《神医弃妃》 第01章 :休夫 “啊!有刺客――” 夜晚,灯火亮堂,琉璃璀璨的厉王府宴客殿堂,隔着一道八宝屏风的女宾区,随着这一道突兀响起的尖叫声,歌舞台上悦耳的管弦之乐戛然而止,衣香鬓影的人群也瞬间乱作一团。 慌乱中,只见一名王府下人装扮的中年男人,手执锋利的匕首,抵在一名素衣绝色女子的颈项上,此时中年男人的神态已接近疯癫。 男人没有理会在场其他惊慌失措的女宾客,而是挟持着人质出现在屏风之后的男宾区,阴鸷的目光在这一片那么一扫,随即落在人群中的某一点。 “宇文厉,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哈哈哈,没想到我会出现在厉王府,出现在你的眼前吧?” 中年男人双目紧盯的地方端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一身深紫色的华丽锦袍,头束金冠,面如冠玉,五官罕见的俊美,只是他身上有一股阴煞之气,给人感觉竟是个凉薄无情之人。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翊国一众亲王中排行第六的厉亲王――宇文厉。 宇文厉闻言抬头看向中年男人,瞥见男人手中挟持的人质,脸色不变,转头向身边的亲信侍从低语几句,侍从点头离去,不一会儿在场的宾客便被安排陆续离场,换上的是清一色手持弓弩的王府侍卫。 只是瞬间,几十个侍卫手中的弓弩便对准了中年男人身体的每一个要害部位。 这时,宇文厉的视线才重新回到中年男人的脸上。“虽然本王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既然说和本王见过面,想必是认识本王,既然认识本王,就该知道在本王面前绝有两件事是不能做的,第一是手持凶器,第二是直呼本王的名讳,犯者必死!而你,恰好两点皆犯。所以……说吧你要怎么样的死法?” “宇文厉,你个千刀万剐的!”男人爆喝一声,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宇文厉一番话里的不知道哪一句刺激到了他。 天杀的混蛋,将他山寨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屠个干干净净,血腥的场景他做梦都还在回放,这千刀万剐的宇文厉竟然转个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着脸白儒雅的中年男人会是一个山贼!还是一个满手血腥无恶不作的山贼!前不久朝廷颁布治国安邦新令,着重打击山匪土匪等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等对无辜百姓有性命钱财危险的不法之徒。.tw[]此人名叫杨明,正是那些被剿灭的山贼中的一个漏网之鱼! 山贼虽然凶恶,骨子里都是血腥的因子,但却也是很重手足情义之人。这个杨明侥幸死里逃生,隐忍下来只为杀了宇文厉这个剿匪首领给那些被朝廷军剿杀的兄弟报仇,因此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想起当时宇文厉带兵屠杀山寨时的情形,杨明就恨不得立马杀了宇文厉泄恨。这也是他死里逃生后,千辛万苦潜进厉王府的目的――手刃宇文厉,为全寨一千多条性命报仇! 想到这,杨明脸上的阴鸷狠戾不由地加深了几分。“你个该死的侩子手竟然说不知道我是谁?好,很好!没关系!很快你就会记起来了。”男人阴森森地说着,阴鸷的双眼紧紧地地盯着宇文厉,那神情仿若厉鬼,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喝宇文厉的血吃他的肉拆他的骨拔他的皮。 杨明以为他这么说宇文厉至少会有一丝反应,却不想接着他的话尾,是宇文厉冷冷的一句不屑:“一年到头想刺杀本王的人不计其数,横竖都逃不过死路一条,你这样的人也有资格让本王记得?” 言下之意是他不会记得,也不屑于记得一个对他来说即将死去的、活人! 宇文厉不屑的回答让杨明脸色骤然变得万分难看:“宇文厉你别得意,想我死没那么容易!别忘了你的王妃现在就在我手上,不想她死,你就乖乖按我说的去做!”杨明歇斯底里地喊道。 “王妃?”负手而立的宇文厉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讥笑,凉薄的嘴角随后逸出同样凉薄无情的话语:“别跟本王开玩笑了!不过是不得不娶进门的女人罢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话音落,空气仿佛静止,除了杨明的面色微变之外,在场的人神色不改,包括作为人质的厉王妃本人。 厉王不喜这个太后赐婚的王妃在王府里是众所周知,厉王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要是厉王在意王妃的生死那才叫奇怪了。 众人不为厉王爷的话有所动容,注意力依旧集中在他们眼中的刺客杨明身上。 从眼前的情形看,山贼杨明似乎有些不走运,因为他自以为可以威胁到宇文厉的筹码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也难怪他押错住,东躲西藏的日子使得他不甚了解厉王府内院的情况。 宇文厉无情的话再次让杨明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弟兄,顿时整张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宇文厉,你以为这么说我杨明就会相信吗?这可是你三个月前明媒正娶的王妃!”那么美若天仙的的人儿,任男人见了都会怦然心动,宇文厉除非不是男人,否则他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杨明还有一点没有说,他本身对这个厉王妃也是下过苦功调查了解的!这个厉王妃可是当今燕太后懿旨赐婚的!是燕太后放在心尖上疼爱,不是亲侄女却堪比亲侄女般的人儿!甚至为了让出生身份不算高门的厉王妃能够风光大嫁,燕太后亲自向南华帝要求将厉王妃封为郡主!就凭燕太后如此看重厉王妃这点,他宇文厉怎么也不可能真的不顾厉王妃的死活,要知道厉王妃真在厉王府出了什么事,燕太后自然不会不管!而燕太后管起来,宇文厉绝对难逃责任!燕太后虽然没有主宰天下的大权,可她毕竟是南华帝的亲生母亲,而南华帝又是个极为孝顺的儿子,有了这一层关系,宇文厉就算有皇后这个生母后台,也架不住有南华帝这个孝顺的老子! “信不信由你!”宇文厉神情不变,眼神冷冷淡淡地从杨明手中的匕首一瞟而过。仿佛看穿杨明的心思一样,宇文厉接着道:“想必你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太后很看重的,所以才会不顾本王已经和心仪的女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还强行懿旨赐婚。……看在你敢要挟本王这份勇气,即便是愚昧至极也难能可贵,本王就好心地给你提个醒。正因为这个女人是太后身边的人,本王不喜可也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不过……不怕告诉你,本王其实想这个女人死很久了……。而你,既然拿她当人质要挟了,真要下手的话……请狠一些,最好一刀毙命!那样的话本王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否则……”拖长的尾音骤然收起,语锋一转冷厉的口气道:“本王要你血溅当场、尸骨无存!” 要说宇文厉先一番话很薄情,那么他此刻的这一番话就是无情,甚至是恶毒! 这样的话,不说杨明听了脸色阴沉,就是那些王府的侍卫同样面色有些难看。他们身为王爷的亲信侍从固然明白王爷为何不喜王妃,可再怎么说,毕竟是夫妻一场,就算没有感情,可这样一番话未免绝情过头。要是传到宫中太后耳中,又不知会引来什么麻烦。虽然说除了此刻,在场都是王府自己人,可谁又能保证一定不会有意外情况出现? 要说这在场的人还有神色不变的人,除了宇文厉本人,还有就是那个被杨明作为质子的女子――厉王妃。不知她是被吓傻了,还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神情冷冷的纹丝不动,灯光映照下美艳绝伦的脸上无悲亦无哀。 杨明脸上的神色阴晴变幻不定,他有些吃不准宇文厉的话到底可不可信,不过他心里头已经隐隐有些担心自己真的赌错了筹码,眼里闪过一丝烦躁不安,他低头睨了眼被他抵作人质的厉王妃一眼,只见身前的女子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眉如远山之黛,眼若秋风柔水,漆黑无波的眸子仿佛将天地间的雅秀之气洗涤一空。然,如此清秀妍雅的面孔却毫无情绪,不,应该是毫无生气。 这一眼观察让杨明的心一阵慌乱,他很清楚在一个活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那是心如死灰对生没有了任何期望的表现!杨明会这么认定是因为他不相信像厉王妃这样柔弱的女子,面对生死会没有一丝胆怯和惶恐? 这么说宇文厉的话是真的,在宇文厉的眼中这个厉王妃根本就是弃子。这么一想,杨明满面狰狞。难道这个狗日的混蛋就这般命大?他满寨上下一千多条性命就这么白白死去? 不!不共戴天之仇岂能就此算了?否则到了黄泉之下他也没面目见死去的弟兄。 想起什么,杨明突然一改狰狞的面色,纵声狂笑起来:“宇文厉,老子以为你对我们山贼狠就罢了,没想到在你的眼里,这个女人,你的妻子,她的性命竟然也是如此的轻贱!宇文厉,你果然是个冷血无情没有人性的畜生!……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让老子看看是不是你所有的女人,她们的性命在你心里都是一样的轻贱!” 话语落,殿堂的另一个角落一个绝色的女子同样被胁迫着推了出来,一身绿衫清新如雨。 看见这一幕,一瞬间,宇文厉原本冷漠无情的脸庞闪过一丝慌乱,刀子般凌厉的眼神即刻射向杨明。“放了她,本王保你富贵荣华平安一世,否则她若掉一根头发,本王发誓必定将你还有你的同党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殿堂之外,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处,一双魅惑至极的桃花眼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宇文厉的反应,杨明得意地笑出声:“哈哈,人人都说江侧妃深得厉王的宠爱,看来果然不假!原来这才是厉王你的逆鳞!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杨明正为自己押对了筹码狂喜不已,然而话未说完,心口募然一凉,尖锐的疼痛,撕心裂肺。鲜血,一滴一滴,触目惊心。 “你……”杨明望着眼前的女子面无表情地把插在他心口的发簪抽出,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一个刁钻的手法夺去他手中的匕首,下一秒便抵在他喉咙的大动脉处,语气云淡风轻地道:“知道吗?你本来不用这么快死的,要怪就怪你让我见识了什么是云泥之别!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不该拿我当筹码!”说话间,她的眼眸安静,静得如古潭,碧水无波。 她的声音极其低细,低细到只有杨明一个人听得见。 话音落,毫不犹豫地举起从杨明手中夺过的匕首狠狠地割破杨明的喉咙。从表面看女子的动作很笨拙,怎么看都是生命受到威胁之际不顾一切的一个反扑。只是,谁也没有留意到她的动作看似笨拙,却丝毫不显慌乱! 被割破的喉咙只是一瞬间鲜血便如喷泉喷涌而出,将面前一身素衣无染的女子溅了个脏,猩红的鲜血星星点点落到女子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刺目。 所有人都惊大双眼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谁也没想到那温善如兔子的厉王妃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反扑一击。然而更让人大吃一惊的还在后头,不顾满身血腥,神情也没有因为杀人而惶恐不安,厉王妃面色极其平静地看向不远处的厉亲王,缓缓开口:“你既无情,我便休!翊国五十七年间,吾孙由由,有夫翊国亲王宇文厉,成亲半载,期间夫视吾若无物,却待府上姬妾如珠似宝,吾可容忍夫宠妾灭妻,却不能忍受今危难关头,夫罔顾吾正妃嫡妻性命,因其冷血无情、绝情无爱,故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以此断发为证。” 言罢,手起,刀落,一缕青丝飘然落地! 第02章 :爱好 看着厉王妃毫不犹豫地割断青丝,决绝得让人心惊。 若说杀人的一幕让人大吃了一惊,那么这休夫的一幕则彻底惊呆了殿堂所有人! 女子休夫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况且被休的还是堂堂一国亲王,厉王妃这一举动未免有些惊世骇俗,而且胆子也太大了吧?她难道就不怕惹怒了厉亲王捞不着什么好,兴许还可能会搭上身家性命。十几岁便进入边疆军营上阵杀敌的厉亲王可不是什么斯文君子! 再看那被当众休弃的厉亲王,果然一脸黑沉,饶是向来喜怒不现于形,此时眉眼间隐约可见怒气,可见厉王妃这一举动是惹怒了厉亲王。 震惊之余,一时间众人不免有些替厉王妃担心。即便逞一时之快休了厉亲王,但是出了这个厉王府,厉王妃又何尝不是下堂妇?作为下堂妇,作为一个御史府嫡母早逝,继母又不喜的嫡女,得罪了一国亲王,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除非,厉王妃后半辈子都陪伴在燕太后身边,可问题是年过半百的燕太后能不能活得比厉亲王更长命?一旦太后薨,谁还能保这个下堂妇一辈子平安无忧? 众人心中的悲悯还未散去,厉王妃却是神情淡淡的向着殿堂中间宇文厉微微福身,而后不等宇文厉任何表示,径自起身大步朝着殿门走去。 缓步离去的背影衣袂飘然,出尘得仿若瑶池圣女!何为绝色?大概指的就是这种单凭一个背影便足以迷倒众生的女子吧! 众人痴痴地看着那飘然而去的绝色背影,不知该作何感想。寂静中,殿堂之上忽然爆出一声冷喝:“站住!” 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厉亲王宇文厉。 对于刚才发生种种,他也很震惊,震惊到他很不满,非常地不满!首先那个讨厌的女人竟然没有被杀死,他错失了一个将他的惜儿扶为正妃的机会。其次那个女人竟然妄想休了他?虽然他想孙由由这个女人下堂很久了,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能容忍自己被休弃!他可是堂堂一国亲王!要不是这婚事是太后懿旨钦赐,无论发生什么只能和离不能休妻,他早就将那个女人休回家,哪里轮得到她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 孙由由这个女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了,可前提是必须是他主动不要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人家先开口说不要他!人争一口气,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男性的自尊被轻贱的女人践踏,何况他还是一国亲王! “孙由由,你想凭一张嘴就休了本王?这就想走?谁允了?本王点头了吗?”宇文厉语气冷得几乎接近冰点。 “厉王爷……”施施然而去的身影在殿堂门前稍稍停顿,蓦然回首间唇角微扬。明明是笑着,可不知为什么没有人会以为眼前那个绝色倾城的女子是真的在笑,因为从对方的眼里众人感受到了一种发自本质的彻骨的清冷。 “今日是你的生辰,你说你的愿望是希望由由死,可是我却还活着好好的,我很抱歉结果让你失望了。不过……有什么要问罪由由的话,还是等着救了江侧妃再说吧。歹徒凶恶,由由的性命轻贱,江侧妃可不同,矜贵着呢。”她的声音浅浅婉转,将她内心的不屑和讥诮淋漓地挥洒出来。末了,补上一句:“厉王爷放心,这婚是太后懿旨钦定,由由就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断不会这样空口白话,明日由由自会进宫告知太后这前后种种,希望太后她老人家……准、和、离!” 准和离三个字她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言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口那端,那毫不留恋的身姿看得宇文厉几乎咬碎一口钢牙。 “休夫?啧啧!有意思!有意思!”殿堂正门对外百来米的地方,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倒挂着一个双手环胸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看不清脸庞、形如乞丐的男子。在他的左边肩膀上同样倒挂着的还有一只赤红色的蝙蝠。 将一处好戏从头看到尾的乞丐男,望着那道从殿堂内翩然走出的素色身影,突然咧嘴一笑,偏头看向左肩膀上的赤红色蝙蝠,慵懒的口吻嘀咕道:“那样绝色又有趣的女子,飞飞,我貌似有些心动了,怎么办?” 倒挂的蝙蝠小眼睛看了主子一眼,兴奋得两只翅膀扑扇几下,嘴里发出一阵嘀嘀咕咕。 “你的意思是反正老头子和老祖宗逼婚逼得紧,那个厉王妃又自请下堂,等她恢复自由身,不如就想办法将她求娶回家?那就皆大欢喜了!”乞丐男快速地翻译着小蝙蝠的嘀嘀咕咕,完了,一只手摸着下巴自顾地嘀咕道:“这主意貌似不错!” 一阵风吹过,拂开遮挡他脸庞的乱发,是一张妖魅邪美的脸庞,一双桃花眼魅惑至极,月光下,他嘴角噙着的一抹叛逆不羁分外惹眼。 “王妃……”孙由由步出殿堂没走多远,迎面便有一个身形高瘦的丫鬟提着宫灯飞奔过来,瞧见孙由由满身是血,几乎没把魂儿给吓丢,顿时惊叫道:“王妃,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杀千刀的刺客,竟然……”话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三魂不见了七魄的丫鬟认定自家主子一定是伤得很重,否则又怎么会满身是血? 这个丫鬟是孙由由从御史府陪嫁过来的,也是从小伺候在孙由由由由身边的忠仆。 孙由由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担心她受伤而哭得稀里哗啦的丫鬟,清冷的神色有了缓和。她知道这个名叫丁香的丫鬟对自己的担忧和关切都是出自真心。在这个王府恐怕也只有这个丫鬟是真心关心自己的,至于其他人…… 想到这,清冽的目光在丁香身后扫了一眼。随处可见的花灯的照耀下,只见远处两个婀娜的身影正以不急不慢的速度朝这边踱步过来,唇角忍不住勾出一个极美的弧度。 这个姿态,这个速度,很好! “王妃,”丁香因为注意力都放在孙由由身上,因此一抬头便瞧见孙由由远眺的视线。不由地跟着回头望去,瞧见远处姗姗来迟的两个熟悉的身影,脸色顿时变得愤恨不已:“是如诗,如画那两个贱蹄子……” “丁香。”丁香想要开骂,孙由由却霍地从收回目光,开口打断她道:“回去吧,我毫发无伤,身上的血不是我的,是那个刺客的。那个刺客已经死了。”简单解释几句,孙由由便迈步往前走去,丁香回过神急忙跟了上去。 孙由由明白为什么提到如诗如画丁香会如此愤恨,因为那两个名义上是王府分拨来伺候孙由由的一等大丫鬟,实则却是宇文厉送来羞辱孙由由的工具。说是给孙由由的丫鬟,却不用经过孙由由这个主子同意宇文厉便将两人收为通房丫鬟。为了不太过驳太后的面子,宇文厉偶尔也会光临孙由由的院落,只是他不是来找孙由由这个正妻,而是去找那两个通房丫鬟。宇文厉这么做是要告诉孙由由,堂堂一个正妃在他眼里却连通房丫鬟都不如! 因为这个原因,宇文厉对两个丫鬟格外纵容,使得两人丫鬟的身份摆着主子的款,在孙由由的院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对这样的人,她不愿意丁香浪费口水,因为嘴巴说如果有用的话,那些深门大院就不会有那么多恶奴被活活打死了。 迎面和姗姗来迟的两个丫鬟对上,孙由由稍微顿足,对面走来的两人也停下了脚步。 虽然孙由由这个主子就立在跟前,两个傲慢惯了的丫鬟却没有第一时间行礼问候,反而站得直挺,一副主子的姿态将孙由由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瞧见孙由由浑身是血,两个丫鬟脸上不显,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快意。仿佛她们就是恨不得孙由由遍体鳞伤! “如诗如画,王妃面前,身为丫鬟你们两个是什么态度?”如诗如画两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丁香实在是看不过眼,不由站出来指责道。 丁香的性格算不得泼辣,但肯定不是软懦可欺的那种,要不然主仆两人同一个个性,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丁香是那种能忍,必要时却不会忍的个性,也正因为有她护着,孙由由在厉王府才不至于被其宇文厉的其他女人欺得太惨,当然护主的丫鬟也不是容易当的,丁香就因为这个而被宇文厉的其他女人教训了好几回。不过即便如此,也从来没动摇过丁香那颗保护孙由由这个主子的忠心。自从八岁那年主子将奄奄一息的她从人贩的手中解救出来的那一刻,丁香就发过誓,往后她的命便属于主子,永远都属于主子! “你?”丁香的指责换来如诗如画两人的恶瞪,从未把丁香放在眼里的她们张口就想大骂,然而抬头却发现孙由由正用平静得近乎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们,墨黑的瞳孔正无声地宣泄着一股阴冷而诡异的气息,那一刻如诗如画感觉看着自己的不是人,而是一条至毒的美人蛇,阴鸷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样的眼神,只是一眼两人便感觉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扼紧,窒息般难受。到嘴边的骂话生生地咽回肚子里。 没由来心里一阵发寒,莫名的惬意涌上心头,两人哆嗦着破天荒地要跟孙由由行礼请安,不料对面拢袖而站的孙由由却突然垂下眼帘,重新迈开步子,一声不响地与她们擦身而过。 那种恐怖的气息跟着骤然消失,两人没来得及喘息,空气中忽然响起四声清脆的、类似于骨头断裂的‘咔嚓’声,两个丫鬟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股锥心刺骨的痛就突然从小腿传来,接着不由自主地重重地跪倒在地上,膝盖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分明又响起两声清脆的‘咔嚓’声。 “我可以原谅你们一切的不好、各种的傲慢,不过前提是……你们先要满足我喜欢听活人被生生敲碎骨头、发出的那种美妙声音的特殊爱好……” 属于温婉女子悦耳婉转的嗓音还在空气中弥散,两个俏丽的丫鬟却已经晕厥不省人事。 第03章 :身份 直到回到馨兰苑,直到主子吩咐人准备了热水并屏退所有人独自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泡澡,这么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丁香还是没从震惊,或者说惊骇中回过神来。 不是她接受能力差,实在是她的主子方才的言行太过让人震惊,以至于难以置信。要不是丁香亲眼所见,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从五岁就跟在身边的主子,个性出了名温婉绵软的主子,竟然会有那样杀伐狠戾的一面,谈笑间那么轻轻一抬脚便将如诗如画两人的小腿骨踢断。 直到此刻,丁香的耳边似乎还听得见如诗如画骨头被踢碎时发出的脆响,以及她那向来温善的主子最后离开时说的那番话:“我可以原谅你们一切的不好各种的傲慢,不过前提是……你们要先满足我喜欢听活人被生生敲碎骨头、发出的那种美妙声音的特殊爱好……” 那是怎么一个特殊的爱好!特殊到让人闻之色变! 回想起先前的那些画面,丁香忽然眼前一阵迷茫。她不知道是她一点都不了解她伺候了十三年的主子,还是说方才在宴会殿堂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大大地刺激了主子,以至于向来温善的主子才会有了这么翻天覆地的转变! 事发的时候丁香虽然不在现场,可是从哪些婆子口中打探的消息不难想象出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凶残而疯狂的歹徒,冰冷而锋利的刺刀,冷血而绝情的王爷,这种种画面堆叠起来,丁香可以想象到当时主子的心里会是多么的害怕无助,失望痛心。可怜主子那么在意王爷,一直以来那么隐忍委屈自己,到头来还是没有换来王爷一星星怜悯…… 想到这些,丁香的视线不由地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久久地,唇角逸出一声叹息,无力而又心疼。 不管主子是因为什么有了现在的这番行事作风,至少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样的主子可以少受些委屈!再加上宫中太后对主子的喜欢,只要主子自己愿意,可以说没有人可以让主子再受丁点委屈! 这样想着,丁香难过的心里才有了些慰藉。 宽敞华丽的房间内,古色古香的描画屏风后面,脱得一丝不挂的孙由由正整个人泡在浴桶中。雪白而纤瘦的两条手臂搭在桶边,身子靠着桶壁,微仰着头双目紧闭,一头乌黑的青丝披散在桶外,宛如一块滑顺油亮的黑丝绸。水面上铺撒的花瓣遮住了精致锁骨以下所有的美好,因为水汽的缘故,那张惊为天人的绝丽容颜泛着诱人的粉色光泽,静止不动的一切仿佛一幅惊艳绝伦的画卷。 孙由由需要时间去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前世的她是一名孤儿,有着极神圣极阴暗的双重身份,人前她是救死扶伤,对古医书有着非凡造诣的神医,人后她却是歹毒冷血,熟悉各种绝杀秘技的杀手。 从组织选中她,将她培养成杀手的那一天起,她就有了也许有一天她会死在别人的手里的觉悟,可惜猜想了无数遍最有可能也最有资格拿走她性命的人会是谁,却独独没有猜到那个人会是她自己。 一个情字!贪恋一个平凡男人的温暖怀抱!她以为杀手生涯最后也是最美好的归宿便是嫁给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为他持家为他生儿育女。然而她稀罕平凡,却低估了平凡。平凡使人贪婪,那个平凡不富裕的男人,为了获得巨大的财富,在她坦白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之后,那个男人却用一个谎言骗得她差点丢了性命,为他偷来那价值连城据说是他祖上留下的传家宝的‘南柯一梦’宝石,可当她带着宝石回到那个她认定会是她和他以后的家的住所,一地凌乱的衣服,反锁的房间,暧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以及平静过后那个男人在女人耳边炫耀般的吹嘘,那一刻她才知道一切的一切虚假得让人恶心! 最终,她没有杀那对让她恶心的狗男女,只不过将他们的眼珠挖了舌头割了挑断手筋脚筋。(..tw好看的小说)并将他们除29块头骨之外的51块躯干骨126块四肢骨全部敲碎!她不要他们死,只要他们生不如死! 那块她几乎丢了性命偷来的‘南柯一梦’则被她一枪打碎,她以为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束,却不想‘南柯一梦’破碎的瞬间竟然星光四射,不可思议的事情随之发生,破碎的‘南柯一梦’重新聚拢幻化成一道强光急速地从她的胸口贯穿而过……。 然后,等她睁开眼,便成了殿堂上被人挟持的人质,一个名字发音和她一样的古代女子、孙由由! 是的,再次睁眼她成了别人,准确来说是她替代了别人。 没错,替代!不仅身体,还有记忆,前身的大部分记忆都印在她的脑海里、一清二楚!唯一遗憾的是她不知道前身是怎么死的。只知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灵魂就重生在这具身体里。那么热闹的宴会上谁也没注意到真正的孙由由其实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这个来自现代中国的杀手孙由由! 关于前身,在孙由由看来,这无疑是个性还是外貌都很美好,但同时也很可怜的一个古代女子。所以刚才一路过来,她才会出手狠辣不留情面。当然她这样做也不单单就是为了要给前身出气,更多还是为了自己。尽管魂穿这事很不可思议,然而事已至此,她除了接受也只能接受了。她要取代前身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就必须活出曾经作为金牌杀手的样子,顶级的杀手是不会,也不允许自己受气地活着的!所以所有的牛鬼蛇神都滚一边去,否则别怪她出手无情! 想到这里,孙由由微微皱眉。眼前迫切要解决的便是前身和那个破王爷婚姻关系,虽然刚刚在殿堂的时候她已经开了口,但是记忆中这婚是太后懿赐的,按照皇家规矩她和那破王爷是不能彼此休弃,除非是和离,否则夫妻关系不可能断绝。只是和离也有规矩,那就是大婚半年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禁和离。如今他们大婚不过才三个月,显然还不符合半年和离的规定。 所以说,在殿堂她说的那番休夫的话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不过想到前身在这破王府所过的三个月生活,孙由由要结束这场婚姻的决心就越发坚定。因此无论如何明天她也要进宫一趟,太后那里她无论如何也要求一求,即便不能马上和离,起码也要先表决心。也不知道太后听到之后会不会被她气得笑了,以前是她执意要嫁,哪怕明知道宇文厉这个渣男爱的想娶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那个他一见倾心的相府嫡女江语惜。如今也是她执意要和离,希望太后不会因此而恼了她才好。 说到太后,孙由由的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一张过分年轻也过分美艳的脸庞,从前身孙由由的记忆可以得知这张脸就是当今南华国的燕太后,于此同时脑海中一些关于前身和燕太后的种种也一一从脑中掠过。想到自己明天就要进宫见燕太后,孙由由索性将前身的这些记忆在心里过一遍。 不过不知道,过了吓一跳!前身和燕太后的关系玄乎得很。她原本以为前身那么得燕太后的疼爱,两人间的关系多多少少会有点沾亲带故,却不想这两个人血缘上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前身家中也没有哪一个和燕太后是故交。这两个人的关系居然源于一个白头老翁的几字真言。 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八年前燕太后无故得了一场大病,几乎全天下的名医邪医都看过了,可燕太后的病依然毫无起色,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到,连续一个月的折腾下,燕太后整个人几乎奄奄一息,南华国朝野上下也笼罩在燕太后随时薨的阴霾之下。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翁突然出现在南华帝寝宫之外,一脸认真地告诫南华帝,要想燕太后万福安康,必须找到一个生辰八字和燕太后相生相合的贵人,找到之后将那贵人养在燕太后身边,这样燕太后必能长寿安康!否则,燕太后必定熬不过当年。 而燕太后命中的贵人,就是前身。前身原本是御史府的嫡女,却因生母早逝,正值壮年的父亲不久后续弦再娶。因继母为人刻薄阴狠,当时才五岁不到的前身被继母压得死死的,生在高门却过着奴才都不如的生活,因此养成了怕事寡言懦弱的性格。直到十岁那年白发老翁的一番话,前身才脱离了继母压迫的黑暗生活,成了燕太后生命中不可缺少的贵人。而燕太后的病竟是汤药未用奇迹般的好了。自此前身知道出嫁前都养在燕太后的身边,由于性格清静温顺,深得燕太后的喜爱。也正因为如此,前身难得开口求燕太后成全和宇文厉的婚事,燕太后才会不顾宇文厉和江语惜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依旧强行赐婚…… 这婚事,前身也是个蠢的。就因为在前身十五岁那年曾经因赏荷花太过入神不小心失足掉进宫中的荷花池中,是当时进宫请命出征塞外的宇文厉救了不懂水性的前身。至此前身的一颗心便系在了宇文厉身上,在宇文厉出征塞外的三年中,前身拒绝了燕太后替她物色的无数好丈主子选。三年后宇文厉归来,害怕宇文厉再次离开的前身再也忍不住向燕太后坦白了自己的心思,并恳请燕太后成全自己,结果就有了如今的局面。这种因为对方救过自己就一颗芳心暗许,最后不惜飞蛾扑火的行为,孙由由表示很唾弃!男人有几个是好的? 不过话虽如此,前身都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跟一个死去的人她也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过去的都随着前身的离世都成了过去,从今以后活着的只会是她孙由由,所以以前前身犯下的过错,就由她来一一修正吧! 第04章 :印记 水温渐凉,孙由由失去了泡澡的兴趣。搭在桶边的手臂动了动,双眸随之睁开。斜靠桶壁的身子微微前倾,随着这个动作铺盖在胸前的花瓣被水波荡开,露出被花瓣遮盖下的凝脂玉肤。孙由由顺势拿起放置在桶边的棉布,打算趁着水失去温热之前将身体擦洗干净。 低头的瞬间,左边肩上一个冰蓝色的印记跃然入眼,待看清印记图案,冷静如孙由由差点惊呼出声。 由不得她不惊诧,有着十二瓣花瓣的冰蓝色莲花印记分明就是被她一枪打碎的‘南柯一梦’!孙由由忽然记起,当时破碎的‘南柯一梦’聚拢后幻化的强光正是从她右边的胸口贯穿而过的,难道说这就是当时留下的烙印?哦,不对,根据前身的记忆,这个印记应该是前身出生时就有的,是与生俱来的胎记。 “是胎记?”孙由由眉头微皱,她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穿越和这个胎记有关,只是她不知道这个胎记和前世那个价值连城的‘南柯一梦’又有着什么联系。 孙由由下意识地认定这个胎记很不简单,如此一想,孙由由直觉得左肩上一阵刺痛,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左肩上的莲花胎记忽然冒出幽蓝色的光芒,随着光芒的出现,莲花胎记变得不再清晰,而是若隐若现。 这一幕让孙由由刚刚舒缓的眉头再度蹙起,一只手忍不住往左肩上按去。掌心和皮肤碰触的瞬间,孙由由只觉得眼前一阵摇晃,等平静下来,饶是波澜不惊如孙由由,眼底也难掩震惊。 莲花胎记背后竟然是一个储物空间! 空间不大,上下分为两层,一层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猎杀工具,有枪,有刀,甚至是各种成品秘药,俨然是个储藏室。二层则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物原料,玻璃器皿,紧密仪器。显然是个实验室。 看到这,孙由由差点尖叫出来,这简直就是她前世的那个储藏室和实验室。 看来上天还算有点良心,前世她没得到幸福,重生后的身份也是个嫁非所人的可怜虫,这一个小小的虚拟空间算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吧?有了这些极品器械和药品,还有作为大后方配制各种极品秘药的实验室,这一世谁也别想有机会再伤害她!这一世她只要为自己而活! 孙由由握拳在心底发誓这一世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待心情稍微平复,孙由由不由地将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储物空间,优秀的杀手不仅要非常了解自己,也必须非常清楚自己手中的筹码。作为杀手,猎杀工具就是握在手中的筹码。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要清楚眼前这储物空间里的所有筹码!而且孙由由还发现现在她是意念进入了储物空间,她的身体却还停留在现实里,她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自由进出这个储物空间,还有里面的东西她要如何取用。 孙由由是个急性子,心里一旦有了想法就必定会第一时间付诸行动,当下全副心思用在如何解决这几个问题上面。 且不说孙由由正将全副心神都放在研究莲花胎记背后那神奇的储物空间,另一边和孙由由一样被挟持为人质的厉王府侧妃,也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江侧妃――江语惜。身为相府嫡女,江语惜自小便才貌出众,知书达礼,在相府简直就是当眼珠一般被众人疼惜着保护着,从未没经历过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如此吓人的场面,因此在被歹徒推进宴会厅没多久便因过度惊吓而晕厥过去。 凭江语惜的身份,加上宇文厉的宠爱,要不是太后强势指婚,她本该是这厉王府的正妃。然而因为太后的缘故,因为孙由由的介入,江语惜遂从正妃沦为侧妃。深知心上人是因为深爱着自己才会如此委屈做小,一颗心本就系在对方身上的宇文厉心里那个心疼愧疚啊,婚后自是将满腔的柔情蜜意宠爱怜惜给了江语惜。也正是因为如此,宇文厉才会那么厌恶孙由由。在宇文厉的眼中,江语惜所有的委屈都是拜孙由由所赐。彼时自己心爱的女子生命受到威胁,宇文厉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江语惜解救出来。 就在孙由由离开之后,宴会厅自然是各种混乱解救上演,好不容易将江语惜从刀口解救出来,看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人儿因为惊吓而变得惨白无血色的漂亮脸蛋,宇文厉直觉得自己的心疼得都要滴血了。(..tw)当下吩咐属下请大夫的请大夫,留下善后的善后,自己则抱着江语惜飞奔回“惜语阁”,宇文厉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可想而知惜语阁又会是一番怎么样的混乱惊慌。 所幸大夫来得及时,惜语阁才勉强得到片刻的平静。 布置华贵精致的房间,从宫中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太医李太医连擦把汗都没来得及,便在宇文厉不善的口吻命令下,全神贯注地替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江语惜诊治。 “李太医,语惜她情况如何?”看着诊脉的李太医先是一言不发紧接着眉头轻蹙,站在旁边的宇文厉不由地紧张地问道。“李太医,不管怎么样,语惜她绝对不可以有事!”要是宇文厉前一句话语气还算恭敬,后面这句话便充满警告威胁的意味。 李太医虽已经从宫中太医院退役,然而因他医术高明,至今不管是皇帝还是宫里的那些贵人主子有个不舒服还是会召他进宫,再加上李太医在宫中从医多年结识不少达官贵人,因此李太医到底也算是身份斐然颇受人敬重,多少人对他说话不是恭恭敬敬?偏偏宇文厉就敢口出狂言。 李太医虽然天子跟前也曾从容不迫过,但对于这个十几岁便领兵上阵杀敌的王爷潜意识还是有些畏惧,听出宇文厉话中的警告威胁,沉默一下李太医开口道:“王爷不必担心,江侧妃虽然有些皮外伤,不过都没有大碍,接下去几日擦点消炎生肌的药膏便可,小心处理不会留疤的。另外,恭喜王爷,江侧妃有了身孕,因时日尚浅又受到惊吓,动了胎气,头三个月该好好养着才是。老朽这就开几个安胎食疗方子,王爷……” “什么?”李太医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听到江语惜没什么大碍,一副心思就全摆到床上躺着的人儿身上,并没有认真听李太医接下去的那番话的宇文厉猛地反应过来,愕然地看着李太医焦急地问道:“李太医你说什么?语惜、语惜有身孕了?” “是的,江侧妃的确是喜脉。”宇文厉一脸不确定的瞅着自己,李太医只得点点头再说一边。 得到李太医再次确定,宇文厉只觉得自己瞬间被铺天盖地的喜悦和激动淹没,恨不得把床上的江语惜紧紧搂进怀中,只是顾及到江语惜还处于昏厥状态,而李太医又吩咐要尽量让孕妇休息,只得强压下这个冲动,只是眼睛就像是生了根一样一刻也舍不得从床上躺着的江语惜身上离开。 激动过后,想到什么,宇文厉很快冷静下来,暗自吩咐李太医道:“李太医,语惜有了身孕这件事先别往外说,本王自有安排。” 言罢遂吩咐人送李太医出去,又吩咐平时贴身照顾江语惜大丫鬟木槿按照李太医留下的膳食方子去吩咐厨房准备羹汤,好让江语惜醒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吃上。原本还打算吩咐人进宫向夏侯皇后报喜讯的,想到母后虽然不喜欢太后给自己安排的王妃,可对语惜也是不怎么上心,反而对他当初拒绝娶国舅府三表妹为王妃一事耿耿于怀,为此时不时还要拿出来刺他几句。时至今日,母后心里中意的儿媳人选还是国舅府的三表妹,即便三表妹已经和定兴王府世子定了亲。想到这些宇文厉自己也拿不准母后高兴听到语惜有身孕的消息会不会高兴,最终还是没有打发人去报喜。 既然不打算告诉自家母后,考虑到李太医让江语惜多静养的嘱咐,宇文厉索性让惜语阁的人也要守口如瓶,谁擅自泄露消息出去一经查实杖毙抛尸! 不是宇文厉喜欢搞神秘,实在是语惜那么善良温柔的一个人,而王府里另外几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府里还没有谁怀有身孕,如果让她们知道语惜怀孕了,以语惜如今侧妃的身份,想必她们会想方设法对付语惜肚子里的孩子。他纵然很爱语惜,可那几个女人是早就跟在他身边的,多少有些感情,他不能为了保护语惜就将她们几个全休回家。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前期还是能瞒住就瞒住,接下去只要尽快和那个女人和离,到时将语惜扶为正妃,那个时候就算她们几个有小心思相信也不敢乱来。 宇文厉不知道就在他叮嘱惜语阁的人不要乱说话的时候,床上闭目躺着的江语惜双手死死地握着,手背青筋毕露。 将想到的该吩咐的事情都吩咐好,宇文厉自己则留下来守着江语惜,等她醒来。 谁知一切才安排妥当,门外厉王府的大总管厉志匆匆赶来求见,说皇上传口谕要宇文厉马上进宫面圣。 “有说父皇召见是什么事吗?”听到南华帝传口谕要自己马上进宫,宇文厉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面色一片不愉之色。宇文厉直觉皇上这次召见和今天晚上王府发生的事情有关,想必还是和那个讨厌的女人有关。太后,一定是太后安插在厉王府的眼线及时打了小报告,皇上这次召见估计是要兴师问罪他了。 “传口谕的公公没有说是什么事,不过倒是私底下提醒了几句,说先是太后召见了皇上,皇上回去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然后没过多久就说传王爷进宫。”瞧见宇文厉脸色不善,厉志小心地回禀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果然如此!”听到太后两个字,宇文厉双眸不自觉地微眯,有些咬牙切齿:“去安排马车,还有吩咐下去,从今晚开始,加派护卫到这惜语阁,务必保护好江妃的安危,像今天晚上这样的事本王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出现!”只要回想起歹徒拿刀驾着语惜的情形,宇文厉就觉得心像被人捅了一刀,痛得连呼吸都困难。那个贼人说得没错,语惜就是他的逆鳞,而现在有了他的骨肉的语惜更是他命,他绝不允许她再受到丁点的伤害。 厉总管应声下去,宇文厉则返身进了房间,来到床前满目柔情地注视着床上双眼紧闭的伊人,一阵怜惜突然溢满心头,宇文厉遂俯身在江语惜的唇瓣上啄了啄,谦声道:“惜儿,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回。” 说完留恋地抚了抚江语惜的脸庞,转身大步离去。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床上闭目躺着的江语惜突然睁开双眼,扭头看了眼宇文厉离去的方向,美丽水眸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第05章 :侧妃 丫鬟木槿手端着一个炖盅从外面进来,一眼便瞧见醒来的江语惜,顿时惊喜万分地上前:“谢天谢地,主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哦,对了,王爷本来在这陪着主子的,刚刚厉总管来找王爷似乎有事,王爷这才离开,估计还没走远,奴婢这就去把王爷叫回来。” 木槿说着连忙放下炖盅,转身就要交待伺候在外边的小丫鬟去喊人。 “木槿,不用了。”江语惜表情冷淡地打断木槿,招了招手示意木槿扶她坐起身。“我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去把那琉璃镜拿过来,我要看看脖子上的伤口。”比起宇文厉的陪伴,江语惜更着急想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在她看来,女人的脸蛋和身体可是拴住男人的最大资本,其次就是心机和心计。两者相辅,男人想逃出女人的五指山比登天还难。江语惜很清楚自己就是凭着这两点才能将宇文厉吃得死死的,既然男人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自然得将精神放在自己的身上,她可不要身上留下一丁点的疤痕。 木槿自小就跟在江语惜身边伺候,自是知道自家主子是什么样的个性。看着柔柔弱弱,宛如秋水静美,实质骨子里是很要强的一个人。对自己的相貌更是在乎得紧,从小到大用的胭脂水粉都必须是最好的。听说紫河车是女人的美容圣品,以前还在相府的时候,更是时常要主子搜集新鲜的紫河车和着名贵的药材炖了吃,有时候生产的妇女多了,新鲜的紫河车吃不完便会吩咐丫鬟洗净熬煮之后晒干磨成粉末,然后用花蜜水调成糊糊涂抹在脸上身上。 如此内服外敷的坚持之下,本就丽质天生的江语惜更是容光焕发,一身如雪肌肤更是美不胜收,这样美艳不可方物的江语惜只要浅浅一笑便能倾城倾国。再加上江语惜自幼聪明过人,又有亲娘丞相主子在旁教导,因此许多皇侯贵族子弟才见过江语惜一面便魂牵梦挂。如今的王爷就是其中的一个,一见倾心再见倾情! “主子不用担心,李太医说了都是皮外伤,坚持用消炎生肌膏几天,不会留疤的。”了解江语惜的担忧,木槿一边将琉璃镜递给江语惜一边安慰道。 江语惜不说话,擅自接过琉璃镜查看起自己脖子上的伤势。虽然有了木槿的安慰,但江语惜看到脖子上那几道暗红色的纵横交错的伤口时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愤怒。“该死的!”一声恶狠狠的低咒,江语惜将手中的琉璃镜摔了出去,华贵的镜子顿时碎成几片。 “主子,别生气别生气,今时不同往日,李太医诊出你有了身孕,因为日子尚浅,又受到惊吓动了胎气,正要好好休养,李太医可说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轻易不能动气。”看到江语惜动气,木槿有些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将怀孕的消息告诉江语惜,要是江语惜的肚子有了什么好歹,她会后悔死的。别说王爷那么紧张主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主子自己,不想一辈子被人压在下面,孩子就是一个很好的筹码,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一旦王爷和王妃和离成功,有了王爷的爱,再加上腹中孩儿,这王府何愁不是主子的天下? “孩子?”江语惜乍闻这个词的时候愣了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如木槿想象的那样喜不胜收,相反的美丽的脸上凝满晦暗,眼底也满是阴鸷:“有孩子又怎么样?你难道没听王爷刚才是怎么吩咐的吗?不管是谁擅自泄露消息出去,一经查实杖毙抛尸!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怀了孩子这事王爷就算心里高兴,可也不敢大意宣扬出去,就是因为一旦说出去,凭我这个王府侧妃的身份,别说王府里头的几个女人会视为肉中刺,只怕宫里的太后知道之后心里不舒坦借题发挥第一个就不让我好过!还有,只要孙由由这个贱人一天不答应和离,我肚子里的孩子即便生出来,王爷再怎么维护,宫里头一句话我的孩子也许就会成了那个贱人的孩子,日后我的孩子只会喊那个贱人母妃,而我这个生母,好听点是侧母妃,难听点就是一句姨娘!要是会有那样一日,倒不如孩子现在就死在我肚子里!” 想到自己怀了身孕这么天大的喜事,却因为她侧妃的身份而不得不瞒天过海,江语惜就恨得牙痛,心里更是怨极了燕太后。(..tw无弹窗广告)要不是燕太后,凭她相府嫡女的身份哪里用得着给人委屈做小?要不是燕太后,她早已经是厉王府的正牌王妃了。不管宇文厉有多爱她疼她,侧妃这个和贵妾没有区别的身份永远是江语惜心里的一条刺,不拔不痛快! 啊!孙贱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从王府滚出去?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受够了!要不是有太后那层忌惮,她早就等不及将孙贱人给整死了。又蠢又恶心的女人,不过就是出生时辰挑对了而已,否则她有什么资格能骑到她江语惜的头上? 话说,孙由由这个贱人还真是命大啊!那么猛一剂药吃下去,宴会上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亏她还为了看孙贱人的好戏差点一尸两命!该死的刺客,为什么下手不快些狠些?竟然让那贱人生生逃过了一劫。 “哼!孙贱人,你且等着,这笔账,还有之前的种种,有朝一日我江语惜会一笔一笔跟你算清楚!欠我的必定要你加倍偿还!”攥紧双手,咬着苍白的唇瓣,江语惜在心里狠狠地说道。 “天啊,主子你知道你在什么吗?”木槿被江语惜的言辞吓了一跳,连忙四下看了看,确定都是自己人才稍微放心。“主子,奴婢知道以侧妃的身份嫁进王府你心里委屈难受,可是主子难道忘了主子是怎么说的了吗?有太后的照佛,我们奈何不了那个贱人,凡事要学会隐忍。就算要除去那个女人,也不能经咱们的手,要借助外力,而王爷就是一把最好的刀。要想使动王爷这把利刀,除了王爷对主子的宠爱,孩子也是必不可少的。主子,你是没瞧见王爷得知主子有了身孕时那股高兴劲儿,简直是恨不得把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王爷如此在乎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哪里会舍得让主子和孩子受委屈? 主子的担忧王爷肯定也想到了,不然也不会下令不准惜语阁的人将主子有孕的消息泄露出去。王爷如此费心保护主子和孩子,有王爷在,凭主子你的手段哪里还需要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所以,主子,像刚才那样狠心的话切记不要再说,要让王爷听到该多伤心!再说,那孙贱人不是开口说要休了王爷吗?还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明日要进宫请太后准她和王爷和离,且不论那贱人是不是真心实意要和离,就凭她说的那番休夫的话,一旦落入皇后娘娘的耳中,以皇后和太后彼此间的不对付,主子只要稍加利用,想必那贱人就是想留也不一定能留。要知道皇后娘娘虽然不比太后强势,可作为后宫之主,那也不是个好惹的!” “对,最好和离之后,还能让那贱人不死也脱一层皮!”随着木槿的开导,江语惜才明白自己方才钻了牛角尖,醒悟之后心情逐渐开朗,忍不住伸手隔着衣服抚摸着那依旧平坦的小腹,唇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我娘说过人不会永远倒霉,也不会永远好运,如今我手上有王爷和孩子这两张皇牌,我就不信那个贱人会一辈子都那么好运!最好她这次是真心要离开,要是她只是想耍耍花样好吸引王爷的注意,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玩死那贱人!” 一阵风从敞开的雕花窗外无声潜入,屋里的烛火瞬间变得忽明忽暗,以至于江语惜那张芙蓉般美丽的脸庞也跟着忽明忽暗,神情看不真切。 这边江语惜和木槿主仆俩无声陷入各自的思绪中,另一边馨兰苑,孙由由好不容易才研究出进出和使用储物空间里面放置的物品必须靠精神力,为了让自己尽快熟悉操作,孙由由便一遍遍地练习进出空间和取放里面的物品,练到后来孙由由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打不起精神来,于是醒悟到使用精神力原来是很耗损精力的。欲速则不达,也担心自己一次操练过度变成脑无能,当下当机立断停止练习。 初来古代,孙由由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几点了,看了眼外面发现到处都黑黑的一片,直觉这个时候就算不晚起码也不早了,精神困乏的她,便招呼丁香进来,告诉她自己要睡了,顺便也让丁香也赶快洗洗睡了。 谁知孙由由没来得及喊来丁香,外面反倒是突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嘈杂声,声声高亢!声声刺耳! 第06章 :恶奴 细听,似乎是一男一女在叫嚣着什么,男的声音尖细,女的声音粗哑。外面丁香应该是在现场,因为男女的嘈杂声中隐约还能听到丁香极力压低音量的呵斥声。 这样的情形,不用说定然是有人故意跑来馨兰苑闹事! 这样的认知让孙由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看来今晚还是个多事之夜!院子里,一脸怒容的丁香带着几个婆子拦在一对中年男女的身前,那是一对夫妇,男的又高又瘦,没有几两肉的身材俨然就是一根竹竿,女的又矮又胖,肉鼓鼓的身体仿佛就是一头膘肥体壮的母猪。 此时在馨兰苑闹事的正是这对高矮肥瘦搭配的夫妻,打的名头是要替自家两个可怜的女儿如诗如画跟孙由由讨个说法。没错,这两个人就是如诗如画的爹娘,也是厉王府的下人奴才。男的名叫李富贵,在二门负责看守,至于那婆娘则叫刘阿娇,原本只是厨房的一个粗使婆子,自从如诗如画上位之后,倒是成了厨房里一个小小的管事婆子。这夫妇两人都是穷地方出来的,兴许是穷苦日子过怕了,生性竟是贪婪无比,凡是有事求到他们那里,绝对会被刮走一层皮。 要说这么贪婪的人,这样闹起来说是要为如诗如画两个可怜的女儿讨说法,倒不如说他们两个是来问孙由由要钱的! “李富贵,刘阿娇,大晚上的竟然跑来王妃的院子闹事,你们两个是不想活了是吧?我警告你们两个识相的赶紧滚,如今的王妃可不同往日,惹得她不高兴了会是什么下场,如诗如画就是很好的例子。(..tw无弹窗广告)”此时丁香的脸色要多臭有多臭,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对闹事的夫妇拍飞。都怪她想事情太过入神竟然忘了把院门给锁起来,才让这两人跑了进来。以丁香对这两人的了解,八成是想借着如诗如画受伤的事狠宰王妃一笔。经历了刺客那样的事,相信王妃心神还没完全缓过来,这会儿正是要清休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两个奴才打扰了王妃。 听到丁香提起自家女儿,原本被丁香身后几个手执大棒的婆子唬住的两夫妇对视一眼,终于才记起自己可是有理直气壮撒泼由头的,其中刘阿娇更是“嗷”的一声,肥滚肉圆的大屁股就往那地上一坐,死鸭子般沙哑难听的嗓音哭吼道:“唉哟喂,我可怜的闺女!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好不容易才拉扯大的闺女儿,我那花儿一样的闺女儿啊!你们好好的,尽心尽力地服侍主子伺候王爷,怎么就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唉哟,断手断脚的,脸上更是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问话也不知道回答,那神情慌的跟鬼吓怕了一样,只知道嘴里一个劲地喊‘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唉哟喂,老天爷啊,我好好的闺女是做了什么孽,竟然有那狠心的人将我可怜的闺女折磨成那样……老天爷你可睁大眼睛看好,这要是不给我那两个可怜的闺女一个说法,我这个做娘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干脆就一头撞死在这得了……” “是啊,老天可怜见的,不给个说法,干脆让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撞死在这里算了,眼看着我那两个可怜的闺女都不知道还活不活的了,干脆撞死我们两个老不死的,黄泉路上一家子好歹还能团聚……”眼见自家婆娘撒泼打滚的渐入佳状,李富贵也不甘落后嗓子一吼跟着哭喊起来,那巴掌拍得山响。 李富贵可没忘记来之前和自家婆娘说好的,出多少力拿多少钱,他要是不卖力撒泼,到时拿了钱那婆娘肯定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他! 女儿已经变成那样子了,估计好了也是个废的,虽然不至于要他和自家婆娘养活,凭着一张俏脸就是残废也能随便找个家境像样的男人给嫁了。可不管怎么说,两个女儿对家里来说都是摇钱树,现如今这摇钱树被厉王妃给拦腰砍断,使得他们这做父母的损失了好大一笔。自家婆娘说得对,不管厉王妃是因为什么原因对女儿下的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起码得给他们赔偿点损失! 李富贵和刘阿娇都是惯会耍赖撒泼的人,他们心里其实自己的两个女儿不过是王府的奴才,而厉王妃可是主子,即便是个不得势的主子,她也有整治奴才的权力。按理说,不管错在不在自己家的两个女儿,就凭她们是奴才这个身份,这样的结果他们不认也是得认的!只是李富贵夫妇以往没少听如诗如画两个贬低嘲讽孙由由的话,从如诗如画的口中得知孙由由是个厉害不起来的人,又被王爷待见,虽然有太后撑腰,可太后终日就在皇宫里头,所谓山高皇帝远,这样的靠山在厉王府效果明显大打折扣。所以总结来说,厉王妃就是好欺负的,自家两个女儿可不就是没把厉王妃放在眼里?家里头还有好几样珍贵的药品补品,名贵的珠宝首饰凑起来也有一小盒,这些都是两个女儿从厉王妃手中讹来的。 因为知道厉王妃是个好欺负的,所以夫妇两人商量之后觉得完全可以趁机狠宰一笔,于是大晚上的丢下伤重的两个女儿巴巴地来馨兰苑撒泼闹事。来的路上两人都想好了,要是厉王妃敢对他们动手,他们都干脆把事情闹大,人言可畏,他们就不信厉王妃也像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真的这般不要脸不要皮。 秉着死猪不怕开水烫,夫妇两人是越闹越起劲,嘴巴也越发的无遮无掩,什么难听的话都敢说。 丁香气得不行了,顾不得会不会惊动屋里的孙由由,顿时提高音量训斥道:“李富贵,刘阿娇,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你们家两个女儿那是自找的,就她们两个奴才的身份偏偏爱装主子,还总是一副颐高气扯的样子,遇到有那极注重规矩的主子,只怕没被乱棍打死也要被发卖!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做父母也别想能独善其身,少不了也要挨些板子一并赶出府去!也只有我们王妃心善才能一而再地容忍如诗如画一直以来的尊卑不分,可是那讲个贱蹄子不知收敛反而越发地没了规矩,见了王妃竟然当作看不见,要知道我们王妃除了王妃这个身份,还是皇上和太后钦赐的韶华郡主,不论是王妃还是郡主,都是皇室成员的身份标志,平民百姓胆敢藐视皇族都罪加一等,别说如诗如画只是两个下贱的奴才,没有杀头已经是我们王妃格外开恩了。你们两个泼皮奴才不知感恩,还敢前来闹事?我看你们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丁香说得气愤填膺,一回头看着几个手执大棒的婆子,吩咐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把这两个目无主子的恶奴给打出去,要是反抗,就乱棍打死!”说着一手抢过其中一个婆子手中的大棒,雷厉风行地上前大棒招呼起李富贵和刘阿娇。 几个婆子原本还有些犹豫,毕竟她们在这馨兰苑当差那么久,对于厉王妃这个主子的处境非常了解,知道这是个不得势的主子,因此被点名来对付这对恶奴夫妇都不怎么愿意。只是方才听了丁香那番藐视皇族是要杀头的话,再想想如诗如画厄运般的遭遇,还有刚才厉王妃回馨兰苑时看她们的眼神,那种仿佛被毒蛇盯上的诡谲眼神,最后想起刚才丁香说的那句‘如今的王妃可不同往日’,几个婆子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破天荒地婆子们生出一种感觉,这一次她们要是还敢像以前那样爱理不理的态度,她们的下场绝对不会比如诗如画好到哪里去。 有了这点觉悟,当下几个婆子动作毫不含糊举着大棒一拥而上,愣是打得李富贵和刘阿娇“嗷嗷”大叫:“啊!杀人啦!救命啊!王妃要杀人啦!没天理的,打了闺女,如今连老子娘都不放过……” 寂静的夜晚,这两人的吼叫显得格外刺耳,屋里的孙由由再也坐不住,这样下去这事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看来前身还真是个软的,都知道好欺负的很,不然外头两个奴才也不敢这么理直气壮地闹起来。罢了,既然女儿都教训了,索性连那老子娘也一并收拾了,也算是杀鸡儆猴,省得大家都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孙由由! 第07章 :震慑 这样一想,前世作为冷血杀手的骇人气势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以至于当孙由由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本来嘈杂不堪的院子竟然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她面有惊慌之色。 下人们仿佛又看到了先前孙由由看他们的那种仿佛毒蛇般阴险诡谲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让他们极度的感觉不舒服,仿佛猎物被盯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那带毒的獠牙咬上,浑身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下人们不知道孙由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骇人的眼神,不过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生出要活命就必须学会匍匐在孙由由脚下的觉悟。就连杀猪般吼叫的李富贵夫妇也在这种恐怖的认知下,本能地闭上了嘴巴,惊恐不安的样子仿佛他们只要继续发出一点声音,下一秒接见他们的就会是来自地狱的黑白无常。 此时夫妇二人的耳边响起一刻前他们从丁香口中听到的那句:“如今的王妃可不同往日,惹得她不高兴了会是什么下场,如诗如画就是很好的例子。”那句话他们本来是不信的,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信得十足。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场,要是谁还认为厉王妃还是以前那个厉王妃,除非他是不要命的傻子。 孙由由的出现,让丁香很快意识到主子应该是要亲自处理这件事,于是很体贴地立马让个婆子搬了张软椅到院子里来,想了想又自己进屋娶了件薄披风出来。初夏的夜晚有风的话,还是挺凉快的,一个不注意就很容易着凉。 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婆子这才放下软椅,下一秒孙由由已经准确无误地坐了下去,懒慵地靠着椅背,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腕上,白皙修长的五指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温温润润的嗓音说道:“大晚上的,不洗洗睡,都在这闹什么啊?”说话间,她扫视众人的眼神已经不复犀利和震慑,相反柔和得仿佛是最慈善的神佛,就连唇角的那抹笑都如三月里的春风,暖意融融。 孙由由的视线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停留,扫视了一圈之后缓缓垂下眼睑,低垂着视线继续重复着她一只手把玩另一只手、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唇边依旧挂着那抹暖笑。 院子里风渐起,吹得人直冒寒意。孙由由动作不变,丁香适时地将手中的薄披风披到孙由由身上。白色的披风,浅色的衣裳,月光下,隐隐约约的,那坐在软椅上的人身上竟然像落了一层霜花,美得惊艳却也冷得渗人。 所有人都哑巴了一样,怔怔地看着孙由由。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让人毛骨悚然的人?她的声音明明那么温润,她的目光明明那么柔和,就连她的笑也明明那么暖人,可偏偏给人的感觉却截然相反,阴冷诡谲,俨然就是一条冷血至毒的美人蛇! 很显然地,孙由由成功地将这些下人给震慑住了! 一时间场面太过安静,孙由由的唇角满意地弯起弧度,遂转头看向身侧站着的丁香。 丁香在孙由由的眼神示意下,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孙由由这才转过头,视线落在前面的李富贵和刘阿娇身上,这一眼让孙由由吃了一惊。原来是可怜的李富贵来的时候还跟竹竿似的,在婆子们的大棒招呼下已经变得肥头肿耳整个人胖了一圈,刘阿娇更是五官身材严重走形。严重程度,只怕周星驰那套靓靓复原拳努力个三天三夜也不一定有效果。 孙由由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却并没有对夫妇两人兴师问罪,反而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之后,突然‘咦’的一声,孙由由忽然眯起眼睛,似乎努力地想看清什么。 这时从震慑中回过神的婆子们很有眼力地将夫妇两人押到孙由由面前,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婆子大脚板一抬,夫妇两人的膝盖后边一人招呼一脚,顿时夫妇两人跪地有声。 距离拉近,孙由由要看的东西一下子看得清清楚楚,抬头看向身边的丁香,问道:“丁香,按照王府的规矩,奴才犯了偷盗罪应该如何处置?” 丁香先是一愣,视线顺着孙由由的手指看了一眼,顿时明白过来,想了想回答道:“回王妃的话,王府用于管束下人的条例上有明确规定,凡是在王府当差的下人,手脚不干不净者一经发现,不论赃物价值大小,偷盗者一律打断手脚送进顺天府大牢!另外偷盗者若有家属在王府当差,其家属也杖责三十大板赶出王府。”顿了顿,丁香补充道:“按照规定,偷盗者家人即便被赶出王府,他们被赶走的原因也会在官府记录在案,如此一来,被赶走的偷盗者家属便会永远烙上偷盗的字印,这样的人自然是没有人敢再用。” 没有人敢用,也就是说找不到活儿干,没有活干就意味着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后果会怎么样,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了。所以说,偷盗绝对是条不归路!王府的下人都很明白这一点,因此虽然或许也会有那么一些不怕死的以身犯险,但是大部分的下人们都还是洁身自好的。至于,李富贵夫妇俩在哪一个行列,全凭孙由由的一句话。 李富贵和刘阿娇早在孙由由问话的时候生出一股不祥之感,只是两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头丁香话音刚落,孙由由已经有所动作。只见她突然抬起右手,手指就往刘阿娇的头上,耳朵,手腕,手上一指,厉声道:“本王妃出嫁前太后赏赐的佛手头簪,珊瑚耳钉,芙蓉缠枝金手镯,猫眼宝石戒指,还有,”说着手指急速往上,指着刘阿娇的胸前露出的一截雀青色的领口,道:“这锦缎也是不久前太后赏赐给本王妃的。” 这里说着,见刘阿娇张口就要狡辩,孙由由也不给她狡辩的机会,语速极快地继续说道:“不用狡辩!宫里头出来的首饰都是有独特标志的,是不是出自宫中只要找个专人验证一下就知道了,还有太后赏赐的东西,本王妃都有单子,你身上这几样东西是不是本王妃的拿单子比对一下也就清楚了。至于,那锦缎你也可以说是自己花钱买的,只是这雀青色的锦缎因颜色极难配染,目前只有皇家织染局调染得出来,这染出来的锦缎大部分都是要进贡到宫里,民间也只有几间规模较大的绸缎庄有出售,价格贵得离谱不说,数量也很有限。而你一个王府的奴才,月钱才多少,竟然也穿得起这雀青锦缎?说出去只怕没人会相信!哦,对了,这锦缎也是出自宫中,也是有标志的,就算你买得起只怕也买不到吧?” 不要怪她狠,怪只怪当初如诗如画太过贪婪,怪只怪她们拿了东西不尽早脱手换了银子,反而让这个蠢婆娘有机会拿出来炫耀,以至于才会给了她这么一个收拾她们不费吹灰之力的机会。 听孙由由这么说,这下刘阿娇彻底被吓傻了。这些东西的确都是孙由由的,只是不是她偷的,而是早前她的好闺女如诗如画耍手段从孙由由哪儿搜刮的。只是,如今看来东西怎么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原本是属于谁的。孙由由既然说她有单子,假如她的单子上并没有备注这些东西的去向,那么孙由由只需一句话她刘阿娇就落实了偷盗的罪名。事实上,不止她身上这些,如诗如画从孙由由这儿搜刮的首饰林林总总加起来起码有一小箱子,布匹什么的也有一大箱。天啊,这些东西如果都没有备注记录,孙由由一口咬定是如诗如画偷的,到时候他们一家子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这样一想,刘阿娇总算知道怕了,三步两步地爬到孙由由的面前,求饶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才再也不敢闹事了,求王妃大人大量,饶奴才一命吧……” 李富贵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一时间院子里夫妇两人的求饶声惊天动地,孙由由却不为所动,依旧吩咐把人给绑了,堵住嘴巴关在柴房里,明日一早拿她郡主的帖子将人送到官府查办。开玩笑要是流几滴眼泪哭几声爹娘就放过他们,那她拿什么来杀鸡儆猴?这馨兰苑不听话的奴才可是好大一班呢! 第08章 :犒赏 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夜已深,孙由由却没有遣散众人,反而将馨兰苑所有下人都集合在院子里。[..tw超多好看小说] 经历了方才的事院子里下人们个个都兢兢战战的,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算是认清了一点事实,那就是主子永远都是主子,哪怕是个不得势的,要整死个奴才也同样没商量! 有了这点认识,下人们自然是规规矩矩夹起尾巴做人。 孙由由自然也是很满意下人们的态度转变,看着院子里下人们乖顺的模样,很明白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这个道理的孙由由,当即宣布大晚上,因两个恶奴闹事大家都没有睡个好觉,也幸亏大家齐心协力拿下恶奴,作为感谢,孙由由这个主子决定亲自煮一锅人参肉汤犒劳大家。 宣布之后,孙由由当即吩咐婆子在院子里生火,架起大锅,又吩咐丁香将她准备的食材拿来。 丁香很快地从后院提回来一个笼子,身后跟着一只浑身雪白,黄绿色眼珠的波斯猫,这只猫也是孙由由从宫里带出来的,名叫白雪。此时白雪垂涎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丁香手中的笼子,不时地发出几声抗议的喵喵叫声,那亟不可待的模样孙由由看得忍不住一笑,当下对丁香点了点头。 丁香也是一脸忍俊不禁,抬脚稍微把白雪往边上推了推,随即打开竹笼。笼门打开的一瞬间,十几只又肥又大的老鼠快速的从笼子里蹿出来,逃命似的往安全的地方跑。 老鼠速度极快,却快不过白雪的速度。白雪早就等不及猫抓老鼠的游戏了,因此笼门一开,它便飞扑上去,三下两下的十多只大老鼠悉数死在白雪的嘴下。 “喵!”邀功似的,白雪将咬死的大老鼠悉数叼到孙由由的面前,黄绿色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孙由由。 虽是波斯猫,白雪却和大多数狸猫一样,喜欢抓老鼠也喜欢吃老鼠。正因为如此,馨兰苑的老鼠在白雪进驻之后几乎绝了迹。笼子里的十几只老鼠是平时孙由由让丁香从外面买回来给白雪做猫粮和玩具用的。这些老鼠原本应该是早午晚各赏白雪一只,如今为了孙由由承诺下人的人参肉汤,只好一次过放出来了。 眼看着白雪等得不耐烦地“喵喵”叫几声,肥滚滚的身子更是撒娇地在孙由由脚边来回磨蹭。孙由由无奈,只得从一堆老鼠里头挑出一只最肥的犒劳白雪。白雪得了美味,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血腥的场景,看得院子里一种下人胃里一阵恶心翻滚。早在丁香提着竹笼身后跟着白雪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心里惴惴不安的下人们,看着前面堆得跟小山似的老鼠,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对于下人们的心情孙由由浑然不知,只吩咐一个婆子准备了几盆清水,又让丁香拿来剪刀案板。而孙由由就是在众人惴惴不安的眼神注视下,脱下披风挽起衣袖,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提起一只老鼠,动作娴熟地将老鼠开膛破肚拨皮剔骨然后剁块下锅。 一时间,众人看着那即便满手血腥也面不改色,一身浅色衣裳的孙由由像极了刚才生吃老鼠以至于满嘴血污,自己却浑然不觉浑不在乎的白雪。一样的有着美丽的外表,却生来喜爱血腥。 只是很短暂的一会儿工夫,小山似的十多只老鼠便被皮肉骨架分离,皮毛和骨架被扔在了一边,肉自然成了那锅肉汤里必不可少的其中一份食材。.tw[] 在孙由由的忙碌之下,很快地便有肉香从大锅里飘溢出来,配合着人参和各种珍贵药材的香气,令人闻之垂涎无比。然而,对于院子里聚集的下人们来说,更吸引他们注意的不是这令人垂涎的肉汤,而是地上那一堆灰黑色的老鼠皮毛,以及血淋淋白森森的老鼠骨架,还有旁边盯着老鼠骨架垂涎不已的白雪。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场景太过血腥恐怖,以至于往后好长一段岁月里都成了馨兰苑一众下人心里的一个噩梦,很想忘记奈何记忆犹新! 孙由由承认自己这么做是故意的,故意要在下人们的心中留下血腥恐怖的记忆。不能怪她太过狠毒,实在是这些人欺善怕恶的劣根性太过顽固,在他们长久的认识中她这个主子都是好欺负的,她要纠正这些下人的认知想法,单凭让他们亲眼目睹她收拾李富贵和刘阿娇这一幕远还不够,必须趁着他们已经被震慑到的时候再给他们下一剂猛药,以便他们随时随地每时每刻都记得,他们的主子可不是好欺负的! 下人们的心理变化正如孙由由预想的那样,有了李富贵和刘阿娇一事的震慑,还有肉汤的犒赏,只是一夜的时间,这些奴才无论从心里还是潜意识,主观还是客观都本能地对孙由由这个主子产生了恐惧心理。这也使得馨兰苑下人从此有了团结一心,一心向主的令孙由由和丁香觉得颇为欣慰的美好场景。 毫无疑问地,这一夜馨兰苑的下人们噩梦连连,孙由由却一夜无梦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孙由由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下人们早已经各司其职。就连白雪也没有睡懒觉,肥滚滚的身子在花池边,追着一只白色的蝴蝶时而跑左时而跑右,一会儿跳高一会儿滚地。 孙由由站在窗边无声地看着外面花池姹紫嫣红,晨风中树叶婆娑摇曳,枝头偶尔停下一只小鸟留下一阵叽叽喳喳之后飞走,还有白雪追着蝴蝶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初来这个陌生古代的惶恐不安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心安油然而生。 孙由由知道带给她心安的不是眼前所见的种种安静祥和的景象,而是她即将要见到的、身在皇宫里头的燕太后。孙由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虽然她本人没见过燕太后,但她就是深信不疑燕太后会保她平安会是她永远的靠山这一点。也许正是因为深信燕太后不会不顾她的安危,所以孙由由才敢在穿越第一天就锋芒毕露。 杀人,休夫,收拾恶奴,整治下人,一样样的,无一不在昭示着她的改变,她的脱胎换骨。孙由由不知道现在这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反常如妖的自己会不会吓到人?会不会让人觉得她是鬼上身了?这些她都不在乎。她只知道有燕太后在,即便她是鬼是妖,燕太后也会保她安然无恙。 怀揣着满满的心安,孙由由带着丁香和两个婆子坐上马车,去见她这辈子最大的靠山燕太后。 一路上孙由由设想了无数遍见面的情形,然而所有的想象都终止在通向皇宫的朝阳门。 朝阳门,燕太后身边伺候的老太监艾延,仿佛有预知孙由由会进宫,几时出门几时会到的本事一样,带着燕太后的口谕及时地等在哪里。 孙由由看见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监,无论是头发还是身上的穿着都一丝不苟,有着一张慈祥的脸孔,眼神沉稳有穿透力,孙由由知道那样的眼神是经历了无数的事情才有的,是岁月的沉淀。 和历朝历代的太后们不同,燕太后身边伺候的老人并非是嬷嬷,而是公公。不过公公是阉人,因此艾公公在燕太后身边伺候了几十年也没有人觉得有不妥之处。 一见到孙由由,艾公公便露出亲切的笑脸,看着孙由由的眼神也慈祥得惊人。即便是第一次见面,对于孙由由来说看着那张笑脸也倍感亲切和温暖,脑海中不断地闪过以前在宫中和这位老公公相处的点滴,发现每一个画面都充满关怀和温馨,当下毫不吝啬地回以灿烂的笑脸。 “奴才见过王妃。”即使双方都是老熟人了,身份规矩不可废,笑过之后艾公公规矩地行礼问候,随即便说出了自己等在这里的原因。“太后知道王妃进宫的原意,也知道了昨晚发生在厉王府的事,太后说了,王妃不必担心,一切自有她老人家给你做主。只是太后也让奴才问王妃一句‘半年之期不到,王妃真的下定决心了吗?多年的爱慕多年的苦等,真的说放就能放得下?不再争一争等一等?’太后说了,王妃不妨再想一想,等心里有了真正的答案再进宫见她,到时候无论郡主是什么决定,太后都会为郡主做主。” 艾公公说到最后也不再称呼孙由由王妃,而是称她为郡主。很显然艾公公在传达一种信息,那就是在他和燕太后的心里,他们更愿意承认的是孙由由郡主的身份,也就是说不管孙由由最终会不会和宇文厉和离,孙由由郡主的身份依然不会变,她依旧是燕太后看重和疼爱的后辈。 第09章 :出府 说自己没有被感动那是假的,即便燕太后最后并没有见她。然而从艾公公那番话,孙由由听出燕太后对她的关心和疼爱,直至送走了艾公公,孙由由的眼前还浮现着那样一副场景,身着华贵宫装的美艳女子,在艾公公的搀扶之下,边走边说着艾公公告诉她的那番话,眼底全是疼惜。 回去的路上,孙由由一颗心沉甸甸的,感动,踏实,温暖,很多很多东西填满了来自异世灵魂的那颗心。这些都是前世作为孤儿的她极少感受到的,甚至临死前还要被一个渣男的谎言狠狠一击。 回想起自己的前世,孙由由不免有些恍惚。视线透过车厢的车帘看见外面古色古香的世界,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前世自己经历的种种画面,两个世界交错相叠,一时间孙由由竟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 脑子一片混乱之际,孙由由张口突然就喊道:“停车!” 车厢内突然传出的语气极其强势的停车命令,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车夫吓得够呛,反应过来立马将马车驶到路边停了下来。 “王妃,怎么了?不舒服吗?”孙由由突然喊停车,丁香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以为孙由由是哪里不舒服。事实上,孙由由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我没事。”已经回过神的孙由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坐在车上心里闷得难受,头也晕晕的。(..tw好看的小说)”说着,抬头看着满脸担忧的丁香,轻声道:“丁香,我想下去走走,要不你们坐车先回去,等一下我自己会回去。” 孙由由想走走舒缓一下心情,当然也想了解一下她这个初来报道,同时也会有一辈子时间生活的世界。要融入这个世界,第一步当然就是让自己置身其中。 前面不远就是闹市区,孙由由说要一个人下车走走,丁香自然不同意也不放心。王妃长得那么美,身边没人跟着遇到登徒浪子怎么办?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孙由由可以下车,前提是丁香跟着她一起。车夫和两个婆子自然是打道回府,车夫临走前丁香又叫住他,让他一个时辰之后在这个地方接她们回去。车夫应下要求,甩着手中的马鞭载着两个婆子扬长而去。 孙由由眼中看到的古代的世界和前世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房屋建筑街道街市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古代典雅质朴的气息。街上人来人往,穿着大同小异的服装,布料却千差万别。有钱人的绫罗绸缎,平民百姓的麻衣粗布,但从衣着都可以知道,无论世界如何改变,不变的永远都是人民有穷有富。 “丁香,这里的房屋和街道是不是整改过?我怎么觉得看着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仅整齐多了,也簇新的很。”这条路是通往皇宫的必经之路,真正的孙由由虽然很少出门,但是却对这条道路却很熟悉。.tw[]“还有,你看前面的珍品楼,楼顶的八个琉璃角原本有一个是缺了一个大口子的,如今竟然已经完好无损,另外几个原本看起来色泽暗沉,显然已经陈旧。只是眼下你看,八个琉璃角都碧绿透亮菱角无缺,必定是刚刚换上去的。” “王妃真是好眼力,竟然一下子就看出福华街不久前整改过。”丁香很佩服自家主子的观察力,如果她不是之前出来刚好遇到街道正在整改,现在让她看也不一定会看出什么,一时间看着孙由由小脸上满是崇拜之色。“福华街可不就是整改过嘛?因为几个国家之间每四年一度的文明盛会今年主办国轮到我们南华国,上一届的文明盛会在东掘国举行,口碑甚好赢得各参赛国赞誉不绝,这一次轮到我们南华,有了东掘的良好口碑,我们南华可不也得花足心思筹备?这街道整改就是皇上下令让改的,所需费用都由七成由国库拨款,剩下的由街道各商铺承担。” 丁香一解释,孙由由顿时恍然大悟,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自个的脑门。怎么就忘了,这文明盛会前身也是知道的。所谓的各国间的文明盛会,其实就是各国齐聚一堂各种才艺、国粹精华大比拼,和现代每四年举办一次的奥运会有相似之处。前身的记忆里这一届的文明盛会就在南华国的都城南城举行,时间是下下个月月初八号,也就是九月初八,如今已经是七月下旬了,还有差不多一个半月时间文明盛会就要拉开帷幕,这个时候一些路途较远的参赛国只怕都已经在前来南华国的路上了。有些近路的国家也富裕的,也会提前一段时间出发让参赛者有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当地的气候风俗,以便参赛者在比赛中有最佳的发挥。 上一届举办国东掘国可谓大放异彩,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大获胜利,赢足了掌声和喝彩。这一次南华国作为国力比东掘国强将近一倍的主办国,要是最后各方面反响都不如东掘国的话,可真是丢国脸了。不过,相信南华帝,还有南华百姓不会允许这么的情况发生吧?届时每一个参赛者必定会卯足劲争夺头筹,比赛精彩程度肯定也会超乎想象。简而言之,就是这一次的文明盛会很值得期待就是了。 两人这边说着,在丁香的带领之下,不知不觉来到南城的闹市区。南华国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各行各业欣荣发展,商业尤为繁华。 彼时正值夏日,又是太阳还不猛烈的上午,走在街上人很多,摩肩擦踵,好不热闹。突然,前方突兀地响起一阵紧密的铜锣和马蹄声,一名身穿窄脚劲装骑着枣红大马大汉手提铜锣从大街上呼啸而过,一边敲锣一边大喊:“前方西陵国兰陵王车马队路过,闲杂人等速速回避,否则杀无赦!” 听到锣鼓声和警告声,虽然不是本国的皇族,但是百姓都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是哪国皇族,只要是皇族都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惹得起的。于是街上的百姓急忙退到一旁,有些商贩甚至来摊位都未来得及收拾就纷纷退避三舍。 孙由由反应很快,早在大汉骑马呼啸而过的那会儿就已经拉着丁香退到路旁安全地带。看着原本熙攘无间的大街一瞬间开出一条康庄大道,孙由由心里不免有些不喜那兰陵王的做派。一个别国的皇族,到了别人的地盘居然也敢如此嚣张,其素质真是糟糕透顶。 这样想着,前方街角出现一队车马。由四位骑着战马身材极其魁梧的身穿铠甲的铁骑士兵开道,两对腰间挂着长剑的七七四十九个护卫在两旁护着,五匹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拖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马车通体银白,车厢四壁不似寻常马车车厢做封闭设计,而是一个车座,四周遮挡以绫罗幔帐,幔帐之外是飘着的雪纱,雪纱上面是金线绣着的大朵祥云和银线天蚕丝绣的麒麟瑞兽,车座四周更是镶嵌着无数七彩宝石,阳光下流光熠熠,仿佛笼罩着一层华丽的光圈,竟有些晃得人眼睛睁不开。 行走过程中带起一阵风,里面一层的幔帐不动,外面一层雪纱却随风飘荡,仿佛无数条美人的玉臂,华丽而大气。 一时间,大街上寥寂无声。所有人都驻足张望,想看看那让他们回避退让的兰陵王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排场竟然如此华丽铺张。 第10章 :妖男 车队越走越近,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张望的百姓竟然不自觉地屏住呼吸。(..tw好看的小说)眼看着最前面的铁骑就到跟前,突然间,安静的人群响起一声孩童的欢呼,还有一个老人的惊叫声,紧接着一名三岁左右的小男孩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奔大街上迎面走来的车队。 天真无邪的小孩不比大人,心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畏惧,只是觉得那马车漂亮的很,难得就要到跟前,就想近距离多看几眼,于是便不顾奶奶的阻挠执意冲了出去。不知是不是跑得太快,竟然一下子没稳住身子,摇晃两下跌趴在地上。 小男孩扁了扁嘴,忍住痛没哭,挣扎着爬起来迎接那漂亮的马车。谁知,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忽然感觉地面一阵颤动,接着便是震耳的马蹄声,抬起头,赫然发现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地方是飞奔的马匹。 对于危险小孩子犹不自知,反倒是咧嘴一笑。在他看来,马匹离他越近就意味着漂亮的马车也离他越近,很快他就可以看到。 前方开路的铁骑没料到会有人不怕死的冲出来,一路上也没有减低速度。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铁骑没有想法勒停奔马制止悲剧,反倒是唰地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冷面无私地喝斥道:“大胆刁孩,竟然拦截车队冲撞兰陵王!如此不懂规矩,简直是自找死路!” 听铁骑的话,还有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竟然是不打算饶过小孩。 “小宝――”人群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一声悲痛的惨叫,想冲出来救人,却因为刺激太大,才迈出一步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tw[] 人群轰的一声,像炸开了锅一样,有人眼明手快扶住了晕倒的老奶奶,却没有人想着冲出去救那小孩。不是他们冷血无情,实在是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人家是皇族,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惹不起啊! 孙由由站在人群中将人们脸上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畏惧皇权打算见死不救。来得及为此感叹,向来就喜欢小孩的孙由由没有多想,一个闪身奔了出去。她的速度快得吓人,因为懂得技巧,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她便来到小孩身旁,硬是比铁骑抢先一步将小孩拉开。 手拉着小孩,脚下旋转,两人好不容易在安全的局域停了下来。以为危险已经解除,谁知耳边一阵风呼过,杀手的危机感比常人灵敏百倍不止,孙由由下意识要躲开,动作的瞬间才发现除了身后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根本无处可躲,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孩子。 只是一瞬间的迟疑,铁骑手中的长剑已经架在孙由由的脖子上,接触的瞬间冰凉的触感让孙由由心里霍地生出一股怒火。她都已经没有挡他们的道了,该死的竟然还不肯放过她? 倏地转过身,孙由由冷冷地看着拿剑架在她脖子上的铁骑士兵:“怎么你们一个别国来的皇族,来到别人的地盘还敢如此目高一切?让我们国家的百姓给你们回避让路已经是嚣张过头的做派,没想到竟然连个三岁孩童都不放过?作为皇族之人,难道不知道小孩就是国家的未来国家的希望吗?你们一个别国来的皇族,在别人的地盘嚣张跋扈就算了,竟然过分到想扼杀别国的未来希望,难道就不怕犯了众怒?帝王一怒流血漂橹,布衣之怒血溅百步,我们在场这么多百姓,你们就不怕做得太过分了走不出这里吗?” 孙由由这么一说,百姓们顿时一阵惭愧。特别是那些男的,更是羞愧不已。他们年轻力壮,没想到竟然连个柔弱女子都不如,在自己的国家被别国的人欺负还不敢发作。小孩可不就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吗?就是不说那些大道理,谁家还没个孩子,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都是要做人爹娘的,怎么可以看着小孩有危险而无动于衷?人人都这么胆小怕事,没准有朝一日自己家的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形,岂不是要遭报应? 这样一想,原本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再也不退缩躲避,自发地往前涌去,将那位想杀人的铁骑围个水泄不通。看百姓的样子,如果铁骑真敢伤人,他们赤手空拳也要把人活活打死! 百姓的情绪激动,见同伴被人群包围,其他侍卫生民众激动之下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于是纷纷拿出武器全神戒备起来。事情突然激变,原本秩序井然的场合变得有些混乱。兰陵王一方侍卫的刀剑相对,让百姓以为他们是要对他们动手,一时间百姓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双方人马对峙起来。 混乱嘈杂的人群,没有人注意马车里响起了这样的交谈声:“瑟斯,看吧,我就说你这样不低调的做派会惹出麻烦,你偏不信,眼下没话可说了吧?”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慵懒。 “哼!那又怎么样?一群不知死活的丑八怪,本王还不放在眼里!”紧着那道男声之后是另一道男子的声音,相比前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略显圆润动听,说话的语气高傲嚣张。 这里姑且把先说话的男子称为懒慵男,后面说话的称为骄傲男。 “瑟斯,你又来了,我说过多少遍,你可是西陵的兰陵王,高高在上的皇族,公众场合说话绝对不能粗俗难听。即便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人也未必及得上你几分之一,你也不能因此就把全天下的人都归类为丑八怪啊。”懒慵男一阵无奈地低语,紧接着又懒懒地道:“罢了,你这性子一时半会要纠正也难。不过,瑟斯,今天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刚才那位姑娘说得对,这里怎么说也是别人的地盘,没必要自找麻烦。”懒慵男继续说道。 “哼!”一声轻哼,对于懒慵男的数落骄傲男不置可否,嘴里淡淡地哼唧道:“他们长得丑,自然就当得丑八怪这个称呼。诺,你也未免太过慈悲了,这群丑八怪打扰了你的清梦,你还替他们求情。” 骄傲男的哼哼唧唧,换来懒慵男的一声漫不经心的低笑。“不过都是毫无威胁的平头百姓罢了,何必太过于他们计较,那只会落了身份。而且,杀他们就像是杀蝼蚁,如此没有挑战的杀戮,你不会觉得甚是无趣吗?” “也对,这些人的确就是蝼蚁。既然如此,便不与他们计较好了。只是……”前一刻还是毫无所谓的语气,只听他忽然话锋一转,带着几分邪恶道:“这一路上也无聊够久了,难得有群丑八怪搅事让我稍微提起那么一点兴致,如今就这样算了,这日子岂不又是索然无味?不行,那群无知的百姓我可以不和他们计较,只是,那个女的,既然这事是她挑起的……” 话音落,马车里,一截雪白的胳膊揭开半边幔帐,露出一个靠坐在雪白狐皮上的男子,乌黑的长发松松挽着,衣襟敝开,一条腿伸得笔直,一条腿则半曲着。一张可男可女,美得如同妖孽的脸,嘴唇薄而上翘,红艳如娇花,瞳仁是如宝石般罕见的的冰蓝色,邪极,也媚极。 男子往人群看了眼,随即嫌恶地收回视线,嘴里不知嘀咕了句什么。接着朝着侍卫队里其中一个侍卫勾了勾手指。被指到的侍卫立刻上前听取吩咐。 “你去告诉这些刁民,知趣的赶紧退下,这事儿本王就不跟他们计较了,否则就算这里是南华国,本王不高兴了也不会委屈自己。还有,把那个女的给本王带过来,本王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丑八怪胆子这么大。” “是,王爷”侍卫得了吩咐,马上带着几个人向孙由由所在的方向走去。 孙由由站在人群里,眼看着大家的情绪被兰陵王的侍卫刺激得一度激动不已,担心会发生流血冲突。甚至她本人都已经做好了作战的准备,一旦兰陵王的人动手,她会立刻从储物空间拿出烟雾弹和消音枪。她有足够的把握在烟雾散尽之前,将兰陵王的人全部送进地府。 只是孙由由没有料到,她的应对策略最后并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在场的百姓和兰陵王的人并没有真的发生冲突,反倒是她自己再一次陷入事件中。她没料到兰陵王会放过所有人,独独没打算放过她。 看着几个侍卫强硬的态度,丁香急得都快哭了,张口就要道出孙由由的身份,却被孙由由及时打断。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去去就回来。”嘴里说着安抚丁香的话,话音落,孙由由没有一丝畏惧地走向那华丽至极的马车。 第11章 :绝色 “回王爷,人已经带到。”几人停在马车外边,当下那名被指名的侍卫上前回禀道。 “嗯。”马车内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紧接着半边的幔帐再次被掀起,一张邪魅至极,美得如同妖孽的脸庞露了出来。只见马车外边一名身穿竹青色衣衫,脸带同色面纱的女子就站在他伸手可及的位置。 向外斜倾着半个身子,半跪坐着的兰陵王梅瑟斯嫌恶的眼光将孙由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一只手伸出轻易地握住孙由由小巧的下巴。 “你就是那个胆大无知的丑八怪女人?”俯视着面前的女子,刻薄的言辞顺溜地从兰陵王梅瑟斯鲜红靡艳的薄唇溢出。 孙由由抬起头,视线中是天底下罕见的邪魅脸庞,美得如同妖孽,一个轻蔑的眼神就能让天地为之失色。两世为人,孙由由都不曾见过美得这么极致的男子。渣夫宇文厉长得够勾人心魂了,然而和眼前的这张脸一比,竟然比无可比毫无可比之处。恍惚中,孙由由的脑中闯进一个名字——纳西色斯。一个存在于希腊神话中绝世人物,有着举世无双的绝美脸庞,孤傲自恋。在他心中,除了他自己,世间的人都是不堪入目的丑八怪,以至于他宁愿孤独地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一日又一日,最终化成一棵水仙。 孙由由不知道自己会为什么将这两个跨地域跨世纪甚至是跨时空的男子混为一谈,然而看着兰陵王那张脸,她就会不自觉地想到那个水仙美男。大概是她在这个兰陵王的身上看到了纳西色斯的缩影,同样绝世的美貌,同样孤傲自恋,还有同样的……让人反感。(..tw好看的小说) “你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西陵国兰陵王?”孙由由回过神,不答反问,语气和字句都学着兰陵王的调调。 孙由由态度的不卑不亢,还有反唇相讥让梅瑟斯绝美的脸庞有了一丝扭曲,从来没有女人在他面前敢如此嚣张。肤浅无脑的女人,哪个见了他的样子还能不为所动?即便有那么几个表现冷淡,最后也被证实只是不自量力、欲擒故纵伎俩。而眼前这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丑女人,竟然也敢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不是不自量力欲擒故纵而刻意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打心里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她的眼里,他看不到丝毫对他的迷恋,就连一丝丝也没有。 这样的认知让向来自信的梅瑟斯先是没由来的一阵挫败感,紧接着便是愤怒不爽。不仅不爽,是非常的不爽,除了愤怒也还是愤怒。 “好!很好!胆子果然是大得很嘞。”梅瑟斯怒极反笑,这一笑,只是唇角轻扬,就足以颠倒众生。“大胆无知的丑八怪,那就让本王看看你面纱下的脸究竟有多丑不堪言!”话音落,修长而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指已经掀起了面纱的一角,速度之快孙由由才反应过来,她脸上的面纱已经落到了梅瑟斯的手中。 孙由由本来没打算要戴着面纱的,只是磨不过丁香的啰啰嗦嗦,同时她也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丁香的顾虑是有原因的,前身的这一张脸长得实在是太过好看,不施脂粉,一颦一笑倾城倾国。(..tw好看的小说) “果然是……”梅瑟斯看着眼前除去面纱后的一张脸,丑八怪三个字怎么都无法从口中说出来。冰肌玉肤,秋水丰神,倾城倾国,这是梅瑟斯找到的能够贴切形容眼前这张脸的词语。长得不难看的女人不是没见过,但是担得起“绝色”这两个字的还是第一次看见。 人们对于美丽美好的东西,总是心情忍不住愉悦。绝美如梅瑟斯也不例外,一向对女人嗤之以鼻的他,破天荒地生出一股喜爱之心。当然这种喜爱无关情爱,纯粹的是一种对于美丽事物的好感。 “如此完美没有瑕疵!女人,你这张皮囊不错。”毫无预警地,梅瑟斯朝她笑了笑,那笑,醉人心魂勾人犯罪。他低头下来,靡艳的红唇贴着她的耳,媚惑笑道:“本王的床榻空虚已久,不如你跟本王回去打发那寂寞的玩意。”他说跟他回去,不是因为他看上了她,他只是难得遇见一样美丽的东西,忍不住想要将其收藏。 孙由由一惊,这人竟然还是个变态!急忙伸手推他,恼怒道:“走开,鬼才要做你床榻上的玩意!”说着,挣扎脱他禁锢她下巴的手掌,仿佛遇见瘟神一般快速地往后退开。 孙由由的拒绝和退避,并没有激怒梅瑟斯,相反他就像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眼里难掩玩味笑意,张口还待说什么,马车内一直闷声不响的懒慵男忽然开口说话:“瑟斯,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真的喜欢的话,又何必急于一时?反正接下去我们有一段时间都不会离开南华不是吗?” 突然间听到马车内传出另一把男子的声音,孙由由有些意外,还以为这样华丽贵气的马车只是兰陵王一个人坐的呢。意外之余,竟然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能够和兰陵王共乘一车,应该也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吧?就是不知道是个皇族还是个……玩物? 梅瑟斯的身子就在听了懒慵男的话之后动了动,随着他的这一下动作,幔帐开出的空间也越大。孙由由探首望去,就见在马车最里面的地方坐着一个男子,一袭似雪的衣裳,纤尘不染,头上束着玉冠,一个青獠鬼面具遮去半边脸,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下颚削瘦,凉薄的唇完美得无可挑剔。 此时的男子低着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正在把玩一支碧绿通透的玉笛,玉笛很小巧,看起来是几岁的小孩子用的。似是感觉到孙由由探究的目光,男子突然抬起头,视线对上的却是梅瑟斯比例完美的后背。对此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笑,随即收回目光,低着头继续把玩手中的玉笛。 “诺,你今天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只是我难得看上一样东西,就这么放手未免可惜。”没有回头,梅瑟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视线再次落到孙由由脸上。“女人,你可知本王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不会轻易放过,除非那样东西不再存在了。所以,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本王押着你走?你只能二选其一。” “哦?”孙由由从马车上收回目光,对上眼前自恋到不行的妖男,想起方才车内那男子喊出的名字,忍不住一阵好笑。神奇的老天爷,果然自有其妙趣之处,两个跨越国度和时空的美得如同妖孽一样的男子,竟然有着同样的名字。 瑟斯啊!老天爷的这一安排巧得让人想发笑! “兰陵王,不知有没有听过那样一句话?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致命。今天,就算让你如愿以偿,兰陵王难道就不怕明日就得不偿失?”出来的时辰够久了,孙由由已经失去和兰陵王在此纠缠的耐性,说出后不免暗带些警告的意味。孙由由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兰陵王真敢对她怎样,那些放置在储物空间里、被誉为神医的她亲手研制的药物,随便一样拿出来都会让兰陵王悔不当初。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致命?今日本王如愿以偿,明日本王就会得不偿失?这话甚是有趣。”对孙由由的警告不为所动,梅瑟斯笑得如花灿烂。“只可惜本王是百毒不侵,还有就是没有本王得不到的只要本王不想要的。” “哦,是吗?只可惜我也是宁可玉碎不能瓦全。”这下孙由由连应付都不想了,如此自恋专断的男人,多和他相处一秒她怕她全身的细胞都会忍不住叫嚣着快点灭了这个男人。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睁大眼睛看看,最后的结果孰胜孰负。”说着,举起右手朝着四周的侍卫打了个手势,侍卫们得到命令自是拔刀相向,一瞬间将孙由由围个里外三层。 第12章 :天籁 被侍卫们团团包围,孙由由已经打定主意,兰陵王真敢用强行的手段将她带走,这么多百姓看着她不好动手,但是一旦到了人少的地方,她保证会让连同兰陵王在内的这一队人马自此从世上彻底消失。 眼看着孙由由就要被侍卫们押解上马车,突然街道的另一头突然出现一对人马,直奔人群方向而来。领头的是个身穿深色锦袍年轻男子,五官也是罕见的俊美,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角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眸光流转,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多看几眼便会让人情不自禁沦陷其中。 “还请兰陵王手下留情,勿强人所难,强抢有夫之妇不该是兰陵王如此尊贵之人所为!”光看眼前的情形,燕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没料到事件的主角竟然会是她?厉王妃,那个他无意中得见却忍不住生出兴趣,甚至打算在她和离之后求娶为妻子的女子。 “你是谁?多管闲事。”梅瑟斯斜斜地打量了来人一眼,瞧见对方竟是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同性相斥法则的威力之下,本能地对对方生出排斥和厌恶。 “在下燕国公府燕西,我朝陛下听闻兰陵王的车队一刻前抵达我南华都城,念及兰陵王乃第一次到我南华,人生地不熟,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故皇上特让我前来引路。”男燕西说着环视了人群一眼,又看向兰陵王的车队,接着道:“所以接下去的路程各位只要跟着我走就好了。” 一个本国国公府的小公爷,奉了本国圣上的口谕前来为一个别国王爷引路,这面子给的算是相当体面的了。 “哦,对了,”想起什么,燕西补充道:“马车上是否北越国的信阳王也在?我朝陛下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北越行宫,信阳王随时可以放心入住。” “南华陛下果然消息灵通,本王一路上嫌少露脸,没想到还是没有瞒过南华陛下的火眼金睛。本王原本还想低调些,也好赚几日闲适日子在南华游玩一番,如今看来这个愿望是要落空了。也罢,总归最后还是免不了要进宫一趟拜见南华陛下,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谢过南华陛下如此热情周到的安排。”这回梅瑟斯没有说话,答话的显然是马车内另一位男子。 孙由由站在旁边,听见这番对话才知道男子果然身份很不一般,只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从兰陵王的做派,她还以为对方的身份会是玩物的可能性居多,没想到对方会是个皇族,还是国力还算强大的北越国的王爷。 对于这个世界孙由由的了解并不多,目前来说都是仅限于前身的记忆。前身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信阳王信息,对于北越国所知也甚少。只知道三年前北越国发生了一次朝野上下的变更,这一次事件导致很多北越皇族因此丧命。好不容易新君即位,可据消息传出登基的皇帝还只是双十出头,这样的年纪就算育有子嗣,最大也不过十岁左右,那么小的孩子自然不可能封王。 可她刚才那一眼的观察,这个信阳王岁数倒是和北越皇帝相当,直觉地孙由由不认为这会是个藩王。莫非这个信阳王还是个皇叔级别的?不对,如果是皇叔级别的亲王,北越皇帝又怎么会允许在自己在位期间有那么一位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嫡亲皇族存在?除非那是个庸才无能之辈,否则就会对他的皇位构成威胁。只是,很显然这个信阳王并不是个草包。那么,信阳王是亲王的解释又不怎么说得通。 脑子里想得乱糟糟的。哎!孙由由不由地暗自吐槽了自己一句,想那么多干嘛?是亲王还是藩王都跟她没关系,除了今天这偶然一瞥,她不认为自己会和对方有什么交集。 相反的,那个名叫燕西的小公爷,好像是和她认识一样,知道她是有夫之妇的身份。可是,无论孙由由怎么搜肠刮肚,都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位小公爷的记忆。难不成是对方知道自己,她却根本没留意过对方的存在?只是好像也不对,燕国公府可是燕太后的娘家,燕太后又那么宠爱前身,这种关系之下,前身应该会多多少少和燕国公府的人有所接触,如此就不可能会不知道燕西这个人。 还有,兰陵王这号人物,前身也是半点记忆也没有,否则她也不至于落到这个进退困境。 孙由由越想越觉得理不顺头绪,心里不由地就有些烦躁。不过,很快转瞬一想她又释然了。还是那句话,想那么多干嘛?这些人身份再尊贵,于她而言也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过了今天,谁又还会记得谁?她初来这个世界,想活得自在活出自我,要忙的事还多着呢。眼下和渣王爷和离这事,就够她费脑子的,她才没空去记得这些人。 很显然,燕西这个代表南华帝的官方人物的出现,适时地解除了孙由由的危机。梅瑟斯不知是顾忌燕西还是孙由由有夫之妇的身份,最后到底没有坚持要孙由由跟他走。 其实,梅瑟斯没有坚持的原因不是因为有所忌惮,至于他不坚持的真正原因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马车上,斜靠在软榻上的梅瑟斯一改众人面前自恋不可一世的形象,妖媚的脸上一本正经。“诺,怎么样?我这眼睛长在头顶上,不可一世的皇族形象是不是越演越像呢?为了降低那个人的戒心,这个障眼法还真就是个很好的护身符。”说着,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我这高调的做派,能不能支持我取得最后的胜利。” 北塘诺头也不抬的,凉薄的双唇勾起一抹讥笑:“这么做就算最后不能百分百取得胜利,也总比夹着尾巴低调做人强,起码不用活得那么憋屈。”北塘诺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前世的他活得够低调,尾巴夹得够紧的了,还不是一样被人步步算计步步紧逼,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所幸上天垂怜让他有幸得以重生回到年幼时期,那个时候他就发誓这一世他再也不要藏首藏尾,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夹着尾巴生活。这一世他告诉自己,与其活在暗处被人打压,不如活在明处为人忌惮。最终他做到了,如今放眼整个北越国,就连坐在皇位上的那一位不也得要看他脸色行事做人吗? 想起小时候像个奴才一样看人脸色过活的日子,再想起后来在北塘诺的指点和帮助下,自己如今过得生活,梅瑟斯很是受教地点了点头。“诺,你说得对,低调只会让人像猪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活着,高调也许性命会受到威胁,但是起码可以活得自我活得有尊严!……诺,你说这一次的放手一搏我能成功除去那个人吗?”最后一句话问出的时候,梅瑟斯的妖眸从未有过的深邃。 “成功与否,你自己心里不是早就有所计较了吗?”北塘诺依旧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玉笛,专注而温柔的眼神仿佛他注视的不是死物,而是他最为心爱的女子。“瑟斯,自信些,那个人他的心计和手段就那样了,他玩不过你的!” 仿佛一个等待大人认同的孩子一般,梅瑟斯严肃的神情在听见北塘诺的回答之后一下子变得无比轻松,忍不住勾起唇角:“也是,那个草包。” 话题到这,车厢内的气氛再次轻松起来,梅瑟斯看着北塘诺又在把玩玉笛,那时刻不愿离手和专注温柔的眼神,看得梅瑟斯酸得不行,忍不住扭头看向车外。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不知怎么的忽然又想起刚才遇到的那个绝色的女子。 “诺,刚才遇到的那个女子”梅瑟斯忽然抬起头,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说实话,我有些后悔就这样放走了她。” “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而已,还是个有夫之妇,即便有一副好皮囊,也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子。瑟斯,你又何必太过认真?”北塘诺漫不经心地答道。 北塘诺对女人的那一套说辞,梅瑟斯显然很不赞同。“诺,别怪我觉得你不懂风情。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身边一直都是亲信侍从,从来没有见你有过红颜知己。我不得不说,诺你对女人的表现真的好冷淡!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女人入得了你的眼进得去你的心吗?” 这一次北塘诺没有说话,他的头依旧低着,只是修长的五指无意识地轻抚着手中的玉笛,指尖感受的清凉让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 那是一个纯白没有杂色的冰天雪地世界,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受了重伤,浑身是血地躺在雪地上。救援未到,身上的伤口又缺乏处理,过多的失血让男孩的生命备受威胁,视线渐渐一片模糊。 忽然间,额头一阵暖意传来,一只柔软的小手覆在上面。男孩艰难地睁开眼,视线中是一张还未褪去婴儿肥的小女娃的脸蛋。那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粉色的衣衫红色的狐裘,梳着两个包包头,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粉嫩嫩的,整个人就像是瓷娃娃一样无敌可爱。 男孩不知道小女孩是打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这个一看就知道是生在高门大户的小女孩为什么没有被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到,反倒是关切的眼神看着他,软糯糯的语气说道:“大哥哥,你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痛了。大哥哥,你喜不喜欢听曲子?我吹给你听,我娘教了我好些曲子,可好听了。我娘说音乐最是可以治疗伤痛了,你喜欢听的话我吹给你听,这样你就不会觉得痛了。” 就这样,冰天雪地里出现了那样的一幕场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跪坐在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旁边,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笛横在唇边。 一时间,寂静的世界,天地间只有一个声音,也唯有那个声音。天籁一般的声音。 既像是在云端深处无意坠落的仙乐,纯净悠扬,不染纤尘,诉说着凡人读不懂的幽寂与孤独,涤荡着沾染尘埃的灵魂。又仿佛清冷的暗夜里,圣洁的雪山上绽开一朵晶莹的白莲,弥漫幽香的花瓣悠悠地飘扬,一直飘到被洗礼得透明的心底,洒下一路隽永的馨香。又如银月的清辉,在夜幕中挥舞着朦胧的羽翼,轻灵而飘逸,浸入安恬的梦中。 那轻柔如羽、优美如诗的笛声,诉说着不属于凡世的动人之美,纵使用最精致唯美的语言去描述,也是望尘莫及。因为,那是天籁之声。 而天籁,是唯一能闯进灵魂深处的声音! 第13章 :回府 仿佛只是一场闹剧一样,待涉及的人物都退场离开,大街上又恢复了往常的熙攘热闹。 有了那样一次经历,孙由由再也不想在外面久留,丁香更是恨不得两人立刻就回到王府。因此也不等到时辰车夫来接,干脆雇了辆马车现行回去。 闹市区离王府路程还不算远,一路上,主仆两人都没有说话,很快就回到王府。 丁香不用孙由由嘱咐,回到王府对于孙由由差点被人抢走的事只字不提。丁香当然不会提起了,别说她对孙由由这个主子忠心耿耿,街上发生的事对丁香来说简直是噩梦,差点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傻了才会去提起那个噩梦事件。 没缘由的孙由由感觉有些累,算着还不到午饭时间,便跟丁香说一声,决定去小睡一会儿。 这一觉,不像昨天晚上那样好眠无梦,相反的她一直重复不断地做着一个梦。梦里是一个纯白而无声的世界,冰天雪地里躺着一个男孩,年龄大约十一二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在男孩的身旁,跪坐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无敌可爱。小女孩守在男孩的旁边,手里似乎握着长形的东西。 孙由由很努力地想看清那是什么,只可惜不管她怎么努力,看到的也只是一片虚无。 孙由由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夏季的天气就是这样,越到中午越是炎热。孙由由不知自己这一身汗是热得还是因为那个梦。孙由由不知道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只是好奇怪的梦醒之后她竟然会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怅然之感。仿佛那不仅仅是个梦,它明明曾经真实的发生过,可是又因为一些东西的改变,导致这个场景最终没有如实发生。[..tw超多好看小说] “王妃,你醒了吗?”外面当值的丁香大约是听见里间有声音,隔着纱帘传来一声询问。 丁香的这一声询问一下子将孙由由的思绪拉回,她甩了甩头,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不管这到底是梦还是曾经真实发生过,对她孙由由而言不过都是个梦而已。就算曾经真的发生过,那也是前身生命中的一个经历,又不是来自现代的她的经历。对她来说无差的事,她根本没必要在这里纠结不已不是吗? 这样一想,当即孙由由就把这事儿也丢开了。不由地开口答应道:“嗯,我醒了。” 外间丁香听到答话,连忙让小丫鬟送洗漱用品进来,转头又让人通知厨房准备摆饭。这头说着,小丫鬟已经端着洗漱的脸盆口杯走了进来。伺候孙由由丁香很少会假手于人,当即结果小丫鬟手上的东西,掀起纱帘走了进去。 里边,丁香手脚麻利地伺候孙由由起床梳洗,连带着汗湿的衣服也一并换好。待一切收拾妥当,丁香便问孙由由是否要现在就让厨房将中午的饭菜送过来。 孙由由正要答话,忽然一个院子里当值的婆子急急忙忙地跑来汇报:“外头一个宫里来的公公,领着四个嬷嬷正往馨兰苑的方向走来。”具体是为什么事而来,婆子说她不知道,又问孙由由接下去要怎么做? “宫里来的公公?还跟着四个嬷嬷?”相比起婆子少见多怪的紧张,孙由由的表现很淡定。虽然她也猜不透对方是奉了宫里哪位主子的命令而来,不过孙由由的直觉告诉她,来者不会不善。估计是燕太后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燕太后的话,想必不会是坏事。 想到这,孙由由心里更是无比淡定,当即起身亲自迎了出去。“走,会是什么事。” 孙由由人才踏出门槛,公公小桂子已经领着四个嬷嬷进了馨兰苑的院子,瞧见孙由由已经预先得知消息亲自迎了出来,这可是燕太后疼得不行的贵人啊!小桂子顿时堆起讨好的笑脸来到孙由由的面前,行过礼后,小桂子也不啰嗦,指着身后四个身高体壮的宫嬷嬷,恭维的语气道:“回王妃的话,这四个宫嬷是太后她老人家特意吩咐挑选出来,让奴才送来供王妃使唤的。太后说了,她到底心疼王妃身边没个生活经验丰富的老人伺候,这厉王府又比不得宫里头住得久了,人也相熟知道哪些好用哪些不好用,王妃的性子又是内敛温善的,这王府里的奴才到底是生的用不顺手,还是宫里的老人用得舒心,当然也放心不是?” 燕太后还有一句话小桂子没有说出来,燕太后说这人其实她老早就想着送的了,但是又不想管得太宽。毕竟厉王爷是被逼无奈才娶孙由由的,她要是还在孙由由身边安插人,怕她对孙由由的这般维护会更加引起厉王爷的反感,导致更加不喜欢孙由由。就是考虑到这点,燕太后才放弃这个打算。不过,昨晚发生的事,孙由由差点被歹徒杀害,燕太后知道之后担心得不行,想着就是因为孙由由身边没有得力的奴才照顾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事儿燕太后心有余悸,因此再也不管会不会适得其反,当即命人挑出四名各方面都极有担当的宫嬷送了出来。 小桂子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其实一句话就是燕太后不放心她在这个厉王府,想着从宫里头送几个人出来,就当做是防身的大棒也好。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些人既然是燕太后送的自然代表的就是燕太后了,量王府里那些女人再胆大也不敢欺到燕太后的头上。 孙由由不傻,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燕太后的苦心和关心。当下也没有拒绝燕太后的好意,收下四个宫嬷。这头送走了小桂子公公,孙由由眼见时辰也不早了,响午饭还没吃,想必大家伙都饿得不行了,当然她本人也是饥肠辘辘。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因此也顾不得先给四个宫嬷安排住处什么的,便让丁香先带着她们下去用饭,自己这边也让厨房送了饭菜。 要说来到这古代,睡觉梳洗什么的孙由由可以不介意有人在旁边帮个忙,但是洗澡和吃饭这两件事孙由由就很不习惯旁边有人看着。丁香自己有任务,便吩咐了丫鬟伺候孙由由用饭。因孙由由自个到底不喜欢有人盯着自己吃饭,便挥挥手,遣走要伺候她用饭的丫鬟。只说她吃好了会喊她们进来收拾。丫鬟们到底强不过主子的意思,也没有坚持到底还是退了出去。 丁香安排好四个宫嬷吃饭的事之后,自己也匆匆地吃过午饭便急急地赶了回来,瞧见几个丫鬟都守在门外,便知道这是孙由由的意思。想着主子既然用饭的时候不愿意有人在旁边伺候,索性的她自个儿也没有进去。只是挥手让几个丫鬟也去吃午饭,自己接下这当值的工作。 孙由由饭量不大,吃饭也不喜欢学养生一族细嚼慢咽,很快一顿午饭便解决了。饭菜撤下去之后,丁香搬出茶具,准备泡一壶清香的花茶给孙由由解油腻。 孙由由坐在旁边,看着丁香手脚麻利地做着冲茶的工作,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前世曾经苦练过的长嘴壶冲茶功夫。那时她才十二岁,组织接了一个任务,要杀一个日本商界大亨。这日本大亨平生没什么特别爱好,唯一有兴趣的便是中国的长嘴壶茶艺。 为了顺利完成任务,组织便给她安排了魔鬼式的训练,她学习能力本来就很强大,配合以非常人可以忍受的高压训练,只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她便熟练掌握了长嘴壶这门茶艺。之后任务得以顺利完成,而她竟然也对这门技艺产生了感情,自此便再也丢不开。不管日子再忙也会抽时间出来练习这门技艺,长年累月的这一坚持便是十八年,前世她死的时候刚好三十岁,那个时候长嘴壶这门技艺她可谓是手到擒来熟得不能再熟了,即便是一连串的超高难度动作她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完成好,并且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呼成。 如今突然回想起来,孙由由竟然觉得手痒痒的。她记得这个时空茶艺的推崇还处于起步阶段,人们对于茶艺仅限于品茶,至于茶艺虽然也有了功夫茶,但是长嘴壶茶艺就还没有发展起来,应该说是完全没有长嘴壶这样的茶具出现。想到这,孙由由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根据前身的记忆,燕太后的五十八岁寿辰就在下个月月中十七那天,数一数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 这段时间要赶制出一套长嘴壶完全足够。燕太后对她如此疼爱有加,她无以为报,唯有学彩衣娱亲表演个长嘴壶茶艺讨燕太后开心。送礼有可能会和人送一样的,但是这长嘴壶茶艺,她就是凭空第一人。既精彩出众又不失典雅风韵的茶艺表演,这份礼相信燕太后一定会喜欢的。 第14章 :怒气 想到做到,孙由由不是那种惯会拖的个性,于是便让丁香找来笔墨纸张,自己动手亲自画了好几个不同大小的长嘴壶,并在旁边标明尺寸大小材质用料等,足足用了几张纸。这边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让丁香找手艺好的匠人按照图纸赶在月底前做出来。 丁香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突发奇想,也知道主子的事情不要多加追问,接了图纸也没有多说拿了些碎银便打发一个心思灵巧又信得过的丫鬟出去办这事儿。想到四个宫嬷还没有的差事住处甚至是月钱等安排孙由由都没有给个章程,当下打算回屋找孙由由请示。赶巧四位宫嬷也已经用过午饭求见孙由由,丁香便将四位宫嬷一并带到了前厅。 孙由由原本也是打算丁香回来之后,让她把四位宫嬷带到前厅来,毕竟是新人报道,有些事有些规矩该说的该提点的还是一样也不能漏下。因此她也并未回里间,就一直等在前厅。 四位宫嬷虽然是燕太后送来的,但是却也是第一次见孙由由。之前孙由由虽然住在宫里头,但是身份却和医护人员一样是照顾燕太后去的,整日里都陪在燕太后身边,根本就用不到专门安排伺候她的宫女嬷嬷,燕太后倒是有意安排一两个打点她的起居饮食,是孙由由自己坚持不要,燕太后才作罢的。不然的,当日孙由由出嫁,燕太后怎么也会把孙由由在宫里用开的宫女嬷嬷给陪嫁出来。丁香算是唯一一个陪嫁丫鬟了。 四位宫嬷出宫前得了燕太后的专门嘱咐,务必要照顾好孙由由,又知道燕太后对孙由由向来的疼爱得很,态度自然是恭敬无比不敢有丝毫造次的地方。 四位宫嬷进门瞧见专门等在前厅的孙由由,虽然先前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这毕竟是她们四人往后正儿八经的主子,燕太后身边的红人,忍不住暗暗打量起孙由由来。(..tw无弹窗广告)只见她一袭烟粉色长裙,包裹着瘦削的身段,脸上带着白天鹅般的优雅高傲,嘴角带着浅薄的笑意,很是贵气淡雅。 孙由由是极美的,她的美,低调却华丽,美的无处不美。明眸善睐,仪静体闲,不论举手投足,还是轻笑微颦,都流露出一种风华绝代的气质。那种气质好似与生俱来,自然流露,幽如兰之芳蔼,灼如芙之清雅。即便穿着简单没有华丽的打扮,也抵不住她浑身散发流露的自然气质,用美若天仙绝色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四位宫嬷在宫里也没少听其他宫女嬷嬷评论孙由由这个郡主王妃,大都数人都说孙由由是个性格温顺喜静的人,平常看人的眼神也平和的很,怎的她们眼中看到的郡主王妃和传说中不一样?眼波流转间,那眼神端得锐气逼人?犀利得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给看穿。这样的眼神,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个性温顺文静的人能拥有的。莫不是传说被传得多了以至于和真实完全不一样了? 四位宫嬷在暗中打量孙由由,孙由由何尝有闲着?别看她端着茶杯状似气定闲游地品茶,她的眼睛只是片刻功夫已经将四位宫嬷打量完毕。这四位宫嬷显然都是经过燕太后精挑细选的,不仅体型较寻常的宫嬷魁梧有力,就连举止气度也是一等一的好。除了进门那一刹那不自觉地暗暗观察她几眼,其余时间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规矩得很。 燕太后这种单用眼神就能将敌人给秒杀的强人选的人自然不会差,孙由由也满意这四位宫嬷。当下放下茶杯,笑意盈盈地询问起四位宫嬷姓什么午饭吃得好不好来了这里还习惯吗? 四位宫嬷都恭敬地一一作了回答。四位宫嬷的姓氏很好记,分别是赵钱孙李。这四人中,孙由由又看得出以钱嬷嬷最为厉害,话不多人也严肃,但是她的言行举止却也是最规矩得体,答话也很精准,三言两语就到了点上,并且还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当然其他三位嬷嬷也是极好的,都不是善茬。 接下去孙由由又问了些有的没的,话题便绕到月钱上去。孙由由想了想,便道:“几位嬷嬷放心,我这里虽然比不得在太后身边当差月钱丰富,但是断不会委屈了嬷嬷们。这样吧,月钱还是照宫里的分例领,另外各种生活上的补贴也不会少。” 月钱给多少都是主子说了算的,四位宫嬷自然不会有异议。其实出宫前燕太后已经给了她们四个一大笔钱,那些钱足够她们养老,目的就是让她们尽心尽力照顾孙由由。有了燕太后那笔钱,眼下就是孙由由不给她们发月钱,她们也绝对不敢有半句怨言。现在孙由由没有苛扣她们,她们只有感激的份,当下都恭恭敬敬地磕头谢过孙由由的安排。 主仆间的谈话到此结束,丁香亲自带四位宫嬷下去安排住处。安排好四位宫嬷的住处之后,丁香让几个婆子帮着收拾卫生,自己则回去向孙由由复命。 “回王妃,四位嬷嬷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就在挨着厢房的那一个小院子里。院子虽然不是很大,胜在是独门独户房间也宽阔亮堂,也算是很体面的住所了。”丁香将大致上的安排如实地禀告给孙由由,同时也想到还有一件事需要请示孙由由。那就是这个月下人们的月钱发放,还有下个月的厨房采购生活用度,以及四位宫嬷的月钱具体发放数目,生活补贴种类档次等等都需要经过孙由由的过目和指示。 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孙由由授权丁香负责的,眼看着又到月底了,又有好大一笔开销等着孙由由拨款。本来这些开销都应该是王府出的,无奈王府是江侧妃把持中馈,江侧妃本就不喜王妃又说王爷有吩咐,当日既然是王妃执意要进王府大门,这里生活的各项花销自然是王妃自己出,这里一克扣连带着馨兰苑一干下人都干脆断了月钱。只说下人们替谁干活就找谁要钱去。原本这样的过分的事不经讲究,真要闹开了丢脸的是厉王府,只是那时孙由由刚进王府大门,又想着自己是逼婚的,便尽量自己退让着也算是她在讨好厉王爷。这一退让,直到今日馨兰苑上上下下所有开销都是孙由由自掏腰包的。 “王妃,还有几天这个月就过去了,馨兰苑下人们的月钱还有厨房的采购用度,奴婢马上就该按以往一样列出明细做出总账给王妃你过目,人员方面这里不是刚刚增加了四位嬷嬷吗?月钱虽然暂时不用发,但是她们生活吃用度也要有分例安排不是?所以不知王妃是否有增减修改的地方?”对于这些花销都要孙由由自个掏腰包,丁香心里其实很不愤。可不愤又能怎样?王府的钱财都在江侧妃手中管着,人家硬是不给她就是想抢也无从下手。 “月钱?厨房采购?生活用度?”孙由由原本正在回忆着长嘴壶的各种招式,听丁香突然提起这几样事情,不由地眯起双眼。丁香不提,她都没想起这些事来,如今想起顿时心里一阵怒气生起。 说起来孙由由对前身真是恨其不怒怒其不争,嫁个渣夫委屈自己不说,被渣夫的小老婆这样欺负也不知道还手?那女人说什么不给发月例不给配生活吃穿用度是奉了宇文厉那渣夫的命令,这样的话也只有前身这个蠢的才相信。要知道宇文厉或许情感上对前身苛刻,但是这里好歹还是王府,宇文厉就是再厌恶前身,吃穿用度也不可能会短了前身。对王府来说多养一个人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事,何况前身再怎么说也是燕太后身边的人,宇文厉情感上敢苛刻物质上也还敢苛刻的话,不要说燕太后不饶他,只怕南华帝知道了也不会有他好果子吃。 还有馨兰苑一众下人的月钱,说什么替谁干活就找谁要钱去,这话真是有够欺负人的。这些下人本来卖身的就是王府,王府不发月钱无论如何都说不通。或许前身不懂,孙由由却是明白那女人这么做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挑起下人们对孙由由的怨气,不让孙由由日子好过罢了。说实话,要不是前身的嫁妆够丰厚,那女人这样一耍手段,日子还真的就很难过了。这样阴损的招数,真真难为那女人想得出来。想来那女人就是吃定了以前身的个性,还有对宇文厉这个渣夫的在乎紧张,绝对不会把这事儿闹开,如此一来那女人撒下的谎言就瞒天过海毫无破绽了。 哼!江语惜果然是好算计啊!只可惜如今有她孙由由在,江语惜还想把这事儿给不当回事?没门! “丁香,我知道你们都是好的,全心全意为我这个主子。我心里也念着你们的好,所以今个儿趁着我还在这王府里,还是这王府的王妃便做主替你们把王府的分例月钱给要回来。”孙由由把玩着自个的指甲,态度无比从容,语气也风轻云淡,只是如果细看不难发现她的眼神变得不再是温和无害,而是幽深中藏着不容质疑的凛冽,还有微不察觉的属于猛兽的凶残。 第15章 :反击 丁香本就是个聪明的,听孙由由这么一说,立马就反应过来孙由由要做什么,当下又是欣喜又是担心。欣喜是王妃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被人欺负知道回手反击。只是对手毕竟是江侧妃,不说江侧妃为人本就狠辣阴险,再有厉王爷的爱护,丁香担心王妃未必斗得过江侧妃。 不过,话虽如此,丁香眼看着孙由由一派从容不迫无比淡定的样子,想法不免又变得乐观。谁说王妃未必就斗不赢江侧妃的?纵观王妃昨天和今天的表现,分明就是个杀伤力惊人的主儿,她的担心也许真的是多余的。退一步说,就是王妃这次斗不赢,她也应该全力支持才对,在这个厉王府里只要王妃肯争,总会有胜利的时刻。 如斯想着,丁香突然跪下朝着孙由由叩了三个头,然后无比坚决的语气道:“首先感谢王妃念着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好,就算王妃什么也不做,尽心侍主依旧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本份事。其次,不管王妃接下去要做什么,奴婢都会全力支持王妃,王妃要用到奴婢的地方,奴婢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还有,奴婢是自小就跟在王妃身边伺候,奴婢斗胆说一句逾越的话,奴婢自小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亲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王妃你这个主子。所以,奴婢恳求王妃,不管王妃在哪里去哪里都带上丁香吧,丁香不怕苦不怕累,只求能够一辈子陪伴在王妃身边,侍奉王妃到老。” 丁香的此番表决心忠心的话,孙由由要说听了不感动是假的。前世她就是个孤儿,她很明白对无亲无故的孤儿来说,精神的寄托多么重要。前世的她之所以贪恋平凡的生活,何尝不是在给自己找精神的寄托?没有精神寄托,对孤儿来说绝对是会心灵煎熬生不如死。她明白对丁香来说,自己这个主子就是她的精神寄托,甚至还是亲人一样的存在,毕竟丁香和前身自小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这份亲情还有有的。 “放心,你是我从御史府带出来的,又自小一起长大,就凭这份情分,日后你就是想留在这王府里不走,我也是不依的。自从我娘去世以后,这些年日子再苦再难多亏有你陪着,我才能熬过来。以前在御史府我没有能力保护你,让你吃了很多苦。如今,老天有眼让我脱离了御史府那些黑暗的生活,让我有能力保护你不用吃苦过得比以前更好。所以,丁香你不用担心,不管我在哪里去哪里都会带上你的,就像我以前在御史府的时候说过的,但凡有我吃的也必定会有你丁香吃的,有我睡的也一定会有你丁香的安身之所。”丁香本来就是个惹人疼的,就是日子过得很艰难的时候对她也不离不弃,这样的忠仆她要是不知道珍惜爱护就枉做为人了。说着也不顾规矩不规矩的,俯身亲自扶丁香起来。 这里主仆两人又是忍不住诉情一番,这才转入正题,要替馨兰苑一众下人拿回王府月钱这事儿上。 这事儿,丁香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用到奴婢的地方,王妃你尽管吩咐吧,哪怕是拼了一条命,丁香一定不负王妃寄望。(..tw无弹窗广告)” “傻丫头,胡说什么。你主子是有事要吩咐你去做,可哪里就用得着你去拼命了?别说那些丧气话,你就等着看你家主子是如何斗败那个女人大获全胜的吧。”孙由由佯装恼怒地嗔骂了丁香两句,仔细想了想后便对丁香道:“你先去把过去三个月馨兰苑所有下人月钱统共多少算出个总数目来,还有咱们馨兰苑三个月的吃穿用度花销也算出个总数来,至于我这几个月本该有的月例就算了,反正这王妃当得没意思那些东西不要也罢。就这几样,算出总数之后,你拿着这个单子去惜语阁找那女人问问什么时候把钱补回来,这回她如果还是拿先前的那套说法来堵你,你就还是这样问她为什么每个院子都能领月钱和生活配给,怎么馨兰苑就没有?她是怎么说的你回来之后告诉我。” “王妃,没别的吩咐了?就这样能把钱要回来吗?”丁香有些不能理解,以她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就凭这几句无关痛痒的质问肯定是要不回钱的。 “嗯,你就先按我说的这些去做。这一次就想要那女人将以前吞下的银子吐出来是不可能的,放心你家主子都想好招数了,那些钱那女人最后是吐也得吐不吐还是得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孙由由不是古人,但是要论宅斗攻略手段,她自认不会输给任何古人。“只是丁香,这一去那女人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这明摆着是去受气的差事,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你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你家主子最后也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听了孙由由这话,丁香脸上没有丝毫犹豫,坚决的语气道:“委屈奴婢有什么,只要不委屈王妃就好了。王妃且安心在这儿等着,奴婢这就去会会那个女人,奴婢一定不会让王妃失望的。” 丁香说着就要下去,孙由由又喊住她:“这样吧,你别一个人去,带几个婆子一起去,有什么事,婆子们也好做个见证人。” “嗯,王妃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的了。”丁香答应地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丁香走后,孙由由并没有去做什么,就一直等在前厅,她知道丁香去的时间不会太久。这个时候惜语阁应该很热闹,好不容易江语惜受了伤,王府里其他女人自然要前去一探究竟,江语惜要是受得伤严重不能伺候宇文厉,她们自然就要好好把握机会。毕竟王府自从有了江语惜,宇文厉可是好久都不曾到那些女人院里歇息了。 孙由由之所以知道丁香不会去很久,是因为她了解江语惜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当着王府那么多侍妾的面,江语惜肯定不会让丁香有机会久留,毕竟丁香逗留的越久,她江语惜会给王府那些侍妾看笑话的机会也越大。 果然丁香去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和孙由由预料的一样,这一次倒是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回王妃,奴婢去了惜语阁找那女人,起先那女人身边的丫鬟木槿拦着奴婢不让进去,后来禁不住奴婢闹起来,才放了奴婢进去。进去之后,好不容易才见到那个女人。奴婢提起月钱和用度的事,那女人果然用原先那一套说辞来打发奴婢。奴婢又将王妃教奴婢的话问了一遍,那女人听了不屑地笑了笑,只说了句她们和王妃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又没有说。然后就不耐烦,让人将奴婢赶了出来。”进门,不等孙由由问起,丁香自个就一股脑地将事情的结果回报给孙由由听。 回想起那女人说最后一句话时的表情,丁香心里就忍不住愤怒。那女人的神情真是要多轻蔑有多轻蔑,要多欠揍有多欠揍。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她才是这王府的王妃,才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丁香觉得愤怒,心里替孙由由这个正牌王妃不愤,孙由由却没有太多感觉,相反她漫不经心一笑:“江语惜说得没错,她们和我的确是不一样。她们是妾,本妃才是妻。” 说着顿了顿,又道:“丁香,你就再去惜语阁一趟,把本王妃刚才说的这一句话说给那女人听,顺便再问她月钱的事,她要是还是那样的说辞,本王妃就不会再忍她了。给脸不要脸,到时候本王妃就等着看她的狼狈。”孙由由说着,轻轻拍了拍丁香的肩膀:“丁香,你要有心里准备,这一次过去,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有我在,谁敢打你我就让人打回去。” 第16章 :出气 “嗯,谢谢王妃。.tw[]有王妃如此看重在乎丁香,丁香此去就是上断头台,丁香也不怕。”丁香重重地点了点头,嫣然一笑,小脸上无畏无惧。 这边说完,转头带着原先挑出来的几个婆子又往惜语阁去了。这一次丁香去的时间较上次要久一些,只是回来的时候就没有像上次一样毫发无损安然无恙了。相反的,原本巴掌大的小脸变得又红又肿,梳得整齐的头发也变得乱七八糟,身上穿的衣服更是破了好几个口子,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丁香这样子很显然是惜语阁的人动手打的! 看得孙由由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更多的是气愤。于是连忙拿出膏药,一边坚持要亲自给丁香搽药,一边轻声询问道:“很疼吧?好丁香,委屈你了!告诉我,这是谁打的?还有,你带去的那些婆子就没有护着你一些?任由别人打你?好丁香,说,把事情都给我一五一十说出来,你家主子说过,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王妃别担心,不过就是些皮肉伤,奴婢皮粗肉厚的,没事,一点都不觉得疼。”一张脸被打得跟猪头一样,说不疼是骗人的。可丁香看着孙由由这样为她心疼气愤,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庆幸。能跟了个这么在乎自己的主子,这是天大的福气,这一点伤痛根本就不算什么。正因为丁香心里是这么想的,才会觉得身上的伤不那么痛。 其实不是不痛,就是觉得自己这打挨得值了。果然是好傻好单纯的一个孩子。 “傻丫头,说什么不痛。这脸都肿成这样子了,你当你家主子是个傻的,痛不痛还会不知道?你忘了,以前在御史府的时候,我也没少挨继母的耳光打。”丁香那般说辞,孙由由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好了,擦了药好好休息一下,你给我说说刚才发生的事,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家主子就好了,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这傻丫头白白挨这顿打的。” 当下擦完药膏,脸上的红肿消退了那么些,丁香便一五一十地向孙由由汇报当时的情形:“奴婢第二次过去,惜语阁的人倒像是料到奴婢不死心还会再去一样,没有拦阻就让奴婢几人进去。这一次奴婢倒是很快就见到了江侧妃,奴婢也开门见山,在没有逾越规矩的情况下将王妃说的那些话跟江侧妃说了,谁知奴婢话才说完,江侧妃身边的丫鬟木槿便气得不行,不由分说上前给了奴婢一个耳光,说奴婢这是欺人太甚。接着木槿似乎还不解气,叫来一帮婆子又是教训了奴婢一番。几个同去的婆子倒是也有动手护着奴婢,只是那边人多势众,奴婢这边到底人数上吃了亏,因此都没讨到好。这期间,木槿那贱蹄子那么嚣张,江侧妃倒是也没有喝止,只是坐在一旁看好戏一样冷眼旁观。等木槿她们打的差不多,才装模作样地说了木槿等人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自然,月钱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最后,她还让奴婢给王妃带一句话,说既然王妃知道自己是王妃的身份,在这个王府里,就还是知趣些少出来蹦跶,免得自取其辱不好看。” 当时的情形,丁香自然是气得咬牙切齿,差点就扑上去跟江语惜拼命。因到底孙由由还等着自个回去复命,最终还是忍着一口憋屈气从惜语阁走了出来。 “王妃,那女人真的欺人太甚。”丁香忍着气愤一口气说完事件的全过程,说完不等孙由由反应,兀自将惜语阁的人骂了个遍。 “好你个江语惜,果真做得如此过分,那就别怪我出手不留情面了。(..tw好看的小说)”孙由由闻言沉着脸,也是气愤难当,不过瞧着丁香那骂人的模样到底绷不住脸,忍不住一阵哑然失笑,急忙打断她道:“好了好了,别气了也别骂了。这小脸好不容易才消肿些,你这又两个腮帮不停的,一会儿岂不又要肿回去了?你这傻丫头就放宽心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吩咐其他人做事,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保准让你这傻丫头解气。” 说着,果然起身走了出去。先是吩咐小丫鬟将四位宫嬷喊来,问过四位宫嬷话之后,果真和孙由由猜测的一样,这四位身材魁梧有力的宫嬷自小都学过武艺拳脚功夫了得。也正是因为她们有这样的本事,燕太后才会看中她们四个。将她们送到孙由由身边,燕太后不仅要她们照顾孙由由起居饮食,更是要她们保护好孙由由人身安全。 有了这四位宫嬷,对孙由由来说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当下也不拐弯抹角,将心里的想法和打算与四位宫嬷一说,四位宫嬷自然是唯命是从没有二话。 于是,在馨兰苑几个婆子的带领之下兵分两路,赵嬷嬷和孙嬷嬷两人体格尤为孔武有力自然是领了教费力气的活儿,按照孙由由的吩咐去了王府的大厨房,负责将里面一应蔬菜瓜果鱼肉蛋禽锅碗盆瓢等东西一应破坏,砸个稀巴烂最好。而钱嬷嬷和李嬷嬷天生表情严肃,很容易给人气势上的压迫感,正适合前往惜语阁教训人,方才有份对丁香几人动手的一个都不要放过,见到人也不用解释大巴掌耳光扇过去就是了,没打成猪头不要停手,最好打到她们的娘都认不出人才好。 两路人马临走前,孙由由又告诉她们:“要是有王府的管事或主子追责起这事儿,你们就说你们是太后派来我身边的,今个儿奉了我这个新主子的命令行事,谁要不服有意见,尽管让她来馨兰苑找我。还有,这事儿你们不用悠着不敢闹大,尽管闹,闹得越大才越好!” 孙由由敢反手一击,就不怕把事情闹大了。怕只怕她想闹大,有人偏偏不给机会给她闹大。 这里四位宫嬷带领的两帮人闻言答应着转身出屋,气势汹汹地直奔各自的目的地而去。为什么会选这两个目的地?去惜语阁自然就是替丁香报仇去,而让人去砸大厨房自然就是为了让某些人低头。这厨房可是管着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张口的地方,有些人不是断她粮食短她使用吗?作为回报,她自然就是也断人口粮短人吃喝。 从嬷嬷们的架势,孙由由已经可以想象得到闹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大厨房哪里会是如何的满地狼藉就不用说了,就说说惜语阁这边吧。原本江语惜还在自己怀了身孕却不能曝光的事心里难受得很,又遇上王府一众女人借着前来探望她伤势这由头,又是明示又是暗示她不要那么心胸狭窄整日的霸着宇文厉不放手。又拿话刺她说什么她自己不下蛋,不要防着也不让别人下。她们可是日夜念想着要替王府添丁增口,替王爷开枝散叶的。还有,她和她们不同有王爷万般宠爱,就是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她们可是就盼着早日有个孩子养大养老送终。 几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唱一和的,听得江语惜心里气得吐血,表面上却还要装模作样一番和一群女人打起太极。不是江语惜不敢得罪这些女人,而是目前对江语惜来说,最大的敌人还是孙由由。她很明白要击败孙由由,她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她必须要借助这些女人的手。太过曝露自己阴险歹毒一面的事江语惜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因为这会影响她在宇文厉心目中温柔善良的小白花形象。男人,只有勾起他对自己的保护欲和怜惜之情才算是抓住了他的心,江语惜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宇文厉面前要扮演什么样的形象,并且也很成功地经营起了那样的一个形象。自己的努力,自然不能因为一个孙由由就毁于一旦。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江语惜对那群女人才会忍住一口气不发作。 江语惜正愁有气无处撒,丁香等人的到来就算是撞枪口上了。然而月钱这事儿江语惜自知自己是说了谎话,倒是不愿把事情闹大丢她自己的脸,因此第一回,江语惜勉强还能忍不住气没发作。只是第二次,丁香说出的那番她们几个是妾孙由由才是妻的话,给了江语惜无限的刺激,以至于她终于没忍住发作了出来。木槿会动手,根本就是得了江语惜的暗示。 江语惜以为她这样一番教训,又让丁香给孙由由带那些话,想着凭她对孙由由的了解,这事儿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因这事儿她算是撒了气,心情到底舒畅了一些。又因怀孕的人容易困乏,打发了王府一群侍妾之后,便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榻上休憩。 只江语惜到底没想到,她一觉还没睡醒,惜语阁却突然闯进一帮人,进来也不先说话见人就打。木槿因为尝试拦截不让人进来,被打的最惨,原本娇俏的一张脸被甩了不知多少大耳光,两边脸肿得跟猪头似的,那模样只怕亲娘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 江语惜这头还没消化完有人大闹惜语阁这事儿,忽然厨房那边一个管事婆子急忙忙跑来禀报说有人大闹厨房,只把厨房里所有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都砸得稀巴烂。 第17章 :胜利 管事婆子被带到江语惜面前,一脸焦急地说道:“江主子,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处理,好歹给老奴提个醒,该怎么做要怎么做老奴赶紧地回去现场交待,不然今天晚上大家可都要饿肚子了。哎呀,江主子,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是有多凶,特别是带头的那两个嬷嬷,长得那个壮硕有力,一棒子打下去,那些个锅碗盆瓢顿时一个完好的都没有。还有哪些吃食,更是惨不忍睹。老奴起初还尝试带着厨房的人反抗,无奈那群人实在是太强悍了。那群人,老奴认出里面有些婆子是馨兰苑那边的,只是不知那两个带头的婆子是什么来路……” 管事婆子被突发的状况刺激得有了语言表达障碍,一番话说得乱七八糟语无伦次的。好在江语惜也听得懂,再听惜语阁的下人指证闯进来闹事的一群人里好些都是馨兰苑的人,顿时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知道是孙由由不服气她克扣月钱和吃穿用度的事儿,故意指使馨兰苑的人前来闹事,江语惜顿时就坐不住了。外面馨兰苑前来闹事的人还在打的打人,砸东西的砸东西,弄得到处是鸡飞狗跳一团糟,江语惜顾不得这个节骨眼出去自己会不会也挨打,这头管事婆子的话才说完,顿时一拍巴掌,怒道:“反了反了,这些狗奴才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要翻天了。”说着,腾地一下从软榻上下来,一鼓作气地走了出去。 江语惜出去之后便见院子里两个脸生的嬷嬷,板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人,只顾着指挥同来的丫鬟婆子哪里该砸,哪个人又不能放过,该打该砸的都别手下留情。 江语惜瞧见这一幕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钱嬷嬷和李嬷嬷喝斥道:“你们两个哪里的奴才,竟敢到惜语阁来闹事,就不怕回头本妃让人把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给绑了活活给打死?本妃警告你们两个老东西,知趣的赶紧让那些狗奴才都住手,否则本妃定不会轻饶你们这些奴才。” 江语惜本来就是个心思恶毒的人,平时为了要演给宇文厉看柔弱女子的形象,已经让她惯会伪装和隐藏自己,平时自然是不会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恰恰今日宇文厉不在,她又是被刺激得理智都差不多失去了,这样的话自然张口就说出来,并且还不带一丝停顿。 江语惜的威胁肯定是吓不倒钱嬷嬷和李嬷嬷,两位嬷嬷好歹是宫里混过的人,要是连点见识都没有被人吼一吼就惊慌失措,估计在宫里早就没有立身之地早就被人吃得只剩一堆白骨了。因此两位嬷嬷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江语惜一眼,其中钱嬷嬷更是不卑不亢地上前和江语惜交涉。 微微福了福身,钱嬷嬷就道:“这位想必就是江主子了。老奴钱嬷嬷,原本是在太后身边当差,因太后担心郡主到底在王府住得时间短,这里的奴才用不惯。太后心疼郡主,因此就将老奴几个送到郡主身边,太后言明要老奴几个务必照顾好郡主在王府的生活,还特意嘱咐老奴几个到了王府,务必万事听从郡主的吩咐,否则惹了郡主不高兴了,太后回头就让人扒了老奴几个的皮。哟,江主子瞧老奴这嘴巴,那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的没的说个没完没了,老奴这就打住嘴巴不说那些不搭边的话。这今天这事儿闹起来,老奴几个也没办法,郡主的命令,老奴几个不能不听,毕竟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身份摆在那儿,老奴几个自然是要听主子的吩咐。还有,我们郡主说了,这事儿闹起来江主子要是不高兴,尽管让人到馨兰苑闹回去,我们郡主,哦,应该说你们王妃就在馨兰苑等候江主子的大驾光临。” 钱嬷嬷是故意称呼孙由由为郡主的,这是拐个弯告诉江语惜,即便不提王妃这身份,孙由由的身份也比王府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尊贵。王妃这身份你江语惜不放在眼里,郡主这身份你却不能不放在眼里。这可是燕太后亲自向南华帝求来的赐封,其意义自然是非同一般。这时候你江语惜要是还敢闹回去的话,只能说是不知道个死字怎么写了。 江语惜听钱嬷嬷自报身份是燕太后身边的人,再观两位嬷嬷身上那份气势绝对不是寻常宫嬷可比的,当时就相信了钱嬷嬷的说法,心知这两个宫嬷不是她惹得起的人。只是人家到她的地盘来闹事,在这王府她江语惜好歹还是半个主人,输人不输阵,即便这事儿最终还是得要她妥协才能解决,她也不想才是个开始她就输了气势。因此脸上的神情略有松懈,嘴里却依旧不肯放低身段。 只见她上下打量了钱嬷嬷和李嬷嬷一眼,故意有些怀疑的语气道:“哦,原来两位还是在太后身边伺候的老人?本妃怎么觉得这么眼生呢。”言下之意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她也是认识一些的,却没有见过你们两个,别不是冒充的吧? 江语惜要怎么想怎么说,两位宫嬷自是不想理会那么多,她们只知道完成好孙由由交待的任务就可以了。当然听江语惜这话除了怀疑她们两人的身份,更有和燕太后攀扯关系装熟络的嫌疑。她那话说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时常进出太后的慈宁宫呢,可她们两个却很清楚燕太后根本就不待见江语惜,因此江语惜倒是好几次进宫想去慈宁宫拜见燕太后,可是燕太后压根就没理过她。一次也没有召见过她,就连慈宁宫也是不准她踏进半步。 明明就没踏进过慈宁宫的人,却口口声声说着她对慈宁宫很熟悉的话,这话是有够虚假的,因此也可以知道江语惜这人本身有多虚伪大话了。 因在慈宁宫时没少听燕太后安插在厉王府的眼线汇报江语惜平时欺负孙由由的话,两位宫嬷对江语惜本就没有好感,眼下听了江语惜的话更是不喜极了。李嬷嬷到底没忍住,拿话刺江语惜道:“哦,原来江主子也时常进出慈宁宫啊?哎,也不知是人老记性差,还是江主子每次去慈宁宫的时候老奴都另有差事走开了,老奴在慈宁宫当差少说也有二十年了,竟然这么巧一次都没遇见过江主子。也该江主子觉得老奴看着眼生,老奴自己也是觉得江主子脸生,还以为今个儿和江主子是第一次见面呢。” 李嬷嬷这话说得也很直接,明里暗里直指一个事实,那就是慈宁宫江语惜根本就一次都没进去过,准确来说是燕太后根本一次都没允许江语惜踏进慈宁宫。既然没踏进过慈宁宫一步,怎敢说她们两人看着眼生呢? 江语惜也听得出李嬷嬷话里话外对她的讽刺和讥诮,饶是面皮再厚江语惜也听得一阵脸红耳赤,讪讪地道了一声:“嬷嬷说笑了。”当下急忙将话题岔开,转到今天的正题上去:“两位嬷嬷方才说此番前来惜语阁这么闹,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本妃也是个主子,也知道主子的命令奴才不能不听,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是这个道理。只是王妃也真是的,不过就是和本妃有些小误会罢了,两人见面说开了就好了嘛,偏她倒像小孩子还闹起脾气来了。一点小误会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眼下你们闹也闹过了,该打的该砸的都打砸完了,两位嬷嬷回去复命王妃听了也该消气了。 对了,本妃这里有句话要两位嬷嬷带回去给王妃听的,就说本妃和王妃之间的小误会已经解开,还有毕竟是误会没有说谁对谁错,解开了就好。今天这事儿本妃也不计较,也请王妃不要再放在心上。王爷本就是个不喜欢有人闹事的人,对王妃又有些误会,要是让王爷知道王妃今天这么一闹,不是徒增王爷对王妃的误解吗?这不是很不必吧?好了好了,本妃也不多说了,不过今日王妃身边的丁香丫鬟来过惜语阁,落下了些东西没带走,本妃看了一下应该是王妃的。本来王妃的东西,就是本妃亲自送过去也是应该的,无奈本妃这身上还有伤,今个儿早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头晕乏力的很,估计是昨晚着凉了。这不想想本妃还是不亲自送去的好,免得过了病气给王妃就不好了。所以只好劳烦两位嬷嬷了,本妃这就去取来,两位嬷嬷稍等片刻。” 江语惜话到这里,算是妥协了。而她口中说的丁香落下的属于孙由由的东西,自然就是馨兰苑一众下人过去三个月的月钱,以及馨兰苑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口三个月的吃度配给,这里自然也是折合成银子算。 两位嬷嬷见江语惜已经服软退让,明白此次前来闹事的目的已经达成,也知道江语惜口中说的东西实际上就是馨兰苑一众下人三个月的月钱。按照钱嬷嬷的意思,谁昧下的钱就应该由谁送回去,所以这些月钱就应该由江语惜亲自送过去才算狠狠地打了江语惜的脸才算真正的解气!不过来的时候孙由由已经吩咐过,终究她不会长久留在王府里,只要江语惜识时务以后少惹她,这一次就给她稍微留点面子。往后江语惜要是还不知好歹,她保证会让她颜面扫地! 因事先得了孙由由的吩咐,因此当下听江语惜这么说,两位嬷嬷也没有坚持继续闹下去。如此双方之间就算是私了了。 江语惜这一去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再次回到院子里,手里多了一包东西。“劳烦两位嬷嬷了。”将一大包包好的银子交到两位宫嬷中的钱嬷嬷手中,江语惜又分别在两位嬷嬷的手里塞了个胀鼓鼓的红包。“方才不认识两位嬷嬷,说话多有得罪,语惜不是有意的,就是被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到了,还望两位嬷嬷不要放在心里才好。” 江语惜这般讨好的态度,不是因为两位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她怕得罪,江语惜怕的是得罪两位嬷嬷身后那位正主——燕太后。虽然江语惜心里对燕太后是无比的怨恨和不喜,然而到底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表现出来,要知道真惹怒了燕太后,她江语惜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因此怨恨归怨恨,能讨好还是必须要讨好。毕竟,活得好好的,谁也不想死不是? ------题外话------ 谢谢亲taohong虹的打赏,lokeyou送的钻钻,johnson1224送的钻钻,四月妖送的花花,么么这么多位亲爱的,你们的支持就是轻衣码字的动力╭(╯3╰)╮ 第18章 :暗恨 江语惜的讨好,两位嬷嬷到底没有不领情。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这里两位嬷嬷接过东西,一挥手领着一群人气昂昂地回了馨兰苑复命去。此次和惜语阁的交锋,馨兰苑可谓大获全胜,众人会是何等欢呼喝彩,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 再说江语惜,目送着一群人背影消失之后,原本还笑着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恶狠狠的目光扫视了惜语阁一群被打得极为狼狈的下人,心情自然又是另一番恶劣难以形容。“一群没用的奴才,本妃平日好吃好喝地招呼你们,关键时候你们就是这样被人欺负一副灰溜溜的斗败公鸡样?真是岂有此理!” 这里,江语惜自然是将一帮下人骂个狗血淋头彻彻底底,没有一顿板子招呼大伙已经是因为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想着宇文厉也差不多快回来,得赶紧收拾现场将事情压下来才勉强压下怒火,道:“好了,今天这事儿,你们这些人体罚就免了,扣你们一个月月钱。眼下无论你们有什么意见都给本妃吞回肚子里去,赶紧地都给本妃收拾现场去。毁坏的东西都扔了,缺了什么赶紧去库房领了补回去。在王爷回来之前,本妃要这里一切恢复到原先没人来闹事时的样子。否则,本妃不好过,你们也别想有好果子吃!最后还有一点,大家务必给本妃记得牢牢的,今天事儿王爷要是发现不同的地方问起来,你们就说今个儿不知从哪里跑进来一群野猫,打坏和弄乱的东西都是那些野猫做的。都记好了,谁要是嘴巴不够严谨露了破绽,那就等着吃板子被赶出去吧!” 说完,下人们自然不敢怠慢,都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去了。看着凌乱不已的惜语阁一点点恢复到原本的样子,江语惜紧绷的精神才稍微得到放松。(..tw)只是这一放松,眼前竟然就一阵发黑,整个人觉得晕晕的,差点就跌倒在地。所幸木槿就在附近摆放东西,及时扶了江语惜一把这才免去一摔。 木槿顶着一张猪头脸,瞧见江语惜昏昏欲倒的样子,顾不得说话会脸痛,急忙开口担忧地问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李太医可是说过,主子你这个时候不比平常,可千万要保重好身体。” “我没事。”江语惜一只手扶额,一只手摆了摆,一脸愠色道:“我这本来好好的,都怪那贱人吃错了什么药一样,竟然让人来惜语阁闹事不止,还让人把大厨房那边也给砸了。真真是气死我了,唉哟,不行头晕得很,木槿赶紧扶我进去。陈婆子,你在这里替本妃监工,务必要让大家将这里损坏的一花一草都修复了。”临走前,江语惜不忘吩咐其中一个婆子代替她监工。 只是,江语惜这头话才吩咐完,正准备要走,又被厨房的管事婆子给拦住了:“江主子,你别光顾着收拾这院子啊,厨房那边也是满地狼藉乱得一团糟,这到底要怎么处理江主子你好歹给婆子我说一说啊,还有今晚各个院子里的晚饭要怎么办?这些不尽快处理好,只怕过了晚饭时间还没有准备好饭菜,那些主子都是娇生惯养惯会鸡蛋里挑骨头的,只怕会不依。到时候要是闹起来,江主子这边煞费苦心要把今天的事瞒住王爷,只怕也是瞒不住了。” 管事婆子如此苦口婆心倒不是有多替江语惜担心,她只是担心自己而已。要知道这事儿一旦传开,人家江语惜是主子又深得王爷的喜爱,估计要是这事被捅出来也只要哭一哭流几滴眼泪,再诉一诉苦表表无辜不知情,事情肯定就要被揭过去了。到时倒霉的只会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像她这样的不大不小的管事肯定会第一个被推出去当替死鬼。 这里管事婆子还不知道江语惜和孙由由闹起来是为了什么事,这婆子只是很单纯地以为这纯粹是两个女人争宠引发的一场战争。 江语惜正头晕难受得厉害,恨不得立马就躺下休息,被管事婆子这么拦下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看的,免不了开口又是一顿斥骂:“没用的东西,本妃养你来何用啊?平日里从本妃指缝里抠钱就削尖了脑袋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怎么遇到今天这事儿就蔫了没主意了?真是个饭桶废物!”江语惜对着管事婆子劈头地又是一顿骂,接着实在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再不躺下就支持不住了,这才三言两语交待了管事婆子一番。 好不容易打发了管事婆子离开,江语惜在木槿的搀扶下回到房间,在贵妃软椅躺了下来。“我这头真是晕得难受极了,那么多奴才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那个贱人也是,平时那么能忍,怎么今日就忍不住了?哎,也幸好王爷今个儿不在王府,不然这事儿我可就说不清了。”江语惜一边揉着自个的额角,一边骂骂咧咧道。心里本就很不喜孙由由,有了今天这事对孙由由更是恨极了。 这里江语惜只知道埋怨和责怪别人,将一切不对推到孙由由身上,她自己倒是没有反省一下。这事儿原本就是因为她做事不厚道引发的,要不是她一心想借着克扣馨兰苑一众下人的月钱这事来打压孙由由,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事了。所谓坏人,便是这样,她们永远都会为自己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告诉自己这么做是迫不得已,而别人就是心怀叵测。只允许她们害别人,别人如果反抗,便怒不可遏,若是反抗成功,倒把她们压下去了,那就更是恨比天高。浑不去想这一切都是自己挑起来的。她们中有些人也承认自己坏,不少人便将这个看做是真性情,以为至少这人敢说真话。却不知在坏人的观念中,她们坏也是坏的有道理的,别人坏那就不行。很显然江语惜就是这样的一个坏人! 木槿正在铺床,听完江语惜的牢骚话,免不了又开口说了几句宽慰江语惜的话。想到一个担心的事儿,木槿遂问江语惜道:“主子,眼下这事儿算是压了下来,要瞒住王爷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今天这事儿动静闹得可不小,王府那些女人本来就安排了眼睛在外面盯着惜语阁,肯定不会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些女人可都是聪明狡猾的人,只怕她们认真琢磨一下就会知道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到时她们要是为了争宠而把这事告诉王爷,王爷要是信了,对主子你的印象岂不是要坏了?” 木槿的担忧,江语惜何尝没考虑到?就是因为心有计较,她才会没有一丝担忧。“放心,不碍事的。正因为那些女人都聪明狡猾的很,她们才不会那么傻想借着这事儿来对付我。她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以我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她们想借着这一件事就想扳倒我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儿,毕竟我不傻难道王爷真的问起这事儿我难道不会找借口解释?她们既然清楚这件事扳不倒我,而且以王爷对孙贱人的憎恶,孙贱人迟早是会滚出王府的,到时王妃的人选绝对非我莫属,那时空出的侧妃位置,她们谁想上位还不是得指望我帮着说好话?所以说,她们巴结拉拢我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敢因为一件小事就得罪我?” “主子果然想得比奴婢长远,也看得到大局。看来奴婢是白担心了。”既然这事儿不用担心,木槿索性也放宽了心来。眼瞧着江语惜一副蔫蔫的样子,不由加快手上的动作。 倒是江语惜想起什么,抬起头看向正在铺床的木槿,道:“木槿,不用铺床了,我在这儿躺一会儿就好了。王爷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你的脸肿成那样被王爷瞧见就不好解释了。赶紧的下去擦些药膏,我看你的脸一时半会也消不了肿,这几天就尽量待在房间里休息,日常这些事让木棉来替你就好了。好好休息,那些个活血消淤玉颜膏也别省着用,用完了尽管去库房拿去,这好好一张俏脸蛋可别因为省这点膏药而毁了。别弄了,赶紧下去吧,脸肿成那样我看着都心疼。” 江语惜说这话的语气倒真是心疼,虽然她为人狠毒阴险,平日里对下人们也不是很好,不过对木槿的感情倒是与别的下人不一样。一是两人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二是木槿对她素来忠心耿耿,为人也聪明很会替她办事,江语惜才会格外地疼木槿一些。就好比是从小养大的狗,既忠心又聪明还很会看家,作为主人对自己能拥有这样的一条狗自然是很自豪也很喜欢的,当然狗生病了不舒服了,主人自然也是会心疼的。 江语惜的关切,木槿自然是一脸感动。到底还是坚持着把床铺好,这才退了下去。 木槿走后,江语惜还是躺到床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天色已黑,宇文厉正好也刚从外面回来。 ------题外话------ 谢谢亲李福送的花花,么么╭(╯3╰)╮ 第19章 :手段 宇文厉行色匆匆,精神看起来有些疲惫,倒是没有发现惜语阁有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tw)反而是瞧见江语惜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以为她还没从昨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又担心她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不由地一阵紧张,急急忙拉着江语惜靠到他的怀里,又是问这又是问那的。 这下江语惜倒是很感谢孙由由让人闹得这事害得她不舒服了,这样一来,宇文厉倒是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一时间又是觉得幸福洋溢又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王爷,瞧你紧张的,惜儿自小身体虽算不上很好,可哪里就有那么脆弱了?就是有点打不起精神罢了。只不过这也是不打紧的,以前还在相府的时候就有见过爹爹的小姨娘怀了身孕,那时姨娘也是整日一副蔫蔫打不起精神的样子。我娘说了,这女人刚怀了身孕都是这样子,容易困乏没精神,也不用太过担心,只等过了头三个月就会慢慢好的。”面对宇文厉紧张兮兮的样子,江语惜只觉得心里跟喝了蜜一样,一张绝色的脸上笑得无比灿烂,白日里恶劣的心情也变得大好。 “真的没事就好,你都不知道刚才看到你的样子没精打采的,脸色也不好,我的心是又是心疼难受又是自责愧疚的,生怕你真的还没从昨晚的事上缓过神来。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惜儿你。天知道要是惜儿你真的有什么事,我、我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宇文厉每每只要回想起当时歹徒拿刀抵着江语惜的情形,心就会被恐惧难受填满。对他来说,江语惜早就融入了他的骨血,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要是没了江语惜他想他的生命也一定会被抽空,那对他来说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一件事。说着,忍不住紧了紧搂着江语惜的手臂,只把江语惜搂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王爷,惜儿这辈子能够和王爷相遇相知,还有如今的相厮相守真的是天大的幸运和福气。正因为这样,只要能够一辈子陪在王爷的身边,惜儿就算是受再多的委屈再多的苦难,惜儿也甘之如饴。”宇文厉此番神情外露的话,江语惜听了很是动情不已,不由地伸手环紧宇文厉腰身,小脸贴着宇文厉的胸膛,唇角勾起的那一抹笑绚烂得连烛火都要为之恍惚。 这里两个人情深款款,到底没忍住又说了好一些动人的情话。说到情动不已时,难免的又是搂在一起好一番亲热,要不是顾及江语惜才刚刚怀了身孕,又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做夫妻间的事是绝对不行的,否则只怕两人还要好一番巫山云雨蜜里调油才会作罢。 虽然没有做那消耗体力的活儿,这一番亲热下来,两人都觉得肚里空空,饿得不行。江语惜是因为白日里受那些事儿影响心情不好吃不下饭,如今心情大好自然就觉得有胃口吃东西了。而宇文厉则是昨晚被南华帝叫进宫去好一顿训话之后,仍觉得不解气便让他领着御林军,在皇宫四处巡起夜来。孙由由是燕太后命中的贵人,儿子竟然因为个人的成见就说出让歹徒快些杀死孙由由的话,这不是在拿燕太后的性命开玩笑吗? 南华帝对燕太后素来是极为孝顺的,对宇文厉的所作所为肯定是气急了的。因此也不管是不是夜深人静该吹灯歇息,直让人传了宇文厉进宫好好教训一番。后面自然就是巡夜,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又该去上朝,好不容易下了朝南华帝又喊住他,让他去巡视兴建文明盛会举办场地的工程事项,这样一番安排下来,宇文厉直接是一天一夜都没有好吃好睡。因为曾经在军营待过,打仗的时候也试过几天几夜不睡觉,因此宇文厉倒是不觉得精神头有多困,只是觉得肚子饿得不行。 两人都觉得饥肠辘辘,江语惜自然是让人赶快摆饭。大厨房那边有了江语惜的指点,晚饭倒是没有出什么大问题。菜的种类虽然少了些,不过胜在每道菜都做得比往常都要精致得多,这一顿饭吃下来,宇文厉没有任何挑剔不满,江语惜自己自然也是没有不满意的。 俗话说酒足饭饱精神好,用过晚饭之后,宇文厉和江语惜都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看着对方也觉得比刚开始要有精神多了。想着饭后消食,打算下一盘围棋。 江语惜听了宇文厉的想法,自然是没有一刻迟疑,立即让人摆出棋盘,一边又吩咐丫鬟砌上一壶香茶,又让厨房准备了些精致的小点心送过来,如此安排是想着下棋累了可以停下来喝杯茶吃些点心,这也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乐事。 只是有句话说人算不如天算,江语惜这里什么都想得好好的,等一切也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求着要见宇文厉。 这来人当然不是真的程咬金本人了,而是王府的四夫人于玉容身边的大丫鬟香草。 惜语阁经历了白天馨兰苑的人闹事之后,对外院来的人自然是严加防范多了。再加上,江语惜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一般宇文厉在她的院子里,她都会想尽办法阻止其他院子的女人跑来抢人。虽然就是真的有人来抢人,以江语惜的手段也不一定会成功,但是未免影响心情,特别是晚上,江语惜还是会加派人手到守在院门口,以便其他院子里的人来了能够第一时间被拦截住。 这样的情形下,香草的到来自然也是惜语阁的院门都没进得去,就被几个婆子给拦住了。不过香草也是个机灵厉害的,不然四夫人也不可能会派她来惜语阁抢人。这里香草被婆子们拦住,先是一番好话说尽,看婆子们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接着便开始钱财利诱,等婆子们垫着手中的钱包,露出既心动又不敢擅自放人的纠结表情时,香草已经瞅准机会几个灵巧的闪身挤了进去,进去之后不等婆子们反应立刻放开脚步跑起来。 一边跑一边大声道:“王爷,王爷救命啊!救救四夫人吧王爷,四夫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吃过晚饭之后突然就吐得稀里哗啦的,脸色也白得吓人。王爷,救命啊,救救四夫人吧!”这里话音落,已是满脸泪光,可见这个香草真的不是一般的丫鬟,光看这眼泪说掉就能掉出来的能耐就知道了。 要说香草这般跑来惜语阁大哭大喊,按照宇文厉的个性,只怕是会训斥一顿然后让人赶出去的。也正是因为宇文厉人在惜语阁的时候不容易请得动,试过几次之后王府的其他女人也就歇了这份心思。四夫人于玉容虽然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倒也是很清楚这点,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出动香草跑来惜语阁找人,果然听香草这么一句一句救命的哭着喊着,宇文厉虽然眉头皱着,却也没有开口赶人。 沉默了一会,宇文厉还是决定前去一看究竟,毕竟于玉容跟了他也好些年了,虽然有时行事作风未免有些不经大脑过于浮夸,对他的情分倒是没有半点虚假。这样想着,宇文厉抬头看向江语惜,眼里有些愧疚地道:“惜儿,香草既然说得这么严重,攸关性命,我还是去看看吧,好歹玉容也跟了我多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希望惜儿你……” “王爷,”宇文厉说到这里,江语惜就突然开口打断他,佯装怪嗔道:“瞧你说得什么话?我虽然也和大多数深爱着丈夫的女人一样,恨不得能整日里和夫君黏在一起。只是这些惜儿也只是想想而已,哪里就真的会一刻都不让王爷离开我的身边?再说,王爷认识惜儿这么久,也知道惜儿不是个心眼小不能容人的人,王府里几个姐姐都是比惜儿还要早就跟在王爷身边伺候的,她们和王爷的那份情意惜儿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们能够在惜儿认识王爷之前这么用心伺候王爷,惜儿感激她们都来不及,哪里就会连王爷去见她们一面都要计较呢?那样惜儿可不就成了妒妇了?惜儿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虽然很不情愿,江语惜还是微笑着说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不喜欢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在乎这个男人?要紧紧地抓住这个不比寻常男人的男人,偶尔的让步还是必须的,这也算是驭夫的一种手段吧。 江语惜这么说,宇文厉心里对江语惜的喜爱和愧疚不由地又加深了几分。很显然,江语惜这一招效果还是很强大的。 宇文厉到底还是跟着香草去了华容院,江语惜原本以为宇文厉不会去很久,至少时间再晚也会回惜语阁歇息,谁知宇文厉这一去就是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一脸神色复杂地回来,并带回来一个江语惜听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的消息:四夫人有了身孕,而且日子比江语惜还要早,已经差不多要满三个月了。 第20章 :郎心 这个消息对江语惜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可恨她心里难受得要死,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还以为玉容姐姐生病了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好消息,真是恭喜王爷了,又做父王了。” “惜儿,你。”看着江语惜只是片刻的错愕之后,脸上就露出发自真心的微笑,有那么一瞬间宇文厉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虽然这样的反应是他早就预料的,他的惜儿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一个人,不管对谁从来都是想着人家的好,哪怕人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也总是会帮人家找很多借口,总是认定人家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之所以会这么爱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样的惜儿是很值得他去深爱去珍惜的。只是,今天此刻看着她笑得那么真心,说着那么大度的话,他忽然觉得很吃味儿。他的惜儿就真的一定要这么大度不计较吗?爱一个人不是都会情不自禁生出独占的欲望吗?他的惜儿这么大方不介意,是因为爱他爱得不够深吗? 这样一想,宇文厉心里更觉得不是滋味,忍不住有些怪责的语气道:“惜儿,难道就一点都不介意吗?那毕竟是本王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虽然这只是个意外。”宇文厉也不明白自己最后为什么会加上这么一句,说到底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希望他的惜儿有一点的难过,毕竟他当初承诺过她,在将她扶正为王妃之前,除了她,他不会让其他女人怀他的孩子。 其实玉容她们几个一直以来都有喝避子汤,每次的避子汤都是有专门的婆子熬制出来,并且亲自送到每个院落亲眼看着她们喝下去,婆子才会离开。这样严密的监督下,即便他有临幸她们要怀孕也是不可能的事。玉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真的只是个意外,玉容自己要不是这一次身体反应这么大,也都还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还以为是早些时候大病了一场身体亏虚了,还没养回来所以月事才迟迟不来。 “王爷,瞧你说得什么话?惜儿心里肯定是不介意的,惜儿开心都来不及,就算是王爷和别的姐姐生的孩子,也一样是王爷的孩子,惜儿自然是喜欢的。而且,将来如果惜儿真的成了王爷的正妻,其他姐姐的孩子说什么也还是要喊惜儿一声母妃的,那跟惜儿自己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惜儿除非是个傻的才会去介意,王爷你说是不是?” 江语惜不知宇文厉这么问是出于试探还是什么原因,虽然她很想大声说出自己很介意非常介意这样的话。但是她了解宇文厉,他不会喜欢自己是个小肚鸡肠心眼小的女子,而且别看他如今这么专宠着她,可他心里对于跟过他的女人还是很在乎的,可以说他是个很重情义的男人,孙由由那个贱人要不是在她和宇文厉谈婚论嫁之际对他用强迫的手段,让宇文厉觉得愧对了她江语惜,要是孙贱人懂得迂回怀柔的策略,也许今天宇文厉就不会那么憎恨她,说不定还会对她生出一些感情来。对着这样一个重情重义,又对女人很有一套特定规定和要求的男人,说什么她也不能让自己露了破绽。 一个孩子而已,只要他的生母越不过她江语惜的头上,威胁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又何须放在心上?再说了,这个孩子有了的消息一旦宣扬出去,能不能生得出来还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tw无弹窗广告)不用她出手自然会有其他女人替她做那侩子手,本身就不确定能不能活着来到这个世上的小妾的孩子,她江语惜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虽然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只要不影响到大局,这点不舒服她也是能忍的。 “惜儿,本王知道你嘴上这么说,心里肯定多少会有些不舒服的。惜儿,本王知道一直以来本王都让你受委屈了,若非惜儿心里有本王,以惜儿的条件哪里用得着给人做小?”江语惜毫无破绽的大度表现,宇文厉看在眼里是既欣慰又愧疚。忍不住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环紧双手将她抱得紧紧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出自己心里的另一个打算:“惜儿,你知道吗?玉容肚子里这个孩子本王原本是不打算留的,要知道这孩子日子比惜儿肚子里的孩子还要久,如果生出来是个男孩,日后就算本王将惜儿你扶正为王妃,这个庶长子的存在对惜儿将来的孩子也会是个尴尬的存在。因此,本王得知玉容有孕的那一刻心里真的是起了杀机,不过本王最后还是改主意了。本王决定留着这个孩子不是因为玉容苦苦哀求本王,而是为了惜儿你肚子里的孩子。” 宇文厉这么一说,江语惜就明白了宇文厉打的主意是什么。他是想将于玉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放到最前面,作为挡箭牌来保护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想到这点,江语惜心里原本装着的那点不舒服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瞬间绽放笑颜:“王爷,你这是何苦呢?那毕竟也是王爷你的孩子啊!惜儿和肚子里的孩子何德何能,能得王爷你这般爱护?”说着,竟红了眼眶,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演技浑然天成得让人恻目。 “傻瓜,惜儿。”江语惜这么煽情地一哭,顿时把宇文厉一颗心都给哭融化了。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个深情的拥抱。 四夫人于玉容怀有身孕这事因为宇文厉没打算瞒着,所以消息到底还是很快在王府里传了开去,而原本在厉王府身份地位不算高的当事人四夫人竟是母凭子贵,一夜间成了备受关注的对象。奴才下人们争相巴结讨好自是不用说的,只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连王府其他女人踏进华容院的次数竟也是比以往半年下来的次数都还要频繁得多。 江语惜作为厉王府的管事女主人,对着宇文厉时嘴上说得自己很大度毫不在乎,再加上和宇文厉的谈话知道了宇文厉对这个孩子的心思,事后心里就真的大度毫不在乎了起来。前前后后竟是让身边的看重的丫鬟往华容院送了好些东西,滋补药材自是少不了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竟也一样没少。更是破例地允许于玉容除了宇文厉,见了王府其他身份比她高的人都不用行礼问安,直到孩子生下来出了月子为止。 江语惜对于玉容的格外优待,毫无疑问地在王府一群女人中激起千层浪,同时也是将于玉容推到了风尖浪口,不得不说江语惜的这一招手段很隐晦却也很高超。要知道宇文厉膝下暂时还没有任何子嗣,作为第一个怀有身孕的人生下的孩子就是宇文厉的长子长女,从这一点上说怀孕的人身份会水涨船高是肯定的,而且有了孩子也等于是在厉王府站稳了脚跟,后半辈子就完全不用担心一朝宇文厉去世她们这些侍妾会失去依靠晚景凄凉。 有了这些硬性的保障,再加上江语惜这个厉王府未来的正牌王妃对待于玉容怀了身孕这件事的重视的态度,摆明了江语惜这个主母心里是容得下这个孩子的存在,这样一来于玉容肚子里的孩子就等于是过关斩将得到了认同和肯定。这个结果对于玉容来说自然是好的,可对王府其他依旧小腹平平的女人来说就未必是好事了。哪怕这个孩子对她们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可人都是有劣根性,看不得别人好,看着别人被幸福包围她们就会酸溜溜觉得很不是滋味。而人一旦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很不好受,接着难免的就会生出些坏心思,明理不敢怎么样暗里也会下些绊子挖个坑什么的。如此一来,于玉容往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到哪里去。那些女人整不死她的孩子,只怕生下来也会是个痴傻一类的。 江语惜之所以这么高调对待这事儿,打的也是这个好算计。只可惜江语惜这样阴险的心思,王府那些向来聪明狡猾的女人竟然一个也看不出来,说到底还是因为于玉容有孕这事儿迷住了她们的全副心神。至于当事人于玉容,素来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自然也是被蒙骗在鼓里,不仅没有丝毫的觉察和防范,更是还因此沾沾自喜。 第21章 :妇心 华容院,一大早的下人们便忙碌了起来,尤其是近身伺候四夫人的几个丫鬟更是一刻也不得闲,时而被四夫人指使去厨房要个什么滋补炖品,时而又被派去拿个点心糖水,时而还要满足四夫人突然的奇发异想,例如洗个什么水果,泡壶什么茶,或者房间里不够赏心悦目赶紧去花园里剪上几支刚开的鲜花。更甚的,还是要时刻围着四夫人打转,因为四夫人一会儿就觉得胸口闷,一会儿又腰酸哪里痛的,少个人伺候着都不行。 为此,江语惜更是又做了一个无比贴心的安排,允许四夫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开设小厨房,吃食等各方面的材料一应由王府供应,更是担心人手不够伺候四夫人不周,特意让人牙子送了一批伶俐的丫头到华容院供四夫人挑选,那架势俨然就是对待女王一样,总之一句话只要四夫人有要求江语惜是务必会满足她。 俗话说人心易变,从未被如此重视过的四夫人,因为有了身孕突然间被人这样供奉着,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不行,同时也生出了一些从前不曾想过也不敢想的念头。 这天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醒来,香草伺候着起床洗漱,坐在菱花镜前梳妆的时候,四夫人看着镜中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手摸着依旧平平的肚子,唇角扬得高高的:“香草,还记得上次我大病初愈之后去云光寺上香祈福,当时一个遇到的一个云游道士不是给我占了一卦,说我大病之后命宫有变,吉星高照,今年之内必会事事顺利追涨船高。眼下,可不就真的应了那道士的话?这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就是让我母凭子贵?总算没白费我那一百两的福钱。唉哟,当时反应那么大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我还当自己又得了什么不好的病呢,没想到不是病是福气来了。” 香草一边动作娴熟地帮四夫人梳着发髻,闻言微笑着接话道:“照奴婢说,那道士的话固然无差,可奴婢看着夫人本就是长着一张福相脸,本就该是个有福气的人,不然老爷和夫人有那么多嫡亲的女儿,可就偏偏就夫人你有幸被王爷瞧中嫁进王府,虽然现在上边还有好些人压着夫人,可这也是暂时的,假以时日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出世,那时这王府里夫人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香草本就是嘴巴会说话的,四夫人心情本来就不错,香草的这番话四夫人听了心里更是受用,只是四夫人却并没有心花怒放。她也有自己的一点担忧。 “所谓母凭子贵,本夫人也知道自己会母凭子贵,但是这前提是本夫人主子肚子里怀的必须是男胎,如果怀的是女胎就什么也白搭。”女人都希望自己是个会生儿子的,特别是豪门宅第里的女人,更是巴不得一举得男,因为儿子对她们来说就是在夫家的靠山和保障,然而生男生女这事儿又不是谁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四夫人担心的正是自己不能一举得男。 “夫人,你多忧了,奴婢为什么敢这么说,自然就是看准了夫人肚子里怀的肯定是男胎。”香草替四夫人梳好了发髻,一双手没有停下来,开始动作轻柔地替四夫人揉捏肩膀,自信满满的语气道:“奴婢娘生前是个稳婆,对女人怀孕生子有一定的研究。奴婢的娘曾说过,要想知道女人肚子里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只要看孕妇的饮食口味就知道了。酸儿辣女,孕妇要是喜欢吃酸的肚子里怀的一定是男胎,喜欢吃辣的则怀的是女胎。夫人以前可是一点酸都不能吃,现在哪一顿没有酸口味的食物,夫人可就吃不下饭了不是?这么明显的口味变化,不是男胎是什么?” “哦,原来女人怀孕生子还有这样的说法?”听了香草的这番话,四夫人终于忍不住咯咯地娇笑出声。香草不过是个未嫁人的黄花闺女,可四夫人却一点都不怀疑香草说的这些话。四夫人知道香草是个机灵的也是个心有成算的,没有把握的事香草是绝对不会乱说的。由此可见,她肚子里怀的必是男胎无疑了。 “你这个蹄子嘴巴倒真是会哄人的很,日后本夫人果真如你说的那样诞下男胎,必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四夫人很满意地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镯,转身顺势塞进香草的手中。“如果本夫人真的能顺利生下儿子,香草你觉得到时本夫人真的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确定了自己肚子里怀的是男胎,四夫人的心思便转到了香草刚才说的那句话上。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这还得看主子你的态度。”香草也是想了很久才敢这么说的,她家夫人运气是有的,就是脑子不怎么好使,因此才会进了王府将近两年还混得这般半生不死的,这样还是多亏了有她在旁边提点,否则早就被其他女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以前她也想帮着夫人争得更多地位更多尊宠,无奈她有心却总是苦苦找不到极佳的机会。如今夫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总算是让她抓住机会了。 “纵观王府的后院,王妃是一开始就被王爷遗弃的,以王爷对王妃的态度王妃在王府是肯定不会久留的。只要王妃一走,到时这个王府就是江侧妃的天下了,以王爷对江侧妃的宠爱,自然会将江侧妃扶为正妃,到时侧妃的位置可不就空了出来?而夫人只要生下王爷的长子,要坐上这侧妃之位完全是够资格的,只是也免不了会有人阻挠,不过到时只要江侧妃肯帮着夫人说话,王爷那一关就好过了,到时即便有人阻挠也对夫人造不成什么影响,侧妃之位必定非夫人莫属。” 香草之所以会这么积极也是有原因是,她再怎么聪明有心计也只是个下人,只有主子好了她才会跟着好。不过香草虽然这么想,却从来没有想过改投别的有前途的主子,因为在香草看来,不会再有哪个主子比四夫人更好掌控的了。毕竟主子再有前途不好控制,对她这个做下人的来说也没有任何作用不是? “所以,香草你的意思是本夫人的成败除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得依仗江侧妃?”四夫人听了香草的分析有些茅塞顿开,接过香草的话尾道:“所以本夫人从现在开始还得多巴结讨好江侧妃才是?” “是的,只有让江侧妃觉得夫人即便怀了王爷的长子,也不会对江侧妃造成什么威胁,让江侧妃知道夫人是真心投诚与她,在王府里,是和她坚定站在一条线上的。”香草也很满意四夫人这难得的一点即通。 至于要怎么做才能打动江侧妃,取得江侧妃的信任?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惜语阁,江语惜午睡醒来,精神正无比的饱满,倚靠在贵妃榻上和脸上基本消肿的木槿说着话。 “所以说,主子之所以会如此高调地对待四夫人怀孕这事,一来是做给王爷看的,二来也是想引起那群女人的妒忌,想借那群女人的手对付四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三来主子也是想借机看能不能让四夫人做出某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而这里出人意料的举动,估计和那个贱人脱不了关系吧?”木槿本来就很是佩服自家主子的心计和手段,只是还是没料到自家主子会这么厉害,小小一个动作竟然就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就连孙由由这个不得势的都没有放过。 “哼,当然了,要是没有点算计,谁有心思对一个怀孕的侍妾如此上心?整死她都来不及。”江语惜轻哼了一声,美眸划过丝丝阴鸷:“还有一件事,昨个儿宋婆子不是从别处探到消息说,馨兰苑的如诗如画那两个贱蹄子无缘无故被孙贱人给废了扔回家里去,因为这事李富贵和刘阿娇不是跑到馨兰苑闹事,打算借机讹点钱财吗?谁都知道李富贵和刘阿娇这两个奴才生性贪婪,素来是个难缠的,可是这一去竟然没捞到好处,反而被孙贱人安上一个偷盗的罪名绑了送进大牢。 事后,孙贱人竟然还惦记起馨兰苑那些下人的月钱这事来了,为这事还敢让人来惜语阁闹事,更把大厨房也给砸了。原本这事儿我还没放在心上,毕竟兔子被逼急了还能咬人。可你看,平日里我们所看见的孙贱人是个怕事不敢争的,而这些接二连三地发生的事根本就不符合孙贱人的性格。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一直都被那个贱人给蒙骗了眼睛,人可能会变但是变得这么彻底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孙贱人根本就一直在装。以前她大概是顾忌到王爷对她的偏见,所以在王府你处处不敢与我作对,如今那贱人不知是什么原因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瞧这架势倒像是决定了要在王府里崛起,跟我一争到底。如果那贱人真是这样打算的,背后又有燕太后撑腰,我的地位必定会受到威胁。”江语惜说到这,一张绝色的脸蛋竟然有些扭曲,显然心里对孙由由是又忌惮又怨恨。 本来即便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有燕太后撑腰,江语惜也不会觉得孙由由真的会对她造成多实质上的威胁,可这前提必须是宇文厉对孙由由的态度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不过,经历了和宇文厉的最近一次谈话之后,对此江语惜开始有些不自信了。她把宋婆子探到的这些事情略略跟宇文厉提了提,原本是打算让宇文厉对孙由由的印象更加恶劣化。谁知,宇文厉听了之后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就告诉她以后少理会孙由由的事。不管孙由由做什么,只要没有抹黑王府的颜面就可以了。 这里江语惜自然不知道宇文厉之所以会这么说是被南华帝给教训的,而且南华帝承诺过他,假如他真的无论如何都喜欢不上孙由由,而孙由由又说过休夫那样的话,等半年之期到了,就准他和孙由由和离,至于燕太后那边自然是由南华帝负责说服。宇文厉是想着既然南华帝都这么承诺了,剩下的几个月时间他又何必太过为难孙由由。宇文厉是这么想的,只可惜江语惜不知道,她只心里认定一定是孙由由背后做了什么开始使得宇文厉对她改观。这样一想,江语惜就有些不淡定了,开始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扭转宇文厉对孙由由的改观。 ------题外话------ 感谢亲赫岚梦月送的花花,么么哒╭(╯3╰)╮ 第22章 :算计 王府里有人惦记着要如何算计自己的事,当事人孙由由是一概不知道。(..tw无弹窗广告)自从让人去惜语阁闹事之后,已经过去七天时间。这七天的时间,孙由由哪里都没有去,就待在馨兰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抱着一垒厚厚的书没日没夜地苦读着。书都不是闲书,是孙由由特意让丁香去书局买回来的和这个世界有关的史书一类的书籍,其中还有不少介绍南华国的史记杂记。 也不是孙由由这么喜爱读书,实在是不读不行。前身生前是个标准的古代宅女,性格又不是活泼好动的那种,所以基本上是很少到外面的世界去走走逛逛。因此,除了一些生活上的很基本的记忆,对外面更远一些的世界前身的记忆里是一片空白。而孙由由和前身毕竟不同,她是来自别个世界的人,也是个自我保护感很强的人,骤然间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她会缺少一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的迫使下她只能想法设法让自己对这个时间了解得更多,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安心踏实。 孙由由这么认真花时间了解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原因,很快初夏就结束进入仲夏,每年的仲夏时节宫里都会举办一场赏花茶会,眼看着也没几天了,以孙由由的身份是肯定要进宫参加赏花茶会的,她决定到时候进宫就跟燕太后好好彻谈一次,无论如何她跟宇文厉的婚姻是不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了上次艾公公的那番话,孙由由相信只要她坚持要与宇文厉和离,燕太后一定会同意的。那么,也就是说她很快就可以离开厉王府,所以她必须要尽快对自己接下去的人生有一个规划。 就这样,孙由由连着几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大部分时间都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度过。当然也是因为馨兰苑经过孙由由一系列的整治之后,下人们对孙由由这个主子总算是服服帖帖不敢有半点不敬,没有闹心的事烦着,孙由由才能如此闲适地过日子。 夏季是雷雨多发的季节,这些天每日旁晚都会下一场雷雨,有时候大半夜甚至是快天亮的时候也会雷声滚滚,下起瓢泼大雨。因下雨的时候,都会伴着大风,每次下过雨后院子里都会一片狼藉,孙由由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更是懒得出门。 只是这一天,半夜下了一场雨后,第二天竟然迎来了一个大晴天,阳光打在被雨水冲刷得干净翠绿的叶片上,折射出绚烂的光芒宛如璀璨的宝石那样耀眼夺目。 难得有晴天,孙由由在屋里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突然心血来潮想到外面去逛逛。话说,好歹这厉王府还是她古代穿越的第一站,虽然没有太多的喜爱,可这毕竟还是古代的皇家大院,各种奢华精致典雅应该是少不了的,作为偏爱古风建筑的现代人,孙由由想着自己既然难得有要出去逛的想法,那就干脆出去逛一圈得了,也好让她看看眼界看看这古代的亲王宅邸有多豪华气派。 怎么想怎么做,当即放下书本,喊来丁香道:“丁香,走,难得今天天气那么好,我们出去花园逛一逛。” 丁香自然是巴不得孙由由多出去走动走动,太医可是说过多走动对人身体好。于是答应着,和孙由由一道走了出去。 王府的花园里,虽然连着几天都有雷雨冲刷,即便有专人打理,花园里开得很好的花也不多,唯一没有受到雷雨影响的估计只有离八角琉璃亭不远的那一架蔷薇花了。 这一架蔷薇,柔条披挂的枝叶上,缀满了圆润的花朵,层层重叠的花瓣,红的红,粉的粉,紫的紫。三五朵一簇,七八簇一支,沉甸甸,热闹在枝头。 孙由由走到这里注意力立刻被这一架的蔷薇花给吸引了,她在前世的时候本来就钟爱蔷薇花,为此住的地方也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蔷薇花,如今来到这个古代,看着这一架的蔷薇花孙由由心里顿时觉得格外亲切和欢喜。(..tw)当下顾不得雨后的草地还很潮湿,几个大步便朝着那一架蔷薇奔了过去。走得快,在草地上留下一串串清晰可见的脚印。 “丁香,这蔷薇开得真好,你回去拿把剪刀,一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剪些回去,看着漂亮闻着也香,晚上还可以让厨娘洗了蒸鱼吃,还可以熬粥吃,不仅吃着味道好还消暑。”孙由由吩咐丁香道,说着忍不住伸手摘下一朵凑到鼻子下边,顿时一股怡人清香盈满鼻腔。 丁香虽然有些奇怪自家主子怎么突然喜欢上了蔷薇,还知道拿蔷薇花做吃食?不过她没有多问,想着也许是这几天主子在哪本书上看来的也不一定。嘴里应了一声,便转身回馨兰苑拿剪刀去。 一时间花园里只剩下孙由由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陶醉的原因,所以她并没有发现在丁香走后,在花园的两个不同的方向出现四个人影,从衣着打扮上看应该是两对主仆。其中一对主仆离远瞧见站在蔷薇花架前的孙由由犹豫了一下就止步不再上前,而另一个方向的另一对主仆则一步也不停地朝着孙由由走去。 止步不前的那对主仆瞧见这一幕,其中那个主子便转头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另一个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转身脚步飞快地朝着一个方向走了。 “哟,我还奇怪是谁这么有闲情逸致大白天的在这儿赏花,原来是咱们王妃啊。哎呀,我也真是傻的,既然是王妃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反正也不用伺候王爷,时间都是自己的,自然是有大把的闲情逸致才对。王妃,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孙由由毫无心理准备,身后便突然传来一道甜美中带着狂傲的女声,孙由由皱眉,转身望去就见自己的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对主仆正朝她走来。 走在前面的主子年纪约莫十六七岁,虽为侍妾打扮的却甚是华贵,靛色通底描金丝夹袄,搭着牡丹色的褙子,脖子上挂着金项圈,中间嵌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黄棕翡,梳着妇人常见的梅花髻,插着鎏金镶翡翠三步遥簪子,手上带着蜜蜡珠子,颗颗都有拇指甲大小,举手投足都透着娇贵。 只是光看脸上的神情,便知道这是个外表华丽脑袋空白的花瓶。而那丫鬟,孙由由随便扫了一眼,瞧见那双灵动乌黑的眼睛,孙由由倒是没觉得奇怪,主子是个没长脑子的蠢货,自然得跟着个心思不简单的丫鬟,那才叫均衡搭配。 孙由由认出这是王府的四夫人于玉容和她身边的大丫鬟香草,知道四夫人素来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说话从来很少经过大脑,孙由由想着也就释然了,懒得理会这对主仆,转过身去继续挑选着待会儿要剪回去的蔷薇花枝。 孙由由都这样了,四夫人却没点眼力界,对孙由由对她的无视不依不饶起来,倏地一下冲到孙由由的身边,生气地吼道:“你这个女人,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吗?怎么跟个哑巴一样不知一声?这算什么态度?难不成你这个女人觉得本夫人身份还不够资格跟你说话?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个交待,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说清楚本夫人就告到王爷那里去,就是鱼死网破,本夫人也要给自己争回个说法。王妃怎么了,郡主怎么了,有燕太后撑腰又怎么了?没的像你这样辱没人的。” 孙由由没想到没事出来赏个花也能惹麻烦上身,还鱼死网破呢?瞧这女人的架势分明就是个找茬的。真没劲,好不容易想出来溜达一圈,竟然遇到这么个堵心堵肺的,让她一下子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想赶紧离这个蠢货远远的免得耳朵遭罪。不过,孙由由虽然这么想,脚步却没有挪动,本来她还想一路无视这个蠢妇到底的,无奈人家越说越离谱,竟然连燕太后都扯了出来,这下孙由由要是还继续装无视似乎就有点对不起燕太后了,毕竟老人家那么疼爱她。 “你闭嘴!”四夫人还在没事找事说一大堆,孙由由突然扭头,凌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四夫人,冷冷的声音道:“你这个蠢妇,你想要什么交待?你还想讨什么说法?本王妃在这儿赏花好好的,你突然跑来像个疯狗一样开口就是乱咬人的话,难道本王妃被疯狗咬了还得学狗一样咬回去吗?你这个蠢妇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学疯狗,本王妃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好好的人不做,偏去学畜生,辱没的不是身份,是人格!” “啊!你,你,你……”四夫人被孙由由凌厉的眼神突然盯着,就有些发憷,更没料到孙由由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言辞犀利得惊人,顿时被孙由由驳斥得说不出话来。还是香草适时在旁边捏了捏她的手臂,四夫人才迅速地反应过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个贱人,你说谁是疯狗?谁是畜生呢?” “谁爱对号入座说得就是谁咯。”孙由由没把四夫人放在眼里,不过也不打算跟个蠢妇纠缠过多,语气轻飘飘的地丢下这一句,拿在手中的那朵蔷薇花突然往前一送,话锋跟着一转,清冷冷阴森森的语气道:“本王妃警告你这个蠢妇知趣的赶紧离开,本王妃可以不计较你这个蠢妇见面不先行礼问候,反而口无遮拦地对本王妃以下犯上。否则,惹得本王妃不耐烦了,你这个蠢妇的下场会跟这朵蔷薇一样,被捻得七零八落!”话音落,手中的花瓣无损的蔷薇被她修长的五指轻轻一捻,顿时撒落一地花红。 “你?”四夫人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被孙由由给震慑到了,眼中已经生出怯意想离开,然而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往孙由由背后方向一瞥,似乎看到什么救星一样,眼神骤然间又变得斗志高昂起来,甚至还有一丝阴狠一闪而过。 第23章 :耳光 孙由由和四夫人正是面对面,自然没有错过四夫人眼中流露的信息,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原因,只见站在她一米距离位置的四夫人,突然跨步向她走来,走了两步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接着便自个往后跌了个倒仰,下一秒以孙由由始料未及的速度抱着自己的小腹,痛苦地喊道:“肚子,我的肚子好痛!王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卑妾都已经告诉你卑妾肚子里怀了王爷的孩子,卑妾都给你行礼问安了,王妃你怎么还可以推人?啊!好痛,肚子好痛……” “夫人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奴婢啊夫人!王妃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夫人这回吧,只要我们夫人能挨过这一回,别说给王妃你行跪安礼,就是要我们夫人三步一小跪五步一大跪,到馨兰苑给王妃晨昏省定立规矩,我们夫人也绝无二话!”香草的反应很快,几乎在四夫人倒地的那一瞬间便也跟着跪倒在孙由由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着求饶的话。 只一瞬间的愣神,孙由由便知道自己着了这对主仆的道儿,心里暗道不妙同时心思飞速地运转想着脱身的办法,谁知办法还未想出来,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力道抓住自己,随后右边脸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 孙由由忍着痛,抬眼望去,眼前多了个身穿华服的美男子,正脸色铁青地看着她。 孙由由和宇文厉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自然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是他。 宇文厉本来是出来找江语惜的,却没料到会遇见这样的一幕,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不过从于玉容主仆的处境就可以猜测出究竟发生了什么。(..tw)显然又是孙由由这个蠢妇在没事找事,仗着有燕太后撑腰欺负于玉容这对主仆。 宇文厉此时心中的怒火是蹭蹭地往上升,尤其是瞥了眼正在缓步朝着这个方向走来的江语惜主仆两人,心里更是怒不可遏。他的惜儿素来就极为喜爱花园里的这一架蔷薇,今日肯定也是趁着天气好出来走走看看。宇文厉有些后怕地想着,要是惜儿走路的速度快些,和孙由由这个蠢妇正面相遇会不会下场也跟于玉容此时的下场一般无异?这样一想,宇文厉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等江语惜主仆二人走近,宇文厉对着孙由由咬牙切齿地吼道:“贱人,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本王的骨肉你也敢下毒手谋害?贱人你知不知道,即便你有太后护着,但是你这样心思恶毒,胆敢谋害皇室子嗣,这样的大罪,你就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宇文厉吼完见孙由由脸上不仅没有半点羞愧和自省,反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只是在笑话他的无知和大题小做,不由地更加火大,一手扬起还想再给孙由由一巴掌。 孙由由这回没有如他所愿,挨他结识的一个耳光,在宇文厉的巴掌来到之前速度很快地往后退了几步。只是这一幕被拿着剪刀折回来的丁香看到,顿时吓得七魂不见了三魄,大叫一声之后当即飞扑过来一心想救主,却不料孙由由自己躲开了,结果丁香便结结实实地挨了宇文厉这一力道十足的耳光,顿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嘴角更是渗出猩红的鲜血。宇文厉却仍觉得不解气,孙由由的闪避让他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被挑战了,救主的丁香刚好撞到枪口上,顿时又被宇文厉飞起的一脚踢中胸口,本就娇小没什么重量的丁香一瞬间如陨落的蝴蝶跌落在地。 踢完之后,宇文厉一脸戾气地骂了句:“狗奴才,不知死活!” “主子……”丁香捂着剧痛不已的胸口,目光看向孙由由,想确认她的主子是否没事,却只喊出主子两个字便痛得晕厥了过去。 江语惜在离几人三米远的地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微微翘了翘嘴角,旋即很快掩饰好心中的得意,换上一张惊慌不解的神情,边往前走边询问道:“王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对王妃姐姐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个贱人竟敢动手推玉容,想谋害玉容肚子里的孩子。”宇文厉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下,言语里依旧满是愤怒和对孙由由的厌恶。转头瞧见江语惜莲步款款地欲上前来,宇文厉急忙喝止她道:“惜儿,你别过来,免得被这个心思恶毒的贱人伤到。” 江语惜被宇文厉这么一喝,虽然脸上一副不明就里的懵懂神情,脚步却在离他们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嘴里轻声细语道:“王爷,怎么可以这么说王妃姐姐?姐姐素来就是个温顺不争的性子,又怎么会是那等心思恶毒之人?更何况姐姐心里那么在乎王爷,对王爷的孩子自然也是爱屋及乌,又怎么会狠心下毒手加害呢?王爷,有没有弄清楚这里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还有,玉容妹妹,这真的是王妃姐姐对你下的手吗?” 江语惜端着一张无辜而善良的面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无论听着还是看着都是很善解人意的一个温婉女子,殊不知她听似劝解的一番话却让宇文厉对孙由由的误解更深,意见更大,当然怒火也更旺。只觉得孙由由不仅恶毒,更是会伪装,竟然骗得惜儿为她说好话,这怎么行?这么恶毒的女人,要是不好好处置哪天把惜儿也给害了怎么办?惜儿可是他最爱的女子,肚子里更是还怀着他的骨肉,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 这样想着,宇文厉看着孙由由的眼露杀机:“惜儿你不用替这个贱人说话了,是非黑白,本王亲眼所见玉容的确是在这个贱人面前跌倒的,不是这个贱人推的难不成还是玉容自己故意摔倒的?” 宇文厉这么说,还在捂着肚子一个劲喊痛的四夫人声音突然抖了一下,眼神闪了闪,随即端着一张无比痛苦满是泪痕的脸看向宇文厉:“王爷,就是王妃出手推的容儿,王爷可千万要替容儿做主啊。容儿,本来见今日天气好,想着太医的嘱咐说孕妇要多走动,对身体好对将来产子也是很有帮助,就带着香草出来花园走走。容儿见这一架蔷薇长得好,又记得江姐姐素日也很是喜欢这蔷薇花,便想着容儿既然出来了何不顺手采几支开得好的给江姐姐送去,也好感谢江姐姐这段时间对容儿的百般照顾。 谁知容儿走近,发现王妃也在这里,起先王妃对容儿的态度倒是还好,还和容儿说了几句话问起王府里近日发生的事来,容儿不敢怠慢都一一回答了,接着王妃话锋一转,问容儿怀孕的事是不是真的?毕竟是王妃问话,容儿不敢有任何欺瞒,便如实告诉王妃容儿有孕的消息。谁知,王妃在听了容儿的回答之后就完全变了脸,先是挑剔容儿见面行礼不够规矩,说她是王妃再加上郡主的身份,容儿身份是妾必须要行跪拜礼才符合规矩。容儿自知自己身份低下,也违背王妃的意思,正想跪下行礼,却不想王妃是看容儿哪点不满意了,竟出其不意地伸手推了容儿一把,容儿毫无准备就给跌了个倒仰,容儿的肚子也是因为这一摔痛得不行。” 于玉容脸上的神色是痛苦的,奇怪说起话来却流利的很,仿佛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装出来的,根本就不痛不痒。这里说着,她的眼泪又是止不住地哗哗往下掉,泪眼婆娑地看着宇文厉道:“王爷,容儿求你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给容儿做主,容儿就是不想自己,也不能不管肚子里的孩子,那毕竟是王爷的骨肉,容儿说什么也不允许有人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说得好,本王也不允许有人伤害本王的孩子。容儿,你放心,这事本王一定会替你做主的!”宇文厉不疑有他,心里也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这回也要让孙由由吃足苦头。 就在这几人说话之际,孙由由早已经来到丁香身边,瞧见丁香的样子,孙由由心疼的要死,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丁香擦拭嘴角的血迹。孙由由明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什么都不顾带着丁香去找大夫,然而宇文厉下手这么狠辣,孙由由心里怎么都咽不下去这口憋屈气。 第24章 :闭嘴 “宇文厉!”孙由由在宇文厉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整个人霍地站了起身:“在说要替于玉容这个蠢妇做主的话之前,如果你的眼睛没有瞎,麻烦看一下草地上的那些脚印。(..tw好看的小说)”孙由由说着,指着其中一个脚印,冷冷地说道:“这里那么多脚印,只有这个是我的,于玉容这个蠢妇来之前我就已经站在这里,没有挪动过一步。你再看看其他脚印,那么密集那么仓促,分明就是临时起意走得急走出来的。如果我真的出手推了人,那么我是不是得感激于玉容这个蠢妇这么善解人意,我都站着不动了,她还赶着上前来让我推她?我孙由由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四夫人这么不管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再说推人这事可大可小,本人可没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的习惯。 还有,厉王爷难道以为由由那天当着众人说的那番话只是说说而已的吗?抱歉,我这人信誉一向良好,说得出绝对做得到!所以厉王爷就别自我感觉良好了。由由既然那样说就绝不会巴着你厉王爷不放。退一步说,即便我还有那么一丁点在乎你厉王爷,还不想放弃厉王妃这个身份,那么在这个王府里,厉王爷就算再不待见我,一个妾生的孩子还不得要叫我一声母妃,说不准还得养在我的名下。既然横竖都是捏在我手里,我要是心里不喜欢这个孩子,与其他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早早整死,我更愿意留着他养残了慢慢玩岂不更加有趣?” 说到这,孙由由瞥了四夫人一眼,心里骂了句:装逼犯,早晚要完蛋! “不,王爷,你千万不要听信王妃的片面之词,真的是王妃推倒容儿的,绝对不是容儿自己故意摔倒的,王爷,你一定要相信容儿,什么脚印都是王妃说出来瞒骗人的话……”四夫人被孙由由这么一瞥,再加上听了孙由由说的那番话,顿时慌了。因此不等宇文厉反应,于玉容便亟不可待地开口辩解。 那焦急的神态,那闪烁的眼神,无一不是心虚的证据。四夫人也是被孙由由吓到了,她自以为自己的演技浑然天成毫无破绽,又有自己的丫鬟香草作为目击证人,要扳倒孙由由是成功在望。谁知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注意到连着下了几天的雷雨,这花园的草地潮湿的很,人踩上去很轻易便会留下清晰的脚印,所以听孙由由那样一说,四夫人就知道要坏事了,偏偏这个时候那些脚印她想掩盖都掩盖不了了,这下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宇文厉素来最不喜欢别人骗他,曾经王府有个新进的小妾仗着自己的新人正是得宠的时候,又有点小聪明,看不得有人和她分宇文厉的宠爱,于是便设计嫁祸别人,说别人要谋害她,结果事情出了点差错,被宇文厉识破计谋,于是宇文厉一怒之下将那名小妾给废了,然后扔到偏院里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任期自生自灭,结果那名小妾没几天就死了。死后也是简单地将其薄葬,连牌位都没有。 于玉容可不想落得跟那个小妾一样的下场,于是才会这么激动,亟不可待地替自己解释辩解。四夫人本就是个没什么大脑的人,她想着只要她努力辩解宇文厉总会相信她的,却不知她越是急着辩解越是显得她自己心虚。别说宇文厉不信,就连她的丫鬟香草也是暗自急得上火。有心提醒四夫人两句,偏偏四夫人跟着了魔道一样,自顾自地圆说,看都没看她一眼。 香草无奈只得上前,一把抓住四夫人的手臂,提醒道:“夫人,你先别说话,王爷明察秋毫,肯定知道你是被王妃逼迫的,不敢违背王妃的意思才自己上前被王妃推到的。夫人,你别激动,肚子,肚子还痛不痛?不管怎么样,王爷在呢,王爷不会不理夫人你的。” 四夫人要是聪明一点的,应该听得出香草隐晦的提醒,要她还是少说为妙,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说得越多情形只怕对她们越不利。王爷可不傻,王妃那样一说,王爷应该知道这事有问题,只是如果四夫人的表现不要那么激动不要那么心虚,也不要多解释什么,只要扮演好自己是受害者的角色,以退为进未必就不能赢下这一局。反正夫人刚才也说了,她自知自己身份低下,不敢违背王妃的意思,那么只要夫人咬死这一点,说是王妃突然要她走到她的跟前,然后出其不意地伸手推人,如此一来那些脚印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眼下香草怕只怕自家夫人还是和平时一样胸大无脑,听不出她话里的暗示。 “这个丫鬟倒是个聪明的,心思转变这么快,只可惜跟错了主子。”孙由由并没有很反感香草对四夫人的提醒,知道护主证明还是个忠仆,这点孙由由还是欣赏的。只不过看四夫人那副蠢笨的模样,估计是没听明白丫鬟的提醒。果然人蠢没药医,活该蠢死! 孙由由没有给机会给四夫人这对主仆交流心思,接着香草的话尾,冷声道:“事情的因果我已经解释了,如果厉王爷确定是要替这个蠢妇做主,要处置由由,那么由由不介意跟厉王爷到金銮大殿走一遭,皇上圣明,今日这事谁是谁非,相信很快会水落石出。” 这话一出,四夫人更是吓得不轻,整个人差点从地上弹跳起身,嘴里直嚷道:“不,不要,王爷,容儿不要去金銮大殿。容儿没有做错事,本来就是王妃推倒了容儿,本来就是王妃的错,是王妃想要害容儿和肚子里的孩子,这事一眼就看出谁是谁非,王爷大可以处置王妃替容儿做主……”四夫人只要想起南华帝那张天威不可欺的严肃脸庞,还有燕太后那一眼就能将人看穿的犀利眼神,四夫人哪里有胆量去正面宫里那两位正主,特别是这事本来就是她自导自演的,和孙由由半点关系都没有。 四夫人是蠢,可她很清楚自己真要去金銮大殿面圣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都是欺君。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活得好好的她可不想找死。 事情到这里,宇文厉还是还不知道错在谁身上就算他是瞎了,别说那脚印的证据清晰地摆在那儿,单看四夫人的做派就知道这事谁是谁非了。原本听孙由由那样说,宇文厉虽然心里已经明白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不过他还是有心包庇一下四夫人。谁知四夫人这个蠢妇,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闹到这样他想徇私偏袒只怕是不行了。原本宇文厉还打算借着今天这事作为筹码,逼燕太后尽快答应他和孙由由和离这事。宇文厉千算万算,没算到四夫人竟会是蠢的。一时间宇文厉内心烦躁得不行,听着四夫人还在哭哭啼啼说个不停,顿时忍不住吼道:“闭嘴!这事儿,本王自有计较。来人啊,把四夫人送回华容院。惜儿你跟着去一趟,让人好好伺候着,以后没有本王的吩咐还是少出来行走。” 就这样四夫人很快被人带了下去,四夫人也不敢再闹,毕竟宇文厉只是让她禁足,相比起以前那个小妾,这样的惩罚根本就是轻得不能再轻的了。她也不担心宇文厉会因此厌弃了她,有肚子里孩子在,要重新得回宇文厉的欢心只不过是迟早的事,这样想着,四夫人自然只有听命的份,哪里还会有半点的不从? 江语惜心有不甘,没想到孙由由就这样轻易逃过了一劫。她还想着留下看事情的后续发展,打算着能不能找到机会见缝插针,或者说上两句推波助澜也好。因此就有些舍不得走,不过瞧着宇文厉面色不是很好,想了想最终还是跟着四夫人一道往华容院去了。只是看她几步一回头的样子,只怕是恨不得能够把耳朵和眼睛留下来。 第25章 :鸳鸯 受伤的丁香,也在这时候被人送回了馨兰苑。 在场的人都散了,宇文厉不得不正视孙由由,瞧见孙由由不卑不亢,坦荡荡和他对视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的清冷,莫名地宇文厉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随即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孙由由刚才说的那些话。 宇文厉的脸色自然又是不断变化,黑了又沉,乌云密布。孙由由刚才的那些话言辞犀利大胆,更不乏对宇文厉的贬损和不屑。按理说,宇文厉如此不待见孙由由,巴不得立刻就能和孙由由和离,只是当他再次听到不稀罕他宇文厉的话从孙由由的口中说出,宇文厉听了竟然一点都不高兴,因为自然是孙由由说出这样一番话的语气再认真不过,而他在孙由由的眼里也看不到半点的虚假。很显然,这个女人不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是真的彻彻底底把他放下了。自然和离的话她也不是说着玩的。 宇文厉打量着孙由由,第一次很认真也很正面地拿眼睛看她。这样一打量,宇文厉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孙由由这个女人。在他的印象里,孙由由应该是安静隐形的,对他却又是飞蛾扑火般爱得执着,每次看他的时候她的眼神都是躲闪而爱恋,说话也从来是轻声细语,有时甚至声量低细得让人完全听不见,在王府里被人欺负也从来是忍气吞声,即便凭她的身份完全够资格狠狠地反击回去。(..tw好看的小说)可如今他印象里的那个女人,完全变了,变得犀利强势,和人对视的时候眼神不再闪躲,反而坦荡荡不闪不避,被人欺负也敢奋起反击了。而且,她的眼里再也看不见以前那种对他的迷恋,相反那里面有的是连他都看不透也看不懂的。 “厉王爷,没有什么话要说吗?”眼看着人都散了,等了还一会儿还不见宇文厉有任何表态,孙由由忍不住开口替自己和丁香讨要说法:“事情没弄清楚前就胡乱教训人,如今事实证明是厉王爷错信小人,那么由由挨的那一巴掌,丁香的那一巴掌,还有那一脚,不知厉王爷打算如何交待?” “能怎么交待?既然事情弄清楚了并非是你推的人,那么这事自然就这么算了。”不喜欢孙由由这么咄咄逼人对他质问,从思绪中回过神的宇文厉当下没有好脸色地说道。虽然这事孙由由被证明的无辜的,但是宇文厉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虽然对孙由由有什么表示。他是尊贵的王爷,是这个王府正儿八经的主子,目前更是孙由由名义上的夫君,就凭这些,别说只是打个耳光踹一脚,就是动手打得严重了谁又敢说他宇文厉半句不是? “哦?”孙由由闻言竟然没有气得七窍生烟,反而笑了,笑得如花灿烂。[..tw超多好看小说]那一笑散发出的艳光,竟然晃了宇文厉的一双眼。 宇文厉还在为孙由由那突然的嫣然一笑失神,孙由由唇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越来越绝艳耀目。端着一张绝色倾城的笑脸,孙由由突然来到宇文厉的面前,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在咫尺,甚至只要孙由由踮起脚尖,他们的呼吸便会相溶。 宇文厉一直迷失在孙由由的如花笑靥中,毫无防备之余视线中那张绝艳倾城的脸庞竟然在他的眼前无限清晰放大,宇文厉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孙由由却突然伸出手覆上他的脸庞,轻轻一碰之后,五指的指尖落到宇文厉的凉薄的唇边:“如果刚才那番话就是厉王爷对这场戏的落幕说辞,那么、由由但愿厉王爷不要后悔今天的一言一行。” 说着,扬了扬唇角,很快从宇文厉身边退开,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宇文厉还在楞楞地,不可置信被孙由由那么触碰,他的心里会如电击般酥麻,甚至竟然有些舍不得让她离开。 见鬼了!宇文厉为自己不可思议的想法觉得可耻,也有些恼羞成怒。想发作,当事人却早已经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孙由由一路上没有停留,回到馨兰苑,正好瞧见白雪圆鼓鼓的身影从眼前闪过,孙由由突然眼前一亮,笑得一脸邪恶,当下伸手招来白雪,趁着无人主意的时候,手里变出一颗深蓝色的药丸,二话不说就塞进白雪的嘴巴里。 “喵――”白雪没来得及抗议,药丸被顺着喉咙到了肚子里。吞下药丸之后的白雪感觉自己被算计了,顿时前后脚一蹬桃之夭夭去了。 对此孙由由毫不介意,只是望着馨兰苑外面的某个地方勾起唇角。 鸳鸯一出,谁与争锋?颠鸾倒凤,泯灭雄风。宇文厉,goodluck! 话说宇文厉在花园那会儿被孙由由突然的举动撩拨得乱了心神,回过神之后恼羞成怒,想要发作孙由由,可惜当事人早已经桃之夭夭,无奈之下,宇文厉只得装着一肚子不舒服往惜语阁走去。 谁知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刚才被孙由由那女人胡乱一摸乱了心神就罢了,如今竟觉得走路都困难了,一股邪火正不断地蹿上他的小腹,而两腿之间那里竟然也开始觉得难受异常,颇有一种不泄雄风不罢休的强大气势。 此时此刻,宇文厉虽然巴不得快一点来到惜语阁,然而他的脑海想的却不是江语惜,而是一个白色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是什么,只知道白白的圆圆的,那眼神似乎还很妩媚。 这样一想,宇文厉心里更是犹如上百只猫爪抓挠一般,每走一步都是艰难万分。好不容易来到惜语阁,江语惜得知宇文厉的到来,亲自迎了上去,瞧见宇文厉潮红的脸颊和不太对劲的眼神,江语惜吓了一跳。早已经不是黄花闺女的江语惜,自然明白这样的信息表示什么。张口就想遣退身边的木槿,谁知她一句话还没说,宇文厉突然粗暴地伸手推开她,接着二话不说一把拽过她身边的木槿就往里间方向拖去,只可惜只走了几步,他便再也迈不动脚步。 宇文厉已经受不了了,也顾不得江语惜就站在身后看着,一把撕开木槿身上的衣服,然后粗暴地将其压在身下,没一会儿一场活春宫便上演了,还是当着江语惜这个他最为心爱的女人的面。 江语惜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突然上演的一幕心痛如绞,连嘴唇咬破了流血了都浑然不觉。那一刻她的眼睛看见的只是那两道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听见的也只有两具身体撞击时发出的声响。 第26章 :猛男 宇文厉在卖力上演春宫大戏的时候,孙由由正在很努力地选花插花。[..tw超多好看小说]花都是蔷薇花,是她刚回到馨兰苑那会儿让几个丫鬟去剪的。几个丫鬟也很有心思,红得粉的紫的全开的半开的花骨朵都剪了一些,满满一大篮子提回来。 剪回来这么大一篮子,孙由由打算多插几个花瓶,这么娇艳的花儿,无论是摆在前厅,寝室,哪怕是摆在厨房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看着养眼,闻着也香。 孙由由心情很好,丁香让大夫看过之后表明伤势不是很严重,只要擦些消肿祛除淤血的药膏,再配合几贴内服的中药就可以了,虽然还没醒过来,不过估计睡醒一觉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当然这还不是孙由由心情大好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给自己和丁香报仇了。一刻前她让一个平时擅长打探消息为人也机灵的婆子到惜语阁晃了一圈,婆子回来之后就告诉她,日头还在半空惜语阁却大门紧锁,婆子经过特殊的途径听到些关于惜语阁的内部消息,据说厉王爷人在惜语阁里面,才待了半天就将江语惜身边的六个年轻貌美的丫鬟给宠幸了,其中还有一个中年婆子,一个十二岁的小丫鬟,统共八个。就是没有碰江语惜。 孙由由听到婆子的消息很是惊讶,她是在宇文厉的身上下了‘鸳鸯’媚药。鸳鸯顾名思义是成双成对非另一半不可的意思,所以这药不是像传统媚药那样下在一个人身上,而是下在男女两个人身上。(..tw无弹窗广告)当然没有一男一女,一雌一雄也没问题,白雪就是个雌的。当然,这也勉强算是一雌一雄的搭配,用一男一雌来形容会更贴切些不是? 另外这药起作用的只会是男的一方,也就是宇文厉这个雄性男。这个时候要想解除药性,就必须是身上都被下了药的两方结合才行。否则,就只能不停地和别的女人做着那事熬时辰,不过等时辰熬过了,接下去两三年之内对男女之间的那事是完全提不起兴趣了。 以鸳鸯持久而霸道的药性,孙由由原本还想着以宇文厉对江语惜的宠爱,在鸳鸯的作用之下必定会好好地宠爱江语惜一番。孙由由甚至都预测过了,江语惜在鸳鸯制造的无敌猛男宇文厉的疼爱之下,即便不是全部疼爱都给了她一个人,哪怕是给一半,以江语惜那柔弱的身段,估计也会悲惨得不成人形。孙由由下药的时候可是连江语惜都给算进去的,谁叫那货也是个装逼犯。只是孙由由没料到,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出入,宇文厉这厮到底是没碰江语惜那货一下,不管原因是什么,只能说江语惜这货走狗屎运了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孙由由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太过邪恶了点,对宇文厉的报复手段也残忍了点。她这个鸳鸯的独家出品人,明知道要解除鸳鸯的药效必须是被下了药的双方结合才可以,可她却故意把另一半的药下到白雪这只母猫的身上,这不是诚心逼着人家宇文厉和畜生乱搞吗?哎呀,她这么不安好心,老天爷也不知道会不会看不过眼给她来个报复惩罚什么的,一下子又把她扔回现代去怎么办?可别啊,她在这个古代还没玩够呢。 得,老天爷你先别激动,从这一秒起我收心养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不? 孙由由嘴里哼着歌,笑得一脸阴谋得逞,然后继续努力地选花插花。 眼看着太阳已经西下,惜语阁内,依旧哀嚎不断。又添了四个新丫鬟,加上此时宇文厉身下驰骋的那一个,总共五个,算上前面八个,一共是十三个。人家是一晚上梅开八度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宇文厉竟是一个下午梅开十三度,这样的记录真真让人咂舌。 不过,显然,这还不算结束的时刻,因为宇文厉虽然呼吸急促,浑身是汗,身体也早已经累得很虚脱了一样,好不容易从身下的丫鬟下身退出来,宇文厉竟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坐在地。可他身上的某处却还是斗志昂扬,颇有一死方休的勇猛气势。 “王爷,你到底怎么了?王爷,惜儿求求你停下来吧,再这样下去,王爷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会虚脱而死的……”江语惜哭着爬过来,想要扶起宇文厉,相比起看着宇文厉一次次强上除自己以外的别的女人,江语惜不仅心痛如刀绞,更是害怕宇文厉如此毫无节制的纵欲会精尽而亡。江语惜绝对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她不要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尤其是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遗腹子。宇文厉就是她的荣华富贵,就是她权力靠山,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他就此倒下。 “滚开。”宇文厉正是心力交瘁,然而内心的欲望却还在不断地膨胀,他知道江语惜如今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先前李太医也说过江语惜怀孕的日子尚浅,又受到惊吓动了胎气,要想保住孩子必须好好休养,胎儿稳定之前绝对不可以行房事,否则很可能会引发流产,更可能会导致以后都不能再生育。正是因为有这些顾忌,宇文厉如今对自己的行为又有些难以把持,他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把江语惜给做了,所以当江语惜靠近他的时候,就算心里万分舍不得大声对她说话,宇文厉还是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吼了江语惜一声,随即粗暴地将她推开。 就在这时,宇文厉的脑中不自觉地又闪过那个白色的影子,同时内心的欲望也在这个影子浮现的那一刻汹涌迸发。 “啊!”宇文厉痛苦难忍地吼叫了一声,转身避不及待地寻找下一个供他发泄的目标。 痛苦的呻yin声不断,宇文厉趴在一个丫鬟的身上驰骋。已经第十五个了,宇文厉自己都觉得恶心得不行,但他的内心却仍觉得饥渴难耐得不到满足。宇文厉其实很清楚自己执着想要的不是这里任何一个女人,而是时不时浮现在他脑海的那个白色的影子。这样一想,宇文厉不由地小腹又是一紧,找不到真正的发泄口,宇文厉只能对身下的丫鬟加快动作。 坐在地上的江语惜脸上的泪痕不断,双眼却始终盯着宇文厉和他身下的女子。想着平日只在惜语阁宠幸她的宇文厉,这次却在她的寝间,当着她的面一连宠幸了丫鬟加婆子十五个人,却每一次都动作粗暴地推开她,似乎连她的触碰他都觉得恶心。 江语惜内心万分剧痛之余,眼里闪过一丝狠毒:今天他碰过的女人都必须得死,连木槿也不例外。 这样想着,到底是怀有身孕的人,受不得过度的刺激,因此眼前一场春宫大戏没有看完,江语惜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夜半时分,狂风暴雨不断,宇文厉用尽全身最后一分力自身下的女子身上退了下来。整整十八个,宇文厉用精血和汗泪生生地熬过了时辰,终于盼来了身体和欲望一同倒下的胜利时刻。 江语惜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见状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准备好洗漱的热水,而她自己则亲力亲为地替宇文厉擦拭好身子,整理好着装。 等一切收拾妥当,宇文厉的专用太医胡太医正好随着厉大总管一同来到惜语阁。 不等胡太医切好脉,江语惜已经着急得不行,忍不住开口问道:“胡太医,王爷的情况怎么样?” “王爷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太累身体虚脱了而已,休养几天就好了。我再开几个进补的方子,外用加上内服,记得按时伺候王爷用药就可以了。”胡太医也是从宫里头退下来的太医,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因此对宇文厉的情况也是见怪不怪。 说完,便表情淡定地拿出纸笔写下药方。厉大总管站在旁边接过胡太医的药方,吩咐下人赶紧去抓药熬药,完了便亲自送胡太医离开。不用人吩咐,厉大总管很知趣地拿出一叠百两的银票塞给胡太医当封口费。 第27章 :勾引 胡太医说得果然没错,精衰力竭的宇文厉也只是用了三天不到的时间休养,再定时按胡太医开的药方煮水泡身,外加一日三次内服,到了第三天果然气色已经恢复了大半,要不是走路的时候姿势还略有些奇怪,不知情的基本上是看不出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关于这次的事,宇文厉特意问过胡太医能不能查到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突然间有这样不能自持的行为,宇文厉自己直觉是被人下了药,然而胡太医对他的身体做了详细的检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有找到一点被人下药的痕迹。为此,宇文厉郁闷得不行,倒是胡太医见多识广给了他一个说法。 胡太医说这世上有一种叫做淫蜂的大马蜂,其从出生到死亡几乎每时每刻脑子里都是淫秽思想,也几乎每个季节都要和母蜂疯狂地交配。只有每年夏季有几日才会停歇下来,有闲心到处乱飞闲逛。这种淫蜂有个习惯,在它飞行过程中只要碰到有温度的活物都会忍不住流下几滴yin液,这些yin液渗透力很强,要是人的皮肤碰到会很快顺着表皮渗进人的血液,而人一旦体内被淫蜂的yin液感染,其行为也会变得和淫蜂一样淫奢极乐。 “兴许王爷就是不小心,被这淫蜂的yin液滴到感染了,才会变得对自己的行为这般不能自持。不够也没什么,这也是一次性的,事后并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最后胡太医是这么总结说话的。 “也许吧。”虽然胡太医的这一说法很没根据,也有点玄乎,宇文厉心里表示怀疑,不过听说不会有后遗症,面上却没有多说什么,勉强算是接受了胡太医的这一说法。(..tw无弹窗广告) 江语惜这几天是时时刻刻陪在宇文厉身边精心照料,凡事亲力亲为能不假手于人绝对不假手于人,也多亏了江语惜如此细心的照顾,宇文厉的身体才会恢复得那么快速。为此,宇文厉对江语惜是又愧疚又感激,心中原本对江语惜就喜爱得不得了,经过这几天江语惜的陪伴宇文厉对江语惜的宠爱更是有加不减,真真是以万千宠爱集一身来形容江语惜都不为过。 “惜儿,这些天辛苦你了,也多亏了有你,本王才会恢复得这么快。惜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也让你伤心了。惜儿,你放心,无论本王碰过多少女人,在本王心里惜儿你永远都是最好的那个,也无人可以取代惜儿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惜儿,本王答应你,这辈子还有下辈子都只对惜儿你一个好,惜儿相信本王,本王心里是一点都舍不得委屈你,所以本王会想办法尽快和孙由由那个女人和离,然后让惜儿你风风光光地坐上王府的正妃之位。然后上奏父皇,将惜儿你的名字刺入皇室金碟,成为名正言顺尊贵无比的皇室一员。”情动不已之时,宇文厉搂着江语惜如斯甜言蜜语道。 宇文厉如此情话绵绵,又郑重承诺,不过当事人江语惜却似乎不是很开心,心里想着别的,笑得很勉强,嘴上淡淡地说道:“惜儿心里所求不多,但求王爷平平安安,心里始终有惜儿存在的一个位置,如此惜儿就满足了。” 虽然江语惜经过这几天事实证明宇文厉对她的喜爱依旧是没有减少,更加没有厌弃她一说。(..tw)这几天时刻待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江语惜不经意间流露了内心的疑问出来,倒是惹得宇文厉心里对她万般愧疚,因此顺势说开了推开她的原因,不是厌弃她不想要她,而是顾忌到她是孕妇,胎儿日子尚浅又动过胎气,又经李太医嘱咐过胎儿稳定之前绝对不能行房事,所以才会一次次将她推开。 听了宇文厉的解释,江语惜心里虽然没有先前那么难受,可也是郁郁寡欢。江语惜本来就是个心思重占有欲极强的一个人,虽然知道宇文厉并没有对她失去兴趣,然而到底心里一想起那天宇文厉当着她的面宠幸了那么多女人,江语惜的心里就又是气又是恨,发誓要将那些女人赶尽杀绝,这几天碍着宇文厉的面到底没有机会动手,不过有几个还是被她找到机会打发人牙子给卖到偏远地方的土窑子里,连同木槿在内的其他八个丫鬟却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处置,只是也被江语惜找借口软禁了起来。当然,木槿毕竟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江语惜虽然动了杀机,如今表面上也没有对木槿做什么,依旧让木槿在身边伺候,只是每次看到木槿她的心里总是会闹得慌。 而且江语惜还疑神疑鬼,似乎觉得经过那件事之后,宇文厉看木槿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似乎有些欲望在其中。如此一来,江语惜又变得神经兮兮,不知怎么竟觉得宇文厉那番顾忌她是孕妇才会一次次推开她的话是不想她太难过才编出来的,宇文厉心里其实是真的厌弃了她。江语惜也知道自己的身材没有木槿那么丰满,难道是宇文厉尝过一次滋味之后对木槿的身体就迷恋上了?这样一想,江语惜心里更加认定宇文厉是真的对她的身体提不起兴趣。如此一来,江语惜开始不淡定了,总觉得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她如今的地位迟早有一天不保。 为此,江语惜特意私底下找了大夫来把脉,想知道肚子里的胎儿迹象稳不稳定,还很隐晦地问了大夫这期间要是行夫妻房事,对胎儿会不会有什么大碍?大夫自然是建议最好禁止房事,不过禁不住江语惜给的银钱诱惑,特意开了几个加固安胎的方子,告诉江语惜只要按着上面说的去做,夫妻间的房事偶尔一两次还是没有问题的,临别前还特意嘱咐行房的时候姿势不要太夸张,动作也尽量温柔。江语惜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日午后时光静好,宇文厉被厉大总管叫去了书房,说又要时要禀告。宇文厉走后,江语惜掐算好时间,估摸着宇文厉不到一刻钟便会回来,于是便吩咐人将寝间小阁里的水池注入泡澡的热水,水面上撒满了花瓣,还特意加了几滴能够勾人情欲的香油在里面。 一切准备妥当,江语惜遣退所有人,厉声吩嘱咐大家道:“等一下王爷要是回来了,你们大家也不用进来伺候,没有本妃的吩咐任何人也不能进来打扰,都听清楚了吗?” 做奴才的哪有敢不听主子的吩咐的,当下卑躬屈膝齐齐应道:“都听清楚了,没有主子的召唤,大家都绝不踏进里间半步。” 江语惜这才满意地开始脱衣服,实施她伟大的引诱宇文厉犯罪的计划。 当宇文厉从书房回到惜语阁看到的是到处静悄悄的景象,下人的身影都很难找到半个,为此宇文厉吓得不轻,以为惜语阁是不是遭采花贼光临了。别怪宇文厉会这么认为,因为厉大总管找他到书房,说的就是最近雷雨高发的季节,有神出鬼没的采花贼趁机潜到高门大户作奸犯科,短短十天时间便糟蹋许多高门贵女,甚至是豪门大院里夫人小妾。采花贼作案的时候都是雷声不断下着瓢盆大雨,这样的嘈杂的环境下面根本防不胜防,那些被糟蹋的女子即便是大喊大叫,外面的家丁侍卫听不见呼喊也无事无补。厉大总管就是听说了这件事,专门向他请示该如何加强王府的防范工作?侍卫方面是否需要增加人数?应该增加多少才算合适等等? 等事情都商量好,厉大总管按照指示下去办事,宇文厉也没有在书房多逗留,而是快步回到惜语阁。虽然今日天气不错,可是宇文厉还是忍不住担心,他的惜儿长得那般貌美绝色,没嫁给他之前在这皇城就已经美名在外,不知惹来多少公子少爷垂涎。宇文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怕那采花贼之前早就对惜儿的美名略有耳闻,暗地里打上惜儿的主意情况就不妙了。贼人作案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就怕哪天一个不小心防范除了疏漏,他又有事不在王府,让采花贼钻了空子找上惜儿,到时惜儿就真的要被白白糟蹋了。 这样的情况,宇文厉想想都害怕,心里发誓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就回到惜语阁,院子里静悄悄的,宇文厉的心就不自觉地有些慌乱,没有多想就急匆匆地朝着里间奔了进去。 第28章 :不举 于是,毫不意外的,宇文厉进去之后并没有找到江语惜的身影。[..tw超多好看小说]寝室里一样是静悄悄的,侧耳倾听,小阁里边似乎有阵阵的水声,宇文厉不假思索地便往里边走去。 就这样,在小阁里,宇文厉瞧见了极其惹火勾人的一幕:几乎透明的雪色纱幔后面,水汽氤氲的浴池里,江语惜脱得一丝不挂地正在泡澡。大概是知道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池中的人儿很是享受,时不时地做着各种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很随意自然,当然看在宇文厉的眼中就是很惹火撩人。 即使极力压制,宇文厉还是看得口干舌燥,呼吸急促。到底最后还是没忍住大步地走到水池边,声音沙哑地喊了声:“惜儿。” “啊!”许是没料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江语惜竟然尖叫了一声,随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她居然没有躲进水里而是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整个人如脱兔一般霍地从水中站起身,一瞬间雪白无瑕的诱人躯体就无遮无挡地展现在宇文厉眼前,大概是泡过热水的原因,白皙的身体又泛着粉色的光泽,因为怀着身孕,胸前的一对饱满似乎变得比以前还要丰挺,随着江语惜起身的动作,竟然狠狠地抖动了几下。前面的两个花骨朵,更是粉嫩得似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尽情怒放一样。.tw[]不知是不是一段时间没有开发,下面的幽林视乎也变得更为茂密幽深了。 宇文厉咽了咽口水,发现江语惜的身上几处地方都粘了花瓣,红色的花瓣衬托之下更显得那身体白皙粉嫩勾人犯罪,再配上此时江语惜那张绝色的脸蛋上没有完全褪尽的惊慌神色,宇文厉只觉得他还能忍住欲望不发作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认出来人是宇文厉,江语惜一脸的惊魂未定,很是柔软无力地喊了声:“王爷。”紧接着,江语惜还来不得做什么,便见水池边的宇文厉突然‘扑通’一声跳进水池里,接着长臂一伸紧紧地勾住她的腰身,下一秒她的双唇便被狠狠地夺去,没一会儿火辣的湿吻便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颈上,蝴蝶骨,最后当她身上的某两个地方被宇文厉热切地含住,大掌用力的揉搓时,江语惜再也忍不住发出羞涩的声响,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向后仰起,以便相贴的彼此间能够更加紧密无间。 江语惜仰着头,双手紧紧地搂着宇文厉埋在她胸前的脑袋,同时也很享受宇文厉在她身上的放肆。江语惜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一双情欲迷蒙的眼里满是算计成功的得意。 被宇文厉厉害的舌功挑逗得情欲高涨的江语惜无助地咬住自己的双唇,身体某处的空虚正在叫嚣,等不及要宇文厉的肿胀来将其充实。等待的时刻,江语惜一条白皙匀称的长腿灵蛇般缠上宇文厉的腰际,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江语惜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宇文厉的充实填充,却不想她等了半天,宇文厉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江语惜低头一看,发现宇文厉埋在她的胸前,眼神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语惜心里闪过一丝不妙,并没有认为自己的身体勾起宇文厉的兴趣,而是直觉宇文厉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王爷,你怎么了?”女人的直觉素来很准,这下江语惜只希望是她自己多想了。然而宇文厉回答她的却是懊恼不已的表情,还有有苦难言的痛苦眼神,此刻江语惜知道自己的直觉并没有出错,宇文厉的身上的确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估计还是关于男人那方面的问题。 沉默了许久,即便很不想承认,但是宇文厉最终还是说出了江语惜很不想听到的答案:“惜儿,本王……本王……力不从心。”一句力不从心,等于变相地告诉江语惜他那方面不行了。 宇文厉的坦诚,让江语惜和宇文厉两人之间一下子陷入了无声的沉默,整个惜语阁似乎也因此陷入了阴霾。 相比较起惜语阁各种愁云惨雾不断,馨兰苑却阳光普照,处处欢乐笑声不断。没办法,主子的心情好音容笑貌,这样美好的氛围之下,下人们做事不怕被鸡蛋里挑骨头,自然也是心情好没烦没恼。 今天已经是初夏的最后一天,很快就正式进入仲夏季节。孙由由之前让人去定制的长嘴壶已经有一部分是做好了,并且拿了回来。 长嘴壶到手之后,孙由由生怕灵魂换了个身体做起来动作会不如从前流畅熟练,这些天便让人时刻备着滚烫的开水,自己则躲在房间里有事没事都手不离长嘴壶。刚开始确实如孙由由料想的那样,灵魂换了个身体动作确实没以前那么纯熟,不过几天练习下来,现在的身体已经找到了感觉,功力自然是越来越接近前世的水平,这下孙由由总算是不再担心表演不好了。 同时,孙由由也接到宫里燕太后的帖子,让她下个月初三进宫参加仲夏赏花茶会,顺便也说一下事情都考虑得怎么样了。 放下描花金帖,孙由由扳指一算,初三那日进宫的话,现在离那天总共还有两天半的时间。这两天半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要好好打发也是个不小的问题,尤其是那些书孙由由已经看完了,长嘴壶也已经找回手感了,丁香的伤势也基本痊愈了,馨兰苑的下人也很本分不给她找事了。想来想去,孙由由悲剧地发现自己似乎找不到事情可做,当然事情其实还是有的,只是她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罢了。 这天午睡醒来,孙由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聊得要死,突然窗口外边一个影子蹿了进来,孙由由定睛一开,竟然白雪踩着优雅的步调,圆滚滚的身体从她面前闪过。就在那一霎那,孙由由找到事情可做了。 眼看着离永别王府的日子越来越近,孙由由不知道到时候她和宇文厉和离之后,燕太后对她以后的生活会不会有什么安排,孙由由想燕太后应该会让她继续跟在她的身边,即便她成了下堂妇,燕太后也会保她一声衣食无忧吧?只是,这样的安排或许前身还在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可孙由由却更愿意燕太后不要把她圈在身边。前世过惯了自主独立的生活,孙由由不希望换了个时刻换了个身份就放弃以往的生活习惯。皇宫里虽然不乏荣华富贵,可在孙由由看来它再怎么富丽堂皇,也是个华丽的牢笼,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她宁愿在自由的天地穿梭累死,也不愿意在富贵的地方被华丽腐蚀而亡。 孙由由心里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也会说服燕太后,即便不能完全放开她至少也给她一分独立的自由。孙由由是希望日后在皇城买下一座宅院,关起门和丁香两个人自由自在地在里面生活。自然想要过自主独立生活,就必须有能力不靠别人也能养活自己,给自己找一条谋生的财路,这就是孙由由现在要做,也是必须要做,当然也是有兴趣做的事情了。 静下心来想了想,孙由由决定带丁香出门一趟。 第29章 :出门 喊来丁香,孙由由开口毫无隐瞒地道:“趁着时间还早,丁香麻烦你想办法给我和你自己各弄一件合身的男装来,我有件事想出门一趟,因为要去的地方不是很熟悉位置,所以丁香你要跟我一起去。” “啊?主子你要出门?要去哪里?”说实话经过上次的事之后,丁香听到孙由由说要出门心里就有些担心,因此脸上就有些不怎么情愿。倒是丁香奴大欺主,她这也是因为担心孙由由的人身安全。 “瞧你小脸苦巴的,瞎担心什么?你以为每次出门都那么不走运会遇到兰陵王那样的人物?放心,我这不是也考虑到上次的事,才让你去找男装的吗?我们只要换上男装,改头换面一下出去不会有事的,所以你这傻丫头就还是收起那张苦巴脸,赶紧找衣服去吧。再晚些时候出门,到了那个地方,到时候会不会遇到麻烦事,我可不敢打包票。”孙由由没好气地敲了敲丁香的脑门,自己则率先将头发和胸前那容易被人识破的女性特征处理好。 说到易容伪装孙由由是不在话下,前世有一个身份是职业杀手,有时为了顺利接近目标人物,改头换面是很必须的,因此处理这些孙由由倒是动作纯熟得很,三下两下便将长发梳成古代男子的发髻,胸部也用白绸布缠得平平的,穿上衣服只要不是摸到,肯定没人会认出她女子的身份。 一个时辰之后,王府的后街其中一道很少人进出的拐角偏门,走出两个身材消瘦的年轻男子,两人的相貌都不赖,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身穿深蓝色锦袍的男子更是长得俊美非凡,美中不足的就是皮肤太黑了点,看着有点破坏美感。(..tw好看的小说)从两人身上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出,这是一对主仆。 “王妃,不,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不坐马车?”矮个子的小厮问身边的高个子主子道。 高个子主子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压得低沉的嗓音,潇洒道:“扮成男子,自然是去男子去的地方咯。”说着,径自向前走去。 “啊?”去男子去的地方,那岂不是去逛青楼?这样一想小厮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忙追了上去。 丁香心里很是不赞同,但到底拗不过孙由由,最后还是踏进了青楼妓院的大门。 满堂的绮丽辉煌,满堂的窈窕佳人。胭脂熏香和莺声燕语令每一位来客都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如入梦幻仙境。这就是南华的皇城最让人醉生梦死的风月场所――忘归阁。 里面热闹的情形出乎孙由由的意料,她以为古代的风月场所都是白天休息晚上才开业的,却不想古人也很有生意头脑,只知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兴趣爱好,有些人喜欢白天出来寻欢,有些人则是晚上才出来,为了能够吸引到更多的客人,老鸨们竟然也懂得合理分配人员上白班晚班。白天虽然客人没有晚上多,可是也不少,这就使得上白班的妓女中不乏绝色之姿。 孙由由进去的时候眼前就晃过几个姿色很不错的,不过她的打扮看起来不是富家子弟,所以几个都没有搭理她。(..tw)孙由由也不在意,反正她也不是来寻花问柳的。 “你们老鸨在哪?带我去见你们老鸨,我有桩买卖想和她谈一谈。”随便抓过一个小厮,孙由由大方地丢了一锭银子给他作为打赏。 那小厮接过银子顿时笑嘻嘻地:“我们十三姑就在楼上房间里,公子跟着小的走就是了。”老鸨又不是头牌花魁,想见也不能随便见,小厮自然不会阻止不让见。 丁香到底还是心里放不开,孙由由怕她扭扭捏捏的会暴露她们女扮男装的身份,倒是没让她跟着进来,给了她一些碎银,让她在附近走走逛逛,半个时辰之后再来忘归阁外面等她。 因此孙由由一个人在小厮的带领下,上了二楼,沿着走道回廊左拐右拐。行至一处雅阁之时,正好房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位穿的极少的艳妓。房门没来得及关上,孙由由从前面经过,双眼那么不经意地往里面一扫,入眼层层粉色纱帐,无风自动。纱幔后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传出阵阵女子嗔声嘻笑,还有一道男子低低的挑逗声。 果然是穷奢极乐的世界!孙由由摇了摇头,快步地走过。 就在孙由由侧身而过的瞬间,雅阁内,一截雪白的胳膊揭开半边纱帐。露出一个半依在团花锦被上的男子,一身深紫色的纱袍,乌黑的长发松松挽着,衣襟敝开,坦腹仰坐,胸脯上满是暧昧红痕,修长的手臂松松地搭在正为他剥着葡萄的美貌女子的肩膀上,那女子身上只披了层薄纱,丰胸yu乳在纱衣下异常荡人心魂。男子撑着头,向门外望去,那是一张可男可女,美得如同妖孽的脸,嘴唇薄而上翘,红艳如娇花,瞳仁是如宝石般罕见的的冰蓝色,邪极,也媚极。 “妈妈,你在吗?有位公子说有桩买卖要跟妈妈你谈,人小的给领到门外来了,妈妈见还是不见?”敲了敲门,小厮便如实禀报了来意。 屋里先是悄无声响,接着便传出一道女声:“买卖?什么买卖?小四子,你可问清楚了,无利可图的买卖老娘我可不做。呀,算了,还是把人带进来吧。”话音落,便是一阵穿衣服的悉悉索索声。 忘归阁的老鸨十三姑是一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一行有名的艳妓,因为为人很是心高气傲,一直没有从良上岸,等到年老色衰手里也存了不少银钱,便自己盘下一间频临倒闭的青楼妓院,然后招兵买马开始了她在这一行的老鸨生涯。 “小四子口中提到的那位公子便是你吧?不知公子怎么称呼?还有,公子打算和我谈什么生意?这里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这里可不是寻常店铺什么买卖都能做,这里是青楼妓院,做的只是皮肉生意,公子口中的买卖可别找错地方了才好。”老鸨打量了孙由由几眼,大概是没有从孙由由身上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说话的态度便有些不怎么热情,虽然也谈不上冷淡。 “在下孙某人,妈妈不介意便喊孙某一声孙小哥吧。”孙由由完全不在意老鸨的态度,微微一笑,手中的折扇摇晃了两下,大大方方地在老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随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用妈妈提醒,孙某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正是因为孙某很清楚,所以才会找上妈妈你。不满妈妈,孙某手中的买卖用得好了可是和妈妈这青楼生意有很大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对妈妈经营的皮肉生意有很大的推波助澜效果,不知孙某这么说妈妈有兴趣相谈还是没有?” “哦?小哥这么说,妈妈我自然是愿闻其详。”老鸨听孙由由这么一说,顿时被勾起了兴趣。说着,拍了拍手,外面顿时进来一个小丫头。老鸨见了小丫头吩咐道:“你去准备些上好的点心,再泡一壶雨后龙井,一并送到我房间里来。” 小丫头答应着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备齐东西送了过来。摈退小丫头之后,老鸨一双精光闪动的眼睛立刻回到孙由由身上:“不知小哥提到的买卖,现在可以说了吗?” 孙由由闻言笑而不答,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打开里面是五颜六色几个小巧精致的玻璃瓶。孙由由拿起其中一个粉红色的瓶子,拧开盖子递到老鸨的面前,笑着道:“妈妈不妨闻闻看就知道?” 老鸨平生第一次见这么精致漂亮的瓶子,听孙由由这么说,顿时就接过孙由由递过来的瓶子,放到鼻尖下轻轻嗅了嗅。老鸨的反应先是愣了愣,随即像发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两眼冒着精光,不可置信的语气道:“竟然是精纯级的催情香薰,还是蜜露玫瑰香味的。”老鸨说着,忍不住又低头吸了一口,那表情简直比什么都要享受。 第30章 :杀戮 孙由由似乎早就料到老鸨会是这样的反应,很是淡定地喝着茶吃着点心。“承蒙妈妈看得上眼,孙某这里还有好几种不同的催情香薰,妈妈不妨也品鉴一下?哦,忘了告诉妈妈,孙某这些香薰可是用料天然,不仅用得放心,就是吃进嘴里也是安全不伤身的。” 孙由由这么一说,老鸨更是眼睛闪着星星,连忙放下手中玫瑰香薰,如狼似虎的姿态扑向桌子中央堆放的瓶瓶罐罐。 这一桩买卖,结果自然是比孙由由想象得还要顺利,老鸨不仅花高价买下了她带来的十几瓶催情香薰,更是当场和她签下长久独家供货协议,协议上提到的价格和供货数量孙由由也是相当满意的,按照协议仅忘归阁一家孙由由往后每个月都会有将近一万两白银的收入。另外孙由由还给了几样滋补壮阳丹给老鸨代售,销售业绩乐观的话孙由由会再和老鸨签订一份代售协议,老鸨可从货物销售总额中抽取两成的提成,这对老鸨来说无疑是无本生意,老鸨自然是点头答应得很爽快。 如此一来,单单是售卖催情香薰还有壮阳丹的收入就已经足够孙由由和丁香以后的生活衣食无忧了。当然,目前只是开发出一条财路,孙由由的野心可不止这点。钱没有人会嫌多,只会嫌少,所以她还需要继续努力开发出更多的财路,孙由由相信凭老天爷对她的金手指,在这个古代她必定能活得风生水起一本万利。 约莫一个半时辰之后,双方总算在满意的状态下结束了买卖商谈,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孙由由生怕丁香等得久还不见她出来会很担心,因此便起身和老鸨告辞。老鸨略略留人之后,见孙由由去意已决,也就没有继续坚持要留孙由由吃饭。再说太阳都要下山了,华灯初上的时刻,这忘归阁将会比白天还要繁忙热闹得多,还有好多事等着老鸨去安排呢,还有刚刚买下的催情香薰老鸨也要赶紧给姑娘们分发下去,争取让那些大老爷们欲仙欲死挥金如土。 “那妈妈我就不送咯,小哥慢走就是了。”老鸨说着,笑容灿烂地挥了挥手中的香帕。 孙由由闻言笑笑并没有说话,起身正要往外走去,这时楼下突然响起几声尖叫,紧接着外面突然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一个人:“妈妈不得了,出人命了,楼下突然闯进好多杀气腾腾的蒙面黑衣人,眨眼间就杀了好几个人。镖师们正在拦着,可那些人实在是太冷血残忍了,估计镖师们撑不了一会儿。妈妈,你快去看看这可怎么办才好?” “什么?蒙面黑衣人?”老鸨听完来人的汇报,再也坐不住,明知道危险当前她不该往前凑,可这毕竟是她的地盘,老鸨哪里能真的不管?“走,带老娘去看看那些人什么来头,还有,你赶紧让人去顺天府走一趟,就说这里有人闹事让他们来镇镇场子。对了,既然下面有人闹事,小哥你还是先别走,等事情平静了再走也不迟。” 老鸨说着,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原本要走的孙由由倒是被留在了原地。想想这老鸨虽然逢人戴着三分面具,关键时候倒也看得出还算有情有义之人。这里孙由由对老鸨的印象比刚才接触过后稍微好了那么一些,不过孙由由还算不打算留下。这个时候忘归阁出了一群黑衣杀手,外面的人一定也多少知道些里面的情况,她再不想办法出去丁香那丫头只怕要吓傻了。 只是孙由由到底还是没有走出忘归阁,因为她这里才走了几步,都还没走到门口,外面一个人影突然闪了进来,迎面一股血腥和淡淡若有似无的梅花香气混杂的气味扑鼻而来。孙由由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砰的一下把门关紧,随即一把拉过她往里面躲去。 只是两人才走了没几步,身后关紧的门就被一股蛮力从外面踢开,接着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如鱼贯入,杀气腾腾地朝两人攻来。 孙由由瞧见这情形,心里一阵郁闷:这算是现世报吗?前世她是杀手追着人家杀,这一世却是反过来她被杀手追着杀。想到这里,孙由由又有些怨念,很明显这些杀手追杀的对象并不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被被扯进这场杀戮中? 孙由由有心诅咒那个陷她于这种危险境地的罪魁祸首两句,手臂却突然一紧,接着一股强大的蛮力将她整个人向后面抛去。孙由由不知道对方突然将她往远的地方丢,是不想殃及到她还是嫌她在旁边碍手碍脚,不过不管对方的理由是什么,孙由由都很不爽。 妈的!丢也不知道看好地方再丢,再往后一点就是柔软舒适的大床,却偏偏将她丢在床底下。孙由由心里各种怨念不断,忍着痛在床底下翻了个身,半趴着的姿态透过床沿看外面的厮杀打斗情形,只见外间不大的空间十几个手持武士长刀的蒙面黑衣人正在围剿一个男子,一袭似雪的衣裳,本该是纤尘不染,却在打斗厮杀过程沾染了血迹斑斑,头上束着的玉冠有些歪斜,一个青獠鬼面具遮去他半边脸,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下颚削瘦,凉薄的唇完美得无可挑剔。 竟然是他?北越国的信阳王,孙由由曾经在兰陵王的马车上对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还猜他是兰陵王的玩物呢。孙由由倒没有特意去记住此人,但是对方的形象太过出众,孙由由想认不出他来都难。 不知是不是身上伤重得很厉害,信阳王每一次出手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也就是他的招数杀伤力十足,才让他能够支撑着没被黑衣人夺去性命。 孙由由敢断定,如此下去,信阳王必定熬不过一刻钟。对此,孙由由一番权衡利弊之后,决定还是不要见死不救的好。毕竟是杀手,难免那些黑衣人得手之后不会顺带杀她灭口。孙由由不想死,那么那些黑衣人就必须得死。而且,这些黑衣人这个时候在这儿大开杀戒,指不定还会坏了她刚刚谈好的买卖。俗话说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些人敢动她的父母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如此横竖都是要死的,孙由由不介意提前送他们下地狱,顺带还可以做个好人救人一命。 如斯想着,下一秒孙由由的手上便多了一把银灰色的迷你手枪。现场打斗的场面很是混乱,不过对享誉‘神枪手’美名的孙由由来说,不超过百米的距离要将移动的目标全部准确无误地射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前世她已经练就了一百五十米之内不用眼睛看,光凭敏锐于常人百倍的听觉就能通过心跳搏动发出的细微声响锁定目标人物。不过眼下这具身体的似乎还做不到这一点,没办法孙由由只好用眼睛再加上自己的方位预测能力。 “砰”的一声响,第一个目标正中心脏。紧接着,一连串枪声响起,十五发子弹最后一发射出的时候,现场十五位蒙面黑衣人已经倒下,尽管有些还在痛苦地呻yin,可也是完全没有了生路。现场唯一活着的便只有那位信阳王,而他似乎已经很累了,半跪的身子全靠右手握着的长剑杵地支撑才勉强没有跌倒在地。孙由由甚至还能听到他呼吸急促的喘息声。 总算是有惊无险了。孙由由满意地收起手枪,待她想尝试着从床底爬出来之时,却发现她的右脚脚腕一阵剧痛,几乎不用看孙由由已经知道她的右脚崴了。 “真是的!”孙由由低咒了一声,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倒霉过。正想扭动着身子检查一下右脚的伤势,要是脱臼了她自己还能接回去,要是摔断了可就真没办法了。谁知她才动了一下,只觉得头顶上方一阵狂风席卷,她来不及抬眼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冲着她所在的位置滚了过来。 第31章 :独处 “啊!”尖叫是本能,但是很快,她的唇就被人一把捂住,把她半截尖叫逼回了她的口中。 “闭嘴!”无比冷峻的声音,听着毛骨悚然。一阵血腥,自对方捂住孙由由嘴巴的掌心处传来,她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全是血,温热的血,不停溢出的血。 “呜呜。”孙由由动了动,正想挣脱信阳王捂住她嘴巴的大掌,却耳尖地听出外边一阵纷沓杂乱的脚步声潮水般向他们所在的房间涌来。 孙由由不知道这是追兵还是救兵,就在这时,孙由由却突然感觉到身下一阵下陷,然后是身体一阵虚空。再往下孙由由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那就是整个人直直地往下坠,大概半分钟之后身体重重落地,黑暗中又顺势滑动漂移了半分钟之后,孙由由感觉自己从一条暗黑的隧道落到了一个光线昏暗的空间。 孙由由揉了揉自己摔痛的腰身,几乎在身体落地的时刻她的心理就已经适应了这出其不意的一幕。孙由由举目望了空间一眼,才发现这竟然是一间房间。很朴素的房间,墙上挂着一个偌大的玉雪寒梅图,下面是一张木床,边上一个洗脸盆和一个衣架,中央一张桌子和四张椅子,仅此而已,别无他物。 这大概是忘归阁的老鸨让人挖的一个地下密室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信阳王会知道这个地下密室的存在?孙由由心存疑问,并尝试着想从地上坐起来。只是身子一动就发现那个信阳王竟然晕趴在她的身上,不轻的重量压得她动弹不得就算了,让孙由由无法接受的还是他的头颅竟然就靠在她的胸前,那姿势别提有多暧昧了。更恐怖的是信阳王那只受伤的还在流血不断的大掌竟然覆在她的一边胸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已经将上面的布料染红浸湿,隔着几层衣物孙由由还是能感觉到鲜血从人体流出来的那股温热。 “喂,喂,你起来,喂!”她尝试着推开他,奈何她的腰肢还痛楚不已,信阳王又晕迷不醒,加上他本身的重量不轻,是以孙由由怎么都推不开他。“喂,那个信阳王是吧?好歹你也出身皇室之家,不求你礼义廉耻都精通,起码也不能不知个羞耻两个字吧?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趴在一个弱女子身上可是一点都不合规矩,也很不道德!喂,你快点给我起来。快点,不然你会死的,你身上的伤口可是都还在流血,喂!”孙由由嘴里说着手上也没有放弃,不停地用使劲儿推他,总算把他往旁边推动了一点点。 然而下一秒的情形,差点没把孙由由给悔得肠子都青了。推得那一下,信阳王的大掌是从她一边胸上离开了,可是他的脸却贴了上去,甚至的他的唇再稍微挪动一下下就会碰到她胸前的那点敏感。这样的暧昧这样的情形,孙由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孙由由也怒了,感觉自己再不发威的话,这样下去她的隐私都要被人给吃没了。 “喂!你起来!”孙由由语气不善地喊了一声,手上卯足了劲,竭尽了全力,用力一把推,总算把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给推到了一边。 孙由由好不容易从地上爬坐起来,心中的怒气还没消去,然而扭头却发现身边躺着的信阳王脸色很是苍白,薄唇紧抿,唇角一丝鲜血,看上去有些让人心疼的虚弱。 孙由由自认不是容易心软的人,而且这样的伤重虚弱的人她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却从不曾像现在这样,明明只是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她在旁边却看得于心不忍,生怕他就此见阎罗王去了。 “哎,算了,还是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孙由由叹了一声,还是决定救人救到底。 用意念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堆伤口包扎必备的药物,孙由由先是用酒精给伤口消毒,然后再上止血药,等伤口彻底不出血了,孙由由给他换上消炎生肌的药膏,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随即又喂他服下几粒配合治疗伤口的内服药,扶他在木床上躺下,孙由由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期间孙由由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腰伤还有脚伤,腰伤倒是没什么大碍,擦点活血的药油就好了,就是脚腕上的伤有的麻烦。孙由由原本以为是脱臼了,谁知检查之后竟然是扭到筋了,眼下都已经肿起来了。可惜找不到冰块,不然冰敷小半个时辰估计还不会变得这么严重,现在走路都不方便,一拐一拐的还痛得要死。孙由由估摸着,脚上的伤起码要养几天才能好。哎,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啊! 信阳王没有醒来,孙由由也不知道底下密室的出口在哪里,只能无聊地等在一旁,同时心里也祈祷丁香不要那么傻一直等不到她还不知道先行回府,现在这情形来看她今晚是必定要留在这里过夜的了,她的身份毕竟是有夫之妇,无缘无故在外面一夜不归于名节上可是一件不小的事,特别是现在的情形宇文厉那厮是巴不得抓到她什么把柄,好能够尽快将她休出王府大门。而王府那些女人,尤其是江语惜那个装逼货,更是时刻盯着她的王妃位置不放。也就是以前前身的性格太过内敛,做事也规规矩矩一板一眼,又有太后这座大靠山,才没有给江语惜抓到机会陷害她,否则估计她老早就被冠上莫须有的污名给休出王府大门了。这样清白美好的形象,可别被这一次夜不归给毁了才好。 “好丁香,你家主子的清白名声可就全靠你咯,坚持挺过这一晚,明天你家主子一定一定会回去的。”孙由由忍不住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祷告道。 祷告完毕,孙由由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胡思乱想,倒是乖乖地守在木床边,偶尔伸手探一下信阳王的额头,确保没有伤口发炎导致发烧高热的情况发生,顺便隔一段时间就拆下纱布重新换药。如此重复着,到了半夜孙由由实在是困了,索性趴在床边小睡一会儿。 孙由由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低细的声音在喊:“婧婧。”紧接着耳边传来阵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孙由由惊觉地撑起脑袋睁着迷蒙的睡眼望去,发现是信阳王在做翻身的动作,原本是正面向上平躺着的,翻身之后成了面对着她侧身卧躺。自然那声“婧婧”也是他喊的。 孙由由还以为信阳王醒了呢,原来只是翻身和说梦话。正想重新趴下睡觉的时候,忽然发现信阳王的脸色潮红得厉害,孙由由看得一惊,急忙伸手往信阳王的额头探去。 “果然,我就知道会发烧。”孙由由一副对结果了然于心的样子。 这下睡意基本是跑光了。孙由由摇了摇头,坐直身子,用念力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酒精、体温计以及退烧药。孙由由用体温计给他量了下体温,竟然烧到三十九度多。这么高的温度身上还有伤,孙由由生怕他烧坏脑子一边喂信阳王吃下退烧药,一边用酒精兑水,然后用纱布沾湿分别在信阳王身上几处皮肤裸露的地方来回擦拭,退烧药一时半会也不能起作用,信阳王又烧得这么厉害,孙由由只好先给他物理降温。 如此未免,不停的给信阳王换药,试探体温,擦汗,净身净手,直到快天亮光景,信阳王的烧总算退了下来,这样一来就算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孙由由没有觉得疲倦,反而越发有精神。孙由由坐在床边,看着信阳王安稳的睡颜,孙由由很是佩服自己竟然管得住好奇心不去掀那遮住信阳王半边脸的面具。不是不好奇,也不是自制力有多好,而是孙由由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信阳王既然走到哪都要戴着这半张面具,应该是不想人家看到他的全貌。也许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他的脸上有什么缺陷,这些就不是孙由由该考虑的了。她要做的紧紧是尊重他的隐私,而且孙由由也担心看了不该看的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活得好好的,能不给自己找麻烦还是不要找的好。 因为想得通透,孙由由从头到尾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过,反倒是想起这一夜从信阳王口中听到好几次的名字,心里有了一丝探究的兴趣。 婧婧?没听错的话那是个女子才会起的名字。一个女子的名字,从一个睡梦中的信阳王口中喊出,还不止一次两次,说明那个女子在他的心中存在的分量很重。那个叫婧婧的女子会是信阳王的什么人呢?亲人还是情人?孙由由觉得是情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婧婧?”孙由由嘴里轻念着女子的名字,恍惚间竟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存在她的记忆深处,可她细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几次之后,孙由由都忍不住嘲笑起自己来。想那多干嘛?不过就是个名字,再怎么觉得熟悉那个名字也不会是她自己。 孙由由一双脚很是没趣地踢着地板,忽然脚尖碰到什么硬物,发出一声脆响。 第32章 :玉笛 孙由由循声望去,才知道她脚尖踢到的竟然是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笛。[..tw超多好看小说]孙由由记得这支玉笛,应该就是那天信阳王拿在手中把玩的那一支。 孙由由弯腰将其捡起来,果然很小巧,孙由由很肯定这一定是小孩子用的。孙由由看着有趣,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忽然一抹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她记得很小的时候也有过一支差不多这样的玉笛子,那是娘亲在她三岁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还记得,娘亲就是用那支笛子教她吹好些曲子,其中有一首名叫“三生”的曲子,是娘亲自己谱的乐曲,她最喜欢听所以吹得最好。娘亲还有那一支玉笛陪了她两年,在她五岁的那一年,娘亲带着她出远门,路上遇到山体滑坡,娘亲就是在那一次事故中没了的,而那支玉笛也在那一次事故中跟着娘亲一起长埋地下。 关于童年的这段记忆,孙由由以为她全都记起来了,却又觉得遗忘了什么。思来想去间,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一片怅然,也许她真的遗忘了什么。 只是十多年过去了,不经意间想起这段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孙由由一时情难自禁,不由地泪流满面。这泪不仅为她早逝的亲娘而流,也为她这么多年的遗忘而流,更为事过境迁物是人非而流。 想起那个温婉善良却红颜薄命的生母,想起她还活着的时候,她的音容笑貌,她的关心她的疼爱她的呵护,几乎填满了每一个日夜陪伴着她成长,可是这些都消失了,就在那一年那一次事故中戛然而止。从此她的世界就像是失去了阳光的大地,没有晴天没有温暖,有的只是阴雨寒雪。 想到这,孙由由哭得寸断肝肠。都说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娘亲,这么多年你在下面可安好?女儿好想好想你啊! 孙由由有些泣不成音,却执意地拿起手中的玉笛横在唇边。闭上眼,顿时清脆婉转的笛声响起,随着她手指的纷飞,一串串的音符如挥着羽翅的精灵在空气中飘扬开去。 北塘诺感觉自己一直在黑暗而密闭的世界行走,很累很累,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光亮。双腿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北塘诺开始觉得绝望了,他感觉自己就要被困死在这里。北塘诺觉得越来越难受,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意识也逐渐混沌不清。浑浑噩噩间,他想了很多,想起自己的上一世,还有这一世,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想起兰陵王梅瑟斯,瑟斯他到底还是心急了,才会招致这一次的刺杀,要是他没有及时赶到的话,这一世的梅瑟斯,他的人生之路是不是就要到此为止了?还有,不知他最后是否真的安全逃过这一劫? 最后,北塘诺想的最多还是上一世伤重的他在冰天雪地里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即便再活一世,北塘诺还是很清晰地记得她的样子,一张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蛋,一身粉色的衣衫外面披着红色的狐裘,梳着两个包包头,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粉嫩嫩的,整个人就像是瓷娃娃一样无敌可爱。北塘诺甚至还记得她当时是怎么样关切的眼神看着他,软糯糯的语气说道:“大哥哥,你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痛了。大哥哥,你喜不喜欢听曲子?我吹给你听,我娘教了我好些曲子,可好听了。我娘说音乐最是可以治疗伤痛了,你喜欢听的话我吹给你听,这样你就不会觉得痛了。” 北塘诺还记得,她告诉他的她的名字,那是他两辈子都没能忘记的名字:婧婧。北塘诺唯一觉得遗憾的是,关于婧婧他没能知道的更多。他在她的笛音中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她就不见了踪影,直到他被寻找而来的亲信带走的那一刻他都没能再见到她。上一世后来他虽然活了下来,却处处被人禁制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找她。而这一世,因为预先知道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他提前做了预防,结果也导致了一些事情的改变。而这些被改变的事情中,就包括上一世他和她的雪地相遇。 当然北塘诺知道他和她相遇的一幕改变了,却不影响她的存在。北塘诺一直都知道这个世上有她的存在,为了纪念他曾经在上一世遇到过她,他按照记忆中的印象仿做了婧婧的那一支玉笛,时刻带在身边,每当想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眼摸一摸,仿佛就能看到她跪坐在他身边安静而专注地吹着笛子,而那天籁般的笛音亦如鲜活在耳边。 北塘诺对自己发过誓,上一世他没有能力找她,这一世他有能力了说什么他也要找到她。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关于她他不能知道的更多,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掌握了一些关于她的线索。根据线索,他知道了她的人目前可能就在南华的皇城。所以,他才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只可惜在这里他用了将近十天的时间还是没搜索到她具体的身处位置,甚至关于她的更详细的信息。突然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北塘诺心里苦笑不已。 “婧婧,难道上一世我们错过了,这一世还是注定我们也要错过吗?”北塘诺在心里不断地重复问自己,北塘诺不确定答案是不是如他想的那样,他唯一清楚的是他已经很累了,越来越累了,累得连眼皮都要撑不起来了。 “婧婧。”北塘诺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脑子里不能自己地又开始想起和她在雪地的相遇,想着她的声音她的样子,还有她吹的笛音。想着想着,恍惚间,北塘诺听见自己的耳边有笛音响起。 细听,笛音轻柔如羽,优美如诗,既像是在云端深处无意坠落的仙乐,纯净悠扬,不染纤尘,诉说着凡人读不懂的幽寂与孤独,涤荡着沾染尘埃的灵魂。又仿佛清冷的暗夜里,圣洁的雪山上绽开一朵晶莹的白莲,弥漫幽香的花瓣悠悠地飘扬,一直飘到被洗礼得透明的心底,洒下一路隽永的馨香。又如银月的清辉,在夜幕中挥舞着朦胧的羽翼,轻灵而飘逸,浸入安恬的梦中。 那是用最精致唯美的语言也无法描述的天籁笛音,那是唯一能闯进灵魂深处的声音!这世上大概没有人会比北塘诺更加熟悉这笛音,这就是上一世婧婧吹给他听的曲子。 北塘诺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可仔细听,他知道他不是在做梦,因为,那笛音就真的真真切切地响彻在他的耳边。就在这一刻,北塘诺发现自己找到了出路,他看见就在他前面不远处一个地方光芒万丈。 一曲终了,孙由由自己都有些意外这么流畅悠扬的一首笛曲竟然是从她口中吹出来的。孙由由虽然也喜欢这类古风乐曲,可是却从未学过管弦一类的古乐器。前世她玩得做多的乐器就是钢琴和小提琴,熟练程度可谓手到擒来。至于管弦类乐器,孙由由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她能如此纯熟地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应该是托前身的关系吧?前身在很小的时候可是就开始学吹笛的。 把玩着手中小巧的玉笛,孙由由第一次感觉到穿越的奇妙,她和前身原本是两个不同的独立个体,最终却竟然融为了一体。前身的身体,前身的记忆,她自己的灵魂还有生活在现代的记忆,当她的灵魂附身在了前身身体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便融合在了一起,连各自学过的东西都是融会贯通的。比如这吹笛,比如那长嘴壶茶艺。这样奇妙的结合怎能不让孙由由觉得神奇和惊叹? 北塘诺醒来第一眼并没有如愿地看到吹笛的人,只是看见一个长发披散却身穿男装的女子,一张脸美得很让人惊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皮肤太过黑了点。让北塘诺有些意外的是,这个长得黑艳的女子,手中竟然拿着他的玉笛在把玩,看她的神情似乎觉得玉笛太过小巧,也很是有趣。以至于她一度低着头,心思也太过专注,连他已经醒来在旁边观察她都没能察觉。 北塘诺不确定刚才吹笛的是否就是这个女子,还是说他睡得迷迷糊糊听错了? 北塘诺冷峻的黑眸盯着孙由由看了下,身子稍微动了下,眉心便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看来他身上的伤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得多,不过眼下北塘诺的关注不在伤重上面,他只想知道刚才他听到的笛音是不是这个女子吹的? “你是谁?刚才吹笛的人是不是你?”北塘诺冷然的声音里,不带半点温度,目光更是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着孙由由。然而他的眼中却没有防备,这一点连北塘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就是个没见过面的陌生女子,可他心底却有种魔念,执意地相信这个女子不会给他带来危险。 第33章 :子夜 “啊?”孙由由尖叫了一声,没料到床上睡着的人会突然醒来,还一开口就盘问起她的身份,还问刚才吹笛的人是不是她? 孙由由拍了拍胸脯,很快让自己淡定下来。同时心思流转,思量着信阳王为什么突然问她刚才吹笛的人是不是她?孙由由不确定信阳王这么问是不是心里在介意她在不经他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动了他的玉笛,因此他这么问是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在其中。孙由由越想越觉得信阳王兴师问罪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信阳王是皇室中人,生来就是无比尊贵高人一等的,这样的人应该是很有洁癖,个人私有物品观念很强的一个人,这样的人自然是很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 还有,她是不是应该装着不知道他的身份才对?毕竟她对他来说就是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他不认识她,自然她也不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否则某人心里一个不小心想得多了,容易对她产生误解,以为她接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样的话她可能就会有性命危险了。虽然孙由由不认为信阳王一定能杀得了她,但是人活在世,还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不是吗? 这样一想,孙由由的回答自然就是否定的。(..tw)她扯出一个笑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既无辜又无害:“不是,这个玉笛是我才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看着小巧漂亮,所以一时就没舍得放手。我呢,就是个俗人,玩不来这么高雅文艺的笛子。这位公子想必是做梦梦到有人吹笛,我在这里坐了几乎一夜,并没有听到有人吹笛。哦,对了,我姓孙,名叫由由。之所以会出现在忘归阁是为了和忘归阁的老鸨十三姑谈一桩买卖。结果这头买卖才谈成,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公子你就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然后接下去的事公子也知道,我就不必一一细说了。哦,这支玉笛是公子你掉的吧?喏,还你。”孙由由说着把玉笛放到北塘诺的手中。 孙由由否认自己就是刚才吹笛的那个人,北塘诺竟然没有任何怀疑,也没有继续追问就相信了,也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寻找了两世都没能找到的人,会这么轻易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北塘诺不相信上天会有这么巧妙的安排,而且这位女子都自报姓名了,她说她叫由由,并不是他的婧婧。 “这么说孙姑娘,女扮男装出现在忘归阁是来和十三姑谈买卖的?”确定了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北塘诺的语气变得有些淡淡的,还有些疏离。(..tw好看的小说) “是啊,协议都签好了,谁知最后却出了这样的事,这下还不知道好不容易谈成的买卖会不会就这样黄了。”孙由由也有些意外信阳王竟然这么干脆就相信了她的说辞,而且听他语气谂熟地称呼十三姑的名字,孙由由不由地有些好奇他和这个忘归阁有什么关系,不仅知道十三姑的房间另有乾坤密道,和十三姑关系似乎也匪浅,难不成这忘归阁背后的正主是信阳王? “孙姑娘既然女扮男装到风月场所谈生意,作为一介女流这么做应该也是生活所迫。孙姑娘大可放心,这次发生的事对忘归阁不会产生什么影响,自然孙姑娘和十三姑的买卖也不会黄了。”北塘诺知道自己其实不该说这些话,他这么说只要有心人都能听出他和这忘归阁关系匪浅。忘归阁是他在南华国的秘密产业,这样的私产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北塘诺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不希望看到她以为生意要黄了而觉得失望失落吧。 其实北塘诺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但是很奇怪的,对着孙由由他竟然很有与之相谈的兴趣,那种感觉就像是话匣子打开了,一时半会想合也合不起来。以往北塘诺见了女子,都是厌烦得不行,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别说是这样面对面地攀谈了。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这么有倾诉欲望,北塘诺确实还是第一次。虽然他会变得这样北塘诺自己都觉得奇怪,但是他却不排斥自己的这种行为。 “日后该怎么做,孙姑娘还是按照协议上面说的去做。”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说的买卖是关于哪些方面,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十三姑既然做主签下这桩买卖,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十三姑办事他没有不放心的。 “承蒙公子贵言,但愿忘归阁真的不会受这一次事件影响,但愿我的买卖能够长久坐下去。”孙由由听得出信阳王和忘归阁的关系,但是她很聪明地选择忽略这点,只是淡淡地笑着,权当信阳王说的那番话不是对她的承诺,而是安慰。 这个问题双方都很明智地点到即止,都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打算。 倒是北塘诺,想起什么,神色有些复杂又有些奇怪地看着孙由由:“孙姑娘,刚才在上面那些黑衣人是不是你动手杀的?不知孙姑娘用的是什么武器,竟然如此神奇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光敌人,而且还能做到如此干净漂亮,完全是杀人不见血。”事实上北塘诺并没有看见她用什么武器杀人,而北塘诺之所以会问她用的是什么杀人武器,而不是问她使的是什么武功,是因为北塘诺早就探过她的脉络,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会武功的人,所以他才会肯定她杀人借助的是威力武器。 “对了,我身上的伤也是孙姑娘给处理包扎的吧?孙姑娘的救命之恩,他日有机会必定会重谢。”北塘诺这话倒不是敷衍,他是真心要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但是又不知道对方想要他怎么答谢,他才会说他日有机会再重谢。不过话虽如此,北塘诺已经决定见了十三姑之后会交待她日后务必将对方封为座上贵宾,买卖尽可以按照协议来,但是对方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哪怕倾尽忘归阁的财力人力也务必要帮到对方。 孙由由还没有说话,顿了顿北塘诺又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云,叫子夜,孙姑娘不介意可以称呼我子夜。”北塘诺不方便将真名告知对方,但是他告诉她的也不是随便捏造出来的名字。云是他母妃的姓氏,子夜是他的字,也是他的小名。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刚好的子夜时分,母妃为了纪念他来到世上的这一时刻便给他起了“子夜”这个小名。 第34章 :仲夏 孙由由不知道他告诉她的名字里头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她虽然知道他是信阳王,但是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听他这么介绍,她就信了:“喊名字就不必了,还是云公子吧,云公子不也一样称呼由由孙姑娘?如此,由由还是称呼一声云公子吧,这样喊也自在。不过云公子方才问到的由由用的什么杀人武器,这点请恕由由无法详细告知云公子,由由只能说这是由由家先祖一次偶然的机会所得,然后当做传家宝一样给后背门传承下来的宝贝。当年得到这件便宝物的先祖曾经立下遗嘱,非本家嫡亲血脉不能看。所以,云公子对不起了,不是由由小气,而是祖训难违啊!” 孙由由也知道她出手相救的这事相瞒也是瞒不下来,毕竟当时十三姑的房间里除了那些黑衣人杀手,就只有她和云子夜两个人。那些黑衣人的死,自然不是他出手杀的,那肯定就是她了,要说那些黑衣人是无缘无故死的,别说云子夜不相信,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说法很荒谬。没办法,孙由由只好承认了人是她杀的,但是杀人用的手枪肯定是不能拿出来的,孙由由只好胡编乱造了个理由出来。这也是孙由由认准了云子夜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当然如果云子夜是那种人,肯定就不知是问问这么简单,说不准还会想从她身上抢过去。如果是那样的话,孙由由也不会心慈手软,只好把手枪拿出来送他下地府咯。 “原来如此。既然是孙姑娘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又有祖训规诫,那就算了。”虽然有些遗憾,不过北塘诺也不是那等蛮横无理的人,也就没有强求一定要孙由由拿出来给他过过眼。 话题到此,两人找不到话题可聊都沉默了起来。这时孙由由估摸着外边也应该天亮了,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马上离开这里。王府那里,估计一个晚上都够丁香担惊受怕的了,实在是不宜再拖下去。 这样想着,孙由由重新挑起的话头:“云公子是这样的,你既然知道这底下密室的存在,必定也知道出去的通道吧?实不相瞒云公子,由由已经嫁人之人,虽然和夫君并无感情,可事实摆在那儿,由由现在的身份的确是有夫之妇。这样的情形,让家里人知道由由彻夜不归只怕会闹出什么事来,虽然由由也是逼不得已为之,也没有做什么损毁名节清白的事,可那些人不知情可就不会这么想,所以未免惹出什么事来,由由还是尽可能早些回去的好。不知云公子能否告知出去的通道?由由保证,出去之后不该说的绝对不会乱说半个字,否则……” “瞧孙姑娘说的什么话?”孙由由的话还没说完,北塘诺便打断她的话,不置可否的语气道:“孙姑娘既是子夜的救命恩人,肯定是不会有害子夜之心,既然如此,子夜自然是很信任孙姑娘的为人。所以,孙姑娘出去就出去,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子夜也相信,孙姑娘从这里出去以后必定不会再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事。还有,孙姑娘别忘了,你是和忘归阁签了买卖协议的,如此孙姑娘和忘归阁便算是半个合伙人,做生意都讲个信字,孙姑娘既是生意人,子夜相信孙姑娘也必定是诚信之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既然如此,子夜没有不放心的,孙姑娘也不要想太多。” 老实说,乍闻孙由由已是有夫之妇的身份时,北塘诺心里有些不是很舒服,说不出原因的不舒服。不过这点不舒服只是在北塘诺心里稍作停留转瞬即逝。 北塘诺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孙由由既然如实告知她是有夫之妇的身份,其实就是变相把一个可以要挟到她的把柄交到他的手中。对于有夫之妇来说,没有光面堂皇的理由,让夫家的人知道她独自在外彻夜不归确实不是件小事。而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大概就是怕他担心她出去之后会泄露这个密室的存在吧?说到底她其实就是担心他会有这点顾虑,然后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举动来。毕竟对她来说他是个不了解的陌生人,虽然嘴上把她当成是救命恩人,可人心隔肚皮,不了解的人谁知道面上这么说着,转个身之后又会怎么样呢?北塘诺明白她的顾虑,所以才会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孙由由要是还想东想西顾虑那么多就不该了,因此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恰巧这时密室外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忘归阁的老鸨十三姑,另外一个男的从衣着打扮上看应该是信阳王的亲信侍从。 十三姑在密室里见到孙由由很是意外,此时孙由由长发披散一看就是个女子,但身上却穿着男装,而且孙由由十三姑是见过的,虽然那会儿她女扮男装。不过十三姑到底在风月场所滚摸滚打这么多年,识人的本领还是练就了,到底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孙由由。这里十三姑心里虽然对孙由由的真实身份很是疑惑,不过看自家主子没什么表示遂放下心来。立刻将注意力放在北塘诺身上:“主子,你没事吧?十三姑护主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十三姑说着单膝跪了下去,恭顺的样子等待北塘诺的处置发落。谁知平日里严罚分明的主子,竟然破天荒地免了她的罪过,一挥手语气淡淡地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说来这次的事,还多亏了孙姑娘出手相救。孙姑娘的救命恩情我日后定会报答,眼下孙姑娘担心一夜未归家人担心,所以急着要回去,十三姑你就亲自走一趟送孙姑娘出去吧。这里,我有影云就可以了。” “是,主子。”十三姑闻言看了孙由由一眼,这一次那眼神没有疑惑没有探究,有的只是感激和敬重。话音落,起身朝着孙由由重重地行了个大礼,然后微笑着对孙由由道:“孙姑娘既然是主子的救命恩人,那也就是十三姑的救命恩人,日后孙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忘归阁找我十三姑,只要我十三姑力所能及的事,十三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十三姑言重了,所谓大恩不言谢,报答不报答的话说得太见外了,不过还是先谢谢十三姑这番心意。”孙由由笑着回了十三姑一礼,接着在十三姑的带领之下果然出了外面。 密室内,孙由由被十三姑带走之后,北塘诺的目光专注着手上的玉笛许久,心里总觉得先前听到的笛音不是梦境。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吩咐身边的下属道:“刚才那位孙姑娘,想办法查一查。记得越详细越好。” 另一边,孙由由在十三姑的带领下出到外面的时候,外边天色已经大亮。 十三姑原本坚持要送孙由由回家,却被孙由由婉拒了。只让十三姑派人帮她到车行雇了辆马车,这里跟十三姑告辞之后,便独自一人坐着马车回王府。 路上,孙由由没有让车夫直接将她送到王府大门,而是在离王府三条街的地方她就下车并打发车夫回去。回去的时候,孙由由走的还是出来时的那道偏门。她原本还以为会用到她前世学到的开锁神功,却不想偏门根本就没上锁,孙由由倒是没有任何为难就进去了。孙由由猜想这应该是丁香故意给她留的门。 结果回到馨兰苑一问,果然是丁香给她留的门。 “真没想到忘归阁会发生那样的事!呀,王妃你不知道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几乎吓得要死。想进去找你,可忘归阁那会儿已经派出人守住大门根本不让外面的人进去。进不去,我在外面担心得要死,真怕王妃你在里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样奴婢也不用活了。幸好王妃你没事。王妃,你昨晚去哪儿呢?你知不知道你一夜不归真的要吓死丁香了,以至于人家这一整晚都睡不好,生怕王妃遭遇什么不测,又怕一个不小心走漏了王妃夜不归的风声,那王妃可就惨了。” 寝室内,孙由由沐浴出来,丁香正拿着一块干净的棉布替孙由由擦拭湿发,手下动作不停,嘴上也没停过:“幸好昨晚又是大风大雨的,没什么大事大家都待在屋里不会出来走动,而且江侧妃这几日也忙着照顾王爷,没什么时间盯着馨兰苑这边,否则奴婢真不敢想这后果会是什么?” “好了,赶紧收起你脸上的担惊受怕,你家王妃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吗?里面会突然发生那样的事,谁也没预料到。事情来得突然,我当时也是想走走不了。后来,的确是遇到了些事,不过我这不是好好的毫发无损吗?你也别多想,事情平息得晚,我这一晚多亏了忘归阁老鸨十三姑安排在里面借宿了一晚。这里你也放心,发生了那样的事,昨晚忘归阁就是想开门做生意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受到什么影响。不过夜宿青楼妓院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是你不说我不说也就不怕会有人知道。”孙由由坐在镜前正在用自己做的面霜擦脸,对于身后丁香的喋喋不休不但没有让孙由由觉得烦躁,反而觉得暖心。 第35章 :进宫 说到这里,她从镜前转过身来,抬头斜睨了仍是一脸惊魂未定的丁香一眼,笑着打趣她道:“老实说,我开始还担心你这丫头傻不拉几的,等不到我就不知道自个先回来,宁愿等成块石头也要等到我为止。还好,你这丫头最后总算没让我失望,知道先回王府想办法替我掩饰。倒也不枉费你主子我如此花心思到忘归阁走一趟,谈成的买卖赚到的钱足够以后离开王府之后,你我主仆二人生活衣食无忧。” “主子你真是的,丁香就是吃糠咽菜也无所谓,只求主子你平平安安的。以后那种地方王妃还是少去的好,免得又遇到像昨天那样的事,丁香可就真的得担惊受怕死。”丁香眼眶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心里到底还是很感激上天让她跟了个这么好的主子。丁香想着,过些日子还是找个时间去云隐寺上香替主子求个平安符吧,这样主子日后就算是出门她也比较放心。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我答应你以后可以不出门就尽量少出门还不行吗?”孙由由看不得人家眼红红的样子,不由地岔开话题:“后天就是进宫参加仲夏赏花茶会的日子,你赶紧去煮几个鸡蛋来,顺便剁些姜葱沫子煮一煮之后用纱布包起来,我这扭伤的脚腕再不好好处理,后日进宫可就得诸多不便了。”路上可以乘坐马车,到了宫里也可以换乘坐步辇。可赏花茶会可是设在御花园里,从燕太后的慈宁宫到御花园也不过就是一盏茶的脚力功夫,燕太后一向主张多走多活动,肯定会选择步行至御花园的,赏花的时候也难免会这里走走那里逛逛,都是要靠一双脚行走,到时她要是走不了路要人扶着或者是走路一拐一拐的就未免难看了。 丁香听了这话很想说一句:“既然知道脚上有伤进宫会有诸多不便,怎的出门那会儿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 不过这话丁香到底敢想不敢说,貌似从王妃回来到现在她念叨的已经够多了,还是让王妃耳根稍微清静一下吧,再说王妃也不是故意自己弄伤自己的,她也不能打着关心的旗帜老揪着这个事不放。这样想着干脆什么话也不说,嘴上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决定还是自个儿亲自到厨房准备孙由由要的东西。 孙由由脚腕上的扭伤按着孙由由说的方法去处理,经过大半天时间和一个晚上的治疗和休养,到了第二天虽然还未彻底痊愈,所幸已经消肿,走路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痛了,不过速度却是和没受伤之前没得比。 这一日,正是八月初三,进宫参加仲夏赏花茶会的日子。晴天,微风,难得的好日子。 早上,孙由由早早就起来了,在丁香的伺候下更衣梳洗,用过早膳之后,时间约莫是辰时一刻,也就是现代时间七点半不到。又用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收拾仪容和着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孙由由带着丁香,以及燕太后赏给她的四个宫嬷中的钱嬷嬷和李嬷嬷,一行四个人坐上马车出发前往皇宫。 这是孙由由第二次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相较于前一次的紧张忐忑,这一次孙由由内心就平静淡然多了。没什么好紧张也没什么好担忧的,这一切都有燕太后在呢,孙由由相信燕太后说了会为她做主,那么就必定会为她做主到底,不出意外,她和宇文厉和离一事随着她此次进宫会得到解决。想着自己很快就可以恢复自由单身,孙由由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回神之际,正好听到坐在她旁边的丁香跟她小声地抱怨说:“今日的赏花茶会王爷和江侧妃都会出席,可他们二人竟然连声招呼都不跟王妃打一声就走了。王爷就算了,要赶着进宫上朝,那江侧妃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往日进宫非得拖到最后一刻才出门,好在她出场之际惹来全场的注目。今天却比我们还要早一个时辰出门,坐的还是王爷进宫时坐的马车。” 丁香的抱怨在孙由由听来很是无谓,她明白丁香是在替她不愤,不过她以为很不必要,当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早就早呗,早到又没有钱发。再说赏花茶会再早开始也得等皇上和文武大臣们下了早朝,眼下还早着呢。” 说着抬眼瞧见坐在对面位置上的钱嬷嬷和李嬷嬷不仅坐姿规规矩矩,更是闭着眼睛养精神,孙由由扭头瞧了瞧身边的跳脱的小丫鬟,顿时一阵轻叹,双方水平差距果然不是一点两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这样一想,不免伸手敲了敲丁香的脑门,低声教导道:“你这丫头有闲心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倒不如合上眼睛好好休息,须知皇宫里规矩森严,一会儿进了宫里不管你有多身心疲惫,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否则很容易一步错步步错。特别是今天还是为参加赏花茶会而去的,到时皇宫里比任何时候都要人多复杂,一言一行更加要谨慎再谨慎。还有,你也不是第一次进宫,自己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不是?” 人多的地方总是免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尤其还是众多女人扎堆的地方,那就更加是什么杨某阴谋唇枪舌剑都有,简直是少一分精神应对都有可能会被人给秒杀了。显然钱嬷嬷和李嬷嬷就很明白其中的道理。 丁香听孙由由这么说,顿时神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王妃说的没错,皇宫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打起精神来难保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给吃得骨头都不剩。“王妃教训的是,奴婢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丁香很是受教地点了点头。 于是,一路上,主仆二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静悄悄的,都靠着车厢壁闭眼养起精神来。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几人乘坐的马车终于来到皇宫东华大门前。 进出皇宫有几个大门,东华门是其中一个,正门是南华门。但是南华门通常是皇帝,文武百官,还有各地藩王,外国来使会走。对于皇室大部门成员,尤其是皇室女眷,甚至是那些文武百官家中的正室夫人,嫡出的公子小姐都会经东华门进宫。孙由由上次就是在东华门外被艾公公给截住了的。 这一次虽然燕太后也有派小太监前来,不过却不是拦截,而是迎接。 孙由由在马车上出示了允许进出宫的腰牌,守门的侍卫简单地检查之后便放马车通过。不过马车放行之后也就走了一小段路,按照皇宫的规定必须将马车停放在专门的地方,由各自的车夫自行看惯。马车上的人必须在这里下车,有条件的可改乘坐步辇,没有条件的只能是步行到自己要去的目的了。 上次被燕太后派出宫的小李子,这一次正好也被艾公公安排前来接人。小李子知道孙由由大概什么时候会到,早早就让人抬着步辇等在东华门后面专门用于停放马车的场地上。 因此孙由由等人才下马车,小李子便一脸热情地迎了上来:“奴才见过王妃。想着王妃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到,奴才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盼到王妃你的身影了。” “不必多礼。”孙由由微笑着点了点头,瞧见小李子端着一张近乎谄媚的热情笑脸,孙由由忍不住起了抓弄之心,故意板着脸,道:“小李子,你刚才那话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味啊?莫不是在埋怨本王妃来得太迟了,害你巴巴等了半天不见人影?” 小李子原本还满脸笑意,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顿时晴转阴,苦着一张脸道:“王妃就饶了奴才吧,奴才心里哪里敢有王妃说的那种想法?被太后知道了还不得让人扒了奴才的皮!是太后她老人家一早起来就念叨王妃好几遍了,说这都一个多月没见到了怪想念王妃你的,奴才也是担心太后在慈宁宫望穿秋水,所以才等不急想早些接到王妃,然后赶紧地把王妃送到慈宁宫以解太后她老人家的相思之苦啊。” 小李子说出相思之苦四个字的时候,倒是惹得在场几人都忍不住发笑,就连孙由由都被破功,再也板不住脸‘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好你个小李子,说得倒好像太后和本王妃是那久别不见的夫妇一样,这么说话调侃太后,不怕被太后知道了让人掌你这张嘴?” 孙由由今日进宫并没有刻意盛装打扮,反倒是穿得跟平常差不多。这么做一方面是她本身不太喜欢那些繁盛复杂的宫装,还有一方面是考虑到今日进宫的达官贵妇人数众多,那些妇人都爱攀比难免会盛装出席,她不是爱出风头的人觉得没必要穿得太过隆重,那样倒显得她也是个爱攀比之人一样。 孙由由今日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绸缎面斜襟褶摆长裙,外面罩着一件月白色薄纱衣,纱衣长至脚裸处,纱衣穿在身影朦朦胧胧的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的美感,再加上孙由由本身长得美若天仙,身段又较为纤细修长,举手投足间很是飘逸大气,衬上这一身衣裳更是仙味儿十足,活脱脱一个九天下凡的仙女。眼下这一笑自然毫不造作,阳光下整个人真真是灿若琉璃,晃得在场几个人心神荡漾。 小李子就站在孙由由对面,可谓离孙由由最近,更是差点都看得呆住了,一时没忍住赞美的话就毫无顾忌地说了出口:“王妃长得真好看,美得简直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这话一出口,小李子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羞愧不已的神色又是惹得在场几人好一番笑料。 如此一来,气氛倒是活跃了起来,孙由由也没有怪罪小李子不知规矩,女人嘛,谁不爱听别人赞自己貌美的话?孙由由不是圣人,自然不会不喜欢听这样的话。 这里说着话,时间难免耽搁了一些,于是小李子也不敢再胡言乱语,赶紧地让人把步辇抬过来,等孙由由坐稳了,一行人便启程前往慈宁宫。 因为有小李子在前面引路,许多人都知道小李子在太后的慈宁宫当差,年纪轻轻却深得艾公公和燕太后的喜爱,知道是得罪不得的红人,路上遇上了那些宫人都是能闪避尽量闪避,如此一来,孙由由这一队人马走在路上可谓畅通无阻,原以为很快就能抵达慈宁宫,却不想最后过九曲桥的时候竟然遇到了些麻烦,原因是桥被一群人给堵了。 第36章 :麻烦 孙由由坐在步辇上,视线看得比其他人都要高要远,最后一段路突然停了下来,孙由由不知原因,掀开纱帘往外看去,远远的就见桥面上一群人围着一个小宫女,人群中一个身穿华丽宫装的妙龄女子正在毫无形象地对着那个小宫女又是拳打又是脚踢还用鞭子抽,总之行为很是野蛮暴力。另外孙由由听力过人,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从妙龄女子口中说出的谩骂小宫女的话:“狗奴才,让你走路不带眼睛,竟然连本公主的狮狮都敢踩?本公主看你是不想活了,不长眼的狗东西,看本公主今天不打死你……” 孙由由面对这样的一幕微微皱眉,不由地俯身问身边的丁香:“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丁香也是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随即补充道:“不过小李子公公已经去前面打探了,应该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孙由由问不出答案,只得坐直身子再一次眺望着前方的人群。这时一个身形偏瘦的小太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正往这个方向走来,走近了孙由由才看清来人正是小李子。 小李子擦了把汗,来到步辇旁边,将打探到的情况说给孙由由听:“王妃,前面桥面被静妍公主带的人给堵住了,静妍公主的爱犬狮狮今日出来溜达被一个新来的小宫女给不小心踩伤了尾巴,为此静妍公主很是生气,说要打死那个小宫女给狮狮出气报仇。这静妍公主素来娇惯刁蛮,这事儿只怕不把那小宫女给当场打死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哎,可怜那小宫女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了……。这也不知道还要被耽搁多久,王妃你看我们是绕道走还是再等等看?” 说实话,小李子想起那个小宫女被打的情形就揪心的很,却也不敢替那小宫女求情。不是小李子铁石心肠,实在是那静妍公主出了名的小气呲牙必报,小李子哪里有胆敢去惹这样一号恶霸级的人物? “哦,原来是静妍公主。”孙由由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想了想又道:“不必绕道了,也就这一小段路程,再等等吧。” 知道堵桥的是静妍公主,堵桥的原因还是和一只宠物狗有关,孙由由心里顿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静妍公主孙由由也是知道的,是南华帝最为宠爱的女儿,今年十二岁,长得倒是娇俏动人可惜性格太过娇惯刻薄。说起这静妍公主会养成这样不讨人喜欢的个性,和她死去的生母静妃有莫大的关系。 静妃生前是南华帝的一个宠妃,长得貌美又很懂得花心思讨南华帝欢心,因此入宫不久就已经很得南华帝的喜爱,据说进宫的第一年就被封为贵妃,第二年就生下了静妍公主。静妍公主三岁那一年,南华帝一次外出狩猎,不幸遭遇刺客伏击,危急关头,是当时伴架出行的静妃以身替南华帝挡了致命的一刀,南华帝才躲过了一劫。[..tw超多好看小说] 静妃挨的那一刀正中心脏当场不治身亡。静妃去世的时候,静妍公主才三岁,念其年幼丧母,又因静妃是为救他而死,因此南华帝对静妍格外宠爱,所以就养成了静妍公主今日这一的个性。为了一只宠物狗,就能活活把人给打死,小小年纪,这心肠也恁歹毒了些。果然是欠缺管教! 孙由由心里虽然很不喜欢这静妍公主,但是却不打算多管闲事,在这个人命轻贱的封建社会,不知有多少活人被所谓的名门贵族、有钱有权有势一族残害,就算都被她遇到了,可她又能救得了几个呢?再说了,孙由由可不认为自己有圣母情怀,上次之所以会对信阳王出手相救,孙由由也是为了救自己。上一次的情况和这一次显然不同,而且就算她现在把这个小宫女从静妍公主手中解救出来,除非她把这个小宫女带在身边,否则这个小宫女一日还在宫中她就逃不过静妍公主的魔掌,说不准后来还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要么救到底,要么不救,这就是孙由由的原则!退一步说,就算她会救,那也是小宫女人求到她的脚下她才会救,她是绝对不会巴着上前去救的。因为那样会显得她是故意和静妍公主作对。虽然她根本没把静妍公主这样的刁蛮角色放在眼里,对此的解释孙由由还是那句话,人活在世多一个朋友总是要比多一个敌人好! 孙由由已经打定主意不会救人,然而老天爷似乎对她这般冷漠无情看不过眼,以至于她刚才所想的被小宫女给偷听到了,竟然挣扎着从静妍公主的鞭下逃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来到孙由由的步辇旁边,二话不说就跪下使劲地朝着孙由由叩头求救:“奴婢是储秀宫今年六月份新进的宫女吴霞,方才出来办事不小心踩伤了静妍公主的爱犬,奴婢自知惹了大祸死命难逃。可是奴婢家中还有年迈体衰的爷爷,一个刚满周岁的幼弟需要奴婢挣钱养活,奴婢要是死了爷爷和弟弟估计也没有了活路。所以奴婢斗胆求求贵人主子,行行好救奴婢一命吧,奴婢下辈子给贵人主子你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小宫女不认识孙由由,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是小宫女在宫中当差一两个月也练就了一些识人的本事,她知道在宫里能乘坐步辇的身份必定都不低,所以她才大胆地称呼孙由由为贵人主子。 小宫女说话期间一直不停地给孙由由磕头,路面是青石铺设的,小宫女又这般不要命地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上就鲜血淋漓。再加上在静妍公主的皮鞭之下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全身上下几乎布满了鞭痕,流出的鲜血都把红色的宫装给染色得更加殷红,颜色更加深沉,此情此景,孙由由再铁石心肠也看得一阵不忍。 “你先起来,有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孙由由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让小宫女起来,望了眼不远处手持长鞭正气势汹汹追来的静妍公主,孙由由垂下了眼睑,以至于没人看得见她此时眼中装着什么。 静妍公主?话说她在宫中生活了那么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和她正面相对。她们,一个很得燕太后的看重和欢心,一个很得南华帝的宠溺和疼爱,按理说这两个两大正主身边的红人应该彼此间多有接触才对,只是以前的孙由由个性比较内敛安静,大都数时候都只是陪在燕太后身边,即使很多时候静妍公主会跟着南华帝一道过来慈宁宫陪燕太后说话,孙由由也是安安静静地陪在一旁,很少会主动和人搭话。 几次之后燕太后生怕她太过拘谨闷着不舒服,每次南华帝和静妍公主过来慈宁宫的时候,燕太后都会让孙由由回自己的寝宫里看看书或者练练刺绣,如此一来,孙由由和静妍公主就很少有机会碰面,有时候迎面遇上,孙由由都是低着头打声招呼,态度谦顺低敛,静妍公主也就没有为难过孙由由,当然也没有认真说上两句话,所以认真算起来这真的只是两人第一次正面相对。 第37章 :静妍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静妍公主带着一大帮宫女奴才已经追了上来,瞧见跪在孙由由步辇前面磕头求救的小宫女,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贱人,犯了死罪还妄想搬救兵?本公主告诉你,这宫里头就是皇后娘娘都要让着本公主几分,你若是还想指望有人能够救你一命,简直就是做梦!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 静妍公主说着,手中的皮鞭就狠狠地往小宫女身上甩去,速度可谓快准狠,小宫女根本没有机会躲闪,后背上就多了一道又长又深的鞭痕,白骨森森血淋淋的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渗人。 “啊!”小宫女惨叫一声,后背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她整个人当下缩了起来躺在地上打滚,冷汗汩汩直冒,却还不忘向孙由由投去希冀的眼神:“菩萨善心的贵人主子,求求你行行好,救奴婢一命吧……” 孙由由也不知道这个小宫女何以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执念地认定她一定能救她,孙由由不认为自己的身份地位会比皇后娘娘还要高。不过,话虽如此,孙由由心里还是动了救人的念头,不为别的,只为这个静妍公主已经横眉瞪眼一脸不善地开始打量起她来了。 静妍公主臭着一张脸将孙由由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静妍公主本身长得很漂亮,加上被南华帝宠坏了,不仅性格刁蛮跋扈小气恶毒,凡事呲牙必报,更是眼里容不下比她长得好看的女子。此刻静妍公主瞧着孙由由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心里恨不得立马上前几鞭子把孙由由的脸给抽个稀巴烂,只是她虽然心急嫉妒得快要疯了,脑子却还残留些许的理智到底忍住了没有这么做。虽然静妍公主认不出孙由由是谁,不过一边站着的小李子她却是认识的。因为静妃是为救南华帝而死的,不仅南华帝很宠静妍公主,燕太后心里感激静妃曾经救过自己的儿子,对静妍公主宠爱程度比不得南华帝,比起其他皇子公主,燕太后也是偏爱静妍公主多一些。[..tw超多好看小说] 南华帝孝顺,每日下了早朝都会前往慈宁宫给燕太后请安,很多时候还会留下来陪燕太后一起用膳,而静妍公主又很得南华帝的宠爱,自然也会时常带着她一起到慈宁宫陪燕太后说话聊天,如此一来,静妍公主也算是慈宁宫的常客,对慈宁宫里面几个要紧位置上当差的宫女太监还是有印象的,小李子时常跟在艾公公身边跑腿,静妍公主自然不会不知道小李子这个人。 “你是谁?怎么见了本公主还不知道下来行礼?”静妍公主想了半天还是认不出孙由由是谁,又因小李子在场,猜测着孙由由估计和燕太后有什么关系,身份应该不会太低,因此说话态度面前不算恶劣,只是她向来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和人说话,又因心里不爽孙由由长得比她好看,语气难免就有些咄咄逼人。 “公主,这位是……”面对静妍公主面色不善的逼问,孙由由还没答话,小李子生怕生出事端,急忙忙地上前就要开口解释,静妍公主却不卖他的账,手中的皮鞭吧嗒一声狠狠地在地上翻卷了一下,娇斥道:“小李子你闭嘴,本公主又不是问你话,你唧唧哇哇什么?本公主心情正不好,你这奴才知趣的一边站着去,否则惹得本公主不高兴了手中的皮鞭可就不答应了。” 静妍公主狠狠地白了小李子一眼,随即视线再次看向步辇上坐得纹风不动的孙由由,脸色比刚才又难看了几分:“我说你不是耳朵聋了吧?怎么没听见本公主问你话呢?还是你哑巴了,不知道开口说话?还有,你是不是脑子不灵光?见了本公主不行礼就算了,本公主站着说话,你竟敢坐着听?还有,这个宫女的事你是打算要管吗?本公主奉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否则就是跟本公主过不去,得罪了本公主,本公主不会让你好过的!”静妍公主脸色很不善,先前还嚷着要打杀的小宫女也放到一边不再理会,那副打算和孙由由死磕到底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她这是故意找理由刁难孙由由。 “静妍公主说话不用这么大声,也不用这么替我担心,我耳朵没聋,也没哑巴,脑子也没有不灵光。”孙由由淡淡地瞥了静妍公主一眼,一脸没有把静妍公主的刁难挑衅放在心上,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有,行礼的事,静妍公主怎么就知道要我给你行礼,自己却不知道给我行礼呢?虽说没有血缘关系,可我好歹还是你的四皇嫂,既是皇嫂也就是公主你的长辈,怎的长辈跟前,静妍公主不知行礼问好,反而要嚷着要长辈给自己这做晚辈的行礼问安呢?公主莫不是跟那只宠物狗狮狮玩得多了,竟然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另外,这小宫女的事,静妍公主倒是猜得不错,我是打算要管的。却并不是故意要跟公主过不去,而是为了公主着想才要管的。 狮狮到底只是一直宠物狗,说得难听点就是一只畜生,平日公主怎么宠爱一只畜生也就罢,看在人眼里只会觉得公主善良有爱心,可今日公主要是为了狮狮这只畜生就要活活打死一个小宫女,看在人眼里公主就是残忍毫无人性。公主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再过两三年就该议亲了,这要是让人传出去今天这样的事,公主不妨试想哪家的公子哥儿会愿意娶一个为了一只畜生就跟活人过不去的女子为妻?一个心里对待畜生比对待活人还要好千倍百倍的妻子,估计是个男人都会无法忍受这一点。还有,公主在这大庭广众的场合,一口一个打一口一个杀的,让人看到只怕会传出公主的恶名,一个臭名远昭的女子,身份再尊贵日后只怕也难嫁有情郎,所以为了公主的名节着想,这事儿我这个做嫂嫂的遇上了都不管的话,只怕日后皇上知道了会饶不了我。公主,你说是不是?” “哦,本公主还道是谁,原来是你啊!”听了孙由由的话,静妍公主一下子就想起孙由由是谁了。这么多个兄长,只有四哥是太后懿旨赐婚,赐婚的对象就是那位生辰八字和太后相合的贵女。静妍公主虽然不怎么关注那些兄长的婚事,对于四皇嫂的是谁她还是略有耳闻的。“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以前在慈宁宫的时候都是闷葫芦一样,半天不说一句话还时常低着头不敢看人,现在不仅变得敢直视人了,嘴巴还那么会说话!还有,你的名声够好的,可是本公主看你也嫁得不如意嘛,据说我四哥很讨厌你!”静妍公主说这番话时的语气讽刺十足,很显然她对孙由由现在的言行举止都很看不顺眼,当然更看不顺眼的还是孙由由那张绝色的脸庞。 “公主也说了是以前,人哪能永远都一个样?公主以前还小的时候天冷了鼻子下面还会挂着两行鼻涕,还会缺了门牙说话漏风,可现在的公主长得亭亭玉立如花似玉,哪里还看得出当年那些流鼻涕缺门牙的丑样子?”孙由由一点都没恼静妍公主对她的讽刺,反而笑盈盈地说起静妍公主小时候的模样,只把静妍公主气得脸都绿了。 孙由由却仿若不见,依旧兀自说着话道:“公主既然知道我嫁人之前名声是极好的,可还是嫁得不如意,那公主不妨想想我名声要是不好的话,岂不是就会嫁得更加不如意?我也不怕以自己的婚姻为例子给公主讲个道理,婚姻是否圆满,不仅关于名声的好坏,更需要谨记一点,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去强求,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公主也别想着自己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想要什么样的夫君不行?不管是谁只要公主看上了就让皇上下旨赐婚就可以了。这里我想告诉公主的是,或许那个人他内心是不情愿这门婚事的,但是因为圣旨不可违,他最后还是娶了公主。可是公主你想,既然是被迫娶的妻子,虽然碍于公主的身份他或许不会对公主怎么样,可是公主也别妄想能够得到那个男人的真心疼爱!当然我这些话,信不信随公主你,反正我是信了的。” 静妍公主虽然集各种缺点于一身,但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只要还是未出阁的一说起自己的婚姻大事,面皮再厚的人也难免会被说得脸红不好意思,静妍公主也不例外,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急急地打断孙由由的话,跳着脚道:“好了,果然牙尖嘴利!本公主不跟你掰扯这些,只问皇嫂你一句,今天这事儿皇嫂是真的打算要管吗?”静妍公主说的是孙由由拦着不让她打死小宫女出气这事儿。 “当然啦,公主既然叫我一声皇嫂,我这个当嫂嫂的既然不能放着公主名声好坏这样的大事不管。真要不管的话,别说皇上,只怕太后也要不饶我的。所以说,公主还是别手拿皮鞭喊打喊杀的,听着怪吓人的,这一会儿要是哪家世家公子刚好从这儿经过看到,还不得以为公主心有多狠毒人有多彪悍,真传出去公主的名声就真的毁了。所以,赶紧的,把皮鞭收起来。还有,你们这个平时在公主身边服侍的奴才,明知道公主年幼不懂这些,你们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提点一下,日后真传出什么对公主名声不好的话你们这些奴才就等着掉脑袋吧。” 第38章 :结怨 孙由由越说越义正言辞,不仅静妍公主被驳得说不出话来,那些宫女太监也是被唬住了。听着似乎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静妍公主虽然年幼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将来是要议亲的,照如今这副德性下去,搞不好以后名声真的会很恶劣,嫁不出去又或者嫁不了如意郎君的话,各方迁怒下来,他们这些侍奉静妍公主的奴才肯定是第一个倒大霉的。这么一想,那些宫女太监心里难免就怕怕的,有心想全一劝静妍公主要不就此作罢,又生怕静妍公主手中的皮鞭不答应,一时间倒是被眼前的情形给为难住了。 静妍公主自己也是没想到孙由由说话会这么一套一套的,偏偏听起来还都有礼有节,听得她心里别提多憋气了。长辈不给晚辈行礼的规矩她懂,对方身份既是郡主也就是她的姑姑是她的长辈,不给她行礼还坐着跟她说话这两点她勉强忍了。可是小宫女这事,静妍公主就很不想忍了。 狮狮是畜生怎么了?那也是她静妍公主的畜生,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小宫女踩伤狮狮不就明摆着是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吗?这样目无主子的奴才,她要是不好好教训那她公主的身份岂不成了摆设?她明明就是在维护自己的身份地位,维护作为主子至高无上的权威,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她静妍公主的恶名了?还拿她的亲事来说事。 静妍公主本就不蠢,心里很明白对方说得好听是为她着想,其实就是故意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压她,好让她就此放了那小宫女。静妍公主清楚这些,心里就很不舒服,对上孙由由那张绝色的脸蛋,还有她坐在步辇上高高在上的样子,静妍公主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原本还想再闹一闹,却不想这时南华帝那边已经得知发生了什么事,燕太后也是有人告知此事,出于不同的考虑,但是双方都派了心腹公公前来处理这件事。 “静妍公主,皇上说了赏花茶会很快就开始了,你这玩了一个早上想必出了一身汗也累了,还是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别误了出席赏花茶会的时间。”这话是南华帝身边伺候的心腹太监福公公说的,虽然福公公话里话外都没有提今天的事,不过他传达的意思很明显,南华帝不允许静妍公主再继续野蛮胡闹下去。 “是啊,静妍公主,太后也说了你这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一不注意就容易把人给玩疯了,所以玩耍的时间还是要节制些为好。太后说了,你这都玩了一早上了,也该收敛收敛了。太后还说你郡主姑姑说的那番话很是有理,眼看着赏花茶会马上就要开始,到时进宫的达官贵妇多不胜数,这样的场合公主的确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别在人前失了礼数毁了自个儿的名声。女子议亲名声好坏至关重要,尤其公主还是皇家血脉,更加要礼仪天下,绝对不能让人家看了笑话,皇家的脸可丢不起!”这话是燕太后身边的艾公公说的,两者比较起来,艾公公的这番话就显得严厉多了,毕竟燕太后不是南华帝,对静妍公主并不会太过宠溺,明知道她做不好也舍不得严词厉句地说她。 有了福公公和艾公公的话,这下静妍公主就是再不情愿还是要偃旗息鼓。当下是气鼓鼓地跟着福公公走了,心里却也把孙由由给恨上了。南华帝也就吧,艾公公那番话一听就知道燕太后是来替孙由由撑腰的,静妍公主本就看孙由由不顺眼,这下哪能还会不恨她?而且小宫女这件事,在静妍公主看来,要不是孙由由那一下阻拦,那小宫女早就被她给打死了,哪里还会惊动到宫里头两大正主,害得她不仅一口恶气没出还被说教一番,这笔账自然也是算到孙由由头上。 总之一句话,静妍公主和孙由由是结怨了。以静妍公主呲牙必报的性格,今日这事儿估计还没完。事实上后面又发生了一件事,以至于静妍公主不仅心里恨着孙由由,更是生出的恶毒的心思,想要把孙由由给毁了。 孙由由也知道今日这事儿静妍公主只怕把她给恨上了,日后也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在孙由由眼里,静妍公主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她好歹活了两世人了,还不至于被一个小女孩给吓到。静妍公主要报复的话,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同时静妍公主如果做得太过分的话,孙由由也会毫不吝啬地回她以颜色看。 静妍公主被福公公给带走了,被堵的桥面自然就变回畅通无阻。孙由由却没急着走,看着一旁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小宫女,思索着该要怎么做才好。她身边不缺人,不可能小宫女带在身边,但是皇宫里宫女的安排又不是她能管的,还有她要是就这样不管的话,那小宫女迟早还是要落到静妍公主的手里,到时估计也是难逃一死。这样一想,小宫女的事孙由由真的被为难住了。 一旁的艾公公从出现到现在,慈善而温和的目光始终都在孙由由的脸上打转,瞧见她的气色比起上一次见面好多了,知道她在王府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艾公公心里很是欣慰也很替孙由由高兴。却突然瞧见孙由由眉头轻蹙,一脸沉思的模样似乎被什么事情给难住了。艾公公到底是在皇宫里滚打滚摸了半辈子的人精,心思稍微转了转就知道孙由由在为何事为难了,也就在知道事情原委的那一刻艾公公已经决定要主动替孙由由揽下这事儿。 这时孙由由已经没坐步辇了,艾公公和福公公是这皇宫里的资深老人,走出来代表的就是南华帝和燕太后,孙由由向来敬重这两位老人,尤其是艾公公,孙由由更是由衷地喜欢和爱戴他,两位老人面前,孙由由为表示尊重便从步辇上下来。 这时艾公公走到她的身边,一脸善解人意的慈祥笑容:“郡主可是在为这小宫女的事担心?郡主要是信得过奴才,不妨把这事交给奴才去处理吧。正好,前些天皇上和太后提起皇陵竣工的事,说要从宫里头选出一批人送去皇陵那边负责守陵工作。因为守陵是件苦闷的差事,因此皇上和太后商量之后决定给这些去守陵的人每个月月钱翻倍,另外每个月还准他们两天休假。正好这选人的事儿太后有交代奴才留意,所以奴才想着这小宫女宫里头既然留不得,倒不如就让她去皇陵那边当差,不仅月钱比现在多还有两天休假,也不用担心其他什么,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有公公的安排,由由自然是再满意不过啦。”艾公公简直就是孙由由的贴心袄,每次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他在身边都会很体贴地替孙由由安排处理好,每次都让孙由由觉得无比窝心无比暖心,这也是孙由由特别喜欢和爱戴艾公公的其中一个原因。 艾公公的安排问过小宫女的意见,小宫女听了之后当场又是下跪又是磕头,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看得几人心里一阵心酸。所幸事情总算是得到很好的解决,对于小宫女自己来说也算是雨过天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39章 :和离 小宫女的事算是个小插曲,事后很快就被人给遗忘了。(..tw) 最后一点路,孙由由也就不坐步辇了,陪着艾公公一道有说有笑地来到慈宁宫。 慈宁宫内,燕太后早就等着这一刻很久了,虽然这期间有不少早进宫的达官贵妇前来拜见,燕太后都没有见一律让人领到偏殿喝茶,为的就是能够在孙由由来的时候她能第一时间见到她。 孙由由走近大殿的时候燕太后就坐在团花簇锦的软榻上,容姿端丽,雍荣华美,梳得一丝不乱的发髻下是张过分绝美的脸,因为保养得好,脸上几乎看不见皱纹,又因为脸盘精致小巧,更加使得燕太后看起来年轻貌美,虽然已经五十多岁的人,看着却和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无异。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韵十足、仪态万千。 燕太后原本正在和身后的宫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孙由由耳力比常人灵敏隐约听到燕太后和宫嬷的谈话三句里头有两句是关于她的,内容说的是她怎么还没到?不知道一个多月不见她是长胖了还是变瘦了?不知道她这些日子在王府那边过得怎么了? 诸如此类环绕着她的话题,孙由由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中,一颗心顿时被一种关怀之情填得满满的,面上忍不住一脸动容,加快脚步往前走去:“由由参见太后,愿太后万福。”话音落,人已至前,不等燕太后反应,孙由由已经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头靠在燕太后的大腿上,下一秒已是哭腔说话:“请太后治罪,都是由由不好,这些日子由由害太后挂心伤神了,由由该死……” 燕太后反应过来,不仅没有怪罪孙由由这么突兀的行为,反倒是也忍不住眼眶含泪。(..tw无弹窗广告)刚才瞧着那一眼她的由丫头气色和精神都比以前还要好,顿时又是欣慰又是高兴,连忙伸手摸了摸孙由由伏在她大腿上的脑袋,无比慈祥和温柔的语气道:“傻丫头,哭什么?哀家这不是好好的?活到这把年纪了就容易忘性,这难得有个人可以让哀家挂心,每日给念叨上几句,多亏了这样哀家才不至于变成老年痴呆,连带着这身体也康健的很。所以说由丫头不愧是哀家的贵人福星,哀家赏赐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舍得治罪?傻丫头,快别哭鼻子了,一会儿还要陪着哀家去御花园赏花呢,这哭得花脸猫一样,让人见了可要笑话你的。” 艾公公在一旁含笑看着这一幕,眼中竟然难掩幸福的美妙,听见燕太后这么安慰孙由由,艾公公在一旁也插话道:“太后说得对,郡主快别哭了,今日进宫的达官贵妇那么多,大都数都是出名的长舌妇,这要是让她们瞧见郡主眼红红的样子,只怕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编排郡主呢。我们郡主长得这么美,可别被那些长舌妇给说成了丑八怪。所以说,郡主还是赶紧不要哭了,没的让那些长舌妇看了笑话。” “你这老鬼,什么丑八怪,长舌妇?尽学那些妇人八卦说话,可别把由丫头给教坏了才好。”艾公公的话说得很是俏皮,燕太后听得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怪嗔的眼神却媚态十足,还有喊那一声老鬼的时候也是娇态横生,要不是两人的身份事实摆在那儿,还有两人的外貌形象差距也是天差地别,不知情的人瞧见这一幕,少不得会把两人看成是那历经世事风霜的老夫老妻呢。 “太后教训的是,老奴说错话了,一会儿老奴就站墙角反省去,只是郡主能不能看在老奴一片苦心的份上,笑一笑然后把眼泪给收起来呢?” 艾公公的这一自我打趣,倒是惹得燕太后和孙由由都忍不住笑了。孙由由果然不哭了,抬起头赶紧把眼泪擦干净,眼看着离赏花茶会没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当下打起精神陪着燕太后说心里话,说话间燕太后问起她和宇文厉的事:“由丫头,这里也没外人,哀家就实心地问了一句,和小四儿的婚事你都决定好了吗?是要干脆地和离还是再艰难也要继续过下去?”燕太后口中的小四儿指的是宇文厉,因宇文厉是南华帝排行第四的儿子,而燕太后向来称呼那些皇孙都是用排行的数字来代替名字的。 “嗯,决定好了,和离!”孙由由听燕太后问起这事,便果断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婚后的这三个月时间日子过得怎么样,由由心里都很清楚,也让由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当初要不是由由一意孤行,结果也不至于会这样,在王府生活的那些日子就算是对由由当初一厢情愿的惩罚了,如今由由幡然醒悟希望不会太迟了,也希望太后能够支持由由的这一想法,由由知道女子和离无异于下堂,下堂妇的日子或许不会太过好过,可这些日子由由还琢磨出一个道理,人过日子就如喝水一般,冷暖自知。由由相信,和离后的日子或许真的不会太好过,但是肯定是比现在的生活要好过,起码由由可以活得自我,心里不用再受另一个人的牵绊和影响。” “也是,哀家的由丫头长得这么漂亮,性情又好年纪又不大,而且还是清白之身,和离后或许还能找到一个真正懂欣赏的人,哀家相信到时由丫头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退一步就算没有那样一个人出现,再不济还有哀家在,哀家也会保由丫头你一辈子生活无忧的。”燕太后也想得很开,孙由由说要和离,她也很支持,半句劝阻的话都没有,显然燕太后心里也是巴不得孙由由和宇文厉和离的。虽然宇文厉是燕太后的亲孙子,可在燕太后的心里,孙由由的分量明显要重得多。 顿了顿,想起什么,燕太后又接着道:“由丫头,有件事你必须清楚,虽然哀家同意你和小四儿和离,可祖宗的规矩就是哀家也不能擅自更改,如今你们成亲不到半年时候,眼下你就是想和离也不合规矩。还有一点,祖宗也有明确的规定,那就是嫁入皇家的女子,除非遭休弃或者是和离,否则期间夫妻双方不得分开居住,否则一经发现夫妻双方都会被皇室宗祠从族谱上除名,贬为庶民。也就是说这剩下的两个多月时间,由丫头你还是要住在王府那边,直到你们正式和离为止。可由丫头你也知道,这世上的事总是充满变数,这里你真的要考虑清楚,别闹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太后你放心,这些祖宗的规矩由由也是知道的,由由也是思前想后考虑了方方面面才提出要和离的。”关于燕太后说的那些问题,孙由由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出门前由由已经拟好一份和离协议,关于和离的时间上面也写得清清楚楚,只要王爷签了这份和离协议,就算剩下的两个多月时间由由还不能离开王府,由由也不必担心和离这事会有什么变数了。不知太后觉得由由这个想法如何?”孙由由说着,果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宣纸信封,里面装的就是她口中说到的和离协议了。其实就是现代的自愿离婚协议书。 燕太后接过孙由由手中的和离协议书,翻看了几下,凤眼带笑地睨着孙由由道:“这里头事情写得可真详细,由丫头,看来你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和小四儿和离啊!也罢,既然你连这样的办法都想的出来,哀家也承诺过这事一定会替你做主,趁着这和离协议书都准备好了,那哀家今日就成全你这丫头吧。”说着,把艾公公喊来,吩咐道:“老鬼,你去皇上御书房那边走一趟,看看小四儿在不在那儿,在的话让他赶紧过来慈宁宫一趟,就说哀家让他过来商议和韶华郡主和离的事,顺便也把这事儿跟皇上说一声。” 艾公公听见燕太后提起和离的事,愣了愣似乎有话想说,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答应了一声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第40章 :落定 “太后,谢谢你。太后对由由的恩德和疼爱,由由会一辈子记在心里。日后,无论由由身在何方,都会祈祷上苍保佑太后,福气安康添福添寿!”孙由由没想到燕太后会为了她和离的事如此雷厉风行,她这头才表明自己的立场拿出和离协议书,燕太后竟然转头就让艾公公去请宇文厉过来,还将这事禀报了南华帝,这下只要不出意外,孙由由和宇文厉和离就算是成功了。 “好好好,算你这丫头有心。”燕太后一脸欣慰的笑容,想着孙由由还这么年轻就成了下堂妇,不免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不过由丫头,哀家也不求那些虚的,只希望这一次的事你真的能彻底看开,也别因为一次所嫁非人就心死如灰。哀家还是那句话,你还年轻又还是清白之身,就算和离了,以后也不是就不能再遇到合适的人。哀家希望日后你真的有幸遇到那样一个懂你爱你的人,一定不要畏手畏脚地不敢放开心去接受,有哀家在,你将来相爱的就算是别国的皇侯将相,哀家也会让你风风光光大嫁,断不会让你被人看轻受委屈的!”说着,拿起孙由由的手掌,万般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自燕太后掌心传来的温度,差点又让孙由由感动得落泪。 这个世界上就是亲娘也不过做到这个份上,可燕太后和她毕竟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燕太后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孙由由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感激。忍不住心里发誓,这辈子只要燕太后有需要,她会毫无犹豫地守护她到底,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燕太后一分一毫。 有了燕太后的支持和做主,接下去的事竟是无比顺利。.tw[] 宇文厉路上就听艾公公说了事情的原委,来到慈宁宫之后,认真看完孙由由拟定的和离协议书,虽然有些惊讶孙由由对待这件事的态度竟然会如此认真,行事也这般雷厉风行说做就做,对于孙由由这么急着要和他和离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仿佛他是有多令人不屑和不齿一样,所以孙由由才会恨不得越早离开他越好。不过这些不舒服也只是一会儿功夫的事,很快他就找到了自我宽慰的说法,能和孙由由和离是他期盼已久的事,好不容易愿望达成,他应该觉得开心,这下他也不用再委屈惜儿了,这正妃之位原本就应该属于惜儿的。如今孙由由这个女人自动退位让贤,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这样一想,宇文厉没有一丝犹豫,在燕太后的见证之下当场就签了和离协议书,彼此盖上私人印鉴的那一刻维系在两人身上的婚姻关系就彻底断开了,半年之期一到,两人的身份就不再是夫妻,届时桥归桥路归路,死生嫁娶各不相干。最后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为了不让以后皇室子弟都有样学样,在燕太后的要求之下,两人都答应了和离的事暂时保密,除了彼此双方其他人一律不准告知。 “和离的事总算是解决了。”手捧着签上两人大名盖着彼此私人印鉴的和离协议书,孙由由笑得如花灿烂,要不是怕吓着燕太后,孙由由还想高歌一曲呢。 孙由由一副跟捡到什么稀世珍宝的开心模样,被从外面进来的艾公公瞧见忍不住打趣了她几句,遂转入正题,道:“回太后,刚才皇后娘娘让人前来告知说赏花茶会的一切事已经准备妥当,马上就要开始,皇上和后宫各位娘娘已经移驾御花园,也请太后和郡主移驾御花园。.tw[]” “嗯,知道了。”燕太后闻言点了点头,招来宫女重新将着装仪容整理一遍后,便由孙由由还有艾公公,以及几个老宫嬷陪着一道前往御花园。 刚走出慈宁宫大门,迎面遇上一位身穿深色华丽宫装的老妇人,老妇人两鬓斑白,梳着整齐端庄的发髻,额头上绑着一块墨绿色中间镶鸽子蛋大小黄玉的抹额,虽然年迈看着精神却很健朗。老妇人由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老宫嬷搀扶着,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宫女,正往慈宁宫的方向走来。 艾公公走在前面眼力好,一下子就认出了老人,连忙回禀燕太后道:“太后,是老太妃来了。” 燕太后闻言抬头望去,对面走来的果然是老太妃宫玉茗,不由地面上一阵惊喜:“玉茗?” 老太妃闻言,抬起头瞧见说话的是燕太后,顿时扬起一抹笑意,挣脱老宫嬷的搀扶行礼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秋万寿。” “免礼免礼!玉茗,你看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我之间见面那些虚礼就免了吗?才多久你又把我说的话给忘了?琴瑟,别愣着赶紧扶你主子起来。”燕太后有些不悦地睨了老太妃一眼,又吩咐老太妃身边的老宫嬷赶快上前搀扶老太妃一把,看着老太妃在老宫嬷的搀扶下直起身子,燕太后这才又怪嗔道:“玉茗,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身子不舒服吗?今日风大,仔细头又痛。” “没事没事,我哪里就有那么脆弱了?”老太妃摆了摆手,对于燕太后如此紧张的表现一脸不乐意地说道:“这几天吃了太医新开的药感觉比以前好了许多,早上起来听几个小宫女念叨说今日宫里要举办仲夏赏花茶会,场面很是热闹,想着自从身体不好之后很少出来宫里行走,这几天身体感觉好些了,倒不如让琴瑟陪我出来走走,顺便也见见倾颜你,话说我们姐妹两真的好久不曾见面聊天了。” 老太妃说着,认真看向面前的燕太后,忍不住一阵感叹道:“倾颜,这么多年,眼看着我这一天天年老色衰,你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样没怎么变。要不是回忆起来以前的种种清晰得如同昨日才发生,我都不敢相信我和你曾经都服侍过先帝,姐妹一场。”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先帝已经不在了,而我们也已经老的老,去的去。当年先帝后宫那么多妃嫔,如今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们也要下去陪先帝了。”燕太后也被勾起了回忆,语气难免也是一阵唏嘘。 随着燕太后和老太妃的这一下感概和唏嘘,难得的晴好天气似乎也染上了几分人世匆匆如白驹过隙的无奈和悲凉,使得在场听着的人心里蒙上了一层压抑,竟然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孙由由在一旁看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人老了果然就是容易伤春悲秋,明明还是满目苍翠,她们却似乎已经瞧见冬日的来临。这么悲观的生活态度对人的身体可不好,孙由由看不过去只得上前尝试着转移两位老人的注意力:“太后,老太妃,我们不是要去御花园赏花吗?这都开始好一会儿了,皇上他们只怕也等得急了,这赏花会少了两位压场可就没那么精彩热闹了。” “是啊,太后,早上那些命妇没能拜见到太后您,只怕这会儿在御花园也是翘首以盼,等不到太后说不准她们连赏花的兴致都要没有了呢。”艾公公也在一旁帮口道。 有了孙由由和艾公公两人的这一打岔,燕太后和老太妃果然就回过神来了,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太妃更是自我打趣道:“看来人老了就是容易活在过去,动不动就伤春悲秋的。好了,由丫头说得对,赏花会都开始了,皇上他们想必也是等急了,倾颜,我们还是过去吧。话说,我也有好长时间没见到皇上了,倾颜,我没记错的话,皇上是那么多个孩子中长得最像先帝的一个吧?一会儿我可得好好瞧一瞧才行。” “是啊,皇上和当年的先帝的确长得很像,一会儿你就好好瞧一瞧,我这老太婆也是因为每天瞧着皇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没有忘记先帝当年的长相。”燕太后笑着点头附和道。 如此,燕太后和老太妃结伴而行,两边人数加起来队伍可谓浩浩荡荡好不壮观。一行人朝着御花园出发,路上有说有笑的,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目的地。 第41章 :告状 这一日的御花园,艳阳高照,百花吐芳,姹紫千红,遥遥看去,如同一匹上好的织锦,绿色的缎面上,绣制着五彩缤纷的彩色花朵,或抱作一团,或傲然独立,或含苞欲放,或一枝独秀,或玎玲一串,或芬芳满枝。 与这百花争艳的,当属穿梭在花丛中的燕瘦环肥,莺莺燕燕了。当然,穿梭在花丛中的都是些年轻的俊男美女,说到底这赏花茶会就是皇家举办的的相亲大会,也算是皇室笼络文武百官的一种手段,顺便也是皇室当权者对朝臣的一种变相监督。 在朝为官的都是狐狸一样精明的人物,朝廷不准朝臣在朝野之上结党营私,那些官员都是惯会掩饰的人,也许他们私下有结党营私,可他们不会泄露丝毫蛛丝马迹。而通过他们家眷却是可以了解朝臣们结党营私这方面的事,因为通常私底下来往比较密切的朝臣,他们的内室家眷之间的往来必定也很密切,这种场合都是相熟的人聚在一起的多,所以朝廷要了解这方面的内幕,看看那些朝臣的家眷都和那些人聚在一起就知道了,即便不能保证百分百准确,可也可以看出七八成。 与那些年轻男女不同,那些达官贵妇,朝廷命妇则会选择聚在凉亭里,或作诗吟曲,或谈论家常。 燕太后出场的时候,那些贵妇命妇顿时如潮水般蜂拥而上,争先恐后的溜须拍马。连带着老太妃也被围个水泄不通。那拥挤不堪的情景倒是很让人哭笑不得,到底这是来赏花呢?还是纯粹是来赏燕太后的? 孙由由不爱凑这些热闹,在那些命妇贵妇涌上来的瞬间不着痕迹地退开,就站在人群外看着,整个人淡若清风。 眼看着御花园大半的人都围在了燕太后和老太妃的身边,估计这样的情形会一直持续到赏花茶会结束为止。孙由由站在人群外想了想,决定除非太后叫到她否则她还是不过去了,免得被那些妇人东问一句西问一句,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关注着她。 赏花茶会一时也没那么快结束,燕太后眼下也不用她相陪,孙由由觉得有些无趣,正打算四处走走,不料才转身差点和一个板着一张大盘脸的中年宫嬷撞上,孙由由反应快往后退了一步两人最后才没有撞到一块。 那宫嬷对自己差点撞上人了仿若不觉,吊稍着眼看了孙由由一眼,然后才对着孙由由硬邦邦地行了个礼,鼻孔朝天道:“厉王妃,皇后娘娘有请。” 看着眼前的宫嬷,孙由由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电视剧还珠格格里面的容嬷嬷,不仅模样身材很像,就连跟人说话的言行举止都几乎如出一辙。不过孙由由认得她,知道她并非容嬷嬷。虽然也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奴才,可这位不姓容而是姓洪,是洪嬷嬷,性情为人嘛,倒是和还珠格格里面那位容嬷嬷很像,都是阴险恶毒之辈。 “哦。有劳洪嬷嬷了。”孙由由听说皇后要见她,脸上没什么反应,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脚下却半分不动。孙由由其实早就看到夏侯皇后人在八角琉璃亭那边,但是她却不想自己这么走过去,洪嬷嬷方才不是说皇后有请吗?既然是请她过去,自然少不得要洪嬷嬷在前面带路。 孙由由很清楚因为宇文厉的关系,夏侯皇后心里有多讨厌她,再加上夏侯皇后和燕太后向来是彼此不对付,夏侯皇后到底是晚辈终究玩不过燕太后,夏侯皇后明面上不敢对燕太后怎么样,私底下却将大部分对燕太后的怨气和怒气转嫁到她身上,因此自从她嫁给宇文厉至今,在没有燕太后的场合,夏侯皇后可谓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夏侯皇后如此不待见她,这回突然请她过去,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孙由由不知她猜的一点都没错,夏侯皇后突然让洪嬷嬷来请孙由由过去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儿。夏侯皇后是打算趁着今日御花园那么多的贵妇命妇在,要给孙由由难堪。原本今日燕太后也在场,以夏侯皇后对燕太后的忌惮,就算要给孙由由难堪也不会选在这么众目癸癸的场合,而夏侯皇后之所以会这么做,这里还和江语惜有关。 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是这样的:今日一大早江语惜就跟随宇文厉一道进了宫,进宫之后宇文厉去上早朝,江语惜则去了夏侯皇后的宫殿请安,顺便尽尽儿媳的本份伺候夏侯皇后早起更衣洗漱,用早膳等等。 江语惜原本也是不被夏侯皇后待见的,因为夏侯皇后心里最满意的媳妇人选是她娘家的嫡亲侄女。夏侯皇后的那位侄女名叫夏侯紫嫣,为人聪明善计长得也漂亮,因为和年轻时的夏侯皇后很是相像,这夏侯紫嫣很小的时候就很得夏侯皇后的喜爱,原本想着要把夏侯紫嫣嫁给自己的大儿子太子为妃,可惜皇室祖宗有规定,未免出现外戚专权祸乱朝纲的现象,太子妃的人选不能和皇后同出一家。 碍于祖训,夏侯皇后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算将夏侯紫嫣嫁给小儿子宇文厉做王妃,却不想宇文厉因对江语惜一见倾心,铁了心王妃之位非江语惜莫属,夏侯皇后不可能让娘家的侄女委屈做小,最终这门亲事还是没有结成。如此一来,不管是孙由由还是江语惜都很为夏侯皇后不喜,即便现在宇文厉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定,夏侯紫嫣也已经许了人家,夏侯皇后心里念念不忘的好儿媳依旧是娘家侄女夏侯紫嫣。 因为夏侯皇后本身心里就对江语惜有偏见,见了面当然是不会有好脸色给江语惜看。不过江语惜也很能忍,丝毫不介意反而凡事都尽心尽力地伺候,总算夏侯皇后用早膳的时候脸色缓和了很多,虽然没让江语惜坐下来和她一块吃,不过也没有冷落她,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江语惜说着话。 说话间,夏侯皇后问起宇文厉最近怎么看着人消瘦了那么多,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朝事太过忙碌? 说起这些,当时夏侯皇后是这么告诫江语惜的:“你既然嫁入王府,厉王爷心里又只钟情你一个,凡事总想着不能委屈了你,厉王爷对你这么好,你就更加要尽心尽力伺候好他,吃食上精心些凡事也尽量精细些,别厉王爷整天在外奔波劳碌,回到王府还吃不好睡不好每一样事是顺心的,那样就是铁打的人身体也吃不消,怎么会不憔悴不消瘦呢?你也别怪本宫敲打你,做人家妻子就是要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就拿本宫来说,本宫虽贵为后宫之主,平日管着这后宫大大小小的事,一天下来可谓身心疲惫,可本宫不敢也不曾因此而忽略过皇上,每天该备的点心补品一样不漏,有时候即便皇上不在本宫这留宿,本宫也会亲自嘱咐当天皇上留宿的妃嫔要精心伺候皇上,切莫让皇上有丝毫的不舒心!” 婆婆教诲,江语惜自然没有不点头称是的:“母后教诲,儿媳定会时刻铭记于心,以后一定会加倍尽心尽力伺候好王爷,不会让母后失望的。王爷这几天的确是身体不舒服,太医看过之后说王爷这是累狠了身体吃不消,务必要好好休养一段日子。王爷最近胃口也不佳,这几天儿媳为了此事几乎没有合过眼,绞尽脑汁在想如何让王爷的胃口恢复到以前。所幸祖宗保佑,儿媳的辛苦和努力没有白费,王爷的胃口好了很多,身体也跟着好了不少。儿媳当时还在想,王妃姐姐向来聪慧过人,以前在宫里也是时常照顾太后起居饮食,对照顾人这方面肯定比儿媳更有经验和心德。可惜儿媳没能请到王妃姐姐和儿媳一道想办法,否则一人计长两人计短,王爷的身体肯定恢复得比现在还要好……”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王爷都病了,身体不舒服,你们王妃竟然没有想着要和你们一道照顾你们王爷?”夏侯皇后心里不惜江语惜,可是更加不待见孙由由,突然听江语惜这么说,自然是反应很大,心里很不爽。 “回母后,这段时间王爷都是宿在儿媳的院子里,王妃姐姐的确是一次都没有去看过王爷,连派人过来问候一声都没有。儿媳派人去请,不仅没有见到王妃姐姐本人,还被王妃姐姐身边的下人给动作粗蛮地赶了出来。儿媳说这些没别的意思,母后你听了也别生气,儿媳虽然心里也不理解王妃姐姐的做派,不过儿媳想王妃姐姐也许也不是故意不去看望王爷的,王妃姐姐或许、或许就是恼了王爷成亲这么久都很少去她的院子里,留宿更是没有。王妃姐姐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生气了,才会赌气不理王爷……” 这里江语惜很善解人意地替孙由由开解,却换来夏侯皇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混账!岂有此理!她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你们王爷赌气?果然小门小户出身的就是不一样,这气量这素质就是低!现在看来果真不是个东西,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巴着求着太后给她指婚,好不容易如她所愿了,竟然还敢学人家端起架子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为有太后撑腰就了不得了?她难道不知女子出嫁就是要以夫为天的吗?你们王爷不待见她也是她活该自己咎由自取的,谁让当初你们王爷看不上她,她还不知廉耻地巴上去?如今受了冷落了,觉得不高兴了,就敢不把你们王爷放在眼里了,真是岂有此理!那个女人今日也进宫了吧?好,一会儿本宫就好好敲打敲打她,本宫要让她知道只要她一日还是厉王府的王妃,就是本宫的儿媳,你们王爷的正妻,该尽的义务和责任就一样都不能少!” 这里夏侯皇后气愤难平,发誓要好好敲打孙由由,也当真在御花园那么多贵妇命妇在场的场合让洪嬷嬷去把孙由由叫来。夏侯皇后觉得自己这婆婆的架子端得理所当然,却不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江语惜当枪使了。 第42章 :为难 “王妃怎么不走?”洪嬷嬷见孙由由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依旧纹丝不动,不免很是不高兴,一张大盆脸拉得老长。 孙由由仿佛看见洪嬷嬷脸上的不悦和嫌弃,一脸无辜的神色道:“既然是皇后娘娘要嬷嬷来请本王妃,怎的嬷嬷不在前面带路?这御花园可不小,没有嬷嬷在前面带路本王妃怕会把自个儿给走丢了,到时皇后娘娘等得不耐烦了,岂不是要怪罪嬷嬷办事不力?” 洪嬷嬷闻言顿时被气得个倒仰,要是面前跟她说话的是那些个宫女太监,保准洪嬷嬷立马就一个大巴掌招呼过去了,无奈孙由由到底不是那些身份比她低级的宫女太监,而是名副其实的主子,所以洪嬷嬷即便心里气得要死,也只能是黑沉着一张脸不敢发作孙由由,不过到底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拿话刺孙由由:“厉王妃果然矜贵,皇后娘娘就在八角琉璃亭那边,几步路的路程也怕把自个儿给走丢,看来老奴一会儿还得把这事儿给皇后娘娘禀告一声,相信皇后娘娘听了之后定会对王妃有所表示,没准以后王妃进宫就给安排个认路本领大的小宫女小太监跟着,王妃走到哪让他们跟到哪,那样王妃就不用担心把自个儿给走丢了不是?” “是啊。洪嬷嬷这主意不错,那本王妃就先谢过嬷嬷的好意咯。”孙由由唇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完全听不出洪嬷嬷话里的别有所指。 这一下洪嬷嬷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刺到孙由由不说,反而又让自己吃了一肚子气闷。洪嬷嬷不知道孙由由是真的脑子不好听不懂她话里藏话,还是根本就是听懂了却故意装着不懂,如果是前者洪嬷嬷也不打算继续跟个傻的话里过招,但是如果是后者,洪嬷嬷一想到这个可能也不打算继续和孙由由磨下去。理由很简单,来日方长。 于是乎,洪嬷嬷不情不愿的还是领着孙由由往八角琉璃亭那边去了。 八角琉璃亭内,夏侯皇后和十来个盛装打扮的妇人围坐在一起煮茶吃点心,其中有后宫的妃嫔,也有宫外的达官贵妇,朝廷命妇,当中还有太子妃,太子侧妃以及江语惜。 走近,孙由由却一眼就认出了坐在核心位置上的夏侯皇后,今日的夏侯皇后一眼便能看出是精心打扮过。芊芊十指尽染蔻丹,小指上带着一个纯金的指套,指套上镂刻着精美的图案,随着她每一下摆手,都会在每个人脸上,投射下一道耀眼的金光。身上着着一件翠绿色烟纱碧霞罗,金红色的牡丹散满了整条裙子,裙摆长长的拖曳在地上,即便是坐着也有两个小宫女一人一边小心的提着。 最为出彩的地方,莫过于她的头饰了,只见她低垂的鬓发间斜插着一朵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头顶用一支水晶钗子,固定着一把巧夺天工的檀木香扇子,一头乌发,用一排饱满的珍珠钩子,一缕缕的固定在扇骨上,发丝表层,显然是抹了发油,即便头顶上有琉璃瓦片遮挡阳光,可那一头黑发依旧油光闪亮,烨烨生辉。 夏侯皇后本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加上本身很注意保养,已是中年妇人,却一点也不显老,风韵十足看着别有一番风情万种。 此时夏侯皇后正笑得一脸灿烂得意,不用在场孙由由也能猜到必定是那些贵妇命妇狂赞了夏侯皇后今日的装扮,夏侯皇后本就是个很享受这些外在虚荣的人,这种场合能够成为艳压群芳的备受关注对象,哪能不笑靥如花? 孙由由和洪嬷嬷到的时候,夏侯皇后正在动作优雅仪态万千地吃着一块水晶糕。这时洪嬷嬷倒像是根本不知道身后跟着个孙由由一样,没有任何通报地就一声不响地就回到了夏侯皇后的身边,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不受外事干扰的老僧入定样。夏侯皇后似乎也没瞧见孙由由一样,兀自吃着糕点,期间不忘招呼其他人也一起吃:“来来,大家也试试这水晶糕,不仅口感好还芳香怡人,御厨说了这款糕点用料一点油腻都没有,吃得再多也不会长胖,很是值得一试。[..tw超多好看小说]” “还有,这百花糕也很不错,不仅形象是各种鲜花,就连选料也是今天早上御厨从这御花园新鲜采摘的鲜花。鲜花花瓣洗干净之后蒸熟了碾成花泥,然后混入做糕点用的粉团里,均匀糅合了之后捏制成各种花型蒸煮出来的,不仅香甜软糯,吃时唇齿间还能感受到那股淡淡的花香,御厨说了这百花糕是好吃还养颜。来,在本宫面前大家都别拘谨着不敢动筷子,本宫最是热情好客了,大家吃得越多本宫才越开心呢。太子妃,瞧你最近脸上气色不怎么好,想必是养颜护理方面下得功夫少了,正好来试试这款血丝玫瑰膏,养颜补血的。还有,厉王妃,也吃点,都是滋补养颜的。”夏侯皇后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称呼江语惜为厉王妃。 其实她不说大家都知道江语惜不过是厉王府的侧妃,而正妃也是近在眼前,不过即使夏侯皇后是故意喊错的哪又怎么样呢?众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就笑笑并没有愚蠢到真的去提醒夏侯皇后把江语惜的身份弄错了。而江语惜自己也有那么一瞬间错愕,不过很快她就欣然接受了夏侯皇后对她的新称呼。本来厉王妃这个位置就应该是属于她江语惜的,如果当初没有孙由由的介入的话。 这里在夏侯皇后的一番招呼之下,众人都受宠若惊,忙取了盘子去接菜,还不忘连声道:“谢皇后娘娘(母后)赏赐。” 亭内众人喝着茶吃着点心,一派其乐融融的场景,似乎真的没有人看见亭外站着的孙由由。其实不然,那些贵妇命妇是早就瞧见了的,只不过看着夏侯皇后完全当孙由由是透明人的做派,这些人都是以夏侯皇后马首是瞻的自然也就只好当做没看见了。 江语惜倒是偷偷拿眼看了孙由由几眼,眼帘垂下的瞬间,眼底不自觉地划过一丝快意和幸灾乐祸。说实话江语惜没想到她那番不着痕迹的告状话会起到这样的作用,夏侯皇后会这么刁难孙由由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原本她跟夏侯皇后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让孙由由这个贱人的形象在夏侯皇后的心里更坏一些。江语惜当初的目的是夏侯皇后本来就很不喜欢孙由由,听了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对孙由由肯定会更加厌恶,没有夏侯皇后的支持,也没有宇文厉的喜欢,孙由由这个贱人量她怎么厉害也是翻不了身做主的。 其实,江语惜会向夏侯皇后告状,还有一方面是对那天孙由由向她讨要馨兰苑下人的月钱不成,就让人大闹惜语阁砸大厨房一事怀恨在心。江语惜原以为上一次四夫人陷害孙由由会给她报仇,没想到那个于玉容也是个蠢货,事前不谋划好临时起意的一次陷害就妄想扳倒孙由由,到头来还不是痴心妄想白费功夫,不仅没能给她报仇,倒是把她自己给搭了进去。不过这个结果江语惜还不算太过失望,勉强算是有了些慰藉。一箭双雕不成,能射落一只也是好的。 江语惜想着,唇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借着低头喝茶的动作很快就将那抹笑掩藏了起来。好戏应该要开始了吧?希望这一次夏侯皇后别太让她失望了才好! 孙由由到来已经好一会儿了,只是所有人都似乎把她当成了是空气,这样明显是故意对她的忽视让孙由由心里很是不爽。孙由由就知道夏侯皇后找她不会是什么好事,却万万没料到夏侯皇后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给她难堪。瞧见江语惜也在场,孙由由已经猜到夏侯皇后这一次的刁难只怕江语惜这个贱人暗地里没少煽风点火。 一瞬间,孙由由的脸色冷了下来,这些人不是想给她难堪才故意装着看不见她吗?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不是吗?怎么想怎么做,亭内一行人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谈天说笑气氛好不热闹,而孙由由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声不响地转身就走了,从头到尾连声招呼都不打一声。 江语惜这时恰好抬头,原本是想啃啃孙由由被人这般冷落会是什么表情,却不想看见是会是孙由由离去的背影,眼看着孙由由就要走远,那今天这场好戏不就看不成了?江语惜一时情急,再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的,咦的一声,惊奇的声音道:“母后快看,那不是王妃姐姐吗?怎的母后人在这,王妃姐姐也不过来问候一声?是没看到还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声不响就这样走了?” 江语惜也是个很会装的人,从这一番话便可以知道她的功力有多深厚了,在座的人明明都是知道孙由由在亭外站了好一会儿的,江语惜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她却装得像是刚刚才看到一样,那惊奇的语气还有那疑惑不解的神情,竟然看不出丝毫装逼的破绽。 江语惜原以为她这样说话一惊一乍的,引起了众人的关注,那边走到一半的孙由由也必定听到了她说的话,想着这个时候就是再不情愿孙由由也会原路折返,却不想孙由由半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一样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半步都不停。 对于孙由由这样一声不响就转身离开,夏侯皇后其实在孙由由转身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察觉了孙由由的意图,那一刻她的脸色其实已经沉了下来,想开口留人却又放不下架子,这时江语惜适时开口算是配合了她。夏侯皇后心里认定孙由由会原路折返,想着待会儿定要孙由由好看,谁知她还在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尽情地折磨孙由由,那头走到一半的孙由由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瞧见这一幕,夏侯皇后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自己的手臂可以无限伸长,立马把孙由由给抓回来然后狠狠地教训一番。胆敢当众落她夏侯明艳的脸,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第43章 :隐秘 只可惜事实的情形并没有如夏侯皇后所愿,能够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教训孙由由一番,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孙由由的身影就已经走远,差点没把夏侯皇后给气噎住。(..tw)夏侯皇后一肚子怒气无处可发,不由地将错全部怪到刚才说话的江语惜身上,教训她道:“本宫看你年纪轻轻的,怎的眼睛就这么不好使了?竟然连那人是不是你们王妃都能看错?本宫一眼就看出那不过是个普通的命妇,哪里会是你们高贵的王妃?大惊小怪的,也不怕失了礼数。” “皇后娘娘说的没错,厉王妃贱妾等人也是见过的,身形比起刚才那位可是要苗条多了,江侧妃只怕是一时眼花看错了。”听夏侯皇后这么说,那些个贵妇命妇哪有不明白夏侯皇后这是为挽回面子自圆其说,一个个随即开口附和道。 大家都认定是江语惜认错人了,夏侯皇后也是要江语惜吃了这个哑巴亏,江语惜是聪明人,即便这个哑巴亏煞是难咽,也不得不含笑吞下:“母后教训的是,儿媳的眼睛最近真的出了点问题,看东西都没有以前清楚了,在王府的时候偶尔也会把人给认错了,刚才也必定是儿媳看错眼了,王妃姐姐每次进宫都是去慈宁宫见太后娘娘,这会儿必定也是陪在太后娘娘身边半步不离人的,肯定没有闲工夫到处闲逛。如此看来,一定是儿媳弄错了。还望母后恕罪。” “这次就算了,下次记得看清楚了再开口说话,否则再像今天这样闹了笑话,本宫可不认你这个儿媳。”夏侯皇后说话的语气很是刻薄,即便很多人看着,夏侯皇后也不打算给江语惜留半分情面。 众人也见怪不怪,这就是夏侯皇后的为人作派,出了名的高傲刻薄、自私自利! 这时孙由由已经淡出众人的视线,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不过她可以想象到夏侯皇后会是怎么样的气恨交加,没准还会气急攻心。当着那么多妇人的面被打脸,夏侯皇后素来是极其要面子的哪能忍得住气?只不过孙由由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声不吭就走了,心里自然是不怕夏侯皇后对她怎么样的。 有本事夏侯皇后让人把她叫回去兴师问罪啊,那她正好也问问她们刚才有没有看到她?如果她们说没有,那她的回答自然也是她没有看到她们自然不会打招呼。这里孙由由量她们也不敢承认有看到她只是故意把她当透明的。她们可以不给她面子,却是不敢不给燕太后面子。 夏侯皇后被气到了,孙由由心里一点也不同情她,夏侯皇后本来就是自找气受。所幸她今日心情不错,一声不响走掉已经是很大方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要不然赏她一颗‘红颜白发丹’,让她一夜间红颜白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出来蹦跶? 因孙由由出其不意地离开,夏侯皇后到底没有真的给孙由由面上的难堪,只是经过这么一出闹剧,孙由由心里也烦了这些人多嘴杂的场合,眼瞧着燕太后那边同样巴结的人不断,估计不到午宴时间那些妇人都不会愿意离开。虽然脚上的扭伤还没完全恢复,孙由由无心赏花还是更愿意四处走走,找个清静的地方坐着打发时间也好。 到底还是跟艾公公说了一声,这种场合丁香没有跟着一道出来,而是留在慈宁宫和一群同年纪的宫女谈天说笑。钱嬷嬷和李嬷嬷倒是有跟着出来,不过孙由由以照顾燕太后为理由,强硬的态度把她们两个给留在了燕太后身边,于是乎孙由由独自一人沿着御花园中一条鹅卵石铺设的小道徒步行走,因为扭伤还未痊愈,走路久了会一阵阵刺痛,所以孙由由一路上是走走停停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倒是让她给寻到了一处远离御花园那些喧嚣的偏僻清幽地儿。 那是一个绿树环绕,小桥流水,繁花簇锦,一片假山延绵的小花园,因为没有人声嘈杂的打扰,这里宁静得仿佛是没有人烟的世外桃源。 孙由由几乎是在闯进这片天地的瞬间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因此只身流连在那片连绵不断的假山群中,丝毫不觉得烦闷枯燥。 因为前世杀手的缘故,孙由由惯了走路的时候尽量不发出声音。如今换了个身体,走路的步伐依旧很轻,即便是这么安静的环境,她走在其中竟然也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时间越来越接近响午,太阳不再像早晨那般温和,开始变得热辣。假山群不怎么遮阴,孙由由走了一会儿便感觉到太阳的热浪。孙由由本就不是个喜爱阳光的人,又不想那么快就回御花园那边,索性拣了处阴凉的地方停下来歇息。孙由由还是很会挑地方的,身后是一座五六米高的人工假山,左手边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配合着假山在孙由由的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凉,右手边是苍翠繁茂的芭蕉丛,芭蕉丛旁边是一个人工水池,池水清池水中悠然穿梭着几尾彩鲤。 孙由由就靠坐在芭蕉丛旁边,看着水中悠然的游鱼,正想感叹一声岁月还是静好,耳力过人的她却在这时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浮动着异样的声响,尽管很轻细但是孙由由还是听得很清楚,那绝对是从人嘴里发出的声响,还是人在情欲难耐时不自觉发出的低吟。而且发出低吟的还不是一个而是一双,这样的情形孙由由要是还不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就显得她太过装纯了。 孙由由仔细辨认了一下声音传出的位置,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她已经确定哪些声音是从她身后的假山处传来的,估计是假山内部有能容人的隐蔽空间,所以才会有人光天白日的躲在里面做那种事。想必还是偷情苟合的成分居多,要不然关系正当的人哪里需要这样偷偷摸摸? 孙由由向来就很憎恨那些背着自己的另一半在外和人偷欢的人,因此发现了这样一件风流韵事,心里很是觉得恶心排斥。原本她还很喜欢这个地方的,此刻却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转身就想走人。 里面的人大概是不知道外面有人,声音竟然越来越大,鬼使神差地孙由由的脚步竟然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接着便听到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先说话的人听不出是男还是女,声音悦耳却极其中性:“殿下,这大白天的奴婢还有好多差事要忙呢,殿下怎么突然就有兴致,亟不可待地把人家拉到这个地方来办那种事?一会儿奴婢的师父找不到奴婢的人,指不定还会如何责罚奴婢呢。呜呜,殿下,动作轻点,奴婢这是第一次好痛的……” “闭嘴!”接着那道声音之后的是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男子粗喘着气,语气不耐烦地道:“罗里吧嗦的!你个该死的阉人不知道本殿下最不喜欢在行鱼水之欢的时候有人啰啰嗦嗦说话不停的吗?本殿下看得上你是你的天大的福气,除了本殿下你以为还会有谁喜欢你这阉人的pi眼?好了,乖乖闭嘴好好取悦本殿下,本殿下舒爽了你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殿下教训的是,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这就闭嘴,什么都不说只把殿下你服侍好还不行吗?嗯呜,殿下,轻点轻点,奴婢要流血了……” 随着最后几声哼哼啊啊,里面的声音最终由大转小,最后只剩下呼吸喘气的声音。 里面只是传来短短的几声交谈,外面听得一字不漏的孙由由却彻底被震惊到了。要是她没有听错的话,里面那个所谓的“殿下”不是别人,正是东宫太子,也就是夏侯皇后和南华帝的长子,宇文厉同父同母的胞兄——宇文毓。 孙由由从来不知宇文毓有好男风的嗜好,难怪太子妃嫁给宇文毓也有几年了,却只生了一个儿子就再也不见肚子有动静了。太子以前的那几个侍妾早些年也有生下一男半女,这几年无论是旧人还是新人都毫无动静,想来太子的这一嗜好也是近几年才兴起的。 只是、老天爷也太给面子给她了吧?太子这样隐秘的事都能被她发现!孙由由却是觉得老天爷这个面子给得太过了,从知道里面的人是太子的那一刻起,孙由由已经想到了后果,太子要是知道她撞破了他今日和太监的偷欢,为了不至于泄露他的隐私,太子只怕会想方设法杀了她。虽然孙由由心里并不害怕,却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还是杀身之祸这样的事,能不招惹就还是不要招惹了。 如斯一想,趁着里面太子的好事一时半会不会那么快结束,孙由由不动声色地往后退,脚步也放到了最轻。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孙由由如此小心翼翼就是不希望发出丝毫声响,却不想后退的时候没有看路,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跑来的一只大花猫,竟然好巧不巧地一条尾巴被孙由由踩了个正着,大花猫吃痛顿时发出“喵”地一声尖叫,一下子就把里面的太子给惊动了。 “谁?谁在外面?”听到声响里面的太子再也无心未完的事,当即一把推开身下的小太监,提起裤子就要往外走。此时太子心里已经决定不管外面是谁,只要撞破了他的隐秘,他就不能容那个人活在这个世上。 外头的孙由由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暗叫一声不好,那只坏事的大花猫早就逃得不见了踪影,她本来也是要闪人的,只是没料到太子的反应会是这么快,前后只不过数秒的时间,眼看着太子就要从里面出来,孙由由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藏身地点,正为此焦急得不行,突然空气中漂浮着几缕梅花的暗香,一只修长的手臂从她背后伸出,在孙由由反应之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第44章 :是你 昏暗的光线中,孙由由看不清拉着她躲进假山群中一个极其隐秘的山洞的人是谁,只是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一股若有似无的梅花暗香。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孙由由听着外面太子和那小太监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敢出声问面前那个比她高大半个身子,从头到尾都拿背对着她的男子。 男子应该也是在侧耳倾听外面的声响,知道太子和那小太监已经走远,男子听到身后孙由由声音悦耳的询问,这才转过身来:“女人,很荣幸在南华国的皇宫里还能遇到你。话说,上次在大街上那样轻易地放你走掉,本王至今想起来还是很后悔……” 听着这一席语调轻浮的调侃话,借着洞内微弱的光线,孙由由的眼中清晰地映入一张可男可女,完美得如同妖孽的脸庞。孙由由对救了自己的人有很多猜想,却怎么都没想到救她的竟然会是那个和她在大街上有过纠缠的兰陵王。 “是你?”孙由由没料到救她的会是兰陵王。看着兰陵王,一时间不自觉地想到了信阳王,不知道他的伤好点了没? “是本王不行吗?喂,女人,想什么呢?”看见孙由由神色有些失神,兰陵王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被这个女人忽视的感觉。 “我当然是在想你一个别国来的王爷,怎么会出现在南华国的皇宫?还知道这么一处隐秘的地方?”孙由由回过神来,面对这样一个救命恩人,不觉得有任何的惊喜,反而有无数的疑惑。 “女人,你的问题似乎有点多。据说喜欢啰嗦的女人,脸上最容易长皱纹了。女人,你是希望你这副美丽的皮囊被这样毁掉吗?”和第一次见面一样,这一次兰陵王依旧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由由,说话间一只修长的手指指腹从孙由由的唇瓣上刮过,惹得孙由由忍不住一身鸡皮疙瘩。 “你这颗水仙花离我远点,我除了蔷薇,对所有花都不过敏。”察觉到兰陵王伸出的魔爪正想趁机覆上她的脸颊,孙由由当即很不客气地一巴掌拍掉,随即更是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水仙花?你这女人竟然把我比喻成水仙花?”梅瑟斯并没有生气孙由由这么不给他面子,相反的听到她对他的称呼很是觉得新奇。只是梅瑟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水仙花?话说他觉得自己的形象更符合妖冶的曼珠沙华多一些。 “男人,你的话似乎也不少。据说男人话多的男人,会脑瘫得比较快,兰陵王不想年纪轻轻就变得人憎鬼厌的,最好还是可以闭嘴就闭嘴吧!”孙由由眼睛斜斜地睨了梅瑟斯一眼,完全没想过要把水仙花的典故告诉他。 “脑瘫?你这个女人嘴巴还真是毒啊!本王不过说你一句,你就找机会反唇相讥,说的话还不是一般的难听。”梅瑟斯撇了撇嘴,眼底是一抹故意装出来的幽怨:“你这个女人真的是有夫之妇吗?本王真是好奇谁这么有能耐镇得住你这个毒舌妇?” “这个就不劳兰陵王你费心了。”孙由由双手环胸,不耐烦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半点兴致和兰陵王纠缠那些没有营养的问题。“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就不跟兰陵王你在这里啰嗦了,太子察觉到有人撞破了他的私密,当场没抓到人只怕事后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要知道撞破他私密的人是谁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只要回到御花园那边查一查都有谁不在场然后逐一推敲就清楚了。 兰陵王不想招惹麻烦上身的话,还是赶紧想办法洗去自己的嫌疑吧,我也一样要想办法把自己从这件事上摘出去,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就此分道吧。兰陵王今日的帮忙我应该说声谢谢,但是除了这一声谢谢兰陵王也别期望还会有别的谢礼之类的答谢。首先今日这事是能装作没有发生就必须装着没有发生,其次兰陵王能够及时出现帮我一把,只怕也是知道太子喜好男风这一私密事的吧?哦,对了,没准兰陵王本身就是诱发这件事故的诱因呢。”孙由由说着,上下打量了兰陵王两眼,越瞧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她也想明白了,兰陵王一个别国的王爷出现在南华国的皇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别国的皇室成员到访本国,作为主人邀请客人到自己的家里做客吃顿饭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正好今日有赏花茶会最是人多热闹的时候,邀请兰陵王来参加再合适不过了。兰陵王的身份是王爷,年纪又正好比太子年轻一些,兰陵王做客期间由太子作陪是在合适不过的安排了。 而太子既然有喜好男风的嗜好,兰陵王本身又长得如此诱人心动,或许太子在作陪期间和兰陵王彼此有过太过亲密接触,太子一时把持不住情欲难耐,又不敢真的对兰陵王怎么样只好借口离开,随手拉了个小太监就到这种地方来泄欲也是合情合理的。至于兰陵王会出现在现场,估计是事先察觉到了什么,好奇之下跟着来一探究竟,也有可能是和她一样刚好四处走走,不小心就撞上了太子狠女干太监的一幕。她的出现应该是兰陵王躲起来的原因,而兰陵王应该是认出她和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兰陵王最后会现身救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点只怕只有兰陵王自个儿心里才清楚了。 “你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不仅胆子肥大,脑子倒是也聪明,连本王是这件事情发生的诱因都能说得出来,本王真是好奇你这个脑子里对本王的事还知道些什么?”梅瑟斯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含笑,媚眼如丝。他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喜欢上了眼前的女子,绝色又睿智的女子这个世上并不多见不是吗?而且不被他的外貌所迷惑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前后综合起来梅瑟斯内心自然而然地就生出那么一丝征服欲。 仿佛看穿了兰陵王内心的别样心思一样,孙由由原本是打算就此掐断话题和兰陵王分道扬镳的,听了兰陵王的话眼眸转了转,突然狡黠一笑:“兰陵王说的不错,我脑子里的确还知道一件关于你兰陵王的事。我知道兰陵王你身体的骨骼一共由206块骨头组成,其中头骨29块,躯干骨51块,四肢骨126块。另外,我不仅知道兰陵王你身上有多少块骨头,还知道敲断哪块骨头比较费劲哪块不费劲,哪块骨头断裂时发出的声音好听哪块不好听。我说的这些可是千真万确,呃,兰陵王要是不信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用兰陵王你身上的骨头证明给你看。” 看着兰陵王的脸色在听了她这番话之后变得有些难看,孙由由却笑得如花娇艳。不是说她是毒妇吗?那就干脆让他知道她不仅嘴巴毒,心更毒。要惹她,最好先掂量一下后果。孙由由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就是想借此告诉兰陵王千万不要企图用今天这事来要挟她什么,她不会是个好要挟的对象! 话题至此两人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分道扬镳,这样的情形似乎显得有些不欢而散,不过谁在乎呢?孙由由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孙由由回到御花园的时候,午宴正要开始。为了应景,宴席就设在御花园中。此时无数的宫女太监正在摆放桌椅,分别设了两个宴区,一个是南华帝为首的男宾区,一个是以燕太后和夏侯皇后为首的女宾区,明显的女宾区的人数要比男宾区多一些。 孙由由暗自观察了下发现毓太子已经在场,毓太子似乎也注意到孙由由的突然出现,看到孙由由的瞬间他黑眸微眯,眼中掠过一丝杀机,不过当他注意到孙由由别扭的走姿时,略略沉思之后他眼中的杀意顿时如烟消散。毓太子消除对孙由由怀疑的原因是,从孙由由身边的宫嬷对她的态度来看,她脚上的扭伤已经是进宫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脚上有扭伤的弱女子,如果当时假山外面的人是她的话,那么短的时候她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而她之所以这个时候才出现,估计也是刚好一时走开了,或者是四处转转去了,但是毓太子很肯定她不可能曾经到过假山园那边。御花园离假山园可是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她走路跛脚得这么厉害,脚上的伤想必挺严重的,这样的情形除非她脑子有问题才会走到假山园那边。 消除了对孙由由的怀疑,毓太子视线很快从孙由由身上转开,继续暗中查找下一个嫌疑人。移动的目光不经意间从人群里正在和几个南华官员说话的兰陵王梅瑟斯身上掠过,毓太子难掩眼中的惊艳和觊觎。这个美得如同的妖孽的西陵国兰陵王,初见时他就已经觉得惊为天人,难以相信这个世上竟然有会如此妖魅动人的男子,不用什么装饰他的美就已经惊心动魄、勾人心魂,第一眼看见这个男子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彻底为他沦陷。 父皇正好安排他作陪,和兰陵王相处的过程中,他更是为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痴迷得不行,心里恨不得可以不顾一切地将他据为己有。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遮挡在衣物之下的他的曼妙身体,一定是他尝过的男色中最能让他欲仙欲死的一个。能够一尝他的滋味,就算是要他事后马上化为灰烬,他也甘之如饴。如此一想,小腹一股不能自持的欲火又腾腾燃烧了起来,生生逼得毓太子欲眼迷离。再也顾不得找什么嫌疑人了,一个转身疾步匆匆地回他的太子宫去了。 毓太子在观察孙由由的时候,孙由由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故意装出走路很困难的样子,事实上她脚上的扭伤虽然没有痊愈,可也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严重。当毓太子的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的时候,孙由由知道自己是洗脱了嫌疑。对于另外一个嫌疑犯兰陵王,孙由由算是见识到了他的能耐。明明和她是同一时间走的,她回来的时候他的人竟然已经在御花园了,从他那谈笑风生的样子看来,说不准比毓太子回来的还要早。而且孙由由也确实没看见毓太子对兰陵王有怀疑的表现,毓太子的眼睛虽然时不时地会落到兰陵王的身上,不过那眼神可不是审讯怀疑,而是觊觎痴迷。 看了眼那边毓太子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孙由由的目光落到兰陵王的身上时,忍不住邪恶一笑,眼中恶趣味横生。 第45章 :挑衅 午宴很快就准备妥当,随着南华帝和燕太后等皇宫里的主人入席,男女宾客也很快被安排入席。 燕太后喜欢孙由由,这样的宴席自然是让孙由由坐在她的身边,而燕太后的另一边自然就是老太妃了。 原本轮身份地位孙由由坐的那个位置应该是夏侯皇后坐的才对,只可惜燕太后不喜欢夏侯皇后,便以夏侯皇后是后宫之主理应负责招呼那些贵妇命妇为理由把夏侯皇后给打发了。夏侯皇后心里也不乐意和燕太后同桌用膳,干脆就以她为首另外安排了几桌,里面坐的有几个身份不低的命妇,更多的是后宫的妃嫔。 至于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还有宫里的公主们,还郡王府上的郡主,人数加起来约莫有三十来个,分别安排了三桌,由静妍公主作陪。 这里的一桌都是能坐不下十个人的大桌,如此一来,男女宾客两边加起来将近二十桌。虽说宴席分了男女宾客区,也不过就是隔了个表演的舞台而已,南华帝那一桌和燕太后这一桌就在舞台的前面,更是离得很近,抬头就能说上话,有时候南华帝和大臣们聊天兴致来了,还会扭头跟旁桌的燕太后说上两句,有说有笑的,气氛很是热闹活跃。 午宴刚开始没一会儿,就有事先安排的伶人登台表演,有乐曲演奏的,有表演舞蹈的,也有玩杂耍的。都是提前就做好准备的,因此表演都很是精彩,赢得了宾客们无数的掌声。 午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不知是谁提议机会难得,要让各家的千金小姐,包括公主郡主,那些年轻的妃嫔也登台献艺,各自拿出自己最绝的一项才艺给大家助兴。南华帝和夏侯皇后对此提议都很是赞成。 南华帝更是豪爽地承诺道:“朕的女儿和侄女们,朕就不说她们了。难得小姐们如此兴致,也有那个胆量,朕为表示对她们的支持,决定拿出自己的小金库黄金五百两作为奖赏,才艺最为出众的前几名都会有赏。” 夏侯皇后闻言也点头附和:“皇上说得极是,既然皇上都大方从自己的小金库拿出黄金五百两,本宫作为一国之母也不能小气了。事先没有准备,只好把头上这本宫最为喜爱的南珠金步摇拿出来作为给第一名的赏赐。另外再添上一对羊脂暖玉翡翠镯。” 夏侯皇后笑容可掬地说道,话音落当场就把头上的珍珠步摇给卸了下来,遂又从手腕上褪下一对翡翠玉镯放到一边宫女手中捧着的玉盘上。 后宫其他妃嫔见了也纷纷拿出一两件珠宝首饰:“皇上和皇后都有所表示了,臣妾等要是不随势添上一两件,只怕也要被人笑话小气了的。” 一轮下来那玉盘上的珠宝首饰倒是堆得跟小山一样高,都说是要给第一名的赏赐。 燕太后对此兴致乏乏,不过倒也没有反对,还顺势从手腕上褪下一串金丝蜜蜡珠子:“既然大家兴致如此高昂,哀家也不能扫大家的兴不是?来,艾公公,帮哀家把这串珠子也放到那玉盘里,算是哀家的一点小心意了。” 艾公公有些意外燕太后的举动,太后怎么舍得?这蜜蜡珠子可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得到的啊!就这样当做奖赏就送了出去,会不会有些太过大手笔了? 不过那么多人的场合艾公公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接过珠子果真放到那玉盘中去了。 燕太后的这串蜜蜡珠子刚刚放到那堆饰品里头,立刻就引起了妃嫔们的注意。那串蜜蜡珠子珠体为黄丝蜡,质地非常纯正,金黄色绢丝与流纹,全部都呈云雾状,看着甚为美丽。而且上面的珠子颗颗相同,粒粒圆润,一看就知道是蜜蜡中的顶级珍品。(..tw好看的小说)那些妃嫔都是识货的人,自然知道燕太后这串蜜蜡珠子价值不菲,那些不打算上台表演的一时间心里倒是很希望自己就是那名胜出的第一名。而那些决定登台的则像打了鸡血一样,都暗自打起精神要争那第一名。 孙由由坐在燕太后身旁,也有些诧异燕太后的大手笔,不过她没打算出那样的风头,因此倒也没想过要登台献艺。不是拿不出惊才绝艳的表演,而是真的不感兴趣。 燕太后倒是也想孙由由上台,很多人不了解以为孙由由年幼丧母,又不得继母的喜欢,那些琴棋书画肯定是条件不允许早早就荒废了,除了长得不错之外本身应该是不擅长什么才艺的。可燕太后不是别人,孙由由跟在她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孙由由她是了解的,可琴棋书画、歌词诗赋也是样样精通,称得上是才女。只是她个性不喜欢张扬出风头,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很擅长这些。 燕太后是知道孙由由的实力的,心里也很希望孙由由能够登台,因此才会出手那么大方。那串蜜蜡珠子,她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得到的,平日可舍不得戴,只有念佛诵经的时候才会戴在手上。今日也是兴起,才会戴出来。燕太后虽然很看重那串蜜蜡主子,不过要是能够被孙由由得了去她会很开心。她的由丫头本身就是个完美毫无挑剔的佳人,无奈她藏得深,才会教那些人错把珍珠当鱼目,尤其是小四儿,简直就是有眼无珠不识货。 每每想到孙由由和宇文厉的婚事,燕太后就心疼得不行。都怪她当初太过心软,拗不过由丫头的苦苦哀求才会同意懿旨赐婚,以至于由丫头现在婚姻过得一点都不如意。今天这样人多的场合,燕太后忽然很希望孙由由能够勇敢一些走上台,在眼前绽放自己的光彩,她相信以由丫头的实力,必定能够惊艳四座让人大吃一惊的。也好叫那些有眼无珠的人看了暗自后悔去。 只是燕太后似乎有些失望,眼看着那些名门闺秀,公主郡主,后宫妃嫔都按照顺序一一登台献艺了,孙由由脸上淡淡的,完全看不出有意向也上去搀和一脚。 孙由由其实不是没有感觉的,从哪些名门闺秀逐一登台献艺开始,期间燕太后就有意无意地看了她几次,每一次眼神都是很期待的。她知道燕太后其实是希望她上台献艺的,燕太后一定是希望她能好好表现自己,让那些不知道她好的人大吃一惊。 孙由由明白燕太后的苦心,只是她真的无心这样的表演。所以今天她注定是要让燕太后失望了。 只是孙由由这么决定,不代表就会有人支持。 静妍公主也不知是抽了哪根筋,献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竟然跳出来说要和孙由由上台切磋技艺,并恳请南华帝和燕太后的同意:“父皇,女儿听闻四皇嫂才艺了得,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女儿不才自幼学习琴棋书画、歌词诗赋等各种才艺,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女儿私心希望能够借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和四皇嫂切磋一番,同时请父皇和各位宾客评点一下,女儿有哪些做得比不上四皇嫂的地方,女儿事后一定更加勤勉学习,绝不会让自己有负这公主的身份。 所以,静妍在这里恳请父皇,皇祖母同意和支持静妍的这一请求。也恳请四皇嫂能够答应静妍的这一要求,静妍知道自己今天上午做错了些事惹了四皇嫂不高兴,静妍已经反省过自己知道自己确实是做错了,这里要跟四皇嫂说声谢谢,谢谢上午的时候四皇嫂对静妍的无私教导,也希望四皇嫂心里不要再把上午的事放在心上,静妍年轻不懂事,请四皇嫂多多包涵。” 静妍公主就站在南华帝和燕太后两桌宴席的中间,一番请求的话情真意切,有礼有节,丝毫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静妍公主此时身穿一身大红的宫装,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华丽富贵的服饰衬得她肤白胜雪,眼若星辰,小嘴粉嫩嫩的,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南华帝本就很宠静妍公主,此刻看着这样娇俏可爱的宝贝女儿,一脸认真的神色请求自己。自然是想都不用想当场就答应了,反正也就是无关大雅的一件小事罢了:“切磋技艺这是好事,朕哪里会有不准的?既然如此,这事朕准了。母后,您以为如何?”南华帝说着,看向旁桌的燕太后询问道。 燕太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了孙由由一眼,方说道:“这样的事哀家自然不会反对,只要由丫头愿意接受静妍小丫头的请求就行了。”即便南华帝金口已开,燕太后还是不愿意勉强孙由由,燕太后这话意思很明显,切磋可以,不过得要孙由由自己点头同意才行。 说着,扭头看向孙由由,微笑着安慰她道:“由丫头,没关系的,这事儿你愿意就上去,不愿意也没有人会勉强你的。” 这个时候燕太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偏帮着孙由由,孙由由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此时她要是还打定主意不登台,就真的有些对不起燕太后了,也显得自己胆小怯弱。虽然静妍公主那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可谁都听得出这里面别有名堂。切磋不过是借口,挑衅倒是真的。人家小女孩都已经发出了战帖,她不接不就是不战而败了?她素来骄傲,是绝对做不来这种自打脸面的事的! “正如皇上所言切磋是好事,由由高兴都来不及,哪会不愿意呢?”回了燕太后一个灿然的笑脸,孙由由浅笑盈盈道。 第46章 :打脸 这话一出口,就表示孙由由接受了静妍公主的挑衅。 静妍公主闻言,眼底划过一丝谋算:“那么,四皇嫂一会儿可要好好指导静妍哦。静妍一定会全力发挥的,也请四皇嫂别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项表演,千万别看静妍年纪小就让着静妍才好。” 静妍公主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忍不住鄙夷:早就知道孙由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出身也不高,能够嫁入王府成为正妃,也不过是仗着有燕太后的宠爱罢了。也就是出生时辰挑得好,才得到燕太后的如此重视,要不然她孙由由就连个屁都不是,哪里还有有机会对她指手画脚?早上害得她在那么多奴才面前丢脸,更是被父皇和太后责骂,这口气她不找机会出了心里就不舒服。如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仇给报了。 话说这么快就找到机会报仇,她还得感谢夏侯皇后给她指点了这么一条明路,可以光明正大地打孙由由的脸为自己报仇出气。 “公主说的哪里话,公主既然说的是切磋技艺,公主本身又才艺了得,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不然就是把公主给看轻了。”孙由由看着静妍公主,脸上的笑意不断。 彼此双方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似乎有火光四溅而出。 不远处的夏侯皇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忍不住扬起唇角。小蹄子,仗着有燕太后撑腰在本宫面前也敢拽起来?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就让你试试这当众丢尽脸面的滋味是好受还是不好受! 想到这,夏侯皇后心情顿时大好,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明媚动人,热情亲切地招呼着同桌的人吃喝。 和夏侯皇后一样,另一边桌上坐着的江语惜心情也很好。其实静妍公主会找上孙由由切磋技艺,里面还有一份她的功劳。(..tw好看的小说)要不是她不着痕迹地提醒夏侯皇后孙由由本身是个一无长处的庸人,又假装不经意间提到早上静妍公主和孙由由曾经有过正面冲突,以至于最后静妍公主被南华帝和燕太后强行请走,燕太后更是让艾公公传话很不客气地数落了静妍公主一番。静妍公主也因此恨上了孙由由这一事。没有她的这些提醒,夏侯皇后哪里会想得到借静妍公主的手狠狠地打孙由由那个贱人的脸? 江语惜不介意出手对付孙由由的人是谁,只要结果是孙由由那个贱人吃亏,她都觉得开心。哼,今日她会被夏侯皇后当着众人的面数落教训,都是拜孙由由那个贱人所赐,这口气不出她吃饭都不香。 就这样,在某些人等着看孙由由好戏的期待中,孙由由和静妍公主的技艺切磋拉开了帷幕。 在谁先出场这个问题上,静妍公主很是自信,觉得自己登场必定能压轴胜出,因此提议孙由由先上台:“还是皇嫂你先上去吧,静妍不比皇嫂才艺了得,随随便便就能上场。不满皇嫂,这会儿静妍心里很是紧张,只怕需要一点点时间缓和一下心情。所以,皇嫂还是你先上吧。皇嫂答应过静妍的,一定要全力以赴哦,不然静妍可不依皇嫂的。最好皇嫂表演的还是静妍怎么学都学不来的,当然要是能够让在座那么多人自叹不如那就更好了。皇嫂,一会儿就看你的表演咯,千万不要让静妍失望哦。” 静妍公主是故意说得这么夸张的,不过是为了调剂气氛,也为了不让人看出她是故意针对孙由由,要让孙由由丢脸。 说完这样一番话,静妍公主很期待能够看到孙由由变脸,却不想孙由由神色不变,脸上笑容不减:“好,公主放心,一定不让公主你失望。说不准还会让公主你觉得惊喜不已哦!” 孙由由淡定的表现让静妍公主愣了愣,反应过来以为孙由由这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的表现罢了,不由地似笑非笑地看了孙由由一眼,故意问道:“皇嫂好自信!不知皇嫂打算表演什么?” “这个公主一会儿看了不就知道了,现在说了可就没惊喜了不是?”孙由由也故意卖着关子不说自己要表演什么。 说到一会儿要表演什么,孙由由还是临时起意决定的。原本今天是赏花茶会,表演长嘴壶茶艺倒是很应景。只可惜没带道具。不过她临时起意要表演的这个节目也很应景,只不过目前她手上也是没有道具。所幸这道具在这个季节要找到并不难,只要肯费点功夫就能弄到了。关于这个表演,孙由由很有自信,相信只要道具齐全,待会儿她上场了,静妍公主也就没有登台的必要了。 顿了顿,孙由由又道:“不过我这表演事先也需要点时间准备,公主不介意的就等等吧。” 说完,也不等静妍公主回应,便附到燕太后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燕太后的反应很是惊诧,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头吩咐了艾公公几句,这里艾公公听了燕太后的吩咐也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孙由由几眼。孙由由的表现倒是看不出任何弄虚作假,艾公公见状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喊来几个宫女太监,对他们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随后,几个宫女太监便在孙由由的带领下离开了宴席场地。没一会儿功夫,几个人就回来了,孙由由手上多了体积颇大的纱笼。 手提着纱笼,步履翩翩地走上表演的舞台,这一次孙由由没有故作神秘,而是坦然地告诉了大家她要表演什么:“如果我说我从一本古老的书籍上学到了一种可以和蝴蝶交流的语言,不知道大家听了会不会相信?当然,大家可以怀疑,不过接下来我会用事实证明给大家看,蝴蝶是听得懂我说话的!今日刚好是赏花茶会,这样的场合,为了应景,因此我很乐意在此为大家献上一支蝴蝶舞。” 孙由由说完这番话,不管台下的人表情是何等的惊诧,怀疑,甚至是嗤笑。而是一脸微笑地凑到纱笼上一阵嘀咕,她的音量很低很细,除了她自己估计只有纱笼里的蝴蝶才听得到。 瞧见孙由由这种认真的做派,台下又是一阵哗然,窃窃私语不断。其中当数夏侯皇后和静妍公主的反应最大。夏侯皇后更是一脸讽刺不屑:“瞧那做派有模有样的,好像她真的这么厉害可以和蝴蝶交流?本宫看她根本就是在装模作样!就是表演而已,她偏偏玩得这么高调,也不怕闹到最后成了全场的笑料。” 静妍公主在台下听着旁边的千金小姐议论声不断,忍不住一声轻笑:“讨论那么多干嘛?是真的可以和蝴蝶交流,还是装模作样一会儿她把蝴蝶放出来不就一清二楚了?”静妍公主压根就不信孙由由说的那些话,心里期待着一会儿看孙由由的大笑话。 “母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和蝴蝶交流的,南华帝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了,忍不住看向旁桌的燕太后询问道:“由丫头母后您最熟悉了,母后您老实说,由丫头真的可以让蝴蝶听她的话吗?” 燕太后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这事,她也有满腹的疑问,正等着一会儿看结果,不过南华帝这么问她,为了表示她无论什么时候对孙由由都是无限信任和支持的,只好故作神秘一笑,道:“皇上想知道由丫头是不是真的可以让蝴蝶听她的话,一会儿看了结果不就知道了?由丫头虽然不爱出这样的风头,不过哀家了解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言下之意是孙由由既然说得出口,肯定是说得出做得到,绝对不会让人失望的。 燕太后这么说,南华帝只得强忍住内心的好奇,静静地等待着台上的孙由由一会儿的表演了。 不远处的兰陵王,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懒慵的倚靠着桌面,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台上的孙由由。身边的毓太子正在和他低声说着话,他却仿若不闻,只是专注地看着台上那位佳人的一举一动。 耳边毓太子讨好的声音响个不停,兰陵王突然扭过头,对着毓太子邪魅一笑:“太子殿下刚才不是要送本王礼物吗?不如就送本王一个美人如何?本王想要台上站着的那一位……” “啊?”毓太子没料到兰陵王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由地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心里又是苦涩又是为难:“王爷想要美人,那很简单,本宫就是送王爷十个八个又如何?只是,王爷若想要台上那一位,本宫就不能做主了。那是有夫之妇,是……本宫四弟的王妃呢。” 毓太子说着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旁桌上的宇文厉,正好瞧见宇文厉此时的视线落在台上的方向,眉头轻蹙,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原来她已经是别人的……王妃啊。”兰陵王似乎遗憾地轻叹了一声,垂眸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眼眸被修长浓密的羽睫覆盖,看不清情绪。 台下各种讨论声依旧不断,这时孙由由和纱笼里的蝴蝶也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了,也是时候该揭晓答案了。 正是万众瞩目的时刻,孙由由微笑地环视了台下一遍,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拉开纱笼的门帘…… 第47章 :蝶舞 那一刻,在座的宾客不由都伸长脖子,屏住呼吸。 瞬间的静谧,却似定格了一个永恒。 就在大家以为什么也不会看到的时候,一只扇着荧蓝色大翅膀的彩蝶就从纱笼里飞了出来,紧接着又飞出一只红黄黑白四色组成的彩蝶,随后在大家的注视中,三三两两只颜色艳丽的彩蝶纷纷从纱笼里扑扇着大翅膀飞舞而出,到最后,那五彩斑斓的彩蝶就像是一条五彩的丝带以一个完美的弧形全部从纱笼中翩翩舞出,一瞬间数十只彩蝶聚集在舞台的上方,翩翩飞舞却盘桓不去。 台下静得似乎能听得到蝴蝶挥舞着翅膀时发出的细微声音,满座宾客面上都露出紧张之色,所有人的心皆被提了起来,就连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那些弹奏乐曲的乐师们亦不知何时停止了手中的东西。 孙由由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脸上是淡淡的浅浅的微笑。只见她一只手缓缓地向半空中伸出,阳光下那只扬起的手白得近乎透明。当她的指尖和空气中那一缕撒下的阳光相接处的一刻,盘桓在舞台上方的彩蝶们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一样,自觉地在空中幻化成一条舞动的七彩丝带,然后由那只最先从纱笼里飞出来的蓝色大蝴蝶带头,有序不乱地飞向孙由由那只半空中伸出的手。 蓝蝶和孙由由的中指指尖碰触的一瞬间,那些彩蝶顿时像得到指示一般倏地像漩涡一样回旋,宛如灵蛇般缠上孙由由的那一只手臂,随着彩蝶们不断地扇动羽翅,远远望去仿佛一条有生命的彩色丝带缠绕在孙由由的手臂上,无风自动美不胜收。 仅仅只是这样的一个开头,台下的人竟然都看得呆住了,明明心里很是激动,却因为太过震撼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台上的孙由由又开始有了动作,只见她把另一手缓缓举起,与肩齐平的时候伸得笔直不再移动,那一瞬间,一圈圈如同一根彩色丝带环绕着孙由由那只举在半空中的手臂飞舞的彩蝶们,同样由那只蓝色的蝴蝶带头倏地一下从孙由由的这条手臂上飞离,先是从她的脖子盘旋飞过,不作停留地落到她另一只手臂上,同样是像一根舞动的彩色丝带,从肩膀到手腕一圈圈地环绕住。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彩蝶们只是维持了这样的环弧状数秒时间,很快它们就从孙由由的手臂飞离。(..tw)紧接着,在没有任何指示的情况下,自发地又恢复成一条细长飘舞的彩带。 这一次它们并没有急着要扑向孙由由,而是兀自在空气翩翩起舞,一会儿飞向东边一会儿飞向西边,偶尔还会像一股旋风从高处落到低处,很快又回到半空中。最后队伍分散,其中有些围成一个略大的圆形状落到孙由由的头上,宛如一个由艳丽鲜花编织而成的花环,有些则围成细小的圆圈,像彩色的手环一样环绕着孙由由的手腕而飞,剩下的则再次幻化成彩带的形状,像一根彩色的腰带环绕在孙由由的腰间。 如此一来,把本就容颜绝色的孙由由衬托得更加倾国倾城。如此神奇精彩的一幕幕,看得台下的人差点连呼吸都忘了,如痴如醉。 而孙由由在这时正好踩着舞步开始翩然起舞,跳的是回旋舞,脚步旋转间,衣袂飘飘,裙裾飞扬。舞蹈本身精湛,加上身边彩蝶伴舞,一支舞跳下来可谓技惊四座艳耀八方。 一舞罢,孙由由最后退场的时候很是淑女地朝着台下四方微微福身,那些彩蝶竟然也有样学样,幻化成一个缩小版的人形模样,孙由由每朝一个方向福身,彩蝶们也会折一下腰,看着灵性十足煞是讨人喜欢。 只可惜这样令人惊叹的场景随着孙由由的退场也就落下了帷幕,那些彩蝶在孙由由身边稍作徘徊之后,便扑扇着翅膀三三两两地往不同的方向走去,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几十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便淡出大家的视线,同时为这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划上完美的句点。 孙由由步履轻缓地走下台阶的时候,台下响起了异常热烈的叫好声:“好极了!妙极了!简直是举世无双蝶仙舞!” 当然这些叫好声几乎都是男宾们发出的。至于女宾,虽然也有不少人鼓掌喝彩,只是更多的人脸上写满了嫉妒和艳羡。其中夏侯皇后,江语惜,还有静妍公主三个人的脸色就像是不小心吃进了一只绿头苍蝇到喉咙里,咽又咽不下吐也吐不出,脸上的神色很是恐怖难看。 静妍公主坐在台下指甲已经把掌心抠出血来,她却浑然不觉得痛,一双眼死死地盯着笑容春风暖面的孙由由,眼神阴鸷得可怕。 静妍公主知道自己果然是小瞧了孙由由,有了她这一支惊世夺目的弄蝶舞,后面她上台无论表演得多么精彩只怕看在大家眼里也会觉得索然无味。风头都被孙由由给夺尽了,后面轮到她,表演得好了是锦上添花,表演的差了便是下饭的笑料。 该死的孙由由!她怎么就这么幸运?有皇祖母对她那般看重,长得又美若天仙,舞跳得那么精湛,竟然还可以让蝴蝶们听她的话!孙由由拥有那么多她宇文静妍所没有的东西,还一而再地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所谓新仇旧恨,加起来怎能不让静妍公主恨极了孙由由?此时此刻,静妍公主内心对孙由由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妒忌和怨恨,生生逼得静妍公主在心底暗自发誓,她一定要找机会毁了孙由由,从头到脚从身到心,彻彻底底地毁个干净。 这次赏花茶会最后的大赢家非孙由由莫属了,一舞赢尽全场,不仅将南华帝五百两黄金中的三百两拿走,那些夏侯皇后以及后宫各个妃嫔贡献出来的华丽珠宝首饰,包括燕太后那一串蜜蜡珠子,一样不漏地成了她的囊中之物。真真是赢个盆满钵满! 第48章 :盯梢拦截,不怀好意! 期间燕太后的笑容不断,看起来竟然是比孙由由这个当事人还要高兴。[..tw超多好看小说]回去的路上,燕太后更是开怀地笑出声:“由丫头,哀家还真是小瞧你了,跟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哀家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了不起的本事?竟然可以让那些蝴蝶对你言听计从。” 燕太后的这番话倒是没有一点责怪孙由由深藏不露的意思,反而是替孙由由高兴的成分居多。 燕太后是真的很替孙由由觉得高兴,今日孙由由算是吐气扬眉了一回,不仅赢足了掌声出尽了风采更抢尽了关注,真真正正地让那些有眼无珠的人意识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无知和愚昧。她就知道她的由丫头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小四儿根本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到由丫头的好。如今由丫头和他算是桥归桥路归路了,就算小四儿现在后悔也是白搭。如此一想,燕太后心里竟是无比的痛快和顺畅。 瞧着燕太后一副荣辱与共的样子,孙由由心情也变得欢快。眼下四周也没有外人,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燕太后坦白刚才蝴蝶的事:“太后还是别把由由夸得这么厉害,实话告诉太后您吧,由由说的可以和蝴蝶交流其实是由由胡编乱造的,是骗人的。事实上那些蝴蝶不是听由由的话,而是被由由身上的一种香气给吸引住了。” “哦?这里头原来还有这样一回事?是什么香这么神奇竟然能够引得那蝴蝶驻足不走?”燕太后听孙由由这么一说,立刻就满心好奇。一边的艾公公也被勾起了兴致,竖起耳朵听孙由由接下去的说辞。 “嗯,确实是有那样一种可以吸引蝴蝶的熏香。”孙由由点了点头,开始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这样的,前段时间由由有一次出外,在街上遇到一对沿街行乞的爷孙,因为老爷爷的孙子得了一种据说会传染的怪病,因为没有钱医治爷孙两人走到哪都被人嫌弃,像避瘟神一样对他们躲避驱赶。由由遇见那爷孙两人的时候,可能是好些天没有吃东西,一老一小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由由看着很是不忍,便给了一些银子给那位爷爷,让他赶紧找个医馆给小孩治病,有多的钱还可以找个地方住下来,省着花还能够他们生活花销用上一年。 那老爷爷以前听说是学炮制香料出身的,也算是有手艺在身,据说是得罪了家乡的一位权贵才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因为不敢继续留在家乡便带着世上唯一的亲人小孙子两人四处乞讨为生。大概是感念由由施舍的银钱,那位爷爷便给了由由一罐子香薰作为答谢。就是这个,由由用来吸引蝴蝶的就是那位老爷爷给的那一罐香薰。”孙由由说着果真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罐,拧开盖子递给燕太后:“太后闻闻看,这香薰真的好神奇,我闻着不觉得有多奇特,可那蝴蝶就是喜欢这种香气。” 关于用香薰吸引蝴蝶这个说话孙由由绝对是实话实说,没有半份虚假,有造假的是香薰的来源。这香薰其实是孙由由自己调配出来的,当时也不过是看着白雪追着蝴蝶玩得乐不思蜀,一时兴起调配出来给自己玩的,那股兴致过后就被她扔进储物空间里积灰去了,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其实孙由由说的那对爷孙也不完全是造假的,现实生活中她真的曾经遇到过那样一对以行乞为生的爷孙,不过那不是什么值得可怜的人就是了,而是两个碰瓷的职业骗子。当时那对爷孙还想装着被她的马车撞伤,硬是无赖耍泼要她赔偿银子,当然最后那对爷孙还是被她给狠狠教训了一番,估计以后是再也不敢再那一片讹诈钱财了。 燕太后接过孙由由手中的瓷罐,果然凑到鼻子下闻了闻,闻过之后也觉得香薰很普通,难以相信这样的香能够吸引蝴蝶驻足不走。“由丫头,你确定这种香薰真的能够吸引蝴蝶?哀家闻着也不觉得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说着,顺手递给艾公公:“老鬼,你也闻闻看,这香薰真的很普通嘛。” 燕太后倒不是不相信孙由由的话,她只是很难相信蝴蝶会喜欢这样的普通的香薰。 关于香薰闻着普通却能够吸引蝴蝶,里面的弯弯道道孙由由是知道的,可是她不打算说出来。只是笑笑,转头让几个宫女去抓几只活蝴蝶过来。 “太后不用疑惑,虽然这香薰由由闻着也不相信它能吸引到蝴蝶,不过事实究竟如此试一试就知道啦。” 这个季节正是鲜花种类开放最齐全的,有花香的地方自然随处可见飞舞的蝴蝶,没一会儿几个宫女便人手抓回一只蝴蝶。 孙由由见状便让燕太后在几个宫女的身上涂上一些香薰,随后让几个宫女放开手中的蝴蝶,果不然那些蝴蝶在空中飞了几下之后,就再也不走了,而是围着那几个身上涂了香薰的宫女打转。那情形,蝴蝶们就像是在品尝它们最为喜欢的花香。有了这一下的实验证明,燕太后很是感叹了一番香薰的神奇。“善有善报,由丫头你这回可算是无意中捡了个宝物了。这样的香薰哀家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日哀家总算是大开眼界了一回。”燕太后这回彻底信服了。 “是啊,的确是个宝物。不过由由今天得了太后的珍宝,由由知道那串蜜蜡珠子可是太后废了不少功夫才得到的,如今被由由给得了去,太后不就没了一样珍宝了?因此由由也不打算留着这香薰,就当做是蜜蜡珠子的回馈送给太后了,往后太后想看蝴蝶围着人翩翩起舞的场景就随时都可以看到了不是?”反正是自己调配的,孙由由自己想要大不了再配一罐就是了,这一罐就拿来孝敬燕太后了。 孙由由这番话燕太后听了自然是眉开眼笑的,有了宝物也不藏私要拿来孝敬她,心里知道念着她的好,这样的由丫头也不枉费她对她那么疼爱有加。 “由丫头你有这个心哀家比得到任何稀世珍宝还要高兴。不过这香薰还是你留着用吧,有了今日这一惊艳演出,只怕往后会有大把的人找上由丫头你向你讨教如何吸引那些蝴蝶呢,所以这香薰哀家不能要,否则没有了这吸引蝴蝶的乡村由丫头你岂不是要被人为难?”孙由由有心孝敬她,燕太后却不愿接受,原因还是因为她心疼孙由由。 “太后,您就放宽心吧,就算没有了这香薰由由也不会被人为难到的。太后还是收下吧,这可是由由的一片孝心。”燕太后不收,孙由由就劝收。 “是啊,倾颜,难得由丫头对你有这份心,你就收下吧。”一路上并不插话,只是含笑听着她们说话的老太妃这时候也忍不住插嘴劝燕太后收下那香薰。 如此三方,一个要送,一个不收,一个劝收,最后到底还是把一罐香薰一分为二,孙由由和燕太后一人半罐这事才算圆满解决了。 难得进宫一次,燕太后便不想孙由由当天就回去了,孙由由自己想也多陪陪燕太后,于是决定在慈宁宫住一晚才回去。反正她现在和宇文厉已经算是和离了,就算回王府也不过是借住,这点那份和离协议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半年时间一到,和离协议正式生效,而她也可以彻底从王府脱离出来,正式恢复自由单身的生活。 老太妃这一整天几乎都和燕太后在一起,晚膳也是在慈宁宫用的。用过晚膳之后,老太妃和燕太后闲聊了几句,便起身要告辞了。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虽然燕太后外貌看着不显老,可身体的机能却是骗不了人的,这一整天应酬下来,两人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因此这里老太妃说要回去了,燕太后也没有强留她。这时天色已黑,慈宁宫离老太妃住的宫殿也有一些路程,燕太后不放心老太妃几个老弱妇孺就这样回去了,万一路上有个什么磕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那可就不得了了,因此燕太后打算让人护送她们回去。(..tw无弹窗广告)老太妃不愿弄得那么麻烦,便拒绝了燕太后的好意安排。 孙由由在一旁有些看不过,心里也是不放心老太妃就这样回去,便自告奋勇地上前:“太后,既然老太妃不愿侍卫护送,倒不如由由带着丁香丫头送了老太妃她们一程。横竖都是在皇宫里,晚上也有御林军巡夜,倒是不怕发生什么意外。至于磕碰也是不必担心的,道路都铺得平整,好走的很,路上都准备几个琉璃灯照着,由由保证老太妃完好无损地出来,肯定也能安然无恙地回去的。” 孙由由说得在理,燕太后便没有反对,嘱咐了孙由由和老太妃几句,这才肯放人离开。 一路上孙由由陪着老太妃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原本说是要送一程的,结果聊得尽兴了,不知不觉间就把老太妃送到了住的宫殿附近。 瞧着前头那熟悉的宫殿一角,老太妃又是羞愧又是自责:“哎呀,瞧我这老糊涂,一说话就忘性,竟然让由丫头你一路送了回来。这可如何是好?这回去的路程可不短,就由丫头你和身边的小丫头,我怎么能放心得下,这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这老东西可就没脸见倾颜她了……” 孙由由连忙安慰道:“瞧老太妃您说的什么话?送回来了就送回来了,老太妃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回去的路上还不是一样是在皇宫里走动,巡夜的御林军有那么多,哪里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所以说老太妃您还是放宽心吧,由由不会有事的。这一天下来您也累坏了,琴嬷嬷赶紧扶老太妃进去休息吧,可别累出个好歹来才好,不让太后知道了也是要担心的。好了,不说了,我们回去了,趁着这时间还早,可以好好欣赏一下皇宫里的夜景。老太妃您不知,我这丫头啊白天没有机会跟着去凑热闹,可把她憋坏了,正要带她到处走走补偿一下呢。” 说着,便跟老太妃行了告辞礼,果真和丁香主仆二人潇洒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孙由由说到做到,果真走得很慢,以便丁香可以尽情地欣赏这皇宫美景。“好好看看吧,每次进宫因为规矩约束,你这外边来的丫头都没有机会可以好好逛逛这皇宫,这一次算是对你的一个补偿,反正是夜晚,也没什么人,你就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也不会有人挑你的毛病的。”皇宫里规矩森严,对外边进来的丫鬟奴才约束得很严,生怕他们不懂规矩惹了大麻烦,一般是不允许携带丫鬟下人进宫的,但是身份地位高的人可以有优待,允许带一个贴身伺候的下人进宫,不过到了宫里头,带来的下人却是要留在特定的地方,大都数情况下是不允许出来在皇宫里行走的。反正宫里头调教好的宫女太监多得是,要用人随便都能找到使唤的奴才。 因为孙由由身份地位不低,加上燕太后的缘故,进宫的时候是允许带人的,只不过规矩还是不能废,带进来的下人同样是禁止在皇宫里行走,因此今日的赏花茶会,丁香才会无缘到场参与。至于一同进宫的钱嬷嬷和李嬷嬷,她们二人之所以可以不受规矩的约束,是因为她们本身是从这宫里出去的,换句话说就是她们是皇宫里调教好的奴才,言行举止上自然就不用担心出什么问题,所以她们才会被额外通融。 可以在皇宫内走走逛逛,丁香自然开心了,很是感激了孙由由一番之后,便像个脱兔一样,这里走走,那里看看,一路上笑声不断。 前面是一个荷花池,仲夏时节满池的荷花开放,荷叶田田,离得远就能闻到一阵荷花淡香,让人很是心情舒爽。 丁香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荷花池,一眼望去竟然延绵好几里都看不到尽头,几乎是第一眼丁香就喜欢上了这荷花池,不等孙由由跟上,自己便蹦蹦跳跳地朝着那荷花池奔去。 谁知她人才靠近荷花池,旁边暗处突然蹿出来一个小太监,二话不说就拿一块香帕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丁香挣扎不得,没一会儿就被香帕散发的奇异香气给熏得头昏脑涨,身子摇晃了两下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倒下了。 孙由由走在后面,隐隐约约瞧见前面发生在丁香身上的一幕,大惊之余顾不得细想就百米的速度跑了上去,果然看到丁香不省人事地躺在荷花池边,那位犯事的小太监却不见了踪影。 “丁香,”孙由由顾不得找那个小太监的行踪,此时她只关心地上躺着的丁香到底怎么了,喊了一声丁香的名字,便要上前去扶起地上的丁香。 这时荷花池的暗处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不过是个小丫头,晕倒而已又不是断气了,郡主那么紧张干嘛?” 孙由由闻声望去,视线内是一个身穿宝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五官还算俊朗,唇红齿白的,只不过此时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看人的眼神很是淫秽轻浮。 “是你?”这个人孙由由是认识的,虽然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孙由由对他算是记忆深刻。这个人名叫冯毅,是南华帝一个宠妃冯贵妃的嫡亲弟弟。因为是家中唯一一个嫡出公子,长得衣冠楚楚,也算有些小聪明,很受家中的宠爱,冯贵妃也是很看重这个弟弟的。 这个冯毅还有个特别的地方,就是他天生力气过人,据说曾经试过一人之力活活打死一头猪。原本这样的人才,应该是受到朝廷重视培养成沙场战将的,只可惜这冯毅虽然有天生的神力,无奈身上有诸多让人无法忽视的缺点,吃喝玩乐嫖赌样样精通,其中在玩弄女人方面更是行家中行家,见了美貌的女子眼睛便移不开,想方设法也要弄到手尝一尝其滋味,等玩腻了便一脚踢开。据说他家里头正室还没娶的情况下,单单是姨娘妾室便多达二十几房,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可是还是无法让冯毅停止四处猎艳的行为。 孙由由之所以说对冯毅这个人记忆深刻就是因为她曾经是冯毅猎艳的对象,有几次她差点就被冯毅给调戏了,所幸最后都没有被他得手,这里头也有冯毅忌惮她是燕太后身边的红人的缘故。偷吃不成,冯毅还曾经央求冯贵妃到燕太后跟前替他说媒,要求娶孙由由为正妻。别说孙由由自己不愿意,燕太后对冯毅这个人也是略有所闻,知道他风评不好人品也不行,虽然有家世样子长得也不错,可燕太后还是当场一口就回绝了,而且是态度极其强硬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因为燕太后的拒绝,听说冯毅为此很是一番大闹,后来也不知冯家人用了什么办法哄得冯毅对孙由由不再存了妄想,很长一段时间冯毅都没有在皇宫内走动。而孙由由因为被冯毅惊吓过的缘故,之后直到她出嫁,期间整整一年时间很少走出慈宁宫大门,因此倒是没有再遇见过冯毅这个人。 今日也不知道是犯了哪门子的衰神,竟然会这个时候遇到他。不过从冯毅的神情还有说的一番话看来,显然这不是偶遇,而是冯毅故意制造出来的,说不准他是早就已经盯上她了,白天找不到机会接近她就一直在暗处盯梢着,今晚她带着丁香两人送老太妃回去,回来的路上正好给了冯毅现身拦截她的机会。 丁香恐怕也是冯毅收买了宫里其中一个小太监暗中迷倒的,那小太监只怕还以为冯毅感兴趣的是丁香,殊不知冯毅打上主意的人却是她孙由由。如果那小太监知道这点,只怕就没那么容易被冯毅给收买了。毕竟冯毅给的好处再多,小太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命享受才行。 认出来人是冯毅,孙由由脸色一沉,冷声质问道:“冯毅,你暗中收买太监把我的丫鬟迷晕到底是想干什么?”虽然这么问,但是孙由由心里却是很明白,冯毅只怕是对她还没死心,或者说是又对她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总之就是对她怀有不轨的意图就是了。(..tw好看的小说) 孙由由猜得不错,冯毅的确是对孙由由怀有不轨的心思。当初冯毅求娶孙由由失败之后,的确也不曾死心,只是家里人为了安抚他,四处给了物色了数十个绝色佳人,虽然大部分是身份低贱的扬州瘦马,胜在长得都够绝色火辣,冯家人也没有介意就直接把人接回了府中,那些扬州瘦马都是调教好了很会伺候男人的招数,因此冯毅有了这数十名扬州瘦马的温柔怀抱接纳安抚,果真很快就把孙由由给抛到了脑后。之后冯家人也时不时地给冯毅的后院纳入新鲜艳丽的女子,冯毅新鲜感不断时间一长就真的忘了有孙由由这么一号人物存在。因为后面也没有再遇到过孙由由,冯毅也就没能记起孙由由。 只不过事情过了一年之久了,今日冯毅刚好进宫探望冯贵妃,正好瞧见孙由由登台表演的那一幕,只是第一眼冯毅就已经觉得惊艳万分,等一场表演看下来就更加不得了了,差点没把冯毅的魂儿给弄丢。同时冯毅也记起了孙由由,想起自己曾经就对这个女子念念不忘,过去没有得到她很是遗憾,如今再见,冯毅就舍不得再放手了。而且这几年冯贵妃是越来越得南华帝的宠爱,风头渐渐有盖过一国之母夏侯皇后,冯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以至于冯毅的胆子也养得越来越大了。 要说过去冯毅之所以对孙由由没有得手是忌惮燕太后,如今的冯毅对燕太后就没有那么顾忌了。而且冯毅敢选在皇宫里打上孙由由的主意,也是想好了应对招数的,最近冯毅在外头认识了一些混友,学到了好一些耍无赖的招数,眼下他就是打定主意如果他打孙由由主意这事被人发现,他就一口咬定是孙由由不守妇道首先勾引他的。 冯毅事先也打听过,孙由由虽然嫁给了厉亲王,但是厉亲王并不待见她,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厌恶她,以至于成亲三个多月依旧没有圆房。冯毅就是打算钻这点空子,咬死孙由由是耐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又见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这四下无人的一时间把持不住就扑上来勾引他。关于这点,冯毅很有信心能够让人相信他是清白无辜的。 眼下,他首先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要挟孙由由。 想到这,冯毅嘴里发出一声不怀好意的邪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孙由由身上的几个私隐地方:“郡主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一年多不见,竟然比以前更加倾国倾城,身材似乎也变得比以前更加玲珑有致,是不是因为嫁人了,这身子被厉王爷给狠狠蹂躏开发过?所以才会越变越美好?啧啧,我啊,真是羡慕死厉王爷了,有这么一具尤物身体在身下辗转求欢,那滋味一定妙不可言!要是今日也有机会让我尝一尝郡主身体的滋味,我就是事后立马就化成灰烬也甘之如饴。” 冯毅说着,眼中流露出对孙由由的饥渴难耐,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孙由由靠近几步,舌尖伸出舔了舔自己的双唇,轻佻的语气道:“怎么样郡主?正好这四下无人,看在我对郡主的身体这么渴望的份上,郡主就大方地成全我一回,让我好好品尝品尝郡主身体的滋味如何?郡主一定不知我那方面的功夫可是比厉王爷还要上乘多了,保证郡主在我身下一定会欲仙欲死永生难忘!” 冯毅说着也不等孙由由反应,竟然亟不可待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边脱边拿话威胁孙由由道:“郡主可不要拒绝我,要不然这样的场合,我要是喊一声引来什么人,然后告诉那些人是郡主耐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哭着求着要我安抚郡主寂寞的身体的。我冯毅在这方面的名声不怎么样,不过如此一来,郡主也会名誉扫地,说不准还会被扣上一顶荡妇的帽子,厉王爷可是等着找机会将郡主赶出王府,郡主要是不配合的话,等下说不准就给了厉王爷那样一个将郡主扫地出门的好机会呢。” 说话间冯毅已经将上身脱个精光,丢开手上刚脱下来的里衣,冯毅饥渴难耐地就要扑向孙由由,显然冯毅是把期间孙由由的沉默不语当做了是被他那番话威胁到了,从而识时务地选择了顺从。 只是自负的冯毅没有看到就在他出言威胁之际,孙由由的手上不知不觉间多了一个喷雾头设计的玻璃瓶。 握紧手中的瓶子,孙由由抬头的一瞬间唇角扬起一抹妖娆致命的媚笑,眉间万种风情:“冯公子不是想要尝尝由由的滋味吗?好啊,来啊~由由很好奇冯公子那方面本领究竟是有多强大,是否真的能够让由由欲仙欲死……” 这一笑艳若桃李,有着极致的美丽,瞬时勾去了冯毅的三魂六魄。他的身体就像是不受他的思想支配一样,一刻也等不及地扑向了孙由由。 冯毅以为前面等待他的是美味佳肴,却不料等待他的会是孙由由特制的喷雾迷药。 只是轻轻一按喷头,雾状的迷药就顺势被冯毅吸进了肺部。迷药几乎是马上就起了作用,以至于冯毅的身体还没挨到孙由由的边就已经倒下了。 “你,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冯毅不省人事前一秒,双眼狠狠地瞪着孙由由问道。 “不做什么,就是想着冯公子一天下来玩得女人不少,想必是很累了。人嘛,累了自然就要闭上眼睛休息咯。我这不是看在冯贵妃的面子上,体贴冯公子长期在女人身上辛苦耕耘,好心帮冯公子睡前宽衣解带咯。冯公子不用觉得感激,对由由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孙由由蹲在冯毅的身旁,脸上的笑容不减,反而越发妖娆耀目。 说着,一只手伸出拍了拍冯毅的一边脸颊,声音温柔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嗯,冯公子时间不早了,你就安心在这儿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之后又是美好的一天开始。” 这一瞬间,冯毅望着眼前那张绝色倾城,笑得如花娇艳的绝世容颜,仿佛看到什么妖魔鬼怪,内心一片毛骨悚然。顿时眼前一黑,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孙由由缓缓敛去脸上的笑意,最后绝色的脸庞只剩下冰冷的神色,当下毫不客气地动手将冯毅身上仅剩的衣物扒了个精光。嫌恶地看了眼地上四仰八叉躺着的裸男,孙由由手上变戏法般多了一瓶大红色喷漆,下一秒果断地在冯毅赤条条光裸的身上留下这样几行字:“精神时常空虚,肉体得不到满足,故脱光了躺这儿,求蹂躏!求满足!求包养!更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喂~” 孙由由做完这些,念了一遍冯毅身上的台词,觉得句意还算直白通顺,便满意地收起了手中的作案工具。然后踢死猪一般狠狠地踢了冯毅几脚,边踢嘴里边哼唧道:“小样,看在你蠢得跟猪一样,又是冯家唯一的香火继承人,还有冯贵妃对燕太后还算孝顺的份上,今天就稍微教训一下你好了,下次胆敢再打本姑娘的歪主意,本姑娘绝对要你一辈子不能人道!哼!”话音落,又抬脚在冯毅的两边脸上还有额头上各留下一个泥脚印,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去扶一边地上躺着的丁香。 孙由由前世除了是杀手,本身还有个身份是神医,对于药理很是精通,一眼就看出丁香是中了普通的迷魂药晕过去了而已,本身并无大碍,迷药她也能解,不过她眼下不打算唤醒丁香。她怕旁边赤条条躺着的冯毅会把丁香给吓得再次晕倒过去。而且小姑娘心里承受能力不是很强,估计看了这样一幕场景之后会留下心理阴影,要是以后因此而对男人产生了排斥,那就大大不妙了。她可不想给小姑娘以后的婚姻生活埋下阴影。 孙由由检查了一下丁香身上并无其他损伤,深吸了一口气正要伸手把地上的丁香扛起来,谁知空气中竟然响起一声鼠类动物的叫声,接着孙由由没有回头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朝她飞扑过来。 经过冯毅的事后,孙由由此时整个人正处于对外界高度的戒备中。此时任何风吹草动对她来说,都有可能是会对她不利的。因此,几乎是声音响起的瞬间,她的手上就已经多了把小巧锋利的飞刀,同时灵敏的听觉已经对身后的飞来之物作出听音辨位,确定了方位之后“咻”的一声手中的飞刀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甩了出去。 孙由由有些意外的是,飞刀甩出去之后没来得及听到击中猎物落地的声音,反而先听到一声紧张的呼叫:“飞飞,小心!” 紧接着,孙由由便听到“锵”的一声响,似乎是有人用什么东西强势地把她的飞刀击落。 “谁?”听到身后传来的男声,孙由由倏地回头,那目光仿佛刀锋被强光一照,阴冷又刺心,更明显的是她的眼里起了杀意。 孙由由不怕有人要伤害她,最怕的是她先前的所作所为被人给看得一清二楚。也许她可以伪装成前身的行事作风为人处世,可她到底不是前身,无法做的和前身一模一样。最近这段时间,她已经渐渐在崭露自己的锋芒,行为上她变得和以前的前身越来越不一样了。可不管怎么不一样,她终究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改变也只是在为人处世上改变。前身生前是个很柔弱的古代女子,不应该是她此时此刻表现出来的这样子的。如此技艺纯熟的飞刀不应该是前身一个柔弱的女子耍得出来的。 孙由由担心的就是对方看到这一点,会对她的真实身份产生怀疑。孙由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经不起推敲。所以她才会一瞬间就对对方起了杀意。 此时孙由由已经看清身后是什么人了,那个人她同样是见过的。不是别人,正是燕国公府的小公爷——燕西。不同于那一次大街上的锦衣玉袍,此刻的燕西一身黑金色的御林军铠甲制服,俊雅风流之余显得刚毅硬朗,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瞧这身打扮他此时出现在皇宫里应该是带领御林军在夜巡,所幸他此时是孤身一人,身边并没有跟着其他的御林军侍卫,否则孙由由还真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 孙由由在打量和戒备燕西的同时,燕西却手捧着一只赤色蝙蝠,一脸惊魂未定地检查着蝙蝠身上是否有受伤。确定小蝙蝠并没有受伤之后,燕西忍不住伸手弹了弹小蝙蝠的小脑袋,训斥它道:“早说了这皇宫里头不比在国公府能任你到处乱飞,这次被吓傻了吧?” 小蝙蝠自己也是惊魂未定,仰躺在燕西的掌心里,似乎还在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闻言倒是有些不赞同燕西的话,一双羽翅立即激动地扑扇着,嘴巴也哼哼唧唧的发出焦急的叫声,瞧那架势似乎是在替自己辩解。 孙由由是听不懂小蝙蝠在嘀咕些什么,不过燕西却是听懂了,看着小蝙蝠激动焦急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好,你有理。你这是一心为主,所以不畏惧前方是否刀山火海危险潜伏,你这么英勇无私,不应该受到批评,而是应该受到嘉奖是吧?” 小蝙蝠的回答是重而有力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本来就应该受到嘉奖啊,它一腔热血心肠又不是在为自己找伴侣。还不是因为闻到主人上次说感兴趣要求娶回家做妻子的那位未来女主人的气味,想着主人和未来女主人的缘分终于到了,它一时兴奋过头,又担心主人不知道未来女主人的所在位置,才会不顾一切往这个方向勇往直飞的。它这么一心为主,以至于差点就死在未来女主人的飞刀之下,它这么伟大无私不惧死亡的行为,难道不应该值得肯定和表扬吗? 此情此景,孙由由感觉自己被华丽丽地无视了。正想着对方既然是这样的态度对她,或许对她的事知道的不是很多,也许还是她担心的有些过了。而且她和对方原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对对方来说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应该都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既然如此,燕小公爷不应该会在这件事上为难她的才对。 这样一想,孙由由一颗心安定了不少,眼中的杀意顿时消失殆尽。也不打算继续在此地逗留,遂一言不发地俯下身子将地上的丁香扶坐起来,将丁香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孙由由准备一路上就这样将丁香扛回去。 那边燕西却突然将注意力转到她的身上,声音玉润自有一股清风扑面的清新之感:“王妃的飞刀技艺不错,我要是速度慢一点的话,飞飞就成了王妃的刀下亡魂了。” 说话间见孙由由倏地抬头,眼神冰冷戒备,隐约还有几分杀意蠢蠢欲动。这样劈面顿生冷意的眼神,让燕西有那么一瞬间愣神,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天晚上在王府的宴厅,她看似笨拙却手法干脆利索一刀将那名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歹徒毙命的情形,那时的她也是这般神情举止。 燕西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为何她竟对他起了杀意? 燕西的疑惑只是维持了一瞬,很快转念一想他就明白孙由由对他的杀意起源于什么。应该是和她会有如此纯熟的飞刀技艺有关,从她上次杀那个歹徒故意装出的笨拙动作来看,她应该是不想别人知道她深韵此道吧?如此他直直地撞破她甩飞刀要杀飞飞的这一幕,无疑等同于撞破了她的故意收起不让人知道的秘密。她想杀他,大概就是怕他把她的秘密宣扬出去吧? 想到这里,燕西心下了然,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不免含笑:“王妃别多想,我其实觉得女子会些拳脚功夫,甚至是有几门绝密技艺傍身并不是什么坏事,起码遇到什么事了可以自保不是吗?”燕西说着,瞥了眼旁边不远处地上躺着的裸男,一脸意有所指道。 燕西可谓一眼就认出地上的裸男是谁,冯毅这个人燕西是知道的,生性嗜好猎艳。似乎曾经还试图纠缠过孙由由,眼下估计也是怀了什么不轨的心思,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剥光了在身上留字,脸上额头上的脚印清晰可见,这样的情形不用看到了明天肯定会传遍整个皇宫,看来冯毅这次的跟斗是栽得狠了。 看到这个情形,燕西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冯毅,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刚才表态得够及时,他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否则现在说不准她和他会是彼此对峙剑拔弩张的状态。 “小公爷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孙由由微微仰起头,眯着眼打量燕西的说话时的表情,颇有审视他说话是否出自真心的架势。 “这种事燕西又何必言不由衷?”燕西无奈一笑,只得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 这边燕西话音落下,倒挂在他肩膀上的小蝙蝠仿佛听明白了两人间的对话,嘴里一阵唧唧呱呱的,似乎是在替它主人打包票道:“有蝙蝠我飞飞在这儿,未来女主人你大可以放心,我家主人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从来顶天立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不会阴奉阳违的。何况,对象还是未来女主人你,主人就更加会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燕西听了飞飞的叽咕,没好气地白了自己的宠物一眼:“要你多事!” 孙由由反正是没听明白,不过就目前燕西和那蝙蝠的态度看来,今天这事儿的确是她担心太多了。而且燕西是燕太后的嫡亲外甥,她和燕氏一族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燕西一个大男人着实没有必要和她过不去。因此,孙由由就真的放心了下来。 为此,孙由由没有扭捏,大大方方地跟燕西道了谢。“既然小公爷也觉得这不是什么不好的事,那么由由在此就先谢过小公爷的体贴谅解。今日的事,也烦请小公爷睁只眼闭只眼,冯毅这渣男是作茧自缚,这样的下场是他自找的,正好可以给他一个教训!” “冯毅这事,不用王妃说,燕西也正有此意。仗着冯贵妃和冯家人的疼爱,这冯毅平日的行为举止确实越来越不像话,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他。”关于冯毅这事,燕西的想法基本上和孙由由一致。其实燕西以前在宫里头就撞见过冯毅调戏宫女的事,因此他早就看冯毅不顺眼了,早就想找机会好好教训他一番,如今正是大好时机,燕西哪会不赞同? “如此甚好。”孙由由总算是勉强扬了扬唇角,视线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倒挂在燕西身上的小蝙蝠,道:“小公爷这只蝙蝠很有趣,似乎也有灵性的很,有道是宝物难得,小公爷还是看紧些吧。” 孙由由总觉得这只蝙蝠对她有什么图谋,一想到对她有图谋的竟然是只连畜生都算不上的鸟兽,孙由由的心里就觉得别扭得不行。说着话,便扶起丁香跟燕西告辞道:“由由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不然只怕太后她老人家要担心了。如此,就不妨碍小公爷执勤差事。” 说着,果真搀扶着丁香离开。孙由由力气不算小,独自搀扶着丁香行走,虽然步履不算轻松,起码还算自如。 燕西却看不过眼,几步上前道:“王妃不介意的话,还是交给燕西来吧,正好好久不曾去慈宁宫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了,反正是顺道,举手之劳而已,王妃应该不会这样都不赞同吧?” 倒挂在他肩膀上的小蝙蝠也笑得两眼弯弯,嘴里也跟着一阵嘀咕,那热情急切的样子,孙由由猜它应该是在说它也可以帮忙。 见此情形,孙由由忍不住又是一阵别扭,心想道这年头的蝙蝠行为都这么令人费解吗?还是那句话无端白事的,热情太过必定是有所图谋。汗死,她又没长一个蝙蝠样。话说,这只蝙蝠到底想图谋她什么呢?这样的感觉想起来就让人郁闷!索性地,孙由由把头向一边,直接无视那只小蝙蝠。 至于燕西,燕太后是燕西的嫡亲姑妈,他这个时候去请安只要燕太后还没有歇下也没有人能说什么,因此燕西的这一说话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孙由由心里还是有一点顾忌,虽然丁香是丫鬟,可毕竟是云英未嫁的女子,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 只是不等孙由由应承,身边的燕西长臂一伸就把丁香的小身板扛到了肩膀上,接着又道:“王妃也别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客套话,看得出来王妃不是那种拘泥于小节的人。而且王妃应该没打算任由小丫鬟这样子回去慈宁宫吧?只怕王妃也不好跟太后解释。” 燕西是个明白人,知道孙由由现在不弄醒小丫鬟是怕眼前的情形把她给吓着了,肯定也不会就这样把人带回慈宁宫去,毕竟这样的情形不好解释。燕西想着,孙由由必定是打算先把这小丫鬟带离这个地方,回去的路上再想办法把人给弄醒。 看着眼前侃侃而谈,一双桃花眼半眯,嘴边含笑,十足一只精明不好对付的玉面狐狸一般的燕西,孙由由只得把到嘴巴的拒绝给咽了回去,只好客气道:“小公爷盛情,如此,由由便却之不恭了。” 虽然接受了燕西的侠义帮忙,不过路上孙由由还是有些担心,燕西堂堂一个小公爷身兼御林军统帅,这大晚上的,要是被人看见他肩扛着一个丫鬟,也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 只是到最后,事实证明孙由由是多虑了,因为路上他们并没有遇到其他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孙由由便让燕西把丁香放下来,自己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盖子放到丁香的鼻子下,片刻之后,晕迷的丁香才悠悠醒来。 醒来后的丁香没来得及打量身处的环境便第一时间跳起身,对着身边的孙由由一脸紧张道:“这里危险,王妃快走。”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孙由由转身就要跑。 谁知一转身正好和身后站着的燕西撞个正着,冷不防地眼前多出一个八尺男儿,丁香直觉地便把眼前的燕西当成是和用香帕捂住她嘴鼻企图迷晕她的那个小太监是一伙的,顿时眼明手快地一把把孙由由护在自己的身后,厉声道:“你是谁?我警告你最好别乱来,这里可是皇宫。还有离我们远点,否则、否则我大声喊人了。” 这样的情形,燕西想都知道眼前的小丫鬟是把他当成了不怀好意的坏人了。不过小丫鬟这种反应过激的行为,也是出于对孙由由这个主子的担心和保护,因此倒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笑笑赞赏道:“小丫鬟不错,忠心护主,看来你家主子倒是没有白疼你。” 燕西自个儿身边就有几个这样的忠心为主的亲信侍从,他平时规矩也没那么多,对身边几个亲信还是很宽容很优待的。这里,燕西看丁香倒是和他身边那几个侍从差不离,因此他也很赏记得孙由由的好。 “丁香,不得无礼,这是燕小公爷,不是什么坏人。”孙由由拉了拉面前的丁香,出言安抚了她几句,这才感激地看了燕西一眼。心里对燕西也有些刮目相看,换作一般人,面对这样好心帮忙却还要被误认是坏人的待遇,或许当场就要沉下脸来了。可是燕西却没有,不仅一脸的不在乎,还对丁香的行为表现出了赏识,更不吝言语赞赏。以燕西这等身份尊贵的人来说,能够对一个丫鬟做出这样的大度,确实很不一般,由此也说明燕西是个君子型贵族男。有了这一件事,孙由由难得的对燕西生出了好感,觉得燕西这样的人就算日后有交集也不是什么坏事。 有了孙由由的解释,丁香也认出了燕西,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那次在大街上丁香见过燕西一面,当时坐在骏马之上的燕西,锦衣华服器宇轩昂,谈吐间风度不凡清俊尔雅,因此丁香对燕西的印象还算深刻。事后丁香还曾跟孙由由感叹过燕西的清雅不俗无双风华,还打趣孙由由要是嫁的人不是厉王爷而是燕小公爷就好了。 丁香当时的话是这样说的:“像燕小公爷这样的风度翩翩温润如玉,脸上时刻挂着浅笑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会体贴会心疼人的,主子如若嫁的是燕小公爷,保准会过得比现在幸福百倍千倍不止。”也不知丁香是看燕西哪里满意了,竟然只是见过匆匆的一面,就没羞没臊地说出那样的话来,只不过当时孙由由没当回事权当笑话听过就算了。 这里,丁香对着燕西就是好一番道歉的话:“小公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奴婢一个丫鬟计较。这件事是奴婢无礼了,和奴婢主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小公爷千万不要因此对奴婢的主子有不好的印象才是……” 香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燕西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孙由由却是一脸囧色。她这是记起了丁香曾经说过的和燕西有关的那些话了,这会儿瞧丁香那么紧张把一切揽上身,说什么也要和她撇清的样子,哪里还会不明白丁香心里是怎么想,不由地一阵尴尬。 当下急忙打断丁香的话道:“丁香别说了,小公爷本就是大度的人,不会为这样的事计较的。好了,我们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再不回去只怕要惹人担心了。还有,小公爷不如就这里止步吧,今日赏花茶会进宫参加的贵妇命妇多,太后应酬了一天也累了,这会儿应该就寝了。小公爷要请安不如明天再来,那样表了孝心也不耽误差事不是?由由就先回去了。” 说着,不等燕西反应,福了福身,拉着丁香急急脚地离开了。如此行色匆匆,直到人都走远了,燕西才反应过来。望着已然融入夜色中模糊看不清的身影,燕西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遗失了一样。 第49章 :出宫回府,路惹风波! 路上孙由由自然是声言厉色地教训了丁香一番,美男当前,花痴可以犯,但是为了她一个不久之后会下堂的有妇之夫才犯的花痴就绝对不可以! 丁香这会知道孙由由真的生气了,也知道自己错了,虚心接受教训的同时,连连向孙由由保证这样的错她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再犯的话孙由由就将她逐出家门。(..tw无弹窗广告)如此,孙由由心里的气才消了些。 回到慈宁宫之后,主仆二人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和燕西有关的事。燕太后已经歇下了,艾公公倒是等到两人回来,见两人都没什么事也就没有问什么,交待钱嬷嬷她们好好服侍孙由由就寝的话之后,他也下去歇息去了。孙由由也有些困了,洗过之后也很快就睡下了,其他人不值夜的也都去睡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今天一整天孙由由就陪在慈宁宫里和燕太后闲话家常,用过午膳之后,小憩了半个时辰,醒来之后又陪燕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吃过下午茶点心,时间刚刚踏进申时,孙由由便跟燕太后告辞。 燕太后本想留孙由由多住几天的,可想着孙由由和宇文厉已经算是和离了,再过两个多月就可以彻底从王府出来,到时候她想孙由由在慈宁宫住多久都是可以的。想着有来日方长,燕太后也就没有留人,只是慈眉善目地看着她,道:“去吧,什么时候想哀家这个老太婆了就进宫来瞧一眼。这接下去的日子你也别多想,离了王府,你还有哀家这个老太婆,哀家这慈宁宫任何时候都欢迎你。” 燕太后的话,孙由由听了心里是由衷地感激,笑颜轻绽地点了点头,遂带着丁香和钱嬷嬷李嬷嬷,主仆四人真正地从慈宁宫出来。坐上步辇,直通南华门。 冯毅的事果然不出孙由由意料,孙由由凭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听力,在前往南华门的路上就听到好几拨宫女太监在八卦此事。说得当时场面那个震撼刺激啊,有幸目睹的人都直呼过记忆犹新,终身难忘。孙由由甚至还听到有宫女议论,这事就连皇上都惊动了。皇上并没有听信冯毅和冯贵妃的言辞说这事背后其实另有隐情,直觉冯毅的行为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辱道德廉耻,事情要是传出去不仅冯家没脸没面,只怕连皇宫也要被人留下诟病,因而一怒之下差点要严惩冯毅。最后拗不过冯贵妃苦苦求情,这才改对冯毅杖责三十下逐令,言明以后没有圣旨宣召冯毅这辈子别想再踏进皇宫一步。因为这事到底还是惊动到了南华帝,很快风波便被压了下来,冯毅也一大早被送了出宫,冯贵妃也因此受到影响被南华帝下令禁足。 类似的窃窃私语,孙由由的耳边时不时会飘过一阵,很快地一行人便来到南华门。换乘了马车,随着车夫嘴里一声吆喝,手中的马鞭一扬,孙由由这次的进宫之行算是划上一个句号。有关冯毅的事孙由由就像是个听客一样,听过就忘,仿佛这事儿从头到尾都跟她扯不上一点关系。 从宫里出来的时间还算早,不过孙由由这会儿没什么心思到别处去,虽然不怎么喜欢厉王府,还是让车夫直接回王府去。 路上主仆几人都没有说话,丁香这一趟进宫之行下来,接连被孙由由训斥了两次早就学得乖了,一路上也闭紧嘴巴。直到马车驶进王府大门前的那条大街,马车上主仆几人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开口说过一句话。 王府大院正门前面都是砌了石阶的,因此马车不能从正门进去,进去的时候走的都是大门旁边的侧门,这侧门正是专门为马车而开设的。 孙由由这一路上都是闭目养神,马车一路匀速行驶,这会儿突然感到马车速度慢了下来,接着就听到车夫“吁”的一声,没一会儿马车就完全停了下来不走了。 丁香一路上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却也不是闲坐着不动,许是觉得车内的气氛沉闷得让人有些压抑,这一路过来丁香时不时地会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一眼,刚才马车驶进王府大门前的大街时丁香是知道的,这大街两头分别连接着东西方向两条大道,也不算很长,按照往常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准能进得王府里面。眼下这马车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了下来,丁香自然觉得奇怪,不由地掀起帘子一角问外头赶车的车夫道:“老城叔,怎么回事?不是都要到门口了吗?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车夫闻言头也不回地道:“姑娘,老城我也不想突然就停车的,只是对面街头过来的马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到我们这对面过来竟然一下子就加快了车速,原本我们这马车走在前头应该是可以先进去的,谁知对面的那马车这么突然加速就迎面追赶了上来,正好和我们同一时间来到这侧门前边,看样子是想抢在我们前头进去,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眼下两辆马车这么面对面地卡着,除非又一辆马车后退让一步,否则谁也进不去。” 丁香听了眉头紧皱道:“哦?还有这样一回事?老城叔可知道是谁的马车?是王府的马车吗?”王府的马车都有特定的标志,除了厉王爷的专用马车之外,其他的马车外形上都是统一的,但看外在并不能确定是哪位主子在用车。不过,车夫倒是有专门配定的,例如孙由由这个王妃的专用车夫就是年过半百的老城叔。 外面老城叔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赶车的是江主子的专用车夫吴贵,至于里面坐的是不是江主子我就不知道了。”老城叔也知道在王府里自己的服务对象王妃只是徒有虚名,真正有说话权的还是很得厉王爷喜爱的江侧妃。老城叔是厉王府的老奴才,为人还算正派,虽然知道王妃不得宠却也没有说在用车方面对她有过为难,只不过老城叔却也知道江侧妃得罪不得,原本老城叔刚才就是看到赶车的是吴贵,料想里面坐着的肯定是江侧妃。 吴贵是个惯了逢高踩低的人,肯定是想着江侧妃虽是侧妃,在王府里却处处能压正妃一头,是厉王爷默认的王府的当家女主人,所以吴贵为了彰显江侧妃的身份地位,才会突然加速想赶在他们前头进去,谁曾想到底还是慢了一步造成如今这两边都卡着进不去的尴尬局面。 孙由由在车厢内将丁香和老城叔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还没得及开口示意老城叔要怎么做,外边一把略尖锐的男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喂,称老头,赶紧的把马车往后退一步,让我这马车先进去。” 车夫吴贵气焰嚣张的话让车厢内的主仆几人一阵不悦,钱嬷嬷和李嬷嬷这两位慈宁宫出来的老人更是黑沉着一张脸。虽说厉王爷不待见厉王妃,可王妃的身份毕竟摆在那儿,而且还是皇上御口亲封的郡主,哪个身份不比那江侧妃高?这个时候只有侧妃给正妃让道的,哪里还有要正妃后退的?这奴才敢说这样不恭不敬的话,如此不懂规矩真是不知死活! 钱嬷嬷这个时候张开眼看了孙由由一眼,孙由由正好抬眼对上钱嬷嬷的视线,四目相对的瞬间,钱嬷嬷没有开口,孙由由却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就是示意钱嬷嬷这件事她不出面,全权交由钱嬷嬷处理。 钱嬷嬷得了孙由由的同意,沉静又有神的双眼闪过几点寒星。钱嬷嬷就坐在车帘后面,扬起一只手掀起车帘的一角,凌厉强势的眼神直射对面马车上的车夫吴贵,一张脸上不露半分情绪:“你个小小无知车夫,代表的哪位主子说话?郡主王妃的马车岂是你个无规无距的车夫说走就走说退就退的?南华国自先祖建功立业至今繁荣传承几百年,而长幼有序尊卑分明的规矩也从先祖年间传承至今,就是如今分位最高的皇上和太后都不敢乱了祖宗传承下来的规矩。在这王府,除了王爷,就属王妃身份地位最高,你一个奴才车夫是跟哪位主子借了天大的胆,竟然敢这么不知死活地让王妃给你们让道?说,是谁给你这奴才借的胆?老奴钱嬷嬷有幸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没规没距的奴才,说出来好让老奴见识见识,也顺便让宫里头的太后见识见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身份如此高贵,甚至连皇上和太后都能越过去。” “你、你、你胡说什么?我、我可没说过那种逆天的话。”吴贵嚣张的气焰被钱嬷嬷这么一呵斥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全部熄灭,涉及到皇上和太后这两位天下间最大的正主,吴贵不过是王府内一个赶车的小小车夫,哪里会有不害怕的?不仅害怕而且是怕的要死。吴贵既是逢高踩低的人,看人也有点眼色,他这一看钱嬷嬷的气势就知道钱嬷嬷没有撒谎,必定是从慈宁宫出来的老人,吴贵自然就害怕钱嬷嬷真把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上报给太后,那样的话吴贵就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所以干脆来个死不认账。 外边吴贵耍着无赖,车内的江语惜也是一脸阴晴不定。江语惜没料到她回一趟娘家,回来的路上竟然还能和孙由由这个贱人撞上。吴贵的所为不是她吩咐的,但是却也是她默认的。按照钱嬷嬷方才说的那番话,孙由由那个贱人要是想拿今天的事做文章,江语惜免不了惹一身骚。昨日进宫江语惜才因孙由由几次被夏侯皇后当众打脸,心里早就恨孙由由恨得不行了,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处,吴贵是江语惜的专用车夫,吴贵被钱嬷嬷用天大的道理训斥,也就相当于是狠狠地打了江语惜这个主子的脸。江语惜真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捂住胸口直喘气。 车内同坐的还有一个和钱嬷嬷看起来年纪相当的婆子,长得是一脸刻薄相,一双眼很是阴沉,看得出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这个婆子姓钟,人称钟婆子,是丞相夫人,也就是江语惜亲娘当年的陪嫁大丫鬟,跟在丞相夫人身边多年练就了一身吃人整人的好本事。今日江语惜回娘家,丞相夫人得知她有了身孕,江语惜又隐晦地提了下宇文厉目前不能人道的事,丞相夫人觉得这样的关节眼,江语惜的肚子要是争气能一索得男,日后宇文厉的暗病治不好,江语惜在厉王府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为了谨慎起见,丞相夫人便狠心地把身边的一把好手钟婆子给了闺女江语惜,因此回程的路上钟婆子便和江语惜同坐一车。 一路上钟婆子没少教江语惜整治人的手段,更是跟江语惜说了那样一番话,她把江语惜和孙由由比喻成猎人与猎物,告诉江语惜既然是狩猎,作为猎人能不能成功拿下猎物,手段很重要,气势也很重要,能够处处压孙由由一头就务必要压,不到万不得已一步都不得退让,只有这样才能在给孙由由添堵的同时建立自己在王府的威严,这样猎物才会被打压的连喘气都不过大喘一声。其实吴贵会这么做,里面多少还有钟婆子的一些怂恿。只是钟婆子没料到自己那么不走运,头一回儿出主意竟然就踢到硬钉板了,被钱嬷嬷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饶是钟婆子再厉害也不敢直面和钱嬷嬷接招。 这会儿她见江语惜面色不善,生怕惹了江语惜不高兴,只得开口低声安抚道:“小姐,快别生气,你这个有身孕的人,这么动气对肚子可没什么好处。” 江语惜没有接话,只是拿眼狠狠地剐了钟婆子一眼。那一眼只把钟婆子看得一阵不爽,心想果然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愧是母女一样的心胸狭窄。在她们身边伺候做得好是理所当然分内事,稍有不好就全把错怪到人身上拿人出气,眼下不就是怪她出的馊主意没让她讨到好反而惹了腥?呸!母女俩都不是善茬! 这里钟婆子在心里狠狠地啐了江语惜母女俩一口,正想着要如何找回这场子将功补过,要不然进了王府日子只怕也要难过一些日子。钟婆子还没想好怎么办,外头却响起一道略微不悦的男声:“你们两个赶车的是怎么回事?怎么堵在门口不进去。” 钟婆子听了这声音还没什么反应,身边的江语惜脸色却迅速地由阴转晴。扭头见钟婆子眼中的疑惑,江语惜只得低声给她解释道:“是王爷,外头说话的人是王爷。这下我们可以不必憋屈给那贱人让道了,快,王爷正好问起,嬷嬷就跟王爷说方才是我身子突然不适,不知是不是吃错东西了马车驶到街口的时候肚子就绞痛得厉害,吴贵也是担心才会想加速想早点回到王府里头好让大夫瞧瞧,后面的话嬷嬷就自个儿看着怎么圆就是了。” 江语惜也是狠角色,吩咐完钟婆子这些就一掐自己的大腿,突然的痛疼让江语惜一张小脸纠结到了一起,眼中含泪咬紧下唇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很不舒服很痛苦的样子。 这样的演技果然浑然天成入木三分,让钟婆子很是见识了一把,当下也不甘示弱快速调整面部表情,掀起车帘头就伸了出去,脸上的神色是三分紧张六分担忧一分委屈:“老奴钟婆子回王爷的话,是这样的……” 当下便把江语惜教她的话再加入自己的话润色之后说给宇文厉听,末了很应景地抹了一把老泪道:“王爷,吴兄弟不是故意要冲撞王妃的,实际上吴兄弟也是担心江主子出了什么事才会这么心急如燎地赶车,一时间也就没注意到马车是王妃坐的。江主子自小在相府老爷夫人也教了她很多大道理,自然也知道长幼有序尊卑分明,江主子心里很明白自己身份不过是侧妃,进了王府的大门上有王爷有王妃,自是要爱着敬着的,天地良心江主子要是知道对面马车坐的是王妃,只怕痛死自个儿也不允许吴兄弟这般抢道而行。方才听到钱嬷嬷说话,江主子和老奴才知道对面马车是王妃的,江主子尽管痛得脸都白了说不出话来,还硬是要老奴告诉吴兄弟给王妃让道。王爷,你快来看看江主子吧,这都痛得哭起来了……” 宇文厉出外办事回来就看到门前两车两对的情形忍不住询问了一句,这里听完钟婆子一番话,宇文厉忍不住一脸担忧,抬脚就往江语惜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果然见江语惜苍白着一张脸捂着肚子无力的瘫倒在车厢的软榻上,心一疼正要冲动地让老城叔让道,让江语惜的马车先行一步,想到什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朝着车外的吴贵吩咐道:“马车往后退一退,让王妃的马车先进去。”说着,又吩咐跟随自己出去办事的亲信侍从快马加鞭去请李太医,然后伸手把江语惜搂在自己的怀中,大掌覆在江语惜苍白的小脸上柔声安慰道:“惜儿别怕,忍一忍大夫很快就到了……” 只可惜宇文厉这一次柔情换来的却是江语惜死活不睁开眼睛,眼泪也不要命地流,把掩藏在双袖底下的一双手更是握得紧紧了,就连指甲都折断了几根。 江语惜这会儿实在是太过生气了,此时心里对宇文厉是满腹幽怨。原本江语惜装着肚子痛,除了想将眼前两车相对这事就此蒙混过去的,另一方面她也是想着要挽回面子的。江语惜自认宇文厉对她还是很看重和在乎的,凭着他对她的喜爱知道她肚子不舒服自然会很紧张和担忧,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会让她的马车先行回府。谁知她满打满算,等来的却是宇文厉不顾她痛苦万分的样子,硬是要她的马车退后让孙由由那贱人的马车先行进府,这样的结果江语惜不被气个半死才怪。 第50章 :气死渣女,生出恶毒心思! 这边孙由由听了宇文厉让她的马车先进去的话虽然很是讶然,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欣然地接受了宇文厉的这一安排。 江语惜在车厢内听到外边老城叔赶着马儿拉车行走的声音,只得把牙咬得死死的。宇文厉不知她这是心里不痛快的表现,以为她是肚子痛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只得连声安抚她道:“惜儿,没事了,没事了,肚子很快就会不痛了,你再忍忍,忍一忍……” 好不容易孙由由的马车进了王府,宇文厉大掌一挥让吴贵也赶紧赶车进去。 不说孙由由回府之后开始着手准备不久后离开王府的事,这里吴贵才把马车停好,宇文厉就一脚提起车帘,抱着江语惜一个飞身就出了车厢,接着一刻不停地把人抱回惜语阁安置好。这时李太医刚好赶到,宇文厉自然是让他赶紧给江语惜瞧病去。 须臾之后李太医松开搭在江语惜手腕上诊脉的手指,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遮挡在眼前的纱帘,李太医这才站起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回禀宇文厉道:“王爷务须担心,江侧妃可能是这两天休息不好,以至于饮食不济才会觉得不舒服,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无需用药,注意休息和饮食就可以了。” 其实李太医把过脉之后就知道江语惜身体好好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装病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李太医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经历的人事多了,对大宅门后院的事儿也有那么一些了解,女人嘛为了能够把男人留在自个儿的身边总会奇招百出,这装病就是很有效果的其中一招,也是很多女人都会用到的常用招数。在李太医看来,江语惜此时也不外乎是为了留住宇文厉才耍心眼装病的,因此,李太医就没有揭穿江语惜,装模作样地跟宇文厉交待了一番便提着药箱走了。 虽然宇文厉有些难以置信,他亲眼所见江语惜脸色那么难看,痛得意识都模糊了,结果李太医看过之后就只丢下无足轻重的只言片字就走了,真的没什么大碍吗? 宇文厉不傻,可他心目中的江语惜是完美得像女神的女子,再怎么样宇文厉也不会怀疑江语惜的不舒服是装出来的。因此李太医虽然那样说,宇文厉的担忧并未减少。想着自己前些日子不舒服都是江语惜没日没夜亲身照顾的,目前他身体出了些状况可谓是有苦难言,可惜儿依旧没有任何怨言地照顾他开导他,甚至还为了治他的病暗地里四处寻医,有时候连休息都顾不上。得妇如此,是他宇文厉三生才修得的福分。如此,惜儿不舒服便换他来照顾她吧。 宇文厉决定要亲自照顾江语惜,当天就推掉外边要办的事情把时间空出来陪在江语惜的身边,竟然半步不离人。 江语惜装晕装过头不小心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掌灯,四周静悄悄的床边的软椅上却坐着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此时此刻见她醒来脸上的紧张和担忧被欣喜若狂代替:“惜儿,你醒啦?怎么样了?肚子还痛吗?感觉好些了没?” 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男人语气温柔似水地对自己嘘寒问暖,江语惜内心忽然一阵柔软,藏在心底的不舒服这会儿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忍不住扬起一个笑脸,温柔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王爷,惜儿饿了……” 这会儿正是用晚膳的时间,江语惜这么一说,宇文厉立即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将准备好的丰盛晚餐端了上桌。 江语惜看了眼桌上的食物,竟然都是她喜欢吃的,知道这顿饭必定是宇文厉吩咐厨房准备的,一颗心更是跟喝了蜜一样,不顾旁边站着的几个伺候的丫鬟,江语惜踮起脚尖在宇文厉的脸上印上一吻,带着几分娇羞的双颊此时绯红如红霞般美不胜收:“王爷,谢谢你,对惜儿这么好。” 宇文厉冷不防地被佳人偷袭一吻,再看江语惜那脸颊含羞的模样,一时间心情说不出的亢奋和愉悦,一挥手把在屋内伺候的几个丫鬟遣退,笑着道:“这段日子为照顾本王,辛苦惜儿你了。本王似乎也好久没有和惜儿两个人烛光晚餐了。惜儿不是饿了吗?来,想吃什么?今晚就由本王亲自伺候惜儿你用餐。” 宇文厉如此安排,江语惜有些受宠若惊,回过神来整个人笑得如花娇艳,想着宇文厉突然对她这么殷勤,莫不是想明白了今日没让她的马车先行是他的不是,这是怕她生气所以想办法哄她开心?一定是了,否则以他那么尊贵的身份哪里会这么小心讨好她? 想到这个原因,江语惜留在心里的那点不快也抛到了脑后,同时心里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优越感。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飞不出她的手掌心的,或许在宫里孙由由上台表演弄蝶的一幕曾经让宇文厉觉得甚是惊艳,以至于勾起了宇文厉对她的那么一些些兴趣,也许是因为这样,白天的时候,宇文厉才会想起要顾及孙由由是他王妃的一点点面子,才会决定让她的马车先行。可不管怎么样,就目前来说这男人心里在乎的爱的始终是她江语惜。至于以后,他宇文厉爱的人也依然还会是她江语惜,有她在,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步步为别的女人沦陷他的身心的。 无论如何都不会!江语惜在心里郑重地对自己承诺着,面上却不露半分异样情绪。 宇文厉说要伺候她用餐,她也没有真的就让他伺候,而是拉着他和自己一块入座,一边体贴地给他夹爱吃的菜一边道:“王爷为了支撑起整个王府整日在外奔波忙碌,一天下来已是身心劳累,惜儿再娇贵也舍不得真要王爷伺候惜儿用餐。王爷有这个心,惜儿就比什么都开心了。惜儿觉得像现在这样,就惜儿和王爷二人同台共桌,王爷想吃什么惜儿夹给王爷,惜儿有想吃的,王爷也能给惜儿夹菜,就这样你我二人和和美美共享美味佳肴,如此不是神仙眷侣却胜似神仙眷侣,这就是惜儿心目中的美满幸福。” 宇文厉被江语惜的这席话说得很是动容,只觉得他的惜儿果然是这世上最温婉贤淑的好女子。虽然他刚才说要亲自伺候江语惜用餐的话不是说说而已,不过到底还是依了江语惜所言,一起坐了下来用餐,只是时不时地他会给江语惜夹些她爱吃的菜,江语惜也会挑他喜欢吃的菜放到他的碗中。 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很是温情脉脉,江语惜这时想起白天在相府时亲娘说给她听的一些传闻,再想起下午回府时宇文厉的表现,心思转了转,眼底划过一丝恶毒。“王爷,”江语惜抬头看了眼坐在她身边的宇文厉一眼,原本含笑的面容如今一片肃穆:“今日惜儿回了趟相府,无意间听到府中的下人在传一件事,这件事关乎王府和王爷的声誉,惜儿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江语惜原本想说是她娘亲告诉她的,转念一想这么说很不妥,虽然事情是真的,但是难免宇文厉听了之后不会觉得是她娘亲为了维护她这个女儿才私心杜撰了这件事出来。虽然她的亲娘的确是有私心,但是江语惜还是不希望宇文厉这么想自己的娘亲,于是话在舌尖打了个转,索性把事情推到那些下人身上。 看着江语惜脸上的严肃表情,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宇文厉不知道是什么事,便道:“何事?无妨,惜儿尽管说出来给本王听。” “这件事是关于王妃姐姐的。”江语惜说着又看了宇文厉一眼,见宇文厉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便接着道:“惜儿听到那些下人在说,前不久在大街上看到了王妃姐姐,当时正好西陵国兰陵王的车队过街要求大街上的人们都退避让道,只是当时有个三岁的小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从人群冲了出去冲撞了兰陵王的车队,为此兰陵王的铁骑一怒之下要斩杀那小孩,却被王妃姐姐给拦住了。(..tw)王妃姐姐因为救那个小孩得罪了兰陵王,原本兰陵王是不打算放过王妃姐姐的,却不想兰陵王对王妃姐姐惊鸿一瞥之后对王妃姐姐大感兴趣,捏着王妃姐姐的下巴说要王妃姐姐跟他回去打发他那床榻上的寂寞时光……” 江语惜说这番话除了想给孙由由的名声拨些脏水,还是想试探一下宇文厉的反应。因此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偷偷观察宇文厉的表情变化,话说到这里就见宇文厉虽然没有说什么眉头却紧皱。看到这里,江语惜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他果然是对孙由由那个贱人有了改观,不然依着他平日对孙由由那贱人的厌恶,听了这些话应该是没有任何反应才对。如今他眉头紧皱,不正是说明他心里对这件事很介意吗? 一时间江语惜的心里又是气又是恨,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要一辈子都脱不了侧妃这个下贱的身份?一辈子都要被孙由由那个贱人压在底下?不!不行!她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王爷,”江语惜还欲说下去,宇文厉却头也不抬的突然打断她道:“好了,惜儿,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不管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只要最后的结果没有令王府蒙羞,本王就不跟她计较那么多。”说着,放下手中才吃到一半的饭碗,淡淡地道:“本王想起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本王出去一下,要是太晚了你就不要等本王回来了,自己先睡知道吗?” 江语惜没料到宇文厉饭吃到一半突然间说走就走,一时间表情有些僵硬又有些委屈:“有什么事情这么急,一定要现在就处理?不能等明天吗?” 宇文厉却没有多理她,只丢下一句让江语惜乖的话便径自走了出去。气得江语惜差点把满桌的饭菜给掀了。 其实宇文厉说有事要处理并不是真话,他只是心理面有些烦躁。这烦躁有身体上的,也有心理上的。自从那天发现自己在男女一事上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后,宇文厉很是倍受打击,一边无比沮丧一边却不死心地暗中寻医,只可惜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这身体上的暗病关于男性的尊严,不能为外人道,有苦自己知,为此宇文厉的心理一度饱受压抑。可面上却不能显露半点苦楚出来,还得顶着心理上的压力为了生活奔波在外。 本来宇文厉虽是王爷的身份,可到底是军营中生活多年的人,心智就比一般人坚韧得多,因此虽然苦涩倒也能够承受得住。不过刚才听江语惜说那番话,宇文厉就像是被人踩到了痛楚一样,内心更是一阵莫名地烦躁,竟然忍不住生出要找孙由由一问究竟的冲动念头。大概是内心压抑的邪火无处可发,孙由由正好成了他想发泄的对象,一番挣扎之后还是思想占了上风,于是便找借口有要事要处理走了出来。 此时,宇文厉要去的地方正是孙由由所住的馨兰苑,而且他也已经走在了前往馨兰苑的路上。 宇文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和孙由由已经签了和离协议,只要半年之期一到他和她就算是彻彻底底桥归桥路归路了,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听了之后莫名的一肚子火。他都忍不住要怀疑,她那么急着提前和他签下和离协议是不是因为她早就和兰陵王勾搭上了。亏他白天哪会还想着既然都要和离了,他也没必要继续和以前一样处处不给她留情面,因此才会让她的马车先行。如今看来,他顾着她的面子她却未必真的有把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水性杨花的女人,要是胆敢在半年之期来到之前的这段时间做出什么对不住他宇文厉,令厉王府蒙羞的苟且事,他却不轻饶她。 宇文厉越想越气,当下不由地加快脚步,这时空气中隐隐有清淡的花香迎面扑鼻而来,宇文厉知道这是蔷薇花香,还知道蔷薇是江语惜最喜爱的花儿中的一种。只是他脑中想起的却是前些日子在花园的那一架蔷薇花架前,他不分是非黑白打了孙由由一巴掌的一幕。他想起了她那个时候对他说的话,还有她看他的眼神。不知为何,宇文厉的脚步就再也迈不开了,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从头到尾他对她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好感,心中更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子,如今她和他更是连和离协议都签了,原则上她和他已经是没有半点关系,那个女人她要做什么是不是真的早就和兰陵王勾搭上了,只要他们不要做得太过出格影响到他,他又何必介意?所以,不管是这件事,还她和他之间,就这样吧,她开始不屑他,他也一如既往地厌恶她,这样两看相厌很好。 而且他身体上的毛病也不是孙由由造成的,他又能怪得了她什么? 宇文厉最后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不知他身体上的暗病其实就是孙由由一手造成的,要是知道只怕会亲自提刀把孙由由给大卸八块方能解恨。 想通了这些,宇文厉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执着,毅然地转身往回走。 宇文厉不知他外出走这一遭自己是想通了一些事,却把在惜语阁的江语惜逼进了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宇文厉走后,江语惜也没心思吃饭,索性叫人把饭菜给撤了下去。她自己则回到房间,独自一人一言不发地想着事情,脸上的表情是一会儿恨一会儿恼。 不知过了多久,江语惜突然喊来在外间候命的钟婆子,吩咐她道:“嬷嬷,你今晚回相府一趟,就跟我娘说明天找个时间进宫一趟,见了静妍公主就跟她说最近皇城出了两个有通天本领的采花大盗,最喜欢猎艳长相绝色的女子,被他们看中的女子,即便是戒备森严的高门大户最后他们也能得手。好意地告诫静妍公主没事最好不要离开皇宫,否则一个不小心被采花大盗看见公主的惊世才貌就要麻烦了。”说到这,江语惜扬了扬唇角,露出一个诡谲的笑意,配上红艳艳的唇瓣,灯火映照下,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钟婆子无意间瞥了一眼,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钟婆子不懂巴结静妍公主不是什么坏事,何以这小主子会露出那么阴测测的恐怖笑容?难不成被鬼附身了不成? 钟婆子有点被吓到了,一时间就忘了回应江语惜话,江语惜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钟婆子有反应,不由地抬起头刀子般的眼神射向钟婆子:“嬷嬷是听没听到我说的话?” 钟婆子被江语惜这么一瞪,一个激灵立马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哈腰应道:“听到了,听到了。婆子现在就回相府去见夫人,一准把小主子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夫人听。” “嗯。”江语惜见此难看的面色才勉强缓和了些:“嬷嬷把话说给我娘听之后,我娘要是问起什么,你就让我娘想想我在王府的身份地位,那样的话我娘应该就什么都明白了。” 江语惜这么吩咐,钟婆子自然只有点头听从的份儿。从惜语阁出来之后,果真一刻不敢耽搁,拿着江语惜的信物找了车夫吴贵,冒着夜色回到了相府。 丞相府内,丞相夫人林凉月听了江语惜要钟婆子传给她的话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又问起今日她们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钟婆子不知自家夫人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些,还是如实将发生在王府侧门外的一幕告诉林凉月:“……小主子假装腹痛,不过最后不知王爷是怎么考虑的,竟然让那贱人的马车先行进去。” “竟然还有这样一回事?”林凉月闻言很是惊诧。 自家女儿的演技林凉月还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看得出破绽。以王爷女婿对自家女儿的在乎和看重,自家女儿既然痛得脸都白了,虽然是装出来的,可王爷女婿又不知情,怎么可能还会让孙由由那个贱人的马车先进去?也难怪惜儿会连夜让钟婆子回来告诉她那番话,看来王爷女婿对孙由由那个贱人也不全是一点情分都没有的,惜儿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生怕王爷女婿对那贱人会相处久了日久生情,到时候惜儿就真的是永远都翻不了身,一辈子都要被那贱人压在底下了。这怎么可以,她的女儿自小就娇贵,又是相府嫡女,虽然嫁的是王府,可凭自家女儿的身份做个侧妃还是委屈了。别说惜儿不甘心,她这个做娘的也咽不下那样一口憋屈气。这么一来,她就很支持女儿的做法。 林凉月此刻已经知道了自家女儿的真正打算了。静妍公主虽然是公主,可到底还是丫头片子,就算巴结她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好处。以林凉月对自家女儿的了解,很肯定自家女儿这么做绝对不会是为了讨好静妍公主的。林凉月没有理解错的话,自家女儿是想借静妍公主的手彻底除去时至今日还压在她头上的正妃孙由由。林凉月赏花宴那天也有进宫参加,对于静妍公主和孙由由结怨一事也是略有耳闻。而且静妍公主半路跳出来说要和孙由由切磋技艺,结果还没有机会上台就被孙由由一场弄蝶舞给狠狠地比了下去。当时静妍公主可是气得当场就甩脸离开了。由此可见静妍公主心里肯定是把孙由由给恨惨了,只怕想把孙由由给生吞活剥了也不为过。 以静妍公主呲牙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孙由由的,说不准现在静妍公主就在想方设法对付孙由由了。凭借着这点,要撩拨静妍公主对付孙由由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静妍公主为人阴狠刻薄,好在脑子有些不怎么灵光,很容易就受人言语左右想法。因此可见,这静妍公主在对付孙由由方面,实实在在是一把好刀。就是不知道静妍公主有没有那个胆量和能耐去招惹那两个采花大盗,还有静妍公主对孙由由的憎恨程度,有没有到势必要把孙由由给毁了的地步?如若这两点静妍公主都符合,那么女儿的这一招借刀杀人就算是算计到位了。借刀杀人,这是她在自家女儿很小的时候就教她对付人的招数,眼下看来女儿掌握得很不错。只要这次事成,女儿的出头之日也就到了。 林凉月越想越觉得明天她的任务一点都不轻松!不仅也不能这么贸贸然地就到静妍公主的跟前说那样一番话,免得适得其反惹来静妍公主的反感,同时也还要务必确保能够煽动静妍公主下定决心招来采花大盗对付孙由由,最重要的一点她不能让人察觉她这么做是想借刀杀人。看来这件事要怎么做怎么说还得好好斟酌一下,务必要确保事情万无一失才行,林凉月既要事成也要确保他日东窗事发不会把她们母女二人给牵涉进去。 钟婆子求见的时候,林凉月原本正在拆卸头饰,准备就寝。如今被江语惜交待的事情这么一弄,什么睡意都没有了。眼下要想事情,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如此,心里想着事情一夜的时间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快天亮的时候才匆匆地补了个回笼觉。醒来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收拾好妆容便亟不可待地进宫去了。 第51章 :精人出口,笨人出手! 进了宫之后林凉月并没有急着去见静妍公主,而是先去凤仪宫拜见夏侯皇后。只不过林凉月此番前往凤仪宫只字不提最近皇城出了两个本领通天的采花贼一事,而是跟夏侯皇后说起了月中燕太后五十八岁寿宴如何准备寿礼一事。 “皇后娘娘出身名门,长居宫中,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识过?往年燕太后寿宴都属皇后准备的寿礼最为出众得太后的喜欢。今年太后五十八岁寿宴,皇上一早就说了要大办,今年进宫朝贺的宾客绝对是比以往还要多得多。不怕说句皇后娘娘听了见笑的话,臣妾虽是相府当家女主人,可怎么说都是终日窝在一方宅院的妇人,见识远远比不得皇后娘娘。”林凉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又热情又真挚的笑容。 毕竟是丞相夫人,为人处世自有一套讨好人的技巧,对着夏侯皇后这样高高在上的贵人,言语中自然是能把对方捧得多高就捧多高。 这不一开口就把夏侯皇后奉承了一遍,瞧着夏侯皇后原本神色淡淡的脸上有了喜色,才接着道:“今年太后寿宴宾客又会比以往多,这人一多啊,呈送寿礼这一环节自然就成了万众瞩目的场合,臣妾一想起那个情形难免就有些心慌,生怕寿礼准备得不够妥当惹来笑话。臣妾就是没有什么见识的内宅妇人,自是不怕人家笑话,可臣妾的夫君是一国之相,颜面可丢不得。那样的场合,臣妾要是被人笑话,可不就等同于相爷被人笑话?这、这哪里可以,要是如此相爷日后还如何辅助皇上管理南华国的天下?所以,臣妾想到这些就紧张担心得不行,这不只好舔着脸来求皇后娘娘指点一二。还望皇后娘娘别怪罪臣妾这么冒昧的请求才好。” 林凉月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自然地收敛起来,改为一脸期盼地望着夏侯皇后。那急切真挚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她其实并非真的要夏侯皇后指点该准备什么样的寿礼,她之所以会来凤仪宫走一遭纯粹是为了一会儿要见静妍公主铺垫一番而已。 不得不说林凉月说话水平确实高超,演技也一流。她知道夏侯皇后心里对江语惜意见不小,因此在夏侯皇后面前从头到尾只字未提自己和夏侯皇后是姻亲的关系,不仅说话的语气中肯,表情更是真切,对着夏侯皇后完全是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果然夏侯皇后看在眼里对此很是满意。 因此林凉月话音落,夏侯皇后就扬起了唇角,主动提起了她和林凉月是姻亲的话:“丞相夫人这么说话就见怪了,这里没有什么外人,本宫着实应该喊丞相夫人一声亲家母才是,语惜既然嫁了给厉儿,就是本宫的儿媳,也算是本宫的半个闺女。如此一来,相府的脸面就是本宫的脸面,亲家母既然寿礼的事拿不定主意,本宫肯定会帮着参谋一二,否则岂不寒了亲家母的心?亲家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夏侯皇后说着笑了起来,难得的表情俏皮怪趣,林凉月见了立马配合地端出笑脸,嘴里又是一番恭维奉承夏侯皇后的好听的话:“皇后娘娘不愧是皇后娘娘,凤仪天下高贵大气端庄大度,难怪百姓们说起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语惜能够有皇后娘娘这么婆母,真不知是几生才修得的福分了。语惜是臣妾一手带大的,臣妾到底是内宅妇人见识浅薄,在教养女儿方面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因此倒是惯了语惜很多地方做得不好上不得台面。 难得皇后娘娘不跟她认真计较,心里还把她当成是半个闺女,臣妾这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到底没有给皇后娘娘调教出一个方方面面得体大方的儿媳和闺女。(..tw好看的小说)臣妾心里有愧,这里只好再次舔着脸求皇后娘娘多多管教了。日后语惜哪里做得不好,少不得要劳烦皇后娘娘训导一番,可千万别让她丢了皇后娘娘和王爷的脸才好。皇后娘娘对臣妾一家子的恩泽,臣妾一家子会一辈子铭记于心的,以后皇后娘娘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只要能够办得到臣妾一家子绝不推辞!” 林凉月这么极力拍马屁,而且拍得贴切到位很是让夏侯皇后心情舒爽,脸上的笑容自然是越发亲切灿烂。果真一旦不藏私地指点起林凉月要准备什么样的寿礼。一个上午过去,两人相聊甚欢,彼时正是用午膳的时候,夏侯皇后更是大方地留了林凉月一道用膳,餐桌上同样宾主尽欢。 用过午膳之后,夏侯皇后要午休,林凉月很知趣地起身告辞。从凤仪宫出来之后,林凉月知道静妍公主无论早午饭,饭后半个时辰必定会带着爱犬狮狮到花园里溜达。因此掐准时间来到静妍公主宫殿附近的小花园,假装和静妍公主不经意间遇到。 静妍公主今日一身雪白的衣裙,衬着白皙漂亮的脸蛋,说不出的纯白亮丽。只是静妍公主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笑容,原因是看到狮狮走路时依然一拐一拐的姿势。狮狮还未痊愈的脚伤,一下子又让静妍公主想起了孙由由这个人,同时也记起赏花茶会那天她这个一国公主是如何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丢尽脸面的事。静妍公主没有忘记,孙由由那天是如何光芒四射惊艳四座的。用一句话说就是:孙由由有多风光,她静妍公主就有多狼狈。 更让她气愤难以接受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她隐隐有种感觉孙由由今天的高度是她宇文静妍日后不管多努力也未必能达到的。比起孙由由让她丢脸这事,这才是她最为咬牙切齿的。丢了脸可以找回场子那还没有什么,怕的是无论她怎么想尽办法都没有办法一雪前耻。正是因为想到这个可能性,静妍公主这几天都过得很痛苦,一边为自己颓丧懊恼一边憎恨咒骂孙由由,想得太多了的时候,甚至恨不得能够把孙由由彻底毁个干净。 如今看着自己的爱犬狮狮那跛着脚走路既可怜又狼狈的样子,静妍公主不免一下子又钻进了死胡同里,脑子里又生出了要毁了孙由由的歹毒想法。这时静妍公主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她几步开外地方的丞相夫人林凉月。 林凉月观察静妍公主一会儿了,瞧着静妍公主的神色隐晦暗沉变幻不定,眼中更是难掩一抹恶毒。林凉月猜想静妍公主只怕又是想起那个心头刺肉中钉一样的人物――孙由由,面上不露,心中却一阵暗喜。由此情形看来,要使动静妍公主这把刀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当下连忙露出笑脸,跟静妍公主套近乎道:“妇人从凤仪宫出来经过这个花园,远远瞧见树底下站着一个如仙出尘的人儿,妇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宫中哪位妙人主子。走近一看才知道是静妍公主,不愧是静妃娘娘的女儿,和静妃娘娘当年一样容颜倾城气质如仙。时间过得真是快,一眨眼公主都长这么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如花似玉,这样的仙姿要是静妃娘娘还在世,一定也会为自己有个这么出色漂亮的女儿而自豪。(..tw好看的小说)” 林凉月很善用言词和表情的配合来讨好人,瞧她说起死去的静妃娘娘时神情三分遗憾七分缅怀,静妍公主本就很高兴林凉月称赞她美若仙子,见此情形更是对林凉月好感大增。一扫脸上的阴鸷,竟然笑着跟林凉月问起自己的母妃的事情:“本公主认得你,你是江丞相的夫人,还是小四嫂的娘亲。夫人刚才那番话提到静妃娘娘,这么说夫人以前是有见过本公主的母妃?” 没有孩子是不喜欢自己的娘亲的,静妍公主虽然对生母静妃娘娘并没有什么记忆,不过她时常听南华帝提起静妃娘娘,说她的母妃是个又漂亮又伟大的好女人,还说静妍公主小时候她是如何如何疼爱她。因此静妍公主虽然为人刁蛮刻薄,对静妃娘娘这个生母却是很敬重也很喜欢的。不过除了南华帝,其他人倒是很少提起静妃娘娘当年的事。因此静妍公主突然间听到林凉月说起自己的母妃,直觉林凉月一定是见过和了解自己的母妃的,一时间就忍不住想听林凉月多说些关于静妃娘娘的事。 见静妍公主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林凉月哪里会不知道静妍公主心里是怎么想的?静妃娘娘去世的时候静妍公主才不到三岁,正是懵懵懂懂长记性的时候,静妍公主对静妃娘娘肯定是敬重喜欢同时也是很好奇想更多了解的。南华帝应该也会跟静妍公主提起静妃娘娘,不过有些女人的事南华帝应该也不好跟静妍公主一个女儿家说吧?至于宫里头的其他娘娘,因静妃娘娘当年算是集万千宠爱一身,其他娘娘对静妃大都怀有敌意,自然不会乐意和静妍公主提起关于静妃的事。 而静妃的娘家虽然不是没有人在了,只不过静妃的嫡母已经去世多年,其父兄在静妃去世不久被查出涉嫌一桩特大贪赃舞弊案件,按照本朝律例本应判处死刑,只不过南华帝看在静妃的面子上并没有严查静妃的父兄,而是把静妃娘家那一大家子人发配到了很偏远的地方,荣华富贵是没有了,好歹保住了性命。因此,静妍公主对她外祖父一家算得上没有什么印象,所以也就没能有机会从这一渠道了解更多关于静妃的事。也难怪此刻静妍公主一听到她提起静妃就如此急切想知道的更多。 静妍公主的态度比林凉月预期的还要上道,既然静妍公主想听林凉月也不会藏着掖着不说。在静妍公主的注视之下做出一副追忆起从前的模样,感慨的语气道:“公主说得不错,妇人以前确实见过静妃娘娘。说起来静妃娘娘比妇人可还要年轻十岁,妇人才有幸得见静妃娘娘。静妃娘娘不仅人长得国色天香,还才华横溢,因此进宫没多久就很得皇上的喜爱,不久后更是封为贵妃。妇人记得第一次见静妃娘娘的时候,静妃娘娘正在跳一支她自创的舞蹈,妇人当时可谓惊为天人。 公主可能不知,民间百姓对静妃娘娘云袖善舞有一句美丽的诗说,那就是‘凌波绿腰舞,袖惊三千鸦’。讲的就是静妃娘娘跳绿腰舞的情形,旋转而盛开的裙摆宛如花朵,舞步轻灵仿佛踏在水中,顺波而来逆波而上,翻飞甩动的水袖竟然惊起了树上栖息的三千寒鸦。那样美丽震撼的场景,妇人有幸得见一次,真真是连魂都要被勾去了,静妃娘娘可谓是让人惊才绝艳的奇女子,只可惜天妒红颜……” 林凉月说到这自觉地停住了话尾,偷偷地拿眼观察静妍公主的神色,不出意外地瞧见静妍公主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下来,眼底清晰可见感伤。林凉月猜想静妍公主会情绪这么低落,一方面是想念去世的静妃所致,另一方面估计是想着自己的母妃在舞蹈方面如此有天赋,作为她的女儿却做不到像她那样优秀,更曾因为舞艺不如人而丢脸,为此静妍公主想不开一点都不奇怪。 林凉月就是故意提起静妃,提到静妃在舞蹈方面的极高天赋,以此来刺激静妍公主,让静妍公主不得不想起日前技不如人丢脸的一幕,由此勾起静妍公主对孙由由仇恨情绪。这样一来,林凉月接下去要引导静妍公主对付孙由由就事半功倍了。 眼前正是切入话题的大好时机,林凉月不想浪费时间,便再次开口再接再厉道:“妇人瞧公主黯然神伤的神色想必是想念静妃娘娘了吧?妇人也是做人娘亲的人,明白天下做娘的心情,不求儿女生活大富大贵,但求他们平安开心一辈子。静妃娘娘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公主想起她的时候那么伤感,静妃娘娘一定很希望看到公主每天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所以,公主要多笑,笑得越多,笑容越灿烂,静妃娘娘看见了一定也会很开心很欣慰的。” 林凉月这张亲情牌打的确实好,加上一张很会说话的巧嘴,静妍公主果真被她哄得一扫脸上的阴郁,笑容灿烂了起来,对林凉月的态度也变得越发亲近。“夫人,你人真好,谢谢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让我知道了生活中有一句话叫做可怜天下父母心。静妍在这里发誓,静妍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母妃的生育之恩,还有父皇的养育之情,为了他们静妍以后一定要活得很开心很开心,要是遇到不开心的就想个办法让自己开心就是了。” “公主能够这么想就对了。”静妍公主会这么亲近她是林凉月始料未及的,脸上的笑容忍不住亲切了几分:“瞧公主这么笑多好看,就跟那娇艳的花儿一样,妇人的眼睛都差点被晃到了。哎呀,看着公主这如花似玉的美丽脸蛋,妇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说到这,林凉月故意停顿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和紧张,等着静妍公主主动问起她才继续说下去。 静妍公主没让林凉月失望,被林凉月突然间的表情转变唬了一下,以为林凉月这又是想起了什么关于她母妃的事,不由地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夫人,怎么了?夫人想起什么事来了?” 林凉月将静妍公主的神色变化看在眼中,自己的表情却又突然间变得轻松,还有些些不好意思:“公主莫紧张,是妇人想得太多了所以才会一惊一乍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外边最近盛传出现了两个有通天本领的采花大盗,趁着这夏季是雷雨天气多发的季节,祸害了好些良家女子。据说,好些还是名门贵女,也有不少大宅后院的美艳少妇。据说,这些被祸害的女子均长得如花似玉,在外有一定的美名。 那两个采花大盗就是慕名而去的,等见到本人确实符合盛名便对其下手。外边之所以传这两人有通天的本领是因为他们作案没有一次是失手的,事后逃之夭夭一次都没有被抓到过。哎!可怜那些被糟蹋的女子,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们精神肯定受到很严重的打击,也不知能不能迈得过那个死门,还有她们的父母也因此不知要饱受多少伤心多少煎熬呢。该死的采花大盗,真该他们揪出来千刀万剐!”林凉月愤恨地说着,很是替那些遭难的女子还有她们的父母掬一把同情泪。 抬头见静妍公主眉头轻蹙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林凉月这下不知是真心认为自己说的这些话把静妍公主给吓到了,还是演戏的成分居多,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事一样,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耳光,自责的语气道:“哎呀,瞧妇人都做了什么蠢事?妇人真是没长脑子的蠢笨东西,这样的事怎么能跟公主说?公主常居宫中,宫里头又是无论日夜都戒备森严,这事跟公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妇人这么一说,不把公主吓到才怪。都是妇人的错,妇人该打,该打……” 林凉月说着又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情真意切的模样让让静妍公主很是感动了一把,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根本就没有被吓到,只是想别的事情想入神了而已。于是连忙制止林凉月的动作,解释道:“夫人别自责了,静妍没事的,静妍胆子可没那么小。说起来静妍还要谢谢夫人把这件事告诉静妍呢,皇宫里虽然戒备森严,可那花贼既然有通天的本领,难保他们就不会跑到这皇宫里头来犯事。静妍知道了有那样一回事,私底下自己也好提高警惕,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 说到这,静妍公主的表情就变得很是真诚,拉着林凉月的手温声道:“以往很少和夫人接触不知道,如今和夫人面对面说话才知道夫人原来是这么好的一个人。静妍在宫里头很少有说得来话的伴儿,夫人要是嫌静妍脾气不好缺点多多,以后就常来静妍的妍秀宫坐坐吧。”静妍公主的表情很认真很诚恳,看得出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大概是林凉月很会说话,知道那些话静妍公主爱听哪些话她不爱听,因此只是短短一会儿的交谈就让静妍公主对林凉月充满了好感,觉得林凉月是个贴心很让人亲切的妇人,因此才会愿意和她交好。 不过静妍公主这么想,不代表林凉月就愿意这么做。静妍公主为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林凉月还是知道的,她不认为这是值得她林凉月交好的贵人。而且,她这次和静妍公主套近乎主要是想帮自家女儿借静妍公主的手对付孙由由。这事若是成了,以燕太后对孙由由的看重和宠爱,只怕是无论如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燕太后真要下令让人严查,以静妍公主的智慧,林凉月不认为静妍公主有那个本事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得一干二净。林凉月可不愿意自己被牵扯进去,所以她心里早就打定主意以后能够不和静妍公主接触还是少接触为妙。 林凉月在做人方面算得上是人精,因此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半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容灿烂地应承了下来。反正事后怎么做还是她说了算,她不来静妍公主也奈何不了她不是? 这里见目的已经达成,便萌生了去意。和静妍公主又说了几句关于静妃生前的事之后,便借口家中还有事要回去了。静妍公主因为心里想着一件事情,也就没有留林凉月,只是林凉月离开前她特意提醒了一句让林凉月别忘了常到她的妍秀宫坐坐的话。 静妍公主是眉目含笑地目送着林凉月的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静妍公主脸上的笑容却一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阴鸷和恶毒。只见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本领通天的采花大盗吗?很好!真有本事的话就亮出来给本公主看看,否则别说是两个,就是一窝子,本公主也能把你们给端了!” 第52章 :雷雨之夜,花贼近身! 孙由由自打宫里回来,过去的两三天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王府大门。之所以会这么闲得住是因为数着时间已经八月初七了,再有十天就是燕太后五十八岁生辰。今年南华帝已经说了会大办,到时前来朝贺的宾客肯定会比以往都要多得多。孙由由已经打定主意要表演长嘴壶技艺当作寿礼呈现给燕太后,剩下的这十天时间自然得卖力苦练才行。 虽然孙由由在长嘴壶打回来的时候已经练习过,找回了前世娴熟的手感。不过还是不敢放松,毕竟宴会那天宾客会超多,那么多人看着孙由由可不想表演出什么差错,当然孙由由更多的是希望燕太后这个老寿星那一天能够看得尽兴看得开心。 前世孙由由是在四川拜师学得技艺,当时学的是最基本的两大招式表演,分别是凤舞十八式和龙行十八式。后面自己真心对长嘴壶茶艺甘兴趣之后,又苦心学了太极长嘴壶表演,还跟老外学了中西结合的拉丁舞长嘴壶表演。这几种长嘴壶表演包含的各种招式动作,孙由由可谓已经熟悉到了骨子里头。这两三天时候又努力将其练习了好几遍,确定就算是昏昏沉沉的情况下都不会出差错了,孙由由便将心思花在研究新招式上面。想着民间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传说,这几天孙由由便是在琢磨能不能将传说融入到长嘴壶表演。 这天用过午膳,按照往常孙由由都会小憩一会儿,今日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眼瞧着外边天也阴阴沉沉的,一丝风都没有,估计是在酝酿一场特大雷雨。午后时分房间里又热又闷,孙由由有些呆不住,打算到院子里走走。 孙由由走出去的时候,丁香就坐在外间的软椅上打盹。孙由由见她睡得着便没有叫醒她,自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孙由由不是个苛刻的主子,晚上和午饭过后的半个时辰之内,除了当值的要留守岗位之外,其他人都可以回各自的住所。至于回去之后他们是要休息还是干其他事情,这个孙由由就不管了。这个时候还不到午饭过后的半个时辰,除了当值的其他下人都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因此馨兰苑到处都静悄悄的。 孙由由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正好撞见两个当值的粗使婆子手捧着一把瓜子儿坐在一棵大树底下闲聊。虽然说是当值,这个时候主子正在休息也没有什么要吩咐她们的,因此两个婆子闲得无聊,便聚在一起说起外边听来的八卦事。 孙由由也知道这个时候当值的下人其实没什么事做闲得慌,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天说事也很正常,因此撞见这样的情形她也没说什么。而且怕两个婆子看见她会不自在,当下转身就想离开。 两个粗使婆子中,其中一个穿灰蓝色衣衫的婆子突然停下刚才说起的话头转到另一个话题上:“老陈家的,跟你说个事,是昨天我一个远房表姐来看我的时候告诉我的。你也知道我那远房表姐在皇城一户大户人家里做事,我那远房表姐昨日月休,心里闷着事又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这不憋得难受便来找我唠嗑。” 说到这里,婆子便自觉地降了降音量,接着神秘兮兮地道:“我那远房表姐告诉我前几天她主家的那位未出阁的长得跟花儿一样漂亮的小姐被两个采花大盗给糟蹋了,据说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两个采花大盗就趁着夜半无人的时候潜进那位小姐的闺阁,愣是什么药物都没用到就把那如花似玉的小姐给办了。事后两个采花大盗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怜那位小姐忍受不了这突然的耻辱,竟然不声不响地就上吊自杀了。(..tw无弹窗广告)还是第二天身边的伺候的下人左等右等不见小姐起床,担心小姐生病卧床不起,请示了当家夫人之后闯门进去才发现出事了,只是当时小姐整个人都僵硬了相救也救不回来了。 我那远房表姐说那小姐可以定了亲的,连嫁娶的日子都选好了,就在下个月初,是个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只可惜大好的一切最后还是被那两个该死的采花大盗给毁了,哎,真真是老天不开眼啊,好端端的就飞来横祸,转眼间这花儿一样的人儿说没就没了。我那远房表姐说,小姐没了,当家夫人和老爷一夜间看着就老了十岁。府里头原本朝气蓬勃的,一夜间变得死气沉沉,半夜三更还时不时会听到当家夫人哭嚎的声音……。你说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婆子说到这里忍不住常常地感叹了一声,立即就引得另一个婆子一阵附和声。 孙由由没打算偷听两个婆子说话的,她们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她都已经走开一段距离的,无奈她听力实在是太好了,那婆子说的话她就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中。同时女子,不免就心中有些同情那个被采花大盗糟蹋的小姐。至于那两个采花大盗,孙由由素来极其痛恨两种男人,一种是负心汉,另一种就是采花贼。这两种男人孙由由都归类为渣男。对于渣男,孙由由是恨不得诛而后快。孙由由想,如果是她遇到那两个采花大盗,那两个采花大盗就不会有那么幸运,吃干了抹净拍拍屁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绝对会要那两人不仅吃不着,下场还要痛不欲生! 不过这些话孙由由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毕竟那两个采花大盗并没有找上她不是吗? 身后远处大树下的两个婆子还在围绕着这个话题嘀嘀咕咕,不是声讨那两个采花大盗就是同情可怜那遭罪的小姐一家人的话。孙由由没有兴趣听下去,半个时辰的时间也差不多要过去了,有那些勤快的下人已经陆陆续续回到大院里,孙由由索性加快脚步回房去了。 丁香已经醒了,大概是不知道孙由由并没有在里面休息,孙由由进屋的时候便见丁香规规矩矩地候在里间的入口处,看样子是等着里面有动静她便进去伺候。 谁知一转头就见孙由由从外边进来,丁香顿时满脸惊诧:“王妃,怎么是从外边进来的?” 孙由由见状笑了笑,回答道:“这天气还像又要下雷雨了,屋里头太过闷热,我睡不着便到院子里走走透透气。刚才出去的时候见你睡着了,便没有吵醒你。怎么样,坐着睡觉脖子酸不酸?” 孙由由的语气很随和,并没有责怪丁香当值却睡着了的意思。丁香心里也领孙由由这个好主子的情,闻言并没有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反而嘻嘻一笑,俏皮道:“酸呢,怎么不酸?差点歪脖子了,幸好醒来得早,及时扭了脖子好几圈,这才没遭罪。” “没事就好,早跟你说过,午间小睡一会儿是很好的,困了一定要去睡觉。你这丫头倒好,硬是撑着,今天终于撑不住了吧?坐着都能睡着,可见你是困乏极了。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吗?累了想睡,就到里面的小隔间的床榻上睡,那床本来就是为你们当值的丫头准备的。”孙由由没好气地数落了丁香一顿,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丁香手腕上绑着一根红绳编织的腕带,这才想起今日对丁香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在南华国有个习俗,未出阁的女子每逢过生日都会在自己的手腕上绑上一根红绳编织的腕带,表示感谢神灵保佑她们又平平安安渡过了一个春夏秋冬,并祈求来年神灵们一如既往地保佑她们吉祥平安。丁香比她小三岁,今年才十五岁,又没有许配人家,过生日自然得按照习俗在手腕上缠上一根红绳编织的腕带。没错,孙由由之所以说今日对丁香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是因为今日是丁香满十六岁生日的日子。 因为躯体换了灵魂,孙由由这些日子都处于接受和消化前身的记忆的阶段,要不是看见这根红绳腕带,孙由由还想不起今天是丁香的生日呢。幸好这会儿记起,也还不算迟。 丁香见孙由由目光落到她手腕上,便有意识地掩了掩袖子,想把手腕上的腕带藏得严密些。生日当天戴红绳腕带是习俗,丁香才不得不戴着。她却没有故意要露出来给孙由由看的意思,那样子倒显得她没有规矩了,好像是要暗示主子有所表示一样。其实早些时间孙由由就跟馨兰苑的下人说过关于过生日这一事,孙由由说过要是有哪位下人生日,生日当天可以到丁香这儿领一份礼物,并且准他那天休息一天。 可今天丁香却是只字不提自己生日的事,这都是因为丁香压根就没想过要让孙由由知道今天是她生日。她不想休息,是想着孙由由脚上的伤才稍微恢复了些,并没有完全痊愈,丁香觉得还是自己亲自伺候孙由由比较放心。再则,丁香不是那等贪心不足的人,她很明白主子是主子,没有任何人规定当主子一定要给奴才过生日给奴才准备寿礼,而且在丁香看来,孙由由这个主子平时就已经对她够好的了,主子人好脾气好对丁香来说就已经是一份很好的礼物了。因而从早上到现在,她愣是一个字都没有提起。 孙由由将丁香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她也了解这个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由地一阵好笑,便当面戳穿她道:“还遮?你主子我早就看到了,这会儿你就是再怎么遮也没有用。要我怎么说你这个丫头好,我们主仆二人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过生日还需要这么遮遮掩掩不让我知道吗?好了,我也知道你这个丫头在想什么,不过今天还是把你那些想法给收起来的好。首饰什么的我就不给你了,还是封了大红包实在些。一会儿你自己去装钱的匣子里取张五十两的银票自个儿好好收着,另外再那十两银子带几个婆子出去买些还吃的吃食回来,让厨房那边给你好好准备几桌饭菜,今晚你这个寿星就好好请院子里一帮人吃一顿。晚膳过后都早点把东西收拾好,没什么要紧事,今晚就集体放你们大假,聚到一起好好闹一闹,不要太吵了就好了。” 丁香到底是心腹丫头,孙由由自然就慷慨多了。要是换了别的下人,普通的最多也就是一人上几百文钱,要是管事婆子之类的也就赏给几两银子。给丁香这五十两算是超级丰厚的红包了,更别说还另外出钱给她置办饭菜宴请其他下人。这份情谊绝对不是其他下人可以比拟的,可见丁香在孙由由心中的分量很不一般。 丁香自己也知道,因此听了孙由由的话,眼眶立马就红了,感激和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孙由由便摆了摆手打断她道:“好了,你这丫头也别拒绝,我是主子,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对了。时间也不早了,天好像也越来越黑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下起大雨来,你拿了钱赶紧去置办该置办的东西吧。我这里暂时没什么要吩咐的,留几个精灵的小丫头看着院子就好了,你多带些人一起出去,大家和手和脚的置办起来也快,免得下起大雨赶不及回来就不好了。” 孙由由并没有特意嘱咐丁香不要跟其他下人说她给了多少生日赏钱,还有另外出钱给置办酒席的事。丁香是什么人孙由由很了解,有些泼辣不过办事很细心也很沉稳,她肯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不然孙由由也不能这么短时间就接受她,把她当成是推心置腹的亲信。 在孙由由的淫威之下,丁香到底还是没敢拒绝,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之后,拿了钱出去吩咐了一番,便带着几个婆子和丫鬟一块出去采购去了。 丁香生日要请大家吃酒席,馨兰苑一众下人听了这个消息心里自然很是欢喜,那些被叫出去帮着采购的也没有丝毫不乐意,反而屁颠颠地上赶着帮忙去。 傍晚时分,天黑沉得不行,终于下起了特大雷雨。雷声轰隆隆地响了不停,雨势既急又大。天色还有些微亮,孙由由站在窗边看着半撑起的窗扇外不断地有水帘落下,想着这样的大雨,要是有人头顶着个脸盆走进雨中,估计眨眼的功夫那雨水就能把脸盆给装满了。幸好丁香她们早就买齐东西回来了,这会儿厨房那边也都忙开了,丁香这个寿星也没闲着,厨房和主屋两边来回跑。跑厨房是看有没有她要帮忙的,跑主屋这儿是看她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 孙由由想起丁香那来回跑红彤彤的脸蛋儿就忍不住咧嘴一笑,这丫头就是闲不住。想着,外边又响起了轻细而密集的脚步声,孙由由一听就知道是丁香回来了。 果然,转身就见丁香掀起珠帘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外边还跟着一个小丫鬟,手里同样拎着一个食盒,体积稍微比丁香手里头的要小一些。 见孙由由望过来,丁香就露出笑脸:“王妃,奴婢把晚膳拿来了,是要现在摆桌还是再等等?” 孙由由望了眼窗外的天色虽然还没黑透,不过也已经不早了,想着这会儿下人们只怕也心急要吃丁香这位寿星的生日寿宴,便点头道:“现在就摆桌吧,摆好你们先下去,我这里不用留人伺候,小半个时辰之后派人过来收桌就可以了。” 丁香知道孙由由这是体贴大家,也就爽快地应了一声好,手脚麻利地把食盒里头装放的饭菜摆上桌,随后便和同来的小丫鬟一道退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还是丁香带着方才一道来送饭菜的那个小丫鬟来收饭桌,手里带回来一小盘切好的水果,还有一壶花茶几样点心。这时孙由由已经放下了碗筷,丁香把茶壶,还有装水果和点心的碟子放到一边的茶桌上,便和小丫鬟和手和脚速度很快地把饭桌收拾好。接着也不等孙由由吩咐,便笑意盈盈地道:“王妃,刚刚用过晚膳,这大风大雨的也不好出去走动,你就在屋里坐一坐消消食。厨房那边已经烧好了热水,一会儿奴婢让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提几桶热水过来,等王妃消食得差不多了,水温也没有那么热了,正好可以舒舒服服泡个澡。奴婢这会儿也把床给铺好,到时王妃要是累了困了就直接可以上床休息了。奴婢晚些时候再来值夜。” 孙由由听着丁香十足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通,忍不住赶人道:“行了,你这个寿星还是赶紧陪吃陪喝去吧,我这儿肚子要消食耳根子也需要静一静。赶紧下去吧,别怠慢了大家,仔细一会儿被罚酒。” 丁香说晚些时候要来值夜,本来孙由由想拒绝的,最后到底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孙由由知道今天的事丁香心里肯定是满怀感恩的,这个时候就算她不同意,只怕到了半夜丁香还是会出现在屋子里。不让她做点事,只怕丁香心里会不舒服,既然如此,孙由由也只好随她愿意了。 外边雷声雨声响个不停,屋子里却静悄悄的,孙由由坐在灯下正在看一本杂书,等着澡间的热水凉了些好泡澡。坐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孙由由便放下书卷,起身关好门窗,拿了换洗的衣服往澡间走去。 澡间就设置在房间的最里边,用几面大型的描画屏风隔开的一个小空间。 澡间内,很快地孙由由便脱得一丝不挂,一瞬间白皙如玉玲珑有致,散发着处子芬芳的女性身体便展现出来。知道房间内没有别人,孙由由的表现很是大方,就这样无遮无掩地笔直修长的大腿一跨,整个人便没入浴桶中。 孙由由最喜欢的便是泡澡,每次泡澡都会维持她一贯的动作,雪白而纤瘦的两条手臂搭在桶边,身子靠着桶壁,微仰着头双目紧闭。一头乌黑的青丝自然地就披散在桶外,宛如一块滑顺油亮的黑丝绸。水面上铺撒的花瓣遮住了精致锁骨以下所有的美好,因为水汽的缘故,那张惊为天人的绝丽容颜泛着诱人的粉色光泽,静止不动的一切仿佛一幅惊艳绝伦的画卷。 孙由由喜欢泡澡,一是因为整个人泡在热水中可以让人全身心放松,二是泡澡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打扰静悄悄的很适合用来想事情。 只不过此刻泡在浴桶里,孙由由却没有以往那种凝神静气想事情的兴致,倒不是水温不够热她的身形不够放松,而是她天生敏锐的知觉此时感觉到屋子里气息有些不寻常。 是陌生人的气息,而且不止一个,是两个,并且两个都是男子。 不知怎么的,孙由由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白天那个粗使婆子口中说的两个采花大盗。这事似乎有些邪乎,白天她才想着要是让她遇到那两个采花大盗,一定会要他们痛不欲生,没想到到了晚上那两人就真的找上门来了。孙由由不知这事是赶巧,还是真的这么邪乎。不过都没关系,她一样叫他们有来无回。 孙由由依旧纹丝不挂地坐在浴桶中,维持着她一贯的闭目养神的动作,不知内情的人见了只怕会以为她这是睡着了,殊不知她的灵敏的鼻息和听觉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 尽管两人已经很刻意将脚步声掩藏,孙由由还是听得出两人的脚步声正在往澡间的方向走来,并且越走越近。孙由由知道他们再往前走几步,转过横梁上垂挂的一道雪纺纱帘就会看到一丝不挂泡在浴桶中的她。 这时孙由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倏地一下从浴桶中站起身,莹白如玉的雪背就对着身后走来的两人。孙由由感觉到身后两人的脚步明显停滞了一下,下一秒孙由由就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孙由由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嗤笑,还真是两个采花大盗!他们也真是大胆,还没到三更半夜就敢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偷香?这么有恃无恐看来这两人还真有点本事。只是他们难道不知凡事都会有意外的情况吗?要知道美人可不一定都是香的,也有可能是有毒的呢。所以说不准闹到最后香没偷着,反倒把性命给丢了。 想到这,孙由由的唇角无限上扬。一个跨步,动作极其优雅地从浴桶中出来。没有了浴桶的遮挡,虽然依旧是背对着纱帘方向,同时莹白如玉的雪背也被一头长及腰及的青丝给遮挡住,然而浑圆弧度优美的qiao臀,以及一双笔直细长的玉腿却无遮无挡地,靡艳的春光一览无遗…… 第53章 :得知真相,由由震怒! 孙由由知道身后有两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却一点都不着急,身形未动玉臂一伸,把放置在旁边的一件月白色的绸缎长袍拿在手中,慢动作地把长袍穿上。长袍因为是绸缎质地,灯火下自然地泛起一层层冷色的波光。 孙由由猜想的一点都不错,潜进来的两人正是最近在皇城略次犯科作奸、被誉为有通天本领的两个采花大盗。 他们之所以会把主意打到孙由由的身上,还是静妍公主得了林凉月的那番好意提醒之后,经过一番努力掌握了两个采花大盗行踪之后,在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 说到这推波助澜,可见静妍公主也不傻,她自己并没有亲身和两个采花大盗有过接触。只不过她安排了好些人在两个采花大盗可能会现身的地方,大肆宣传孙由由长得是何等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她的身段是何等的玲珑妖娆,性情又是何等的温婉娴静。 如此宣传之下,果然只是半天的功夫就引起了两个采花大盗的注意。两个采花大盗猎艳的对象本就是那些长相艳丽的女子,听到那些人把孙由由说得这么绝色倾城,性格又是那种温顺的小绵羊型,顿时就起了贼心。 一番暗查之后,证实孙由由果真长得美若天仙娴熟优雅,心中的yin虫自然就开始不安份蠢蠢欲动。原本两人还有些顾虑孙由由王妃的身份,不过打探之后得知对方虽然是王妃,却是个不得宠的王妃,在王府里头一手遮天的是一个侧妃。因为不被王爷待见,自从进了王府的大门便被打发到一个独立的院落任其自生自灭。王府虽然戒备森严,唯独这王妃所住的院落四周很少安排护卫巡查,可以说是一点防卫都没有。 总结以上,两个采花大盗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王妃完全可以下手。 等了两天终于被两个采花大盗给等到了这么一个雷雨交加的好日子,又探听到今日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生日晚上要宴请院子里一众下人吃酒席,那王妃更是慷慨地决定让大家一个晚上的大假。如此一来对两个采花大盗来说,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两人早就对孙由由的美艳垂涎得不行了,索性也不等半夜才下手,趁着雨势又急又大雷声也轰隆隆响个不停之际偷偷潜了进来。 两个花贼出现的时候孙由由正把门窗关好准备舒舒服服泡澡,两个人见此情形就猜到孙由由应该是准备沐浴更衣,心下不由一阵窃喜,当下心急如燎地撬开窗户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孙由由的房间。 如此,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两个采花大盗大大方方地出现在澡间,双眼色眯眯地盯着出水芙蓉孙由由看。 原本两个采花大盗还以为孙由由要从浴桶中出来,会露个正面给他们哥两看看,两人正在期待艳丽的春光,也很期待孙由由转身的瞬间看到他们两个脸上会是何等的惶恐惊惧表情。说起来这两个采花大盗心里有些变态,不仅喜欢长相绝色的美人,更喜欢看那些美人脸上露出的慌张惊恐表情。对方的表现越是惊慌,两人的兴致就越高昂越兴奋。也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变态喜好,这两人每次作案才会挑雷雨交加的夜晚,这样的天气下作案他们就可以不用那些迷药媚药。在他们看来,没有意识软塌塌的身体哪里比得上那有清醒意识会惊惧会挣扎的身体来得让人欲罢不能欲仙欲死? 两个采花大盗对着孙由由的后背望穿秋水,只可惜等来的却是孙由由拿起长袍慢悠悠地往身上穿。这时其中一个体格较高大健壮的采花贼再也忍不住了,嘴里咒骂一声,大步上前就要去扯孙由由身上的长袍。 采花贼早就打探清楚孙由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完全不担心孙由由会有什么威胁,因此他从头到尾也没有任何防备。原以为这么的弱女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手,却不想就在佳人一臂距离的地方,背对着她而站的女子竟然快如鬼魅般转过身来,下一秒一把泛着幽幽冷光的武士长刀的刀口已经准确无误地抵在了他脖子的大动脉处。 花贼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这时天边一声巨雷,花贼耳边隐约听到一声和巨雷不同的响声,花贼下意识地往后望去,便见地上躺着他的同伴,四肢毫无节奏地抽搐了几下之后便直挺挺地躺着不动了。花贼杀过人,他当然知道人被杀死之前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在那一刻花贼才清晰地意识到他的同伴已经死了,而他似乎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没有谁比花贼更了解同伴和自己的实力,要是轮拳脚功夫,真打起来普通的家丁护卫他们能一口气放到二三十个。可现在是什么情形?同伴竟然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丢了性命,而他也是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脖子就被人拿刀架住了。 花贼不知道他们招惹的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一声不响甚至是身形未动就结果了一条性命。此时花贼忍不住将注意力转到站在他不远处,手拿武士长刀抵在他脖子上的女子身上。这是花贼第一次正面和女子相对,这一眼花贼没有如期地被惊艳到,反而被惊吓到。不是女子长得不够美,相反她那一张脸可以说是他见过的长得最绝色倾城的女子。只是花贼在那张绝色的脸庞上没有看到任何的情绪,她的神色只有冰冷,她的眼神更是阴冷到了多看一眼就能把人骨头都冻僵的地步。这一刻花贼才真正地意识到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绝色的柔弱女子,分明就是一个冷血夺命罗刹。 只可惜花贼意识得有点迟了,因为此刻他的性命就捏着女子的手中,他现在是进不得退亦不得。想着大好生命今夜就会结束,破天荒地第一次花贼的眼中流露出阵阵的懊悔。 对面站着的孙由由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冷冷地哼了一声:“后悔了是吗?不过后悔了也没有用。”话音落,突然撤去手中的武士长刀,接着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来到花贼的面前,一只手掌扬起在花贼的身上的某处穴位拍了一下,花贼吃痛忍不住张嘴吸气,这时孙由由变戏法般手指一弹一颗深色的药丸准确无误地射进花贼的口中,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 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被喂食一颗不知是否带毒的药丸,花贼心里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一张脸胀成猪肝色,伸出手指想要扣喉把药丸吐出来,这时孙由由再次开口说话,声音透着噬骨的寒冷:“不用白费力气了,你吃进去的是腐心丸。入口即化,到了你肚子里马上就会被肠道吸收。也就是说,这个时候腐心丸已经进入你的血脉甚至是五脏六腑,你就是剖腹洗肠也无济于事。这腐心丸是我独家研制的,解药也只有我才有。所以,不想死的话,我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首先,叫什么名字?” 孙由由压根就不信这世上有这么邪乎的事,皇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两个采花大盗怎么就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而且她虽然长得还不错,可她素来很低调,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美名传到两个采花大盗的耳中。要不是有人背后做了什么的话,孙由由无论如何是不会相信的。 孙由由问着话却不急着要花贼回答,慢悠悠地踱步来到不远处地上直挺挺躺着的另一个花贼的尸体旁边,摊开手掌里面同样是一颗深色的药丸。孙由由没有回头看那个活着的花贼一眼,嘴里不大不小的声音介绍手中的药丸道:“这是腐尸丸,和腐心丸是姐妹花。”说着,手指轻轻地捻着手中的药丸,很快地完整的药丸便成为细细的粉末从孙由由莹白的指间滑落,如一阵沙雾一般落到地上那具花贼的尸体上。药粉接触尸体的瞬间,发出‘滋啦’的一声,接着肉眼可见花贼的尸体以极快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连同身上穿着的衣物一道化成灰烬。这时,孙由由一甩衣袍扬起一阵风,风过,地上干干净净。 这样的一幕落到那个活着的花贼眼中,满满都是惊恐,看着那个转身看向他时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妖娆笑意的绝色女子,美得恰似那九天瑶池上的仙女,然而看在花贼眼中,俨然是这世上最为恐怖吃人女鬼。当下,再也忍不住双脚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嘴里惊恐地嗫嚅道:“小的姓苏名玉海,魅主有什么要问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魅主饶过小的一条贱命。”魅主正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中地位最高本事最强大的正主,看来这花贼真的把孙由由当成是妖魔鬼怪的化身。 “饶过你不是不可以,不过要看你说得够不够多,答得够不够真。”孙由由还是头一次被人奉为最大的妖魔化身魅主,不过她一点都不介意。凡人也好,妖魔也好,只要能够保护得了自己,保护得了自己要保护的人,就算是杀神又如何? 孙由由这么一说,花贼苏玉海就像是茫茫大海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虚软的身子一下子直立起来,顺势跪在地上:“别说是答话,就算是要小的去做杀人放火的事,小的也绝无二话。” “好!既然如此,跟我来。”孙由由勾唇一笑,转身往外走去,苏玉海见状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 “我的第二个问题,老实说你们是怎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的?”孙由由靠坐在软椅上,一只手放在大腿上,手指做着敲击的动作,整个人随意又懒慵。 苏玉海这时是有问必答,一点也不敢隐瞒地将原委说了一遍。 苏玉海的话说完,屋子里一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中。苏玉海甚至明显能够感觉到空气似乎凝滞了一样,透着几分异样的寒凉。 “这么说,你们会注意到我是因为突然间听到外边有人说起我?”沉默了半响,孙由由终于开口说话。外边依旧雷雨交加,灯火下她半垂的眼眸看不清情绪。 苏玉海点了点头回答了声是,孙由由眼底划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整个人突然坐直身子,凌厉的眼神直逼苏玉海:“我最后一个问题,王府不比寻常宅邸,即便我这里防范疏漏,可整个王府的外围戒备却是极其森严的,里面也是安排了大批的侍卫巡查,防卫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你们两个就算是本领再大,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潜了进来。说,王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人暗中帮助你们?” 单单听苏玉海刚才那番说辞,孙由由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想,这两个采花大盗之所以会找上她果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有人暗中引导。孙由由没有想到对方的心思如此恶毒,居然想借助两个采花大盗毁了她。此时孙由由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两个字来形容,简直就是怒气冲天。孙由由已经隐隐猜出背后的推手是谁了,只要让她抓到证据别想让她放过那个人。她做人的宗旨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没有,王府这边没有人暗中帮助我们。”苏玉海先是把头摇的跟浪鼓似的,见孙由由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招来狂风暴雨,心中一阵害怕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道:“哦,想起来了,在我和同伴第二次到王府附近踩点时候,曾经遇到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他说他曾经在王府呆过一段时间,因为做错事得罪了主子被赶了出来。他说他记忆不错,记得王府的大体上的布局图,要是我们有兴趣他可以画出来卖给我们。我那同伴听他说的有模有样,最后经不住诱惑给了那人十两银子,那人最后真的画了一份王府的布局图给我们。那布局图虽然和王府的真实情况略有出入,不过大致上还是一样的,特别是魅主你住的这个院落,清楚到哪个位置种了几棵树都有标志和说明。” “哦,是吗?”孙由由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对于那个背后推手心里已经明朗。 接下去又接连问了苏玉海几个相关的问题,苏玉海都如实地作了回答。孙由由不知道的是,她在这里审人,王府大院此刻却闹得鸡飞狗跳,好几个在王府中颇有身份的管事婆子各领着一队人马正在各处院落大肆搜查。其中还有一大帮婆子手里打着灯笼,气势汹汹地往馨兰苑的方向直奔而来。婆子们这么大动静地闹腾,据说是在找一个小偷。 王府进了小偷这事还是从惜语阁掀起的,据说是有本领高强的飞贼趁着雷雨混入了王府,把江侧妃早些前天价求购回来的一尊白玉佛像给盗走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当时晚饭过后,江语惜和宇文厉正坐在前厅喝着茶,一边饭后消食一边闲聊。恰好说起月中燕太后五十八大寿这事,说起给燕太后准备什么寿礼,江语惜便说自己早就准备好了,宇文厉没有见过就想拿出来给他看一看。 因白玉佛像是江语惜花了天价才买回来的,因此也就没有放置到库房,而是她自个儿收了起来,就锁在一个铁匣子里头放在自己的寝间,钥匙也是她贴身保管。这里说要拿给宇文厉看,江语惜便起身回寝间去取。谁知外面大厅坐着的宇文厉没有等回来白玉佛像,却等到江语惜的一声尖叫。 等宇文厉一脸紧张的神色赶到时,便见江语惜脸色刷白地指着敞开的窗户颤声道:“王爷,有小偷,惜儿准备送给太后娘娘的寿礼白玉佛像给小偷偷拿走了……” 宇文厉怀搂着明显受到惊吓的江语惜,上前一看装着白玉佛像的铁匣子果然锁头被撬开,里面空空如也。环视了四周一眼,并没有在地上发现任何的脚印,就连窗户那边也是干干爽爽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冒着这么大雨潜进来偷东西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身手如此了得看来不是一般的小偷,而且王府的戒备如此森严,对方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由此可见更不一般。 这么一想,宇文厉眉头深深地皱起。今日要是被这小偷给逃出去,那日后还了得?岂不是说明王府的防卫戒备是虚设的?如果今晚潜进来的不是小偷,而是最近皇城神出鬼没的两个采花大盗,恰好他又不在的话,那惜儿岂不是就危险了? 宇文厉越想气越难平,为了王府日后的安危,哪怕是杀鸡儆猴也要把那小偷给抓住,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给逃出去。有了这样的想法,作为王府主人的厉王爷当即下了死命令,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偷挖出来。 因厉王爷这么吩咐,整个王府便有了眼下这鸡飞狗跳闹腾的一幕。只是外面闹得沸沸腾腾,对于天还没黑就已经把大门锁上的馨兰苑来说,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预先收到,除了看门的婆子偶尔会放下手中的碗筷回到岗位上瞅几眼之外,其他人都聚在厨房那边热热闹闹地吃着酒席。 外边的雨势已经小了下来,淅淅沥沥地下着,雷声早就消停了。 孙由由要问的都已经问清楚,看看时间想着丁香她们应该吃得差不多了,以那丫头的性格一会儿肯定要过来看看,孙由由要问的都已经问完了,按照她最初的打算这个苏玉海她是不会留他性命的,不过现在她又改变了想法。既然这王府里有人存了这么恶毒的心思要毁了她,她要是不回敬一二岂不是要对不起自己?所以,这个苏玉海孙由由暂时还不想取他的性命,她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孙由由神色冷淡地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苏玉海,正要开口打发他离开的时候,外边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听到丁香语气略焦急的喊声:“王妃,你睡了吗?外边现在吵得不行,说是王府混进了小偷,偷走了江侧妃给太后娘娘准备的价值不菲的寿礼。据说小偷才刚刚得手离开,就被江侧妃发现了,王爷一怒之下已经下令封锁王府,说无论如何也要把小偷找出来。现在王府外面有重重的侍卫看守,小偷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说是就藏身在王府的某个地方。现在馨兰苑的大门外来了一大帮婆子说是要搜院找人,说其他院子里已经找过并没有找到人,现在就剩下我们馨兰苑还没有查找过。领头的婆子一遍一遍地催着开门,说很快王爷和江侧妃也会过来……” 外面的人来势匆匆,气势汹汹,一个劲地催着开门,那样子就像是认准了馨兰苑就是小偷藏身之处一样。看门的婆子一见那架势不敢私自拿主意,立马飞奔向厨房那边跟丁香汇报了情况。丁香以孙由由已经睡下为由告诉看门的婆子先稳住大门别开,一切等她请示了孙由由再说。 得到丁香的吩咐看门的婆子立马回去坚守岗位,丁香也一刻也不敢怠慢地前来汇报孙由由。 这时外边的嘈杂声已经大到孙由由身在房间内都能听得见一二,孙由由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花贼苏玉海心思百转千回。刚开始他心思一转还想拿这事来威胁孙由由给他解药放了他,后面一想外面动静这么大,看样子来的人不少,要是被人发现他的存在,厉王妃有嘴说不清讨不到好,他的下场只怕也会更凄惨。比较对方可是堂堂一国亲王,哪能允许有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想到这些,苏玉海只能暗自苦恨,暗骂老天不长眼,他怎么就这么不走运?好事没碰着一件,坏事倒是全赶上了。眼下他也不敢胡乱开口说话,只心里暗暗祈祷厉王妃可千万别为了自保把他给杀了,然后像处理苏大的尸体那样把他给处理得一干二净才好。 花贼内心的小九九孙由由当然不知道,而且也没有空儿理会。听着外面传来的吵吵嚷嚷,孙由由唇边露出一丝冷笑:看来今天这事儿果然是早有预谋,一环扣一环。什么价值不菲的白玉佛像失窃?什么搜查院落找小偷?根本就是幌子!对方真正要找的应该是她房间里的花贼吧? 好!很好!我不犯人,人却赶着来犯我。既然如此,江语惜你想斗那就斗到底吧,看看谁能真正地笑到最后? 第54章 :夜半抓jian,气得吐血! 此时大门外婆子们的叫门声不断,有那江语惜一手提拔上来的管事婆子更是无所畏惧地上前用力地敲打着门扇,嘴里骂骂咧咧的。(..tw) 守门的婆子得了丁香的吩咐,不管外边的婆子骂什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站在门后一个劲儿地重复她那套说辞:“你们要搜院也别动静闹得这么大,我们王妃白天嫌天气又闷又热,便舍了午间小憩的时间。这会儿时间虽然还早,不过她已经睡下了。你们在这里大声吵吵嚷嚷也没有用,再大的事儿我们也不敢擅自开门,还是得请示了王妃这个主子才行。你们也别得瑟,这会儿一个劲儿地拍门叫门,把王妃给吵醒了,王妃心里面会高兴才怪。一会儿人进来了,没找到小偷,王妃再怎么说也是王府的主子,会轻饶你们这些扰人清梦的婆子才怪。” 自从孙由由借着李富贵和刘阿娇夫妇,还有老鼠肉汤犒赏一事,后面又加上替她们讨回三个月月钱之后,馨兰苑的一众下人便认识到孙由由这个挂名王妃的厉害之处,对她这个主子是服服帖帖的,轻易不敢惹她。这个时候外边的婆子一副小偷就藏在馨兰苑的样子,让守门的婆子怎么看怎么不爽,她们院子还没到晚膳时间就上了大锁,那小偷是江侧妃那边用过晚膳之后才潜进去偷东西的,就算是他逃了也不可能会逃到她们馨兰苑来,她们这两扇大铁门又不是摆设,没有钥匙从里边开门,外边除非长了翅膀否则别想进得来。婆子很清楚小偷绝不可能会在馨兰苑,自然也没给外边一帮婆子好脸色看。 外边的婆子闻言倒是有恃无恐地又骂了一大箩筐话,看门的婆子白眼一翻听得很是不耐烦,正想回那帮婆子两句护护主,不料这时门外响起一把严厉的女声:“里面的人听着,我是江侧妃,快开门。再不开门配合嬷嬷们搜院,时间耽搁下去,让小偷逃了,找不回本妃要送给太后娘娘的寿礼,别怪本妃翻脸不留情。” 听江语惜这番话简直就是一口咬定了小偷就藏身在馨兰苑,而事实上江语惜之所以这么急着要守门的婆子开门,是真的要抓小偷还是为别的就只有她心里清楚了。 江语惜的语气有些急冲,言语中更是饱含了威胁,不过守门的婆子还是没有被她吓得退缩,依旧坚守在自己的职位上。反倒是赵钱孙李四个老宫嬷闻讯赶来,正好把江语惜那番话听了个全。 钱嬷嬷走在最前面,听着江语惜话里话外一口咬定小偷就藏身在馨兰苑,钱嬷嬷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几步上前把守门的婆子换了下来,先是客客气气地跟大门外的江语惜问了声好,接着很不客气地出言反驳道:“江主子,按说你亲自来叫门,就算不能第一时间请示王妃主子,我们也是应该开门的。可是听了江主子刚才那番话,婆子就不敢了。江主子话里话外都认定那偷了太后娘娘寿礼的小偷就藏身在我们馨兰苑,可问题是我们馨兰苑根本就不可能是窝藏盗贼的地方。要是依了江主子所言现在就把大门打开,那岂不是显得我们心虚? 还有就是只怕我们就算是现在打开大门让江主子搜院,按照江主子刚才那番话,只怕不管搜到还是搜不到我们馨兰苑都落不到好。真搜到人还好说,我们馨兰苑就是要抵赖也抵赖不得,可要是搜不到人,江主子只要随随便便给我们馨兰苑按上个没有及时开门配合搜查,以至于时间耽搁了才让小偷有机会逃脱的罪名,我们馨兰苑岂不是不吃这个哑巴亏也得吃这个哑巴亏?如此为了表示清白,这门请恕老奴不能给江主子打开。” 钱嬷嬷可不是守门的婆子,她是从燕太后的慈宁宫出来的老宫嬷,是燕太后专门安排来伺候孙由由的,身份上可以说是代表燕太后,在江语惜不占理的情况下钱嬷嬷等四个老宫嬷完全可以不用给江语惜留面子。本来王府里混进了小偷,还偷走了贵重的物品,江语惜让开门搜院也是合情合理的,可坏就坏在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对于孙由由所住的院落,江语惜居然把窝藏盗贼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去,钱嬷嬷自然是说什么也不怕和江语惜力争到底。 大门外的江语惜一听钱嬷嬷的话,几乎被气得个倒仰。差点忘了孙由由那个贱人身边有几条燕太后送的好狗护着,江语惜心里气得要死,却还是不敢直接和钱嬷嬷几个硬着来,毕竟她琢磨了一下刚才那番话,确实是她说得太过肯定被人抓住了话柄,这才给了给了那个老奴才挑刺儿的机会。 不敢得罪,自己又不占理,而且江语惜也急着要里面的人开门让她进去,只好把胸口的一口气咽下,好言好语地道:“嬷嬷请息怒,刚才的确是语惜说错话了。语惜不是故意的,都是给急得。嬷嬷也知道太后向来虔诚信佛,语惜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尊白玉佛像,是准备献给太后五十八寿辰的寿礼。语惜原本还指着白玉佛像能够博得太后她老人家一展笑颜的,也算是语惜做后背的一点孝心。谁知,白玉佛像请回来还没几天就被可恶的小偷给盗走了。语惜刚才说错话了,都是因为心里急着要把小偷抓住把白玉佛像找回来。嬷嬷也别想多了,语惜绝对没有认定馨兰苑就是窝藏小偷的地方……” 江语惜也不想这么低眉顺目地跟个奴才说话,无奈她很清楚自己此行前来是为了什么,时间上是一刻也耽搁不得。天还没入夜她就已经安排了眼线暗中盯着这馨兰苑的一举一动,据她安排的眼线汇报晚膳过后不久亲眼看见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进了馨兰苑,江语惜一听就知道必定是两个采花大盗无疑了,因此一边让人继续在馨兰苑外面盯着,一边亲手策划了发现小偷偷走白玉佛像一事。 话说江语惜自从将两个采花大盗一事通过自家娘亲的嘴巴透露给静妍公主知道以后,便时刻留意王府内外的情况,更是在外边收买了几个能人盯梢着静妍公主的一举一动。两天前终于被她等到了静妍公主的行动,清楚了解了静妍公主暗中让人散布有关孙由由美名的传闻引起了两个采花大盗的注意,江语惜便将注意力放到了两个采花大盗身上。知道他们在暗中打探王府的情况,江语惜便安排了一名帮手帮助他们。两个采花大盗的行为让江语惜知道,他们对孙由由肯定是动了心要找机会下手的,便时刻让人留意着馨兰苑,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老天安排一场特大雷雨,正好给了两个采花大盗下手的绝佳机会。江语惜算准了两个采花大盗必定会前来,因此也就早早布了个局。 其实王府根本就没有混进来小偷,白玉佛像是被她藏了起来,之所以要说是被小偷偷走了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光明正大可以来馨兰苑抓jian的名堂罢了。 江语惜突然间这么好言好语地说话,钱嬷嬷的态度也放软了些,只是孙由由没有给出指示先,她也不打算开门,因而答道:“江主子,你的心情老奴完全可以理解。不过我们王妃这会儿已经睡了,没有她的话儿,我们做奴才的哪敢私自开门呢?所以烦请江主子多担待吧,明儿老奴会亲到江主子房中领过儿,任凭江主子责罚。还有,江主子要是真觉得小偷就藏身在我们馨兰苑,大可以让人在外边守着,吩咐人都看好了别让一只苍蝇飞出去,明儿王妃醒来老奴请示过王妃可以开门,老奴在这里可以向江主子保证,到时江主子想怎么搜院都行,只要不破坏馨兰苑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保准不会有人敢拦着江主子半分。” 江语惜听到这里,差点气得吐血,钱嬷嬷这么说明着是敬着她,实际上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想着时间要是这么耽搁下去,没准里面砧板上的事了都会出现变故,而且钱嬷嬷等人死活拦着不给她开门,分明就是心虚想遮掩什么嘛。所以,现在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进去一看才行。 抬眼正好瞧见远处几个侍卫手拿火把簇拥着宇文厉往这边过来,江语惜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因此也不再跟钱嬷嬷啰嗦,冷冷一笑:“嬷嬷,不是我说什么难听的话儿,王妃自然是尊贵的,可也尊贵不过王爷去不是?王爷的话儿就是让人仔细搜一搜各处院子,无论如何要也把小偷给找出来。难不成王妃根本不把王爷放在眼里?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行,我这就去回了王爷——” 后面的话她没来得及说下去,因为大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孙由由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披着外衣站在门后,神色冷冷地看着外边包括江语惜在内的一帮人。 这算是孙由由穿越之后第一次正面和江语惜相对,只见十多盏灯笼的照耀下,江语惜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腰间是一条白色织锦腰带,衬托得那腰肢细若扶柳不堪一握。一头乌黑的秀发绾成飞云髻,上面插了几支金钗,其中还有一个紫玉凤钗,那凤钗风头引颈向南,凤目灵动有神极具神韵,雕工更是精致绝美,一看就知道绝非凡物。脖子上戴着一串南珠项链,上面的南珠每颗都有小指大小,成色均匀润泽,看得出也是价值不菲。 如此贵重的打扮之下,本就长了一张绝色脸蛋的江语惜更是显得雍容端庄贵气逼人。孙由由看得出江语惜这身打扮是刻意为之,估计是为了向她示威。不过孙由由一点都没放在心上,除了那支紫玉凤钗,其他的东西她那首饰匣子里就有好几套,全部都是按宫中那些娘娘的标准打造的。孙由由不是那爱炫耀的人,而且她也不太喜欢那些显贵气的饰品,因此那些东西一直被她压在箱子底下。所以对着眼前的刻意打扮之后的江语惜,孙由由只是淡淡地瞥了眼便收回视线。 江语惜原本在孙由由打量她的时候,腰板还挺得直直的,眼底时不时划过一丝丝得意,不过叫她失望的是孙由由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丝羡慕嫉妒恨的神色来,这让江语惜觉得气败之余又憋了一肚子火气。 哼!这会儿倒是装得从容淡定,就是不知道一会儿抓jian的时候看还装不装得下去? 对于江语惜,孙由由有些懒得理会的意思,孙由由不是不知道江语惜内里是什么心思,不过事情在她走出房间前就已经处理好了,那两个花贼,死去的那个早就被化骨扬灰,而活生生的那个也被她喂了迷药丢进了储物空间里,给他服食的迷药药量还是加大剂量,要清醒过来没有一天一个时间想都别想。现在就算是江语惜在她的馨兰苑挖地三尺,量她也挖不出什么花样来。正因为很清楚江语惜此行不可能会给她带来任何威胁,孙由由才会懒得理会她,不过现在不理会不代表她就把今天这事给放到脑后了,有胆算计她就要有承受报复的觉悟,孙由由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把今天江语惜算计她的加倍还回去。 只见她抬头望了眼不远处越走越近的几个人影,这才开口道:“王府里混进了小偷,还偷走原本给太后准备的寿礼,为了抓到小偷你们就把动静闹得那么大。江侧妃,本王妃记得你素来是个聪明的,怎的今天脑子这么不好使?你让人把动静闹得这么大是担心小偷不知道你们在找他是吗?闹得鸡飞狗跳的,小偷就是再没脑子也会绞尽脑汁藏着不让人发现。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江侧妃不知道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搜一搜自个的院子?小偷很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江侧妃的惜语阁呢。另外,说不准他就混在这抓人的队伍中,随便打晕一个奴才把衣服一换,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奴才,江侧妃应该不是每一个都认得吧?” 孙由由劈头就数落了江语惜一番,没有用眼睛看光听脚步声知道宇文厉人已经在离她们两三米的地方,确定是可以清清楚楚听到她们对话的距离,孙由由话峰突然一转,淡淡地道:“算了,有些话江侧妃那么聪明,肯定用不着本王妃提醒。既然王府每个院落都搜过了,那么为了表示清白,我们馨兰苑来的人也进去搜一搜吧,前庭后院包括本王妃的房间也劳烦江侧妃仔细给找一找,说实话本王妃很希望小偷真的就藏身在馨兰苑内,这样江侧妃就不用白忙活一个晚上了不是?” 说到最后,孙由由目光投向江语惜,唇边勾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直看得江语惜都顾不得为孙由由刚才那一番数落她没长脑子的话计较和生气,反而内心一阵突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难道事情真的有了变故?不然的话,孙贱人怎么能如此气定神闲地请她亲自去搜查她的房间?不,事情不可能会有变故的,她就不信活生生的两个大男人还能被孙贱人一个柔弱的女子给解决了! 江语惜心里这么想着,便一刻也不想耽搁,就要带着身后一帮婆子冲进去,不过看到宇文厉走过来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抓jian这样的事怎能没有王爷在场?就该让王爷亲眼所见,那样的话王爷一怒之下孙贱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没准当场就一剑把孙贱人给解决了。 心里这么盘算着,江语惜声音温柔婉转地喊了声:“王爷。”便露出笑颜朝着宇文厉迎了过去。 这时宇文厉已经来到人群中,视线却越过朝他走来的江语惜,第一时间落到了大门后面站着的孙由由身上。瞧见孙由由身上只着一件斜襟绑带的月白色长袍,外边虽然披着一件外衣,却挡不住长袍宽松的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雪肌玉肤,修长白皙的颈项更是一览无遗,尽管上面什么都没有佩戴,但是烛火映照下自然地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华,隐隐地宇文厉似乎还闻到伊人身上散发出的淡雅的体香,闭目吸气间,宇文厉的眼前仿佛看见了孙由由不着寸缕刚刚出浴的绝美情景,那风光无限靡丽香艳的场景竟然让宇文厉没由来地一阵心魂荡漾,下一秒只觉得腹部升起一股热火,双腿间竟然不受控制地一阵胀紧。 随着双腿间胀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宇文厉差点不能自主地低吼出声。靠着异于常人的坚毅意志最后关头才强忍了下来,只是他突然睁开的双眼,再次看向孙由由的时候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异样情绪。 江语惜已经走到宇文厉的面前,同时也察觉到宇文厉的异样,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为此有所表示,宇文厉却迈开大步,越过她径自地走向大门后面站着的孙由由。走近,也不管孙由由是什么心情,突然长臂一伸把孙由由拉进怀中,就这样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弯下腰一把把孙由由整个人打横抱起,直接走向孙由由的房间。粗暴地一脚把门踢开,然后长腿一伸房门随即关上。 宇文厉抱着孙由由就这样干脆地消失在众人面前,让江语惜觉得可气又可恨的是,由始至终宇文厉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第55章 :渣女疯狂,人财两失! 江语惜怎么都没想到宇文厉会突然来这一出,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无视她就算了,他怎么还可以目中无人地抱着孙贱人离去?大晚上的,两个人在房间里关起门来,江语惜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让江语惜更加无法接受的一点是,宇文厉不是不举吗?为什么对象换成是孙贱人的时候他就举得起来?难道她江语惜的魅力比不上孙贱人了?还是说对她的身体感到厌倦了?这么说来,那一次他被淫蜂所蛰性欲大发结果一连宠幸了十五位女子,期间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他,每一次他都狠心地把她推开,事后他却安慰她说是因为顾忌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想伤害到她所以才会每一次都狠心地把她推开。 如此看来,他那番话根本就是编出来唬弄她的! 想到这点,江语惜几乎要发狂,双目死死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那紧闭的房门,眼前又晃过他刚才义无反顾打横抱起孙贱人消失在房门后的一幕,江语惜只觉得心中剧痛,同时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手中的锦帕迅速的捂向嘴边,一口鲜血就这样硬生生地吐了出来。 江语惜的异样并没有被身边的婆子们发现,因为所有人对于刚才所见的一幕都还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就连馨兰苑的下人也同样的表现。 还是镇守在大门后的四个宫嬷率先反应过来,钱嬷嬷眼底划过一丝不知是喜还是忧的情绪,瞥见大门外还站着江语惜和她身后的一大帮婆子,钱嬷嬷并没有忘记这些人是来干嘛的,因此见众人一动不动的,她上前几步走到江语惜的面前,平声道:“江主子,大门已经开了,不知道这院子还搜不搜?搜与不搜,还请江主子给个话儿,不然影响了主子休息就不好了不是?” 这时江语惜身边的一众婆子也回过神来,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江语惜,等着江语惜的指示。 江语惜早就恢复了常态,听见钱嬷嬷的问话,忍不住紧了紧手中的锦帕,决绝的语气道:“搜,怎么不搜?今晚闹得鸡飞狗跳就是为了那该死的小偷,事到如今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小偷有可能藏身的地方。”说着,转身扫了眼身后众多婆子,严厉的口吻吩咐道:“去吧,每个地方都被本妃仔细地找一找,记住宁可错杀千人,不可使一人漏网!……另外,王妃的房间你们尽量离得远点,靠的近了也尽量不要发出声响,否则惹了王爷不高兴,本妃也保不了你们任何一人。” 话音落,挥了挥手,一大帮婆子便鱼贯而入,大肆翻找馨兰苑的每个角落。钱嬷嬷等馨兰苑的下人也没有冷眼旁观,而是跟在婆子们的身后监督起了婆子们的一举一动。栽赃陷害的事不是没有见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确保馨兰苑的清白,馨兰苑上上下下的下人都不敢有一丝松懈。 原本江语惜主要负责馨兰苑主屋的检查,可身边的人都走光了,她却一动不动的,根本没有要进去搜查的意思。 看着馨兰苑院子里人影晃动,远处的房间却依旧房门紧闭,江语惜忽然松开揉成一团的丝帕,只见素色的锦帕上面一块猩红色的血迹异常刺目。 抓jian?到底抓的是谁的jian? 想着,心中一痛,喉咙又是一阵腥甜。等内心的疼痛艰涩平复,江语惜低头再看手中的锦帕,已然被猩红的颜色覆盖,不复见原来的颜色。 “呵呵!”江语惜忍不住扬起笑脸,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远处房间内透出的那点亮光。只是转身的瞬间,眼泪扑簌而下。 外边江语惜是痛断心肠连番吐血,房间内的孙由由却心情不错嘴角轻扬。 回头看了眼软榻上毫无知觉躺着的男人,孙由由踩着碎步来到茶桌前,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 孙由由承认这一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宇文厉之所以会有那么反常的行为完全是被她算计了。(..tw)鸳鸯是她制造的,她了解鸳鸯的药性,后遗症,自然也有办法医治。对付鸳鸯,就得用神仙香。像宇文厉这种被鸳鸯蹉跎得第二分身提不起劲儿的病人,药石或许无能为力,不过神仙香却是可以起作用。而且神仙香起作用的,往往就是被鸳鸯祸害的病人。因此她身上涂了神仙香,外边那么多人却谁都若无其事,唯有宇文厉反应失常。 因为很清楚宇文厉的行为是怎么回事,所以孙由由才会一点抗拒的反应都没有。事实上房门关起来之后,宇文厉并没有做出什么侵犯她的举动,而是表现得像个瘾君子一样,脑颅凑到她的身上拼命地吸着神仙香所散发出的香气,直至昏迷的瞬间都是一副无比享受的样子。 说实话原本孙由由并没有想要这么算计宇文厉的,不过江语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恶毒,孙由由一怒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江语惜不是很爱很在乎宇文厉吗?不是要亲自抓她的jian吗?既然如此,她就让她看看最后她抓女干到底抓到谁的身上!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抱着她最为讨厌的女人消失在她的眼前,想知道他们接下去会做什么,紧闭的房门却把她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想看却不能看,想阻止却不能阻止,不喜欢却无能为力,这种情况,不知道江语惜会不会难过心痛得吐血? 要是江语惜真的因此而气得吐血,孙由由会很高兴,不过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游戏才刚刚开始,她还没尽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结束了呢? “等着吧!江语惜,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会是多么的生不如死!”孙由由低头抿了口茶水,低声喃喃道。 这一次动静闹得不小的抓捕小偷行动,结果连小偷的影子都没见着,最后还是作为失主的江语惜表示累了不找了,这事就算是不了了之。 夜半无人时,孙由由的房间早就熄了灯火。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房间内的人真正地睡了,事实上也的确有人睡得很香,不过不是孙由由而是宇文厉。 从一开始,孙由由就没打算这一夜要放宇文厉回去,因为这一晚有件事她必须去做,为了保证不出意外,她只好大方一些把房间借给宇文厉住一晚上咯。 这个时候王府真正地安静了下来,孙由由一个晚上都没有入睡等着就是这个时刻的到来。摸着黑把身上穿着的长袍脱下,重新换上一身夜行衣。随后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瓶易容药水,一个针孔注射器。前世孙由由作为杀手,没有一次任务失败的记录,也没有被人识破过身份靠的就是这种她自己研制的易容药水。只要通过针孔注射器把易容药水注射到脸部皮肤底层,只要三分钟时间,就能完完全全换了个样子。根据药水注射剂量的比例不同,变幻出的样子也会不同。不过因为注射这种药水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不是逼不得已的情况孙由由一般都不会使用,而是会选择化妆易容。 这一次,孙由由是不想出丁点差错,所以才会选择使用易容药水。 动作纯熟地把药水比例调配好,一滴不剩地吸进针孔里头,随即手脚麻利地将药水全部注射到脸部皮肤底层。随着药水被皮肤吸收,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孙由由原本的那张绝色倾城的容颜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张带着几分阴柔的男性脸庞。接下去再服下一颗变声丸,伪装便彻底完成。 确定自己这身打扮站在镜子前面自己都认不出本来的面目,孙由由便来到窗边,打开窗户身形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雷雨早就停了,后半夜的王府可谓万籁俱寂。孙由由整个人轻灵如燕,在王府中穿梭行走,轻轻松松就避过那些巡夜的侍卫。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潜进一个院落,孙由由没有任何停留地直奔主房方向而去。 四周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下了,江语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宇文厉留宿在馨兰苑,江语惜只要摸着身边空空的少了平日那具温暖的身体,意识就会变得越来越清醒。尽管很努力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不仅没有睡意,脑海里还时不时地浮现某些让她愤怒不已的画面。想着,江语惜仿佛又看到宇文厉搂着孙由由,两个人光裸着身子亲密交叠在一起的情形,心口就像是被什么压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很困难。 “啊!”黑暗中,江语惜痛苦难耐地喊叫了一声,整个人霍地从床上坐直起身,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又是拉又是扯,嘴里喃喃道:“王爷,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搂着孙由由那个贱人睡觉?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地丢下惜儿一个人独守空房?惜儿那么爱你在乎你,为了你甘愿伏低做小,可是王爷,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江语惜就像走火入魔一样自言自语,那披头散发的样子十足一个疯婆子。 江语惜还在抱头喃喃自语,哭诉着宇文厉的狠心,没有发现此刻她的床前正立着一个男子的身影。 黑暗中男子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床上抱头坐着的江语惜,听见她的苦涩,忍不住勾唇一笑,低沉沙哑的声音回应道:“美人何须为独守空房气愤苦恼?厉王爷不解风情,鄙人我却是很懂怜香惜玉……” 突然响起的男声,着实把床上的江语惜给吓了一大跳,抬头的瞬间便见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站在她的床前,此时视线落在她身上流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看到这个架势,江语惜就是再傻也想得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分明就是采花淫贼! 江语惜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下意识地就要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谁知男子就像是早就察觉了她的意图,在她嘴巴才张开的瞬间,速度很快地欺身上前,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阴测测地笑着附在她的耳边极低的声音道:“美人还是不要大叫比较好,这样的安静的气氛很好,要是招来了其他人,不仅破坏了气氛,美人你的清誉只怕也会受到影响哦。” 听男子这么一说,江语惜反应过来,明白男子是想借此威胁她。无奈的是,她明知道对方是在威胁她,却不得不依言照做。因为她很明白,这个时候真的喊人的话,宇文厉不在的情况下,就算她没被怎么样,也不会有人相信。 想到那样的后果,江语惜内心波涛翻滚,什么念头都有。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辛辛苦苦设计招来的花贼,没有找上孙由由那个贱人却出现在她的房间?三言两语就把她逼进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境。此时江语惜又是惊恐又是害怕更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同时心里也恨极了孙由由,连带着把宇文厉也给恨上了。她那么深爱和在乎的男人,夜夜宿在她身旁的枕边人,为什么偏偏今晚就丢下她一个人不管? 短短的一会儿功夫江语惜的内心闪过无数的念头,最终还是回到现实。眼看着男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前,那只手碰触到她胸前的敏感时,江语惜忍不住一阵颤栗,不知哪来的勇气倏地整个人往床里边躲去。 蜷缩在床角,江语惜哭得满脸是泪,卑微地求饶道:“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肚子里有孩子,日子还浅前不久更是动过胎气。负责主治的太医说了,要想保住孩子期间绝对不能行男女之间的事,所以,这位大哥,我求求你看在我腹中脆弱孩儿的份上,放了我吧。除了我的身体,大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钱?我有。珠宝首饰?我有。黄金白银?我也有。甚至是房子铺子,我也有不少。只要大哥你肯放过我,这些我都可以双手奉上。” 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江语惜只好出到悲情牌,道出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希望可以说动对方的恻隐之心。甚至是要奉上自己的全副身家也在所不惜。在江语惜看来,钱财没了只要宇文厉不会不要她,凭她的心机和手段,失去的迟早还能再回来。可是如果失了清白,宇文厉肯定是不会再要她的,就算是宇文厉能够容得下她,皇宫里那几位正主也容不下她这样的残花败柳,最后她的下场一定是凄风冷雨生不如死。这样的下场,不是她可以接受和面对的。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失了身子。 也不知是江语惜的那句话打动了,男子果真停下了继续侵犯的动作,沉吟了一会儿,沙哑的声音说道:“放过你可以,不过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全都要了,另外还有一个条件……” 江语惜听到这里,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刻承诺道:“只要大哥肯放过我,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大哥可以全部都拿去,有什么条件,大哥尽管说,我都答应。” “好。”男子闻言咧嘴一笑,道:“你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然后光着身子去把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拿来。”说着,似乎怕江语惜不放心,末了特意补上一句:“放心,我既然说了放过你,就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拿了东西我自然会消失在你面前。” 这个时候似乎也由不得江语惜愿不愿意,她要是敢说不愿意,没准对方就敢再次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因而听了男子的话,扭扭捏捏的最终还是在背对着男子的情况下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得一丝不挂。想着房间内黑乎乎的,估计对方就是想看她的身体也看不清楚,于是把心里的那些不自在丢到一边,步履轻缓地走在房间里开始翻箱倒柜。 江语惜不知道的是,男子其实视力不同寻人,黑暗中同样也能视物,因此早就在不经意间把她光裸的身子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甚至连江语惜胸口位置上长着的一颗美人痣,以及大腿内侧一个蔷薇刺青印记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已经记在了脑海中。对于男子来说,这样长在私密位置的印记记下来,日后说不准对他还有用处。 江语惜是巴不得男子赶紧拿了钱财离开,所以没一会儿功夫就把几个盒子找了出来放到房间内的那张大桌子上。 “大哥,这些就是我全部值钱的财物,刚才我说的那些也全都在里面了。”江语惜站在桌子的另一边,双手护住胸部避免春光外泄,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既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那么,请拿了东西……离开这里吧。” “嗯。”男子点了点头,眼睛却看都没看那些盒子一眼,而是别有意味地将江语惜上下看了个遍,忽然道:“在我离开之前,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我还得做一件事,希望美人可以好好配合……” 男子说着身形一闪向江语惜的方向走去,江语惜这回反应很快,察觉到对方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她不敢大喊,于是转身就想跑,不料她速度再快还是没有男子快。只见男子突然竖手为掌,‘啪’的一下打在江语惜的脑后,突然的重击使得江语惜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男子,其实也就是通过注射易容药水伪装后的孙由由,把江语惜装得满满的几个衣柜的衣服统统收进储物空间内,确定江语惜就算是醒过来也找不到衣服穿之后,孙由由这才满意地走到桌子旁,小手一挥毫不客气地把几个装着金银财宝房契地契的盒子收进储物空间。接着才转入她此次前来的正题上,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故意要做出锦囊是不小心遗漏的样子,因此随手一抛,正好落到房间内那张大床上。 至此她此行的部署算是圆满完成,打道回府之前走到江语惜的身边,抓起她一只手探了下脉搏,孙由由忽然双手合十轻声念叨道:“还真是滑脉啊!南无阿弥豆腐,别说我心肠歹毒,我这都是跟你学的,能不能保得住孩子就看你的造化咯。” 说完,拍拍手,孙由由这才满意地打道回府,而晕倒在地上一丝不挂的江语惜,孙由由自然不理会咯。反正夏天天气热,就算是光着身子睡地板也不会怎么样。 沉沉地睡了一觉,宇文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他翻过身子,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视线不经意间在房间内扫了一眼,这才发现房间的布置和平时看到的很不一样。这间房间里布置主要是简单素雅的调子,很显然这不是江语惜的喜爱标准,宇文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地整个人从软榻上弹坐起身。 这时宇文厉的大脑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同时他也记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昨天晚上我……”宇文厉嘴里呢喃着,回忆了一遍昨天晚上的情形,两条眉毛不由地拧成疙瘩。 昨天晚上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竟然对他最不待见的女人有了反应。然而,那个时候对于他来说是狂喜大过震惊,因为他能够被勾起兴趣就证明他并非不举不是吗?最后更是为了证明他的反应并非昙花一现,他当众地抱起孙由由那个女人进了她的房间…… 只不过,房门关起来之后发生的一切,宇文厉的印象很模糊不怎么想的起来,只是隐约记得他并没有碰孙由由那个女人,而他最后似乎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一整晚。 想起这些宇文厉忍不住又是眉头紧皱,隐隐觉得这事透着邪乎,不过到底还是没有深入去想,只觉得可能是他心里一直都太过在意自己不举这件事,总是想着要尽管医好自己的这个暗病,日思夜想的才会一时魔怔,恰巧孙由由当时又穿得比较清凉,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不过经过这一次的事之后,宇文厉对孙由由的厌恶又剧增了起来。他心里认为孙由由之前对他说的那些不屑他的话并非出自真心,若不说心口不一,昨天晚上他那么对她,她又怎么会一点反抗都没有?由此看来,那个女人根本一直都是在演戏。 想到孙由由可能心里一直对他打着什么主意,宇文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马上穿好鞋整理好衣服阴沉着脸色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正好瞧见孙由由一身素色的衣裙站在花圃旁边,脸上含着淡淡的微笑正在看一只白猫穿梭在花丛中和几只彩蝶玩闹的情景,晨光就洒落在她的身上,折射出一层淡淡的梦幻般的光晕,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既圣洁又美丽,出尘得宛如那瑶池上九天仙女,美得勾魂夺魄。 宇文厉看得有些呆住,猛然反应过来这有可能也是孙由由故纵欲擒的把戏,一时间脸色阴冷得可怕,正想出言告诫孙由由别再痴心妄想跟他玩故纵欲擒的把戏,一直注视着白雪和彩蝶玩闹的孙由由却在这时转过脸来,见了宇文厉浅浅一笑,那笑很是疏离淡漠。 仿佛看不见宇文厉脸上阴沉可怕的神色,孙由由淡淡地道:“厉王爷是要走了吧?请恕由由不送。” 说到这里,大概是见宇文厉身形未动,想了想便接着道:“厉王爷放心,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你就是累了,在我的房间睡了一晚而已。”顿了顿,孙由由又是勾唇一笑,神色却变得比什么时候都要淡漠:“其实厉王爷你真的不用担心什么,因为我、一直都、没忘记、你我之间的、那一纸协议。”后面的一句话,因为是有刻意强调的意思,孙由由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 那边宇文厉听完,一言不发地注视了孙由由好一会儿,最后一脸阴鸷地拂袖而去。 ------题外话------ 谢谢bihua999,wly889773两位亲亲投的支持票和评价票,o(n_n)o谢谢 第56章 :心中有鬼,百般讨好! 孙由由当然知道宇文厉心里对她颇有微词,不过她不在意,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至于宇文厉相不相信就不关她的事了。(..tw好看的小说) 听着宇文厉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孙由由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白雪的身上,小家伙依旧追在几只彩蝶的后面玩的不亦乐乎,孙由由看得忍俊不禁,终于轻笑了出声。这一笑和刚才对着宇文厉时的笑截然不同,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浅浅的却比什么都要真切。 好一会儿,孙由由才从白雪的身上收回视线,回头望了眼宇文厉离去的方向,轻不可闻地嘀咕了一声:“江语惜,你的男人还给你了,接下去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话说宇文厉从馨兰苑出来,大脑是越来越清醒,此时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想孙由由到底是什么心思,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更应该让他想起的女人,那个女人自然就是江语惜了。不用说,昨晚他的行为一定是把惜儿的心给伤透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宇文厉就忍不住懊恼自责。惜儿还怀着身孕,要是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大概是心中愧疚难当的缘故,宇文厉从没试过如此迫切地想见到江语惜,恨不得背后长出两只翅膀立马飞到惜语阁去,飞到江语惜的身边。 江语惜不知道经过昨晚的事之后宇文厉心中对她那么的思念恨相见,此刻她正刚刚换上一身新衣,站在镜前整理仪容。 话说江语惜运气不错,一早醒来前段时间她在成衣铺定做的十几套衣服刚好做好,成衣铺的老板娘心念着江语惜是个大财主,想着早些把衣服送过来交差,没准财主满意了又加订一批衣服,对成衣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不是?因此早早地便亲自把衣服送过来。不过成衣铺的老板娘运气不好,赶上江语惜正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自然是连面都没见上,不仅如此,甚至连衣服的用料费和工钱都没拿到就被打发了回去,对此江语惜自然不是强势地把人赶走,而是拿好话把人给哄了回去。 这所谓的好话自然是她很满意成衣铺的做工和款式,还想再订做一批,不过赶巧她今日身体不太舒服,打算过几天再亲自过去成衣铺一趟,到时候完工的十几套衣服的布钱、工钱,以及新一批衣服的数量款式都会当场敲定。老板娘想着江语惜好歹是堂堂亲王侧妃,还是个很得宠的侧妃,娘家又是一国相府,再怎么也不至于诓她十几套衣服,于是也没有一丝怀疑便回去了。成衣铺老板娘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江语惜的确是囊中羞涩得很,十几套衣服的花费说少不少也上百两,这样一笔钱她的确一时间拿不出来,因此才会拿话先将成衣铺老板娘哄回去。 江语惜一想到那笔钱,以及自己此时身无分文的窘况,心中自然是恨死了昨晚那个花贼男,简直恨不得将对方扒皮抽骨。不过恨归恨,对此江语惜一个字也不敢说漏嘴。对惜语阁的下人江语惜肯定是不会透露只言片语,不过她知道这事儿瞒不过宇文厉,心里便编了一个说法,到时候宇文厉要是问起,她就会跟他说昨晚那名小偷根本就没有离开惜语阁,趁着她们在外边打死搜查他的时候,他则重新潜进她的房间把她的珠宝首饰金银细软银票房契地契等值钱的东西全部偷走,就连她几个柜子里的衣服都没放过。凭着宇文厉对她的那份情,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肯定会从自己的小金库拿出一部分资产给她作为花销用度。到时她就不用再为身无分文这事烦恼了。 不过与此同时江语惜又想到了一个烦恼的问题,那就是她如果把这事告诉宇文厉,以宇文厉的性格八成不会善罢甘休,一旦他派人暗中查找这事,江语惜就怕他查出当时的情形会对她产生不好的看法,那样的话她岂不是得不偿失?经历了昨天晚上差点被花贼玷污的事之后,江语惜心有余怕的同时,更加认识到宇文厉对她的重要性。 说实话她是很介意宇文厉除了她还有其他的女人,不过一想到她有可能会因为昨晚的事失去宇文厉,江语惜就紧张得要死。她不怕和一大帮女人争,真的争起来以她的条件赢面也不小。不过江语惜也很明白,她的条件再好,一旦失了清白,不用跟谁争她都注定是输家。因此,江语惜此时的心里对昨晚宇文厉丢下她,拥着孙由由双宿双栖一事已经没有那么怨恨了,或者说是她不敢再去怨恨。因为她怕一个不注意就惹了宇文厉不高兴。现在江语惜最要紧的是要比以前更加努力地加倍讨好宇文厉抓紧宇文厉。 然而,江语惜不怨恨宇文厉,不代表对孙由由就没有敌意了。在江语惜心里,自然是将这一切都归算到孙由由的头上,包括她昨晚所遭遇的狼狈和惊心,江语惜都理所当然地看成是孙由由所造成的。因此心里狠狠地发誓,这样一大笔帐,她迟早会加倍从孙由由身上讨要回来。眼下就让她先欠着,只要她江语惜一日不倒,早晚有和孙由由那个贱人秋后算账的时候。 江语惜愤恨地想着,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就在这时江语惜视线不经意间往床那边的方向一瞥,下一秒眼球就被某个金色的东西吸引住了。江语惜这个时候正穷,对金色的东西可以说是很敏感,以为是她自己不小心漏在床上的某件金首饰,走近一看才发现并不是首饰而是一个锦囊。 江语惜一眼就认出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是宇文厉的。江语惜一时间心里充满了疑惑,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就在这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江语惜立刻对手中的锦囊起了销毁的冲动。江语惜很肯定锦囊是昨晚那名花贼掉的,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因此江语惜才会瞬间有过销毁的念想。不过最后还是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决定先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再另作打算。 心中有了计较,江语惜顿时变得无比镇定。拉开锦囊外口的带子,江语惜就看到里面装着几张折叠好的纸样的东西,眼神随即一亮,下意识地认定里面的是几张银票。谁知满腔欢喜地拿出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些字,分明就是几张药方,根本就和银票扯不上丁点关系,失望之余更是忍不住一阵气恼。不过就是几张破药方,也值得那花贼这样宝贝地用金丝锦囊装着? 江语惜看着手中的几张药方,想起昨晚那名花贼从她手中搜刮走的钱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tw)扬手就想将手中的几张药方撕个稀巴烂,然而当目光触及上面的某几行字样时,撕毁的动作就怎么都无法继续。 也怪不得江语惜下不去手,因为这上面讲的就是关于治男人不举的药方。江语惜细细看了几眼,竟然有些如获至宝的感觉。因为上面除了有治男人不举的方子,还有滋补壮阳,固本培元等几类方子,林林总总看起来竟然像是一个系列。 等将手上的几纸药方看完,江语惜忽然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欣喜。不愧是采花贼,果然是很注重身体的调理保养。有了这些药方,看来王爷的不举用不了多久就能药到病除了。 都说男人血气方刚房事方面毕竟上心毕竟勤劳,其实女人何尝不是?不然哪来夫妻之间的阴阳调和?江语惜正是一枝花的年纪,尝过了情欲的滋味,自然是不愿意那么年轻就要饱受活守寡的苦滋味。江语惜这么急切希望医好宇文厉的不举,一方面也是她自己有需要,另一方面是希望替自己谋取一份功劳。倘若宇文厉的不举真的能被她找来药方治好,宇文厉哪会有不感激她不念着她的好的?有了这份功劳,加上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宇文厉对她的那份爱恋,江语惜很自信从今以后在宇文厉的心中她江语惜绝对能够坐稳第一人的位置。只要孙由由那个贱人滚蛋,厉王妃的这个位置肯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江语惜这会儿是越想越美,忽然就听到守在外间的钟婆子拔高声音说道:“老奴见过王爷,王爷你总算来了,江主子夜间不小心着了凉,一大早起来身体就不舒服,现在就在里间躺着……” 宇文厉原本有些烦钟婆子说话的大嗓门,正想开口训斥几句,然而听到钟婆子说江语惜着了凉身体不舒服,一时间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担心,便顾不上钟婆子直接迈开大步便往里间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惜儿,本王来了……” 说着掀起珠帘走了进去,来到床边,果然见江语惜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躺在床上,看得宇文厉心疼得要死,不由地陪着小心道:“惜儿,对不起。都是本王不好,是本王让你难受了……” 宇文厉想肯定是他昨晚的所作所为伤了惜儿的心,以至于昨晚一整晚惜儿都魂不守舍的,结果才会不小心着了凉。顿时,心中对江语惜的愧疚又增添了几分。 江语惜本来是听到钟婆子的提醒之后才急急忙地上床躺着的,脸上病怏怏的神情自然也是装出来的。原本她已经想好了不会和宇文厉计较昨晚的事,谁知听到宇文厉的温声细语,看着宇文厉一脸小心翼翼又是讨好又是心疼的表情,忍不住就想拿捏宇文厉一番。 江语惜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只见她悠悠地睁开双眼,双目对上宇文厉的瞬间忽然就红了眼眶,根本就不用酝酿眼泪就汹涌而出,没一会儿就哭得泣不成音。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宇文厉的手掌,细弱而无比委屈的声音道:“王爷,惜儿好怕。昨晚那名小偷原来一直躲在惜语阁里,趁着大家都出去找人的时候,他又重新回到惜儿的房间,把惜儿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偷走了,惜儿那几柜子的衣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全部都不见了。惜儿昨晚一个人对着空空的房间,吓得一整晚都不敢合眼,生怕一闭上眼睛那个小偷又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惜儿的房间……惜儿更怕来的不是为钱财之物而来的小偷,而是最近在皇城神出鬼没的采花大盗……” 江语惜说到这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双手依旧紧紧地抓紧宇文厉的手,咬住双唇死死地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眼中的惶恐清晰可见。这样的江语惜,仿佛是要用她的眼泪和委屈控诉宇文厉的狠心丢弃。 女人的眼泪对男人来说就是最大的杀伤武器,宇文厉看着的哭得满脸泪花的江语惜,果然心里难受得不行,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把江语惜抱在怀中,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等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情绪平复了些,虽然江语惜没有问起,宇文厉自己却主动对自己昨晚的行为作出了解释:“惜儿,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本王不好,昨晚要是本王陪在你身边,有本王在也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惜儿,你一定以为昨晚本王宿在馨兰苑,肯定和孙由由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本王可以告诉你,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本王就是在哪里睡了一晚而已,至于孙由由那个女人,也根本就没有和本王独处一室。本王睡了她的房间,她则在偏房渡过一晚。其实,本王昨晚之所以会有那样的行为,是本王心中日夜惦记着不举一事,想得多了一时间就魔怔了,刚好那个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孙由由那个女人,本王才会一时间行为失控……” 其实宇文厉知道自己的说辞有些牵强,不过他也只能这么说了,如今惜儿的情绪正是低落的时候,他要是照实说出自己之所以会做出那样的行为完全是因为身体对孙由由起了反应,也是为了验证自己举得起还是举不起这个问题,都说女人家最是敏感多疑,他要是如实说惜儿不会胡思乱想才怪。 江语惜没有宇文厉想象得那么不好唬弄,她甚至没有任何怀疑就相信了宇文厉的说辞。也不是江语惜就这么单纯,而是在她看来,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事大得过不举这样的事。毕竟那代表的是男性的尊严,宇文厉现在就遭遇了这样的人生难题,他会想这事想的魔怔,江语惜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要是宇文厉不这么心心念念着江语惜才觉得不正常呢。 因此她也不再提起自己昨晚的惊魂遭遇,伸手抱着宇文厉的腰身,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王爷,那件事你也别想太多了,惜儿相信王爷的身体一定可以康复如初的。”说到这,江语惜已经下定决心要按照那几张药方上提到的去给宇文厉医治,心中打定主意便接着道:“王爷,有件事惜儿忘了给你说了,自从知道王爷身体不舒服之后,惜儿都有在明察暗访这方面的名医希望可以找到可以医好王爷的方子,皇天不负有心人,最近真的被惜儿求到了一个药方,据那名大夫说他的这个方子疗效很显著,很多那方面不行的病人用过这个药方之后都治好了。王爷的情况,那药方用起来应该也会有效果,不知道王爷要不要试一试?” “要!当然要!”宇文厉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只见他双眼闪着异样的神彩,低头一连在江语惜的额头上亲吻了好几下,神色有些激动地道:“惜儿求到了药方怎么不早说?你可知道为了这事本王心里有多煎熬难受?太好了,惜儿果然是本王的宝贝人儿,这么紧张和关心本王的身体。”说着,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郑重地交到江语惜手上:“惜儿,这是本王小金库的钥匙,说起来本王平日忙得事情多,这把钥匙早就应该交给惜儿你来帮本王保管,里面放置的东西也要劳烦惜儿以后帮忙打理。本王的惜儿这么能干,一定能够胜任本王的这份托付的。” 听说江语惜求到的方子对男人的不举这方面疗效显著,而且宇文厉自己也有种直觉那方子可以治好他的暗疾,一时间心情大好便忍不住把自己的小金库拿出来奖赏江语惜。 宇文厉这么大方,江语惜也是心花怒放,昨晚的事对她来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江语惜心里明白这个小金库只是宇文厉一小部分的财产而已,不过对她来说应付目前的窘况已经很足够了,那些钱肯定也算是一笔巨款了。心里美滋滋的,昨晚受到的那点惊吓也早就不记得了,当下连忙把放在身上的锦囊拿出来,这个锦囊江语惜事先有检查过,确定上面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她才敢贴身收藏的。 “治疗的方子就写在这上面,王爷你看看。”江语惜说着,打开锦囊把里面的几张药方取了出来。 宇文厉闻言立刻就接到手中,详细地将上面的内容看过之后,眉头有些皱起,看向江语惜的时候眉间有些忧色:“惜儿,且不论这个方子到底有没有疗效,可是这方子所要求的药引未免太过无耻,竟然要求事先将做为药引的几种豆类温水浸泡之后放到平日相交甚欢的女子下体私处,直至豆子发芽才能取出成为真正的药引。本王怎么能……” 宇文厉想说的自然是不愿意为了治他的病如此委屈糟践江语惜,毕竟按照上面的要求,平日和他相交甚欢的女子就只得江语惜一人,如果他非得要按照药方治疗的话,少不得要江语惜配合才能得到使得药方起作用的药引。可如此不人道的做法要用在自己心爱的女子身上,宇文厉心理上还是颇为抗拒。 “王爷,”宇文厉下面的话还没说完,江语惜突然伸手捂住宇文厉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仰头看着宇文厉神色坚决道:“只要是为了王爷,惜儿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只要能够医好王爷的心头病,惜儿愿意也很乐意承受这份苦楚。” 宇文厉当然不知道江语惜决定这么做是有所图谋,此刻听了江语惜的话他只觉得内心沉甸甸的,既感动又感激,心里发誓这辈子都要好好疼爱这么一个肯为他牺牲的女子。只是宇文厉没有想过这个世上的事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最终他的病是治好的,只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无法去面对和去喜欢江语惜,他可以一如往常地给她物质上最好的,却怎么的都不愿意正眼看她一眼。 而江语惜自己千算万算,却也是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己的将来竟然会和想象的不一样,荣华富贵是有了,可与之相伴的却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就这样,在江语惜自己的坚持之下,宇文厉虽然觉得很心疼很不忍,最后还是按照药方接受了治疗。 第57章 :外出赴宴,意外横生! 按照药方,宇文厉的病要完全治好起码得坚持一个疗程,一个疗程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候,因此当天晚上两人便展开了疗程治病。 与宇文厉和江语惜两人紧锣密鼓治病的生活节奏不同,孙由由这几天过得甚是悠闲,趁着离燕太后寿辰还有些日子,便又研制了一些催情香薰,算了算上次留在忘归阁的一批催情香薰用得好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所剩不多,既然是合作伙伴,她这个时候怎么的也应该上门帮忙补充一下存货才对,因而趁着这天天气不怎么好,一大早便天阴阴的飘起了蒙蒙细雨,四周阴霾潮湿得让人很不愿意外出走动,孙由由却觉得这个她出府的最佳时机,于是便将丁香喊来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番之后,随即乔装溜了出去。 “呀,小哥你终于都来啦?”忘归阁内,十三姑一听说孙由由来了便急急忙地从房间内迎了出来,见面便热情高涨地拉着孙由由进了她的房间,一边吩咐小厮看茶上点心一边笑道:“我这两天还在念叨,什么时候小哥你再来一定得留下个联系的方式才行,免得我要找人还不知道上哪儿找去。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小哥你再不现身十三姑我就真的要急疯了。上次小哥留下的一批催情香薰姑娘们用着都说好,这不短短一段时间阁里的客人比以往都多了不少,姑娘们为了留住更多的客人一个劲儿地催着给她们补货,催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 孙由由喝了口茶水,闻言笑着接话道:“难怪我这些天总是打喷嚏,原来是十三姑在念叨我。幸好我和十三姑还有些心有灵犀,恰好这几天又出了些新货,这不今日就亲自送货上门来了。”说着,放下茶杯,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里面是好几十支的催情香薰。 十三姑一看顿时笑得两眼弯弯,亟不可待地把几十支的催情香薰拢到自己跟前,挑了几瓶打开盖子闻了闻,不由地对孙由由投去一个超级满意的表情。“这下好了,有了这批货姑娘们估计会消停了,十三姑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于是连忙和孙由由清算了一下银钱,银货两讫之后马上招来一个管事婆子,吩咐她把这一批的催情香薰按需发放下去。安排好这些,十三姑便将房间内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单独留孙由由说话。 孙由由看她这样的架势猜想着十三姑应该是要和她说信阳王的事,果然十三姑说话也没有弯弯道道,直接开门见山道:“承蒙姑娘上次出手相救,我家主人养了这些天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念及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家主人特意吩咐了下来,若是姑娘再来忘归阁,就把这个请柬交给姑娘,我家主人打算在城外云雾山上的楼外楼设宴答谢姑娘。”十三姑说话间起身从放在梳妆台上的匣子内取出一张红底描金的请柬,然后郑重地放到孙由由的面前,道:“这里十三姑要先向姑娘陪个不是,只因姑娘现身的时候十三姑已经让人飞鸽传书给我家主人,我家主人最近就在山上静养,接到消息这会儿应该已经吩咐下边的人设宴了,所以姑娘要是方便的话,十三姑恳请姑娘上山小坐一会儿,也好了却我家主人的这番心愿。” 十三姑不愧是忠臣的属下,为了圆主子的心愿竟然来了个先斩后奏,不过她也是敢作敢当的性子,说要给孙由由赔礼道歉,果然话音落整个人就朝着孙由由郑重地鞠了一躬,随即更是跪了下去请求孙由由务必到山上走一趟,那认真而执着的架势很是让孙由由无可奈何。本来孙由由心里对十三姑这样的做法的确有些反感,不过她向来欣赏忠仆,也知道十三姑这么做是一心为主,因而也就没有黑脸。想着既然出来了,王府里边有丁香顶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她就是晚些时间回去想来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因此到底还是上了十三姑准备的前往云雾山楼外楼的马车。 其实孙由由决定前去赴宴还有一个比较私人的想法,那就是她早就听闻了楼外楼的盛名却一直没有机会前去一看究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满足一下内心的好奇。 楼外楼素有南华第一酒楼的称誉,是一家开在半山上的酒楼,大概是它太过赋予盛名,对于客人要求的档次又比较高和挑剔,加上它幕后的老板很少有人知道是什么身份,因此楼外楼在大家的眼中颇具神秘色彩颇。这楼外楼在风景最美的云雾半山上,就建在悬崖峭壁边上,上下总共七层,因为格局是复式,因而占地面积不小。可谓是依山旁水,春天赏山花、夏日赏江荷、秋天赏皓月、冬天赏梅雪。都是上上选的好地方。而且楼外楼平日里只招呼达官贵人和富贵人家,一顿饭上百上千的银子。据说里面雕梁画栋、无所不有,布置得跟个皇家园林差不多。 这么奢华的古代酒楼,孙由由素来偏爱古风建筑,听闻了楼外楼的盛名,早就想前去一看究竟,只不过介于楼外楼门槛极高,没有一定的身份寻常人根本就进不去,孙由由又不愿意报出借王妃和郡主的身份进去,因此也就熄了那个念头。信阳王在楼外楼设宴对她来说正好是个前往观光的好机会。 孙由由怀揣着观光楼外楼的念头前来赴宴,她却怎么都想不到十三姑虽然那样说,实际上北塘诺并非是在楼外楼设宴,而是在别的地方,不过那个地方离楼外楼不算远就是了。 那是只属于北塘诺才能涉足的半山小居,就建在悬崖峭壁的半山腰上。可谓是四面环山,环境清幽风景优美。对大多数人来说稍微美中不足的是这坐落在悬崖峭壁上的半山小居并没有楼梯通道,要想进入半山小居,除非轻功了得,否则必需乘坐专门的吊篮才行。 此时半山小居靠近悬崖边的望江楼台,北塘诺一身雪白的衣衫迎风站立,他身后雕栏上挂着的雪纱同样随风飘舞,映照得北塘诺身影出尘如仙飘渺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琴案旁,一名同样身穿白衣的女子屈膝跪坐在白色的地毯上,只见她低着头灵巧的双手轻轻在琴弦上抚过,便有一串串飘渺轻灵的音符飘散在空气中。 北塘诺听着身后传来的琴声渺渺,双眼始终瞭望着远处一马平川的江河,脸上不见半分表情。青山清秀,北塘诺的身影就这样以最安静的方式渐渐融入青山绿水中。 然而此时此刻也只有北塘诺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激动和波澜不定,原因是一个时辰之前,属下终于将关于那个女子的调查结果详细告知了他。听了属下的汇报,他才知道原来老天爷一直都在跟他开玩笑。他寻找了两世的婧婧竟然就是她。 听了属下的汇报,他才知道弄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当年他差点丢了性命的地方,原来就是她外祖父的祖籍地,因老人念旧一直不愿意搬离故土。她的生母是个极为温婉孝顺的女子,每年冬季都会带着女儿回去看望老父。正因如此,他才会有机会在那一年的冰天雪地遇见她。然而,因为他的重生,使得一些东西发生了改变。而这些改变就发生在上一世他受伤和她相遇的那一年,那一年很多地方都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冰寒天气。她的外祖父因无法忍受那一年极度的低温天气而离开人世。她的生母得知老父去世的噩耗,便不顾当时恶劣的雨雪天气,坚持要回去给老父奔丧。结果很不幸路上遭遇山路坍塌,连人带车被从山上滚下来的泥石流给掩埋了。 因为生母的逝世,她没能有机会出现在他和她相遇的地方。这也使得他辗转了那么多年才找找到一些关于她的线索。说起来,这一次能够找到她,他还得感谢瑟斯,要不是一开始瑟斯不听他的劝告,急功冒进想除去一直紧咬他不放的对手,结果用计不成反而遭到对手的暗杀。如果他不是得知消息前去帮忙,就不会遇到刚好女扮男装到忘归阁和十三姑谈买卖的她。也就不会有了后来的密室相处,因为一段不确定是否真实有过的笛音,使得他对她有了疑心,才会忍不住让属下去调查她。[..tw超多好看小说]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就是他要找的婧婧…… “婧婧,你果真是个淘气的小东西,竟然让我找了你两世才肯现身见我……。” 惊喜来得这么迅猛突然,北塘诺几经努力才勉强平复激动的心情。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她,北塘诺内心顿时又不能自制地激动兴奋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悬崖外传来几声鹰叫声,北塘诺的身形这才动了动,勉强平复一下心情,这才抬眼看向高处,视线随即锁定在远处高空的一点飞影上。飞影越来越近,这才现出它的原形,是一只成年的苍鹰。 苍鹰似乎是专门为寻北塘诺而来的,只见它飞到楼外楼上空锐利的鹰眼一下子便对准北塘诺所在的方向,又是一声高亢的叫声,苍鹰随即一个俯冲直冲北塘诺而去。 北塘诺一招手,那苍鹰最后便落在他的手臂上,脑袋更是亲昵地在北塘诺的手臂上摩挲了两下。北塘诺变戏法般手上多了几块肉干作为给苍鹰的犒赏,苍鹰见此欢快地叫了一声之后,鹰嘴叼着肉干很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这时北塘诺伸手在苍鹰的其中一边羽翅下面摸去,下一秒手上多了一个和苍鹰身上的羽毛颜色相近的褐黑色蜡丸,碾碎之后露出藏在里面的纸条。 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南华燕太后寿诞,馨雅公主前来贺喜,不日抵达南华皇城。下月文明盛会,同样由馨雅公主负责。” 几乎只是看了一眼,北塘诺平静的脸色便不复存在,只见他皱了皱眉头,随即纸条便在他的指尖化为灰烬。 琴案前弹奏的女子就在这时抬起头,露出一张脂粉未施的绝色脸庞,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落在北塘诺笔挺的背影时,眼底不自觉地划过一丝痴迷。 “玉笛,”仿佛感受到女子的目光,北塘诺忽然开口喊了声女子的名字,淡然无波的声音吩咐道:“本王的贵客就要到了,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你先回楼外楼那边去吧。” 文玉笛闻言一愣,心底一阵失落,最终还是咬了咬唇,垂首声:“是!玉笛这就下去。” 说着,双手从琴弦上缓缓移开,等到琴音悄无声息地停下之后,文玉笛这才站起来,对着北塘诺的背影福了福身,随即一声不响地退了下去。 踏出门外是一条回廊,回廊的尽头正是专门停放吊篮的吊篮台。 文玉笛本身会武功,说起来她的身份不过是个为保护北塘诺的安危而存在的死士,像她这样的人都是孤儿出身,从小被相关的组织收养并训练成一名杀人的工具。像她这样的人甚至连正式的名字都不会有,有的只是一个数字代号。而且本来像她这样的人是不能见光的,永远应该隐藏在暗处才对。不过因为她弹得一手好琴,而且她的琴艺水平恰好能够被北塘诺看得入眼,因此组织便将她的身份洗白,将她安排在楼外楼这里作为一名专为一些身份高贵的客人弹琴助兴的雅妓。 组织这样的安排一是为了投北塘诺所好,二也是为了笼络那些贵人收集一些对北塘诺有用的机密情报。因为文玉笛现在的身份是雅妓,而雅妓是不可能会武功的,因此文玉笛只得藏起武功,以柔弱惹人疼惜的一面示人。 虽然从死士转变成雅妓,身份并没有高贵到哪里去,不过对于文宇笛来说已经很知足了。因为作为死士并不一定有机会时常见到北塘诺,可作为雅妓就不一样了。一年到头,北塘诺时不时都会来距离楼外楼不远的半山小居小住一段时间,每当这个时候,只要没什么重要事情,北塘诺都会让她到半山小居专门为他弹上一曲。弹一支曲的时间不算长,可是只要能够在一支曲子的时间内只要抬起头就能看他一眼,哪怕是偷偷地看上一眼,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文玉笛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配陪伴在他的身边,她也知道北塘诺从来没把她放在心上,她在北塘诺的眼中从来就什么都不是,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琴艺好一些的琴师罢了。可是饶是这样,她还是没办法让自己不去喜欢他。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资格去奢望什么,可她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自从那一年她年仅八岁的她被组织收留,没过多久就被负责训练死士组织头目丢进地狱一般的训练场与猛兽搏斗。 那天,北塘诺一身雪白衣袍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她正双手环抱着自己瑟瑟地缩在角落里,训练场四周充斥着浓得足以让人呕吐的血腥气味,断手残肢,支离破碎的尸体随处可见,而她虽然侥幸还活着,可全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猛兽锋利的爪牙撕扯得破烂不堪,那时的她可以说近乎裸露着身体。文玉笛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角落里的她的,只知道在她不经意间抬头的瞬间,他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冰冷而好看的眼正静静地注视着她。在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忽然朝她勾了勾唇角,而后不等她反应他已经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把她那近乎裸露的小小的身体给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那个时候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在留下披风之后就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可文玉笛却始终记得那一年的那一幕场景,他的白衣胜雪,他的绝代风华,以及他那还残留着体温和淡淡梅花香气的披风。 也就是从那时起,文玉笛数字代号之外在心底兀自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玉笛。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个名字来源于当时他腰间挂着的那支碧绿通透的小巧玲珑的玉笛…… 高处风大,文玉笛正回想往事回想得入神,正好一阵风吹来,瞬间让她清醒了过来。忍不住回头望了眼身后房门紧闭的雅阁,文玉笛绝美的脸蛋一瞬间变得神色复杂,眼底隐隐有些不甘,然而想到什么,她最终还是把那抹不甘压下。咬了咬唇,抬脚毅然地走向吊篮台的方向。 因为北塘诺喜静的原因,半山小居历来只有得到默许的寥寥数人才能进入,当然也只有这些人知道半山小居的存在。半山小居算得上是北塘诺在南华国隐秘的住地,因为很少有人可以涉足,因此这里的吊篮,上升和降落并没有专人侍弄,事先已经设计好了开关,只要启动开关,吊篮便会自动滑走和停止。 吊篮行走的途径是直线滑行,文玉笛一个人乘坐着专门的吊篮正往楼外楼而去,从头到尾文玉笛神情不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不过降落的吊篮快到地面的时候,文玉笛那掩藏在云袖下的手忽然翻动了一下,就在那一刹那间隐隐可见有寒光一晃而逝。随即便见她那只手自然地往吊篮四周一根根粗大结实的缆绳摸去,只见随着她的手逐一地从一根根缆绳飘过,空气中几不可闻地响起几声‘嗦嗦’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被利器快准狠地划过时发出的声响。然而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时吊篮终于抵达地面,文玉笛的手已经重新拢回袖底,随着她的脚步跨出吊篮,一切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孙由由在一名身份看似不低的中年男人忠叔的引领下走向专门搭乘前往半山小居的吊篮台时,迎面一名身穿白衣的绝色女子正踩着碎步从吊篮台的方向走来。 彼此距离拉近的时候,孙由由明显地感觉到那名白衣女子犀利中带着几分怨恨的眼神飞快地从她身上一闪而过。孙由由被女子的目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停步一探究竟,那白衣女子却一声不响地从她身边走过,身影渐行渐远。 见此情形,孙由由忍不住皱起眉头。引路的忠叔将孙由由的表情看在眼里,以为孙由由是好奇那白衣女子的身份,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公子想必是第一次见玉笛姑娘吧?方才走过的那个正是楼外楼有名的雅妓玉笛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情温柔,擅长多种乐器的演奏,尤其是古琴,她弹出的曲子可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很多贵客来楼外楼不惜一掷千金只为求玉笛姑娘弹上一曲。” “哦?是吗?”忠叔的解说换来孙由由看不出情绪的淡淡一笑,并没有追问更多关于那位玉笛姑娘的事情。 倒是忠叔偷偷看了孙由由一眼,想着虽然对方的身份不明,不过既然能够有幸被邀至半山小居作客,想来身份绝非一般,毕竟半山小居可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地方。而且见多了富贵公子对文玉笛一见倾心的情形,加上孙由由表现出来的行为,忠叔单方面先入为主地认定孙由由恐怕是对文玉笛有什么想法,于是试探的语气道:“玉笛姑娘虽然名气大不容易请见,不过对象是公子的话……” “见玉笛姑娘就不必了。”忠叔的话还没说完,孙由由已经开口打断他,淡淡地道:“方才玉笛姑娘的态度忠叔想必也有眼所见,玉笛姑娘对我这样的男子可是很不屑一顾。所以,忠叔还是带路吧,既是作客,让主人久等可就不好了。” 孙由由的冷淡回答顿时让忠叔的一腔热情像被泼了盆冷水,不由地脸上一阵讪然。有心想要替文玉笛解释两句,偏偏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文玉笛刚才的态度确实称得上是很淡漠,想起这点忠叔内心就无比纳闷,也不知道玉笛姑娘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接见的客人又有几个气度和容貌真的比得上眼前这位公子的?就是一些上了年纪的权贵玉笛姑娘也不见嫌弃半句,怎么反倒是瞧不上眼前这位翩翩玉公子了? 忠叔越想越郁闷,他哪里知道人家文玉笛早就知道孙由由的身份是女子,虽然原本只是猜测,只不过刚才迎面那一眼观察,文玉笛当初还是死士的身份的时候为了方便外出执行任务,自己本身就经常女扮男装,而且为此组织也专门请过易容师教授死士们这方面的知识,因此孙由由的易容虽然算是浑然天成,然而文玉笛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孙由由是女子的身份。因为北塘诺的缘故,文玉笛自然不会对同为女子本身又有着绝色倾城姿容的孙由由产生丝毫的好感咯。于是就有了方才迎面走来时的那一幕。 文玉笛对孙由由不喜忠叔自然是毫不知情,反正就是想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孙由由都那么说了,忠叔想不明白干脆也不想了,当下收起一颗多管闲事的心,闭上嘴巴什么也不再多说,规规矩矩地引着孙由由往吊篮台走去。 毕恭毕敬地目送孙由由踏进吊篮,等确定孙由由站稳当了,忠叔随即面带笑容地上前按下启动吊篮的按钮。 看着吊篮缓缓滑行,忠叔这才松了口气,随即转身离去,打算回去之后跟负责管理楼外楼日常事务的红姑回报一下方才发生的事。 这古代的吊篮相当于现代的缆车,随着吊篮的匀速水平滑行,乘坐吊篮的孙由由才发现她要去的地方不仅是悬崖峭壁,脚下更是望不见底的深林幽谷。四周的环境虽然异常优美,不过孙由由却无心欣赏,她比较在意的是吊篮的缆绳够不够结实,不要还没把她安全送到目的地就出什么意外才好。那么深不见底的距离,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由由会这么想倒不是胆子小,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踏进吊篮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就莫名地升起一阵不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孙由由的直觉从来都没有失误过,果然,吊篮滑行到一半的时候,只听空气中骤然响起刺耳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所乘坐的吊篮一阵剧烈的晃动,孙由由蓦然一惊,意识到是吊篮四周的缆绳出了问题,几乎是念头起的瞬间她就已经开始想方设法自救,无奈事情发生太过突然,而吊篮正好又滑行到半空中,前后不着点的,四周又没有可以攀靠的支撑点,最终整个人连同吊篮一道掉了下去。 第58章 :水上人家,惊现无敌可爱男童! 位于云雾山山脚某处幽静地带,茂密深林的深处正是一个面积颇大的水潭。水潭上方是飞流直下的大型瀑布。 在水潭的中央神迹般地矗立着一座精致的别院,此时别院的水榭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盘坐着,坐在前面的是一个五岁左右的男童,穿着月白色的衣衫,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皮肤白皙细嫩,五官更是罕见地精致漂亮,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灵气十足,单看这出色的外表竟然像极了那天上仙人坐下的金童,真真是让人看上一眼就稀罕得不得了。 而男童的身后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五官端正皮肤同样很白,过大的年纪使得他的脸上爬满了皱纹,不过虽然对方的年纪不小,一双眼却依旧炯炯有神,看得出老人家的身体很是健朗。另外,从他温和的目光可以看出这是个慈祥和蔼的老人。 正是夏日,这一老一小坐在水榭边一来是贪图水潭带来的凉意,二来也是为了满足男童每日必然要做垂钓爱好。 此时的男童正一手托腮一手握住一根钓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波澜不惊的水潭面。男童不说话,老人同样一言不发地陪在身后,手中拿着一把葵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这样安静的场景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男童静静地等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手中的钓竿却依旧一无所获,最终男童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眼睛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水面离开看向身后的老伯:“福爷爷,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没有龙女的存在啊?小易都在那么多水域垂钓过,次数多得都数不清了,可时至今日还是没有见着一丝龙女的影子。福爷爷,你老实告诉我,小时候叔公跟我说的关于我娘是龙女的事是不是只是个故事而已,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龙女,我娘根本就不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龙女是不是?还有,我爹也不是去找我的龙女娘亲去了是不是?” 男童说到这里,咬了咬红唇,垂下眉眼,神情有些黯然地道:“小易问过叔公很多遍,可叔公说我爹说的都是真的,我娘是龙女,因为我娘是偷偷跑到人间嫁给我爹的,原本是要陪我爹一辈子到老的,谁知龙王外公突然生了大病,我娘心念龙王外公多年的养育之恩,便回去龙宫照顾生病的龙王外公去了。而我爹,因为舍不得我娘离开,便将我托付给叔公代为照顾,他自己便跟随我娘到龙宫去了。因为龙宫到底不同于人间,我娘和我爹回去了以后就不能再回来了,所以小易才会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爹娘一面。小易不知道叔公是不是看我年幼,怕我伤心才会拿龙女龙宫那样的话哄骗我。小易觉得叔公不会骗小易的,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小易都有些懵了。所以福爷爷,你就老实说吧,小易已经做好承受打击的心理准备了。” 被男童称为福爷爷的老人家听了男童一番小大人一般的话,眼底不由地划过一丝无奈和心疼,瞧着男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福伯忍不住来到男童的身边,伸手摸了摸男童的小脑袋,柔声道:“小公子想多了,王爷并没有骗小公子,福伯当年也见过小公子的娘亲,不说别的就凭那天人之姿就知道必是不凡之人,虽然小公子的娘亲并没有告诉过福伯她真正的身份,不过福伯猜小公子的娘亲必定是龙女无疑了。” 福伯不知眼前这自小就聪明过人精灵古怪的小公子对龙女这事为什么会如此较真,明明小小年纪就装了一肚子的心眼,除了龙女这事别的事谁都别想含糊骗得了他,偏偏就这一件事从小到大他的看法都是那么单纯执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福伯真心不想一直继续哄骗他,然而面对眼前这还在襁褓中就失去双亲的孩子,福伯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拆穿自家王爷编造的那善意的谎言。 听福伯这么说,男童原本有些动摇的念头瞬间又坚定了起来,只见他仰起头扑扇着大眼睛道:“福爷爷,既然我娘是龙女,那这世上肯定不止我娘一个龙女。我娘要照顾生病的龙王外公,而且我娘还有我爹陪着,小易也不想找娘亲他们。小易这么希望遇见一个龙女,是不想叔公一个人孤单单的没人陪。小易和福爷爷虽然也能陪在叔公的身边,不过小易和福爷爷都是男的,陪叔公一起吃饭可以,可要是陪睡觉就不是很好了。” 说到这里,男童过分漂亮的脸上露出些许不好意思,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道:“小易听说,男人长大了都应该由娘子陪着睡觉的,叔公都长那么大了,可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娘子。小易想着不如给叔公找个龙女做娘子,看我娘对我爹那么好,愿意为了我爹从龙宫偷跑到人间,嫁了给我爹最后还生了我。龙女这么好,嫁给叔公做娘子正好了,以后叔公有娘子陪着睡觉,小易就不用担心叔公孤单睡不好觉了,那么小易也能睡觉睡得安稳了。福爷爷,你说小易的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好?” 男童说完这些,不等福伯回应,视线再次落到水面上,又是轻轻地一声叹息,小手托腮无限愁情道:“福爷爷,小易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愿望,可是为什么就那么难实现呢?” 福伯闻言笑了笑,再次伸手摸了摸男童的小脑袋:“小公子别懊恼,要不我们一起看看会不会是金银丝线制作的鱼丝不够华丽?还有会不会是小公子用来做诱饵的夜明珠不够大?”福伯笑着宽慰男童,末了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温和道:“这事,小公子其实不用急的。小公子还小,王爷也不算很老,还有时间,小公子只要不放弃,说不准哪天小公子的坚持和执着就感动了某位龙女,到时候不用小公子日日这般守着水域垂钓,那位龙女自己就出现在小公子的面前哦。” 福伯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着等见到自家王爷,这事是不是应该汇报一下?原来小公子一直以来这么坚持想钓个龙女,是想着要给自家王爷找个龙女做娘子。虽然小公子的这个想法很天真,不过到底是因为有心,看来自家王爷果然没有白疼这个小家伙。 “真的吗?”男童闻言,双眼亮亮地看着福伯,漂亮的眉眼不自觉地染上丝丝的喜悦:“福爷爷,小易一直不放弃的话,真的会感动龙女了吗?福爷爷你说,如果龙女真的自己出现在小易面前,那龙女会愿意听小易的话,嫁给叔公做娘子吗?” “当然啦。”这厢福伯笑着点了点头,那厢男童高兴得不行,小手拿起那钓竿打算按着福伯说的拉上来检查一下是不是金银丝线不够华丽,还是夜明珠不够大,所以才会一直都吸引不到龙女。谁知小手才碰到钓竿,原本波澜不惊的水面却突然荡起一圈圈的波纹,随着波纹越来越大,更有一串串的水泡冒出水面,那架势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从水底跃出。 孙由由原以为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不死也绝对会变成伤残,却没想到老天爷还算有点良心,她摔下去的地方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一条奔流不息的山河。山河的水还算深,她才幸免于受伤,不过水势很急,以至于她刚刚掉进水里的时候被一个漩涡狠狠地冲撞了一下,结果头部刚好撞到水里的一块岩石上,撞击的力道过大致使她整个人都晕晕的,结果就一直没有机会上岸,最终随着水流一路往下直至落入一个水势相对平静的水潭。 原以为漂流之旅终于结束了,不想从那么高的瀑布落入水潭的时候呛了几口水,水潭的水似乎有些古怪,入口苦涩却带着一股异样的淡香。孙由由的直觉告诉她这水有问题,可惜不等她做任何的补救,一阵强烈的睡意便袭上大脑,使得她整个人陷入一种昏昏入睡的状态。孙由由知道这水潭里面肯定藏有什么东西是会使得水质变得苦涩而带有香气,而人一旦不小心喝了水潭里面的水整个人便会变得昏昏入睡,情况就像她现在一样。而活人在水里睡觉无疑等同于玩命!水潭里面的生物估计就是靠着这样的手段为自己猎取食物繁殖生存的吧。也就是说她要是还继续呆在这水潭中,最终也会成为水底那些生物的腹中餐点。 “该死的!”想到这些,孙由由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她明白当务之急她要做的便是尽快从水潭出来回到岸上。幸亏她的体质不错,意志力也超乎常人,才勉强撑着意识没有睡去。打量水潭四周的时候,正好瞧见不远处水潭的中央矗立着一座精致的别院,有房子的地方必定有人,她很明白她现在的状态很需要有人能够帮扶一把。这个时候孙由由也顾不得上岸了,索性咬紧牙关奋力地朝着那座别院游去。 看着距离不远,孙由由以为自己必定能够坚持游到别院,可惜在最后几米的关头她还是坚持不住,体力的过度耗损使得她最终沉入了水底。在水底几番沉浮,孙由由的意识越来越弱。她以为自己会永远沉睡在水底,浑浑沌沌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啄着她的肌肤,孙由由强撑着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群五颜六色外形长得跟菇类差不多的小鱼,水潭的水很清澈,孙由由凭肉眼可以看见那长得跟菇类差不多的蘑菇鱼嘴巴张合间似乎有雾气从里面吐纳出来。 见此情形,孙由由一瞬间就明白了水潭的水质会变得苦涩而带香气,估计就是这样的蘑菇鱼嘴里吐纳出的雾气所致。知道了蘑菇鱼就是水质改变的源头,孙由由下意识地便要远离身边的蘑菇鱼一些,毕竟它们会放出毒气,离它们越近就意味着越危险。就在孙由由逃离的念头生出的时候,她的头顶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颗小孩子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水底光线不是很足,因此隐约可见夜明珠四周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似乎受了什么魔力的驱使,孙由由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儿,竟然向着头顶上方那颗夜明珠游去。 此时,水上面一老一小正在紧紧地盯着水面,男童更是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然而屏住呼吸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水底有任何东西跃出水面。就在男童眼底流露出失望的时候,忽然,一条白玉般的手臂从水里破水而出,紧接着一纤瘦的身影跟着蹿出,溅起一地的水花。下一秒,映入男童眼中的便是一张女子的脸庞,乌黑披散的长发,白玉无瑕般的肌肤,精致绝色的五官。 孙由由浮出水面,入眼对上的便是一个粉雕玉琢般无敌可爱的男童,一张小脸蛋五官精雕细琢般精致漂亮到了极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对上她的时候竟然瞬间迸射出异样的兴奋。随即他的惊呼声便在耳边响起:“龙女?” 然而不等她观察得更多,眼前忽然一阵发黑,整个人再次没入水中。意识消散之前,隐隐约约听到水面上那仙童般的男童焦急的声音说道:“龙女姐姐要走了,福爷爷快来。” 陷入昏迷的孙由由自是不知道男童瞧见她毫无预警地没入水中以为她是要走了,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龙女,男童哪里会这么眼睁睁地就看着龙女离开?因此一边焦急地呼喊福伯上前来帮忙,一边已经探出半个身子,伸着短短的小手要去拉他千盼万盼才盼来的龙女。 相较于男童的兴奋和紧张,福伯冷不丁地瞧见水底浮出一个年轻绝色的女子,惊喜不觉得,惊吓倒是不少。福伯和男童不同,福伯可是知道自家王爷为了保护他和小公子的安全,除了在林子四周安排了一批身手一流的侍卫之外,更是在这水潭里面放养了不少的蘑菇鱼。蘑菇鱼顾名思义外形和蘑菇差不多,五颜六色就好比那五彩斑斓的有毒蘑菇,这蘑菇鱼同样是有毒的鱼类,它们在水里会放出一种馨香的毒气,毒气会溶解在水里使得水质发生改变,变得苦涩而带有淡香,这样的水同样是有毒的。蘑菇鱼放出的毒气虽然不会直接要了人命,不过却会让人昏昏入睡,当然活人根本不可能在水里睡觉,一旦睡着了其下场绝对是难逃一死。因此蘑菇鱼的毒气,不会直接要人命,却是会间接杀人。正是因为有这些蘑菇鱼的存在,自家王爷才会很放心地将侍卫安排在林子里。 福伯很清楚水潭里有蘑菇鱼的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般人是不可能有机会通过水底潜伏来到别院这里的,因此突然瞧见水底冒出一个意识还算清醒的人来,福伯自然被惊吓到了。第一反应便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正准备将自家小公子护到身后,却不想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水中冒出来的那个女子已经晕迷了过去并且整个人再次没入水中,福伯见此情形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福伯心里到底还是没有放松警惕。眼瞧着自家小公子不顾一切地要把那女子从水中拉上来,福伯紧张地喊了一声:“小公子不可”。下一秒整个人飞奔上前,伸手就要把男童抱离水潭边。 福伯想不通为什么自家小公子一眼看见那个女子便固执地认定对方是龙女,在福伯看来别说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龙女,就算是有龙女那也不应该是生活在这样地域有限的水潭里,而应该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宽阔海洋才对。在福伯心里,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还是防着些比较好!因此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自家小公子靠近水里的女子。 福伯的心思,男童却是不知道,因此对于福伯的阻止他很不理解也很不高兴:“福爷爷,你干什么?龙女姐姐要走了,你不要拉我啊――”男童皱着眉喊道,两只小手不断地挥舞着,挣扎着不让福伯抱他走。“小易要龙女姐姐留下来,要龙女姐姐留下来……” 福伯当然不会允许自家小公子生命受到丁点的威胁,无奈男童闹得实在厉害,最终还是放开了男童。等放开男童福伯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是太过紧张了,别人不知道,自小看着自家小公子长大的他可是知道的,自家这小公子可不是明眼看着的那么年幼无害,小公子不仅人聪明精灵,更是学了许多防身的本领,不说别的,但说用毒这一点,就算是上百个身手一流的杀手也招架不住。曾经龙位上那一位为了对付自家王爷,就派出一批绝世高手想抓了小公子以作为威胁自家王爷的筹码,却不想根本就不用自家王爷出手,结果年仅三岁的小公子凭着用毒的本领,愣是轻轻松松地就让那一批绝世高手有去无回。 想到这些,福伯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大惊小怪了。这样的小公子,可不是谁想伤害就能伤害到的。假如那名女子真的居心不良,最后肯定也会被小公子给解决的。而且小孩子的心思最为敏感了,要是那名女子真不是什么好人,小公子在第一时间肯定能够感觉得到对方的不善,真那样的话相信小公子也不会这么固执地认定对方是龙女了。既然如此,那名女子虽然来历不明,本身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这样想着,福伯总算是淡定了。随即抿着双唇发出一声细响,很快安静的林子里便飞速地蹿出几个身穿黑衣的侍卫。不等黑衣侍卫来到跟前,福伯嘹亮的声音已经吩咐道:“你们几个立刻下水,把小公子的龙女姐姐带上来。” 第59章 :龙女姐姐,嫁给我叔公做娘子吧! 水潭上的精致别院内,午膳时间已经过了,下午茶时间还不到点,可是里面一众婢女小厮却被他们的小主子指挥得团团转,忙得那叫一个脚不沾地。[..tw超多好看小说] “春香夏香,你们两个赶紧伺候龙女姐姐沐浴,秋香冬香你们两个去把我娘当年出嫁时穿过的嫁衣拿来,等龙女姐姐沐浴好就四人合手合脚帮龙女姐姐换上去。还有,梅兰竹菊你们四个负责龙女姐姐的妆容打扮,该准备什么都赶紧去准备。最后日月星辰你们四个负责把这个房间布置成新房,记住新房一定要让人一看就觉得喜庆十足。” “金木水火土,东南西北中,虽说你们十个是男的不方便进出这个房间,但是我叔公和龙女姐姐成亲这样的大事你们也不能闲着看热闹,所以你们这十个人就负责把院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该系上红绸的地方都系上,还有成亲拜堂要用到的什么红烛,火盆之类的东西就交给你们去准备,都精心些细心些,千万不能漏了什么,否则到时婚礼出了什么问题,本公子就拿你们试药。” 院子里,年仅五岁的男童小小的身子腰杆挺得笔直,正用他奶声奶气的嗓音指挥着一众下人。小脸蛋板着,那认真的架势,仿佛下人真要敢出点差错给他添堵,他就绝对不会轻饶人一样。 小主子的吩咐,下人们虽然觉得很是突兀和奇怪,不过没人敢问半句,而是无条件服从,一个个忙得晕头转向的。男童的身后依旧是福伯他老人家,对于自家小公子的安排,他老人家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微笑地在站在旁边看着。 福伯能说什么?虽然他内心觉得自家小公子这样的安排有点胡闹,毕竟他们可是连那名女子的来历身份都还没弄明白,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女子怎能让自家王爷娶就娶呢?对此,福伯的态度显然是不赞同的。不过他向来不拆自家小公子的台,因此这事他也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反正成亲这事也不是自家小公子一个人说了就算的,成亲的那个是自家王爷,娶不娶最后还不是自家王爷一句话说了算。 福伯一副不参合事情的样子,却不想男童那头吩咐完下人们忙活,回头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就直直地盯着他看:“福爷爷,你去把信鹰找来,成亲这样的大事没了叔公可不行,今天是宜嫁娶的好日子,得赶紧让叔公在日落前赶回来才行。” 福伯闻言脸上依旧淡笑着,内心却忍不住抽了抽。他还想着袖手旁边这事来着,怎么小公子这么快就记起要给他安排差事了?也不知道自家王爷知道小公子现在正在热火如荼地操办着他的婚事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估计到时少不得会连他一起骂上一句:胡闹! 福伯想着内心一片纠结,却还是得笑着去把信鹰找来。男童见此,以最快的速度准备笔墨纸砚,大笔一挥写道:“天大特大急事,叔公见信速速归来!”完了,把信纸卷成筒状,塞进信鹰一边羽翅下安置的小竹筒里,然后飞快地来到院子里,一手抚摸着信鹰身上的羽毛,一边柔声嘱咐道:“小鹰乖,一定要把叔公找回来知道吗?回来小易给你金狐蛇的蛇肉吃。” 信鹰也不知是不是听得懂男童的话,闻言顿时发出一声兴奋不已的叫声。男童见状不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脸,接着双手一松,信鹰得到指示顿时扑扇着翅膀,一飞冲天而去。 从头到尾跟在男童身边的福伯目睹刚才男童收买信鹰的一幕,内心又是一阵抽抽。为了这婚事自家小公子果真是不惜重本啊,竟然连金狐蛇都舍得拿来犒赏信鹰。要知道这金狐蛇可是蛇中之王者,数量稀少不说,更是灵性十足,而且全身上下都是至宝。小公子费尽心机也只弄来了五条,平时祖宗一般伺候着都是为了取蛇血配制毒药,如今倒好为了这么一件胡闹性质的婚事,一下子就承诺给信鹰当肉吃。福伯这下真的无话可说了。 孙由由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陌生而喜庆的房间,过强的自保意识使得她第一个反应便是从床上弹坐起身。谁知因为动作过于迅猛,眼前又是一阵昏眩。幸亏她及时扶住床栏才稳住身子没有摔倒。只不过这一下她又发现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那就是她的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换上的居然是古代女子成婚时才会穿的大红嫁衣。 孙由由瞧着身上妖艳的服装,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她就成了新嫁娘了?她可从来没答应过要嫁给谁啊!还有,这里又是哪里?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孙由由开始回想之前的事,脑子里最后闪过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男童的身影,她还记得当时男童见到她的神情,既兴奋又激动,那男童把她当成了什么龙女,她晕倒没入水中的时候,那男童以为她要走,不断地喊着要她不要走的话…… 回想着这些,孙由由很肯定自己是被那男童救了,那么这里应该就是她之前看到的水潭中央的精致别院了。不过,孙由由还是没想明白自己身上这一身大红嫁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男童见她身上的衣服全湿了,当时又找不到其他可以给她更换的女装,因此就找了套嫁衣给她穿?貌似这个可能性不大,就算是找不到其他她可以穿的衣服,那么把她原本的衣服洗洗晾干了不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拿嫁衣给她穿?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难不成那男童是故意的?不会吧?貌似那小鬼看起来年纪也才五六岁的样子,这么小的孩子会懂这些成亲不成亲的事情吗?还是说这事和那男童无关,而是出自男童家人之手?是男童家里的某位成员想要她嫁给他? 孙由由此时是一肚子的疑问,无奈房间里除了她再也不见其他的人影。于是也顾不得身体的状态还没完全恢复,便迫不及待下床往外走去。谁知她还没走到门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到一道男子略带不满的呵斥声:“小易,你让信鹰给叔公送信说有天大特大的急事,要叔公坚信速速归来指的就是你遇到了一个龙女,然后要叔公回来娶了这个龙女做娘子的事吗?胡闹!简直胡闹!真正的龙女你以为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吗?你也不想想龙是那么尊贵骄傲的种族,它们历代都是生活在宽阔无边的海底世界,哪有龙会纡尊降贵栖身在这一方小小的水潭中?龙可不会如此委屈自己!” 孙由由听着外边那道男子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是谁。好奇之余,不由地从门缝往外看去,只见不远处院子里站着一高一矮两道白色的身影,高的那个此时正背对着她的方向,孙由由看不见对方的样子,只瞧见对方一身雪白的衣袍,身段修长飘逸,隐隐透着几分出尘脱俗的仙韵。[..tw超多好看小说]面对孙由由方向站立的便是孙由由在水榭边见到的那个有着罕见漂亮五官的男童,身上还是那一身的月白色衣衫。 这时外边男子的声音顿了顿,接着又道:“所以,小易,叔公敢肯定你遇到的那个女子绝对不是龙女,如果她不是凡人的话,她一定是蛇妖,要知道龙族不喜欢这样浅窄的山林水潭,蛇类却很喜欢。叔公曾经就听人说过,好多大蛇就是在这样的山林水潭修炼成精的。没准,小易你救回来的那个女子就是一个刚刚修炼成精的蛇妖,听说蛇妖道行够高是可以幻化成人型的,而且刚刚修炼成精的蛇妖因为耗损的体能过多,很容易会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那个女子的情况叔公已经听福伯说了,叔公看她十有八九就是个美人蛇。蛇妖,尤其是女蛇妖,大都心术不正,为了修炼更高的道行,通常会选择吸食人类的精髓这样的邪门歪术,这样有着害人心思的蛇妖叔公怎么敢娶回家?叔公自己不惧蛇妖,可是府上那么多人,叔公总不能不管他们的性命安危!” 男子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放轻柔了道:“而且,叔公最不放心的还是小易你,你爹娘把你托付给叔公,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叔公怎么对得起他们?所以,小易听叔公的话,不要胡闹。叔公向你保证,那个女子虽说她是蛇妖,可只要她不惹事叔公是不会伤害她的,叔公会让人尽快送她离开这里。”男子的声音说到最后,语气骤然严厉了起来,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接着男子话尾的是一道奶声奶气的童声:“叔公,不会的,那个姐姐肯定不会是会害人的蛇妖,姐姐长得那么漂亮而且对小易也没有恶意,小易的直觉向来很准,即便她真的不是龙女,她也是个好人。”虽然男子已经表明了自己对事情的强硬态度,不过很显然男子说话的对象,也就是男子口中数次提到的小易,很不赞同男子的说法。因此他道:“不信,叔公你去看,只要叔公见到姐姐,叔公就知道小易说的都是真的了。” “小易别胡闹!这事就按叔公说的去办。”他什么事情都可以顺着小家伙的意思,唯独这件事不可以。在男子看来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在没有遇到心目中的那个她时,他还不打算成亲,也不想和别的女子有所纠缠。况且目前,他还有别的更紧要更在意的事情要去做,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陪小家伙胡闹。“叔公很开心你这么关心叔公的婚事,不过叔公目前还不打算成亲,叔公还有别的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成亲的事还是要等事情都完成了再说。” 男子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不打算和那所谓龙女见面了,毕竟这世上很少有见过他之后不会生出别样心思的女子。眼前应付一个小家伙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他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上身。 外边的对话孙由由是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总算是弄明白她身上的大红嫁衣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小家伙觉得她不错,一厢情愿地打算让他叔公娶她做娘子。却不想他那叔公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孙由由知道对方没有要和她成亲的意思,一颗心也就放心了下来。也就没有计较男子为了推脱婚事,把她说成是十恶不赦的蛇妖一事。 就在孙由由失神思考之际,外边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声音,等她再看向外边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人影。孙由由不知男子和男童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去,外边忽然又响起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接着紧闭的房门就从外边被人推开了。 孙由由没有退避,和外面的人正好对个正着。外边推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孙由由见过一面的男童。只是此刻的男童不像初见时那般一脸惊喜兴奋,而是扁着嘴,一脸泫然欲泣很受伤的模样。 抬头对上门后站着的孙由由时,两只大眼睛更是一瞬间有了泪雾,下一秒不等孙由由反应,男童已经一头扑进孙由由的怀里,带着哭意的嗓音道:“龙女姐姐,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嫁给我叔公做娘子吧。叔公很疼小易的,叔公是个好男人,以后也会是个好夫君,他一定会像疼小易那样疼龙女姐姐你的。所以,龙女姐姐,嫁给我叔公做娘子吧!” 男童这番突然又突兀的话,让孙由由听得一愣。她完全没想过小家伙在经历了和他那所谓的叔公的对话之后,还会这么直白地请求她嫁给他叔公做娘子。敢情这小家伙是看他叔公那边行不通,就来她这边打悲情牌来了。这下孙由由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真不明白才见过一面而已,这小家伙怎么就认准她了呢? 瞧着小家伙在自己的怀中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孙由由有心想跟他说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婚姻大事就更加是一样的道理了。然而对上小家伙那还残留着泪痕的小脸蛋,素来就极为喜欢小孩子的孙由由心下一软,哪里还忍心在小家伙的心上再撒一把盐,不由地蹲下身子,伸手动作轻柔地拭去小家伙脸上的泪珠,道:“别哭,姐姐问你,在这之前我们也算是素未谋面,怎的初次见面你就这么希望姐姐可以嫁给你叔公?你难道就不怕姐姐是坏人?” 小家伙闻言,一时间也不哭了,双手亲睐地搂上孙由由的脖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道:“小易才不相信姐姐是坏人。姐姐身上没有坏人的感觉。总之小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小易看着姐姐就是好喜欢,很希望姐姐可以一辈子留在小易的身边。要不是小易还小,年龄配不上姐姐,小易才不要把姐姐让给叔公做娘子呢。”小家伙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隐约有些责怪他叔公不识好歹的韵味。 孙由由听他说那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话,偏偏小家伙又说得一脸认真和理所当然,一时间孙由由只觉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想到小孩子都是心里怎么想嘴里就会怎么说,什么情绪都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看在小家伙是真心对她感觉不错的份上,孙由由最终还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伸手轻轻捏了捏小家伙粉嘟嘟的脸颊,孙由由本身也不想他继续纠结在婚事这个问题上,于是转移话题道:“别不高兴了,姐姐讲个笑话故事给你听开心一下好不好?小易,喜欢听笑话故事吗?”从小家伙的自称,孙由由知道小家伙的小名叫小易,因此也这么称呼他。 “嗯?”骤然间听孙由由这么问,小家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顿时连连点头:“喜欢,小易喜欢听笑话故事。姐姐,是什么样的笑话?要好笑的哦。”说到这里,小家伙的脸上已经不知不觉地转阴雨天气为晴朗了。 孙由由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一把将小家伙抱起,两人在房间里找了张软椅坐下,这期间小家伙已经眼巴巴地看了孙由由好几次,一副等不及了的样子。 孙由由瞧着好笑,忍不住又捏了捏小家伙粉嫩的脸蛋,这才开始讲前世无意中看到的几个连连让她发笑的笑话:“话说森林里住着好多小动物,一天住得近的几个小动物聚到一起聊天,说到谁的小名比较好听这个问题,几个小动物顿时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小兔说,我妈妈叫我小兔兔,好听!小猪说,我妈妈叫我小猪猪,也好听!小狗说,我妈妈叫我小狗狗,也很好听!最后一个小动物小鸡听到这里,马上说,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 孙由由话音刚落,坐在她怀里的小家伙已经笑得两眼弯弯,嘴里发出一连串咯咯地爽脆笑声。“姐姐,小鸡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是怕大家知道它妈妈叫它小鸡鸡啊?哈哈哈,小鸡的小名是小鸡鸡,难怪不好意思让大家知道。姐姐,这个笑话好好笑哦,还有没有?再说几个嘛,小易好喜欢听的。”说着,很是撒娇地用小脑袋在孙由由的怀里磨蹭了两下。孙由由见状,只好又讲了几个,每一个小家伙听了都要笑上好半天,等孙由由的笑话讲完了,小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笑着忽然就不笑了,一脸认真地看着孙由由。 小家伙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看,孙由由也没说话,只是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与之对视。她猜小家伙一定是心里想着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这样的情形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脚步声响起,与此同时小家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脸上终于露出了些微的笑意。只见他慢慢松开搂在孙由由脖子上的双手,很是恋恋不舍地从孙由由的怀中离开,在认真地看了孙由由一眼之后,毅然地把脸别到一边,留下一句:“姐姐再见。”的话,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对于小家伙突然的行为,说实话孙由由有些错愕,还有些不舍。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因为她看见门口那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对她露出一个还算亲切和蔼的微笑之后,随即对她做出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 孙由由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家伙刚才之所以会去而复返,应该是得了他那叔公的指示回来向她告别的。想起小家伙刚才那一声姐姐再见,孙由由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不知道什么原因,孙由由自己也好喜欢那个小家伙呢。也许是彼此间气场合得来的原因吧。即使是这么短时间的接触,即使是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然而孙由由知道这辈子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生命中曾经遇到过那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孙由由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没能知道小家伙的全名是什么。 最终,孙由由被蒙上眼睛,在福伯的安排之下离开了别院。送孙由由离开的是一辆马车,车夫问明了孙由由的目的地之后,便一言不发地将她送回了皇城。因为彼此都有顾忌的原因,孙由由在马车进城之后不久就要求下车。车夫也没有问太多,很配合地让孙由由下车,随即驾车离开。 回到皇城,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再回想起先前的经历,不知为何孙由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第60章 :燕太后寿诞,进宫遭遇极品! 然而不管怎么说,生活还是真真实实的,不能不去过。.tw[]因此感叹之后,孙由由很快收拾好心情,想着所处的地方离王府还有很远的距离,便雇一辆马车回王府。 此时的皇城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刻,恰逢又是八月十五月圆的日子,因此皇城的大街上到处挂满了彩灯,很多百姓吃过晚饭之后都携家带口的出来纳凉逛夜市。皇城的商业发达,百姓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错,因此商人们也很乐意经营夜市,如此一来,皇城的夜市倒是比起白天来还要热闹得多。 孙由由没有亲身经历过古代的夜市,对古代的夜市颇有兴趣,因此干脆半开着车帘,走马灯花地看着外边的世界。说是走马观花,事实上因为马车走的是行人比较多的大街,车夫也不敢赶得很快,所以基本上孙由由还算是并没有错过这古代的夜市。 马车顺着大街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驶,看了几条街,这古代的夜市孙由由算是感受得差不多了。觉得和现代的夜市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没有了那份新奇的心思,孙由由也就没有了观看的心情。正要把车帘放下来,视线不经意间从街上一间中型的首饰铺面掠过,手上的动作忽然就停了下来。 看着首饰铺上方挂着的匾额,字正方圆的‘苏氏珠宝’四个大字,孙由由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晦暗。虽然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易主,不过孙由由继承了前身的所有记忆,因此她记得很清楚这间名为苏氏珠宝的铺面是前身的娘亲苏氏当年陪嫁的铺子。因为前身性格软弱,再加上亲爹又不管事,以至于当年苏氏的陪嫁她一件都没能攥在手中,自从苏氏去世之后就全部落入了继母田氏的手里。这些年苏氏当年的陪嫁铺子庄子什么的,都是田氏在打理,说是打理,其实和据为己有没什么分别。 也不知道前身是怎么想的,以前没有燕太后撑腰被继母田氏压迫反抗不得也就罢,后来有了燕太后这样一个强大的硬靠山,她还是没想着要把自己亲娘留下来的东西拿回来。不为钱财,就算是留个念想也好不是?何况田氏那等尖酸刻薄不知羞耻之人,自家娘亲的东西就是送给路边的乞丐也总比便宜了田氏要好。从前身的记忆可以知道,前身的娘亲还没去世前,那田氏就已经和前身的亲爹勾搭上了,可以说苏氏就是被田氏给气死的。这样的人,孙由由真想不明白前身后面明明有能力替苏氏讨回公道,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做,继续容忍田氏在这个世上活奔乱跳,并且拿着苏氏的陪嫁吃喝享乐。 想到这些,孙由由对前身真有些恨铁不成钢气恼。想着现在既然自己占了前身的身体,于情于理她也应该为前身做点事情才对。光帮着教训摆脱渣夫还不够,这又渣又烂的继母看来也该收拾一番才是。不说别的,苏氏那些陪嫁,不拿回来哪里对得住死去的苏氏? 正好燕太后寿诞不久就是苏氏的死忌,到时候她正好回御史府一趟。这样想着孙由由心里隐约有了主意。这时马车已经走远,孙由由回头望去也只能隐约看得见苏氏珠宝这间店铺的所在。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七,这一日正是燕太后的五十八岁寿诞。 这天,孙由由天还未亮就已经起身装扮,穿上了亲王正妃的正服,头饰、发冠全部按照规制佩戴,丝毫没有半点儿逾越的地方。 收拾妥当之后,孙由由便坐上软辇到门口准备换上进宫的马车。.tw[]在门口刚好遇上宇文厉和江语惜一行人,江语惜第一眼就瞧见了孙由由身上的正妃着装,再瞧着自己身上的侧妃服装,顿时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难受。 孙由由仿佛看不见江语惜存在一般,只是脸色淡淡地朝着宇文厉福了福身,随即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边等到自己的马车。 宇文厉自从那一日想通了些事情,对孙由由也没那么不待见了,见孙由由并没有对他视若无睹,还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宇文厉对孙由由的看法似乎又好了那么一些。因有了孙由由做对比,宇文厉见江语惜在面对孙由由的时候,一副无动于衷不懂规矩的样子,不由地皱了皱眉。想说什么,看了看四周的下人不少,想起这些日子江语惜为了医治他的暗病不惜以身种药,想着那些个豆豆发芽折磨得江语惜睡不好吃不香,短短的时间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次进宫给燕太后贺寿意义非同寻常,宇文厉的意思是几辆马车最好一同出发。宇文厉这么说了,孙由由虽然不是很情愿,到底还是没有拒绝。毕竟今日皇宫会任何时候都还要热闹,正所谓人多嘴杂,一起进宫也是好了,省得被人说三道四。 于是等各自上了马车,宇文厉一声令下,马车缓缓而动,厉王府大队人马整齐有序地往皇宫而去。 一路上毫不意外地遇见许多进宫的马车,都是朝中大大小小的臣子以及他们的家眷,他们也是进宫给燕太后贺寿去的。 到了皇宫,还没走到慈宁宫远远就能瞧见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由此可见此次进宫来贺寿的宾客确实不少。不过此时聚集在慈宁宫外边的都是清一色的女眷,至于那些男宾自然是拜见南华帝去了,毕竟虽是燕太后的寿诞,可要燕太后单独接见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到底是身份有别嘛。 因前来朝贺的人实在是太多,不可能一下子全涌进慈宁宫内殿拜见燕太后,真要让大家一起进去的都不知会乱成什么样。而且这些人除了皇亲国戚就是朝臣的内室家眷,因身份不同,有些人是不够资格请见燕太后本人的,因此这会儿大伙儿都只能等在外边,等待燕太后的宣见。 孙由由本是有特权不经宣召就可以进去见燕太后的,不过到底碍着人多嘴杂,而且这会儿连夏侯皇后,南华帝的一众妃子,还有那些皇子皇孙公主什么的也都是等在外边,她很明白这个时候她要是不经宣召就进去肯定会惹来众议,因此她也没有搞特殊,跟着大家一起等在外边。 因着前身的性格比较安静内敛,不喜和人打交道,致使她虽然在宫里呆了好些年却并没有结识到几个可以聊得来的伴儿。这会儿身体的主人换来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孙由由,她的性格本就算不得好,对人对事从来都是一副不上心的清冷模样,一时间她身边除了一同进宫的四位宫嬷,倒是连一个聊天说话的人都没有。 江语惜虽说也是厉王府的内眷,无奈她心里对孙由由是恨极了也厌极了,又觉得孙由由身上穿着的亲王正妃的服装刺眼得很,她是恨不得孙由由可以从她眼前消失,哪里还会愿意和她站一起,因此一下马车就急着去找她那身为丞相夫人的亲娘林凉月去了。 此时江语惜一副乖乖女的模样陪在林凉月的身边,母女二人自然又是围着夏侯皇后打转。也不知道那母女二人是不是跟夏侯皇后说了什么关于孙由由的话,有好几次引得夏侯皇后一双眼直往孙由由哪儿瞟,眼神极为不善。不过夏侯皇后也不知是不是碍于当下的场合人太多,怕一个处理不好就失了身份脸面,眼睛是瞟了孙由由几次却什么也没做。 夏侯皇后几次看过来,孙由由是知道的,不过她懒得理会,就权当不知道。而且她也没把夏侯皇后放在心上,毕竟平时夏侯皇后就不怎么敢找她麻烦,今个儿是燕太后的寿诞,夏侯皇后就更加不敢找她麻烦了,除非她想当着那么多命妇贵妇的面儿被燕太后打脸。夏侯皇后又不是傻子,这种自扫颜面的事她肯定不乐意做。而孙由由正是因为很清楚这点,才会对夏侯皇后视若无睹。 跟在身边的四位宫嬷也察觉到了夏侯皇后的不善目光,到底对方是一国皇后,就算不喜欢对方时不时地抛过来一记眼神刀子,也不能直接过去大耳光扇过去不是?钱嬷嬷想了想,很是体贴地道:“王妃,这里人多空气难免不太好,要不老奴几个陪王妃往那边人少的地方去等,那里离宫门也不远,一会儿艾公公唱名宣人进殿也是能听得见的。” 孙由由顺着钱嬷嬷的所指的方向望去,的确是人比较少。孙由由本来就不介意在什么地方等,当然能够远离夏侯皇后等极品女人她也是很乐意的,因此点了点头道:“还是嬷嬷心细,人太多了不仅气味不好闻,也嘈杂得很。那我们就过去那边等吧,清静些好。” 说着便举步往钱嬷嬷说的方向走去,谁知走到一半,不经意间抬头,便见不远处几道身影缓步朝她们的方向走来。孙由由一下子就认出其中一道正是宇文厉那个贱男,走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姿色俏丽,打扮却极其的华丽高贵的女子。在两人身后,是两个宫嬷四个宫女。不过那宫嬷和宫女的着装和这皇宫里头的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宇文厉边走边和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从孙由由看见他的时候就没见他脸上的笑意消停过。瞧着宇文厉一副热情洋溢和平时很不相同的样子,孙由由猜他身边的女子身份应该很不一般,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形被江语惜那货瞧见会是何等的光景? 想到这,孙由由很私心地希望那货能够被气得吐血加小产。别说她恶毒,她的恶毒也是跟恶毒的人学来的。 原本孙由由是要挪位置的,不过瞧见宇文厉从那边走过来,孙由由顿时就没有往那边去的心思了。在她看来,夏侯皇后这些女人是讨厌,可宇文厉这渣比起她们明显又升了一个级别。这样喜庆的日子,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好。 这样想着,干脆往回折。却不想转身的瞬间,发现她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材消瘦面相刻薄的中年美妇,以及一个年纪看起来比她大几岁的姿容很一般的女子。从相似的眉眼和年龄差距可以看出这是一对母女。 孙由由当然知道这是一对母女,因为这对母女不是别人,正是御史府那对鸠占鹊巢的贱人母女。一脸刻薄相的自然就是气死她生母苏氏更霸占了她生母全部嫁妆的恶毒继母田氏,而田氏身边的正是田氏对外宣称的娘家侄女,实际上却是她嫁进御史府之前和她那所谓的亲爹苏守仁勾搭珠胎暗结生下的女儿,年龄比她小三岁当年却没少打压欺压她的渣妹田卿卿。 孙由由早就知道燕太后寿诞,以这对贱人母女爱巴结结交权贵的个性,势必是无论如何也要进宫的。然而,冷不丁在人群里遇见这对贱人母女,孙由由心里还是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得不行。虽然她心里是有打算等苏氏的忌日到来便上门找这对贱人母女算旧账,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乐意提前见到这对贱人母女,尤其还是在燕太后寿诞这样的大好日子里。想想都影响心情,孙由由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决定只要这对母女知趣不找她麻烦,她可以当做看不见她们。 孙由由这样想,人家母女二人却不怎么想。特别是田氏,惯了欺压孙由由,以为还是以前那个性子绵软好欺负的孙由由,即便今时今日有燕太后撑腰,量她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见她回御史府报复她。田氏认定孙由由就是只没牙的纸老虎,瞧着几年不见孙由由竟是出落得跟天仙一样,不施脂粉不刻意打扮,可是往人群中那么一站,就足以紧紧地抓住人的眼球,嫁得也风光体面,无论哪方面都把她的宝贝女儿卿卿比了下去,田氏心里从看见孙由由那一刻起就不爽得很,哪里会轻易放过孙由由? 因而见孙由由一副疏离淡漠的样子,田氏顿时就忍不住炸毛了:“孙由由,虽然你不是我生的,好歹我现在也是你爹的正妻,对你没有生育之情,起码有过养育之恩吧,见了面你不知道行礼问候一声,还摆出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看来我那些年的饭菜都喂狗肚子里去了。一点规矩都不懂,也不知你小的时候你娘是怎么教育你的。不是说你娘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吗?怎么一点也没把你给熏陶好?” 孙由由本不想搭理田氏的,可田氏说话实在是太过刻薄,不仅将她数落得一无是处,更是连死去的苏氏也不放过。这样的情形,孙由由自然不会忍她。 这样想着,她冷冷地看着田氏道:“二娘方才的那番话由由受教了。的确二娘的身份到底是长辈,由由会记得等一下给二娘行礼问候的了。不过在此之前,二娘自己是不是也不要忘了规矩?”说着飞快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正是过世的苏氏留给孙由由的信物,据说是苏氏一族的传家宝。 捏着手中苏氏留下的玉佩,孙由由故意凑到田氏的眼皮底下晃了晃,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见玉佩如见我娘。我娘怎么说都是我爹明媒正娶的正妻,虽然自从我娘过世以后,二娘也就由曾经的平妻升为正妻,不过到底身份还是不如我娘,见了我娘怎么的都该喊声姐姐不是?如今我娘的玉佩就在跟前,相当于我娘本人就在跟前,所以,二娘你怎么还愣着?应该赶紧磕头给我娘这个姐姐请安啊!” 孙由由此话一出,顿时把田氏气了个倒仰,正要发作,孙由由不咸不淡地声音再次响起:“二娘,别愣着,赶紧给我娘磕三个头请安啊。磕完了,还得接着给我磕呢。二娘应该不会忘了我如今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御史府的嫡女大小姐了吧?郡主加王妃,这二娘你虽是长辈,可皇家的规矩不能废,而且二娘你又是这么懂规矩的一个人,所以,二娘,你还是赶紧磕吧。别忘了一会儿太后她老人家哪里也是要磕的。” 要是孙由由前面那番话把田氏气得够呛的,后面这番话就差点没把田氏气得吐血,只见她捂着胸口喘气,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偏偏孙由由说得每一句话都拿身份说事,人家的身份的确又实实在在地摆在那儿,田氏就是不甘心想发作也发作不得,可真要她当众给孙由由这个贱丫头下跪磕头她又做不到,一时间田氏倒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气氛一时间凝滞,田氏的心思正在飞快地运转想给自己找台阶下,无奈她身边的田卿卿到底年轻气盛,心里对孙由由又是极其地讨厌,见自家亲娘被孙由由这么为难,顿时恼了:“孙由由,你会不会太过分了点?我姑母怎么说现在也是你的嫡母,为人子女,要做母亲的给你下跪磕头,你也太不要脸太不懂事太不孝了吧?” 田卿卿指责孙由由很是理直气壮,全然不觉得这事儿根本就是她们母女二人先挑起的。田卿卿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她是故意拔高音量,好让四周的人都听见,让更多的人和她一道指责孙由由的不是。 孙由由同样朝着田卿卿投去冷冷的一瞥,轻蔑的眼神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哦,原来表妹也在啊,正好,你们姑侄俩一起跪下磕头吧。你虽然跟我娘没什么关系,不过从小时候到现在这么大,都是我娘的嫁妆供你吃穿供你享乐,就连现在你身上穿戴的都是拿我娘的嫁妆换来的,这样的供养之恩,别说是三个头,就是每天让你到我娘的牌位前晨昏省定,我娘也是受之无愧的。我娘受之无愧,我作为我娘的亲生女儿,都把我娘的嫁妆拿来供养你了,就更加是受之无愧。至于郡主和王妃的身份,皇家的规矩摆在那儿,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说到最后面一句,孙由由承认她是故意说出来恶心田卿卿的。她都拿皇家规矩出来说事了,除非不要命了,否则谁敢说不愿意? 毫无疑问地,田氏母女没找到孙由由的麻烦,倒是被孙由由给气得个半死。田卿卿听了孙由由那番话,更是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也不知她是被气疯了,还是无法可说,竟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孙由由看来这对母女完全就是自找气受,两人被气得个半死,孙由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不过她不觉得,却有人不这么认为。 那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妇人,身上穿着的是一品诰命夫人的命妇服,黑白掺半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保养良好的脸蛋皮肤白皙,虽有皱纹却不算明显,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雍容端庄,气质不凡,就是眼角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气,而且她的看人的眼神也透着几分审视和挑剔,很显然这样的人出自所谓的高门大户,看着就知道是个强势犀利又极其挑剔的人物。 妇人本是刚好要从孙由由她们身边经过,因此孙由由和田氏母女的对话她恰巧听得八九不离十。虽然她不否认田氏母女的做派的确很让人反感,但是她同样看不惯孙由由一个做晚辈的对着长辈如此咄咄逼人。 因此她瞧着田氏母女二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便忍不住开口道:“真是不像话!哪有做晚辈的这么要求长辈给自个下跪磕头行礼的?好歹也是跟在太后身边长大的,这样的小家做派也不怕传出去丢了太后她老人家的脸面。” 妇人这番话说出来真可谓诛心,那严厉不满的神色,仿佛孙由由犯了有多天大的错误一样。 孙由由冷不丁地被人这么数落,说得话还那么难听,更是连燕太后都捎带进去,不由地沉着一张脸循声望去。眼前端庄高贵的妇人,孙由由虽然不熟,但是并不陌生。 ------题外话------ 谢谢亲pangpang724126投的月票,o(n_n)o谢谢 第61章 :毒舌功夫了得,谁惹谁倒霉! 说起来这妇人和燕太后还是很近的亲戚关系,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太后娘家的嫂子,燕国公府的国公夫人沈氏是也。(..tw无弹窗广告)国公夫人姓沈单名蓉,出身世家大族,知书达礼,贤淑有德,才貌双全,可谓是真正的名媛闺秀典范。除此之外,她还是极其注重门户出身,规矩教养的一个人。据说她给儿子挑选媳妇甚是严格苛刻,有一点门不当户不对,或者是对方姑娘名声上不是十全十美,哪怕有那么一点惹人非议的地方,不管儿子觉得对方姑娘有多好,她都坚决不同意婚事。倘若儿子为此表现出一丝丝不满,沈氏便会以绝食来宣泄她的不满。 说到绝食,不得不说这沈氏的确是很有毅力的一个人,她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真的会滴水不进粒米不吞,硬生生地饿着自己,直到儿子屈服了她才会恢复饮食。按理说沈氏如此强势对待自己的儿子,她的几个儿子应该会对沈氏极其厌恶才对,然而事实上却是相反。在国公府,不管是嫡子女还是庶子女,对沈氏都是敬重有加,从来不会觉得沈氏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正是因为沈氏本身是极其注重规矩的一个人,从而使得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按规矩办,正因为如此,后辈们完全挑不出任何一丁点她不好的地方。 沈氏一共生养了四儿两女,其中较早前和孙由由有过两面之缘的燕小公爷燕西便是沈氏所出,是沈氏的几个儿女中最小的。前面两位兄长在沈氏的操办之下,已经娶妻生子,而两位姐姐也已经嫁为人妻。不得不说,沈氏在儿女的婚姻上虽然极其挑剔苛刻,不过最后除了最小的儿子燕西仍未娶妻之外,其他几个儿子和女儿的婚姻都属美满型,这也使得儿子和女儿对她更加信服和敬重。 而外边的人对于沈氏的评价也很高,不过孙由由就不那么认为了。她从来都不喜欢沈氏那一套为人处世,更不喜欢她那所谓的门户出身的调调。以前孙由由还陪在燕太后身边的时候,沈氏就没少挑她的不是,不是说她这里做得不好就是那里做得不足,话里话外就是嫌弃她是小门小户出身,即便走了狗屎运飞上枝头也成不了真凤凰,觉得她的出身低无论怎么调教都注定是上不了台面的。总之一句话,沈氏对她就是有诸多的不满意和诸多的看不起。 当初孙由由还没向燕太后表明自己的心声要嫁宇文厉,又刚好到了议婚的年纪,燕太后疼她,便想着将她嫁进燕国公府。当时沈氏的几个儿子除了三儿子和燕西俱已经成亲。燕家三公子年龄比孙由由要大将近十岁,而小儿子燕西倒是比孙由由大不了几岁。燕太后本身对娘家这两个侄子都是很满意的。至于嫁给谁,燕太后的意思是让沈氏这个娘家嫂子安排。沈氏本身对孙由由就有各种挑剔不满意,碍于燕太后的面子,想拒绝又不敢拒绝,因着这个原因,对孙由由自然是又多了几分不满。所幸,因为孙由由本身早就钟情宇文厉的缘故,最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燕太后有意将孙由由嫁进燕国公府这事,在没有定下来之前燕太后并没有跟孙由由提起过。这事孙由由原本是不知道的,还是后来孙由由和燕太后闲聊时,燕太后一时感慨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孙由由才知道。当然了,沈氏对孙由由有诸多不满这点,燕太后是不知道的,毕竟沈氏不傻,燕太后那么看重孙由由,她要是明着表现出来对孙由由有不满,岂不等于在打燕太后的脸?虽说燕太后也是燕家嫁出去的女儿,是沈氏的小姑子,可到底太后就是太后,普天之下有着绝对权威和至上的女人,沈氏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去挑衅燕太后。 孙由由不知道今日沈氏这番话是真的看不过眼她的所作所为,还是根本就是因为她本身对孙由由有偏见不满,所以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她都觉得不顺眼。不过不管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孙由由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她自己也很看沈氏不顺眼,特别是此时此刻,看着沈氏正面,她连沈氏的背面都厌恶上了。 因此听了沈氏的话,她先是神色淡淡地问候了沈氏一声,接着很不客气地道:“国公夫人说我不像话!我倒是想问国公夫人您一声,假如同样的情形换到国公夫人您的子女身上,有那么一个女人一开始是活生生地把国公夫人您气死了,然后是鸠占鹊巢取代了国公夫人您原先的位置,接着是将国公夫人您生前的嫁妆全部据为己有,更是拿国公夫人您的嫁妆养她在外头一早就跟国公爷生下的孽种,这还不止,她还要虐待国公夫人您的亲生骨肉。如今,那个女人她更是要国公夫人您嫁进皇家的女儿当众给她磕头行礼,不知道这样的情形下,国公夫人您会希望您的女儿怎么做?如若国公夫人觉得您的女儿应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规规矩矩地给那个女人磕头行礼,那么今日国公夫人的那一句指责由由‘真不像话’的话,由由就认下了。如若国公夫人不是那么想的,就请把您的嘴巴闭上吧。我是年轻,需要指点,但是不需要指指点点。” 说完,也不看沈氏是什么反应,径自走开了。 孙由由的一番话说得这么直白露骨一点情面都不给沈氏留,沈氏自然是气得脸都绿了。她沈蓉是那么没用的一个人吗?怎么可能会被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活活气死然后取而代之?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说话都不会说! 沈氏气难平,想要说些什么教训孙由由,可惜孙由由已经走远了,要沈氏像个泼妇一样追上去破口大骂,沈氏又是那么爱脸面的人,这样的事沈氏自然是坚决不会做的!不过心里对孙由由的成见肯定是又上升了一个程度。 旁边的田氏母女也是知道沈氏是什么身份的,其中田氏更是早就想接近和巴结沈氏,其目的自然是知道沈氏目前还有个仍未娶妻纳妾的小儿子,沈氏的小儿子田氏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据那些有幸见过的人说,沈氏的小儿子不仅五官俊美无比人也聪明正派,早些年说是身体不好被送去北边的昆仑山上拜云中道人为师学艺,也是最近才回到家里。这不,听人说,一回来就被皇上召进宫中委以重任。如此才貌双全,又前途无量的一个好男儿,田氏眼瞅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田卿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又自觉自己的宝贝女儿长得不错,才艺方面也有所修为,虽说出身对于国公府那样的高门大户来说是低了点,不过田氏也不求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嫁进国公府做正室,国公府那样的人家就是做妾室也是天大的福气了。 就因为田氏心里打着这样的小算盘,早些时候没少想办法希望可以得见沈氏一面,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当面介绍给沈氏认识,谁知道她投了几个帖更是托了很多关系,就是见不到沈氏一面。眼下沈氏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还为了她们出言指责孙由由那个下贱的丫头,这对母女二人来说简直是做梦一样的惊喜。 这里母女二人见沈氏被孙由由气得不行,为了让讨好沈氏让沈氏心里面宽慰,母女二人是拼了命地数落孙由由,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很感激夫人您为我们母女二人抱不平……不过夫人你可千万别气伤身了才好。那贱丫头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嘴巴不收的一个人,只要别人不顺着她的脾气,她就什么不好听的话,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妾身虽说不是她的生母,可怎么说也是对她有过养育之恩嫡母,素日对她也不差,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看妾身不顺眼,脾气上来了更是连诅咒妾身的恶毒话都说得出口……” “就是,卿卿虽然和她并不是亲姐妹,可卿卿也知道年幼要以年长为尊,卿卿年纪比她小,一直都很尊重她,把她当亲姐姐一样敬爱,可她却从来没把卿卿当亲人看,看卿卿不顺眼了还会动手打人……” 母女二人很是起劲地说着孙由由的坏话,那毫无顾忌的做派,很显然就是把沈氏当成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多少城府心计的蠢货。然而事实上,沈氏却是精明无比的一个人。因此沈氏听着田氏母女二人无比顺溜地说着那些胡编乱造诋毁孙由由的话,心里只觉得烦躁厌恶得不行。沈氏虽对孙由由有诸多不满意,然而却是一丁点都瞧不上田氏母女。实在是受不了这母女二人口沫横飞的样子,沈氏最终忍无可忍地丢下“你们两个闭嘴!”这几个字,随即像避什么瘟神恶鬼一样脚步飞快地走了。 孙由由从田氏母女以及国公夫人沈氏身边走开之后,干脆寻了个毕竟偏的位置站。这一次没站多久,燕太后就开始让艾公公出来宣人进殿。 虽然孙由由站得位置偏,人儿人群中艾公公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孙由由的所在,不由地对她露出一个慈祥的笑脸,随即唱名宣可以进殿的人,自然孙由由也在其中。 同是厉王府的女眷,孙由由被宣进殿,江语惜就没有那么好的眷顾了。燕太后向来不喜欢江语惜,平时不给她面子,这个时候同样没给她留脸面。直接把她排除在名单之外。只把江语惜恨得牙痒痒,却什么都不敢表示出来。 那边孙由由随着艾公公进了大殿,进去还没来得及给燕太后磕三个头祝寿,里边燕太后的声音已经响起:“由丫头,你过来,过来哀家身边。” 燕太后此话一出口,顿时惹来同一批进殿的夏侯皇后等好些人的各种嫉妒恨。 孙由由却毫不理会那些人的目光,不过也是规规矩矩地跪地叩了三个头之后,才起身往燕太后身边走去。走近了遂又福了福身,开口道:“今个儿是太后五十八岁寿诞,由由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康健,青春永驻。” “好!好!好!”燕太后一连说了三声好,将孙由由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她气色不错,燕太后脸上的笑容不由地又明媚了几分。 燕太后虽然很疼爱孙由由,不过她的身份到底是晚辈,给她赐座显然不合规矩,而且燕太后明显能够感觉得到夏侯皇后对孙由由的颇有意见,心里虽然对夏侯皇后的表现很不满,到底还是心疼孙由由不想她被人垢话,最终还是让她站在自己身后。同时吩咐下边的人道:“皇后和几位贵妃,平日就没少来慈宁宫给哀家请安,尤其是皇后,既要孝顺哀家,又要管着偌大的后宫,事无巨细都要她过问,够辛苦的了。哀家方才听艾公公说早早就看见皇后你们几个过来慈宁宫了,今日倒是哀家起得晚了,连累你们几个在外面好一番等,想必站累了吧?来人啊,给皇后和几位贵妃看座。” 燕太后这么说,无疑是在抬举夏侯皇后等人。而夏侯皇后等人得了燕太后的抬举,心里觉得好受些,对孙由由的嫉妒难免就少了些。 因这头一批进殿的都是关系上和燕太后比较亲近的人,也可以说是皇室内部成员。人数不算太多,燕太后基本上都一一叫到跟前问了几句话。对于有些身份够资格赐座的,燕太后也吩咐下边的人一一给赐座了。 等大家都给燕太后磕过头,便纷纷把各自准备的寿礼单子往上呈。夏侯皇后就坐在燕太后的身边,等大家的礼单呈送完毕,夏侯皇后也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道:“厉王妃,难得太后她老人家一直以来都那么疼爱你,这一次太后寿诞,不知你准备了什么寿礼送给她老人家?想必很独特也很表孝心吧?不如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好让我们大家知道太后她老人家没有白疼你。” 夏侯皇后话音落,马上挨了燕太后一道凌厉的目光。燕太后自然知道夏侯皇后想必是看到孙由由呈上来的礼单比起在场任何一个都要简短,想着看她的笑话才故意当众这么说的。燕太后是很反感夏侯皇后这样的做派,怎么说夏侯皇后目前的身份都是孙由由的婆婆,做婆婆的可以不喜儿媳可也没必要如此针对!无奈夏侯皇后话已出口,燕太后就算是很不高兴也不能当场将夏侯皇后怎么样。 对于孙由由,燕太后是很了解的,虽然她的礼单比起在场的任何一个都要简短,不过在燕太后看来,礼不在多不在贵,而在于是否有诚心孝心。孙由由的寿礼,燕太后看来就很有诚心孝心。毕竟其他人的寿礼都可以用钱财买来,而孙由由的寿礼,却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彩衣娱亲,历朝历代又有几人肯放下身段这么做? 想到这些,燕太后干脆当众道:“由丫头,既然皇后想看你给哀家送的寿礼,那么你就拿出来让皇后看一看,顺便也让大家开开眼。” 本来就是给燕太后准备的寿礼,虽然孙由由一开始没想着要当众表演,不过既然燕太后都开口了,孙由由也只好照做了。 “由由遵命。”孙由由应声道,随即吩咐不远处的钱嬷嬷等人把她带来的箱子拿进来。 深色的木箱被抬到大殿的中央,一时间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口木箱上。这些人有好奇的,也有等着看孙由由笑话的。 这些孙由由都不加理会,只见她不慌不忙地走到木箱旁边,随即动作轻巧地把箱盖打开。等在场的人看清里面装放的是什么,那些原本好奇的人心里就更加好奇了,而那些等着看孙由由笑话的自然就忍不住露出嗤笑。 本就对孙由由有成见的国公夫人沈氏也在场,方才听夏侯皇后故意当众说出那些要求孙由由拿出寿礼给大家开开眼的话时,沈氏说不上有多赞同夏侯皇后的做派,不过心里对孙由由究竟准备了什么样的寿礼献给燕太后,沈氏也是期待能够看见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期待,沈氏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绝对不是希望可以看孙由由的笑话才这样想的。 这会儿沈氏见了孙由由箱子里装放的所谓的寿礼,虽然脸上的神情依旧端庄不变,可她的眼底却清晰地透露着别样的情绪。那里面有着轻蔑不屑,更有着丝丝的快意。 这时夏侯皇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故作的疑惑不解还有不满道:“厉王妃,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好歹也是本宫的儿媳,堂堂一国亲王的王妃,太后寿诞,你却拿出这么几个穷酸的黄铜茶壶做寿礼,你是故意寒碜人的是吧?真真是不懂事的很,难为太后平日那么疼爱你,本宫都替你觉得丢人。” 夏侯皇后说到最后语气已经隐隐夹杂着几分凌厉,也不是她一个做婆婆的一定要这么为难儿媳,实在是孙由由这个儿媳无论哪方面看都让她觉得不顺眼的很。夏侯皇后可是一直都记得上一次赏花茶会孙由由是怎么当众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平日里仗着有燕太后撑腰,基本上就很少把她这个皇后当婆婆看,这样也就算了,刚才和语惜闲聊,夏侯皇后才知道原来孙由由表面看着规矩正经,内里竟是个不知检点的。竟然独自外出,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晃荡,更是不知羞耻地和西陵国的兰陵王眉目传情,结果差点被人家兰陵王当成是那些个随意的女子,明言要把她带回去打发床榻上那寂寞的玩意。 一想到兰陵王那样一个男子对着孙由由说出‘打发床榻上那寂寞的玩意’那样的话,夏侯皇后就气恼得不行,更是替孙由由觉得臊得慌。真是没脸没皮的东西,亏得她还在这皇宫里头待了那么些年头,一言一行没有学到宫里头的严谨自爱,反而不知从哪儿学了一肚子不要脸的男娼女盗。夏侯皇后觉得自己真是倒了不知道几辈子的血霉了,摊上燕太后这么一个强势不讨喜的婆婆就罢了,生的儿子好不容易养大培育成才,本来早就看好了娘家的侄女要说给儿子做媳妇的,结果却被孙由由这么一个下贱的货色横插一脚给弄没了。 每每想到这事,夏侯皇后就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得不行,如今知道那所谓的儿媳孙由由还是那样一个外面看着还好内里却腐烂到臭的人,夏侯皇后就恨不得能够代替儿子写下一纸休书将其扫地出门。不过夏侯皇后气归气,理智还是有的。她很清楚有燕太后在的一天,只要孙由由这个贱货不同意离开厉王府,任凭她是一国皇后,也无可奈何。除非把事情闹开了闹大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孙由由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根本就没资格继续留在王府。 说实话夏侯皇后倒是想把事情闹开了,可偏偏她不能这么做。闹开了孙由由这个贱货是没脸,可她的儿子也会跟着名誉受损,王府的名声也会被抹黑。另外,以燕太后对孙由由这个贱货的看重,只怕事情真的闹开了,孙由由这个贱货又哭哭啼啼死不承认,况且当时兰陵王虽然说了那样的话,到底最后也没把人带走不是?到时候,燕太后这个老虔婆要是选择相信孙由由那贱货,只怕不会那么轻易饶过自己。思前想后的,夏侯皇后认为目前她能做的可以做的也只有装聋作哑了。 不过即便如此,夏侯皇后也不想孙由由那么好过,她不能明着为难她,那么她就想办法让燕太后来整治她。天如人所愿,刚好就让她逮到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夏侯皇后当众这么不留情面地数落了孙由由一番,心里仍觉得恨恨的,还不解气,还想说什么,却被燕太后一记凌厉的眼神封住了嘴巴。只听燕太后冷冷地道:“皇后,哀家的寿诞,由丫头送的也是给哀家的寿礼,哀家还没死呢,用得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吗?还是说,皇后你心里根本就巴不得哀家早点死,到时这皇宫里没了哀家在上面压你一头,你就可以目中无人横行这后宫了。” ------题外话------ 谢谢亲宝宝336投的月票,o(n_n)o谢谢 第62章 :寿礼风波,技惊四座! 燕太后这番话说的不仅狠还极其的诛心,不声不响地一顶戳脊梁骨的大帽就给夏侯皇后给扣上了。这个时候,夏侯皇后就是心里早就有巴不得燕太后快点死的念想,也不敢承认啊。夏侯皇后知道如果被南华帝晓得她有这样的恶毒想法,一怒之下绝对会二话不说废了她这皇后之位。夏侯皇后惯了位居高位,哪里舍得就这样丢了这普天之下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泼天无上尊荣。 因此听燕太后这么说,什么辩驳的话都顾不得说,立即起身跪地请罪道:“母后恕罪,儿媳心里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民间有句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儿媳自是希望母后长寿安康,好让儿媳等这些做后辈晚辈的可以一直环绕母后的膝下。” 这样一番话夏侯皇后说得很是真挚动情,十足的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完全听不出有一丝丝的言不由衷。不过燕太后听了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瞄了夏侯皇后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意思的冷哼。 这大殿内虽是布置的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庆,可因着燕太后和夏侯皇后这么一对话,一时间这屋中的人脸上虽然不显,心里却都冰冷的很,生怕一个不注意那火就烧到了自个的身上。 国公夫人沈氏在一旁瞧着大殿的气氛压抑得有些骇人,仗着自己到底是燕太后的娘家嫂子,人前燕太后怎么都不会不给她三分面子,便试着周旋着:“太后,今儿可是您的好日子,没得提这些个不愉快的,皇上可是从小到大都很孝顺敬爱太后您的,皇后是皇上的发妻,是您的儿媳,对太后您的心自然也是跟皇上一样的,都是极孝顺敬爱太后您的。年轻后辈做事有时候难免拿捏不到分寸,但是不管怎么说肯定是没有什么坏心的,所以,太后您就别想太多了,您的寿诞这样的大好日子,应该开开心心才是。厉王妃,你说是不是?” 不得不说沈氏是个极精明会审时度势的人,她自己虽然看孙由由不顺眼,不过她知道燕太后很喜欢孙由由,也知道燕太后之所以会对夏侯皇后发这么大的火根本就是为了孙由由,说白了就是夏侯皇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找孙由由的不是让燕太后很不爽。沈氏看清了内里的这些东西,最后一句话才故意把话头交给孙由由去接。 孙由由这个时候也懒得去想沈氏之所以会把话引到她身上的那些弯弯道道,她自己也知道燕太后会对夏侯皇后发作这么一通也是为了给她出气,正是明白燕太后对自己的好,孙由由一点都不希望燕太后生气,燕太后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生气动怒对身体可不好。这里听了沈氏的话,便也跟着出言附和道:“是啊,国公夫人说的极是,今个儿可是太后您的大好日子,无论如何都应该开开心心高高兴兴才是。” 孙由由似乎就是燕太后的开心果宽慰剂,听她这么说,燕太后紧绷的脸果然就缓和了下来,虽然没有立即就笑逐颜开,不过她的眼神看着起码不像方才那样凌厉骇人,相反变得柔和慈善了许多,语气不紧不慢地道:“知道你们都是好的,心里都紧张在意哀家,哀家虽然年纪大了,可没到老糊涂的地步,有些事哀家不说可哀家心里看得明白着呢。所以说,哀家还好好的,你们啊,有什么心思都给哀家好好揣在自个儿的怀里。” 燕太后这一席话是故意说给有心人听的,至于谁是那所谓的有心人,燕太后没有点明心里却再明白不过了。说着,视线落到孙由由身上,语气骤然一变,柔声道:“由丫头,哀家看着你这寿礼应该是有什么由头和说法的吧?来,给哀家说一说。” 燕太后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一不做出凝神静听的样子。很显然经过刚才燕太后教训夏侯皇后一事,大家对孙由由的黄铜长嘴茶壶的关注率大大提升了一个阶级。说实话,这会儿大家确实是好奇心十足,想知道孙由由准备的这一份看着粗俗上不得台面的寿礼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用意。.tw[]毕竟孙由由的身份好歹是一国亲王王妃,又很得燕太后的宠爱,要说她是故意备上这样一份寿礼来寒碜燕太后的,大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眼下还是听听当事人的解释吧。 孙由由很清楚此时她已经成了全场关注的对象,不过她也不怯场,听燕太后这么问,她便上前几步,语句清晰地解释起来:“太后既然问到,由由便实话实说。这寿礼也并非真的有什么由头和说法,不过确实是出自由由的一片赤诚之心。太后您也知道,由由自小生母早逝,生母过世之后家里便是继母当家,虽说父亲还在,可父亲的俸禄也要养一大家子人,即便有心也顾不了由由多少。而由由身为柔弱女子,也没有什么本事给自己开一条钱财来源之路。之后嫁进王府也是一内宅妇人,不会什么生意经,月钱也很有限。 不怕说句让大家见笑的话,由由如今拥有的黄白之物大都数都是太后给的。钱财方面由由的确比不得在座的任何一位,买不了什么极好的寿礼,倘若买那稍微次一些的又衬不起太后的身份,太好的由由又买不起。另外,由由也不想拿太后她老人家给的那些黄白之物回送给太后。为此由由苦恼了好些日子,最终还是决定既然买不了太昂贵的礼物,何不自己想办法制造一份?自己制造的礼物才更显心意不是?因此由由亲自抄了一本佛经为太后祈福,另外还苦练了一个节目,打算在太后寿诞这一日表演给太后看。都说寿星生日当天不能不吃长寿面,由由便想着用这长嘴壶为太后冲上一杯长寿茶。 大家都知道多喝茶人的身体会更健康长寿,而且随着我们南华国力越来越强盛,人民的生活也相对的富足讲究。如今,茶道艺术也渐渐在普及,由由便想着既然要给太后冲上一杯长寿茶,何不干脆把现如今正在普及的茶道艺术融汇到其中,这样既能品茶又能欣赏,岂不一举两得?因此,由由便让人打造了好几个长嘴壶,同时也准备了一套关于长嘴壶的茶道表演。这表演,原本由由是打算只献给太后一个人的,不过有句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样的喜庆的日子,太后要是允许的话,由由干脆当众表演好了,希望大家看了之后都会有好心情。大家心情好,别忘了也多哄哄太后她老人家开心哦。到时候谁哄得太后笑得次数最多,我们大家一起给她颁个开心果大奖。” 说到最后两句话,孙由由故意用俏皮的语气说,说完还不忘给在场的人来一个精练鬼怪的挤眉弄眼的搞怪动作,如此一来,不仅燕太后被她逗得展露了笑颜,其他人也是掩嘴偷笑,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倒是变得从未有过的活跃欢快起来。 这时正好南华帝领着一众皇子以及别国专门前来给燕太后祝寿的使者一道前往慈宁宫拜见燕太后,来到大殿门外正好听到孙由由那番话的最后一段,南华帝见燕太后心情不错,现场气氛也很轻松欢快,不由地也心情大好。跨进大殿,一边大步流星地往燕太后跟前走去,一边给燕太后请安道:“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身体康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和南华帝一同来的众人见状,也纷纷给燕太后磕头祝寿。因几个国家派来给燕太后祝寿的,不是皇子王爷便是公主,身份都是尊贵的皇室成员,便不用给燕太后磕头,不过该有的尊重礼仪他们也是做足了的。 南华帝等人的出现,燕太后脸上的笑容自然变得更加明媚灿烂。该赐座的都一一给赐了座,南华帝作为一国之君,燕太后的亲生儿子,便在燕太后身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从南华帝到来直到坐下,期间孙由由都是一副低眉垂眼的样子,南华帝到底和燕太后不一样,身边还跟了那么多皇子王爷,不该乱看还是别乱看的好,否则一个不小心被人垢话就不好了。.tw[] 这里南华帝刚刚坐稳,爽朗的声音便再次响了起来,不过这次他说话的对象不是燕太后,可是下边规规矩矩站着的孙由由。“由丫头,朕刚才听见你说你给太后的准备的寿礼是一个节目,还要当众表演。看来朕来得正是时候,正好看看你这份匠心独特的寿礼。礼物不一定要花钱买才算好,不管是什么最主要的还是要有心啊。你也别觉得这样做丢人,自古以来,能够为了博取长辈欢心,学彩衣娱亲的又有几人?你准备的这份寿礼,朕听着就觉得不错。不过,具体好不好,就要看你一会儿的表现了。好好表现,表演得好了,太后不说赏你,朕也有重重有赏。” 南华帝如此不吝称赞孙由由的寿礼,燕太后听了心里自然也很高兴,于是便接着南华帝的话尾道:“由丫头啊,既然皇上都有言在先,承诺一会儿你表演得好会重重有赏,哀家不是那等小气之人。自然也会有丰厚的奖赏。哀家的寿诞,你有彩衣娱亲的心,哀家心里高兴。为了表示支持和鼓励,也为了感念你对哀家这一片赤诚之心,哀家决定不管你一会儿表演得怎么样,哀家都有赏。至于赏些什么?嗯,这样吧,今日是哀家的寿诞,干脆就把方才大家送的寿礼半数拿出来作为给你奖赏得了。” 燕太后此言一出可谓惊起千层浪,一时间在场的人除了南华帝神色依旧自若,其他人则是各种心思不断。不过大都数人的想法还是惊叹燕太后的大方,嫉妒孙由由的好命。真想不明白,那么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生母早逝的穷酸女,怎么就那么得燕太后的看重和喜欢?竟然不管不顾地就把寿礼的半数拿出来赏给她。这样想着,各人真是什么样的心思都有了。而要说这心思最为复杂的,莫过于孙由由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厉王爷宇文厉了。 宇文厉是跟着南华帝一道进大殿的,不过他因为身边陪着北越国来的娇客,走路的速度比较慢,几乎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对于孙由由说的那些话他是一句都没听到。因此,当他进去第一眼就瞧见站在大殿中央的孙由由,宇文厉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孙由由不知又做了什么出格惹非议的事。这样想着,瞬间他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早上出门前对孙由由生出的那点好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一刻宇文厉是恨不得孙由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不相干人等,同时心里也在飞快地盘算一会儿孙由由要是被问罪,他该如何才能撇清自己。 却不想他还想到要怎么做,一连串赞誉孙由由的话已经从南华帝的嘴里冒了出来。听着自个的父皇那评价甚高的话,又瞧着他脸上愉悦的神色,还有燕太后脸上也是笑意不断,一时间宇文厉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刚好听到燕太后说要把寿礼的半数拿出来奖赏给孙由由,宇文厉的心思顿时就变得复杂了起来。不由地又联想到了上次赏花茶会孙由由惊艳的弄蝶舞,那一幕美妙绝伦的场景事至如今,还广泛流传在当时有幸见证的人群中。那一次的弄蝶舞,孙由由可谓是美名远播。 想到这些,不知怎么的宇文厉心里就生出一种很不是滋味的感觉,似乎孙由由本来就是颗光华逼射的绝世珍珠,而他这个曾经拥有她的主人却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看待,以至于他错失了许多美好的东西。这样想着,头一次宇文厉生出一种要认认真真重新认识孙由由的想法。想得入神了,专注得入神了,连身边的娇客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进去了。 似乎男人都是很犯贱的物种,当他觉得拥有一件东西会让他脸上无光的时候,他便会极其的厌恶那一样东西。可一旦那一样东西能够带给他无上的荣耀,他又会是另外一种想法,会觉得脸上无比的有光彩,心里便会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件东西而自豪,沾沾自喜,甚至是为自己以前有眼无珠而暗自懊悔。很显然此时的宇文厉便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之中。 可惜当事人孙由由却没有那等闲心去关注包括宇文厉在内的众人内心的想法,听了燕太后的话,她除了感动便是感激了。孙由由一直都知道燕太后疼爱她,却不曾想燕太后对她竟到了溺爱的地步,只因她说了那一番类似于哭穷的话,她老人家不但没有任何的不喜,更是二话不说就借着表演奖赏的由头把寿礼的半数慷慨馈赠。孙由由知道,要不是燕太后怕她被人垢话,就不会是寿礼的半数了,而会是全部。人生在世有这样一个真心疼爱着自己的长者,孙由由觉得自己是何其的幸运和被眷顾。 感动和感恩之余,孙由由当下谢过燕太后的好意。孙由由没有拒绝燕太后的赏赐并非她贪图寿礼的价值,她纯粹觉得燕太后的好意她不能不领,而且就算她拒绝,估计其他人也只会觉得她假惺惺的很,倒不如就大方接受了好。再则,财物方面孙由由很清楚燕太后也不缺这一点半点。燕太后对她的好,她会一辈子铭记于心,同时也会找合适的方式报答她。 孙由由很清楚此刻大家都期待她的表演,便不再拖曳,跟燕太后请示过后,她自己则退到内殿更换服装,在她更换服装的期间已经有人送上来一张精巧的茶桌,一套同样精致的茶具,另外几个炭炉以及煮水的水壶。 当一身浅绿色衣衫的孙由由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那一身素净利索的打扮,很是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如此一来,众人对她接下去的表演不由地又多了几分期待。 此时水壶内的水已经烧开,正冒着腾腾的水汽。 带来的长嘴壶事先已经做了深度消毒,不过表演之前孙由由还是拿开水重新烫了一遍。 一切准备妥当,孙由由也开始进入表演的状态。为了迎合燕太后寿诞这个主题,此次长嘴壶茶艺表演,孙由由选择的是动作比较简单优美,也是比较适合单人表演的凤舞十八式。 所谓凤舞十八式,具体动作名称,按顺序依次为:玉女祈福,春风拂面。回头一笑,观音治水。怀中抱月,织女抛梭。蜻蜓点水,木兰挽弓。贵妃醉酒,凤舞九天。单凤朝阳,孔雀开屏。凤凰点头,借花献佛。反弹琵琶,喜鹊闹梅。鱼跃龙门,百鸟朝凤。 因为没有唱名的主持在旁边配合,孙由由便一人包办了表演者和主持的工作。 大殿现场本来就有几名乐师在演奏着轻柔舒缓的古典乐曲,孙由由在决定要当众表演的时候便开始留意乐曲的节奏,因此这会儿心里对于乐曲的节奏已经有了大致的章谱。 等乐师演奏完一曲,紧接着弹奏起新一曲的时候,孙由由已经动作干脆地和着乐曲的节拍开始了她的表演。 此时除了轻柔舒缓的乐曲在缓缓流淌,大殿内可谓全场静谧,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手提着长嘴壶的孙由由身上。 只听她清润悦耳的声音道出“玉女祈福”四个字,接着便见她一手提着长嘴茶壶,动作纯熟优雅地在半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圈花,随即把手中的长嘴茶壶放置在自己的头顶,一手握着壶柄,一手捏在壶嘴大约三分之一的位置,接着长长的壶嘴对准茶桌上其中一个小巧精致的茶杯缓缓下倾,而她的人则双膝微弯,上身缓缓向后倒仰。随着她上身往后倒仰的动作,壶嘴倾吐出一道细细的水柱,距离越拉越远,那水柱却准确无误地落入茶桌上放置的小巧茶杯内,在她站直身子的瞬间,壶嘴倾吐出的水柱瞬间消失,动作行云流水间无比干脆利落,竟然一滴水都没有溅出,只让人惊叹不已。 第一式玉女祈福完美谢幕,第二式春风拂面随之登场。相较于玉女祈福,春风拂面动作就显得简单得多。开始都是一手提壶在半空中挽出漂亮的圈花,接着双膝微弯,右手握着壶柄,左手捏着壶嘴,随着右手逐渐往上提起,身子不动,握着壶柄的右手在上升到一定的水平位置后缓缓往后拉伸,随着右手拉伸的动作,长长的壶嘴吐出一道笔直纤细的水柱,水柱同样无一外漏地落入不远处的茶杯内。接下去的收势动作同样干脆利索,漂亮优美。 只是这样的难度不大的两个招式动作,便让在场的人看得瞪大了眼睛连连称妙。等孙由由越往下表演,众人的表情也越来越兴奋激动。等到了孔雀开屏,反弹琵琶,鱼跃龙门等难度和幅度都较其他动作要复杂得多很多的几式动作,好些人更是忍不住喊了出来:“好!好!好!妙!妙!妙!” 一连三个好字妙字,囊括了在场所有看客的心情。 燕太后更是看得入神,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脸上竟然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缅怀追忆,偶尔眼底还会划过一抹抹的黯然神伤。 再看燕太后站着的艾公公,脸上的神情竟然和燕太后相差无异,不同的是艾公公的眼底多了一份让人无法读懂的……柔情。 以最后一式百鸟朝凤结束整场表演,孙由由这才端起满满的一杯茶来到燕太后跟前,双膝跪地道:“据说寿命最长的古茶树可以长达数千年之久,请太后喝长寿茶,愿太后喝了长寿茶,长寿如千年古茶树。” 孙由由此言一出,其他人还没有反应,南华帝却已经忍不住拍手称赞了起来:“好!由丫头这话说得好!母后,朕也借由丫头这杯长寿茶祝母后长寿千年。” 其他人听南华帝这么说,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嘴上都热烈地响应。 燕太后早就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也恢复如常,听了孙由由和南华帝的话露出笑脸,嘴上却佯装怪嗔地道:“瞧你们说的,真能活那么久,那哀家岂不成了千年老妖了?”话是这么说,她却满脸笑意地接过孙由由呈上的茶杯,就连试毒都没有便含笑一口喝了下去。 孙由由见燕太后把茶喝了,便一马当先跪地喊道:“太后万福,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见状,也纷纷从座位上起来,伏地喊道:“太后万福,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关于长嘴壶表演,只简单描写了几个具体的动作,各位亲们要是有兴趣不妨百度搜相关视频看一下,个人觉得各个茶艺师的表演真心很不错。) 好不容易大家的情绪平复了些,南华帝忽然转头看向旁边座位上的燕太后,神情略有些激动地道:“母后,儿臣看了由丫头刚才的表演,觉得甚是不错,不知母后觉得这表演可能在下月即将举办的文明盛会上技压群雄更胜一筹不能?” 南华帝算是看出来了,刚才孙由由表演的凤舞十八式可不仅仅是动作优美赏心悦目这么简单。别说那壶内装着的是滚烫的开水,一般人就是单纯地提着满满一壶水,时间久了都会觉得吃力,就不用说是提着茶壶表演了。而且茶壶嘴设计得那么长,要想滴水不漏地往茶杯内注水,就更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好,更不用说做得好了。他瞧着孙由由刚才的表演,深知事前没有下足功夫苦练是绝对做不到这样完美漂亮的地步的。由此可知,孙由由在长嘴壶表演的功夫上修为颇深,可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另外南华帝还隐隐有种感觉,孙由由会的可不仅仅是这凤舞十八式,她会的招式应该还有好些,那些招式动作难度应该比凤舞十八式还要复杂还要大。想到这些,南华帝的双眼就忍不住光芒大盛。今年的文明盛会南华国可是举办国,作为东道主就是不能大放异彩,起码也不能输得难看不是?当然南华帝这个一国之君可不希望自个的国家输,他可是盼着自个的国家能够一举夺下这一届文明盛会的头彩,风风光光摘下第一名的桂冠。因心有这样的宏伟目标,南华帝难得看好孙由由的长嘴壶这一技之长,自然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让她参加文明盛会这事上。 第63章 :莫名的敌意,由由不好惹! 燕太后闻言,沉思了一下,点头道:“皇上这想法不错,哀家看可行。(..tw好看的小说)” 南华帝和燕太后交谈的声音不大,听得见的只要距离很近的几个人。孙由由本人就是其中一个。乍然间听到南华帝这么说,孙由由吓了一跳。听南华帝的意思,是很看好她的长嘴壶技艺,打算让她去参加这古代的奥运会?孙由由虽然从来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不过她可以预想得到,如果她的长嘴壶茶艺能够在文明盛会上登台露脸,一旦得奖会是何等的万众瞩目。孙由由不想出风头,可是她很希望这长嘴壶茶艺可以从此发扬出去,成为流传甚广的一道文化艺术。 孙由由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头顶上方忽然就响起南华帝的询问声:“由丫头,朕方才和太后的对话你也听到了,朕有意让你携带这长嘴壶茶艺去参加下月举办的文明盛会,你可愿意?” 南华帝都开口了,孙由由自然不敢拒绝:“承蒙皇上看重,由由定当尽力而为。” 孙由由同意参加,南华帝心情无限好,当下很是表扬了孙由由一番。想到这么个内外兼修的好女子,本来应该是个很能为皇室长脸的好媳妇人选,如今却已经自己的四儿子宇文厉签下和离协议,南华帝内心不免替自己的儿子感到一阵阵的惋惜。 南华帝为自己失去了这么个好儿媳而叹息的同时,大殿内又沸腾了开来。对孙由由几次得到燕太后和南华帝的称赞,众人真是什么样的心思都有。 宇文厉对此的感觉就是内心的自豪感又增加了几分,对孙由由的心情也复杂到了有那么一瞬间,宇文厉甚至忍不住在想要是他和她没有签下那和离协议书就好了。 宇文厉为此又是好一番懊悔,冷不丁地听到旁边飘过来一句:“厉王爷,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宇文厉闻声望去,便见旁边座位上坐着的西陵国兰陵王一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瞧着说话的人是那有着绝世妖孽脸庞的兰陵王,宇文厉不由地想起之前江语惜和他说过的兰陵王看上孙由由,要把孙由由据为己有的话,脸色一下子黑沉了下来。然而不等他回话,兰陵王又道:“本王观厉王爷面色红润,不像是身体不舒服。厉王爷脸色之所以这么难看,莫非是因为厉王妃这么三番几次被贵国的太后和皇上夸赞,让厉王爷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原来有问题?” 宇文厉没料到兰陵王说话会这么直接带刺,讽刺他有眼无珠,看不见孙由由的美好,脸色顿时黑沉如墨,一双眼怒视着兰陵王道:“兰陵王,你这话什么意思?” 此时的宇文厉就像是被人踩痛了尾巴的野兽,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兰陵王却依旧是一副懒慵慵的样子,见宇文厉发怒,他不仅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故意把头凑得更近一些,一字一顿道:“本王什么意思?本王的意思厉王爷不是已经理解了吗?难不成厉王爷还要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非得要本王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厉王爷才会承认自己是个有眼无珠不识珍珠和鱼目的人吗?”说着也不看宇文厉怒气腾腾的脸,把头缩回自个的位置上,半歪斜着身子,一手撑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没有自知自明就算了,还那么爱装,难怪厉王妃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休夫!还好,本王长了一双世上少有的慧眼。” 说完,干脆直接把身边的宇文厉给无视了,转头看向另一边座位上的北越国信阳王道:“诺,那个就是上次在大街上被我一眼相中的女子,如今你亲眼所见,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我就说我的眼光一向很不错。上次南华皇宫内举办的赏花茶会诺你没有来真是可惜了,那个时候的她可比现在惊才绝艳多了……” 梅瑟斯兀自吹嘘着自己是如何如何的独具慧眼,却没有发现他没说一句和孙由由有关的话,看似云淡风轻的信阳王掩在双袖底下的双手就紧握一分,一双黑眸更是幽深得宛如那看不见的深渊。 对于信阳王的这些异样梅瑟斯是一丝都没有察觉,说话间,一双眼不自觉地又落到大殿中央那道浅绿色的身影上。越看越觉得像孙由由这样的极品尤物,妻妾成群又思想肤浅的宇文厉根本就不配拥有。这样的绝世女子,就该像他这样的绝世男子才配得起嘛。也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能够和离成功,看来他得盯紧些才行。 因为今天是燕太后的寿诞,小公爷燕西作为燕太后的娘家侄子,安排好禁卫军的当值工作之后,便跟随南华帝一道前来慈宁宫给燕太后祝寿。孙由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看在眼里,心里更加坚定想要娶她为妻的想法。燕西想他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和他的太后姑姑聊一聊,目光看向大殿上方的燕太后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那端庄浅笑的母亲沈氏时,想到自己的母亲对孙由由的成见,燕西的眉头瞬间拧成一条线。有他的母亲在,他想要娶她为妻似乎麻烦不小。看来他得想个办法让母亲改变对由由的看法才行。 孙由由献寿礼只是一个燕太后寿诞的一个插曲,好不容易暂告一段落,外边还有好几批的命妇等着燕太后的宣见。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燕太后竟然也都宣见了。终于内外命妇朝贺完毕退到偏殿,文武百官各地藩王使节陆续而入,齐齐拜贺太后福寿绵长等贺辞。等朝官们朝贺完毕,接着就是寿宴时间。 众人跟着燕太后和南华帝移驾专门摆设寿宴的大殿时,孙由由一个不注意衣摆被人从后面踩了一下,因为完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差点就要摔倒。幸好身边不知道谁及时扶了她一把,才没有导致悲剧。 “厉王妃,没事吧?”说话的是个女子,声音清脆婉转中透着几分小女人的娇嗲。 孙由由闻声望去,身边是一位身穿艳丽宫装妩媚入骨的女子,左眼下一颗红色的朱砂痣分外惹人注目,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波流转间勾人夺魄。孙由由认出对方正是后宫中圣眷正隆的冯贵妃,也就是前不久打她主意的纨绔冯毅嫡亲的姐姐冯袭人。 “我没事,谢谢冯贵妃。”对于冯贵妃孙由由虽然认识但是了解不多,因此对冯贵妃她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讨厌。听见冯贵妃的问话,不由地淡淡一笑,态度既不疏离也不冷淡。 “没事就好。”冯贵妃点了点头,道:“厉王妃最近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真可谓真人不露相,难怪太后她老人家一直那么疼爱你。”说着,妖娆一笑,随着那一笑,眼底下的朱砂痣越发妖艳动人。 孙由由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变,浅浅淡淡的道了一声:“谢谢贵妃夸奖。” 孙由由态度如此不冷不热,很显然是不愿意过多攀谈的意思。孙由由也不怕会因此得罪冯贵妃,反正她向来给人的感觉都是很寡言内敛的一个人。对此,冯贵妃似乎也不在意,反而笑着嘱咐孙由由道:“今日人多,厉王妃走路可得多加小心才是,要是像刚才那样不小心摔伤可就不好了。” 这边说着,已经到了摆设寿宴的大殿,冯贵妃还想说什么,刚好南华帝找不到冯贵妃的人,让身边的德公公过来寻人,冯贵妃这才笑着从孙由由的身边走开。 冯贵妃走后,孙由由脸上的笑意随即一点点消失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冯贵妃刚刚说得那一句‘真人不露相’暗藏着别的意思。莫不是冯毅的事冯贵妃知道和她有关?按理说,这么憋屈丢脸的事,冯毅应该不会主动告诉冯贵妃才对。 这样想着,视线不自觉在人群中瞟了一眼,这一眼让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刚才一群忙粗活的太监在大殿中走过,孙由由似乎瞧见冯毅也在其中。真的会是冯毅吗?如果是他,南华帝都下令不准他再踏进皇宫半步,他这般伪装成太监在皇宫内走动,又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念头转瞬而过,随即被她丢到一边。管他呢,只要不是进宫来找她麻烦的就行了。 寿宴即将开始,众人纷纷入座。考虑到男女有别,偌大的大殿男女宾客各据一边,中间是长而宽敞的走道,也是各种贺寿表演的舞台。 这一次寿宴,孙由由并没有坐在燕太后身边,原因是燕太后身边有不少她娘家那边的内眷陪着,那些人都是上了年纪身份非同一般的,孙由由毕竟年轻,跟她们坐到一起的话难免会拘谨。因此这一次燕太后便没有坚持要孙由由陪在她身边。 寿宴上的座位安排靠前面位置的都是单人单桌,往后面的才是几人围坐的大桌子。孙由由的身份毕竟是郡主也是王妃,自然被安排坐在靠前位置的单人单桌。 这里孙由由刚刚入座,她的面前便突然而至一位不速之客。来人正是一个早上找孙由由茬的夏侯皇后,和她一同到来的还是一位姿容俏丽,打扮却极其贵气的高挑女子。 “厉王妃,”夏侯皇后神色淡淡地看了孙由由一眼,转头看向她身边的一身贵气的高挑女子,顿时换上一张亲切可人的笑脸:“馨雅啊,本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厉王妃,也就是你见过的厉王爷的王妃,也是本宫的儿媳。” 说着,视线重新回到孙由由的脸上,脸上的笑容顿时冷淡了许多:“厉王妃,这是北越国的馨雅公主。这一次来我们南华国主要是为了给太后祝寿。因此次别国来的贵客只得馨雅公主一人是女眷,皇上特意嘱咐本宫好好招待馨雅公主。你是本宫的儿媳,年龄和馨雅公主差不多,应该有话聊得来,所以本宫这里就把馨雅公主托付给你,记得和人家馨雅公主好好相处,务必让馨雅公主觉得宾至如归。” 夏侯皇后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身边的北塘馨雅很是打量了孙由由一番,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嫉恨。同时很是高傲地端着一张脸,一副很不屑和孙由由打招呼的样子。 北塘馨雅眼底的那抹嫉恨虽然停留的时间极其短暂,却没能逃过孙由由的眼睛。孙由由脸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冷哼了一声。孙由由认得这馨雅公主就是她在慈宁宫外看见的和宇文厉走在一块,有说有笑的那个女子。看样子,这馨雅公主八成是对宇文厉有什么想法,所以才会对她这个所谓的厉王妃有着莫名其妙的嫉恨。 不过孙由由虽然很看不惯北塘馨雅那一副屈尊降贵的样子,念着对方好歹是来给燕太后祝寿的,倒也很大方地给了对方一个笑脸。 夏侯皇后见孙由由的态度还算给她面子,便又嘱咐了两人几句,便满意地离开了。 等夏侯皇后走后,北塘馨雅便在孙由由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忽然一改那副冷淡不屑的样子,主动跟孙由由说话道:“厉王妃,本公主听说你跟厉王爷的婚事是你当初苦苦哀求燕太后懿旨赐婚才求来的,厉王爷本来是不想娶你的,无奈懿旨赐婚不得不娶,事实是这样子的吗?” 孙由由早就料到这馨雅公主会为了宇文厉打听她这个厉王妃的事,想必也会为了宇文厉对她挑刺的,闻言倒是一点恼怒的表情都没有。“是有这么回事。”孙由由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道:“因为当时厉王爷心里面早就有心爱的女子,他只想娶他的心上人为妃。” “哦?厉王爷有了心爱的女子?”北塘馨雅似乎有些意外,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 孙由由装着没看见馨雅公主表现出来的那点不自然,继续道:“是啊,厉王爷心爱的女子如今已是王府的侧妃。虽说是侧妃,可因为有王爷宠爱着她,到了外边不知情的人都会认定她是王府的正妃呢。” 馨雅公主勉强地稳住心神,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要做出一副很同情孙由由的样子道:“那,如此一来,厉王妃你在王府的日子岂不是不好过?处处都要被王府的侧妃压一头?” “俗话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别眼馋。这些事本王妃已经看得很开了,公主你也别放在心上。”孙由由神色淡淡地道,说着优雅地捏起一颗水晶葡萄送进嘴里,看都没看旁边的馨雅公主一眼。 馨雅公主想看孙由由笑话,孙由由这话又何尝不是一语双关?馨雅公主只要是心里对宇文厉有想法,肯定就不会听不懂孙由由的话。 果然,馨雅公主被孙由由这么一噎,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还想说什么,恰好宫女们端着托盘开始给各桌的宾客上菜,到了她们这里,馨雅公主只得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至此寿宴总算是正式开始了。既是寿宴,除了吃喝,自然少不得各种精彩的节目表演了,当然这些表演无非都是歌舞一类的。至于戏曲则安排在寿宴之后,届时众人酒足饭饱,再听上一支喜欢的戏曲无疑是人生一大享受。 此次来给燕太后朝贺的藩王有不少,其中就有西北边的蒙族藩王。蒙族其实就相当于是现代的蒙古族。这里的蒙族有两样是很出名的,一样是蒙族的男女都很擅长策马,另一样则是蒙族的儿女都很精擅舞蹈。此次蒙族的藩王进京给燕太后祝寿,就准备了几个很不错的舞蹈节目。 果然饭过半旬,随着蒙族藩王的一个击掌,大殿外边便有几个穿着蒙族服饰的男人先走了进来,然后,一个娇小的穿着白色羽衣的女子也走了进来。几人先是给主座上的几位正主行了跪拜礼,得到正主的赦免才起身开始进入表演的状态。 这一场舞蹈表演的起势动作是女子被男人们围靠在中间,接着只见女子一个轻盈的跳跃,从男人们中间腾空跃起,踩着男人的头顶,不停的来回旋转。 孙由由素来就喜欢古风韵味的乐曲和舞蹈,又早就听闻蒙族的舞蹈精湛绝妙,因此恨上专注地欣赏着。 看了舞蹈的开头,她的第一感觉便是和她脑袋里设想的蒙古舞太不同了。但是女子的轻盈飘逸,以及随着她的旋转片片飞落的洁白羽毛,却又让人仿佛看到了草原上的白云和大雪。 女子旋转了许久,停下的时候,又被几个男子围在了中间。这时,男子开始在原地踏着舞步,虽然人并没有移动,却因为生得高壮,也踏出了壮观的味道。男子们舞步踏了一会儿,随后做了一个让孙由由怎么都想不到的动作,集体下腰。 孙由由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么壮的男人的腰肢,也可以柔软如是,下到令人无法想象的程度。 男子们下腰后,中间却不见了那原本被包围在里面的女子。而是多了一朵,巨大的洁白的雪莲花儿。 孙由由见好些人本是静静欣赏着,见到这一个景象,忽然坐直了身子,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孙由由还一直都在寻找女孩的所在,猛然发现,男子中那朵巨大的雪莲花缓缓分开了,两个花瓣,还原成了两条手臂,两个花瓣,还原成了两条腿,一个花瓣,变成了腰肢,一个花瓣,成了脖子…… 看到这一幕,孙由由忍不住惊诧。天呢,方才那朵盛开的雪莲花,居然是那女孩用身体盘起来的。这样的柔术,真真让人叹为观止! 孙由由的眼眸里,不自觉地多了一抹震惊,一抹佩服。是什么,能让她能够盘成那般模样,整个人完全以一种无法想象的到的姿势盘踞在一起。孙由由想,方才那朵雪莲花,在各种人才聚集的现代,就算是世界顶级的柔术师,估计都盛开不出那样的完美迷人。 舞罢,几人告退了下去,接下去两三个节目依旧是蒙族特色的舞蹈。孙由由一边欣赏着舞蹈,一边享用着精美的食物,惬意的很,忽然间,听到旁边有人叫自己。 “厉王妃!” 孙由由扭头望去,叫她的正是坐在她旁边座位的馨雅公主。 “馨雅公主,有事吗?”孙由由语气不怎么热络地问道。孙由由原以为经过刚才不愉快的对话,馨雅公主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应该是不屑于再和她搭话的,没想到酒过半巡,她竟然又主动找她。 孙由由态度不冷不热,馨雅公主似乎也不介意:“倒也无事,只是馨雅久闻你们南华女子温文婉约,贤德端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因此馨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想请教下厉王妃你。” 虽然接触的时间短暂,不过孙由由自认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馨雅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孙由由心里有数,馨雅公主的这话她可不认为对方是在夸奖她,而且从对方故作友好的语态之中,她就知道这所谓的请教背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有句话叫做有备无患,既然看穿了对方是怀着不良企图的,孙由由自然也就心里开始暗暗的提防了,言谈上,更是小心翼翼:“馨雅公主过誉了,但说无妨,由由若能帮公主解惑,定然竭力,若是帮不上,那也请见谅。” 馨雅公主闻言嘴角一勾,浅笑一声道:“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题,我只是在前来你们南华的路途中,经过一个小城镇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大街上有人在对对子。当时场面挺热闹的,我觉得好生奇怪,就命身边的人把马车停在了一边。我记得当时有个老者说了两个对子,都没有人能对出下联,一路上馨雅自己也揣摩半天,楞是揣摩不出下联要如何对,这不刚刚又想起来了,为此心里堵的慌。馨雅听闻厉王妃是个多才多艺之人,是以想问问厉王妃,那闷在我心里的两幅对子如何对。” 听了馨雅公主的话,孙由由知道对方是要开始发难了,倒也不畏不惧,淡笑着回话道:“多才多艺不敢当,馨雅公主尽管说来听听。” 馨雅公主见孙由由上道,顿时娇笑一声,道:“这第一个联儿吧,挺奇怪,就七个数字:汝,一二三四五六七。” 馨雅公主话音落,孙由由心下立刻明白了,这馨雅公主,是打着请教的棋子,拐着弯儿骂自己呢! 孙由由心里把馨雅公主很是问候了一遍,面上却故作难解状,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接着就露出惊喜的表情道:“有了,这下联由由刚刚想到了一个,馨雅公主听听,这个好不好。尔,忠孝节义礼仪廉。” 馨雅公主原本还一脸期待的神色,闻言一张俏脸庞瞬间变成猪肝色,眼神里也染上了愤恼,偏偏脸上却还得勉强维持住的微笑,这就死得她整张脸,呈现了好笑的扭曲。 这一下北塘馨雅只觉得内心憋屈的要死,这所谓的对联她其实早就知道了下联。打着不懂的旗子请教孙由由也只不过是想耻笑孙由由一番。却不想孙由由竟然对了出来,简直就是原封不动地回敬给了她,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嘛。可恶的贱人,不仅这一次讽刺她北塘馨雅是无耻之辈,方才的谈话更是暗暗嘲讽她别妄想对厉王爷存什么心思,不然想也是妄想。 想到这些,北塘馨雅就气得要死。要是孙由由不是南华国的王妃,背后有燕太后撑腰,而是她北越的百姓,管她身份是王妃还是皇妃,惹得她北塘馨雅不爽了,二话不说就先赏她几个耳光尝尝鲜。 有些人注定彼此不对付,互看不顺眼。北塘馨雅对孙由由就是很看不顺眼的那一种,不仅孙由由的身份让她看不顺眼,她的美貌她的才艺她的幸运什么的,她北塘馨雅统统都看不顺眼。因此才会故意要求夏侯皇后将她安排在孙由由的身边,为的就是有机会找孙由由的不痛快,却不想三番两次的憋屈的会是自己。 如此一来,北塘馨雅心里到底是把孙由由给记恨上了,以至于往后她留在南华国的那段时间内一有机会就找孙由由的麻烦,最后一次更是毁灭性十足,造成了无法弥补和修复的伤害。 ------题外话------ 谢谢亲wly889773投的票票,o(n_n)o谢谢 第64章 :偶遇不断,最是那一眼情深! 有了对联这一回事,馨雅公主算是安分了,孙由由总算安安稳稳地渡过了燕太后寿诞这一大好的日子。 原本还安排了晚宴,却不想燕太后闹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时分就困乏得不行,为了让燕太后好好休息,最终晚宴取消,进宫贺寿的宾客也纷纷打道回府。 孙由由也没有去打扰燕太后,去了一趟慈宁宫,问了下燕太后的情况,得知燕太后身体并无大碍,已经梳洗过睡下了,孙由由这才放心了下来。嘱咐了伺候燕太后的嬷嬷们几句,便也打道回府。 从慈宁宫到宫门这么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断的路途,竟然屡次和人偶遇。 第一次遇见的是太子宇文毓陪同的兰陵王梅瑟斯,兰陵王似乎也是要出宫,毓太子的样子应该是要送兰陵王。 两人站在一起,可以清楚地看见毓太子脸上的讨好,还有兰陵王一脸的不乐意。 孙由由见了这两人,本来是要绕道而行的,孙由由实在是不想面对兰陵王那高傲得令人讨厌的嘴脸,还有谁知兰陵王一会儿会不会发疯又说些好似她和他关系很亲密的话。她和兰陵王之间是有着一个共同秘密的,这秘密还关乎毓太子,这样的情况,孙由由自然是能够避免相见就避免。 谁知她正要让人绕道,兰陵王那厮却极其眼尖地一下子就发现了她,当下就不顾身边的毓太子,执意地要到她的身边来说上两句。 “厉王妃,好才艺,本王几次见厉王妃,厉王妃都是那般的惊才绝艳,果真是很长脸啊!”见面第一句,兰陵王便是拍着手夸赞了孙由由一番。 毓太子也跟了上来,瞧见兰陵王对孙由由的态度和对着自己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极端,不由地皱起眉头看了孙由由一眼,越看越觉得孙由由扎眼的很,终于忍不住沉着脸教训道:“才艺是不错,可惜记性不好记不住自己的身份。都是有夫之妇的身份了,竟然还像几岁的小孩那样争出风头。一个妇道人家,还真以为风头是那么好出的?也不怕被人垢话招蜂引蝶不知检点!或许四皇弟对你是有成见,你不顾着四皇弟的脸面,可你这皇家媳妇好歹别不把我们皇室的脸面当回事啊。” 孙由由很明白毓太子此番指责是因为看不惯兰陵王对她的赞誉,可不代表她就得心甘情愿地为毓太子的酸涩心情买单,何况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丢人的地方,反倒是毓太子自个儿,大好的青年才俊却非得心理变态不爱美女爱美男,这样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地让皇室蒙羞。 因此她无畏无惧地反驳毓太子道:“刚才一番话或许太子您自己觉得并没有指责错什么,不敢皇弟妹我可不敢认同。首先我并没有爱出风头,两次当众表演,一次是因为静妍公主明言要和我切磋,皇上都同意了的,我要是不登台岂不一点面子都不给皇上?不仅得罪了皇上也显得我矫情,我又何必呢?何况我又不是大街上表演,看我表演的可都是皇城的达官贵妇,剩余男的也都是皇室子弟,换句话说就是自家人,自家人面前表演取悦自家人,怎么到了毓太子您的嘴里就成了招蜂引蝶不知检点了呢?还有这一次,由由表演也是为了太后的寿诞献礼,毓太子您觉得我这又是丢脸的举动,可我并不觉得。只要能够哄得太后她老人家开怀一笑,哪怕是要我去滚刀山淌油海我都愿意。况且,皇上也说了不觉得我这么做丢人。” 皇上不觉得我丢人,下一句自然就是你只不过是个太子,敢说我丢人就是在打你老子皇上的脸。量毓太子胆子再大也不敢再理直气壮地指责她。 不得不说孙由由这一招以势压人很凑效,顿时毓太子就被噎住了,许久终于憋出一句:“牙尖嘴利,简直就是欠缺妇德休养,难怪四皇弟会不待见你。本宫是好意规劝你,别不知好歹,再不注意收敛自己的行为,小心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末了,毓太子阴森森地补上一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四皇弟可是做梦都想和你和离来着。” 这一句话宇文毓恐吓的意味很浓,在他看来,女人不管再强势能干,后台多大靠山多稳,一旦嫁了人,最怕的莫过于被休下堂了。孙由由当初可是求着要嫁给宇文厉的,由此可见她对宇文厉的情意有多浓厚了,自然最怕的也是宇文厉要和她和离。其实毓太子说这些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孙由由记住自己是有夫之妇的身份,不要对兰陵王这样的绝世美男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哪怕是肖想一下都不行。因为兰陵王是他看上的,除了他别人休想肖想和染指! 这回孙由由还没说话,一直在旁边光听不说的兰陵王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太子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厉王妃只不过是你的弟妹,不是太子妃。何况本王觉得厉王妃言行举止都好得很,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之处。”说着,看向孙由由,露出一个勾引性十足的妖魅笑容,道:“厉王妃,其实本王觉得厉王爷也就一般,既没本王长得好看,也没本王有魅力,更没本王有眼光。所以说,和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千万不要因为这而委屈了自己。本王认为,男人,你值得更好的!” 兰陵王此话一出,立即遭了孙由由一个白眼,暗骂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不是又给了毓太子机会向她说三道四吗? 果然毓太子脸色一紧,一副兰陵王背叛了他恨不得吃了兰陵王的样子道:“兰陵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眼前的是有夫之妇,还是本太子的弟妹。” 兰陵王闻言学着孙由由翻了翻白眼,神色无比淡定自若地道:“本王还能是什么意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本王为此发表一下想法都不行吗?就比如太子殿下你,假如太子殿下觉得本王这副皮囊很不错,对本王生出了爱美之心,难不成本王还要因为太子殿下是男的,所以就单方面不允许太子殿下有这样的心思吗?哎,本王还以为你们南华如此繁荣富强必定是个文明开放的国家,没想到竟然连人内心的想法都要禁锢,如此强制苛刻真真让人失望透顶。” 被兰陵王这么拿话一绕,毓太子顿时有些被绕住的感觉,事实上也是因为兰陵王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可不就是对兰陵王生出的爱美之心吗?想想觉得兰陵王的话说得不错,的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能因为他是男的,就扼杀了他的这点自由。而且听兰陵王刚才那番话,似乎是知道他对他有别的什么心思,却不见他对此表露出丝毫的反感,这么说兰陵王对他其实也不是没感觉的咯?这样一想,气势顿时比刚才低弱了很多,对着兰陵王的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本太子没有说不让兰陵王你发表内心的想法,只不过,这孙氏到底是有夫之妇……” 又是有夫之妇这一句,这下兰陵王有些不耐烦了:“这个本王都听太子殿下你提起不下三遍了,本王又没有耳背难道会不知道吗?本王自然知道厉王妃是有夫之妇的身份,不过这跟本王发表本王内心的想法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厉王妃让本王这么说的,而且太子殿下你没看见厉王妃一直在给本王白眼看嘛?” 毓太子听了兰陵王的这番话,又刚好捕捉到孙由由来不及收起的特大白眼,本应该就此闭上嘴巴的,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敲打孙由由几句,免得孙由由不知好歹因为兰陵王方才说的那番话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谁知他的话还没出口,孙由由已经不耐烦跟他们纠缠下去了。“太子殿下,兰陵王,看来你们二人还有很多话要说,那由由还是不打扰了。”话音落,不等二人有所表示,福身行了一礼,随后转身大步离去。 对此,毓太子倒是巴不得。只有兰陵王目送着孙由由离去的背影,美得如同妖孽的脸上神色依旧让人看了很难不反感,他的眼底却盛满了旁人不易察觉的愉快情绪。 孙由由原以为远离毓太子和兰陵王二人便算清静了,却不想没走多远静妍公主竟然出现在她面前,先是满眼嫉恨地瞪了她半响,就在孙由由以为她要这样一言不发地瞪着她到天荒地老的时候,静妍公主竟然转身就走,当然离开之前不忘奉送孙由由两个字:“荡妇!” 对此,孙由由简直是莫名其妙,外加一肚子怒火。要不是静妍公主消失得够快,孙由由发誓绝对会要她好看。最后只当自己是走在路上被疯狗咬了一口,她是人,疯狗咬了她她总不能学疯狗咬回去不是? 这样想着总算勉强安慰了下自己,此刻孙由由是一刻都不想久留皇宫这个极品奇葩扎堆的地方。 谁知这一转身,毫无预警地就落入了一双深邃明锐却又充满似水柔情的眼睛里。这一眼,竟然让孙由由内心莫名的一阵悸动。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回过神来,暗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再看前面是一个男子,一袭似雪的衣裳,纤尘不染,头上束着玉冠,一个青獠鬼面具遮去半边脸,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下颚削瘦,凉薄的唇完美得无可挑剔。竟然是北越国的信阳王? 孙由由脸上顿时有些慌乱,她都没注意到信阳王今天竟然有进宫。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信阳王竟然会出现在她面前。不知道他刚刚那么认真看她,是不是因为认出了她就是那个女扮男装曾经在忘归阁救过他一命的那个孙姑娘。 孙由由猜信阳王八成是认出来了。毕竟她虽然女扮男装,可是一张脸除了抹黑了肤色之外,五官并没有任何改变。还有,她记得当时在密室的时候她是披散着头发来着,那信阳王岂不是更加容易就认出自己来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当时自我介绍的时候并没有化名。如果信阳王真的认出了她,只怕在慈宁宫大殿那会儿就认出来了吧?如果信阳王有心为此打听一下她的姓名,就会知道名字对得上又长一个样子,必然就是他曾经见过一面的那个孙姑娘无疑了。 肯定了信阳王绝对是认得出她的可能性,不知怎么的,孙由由心里反而就不慌乱了。既然信阳王知道她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以他当时对她的承诺,怎么都不会伤害她才对。 这样想着,对上信阳王的视线时,孙由由整个人就显得淡定多了。看信阳王的样子,身上的伤估计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唇角弯了弯,大大方方地朝着信阳王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见此,信阳王眼底划过一丝诧然,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你没事?”信阳王原地不动,远远地看着孙由由,略显低沉的嗓音问道。 此话一出,就算是应证了孙由由内心的猜想。信阳王果然是认出了她。同时心里也明白信阳王说的这一句‘你没事’,应该是指那天邀请她赴宴的事。看来事后信阳王已经知道她没有出现的原因是什么了,也对,吊篮没了,而信阳王应该也问了下边的人证实她是已经上了吊篮的。结果吊篮没了人也不见影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北塘诺等了半响不见孙由由说话,心里面顿时有些慌了,以为她是生气那天居然会发生吊篮脱落那样危险的事。他明白她为此生气很正常,事实上他自己得知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何尝不是更生气?不,不是更生气,而是震怒无比。 不等她回话,他便开始解释道:“那天的事已经查出问题所在,祸源我也亲自处理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说到底都是我的疏忽所致。得知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我有发散人手去找你,就是我自己也……” “信阳王不必自责,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孙由由打断他道。 那天的事可谓是劫后余生,如今回想起来孙由由还是会心里很不舒服,因此她真心不想再提起。况且孙由由心思细密,信阳王虽然说已经查出问题所在,也亲自把祸源给处理了。需要信阳王亲自处理的祸源,想必不是死物而是活物,而且这活物到底是什么,信阳王似乎不愿意详细透露给她知道。如此看来,那活物应该是人吧?应该还是个女人! 女人?想到这个词儿,孙由由的脑海随即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 回想起那天前往吊篮台时迎面相遇的那个白衣女子,当时白衣女子看她时不善的眼神历历在目。孙由由几乎可以肯定事情和那白衣女子脱不了关系。孙由由记得当时给她领路的忠叔称呼那女子为玉笛姑娘,说是楼外楼有名的雅妓。想来那名叫玉笛的女子既然会从吊篮台那边走来,应该也是乘坐吊篮刚刚从半山小居出来。一个雅妓能够踏足信阳王专属的半山小居,必定是事先得到信阳王的默许。既是如此,那玉笛姑娘和信阳王之间肯定是有关系的。 以孙由由观察来看,信阳王这种神仙一般出尘超然的一国皇族,应该不会和一个雅妓有什么情感纠缠,那么问题自然就出在那玉笛姑娘身上了。这种情况,估计是玉笛姑娘单方面爱慕着信阳王,当时又得知信阳王宴请的是女性客人,想得多了就误会了什么,心生嫉妒之余就生出了歹毒的心思,结果她这个无辜的客人就悲剧了。 想到这些,孙由由心底忍不住幽幽一叹,照信阳王的意思,只怕这会儿文玉笛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吧?果然情一个字,有时候真是害人不浅。 那边北塘诺见孙由由的反应很是淡漠,以为她是不相信他的说辞,如此风轻云淡的一个人竟然也急了起来:“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绝对没有――” “信阳王。”孙由由喊了一声,此时她的想法依旧是不愿再多提起这事,反正她也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于是又道:“我并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不过这事确实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你说你已经亲自把问题处理了,就是已经给了我交待,而且我也安然无恙的,所以这事就这样吧。” 孙由由觉得此时的信阳王很奇怪,从他的言行举止似乎对她很紧张很在意的样子,这样奇怪的信阳王让孙由由很是无法接受:“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信阳王你也请便。”说着便径直往前走去。 在和信阳王错身而过的时候,手臂却毫无预警地被一只厚实的大掌抓住。 孙由由骤然一惊,来不及反应,手上却突然多了一支精致小巧颜色碧绿的短笛,耳边同时响起的是属于信阳王低沉醇厚的声音:“我知道你会吹笛,这支玉笛我记得你当时在密室的时候曾经说过,觉得它很小巧精致很是喜欢。如此便送给你。救命之恩一支短笛这样的谢礼是薄了些,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承诺过你会报答,就一定不会做不到。我的命是你救的,换而言之我的命从今之后就是属于你的,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由由,请任何时候都记得,对我来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孙由由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充其量才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可以这么温柔深情地喊出她的名字,那一声由由,那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让孙由由不自觉地联想到了相知且相爱至深的恋人。 为什么会这样子?孙由由有些茫然地问着自己。她甚至想不明白像他这么风轻云淡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么强势而又柔情的话来。还有为什么他说这些话的对象要是她? 答案自然是没有答案!甚至等她完全回过神来,那个在她耳边说那些话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结果孙由由就只能装着一肚子的疑惑离开了皇宫! 其实北塘诺并没有真的走开,此刻他就站在一棵大树后面,静静地目送着孙由由离去的背影,眸光似水。“婧婧,以后就由我来守护你吧。有我在,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眼看着孙由由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旁晚的霞光中,北塘诺也不再久留,一个转身,随即离开。 四周随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隐藏得极好的身影忽然从远处树林转悠出来,借着天边还没消退的最后一点霞光可以看到这人身材修长,穿着一身红色太监服。抬头的瞬间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俊脸庞,以及阴鸷吓人的目光。 “孙由由,你个外表清高内里淫荡的贱人,背后勾三搭四水性杨花,对着老子的时候却装得跟个烈女似的。臭婊子,害得老子臭名远扬,还被皇上下令不准踏进皇宫半步,这笔账不跟你算清楚老子就不叫冯毅!” 说着,一只脚脚尖狠狠地在地上碾了两下,脚下生长茂盛的青草顿时狼藉一片。随后认准一个方向,大步地离开。 冯毅好不容易才求得姐姐冯贵妃想办法让他进宫,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出宫。为了能够狠狠地报复孙由由,冯毅一早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只不过这个主意要很好的实行他还需要一个很好的帮手。 而这个很好的帮手,当然非嫉妒心强本身又没什么脑子而且凡事呲牙必报的静妍公主莫属了。 ------题外话------ 谢谢亲13871388614投的票票,谢谢亲夜夜小爱送的花花,谢谢两位亲爱的,你们的喜欢和支持就是轻衣坚持到底的无限动力,谢谢你们o(n_n)o谢谢 第65章 :渣男密谋渣女,阴谋算计不断! 天色已然暗下来的妍秀宫,各处的琉璃灯已经点上。(..tw) 此时宫殿内,层层重叠的纱罗幔帐之后映着一个人影,只见人影不停地来回走动,似很焦躁不安的模样。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仍是一身白日燕太后寿诞时穿着的胭脂色的喜庆服装的静妍公主,双手绞着手帕,绯红的罗裙长长地拽在地上,扫过一地的瓷器碎片。 ‘啪’的一声,双手一挥,又将一边插着花的雨过天青色的花瓶给扫落在地,花瓶落地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音。 几位宫女太监站在大殿门外,对于大殿内发生的一切,噤若寒蝉。 “那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出身极低的寒门小姐,能拥有今天的一切还不是凭着一个好的生辰八字?不知好歹的女人,处处跟本公主抢风头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就算了,居然也敢试图勾引本公主看中的兰陵王,真是该死。”静妍公主一边骂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圆瞪着,怒火在眼底肆虐燃烧,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恨不得将孙由由撕裂成碎片。 想她不久前第一眼看到兰陵王,便被妖魅、高傲、尊贵的他所深深吸引。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能够与他共结连理,做一对人人羡慕的夫妻。想着自己也差不多到议亲的年龄,为此她不惜主动出击,不怕被人骂不要脸地跟在他的身边打转。几次下来,可是兰陵王却丝毫不为所动,但她也没有放弃。因为她已经打听清楚,他的身边并没有其他女人,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如此洁身自好又绝世风华的男子,她自然要好好把握机会。原本她可以请求父皇下旨帮她的,可为了能够真正进入兰陵王的心里,她放弃了借用父皇至高无上的权力帮助,谁知道她的努力还没起到什么作用,孙由由那个贱女人竟然又横插一脚进来。 瞧兰陵王对孙由由那贱人所表现出的亲近热络的样子,她肯定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不是第一次见面,那也就是说在她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或许就已经有了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以她对兰陵王的了解,自是知道兰陵王不是那等轻浮随便的男子,那么问题一定就是出在孙由由那贱人身上了。该死的,都是有夫之妇的人,竟然还这么不知廉耻,果然是贱人!荡妇! 该死的采花大盗,怎么没把那荡妇给轮死!真是气死她了,亏她还费了那么大劲儿才找到他们的藏身地儿,还昧着良心让人把孙由由那贱人夸得那么绝色倾城举世无双。为了引两个采花大盗对付孙由由那贱人,她费了那么多心机,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这件事,静妍公主又是一阵气结。 “贱人,等着瞧,本公主就不信你会一直这么幸运!”静妍公主咬牙切齿地骂道,心里的怒火依旧无法熄灭。 就在静妍公主盘算着要如何对付孙由由给自己出这口恶气的时候,旁边忽然递过来一只茶杯。“公主,消消火……” 静妍公主内心的怒火不灭正因此口干舌燥,身边忽然间有人递过来一杯清凉的茶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因此想都不想就一手接过来喝了个干净。喝完杯子顺势又递了回去,赞道:“嗯,你这奴才很不错,一会儿去领赏去。” “领赏?不知公主要赏些什么给我呢?”一身太监服饰的冯毅并没有接过静妍公主递回来的茶杯,而是偏着头一脸怪笑地看着静妍公主。 一个奴才不接主子递来的东西,在主子面前更是不自称为奴才,而是胆大地自称我,而且声音听着似乎也很陌生,这下静妍公主总算反应过来不妥。猛地一转头,只见自己的身边站着的年轻太监果然不是妍秀宫的太监,只不过看着并不很陌生,反而觉得有点眼熟。 “大胆!你是哪个宫的太监?怎么不经请示就擅自进入本公主的妍秀宫?”静妍公主一下子想不起对方是谁,又不想失了公主的架势,便大声呵斥道。说完,见对方脸上并无半点作为奴才应有的惊恐表现,依旧一脸怪笑地盯着自己看,静妍公主到底年龄还小,自小又深得南华帝的宠爱,平日里自是将她保护得很好,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危险见识过什么坏人的静妍公主顿时就有些慌神了,等她发现平时几个近身伺候她的宫女太监都不见影踪时,更是惊得花容失色,手中的茶杯一个拿不稳‘砰’的一下摔倒地上碎成几片。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静妍公主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身后是摆放花瓶等摆件的巨型描金木架,退无退路慌乱之余不怎么有底气地警告对方道:“不管你是谁,我告诉你,这里是妍秀宫,你要是敢做出伤害本公主的事,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似乎很满意静妍公主的激烈反应,冯毅脸上的怪笑忽然间变得诡谲无比:“公主说笑了,公主长得这么可爱迷人,我疼爱都来不及哪里会舍得做出伤害公主的事呢?”说话间,整个人往前靠了几步,正好把体格娇小的静妍公主圈在自己的双臂范围内。见此情形,静妍公主吓得就要尖叫出声,冯毅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在静妍公主张嘴的瞬间一只手掌速度极快地捂了上去。 “我不是说了舍不得伤害公主吗?公主是听不懂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说公主是希望尖叫把人引来,然后等着名誉被毁?莫非公主是希望你父皇把你嫁给我?嗯?”冯毅坏笑地欣赏着静妍公主惊慌惨白的脸色。 “做梦!”静妍公主闻言瞪圆了双眼,反应很是激烈地道:“你要是敢打本公主的主意,本公主铁定让人砍了你!” 冯毅见自己似乎真的惹怒了静妍公主,瞧着对方到底还是个胸部都没张开的小女孩,他也没兴趣来点激情,想到他此次来妍秀宫的目的,顿时收起继续逗弄静妍公主的心思。 “公主,”冯毅正了正脸色,一改不正经的语调道:“放心,那些话我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对公主你怎么样的。当然了,这前提是公主自己也懂事,别嚷得人尽皆知,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不是?其实,我来找公主,并没有什么恶意,是有事要请公主帮忙。哦,不,应该说我和公主是互相帮忙才对。” “什么事?”听到对方说无意要伤害自己,静妍公主绷紧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些,这才敢正眼打量对方,越看眼前这张唇红齿白的俊脸庞越觉得熟悉,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静妍公主这才认出对方是谁。“冯毅,你是冯毅,冯贵妃的弟弟?”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藐视我父皇的命令,偷偷潜入皇宫?”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静妍公主随即想起前不久发生在冯毅身上的丑闻事件,当时南华帝对于冯毅的处置静妍公主也是略有听闻的。这下静妍公主总算是把对方的把柄抓在手中,顿时底气就足了起来。“冯毅,我警告你,知趣地赶紧离开妍秀宫,否则惹怒了本公主,小心性命不保!” 对于静妍公主的言辞威胁,冯毅似乎很不放在心上,笑了笑道:“公主别总是想着要我的性命啊!我都说了对公主没恶意了。反倒是公主,这个时候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有人惹到公主了?” “这不关你的事!”静妍公主冷冷地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冯毅没有把静妍公主的冷脸当回事,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可是知道公主心情不好,专门为哄公主开心而来的。公主难道不想知道我究竟有没有能耐哄得公主开心吗?” “哦?这么说你对本公主还挺了解的?”冯毅一副很了解事情的样子让静妍公主生出了一丝好奇。“既然如此,本公主就给你个机会,你要如何哄本公主开心,不妨说出来听听。” “是。”冯毅等得就是静妍公主这样一句话,当下便凑到静妍公主耳边如此这般一番嘀咕,果真听得静妍公主惊大了双眼,似乎有些不能接受冯毅灌输给她的想法,随着冯毅又细细地给她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番,静妍公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眼底更是涌动着异样的兴奋。 随着两人的这番交谈达成共识,一张无形的阴谋的网悄无声息地生成,正一点点地朝着孙由由网去。 只不过当事人孙由由对此又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察觉。此时孙由由还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原本早就该到了的,只不过她想到今日是燕太后的寿诞,馨兰苑一众下人最近的表现都很不错,不如选一家有名一些的酒楼顶上几围酒席打包回去犒赏一下他们,也算是让他们沾沾燕太后寿诞的喜气。 为了打包酒席,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车厢内,四位宫嬷见孙由由脸上似乎有些疲惫,便有些心疼地道:“王妃,脸色不是很好,是不舒服还是太累了?” 孙由由依靠着车厢壁,整个人看上去确实有些有气无力。“我没事,就是小日子来了,有些浑身无力。”车厢内都是女人,孙由由到底是现代的灵魂,对女人的这些问题也不会很避忌遮遮掩掩不敢说。 四位宫嬷一听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每个女人的体质不一样,有些女人来小日子的时候的确会浑身无力,觉得疲乏不堪。知道孙由由不是病了,这才稍微放心些。 钱嬷嬷便安慰道:“既然如此,这还有一会儿才能回到王府,王妃要不就还是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到了,老奴几个再喊王妃醒来。”说着,心里不由地琢磨着,一会儿回去还是吩咐厨房准备热水给王妃泡一泡,再煮一碗红糖鸡蛋给王妃补一补,完了好好睡一觉明日醒来精神就该好了。 “嗯。”孙由由点了点头,道:“一会儿回到王府,还得劳烦几位嬷嬷把打包的酒席分给院里的其他下人,到时候让丁香搭个手帮你们忙。完了你们也好早点去休息,今天你们也累了一天了……” 孙由由这里说这话,正要在车厢内的软榻上侧身躺下,忽然就觉马车猛地一停,接着是车夫又气又急的声音骂声:“这是从哪里蹿出来的野猫野狗?黑灯瞎火的,这……真真是撞死了活该。” 闻言,坐得比较靠外边的李嬷嬷和孙嬷嬷连忙掀开车帘看是怎么回事,孙由由听了心里也奇怪,按理说车夫赶车的速度并不太快,若是野猫野狗,合该一下子就蹿过去,怎么可能撞上呢? 刚想到这里,外边忽然又传来车夫惊叫声:“嬷嬷,两位嬷嬷快过来看,这……这不是野猫野狗,分明是个孩子……”借着头顶一战照路的琉璃灯,车夫依稀能赶到马车前面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小孩子的身影。 孙由由这下可真是大吃一惊,顾不得有力没力的,坚持要下车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撞到野猫野狗还好说,真要撞到人了,还是小孩子那就不是小事情了。 钱嬷嬷几个也没拦住孙由由,下得了车,车夫已经提着那盏照路的琉璃灯先过去察看了。孙由由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破烂衣衫。脸上脏兮兮看不见真实面容的孩子坐在地上,一双大眼睛很惊恐地瞪着拉车的高头大马。 车夫老头提着琉璃灯在一旁瞪着这小家伙,一看孙由由下来了,就指着小家伙道:“回王妃,奴才赶车赶得好好儿的,速度也不快,还有这照路的琉璃灯作提醒,不可能会轻易撞到人的。都是这孩子忽然蹿了出来。幸亏拉车的马经验老道脾性稳也听话,奴才一件不对劲又赶紧勒了缰绳。王妃,奴才,奴才发誓马儿可没碰着他,谁知道这孩子他……他怎么就站不起来了?” “谁说我站不起来了?”那小孩儿听见车夫老头的话,面上惊恐表情渐去,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却随即又“哎哟”连声,小手捂着膝盖,对车夫老头大叫道:“谁说你的马没碰到我?它碰的我膝盖都破了。” 孙由由见这孩子一张小脸儿脏兮兮的倒是看不见长什么样子,不过从身板看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别看他一身邋邋遢遢小乞丐一般的模样,却没有一点街头流浪乞丐的死乞白赖或者是可怜兮兮的做派,相反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神无比清明,看着精灵爽利的很,言行间流露出来的气质也很不一般。 因此她心里不禁便疑惑起来,猜想这个孩子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更不可能是流浪在外无家可归的孤儿,这样的小孩该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中呵护的,怎的如今却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被拐子拐了,如今他却从拐子手里逃了出来? 她因为想着这些问题,加上四周光线也不是很亮,所以也没注意到那孩子起先跳起来时确实满脸激愤,但是转瞬间那两只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他便捂着膝盖叫起疼来,这显然是心里有了算计。 想着到底还是小孩子,这么大晚上的孤身一人在外,似乎还被她们的马车撞伤。孙由由本就喜欢小孩子,顿时心下一软,微笑着上前,半蹲着身子和声道:“好好好,马车吓到你,这是我们不对。你如今活动一下腿看看,若是没什么大碍,姐姐让人送你回家好不好?你年纪这么小,天色都黑了,不回家可不好?来,告诉姐姐你家在什么地方?” 那小孩子起先顾着和车夫老头嚷吵,加上周围光线又有些暗淡,并不曾用心留意孙由由,忽然间听到孙由由的声音,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猛地抬起头看向孙由由,等看清了孙由由的样子,小家伙不知怎么的眼睛就红了,下一秒整个人就扑进了孙由由的怀里。 ------题外话------ 谢谢亲wzqh1213投的票票,o(n_n)o谢谢 第66章 :美人出浴,厉王兽性大发! “龙女姐姐,真的是你吗?呜呜,小易好怕……” 孙由由起先也被小家伙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绪,然而听到小家伙喊她龙女姐姐,又自称自己为小易,孙由由原本就没忘记那天在水潭上遇到的仙童一般的小家伙,闻言难免有些惊诧,不敢置信那么锦衣玉食的小家伙怎么转眼间就落魄遭罪成这样。小家伙依旧埋头在她的怀里哭得很是伤心,孙由由见此情形又是心疼又是疑惑。 “小易,告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你叔公呢?家里的其他人呢?怎么都没一个陪在你身边?”孙由由一边轻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安抚着,一边轻声细语地问道。 情况有些突发其转,不仅车夫老头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四位宫嬷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想着到底是主子的事情,他们都很知趣地选择不加过问。只是静静地等在一边。 小家伙在孙由由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这才开始回答孙由由的提问:“叔公不知道去哪里了,小易都好几天没见到叔公的人了。至于其他人,也都没了。小易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小易晚上睡觉睡得好好的,谁知睡到半夜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群蒙面黑衣人,他们把人都杀光了,然后就把小易打晕。小易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一个黑黑的房间里。小易听那些人说要把小易拿去跟什么人做交易,等事成之后就把小易杀了。小易很害怕,就趁着那些人都去吃饭了,便偷偷从狗洞里逃了出去。小易怕被那些人抓回去,就一直跑一直跑,摔倒了爬起来继续爬,然后,然后就跑到这里来了……” 小家伙虽然还是满嗓子哭腔,不过说话思路却很清晰,孙由由一听就明白了小家伙这是家里出事了,叔公不知去向,仆人全部被杀,而他自己也被那些黑衣人掳走。这会儿他是刚刚从那些黑衣人的手里私逃出来,巧不巧的正好在路上遇到她。 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孙由由蓦然一惊,既然小易是从那些人手里逃出来的,一旦那些人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四处找他。小家伙手短脚短的,逃出来应该也没有跑得太远,也就是说现在此处还属危险范围。那些人真的找来,她们估计也会有危险。看来还是得尽快回王府才行。 这样想着,孙由由一边手轻拍着小家伙的后背算是安慰,一边柔声道:“小易乖,不哭。听你刚才那么说,家里一时间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要不你先跟姐姐回去好不好?等你叔公现身了,再让你叔公带你回家。在此之前,你就先跟姐姐一起住好不好?” 孙由由这么问着,原以为小家伙应该会考虑一下。没想到小家伙闻言,竟然想都不想就应下了。“姐姐真好!幸亏遇到姐姐,不然小易一定会被那些人抓回去的。”小家伙说着,不由地搂紧孙由由的脖子。 贴得这么近,他又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奇怪的是并不像街上那些流浪的乞丐一般浑身一股酸臭味。相反孙由由还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 当然这个时候孙由由也没那个心思去研究这个现象,只想着大概是小家伙爱干净,即便是落难期间也有刻意保持自个儿身上的清洁。因此这个问题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小家伙大概是吓怕了,很是黏她。搂着她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松手。孙由由无奈只得亲自把他抱起来,幸好小家伙看着肉嘟嘟的,上手却并不很重。[..tw超多好看小说] 抱着小家伙正要往车厢内走去,转身瞧见身边跟着的几位宫嬷还有赶车的车夫老头,孙由由觉得今天这事有必要警告他们一番。“今天这事你们虽然都看到了,不过不想惹祸上身,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往外说。即便是有人问起,也不能泄露半句知道吗?” 四位宫嬷是见过大场面的,方才小家伙的话她们也听到了,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车夫老头活了一把年纪,更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了,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沾的。何况家中还有老还有小的,就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也不能不顾家人的安危。自然也发誓绝对会守口如瓶。 孙由由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们都是好的,回去之后都到丁香那儿去领赏银。跟着本王妃辛苦跑了一天,算是本王妃赏你们的一点辛苦钱。时间不早了,回去吧。”说着,抱着小家伙率先回了车厢。 一心放在告诫身边的人务必不能泄露了口风一事上,以至于孙由由并没有留意到一直靠在她怀里的小家伙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个有点腹黑有点狡黠甚至有点内疚的表情。 有赏银是好事,虽然心里明白这所谓的辛苦钱其实也是封口费,不过几人还是欢喜地谢过孙由由。然后各归各位,打道回府。 回到王府,车夫老头便领了一份打包回来的酒菜,还有孙由由许诺的赏银欢欢喜喜地回家团聚去了。四位宫嬷则在丁香的帮助下把打包回来的酒菜分发给馨兰苑众多下人。 这期间,钱嬷嬷做事最是细心,已经亲自去吩咐了厨房准备好热水给孙由由送过去,想到孙由由带回来的小家伙也是一身脏兮兮的,便让厨房另外多准备了一份。等她为这事去回禀孙由由的时候,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牵了个小不点。 这小不点自然是跟着她们一道回来的小易了,因孙由由自个浑身不舒坦要泡澡,便把小家伙托付给钱嬷嬷带去洗澡。至于换洗的衣服,自然没来得及准备,不过幸好院里有个管事婆子家里正好有个年龄相仿的小孙子,正好跟她要了一套来穿。孙由由要给钱,婆子却坚持不收,说衣服不是什么好料子,用不了几个钱主子不嫌弃她还觉得脸上有光。如此一来,孙由由只好作罢。 对于馨兰苑一众下人,孙由由原本还想着要如何解释小易的身份,却不想大家都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孙由由从人牙子手中买回来的小孩子,虽然他们都有些纳闷孙由由为什么会买个年龄那么小的小孩子,不过都知道主子的事情不能多问,加上小易人小却精灵的很,大概是有了孙由由的安抚心里有了依偎,并没有一般小孩子受到惊吓畏畏缩缩的行径,反而见了人就笑嘴巴也甜很会哄人,很讨馨兰苑一众下人的喜欢,因此大家从头到尾也没有说什么。倒是让孙由由松了一口气。 钱嬷嬷把小易带去梳洗期间,孙由由便也遣退所有人,关起门脱了衣服舒舒服服开始泡澡。 目光不经意地瞟过刚刚换下的衣服,正好看到放在衣服最上面的那支小巧碧绿的玉笛,那一瞬间眼前不自觉地便浮现信阳王那白衣胜雪娴俊优雅的身影。耳边更是回荡着在皇宫相遇时他对她说的那些类似于誓言的话语,想起他说的那一句‘你若安好,他的世界便是晴天。.tw[]’的话,心脏竟然会不受控制地怦然加速。 “怎么会这样子?”孙由由有些茫然地陷入沉思中。最终还是想不通信阳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由由干脆甩了甩头,把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赶跑。 很快她的心思就转到了小易身上,估摸着小家伙这会儿应该也梳洗好了,未免小家伙等她等得太久,孙由由便拿起澡巾全身上下细细地洗了一遍,准备起身穿衣。 谁知她赤裸着身子才刚从浴桶出来,还没来得及穿衣,房间内忽然传来宇文厉的喊声:“孙由由,你个贱人,你给本王出来。”话说未完,他的人便已经毫无顾忌地出现在了澡间内。 孙由由这会儿已经顾不得生气,速度很快地拿起一条类似于现代浴巾的大毛巾把光裸的身子遮挡起来。不过毛巾再大面积也有限,因此她只能遮住身上两处重要部位。白皙匀长的大腿以及精致漂亮的锁骨,如玉莹白的双臂这些都袒露在外。 宇文厉是被兰陵王气到了,积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出宫前又被夏侯皇后找去训了一顿,话里话外都指责他夫纲不振,好歹是堂堂一国亲王,即便娶的王妃不是自己喜欢的,可也不能放任其在外边勾三搭四不管不顾。自然又是把孙由由和兰陵王在大街上的那段纠缠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悲愤样子。为此宇文厉当然又是一肚子气无处可撒。回到王府,江语惜又挑拨了几句,宇文厉便再也坐不住,气冲冲地跑来馨兰苑要找孙由由兴师问罪来了。 来到馨兰苑下人们竟然还敢拦着不让他进来,说孙由由正在沐浴,要进去也得等通报了孙由由一声先。这下宇文厉更是火冒三丈,到底他是这个王府的主人还是孙由由才是?别说一个小小的馨兰苑,整个王府都是他宇文厉的,他进出自己的地盘还需要通报给谁听?还需要得到谁的允许?因着心里憋着这几把火终于一块爆发了出来,便有了他毫无征兆硬闯进澡间的一幕。 此时的孙由由虽然关键部位并没有裸露出来,然而这样半遮半掩的情形,对于男人来说却更是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况且宇文厉直闯进来的那一刻,孙由由还没来得及穿衣,玲珑有致光洁无瑕的后背恰好被宇文厉看了个正着。加上眼前这半遮半掩的风情,只是一眼,宇文厉便看得气血乱窜,有种急需发泄的冲动。 “贱人,外边都在传你跟兰陵王不清不白,你老实跟本王交待,到底有没有这样一回事?”宇文厉紧盯着孙由由一脸的怒不可遏。 别说经历白天燕太后寿诞孙由由备受赞誉宇文厉对和孙由由签了和离协议一事已经心生后悔,再加上兰陵王那番话的刺激,宇文厉对孙由由是真的生出了不可理喻的占有欲。就算他和孙由由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可宇文厉向来是高傲惯了的,女人对他来说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不要她们可以,而且就算是他不要了,别的男人也不能要。 此时此刻,对于孙由由这个自己明媒正娶回来如今也已经签下和离协议的王妃,宇文厉有悔有恨,更多的还是怒。谁让孙由由竟然还没正式离了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和别的男人勾搭上,勾搭的男人只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就罢,偏偏还是个身份地位都和他相当的皇室亲王,更可恨的是那男人还长得比他俊美不知多少倍。当然,宇文厉不承认那是俊美,他觉得是娘。但是他怎么想不要紧,关键是大家都不那么认为。 面对宇文厉的怒火和质问,孙由由莫名其妙之余更多的是反感。因此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道:“厉王爷,这事似乎和你没关系吧?别忘你我是已经签了和离协议的。虽然我们看似还住在一处,可名义上你我早在签下那份协议的时候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彼此不相干了不是吗?既然如此,我的事敢问厉王爷你以什么立场来质问?” 宇文厉本就被怒气弄得有些一头热,此刻孙由由的态度又是如此疏离淡漠渭径分明,宇文厉严重受到刺激,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孙由由你个贱人,你就这么饥渴?那么迫不及待吗?你还有没有点廉耻?别忘了,半年之期未到,即便签了和离协议,名义上你孙由由也是本王的女人。” 孙由由闻言忍不住冷笑,她早就知道宇文厉这个男人很渣,却没想到不仅渣,更是无耻无下限。她巴着他的时候,他恨不得她死,她都和他签了和离协议了,他竟然又不要脸地宣称她还是他的女人。这样的男人,她连和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得不行。 “厉王爷,看来是太后寿诞心情好喝多了,估计是需要醒醒酒。”孙由由这会儿是懒得和宇文厉多说,说着便喊人道:“来人啊,去惜语阁请江侧妃来馨兰苑一趟,就说厉王爷酒喝多了,认不得路错进了馨兰苑的大门,让她来把人领回去。” 话音落,她便拿了衣服要出去,谁知没走几步手臂就被宇文厉紧紧拽住。与此同时他更是回头吼馨兰苑的下人道:“你们谁敢去惜语阁喊人,别怪本王心狠手辣要了你们的狗命!这里没你们的事,你们都给本王滚出去。还有你们这些奴才给本王记住,本王才是这王府说一不二的主子,孙由由她算什么?说是王妃也不过是本王娶回来暖床的一个女人罢了。你们最好给本王记好了,别到头来丢了性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着,大掌一甩,一道强大的掌风硬是把大开的房门关紧,随即粗鲁地拽着孙由由往外边的大床上一丢,下一秒整个人强势地压了上去。 “贱人,你不是很饥渴难耐吗?既然如此,本王就让你一次得到满足。到时候看你这残花败柳哪个男人还会稀罕你!”宇文厉恨恨地说道,说着,一只大掌粗鲁地就要去扯孙由由身上包裹的浴巾,嘴唇更是疯狂地朝孙由由吻下去。 孙由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不堪的孙由由,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任人鱼肉?她料到宇文厉既然跑来对她兴师问罪就不会轻易就此作罢,原以为他最多只会言语上侮辱她,却没料到他竟然对她用强的?瞧他这架势,估计是她给江语惜的药方,治疗了一段时间终于起了作用。 这样的情形,知道自己再不反抗,清白可能就要不保了。思绪流转间,宇文厉蛮横粗野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到了她颈项,锁骨,再往下可就是男人最爱的女人的丰挺柔软了。这下孙由由再也不敢有所迟疑,一只手从底下绕到宇文厉的后背,竖手为掌,趁着宇文厉意乱情迷之际,速度极快地朝着他的后脑击下去。 “贱人你……”宇文厉再毫无防备心理防备的状态之下后脑一阵闷痛,一句话没说完,整个人便如烂泥一般瘫倒在一边。 至此孙由由才舒了一口气,厌恶地一蹬脚把死狗一般宇文厉踹到床下面,随即利索地起身换好衣服。 拍了拍手掌,喊人道:“来人啊,厉王爷不胜酒力,一通酒疯发作过后精神力不支晕倒了过去,去通知厉总管安排几个家丁或者侍卫过来馨兰苑一趟,把厉王爷送回惜语阁,传本王妃的话务必让江侧妃好好照顾厉王爷,要不然宫里头的主子追责下来本王妃不好替她担待。” 丁香一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宇文厉直闯馨兰苑找孙由由的麻烦,为了照顾孙由由的面子,丁香一早就把其他下人给打发了,四位宫嬷也很有主意地分组,负责到各处监督下人不要为了满足好奇不听命令跑出来。 下人们那边有四位宫嬷看管,丁香便也不担心有哪个不怕死的会跑出来八卦,于是自个儿提着一颗心守在房门外边。事实上方才孙由由喊人的时候她就不怕死地想冲进来,还是和她一道过来的小易小朋友把她人给拉住了。小家伙虽然眼底也有怒火在燃烧,不过他的表现却异常淡定。小小的人儿更是正儿八经地跟丁香说:“丁香姐姐,你要相信龙女姐姐肯定能应付那个发酒疯的王爷,你进去的话反而会给龙女姐姐添麻烦。” 因为小易小朋友的这一阻拦,丁香才勉强忍住当场要冲进去解救孙由由的冲动。事实也证明,小易小朋友的话说得是又准又狠,果然等在外边没一会儿便听到孙由由的喊声。这下丁香再也忍不住,赶紧吩咐人前去通知厉总管,随后一把推开门跑了进来,围着孙由由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非得确认孙由由是不是真的是毫发无损。 见此情形,小易小家伙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趁着主仆两人说话之际,小家伙来到宇文厉躺着的地儿旁边,蹲下身子,先是托着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地把宇文厉的人从头到脚趾看了一遍,完了眉头一皱砸吧着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还王爷呢,竟然长得这么一般般,连我叔公的几分之一都比不上。品性也不好,走近就能闻到一股子人渣味,难怪龙女姐姐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看你一眼。还是我叔公最好,不仅长得俊美无双风华绝世,还温柔体贴浑身香香的,配龙女姐姐正好!还是我聪明预先留了一手,偷跑出来先替我叔公守在龙女姐姐身边……” 说着,转头看了孙由由一眼,回过头的瞬间很是自豪地露出一抹小猫偷腥般狡黠的笑意。随即小手朝着窗台那边一招,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唰地一下往他身边飞扑而来。正是和小家伙一见如故,短短一会儿时间就把小家伙当成是老友记的肥猫白雪是也。 “小雪乖。”小家伙先是亲昵地抚了抚白雪那一身光洁亮丽的毛发,随即小声道:“看到地上躺着的这个庞然大物没有?我告诉你,这可是个极坏极坏的坏家伙,你知道他上这儿来干什么的吗?对,不用怀疑,他就是来跟你抢笼子里那些肥大肥大的老鼠的。这不,被我们发现把他给敲晕了。这家伙竟敢猫口夺食,简直是不知死活,来,小雪,给他点颜色瞧瞧,把你身上的虱子全抖落他身上,让虱子大军们好好折磨折磨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抢吃的?” 白雪在听到小家伙说宇文厉是来跟它抢吃的时候已经竖起全身的毛发表示它怒了,听小家伙这么说,虽然有些舍不得身上好不容易才养肥养大的一群虱子,不过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很不客气地跳到宇文厉的身上,这里肥滚滚的身子抖两下,那里肉嘟嘟的身体甩两下,便有无数肉眼可见的黑褐色的小东西从白雪的身上滚落到宇文厉的身上。 第67章 :痛苦难耐,激发疯狂! 看着差不多了,小家伙便让白雪停了下来,随即小手轻拍了白雪的小脑袋两下表示赞赏。(..tw无弹窗广告)“小雪真是好样的!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去玩儿去吧。龙女姐姐刚才估计被这个坏家伙惊得不轻,我得去安慰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白雪脑袋蹭了蹭小家伙的手背表示不舍,不过最后还是很听话地自己跑外边玩儿去了。 目送着白雪的身影消失在窗台那边,小家伙这才站起身,趁着无人注意小脚很隐晦地踢了宇文厉两脚。哼,要不是初来报道怕给龙女姐姐惹麻烦,招呼这坏家伙的就不是小雪身上的虱子这么简单了,随随便便给他身上撒点药粉就够他受伤的了。 想想觉得还不够解气,最后变戏法般地变出一颗药丸,硬生生地塞进宇文厉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不用吞咽自然而然顺着毛细血管渗入体内,随即被人体吸收。 小家伙满意地拍了拍手,心里哼道:“大坏蛋,既然敢对龙女姐姐霸王硬上弓!既然你这么有需要,那我干脆就赏你一颗我新研制的‘欲火焚身’尝尝鲜,让你一次过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难受个够,看你到时候顾得了外边的怎么顾体内的,嘿嘿。” 小家伙坏坏地掩嘴一笑,那边孙由由和丁香的谈话已经完毕,小家伙便急急地奔过去一把抱住孙由由的大腿,小大人一般安慰道:“龙女姐姐不怕,刚才小易去洗香香没能陪在龙女姐姐身边,才会让大坏蛋有机会欺负龙女姐姐。以后小易一定轻易不离开龙女姐姐身边,小易虽然年纪小,不过我叔公说了长了小鸡鸡就不管年龄大小都应该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承担起保护弱者的责任。所以,龙女姐姐以后小易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绝对不会让大坏蛋欺负你。哼,我叔公说了坏蛋迟早会完蛋的,所以大坏蛋这么坏迟早也会完蛋的,龙女姐姐你不要怕。” 孙由由原本心情却是有些不好,这会儿却被他说的话逗笑了,真心觉得这小家伙真是太可爱了,也不知他那叔公是怎么教育他的,小小年纪说起话来整一个大人一样,偏偏说话的声音又奶声奶气的,而且洗干净了的小家伙还是一如初次见面那般白皙漂亮,整个人就跟粉团儿一样,萌死人了。 “嗯,姐姐本来是有点害怕的,不过听小易这么说,姐姐就不觉得怕了。”孙由由笑着道,说着弯腰一把把小家伙抱起来,往床上走去,边走边道:“晚上姐姐不知道会不会睡着睡着就做噩梦了,不如小易陪姐姐一块睡好不好?” “好!当然好了。”小家伙闻言想都不想便一口应承了下来,说着,搂着孙由由的脖子小嘴往前一送,在孙由由的脸颊留下响亮亮的一吻。“小易最喜欢龙女姐姐了,呵呵,还有小易也喜欢听龙女姐姐讲笑话。[..tw超多好看小说]” “好,姐姐也很喜欢小易,一会儿睡觉前姐姐给小易讲笑话听。”孙由由说着也在小家伙的脸上轻啄了一下,抱着小家伙在床上坐了下来,想着小家伙总是龙女姐姐地喊她,每次听到龙女二字孙由由就会忍不住想起小家伙叔公说她是蛇妖的事,心里很是别扭,因此她话锋一转,后面开了个附加条件道:“不过,小易得答应姐姐一件事,就是以后不能再喊我龙女姐姐,可以喊我由由姐姐,或者是由姐姐,直接喊姐姐也行,就是不能加上龙女两个字,可以吗?” 想了想,小家伙觉得只是改个称呼,只要他还能继续替叔公守在龙女姐姐的身边,那也关系不大,反正以后等龙女姐姐嫁给叔公,到时他还是要改称呼的。既然都是迟早会发生的事,那么提前一下下也无所谓啦。于是点点头道:“好,好吧。那就不叫龙女姐姐,叫由姐姐好了。” “那,由姐姐,小易困了,我们睡觉吧,别忘了刚才由姐姐答应了小易会讲笑话的哦。”小家伙从孙由由的怀中挣脱出来,然后笑嘻嘻地给自个找了个位置躺了下来,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孙由由,一副静候她讲笑话的模样。 孙由由见状没好气地捏了捏小家伙的粉嫩嫩的脸颊,眼底盛满了宠溺的笑意。 厉总管素来行事作风惯了是雷厉风行,孙由由和小家伙说话间,他已经亲自带着几个侍卫抬着一副担架过来。 丁香早在孙由由和小易闹作一团的时候无奈地笑着到外间守着去了,这会儿见厉总管带着人过来,自然先拦着,等她进去了通传了孙由由才让进。 孙由由闻言,便整理了一下衣衫,让小家伙自个儿在床上滚着玩先,她则亲自接见了厉总管。 “这事本不应该劳烦厉总管亲自跑一趟的,按理说王爷酒醉到不省人事,本王妃应该担起照顾的责任才对。可厉总管也知道王爷不待见本王妃,自然也是不稀罕本王妃的照顾。江侧妃倒是很好的照顾人选,不过江侧妃娇贵,本王妃倒不好去请她来馨兰苑走一趟,没办法只好劳烦厉总管亲自跑一趟,把王爷的人送回惜语阁。”对着厉总管,孙由由的态度还算客气,毕竟她嫁进王府至今这位大管家都没怎么为难过她。 这里说着,手比了比床底下直挺挺躺着的宇文厉。“王爷人就在这儿,劳烦厉总管了。” 厉总管闻言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厉总管虽然听孙由由那么说,可他其实早就知道孙由由对宇文厉早就不复从前的情意,这样的情形自是不愿意照顾自家王爷的。只不过不愿意照顾就不愿意照顾呗,可没必要看着人晕倒在地上也不管一下不是?这王妃对王爷的心未免也太狠了些,果然人家说女人善变,善变的女人很可怕这话一点都不假。自家王爷摊上这样的王妃,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想着,很是关心地上前看了宇文厉一眼,见宇文厉衣衫整齐,并不见任何不妥之处,这才放心下来。于是一边让人快速地把宇文厉人抬到担架上,一边恭敬地回孙由由话道:“王妃客气了,王爷是主子,只要是主子的事,都是奴才的分内事,没有什么劳烦不劳烦一说。” 说话间,视线不由地瞟了床上趴着,两手捧着腮帮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们这一行人的小易小家伙一眼。早在进门的时候,厉总管就已经发现了小家伙的存在,不过孙由由不主动说,他也不好多问。借着这机会好好观察了小家伙一眼,厉总管眼光倒是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出小家伙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一身修养气质就是一般的大户大家都养不出这样的孩子。看着倒像是皇室子孙,只不过厉总管不记得皇宫内有哪位主子身边有这么一个大小符合的孩子。一时间倒把厉总管给迷糊住了,也忘了同来的几个侍卫已经抬着担架随时等待他吩咐离开。 孙由由见厉总管暗自打量小易,眉头皱了皱,不过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床上趴着手捧腮的小家伙,见厉总管很隐晦地打量自己,似乎还因此入了神,便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厉总管,清脆稚嫩的嗓音道:“这位一脸胡子的伯伯,请问您是要打量我到什么时候呢?我知道我长得可爱萌人,可您也不能一直这么看着我呀。您可是大男人,我呢,勉强算是个小男人吧,大男人盯着小男人看,可是会惹人笑话的哦。伯伯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应该成亲了吧?成亲了的男人,要看也应该看自个儿的娘子才对。所以,您就不要再看我了,赶紧回过神,把您的王爷主子送去那个什么什么阁吧。” 说着不顾厉总管狂抽的嘴角,兀自一个翻身四肢直挺地平躺在床上,大眼睛瞪着头顶的粉色纱帐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道:“哎,人长得可爱就是麻烦。” 那一瞬间厉大总管差点没疯了,当下再也不敢逗留,跟孙由由告退之后,大手一挥带着一帮人火速从馨兰苑消失。 等厉总管人一走,小家伙顿时憋不住笑出声:“哈哈,由姐姐,那个伯伯不是王府的大总管吗?脸皮真薄!这么容易就让我给说跑了。嘿嘿,由姐姐小易是不是很厉害?那由姐姐是不是应该开始给小易讲笑话了?” 被小家伙的情绪感染,孙由由眼底也不自觉地染上一层笑意,走过去一只手指点了点小家伙的脑门道:“你呀,真是精灵鬼怪。” 随即也拖鞋上了床,搂着小家伙开始给他讲笑话听。“话说有四个将军聚到一起,名叫李宗仁的将军说,我这人,有仁!名叫傅作义的将军跟着说,我这人,有义!名叫左权将军就说:我这人,有权!最后一个名叫霍去病将军一听,赶紧说,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 “哈哈,由姐姐,我知道我知道,他肯定是怕要接下去说,我这人,有病!”小家伙捧着肚子直笑得在床上打滚。 丁香在一旁整理房间,也听得扑哧一笑,望了眼床上那其乐融融的一大一小,只觉得这一刻充满了温馨有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子也会有自己的小孩呢?主子的孩子,想必也会像这个小家伙这般无敌可爱的…… 话说这边馨兰苑场景温馨,另一边惜语阁气氛却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闷压抑。 这么一会儿时间宇文厉已经被满身的虱子咬得痛痒醒了过来,此刻正在大发脾气狠砸东西。一边砸一边骂道:“贱人,竟敢对本王下黑手,以为这样就真的能和本王憋清关系?做梦!等着瞧,你个贱人不让本王好过,本王也不会让你好过!” 江语惜在一边将宇文厉的言行听在心里看在眼里,一脸如花俏脸上神情晦暗不明,一双手攥得紧紧的,更有丝丝的阴毒在眼底晕开。 她以为挑拨宇文厉去馨兰苑找孙由由算账,会让孙由由得不到丁点的好,却没想到得到的结果竟然是宇文厉对孙由由上了心,并且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曾经试图对孙由由霸王硬上弓。这对江语惜来说无疑是个强大的刺激,同时也是极度的讽刺。 宇文厉整个人感觉暴躁得不行,心里憋着一股邪火,身上似乎又有什么看不见的细小的东西时刻在叮咬着他,又痛又痒,这就使得他更加的火爆。没一会儿功夫就把江语惜房间内的珍藏摆件摔了个精光。 江语惜看得是又痛又恨,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大度容人善解人意的样子,上前手按在宇文厉的胸口处,柔声细语地安抚道:“王爷,别生气,为那么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此大动肝火不值当,要知道你这个时候身体还在治疗当中,切忌动怒,否则不利于身体的恢复。” 江语惜不提这茬还好,提起来宇文厉更是猛然间觉得身体燥热得不行,血脉似乎也越发的贲张开来。 糟糕的是,这样的念头一起,就如洪水猛兽一般再也停不下来了。体内积压了一股邪火,不发泄的话大概能把人活活憋死。 此时宇文厉是喜怒参半,喜的是这样的情况说明他的身体已然无碍,怒的是这个时候他想要发泄的对象竟然还是孙由由。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挥之不去那一幅美人出浴的绝美画面,满心满念都是对孙由由那玲珑有致的光裸的身子的惊鸿一瞥。如今回想起来,更是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能把她压在身上好好凌辱一番。 只是想归想,这个时候再要去找孙由由已经晚了,因为他已经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欲火焚身的滋味不好受,再加上身体外边被什么东西叮咬的痛痒折磨,宇文厉再也顾不得眼前的江语惜是个怀有身孕的孕妇,猛地一把拉过她,随即打横抱起往房间里那张大床走去。 走近,动作很不温柔地把江语惜人往床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就压了上去。江语惜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铺天盖地的吻便落到了她的嘴上,耳珠,锁骨。江语惜这会儿是已经洗过澡换上了比较简单舒适的睡衣,宇文厉两只大手只稍用力一扯,胸前大片美好的春光便袒露了出来。 因怀有身孕,胸前的一对柔软比以往疯涨了不少。宇文厉看得只咽口水,忽然抽出缠在腰间的腰带,竟然把江语惜的双手反扣在头顶,用腰带紧紧绑在了床头。江语惜惊骇,身子不自觉地作出挣扎,惹得一阵波涛汹涌,这下宇文厉再也忍不住,如同一只饥渴的野兽狠狠地将江语惜扑倒。 这样的粗蛮的宇文厉江语惜还是第一次见,原本心里还有些惊骇不安。虽然她也很高兴宇文厉的身体似乎已经康复,不过这样的情形要她和宇文厉交欢,她却是有些抗拒。原因有二,一是怕宇文厉动作太过粗鲁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第二个则是她知道此时宇文厉应该是把她当成了是孙由由来发泄。骄傲如她,自然是不愿意这样的场合作为别人的替身。只不过她心里虽不情愿,然而经宇文厉这么一挑逗,再加上禁欲一段时间内心对于夫妻间的房事还是很有渴望的,一时间没把持住整个人就柔得跟一滩水一样。 宇文厉情欲也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刻,当下二话不说自己首先宽衣解带,接着一把扯下江语惜的亵裤,很快便直达江语惜身上那温润柔软的最深处。翻云覆雨间,双手更是忽然抬高江语惜的丰tun,大掌一扬就狠狠地拍打起来。一边打一边赤红着双眼要求江语惜说一些让人听了很是不耻的下流话。 江语惜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却不得不按着宇文厉说得去做,不然的话宇文厉会拍打得更加用力。与此同时,因宇文厉衣服并没有脱下,两人贴合交叠间,宇文厉身上的虱子偶尔有几只会跑到江语惜的身上,江语惜又是细皮嫩肉的,虱子见了哪有不下狠口叮咬的道理? 一时间,身上好些地方都被叮咬得又痛又痒,无奈身子被宇文厉掌控着,她难受得要死却什么也做不了,结果就只能哭得更凶。 原本还以为这样的折磨会很快结束,谁知宇文厉却勇猛无比,竟然要了一次又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行为更粗暴更下流,彼时江语惜不堪折磨想死心都有了,当然她更恨不得置之死地的还是孙由由…… 可怜的孙由由,是有够无辜的,躺着也中枪。 第68章 :夫妻夜话,又见阴谋! 这一天,或者说是这一夜,其实想置孙由由于死地的远不止江语惜一个,其中就还有白天在皇宫内被孙由由狠狠落了脸的田氏母女。 话说田氏母女被孙由由教训了一番,心里对孙由由已是恨得要死。只是当时的场合毕竟是皇宫,不是御史府,即便气得要死,也不能拿孙由由怎么样。再加上当时国公夫人沈氏在场,因着田氏早就有要将田卿卿嫁入国公府燕西做妾室的想法,便也顾不得继续和孙由由纠缠,自然是巴结国公夫人要紧。母女二人原本想着既然国公夫人对孙由由意见也不小,情感上肯定也是站在她们那边的,便打算从贬低孙由由这里作为和沈氏搭上关系的切入口,却不想沈氏压根就不耐烦她们母女二人那一套。沈氏拂袖而去,田氏母女攀附国公夫人沈氏不成,自然又把一笔账算到孙由由的头上。尤其是田氏,那脸色都黑沉得差点滴出水来。 田氏的身份虽然也是诰命夫人,品阶却不高,虽说是进宫给燕太后祝寿,然而也不过是进宫去献上一份寿礼,表一表心意,要想得见燕太后的召见根本是不可能的。因此最后这母女二人也只能心里一番骂骂咧咧,然后积了一肚子气回家去。 回到家里,晚上夫妻二人就寝的时候,自然是在孙守仁的耳边狠狠地告孙由由一状,说孙由由变得蔫坏蔫坏,连她这个继嫡母都不放在眼里,还搬出死去的苏氏来压她。话里话外还提到苏氏的陪嫁嫁妆,似乎是要拿回去。愣是把她们在皇宫内遭遇的一切加油添醋地说了一番,说孙由由行为态度恶劣到就是国公夫人都看不过眼,出言替她们母女抱不平。却不想孙由由竟然胆大无礼到连国公夫人也不放在眼里,说出的话差点没把国公夫人给气晕过去云云等等之类的。 孙守仁也是个渣,胸有几两墨水不过本事不大,能在官场混迹到御史中丞,靠得还是发妻苏氏娘家的财富帮忙,当然孙守仁自己不承认今天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苏氏的功劳,不然也不会有田氏活活气死苏氏这一事,更不会在田氏进门前就已经有了田卿卿这样一个女儿。之所以说孙守仁渣,不仅仅是针对他对发妻苏氏的态度来说,更重要的一点是孙守仁自己没本事赚多少银钱,却喜欢过富贵人的生活,什么都要求最好最高档,闲来无事还会豪掷千金包个窑姐神仙快活一段时间。因为有这样一个嗜好,当初他才会和田氏勾搭上,随后被田氏吃得死死的。另外,他对钱财看得很重,因此才会默许田氏将苏氏的陪嫁嫁妆据为己有。 在孙守仁的观点里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苏氏既然嫁给了他,入得了他苏家的大门,不论生死都应该是苏家的人鬼,而她带来的东西自然也是属于苏家的。经不得田氏这么一唆摆,顿时狠狠地一拍巴掌,火冒三丈道:“岂有此理,这贱丫头还真是要反天了!当真以为有了燕太后的撑腰就可以目中无人了,竟然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老子这个亲爹,哪里来的她?天恩地恩父母之恩,她敢对父母无礼,简直是活不耐烦了。老子还没说她这些年在皇宫里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富贵却不知道孝敬提携一下家里,如今更是成了郡主王妃,平时有个什么节日甚至是她老子生日也是一点礼物都没有,也就是苏氏那蠢妇的忌日她才舍得回来一趟。尽孝少,还敢说要拿走苏氏那蠢妇的陪嫁嫁妆?岂有此理,老子倒是要看她敢不敢开口?她要是敢开口,老子绝对要她好看!” 孙守仁越骂越是气愤难当,那恶狠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扒了孙由由的皮。 见此情形,田氏心里勉强才觉得好受了些:“老爷,你说那贱丫头以前不这样的,以前那贱丫头可是温顺得跟只小绵羊似的,一段时间不见竟然就变得跟个刺猬一样,说她两句竟然就敢拿刺蜇人了?” 其实田氏这话纯粹是心里不满说出的抱怨话,然而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孙守仁忽然想起若干年前一位得道大师说过,他的大女儿在十八岁那一年很可能会枉死随后身体被来自未知时空的妖孽所霸占,此妖孽冷血无情杀气很大,搞不好他们整家人会死在妖孽的手里。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使得本就对孙由由这个女儿没有多大喜爱的孙守仁,索性放任孙由由这个女儿被田氏这个继母虐待不管。不过事后孙由由得了燕太后的亲睐进了宫里,他才想到这个女儿的存在,想去亲近,却很少能得见她的面。沾不到孙由由的光,不过孙由由也并没有因为他们以前对她不好而为难过他们,这样一来,孙守仁也就熄了从孙由由身上讨好处这一点心思。久而久之也忘记了曾经那位得道大师说过的话了。 如今再想到田氏说的孙由由变得和以前不同的话,孙守仁直觉孙由由肯定是被妖孽给霸占了身体。惊骇之下,急忙道:“夫人,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嫁进来那一年府上突然进来一得道大师,当时那得道大师可是指点了为夫好些迷津,事后也证明大师的话说得很准很灵验。为夫记得当年那得道大师临走前恰好遇上那贱丫头在打扫院子,虽然事先没有人介绍,可得道大师还是一眼就认出那贱丫头的身份,知道她也姓孙是为夫的女儿。当时得道大师面色极其凝重地卜算了一卦,告诉为夫的说那贱丫头在十八岁那一年很可能会枉死,随后身体会被来自未知时空的妖孽所霸占。得道大师说了,那妖孽属于冷血无情杀气很大的一类型,要是不好好处理此事,搞不好届时全家人都会死在妖孽的手里。” “这事妾身自然记得,当时那得道大师还是妾身给引进门的。”孙守仁一说,田氏一下子也记起有那么一回事。“都是十几年前的陈年旧事了,老爷怎的就想起这事来了?”田氏有些不解地道。 “夫人平时看着精明,怎的这个时候脑子就不清明了?”孙守仁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语气焦急道:“为夫既然提起这事,又有夫人前头说的那些和那贱丫头有关的话,自然就是怀疑那贱丫头之所以变得如此不同以往,是因为夫人现在见到的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贱丫头,而是被妖孽附身之后的另外一个人。正因为如此,那贱丫头才会对着夫人也敢咄咄逼人……” 孙守仁这么一说,田氏整个人顿时就从床上惊坐起身。“什么?老爷你是说原来的那个贱丫头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个……妖孽?那,那岂不是,岂不是……”田氏已经有些不会说话了。 其实孙守仁不提这事田氏真的记不起来,不过孙守仁提起来说,田氏猛然间记起,事实上这事还多亏自己的功劳。因为当年那名所谓的得道大师其实是她花高价请来抹黑孙由由的。自然那番枉死之后会被妖孽附身的说法也是胡编捏造出来的。当时田氏的想法就是彻底把孙由由这个孙守仁唯一的嫡女给打压得永远翻不了身,那样她和她的宝贝女儿才能在御史府活得风生水起。当时的结果自然是田氏所满意的,事后没多久田氏就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让田氏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今日自己误打误撞地竟然又让孙守仁想到了此事,这对田氏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只要孙守仁心里认定孙由由那贱人是被妖孽附身了,那么接下去自然就会有那贱人好看的时刻,这样的情形怎能不让田氏欣喜若狂? “那,老爷,如果那贱丫头真的让妖孽给附身了,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田氏回过神来,试探地问道。 “当然啦。不做点什么的话,难不成还坐等着那妖孽来祸害我们?”孙守仁很是气急地道。 “这样,那老爷您说要怎么做?虽说是妖孽,可妖孽如今的身份可不简单,背后还有燕太后撑腰,弄不好被那她反咬一口,我们就得完蛋了。”田氏话虽如此,不过她内心是巴不得孙守仁能把孙由由给狠狠地打一顿,打得她老实了不敢在张牙舞爪任由她拿捏就最好了。 “还能怎么做?自然是把当年那得道大师找来把那妖孽给收了。找大师的事就交给夫人你去办,我就以父亲的名义,加上过几天正好是苏氏那蠢妇的忌日,借着这个由头,给那妖孽下个帖子,让她回来御史府一趟。”孙由由面色恶狠地说着,最后更是一锤定音道:“如果她真的是妖孽,老子就要她有来无回!” “行,老爷既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妾身一定照着老爷说的去做,保证很快就把大师人给请到府上来。”田氏强忍着内心的欢喜,很是爽快干脆地应道。 找人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反正当年那所谓的得道大师也是她请人假扮的,这一回大不了又请人再假扮一回咯。 想着不久后就要到来的整治孙由由的激动人心的时刻,田氏就兴奋地睡不着觉,恨不得天马上大亮,她好立马去把那所谓的得道大师请回来。 这一夜,和田氏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另一个人。不过和田氏不同的是,这人完全是因为心里装着事放不下,才导致失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易小家伙口中时常提到的那位叔公。 风吹拂,树木摇曳。闷闷的风气伴着潮湿的气息送到了水潭别院里。 大厅,一名面戴青鬼獠牙面具的男子坐在上方,白衣似雪,墨发束冠,面具之外显露的五官似刀雕刻出来一般深邃、立体,一双黑眸黑得深不见底,没有丝毫的波动。 这男子要是孙由由见了一定会皱起眉头,这怎么会是小易小家伙的叔公?这赫然是北越国的信阳王啊! 没错,坐在大厅上方的就是北越国的信阳王北塘诺,而小易,全名北塘易。两人之间的关系之所以是叔公和侄孙子,是因为北塘诺乃北越先帝中年才得的幼子,辈分高年龄却和低一辈的侄子年龄相差不大,有几个甚至年龄比他还要大,而是小易的父亲清郡王就是其中一位。只不过这清郡王自幼身体不好,性格是那种伤春悲秋一类,一次外出邻国东掘国求医治病爱上了当地一名身世普通的渔家女子。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那渔家女子家中只有一年迈的母亲,无奈渔女的母亲怎么都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因渔女的母亲看出清郡王非富即贵,绝非她们这些贫家女子可以攀附的,而且当时渔女的母亲已经看中一名自小和渔女一块长大的青年为自己的未来佳婿。 然渔女对清郡王用情已深,无论母亲如何苦劝都无法回头,执意要和清郡王一起。最终渔女还是留下一封书信跟清郡王一道离开了渔村。早就对清郡王以身相许的渔女,离开渔村之后不久就被诊出怀了身孕。对此,清郡王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心里也认准渔女是他的郡王妃。因渔女怀了身孕不能长时间赶路,赶路的速度也不能太快,因此二人一路上干脆一边游山玩水一边速度极慢地赶路,终于在渔女临盆前一个月回到了北越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回到郡王府之后,清郡王才知道他的母妃已经过世,临终前因放心不下他已经为他选定了一位名门女子为郡王妃,并且这事已经得到北越先帝的同意,消息已经昭告了天下甚至那女子的身份都已经写入了皇室金碟。如此一来,清郡王是不同意娶那名女子还是得娶。渔女虽然出身贫户,却也是一身傲骨,性格也烈,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要和别的女人共伺一夫那样的情形。然大局已定,就是清郡王自己也无能为力,何况是渔女这样毫无身份背景的贫家女子?气急之下动了胎气,结果导致早产和难产。 好不容易才把孩子生出来,渔女也因此引发血崩药石无效一朝丧命。渔女的离世,清郡王悲痛欲绝,当场吐血晕厥。因为酿成了悲剧,清郡王和那名名门女子的婚事最终也取消了。只是清郡王醒来后身体状况越发不如从前,失去渔女清郡王心如死灰一心想随渔女而去。只不过念及孩子还小一直苦苦支撑着,直到孩子三岁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便再也承受不住离开了人世。因清郡王去世那年北越先帝刚好驾崩不久,正是皇子之间争夺帝位争得最凶的时候,清郡王不想自己的孩子因为这段敏感时期而受到什么危害,而且清郡王也很了解他的那些兄弟的本性为人,知道即便他把孩子托付给他们,他们也没有一人会真的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心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孩子托付给那位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一直独身在皇位党派之争之外的皇叔北塘诺。 清郡王看得明白,自己那位小皇叔个性虽然清冷孤傲,内心却是无比清明正直的一个人,只要不犯到他的底线,他一直都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以后的事实也证明,清郡王当初的托付完全没有错,他的孩子北塘易在北塘诺的照顾之下无损无伤地茁壮成长。北塘诺更是从来不会拘着孩子的个性,只是在给予适当的指引下任由其个性发展成长。以至于今时今日北塘易虽然年仅五岁半,却精灵鬼怪得很,该童真的时候很童真,然而面对坏人危险的时候,却可以像个小大人一样独当一面,不仅能保护好自己甚至还能保护身边的弱者。 作为抚养北塘易成长的长辈,北塘诺一直都为能培养出北塘易独立自主坚强聪慧的个性而甚是欣慰,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却是心生懊悔了。这孩子越大主意也越大,竟然敢趁着他进宫去给南华的燕太后贺寿这一天的时候,瞒过所有人偷偷地跑了出去,只为寻找一个他无意中救回的一个陌生女子。北塘诺实在是想不通,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认准那样一个陌生的女子是所谓的龙女,硬是希望那个女子能够嫁给他。原以为是那个女子背后捣的鬼,然而他仔细问过福伯,发现那问题不在那个女子身上,根本就是那小子的问题。他还以为那天他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也以为送走了那个女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却不想那小子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事先就在那个女子身上用了他自己研制的专门用于追踪人的追魂香,就等着他不在的这一天偷跑出去找那个女子。 得知消息,北塘诺有过一瞬间的生气,然而更多还是担心。那小子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伤害到他,可毕竟年纪小,而且这里也不是北越国,就怕万一有什么事,那臭小子会吃亏。何况龙椅上的那一位可是一直紧盯着总是想拿了小易来威胁他,现在正是非常时候,他不能掉以轻心。 ------题外话------ 昨天那一章,后面两段修改了四五遍编辑才给过,貌似也就那么一点肉肉,还是肥白肉,结果还是不让过。没办法,只好删了好一些,就成了大家现在看到的这样,然后就变得似乎不疯狂了⊙﹏⊙b汗 第69章 :苦逼的人啊,没事尽找抽! 想到此处,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厅内:“属下五三参见主上。(..tw无弹窗广告)” 北塘诺回过神,望向跪在大厅的黑衣男子,薄唇抿了抿,冷声道:“还没有找到吗?”黑衣人垂着头:“庄主恕罪。” “下去吧。”朝黑衣人挥了挥手,北塘诺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转过身,目光穿透窗子望着外面暗黑的世界微眯了起来。 那小鬼究竟在哪里呢?脑海里闪过自己那位早早死去的皇侄子的身影,目光染上了几分阴郁。小易可是玉清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的血脉,玉清临终前将他托付给自己代为抚养成长是相信自己一定会把小易照顾得很好,可如今他却把小家伙给弄丢了,要是找不回来,或者小鬼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做皇叔的又该如何给黄泉下的玉清交待? 这里北塘诺想得入神,另一边北塘易却在孙由由的笑话故事中甜甜地睡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便起来,带着白雪,一人一猫在院子里追着几只蝴蝶玩闹,撒下一连串孩童稚嫩清脆的笑声。 孙由由正在前厅用着早膳,听着外边院子里传来的银铃般愉悦的笑声,嘴角始终保持上扬的角度。 丁香就站在门边,视角刚好能看到院子里追逐耍闹的一人一猫,瞧着那潮气蓬勃的场景,忍不住跟孙由由感叹道:“难怪人家都说家有一小如有一宝,咱们馨兰苑有了小易,竟然一下子生气蓬勃多了,不仅白雪兴奋得活蹦乱跳,奴婢看着就连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都长得比昨天还要好了呢。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漂亮可人,性子竟然也这么讨人喜欢。王妃,你说要是这小家伙能一直留在这里该多好啊!” 丁香已经从孙由由那儿了解了小易的情况,孙由由倒是没有瞒着丁香,将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丁香。所以这会儿丁香已经知道小家伙家里出了事,外边还有坏人要抓他,唯一的亲人叔公如今也下落不明。孙由由已经说了,在找到小家伙的叔公前这段时间,小家伙就暂住在馨兰苑。心里清楚小家伙迟早有一天会回到他的亲人叔公的身边,只不过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只要一想到他要离开的那一天,丁香心里就会很不舍,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难免就发出了感叹。 对于小家伙早晚会离开这事,孙由由心里虽然也舍不得,不过她倒也看得开。小孩子成长虽然很多的关怀和爱护,最好的成长环境自然应该是有亲人的陪伴。而她毕竟只是一个外人,自然不能留小家伙在身边一辈子。因此她听了丁香的感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吃完最后一口清粥,早膳总算是用好了。孙由由一边放下碗筷,一边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水漱口。丁香见状,忙张罗着收拾饭桌。 这时外边一直不断的嬉笑声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停止了,屋子里的主仆二人立刻对望一眼,孙由由遂放下茶杯,拿起丝绢擦了擦嘴角,然后起身往外走去。(..tw无弹窗广告) 来到门边,正好看到院子里头一道扎眼的身影,眼底一瞬间染上丝丝的冷意。昨晚的事,她早就料到宇文厉那渣还会再来找她麻烦,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来得这么早。看他那一身便装的样子,看样子今天是不准备上早朝,如此说来他这是铁了心要跟她杠上咯? 这样一想,孙由由的眼神不由地又冷了几分。 宇文厉前来馨兰苑的目的正如孙由由猜想的那样,的确是为了昨晚所遭遇的憋屈耻辱来找孙由由麻烦的。特别是今朝醒来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不知什么东西叮咬得红红点点几乎没有一处好皮肤的时候,宇文厉要孙由由好看的想法尤其强烈。简直是恨不得将孙由由生吞活剥了,在他看来他不嫌弃肯回头吃孙由由这棵草,孙由由应该知趣地投怀送抱才算对得起他给她的这天大的殊荣。而观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 宇文厉早上起来勉强把身上的痕痒伤痛处理好,连早膳都顾不得用,便气冲冲地再次跑到馨兰苑来找孙由由兴师问罪。谁知才进到内院,便瞧见一个漂亮得跟仙童一样的小男孩跟一只肥胖的白猫在撒欢。 那一瞬间,宇文厉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了,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个男童的父亲是谁?有如此漂亮外貌的孩子作为父亲肯定也是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那么这样的男子和孙由由这个贱人会是什么关系?想必是关系匪浅吧?否则那贱人又怎么会替人家看顾孩子! 这样一想,宇文厉不自觉地又怒火中烧。这时恰好男童抬起头双眼对上他的视线,那一眼的相对,宇文厉很明显地从男童的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敌意。宇文厉本就很不爽了,这样一来那还得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大步上前,一把提起孩子的后衣领,怒道:“你这个野小子,哪里来的?你不知道这里是本王的地盘,见了本王竟然不知道行礼?活腻了是不是?” 北塘易冷不防被宇文厉这么整个人提到半空中,从来就没有被人如此粗暴对待过的他瞬间也被惹恼了,何况这么粗暴对他的对象还是他看不顺眼的宇文厉,更是生气到了极点。小家伙也一般人不同,别人生气会情绪很激动很暴躁,然而他的表现却是平静得吓人。只见他低垂着小脑袋,也不挣扎,就那么像个乖顺的娃娃一动不动地。 北塘易正在想他是要毁了眼前这个非常惹人生厌的王爷的眼睛,还是干脆整张脸都给毁掉呢?是要用即时生效无色无味的药还是等几天以后才会发作的药好? 谁知他还没想好,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清润动听的女声,语气很是冷厉地道:“厉王爷,孩子还小,还请高抬贵手,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意见你尽管冲着我来好了。” 话音落,宇文厉只觉得身边一道人影一晃而过,随即他提着男童后衣领的那只手手腕的某个穴道竟然传来一阵麻痛感,整只手顿时一阵无力。等他反应过来,手中提着的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院子里也空空的,不见半个人影,唯一来得及看见的便是房门口那边即将消失的一截素色的裙摆。 宇文厉的反应是又惊又怒,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贱人,你刚刚对本王做了什么?” 见宇文厉追上来,孙由由柔声安抚了北塘易几句,随即把怀中的北塘易交到丁香手里,吩咐丁香道:“小家伙玩了一早上想必也饿了,你先带他去擦洗一下,然后再准备些吃的给他。” 丁香望了眼怒气腾腾的宇文厉,有些不放心孙由由,不过在孙由由的眼神示意之下最终还是抱着北塘易从侧门走了出去。 等丁香和北塘易一离开,孙由由才正眼对上宇文厉,不声不响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看得宇文厉差点没暴跳如雷,“贱人,本王问你,你刚刚究竟对本王做了什么?还有,你给本王老实交待,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做了什么?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对厉王爷你做什么?还有,我馨兰苑里头的人都是我自己掏钱养着,因此我馨兰苑里边是什么人根本无需向厉王爷你交待。”孙由由神色冷冷地道。 孙由由的一次次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一次次地挑战他底线,使得宇文厉对她的忍耐到了极限。听了孙由由的回答,他阴沉着一张脸,一步步地朝着孙由由逼近。“什么叫做你自己掏钱养着所以无需向本王交待什么?孙由由,你别忘了,这馨兰苑,还有包括你自己在内都是属于本王的,岂是你一句话说撇清就可以撇清的?好,你不说是吧?你不是本领很大吗?昨晚把本王打晕,刚才又能从本王手中抢回那个孩子,每一次都做得极其漂亮令人不知不觉,本王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既然如此,那就让本王看看你还有什么是本王所不知道的!” 宇文厉本身在军营待过几年,最小也有学习武艺强身健体,是个有武功的人。这里说着,他已经欺身来到孙由由的身前,一只手掌瞬间变成五指钩状扣向孙由由的喉间。他这是怒极了,打算要狠狠教训孙由由一番。 光瞧宇文厉那副狠戾的样子便知道那五指要是扣下来,脆弱的喉咙肯定会承受不住力道而受伤的。这个时候傻瓜都知道应该闪开才是,然而孙由由却不闪不避,甚至面色不改地迎上暴怒的宇文厉。眼看着宇文厉的五爪就要碰到孙由由的颈项,孙由由的身形忽然一闪速度极快地往后退了两步,下一秒手上竟然多了一块丝巾。在宇文厉没有做出任何防备之前,手中的丝巾快准狠地袭向他的口鼻。 宇文厉猛地嗅到一股异香,心知其中必有鬼怪,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整个人轰然倒地。 宇文厉是在一阵阵凉意中醒过来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在地板上,并且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不远处坐着的一身素色衣衫的孙由由,手里拿着好几个瓶瓶罐罐正在左闻闻右嗅嗅。 也许是感觉到宇文厉的目光,注意力从手里的瓶瓶罐罐一下子转移到宇文厉的身上,见他已经醒来,孙由由忽然勾唇一笑,媚态横生。“厉王爷,醒啦?” 孙由由笑容如此绚烂,宇文厉看在眼里却觉得刺眼得很,尤其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记起发生了什么,那恶狠的表情简直恨不得将孙由由给大卸八块。 “孙由由!”宇文厉爆喝一声,额头青筋暴露。“你个贱人,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对本王?” 孙由由站起身慢慢朝着宇文厉走去,敛了笑,恢复了一脸冷清,素雅的长袍拖地,长袖一挥,半蹲下身子看着地上躺着的宇文厉,冷冷地说:“厉王爷,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你受制于我,说话要有礼貌,否则,我可不知道下一步会干什么事来?” “你、找、死!”显然宇文厉还没接受这个现实,激烈的挣扎着,不过孙由由用来捆绑他的绳索太过结实,不管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要碰到孙由由就更加是痴心妄想了。“孙由由你个贱人,本王警告你,你最好立刻马上放了本王,否则本王一定不放过你!”宇文厉杀气腾腾的大吼道。 可惜他忘了他身处的是馨兰苑,是孙由由的地盘,任他叫破喉咙也无人来救他。当然,求救无门,威胁无效的结果是引来宇文厉满嘴更难听的骂话。 “啪!”凌厉的掌风响起,骂话不断的宇文厉一边脸颊上顿时浮起五根指印,宇文厉呆若木鸡,半晌没回过神,连发怒都忘记了! 一而再被同一个女人弄晕,再五花大绑,直至狠狠地掌剐,这绝对是宇文厉平生所受的辱中最彻底的!而是那个女人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在欣赏一场绝美的演出!总之,这一刻,任何能够想得到的和愤怒有关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表达他内心的愤怒! “我讨厌喋喋不休的男人!”孙由由红唇轻启,风清云淡地说道。“另外告诉你,以后最好离我远点,否则就不只是在我面前这样五花大绑,也许厉王爷睁眼醒来,看到的就会是风花雪月的场所。我听说最近皇城内男风很盛,以厉王爷这副不错的皮囊,想来要卖的话应该能卖个很不错的价钱呢。哦,还有,别质疑我说的话有几成真,我这人要不不认真,认真起来绝对会吓人一跳的!所以,厉王爷最好还是不要以身试险为好!” “你!”刚喊出一个字,对上孙由由那冰冷的眼神,宇文厉挫败的咬牙:“你究竟想干什么?” 瞧着宇文厉惊恐而愤怒的样子,孙由由再次勾唇一笑,那一笑,让她整个人犹如花朵初绽,满室生辉,宇文厉不由得失了一下神。这时孙由由轻笑道:“不想干什么。只不过就是告诉厉王爷你一声,不要惹急了我而已。”末了,只听她语气清冷道:“厉王爷,有道是好男不吃回头草,尤其是像你这般身份尊贵的男人,你既已经和我签下和离协议书,又何必再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呢?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我不爱你时候你却爱得死去活来,这不是特么的犯贱吗?厉王爷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对吧?” 话音落,不给宇文厉说话的机会,孙由由径自起身,拍了拍手掌,门外顿时有询问声响起:“王妃,有什么吩咐?” “去跟厉总管说一声,王爷一大早光临馨兰苑,不想身上痛痒症发作,痛苦难受之际竟然脱光衣服自残,让他带着上次那几个侍卫尽快过来一趟……”轻飘飘的声音传到门外,外边的人闻言不敢有所迟疑,飞也似的前去通报厉大总管。 就这样没过多久,宇文厉再一次众目睽睽之下被侍卫抬着的担架抬出馨兰苑送回惜语阁。 江语惜这会儿正一丝不挂地在内室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用玉颜膏擦拭身上的红红点点,听到下边的人通报宇文厉被送回来了,本就不太好的脸色顿时没忍住冷笑出声。 江语惜早在醒来的时候已经知道宇文厉去了馨兰苑,她因为被宇文厉折腾得厉害,睡得沉并不知道宇文厉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去的馨兰苑。只知道当她全身酸痛痕痒醒来,以为睁眼就能看到守在床边的宇文厉,脸上是一脸焦急内疚心疼的神色。看到她醒来,自然免不了好一番柔情歉意讨好怜惜。谁知道,她醒来房间内空空的并不见宇文厉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道宇文厉跑馨兰苑去了。 这下,差点没把江语惜又给气得当场吐血。宇文厉是越来越不把她当一回事看了。果然她娘说的对,男人都是信不过的东西,喜新厌旧不说,你越把他放心上他却越不把你当回事。 这样一想,心里不自觉就生出一股怨念,恨不得宇文厉再像昨晚一样,被人抬着回来,最好还是五花大绑被人抬回来。到时候看她还会不会理他? 这会儿听到下边的人禀报,宇文厉回来的情形竟然和自己心中赌咒的那样,江语惜心理少有的觉得畅快异常。既然宇文厉不把她当回事,她索性也凉他一凉,她肚子里有他的种,不怕他会把自己怎么样!唯一让江语惜气难平的是,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医好宇文厉的不举,转个头他竟然就想上别的女人,而且要上的还是她江语惜最为憎恨的女人,这让江语惜觉得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以忍受! ------题外话------ 感谢亲fanlijuan111,13871388614,胡红惠,yuner云儿yuner投的票票,谢谢几位亲爱的。另外才发现亲fanlijuan111有给轻衣投催更票,可惜当天没看到,所以在第二天的时候加更了一章,希望fan亲亲没有觉得失望才好。另外也感谢各位跟文的亲,谢谢你们的支持o(n_n)o谢谢 第70章 :虚情假意的人,报应来了! 想到这些,江语惜心里打定主意暂时不理会宇文厉,正想以身体不舒服不能亲自照顾不了宇文厉为由,把宇文厉给打发了走,然而想到什么,忽然就又熄了这个念头。[..tw超多好看小说] 她虽然心里怨恨宇文厉,可真要打发宇文厉走,岂不就是明着将宇文厉推进别的女人的怀抱?要知道,王府里那些个女人可是做梦都想着宇文厉能够宿在她们的院落,哪怕是一晚时间,也足够那些女人乐呵好一阵子的。再不小心让那些女人怀了身孕,那还得了? 心里权衡利弊一番,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亲自迎了出去。既然不能推出去,那就再用怀柔的手段赌一把吧,如此一来依旧拴不住男人的心她也就不必再客气装什么了,总之一句话,她江语惜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江语惜迎出去的时候,宇文厉整个人依旧昏迷不醒被五花大绑躺在担架上。 原本在馨兰苑的时候,厉大总管想要给宇文厉松绑的,不过孙由由一度强调不要松绑。她的原话是,虽然他现在被她用药物镇定住,谁知他一会儿醒来会不会还忍受不住身上的痛痒又发狂自残,到时候一个不留心让他伤了自己不止,很有可能还会被王府的下人们看到失了脸面。王爷素来极爱面子,那样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厉大总管也觉得孙由由说得有道理,结果宇文厉就悲催了。至于宇文厉为什么醒来又晕了,自然是在被孙由由那一番明言威胁过后打晕的。 命人将宇文厉放到床上躺好,江语惜顺势遣退所有的下人,房间内一时间就只剩她和宇文厉两人。江语惜本该是第一时间给宇文厉松绑的,然而她却不为所动,只是坐在床边冷眼地看着,整个人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状态中的宇文厉终于有了反应,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看样子马上就要醒过来了。就在这一刻,一直面无表情江语惜忽然就变了脸色,转眼间眼底就积满了泪雾,一秒钟过后眼泪就哗啦啦直往下掉。 一边哭着一边开始伸手去解宇文厉身上的绳索,满是心疼的语气自顾自地道:“王爷,这三番两次的,你这又是何苦呢?姐姐心里既然没有你,你又何必巴巴地往她跟前凑?既没讨着好,还一次次地被人抬着回来。王爷,你这样,你不心疼自己,可是惜儿看了心里难受啊,就跟拿刀子捅惜儿的心一样。王爷,你何苦呢?何苦呢?” 要说演戏江语惜自认本事是到了家的,男人的心思她也很了解,虽然对宇文厉她心里头气归气,不过还是知道宇文厉屡次在孙由由那儿倍受打击,这个时候男性的自尊受到极大的损失,最是需要另外一个女人温柔的安抚,最好还加上无上的爱恋和崇拜,这样他受伤的心灵才会再一次迅猛地修复膨大直至恢复到原来的最佳状态。(..tw无弹窗广告)一旦哪个女人能够帮助他重新树立起自尊自信,他对那个女人必定心里满存感激。如果这个时候他心里对那个女人原本就有那么一份情意在的话,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便会因此急剧加重,因着情意和内疚加上感激,以后肯定会对那个女人好的。 江语惜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在宇文厉即将醒来之际演起戏来。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果然,宇文厉大脑逐渐恢复清醒之际,听到江语惜这么一番饱含了无尽爱意和心疼的话语,睁开眼又瞧见哭得梨花带雨的江语惜,不由地生出一丝怜惜,再回想起自己和江语惜往日的情深意切,还有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便懊恼内疚得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能因为孙由由那个女人三番两次地在人前惊才绝艳,因为人们对她的那点赞叹声给他带来从没试过的自豪优越感,一时鬼迷心窍就对孙由由那个女人有了别样的心思呢?怎么就把惜儿的好惜儿的美惜儿曾经带给他的自豪给全部抛到脑后呢?他的惜儿是那么世上少有的好女人,长得漂亮性情也好多才多艺,更重要的是她还对自己情根深种,现在肚子里正孕育着他的孩子,不仅如此为了治好他的暗病,更是不惜以身制药夜夜饱受痛苦的折磨,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会对他生气,永远关心他比关心自己还要多。这样的惜儿,值得世上最好的对待,值得他用一生去爱护守护! 此时此刻幡然醒悟的宇文厉才认识到自己这两天做了件多了愚蠢的事,连忙道:“惜儿,对不起,这两天本王的所作所为让你伤心了。本王已经知道错了,你别哭,本王以后一定再也不让你伤心。” 江语惜泪眼模糊,听得直摇头,拿起宇文厉的一只手覆在自己的一边脸颊上,很是善解人意地道:“王爷,快别这么说,惜儿哪里当得起王爷的这一声道歉。王爷你就是惜儿的天惜儿的一切,不管王爷做什么,惜儿都不会觉得是王爷做得不好。何况姐姐本来就是王爷的正妻,王爷以前可能对王妃姐姐有什么误会才会一直冷待王妃姐姐,如今许是王爷对王妃姐姐的误会解开了,自然会想着亲近王妃姐姐多一些,哪怕是补偿以前对她的冷落也好不是?惜儿一直都知道王爷是个世上少有的好男人,王爷你会这么做也是因为王爷侠义心肠。惜儿从来都没有怪过王爷,相反还很支持王爷这么做。毕竟同为女人,惜儿很希望王妃姐姐可以过得幸福。惜儿会伤心会难过,也是因为心疼王爷看不得王爷你对自己不好,那简直就是要惜儿的命啊!” 说着眼泪掉得更凶了,直接整个人扑到宇文厉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王爷,惜儿真的没关系的,只要王爷过得好过得开心,要惜儿怎么样惜儿都愿意的!哪怕、哪怕要惜儿离开王爷,惜儿、惜儿也会……” 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音,后面的话再也不能完整说出口。当然宇文厉也没有给机会给她继续说下去,早在她说到离开两个字的时候,宇文厉的内心就忍不住一紧,感觉他再不做些什么,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世上少有的好女人可能就会真的离他而去,因此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已经一把捧起她伏在他胸膛上的脸蛋,双唇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红唇,直至快要把她的肺部的氧气全部吸光,这才放开她已经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转而去吻她眼底下不断滑下的泪珠。 宇文厉的动作变得很温柔很小心翼翼,明明是咸涩的泪水他却品出了甘甜。“惜儿不哭!是本王不好,是本王的错。本王答应你,以后无论如何再也不会做让惜儿你伤心难过的事了。所以,惜儿听话,不哭了好不好?” 江语惜闻言,睁着一双泪眼定定地看了宇文厉好一会儿,大概是在审视宇文厉说这些话的认真成分有几分。宇文厉并没有因此而觉得不悦,反而见她眼泪渐少,依旧温声细语地哄着她。末了,江语惜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整个人复又伏靠在宇文厉的身上。带着哭腔的嗓音道:“王爷可要说话算话,切莫再做对自己不好的事让惜儿伤心难过了。只要每天都能让惜儿看到王爷好好的,就是最值得惜儿高兴的事。惜儿觉得高兴,肯定就不会再哭的。” 说到最后,语气竟然带着几分撒娇撒赖的韵味,配着那因哭喊过显得有些沙哑嗓音,听在宇文厉的耳中竟然觉得无比的撩人心弦。听得宇文厉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一样,痒得人心猿意马。一双手忍不住就开始在江语惜的身上乱摸起来。 男人就是很容易情欲冲动的动物,尤其是当他的男性自尊心因某个女人的吹捧而无限膨大的时候,难免就会有来一番云雨交欢的强烈想法。 “惜儿真好!能够有惜儿陪在身边,当真是本王几生才修得的福分。”宇文厉的声音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几分情欲的味道,想要江语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江语惜当然也知道宇文厉想要做什么,不过经过昨晚超负荷的折磨,这会儿江语惜根本就提不起丝毫的兴趣。还别说,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宇文厉的疯狂对待,不知怎么的下身哪里就生出一股灼烧感隐隐发痛发痒起来。这样一想,那种灼烧感似乎变得更加明显,痛意也越来越强烈,而且也越来越痒。 江语惜下意识地扭动了下下身,以为这不过是她的心理作用下产生的一种错觉罢了。却不想这一动,下身那里竟然真的一阵痛痒,还是很让人难以忍受的那种痛痒,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江语惜差点没忍住喊出声来。 这是怎么回事?江语惜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早上起来明明就只是有些不适而已,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宇文厉本就和江语惜身体相贴着,一双手更是没有离开过江语惜的身体,很快就察觉到江语惜的变化,忍不住关问道:“惜儿,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王爷……”听到宇文厉的询问,江语惜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摇头说自己没事,然而随着那种痛痒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忍受,江语惜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喊出声:“王爷,惜儿下边痛,很痛很痛……” 江语惜这突然地情况,让宇文厉燃起的欲火迅速熄灭,连忙问道:“下边痛?下边哪里痛?”说着双手抬起江语惜的脸庞,见她皱着一张俏脸,脸色刷白心里忽然就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感觉。 虽然痛痒的地方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到底宇文厉不是别人,江语惜咬了咬牙,下身的痛痒已经使得江语惜整个人颤抖起来。“下边,下边那个地方痛……”因为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哆嗦。 “啊!?”宇文厉闻言一惊,那种不祥的感觉变得更加明显,不由地整个人从床上坐起身,双手一把把伏靠在他身上的江语惜翻躺到床上,一边伸手去扯她的裤子察看,一边道:“很痛吗?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昨晚次数太多……” 话说未完,已经把江语惜下身连同亵裤在内的裤子全部脱掉,两条白皙匀长的大腿以及芳草茂密的女人身体最神秘的地方顿时露了出来。两手把江语惜的双腿分开,心急地低下头去看江语惜说痛痒的那个地方,入目是一片恐怖的红肿,隐隐还有几处明显的溃烂,看到这样的情形宇文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顿时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充斥鼻腔。味道虽然极淡,不过那种无与伦比的腥臭,宇文厉差点没忍住呕吐起来。虽然最后还是忍住了,然而宇文厉却还是心生出嫌弃,轻易再也不敢靠得太近了呼吸。 “王爷,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而且很严重是不是?”江语惜虽然不堪那异常的痛痒感的折磨,还是注意到了宇文厉的神色有些不正常。 宇文厉见江语惜一副很担忧害怕的模样,想到她现在是个孕妇,不宜情绪太过大起大落,而且他自己对女人这方面的情况了解也不多,看了那情形只觉得应该是昨晚太过激烈次数也多,哪里不堪负荷便受了伤,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只稍拿些消炎止痛膏擦擦便会好的。因而便安慰江语惜道:“惜儿你别多想,没什么事。只是有些红肿,还有点破损,大概是天气热有点发炎的症状。一会儿擦点消炎止痛膏应该就会舒服些。没事的,本王以前上战场的时候,身上受过比这还要严重千倍百倍的伤,最后也好了甚至伤疤都不曾留下。所以,惜儿,你别担心,不会又有事的。” 说着,眼底盛满了愧疚,语气变得有些歉然道:“惜儿,对不起,都是本王不好害你受伤。本王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大概是房事荒废得久了,好不容易雄风再振,心里高兴激动之余就燃烧着一把欲火,很是欲罢不能。不管怎么说,让惜儿你受伤都是本王不好,本王道歉。” 宇文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看得出他的歉意和愧疚绝对都是出自真心,又听宇文厉说伤势并不是太过严重,江语惜尽管身体不舒服心里却觉得舒服多了。而且能够重新拢住宇文厉的心,也是江语惜很乐意看见的。因此艰难扯出一抹笑,拿出她向来体贴大度的做派,说道:“瞧王爷说的什么傻话?惜儿对王爷的心是怎么样的,王爷难道还不知道吗?别说是一点小伤,就算要了惜儿的性命,只要是为了王爷,惜儿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有了江语惜这番话,宇文厉自然又是听得又感动又内疚,接下去自然又是好一番情话连篇。最后更是拿了消炎止痛膏亲自给江语惜上了药,江语惜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擦了药之后感觉似乎也好了很多。因此也没有太过把下体的伤当回事,加之也是很隐私的事,因此也没有请大夫看,这一天下来接连几次觉得不舒服,都是自己擦点消炎止痛膏便了事。 当然江语惜这么做,更多的还是为了能够以此为筹码换来宇文厉对她的更多的关心和疼爱。事实上,江语惜也得到了她想要的,因为心存内疚,宇文厉确实一有时间就寸步不离地陪在她的身边,这让江语惜很是幸福和得意。 这时的江语惜完全没有料到,这会是她最后的幸福和得意。她现在握在手上的所谓的幸福和得意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后面等待她的会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恐怖生活,直逼得她人不人鬼不鬼,甚至生不如死! 因江语惜这么一耍心机,再加上孙由由的一番威胁,宇文厉倒是再也没有去馨兰苑滋扰孙由由。这使得孙由由过了两天很是惬意舒心的日子,每天也不外出,就待在馨兰苑里,一边回顾和练习长嘴壶技艺,一边陪着北塘易嬉耍,日子快活,两天的时间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这天,一夜好眠,早早起床,梳洗罢用过早膳,北塘易被白雪缠着到外边的院子玩耍去了,孙由由在用早膳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正准备回房换套干净的衣服,这时厉总管身边的跟班小厮突然出现在馨兰苑,手里拿着一张帖子,说是御史府那边送来的,帖子上注明的收帖对象自然是孙由由无疑了。 丁香问明了小厮的来意之后,尽管很反感听到御史府这三个字,还是接下了帖子,随即第一时间禀报了孙由由。 对于曾经带给自己黑色记忆的御史府,丁香身为丫鬟反应尚且如此,孙由由听见是御史府送来的帖子,眉头更是不自觉地皱了皱。等她伸手接过丁香递过来的帖子,打开看到落款人的名字时忍不住就冷笑一声。 第71章 :精明的人,懂得留有一手! 接着也不等丁香说话,便径自把手中的帖子回递给丁香,道:“是你以前的老爷御史大人亲笔写的帖子,说是许久不见我这个女儿怪想念的,而且我娘的忌日也没几天了,让我明天就回御史府一趟,还让我一直住到我娘忌日之后才回来。” “啊?”丁香的表情很是惊诧,不可置信的语气道:“王妃你是说这帖子是、是老爷亲自写的?不仅说想念王妃,还让王妃回去住几天?这、这不太可能啊……” 她没记错的话,老爷可是自打夫人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王妃这个女儿一眼,对王妃这个女儿漠视的程度到了完完全全就当没有王妃这样的一个女儿存在。要不然王妃当年也不会被御史府后进门的那个刁妇欺负打压,顶着小姐的名头却过着下人都不如的生活,吃不好穿不暖住的差还有干粗活,甚至有几次得了重病不给求医差点丢了性命。当年的这些老爷并非就一点都不知道,但是他却没有过问过半句,对于那个刁妇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 也就是王妃命大,才熬到了出头不用再吃苦的那一日。而一直漠视王妃这个女儿的老爷,也在那个时候才认王妃这个女儿。好几次试图进宫试图找王妃重温父女情,只不过王妃的心实在是被伤得厉害,故而每一次都借口不见。老爷似乎也意识到重温父女情是不可能的,而且王妃没有因为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怪责他,这已经是在念着父女情了。只不过心里虽然明白,还是很气愤王妃竟然敢那样对他,因此这些年一直都很仇视王妃这个女儿。回想起曾经的那些过往,丁香真的很难相信孙守仁会给孙由由写帖子,还说出那样的话。 仿佛看穿丁香心里的想法,孙由由的眼底划过一抹讥讽道:“觉得很难以置信是吧?这样的事不要说你觉得不太可能发生,我也这么觉得。” 孙守仁是那么渣又那么自负的一个人,曾经他那样无视她这个女儿的存在,任由田氏欺凌和折磨她也没有过问过半句。可在她有幸得到燕太后的看重和宠爱被接进皇宫里头之后,他的眼睛才看到了她这个女儿的存在,想着通过她去攀龙附凤的时候,他的态度依旧倨傲,不曾反思过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甚至认为他提出的要求她都理所当然应该帮他。一旦她拒绝,他便不管不顾地对她破口大骂,拿父亲的架子来压她逼她妥协。直至到后来,他在她身上得不到他所期望的,更是恨上了她,把她当做仇人一般对待。偶然间遇到,总会红着眼睛怒视她,有时甚至还会在人前数落她这个做女儿是如何如何的不孝,飞上了枝头成了凤凰也就忘了生父之恩之类云云。 虽说是亲生父亲,可孙由由对孙守仁的评价就是一只白眼狼,有时候混蛋起来甚至还会是一直疯狗。这样的孙守仁,又怎么会给她写帖子?更不可能会说思念她之类的话!而且,孙守仁跟田氏根本就是一对很要好的人渣夫妻,那天她在宫里那般羞辱田氏母女,以田氏的性格,怎么可能回去之后不找孙守仁告状?她就不信听了田氏添油加醋的控诉之后,孙守仁不会心疼不会生气,只怕孙守仁当时是恨不得她在场然后痛打她一顿给田氏出气。.tw[]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可是这字迹的确是出自老爷的手笔……”丁香认真看了眼帖子上的笔迹,的确是孙守仁亲笔所写,可是以她对孙守仁的了解又觉得不可能会有的事,一时间倒是让丁香觉得迷惑不已。 “王妃,你觉得会不会是老爷……”丁香想说会不会是孙守仁幡然醒悟了过来?然而她的话没有说出口,孙由由便果断地摇了摇头打断她道:“不会!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狗,又怎么能改得了吃屎的喜好呢?” 孙由由否认得这么决断,丁香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孙由由似乎陷入了沉思,不由地喃喃自语道:“那不是的话,老爷究竟是想干什么呢?”王妃是不会答应他什么要求的,他在王妃身上也图谋不了什么啊,不是痛过前非难不成还能有什么阴谋? 丁香心里暗自嘀咕着,孙由由也想了无数个可能性,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八成孙守仁这帖子背后没按什么好心,说不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看来,她有必要找人先去御史府探一探,所谓知己知彼,退一步就算孙守仁真的没有什么坏心,她回去的话田氏应该也不能那么轻易放过她吧?所以说,防着点还是很有必要的! 想着,孙由由干脆把帖子给丁香收好,嘱咐她道:“这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横竖以我现在的身份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所以这事就这样吧,你去准备一下需要的东西,明天和我一起回御史府一趟吧。” 丁香闻言,想想也有道理,便把帖子收好,顺势退了下去准备该准备的东西。 而孙由由也径自回了寝室,找出纸笔奋笔疾书一封,然后走至房间的角落里提出一个竹笼,打开里面是一只似鼠非鼠灰不溜秋的小动物。小家伙见了孙由由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亲昵地拿小脑袋蹭了蹭孙由由的一只手背,唧唧地发出两声低细的叫声。 孙由由另一只手抚了抚小家伙的背部的光滑油亮的皮毛,算是和小家伙亲热过了。随后一只手在小家伙的胸前位置摸了摸,小家伙的胸前顿时现出一个像欧洲袋鼠那样的小口袋,孙由由二话不说把写好的信件折成适合的大小,然后放到小家伙胸前的那个口袋里。 做好这些这才把小家伙放到地上,随即蹲下身子俯视着小家伙道:“听你主人说你叫唧唧,是吧?”说着又在小家伙的后背摸了摸,接着道:“自从你家主人把你放在这儿,你也好些天没见到你家主人了。哦,对了,你还有个小情人哩哩在你主人身边对吧?分开的这段时间,想必你也很想你家主人和你那小情人哩哩吧?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回去看看他们吧,顺便帮我把信交给你家主人。” 名唤唧唧的小东西模样不出众,灵性倒是十足,孙由由跟它说话的时候,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孙由由,等她说完,竟然懂得像个人类一样做出点头表示明白了的动作,然后在孙由由的一声指示之下,朝着某个方向一溜烟地跑了。 孙由由看着小东西消失的方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有些好奇这小东西到底是什么物种。外表不出众,却很是精灵可爱!这样的宝贝,也不知它的主人是从哪里得到的。说起来,这唧唧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雷雨之夜胆大闯进馨兰苑意图沾孙由由便宜的两个采花大盗中的那个侥幸被孙由由饶过一命的名叫苏玉海的花贼。 孙由由原本是不想留他一命的,却不想当时刚好江语惜带着人前来馨兰苑,闹着说丢了要进献给燕太后做寿礼的白玉佛像要把盗贼给揪出来。当时的情形,孙由由无奈只得把苏玉海喂了迷药丢进空间里藏起来。 事后孙由由担心苏玉海醒来之后发现她这空间秘密,便早早找了个机会把人弄了出来。不过当时孙由由的想法已经有了改变,据她的观察,苏玉海这个花贼行为做派虽然很不堪也很该死,不过他的为人却是很圆滑很混得开的一个人,本身和好些地方的三教九流关系很不错。这样的人,撇开他是花贼的这一点,倒是一个很值得一用的人才。孙由由初来古代,虽然融汇了前身的所有记忆,也继承了前身所拥有的一切,但是孙由由毕竟和前身不是同一类人,她不能安安分分地守在一方小天地就知足了。要不然她也不会生出要和宇文厉和离,和离之后坚决不住皇宫的想法。 孙由由很明白自己想求的是什么,她知道像她这样的现代人要想在古代世界活得舒心自在,除了有后台之外,本身还必定有过硬的本事才行。而所谓的本事,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有一样东西也是很关键的,那就是人脉。活在这个世界最上层的人脉她已经有了,缺的就是下层的人脉。而苏玉海的出现,正好让孙由由看到了一个可以补缺的大好机会。终于,一番思量之后,孙由由决定将苏玉海收为己用。用的方法是这个世界最为一劳永逸的办法——用药。孙由由本身是个制药高手,随便配制出来一种药物就可以轻轻松松将苏玉海收服。 而苏玉海为了活命,自然不得不唯孙由由的命令是从。只不过双方的身份缘故,孙由由并没有要留苏玉海在身边随时听候吩咐的意思,而苏玉海惯了自由也无意被孙由由拘着。因此双方谈妥之后,苏玉海便离开了。为了孙由由能够随时联系到他,苏玉海就把身边养着的小灰鼠唧唧特意留在孙由由身边的。结果就有了方才孙由由让唧唧送信的一幕。 孙由由之所以会让唧唧送信给苏玉海,自然是为了孙守仁的帖子一事。孙由由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究竟她那渣父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切等苏玉海探听之后便见分晓。 孙由由在王府等待苏玉海消息的时候,御史府那边,田氏外出奔波了两天时间,终于请回了一位据说是道行很高的大师。一番热情接待过后,夫妻二人交待了一番要交待的事,那大师尽管一直都面瘫着一张脸,却也一一应了下来。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明日孙由由的回归。 这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用过晚膳,陪着北塘易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当消食。 “由姐姐,我听丁香姐姐说,你们明天要回那个什么御史府,嗯,也就是你爹的家是不是啊?”北塘易在前边一蹦一跳和白雪闹着玩,想到下午丁香忙忙碌碌准备好些东西的情形,便回头问孙由由。 孙由由走在落后几步的位置,闻言,笑着应了声:“是啊!” 北塘易又道:“既然是回你爹爹家,那,为什么丁香姐姐会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呢?丁香姐姐不是自小就跟在由姐姐身边的吗?这样的话,丁香姐姐以前应该也是和由姐姐住一起的,那由姐姐爹爹的家,也是由姐姐的家,既然回自己家,为什么丁香姐姐那么不开心?” 北塘易说着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等着孙由由走上来,等孙由由走近,小脸一脸认真地看着孙由由说:“姐姐,你老实告诉小易,丁香姐姐会不高兴,是不是因为由姐姐的爹爹不是好人,以前你们住在哪里的时候他对你们很不好,所以丁香姐姐才会一点笑容都没有,是这样子吗?” 小家伙倒是聪明,孙由由心里感叹一声。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北塘易的小脑袋,爽快地承认道:“是嘞,小易真聪明,这样子都能想到。” “为什么?不是说那是由姐姐你的爹爹吗?”小家伙不解,锲而不舍地道:“做爹爹的不都是会很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吗?小易的爹爹就很疼很疼小易,虽然小易自己并不记得,不过叔公是这么跟小易说的。” “很简单啊,因为天底下有那么多父母,却并非所有的父母都会疼自己的小孩,即便疼,他们也不会对自己的小孩都一样的疼爱。比如有的父母,他们会疼聪明能干能给他们脸上增光的孩子多一些,对于那些蠢笨无能只会让他们丢脸的孩子,他们就不会疼他们,还会厌弃他们。而有的家庭,父母会疼那些身体不好的孩子多一些,对于那些身体健康活蹦乱跳的就会忽视一些。还有一些家庭,父母会偏爱那些喜欢使坏不安份的孩子,而对于那些乖巧听话的可能会很少给予关心。一句话,就是做父母的并不一定都会疼自己的小孩对自己的小孩很好,至于原因,有的会有原因,有的却完全不需要原因。不知道姐姐这样说小易能明白吗?”孙由由很有耐心地如斯解释道,而对于自己的亲爹对自己不好这一事,她的表现则是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小易知道了。”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孙由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小家伙却是一脸很心疼的样子,踮起脚尖,小手学着孙由由动作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由姐姐不要不开心,由姐姐的坏爹爹不疼由姐姐,小易疼由姐姐,小易对由姐姐好。”说着,嘴里又愤愤不平道:“由姐姐的爹爹真坏,由姐姐这么好他竟然都不疼由姐姐,对由姐姐不好。小易的叔公就肯定不会这样子,不管孩子是什么样,叔公他一定会很疼很疼自己的孩子的。叔公他一定会是这个世上少有的好爹爹来的。” 要是小家伙的这番话,前半部分倒是有够贴心的,听得孙由由心都要融化了。但是后半部分却让孙由由听了眼角抽搐。她才发现小家伙倒是有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在孙由由面前赞美自家叔公一番。就连这样的话题,他都能扯到自家叔公身上很是好话说尽。 这个时候,孙由由要是还看不出问题就真的枉活两世了。看样子,小家伙心里头那点想法还是没有抛开,还是在琢磨着要撮合她和他叔公。孙由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好了,竟然能够让小家伙这么认准她。也不知道小家伙怎么就会认定她和他叔公一定就适合在一起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小家伙的想法还是很让孙由由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小家伙的脑门,忽然想到小家伙都在馨兰苑住了两三天了,他的那个叔公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孙由由的直觉小家伙的叔公绝对没有出什么意外,那么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小家伙也失踪了,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从小家伙的口中可以得知他的叔公平日里是很紧张和疼爱小家伙的,既然如此,小家伙不见了他应该会很焦急会四处寻找才对。 小家伙也说过,他虽然被那些黑人掳走,一路上却也有偷偷留下记号,他的叔公有心找他的话肯定会看到那些记号的。这样的话,时间算下来,小家伙的叔公也该找来了才对啊!可是,这两天她也有安排人时不时到王府外边查看,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疑似的人出现。而且很奇怪的,小家伙对他那叔公评价那么高,应该是很喜欢他叔公才对,可他叔公不来找他,小家伙似乎也毫不在意,也从不说要去找他叔公,或者要回去之类的话。这对于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来说,这样处若安然的心理素质也未免太过强大。 孙由由越想越觉得奇怪,不由地看着北塘易很认真地问道:“小易,你叔公那么疼你,可是你都几天没见到你叔公了,你不想他吗?” ------题外话------ 谢谢亲環佩釘鐺,qingping1567投的票票,谢谢支持,o(n_n)o谢谢 第72章 :由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孙由由原以为小家伙听了这话,总会表露点什么情绪出来,却不想小家伙闻言,反应极其的平静,脆声道:“想啊,可是想也没办法啊,叔公他又不来找我。(..tw)” “那你可以回去啊,没准你叔公找不到你,就在水上别院哪里等着你自己回去也说不定。”孙由由继续道。 “由姐姐,我是小孩子啊,小孩子不是不能随便到处去吗?我要是自己回去,路上遇到哪些坏人怎么办?而且,而且平时叔公都不让我出门的,所以我根本就不认识回去的路。不认识路,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啊!”说到最后,小家伙摊了摊双手,人小鬼大地露出一脸的无奈神色。 孙由由被小家伙这么一说,倒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心里虽然依旧压着一团疑惑,不过小家伙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只好撇开这个话题不说了。 倒是小家伙,依旧没有忘记刚才的话题,旧话重提,缠着孙由由问:“由姐姐,你刚才说不是天底下有那么多的父母,却不是所有做父母的都会疼自己的小孩,就算疼也会有选择地疼。那,由姐姐,如果你以后生了小孩,做了娘亲,你会疼自己的孩子吗?” “肯定会啊!”孙由由想都未想就答道。 “不管聪明的还是蠢笨的,顽皮的还是乖巧的都会一样的疼他们吗?”北塘易又问。 闻言,孙由由笑着点了点头:“嗯,是的,只要是我的孩子,我就会平等地对待他们,给他们同等的爱。” “由姐姐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娘亲,就跟我叔公会是很好很好的爹爹一样。”北塘易似乎很满意听到孙由由的回答,笑得两眼弯弯,现出脸颊上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孙由由看着小家伙笑眯眯的样子很是欢喜,这时小家伙又想到了新的问题要问她。只见小家伙一改嬉笑的表情,睁着两只大眼睛,歪着头看孙由由道:“由姐姐,你以后打算要生几个孩子?” “这个要看缘分,说不准的。”孙由由很好性子地回答道。 “哦,这样。那由姐姐是喜欢女孩多一点还是男孩多一点?”北塘易再问。 孙由由继续好脾气地回答:“我没关系的,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那由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小孩呢?还有,由姐姐,以后你生的孩子可以让小易给他们起名字吗?小易以后还教他们很多小易会的东西可以吗?”小家伙问题一个接一个。 孙由由终于忍不住一头黑线,暗自绯腹道,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饭后消食散步,走着走着竟然就跟一个小屁孩讨论起生孩子的事来?还有,这小鬼到底是多大了?怎么才五岁就知道那么多大人的事?结婚生子神马的,他竟然全都知道。在讨论下去,这小鬼估计就会问到洞房产房那方面去了。想到小家伙一脸天真无邪地问她那方面的事情,孙由由不自觉地就打了个冷颤。那样的情景怎么想怎么怪异!看来儿童不宜的话题还是不要过多讨论得好,不然的话说得多了容易出状况。 这样想着,孙由由故意抬头看了下天空,随即‘呀’的一声,惊诧的语气道:“月亮都爬这么高啦?”随即顺势岔开话题道:“时间不早了,走得一身汗,回去洗洗吃点清凉的甜汤,也该到时候睡觉了。” 说着,不由分说地率先转身往回走。走得太快,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的北塘易眼底一闪而过的一丝狡黠,以及唇边勾起的一抹贼笑。 “嘿嘿,小易我果然就是聪明,随随便便一个话题就把由姐姐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这下大概以后姐姐再也不会问我关于回去的问题了吧?哎,叔公啊叔公,你老人家到底什么时候来找我嘛?你不来,小易我怎么能让你注意到由姐姐?注意不到由姐姐,你又怎么会知道由姐姐才是个很好很好的娘子人选呢?”北塘易嘀咕着望了眼天空的某个方向,随即一招手带着白雪一道追着孙由由的身影而去。 两人回去之后,经过一番洗漱,又各自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顿时觉得周身清凉舒畅。再加上房间内摆了好几个冰盆降温,夏日里待在这样清凉的环境最是舒服不过了。 陪着北塘易玩了一会儿小游戏,夜色越来越深,小家伙终于困得不行,不等挨着床铺便倒在孙由由的怀里睡着了。孙由由无奈,只得将他抱到床上去睡,顺便给小家伙肚子四周盖了张薄薄的毯子。 这时房间内突然响起两声唧唧的声响,孙由由循声望去,正是白日她放出去找花贼苏玉海的小灰鼠回来了。 小灰鼠见孙由由已经注意到它,便倏地一声溜到桌子上,刚好桌面上还有一杯倒了却没喝的清凉茶水,小灰鼠似乎是赶路渴极了,也顾不得请示孙由由,嘴巴就凑了上去,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大概是太渴了,满满一杯茶水竟然没一会儿就被它喝个精光。小灰鼠得到满足,咕咚一声倒仰在桌面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只爪子还放在鼓鼓的肚皮上摸啊摸的,那样子别提有多趣怪了。 孙由由看得忍俊不禁,走了过去,一只手指在小灰鼠的脑袋上轻轻地戳了两下,说了好一堆表扬它的话,这才伸手去掀小灰鼠胸前的口袋,里面果然装着一封折叠的很小巧的信。 看来苏玉海已经查探到了她要的消息了! 孙由由把信抽出来,打开一目三行地看了起来。看到里面内容,孙由由的脸色唰地一下就阴沉了起来,看到后面,也不知道花贼苏玉海到底还提到了些什么,孙由由黑沉如墨的脸色勉强才好看了一些。 这时,孙由由才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小灰鼠依旧是挺尸的状态,只不过一双小眼睛却巴巴地望着孙由由,那样子似乎在猜它家主人到底在信上都写了些什么,竟然能让眼前这长得跟天仙一样好看的神仙姐姐脸色那么黑沉。 孙由由并没有留意小灰鼠在干嘛,只见她一只手在桌面上轻敲着,另一只手还拿着苏玉海写给她的那封信,眉眼低垂,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半响之后,她才站起身,走到点燃的香炉边,甩手把那封信丢进香炉里头,没一会儿,雪白的信纸便化为乌有。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孙由由在丁香的伺候之下梳洗罢,用过早膳,又将北塘易托付给钱嬷嬷等人照顾之后,便和丁香二人,带着满满地一车礼物出发前往御史府。 大概是御史府提前安排了人到前街盯梢,远远见着孙由由的马车便回去回禀了孙守仁他们。因此孙由由乘坐的马车才到御史府的大门外,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便迎了出来。 孙由由现在的身份毕竟也是皇族一员,饶是孙守仁和田氏身为孙由由的父亲和嫡母也不能不亲自出来迎接。 孙由由从马车上下来,面前顿时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齐声喊道:“恭迎厉王妃,王妃金安。” 孙由由脸色很平淡地扫了眼面前跪了一地的人群,目光扫过最前面的孙守仁和田氏夫妻二人顿了顿,似有一道冷芒一闪而过。 孙由由并没有立即让众人起身,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说起来御史府还是本王妃的娘家,本王妃回娘家看望父亲和母亲,就像寻常外嫁的女儿回娘家一样,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父亲,母亲,尤其是你们二人,不必对女儿行如此大礼的,快快起来吧!” 说着,唇角勾起一抹谦和的笑意,作势要上前去扶孙守仁和田氏二人起来。 这两人却早先一步站了起来,齐齐摆手道:“王妃快别这样,不管怎么说王妃就是王妃,再怎么样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没有。要不然,这规矩就要乱套了。” 这夫妻二人面上笑得和煦,心里其实是万分不乐意这样放低身段去高捧孙由由。只不过想到他们邀请孙由由回来的目的,只得将心里的不乐意强压下去。面前站着的二人,田氏孙由由已经见过了,至于孙守仁孙由由则是第一次见。虽然脑中已经有了关于孙守仁的形象,这里还是不觉多打量了几眼。 孙守仁看着有四十好几岁,保养良好,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客观评价,长的还真是十分体面,想来年轻时也是翩翩佳公子吧。 孙由由打量孙守仁的同时,孙守仁也暗自打量了孙由由一番。从孙由由波澜不惊般的眼神,以及周身清冷慑人的气质,孙守仁看得出,现在的孙由由果然和田氏说得那样,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软懦好拿捏的软柿子。当下孙守仁更加认定现在的孙由由不是真的的孙由由,而是当年那名得道大师说的来自未知时空的妖孽。 这样想着,孙守仁看向孙由由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带了几分戒备和厌弃,更多的还是害怕。于是整个人不自觉地朝田氏身边靠近了些,田氏感觉到孙守仁的异样,抬头看了孙守仁一眼,就在这时夫妻二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孙守仁这才淡定了许多。 这时便听孙由由说话道:“父亲,母亲言重了。所谓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在外边场合就罢了,如今女儿又不是在外,回自己的娘家,哪里就需要遵守那么多的规矩?” “所以,父亲,母亲,你们就别太跟女儿见外了,要不然,女儿可要生气咯!”孙由由佯装恼怒地道。 孙由由话说到这个份上,孙守仁不说话,田氏却是巴不得孙由由不拿王妃郡主的身份压人,要不然要她像只哈巴狗一样对着孙由由摇头摆尾,她不气死也会憋屈死。因此听孙由由这么说,赶紧接过话尾对身边的孙守仁道:“老爷,既然王妃都这样说了,在自己家里,你我也就不要那么拘谨,省得王妃心里不自在,真生气了饭都不吃就回王府去了。你这两天不是总念叨许久不见,想王妃这个女儿了希望她可以回来多住几天,好让你能多看几眼吗?王妃要是生气走了,你可不就看到了?” 说着,又对孙由由道:“王妃难得回来,快别站外边,赶紧里边去。王妃你不知道,你父亲他是真想你了,这一天天的就盼着你能回来,这不今个儿一大早就睡不着了,起来之后跑前跑后,一会儿吩咐厨房多做些王妃你喜欢吃的饭菜,一会儿让人到大门这儿来看看王妃你回来了没,就跟个老小孩一样,一点也不怕被人笑话。” 孙由由瞧着田氏那一张充满了慈爱、关切的脸,心里不由地感叹这田氏也是个能人了,那天在皇宫里还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以前也没少欺负她,心里明明恨她恨得要死,这会儿却还能装得这么情真意切,孙由由算是服了田氏这演戏的功夫。 不过,演戏嘛谁不会? 见田氏将话题扯到孙守仁身上,孙由由便看了孙守仁一眼,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甜笑着道:“看来,父亲果然是想我这个女儿了呢。” “可不是嘛?就是的呢。”田氏连连接口应道,说话间,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孙守仁,示意他赶紧给些表示什么的。 田氏这么说,孙守仁无法,只得摆出一副亲切的慈父模样看了孙由由一眼,随即又似有些不好意思跟田氏嚷道:“好了好了,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没看到孩子都站这里半天了吗?还不赶紧把人迎进去,有什么话还要说,到时候坐下来再好好说不也一样?” 说着,又转向身后的一众下人道:“你们这些人都愣着干嘛?还不回去准备点心茶水好好招待王妃?” 孙守仁金口一开,浩浩荡荡一行人便往御史府里面走去。 进了里面,田氏亲自陪着孙由由往前厅而去。一路上,田氏就跟个慈善的嫡母一样很热情地和孙由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孙由由虽然时不时地要回田氏两句,却还是留意到这过程孙守仁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踪影。 孙由由因着是有备而来的,大概猜到孙守仁干什么去了,不过她却并不放在心上。任由田氏领着自己往那前厅走去。 孙守仁其实是在进了大门之后就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往旁边一条小道走去。不远处一个一身青衣袈裟的和尚并着一名侍奉的小和尚等在那儿。 孙守仁走近,给那青衣袈裟的和尚投去一个问询的眼神,那和尚面瘫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不过他身后侍奉的小和尚却上前一步道:“大人,您说的那名妖孽小僧的师父方才远远地已经看过了,正如大人您说的那样,那人已经不再是大人您的女儿,而是来自未知时空的一缕杀孽深重的幽魂。如今寄身在小姐的肉身上,勉强成了这个世界的一员。” 孙守仁闻言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那和尚道:“既然如此,不知大师能否将那妖孽给收服?” 那和尚依旧不说话,依旧由那名小和尚代为答话:“回大人的话,小僧的师父说了,要收服那妖孽不是难事!只不过小僧的师父却有一点顾虑,这妖孽如今的身份到底非同寻常,收了她恐怕会有些麻烦。” 孙守仁一听不由地有些急了:“小师傅这话什么意思?” 小和尚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语气不慢不急道:“佛家也如这凡尘俗事,有麻烦自然也得打点,至于怎么打点,大人在官场混迹多年,想必比小僧还要清楚的多。” 小和尚话里有话,却没有明说出来,不过孙守仁到底也是人精一个,一下子就听出了里边的意思。 什么打点?就是要钱嘛!心里虽然有些不快,还是很知趣地接过话:“这是应该的,烦请大师报个数,我先准备好,事成之后好让大师带走。” 这回那和尚倒是很干脆地开口接话道:“不用多,五百两即可。” 孙守仁听了一阵肉痛,五百两还说不多?这都够他在外面好一阵挥霍的了。 如斯想着,孙守仁却不敢不同意。反正只要能把那妖孽摆平了,让她服服帖帖地对自己言听计从,以后荣华富贵多得是,那时候哪里还需要在乎这一点半点。 于是点点头应道:“应该的!应该的!”说着,双手合十道了一声:“如此,一切就拜托大师了。” 说着,便领着和尚和他身上的小跟班往某个方向走去。 ------题外话------ 谢谢小白兔二代,海凤197231两位亲投票票支持,o(n_n)o谢谢 第73章 :回归御史府,面对恶人出手狠辣! 这里孙由由在田氏的陪同之下到了御史府的前厅,刚坐下便有丫鬟婆子恭敬地送上早就准备好的茶点。田氏见了,连忙热情地招呼孙由由用茶吃点心。 “这些吃食虽比不上王府里头的精贵,不过在我们这些小门小户也算是很精细的了,所以,王妃就别计较太多,多少用些吧。”田氏热情的有些过分,说着就亲自挑了几样点心摆到孙由由的面前。 丁香默不作声地站在孙由由的身后,冷眼瞧着田氏的一举一动,回想起刚刚下马车的情形,只觉得一切都热情得不可思议,甚至隐隐透着诡异,让人心里没由来地一阵不安。总给人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觉。 因而这会儿见田氏拼了命一般不断给孙由由夹点心,三句不离口地让孙由由吃,便不自觉地想要提醒孙由由不要吃,一双手悄悄地在背后扯了扯孙由由的衣衫。无奈孙由由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在田氏的热情催促之下,果真拿起筷子夹起一小片白玉糕点,以手相托送进嘴巴里,动作既优雅又高贵。 待糕点完全咀嚼吞咽之后,更是不吝发出赞叹:“难怪母亲如此极力推荐,这白玉糕确实不错,不仅色泽莹白看着好看味道也是甜糯软硬适中,比之王府厨子们做的点心可是一点也不差呢。唉哟,不行,这样好吃的白玉糕难得吃到,不多吃几片可就是对不起自己那五脏六腑了。”说着,故意掩嘴一阵不好意思的低笑,跟田氏道:“母亲,可别笑话由由馋嘴啊。” 话说完毕,果真又连续吃了三四片白玉糕,似乎真的很喜欢吃样子。 闻言,田氏先是一阵错愕,随即怪嗔道:“你这傻孩子,瞧你说得什么话?喜欢吃就多吃些就是了,母亲哪里就会因此笑话你呢?难得回娘家一趟,母亲还巴不得你能多吃些呢。”说着,故意拿眼看了孙由由一眼,随即轻叹了口气道:“哎,说起来母亲当年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那天多得王妃不顾压力指责了母亲一番,母亲回来之后还想不明白心里很是觉得委屈,便跟你父亲哭诉了一番。” 说到这,田氏的语气变得有些讪讪:“之所以会跟你父亲说,原是想着你父亲听了之后会安慰我一番。却不想你父亲听说了之后,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反倒是好一通数落,指责说我这个母亲做的很是不应该。又让我将心比心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几乎说了我一整夜。因你父亲严词厉色,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着更是哭了起来,说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做错了很多,很对不起王妃你这个女儿,每每想起就很悔不当初,却苦无弥补的机会云云。” 说着,又轻叹了口气,道:“王妃你不知道,你父亲说那些话的时候哭得很是伤心,我在一旁见了都动容不已。正是你父亲那一番表态,搅得我心理面五味陈杂,因此那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未眠,很是自我反省了一番,越回想当初越觉得自己做得很不应该……” 田氏越说越声情并茂,孙由由却冷不丁地打断她道:“母亲,这些不是都过去了的事吗?您提它来做什么?”孙由由淡淡地笑着,说话间不自觉地拢了拢耳畔的几丝落发,一副浑然不介意的恬淡样子。 田氏话一滞,瞧见孙由由唇角那抹淡然的笑意,只觉得无比的刺目。一时间便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田卿卿,自从那天皇宫被国公夫人那么一说,知道嫁国公府小公爷燕西无望,回来之后田卿卿就很是哭了一番。眼睛都哭肿了,这几天整个人也是郁郁不欢一副愁苦不堪的模样,饭也吃不下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好好的一个人愣是被磋磨得不成样子。这会儿田氏还是怕她看到孙由由心里不痛快,硬是将她拘在院子里不让出来。只要一想到自个儿宝贝女儿闷闷不乐愁苦不快的样子,田氏就心疼得不行。燕小公爷燕西的天人之姿田氏是见过的,那叫一个满意。因此咬了咬牙心里狠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帮女儿实现嫁国公府的愿望。 那么究竟要如何实现这一愿望?对于国公府那样的高门大户,自然是要用权和钱这两样硬拳头了。无奈御史府这两样都没有,田氏这才把主意打到孙由由的身上。也正如此,又和孙守仁商量了一番才决定从原来的直接收走孙由由身上寄住的灵魂改为收服。当然这只是田氏瞒骗孙守仁的一种说法罢了,毕竟有妖没妖田氏心里可是清楚的很。田氏真正要做的是要对孙由由下药,想通过药物来控制孙由由让孙由由听她的话。只要孙由由能够任由她田氏摆布,凭着孙由由现今郡主和王妃的身份,再加上宫里头燕太后的疼爱,到时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嫁国公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至于前面提到的用药,田氏一双虚情假笑的眼睛不禁扫了眼面前的点心茶水,见在她的热情招呼下其中一部分已经进了孙由由的肚子里,田氏眼角唇边的笑意不免加深了几分,再看那浅浅一笑便美得如仙如画的孙由由时,竟也觉得没那么刺眼扎心了。 这里听了孙由由的话,顺口便道:“母亲之所以提起这些,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就是想让王妃知道母亲如今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真心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悔过,不求你我母女关系能够修复,也不求王妃能够既往不咎,只希望王妃别因为我的关系恼了你父亲。你父亲年纪也大了,虽外貌看着不显,实际上他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这一两年药罐子更是没有闲着的时候。日后王妃要是能够便常常回来看看你父亲吧,不管怎么说你们终究是血浓于水的父女啊……” 这一回孙由由却只是笑笑,并没有答话,反而夹起一样点心放到田氏面前的小碟子里头,径自道:“母亲别光顾着说话,好歹也吃些吧。我看母亲眼睛有些凹陷还有眼底一圈淤青,想来是心火旺睡得不好所致,吃些莲心果正好,可以祛祛心火。” 田氏见了孙由由给她夹的点心,脸色顿时有些僵硬难看。田氏不知孙由由的故意的还是无意,因为孙由由夹给她的莲心果正是所有点心中含药量最高的一样。只因这莲心果是用未去连心的莲子倒入砂罐中,加入水和几勺白糖之后,封固罐口,放到慢火上熬熟了加白面精制而成,口感甘甜绵糯中带点儿莲心的苦味。因莲心果的独特味道,田氏便大胆地在里面渗进多一些的药粉。 只是让田氏没料到的是,孙由由竟然会让她吃这毒性最高的莲心果。这样的情形,她的脸色会好看才怪。只不过田氏到底还是稳得住,暗暗观察了孙由由的脸色,见她脸色如常似乎给她夹莲心果真的只是因为看她有心火要除。当下心里便淡定了下来,却并没有一丝要吃的意思,还故意惊诧道:“哦,这么说,原来王妃还懂医道啊?”说着,似乎想到什么,便又道:“如此正好,说起来我那娘家侄女卿卿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情绪状态不好胃口也不佳,看过大夫了也瞧不出是什么情况。王妃既然懂医道,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怕冒昧求一求王妃,给我那侄女看上一看,兴许王妃本事了得真的能找出病因也不定。[..tw超多好看小说]” 话音落,不等孙由由应承,便站了起身,急冲冲地往外走去,边走边道:“王妃请稍等,我这就去把那侄女喊来。”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又风风火火地折了回来,一出现便指着伺候在旁边的几个丫鬟婆子道:“你们几个别愣在这儿,时候不早了,赶紧到厨房那边看看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差不多了就禀报一声。王妃可是咱们御史府的贵客,半点怠慢不得。谁要是敢不上心,仔细回头我拔了他们的皮。” 田氏话音落,那几个丫鬟婆子自然是迭声应是,一点不敢迟疑地退了出去。而田氏自己在吩咐完这些之后也急急脚地走了。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便只剩下孙由由和丁香这主仆二人。并且包括田氏在内的这些人一去就是半天不见人影。 这时丁香终于忍不住跟孙由由道:“王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这一切都很诡异。” “哦?说说看怎么个诡异法?”说话间,孙由由正低着头把玩自个儿的手指,那随意淡然的样子,似乎全然没有丁香说的那种感觉, 孙由由这么问,丁香便如实道:“首先他们那么热情欢迎我们的到来就已经是很不正常,姑且不说老爷,可是那田氏,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为人,奴婢还是知道的,心思就跟那蛇蝎一样,恨不得时刻都能把王妃你踩在脚下,能给个好脸色看就很不错了,哪里还会自我反省说自个儿做错了,奴婢反正是一点都不相信那毒妇会那么做,除非天要下红雨太阳要打西边出来。还有老爷,他不是给王妃写帖子说想念王妃了吗?怎么除了在大门外那会儿,王妃都坐这儿好半天了也不见他的人影?再有就是现在,那些人怎么走了就不知道回来?还说王妃是不能怠慢的贵客,可他们那做派倒更像是故意晾着王妃你……” 丁香说到这里,孙由由忽然打断她的话道:“傻丫头,你想太多了。他们啊,哪里会舍得晾着我?他们啊,这是要特别招待我呢……”说着,顿了顿,唇边勾起一抹靡艳至极的笑意,复又道:“不信,你听外边的脚步声,这不是有人来了吗?” 丁香闻言侧耳倾听,却什么都没听到,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孙由由要问个究竟,不料门口那边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现了出来。 丁香被这么鬼魅的两道身影吓得一惊,差点尖叫出声,却不想那边走在前头的人先她一步开口。只听一声“阿弥陀佛”,丁香这才看清原来是两个出家的和尚,一个正值中年,身着青色袈裟,面相凶恶。一个年龄较小,一身普通出家人的和尚衫,一脸精明。 “这、这是……”丁香还没弄明白这两个和尚是怎么回事,门外边的两个和尚已经不请自入走了进来,并且那个小和尚还顺势把门关了起来。 见状,丁香忽然就生出一种不祥不对劲的感觉,虽说是和尚,可和尚毕竟也是男人,这时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再加上和尚本身居心不良的话,那样王妃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丁香大喝一声,欺身上前一步将孙由由挡在身后,试图阻止两人的靠近道:“这里乃御史府招待贵客的重地,闲杂人等不经允许不得随意进入。不管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和尚,你们如今不请自入,已经坏了规矩。我警告你们,不想被我扫帚打出去的话,识相的赶紧出去。” 丁香的泼辣并没有吓得两个和尚退步,青色袈裟的和尚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犀利的目光径直落到丁香身后的孙由由身上,开口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即毫无波澜的口吻道:“女施主,贫僧悟能,乃这世间游行僧人,今日远远得见女施主一面窥见一些东西,为此,贫僧欲与女施主单独谈谈,不知女施主答应可否?” 孙由由缓缓地从丁香的遮挡下露出身子,唇角含着浅淡的笑意,别有深意地看了自称为悟能的大和尚一眼,才道:“这个,怕是不能了。” “女施主不答应,是否担心外来之身的秘密为人所知?”悟能和尚并没有因为孙由由的拒绝而放弃,目光透过丁香定定地注视着孙由由,一句话说出带着几分咄咄逼人之势。 悟能和尚的这话孙由由听了还是浅浅地笑着,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道:“哦?原来大师还有这等神通本领?既然如此,不知大师找上我所求为何?” 悟能和尚道:“贫僧所求为何?女施主心知肚明,何要贫僧当面点破?” “我别无所求,大师恐是找错人了。”孙由由直截了当地答道。 “女施主本不是此世之人,却占得此处富贵,有违天道,必有大劫。如若欲破此劫,应放弃富贵荣华,一心向佛,下世轮回可入正道……”悟能和尚目光凛冽,即便隔着个丁香,孙由由依旧能够感受得到那里面的犀利。 不过孙由由却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谈笑自若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让她面露慌色。 “哦?是吗?那、如若我不依大师所言呢?” “女施主若执意冥顽不灵!贫僧无法,只得替天行道了!”悟能和尚此言已露杀意! 孙由由似乎被激到了,突然自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越过面前的丁香直射不远处的悟能和尚,看着净悟能和尚目光中的凶意丝毫无惧意。 其实孙由由早就知道御史府请来了这样一个法号和猪八戒一样的和尚,也知道这个和尚其实是田氏请回来的。孙由由还知道,之所以会有这样一出,和田氏当年请的一个所谓的得道大师说的一番对前身污蔑的话不无关系。这个和尚算是夫妻二人请回来对付她的,只因那天在皇宫里教训田氏母女的时候她露出要拿回苏氏生前的陪嫁嫁妆的意思。另外孙由由还知道,田氏虽然和孙守仁联手策划了这么一处,其实她却另外打着小九九,不惜重金买了一种用来控制人心智的迷心药。目的是想用药控制她,通过她谋求更大的荣华富贵。不过田氏为了过孙守仁那一关,还是让这和尚出来过个场子。 因为苏玉海打探的消息不是很具体,只说了是田氏在外头随意找回来的和尚,起初孙由由只当是一般装神弄鬼骗钱吃饭的混和尚。却没想到这和尚原来还有几分本事,一语就道出她这具身体是外来之身,还说出她并非此世之人。虽然和尚说的这些和田氏当年那套胡掐的说词有些大同小异,不过这和尚言辞犀利,眼神凶煞,看得出是真的有几分本事的,听得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田氏所教。 不得不说孙由由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看得出这悟能和尚并非一般装神弄鬼骗饭吃的混和尚。事实上这悟能和尚的确是有些本事,应该说算得上是有些真本事的。只因他出身贫户,家里是那种穷的几乎吃不上饭的那种,使得在家中排行老大的悟能和尚从出生就没吃过饱足的一顿饭。在他十岁那年又遭逢灾年,不是洪涝灾害就是干旱无雨,农田几乎颗粒无收。结果在那一年家中父母以及弟妹都活活饿死了,只有还存有一口气的悟能恰好遇到路过当地的一名苦行僧,为苦行僧所救侥幸活了下来。 悟能和尚也因此遁入空门。只不过他虽入空门,却因当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弟妹活活饿死,心有阴影便生出了一个很极端的嗜好,那就是敛财,其贪财的程度几乎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正因如此,悟能和尚不为佛门所容,便只好四处游走,成了一名游行僧人。机缘巧合之下,被田氏请了回来。 当然田氏请他回来的原因事先早已经跟他明说了,也许诺了他应该的好处。这悟能和尚也是个少有的极品和尚,本身虽然有几分本事,但也是为求财。因此田氏虽只是让他演戏,却也很配合地答应了。只不过悟能和尚贪得无厌,他看得出孙由由是非富即贵的身份,也看得出孙由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为了求得更多的钱财,悟能和尚才会大胆地道出孙由由外来之身的秘密。依着悟能和尚的想法,孙由由听到他的话之后必定会惊骇不定,为了守住秘密自然会许给他不菲的好处。只不过让悟能和尚想不到的是,孙由由竟然会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好说歹说就是油盐不进,这让悟能和尚很是不爽,因而便动了杀意。 这里悟能和尚和孙由由四目相对间,悟能和尚眼中杀意汹涌,孙由由却冷冷一笑:“大师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想要替天行道?那也得看天家同意不同意!” “哼!异世妖孽,果然伶牙俐齿,满口妖言!”悟能和尚脸色僵冷,眼中的杀意颓然大增。那样子似乎孙由由再不识好歹他便不会再客气。 此时孙由由也怒了,“大师一口一个妖,本王妃究竟是不是妖又岂是大师能随意妄断的?既然大师口口声声要替天行道,那就让本王妃看看大师是不是真的能把本王妃给灭了!” 说着,对着空气骤然拍了三下手掌。悟能和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大厅内已经凭空多了十来道矫健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十来个身穿黑衣黑色面巾蒙面的隐卫杀手。他们都是孙由由托苏玉海雇来的杀手保镖! “你们几个给本王妃听着,眼前这个贼和尚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偷偷闯进御史府大厅,意图对本王妃不轨。伤害皇亲国戚罪名重大,尔等务必把这秃驴被本王妃拿下,死活不论!” 话音落,十几个黑衣隐卫杀手果然手举长剑毫不犹豫地向悟能和尚攻去。十几个黑衣隐卫皆是武功一流高手,悟能和尚虽然也会武功,却不是个中高手,一两个的话勉强还能应付,如今面对的是十几个,几乎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围得团团转。面对黑衣隐卫们的攻击也几乎没有招架的能力,很快浑身上下便挂了无数道彩条。 然而悟能和尚也是个不轻易服输的个性,即便心知这样的情形他已经是大势所去,却依旧顽强抵抗,嘴里更是叫嚣道:“大胆!无知狂徒,你们不要听这个妖女妖言惑众,贫僧乃佛门修法之人,乃世间正道之气,所作所为皆代表世间正义,是替天行道。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王妃,她根本就是一个来自――” 悟能和尚话至此突然一滞,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因为孙由由从黑衣人手中夺过的两把长剑,其中一把毫无犹豫地割断了他的喉咙,而另一把更是直指他的心脏。速度奇快,手法利索,一剑封喉,一剑穿心! 第74章 :异样憋屈,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一幕惊呆了掐点赶来的孙守仁和田氏夫妇,田氏当场尖叫出声,孙守仁也不自觉地浑身发软。 夫妻二人都是知道悟能和尚过来找孙由由的,孙守仁直道悟能和尚是过来出手收服孙由由的,而田氏则还是当初的想法,以为悟能和尚不过是来过场子的,只是为了配合她演一出戏给孙守仁看。田氏之所以应允悟能和尚这个时候出场,是想着孙由由横竖已经吃下了她为她准备的迷心药,虽吃的量不多,不过那卖药的人说了,这种迷心药药效极其的霸道强势,哪怕只是吞下一点点也同样会有作用,只是药效发作的时间会慢些而已。 田氏方才之所以会借故离开,一是怕孙由由硬逼着她吃那药量十足的莲心果,二则是为了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孙由由一次过吞足药量的机会,而让悟能和尚出场就是为了制造这样的一个机会。在田氏心里一直都以为悟能和尚不过的一般的招摇撞骗的混和尚,外表看着是出家人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一点真本事都没有的那种。而且就算是有些真本事,田氏也不认为孙由由身上真有什么妖魔鬼怪能给悟能和尚收取。 田氏虽也信鬼神一说,也信人死了机缘巧合的话或许还能复活,但是她不认为人死了灵魂还能附身到别人的身体上。况且关于孙由由被妖孽附身的那番说辞田氏可是很清楚那不过是她胡编捏造出来的,因此在田氏的心里孙由由还是那个孙由由,是她憎恨讨厌的贱人苏氏的女儿。只不过有点和以前不同的是,孙由由确实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而田氏对此的解释是,孙由由在皇宫和王府这样的勾心斗角人吃人的地方呆的久了耳濡目染便学习到了一些道道,这才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田氏心里明白悟能和尚是不能把孙由由怎么样的,只不过她还是需要悟能和尚出来闹上一闹,最好是能惹得孙由由生气。这样她就可以出来解释安抚一番,亲自奉上一杯茶水跟孙由由道歉,当然那杯茶水里面少不得要加料。田氏料想她这个嫡母亲自端茶赔礼道歉,孙由由身为晚辈再怎么样也不会不接不喝她那一杯茶。只要孙由由肯喝,田氏很肯定自此孙由由是肯定飞不出她的手心的。 田氏心里盘算得美滋滋的,悠悠淡定地去到田卿卿的院子里说了无数好听的话哄了田卿卿一番,哄得田卿卿连日阴沉苦闷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生机笑意,田氏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找到孙守仁,夫妻二人满心期盼地往大厅这边赶来。却不想还没走近就听到打斗的声音,门一推开更是看到孙由由举剑杀戮的一幕。看着原本静若仙子的孙由由举着剑展露出的那一番杀伐果断,决绝狠辣,夫妻二人直接惊得傻眼了。 田氏和孙守仁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孙由由半分,只见她缓缓地抽出横穿过悟能和尚喉咙的那把长剑,拿出随身携带的丝绢若有其事地擦拭着剑上沾染的血迹,唇角一抹浅笑温婉娴静。.tw[] 因孙由由下手快准狠,这会儿孙由由虽然抽出长剑,悟能和尚的颈项却完全看不出被割破的痕迹,只不过大量鲜血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疯涌而出,想止都止不住。 看着一瞬间被鲜血染红了身子,双眼暴瞪面容扭曲的悟能和尚,恐怖血腥的场景,田氏吓得再次尖叫出声,哆嗦着指着孙由由道:“你、你、你,杀人了!你杀死人了!” 太过惊骇,田氏连称呼都忘了。 孙由由眼皮都不抬一下:“哦,母亲有所不知,这个秃驴意图对本王妃不轨,扬言要取本王妃的性命。母亲也知道,意图谋害皇亲国戚可是一等的死罪,这秃驴啊,可是死有余辜的!” “胡说,胡说,大师一个出家僧人,好好的怎么会大言不惭要取你性命呢?”田氏这个时候大概是被吓得思维混乱,竟然不怕死地驳斥孙由由。 “母亲,你是不是受惊吓了?”孙由由这会儿擦拭干净长剑上的血迹,终于抬头看向田氏,眼底隐隐绰绰几分嘲讽:“难不成那些意图谋逆造反的死囚,阴谋败露之后,为了保全性命,就可以替自己辩解说我不是想要谋逆造反,我没这么想过,所以我可以不用死。这样的话,那国法岂不是等同虚设?那这世道岂不是要乱得不成样子了?这个秃驴想要伤害我,证据确凿,这样我都不能治他死罪,不知母亲认为应当如何处置为佳?母亲应该不会想要包庇这等罪犯吧?” 田氏被孙由由以谋逆造反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即便惊吓过度状态不佳,一瞬间还是反应了过来,当下脸都白了。想说什么,然而想到孙由由说得包庇两个字,最终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氏算是明白了,孙由由之所以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不过就是想告诉她,她的身份是郡主王妃,是皇亲国戚,是掌握着人生杀大权的天家一族。她的身份摆在那儿,要想一个人死,不过就是随便按上一个莫须有罪名的事。 而田氏即便知道是莫须有的罪名,却也说不得半句,一是因为她心中有鬼,怕一个不小心会惹祸上身,二则是因为当时在场的只有孙由由主仆以及悟能和尚师徒四人。这样的场合,悟能和尚已经死了,自然不能开口再为自己说话,而悟能和尚的小跟班也早就被刚才发生的场面吓得傻了,这会儿一副神情呆滞的模样,估计问他话他也不知道回答,即便会回答估计也不敢得罪孙由由。至于丁香,则根本就是孙由由的人,如此一来,是黑是白全凭孙由由一人的说辞。孙由由说悟能和尚犯了伤害皇亲国戚的大罪,那悟能和尚便就是犯了这样的大罪。自然是死是活,也全由孙由由说了算。(..tw好看的小说) 想明白了这些,田氏忽然觉得孙由由很可怕,根本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而且田氏还发现了一点,那就是从现场的场面,那十来个手持长剑煞气腾腾的黑衣隐卫,孙由由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一瞬间,田氏不自觉地从头冷到了脚底。 会不会,会不会孙由由也知道她要对她下药的事?是了,她一定是预先就知道了,不然她给她夹点心的时候,怎么会偏偏就选了莲心果? 田氏越想越觉得孙由由肯定是知道她要对她下药的事,以她的手段,接下来要收拾的人肯定就会是她了。这样一想,当下田氏心里凉透得个彻底,只觉得手脚冰冷僵硬,似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田氏整个人摇摇欲坠,孙由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伸手一把扶住田氏的手臂,附耳在田氏的耳边笑意盈盈道:“母亲,可是担心我下一个会收拾的人会是母亲你,一时害怕就浑身发软?母亲您是想太多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嫡母,就算你当年气死了我的亲生母亲,又买通所谓的得道大师往我身上泼污水,让我的亲生父亲对我避如蛇鬼,还像使唤奴隶一样使唤了我几年,最后还霸占了我生母的所有陪嫁嫁妆,如今更是还想用迷心药摆布我。我想说,虽然这上面的条条罪状都足以让母亲你不得安生,不过你到底是我的母亲,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对自己的母亲下狠手的,母亲你说是不是?” 孙由由在田氏的耳边呵气如兰,说话间一脸的体贴温善,这让那些不知情的人看了直道孙由由是多么的纯良孝顺的后辈,只有田氏被孙由由的话吓得脸无人色。 田氏没有答话,孙由由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继续以只有田氏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母亲不说话,心里也是和女儿一样的想法,认为女儿的确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对母亲你下狠手是不是?我啊,就知道母亲也会这么想。所以……”孙由由说到这,故意拖长了音,并不急着往下说。 然而她不急,田氏却急了。反应过来,双手忽然紧紧地抓住孙由由的一只手臂,焦急儿惶恐地问道:“所以,所以什么?你快说所以什么?”田氏当然没有以为孙由由知道了那么多她做下的伤天害理的事,真的会完全不介意会轻易放过她。 “你说啊!快说啊!”田氏有种直觉,孙由由的手段绝对比直接报复她还要让她难以接受。 似乎很高兴田氏这般的反应,孙由由过足了吊瘾,这才笑靥如花地靠到田氏的耳边道:“不是有句话叫做母债女偿吗?所以母亲的罪过,女儿就只好转移到母亲的亲生女儿卿卿妹妹的身上咯。母亲喜欢用毒,女儿我也很喜欢嘞。所以,刚刚母亲前脚从卿卿妹妹的院子出来,后脚女儿就以母亲的名义让人送了一盅加了料的bing糖炖燕窝到卿卿妹妹的院子里。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儿卿卿妹妹应该都吃完了吧。” 孙由由眼看着田氏的脸色随着她每说一句就加剧一分惊惧,唇边眼角的笑意变得越发浓郁。“母亲,想不想知道给卿卿妹妹吃的冰tang炖燕窝里面加的是什么料?说起来那作料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浣衣散。知道为什么叫浣衣散吗?浣衣等于换衣,那衣不是衣服的衣,而是胞衣的衣。何为胞衣?母亲是做人娘亲的人必定很清楚,那就是孩子还在娘胎时包于胎儿体表的一层膜。而那层膜等到孩子生出来就成了皮,换而言之衣就是皮。也就是说换衣就是换皮。 母亲应该有听说过蛇蜕皮吧?就是再难以忍受的苦痛中从头到脚慢慢一点一点把老皮褪去,然后重新长上新皮。说到这,母亲应该知道卿卿妹妹身上会发生什么事了吧?没错,吃了浣衣散的卿卿妹妹也会变得像蛇一样换皮。只不过,蛇比较好命,有的一年换一次皮,有的则是三四次不等。而卿卿妹妹就苦了些,一个月就得换上一次皮。至于旧皮褪下之后,新皮能不能及时长出来那就要看卿卿妹妹自个儿了,长得出来还好,长不出来可就惨了,整个人会鲜血淋漓,不小心感染化脓的话,也许说不定就会溃烂发臭而死……” 孙由由说到这,田氏再也听不下去。田卿卿就是田氏的心肝宝贝,报复在田卿卿身上比直接要田氏的命还要让田氏痛苦万分。一时间,整个人就像发疯了一样紧紧地抓着孙由由的一只手臂,神情激动地道:“毒妇!你这个毒妇!你要什么?你说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了卿卿,放了卿卿!只要你放了卿卿,甚至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给你。” 田氏也是个狠角色,说着当真就放开孙由由,一头对准大厅内的一根大红柱子撞去。只不过不等她靠近那根大红柱子,人就被孙由由拦了下来。 “母亲啊母亲,别以为我喊你一声母亲你就高贵了,我再怎么称呼你,你在我眼里也是贱命一条。贱命,我要来何用?”孙由由面色嘲讽地道。 这里说着,见时候不早了,也懒得继续和田氏废话,索性开门见山道:“三天之内把我娘生前的所有陪嫁嫁妆整理出来,那些珠宝首饰我要按嫁妆单上列出来的那样备齐,少一件都不行。当然了,实在补不齐就用银两填回去。还有那些庄子铺子,这些年下来收益也不少,全部折成银两并地契一起还回来,三天以后我自会派人来取。解药到时也一并给你。还有一样,自此以后你们母女二人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还有要想活得长命百岁的话,不管什么时候管好自己的一言一行,小心祸从口出!记住自己的本份是什么,不该自己的就别心存妄求了!不然闹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丢下这些话,孙由由就想抽身离开,却不想因惊吓过度久久没缓过神来的孙守仁,听了她跟田氏说的这番话之后突然清醒过来,赤红着双眼瞪着孙由由道:“贱人,你说什么?你竟然想要拿走苏氏生前的陪嫁嫁妆?老子不同意!苏氏既然嫁了給老子,就是老子的人,连她的人都是老子的,她带来的嫁妆自然也是属于老子的!没有老子的同意,苏氏的嫁妆谁也不能拿走!” 孙守仁这会儿已经不想去想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也不想理会田氏和孙由由之间到底有什么牵扯,他现在只知道孙由由要拿回苏氏的陪嫁嫁妆,就是在割他的肉要他的命!这无论如何孙守仁是不会答应的!索性也懒得再装什么虚情假意慈善父亲的形象,恢复本来的那副刻薄嘴脸。 孙由由看着孙守仁一说到苏氏的嫁妆就一脸渣得不能再渣的样子,心下一阵厌烦:“不同意那你就等着罢官好了。身为朝廷官员,行为不检点可是致命的罪状,你要是不想你那些风流韵事被同僚和皇上知道,就好自为之吧!” 说着,懒得再看孙守仁那令人憎恶的嘴脸,径直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对孙守仁道:“对了,你这个地方到处乌烟瘴气的,看来是不适合我娘的牌位继续留在这儿。听说灵隐寺为了宣扬佛法普度众生,最近开设了一个功德殿接收一些过世之人的牌位供奉,正好我可以把我娘牌位送到哪里去。在那里,每天都会有和尚念经为他们作福,祈求他们来世福德圆满。我娘生前在这个地方几乎没怎么享受过幸福快乐的时光,死后更是没少看那些激心气人的邋遢事儿,去功德殿正好可以耳根清净些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下辈子投胎兴许就不会再遇到像你这样的男人了。” “你个不肖女,你要将苏氏的牌位移去灵隐寺的功德殿?不行!我不同意!”孙守仁闻言愈发暴跳如雷。他深知如今他能够用来牵制和拿捏孙由由的筹码就只剩苏氏的牌位了,要是连这个筹码都失去,他很有可能就真的会一无所有。因此说什么,孙守仁也不同意孙由由这么做。 孙由由站在门口那端,冷冷一笑:“灵隐寺功德殿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自从消息放出多少豪门大户争破了头要将家中先人的牌位送到那里去供奉。我这个做女儿的好不容易才为亲娘求来一个位置,这事儿连皇上和太后都点头称赞。你不同意?那行啊,那你去跟皇上说,去跟太后说。只要你不同意的理由能够说服得了皇上和太后,那我无话可说。是了,你可别说我娘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我娘舍不得那一年就不会亲笔写下一封和离书要你签字了。虽然你最终都没有签字,不过那封和离书我却一直替我娘保存着。当然我说这个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不同意的理由不要说是我娘舍不得就好了。” 说完,再也不愿逗留半刻,宽袖一甩,大步离去。 第75章 :无名指上的戒指,宫中来的帖子! 回去的路上,孙由由忽然一脸严肃地问同坐一辆马车上的丁香:“丁香,刚才在御史府发生的事你都看见了,那个秃驴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如果我真的不是你原先同甘共苦的小姐,你会觉得害怕吗?还会像以前一样不离不弃地跟在我身边侍候吗?” 丁香自从御史府出来,一路上都很沉默,原因是什么孙由由也猜得出来。这丫头大概是受悟能秃驴那番话影响,又亲眼目睹了她杀伐狠辣的一面,这多少对她的内心都造成了刺激,估计也会疑惑现在她看到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她原先的小姐。 说实在的对于丁香,孙由由还是挺喜欢的,她私心地很不希望丁香心里会对她存有疙瘩,所以她才会这么问她。 “王妃,我……”丁香咬了咬双唇,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孙由由。 丁香确实是受了悟能和尚说的那些话影响,事实上她以前也有怀疑过现在的孙由由不是她以前的小姐。那时孙由由也曾展现过像今天这样杀伐狠辣的一面,谈笑间那么轻轻一抬脚便将如诗如画两人的小腿骨踢断。 丁香一直都记得那时发生的那一幕场景,每每回想起来耳边似乎还听得见当时如诗如画骨头被踢碎时发出的脆响,还有孙由由最后离开时说的那番话:“我可以原谅你们一切的不好各种的傲慢,不过前提是……你们要先满足我喜欢听活人被生生敲碎骨头、发出的那种美妙声音的特殊爱好……” 丁香还记得那时她虽然也觉得迷茫,也怀疑过,不过她最后还是觉得不管她的主子是因为什么有了那样的一番行事作风,至少在她看来,那是一件好事。至少主子变得强势冷厉,在王府就可以少受些委屈!再加上宫中太后对主子的喜欢,只要主子自己愿意,可以说没有人可以让她的主子再受半点委屈!事实上,从那以后,她的主子的确没有再让自己受到委屈,不仅如此,她还把她这个丫鬟也保护得很好,舍不得让她被欺负受委屈。 回想起这些,再想想刚才在御史府大厅发生了一切,丁香蓦然一惊,不由地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个疯和尚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又何必放在心上?至于主子当时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罢了,杀伐狠辣些又何妨?丁香算是看明白了,孙守仁和田氏一开始表现得那么热情,其实他们本来对主子就没安什么好心,那个和尚根本就是他们请回去对付她的主子的。所谓来者不善,那和尚既然都对她的主子起了杀意,那她的主子为何又不能杀他?既然如此,她何须想那么多? 想到这,丁香忽然就露出一个明朗的笑意,脆声道:“王妃,丁香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即便看到了听到了,丁香也只知道王妃就是王妃,是丁香一辈子都愿意侍奉在左右的主子。丁香曾经说过,不管王妃要做什么,做了什么,丁香都会全力支持王妃。只要王妃有要用到丁香的地方,丁香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说到这,语气不自觉地多了一分决然:“王妃也知道,丁香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亲人,多亏王妃和去世的夫人,丁香才能有个栖身之所温饱无忧。虽说是跟在王妃身边伺候,可对丁香来说王妃你便是丁香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对于王妃你,丁香还是以前说过的那句恳求王妃的话,不管王妃你在哪里去哪里都让丁香跟在身边吧,丁香不怕苦不怕累,只希望能够一辈子陪伴在王妃身边侍奉王妃到老!” 听丁香这么说,孙由由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直道:“你说过的这些话我都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我也没忘记。我那时说了,不管我在哪里去哪里都不会不带着你,我以前在御史府的时候也说过,不管怎么样,但凡有我吃的也必定会有你丁香吃的,有我睡的也一定会有你丁香的安身之所。” 说话间,主仆二人不由地彼此相视一眼,露出一个真心交互的笑脸。 从御史府出来,孙由由并没有让车夫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位于皇城南边一处大宅院落。 “王妃,这是?”从马车上下来,丁香看着眼前恢宏大气的宅邸有些不明所以。 孙由由站在旁边,笑着道:“前些时间我买的,进去看看吧,这里就是以后我们的安身之所。” 说着,便踏着石阶走到朱红色的大门前,伸手叩了叩门环,不一会儿紧闭的大门便自内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探出头,本想问是谁,瞧见来人是自家主人孙由由,看门的老头顿时露出和蔼的笑脸,欢喜道:“原来是姑娘你来啦,难怪早上我家老伴儿一早起来就说昨晚睡觉梦到喜鹊了,今天不是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就是会有贵人到来。看来我家老伴儿说得还真准,姑娘可不就是贵人嘛。” “康爷爷您可真会说话。瞧康爷爷你精神不错,想必是康奶奶这些天吃了药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吧?康奶奶身体好了,这才是好事。”孙由由也是一脸亲切的笑容。 这里和看门的老康头笑说了几句,便介绍着丁香和老康头认识,然后才带着丁香进去转了一圈。末了瞧着时候也不早了,便和老康头告辞。 回王府的路上,丁香忍不住问孙由由:“王妃,你真的想好了要和王爷和离吗?” “嗯啊。”孙由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瞒丁香道:“其实我跟宇文厉已经在太后她老人家的见证之下签了和离协议,同时这事儿也经得了皇上的同意。之所以没有公开,是因为半年之期还没到,应太后她老人家的要求在那之前不能泄露消息,以免以后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我知道这事儿之所以能这么快就落定,也是因为太后她老人家疼爱我,才会网开一面。所以太后她老人家的要求,我也答应了,并且还答应了半年之期到来之前不会搬出王府。” “啊?这么快!”丁香的反应很惊诧。 丁香也不是第一次听孙由由说要和宇文厉和离,而且孙由由每次说的时候语气都很坚决。丁香知道自家主子真的是铁了心不要过下去的,原以为自家主子会等着半年之期一到就奏请皇上和太后准和离,却不想她已经一声不响地把这件事给办了。 “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解决越好啦。拖着拖着谁晓得会拖出什么样的变故!”毕竟男人大都是犯贱的生物,你稀罕他的时候他对你避如蛇蝎,等到你不稀罕他了,他反而就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倒贴上来巴着你不放手。 想到这点,孙由由不自觉地想起了宇文厉最近发情公狗一样的做派,眼底顿时有着浓浓的厌恶挥之不去。 “说的也是!”丁香听孙由由这么说,也不自觉地想起了最近几次宇文厉对孙由由的态度变化,明显地可以感觉得到宇文厉这是想要吃回头草了。顿时越发觉得孙由由当机立断做得很好。 主仆两人又就着搬离王府的话题说了一会儿话,很快王府就到了。 回到馨兰苑,坐在院子里望穿秋水等着孙由由回来的北塘易,顿时一蹦三尺高,开心地迎了上去。“由姐姐,丁香姐姐,你们终于回来啦?你们不在,小易中午饭都吃得不香。” 丁香闻言故意吃味儿地道:“你确定是我们不在,你午饭都吃不香?而不是你由姐姐不在,你午饭吃不香?” 北塘易冷不防被丁香猜中了心里的真实想法,小脸不由地红了那么一下下。小家伙也知道撒谎不好,不过想着丁香平日对他也不错,想来她虽然这么问心里肯定不希望听到他实话实说,于是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当然是你们不在啦。” 丁香瞧见他气呼呼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故意跟孙由由打趣他道:“王妃,小家伙说,我们不在他吃饭就不香,敢情他是把我们当成是下饭开胃菜了?” 孙由由只要对着小家伙心情就会出奇地好,晓得丁香这是故意拿小家伙寻开心,于是很配合地道:“谁说不是?铁定是了。”说着故意唉声连连道:“哎,亏得我们把他当开心果,却不想自己也不过是一道开胃菜。” 结果自然是惹得小家伙直嘟着粉嫩嫩的小嘴数落两人坏,扬言她们再说就不理她们这才作罢。 午后困乏,孙由由回房准备小憩一会儿。北塘易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了进去,似乎有什么话要跟孙由由说。 “小易,你怎么了?”孙由由正在拆卸头上的发饰,瞧出小家伙的异状,不由地问道。 北塘易挨到孙由由的身边,正要说话,这时丁香端来清水让孙由由洗漱。在外面奔波了一上午,身上虽然还是清爽无汗,不过孙由由还是觉得脸上黏糊糊的,有必要擦洗一下,索性没理会北塘易,拧了棉巾自顾自地忙碌起来。 好不容易浑身清爽,丁香也退了下去,孙由由记起北塘易似乎有什么话要跟她说,正要开口问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家伙,不料小家伙突然拿起她的左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不由分说地往她的无名指上套进了个东西。 孙由由只感觉到无名指上一片冰冷,低头一看才知道北塘易套进她手指上的竟然是一只血红色的玉戒指,戒面是一只凤头,雕工可谓鬼斧神工,凤目生动传神,乍眼望去就跟活物一样。 “小易,你这是?”孙由由有些呆了。即便她不是很懂玉,但是这样的血玉凤戒,她就算再无知也看得出绝非凡物。这样的非凡之物,小家伙竟然一声不响地就给她戴上。 而且…… 孙由由试着要把手上的血玉凤戒摘下,结果发现戒指就像是有生命一样,认准了她的手指怎么都摘不下来。 “这个戒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拔不出来?”孙由由眉头微蹙地看着北塘易,道:“你老实跟由姐姐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当然是送给由姐姐礼物啊。”北塘易似乎很满意孙由由怎么努力都摘不下戒指,这会儿正笑得两眼弯弯。 “那为什么戴上去就拔不出来?”孙由由眉头还是没有舒展。看着北塘易笑眯眯的很满意的样子,孙由由忽然觉得他那样子像极了一只狡猾腹黑的小狐狸。不知为何突然就有种被算计的感觉。总觉得手指上套着的不是一枚戒指那么简单,而是被上了一道枷锁,似乎只要这道枷锁在的一天,她就没有逃离的一日。 “哦,这个小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哦。”小家伙两手一摊,一副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样子。 孙由由却是不相信:“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你老实说这个戒指是怎么来的?” “捡的。不过忘了在哪里捡的了。早上睡醒穿衣服的时候在兜里发现,觉得由姐姐戴着一定会很好看,所以就决定送给由姐姐你啦。”北塘易张嘴就道,干脆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丁点撒谎的样子。 不过,究竟有没有撒谎,大概就只有小家伙自个儿知道了。 左手的无名指上突然多了个来历不明的戒指,还是戴上去就怎么都摘不下来的那种。孙由由心有疑问,偏偏给她戴上戒指的小家伙愣是一问三不知。 对此,孙由由表示无奈之余,心里总觉得这戒指没小家伙说得那么不是一回事儿。本想着睡醒一觉再找机会审问小家伙一番,却不想她一张来自宫中的帖子让她暂时忘记了这件事,然后这一耽搁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 孙由由才起来,丁香便递过来一张描金帖,说是宫里头静妍公主让人送来的。 “静妍公主送来的帖子?”孙由由接过帖子,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嗯。送帖子来的是静妍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指明了这帖子务必要交到王妃你的手上。”丁香这么回答的意思是,这帖子确定是静妍公主送来的假不了。 听丁香这么说,孙由由垂目沉思了半会儿,这才打开帖子。里面首先是静妍公主对她的道歉,表示那天她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并非有意,纯粹是无心的,现如今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希望她也别生她的气,末了还说是知道她生母苏氏的忌日将至,听南华帝说起她要把生母苏氏的牌位移到灵隐寺功德殿供奉一事,又听说灵隐寺除主持方丈之外的另一大得道高僧迦南大师明日要开坛做法,为天下苍生乃至黄泉之下的亡灵祈福。 料想孙由由既然有心要把生母苏氏的牌位移到灵隐寺功德殿供奉,那么明日那么好的日子应该会带着生母的牌位前往灵隐寺。于是郑重请求她允许她和她一道去灵隐寺,静妍公主表示此番同去灵隐寺,是为南华帝和燕太后,以及她逝去的母妃静妃念经祈福,顺便也为苏氏上一炷香。最后请求她务必要原谅她的轻狂无知,答应她让她陪着一道去灵隐寺。 捏着手中的描金帖,孙由由的感觉是比收到孙守仁的帖子还要怪异和想不通。 以她对静妍公主的了解,静妍公主是属于那种呲牙必报的人,素来高傲惯了,谁若惹了她让她看不顺眼,她必定会记恨到底,不狠狠地给自己出气是势不会罢休的。孙由由很清楚自己接连几次都惹得静妍公主不痛快,想来静妍公主直到现在还没有报复她大概是顾虑到燕太后。静妍公主虽然没有下狠手报复她,不代表她心里就不记恨她了。以静妍公主的为人,孙由由很难想象她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并亲自写了帖子来跟她赔礼道歉,还央求她允许她陪她一道前往灵隐寺为苏氏上香祈福。这对孙由由来说,就跟天要下红雨差不多,很难让她相信。 虽然很难置信,不过这一回孙由由并没有像上一回孙守仁的帖子那样小心谨慎地对待。在孙由由看来,静妍公主虽然有些刁蛮无理爱使性子,不过到底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心思还是比较单纯,不比成年人心思深沉,她得防着些。 最终便回了静妍公主帖子,表示接受她的赔礼道歉,并告诉静妍公主明天她正好要把苏氏的牌位送到灵隐寺的功德殿,静妍公主若是不介意便一道同去。 其实孙由由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想看看静妍公主葫芦里头究竟卖的什么药。她已经想好了,如果静妍公主是真心要与她交好,她也不是小气之人,便交了她这么一个小朋友又如何?不过倘若静妍公主只是想制造一个机会使坏,那么她也不必对她客气! 第76章 :灵隐寺之行,丁香失踪! 就在孙由由回复的帖子送进宫中没多久,静妍公主便又回了帖子给孙由由,首先对孙由由没有生她的气,表达对孙由由的大度的感激,然后再次明确表示明天她一定会准时来到王府,和孙由由一道前往灵隐寺。 静妍公主如此上心,到少有些出乎孙由由的意料之外。不过她到底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总之这件事静妍公主是真心还是坏心,一切等明天就见分晓。 第二天一大早孙由由便起来梳洗罢,静妍公主果然如她自己所言,早早就乘坐马车来到了王府和孙由由汇合。静妍公主出现在馨兰苑的时候,孙由由正在用早膳。 今天的静妍公主打扮很是素净,一身浅色的衣裙,脸上脂粉未施,头上也只有寥寥的几支朱钗,款式也都是很简单的那种。少了平日里贵气的装扮,如此一来,给人的感觉倒是简单清新,就跟个邻家小妹妹一样,平添了几分亲切感。 见了孙由由,静妍公主大概是想到自己以往对孙由由的态度实在是恶劣,这会儿显得有些不敢正眼和孙由由对视。扭扭捏捏地喊了孙由由一声:“四皇嫂。” 静妍公主的表现孙由由看在眼里,觉得她这样的表现才算正常,要是静妍公主一见面就对她很是热情,一副毫无疙瘩的样子,那样孙由由才会觉得反常。 见静妍公主还是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孙由由便笑了笑,主动打招呼道:“公主,今日好早啊!”说着,便又问道:“可用过早膳了才出来的?没有的话,公主不嫌弃就在我这儿将就吃点吧。” 静妍公主见孙由由大大方方的,似乎真的不生气她以前那样对她,一颗提着的心遂放了下来,点头答道:“有劳四皇嫂挂心,静妍在宫里用过早膳才出来的。” 静妍公主这么说,孙由由便也不勉强她,只吩咐钱嬷嬷陪着静妍公主到一边坐着,自己则继续把未完的早餐吃完。 早膳用罢,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出发前往灵隐寺。 这一天天气出奇的好,晴空万里,流云朵朵,倒不失为一个外出的好日子。 灵隐寺就坐落在皇城郊外的栖云山,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乘坐马车,也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 灵隐寺的主殿在半山腰,依山而建,气魄恢宏,庄严肃穆,在山脚下仰望而去,古木参天,松柏森森,一看就是清幽的佛门重地。 因通往灵隐寺的道路不便马车通行,到了山脚就必须下车换乘轿子。到了山脚,孙由由和静妍公主几人便下了车。孙由由这次出门身边依旧只跟了丁香一人,至于静妍公主倒是带了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侍卫也带了好几个。 考虑到静妍公主身边跟着的宫女年纪小,孙由由自己也心疼丁香,这里便雇了三顶轿子,她和静妍公主各自乘坐一顶,另外那一顶便给丁香和小宫女乘坐。剩下的那个太监还有几个侍卫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只能步行跟在轿子后边。 通往山上的路有两条,一条是人工开凿的青石板路,拾级而上,蜿蜒齐整,行人较多,此刻上的多,下的少,也有许多疾步而上的轿夫,轿内坐的多为身份尊高的官家小姐夫人,还有些便是家境殷实之人。另一条却是行人踏踩出来的一条崎岖小径,倒也一波一波的出现不少以登山为乐的消遣身影。 每日以抬轿为生的轿夫们,脚下的步子自是平稳有风,在不间断的“让过,让过”声中,轿子平缓颤悠而上,约莫大半个时辰便到达了山腰,灵隐寺的正殿所在。 待轿子落稳,丁香已经先一步下了轿子,快步来到孙由由乘坐的轿子前,掀起轿帘。 孙由由怀抱着黑布遮挡的苏氏的牌位,径自下轿走了出来。抬目仰望传说中香火鼎盛的灵隐寺。长长的朱红色的墙,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巍峨的门楼,门楼上“灵隐寺”三个赤金大字,赫然醒目庄严肃穆。空气中,一个洪亮醇厚的声音隐隐传来,“果有因,因有果,有果有因,种甚因结甚果……心即佛,佛即心,即心即佛,欲求佛先求心……” 正是迦南大师在授业。 看着庄严宏伟的大门外那涌堵了密密匝匝的人潮,孙由由转头跟往她这边走来的静妍公主等人道:“我们进去吧。”末了轻声提醒身边的丁香一句:“人多,走路的时候注意些,别被人挤了或者踩到。” 丁香无声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进得灵隐寺,孙由由首要的便是要把苏氏的灵位安置好,便和静妍公主道:“公主既是来灵隐寺替皇上太后,还有静妃娘娘念经祈福,我还要去功德殿那边安置我娘的牌位,公主今天来,约的是寺里哪位大师,自去找那位大师便是了,我就不陪公主一道了。” 静妍公主闻言,并没有任何的不悦,爽快地点头应道:“静妍今日约的是寺里的主持方丈,差不多到时间了,如此,静妍就先行一步,四皇嫂你安置好孙夫人的牌位若是时间还早,有兴趣的话不妨也过来听听主持方丈讲禅,静妍听皇祖母说过主持方丈可是佛学界颇有修为的大师。不过,四皇嫂要是时间赶不及就算了,午时我们会在这里用斋饭,到时候静妍便先一步到斋房那儿等四皇嫂你。” “嗯,好。”孙由由点点头,目送着静妍公主离开之后,便和丁香二人往功德殿那边而去。 这里孙由由不知道的是,原本已经离开了的静妍公主在她和丁香走后,忽然从看不见的拐角地方现身出来,莫名地对着远处一个负责寺院洒扫,面容极其普通的大和尚使了个眼色,那洒扫和尚接收到静妍公主的眼神,兀自点了点头,然后放下手中的洒扫工具,随后一声不响地朝着孙由由和丁香方才离去的方向走去。 看着小僧弥的身影消失不见,静妍公主唇边不由地泛起一个诡谲的笑意,脸上再也不复见早先和孙由由相处时的乖巧无害。 再说孙由由主仆二人,到了功德殿那边,先是有小僧弥上前询问,孙由由表明了身份,在小僧弥的引领之下便有专门负责功德殿牌位供奉的大师出来相迎,指导孙由由应该怎么做。 孙由由在那位大师的指导下,开始按部就班地安置苏氏的牌位。看似很简单的一件事,按着那位大师所说,却也有好些步骤和程序要走。孙由由倒也不觉得繁琐,耐心地依着那位大师所言去做。 丁香原本是在一边帮忙,有需要的时候递个蜡烛,或者点个油灯什么的。只不过程序到一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觉得肚子一阵阵地绞痛。 丁香有心忍着直到苏氏的牌位安置妥当,然而肚子实在是绞痛得难受,那种状态之下,估计是非得要如厕一趟才能得到缓解。无奈之下,便跟孙由由说了一声,走了出去。 孙由由原以为丁香不会去很久,最多也就是小半个时辰,却不想直到她安置好苏氏的牌位,丁香的人却依旧不见回来。 这让孙由由的心底没由来的就升起一股不安。直道丁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着,干脆辞别了功德殿的大师,又问了一开始为她引路的那位小僧弥离功德殿最近的厕所在哪里。小僧弥闻言,给孙由由指了个方向,孙由由道谢之后便直往那儿奔去。 孙由由起初还只是担心丁香会不会是得了急性肠炎严重拉肚子,所以才会一去那么长时间。然而等她找到离功德殿最近的厕所,一排几间供人方便的厕所竟然都是空的,哪里会有丁香的人影? 不由地又问了功德殿附近当值的几个小僧弥,都摇头说并没有见到孙由由说的那样一个小丫鬟。这下孙由由内心的不安更加的强烈,直觉丁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孙由由很了解丁香那个丫头,如果不是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无论如何丁香不会不跟她打一声招呼便消失不见的。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丁香她人出事了。 也不知是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孙由由就想起了上次带着丁香进宫参加赏花茶会,送老太妃回去的那个晚上发生的情形。心中隐约有种感觉,丁香这一次也是像上一次那样被人用药迷晕并强行带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孙由由逐渐由最开始的紧张变得平静下来。开始认真思索,丁香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是谁对她下的手?等等之类的问题。孙由由有种想法,只要把这些问题梳理清晰,她就知道应该去找谁要人。 丁香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原本她只是肚子绞痛得厉害,上了趟厕所之后感觉就好多了。想着孙由由哪里苏氏的牌位只怕还没安置好,便要回去帮忙。谁知她才从厕所出来,迎面过来一个人影,二话不说就迎头一块染了奇异熏香的黑布盖了上来。 丁香在没有心理防备的情况下,吸进了几口那黑布散发出的奇异熏香,结果就浑身发软一阵无力,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下不省人事。 等她迷迷糊糊恢复了一些意识,遮盖在她头上的黑布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且她的人也被五花大绑安置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上。 马车四周被遮盖得严严实实,外边的光线很难透射进来,车厢内黑乎乎的一片,丁香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不过她心里倒是很清楚自己是出事了,被不知什么人用药迷晕强行从灵隐寺带了出来。 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形,丁香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只怕对方针对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孙由由。只因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丫鬟,虽然丁香也知道自己的性格算不得好,只不过平日里大多时间她都是呆在王府馨兰苑,根本没什么机会得罪人。因此她不认为自己这是遭人报复寻仇。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为了对付孙由由,却又因为什么不敢直接对孙由由下手,于是便选择她这个身边伺候的丫鬟下手。 丁香想到这,正好外边隐隐约约传来故意压低的交谈声。丁香顿时一个激灵,想着看能不能听出什么,于是强打起精神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甲哥,你确定那迷药药效没那么快过去吧?别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人还没送到雇主手上,一个不注意就让人给跑了,雇主的来头不小,到时我们可就不好交代了。” “阿乙老弟啊,这你就放心好了,你甲哥干这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个丫鬟而已,就算她是醒着的,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就是让她跑她又能跑哪里去?放心好了,跟雇主约好的地点没一会儿就要到了,人肯定能交到雇主手上的。” “甲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老弟我可是头一回干这样的事,心里没谱的很。诶,甲哥你说雇主为什么放着那貌若天仙的主子不理,偏偏就让咱们把样貌一般的丫鬟给抓来呢?难不成还有人不爱美人只爱丑女的?” “我说你这小子果然是头一回下海不懂规矩,你管那么多干嘛?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债,雇主付了钱,让我们干嘛我们照做就是了。你小子别说甲哥我没警告过你,一会儿到了雇主那儿,你可别乱说话知道不?雇主的脾气可不怎么好,惹恼了对方我可管不了你那么多!诶,好了,别说了,那丫鬟估计也差不多要醒来了,别说漏了什么坏了雇主的好事,那样的话我们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说着,外头的交谈声果然就没了。这让车厢内竖耳偷听的丁香很是一阵失望,原以为从两人的对话多少能听出一些消息,却不想那两人嘴巴严实,说了一通愣是一点关键的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马车还在继续前进,丁香手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嘴巴也没堵上,就连眼睛也被蒙住,此时即便意识比刚醒来那会儿还要清醒得多,无奈这样身不由己的情形,想做什么都做不了。只得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事儿是她想多了,对方绑架她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对付孙由由。丁香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孙由由因她而受伤。 丁香在马车上求救无门,孙由由这边终于梳理出一丝头绪。丁香肯定是被人掳走了,而且丁香会出事肯定也是受她这个主子牵连。孙由由之所以会这么肯定,是因为在她看来,丁香不过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籍籍无名的丫鬟,加上她的身世又是孤儿,这世上想来不会有什么仇人。可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被人掳走了,那么肯定是因为她这个主子的缘故了。抓走丫鬟对付主子的事,似乎在古代屡见不鲜,所以孙由由才会肯定是自己的原因。想来对方应该也是相识的人,不然又怎么会知道丁香这个丫鬟在她心里有一定的分量? 知道了事情的源头在自己身上,孙由由正要试着在心里罗列出一张曾经和她有过过节的人员名单。这时静妍公主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就冒了出来,手里举着一个纸团,见了孙由由神色很是慌张道:“四皇嫂,你身边的丫鬟丁香呢?四皇嫂,丁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刚才静妍正要过来找四皇嫂,走到半路,半空中忽然飞出一个纸团砸到静妍身上。静妍当时好奇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竟然写着……” “写了什么?”从静妍公主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孙由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于是不等静妍公主说完,便一手夺过静妍公主手中的纸团,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写着:“若想丫鬟平安无事,请立刻独身前往栖云城救人,具体救人地点路上会有人告知。” 从上面表达的意思,很显然这纸团对方是要给孙由由的,只不过可能一时间找不到她的人,便找上了和她一道同来的静妍公主。 看完纸团上面写的,孙由由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丁香果然是受她牵连的,对方真正要对付的人是她孙由由。 “四皇嫂,发生什么事了?丁香是被人掳走了是吗?现在怎么办?这上面说的可是要你一个人前往栖云城救人,可是四皇嫂你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对方要是存了什么坏心,四皇嫂你这么一去不就危险了?” 孙由由看着静妍公主这会儿就像个没有主意的小孩子一般,紧紧抓着她的手一脸的不知所措。不疑有他,只觉得静妍公主会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毕竟一直以来生活在深宫,身为得宠的公主被保护得很好,估计在她的人生历程中根本就没经历过,也不会有机会经历这样的事,一时间会慌乱无神六神无主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眼下孙由由却是没有那个闲心去安慰她,现在的她一心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快点把丁香平安救出来。 心思几番流转,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对方所要求的独身前往栖云城救人。 ------题外话------ 谢谢johnson1224,周红的两位亲投票票支持,o(n_n)o谢谢 第77章 :刺激场面,引发无限杀意! 静妍公主却不同意:“四皇嫂,静妍知道丁香自小就跟在你身边伺候,你们主仆二人之间的情分很不一般,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要救她,就只身犯险啊!要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柔弱女子,对方如此蓄谋掳走丁香,明显是不怀好意。你这一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静妍无论如何也不赞成四皇嫂你独身一人前去救人。” 一番话说完,见孙由由仍是一副决绝的样子,便知道她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她怎么苦口婆心她都不会听得进去,只好又道:“静妍也知道这个时候,要四皇嫂你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要不这样,如果四皇嫂你非得要去,静妍让身边的几个侍卫跟着四皇嫂你一同去,这样起码能够保证四皇嫂你的人身安全。” 说着,就要喊侍卫过来,然而不等她开口,孙由由便拒绝了她的好意安排。“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公主刚才所说的顾虑我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对方都这么要求了,我要是不依言行事的话,岂不是会害了丁香?丁香自小就跟在我身边,陪着我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好不容易好过了些,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不管她。公主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断不会任人宰割的!” 说完,遂嘱咐了静妍公主几句注意自身安全,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希望她不要把这件事对外声张的话,便找来一匹好马,独自一人快马加鞭赶往对方说说的栖云城。 此番前往栖云城,孙由由也知道不会一点危险都没有,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地引她前去,必定会有所部署,说不定挖了什么大坑等着她去跳呢。 不过孙由由却不担心这些,毕竟她很自信以她的本事,以及莲花印记背后的储物空间,这个世上真正能够伤害到她的人似乎并不存在。就是有了这份自信,孙由由才会如此无畏无惧。比起自己,她更担心的还是丁香。 之所以会这么心急要赶去对方所说的栖云城,也是因为怕对方等她等得不耐烦了拿丁香出气。 栖云城虽然也有栖云两个字,却和栖云山没有多大关系,从灵隐寺出发,快马加鞭也得走上大半天的时间才能达到。路途可谓遥远。 因此为了不耽误救人的时间,一路上孙由由都是快马加鞭,一时间那条通往栖云城的道路上尘土飞扬。 因那纸团上留言并没有明说具体的救人地点,只说了路上自会有人告知。只不过孙由由一路上留意过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者物,直到旁晚时分一人一马到了栖云城外,正准备进城,这才有一个浑身污垢的街头乞丐忽然蹿出来拦住了孙由由的去路,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认得孙由由的,二话不说就把一个柔得不成样子的纸团塞给孙由由,然后“啊啊啊”地胡乱比划了一通。.tw[] 孙由由原本还想审问这乞丐几句的,一见对方竟然是个哑巴,顿时便熄了这心思。挥挥手把人给打发了,干脆打开纸团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纸团上依旧是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福满楼,天字一号房,戌时一刻。到了敲门三下。” 对方给出了具体的地点,孙由由当下再次翻身上马。待进得了城内,稍微打听便问出福满楼的所在,竟然在栖云城的最里边,从城门过去骑马也要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心里算了一下,离戌时一刻也没多少时间了,只得一路策马狂奔。 戌时一刻准,终于到达对方所说的福满楼。掌柜的听孙由由说约了人在天字一号房,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平静的样子仿佛里面住的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客人一样。吩咐了一个小厮给孙由由指路,便埋头继续算他的账。 在小厮的指引下,孙由由很快来到天字一号房门外。 想起对方说的到了敲门三下,果真伸手在房门上敲了三下。 很快房内便响起一道男声:“到了是吧?进来吧!” 孙由由听着那声音觉得很是刻意,一点都不像是正常说话的声音。 应声推门而入,只见布置奢华的房间内一个身穿深蓝色衣衫的男子背对着门口而坐,在男子前面是一张宽大的桌子,桌面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此时男子正对着满桌的美食自斟自饮。 听到身后孙由由推门而入的动静,男子头也不回地道:“为了一个丫鬟如此独身一人风尘仆仆赶来,看来厉王妃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啊!” 孙由由闻言眼神冷了冷,对方这么清楚她的身份,果然是冲着她而来的。 孙由由就站在门口那端,扫视了一下房间,并没有发现丁香的身影,不由地道:“废话少说,本王妃人已经在这儿了,本王妃的丫鬟你是不是应该放了她。” “厉王妃人才到,就要我放人,是不是有些太过心急了点?好歹我这人为了迎接厉王妃的到来,命人准备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菜,厉王妃人都来了,不进来喝杯酒吃上一点饭菜,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男子依旧不回头地道,说话间又一杯酒喝了下肚,啧吧着嘴叹道:“不愧是上百年的老窖,酿出来的酒就是不一样,醇香润口!好酒好酒!” 孙由由本无意进去,倒不是怕对方使诈什么的,她只想对方可以快些放了丁香。然而见对方一副优哉游哉喝酒吃菜,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她眉头紧皱,最终还是走了进去。[..tw超多好看小说] 这房间也诡异的很,就在孙由由走了进去的时候,打开的房门竟然自动地关了起来。 孙由由往里面走了几步,便感觉到空气中隐隐飘浮着一股淡香,这香气孙由由是知道的,是白色曼陀罗花,有安神麻醉镇定情绪的功能,不过大都数时候白色曼陀罗花都会被用作迷魂香。 孙由由猜对方是想迷晕她,却不知道她本身懂医道,精通各种古方秘药的研制,这白色曼陀罗花平日里制造各类迷药的时候就没少用到,故而一闻就能闻出来。不仅如此,还有一点对方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因为长年累月接触白色曼陀罗花,她早就对白色曼陀罗花产生的免疫,所以,单凭白色曼陀罗花的香气想迷倒她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方不知道这些,孙由由便也装着不知情,大大方方走到男子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她倒是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于她究竟有什么过节。 这样想着,目光当即直直地看向对面坐的男子。出乎孙由由意料,眼前的男子,面白唇红,一张白脸书生的长相。除了看人的眼神以及嘴角的邪笑让孙由由觉得似曾相识之外,其他的一切对于孙由由来说都是很陌生的。 “厉王妃,何以这么看着我?虽然我自认这一张脸皮长得还不错,但是绝色天仙如厉王妃,想来应该不会对本人这么一张普通的面相看得入迷才对。”男子抬头眼神炽热地看着孙由由,说话的语气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几分轻挑,同时唇角边的邪笑也在不断地加深。“难不成厉王妃是俊美非凡的厉王爷看多了,看腻了,偶然间看到本人这样的小清新感觉很是对眼?” 孙由由被男子不正经的做派弄得浑身不舒服,眉心一皱,清冷的眼神注视着对方:“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知道本王妃的身份,何不也坦言相告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有,你让人掳走本王妃的丫鬟引本王妃至此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个不急着说。”男子又是坏坏一笑,看着孙由由的眼神更加直勾勾地。“好不容易才请到厉王妃本人,别说厉王妃一路赶来,到了这个时候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就单单看这一桌子的饭菜,厉王妃怎么的也要赏脸用些吧?像厉王妃这样的绝世美人,要是饿坏了,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的!” 男子说话的轻浮露骨以及左顾言他,让孙由由心里很是厌烦,她忍不住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耍她玩?要不是想到丁香还在对方的手上,这会儿孙由由估计早就甩袖走人了。 于是耐着性子道:“公子不要再废话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不妨老实说。还有,我人都来这么久了,公子是不是应该让我见一见我的丫鬟?不管怎么说,我必须先确定我的丫鬟完好无损!” 孙由由一副耐性即将被磨光的样子,男子定定地看了她半响,忽然道:“厉王妃还真是性急啊!” 不知为何,孙由由听到他说‘性急’两个字的时候,觉得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正要说什么,却见对方拿起一边的酒壶,拿起自己用过的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先是自己低头抿了一口,随即递到她面前,流里流气地道:“心知厉王妃为了从小跟在身边伺候的丫鬟性急些是必然的,也知道厉王妃不见到丫鬟本人是不会放心的,如此,厉王妃便把这杯酒喝了吧。另外,把这些菜也都吃了,等酒喝完了菜也吃完了,我保证厉王妃的丫鬟一定会出现在厉王妃的眼前。”说着,把酒杯放到孙由由的面前,然后拿起一双筷子挑了好几样菜,一样夹了一些出来放到孙由由面前的碟子上。 孙由由不知道对方弄这么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实话此刻孙由由的耐性已经被磨光了,心里已经决定要是对方继续这么唧唧歪歪下去,她便拿出前世身为杀手逼问猎物口供时惯用的阴辣手段,无论如何逼对方交出丁香。 这里听对方这么说,又见酒杯是对方用过的,那酒刚才对方也喝了不少,至于那些菜,方才孙由由也有看到对方吃,想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想了想,最终妥协道:“公子的意思是只要本王妃把这些都吃完,把这杯酒喝了就能见到本王妃的丫鬟是吧?行,没问题!希望公子说到做到!” 虽然对方只是说能见到,并没有说会放人,不过孙由由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无用之人,只要见到丁香的人,届时放不放人就不是对方说了算,而是她说了算!说着,果真拿起筷子速度极快地把碟子上的几样菜吃完,随后端起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见孙由由的表现如此干脆,男子的唇边的邪笑竟染了几分诡异。 孙由由一向观察力过人,这一次竟然没有察觉。放下酒杯淡淡地道:“好了,酒喝完了,菜也吃完了,公子没有忘记承诺过本王妃的话吧?” “没有,当然没有啊。”男子笑着,望着孙由由的眼神越发炽热,仿若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恨不得把孙由由整个人给燃烧起来。“本人对美人说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尤其是像厉王妃你这样的绝色美人!” 孙由由忍着内心的反感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子把人带出来吧。” “好的!”男子爽脆地道。“我保证厉王妃马上就能见到你的那个丫鬟,哦,说不定还有好戏看哦。” 孙由由还没来得及品味男子口中说的‘有好戏看’是怎么回事,男子就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身,径自走到房间最里边的一道墙上挂着的一副仕女图边,一只手伸出往那仕女的胸部摸去,只听‘咔嚓’的一声响,墙后边顿时现出一道玄铁暗门。 男子站在玄铁暗门边对着不远处的孙由由做了个请的手势,坏笑着注视着孙由由问:“厉王妃不打算跟着来吗?” 孙由由不知道对方这又是想玩什么花样,为了丁香,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男子看着孙由由走来,这才按下开关打开玄铁暗门。暗门开启的瞬间,由于光线太过昏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不过孙由由却分明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男子的粗喘声,其中隐约夹杂着女子若有似无的低吟声。 听到这,孙由由的呼吸不受控制地一滞,脑子一热,嘴里喊了一声:“丁香。”便再也顾不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龙潭虎穴等着她去闯,伸手推开挡在门边上的男子,急急地冲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空间不大的密室,除了一张比平常的还要大将近一倍的床之外,就别无他物。 孙由由进的里面,所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幅极为不堪入目的场景:一张大床上面,是五男一女,全部都身无寸缕。五个赤身裸体的壮汉围成一个圆圈,在他们的中间是一个像动物一样四肢撑地,身子呈半空状的光身女子。五男对一女,那堪比某些特殊影片的场景,让孙由由整个人几乎出离了愤怒。 看着那名女子就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在这五个男子的夹攻之下,无力反抗只得任人凌辱。 一瞬间,孙由由眼泪无法抑制地就掉了下来,沙哑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丁香!”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又薄又锋利的长刀,整个人突然就像一只发狂的怒兽,速度极快地直奔床上的几人而去。 孙由由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便是要把那五个男子千刀万剐了,为丁香报仇! 眼看着她的人就要来到大床旁边,只听空气中忽然响起‘锵’的一声,一个玄铁打造的铁笼竟然从天而降,速度奇快地朝着孙由由落下。 孙由由在听到声响的那一刻便意识到不好,原本以她的能耐,要避开铁笼是很轻轻松松的一件事,然而这一次她却没能及时避开。原因是,她集中意念正要运用技巧发动瞬移的时候,整个人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虚软,浑身的力气就在那一刻彻底散去。若非她手中的长刀及时撑地,她整个人可能就瘫倒在地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头顶上方的铁笼已经落了下来,‘哐当’的一声,严严实实地把她整个人给锁住在里面。 第78章 :疯狂报复,血肉模糊! 这时,一直跟在孙由由身后的男子,不知何时来到铁笼的旁边,满脸笑意地看着铁笼里边的孙由由道:“厉王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跑到这就算是红炉火烧也融化不了的玄铁笼里面去?”说着,目光落到孙由由手上的长刀上,很是惊诧的语气道:“唉哟,厉王妃怎么还玩弄起这等危险的东西?你可是柔弱如水一般的女子,刀剑这种玩意一点都不符合你的形象呢。” 孙由由背靠着铁笼的一边坐了下来,眼底的泪光还没消失。她的样子有些虚弱,脸上的神情却倨傲不羁。没有要开口搭理男子的意思,只是恨恨的眼神瞪着男子。 对此男子一点都不在意,兀自笑着,欣赏着铁笼里头孙由由表现出的虚软无力:“说起来,差点忘了问厉王妃你一声,觉得眼前这出春宫大戏怎么样吗?这可是专门为厉王妃你而上演的,找我的意思是,不管好不好看,厉王妃你也应该好好欣赏,要不然岂不辜负了你那丫鬟的倾情演出?” “啊,是了,厉王妃早先不是说无论如何要见到你的丫鬟吗?这样的情形,我猜厉王妃应该是没看清那究竟是不是你的丫鬟是吧?这样可不行,毕竟是答应过厉王妃你的,我可不想厉王妃你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说着,转头朝着大床那边五个正在卖力配合演出的壮汉打了个眼色,顿时五人连忙停下所有的动作,其中那名在女子前面,手扯住女子头发强迫女子将脑袋埋在他胯下的壮汉更是会意地用力一扯女子的头发,顿时女子的整个头就被蛮力地抬了起来。 似乎担心孙由由看得不清楚,那壮汉另一只手作五爪弯钩状扣在女子的头顶,手腕用力,女子的整张脸便转到孙由由和男子所在的方向,一瞬间露出一张孙由由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孙由由本不想看的,可是到底还是没忍住。视线对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时,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疯涌而出。 此时的丁香,再也不复见往日泼辣爽利的样子,只见她眼神混浊几乎被欲望填满,两边脸颊也呈现出不自然的酡红色,嘴唇因长时间张开含吐某样硬物显得又红又肿。 “丁香!”孙由由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丁香的名字,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她明白丁香她只怕是救不了了,丁香的样子分明是被人喂了媚药,照眼前的情形,丁香估计早就被那五个畜生糟蹋了无数遍了。在这个封建守旧的世界,女子的清白比任何的东西都还要矜贵和重要,她即使救得了丁香的人,可丁香的心她要如何才救得了? “丁香,对不起!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孙由由双手环抱着自己,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铁笼边上的男子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快意的微笑,眼神突然带着几分阴沉道:“怎么样厉王妃?可看清楚了,这没错是你的丫鬟吧?说起来,我对你这丫鬟可真不错了,五个猛男如此卖力伺候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媚欢散可不是闹着玩的,它可是能无下限地勾起人的欲望,人要是服食了媚欢散,没有三天三夜的交欢就不会得到满足,得不到满足就会忍不住欲火烧心而死。话说回来,厉王妃你的丫鬟可真应该好好感谢你这个主子,要不是你这个主子,她又怎能享用到这千金难求的媚欢散呢?厉王妃,你说是也不是?” “够了!”孙由由原本是埋首在自己的双膝放声大哭,听了男子的这番话,她突然抬起头,一双眼依旧不断地有眼泪涌出,然而她的眼神却阴冷得仿若毒蛇的眼睛,只见她哑着嗓音朝着男子吼道:“你是谁?你这么做究竟是想要什么?” “我是谁?”男子反问着孙由由,道:“厉王妃真的认不出我是谁吗?”似乎觉得玩的差不多了,男子不打算继续和孙由由玩着陌生人的游戏,说话间一只手缓缓地伸向自己的脸庞,手指在一边脸上摸索了几下,忽然用力往下一扯,下一秒他的手上便多了一块精致纤薄的人皮面具。“这下,厉王妃知道我是谁了吧?” “是你!”孙由由看清眼前的那张脸,一瞬间怒瞪着双眼。 冯毅!竟然是冯毅!她早就该想到是他才是,那些跟她有过节的人之中,最有理由要报复她的就只有对她贼心不死结果却惨遭她修理的冯毅了。是了,冯毅本就是被冯家养废了的一个纨绔,平日里为了得到想要的总是会无所不用其极。冯毅本就对她还没死心,上一次在皇宫里拦截她下手不成反被她狠狠摆了一道,颜面扫地不说还惹怒了南华帝被南华帝下令再也不准他踏进皇宫半步,以冯毅自大又极其小人的个性,不对她怀恨在心才怪。 想来,燕太后寿诞那天,她并没有看错人了,那个打扮成太监的人是冯毅无疑了。估计那时候冯毅是苦求了冯贵妃的帮忙才混进皇宫里,目的只怕也是冲着她而去的。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对她下手,应该是找不到机会,所以才会等到了今天。之所以会掳走丁香引她前来,大概就是为了让她喝下那杯酒还有吃下那些菜。 孙由由算是明白了,冯毅是看准了丁香在她这个主子心中的分量不轻,利用丁香让她紧张和担忧,从而关心则乱,以便他有可乘之机算计她。事实证明,冯毅这一步棋下得不错,她的确是关心则乱失了平日的冷静,才会被冯毅算计成功。那些酒菜冯毅是故意吃给她看的,也是她乱了方寸,才会使得自己忘了给人下药最高超的手段并非一步到位,而是分散到很多食物中,每一样单独吃都不会有事,然而合起来却会是致命的毒药。 “可不就是我嘛。”冯毅扬了扬手中的人皮面具,很是得意地道:“说起来,为了孙由由你,可真是费了我不少心思啊!”露出了原本的真面目,冯毅一改对孙由由的称呼,竟然直呼其名道:“不过不管怎么说,结果还是很让我满意的。眼下唯一觉得不满意的就是只欣赏到了你的虚软无力,而我心心念念期待的浪荡豪放却还没有看到一点影子。怎么会这样呢?百合欢,那可是比媚欢散还要金贵难求的欢情之药呢,哪怕只是吃进去一点点,也足够使人欲火难耐,求欢百人。为了让药效尽快发作,我都很配合地三番两次的刺激你了,怎么发作的却只是软筋散?” “话说,我都等不急要看你孙由由不堪欲火的燃烧,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求着我给你安慰的荡妇样子……以你这么绝色之姿,相信衣服脱了一定会媚态横生娇美动人!哦,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你那丫鬟在你的人来到之前,我已经尝了几回,滋味确实不错,看着瘦瘦小小,该有肉肉的地方却一点都不瘦!”说着,也许是回想起了先前火辣刺激的场景,冯毅忍不住舌头舔了下自个儿的嘴唇,眼神再度变得炽热,那饥渴的样子恨不得能一口把孙由由给吞下肚子。 末了,还得意地笑出声来。“孙由由啊孙由由,真要计算起来,待会儿你可是比你那丫鬟有福气多了,服食了百合欢,至少要与人交欢百次,否则药效不解除,你的人从此就会变成彻彻底底的淫妇荡妇,见了男人,不管是美还是丑老的还是年轻,都会恬不知耻地想要和他滚床单!并且这种极端的欲望是不管你怎么努力都隐藏不了的,只要在男人面前,你就会想到那方面,就会不由自主地做出勾引!” 他就等着孙由由百合欢发作的一刻,他要睁大眼睛看着到时孙由由是如何在玄铁笼子里哭着喊着求着让他把门打开,然后无比低贱的姿态在他面前,让他骑她压她给她安慰! 想到这些,冯毅的笑声变得越发得意猖狂。“哈哈,你放心,话虽如此,到底我还是舍不得你这样的美人变成那等没脸没皮的淫妇荡妇。虽说一百次次数有点多,不过对象毕竟是你孙由由,所以不管怎么说,我冯毅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满足你的。当然了,就算我最终满足不了你,我也会找来一群身强力壮的壮汉来伺候你这只饥渴的小妖精,一直到你满足了为止!” 说话间,冯毅还在笑着,然而他的笑声并没有维持多久,只听玄铁笼子里孙由由语气冷到冰点的一声:“给我闭嘴!”接着密室中骤然响起“砰!砰!”的两声脆响。仰头哈哈大笑的冯毅只觉得下体私处一阵剧痛,便再也笑不出声,连忙伸手捂住下体,眼神惊恐,一脸痛苦无比的神色。 接着“砰——砰”的声响再度连响几声,大床那边五个赤身的壮汉几乎同一时间发出痛苦的喊声,随后集体轰然倒地,同样双手捂在下体的私处惨叫连连。 “你,你,你个贱人,你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冯毅抬起头,赤红着双眼质问孙由由道。这个时候冯毅顾不得身后大床那边五个属下情况如何,他只关心自己,只想知道孙由由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何以他下体的分身就像是瞬间被人废了一样,剧痛钻心。 “我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吗?当然就是废了你啊!”孙由由手中黑色的手枪晃荡了两下,冷冷地说道。 孙由由原本不想这么直接干脆地开枪废了眼前的几个渣男的,然而就在刚才冯毅亲口说出她除了身中软筋散,还中了百合欢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小腹窜了起来。 她本身就精通医道药道,自然晓得这样的感觉意味着什么,又听冯毅恬不知耻地说出那些话,孙由由是又怒又气。担心自己很快就会像冯毅说的那样变得浪荡不堪求欢于冯毅这个人渣,为了不让那样的情形出现,孙由由只好拔枪提前废了包括冯毅在内的这些渣货。 孙由由的话成功地让冯毅脸上一片灰败,只见他强忍着痛苦,爆瞪着双眼盯着孙由由手中的黑色手枪爆喝道:“贱人,你手中的是什么?你竟然敢这么对老子,老子要杀了你!” 冯毅吼着,面容扭曲地朝着孙由由冲去,孙由由却没有给他机会,手中黑色的手枪再次举起,又是‘砰—砰’的两声响,这一次冯毅是半跪在地上抱着两条大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嘴里泄恨般地大喊着:“贱人!贱人!” 孙由由懒得理会他,兀自放下手枪,从储物空间内取出加大剂量的镇静剂,二话不说给自己扎上一针。这会儿她体内的燥热感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不用镇静剂的话她怕一会儿她怕她很快就会不能自主自己的行为举动。 孙由由很清楚她不能让自己继续干耗在这里,古代的媚药威力还是挺惊人的,虽然她深蕴医道,然而不知道配方也无法替自己配制解药。她很明白继续耗在这里,对她而言有多危险。因此说什么她也要在药效控制她的意志之前离开这里。当然,离开之前,她不能让冯毅这些败类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眼下只希望这加大剂量的镇静剂可以给她足够的时间。 想着,正要站起来,双脚的无力不听使唤才让她记起除了媚药,她似乎还中了软筋散。所幸软筋散孙由由自己会也配制,同时也知道解毒的办法。于是,急急忙从储物空间取出几个装有液体的瓶罐,打开瓶盖毫不犹豫地全部喝了下去。 孙由由在现代的时候就被誉为神医,她亲手配制的药物自然药效非同一般,因此这解药喝下去没一会儿便开始起作用,疲软无力的感觉逐渐消退,不到半刻钟孙由由已经可以很轻松地站直起身。 这下她可以大开杀戒了!如斯想着,孙由由的脸色勉强好看了些。 依旧半跪在地上痛得大吼大叫的冯毅似乎也察觉到了孙由由的意图,眼角余光瞥见孙由由站了起身,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恐慌,随即想到什么,忽然变得有些有恃无恐。“贱人,你出不来的!这铁笼可是用精纯的玄铁打造,哪怕是天上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三昧真火也没那么容易将其烧毁,至于其他,除非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或者没有我在外边按下开关,你这辈子就只能在里面度过了!我活不了,你个贱人也别想有命离开这里,要死我们一起死!生前我得不到你个贱人,正好,死了做对亡命鸳鸯!这样的话,说不准到了黄泉路上,我还可以找机会把你个贱人给办了!哈哈!” 说到最后,冯毅的神情几近疯狂。“想得倒是美,不过你不会有机会的!”孙由由冷哼一声,手上一瞬间多了一把激光枪。 不远处的冯毅只觉得眼前两道亮光闪过,接着便听到‘哐当’的一声响,下一秒原本完好无损的玄铁笼竟然开了一个大缺口,原本被锁在里边的孙由由无阻无挡地走了出来。 那一瞬间,冯毅分明看到了从地狱无间地走出来的夺命罗刹! 就在这一刻,冯毅陷入无边无际的恐惧中,嘴里不由自主地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你!杀了你!”一边说着,整个人一边努力地往后退去,随着他身体每向后移动一寸,地上的两道血痕便长出一寸。 孙由由却不理他,迈着优雅的步子向他走去。一只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只镶嵌着坚硬钢片的黑色皮手套,灯火的映照下,手指关节处以及五指指甲位置上镶嵌的钢片反射出冷凛的光芒。 那边冯毅瞧见这一幕,直觉得无比的阴森诡异,从来没觉得自己离死亡是这么近的他,竟然很没种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重复着那一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冯毅自觉没做过什么后悔害怕的事,然而这一次他却后悔了,害怕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冯毅发誓他一定不会招惹孙由由。然而,似乎已经迟了! 因为就在他失神懊悔的一瞬间,孙由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幽深而冷厉的眼神盯着他。冯毅只听她缓缓开口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道:“冯大公子,何以哭得如此声嘶力竭?是因为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吗?可是,我都还没动手,冯大公子怎么就哭了呢?乖,不哭哦!我保证不会很痛的,你也不会死的。” 孙由由的语气幽幽地,冯毅听得小心肝都瑟瑟发抖。 “真的别哭,我真的没有想要杀了你。我只不过……是要挖了你的眼珠,割了你的舌头,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另外,再顺便把你身上除29块头骨之外的51块躯干骨126块四肢骨全部敲碎而已!真的,我没想要你死,我只是……要你生不如死!” 最后的这番话孙由由就像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一样自言自语,然而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密室中冷光一闪,顿时冯毅的尖叫声就像是杀猪一般此起彼伏。 ------题外话------ 谢谢亲752299145投的票票,谢谢亲夜夜小爱送的花花,谢谢两位亲爱的,么么哒╭(╯3╰)╮ 第79章 :大雨滂沱,蚀骨沉沦!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惨叫声不断的密室终于安静了下来。(..tw好看的小说) 只见密室内,地板上一字排开躺着六具软趴趴且血肉模糊的躯体,时不时地还会抽搐颤抖几下,正是冯毅以及另外那五个壮汉。他们全都被孙由由敲骨断筋,挖眼割舍切除子孙根。 空间不大的密室内,断指残肢落了一地,空气中到处充斥着令人发吐的血腥气息。然而孙由由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呼吸着,一双眼眼底还残留着嗜血的阴冷,绝美的脸上神情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疯狂。 静谧无声的密室,忽然响起一声低细而虚软的呼喊:“王妃……” 伴随着这一声呼喊,魔怔般的孙由由一个激灵,整个人似乎才清醒了过来。循声望去,是大床那边奄奄一息的丁香在喊她。 就在那一瞬间,孙由由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哆嗦着喊了一声:“丁香。”整个人便飞扑过去。 距离拉近了,孙由由才发现以往俏皮泼辣干练利索的丁香,如今却像个残破不堪的纸娃娃,不仅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她整个人也似乎被抽空了力气,虚弱得竟然连抬手都异常艰难。那了无生机的样子,仿佛风一吹她的人就会随风消散。 孙由由的心就像是被大锤狠狠地砸击,痛得无以言语。一时间哭得更凶了,伸出手就像拥抱自己最心爱的毛毛熊一般把丁香搂抱在怀中,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柔道:“好丁香,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现在就回家去好不好?”说着,又抱紧怀中的丁香几分,哭得无以自此,嘴里不住地道歉道:“对不起!丁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了!你打我骂我吧,不管你怎么做,只要你心里觉得舒服就可以了!” 体内的媚欢散药效发作最强势的时刻已经过了,这时丁香勉强恢复了一丝神智。 见孙由由哭得如此伤心,她艰难地想抬手替孙由由擦去脸上的泪水,无奈她的力气早就被媚欢散消耗殆尽,此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如愿抬起来。只得挤出一抹虚软的笑,无力的声音安慰孙由由道:“王妃,不要哭!丁香很好,真的很好。这事又不是王妃愿意发生的,丁香怎么能怪罪王妃呢?而且,丁香也没有不开心,丁香反而还觉得欣慰。王妃你是知道的,在丁香心里,最希望的就是王妃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只要王妃过得好,丁香怎么样都无所谓的,真的!” 丁香此时就像那风中的残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一番安慰孙由由的话,说到最后只觉得嗓子痒痒的,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咳……”饶是这样,她还是拼命忍住咳嗽,道:“所以,王妃,千万不要因为今天的事而责怪自己,不要不开心,那样的话丁香也会跟着不开心的……” 话到最后,整个人已是气若游丝。 孙由由连忙打断她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就知道这个世上丁香对我最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心永远都是想着我向着我。(..tw)丁香那么好,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丁香,一直都希望丁香能够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所以,丁香你要答应我,千万要坚强地活下去知道吗?别忘了,你可是说过的,无论如何在陪在我身边一直到老的!” 丁香闻言却摇了摇头,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孙由由的手,并没有接孙由由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道:“王妃,丁香这辈子没求过王妃什么事,可是今天丁香有件事要求王妃,希望王妃能够成全。丁香这残破之躯王妃也看到了,丁香自知活不了多久了,丁香也无心继续留在这个世上。所以,丁香这里恳请王妃……送丁香一程吧!最后的这一段路,能得王妃相伴,丁香此生了无遗憾!” 说着,又不住地咳了起来。眼底渐渐染上一层死灰。 孙由由已经泣不成音,正要说什么,丁香突然又止了咳意,想到什么情绪很是激动地道:“王妃,丁香要是去了,还请王妃想办法带丁香离开这里,丁香不要死了都要继续和这几个畜生待在一起!王妃,丁香求你了,求你了……”说着,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可见她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虽嘴上说得开,心里其实还是很反感和抵触的。 丁香的态度如此决然,又如此苦痛,孙由由很想挽留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得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任由眼泪不要命一般肆意挥洒! 最终,哭够了,即便心里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还是泪眼朦胧地从储物空间取出很小微量的一剂药。 看着药瓶外面清晰的‘氰化钠’三个字,孙由由拿过无数遍针筒的手第一次颤抖了起来…… 当针头没入丁香那遍布耻辱伤痕的手臂时,听着耳边丁香满含感激地最后道出一句:“王妃,谢谢你!”孙由由终于泣不成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搂紧怀中那娇小纤瘦却渐渐冰冷的人儿,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往日两人一同生活的点点滴滴。 这样的姿势不知为此了多久,直到感觉到小腹再一次猛蹿起一股热流,同时身体开始变得燥热,如同被虫蚁爬咬一般难受,孙由由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怀中如同睡着了一般脸色安详的丁香,瞧见她嘴角含着的一抹笑,孙由由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丁香,再见了。有来世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仆人,一辈子伺候你到老!” 当孙由由步履踉跄离开福满楼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盒子。与此同时,镇静剂已经对孙由由体内的百合欢失去了压制的作用,此时孙由由只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体内的燥热燃烧,再不尽快给自己降温的话,孙由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行为。 孙由由记得来栖云城的路上,有经过一处密林,当时隐隐约约听到有流水的声音,想来附近应该是有溪流或者是山泉一类的水源。夜晚的山水凉彻心骨,正是孙由由所需要的。 想着,便飞快地翻身上马,直奔城外而去。 这时虽已是深夜,所幸南华国国富安定,很多地方即便到了夜晚城门也不会关闭。孙由由最终顺利出得城外。 孙由由不知道的是,她前脚策马离开,后脚一道清雅出尘的白衣胜雪的身影便出现在她先前在福满楼待过的天字一号房。来人在房间走了一圈之后,竟然找到仕女图后面暗藏的玄铁暗门。 伸手按下开关,两扇暗黑色的玄铁门应声开启,白色的身影一晃飞身进了里面。 里面的情形,让来人眉头深锁。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那道身影,来人绷紧的神经勉强的得到一瞬间的放松。 准备抽身离去,看了眼地上直挺挺躺着的六具不是尸体却和尸体无异的躯体,来人知道这只怕是她故意这么做的,不取他们的性命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留着意识一点点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坏死腐烂直至死亡。 想到这些,来人轻轻叹了口气:“婧婧,你这么做何必呢?这样的人,留着他们只会给你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话间,宽袖一扬,一阵白色的粉雾无声覆盖到地上六具血肉模糊的躯体之上,只听一阵‘滋啦’的声响,再看那地上,哪里还有那六具躯体的存在?有的只是一滩乌黑色的血水罢了。 检查了一遍密室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会令人起疑的东西,白色的身影一闪离开了密室。出得外边,看着满桌还没收拾的酒菜,闻着空气中还没散去的淡淡的白色曼陀罗花的香气,北塘诺眼神微眯,一挥手,墙壁上的几个烛台顿时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吹倒,落到地上的瞬间,长长的火舌立刻把铺设在地上的毛毯舔舐着火,不出一会儿功夫房间内火势便蔓延了起来。 等到终于有人发现了起火了,那时火势已经到了不可扑灭的地步,并且同一层的左右相邻的几间客房也不可幸免地被大火侵吞,一时间整个福满楼乱成一团。掌柜的有心救火,无奈火势是越来越大,结果无论他怎么呼天喊地,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忙。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好的一座大楼在大火中化为坞尽。 北塘诺站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冷冷一笑:“不过是个为虎作伥的帮凶,也不是属于他的物产,没了就没了,何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见掌柜的始终在大楼前徘徊不肯离开,北塘诺想着他应该是在担心他那姓冯的主子,干脆好心地送他一程,于是一个掌风拍去,顿时大楼上边正在熊熊燃烧的写着‘福满楼’三个大字的牌匾‘呼啦’一下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那掌柜的身上,几乎是眨眼的时间掌柜的就成了一个火人。 掌柜的在那儿大喊大叫着,却怎么都摆脱不了身上的大火。最终倒在地上,被熊熊大火烧成一具焦炭。 做完这些,北塘诺心里惦记着他的婧婧,无心再看下去,身影一晃消失在人群中。 午夜,下起了滂沱大雨,栖云城的城外,一处临水的幽密森林,早就被雨水打湿身的孙由由禁不住体内欲火的焚烧,整个人像条柔若无骨的美人蛇一般匍匐在湿淋淋的草地上,午夜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却依旧浇熄不了身上百合欢发作时引起的燥热,只得不断地扭动着身体,企图借着和地面接触产生的摩擦快感给自己体内的邪火降低温度,哪怕是降低一点点也好。 迷蒙间,孙由由忽然发现树林里那一棵棵大树竟然变成了一个个赤luo着半身的精壮男子,那些男子似乎也瞧见了她,正一脸勾人媚笑地朝她招手,性感无比的声音喊道:“美人过来啊,过来啊!我们大家都是属于你的,只要你过来,要把我们怎么样都行的……” 说着,竟然做出各种撩人的风情万种的动作,抛媚眼儿,飞吻,扭腰什么的,总之成功地让孙由由的思维行为变得不能自主。只见她唇边勾起一抹妖娆无比的笑意,整个人慢慢地从草地上爬起来,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朝着她眼中看到的那些美男扑过去。 走近,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先紧紧抱住其中一个美男,小脸对着美男胸肌发达的胸膛便靠了上去,无比享受地磨啊蹭啊。美男身上大块大块的肌肉硌得她脸颊发痛,却舍不得放开,因为只有这样和美男接触,她才会觉得好受一些,浑身上下才不会那么燥热难耐。 磨蹭间,大量的清凉和快感不断地涌入身体里边,孙由由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有点像踩在云端的感觉,很是飘然欲仙。一条腿忍不住抬起像灵蛇一般缠上她眼中看到的美男的腰际。 孙由由感觉正舒爽,忽然有一双铁臂自背后紧紧地搂住她的双肩,只听耳边一道醇厚动听的男声柔柔地道:“婧婧,别这样,这样下去你只会迷失心智变得不再是你自己……”接着,孙由由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蛮力将自己从面前的美男身边扯开。 分开的一瞬间,孙由由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种欲火烧身燥热难耐的状态,整个人难受得要死,不由地挣扎着想脱离那双铁壁的禁锢。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环住她双肩的手臂就像是落地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孙由由恼了,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似乎很快她的人就会被焚烧殆尽。找不到挣脱的缺口,干脆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身去,抬眸的瞬间,一张绝世风华的俊美脸庞悄无声息的落入眼底。 孙由由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张谪仙人一般的男子脸庞,雨水自他的头顶落下,沿着他的脸颊顺滑而下,竟然勾勒出一种诗情画意,一切显得那么完美无可挑剔。看着那精致如画的眉眼和削瘦完美的下颚,还有那凉薄的双唇,觉得似曾见过,然而似乎少了些什么,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 不过孙由由才懒得去想是不是见过,又在哪里见过,现在的她冷不防地面前出现这样一个绝世非凡的美男子,体内百合欢的药力驱使之下,她唯一的想法便是反手回抱着男子的腰身,然后整个人不管不顾地往男子身上贴去,踮起脚尖,深的浅的吻铺天盖地般落到男子的脸上唇上甚至是喉间那专属男人标记的喉结。 “你怎么也是热的?可是,摸起来好舒服……”孙由由喘息之际,忍不住喃喃自语。说话间,嘴唇又对准男子的双唇不自觉地吻了下去。 北塘诺生平第一次和女人靠得如此近,就连呼吸都是相互共享。老实说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是奇妙,带着丝丝微甜和火辣。他一点都不排斥这种感觉,相反的还很喜欢。不过他也很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对象是她。 北塘诺也很清楚她之所以会这么对他,也是因为中了媚毒,变得不由自主。这样的情形,他是应该推开她的,然而他却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无论如何舍不得就此推开她。 眼前的人儿可是他寻找了两世的婧婧啊,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自己是在思念她中度过的,又有多少个午夜梦回,他沉浸在上一世那一年的雪地相遇。对她,他就像是一个瘾君子一般,无可救药地越陷越深!终于,再也回不了头,只能够不断地满世界地寻找她的所在。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舍得亲手把她从自己的身边推离?他舍不得啊!所以,就让他自私一回,沉沦一次吧。哪怕只是极为短暂的一会会也行! 如是想着,北塘诺忍不住紧了紧搂着她的双手,反被动为主动,深情绻缱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只不过接下去情况的发展貌似超脱了北塘诺的想象,对她,他也只是想浅尝辄止她的滋味,然而怀中的人儿却不这么想,在百合欢的驱使下,她早已经欲火难耐,亲吻已经不能满足她的需要,她本能地想索要更多。就在他尝到了也记住了她的滋味,正要停止下来的时候,孙由由自然不依。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就在他对她的禁锢稍微放松的时候,她竟强势地将他整个人扑倒在地,而她的人也完完整整地压在他的身上。趁着他心神稍不集中,一双手挣脱他的双臂,很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一阵乱摸之后,竟然开始扯他的衣服,那狠劲似乎是要把他给活剥生吞了。 “婧婧,别这样啊。”面对这样饿狼本性的孙由由,北塘诺脸上的表情是既心疼又无奈。如果可以,北塘诺也很想不顾一切地就这样和她沉沦缠绵下去,然而他却也很清楚这种情况不应该继续下去。他怕她清醒之后会后悔,也怕会因此带给她不必要的麻烦。 北塘诺这样想着,可惜压在他身上的人儿却一点都不配合,无奈之下,北塘诺只得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看着一瞬间倒在他身上,脸上的神情恬静如婴儿一般的人儿,北塘诺眼底蓄满了温柔:“婧婧乖,好好睡一觉,睡醒就没事了。” 第80章 :有我在,你不会孤单的! 孙由由原本正觉得自己难受得快要死了,觉得再不对身下的男子做点什么的话,她肯定是会死的。(..tw好看的小说)然而,不等她得逞,忽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孙由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在睡觉,又好像不是,感觉忽冷忽热的,眼前时不时地闪过好多的画面。 有前世自己在现代生活的画面,也有灵魂穿越到古代之后的生活点滴,甚至曾经自己做梦梦到的那个梦境。梦里是一个纯白而无声的世界,冰天雪地里躺着一个男孩,年龄大约十一二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在男孩的身旁,跪坐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无敌可爱。小女孩守在男孩的旁边,手里似乎握着长形的东西。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孙由由分明看清小女孩手里握着的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笛,长短大小正好和小时候她娘送给她那支一模一样。 孙由由很是惊诧,目光不由地落在那小女孩的脸上,猛然间发现那小女孩的眉眼五官像极了自己,唯一不同的是小女孩的五官还没长开看着很是稚嫩,但是孙由由却看的清清楚楚,小女孩分明就是小时候的自己。 这样的发现让孙由由很是震惊,见小女孩,也就是小时候的自己忽然伸出小手去摸雪地上躺着的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孩的脸庞,嘴里柔柔地说着安慰男孩的话,孙由由的目光顺着小女孩的手落到了男孩的脸上,这一眼孙由由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她竟然也觉得那男孩的五官很是眼熟,像极了她曾经见过的某个人,然而是谁,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孙由由还想多看两眼,或者就会想起来,却不想场景一晃,竟然回到了她五岁的那一年。那一年娘亲苏氏还在,适逢她的生日快到了,苏氏带她上街准备给她定制几套颜色喜庆的新衣。路上经过一个露天的奴隶贩卖交易市场,当时那里似乎在举行规模不小的拍卖活动,人潮涌动很是热闹。 听着外边传来的嘈杂声,她一时好奇便掀开马车的车帘看了出去,这一眼没有看到预期中多热闹好玩的场景,却让她看到了奴隶市场内缩在角落的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岁大的小女孩,穿着又脏又旧的衣服,头上梳着两条小辫子,头发枯黄枯黄的,瘦小得仿佛风大一些都能把她给吹跑。小女孩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竟然抬头给了她一个笑脸,很阳光很灿烂的笑脸。她有些愣住了,想不明白她沦落到那种被人贩卖作奴隶的地步,为何还能拥有这么阳光灿烂的笑容? 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了,忽然就很希望那小女孩的笑脸可以一直保留。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笑容一直都不会消失了,她是奴隶,万一买她回去的人心肠不好总是虐待她,那样的话她还能继续这么笑吗?答案似乎是不可能。 答案浮上心头的一瞬间,她忽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让自己成为她的主子。那样的话,小女孩笑脸就可以一直都在,不会有消失不见的一天。 于是,自那一天起,她的身边便多了一个小不点跟班,她依着小不点瘦小的身形,给她取了个名字叫丁香。 是的,丁香!也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她的人生随处都有这个名字的伴随,哪怕是娘亲苏氏去世之后,继母田氏进门那段最黑暗难熬的时光,那个名字都不曾从她的生命中消失。说实话她很庆幸也很感激一路上不管多么艰难,有人这样对自己不离不弃。 然而,镜头一闪,她忽然就看到当年的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长大成了俏姑娘,她看到她最后一次用小时候那种阳光灿烂的微笑跟她说再见,她要她好好保重自己,她说她要先行一步了,以后没有她在的日子,她也一定要幸福要快乐。说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化成一个黑点彻底从她的眼前从她的世界消失不见。 “不!丁香,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知道的,这个世上我就只剩下你这个亲人了,连你都走了,我会很孤单很孤单的……”梦里,孙由由对着丁香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哭得声嘶力竭。 从未试过的的孤独感几乎要将她的人给吞噬,她在那片黑暗没有光亮的世界,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仿佛茫茫大海一片飘摇无根的浮萍,发出最孤独的呼喊。 孙由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孤独地死去,前世是,今世也是。 哭得累了,迷迷糊糊间,孙由由又陷进了新的梦境中。 不同于先前任何的任何一个梦境,梦中的场景充满了现代的气息。 人迹稀少的柏油马路上,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雨伞的遮挡下蹒跚而行。 “安娜,小贝拉走不动了,小贝拉好饿。”幼嫩的声音来自那身穿便白色连衣长裙的小小人儿,稚嫩的小手紧拽住身边女人那刚好包住臀部的黑色的皮质短裙裙摆,清亮的黑眸流露出太多的渴求。 女人闻声顿住了身形,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忍和愧疚,然而只是一瞬间,她很快便又恢复常态。女人环目四顾,最后牵着小女孩来到一豪华别墅的雕花铁门前,兀自在小女孩的身边蹲下身子。 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这样冷寂的雨夜也难掩她的国色天香,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段很难让人相信她已经有了一个四岁大的女儿。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那双本该是星光璀璨的星眸此时竟然染上了点点死灰。 黑眸对上女儿那瓷娃娃般的可爱稚嫩的小脸庞,女人伸出修长莹白的玉手覆上小女孩的粉嫩的脸颊,轻抚着,双目微不可见地泛起了泪光。 “安娜,小贝拉饿!”小女孩浑然不觉即将来临的厄运,只是觉得今夜妈妈的表情好奇怪,不过,她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她的小肚子早就毫不客气地“咕咕”地叫了起来。 女人从手提包中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小女孩,看着她津津有味地享用起来,珠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听到女人抽泣的声音,小女孩吃东西的动作一僵,顿了顿,才颇有些不舍地将吃得只剩下半块的巧克力紧紧地抓在手中,法怯地伸出一只小手为女人擦去眼泪,柔柔细细地道:“安娜不哭,小贝拉已经不饿了,小贝拉不吃巧克力了。” 女人一怔,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将眼角的泪拭去,开口道:“贝拉乖,巧克力不好吃,安娜去给贝拉喜欢吃的蛋糕好不好?”说着,她低头从手提包中找出一条搭配着一个骷髅头形状怀表的黑色的项链,小心翼翼地挂在女儿的脖子上,又亲了亲小女孩的额头,才站起身。 “小贝拉和安娜一起去。”看到女人不再哭泣,蛋糕的诱惑立时大于一切。 “不!”女人的拒绝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显得有些尖锐,之后看到女儿无邪的大眼,立时觉得自己的反应未免过于神经质了,不由地皱起眉,“贝拉还小,走了这么久也累了,所以,贝拉就留在这里等妈妈,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小女孩不想惹女人生气,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那安娜要快点儿回来哦,小贝拉会乖乖的。”说着毫不吝啬地给女人一个天使般纯澈的笑脸,然而拿起手中的半块巧克力美味地吃起来。在最喜欢的蛋糕还没来之前,苦苦涩涩的巧克力也算美味,在她纯净无邪的心灵中尚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欺骗和遗弃的存在。 “嗯,妈妈很快就回来,在这段时间小贝拉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女人话语哽咽,看到女儿对她露出甜甜的笑颜,她努力克制住拥她入怀的冲动。一咬牙身形快速地没入冰冷的夜雨中,步履踉跄地奔向远处,出色的身形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蒙蒙的雨雾中。 就在女人走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从某处缓缓驶出,在那扇雕花大门前停了下来,随着车门打开,一个矮胖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小女孩反应过来之前,一手撑伞,一手提起小女孩往轿车走去。当车门再次合上,空气中响起引擎启动的声音,车轮缓缓开动,在雨夜里渐渐地,变成一个黑点。 风轻扬,拂起漫天雨丝,柏油马路上最后一盏路灯熄灭! 这一幕场景中,孙由由分明是个看客,然而她却再一次哭得声嘶力竭。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从出生就是无亲无故的孤儿,也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四岁之前的记忆她会想不起来,更不明白负责训练她成为杀手的那个矮胖的男人为什么会一度指着她狠骂道:“你就是个被抛弃的命!注定一辈子无依无靠孤独老死!” 关于那些,孙由由一直都很不明白,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明白了,刻骨铭心地明白了。那个叫安娜的艳丽妇人,她的那张脸分明和现代成年后的她长得一模一样。 这么明显的相像,她要是还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就是傻子了。那个安娜,分明就是她的妈妈。 妈妈两个字,本应该是世上最为暖心的词,然而孙由由却觉得浑身发冷。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却不想原来她不是,她有妈妈的,只不过她的妈妈把她给抛弃了。 认清了这点,那片黑暗的世界,孙由由整个人几乎蜷缩成了一团,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任由眼泪泛滥成灾。“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要我?为什么都要丢我一个人?” 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孙由由觉得浑身发冷,就连跳动的心似乎也在渐渐冰冷,更加用力地抱紧自己。 就在孙由由以为自己就要在眼前这片黑暗的天地孤单单死去的时候,忽然间感到一股外来的温暖紧紧地将她包围,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同时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一把温柔的声音,就像是春日里午后的那抹阳光暖暖而柔柔地打在她的脸上。“由由小懒猫,你这一觉睡得够久了,该醒来了。乖乖听话,把眼睛睁开。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孤单一个人的!就算全世界都没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紧紧地跟在你的身边。这辈子,从现在开始,你活我便活,你若离开我也随你而去,天上人间,黄泉路上,我会拉紧你的手,只要你不松手,我便不松手!” 听着在耳边响起的这道声音,语气那么温柔,那么宠溺,又那么坚定,不知怎么的哭得就更凶了。这个人说的话,她可以相信吗?那个矮胖的男人说,她生来就是被抛弃的命,注定要一辈子无依无靠孤独老死,前世她的亲生母亲抛弃了她,她以为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也不过是大话一场。这一世,同样的,生母早早就离她而去,父亲恨不得从来没有她这个女儿存在,好不容易有个对她不离不弃的丁香,最后还是丢她一个人先走了。他们都不要她,抛弃的抛弃,厌弃的厌弃,离开的离开,这个世上就只剩她自己一个孤零零的。 这个时候,有人靠在她的耳边温柔而郑重地向她承诺,不会让她孤单一个人,一辈子都会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天上人间黄泉路上,他都会拉紧她的手,她不松手,他便不松手!她可以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吗?可以吗? 孙由由不停地问着自己,却不敢肯定地回答自己。 恍惚间,竟似乎有声音伴随着禅音袅袅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要因为经历了挫折,尝试了酸苦,就将自己束缚起来再也不敢往前踏出一步。要知道,这个世上,凡事有因有果,不断地循环却也不断地发生改变。既然生活还在继续,有些事,有些人,为什么不试着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接受去体验呢?也许,机缘就在其中也说不定。” 孙由由有些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那声音说着已然远去,唯余几缕禅音还在回荡。 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没有用男女交欢的方法之下,北塘诺好不容易才帮孙由由解除体内的百合欢。看着她沉沉地睡去,他勉强松了一口气。他给她解毒的办法,需要用到大量的真气,真气的过量消耗使得他有些体力不支。本来是坐在床边守着她,想等她醒来煮些驱寒暖身的姜汤给她喝,结果等着等着便也跟着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耳边响起断断续续的哭声,他一惊醒了过来,才发现是床上睡着的孙由由在哭。他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她是做梦了,而且是很不好的梦,眼角不断地有眼泪流出,嘴里时不时地呢喃着不要走,不要丢下她一个人的话。 北塘诺猜她肯定是梦到她的丫鬟了,从小易那小鬼的口中,他知道她们主仆二人关系非比一般,名义上是主仆,却更像是亲人。她的亲人里,她的生母早早就离开了人世,她的父亲却从小就很少给予她作为父亲应有的关爱,前不久更是为了她生母的陪嫁嫁妆对她生出了歹毒的心思,这样的父亲有跟没有差不多。关于她的这些,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情形,北塘诺想,在她心里,那个丫鬟应该是世上她唯一可以珍惜的亲人,然而就是这个她唯一可以珍惜的亲人,却一夜间失去了。这对她来说,必定是个很大的打击。所以,她才会在梦里也哭得那么伤心。 北塘诺想一定是这样了,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无助,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比起她,他的情况似乎也没好多少。 因为他的母妃是因生他难产而死,最为喜爱母妃的父皇虽然很在乎他疼爱他,却从来不会正眼看他,更别说亲近他。直到他临终前那一刻,才肯正眼看他,命人交给他一个锦盒,然后喊了一声母妃给他起的小名“子夜”便离开了人世。 那时候父皇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活着的时候他没享受过他的父爱,他去世以后,他更是孑然一身。所幸他还有个极其疼爱他的小姨母,只不过小姨母性格不是那种能够常年能够呆在一个地方的人,一年到头总是在外周游,能够见到她的时候不多,饶是这样,他也很知足了,毕竟那是他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另外,玉清临去前托付给他代为抚养照顾的小易小家伙,生活中也带给他很多的欢乐和生机。 想到自己,再想想孙由由,北塘诺忍不住心疼,再一次坚定心底想要守护她,一辈子陪在她身边的想法。然而这一次又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前他只当她是前世救过他一命的婧婧来守护,这一次却是发自内心地,一种近似于心灵触碰之后产生的念头。那种心灵的触碰则源于此时此刻亲眼目睹了她的孤独无助泪湿枕巾的这一幕场景。 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突然就很想很想守护在她身边,保护她不受到伤害。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抱起她,将她紧紧地搂入自己的怀抱,伏在她的耳边许下那番一辈子死生不离的承诺。 只是她为什么还不愿意醒来呢?是不愿意相信他这个只见过几次面,并且每次他都是以面具示人的陌生男子吗?可是她难道没有发现,他这一次在她面前并没有戴面具吗?只要她睁开眼,就会发现这一次他是多么真实的自己展现给她。 想了想,北塘诺不由地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柔柔的声音喊她的名字道:“由由,醒醒,醒醒。”说话间,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情绪似乎平静了许多,善于细心观察的北塘诺甚至发现她紧闭的双眼,眼皮下的眼珠子似乎动了那么一下,忽然就明白了她是已经醒来了,只不过不愿意睁开眼睛罢了。想来她是知道他的存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面对他吧? 知道她已经没事了,北塘诺心情就像是阴天转晴天,一瞬间变得阳光普照。此刻见她明明已经清醒却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他,向来风轻云淡很少对世上表露出情绪的他忽然忍不住想腹黑一把。这样想着,不由地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坏坏地道:“由由小懒猫,喊了你这么多遍还不愿意醒来?莫非是因为我没像童话故事里那个遇到沉睡的白雪公主的王子那样吻你,所以你才会不愿意……” 一句话没说完,怀中的人儿已经急急地睁开了眼睛,怒目瞪着他道:“不要脸!谁要你吻了?人家早就醒了,才不稀罕你的吻呢。” 话出口,孙由由便呆住了。她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明明已经醒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结果人家才会那么不要脸在她耳边说那样一番话!结果说了,还招来她的一番骂。一时间满脸窘色。 听她说这几句话,北塘诺才知道她外表看着清冷少言,原来是那么可爱的一个人,一时间忍不住打趣她道:“哦,原来由由小懒猫早就已经醒了的呀?不过,怎么醒了也不说一声?害的我还以为由由小懒猫是想借机索要我的吻呢!” 说话间,就连北塘诺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唇边一直都挂着一抹愉悦笑意。 “懒得跟你说!”孙由由被气得不行,没发现自己此时的样子竟然一副小女人气败娇羞的模样。说罢,当真把头扭向一边,不过她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咦’的一声,马上把头转回来看着面前的男子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 这是现代才有的童话故事,她记得在这个世上她只跟一个人说过,那就是小易那个小家伙。可是眼前这个男子,他竟然也知道?对此,唯有两个解释,一是他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来的,二则是他和小易认识,他会知道是小易告诉他的。 孙由由不由地认真审视起眼前的男子,白衣胜雪,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眉如远山之黛,眼若秋风柔水,漆黑无波的眸子仿佛能将天地间的雅秀之气洗涤一空。看着那似曾相识的眉眼和下巴,孙由由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娴俊优雅的身影,与此同时竟然惊奇地发现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和眼前的男子竟然能够重叠,孙由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信阳王,你是信阳王!” 虽然少了那一个青獠鬼面具,但是孙由由还是认得出他就是北越国的信阳王无疑了。 认识到这一点,不久前的一丝记忆忽然涌上心头,随之又道:“小易口中的叔公也是你是不是?”难怪她当时会觉得他说话的声音熟悉,那一身雪衣锦袍,那一身出尘若仙的气质,她早就该想到是他才对。 “那你呢?我也才知道原来你不仅是救过我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孙姑娘,还是南华国的韶华郡主,厉王妃,同时也是我们家小易句句不离口要许配给我做娘子的龙女姐姐。”北塘诺没有正面回答孙由由的话,却劈头数出孙由由的一大堆不同的身份。不过他这么说也等于是默认了孙由由的话。 听北塘诺说的那番话,孙由由不乐意了,直呼北塘诺曾经告诉过她的名字道:“云子夜,你的话似乎说错了,什么叫许配给你做娘子?是请求我嫁给你做娘子好不好?”话音落,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什么娘子不娘子的?这个话题根本就不适合拿出来说!她和他之间清清白白毫无关系可言,这种话题只会越说越说不清楚。 于是,连忙回归到正题:“你既然是北越国的信阳王,又是小易的叔公,有些事,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吗?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我?我会在路上突然间遇到小易,也是你示意他这么做的吗?” 北塘诺看穿她不愿意继续纠缠娘子不娘子的这个话题的小心思,却不点破。听她一连问了他几个问题,颇有几分语言轰炸他的意思,眸光流转,低头专注地看着她,忽然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那一笑颠倒众生。“如果我说我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你,而是在前世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你了,你会相信吗?” 孙由由的回答自然是不信。前世她活在现代,根本就没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不信那不就得了?”北塘诺依旧笑着,幽潭般眼眸依旧专注地看着她。 孙由由闻言,张口就想问不认识,那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却听他柔声喊她的名字,道:“由由,你不需要想的太多,你只要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你若安好,我的世界便是晴天!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不会孤单单一个人,这辈子,无论天上人间还是黄泉路上,我会拉紧你的手,和你十指相扣,你不松手,我便不松手!你若松手,除非砍了我的手!” 北塘诺很想告诉她前世他和她之前雪地的那一场相遇,然而他深知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东西已经是逆天而为了,想想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毕竟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说出来只会徒增她的困惑,倒不如什么都不说。这辈子他所求无他,只希望能够好好守护在她身边,直至老去死去的那一天。 宣誓来得太过迅猛,梦里听到和现实中听到,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震撼。孙由由看着精明干练,实际上情商不是很高,忽然间听北塘诺这么说,她的脑子竟然有些不够用,一时间竟傻傻地问:“云子夜,你所做的还有说的这些,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可是怎么会呢?她和他之间还是很陌生的不是吗? “由由真聪明,竟然一下子就猜对了。没错,我就是喜欢上你了,没有原因的,就是直觉你就是我所等待的那一个合适的人。”这话北塘诺说的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给他的感觉很奇妙,在他还不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婧婧时,和她在密室独处,他竟然没有一点不自在,而且他向来不是话多的人,但是对着她不自觉地就会很有倾吐的冲动,那种感觉就像是对着一个相识了很多的知己,无话不想谈。 而且他了解她,也是从知道她是婧婧之后才开始的,他所知道的所感受到的,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清冽冷艳,心狠毒辣,其实是很善良很重情的一个女子。从他对她的调查中得知,她以前性格似乎不是这样子的,以前的她文静内敛,也很善良,但是似乎为人处世方面很显懦弱无能,因此总是被人欺负却不知道反击。她的改变,是从她目前名义上的夫君宇文厉今年二十七岁生辰宴上她被歹徒挟持为人质要挟宇文厉不果之后开始的。他不知道她的改变诱因是什么,也不想去盘根究底,因为他很庆幸她改变了。 都说男人容易对柔弱无能的女子动情,然而他却是个例外。他极其看不顺眼那些柔柔弱弱,尤其是性格懦弱无能的女子,总觉得那样的女子活着很遭罪,也会是别人的负担。他在想,假如现在的婧婧还是以前那样懦弱无能即便位居高位被人欺负了也不知反击的婧婧,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说出霸道的宣誓,他会保护她,但是充其量只能像个兄长一样对待她。 他不否认会关注她是因为她曾经是他前世的救命恩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会这么在乎和关心她,是因为她是现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偿还’这样个性的她。他时常在想,假如那个时候知道小易口中的龙女姐姐是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娶她为妻的!说实话,他很庆幸宇文厉看不见她的好,他才能有机会靠她更近。他知道她和宇文厉目前已经算得上是和离了,她还不能抽身离开,等得其实就是一个时间契机而已。相信,这个时间契机很快就会到来。所以,他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好好守着她才行,免得到时候被人捷足先登了。 想到这,见她因他的话皱着眉一脸的迷糊可爱,忽然忍不住带着几分邪气靠在她的耳边道:“话说,由由小懒猫,我很喜欢听你毫无顾忌地直呼我的名字。云子夜,嗯,喊得真好听,以后这个名字就是你的专属称呼了,除了你之外,别的女人要是敢这么叫我,我就让人割了她的舌头好不好?” 北塘诺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儿感情方面属于清冷懒惰派,你要是不主动招惹她,对着她不使用独断霸道,温柔专情,外加直白直接的战术,这辈子都别想能够攻陷她。因此为了能够早日把她这朵花打上专属他的烙印,他必须一有机会就开展战术。似乎这样的战术攻略成效还不错,这丫头都没发现在和他交流说话间,她眼底的脆弱无助已经不知不觉间被她给遗了。 看来,照这样下去,只要他真心相待,用心坚持,总有一天会有所收获的! 就这样,在北塘诺的陪伴之下,百合欢媚毒一事,孙由由算是有惊无险地渡过了。和北塘诺的相处,也在一天之后回归皇城而结束。 对于,突然间就说喜欢上她的北塘诺,孙由由尽管还是有诸多疑问诸多不解,可惜她却没有时间去研究答案。因为不等她的人回到皇城,皇城内却发生了一件对她来说,处理不好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事情。 那便是关于她这一次两天一夜的不归,皇城之内一夜间,几乎大大小小的人家都有听闻此事,可谓人尽皆知。一时间竟然各种谣言满天飞。 第81章 :谣言四起,是福还是祸? 关于谣言的种类,虽不尽相同,然而说来说去都离不开一个点,那就是孙由由的清白问题。[..tw超多好看小说]也不知外间的人是如何得知孙由由嫁给宇文厉将近半载时间,两人之间依旧没有圆房,孙由由一直都是处子之身。然而她失踪的这两天一夜,这处子之身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关于孙由由消失的这两天一夜的各种谣言,说得最多的一种便是她的美貌被人觊觎,却苦于她一直呆在王府内,使得觊觎她美貌的人一度无法得手。那人时常隐在暗处盯梢着她的举动,恰好那天见她只带着丫鬟乘坐马车前往灵隐寺,那人心知机会难得,便偷偷跟了过去,潜伏在灵隐寺伺机动手。孙由由毕竟是纤弱女子,最终还是被那人得手,那人先是用迷药将其迷晕从灵隐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 等把人带到那人落脚的住所之后,那人色心大起又不愿对着迷晕之中的孙由由做那种事,觉得对着一个没有意识的女人做那等事恁是没滋没味,但是若是等孙由由醒来,又恐她会反抗补充横生枝节,想来想去于是便将事先买来的烈性媚药喂孙由由服下。之所以说是烈性媚药,是因为那媚药一旦服食,药性发作可以持续至少一天一夜的时间,结果孙由由才会一失踪就是两天一夜。又传那人本是不打算放孙由由回来的,然而孙由由体内媚药发作之后,果真如那人所愿与其交欢,几度共赴云雨欲仙欲死。 之后那人得偿所愿,本是不打算放孙由由离开的,无奈媚药药性消失之后,孙由由并不情愿留下,趁着那人不注意逃离了出来。那人也担心孙由由回去王府之后会报复他,也不敢把人追回去,更是卷了包袱溜之大吉。这些谣言几乎是在孙由由失踪的当天晚上便疯了似地传开了,于是乎,不等孙由由回归,几乎整个皇城都在人口相传议论纷纷此事,更有那不怕惹祸上身者,为了敛财,竟然开设赌局让人押注竞猜孙由由既然已经从那人手里逃了出来,又失了清白之身,会当没一回事一般重回王府,还是会自知无脸见人偷偷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又让猜这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作为孙由由的夫君宇文厉的态度会是怎么样,皇宫里头几位正主又会如何看待这事等等。因开局的人赔率还算高,竟然引得许多平头百姓纷纷下注竞猜,一时间,当真是黑道白道正道邪道都关注起了这事。 这种情况,某些针对孙由由的人便显得蠢蠢欲动。其中夏侯皇后便是一个。 倒不是夏侯皇后有多刻薄,非得要整得孙由由下场多凄楚不堪。实在是她心高气傲惯了,自小成长在世家大族,又是家中嫡长女,人也聪慧长得花容月貌,可谓才貌双绝。家里人宠其宠得甚是过分,养成了她受不得被人欺压的个性。 偏偏她贵为一国皇后,本应是冠绝后宫的,却因有燕太后在,害她处处要被压制打击。而且无论燕太后怎么对她,她都还不能怎么样。毕竟辈分摆在那儿,再说孝顺的南华帝也不会允许她对燕太后不敬。就因如此,久而久之夏侯皇后心里可不就对燕太后恨得要死?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对付燕太后的把柄罢了,如今孙由由闹得这一处恰恰让夏侯皇后看到了契机,一句能够击垮燕太后的契机。 为何这么说?还不是因为孙由由是燕太后一手捧出来的,是燕太后看得很重要的一个晚辈。平日里燕太后就维护孙由由维护得紧,偶尔她这个作为婆婆的皇后挑刺两句,都会惹得燕太后一阵不满,不惜重话斥责她,甚至有时候连场合都不顾一下,一度很是让她这个一国皇后颜面扫地。孙由由之所以会成为她的儿媳,这里面还都是燕太后的功劳。要不是燕太后强硬地懿旨赐婚,厉王妃的名头哪里会轮得到孙由由这个出身低下的女人? 说实话,夏侯皇后想将孙由由从王府扫地出门很久了,一直没有动手也是顾忌燕太后。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可以不用顾忌了。燕太后那老不死不是一直都称颂孙由由是个内外兼修的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吗?眼下这事不管是不是孙由由本人愿意发生的,只要她清白已毁,她就得背上不知廉耻伤风败俗这两项罪名,这事一旦证明是真的,就等同于狠狠扇了燕太后那老不死的一个耳光,以后看她还有没有那个脸面来管制她这个出身高贵严守妇容妇德的皇后? 这事,夏侯皇后想是这么想,不过真要她亲自动手揽下这件事的处置权,她又有些犹豫,毕竟一旦哪里出了问题,她可是会得不偿失。 就在夏侯皇后为这事犹豫不定之时,也就是孙由由回归王府的这一日,早早的夏侯皇后的宫殿愣是迎来了一位娇贵的客人,来人身材高挑容颜娇丽,打扮通身贵气,正是北越国的馨雅公主。见面第一时间,北塘馨雅先是命人给夏侯皇后送上一大堆甚是珍稀的礼物,然后才笑意盈盈地给夏侯皇后问候。“馨雅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说着,瞧着夏侯皇后脸上的神色不太好,顿时露出一副很关切的样子,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何以愁眉不展的样子?莫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不如说出来,馨雅虽本事不大,倒也很愿意为皇后娘娘排忧解难。” 因北塘馨雅很会讨好夏侯皇后,见面几次,夏侯皇后是一次比一次喜欢北塘馨雅。想着对方既是身份高贵的公主,不仅很得北越皇帝的宠爱,本身长得也是美人儿一个,对她这个别国的皇后很恭敬也很大方,几次来她的凤仪宫拜访带的礼物都不带重复的,并且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世上少见的宝贝。几次下来,夏侯皇后对北塘馨雅是没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直感叹要不是她的两个儿子都娶了正妃,这馨雅公主倒不失为一个好媳妇的人选。 这里见北塘馨雅一脸关切,一副她不开心她也会忧郁死的样子,顿时心里很受用,伸手指着身边的座位,一脸柔善的样子道:“馨雅啊,来,坐本宫身边来。” 北塘馨雅闻言自是乖巧地坐到她的身边,夏侯皇后这才接北塘馨雅上面的话道:“馨雅就是细心,一眼就看出本宫心情不好。不瞒馨雅说,本宫这两日心情的确不太好。” 听夏侯皇后这么说,北塘馨雅急急地道:“皇后娘娘可以跟馨雅说说为什么心情不好吗?馨雅不希望皇后娘娘把不开心的事都憋在心里,那样的话皇后娘娘会更加不开心的,馨雅、馨雅不希望皇后娘娘不开心,皇后娘娘心情不好,馨雅看着也很难过。” 北塘馨雅也是个人精,知道夏侯皇后喜欢被人恭维捧着被人巴结讨好,因此尽拣夏侯皇后爱听的话说,送礼也尽挑贵重的送。 话说北塘馨雅会这么卖力巴结讨好夏侯皇后,都是因为宇文厉。自从燕太后寿诞那天路上差点摔了一跤被刚好路过的宇文厉及时出手拦腰接住之后,一颗芳心便对宇文厉暗许。无奈事后才知道宇文厉已经娶了正妃,当时北塘馨雅着实伤心了一把,以为自己不会有机会了。谁知事情峰回路转,打听之后才知道宇文厉一点都不喜欢他的正妃,之所以会娶也是因为懿旨不可抗。如此一来,北塘馨雅又看到了机会,想着既然宇文厉不喜欢他那正妃,只要她想办法把他的正妃除去,到时候凭她北越国公主的身份,要嫁他为妃肯定不会有人反对的。而且她可以感觉得出来,宇文厉对她也是有好感的,不然当时救了她之后他又怎么会一路相伴和她有说有笑地前往慈宁宫呢? 而对于孙由由曾经和她说过的宇文厉深爱着的人是江语惜这个侧妃,北塘馨雅事后也有打听过事实确实如此。对此,北塘馨雅心里虽然不舒服,不过倒是没把江语惜放在眼里。江语惜不过是个相府嫡女,靠得不过是她父亲江丞相的势,她堂堂一国公主根本不当回事。 只要她成了宇文厉的正妃,凭她的手段要除去一个侧妃还是绰绰有余的,另外她也有信心可以将宇文厉的心牢牢绑在自己的身上。因心里有了这样想法,北塘馨雅便只将矛头对准了孙由由这个有燕太后做靠山的正妃。 只是要如何除去孙由由这个正妃,思来想去,北塘馨雅想到了夏侯皇后。夏侯皇后毕竟是南华国的皇后,也是宇文厉的生母,本身和燕太后不对付,连带着对孙由由也很有意见。这样的情形,她自然要巴结讨好夏侯皇后了,顺便还可以借夏侯皇后的手除去孙由由,一举两得的事,她北塘馨雅又岂会放过? 最近这些日子,北塘馨雅还苦恼找不到怂恿夏侯皇后出手的机会,没想到这两天皇城之内会传出有关孙由由的谣言,这对北塘馨雅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于是不等天亮便爬起来准备好礼物进宫来拜见夏侯皇后。 这里夏侯皇后听北塘馨雅这么说,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馨雅果真是个好的,心里这么掂挂本宫。本宫也希望心中的苦闷可以和馨雅说说,只不过馨雅到底还没嫁人,这样的事本宫怎么能说出来污染馨雅的耳朵呢不是?” 北塘馨雅其实对夏侯皇后烦闷之事心里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故而听了夏侯皇后这话,故意装得有些茫然又有些委屈:“皇后娘娘不说,莫不是关于厉王妃的?皇后娘娘别怪馨雅八卦,外头到处在说厉王妃的传言,馨雅不想刻意去听也听到了不少。外边传厉王妃的话说得很是不堪,皇后娘娘……” 北塘馨雅正要明知故问夏侯皇后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听了有关孙由由的传言,不想夏侯皇后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道:“馨雅,快别说那个女人的事了,本宫如今只要想到因她一人就闹得满城风雨就气得很。可怜本宫那厉小子,也不知倒了几辈子的霉了,竟然娶了个那样的女人。”夏侯皇后一时气愤,尖酸刻薄的话便没忍住脱口而出,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想坏了,这下估计吓到人家馨雅公主了。然而话已出口,后悔已经迟了。 夏侯皇后只等着北塘馨雅的对她流露出错愕甚至是惶恐的表情,却不想北塘馨雅竟然缴着小手,一副鼓足了勇气的样子跟她道:“皇后娘娘说得很对,馨雅也很替厉王爷不值。厉王爷那么风流潇洒英俊非凡的一个人,文韬武略皆不在话下,他的王妃应该也同样要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才是。可是厉王妃她竟然闹出这样的事,难怪皇后娘娘心情会不好,就是馨雅这个外人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也很是不舒服。皇后娘娘和厉王爷都是出身高贵的人,厉王妃弄出那样的事,使不得要往皇后娘娘和厉王爷脸上抹黑了。” 说到这,见夏侯皇后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满或者要她不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北塘馨雅又道:“皇后娘娘,馨雅听说厉王爷当初其实并不愿意娶厉王妃的,只不过贵国的太后下了懿旨,厉王爷没办法才娶了厉王妃。馨雅也和厉王爷有过几次接触,厉王爷谈吐间也不假掩饰对厉王妃的厌恶,想来厉王爷的确是很不喜欢厉王妃。馨雅有些不明白的是,既然如此,厉王爷为什么不和厉王妃和离,或者干脆休了厉王妃?馨雅虽没有嫁人,但是也懂得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厉王爷和厉王妃的婚姻既然不幸福何必还要继续勉强在一起呢?尤其是现在还发生了这样的事,若然他们的婚姻还是要继续,那厉王爷岂不委屈死了?” “谁说不是呢?”夏侯皇后一脸北塘馨雅说得很对的样子,气愤填膺道:“那个女人,不仅厉王爷不喜欢,本宫也不满意的很。出身低下也就罢,身为女子还那么不守妇道,今日跟这个男人不清不白,明日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如今更是厉害了,无缘无故失踪两天一夜,闹得满城都在说她失贞一事。结果这两日,后宫的那些妃子,特别是平日里就对本宫不甚服从的那几个,来给本宫请安的时候,没少拿这事讽刺本宫。弄得本宫恁得没面子,偏偏这事又是确有其事,本宫还反驳不得。总之提起那个女人,本宫就一肚子火气。只可惜有燕太后在,那个女人只要不愿意和离,这事儿就没戏。” 这会儿夏侯皇后对着北塘馨雅说起宇文厉和孙由由的婚事这么毫无顾忌,是因为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北越公主分明就是对她的小儿子宇文厉情愫暗生。难怪会这么用心讨好她,原来都是为了她的厉小子。 知道了北塘馨雅对她好是有原因的,夏侯皇后却没有不高兴。反而觉得北塘馨雅很懂事,分得清谁才是正主。本来嘛,儿子是她生的,凭什么她这个做母后的不能做主儿子的婚姻大事? 这样想着,夏侯皇后忍不住打起了小心思。想着要是馨雅公主真的能够成为她的儿媳,对她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过这前提还是得先把燕太后那老不死的扳倒了,到时候孙由由那贱人自然就蹦跶不起来,被扫地出门是必然的事。 见夏侯皇后一脸若有所思,北塘馨雅便知道夏侯皇后只怕是识穿了她内心藏着的那点小心思,北塘馨雅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夏侯皇后觉得她接近她是不安什么好心,那样的话她之前所作的一切就白费心机了。 因而,连忙安慰夏侯皇后道:“皇后娘娘别生气,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生气伤身可就不值了不是?其实馨雅觉得这事也没多难办,厉王妃失贞的事若是真的,就是在给皇室的脸面抹黑。这样的情形,厉王爷完全可以休了厉王妃的,就是燕太后不同意也不能指责王爷什么,要阻止就更加没立场了。想来,贵国下个月主办的文明盛会开幕在即,如今已是八月中旬,离九月已经不远了,好些参赛的国家都陆续抵达贵国皇城,这样的时刻,厉王妃倘若真的做了什么令贵国皇室蒙羞的事,燕太后就是有心要护她也不可能力挽狂澜,她老人家好歹是南华的太后,怎么着都要顾着国家的声誉,南华皇上的面子。” “哦?这么说馨雅对这事有好的解决办法?”夏侯皇后感觉自己总算找到了志同道合者,越发看北塘馨雅顺眼,对北塘馨雅的态度不由地又亲近了几分。 北塘馨雅飞快地看了夏侯皇后一眼,见夏侯皇后面色无异,这才道:“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这得看皇后娘娘您的意思。皇后娘娘您毕竟是厉王妃的婆婆,又是整个后宫的主事者,厉王府虽然不在皇宫内,但是算起来王府内宅的事也属于后宫的一部分,皇后娘娘完全有权力拿起这件事的处置权。只要召集一干重要人等,对厉王妃来个三司会审,倘若厉王妃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皇后娘娘您就有权捍卫皇室的声誉,将厉王妃逐出王府并从皇室宗谱中除名。倘若谣言是假的,厉王妃本身是清白的,正好给个机会给厉王妃证明她的清白,顺便也帮皇室声誉正名。这事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都不会影响皇后娘娘您什么,外边的人只会说皇后娘娘你大义,相信南华皇上也会称赞皇后娘娘您如此维护皇室声誉。” 话说完,见夏侯皇后踌躇不定似是担心会出变故的样子,北塘馨雅索性把话放开了说:“皇后娘娘,其实这事会出现变故的可能性很低,您想想现在满城都在传厉王妃清白尽失,而且传得有板有眼,想来不会是凭空杜撰的,应该是有人碰巧遇到了这事,又或者说根本就是掳走厉王妃的那个人亲自放出的风声,目的就是怕厉王妃逃走后把事情遮掩起来,继续若无其事地过着以前那种尊贵的生活,暗地里却找人对付他,因此才会放出风声希望可以消除厉王妃日后可能会带给他的伤害。” “馨雅果真是心思细腻!”夏侯皇后赞叹一声,道:“实话说,这事本宫是有意揽了处置权,可是心里又不甚有底,如今听了馨雅的分析,本宫心里头倒是踏实了不少。” 这话夏侯皇后是故意说着称赞北塘馨雅的,她好歹是一国皇后,难不成连这点分析能力都没有?之所以会没底,不过是觉得少了个支持她的人罢了。如今北塘馨雅说这一番话,刚好弥补了夏侯皇后心里的那点不足,故而她才会不吝称赞北塘馨雅。 两人就此话题又细说了好一会儿,北塘馨雅也是个知趣的人,想着说了那么多,夏侯皇后应该也要时间消化和考虑,便起身告辞。 让北塘馨雅意想不到的是,临走的时候,夏侯皇后竟然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祖母绿的贵妃手镯套到她的手上,亲切地拉着她的手笑着让她以后常来凤仪宫陪她聊天说话什么的。 北塘馨雅得了夏侯皇后的手镯,又得了夏侯皇后亲切的邀请,离开凤仪宫的时候自然是笑不拢口,心情无限大好。 要说北塘馨雅的到来加深了夏侯皇后要出手对付孙由由的想法,那么送走北塘馨雅之后,凤仪宫迎来的另一个娇客,则坚定了夏侯皇后这一想法,并且还让夏侯皇后毫不客气地当场就下令将才回到王府的孙由由宣召入宫,甚至一刻也不耽误地请来宗法,准备处置孙由由。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平日里没少给夏侯皇后添堵的后宫劲敌,冯袭人冯贵妃。 不知道冯贵妃是怎么跟夏侯皇后说这事的,总之冯贵妃走后,夏侯皇后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也不怕事先没有请示过燕太后会惹得燕太后震怒便雷厉风行地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第82章 :各方联手,良心发现通风报信! 就在夏侯皇后忙着出手的时候,冯贵妃冯袭人正和她的心腹大宫女莲姑走在回她的长乐宫的路上。 莲姑不是冯袭人进宫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的,而是她进宫后宫里头分配给她的。那时莲姑刚入宫显得还很稚嫩,但是冯袭人眼光毒辣,愣是在一群人中一眼就相中了她,随后开始重用和培养她。 冯袭人能够在进宫不久就得到南华帝的关注和宠爱,自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在她的调教和培养之下,莲姑迅速成长,成为她在这后宫中的一把得力好手。 莲姑对冯袭人是忠心耿耿,也很了解冯袭人为人处世的原则。然而此刻莲姑却发现自己也有不了解主子的时候,比如这一次冯袭人竟然会主动去凤仪宫跟夏侯皇后示好,莲姑就百思不得其解。 莲姑很清楚冯贵妃和夏侯皇后之间彼此有多不对付,冯贵妃一直都认为夏侯皇后没资格做好一个皇后,要不是夏侯皇后出身世家大族,南华帝怎么可能会册封夏侯皇后为皇后。冯贵妃一直都觉得论能力,她自己更有资格成为皇后,只不过背后少了支持的家族力量罢了。 因为这个原因,冯贵妃向来是不会主动卖夏侯皇后面子的,而南华帝的宠爱便是她可以对夏侯皇后张狂的筹码。然而这一次她却一改以往的做派,对着夏侯皇后第一次收起身上的爪牙。并且还是心甘情愿主动收起的那种。 对此,莲姑一时间想不透,一路上又见冯贵妃时而面无表情时而一脸阴鸷,和平常的意气风发风情万千很不相同。莲姑生怕冯贵妃会不会是撞邪了,索性开口问道:“贵妃娘娘,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凤仪宫?以前你不是最讨厌人家在你面前提起凤仪宫的吗?怎么今天……” 莲姑的话还没说完便遭到身边冯贵妃一记刀子般冷冰冰的眼神,莲姑自从跟了冯贵妃,因本身的能干,从来没被冯贵妃这样毒辣的眼神招呼过,不由地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还在路上,连忙跪地求饶道:“奴才错了,求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 冯贵妃这样的眼神,莲姑作为她的心腹,实在是太过清楚是什么意思了每当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宫女,或自恃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趁着南华帝来长乐宫的时候背着冯贵妃对南华帝抛眉献媚意图勾搭,或自诩有几分小聪明,架不住钱财的诱惑,想着在长乐宫充当墙头草。这些人,冯贵妃得知她们的所作所为之后,看着那些人的眼神便是这样的。那就是要赶尽杀绝要那些人死路一条的讯号。 冯贵妃依旧冷冷地看着莲姑,对她的求饶仿若不见,莲姑吓得瑟瑟发抖,只得一个劲地重复那句:“奴才错了,求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一边喊着,一边不断地给冯贵妃磕头。 脚下是鹅卵石铺设的青石小道,石头虽然事先经过精心的打磨,已经磨去了锋利的棱角,然而毕竟是冷硬的势头,没一会儿功夫,莲姑原本如玉洁白的光洁额头便红肿一片,渐渐有鲜血渗出来,顺着莲姑的两边额角,甚至是鼻梁滑下,落到青石小道上,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冯贵妃还是不为所动,妖媚的脸上是死寂一般的阴鸷,藏在袖子底下的一双手攥得紧紧的,指甲都断了好几个。 冯袭人知道莲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她,莲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间会放下身段主动到夏侯明艳那个蠢妇的跟前去示好,也知道莲姑这么问其实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片关心。可是莲姑不是她的心腹大宫女吗?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这么做其实是很不愿意,觉得很耻辱的?她心里都那么不舒服了,莲姑怎么还敢再次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怎么能叫她不生气? 要跟夏侯明艳低头,她是万般不愿意的,然而不愿意也没办法。为了给她那不争气的人间消失了的弟弟一个交代,不愿意也得愿意!她需要借夏侯明艳的手给自己的弟弟报仇。 其实她本可以不这么做的,无奈她太清楚自己的弟弟都做了些什么。都怪她当初太过心软,禁不住冯毅的苦求,才会明知道冯毅联合静妍公主设计报复孙由由却没有加以制止。以至于到最后,福满楼在莫名其妙的大火中烧毁,而她的弟弟冯毅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冯袭人明白自己的弟弟只怕是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不仅冯毅那个傻瓜,就连她也是,他们姐弟二人都低估孙由由那个女人的能耐了。所以闹到最后,才会孙由由那个女人平安无事,她的弟弟却死不见尸。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就是死也是罪有应得,可是要她明知道害死她弟弟的真凶是谁,还要无动于衷,她做不到!那毕竟是和她留着相同血脉的亲弟弟!寄托了冯家的所有希望,也是她那年老的双亲在这世上唯一的寄托! 她本应亲自动手给弟弟报仇的,只可惜她知道的内幕太多,由她亲自动手的话不仅很容易让人生疑,而且以她和孙由由的关系,她也没有立场去管这件事。但是夏侯明艳就不一样了,她是后宫之主,皇室内宅之事她要管是分内之事,而且夏侯明艳还有个身份是孙由由那个女人的婆婆,这事由她出面处置再合适不过了。正因如此,所以她才会不惜一切主动跟夏侯明艳示弱示好。 虽然她不能亲自给弟弟报仇,但是她让人在皇城散步的那些谣言,造成的影响相信也够孙由由那个女人好受的了。也算是她亲手给夏侯明艳处置孙由由这件事点了一条导火线。 想到这些,冯袭人忍不住在心里幽幽一叹:“小弟,你这一辈子碌碌无为,所学无术,作为你的亲姐姐,为你操心的事情够多了。(..tw)如今到了这一步,姐姐能够为你做的也只有这样了。最后结果成与不成,都是你的命!” 脚边莲姑还在不停地磕着头求她饶恕,地上的几块青石早就被鲜血沾满。想到莲姑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忠心和拥护,冯袭人眼底的冰冷终于有了一丝融化,最终摆了摆手道:“别磕了,起来吧!这个先把额头上的伤捂住,别让血继续流出来,回到长乐宫本宫再传太医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可以的话,尽量不要留下伤疤,女人啊,一张脸就跟命一样重要。” 说着也不多看莲姑几眼,径自取出随身带着的干净的绸绢丢到莲姑的脚边,随即越过莲姑,率先离开。 对此,莲姑不敢有任何不满,回头望了眼冯贵妃离去的方向,咬了咬唇,最终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冯贵妃丢下的绸绢捂住额头上的伤口,然后一言不发地起身快步地跟了上去。 不远处,因忍受不住内心煎熬出来散步的静妍公主静静地站着,看着冯贵妃主仆二人离开,静妍公主忽然把头转向主仆二人早先走来的方向,发现正是夏侯皇后的凤仪宫所在。那一刻,静妍公主的眼神很是闪烁了一下。 她虽然不怎么关注父皇的后宫,但是也知道冯贵妃和夏侯皇后彼此不对付。除非必要,否则两人间连基本的交流都不会有的,更不要说让她们其中一人主动到各自的宫殿走动。可是今日冯贵妃竟然会从凤仪宫出来,可见其中必有什么猫腻。能够让冯贵妃做出主动的事不多,结合现在的形势,静妍公主马上就想到了先前威胁她和他联手对付孙由由的冯毅。看来冯贵妃对于冯毅设计针对孙由由这件事是知道内情的,想到这,静妍公主的眼底不自觉地升起浓浓的慌乱和害怕。 怎么办?眼下的情形看来,冯毅肯定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是生还是死。原本冯毅和她说好的,得手之后会飞鸽传书给她知道,可是她等了两天一夜都不见冯毅传回任何消息,可见冯毅不是死了就是受制于人。不知为何,她觉得冯毅死了的可能性要大。这件事,静妍公主事后冷静下来思前想后不由生出悔意,觉得后果牵涉太大,要是东窗事发,她这个帮凶绝对也逃脱不了关系。加上皇城内突然间就疯传开的谣言,静妍公主更是觉得这事大大出离了她的想象,隐约有种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一时间心里更加后悔也隐隐有些害怕,故而这两天内心才会备受煎熬。 出来散个心,却撞见冯贵妃往凤仪宫走动这事,由此想到冯毅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静妍公主从没想过会闹出人命,加上她年龄小经历的事也少,顿时就慌得六神无主。想着要是冯贵妃知道她也有参与其中,认为冯毅的死她也脱不了关系,以此为把柄要挟她再做出其他伤天害理要人命的事,她要怎么办?她的人生估计就得毁于一旦了! 静妍公主真的害怕了,她还那么小,可不想大好人生过早地发生悲剧。如斯想着,正慌得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冷不防地瞧见凤仪宫方向一身凤袍加身的夏侯皇后领着一帮人行色匆匆地走出,往皇宫里的某个方向走去。距离不算太远,静妍公主隐约可见夏侯皇后手中似乎捧着什么权杖一样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严肃。 凭着直觉,静妍公主感觉到夏侯皇后这是要放开拳脚去做某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静妍公主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冯贵妃主动到凤仪宫走动这一件事。和冯贵妃有关,必定是和冯毅有关,这下静妍公主总算知道夏侯皇后要干什么了。她是要以皇后的权杖请出皇室宗法,从严处置谣言的主角孙由由! “怎么办?看来事情真的闹大了!”静妍公主原地来回踱步,慌得没了主意。 其实回想起来,四皇嫂似乎也没对她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她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几次要置她于死地呢?那天一同去灵隐寺,相处的小半天时间,四皇嫂对她以前所作所为也没放在心上,一路上就像一个姐姐一样很是照顾和关心她。因她平时马车坐得少,半路上有些晕车,不仅头晕胸闷还吐得厉害,对此,四皇嫂没有表现出一丝嫌弃,还体贴地帮她按摩几个穴位,教她怎么做会很有效地减轻晕车的不良反应……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静妍公主忽然间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都不敢去想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一时间,只觉得无尽的悔意和羞愧充斥着整个内心,觉得这个时候她要是不做点什么,就真的是十恶不赦猪狗不如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整个人大脑顿时清明了不少,一招手把远远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太监宫女喊到跟前,严词厉语吩咐道:“本公主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赶紧地去给本公主弄一匹快马来,本公主有急事要出宫一趟。” 话说孙由由因救丁香,不慎结果被冯毅算计中了百合欢媚药,没了解毒在外边一待就是两天一夜,好不容易体内的媚毒解除回归皇城,却不想刚进城门便听到关于她的谣言满天飞。为此,她的表现极其的镇定,因为她很清楚那些谣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说。只不过让她不解的是,一手策划算计她的幕后主使冯毅明明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何以皇城内还会有这样的谣言四处飞?是冯毅一早就安排布置好的还是这件事根本除了冯毅之外还有别的人参与其中或者是没有参与但是也知道内情?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要陷她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一连串的疑问在心底萦绕,孙由由索性闭起双眼沉思。然而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马车已经稳当地停在了厉王府的大门前。 乘坐的马车是北塘诺安排的,北塘诺自己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一路护送孙由由到皇城城外几十里的地方便率先下车离开了。当然临走之前,不忘吩咐几个得力的属下跟在暗处保护孙由由的安全。 这里负责驾车车夫,因不熟悉规矩,便把马车停在了大门前,等待孙由由示意是要直接驾车进去还是就此下车。 孙由由听到车夫的询问,回过神来,告诉车夫道:“老叔就在这儿停车吧,我下车从大门进去就可以了。”说着,掀开车帘,动作利索地下了马车。接着又跟驾车的车夫道:“你回去跟你家主子说一声人已经送到了,顺便替我跟你家主子说声谢谢。” 车夫闻言很爽脆地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之后,便一扬马鞭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送走车夫,孙由由正要踩着石阶往里边走去,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由远渐近,只听‘吁’的一声,一道娇嫩的女声喊住孙由由道:“四皇嫂,你总算回来了。先别进去,静妍有话要跟你说。” 孙由由闻声回头一看,却是静妍公主。孙由由见静妍公主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褶皱,心知她是赶路赶得急所致。又见她脸上的神情有些焦急,便开口道:“我这才下车正要进去便听见有人喊,还道是谁,原来是公主殿下。瞧公主殿下神色匆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对了,公主怎的一个人出来,身边也不带个侍卫什么的,万一路上遇到坏人或者发生什么事,那还得了?” “四皇嫂,”静妍公主见这个时候孙由由还在担心她的安危,心里更加羞愧无地自容,瞬间红了眼眶拉着孙由由的手道:“四皇嫂,你听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去救丁香这些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外逗留那么长时间,不过现如今整个皇城都在传关于四皇嫂你这两天在外的谣言,说得甚是有板有眼也甚是难听。这些谣言眼下已经传到了皇宫里头,夏侯皇后听了那些谣言似乎很生气,觉得四皇嫂你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有辱皇室声誉也不配继续和四哥在一起,因此她这会儿已经拿着皇后的权杖前往宗祠那边,打算请出皇室宗法处置四皇嫂你。皇室宗法向来严厉刻薄,一旦请出,到时候还没开审,四皇嫂你就得先被掀掉一层皮。所以……” 静妍公主说着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却顾不得擦,苦口婆心地劝着孙由由道:“四皇嫂你赶紧走吧,趁宣你进宫的旨意还没到之前,赶紧收拾东西离开皇城,走得越远越好,不然的话,四皇嫂你不仅会被驱逐,很有可能还会没命的!” 话音落,静妍公主没忍住哭得不能自已。仿佛孙由由此时不走,就真的会死路一条。 第83章 :由姐姐你别怕,有我和叔公呢! 本来在静妍公主的心里,虽然她没有亲眼目睹冯毅将孙由由骗到之后是如何对待孙由由的,但是静妍公主深信以冯毅的为人,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孙由由的。[..tw超多好看小说]要不然冯毅当初不会费那么大劲儿弄来媚药中毒性最为霸道难缠的百合欢。冯毅垂涎四皇嫂的美貌那么久,几乎到了不能抑制的地步。这样的情形,又有那样好的机会,冯毅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静妍公主深信冯毅宁愿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也不会白白放过孙由由的。所以在听到那些谣言的时候,静妍公主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的就相信了。在静妍公主的心里,孙由由肯定是真的已非清白之身。所以,这会儿她才会如此苦劝孙由由离开,才会忍不住哭得那么伤心。 孙由由起初还有些怀疑那些谣言和静妍公主有关,毕竟静妍公主当时也在灵隐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曾经和她有过过节。不过看着眼前哭得满脸泪花很是情不自禁的静妍公主,孙由由便打消了心中的那点怀疑。 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公主想太多了,皇后要请宗法便让她去请吧,皇室宗法再严厉刻薄又跟我又什么关系?我一没做错事,二没害人犯法。所谓朗朗乾坤,国法清平,”说着,两手一摊:“总不能我什么都没做,皇后娘娘还能硬给我头上扣个莫须有的罪名吧?” 静妍公主倒是没想到孙由由听闻夏侯皇后请出皇室宗法处置她,竟然会是这样一副轻松自若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愣愣地。“四皇嫂,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要知道,那些谣言……” “谣言?谣言怎么了?”孙由由打断静妍公主道:“公主也说了是谣言了,何为谣言?谣言就是利用各种渠道传播的对公众感兴趣的事物、事件或问题的未经证实的阐述或诠释。根据上述定义,谣言没有真假之分,因为是未经证实的信息,所以无法确定谣言的真假。也就是说谣言可信不可信,这种本质模棱两可的事情,大都数时候都是谁信谁是傻逼!公主是聪明人,难道也要做一回那等没脑子的傻逼吗?” 这下静妍公主更加迷惑了。“四皇嫂,你是不是刚刚回来,所以还不太了解皇城现在的情况?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想了想又道:“这个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弄不好真的会没命的!你应该也知道夏侯皇后并不怎么喜欢四皇嫂你,现在四皇嫂你身上又发生这样的事,她对你就更有意见了。只怕也是下了狠心要四皇嫂你好看,不然也不会到了要用皇后的权杖请皇室宗法的地步。这次只怕皇祖母也未必帮得了四皇嫂你……” 孙由由自然知道不是闹着玩的,不过这件事她另有想法。 “呵呵,公主有心了。无妨的,有些事要发生的总会发生,该来的时候就让它来好了,说不准看似绝路实际上却是出路……”孙由由无所谓地说着,目光越过面前的静妍公主看向她的身后,正好一个身穿深色宫装的太监领着好几个身穿铠甲的御林军气势汹汹地往王府这边而来。 见此情形,孙由由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的表情,反而忽然勾出一笑,那一笑妖娆绚烂得天地都要为之失色。 静妍公主察觉到孙由由的变化,跟着回头望去,瞧见身后的那一群来人,不禁大骇:“不好,四皇嫂你快走,那是宫里十四个总管太监中的其中一个萧显萧公公,向来很听夏侯皇后的话。(..tw无弹窗广告)只怕是受了夏侯皇后的命令,前来宣四皇嫂你进宫受审。同来的还是武功身手一流的御林军,这仗势只怕是押也要把四皇嫂你押进皇宫宗祠那边!四皇嫂,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你快走,他们几个我先帮你拦着……” 说着伸手就要去推孙由由走,然而孙由由却像是脚下生根一般,任她怎么用力推,身形就是不动一下。 气得静妍公主差点没当场跳起来! 结果还想再苦劝孙由由,那边萧公公带着几个御林军快马加鞭转眼间已经来到了王府的大门前。还坐在马背上的小公公不由分说兰花指一挥,同来的几个御林军便上前把孙由由和静妍公主围个团团转。 萧公公年过半百,眉毛和两鬓已经发白,一张脸却保养得极好,光滑细嫩不细看基本看不到他那个年纪应有的细纹。 这里萧公公动作矫健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兰花指捻着耳畔的一缕碎发,一双尖锐的眼睛看向石阶上的孙由由和静妍公主,不等先问候两人,女子一般尖细的嗓音便喊道:“皇后娘娘懿旨……” 萧公公正要口头传达夏侯皇后的旨意,却不想一句开头白还没完整说完,便听静妍公主恼怒的一声喊:“大胆!”整个人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指着萧公公,无比娇蛮地训斥道:“好你个萧显,以为你是总管太监就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竟然见了本公主都不行礼问候就算了,竟然还敢让几个黑甲虫(在静妍公主眼里穿着灰黑色铁甲的御林军就跟树上那些黑甲虫没什么两样)团团围住本公主,你是活腻了还是怎么了?别以为有夏侯皇后给你撑腰你就有资本拽上天了,本公主告诉你,惹得本公主不高兴了信不信本公主跟父皇说一声,马上就能让你的脑袋搬家!” 萧公公被静妍公主这么刁蛮的一打岔,虽然不情愿,不得不停了下来。出宫之前夏侯皇后已经给了他足够的资本张狂,所以眼下他也不惧静妍公主的威胁,不过静妍公主毕竟是南华帝至为宠爱的女儿,萧公公也不敢得罪狠了她。故而眼皮往上一抬,装出刚刚才瞧见她在场的样子,惊诧道:“哎呀,原来公主殿下也在啊,咱家果然是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还望公主殿下看在咱家一把年纪的份上,别跟咱家太过认真计较了。咱家最近也信佛了,回去之后一定给公主殿下供个长生牌位,保佑公主殿下长命百岁!” “呸!谁稀罕你个阉人给本公主供长生牌位?别玷污了本公主的名字!要供你也该给你胯下那与你无缘的千千万万子孙供才是!”静妍公主很不领情地道。那气恼的样子似乎是发了狠要跟萧公公计较到底,最后一句刻薄讽刺的话差点没把萧公公气得咬碎一口钢牙。 生为男人,为生活所迫最后不得不沦为断子绝孙的太监,静妍公主最后说的那句话无疑是狠狠地捅了萧公公一刀。萧公公向来行事作风阴险毒辣,换做是普通一点,甚至是权势没那么高高在上的高门大户,胆敢对萧公公说出那样的话,萧公公早就动手杀人了。只可惜,静妍公主不是普通人,而是南华帝当眼珠子一样疼爱的宝贝女儿。这样的静妍公主,萧公公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明着跟她对抗。 只好强忍着心底的愤怒和耻辱,生硬地挤出一个笑脸给静妍公主赔不是道:“是!公主殿下教训的是,是奴才逾越了!奴才给公主殿下赔不是!请公主殿下恕罪!” 对此,静妍公主把头一扭,鼻子哼了一声,正眼都没瞧萧公公一眼。反倒是凶恶的眼神瞪着将她和孙由由包围在内的几个御林军,气势十足地骂道:“你们几个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了?本公主在此,有你们张牙舞爪的机会吗?还不赶紧给本公主哪里凉快呆哪里去,小心本公主让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脑袋统统搬家。” 说着,青葱般细白的手指逐一从萧公公和几个御林军的脸上指过。 几个御林军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小梭罗角色,听了静妍公主的话哪里还敢继续执行公务,不等萧公公指示便闪到一边去了。 这下一来,倒是把萧公公给气得差点吐血。想着时辰差不多了,自己再不带人回宫去复命的话,夏侯皇后铁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不想跟静妍公主继续没完没了地纠缠,萧公公只好搬出夏侯皇后,道:“公主殿下,奴才该给殿下赔罪的已经赔罪过了。奴才自知公主殿下天生尊贵,天家面子大,从不把咱家这样的奴才放在眼里。可是奴才这里想说一句,公主殿下就是再看不上奴才,好歹也卖皇后娘娘几分面子。奴才这次出宫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差遣,请厉王妃一同进宫,皇后娘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厉王妃在皇室宗法面前说清楚。事关重大,还请公主殿下别阻挠奴才执行皇后娘娘交待的任务,也请厉王妃配合些。” 萧公公原本以为搬出夏侯皇后,静妍公主听了多少也会卖他几分薄面,却不想静妍公主嗤笑一声,一副偏不卖他好的样子道:“哟,萧显,你这奴才,当真是夏侯皇后养得一条好狗啊,全把她那套狐假虎威的本事学到家了,竟然也敢学人家拿别的势来压本公主?可惜你这套本事用错对象了!本公主告诉你,这个世上,本公主会卖面子的除了父皇和皇祖母,别人的话本公主还真的连考虑一下都不想!” 这话静妍公主口气很是轻狂,然而说得却也是大实话。要是她把夏侯皇后放在眼里,就不会很外道地称呼夏侯皇后为夏侯皇后,而应该是尊称一声母后。静妍公主这样对夏侯皇后的态度也不少一日两日的事了,而是自从她记事起就一直是这样子。除了她的生母静妃娘娘,还有燕太后,静妍公主会尊称之外,后宫中的其他女人,不管地位高低,她一律都按对方的身份称呼。当然,她的这一做派,也是得了南华帝的默许的。 萧公公这下真的是被静妍公主给打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张细白的脸黑沉得仿佛能够滴出墨汁来。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孙由由终于不再一脸的无动于衷。她知道静妍公主这会儿表现这么蛮横也是为了她,也很清楚这样下去,只会让萧公公日后心里恨上静妍公主。虽说萧公公一个奴才对静妍公主也翻不出什么太大的风浪来,但是有句话叫做小鬼难缠,保不住一个不小心就让萧公公给背后阴静妍公主一把。有了丁香这个悲剧事件发生在前,如今孙由由已经不愿意有人再因为她而受到牵连受到伤害。 只见她上前几步,一手轻拍了下静妍公主的肩膀,示意她安静,接着视线落到石阶下萧公公身上,道:“萧公公既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差遣前来请本王妃进宫接受皇室宗法的审讯,如今皇后娘娘的意思本王妃已经清楚,未免萧公公难做,本王妃一会儿就跟萧公公一同进宫就是了。只不过在这之前,本王妃刚刚从外边回来,还是一身风尘仆仆。宗祠可是皇家最神圣肃穆的地方,本王妃还是先进去王府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以示庄重。公公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在这儿等等吧,若是担心本王妃一去不回头,公公回去之后不好跟皇后娘娘交待,便尾随本王妃走一趟好了。” 说着,看了眼身边的对她的决定一脸不理解的静妍公主,又道:“另外,公公在宫里头这么多年应该也知道是主子都难免会有心情不好发脾气的时候,静妍公主年纪毕竟还小,平日里皇上又很是宝贝她,脾气难免比一般主子要大得多,公公是宫里头心胸阔达的老一辈,还请不要跟静妍公主这小孩子心性计较。” 萧公公当然不敢跟静妍公主计较了,只不过听孙由由这么说,索性也卖静妍公主一个好,扯出一个还算真诚的笑脸道:“厉王妃言重了,公主殿下是什么脾性,咱家在宫里头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刚刚的种种咱家从头到尾都没放在心上。” 静妍公主有些看不惯萧公公的做派,想说什么,接收到孙由由的眼神提醒,又想孙由由这么说也是为了她好,只得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巴,一双眼却还是很不愤地瞪着萧公公,一副本公主不会领你情的样子。 孙由由见静妍公主很配合地没有拆台,点了点头道:“公公能这样想,本王妃就放心了。”顿了顿又道:“本王妃方才说的换衣服一事,公公要是没意见,本王妃就先进去了。” 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静妍公主:“公主要是没别的事也在这儿等等吧,正好一会儿和我们一道回宫里头。” 有静妍公主在现场压阵,萧公公哪里会敢不让孙由由进去换衣服?只好眼睁睁看着孙由由大摇大摆进了王府大门。同时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要是孙由由真的潜逃了,反正有静妍公主在,出了事他就只好让静妍公主担着了。 不知道外头那些谣言是没有传到厉王府这里还是怎么的,孙由由这一次回来,一路进去直到馨兰苑畅通无阻,竟然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她的面前对她冷嘲热讽。至于宇文厉和江语惜这两个王府的正主就更加是人影都不见一只。 这样的情形有些反常,不过孙由由倒也乐意看见。 回到馨兰苑,一切如常。四个宫嬷,并小易那精灵古怪的小鬼一道迎了出来。 四个宫嬷见了孙由由先是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候,随后看向孙由由均表现出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孙由由装着看不见,把注意力全部放到早就激动得整个人扑进她的怀里的小易身上。 小家伙先是认真地将孙由由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看到孙由由跟前两天出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搂着孙由由的脖子二话不说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亲热中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道:“由姐姐,你可总算回来了,这两天人家因为想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呢。” “是吗?”孙由由感受着来自双手手臂的重量,一副你就编吧的表情。 “当然是啦。”小家伙脸不红气不喘的表情,道:“由姐姐难道不觉得现在抱着小易比以前轻松了许多吗?” “哦,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比以前轻松了一点点。”孙由由笑着一只手捏了捏小家伙肉嘟嘟的脸蛋,也不跟他较真。 “哼!人家就说了是瘦了嘛。哪里像由姐姐你,红粉菲菲的,看着竟然比以前过得还要滋润。”小家伙小嘴翘得老高。 这里两人见面就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却都很有默契地避不谈起丁香的去向。身后看着这一大一小嬉闹的四个宫嬷也很知趣地没有问起。 孙由由抱着小家伙回到屋里,亲热玩闹了一番,这才把小家伙放下,认真的表情道:“小易,由姐姐知道你已经找到叔公了,大概是你还想着要由姐姐嫁给你叔公做娘子,又或者是你叔公和你之间有什么协定,所以你才留在我身边不走。你喜欢跟由姐姐待在一起,只要你叔公同意,由姐姐也很开心你能留下来。只不过,等一下由姐姐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有可能不会不回来了。所以,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听由姐姐的话,等一下由姐姐走了,你就自己找机会回去你叔公身边。” 末了生怕小家伙揪着她盘根问底,索性补上一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问,只管按由姐姐说的去做,以后有机会由姐姐会去找你的。” 说着,伸手在小家伙的头上摸了摸,眼底有些不舍,却不再多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干脆地转身进了更衣间。 等她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从更衣间出来,冷不防地小家伙又飞扑过来,小小的双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身,道:“由姐姐,不管你等下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你不用怕的,有我和叔公在呢!大胆放心去做,不管发生什么,小易和叔公都会是由姐姐最坚实可靠的后盾!” 小小的人儿,说出的一番话,却让孙由由听得满心感动。正想说些什么,小家伙却突然放开她,一改温情的做派,郑重地道:“由姐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找到叔公了,想必你也见过我叔公了。老实告诉你,这个,”指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血玉凤戒,道:“可是我叔公的娘亲留下来的,是要传给叔公以后的娘子的。如今给了你,而且血玉凤戒也已经认了你这个主子,以后你就是我叔公的夫人,是我们北塘家的一员,你可要好好照顾和保护好自己,要是事后被小易发现由姐姐你少了根头发,就别怪小易告诉叔公,让叔公打你屁屁哦!” 孙由由眼角抽抽,直叹这小鬼可真会安排她的人生,三言两语就把她的婚姻大事以及后半生给安排好了。莹白的手指一把揪住小家伙的耳朵:“你个小鬼可真会想啊!什么事都让你给做主安排了,那你由姐姐我岂不是白长一个脑袋了?”说着,估摸着她这一趟换衣服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外头的萧公公估计差不多要等得不耐烦了,便不再跟小家伙多说下去。伸出双手,硬是揉面团似的好一顿揉捏小家伙肉嘟嘟的脸蛋,方才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第84章 :宗祠受审,血肉之痛换自由! 孙由由正往外走,原以为会和进来的时候一样,不会遇到什么人,却不想快要到王府大门的时候,竟然遇到一身外出服,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宇文厉和江语惜。 两人显然也没料到孙由由已经回来了,又见孙由由一身正装,打扮整齐似乎要外出的样子,也不知道两人刚从外边进来是没看到等在外头的萧公公等人,还是怎么回事,这里两人一见到孙由由,江语惜表面上看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眼底却掩饰不住一闪而过的怨毒和快意。 而宇文厉脸上的神情本来蔫蔫的,猛然间对上孙由由,只觉得她那张脸依旧绝色倾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依然冷艳无边,然而细看又觉得她眼角眉梢间似乎荡漾着一股不同于平日所见的异样风情。如此一来,整个人的给人的感觉竟然比以前还要让人惊艳。 看到这样的孙由由,原本有些提不起精神的宇文厉忽然觉得眼前一亮,眼底闪过一丝潋滟波光,然而想起近两天到处疯传的谣言,想到孙由由竟然宁愿跟个没名没姓不认识的野男人苟合,却对着他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一样,宇文厉就愤怒不已。 这样想着,眼底的波光一下子就结成了阴冷寒冰。 只见他脸色忽然一变,上前一步拦着孙由由的去路,怒喝道:“贱人,在外头风流快活两天一夜之后,终于舍得回来啦?你个淫娃荡妇,做了那么伤风败俗的事,竟然还有脸回来,果真有够不知廉耻的!不知羞耻的贱人,回来得正好,本王正要写休书将你这淫妇从王府扫地出门……” 江语惜听宇文厉这么说,连日来因下身私处越来越严重的溃烂伤势阴霾密布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欣喜,生怕宇文厉的怒火烧得不够旺盛,故意温柔体贴地劝着宇文厉道:“王爷你先别生气,王妃姐姐毕竟是太后懿旨赐婚嫁进王府的,岂能是说休就能休的?王爷你可别生起气来就说这样的话,好歹先问问王妃姐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要是王妃姐姐是被冤枉的,王爷你这么说岂不是要寒了王妃姐姐的心?而且那些话要是一个不小心传到宫里头太后的耳朵里,太后她老人家心疼起王妃姐姐来,到时候王爷你难免少不了太后她老人家一顿责骂。” 说着,又看向孙由由,装出一脸很信任孙由由的表情,道:“姐姐,趁着王爷就在跟前,你不如老实告诉王爷,外边传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话虽如此,江语惜却深信外边的那些谣言是真的。究其原因是,为了医治下身的越来越严重的溃烂伤势,江语惜连日来不断寻医问药,倒是让她了解了传说中孙由由被人喂食的名叫百合欢的媚药,据说是一种药性极其霸道的媚药,本身并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与人交欢,而且交欢的次数还有严格的要求,否则中毒之人便会变成真正的淫娃荡妇。 江语惜看孙由由一切如常,便料定孙由由体内的百合欢已经解除,也就是说孙由由肯定也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江语惜之所以要明知故问,无非也是没按什么好心,想看孙由由听了她的话之后是如何的丑态百出。 谁知孙由由却面色不改,什么反应也没有。说实话,孙由由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恶心难忍得不行,反正事情都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干脆的她也懒得理会这对狗男女,管他爱生气生气去,爱装逼装逼去,相信这样碍眼的一切很快就会从她的眼前彻底消失。 于是,索性地丢下一句:“你们两个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在这儿唠嗑了。” 说着,越过两人,大步地离去。 宇文厉倒是气不过想追上去抓住孙由由说清楚,然而才迈出一步,便想起上次孙由由警告过他的话,最终还是没胆追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孙由由那秀丽绝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王府大门外,萧公公果然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脸色阴沉得厉害。估计要不是有静妍公主在压服着他,他早就带着几个御林军直闯进去抓人了。 孙由由也不说什么,萧公公最终阴沉着一张脸,把人请上了马车。一行人急匆匆地直奔皇宫而去。 作为即将要进入皇室宗祠审讯的人,夏侯皇后还能让孙由由坐着马车进宫,已经是看在燕太后的份上,给孙由由天大的面子了!萧公公怕误了夏侯皇后交代的时间,一路上勒令车夫加快行速。在萧公公的催促,以及车夫的鞭子下,马车走的飞快,不到一刻钟就进得皇宫里边。皇宫最西边,巍峨庄严的皇室宗祠内,夏侯皇后领头带着宗祠内一众宗法执事等着孙由由的到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尤其是那些宗法执事,从夏侯皇后那儿得知要审讯的是不守妇道伤风败俗败坏皇族名声的皇室儿媳,还没见面就已经在心里给孙由由打上了无限的差评。又见时辰都差不多了,还不见她的人出现,不由地想到孙由由会不会是胆小害怕,不敢进宗祠接受审讯,因此对着去请她的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拖着时间不肯进宫。这样一想,那些宗法执事对孙由由更加意见大。 能够进入皇室宗祠做宗法执事的,本身也是皇族之人,心高气傲不说,对于皇族名声也是相当维护的。眼看着孙由由还不来,几个宗法执事意见顿时写在了脸上。其中有一个更是忍不住开口骂道:“这孙氏妇人品性如此之差,难怪会做出那等伤风败俗妇德不容的事,这等没品没德的贱妇,留她在一日都是对这皇室的侮辱……” 此宗法执事话一出口,立即得到其他几个宗法执事的点头附和。 旁边坐着的夏侯皇后一言不发,但是心中却忍不住窃喜。宗祠内几个宗法执事对孙由由意见越大,一会儿审讯的时候便会越不留情,到时孙由由被从皇室宗谱除名的可能性也越大。 因皇室宗祠不是谁都可以进入的,萧公公这样的阉人奴才就更加是没资格踏进,因此萧公公只把人押送到离宗祠前面唯一供通行的十里桥前面,便止步不前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十里桥的入口处,有手握兵器的重兵把守,闲人不得进入。而另一边则有一名看样子像是负责引路的年轻执事。见了桥那边出现的萧公公等人,知道是一会儿要接受审讯的人带到了,便过得桥来从萧公公手上把人接过。 “厉王妃,这边请。”年轻执事态度还算恭敬地道。 孙由由点了点头:“有劳宗法执事了。”说着,便毫不犹豫地踏上那通往皇室宗祠的十里桥。 那年轻执事原本和孙由由是一前一后走着的,回头望了眼见萧公公等人已经离去,忽然疾走几步跟上孙由由,在离孙由由一步之遥的距离低声道:“厉王妃,别回头,一直往前走,我有话跟你说。你的一位挚友要我跟你说一声,待会儿在宗祠里面,宗法执事要是要你交待近期谣言一事,你若是心里没有更好的说法,尽可以把事情往灵隐寺安置生母牌位一事上圆说,关于这事,你的那位挚友已经跟灵隐寺的主持方丈打过招呼了,若有必要,大可放心请灵隐寺方丈大师前来为你作证词。” 孙由由诧异,却也没有回头。心里在猜测对方口中提到的她的挚友会是谁,那年轻执事又道:“厉王妃,还有一事,待会儿进宗祠之前,按照规矩,请宗法之人和受审人在见宗法执事之前必须先受十鞭的鞭笞之苦。但是夏侯皇后因手持代表皇族权力的权杖,可选择亲受还是他人代受。夏侯皇后已经跟宗法执事说了,她的那十鞭一并加到厉王妃你身上。虽说总共要受二十鞭,不过厉王妃你也不用害怕,你的那位挚友已经打点好了,一会儿执鞭的宗法执事会看着下手的,保证不会伤了厉王妃你。” 孙由由听到这里,心里对对方口中提到的她的挚友的身份就更加疑惑了。究竟是谁能力这么通天?不仅能够说动灵隐寺主持方丈为她作假供词,还能指使得动南华国皇室宗祠内的宗法执事。孙由由有种直觉这人不会是南华国的人。 念头起的瞬间,脑中闪过一个人影。会是他吗?孙由由有些不敢肯定,走在她身后一步距离的那年轻执事似乎察觉到她心中的疑惑,适时道:“对了,忘了跟厉王妃说了,你的那位挚友姓云。云公子最后还有一句话要我告诉厉王妃你的,他说不管事情最后怎么样,请厉王妃都不要忘了他曾经承诺过你的那些话!无论如何,你在他便在!” 传达这些话的时候,那年轻执事表情真的像个无关的第三者一般,不带任何私人情绪。倒是孙由由,听完之后,心中激起千层浪。 果然是他!云子夜!难怪半路上他会提前下车,临走前还神色认真地告诉她回去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不用害怕,有他在她不会有事的!原来他提前下车就是去帮她打点人脉关系去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才会宁愿冒着生命危险消耗大量的真气,还有大量珍贵的药材替她解毒,也要保留她的清白。原来有些人,一旦承诺了就真的会一诺千金。 想到这些,孙由由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很复杂微妙的感觉。里面有感动,有困惑,还有一部分类似于幸福的因子。合在一起,那种感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不过,似乎感觉还不错。 思索间,便来到了皇室宗祠大门外。在此之前,早就有人进去通报里面的夏侯皇后和几个宗法执事了。因此,孙由由一只脚才跨进宗祠大门,便有一个年纪四十岁左右的宗法执事手拿黑色皮鞭走了出来。 “受审妇人孙氏,进宗祠之前,请上前来领鞭。”宗法执事犀利的眼神盯着孙由由冷冷地说道。 看着那掌鞭的宗法执事一脸恶狠狠的表情,说实话,要不是方才引路的那年轻执事有言在先,孙由由都要怀疑那宗法执事是不是恨不得一鞭子抽死她? 老实说,这皇室宗祠孙由由本不打算踏进的,无奈皇城之内谣言传得家喻户晓,已经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这个时候她要是不借着皇室宗祠这个神圣肃穆的地方给自己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估计就算她站出去人前,亮出可证明清白之身的守宫砂,也不足以让整个皇城的百姓相信她是清白的。但是借着皇室宗祠的名义去澄清此事效果就会不一样了,百姓对于天家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信服和崇拜,天家说的话,他们自然不会也不敢去质疑。 正因如此,孙由由才会明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是还是选择跟萧公公进宫走一趟。其实,进宫前她已经了解到皇室宗祠的规矩,知道自己一旦进宫接受宗法审讯,就要有在接受审讯前不得不挨鞭子的觉悟。也就是说,在进宫之前孙由由其实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受这鞭笞之苦。而她之所以会这么欣然接受,除了前面提到的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证明清白之外,另外还有一个打算。那就是借机摆脱时至今日还按在她头上的厉王妃的头衔。 这一次的事件,让孙由由深深体会到这个头衔带给她的诸多不便和束缚。虽然离半年之期已经不到两个月时间,但是孙由由已经受够了,半分都不愿意再等下去。 这样想着,孙由由当下毫不迟疑,一脸从容地走上前,对着那宗法执事面无波澜道:“妇人孙氏在此领鞭,宗法执事请动手吧。”顿了顿,又道:“宗法执事不必手下留情,最好能把孙氏打得皮开肉绽!妇人孙氏在这里先谢过宗法执事的成全!” 虽然那年轻执事已经说了掌鞭的宗法执事不会真下狠手打她,但是孙由由心里却另有想法,她是真心希望宗法执事可以毫无顾忌地下狠手。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她心里清楚要想毫不费劲地摆脱厉王妃的头衔,这皮肉之苦是必须的! 负责掌鞭的宗法执事,的确是提前得到北塘诺的吩咐无论如何不能伤了孙由由。但是这名宗法执事其实是不怎么愿意的,毕竟这种事要是被宗祠其他宗法执事发现,他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他之所以答应也是因为有把柄在北塘诺手上,迫于无奈才答应的。 他原本就在想北塘诺这么威胁他,无论如何不准伤了孙由由,八成是和孙由由有不清不白关系。他不敢对北塘诺怎么样,但是心里却很不待见孙由由,只觉得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简直就是死不足惜!也难怪最近皇城之内会有她伤风败俗的谣言满天飞。这等淫贱妇人,就算打得她皮开肉绽也是便宜她了! 这样想着,宗法执事原本还在烦恼该如何作假,突然间听孙由由自己这么要求,干脆不想了,真如孙由由所言,下手起来又狠又辣,一点都不含糊! 如此一来,饶是孙由由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痛得眉头紧皱。结果二十鞭下来,还真的如她所愿,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燕太后自从寿诞之后,也不知是怎么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竟然一下子萎靡了不少,没有必要她几乎不走出慈宁宫大门。另外,孙由由不在皇城的这几天,恰好燕太后刚刚得了一本天竺那边传过来的据说是绝版佛经,干脆闭关潜读,所以就错过了第一手消息。等她得知消息,闻讯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毫无疑问的,这样血肉模糊的一幕深深地刺激到她老人家的神经心脏,太过心疼,差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幸好身边陪同而来的南华帝及时扶住她,这才幸免摔倒。 “由丫头,你这是何苦?有什么事不能提前跟哀家说一声,皇后那个毒妇让人去请你,你就傻傻地跟着来了!你啊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哀家看到有多心痛?你这丫头,是存心想气死哀家是不是?”燕太后缓过神来,痛心疾首地指着孙由由骂道。虽说是骂,倒不如说是燕太后太过心疼,爱之深责之切。 南华帝见燕太后如此紧张和在意孙由由,心里有些吃味儿,本不想管这事的,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是啊,母后说得对,究竟是怎么回事,由丫头不妨老实说,要是你是无辜清白的,朕自会为你做主!” 嘴里这么说,南华帝心里其实不这么想。男人都很在意女人的名声。所谓无穴不来风,外边既然能传出那样的谣言,还传得那么有板有眼,就算不全是真的,孙由由的作风也必定存在问题。 要不然这一次他也不会让夏侯皇后把事情闹到宗祠这边来。他本是不愿意来参合的,可禁不住宝贝女儿静妍的苦求,还有燕太后的坚持,只好陪着燕太后走一趟。 孙由由回燕太后一个勉强的笑脸。“由由该死,要太后您担心了。太后放心,由由没事。发生了谣言这样的事,由由如今算是百口莫辩,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区区二十鞭由由还是坚持得住的。” 燕太后看着她明明痛得眉头紧皱,却还是那么倔强地死撑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个倔强的丫头,你不担心哀家心疼死,那你倒是跟哀家好好说说外边那些谣言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管怎样,有哀家在,哀家都会为你做主,断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臣妾见过皇上、母后……”宗祠内的夏侯皇后已经得知燕太后和南华帝的到来,生怕燕太后会阻止宗法审讯孙由由,便坐不住急急地走了出来。见南华帝搀扶着燕太后,心知燕太后这是受刺激所致,心中暗暗得意自己这一步棋走得不错,面子上却装着很孝顺贤淑的样子,快步来到燕太后的身边,伸手要去扶燕太后的另一只手臂,嘴上关切道:“母后外边太阳大,仔细中了暑气,还是里边坐吧。” 燕太后却毫不领情,狠狠地甩开夏侯皇后的手,怒斥夏侯皇后道:“你个毒妇!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贤惠孝心?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怨恨哀家这么多年都压在你头上,让你没办法春风得意起来,所以就想借着由丫头这事反将哀家一军,好让哀家颜面扫地,以后就没底气在你面前指手画脚。从此你就后宫独大,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说着,不等夏侯皇后辩解,便又道:“哀家知道你有成算,不过哀家也不是傻子。谁是真心对哀家的,谁对哀家满怀鬼胎,哀家心里都明白得很。皇后,今日哀家就在你面前把话明说了,赶紧地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有哀家在一日,你都别想有出头的一日!你要是毁了由丫头,哀家就是死了做鬼也不让你有好日子过!” 一番声严厉词的话说得夏侯皇后不仅一张脸脸色极为难看,下意识的看向南华帝,希望南华帝可以心疼一下她,为她说两句话,然而南华帝却只是皱紧眉头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南华帝自然不会为夏侯皇后说话,别说他当初是被夏侯家族逼迫才册封夏侯皇后为皇后,心里所属意的其实另有她人。就是在他看来,夏侯皇后作为儿媳妇,被燕太后训话几句又算得了什么?哪里就能因此而记恨燕太后这个做婆婆的?南华帝不介意夏侯皇后揽下孙由由这件事的处置权,但是如果夏侯皇后这么做的前提是为了扳倒燕太后,那南华帝就很有意见了。 南华帝的反应让夏侯皇后心下一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两下,几欲跌倒。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惨白着一张脸,戚戚然然地问燕太后道:“母后,在您心里您就那么不喜欢臣妾吗?臣妾自从十四岁进宫,这么多年来对您不敢说心口如一,但是表面上的恭维并没有做得不足的地方,何以您这么多年,无论臣妾怎么做您都看臣妾不顺眼?” 第85章 :脱离苦海,意想不到的赐婚补偿! “为什么?你个毒妇还有脸问哀家为什么?”燕太后似乎被夏侯皇后踩痛了尾巴,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tw超多好看小说]“哀家问你,为什么自从你坐上后宫凤位之后,皇上的子嗣会一年比一年少?近十年来更是几乎没有所出!皇上身体向来健壮,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只要给哀家说出个所以然,以后在这后宫中哀家就敬着你皇后。” 燕太后这话虽然没有明说,却无疑是将一顶谋害皇室子嗣的大帽子给夏侯皇后扣下去,并且还是当着南华帝的面,当着宗祠宗法执事的面这么直白白地扣下去,饶是夏侯皇后心理素质再强大,也禁不住这样的惊吓。 当下,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母后怎么教训臣妾都可以,但是请母后切勿再说刚才那样的话,臣妾一介女流,自从进宫一直兢兢战战,一心一意为皇上。不仅自己努力为宇文家开枝散叶,也时常告诫后宫嫔妃把握机会尽自己最大努力为皇上添子添孙。关于这个,臣妾可以对天发誓,臣妾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子嗣的事,若有的话,请老天爷让臣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夏侯皇后说得诚意拳拳,一副天地日月可鉴的赤诚样子,倒是让本来听了燕太后的那番话面色震怒的南华帝神情好了一些。而燕太后虽然没有继续说什么,唇边却是勾起一抹冷笑,显然是一点都不相信夏侯皇后的那一套说辞。 发毒誓要是真这样有用,这个世上估计要被老天爷收去的人就多了!发毒誓要是有用,当年……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走神,想起了一些不该回想的往事,燕太后一惊,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现实。整个人下意识地就朝身边的位置看去,却发现除了南华帝的身影之外,空空的并没有她在意的那个人的身影在。 燕太后先是有一瞬间觉得心被抽空了一样虚空得难受,想起什么,随即才放下心来。差点忘了,这里是皇室宗祠,不是他现在的身份可以进入的地方。 想到这,内心才重新踏实了起来。注意力也一下子回到夏侯皇后的身上。“皇后,你说的那些话,哀家现在无心跟你论其真假。哀家现在只问你一句,由丫头这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什么想法?我有什么想法你不是有神算都知道了吗?就是想借此扳倒你这个老妖婆啊!夏侯皇后在心里恨恨地嘀咕道,嘴上没敢这么说。 “回母后的话,厉王妃这事臣妾真的没什么坏心的想法,就是想着外边谣言如今传得没边没际,厉王妃确实又无缘无故消失了两天一夜,即便外边传的那些不是真的,结合起来也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如此一来,不仅有辱厉王妃本人的清白,有损厉王府的声誉,就是整个皇室的名声也不好听。臣妾身为南华的皇后,自然有责任维护皇家清誉。不想事情继续没边没际地发展下去,臣妾着急起来,便想着把厉王妃召进宫里,请出皇室宗法,给厉王妃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也好为我南华整个皇室正名。”这番口不对心的话夏侯皇后说出来,都忍不住鄙视起自己来,如此有贼心没贼胆,难怪燕太后那老不死的能一直这么压在她头上。 然而不这样说又能怎么办?谁叫她的家族比不上老妖婆的家族手握重兵兵权,比不上人家的显赫富贵!要不然,皇上也不会那么事事顺着那老妖婆!就连自己的大皇儿身为太子,也亲近那老妖婆多过自己这个嫡亲的母后。 这一切都是权钱两个字害的!夏侯皇后恨恨地想道。在这两个字面前,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有心无力。忽然间就忍不住想,就算她的家族比不上那老妖婆的家族,如果她的两个儿子娶的两个正妃,娘家的势力足够强大富有,而不是想现在这样,两个儿媳妇都是那老妖婆做主娶的,一个是只有虚名的所谓世家大族,一个就干脆是小门小户出来的。(..tw无弹窗广告)两个儿媳妇,没有一个的娘家势力是可以为她这个母后撑腰的,就更加别说孙由由这个直接是那老妖婆的一手捧出来的手肘专门往外的外向货了。 这样一想,夏侯皇后一颗心几乎要憋成内伤。同时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北塘馨雅的身影。那一刹那间,夏侯皇后感觉自己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只要北塘馨雅能够成为她的儿媳,她夏侯明艳还怕没有翻身的机会吗?于是,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夏侯皇后又坚定了一个想法,今日这事即便不能扳倒燕太后这个老妖婆,起码她也要把孙由由这个贱人从小儿子府上扫地出门。 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后,夏侯皇后立即将矛头指向孙由由,道:“厉王妃进宫接受皇室宗法审讯,想必也是和本宫一样的想法,是吧?” 燕太后见夏侯皇后如此知趣,也收起了那套咄咄逼人之势。看向孙由由,一脸柔和道:“由丫头,皇后的话你也听到了,既然皇后如此有心给你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今正好,趁着皇上还有宗祠几个宗法执事在现场,你有什么话想说尽管说,皇上和几个宗法执事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你有委屈他们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燕太后这么说,南华帝和几个宗法执事自然不敢反驳。说话间,一群人已经进了皇室宗祠大殿,除了夏侯皇后和孙由由两人站着,其他人纷纷入座。 孙由由等得就是燕太后这一句话,进去之后,等大家都坐好了,她便开始了为自己的清白说话:“回皇上,太后,几位宗法执事,皇后娘娘,关于这几天皇城内那些传由由传得很不堪的谣言,具体是怎么回事由由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对此,由由倒是可以拍着胸口说自己绝对是清白无辜的!由由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而由由之所以会两天一夜没有回王府,是因为由由在将生母苏氏的牌位安置到了灵隐寺功德殿之后,突然间就想起了生母生前时的点滴,一时间甚是思念生母。当时一时冲动,就想着回母亲当年生长的故乡看一看,于是就跟身边的丫鬟交待一声,让她回王府禀告王爷一声,自己则独自雇了马车上路。却不想,身边的丫鬟在回王府的路上出了意外,命丧黄泉,最终由由交待她带回王府的那些话就没能传回王府。” 孙由由其实很不想这样说的,但是丁香不在了,她必须要为丁香的去向给个公开的说法,与其如实说出丁香的死因,孙由由更愿意就这样的说法。她相信如果可以选的话,丁香自己也会选择她这样的说法。 孙由由的这一番说辞,且不论几个宗法执事是什么样的想法,南华帝却是首先露出的质疑的神色。只见他紧紧地盯着孙由由道:“厉王妃,按你这么说,你的确是清白无辜的,那些谣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说。所谓口说无凭,朕问你,你既然这么说,可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 南华帝这么问,一旁听着的夏侯皇后顿时就紧张了。心里还真不愿意孙由由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孙由由闻言,淡定自若地道:“回皇上的话,由由前往灵隐寺安置生母牌位一事,静妍公主是知道的,因为当天静妍公主是和由由一道去的灵隐寺。至于后面由由说的回母亲苏氏当年生长的故乡看望的事,因静妍公主还在主持方丈那儿听禅讲经,由由便没有跟她说起这事。前面由由说到的这些,皇上若是有疑问,大可以请静妍公主前来问一下便可清楚。至于……” 说到这孙由由停顿了一下,接下来她要说的就是整件事最为引人关注的她的清白之身是否还在这个问题。在座的几位,也很关心这个问题,纷纷竖起耳朵静听孙由由的下文解说。 “至于由由的清白,不知道太后您还记不记得在由由十二岁那年,太后您亲自拿了朱砂笔在由由是右臂上点了一个象征女子贞洁的守宫砂?虽然如今由由已经嫁人了,但是王爷夫君因心里对由由有很大的成见,所以成亲至今都未曾圆房。也就是说,太后点的那个守宫砂,到现在都还醒目地留在由由的手臂上!”说话间,缓缓地挽起右边衣袖,露出一小截莹白如玉的手臂,上面一点朱红色的印记在若雪的肌肤映衬下分外醒目分外妖娆。 看到孙由由手臂上的朱砂印记,燕太后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外边的那些谣言传得这样厉害,她就怕由丫头真出什么事了。眼下看来由丫头的确是什么事也没有,起码她的清白还在,其他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忍不住睨了一边站着的夏侯皇后,眼神如芒道:“皇后,你都看到了,由丫头身上的守宫砂还在,这下你不用在担心她的清白问题,也不用再担心皇室声誉受损了吧?皇后啊,这一回可真是辛苦你啦!”说到“辛苦”两个字,燕太后的表情很是似笑非笑。 夏侯皇后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孙由由既然能够在这个时候亮出守宫砂,就足以证明她还是清白之身。用朱砂点在女子的身上作为象征贞洁的印记,是不可能有造假的。因为非处子之身的女子是不可能留得住守宫砂的,即便是新点上去的,颜色也会没有那么鲜艳妖娆,并且还会在一个时辰之内颜色消退干净。 夏侯皇后没有话说,燕太后的话却还没说完。“哀家看,你这个皇后当的真是不容易,又要操持后宫,又要伺候皇上,还时不时地得关心一下儿子们的后宅情况,如今更是连皇室的名声也得要你来紧张,哀家真怕皇后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样吧,一会儿你皇后的权杖就交给哀家替你保管一些日子,好让皇后你能轻松一点。当然轻松也是轻松一点,凤印还在你手上,该担当和处置的事务皇后你也别怠慢了。” 燕太后不愧是前朝宫斗的最终胜利者,三言两语就剥夺了夏侯皇后在处置皇族一些大事上的权力。身为皇后,手上没有了象征皇族权力的权杖,基本上和少了最好用的右手没什么区别。凤印在手,充其量也只是打理一下后宫事务而已。换句话说,没有权杖在手的皇后其实和那些高门大户中稍微握有点实权的管家差不多。 “母后……”夏侯皇后急了,正要开口辩驳,南华帝却发话道:“皇后,依朕看,母后的这个提议很好,你这个样子,莫非是不愿意?” 南华帝此话一出口,夏侯皇后正要说的那套推脱说辞顿时胎死腹中。“回皇上的话,没有,臣妾没有不愿意!母后如此体恤臣妾,臣妾感激都来不及,哪里会不愿意!”这么说着,夏侯皇后的脸上却不见半点被燕太后体恤的欣喜。事实上夏侯皇后还觉得憋屈死了,明明算计好的事,到头来竟然一件都没有达成。 在座的几位她不敢表现出不满,但是看向孙由由的时候,她的目光就没那么友善了。在夏侯皇后的心里,今天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孙由由所赐!同时心里也在怨恨那散步谣言的人,害得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恶!要是被本宫查出是谁散步的那些谣言,本宫一定将她碎尸万段!”夏侯皇后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道。 夏侯皇后原以为今天这事这样就算完了,正怀揣着满腔的怨愤无处可发泄。却不想这事还没完。 燕太后只要想起孙由由那被皮鞭打得皮开肉绽的后背,心里就难受得不得了。想着孙由由之所以会有今日这一遭,都是拜夏侯皇后所致。 燕太后知道,夏侯皇后弄出今日这事,除了想借机扳倒她,还有一个想法是将孙由由扫地出门。夏侯皇后不喜欢孙由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想着反正孙由由和宇文厉也已经秘密签下和离协议,夏侯皇后既然想趁机将孙由由扫地出门,干脆地就借今天这事儿给孙由由一个解脱好了。相信由丫头自己也是愿意的! 想着,便转头和南华帝道:“皇上,有件事哀家想跟皇上商量一下。今日这事,皇后说是为了给由丫头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所以才会郑重其事地请出皇室宗法审讯由丫头。原本这事根本不必闹得这么大,皇后要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相信由丫头的为人,大可以事先问问由丫头是怎么回事,由丫头只要把手臂上的守宫砂给皇后看,事情就得到解决了。也就不会贸然做出今天这样的决定来。劳师动众的不说,还害得由丫头平白无故挨一顿打!更过分的是,皇后作为长辈,作为婆婆,不疼惜自个儿的儿媳就算了,竟然还要求把原本是她受的那份鞭笞之苦叠加到由丫头的身上。 二十鞭,换在身强体壮的男子身上,都会痛得呲牙咧嘴。何况由丫头还是一个纤柔脆弱的女子!二十鞭没要了由丫头半条命已经是由丫头福大命大了!由丫头也是个傻的,明知道自己的清白无辜的还一声不响地受着那无妄的伤痛,想必也是担心外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谣言会对咱们皇族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才咬着牙承受着这一切。哀家说她是个傻的,可也是个好的不是?所以,皇上,哀家想今日这事由丫头用血肉之痛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无辜,可是真追究的话,这血肉之痛由丫头本是可以不用承受的,如今她受了,咱们宇文家是不是应该给她一点补偿?” 闻言,南华帝沉吟一会儿,才点头道:“这事的确是让由丫头受委屈了,情理上也的确应该给由丫头一些补偿。至于补偿什么……” 南华帝想了想,看向孙由由道:“由丫头,太后的话你也听到了,太后让朕给你补偿。这事,不如你跟朕说说你的想法。”南华帝这是打算要孙由由自己开口说要什么补偿。 还是燕太后了解她心里的想法,孙由由还在想要如何开口请求南华帝和燕太后恩准她离开王府,她还愁不知该从何切入话题,转眼间燕太后已经替她争取到这样一个开口的机会。听南华帝这么问,便干脆地道:“回皇上和太后,外边那些谣言虽不是由由直接导致的,但是毕竟也和由由有关,为了挽回皇族的声誉,由由做出点牺牲也是应该的!所以,补偿就不用了。不过,由由有一事请求皇上和太后,希望皇上和太后可以恩准!”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只要合情合理,朕不会不答应你的。”南华帝也很爽快。 “是这样的,皇上和太后想必也知道由由虽说已经嫁人了,可是成亲至今一直还是清白之身,可见这婚事存有问题。也怪由由自己,当初执意要嫁,以为只要由由真心真意地付出,总有一天会得到相应的回报。却不想,这世上有些事不是由由想怎么样它就会怎么样的,有些事有些人强求得到难免不会有好的结果。如今,由由也想通了,特别是发生了谣言这样的事之后,王爷的态度,皇后娘娘的态度都让由由明白了自己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厉王妃这个身份。所以,由由今日恳求皇上和太后,恩准由由结束和厉王爷的婚姻,不管是和离也好,或者是让厉王爷休了由由也好,由由不介意以何种形势结束,只求从这里踏出去之外便再也和厉王爷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双膝跪地,深深地给南华帝和燕太后各自磕了一个头,道:“求皇上和太后恩准!” 燕太后一点都不意外孙由由提这样的要求,倒是南华帝觉得很是意外,忍不住多看了孙由由一眼。虽然早就知道孙由由和宇文厉已经签了和离协议,不过对此,南华帝始终还是保留一些看法。觉得不到最后一刻事情也许还会出现变故,毕竟在他看来孙由由是女子,而女子嫁人之前最紧张的是自己的清誉名声,嫁人之后最怕的自然是被夫家休弃下堂。孙由由自然也不会例外。和宇文厉签下和离协议,说不得是一种挽救婚姻的迂回手段。而且事后也确实不见她再提起,因此南华帝就更加这么认定。 然而此刻听孙由由这么决绝地请求他恩准其结束和宇文厉的婚姻,南华帝内心还是挺意外的。只是以他对女子的了解,又有些拿不准孙由由是认真的还是变相地请求他这个一国之君为她不如意的婚姻做主? 想了想,试探地问道:“由丫头,这样的事可不是说闹着玩的,你真的想好了?朕今日若是恩准了,到时候你想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事情如此突发急转,孙由由竟然自请下堂,这对于夏侯皇后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惊喜。此时见南华帝的态度这么不干不脆,夏侯皇后恨不得能够上前去一巴掌给把南华帝给拍飞了,然后自己化妆成南华帝的样子,爽脆地应下此事。 想是这么想,夏侯皇后是肯定没这个胆量拍飞南华帝。只得一脸紧张地看向孙由由,一脸生怕孙由由反悔改口的样子。 孙由由是巴不得立刻就可以脱离苦海,哪里会反悔改口?这里听南华帝这么问,没有一丝犹豫地答道:“回皇上,由由主意已定,绝不反悔也绝不后悔,请皇上恩准!” 孙由由话说到这个份上,南华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转头询问燕太后是否同意此事。“若母后不反对的话,由丫头的请求,朕就准了!母后您觉得如何?” 燕太后一心向着孙由由,当然举双手赞成。“哀家没意见,一切皇上做主便可。” 如此,这事便算拍板决定了下来。 趁着几位宗法执事在场,南华帝当场道:“既然如此,朕一会儿立个诏书昭告此事,也请几位执事一会儿把宗谱拿出来修改一下,从此以后厉王妃这个身份下面便不再是孙氏由由的名字。” 几个宗法执事面对这样急转直下的情况,不仅有些面面相觑。对于南华帝的交待,倒也没有任何异议的地方。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宗法执事更是当场就取出皇室宗谱,大笔一挥,几笔交待,孙由由的名字便正式从皇室儿媳这一栏上除名。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孙由由已经不再是厉王府的厉王妃! 这样的情形,孙由由说不出的轻松自在,总算那二十鞭没有白挨。 燕太后也是眉开眼笑,心情不错,只不过一看到孙由由那血肉模糊的后背,顿时又没了笑容,心疼得不行。 南华帝见燕太后看着孙由由那一脸心疼不已的表情,为了哄老佛爷一笑,只得重拾补偿的旧话题道:“由丫头,如今你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亲王王妃。不过你韶华郡主的身份还是记载在皇族的族谱上面,也就是说你依然还是皇族的一员。早些年多亏有你一直陪在太后身边,悉心照顾她老人家的起居饮食,这几年来太后的身体才会康健如初。你的一番苦劳,朕一直都记在心里,为了表示感谢,也为了今日对你所受的这血肉之痛补偿,朕决定赐你一座郡主府,良田百亩的庄子一个,人流密集地段旺铺三间,赏黄金白银各一千两,绫罗绸缎各一百匹,珠宝首饰等十箱,另外珍奇古玩摆件若干。” 南华帝说完这些顿了顿,孙由由以为他已经说完,正要叩头谢恩,却不想这时南华帝又开口道:“另外,考虑到你如今已经是适婚的年纪,虽然前头有过一次不如意的婚嫁,所幸还保留着清白之身。我南华自建国以来,一直民风开放,对于女子的约束不似前朝那样固执死板。先前几位先帝在位期间,更是作风开明,鼓励那些离异或者是守寡的妇人择佳偶再嫁,成立新家为国家的富强安定做贡献。 如今,朕对你也是一样的做法。朕不仅不会拘着不让你择偶再嫁,为了表示支持,朕决定颁布圣旨昭告天下为你征婚选夫。不论国籍,只要是未婚的适龄男子,各方面条件不错的,有意向都可以报名参选。至于谁才是合适的,决定权就交给由丫头你自己选择,关于这点朕不会干涉半分!也不会准许不相干的人横加干涉,所以由丫头你大可以放心挑选。不管最后你选择的对象是谁,只要你们双方情意相合,朕自会亲写一道圣旨为你们二人赐婚,并送上丰厚的嫁妆一份。” 第86章 :惊天秘密,由由的另一个身份! 南华帝这一番说出,对孙由由来说无疑是平地惊雷。惊得她话都不会说了。 待她回过神来,南华帝已经拍板定下此事,就是燕太后也举双手赞成南华帝的这一做法。结果自然是想拒绝已经迟了。 看着燕太后正满脸笑意地和南华帝讨论关于征婚细节上的问题,孙由由有些欲哭无泪。好吧,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一下子又要往火坑里跳了。 对此,孙由由表示回天无力,只得暗自祈祷,希望老天爷看在她感情方面苦了两辈子,这一次征婚不要给她尽整些歪瓜裂枣才好!最好能良心发现一次,赐她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好夫君! 今天的这事,比起几个人,最开心的莫过于夏侯皇后了。当然,这个开心可不是替孙由由能够得到南华帝为其征婚选婿高兴,纯粹是为了她的小儿子宇文厉空缺出的正妃之位高兴。孙由由征婚,会选个什么样的夫婿,夏侯皇后一点都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她未来的新儿媳。夏侯皇后相信,只要她提出,馨雅公主应该会很愿意坐上这正妃之位的。这样想着,夏侯皇后真心高兴得不得了,要是可以,夏侯皇后说不准还会放鞭炮热烈庆贺一番。同时被燕太后收走皇后权杖一事也不觉得那么心疼了。 从皇室宗祠出来,太阳正值当空。抬头望了眼头顶明晃晃刺眼的阳光,一望无际的湛蓝色天空,此时孙由由心底只想说一句:“天高任鸟飞!”自由的感觉真好! 然而一回头对上扶着燕太后走出来的南华帝,孙由由直感觉一盆冷水当头淋了下来。差点又忘了,人家一国之君马上就要下旨替她征婚。也不知道到时候情况会怎么样,看来,为了麻烦少些,她很有必要给这古代的男子设定个现代的三从四德的标准要求才行! “由丫头,你在发什么呆?赶紧跟哀家回慈宁宫,你后背上的伤再不处理的话,可是会留下难看的疤痕的!”见孙由由不声不响地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燕太后忍不住紧张地道。 孙由由回过神,瞧见燕太后眼底盛满了关切和担忧,心底一暖,不由地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乖巧地点了点头。正要上前搀扶燕太后,却被她拒绝道:“自己都是有伤人士,仔细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哀家不用你扶,又不是老得走不动了!”说着,也转头跟身边的南华帝道:“皇上,你也是,朝政要事要紧,该忙就忙你的去吧,哀家有由丫头陪着一道回慈宁宫就行了。” 燕太后这么说,南华帝确实有几本要紧的奏折要批,便也没有坚持要把燕太后送回去,只嘱咐了几句便先走了一步。 一边的夏侯皇后装模作样地上前说送燕太后回去,燕太后不待见她,三言两语就把她给打发了。 夏侯皇后走后,燕太后便和孙由由两人慢慢地往外走去,过十里桥的时候,燕太后忽然问孙由由:“由丫头,你老实跟哀家说,今天这事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不惜以自身的血肉之痛,也要换得最后彻底的自由,这就是你今天到宗祠来走一遭所希望得到的吧?” 燕太后真真是最了解孙由由的,一语就点破她的想法。 事到如今,孙由由也不隐瞒。爽快地道:“是的!”迟疑了一下,孙由由看向燕太后问:“太后,你不怪由由吧?”毕竟当初死求烂祈要嫁的人是她,此时苦求解脱离开的也是她。不管是开始还是最后,燕太后都没少为她操心费神! 换了脾气差点的,只怕都要指着她的鼻子开骂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就算脾气好些能忍住什么都不说,只怕感情也会外道了许多。也就是燕太后,明明是天底下最为尊贵无上的女人,却从来没计较过她的任性妄为,对她好始终如一,无时无刻都在关心和紧张着她。燕太后对她所做的,哪怕是血脉至亲的亲人也不过如此。 甚至已经超出了。燕太后对她真的说得上是无下限溺爱,无条件包容。其实,孙由由心里一直都有个疑问,为什么燕太后会对她那么好?甚至比她那些嫡亲孙子孙女还要好几十倍几百倍。就因为她是她命里的贵人这个原因,就值得燕太后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她吗? 这样的理由,显然不怎么有说服力! “傻丫头,哀家要是会怪你,当初你说要和离的时候,哀家就不会支持你了!哀家只是心疼你这个傻丫头,眼看着半年之期就要到了,你怎么就不能再忍一忍?何苦要以今天这样的方式给自己解脱!退一步说,就算真的忍不下去了,你这傻丫头不知道提前跟哀家说一声吗?哀家知道了还能不帮你?”燕太后有些怪嗔道。 孙由由当然知道自己开口了,燕太后不会不帮她。就是因为知道只要她要求了,燕太后就不会不管她,她才会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这事麻烦燕太后。事实上,燕太后和她无亲无故,但是一直以来为她做的已经够多够好了。 想了想,孙由由忍不住忽然问道:“太后,由由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燕太后点了点头,眼神示意孙由由说下去。 “由由和太后无亲无故,太后您为什么要对由由这么好?真的只是因为由由的生辰八字和太后您的相生相合,是太后您命里的贵人,所以太后您才会对由由那么好吗?”话一说完,孙由由不由地有些紧张地看着燕太后,生怕这些话会触怒燕太后似的。 燕太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一双美丽的凤目盈满了一种孙由由看不懂的情绪。“关于这个问题,由丫头,你、能不能什么都不要追问?你只需要知道,哀家对你好是真心的。哀家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值得哀家这么用心疼爱的由丫头,真的,紧紧只是因为你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由丫头!什么贵人不贵人的,那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乖,听哀家的话,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以后、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说着,伸手替孙由由拢好耳边一缕被风吹凌乱的发。那一瞬间,孙由由分明在燕太后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浓浓的来不及掩藏的哀伤。孙由由不明所以,只得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和平日完全不一样的燕太后,任思绪纷乱。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完整条十里桥。 桥边等待的艾公公立时迎上前来,先是关切的眼神看了燕太后一眼,见燕太后安然无恙遂将目光转移到同行的孙由由身上。见孙由由此时的形容不同于以往那般舒爽整齐,脸色也有些苍白,便知道燕太后终究还是迟到了一步,孙由由还是受伤了。 不由地露出紧张担忧的神色,问燕太后道:“太后,厉王妃怎么样了?”艾公公还不知道孙由由已经彻底摆脱了厉王妃的身份,依旧这么称呼着她。说话间,看了孙由由一眼,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燕太后深深地看了艾公公一眼,才道:“宗法审讯的规矩你还不知道?进宗祠前免不了的鞭笞之苦。她一个傻丫头,虽说有郡主和王妃两个皇族身份,可毕竟没有权杖在手。连带着皇后那十鞭,总共挨了二十鞭,整个人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如今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也就是她福大命大了!” 一番话数落责怪的意思很明显,说着,又道:“以后别叫这傻丫头厉王妃了,刚才在宗祠里死求着哀家和皇上恩准她下堂,皇上已经答应了,连宗谱都给改好了,如今这丫头已经彻底恢复自由身了。” 艾公公闻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一连说了两句:“自由了好,自由了好。”便关心起孙由由后背上的伤,那紧张关切的神情竟然与燕太后最开始的表现那般无异。“郡主既然受了伤,赶紧地还是请个太医给看看吧,再耽搁下去只怕伤势会越来越严重。” 说着,连忙转头吩咐身后几个太监将步辇抬过来把人接了赶紧回慈宁宫去,又差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慈宁宫,孙由由以前住的小院落。 太医已经来过,在慈宁宫几个小宫女的帮忙之下,孙由由后背上的伤做了认真细致的处理,只要不碰到生冷水导致发炎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燕太后见孙由由眉宇间是掩盖不住的疲惫,知道她在外的两天只怕是没有休息好,便遣退所有人,自己和艾公公随后也离开,以便留给孙由由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好好睡上一觉。 慈宁宫正殿,燕太后的寝宫。 燕太后平日里也有午后小憩的习惯。此时,一身宽松便服的燕太后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是艾公公正在帮着她拆卸头上的发饰,免得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硌到头。 艾公公的神情很专注,手上的动作极其的温柔,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弄疼燕太后似的。燕太后看着面前的菱花镜,映入视线的却不是自己那张保养绝佳的年轻脸蛋,而是身后艾公公那张白皙却爬满了皱眉的脸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看着看着就入了神,眼底时不时划过丝丝的缅怀,甜蜜,甚至是少女才会有的娇羞。 艾公公帮着燕太后拆卸完头上的发饰,拿起梳子轻手轻脚地帮她梳着一头及腰的长发,猛然间抬头,就发现燕太后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他,一言不发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由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手上的动作不停,轻细的声音问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想得太多对身体不好!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终究是外来之身,不注意些,仔细头痛起来又不得安生!” 艾公公的话拉回了燕太后的思绪,只见她呆呆地望着镜子里艾公公那张脸好一会儿,忽然转过身,伸手一把抱住艾公公的腰身,整张脸埋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淡香,燕太后声音不知怎么的就沙哑了起来,用一种很陌生的语言哭诉道:“艾延,爱燕!达瓦,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连真实的姓名都不能用,还成了废人一个!什么福泽苍生的圣女,我蒙伊娜根本就是个灾星……” 艾公公整个人先是不自觉地一震,然后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温和笑脸,一只手放在燕太后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一头黑丝绸般的长发,用和燕太后一样的陌生语言道:“伊娜,小傻瓜,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达瓦说过认识你从来就没有后悔过。那时候不能在一起,如今能够换个身份守在你身边,达瓦已经很知足了!乖,不要哭了,你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云月族的圣女蒙伊娜,而是南华汉族世家大族燕家的嫡女小姐燕倾颜,南华国最为尊贵无上的燕太后。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解释了。” 燕太后却不听,像个耍赖撒娇的小孩子一般赖在艾公公的怀里不动。“达瓦,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了,很多时午夜梦回,我都会在想,要是时光可以倒流,我知道你和我们的女儿并没有死的话,我一定不会为了报仇,用残余不多的圣女能力舍了自己原本的肉身,附身到当时失足坠崖身亡的燕家小姐身上,更不会进宫成为先帝的后宫妃子并生下烨儿……” 燕太后哭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艾公公神情依旧温柔似水,像哄小孩子一般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和道:“都是过去的事情,或者该说是上辈子的事情,你记着它干嘛?我反正早就不去想那些事情,只希望能够像这样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就知足了。唯一遗憾的是当初没有能力照顾好小月儿,才会狠心将她送给一户不能生育的人家做女儿。原以为可以时不时去看看她,却不想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倒腾珠宝首饰狠赚了一笔钱,为了谋求更好的发展举家搬迁。等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户人家的踪影。我当时后悔得差点没杀了自己,为什么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打听一下那户人家的事情,只见他们家境不错又是真心喜欢小孩便把小月儿偷偷送到他们家……” 说到这,艾公公带笑的眼角不自觉地淌下几滴泪水。“要不然也不必等到小月儿都不在人世了,才打听到当年那户人家姓苏,小月儿到了他们家之后夫妇两人为她起名叫苏婉莹,嫁了給如今的御史大夫孙守仁……”顿了顿又道:“所幸一切还不算太迟,小月儿不在了,起码她还给我们生下了由丫头这个外孙女。就像当初你说的,我们欠小月儿的,就全部补偿给由丫头。我这辈子别无所求,只求你跟由丫头两个健健康康平安到老!” 燕太后也跟着无声地落泪,环在艾公公腰际的双手忍不住紧了又紧。 对于发生在燕太后寝室内的这一幕,对于自己竟然是燕太后外孙女的这件事,正在曾经住过的小院落休息的孙由由是一点都不知情。一大早起来赶路回皇城,路上几乎没有怎么休息,回到皇城之后还没功夫喘息,夏侯皇后已经派人来请她进宫,时间紧赶慢赶,愣是没有片刻的时间给她休息。又经宗祠那一顿鞭笞之苦,再好的体能也有些吃不消,故而趴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没多大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孙由由正睡得香甜,忽然感觉耳边一道混合着梅花淡香的温热气息喷洒而来,接着便感觉到盖在身上的薄毯似是被人一把拿走。孙由由因为后背有伤,伤势的面积不小,加上正是炎热的夏季,便没有用干净的纱布将伤痕包扎起来。而且为了伤口能够透气,这会儿午睡便没有穿外衣,只穿了件轻薄的贴身肚兜。整个人后背几乎是光裸的,只松垮垮地搭了条极薄极透气的薄毯。 因此,身上的薄毯刚被拿走,便觉得后背阵阵凉意袭来。还在睡梦中的孙由由骤然一惊,警觉的神经在告诉她,有人在不经她同意的情况下闯了进来并且还想要对她做什么! 这下,孙由由睡意全无,整个人倏地从床上爬坐起身,与此同时手上多了把锋利的短刀。凭着敏锐的直觉,反身的瞬间,手中的短刀以雷霆万钧之势袭向对方。 按照孙由由的估计,这一击就算不能立刻把对方毙命,起码也会让对方重伤。却不想,素来出手快准狠的她也有扑空对手的时候。孙由由只感觉眼前白影一晃,接着一股气流袭来很是巧妙地打在她手腕的某个穴位上,孙由由只觉得手腕一麻,眼前又是白影一晃,下一秒握在手上的短刀竟然不翼而飞。 孙由由又惊又怒,定睛望去,眼前是一个清雅绝俗的身影,白衣胜雪,墨发轻扬,摘去面具之后的一张脸秀美无双,顾盼间,如墨玉般漆黑的眼眸,波光流动醉人心魂。 不是别人,正是和她分开不到半日的北越国信阳王北塘诺。 第87章 :PP挨打,你要对我负责! “你、你怎么来了?”孙由由一脸惊诧,竟然忘了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光景,想不起要遮掩一下。于是,专为夏季准备的肚兜,用料本就以轻薄透气纱绸料为主,再加上她今日穿的还是最为素净简单的白色通透款,除了腰际用绿色的丝线绣了一株翠绿的碧竹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花样在上面,一时间浑圆鼓起的胸前两点粉色蓓蕾若隐若现,令人看了忍不住遐想连篇。再加上左胸口上清冽冷艳的冰蓝色莲花印记,这样的春光外泄绝对透着致命的诱惑力。 对此,北塘诺的表现甚是正人君子,大大方方地看了两眼之后,也不回答孙由由的问话,只晃了晃手中的冷光熠熠的短刀,语气风轻云淡地道:“这样锋利危险的东西,没收了!” 说着,当真毫不客气地把短刀贴身收藏了起来。 见状,孙由由又怒又气,正要喝斥北塘诺强盗,不想眼前又是白影一晃,原本在几步开外的北塘诺转眼间到了床前,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突然一把抱起她,把她整个人翻过身趴在床上,孙由由不知他要干什么,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北塘诺一只宽厚的手掌及时捂住她的嘴巴,接着另一只手掌狠狠地在她弧度完美的臀部上拍打了好几下,痛得孙由由眉头都纠结到了一起。 好不容易北塘诺行刑完毕,放开捂在她唇边的那一只大掌,孙由由顿时灵活地像条锦鲤,从床上一跃而起,瞪圆着杏眼质问北塘诺道:“云子夜,你过分!一声不响闯进来惊扰人家美梦就算了,凭什么还打我屁屁?” 北塘诺不恼,语气带着几分强势的霸道道:“就凭你不听话,没有好好爱护自己,让自己好好的后背皮开肉绽。” 孙由由气结:“身体是我自己的,我受伤是我自己乐意的,关你云子夜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血玉凤戒认了你这个主人,你就是我云子夜未来的妻子!既然是我的妻子,自然跟我有关系。妻子淘气没有好好爱惜自己,我这个做夫君的自然有权力生气打她pp!”北塘诺眉毛微掀,答得理所当然。 “云子夜,你强词夺理!这血玉凤戒又不是我自己戴上去的,还有我也没有叫它套上去之后就拔不出来!这样的前提下,你怎么还好意思以未婚夫的身份自居?再说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我有权力和自由决定自己要做什么!”孙由由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怎么就没有发现眼前这个外表看着跟神仙似的男人,也会有那么腹黑野蛮的一面。要是知道,她当初就绝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也不会去招惹小易那个鬼精灵,结果才多久的时间,她的生活就被这对叔侄给打搅得脱离了原先平静的轨迹。 “我不管血玉凤戒是怎么到你手上的,总之你戴上去了摘不下来,你就注定了是属于我的!所以,你要是敢再对自己不好,不爱惜自己,就别怪我打你pp!”对上孙由由这个感情方面属于清心寡欲型的女人,北塘诺不得不将强势霸道蛮不讲理进行到底。“不信的话,你再试试。到时候就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打几下而已!” 说着,果真装出一副会下手狠辣的凶恶样子。 孙由由一阵气短,恨不得一脚把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踹得远远的。想到自己都活了两辈子的人了,竟然一朝不慎像个三岁小孩那样被男人狠狠地打pp,孙由由的感觉就既羞愧又气愤!按照她前世的处事原则,有男人胆敢在她不情愿的情况这么对她,她绝对二话不说一枪把人给毙了。然而此时面对眼前这个极其强势方式对待她的男人,孙由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硬不起来心肠惩治他。 其实认真追究起来,孙由由并不是不知道原因,而是她不愿意去正视去承认。说到底,她会对眼前这个男子如此特殊对待,都是因为这个男子在她精神最脆弱的时候,以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闯了进来,温暖和充实了她那颗孤单而惶恐不安的心。哪怕只是当时那一刻,她接纳了他,事后她再想把他从内心赶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这个神仙一般的男子,就像是一副加强型的药贴贴在她滴过血的胸口上,她怕强行将其撕下丢掉的话,她胸口的旧伤会跟着变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她更怕自己又回到那种被人抛弃孤零零一个人,找不到心灵慰藉无处可依偎的暗黑无边的世界。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最熟悉的丁香已经没有了,燕太后虽然对她也很好,可燕太后毕竟一把年纪了,迟早有一天她还是会失去她。现在,好不容易除了丁香和燕太后这两个人之外,有一个人那么紧张她和在乎她,并且这个人的能力不弱也年轻,这让她觉得无比的心安和踏实。心里隐隐有一种直觉只要她不逃避不嫌弃,整个人他真的可以也真的会一直陪着她到老。就像他承诺她的,不管天上人间黄泉地狱,只要她不松手,他便不松手,十指相扣紧密相依。 “想什么呢?丫头?”见孙由由只顾着横眉竖眼,一声不响地,眼神也有些飘忽,北塘诺忍不住问道。 回过神来,孙由由恶狠狠地道:“没想什么!还有不准喊我丫头!”她真实的年龄都三十了,又不是稚气未脱的黄毛丫头!那么稚嫩的称呼一点都不适合用在她的身上! 北塘诺猜测她是不喜欢自己把她当黄毛丫头看待,觉得好笑之余,忍不住目光看向她胸前那发育良好的饱满,调侃她道:“不过就是一个称呼,你何必反应那么大?该发育的都发育好了,一眼就看得出的事情,你就是想冒充黄毛丫头都冒充不了。” 就算没有察觉到北塘诺那赤果果的窥视眼神,光听他说的那几句话,孙由由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果然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上半身除了一件贴身的白色显透的肚兜之外,便再也无一物。抬头再看北塘诺一眼,发现那厮正一副看得兴致高昂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从储物空间里拿武器出来,抬脚便是一记飞毛腿横扫过去。看那气势不把北塘诺扫个人仰马翻是决不罢休! 然而她哪里知道,单纯比身手功夫的话,她前世作为一个优秀杀手,未必会输给北塘诺。只不过,这不是凭武器和身手取胜的现代,而是凭武功修为取胜的古代,北塘诺作为一个从小就学习武艺的古代男子,其身手和速度绝对不是孙由由可以比拟的。 结果自然是北塘诺轻轻松松地避开了她的飞毛腿进攻,倒是孙由由自己,因为攻势太过迅猛,不小心撕扯到了后背上的伤口,也就是她能忍,只是皱起眉头,换作是忍耐力较差一些的人只怕都要痛得呲牙咧嘴了。 “怎么了?”北塘诺原本还想逗弄她两下,突然见她整个人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接着眉头紧皱,脸色不太好看,不由地紧张地凑了上去。“是不是不小心撕扯到后背的伤口了?” 问话间,已经探头看向她的后背,果然如他所猜测的,后背的原本已经止血的伤痕好几道都裂开了口子,鲜红的血迹正不断地往外流,看着很是刺目惊心。 北塘诺看得是又心疼又自责,“怎么这么不小心?明明性格清冷得跟霜月一样,怎的在我面前就像个小辣椒似的?早知道如此,就不逗你玩了。”说着,见被撕扯开的伤口鲜血仍是不断地流出来,想着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想了想,一边快手快脚地给孙由由找来衣服,一边不由分说地一件一件帮她往身上套,柔声道:“你后背上的伤,有些伤口太深又纵横交错,不能任其慢慢恢复,乖乖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短短几句话,他已经帮她把里面穿的单衣穿好了,手法虽然有些笨拙但是胜在动作轻柔,并没有让孙由由觉得任何不适。孙由由也知道自己后背二十鞭打下来算得上伤得很严重,伤口处理得又不算及时,虽然在储物空间里有她自己研制的对于外伤有极强修复效果的药物,但是因伤在后背,她自己的话一时半会也不好给自己上药,要是叫别人帮忙,又不知该怎么解释用来装药的玻璃药瓶。毕竟这个世界目前还没有出现玻璃制品。 伤口突然撕扯开裂,孙由由正烦恼如何处理,听北塘诺这么说,没由来地就生出一股信任,当下也不矫情,乖乖地配合他把衣服穿好。低头看着北塘诺动作轻柔却不娴熟地替自己腰间的衣带绑结,孙由由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里可是守备森严的皇宫,他要如何带她离开? 正想着,北塘诺俯下身二话不说将她整个人背了起来。身子的突然腾空,吓了孙由由一跳,不等她开口说话,北塘诺已经背着她走了出去,一路轻车驾熟地避开院里的宫女太监来到院子后面的小花园,在一处绿树环绕的假山石丛听了下来。只见他极其熟悉地找到一棵生长在假山石丛上的小型植物。孙由由看了下那棵小植物外边看着和真的没两样,但是北塘诺却伸手抓住那棵植物,并用力地往外拉扯。 孙由由感觉得到北塘诺拉扯的力道不小,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那棵植物竟然根叶无损。孙由由还没来得及惊诧,只听假山石丛内传来‘咔嚓’的一声响声,接着便见其中一座紧密无缝的假山从中间裂开一条缝,缝隙越开越大,直至能够供人出入自如才停了下来。 见状,孙由由看着北塘诺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疑惑。心想他不是北越国的皇室吗?怎么对南华皇宫内的机关密道这么熟悉? 北塘诺似乎有洞察人心的异能,竟然没有回头就能猜出孙由由此时内心的疑惑。只见他头也不回地问道:“很奇怪吧?关于这些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还是医治你后背上的伤要紧。” 说着,背着孙由由,纵身一跃进了假山裂开的密道。 假山内的密道直通地底下,长得看不见尽头。随着身后密道入口的闭合,外边的光线瞬间被阻挡在外,密道里边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北塘诺显然是有备而来,只见他不慌不乱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递给背上背着的孙由由道:“拿着吧,我背着你拿这个不方便。” 孙由由顺手接过,一只手攀附着北塘诺的肩膀,一只手将夜明珠举过头顶,顿时密道前后几米都看得清清楚楚。北塘诺不由分说开始迈步前行。 密道不算宽,紧容一人。只不过,相对于身形中等或偏瘦的人来说,走在通道的中间,左右两边还是有十几厘米的空隙,倒也不算很有压迫感。 孙由由看了眼长不见尽头的密道,忍不住头靠在北塘诺的耳边,低声问:“要走多久才能出去?” 因背上背着孙由由,北塘诺没走一步都很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走路不稳会让背上的孙由由感觉不舒服。冷不防地耳边喷洒一道带着女性独特馨香的温热气息,接着便是女子清润动听的声音一字字如同三月里带着暖意的春风般钻进他的耳朵里,温温的痒痒的感觉甚是奇妙。北塘诺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猛然间回头,正要说话,嘴巴还没张开不知怎么的就碰到什么清凉柔软的东西。 定睛一看,嘴唇碰到的竟然是背上伊人的唇瓣。一时间,北塘诺不知是该惊还是喜,脚步竟然就顿在了原地,再也不知道挪动为何物。 四唇相对,呼吸相溶,彼此都瞪大了双眼,静谧中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如此旖旎又透着诡异的一幕,孙由由自己也傻了。“你……” 孙由由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要靠北塘诺这么近说话的,实在是幽闭的环境造成她下意识地极低细的声音说话,又担心北塘诺听不见才会靠他靠得这么近说话,却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如此场景持续了好一会儿时间,到底还是北塘诺先回过神来。先是很不客气地攫取伊人双唇的芬芳三两下,随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嘴角含着一抹坏坏的邪笑,低沉的声音道:“不准生气也不准动手打人,这可是你主动勾引的!” 闻言,孙由由自然又是被气得个倒仰。只可惜置身在狭窄的密道空间内,又是在人家的背上,要是她现在袭击的话,估计自己也会跟着不讨好,想就此作罢又气不过,终于没忍住低头狠狠地在北塘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北塘诺到底痛不痛,孙由由不知道,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咬下去。估计不流血,也会留下两排清晰牙印。 北塘诺被狠咬了一口,一点都没有不高兴,而且似乎也不觉得痛,只是回过头看了孙由由一眼,忽然勾唇一笑,倾国倾城。“难得由丫头如此用心地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专属的印记,虽然那个印记估计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过看在是由丫头亲口印下的份上,我也就欣然接受了。在此郑重地宣布,从今以后我的人我的心,全部都属于由丫头一个人的!所以,由丫头,记住了以后你必须要对我负责的!至于期限嘛,一辈子太短,我们还是按日子来算吧,那就比永远多一天,比永恒多一日好了!” 这下,孙由由算是彻底服了某人了,懒得费口舌再去计较,白眼一翻,无所谓的语气道:“好啊,负责没关系,不过你得先去报名参加南华圣上为我主办的征婚选婿活动,过关斩将顺利胜出,往后别说你的一辈子,就是十辈子都由我来负责。” “哦?这么说,你这二十鞭没白挨,好歹终于争取到恢复自由之身,还得了南华圣上的应允亲下诏书为你征婚选婿。”北塘诺似乎真的被勾起了报名参加的兴趣,边走边问道:“据说南华圣上还答应了这次征婚选婿由你自己亲自把关选人,原本我还想着不用这么麻烦,亲自去跟南华圣上说,直接把你给求娶回家。不过你既然想我去参加,我就去参加好了。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胜出,往后我的十辈子都由你来负责!” “放心,我说话一向算数!只要你能赢过所有人,你的十辈子就交给我来负责好了!”孙由由很爽脆地答道。心里开始认真盘算起来,到时候应该设置什么样的要求为难包括这厮在内的参选者才好。说实在的,孙由由打心里不愿意才从一个火坑里跳出来又得跳进另一个火坑。尤其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这样的思想根深蒂固,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够做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恰恰她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说,如果男人给不了她想要的,她宁愿一个都不要! ------题外话------ 谢谢bihua999,jxfcx88,15061472884,川流不溪,四月妖,dreameralice,gracecheng2这么多位亲投的票票,谢谢大家的支持,o(n_n)o谢谢 第88章 :柔情又肯牺牲的男人,很不错! 说话间,看似长不到尽头的密道已经快要走到尽头,孙由由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外边流水哗哗的响声。[..tw超多好看小说]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北塘诺就停下不再继续往前走,在他面前已经密道的尽头。和南华皇宫内假山石丛中的入口一样,面前的出口也是一块巨大的岩石。 北塘诺几乎没有费工夫就找到开关,开关按下,面前的岩石应声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两人顺利从密道出去。 外边竟然是一处幽谷,青草茵茵,绿树环绕,从四周植物保留完美的原生态环境可以得知这里平时应该是人迹罕至。而出口对外几米,是一个中型的飞流瀑布。天然形成的水帘正好很巧妙地隐藏了密道的出口。 看着面前人烟荒芜的幽谷,孙由由终于忍不住问北塘诺道:“云子夜,你到底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这样荆棘丛生的野外,别还没到你说的那个地方,你我二人身上早就被那些荆棘勾得满身血口。”其实孙由由最想说的是,她的后背已经伤痕累累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经受得住二度创伤。 “傻丫头,你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有我在,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害呢。”北塘诺温润一笑,声音轻柔。 说着,又道:“搂紧我的脖子,我带你从飞出这里。” 他话音落下,孙由由不敢大意,却也不敢真的搂紧他的脖子,生怕不注意会勒得他无法呼吸,便改为紧紧地攀附着他的双肩。 北塘诺似乎也知道孙由由这个微小动作饱含的心思,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温柔,眼角眉梢也都染了愉悦的笑意。托住孙由由双腿的双手紧了紧,身子一跃,带着孙由由轻轻松松跃过前面的飞流瀑布,出了幽谷,随后两人的身形如同身轻矫健的燕子般在林子里跳跃飞行。 孙由由第一次见识到古代所谓的轻功,觉得既好奇又刺激。攀附在北塘诺肩膀上的双手忍不住紧了紧。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拂面有些隐隐的刺痛。孙由由本能地把头低下,伏靠在北塘诺的背上。 侧脸贴近后背才发现,原来看似身材不强壮的北塘诺,他的后背竟然也如此宽厚结实,给人一种温暖心安的感觉。 就在这一瞬间,孙由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底隐隐有种执着的冲动,很希望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要顾虑,就这样一直这么靠着这人的后背,直到天荒地老! 也许是太过沉浸在这样一种执念中,也许是北塘诺的后背太过温暖舒服,又也许是孙由由中午那一觉没有睡足够,头靠在北塘诺的后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孙由由竟然睡着了。 等北塘诺背着她到达目的地,将她的人从后背上放下改为拦腰横抱的时候,入眼看到的便是一张安静而美丽的睡颜。修长的眉,双眼紧闭,长长卷卷的眼睫毛在眼下形成柔和的阴影,挺直的鼻子下是花瓣般粉嫩的双唇,阳光下,那张精致绝色的脸蛋,皮肤细白得近乎透明。 “果然是只贪睡的小懒猫!”北塘诺眼神温柔,恰似那三月里的和风,忍不住低头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呼吸相溶间,一阵风吹过,吹起他的发,也吹起她的发,随风张扬的瞬间,竟然不分彼此地缠绕在了一起,在身后青山绿水的映照下,说不出的唯美动人。 然而这样唯美动人的画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道突然响起的声音给打破了。“我说,诺啊,你大老远的把人带到我这深山老林里的寨子里头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站在一边看你和你那心上人秀恩爱的吧?哎,可怜我这个总是睡不够的懒人,一接到信鹰的加急传信,马上从床上爬起来一番精心的千挑万选才给你那心上人选出一条无论是哪方面能力都是最为出色的复原蛊,并且为了提升它的复原能力,很忍痛把剩余的复原蛊给杀了放血给选出的复原蛊补身子,把它喂得又肥又壮地等着你把人带来。还以为伤得很严重,情况非常紧急呢。害我在这儿望穿秋水,结果人等到了,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面。哎,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再多睡一会儿,等你来了催我我才起来。” 孙由由早在北塘诺鼻尖碰触她的鼻尖的那会儿已经幽幽转醒,之所以没有立刻制止北塘诺的行为是因为她一部分注意被彼此间墨发相缠饶的一幕给吸引了,然而更多的是还是被眼前所看见的北塘诺给吸引了。那一刻,孙由由眼中所见的北塘诺白衣胜雪,墨发轻扬,整个人秀雅得如同身后那汪绿水青山,顾盼间,那双幽深的眸子,黑得深不见底,醉人心魂。似有着神奇的魔力,在她与之对视间,一点点地将她的灵魂吸进里边。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孙由由自诩自制力异于常人,却也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沦陷其中而不自知。 就在也就是这个时候,耳边忽然响起那样一道语气蕴含着调侃的声音,孙由由猛地回过神,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一个大门敞开的院落,院门前一棵高大的杜鹃花树下斜倚着一个身穿大红衣袍的男子,五官和孙由由曾经见过的西陵国兰陵王同属一类,竟是世上罕见的妖媚,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眉目如画,媚眼生波,薄唇娇艳欲滴,一眼望去竟然比那绝色的女子还要耀眼几分。 如果说白衣胜雪的北塘诺是那出尘的天山雪莲,紫衣潋滟的梅瑟斯是那妖冶的曼珠沙华,那么眼前的红衣男子便是那靡艳的有毒罂粟。 “他叫萧月卿,是这个苗疆山寨最为出色的巫蛊医师。”也许是见孙由由视线停留在红衣男子的身上过久,北塘诺此番介绍红衣男子的语气竟然微微带酸。 说话间,抱着孙由由朝着那杜鹃花树下的萧月卿走去,同时抱着孙由由的双手忍不住紧了紧。 “哦。”闻言,孙由由只是表情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副没有兴趣了解更多的样子。反倒是捕捉到北塘诺话里提到的苗疆山寨几个字,她的视线迅速地从萧月卿身上收回,看了四周环境一眼,果然见周围的建筑院落极具苗疆特色风情,柳眉不由地紧蹙。[..tw超多好看小说] 实话说,孙由由对那些养蛊弄蛊的苗疆族人不怎么感冒,并且还有些排斥情绪在其中。倒不是她对苗疆族人有什么偏见,实在是她很不喜欢那些用毒饲养出来的蛇虫鼠蚁。每每一想到那些匍匐爬行的东西,浑身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云子夜,你说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孙由由皱着眉头问道。想了想,惊疑的眼神睨了北塘诺一眼,猜测着道:“话说,你带我来这里,不会是想着用巫蛊之术来医治我后背上的伤吧?”孙由由隐约记得,那个萧月卿刚才一番话里头似乎有提到挑选什么复原蛊,听他的话那还是北塘易的意思。 孙由由说出后面几句话的时候,北塘诺正好抱着她来到萧月卿的身边,因此她那番话正好被萧月卿听了个正着。只见他妖媚的眼瞳闪了闪,一伸手正好接住一朵刚刚从花树上落下的深红色的杜鹃花,媚眼如丝道:“诺,你的心上人似乎对巫蛊之术很排斥嘞,难不成你来这儿之前都没有跟她事先说一声?情人间,缺乏必要的沟通可不好哦。” 原本见孙由由对萧月卿的反应很平淡,这让吃味儿的北塘诺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听了萧月卿唯恐天下不乱的话,倒也不恼。全部注意力放在孙由由的身上,低下头附在孙由由的耳边低柔的声音道:“由丫头不是连杀人都不怕吗?敲骨断筋割舍挖目切人子孙根这等非寻常女子所为的事情,由丫头做起来都能眼不眨心不跳面不改色,何以一个小小的巫蛊之术就让我们勇者无惧的由丫头害怕了?没事的,月卿的复原蛊不是那等会害人的邪毒之物,只会让你后背上的伤一个晚上的时间恢复到受伤之前完好无损的样子。” “是吗?”孙由由目露怀疑,虽然心里依旧排斥那些所谓的巫蛊之术,不过如果复原蛊果真如北塘诺说得那般修复力强大,孙由由倒也不惧一试。毕竟后背上有伤,不论其他,就是日常行动也有诸多不便。 “当然是啊!”北塘诺依然笑得温柔道。 一边的萧月卿原本想着好不容易神仙一般心如清水的北塘诺竟然有了心仪的女子,作为一个好事者,还想着挑唆几句,看看北塘诺会如何温声细语地哄心上人,谁知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不禁有些无趣。忍不住道:“我说,诺,你们两个咬耳朵亲热够了没?秀恩爱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啊!你心上人的伤到底还要不要治的?你是知道的,复原蛊可是最讨厌夏天这种炎热的天气,从蛊茧里出来一个时辰内不作处理的话,它是活不下去的。眼下就只剩下一条了,要是死了,我可就没办法了。” 说着,整个人很自觉地凑了上来,离的很近的距离审视了孙由由好几眼,先是说了声:“长得真不错!”接着跟个八婆一样问题一个接一个道:“敢问小姐姓甚名甚?何方人士?家住哪里?今年多大了?跟诺是怎么认识的?哦,对了,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可有长得和你一样却待字闺中的姐妹?” 这次北塘诺终于忍不住看向萧月卿,眼神微眯,有凌厉的光芒激射而出。“月卿,不是我说你,你都将近三十岁的大男人了,你的行为表现一定要像那些八婆女人那样?” 萧月卿却没理会他,兀自掀起眼皮,再次看了孙由由那张漂亮的脸蛋一眼,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长得真是不错!阿诗玛正好外出游玩回来了,这下估计要有麻烦了!” 话刚刚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生怕北塘诺找他算账,顿时妖瞳一闪,也不等孙由由的回答了,连忙闪人。 边走边道:“诺啊,别耽搁时间了,赶紧带你的心上人进来吧,再迟可就没有合格的复原蛊用了。” “什么要有麻烦了?阿诗玛是谁?”尽管萧月卿嘀咕得很小声,孙由由耳力过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孙由由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竟然有些酸酸的。 孙由由自己不自知,北塘诺却感觉到了,眼底的温柔全盛绽放,伸手拢了拢孙由由耳边几缕被风吹乱的长发道:“傻丫头,这世上除了你,没有谁会是我的情人,我也不会喜欢任何人。除了你,其他人,尤其是女子,对我来说她们什么都不是。所以,月卿口中的那个阿诗玛,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哦!”听北塘诺这么说,孙由由想她已经知道所谓的阿诗玛应该就是个对北塘诺有想法的女子,只不过看北塘诺的样子,估计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阿诗玛,听名字,应该也是苗疆族人。 见孙由由并不介意,也不像别的女子那样刨根问底,北塘诺觉得微微失落之余,又很是欣慰。虽然这丫头现在还没全然把他放在心上,至少也证明她不是个小鸡心肠的女子。实话说,北塘诺其实很怕那种为一点小事就闹起来没完没了的女子。 “好了,我们进去吧。”说着,很自然地执起孙由由的一只小手,将其包裹在自己厚实的大掌之下。 “嗯。”点了点头,对于所谓的复原蛊,孙由由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也就任由北塘诺牵着她的手,往里边走去。两人手牵手走在一起,北塘诺一脸温柔体贴,孙由由一脸柔顺乖巧,这样的一幕,不知情的人看了,只会感叹好一对天造地设有情人。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进去之前,又贴着孙由由的耳边,柔声安慰了一句。 “好,我知道。”北塘诺不知烦的安慰和关切让孙由由心底既踏实又温暖,说话间对着北塘诺粲然一笑,笑容倾城。 屋里边,一扭头刚才看到那张灿若琉璃的笑颜,妖媚的眼瞳不自觉地紧了紧,目光瞟到旁边的北塘诺,顿时垂下眼皮,看了眼手中墨色盒子里一条粉色的小虫,头也不抬地道:“血红色变成粉红色,这下好了,好不容易精心选出的复原蛊差不多要死了。这样吧,诺你要是不希望你的心上人错过最佳的复原时间,就牺牲大一点,放点血出来让复原蛊饱餐一顿,你的血比较特殊,正是蛊虫们的大爱,想来复原蛊应该还有得救。” “好,没问题,要多少?”北塘诺没有一丝犹豫答应了下来,说话的同时手上变戏法般多了把锋利无比的短刀,正是较早之前没收孙由由的那把短刀。 “这个,复原蛊胃口向来比大都数的蛊虫胃口要大得多,现在它这个样子,我也估计不准它能喝多少,你就直接放了血给它喝好了,等它不喝了也就是饱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止血了。”萧月卿眼波流转,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睨了北塘诺一眼,说着将手中的盒子递到北塘诺的面前。 对此,孙由由来不及说什么,那边北塘诺已经对准盒子,毫不犹豫地用刀尖划破了左手掌心,顿时异常鲜艳红色血液沿着手背不断地流入盒子里头。 盒子里躺着的粉色蛊虫原本精神蔫蔫的,就在北塘诺划破掌心流出血液的一瞬间,大概闻到了喜欢的血腥气息,身子扭动了几下,瞬间像活了过来一样,噌地一下半个身子直竖起来。 待血液流进盒子里,把它的身体包围,复原蛊立马变得跟瘾君子一样,没命般把北塘诺的鲜血喝进肚子里。看着不大的一条虫子,胃口却大的惊人。前后加起来起码喝了北塘诺一大碗血,粉色的身体才开始变成红色,并且这红色还是慢慢渐变的。先是浅红,然后颜色加深一点,再加深一点,直到又喝了北塘诺小半碗血才彻底变成深红色。同时整条虫的精神状态恢复到最佳,再也不是蔫巴巴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而是精神抖擞,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放了那么多血救活复原蛊,只为了她后背上的伤不会错过最佳的复原时间。其实说到底这一切就是为了她而做。看着北塘诺始终面不改色,甚至眉头都不皱一下,孙由由忽然间就有种被人在乎被人紧张,被幸福包围的感觉。只觉得像这样长得俊美无双,又柔情肯牺牲的男人,真得很不错!这一刻,孙由由觉得以后再面对这个男人,自己只怕再也不能继续无动于衷了。这里见北塘诺停止了放血的动作,又听萧月卿说了声:“好了,不用再喂血了。”便再也忍不住拿出随身带着的干净的丝帕,上前几步来到北塘诺的身边,二话不说将手中的丝帕捂在了北塘诺掌心的伤口上。 抬头瞧见北塘诺那一脸甘之如饴,仿佛馋嘴的呆熊偷吃到最喜爱的蜜糖一样,眼角眉梢尽是幸福的笑意,到底没忍住骂了句:“傻子!” 那怪嗔的模样说不出的娇俏,北塘诺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 ------题外话------ 谢谢亲konglingchun,宝宝336投的支持票票,o(n_n)o谢谢 第89章 :因祸得福,由由彪悍! 最终在萧月卿这位巫蛊医师的亲手操作之下,喝了北塘诺的鲜血恢复到最佳状态的复原蛊最终植入孙由由的后背。正如萧月卿自己吹嘘的那样,复原蛊的伤口复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才刚刚植入孙由由的后背,在复原蛊的作用之下,孙由由后背上的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有些伤势较浅的地方甚至只要一会儿的功夫便恢复到没受伤前的白皙细嫩。那些伤势较重的地方,伤口已经全部结痂,更让人觉得神奇的是,那些结痂了的伤口处竟然隐隐有一层像水波一样的光晕在流动。 孙由由自己是看不到复原蛊的神奇威力,要不然肯定也会惊叹不已。 萧月卿作为巫蛊医师,瞧见这样的情形,也颇为意外,沉吟半响忽然抬头对北塘诺道:“好了,诺,你的心上人这回是赚到了。也不知道你心上人是什么体质,复原蛊竟然在她的体内演变成了金元蛊,原本作为复原蛊一旦植入人体,在人体伤势痊愈之后,复原蛊使命完成便会命丧一时,在人体化为液体随后被人体吸收。 但是如果是金元蛊就不同了,金元蛊对于伤势的修复能力远远比复原蛊要强大得多,并且在它适应了寄宿人体的体质之后,寄宿的主人能活多久它便能活多久,对于寄宿的人体只有百利而无一害,最显著的一点便是以后不管寄宿的主人受多重的伤,只要有金元蛊在,不用药石,伤口都会自行恢复。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你的心上人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受到伤势的困扰。说句难听的,就是爱怎么受伤都行!完全不用担心伤口不能恢复,或者会留下伤疤。” “什么?”孙由由愣了愣,完全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老实说,这样的结果对于她来说,惊吓大过于惊喜。她原本就不希望有那么一条蛊虫停留在她的体内时间过长,那样恶心的东西想想就觉得不舒服。原本以为后背的伤好了,蛊虫便不会继续留在她的体内,却不想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怎能不让她觉得惊吓? 相对于孙由由的惊吓,北塘诺难免觉得惊喜。金元蛊可遇不可求,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孙由由能够在这样的机缘之下得到,北塘诺自然很高兴。这样一来,往后他就不用太担心这个鬼丫头不听话让自己受伤了。 “没想到我们由丫头还是个福星啊,一次受伤结果收获了那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北塘诺伸手刮了刮孙由由的鼻尖,眼底尽是宠溺的笑意。 在北塘诺一直表现出的柔情攻势之下,这样的亲昵小动作,孙由由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一边萧月卿看得一脸难以置信,直指着北塘诺道:“诺,这真的是你本人吗?不会是妖怪上身了吧?”这样柔情似水的北塘诺,完全不是萧月卿所认识的。他印象中的北塘诺就应该像神仙一样,心清似水,不会受凡间的女子所吸引,更不会有朝一日为一个女子所倾心,变得不再是以前那个清冷若寒冬腊梅的他。 原以为他对女子冷情是性格使然,却不想只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心目中的那个她罢了。阿诗玛若是知道,只怕会又生气又难过吧?也不知以她那刁钻不讲理的脾性,看见北塘诺如此温柔对待别的女子会不会忍不住要杀人? 和萧月卿认识将近十年,北塘诺深知他除了有嗜睡的喜好,便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婆个性。以前这个苗疆山寨寨主的女儿阿诗玛缠着他的时候,萧月卿就没少从中添乱想看他的热闹。那个时候他没让他得偿所愿看到他的热闹,如今同样也懒得理他。眼见孙由由的伤势已经处理好,更是因此因祸得福,看着外边的时辰也不早了,再不把她送回南华皇宫,只怕燕太后那边不好交代。 想着,便柔声道:“由丫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孙由由早就萌生了去意,毕竟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跟宫里头的人交代一声,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燕太后会不会发现她的人不见了,正着急让人四处找她呢。听北塘诺这么说,顿时点头道了声:“好!” 两人说好了,就要起身离开,不想还没走出房门,外边突然冲进来一个身穿蓝黑上衣,浅白裤子,头裹黑色头巾的苗疆小伙神色焦急地跑了进来,进门便道:“萧医师,不好了,寨子那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闯进一大帮山匪,个个身手不凡凶神恶煞的,嚷着要我们让出寨子给他们,否则他们就屠寨。如今已经动手打起来了,寨主已经召集了一批年轻好手前去和他们对抗。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用蛊他们也不怕,他们身上似乎带了什么药物可以驱虫。眼下情形,我们这边越来越不好,没办法寨主才吩咐我请你过去一趟,兴许能知道他们身上带了什么药物,到时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苗疆小伙说到这,大概是心里太过担心和焦急,嘴巴胡乱地张合,就是吐不出一个字。 萧月卿本身不是苗疆族人,只不过因缘际会之下来到这个苗疆山寨,在这个苗疆寨子住了将近五年时间,寨子里头上到最高位的苗疆寨主下到几岁小孩,无一不对他青睐有加当成是一家人。他本人对这个苗疆山寨的感情也已经到了难以割舍的地步,这会儿听了苗疆小伙的话,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见状,连忙安慰苗疆小伙道:“哈吉,你不要急,我现在就跟你一块到寨子那边去。”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路过被苗疆小伙堵在门边的北塘诺和孙由由二人身边时,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妖媚的双眼直直地看着风轻云淡的北塘诺。“话说,诺,我们也认识好些年了,没记错的话,你的武功身手应该称得上一流吧?如此甚好,看在我帮了你心上人医治伤口的份上,你也该还我一个人情,走吧,跟我到寨子那边走一趟。”说着,一把拽住北塘诺就要往外拖。生怕北塘诺不愿意,又加上一句:“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阿诗玛,你放心,我保证,阿诗玛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就算出现了也不会缠着你不放。” 话说到这个份上,北塘诺要是不去的话,未免显得太过自私无情。无奈之下,只得跟萧月卿走一趟。至于孙由由,念及她身上有伤,萧月卿所住的院子相对离苗疆山寨那边较远,还是很安全的一个地方,加上北塘诺也知道孙由由完全有自保的能力,便暂时让她留在萧月卿的住所。 “你好好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回。”临走之前北塘诺如斯交待孙由由道,轻松淡然的语气,仿佛他只是出去转一圈看一下风景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为此,孙由由除了依北塘诺所言去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因为她的伤北塘诺确实是欠了萧月卿一个人情。 北塘诺和萧月卿离开之后,整个院落便只有孙由由一个人在。北塘诺让孙由由好好休息一会儿,可眼下孙由由精神状态很好,就是想休息都进入不了状态。在屋子里坐得无聊,索性到外边院子转一转。 院子外边,那棵长得少有高大的杜鹃花树,满树开满了血红色的杜鹃花,风一吹,远远望去竟像是有着血气氤氲,说不出的潋滟靡艳。树下,是一身素雅白衣的孙由由,只见她一手抚着树干,仰头看花,背影无限美好。 这样一幕美丽的画面看在某些人的眼里,并不觉得有任何美好的地方,反而觉得扎眼的很。 “大青,你看好了,就是那个站在杜鹃花树下的狐狸精,把我最钟爱的诺的心魂给勾了去。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替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一声语气极其不友善的娇斥,毫无预警地响彻院子的上方。 孙由由原本正在想着事情,冷不防地被这样一声娇喝打断,不由地回头望了眼身后发声的是谁。 只见敞开的院门那头,一个身穿艳丽彩织罗裙,头戴银质雕花围帽的俏丽女子满脸怒容地立在那里,在她身边是一匹青灰色的大野狼,大青狼体格健壮四肢发达,从体格上看应该是一只成年的雄狼,身高竟然到达女子的腰际,看得出是山林里的狼王一类的野狼。 此时的大青狼,在女子的话语暗示之下,一双狼眼紧紧地盯着杜鹃花树下的孙由由凶光毕露,一口锋利的兽牙更是毫不遮掩,对着孙由由呲牙咧嘴,四只脚在地上挪动着,一副随时会发出进攻的样子。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一开口便指挥大青狼攻击她的俏丽女子,不用谁介绍,孙由由都知道会是谁。估计除了萧月卿口中曾经提到过的阿诗玛,不会有别人。孙由由不知道事情真的如此凑巧还是怎么了,北塘诺和萧月卿刚走,这个阿诗玛后脚就带着野狼王来找她麻烦。哎,看来真是流年不利,想耳根清净会儿都不行。 孙由由眉心微皱,眉目间染了几分轻愁,再配上那张精致美若天仙的脸庞,看着竟然像极了那惹人怜爱的美人西子。 阿诗玛看在眼里,自然是双眼蹭蹭冒火,只差一点撩拨,便会喷射出烈焰之火。“好一个矫揉造作的狐狸精!你就是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勾引诺的是不是?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你真该死!”阿诗玛扭曲着一张俏脸,指着孙由由骂道。 虽然自己站在别人的地盘是客,作为客人言行举止理应谦卑才是客道。然而面对不讨人喜欢的主人,显然就没有谦卑的必要。这样想着,孙由由忽然勾唇一笑,声音清润柔和道:“阿诗玛姑娘是吧?作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不觉得自己这样一出现就满口恶毒话的行为很无礼也很……讨人厌吗?”话到最后,唇边的笑容骤然一收,声音冰冷,眼神清冽。瞥了眼阿诗玛身边的大青狼,道:“还有,最好让你这位兽友别乱来,否则伤了或者死了,可别说我事先没有提醒过,把账算到我头上来。” “你?”阿诗玛显然没料到孙由由竟然敢不怕死地和她针锋相对,在她看来孙由由的为人应该和她的长相那样,是个只会用美貌和使些恶心手段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本身并没有什么能耐,是那种一遇到事便会缩到男人怀抱里寻求庇护的矫揉造作的女子。 阿诗玛其实并不了解孙由由,她也是恰巧听到有人说起北塘诺,说他带着受伤的心上人前来找萧月卿医治。阿诗玛才听到消息,心里便妒忌得要死,气不过,便带着大青狼急急地跑来萧月卿的院落。原本只是想看看北塘诺的心上人有多特别了不起,比起她阿诗玛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结果才看到个背影而已,阿诗玛就嫉妒得不行,控制不住自己说出那些恶毒的话,更是险恶用心地要指挥大青狼对孙由由发起进攻。 阿诗玛自觉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女子这么嚣张地对她说话,也是第一次看到长得比她美得多的女子,最为苗疆寨寨主的宝贝女儿,自小被众星捧月,哪里忍受得了有比她绝色的女子这样对她,更何况那女子还是她爱而不得的北塘诺的心上人,这对阿诗玛来说受到的刺激就更大。只见她胸口起伏不定,面容扭曲,赤红着一双眼盯着孙由由,想骂人却觉得对着这样的不要脸的女人,单单只是骂不解气,要打才行,不仅要打,还要狠狠地打! 这样一想,立刻指挥身边早就等不及要进攻的大青狼,恶狠狠的语气道:“大青,上!咬她,咬那个女人!不要一口气咬死了,先把她的脸给咬个稀巴烂,然后其他的地方,只要不把人咬死了,随便你怎么咬怎么撕都行!” 大青狼因身上有阿诗玛亲自喂养的灵犀蛊,虽然身为这个山林野狼群凶狠的狼王,平日里却和阿诗玛很亲近。也很了解阿诗玛的脾性,只凭阿诗玛的情绪变化,便能猜出阿诗玛内心的想法。眼下,它能感受得到阿诗玛被杜鹃花树下的那个女人气得不轻,知道阿诗玛肯定很讨厌那个女人,再加上一开始又得了阿诗玛的言语暗示,要不是阿诗玛没有给出最后的指示,大青狼早就扑上去撕咬孙由由了。 早就做好了进攻准备的大青狼,此刻终于得了阿诗玛的吩咐,自然毫不犹豫地朝着孙由由飞扑而去。兽嘴大张,一口锋利的獠牙咬合力惊人,照它那架势只稍一口孙由由身上的细皮嫩肉绝对会被它连筋带皮撕咬下来。 大青狼不愧是常年在山林里捕捉猎物的凶猛野兽,动作灵敏身手矫健,饶是孙由由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心理准备,还是一个不注意被它锋利的爪子勾到,只听撕拉一声,一边衣袖应声被撕成布条。 “大青好样的!给我咬,狠狠地咬!”阿诗玛在一边看到这样的情形,更是满脸兴奋地鼓掌为大青狼喝彩。 孙由由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解决大青狼的性命,毕竟在一个山林里狼王的存在有着很不可忽视的重要性,而且山林孕育出这样一条优秀的野狼也不容易。谁知就是她这样一犹豫,就让大青狼给得了可乘之机撕毁了她的一只衣袖,要不是她闪躲得快,估计半截手臂都要进了狼口了。 眼见阿诗玛和大青狼一人一兽,如此心肠狠辣要置她于死地,孙由由心里的一点犹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大青狼反身发起二次进攻,正面直扑孙由由而去的时候,孙由由手中突然多了把刺刀,高高举起,不偏不倚正对大青狼的整个下腹。 大青狼攻势太过迅猛,没料到孙由由手上会突然变出锋利的武器,还直直对准它的死穴腹部。大青狼常年捕食,对于周边的危险警觉性极高。孙由由刺刀举起的瞬间,大青狼已经意识到危险,然而想收势已经来不及了。 阿诗玛在一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她不知道孙由由是如何变出一把锋利的刺刀的,但是她却很清楚如果孙由由力道够大的话,那一刀下去,绝对会把大青从狼头道狼尾从中间劈成两半。 “不!”阿诗玛忍不住尖叫一声,原以为孙由由会毫不犹豫地一刀把大青狼劈成两半,却不想最后关头,孙由由身形竟然往旁侧一闪,在大青狼身子快要落地的瞬间,抬脚狠狠地往大青狼的腰际踢去,只听“嗷呜”一声惨叫,大青狼庞大的身躯竟然硬生生地被孙由由一脚踢中,撞上不远处的杜鹃花树。剧烈的碰撞,使得树干狠狠地晃动了几下,半树血红的杜鹃花随着这几下晃动纷纷抖落,铺了一地的殷红。 第90章 :甜蜜约誓,我要的你能给吗? 大青狼被孙由由一脚命中,也不知是不是伤得很重,倒在地上呲牙咧嘴却怎么都爬不起来。 这样的情形,阿诗玛看得傻眼了。她不知道对方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是有多大的力道,竟然一脚就把大青给踹飞,并且落地之后再也爬不起来。 “你、你、你……”阿诗玛指着面色如常的孙由由,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抖得厉害,连牙关也在打颤,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阿诗玛其实想大声问孙由由到底是何方妖怪,却见面前人影一晃,她看做妖怪的女子不声不响到了她的跟前,二话不说,扬手就狠狠地给了她几个耳光。完了,清冷无波的声音道了一句:“这几巴掌,算是你对我无礼的回礼。” 两边脸颊火辣辣地刺痛,阿诗玛只觉得自己快要出离了愤怒,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只有她打别人耳光,别人休想碰她一根头发。 愤怒中的阿诗玛已经不记得方才亲眼所见孙由由是何等的彪悍了,她记得的只有孙由由扇她耳光这件事,一口气憋不下,扬手就想回敬孙由由一巴掌。 却不想,手掌还没碰到孙由由,手腕忽然一痛,被人从旁边生生地扼住。 接着耳边响起一道冰冷却警告意味极浓的声音:“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让她受半点疼痛和委屈,你阿诗玛一个不想干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碰她一下!” 梦里头都渴望能听到的声音,不用回头看,阿诗玛也知道身后是谁。除了他,能够让她阿诗玛魂牵梦绕之外,再也不会有谁有那么大的魔力了。 阿诗玛哆嗦着身子,忍不住回头去看。入目果然是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依旧的白衣胜雪,依旧娴俊秀雅得宛如身后那汪青山绿水,眼波流转间,那掩藏在面具之下(这里北塘诺单独见由由的时候没有戴面具,不过来到苗疆山寨的时候他又把面具戴上了)的双眸,依旧深不见底,勾人心魄。 阿诗玛忽然想起几年前她因贪玩独自一人偷偷跑了下山,路上不幸遇到一群丧尽天良的马匪,危难之际正是这个人救了她。那时,他也是一身现在这样的打扮,不同的是那时他还是孑然一身,如今他的身边却多了一位温柔倍护的红颜知己。那时他虽也对她无意,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冰冷愠怒的语气跟她说话。 “诺……”阿诗玛瞬间红了眼眶,一脸爱慕又一脸小心地喊了北塘诺的名字一声,一只手伸出,下意识地就要去抓北塘诺的手臂,却抓了个空。 定睛望去,才发现原本在她身后的北塘诺已经不知何时到了孙由由的身边,在她很不顾女子的矜持跟他陪着小心说话的时候,他却一脸对着别的女子一脸温柔倍护,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低柔得能够滴出水来。 “由由,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委屈?”北塘诺柔声问道,问话的同时不忘将孙由由整个人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受伤的地方,瞧见孙由由半边袖子竟然被什么东西撕成条状,黑眸顿时寒光一闪,转头看向一脸受伤表情的阿诗玛怒道:“仡濮。(..tw好看的小说)阿诗玛,你给我老实交待,你对由由做了什么?” “我……”阿诗玛本就见不得北塘诺这么温柔地对待别的女子,正满心受伤难过怨愤,还想着要不要告诉北塘诺他喜欢的女子其实不是什么好女人,在他面前就装得跟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一样,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却彪悍张狂跟母夜叉没两样。提醒他认清那个女子的为人,不要上当受骗了。突然间被北塘诺这么一吼,只觉得自己好傻好委屈,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他替他着想。嘴巴张了张,只说了一个字,眼泪便哗啦啦地往下掉,仿佛她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一个。 阿诗玛这么一哭,最为紧张难过的莫过于杜鹃花树下躺着的大青狼。它能感受到阿诗玛悲伤委屈的情绪,于是下意识地认定阿诗玛是被人欺负了。而欺负她的对象,自然是刚刚跟阿诗玛说话语气很不好的白衣男子了。又见那白衣男子对着旁边那个同样对阿诗玛不好的女子完全是另一种方式的对待,一时间认定两人都不是好人联合起来欺负阿诗玛。 这样的认知,让大青狼很是气愤难当,直觉得这个时候它应该雄起一怒为阿诗玛出气报仇。想着,竟然浑身充满了斗志,只听它发出洪亮的一声嚎叫,软趴趴的身子竟然瞬间直立起来,调整好姿势,异常凶猛的杀势扑向北塘诺和孙由由两人。 大青狼这个架势,北塘诺立刻就明白孙由由那半边被撕成条状的袖子是怎么回事了。不用说肯定是大青狼那锋利的爪牙所为。 想到这点,北塘诺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吓人,眼底杀意翻腾。他原以为阿诗玛虽个性刁蛮,心还是善良的。即便知道由由的存在,最多也只是跑到由由面前说几句难听的话,不会做出伤害由由的事情。北塘诺万万没想到,阿诗玛竟然心思如此歹毒,竟然指使大青狼这样的凶兽对付由由。像大青狼这样的野狼,常年在山林走动捕食,生性凶残攻击的速度也快,果真发了狠心要伤害由由,由由身为不会武功的女子,身手再灵敏再好,要想狼口之下毫发无损,少不得一番恶战,其中的凶险只怕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出来。 这样一想,北塘诺心底便生出无限的害怕。要是,由由因此有个万一,他这一辈子该如何度过? “仡濮。阿诗玛,你真该死!”北塘诺生平第一次人,尤其是女人这么怒不可遏。在大青狼扑近之前,大掌一挥,顿时一股强劲的力道扫向阿诗玛,阿诗玛本身就只会些三脚猫功夫,哪里躲得了北塘诺如此蛮横的掌风扫荡?只听她惨叫一声,身子轻飘飘地飞起在半空中,然后直直地往下掉落。 要不是萧月卿及时赶到虚托了她一把,只怕不摔个断手断脚,也会五脏六腑被震伤。饶是如此,没有摔成重伤,还是被北塘诺的掌风所伤到,嘴边溢出丝丝鲜红的血液。 “哎,阿诗玛,你这是何苦呢?”萧月卿眼见阿诗玛原本一个花一样娇俏的女子,被北塘诺突然的一怒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样子,忍不住幽幽一叹。“喜欢一个人不是不好,可是要这样伤人伤己,何苦呢?” 说着,唇边竟然勾起一抹类似于苦涩的笑意。眼角余光落到不远处正在全神贯注等待大青狼来袭的北塘诺身上,唇角那抹苦涩的笑意不知怎么的就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说时迟那时快,大青狼已经扑近北塘诺,大概是因为又一次目睹了北塘诺伤害阿诗玛的情景,大青狼的愤怒因此上升到了极点,用足了狠劲朝着北塘诺扑击。 然而北塘诺终究和孙由由不同,只见他身形一闪,便轻轻松松避开了大青狼的扑击,反手一击掌风横扫,只一下,大青狼高壮的躯体便如同一片落叶那样,被扫荡出好几米的地方,重重摔落在地,只听‘咔嚓’的几声响,不知道是断了哪些骨头,青灰色的皮毛沾满了鲜血,狼口也是猩红一片。 “嗷呜――”一声愤怒而高亢的狼嚎,大青狼显然还知道害怕,或者说它还没想过要放弃给阿诗玛报仇出气,伤重得情况下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调整好姿势还想继续对北塘诺发起攻势。 阿诗玛神智已经恢复,见此情形,心知大青狼再继续招惹北塘诺和孙由由,下场必死无疑。感动于大青狼如此维护她,而且大青狼陪在她身边多年,一直都对她百般拥护,虽然大青狼是畜生,阿诗玛对它还是有一份感情在的。她本想喝止大青狼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无奈她自己经那一摔,胸口闷痛得厉害,无法大声说话。于是,求救的眼神看向身边的萧月卿。 萧月卿被阿诗玛的眼神看得一阵不忍,终于在北塘诺再次出手之前,开口道:“诺,算了吧,一只畜生而已,你都把它伤得那么重了,估计不死也得养个大半年才能恢复。还有,阿诗玛,她确实做得不对,该惩罚的你也已经惩罚了,到底你的心上人也不是一般人,并没有真正吃亏。所以,看在你我相识一场,交情还不错的份上,这一次就这样算了吧。相信经过这一次教训,无论是阿诗玛本人还是那只畜生,他们再也不会不识好歹的了。我说的对吧,阿诗玛?”说着,低头看向怀中的阿诗玛,眼神示意她说话。 阿诗玛眼底划过一抹嘲讽。不对,又能怎样? 咬了咬唇,还是艰难开口道:“你放心,今天的事的确是我阿诗玛做得不对,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了,而且你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大青它不过是只什么都不懂的野畜,它的所作所为都是听从我的指挥罢了。刚才它就挨了你心上人一脚,估计腰间肋骨都断了好几根,眼下又被你伤得这么重,它不能再受伤了,否则的话,它会死的!不管怎么说,它好歹也是一条生命,请你饶它一命吧!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心存半点妄想,也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阿诗玛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再加上一句祝他们幸福的话,然而到底还是不甘心。他们二人让她不快乐,她当然也不希望他们快活! “诺,阿诗玛的话,你也听到了,不如就此作罢吧。”萧月卿期待地看着北塘诺道。 北塘诺看了萧月卿一眼,目光冷厉,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转向孙由由,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万千。“由由,这件事要怎么办,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你说算了就算了,你若要追究我必追究到底。” 孙由由原本在赏了阿诗玛几个耳光之后就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的,总的来说,阿诗玛除了言语上逞一时之快之外,并没有在她身上讨好什么好处,反而还挨了她几个耳光。 “算了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比起阿诗玛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孙由由比较在意的还是燕太后。就怕自己回去迟了,真的会让燕太后担惊受怕。人老了,身体总是容易出状况,孙由由可不希望燕太后因为她而有个什么万一。 孙由由这么说,北塘诺自然是听她的。“好,我们现在就回去。”说着,自然地牵起孙由由的手,彼此间十指紧扣往外走去。 “诺……”经过萧月卿和阿诗玛的身边时,萧月卿忽然喊了声北塘诺的名字,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该如何开口,最终扬起一个邪魅无边的笑脸,只说了一句嘱咐的话:“山林路塞,路上小心!” 直到北塘诺和孙由由的身影消失不见,萧月卿那张妖媚无双的脸蛋,邪魅无边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神情说不出的凄然晦暗。 回去的路上,孙由由坚决不让北塘诺背着她走。按她的话说是,她好手好脚,精神状态也很好,后背上的伤也已经没怎么感觉到痛了,穿山越岭,即便她是女子,能耐也不比男子差。 北塘诺无法,只得由着她。“好吧,你要自己走也行,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得答应,就是如果走得累了,一定要跟我说,到时候我要背着你走,你可不准再拒绝。” 说话间,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面具之下那张俊雅清潋的脸庞。 孙由由见了忍不住皱着鼻子说了一句:“果然还是不戴面具看着顺眼多了,戴着面具丑死了!”北塘诺笑着,混不介意地道:“丑就丑!反正我的真容只给最亲近的人看。” “哦,真的?能有这样的殊荣,这么说我应该觉得很荣幸咯?”孙由由挑眉道。 北塘诺闻言,顿时一副荣辱与共的样子。“那还用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已经过世的父皇,有幸看到过我不戴面具的样子的,就只有你和小易那个小鬼。哦,还有一个,是我母妃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妹妹,也就是我小姨。” 听北塘诺这么说,孙由由忽然有些好奇:“你小姨?既然你小姨也能见到你不戴面具的样子,也就是说她在你心中的分量不轻,那怎么没听小易小家伙提起过她?你小姨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姨性格比较活泼好动,很难在一个地方久待,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外出游玩,我也是小时候见她的次数比较多。等我长大了,见到小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近几年更是只有年关的时候才能见到她。”对于自己的小姨,对着孙由由,北塘诺一点也不隐瞒。“小时候曾听母妃提起过小姨,说原本要进宫选秀的应该是小姨,小姨不仅样子比母妃好,还多才多艺,性格方面虽活泼好动不喜欢被拘着,但是小姨其实很聪明为人处事很圆滑,比起个性温婉的母妃其实更适合宫中的生活。以我母妃的话说,如果小姨进宫,以她的条件和能力,绝对能得圣宠的。” “听母妃说,我父皇其实是有见过我小姨的,而且还很喜欢我小姨的个性。事先承诺我外祖父,如果小姨进宫,父皇可以一开始就封小姨为嫔妃。嫔妃,比贵妃只差一个等级。我外祖父他们家世算是比较一般,小姨没有娘家势力在背后做依仗,一进宫便能得到嫔妃的殊荣,算是父皇很看重和喜欢的结果了。但是小姨就是死活不愿意进宫去,给你猜猜看她不肯进宫的理由是什么?”北塘诺埋着关子道。 “理由?这个还用说,你小姨性格摆在那儿,自然是不愿意进宫被拘着没了人身自由,再则肯定是不愿意和后宫三千佳丽分享一个男人的宠爱。对于有些女子来说,荣华富贵权势什么的不过是浮云一朵,在爱情里,人生大事婚姻里,她们所求的只有一点,一生一世一双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果明知道结果是求而不得的,自然犯不着把自己陷进去。”这样的一番话孙由由几乎没有怎么想就说了出来,说是猜的北塘诺小姨的心思,又何尝不是她自己内心的想法。 孙由由的回答完全出乎北塘诺的意料,竟然和小姨当时说的一模一样。母妃说了,小姨不愿意进宫的理由便是父皇位高权重,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给不了她想要的一世专情。用小姨的话来说是,与其到时候两人都不开心,倒不如一开始就断了念想。 “一生一世一双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由丫头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北塘诺想,她回答得这么干脆,这也是她心里想要的吧? “是啊!我心里的确也是这么想的。”孙由由很干脆地说道。说话间,眼波流转,看向北塘诺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不知道你的爱情观是什么,不过我的你已经知道了,你身为一个皇族之人,给的了我所要的吗?如果你很肯定自己给得了,那么我给机会你接近我,如果给不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走开了。” “走得远远的,最好一辈子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不知道你听了我的这番话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惊世骇俗,不过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这就是我,我的爱情理论就是,爱就请深爱,专一唯一地爱!毕竟,爱情这回事,伤己的话还可以,伤人就不好了!” 第91章 :我是好男人,我会宠你一辈子! 孙由由这么说,北塘诺听了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四目相对,无言,似乎是想透过眼神了解彼此的内心真正的想法。 这样的情形,让孙由由没由来一阵失落和难过。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孙由由不得不坦诚一点,那就是她竟然对北塘诺走着不可思议的信任,她一直都觉得他可以给她她想要的。可是此刻面对一言不发的他,她却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她想得太多了? 沉默还是沉默,就在孙由由的心越来越往谷底沉下去的时候,北塘诺忽然笑了,那一笑竟然如同春花灿烂。“傻丫头,这你都还要问?我不是说过你若安好,我的世界便是晴天!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不会孤单单一个人,这辈子,无论天上人间还是黄泉路上,我会拉紧你的手,和你十指相扣,你不松手,我便不松手!你若松手,除非砍了我的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吗?” 说话间,抬起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拨开孙由由额际的留海,一点一点轻扫过她精致的眼角眉梢,无限柔和的嗓音道:“傻丫头,我自然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啊!天上人间黄泉地狱,我都愿意随你而去,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知道我这一辈子除了你别的人都不想要吗?红尘俗世,繁花簇锦,也许会有很多不同的人供人选择,可我,只愿选一次就足够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只和一个人十指相扣白首不离!” 话音落,一阵狂风刮过,四周丛生的五颜六色的野花随风摇曳,无数的花瓣被风吹离枝头,如同一阵花瓣雨在半空中纷扬而下。 乱花迷眼,孙由由却分明看得很清楚面前北塘诺眼底的真挚与执着。 孙由由忽然也笑了,笑容如花似锦。“十指相扣白首不离!云子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日后若是你反悔了,或者做不到所说的那样,哼!我就一把刀,把你十个手指给全部剁了!让你想跟别人十指相扣都不成!” 孙由由这一番话,没有明说什么,却又分明说了什么。至于她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自然北塘诺也知!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个话题似乎应该点到为止了,再说下去也没有必要了。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光用嘴巴说就可以的,光说不做,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又有何用?有些事,还是要看实际行动才有用。 孙由由恰好有个疑问在心里很久,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问北塘诺。于是,边走边转移话题道:“对了,云子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问,那天晚上,在栖云城城外,你是偶然遇到我还是特意去找我的?”不知怎么的,孙由由觉得北塘诺是特意去找她的,可是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人具体在什么地方?退一步说,就算是偶遇,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呢?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巴掌那么大点地方,随便偶遇都能遇上。(..tw无弹窗广告)正因为不能,孙由由才会百思不得其解。 “哦,这个啊,”北塘诺笑笑,伸手接过一瓣粉色的落花,递到孙由由的面前。“说起这个,还得感谢小易。多亏了他还是很小一点的时候就喜欢摆弄那些有毒的植物动物,尤其喜欢自己动手研制各类不同用法的药粉药丸。就在去年,他研制出一种名叫追魂香的药丸,看似无色无味,但是有种小型的飞虫却闻得出那种气味,也很喜欢。因此人只要服食了追魂香,体内便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只要放出那种飞虫,只要距离不是特别遥远,飞虫都能凭着独特的嗅觉循着气味找到那个人。小易那个时候会找上你,其实是他故意的,凭借的就是追魂香。而我当时能够找到你,凭借的也是追魂香。” 说实话,北塘诺真的很感谢北塘易。要不是有那小子研制的追魂香,他要找到她不可能会那么顺利。也许他晚到一步,就会是另一种情形。甚至的,如果有个意外,他找不到她,以百合欢的霸道药性,她要么只能找男人交合解毒,要么就只能熬过时辰之后彻底沦为淫荡之人。而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种,她的人生都要彻底毁个干净。真到了那一步,他和她的距离也许就是天和地,不是他在天堂就是她在地狱。 “果然,我就知道那个小鬼不是一般的精灵鬼怪!”其实北塘诺不说,孙由由都能猜到事情只怕是和北塘易有关。本来一开始她还不觉得,是她后来观察北塘易的言行举止,根本不像是家里蒙难的小孩应有的表现,而且他也一点都不着急要找北塘诺这位亲人叔公,每天除了缠着她还是缠着她,说话三句不离口是称赞他的叔公北塘诺的话。 也就是那个时候,孙由由起了疑心。总觉得北塘易找上她,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像是专门为了北塘诺跑到她身边来盯梢,生怕她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样。只不过她那时候虽然怀疑,却想不明白小家伙是怎么找到她的,毕竟古代不比现代,没有人体追踪器,也没有网络人肉搜索。原本孙由由还以为会不会是送她离开的时候,小家伙暗中有派人一路跟踪她,所以才会知道她的行踪。 孙由由万万没想到的是,不是有人跟踪她,而是小家伙本领强大,能够制出用于人体追踪的药物。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能耐,孙由由在前世虽然也被人称颂为神医,本身也很精通各种秘药的研制,还是很佩服小家伙的本事。原以为是个纯良仙童,没想到是个腹黑的魔怪,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小瞧了那小萝卜头。 “这么说,你们叔侄二人早就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里应外合过咯。真是的,小鬼头就是养不熟,亏我对他那么好,竟然舍得一声不响就把我给出卖了。哼!以后看我还给不给他讲笑话故事!”孙由由气哼哼地道,一手拍掉北塘诺递给她的落花花瓣。 孙由由这样的表现,其实也不是真的很生气,就是有那么一点心里不舒服。好歹她对小家伙是真的用心对待的,却没想到小家伙心里由始至终想的还是北塘诺这个叔公,这让孙由由觉得自己对小家伙的那份感情根本没有得到相应的重视,所以才会那么吃味儿。 北塘诺不以为然,头凑近孙由由,眼带笑意道:“这样就生气啦?话说,要生气的人好像应该是我才对。我辛辛苦苦抚养大的侄孙,竟然为了才见过一面的龙女姐姐,一声不响地偷跑了出去。说是他很喜欢很喜欢龙女姐姐,无论如何要守在她身边,等着我这个有眼无珠的傻叔公回心转意,将他喜欢的龙姐姐娶回家,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和龙女姐姐住在一起!” 北塘诺说得这番话可不是为了安慰孙由由随便乱说的,那个小子确实有威胁过他,说如果他不给个机会试着去了解龙女姐姐,他就一直陪在龙女姐姐身边不回去。什么时候他答应他说的要求,什么时候他就考虑回去。 说起这个,孙由由就有话要教训北塘诺了。“云子夜,你老实交代,你这个做叔公到底是怎么教育小孩的?小小年纪,竟然开口闭口就是成亲生小孩一类儿童不宜的话,还总是嚷着要我嫁给你做你的娘子什么的!你看小家伙哪有一点小孩子的模样?分明就是个小大人。” “这么小就懂那么多,再长大些岂不是要成情感方面的专家了?小心到时候因此而闯祸。”孙由由这里所谓的闯祸,指的是惹一身风流债。 面对孙由由的指责,北塘诺顿时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回事,我发誓除了在他小一些的时候偶尔有跟他提起过他父母之间的爱情故事之外,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过。连我自己都很好奇那小子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情感方面的知识的。我之前还专门问过他,可他就是不说。结果就不了了之了。我猜他是外边八卦事听得多了,自己琢磨出来的。” “这么说,小家伙还是个无师自通的天才宝贝。”北塘诺这么说,孙由由也就相信了。也不是孙由由就那么百分百信任北塘诺,而是北塘诺的性格摆在那儿,这人也就是对着她的时候像个俗人,其他时候,都是一副清雅淡漠如神仙一般的模样,就他那样一个神仙男,肯定不会教小孩关于情情爱爱的那些东西。 “不过话虽如此,你作为长辈也要看着他多一些,不要放任小孩子不管,适当的指引还是需要的。”孙由由喜欢小孩子,这里对北塘易的关心不自觉地就洋溢于表。 北塘诺看了也打心里高兴,看来小易还是一张好牌。利用得好,没准还能早日抱得美人归。于是接口道:“你也知道我是男子,没有娶妻成家,也没有教导小孩子方面的经验,而且终究比不得女子心细,很多时候难免会忽视一些方面的管教。现在你也指出有问题出现了,到底还是你比我细心,对孩子观察也细致入微,不如以后你这个龙女姐姐帮忙管教一下那小子?反正他那么喜欢龙女姐姐,你说他肯定会听的。” “我吗?”孙由由奇怪地看了北塘诺一眼。“还是免了吧。我也没做人家父母,不知道该怎么教小孩。再说了,我也没身份管教他啊!”说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似乎不管是小易还是北塘诺都没有怎么提起小易的父母。小家伙时常挂在嘴边的也是北塘诺这位叔公而已。 “对了,小易的父母……”孙由由忍不住提起话题。“怎么都没听你们提起过?孩子还那么小,最好就是能跟在父母身边,那样会比较有利于他的身心健康。” 孙由由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北塘诺神色不由地有些黯然。“小易的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于是挑了些重点,把清郡王和渔女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叹了一声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玉清和渔女竟然都像是只为爱情而生的人。所幸他们离开的时候,小易还是懵懵懂懂的不记事,否则还不知道会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孙由由也没想到小易的父母竟然已经不在世上了。那么小的年纪就失去了父母,孙由由想想都觉得心疼。生在明争暗斗不断的皇室大家庭,没有父母在,若不是有北塘诺这样一位爱护他的叔公在,小家伙真的就是无亲无故的孤儿了。想到这些,孙由由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家伙平日里会开口闭口都说起北塘诺这位叔公,在小家伙的生命中,北塘诺既是叔公何尝不是父母?孙由由猜,北塘诺给小家伙的一定不比任何一对父母给他们的孩子的关怀倍护少,所以小家伙才会那么敬爱着他。孙由由想小家伙之所以会那么执着地守在她身边,也是为了让北塘诺得到幸福。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小家伙就认定她一定能够带给北塘诺幸福? “云子夜,如果我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你相信吗?”孙由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下子由北塘易自小失去双亲的事联系到前世作为孤儿长大的自己,脑子一发热忽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结果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孙由由以为她这番无头无脑的话不会把北塘诺给吓一跳,至少也会让他皱起眉头。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北塘诺竟然一点反常的反应都没有,反而紧了紧牵着她手的那只手,神色温柔道:“不管由丫头你曾经是不是孤儿,有过什么样的身份,都不会改变我想要用心守护你的决心。正如你刚才所说的,爱就请深爱,既然我决定了这辈子非你莫属,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用我的全部去宠你爱你,直到有一天你厌倦了,我承诺你的依然不会改变一分一毫!” “好吧,这些话我听着先!”吊稍着眉眼睨了北塘诺一眼道。她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和无数普普通通的女子一样,喜欢有人在耳边说尽甜言蜜语的好话。不知不觉间眼角眉梢竟然就染了几分春意盎然喜意。 一时间娇媚的样子竟然比那身后的山花绚烂还要美上几分。北塘诺看在眼里,忽然有种要一亲芳泽的冲动。想着就行动了起来,一低头就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上伊人的花瓣红唇,眼看着他的阴谋就要得逞,不想这时山林四周忽然响起一阵密集的‘嗖嗖’声,北塘诺眼角余光扫去,竟然是无数寒光乍现的锋利箭头从四面八方向着他们直射而来。 孙由由也意识到危险,才来得及提醒北塘诺一声:“小心!”,北塘诺已经很快做出了反应,一手揽着她的腰身,脚尖点地,就在那一阵密集的箭雨逼近的一刻身子腾空跃起,如同飞速盘旋向上的雨燕,险险地避开了差点万箭穿心的绝险困境。 “由丫头,抓紧了,不要松手!”随着北塘诺的一声嘱咐,脚尖踩上比较上层的几支羽箭作为借力,北塘诺直接搂着孙由由半空中一个飞身跳跃,落到不远处一棵数十来米高的大树树顶之上。 “由丫头,你没事吧?”稍微安全,北塘诺便关心起孙由由,生怕方才他一个没注意到让她受了伤。 “我没事。”孙由由摇了摇头,从没试过置身在十几米高的大树树顶之上,脚下踩着的还不是粗壮的树干,而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折断的柔软枝条,有风吹过,枝条摇摆,踩在枝条上的两人的身形也不觉得地跟着摇摆,孙由由忍不住紧了紧抓住北塘诺一只手臂的手,谁知平衡还是没控制好,结果整个人跌进了北塘诺的怀中。 不经意间低头,孙由由这才注意到方才两人置身的地方,此刻竟然插满了寒光闪闪的利箭,硬生生地把那一片区域射成了一个刺猬。不仅如此,孙由由还注意到四周幽静的深林里突然树影晃动,上百个头顶以树枝野草掩护的黑衣蒙面杀手如潮水般涌了出来。用于射杀他们的弓箭仍在手上,后背上背着的长形竹筒里装满了一支支的白羽箭。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她和北塘诺所置身的大树里里外外围个水泄不通。毫无例外地,每个人都手中的弓箭都九十度向上对准了树顶上的北塘诺和她。 孙由由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询问北塘诺这些黑衣人是怎么回事,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狼嚎,接着便见一头身材高大的青灰色成年野狼一拐一拐地出现在视线中,再接着便是一匹匹的野狼从树影后现身出来,黑压压的一大片,数量上竟然不下百只。 ------题外话------ 谢谢苏语凝,金玉其内,川流不溪,廿良人,swsw1962,liosong66几位亲投票支持轻衣,谢谢你们,o(n_n)o谢谢 第91章 :山林遇险,北塘诺威武! 突然出现的狼群就像是那些蒙面黑衣人的联盟军团一样,有序不乱地蹲守在大后方,凶光毕露的狼眼虎视耽耽地注视着树顶上方,很显然它们要对付的目标和蒙面黑衣人是一致的,正是树顶上的孙由由和北塘诺两人。 孙由由见了那只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大青狼,一下子就认出它就是跟在阿诗玛身边的那一只。看狼群的架势,分明就是大青狼挨了打心中记恨着他们,于是便召集山林中的狼群对付他们,准备替自己报仇雪恨。 “果然是白眼狼!”孙由由阴沉着脸嘀咕了一声。早知如此,那会儿她就应该一刀把它劈成两半,也就没有饶它一命,它却召来狼群报复的这一幕了。 北塘诺也认出了是大青狼,听见孙由由嘀咕,笑了笑,柔声宽慰她道:“用不着生气,不过是只畜生而已,不喜欢不留它在这个世上就是了。” “你还笑得出来?”孙由由见北塘诺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一脸轻松淡定的神色,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皱起眉头道:“下边那些蒙面黑衣人是怎么回事?”话虽如此,孙由由一眼就看出下面那些蒙面黑衣人是冲着北塘诺来的,不然那些弓箭手手中的弓箭不会都对准他。 果然,北塘诺瞥了下边黑压压的人群一眼,道:“大概是仇家吧。” “我说,没事你就不能不要招惹那么多的仇家吗?上次是这样,这一次还是这样。”孙由由忽然觉得自己好倒霉,北塘诺一连两次被杀手追杀,她都很倒霉地刚好和他在一起。 “我也不想啊!”北塘诺被孙由由瞪得一脸无辜。“话说,我做人的宗旨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人家硬是还是要招惹我,我也没办法啊!” 孙由由被他说得没脾气了。“好吧,不说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想想该怎么解决下边那些麻烦吧。这下还真是应了那句前有狼后有虎了。” 两人就眼前这样危险的处境迅速地商量起了对策,没有发现在狼群之后,一处隐蔽的树丛中,一道艳红色的身影现了出来。五官妖媚,黑发如绸,一身大红色的衣袍,几乎把世间所有的邪魅集中到了身上,正是目送着北塘诺和孙由由离开没多久的萧月卿。脸上的表情竟然说不出的复杂。 在他身后是一位全身上下笼罩在宽大黑袍之下的黑衣人,身段修长,不见五官样貌,光从衣着打扮上看根本看不出是男还是女。 就在这时,却见那黑袍人抬起头,露出一双如鹰般锐利阴鸷的眼睛。黑袍人看了萧月卿一眼,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极富磁性,显然是个男子。“怎么,你这样的表情,不会是后悔了吧?” 说着,竟然像是有些生气地上前两步,来到萧月卿的身边,忽然伸手勾住萧月卿尖细的下巴,道:“别傻了,就算你后悔了又有什么用?你难道没看到他身边的那位红颜知己吗?有那个女子在,他又怎么会多看你一眼?哦,不,不应该这么说。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才对,就算没有那个女子的存在,他,北塘诺也不会看上你。谁叫你要和他一样,生为男儿身呢?北塘诺可没有那方面的嗜好! 我就不同了,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真的,从第一眼见到你就不能自主地动了心,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会对你好。而我这些年也的确这么做,只可惜无论我怎么做,你心里装的始终还是北塘诺。老实说为此我很难过的。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终究你这一回还是想通了把他的行踪告诉了我。真好,这一次北塘诺不会那么幸运逃得掉了。” 黑袍人说完这些,见萧月卿依然面色不霁,目光忽然就变得跟毒蛇一般阴鸷吓人。“真的后悔了?哼!真后悔了也没用,无论如何,今天你心爱的北塘诺是注定很难活着走出这个山林的了。” 留下黑袍人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一瞬间眼底闪过一抹高深莫测。转过头,一双蛇一样阴毒的眼睛望着远处树顶上的白衣胜雪的北塘诺,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暗沉得泛不起一丝亮光的深黑色衣袍,一瞬间,眼底怨恨的情绪波涛汹涌。“北塘诺啊北塘诺,只要有你在,不管何时你都像那天上的仙人,高高至上。而我,永远只能屈身黑暗的地狱,一个不小心也许就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所以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说时迟那时快,黑袍人嘴里发出一声类似于鸟叫的声音,接着便又有一批蒙面黑衣人从山林的隐蔽处现身出来,不同于前一批弓箭手,这一批蒙面黑衣人人手一把锋利的开山斧,背后各自背着一个长形的竹桶,和弓箭手所背的不同的是,他们背上的竹桶是加了盖子的,里面不知装了些什么。 这一批蒙面黑衣人现身,二话不说便抡起手中锋利的开山斧,开始砍树,速度飞快,没一会儿的功夫除了北塘诺和孙由由所置身的那一棵大树,以及就近几棵还保留之外,附近几里长出的大树竟然全部被砍伐一空。 在这一批黑衣人砍伐树木的时候,第一批现身的弓箭手黑衣人也没闲着,依旧全神贯注围守在离大树几米远的地方,手中的弓箭无一不是满弓的状态,那架势分明就是北塘诺和孙由由一旦有异动,他们手上的上百支的利箭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直接把两人射成箭把! 那边第二批黑衣人把附近可以供北塘诺二人借力飞出包围圈的树木砍伐一空之后,纷纷取下后背上的竹桶,盖子打开,里面装的火油有范围地浇灌在那些没有被清除的野草、灌木从上面。 这样一番举动,每个黑衣人的动作都麻利干脆,显然是早就计划好的。 孙由由站在树顶上将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一眼就看出黑衣人的打算,他们分明就是想断了他们的出路, 首先他们砍树显然是想断了他们飞身出去的出路,安排弓箭手先在外围守着,是不让他们有机会提前逃开,浇灌火油不用说是准备用火攻对付他们。火攻之后又是弓箭手,一旦他们受不住火势想逃走,等待他们的无疑就是密集无间的弓箭雨。到了那一步,他们就很难有生还的希望了。 即便侥幸逃了出去,在后面还有一群凶狠的狼群。 如此环环相扣之下,除非他们真的会飞天之术,否则无疑就只有死路一条。 看清了黑衣人的意图,孙由由不由地有些急了。不是她没见过大场面被吓住了,而是下边黑衣人人数加起来起码有一百五到一百八。这么多人,就是她储物空间里的枪支全部拿出来也凑不到那么多的子弹。至于用刀剑,她就算身手再好,也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人都解决了。而打持久战的话,谁知道对方还会不会有后援? 此时,孙由由忽然有些埋怨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为什么特别讨厌使用炸药,还有爆炸性的武器。不然的话,储物空间里能有一小部分的储存量的话,这个时候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眼看着下边第一批弓箭手黑衣人开始往第二批黑衣人所在的位置退去,手上的弓箭戒备却毫不松懈。同时第二批黑衣人纷纷取出火折子,那样子分明就是要等第一批弓箭手黑衣人退到安全范围之后,马上点火进行火攻。 孙由由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着急。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北塘诺,偏偏当事人还一副不着不急的样子,一脸平静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由由忍不住扯了扯北塘诺的衣袖。“喂,云子夜,下边那些黑衣人,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好歹跟我说一声,让我有心理准备知道该怎么去应对啊!”孙由由真不知北塘诺到底是怎么想的,从一开始就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她问他要怎么做,他也是若无其事地告诉她不用担心,尽管冷眼旁观好了,说这事他自有主张,有他在,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她等等。 “一些跳梁小丑罢了,翻不起多大的风浪,由丫头你不必放在心上!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管,我说过有没有会保护好你的!”北塘诺依旧淡定不慌。 听到北塘诺再一次这么安慰她说话,孙由由虽然很是无法理解,也只好选择相信他。不过还是忍不住问北塘诺道:“云子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埋伏?你知道是谁要伏击你对不对?”孙由由看他一副心有成算的样子,似乎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之所以按兵不动是为了确认一些事情。 北塘诺闻言,目光从远处收回,忽然一脸真真假假的神情道:“由丫头,如果我说我有过一次死而复生的经历你会相信吗?我的前一世就是死在这一次的山林伏击中,那个时候的我到死都没想不明白要杀我的人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即便后来上天开眼,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还是很想知道是谁将我的行踪泄露了出去。” “所以,你一直无动于衷,为的就是想要知道是谁出卖了你?”孙由由接口道。对于北塘诺提到的死而复生,孙由由并没有觉得太难接受,她自己不也算是死而复生吗? 孙由由见北塘诺不否认,便又道:“那你现在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吗?” 北塘诺点了点头,道:“算是已经知道了。”却没有说出是谁。 从第一批黑衣人现身,他就开始留心山林四周。虽然目所能及的范围有限,不过还是看到了远处某个隐蔽的地方那一闪而过的艳红色身影。那一刻他还不明白前世自己是死在何人通风报信之下,他就枉活两世人了。 北塘诺不说是谁,孙由由也不会追问,因此她只是问道:“你既然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么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总不会什么都不做吧?” 北塘诺一脸高深莫测道:“是啊,什么都不用做,至少由丫头你是这样。不仅如此,我让你看出好戏。” 说着,孙由由就见他俯身从脚下的枝条上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便有美妙轻灵的音符逸出。 用叶子吹出的乐曲,曲音非常的纯净空灵,听进耳中竟似有着洗涤灵魂的魔力,身心无比的安详和舒畅。 孙由由第一次听到这么自然纯静的曲子,一颗心不由自主地随着乐曲放空,整个人觉得无比的放松和舒适。 孙由由很奇怪北塘诺刚刚说的让她看一出好戏的话,明明就是听曲子,那会有什么好戏?北塘诺曲子吹得正入状态,又不能打断他问明白一些。正纳闷得不行,忽然就见下边那些黑衣人竟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发起狂来,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见人就砍见人就射。 场面乱作一团,仿佛正在上演群魔乱舞,既疯狂又血腥。 孙由由看得有些傻眼了。原本很正常的人,竟然一声不响地就行为失常至疯子一般自相残杀。 如果这就是北塘诺所指的好戏,真心来说,的确是出好戏! 孙由由完全没有想到北塘诺还有通过乐曲控制人行为的本事,只是好让人想不明白的是,那么纯净空灵的曲子,怎么就会让人神智失常行为疯狂呢?还有就是,她也有听到,为什么就什么事也没有? 孙由由想不明白的地方有很多,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下边那些黑衣人彼此间的自相残杀。就连最后方蹲守的狼群也开始出现了骚乱,不一会儿就有一部分狼群陷入疯魔状态,不顾一切地攻击起身边的伙伴来。 孙由由不知道这就是北塘诺专门为解决这一次伏击用了近十年时间学习的控魂曲,它的神奇之处在于心无恶念的人听了只会觉得心神宁静,心情舒畅。而对于那些心存恶念的人来说,却会无限延伸他们内心的恶念,最终使得这些恶念转而控制他们的行为,彻底沦为恶念的傀儡。 那些黑衣人,他们内心的恶念就是杀人,故而在听了北塘诺的控魂曲之后才会不由自主地举起手中的武器互相残杀。 孙由由不知这样一出好戏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生怕自己站在北塘诺的身边会打扰到他,于是决定找个粗壮些的树干坐下来慢慢欣赏。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孙由由在树顶上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找不准平衡感,只要小心一些行动还是很自如的。因此,不用北塘诺扶持的情况,她还是很快地给自己找到一个可以坐下来欣赏好戏的地儿。 相对于孙由由的悠闲兴致,隐在山林中的黑袍人却是一脸的气败。原以为万无一失,北塘诺今天必死无疑,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景。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北塘诺竟然会这样的邪性乐曲。若非他见势不妙一早就用将双耳塞住,这会儿也许早就和外边那些蠢货一个样了。 纵然心有大不甘,然而外边情形乱成一团糟,黑袍人不得不歇了要取北塘诺性命的心思。最终咬了咬牙,恨恨道:“北塘诺,我们来日方长!”随后一个转身消失在山林的深处。 黑袍人走后,没过多久,不管是黑衣人群,还是野狼群都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剩下一小部分也许是意志较坚强,也许是比较幸运,虽都有受伤不过却保住了性命。人数上加起来大概二三十人。 对于这一小部分幸存者,北塘诺的处置自然是斩草除根。只见他忽然间就加快了乐曲的节奏,虽然在孙由由听来并不觉得曲风有改变,然而下边剩下的那一小部分黑衣人却纷纷举起手中的利器对准自己身上的死穴,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二三十人竟然全部自杀而亡。 至于那些野狼,北塘诺并没有赶尽杀绝。对于那些侥幸活命的野狼,北塘诺通过控魂曲指使它们干掉作为狼王的大青狼之后,便饶它们一命放它们回归深林休养生息。 于是,一场看似没有生路的暗战,北塘诺这一方最后却以无比轻松的姿态躲过。 亲眼目睹了北塘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一场劫难化解,北塘诺在处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的时候,孙由由跟在旁边,到底没忍住问道:“云子夜,这些人的死都是因为你刚才吹的曲子吧?你既然懂得用乐曲杀人,那怎么上次在忘归阁的时候……” 孙由由想说的是,为什么上次在忘归阁,他会被几十个杀手追杀得那么狼狈不堪。不过担心旧话重提,北塘诺这位当事人听了会不高兴,到底没把话全说出来。 不过她没说完整,北塘诺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而且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我刚才吹的曲子叫控魂曲,是机缘巧合之下我从一位音痴老者那儿学到的。那位老者是个音乐痴人,穷其一生都在追求和研究音韵上,也正因如此被他研究出了控魂曲。”说着,不由地把控魂曲的奇妙之处解释一遍给孙由由听,末了又道:“控魂曲虽有我刚才说的奇妙之处,但是却也有个条件限制。那就是要求在最自然的环境之下演奏方能发挥出乐曲奇妙效果,脱离了自然环境,便如同普通的曲子一般,不会对人产生刺激影响。” “至于上次忘归阁遇刺一事,一是因为环境限制,二也是个意外。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一时间我也很难跟你说清楚。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说话间,一只手握紧孙由由的手,道:“总之,由丫头你放心,或许我的能力没有到强大到无所不能,但是要保护好你,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我知道你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但是我还是希望,有我在的时候,你可以环起双手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担心,任何时候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我就算是自己死,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北塘诺的神情很认真,眼底的温柔却又那么难以抑制,孙由由不是没有感情的花草树木,在北塘诺一次次的承诺和行动之下,冷硬的一颗心似乎软化了那么一点点,风吹过竟然也知道泛起圈圈的涟漪。 终于反手握住北塘诺的手,扬起一个绝艳靡丽的笑脸,嘴上却是女王般命令的语气道:“这些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现在,嘴巴闭上,先送我回去。” 北塘诺自然是恭敬从命:“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第92章 :乔迁新居,征婚选婿暗藏祸心! 经过黑衣人和狼群伏击这一事,回到皇宫,已是日落时分。(..tw好看的小说)正如孙由由所料,燕太后果然发现她不见了,情急之下正让慈宁宫大批宫女太监四处去找她。 孙由由生怕事情闹大,急忙现身。面对燕太后一连串关切的询问,孙由由早就想好了说辞。只解释说,自己嫌屋里闷热得慌,便一个人到外边花园里,找了个阴凉幽静的地方坐下乘凉。本想坐一会透透气便回去的,不想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了,结果一觉睡醒就太阳下山了。 对燕太后这么撒谎,孙由由心里很是不好受。不过燕太后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什么也没多问,直道只要她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就好。又关心起她后背上的伤怎么样了,上了药之后感觉有没有好些,还痛不痛之类的。 直听得孙由由满心愧疚和感动。到底忍不住抱着燕太后像个小丫头那样好一通撒娇。直哄得燕太后笑靥如花才作罢。 当晚陪着燕太后用过晚膳,又陪着燕太后闲话了一会儿,燕太后便以养伤为由,赶了孙由由下去洗漱休息。 就这样,在慈宁宫养了三天的伤,孙由由才找了个机会以熟悉和整理新居为由辞别了燕太后。 孙由由原本在王府的东西,那些贵重有价值的早就被她转移了地方,至于日常生活用到的物品,她在决定进宫接受宗祠审讯的时候,已经交代了钱嬷嬷等人代为处置了。所谓处置,无非就是能赏给下人的便全赏了,不好赏的便直接一把火烧了。反正孙由由的小金库还算富足,想着脱离了旧的生活,干脆连旧的东西也一并丢掉好了,从身份到家居住所日常生活来个彻彻底底的焕然一新。 至于孙由由以前在王府伺候的下人,除了赵钱孙李四个宫嬷是她可以带走的之外,其他的因为签的都是王府的卖身契,属于王府的私有财产,孙由由并无权力带走,而且孙由由也没有特别中意的,索性一个都没有带走。至于说,她走了之后,那些下人会被如何安排,孙由由相信以厉王府还不算刻薄的名声,应该不会太过苛刻曾经跟过她的那些下人。因此孙由由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事。 南华帝赐给孙由由的郡主府,坐落在皇城大都数官员的住宅区范围内,治安良好,环境清幽,整座郡主府占地面积广,里面水榭亭阁,各类名花树木数不胜数,各个房舍院落大气中尽显精致,比起厉王府,竟然一点也不逊色。看得出南华帝是真心赐她这座郡主府的,并不是随便给她一座宅院的打发心理。当然,不排除这里面也有燕太后的一份功劳。 不过不管怎么说,对于自己的这个新居,孙由由还是很满意的。因此也真的投进心机去布置和经营。凡是有需要重新布局,或者是有什么东西需要重新添置的,她都亲力亲为,忙里忙外,不亦说乎。加之,北塘诺时不时会现身监督她休养身子一事,北塘易也会缠着她问这问那的,加起来孙由由就更忙了。 就在孙由由为以上事情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南华帝承诺过孙由由会下旨替她征婚选婿一事,南华帝也落实了他的诺言,亲自写了诏书广告天下,一时间引得南华百姓议论纷纷,不少自认为自身条件不错的单身年轻男子跃跃欲试,纷纷收拾行囊向皇城出发。 相比较起别的地方,皇城之内,反应倒显得平淡。并非皇城符合条件的男子不多,事实上皇城符合条件的优秀男子更多,只不过因为这些人都对孙由由曾经嫁宇文厉一事都很清楚,担心娶了她以后面对宇文厉这位亲王的时候会很尴尬。 又听说厉王爷其实对孙由由还有旧情,为了孙由由先斩后奏脱离厉王妃身份一事很是生气,本不打算轻易放人离开的,无奈这事经过南华帝和燕太后的批准,宇文厉无法最终只能放孙由由离开。 听了这一说法,那些人就更加不敢对孙由由有想法了。因此皇城内才会反应平平。 南华帝原本就想着在满朝文武百官家中找一个合适的指婚给孙由由的,毕竟普天之下,有再优秀合适的,也比不过皇城里有的,这可是天子脚下,人才荟萃的地方。却不想结果不如人意,南华帝也是个要面子的人,想着自己堂堂一国之君,难不成这么一件事都办不好?又答应燕太后在先,一定会帮孙由由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过上幸福婚姻生活。想着这些,便铁了心要把这事办漂亮了。 可是,皇城之内反应平平,那要怎么办呢?南华帝正在琢磨着是不是该选一天早朝的时候主动大臣们提起这个话题,一件外交国事适逢这个时候传了上来。那就是位于南华最南边边境,一直和南华小战不休的难缠的冥海国有意与南华国交好,条件是请求南华帝选一位公主和亲。彼此结为联姻国之后,冥海国愿臣服于南华国,每年进贡白银十万两,各类土特产若干数量,从此不再进犯南华边境。 这冥海国,可谓是南华帝的一块心头病。国家虽小,却精通一些旁门左术,因四周环海,最擅长水鬼傀儡术,以至于外边的军队很难攻打进去。但是他们却很容易出来冒犯别的国家,在一些边境地方烧夺抢掠。每每得手之后,马上杨帆回国。一旦到了海上,便又是他们的天下,要是镇守边境的军队气不过想开船追上去,他们便会使用水鬼傀儡术,召唤出水鬼附在船底把敌军的船凿出大窟窿,使得敌军的船只进水,被迫停止追击。因此这冥海国算得上极难缠的一个小国。 这些年,南华国和冥海国双方一直交战不断,也就是南华国力富强,才不算损失严重。换了国力一般的国家,只怕早就被冥海国给整得疲惫不堪了。 一直以来南华帝没少和朝中大臣商量对策对付冥海国,然而一直无法找不到方法破解冥海国的旁门歪术,因此怎么商量也很难得出个好结果。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冥海国竟然主动投诚,请求联姻,这怎能不让南华帝觉得惊喜?当然也免不了心生猜疑。这联姻背后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毕竟关乎国家的安危,南华帝不得不谨慎对待,便暂时把孙由由征婚选婿一事放到一边,召集朝中几位德高望重又深有谋略的老臣商议冥海国请求联姻一事。 孙由由征婚选婿一事,南华帝虽暂时放到了一边,然而这却不妨碍有些人心里记挂着这事。这些人里头,其中就有因冯毅的死而记恨着孙由由的冯贵妃。 这一日,冯贵妃才刚刚起来用早膳,忽然守门的宫女前来通报说自家的母亲大人来了,问冯贵妃见还是不见? 冯贵妃听说是自家母亲进宫,并不像其他进宫的妃子那般,一脸欣喜。反而脸色微微发沉,妖娆的眉目间更是隐隐有些怒气。 冯贵妃面沉如水,一众宫女太监惯会察言观色,知道冯贵妃怕是心情不好,冯贵妃可是个能笑着笑着就把个奴才给整死的狠角色,长乐宫里的宫女太监就没有谁是不怕她的。因此大家一见这个架势,俱都小心翼翼,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凑上去招惹冯贵妃不痛快。 一时间整个长乐宫静悄悄的,那名前来通报的守门宫女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事了还是怎么了,更是大气也不敢喘。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默不言的冯贵妃终于说话了。先是吩咐宫女把没用完的早膳撤了,把外边的冯母请到她的寝宫接见。说着,便先行回了寝宫内等候。 把母亲接到寝宫接见这是冯贵妃第一次这么做,以往都是在外间的大殿接见的。宫女们听了虽然很是奇怪,却也不敢擅自猜测。只得依言照办。 再说冯贵妃刚刚回到寝宫没一会儿,冯母便在宫女的引领下带到冯贵妃的面前。 年近五十的冯母和冯贵妃长得七八分相像,不同的是身上不见冯贵妃的妖娆之气,多了几分泼辣。 冯母一见到冯贵妃嘴巴张开,就要说话。还没开口,冯贵妃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去,生生让冯母住了口。 冯贵妃这才笑着说话道:“母亲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又是这个时辰来的,早上定是起得比平时要早吧?累不累?用过早膳了没?母亲快坐下说话。”说着便以准备茶点为由,把近身伺候的宫女都打发了出去。 这里宫女一走,冯母还来不及说话,冯贵妃却一改脸上的笑意,冷着一张脸看着冯母,厉声道:“母亲怎么进宫来了?我不是让人去说了,最近这段时间家里人都不要进宫来的吗?小弟的事,有什么消息我自会让人去家里跟你和父亲说。什么时候了,你还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 冯贵妃知道冯母进宫是为了冯毅的事,脸色很是不好,冯母也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几分。“袭人,你也别怪母亲不把你说的话当回事,这都过去几天时间了,毅儿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冯家也就这么一个嫡子继承门媚,现如今说没了就没了,你说我这个做母亲的能不急吗?” “这个时候我要是还能在家里坐得住,你小弟他就不是我的心头肉了!你都没见你父亲,几天时间,因为找不到毅儿,头发都白了一大半……”冯母这辈子的依靠除了丈夫便是儿子,如今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眼瞧着丈夫精神态因此一下子老态龙钟,冯母哪能不着急?因此,即便女儿事先有交代过不要进宫来找她,冯母到底还是没忍住。 事实上,作为后宫妃嫔的家属,也不是说想进宫看望自家娘娘就能进的,就如同妃嫔们不能随意出宫回娘家一个道理。妃嫔出宫回娘家是有次数限制的,而作为妃嫔的家属要进宫同样也是有次数限制。冯贵妃作为身份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后宫妃子,也只是允许每个月可以出宫回娘家一次,每次逗留的时间不能超过一天。而冯贵妃的家人,冯父在朝为官出入皇宫并无特别的限制,冯毅之前也是有冯贵妃的玉牌在手,进宫次数才勉强随意。至于冯母这样的内眷,没有特殊的原因,是只能和冯贵妃一样每个月允许进宫一次。当然,要是冯贵妃有事召见的话,也是可以额外开恩的!这一次冯母进宫,用的就是每个月只有一次的进宫探望机会。 冯贵妃原本的确很不高兴冯母这个时候来找她,冯毅的事她不想闹得人尽皆知,起码不想宫里头的人知道。冯贵妃尤其担心被南华帝知道了,会念及和她的情分,派兵寻找冯毅的下落。只要皇家兵出动,少不得冯毅算计孙由由这件事会曝光出去,到时候南华帝不追究,燕太后知道了只怕第一个就把冯家一大家给端了,连带着她也讨不到好!事关家族,还有自己的荣华富贵,冯贵妃当然不愿意把事情公开了。所以,才会不让家里人为了冯毅的事进宫找她,却不想冯母还是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擅自进宫来了。因此,冯贵妃说话的语气难免就不好。 不过见冯母情绪如此激动,又听说原本一头油亮黑发的冯父因为冯毅的事短短几天头发就白了一大半,想起平日里双亲虽当冯毅为心肝宝贝,却也待自己如珠如宝,一时间气焰就低了下来,对着冯母也不再声言厉色。 “母亲,父亲怎么样了?身体都好吧?”冯贵妃到底忍不住关心起冯父来。眼瞧着冯母也是一脸强撑的憔悴,态度更是柔和了几分。“母亲,你也是,不管怎样,都要保重好身子。” 冯母闻言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袭人啊,母亲倒是想快快活活地过日子,只是如今你弟弟突然间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母亲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叫我怎么快活得起来?” “如今你父亲和我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毅儿找回来,不然我们死都不暝目。”冯母悲戚戚地哭诉道。 冯贵妃见冯母如此,神色也不由地一阵黯然,喃喃自语道:“找?怎么找?只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能找回来的话,早就找回来了……” 冯母犹自伤心着,似乎并没有听到冯贵妃的喃喃自语。自己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话无论如何也要把冯毅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之后,突然抓住冯贵妃的手,央求的语气道:“袭人,母亲求你了,这事不如你跟皇上说说,让皇上下令派人四处去找,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皇上肯开金口帮忙找,毅儿肯定能找回来的!” 冯母深信这事南华帝肯帮忙冯毅就绝对能找得回来。只是他们也知道南华帝如今不怎么待见冯毅,有心找南华帝帮忙,却又怕不成事,无奈之下却还是决定让冯贵妃去开这个口。 原以为冯贵妃会一口答应的,却不想冯贵妃听了她这话,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情绪异常激动地道:“母亲,小弟的事还是就此作罢吧!我知道小弟一直以来都是你和父亲的命,也理解你们无论如何也想要找回小弟的心情。然而不管怎么说,这事可以我们自家派人去找,我也可以花钱请人去帮忙找。不管用什么途径,什么办法,但是就是不能惊动皇上。” 说着,见冯母一脸气败指着她一副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竟然掩面哭了起来。“母亲,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实情。小弟失踪前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想要算计和伤害别人。结果最后他要加害的当事人完好无损归来,小弟的人却不见了踪影。所以,小弟只怕早就被人杀害灭口了。母亲,你也不要问杀害小弟的人是谁,要找她报仇。这事只能捂着不能公然往外说,因为小弟所做的事,一旦暴露出来,冯家很有可能会被灭门。小弟当初想要害的那个人后台太强大,就算是我也动不了她。何况这事本来就是小弟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就算说出去,千夫所指的也只会是小弟,只会是我们冯家。小弟的事,除了暗中报仇,别无他法。” 说到最后,神情既悲戚又疲惫。“母亲,你听女儿一句,这事就这样吧,就当没有生过小弟这样一个儿子,从今以后女儿会连同小弟的份儿加倍对你和父亲好,赡养你和父亲到老。即便没有小弟,只要有女儿在的一日,绝对不会让你和父亲受半点委屈的!至于杀害小弟的仇,你和父亲不用管,交给女儿就好了,女儿也是冯家的人,断不会让小弟就这样赔上性命的!” 冯母知道真相之后自然是哭得无法自制,冯贵妃好说歹说,总算才把冯母给劝了回去。 送走冯母之后,冯贵妃神情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很想就此好好地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用她去费心。 然而想到冯母在听到冯毅不在世的消息时悲凄欲绝,仿佛一下子失去精神支柱的样子,顿时整个人坐直了身子。想了想,突然开口把莲姑喊来道:“莲姑,本宫问你记不记得昨日皇上在本宫这儿用晚膳的时候,是不是提到过冥海国请求联姻这样一件事?” 莲姑是冯贵妃的心腹,冯贵妃很看重她,也很放心她,因此每次南华帝来长乐宫,冯贵妃都会让她在旁边伺候。南华帝和冯贵妃说话也不会避讳莲姑,当然南华帝和冯贵妃说的一般不会是朝野上的政事。无非是闲话聊天,因此也没什么需要避讳人的。 莲姑记性是出了名的好,虽然平时南华帝和冯贵妃说话的时候,莲姑很自觉地不会刻意去听两人之间的对话。不过南华国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和别的国家有过联姻,因此南华帝提起的时候,莲姑有心无心的却也听了个全。这会儿听冯贵妃问起,想也不行便答道:“回贵妃娘娘的话,皇上的确是有说过这样一件事。” 冯贵妃得到了确认,于是挥了挥手道:“好,知道了。没什么事你下去吧,本宫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遣退了莲姑,冯贵妃一个人再次靠着椅背陷入了沉思。 冥海国,因本身是个很难缠的小国,冯贵妃时常有听南华帝提起过。而关于冥海国现任国君,冯贵妃早些时候机缘巧合之下道听途说,听到了一些关于冥海国现任国君的一些辛密。 据说,冥海国现任国君是个双性恋人,既喜欢圈养娈童,也不抗拒和女子床上鱼水之欢。而且,床事上喜欢虐待毒打百般折磨人。平时看着倒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相貌也生得极佳,据说是冥海国几十年来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朝政上也有一定的作为,也很关心百姓福祉,是个颇有魄力,很得民心的君主。如果不论他本人私生活不堪的一面,这冥海国国君真的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 这样的好男人,现在竟然有想法要和南华联姻…… 冯贵妃想到这,忽然间忍不住冷笑。一个绝妙的主意随之在心底形成。 第93章 :人心恶毒,最合适的和亲人选! “孙由由啊孙由由,既然不能明里暗里杀了你给我们家冯毅报仇,那就让你一辈子生不如死好了!最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冯贵妃阴险地笑道。心里飞快地盘算应该要如何将心里的绝妙主意变成事实。 冯贵妃还在苦思冥想中,外边却突然响起一声高亢的喊声:“皇上驾到!” 冯贵妃闻声,立刻回过神来。南华帝这个时候来,想来是刚刚下了早朝。 冯贵妃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整理一下仪容,仪态万千风情万种地迎了出去。果然见南华帝一身龙袍,便知他是刚刚下了早朝直接过来的。于是体贴道:“皇上,这个刚下了早朝吧?累不累?臣妾给你揉揉。” 说着,就上前亲热地挽着南华帝的一只手臂,柔弱无骨的小手随之在南华帝的手臂上力道适中地揉捏着。 南华帝心情似乎很好,伸手拍了拍冯贵妃手背,爽朗的笑声道:“爱妃不必辛苦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朕心情好一点都不觉得累。就是一个早朝下来,说话多了,嗓子有点干,爱妃要是真心疼朕,不如就亲手给朕泡一杯茶润润嗓子?” 南华帝这么说话当然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开玩笑,堂堂一国之君要喝茶,哪还能就喝不到?别说是冯贵妃,即便是夏侯皇后,只要南华帝有需要,还不得照样屁颠屁颠地赶着上前伺候。 果然冯贵妃听了南华帝的话,妖娆一笑,媚眼如丝道:“皇上要喝,别说是杯茶,就是要臣妾割腕放血,臣妾也心甘情愿得很。”说着,放开挽着南华帝手臂的双手,转身吩咐近身伺候的莲姑拿来茶具,亲自动手给南华帝泡起茶来。 都说美人无论做什么,看着都是那么养眼,这话果然不假。只见一身妖艳红装的冯贵妃,素手纤纤,细白如玉的手指翻飞间,无论是冲洗茶具,还是捣勺茶叶,又或者是提壶注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妩媚天成的妖娆美态,一边坐等喝茶的南华帝看得是心神晃荡,明明冲的是茶,却仿佛是醇香的美酒,散发出的芬芳,还没喝进肚子里,人却已经醉了几分。 南华帝看得入神,直到冯贵妃手捧着茶杯来到他的跟前,黄莺婉转的声音一连喊了几声,他才有了反应。回过神来,便见面前冯贵妃眉心微皱,怪嗔的语气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还说不累,只是臣妾冲茶的一会儿功夫罢了,皇上就心神不济,连臣妾说话都没反应,还说心情好,一点都不觉得累?皇上就知道哄臣妾开心,明知道臣妾最紧张的就是皇上的身子了,还拿臣妾当小孩子哄,哼!皇上坏死了,以后臣妾再也不要信皇上说的话了。” 都说冯贵妃在对付南华帝方面很有手段,不管后宫新进多少年轻貌美的妃子,都始终占据南华帝心中第一人的位置。从她刚刚这番小孩子般佯装生气的模样,神情说不出的娇媚动人,那声音更是七分娇嗔三分委屈,再配上她本身妖娆万千的姿态,这无疑对男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难怪南华帝对她的宠爱能长盛不衰! 南华帝见冯贵妃小嘴撅起,一副真的生气了的样子,一颗心顿时就要柔化了。先是把冯贵妃手中的茶杯接过放到一边,随即长臂一伸,把冯贵妃整个人揽进怀中,让美人靠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捧着冯贵妃一张小脸,笑着道:“爱妃真生气啦?” 冯贵妃故意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南华帝见状顿时一脸自觉罪不可饶恕的样子。“哎呀!朕真是该死了,好好的竟然把爱妃给惹生气了。瞧这小嘴撅得,好了,乖嘛,快别生气了,朕给爱妃赔不是还不行吗?” 说着,强行把冯贵妃的脸转了过来,也不管美人愿不愿意,双手捧着那张小脸蛋,对着那张艳红的小嘴就亲了下去,直亲得冯贵妃整个人软得跟一潭春水一样,方才饶过那张早就变得跟娇艳欲滴的花瓣一般的小嘴。 转而搂着冯贵妃水蛇一般的腰身,笑嘻嘻地道:“爱妃就别生气了嘛。对着爱妃,朕哪里舍得不说实话?朕说了不觉得累就是不累,哪还能骗爱妃你?” 南华帝说得一脸真挚,冯贵妃却是不信。“皇上说不累,那为何方才臣妾一连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南华帝接话道:“这还不是因为爱妃你?谁让朕的爱妃天生美人一个,不管做什么,举手投足都美不胜收,一时间就把朕给看呆住了。”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冯贵妃听了这话,再也憋不住一张脸,笑靥如花,脸如春风。“皇上今天的嘴巴莫不是抹了蜜糖?怎的说话这么好听?好吧,臣妾就姑且再信皇上一回。不过,皇上要是真累一定要跟臣妾说,没的累伤身了,臣妾才知道,那样的话,臣妾可就不依了。” 南华帝自然是连连点头。 冯贵妃这才媚笑着,整个人倚进南华帝的怀中,眼波盈盈道:“好了,皇上,能跟臣妾说说今天为什么心情那么好吗?莫不是又有大臣有意要送家中的如花美眷进宫伺候皇上?要真是这样,这还的确是件大喜事,符合了皇上刚才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南华帝被冯贵妃撩人的眼神看得心酥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冯贵妃的鼻尖,道:“朕倒是想啊,可惜朕都一把年纪了,除了爱妃你这个大美人儿不嫌弃之外,其他的什么如花美眷,哪里看得上朕这副老骨头?” “不是这样的喜事,那是……”冯贵妃追问道。 南华帝答道:“爱妃可还记得昨天朕跟你提到过冥海国请求与我南华联姻一事?朕口中的喜事就是这件事。原本担心这所谓的联姻是冥海国的阴谋,朕自己思前想后,几次与朝中大臣商讨此事,今日早朝总算得出满意的结果,这事十有八九冥海国是真心实意的,因这其中涉及国家政事,原因朕就不跟爱妃你细说了。爱妃只要知道朕解决了长久以来的一块心头病,心情大好就是了。” “哦?这么说,还真是大大的喜事一件。解决了皇上心中长久以来的心病,从今以后皇上只怕睡觉都比以前香了。”冯贵妃早就习惯了南华帝在后宫不言朝政的规矩,并不追问具体详情,只是巧笑倩兮地道:“既然皇上和朝中大臣已经一致确认这事冥海国是真心与我国联姻,不知皇上可定了和亲冥海国的人选?不妨说出来听听,好让臣妾知道是哪位公主这么荣幸被皇上选中。为了两国的和平和亲,这可是大功德的一件事,臣妾可得趁着公主出嫁前好好沾一沾公主的福德之气,求个平安健康也是好的。” “这事还没定下来呢,朕的打算是明日早朝的时候和大臣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关于和亲人选的事,不算什么机密国事,南华帝也不瞒冯贵妃。“说是大功德的一件事,不过冥海国四面环海,气候常年潮湿闷热,环境不算恶劣,还算利于植物的生长,只是不是自小在那儿长大的话,突然间要去哪里生活,未必适应得了当地的气候环境。而且,因气候问题,那边有毒的蛇虫鼠蚁特别多,有些森林常年有雨,结果导致有毒瘴气的形成,体质差些的人去到那里,还真的有可能会适应不了,严重一些可能还会丢了性命。” 说到这,南华帝忍不住幽幽一叹。“都是朕的亲生女儿,不管哪一位和亲冥海国,朕只要想到她们自小娇生惯养,从没吃过什么苦头,真到了那边,以冥海国那样的气候环境,朕真担心她们会活不长命……” 南华帝心中有这样的忧虑,然而事关国家和平安定,他就算心里再舍不得亲生的女儿,终究还是得在众多的女儿中牺牲一位。有时候,为了达到某些目的,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血牺牲,这恐怕是普天之下众多帝王的无奈。 “哎!”见南华帝如此,冯贵妃也忍不住轻叹一声,双手搂紧南华帝的颈项,侧脸靠着南华帝的胸膛,无奈道:“皇上心疼公主们,是因为皇上是个好父亲。然而身为一国之君,身上背负得东西太多,有些时候难免要做出割舍。臣妾相信,无论是哪一位公主和亲冥海国,她都不会怪皇上你这位父亲的,她知道皇上你这么决定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她一定会理解皇上您的。” 听了冯贵妃的话,南华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回应了一句:“但愿如此……”。同时搂着冯贵妃腰身的手紧了紧。 一室静谧,两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却谁也不再多说一句。似乎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至于各自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就只有各自才清楚了。 是夜,南华帝因有突然送进宫中的加急奏折要批阅,并没有留宿冯贵妃的长乐宫。而是陪着冯贵妃一道用过晚膳之后就离开,去了御书房那边挑灯夜战去了。 南华帝一走,冯贵妃一改身上的懒慵妖娆,急急地回了寝宫。找出纸笔,二话不说将心中早就打好的腹稿洋洋洒洒全部写到纸上。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写满了整张白纸,冯贵妃重头到尾审视复读了一遍,想要说的并无遗漏,这才满意地搁了笔。拿出一个油纸信封,把纸张仔细折好塞进信封里头,又用火漆将封口封好。 等完成了这一切,就见冯贵妃举起双手轻拍了两声,接着便有一个影子般的蒙面黑衣人从不知什么地方现身出来,身材玲珑有致,显然是个女隐卫。 黑衣女隐卫才现身,不等说话,冯贵妃便把手中上了火漆的信封递了过去,低细的声音吩咐道:“照着上面的名字,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子时以前把信送到收信人的手中。”说完,补上一句:“记住,这信务必要交到信封上面指定的收件人手中。若有万一,宁第一时间毁了信件,也不能落到别的人手上。” 黑衣女隐卫一言不发地接过冯贵妃手中的信件,确认冯贵妃再也别的嘱咐之后,一个转身,身形影魅般消失不见。 望着黑衣女隐卫消失不见,烛火下,冯贵妃那张极尽妖娆的脸庞神色忽明忽暗,说不出的诡谲吓人。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早早地紧闭的宫门便准时打开,不一会儿便有大臣陆续进宫参加新的一天的早朝会议。 卯时一刻,随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南华帝现身金銮大殿,预示着议政早朝正式开始。 南华帝才坐上大殿上方的龙椅,下边排队站好的文武大臣便跪地齐声高喊道:“臣等参见吾皇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华帝精神不错,心情也不错,大手一挥,朗声道:“众卿家免礼平身。” “谢皇上。”下边又是齐刷刷地一片高呼,跪地的文武百官有序不乱地站直起身。 跟在南华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德公公见状,立刻大声喊道:“各位大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德公公话音刚落,下边的文武大臣还没来得及表态,南华帝却已经开口道:“各位爱卿,若有紧要之事可以先提出来,如若没有,朕这里倒是有一事要与众卿家商议。” 南华帝话一出口,便有那积极早朝的大臣上前一步,俯首低腰道:“不知皇上有什么事要与臣等商议,臣等愿为皇上排忧解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位大臣的话说得太过,未免有拍马屁的嫌疑,不过其他的大臣,有些心里虽然很鄙视那位大臣的拍马屁做派,却也不敢有异议,还得跟着附和一番。“皇上,有什么事要与臣等商议的,臣等愿闻其详。” 朝野上下呼声一致,南华帝见此,遂开口道:“说起朕要与众卿家商议的事,可以说是昨天早朝提到的冥海国联姻一事的后续。确定了冥海国在联姻一事上是真心实意的,距离冥海国国君提到的合适的婚嫁日子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朕想着这事不宜再拖,和亲人选方面也该确定下来了。对此,虽说和亲的是公主,是朕的女儿,不过朕还是想问问众卿家的意见。朕的众多女儿里边,年龄合适的也有好一些,音容方面倒是没有特别要挑的,不是朕自夸,朕的女儿长得都甜美可人,相貌上算得上无可挑剔。就是性格方面不尽相同,让朕有些为难了,不知该选个什么样性格的公主作为和亲对象比较合适。就这事,朕需要众卿家帮忙参议一下,不知众卿家对此有何想法?” “这……”南华帝话音落下,朝中大臣顿时三三两两面面相觑,不知道南华帝是真要征求他们的意见,亦或者说是借着这事暗示他们什么。 话说,都是金枝玉叶,都金贵得很,不管是哪一个去和亲,也不是他们可以定夺的,搞不好哪位公主因为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要去和亲,结果人家公主自己根本不乐意,那岂不是要迁怒于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这等得罪人的时候,还是不要揽上身得好。 能够在朝为官的人,哪一个不是精明过人的人?想清楚了里面的利弊,自然是宁愿装糊涂,谁也不愿意站出去先开这个口说话。 见大臣们似乎对这件事反应不积极,南华帝脸色微沉:“诸位爱卿,这是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有任何意见也可大胆提出。朕既然说了要众卿家帮忙参议此事,自然不管各位说了什么,只要不是一派胡言,朕是不会怪罪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龙椅上方南华帝沉了脸色,下边的大臣明知道南华帝不高兴了,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上前一步道:“既然和亲的是公主,不知皇上心中可有了觉得合适的初步人选?皇上贵为天子,天资超颖,决策能力绝非资质一般臣等可以比较的。臣等相信皇上的眼光,皇上心中若是有了合适的初步人选,不妨说出来,臣等愿帮着皇上参详。” 有人开口说话,话里话外又捧了南华帝一把,南华帝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这事朕就是心里没底,才需要各位爱卿帮忙参议。朕也知道,各位卿家是觉得都是朕的女儿,就怕和亲这事说得多了,会惹得朕不高兴,也惹得公主们不高兴。既然如此,这里,朕就把话说开了,这事不管诸位卿家看法是什么,只要出发点是为了我南华的和平昌盛,朕不仅不会说他半句不是,还重重有赏!所以,诸位卿家不怕踊跃发言。” 南华帝说完这些,原本是想等着大臣主动站出来说话,然而想到刚才大臣们的表现,忽然改变了主意,金口点名,点到哪位大臣,他就得上前说话。“郑老,你是三朝元老了,文武百官中就属你辈分最高,这事怎么的你也应该第一个发表一下看法才对。” 被南华帝点到名的是内阁首辅郑源之郑大人,是一位即将告老还乡满头白发的三朝元老。 被南华帝称为郑老的郑大人,惯了板着一张脸,时刻都是一副刚正不阿的严肃样子。这里听到南华帝的点名,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慌不乱地上前一步,道:“承蒙皇上看重老臣,第一个让老臣发表看法。既然如此,老臣也不瞒皇上,老臣对和亲人选一事确实有一点个人的看法,不过老臣不知老臣的看法皇上听了会不会不高兴?” “哦?”郑老这么说,南华帝不由地有些好奇,因事先承诺过就和亲人选这事发表看法,不管大臣们怎么说,都不会怪罪他们,于是爽直地道:“郑老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出来好了,朕说过不会怪罪就一定不会出尔反尔。” 南华帝的再三保证,郑老这才不急不慢地开口道:“回皇上的话,关于和亲人选一事,老臣心里的看法是公主们都还年龄稍小,和亲的话,不说路途遥远,冥海国的气候环境,公主们自小没受过磨练,只怕适应不了那边的生活。老臣斗胆说句不怕死的,万一公主和亲的路上就身体吃不消去了半条人命,去到那边,冥海国国君见了,还不得以为是我们南华没有诚意联姻,所以才会选个病秧子公主嫁给他。这样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导致什么的后果。 又万一,公主路上勉强适应得了,但是到了那边却水土不服一病不起,甚至可能会有丧命的危险。这样也是不妥,相信冥海国国君不会愿意刚刚办了喜事,转眼间白事又近了。国与国之间的联姻,最怕的是有一方心里不满意,这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最终会有一日出现裂缝,导致两国间的交好土崩瓦解。所以,综上考虑,老臣的想法是和亲的话,公主们就还是免了。”说到这,郑老顿了顿,嘹亮的声音道:“有一个人选老臣认为比公主们要合适多了。” “哦?”南华帝闻言,顿时坐直了身子,道:“是谁?” “韶华郡主,也就是刚刚和离的前厉王妃!”短短一句话,郑老掷地有声。 ------题外话------ 谢谢liosong66,赢无止境,meilinxia,qingping1567,yuner云儿yuner几位亲投票票支持轻衣,谢谢你们,么么哒╭(╯3╰)╮ 第95章 :帝心难测,金銮殿上请求赐婚! 郑老此话一出口,满堂惊诧。(..tw无弹窗广告)就连南华帝本人也是有些难以置信,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由地问道:“郑老,朕没听错吧?你所谓的比公主们还要合适的和亲人选就是朕御笔亲封的韶华郡主?” “回皇上,正是!”郑老没有一丝犹豫地确认道。 这下,南华帝总算清楚自己没有听错了。忍不住打量的眼神看了下边的郑老一眼。 心道:“这郑老没事吧?莫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和亲一事,别说人家冥海国指明了联姻要从公主里面选,就是冥海国没有这点要求,也不能让一个刚刚和离嫁过人的郡主去和亲,虽然真心来说,由丫头的确各方面都很不错,但是由丫头如今的身份毕竟是下堂妇,把一个下堂妇配给堂堂一国之君,对冥海国国君来说,未免有南华国故意打冥海国脸的嫌疑,比起郑老刚才说的那些顾虑,这才是更加不妥的。” 南华帝这么想着,脸上虽没有显露出来他的想法,不过郑老却仿佛有神通眼看穿了南华帝的心思,主动开口说出自己这么想的原因。 “老臣知道皇上只怕是觉得老臣这想法大大的不妥,但是皇上不妨请听老臣一言,老臣这样的看法绝对不是老糊涂胡乱说的。皇上想必也听过历朝历代,和亲并非是金枝玉叶公主的先例。不仅如此,还有些朝代把后宫未宠幸过的妃子和亲嫁出去也是有的。韶华郡主虽不是金枝玉叶,但是她有幸得皇上和太后的看重,尤其是太后,更是对待韶华郡主和至亲的孙女没什么分别。就凭这两点,再加上韶华郡主本身条件一点都不差,可谓才貌双全。 至于说她嫁过人一事,韶华郡主嫁得可是我们南华的亲王,不是什么平头百姓,难道我们南华的亲王身份上还不能和冥海国一个小国的国君相比拟?老臣这里不怕说一句,在老臣看来,我们南华的亲王可比冥海国一个小国的国君尊贵多了。能娶我们南华亲王曾经明媒正娶的女子为妻,对冥海国国君来说应该觉得荣幸之至才是。而且,老臣听说韶华郡主虽和离了,可至今她都还是清白之身。 既然如此,韶华郡主自然能和亲冥海国。正好,皇上不是承诺过韶华郡主,要帮她征婚选婿组建幸福婚姻生活吗?眼下,韶华郡主和冥海国国君就是佳偶天成。老臣心知皇上承诺韶华郡主为她征婚选婿,也是为了给韶华郡主找个各方面条件都好的夫婿,让韶华郡主有个好的归宿。 按老臣说,那些适合韶华郡主的男子们再好,能好得过一国之君?韶华郡主再嫁,嫁得再好,身份也不过就是当家主母,管着一方宅院。但是和亲冥海国就完全不一样了,嫁过去可就是一国之母,管的是一个国家偌大的后宫,以韶华郡主的才华,说不准还能辅佐国君,那才是一个女子最尊贵美好的归宿。” 南华帝貌似有点被说动了。“郑老这么说,于韶华郡主来说的确是个再好不过的归宿。只是,朕还有个疑问,郑老何以见得韶华郡主和亲就一定比公主们合适?” 郑老老神定定地回答道:“关于这个,皇上应该也知道的。老臣说话也许不好听,不过韶华郡主的出身很一般,生母更是在她年幼的时候就离世。据说她父亲的新夫人,也就是她的继母为人有些刻薄,很是不喜欢韶华郡主。在她的继母长家的时候,韶华郡主没少受到继母的搓磨。听说,韶华郡主有过一段时间过得连个普通的粗使下人都不如。活儿干得多,吃穿上却异常糟糕。然而,就是这样艰难的环境,韶华郡主都熬了过来,后来在太后的教导之下成长成如今少有的才貌双全,不得不说韶华郡主的适应能力,就是一般的男子都比不上。” “正因如此,老臣才敢说韶华郡主比起公主们,是更合适的和亲人选。”郑老抚须侃侃而谈。末了,不忘把决策权抛回去给南华帝。“当然,这些不过是老臣心里的一点看法,至于合不合适,还需要皇上斟酌之后再做决定。” 老实说,听了郑老的这一番分析,南华帝思前想后一番,也觉得合适。大不了就再封赏孙由由一个公主的头衔。就是不知道太后那关过不过得去。 都说人性自私,即便是贵为天子的南华帝也不例外。之所以会觉得孙由由比他的那些女儿们合适,究其原因也不过是觉得不是自己的骨血,牺牲她总要比牺牲自己的女儿要好! 因心里有了燕太后这一层顾虑,南华帝虽然觉得郑老的看法可行,却也不敢当下拍板决定。最后,还不忘问下边的大臣们道:“郑老的看法诸位爱卿也都听到了,对此,不知各位都有什么看法?” 所谓看法,对于这些人精一般的大臣来说,不过就是有人带头发言了,听着觉得还算可行,就点头附和一番罢了。 郑老作为三朝元老,朝政上说话向来很有分量。满朝文武百官很多以他马首是瞻。既然郑老都这么说了,而且言之凿凿,听着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再则,文武百官当中不乏有人会从南华帝言行举止猜南华帝的心思,不少大臣从南华帝寥寥数语便猜出南华帝其实被郑老说动了心。想想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冥海国那边的气候环境和南华皇城很不相同。自小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还真的就有可能适应不了那边的生活。这样的情形,与其牺牲自己的亲骨肉,还不如牺牲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因此南华帝这么问,大臣们就像是提前相约好了一样,异口同声道:“郑老所言极有道理,臣等看法和郑老一致。” 大臣们如此一致的反响,倒是有些出乎南华帝的意料。不过这样的结果却很让他满意。果然爱卿们最懂他的心思了。有了文武大臣的支持,要说服太后就容易多了。.tw[] 南华帝兀自盘算着这事该如何拍板决定,完全没有考虑过当事人孙由由是否愿意和亲冥海国。 南华帝如此决断,似乎料定了孙由由就一定会答应去和亲一样。又或者说南华帝根本没有想过要给孙由由选择的权利。 “难得诸位爱卿意见如此一致,都认为韶华郡主和亲冥海国更合适,那么这事朕……”南华帝正要发表他也同意的看法,不想关键时刻,金銮殿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眼便对孙由由生出娶为正妻想法的燕国公府小公爷燕西。此时的燕西一身黑色的禁军统领正服,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墨发束冠。整齐干爽的着装,映衬得他本就俊美不凡的脸庞,更加完美的无可挑剔。 这种精神干练却又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最为谋杀女子的眼球。这样的燕西无疑对大都数女子来说都有着极致的杀伤力,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条件都如此优越,难怪国公夫人沈氏对于这个小儿子的婚姻大事会要求前所未有的高。 燕西属于武官,而和亲一事算是文官们的话题。因此从一开始燕西就只是安静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于南华帝的询问,并不置一词。不过这样的安静置身事外的状态,只持续到郑老被南华帝点名站出来发言的那一刻。 听到郑老竟然举荐说孙由由比起真正的公主们更适合和亲冥海国,燕西开始不淡定了。尤其是郑老说完之后,南华帝的反应明显是被说动了,这下燕西就暗暗着急了。再听满朝文武百官一致发表说同意郑老的看法,燕西就再也站不住了。 冥海国他是不了解,不知道那边的情形是否真的会公主去和亲的话会凶多吉少,但是燕西很清楚既然公主们不能去和亲,那么孙由由也不能去。姑且不论真的让她去和亲的话,她是不是就真的能适应得下来那边的生活,就说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和离成功恢复自由之身,刚好南华帝还有意要帮她甄选夫婿,甄选的诏书都已经广告天下了,但凡年龄合适的单身男子,只要有意便可以报名参加。 这样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能不试一试?他都已经决定好了,不管家里母亲是否同意,他都要报名替自己争取一回。这事儿他甚至已经提前跟太后姑姑表明了自己的心迹,也争得了太后姑姑的同意和支持。同时太后姑姑表示,如果他真的有心的话,她会帮他在孙由由面前多说好话,尽量帮助他和孙由由佳偶天成。 燕西原本是打算一会儿下了早朝,就跟南华帝说这事的,谁知早朝才开始没多久,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眼看着南华帝就要就此事有所定论,正所谓天子一诺,马死不改。燕西很清楚一旦南华帝发表了支持同意的看法,孙由由和亲一事就很难有弯转了。这毕竟是国家大事,就是他那太后姑姑不同意,南华帝真要一意孤行的话,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谁也拦不住他的决定。真到了那时,一切就太迟了。 燕西可不希望就此错失良机,于是关键时刻,毅然地站出来,跪求道:“皇上,和亲人选一事,臣另有看法。还望皇上给臣一个开口发表看法的机会!” 南华帝对燕西向来倚重,知道燕西不是那等轻易开口发表内心想法的人,然而这个时候他却突然站出来跪求他给他机会说话,这真的有点让南华帝大吃一惊。 燕西对孙由由的好感一直以来都是放在内心深处,就连南华帝也不知道。因此南华帝并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只以为燕西可能是觉得郑老的提议有不妥之处,忍不住想要指出来而已。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南华帝很爽快地答应道:“燕统领,有不同的看法,不妨直说。燕统领不是轻易会开口发表看法的人,朕倒是很想听听燕统领有什么看法。” 南华帝同意给机会他说话,燕西要好好抓住机会,于是毫不含糊地道:“皇上,请恕臣直言,臣不认为韶华郡主会是个和亲的合适人选,而且臣不希望韶华郡主被安排为和亲冥海国的人选。” 燕西这一番话出口,顿时惹来那些文官大臣的一阵非议,南华帝也有些不高兴。认为燕西这是有意要跟他抢人。 “燕统领,此话怎讲?莫不是燕统领看上韶华郡主人了?”南华帝正要开口说话,却有郑老一派的铁杆支持者率先站了出来表示不愤。 这人原本见燕西如此不知趣,公然叫板郑老,就想拿男女之间的事刺一刺燕西,好让燕西知趣地闭上嘴巴。 却不想燕西倒是干脆坦荡。“这位大人还真说对了,我燕西就是看上韶华郡主人了,所以才敢说不希望韶华郡主和亲冥海国。” 那人见燕西如此直接,竟有几分恼羞成怒,直指着燕西哼道:“燕统领,果然是年轻人,行事作风非一般人胆敢苟同。金銮大殿之上,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谈及男女之事竟然如此没有避忌,面不改色,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也不怕传出去有损声誉!” “有什么好怕的?燕西行事坦荡合乎情理,自认为并没有任何败坏道德规矩的地方!至于这位大人不赞同燕西当着这样的场合提起男女之事,燕西只能说思想不同想法自然就不同。男女之事,也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为何这样的场合就不能提起?古人还有留书宣扬男女之间的美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燕西不知自己哪里就人心不古了?” 燕西言之有理,那位指责燕西的大臣一时气短,干脆耍无赖道:“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应该如此直白说出自己看上韶华郡主的人。你若是说看上别人了还好说,韶华郡主就不行了!”听了那位大臣的这番强词夺理的话,燕西直觉得很好笑。“我不知道这位大人何以心存这样的歪理,正所谓男未娶,女未嫁,别人可以,何以和离恢复了自由之身的韶华郡主就不可以?”说着,懒得再跟那位大臣掰扯下去,直接面向南华帝,开门见山道:“皇上既然答应了韶华郡主要为其征婚选婿,也已经广下诏书将这事告知天下百姓,明说了凡是条件符合的单身男子,都可以报名参加。皇上既然已经开了金口,这事自然没有还没开始就强行中断的道理!那样的话,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皇上?” 说到这,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当然了,如果是韶华郡主自己选中冥海国国君,甘愿和亲他国,百姓们也就不能说什么。” 南华帝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燕统领,说了那么多自己的看法,究竟是想要干什么?燕统领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朕自有定夺,无需像刚才那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对骂拆台!这里是议论朝政的地方,不是升斗小民们的菜市场,可以放任你们口水骂战。” 南华帝承认他这会儿是有点生燕西的气了。在他看来,燕西刚才的行为分明就是在拆他这个皇上的台,这怎能让他不生气? 他好歹是一国之君,他要做什么决定,不用谁在旁边指手画脚。包括替孙由由征婚选婿这件事也是。他又没有说不让孙由由征婚选婿就直接指婚把她给和亲嫁了出去。 南华帝很不知羞耻地如斯诽腹道。完全不承认自己刚才确实动了要把孙由由直接指婚嫁出去的念头。 金銮殿上,南华帝这么声言厉色地训斥臣子还是头一回。那位和燕西对拆台的大臣有些怕了,再也不敢废话一句。 燕西被南华帝这么指名道姓问责,以他对南华帝的了解,自然知道南华帝突然间这么情绪不对的原因是什么。不过知道归知道,他却毫不畏惧。 南华帝问他话,他便很干脆地回答道:“皇上圣明,体贴下臣,接连给臣表明心迹的机会,臣在此先谢过圣恩。” 说着果真跪磕头一拜,随即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南华帝道:“臣站出来,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臣的年纪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家中母亲一再为臣的婚姻大事操心。臣心里愧责,不愿母亲操劳大半辈子还要继续操心臣的婚事。而且,臣心目中其实早就对日后的有妻子有一套的标准要求,不巧这标准要求韶华郡主基本上都符合。难得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如此合符臣心中的标准要求,又恰好韶华郡主和离恢复自由之身,还得了皇上的应允为其征婚选婿。如此难得的机会,臣很希望能够替自己争取一把,希望皇上能给臣和韶华郡主赐婚!若臣当真有幸和韶华郡主佳偶天成,臣定当感激不尽皇上的成全之恩!” ------题外话------ 谢谢亲陈淑纹投的支持票票,谢谢亲爱的,么么哒╭(╯3╰)╮ 第96章 :认清面目,上街遭遇极品! “赐婚?”南华帝还真意外燕西的直白,竟然当众请求他给他和孙由由赐婚。(..tw好看的小说) 燕西可不是会行为如此冲动猛浪的一个人!是被他们方才讨论的话题给逼急了吧?害怕他这个皇上在他有机会透露心声前就当众拍板把孙由由给指为和亲人选,那样的话他就真的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情急之下就站了出来说出这样一番话。 想到这些,南华帝心中对燕西的那点不满不由地减少了一些。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也年轻过,也曾一怒沖冠为红颜。他这个皇上了解燕西,燕西又何尝不了解他的心思?可这样的大前提下,燕西还是不顾一切站出来请求赐婚,由此可见燕西对孙由由的心思绝非一般。不过他的身份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地也得端着点,不可能臣子一开口就答应,那样身份就掉价了。想了想,南华帝有些故意挑刺的意思道:“燕统领的心思朕已经了解了,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按理你的这个请求朕应该同意才对。不过,燕统领自己刚才也都说了,朕答应过韶华郡主会为其征婚选婿,这事也已经广下诏书昭告天下百姓。也许这个时候,在别的地方已经有自觉条件合适的年轻人收拾好了包袱正出发往这边赶来。这样的情形,朕不能单方面为了韶华郡主有更好的归宿就让她去和亲冥海国,同样的,虽然你对韶华郡主有情,但是朕也不能现在就答应了你的请求,将韶华郡主赐婚于你!” 说到这南华帝顿了顿,才又接着道:“朕听你方才那番话,显然也是对自己很有自信的,自信不仅你对韶华郡主有情,韶华郡主也应该会对你有意,既然如此,何不自己去给自己争取一个抱得美人归的机会。通过报名参选,公平地和其他报名者竞争。身为七尺男儿,有些东西靠自己的努力争取得来,意义才更显非凡!燕统领,你说是不是?” 南华帝不愿意赐婚,燕西一早就预算到了。听南华帝这么说,也并不觉得失望。他其实想要的不是南华帝的一句成全,他想要的不过是阻止南华帝将孙由由和亲冥海国。现在南华帝也已经当众亲口说了不会不经孙由由同意就直接拍板定下她的婚事,目的已经达到,燕西也就见好就收。 “皇上所言极是,的确是臣猛浪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决定下了早朝之后,亲自到韶华郡主府邸报名,顺便也为韶华郡主乔迁之喜送上一份薄礼。” 燕西的话就此不重不轻地把和亲人选这件事给带了过去。一个早朝,剩下的时间也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件事上,而是转到了其他政事上。 结果一个早朝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下了早朝,南华帝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痛快,便又直接去了冯贵妃的长乐宫。 一心想把孙由由推出去和亲冥海国的冯贵妃,见南华帝表情有些郁郁,一问之下得知早朝上发生的事,自然是气得要死。南华帝在场倒是没表现出来,只不过南华帝一走,长乐宫顿时响起了好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老匹夫,还说什么是三朝元老,朝野上下影响力非同一般,竟然连这一件小事都办不好!该死的老匹夫,这么不尽心尽力,难道就不怕本宫把他年轻时做过的丑事公开出去?堂堂三朝元老竟然和别人家的小妾有私生子。对于那个可怜的孩子,不承认他的血脉就算了,竟然还把他当无父无母的孤儿送到寺庙里……” 冯贵妃兀自破口大骂着,妖娆万千的美丽脸蛋此时只剩丑恶的扭曲。 而另一边,冯贵妃口中的老匹夫,也就是三朝元老郑源郑老,下了早朝离开皇宫的路上,有平时相交甚好走得比较近的大臣,见郑老脸色有些不同平常,以为他这是还在记挂着方才金銮大殿上,提议被燕西驳斥一事。忍不住宽慰他道:“郑老您也别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那样张狂,不知道敬着老一辈。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了,生气来也没有用……” 一人如此宽慰着说话,另一人却开口道:“郑老,老实说,今日这事您老还是第一次啊,那个韶华郡主的事您老是不是认识?还是府上的家眷与其有走动?这韶华郡主的事,郑老您还了解得真清楚!话说,郑老,关于这和亲人选,你怎么就想到这韶华郡主呢?” 两人在旁边说话,郑老一直都面无表情,然而听到这人最后问的这一句,郑老的脚步忽然就停了下来,称得上是犀利的眼神看了这人一眼。那人被郑老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这是说话得罪郑老了,正准备挨郑老的训话,却不想郑老只是眼神不怎么和善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大步往前走去。 身后的两人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郑老却越走越快。直到他的人影消失在眼前,两人才反应过来。不由地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这是怎么了。 话说这两人有些莫名其妙被谴责的无辜,不过更无辜的应该还另有其人。 燕西果然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下了早朝便打算往孙由由刚刚乔迁的郡主府而去。正要出宫门的时候,正好和步履匆匆的郑老撞个正着。 本着同僚间友好相处的原则,对方又是三朝元老的长者,燕西正准备和郑老问好,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对面郑老抬头看到他,顿时脸色阴郁。开口就道:“多管闲事!天下女子又不是死绝了,竟然对一个下堂妇如此上心!燕国公和国公夫人真是教导有方!” 郑老就像是被踩痛了尾巴的疯狗一般,一开口就喷了燕西一脸唾沫,说完还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留下燕西还在原地,一脸踩到屎一样眉头深锁,脸色难看。 另一边的孙由由,花了三四天的功夫终于把新居布置到最满意的样子,而她后背上的伤也早就好了,在金元蛊的神奇疗效之下,整个后背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恢复到原先的光洁细腻白皙无瑕。 这几天的时间,刚开始北塘诺会时不时地会冒出来陪陪她,在新居的布置上也会帮忙出力,偶尔还会帮着出主意。不过后面似乎被什么事绊住了,接连两天都不见他的人影。倒是北塘易小朋友,又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孙由由的新居,美名曰怕她觉得孤单寂寞特意来陪她生活一段时间,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孙由由就不知道了。小家伙鬼精灵得很,想要套他说实话难度有点大。干脆地也就不理他有什么想法,就随他喜欢住下了。反正身边有个天真活泼的小家伙在,时不时唧唧咋咋地,感觉倒也很不错。 这天上午,一大一小坐在内院的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吹风。北塘易背靠着椅背,两只小脚伸在外面,晃啊晃的,好不悠闲自在。相比较起小家伙的悠闲自在,孙由由就显得有些懒洋洋的,整个人窝在藤椅上,双脚屈放,手上打着一把美人扇,放在头顶上方,借以遮挡从葡萄架上的小缝隙漏下的阳光。美目半眯,一副欲睡不睡的样子。看着懒慵,却有着勾人夺魄的邪性魅力。 另一边藤椅上的北塘易见孙由由这么一副似乎没精打采的样子,小家伙人小鬼大,忍不住打趣孙由由道:“由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一个早上蔫蔫的,似乎连动都不想动。这么无精打采,莫不是因为叔公这两天有事忙没时不时冒出来在你面前晃荡的原因?” 因为亲眼见过北塘诺在她的新居出没,小家伙这两天没少拿北塘诺来打趣她,孙由由这会儿都见怪不怪了,闻言,眼皮都不动一下,维持本来的动作不变。 北塘易见状,顿觉有些无趣,不由地转了个话题,问起了静妍公主的事。“由姐姐,你觉得那个什么静妍公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嘛,脾气不好,任性刁蛮,外加心胸不怎么阔达。”孙由由眼皮动了动,这样的话随口就说了出来。 闻言,北塘易脆声接话道:“由姐姐,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啊!” 孙由由拿下挡在头顶上的美人扇,身子勉强动了动,道:“是啊,因为我曾经得罪过她嘛。” 北塘易听得忍不住白眼翻了翻。“由姐姐,既然你得罪过她,那你那天怎么还敢和她一起去灵隐寺?” “为什么得罪过她就要不敢跟她一起去?”孙由由眼波微转,目光终于看向对面藤椅上的北塘易。“难道你由姐姐我看起来就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一个人吗?” “不是。”北塘易果断地摇了摇头,随即道:“不过由姐姐,我想说的是,难道你都不觉得那个静妍公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自己都说她脾气不好,任性刁蛮,外加心胸不怎么阔达,而且你以前又得罪过她,既然如此,以她的小气肚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会记恨由姐姐你吗?我觉得吧,一个被宠坏的小姑娘,还是心胸狭窄的那种,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得罪过她的人……” “所以,小鬼你想说什么?想说静妍公主有问题是不是?”说话间,孙由由忽然一个起跃,窝躺的身体瞬间坐直了起来。 老实说,就在小家伙突然间提起静妍公主的时候,孙由由反应平平,但是心里其实就觉得奇怪了。以小家伙的性子,要是对静妍公主感兴趣,肯定不会现在才来问她这些话,早在那天静妍公主到馨兰苑等她一起出发前往灵隐寺的时候就该见缝插针地问她了。可是小家伙却没有,很显然小家伙对静妍公主不感冒。如此一来,他今天忽然提起就有些不合他的性格了。不是小家伙有问题,那么就是静妍公主有问题了。 至于到底是谁有问题,孙由由更相信是静妍公主。其实,关于这个,孙由由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事实上,她之前就有觉得静妍公主有些奇怪。本来是恨不得她死的,突然间就说醒悟到自己做错了,不仅跟她道歉还约她一道去灵隐寺。在灵隐寺的时候也是,怎么丁香不见了,歹徒留下的字条又会刚好在她手里。事后夏侯皇后要请宗法审讯她,静妍公主竟然会第一时间出宫来提醒她。以她和静妍公主的交情,似乎以她和静妍公主的交情,还不到哪一种通风报信的地步。还有,夏侯皇后派遣萧公公来请她的时候,面对萧公公的张狂做派,静妍公主更是不惜得罪萧公公,也要用她公主的身份压制萧公公。 当时她虽然对静妍公主有奇怪的感觉,却总是被事情绊住了心神,并没有认真往深处去思考这种奇怪的感觉来源于什么。如今经小家伙这么一提起,前后联想起来,孙由由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一下子脸色就阴暗了下来,似乎有风云在暗涌。 “由姐姐,有些事情,你都想到了,是吧?”北塘易在一边看见孙由由的表情变化,不由地问道。 其实那些事,由姐姐应该一早就想到才是,只不过她一时间陷进了当局者迷的境地以至于有些事情看不清罢了。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再提起话题,她自己就能很快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哎,由姐姐长着一颗玲珑剔透心,聪明着呢。就算一时被算计,最后吃亏的也肯定不会是她。也就是叔公太过紧张由姐姐了,生怕她吃亏,才会让他找机会提醒她一下。又是一个关心则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都清明变不清明了。 “是呢,都想到了。”孙由由点了点头,脸色依旧不好。 “既然如此,那由姐姐你打算怎么做?”北塘易又问道。 这回孙由由没有说话,眸光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忽然她从藤椅上跳了下来,低头整理了下因坐久了而有些褶皱的衣服,抬起头目光清清地望着北塘易道:“在家待了一上午,怪闷人的,不如出去逛逛?” “好啊!小易最喜欢逛街吃好吃的了!”北塘易几乎想都不想便举起双手赞成。 兴高采烈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兴致知道孙由由究竟会不会对静妍公主做什么。 孙由由似乎是最近布置新居东西买多了,有了购物瘾。这次出门同样带足了银子,看样子似乎又准备血拼一回。 郡主府不远的地方就是商业繁华区,各种商铺琳琅满目多不胜数。孙由由今日也不知是被静妍公主的事刺激到了,还是怎么了,一上到大街上,便选了家专卖高端女性用品的店铺,里面物种齐全,上到珠宝首饰,下到胭脂水粉,各种成衣无一不齐,且款式贵气新颖,做工精致独特,人气在这一片商业区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这家店铺名为女人香,上下共三层。第一层卖的是珠宝首饰,第二层则是胭脂水粉,第三层便是各种成衣。 进了店铺,孙由由便在一楼悠转。北塘易对那些女性的饰品没有兴趣,倒是对那些胭脂水粉有研究的欲望。胭脂水粉的制作和研制毒粉毒药差不多,而且成品出来不是粉末就是膏状或是液体,比较入得了北塘易的眼睛。于是进门之后,小家伙便跟孙由由说了一声,自己蹬蹬地上二楼玩儿去了。 这家店铺治安秩序良好,孙由由便任由他自己玩儿去,自己则从一楼开始逛。 其实珠宝首饰,孙由由已经有很多,在一楼逛也不过是有种打发时间的意思。孙由由向来不怎么喜欢那些金银质地的首饰,在金银首饰这一片她基本是一晃而过,倒是转到玉器那一片的时候,她还有些心思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原本也只是看看的意思,目光却忽然被橱柜内一件玉摆件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件由白玉打造的摆件,主形是一个手捧玉壶的翩翩美佳人,面容生动,五官精致,衣袂飘飘,仙姿玉骨,不管是形态还是雕工,都尽显完美。当然吸引孙由由的并非这个玉美人,也不是玉美人手里捧着的玉壶,而是玉壶里头一尾游动的金色小鱼。 孙由由起先还以为小鱼是假的,然而凑近一看却发现小鱼是真的。并不见开口的玉壶,里头清晰可见一汪至清的清水,那尾金色的小鱼就在里面无忧无虑地畅游着,两只鱼眼眨呀眨地,时不时还会看到小鱼嘴里吐出几个水泡。 很显然,里面的小鱼是活的。也不知雕凿这件摆件的师父是如何做到的,反正孙由由是一眼就看中了这件玉摆件,几乎是第一眼就产生了购买回家的欲望。 她的卧房正好缺了件这样的精致又不俗的小摆件,正要伸手去拿,不想她的手才碰到,旁边另一只手也刚好凑了上来,正好一人抓住摆件的一边。 “不好意思,这个玉摆件是我要了的。”孙由由第一时间很客气的语气跟对方这么解释道。 然而,她说话客气,对方却显然没有承让的意思。只听一道高傲女声就在耳边响起道:“本郡主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承让的道理,这个玉摆件本郡主看上在先,你知趣地就别跟本郡主争。” 说着就要强行将玉摆件从孙由由手上完全夺到自己的手中,孙由由却也铁了心不想承让,况且对方说话的语气太过高傲无礼,说得话也难听,对着这样的人,孙由由就更加不想退让。这样的人面前,退让不会让人觉得你有成人之美,反而还会让人觉得你是因为畏惧权势不敢争夺。这等践踏尊严的事,孙由由自强惯了,自然不会去做。因此抓得紧紧的,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就在两人正互不相让之际,旁边突然又响起了另一道女声,声音娇柔。“郡主这是怎么了?” 孙由由听着声音觉得耳熟,正要抬头看是谁,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咦’的一声,还是那道娇柔的女声说话道:“原来王妃姐姐也在啊!” 孙由由听到这一声王妃姐姐,不用抬头看便已经知道是谁在说话了,除了江语惜那个装逼货,孙由由想不出还会有谁会这么恶心地称呼她。 果然,抬起头,就见一身华丽贵气打扮的江语惜站在她几步开外的地方,一脸似乎很惊喜遇见她的样子。看得孙由由一阵嫌恶,干脆一点相认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和孙由由争抢玉摆件的女子,听见江语惜的话,忍不住开口道:“怎么,江侧妃认识这个女人?” “嗯,这就是我们王府的王妃。”江语惜还是那副娇柔的语气说话,也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为了照顾孙由由的面子,明明知道孙由由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厉王妃,她却丝毫不做解释。说着,又特意补充一句道:“对了,明珠郡主,我们王妃另外还有个身份也是郡主呢。是皇上亲口赐封的,韶华郡主就是我们王妃。” 江语惜这番话似乎是有意把孙由由的身份往高处抬,是赞捧孙由由的意思。然而,明珠郡主听了却突然不屑地哼了一声,傲然而轻蔑的语气道:“哦,原来是韶华郡主!这个名字本郡主听过。说起来,江侧妃你是不是最近都不出门,还是你们厉王爷都没有跟你透露过消息,这韶华郡主如今已经不是你们厉王府的王妃了,就早几天之前,在皇上和太后的见证之下,她厉王妃的名讳已经彻底从皇室宗谱上剔除了出去。也就是说眼前的韶华郡主,是个名副其实的下堂妇。这个时候,江侧妃你还管人家做王妃姐姐,这不是故意往人家韶华郡主心口上撒盐吗?这样做不地道哦你!” 明珠郡主故意把尾音拖长了说,看似在数落江语惜的不是,其实就是在取笑孙由由。很显然,最不地道的人是她。 第97章 :当众求婚,答应还是不答应? 孙由由听到这话,这才将视线转到身旁那所谓的明珠郡主身上。(..tw) 第一眼,这明珠郡主也算得上清丽佳人。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心形的脸蛋,皮肤白皙,五官妍秀。身段修长,体态婀娜。就是一双眼长得有点吊梢眼,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 都说相由心生,这个所谓的明珠郡主还真就是一个尖酸刻薄惯了的人。 其实这明珠郡主,别看她开口闭口都自称本郡主,一副尊贵无比,比很多人都要高贵的做派,事实上她并非是纯正的皇室血统。真正皇室血统都姓宇文,而这明珠郡主却姓单,全名单明珠。而她之所以会是郡主的身份,是因为她的祖上对南华国的开国皇帝有勤王之功,事后被封为异姓王。因单氏一族很会做人,不涉身朝政,只借助王权的便利经商致富,并且还很知趣地每年会将赚取到的钱财几成上交到国库,因此几朝下来,单王府依旧存在。正是这个原因,单明珠才有了郡主的身份。 单王府朝野上没有实权,但是几代经商下来也积攒了不菲的家产。单明珠作为单王妃和单王爷中年才盼来的女儿,在王府自小就很得宠爱,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格上,难免一大堆缺点。 按理说像单明珠这样的个性,很难会有人和她走得近。当然啦,凡事会有例外。这个例外便是不久前在一次购物中认识的江语惜。江语惜长袖善舞,凭着异于常人的装逼本事,竟然和难相处出了名的明珠郡主一见如故,相处融洽!今天两人又是相约一起出来逛街。 明珠郡主因为性格不好,单王爷和单王妃太过宝贝她,对于她的婚事极其的挑剔,结果高不成低不就,拖到现在明珠郡主都双十岁数了,依然待字闺中。 明珠郡主最近大肆选购,据说是单王妃搭上了燕国公府的国公夫人,都对儿女婚事超高要求的两人竟然相聊甚欢,彼此都透露出了结亲的意思。这不,就差选个黄道吉日彼此交换八字,合算之后合适便正式议亲。 国公夫人沈氏做事素来谨慎,对于这门亲事,八字还没一撇,沈氏便事先没有透露丁点消息出去,因此燕西是一点都不知情。不过单王妃就不一样,一是怕明珠郡主不喜欢,二也是想让明珠郡主高兴高兴,给她找了门很不错的亲事。因此早早就跟明珠郡主透了底,明珠郡主事后打听了燕西,知道燕西不仅年轻有为,还长得风流倜傥,顿时就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因对燕西很满意,明珠郡主更是不等彼此双方合过八字确认下来,就已经等不及开始为自己置办一些小件的嫁妆。 自然今天,也是为了选购嫁妆才出得门。听闻这家女人香不错便来看看,谁知来了一看也就那样,正觉得失望想要离开就瞧见了那个玉摆件,觉得勉强还合眼缘,干脆买下来,好过空手而归。 谁知她看上的,孙由由也刚好看上,就有了刚才彼此争夺互不相让的一幕。 这里孙由由打量了明珠郡主一眼,对于这等极品女子,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干脆道:“明珠郡主既然知道我如今是很可怜的下堂妇,又自觉自己是个很地道的人,那怎么还好意思在这儿和我这个可怜的下堂妇抢东西?明珠郡主连下堂妇看中的东西都要抢,难道就不怕传出去人家说你连下堂妇都不如?真传出去这样的话,影响了郡主说亲可就不好了。女子的名声很重要,一个不注意嫁不出去岂不是连下堂的资格都没有?那才是真正没面子的事呢。郡主应该不会有兴趣绞了头发当姑子吧?” “你?”明珠郡主被孙由由一番贬损的话气得头上珠钗乱颤,第一反应就是伸手一巴掌朝着孙由由扇去。 然而手还没碰到孙由由,便被她伸出的一只手捏住了手腕,只见她手法奇特,手指微微弯曲,指腹按住手腕上的某个穴位。于是,几乎是她的手指才碰到明珠郡主的手腕,明珠郡主便痛得受不了,鬼叫出声。 尖锐的惨叫声上下二三层都听得到。这下孙由由更加有了嘲讽明珠郡主的机会。“大庭广众撒泼打人,不分场合地尖叫,如此不顾形象,难怪到如今还待字闺中!我看郡主再不收敛些,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只怕最后真的得绞了头发当姑子了!” 江语惜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她承认她是知道明珠郡主的性子,知道明珠郡主心里早就对孙由由这位南华帝赐封郡主有很多不屑,再加上她经常在明珠郡主耳边哭诉自己当初如何被孙由由横刀夺位,在王府她这个侧妃又是如何被有燕太后撑腰的孙由由这个正妃欺压,一把血一把泪,只引得明珠郡主对孙由由无限偏见,所以刚才她才故意那么说,目的就是为了挑起明珠郡主对孙由由出手。却没想到,孙由由还有这样一手本事,只捏得明珠郡主惨叫连连。 江语惜在一边看着又气又急。老实说她其实并不喜欢明珠郡主,为人高傲刻薄,还小气得要死。会和明珠郡主来往,江语惜也是迫于无奈。这不,孙由由终于让出了正妃之位,正是她可以争取出头的日子。然而她那个皇后婆婆也不知是发什么神经,竟然嫌弃她身份不够,死活不同意宇文厉提她为正妃。隐隐透露出的意思,是让宇文厉不要急着立正妃,说这事她自有安排。听夏侯皇后的意思,只怕是打算再给宇文厉找一个正妃,如此一来,江语惜自然急了。一边变着花样用怀柔的手段拢控宇文厉,一边四处奔走替自己结交上层人脉,日后好替自己撑腰。说真的,要不是心里还有这一点盼想,江语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自从那次被宇文厉强要了一整晚,导致下身私处出现损伤直至发炎溃烂,因当时重视不够,医治得不够及时,以至于后来越来越严重,直到现在不管她怎么努力求医购药,那里都没有要好的迹象。不仅如此,情况还一天比一天糟糕。严重程度是她再也不能和宇文厉行房事之欢,而且身上总是一股从下边散发出的腐臭味。非得用很重的熏香才能勉强遮盖得住。 所幸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又恰逢孙由由在这个时候离开王府,江语惜这才又看到了人生的希望。江语惜现在的想法是,像她这样子迟早有一天宇文厉会避她如蛇蝎,既然如此,她怎么也要替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谋划后半辈子的生活。所以王妃之位,江语惜势在必争。 正是这个原因,江语惜这才不喜欢也笑着跟明珠郡主来往。眼见着明珠郡主在孙由由的手上讨不到好,还反被拿捏痛得惨叫,想着明珠郡主是和她一道出来的,要是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被孙由由欺负却什么都不做的话,以明珠郡主小气的个性,事后少不得会把过错归咎到她身上,弄不好两人之间的往来就要因此而断了,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江语惜愿意看到的。还有,眼前的情形,显然光是用嘴巴说还不够,非得行动上做些什么才行。 想了想,江语惜一咬牙,竟然在孙由由的面前跪了下来,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无比低下的语气哀求孙由由道:“王妃姐姐,求你不要这么对明珠郡主。明珠郡主她也是性格直白,有什么说什么,并不是有意说一些你不喜欢听的话惹你生气的。你若是非要怪罪,就把气全部撒到惜儿身上来好了。惜儿跟王妃姐姐你同在王府生活这么久,知道王妃姐姐你是什么脾气,有些事惜儿反正都习惯了,不管王妃姐姐你要怎么对惜儿,惜儿都无话可说。但是明珠郡主就不一样了,她比不得惜儿卑贱,什么都能忍受。所以,王妃姐姐,惜儿求求你,放了明珠郡主吧,千错万错都是惜儿的错,你要打还是要骂,惜儿都欣然接受,惜儿也会像以前那样,不管王妃姐姐做了什么,惜儿半点不会记恨王妃姐姐。请王妃姐姐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明珠郡主,惜儿在这里给王妃姐姐你磕头了……” 江语惜装逼的本事无人能敌,一番话说下来委屈隐忍,有苦无处诉,委曲求全的表情比白莲花还要白莲花,说要给孙由由磕头,说到做到,话音落,果真‘砰砰’地开始给孙由由磕起头来。 如此行径和说话,分明就是她这弱势一方被孙由由这强势一方没有理由地欺压,并且这样的欺压还不是仅仅这一次,以往更是没少受到这样的对待。不得不说江语惜这货确实有些治人的手段,演绎出的白莲花形象,顿时引来店内其他客人的一阵围观,也成功让捏住明珠郡主手腕还没松手的孙由由惹了众怒。 其实刚才明珠郡主说得那番孙由由是下堂妇的话,声音不算小,附近一些客人也有听到只言片字。刚开始那些听到的客人还暗暗替孙由由不平,直觉得那明珠郡主不地道,人家下堂已经很可怜了,她还这样大庭广众揭人伤疤。然而有了眼前江语惜演的这么一出,那些人的心里顿时就对孙由由改了观。直觉得难怪长得跟天仙似的还会下堂,原来是那么品性差不讲理惯会欺压人的一个母夜叉,这样的女人,活该被休下堂! 一时间对着孙由由的指指点点一大片:“长得那么好看,还以为是瑶池仙子呢。却不想长了一颗那么坏的心,品性差不讲理欺压人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还敢出手打人,这等恶妇悍妇,谁娶了谁倒霉,难怪会被休下堂,简直是活该!不被休的话,老天爷就真的是瞎了眼了……” 舆论的指向全倾倒于装白莲花的江语惜,那边明珠郡主也不知真假,只觉得江语惜能够为了自己如此低三下四可见情分很不一般,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替江语惜不忿。见围观的客人都看不过眼偏帮着江语惜谴责着孙由由,更是恨不得多加一把火。 于是乎,也顾不得手腕上的剧痛,一副很气不过的样子道:“江侧妃,你傻呀,这个女人都被休下堂了,你还口口声声尊称她为王妃姐姐做什么?你个傻瓜,你难道都忘了这个女人一开始是如何在你和厉王爷两情相悦谈婚论嫁之际,持着背后有太后撑腰横刀夺位的了吗?忘了正是因为这个女人,你才不得不从正妃沦为侧妃,忘了这个女人平时在王府里又是如何目中无人横行霸道欺压你还有王府几位夫人的了吗?本郡主实话实说,并没有说错什么,本郡主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这个女人她就算宫里头有人撑腰,也不能不顾国法将本郡主怎么样。所以,你不需要这般求她的!” 明珠郡主此话一出,围观的客人对孙由由的谴责顿时更上一层楼。“哇!原来是有太后撑腰,难怪这么张狂不饶人!原来能够嫁出去,还嫁个王爷,也是因为有靠山,以权压人!这样不知羞耻品性极差的女人,幸好那个王爷及时挺直了腰杆硬气地把她给休下堂,不然王妃的身份真是便宜死她了……” 这些人,说着说着,竟然就说起了孙由由被休下堂的原因,于是乎话题便扯到了不久前皇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虽然朝廷有针对此事作出澄清,百姓也已经信了大半,谣言也日渐平息。然而这个时候,被人旧话重提,事情就变大发了。尤其是旁边还有江语惜和明珠郡主一唱一和,结果那些信了朝廷澄清的人不由地产生了怀疑。 这样品性的女人,失踪两天一夜,真的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如果她真的如朝廷澄清的那样是清白的,怎么闹到最后还是被休下堂呢?显然这里面有问题!保不准那所谓的朝廷澄清,是因为人家背后有燕太后撑腰,燕太后一声令下,皇上又是个孝顺的儿子,自然就不得不批下文件澄清此事。而事实上,是不是真的清白,就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就这样,孙由由成了千夫所指,各种猜疑鄙夷唾骂飞速上身。有些性格彪悍的,甚至见孙由由还捏着明珠郡主的手腕不松手,还想着上前去帮明珠郡主一把凑孙由由一顿。 面对这样的状况,孙由由差点没被气笑。 身旁的明珠郡主见围观客人的情绪被激起,不由地一阵得意痛快,却仍觉得不够解气,打算再添一把火,顺便再狠狠践踏孙由由一番。于是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大家不要激动,也不要随意动手,伤了人可就不好了。人家现在虽然已经不是王妃了,可还是皇上亲口赐封的郡主,又有太后百般疼爱,可不是一般人随便能伤害的。还有,人家现在虽然是被休下堂,可皇上已经开了金口会为她征婚选婿,再结一段佳缘。作为一个下堂妇,能得皇上金口承诺,由此可见,身份地位很不一般,大家可千万要沉着点儿,别一个冲动做了什么伤人的事,小心人家进宫告个状,动手的人可就得完蛋了!” 明珠郡主这么说,原本是激将法,却不想效果出乎意料,那些想要动手的人被唬住了,还真不敢动手伤人。不过不敢动手,不代表不敢动口,就听有人接着明珠郡主的话尾讥笑道:“被休下堂,皇上开金口为她征婚选婿,看似圣眷正隆,还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担心她那样的德行以后没人要,看在太后的份上,才做出那样的承诺……” 原本说这话的人是想借此嘲讽孙由由一番,却不想话还没说完,旁边忽然插进一道玉润好听的男声:“谁说韶华郡主没人要?我就是专程来向韶华郡主求婚的!”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人群中走出一位紫衣潋滟,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众人难得见到如此气质和相貌出众的美男子,一时间竟然感觉眼睛有些被晃到了。都睁大眼睛看着那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径直走向那个所谓的下堂妇面前,目光温柔神色真挚道:“郡主,贸然开口说这样的话或许有些唐突,只是燕西倾慕郡主已久,之前郡主是有夫之妇,燕西只能将对郡主的心意默默藏在心底。原以为这辈子都与郡主无缘了,却不想老天有情,郡主恢复自由之身,燕西终于有机会可以大大方方跟郡主表明心迹。 有人说人生在世不是雨天就是晴天,而我很希望自己能够是郡主生命中的那一把伞,无论雨天还是晴天,都能够陪在郡主你的身边。今天,就在这儿,燕西愿以这女人香为中心的前后三条街的地契为聘礼向郡主求婚,希望郡主可以给燕西一个守护郡主一辈子的机会……” ------题外话------ 谢谢亲sherry4869月投的支持票票,谢谢亲爱的,么么哒╭(╯3╰)╮ 另外,轻衣泪眼婆娑地问:“各位亲,会不会觉得三条街的地契做聘礼少了点?” 第98章 :狗咬人,人怎么能去咬狗! “三条街的地契做聘礼,以后这些地方就属于郡主,郡主若是不喜欢某些极品出来蹦哒坏了兴致,大可以直接把人赶出去就是了,燕西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敢说一句不是!”燕西深情款款地说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孙由由。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柔情,孙由由还没多大的反应,不过旁边围观的人却忍不住一脸钦羡。 如此用心,这样的情分,怎的不让人钦羡?当然也让人眼红。一个品行奇差的下堂妇怎么还会有如此优秀的男子看得上? 别说燕西外在条件极其的优越,单单说那三条街的聘礼已经很让人眼红得不行。三条街听着很少,但是谁不知道在这一片达官贵人集居的地区,土地简直就是寸土寸金。甚至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这样的前提下,三条繁华商业街的价值就不可估算了。事实上,最让围观的人钦羡的还不是这三条街的不菲价值,而是把这三条街选作聘礼背后的那份情。 不为显示价值而送,只为了给心上人出气。很显然,在对方的眼中,他的心上人郡主是被他们这些围在旁边指指点点的客人给欺负了。所以,才会说出后面这几句让她不喜欢谁,就把谁赶出去的话。 不过这些人眼红也只是心中觉得不平,并没有什么怨气。但是明珠郡主就不一样了,她是简直眼红得想杀人! 不!应该是气愤得想杀人!燕西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国公府不是打算要和她们单王府议亲的吗?怎么他会一声不响地跑到别的女人面前深情款款地求婚?并且还当着她的面。这简直是在狠狠地打她单明珠的脸! 不过明珠郡主不怪责燕西,反而把错全部算到孙由由的头上。在她看来,燕西这么正派儒雅的一个男子,平时差事忙碌,根本很少有机会和孙由由接触。肯定是孙由由有意接近和勾引,燕西才会被勾去了心魂,做出今日这样的举动!明珠郡主从来就不是个心里有不满能够忍住不发泄出来的人,而且她的心里早就认准了燕西是她要嫁的男人,难得有一个男人让她如此满意,她自然舍不得轻易放手!也不允许有人从她手上夺走他! 于是不等孙由由恢复燕西的求婚,明珠郡主整个人就发疯般地朝着孙由由扑去,嘴里恶毒地骂道:“贱人!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勾引男人竟然勾引到本郡主的头上来!婊子,贱人,看本郡主不打死你!” 都说陷入疯狂状态的女人很恐怖,这话果然不假!只见明珠郡主话才说完,被孙由由捏住的一只手竟然不怕痛地挣脱出来,接着两只手挥舞着,长长的指甲直朝着孙由由的一张脸抓去。“先把你张狐狸精专勾引人的脸给毁了,看你以后还拿什么本钱勾引男人!” 明珠郡主反应如此激烈疯狂,江语惜见有机可乘,也不甘示弱,看着孙由由一脸谴责地道:“王妃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以前你说喜欢王爷,不能活着没有王爷,惜儿念你对王爷一片情深,便真心和你做姐妹共同伺候王爷。[..tw超多好看小说]可是……这才多久,半年时间不到,你和王爷一刀两断,现在明珠郡主正准备和燕小公爷议亲,姐姐你又横插一脚!姐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姐姐你的条件又不差,怎么尽干这种事……” 那不解又带着几分畏惧的谴责神情,演得入木三分,直看得旁边的人一个个忍不住气愤填鹰。直觉得孙由由这个下堂妇真的有够不要脸的!抢男人就跟抢寻常物品一样,抢了一次又一次,还每一次都是在人家双方谈婚论嫁的时候。这样坏人姻缘,老天爷没把她给收了,还让她享尽荣华富贵真是太没天理了! 想着,人群中开始有人忍不住朝着孙由由所在的方向直喷唾液沫子。 说时迟那时快,那边明珠郡主扑近孙由由,只见她那又尖又长的指甲就要抓上孙由由的脸,本就站在孙由由旁边的燕西再也看不过眼。自觉打女人是畜生行为的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就朝着明珠郡主扇了过去,直把明珠郡主打地原地转了几个圈。 “够了!你们两个女人到底想是非颠倒黑白到什么时候?”燕西俨然守护者一样把孙由由护在自己的身后。犀利的眼神分别扫了明珠郡主和江语惜一眼,冷冷的口吻指责两人道:“别以为旁人不知情,你们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胡掐乱造颠倒是非黑白,借机蒙骗人心,替自己博取一把同情泪!” 说着视线落到一边装白莲花的江语惜身上,直白而犀利的语气道:“江侧妃,我知道你一直记恨韶华郡主当初抢了本该是属于你的正妃之位,但是你也不该昧着良心说话。没错韶华郡主是有横刀夺位的不对,可她也为此付出了悲凄的代价!婚后,一直不被厉王爷待见,挂着正妃的名头,在王府却过着寄宿者一般的生活。使唤的下人要自己掏腰包养着,日常吃穿用度也要自己出钱购置。不仅如此,在你这个掌权得宠的侧妃明示暗示下,韶华郡主没少被王府的其他夫人,甚至是下人欺负。韶华郡主心地和善为人很是低调好相处,外人都道她有太后百般疼爱,行事作风便会张狂霸道借势欺人,却不知被欺负的反而是她自己!” “甚至在王府,两个多月前厉王爷的生辰宴上,一个和厉王爷结仇的山匪突然闯了进去,拿着刀挟持了当时是厉王正妃的韶华郡主,企图以韶华郡主为筹码要挟厉王爷,却不想换来的只有厉王爷的不屑一顾,任由山匪对韶华郡主要杀要剐!然而等到江侧妃你也被山匪挟持的时候,厉王爷却是恨不得立马把山匪给碎尸万段,扬言山匪若是敢伤你一根头发,他便要把那山匪给挫骨扬灰绝迹人世!厉王爷如此心爱着江侧妃你,江侧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需要到如今,韶华郡主都已经和厉王爷和离了,江侧妃却还不肯放过韶华郡主!” 燕西说完这些,见江语惜咬着嘴唇一副怨气冲天,似乎心有不甘还想再做些什么的样子,忍不住补充道:“江侧妃,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再做那些损人利己的事了,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不是你怎么说就是怎么样!你若是还执意颠倒是非黑白,小心到头来害得是你自己!” 江语惜被燕西一番替孙由由澄清的话斥责得体无完肤,按理说燕西说得都是事实,她应该就此认了才对。.tw[]然而这么多人看着,要她承认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在演戏,这种自打嘴巴没脸的事,她无论如何做不到。况且旁边明珠郡主还在看着,她要是承认了,岂不等于告诉明珠郡主以往她对明珠郡主哭诉的那些关于孙由由仗势欺压她的话都是骗人的?那样,以明珠郡主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所以,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江语惜不仅不能承认,还必须得反击。 想着,猛地抬起头直视燕西和孙由由,双眸已经在心思流转间凝满了泪雾,脸色微微苍白,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只听她微颤抖着声音,无辜而又无奈的语气道:“燕小公爷,我知道你心里紧张和在意王妃姐姐,所以才会等不及在王妃姐姐恢复自由之身的第一时间向她求婚。你对王妃姐姐有情,是件好事,但是你怎么可以为了王妃姐姐开心就这么说我?我一个柔弱的女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怎么只要和王妃姐姐扯上关系,不管我怎么做做了什么都会有人不满意,都会有人站出来正气凛然地谴责我,说我不该这样不该那样。 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命不好,也已经认了命的,所以不管人家怎么说我的不是,我也不怨不恨。可是我不怨不恨,不代表我就一点脸都不要啊!就算我自己不在乎,我爹娘他们年岁大了,不能活了大半辈子人了,到老因为他们的女儿而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比年轻时候,经受不得这样那样的刺激。燕小公爷你自己也是家中有年长双亲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换位思考,不要一心为了让王妃姐姐开心就不管不顾地那样说我……” 江语惜果然是好本事,一番话下来,对燕西的刚才对她的谴责完全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一个劲儿地做低服小表现自己的弱势和可怜,给人一种错觉认为燕西方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维护孙由由故意贬损她。 不得不说,她这么伏低做小装一装,人群的同情和正义感瞬时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趁着这样的时刻,她便开始转战明珠郡主那一方。燕西对她的事情了解这么清楚,显然是事先有下过苦功了解的,如果仅仅是孙由由自己开口反驳她倒不怕,怕的是燕西这样的不相关的第三人。有些事有些话从第三人口中说出来,效果就是会不一样。这样的情形,她还是赶紧把明珠郡主哄走比较明智。另外,她也有些担心事情闹得太过了,惊动宫里头的燕太后,燕太后一怒之下非得要追责这事,她可就麻烦了。毕竟她说的那些话是假,燕西说得那些才是真。燕太后真要为了孙由由追究这事,都是事实,她就是想辩解也无从辩解。 想着这些,苦口婆心地劝着明珠郡主道:“郡主,你也看到了,燕小公爷对我们王妃姐姐这么维护,显然是用情至深。所幸你们的婚事也只是双方父母口头上说了说匹配了下生辰八字,并还没有彼此交换庚帖定下这门亲事。而且小公爷的心似乎也不在你身上,既然如此,郡主你又何苦气恼难过?都说强求得来的东西不会长久,郡主不如就此放手,没的为了不在乎自己的人落了自己的身份。惜儿相信,以郡主的条件还有善良,一定会有那样一个同样条件优秀的人,慧眼识得郡主的好,对待郡主如珠如宝的!所以,郡主,人家不希望看到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江语惜一心想尽快把明珠郡主弄走,谁知明珠郡主却疯魔了一般,完全听不进她的半句劝。气哼哼地道:“本郡主不走!明明就是韶华郡主这个贱人对不起本郡主在先,勾引得本郡主未来的夫君不要脸地跑到这大庭广众的场合来向这个贱人求婚,还动手扇本郡主耳光!臭不要脸的一对狗男女,本郡主就是要看看他们还能无耻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明珠郡主如此撒泼执意不肯离开,江语惜差点没被气得吐血,却也不能动手强行把明珠郡主拉走,一时间差点没把她给急疯。 燕西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面对极品奇葩一样的江语惜和明珠郡主,他一个七尺男儿,明知道她们一个装逼本事一流谎话连篇,一个刁蛮刻薄说话莫名其妙,却也不能学那些妇人一样,跟她们来一场口水骂战。 江语惜这个尽装白莲花的女人,燕西已经不想再跟她细说谁是谁非,不过对着明珠郡主,他还是忍不住道:“这位明珠郡主,你说话会不会太过莫名其妙了?燕西在此之前根本就没见过你,何来的谈婚论嫁一说?”说着忽然意识到这事也许和自己的母亲沈氏有关,想到这个可能性,燕西眉头皱了皱,干脆道:“不管事情究竟是怎么引起的,也不管明珠郡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总之这里燕西可以很肯定很明确地告诉明珠郡主你,我燕西对你无意,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我燕西是绝对不会娶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为妻的!” 燕西把拒绝的话说得这么直白干脆,明珠郡主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直觉得燕西这么当众说出拒绝她的话简直是不知好歹,于是一脸气败地指着燕西道:“既然你这么说,本郡主也不想多说什么!现在本郡主只问你一句,你是无论如何只想娶韶华这个贱人为妻是不是?” 对于明珠郡主的追问,燕西的回答自然是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承认。 明珠郡主见状,不再掩饰心中的忿恨,恶狠狠地骂道:“果真是对狗男女!真不知这个下堂妇除了一张脸长得漂亮些以外,还有什么地方好,难不成是她勾引人的本事一流?直把你迷得晕晕沉沉不知所谓!如此,本郡主就祝你们这对狗男女感情不会长久,最好就是韶华这个贱人又看上了别的男人,一脚把你这个负心郎给踹了,让你脸面丢尽哭都没地儿哭去!哈哈!” 燕西也知道女人一旦疯魔起来言行举止都会是很吓人的,因此对于明珠郡主说得这些话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把注意力再次放到孙由由的身上,见孙由由一张绝美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以为她是听了明珠郡主的话不开心,便开口道:“郡主身经百战,再恶劣的场面也见识过,不应该会为了这样两个女人说的话不开心才对!” 孙由由闻言,神情复杂地看了燕西一眼,摇了摇头道:“小公爷多心了,我没事,也没有不开心。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人嘛,难免会有遇到疯狗不小心被疯狗咬的时候,狗咬人是它的天性使然,而我们人却不能跟狗学,它咬了你一口你要是跟着咬回去的话,岂不是和狗没什么区别?这样人畜不分的行为,我可没有那方面的倾向!总之不管是恶狗还是疯狗,只要她是狗,不管她做什么,我们人都不能跟着学!上天有好生之德,做狗也不容易,我们人类还能包容得时候就多包容点呗,真到了不能包容的时候再一棍子打死也不迟!小公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燕西完全没想到孙由由会是这样的心态对待发生的事情,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笑了出声。“郡主所言极是,人畜不同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嘛。” 燕西完全没想到孙由由会是这样的心态对待发生的事情,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笑了出声。“郡主所言极是,人畜不同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嘛。” 两人之间的这番对答,倒是惹得旁边一些围观的人忍不住笑了,不过江语惜和明珠郡主却险些气得五脏六腑爆炸! 江语惜最后没忍住指责孙由由道:“王妃姐姐说话如此不积口德,难道就不怕传出去有损形象吗?曾经姐妹一场,惜儿好心提醒王妃姐姐一句,不要以为得了燕小公爷的喜欢就后半辈子有稳固的依靠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燕小公爷当众跟你求婚,不过没有燕国公和国公夫人的同意,姐姐就算是现在马上就答应了燕小公爷的求婚,那也是白搭!所以姐姐最好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国公府门规森严,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嫁得进去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像孙由由这样出身低,又毒舌没有修为的女子是不可能进得去的! 江语惜话音落,燕西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却听有人接着江语惜的话尾道:“江侧妃的这番话说得好,国公府门规森严,的确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嫁得进去的!不过那也是韶华郡主根本没打算嫁进去,因为她还有更好的选择!” ------题外话------ 再一次谢谢亲sherry4869月投的支持票票,谢谢亲爱的,o(n_n)o谢谢 第99章 :男人也毒舌,疯狂的场面! 声音落下,众人闻声望去,现场立刻响起阵阵的抽气声。[..tw超多好看小说] 只见一名身段修长,一身冰蓝色纱质长袍的男子脚步悠然地朝着这边走来,一头墨发只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鬓角微垂几缕发丝,鹅蛋型的脸蛋,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五官更是罕见的妖媚精致,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美得仿佛是颜色纯粹瑰丽的宝石,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艳极了也媚级了! 兰陵王梅瑟斯行事做派素来高调张扬惯了,来到南华国之后更是一点都没有收敛,时不时会异常高调地到外边晃荡,以至于在南华的皇城,很多人都有幸得以见过兰陵王梅瑟斯的绝世风貌。眼下他一出场,立刻就有人认出了是他,不由自主地说道:“天啊!是西陵国的兰陵王!” “天啊!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听他刚才说的话,似乎也是为那个下堂妇韶华郡主而来……” “不是吧?有着绝世风华的兰陵王怎么也有兴致来参合一脚?就像方才那个明珠郡主说的,那个下堂妇韶华郡主除了长得漂亮些以外,到底还有什么地方那么好?引来一个各方面条件出众的燕小公爷向她当众求婚就算了,竟然连西陵国的兰陵王也被她吸引前来。天啊,兰陵王不会也要跟那个下堂妇郡主当众求婚吧?” 兰陵王的现身,很快就引起了人群的议论纷纷。 孙由由也没料到兰陵王梅瑟斯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意外之余,听到人群的议论,眉头深锁。这棵水仙花太过引人瞩目,对她似乎又有着别样的兴致,他的出现孙由由还真怕他又是满口胡说八道,现场已经够乱了,这棵水仙花要是再唯恐天下不乱,对着她又说一些跟我走帮他打发床榻上那寂寞的玩意之类的话,那样场面就真的有可能会比唱大戏还精彩!到时候还不知道人群会怎么议论她!总之,在孙由由看来,水仙花就是个麻烦。所以她的反应才会眉头深锁。 不过兰陵王梅瑟斯似乎早就见怪不怪有他在的场合,四周的人群就会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因此他几乎是目不斜视,一眼就盯上人群中的孙由由。似乎压根就瞧不见孙由由深锁的眉头,红唇微张,邪魅一笑,一副很熟络的口吻道:“韶华郡主,本王早就说过,一旦你从厉王府脱身,一定要告知本王一声,本王用八抬大轿抬你回去做本王的王妃。可是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怎么都不说一声?害得本王眼下都没有什么准备。真是该罚!嗯,罚你什么好呢?哦!就罚你现在立刻就答应本王的求婚,做本王的王妃,并且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本王的王妃,陪着本王从容颜鲜丽到白发苍苍,不管顺境还是逆境都不离不弃!怎么样?” 说话间已经来到孙由由的面前,一只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从孙由由的一边脸颊划过,动作说不出的亲昵和挑逗。看得旁边的人群一阵目瞪口呆。 “想得美!”孙由由想都不想就一巴掌拍掉兰陵王那只企图抚摸她脸颊的魔掌。整个人往后退一步,道:“想要我嫁给你,人家燕小公爷好歹还诚意拳拳地求婚,并且还有聘礼,你呢?都说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爱一个女人,只要看他对那个女人大不大方就知道了。你堂堂一个王爷,连句求婚的话都舍不得说,更别说聘礼了,这样子,凭什么我要答应做你的王妃?” 其实孙由由也不是真的就在意这些东西,她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要找个理直气壮的说法拒绝兰陵王罢了。却不想兰陵王是那种打蛇随棍上的厚脸皮之人,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哦,本王以为郡主都那么富有了,想来应该不会太在意那些玩意才对。毕竟聘礼优厚又不代表情分就深厚,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情分,情分不够终究会不能长久。郡主经历了和厉王爷的一场不如意的婚姻,想必更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话虽如此,郡主若是觉得必须要有那些情分之外的玩意才能显示得出本王对郡主的真心实意,那本王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不过就是聘礼嘛,郡主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就是了,本王虽不至于富可敌国,起码一份天价聘礼还是拿得出来的!” 兰陵王话音落,现场立即一片唏嘘。堂堂一个王爷不吝天价之聘求娶一个下堂妇,这真真是不让人活啊!世上未出嫁的女子何其多,怎么就都上赶着求娶一个下堂妇呢? 对于兰陵王的高调求婚,眼看着现场观众什么样的心思都有,江语惜羡慕嫉妒之余,忍不住冷哼一声,酸酸的语气道:“王妃姐姐真是好福气啊!一个燕小公爷加上一个西陵国兰陵王,都是人中才俊,难怪王府会再也留不住姐姐的人,原来是还有更好的等着王妃姐姐。惜儿真是羡慕王妃姐姐魅力无边,身份还是有夫之妇的时候,外出逛个街都能让像兰陵王这等风华绝代的男子一见倾心,当街当巷说出要王妃姐姐跟他回去,打发床榻上那寂寞的玩意的话。时至今日,兰陵王依旧心心念念着王妃姐姐。虽然不知道王妃姐姐和燕小公爷又是如何认识的,不过可见王妃姐姐真的是很命好!都是有情郎啊!就是不知道王妃姐姐要如何选择?” 江语惜自己吃不到葡萄,内心不平之余又想提起孙由由较早之前和兰陵王大街上有过纠缠的那一幕挑事,不想兰陵王听到她的声音嫌弃得不行,猛地转过头,一只手修长漂亮的食指直指着江语惜道:“你个八婆丑八怪!我说,世上有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剑有铁剑你不学,非要学银剑!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剑人就剑人,你安安静静地做好一个剑人的本份不就好了,学人家那些鸟人唧唧咋咋地聒噪什么?所以,你个贱人还是赶紧闭上那张剑嘴,省得被人揍!”“扑哧”一声,孙由由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眼弯弯地道:“我说水仙花,你也太不会做人了吧?人活在世上,怎么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呢?即便事实就是如此,你也得分场合说实话啊!这样的大庭广众,你实话实说,人家江侧妃,哦,不对,是江剑人,听了得多不好意思啊!”两人一唱一和,周围还是有不少人很不地道地跟着笑了出声。(..tw好看的小说)江语惜气得脸色已经精彩到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形容好了! 明珠郡主也不知道该如何帮腔,不过瞧见一旁对于兰陵王和孙由由两人之间的有爱互动一脸很不是滋味的样子,总算心里才找到一丝快意。“负心郎,看到了吧?现在还当着你的面,人家都敢和别的男人调情对答试问你要是不在跟前情形会是怎么样,那还不得从头绿到脚?还有,刚刚江侧妃的话你也听到了,人家和兰陵王可是早就认识了的,当街当巷有过纠缠。对方身份可是王爷,你燕西算根什么葱蒜?” “就是。”江语惜也试着自我找回一点脸面,顺着明珠郡主的话尾劝着燕西道:“郡主说得对,王妃姐姐可不是一般人,燕小公爷还是趁现在看清楚,别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燕西烦两个女人烦得不行,脸沉沉地道:“都说还有比遇到一个剑人更可怕的事,那就是同时遇到两个品行相当的剑人!你们两个身上剑太多,我劝你们还是少用点为妙,不然的话小心被人打!” 燕西说着,旁边孙由由已经笑得不行,眼泪都流了出来。肚子也笑疼了。不由地一手捂住肚子,一只手要去擦眼角的眼泪。却不想旁边两人动作比她还快,人手一块干净的手帕,同时温柔地替她擦拭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孙由由没料到这样的情况,楞了楞,回过神来有些受不了两人的亲昵举止。忍不住比出一个叫两人打住的手势,道:“你们两个够了,再这么下去,我一个还处在单身的女子就真的有口说不清楚了!” “你个磨人的小妖精,还想说清楚什么?本王都开口求婚了,你不会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吧?还是你已经决定要嫁给这个长得没本王好看身份又没有本王尊贵的丑男人?”梅瑟斯一副你别被我猜中的表情说道。 燕西眼角抽抽,一直听人说兰陵王自恋惯了,在他眼里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丑八怪!原以为这不过是民众过于夸大其词,没想到今日一见真人,却有其事! 都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没什么话题好说的,尤其是兰陵王这样心理和大都数人不一样的男人,虽然兰陵王这么说他,不过他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而且男人之间上演唇舌之战,未免太没风度。 再则他想知道孙由由对他的求婚是什么想法,于是燕西直接忽视兰陵王,看向孙由由,道:“郡主,燕西已经跟郡主表明了心迹,郡主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妨坦白告诉燕西?” 这么说着,燕西却是一脸的期待和紧张。生怕孙由由会向拒绝兰陵王那样当场拒绝他。 “我的想法吗?”孙由由淡淡一笑,正要接着下文,冷不防地又有一道醇厚动听的男声插话进来。 “她的想法自然是她不会嫁给你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因为她早就和我有过约定,如果她要嫁人第一个考虑的对象不会是我以外的别的男子!” “天啊不会又来一个求婚的吧?”围观的人群再一次躁动。 孙由由听到熟悉的声音,当即回头望去。就见一直以来白衣胜雪的某人,今日居然一身黑色的衣袍,一改往日的墨发束冠,一头长发用同样是黑色的绸带高高挽起,脸上面具还在,却也换成了银色半面型面具。以往他戴的晴鬼獠牙面具,遮住的是额头到鼻子的部分,如今却是半边脸完全显露出来另外半边脸则全部被遮盖起来。 瞧见眼前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刻的北塘诺,孙由由才知道原来同样一个人换了一身装扮,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可以变化如此之大。以往白衣胜雪的他娴俊优雅气质出尘若仙,如今黑衣深沉的他则给人一种凌厉霸势冷硬铁血的印象。唯一不变的是不管他的装束如何改变,给人的感觉依旧是俊美非凡,风华绝世。无可厚非的,这样的北塘诺站在燕西和兰陵王面前,丝毫不显逊色,反而还多了一份深藏不露的神秘。 突然间又多出一位条件出众的竞争者,不管是燕西还是梅瑟斯,脸色都变得有些郁郁的,眼神不善地看着北塘诺,异口同声道:“你又是什么人?和韶华郡主是什么关系?” 显然换了装束的北塘诺,蜕变得很成功,以至于来往密切的兰陵王梅瑟斯都认不出他来。燕西就更加不用说了。 北塘诺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径直走近孙由由的身边,铁臂一伸,无比霸道地将孙由由整个人揽进自己的怀中,这才眼神深邃扫了梅瑟斯和燕西一眼,缓缓道:“在下云子夜,身份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名叫‘自由’的山庄的庄主。因曾经被韶华郡主救过一命,所以从那时起就立誓这辈子到死都是韶华郡主的人!” 北塘诺这番话说得其实并没有太过怎么样,然而那一句这辈子到死都是韶华郡主的人,旁人听起来却都会下意识地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种纠缠不清的暧昧。 北塘诺话音刚落,燕西和梅瑟斯两人几乎是同时目光锁定她,满脸不可置信地质问道:“郡主,真的是这样子吗?” 面对两人的质问,孙由由并没有立即给出回答,而是很不客气地瞪了北塘诺一眼,一边伸手拿开北塘诺揽在她肩膀上的铁壁,一边有些赌气的口吻道:“你们别听他乱说,他这里有点问题。” 说着,手指指了指脑袋。 北塘诺被她赌气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靠到她的耳边道:“不会是生气我这个时候才出现吧?由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啦?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回去之后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哼!”孙由由轻哼了一声,整个人已经站到了和北塘诺泾渭分明的位置。正准备说话,意想不到的场面又出现了。 “韶华郡主在那儿呢!”不知道是谁嘹亮的嗓子喊了一声,接着便有一大群衣冠楚楚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直奔孙由由所在的方向而来,伴随着的是此起彼伏的赞叹声:“韶华郡主果然跟画像上一样美若天仙,不,是真人比画像还要绝色倾城!如此世上难得一见的绝世佳人,若有幸能与之结为连理,一辈子什么都值了!” 更有人不管不顾地大喊道:“韶华郡主嫁给我吧,我是好男人,好男人就是我!嫁给我,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里!” “不!韶华郡主,还是嫁给我吧!我发现自己已经对你一见钟情,深深地爱上你了。如果爱你是种错,我宁愿一错再错!如果爱你是种罪,我情愿罪孽深重!” “韶华郡主,对我来说,你就是水,我就是鱼,鱼活着不能没有水,所以你快答应嫁给我吧,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 突发的场面,各种令人听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求婚誓言,孙由由差点惊吓过度! 还以为是遇到了现代某些大型商场或者是高端品牌店难得打折回馈新老客户活动,因为折扣前所未有的低,结果店门才打开就招来了潮水般的人潮的抢购!结果了解之下才知道这些人不是来抢购物品的,而是响应南华帝的号召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征婚选婿活动的。 如此疯狂的场面,是孙由由始料未及的。面对这样的场面,孙由由着实只有惊吓没有半点惊喜,因此第一个反应是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然而想到这些人到底是为她而来的,不管怎样,她应该对此有个说法! 想了想,最终一句话定江山:既然是响应号召前来参加征婚选婿的,那就都排队先到郡主府门卫那儿登记报名,会有专人把关初选,过了初选的方能领取参选号码牌,然后在统一指定的日子到指定现场报道参加复选,届时她会亲临现场出题对参加者进行最后的筛选! 一番强调再三,总算才把现场给恢复到原先的秩序! 好不容易人群散去,在现场亲眼目睹了疯狂盛况的北塘诺等三男子脸色都出现同样程度的难看。 ------题外话------ 呜呜呜,电脑被儿子用球拍用力拍了一下之后,无线网络没了,怎么都弄不好,查了一下网卡没问题,亲们有谁会处理这样的问题能不能教一教轻衣?轻衣感激不尽。今天这一章还是电脑没问题的时候传上来的,手机登陆后台发布的!电脑再弄不好的话,轻衣都不知道接下去怎么更文了。呜呜,跪求高手帮忙~ 第100章 :坦白秘密,由由的报复! 照这样的情形,想要抱得美人归难度有点大。 解决了突然之间求婚者疯涌的场面,孙由由早就没有了街上购物的兴致。这时在二楼玩儿去的北塘易正好听到楼下的动静,在楼梯口那边探头探脑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孙由由见状连忙招了招手,示意小家伙下来要回去了。 旁边的江语惜见孙由由一身轻松准备离开,回想起刚才孙由由受欢迎的场面,顿时又有种不吐槽会憋死的难受感。孙由由这一回似乎知道江语惜内心的想法,在等北塘易下楼的功夫,忽然凑到江语惜的身边,极低细的声音说了一番话,结果江语惜的脸色瞬间变得跟吃了屎一样难看!直到孙由由背影潇洒地离开,江语惜也不敢再胡说半个字! 回到郡主府,孙由由先是吩咐了门卫钟伯一番,然后才回到内院。总算回到家里,只觉得明明什么逗没尽兴,身心却疲惫的很。想着半夜她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估计是睡不好的了,还是趁现在回房间补个觉吧!于是三言两语把小家伙给打发了,自己则自行回了房间。房门打开,一道身影随即跃入眼中,正是没有跟着一道离开的北塘诺。也不知道他的脚是怎么长的,竟然比她还要早先一步来到她的地盘! 瞧见那厮正悠闲自在地在她的房间内喝茶,孙由由顿时没好气道:“云子夜,话说你的脸皮会不会厚了点?这里好歹是我的地盘,怎么你来了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随意自在?还有,这里可是我的房间,不是会客的大厅,你就这样一声不响地闯进未嫁女子的闺房,要是被人看到,你没事,我可就麻烦了!” 北塘诺闻言坏笑。“那有什么麻烦的?被人看到的话,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一心一意做我的夫人就可以了。这样貌似我还省些功夫,不用去争个头破血流才能抱得美人归!”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又响又亮!真不幸被人看到,谁规定解决的办法只能是我嫁给你?”孙由由听了不以为然,到底还是顺势把房门关好。 “行了,知道你对着我就会耍嘴皮找乐子,懒得跟你说。”白了北塘诺一眼,孙由由神情懒懒地走到房间内的贵妃软椅上躺下,想起某人承诺过会对这两天失踪不见人影的事给她个交待的,于是开口道:“云子夜,你不是说要解释一下这两天不见人影是怎么回事吗?既然如此,说吧,我听着。” 说着,又想到了一事。“云子夜,你什么时候成了名不经传的什么‘自由‘山庄的庄主?话说,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在人前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说到这个,孙由由心里就莫名地一阵不是滋味!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情人嘴上恨不得全世界知道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但是关键时候行事做派却偷偷摸摸跟见不得光似的! 北塘诺听出她口气里暗藏的一丝怨念,生怕她因此而多想,不由地正了正神色,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将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在手心里。“由由,你是不是很介意我没有公开自己信阳王的身份?其实,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之前你不是问我怎么仇家那么多吗?其实认真算起来我的仇家只有一个。以我的身份,你想必也猜得出我的仇家是谁。” 北塘诺并没有对孙由由隐瞒过他的身份,听他这么说忽然就联想到了什么。 “一直以来想要杀你的是你们北越的皇帝?”起来想去,孙由由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一个可能。毕竟对北越皇帝来说,北塘诺这个三十岁不到且各方面能力都不弱的皇叔构成的威胁确实不小。 “没错!”北塘诺点了点头。“一直以来我的仇家就是龙椅上那一位!从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是了!” “他比我还要年长四岁,从小就已经很有帝王之才,所以那时候父皇才会那么看重他,早早就立下诏书册封他为太子!后来我出生了,小时候又不懂什么叫藏拙,只见父皇时常夸他聪明,要我多像他学习,便有些不服气做什么都很努力,绝对要达到他的水平或者是赶超才罢休。加上我本身也不笨,很快各方面能力便有压过他的势头!许是他从父皇那儿感觉到了什么,加上他母妃时不时会在他耳边提醒,久而久之他便真的把我当成是皇位竞争最大的敌人!也就是他有了那样的想法之后,他就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我死!” 说起这些北塘诺的语气虽然平淡,不过他的内心却几度波涛翻滚。前世他就是被龙椅上的那一位给逼死的!所幸上天垂怜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一世他才能够安然无恙地活到今日,并且还会继续一直活下去。这一世,龙椅上的那一位休想再能伤害到他!只要他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他要耍阴谋诡计,他陪他玩就是了。但是他若是太过分,惹急了他,他不高兴了,就算他的龙椅高高在上,他照样也能把他从上面拽下来! “所以接下去你想说你这两天不见人影和龙椅上那位有关?”孙由由接话道。 “嗯!”北塘诺点点头:“那个人知道我的人在南华国,先是安排了一批探子在暗处监视我的行踪,不想都被我给提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给灭了。那个人得不到关于我的消息,没办法便安排馨雅公主借着南华燕太后寿诞一事前来,作为他在南华的眼线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这么安排是料定了我不会对馨雅公主怎么样!原因和我去世的母妃有关系。馨雅公主原本有个胞姐,算起来年纪应该和我一般大。只不过她没能活着来到这个世上。 当时馨雅公主的母亲和我的母妃差不多时间生产,我母妃和馨雅公主的母亲都很不幸胎位不正导致难产!而当时擅长因胎位不正难产接生的稳婆却只有一个。当时我母妃和馨雅公主的母亲,各自生产的地方距离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原本先发现难产的是馨雅公主的母亲,那位稳婆本来是要去帮馨雅公主的母亲接生的,然而半路上却被我小姨强行拉了去给我母妃接生……” 北塘诺说到这顿了顿,孙由由听得认真,便顺势接过话尾道:“结果最后就是你顺利出生了,馨雅公主的那位胞姐却无缘来到世上是吧?” 北塘诺面色异常的平静:“不仅馨雅公主的那位胞姐无缘来到世上,她的母亲也因此伤了身子,到后来好不容易才怀了馨雅公主。结果因为上一次难产身子损伤得太过严重,再加上怀胎十月很是耗损母体机能,以至于她的母亲在生下她之后便离开了人世。馨雅公主的母亲和龙椅上那一位的母妃是嫡亲的姐妹,馨雅公主的母亲去世之后,馨雅公主便由龙椅上那一位的母妃抚养长大,因此馨雅公主和龙椅上那一位关系亲如兄妹,大事小事上,馨雅公主都很听龙椅上那一位的安排!” “所以就是因为这一层关系,那个人就安排了馨雅公主前来监视你?”孙由由总算知道北塘馨雅为什么行事做派会那么拽了,原来是她的作用太大,北越皇帝要用到她对付北塘诺,为了让她能够言听计从,不把她宠上天才怪! “那个人他的用意的确是如此,不过馨雅公主一直都不是个当眼线的好手,所以即便知道那个人的安排,我也没有怎么防着馨雅公主。结果那人安排在她身边的几个探子钻了空子,竟然知道了你对我来说分量很不一般,便打算把这个消息飞鸽传书上报给那个人知道,以便那个人能找机会利用你来对付我!这两天我就是处理这件事去了!”说着,不自觉地紧了紧握着孙由由双手的手。“由丫头,如果单单是我自己的话,那人就算有再多的阴谋算计我都不怕!可是涉及到你,我就赌不起!我说过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我必须说到做到!” “我说你那么小心翼翼干什么?我又不是玻璃花,碰一下敲一下就会碎。龙椅上那一位知道就知道呗,他要是真的有利用我来对付你的想法,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他在我这里讨不到好的!”话虽如此,孙由由还是很高兴北塘诺对她那么看重和在乎,不然的话,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角不会挂着浅淡的笑意。 “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我当然知道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不过我还是不能放心!对方毕竟不是小猫小狗,而是堂堂一国之君!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小瞧他!”北塘诺一只手替孙由由顺了顺额前的刘海,道:“不过现在好了,那几个探子已经被我解决了,放出去的消息也被我半路截了下来!以后只要注意一些,那个人他是不会主意到你的存在的!” 说着,不想孙由由想得太多,便顺势转了话题,说起了方才孙由由问他的山庄问题。“由丫头你刚才不是问我身份怎么成了庄主吗?那是因为,在处理刚才跟你说的那件事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地方很适合用来兴建山庄。想着那个地方真的建起来,你应该会喜欢的。于是便买了下来,安排了几个属下在那边负责雇人动工兴建。名字我都想好了,就用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各取一个字合起来,子夜的子,由由的由,合起来正好谐音‘自由’!” 北塘诺三言两语便交待了为什么他会自我介绍是一个山庄的庄主这个问题。说着不自觉笑了起来:“等这个山庄建起来我就是庄主,而你、就是庄主夫人!” 孙由由听了他这番话,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庄主夫人?又耍嘴皮!你这人啊,要是真有心,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报名参加征婚选婿去,只要你能够胜出,你的那一声庄主夫人我就认了!” 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睡意朦胧地道:“我困了,要睡一会儿。你赶紧去门卫那儿报名去吧!这会儿去兴许不用排队!” 说完,果真干脆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身边的北塘诺。 孙由由沉沉地睡了一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床上的,而房间内已经不见了北塘诺的身影。 有了先前的一番谈话,孙由由这会儿已经不关心北塘诺去哪儿了。反正那家伙惯了神龙见首不见尾!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北塘诺做了什么手脚,孙由由这一觉睡得时间有点长,眼看着外边太阳快要下山了,想到晚上她还得有事出去一趟,该准备的东西还一点没准备,不由地关好房门,趁着无人之际,集中念力整个人进了储物空间内的二楼实验室开始忙活起来。 等忙完从空间里出来,正好是晚膳时间,小家伙被北塘诺带了出去,也没说是出去干什么去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说出去一趟,叫晚饭不用等他们。结果晚饭就是孙由由自己一个人吃的! 吃过晚饭,孙由由准备到外边内院的花园散步消食,大门那边的门卫钟伯的娘子手拿着一份名单前来求见。 孙由由听到钱嬷嬷的回禀,便知道钟娘子是为了什么事而来,于是便让钱嬷嬷领了她进来。 “见过郡主。”钟娘子见面行过礼以后,便递给孙由由一叠名单,道:“这是我家那口子按照郡主你的吩咐对那些前来报名参加征婚选婿的人记录下来的名单,上面的信息都是依照郡主的要求填写。我家那口子担心还有纰漏,便叫奴家拿来郡主请过目。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再接受报名者报名登记一天,晚膳过后我家那口子应该就能把最后的资料交到郡主手中。” “好!”孙由由顺势接过钟娘子递来的名单,粗略地看了一下,基本上就是她要求的那样。不同的是钟伯还自己在每个人的姓名后面做了关于那些人的第一印象描写。 这一点孙由由认为钟伯想得比她周到。门卫钟伯今年四十八岁,是个从军营中退下来的老兵,被征兵之前是个寒窗苦读的穷秀才,不过到了秀才这一步便再也无法前进。后因家里实在是太穷,不忍双亲再含辛茹苦地供养着他,便主动参军去了。在军营十多年的生活,钟伯虽无军功建树,倒是也学到了些拳脚功夫,可谓是文武皆通。按理说钟伯这样的人才是不会到她的郡主府当个看守大门的门卫,也不知道北塘诺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在他的安排下,钟伯和他的娘子钟氏便到了她的郡主府当差! 看到钟伯如此强的办事能力,孙由由自然是没有不满意的。索性吩咐钱嬷嬷拿了一封银子出来,打赏给钟娘子道:“这次的事钟伯做得很好,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有将近一百人前来登记报名,明天来的人可能还会更多,登记的名单资料就按现在这一份去做。辛苦钟伯和娘子你了!” 主子有赏,钟娘子自然开心。嘴上谦虚了几句,便欢欢喜喜地接过孙由由给的赏银。这里孙由由又和钟娘子闲话了几句,便打发她退了下去。 钟娘子走后,孙由由就这次征婚选婿的事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忽然起身回了房间,找出纸笔挥笔疾书一封,折叠好之后从角落的笼子里放出之前花贼苏玉海给她的会送信的小灰鼠,把信装进小灰鼠胸前的口袋里,最后亲眼看着它离开才舒了一口气。 是夜,也不知道北塘诺和北塘易两叔侄孙到底去了哪里,竟然到后半夜都不见人影。“不回来也好……”孙由由嘀咕了一声,见外边天色已经快要三更天,便取出易容药水将自己改头换面一番,然后换了夜行衣出门。 因为心里有准备,到了目的地之后,虽然戒备很森严,不过孙由由借助储物空间内一些现代的高科技工具,再凭借灵敏的身手,最后还是轻轻松松地避过所有的巡夜的侍卫,来到最终的目的地――静妍公主的妍秀宫! 这时三更天已经过去,妍秀宫内除了几盏琉璃宫灯还亮着之外,一片寂静。静妍公主早就进入了熟睡当中。 于是孙由由没有任何阻挠便摸进静妍公主的寝宫,掀开纱帐,一下子便瞧见散开一头长发熟睡当中一脸恬静的静妍公主。老实说,这个时候的静妍公主没有了清醒时的那股刁钻蛮横之气,小巧而清秀的五官配上恬静安详的神色,倒也有几分善良天使的可爱。只可惜,本质上不是天使,不管看着多像,不是就永远都不会是! 想到静妍公主曾经对她的算计,更是因此而间接害死了丁香,孙由由看着静妍公主的眼神不由地染上了几分寒意。二话不说伸手点了静妍公主的昏睡穴,随即念力一动,手上便多了几个试剂瓶还有一副针筒。 孙由由手上的几个试剂瓶里装的药水混合起来用效和她曾经给自己注射过的易容药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易容药水用了以后在人体一定时间后会被人体自行消解排出体外恢复到原先的样子,而此时孙由由手上的药水使用了以后却非得有解药才能恢复原样。而且这种药水用在人体,一旦过了四十二小时依然没有注射特制的解药药水,那么用了这种药水的人他的样貌便再也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种药水是孙由由专门为静妍公主而配制的,世上绝对是独一无二。并且的还是没来得及配制解药的那种。孙由由给这种药水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人面桃花。当然此人面桃花非彼人面桃花,因为人用了它,脸不会变得像桃花一样娇艳好看,而是会变得惨不忍睹!这种惨不忍睹当然不是让脸部溃烂或者是长毒疮一类,它不会改变人的五官,但是却会让人的五官脸盘长大两到三倍。也就是说,本来是巴掌小脸蛋的一旦用了人面桃花,脸就会变成圆盘大脸,甚至是磨盘大脸,鞋拔子脸。总之就是,原本脸长得好看的会变得很难看,而长得难看的会变得极度难看! 针筒的使用对于孙由由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因此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手上的几个试剂瓶中的药水便全部转移到了针筒里面。稍微摇匀,孙由由俯下身子一只手掀起静妍公主脸皮的一角,随后没有一丝犹豫地把细长的针头刺了进去,只听昏睡中的静妍公主嘤咛一声,转眼间满满的一针筒的药水便一滴不剩地注射到了静妍公主的脸皮底下。 对于一个正处在青春貌美时期的小姑娘来说,扼杀她的美貌无疑比直接威胁她的性命还要能让她痛苦万分!痛不欲生!并且这种痛苦和痛不欲生将会伴随她死去的那一刻!这才是对于一个活人来说最痛不可言的折磨! 果不然次日一早,随着静妍公主的苏醒,原本安静祥和的妍秀宫,很快就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打破。自此,妍秀宫再也没有了宁静的时刻,不管是白天还是深夜,总能时不时,甚至是不间断传出静妍公主痛苦不堪的尖叫声!自此南华国的皇榜上从没有间断过求医问药的告示。而妍秀宫内也几乎日日都有新的大夫进驻,并且每一个大夫的命运都是被恭请着进去被轰赶着离开! 妍秀宫内的热闹可谓是天天有,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再说孙由由那边,征婚选婿一事,直到截止时间,总共登记的参加者有将近五百人。而这五百人,经过几天时间的初选和复选,最后被刷下去将近四百人,只剩一百人能够进入最终环节的pk! ------题外话------ 好吧,首先感谢sherry4869月,yjzc999,蓝色妖姬19621028三位亲投的支持票票,谢谢三位亲爱的,o(n_n)o谢谢。另外,轻衣的跪求,居然木有一个亲看到之后给个回应,呜呜,~幸好电脑第二天开机自己好了,不然轻衣真的要桑心死了~ 第101章 :终极PK,谁能抱得美人归? 八月二十八,诸事皆宜! 这一日终于迎来了这一次征婚选婿的尾声选拔,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日便会知道最终抱得美人归的会是谁了!如此令人激动而期待的日子,怎会不振奋人心?因此这一天,时间未到点,那些最后能够进入终极pk的一百位参加者中的绝大部分便早早来到了专为最终环节而搭建的擂台阁 这一日孙由由也早早地起床,特地把自己装饰了一番。一身紫罗兰色的裙装,只是峨眉淡扫,略施薄粉,整个人就已经灿若琉璃,说不出的绝色倾城! 孙由由到前厅准备用早膳时候,正好北塘易一蹦一跳也出现在前厅。跟在小家伙身后的是较早之前孙由由在水上别院见过一面的,专门负责照顾北塘易的福伯他老人家。 那天北塘诺带北塘易出去,叔侄孙二人就是回水上别院去接福伯去了。把福伯接来,一是方便有人照顾北塘易,二也是北塘诺见孙由由的郡主府缺了个管家能手。而福伯跟了他几十年,在他王府福伯帮着管家几十年,管理这方面尤其有经验。于是北塘诺索性让福伯住在郡主府这段时间帮着孙由由管家。孙由由也不反感北塘诺的这一安排,所以,眼下福伯的身份算得上是郡主府的大总管! 这里,一老一小走进前厅便瞧见淡妆的孙由由,不由地眼前一亮。北塘易直接哇的一声,赞美道:“由姐姐,你今天真漂亮,简直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说着有些遗憾道:“可惜叔公不能像我和福伯光明正大住在这里,不然这会儿叔公就能看到跟仙女似的由姐姐了!说不准还会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就你会油嘴滑舌!”孙由由早就习惯了小家伙时不时都会说些赞捧她的话,因此听了这些话愣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小家伙见孙由由一副你就吹吧的模样,不由有些跳脚。“由姐姐,你怎么能反应平平?人家可是真心赞美,你怎么能不信?” 孙由由手指拢了下耳边的一缕落发,嘴角露出浅淡的笑意,眼底藏着不容易发现的狡黠。“没说不信你啊!只不过就是这样的话你说得次数有点多显得有点真实度不高……”她这话其实是逗着小家伙玩的。 小家伙一想自己说得赞美的话确实是不少,不由地有些讪讪:“那还不是因为由姐姐真的长得漂亮嘛!”说着回头看了身后的福伯一眼,道:“福伯你说是不是这样?” 福伯几乎学不会小家伙的那套甜言蜜语,不过听小家伙这么问,便也认真看了孙由由几眼,真心觉得自家小公子说得不错,果真是明眸善睐,美艳不可方物! 于是诚恳道:“小公子说得不错,老奴也觉得郡主今天略施薄粉的样子很好看。当然,郡主天生丽质,平日里不上妆也是很好看的。平时看着像清荷,今日则像牡丹。” 福伯的评价算得上言简意赅。说完这些,福伯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家王爷和小公子会那么喜欢眼前的女子,不得不说绝世的容貌真的是吸引人的好资本!不过,就品行而言,福伯最开始不了解的时候觉得未免太过清冷无心拒人千里之外,这样冷心寡情的女子根本不适合娶回家当管家的主母。后来了解了,福伯才知道自己有些看走眼了!这个女子的清冷只是外表看着而已,她的心其实一点都不冷。或者说是冷热并重。在处理一些问题的时候,该狠厉的她半点不会退让,该怀柔的她也不会手段强硬!这个女子行事做派既真挚又踏实但又不乏心机和手段,这样的女子不说娶回去做个管家的主母,就是把她放到一国之后的位置,想必她也能得心应手! 想到这些,福伯在钦佩自家一大一小两位主子的独具慧眼之余,倒是很希望自家王爷今日能够过关斩将抱得美人归!话说他们这一趟出门也够久了,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家去看看了,到时候正好把女主人也带回去。 福伯心里在想什么,孙由由自然不会知道。不过对于福伯难得的夸赞,孙由由还是很意外的。福伯外表看着亲切和善,但他内里却不是个亲切好说话的人。他的原则性很强,轻易不会跟人妥协!孙由由知道最开始的时候,福伯对她其实是颇有微言的。对她的态度看似恭敬,却冷冷的隔了一层薄膜。也就是最近这两天似乎才有些改观!对着她亲切的笑容背后才多了几分真切! 孙由由露出一个笑脸:“既然福伯也这么说,那我就信了。”说着看着满桌子动都没动过的早点,道:“好了,小鬼,东西都要凉了,赶紧过来吃。” 北塘易嘟着小嘴,显然是很不满意孙由由的区别对待。不过到底还是听孙由由也话乖乖坐上桌吃早点。 “由姐姐,好端端的你为什么非得要整个什么征婚选婿,还要叔公也去参加,我顺那么麻烦干什么?直接嫁给我叔公不就得了!我保证,叔公绝对会一辈子都对你如珠如宝的!”美食的魅力无法当,小家伙吃着满嘴的美味点心,很快就把心里那点不快忘记了。 孙由由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想法,不过却没有打算跟小家伙说。于是一句话就把小家伙八卦的嘴巴给堵住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用过早膳,离这次征婚选婿终极pk开始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孙由由稍做准备便乘坐马车出发前往专为最终环节而搭建的擂台阁! 为了场地不会造成拥挤,孙由由特意让人把擂台阁搭建在皇城外边空旷的郊区。乘坐马车约莫一刻钟就能到。 孙由由出门的时候算了下时间,只要路上不会遇到意外阻挠的话,时间上还是很宽裕的!谁知马车行到半路却遇到了阻拦。 那是一条还算宽敞的大街,然而不知怎么的却有两辆马车胡乱停放,结果剩下的一边通道要供行人路过,马车要想过去就必须等人流过了才能行走。.tw[]没办法,孙由由便让车夫先把马车停在那两辆马车的后边,等人流过了才继续上路。 在等待的过程中,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随行马车而来的还有一个身穿华服骑着黑骏马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鼻子高挺,五官俊美,气质高贵。 许是在大街上难得见到如此外表出众的男子,就在男子随着马车停下而勒马止步不前的时候,立刻引起过路百姓的侧目关注,不少胆大一些的女子竟然低声对男子议论起来。 当然这议论其实就是在表达对男子的倾慕之情。 外边那些女子议论的声音有些大了,孙由由坐在马车内听得好奇,真的有那么俊美无双的男子吗? 反正等着也无聊,孙由由干脆掀开马车旁边的窗帘子,正要探头看出去,结果才转过头,脸色就变得跟遇见瘟神一般难看。 老实说外边,也就在她是马车斜对着的地方的确有那么一位坐在黑色骏马上的美男子,不过这美男子对于孙由由来说可就是实实在在的瘟神了。因为外边那所谓的美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孙由由的前渣夫宇文厉。 几乎是刷地一下,孙由由就把帘子给重新放了下来。还有关系的时候,孙由由都已经不愿意和宇文厉这渣男有瓜葛,如今和离了,孙由由更是连看见都不想看见。 要是道路可以通行的话,孙由由还想让车夫赶紧驾车离开呢。 孙由由以为她这样就能当做是没有看到一样,却不想她那避之不及的反应,恰好给宇文厉眼角余光扫到。第一眼的时候,宇文厉还在惊艳淡妆之下的孙由由,谁知转眼就见孙由由一脸见了瘟神一般嫌恶闪避的神色,那一刻宇文厉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宇文厉对孙由由本就有种有种求而不得的不甘,孙由由的强势和离更是惹得他极度不快,如今孙由由见了他还那样一副嫌恶得不行的脸色,宇文厉这个素来自我感觉很优越尊贵的王爷哪里能忍受得住这样伤自尊的对待?于是瞧见孙由由唰地一下把帘子放下,二话不说他便策马上前,来到孙由由的马车旁边,长臂一伸,动作粗蛮地卷起孙由由刚刚放下的帘子。 “贱人!”宇文厉冷黑着一张脸,开口就没有好话。“你什么意思?好歹曾经夫妻一场,见了本王不迎面打个招呼就算了,竟然一副见了瘟神闪避不及的神情。难不成是担心本王上前纠缠,坏了你接下去的大好姻缘?果然是浪荡成性,水性杨花。这才和本王没有关系多久,就急巴巴地张罗下一段姻缘!哦,是了,本王都忘了你这贱人的征婚选婿今日就会告一段落,瞧你打扮成这青楼妓女一般的艳丽样子,不会是想着到现场以色诱人吧?本王就知道孙由由你这个贱人荡妇,骨子里的淫贱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宇文厉说话可谓是恶毒,而且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小,附近的人有心听还是听得很清楚。于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有一些倾慕于宇文厉出众的外貌的花痴女开始对孙由由指指点点起来! 类似的场面孙由由自从灵隐寺之行回来,就经历了不少次,都见怪不怪了!因此她从头到尾脸色平平,对于旁人的指指点点表现得就跟没听到一样,淡然的样子仿佛那些人口中议论的人并不是她。不过对于前渣夫宇文厉,孙由由就忍不住反唇相讥。 “厉王爷,因为我不屑你这个夫君,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贱人是荡妇。厉王爷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厉王爷,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不屑你这个尊贵的王爷吗?因为……”孙由由缓缓的,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地从花瓣般的红唇吐露出来。 “在我眼里你不是什么尊贵的王爷,你就是一到处撒种的种马!上完一个女人再上下一个。一个又一个,直到有一天没种了也许就才会不做种马。像你这样的人,看起来似乎很有艳福很值得骄傲自豪的一件事,其实说穿了和那些千人睡万人骑的青楼妓女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你比那些青楼妓女还不如,人家不用出力事后还有一笔进账,而你不仅得出力,还得留种!哦,对了,也许有时候付出这么多,人家女方还会怨你不够卖力,留在她体内的种子不够多,成活率不够高!厉王爷,不知道你这算不算是吃力不讨好呢?还是我对你好吧?自动闪到一边,省了你的一番吃力不讨好!” 孙由由果然是蔫坏的一个人,说完竟然掩嘴吃吃笑起来。 宇文厉气得差点没咬碎一口钢牙!“贱人!你就牙尖嘴利吧!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死活求着要嫁给本王的!” “我没忘记啊!”孙由由唇边依旧荡漾着笑意。“所以我最后才会首尾呼应,死活求着跟你一刀两断!”宇文厉这回脸都气绿了,久久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道:“贱人,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本王才不稀罕你这破烂货!” 孙由由听着好笑,宇文厉着渣男是江郎词穷了。也不说话,却故意一只手伸出,缓缓举起,宽松的云袖随着动作下滑,露出原本遮盖在云袖下白皙如玉的一截粉臂,那若雪的肌肤上一点花瓣形的朱砂印记殷红似血,阳光下分外惹人注目。 宇文厉毫无心理准备,一时间竟然有些看得愣住了。不待他回过神来,孙由由那边霍地收回手臂,眼波流转,讥笑地看着马背上的宇文厉道:“厉王爷都看清楚了吧?我是破烂货,可我这破烂货好歹是清清白白之身。你不是破烂货,可你这身子都不知道伺候过多少的女人!这么肮脏的身体,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的病毒细菌,还是不要碰我的帘子比较好……” 说话间已经注意到道路通畅了,手指轻轻一弹,奇特的手法硬是让宇文厉抓住帘子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外边车夫仿佛跟孙由由心有灵犀,不等她吩咐,手中的马鞭一扬,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气得宇文厉有种追上去,亲手掐死车厢内坐着的孙由由的冲动! 和宇文厉的这一针锋相对,孙由由几乎是才这点到的擂台阁。所幸她事先有安排人在现场主持大局,她的到来也不过是监场的作用罢了。 “郡主,可以开始了吗?”孙由由才刚上了擂台阁二楼坐下,负责主持大局的人便上前来请示她。 孙由由看了眼下边聚集的人潮,这才对主持大局的人道:“时间到了,就开始吧。” 终极pk和前面一场复选差不多,都是先将参加者分成三类,文的,武的,还有文武双全的。 文人扎堆考的自然是文学,武人嘛自然是身手拳脚,至于那些文武双全的,则是先比文学再到武学。 文学方面,无非就是琴棋书画的考核。武学方面,比试的方式就是打擂台。 这里时间一到,随着主持人一声令下,现场最后一百位参加者进入终极环节的pk。比试场面自然是既紧张又热烈。 时间一点点过去,没一刻钟时间就会有一批人被刷下去。就这样一个时辰之后,一百人当中最后还能站在台上的只剩下十人。 孙由由称这十人为最后十强,这十人里头其中就有北塘诺和兰陵王梅瑟斯的身影。孙由由站在二楼看了下边的十人一眼,有些意外竟然没有看到燕西的身影。前面几场初选和复选,燕西都一场不落,也都顺利通过进入最后环节的终极pk。然而今天他却缺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没有来,不过孙由由也没有太过在意。燕西是好,但是他再好,他的母亲沈氏也不会看得上她,与其婚后要过着每天和婆婆开战的生活,她宁愿单身一人还活得自由自在。 这最后十人,无疑各方面条件都是很优秀的。但是孙由由只有一个,这十人再优秀她也只能最后选择一位。而到底最后孙由由会选择谁,在选择之前孙由由准备了一份心理测试问卷准备对这十人进行最后的考核。 所谓的心理测试问卷,都是孙由由前世看到过的具有心理暗示的几个问题。无非就‘有四样东西,您出门旅游这四样东西是必带在身上的,问您怎么个携带方式?这四样东西是:背包、蛇、鸟、猴子。请问您要怎么来携带?假如你在森林里被其他猛兽追赶,身边带着5种动物:猪,牛,马,狮,猴。你会选择先丢掉哪一个?请按照次序列出要丢掉的先后顺序。’一类。 谁知问卷才分发下去,意外就突然发生了。搭建的擂台阁竟然毫无预警地发生了坍塌。坍塌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下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二楼上面的孙由由已经被瞬间倒下的阁楼掩埋在底下。 第102章 :由由心计,圣旨赐婚! 而下边的人反应过来,眼见着坍塌了一般的擂台阁剩下的部分也摇摇欲坠,生怕被倒塌下来的擂台阁压扁,下边的人都飞也似的四下逃开。(..tw无弹窗广告)这个时候,当然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谁还会有心去管那本来有可能会是他们未来娘子的韶华郡主被掩埋在倒塌下来的木料底下是死还是活! 然而当所有人都想潮水一般往安全的地方四下散步的时候,就有那么一个人与所有人背道而驰。黑色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在阳光下宛如飞燕,速度飞快地跃上已经坍塌了的二楼楼阁。 整个擂台阁剩下的楼身还在摇晃当中,却奇怪地一直没有倒塌。如同苟延残喘的老人,看着明明快要死了却不知怎么的始终吊着一口气不撒。 “由由!由丫头!孙由由!”不停地变换着称呼呼喊着,北塘诺就像是一个失了心魂的人,在二楼坍塌的废墟里四处寻找着心目中那道艳色的身影。银色的半边面色在阳光灼灼生辉,却怎么都无法遮盖那一脸的恐慌神色。 怎么会这样?那抹鲜亮的身影就在刚刚明明还倚楼而站,隔着楼阁的高度距离向他扬起一个明媚动人的笑脸,阳光下,整个人艳若桃李!……可是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呢? 北塘诺感觉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竟然随着那抹艳丽的身影的消失而失去了全部的色彩,看得到的只剩下黑跟白。 “由由!孙由由你到底在哪里?听得到我在喊你吗?听得到就给我一点回应啊……”北塘诺在废墟转了一圈,几乎每个可能的角落都寻找了一遍,可就是不见孙由由的身影。惶恐之际,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跪倒在地上,双手刨挖着那倒塌下来的堆积如山的木料,试图通过自己的双手刨挖出里面掩埋的人儿。 整个擂台阁均有木料搭建而成,因为坍塌,不少的木料断裂,甚至变成参差不齐的木屑。断裂不齐整的缺口木刺张牙,锋利程度比起宝刀利剑一点都不逊色。 在这样的情况下,北塘诺的赤手空拳没一会儿功夫便伤痕累累,血流不止。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疯狂地继续着刨挖的动作,看他的样子分明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到最后关头不放弃! 下边那些退到安全区域的人远远瞧见北塘诺的举动,都暗自摇头,直道北塘诺疯了!不就是个女人嘛,而且还是八字没一撇的那种,虽说是个郡主,长得也绝色,可再尊贵的身份,也没有自己的性命来得宝贵和重要啊!没命了,什么都是假的! 这些人抱着这样的心态,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上边北塘诺的一举一动,在不确定擂台阁已经安全不会再坍塌的情况下,谁也没想过要上前帮忙救人。 只有一身艳色衣袍风姿绰绝的兰陵王梅瑟斯,在一脸神色复杂中深深注视了行为仿若疯子的北塘诺几眼之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现场! 有这样一个用情至深的人在,他们这些剩余得人相比之下显得是何其的肤浅和丑陋自私!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那个风华绝世的女子?相信,有那个男人在,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会有人一辈子都记得她;若果她没事,她会得到更多的幸福! 他的很喜欢那个女子不错,只可惜他心里装载的东西有太多太多,做不到为了她一个人便丢弃心里装载的其他的东西!不是情不真,而是情不深!所以就这样静静地走开,也许这才是对她最好的祝福! 这样的情况下,梅瑟斯的离开并没有被人注意到。(..tw无弹窗广告)所有在现场的人,他们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擂台阁二楼坍塌废墟堆里找人的北塘诺身上。 不知为何,看到北塘诺如此执着不顾一切的举止,另外的几位十强,在自愧不如之余,隐隐地心里竟然不希望北塘诺把人救出来。因为这样的话,他们这几个袖手旁观贪生怕死的绝对是不会再有赢得美人心的机会!如此,不如就让韶华郡主被永远掩埋在废墟下边,即便能够重见天日,也希望是一具失去了生命的尸体! 北塘诺事不知道下边那几个十强选手这么想,要是知道,估计他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时间一点点流逝,北塘诺还没有放弃对孙由由的搜救。然而整个人却一点一点陷入绝望,变得心如死灰。 “由由,孙由由,你到底听没听见我在喊你?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贪玩的人,可是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跟我玩起了躲猫猫游戏?……你要玩也没关系,可是你躲的时间也太过久了一些,是不是应该出来了……我告诉你,再不出来,小心我找到你之后打你pp哦……” 声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沙哑,鼻腔没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塞,竟有些哽咽的味道。 他的声音随风四散,却没有一丝回应他声音响起。 望着空空如也,半点动静都没有的坍塌废墟,北塘诺悲不自已,终于像个小孩子那样伏地而哭,声音悲憾九天,嘴里却依旧不忘重复地念着喊着孙由由的名字! 北塘诺从不知道原来男子汉大丈夫也是有眼泪可以流的,并且还是不声不响间就流了出来,想止都止不住! 原来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是未到伤心处!尤其是忽然想到,孙由由的出事不知会不会是跟他的重生有关?这就更加的悲憾不已。 结果就是隔了一段距离,孙由由都能听到他闷哭的声音。 “这个男人真是……”孙由由摇了摇头。楼阁坍塌的时候躲到空间里的她,这会儿装着从一个角落刚刚钻出来灰头灰脸的样子,瞧着北塘诺满是悲伤和阴郁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设计试探真心会不会残忍了点?还有,她故意整得血肉模糊的半边脸颊,会不会把这个男人给吓傻眼了? 不知怎么的,对于自己早就设计好的这些,到了最后孙由由在面对整个人笼罩在悲伤和绝望之下的北塘诺突然间就变得很不忍心!孙由由想这大概是因为北塘诺那么全心全意信任她,而她却始终对他的真心存了那么一点怀疑。[..tw超多好看小说] 想到这些,孙由由忍不住自嘲。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前世她自诩聪明,却还是被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给骗了!自此她的心便变得如同上了锁一般,轻易不会再相信男人,尤其是说爱她会一辈子陪她到老的男人! 如斯想着,孙由由看向北塘诺背影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迷离。然而转瞬之间她却又恢复了平常的清然。 “我说云子夜,你在伤心什么?我还没死呢……” 婉转的声线,平淡的声调,北塘诺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终于在这一刻给了他回应。 北塘诺几乎是闻言的瞬间就惊喜地回头,然而视线对上身后那一身狼狈的人儿的时候,整个人一瞬间就呆住了。“由由,你,你的脸!”怎么会这样?她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吗?我看不见,不过觉得火辣辣的痛,是不是被砸下来的木料划伤了?伤得很严重吗?”孙由由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说着就想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一瞬间的功夫,北塘诺已经从满眼的不可置信恢复到平静如常,见孙由由就要伸手去碰自己的脸,几个箭步就来到孙由由的面前,忽然伸手把孙由由整个人抱紧怀中,道:“由由,听我说,什么征婚选婿,就到此为止吧!我说过,这辈子你要嫁人的话,只能嫁给我!我这辈子也只想娶你一个!由由,我想娶你为妻!无论如何,我也要娶你为妻!经过今天这事,我发现自己如果没有了你,真的会痛不欲生!所以,我已经不想再等了,由由,嫁给我吧!嫁给我好不好?我保证永远都会对你好!把你当成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困苦还是疾病,或者是灾难,我都将会对你不离不弃!对你的爱也会一如最初!” “好!我答应嫁给你!经过这一次的事,我终于知道你对我是真心实意!”孙由由终于还是被北塘诺的真挚情怀发动了,说话间双手回应般地抱住北塘诺的腰身。 北塘诺正听得心花怒放,忽然又听孙由由问道:“对了,云子夜,你还没告诉我,我的脸到底怎么了?可惜我出门从来不带镜子一类的东西,不然我就可以自己看了。”最后一句孙由由说得有些嘀嘀咕咕。 北塘诺听得整个人一震,生怕孙由由再伸手去摸,急忙道:“你的脸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满脸土灰,从来见你都是清清爽爽干净利落,冷不防地见你满脸土灰一身狼狈,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已。” 北塘诺虽然不甚了解女人,但是也知道女人在乎自己的相貌比在乎自己的性命还要多!这样的前提,他怎么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脸半边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次的事故,他差一点就要永远失去她,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他再也不要再经历一次可能会失去她的可能。 这一次的事,北塘易才发现比起她的平安无恙,其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变得微不足道!他一早就说过。他欣赏的喜欢的是她的为人她的个性,若非如此,它那时又怎么敢说,如果她还是以前软弱无能得个性,他会守护她,但是只会把她当成是妹妹一般来对待,而不会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至于她的样貌,在他看来,长得漂亮是锦上添花,长得不好也不会影响他对她的感情! 活了两世人,有些事情他也看得透了。就比如人的样貌,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不管人怎么看重和在乎,终于都敌不过时间的摧残,终有一天绝色红颜也会变成白发老妪!所以,既然是不能长久拥有的东西,又何苦执着它的存在? 北塘诺这么说,没有发现侧脸靠在他怀中的孙由由忽然扬起了嘴角。明知道北塘诺对她说得不是实话,心里欣喜之余,嘴上却故意道:“真的吗?你没有故意骗我吧?” 北塘诺没有一丝迟疑地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若是骗你的话,就罚我一辈子都得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闻言,孙由由抬起头仰望着足足高她差不多半个身子的北塘诺,耍着一点小脾气道:“好吧,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信你说得话了。”说着,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还有那半边血肉模糊的脸颊。 孙由由承认自己是故意这么要求的!因为她知道有时候为了哄人,男人可以虚情假意,可以睁着眼睛说尽谎话。但是却很难表现得心甘情愿去做他厌恶的事!尤其是对他厌恶的女人!在没有特大的利诱作为前提下,让他去和那个女人亲密接触,他的反应即便没有左顾而言他,也必定不会有很乐意的表现! 说到底,到了此时此刻,她还这么要求,也是因为她对北塘诺还是没有做到完全信任。 她以为北塘诺应该会有一点的犹豫,或者推脱,却不想她才提出要求,北塘诺听了便毫不犹豫地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来。他的吻缠绵而悱恻,道尽了他对她的满腔柔情!他的吻火热而激烈,倾尽了他对她刻骨挚爱! 仿佛为了让她心安一般,北塘诺攫取了她的双唇的芳香之后,温柔而细密的吻转而落到她脸上的其他地方,额头,眉眼,鼻尖,甚至是那半边血肉模糊的脸颊,他都照顾周全无一遗漏! 孙由由活了两辈子,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温柔地亲吻过,情商不怎么高的她,一时间抵挡不住这样的柔情蜜意,竟然整个人软作一池春水,倒靠在北塘诺的怀中。 孙由由感觉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全身无力而死去的,趁着还有一丝力气,连忙制止北塘诺。声音一出,沙哑中透着的娇喘,绝对的引人遐想连篇。“好了,云子夜赶快停下,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骗我!” 北塘诺闻声,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有什么撩拨一样,身子竟然不受控制地起了异样的反应,有种忍不住想要把怀中的人儿压倒在身下的冲动! 所幸他自制力一向比大都数人要好,到底还是忍住内心的那股冲动。不过整个人却也跟被火烧一样,不仅口干舌燥浑身也燥热难耐得不行。 “你这丫头,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北塘诺手指刮了刮孙由由的鼻尖,一双黑眸清晰可见还没来得及退去的火热情欲。 “怎么不说是你自制力不够。”孙由由笑着,故意让那半边血肉模糊的脸颊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吓人! 北塘诺却一点没被吓到,直觉得孙由由能够一直这么开心笑下去才好。 这时,摇晃着看似要倒塌的擂台阁下身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下边关注的人群也注意到这一情况,又见坍塌的二楼废墟多了一个女子的身影,便知最后北塘诺还是救出了掩埋在木料下边的韶华郡主。见此情形,有些人便动起了小心思。想上前装模作样一番,以便能捡个便宜邀功什么的。 北塘诺注意到下边怀有小心思蠢蠢欲动的人群,孙由由现在的样子哪里能让那些人看到,否则的话,他的一番苦心可就要白费了。 于是赶在那些人靠近之前,跟孙由由道:“好了,今天的事,想必吓到了吧?你这一身土灰的,不如我先送你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睡上一觉,这边的事稍后我再安排人来处理。” 说着不等孙由由答应,径自脱下身上的外衣把孙由由整个人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对此他的解释则是:“你都答应要嫁给我了,从现在起就是属于我的!我的女人,我当然有权利保护起来,不让其他男人觊觎!” 解释完毕,长臂一伸,揽腰把孙由由整个人抱起,脚尖点地,带着孙由由身轻如燕地飞身远离擂台阁而去。 北塘诺决定的事,向来很有效率。这里把孙由由送回郡主府,亲自把她安置好,又召集了郡主府所有的下人郑重地交待了一番,随后喊来北塘易把看守孙由由的重任交给小家伙之后,便换了衣服,以北越信阳王的身份,只身进宫见了燕太后。 北塘诺不找南华帝,反而直接找上燕太后,自有他的思量和考虑。 在慈宁宫,除了艾公公之外,并没有其他第三人的情况下,北塘诺和燕太后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等他的人从慈宁宫离开之后,燕太后便找来南华帝,母子二人私底下说了好一会儿话。虽然不知道这母子二人说得是什么内容,总之不久之后南华帝便亲自拟了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竟然是给韶华郡主孙由由以及北塘诺化身的云子夜两人赐婚! 第103章 :醉酒迷情,婚前城池失守! 消息传出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一方自然不必细说,说到忧伤的一方,最不开心的可能就是小公爷燕西了。 这两天因为他的母亲沈氏通过明珠郡主那边透露消息,知道了燕西打算求娶孙由由还报名参加了南华帝为孙由由策划的征婚选婿,并且还进入了最后环节的筛选比试! 沈氏本就不待见孙由由这位草根郡主,之前就对她的出身和德行很看不上,如今孙由由是和离了择婿再嫁,对于沈氏这样的有些根深蒂固世家大族观念的人来说,沈氏是极为不齿孙由由的和离再嫁。 当然了,这事里边涉及到当今的皇上南华帝,沈氏不齿却也不会四处去发表自己的看法。另一方面,沈氏也是抱着不管你嫁给谁,只要不是嫁给我儿子,我就懒得多管闲事的态度! 沈氏抱着这样的态度,自然不会去关注孙由由征婚选婿一事。因此对燕西打算求娶孙由由一事一直不知情,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对燕西有约束!燕西才能连着参加了几场的初选和复选。 结果,到了最后,沈氏得知了消息,这就不得了了。以沈氏的个性,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求娶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和离过的女人回家?沈氏只要想想自己的宝贝儿子和孙由由扯上关系,脸上就火辣辣的觉得什么脸面都要被丢光了! 为了阻止这一情形的发生和出现,沈氏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让燕西再继续参加最后的筛选比试。这个时代,做子女的要是父母双亲本身没有刻薄子女的行为,做子女却忤逆和漠视父母双亲,便会被视为大不孝! 沈氏这么一搅局,燕西被她整得没办法,只好委屈退出最后环节的筛选比试。这就是燕西最后缺席的原因。 当然这些孙由由是不会知道,燕西也不愿意让她知道。结果燕西就彻底错过了一个可能会拥有她的机会! 正因如此,赐婚的消息传出的时候,燕西不禁黯然神伤!更多的是深深的遗憾!要是他的母亲不是对她有诸多不满意,没有用尽各种办法拦着不让他赶去参加最后环节的筛选,他相信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未必就不会是自己! 只可惜…… 燕西一下子又想到现实最后的结果。 这一日,从来很看不起那些有心事得不到解决便用喝酒来麻痹自己的行为的认的燕西,第一次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宿醉不醒。 “为什么?为什么人活一世会有那么多的约束和牵绊?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子对眼,却不能求娶,甚至连接近她的机会都不能有?”平日里气质丰神如玉的小公爷燕西,此时喝得烂醉如泥,酒话连篇,醉醺醺的样子堪比那些大街上的粗俗不堪的醉汉! 对于儿子的买醉行为,国公夫人沈氏很是恨铁不成钢,但却无可奈何。 她能阻止儿子娶孙由由,但是却阻止不了儿子因对那个女子不能求不能得而伤心难过。 有心上前取安慰儿子两句,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这个时候儿子也不想见到她。 结果就是沈氏听到下人汇报说,燕西把自己关在房里买醉,一天的时间快要过去了,却还是什么人也不见,不管怎么叫喊他就是不出来。沈氏又是气恼又是无奈,正想着是不是要喊人强行把燕西给从房间里拖出来。门房那边来人禀报说,单王府的单王妃和明珠郡主登门拜见沈氏。 实话说,为燕西选亲这事,挑来挑去,沈氏比较满意还是这单王府。名声有派头,家世也富贵,权势却比不上自家国公府显赫有威望。这样的人家结亲,最是面上有光,儿媳方面也好拿捏!至于明珠郡主脾性不是很好这点,沈氏的看法则是,只要她对自己的儿子死心塌地,等她嫁进来,凭她国公夫人多年调教人的本事,不愁不能把明珠郡主那点小脾性给改好! 正是有这样的底气,沈氏才会有和单王府结亲的想法。到底因为燕西擅做主张跟孙由由求婚,被明珠郡主当场遇见,两家想要结亲的事最终没成。 沈氏是料想单王府不敢为这事到国公府兴师问罪,却也想到单王府应该会因此和国公府断绝来往。沈氏没想到的是到了这个地步,单王妃竟然还会带着明珠郡主上门求见,并且沈氏问了门房那边派来回禀的人,单王妃和明珠郡主态度恭敬友善,显然不是来闹事的! 对此,沈氏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单王府依旧有心和国公府结亲。果不然,等接见了母女二人,单王妃话里话外暗示结亲的意思得很明显。这样的结果沈氏自然是乐意见到。 想着自家儿子对明珠郡主冷淡的态度,难得这样的情况下,明珠郡主还没对自家儿子死心。又想到自家儿子正处在伤心难过之际,这个时候如果让明珠郡主前去温柔关心开解一番,没准儿子会对明珠郡主转变态度。如此一来,要结这门亲,麻烦就会少了很多! 这样打算着,亲自问过单王妃和明珠郡主的意见之后,单王妃还有些犹豫,明珠郡主自己倒是很乐意这么做。结果单王妃扭不过明珠郡主,只好也同意了。 这里沈氏自己和单王妃依旧面对面坐着讨论起了亲事,明珠郡主则在沈氏安排的下人带领下来到燕西居住的朝阳阁。 燕西把自己关在房里买醉,大概是他没有那种躲到房间里还要把门锁起来习惯,因此房门关着却没有从里面栓死。这样的情形,沈氏之所以没有硬闯是因为心中有愧,不想再增加燕西对她的怨恨。而下人们则是没有那个胆量,开玩笑自家这小公爷可是能文能武的,惹了他不高兴了动手打人怎么办? 这里下人听了沈氏吩咐把明珠郡主带到朝阳居,又亲自把人领到燕西的房门口,不想待会儿燕西生气殃及池鱼,便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明珠郡主拦不住人,索性也不强留。自己站在燕西的房门外,伸手敲了敲房门,尽量放柔和的声音道:“小公爷,小公爷你在里面吗?我,我是明珠。是这样的,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说话似乎太过分了,有些事情我不了解,我不该那样说你的!对不起!小公爷,我今天来是来跟你道歉的。小公爷,你在吗?我可以进去吗?” 明珠郡主站在门外,说了半天,房间里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明珠郡主犹豫再三,最终伸手试着推门,几乎没有费劲关紧的房门就被她推开了。 明珠郡主外边看进去,大概是窗户都关着的原因,虽是白天,屋子里光线不足还是显得昏暗。 “小公爷……”明珠郡主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听到回应,不过这一回却隐隐约约听到喘息的声音。如此,燕西肯定是在屋子里边。 明珠郡主索性不等回应,自己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入内,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明珠郡主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小公爷,你喝酒了?”明珠郡主没话找话道。 说话间已经进得屋子的内间,就见一道清俊的身影伏趴在桌面上,似乎是酒喝多了醉了,又或者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旁边地面,还有桌面凌乱散放着好几个酒瓶子。 见此情形,明珠郡主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很不是滋味地嘀咕道:“瞧这样子,分明就是对韶华那个贱女人不死心!不过就是个没人要的下堂妇,娶不到就娶不到呗,这天底下比韶华那个贱人好的女子多了去,用得着喝酒喝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明珠郡主忍不住还想骂一句没出息,转念一想,又觉得燕西这样的表现正说明他是个一旦动了心便会投入真感情,并且轻易不会改变的人,这样的男子不正是她所欣赏的吗? 她心心念念忘不了他,除了他本人的确出众过人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为人正直清白,出身高门大户却没有一点高门大户那些纨绔的陋习,尤其是女人方面,更加是洁身自好,不仅从来不会出去寻花问柳,身边也仅仅只有一个通房丫鬟,并且这个通房丫鬟还是他的母亲为他安排的,无奈之下他才接受的! 这样的好男人,是值得她好好把握住用心拢络的,而不应该纠结他看上过韶华那个贱女人!终究他和韶华那个贱女人还是无果不是吗? 想着,明珠郡主的脸色瞬间转阴为晴。看着喝得烂醉如泥的燕西,不由地生出几分心疼。于是脚步轻轻地走到燕西的身边。 燕西醉酒,伏趴在桌面上睡得正熟,红唇紧抿,浓密的睫毛投射一片新月形的阴影。梦中的他,眉尖微微蹙着,妖治俊逸的面容美好的令人垂涎。 明珠郡主看得呆住了,竟然忍不住倾下身,慢慢地靠近熟睡中毫无防备的容颜,将一个亲吻落在了燕西的唇瓣上。 燕西没什么意识的状态下,感受道来自唇瓣上的散发着馨香得温润娇软,喉咙闷闷一声喘息,忽然伸手捧住她的唇,辗转地吻着,带着难言而苦涩的爱恋。 是做梦吗?梦里终于有机会靠她如此之近! 这个梦真好!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她的唇,柔软香甜,让他忍不住的一吻再吻。 如果这是梦,就让他做久一点,不要那么快醒来! “小公爷……”明珠郡主在燕西忘情的亲吻攻势之下有些身子发软。女子的矜持使得她伸出双手想要推开燕西。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却反而让酒醉中的燕西行为变得更加疯狂起来。闭着双眼,凭着一股男子的蛮劲,竟然把明珠郡主的人狠狠地搂进怀中。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热烈而激狂! “不要走!不要让我尝到了你的甜美之后,又狠心把我推开!不要走,不要离我那么远!我会忍不住伤心难过的!不要走不要走,给我一个可以好好爱你的机会……”燕西有些语无伦次,以为在他怀中的人儿是他求而不得的孙由由。 然而明珠郡主却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些话是说给孙由由听的,以为燕西在伤心难过之际终于知道了她的美好,一时间听得情难自禁,又想着自己终究是要嫁给燕西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太在意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女人。 最终在酒醉中的燕西的柔情霸道攻势之下,明珠郡主守着的一方城池逐渐沦陷,最后城门失守彻底被燕西这位英雄攻占! 有了这么一出,可想而知后面情形会是如何的精彩!尤其是燕西还异常强悍,一次就让明珠郡主怀了身孕。结果闹到最后,燕西即便心里很不愿意也只得奉子成婚了! 巧的是,燕西和明珠郡主定下的成亲时间,正好和孙由由嫁给云子夜也是同一天,都是在一个月之后的初七那一天! 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筹备一场婚事,时间不算宽裕,但也不算紧迫! 燕西那边筹备的情形就不说了,再说孙由由这边。接到赐婚的圣旨之后,北塘诺便以孙由由是待嫁新娘,不宜四处露脸应该静养起来为由,把筹备大婚的一切事宜全部揽上身,每日里四处忙活起来。 而孙由由明知道北塘诺说的所谓她是待嫁新娘应该静养起来的理由,不过是为了遮掩她脸上的伤,不让别人知道也是为了可以瞒住她。 说到这个,其实孙由由还搞不明白北塘诺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他是怕别人知道她的脸毁容了从而觉得丢脸,还是真的只是不想她知道真相从此以后变得不开心?孙由由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在意他自己的里子面子,还是太过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事实上,孙由由对北塘诺真心的试探和考验基本上已经通过了,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干脆答应嫁给他。然而心里到底还存有这么一点在意,总觉得不摸清出北塘诺心里的想法就不踏实!她可不想北塘诺对她的感情中掺杂有一丝的同情! 这一日,北塘诺请了专门的绣娘和织女前来郡主府为孙由由裁制嫁衣。这绣娘和织女都是这方面数一数二的巧手,从精致的布料到华丽的成衣,都由专人一针一线亲自缝制! 这所谓的绣娘和织女并非是年轻的女子,而是上了年纪的妇人,五十岁上下,看得出在裁制嫁衣方面有一定的年历,应该是经验独道的老巧手。 裁制嫁衣需要比着新娘子的身形去订做,这就使得孙由由必须要在两位妇人面前现身。 当然,对此,北塘诺早就做好了安排,那便是找了合适的借口让孙由由戴着面纱现身。因孙由由伤的是半边脸颊,戴上面纱的话刚好就能够遮住。并且孙由由现身的时候,他还亲自陪在旁边。 孙由由很清楚自己那半张脸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对北塘诺进行最后的试探。因此,不管北塘诺怎么安排,她也不多问只依言照做。 两位妇人在给孙由由量度身形的时候,福伯正好找北塘诺说有事要北塘诺定夺,北塘诺想着应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便暂时离开了一下。 却不想孙由由就是等着这样的机会,见北塘诺离开,两位妇人也刚好记下孙由由身形的高矮胖瘦,正夸赞孙由由道:“早就听人说起过郡主的美貌,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郡主这身量比例还真是完美,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这样不胖不瘦正好!可惜没能有幸见到郡主的绝色脸蛋……” 两位妇人好像是专门上赶着为孙由由制造机会一样,说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正中孙由由想要摘掉面纱故意露出毁容了的脸的下怀。 这么好的机会,孙由由自然会好好把握。因此装着听了两位妇人的夸赞很高兴的样子,道:“两位嬷嬷嘴巴真是会说话,那么好听的话听了心里真比喝了蜜还要甜。其实由由的样子也就长得很一般,都是外人胡乱说的。不信,我这就摘掉面纱给两位嬷嬷看看~” 说着不等两位妇人反应,当真当着两人的面伸手摘掉脸上的面纱。 只听“啊”的一声,目睹了孙由由面纱下惨不忍睹真容的两位妇人忍不住惊叫出声!其中那位负责刺绣的妇人原本口干端起茶杯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冷不防瞧见孙由由毁了的容颜,直接手一抖整个茶杯掉到地上,碎成好几片,茶水更是溅了一地。 “郡主,你这是……”两位妇人吓得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我?我很好啊!两位嬷嬷这是怎么了?”孙由由装傻充愣道。 “你的脸。郡主,你的脸……”那位织女妇人忍不住颤抖着手指了指孙由由的脸。 “我的脸?”孙由由还是一副不明就里的神情,说着故意伸手去摸那半边完好的脸庞。“滑滑的柔柔的,没什么问题啊!” 说到这里,装着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道:“哦,我知道了,两位嬷嬷是说我另外一边脸是吧?这没什么的,就是前几天不小心被一只偷跑进来的野猫抓了一下,留了几道印痕而已。刚好我那未来的夫君略懂医术,第一时间把伤口给处理了,还抹了药,说是过两天就好了!这两天他也一直有帮我擦药!我自己是没拿镜子看过伤势怎么样了。怎么,嬷嬷反应这么大,不会是我这半边脸伤得很严重看起来很恐怖吓人吧?说起来,这半边脸有时候真的会火辣辣的痛……” 说着,就伸手去摸那半边受伤的脸。两位妇人听她说得那番话便知道她是不知情的,也许还是她那未来的夫君故意瞒着她的。两位妇人情知自己刚才的反应还有说的话是惹祸了,正要想办法补救,就见孙由由伸手要去摸那受伤的半边脸,想要阻止却还是迟了一步。 屋子里已经响起了孙由由充满了恐慌和难以置信的尖叫声。“啊!怎么会这样?我的脸,我的脸明明只是被野猫抓了几道印痕,怎么摸起来会坑坑洼洼满是血痂?到底是怎么回事?镜子,哪里有镜子?我要看看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孙由由红着双眼,像突然收到极大的刺激陷入疯魔状一样,四处搜找着镜子。 两位妇人这下彻底吓傻了,反应过来,竟然也像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往外逃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北塘诺道:“云公子,不好了,郡主她……” 北塘诺闻讯赶到的时候,只见现场砸了一地的镜子碎片,而孙由由的人也已经反锁在房间内,任他怎么解释怎么叫喊她都无动于衷。 “骗子!云子夜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我的脸什么事也没有吗?骗子!我的脸明明是毁容了,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为什么?云子夜你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你走!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谎话连篇的骗子!”房间内孙由由歇斯底里地吼道,伴随着她说话声音的是一阵阵东西被摔到地上,碎裂发出的清脆声响。 “我不会走的!而且就算你说不嫁,我也依旧会娶你!”门外北塘诺的回答简洁而坚决。“你说我是骗子,我承认我是故意瞒住你!可是我这么做并不是想骗你,我只是不希望你知道之后变得像现在一样不开心!” “由由,你听我说,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里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你变成什么样子,再美的容颜也会有变老变丑的一天,我不执着外在的那些东西。我在乎的是你的人,你的开心快乐。我说过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守护你到老到我生命结束的那一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的承诺都不会改变!所以,由由,你听我说,你真的不必太过在意自己的样子是美还是丑,我爱你,爱的是你的人,你的灵魂,不是你的样貌!”北塘诺很耐心地开解着孙由由,希望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可以消除孙由由内心的不快乐。 可惜孙由由却半句听不进去,反应依旧歇斯底里。“我不会再信你说的话的!骗子!骗子!” 孙由由这样,北塘诺真的很是心疼。“由由,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说你不会在信我说的话,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不生我的气?你说,只要你肯重新接受我,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照做!” 北塘诺这么说,屋子里起先没有半点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孙由由忽然打开房门,手上握着一个小瓷瓶,二话不说递给北塘诺道:“要我信你可以,这个是毁容散,只要你吃了它,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第104章 :柔情蜜意,渣女的悲哀! 孙由由以为自己这么要求,北塘诺至少会有一丝的犹豫,却不想北塘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好!如果这样你会变得开心,我会很乐意按你说的去做!反正对我来说,大都数时候都是戴着面具的,好容貌坏容颜对我来说都无差!” 说着果真一手夺过孙由由手中的瓷瓶,盖子拔开,仰头把瓶子里边装的药散全部倒进嘴里。一瞬间,苦涩而辛辣的味道充斥满了整个嘴腔。难咽的滋味却没有让他因此而生出丝丝的后悔。 孙由由并没有阻止他,而是很平静地看着他从自己的手上夺过瓷瓶,然后把里面装的药散全部吞咽下去。再看着他没有戴面具的那半边脸,皮肤一点点变得红一片紫一片,最后就像是皮肤细胞死亡可一样,长满了一块一块像尸斑那样的块状的东西。 这样的斑块也许到了明天就会溃烂流脓,无药可治! “由由,现在你可以原谅我了吗?”北塘诺自己也感觉到了脸部皮肤的变化,不由地问孙由由道。 孙由由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平静。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动作轻柔地覆上北塘诺那看起来状态很恐怖的半边脸庞,指尖在上面似是很不舍地流连。 “由由……”北塘诺不知她这是怎么了,隐约有种不对劲的感觉,这个时候终于见她开口,声音平静而温柔,眼中似乎还有爱恋在沉淀。 “变成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可是要吓到人的!回你的房间去睡一觉吧,有什么明天一早我们再说好不好?”说是好不好?可是她却不给机会给他发表意见,说完这两句话就转身关了房门,再一次把自己和他隔绝在两方的天地! 北塘诺没有机会拒绝,只得按着孙由由说得去做。却不是选择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她的房门前坐了下来,打算就这样等夜幕的到来,等深夜的来临,再等明天太阳的升起……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放心不下房间里的她! 半夜,天空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四周万籁俱寂,只有雨声清脆入耳。也不知老天爷是如何安排的,这雨一下竟然就是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孙由由醒来还是能听见外边雨水从高高的屋檐滴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孙由由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扇,伸出小手,任那带着清晨凉意的水珠落在掌心,仿佛有了生命般,肆意的淌开。 孙由由见那雨珠活蹦乱跳,接踵而下,脸上浅浅的扬起笑容。 记忆中,小时候娘亲苏氏还活着的时候,会在雨夜的时候给自己讲故事,躺在娘亲温暖的怀里,听着冷雨敲窗的声音,会让人感觉好幸福好温暖。 后来继母田氏进门,娘亲也不在了,她便渐渐变得没有了听雨会觉得幸福温暖的感觉,在继母田氏的欺压之下,她再也不会撒娇和温言软语,拥有的只是无尽的暗黑凄然,还有失去娘亲后孤独冰冷的梦魇。(..tw) 那时候每每在她做恶梦的时候,丫鬟丁香总会陪在她的身边,用属于她的方式安慰她温暖她。两个孤苦的灵魂互相偎依着,安慰着。但是,这些都已经离她远去了,她现在,仍旧是孤单的,所幸有了那个男人的出现和存在,她虽孤单却并不孤独! 脸上的笑意渐渐如花一样绽放开,想到北塘诺,心情变得越发的晴好! 娘亲,丁香,远在天空尽头的你们,过得都还好吗?你们看到了吗?我现在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哦! 当孙由由打开房门的时候,入眼的便是北塘诺靠在她的房门边沉沉睡去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是干透的,脸上恐怖的斑块已经不见了踪影,变回原来的好肤色。本来孙由由给他吃的就只是普通的令人吃了会皮肤过敏的药物而已,只要一个晚上的时间,药效过了过敏的症状便会自行消退,恢复到原来完好的样子。 经过这一次,北塘诺是彻彻底底通过了孙由由的考验。从早上醒来的那一刻起,孙由由的心里就正式装进了北塘诺的身影!这辈子,只要北塘诺不负她,她便不会负他!他待她如宝,她会视他如命! 想着,孙由由的视线不自觉地再一次落到北塘诺的脸上,这一回孙由由注意到北塘诺的脸色有些和平时不同,泛着一抹异样的潮红。 看到他这个样子,再看他一身还是昨天穿的衣服,便知道他肯定是从昨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傻男人,昨晚一整晚都在下雨,他竟然就这样在雨中度过了一晚,淋着雨吹着风,怎么可能会不感冒发烧? 他这么犯傻,是不放心她担心她会关起门来做什么啥事吧? “云子夜,你这个大傻瓜!”孙由由嘴里嗔了一句,忍不住一股冲动上前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抱住他!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感受到不同平常的高温,嘴上终于还是又怪嗔了一句:“傻瓜!大傻瓜!” 不用说,北塘诺这么一发烧感冒,孙由由作为未来的云夫人,信阳王妃,自然得肩负起照顾他的任务。再说几次的考验,北塘诺都通过了,再加上这一次生病孙由由的照顾,两人朝夕相处,感情自然是日渐升温,你侬我侬! 另外,北塘诺通过了最后的考验,毫无疑问的,孙由由毁容了的脸也就随之恢复了原样。 对于孙由由坦白的小心计,北塘诺听了之后也只是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说了句:“小淘气!”便再也没有说别的了! 很显然他对孙由由的小心机试探一点都不生气!好男人当如此!宠妻的好男人更当如此! 北塘诺和孙由由两人的感情是一日比一日好,大婚的筹备也紧锣密鼓地进行中。同时由南华国作为东道主主办的几个国家之间的文明盛会也即将迎来开幕,孙由由答应过南华帝会代表南华国参加比赛,眼看着没几天时间了,虽然心里对自己信心十足,每日里还是抽空出来练习各种动作,每天过着幸福甜美、忙碌充实的日子! 相对于孙由由和北塘诺两人的美满小日子,厉王府那边,曾经的有情鸳鸯宇文厉和江语惜,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日渐降温,甚至频临冰点! 原因除了和江语惜的身体有关之外,本来宇文厉对江语惜还怀有一份愧疚,认为江语惜的身体变成那样和他脱不了关系!然而这份愧疚并没有维持多久的时间,随着宇文厉和孙由由和离成功之后,江语惜觊觎厉王妃的位置,觉得因为身体的原因自己已经不得宠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她以后唯一的依仗,同时也不想半路有人跳出来对厉王妃的位置横插一脚,因此无论如何要求宇文厉兑现当初承诺她的正妃之位。 因为这事,江语惜逼迫宇文厉太紧,宇文厉心里便渐渐有些厌烦江语惜。 王妃一事,宇文厉有自己的考虑。如果江语惜还是以前那个美丽康健的江语惜,或许宇文厉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立她为正妃。只可惜江语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江语惜!如此一来,宇文厉自然就犹豫了! 老实说,要他守着一个下身长期散发出腐败气味的女人过一辈子,他做不到。而且江语惜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以后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一旦他立她为正妃,以后就得面临只有一个嫡子的状况,是个出息能干的还好,假如是个蠢包,他要怎么办?还有,如果生出来是个女儿呢?那他岂不是命中注定没有嫡子? 想他堂堂一国亲王,又是这样年轻健壮的年纪,竟然没有嫡子,不说他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别人也会看他的笑话! 当然,立江语惜为正妃不代表他就没了其他的女人,然而终究不是正妻,就算生了孩子也是庶出,即便过到江语惜的名下抚养,宇文厉看来也不能算是正经的嫡子! 宇文厉本身就是皇后所生,从小到大在夏侯皇后的观念灌输下,对于嫡庶问题看得尤其重要!正因为考虑到这个问题,宇文厉更加不愿意立江语惜为正妃! 只是,不愿意归不愿意,他当初又的确承诺过江语惜一旦孙由由离开厉王府,他便会立刻将她扶正。如今,发生了别的状况导致他不能兑现当初的诺言。江语惜对这事紧催不放,要他当面拒绝又不知如何开口。 宇文厉正烦闷得不行,每每总是找借口躲着江语惜。正是这个当空,一日下了早朝,宇文厉正苦恼要找什么借口躲出去,夏侯皇后却突然打发人来找他,说是夏侯皇后有事跟他商量。 宇文厉听了自然没二话便去了夏侯皇后的凤仪宫。 “厉儿啊!母后见你那正妃之位也空出来一些日子了,也不见你有什么表示,难不成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空下去?”宇文厉才刚坐下,夏侯皇后便迫不及待地问起宇文厉正妃一事。 说着不等宇文厉说话,又继续念叨起来:“你好歹是堂堂一国亲王,还是本宫这个皇后所生,又俊美年轻,要娶个年轻貌美身份匹配的王妃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怎么就不声不响的没点儿动静?不是母后说你,你这半点不上心的样子可不行!你看看那些世家大族里的公子哥儿,年纪跟你差不多的,除了那些作风有问题的,哪个后院不是妻妾成群,子女生了一大堆? 就你,到现在还一个子嗣都没有!这太不像话了!之前你的王妃是孙由由那个出身低下的女人,根本不配孕育我宇文家的血脉,这子嗣一事母后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问半句。现在情况又不同了,那个低贱的女人已经扫地出门了,所以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夏侯皇后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似乎宇文厉不给她个说法,她便要替宇文厉做主把这些事给办了一样! 宇文厉正为王妃的问题烦得不行,听夏侯皇后这么说,一下子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母后说的事,儿子这两天也在考虑。到底儿子一个男儿家,整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忙差事,不仅没有时间,也不知道哪家有好女可求!所以这事,母后既然也替儿子心急,母后要是最近后宫要处理的事不多,儿子的事少不得要麻烦母后帮着张罗一番。” 宇文厉这么说就是铁了心要把麻烦的皮球踢给夏侯皇后!当然,宇文厉这么做,也是信得过夏侯皇后挑人的眼光!他相信夏侯皇后作为母亲绝对不会随便找个女人就让他娶做王妃的! “你个不省心的!倒是会打蛇随棍上。这么说,感情就是故意等着,要算计你母后呢。”夏侯皇后嘴里数落着宇文厉,面上却不见半点不乐意的意思。 事实上,夏侯皇后找宇文厉来,就是心目中有了满意的人选。顺势道:“行了,都是母后生的,母后能替你皇兄选太子妃,自然不会不管你!” 这里说话顿了顿,想到心中满意的那个人选,脸上不自觉地有了笑意。“说起这事,母后心里倒是觉得有个人很合适,各方面条件母后也很满意,就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哦?母后心里已经有人选了?是谁?”宇文厉有些惊讶道。 夏侯皇后接话道:“这个人你也见过的,彼此也接触过。还记得北越国的馨雅公主吗?母后说的合适的人选,就是馨雅公主了。” “母后之所以说馨雅公主合适,除了馨雅公主本身的条件很不错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母后留意到馨雅公主对你感情很不一般,很关心也很留意你的事,她这样的表现想来是对你有情!前两天母后拿话试探了她一番,问她可愿意嫁你为妃,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不过一番闪烁其词还是听得出她是愿意的!不过就是等着你主动提出求娶罢了。 馨雅公主的确是很不错,说实话母后也很希望她能嫁给你,这样以她的公主身份,以后不管是对你,还是你皇兄都很有帮助!就是不知道你心里怎么看待这事。” 听夏侯皇后的话,显然是早就对他的王妃一事上了心。这才明白过来,不是自己算计夏侯皇后,而是他被夏侯皇后给算计了! 不过想到馨雅公主俏丽的身影,对于夏侯皇后的算计,宇文厉一点都不生气。“实话说,母后说的馨雅公主,儿子也觉得很不错!假如馨雅公主当真对儿子有情,儿子便找个好日子亲自去向她求亲又何妨?” 说完这话,忽然又想到了江语惜,要是被江语惜知道他去求娶馨雅公主为妃,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想起来那样的情形,宇文厉就觉得头痛,于是又补上一句道:“不过儿子觉得,到底馨雅公主身份高贵,不同一般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儿,儿子去求亲是必须,只不过单单只是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够诚意?” “那还用说?”夏侯皇后一副我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做才合适的样子。“这事你母后我早就想好了,馨雅公主对你有情,如果你对她也有意,特意大摇大摆去求婚倒用不着,只要你们两个私下同意了这婚事,母后就去求了你父皇,让你父皇亲自拟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到北越皇上的手中,由你父皇出面向北越皇上提出婚事,北越皇上不反对,到时就让你父皇给你和馨雅公主赐婚!如此一来,我们这边既表达了对北越国的尊重,对馨雅公主也是一种看重。相信,馨雅公主本人也会很乐意我们南华国这么安排的!” 夏侯皇后果然皇后没有白当很多年,她这么考虑的确比宇文厉说的亲自去向馨雅公主求婚要大体合理多了! 宇文厉直听得连连点头。“母后不愧是一国之母,考虑事情比起儿子要大体周到得多!母后的安排儿子没有意见,就按母后说的去做吧!” 宇文厉自然没有意见,按夏侯皇后说的,一切由南华帝出面,婚事谈定之后圣旨赐婚,正好他就不用想如何跟江语惜交待和解释什么了。这样的结果,江语惜会不开心是一定的了。大不了以后他在其他方面再多补偿给她! 想到这些,宇文厉觉得自己这回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想过他不声不响地来这么一招暗度陈仓,也许造成的结果会适得其反,生生逼得江语惜到了绝境。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不管眼下的情形如何,将来的情形又会怎样,这都不影响不久之后南华帝下旨给宇文厉和馨雅公主赐婚这一情形的出现。 赐婚的圣旨传到厉王府的时候,早就知情的宇文厉在接过圣旨的时候,愣是装出一副刚刚得知消息惊诧无比的样子。 然而他自认演得很好,却还是没能逃过江语惜这位演戏女皇的火眼金睛。 对此,江语惜有多愤怒多怨恨,从赐婚圣旨传到厉王府的当晚,她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一度失眠,结果到了半夜肚子里不满三个月的孩子竟然小产了。由此便可知道这事对江语惜刺激有多大! 第105章 :刺激不断,最是无情男人心! 正是夜深人静,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江语惜辗转难眠,想着宇文厉对她的欺骗,心中无限激愤!恨得咬牙切齿! 双手死死地撕扯着盖在身上的薄被,仿佛那是宇文厉和馨雅公主这对狗男女,发泄着内心的怨愤。[..tw超多好看小说]这时,小腹突然一阵难忍的剧痛,江语惜还没来得及痛喊出声,就感觉到双腿间一股热流涌出。 这样的状况,江语惜就是再什么都不懂也知道发生什么事!小产!她竟然小产了!孩子!她的孩子! 江语惜这会儿已经痛得想起身都起不来,脸色早就变得苍白如纸,脸上身上冷汗直流! 这个时候惜语阁下人们早就进入了沉睡中,原本江语惜的寝间外有安排下人值夜的。不过今天刚好江语惜心情超级不好,不想身边的下人看自己的笑话,江语惜便把人给打发了回房间。结果这个时候,江语惜意外流产,痛得死去活来却没有一个人及时出现在现场。 至于宇文厉,自从江语惜的下身得了溃烂症,他便很少会在惜语阁留宿了!特别是今天接到赐婚圣旨,人逢喜事精神爽,更加不愿意到江语惜的惜语阁来找晦气!而且他也担心江语惜会缠着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如今确定了和馨雅公主的婚事,宇文厉已经不耐烦应付江语惜了! 小腹的剧痛还在继续,身上的睡衣,以及身下的床铺,很快就被鲜血染得通红,江语惜挣扎着却很难动作起来。 江语惜这才想到了要喊人,张口就喊出一个名字。“木槿……” 声音一出,江语惜才想起自小跟在她身边长大的丫鬟木槿,早就被她给找借口班卖半送嫁了给某个穷僻庄子上的一个大龄管事做小妾!她的人,在一个月前就被那个管事给强行接走了! 想到木槿离开前伤心绝望,哭着质问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的神情,江语惜忽然意识到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冷血无情! 木槿质问得很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上次宇文厉被淫蜂蛰过兽性大发,然后当着她这个主子的面强要了她吗?可是这样的事情并非木槿自己愿意的啊!可不就是嘛,木槿她有什么错?有错的那个人应该是宇文厉才对!她要怨要恨对象也应该是宇文厉,而不应该是木槿! 这一切,都怪她那时心里对宇文厉太过在乎,所以才会把过错追算到木槿的头上。如今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那个决定有多糊涂多错误!为了那样虚情假意的一个男人,赔上了自小跟在身边长大忠心耿耿的丫鬟,最后还只落得个凄风冷雨的下场!她江语惜真是瞎了眼了! 想起木槿,想起就在几天前,那个庄子的管事派人来跟她说,木槿在跟了他以后不知怎么的得了怪病,茶饭不思整个人骨瘦如柴,药石无效最终离开了人世。 木槿的死,对外是这么个说法,其实她早就知道那个管事心理有些问题,有个嗜好,喜欢抓来活的蚂蝗强行喂身边的女人吃进肚子里,或者是强行把蚂蝗塞进女人的耳朵,甚至是女人的下体。然后用手链脚链把女人锁起来,不让女人有机会抠出身体内的活蚂蝗,最终看着女人活活地被体内无数活着的玛蝗折磨死! 她当初作出决定把木槿半卖半送嫁给那个管事做小妾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管事有这么一个变态的嗜好,只是即便知道她还是把木槿给亲手交到那个管事的手中!木槿其实就是被那个管事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死的!换句话说,木槿其实是被她给害死的! 这样想着,江语惜几乎是立刻就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不!木槿的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宇文厉,是宇文厉害死木槿的!都是他,如果他当初没有强要木槿,没有使得她对他那么在乎,木槿现在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是的!这一切都是宇文厉一手造成的!宇文厉才是罪恶的源头!他不仅害了木槿,更是毁了她,她身上的溃烂症,包括此时流掉的肚子里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宇文厉,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此时小腹的剧痛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强烈,感觉双腿间流出的热流也逐渐减少,江语惜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彻底保不住了!想到自己在厉王府最后的筹码就这样没有了,想到自己日后很有可能的凄惨境况,一时间江语惜忍不住怨气冲天! 这一夜最终还是没有人及时发现江语惜的小产,江语惜自己似乎也发了狠,并没有坚持喊人,而是等小腹不再那么痛了,便咬了咬牙强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先是迈着虚软的步子到澡间,把身上满是血污的衣服脱了,就着凉水把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再换上一身稍厚点的干净的长衣裤。 回到寝间之后,满床的血污尤为刺目惊心!看着那些由她那腹中的胎儿变成的血污,江语惜忽然笑了,面容狰狞!“宇文厉,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欠我江语惜的!你且等着,很快你就得偿还给我!” 说话间,把染了血污的床铺全部卷了收起来,至于那套染了血污的衣服同样被她锁进了柜子里头。这些都是血债,她要留着,直到血债得到血偿的那一刻为止!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整个惜语阁又变得和平常那般无异。下人们照旧忙碌在自己的岗位上,偶尔也有那身子重爱偷懒的躲到没人的角落或嗑瓜子或闲说八卦。 “喂,你今天早上有没有看到咋们王府大院那边停了一顶装扮很是华丽精致的软轿?听说就是昨天那赐婚圣旨上边提到王爷的新王妃,北越国的公主坐的!”懒人甲小声八卦道。 “我今天起来的晚了,什么都没有看到。怎么?昨天王爷才接了赐婚圣旨,今天未来的王妃人就来了?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北越公主长什么样?有以前的王妃还有江侧妃漂亮吗?对了,你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吗?不会是来给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立威的吧?”懒人乙有些担忧地问道,声音同样压得很低。 懒人甲摇了摇头:“离大婚还有好些时间呢,现在就来立威也太早了点。人家好歹是堂堂一国公主,才不会上心立威不立威的事呢。终究到时她嫁进来,有王爷疼着捧着,哪个下人敢听话不是找死吗?” “不是来立威的,那是来干什么?”懒人乙好奇道。 懒人甲闻言四下看了一眼,确认没第三者,才小声回答道:“说是为了日后她嫁进来之后住的院落来的,听说她好像看中了江侧妃现在住的惜语阁,而且看王爷的意思似乎也不反对……” “不是吧?还没嫁进来王爷就那么宠着她了,那江侧妃岂不是……” 两个懒人之间的八卦对话还没说完,出来透气无意中听见两人对话的江语惜已经听不下去了。面前的花枝‘喀嚓‘一声被她一个粗鲁的动作从花树上折了下来,然后霍地松手掉到地上,随之一脚碾成花泥! “欺人太甚!宇文厉,北塘馨雅,一对狗男女!欺人太甚!”江语惜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带着滔天的怨气怒气从嘴里说出。眼中怒火积聚,只差一点撩拨便会喷射出能够一瞬间把人焚烧殆尽的火焰! 这里差了的一点撩拨,当江语惜带着一腔怨愤怒火回到房间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人手拿着那根撩火棍来了。 这个人是谁不说也猜得到,自然就是馨雅公主无疑了! 馨雅公主可是一直都记得江语惜曾经是宇文厉万般宠爱的女人这一点,因此即便现在宇文厉对江语惜已经不复从前,馨雅公主心里还是很介意。 之前没有确定和宇文厉的婚约,馨雅公主心里嫉恨却也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找江语惜麻烦,如今她和宇文厉的亲事已经确立,还是经由南华帝亲自确立的,大婚在即,很快的她就会是这个王府的正牌女主人,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前提,馨雅公主自然就有了足够的名正言顺的借口给江语惜添堵! 说到这添堵,第一个下马威是必须的!而这下马威,馨雅公主目前能够想到的就是要把江语惜从她现在住的院落赶出去!然后堂而皇之地据为己有!这正是今天馨雅公主光临厉王府的原因! 惜语阁的前厅,素来是江语惜这个主子才能坐的主座位置上,在一身华丽打扮映衬下整个人娇艳如花的馨雅公主不用谁吩咐,很有自觉性地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这个时候江语惜的人还没现身,惜语阁的下人都知道馨雅公主的身份,因此谁也不敢拦着她不经江语惜的允许便直直地闯了进来! 下人们见馨雅公主来势非同寻常,知道这位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得罪不得,正在犹豫要不要备茶招待,这时馨雅公主却突然开口道:“怎么本公主来了,都坐下好一会儿了,还不见你们江侧妃出来接待?这是不待见本公主还是你们江侧妃被人高捧惯了,得意忘形之余连侧室的本份规矩都给忘了?” 馨雅公主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看似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一双护理绝佳白嫩柔美的小手,然而话音刚落,就见她猛地抬起头,眸光犀利而阴冷。 几个守在一边的惜语阁下人,顿时有种心惊胆战、想要下跪请求饶恕的感觉,仿佛他们犯了多大的过错一样! 一时间几个下人心理压力庞大,江语惜在这个时候终于现身。一身盛装,脸上略施薄粉,眉毛描了青黛,唇瓣上润了丹朱。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馨雅公主是来找茬的,这个时候她还刻意盛装打扮,分明就是嫌死亡的节奏不够快! 果然,她这个样子出现在馨雅公主面前,馨雅公主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眯了眯双眼。 “江侧妃好大的派头啊!”馨雅公主坐着的身子不动,撅起红唇讥讽道:“看来果然是被人捧得失去了本身该有的方向!做人如此认不清自己的本份方位,小心一个不注意地位不保,甚至连小命也搭送了!” 江语惜打扮成艳丽绝色的模样,除了是有点心理变态故意要给馨雅公主看了心里添堵,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小产之后她整个人的外形看起来就跟快要断气的死人差不多。江语惜素来要强,自然不愿意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出现被馨雅公主看了笑话。 另外,她其实也知道馨雅公主是来找她麻烦来的,明智的她应该选择避其锋芒才对,可是江语惜这一天一夜间受到的打击太多也太大,这会儿她的心理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因此她会有这样的行为举动一点也不奇怪。 江语惜似乎一点都不畏惧馨雅公主,针对馨雅公主说的一番讽刺她不知身份目无规矩的话,江语惜几乎想都不想便反唇相讥道:“公主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的事什么时候落到公主来指手画脚了?这里是厉王府,而我走出自丞相府,不管从哪边我都跟公主扯不上关系,公主有什么立场这么说话?” “哼!”馨雅公主被江语惜刺得神情激动。“本公主怎么没立场说你?本公主不久之后就会是厉王府的王妃,正牌女主人,而你江语惜,只要还是厉王府的侧妃,本公主就有立场指责你的不是!别说只是口头上说说,本公主就是要因此而治你的不是,让人打你一顿板子,你又待如何?” 说着,不等江语惜回话,忽然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几步上前,速度很快地来到江语惜的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就凭你现在跟本公主说话的口气态度,本公主就打了你又怎样?” 馨雅公主这次来惜语阁可是带了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这会儿这几个婆子就守在一边虎视眈眈地关注着屋里的情形。仿佛,只要馨雅公主有任何闪失,她们便会以命相拼! 这样的情形,眼看着江语惜这个主子挨打,惜语阁的下人却没人敢上前帮忙护着。就连江语惜从丞相府带回来的钟婆子,见了也是一脸的神情闪烁。 不是钟婆子贪生怕死,实在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语惜在厉王府日渐失势,估计是没几天蹦哒的日子了!这个时候,正是馨雅公主这个新王妃得势当道,惹怒了她以后在厉王府肯定是不会有好果子吃!钟婆子自觉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奴才,又何苦为了江语惜这个失势了的主子得罪馨雅公主这个更大更有势的主子呢? 这样的想法之下,于是难免选择观望。说是观望,也是因为卖身契在江语惜手中,江语惜要是有事的话,她这个做奴才的也不能真的不管! 这里江语惜冷不防被馨雅公主扇了一个耳光,小产之后身子本就发虚的她,竟然一个没站稳,身子摇晃了两下摔倒在地上,同时嘴角还有鲜血流出。 “馨雅公主,你!”江语惜从小到大没受到过这样的对待,馨雅公主竟然这样对她,一下子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想站起来跟馨雅公主拼命,小腹却又开始隐隐作痛,终于还是没有成功站起来。 馨雅公主瞧见江语惜如此狼狈,心里解气之余,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再说还有正事没说,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语惜道:“本公主大度,今个儿只是小惩大戒,以后可记得给本公主长点记性才好!另外,你们南华的皇上,还有你们王爷,担心本公主以后嫁进王府会住的不习惯,因此特意准了本公主嫁进来之前先到王府自行选择喜欢的院落,并且还说了,选中之后要是觉得还有地方不满意,尽管找人按照本公主的喜好提意见修改。” 说到这,馨雅公主露出一个尤为邪恶得意的笑脸,接着道:“现在本公主看中了你这个惜语阁,也已经跟你们王爷说了,你们王爷也都同意了。有几处地方本公主觉得不满意的,也跟你们王爷说了,他也已经吩咐了匠人,这两天就会开始着手进行修改。也就是说,没什么事的话,江侧妃你就好找地儿搬了!” 说着,似乎担心江语惜会不相信一样,从怀中取出一纸信书扔到江语惜面前道:“别说本公主骗你,看好了,这是你们王爷亲笔所写的准字。本来他是要陪我一道过来说这事的,只不过他临时被别的要事给绊住了,一时间来不了。” 其实这番话馨雅公主有些作假,宇文厉其实是不想亲自面对江语惜。原因他虽然没有详细说,馨雅公主也猜到几分,却很聪明地没有追问。 对付男人嘛,馨雅公主也是有一手的!她很清楚,有些事有些时候能逼迫他,有时候有些事却不能逼迫他。松紧结合,有时候更能拢住一个男人的心!所以在让江语惜搬出惜语阁一事上,馨雅公主并没有太过让宇文厉为难。 江语惜原本对宇文厉还存有一丝希冀,然而看到纸上那熟悉的龙飞凤舞的一个‘准‘字,最后一点希冀瞬间土崩瓦解! 一声咳嗽,只觉得喉咙间一股腥甜堵在那里! ------题外话------ 感谢亲影魅花娘,四月妖,蓝色妖姬19621028,yjzc999投票支持轻衣,谢谢几位亲爱的,么么哒╭(╯3╰)╮ 第106章 :逼疯渣女,上演最后的疯狂! 随身携带的丝娟及时捂在嘴边,就感觉到满嘴的血腥。[..tw超多好看小说]不用看她也知道手中的丝娟肯定已经晕染了朵朵猩红的血花! 这一刻江语惜忽然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悲哀和凄然,人生中接连两次吐血,竟然都是因为同一个男人! 好!很好!这又是一笔血债!她会记得的! 手中的丝娟从嘴边拿开,看不出半点吐血过的样子。“既然王爷同意了,馨雅公主要住惜语阁,我没意见!”很平淡的表情,很平静的回答,似乎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惜语阁被夺。 馨雅公主没有看到预期中江语惜激动愤怒的样子,不由地一阵失望。不过想到江语惜的若无其事也许是装出来的,也许转过身就会气得吐血发狂。想着,于是很风凉的语气道:“没意见最好!因为有意见也没用!本公主看上的东西还就没试过得不到的!你这惜语阁坐北向南,冬暖夏凉,空气好风水也好!这不,本公主一眼就看中了!连名字本公主都想好了,就叫馨雅居!” 说完,一脸很得意胜利的神色离开了惜语阁。 馨雅公主走后,江语惜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没有出来。如此不正常的行为,吓得惜语阁一众下人忍不住人心惶惶。总感觉这样的情形像极了狂风暴雨要来临之前的平静和反常。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没有任何的波澜地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惜语阁的下人就看到他们的主子江语惜一脸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且不仅是没事人一样,还神清气爽,看着一点都不像是受了打击的人,反而像是有什么喜事临近。 这一天,江语惜跟平常一样用过早膳,之后便吩咐人备好马车,一大早便出府去了。至于她去了哪里,大概除了她自己,便只有赶车的车夫才知道了。 皇城郊外,烟柳桃花深处经营的一家酒家神仙居,规模不大胜在环境优雅服务周到,菜式也精致美味,因此虽然偏远,慕名前往的客人却也不少。 一身贵妇装扮的江语惜从马车上下来,目不斜视地进了神仙居。一刻钟不到的时间便又重新出来,手里多了一块神仙居的房牌。房牌上面写着‘有情阁’三个清秀的小字,正是神仙居装修最为奢华精致,从吃喝到玩乐再到住家过夜,各种服务供应最为齐全周到,消费也是最高的三间雅阁中的其中一间。这三间雅阁和别的雅阁有一个不同的地方,那便是这三间雅阁是按天数对外开放的,从每日的午时一刻算起到第二日的午时一刻为一天,一天的花费包括饮食在内不会少于一千两。 江语惜在接连受到打击和刺激之后,如此豪掷千金在神仙居订下一间雅阁,却不是自己入住的行为,实在是令人费解。不过这样的费解,很快便有了答案。 这里江语惜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一路不停回到皇城。进了城内,江语惜并没有让车夫直接回王府,而是让他在一条新人比较少的大街上停了下来。还不到午饭的时间点,江语惜却给了车夫一锭银子,让他自己驾着车随便找个地方自行吃过午饭之后再回到这个地方等她。 车夫什么也没问,接过银子屁颠颠地赶着马车走了。[..tw超多好看小说] 目送着车夫赶着马车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江语惜忽然转过身子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影左拐右拐的,很快便消失在一条偏寂的小巷子。 小巷子内,一家毫不起眼的院子内,江语惜华贵的身影出现在里面。接见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身形瘦小,只有一只手臂的老头,一身粗布简衣,胡子拉碴的,看起来毫不起眼。 “不知妇人找我老木有什么贵干?”瘦老头打量了江语惜一眼,缓缓地开口问道。 “听闻木老先生年轻时曾经是临摹仿迹的高手,经您的手仿写出来的东西,不管是书画还是字帖,完全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此,我这里正好有件事想要摆脱木老先生帮忙,事成之后会付给木老先生一笔酬金,不敢说会很丰厚,但至少足够木老先生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知木老先生愿意帮这个忙还是不帮?”江语惜说这些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眼瘦老头那一只空荡荡的衣袖。 江语惜知道这个名叫木全的老头,年轻的时候因为有一手临摹仿迹的高超本事,为了赚钱,竟然造假了许多名家的古迹书画字帖拿去卖,一开始倒是没有人发现他手中叫卖的不过是仿迹,木全也因此狠狠地赚了几笔。本来不想继续的,奈何人性贪婪,后面木全终于还是没抵住银钱的诱惑,又造假了一批名家的字画拿去卖,却不想遇到了有火眼金睛的行家,狠狠地栽了个跟斗。之后先前那些从他手上买过字画的人也听到了消息,一个个气得不行,纷纷联合起来找出木全,不仅让他把骗他们的钱都退还回去,还不解气地卸了木全一直手臂。 当时被卸掉的那只手臂便是木全惯了用来临摹仿迹的右手,那些人以为这样木全以后就再也不能造假了。却不想,木全其实是个双撇子,不管左手还是右手,使用起来一样的灵活。不过没有了右手之后的木全似乎也受到了教训,即使左手还能用,但却再也不造假字画拿去骗人钱财了。当年事发东窗的时候,其实木全已经成家有了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美满温馨,却因为他造假一事曝光,他的妻子觉得自己瞎了眼竟然嫁了給骗子,气恼伤心之下,带着孩子离家出走,自此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木全后悔莫及,找不到妻子和孩子,干脆也不再另娶她人,自己一个人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几十年,当年的年轻人木全成了如今江语惜看到的孤寡瘦老头老木。 关于木全的事江语惜也是无意中得知的,原本只是当个闲话故事听,从没想过会有接触的一天。谁知世事多变幻,她会亲自找上门来请这个老头帮忙。 木老头闻言,打量了江语惜一番,经过一番变故的江语惜,早就没有了身上惯有的凉薄之气,目光也有些苍凉孤寂,看着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大户人家的内眷。木老头见她不像是有什么坏心思的人,便没有一口拒绝她的请求,犹豫再三,开口问道:“什么事?你先说说看,能帮忙的老木我自会帮忙。” 木全虽然经过当年断臂,妻离子散的事之后,便醒悟过来,立誓再也不会用自己的天赋去造假。然而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却也不是真的就一次都没有造假过。只不过他每次出手都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当做善事一样帮人。 江语惜听木老头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这老头会连听都不想听她说话便一口拒绝她的请求。只要他没有一口就拒绝,她便有把握说动老头帮她的忙。 于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木老头,开始如此这般地说了请求帮忙的理由。江语惜很少做没把握的事,最终木老头还是被她说动了,点头应下了她的请求。 事情办完,回去的路上,江语惜坐在马车内忍不住唇边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宇文厉,你欠下的血债,也是时候偿还了!还有北塘馨雅,你也逃不掉!” 当天旁晚,馨雅公主手上接到一封信,馨雅公主认得上面的笔迹,正是她那未来夫君宇文厉亲笔所书。随信附上的还有一个房牌,上面写着‘有情阁’三个清秀的小字。 而宇文厉这边,也收到一封信笺,信笺上的字迹他虽不熟悉,不过随着信笺附上的信物他却认识,正是昨天馨雅公主来厉王府时佩戴过的一支金钗。宇文厉会认识,是因为他当时就称赞过馨雅公主戴着那个金钗很好看。 是夜,华灯初上之际,皇城郊外的神仙居,有情阁内精致美味的食物摆了一桌,桌子中央的白玉瓶内一束娇艳的红玫瑰热情似火。 宇文厉推门进去的时候,打扮得人比花娇的馨雅公主早就等在了那里。见本就五官俊美的宇文厉在一身深色的华服的映衬下更加显得丰神俊朗,一双漆黑如夜空的黑眸,眸光似有火一般紧紧地盯着她看,一颗少女的芳心忍不住砰砰乱跳。 “王爷,怎么这么盯着人家看?莫不是馨雅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馨雅公主被宇文厉看得仿佛快要被他炽热的眸光融化,不由地脸颊含羞,眼波盈盈似水。 宇文厉没想到馨雅公主会这么大胆晚上约他出来。不过宇文厉不得不承认,见多了矜持小心的女子,突然遇到像馨雅公主这么豪放大胆的,还真是觉得对口味。 听馨雅公主这么说,唇边不由地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大步走到馨雅公主的身边,伸手从白玉瓶上取出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递到馨雅公主的面前,道:“公主想多了。公主人比花娇,一张脸似芙蓉含羞,如此貌美如花,本王一时间看得呆住了!” 宇文厉如此口甜如蜜,馨雅公主到底只是坠入爱河的寻常女子,听得两脸飞上一抹红霞,就手接过宇文厉手中递来的红玫瑰,笑靥如花道:“王爷的嘴巴莫不是出门前抹了蜜,怎的说话这么甜?看来今晚这顿饭,这蜜酒馨雅不用喝也得了!” 意思是,她光听宇文厉说话就甜腻得够了! 宇文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似乎自打踏进这个有情阁的房门,整个人就变得莫名的兴奋激昂,似乎还有些轻佻。不过美人当前,他也没有深究自己的情绪变化。 见馨雅公主说话间满面娇羞,眼波似水,盈盈流转间勾人夺魄。一股冲动,伸手勾住了馨雅公主的下巴,迫使馨雅公主抬起头与他对视。“公主想知道本王出门前嘴巴到底是不是抹了蜜,那还不简单,公主亲自尝一口不就知道了?嗯?” 说着,不等馨雅公主反应,他的人自己俯下身子,低头含住了馨雅公主那花瓣似的红唇。 宇文厉不愧是尝试的女人多了,舌功了得,接起吻来驾轻就熟,或吮或吸或舔或温柔或霸道,只是一会儿功夫,馨雅公主便彻底败下阵来。一把推开宇文厉,有气无力地依附再宇文厉的身上,只声音娇媚地喊了宇文厉一声王爷,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宇文厉低头见馨雅公主一副软得就跟没有骨头的样子,依附在他身上娇喘连连,呵气如兰,再加上四周围隐约有暗香盈动,不由地一阵心猿意马。 到底最后还是怕惊吓到美人,又见一桌的精致美食半点未动,难得美人邀约他共赴晚餐,不管怎么样,他的人既然来了,怎么也得陪同美人用完这一顿晚餐才是,不然岂不辜负了美人一片心思? 想着于是低头在馨雅公主脸颊上轻轻一吻,道:“是本王孟浪了,馨儿可千万别怪本王才好。馨儿,饿了吧?和本王一起吃点东西如何?不然这一桌的美味佳肴可就得浪费了。来,馨儿坐好了,想吃什么,本王夹给你,要不本王喂你也行。” 宇文厉语气不自觉间又带了几分轻挑,馨雅公主却很爱听他这样的口吻说话。真真是情到浓时,对方做什么都是美好而美妙的。“王爷既然这么说,馨雅自然是要王爷喂……”馨雅公主依偎在宇文厉身上,媚眼如丝道。 宇文厉原本只是那么一说,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喂馨雅公主吃东西。因而听馨雅公主这么回答,先是一愣,不过反应过来却也觉得甚是有趣。话说他长这么大,还真没喂过女子吃东西,即便当初和江语惜你侬我侬之际,彼此间也没有过喂食的举动。果然馨雅公主就是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而这不一样竟然出奇地让宇文厉新奇和喜欢。 于是真的就在馨雅公主的身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指了指满桌的美食,凑到馨雅公主的耳边吞吐着热气道:“馨儿,喜欢吃哪一样?” “贵妃鱼!”馨雅公主指了指摆在桌子中间的一条暗红色的蒸鱼,忽然又有些为难道:“不过鱼的话有鱼刺……” 宇文厉笑笑,手中的筷子夹起一块鱼肚子边上的肉,先是放到自己的嘴巴里尝了尝,没有鱼刺,这才以嘴叼着鱼肉送到馨雅公主的嘴边。 馨雅公主完全没想到宇文厉说的喂她,竟然是这样的方式来喂,感觉既甜蜜又刺激,扭扭捏捏的还是张开嘴巴接受了宇文厉的以嘴喂食。 不用说,有了这样的开头,接下去一顿晚餐两人基本上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互喂对方,颇有一种蜜里调油的浓情蜜意。好不容易饭到七分饱,两人这才停下专攻食物的动作,改而喝起了酒来。酒是陈年老酒,醇香馥郁,光闻着那酒香不喝都能把人给熏醉了。 当然美酒美色当前,自然不可能光闻不喝,事实上两人喝得还不少,基本上是往尽兴里喝的,因此一壶酒没一会儿功夫便见了底。馨雅公主更是觉得还不尽兴,自己一个人便把另外一壶蜜酒给喝了个大半壶。 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两人几乎是忽然间就对望上了,带着一种诡谲的迷情。宇文厉眼中看到的馨雅公主是风情万种,长发飘飘,正对着他抛着媚眼撅着红唇,骚中带媚,一副欲宽衣解带勾引他上榻的样子。而馨雅公主眼中看到的宇文厉则是脉搏喷张,眼神邪魅, 袒露着精壮的上半身,一副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吞了的样子。 就是在这样的对望着,两人都有种身体被虫蚁爬咬身痒心更痒的感觉,并且渐渐的还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看着对方咽了咽口水。 时间在流逝,温度在上升,最终还是宇文厉首先忍不住,起身一把抱起身边的馨雅公主,一边如饥似渴地含住了馨雅公主的红唇,一边用眼角余光看路,直奔内室的大床而去。 接下来的情形会是怎么样,相信傻瓜都能想象得出来,自然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烛火摇曳,粉色的幔帐上映照出两个上下紧贴的身影…… 就在宇文厉和馨雅公主共赴云雨的时候,江语惜一个人在惜语阁的厨房内,亲自炖了一盅孕妇补品,以宇文厉的名义让人给禁足在华容院养胎的四夫人送了过去。 送炖品的下人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哄得四夫人整盅炖品连汤带渣全部吃了下去。 是夜,江语惜给了一笔银钱给那个送炖品给四夫人吃的下人,并让她连夜离开了厉王府。是夜,不等天亮,厉王府华容院传出四夫人小产,经救治胎儿最终还是没能保住的消息。 不过消息传出的时候,江语惜的人刚好来到神仙居有情阁的门外。 这一次外出,江语惜少见地竟然穿了一身黑色带白边的裙装,头上的发髻梳得一丝不乱,脸上的妆容同样是少见的精致,头上戴的朱钗不多,却每一样都很华贵大气,价值不菲。这样装扮之下的江语惜,高贵端庄美丽冷艳。 江语惜站在有情阁的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不慌不乱地从头上拔下一支朱钗,顺势在门缝中一番动作,只听‘啪嚓’的一声,江语惜几乎没怎么费劲就进了有情阁。进去之后冷笑着看了四周围一眼,这才径直往内间走去。 这时有情阁内的宇文厉和馨雅公主,不知是因为过度的激烈运动太累,还是别的原因,一丝不挂彼此相拥着,眼睛紧闭神情无比安详地躺在床上。就连江语惜进来了,并且就站在床前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也不自知。 江语惜看着床上一丝不挂相拥而眠的一对男女,似乎一点异样的感受都没有,平静得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她的目光在床上找寻了一番,看到馨雅公主身侧浅色的床单上晕染开的点点落红,这时她的脸上才稍微有了一丝光彩。 “终于不是处子之身了!好!很好!”江语惜冷笑着自言自语道。 说完目光转到寸缕不着的宇文厉身上,落到他双腿间那点象征时,原本冰冷的目光变得又毒又辣!“早知道这么不听话,当初就应该让它一直举不起来,那就没有我为了帮助它重振雄风吃尽苦头一事了。……也罢,雄风再振就雄风再振吧,终归都是我的功劳,既然眼下变得这么不听话,这份功劳我便不要了又如何?” 说着,一只手伸进另一边宽袖中一番摸索,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亮晃晃的短刀。刀身锋利,削铁如泥! ------题外话------ 感谢亲影魅花娘,bihua999,shilicui投票支持轻衣,谢谢亲爱的,o(n_n)o谢谢。另外,各位看文的亲,中秋快乐,吃好玩好哦o(n_n)o~ 第107章 :疯狂落幕,另一渣女的痛苦! 江语惜一手举着短刀,缓步靠近床榻,眼神怨毒。“王爷,你可别怨惜儿!你给了惜儿那么多的血债,惜儿只是还你一个断子绝孙,一点也不过分不是?以后你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依然可以有无数的美人在怀,依然还是身份尊贵的南华国王爷!” 说话间,动作轻柔地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先是用没有握刀的那只手覆上宇文厉熟睡中的俊美容颜,从额头到眉眼再到凉薄的嘴唇,每一个地方都很仔细,仿佛在诠释一种深入骨髓的爱恋,爱得舍不得释手! 只不过她这样的举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她的手从宇文厉的脸庞一路下滑,来到宇文厉那隐约可见腹肌的平坦小腹,手背上忽然就青筋暴现,迸发滔天的怒气。手掌几乎是一下子就落到宇文厉的双腿间,一把抓住生长在那里的那点象征,另一只握着短刀的手随即高高举起,短刀的利刃在烛火的映照下激射出阴冷而嗜血的锋芒。 “这等不听话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江语惜呢喃着,手中的短刀骤然落下。眼看着宇文厉的那点象征就要被一刀两断,说时迟那时快,昏睡的宇文厉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宇文厉察觉到江语惜的意图,惊恐之余一声怒吼,“惜儿!你疯了!你干什么!” 江语惜先是吓了一跳,似乎有些做贼心虚,差点就随手丢掉手中的短刀。然而突然想到什么,她的人很快就从惊吓中平静下来。 “哦!王爷你醒了?”江语惜视线对上宇文厉的眼睛,妆容端庄而美丽的脸上旋即绽放出一个妖冶靡艳的笑脸。“怎么样这一觉睡得?颠鸾倒凤之后拥着美人沉沉入睡,是不是觉得从未有过的舒服?” 宇文厉却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满脸怒气和恐慌地大声问江语惜道:“你,你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究竟对本王做了什么?为什么本王的身子会不能自主一点力气都没有?” 宇文厉刚刚吼江语惜的时候,原本是想奋起夺过江语惜手中的短刀的,结果却发现除了嘴巴和眼睛能动之外,整个身体就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再联想到江语惜莫名出现在有情阁,还手举着刀对准他的男性分身欲砍下去,宇文厉便知道这一切势必都和江语惜脱不了关系! “王爷你在说什么呢?惜儿的一颗心可是全在王爷身上,惜儿爱王爷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对王爷你做什么?王爷你动不了,或许是因为王爷你太累了!你瞧,馨雅公主不也很累?这会儿还在熟睡呢。”江语惜笑着,拒不承认自己对宇文厉做了什么。 扯到馨雅公主身上,江语惜一只手指在唇边竖起。“所以,王爷,嘘!说话还是小声点,别把馨雅公主人给吵醒了!人家好歹是处子之身服侍了王爷你这个猛男大半夜,不容易啊!” “狗屁的不容易!”宇文厉见江语惜这般说辞,更加恐慌和愤怒。双眼暴瞪,似乎恨不得眼神秒杀江语惜。“贱人,别给本王装无知了!你说不说?不是你的话,本王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江语惜隐约有些神经质的言行举止,宇文厉已经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江语惜再捣鬼! “王爷,都说说话别太大声,馨雅公主还在熟睡当中呢。吵醒了她,让她亲眼看着王爷从堂堂正正的男人变成名不符其实的假男人,那得对她多残忍啊!毕竟不用过多久她就得嫁给你了,总不能今晚你让人家尝到了男女欢爱的美妙滋味,却让在她醒来的时候知道这样的美妙滋味她以后再也尝试不到了吧?馨雅公主这么年轻,要她还没嫁就得守活寡,她怎么接受得了?”江语惜红唇微弯,从她嘴巴里吐出来的字,字字阴毒! 听江语惜这么说话,宇文厉终于害怕了,急急地开口道:“不!惜儿,本王好歹爱过你一场,你不能这么对本王!”说着,一改对江语惜的怒面相对,神情瞬间变得隐忍而温柔。“惜儿,惜儿,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这段时间对你冷落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感情已经不复从前了?惜儿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你就错了。我对的感情依然跟以前那样,一点都没有变过。我之所以少了时间陪在你身边,那也是因为文明盛会即将到来的缘故。你也知道上次我的生辰宴上,因为孙由由那个贱人给山匪挟持,我罔顾她的性命一事被太后知道了,到我父皇面前告了一状,父皇气恼我对孙由由那个贱人的无情,一怒之下便罚我接下文明盛会会场兴建监督的差事。这段时间,正是会场兴建进入尾声,很多地方我都得亲自检查是否过关。这不忙起来,空闲的时间就少了。” 宇文厉说完这些,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很会编。见江语惜的并没有打断他的说话,于是又道:“而且,因为我的缘故,惜儿你的身体变得不再想从前那样康健,偏偏肚子里又还怀着孩子,正是需要好好休养身子的时候。因此有时候我忙差事回来得晚了,便不忍心再去惊扰惜儿你休息。所以,惜儿,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真的没有变!我还是像以前那样深爱着你!也一直记得曾经答应过惜儿你,等孙由由那个贱人扫地出门之后,便会立你为正妃。这件事我也一直在努力,正打算找机会上奏给父皇审批,谁知道关键时候父皇和北越国的皇上竟然谈起了联姻事宜,结果就有了后面的圣旨赐婚!” 说到这,宇文厉故作一脸痛苦无奈的神色:“惜儿,你要相信我,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就跟当初太后的懿旨赐婚一样,都并非我所愿,却又不得不遵从。惜儿,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相信我心里放在第一位的始终是你,还有你肚子里我们两人的孩子。惜儿,你放心,就算我娶了馨雅公主为妃,你的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他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我会上奏父皇把他立为世子,一旦我百年归老便由他袭继我的王位。惜儿,这样的安排,你说好不好?” 说到最后,宇文厉已经是讨好而又小心翼翼的眼神巴巴望着江语惜。 江语惜看着宇文厉小心讨好的表现,脸色似乎有了一丝动容。沉默半响,忽然开口道:“好吧,姑且当王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并没有作家的成分。可是,还有一件事,王爷有什么解释,惜儿也很想听听。馨雅公主要我搬离惜语阁这事,王爷你又是什么样的说法?” “这件事自然也不是本王愿意的,馨雅公主她是得了父皇的恩准前来选看院落,本来我的意思是把孙由由那个贱人以前住的馨兰苑修葺之后给她住,却不想我还没开口提这事,她便开口跟我说喜欢你的惜语阁,无论如何嫁进来之后就要住那里……”宇文厉依然谎话连篇,说话的时候眼神却真挚无比,一副他若是有半句假话便天打雷劈的样子。 见此,江语惜忽然忍不住笑了出声,不是开心高兴的笑,而是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那样,觉得好笑得不得了,连腰都要笑弯了,眼角沁出眼泪。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一个劲儿地笑。 宇文厉看着笑得眼泪都出来的江语惜,原本还有些沾沾自喜自己的胡编乱造的本领,然而看着这样行为不正常的江语惜,他的心却越来越不安。 “惜儿……”宇文厉尝试着喊了江语惜一声,得不到回应,正打算喊第二声的时候,江语惜却突然收起了疯狂的笑意,神情冷冷地看着宇文厉,变脸速度之快堪比川剧中的脸谱变脸! 宇文厉整颗心都随之一颤,嗫嚅着道:“……惜儿,你不会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吧?” 江语惜张口就道:“信!怎么不信?王爷说得话那么好听,我当然要相信啦!” 宇文厉闻言才想要舒一口气,江语惜却忽然语锋一转,冷冷道:“不过信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太迟了!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再相信也改变不了什么!” “怎么会呢?”宇文厉神色焦急。“只要惜儿你相信,就不会迟啊!惜儿,我会对你好的!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都会想从前那样对你好的!你、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啊!” 其实宇文厉不怕江语惜胡思乱想,怕的是江语惜胡思乱想之后会做出对他什么疯狂的举动,就像刚才那样那刀对准他的分身。只要一想起刚才危急的情形,宇文厉就不由自主地冷汗直冒。 “王爷,你知道为什么惜儿会说迟了吗?”江语惜依旧冷冷的,不仅神色冷,眼神冷,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冷。“因为惜儿来这里之前,已经服食了一个时辰之内会置人于死地的断肠绝心散!眼下,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要过去,惜儿命不久矣啊!哦,对了,还有两件事惜儿似乎还没告诉王爷。惜儿出门之前亲手炖了一盅孕妇补品以王爷的名义送了去给有孕在身的四夫人,四夫人很高兴地连汤带渣全部吃了进去。 那补品啊,惜儿特意在里面加了料,四夫人肯定是受得了的,就是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受不受得了。还那么小,估计是受不了的了,也不知道最后保不保得住。还有,王爷刚才不是也有提到惜儿肚子里的孩子吗?惜儿倒也希望他出生就能被立为世子,以后是尊贵的王爷,这样我这个做娘亲的也能母贫子贵!只可惜,我肚子里的孩儿福泽不够优厚,没能有福气享受到这样。就在那道给王爷你和馨雅公主赐婚的圣旨宣读的那一天晚上,夜深人静了,大家都在熟睡当中,他却顽皮地闹起了脾气迫不及待地要出来看看这个世界,结果怎么样王爷你应该想象得到吧?我痛的死去活来,却没有半个人发现。最后鲜血染了我一身,流了一床!孩子也就彻底离开了我这个娘亲的小腹,自此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江语惜以为说起这些自己已经不会再有感觉了,然而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心里的怨心里的恨,就像是一只暴躁咆哮的凶兽,四处乱撞无论如何要找一个发泄的缺口! 江语惜的一番话,已经让宇文厉惊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些什么,舌头却像是被冻结了一样,想要吐一个字都无能为力。 这时候,江语惜已经从小产的悲伤中回过神来,伸手缓缓擦去脸上的泪花,目光阴冷地看向宇文厉。“王爷现在知道为什么惜儿会说迟了吧?既然知道了,就不要浪费口舌再说什么了!只需要安安静静地接受惜儿最后给王爷送上的一份大礼――断子绝孙!” 最后一句话,断子绝孙四个字江语惜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说完,不等宇文厉反应,手中的短刀骤然举起,又骤然落下,只见空气中一道幽冷的光芒一闪而过,宇文厉瞬间瞠大双眼,眼珠暴突,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生命中的最痛!嘴里果真如江语惜所说的那样,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不过不是他自愿配合,而是被江语惜抓起一边的被单死死地捂住。 看着宇文厉痛苦扭曲的面容,江语惜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畅快。“对了,还有一点惜儿想要补充给王爷知道,那就是虽然馨雅公主如今已经是王爷你的人了,不过王爷还是不要寄望于馨雅公主的肚子会不会有可能给王爷孕育一个生命出来,这点惜儿倒是可以很肯定地告诉王爷,是不会的!因为在和王爷发生关系之前馨雅公主就中了一种会使人绝育的歹毒毒药,没有及时服用解药,馨雅公主这辈子是别想像普通女人那样怀有孩子!所以,惜儿送给王爷的这份‘断子绝孙’的大礼,王爷你是接受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说着哈哈地笑出声,笑声竟然像鬼哭狼嚎一般令人听了浑身发寒!也许是如她自己所说的她服食的断肠绝心散毒性发作的时间到了,就见江语惜笑着笑着,眼耳口鼻等七窍竟然慢慢地流了出了暗红色的鲜血,江语惜本人却像不自知一样,依然疯狂地笑着。 宇文厉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断地有鲜血从他的双腿间迸射而出,溅了满床。睡在宇文厉身旁的馨雅公主原本梦中还在回味着与宇文厉颠鸾倒凤的美妙情景,突然感觉到脸上身上溅落点点的温热。还没从男欢女爱的美好味道中清醒过来,初尝情欲滋味的馨雅公主竟然对此生出淫荡的想法,以为落到她身上和脸上的点点温热是宇文厉对她的亲吻。 这样的想法,一下子又回想起了昨晚两人亲密恩爱的场景,瞬间体内的欲火被勾起。馨雅公主嘤咛一声,睁开眼睛,满眼情欲地想要朝身边的宇文厉扑去,再来一次天雷勾地火的滚床单!然而入眼的场景,却吓得她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 宇文厉一脸痛苦面容扭曲地躺在她的身旁,下身浑身是血,双腿间原本长着的男性象征被齐根切除,血淋淋地躺在一边。在宇文厉的身侧一个一身黑色带白边裙装,面容惨白七孔流血的女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睁着的双眼眼珠一动不动,不断地有鲜血从她的眼角流出,状态恐怖身体僵直,显然是一具没有了生命的尸体。这个女子,馨雅公主认识,正是她最为讨厌的宇文厉曾经深爱过的王府侧妃江语惜。 这样的场景,馨雅公主要不是见身边躺着的宇文厉还有表情,真的会以为自己睡得太死了一个没注意睡到阴曹地府去了。低头再看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竟然都是鲜红色的血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再看自己的那只手,果然满手是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馨雅公主强忍着想要不顾一切远离眼前血腥恐怖场景的冲动,目光惶恐地望着身边还是活人一个的宇文厉,声音不自觉地发出颤抖。 宇文厉这个时候还处在子孙根被切除的极度痛苦中,哪里有心情回答馨雅公主的问话。馨雅公主得不到解释,又受不了眼前恐怖的场景,终于忍不住想要逃离现场。顿时整个人像个惊弓之兔,一下子从床上跳到地上,顾不得初经人事双腿间的酸痛不适,飞快地捡起地上凌乱不堪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都说要看两人之间究竟有没有真情,只要看遇到超乎人接受能力状况的时候双方的态度便可知道。从眼前馨雅的表现看来,她所谓的对宇文厉有情,也不过是很表面很浅薄的,关键时候根本禁不住考验。 宇文厉原本痛苦难耐,没有心思理会馨雅公主,然而察觉到馨雅公主想要丢下他离开的意图,当下再也顾不得下身子孙根被切除的痛楚,强撑着将注意力放到馨雅公主的身上,声音虚弱地说道:“馨儿,不要走,这个时候本王身边只有你一个,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本王不管……” 馨雅公主却像根本没听到宇文厉说话一样,一边径自穿着衣服,一边喃喃自语道:“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说着,勉强已经穿戴整齐,于是逃命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了。 逃离现场的馨雅公主没有想过像刚才那样的场景,自己离开之后宇文厉一个人留在那里究竟会怎么样,她仅有的想法便是自己尽快逃离,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再亲眼看到那样血腥恐怖的场景。 好不容易馨雅公主历经艰苦回到自己住所,馨雅公主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立刻回自己的房间蒙头躲进被窝里头。馨雅公主不断地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也不要管留在现场的宇文厉会怎么样,也害怕去想。因为只要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馨雅公主就忍不住噩梦连连。 而且经历了这样的事,馨雅公主才认清自己原来对宇文厉的感情一点都没有想象得那么深,也没有想象得那么了解那么美好,隐约有了想要退婚的念头。尤其想到宇文厉好好的一个男人竟然成了太监,馨雅公主就更是痛苦得不行,想要退婚的念头也就越发的强烈!然而又想到自己这时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除了嫁给宇文厉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出处了,可是宇文厉都成了太监,嫁给他就等于宣布了她后半辈子的守活寡生活,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忍受得了嫁给一个太监过一辈子清心寡欲的生活?这样想着,馨雅公主突然觉得万分痛苦生不如死! 这时的馨雅公主还不知自己在江语惜的精心算计下,不仅未嫁就破了处子之身,陷入嫁不嫁都是痛苦万分的境地,更是中了绝育毒,终生都失去了一个正常女人怀孕生子的资格!馨雅公主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否则的话估计她会更加痛苦更加觉得生不如死! 第108章 :极品本性,无耻无下限! 这一夜,馨雅公主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浑浑噩噩之际,似乎又看到一身黑色带白边裙装,面容惨白七窍流血的江语惜坐在了她的床边,唇边挂着一抹诡异的笑,阴测测看着她道:“馨雅公主,怎么样?喜欢我死之前送给你的礼物吗?还没嫁就失了清白之身,尝到了情欲的滋味未来的夫君却成了太监,嫁给他以后就再也尝试不到男女欢爱欲仙欲死的滋味,不嫁他的话,可惜你又已经是一只破鞋。要想嫁别的男人,就算你是公主,然而别人也未必会要你这只破鞋!肯要你的男人,也必定不是什么好货色,说不准嫁过去就等于跳进了火坑,比起嫁给你那未来夫君守活寡也是日子会过得还要生不如死! 还有一件事,馨雅公主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那天你收到的那封你那未来夫君亲笔所写的信,写信用的墨水加了一种会使人再也不能生育的毒药在里边,这种毒药挥发性很强,墨迹干透之后不把信纸打开还好,一旦打开接触到空气便会挥发出有毒的气体,看信的人即便没有吸进那有毒的气体,那气体它自己也会附到看信的人的皮肤上,然后快速地渗进血液,并随着血液入侵人的五脏六腑!然后没有在半个时辰之内服食解药的话,不管男女这辈子都会彻底失去做父亲做母亲的资格!呵呵呵,馨雅公主,怎么样?我送给的礼物是不是很不错吧?这样的大礼,一般人我还舍不得送哦。哦,是了,馨雅公主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大可以看看你的小腹,是不是集聚有一团鸡蛋般大小的乌青?看得到的话,就证明我并没有说谎,因为那团乌青便是凝聚在你小腹的毒药!” 说着,呵呵地笑了起来,随着这一笑,眼耳口鼻流出的暗红色鲜血越来越多,几乎是一会儿的功夫,惨白的脸上便差不多被暗红色的血液遮盖,夜晚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无比的诡谲吓人。 馨雅公主在梦中吓得尖叫连连,缩在床角落里,脸埋在自己的双腿间,挥舞着双臂大喊大叫道:“鬼啊!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馨雅公主这样的举动不知多了多久,感觉到房间内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停下动作,从双腿间抬起头去看房间内,发现房间内早已经空空如也,江语惜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馨雅公主心中的恐惧这才稍微减少了一些,不过还是好怕江语惜还会突然间出现在她面前,正打算挪一挪位置躲进被窝里,床边忽然又多了一道脱得光溜溜的身影,馨雅公主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厉,此时他的双腿间依然是空荡荡的,血流不止。鲜血顺着两条大腿不断往下流,很快就把她房间的地板给染了个通红。 突然间冒出来的宇文厉正用阴沉而失望的眼神看着她,恼怒的语气质问她道:“馨儿,本王那么爱你为了你连命根子都赔上了,本王受了伤身边又没有其他人,正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能不管本王的死活,不管本王的呼喊,头也不回地地走了?馨儿,你这么做对不起本王吗?就不怕本王伤心难过生气吗?要知道,本王一生气,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馨雅公主又是吓得一阵鬼叫,生怕宇文厉突然扑过来找她报复一样,整个人更加往角落里缩去,满眼恐慌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变成这样不关我的事!你要找就去找把你害成这样的江语惜!我是无辜的!是无辜的!” 站在床边的宇文厉似乎是见馨雅公主被自己吓得不轻,忽然一改脸上恼怒狰狞的神色,换上一副柔情万千的神情。“馨儿,不要怕!本王也就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馨儿乖,来,本王觉得好冷,让本王抱一下!馨儿放心,你都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也很快就要嫁给本王成为本王的王妃,陪伴本王过一辈子,本王是不会伤害你的!” 馨雅公主吓得魂都要掉了。“不!不要!你不要过来!我已经想好了,我不爱你,我不要嫁给你!退婚!我要退婚!我还那么年轻,我才不要嫁给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守活寡!而且,江语惜那么爱你,爱你爱到情愿让你断子绝孙,也不愿意你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有一个那么爱你的女人,你应该去找她,去爱她才对!你快去找她吧,不要来我这里,不要……” “馨儿,你说什么?你竟然要退婚?馨儿,你这么做,会后悔的!馨儿,你好无情,本王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宇文厉恨恨地说着,举起双手,似乎就要朝着馨雅公主扑过去。 馨雅公主见状吓得一声惨叫,梦中晕了过去。下一秒,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整个人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随后一咕噜从床上坐起身,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往隔壁平时给值夜奴才睡的阁间逃去。 经过这一夜的噩梦,馨雅公主竟然患了睡觉恐惧症。白天还好,还能稍微睡一会儿,一到夜晚,整个人便变得神经兮兮,不仅不敢入睡,即便睁着眼睛,也一副惶恐不安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会有什么人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吓她一跳的样子。 身边伺候的奴才几乎没被她整得跟着变得神经兮兮,却什么也不敢多问,只每日里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伺候着。 馨雅公主这样的状态,持续到她打探到消息,知道被切除了子孙根的宇文厉并没有死,而且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只是几天的时间外表上便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依旧风流俊朗丰神如玉,并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想法,竟然没有生气她那天丢下他一个人离开一事,开始亲自操办起了和她的大婚事宜。有了那天晚上的噩梦,馨雅公主心中虽有要退婚的想法,却也不敢跟宇文厉提出。生怕惹怒了宇文厉,真的会发现那天晚上梦中发生的情景。 馨雅公主不愿过活守寡的生活,但她更爱惜自己的生命,要她在宇文厉成了太监的时候主动提出退婚,她真怕宇文厉会一怒之下杀了她!而且馨雅公主没有忘记那天晚上噩梦中,江语惜对她说的一番话,如果她真的中了绝育毒,以后再也不能生育,她想要另嫁他人似乎可能性不大!即便嫁了,也会像江语惜说得那样,日子可能过得比嫁给宇文厉那个太监还要让人生不如死!这样一想,馨雅公主才勉强地再次接受和宇文厉的婚事。 话虽如此,自从有情阁一别,馨雅公主没有找过宇文厉,而宇文厉也没有来找过她,不过时不时地会派人给她送些小礼物过来。宇文厉派人送来的东西,馨雅公主不敢不接,不过转身便会一件不留地赏给身边伺候的奴才,仿佛宇文厉的东西沾有什么致命的毒药一样! 眼看着大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馨雅公主迫于现实不得不接受和宇文厉的亲事,为此身心没少饱受折磨。(..tw无弹窗广告)整个人迅速消瘦,面上再也有没了平日的光鲜靓丽。 终于还有十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也就是说还有十天就要宣布她守活寡的生活的开始!馨雅公主最终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大婚前的某一天一番乔装打扮,竟然孤身一人出门找了一家名叫“一醉解千愁”得酒馆买醉! 人家都说喝醉了就什么烦恼苦忧都没有,就让她试一试是不是真的! “老板,给我上十斤你们这儿最好的酒上来!”进店才坐下,馨雅公主便大声地喊酒馆的老板上酒。 “好嘞!”老板顾客至上,爽快地应了一声,果真亲自领了小二搬了一斤一坛的酒坛子十个,送到馨雅公主的面前。 乔装作男儿打扮的馨雅公主随手接过一个酒坛,二话不说便打开封盖,开始海饮起来! 一直以来馨雅公主喝的都是果酒蜜酒一类的甜酒居多,第一次喝男人们喝的白酒,入口辛辣的口感顿时呛了她个够! 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适应了那种辛辣的口感。想到这酒口味虽不佳,但是可以醉人,喝醉了就可以什么烦恼苦闷都没有,于是抱起酒坛子毫不犹豫地豪饮。十斤酒,才三斤酒下肚,馨雅公主便觉得浑身热热的,脑袋也晕晕的。这种头晕脑胀的感觉着实不好受,馨雅公主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一下子觉得难受得很,不免有些后悔出来买醉。还不如回去让奴才把从北越带来的花蜜酒都拿出来喝,花蜜酒不仅口感好,喝多了人也会醉,不过那种醉和昏昏入睡差不多。馨雅公主原先还以为这男人喝的烈酒,喝醉了人立刻就能倒下不省人事,看来并非如此。 事实和想象完全不是一样,馨雅公主不由地有了打道回府的念头。摇摇晃晃着从座位上站起身,喊了一声酒馆的老板之后,便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放下,然后步履踉跄地往外边走去。 这个时候还是白天,馨雅公主走在回去的路上,行人却不多见。有句话说人心有积郁不顺的时候,很可能什么倒霉的事都能遇到。馨雅公主目前正是处在这样的状态中,也该她倒霉不幸,行至半路竟然很不走运地遇到几个刚刚从赌场输得清光出来的嗜赌如命的烂赌鬼。 几个烂赌鬼正因手气不顺输钱输得精光一肚子不忿,正一路走一路勾头接耳商量着要去哪里再弄一笔钱,把今天输进去的钱一次过全部捞回来!谁知商量来商量去,发现除了去偷去抢用非法手段才有可能取得钱财之外,并无其他来钱的渠道。 “妈的!这大白天的,要偷要抢,还要不被人抓到谈何容易?”想到青天白日的,去偷去抢很有可能会被抓,其中一个年纪最轻的烂赌鬼就忍不住骂骂咧咧。 身边另外几个烂赌鬼也是同样的想法,正气闷得不行,谁知一抬头,视线中便闯进来一个摇摇晃晃的清瘦的身影。 待那身影走近一些,发现竟然是个衣着打扮很上档次的年轻人,白白净净长得跟个娘们似的,一看就是那种有钱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还是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头的那种,不用说这种少爷肯定是手无缚鸡之力,拿个西瓜都嫌费劲的那种。 见此情形,几个烂赌鬼相视一眼,对于彼此心中的想法一目了然。于是不等馨雅公主扮作的男子走近,他们几个主动上前,一下子团团将馨雅公主包围起来。 还是那个年纪最轻的烂赌鬼,走近闻到馨雅公主身上酒气和香气混合的气味,不由地打趣道:“我说这位公子走路怎么摇摇晃晃的,原来是喝酒了呀?这一身酒气的,还带着女人的馨香,莫不是刚刚从青楼妓院喝完花酒出来的?” 说着,顺势又接着道:“听说上青楼妓院喝花酒花销可不便宜,公子一看就是手头上从不缺钱的那种,既然有那闲钱投到青楼妓院那些骚娘们身上,不如也发发善心,帮哥们几个一把?哥们几个最近恁倒霉了,每逢开局都押输,现在兜里一分钱都没有,还欠了赌场好大一笔债,正是穷途末路的时候,公子身上还有多少钱,就当做善事赏给哥们几个,好让哥们几个有本钱回去搏一搏!”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身边另外几个烂赌鬼的附和:“是啊,公子就当做好事帮我们一把呗!” 说完,也不等馨雅公主回复,最先说话也就是年纪最轻的那个烂赌鬼索性上前一步,伸出手就要去搜馨雅公主的身。 馨雅公主原本还浑浑噩噩的,冷不防地见一个长得贼眉鼠眼打扮邋邋遢遢的年轻男子凑上前来要搜自己的身,顿时吓得酒醒,二话不说本能地就一个耳光扇过去,怒斥道:“大胆!本公……本公子的身体也是你这脏手可以碰的?再放肆,小心本公子让人剁了你的脏手!” 馨雅公主如此强势训人,显然是忘了自己今天出门身边并没有带一个半个的随从。否则她要是清楚自己的处境,逃都来不及,哪里会敢这么彪悍嚣张地甩对方耳光?毕竟对方人多,惹怒了对方只有她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儿! 果不然,那年轻的烂赌鬼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挨了馨雅公主一个耳光,反应过来顿时怒了。顺手就回了馨雅公主一巴掌,张嘴骂道:“妈的!你个白脸娘娘腔,哥们几个看中你要你掏钱也是看得起你!不拿钱出来还敢打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哥们几个怎么收拾你!” 旁边几个烂赌鬼闻言正要一拥而上,这时几个烂赌鬼中有个心思毕竟细的,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大声道:“先别动手!这不是什么公子哥儿,她有耳洞的,还没有喉结,这分明是个纯娘们!出门女扮男装罢了!” 话音落,几个烂赌鬼果然及时停止动粗的动作,对着馨雅公主仔细观察一番,果然如同伴所说,是女扮男装的纯娘们一个! 这下几个烂赌鬼乐大了,看着馨雅公主就像看着一个特大的金元宝。“这娘们这脸蛋长得真不错,瞧她那衣着打扮,出门身上估计带了不少钱,哥们几个先把她身上带的钱给搜刮干净,然后再把人给打晕了卖青楼妓院离去,就她那如花似玉的脸蛋,还有这高挑的身段,估计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雏的,要是的话估计价格还能更高!哈哈,这回真是祖宗保佑,本以为穷途末路了,没想到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馨雅公主听到几个烂赌鬼的对话,这才认清自己的处境,忍不住一阵惊慌。转身就想逃,然而出路都被几个烂赌鬼给堵住了,除非她背上长了翅膀,或者她能够把人给打趴了,否则别想逃得掉。 眼看着逃脱无望,馨雅公主索性主动把身上带着的银钱全部拿了出来。“这些钱总共加起来有一千多两,全部都给你们,求你们放我走吧!” 馨雅公主这么做显然是太不了解赌徒的心理了,她不知只要他们的人性中还有一丝贪婪,便永远都不会有满足和收手的时候,除非他们手上完完全全没有了赌博的筹码!但是显然现在他们还没到那个地步,因为馨雅公主已经被他们当成了是筹码!既然手中有筹码,叫他们就此放弃,他们自然不会愿意! 结果就是馨雅公主贡献了钱财,但是几个烂赌鬼还是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不过馨雅公主显然还没有倒霉到喝水都塞牙的地步,就在她苦求无门的时候,救星出现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出门到这一带有事的北塘诺,不过他此时的打扮身份不是信阳王北塘诺,而是孙由由的未婚夫云子夜。 北塘诺出现的时候,馨雅公主因为反应激烈,反抗挣扎动作太大,绑着头发的发带松开,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身上的衣服也在拉扯过程中被几个烂赌鬼扯掉了外衣,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单衣。同时这单衣还没扯掉了几个口子,香肩袒露,酥胸也若隐若现。从现场的情形看起来,不明情况的人,会以为馨雅公主正在被几个烂赌鬼非礼轻薄! 北塘诺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是馨雅公主,虽然他不喜欢馨雅公主,但是想着到底也是他的侄女,她的母亲还对他的母妃有恩,这样的情形,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袖手旁观,到底还是出手从几个烂赌鬼的手中救出馨雅公主。 几个烂赌鬼在北塘诺的教训之下,伤得不轻,却也不敢留在现场找机会报复北塘诺,早就互相搀扶着逃之夭夭。 北塘诺见馨雅公主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由开口道:“好了,坏人我已经帮你赶走了,你这个样子还是别在外边逗留了,赶紧回去吧。下次出门记得身边带几个侍从,否则再遇到这样的情形,可不一定会有人这样巧路过出手救你。” 说着,见馨雅公主身上的衣服破得不成样子,要她衣衫不整地回去,显然不太好。想了想,最终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到馨雅公主的身上,道:“终归是个女子之家,身上穿的衣服破了,直接回去的话,被人看到什么声誉都要没有了。这样,我的外衣就给你穿着回去好了。快回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馨雅公主认不出此时作云子夜打扮的北塘诺,以为他只是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刚好路过遇到她被欺负,于是出手救了她。北塘诺本身五官就长得罕见的俊美,这会儿作云子夜打扮,更是气质高贵神秘,面具之外的半张脸线条流畅棱角分明刀削般完美。这样的北塘诺,馨雅公主几乎是第一眼就被他的外形给吸引住了,再看他身形高大,在一身黑衣的映衬之下,散发着冷硬迷人独特的男性魅力,再加上北塘诺不仅出手救了她,还为了照顾她的声誉体贴地献出自己的外衣给她。这样一个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身材风度都出众过人的男子,馨雅公主每多看一眼便喜欢一分。直叹这样的男人,才是她欣赏喜欢,想要嫁的类型。 馨雅公主正烦着无法拜托和宇文厉的婚事,然而看着眼前的北塘诺,心思流转突然有了一个脱身的极佳想法! 第109章 :由由发威,我的男人谁敢抢! 这里馨雅公主想的所谓的极佳的脱身办法,无非就是要纠缠北塘诺化身的云子夜!难得是她喜欢的类型,不论成不成功,她都要试一试! 这样想着,见北塘诺打算离开,于是装着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一脸泫然欲泣,突然伸手拉住北塘诺的一只手臂,无比娇柔脆弱的语气道:“这位公子,请问如何称呼?谢谢你救了馨雅,公子的大恩馨雅没齿难忘!等馨雅回到住所之后一定会重重感谢公子!……公子,能不能不要让馨雅一个人回去,馨雅好怕,要是路上再不幸遇到像刚才那样的事,馨雅一个柔弱的女子反抗不了又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公子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馨雅一程?馨雅的住所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不会耽搁公子很多时间的!好不好嘛公子?” 说到最后,咬着唇,眼波盈盈,一副北塘诺要是拒绝她的请求,她就要哭出来的带雨梨花的模样。[..tw超多好看小说]同时抓住北塘诺一只手臂的手也紧紧地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北塘诺不喜欢孙由由以外的女子靠他靠得太近,更是反感孙由由以外的女子接触他的身体,眼下馨雅公主突然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北塘诺心里立刻就很反感馨雅公主这样的做派。如果馨雅公主不是他的侄女,他绝对会狠狠地甩开她。 “馨雅是吧?”北塘皱着眉头,假装并不认识馨雅公主的陌生口吻道:“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你一个柔弱的女子独身出门可能会遇到像刚才那样的危险境况,何以还要出门身边不带人?而且你还喝酒了?” 北塘诺没有立刻回答馨雅公主的请求,还忍不住质问着馨雅公主,说话间慢慢地试着从馨雅公主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 事实上北塘诺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答应馨雅公主亲自送她回去,毕竟再怎么不喜欢也是自己的侄女。大概也是心里知道馨雅公主是自己的侄女的缘故,北塘诺倒是完全没有想过馨雅公主会对他有别样的心思! “关于这个,公子能不能不要问了?馨雅也不想的!公子就说愿不愿意送馨雅一程嘛……”馨雅公主满眼泪雾,似乎眼睛只要再眨一眨眼泪就会掉下来。 北塘诺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不喜,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她的这个要求。反正要处理的事情也处理好了,那就送她一程吧。省得真的再出什么事,没记错的话她和南华的厉王爷大婚应该在即,真出了什么事影响到大婚就不好了! 北塘诺自己也是大婚在即的人,对于婚事的高度期待和憧憬,一点都不希望临时有什么变故影响。 于是道:“好了,既然这里离你的住所不远,那就走吧,我送你一程。” 馨雅公主闻言自然高兴了。一脸感激和娇羞道:“公子真是好人!”路上馨雅公主又问起了北塘诺的名字,还问北塘诺年纪多大,是否婚配等问题。 北塘诺不好不答,不过也不想答得详细,只粗简道:“我姓云,名字嘛不提也罢。年龄不用说肯定是比你大多了。另外,目前正在筹备大婚。” 馨雅公主没有想到北塘诺竟然很快就要大婚,不由一阵失望,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哦,原来是云公子。今天真是多亏有你出手相救,不然馨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样的恩情,馨雅还是喊你一声云大哥吧。” “左右不过是个称呼而已,馨雅不用刻意。”北塘诺不甚在意地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至巷口,外边行人时有经过。 这时馨雅公主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馨雅公主眼底划过一丝决然。 北塘诺不知馨雅公主想要干什么,便也只好跟着停了下来。“怎么停下来不走了?这里应该还没到你的住所吧!”北塘诺神色淡淡地说道。 闻言,馨雅公主豁出去的语气道:“云大哥,馨雅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馨雅能不能请云大哥帮馨雅一个忙?是这样子的,刚才云大哥不是问馨雅为什么会独身出门,还和喝了酒吗?不瞒云大哥,其实馨雅是心里有烦闷得不到解决的事情,无处可宣泄,便想着学有的人到酒馆买醉,一醉解千愁!谁知回来了路上便遇到刚才的事!” 馨雅公主说着,双手掩面一副很痛苦难受的样子。“云大哥,刚才馨雅听你提到说正在筹备大婚,实话告诉云大哥,其实馨雅很快也要婚嫁!不过,这婚事并非是馨雅愿意的!对方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他看上了馨雅非要娶馨雅,馨雅不愿意却也没办法拒绝!所以馨雅才会觉得那么痛苦难受!为此,有时候馨雅甚至会有种死了算了的念头!所以,云大哥你想个办法帮帮馨雅吧!馨雅看云大哥气质不凡,想来应该也不是普通的寻常百姓,馨雅相信,云大哥愿意帮忙的话,一定能够帮到馨雅的!云大哥,馨雅求你了!” 北塘诺完全没想到馨雅公主会用逼嫁来形容她和宇文厉的婚事,并且对着他这个算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提出帮她解脱婚事的请求。北塘诺眉头深锁,用一种奇怪而不解的目光看了馨雅公主一眼。 他真不懂为什么馨雅公主要对着他谎话连篇,看来馨雅公主还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呢。据他所知,馨雅公主和宇文厉的婚事明明就是经过他们双方,以及南华圣上还有北越龙椅上那位同意,再经由南华帝赐婚落定。这样的婚事怎么能说是逼婚呢?还有,开始的时候,馨雅公主对此时的反应可是很欣喜期待的,怎么才过了没几天,她就换成了逼婚这样的说辞? 北塘诺眉头深锁,不知道该如何看待此事。而且似乎不管他的看法如何,似乎也不能改变什么。毕竟这事是事先经过他们本人同意,也经过双方国家的国君同意,几乎等同于两国之间的联姻,这样的事算得上是国事,北塘诺作为一个闲散王爷,似乎没有立场去管这件事,而且他也不想去管,他现在唯一上心的便是筹办好自己和孙由由的婚事,其他的一应不想理会。 因此似乎没有看馨雅公主期待的眼神,北塘诺很直接地拒绝道:“关于这件事,我想我是帮不了馨雅姑娘你!婚嫁是大事,我一个外人根本没有立场对馨雅姑娘你的婚事指手画脚!馨雅姑娘要是实在不愿意嫁,那就直接一点跟家中能够做主的亲人说,相信你的亲人一定会帮你的!” 这样的事,对方是不会很轻易帮自己,这点馨雅公主是一早就料到的,却没想到对方连半点犹豫都没有便直接拒绝了她的请求,一时间又是羞又是恼。“云大哥,你就帮帮馨雅吧。馨雅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求云大哥你的!这事要是馨雅的家人愿意帮忙,馨雅也不至于会烦闷到独身一人出门买醉!云大哥,你就好人做到底帮帮馨雅嘛。云大哥的大恩大德,馨雅会一辈子记得的。”说着,咬了咬牙,再一次豁出去道:“这样吧,云大哥要是肯帮馨雅这个忙,云大哥要是不嫌弃,馨雅、馨雅愿……以身相许,一辈子伺候云大哥到老!” 北塘诺只当馨雅公主前面逼嫁的话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她后面说的这番话更加离谱!不仅离谱,简直是不知所谓!以身相许这样的话,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也敢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子说出口,北塘诺真不知北越太后平日是怎么教导馨雅公主的,竟然把她教成这等不知羞耻!那些话,他听了都替她觉得可耻丢人! 北塘诺只觉得这样好不知羞耻的馨雅公主,自己根本没办法继续和她继续对话下去,同时对馨雅公主提出的只要他愿意帮忙,她便会以身相许的条件感到很是恶心和生气。当下毫无回转的余地道:“多谢馨雅姑娘看得起云某,不过这事馨雅姑娘还是找别人帮忙吧!云某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而且和未婚妻的大婚也在即,实在帮不了馨雅姑娘!好了,这里出去行人也不少,想来不会再有像刚才那样的事情发生,云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送了,接下去的路馨雅姑娘自己多加小心便是了。” 说着,转身就想离开。谁知馨雅公主也发了狠,见他要走,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死死地不放开,并出言威胁道:“云大哥,当真不愿意帮馨雅这个忙?这可要考虑清楚了!馨雅如今是走投无路,找不到别的人可以帮忙,云大哥要是也不愿意帮忙的话,可就别怪馨雅要做对不起云大哥的事了。” 北塘诺最恨的便是人家威胁他了,听了馨雅公主的话,眼神一凛,神色冰冷。“你想怎么样?” 馨雅公主有那么一刻被北塘诺突然的神情转变骇住了,下意识地就要松开抓住北塘诺手臂的双手。然而视线落到北塘诺那半张看得见的刀削般完美的脸庞,再想起宇文厉成了太监的这一事实,顿时又是一副豁出去的神情。 “馨雅也不想威胁云大哥的,不过云大哥要是怎么都不愿意帮馨雅,那么馨雅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也只好用威胁的手段逼迫云大哥妥协了。云大哥想必还记得在云大哥这件外衣之下馨雅的身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吧?如果云大哥不答应帮馨雅的忙,馨雅现在就大叫引来外边那些路过的行人,大声告诉大家云大哥你想欺负馨雅!到时候馨雅只要把云大哥给馨雅遮羞的外衣脱掉,以馨雅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只要馨雅一口咬定云大哥意欲轻薄馨雅,相信到时的情形云大哥就是有十张口也难解释清楚!怎么样?云大哥是决定要帮还是不帮馨雅的忙?” 馨雅公主很得意自己想到的这个法子,说完立刻很配合地做出一副北塘诺要是不答应她便立刻大声喊人的样子。 实话说北塘诺真没想到馨雅公主会这么厚颜无耻!一张脸黑沉得仿佛能够滴出墨汁,眼神更是冰冷得能够一眼就把人给冻成冰。 馨雅公主见北塘诺的神色,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愈发逼迫。“怎么样?云大哥是决定要帮还是不帮馨雅的忙?” 馨雅公主说完,一副等不及要北塘诺做出决定的样子。却不想还没等到北塘诺的回答,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不以为然的女声:“馨雅公主好气派啊!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连救命恩人都好意思威胁!也罢,早就知道馨雅公主非比常人的了,你要喊人就喊吧,到时候丢脸的还不知道是谁!毕竟有我这个正牌夫人在旁边看着的,我可以证明我家夫君什么都没做过,是馨雅公主你不要脸倒贴不成,就想出无耻贱招,想逼我家夫君妥协要了你!我说,馨雅公主你好歹是一国公主,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尽干抢人男人的事!听说,前两天才下葬的厉王府的江侧妃,她的死正是因为馨雅公主从她手上抢走了厉王爷,所受刺激过大一时想不开自杀身亡!不知这事真还是假?馨雅公主肯定知道内情,不妨透露些来听听怎么样?” 一身粉色裙装,整个人看起来仿若桃花娇艳的孙由由,说话间,慢悠悠地出现在了馨雅公主的面前,不顾馨雅公主一脸见到鬼一样的神色,忽然伸手在馨雅公主抓住北塘诺手臂的双手手腕上轻轻一点,就见馨雅公主双手就像被针尖刺到一样吃痛,立刻松开双手。 孙由由浅笑着,顺势从馨雅公主手上接过北塘诺的那只手臂挽在怀中,同时把北塘诺整个人拉到自己的身边,头靠着北塘诺的肩膀,一副小鸟依人亲昵无间的样子。 对于孙由由突然的出现,馨雅公主认出是她之后,对于自己这样威胁北塘诺这个孙由由的未婚夫,并且被孙由由当场抓包一事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气得要死。自然这气,是气孙由由坏了她的好事。 孙由由头靠着北塘诺的肩膀,并没有点破北塘诺是馨雅公主的血亲的皇叔一事。见馨雅公主怒视着她,一份气恼不甘的样子,孙由由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讥讽。“怎么?馨雅公主这个样子是对我家夫君还不死心?不会真的还想喊人来围观吧?馨雅公主不会以为就凭你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你说什么人家就会相信吧?大家眼睛又没有瞎,我这个正牌夫人,长得又不比你差,身材也你这高瘦的竹子身板要玲珑有致,气质嘛,姑且当你我不相上下好了。虽然你是公主,我只是个郡主,不过你有做皇上的皇兄疼爱,我也有太后的怜惜,身份比不得你馨雅公主高贵,却也没比你差很多!请问,这样的前提比较下,我家夫君为何要放着我这个正牌夫人不管,跑去轻薄你馨雅公主?另外,我家夫君可是会武功的,真要轻薄你馨雅公主,哪里还会有给你喊人来围观的机会?” 馨雅公主被孙由由讽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是彻底把孙由由给恨上了。同时在无从辩解的情况下,双手抱胸一脸气败地走了。 为什么说馨雅公主是双手抱胸走的呢?自然是孙由由看不惯她那副德行,在她离开之际,不客气地把披在她身上的北塘诺的外衣给要了回来。 眼看着馨雅公主就这样被孙由由三言两语给打发走了,北塘诺佩服她的要尖嘴利之余,很开心她表现出来的对他的在乎。伸手把她的人紧紧搂在怀中,一脸柔情地道:“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外边大街上等我的吗?” “这个嘛,自然是掐指一算,算到你这个好人被麻烦给缠上了,未免那个麻烦占了你陪我逛街的时间,只好亲自过来替你把麻烦给送走咯。怎么样?你家夫人神机妙算的本事很不错吧?”孙由由并没有解释她为什么会知道北塘诺和馨雅公主之间发生的事,只一脸俏皮地手指点了点北塘诺的胸膛,说着半真半玩笑的话。 “嗯啊!岂止不错?分明是诸葛神算嘛!”北塘诺爱惨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说着见四下无人,忍不住低头在孙由由的花瓣红唇上偷了个香。 孙由由瞧他一脸馋猫偷到腥的开心模样,不仅莞尔。想到北塘诺答应今天是专门陪她出来逛街的,然而出来大半天一条街都没逛到,不免有些哀怨。“云子夜,大好人,到底还要不要陪我去逛街的?” 对此,北塘诺的回答无比爽脆:“夫人教导的男人的三从四德,夫人出门要跟从,夫人命令要服从,夫人说错了要盲从;夫人化妆要等得,夫人生日要记得,夫人打骂要忍得,夫人花钱要舍得。所以,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夫人要逛街,我这个做夫君的自然是舍命陪夫人咯!” 第110章 :夫妻上街,最美的母老虎! 说着,两人便手挽手转出了巷子口,往人多繁华热闹的地方走去。 孙由由今天是为了北塘诺这个刚刚才认定的未来夫君做了做了一回彪悍的母老虎,原本是闲得无聊,也是想试试在古代有未婚夫君陪着一道逛街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当然顺便也是想考验一下北塘诺对她的宠溺和耐性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陪女人逛街无疑就是最好的考验的方式。因此才会提出要北塘诺陪她逛街的要求,北塘诺倒是没有一丝犹豫便答应了。 路上走着,孙由由忽然又想起了刚才馨雅公主对北塘诺的威胁,不免地对着身边的北塘诺上下一阵打量。 感受到孙由由的目光,北塘诺转头对上她的视线,扬着嘴角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孙由由挑眉:“看看你究竟是长得有多万人迷啊!竟然出手帮个忙,像馨雅公主这么傲气的,还有婚约在身的人竟然一下子就看上你了!话说,侄女看上自个儿血亲的皇叔,这等乱伦的事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惊悚!还有,也不知道馨雅公主是怎么想的,她和宇文厉大婚的日子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吗?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待嫁,还一个人跑到酒馆去买醉?更是用逼婚来形容她和宇文厉的婚事,他们的婚事明明就是圣旨赐婚的,这也算是逼婚吗?” 北塘诺被她说得有些哑然失笑,忍不住揉了揉孙由由的脑袋瓜。“瞧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什么乱伦?她又不知道我实际上是和她有着血亲关系的皇叔。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也很奇怪,也许是她那未来的夫君惹她生气了吧?她的脾气素来刁蛮惯了,说不准刚才闹的那一出只是想气一气宇文厉也说不定!”说着,无心再说馨雅公主这个话题,忍不住有些自恋道:“话说,由丫头,今天这事你是不是应该觉得高兴才是?不仅说明你家夫君人才很出众,也证明你很有眼光!谁都看不上就独独只看上了我!” 说起最终自己能够被孙由由认定一事,北塘诺觉得不容易之余,未免又有些骄傲得意!这么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现在只属于他一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并且以后也只会是属于他一个人!会陪在他的身边一直到容颜老去白发苍苍,到那个时候依然会对他不离不弃!想到这些,北塘诺的心里就被幸福填得满满的,一丝间隙也没有! “也许吧。”对于馨雅公主和宇文厉的婚事,甚至是厉王府那边的事情,除了得知江语惜自杀身亡一事,孙由由稍微表现了那么一点兴趣之外,其他的一概都不以为然。话音落,见北塘诺一脸自恋得瑟,不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瞧你得瑟的?你人才出众,难道我就比你差了吗?”这么说着,眼角眉梢却也挂满了笑意,显然也是很满意北塘诺的这番说辞。 “不差不差!由丫头长得漂亮,人也聪明,多才多艺,心地善良,用情专一,还强势有魄力,绝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这么绝世无双的由丫头,能够为我一个人所拥有,我得瑟也很正常嘛!”北塘诺如斯答道,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孙由由忍不住扬起嘴角。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一处繁华热闹的大街。没有忘记带着北塘诺一道出门逛街的目的的孙由由,左右看看,打算找几家奢华店铺来一场疯狂的购物,到时候北塘诺会不会心甘情愿舍财舍命陪她这个夫人,很快便见分晓! 大街上商铺琳琅满目,装修奢华的也不少,并且经营的商品不尽相同。孙由由看在眼里,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从哪一家开始扫荡。对此,北塘诺则是始终很有耐心地陪伴在她的身边,一脸温柔的笑意。 这时,孙由由总算决定好了要从左手边第一家开始扫荡,正要拉着北塘诺一道进去,忽然耳边传来阵阵女子惊羡不已的声音。 “哇,那个男人好俊美!” “是啊,笑起来更美,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他是哪家的公子啊?瞧他一身华衣,气质高贵,肯定是达官贵人。” “……” 一袭黑衣神秘的北塘诺,半张脸掩盖在银色的面具之下,半张脸则袒露在人前一览无遗,看起来俊美无俦,因为神色温柔唇角含笑使得他的人看起来更加美得如同妖孽。一时间,让大街上的女子都看得脸红心跳,忍不住偷偷议论起来。 孙由由听到那些女子的低声议论,停下了脚步,忍不住瞪了瞪身边的北塘诺。祸水啊!她怎么就才发现这男人生得根本就是个祸水呢?哼!该死的,他这个样子估计走到哪都会引来女子的围观和艳羡,带着这样一个祸水逛街,貌似不是什么好事嘞! 孙由由再怎么情商不高,一旦认定了北塘诺是她的男人,眼见北塘诺那么受女子的喜欢,虽然北塘诺并不会多看那些女子一眼,不过因为心里在意北塘诺,孙由由还是会忍不住吃醋很不是滋味。(..tw好看的小说) 这边孙由由正在吃味儿,那边几个女子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你要不要去跟他说话?”一袭石榴花色红裙的女子推了推身边柳绿色裙装的女子。 “我?还是算了吧……”女子低垂着头,一脸不好意思。 “什么还是算了?真不知你那胆子都长哪儿去了!你不去,我去。”红裙女子瞪了一眼绿裙女子,款款向孙由由他们走来。 孙由由抬起头望着那个莲步款款的红裙女子,下意识地靠身边的北塘诺更近一些。孙由由以为她这样的表现已经很足以宣告和北塘诺的关系,却不想红裙女子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将目光落在了北塘诺身上。一双明亮的双眸似含水般,多情地注视着北塘诺,色泽粉亮的唇轻启。“公子,小女子石榴,有礼了。”说着福了福身,“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其他人听到红裙女子的问话,也都扬起脖子,伸出耳朵,期待着北塘诺的回答。 北塘诺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尔后就不再理她。那疏离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却又让众女子芳心直跳。“公子……”女子不放弃,声音拉得长长的,令人一听骨头都酥了般。 孙由由柳眉一挑,好啊,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男人,还真把自己当空气无视了。干脆紧密无间地靠到北塘诺的身边,先是狠狠地瞪了北塘诺一眼,才回头将目光看向红裙女子。“你这女人是谁啊?好生不懂礼貌!又不是认识的熟人,莫名其妙拦下我们做什么?” 红裙女子眉一挑,带着蛮横地望着孙由由,“你又是谁?说话好生不让人!虽说我们不是认识的熟人,但是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遇人三分礼吗?我不过就是拦下你们,又没做什么!你的反应那么激烈做什么?”女子瞧着孙由由长得倒是五官精致姿色不凡,可惜那气势看着就像是个彪悍的母老虎! 孙由由没想到遇到牙尖嘴利的对手了,这样的女子,你跟她说下去没准就会成了泼妇骂街,有损形象。因而想了想,干脆双手挽着北塘诺的胳膊,故意笑眼弯弯地看着女子道:“我是他夫人!请问石榴姑娘拦着我和我家夫君有何贵干?” “什么?这位公子怎么会有你这样母老虎一般的夫人?”红裙女子尖叫,显然不能接受。 “敢说我母老虎,你想死吗?”孙由由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形容,脸色突变,眼神如刀,令人一看,劈面一阵冷利的锋芒。 “你?”女子不过是寻常的女子,也就是胆子比一般女子要大些而已,接触到孙由由刀子一般的眼神,本能地就浑身一颤,忍不住满心惊惧。心里明白孙由由只怕不是她招惹得起的,于是不甘心地瞪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红裙女子离开之后,其他同样对北塘诺有爱慕之心的女子见状也不敢再学红裙女子上前去搭讪,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看热闹的人散去之后,孙由由脸色还是不好看,瞪了眼北塘诺道:“云子夜,你老实说,我真的有那么像母老虎吗?” 北塘诺勾唇一笑,觉得这样为他赶走那些狂蜂浪蝶的孙由由既美丽也可爱,不由地刮了刮孙由由的鼻尖道:“实话说是有那么一点像母老虎,不过,在我眼里,却是这世上最美的母老虎!因为我知道你这母老虎形象是专为我而发威的!” 北塘诺说得真挚而煽情,孙由由其实也不是特别介意别人这么说她,不过就是想知道北塘诺的看法而已,闻言,心里的一点不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去逛街的兴致倒也没有因为这点小插曲儿败坏,相反的孙由由的兴致比最初还要高昂!短短一会儿时间,就连扫了三家店铺,基本上都是空着手进去大包小包地出来。北塘诺作为付款机和提包机,始终都是面带笑容,一副乐意效劳荣幸之至的样子! 就这样,两人队伍行至第八家奢华成衣铺的时候,北塘诺的表情和态度始终如一,丝毫没有觉得厌烦,倒是孙由由自己选购东西选购得有些烦了,而且也有点口干脚酸于是几乎是才踏进店铺,孙由由便有了要打道回府的想法。 不过北塘诺看了眼店内摆售出来的成衣,觉得不管是衣服的款式还是用料,甚至是颜色花色搭配都很不错,见孙由由看都没看便想掉头走人,倒是很耐心地劝说孙由由留下来选一选,要是实在看不上再回去也不迟。 北塘诺这么说,孙由由也就答应了!认真看了一下,果真如北塘诺所说的那样,因此没一会便选中了好几套。因实在是购物的兴致消耗得差不多,衣服选了孙由由却试都不想试,直接吩咐店员打包结账了好离开。 一般这种店铺售后服务都是很好的,衣服买了不合适大可以拿回来退换或者是让店铺帮着修改尺寸,因此孙由由这么要求,店员也无二话,笑容满面地接过衣服便开始仔细折叠打包。 就在两人等待衣服打包的这会儿时间,店内的试衣间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扇耳光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女子尖叫声和哭声,再接着便是一道女子气呼呼的骂声:“你个狐狸精,怎么恃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痴心妄想地想勾引本郡主未来的夫郎?难怪我们才一进店你巴巴地迎了上来,原来是打量等本郡主试衣服之际,就对本郡主的夫郎进行勾引!不知羞耻的贱人,瞧你那媚眼抛得眼睛都快要抽筋的样子,本郡主赏你几个耳光还算轻饶你了!你个贱人还好意思哭着说本郡主冤枉你了?” 孙由由一听声音显然是出门遇熟人了,竟然是和她有过过节的明珠郡主。 孙由由也有听到明珠郡主和燕国公府的小公爷燕西婚事确定得消息,至于这两人怎么突然间就在一起了,孙由由是不知道内情,不过却也知道他们的婚期定的日子正好和她和北塘诺是同一天! 孙由由正想着,试衣间那边,接着明珠郡主话尾的是燕西不耐烦还有谴责的声音:“单明珠,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人家这位姑娘差事做得好好的,哪里就惹着你了?什么狐狸精勾引不勾引的?人家姑娘只不过是出于差事需要跟我推荐她们店内的几款衣服罢了!你这女人烦不烦?这一路过来,你自己说这样的事你误会得少了吗?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你自己是个矜持没有一点花花心肠的好女人,别的女人只要长得稍微漂亮的,就都不是好货色!就都是专勾人男人狐狸精!你还有脑子没有?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有臆想症的神经女人,今天就是你哭死了我也就不会陪你出来!我真是受够你这个女人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么想这么做,不仅对不起别人,也侮辱了我的为人!” 从燕西的一番话,燕西显然被明珠郡主气得不轻!从他的话,似乎明珠郡主当着燕西的面把别的女人说成是狐狸精,甚至出手打人已经不止一次!看来这明珠郡主果然如她前面一次见她表现得那样,不仅为人刁蛮不讲理,占有欲更是强得吓人!看来燕西后半辈子有得受了! 对于燕西这么个大好青年来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明珠郡主固然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不过看得出她是很在意燕西的!这应该算是一种幸运吧?起码对于两个人来说,有爱总比没爱要好不是吗? 当然了,这只是孙由由自己的想法,不过当事人燕西似乎不这么想,不然他这会儿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斥责明珠郡主。 如此不留情面的话,一般女子听了都会受不了,明珠郡主自小娇生惯养,谁都不敢给她重话听,当着外人的面,燕西却这么说她,问她有没有满脑子?明珠郡主顿时有种被燕西狠狠甩耳光的感觉,不由地又想起了上一次燕西为了孙由由打她耳光的情形,一时间心里又是苦涩又是气恨。 “燕西,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说我说得难听!我做什么还不是因为在乎你?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为什么还要答应娶我?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你娶不到想要娶的韶华那个贱人,所以就想反正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那么娶谁又有什么关系是不是?”面对燕西的不留情面的斥责,明珠郡主表现得有些不依不饶,也有些故意撒泼的意思。所以才会说到最后忍不住就扯到孙由由身上。 不得不说,虽然确定了和燕西的婚事,不过燕西喜欢过孙由由这件事对明珠郡主来说始终是一根刺!即便她刻意去忽视,燕西也刻意避开不提起,但是只要一想起来心就会刺痛得厉害! 事实上,明珠郡主一直都很想知道到现在燕西心里是不是依旧装载着孙由由!一直不敢提起,也是怕惹了燕西不高兴。不过今天,燕西这么说她,实在让她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不再管燕西听了高兴还是不高兴,直接就说了出来。 明珠郡主不知,今天她十足悍妇妒妇的行为看在燕西眼里已经是有够无法忍受的,饶是如此,他还是耐着性子陪着她一路到此!原本她又无理取闹了这么一出,他虽然生气还是没想着要丢下她一个现行离开,不过燕西也是有底线的! 他的底线便是求而不得的孙由由。说是底线,其实也是燕西心底不可碰触的一抹柔软!一抹心痛!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么在意这么放不开,他和明珠郡主也不会有今天!因此明珠郡主这么一说可谓说到燕西心中的痛了,当下忍无可忍,丢下一句:“你闹够了没?没闹够接着闹吧!恕我不奉陪!” 说完,一甩袖,一脸阴沉地往外走去。却没想到,竟然在店里遇到一身粉色裙裳,娇艳如桃花的孙由由。而孙由由似乎是注意到了刚才他和明珠郡主之间的谈话,正探头往试衣间那边方向看,视线恰巧和他对个正着,燕西惊艳和意外,一时间楞在了原地。 孙由由其实无意侧耳倾听燕西和明珠郡主的对话,她素来就不是个八卦的性子,之所以会往试衣间那边看,只不过是有些意外明珠郡主竟然好好的又把她和燕西扯到一块说事。老实说,对于燕西这个曾经跟自己求婚过的男子,孙由由除了当时的情形有些感动之外,并没有其它什么感觉。包括后来得知燕西和明珠郡主定下亲事,她除了有些意外,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这会儿孙由由也没想到燕西会这个时候出来,还刚好和她四目相对个正着,而且看燕西的表情似乎是以为她在刻意注意刚刚他和明珠郡主的对话,事实上她也确实有注意到,虽然不是有意的。不过这样的情形,多少还是觉得尴尬。一时间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 双方就那样看着对方,一脸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一幕刚好被从试衣间那边追着燕西出来的明珠郡主看到,先是一愣竟然那么巧就遇到了,随即见燕西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孙由由,而孙由由刚好也在看着燕西,顿时明珠郡主就以为两人这是特意相约好了的见面,一时间各种怒火攻心,张嘴就要骂出难听的话。 这时一直陪在孙由由身边的北塘诺及时伸手搂住孙由由的肩膀,巧妙地以身子挡住燕西和明珠郡主落在孙由由身上的视线,不大不小的声音道:“都说了这里没有合适我的衣服了,你偏不信非要把人家整间店铺看一遍才死心,真是个固执的小淘气!好了,不是说逛得很累了吗?你选的衣服都打包好了,那今天就陪你先逛到这儿,什么时候还想出来,等休息好了我再陪你出来,到时候随你怎么逛都行。现在还是先回去吧!” 北塘诺的话,一下子拉回了孙由由的注意力。孙由由回过神,知道北塘诺那番话是为了维护她才故意那么说的,摸了摸鼻子,凑到北塘诺的耳边小声道:“瞧,明珠郡主气得都要冒烟了,你不生气?” 北塘诺脸上挂着柔和的浅笑,眼神温柔似水。“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又不是特意去看他的!而且,我相信你不是用情不专的人!另外,我也对自己有信心,不然我刚刚就不可能看得到属于我的这个世上最美的母老虎了!” “油嘴滑舌!”孙由由娇嗔了一句,一颗心却忍不住沉浸在北塘诺对她表现出的柔情和维护中,视线再也看不见北塘诺之外的其他人存在。 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同样是被北塘诺一番话从失神中回到现实的燕西,眼底先是布满了落寞,随即闪过一抹自嘲。 到底是不属于他的,再怎么美好再怎么出众和特别,他燕西也没有资格陪在她身边!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除了祝她幸福之外,便是学着去珍惜眼前所拥有的。 想到这,燕西下意识地回头,正好瞧见身边追上来的明珠郡主,还有她一脸咬牙切齿嫉恨的神色,便知道明珠郡主肯定是又想闹事了,脸色不由地又一阵难看。想说什么,想着像明珠郡主这样的女人说了也必定是才说,干脆闭了嘴巴,一甩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明珠郡主则是再一次被燕西气得跳脚,这时候也没心思再找孙由由晦气了,眼看着燕西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口那端,到底还是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然而明珠郡主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追上去,燕西的身影却忽然在门口那端停了下来。燕西停下来得很突然,明珠郡主没有想太多,以为燕西是在等她,正要加快脚步,不想视线中突然闯进来一大批黑衣蒙面的杀手,二话不说手中的利剑就直攻燕西的命门而去!出手招招狠辣招招致命! “啊!”明珠郡主见此情形,忍不住尖叫一声,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才刚刚从店员手上接过打包好的衣服没来得及离开的孙由由和北塘诺相视一眼对方,也是一脸很突然的神色,显然也是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至于燕西自己也是很意外,他自认在这个世上并没有得罪什么仇家,竟然会在大白天的大街上有杀手冲着他而来!不过他的反应很快,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前些日子南华帝委任给他的一件差事,南华帝意欲在文明盛会来到之前将皇城内的暴力危险因素降低至最低,又听闻皇城西边,离文明盛会住宿村不远的地方一直盘聚着几股势力威霸一方。 为了朝廷军能成功把这几股势力取缔,前些日子南华帝便委任他带着朝廷军前去进行了一次铁血扫荡,几经辛苦和努力,同时也经过一番的流血与牺牲,终于成功肃清几股势力。只不过最后还是逃走了一批漏网之鱼。眼下估计就是那一批漏网之鱼联合起来对他的报复了! 燕西想起这个唯一的可能性,心里明白那些势力里能够逃脱出去的,都是心狠手辣又颇有脑袋心计的,既然找上他报复估计不得手不会善罢甘休,一时间也不敢掉以轻心! 杀手们的出招固然狠辣致命,所幸燕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因为体质的原因,他自小就拜了一代宗师云道子真人为师,一直跟随云道子习艺直到一年前才回归的国公府。将近二十五年的习艺生涯,燕西的武功身手绝对是一流的!因此,眼下杀手人数虽不少,出招也狠,燕西却也还能应付自如! 只可惜有句话叫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燕西身手再好防备再严密,架不住对方人多又明里暗里一起对他攻击,到底还是有防备不及的的时候。这不就在他对敌人的正面拦砍防备和反击的时候,十几支涂了剧毒的暗箭冷不防地从他背后放出。 因距离短,又来势凶猛,燕西防备不及,瞬间身陷险境,生命岌岌可危! 明珠郡主在后面看见这一幕,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失去了思维的能力,最后一个想法便是如果燕西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于是,大喊了一声:“燕西,小心后面!”下一秒,想都不想一下,整个人本能地就朝着燕西飞扑过去,企图以自己单薄的身子替燕西挡去那十几支从后面射出的带毒的暗箭。 一边的孙由由和北塘诺原本见燕西一人应对那么多杀手,早就有心出手帮忙的。却没想到明珠郡主的反应比他们还要快多了,快到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止,明珠郡主的人就已经挡在了燕西的身后。 眼看着十几支暗箭就要齐齐没入明珠郡主的体内,还是北塘诺反应快,关键时刻,飞快地一甩宽袖,一道极强的气流生生地把十几支暗箭的箭头切落,明珠郡主这才幸免被射为刺猬,然而到底难逃被暗箭所伤的命运,一支后到的暗箭正好从她的后背正中穿过…… “明珠……”燕西也愕然和震惊明珠郡主的行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明珠郡主的后背已经被暗箭刺穿,沾染了鲜红血迹的暗黑色箭头在她的胸前狰狞地探出了整个脑袋。 “明珠,你,你怎么样了……?”看着因为利箭穿身带来的剧痛而面容扭曲,甚至是唇角溢血的明珠郡主,燕西双手接住她往下倒的身体,竟然忘了应敌,只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怀中的明珠郡主身上。幸好还有北塘诺和孙由由帮着应付那些杀手,不然倒下的只怕不止明珠郡主一个,燕西估计也逃不掉! 明珠郡主第一次被燕西这样抱在怀中,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身上被利箭刺穿的剧痛似乎也没有那么痛,看见燕西眼底荡漾的对她的关切和担忧,明珠郡主忽然间就什么不满什么嫉妒都没有了!一颗心装载满满的是愉悦和欢喜。不过只是这样还不够! “明珠……”燕西见明珠郡主又是笑又是皱眉的神情,不由地担心,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明珠郡主的脸庞。“你感觉怎么样了?别吓人啊……” “燕西,”明珠郡主突然一把抓住燕西轻拍她脸庞的手,忍住身上的痛对燕西绽放出一个她这辈子最为灿烂美丽的笑脸,依然霸道刁蛮的口吻道:“你没事真好!我好痛好累要先睡一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在我睡觉这段时间,你给我记住了,不准让别的狐狸精给近身把你给勾引了去,不然等我醒来一定不会轻易作罢的!” 这一刻燕西忽然觉得自己看到的不仅仅是明珠郡主,还是世上最美丽的一只母老虎。张嘴想对明珠郡主说些什么,只可惜明珠郡主并没有等得到他的开口,话音落,精神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世上的任何一丝亮光。 ------题外话------ 历时四天终于来电了,各种艰辛和不便,果然是只有经历过了才知道!呜呜,不容易啊,感恩感恩~ 第111章 :天使的眼睛,燕西的情归所属! 最终这一次的刺杀,因为有了孙由由和北塘诺的帮忙,很快便落下了帷幕。 对此,燕西在对两人表达了感谢之后,便带着受伤中毒昏迷不醒的明珠郡主现行一步离开。孙由由和北塘诺对现场稍作处理之后,随后也离开了现场。 经过这一次逛街之行,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是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尤其是孙由由方面,算是彻彻底底认定北塘诺了!瞬间就有了一种坠入爱河的甜蜜感觉!本来还想着大婚之前两人多出去走动的,随着文明盛会逼近,孙由由要出席参加比赛,只得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孙由由和北塘诺这边感情是越来越好越来越坚固不可催,而对于痴情好男子燕西来说,也正在经历一个感情的转折点。这个感情转折点自然和舍身为他的明珠郡主有关。 燕西是个很重情义也是很感性的一个人,对于明珠郡主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抛开不顾的行为,燕西在感动和震撼之余,开始正视明珠郡主的存在,以及明珠郡主和他有婚约这个事实。 蔚蓝天空,阳光不知几时躲进了厚重的云层里。凉风拂动,空气有几分压抑。距离上次遇刺回来,已经过去三天三夜的时间了。这三天三夜的时间,燕西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明珠郡主的身边。求的是一份心安,也是怕明珠郡主这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 那天一回到国公府他便用尽一切办法请来绝世名医替明珠郡主医治,只可惜名医看过之后直道明珠郡主身上所中的毒可解,但是因拖延的时间有点久,毒液不仅入侵了五脏六腑,甚至已经上脑,就算毒性清除勉强保住一命,只怕也很难醒过来。 名医临走前开了药方,并留下一席话道:“若是伤者过了三天三夜还是醒不过来,可能这辈子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会一直这样睡下去!所以,有可能的话尽量跟伤者多说话,说些她爱听的话,兴许这样她醒过来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就这样,燕西守在昏迷不醒的明珠郡主身边三天三夜,也跟她说了三天三夜的话,内容层出不穷,不过大都数都是围绕两人不久后的大婚一事,甚至还有一些关于两人婚后生活的憧憬。然而三天三夜已经过去了,明珠郡主还是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眼瞧着昏睡中的明珠郡主整个人飞速地清瘦下去,紧闭的眼睛却始终是紧闭的,燕西看在眼里只觉得整个人内疚得不行,同时心里在暗暗地发誓,明珠郡主要是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他这辈子便也不娶,不为其他,只为了一份心安,也为还明珠郡主对他的一片情深。 三天三夜之后,又过去了一天一夜,按照名医说的,能够醒来的关键时间已经过了,明珠郡主大概是再也不会有机会醒过来了。换句话说,就是正处在花儿一样年纪的明珠郡主,以后将永远在睡梦中度过,直到她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想到这个结果,燕西就忍不住陷入无限的愧疚和悲伤中。坐在床边,大手拉着明珠郡主的小手,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 “明珠,都五天了,你都睡了五天了,还不愿意醒过来吗?你不记得了吗?再过几天,就是我们大婚下聘的日子,你不想睁开眼睛看看那天的情形会是什么样的吗?还有,你母妃昨天来看你的时候把为你定制的大婚的嫁衣带了来,说是一针一线都是按照你之前说的做出来的。说起嫁衣,明珠你的眼光真不错,我看了一下,不管是款式还是绣在上面的花样甚至是钉的彩珠,都分外精致喜庆华丽。看着那件嫁衣,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明珠你要是穿在身上,一定会光彩夺目人比花娇!一定会是世上少见的美嫁娘! ……嫁衣我就放在床边,你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了,所以,明珠,你快醒醒,醒来看看,你一定也会很喜欢的。还有啊,我们的大婚也没剩多少时间了,有好多东西我都没来得及问明珠你的意见,明珠你要快点醒来,否则大婚可能会办得不尽人意,明珠你一定不希望会出现那样的情形吧?明珠,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听见了就听话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燕西一边压抑着悲伤低低的声音在明珠郡主的耳边说着话,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滑落,恰好滴在明珠郡主的脸上。 燕西兀自说着话,流露着悲伤,没有注意到,昏睡中的明珠郡主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动了动,随即缓缓地睁开双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眼神不同于平日里的高傲不可一世,而是变得像清清澄澄,纯纯粹粹得不含丝毫杂质,仿佛一面镜子可以映照出世上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景象。 艳阳高照,成片的紫藤花树林,正是紫藤花开的季节,远远望去,一片绚烂的紫色,美不胜收。 一棵高大繁盛的紫藤树下,花枝浓密的连太阳光也只能筛泄少许的浓密阴暗,静坐着一位身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柔和美丽的脸上此刻正堆满深思之色,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郡主,明珠郡主”随着一迭声的喊叫,从曲折幽径处跑来一穿着浅色衣裙的丫环,见了坐在花树下木制的轮椅上的女子便不由一阵埋怨:“郡主,你为什么总是乱跑呢?害得娟儿一阵好找!眼看着你跟小公爷的大婚很快就要到来,你这样乱跑,要是走丢了,到时候小公爷娶不到你的人可要伤心死了。” “娟儿,你来得正好啊。”明珠郡主一付如释重负的表情:“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啊,快来帮我。” “怎么会找不到回去的路呢?你忘了娟儿跟你说过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的吗?”娟儿说着,忙走到明珠郡主身边,把轮椅转个方向,推她进人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絮絮叨叨地道:“你又不记得方向了对不对?娟儿说过,郡主你若想到哪里玩,告诉我一声我带你去啊。娟儿是小公爷特意派人照顾明珠郡主你的,小公爷若知道娟儿伺候不周的话,脸色就变得好可怕呢。”那个几乎每天都要来单王府看望明珠郡主一次的小公爷,明明看着清俊尔雅温文如玉,可是生气起来,只稍一个眼神便低过千百句斥骂的话。 “因为这紫色的花林好漂亮,看着就像是一幅画儿一样,我忍不住就自己一个人到这边来了。”明珠郡主嘟着嘴极委屈地道。 “喜欢这些成片的紫藤花树林啊?那一会儿小公爷来了,让小公爷给你画好不好?那样郡主你就可以不用特意跑出来看了。”娟儿好声劝着。明珠郡主的脸被太阳晒得红红得,令人好怜惜。 明珠郡主歪头想了想:“好,夫君最好了,不管明珠有什么要求,夫君都会答应。就像上次,明珠没有看过夫君没穿衣服的样子,夫君就二话不说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娟儿闻言,俏脸立刻变得绯红,她连忙看了左右,确定没有其他奴仆在旁边,便低言规劝:“郡主,这、这些话可不要在外面说啊,让那些嘴碎耳杂的下人们听了去,对郡主你的名誉有很大伤害呢。” “噢。”明珠郡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得娟儿一阵心酸,长得明明是清秀聪慧的样子,为什么偏偏…… “小公爷这会儿应该在来王府的路上,我们还是先回房等着他吧。”娟儿柔声说道,推着明珠郡主慢慢地往前走。 明珠郡主露出一个纯真无比的笑脸,脆声道:“好!回房等夫君!” 燕西今天正好出城办差事,差事忙完,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进了皇城,却不是先回的国公府,而是直奔另一个方向的单王府而去。那里有等他的人在,同时也是一天一天渐渐占据他脑海的人。那人会是谁?那人自然是不久之后会嫁给他的明珠郡主! 此时,距离明珠郡主受伤醒来已经过去七天。这七天以来,明珠郡主身上的毒已经清除,身上的伤也已经恢复,只是…… 来到单王府,轻车驾熟地来到明珠郡主住的星月居。 开了门,丫环见是他,便喜上眉梢地道:“小公爷,郡主等你等好久呢。” 摒退了丫环,燕西慢慢移至内室,衣裙淡雅的明珠郡主正坐在桌前,身侧放着正好燃着能够让人心神安宁的熏香的香炉,香气袅袅,把她面容姣好的脸庞衬托得如仙飘渺。 凑近桌前,他拿起玉簪挑了挑香炉内燃着的香块,香气突然浓郁,明珠郡主抬起头来,朝他笑了一笑,眼被烟薰的氤氲如水,看起来更觉楚楚可怜。“夫君,你来啦?” “嗯,”燕西点了点头,回给她一个纯挚的笑脸。“在想什么呢?怎么发起呆来了?” 明珠郡主温温和和地笑起来,眼神纯洁得仿佛三岁的孩童:“没有发呆,在想夫君呢。” “哦,是吗?”燕西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还是温热的,看来丫环很是尽责。受伤醒来之后,她的身体变得很脆弱,饮食上碰不得任何生冷的东西,否则便会腹泻得厉害。 燕西见她嘴唇有些干,顺手倒了一杯茶,他捧着到她面前,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茶喝下肚去。干涩的唇染上温水,变得娇艳欲滴的红艳,他凑上去轻触了一下又退开,她用亮灿灿的眼睛看了下他,又兀自纯纯静静地笑。 这一刻,燕西的心忽然间就像是被什么狠狠撩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迅速落地生根,然后发芽绽放! ------题外话------ 停电的几天,睡不好,本想多更一些的,可是好累,今天就少少的更一章,后面休息好了,会争取多更,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3╰)╮ 第112章 :一家外出,惊见不一样的由由! 燕西的情归所属渐渐尘埃落定,他和受伤醒来变得单纯如同孩童的明珠郡主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大概只有等时间来验证了。(..tw)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便进入九月份,九月十五一过,再有三天诸国间的文明盛会便会正式拉开帷幕,这最后三天的时间,孙由由进宫一趟,确定了自己登台表演的时间定在最后一天,也就是第三天,又了解了具体的时间点,期间到慈宁宫陪燕太后闲话了小半天,便再也不敢逗留,匆匆地回到郡主府进行最后的苦练,务必使节目从细节到大体都尽善尽美。 三天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文明盛会终于轰轰烈烈的召开了。 前面有说过文明盛会每四年举行一次,因为事关国体国威,因此无论是南华国抑或是别的国家,都把这件盛事当做是这一年里不可忽视的一件朝政大事来看待。因此可想而知,帷幕拉开,现场会是如何的热闹盛况。 专门用来举办盛会的会场命名为灵杰宫,由人杰地灵一词有感得来。灵杰宫从前一天就开了大门,从灵杰宫兴建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它存在的使命是既圣神辉煌也孤单寂寞,因为只有四年中的这三天,这灵杰宫才有些用处,也允许百姓们前去观赏,其他时候都会是大门紧闭,闲人不准进入! 灵杰宫开放的第一天,孙由由因为要提前熟悉场馆,便在北塘诺的陪伴下,另外拗不过北塘易的软磨,一家三口,外加一个福伯老人家,一行人四个乘坐马车来到了灵杰宫。 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孙由由在马车上掀开帘子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觉得这灵杰宫雕梁画栋华丽无比。等到了目的地下了马车,进得了灵杰宫内,才发现所谓的文明盛会大会场,却是一栋环绕三面的四层圆楼,从二楼往上设置着座位桌椅,因为都是给勋贵臣子和其家眷们坐。一楼则只有椅子,是给一些富商巨贾预备的。剩下一面开阔地,则是建成了共二十格宽阔阶梯,乃是给百姓们所坐,足能坐下千人。 至于其他人,则只能汇聚在高台下,席地而坐围观了,这也能坐数千人,至于树上围墙上,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只不过若是天子驾临,这会场少不得要戒严,因此可以想象文明盛会开幕的时候,筛选百姓会是项多么耗费功夫的艰巨任务。 在几人的陪同下熟悉了到时比赛的场馆,小家伙北塘易终于等不及要到灵杰宫外边去凑热闹。来的时候小家伙就已经听人说了,到时候场馆外边小摊小贩会汇聚成集市一般,热闹得不得了。小家伙最是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没出发之前就已经心痒痒的了,等到了目的地一看,果然人山人海那个热闹非凡,要不是北塘诺明言有令要先陪孙由由熟悉场馆,只怕不等马车停稳就想跳车下去玩儿去了。 终于等到孙由由熟悉完了场馆,小家伙自然是一声欢呼,然后整个人犹如脱缰的马儿那般,直冲灵杰宫外飞奔而去。 那心亟不可待的样子,只看得孙由由和北塘诺一阵摇头,福伯自小就照顾北塘易,早就见怪不怪了,因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脸慈祥笑意地跟了上去。孙由由和北塘诺随后一步也跟了出去。 到了外边,只见灵杰宫外一马平川的开阔地上,此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子,吃的玩的首饰胭脂等应有尽有,还有卖艺杂耍的,说书的,弹三弦儿的,总之林林总总形形色色应有尽有,热闹得不得了。 不仅是北塘易,就是孙由由自己也没怎么出过家门,面对外边热闹的情形不由地看得目不暇接。忽见不远处一只大锅正从油里捞出金黄色的搓成圆形状的油炸糕点,小家伙一见马上回头跟身后走来的孙由由道:“由姐姐,这东西我吃过,外面一层糯米芝麻,里面是糖馅儿,又香又糯口感还甜甜的,味道最好吃不过了。” 一边说着,不等孙由由走近就飞跑了过去,福伯生怕人多,北塘易人小不小心就会有什么损失,连忙跟上。孙由由见状,连忙让北塘诺也追上去道:“那是糯米芝麻团,吃多了可不好消化。你去跟小家伙说一说,喜欢吃也不能贪多,不然小肚子可要受罪了!” 北塘诺无奈,只得跟上去和小家伙一番交待。孙由由自个儿则落后一步慢悠悠地走着看着,不一会儿,就见北塘诺捧着个油纸袋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同样手捧着油纸袋子的北塘易,只见小家伙一边走路一边吃糕,烫的直吸气之余,还不忘赞叹着:“真是好吃,福爷爷,叔公,还有由姐姐,你们也快点儿尝尝,尝一尝就知道小易没有介绍错了……” 小家伙一副吃到什么绝世美味佳肴的样子,孙由由不禁莞儿,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笑着说了句:“小馋猫!”其实这外面的东西自然比不上平日府里专门的糕点师傅做的味道好,不过吃的就是个热闹劲儿,而且一样的吃食,但不同人做起来,就是完全不同的风味儿。 一路上的小吃摊子数不胜数,炸臭豆腐,炸肉丸子,麻花,水煎包,拉面,红豆糕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小家伙一路逛下来,肚子都饱饱的,不由深悔早上不该吃饭。孙由由和北塘诺生怕他一下子吃得太多真的会撑坏肚子,便没敢放任他继续逛下去,只粗粗逛了一圈便准备打道回府。 不料要去取马车的时候,用于停放马车那一大片开阔的空地上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竟是把马车的出口给堵住了。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南华国几个赛马比赛的参加者不知怎么的就和素来有马背上国家之称的小国家飞马国扛上了。飞马国的人态度很是嚣张,逼着南华国几个参赛者和他们来一场赛马比赛。而南华国几个参赛者也是热血沸腾的年轻人,看不过眼飞马国的嚣张气焰,结果就真的对垒上了。 孙由由几人到那里的时候,两边人马已经开始了赛局。隔了一段距离,便能听到人群中,不时响起几声叫好声,还有零星的击掌声。也不知道是哪一边的国家的支持者。 孙由由本来没有要凑热闹的打算,不想北塘易这个小家伙一见又有热闹看,早就跟个泥鳅一样滑进了人群里,又因人群不散去马车取不出来,只得无奈地跟了过去人群那边。为了追上小家伙,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挤到了人群的前头,一时间对于比赛的场况一览无遗。 第一局的比赛已经落下了帷幕,是南华国这边胜出。人群中大都数都是南华的百姓,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无限欢呼喝彩,好歹是东道国,总算没有被人打脸。 第二局比赛也马上要开始。从人群中百姓的交头接耳,孙由由了解到这一局比赛,不是纯粹地像第一局那样比速度,而是比跑马技术,一共出赛的有十匹人马,双方各五。 孙由由看了一眼,马背上的都是年轻人,不同的是南华这边的几个年轻人看着明显比飞马国那边的几个要稳健多了,不像飞马国的几个年轻人,大概是自恃是马背上的民族驭马技术一流,便有些骄傲不可一世。 随着双方派出的评判唱诺一声,十匹马就脱缰而出,在各自主人的驾驭下,飞驰起来,扬起黄土阵阵。所有围观的观众都随着比赛紧张起来,孙由由这才了解到所谓的比跑马技术是怎么回事。原来比赛不但比骑术,还比骑射,第一圈跑下来后,双方派出的几个选手竟然狂奔着扛着几个铜人跑了进赛场,二话不说将一个个的铜人,按照一定的距离放在赛道上,恰似一道障碍挡住了去路。 孙由由在场外看得一阵疑惑,这时身边的北塘诺忽然在她耳边解释道:“这些铜人是特制的,都设了机关,只有射中了铜人的人中,铜人才会自己倒地。若是射不中铜人的人中,铜人不倒,马儿便不能绕道而行。如此一来,参赛者便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勒住缰绳,放弃比赛,要么就跃马过去。不过铜人甚高,要跃过去,可能性不高。当然还可以有第三个选择,撞上去,或许能撞到铜人,但是如此一来,必定是人仰马翻的后果,得不偿失!” “这样的比赛你以前见过?”孙由由有些好奇地看了北塘诺一眼。听北塘诺的解释,觉得比赛这样的设置倒也新奇。 北塘诺点了点头:“嗯,以前外出有看到过一回。说起来,这样的设置以前少见,现在已经广泛用到比赛场上去了。” “哦!”孙由由露出一个明白了的神色。因这样的障碍设置在现代并没有见过,于是看的也有些聚精会神起来。许是民族荣辱感的的关系,她心底里,还暗暗给南华一方叫着加油。 不得不说铜人的障碍设置,让比赛多了许多的看头。很多人都因为骑术不精,射技不加,在铜人面前止了马步,这关下来,十个人,淘汰了五个,还剩下五个。南华的选手总算没给国家和民族丢脸,这剩下的五个人里头便有三个是南华的。并且的不仅在人数上领先飞马国顺利过关,这其中便有第一个过关,跑在最前头的。 第二关障碍马上设了上来,这次障碍,类似跨栏。十个障碍,每个都有一米左右高,虽然看着不惊险,但是孙由由自己也会骑马,自然知道骑马跨过这些障碍围栏,根本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所幸,南华选手中第一关跑在最前头过关的那名选手不负期望,依然轻松过关。不过这关下来,只剩下两个选手,双方国家各有一名。 飞马国的那名选手孙由由是不了解,但是看他死命抽打马屁股妄想追上南华选手的动作来看,便知他是个急性子计功利之人。虽然比赛关乎国家和民族声誉,然而这到底不是文明盛会正式的比赛,争夺的意味就已经那么的浓烈,真到了正式比赛岂不要拼个你死我活? 场上南华选手和飞马国的选手依然在互相较量着,飞马国的选手本是落后一段距离,谁知到了最后一段距离的时候,不知道使了什么奇招,那马儿居然撒开蹄子狂奔起来,势头之猛,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最后几十米的时候,南华选手被飞马国的选手给赶超了上来,一下子落了下风,再怎么也追不上去。[..tw超多好看小说]结果不用说自然是输了! 对此,孙由由只既觉得可惜又觉得奇怪。正纳闷飞马国的选手最后到底是如何取胜,就听身前看得聚精会神的北塘易小家伙身子一蹦高尺高,愤怒地指着赛场上飞马国选手的那匹马儿道:“太过分了!马儿流了好多血!” 顺着小家伙的指点,孙由由朝着场地上望去,只见方才那匹忽然加速的马儿,如今有些踉跄不稳的在地上踩踏,而它的身下,随着他尾巴上的鬃毛,汩汩的落了一条血溪。 孙由由的眉头,在看到受伤的马儿后,顿然皱了起来。不是说是马背上的国家,马背上的名族吗?怎么自小就与马儿打交道的人为了胜出也能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待一同比赛的伙伴? 孙由由留意到,除了飞马国的人还处在胜利的得意中之外,在场的人脸色都不甚好看,不知道是因为输了比赛觉得脸上无光,还是因为对方这残暴的做法。 孙由由的眉头还在为那飞马国选手的做法皱着未松开,身前的小家伙忽然转过头一脸心疼地望着眉头紧皱的她和脸色黑沉的北塘诺道:“叔公,由姐姐,那匹受伤的马儿会怎么样?会死掉吗?马儿好可怜啊流了那么多血!” “血流了这么多,多半是废掉了,估摸着多半会被拉下去埋葬了。”孙由由和北塘诺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一个围观的百姓忽然这么说道。 北塘易听了笑脸绷得紧紧的,一脸的不高兴。既为那匹受伤的马儿可能的命运,也为身边这人的回答。他的话说的如同一个看客,完全没有半分怜惜。从这人的打扮应该是南华的百姓,从一人的心声便可猜到,在场那么多南华的百姓脸色不好看,显然不是为了那可怜的马儿,而是为了输掉比赛觉得丢脸了。 “这些人……”孙由由也看清了大家的想法,眉头皱得更紧。 身边的北塘诺脸色虽然也不好看,却忍不住一手一个揉着孙由由和北塘易的脑袋道:“别人的想法和做法我们不能预测也不能左右,你们两个别想太多了……” 小家伙的脸还是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至于孙由由更是不仅皱着眉头,连拳头都握得紧紧的。尤其是注意到那飞马国的选手在对待那匹受伤的马儿的态度果真和先前那人猜测的那样,并不打算救治而是想着反正都是废马一匹了,留着也是浪费粮草不如一刀解决了它干脆,孙由由的眼底忍不住划过一丝愤怒。 前世她虽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但是孙由由可以发誓她的双手除了沾染过人血之外,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动物。在她看来,动物生来就已经比人类低级,不管它们再怎么卑微,或者再怎么凶残,但它们的生死从来由不得它们自己做主,永远都是人类要它们三更死便活不过五更天!由此产生的一份怜悯,她对那些动物便不自觉地有了一份心慈。正是这样一份心慈,前世孙由由虽然没有饲养宠物,不过只要看到那些流浪在外的小动物,都会用钱出力把它们送到可以收容它们的地方。 甚至有一次,无意中在网上看到消息说,在某某地方一些热心人士拦截到一辆装载了满满一车狗狗,准备送往某地某个屠宰场的货车,拦截货车的热心人士呼唤有心人士帮忙安置那些可怜的狗狗,孙由由虽然没有亲到现场,却二话不说地给热心人士提供的爱心账号转过一笔不菲的巨款,数目大到足够给那些狗狗兴建一个大型的可以永远快活居住的场所,好吃好喝地供养它们到老到死,甚至是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那些被救下的狗狗同样可以不用再想安置问题,直接可以送往专门兴建给狗狗居住的场所。 前世孙由由在对待动物方面的做法姑且可以不提,但是这一世,在此时此刻,看到那匹受伤的马儿将要被处死的命运时,孙由由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眼瞧着那飞马国的选手就要动手解决那匹受伤的马儿,孙由由忽的一把站了出来,直直的朝着那飞马国的选手走去。 这一举动,把大家都惊了一跳,就是北塘易小家伙也很意外,唯独北塘诺一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本来这就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他的由丫头本来就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对人尚且如此,何况还是毫无能力主宰自己命运的弱势动物? “喂,你的这匹马已经受伤成这样子了,你杀了它也是浪费,不如卖给我吧。”孙由由走近便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那飞马国的选手冷不防地见一个貌若天仙的年轻女子向着自己走来,正一脸惊艳以为孙由由这是倾慕于他刚才赢出比赛的英勇之姿,前来跟他搭讪示好。却不想孙由由一开口便是要跟他买手上这匹废马,又见孙由由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目光只落在那匹畜生身上,不由地又是失望又是羞怒。他自认身材魁梧,长得一表人才,在飞马国那会儿也是很多年轻女子倾慕追求的对象,怎么到了这个女子的跟前就变得那么令人不屑一顾呢? 这飞马国的选手本就是性情高傲自私之人,因着孙由由对他的无视,心里憋了一口气,于是也不卖孙由由面子,直接甩了孙由由一句:“这马儿我是准备要杀的!你想买?不卖!” 孙由由闻言,眼光一瞬间冷了下来。“不卖吗?价钱我给得起,只要你开口……” 孙由由本来是想说只要你开口,就算是黄金万两我也不会讨价还价半分!谁知那飞马国选手话没听完,便气焰很高不耐烦地打断孙由由道:“没听过千金难买心头好吗?我现在的心头好就是要杀了这畜生,你给再多钱我也不打算卖!” “哦?不卖吗?”孙由由表情急变,忽然间淡笑出来,那一笑勾人夺魄媚人心魂。“既然你不缺钱,却又喜欢比赛那种风头尽出的胜利感觉,不如我这个小女子和你来一局比赛如何?倘若我胜出,你手上这匹马儿就归我,如若我输了,那你有什么条件要求也尽管提就是了。” 孙由由其实早就看出这飞马国的选手对她的惊艳,既然对方不谈钱,那她就只好拿情出来谈了。相信,以飞马国选手对她的那点心思,她提出的这个要求对方绝对会一口答应的。 “哦?你想跟我来一局比赛?”飞马国选手既意外又欣喜。眼前这个长相美若天仙的女子一看就不是那种精于马术的人,可她竟然为了他手上的这匹畜生愿意和他来一场比赛,分明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给他嘛,这样的好机会他要是不好好把握岂不是要天打雷劈? 想着,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道:“好啊,既然姑娘有这心思,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又有什么好怕的?比就比!还有既然姑娘已经提出了条件,我也有条件。我的条件就是姑娘若是输了,我在南华国这段时间的起居饮食就由姑娘亲自照顾如何?” 这样的条件,虽然没有明着说要孙由由跟了他,意思却也差不多。虽知起居饮食是很亲密接触的一件事,他开口要孙由由亲自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分明就是别有所图嘛,只不过就是顾虑人多,没把话说得没那么直白露骨罢了。 当然他自以为把内心的想法藏得很隐晦,其实很多人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就连北塘易这么小的人儿也知道他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顿时一脸焦急地看着北塘诺道:“叔公,那人分明对由姐姐不怀好意!由姐姐跟他比赛的话,输了岂不是要危险了?” 北塘诺脸色不变,不过看向飞马国那名选手的眼神阴冷似刺刀。他北塘诺的女人,谁也觊觎不得!看来这个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样想着,眼中杀意闪过,不过到底还是暂时忍着什么也没做。以他对孙由由的了解,没有把握的事她是不会去做的!她既然开口这样要求,想必是心里有了计算。既然如此,那就看看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再做决定也不迟。 于是摇了摇头道:“别担心,你由姐姐可不是好欺负的对象!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在吗?” 北塘诺这么说,北塘易这才不再说什么,不过一张小脸一直阴沉着就是了。 那边孙由由听了飞马国选手的条件,倒是没有二话便答应了。 于是一场类似于赌局的比赛即将要拉开帷幕。很快双方就选好了各自心意的马儿,孙由由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挑了一匹又瘦又小,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下等马。 那飞马国选手一看顿时乐大发了。心想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别说马术了,就连选马都不会选,这样子还想赢他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嘛!看来,他身边很快就能有这个美娇娘伺候了,想着就觉得美妙! 心里美得不行,干脆也随便挑了一匹四肢健全的马儿,当然这马儿体格,孙由由选的那匹下等马无论如何是比不上的了。这一局比赛,那名飞马国的选手自信满满,于是豪气地让孙由由决定要如何个比法。“别说我没有男子的气概和风度,这比赛要如何个比法,姑娘你说了算!”他瞒不在乎道,认为孙由由是必输无疑了。 孙由由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她心里其实很明白,这场比赛,实际上也是一场赌博。如果赌来了赛项决定权,她就能让他输的一败涂地。如果赌不来赛项决定权,她就是输的一败涂地那个。 不过她早就料定了飞马国选手为人自负自傲,肯定不把她这样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故意挑了一匹营养不良的下等马,这样一来,更是让飞马国选手对自己产生轻视心里,从而轻敌,把比赛项目的决定权,拱手相送到她手里。 既然他这么大方,那她也就不客气了!“那就比一局,一局定输赢,可以吗?” “一局就一局,随便你,如果姑娘有那个耐力和体力,就算你要比三五局,甚至是十局我都奉陪到底,哈哈哈!”飞马国选手笑得一脸不在乎,一双目光不正的眼睛盯着孙由由眼底划过一丝明目张胆的垂涎。 孙由由的反应依旧冷静,没有半点怒意。“好!既然你没有意见,那就比一局,三局两胜一局定输赢,怎么样?” “成!”飞马国选手想都不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孙由由也不再拖拉时间了,她早就观察过方才南华国和飞马国两方选手比赛的场地了,场地中间,是一块黄土飞扬的空地,空地四周围,用围栏围着,围栏并不高,一脚就应该能跨过去,作用无非是为了隔出来外面这一圈赛马道,而赛马道又共分了几条小道。整个场地,和现代学校里的运动场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颜色,现代的运动场,一般都是红色的塑胶跑道,加上中间绿色的大片草坪,而这个校场,里里外外都是翻滚的尘土,漫天的黄色。 孙由由想起刚才逛摊贩的时候小家伙给她买的十几条颜色各异的丝帕,于是拿了出来做成一面彩旗,正要找棍子竖起来,北塘诺似有洞察人心的本事,早就找来了一根让北塘易送来给她。 孙由由既意外又满意于北塘诺的细心体贴以及对她的信任支持,不由地转头对着他所站的方向绽放了一个笑脸,那一笑靡艳无边,生生逼退了万紫千红。北塘诺没有说话,只回给了她一个温柔无底线的笑脸。 说时迟那时快,孙由由依旧制造好了一杆彩旗,放到两人所处的位置。然后转过身提高了音量,尽量让所有人都听得到比赛规则:“比赛马上开始,就按我们说好的,跑三圈,然后谁先回来拔了这旗子,谁就是胜利者,这样的规则没有意见吧?没有意见我们就可以开始比赛了!” 飞马国选手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笑,甚至不屑的看了孙由由的手中的下等马一眼,又用垂涎的目光看了孙由由一样,随后,一个翻身上了马背:“行!上马吧。”说着,又笑了出声,目光灼灼地看着孙由由道:“姑娘,需要我帮忙吗?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很乐意效劳的!” 孙由由撇眸一笑,什么话也没说,一个利索的翻身上了马背,动作虽不显笨拙却也不见得潇洒流畅,很显然她对骑马虽不是一窍不通,却也是不精通。 高台上,元闵翔一脸担忧的看着闫素素,他猜她根本不会骑马,一个庶小姐,哪里有什么机会学马,从她稍显笨拙的上马动作来看,就知道她应该是个新手了。 场外边,北塘诺终于一改沉稳不发的神色,一脸担忧的看着场上的孙由由。看来他还是太过信任她了,从她稍显笨拙的上马动作来看,就知道她应该是个新手了。一时间更是紧着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孙由由。她每每有一个小小的动作,他的表情就跟着变化起来,尤其是看到她一上马,马儿不安分的抬起了前蹄,他更是忍不住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所幸,那马儿性情还算温顺待人,很快就安分下来,静静的和孙由由一起,站在起跑线上。 孙由由看了一圈四周围,高声道:“大家都帮忙做个证,我和飞马国选手都跑三圈,最后谁先摘了这杆彩旗,谁就是比赛的胜出者。” “没问题!”众口一声,声如洪钟,都算是给孙由由做了见证。人群如此激情,显然是虽不怎么看好孙由由,但是打心底还是很希望她能够胜出比赛,好歹还能挽回一些刚才输掉比赛的面子。 “可以开始了,我喊一二三,我们就出发!”孙由由做好了姿势,对着旁边位置上的飞马国选手道。 飞马国选手眼神很是轻谩,戏谑道:“让你先!” “不必,我不想让人说我抢先起跑,胜之不武。”孙由由淡淡地道,说着对着场外的人群招呼一声:“烦请各位,帮忙发个令!” 人群闻言,也不知是谁从哪里弄了块红手帕,跑到前头先是高高举起,而后,刷一声落下,大声喊了一声:“开跑。” 话音落,飞马国选手的马,瞬时如火箭一样飞了出去,而孙由由则是在原地,以分割出的几条赛道为直径,慢条斯理的拉着身下营养不良的下等马走了三个小圈圈,然后,回到了起点,拔起了彩旗,对着远方还在老老实实的绕场跑的飞马国选手扬了扬手里的彩旗:“多谢承认,我赢了!” 说完,孙由由悠然地坐在马背上,在原地看着飞马国选手老驴拉磨的跑圈。 场外的众人先是不解,都以为孙由由犯规了,后有人惊觉,交头接耳几句,全场皆知孙由由使的计谋,爆发出一阵惊天掌声,雷雷不断。 北塘诺也忍不住笑了,眼波横掠,透出前所未有的柔和。原本的担忧、心疼,此刻全部化成眼底浓郁的深情与宠溺。 飞马国选手只顾着自己跑马,根本没看到孙由由已经拔出了彩旗,也压根没听到孙由由说的那句“我赢了”。待周边掌声喝彩声阵阵响起后,他还觉得这掌声响的莫名其妙。等他回头一眼望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孙由由已经拔出了彩旗,浅笑盈盈地等着他!一番思前想后,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算计了,不由地恼羞成怒。 第113章 :由由风采,极品的阴暗心思! 骑着马横穿了中间的空场地,疾驰而来,一到孙由由身边,恼怒道:“你算计我?如此胜之不武,你……” 飞马国选手一张脸恼得通红,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说词指责孙由由的不是。 孙由由明媚一笑:“我这还是跟阁下学的呢。这是比赛,比赛就会有输赢,只要能够胜出就可以了,又何必在乎用什么手段去赢?”说着挽起耳边的一缕碎发,道:“这场比赛既是我赢了,那么按照约定,阁下的那匹马儿如今便是属于我的了。” 话音落,便迈步朝着那倒在地上因流血过多变得虚弱无比的伤马走去。 不料那飞马国选手因以这样的方式输了比赛,心里不忿,哪里肯这么配合地把伤马交给孙由由?于是冷哼一声,不等孙由由走近,他已经一甩马鞭,骑着马儿飞快地来到那伤马的旁边。勒住缰绳,二话不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别在腰间的匕首随即抽出,刀鞘一甩,冷光熠熠的匕首便直指那匹伤马。 飞马国选手的意图很明显,分明就是不服输了比赛,宁愿毁了伤马也不愿让孙由由如愿带走它。 孙由由意识到飞马国选手的意图,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原本双方距离将近百米,孙由由却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人便来到飞马国选手的身边,动作奇快地夺过飞马国选手手上的匕首,在空中挽出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弧花,下一秒那把匕首便直直抵在了飞马国选手的喉间,眼神尖锐道:“所谓愿赌服输!你既然输不起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跟我比,既然答应了,如今输了比赛就想反悔,哪里会有这样好的事?不想我手中的匕首割破你的喉咙,便乖乖起收起那些龌龊的心思!” 说着,眼角的余光发现原本在场外的北塘诺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一身冷冽气息,仿佛飞马国选手若敢对她乱来,他便会立刻让飞马国选手死无葬身之地的样子。 瞧见身边北塘诺的守护,孙由由顿时一阵心安,忍不住秀眉一挑,撒娇的表情看着北塘诺道:“夫君,那匹马我要了。可是它受伤得很严重,你能不能找那个医道圣手冷夫子帮它医治一下?还有啊,它伤得那么重估计走不了了,不如你找一帮人来抬它回去好不好?” “好啊!夫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为夫没有意见。回头让小易飞鸽传书给冷老头说一下这事就得了,反正那老头也正满世界地找小家伙,收到小易的传信准屁颠屁颠地赶来!”北塘诺宠溺地答道。 孙由由顿时笑靥如花:“我就知道夫君最疼我了。” 其实这马儿的伤孙由由自己都能治,但她却故意这么说,为得就是要让眼前的飞马国选手知道她和北塘诺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赛马选手可以招惹的!谁都知道医道圣手冷夫子医术举世无双,更是富可敌国,名头响当当,但凡是人都不会没有听过关于他的事迹,也知道要请得动冷夫子纵观天下没有几个人,哪怕是一国之君也未必能够请得动冷夫子。偏偏这性情孤僻的老头就喜欢制毒方面天赋异禀的北塘易喜欢得紧,死缠烂打着要北塘易做他的衣钵传人。这事还是前不久北塘诺无意间跟她提起她才知道。既然她家小不点如此受欢迎,她怎好不拿出来炫耀一下? 孙由由和北塘诺这么一唱一和,那飞马国选手脸色顿时就变了几变。先不说孙由由刚才的举动已经吓到他了,就是北塘诺那一身危险的气息也足以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会儿又听两人提起医道圣手冷夫子那随意不放在心上的态度,更是一副见了鬼一般的神色。 医道圣手冷夫子的来头有多大飞马国选手再无知也听说过,因为前不久他们国家的太后重病,请了无数名医前去医治,唯独请不动医道圣手冷夫子。他们皇上却连一句不满的话都不敢说,就是怕得罪了医道圣手,以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终于不再敢放肆一分一毫,眼睁睁看着北塘诺一个招手,一大群人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上前二话不说把那伤马轻轻松松地抬了下去,直到孙由由和北塘诺两人也相继离开,那飞马国选手还是紧紧憋着一口气,屁都不敢放一个! 远处人群中,不同方位站着围观的一男一女瞧见飞马国选手憋屈的样子,脸上的神色竟然出奇的一致,都是阴晴不定。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恰好是前来负责巡视会场的宇文厉,还有带着北越国参赛者前来熟悉场馆的馨雅公主。 因这两人不是相约而来,馨雅公主又有意避着宇文厉,因此导致的结果便是双方都没有看到对方的存在,分别站在人群的一南一北方位。 宇文厉倒不是看不惯孙由由对那飞马国选手使的手段,而是看不惯孙由由那越发倾国倾城的美丽风姿,还有孙由由在面对北塘诺时那撒娇耍赖的亲昵模样,那双美眸中波动的情绪,让他嫉妒得五脏六腑都生痛。 他就不懂为什么对着他的时候,她就可以那么冷艳无边,不屑一顾!但是对着那个姓云的男人的时候,她就可以表现得那么亲昵欢喜。他更不懂的是,她怎么可以变心变得这么快!这才多久的时间?她从飞蛾扑火一般深爱着他,到前不久不惜一切地要跟他和离,再到如今的和别人定下婚约你侬我侬! 看着场中那抹娇艳的身影小鸟依人般和那道深色高大的身影依偎在一起的情形,再想到自己现在男人不是男人断子绝孙的残忍境况,宇文厉忽然就有种要冲上前去毁了场中那刺眼的娇艳身影的冲动。他在想,要不是她变心变得那么快,他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的田地?要不是她变了心,还是像以前那样爱着他,以至于他后来认清了对她的情愫,正好郎情妾意,如今必定是恩爱无比的一对夫妻。如此一来就没有了他和馨雅公主的婚约一事,就不会刺激到江语惜,江语惜就会还像以前那样爱着他对他百般眷恋,而不是逼得她不惜赔上性命也要对他做出断子绝孙这样的报复举动。 是的!这一切的祸源都是孙由由!都是因为她变了心! 心里如斯认定,宇文厉眼底忍不住生出一份阴冷,目光幽幽。 而另一边的馨雅公主,看到孙由由和北塘诺妇唱夫随的情浓画面,也是妒忌得快疯了。 那一天虽然孙由由的一番羞辱让她最后纠缠北塘诺失败,不过馨雅公主至今还是念念不忘北塘诺。当然在她眼中是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云子夜! 馨雅公主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孙由由就那么幸运,那么有艳福!以前是宇文厉,现在是云子夜!当然了,馨雅公主如今得到了宇文厉,再则宇文厉也变成了太监,馨雅公主心里便不再稀罕宇文厉。她对孙由由有那么多羡慕嫉妒恨,一是嫉妒孙由由的才貌嫉妒孙由由的幸运,再就是因为云子夜!她就不懂,凭什么她孙由由一个和离过的女人还能觅得这样各方面出众的好男人?而她北塘馨雅,堂堂一国公主,年轻貌美也没有过婚嫁,凭什么就得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这显然一点都不公平! 这样想着,再加上以往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馨雅公主心里对孙由由的怨恨不由地加剧了几分,那怨毒的目光,只恨不得能够在孙由由的身上瞪出几个血窟窿出来。 且不管宇文厉和馨雅公主这两人心里对孙由由是什么样的想法,到底这一次救马事件,在孙由由的威逼压迫之下暂告一段落。事后那匹受伤的马儿也并没有真的请医道圣手冷夫子来给它医治,小家伙烦冷夫子烦得紧,怎么都不肯飞鸽传书给冷老头。孙由由无奈便只好自己亲自出手,在她的悉心救治之下,马儿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相信不出一段日子必定能够恢复如初。 就在这样的当口,文明盛会正式拉开了帷幕。孙由由本不想去现场凑那个热闹的,因燕太后突然心血来潮要前去观看,再加上北塘易这个好热闹的淘气鬼,孙由由无奈只得在比赛开始的第一天到现场陪燕太后,顺便也满足一下小家伙那颗好热闹的小心心。北塘诺作为一家之主,孙由由和北塘易这一大一小的守护神,毫无疑问是跟着队伍出发。 因是乘坐专门配给郡主的马车出发,路上百姓无一敢拦路阻挠,结果自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灵杰宫。到了现场,只见许多人已经到了,以燕太后对孙由由的关系,孙由由到了现场之后不用说也是和燕太后坐在一起,北塘诺则是以郡马的身份坐到了南华帝那一片,至于北塘易这个小不点,勉强地被孙由由这一片的女宾区接收了。 看客入座,参赛者入场,大约是辰时末,随着一阵开场锣鼓响起,这文明盛会终于徐徐拉开了帷幕。南华国身为东道国,好些节目都是放到了最后的一天,颇有给整个盛会压轴的意思。因此这第一天和第二天出场的大都数是一些别的国家,当然其中也会穿插南华国的一两个节目。 不出所料,这一届的文明盛会果然精彩,在开幕的第一天,登台比赛的节目就足以看得人眼花缭乱。什么草原国家的马上绝技,来自大洋彼岸的魔术雏形,南疆小国神乎其神的昆虫杂技表演,还有各路千奇百怪的戏曲歌舞,真正是应接不暇,只把人看的如醉如痴。表演一直进行到黄昏,这一天的节目终于结束,总共是有大大小小的国家十六个参与了表演。 表演结束打道回府的时候,路上全是兴奋的高声议论的人群。真可谓是人声鼎沸,全民皆投入,全民皆热情。 好不容易送了燕太后回宫,又陪着用过晚膳,闲聊了一会儿,孙由由才出宫回到郡主府。不得不说,这一天热闹看下来精神确实疲惫,于是和北塘诺两人腻了一会儿便洗洗熄灯睡觉去了。 第二日,燕太后倒是前一天看得累了,不愿意再去折腾身子。对此,孙由由倒是没有二话,因为她自己也不想再去凑那份热闹。只可惜北塘易这小家伙却还是精神奕奕,直缠着孙由由还要再去看热闹。因前一晚休息得好,孙由由第二天起来精神不错,被小家伙缠得不行,只好又答应了小家伙的要求。于是一家三口又坐了马车出发前往灵杰宫。 这一日的节目却没有第一天精彩,不过北塘易小家伙还是看得很兴奋,其认真程度比起评委也不逞多让。只不过中间有个插曲儿,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人,竟在节目都结束后跳上台,声称要和武将方面人才辈出的南华国比试剑法,结果让南华帝身边的带刀侍卫一通狠揍,颜面扫地不说,还让下面的百姓扔了好几个白菜帮子和臭鸡蛋。哄笑声更是久久不散。 回去的路上,小家伙回想起来还忍不住发笑说那些人不自量力,接着又好奇问道:“怎么南华的百姓去看节目,竟然还带着臭鸡蛋白菜帮子等物,这真是奇怪了,难道那些人都是买完菜直接进场看节目的不成?” 对此,孙由由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北塘诺了解一些。于是笑道:“你们以前没看过这盛会,难怪不知道。这文明盛会举办的国家都是国力比较强大,以往在别的大国举办也会有类似的情况出现,那就是会有好一些夜郎自大的小国家跟那一届举办的东道国挑衅。因有的国家,那些挑衅的人太恶心,久而久之,百姓们都有了经验,知道该如何寒酸那些跳出来挑衅的人,这扔烂白菜臭鸡蛋无疑就是百姓对付那些人的好手段!” 孙由由和北塘易都听得目瞪口呆,心想什么?还有这种事情?那些挑衅的国家疯了不成?这是在人家的主场啊,你想逞威风也不看看时候吗?而且都有那么多失败的例子在前头了,竟然还学不乖。 孙由由更是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南华帝要如此看重这文明盛会,之前还听百姓们议论说这是代表着国家的尊严的盛会,她还觉得未免小题大做,如今想来,这大概也就是现代那些国家申请举办奥运会,并且申请成功之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办得风光圆满差不多,甚至比那个还更疯狂和看重,因为古代人那些愚昧的忠君思想,让他们的凝聚力向心力更加强大。 转眼间就是这一届文明盛会的最后一天,这一天节目也不少,南华国占了大部分,其他国家也有,不过节目全都是几个国家里最好的留着压轴的。 因着这一天孙由由有份登台比赛,燕太后休息了一天之后再度前往观看节目,北塘诺和北塘易作为亲人团,自然也不会缺席出场。一天的时间,眼看着天近午时,终于轮到了孙由由登台表演。 孙由由在前世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去学习和钻研长嘴壶茶艺,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放弃练习,那些动作和顺序早就烂熟于心,加上她又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在不怯场的情况,可想而知表演自然是尽善尽美,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最后一个动作完美谢幕的时候,赢得了场上场下无数惊艳的目光,以及雷鸣般响个不断掌声。 这一次孙由由又是风头出尽,艳光四射,毫无疑问地凭着还未问世的长嘴壶茶艺表演,南华国这一次一举夺冠,荣光无限。因此南华帝龙颜大悦之下,不但是孙由由的郡主府,就连其他有份为这次文明盛会出力的朝臣和一些勋贵之家,也都得了赏赐。而长嘴壶茶艺在民间掀起的热潮却才刚刚开始,这是后话,揭过不提! 文明盛会过后,南华的皇朝百姓的热情逐渐趋于平静,人们除了探讨由孙由由带起的长嘴壶茶艺之外,似乎找不到别的可议论的话题。直到南华国厉亲王和北越国馨雅公主的大婚逼近眼前,人们才又找到了那么一件可供议论的话题。议论的内容,除了艳羡还是艳羡。 百姓不知内情会这么议论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对于当事人之一的馨雅公主却是巴不得婚事取消。 这一天距离两人的大婚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馨雅公主暂居的别院,凉亭内,浓烈的酒味将亭外的花香掩盖,风拂动着白色的纱缦,亭子石桌上,残杯烈酒,一片的颓废。 馨雅公主坐在石凳上,黑发凌乱地披在香肩,纤手端着酒杯灌着自己,一张俏丽的容颜郁郁不欢,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亭子的边上,几个伺候的宫人颤颤粟粟地站着,就怕馨雅公主喝醉了会耍起酒疯来,到时候受罪的便是她们。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北塘馨雅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上天你要如何待薄我?……”馨雅公主举杯灌下满满的一杯酒,脸上是一副愤世嫉俗的表情。 想到三天后她便要嫁给宇文厉那个太监,过着活守寡的生活,想到北塘诺那高大迷人的身影,想到那天在灵杰宫外场地上看到的孙由由和北塘诺你侬我侬的情景,想到她看不顺眼的孙由由不久后将会过上和她截然相反的幸福甜蜜的生活,馨雅公主便各种恼意、不甘,相思成灾。心情由此浮躁不安,愤世嫉俗,怨天尤人…… ------题外话------ 感谢四月妖,陌筱柔,sherry4869月,紫月花,川流不溪几位亲投的支持票票,谢谢亲爱的,o(n_n)o谢谢 第114章 :抓住把柄,狼狈勾结! 尽管心里很不愿意和宇文厉的婚事,不过馨雅公主知道,如今这婚事就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tw超多好看小说]毕竟这门婚事是经过皇兄的同意才决定下来的,而皇兄当初之所以会同意她和宇文厉的婚事,未尝不是有与南华国联姻的意思。只因皇兄虽坐上了龙椅,然而在北越国最有说话权和影响力却不是皇兄这个一国之君,而是那个年纪比皇兄还要年轻的小皇叔。 外边的人都说,皇兄能够坐上龙椅还是因为小皇叔相让的结果,不然任凭皇兄怎么争抢都不可能会坐得上那把龙椅。那些人还说皇兄虽然也有才能,不过小皇叔才是真正的治世之才帝王之相。正因为这些,皇兄一直都很忌惮小皇叔的存在。暗地里也没少设计对付小皇叔,同时也在一直想方设法地强大自己的实力。很显然这一次她的婚事,皇兄的真正目的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当然了,也是为了成全她。谁叫她那时候鬼迷心窍了,一根筋地就看上了宇文厉。结果走到现在这一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终于把自己陷进了进退不得的困境。 皇兄虽然疼她如珠如宝,但是馨雅公主知道,如果她要悔婚,皇兄是决计不会同意的。姑且不说这样做,有损北越国的颜面,而且很有可能一个处理不好,北越和南华便会从此交恶,以皇兄的为人和谨慎,无论如何是肯定不会同意帮她退了这门亲事的。如今,唯一的可能便是要靠她自己。既然不想嫁,就必须在大婚之前自己给自己找一条退路,并且这条退路还要名头好听,不会影响到北越国和南华国的交好关系才行。 先前馨雅公主想着纠缠北塘诺,也就是云子夜,其实就算得上是一条好退路。只要云子夜愿意帮她,她便可以以在不是她愿意的情况下清白的身子被云子夜看了去,已经不适合嫁给宇文厉为由退了这门亲事。虽然其实她的清白之身早就给了宇文厉,但是她相信宇文厉不会戳穿她,因为宇文厉自己也有见不得光的把柄在她手上,宇文厉也会担心他如果宣扬出去她未嫁就已经失了清白之身,那她也会报复他,让世人都知道他成了太监的这一事实。 正因为她和宇文厉彼此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所以她才不能通过直接威胁宇文厉退婚,并且另辟途径,云子夜便是她当时想到的一条出路,并且差一点她就成功了。可恨的是,孙由由那个贱人关键时刻跑出来横插一脚,不然的话如今她哪里用得着烦躁苦闷地在这里喝酒买醉?还有,要是当初孙由由没有执意与宇文厉和离,那就一切事情都不会有了!都是因为孙由由这个贱人,她才会落到如斯田地!以至于她北塘馨雅在这儿凄凄苦苦,孙由由那个贱人却甜甜蜜蜜,小日子过得滋润! “贱人!贱人!”馨雅公主认定一切都是孙由由造成的,心里恨不得能够杀了孙由由泄恨。“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啪的一下,馨雅公主阴沉着脸将桌上的酒罐抛落在地面。罐碎成片,酒溅四处。浓浓的酒味弥漫在空中。 对此,旁边伺候的宫人们都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更低垂下了头。 就在几个宫人忐忑不安,生怕馨雅公主会将内心的忿恨和怨毒发泄到她们身上的时候,外边忽然不情不愿地快步走过来一个宫人,大概是她怕极了馨雅公主,过来之后并不敢进凉亭,而是在凉亭外边站定。“公主,外边来了个公公,说是南华国夏侯皇后派来的,请公主进宫一趟,说夏侯皇后有事要嘱咐公主……” “哦?夏侯皇后派来的公公?”一身酒气熏天的馨雅公主听了宫人的汇报,先是神情有些迷茫,待反应过来,神情立刻变得激动。“什么公公?就是阉人一个嘛!太监,阉人什么的,让他们统统去死!不要在本公主面前提起这些不男不女的阉人!还有,什么夏侯皇后?也让她去死好了,本公主讨厌死她了,才不要去见她……” 馨雅公主这会儿喝得有点醉,再加上方才想起孙由由的刺激,整个人就像颗雷,谁点燃,谁就倒霉。赶巧,现在宫人口中提到的公公和夏侯皇后就踩到那颗雷了。所以她才会开口说出让那公公和夏侯皇后去死这样毫不客气的话。 在馨雅公主心里,孙由由如果是导致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祸源,那么夏侯皇后就是其中的帮凶。要不是夏侯皇后当初那么卖力一心一意要宇文厉娶她,就不会有什么圣旨赐婚这样的狗屁事儿了,那她现在要悔婚就容易简单多了。对于夏侯皇后,馨雅公主如今只有满腔的怨愤,哪里还会记得当初其实是她自己故意接近和讨好夏侯皇后,故意在夏侯皇后面前不经意流露出对宇文厉的爱慕之情,这才使得夏侯皇后想到了要撮合她和宇文厉。至于馨雅公主会那么反感和激烈听到公公这个字眼,不用说自然是联想到了宇文厉现在成了太监的事实。 “公主……”旁边的几个宫人被馨雅公主的话吓得差点连魂儿都没有了,下意识地就跪成一地。要知道这里比不得北越国,这里可是南华的地盘,馨雅公主在别人的地盘开口说出让别人国家的皇后去死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不小心被人听到,夏侯皇后追责起来,不仅馨雅公主讨不到好,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宫人听了不该听的话,下场绝对难逃一死! 这些天,馨雅公主的表现宫人们全看在眼里,心知馨雅公主是因为不愿意即将到来的与南华国厉亲王的婚事,又没有办法拒绝才会变得暴躁易怒什么话都敢说!有时候整个人甚至还会疯言疯语!说起这些,宫人们就实在不懂了,为什么馨雅公主当初明明是一百个愿意和厉亲王的婚事,可自从那天晚上外出赴宴回来之后,一切就变了!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先是害怕不安得连觉都睡不好,甚至是不敢睡。好不容易状态好了一些,却变得不准任何人在她耳边提起厉亲王,提起两人间的婚事!眼下,大婚逼近,馨雅公主更是变得像被恶鬼缠身一样,一刻也不得安宁! “没出息的奴才,怕什么?有事不是还有本公主在吗?”馨雅公主瞧不得身边伺候的宫人们因为她说了让夏侯皇后去死那样一番话,就一副胆战心惊仿佛捅破天了的怕死样,忍不住就破口大骂。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宫人们才不管馨雅公主要怎么说她们,只要馨雅公主不再当着她们的面说出像方才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便可以了!因此,不管馨雅公主怎么破口大骂,她们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一个劲儿地重复“公主息怒”这四个字。 宫人们的表现,馨雅公主看在眼里自然是气得不行,可也不能拿她们怎样,终究她们什么都没做错,而且这几个宫人都是她从北越精挑细选之后带来的,人数上就那么几个,处置一个就少一个,想到自己日后还得继续生活在南华国,南华的奴才用着再怎么好也终究比不上从自己国家带来的用着顺手和忠心!因为这个原因,馨雅公主虽然气愤到底也只是破口大骂一顿便了事。 至于夏侯皇后相请一事,馨雅公主在酒意渐渐清醒之后,虽然心里不情愿,到底还是没敢和夏侯皇后撕破脸,因此打发了那前来通知的公公现行回宫告知夏侯皇后她随后便到之后,回了房间,在宫人的伺候之下一番梳洗装扮,便坐了马车出发前往南华皇宫。 到了南华的皇宫,见了夏侯皇后,夏侯皇后也就是眼见宇文厉和馨雅公主的大婚马上就要到来,作为准婆婆和过来人,生怕馨雅公主有什么不懂和做得不好的地方,提前叫她进宫提点一番,什么事情该注意,什么事情不能做等等。其实大婚上的事,本来就会有专门的宫嬷事先给馨雅公主讲解和提醒,大婚当天也会陪着馨雅公主直到最后的一刻。 夏侯皇后还要故意把事儿揽上身说一遍,无非就是想让馨雅公主知道,她这个婆婆可是很高看馨雅公主这个儿媳的意思,送了馨雅公主几套做工精致价值不菲的金镶宝石,金镶翡翠的头面首饰。另外还问了馨雅公主身边缺不缺奴才伺候,要是缺她这个做婆婆的可以从凤仪宫调几个能干又忠心的到她身边伺候。 馨雅公主本就完全不想提起三天后的大婚,面对夏侯皇后的好意热情,自然是笑容勉强。两人没聊多久,馨雅公主便以身体不适为由,从夏侯皇后的凤仪宫退了出来。 因心里烦闷,馨雅公主这次进宫身边倒是一个宫人都没有带。刚才她跟夏侯皇后辞别,夏侯皇后见她身边无人,也有问她是否需要安排个人送她回去,馨雅公主本就不耐烦应付夏侯皇后了,自然不会接受她的好意安排。因而从凤仪宫出来,馨雅公主都是一个人。 原本是要直接出宫的,然而走着走着忍不住又胡思乱想,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迷路了,竟然走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冷宫。 因着不是自己熟悉的北越皇宫,馨雅公主忽然间就有些慌乱。又见这么一处宫殿荒草杂生,宫门半开半闭,上边写着‘湮冷宫’三个大字的匾额歪歪斜斜,布满了蜘蛛丝,似乎风一吹就会掉下来那样。看着这么一处似乎是好多年都没有光顾过的深宫冷殿,馨雅公主不由地联想到了皇宫禁地那些阴暗龌龊的辛密事儿。这样一处冷宫,说不准就是曾经某位圣眷正宠的妃子的宫殿,却因犯了事儿被处死,或者是被人栽赃害死,死不瞑目怨气冲天,致使她住的宫殿经常闹鬼,自从便再也没有人敢靠近她住过的宫殿,久而久之这地方便也跟着没落荒废,到最后谁也不敢提起,更别说靠近这样一个地方。 馨雅公主这样想象着,忽然一阵风刮来,阳光当空照的情况,那风拂面竟然给人一股阴森森的凉意。馨雅公主忍不住一个抖索,这下馨雅公主真的要被吓到了,慌忙转过身要离开。身后是一条两边长满了半人高花木的小径,馨雅公主依稀记得她来的时候似乎走的就是那条小径。于是想都未想便朝着那条小径跑去,谁知跑得太急,一个不注意竟然栽了跟头,整个人跌趴在地上。 馨雅公主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因太过害怕,愣是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正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却不想才抬起头,身子未动,视线透过小径两边长着的半人高的花木空隙冷不防地看见一身黄色太子服的南华太子宇文毓,一脸小心谨慎地往不远处那个荒废的宫殿湮冷宫走去,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唇红齿白,面相清秀可人的年轻太监。 一个太子带着一个太监大白日的跑到这人迹罕至的深宫冷殿,还一脸小心谨慎生怕被人看到的样子。无意间看到这一幕,馨雅公主一时间忘了害怕,只存了满心的狐疑。直觉宇文毓和那太监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却万万没有想到宇文毓好男风那方面去。本来生在皇室之家,谁还没有做过一两件见不得人的暗黑勾当? 这里馨雅公主虽然猜测宇文毓和那小太监有什么见不得的勾当,却也没想过要去一窥究竟。只想着快点离开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却又担心被宇文毓发现她的存在,会对她误会什么,便只好等着两人的身影进了湮冷宫才离开。却不想,宇文毓和那小太监的身影才闪进湮冷宫的宫门,馨雅公主便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馨雅公主最后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宇文毓迫不及待把那小太监搂进怀中一顿乱亲乱摸的情景,这样的一幕怎能不让从没往这方面想过的馨雅公主觉得震惊?南华太子竟然有玩弄太监的特殊嗜好,而且从他熟稔和自然的动作看来,显然这不是第一次。这样的发现简直比见到鬼出没还要让馨雅公主震惊!馨雅公主这会儿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宇文毓和那小太监,大白天会出现在这么个荒草杂生人迹罕至的深宫冷殿!确实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并且还是最最见不得人的那种! 对于自己无意间发现了宇文毓喜好玩弄太监的辛密,馨雅公主第一个反应是震惊,第二个反应则是想尽快离开。以免被宇文毓知道,会对她不利。 这么想着,馨雅公主也的确不敢逗留,很快地离开了现场,并一刻也没有迟疑地出了南华皇宫。 原本还打算把看到这一幕烂在肚子里不往外说的,然而回到住所之后,忽然就回味过来,她何必这么小心翼翼呢?被抓住把柄的是毓太子,又不是她北塘馨雅。她何须遮遮掩掩心慌怕事?相反的,她完全可以以此为把柄逼迫毓太子成为她摆脱和宇文厉的婚事的帮手!宇文毓的身份既是太子,又是宇文厉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找他帮忙似乎比当初她找云子夜帮忙成功的机会还要大不是吗? 如斯想着,馨雅公主的思维忽然间就活跃了起来,整个人就像频临死亡的人看到了活命的希望曙光那样,变得精神抖擞朝气蓬勃。 经过一番周密安排,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不会受到宇文毓的威胁之后,当天晚上,馨雅公主便一番乔装打扮约见了宇文毓。 宇文毓没想到自己小心谨慎,终究还是百密一疏,被馨雅公主撞破了他隐藏周密了很多年的秘密。一番气恼交加担心受怕之后,见馨雅公主对他提出的要求不算过分,终究还是向馨雅公主作出了妥协,答应帮馨雅公主的忙。 这里馨雅公主一共只对宇文毓提了两个要求,第一个自然是帮她退掉和宇文厉的婚事,第二个则是要宇文毓想办法破坏孙由由和北塘诺的婚事。关于第二个要求,馨雅公主甚至还追加了一点恶毒的补充,那就是宇文毓破坏两人婚事的方法最好是能够让孙由由从此再也没有机会蹦跶,最好是身败名裂之后再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 馨雅公主提的两个要求,宇文毓回到太子宫之后经过一夜的苦思,第二天,针对馨雅公主提的第一个要求,傍晚时分宇文毓便让身边的心腹送了一包东西给馨雅公主。 馨雅公主打发了送东西的宫人离开之后,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一封信和两个瓷罐。从宇文毓的信上交待,馨雅公主才知道两个瓷罐里分别装的是毒药和解药。毒药是一种名为红颜白发的药散,年轻女子吃进去以后一个时辰的时间便会青丝成雪,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肤也会变得像老太太那样长满了褶皱。 第115章 :大婚前夕,突发变故! 宇文毓的意思就是要馨雅公主服下红颜白发毒药,以自毁容貌一招退了婚事,或者是先推延婚事,后面在想办法把婚事退了。 馨雅公主觉得宇文毓的办法不错,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先找身边的宫人试了药效和解药,发现果真如宇文毓信上所说的那样,这才放心用到自己的身上。 服食了红颜白发散,馨雅公主果真变得形如老妪,对外的说法是自己得了怪病,以此为由请求退婚。宇文厉自是不肯,不过亲眼见过得了怪病的馨雅公主的样子之后,便缄默了。虽然他已经失去了房事上那方面的能力,如同废人一个的他不管娶谁都无所谓,但是宇文厉可不希望娶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回去。在宇文厉的观点里,他虽然不能做,但是还能看啊!要他对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过一辈子,他是十万个不情愿。 然而这婚事到底是南华帝圣旨赐婚的,事先也得了北越皇上的同意,事关两国名声,宇文厉自己愿意退婚,可也不敢不请示过南华帝就擅自答应了馨雅公主。 馨雅公主不知道这事过程是如何,反正最后的结果还是如了她所愿,在原本定下的婚期的前一天南华帝亲下了一道圣旨,宣布宇文厉和馨雅公主的婚事取消。至于北越皇上那边,因婚事取消并没有影响到北越和南华的交好,虽然有些遗憾,但终究还是没有怪责馨雅公主。这前提是北越皇上也不知道馨雅公主得的所谓的怪病的真实内幕,否则馨雅公主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脱身。 好不容易馨雅公主提的一个要求宇文毓做到了,至于馨雅公主提的第二个要求,说实话宇文毓其实心里早就看孙由由不顺眼了,这里倒不是孙由由本身又多惹他讨厌,而是涉及到了兰陵王梅瑟斯。谁叫他喜欢的兰陵王,喜欢的竟然是孙由由呢?不仅对孙由由当众求婚,还不顾身份跑去参加父皇为孙由由举办的征婚选婿活动。虽然最后并没有被选上,但是宇文毓只要一想到这事就会忍不住很不爽!因此,对于馨雅公主提的对付孙由由这个要求,心里倒是没有一点不情愿。 不过宇文毓也知道燕太后很看重孙由由,真要对付孙由由的话,并不会那么容易,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另外宇文毓还想着拉馨雅公主一同搀和这事。不要坏人全让他给当了,馨雅公主就等着结果开心快活。 因着对付孙由由这事,宇文毓和馨雅公主算是彻底地狼狈勾结了!这里两人勾结在一起策划一场阴谋,然而不等他们想出万无一失的好方法,天气渐凉,转眼间孙由由和北塘诺的婚事已经逼近眼前。 其实也不是宇文毓和馨雅公主两人的脑子加起来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事实上这段期间,两人想出了好几个招数要对付孙由由,却很不幸地竟然一次都没有成功。眼看着孙由由和北塘诺大婚在即,馨雅公主又气又急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加紧和宇文毓凑到一起继续密谋如何对付孙由由。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转眼间,便是十月十四。这一日正是孙由由和北塘诺大婚的前一天。 这一天一大早孙由由用过早膳,收拾好妆容便亲自进宫到慈宁宫拜别燕太后,只因和北塘诺说好的,婚后要和他一道回北越国。 孙由由来到慈宁宫的时候,燕太后竟然已经等在了殿门口,见着她,赶紧迎了上来,一脸不舍地抚着她的脸庞道:“筹备大婚是不是很辛苦,哀家看着怎么像是比前段时间要瘦多了……” 燕太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孙由由大婚她本应高兴才对,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眼底竟然就有了泪雾。 孙由由只当她老人家是年纪大了看不得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她今天进宫来本就是来拜别燕太后的,可不敢再招惹燕太后,虽然她的内心对于即将的离别也很伤感,但是也不敢表露出半分来。见了燕太后这样,于是赶紧收拾心情,柔柔一笑,素手握住燕太后的双手,故意俏皮的语气道:“太后看花眼了吧?由由哪里有瘦?分明是胖了才是,您看这手臂肉的……” 说着,装模作样地伸手捏了捏自个儿的胳膊。 燕太后被孙由由俏皮搞怪的动作惹得一笑,伸手揉了揉眼睛,果然把泪雾给收了回去。拉着孙由由往内殿走去,孙由由留意到原本跟在燕太后身边的艾公公不知何时带了一排七八个宫女跟了进来。 孙由由有些奇怪,经过艾公公的解释才知道这几个宫女都是燕太后亲自挑选出来准备送给孙由由做陪嫁宫女用的。 燕太后这么安排是好意为她,不过孙由由却不打算要:“太后上次送给由由的四个嬷嬷就已经很好了,有她们四个跟在由由身边就已经很足够了,况且真的人手不够的话,到了那边子夜他也会另作安排,不会短了由由那几个使唤的人的。所以,这几个太后还是留下来伺候您老人家吧,这样以后由由不能时不时来太后身边看看,有那么多人照顾太后,由由想起了也安心。” “你这丫头,怎么能不要呢?伺候的人还能嫌多?这些人好歹是从家里带过去的,总是贴心贴肺的,以后到了那边,伺候的人再多,还不都是信阳王府的人,心都是向着信阳王的。”北塘诺上次进宫和燕太后密谈就已经将自己的真正身份坦白给燕太后知道,是以燕太后才会知道,不过因有那八个宫女在场,虽然离得远,她这话说得也不大声,只是孙由由和她两人听得到。 孙由由轻笑一声,握住了燕太后的手道:“贴不贴心,贴不贴肺,又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扶植几个伺候的人在身边,每天给我报告子夜的一举一动,若是太后怕我到了那边会受欺负,那大可放心,嫁过去,除却子夜,还有谁能欺负的了我?至于他本人,他不会的!” 对于婚后的生活,孙由由还是很有信心过得很好的!她也相信北塘易对她会始终如初,不会有所改变! 燕太后见她还没有出嫁心就有些向着北塘诺了,如此看来北塘诺平时对这丫头肯定很好。不由倍觉欣慰,慈爱的一笑,柔声道:“也是,既然不想你不想要这几个宫女,哀家身边也缺伺候的人,那哀家回头就让老鬼给她们另作安排吧。还有,你既然觉得钱嬷嬷她们几个不错,那记得到那边一定得带上她们,她们伺候你也有一段时间了,把她们带在身边,让她们照顾你,哀家也好放心。” 孙由由点了点头:“太后放心,由由肯定会带上钱嬷嬷她们四个的。太后您也不必担心,不管在哪里,由由都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 燕太后见孙由由坚持不要她给她挑选的八个宫女,便也不再强求,只看着孙由由,她满心的不舍。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外孙女,再过几天她就很难再见到她了,真的很舍不得。想着以后不能朝夕相处,想着以后要见一面都难,想着孙由由要去一个陌生的环境,或许会被欺负,或许会被算计,她的鼻子,忍不住一阵阵的发酸,眼底瞬间又蓄满了泪雾。 不过燕太后也明白,再怎么舍不得,她也老了,不可能会一辈子守在她的身边,终有一天她会离她而去,到那个时候她真担心没有了她的照佛,她会受到委屈,那样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把她交到一个可以保护她一辈子不受委屈的人手上,这样她日后走了也安心。 这整一日,便在燕太后对孙由由的千般嘱咐万般不舍中度过,傍晚时分,孙由由的郡主府开始张罗装扮,彩绸翻飞,灯笼高悬,处处透着喜气,一种铺天盖地的,艳丽到让人炫目的喜气。 这时孙由由刚好出宫回郡主府的路上,快到郡主府前面的大街街口时,外边驾车的车夫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勒停了马儿。 孙由由正要问发生什么事了,外边车夫已经开口道:“郡主,前边街口地上晕倒了一个小孩子,看衣着打扮似乎是小公子……” 车夫口中的小公子自然指的是北塘易,北塘易住在郡主府也有一些日子了,车夫又时常驾车载几人出去,自然也是认识北塘易的。 “小易?”马车内的孙由由听了车夫的话既惊诧又奇怪。小易这个时候怎么会跑到郡主府外边来?还晕倒在地上? 奇怪归奇怪,出于对北塘易的关心,孙由由到底还是下了马车,隔了一段距离看那孩子衣着打扮果然是熟悉的北塘易。 这时车夫已经先行一步走了过去,见孙由由下了马车不由地大声道:“郡主,快来,真的是小公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额头上开了一个血口,流了好多血……” 孙由由一听,顿时大惊,顾不得疑惑,疾奔了过去,一把把车夫手中的昏迷不醒的北塘易抱到自己的手上。因注意力全被北塘易受伤这几个字眼吸引住,全然没有发现车夫说话时微微闪烁的眼神。 因孙由由从车夫手上接过北塘易的势头较急,以至于北塘易才到孙由由的手上,小脑袋便埋进了孙由由的怀中,一张脸几乎贴在孙由由的身上,结果孙由由便看不清北塘易的脸,只隐约见他额头的一角一个血口子大开,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一大片。 孙由由被小家伙额头上的血口子吓到了,身为医者很清楚这样的情形应该立刻给小家伙止血抢救。于是轻喊了小家伙的名字一声:“小易……”随即就要放平小家伙,准备给他处理伤口。 孙由由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及放下小家伙,一直沉默在旁边的车夫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块手帕,趁着孙由由没有防备,动作迅速地把手中的手帕捂向孙由由的口鼻。 孙由由完全没有防备车夫的这一出,等她意识到不妥,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她已经狠狠地吸进了几口手帕上熏染的香气,一时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之际,耳边隐约听到有一男一女交谈对话的声音。 先说话的是女的,语气满是可惜和怨恨:“这张脸我看了就生厌,我还想着一刀刀将其化成花脸猫,看她到时候还拿什么资本去迷惑男人!可惜了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话说,你真的确定把这个贱人卖给那个什么洛神堂堂主真的能把这个贱人给毁了?要是不确定的话,我倒宁愿现在就亲手一刀一刀把这贱人给毁了!这样还解气一些!” “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不是这里人不知道,这洛神堂名字听着神圣,实际上却是个女干淫掳掠杀人放火,什么坏事都敢做的一个邪教组织。其堂主及一些长老齐聚的内堂更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疯狂而为人不齿的活动,这活动借的名头是祭奠民间传说的洛神。这所谓的祭洛神活动,就是选一名和民间传说的洛神一样有着花容月貌,还没破处子之身的年轻女子,将其送上所谓的祭神台,先由堂主以男女交合的方式破了那女子的处子之身,取得处子血祭神。 随后为了表示对洛神的敬重,是要将那女子的灵魂送到洛神的身边伺候。所谓要将女子的灵魂送到洛神身边伺候,其实就是要杀了女子。不过不是用凶器直接取女子的性命,因为据说用凶器的话女子在断命的过程中会产生恐惧情绪,死后灵魂就会变得残缺。不能用凶器,那就要用一种能够让女子在极尽的快感和快乐中死去。这种方法就是让堂内其余的长老轮流和那女子交合,每一次都尽可能地让女子从中得到满足和快感,这交合的次数不论多少,但是必须得持续到女子魂归洛神的那一刻才能停止……”接着女子话尾的是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语气有些得意,仿佛他做了一件什么很了不起的事一样。 “你所说的把这贱人给毁了,就是以这样的方式?那还不如我现在就找一帮饥渴的野汉子来把这贱人给轮了,那样的话起码我还能在一旁欣赏!”女子显然不满意男子的安排。 “我说,你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男子语气微微有些不悦。“这洛神堂规模虽不大,不过因近来坏事做得多,引起了朝廷的注意,认为其存在对朝廷的声誉,甚至是地方的百姓危害极大,已经下达了文书要将其一举歼灭!而我正好被委派了这门差事。你说,到时候洛神堂正在进行如火如荼地祭洛神活动,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我刚好带着几百个士兵冲进去现场……”男子说到这停住了话尾,一阵诡谲的冷笑。 “那么堂内祭洛神的香艳场面就会在几百个士兵面前暴露无遗,而这个被无数男人轮过的贱人依然还存有一口气,而你刚好又认得这个贱人,当时的场合忍不住一声惊呼,道出这贱人的身份,然后同在现场的几百个士兵便会知道这个贱人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即便这个贱人不死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了!”女子明白过来男子的这一安排的恶毒之处,忍不住一阵拍手称快。 …… 孙由由虽然神智不太清醒,还是听得出男女口中提到的贱人指的是自己。对于这一男一女恶毒的安排,孙由由尽管很是气愤,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这意识的迷迷糊糊也只是维持了一会儿功夫,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晕眩无力,接着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昏睡中孙由由似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绑住手手脚脚安置在了一个点燃了数百支蜡烛的殿堂,在她身下是一张类似于祭台的高台。身边有无数带着美人面具的人影在围着她晃动,嘴里念念有词。 孙由由听不清他们在念些什么,依稀只听见‘洛神’‘虔诚’‘祭奠’等字眼。由此联想到自己迷迷糊糊之际,那一男一女在耳边说的一番话。孙由由猜自己大概是被那一男一女送到了那个所谓的洛神堂,此时的场景正是洛神堂的人准备拿她进行祭祀洛神的活动。 因为手脚被绑住不能随意行动,还有似乎是被喂食了软筋散一类的药物,浑身发软无力意志浮浮沉沉,根本无法有高度集中的一刻,以至于她就是想集中念力把自己藏到空间里都不行。第一次如此悟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孙由由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阵无力和绝望。 这时身边含糊不清的念叨声已经消失,眼睛半睁半眯间,孙由由似乎看到有个高大的影子正在朝她靠近,那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对她说话,不过到底说的是什么,孙由由一个字都听不见。只知道那人越来越靠近她,走到她的身边,随即坐在了她的身旁,先是无声看了她一阵,忽然俯下身把嘴巴凑向她,双手同时探向她的衣襟,似乎是要解她身上穿着的衣服…… ------题外话------ 网络不好,传了半天才传上来,大概信号塔又出问题了,明天的更新大概还是得看网络情况,更新迟了或许没更,各位亲爱的多多包涵一下~ 第116章 :惊闻秘密,甜蜜大婚! 此情此景,孙由由自然而然地就将其与先前那对男女提到的洛神堂那变态的祭祀洛神的活动的第一步,直道这是那洛神堂的堂主要对自己下手,虽然孙由由生在现代,但是她并没有学到现代那些开放的思想,贞操观依然是很保守的那种,不然前世她也不会到了三十也还是雏鸟一只。在她的观念里头,她的第一次一定是要留给有爱的那个人。这样思想并没有因为灵魂的穿越而有所改变,因此想到接下去可能会发生的事,孙由由下意识地就发出尖叫表示抗拒:“啊!不要!不要过来!” “不要!不要!云子夜,救我~”孙由由口里不停发出抗拒,甚至是下意识地呼唤北塘诺救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原本不能动不能发声的情形已经得到了解决。也没有注意到在她耳边又道声音一直温柔地响个不停:“由由,醒醒。别怕,我在!我在!你张开眼睛看看,是我,真的是我,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怕,没有人会伤害你……” 北塘诺守在孙由由的身边,双手搂着她,一直不停地在她耳边声音温柔地说话,试图让她安静下来,清醒过来。不过孙由由似乎还处在想象的梦靥中,任他怎么呼喊她都没什么反应。 瞧着怀中反应如此激烈的孙由由,北塘诺温柔绽放的黑眸不由地染上一层寒雾,底下更是汹涌着暴怒。他真的不敢想象,要不是有小易之前在孙由由身上种下的追魂香,等他找到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北塘诺回想着寻找孙由由的情形微微失神,怀中的孙由由却依旧没有醒过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北塘诺的名字。“云子夜……”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北塘诺已经深入到了她的心底,独立强势如她,也会忍不住把北塘诺当做是依赖的对象,要不然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不会只想着北塘诺。 北塘诺回过神来,见孙由由如此,不禁一阵心疼,嘴里柔声回应着她道:“由由,醒醒!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搂着她的双手不由地加紧几分,同时让她的人更加贴近他的怀中,好让她在呼吸间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相信朝夕相处这么久,她会记得他的气息。 果然,不知道是孙由由感受到了北塘诺熟悉的气息,还是北塘诺的温柔安抚起了作用,孙由由的反应慢慢不再那么激烈,随之安静下来,眼睛还是闭着,却有眼泪突然从眼角溢出。 孙由由感觉自己在挣扎反抗洛神堂堂主靠近她的过程中,慢慢地被一股熟悉的温暖的有着梅花淡香的气息包围,她认得那是属于北塘诺身上的气息,不由地一阵心安,慢慢地停止了挣扎,这时才发觉耳边一直响着却听不清是什么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细听竟然也是熟悉的北塘诺的声音。云子夜,她就知道云子夜一定不会不管她的!那一刻,孙由由知道自己安全了,鼻子一酸眼泪忽然就从眼眶溢出。 眼睛睁开,入眼果然是熟悉的脸庞,只喊了一声:“云子夜……”,眼泪便流得更凶了。(..tw)活了两世,惯了强势独立的她,第一次哭得这么示弱这么不设防。 “傻丫头,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还哭?”见她醒来,北塘诺才稍微安心了一些,说话间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眼角不断流出的泪珠。 孙由由伏靠在北塘诺的怀中一阵哭泣,忽然想起在自己神智迷迷糊糊之际听到的那对男女的声音,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北塘诺道:“云子夜,你已经知道要对付我的是毓太子和馨雅公主了对不对?” 这两人孙由由虽然接触得不多,但是他们的声音她还是听得出来。馨雅公主想要对付她,她可以理解,让孙由由不解的是,她和毓太子明明没有什么过节,怎么他竟会联合馨雅公主心思恶毒地想要把她毁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对她,想起毓太子和馨雅公主其心可诛的行为,一瞬间孙由由眸底寒光乍现。“云子夜,你知道的我不是任人欺负毫无反应的人,他们这样对我,我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算了的。”意思是,等她缓过神来,她一定会做出报复的。毓太子北塘诺或许不会在乎孙由由怎么对待,不过馨雅公主好歹是北塘诺的亲侄女,孙由由就怕北塘诺为了所谓的亲情会阻止她报复馨雅公主。 北塘诺听出孙由由话里的意思,却不恼,只温柔地抚着她黑丝绸般的发丝道:“傻丫头,我说过你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命,既是我的命,我又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拿我的命来开玩笑?亲情算什么?连命都没有的话,亲情也不过就是听着好听的两个字罢了。何况对我来说,有些人虽身上流着和我差不多的血液,却不是亲人,而是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的敌人!敌人嘛,斗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说,由丫头,你要做什么我又怎么会不让你去做?不过,由丫头,你可能没机会做什么了,因为……该做的我已经替你做了!” 孙由由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替我做了?” “是啊!替你做了。”北塘诺低头温柔地在孙由由的额头印下一吻。“他们既是把你卖给了洛神堂堂主,他们心肠虽然阴险恶毒,可也还是人,做人不能没有诚信。未免他们失信于洛神堂堂主,所以我把你接走了自然得换一人交给洛神堂堂主……” “你的意思是……?”孙由由瞪大眼睛。“可是……” “你是想说洛神堂堂主不是只要年轻貌美又是处子之身的女子是吗?”北塘诺一下子就猜出了孙由由内心的疑惑,轻笑一下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馨雅其实并不是得了衰老的怪病,而是服食了一种名为红颜白发的毒药,年轻女子吃进去以后一个时辰的时间便会青丝成雪,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肤也会变得像老太太那样长满了褶皱。只不过说是毒药,人服食了以后却诊断不出是中毒,因此便只好解释为怪病。说起来,这种毒药还是小易闲着无事研制出来玩儿的,却不想流传了出去,结果还被馨雅拿来用作退婚的借口。那毒药既是创自小易,小易自然能配制出解药来。” 说着,大概是怕孙由由伏靠在他怀中的姿势久了会累,整个人干脆平躺下去,让孙由由可以很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搂着孙由由的肩膀,一只手则怜爱地抚着孙由由一头黑丝绸般的长发。“还有一件事,由丫头你一定也不知道,馨雅她其实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那天我们外出逛街遇到酒醉的馨雅,你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她会宁愿纠缠于我,也不愿意嫁给宇文厉吗?还有厉王府那个江侧妃服毒自杀一事也很奇怪不是吗?这事后来我在查一些事情的时候无意间得知事情的内幕。 原来那个江侧妃之所以会服毒自杀,是因为受了宇文厉和馨雅的大婚刺激,结果导致小产又因一心盼望的正妃之位无望,加之馨雅又气焰很高地跑去她哪里耀武扬威,还要强行占去那个江侧妃当时居住的院落,种种因加起来致使她怨恨暗生,便设计算计了宇文厉和馨雅。其结果是馨雅婚前失身于宇文厉,而宇文厉却在事后被那个江侧妃给断了子孙根!那江侧妃大概是生无可恋,又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殃及娘家的人便服毒自杀!宇文厉成了太监,以馨雅自私自爱的个性,自然不愿意嫁给他守活寡!可是她和宇文厉的婚事又是南华帝亲下圣旨赐的婚,还经过了北越那边龙椅上那位的同意,她不想嫁也由不得她!这才会有她后来逼婚一说,并以此为借口纠缠我帮她退婚。对了,还有一件事,据说那江侧妃死前还以一盅加了堕胎药物的补品,以宇文厉的名义送给宇文厉那个怀有身孕的四夫人吃,结果那四夫人吃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保住!” 孙由由听北塘诺说到这已经震惊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早就知道江语惜那装逼货是个狠角色,却没想到她还能狠到让宇文厉断子绝孙的地步!曾经恩爱无比的有情鸳鸯,到最后竟然对反目成仇彼此恨之入骨,真真让人唏嘘!不过唏嘘归唏嘘,孙由由却一点都不同情他们任何一个!在孙由由看来,他们的下场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也不值得旁人可怜! 说起来,宇文厉和江语惜这对渣男渣女算得得到应有的报应和惩罚了,而另一个渣女馨雅公主,如果北塘诺对她的处置没有出现意外,那么她也算是得到该有的报应和惩罚了。只不过孙由由想到馨雅公主和她并无仇怨,却只是为了心中的一口憋屈气就对她做出如此恶毒的算计,孙由由只要想起当时馨雅公主和宇文毓谈话的内容就忍不住杀意腾腾。还有,宇文毓,她自问和他更是没有什么交集,还是被他如此对待,想起来就满腔的气难平! 想到宇文毓,北塘诺似乎没有提起如何处置他,不由地问北塘诺道:“云子夜,馨雅公主你把她当做是我交给了洛神堂,那宇文毓呢?” “他啊?”北塘诺听孙由由提起宇文毓的名字,顿时面沉如水。“因为还需要他在关键的时候带兵围剿洛神堂,所以暂时留着没有动他。不过,这样的安排由丫头若是不喜欢,我……” “不用了!”北塘诺的话还没说完,孙由由突然打断他道:“既然留着就留着吧,杀了他也不过是图个一时痛快,那样还便宜他了。他既想毁了我,我怎能轻易让他好过?”孙由由兀自说着,低垂的眉目,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投下一片阴影。 北塘诺温柔嗓音萦绕耳畔:“哦?由丫头想怎么做呢?” 孙由由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他最看重什么我便毁了他什么,他最害怕什么我便送他什么!”他看重太子的位置,她便找机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害怕喜欢男风的嗜好暴露出去,她便找机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好,不管由丫头想做什么,只要由丫头喜欢便可以了。”北塘诺语气里尽是对她的宠溺和放纵,不过一语毕,语锋忽然一转,毋容置疑的口吻道:“不过距离明日我们大婚的日子时间所剩无多,明日还得早起,你这个准嫁娘也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在北塘诺的强制逼迫下,孙由由最终还是抓紧时间赶在天亮前睡了一觉。梦中,孙由由有幸亲眼目睹了洛神堂祭洛神的场景,面对洛神堂极其变态为人不齿的祭洛神活动的过程,以及到最后时刻,宇文毓带着几百个士兵毫无预警直闯进去,造成洛神堂内场面混乱的场景,孙由由难得的从未有过的解气! 这一觉一睡直到五更天,也就是现代时间凌晨三点。便有喜娘带着一帮丫鬟前来给她梳妆打扮! 成亲之繁冗复杂,完全超乎了孙由由的想象,从她醒来开始到夜幕西沉,她几乎就没有停歇过一分一秒。 虽说是自己的婚事,然而这场婚礼,她完全是处于被摆弄状态。直至被送入洞房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了自己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是属于自己的,而不用再被人摆弄来使唤去。 孙由由没想到对她来说,大婚竟然会是这样子的。心情很平静,没有忐忑,竟然也没有喜悦,似乎在她心里自己和北塘诺早就是真正的夫妻,早就是一家人。 这婚礼不过就是一个形式! 孙由由一个人待在新房里,无聊之际想起了和北塘诺相识的点点滴滴。大概是一整天被折磨得够累的,想着想着竟然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贴着大红喜字的雕花木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阵冰凉却并不寒冷的晚风,随着打开的门扉,席卷而入,撩动了盖在孙由由头上的大红喜帕,孙由由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整个人随之清醒了过来。 纵然盖着喜帕,看不见门口之人的容颜,孙由由却能感觉到来的人是谁。其实就是她没有感觉到门外那边来人熟悉的气息,也知道能够如此毫无声响进入这间新房的也不会是别人。因为早在她和北塘诺拜过堂,送她进洞房的时候,北塘诺作为郡马得出去应酬外边的一应宾客,在他离开新房的时候已经安排了无数的隐卫潜伏在新房四周,一旦有人不知好歹企图闯进来,下场绝对是还没靠近便被那些隐卫给扔出郡主府。这样的情形之下,能够光明正大推门而入的除了她的夫君北塘诺又还能是谁? 一晚上都平静无波的心脏,在闻到被风送来的他身上的淡淡酒香后,没来由的荡起了阵阵涟漪。孙由由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在他靠近的时候说了一句:“夫君,我饿了……”孙由由确实是饿慌了,从起来梳妆打扮开始到现在,因为这古代成亲的规矩,她被活活饿了将近一天一夜。虽然期间北塘诺心疼她,暗地里让人准备了糕点给她,可成亲的节奏如此紧凑,结果就是孙由由一块也没有机会吃下去。一直饿到现在,很饿,她饿得胃都有些痉挛了。 北塘诺错愕一下,随即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傻丫头,他不是有让人准备糕点给她吃吗?怎么还饿?饿了,这新房里一桌子的饭菜点心,怎么也不知道自己先吃? 北塘诺这么想着,他哪里知道孙由由自打进门的那一刻起头上就一直盖着红盖头,根本就没看到房间内有现成的吃食。再则她也累慌了,动都懒得动,自然不会自己掀了盖头满房间找吃的去。 北塘诺自然舍不得饿着她,闻言上前拿了喜秤挑起了孙由由的喜帕,当那张娇艳的容颜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刻真想笑,都说新娘子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可北塘诺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新娘妆难看,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喜庆却俗不可耐!他还是喜欢看她素颜的样子,不施脂粉或者是峨眉淡扫的她才是最美最勾人心魂的! 想着,上前,他的大掌,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的红唇,慢慢的摩挲着,摩挲着,直到将她唇上才唇脂抹尽,露出她本来的唇色,他再也忍不住,俯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孙由由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明明饿的要命,明明挑起盖头后看到外厅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的时候想冲上去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可为何当他冰凉的带着薄薄酒香的指腹抚上自己红唇的时候,她像是着了魔怔一样,居然忘记了躲避,甚至忘记了饥饿。直到温热的呼吸,被他尽数喊入唇齿间,直到舌尖品尝到他口中浓郁的酒香,她才猛然回神,一把推开了他,如若不是双颊的红妆遮掩,怕是很容易看出来,她现在脸烧红的如天边的云霞。 孙由由不会承认她这样的反应,是因为她紧张了!至于紧张什么?自然是想到忘情热吻之后接下去会发生的情景。洞房这两个字,对孙由由这个活了两世都还是雏鸟的人来说确实很容易造成紧张。 ------题外话------ 感谢亲川流不溪,勇者无敌,自由deren,shanzhencao,138988投的支持票票,谢谢几位的亲爱的,o(n_n)o谢谢 第117章 :洞房花烛,恩爱缠绵! “我饿了!”她故作镇定的忽略刚才的一幕,平静道。 北塘诺嘴角微弯,牵起了她的手,朝着外间走去:“饿了?那就去吃东西!” 到了外间放满了食物的桌前,孙由由正要坐下,却被北塘诺一把拉住,带到怀中,然后,他抱着她,坐了下来,将她稳稳的置放在双膝之上,一个暧昧又温暖的姿势。 室内温度,因为这个亲昵的动作,陡然上升了不少,孙由由轻轻摆动臀,想要挣脱,北塘诺却紧紧的按着她,在她耳边温柔吐气:“别动,乖!” 孙由由浑身一僵,只因为感受到了臀下某处,顶着一块坚硬。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好歹见过猪跑,这样的情形孙由由想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敢再乱动了,当务之急,还是先祭奠她的五脏庙吧。 至于成亲要喝的交杯酒,被孙由由自动忽略,涂着大红蔻丹的葱指,执起玉箸,朝着桌上丰盛的晚宴袭去,开始不客气地用起餐来。她吃的不能算狼吞虎咽那么夸张,但是说她是大快朵颐,毫不为过。 北塘诺瞧着孙由由的举动,便知道这一天是把她给饿得厉害了,她的不算优雅的吃相,并没有让他心生厌恶,反而很是心疼。自然,他不讨厌女人的这种吃法,只因为这个女人是孙由由。因为这个女人是孙由由,是他心心念念的喜欢的女人,所以他非但不讨厌她的吃相,反倒觉得她这样毫不造作的吃相,透出一种别样的可爱迷人。 不由地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只要孙由由的眼神稍微关注哪道菜一眼,北塘诺便能快速地把那道菜夹到她面前的碗里。一边给她夹菜,一边不忘柔声提醒她道:“慢点吃,小心噎着了。” 在北塘诺的伺候用餐之下,孙由由很快酒足饭饱,才发现北塘诺一双黑眸,一直宠溺的看着她,直看的她脸红心跳呼吸都有些紊乱起来。 “看什么?”她忍不住嗔了一句。 他轻笑起来:“原来,我的夫人,有时候不仅是个小懒猫,小辣椒,还是头小猪猪。” 孙由由不以为意:“你饿了,也这样。” “呵呵,我饿了,绝对不会这样。”北塘诺故意逗弄她。 “你是现在说的好听。”孙由由不认为,一个极端饥饿的人,在美食面前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 “我饿了,不会变成一头小猪猪,而是会变成野兽,看到猎物,就直接生吞活剥。”北塘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某种隐讳的光芒,直看得孙由由心口忽然突突狂跳起来。 此刻亲昵的动作,也因为她对北塘诺的话做了扩充联想,而变得更加的暧昧灼人。孙由由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忍不住轻轻摆动了一下身子,不敢太大幅度:“好啦,吃饱了,该放我下来了吧?” “交杯酒还没有喝,夫人着急什么?”说罢,他以环抱着她的姿势,一手握着白玉雕花酒杯,一手执着白玉雕花酒壶,斟了一杯酒,满满当当。(..tw) 倒满酒,他执起酒杯,将杯子送到孙由由嘴边,柔声道:“乖,张嘴,喝一口!” 孙由由本能的问了一句:“不是交杯酒吗?” 他轻笑,带着几分狡黠和坏意:“你喝就是了!” 孙由由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乖乖的把所有的疑惑吞入了腹中,乖乖的张开了口,她想,或许这个时代的交杯酒,就是这样喝的。 一口酒抿入口中,她正要吞下去,后脑勺忽然被大力的扣住,推向了北塘诺的脸。下一瞬,红唇被霸道的摄住,而檀口里未及咽下的酒,也因为唇齿被撬开,而尽数灌入了北塘诺的口中。 在孙由由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北塘诺已经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她,舌尖轻轻的舔过她的唇角,将残余的酒液卷入口中。“这样的交杯酒,喜欢吗?” “你……”孙由由抬手,有些羞恼的指点向北塘诺。纵然有妆容掩饰,也盖不住她已经红到了耳根的绯色。 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北塘诺一把轻柔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指,他哑着声音,黑眸充满情意的看着孙由由:“由由,我们……洞房可好?” 孙由由红到耳根的绯色,因为他这个请求,一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她没有立刻答话,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给了他一个沉默的态度。 “不反对,就是答应了?”北塘诺欣然,满面喜色。 孙由由这次,嘴角微微的勾动了一下,给了他一点反应:“先把烛火都灭了……”孙由由这会儿也想通了,要来的始终要来,紧张害怕也没有用,倒不如干脆一点豁出去! 孙由由的反应,北塘诺顿时喜悦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看着孙由由艳波荡漾的水眸,满脸柔情道:“由由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不仅今天晚上,这辈子,我都会好好疼你!爱你!宠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不会让你受委屈!至于我自己,只有让你欺负的份,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 孙由由听得扑哧一下笑了,虽然这个妆容让她的笑容打了折扣,但是看在北塘诺的眼里,不管她做什么打扮,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美到让人心醉。 情欲排山倒海袭来,他一刻钟都不能够再忍受,抱着孙由由大步走向梨花木镂空百子图大床,他近乎是迫不及待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一层层的揭开她的衣衫…… 这里北塘诺虽然急迫,不过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还是很温柔很温柔的! 红罗帐外,桌上放置的龙凤双烛依然灯火通明,孙由由一阵羞涩,不由拉高了大红喜被,遮住已经半裸的身子,轻嗔了一声:“烛火……烛火还亮着……” 北塘诺抬掌,一股强劲的掌风袭向桌上的龙凤红烛,新房顿时暗了下来。下一刻,他俯身下来,拉开了她裹住娇躯的被子,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吐纳着芳香酒气的薄唇,轻轻含住,轻揉慢捻。 罗帐缓缓落下,娇喘渐渐响起,一室暧昧升级,一床暖香四溢。 正月十六,成亲的第二天凌晨。 四更天刚过,孙由由睡的正安稳,忽觉得一团热火从自己的小腿处渐渐开始游离,朝着大腿根处而去,她身子一酥软,清醒了过来。 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耳边吞吐的灼热的气息。这灼热气息的发源者,孙由由知道,连带着会意了那双游离在她大腿根处大掌的目的。 她俏脸一红,素手按住了那不断游离使坏的大掌:“别了……”孙由由这么说着,没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娇媚得不似平时自己的说话的样子。 北塘诺手一僵,温柔一笑,从孙由由的手心抽回了自己的手,俯身上来,将她整个娇小的身躯,压在强健的胸膛下:“吵醒你了?” “你很重,下去!”孙由由娇嗔一声,素手虚无的轻推了一把身上的北塘诺,北塘诺纹丝未动,只是将双手撑在了孙由由的身侧,稍稍抬高了自己的身体。 “不睡了吗?”北塘诺亲了亲孙由由的额角,柔声问道。 “这句话问你才是。”孙由由白了头顶上方的人一眼,深更半夜的,也不知是谁先在那不规矩把她吵醒的。 “你应该问我这一晚有没有睡过?”他轻笑,声线低沉沙哑。 孙由由听出他话里的暗示,双颊烧的滚烫起来,檀口轻启,娇怒道:“既然一晚没睡,那还不赶紧下去,睡觉!” “我不想下去……”他邪笑,伏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吐着热气,“我想进去……” “云子夜,你讨厌!”强势独断如孙由由,大概未曾想过自己也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但是面对北塘诺的无度索求,这种小女人的媚态,自然而然的就表露了出来。 北塘诺的热情,因为她这般娇媚的轻嗔,燃烧的越发旺盛,蠢蠢欲动的某处,已经准备好了蓄势待发。只是他却疼惜着她,昨晚的破瓜之痛,将她折磨的差点落泪,他只敢要了她一次,然后一直努力的忍受着,给她一个缓和适应的时间,四更天的时候,他终于憋的受不了了,就开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寻求安慰,不想居然把她给吵醒了。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抚摸着她的身子都让他欲火难耐,如今听到她的声音,他更加是无法自拔。 “可以吗?由由……”他沙哑着声音请示道。 孙由由听着他暗哑的嗓音,带着尊重的征求,心里一软,几不可闻的轻应了一声:“恩!” 这一声“恩”,好比天籁,北塘诺再也无法忍受,一个挺身,攻占了那座只到过一次,却希望停留一辈子的城池。 两刻钟的疯狂下来,孙由由早已经精疲力尽,而北塘诺却似乎意犹未尽,依然勤奋耕耘着。 孙由由知道男人的生理功能,强大者可以持续一个小时,也就是四刻钟而不泄。以前对此,孙由由只是有个大概的概念而已,并没有太过入心,现在她切身体会着北塘诺的勇猛,才知道四刻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享受也是折磨。 此时此刻,她只愿北塘诺快些了事,因为,她真的好累,腰都快要断掉了。 就在孙由由快要忍不住想开口让北塘诺速战速决的时候,北塘诺一声低吼,终于出来了。这个时候,天气虽然已经入秋,到了晚上便夜凉如水,睡觉非得盖着加了棉的薄被才行。然而此时经过一番剧烈运动,两人虽不着寸缕,还是满身大汗,湿濡的鬓发纠缠在一起,散发着一股子暧昧又甜蜜的味道。 “洗澡吗?”北塘诺不避嫌的舔着孙由由脖子上的香汗,柔声问道。 孙由由很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别开脑袋,却躲不开他的追吻,最终她只能认命。“洗洗吧,都是汗!” 北塘诺很是不舍地在她身上伏了少顷,这才反身下了床,掌了灯。然后回到床边穿戴整齐,开门出去叫人烧热水。回来的时候,看到孙由由只披挂着一件平时穿的长衫外衣坐在床边。脸上依然是那艳红的新娘妆,本是俗艳的妆容,因为生在了她的脸上,北塘诺看着忽然觉得也没那么难接受,而且他的由丫头似乎因此变得更加的迷人了。如今她纤瘦的身子,尽数包裹在藕色长衫内,透过宽敞的衣领,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脖颈上由他亲自印下的红色痕迹,他心里一动,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累不累?” 孙由由摇摇头,有着别样的娇羞:“放我下来!” “由由,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嫁给我?”北塘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间就很在意这个问题。不是他不自信,而是他不希望她嫁给他会有那么一丝不情不愿。他希望北塘诺的夫人这个身份能够让她觉得开心快乐踏实幸福有归属感,这样他才会觉得拥有她,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幸福而又骄傲自豪的事! 其实北塘诺也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以孙由由清冷而倔强的个性,就算可能会委曲求全,委身于他,也不会表现得像方才那般热情娇媚,让人心醉。 “由由,你爱我吗?”北塘诺少有的认真的表情看着孙由由,再一次开口。 孙由由没想过都到这个时候了,北塘诺还会这么在意她的想法。这个男人对她未免也太过小心翼翼了吧! 这样想着,孙由由却忍不住满心的喜悦和温暖,她知道他会这样也是因为心里有她,非常非常的在意她才会表现如此。 他臂弯有力,淡淡体温透过来,孙由由心底澄澈。不由地对他粲然一笑,毫不含糊地答道:“傻瓜,这还用问吗?当然爱呀!不爱的话又怎么会愿意嫁给你?又怎么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你?” 怎么会不爱?这样一个深爱信任着她,理解尊重她,疼爱宠溺她,甚至为了她可以忘记自己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爱? 孙由由的没有一丝含糊的诞,北塘诺听在耳中,心里从未有过的狂喜和幸福!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头。薄唇扫过她的耳垂,吐气温暖:“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像我爱你一样爱上我的!” 孙由由轻笑一声,甚是温柔。 这一刻新房内静谧无声,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世上最为珍贵的宝贝,眼神漫漫柔情。她偎着他,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嘴角微微勾起。 因准备热水需要不少的时间,趁着热水还没,孙由由困得不行又回到被窝补了个觉。却不想这一觉睡醒天已经发亮,这时热水已经换了好几次了。 北塘诺自己已经洗漱好,吩咐人准备了早膳。见孙由由睡得香甜,便没忍心叫醒她,结果就是孙由由一觉睡到了天亮。 因为宇文毓和馨雅公主在两人大婚前夕闹得一出,孙由由表示无论如何不会轻易放过宇文毓,因此原定的回北越计划暂时搁浅。如此一来,以燕太后对孙由由的疼爱和看重,两人婚后的第二天于情于理孙由由和北塘诺都应该进宫给燕太后请安。 北塘诺生怕孙由由继续睡下去会误了进宫给燕太后请安的时辰,眼见天边发亮,这才狠心地把她从睡梦中叫醒。 孙由由虽然还是困得不行,不过对于要给燕太后请安一事,还是毫无怨言地从床上爬起来。本是要自己洗漱的,北塘诺看她一脸倦容,放心不小便跟到了澡间亲自伺候孙由由这个新婚的夫人沐浴更衣。 正是新婚燕尔,不用说在澡间又是一番浓情蜜意。好不容易沐浴更衣出来,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两人匆匆用过早膳,穿戴整齐便坐了马车出发前往南华皇宫。 先前用开的那名车夫因为发生了被宇文毓和馨雅公主收买算计孙由由的那件事,已经被北塘诺连夜就处置了。现在换的车夫不算是专职车夫,而是北塘诺从身边的暗卫营调来暂时充当车夫用的身怀武功绝技的暗卫一名。 因这暗卫不是南华人士,又没有经常往南华皇宫方向走,这里让他驾车,少不得要孙由由和北塘诺从中指点路线,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两人才会提早了些时间出门。 路上,北塘诺忽然跟孙由由说起一事:“由由,待会儿进宫见了燕太后,她要是问起我们不回北越的原因,你大可以如实告诉她。对于宇文毓联合馨雅想要害你一事,你告诉燕太后,我相信不管你有什么部署,燕太后她一定会支持你的!” “啊?”北塘诺突然这么说,孙由由有些反应不过来。对于宇文毓害她不遂,她要报复宇文毓一事,孙由由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燕太后知道。燕太后虽然疼她,可宇文毓毕竟是燕太后的嫡亲孙子,孙由由不认为燕太后对她的看重会超过她和宇文毓的血脉至亲。 北塘诺很肯定地语气道:“不碍事的!你尽管说。即便宇文毓和燕太后有血脉上的至亲关系,燕太后她也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第118章 :大结局 北塘诺会如此笃定的语气,是因为他了解孙由由和燕太后之间那一点千丝万缕的关系。.tw[]可是他却不能明白地把这个秘密告诉孙由由。只因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命丧黄泉。他不希望那么疼爱孙由由的燕太后有事,更加不希望孙由由因此而受到伤害。说起来这个辛密还是他无意中挖出来的,就连燕太后都不知道,所以这个秘密,还是让它烂在肚子里好了。 “当然,这件事除了燕太后,皇宫里的其他人你切忌不要让他们知道,否则很容易打草惊蛇!说起来,你们这南华太子也不是一般人。洛神堂一事,原本我把馨雅推出去还想着让馨雅误以为是南华太子要杀她灭口布的一个局,等到南华太子带兵闯进去洛神堂的时候,让馨雅反咬他一口,把他喜好男风的秘密捅出去。可早上有属下来禀报说,南华太子很好的手段,竟然能够封得住馨雅的嘴巴,随后以太子的身份带走了馨雅,结果后来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馨雅给逼疯了。 如今,馨雅已经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说话都说不清楚,自然不能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估计南华太子接来下会把馨雅的事汇报给北越那位知道,说法嘛,当然是把所有的错归咎在洛神堂身上,不仅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到最后还成了救出馨雅的恩人。在无从可查事件的情况下,北越那位对南华太子便只有感激的份儿。如此一来,以后南华太子一旦有机会坐上南华的龙椅,和北越那位的交情便不言而喻了。”对于宇文毓的手段分析,北塘诺有着令人惊叹的精准,可谓一针见血,这的确是宇文毓在愕然发现洛神堂事件中原本是祭品的孙由由,不知怎么的换成了馨雅公主之后,在处理这件事上所打的如意算盘。 “馨雅公主疯了?”没有继续追问北塘诺为什么一再支持她把宇文毓和馨雅公主联合起来加害她的事告诉燕太后,孙由由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北塘诺话中提到的馨雅公主的下场吸引住。 “嗯!”北塘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仅疯了,在南华太子的精心安排下,还变回了先前得了怪病的样子!如此一来,即便北越那位把馨雅接回去,没有了利用价值,估计接回去馨雅也很难有机会恢复如常,换句话说,馨雅这辈子就这样了!能不能安然活到老,这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果真是豺狼虎豹,一个比一个狠毒!话说馨雅公主这样也算是害人不成终害己,恶有恶报了!”对于馨雅公主的下场,孙由由只有这么一个说法,没有太多的情绪揉杂其中,有的只是实话实说。 这里两人说着话,不多久便到了南华皇宫。下了马车之后坐了步撵便直奔燕太后的慈宁宫。 两人的到来,虽然早就有人提前秉报了燕太后,不过亲眼看到两人来到自己的跟前敬茶请安,燕太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直道自己这是还在睡梦中没有清醒过来。因为在梦中她就梦见孙由由婚后舍不得她,怎么都不愿意离开。 “由丫头,你们不是说好了大婚之后便离开吗?怎么突然又不走了?”坐下之后,遣退了除艾公公之外的其它宫人,燕太后便问孙由由道。 燕太后了解孙由由不是那种做了决定之后轻易改变的人,因此直觉这里边必然有什么情况发生导致孙由由两人改变计划。 孙由由听了燕太后的问话之后,下意识地看了身边的北塘诺一眼,见北塘诺暗自点了点头,想了想终于还是把在大婚前夕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燕太后。 孙由由不知北塘诺是凭的什么如此笃定燕太后一定会站在她这边,不过燕太后听了她的话之后,反应的确如同北塘诺所说的那样,很是为宇文毓和馨雅公主的所作所为怒气腾腾地烧了一把火。 “畜生!果真是畜生!”燕太后怒得直拍桌。“亏他还是太子,将来南华的国君,如此狠毒的心肠日后真让他登上帝位,岂不是残暴之君一个?那样的人,哀家怎能相信他会给南华的百姓造福!怎么能相信他会是一个仁君!” 在燕太后看来,帝王之才可以狠,但是绝对不能毒!心毒的人往往都是冷血自私,心中只有自己,这样的人真的坐上万人之上的位置绝对不会是天下苍生的福祉。 一旁的艾公公见燕太后太过生气,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气急攻心伤了身子,不由地上前宽慰:“太后息怒!息怒!这把年纪的人了,还动这么大的怒气,小心伤了身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抚着燕太后的后背。 其实艾公公自己也是很生气宇文毓和馨雅公主的所作所为,不过眼下由由到底好好的不曾有事,因而他更担心的是燕太后的身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燕太后的身体情况,表面上看似年轻健朗,其实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忍受灵魂和肉身想排斥的痛苦。当初的燕太后蒙伊娜以圣女之力舍了自己的肉身,灵魂强行寄住当时摔下山崖一命呜呼的燕家小姐燕倾颜的肉身,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以至于每当午夜梦回之际,燕太后都得饱受一番折磨。这么多年的折磨下来,燕太后的身体其实亏空得厉害,照这样的情形下去,他真怕她熬不了几年了。 “太后……”孙由由见艾公公如此紧张,不由地跟着担心起来,下意识地就要上前替燕太后把脉,才站起身燕太后就已经一摆手,让孙由由别紧张,接着回头嗔艾公公道:“你这老鬼,瞧你把由丫头给紧张得?哀家是年纪大了没错,可哀家身体健朗着呢,哪里就那么脆弱了?” 燕太后这边说着,摆手让孙由由重新坐下,又道:“由丫头,你们为了那畜生暂时留下来,眼下有什么打算?不会什么都不做就当没一回事发生吧?真那样的话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畜生?按哀家说,那畜生如此恶毒的心肠就不该继续顶着太子的头衔……” “太后,你……”孙由由没想到燕太后听了她说的事之后,会那么容不得宇文毓。想了想,决定把她知道的另一件宇文毓的辛密事件告诉燕太后。“太后,有件事也是关于毓太子的,您应该不知道吧?原来太子妃这些年一直无所出,问题出在毓太子身上。毓太子他……有喜好男风的癖好!” “什么?”孙由由一语惊破天,燕太后刚刚伸手接过艾公公为她特意冲的养生茶,正准备喝上一口,冷不防听到孙由由爆出的猛料,惊得连茶杯都拿不稳,一下子掉到地上摔成几片。“太后,您怎么样了?有没有烫到?”燕太后摔了茶杯这一幕,让孙由由等在场的三人紧张得不行。 “不碍事!哀家,没事!”燕太后摆了摆手。“由丫头,你说的这事是真的?你给哀家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稳住心神之后,燕太后顾不得擦拭手上和袖口上溅到的茶水,追问孙由由道。 “太后……”瞧着燕太后这么激动,孙由由有些后悔把这件事告诉燕太后。老人家年纪大了,最忌讳的就是情绪的大波动!不过想着话都说开头,她要是不说清楚一点,估计燕太后会更激动。只好把之前仲夏进宫参加赏花茶会无意间撞破宇文毓和太监偷欢一事说了出来。 这一回大概是有了心理准备,燕太后听完之后反应倒是平静多了。只见她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道:“这么说,那畜生干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看来,他会和北越的馨雅公主合作只怕也是秘密被撞破,被威胁必须得这么做!” 只是话虽这么说,燕太后还是无法原谅宇文毓为了遮丑而选择伤害孙由由。在燕太后看来,冤有头债有主,孙由由和宇文毓无冤无仇,宇文毓就是被威胁,要伤害的对象也应该是馨雅公主才对。北塘诺一直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观察燕太后和艾公公两人对孙由由的态度。尤其是燕太后,眼见燕太后态度如此激动,便更加笃定燕太后和孙由由之间那点非比寻常的关系。只是北塘诺不知对孙由由如此看重和在乎的燕太后,会如何对待宇文毓意图伤害孙由由这件事。 说实话,处置宇文毓这件事北塘诺一点都不希望是经由他或者是孙由由之手,宇文毓目前的身份毕竟还是南华的太子,真把他从太子之位算计下来,稍有不慎这件事便会酿成隐患,这隐患自然就是南华帝还有夏侯皇后。宇文毓再怎么不像话,对于南华帝和夏侯皇后来说也是他们亲生的骨肉,做父母很少会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北塘诺不希望日后宇文毓出了事,会有一丝的可能南华帝或者是夏侯皇后会怪责到孙由由或者是他的身上。虽然他不惧怕和一个国家的君主树敌,但是能够不走到那一步,他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正待看燕太后会如何做出决定,只听燕太后忽然张口对孙由由道:“由丫头,你说的这些事你就别管了!如今你已经是嫁了人的人,一切当以你夫君,还有两人的新家为重,所以这些事就交给哀家去处理好了!另外,你们回北越的行程不应该因此而耽搁,回去继续收拾东西吧,等东西都收拾好了,什么时候走再进宫来看哀家一眼就什么都足够了!去到那边,以后没什么特别的大事,就不要回来!” 燕太后甚至还想说一句就是听到哀家薨了的消息也不要回来。却见孙由由听了她的话,眼眶不自觉地红了,心里一揪,忍不住就把话尾给掐断了。 燕太后如今也想明白了,她再怎么疼爱她,终究不能护她一辈子,如今能做的就是趁她还活着替她把有威胁的人或者物给清扫干净。虽然她知道由丫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欺负的由丫头,现在的她完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也有能力替自己肃清身边潜在的威胁,不过她还是不希望由丫头的双手沾染太多的鲜血。她就不一样了,在皇宫内争斗了几十年,双手早就沾满了血污,再多一些也无妨。 对于燕太后的决定,孙由由既觉得意外,也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燕太后对她的看重和疼爱太过不一般了,而且她隐隐有种感觉燕太后这一次的决定会造成她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然而燕太后的这一决定,在燕太后自己的执意坚持下,孙由由就是不赞同燕太后把事情全揽上身,却也由不得他说什么。 两人在慈宁宫陪着燕太后用完午膳才在燕太后的催促之下离开,出了皇宫之后,孙由由因为燕太后一人把事情揽上身的决定心里烦闷不安,马车行至一半,北塘诺索性让马车停了下来,打算陪孙由由走一段路,以便可以让她舒缓一下内心的情绪。 路上,孙由由忍不住问北塘诺觉得燕太后会如何对待宇文毓。“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太后说那些话的神情,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太后她会不会对我太过好了?宇文毓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孙子,还是长孙!太后为了我如果真的对宇文毓做出什么,你说如果皇上知道了会不会……?” “由由,你别想太多了,燕太后既然这么跟你说肯定是心里做好了打算的,而且她也活了几十年了,从秀女进宫到如今位高权重的太后,她要是没有相当的心计和谋略是绝对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听说你们南华当今的皇上能够上位成功也是燕太后的功劳,由此可见燕太后手段很不一般。另外燕太后娘家几位兄弟手握南华几处重兵兵权,如此情况下,燕太后就算是明着要动南华太子,相信南华皇上就算是有不满也不会,而且也不敢对燕太后怎么样的!”北塘诺细细地分析着,希望能够让孙由由停止胡思乱想。 孙由由也明白燕太后能够坐上后宫首位,绝对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么慈善无杀伤力,但看她平时对夏侯皇后的凌厉气势便知道她要么不发威,发威起来绝对能够瞬间秒杀敌人!这样的燕太后,说实话她实在是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其实说到底,她会想这么多,一部分原因真的是担心燕太后,更多的还是因为心里没底。 为什么会没底?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想不明白为什么燕太后会对她那么好,好到超越了南华帝,宇文厉宇文毓这些她的嫡亲的儿子孙子。燕太后对她,说句不为过的话,简直是把她当做是自己的生命一般来爱护!虽然她曾经也疑惑过,并亲口就这个问题问过燕太后。可惜的是燕太后并没有正面给出答案,只是一脸慈爱地告诉她,她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知道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是为了她好,真正的为了她好就足够了。燕太后说,关于她对她的好,将来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可是,将来,什么时候才到将来?孙由由害怕到了将来她也不会有机会知道真相。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燕太后对她的好,她从来没有试过像现在这样自觉受之有愧心有不安。 孙由由有心想就这个问题和北塘诺说一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结果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彼此十指相扣默默无语地走了一段。 北塘诺没有说话是不想打扰孙由由,有些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能不能想得明白还是要靠自己,所以他选择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去思考。 这里两人走了一段路,北塘诺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正好前面拐弯一条巷子是通往郡主府的捷径,便要跟孙由由说差不多时候回去了。这时两人正好走到拐弯路口,北塘诺还没来得及开口,路口另一头冷不防地冲出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的年轻男子,身高马大眉眼凶煞,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这人来势汹汹,差点就直撞上孙由由和北塘诺两人,所幸北塘诺反应快,及时搂着孙由由的腰身,往旁边退了两步,这才幸免双方撞到一起。 不过那男子大概是因为自己收势不及,倒是一头撞到了路边一棵大树上,结果撞得头晕眼花,手里的包袱一下拿不住掉到了地上,只听一阵清脆的声响,似乎是包袱里装得什么东西碎裂发出的声音。 也不知里面装得是什么极其贵重的东西,孙由由和北塘诺站在一边还没来得及离开,那人听到声响竟然先是愣了一愣,随即速度飞快地捡起地上的包袱打开查看。见了包袱里边原本完好无损的东西转眼间就成了碎片,那人大概是一时承受不住打击,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却一吼嗓,竟然不管不顾地扑到孙由由和北塘诺的面前,一脸凶恶地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个把我们家几代相传的传家之宝打烂了,我原本已经找好的买家正要给人家送过去的,都是因为你们两个,现在这笔买卖做不成了,所以这笔损失你们两个必须赔偿给我!否则,别怪我赖胜不客气!” 听这话,分明就是要讹上孙由由和北塘诺两人。 对于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孙由由和北塘诺同时皱眉。然而不等两人有所表示,路口直对的那条巷子,靠前几户人家中的其中一户院门忽然打开,一个瘦弱的老婆婆被一个肥壮的女人从里面推了出来,老婆婆经不住肥壮女人的推力,整个人稳不住身子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老婆婆被摔得老泪纵横,对此,那女人的表现不仅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更是双手叉腰指着老婆婆骂道:“别说我这个做女儿的偏心不顾你这个老娘的死活,谁叫自小就偏心,有什么好的东西恨不得全给赖胜那白眼狼,他虽是长子,可是你看他在你的纵容娇惯之下,从小到大干过什么正经事?他除了会跟着那些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之外就什么都不会了!他除了会给家里惹事,还会做什么?现在更是好了,连传家之宝都要拿去卖!没了传家之宝,我们家就什么值钱的都没有了,既然你这个做娘如此偏袒偏爱他,你跟着他去过日子好了。他既然拿了值钱的传家之宝,那么现在这个不值钱的破房子就归我了,我们兄妹二人算是分家另过,以后你就跟着你的好儿子过日子去,我赖桂花再也懒得管你们母子二人是死是活! 女人说着,竟然真的不再管老婆婆的死活,径自回了院子,‘砰’的一声重新关紧院门。 被亲生的女儿赶出家门,那老婆婆年纪大了什么都做不了,只一边哭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地念叨着:”造孽啊!造孽啊!“嘴里念着,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是感觉到了儿子赖胜的存在,竟然把头转向路口的方向。 因为距离不远,动静又不小,就站在路口的孙由由和北塘诺不可能会注意不到巷子里发生的事。因此,那老婆婆转过来的那一刻,孙由由注意到老婆婆的一双眼睛凹陷,眼皮坍塌,显然是个瞎子! ”胜儿,是你吗?“老婆婆对着路口的方向,颤抖着声音说道,说着还想摸索着走过来。 那自称为赖胜的男子听了老婆婆的问话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没反应,就是刚才老婆婆被那女人赶出来的一幕他也是亲眼目睹,同样什么反应都没有。相反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孙由由和北塘诺两人身上,一副生怕两人不赔偿他就跑了的样子! ”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我这传家之宝跟人谈好了价钱,不多不少一千两。瞧你们的衣着打扮想必非富即贵,应该也不差这点钱,知趣的赶紧拿钱出来,不然别怪我拳脚无眼!“赖胜见孙由由和北塘诺两人什么表示也没有,以为两人这是不打算认账,不由地挥舞着拳头恐吓道。 话说这赖胜生得牛高马壮,确实也会几招拳脚功夫,在这一片大概除了他那生来就力大无穷的妹妹赖桂花之外,其他人只要是一般的百姓良民没有谁敢招惹他的,是以他才敢这么讹诈孙由由和北塘诺。 本来身高上北塘诺和赖胜相当,不过北塘诺没他长得壮,再加上和孙由由在一起,北塘诺习惯了表现出最温柔的一面,另外考虑到今天进宫见燕太后,便没有再穿黑色的衣服,而是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如此一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便少了一份压迫感,反而多了一份翩然儒雅,怎么看都像是个没有什么危害的贵公子。因此,这里赖胜见北塘诺虽身材修长高大,却也不惧怕他! ”胜儿!胜儿!“这一回清楚地听到赖胜的声音,老婆婆的神情亮了一亮,两只手在空中摸索着,加快脚步朝着路口的方向走来。”胜儿,你听娘说,那是我们赖家几代传下来的传家之宝,是我们赖家几代先祖的精神象征,你爹临终前千叮万嘱,无论如何要好好保存它,将来还要一代一代传下去!所以,听娘的话,赶紧把宝瓶放回去,不然你爹泉下有知定要怪罪……“ 老婆婆说着很快就来到三人的跟前,这会儿老婆婆却像是看得见一样,竟然知道越过孙由由和北塘诺,直直走向两人对面站着的赖胜。 ”胜儿……“老婆婆喊了一声,树枝一般干瘦的双手一把抓住赖胜的手臂,嘴巴张开还想继续说些劝赖胜放弃卖赖家传家之宝的话,却不想赖胜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不等她开口,竟然狠狠地一甩手,又气又不耐烦的口气道:”说来说去就是这几句,烦不烦!都是啰啰嗦嗦说个不停,结果现在好了宝瓶都摔成一堆碎片,还想着一代一代传下去,传个屁毛!“ 赖胜正在气头上,甩手也没注意个力道,结果力道过大,老婆婆本就瘦弱没什么重量,结果整个人就像纸片一样被赖胜甩了出去。眼看就要狠狠地跌落在地,像她那么大的年纪,真摔下去估计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孙由由在旁边看不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及时伸手接住老婆婆,老婆婆这才逃过一劫。 ”婆婆,你没事吧?“孙由由双手扶住老婆婆的手臂问道。 ”啊?“老婆婆对于有人在紧要关头出手帮忙,先是意外地一愣,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孙由由的双手道:”姑娘好心,老婆子没事,没事。“ 老婆婆一脸感激,原本还想再说几句感谢孙由由救了她的话,然而她的双手摸上孙由由的双手时,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就脸色大变,惊慌道:”借尸还魂!竟然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姑娘你……“ 老婆婆话没说完,北塘诺已经速度很快地来到她的身侧,手指飞快地在老婆婆身上某处一点,下一秒老婆婆嘴里就只剩下一阵伊伊呀呀的声响。 ”婆婆,你累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北塘诺点了老婆婆的语言穴之后,孙由由不等北塘诺说什么,兀自扶了老婆婆往刚才老婆婆被赶出来的那个院子走去。边走还边道:”还有啊,婆婆你的一双儿女这么对你,真是不孝!我和我家夫君最看不惯对父母不孝的人了,今天碰巧遇到,干脆就替婆婆你教训一下他们如何?“ ”你们,你们对我娘做了什么?“赖胜虽然没听明白自家老母说得什么,不过见北塘诺一靠近,自家老母就说不出完整的话,他再怎么没脑子,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想上前救自家老母,却又有些不敢。结果稍稍迟疑,就见自家老母被架着带走了。 赖胜这会儿意识到眼前这对长相出色看起来毫无威胁的男女其实一点都招惹不得,想到自己刚才的威胁,不由地一阵害怕,生怕被报复,当下也不顾自家老母被孙由由架走之后会怎么样,转身就想逃! 只可惜他跑得再快,还是没能快过北塘诺,最后只好认命地被北塘诺带了回家。 老婆婆在孙由由的搀扶下,尽管起初老婆婆的女儿赖桂花蛮横不愿意让老婆婆进去,不过孙由由可不是吃素的,她要进去,赖桂花自然是拦也拦不住,最终孙由由顺利带着老婆婆进了屋子里。 赖家的正屋内,孙由由把老婆婆扶到一张椅子上坐好,北塘诺手拎着赖胜随后跟了进来。在孙由由的眼神示意之下,北塘诺解开了老婆婆的语言穴。随后一言不发地拎着赖胜出了外边,自然赖桂花也被赶了出去。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孙由由和老婆婆两人。 ”好了,婆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有什么话想说尽管说吧。“孙由由说着,脸色平静地在老婆婆的身边坐了下来。 老婆婆神情还是很激动,闻言再次摸索着抓住孙由由的双手又是捏啊摸的:”借尸还魂!不错是借尸还魂!老婆子帮人摸骨摸了半辈子了,这是第二次遇到借尸还魂这样的事!姑娘,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你来自另一个和我们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对不对?“ ”婆婆,你这话什么意思?“孙由由还以为老婆婆知道了她是借尸还魂,会把她当成妖魔鬼怪一般惊骇和排斥,可看老婆婆的反应显然并没有这样的意思,老人家的反应纯粹是激动,似乎是她等了好久的人终于出现了一样! ”姑娘,你别担心,老婆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太过激动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而已。姑娘是不是在想老婆子莫不是被吓傻了?遇到这样的事不是应该觉得害怕才是吗?呵呵,这里老婆子不怕说句难听的话,会把借尸还魂的人看做是妖魔鬼怪的人都是傻子!借尸还魂说起来的确惊悚骇人,也难怪大多数人会那么想!老婆子要不是年轻的时候跟着师傅学习,经过师傅的点化恐怕也会这么想!老婆子的师傅说能够借尸还魂的人,都是命格极贵之人!老婆子还年轻那会儿就有幸遇到过一位跟姑娘一样同样是借尸还魂的贵人,不同的是她是自己舍了原本的肉身,灵魂强行附到别的肉身身上。她的行为算是有些逆天而行,正因如此,她的灵魂和肉身结合得并不理想,所以她活着得经受一些身体上的疼痛折磨。“ 老婆婆就像是突然打开话匣子一般兀自说了一大堆,说到这里终于顿了顿,拿起孙由由的双手又是一阵捏摸。 末了一阵感叹道:”同样是借尸还魂,姑娘的灵魂和这具肉身的结合就很好了,完全是顺天意而为,比起早些年老婆子遇到的那位借尸还魂的贵人,姑娘的命格显然还要金贵!都是万人之上的极贵命格,不过姑娘身边却多了一位能够守护姑娘一辈子的贵人!有那位贵人在,姑娘这一辈子必定是幸福终老的美好结局!另外姑娘和身边的贵人要是从现在起多做一些能够造福百姓民生的善行,说不准,下辈子你们还能像这一辈子这样幸福到老!说起来,姑娘和早些年老婆子遇到的那个借尸还魂的贵人,你们两人的命格似乎有纠缠的地方,不知姑娘如今的生活中可有那样一位贵人在?“”没有!“孙由由果断地答道。然而这样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老婆婆话里那句‘万人之上的极贵命格’影响,脑子里很奇怪地竟然不自觉地浮现出刚刚才见过面不久的燕太后的身影。 ”没有吗?这就奇怪了……“老婆婆似乎是觉得不可能会没有,拿着孙由由的双手又是一阵捏啊摸的。 ”姑娘……“摸了一阵,老婆婆还想对孙由由说什么,这时外边突然传来赖胜一阵鬼哭狼嚎似的惨叫声,以及求饶声:”别打了!别打了!我不逃跑了还不行吗?“ 听声音,显然是赖胜想趁机逃跑,不料逃跑不成又被北塘诺给抓了回来,还挨了一顿揍! ”胜儿……“老婆婆听得一脸心疼,原本要和孙由由说的话自然一下子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婆婆……“孙由由原本还想问老婆婆一些话的,不过见老婆婆反应如此,便知道即便赖胜的所作所为很让人心寒,但老人家心里始终还是舍不得怪责半分。见状,干脆熄了要问老婆婆话的念头,又想着既然遇到了索性做一回好人帮帮老婆婆,不然的话,以赖胜和赖桂花刚才的所作所为,只怕老婆婆这把年纪了很难得善终。 于是,转而跟老婆婆谈起了老婆婆一双儿女的问题。”婆婆,虽然你的一双女儿这么对你,不过我看得出你心里还是一点怪责他们的意思都没有,想必也很希望一双女儿能够环绕在你的身边,直到你终老的那一刻吧?可是以他们兄妹二人的行为看来,这显然有些不可能。不过,如果婆婆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圆你这个心愿。“ ”哦?姑娘有办法可以帮到老婆子?“老婆婆听了孙由由的话,原本暗淡无光的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嗯!“孙由由点了点头,道:”不过这件事还得婆婆你配合,而且婆婆你还要硬得起心肠来才可以。“说着,便附耳在老婆婆的耳边一阵交待,老婆婆听了连连点头。 其实孙由由所谓的帮忙就是逼老婆婆的一双儿女服下一种潜伏十年才会发作的毒药,说是毒药其实是补药,不过人吃了最初一年内会身体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些不适的反应,不过这些反应不会伤身子。有毒药就会有解药,这解药孙由由告诉两人,到了第十年她会亲自把解药送来。这期间他们必须得好好照顾老婆婆,否则的话别怪她不把解药给他们送来。 这里十年这个时间,是孙由由考虑到了老婆婆如今的年纪,最多也只能再活十年。关于解药,孙由由已经跟老婆婆交待了,如果老婆婆活不到十年就去世了,临终前只管把真相告诉两人,倘若能活过十年,便随便买些强身健体的药丸给两人吃,告诉两人那就是解药。到时候若是两人还是现在这样不孝的德行,老婆婆大可以像今天这样旧计重施对付两人。 好不容易老婆婆家的事告一段落,北塘诺虽然没有插手,不过自始至终他的表现都是孙由由怎么做他就怎么支持,而且对待孙由由的态度始终温柔如初,丝毫没有因为老婆婆那一番借尸还魂的话而受到影响。 要回去的时候,北塘诺生怕孙由由觉得累,便问她要不要坐马车,孙由由摇了摇头:”不坐马车!也没多少路程了,还是走回去吧!“ ”嗯,那就走回去吧。“北塘诺随她喜欢,说话间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慢慢地往郡主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无话,快到郡主府的时候,孙由由终于忍不住放慢脚步,很认真的神情看着北塘诺道:”云子夜,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的吗?“ 北塘诺温柔一笑,不以为然地道:”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你想说自然就会说,你若是不想说,我又何必要知道呢?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你从哪里来,我只知道你就是你,是要陪我到老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这就足够啦!“ 北塘诺的话,让孙由由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他几眼,原本有些不安,不确定的心变得无比的安定和踏实。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来处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坦白的,于是缓缓地开口道:”云子夜,其实刚才老婆婆说的借尸还魂是真的!我……“ ”好了,不用说了。“孙由由才开了个头,北塘诺却突然打断她,笑着道:”关于这个,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早在那一次你中了百合欢媚毒意识变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因为你在睡梦中说了很多关于你前一世的事情。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不是性情变了,而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你都知道了?“北塘诺的话让孙由由有种一时间消化不过来的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她,傻傻地来了一句:”那你怎么不害怕?“ 北塘诺被她傻傻的表情逗笑了,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道:”害怕?为什么要害怕?我喜欢都来不及,爱都爱不及,怎么会害怕呢?还是你担心我会怕你会吃人,会把我给吃了?可是,我最最心爱的夫人,你是知道的,我还巴不得你能把我给吃干抹净了呢……“北塘诺最后的这话,分明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对此,孙由由的反应是忍不住赏他一个白眼外加一个粉拳:”说话没点正经,讨厌!“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新房。关起门来,北塘诺忽然拉着孙由由往新房间隔出来的小型书房走去。”来,有样东西给你鉴赏一下,那可是我收藏的稀世珍宝……“ ”什么东西这么宝贵?“孙由由好奇道。 ”看了你就知道了。“北塘诺卖着关子道,说着来到小书房的书桌旁,从书桌下的抽屉取出一个上了封套的卷轴,递给孙由由道:”打开看看吧。“ 孙由由的好奇心被北塘诺神秘兮兮的样子吊得老高,闻言,接过卷轴二话不说取下封套,然后打开,是一幅人物肖像画,画里是一个冷艳绝色的女子。及腰的大波浪长发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细长的柳眉,长翘的睫毛,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眼底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淡漠…… 这样一幅肖像画一看就知道并非是什么知名大师的杰作,然而孙由由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满脸震惊的神色。这种震惊不是因为画中人罕见的冷艳绝色,也不是因为作画的人画工多么出神入化,而是因为画中人是她!前世的她! ”云子夜,你……“孙由由不知道为什么北塘诺会有她前世的画像,这对她来说真的太过震惊了。 ”怎么样?像吗?“北塘诺低声问道,眼神温柔带笑。 ”嗯!很像!不,应该说这就是前世的我!“孙由由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好奇:”可是,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啊?这是秘密!“北塘诺扬眉发笑,伸手将她的人搂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上,汲取着独属于她的淡雅的发香。他不打算告诉她,他会知道她前世的样子是因为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蓦然回首,她就站在他视野能及的灯火阑珊处。 大概是因为有了白日里一番剖心置腹的交谈,加上又是新婚燕尔,所以,这一夜注定是个极尽恩宠、缠绵交颈、浓情蜜意的夜! 时间一晃,自打两人在新婚的第二天进宫给燕太后请安回来,转眼间便过去了三天时间。皇宫那边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孙由由微微放心。转眼又过了两天,皇宫那边依旧平静。没有消息就证明燕太后并没有对宇文毓怎么样,孙由由一颗心总算才没那么不安。 很快便到了第八天,这时该带去北越的东西已经在北塘诺的吩咐之下,由福伯带着一众下人收拾打包得七七八八,只差最后一点手尾。 这一天,孙由由还是以为皇宫那边不会有消息传来,不想到了傍晚时分,北塘诺安排到南华皇宫那边打探消息的人突然来报说,宇文毓玩弄太监被南华帝当场抓个正着,南华帝盛怒之下开金口要废了宇文毓太子的身份,并当场就命人拿了笔墨纸砚要亲写废太子的圣旨。 宇文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当时的情况吓傻了,还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竟然没想到跟南华帝求情,反而傻到手持凶器威胁南华帝,不仅意图让南华帝取消废太子的决定,还想让南华帝立下诏书将帝位传给他!结果虽然是宇文毓痴心妄想,当场被大内禁军给制服抓捕,不过南华帝也被他给刺伤了好几处。最严重的一处差点正中心脏。为此,南华帝失望愤怒之下,下令将宇文毓收压天牢,择日处死! 孙由由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燕太后的手笔,不过不等她找机会进宫见燕太后,皇宫内燕太后的慈宁宫又闹出人命乱成一通,造成慈宁宫混乱局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夏侯皇后,而出事的人却是伺候了燕太后大半辈子的艾公公! 会闹出这样的结果,是夏侯皇后找上燕太后,让燕太后帮忙救宇文毓。 说起来,宇文毓出事多少和燕太后有关。然而燕太后原本只是想废了宇文毓的太子之位,并没有真的狠心要取他性命,却不想宇文毓心肠硬黑,明明是自己行为有问题,不仅不肯接受惩罚,还想逼宫弑父,分明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宇文毓如此狠毒的心肠,燕太后自然不会答应夏侯皇后救人。 夏侯皇后一方面爱子心切,一方面很清楚一旦宇文毓被处死,她这辈子的权力富贵便算到了尽头,因此怎么都不肯轻易放弃。跪在燕太后的跟前好话说尽,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只可惜燕太后铁了心任她怎么苦求哭求,就是不答应救宇文毓。结果夏侯皇后求救无门,也学了宇文毓的蠢招,竟然拔出头上的朱钗扑到燕太后的跟前想要挟持燕太后,威胁燕太后帮忙。 燕太后不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且她的反应还算快,因此并没有被夏侯皇后挟持成功。夏侯皇后大概是被逼急了,见燕太后一直闪避,完全是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顿时像疯了一样,挥舞着手里的朱钗要伤害燕太后。燕太后毕竟年纪大了,闪避的动作再灵敏也有限,最重要的是体力跟不上,结果在闪避夏侯皇后的过程中不小心摔倒。眼看着夏侯皇后手中的朱钗就要刺上燕太后,当时的情况,离燕太后最近的便是艾公公了。情急之下,艾公公为了救燕太后,不惜以身挡在了燕太后的面前。结果很不幸地就被夏侯皇后刺中心脏,事后夏侯皇后被慈宁宫的一众宫嬷加上闻讯赶来的皇宫禁军制服,艾公公大概也是年纪大了,又被刺中心脏,最终经太医救治无效身亡。燕太后本就因受了惊吓,整个人变得很虚弱,得知艾公公死讯的那一刻当场就晕倒了过去。 这一切等孙由由闻讯赶到的时候,已是当天夜深人静之际。这时南华皇宫本来已经宵禁,不准人进出。加上燕太后晕倒之后情况不好,南华帝为了让燕太后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今早康复,下令除了几个近身伺候的宫嬷,还有指定的太医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准前往慈宁宫打扰燕太后。当然了,孙由由要去探望燕太后也是可以的,不过按照正常得等到第二天宫门开启的时候。可是孙由由知道消息之后心里担忧紧张得不行,一刻也等不了,于是就来了个夜闯皇宫。孙由由见到燕太后的时候,差点忍不住哭了出来。上一次见面还精神状态极佳的燕太后,这会儿就像是被人抽掉了灵魂一样,变得气若游丝,面如金箔,原本保养极佳看着就跟个明眸少女一般的她,一下子变得苍老不堪,一头黑发更是全部白了。 看到燕太后的样子,想到艾公公的死讯,孙由由当即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掉了下来。 ”太后,你怎么样了?由由来看您了……“孙由由坐在床边,哭得满脸泪花,一双手紧紧地握住燕太后冰冷的双手。 燕太后眼睛半眯半闭,似乎看不见孙由由的到来,也听不见孙由由的喊话,整个人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燕太后意识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从前,变回了很多很多年前曾经的蒙伊娜,似乎又看到了以前和达瓦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脚下一绊,还是小小的她重重地跌倒在草丛里。一只受惊的小鸟振翅掠过,自她的头顶扑楞楞起飞。 小小的她咬紧下唇,痛哭失声。 ”伊娜,我弄痛你了么?对不起,对不起。“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小达瓦扑闪着大眼睛,羞涩而慌乱地捧起她的小手,轻轻呵气。 其实是她自己跌倒的。而且,并不是很痛。 看着小达瓦紧张而焦灼的神情,小小的她粲然一笑,露出一排细密雪白的贝齿。达瓦就这样看得呆住了。小小的她抽出小手,拍拍粉白的儒裙,撅起小嘴:”达瓦哥哥,我要吃雪莲果。“ 小达瓦回过神来,一叠连声地说:”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娘要。“话音未落,小瘦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拐角处。 小小的她再一次慧黠地笑了。每次她想吃无花果的时候,都会故意在他面前不小心摔跤或是碰倒。然后,他会很自责很紧张。再然后,他会想方设法去为她找。只因为,那时的她,不知道为何竟会那么爱吃雪莲果。她想吃,他去找,去要,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样的游戏,孩提时的他们乐此不疲。小小的心,漾起一丝丝温馨和甜蜜。 画面一晃,转眼小小的她已经长成了明媚的少女。 少女的她默默地坐着,像一尊雕塑,不知道坐了多久。 ”伊娜,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你看,天高云淡,最适合放风筝了。“小达瓦同样长成了眉目俊秀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蝴蝶风筝,满脸兴奋和期待。 少女的她接过斑斓明丽的蝴蝶,率先跑了出去。返身对着愣神的少年的达瓦微微一笑,倾城。 莺飞草长,岸柳繁花。两个眉目如画的少男少女沿着河堤欢呼雀跃着,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语,随风飘得很远,很远。 十二岁的她一袭雪衫。唇不点自红,眉不描而黛。柔暖的阳光安安静静地落在脸上,清纯而明媚,像一朵娇艳绝丽的蔷薇,裙袂翩翩。 看着她毫无芥蒂巧笑倩兮的样子,达瓦整个人就像是傻了那般,目光就那样怔怔地、深深地、痴痴地跟着她打转。 达瓦并不是第一次见她,但每一次见她,总会不知不觉就成了一副痴呆的傻样。少女的她瞧见达瓦的傻样,忍不住抿嘴偷笑。 突然地,已经比她高了半个身子的达瓦紧紧捉住她的双手,顺势一拉。她收不住脚,扑跌在达瓦的怀里。柔软如花瓣的秀颜,蜜粉色吹弹得破的肌肤,还有一丝淡淡的幽香暗潜。微微扑闪的睫毛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蝶儿,娇羞不胜。 达瓦看得心旌俱摇。娇不胜羞的她见状不由地轻轻挣扎一下,脸颊飞出两朵红霞,一直红到耳根。同时忍不住低呼,吐气如兰:”达瓦哥哥,你,放开我。“ 达瓦不答,双手出其不意地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蜂腰,突然俯身,飞快地吻上她玫瑰般温热而柔软的双唇。如一只翕动的绿蜻蜓,点过水面。美好。清纯。浪漫。柔润。 少女的她呆住了,竟然下意识地勾住了达瓦的脖子,鼻尖相抵。四目相对,少女的她突然嘤咛一声,小兔般蹦了开去,碎步盈盈。雪白的衣裙,墨染的青丝,娇柔的身段,愈发衬得她像个不染纤尘的仙子。 达瓦愣住,等回过神来,她的身影已经走远。不由地傻傻一笑,一阵风似地追了上去:”伊娜,等等我。“ 风中顿时传来她咯咯的娇笑,像一串悦耳的风铃:”达瓦哥哥,你追不到我。哈,你追不上我。“话音未落,人已如飞跌的风筝倒了下去。 达瓦疾步上前,顺手捞起跌倒在地上的她,只是起身的瞬间,一个找不准平衡点,俩人双双倒地。只不过,她倒在了达瓦的胸前。而达瓦,则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对此,少女的她羞涩而慌乱,急欲起身。达瓦却一副舍不得放手的样子,微闭上眼,一把将少女的她笼在了怀中,满足而深情地叹息。 天很蓝很蓝,云朵像一大片雪白的羊群。紫燕呢喃着,在头顶飞来飞去。远处,漫山遍野的桃花粉紫凝凝。 达瓦忽然一个翻身,将少女的她环住,深深地看她,仿佛要将她看到心里去,同时声音温柔得滴出水来:”伊娜,你是我的伊娜。你我生生世世,不离分!“ 这就是世上最动听的誓言么?少女的她轻轻咬住下唇,幸福而甜蜜地闭上了眼睛。 画面再一晃,已经十八岁的她成了云月族的圣女,十八岁的达瓦成了云月族的巫师,圣女和巫师注定不能在一起!可是那时一同长大的他们情根已经深种,哪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他们先是偷偷摸摸的在一起,直到她的肚子里有了属于他的骨肉,一切便再也不能隐瞒下去了。为了活命,为了能够在一起,为了长相厮守,他们一起逃走…… 他们以为逃走了前面等待他们的就会是无边无际的幸福,却不想等待他们的会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她成了南华的燕太后,而他成了伺候她的宫人太监…… 原本以为能够换一种方式厮守也是好的,可是现在她还活着,他却已经不在了…… 想起达瓦曾经说过的”你我生生世世,不离分!“,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燕太后眼角不自觉地就淌下两行清泪。 ”达瓦,你等我,伊娜这就去找你……“燕太后呢喃着,气息越变越弱。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耳边有道声音一直在呼喊她,一声声一句句,声音清脆好听,像极了她和达瓦的小月儿还在襁褓时清脆婉转的呀呀自语。 小月儿,她和达瓦的女儿…… 燕太后一惊,倏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果然有一张女子的脸庞在晃荡,神情满是焦急和担忧。 ”由丫头,是你啊……“燕太后看了很久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说着,抬起一只手覆上孙由由的一边脸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来了?“ ”嗯,由由想太后了,便来了。“孙由由见燕太后醒来,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燕太后的手停留在孙由由的脸颊上,触手湿湿的,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声音虚弱道:”你这傻丫头,来了就来了嘛,怎么哭了?“ 孙由由闻言哭得更凶,却强压着悲伤,伏在燕太后的身边,故意撒娇的语气道:”想着很快就要和太后分开,人家舍不得太后……“ 听孙由由这么说,燕太后不由地露出一个虚弱而慈祥的笑脸,手轻轻地抚摸着孙由由的头,低弱的声音道:”果真是傻丫头,什么舍不得?长大了嫁人了自然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嫁了給信阳王,他的根又在北越,你自然得跟着他去那边落地生根!哀家在这里好好的,哪里用得着你这个傻丫头舍不得?“ ”人家就是舍不得嘛……“孙由由装出一副耍赖不依的样子,双手搂着燕太后的肩膀。 ”傻丫头!你舍不得,舍不得也没用,因为哀家已经决定很快就去找老鬼……“燕太后依旧笑着,声音却越来越低弱。 孙由由明白燕太后的意思,蓦然一惊,整个人坐直了起身:”太后……“ 燕太后这一回并没有看孙由由,而是直直地注视着头顶上方,目光温柔绻缱,似乎哪里有她最爱的人在看着她一样,嘴里却缓缓地道:”由丫头,哀家的这个决定你不要觉得惊慌,也不要阻拦哀家,不然的话哀家会……恨你的!“ 燕太后口气坚决,不惜用到‘恨’字威胁孙由由,可见她真的是主意已决,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对此,孙由由既震惊又难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死死地捂住嘴巴,任由眼泪流得更凶更猛。燕太后也不再说话,依旧看着头顶上方,目光温柔绻缱。 时间静默,不知过了多久,孙由由还在无声地哭着,燕太后忽然将视线转到孙由由身上,看着哭得跟个泪人一般的孙由由,眼底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开口道:”由丫头,有件事哀家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你以前不是问过哀家,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吗?是不是因为你的生辰八字和哀家的相生相合,是哀家命里的贵人,所以哀家才会对你那么好?哀家记得,那个时候哀家对你的回答是让你什么都不要追问,只需要知道哀家对你好是真心的,是因为你是值得哀家这么用心疼爱,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由丫头!哀家还说什么贵人不贵人的,那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是为什么!那个时候哀家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现在哀家就告诉你答案。哀家之所以会这么疼爱你,是因为你是哀家的……外孙女!“ 孙由由完全没想到燕太后的回答会是这样子,听到最后面‘外孙女’三个字,孙由由忍不住睁大的眼睛,一副怎么都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子的神情。 ”怎么会?我,我怎么会是太后您的外孙女呢?“孙由由难以置信道。 ”关于这个,由丫头你听我把话说完就知道了。“面对孙由由的疑惑,燕太后决定临走之前还是把话说得清楚一些。于是便把自己以前是圣女蒙伊娜,还有艾公公是巫师达瓦的前程往事跟孙由由说了一遍。末了燕太后无限感伤地道:”由丫头,老鬼生前那么疼爱你,现在你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虽然去了,你有心的话就喊他一声外祖父吧,他听得到的,也会很开心听到你喊他外祖父的……“ ”太后,我……“燕太后都这么提出来了,孙由由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很爽快地喊艾公公一声外祖父,假如这会儿没有听到燕太后说出她和艾公公酸涩而甜蜜的故事,或许她会像以前那样很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成是原来是孙由由,可是这会儿她做不到。 艾公公已经去了,燕太后也成了如今这生无可恋的样子,孙由由觉得这个时候她要是还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成是原来的孙由由就有些无耻了。燕太后都能把自己不能说出的秘密跟她坦白了,那么她是穿越来的秘密为什么就不能跟燕太后坦白?说出来起码让燕太后知道,假如她去了,在下面他们一家四口其实是团聚了,这样燕太后是不是会觉得更欣慰一点? 孙由由这样考虑着,忍不住就要开口对燕太后说出自己不是原本的孙由由的真相,然而话到嘴边又住了嘴。孙由由忽然就在想这个时候说出真相对已经生无可恋的燕太后来说,会不会不是件让她欣慰的事,而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会不会对她来说,亲人里能有活着的比全部都不在了更能让她觉得高兴和开心? 就在孙由由为坦白不坦白自己不是原来的孙由由而犹豫的一瞬间,燕太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然道:”由丫头,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自己其实和哀家一样是借尸还魂,并不是真正的哀家的外孙女由丫头,所以不好意思叫是不是?哀家跟你说,其实这没什么。“ ”太后,关于我的真实身份您都知道了?您不怪我一直在骗您?“燕太后的这番话对孙由由来说无疑等于惊雷,孙由由不知道燕太后是怎么知道的,一时间既震惊又惶恐,生怕燕太后最后说的一句没什么只不过是安慰她的话,真正的盛怒还在后头等着她。说实话,不管是什么时候,孙由由都不希望燕太后恼了她,因为早在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把燕太后当成了是不可失去的亲人! 孙由由满心忐忑,燕太后却轻轻一笑:”傻丫头,这事哀家当然不怪你!不怕告诉你,哀家当年虽舍了圣女蒙伊娜的身份成了如今的燕倾颜,看似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但其实哀家还是保留了一些圣女蒙伊娜的神力,只不过我现在这具身体却不适合使用这些神力,否则会造成很严重的伤害。虽然这些神力不能用,不过却可以让我感应到一些寻常人感应不到的东西,例如你是借尸还魂这件事!哀家早在你第一次见哀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不是原来的由丫头。不过哀家很清楚这事哀家并不能怪你!因为你的到来并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是天意把你带到了这个地方,附到了原来的由丫头的身上。说起来,哀家还应该感谢你,能够替原来的由丫头在这个世上多活了这么久,也让哀家还能继续补偿当年亏欠小月儿的! 你虽然不是原来的由丫头,但是不得不说你替她活得很好,原来的由丫头大概是因为小月儿去世的早,她的生父对她又不好,所以造成了她太过内敛文懦的个性,哀家找到她把她养在身边多年,大概她做得最显个性一件事就是不顾一切求哀家给她和小四儿赐婚一事了。哀家还欣喜她的改变,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她的请求,却不想那丫头敢勇敢为自己所想所要的行为不过是昙花一现,之后又变回了平常那个受了委屈都不知道替自己不平替自己难受的傻丫头,结果更是因此而丢了性命……“ 燕太后说到最后,大概是觉得原来的孙由由的死和她当初成全她嫁给宇文厉的决定有关,不自觉间语气里就透出一丝自责。 ”太后,您别这么说,更不要怪责自己,正如佛家所说的,或许这就是命……“听了燕太后很长的一番话,孙由由已经不再觉得忐忑,反而为燕太后对原来孙由由的死表现出的自责感觉到伤感和难过。 ”命?也许是吧……“燕太后涩涩一笑,这会儿也不想深究太多了,反正等她去了,他们这一家人也算是团聚了不是吗?”太后……“孙由由见燕太后反应如此,心里就被什么塞满了一样,堵得慌。”现在您已经知道了我不是原来的那个由由,谢谢您并没有因此怪责我,也谢谢您在明知道我是假冒的情况下还对我那么好,所以,您有什么要求是我可以做到的,您尽管提……“ ”傻丫头,哀家对你好是哀家自己愿意的,哪里就需要你做什么来回报哀家?“燕太后伸手在孙由由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道:”不过,如果你愿意,就把自己当成是真正的由丫头一回,喊老鬼一声外祖父,也喊哀家一声外祖母。这样老鬼在下边听了开心,哀家也没什么遗憾了……“ 燕太后由始至终只有这么一个要求,想着燕太后和艾公公平日里对自己的千般好万般好,满心动容,当下没有一丝犹豫地站了起身,随即跪在燕太后的床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外孙女由由给达瓦外祖父,伊娜外祖父磕头问好!愿外祖父外祖母从今以后可以携手相伴长相厮守,生生世世不再分离……“ 孙由由这么说着,到最后自然而然地泣不成声,而床上躺着的燕太后笑着,眼泪却不断地从眼角流出。 ”好!好!好!“燕太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伸出一只手示意孙由由坐回床边。”由丫头,你过来,哀家还有话跟你说。“说着就要强撑着坐起身来。 ”太后,您坐好……“孙由由见状立刻上前扶她坐好,拿起一个枕头放在燕太后的背后,以便她能舒服地靠着。 孙由由的体贴,燕太后再次觉得欣慰,待孙由由在她身边坐下,先是认认真真地看了孙由由好一会儿,尔后才开口道:”由丫头,有件事你老老实实跟哀家说,先前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谣言,你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冯家的那个扶不起的纨绔有关?还有静妍是不是也有参与这件事?“ ”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燕太后会突然问起她这些事,不过燕太后问得认真,孙由由也回答得认真,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刻意掩饰。 ”那冯家那个扶不起的纨绔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有静妍的脸是不是也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燕太后神情平静地道。 ”是!“同样是间接而干脆的回答。 ”原来如此,难怪冯贵妃会如此处心积虑……“燕太后轻叹了一声,一副想明白了某些事情的样子。 ”太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孙由由听得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知道吧?其实这次的事皇后是受了冯贵妃的蛊惑和怂恿。“燕太后只回答了一句,便没有往下接着说,而是像刚才那样认真地注视着孙由由。”由丫头,哀家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值得哀家疼的好孩子。刚才哀家也跟你说了,哀家很快就要去找老鬼。哀家在想,横竖哀家都要走了,不如在走之前,最后为你做一件事。很快你就要跟着信阳王到北越去生活,如果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和身份到北越去,哀家还在倒没什么,倘若哀家不在了,南华这边有冯贵妃这个处心积虑想害你的人,还有静妍的脸也是一个隐患,倘若被皇上知道是你所为,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些潜在的危险,要是没有出今天这样的事,哀家或许还能替你给清除了,可是哀家现在这个样子,是帮不了你了。 虽然哀家相信以你的本事,还有信阳王对的爱护,就算有这些危险对你虎视耽耽,你也未必就应付不了。不过哀家还是希望你的生活可以多一些平安快乐,少一些阴谋危险。所以,你现在这个身份这个肉身还是舍了吧,哀家可以用最后的一点神力照着你灵魂的样子给你造一个肉身,也等于是帮你变回原本的你自己。这样你就可以换一个新的身份去那边过全新的生活,哀家相信有了这新的身份你的生活会变得更加简单幸福。另外,以北越皇帝对信阳王的忌惮,哀家相信他一定更愿意看到信阳王娶的是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妻子,而不是南华的郡主。“ ”太后,由由没记错的话,先前您说过您虽然还有一点剩余的圣女神力,可是您现在的身体却并不适合使用神力,否则会对身体造成严重的损伤。您实话告诉由由,如果您用神力帮由由恢复原本的自己,您是不是会死?如果是这样子的话,由由不同意您这么做!您为由由做得已经够多了,由由欠您的只怕下辈子都还不清……“孙由由隐隐有种感觉,如果燕太后帮她,结果一定会是她所想的那样,燕太后会死。虽然燕太后本就生无可恋,但是本心来说孙由由还是很希望她可以活下去,哪怕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孙由由的话燕太后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她的神情很平淡也很平静:”傻丫头,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本来老鬼走了,哀家对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牵挂了,能在走之前让你过得平安幸福,哀家心里起码还有一点值得开心的事。“ 最终在燕太后的坚持和威胁之下,孙由由妥协了。 孙由由去见燕太后的时候,北塘诺并没有跟着进去。虽然慈宁宫里的人已经在他和孙由由到来的时候全部不省人事,不过深知这个时候孙由由和燕太后必然会彼此坦白秘密的他,还是很尽责地守在外边防止里边两人的谈话有任何一丝泄露出去的可能发生。 却不想他还没有等到孙由由的出来,原本安静无恙的慈宁宫内殿却突然窜起了满天大火,红彤彤的几乎映红了半边天。 北塘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里面火光四窜,浓烟滚滚,所幸北塘诺并没有费劲就找到了他最爱的那个人的身影。就站在大火的外围,仰头看着前面张牙舞爪肆意燃烧的大火,背影僵直。 ”由由,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燃起了大火?燕太后呢?这里危险,快跟我走……“北塘诺来到孙由由的身边,说话间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燕太后的身影,于是大手一身拉着孙由由就要往外走。 孙由由却一动不动,北塘诺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双手用力扳过她的身子,赫然发现面前的人不再是他一直眼睛看到的孙由由,而是变成了他曾经在梦里见到的,醒来之后画到画里的那个冷艳绝色的女子。 只是一瞬间的惊诧,下一秒北塘诺就已经接受和适应了孙由由外貌的变化。 ”由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北塘诺双手扶住孙由由的双肩问道。 孙由由原本表情呆呆的,只咬着嘴唇一个劲地流泪,见了北塘诺眼珠动了动,整个人才像突然活了过来,泪眼模糊地扑进北塘诺的怀中,呜咽道:”云子夜,太后她,她走了……这火是她走之前让我点的……太后她说艾公公的尸首就藏在她床底下,这一把火烧下去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和艾公公在一起,她说生不能同床死能同穴也是一种幸福……可是这把火烧下来太后和艾公公就要被烧成灰烬,以后这个世上就再也不会有他们两人的存在,甚至连缅怀他们的墓碑都不会有……云子夜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由丫头,你没有做错!相反你做得很好!因为只有这样,燕太后和艾公公才能真正的长相厮守!而且这是燕太后她自己要求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真的!“大火已经蔓延开去,这个时候估计整个南华皇宫都发现了慈宁宫燃起了大火,相信南华帝很快就会带人赶过来。北塘诺很清楚这个时候他和孙由由必须离开,于是安慰了孙由由一番,把她的眼泪擦干,随即打横把孙由由抱起,快速地离开了现场。 南华218年十一月十四日,慈宁宫夜半突然大火,因火势迅猛蔓延无法扑灭,最终在天亮之际烧成殆尽,燕太后因火势过大救援不及葬身火海,尸骨烧成灰烬无从找寻,享年五十八整岁。 南华218年十一月十五日,南华帝对外宣称燕太后薨,举国哀悼。 南华218年十二月初五日,即燕太后去世的第二天,南华毓太子因意图弑父篡位罪大恶极,被南华帝赐予剧毒毒酒一杯。国母夏侯皇后因意图挟持燕太后逼迫燕太后出手救当时被收押天牢的毓太子,闹出人命还伤了燕太后,事后被南华帝打入冷宫,又因不堪丧子之痛,一病不起,药石不治,最终于南华218年十二月十八日殒。夏侯皇后虽有过错,但南华帝念及夫妻一场,最终下令厚葬但不允葬入皇陵。 南华219年三月十八日,即夏侯皇后去世三个月,一日早朝以三朝元老郑大人为首的朝臣,以国不可以一日无母为由上奏南华帝,请求册封各方面条件仅次于夏侯皇后的冯贵妃为新的国母。朝臣们言之凿凿,意之切切,南华帝听之有理,当场便准了朝臣们的准奏,并下诏应天监择选好日进行册封大典。 南华219年四月十五日,即燕太后去世的150天。 冯贵妃住的长乐宫,因还有三天便是应天监择选的册封皇后的好日子,是夜,将近子时,满脸春风得意的冯贵妃才在一众宫人的伺候之下,选出满意的册封大典那天的服饰妆容。这时大家都困得不行,冯贵妃心情大好才善心大发打发宫人们下去休息,而她自己则还处于兴奋之中,虽然夜已深却依旧毫无睡意,拿着专门为册封大典那天定制的华丽宫装站在一人高的菱花镜前比了又比,着了又照,一脸的陶醉欣喜。 南华皇城地处偏北,气候偏冷,因时间进入四月份,却是春意不浓,到了夜晚还是凉得渗人。又因树木落叶之后还没完全长出新叶来,因此到了夜晚的长乐宫显得分外萧瑟和苍凉,同时也越发得让人觉得寒意逼人。 此时夜风刮过,树木摇曳声声中似乎有一声女子的尖叫,但旋即归于沉静。宫殿外,两个值夜的宫人不由裹紧了衣服,胡乱查看了两下就忙忙往温暖背风的地方钻,然后不等他们站稳,忽然一阵香风飘来,两人顿时不省人事晕倒在地。 就在冯贵妃休息的内殿,纱绸幔帐凌乱,原本摆放整齐的金玉首饰散落一地,一人高的菱花镜也歪歪斜斜。一个只穿着里衣的女子披散头发向墙角退去,她的额头上有血不断流下,让原本妖娆艳丽的面庞十分恐怖。 ”你们好大胆。敢来守备森严的皇室禁宫行凶……“冯贵妃尖声喝道。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咚的一声,一只匕首稳稳的擦着她的脖子而过。 冯贵妃的声音立刻停了,她终于靠住了墙,胸口剧烈起伏的喘气,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确切说是一男一女…… ”你们,你们是谁?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你们只是来皇宫偷盗的毛贼,你们要钱,钱多得是,都拿走就是了……“冯贵妃放低声音,看着一身夜行人打扮黑巾蒙面的两人,一时间拿不准两人的身份究竟是杀手还是盗贼。 ”钱?钱我们也多得是,夫君你前天不是才从新发现的金矿山回来吗?你都还没告诉人家,这一次新发现的第四座金矿山采矿情况怎么样,山头面积那么大,应该不会比前面三座每座含金量就是每日采挖几十万两,也能供我们的子孙后代挖个几代不竭的少吧……“身材纤瘦娇小的黑衣女子,袒露在黑色面巾外的双眼看向角落里的冯贵妃时流露出浓浓的不屑。 ”夫人都说了新发现的金矿山比前面三座面积要大得多,那含金量自然是要比前面三座多得多,粗略估算了一下里面的金矿全部采挖出来的话,以一个豪绅门户日常生活的标准养活一个国家的百姓几十年应该不成问题……“跟在女子身边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则满目柔情地注视着身边的黑衣女子。 ”哦,四座金矿,外加银矿七座,玉矿什么的若干座,这么算起来我们的确不穷嘛……“黑衣女子说话间回眸对着男子一笑,眼波盈盈。”既然我们不缺钱,那,我们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女子手指敲了敲自个儿的脑袋,一副懊恼想不出初衷的样子。 男子眼底尽是宠溺和纵容:”夫人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好了?不是夫人说喜欢听活人被生生敲碎骨头、发出的那种美妙声音,说敲碎男子的骨头的声音听得多了,女子的却只很久之前听过一次,时间久了都忘了是什么样的声音和感觉了,所以死活央着为夫给你找个活女子再敲骨一次听听看……“ ”哦,是哦,还是夫君的记性比人家的好,没办法这女人怀孕了脑子就是容易变得不灵光,这才两个月不到就这样子了,也难怪人家说一孕蠢三年。呜呜,夫君,你不会嫌人家变蠢便笨吧?“女子一副害怕被嫌弃的口吻说话,可瞧她笑眼弯弯的样子,分明是心口不一,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嫌弃。 果然,男子的回答是满目深情。”夫人可是为夫的命!有夫人在的一天,为夫才能开心幸福地多活一天,夫人就是变得再蠢再笨,为夫也视你为命!像对待自己的生命那样疼你爱你!“ 女子和男子一对一答大秀恩爱,那忘情的样子似乎忘了角落里冯贵妃的存在,然而角落里的冯贵妃在男子和女子的一番对答和大秀恩爱的过程中,早就已经满目惊慌,惊恐万分!想趁机逃跑双脚却不知怎么的完全不听使唤,想大声喊人求救,却又怕会像刚才那样,她话还没喊出就会有锋利的匕首刺穿她的喉咙。 冯贵妃一身狼狈和恐慌躲在角落里绞尽脑汁在想脱身的办法,那边男子和女子大秀恩爱已经接近尾声,女子感动于男子对她的柔情蜜意,踮起脚尖隔着遮面的黑色面巾在男子的嘴唇上印下一吻:”我就知道夫君对我最最好,最疼我最爱我的了!我也好爱好爱夫君……“ 伊人主动送上温软唇香,男子眼眉尽是甜蜜的笑意:”嗯!知道好爱好爱为夫就好!好了,不是要听女人骨被敲断发出的声音吗?时间也不早了,你现在有孕在身应该多休息才是,所以,还是赶紧听完乖乖回去睡觉吧……“ ”好!听夫君的……“女子听话地点了点头,眼波流转,倏地将注意力放到角落里的冯贵妃身上。 冯贵妃想脱身的办法想得正入神,冷不防地耳边没有了男子和女子恩爱的对答,不由地抬头,随即满眼惊骇,仿佛见到什么妖魔鬼怪一般脸色瞬间苍白。 只见摇曳的烛火下,一身黑衣的女子正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她走来。冯贵妃注意到女子的一只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只镶嵌着坚硬钢片的黑色皮手套,灯火的映照下,手指关节处以及五指指甲位置上镶嵌的钢片反射出冷凛的光芒…… 南华219年四月十六日,还有三天就要荣登皇后宝座的冯贵妃被宫人发现死在了寝室内殿,死状恐怖,不仅被挖去了双目割去了舌头切掉了双耳挑断了筋络,全身的骨头更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敲得粉碎,整个人血肉模糊不止,喉间还被塞了核桃,脑门被插了银针,双耳被灌了水银,被如此恶毒的对待,冯贵妃真真正正的到了黄泉地府也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脑不能思…… 南华帝对于冯贵妃被人如此恶毒的方法处死,大怒,下令全城搜凶,然而费尽人力物力还是找不到一丝可疑的线索,搜查真凶的事最终只得不了了之。 不到一年的时间,南华帝经历了丧母丧妻丧子丧爱妃之痛,原本精神气很足的他一下子看着老了好几岁。朝政上的事忽然间就有些力不从心之感,有心把帝位传给各方面才华都不错的四皇子厉亲王,然而最后关头却得知四皇子厉亲王竟然成了太监,再也不可能孕育后代,最后只能熄了这个念头。而四皇子厉亲王经过最近发生的人生最为痛苦难熬的一段经历之后,对于人世间的种种竟然大彻大悟,心中不再有爱有恨有怨,也不再眷恋目前拥有的荣华富贵,于南华219年的某一月某一日灵隐寺出家为僧,自此青灯古佛不问世事。 南华帝由此大受打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见自己再也苦撑不了多久,只得在剩下的皇子中选出品性德行才能都还说得过去的年仅十五岁的七皇子继承帝位。为了南华江山的稳固,南华帝退位之前更是密诏燕国公府小公爷燕西进宫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知心话,随即下最后一道圣旨封燕西为辅国公,辅助新帝一同管治南华万里江山。在辅国公燕西的悉心辅助之下,南华国国力勉强维持原有的水平不退后。 南华新帝感念辅国公燕西的忠心为国,又念其身边由此至终只有一个单纯得跟三岁孩童一般的妻子,特意在新一届的后宫选秀中挑了好几位样貌身材才智品性都很拔尖出众的好女子,打算赐给辅国公燕西填充后院。不想被辅国公事先得知,不等南华新帝颁布赏赐圣旨,便主动找到南华新帝面前,不惜以辞退辅国公的身份为威胁拒绝了南华新帝的好意安排!南华新帝见辅国公燕西主意坚决,只得遗憾地放弃了这个自觉是好意的安排!自此,辅国公身边便一直只有他那位明媚聘娶的单纯如三岁孩童的妻子。 也许是上天被辅国公对其妻子的情深感动,他那据名医确诊再也不能生育的妻子,竟然在两人婚后第三年秋天有了身孕,大夫确诊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三个月,虽然胎像不太稳,但是在大夫的调理帮助之下,其妻还是在第二年初春的时候诞下一个健健康康的男婴。后面,经过两年的调休,其妻接连又为辅国公诞下两女一男,总共两男两女凑成一双好字。辅国公燕西的人生,自此算称得上幸福美满。 是年,初夏五月,繁花簇锦。位于南华西南边边境,风光秀丽的沂水山半山腰上,一座依山而建的山庄屹然矗立,日出日落之际在漫天霞光的映照之下,美轮美奂如同蓬莱仙居。 山庄内,一名身材高大的身穿黑衣面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正在训斥几个因办事太过认真,结果稍微耽搁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汇报情况的下属。 不远处一个身穿淡紫色纱衣裙装,小腹微微凸显的绝色少妇莲步款款地走来。 绝色少妇走近,听见男子对属下不满的训斥,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待说什么,男子却已经发现了她的到来,脸上恼怒的表情顿时一收,三言两语就把几个属下给打发了下去,随即一脸温柔地走向绝色少妇。”由由夫人,你怎么出来了?“此话一出,不用揭下那张面具就知道这人非北塘诺无疑了。 不错,男子正是北塘诺,当然他这身打扮应该称之为云子夜。而站在他对面的绝色少妇自然就是他最爱的妻子孙由由无疑了。事实上此时还是南华219年,两人大婚之后因为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所以一直逗留在南华没有回北越。鉴于上一个月他们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两人便打算回北越。走之前,恰好北塘诺先前承诺孙由由的山庄建成,加上孙由由怀孕刚满三个月,胎儿还不算太稳,不适宜长途奔波,北塘诺索性把回北越的计划往后拖一拖,带着孙由由前来山庄打算住上一段日子,等孙由由的肚子稳定了再回北越。 孙由由没有答话,见北塘诺的几个属下走远了,忽然踮起了脚尖,吻上了北塘诺的眉心:”我才知道你原来还有那么严肃的一面,做你的手下,命真不好。“ 北塘诺忽的一把打横抱起了孙由由,惩罚的,咬了一口她的唇,松开后,目光柔笑的看着她:”怎么,我的温柔,你一个人独霸了,你让我怎么对别人和颜悦色,不然,还我一些?“ ”咯咯,贫嘴……“孙由由又是笑了起来,婚后怀有身孕的她比起以前少了一份清冽冷艳,多了一份明媚娇艳。 ”哈哈!“北塘诺爽笑起来,难得的无赖起来。”我就喜欢对你贫嘴,走,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大步开走,孙由由忙搂住他的脖子,一双水眸,带着询问看向他:”什么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了不就无趣了?“他眼神温柔似水,薄唇轻点上她的朱唇,抱着她,往前大步迈去。 孙由由只道山庄外边那成片野生生长的花海已经够壮观唯美的了,不想,这自由山庄的后山,居然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坡,而是铺天盖地的,漫山遍野烂漫的野花。说是野花,显然又不是野花,规格那么齐整,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栽培的。 放眼望去,眼前这一大片汪洋般的花海中,遍布着姹紫嫣红的娇嫩花朵,纷纷扬扬绽放,层层叠叠娇色艳丽。轻风抚过,花影摇曳,好似海上波涛一般翻涌。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花美,人更娇! 一片花海之中,有一座八角亭,八柱重檐,顶部覆盖绿色琉璃瓦,攒尖宝顶,内柱为红色木柱,外柱为花岗石方柱,天花彩绘藻井,蔚为壮观,山径晚红舒,五百夭花新种得;碧草深翠滴,一双驯鹤待笼来,当真是美的无以伦比。 孙由由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纱衣,里面的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更深一个色的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脸上,画着一个淡淡的梅花妆,站在着百花丛中,如同百花仙子一般。真真是人若花仙,花若精灵,相映成辉,相得益彰。 北塘诺站在她身后,双手自她的腰处轻揉的弯过去,揽住了她的腰。”美吗?喜不喜欢?“ ”嗯!很美!我很喜欢!“孙由由点了点头,深深呼吸了一口带着清淡花香的空气,随即转过头来,有心想要问北塘诺这花海是谁的设计,不经意的,薄唇正好吻上了北塘诺靠在她肩膀上的下巴,她正要松开,唇瓣,陡然被北塘诺含住,吞没了她所有的气息。 显然的,这花海,太美了,美的不接吻,都让人觉得可惜。美的,除了亲吻,也真的找不到,可以做什么事情,来映衬这一片美景了。 想着自从得知她怀孕,这头三个月来北塘诺也忍得够辛苦的了,这一次孙由由没有拒绝他的吻,甚至,主动的送入了自己的丁香小舌,与他的,肆意勾缠住。一吻极深,两人忘我的置身在蓝天花海中汲取着对方的香甜,似要将对方的所有一并吞入腹中,揉碎在骨血之间。 这一吻,直到孙由由觉得脖子有些扭的生疼了,才娇喘着,退离了北塘诺的唇瓣。 看着孙由由绯红比花儿还要娇艳的脸颊,想到这三个月来的痛苦隐忍,一时间,北塘诺当真是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由由,已经满三个月了,现在可以了吗?“北塘诺满眼都是期待,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垂涎糖果许久却一直都吃不到嘴里的贪吃小孩。 孙由由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终于如他所愿地点了点头:”可以了……不过动作必须要轻柔……“ 得到孙由由的同意,北塘诺欣喜若狂亟不可待,当下再次打横抱起了她,朝着那花海中央飞去,足尖,在花骨朵上轻盈触碰,每一下,都扬起了片片飞舞的花瓣,七彩斑斓,翩然飞舞。 至亭中,大概是忍得久了,看着孙由由如同玉兰般娇嫩白皙的肌肤,他居然贪婪的伸出舌尖,在她的颊上,落下了一道湿濡。孙由由忍不住娇笑一声,手指轻轻在北塘诺的额头一点,道:”夫君,你是小狗吗?“ 北塘诺佯装恼怒:”好啊,竟敢说你的夫君是只小狗,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他一把把她放在凉亭的石桌上,然后,大掌探向她的腰间。 孙由由咯咯不住的娇笑起来,以为他要挠自己的痒痒,忙讨饶:”我错了,夫君饶命啊!“ 这一声夫君声音软懦绵长,像极了吴侬软语,听在北塘诺的耳中简直就是对他的引诱,成亲这么久,她很少会说话这么娇媚婉转。一时间,那本是要挠她痒痒的手,忽然之间,一把扯住了她的腰带,然后,轻轻一扯。顿时那淡紫色的外衫,没了腰带的捆缚,瞬间向两边松散开去,孙由由一惊一羞,虽然已经知道北塘诺的意图,女子本能的反应还是忙伸手拉住了衣衫,娇嗔了北塘诺一句:”色急!“ 她不知她这小女人的媚态,看在北塘诺的眼里无疑是在引诱他犯罪,当下,他大掌一勾,连带着将孙由由里头的里衣,也勾了开来,露出她粉色的肚兜。这一回,不等孙由由伸手遮拦,他已经低头,埋首在了她的高耸之前。 身子,一下子就酥软了,光天化日之下,她就这样,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托给了他。当他温热的躯体覆上她娇柔的身子的时候,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进来了,由由?“将坚硬抵靠在她的娇柔处,念及她腹中的正在孕育的属于他和她两人的小生命,生怕自己一个不慎伤了她,也伤了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因此理智完全崩溃前他还是停了下来告诉她一声,给她时间适应和接受自己,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的粗哑,动作,却极尽温柔。看他忍得难受的样子,孙由由忽而轻笑起来,主动送上了身子。 交颈缠绵间,他的强取轻索,让她欲仙欲死。她无意识地回应着他,随着他一起在馨香的世界里沉沉浮浮。交织的躯体就像两只不断舞动的彩蝶,不断舞动着。 花香浓烈,花瓣漫舞,芳香袅袅,鸟语啾啁,在这一片美的让人心醉的花海中,她和他,一起进了巅峰状态,也一起,疲软了下来,紧紧的相拥着,埋首在对方的脖颈中,闻嗅着对方的气息! 待得所有的悸动都平息了下来,北塘诺才帮孙由由穿妥了衣衫,然后抱起她,道:”再带你去个地方。“ 孙由由累乏了,双腿也酸软的厉害,不愿意走路,便很好意思的伸出手,对他撒娇:”走不动了……“ 北塘诺会意,温柔地抱起了她。”累了?没有弄疼你吧?“踩着花海中的一条小道,他柔声对着头靠在他怀里的孙由由问道。 ”有点。“今个儿是两人来到山庄的第一天,舟车劳顿,还未休息喘气会儿,就被他结结实实的折腾了一番,她能不累吗?”不过,刚才你一直都很温柔,并没有弄疼我……“ 随了北塘诺往前,一阵风袭来了,带来一股温暖潮湿,未到,孙由由就知道了,北塘诺要带自己去哪里。等到了目的地,果然孙由由是猜的没错的,就是温泉。 放眼望去,此处皆然是浑然天成的奇林怪石,一间雅致的竹屋拔地而起,竹屋下种着喜阴的七彩小花,而周边,是篱笆围拢的偌大的花园。 园中怪石林立,百花争艳,郁郁葱葱。这繁华似锦的景象,宛若一帧华美的卷轴,七彩斑斓,锦绣明媚。 花枝夹道,鹅卵石小径的尽头,是一方偌大的水池,风一吹,温热水汽扑面而来,染了孙由由一头一脸的舒服。 腾腾袅袅的热气,不住的从水池中冒出来,水池上,飘着几朵睡莲,就在孙由由诧异温泉之中如何会有盛开的温泉之时,才赫然发现,清澈见底的水池中,仅见莲花荷叶,却并不见根茎。原来,是假花,却居然能做到如此惟妙惟肖,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另外,池子中央还设置了一张石桌。 ”带我来这里,是打算泡温泉吗?“说实话方才一番欢爱,弄的全身汗涔涔的,孙由由还真的想要下水沐浴一番。正好,孕妇头三个月不适应泡温泉,过了三个月注意一下浸泡的时间还是可以的。 ”泡温泉可以解乏,你不是累了吗?正好泡一泡解解乏。“北塘诺温柔笑答,说着又道:”你先下去,我一会就来。“ ”好!“孙由由也不问他是去做什么,径自褪下了外衫,里衣,只剩下肚兜,亵裤,便要下水。 本已经往来时的路走出去的北塘诺,忽然速度很快地折了回来,来到温泉池边,修长的指尖,勾住了孙由由的肚兜带子。”我说夫人,我们成亲也都要半年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这个时候又没旁人,还不让自己洗的痛快些,穿着这些累赘的做什么?“ 孙由由脸一红,瞪了北塘诺一眼:”我就喜欢,你管我。“ 北塘诺宠溺的一笑,大掌,还是除去了孙由由贴身的几块遮羞布,然后,才又转了身:”我就来,池水不深,不用怕。“ 孙由由下了水,赶紧把自己藏了起来,对他催道:”快些去吧,我等你。“ 这一句我等你,极具温馨意味,北塘诺不再耽搁,直接转身,进了小径左岔路尽头的竹屋,不一会儿,拿了两个杯子,一壶百花茶,还有一盘子已经切成了块,去了皮的水果出来。 ”过来岸边,把这些放到石桌上去。“北塘诺对着水中的孙由由招呼。 孙由由好奇的问道:”谁给准备下的?“ 北塘诺笑着刮了刮孙由由的鼻尖道:”夫人果然越来越可爱了,自然是这山庄里的下人给准备的。“ 也是,瞧她笨的,这偌大的一个山庄,怎么可能没人在打理,想必是得知了她和北塘诺要来的消息,所以早就准备了妥当。 接过了北塘诺手里的东西,孙由由一步步挪到了水池中间的石桌旁,将东西都放在了上头,一回头,身子忽然被紧紧的抱住,她猛吃了一惊,回过头,却发现是北塘诺,不由的惊了一句:”怎么下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话,自然是说她没有听到他脱衣服的声音,也没有听到他下水的声音。 北塘诺笑得少有的得意:”若是我不想让你发现,就算你盯着我,我照样能在你面前悄无声息的消失。“ ”你就吹吧!“孙由由娇笑一声,拍了拍他的手,”放开我。“ 然而北塘诺的大掌非但没有松开她,反倒把她抱的更紧,俊脸贴近了她的裸背,孩子气的左右摩挲了起来:”由由,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孙由由轻笑,不作答。 北塘诺不由地有些急了:”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孙由由把刚才从北塘诺手上接过的东西放在石桌上,一样样地都布设好了,这才转过了身,双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如一条妖娆的蛇一样,攀住了他整个人:”傻子!那还用问?我当然会一直在你身边啊!直到你不要我的那天。“ 顿时,他紧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我也会一直一直这么爱你,直到你不爱我的那天,我还要死皮赖脸地赖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温情,在这本就温热的温泉池中蔓延,孙由由和北塘诺,深情的眸子里,只看得到对方,情款款,意浓浓。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两人都深信只要心中有爱,彼此不离不弃,将来不管身处何方置身何地,他们都将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幸福下去,直到永远永远…… 全文完。 家有纨绔女 阳光明媚的清晨,暖风徐徐送来,江南宁静的庭院里,感染了些许春的气息,那青石地板的缝隙间,时时可以捕捉到一绺绺生动的嫩绿,冬梅已经落尽,化作春泥更护了花,而刚迁来的迎春花,则是朝气蓬勃,那酝酿着的鹅黄色花骨朵,每一个都是动人的饱满。[..tw超多好看小说] 紫藤花架下,站着一个曼妙的女子,肤色如雪,体态婀娜,出尘若仙,貌倾天下。 秀似空谷幽兰,清若凌波水仙,带有淡淡的水雾之韵。 如今,女子的水眸正紧紧的看着眼前一个不足她大腿高,长得粉雕玉琢无敌可爱萌的小娃子,美丽之中带有五分威严,五分愠怒。 “北塘静,你说,娘是怎么教你的?” “娘,我错了!”小娃低眉垂首,一副做错了事儿的样子。 “北塘静,你晓不晓得自个儿是女孩子,还是个公主?成天野得跟个男孩子一样就罢了,怎么能小小年纪当街当巷见了漂亮的男孩就学那些纨绔子弟调戏起人家来?莫不是你还想长大了做个女纨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传出去不仅会影响你自己,就是对你父皇……” “好了,由由,静儿还是个孩子!”一声温柔的劝说,自身后响起。 一袭似雪的白色长袍,随之翩然而来。 小女娃见着出现的那人,嘴角委屈的一勾,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个不停,却被她母亲瞪了一眼,愣是不敢哭出声。 “北塘诺,你就是太宠她了。” “她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自然要宠她,来,静儿,到爹爹这儿来。” “呜呜,爹爹!”小娃娃哭着,飞奔到了男人的怀中,眼泪鼻涕,楞是抹了男人一肩膀,男人只是笑,笑容宠溺如蜜,好似要把眼前的那娃化入眼底深处。 这样的戏码,几日总要上演一次,孙由由唱着白脸,北塘诺来充当红脸。 孙由由也颇为无奈,对于北塘静这个还不满五岁的女儿,是又气又无奈,对于北塘诺,则是又恼又爱。 这两父女,注定是她的冤家对头,她是如何,都舍不得真的对他们板起脸孔的。 自他们回归北越之后,岁月如梭而过,转眼就是过去了将近五个年头。这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北塘诺成了北越的国君,而原本那视北塘诺被眼中钉肉中刺的北越皇上也早在一年前与北塘诺的阴谋算计中彻底败阵,最终丧命。 正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本无意皇位的北塘诺为了守护北越万里河山只得暂时接手了皇位。不过即便如此,那把龙椅他却不打算长久坐下去。于是便在即位之后把北塘易当做皇位接班人来培养,打算再过个两三年,北塘易满十二周岁便把皇位禅让给他。 北塘易也明白自家叔公是不喜金銮大殿上的那把龙椅,北塘诺要把皇位传给他,倒也没有抗拒,竟然乖乖配合北塘诺的安排,努力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治国贤君。北塘易本就聪明,再加上有心,不足一年在治国方面就有模有样很显魄力,北塘诺见早日脱离帝位有望,更是在几日前把玉玺给了北塘易,让他暂代处理国事,自己则打算带着妻子女儿出门游玩一番星河贵族。 话说,自从和孙由由成亲那年回到北越,因当时的北越皇帝总是处处盯着他,明里暗里算计他对付他,他为了应付保护孙由由和年幼的女儿北塘静,这几年都没有带她们出过远门,好不容易有机会,北塘诺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话虽如此,这趟带妻女出门,北塘诺也并没有真的走远,起码没有出北越的边境,只是一家三口到北越,素有水色风光的江南城镇走走逛逛。 事实上,这一次江南之行还是孙由由决定的。如此决定倒不是孙由由想领略北越江南的迷人风光,她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北塘静这个女儿。 话说孙由由觉得自己有够悲催的,人家穿越女头上有光环,生的儿女不是龙就是凤,偏偏她生的是个纨绔。明明是个女孩儿,还起了个娴静的名儿,却偏偏是个假小子,不仅很有心机总是人耍得团团转,尽惹麻烦,还特爱看正太美男,小小年纪就不少纨绔行径,前不久更是学会了当街当巷调戏美男,幸亏她年纪小人家都当她淘气闹着玩,不然真的得怄死她这个当娘的! 孙由由现在是看到北塘静这个女儿就一个头两个大,不由地有几分庆幸,幸亏当初为了优生优养,并没有在生下北塘静这个女儿之后接着再生,而是和北塘诺商量好了,等北塘静满了五岁再生第二胎。不然,就北塘静这样的,再多几个,她这个做娘亲的可就得头痛死了。 都说江南水乡的女子温婉若水,为了能够让北塘静这个纨绔女修身养性,起码有个女孩儿该有的样子,因此孙由由一听北塘诺说要带她们出门游玩,二话不说就决定要下江南。 事实上,这一次江南之行对于孙由由和北塘诺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福气,一家三口,在这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度过了一个个宁静的昼夜。而孙由由为母的苦心,在这一次的江南之行中,似乎也起了那么一些作用。 秋日里,枫叶一片火样通红,北塘静最是喜欢将枫叶摘了下来,捣碎成泥,做成红色的燃料,在宣纸上随意的涂画,虽尽是些胡乱涂鸦,北塘诺却当做珍宝一般将这一幅幅涂鸦都小心的折叠起来,并专设了一个房间,用来放着北塘静的“墨宝”。 冬日里,江南虽然少雪无冰天气又寒,父女两却也总能找到好玩的,烤烤地瓜,练练武功,偶尔早就成了西陵国国君的梅瑟斯和北塘诺常年四处游历的小姨会过来,带些新奇的玩意儿,北塘静就能乐上许久。 春天到的时候,孙由由对北塘静女生化的改造稍见成果,加上孙由由的细心教导和严厉督促,小小年纪就已经能背诵不少诗词歌赋,而且还写得了一手好字,那一幅幅漫无目的涂鸦,也渐渐的有了轮廓。 来此半载多,孙由由并不怎么让她和外头的人走动,只让北塘静和邻居一个叫做小荷的小女娃一道玩儿,不想她千叮咛万嘱咐过北塘静,千万不能偷跑到大街上去,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见了漂亮的男孩就表现出一副女痞子女纨绔的行径。却不想,北塘静乖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把她的话当成是耳边风偷跑了出去,在街上遇到一个差不多年纪的漂亮小正太,不仅狠狠地把人家给调戏了一番,还想把人给强抢回家,说是养大了娶做夫君。这让当时闻讯赶到现场的孙由由气得个呛,差点没把那丫头给灭了。 方才,孙由由就是为了早上的事在教训北塘静,结果还没训几句,就被从北塘静出生就宠她宠得无法无天的人出来给捣乱了。自然,这人不用说就是北塘诺这个当爹的无疑了。 对此,孙由由甚是无奈的叹息一下:“你看你,把她宠的都没了样子,如此下去,若是屡屡上演调戏美男的纨绔行径,那如何了得?你不是不知道,这丫头可是女孩儿,迟早是要嫁人的,这样的德行日后长大了……” “嘘,好了,由由,不要担忧那么多,小心老的很快。”北塘诺一手搂着外表天使般可爱的女儿北塘静,一手手指轻轻地堵在了孙由由花瓣红唇边。 孙由由伸手拿下北塘诺堵在她唇边的手掌,轻笑:“怎么的,老了你就嫌了?” 北塘诺闻言发笑,上前,温柔的揽住了她的肩膀:“我如何会嫌你,就算你老的掉光了牙齿,白了头发,满脸皱纹,我也依旧那么那么爱你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肉麻,静儿还在呢!”孙由由忍不住伸手在北塘诺的胸膛戳了戳,绝美的脸上却笑靥如花,一脸幸福娇羞。 北塘诺看了一眼北塘静似懂非懂的盯着两人,才意识到自己在孩子面前,讲了不该讲的,只属于夫妻间的话 当下,他轻唤了起来:“晴儿!” “是,奴婢在!”晴儿是福伯最小的孙女儿,年纪却比孙由由还大几岁,性格直爽泼辣却也不失温柔体贴,很得孙由由的喜欢,自从孙由由到了北越生活,身边伺候的人便是这晴儿。而且北塘静出生之后,孙由由亲力亲为照顾孩子,晴儿在旁边也没少帮忙。 可以说,北塘静是晴儿看着长大的,对北塘静有着很不一般的感情。所以,这晴儿虽然也早就成亲生了孩子,不过她的孩子大都数时候都是她婆母在看顾,因此她虽成亲了还是跟在孙由由身边伺候,这次江南之行,晴儿不放心说什么也要跟着来。 “把静儿抱下去吧!”见晴儿过来,北塘诺便道。 “是,奴婢遵命。”晴儿上前,对北塘静拍了拍手,“来,好静儿,晴儿姑姑抱。” 北塘静可谓自小就在晴儿长大,晴儿又是打心眼疼爱她,因此和晴儿也是极亲的,一听这话,自然扑了过去,对着晴儿道:“晴儿姑姑,今天教我什么?” “昨天姑姑教的那套茶艺,静儿都记下了?”晴儿笑眼弯弯地问道。 北塘静点头:“恩,前天看晴儿姑姑表演,真是精彩,静儿也要学。” “好!”晴儿笑着,额头碰了碰北塘静的额头。 “姑姑最好了。”北塘静闻言,小手搂紧晴儿的脖子,同样笑眼弯弯。 晴儿见状故意放低声音:“嘘,小心教你爹娘听了去,吃醋了。” 北塘静歪着小脑袋不解:“为什么爹娘要吃醋,娘不喜欢吃醋,她说酸,爹也不喜欢,爹说娘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们都不喜欢,为什么要吃醋?” 晴儿哑然,只能左右搪塞着抱了北塘静下去。 院子里,孙由由和北塘诺却是对视而笑,均是无奈的摇头,异口同声宠溺的道:“这孩子!” 北塘静被晴儿抱了下去,北塘诺这才伸手揽住了孙由由的腰肢:“静儿很快就满五岁了,肚子,怎么还会没动静?明明这段时间都没有做防护措施。.tw[]这么多年静儿一个也太孤单了,要是能多几个弟弟妹妹陪着她一块玩儿多好啊……” 孙由由睨了北塘诺一眼,娇嗔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当是种菜啊?种子撒到地里几天就能长出来?这才多久时间?再过些日子就好了。而且这种事又不能急,急也没用,该有的时候自然会有……” “是不能急!”北塘诺点了点头,忽然坏坏一笑:“不过说不准是我们不够努力?”说话间,喷洒出的热气,痒痒的酥麻了孙由由的耳朵。 虽然是夫妻间正常的调情,不过孙由由整张脸,还是猛然一阵通红,忙嗔道:“没个正经。” “呵呵,对自己的女人,我需要有什么正经?由由,我们再努力努力吧,如何?昨天晚上,静儿一晚上都没睡熟,稍稍有些动静就醒了,我们都没有……” “讨厌了恶少,娇妻难追!”孙由由娇羞轻嗔,模样无限的柔美,让北塘诺看得心猿意马起来。顿时二话不说伸手打横抱起娇妻,也不管如今正是大白天,就抱着娇妻大步的朝着房间走去。 孙由由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忍不住一记粉拳砸在北塘诺的健壮的胸膛上,说道:“多大的人了,别没点正经儿,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这样吧,今晚让静儿和晴儿睡……啊,北塘诺,放我下来。” 北塘诺听若罔闻,只顾地问孙由由道:“由由,你说我们下一个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北塘诺!你!“孙由由被北塘诺的行径气得无话了。 ”还是生一对龙凤胎?“孙由由不答,北塘诺便自说自答。 ”你,讨厌死了,快点放我下来了。“孙由由佯装恼道。 ”我不放!这辈子,抓住了,我就再也不打算放开你。“他的笑容柔柔暖暖,虽然盛满了情欲,却没有半分亵渎。 说话间,房门被粗鲁的踢开,他近乎急切抱着她走到床边,然后,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到被褥之上,俯下身,亲吻她红润的唇瓣。 她嘤咛一声,在北塘诺的火热攻势之下,熟稔的回应着他唇齿的索取,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彼此拥有。 这个吻,炽烈温热,许久才在彼此的喘息中告终,他稍稍的退开了她,温热的大掌抚上她闭着双眸的娇俏容颜上,一寸寸的,从整齐的发际线到光洁如玉的额头,再从额头到修长的两弯柳眉,反复摸索着,那软软的一线眉,好似羽毛般柔软。指腹在她眉心处停留顺着秀挺的琼鼻往下,最后停留在她红润的,吐着幽香酒气的檀口上。 北塘诺此番动作,孙由由笑了起来,睁开了眼睛。”做什么呢?“ ”看你啊!“北塘诺想都不想地答道。 ”日日相对,看不够啊?“她笑,笑靥如花,美丽动人。 ”即便是三生三世,也是看不够的。“他回应,随后垂首,吻上她的锁骨,唇齿渐渐往下。 情到浓处,一室暧昧,他的大掌,移到了她的腰间。 白色腰带,浅绿色罗衫,粉色肚兜,一件件,被甩下床榻,长久的一吻下来,两人已经一丝不挂,裸呈相对。 北塘诺喉头干痒,看着孙由由经过怀孕生产却依旧美丽如同少女的身体,血脉贲张,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燃烧着,嘶吼着要她。孙由由有些娇羞,依偎在北塘诺精壮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将双唇,贴上他的心脏部位,用心的感受他的存在。 那贲张的欲望,再也无法忍受,他用最原始的动作,告诉了她,他对她的爱恋。 四月春末的时候,孙由由的肚子里有了动静,而宫里那边也传来了北塘易的催促,一家三口本该回宫,北塘诺却只是派了侍卫将晴儿和北塘静单独送回,连带着送回去的,还有他的亲笔手书。 看着晴儿和北塘静的马车出发后,他随后回来,草草的和孙由由收拾了行囊,就雇了一辆马车,小心翼翼的将孙由由搀扶上了车子。 孙由由轻笑:”怎么不回去?这心都玩野了吗?“ ”我素来不喜宫廷束缚,所以一直以来都无心帝位。“北塘诺答的自然。 孙由由倚上他的肩膀,感受着车轱辘往前慢慢的移动,渐渐犯了睡意。 怀孕时候,最是嗜睡,孙由由也同一般孕妇无二大解放的小人物全文阅读。 北塘诺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给她盖上一层薄毯子,柔声道:”想睡了?“ 孙由由闭着眼点了点头,道:”恩,有些犯困,昨儿个晚上,静儿闹了我一晚上,死活不肯回去,我好说歹说,才说服的她。也不知那丫头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做娘亲的管她管得那么严厉,时常要求她这个那个,平常她见了我也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却不想离别的时候那么不愿意离开我身边。“ ”孩子哪有不恋自个儿母亲的?你虽然平常对静儿教习严厉了些,可也是为了静儿好,孩子嘴上不说,心里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平时都是你带着她在身边,突然间让她离开你,她舍不得很正常。“北塘诺笑着,柔声宽慰她道。 孙由由闻言轻笑,没有说什么。一双手,忽然环抱住了他的脖颈,有些调皮的抬起头,吻上他的侧脸:”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为何神神秘秘的,昨儿个晚上你打包行李时候我就问了许多遍,都不肯告诉我。“ ”定然是个好地方。“他笑卖着关子,依然是守口如瓶,指尖轻抚上她的眉心,”睡吧,有一程路,待得你睡醒了,估摸着也就到了。“ 孙由由点头,满心期待。 她素来了解北塘诺,他若是不肯说,是无论如何都套不出来的,他若是肯说,也就不用她问了,想想作罢,她也懒得庸人自扰,轻笑一声,依偎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车子走的是官道,行的也不快,十分的平稳,一路上,孙由由晃晃悠悠的,倒是如同睡在摇篮之中,甚是舒服。 一觉醒来,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桃花香气,孙由由正纳闷这四月末何处来的桃花,却听的车夫在外头恭顺的道:”主子,夫人,到了桃花寺了。“ 孙由由一愣,寺庙,北塘诺何以带她来寺庙。 正有些吃惊,北塘诺已经下了车,对她伸出了手。 孙由由一出车外,便被眼前的景象给迷醉了。 一片粉白相间的桃花,如云如霞的铺满了整个视线,白的如玉似锦,粉的如胭似粉,一阵暖风起,送来阵阵花香,醉人心脾,孙由由回头看向北塘诺,眼底里,俱是惊喜和感动:”怎么让你寻找着这样一个地方的?“ ”喜欢吗?“北塘诺不答反问。 孙由由颔首:”很喜欢,这么大一片桃花林,既好看又有意境,怎么会不喜欢?“ 见她喜欢,北塘诺也是一脸温柔的笑意:”年幼时候,我曾听人说过,一到四月份,民间的桃花都已经开尽凋败了,这桃花寺的桃花,却是开的极盛的,我猜着你或许会喜欢,就带你来看看,如何?好看吗?“ 孙由由轻笑,吟了起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北塘诺闻着这一首应景之作,鼓起了掌:”我家夫人,原来还是个才女。“ 孙由由拿胳膊肘轻轻的顶了下北塘诺:”乱夸,又不是我作的,不过是拿来用用罢了。“ ”那这作诗之人,想必也是来过桃花寺的!“ 孙由由轻笑不答,只是往前走着,道:”去深处瞧瞧。“ ”慢着点走,我已经和主持借了屋子,今天晚上,我们就在庙里留宿一日,你有的是时间看这桃花,若是你当真喜欢的紧,我派人来把这里的桃花,都移植到京城去,多半盛开了,但也还有小半留着花苞,估摸着移植到京城,还能开上个三五日。“ 孙由由莞尔一笑,摇头:”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凡事再大大不过眼睛,看看便是了豹隐全文阅读。“说着,人已进了桃花林深处,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不由地惊呼一声:”哇,好香啊!“ 话音落,人已经在一株桃花树下围着那满树粉红打转,此刻的她笑靥如花,桃花映人红,人比桃花娇。 北塘诺在身后看的沉醉,一时不知是赏花还是赏人。 虽说是日夜相对,但是他却总也是看不腻她,只怕是此生都难以看够她了,她的一颦一笑,俱能牵动他的心神,她的一举一动,也能勾去了他的魂魄。 看着她在桃花林中来回穿梭,他看的痴呆,眼底盛着满满的柔情蜜意,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容。”慢些,怀着身孕呢,你若是再不听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威胁,好无力道。 孙由由咯咯轻笑起来,回眸道:”你尽管不客气吧!我又不怕你!“ ”好你个女人,尽然不怕我,看我如何收拾你!“他佯怒,飞身上前,一把紧紧的搂住她,将她抵入树干和自己精壮的胸膛之间,却不敢压着她,只是悬空的控着她。 树干因为碰撞,一阵颤抖,落下一片桃花细雨来,落英缤纷,煞是美丽,有几片调皮的,甚至落到了两人的发梢,带着一抹俏丽的粉色。 孙由由素手一抬,轻轻的捏了落到他发间的花瓣,一吹,吹到了他的脸上,看着他因为吃惊眨了一下眼睛的样子,她又娇笑了起来。 北塘诺突然一低头,惩罚般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叫你笑。“ 她依旧是笑,笑容越发的灿烂,好似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般,感染着人。 北塘诺的吻,也在她的笑容里,变得越发的予取予求,甚至有些狂野。 呼吸,均开始渐渐的急促起来,幸得孙由由理智未失去,眼看着要擦枪走火了,忙一把止住了北塘诺拉扯她腰带的大掌:”佛门清静之地,夫君请自重。“ 北塘诺自个儿是在世重生,也知道孙由由是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面对如此神奇之事,对于鬼神之说多多少少是相信的,再则也明白两人此时是身处野地里,这边上还是一座寺庙,听了孙由由的话,也只好强忍住蓬勃的欲火,转为轻咬住她的耳垂,说着让她害羞的话:”夫人你真是个迷人的妖精,教为夫怎么要都要不够你……“ 孙由由的脸上,飞了两片比桃花还要红艳的云霞:”讨厌,明明是你自个儿那方面精力旺盛,怎的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若是各个如你,那这寺庙里的和尚,还不得都痛苦了死? 北塘诺调笑:“和尚住在这里,每日见的善男信女,不是些婆子妈妈,也是歪瓜裂枣,自然是无欲无求,若是将你放在他们身边,我保准他们看的见吃不着,保证痛苦而死。” “你小心折寿了,在这里讲这些荤话,北塘诺,你真是……”面对他的不正经,孙由由直无奈地摇头。这男人真是年纪越大越发没个正经了。 “真是什么?”他问,目光带着一份调笑。 “越发的没个正经了。” “我的不正经,只为了你一个人。” 他温柔俯身,目光灼灼的是注视着她如玉般娇嫩的肌肤。 孙由由晓得,他说的是实话,以前的他,温柔只对她一人,至于其他人,不看他的冷脸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如今的他对她还是一如最初。说起来,有时候,若非是孙由由熟知了他,晓得他深爱着自己,她当真要怀疑北塘诺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性格分裂,不然前一刻他还可能板着面孔和人训话,下一刻看到她和北塘静,他就转了柔情无限轻舞红楼最新章节。 再回头,又是冷脸,又看她,还是柔情,这变脸变的,绝对和四川变脸有的一拼。 孙由由喜欢看着他这个样子,让她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和幸福感,因为这样,她才能晓得,她是特别的,在他心里头,她是无与伦比的。 从一开始的不屑他的爱,到后来的珍惜他的爱,到再后来的渴望他的爱,到如今的独揽他的爱,孙由由是感恩的,感谢自己,也感谢他。 她踮起脚尖,在这落英缤纷之中亲吻他的脸颊,柔声道:“北塘诺,这辈子!” “这辈子如何?”他笑容温润如玉,眸光深沉宠溺。 “你也只许对我一个人不正经。”这般羞人的话,从她口中,如此认真八百的说出来,还当真让北塘诺有种露笑的冲动,不过更多的,却是感动和心猿意马。 本因着周遭的环境而平息下去的欲火,此刻却又燃烧的剧烈起来,他好想不正经,现在,此刻,立马就对她不正经。 奈何,却又只能生生的憋着。 再怎么说,身边三尺是寺庙,寺庙之中有神灵,即便北塘诺不为自己考虑,也想为腹中的孩子,积点德。 桃花寺中一夜留宿,孙由由和北塘诺被分到了不同房间,寺庙之中为防夫妻在庙内做男女之事亵渎神灵,倒也是颇具匠心,尽然分设了男香客,女香客的各自住房。 一夜醒来,北塘诺明显的精神不济,孙由由晓得,毕竟是被“折磨”了一晚上。 这一日,上午赏完花,下午两人就下了山。 下一站,早在北塘诺的计划之内。 孙由由曾想着游山玩水,享受人生,如今,在北塘诺的安排下,是真正的体会了一次所谓的游山玩水。 桃花寺,第一站,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在美极的桃花林下,他和她深情相望,顾盼流情。 白鹭园,第二站,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湖边踏春,他揽她入怀,看日出日落,赏湖光山色。 黄溶洞,第三站,千奇百怪的溶石下头,他用内力在最高处,雕刻了由由我爱你五个大字,她则是捡起了一块小小的石头,在不起眼的缝隙间,画下了北塘诺我也爱你的回应。…… 孙由由腹中的孩子,随着孙由由四处游玩,倒是十分乖顺,嫌少让孙由由觉得困扰。 只怀胎九月的时候,孙由由行动不再便利了,北塘诺也不愿孩子生在外头,所以在孙由由怀孕九月光景的时候,两人慢慢的行车,往京城返回而去。 回京不久,孙由由就顺利分娩了,这一次果真如了北塘诺所愿,是一对龙凤胎。男的取名北塘轩,女的取名北塘萱。 孩子还在月子期间甚是乖巧,除了饿了尿了拉了会哭一哭,基本上都是在睡眠中度过。见此情形,孙由由不免长舒一口气。总算生了两个乖巧的!不乖的有北塘静一个就够她头痛了! 却不想孙由由并没有开心多久,随着孩子慢慢长大,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第一胎生了个纨绔,这一胎却是生了一个刁钻一个古怪。 两个孩子性格不跳脱,但是比起北塘静更让孙由由一个头两个大。只因两个孩子,一个喜好玩毒制毒,恨不得把天下所有活物拿来试毒,一个喜好探研医道,恨不得把天下所有死物拿来做研究。 前提文引 推荐文文:【蛇王选妃】 她是考古研究生,天生带着一身异能电,异世重生,风云起。昔日帝都第一草包花痴小姐失踪归来,她变成了她,深藏不漏是她的原则,扮猪吃老虎是她的爱好。 “穆家小姐终于有人要了……”人群中有人大喊,帝都年轻男子顿时高呼万岁。嫁人?行!就当是给自己找个活靠山。** “爱妃听闻你要电死本王…”低沉而邪魅的声音传来,温热的气息喷子她的脖子之上。某女一听,大手一拍:“靠,哪个王八犊子造谣,老娘拍死他!” “爱妃本王…”某女笑面如花揪起他的衣领:“想要当我的男人,就不要藏头畏尾。[..tw超多好看小说]”某王一愣,随即魅惑一笑,金色的蛇尾缠绕在她的身上:“好,为了你,本王全部露出来。” 异世风云,一场万兽之宴,她萌兽强悍,群蛇为伍,一夜扬名天下。她风头出尽,天下万蛇供她差遣,更要命的是,身边的男人还是条蛇王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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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方驾驶的男子闻言,立马加大速度,左手在油门的部位一按,整个迷彩轿车,立马发生的变化。 迷彩车,外围增加了一层刀子一般的亮片,奔跑的车轱辘立马变得大上一轮,密林之中速度更加的快和稳。 后方的女子,全身穿着黑色皮革,带着黑色墨镜,手中拿着一份资料袋,手指握着资料袋稍稍紧了紧,抿着的红唇不由得也绷紧了几分。 在这份资料传到她手中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该如何去做,也许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银月家族的存在…… 银月家族有着几千年的历史,世代是医者,医术超群,全国没有任何一个医者能比的上,但他们这个家族却很少救人,反而会害人! “十一号迷彩车,请急速停车,请急速停车。[..tw超多好看小说]”上空直升飞机转眼便到了迷彩车的头顶,巨大风力冲击着下方奔跑的迷彩车。 车上驾驶的男子,急速转弯,想绕道隐秘之处,试图脱离直升飞机。 但上方飞机缓缓下降,倒是有一种,他们再不停车,飞机便会压在她们车上的架势。 “蓝小姐,现在该怎么办?”男子脸上露出紧张之色。 “停车。”女子摘掉黑色的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眸。 巴掌大的小脸,配上如此一双眼睛,美艳的让人不敢直视。 车门打开,女子下车,抬头看着上空直升飞机落下来的人影,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光芒,左手手中的资料袋被她紧紧握着,右手一枚打火机在手心之中隐藏。 “蓝雅放下你手中的资料,或许你还能活。”上空下来的男子,口气带着劝说。 “能活?”蓝雅一笑,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语言:“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活。” 她的一条命换取整个银月家族值了! “蓝雅,你别忘记你的身份!”男子闻言似乎有些着急了,眼神盯着那手中的资料袋,握紧拳头。 蓝雅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资料袋扬起,同时右手之中的打火机呈现出来,‘啪嗒’一声,火机露出火苗,然然扩大。 “我的身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十三年你们剥夺了我的所有,如今是时候偿还了。”女子右手一点一点的移动,火苗燃烧在资料袋上。 新文新气象,收藏收藏,新浪微博:http://weibo。/longaoxue?;求关注,rn龙熬雪 穿越时空 “我的身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十三年你们剥夺了我的所有,如今是时候偿还了。”女子右手一点一点的移动,火苗燃烧在资料袋上。 十三年了,她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折磨,被当做药物试用的小白鼠,十三年来,她无时不刻不在幻想着此刻,银月家族所有的身份证明,病毒研究都在这里,没有副本,相关的资料也早被她销毁。 整个银月家族最重要的东西,烧毁了,银月家族就彻底的败了…… “蓝雅……!”看着染上火苗的资料,男子恼怒了,抬脚上前。 “告诉你,这部车上装满了炸药,既然走不了,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轻飘飘的声音响起,那手中燃烧的资料袋,朝着迷彩车上一扔。 ‘轰’巨大的火苗烧起,就好似整个车上浇满了石油一般。 上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大声叫喊着,启动快飞…… 蓝雅抬头,她知道飞机上坐着的是什么人,所以,这一次谁都别想逃,过了今天都会结束,一切都会结束…… ‘轰轰’大火燃烧了几秒之后冲天的爆破声,彻响整个天际,就连上空的直升飞机都被冲击下来,爆炸…… ******** 慕辰国。 夜色弥漫,月光柔美,散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风如娑,月如钩。 湖面上荡漾着优美的声音,那乐声轻飘飘的,竟能让人的心中升起一抹波动。 花船之上,一男子斜躺在软榻之上,黑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无由便起了一缕勾魂摄魄的醉酒风流。 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紧紧的闭着,更增添撩人风情。 唇瓣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男子的对面,一绿意女子正在抚琴,听来正是刚刚那蛊惑人心之声‘铮’最后一个音调,一曲划上句号。 女子睁开闭起的眼睛,带着几分羞涩的看着那软榻之上的男子,然而稍稍起身,移步到男子身侧。 “王爷。”女子轻声唤道,小手已经附在男子的胸口之处,轻轻摩擦…… 软榻上的妖娆男子,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入大海一般的深蓝眼眸,带着人们无法想象的冰冷,在那眼底的最深处沉浮。 “你应该知道本王的性格如何。”轻轻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深蓝色的眼眸再次闭上。 那附在男子胸口的小手一顿,绿衣女子脸上登时变得苍白,慌忙的收回小手,惊恐的跪在地上,身形瑟瑟发抖。 “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颤抖的嗓音,足以证明她对面前的男子有多恐惧。 当今狂王,冰冷嗜血,是她一时间忘记了规矩…… 男子缓缓地泯了下酒杯里的美酒,仍旧地合着眼:“再有下次,自己了结。” 那磁性的声音,说如此八个字,虽然说的很轻很轻,但足以让下方的女人浑身一颤。 寂静的湖面之上琴声消去,一抹诡异的气息悄然无息的划开,香味弥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一夜掠夺 寂静的湖面之上琴声消去,一抹诡异的气息悄然无息的划开,香味弥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tw好看的小说) 男子曾然眼神一冷,伸手掐住绿衣女子的脖子:“敢在本王面前耍花招。” 绿衣女子脸色苍白,张着嘴巴,难受至极:“王……王……不是我……” “碰,轰……” “有刺客,保护王爷――” 巨大冲击力,伴随着混乱的惊呼声传来。 男子伸手甩开绿衣女子,呼吸开始不稳,犹如猎豹一般的眼眸,射出寒光,万花粉香味迷人,无人抗拒的味道,却有着最毒的催情作用。 绿衣女子苍白的脸上露出惊骇,大口喘息,身体不停的抽搐。 听到喊声,下意识的转头,就见空中一抹黑色的身影朝着她们这艘花船直奔……不,应该说是砸,朝着她们的花船砸了过来。 然而还没反应过来,那黑色的身影,重重的砸到她的位置,将她撞击开,身体翻过船栏,落入水中。 俊美男子脸色潮红,一张俊美的脸此时却比那地狱阎罗还要恐怖几分。 万花粉,毒性刚烈至极,唯一解毒的方法,只有和女人合欢。 女人?男子视线落在那船板之上,盯着那黑色身体仿佛要将她撕碎一样! 于此同时,那船板上的黑色身体有了动静,稍稍动了动身体,疼,身体有如被炸药炸的粉碎从组一般。 每个部位在叫嚣着,仿佛挣着要脱离她的身体一样,身体稍稍一动,她便忍不住闷哼一声。 眼睛沉入山石,然,还不带她睁开,整个身体便被一具男性身体栖身而上,男性的味道传入鼻孔,蓝雅心中一惊,浮现在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她的计划失败了,她被银月家族囚禁了! 思想还没完全展开,炽热的唇便浮上了她的嘴巴,撕咬,让她脑袋嗡嗡作响,身上的衣服被粗暴的撕开,魔爪在她身上抓出一道道的伤痕。 疼的几乎让她再次昏厥,狠狠的咬住那伏在她唇上的嘴巴。 男子闷哼一声,丝毫没被这小小插曲影响,手上的力道加重,让身下的人动弹不得。 唇更肆意的撕咬上,好似一头豹子要撕碎他捕猎住的食物一样。 蓝雅彻底的惊骇了,唇,整个身体疼的犹如上了刑具一样。 她没想到银月家族会如此对待她,银月资料毁了,知道银月所有药物秘密的人只有她一个,他们竟然对她施暴。 “住手……想知道所有的药物技术和我的血就住手……”牟足劲大喊出声,心中存在这一丝侥幸…… 她不信,银月所有的人不在乎资料的内容,不相信,他们会毁了一个精心培养的药物棋子。 只是,她的侥幸,她所有的不相信,在这里都将化为乌有…… 嘶喊的话语没有丝毫的作用,男人没有一丝想要停止的迹象,身上猛然一疼,她感受到身下男性欲望,她知道,这一劫躲不掉了…… 泪水屈辱的落下…… 夜幕刚刚降临,注定这一夜,是最漫长的…… 新文新气象,收藏收藏,新浪微博:http://weibo。/longaoxue?;求关注,rn龙熬雪 想要杀她 清晨阳光洒在湖面上,船板之上,衣衫凌乱,一抹未穿衣服的身影躺在船板之上,身上的抓痕,吻痕,全部暴露,华丽的大船,停在岸边不远的地方。 岸边路人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但也隐约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赤、裸的女人,心中惊讶,更有些看热闹的人早已经围在岸边。 没有船只敢靠近,因为众人都知道当今狂王的性格,谁也不敢惹,所以只能远远的观望那迷人的身段。 头顶光线渐渐变的强烈,船板之上的人,渐渐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照耀的她无法睁开,稍稍动一动手臂,便传来撕裂的疼痛,唇齿紧咬,艰难的抬起手臂,手掌遮住光线,微微侧头观看周围的情况。 入目便是船杆,稍稍远一点的看去,人群拥挤不断,零零碎碎的声音传入耳膜,让她一惊,赤、裸?慌忙朝着身上看去。 这一眼,足以让她心神一怔,仅仅几秒,反应过来,小手在船板之上摸了起来,抓住衣服,朝着身上掩盖,心中恨意屈辱让她咬着下唇。 双手揪着衣服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紧紧的,紧紧的。 手指支撑着船板勉强的坐起,碎裂的衣料,遮住重要的位置,身上的伤痕映入她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没什么好怕的了,更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tw) “嗯……”想要站起身子,没想到扯动胸口的伤痕,顿时撕裂的疼痛再次袭来。 压制住疼痛,蓝雅注意到现在的位置,船,她再一艘古典豪华的船板之上,远处的景象,古典,还未打量完整,背后猛然一冷。 她感觉一道阴冷的视线盯着她,就好似深夜之中,野狼锁定猎物一般,让她浑身一颤。 机警的转头,便对上一双猎豹一般的眼眸,那眼神冰冷,更带着浓浓的讥诮。 讥诮?这个男人是?蓝雅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一身古装,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他斜躺在软榻之上,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冰冷气势。 如此男人,这种容貌,这种仪态,令人望而生畏。 她蓝雅见过的男人不多,十三年来,见过的男人不到一百个,但通过电视书籍她也相当了解,可对上面前这个男人的视线,让她从心底产生一种畏惧。 指甲插进肉里,一种恐惧沾满了她的心头,明明恐惧无比,可她偏偏不服输的扬起下巴。 “你是谁?”嘶哑的声音带着清冷,她从不知道,银月家族什么时候来了一位如此危险的人物。 逐野狂冥从软榻之上站起,修长的腿,慵懒的朝着她靠近,性感唇轻轻的突出几个字,让蓝雅一颤。 “要杀你的人。” 蓝雅站直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依旧搞不清如今的状况,四周古装让她迷惑,这个男子,她能感觉到不是银月家族的人。 不是银月家族,那还有谁想要杀她? “你到底是谁?”蓝雅加重口气,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逐野狂冥白皙的手指一动,挑起蓝雅的下巴,嘴上嘲讽的笑容,眼中却杀气一片:“死人是不配知道的。” 废了双腿 逐野狂冥白皙的手指一动,挑起蓝雅的下巴,嘴上嘲讽的笑容,眼中却杀气一片:“死人是不配知道的。.tw[]” 话落,挑起下巴的手指一动,本就不稳的蓝雅‘碰’的一声倒在船板之上。 杀气弥漫,蓝雅清楚的从他眼中看到了死亡,他真的想要杀她,想到此,她那冰冷的眼眸之中释放着寒气,那冰冷犹如坠入万年严寒之地的感觉,不亚于对方男人的一种冰冷。 她那眼神之中的冰冷,逐野狂冥眸子里竟然闪过一丝的惊讶! 这个女人……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的冰冷…… “这种眼神若是毁了还真可惜。”口气像冰刀,眼光寒峻,语气之中却带着一丝玩味:“本王改变注意了。” 蓝雅没有任何的惊讶,她说过没有什么好怕的,死与活她不在乎,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轻轻的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呼啸声,她浑身一颤,双腿钻心的疼痛,让她猛然睁开眼睛,血肉模糊的双腿,在她眼眸之中映出。 疼痛到麻木双腿颤动着,血不断的涌出,血浆凝聚,大红的颜色,让她淡然无比,她知道她的双腿废了。 抬头看着神人一般的男子,嘴角扯出一抹不逊的笑容,死她都不怕,更不会在意失去双腿。 “真没种,你们这种人都没种杀了我……”她笑了,笑的妖娆,眼睛越来越沉,激怒他的话有气无力的从她的口中溢出…… 昏迷前,她很满意的看到一张冰冷的脸青筋暴跳,长剑朝着她的胸口刺下…… 死,其实她很怕死,可是她没有选择。(..tw好看的小说) 现在死了,或许会比活着更好,死了,就不会被他们控制…… ******** 蓝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她坐在朱红的大床之上,眼神有些迷离,看向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她没死? 昏迷之前她明明看到了那个男人暴怒的样子,他没有恼羞成怒杀了她? 坐起身子,稍稍一动,双腿疼的让她直冒冷汗,掀开被子,看着包扎好的双腿,眼神闪了闪,心中百般的疑惑。 ‘吱嘎’一声,那紧闭的门被人推开,一名小大约十五六岁的丫鬟走了进来。 小丫鬟看到床上做起来的蓝雅怔了一下‘哐当’手中的铜盆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水洒落一地。 蓝雅皱起眉头,直直的看着身穿古装的女孩,女孩眼中的欣喜一栏在她的眼中:“你……” “小姐……你醒了,呜呜……小姐……你终于醒了!”小丫鬟反应过来,跑到床前,又笑又哭。 “这是那?”蓝雅见女孩没有恶意,便开口询问。 小丫鬟又是一怔,有些惊讶:“小姐,这是你家啊。” 家?蓝雅心头一愣,家?转眼环视周围的景象,家?古装? “这个国家叫什么?”蓝雅收了收心思,心中隐隐发现不对劲,银月家族不是一个向往古典的家族,相对来说对中国古典相当的厌恶。 穿越这个念头在她脑海浮现,穿越?可能吗? “小姐,你你……你不会失忆了吧?”小丫鬟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蓝雅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声音清凉:“失忆,或许吧。” 新文新气象,收藏收藏,本文有宠有虐,还有聪明宝宝,女主一步一步变强,爱情感人至深。 相似之人 蓝雅疲惫的闭上眼睛,声音清凉:“失忆,或许吧。(.)” “小……小姐,你不要吓香儿……”小丫鬟闻言急的六神无主。 “你是我的丫鬟?”闭起的眼睛睁开,定眼看着身边的女孩。 “嗯嗯,沉香从小五岁开始就跟着小姐看,小姐真的记不起来?那二夫人呢?”小丫鬟站起身子,明亮的大眼睛射出期待的目光。 蓝雅摇头,小姐,二夫人?知道自己的确穿越了,可,这幅身体是她自己的,不是什么小姐的。 “也许我不是你们家小姐。(.无弹窗广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从小便用各种药物浸泡,肤色比一般人要白。 她吃过的药物有几万种,身体的血液也比一般人要红,大红。 “小姐,你说什么啊,你明明就是小姐啊,你看,小姐左手之上这个疤。”沉香忽然想到了什么,抓起蓝雅的手腕,撩开衣袖:“你看,这个疤痕是小姐十二岁被大小姐割的。” 蓝雅看向手腕上的疤痕,十二岁?这个疤痕是在一次药物试用的时候留下的,若非当时她放血迅速,估计早就一名呜呼了,疤痕是割的,但是不是别人,割开的是她自己。(.无弹窗广告)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和一个古代人有着一样的容貌,有着一样的刀痕,想不通,她也不想去想了。 穿越了,算是自由了吧,算是脱离了银月家族的掌控了吧,或许,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当日,花船之上,我是怎么回来的?”蓝雅收回思绪,出言询问。 沉香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稍稍抬眼,却不知道该如何说,那日花船整个京城的人都远远的看到小姐没穿衣服,若说出来,小姐如何承受打击,更何况二夫人还…… “怎么?怕我承受不了?”蓝雅似是自嘲的语气,她的承受的能力,比任何人都强,转头看向看向窗外,轻声道:“说吧。” 她知道当然的情景,裸体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冷言冷语,这些早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调味料,只是她想不明白,在昏迷的那一刻,明明看看那男子的长剑刺向她的身体,为何她会没事? 沉香听言,凝视蓝雅好一会,才弱弱出声,声音之中带着浓烈的鼻音:“那……那日,二夫人和我找到小姐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小姐在狂王的船上,而且,而且还衣不蔽体,二夫人上船靠近靠近船只的时候,便见狂王长剑刺下,二夫人情急之中,生生的替小姐挡了那一剑,乞求王爷饶恕小姐,狂王这才饶了小姐一命……” 蓝雅有些惊讶,那日船上之人是个王爷,难怪身上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息,早知道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是皇亲贵族。 二夫人莫非是正主的娘亲为她挡了一剑,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女儿,她是蓝雅,这一剑,二夫人倒是替错了…… “二夫人现在如何?”若非她长得和她女儿一样,她也未必出手相救吧,蓝雅自嘲一笑,就算是替身,一剑的恩情,她记在心中了。 [22 沐家小姐 “二夫人现在如何?”若非她长得和她女儿一样,她也未必出手相救吧,蓝雅自嘲一笑,就算是替身,一剑的恩情,她记在心中了。[.超多好看小说] “伤口不是很深,大夫说要静养两个月,小姐放心,二夫人身子骨比一般人要好。”沉香倒是不想让小姐太担心,三言两语的带过,让她宽心。 蓝雅知道伤势并非一般,见沉香不想多说,她也就不再询问。 “和我讲讲这个国家的事情吧,我的身份又是谁。”面对一个陌生的朝代,一个新的身份,她有必要了解一下这里的所有。[.超多好看小说] 沉香思索一下,才缓缓开口:“这是慕辰国,小姐是沐府的二小姐,名唤,沐青颜,沐府是整个慕辰国最富有的财主……” 蓝雅闭着眼睛听着耳边沉香的话语,也算是字面之上的了解,沐家老爷沐之航,有一妻一妾,各自生有一女,而沐青颜便是妾室所生,虽然不受宠爱,但也衣食无忧。 沐青颜和二夫人感情很好,二夫人虽不得宠,对于这个女人可疼到了骨子里,别说是一剑,就散是要了她的命,她都愿意。 沐之航没有儿子,所以很多希望都放在女儿的身上,沐家大小姐,聪慧过人,二小姐,虽长着一副好皮囊,但野蛮无比,性情更是恶劣,自小便与北周三王爷定下婚约,北周三王爷幼年时便被送到慕辰作为质子,没有好的前途。 所以沐之航期望更多便是沐家大小姐能嫁个皇亲贵族,光宗耀祖。 转眼三日过去。 对于这个时代,蓝雅也大致了解,三天了,除了沉香她不曾见到过府中的任何人,心下也明白,当日她蒙上了如此大的丑闻,谁还敢和她亲近。 如此便正好合了她的心意,省的还要应付那些个琐碎之事,如今阳光正盛,蓝雅坐在房间,捧着历史书看的津津有味。 昨日她知道狂王是何等人物之时,稍稍震惊了一番,没想到一来就得罪了那一座大佛,心中有些懊恼没有早点看清状况。 如今后悔已完了,如今也只能祈求他不会找自己的麻烦,若不然她当真应付不来。 在这个时代,讲究的是武力,而她偏偏没有学过武术,从小被选中当做药物的棋子,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提防,更别说让她学习武术了。 身在银月家族虽然是药物棋子,虽然暗地里处处提放,看管严实除外,银月家族的人对她也算恭敬,只要她想要的,他们便会送进来,碟片,歌曲,电影,书籍这些从来不缺。 蓝雅合上书籍,想着现代的种种,暗淡一笑,如今,在这个时代若没有如今这样一个身份,像她这样一个废了双腿的人,还真不好生存,除了一身药血和医术,她会的不多。 她的双腿筋脉不断了个彻底,这样的手法,筋脉断到如此,换做别人死都接不回去,显然那个男人也算准了,将她腿上的筋脉毁个彻底。 她自身抵抗力强,浑身都是药,筋脉血液由于从小被药物磨练,比一般人要强上很多,想要接回去还是有希望的。 新文新气象,收藏收藏,本文有宠有虐,还有聪明宝宝,女主一步一步变强,爱情感人至深。 [ 下马威来 她自身抵抗力强,浑身都是药,筋脉血液由于从小被药物磨练,比一般人要强上很多,想要接回去还是有希望的。 “小姐,小姐。”沉香气喘吁吁的从院子外跑进来。 “怎么了?”蓝雅视线从腿上收回。 “小姐,老爷回来了,说……说让小姐去大厅。”沉香纠结着一张脸,心下到也有些害怕。 “去大厅?”蓝雅心中冷笑。 沐之航和沐乐清出门巡视生意,她的事情他们应该是听说了才回来的,让她去大厅,她的腿如此不是摆明了要难为她吗。 “小姐,连二夫人都被叫去了,小姐的双腿无法行动,这……香儿一个人也搬不动啊。(.)”沉香说着皱着一张脸,都快急哭了。 “急什么,等着。”蓝雅闭上眼睛,凳子搬到门都费劲,更别说是大厅了。 若那些人真想见她,必然会派人来传达,如今做的也只有等,等不来正好,她乐得清闲。 大约十分钟过去了,耳边传来脚步声,蓝雅不以为意,沉香心情七上八下的,如今的小姐变化太大了,拿不准小姐的心思,她也不敢贸然行事。 “二小姐,老爷放你去大厅,你这也快一点啊,老爷大小姐都等得不耐烦了。”门外传来老妈子的不耐烦的声音,嘲讽的味道浓烈:“你这身子就算是再娇贵,也不能让大家都等着吧。” 沉香愤愤不平,若是以前她们才不敢如此对待小姐呢。 “沉香去开门。”蓝雅将手中的书籍朝着床上一扔,自然知道这些个老婆子狐假虎威。 打开门,三个四十多岁的老婆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嘲讽的看了一眼蓝雅:“吆,二小姐打扮的那么漂亮,莫不成想勾引狂王不成?还是说想去勾起其他男人?” 蓝雅抬眼望着三个欧巴桑,嘴巴倒是狠毒,专门踩别人的痛楚。 “你们胡说什么,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沉香上前指着老婆子们,咬牙切齿。 老婆子冷哼一声:“就凭你?我一根小手指都能将你压死。” “你……” 沉香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转眼迎上蓝雅警告的眼神,识相的闭上嘴巴。 “二小姐,你以为如今还像以前一样,告诉你,收起那一套,今后谁踩着谁还不知道呢,现在称你一声二小姐,明天你就得称我一声姑奶奶!”见沉香不反驳,那老婆子更加得意。 “若不想死就给我闭嘴!”蓝雅冷下声音,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闭嘴?”老婆子笑了:“我的二小姐,在这个你如今连一只狗都不如,还想让我闭嘴?” 她们在府里服侍了几十年,自然懂得生存的一切技巧,对于得宠的,她们恭恭敬敬的供着,对于失去位置的,她们就会再多踩上一脚,早死早超生。 蓝雅不紧不慢顺手抄了一个杯子,朝着老婆子的脑袋直奔而去。 “碰。” “啊……我的脑袋。”老婆子眼前一花,额头一疼,立马抬手捂着脑门,一个液体顺着手指落在地上:“啊……血,流血了,好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添油加醋 “啊……我的脑袋。”老婆子捂着脑门,一个液体顺着手指落在地上:“啊……血,流血了,好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老婆子愤怒了,朝着蓝雅就扑了过来,蓝雅抬手,在她要扑倒自己身上之时,一巴掌罩着她的脑门狠狠的扇了过去。 ‘扑腾’老婆子身形一歪,被那一巴掌扇的侧倒在地上,脑袋登时嗡嗡的作响,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晕了过去。 另外两名老婆子愣了,没想到双腿被废了,还能如此厉害。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呼小叫。”眼神扫视另外两名老婆子,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剩下的两名老婆子迎上蓝雅心中一沉,在蓝雅的眼神下,噤若寒蝉,同时心中知道,这二小姐比以前还要厉害。 “愣着做什么,还不抬我去大厅。”冰冷的喝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两位老婆子一听,立即犹如被释放一样,上前抬着凳子,朝着大厅而去。 后方的沉香临走时还狠狠的踹了几脚晕倒的老婆子,哼,让你得意,踹死你! 正厅,主位之上的沐之航一脸的怒气,左边位置上,大夫人董玥和大小姐穆乐清心中得意,这次老爷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死丫头。 后方站着的二夫人王莹因为身上中了一剑,此时站着的都感觉虚浮,面色苍白入雪,身体几乎全部靠在丫鬟身上。 整个大厅很静,蓝雅的椅子被抬到门口之时,就发现正厅内的气氛,心思沉着,看来这一关很不好过。 两位两婆子将椅子放到大厅,随之推到董玥的身后,低头在董玥的耳边嘀咕了一下。 董玥阴沉着脸,看着中间的人,冷哼一声,断了腿,看她今后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蓝雅抬眼稍稍打量周围的人,虽然从未见过面,她大概也能猜出谁是谁,这种场面在古装戏里很常见,所有光看架势就知道。 没人说话,蓝雅也不说话,稍稍观察沐之航,他那脸上的怒气很明显,下方大夫人董玥和穆乐清幸灾乐祸的样子,全然的收进她的眼底。 最后方脸色苍白如雪的女子便是二夫人王莹,也就是穆青颜的亲娘。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穆家的脸都让你给丢进了!”正厅上,沐之航终于开口了。 蓝雅垂着脑袋,依旧不语,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在这里,她没有逞强的本事,更没有本钱,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对于一个断了双腿的人被丢弃只有死亡。 她对丫鬟婆子再厉害,也不能对沐之航展现半分,如今她所做的只有一个字忍,生命从来一次,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我穆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沐之航大手拍着桌子,发出巨大的声音。 王莹心中惊骇,撑起身子,弯腰就跪在地上:“老爷,这真的不是青颜的错……” 对于王莹的做法,蓝雅有些惊讶,眼神闪了闪,还是未多说什么。 “哼,妹妹这样说什么意思?不是青颜的错,难道是当今狂王的错?”董玥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同时轻蔑的撇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新文新气象,收藏收藏,本文有宠有虐,还有聪明宝宝,女主一步一步变强,爱情感人至深。 身受家法 “哼,妹妹这样说什么意思?不是青颜的错,难道是当今狂王的错?”董玥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同时轻蔑的撇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当天整个皇城的人都看到这个女人冲上狂王的花船,所有人都看到这个贱女人光着身子被狂王废了双腿,你好好意思说不是她的错?哼,果真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穆乐清双手抱胸,鄙视正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王莹摆着双手,想要解释。 “住嘴!”沐之航打断王莹的话,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蓝雅,面色有些凶狞:“来人,传家法!” 王莹一张脸犹如死人一般,面色惊恐不已,旁边我董玥穆乐清还有那一群奴仆崽子们乐呵了,这些有看头了。(.) 家法传至,一根犹如婴儿手腕一般的铁棍,上面带着无数根铁刺,形状似于狼牙棒。 沐之航接过杖棍,抬脚朝着下方而来。 王莹闻言跪着爬上前保住沐之航的腿:“老爷不能啊,青颜身上还有伤,不能打啊……老爷,我求求你,要打就打我这个做娘的,老爷……” “滚开。”沐之航一脚踹开王莹,走到蓝雅的面前,面色凶狞的可怕:“打死你这个贱人。” “老爷,不要啊。”王莹哭喊。 沐之航哪里会理会她,抬脚一踹,将王莹踹倒在地。 蓝雅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手指稍稍握紧。 “老爷……”王莹没有意思停留爬起来,哭喊着再次抓住沐之航腿。 “滚滚滚,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蓝雅眼睛直视沐之航,嘴角扯动,声音不轻不重:“算起来我也是慕辰国定北候直系子孙。” 话落,她眼神直直的看着沐之航,沐之航如此气愤,自然是出自身边人的添油加醋,脑袋有些混沌,清醒过来绝对不会对她们如何。 这几日她也听沉香说过王莹的身份,王莹是慕辰国定北候之女长阳君主,她若是死了,定然会有人追究,他穆家一届家商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 沐之航闻言,手中握着的棍棒一紧,迎上蓝雅的眼神,登时变得清醒,王莹的身份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慕辰国定北候势力不弱。 若这个女人死了,他们家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老爷,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就是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董玥见沐之航的犹豫之色,心中恼怒,就是一个身份她这些年受了多少的闷气。 “爹,娘说的对,当众勾引狂王,如此不知廉耻,就算是定北候也不能容忍败坏家风吧。”沐乐清添油加醋。 沐之航两边为难,不打这样的耻辱丢尽了他们家的脸,若是打,王莹的身份尊贵,这些年对她的大骂,她从未和定北候说过一句。 若将他逼急了,她将这些年的事情说出去,他们沐家可要遭殃了。 ……………………………………………………………………………………………… 自生自灭 若将他逼急了,她将这些年的事情说出去,他们沐家可要遭殃了。(.) 沐之航望着那美丽的女子心中浮起恨意,若非这个女人当年的身份,他早就杀了她了,怎么还会留下一个野种给穆府丢人。 王莹眼泪纵横,当年若非自己的任性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老爷,这么多年,我没有争过什么,我只想青颜能够好好的,如此还不行吗。”王莹站起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她知道沐之航不喜欢她提起身份,所以这些年她几乎都快忘记了,只是一味的忍受,从未想要去争夺。 蓝雅一直冷着脸,她料定沐之航没有那个本事。 王莹面色坚定,眼睛明亮的璀璨。 见此,沐之航脸色闪过一丝诧异,眼神盯着蓝雅看了半响,转眼看向王莹,定北候他的确惹不起。 想着那手中的杖棍松懈了,该死的,竟然被怒气冲昏了头,若这个女人死了,对穆府绝对没有好处! 蓝雅见他松开杖棍,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场面很静。 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来,蓝雅浑身哆嗦,身上的疼痛直扎心底,全身上下,就连五脏六腑也跟着疼痛了起来。 “来人,将二夫人带下去。”半响,沐之航抬眼大喊。 董玥一听,心中气愤,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君主,这些年为了她这样的身份,老爷还真不敢杀了她! 沐之航转身冷漠的眼睛盯着蓝雅:“滚,看上一眼就心烦,来人将她扔出去。” 沐乐清有些不悦,心中愤恨,她嫉妒穆青颜的美貌,发疯的嫉妒,若没有她,她会活的更耀眼,更完美!******************************* 第二日。 蓝雅醒来全身的疼痛不亚于上次,上次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昨天的扯动让伤口再次裂开,她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小姐,该喝药了。”沉香从门外进来,手中的碗还少了半边,那是一个破碎的碗茬。 蓝雅见此不仅有些失笑,被扔在府中最偏僻简陋的院子里不说,还将她的活路都封住了。 这些人做的还真绝,打算让她自生自灭,身受重伤不准请大夫,不准任何人来探视,伤口再次裂开,不处理会发炎感染。 病毒性发炎,高烧不控制的话,很容易夺走一条生命。 从她醒过来,身子疼痛的几乎让她一动都不敢动,没有任何动,伤处没有被处理,如今已经有些发炎,泛白。 泛白是最疼的时候,蓝雅疼到泪水在眼眶中转悠。 “哪里来的?”蓝雅忍着疼,接过碗茬,放在鼻尖闻了闻,是草药。 沉香眼睛通红,吸了吸鼻子:“是二夫人让木兰偷偷放在院子门口的,小姐你身上的伤……” 那伤痕太深了,她不敢动手去触碰,更没有任何药物,四天了,那伤口越来越吓人了。 蓝雅喝了药,微微侧头,看着白皙皮肤上的伤痕,这种伤要不了她的命,虽然发炎泛白,没有药物治疗,她依然不会有事情。 丫头很傻 蓝雅喝了药,微微侧头,看着白皙皮肤上的伤痕,这种伤要不了她的命,虽然发炎泛白,没有药物治疗,她依然不会有事情。[.超多好看小说] 皮肉伤,对于她来说,疼一丝不会少,但,她的身体是药物组成,血也是药物组成,她的血就是最好的药物,无需在用其他药物,只要挺过这疼痛就好! “放心,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蓝雅扯出一丝笑容。 “小姐……呜呜……”沉香听言忍不住哭了出来。 蓝雅无奈的摇头:“你有这哭的时间,还不如将房间打扫一下。” 这个房间,遍处的蜘蛛网,倒塌的房梁,稻草上蟑螂老鼠纵横,这样的环境对于她的伤很不利,空气新鲜,干净,会让她的伤好的快一点。 沉香闻言,吸着鼻子,眼泪就是住不住,眼睛不再看蓝雅,转身边去收拾破旧的房屋。 蓝雅叹息一声,盯着沉香忙碌的身影,在这个时候,能对她如此的也只有这个傻丫头了,如此忠心善良的女孩,将来会背负着什么样的命运呢? 想到这里,蓝雅收回视线,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的命运又将如何,很多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想要活的更好,就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半躺着身体,蓝雅沉默了闭起眼睛,命运,这个词好沉重,好沉重。[.超多好看小说]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原本破烂不堪的小院,收拾起来倒也不错,被扔到这里不会有人来,几天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沐之航如此做,正好和了她的心意,她要的就是脱离众人的视线,她身上的伤很容易好,就是她的腿有些麻烦。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她的腿只是简单处理一下,没有药物根本愈合不了,她没有钱,沉香也没有钱,所以,她也算是寸步难行了! 沉香瘦小,搬不动她的身体,而她的腿不能动,这躺在床上也不是个办法。 “沉香,你去帮我找一个刀子和一些木头来。”蓝雅见沉香进来,张嘴说道。 沉香踏进门槛的脚愣住了,抬眼有些惊恐的看向蓝雅:“小姐你可不能想不开,若是你有什么事情,夫人恐怕也活不了……” “沉香,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想做个椅子,你看看我总不能就躺在床上吧。”蓝雅摊手,看着沉香的样子,有些心疼。 这丫头,一天忙到晚,从来都不会说一个累字,她所有的事情都要她来料理,瘦小的身影在她面前忙进忙出,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她的恩情印在她的心中,将来她定会给她好的生活,一定会。 沉香闻言,提着的心这才放下,转身准备刀子木头。 蓝雅心中构思轮椅的样子,沉香找来刀和木头,她便上手试着制作,沉香也拿着刀子学者蓝雅的样子开始削木头。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忙活着,刀子削木头靠的是手劲,蓝雅和沉香谁都没做过这种事情,不到一上午,手心便磨出很大的水泡。 “我看看你的手。”蓝雅绝对手心疼的厉害,想到沉香也会如此,她有些心疼了。 新文新气象,收藏收藏,一定要收藏哦~~~~~~本文有宠有虐,还有聪明宝宝,女主一步一步变强,爱情感人至深。 制作轮椅 “我看看你的手。(.无弹窗广告)”蓝雅绝对手心疼的厉害,想到沉香也会如此,她有些心疼了。 傻丫头,对比着她的样子一直削木头都没停过,那小手恐怕早已磨出了水泡。 “小姐……?”沉香抬头有些疑惑。 “让我看看你的手。”蓝雅重复,语气加重。 沉香闻言,脑袋垂下来,稍稍的抬起小手。 一双白皙的小手,此时通红,水泡布满手心,还有两三颗已经磨破了。 蓝雅的手抚摸着那双小手,鼻子有些酸,很想哭,手都磨破了,她竟然没有依旧没有停下,专注的去削着木棍。 “为什么要那么努力?”蓝雅眼帘垂下,眼中闪烁着疼惜。 沉香抬起头,盯着抓在她手上的手指,她反握住蓝雅的手:“沉香想帮小姐快点做好椅子,那么小姐就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身体也会好的快一点。” 蓝雅抓着她的手有些紧:“你这个傻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 “小姐身上那么重的伤都没喊疼,沉香这点算什么。”沉香说着想要收回手,但被蓝雅拽的更紧。 “我帮你包扎,不然会很疼的。”蓝雅撕下床上的被单,小心的给她包扎。 沉香裂开嘴角,看着小手包扎的很好看,抬手她也冲着被单撕下一块:“我也给小姐包扎。” 蓝雅见此笑了,伸手让沉香包扎。 沉香鼓捣半天才扎出一个揪,歪歪扭扭,可那丫头不服气,拆了包,包了拆。 “你要在折腾,我的手上的泡要破了……”蓝雅说出这么一句话,沉香立马慌张,抓着那刚拆开的布条,手舞足蹈。 “噗……哈哈……”蓝雅见此憋不住笑了。 沉香这才反应过来,动作僵持,看蓝雅笑了,自己也傻呵呵的笑起来了…… 偏僻的小院,传出悦耳的笑声,那笑声让听者之人心情都会变得愉悦。 远处,梧桐树上,一身白衣的男子,俊美的容颜,柔和之中带着一丝淡漠。 望向那远处小院之人,复杂的神色在眼中划开,穆青颜,那女子当真会是沐青颜? 俊美男子稍稍停留一会,便转身离开,很多事情好像并不是如他想的一样,就比如穆家的二小姐沐青颜! ***** 忙活了几日,蓝雅期待的轮椅终于算有个样子了,虽然做的很丑,但总比那些凳子要来的方便。 “小姐,这个轮椅真好用,今后小姐就不用总呆在屋子里了。”沉香盯着轮椅看了个边,还是第一次见到带轮子的椅子。 蓝雅点头,的确有了这个轮椅,她自己行动也比较方便。 几天来她身上的伤口愈合的也不错,泛白的伤口已经结痂,在过上十天半月就能痊愈,她的双腿医治需要一些钱。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赚钱,她的腿好了之后,才好完全的离开穆府。 “沉香,这个院落距离后门多远?”若不出去看一看,她怎么能知道如何赚钱。 “嗯,不算很远,怎么了?”沉香低头询问。 “我想晚上出去看一看。”蓝雅到也不瞒她。 沉香瞪大眼睛,连忙摆手:“小姐不行啊,若是让老爷知道,他会打死你的。” 记得收藏哦~~~~~~ 八宝花街 沉香瞪大眼睛,连忙摆手:“小姐不行啊,若是让老爷知道,他会打死你的。” “没事的,咱们这个地方谁会来,府中乌烟瘴气的,我也想出去透透气。[.超多好看小说]”对于外面的景象,蓝雅多多少少也有些憧憬。 前世她被困了那么多年,如今她不想再被困,腿伤好了,她便有能力自食其力。 沉香倒也是个明理的丫头,听闻蓝雅如此说,心软了,叹口气,终究还是答应了。 夜色刚刚降临,浮华街,华灯初上,热闹非凡。 叫卖声音络绎不绝,红色的花灯各式各样高高挂着,红彤彤的及其漂亮。 人群之总,蓝雅身穿黑色衣服,头上戴着斗笠首位挂着黑纱,坐在轮椅之上,后方沉香一身小斯打扮,推着蓝雅往前走。 听闻,沉香说花灯节日临近,每日晚上浮华街道都热闹非凡,出门前,蓝雅特地打扮了一番,这样就算遇到穆府的人也不会暴露身份。 “小姐,你看,那是观音灯,观音灯是每年花灯节放的最多的花灯。”沉香好久都没出过门了,更是好多年没逛过花灯。 这一出来很幸福,面容之上浮起纯真的笑容。 蓝雅笑了笑,盯着那张笑颜,十六七岁的女子这样的笑容才最真诚,漂亮,扫了几眼花灯,蓝雅便注意两边的酒馆茶楼。 浮华街市最喧闹的一处,两边的铺子很多,生意很好,但是酒楼茶楼,布匹这些她不懂,无法利用。 望着喧闹的人群,不知不觉她的心情竟然有几分凄凉,凄凉?应该是吧,心中沉沉的有些难受,也有些酸涩。 “小姐?你怎么了?”沉香察觉到一样,低头小声的询问。 “没事,走到前面看看。”蓝雅收了收心思,什么事情都不如赚钱最大。 沉香边走边看,推着蓝雅没走几步,她便停了下来:“小姐,前面咱们不能去了。” 蓝雅闻言,有些疑惑,稍稍掀起黑纱,望向前方,不远处,乐声不断,耳边传来,女子们千娇百媚的声音。 妓院?浮华街一头,全部都是八宝楼层,上面缀着红色大灯笼,门口围绕这女子们,二楼姑娘们摇着手绢招呼这下方的人。 “走,过去看看。”妓院这种地方在电视上看过,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沉香有些为难:“小姐,那边是就是花街,咱们女子不好过去……”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蓝雅想到沉香还很小,让她见识到,男人的嘴脸恐怕不好。 “那可不行。”沉香立马反驳:“小姐不你可能能丢下沉香。” 蓝雅无奈,妓院那种地方,像她这样单纯的丫头真的很不适合:“沉香听话,我只不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就行。” “小姐你……” “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蓝雅冷起脸来。 “不是不是……只是……” “好了,你只要等我就行,别乱跑,我这个样子可没能力找你。”蓝雅话落,双手放在轮子上,拨着往花街走。 沉香慌手慌脚,看着离开的蓝雅,干着急,却也不敢不听话。 记得收藏哦~~推荐【蛇王选妃】【王的大牌特工妃】【蛇医王妃】 谈判生意 沉香慌手慌脚,看着离开的蓝雅,干着急,却也不敢不听话。(.) 蓝雅一身的黑衣,坐着轮椅进入花街到挺引人注目,带着轮子的凳子众人都是第一次见,难免有些稀奇,回头率很高。 蓝雅也不去在意,在花街走了一圈,最终选定,名为春色园的地方,春色园姑娘们吆喝着,嬉笑着,风姿绝对称得上美女。 站在门口拉客之人注意到蓝雅,稍稍愣了一下,转眼便妩媚至极的走了过来。 “公子,我们这春色园的姑娘绝对是最好的,上来嘛。”姑娘声音缠绵至极,碍于蓝雅头上戴着斗笠,这些女人便误认为是男人。 蓝雅推动轮椅,挥手示意那些女人推她进去。 女子们见此顿时露出喜色,上前推着蓝雅走进春色园。 “一楼有包间吗。”蓝雅询问,二楼她有些不方便。 姑娘眼神若有似无的瞄着蓝雅的腿,点头一笑:“有。” 一楼的包间靠后,很简朴,是供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农家男人行事的地方,走进房间一股腥味就传了进来,想必刚刚有人在这个房间内激情了一番。 蓝雅皱起眉头,这味道让人有种想吐的感觉。 “公子别介意,一楼的客房就那么几间。”姑娘山前收拾着床上混乱的被子。 蓝雅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着,鼻子尖的味道缠绕,让她心中作呕的厉害。 “去,将你们老鸨请来。”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收拾床铺的姑娘手上的动作一停,望向那轮上黑色的人影,不自然的浑身打了冷战,站直身体,搓了搓手抬脚朝着门外跑去。 不一会,门外便传来声音。 “哎呀,这是哪位大爷找啊。”人未到,声先到。 随着声音落下,一命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步三摇的跨进们,看到坐着轮椅的人,还稍稍一愣,转眼笑容迎上来。 “这位公子,我们春色园都是一顶一的美女,公子难道不满意?”老鸨说着,开始打量坐着的黑衣人。 开花楼的,第一点就是识人,看人,眼前的男子身上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那身上流露的气势非同凡响,所以她心下也有几分忌惮。 “今日我来是想找老鸨娘谈笔生意。”蓝雅开门见山。 “生意?”老鸨有些怔住,和她谈生意,莫非是个人贩子? “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这花楼之男人寻欢之地,更是舞姬乐声流畅之地,我天生精通谱曲,所以想找老鸨娘做这笔生意,我为你们谱曲,你们给我钱财如何。”说道谱曲,来真的蓝雅还没那个天赋,只是现代之时听过很多,也记得很多。 她没有别的本钱,只能拿现代的一些曲子来做做戏。 老鸨皱了皱眉头,谱曲倒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了,在这花街有很多家花楼,其中的生意比这边要好上很多。 多半是因为哪儿的舞娘歌姬出色,一些文人雅士,不为嫖妓,却为歌舞而去。 收藏收藏哦~~~~~~~~ 命运之声 多半是因为哪儿的舞娘歌姬出色,一些文人雅士,不为嫖妓,却为歌舞而去。 “你当真能谱曲?”老鸨娘有些不信。 蓝雅点头:“请老鸨娘给我一架古琴。” 古琴她还是会一些,相比于古琴她的小提琴拉的最好,只可惜小提琴她还没来得及做,制作小提醒需要一点点的本钱。 老鸨闻言挥手,身后的姑娘们便拿来一架古琴,放到蓝雅的面前。 蓝雅当下也不迟疑,伸手试了几下琴音,倒也不错,双手放到古琴,手指微微勾起琴弦,发出美乐的声音。 一串乐声从她的指尖流出,那声音刹是好听。 却带着一丝幽怨,带着一丝苍凉,蓝雅一时间也不知道弹奏什么曲子,脑海里最深刻的曲子便是贝多芬的小提琴音‘命运’ 她将原本小提琴曲,换成了古筝,那首命运没有苍凉,或许是蓝雅发自内心的情绪,一时间带出了内心的伤感。 手指勾勒琴弦越弹越熟练,越弹越快,仿佛指尖下的琴是她低诉发泄的物品,声音随之变得很快,很急,听得众人心情越来越紧张。 刚刚那让人伤感想要哭泣的声音,此时却有些焦躁。 ‘铮……’蓝雅双手猛然拍着古筝上,声音戛然而止。 蓝雅的气息有些慌乱,半响手指动了动:“抱歉,我分心了。” 她的确分心了,命运的曲子激起了她内心迷茫,更扰乱了她的情绪。 老鸨娘听的用心,这样的曲子还是第一次听,虽然后面有些急,但此时她绝对的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个谱曲高手。 “这是什么曲子?”老鸨娘欣喜的问道。 黑纱下蓝雅垂了垂眼帘:“这首曲子我不会谱给你们,若你愿意合作,我会谱给你们更欢快优美的一些曲子。” 命运这首曲子是高雅的,倾诉着内心的声音,也是她最爱的一首。 老鸨稍稍一怔,反应过来堆积着笑容:“好好,只是这价钱……” “一曲五百两。”蓝雅声音有些清淡。 “五百两?你看着五百两是不是……”老鸨惊讶了,一曲五百两,五百两是她春色园几天的收入啊,还真舍不得。 “不还价,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她最不喜欢拖拖拉拉。 老鸨娘思索一会,咬了咬牙:“好,就这么办。” 她可不想这样的人才去了别的园子! 蓝雅点头:“今后我谱好曲子便会让丫环沉香送过来,一手交曲一手交钱。”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老鸨也都有些欣喜,想来所有花楼曲子一般都是一样的,竞争也只有看谁家演奏的出色。 今后,她们春色园曲子特别,那岂不是活生生的将别的花楼压下去了,曲子新颖害怕没人来。 蓝雅出了春色园,心下有些高兴,曲子在现代一抓一大把,到了这个时代却成了稀有东西,一曲五百两,五百两很多。 在这个时代五百两够穷人家过上一辈子了。 想到此,蓝雅摇了摇头,在什么地方都有富有和贫穷,天理循环,有贫,就有富,有富就有贵。 潇湘竹子 想到此,蓝雅摇了摇头,在什么地方都有富有和贫穷,天理循环,有贫,就有富,有富就有贵。 春色园对面,白色的身影盯着那从春色园出来的蓝雅,若有所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那音声是她弹奏出来的? “沐风。”他轻声唤道。 身后的男子好似知道自家主人要最什么似得,点头,走出房间。 白衣男子视线紧紧的盯着那带着黑纱的人,他有些猜不透了。 沐青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那音声……迷茫焦躁,带着浓浓的凄凉。 或许,她并不像外界传言一般,或许,她是有意在隐藏所有…… ***** 夜色稍稍有些暗了,对于花街来说真正的热闹才刚刚开始,人群比刚刚进来的时候多了很多,蓝雅坐着轮椅,想要穿过人群拥挤的街道,有些困难。 她抬眼看了看天色,还很早,人群拥挤,过不去,就等等吧。 蓝雅不喜欢热闹的场合,拨动轮椅朝着花街另一方而去,七八月的天气有些微凉,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走至不远,便是一片竹林。 她将黑纱斗笠拿下来,听着风声吹过竹子沙沙的声音,她很喜欢竹子,竹子乃四君子之一,高雅。 她以前看过潇湘竹的传说,那是一段很美丽的故事,感人至深,潇湘妃子视竹为知己,她说,竹子能听懂她的声音。 她说,竹子能陪她分享所有的喜怒哀乐。 蓝雅拨动轮椅朝着竹林深处走去,竹子的散发出来的味道,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很平静。 风吹动竹子沙沙的声音很有规律,她虽不能感受潇湘妃子当时的感觉,但若真的闭起眼睛细细聆听,真的很美妙。 竹子摇曳,月色如水。 她那脸色清冷,绝美的容颜,在月色下更加的柔美。 不知道走了多久,蓝雅停下来,周围四面的竹子迎着月光仿佛变得更加的绿了,这片竹林很大,耳边传来水声。 那水似是从上游流入,发出潺潺的声音,寻声望去,却寻不到源头。 天上那轮明月清耀,淡淡的光辉,映出皎洁的痕迹, 蓝雅垂下眼眸,眼中滑过满满的伤痛,在她的记忆之中,也曾有过美好的回忆,只是,梦一但破灭了,就再也拼凑不会来了。 竹林深处,一抹白绒绒的小东西,在蓝雅身后站了很久,那小东西两只腿站立着,爪子之中拿着一块小石头,它的爪子一扬,那块石头便‘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哎呀。”蓝雅一声疼呼,伸手握着脑袋,看到滚在脚边的小石头。 盯着半响,转头看向石头的来源,一抹白色的小东西映入她的眼帘。 那小东西见蓝雅看它,双手撕着嘴巴,伸出舌头,拌个鬼脸,转身小屁股扭啊扭,得意的很啊。 “真是个坏东西。”蓝雅自小见惯了一些东西的恶作剧,对于眼前小雪团的动作见怪不怪。 小东西没得到想要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泄气,白色的身形跳的很快,转眼便跳到蓝雅的腿上,瞪着两颗豆大的眼睛与她对视。 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 灵性动物 小东西没得到想要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泄气,白色的身形跳的很快,转眼便跳到蓝雅的腿上,瞪着两颗豆大的眼睛与她对视。[] 蓝雅就这么看着白团子的动作,从那小小的眼睛之中看出一丝探究,她嘴角上扬起一丝笑意,竟然被一只小家伙摁在探究…… “你这小东西,平时吃的什么,身体太胖了。”蓝雅抬手,将白团子举了起来,还真有些分量。 眼前这个家伙,有些相雪貂,身体臃肿的样子又有些像刚出生的白色小熊。 ‘叽叽’白团子登着抓住挣扎,从蓝雅手中挣脱出来,翻个小跟头跳到地上,眼睛之中满是不悦。 “呵呵,你这小东西,比猴子还有灵性。”看到白团子肥肥的身子,很滑稽在空中翻个跟头,蓝雅忍住笑了。 这个东西肥的脚和身子挨着,能做这样高难度的东西,着实很有本事…… 白团子翻了翻白眼,小肥爪子指着一个方向叽叽的朝着蓝雅叫个不停。 蓝雅疑惑了,不明白这小东西干嘛,像白团子这种动物她没见过,面对他叽叽的叫,她有些迷茫。 白团子见蓝雅不懂,更是恼怒了,跳到她的身边,嘴巴咬着她身上的衣服,朝着外扯。[] “那边有什么东西?”这样明显的举动,蓝雅这才看出来。 白团子听闻,松开嘴巴,脑袋狠狠的点了几下。 “可是我的腿断了,不能走。”蓝雅朝着前方看了看,那边没有路了,坑坑洼洼的竹林,她坐着轮椅不好走。 白团子呆愣几秒,小眼睛揪着蓝雅的腿看啊看,半响,身子一跳,跳到她的身后,爪子抬起来,推着轮椅的轮子。 蓝雅低头看着撅着屁股推轮子的小东西,这场面让她嘴角抽搐了几分。 白团子肥是肥这力气到还真不小,愣是将蓝雅的轮椅推动了,只是,这厮推动的是一个轮子,于是…… 就看到蓝雅在原地打转,后面一直白色小圆球犹如推磨一样,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你再推,我头都晕了。”蓝雅嘴角浮起笑容,心情好似很久都没这么高兴了。 白团子抬起眼,看了看,这才发现好像还在原地,心中疑惑它明明就推动了,怎么还在这里? “想要推动轮椅,必须两个轮子一起转动。”蓝雅看出了白团子疑惑,好心的解释,再聪明的动物也是一根筋,不会转弯。 闻言,白团子爪子放到嘴巴里,看着轮椅半天,好似在思索刚刚的问题,过了一会,他伸出爪子,试探似得再次推动轮椅,果真是在原地转圈。 这下,白团子仿佛发现了很好玩的东西一样,嘴中发出吱吱的愉悦声音,推着轮椅一个轮子越跑越快…… 就犹如白老鼠关在圆笼子里奔跑一样…… 轮椅一圈一圈的转,蓝雅额头黑线直划,拜托,这是个轮椅,不是玩具……再转她真晕了! 喜欢收藏的亲,先收藏着,收藏推荐留言都有加更……~~~ 割腕救治 蓝雅转动轮椅走在坑坑洼洼的竹林之中,手掌拨动轮椅都有些酸疼,白团子在前方引路,时不时的转头,伴着鬼脸,似在嘲笑她行走的很慢。 蓝雅摇头苦笑,没有路,让她行的更加的慢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前方白团子听了下来,爪子指着不远处。 蓝雅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白色的身影映入她的视线。 如今已经入夜,借着月光,她可以看出那躺着的是个人。 白团子跳到那人的身边,口中叽叽的叫个不停,爪子朝着蓝雅挥舞,蓝雅看的出来,白团子是在让给她救他! 蓝雅靠近那男子,触及到男子的面容让她心中一惊,俊美如仙,月光洒在哪苍白的脸颊之上,更加的朦胧的视线,或真实,或虚幻。 蓝雅弯腰从抓起男子手,若非手上的真实性,她几乎都以为是在做梦。 ‘叽叽’白团子在一旁叽叽的叫着。 蓝雅扣住男子脉搏,探听他的脉搏,眉头稍稍皱起,中毒了,混合性毒药,几种毒药搀和而成,混乱不堪,看来是有人想要这男子的命,若不然也不会几种毒药混合一起。 混合毒药,会让药性产生副作用,发挥医者无法预料的情况,不知道药效会产生什么副作用,当然也不好配置解药。(.) 这种毒要解有些麻烦,而就算她能解,此时没有任何的工具和配药,她也无能无力,除非…… 蓝雅松下男子的脉搏,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她身上的药血,是银月家族培养十三年而成,银月家族历尽几千年来,收藏所有珍贵稀有的药材,都用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血能解世间所有的毒,只要没断气,她的一滴血就能拯救一条生命。 ‘叽叽’白团子原地跳动,爪子抓男子的衣服拽个不停。 蓝雅不知道白团子的举动想要做什么,但,心下也知道,这个男人和白团子是认识的。 “放心,他不会死。”虽然猜不白团子想要表达什么,凭着猜测它应该是很担心这男子。 白团子听闻,立马松开男子衣服,转而,跳到蓝雅的脚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揪着她。 蓝雅伸手拍了拍白团子的脑袋,收手便撑着身体,从轮椅上滑落在地上,身体趴在男子的身边,从腰间拿出一并短刀,划破手腕,血顿时流出。 她将手腕放到男子的嘴巴上,血顺着流到他的口中,那昏睡的男子仿佛感觉到什么,干渴的喉咙一动,血液滑过他的喉咙。 白团子见此,惊讶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肥嘟嘟的身子朝着蓝雅脚边蹭了蹭,仿佛在向她示好。 蓝雅收回手,撕下衣襟将手腕包住,这才低头去看脚边的白团子。 “虽然脾气淘了一些,对主人还算忠心。”说着,蓝雅撑起身子,转身抓住轮椅,非常费力的坐回去。 白团子闻言,低头发出一阵咽呜的声音,眼睛看着蓝雅的双腿,似是在疑惑。 是没人看吗?收藏留言推荐都那么少?是不是真的没人在看? [ 白衣男子 白团子闻言,低头发出一阵咽呜的声音,眼睛看着蓝雅的双腿,似是在疑惑。 蓝雅弯腰将白团子抱到自己腿上,抚摸着那毛茸茸的脑袋:“我的腿断了个彻底,想要治好很难。”、 仿佛知道白团子的疑惑,蓝雅轻声道。 白团子的视线转移到蓝雅的脸颊之上,看了半响,肥肥的身体站立,嘴巴迅速的靠近她的脸颊,添上一口。 蓝雅一怔,看了眼那偷腥的小家伙,眯着眼睛好不得意。 “哈哈……”呆愣过后,她愉悦的大笑,那笑声悦耳,仿佛为这夜色增加了一道完美。 白团子嘴巴之中发出吱吱的声音,好似在学着蓝雅的笑声。[.超多好看小说] 蓝雅将白团子放下,看了一眼昏睡的男子,他的毒已经解了,醒来估计要到天亮。 她看看四周环绕的竹林,来时有白团子带路,这回去她还真有些辨认不清方向。 “要麻烦你了。”蓝雅轻叹一声。 白团子闻言,脑袋一转,跳到前面帮蓝雅引路。 深夜了,月色当头,蓝雅离开之时,那躺着的白衣男子便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眼神落在消失在竹林的身影,沐青颜……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白团子跳到他的脚边,他回过神来。(.好看的小说) “回来了。”他的声音很淡。 ‘叽叽’白团子蹭着他的脚踝。 “看来你很喜欢她。”男子低头看来一眼脚边的白团子,就连七宝都被那个女人征服了。 ‘叽叽’白团子七宝丝毫不掩饰对蓝雅的兴趣。 “她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我开始对她感兴趣了。”男子那声音如春风,白衣胜雪,立在竹林之中,似仙人,似梦境…… ********* 一晃几日过去。 和春色园谈判的第二天,蓝雅便谱了一曲凤求凰,让春色园名声大震,春色园的老鸨娘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这几天总要约蓝雅去醉春楼坐坐。 蓝雅知道那老鸨娘是怕她再未别家谱曲抢了她的生意,她行动不便,只得让沉香去应付。 这些天她有些钱,购买了需要的药材,治疗她的双腿,她的双腿筋脉断了好几截,若非药血的浸满,筋脉根本不可能在复合。 此时,蓝雅庆幸自己药性的体质,双腿绑上竹棍,每天用混合草药浸泡,如此下来两三个月便能恢复。 “小姐,小姐,今天是花灯正元节,每家未出阁的姑娘都会参加,小姐要不要去?”这几日沉香总是往外跑,胆子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蓝雅放下手中的药草,看向不沉香,眼睛里隐藏着笑意:“是你想去吧。” “小姐!”沉香脸色一红,有些害羞。 “害羞什么,若你真的遇上好的男人,我会为你高兴。”蓝雅真心希望沉香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沉香是她在这个时代最信任的人,也是对她最好的人,她希望她过的更好,而不是跟着她身边受罪。 她今后的路很长,很迷茫,是凶是险都是个未知数。 记得收藏~~~文文有些慢热。 正元灯节 她今后的路很目迷茫,是凶是险都是个未知数。 “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愿意一辈子跟着小姐。”沉香一听,嘟着嘴巴,半跪在轮椅旁边:“难道小姐不想要沉香了?” 蓝雅无奈摇头,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伸手摸摸她的发丝:“你这个傻丫头,走吧,你不是正元节热闹嘛。” 她不喜欢热闹,只是,难得沉香对花灯感兴趣,她若不去,这丫头恐怕也不会去。 整个京城最热闹的便是浮华街,上次出来之时满街的花灯虽然多,可买花灯的不多,时隔几天,这条浮华街变化很大。 蓝雅放眼望去,人山人海,除了买卖花灯之外,有众多卖艺的,捏泥人的,还有街边各式各样的小吃,热闹非凡。 今日,蓝雅依旧是黑色衣服,头戴黑纱斗笠,正元灯节日想必穆乐清也会来,她可不想惹祸上身。 “想不到区区一个节日人竟然如此多。”蓝雅有些惊讶,她自小知道只知道八月十五和春节,八月十五和春节,银月家族都之会全体人员坐在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像这样热闹的场合,蓝雅第一次见,身临感受到也有几分被感染了,或许,她不应该总活在过去,应该适应的开始新的生活。 “那当然,正元花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咱们国家的人都很重视这个节日,听说每年正元节,皇室都会举办才艺诗词比赛呢。”沉香解释,声音过大,她脸色有些微红。 蓝雅见此微微一笑,对于才艺诗词比赛到有些兴趣:“怎么个比法?” “嗯?”沉香想了一下:“听府中的春桃说,好像是什么诗词歌赋,第一名赏十万黄金。” “听说?难道你没见到过?”蓝雅询问,心下不由得震惊一番,黄金十万啊,皇家果然出得起钱财。 沉香脸上有些龌龊:“府中有规定,签有卖身契的下人不得私自出府。” “既然你也没见过,咱们今天就去见识一下。”蓝雅安抚说道。 皇家才艺诗词比赛,她一半是为了沉香而去,一半是她对那十万两黄金感兴趣。 十万两黄金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对她很有吸引力! 沉香推着蓝雅穿过拥挤的人群,今年的皇家才艺展和比试,要在晚八点之后,可见,她们来的有些早。 “小姐,不然咱们先去别处逛逛。”沉香提议。 “也好。”蓝雅点头,转眼看到不远处的花灯又道:“今天不是花灯节吗,不如去放花灯好了。” 入乡随俗,她也要学着改变。 “好啊,好啊。”沉香拍手,很是高兴。 浮华街走至不远便是护城河,河道的两边挂满了无数的花灯,下方姑娘们手中提着花灯各式各样,整个河面被花灯不照应的红霞霞的,顺着河流看去,很是壮观。 沉香去买花灯,蓝雅坐着无聊,掀起黑纱看着下方花灯之上姑娘们写的字体,她的视力很好,花灯之上小小的毛笔字,在蜡烛的照耀下,她看的一清二楚。 百里连城 沉香去买花灯了,蓝雅坐着无聊,掀开黑纱,看着下方花灯之上姑娘们写的字体,她的视力很好,花灯之上小小的毛笔字,在蜡烛的照耀下,她看的一清二楚。(.) 大多的花灯之上求的都是姻缘,蓝雅失笑,想着她的花灯上要写什么?姻缘?她还没有想过,前世希望能和正常一样生活,如今这一世她也是如此希望。 “小姐,你看我帮小姐买了一个观音灯。”沉香将观音灯送到蓝雅的手上:“人家都说观音灯最灵验。” 蓝雅看着观音灯,所谓观音灯,只是一个莲花座,两旁坐着两个小童子,中间便是灯蕊,她拿过笔,在灯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沉香示意她放出去。 沉香将两个花灯放到水中,花灯在原地转了两圈,才缓缓的随着水波,飘向远方。 蓝雅盯着那远去的花灯,希望这一生平平淡淡…… ‘唰’这边蓝雅还未收回视线,一抹白色的身影便急速的窜到她的怀中。 这样的突如其来,饶是处事淡然的蓝雅都被吓了一跳,低头对上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 “你这个小东西。”蓝雅伸手戳了一下七宝的脑袋。 ‘叽叽’七宝,肥肥的身子扭了扭,在向蓝雅示好。[.超多好看小说] “小姐,这是个什么东西?”沉香瞪大眼睛,盯着那肥肥的白色东西。 “他啊。”蓝雅将七宝举起来:“是只贪吃的肥猫。” 七宝一听,爪子挣扎对于肥猫这个称呼及其抗议,他叫七宝,叫七宝! “呵呵,姑娘起的这名字真是贴切。”一阵沐浴春风的声音传来。 蓝雅转头,一抹白衣闯进她的视线,男子俊美的面容,高高绾着冠发,薄薄的唇轻抿,嘴角微微扬起,一双温柔的眼神,带笑意站在她的不远处。 “是你。”蓝雅认出来了,这个人是那日竹林中中毒的男子。 百里连城缓缓走进蓝雅:“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声音很暖,如此清水一般的透彻,听起来很舒服。 蓝雅微微一愣,男人见过不多,但从电视上曾经看到过各种明星,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给人的感觉很暖。 “不必言谢。”蓝雅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七宝的脑袋又道:“你养了一只很忠心的伙伴。” 百里连城眼睛微微弯起,轻柔地嗓音嗲这一丝笑意:“就犹如姑娘说的他很贪吃。” ‘哧哧’听着自家主人如此说他,那小家伙不乐意了,挥着拳头发出不满的声音,惹得蓝雅和百里连城脸上都浮上了浓浓的笑意。 有了百里连城的陪伴,蓝雅倒也不在意,人群拥挤,他会在周边体贴的帮她当着人群,这一点蓝雅心下有些感激。 “姑娘也想参加今年的皇家比试?”百里连城不经意的问道。 “听说他们的奖金很高。”蓝雅说的很诚实,她的确是被高额的奖金吸引了。 百里连城眼光闪了闪,若有所思。 “像我这样的人,若没有一些钱财,日后岂不是要沦落街头去讨饭。”蓝雅见他未说话,心中似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一样,继续说着。 皇家比试 “像我这样的人,若没有一些钱财,日后岂不是要沦落街头去讨饭。(.好看的小说)”蓝雅见他未说话,心中似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一样,有些开玩笑的说着。 百里连城的视线落到蓝雅的腿上,温和的眼眸之中浮起一丝波动:“害怕吗?” 害怕?蓝雅抬眼一笑:“有何好怕的。” “假如你的腿好不了,你会害怕吗?”他的声音问的很淡,就好似朋友和朋友之间的关心疑问。 “我不怕废掉双腿,只要能活着就好,我很怕死,就算没有双腿,我也能坚强的活着。”蓝雅手指抚摸这双腿,没有丝毫伤感。 “坚强的活着……”百里连城重复着这句话,再次看向蓝雅眼眸竟有着一丝丝的柔光:“你真的很坚强。” 第一次听到如此真诚的话语,他口气之中满是赞赏,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的坚强…… “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自己不去寻找快乐,岂不是要永远活着痛苦之中。”苦中作乐,她从小都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自己去寻找快乐,很对。”百里连城嘴角扬起笑容。 “你的笑容很好看。”蓝雅仰头迎上这抹笑容,说的真诚。 闻言,百里连城的笑容更加深了,大手很自然的摸了摸蓝雅的发丝。 蓝雅微微一怔,随后笑了笑,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光芒仿佛阳光般灿烂,那种暖洋洋的温和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此时,皇家比试场上围绕着很多人,从布告上看到,今年比试剔除书的部分,只比试琴棋画三样,无论男女皆可参加,夺冠者,彩头黄金十万。 十万的彩头,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参加的人也不少,围观的人更是多,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不堪。 蓝雅坐着轮椅行动不便,若非百里连城开道,凭着沉香一人推着她挤死也挤不进来。 “今年参赛的人很多,想要夺冠可不容易。”百里连城说着看向蓝雅:“你真的要参加?” “碰碰运气。”十万黄金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她会全力以赴。 有了十万黄金,她今后的生活便不会如此艰难。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场比试,让她再次遇到那个犹如猎豹一般的男人…… 若人生能预知未来,就算是上街当乞丐,她也不会比试这一场…… 晚风习习,浮华街的尽头,皇家比试场,各位裁判官员都已经到位。 今年的比试听闻,第一公子祁箫然和第一才女白梦倪也会参加,有了这两位的参加,一般人哪里还敢上去献丑。 蓝雅看着报名的人听闻祁萧然和白梦倪脸色变了变,便走下报名台,放弃参赛。 “祁萧然和白梦倪是什么人?”蓝雅回头疑问。 “小姐这你都忘记啦,祁萧然是咱慕辰国最精通音律的人,年仅二十又二便能谱出举世无双的曲子,白梦倪是当朝宰相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整个慕辰国公认的才女。”沉香口气之中满是赞赏羡慕。今后每天早晨更新。~~~ 清明上河图1 “小姐这你都忘记啦,祁萧然是咱慕辰国最精通音律的人,年仅二十又二便能谱出举世无双的曲子,白梦倪是当朝宰相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整个慕辰国公认的才女。(.好看的小说)”沉香口气之中满是赞赏羡慕。 “能做出举世无双的曲子?”蓝雅重复,举世无双?敢问世间有谁能配的上举世无双。 世间曲子千变千音,各有春色,举世无双多半是抬举吧。 “小姐,到你了。”沉香推着蓝雅上前。 老者问了蓝雅的名字,擅长,在卷宗上记下,便算是报名了,因为有了祁萧然和白梦倪的参加,报名的人减少了很多。 从刚刚的百人降落到二十几,蓝雅腿脚不好,上台都要人抬上,那一身的黑衣和黑纱斗笠,一上台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二十几人就位,第一关是画,第二关是棋,第三关是琴。 上台,蓝雅便注意到了最上方的两个位置,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长发挽在脑后,样貌俊美,坐在他身边位置的女子,也是白色,白色的衣裙更加衬托出她无暇。 蓝雅猜测这两人便是众人口中的才子才女,不过,两人坐在一起,同样的白衣,男的俊女的俏,真是郎才女貌。 皇家比试,主持的皆是朝廷官员,从七品到三品。 “比试开始。”司仪高喊一声,铜锣响起,众人低头作画。 蓝雅盯着宣纸,提起笔在宣纸上画了起来,在她的印象之中,清明上河图是最熟悉的一篇,清明上河图描绘的是汴京清明时节的繁荣景象。 是汴京当年繁荣的见证,也是北宋城市经济情况的写照,栩栩如生地描绘了北宋都城汴京的日常社会生活与习俗风情。 听闻慕辰国繁荣昌盛,她若画出这一副画,应该能过得了关。 蓝雅专注作画,清明上河图的布局很大,她也没必要全部画完,只要满这张宣纸,收好边境就可以。 “狂王到。”司仪高喊一声。 上方的官员忙站起行礼,参赛的二十几人闻言,停下笔来行礼,唯独蓝雅和祁萧然浑然不知,低头细心作画。【推进金蛇三部曲;蛇王选妃,蛇医王妃,王的大牌特工妃】 蓝雅将全部的精神全部投入到作画之中,脑袋内构思清明上河图的布局,如何划分满这张宣纸。 狂王的到来让整个场面变得肃静,比试场中所有人都恭敬的行礼唯有两人在安静的作画。 蓝雅一身黑衣黑纱本就惹人注意,如今更的显眼。 逐野狂冥目光如炬盯着那一身黑衣作画的之人,他能看的出来,那人是再安静的作画,抬脚朝着蓝雅的方向而去。 所有心中都揪起来了,胆敢无视狂王,找死不成。 沉香急的团团转,轻声喊了一声,无果,心中焦躁急了。 百里连城温和的脸上一冷,眼神盯着逐野狂冥的动作。 逐野狂冥停在蓝雅的桌前,低头朝着她的画看去,那副画只画了一半,看的出来几道桥,喧闹的人群,牲畜、房屋、此时她正画到人群的部分,形形色色的人群在那副画上栩栩如生。 清明上河图2 逐野狂冥停在蓝雅的桌前,低头朝着她的画看去,画只画了一半,看的出来几道桥,喧闹的人群,牲畜、房屋、此时她正画到人群的部分,形形色色的人群在那副画上栩栩如生。 构图疏密有致,笔墨章法都很巧妙,颇见功底。 逐野狂冥眉宇之间闪过一丝赞赏,一个女子能如此的画工精深,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虽然隔着面纱,他能感觉到作画之人的投入,仿佛将自身陷入了自己的画中,不受外界的打扰,这才是画着的意境。 白梦倪将那一抹赞赏收入眼底,心中及其不悦,盯着那黑衣黑纱之人,多了一丝愤怒。 逐野狂冥一挥手,示意众人起身,继续比试,如此跪着的司仪官员才松了一口气。 比试恢复正常,逐野狂冥依旧站在蓝雅的面前,看着那副画,好似要将她的画看的更加的透彻。 蓝雅专注,纤细的手指挥动着,人得部分花的差不多,转而,笔移到中间的部位,勾勒出彩虹桥,清明上河图的中心,便是彩虹桥还有桥头大街组的。 繁华的街道,人群很多,咋一看会觉得很乱,但细细观察,便能看出,街道两边都不同行业之人,从事着各种买卖行业。收藏收藏啊…… 熙熙攘攘的人群,游客摊贩,这才更加显得有亲和力。 比试的时间定为一盏茶,蓝雅稍稍推算一下时间,将街道的长度,和风景屏蔽,只滑到河流,船只减少,河流简短。 将边境收尾,刚好一盏茶的时间,蓝雅手中笔,观看这幅仅只有一半的清明上河图,颇为满意。 “你这幅画,好像还未完。”磁性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 蓝雅一惊,抬头,这才发现面前还站着一个人,触及到男子的面容,她的心猛然一沉。 隔着黑纱,她也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是那日船上的男子,当今的狂王,也是废掉她双腿的男子……! 蓝雅手中握着的毛笔,一松,掉落在宣纸上,笔尖在宣纸上染成一堆黑色的印记。 “你很怕我?”逐野狂冥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蓝雅神色一慌,想起自己的失态,连忙捡起宣纸上的毛笔,低头行礼。 “参见狂王。”声音故装作镇定,内心一而再的警告自己,不能乱了方寸。 明明很慌乱,却故装镇定,这样的举动让逐野狂冥扯动嘴角,好似在笑。 下方之人见此一阵哗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今狂王会笑? “你这行礼太没诚意了。”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不再带着冷意。 蓝雅握了握毛笔,脸上带着不甘,想到这个男子当日对她施暴,她就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奴才双腿行动不便,还请狂王恕罪。”平静内心的冲动,现在和这个男人对上绝对没有好处。 “奴才?若本王没看错,你应该是个女子,何来的奴才?”逐野狂冥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的面前,犀利的眼眸仿佛将那黑纱斗笠盯出一个洞来。 清明上河图3 “奴才?若本王没看错,你应该是个女子,何来的奴才?”逐野狂冥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的面前,双眼盯着那黑纱斗笠。 蓝雅暗暗的看了逐野狂冥一眼,这个男人太过犀利,她若不赶紧摆脱,身份定然会暴露。 “奴婢奴才都是低等人,狂王该不会计较这些吧。” 她口气放的很低,这意思很明显再说,王爷身份高贵,怎么能和她下人一半见识。 逐野狂冥闻言,他嘴角扬起,双腿交叠在一起,懒散的往后一靠:“若本王就是计较呢。” 黑纱下的蓝雅,面色一怔,心中闷气,看来,他是摆明了和她过不去! “既然如此,狂王要想如何处置,悉听尊便,我们这些低等人,自不敢有半点的怨言。(.无弹窗广告)”蓝雅有些咬牙,字字说的都很慢。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仗势欺人。”他半眯起眼睛,让人看不出喜怒。 “奴才不敢。”蓝雅唇齿咬着下唇,天知道她此时有多想抽他两巴掌。 “不敢?本王倒是看你敢的很!”逐野狂冥说着,身体突然往前一倾,俊美的脸颊与蓝雅几乎面对面。 如此突然起来的举动,让蓝雅心中一惊,手心拧出汗水,紧紧的握着,距离太近,他呼吸的都能稍稍吹动黑纱。 蓝雅不敢抬眼,不敢对上那双眼睛,脑袋微微朝后扬了扬,紧绷的嘴角涌动:“王爷请自重。” 下方众人见到这样的情况,惊讶的长大嘴巴,比试一盏茶的时间都结束了,审视的官员见此自然也不敢多言。 百里连城摇动折扇,明亮温和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异样的波动,眼神盯着台上两人的举动,他的视线看到蓝雅的腿上,复又看了看逐野狂冥。 沐青颜的腿乃当今狂王亲手废的,如今两人的互动,他不相信,逐野狂冥没有认出来。 七宝趴在百里连城的肩膀上,肥肥的身体犹如加菲猫,也学者自家主人的样子盯着台上。 风吹过,斗笠上的黑纱浮起波动,半响,逐野狂冥拉开距离,嘴角带着笑意,盯了盯宣纸上的画:“这幅画,为何不画完。” 蓝雅冷着一张脸,那双眼睛似乎带着透视的能力,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看认出了她,所以心中很没底。 听闻逐野狂冥问起这幅画,她抬眼看了看,见他的视线落在清明上河图上,她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这幅画的布局很大,比试一盏茶的时间,时间不够,而且这张宣纸也不够。”蓝雅如实回答。 “布局很大?”逐野狂冥抬眼,眼眸之间带着审问之色。 蓝雅听出他口气之中的审问,内心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真是多嘴,这个男人如此的精明,心中定然知道她有过完整图局。 咬了咬牙,既然说出来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就说出清明上河图的整体结构。 ……………………………………………………………………………………………… 清明上河图4 咬了咬牙,既然说出来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就说出清明上河图的整体结构。 “这幅画的完成画,宽24。厘米,长2。厘米,画中有五百五十余人,牲畜五六十匹,船只二十余艘,房屋楼宇3多栋,车13辆,轿14顶,桥1座,树木约1棵。 画上的百姓从事着各种活动,买卖的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显示着整座城的热闹和繁荣。” 蓝雅详细的解说着,逐野狂冥听的认真,就连祁萧然闻言都朝着她的画看去,眼睛之中闪过一丝震惊。 下方的人群听到这样的解说,内心更是痒痒的,都想一栏那幅画的姿态。 “为何会想画这样一幅画?”逐野狂冥突然抬眼,直视蓝雅。 “国家繁荣昌盛,百姓过上好日子,谁不高兴。”蓝雅没有解释太多,随口道出。 逐野狂冥没有接话,一双眼睛犹如猎豹发现新的猎物一样,嘴角的笑意加深。 蓝雅心中紧绷,被这样的气氛束缚的喘息都有些不稳,她厌恶这样的感觉,表面上不该有太大的动静,可她实在忍不住了。 手指又握紧了几分,抬眼隔着面纱狠狠的等着面前的男人。 “果真没看错,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毁了真的就太可惜了。”他慵懒的说着,手指伸到黑纱之下,挑起蓝雅的嘴巴。 蓝雅知道他是认出了她,当下也不掩饰了,杀气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隔着面纱两双眼睛对视,一杀气十足,一趣味十足。 “你想怎样。”半响,蓝雅突出几个字。 逐野狂冥笑容升起:“不想怎样,只是发现了一只很有趣的东西,忍不住想要逗逗。” “滚。”蓝雅恼怒。 “哈哈,有意思。”逐野狂冥闻言,非但不恼反而笑的怀。 所有人都惊讶,有些不敢相信那台上大笑之人是当今狂王。 传言,当今狂王冰冷无情,传言狂王杀人如麻…… 如今,怎么看也狂王也不像是传言之中说的如此冰冷啊…… 哎,还是传言有误,还是狂王当真是喜怒无常? 蓝雅脸色阴沉,却又不能破口大骂,罢了,就当是他是个疯子! 见逐野狂冥大笑,蓝雅握了握笔,不在反驳,低头修饰着刚刚毛笔落下来砸的那一团黑色印记。 一团黑色印记正好落在树木的位置,蓝雅皱了皱眉头思索洗一下,在那团黑色和周围的树木的周边加了几笔。 转而连着的两棵树,便形成了一棵树,这颗树叶大茂盛,加在中间,乍一看也别有一番风味。 逐野狂冥看到这样的手笔,眼眸之中趣味更加的浓烈,从来未听说过,沐府二小姐会作画。 若非今日碰上,他几乎都忘记他了,想到那日船上的眼神,他便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看来她的秘密很多。 ………………………………… 一棋局,一天下1 若非今日碰上,他几乎都忘记她了,想到那日船上的眼神,他便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看来她的秘密很多。(.好看的小说) 传言啊,很容易误导世人。 “王爷,你看是否要……”上方审视官员走进逐野狂冥,弱弱的问上一句。 “继续。”逐野狂冥挥手,转身坐到审视台上。 既然能来参加比试,接下来的棋局和琴艺,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 百里连城虽然未看到蓝雅的画,但从逐野狂冥的脸上他看得出他对那幅画的确震惊,能让狂王震惊的画,很少见。[] 审视官员点头,朝着司仪挥手,示意继续现下的比试。 “时间到,停笔。”司仪大喊一声,众人将宣纸放好。 审视官员,走到下方,查看众人的画。 祁萧然画的乃一幅百兽之王下山虎,人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可他的这幅下山虎,栩栩如生,骨骼撑起来的位置,也让人无可挑剔,着实算是惊笔之作。 审视官员内四品尚书,对于画颇有研究,看到这幅下山虎,手指履着胡须连连点头。 白梦倪画的乃一幅锦绣山水,画工熟练,山间、河水、树木一笔一划都让人不可挑剔,可唯一不足就是缺少灵动。(.好看的小说) 仿佛这幅画她练了很多便,除了熟练,山水之类,少了亲和力。 “若这幅画在多些内在修饰和气场,此画便无可挑剔。”言下之意,此画还欠缺一些。 白梦倪脸色登时不悦,心中气愤盯着她的画,这幅画,她画过不下三十遍,人人都说完美,区区尚书竟说欠缺,她有些怀疑他是否真的懂画! 蓝雅的位置在后面,二十几个人,单单是画这一关就刷去了十几个。 尚书走到蓝雅桌前,看着那副画,脸上呈现出难以掩饰的惊讶,本来,他还想看在狂王的面子上放点水什么的,可如今一看,那里用的着放水。 此画,画工底子强悍,一座城市描绘繁华热闹,形形色色的人群,穿着不同,孩童们在闹市游玩,各式各样的买卖更加增添了这个城市的繁荣,百姓们安居和平。 “此画,乃世间无双。”尚书发出赞叹,饶是看过无数名画也抵不过,这张描写繁荣昌盛的景象。 上方另外几名审视闻言,皆是走下来观看,赞叹连连。 蓝雅微微笑了笑,对于今天的画,她也颇为满意。 此画她从前也画过很多次,但这一次的确是有感而发,或许是身在古代有些身临其境的感觉,所以画工上,她是完全的投入,完全的赞赏画中的和平。 尚书如此赞赏,无疑蓝雅这一关算是过了。 落选了十几个人,此时台上只剩下十人,十名小厮拿着几人的画作面向众人,以便台下之人观赏。 触及到蓝雅的画作,百里连城想过画是如何场景,却惟独没有想过,那副画会如此构思巧妙,栩栩如生,描绘一个城市的所有。 ………………………………………………………………… [22 一棋局,一天下2 触及到蓝雅的画作,百里连城想过画是如何场景,却惟独没有想过那副画会如此构思巧妙,栩栩如生,描绘一个城市的所有。 下方之人对着蓝雅的画作也是议论纷纷大为赞叹。 白梦倪狠狠的跺一下脚,那幅画,那里有她的好看,就连狂王都对她赞赏有加,本来还以为是个男子,刚刚听闻狂王说是个女子。 一个断了腿的女子都能比她强,那她这个才女的封号,岂不是要让贤了,所以,下两场,她绝对要压过她! 第二场是围棋,围棋就就好比一个战场,也可以说纸上谈兵,蓝雅对于棋局不是很熟悉,在银月家族,十几年都是她自娱自乐。 乐器,画画,都是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作为玩具来玩,至于围棋她也曾研究过,不过都是她自己个自己下棋,技能如何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她没有什么把握。 十人晋级,围棋的比试,十人分成五组,每一组胜出者过关,也就说这一局会唰下来五人。 小厮们将棋板放好,蓝雅对决之人是一书生,那书生看起来二十多岁,样貌平平,面对蓝雅,那书一笑,伸手做了个请。 蓝雅点头坐在他的对面,她的是黑棋子,记得,围棋书籍是有一句歌谣,金角银边草肚皮。 两角连片,两翼张开。 厚势勿近。 厚势不围空。 地势均衡。 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 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 两生勿断,皆活勿连。 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 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 围棋要领,一场围棋就代表一个战场,黑子和白子相拼,靠的是头脑和计策,布上设局,引人入局,局中加局。 对方书生的棋艺到也厉害,蓝雅几次都险些被误导了进去。 面对眼前的棋局,蓝雅眉宇之间凝重,第一次和人对战,心理不能单单按照自己的思维去猜想别人的下一步,之前自己和自己对战,她两边思量。 然而让她有了惯性的去按照自己的逻辑猜测对方,也是这样的举动,让她险些错乱。 局中之局,面对高手,通常内心会有一定的压力,若不放好心态,一步失策,满盘皆输。 蓝雅定眼面对局面,好似一张战场,四面八方的路都被堵死,她困在中间,行不得,退不得。 在这一片局中,冲出来,便是一片天,迷失方向,便会套死剧中。 对方书生,面色淡然,蓝雅下字很慢,他也不介意。 上方逐野狂冥观看着棋局上先下的局势,困兽之斗,一步错,便步步错,他倒是要看看她如何突围,反败为胜。 此时的棋局白色的棋子就好似一条游龙,龙头和蛇的部分几乎相接,中间困着黑色棋子,行走困难,接近突破口,很不容易。 ******************************************************* 一棋局,一天下3 此时的棋局白色的棋子就好似一条游龙,龙头和蛇的部分几乎相接,中间困着黑色棋子,行走困难,接近突破口,很不容易。 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五组人员,其他四组收尾。 白梦倪站起身来,走到蓝雅一组的身边,观看着她们的战事,嘴角划过不逊的笑容,如此,一场困兽斗,算是锁住了她所有的活路。 无路可走,就算拖延时间,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蓝雅手中捏着一刻棋子,面对困兽之斗,拖延时间不是办法,对方来势汹汹,她断然不能坐以待毙。 手中捏着的黑子紧了紧,既然无法后退,为何不置死地而后生,她的手指动了,黑子放在放白子的中间部位,破釜沉舟! 棋子落下,逐野狂冥脸上闪过一丝震惊,眼见的残局,一颗棋子落下,便却可能峰回路转,起死回生。 那一刻棋子会落到中间的部位,大有拼死之感,也就是拥有那种疯狂的心态,才会让她想到棋子落的位置,让整个棋盘犹如活了一般。 对方的书生见此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转眼看了看蓝雅,低头白子落下。 蓝雅是抱着拼死的心态,冲,绝对要冲,一棋子让她有了一丝生机,她便连连追逐,冲出局中。(.无弹窗广告) 书生有些慌乱,如此乱的棋还是第一次遇到,对方大有拼死或者同归于尽的样子。 白梦倪观看棋局,现在的情况黑子却峰回路转,想到这个残疾的女子或许会胜利,她心中就越发的不爽。 “走西北第二步的位置。”安奈不住内心的不爽,见那书生又举棋不定,白梦倪便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立马引来周围人的鄙视,常言道,观棋不语,这个道理谁不知道。 那书生男子眼中带着一丝不悦,观棋者有他自己的棋局,虽然她说出了,走棋的位置,他却不能按照而行,自己的棋局便会按照自己的下发。 这一步不知道如何走,若信了她人,那他整盘棋的步伐都会误了他棋局的厮杀。 白梦倪知道自己失言,连忙闭嘴,表面露出虚假的笑容。 “这一局,在下输了。”书生站起身来笑道,脸上没有丝毫的不甘心,输的坦荡。 “是你承让了。”面纱下蓝雅也笑道,这盘起他还没有到必死的局面,若继续,说不准谁会赢。 书生闻言,面容依旧满面:“姑娘的棋艺在下自愧不如。” 这样的局面正如,白家小姐所言,需要走西北第二步,思索再三他才领会,却走出这一步,对方的女子棋艺高深,就算都走几步也未必能赢,倒不如就此认输作罢。 “公子妙赞,此局,公子不是想到了下一步。”蓝雅知道,他想到了西北第二步,不落子,反而认输,自然是因为白家小姐出言。 ********************************************************* 一棋局,一天下4 “公子也不差,此局,公子不是想到了下一步。”蓝雅知道,他想到了西北第二步,不落子,反而认输,自然是因为白家小姐出言。 书生笑了笑,没在接话,逐野狂冥盯着那副棋艺,步步精湛,一盘棋局就代表一个战场,此女子不仅有智慧而还很有魄力! 不得不说今日沐青颜让他震惊一番,同时也彻底的引起了他的兴致! 白梦倪恼怒的跺了一下脚,改死的,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惊然连过了两关,心中愤恨,却又不能发作。 第三关是琴音,也是最后一关,比试场中剩下蓝雅,白梦倪,祁萧然,姜文,孟中函五人,琴的规则,五人同时抚琴,声音压过对方之音,以琴声逼得对方无法抚琴。 这样的规则蓝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重方式靠的是定力和毅力,听声不闻,比的是心理。 古琴架起,五人落座,曲子各自选定。 琴声缓缓响起,一个两个三个几种不同的曲子同时响起,混着听觉,内心,声音相撞,让人听不出谁是谁的。 祁萧然手指勾起琴弦缓缓演奏,声音响亮,和其他声音交缠,那曲子好似一柄剑气,在其他的声音之中拼出一片地方。 蓝雅听到这样的曲子倒是很是震惊,手指放到琴弦上依旧没动,白梦倪闭着眼睛,手指的速度加快,本来压过其他两位的她,撞上祁萧然的曲子,让她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面对这样冲撞的曲子,蓝雅心中知道该如何应对,闭上眼睛,手指动了起来。 “铮――铮铮――”很单调却很有力的声音,划响。 “铮――铮铮――”这样的声音在吵杂之中很是响亮,同时也造就了紧绷之感。 这样的声音让对碰的祁萧然和白梦倪明显一怔,琴声一顿,都抬起眼睛朝着蓝雅的方向看了一眼,随着反应过来,琴声再次响起。 蓝雅闭上眼睛,一曲十面埋伏在众人的耳边响起,那声音急躁,热血,让人心时时都悬在心尖上。 比试场中姜文,孟中函已经乱了方寸,这样的声音,让人无法静下心来,那心中就好似拉着一根皮筋,随时都可能崩断。 十面埋伏,本就是热血之曲,其中含着满腔杀敌情怀,那声音可谓惊心动魄。 台下众人心神紧绷,蓝雅的一曲早就站在了其他两人之上,乐声和乐声撞击,不管是温和,还是烈士,都被这急躁扰的乱成一团。 心中被急躁包围想要冲出这样心理障碍,可不是容易之事。 祁萧然指尖未停,手指波动的声音随着那急躁越来越快,心中更是惊讶,这样的曲子第一次听,这样的壮烈让他都感觉好似身在战场之中,奋力杀敌。 能谱写出这样的曲子着实让人惊叹,转而,他的琴声停止,眼神看向蓝雅有一瞬间的狂热,爱音之人能碰到这样的知己,世间难寻。 ………………………………………………………………………… 身份暴露1 能谱写出这样的曲子着实让人惊叹,转而,他的琴声停止,眼神看向蓝雅有一瞬间的狂热,爱音之人能碰到这样的知己,世间难寻。 他知道冲不出她的曲子,何必还要费力,倒不如,闭上眼睛,倾听她的弹奏。 十面埋伏的曲子,密度和强度以及吵吵切切的铮声,总不免紧绷人的神经,随时会担心着弦会断裂。 蓝雅手指流动,沉漫在琴音之中,内心仿佛划出一个战场,琴声气势恢宏的同时又让人觉得澎湃。 比试场中其他三人已经弃琴不弹,遇到这样的琴声,谁能压得过,谁能冲的出去? 唯独,白梦倪的琴音还夹杂在哪战场的琴音之中,她脸上有些滴汗,明明冲不出去,却依旧不肯罢手,好好的曲子,她弹奏的越来越没有章法,越来越混乱。 蓝雅的琴声越来越急躁,白梦倪越来越吃力,气息变的不稳。 “铮……”一声断弦之声响起。 听着之人心中登时绷紧,本以为会是那急躁之声断琴弦,抬头看去,才知道,原来是白家小姐断琴弦。 少了那凌乱吵杂的琴声,场中之剩下蓝雅一人,那琴音继续演奏,越听越觉让人觉得浑身热血澎湃。 逐野狂冥暗沉色的眼眸,盯着弹琴之人,眼睛之中划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画工,棋艺,琴声,她样样出乎他的预料,让他惊喜,如此有智慧,魄力的女子,他现在不单单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了! 说起来,这个女人的身子早就是他的了,想到这里,他那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她的味道不错…… 震惊的何尝逐野狂冥一人,百里连城温和的目光,变得明亮,面对那抚琴之人眼中带着狂热。 祁萧然满眼的赞叹,他爱音成痴,这样的琴声他第一次听到,也生生的被吸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他今日才体会。 本以为他的琴艺音声是举世无双,却不曾想,世间还有这样恢弘的声音。 她那手下只是一架古琴,纤细的手指勾起琴弦,指法怪异,竟能用琴音,演绎出一场战争场面,而且还表现得既轰烈又煸情,绘声绘色,层次分明,生动逼真。 将战场军人相搏大战的整个战场气氛渲染得淋漓尽致,确是难得。 台下懂得琴声的人都听得出来,此声的绝伦,那惊讶之中带着赞赏,一个女子都演奏出这样的声音,奇才,乐声奇才。 所有人都在赞叹,唯独白梦倪面色难看,她乃当今丞相之女,自小便顶着无数的光环,更是众人公认的才女,如今却在这里丢了面子,可耻啊。 蓝雅一曲终,睁开眼睛,她知道这一曲子没有人抵挡得住,十面埋伏本就过于犀利,声音交杂的紧绷,任谁的内心都不抵挡不住。 **************************************************** 身份暴露2 蓝雅一曲终,睁开眼睛,她知道这一曲子没有人抵挡得住,十面埋伏本就过于犀利,声音交杂的紧绷,任谁的内心都不抵挡不住。 场中审视官员缓过神来,望向蓝雅,眼神敬重,这一曲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震撼。 “好好,今日赛事真让老夫大开眼界。”上官员站起身来,掌声响起。 这一场比试不用宣布都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白梦倪气愤不过,今晚一过,她第一次才女的名号可就要转让了。 相对于名气,蓝雅更注重这十万黄金,有了十万黄金,她便有了本钱,双腿好了之后,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女人不一定要活在男人的背后,给她一片山河,她照样能闯出一片天来。(.) “今日比试这位蓝雅姑娘夺冠。”审视官员公布,后方小厮双手捧着一个盒子,走到蓝雅面前。 那盒子里是一张十万黄金的银票,那银票之上绑着一个大红花。 蓝雅看到这种场面,嘴角不由得抽搐一下,让她想起了电视上幼儿园,小朋友表现好,发一朵大红花座位嘉奖…… 她未接盒子,伸手将盒子里的银票取出来,大红花摘掉,然后将银票塞在怀中,然而转身朝着人群之中的沉香摆手。 下方沉香会意连忙窜上台,推着她家小姐便下台。 如此干脆的动作,让上方官员明显一怔,见蓝雅下台了,脑袋摇了摇,这精通音律之人,脾气都挺怪癖的。 蓝雅?逐野狂冥听到审视官员说出名字,嘴角扬起,也对,她这样身份自然不敢用真名字。 “蓝姑娘别着急走。”这边白梦倪也跳下台,拦住蓝雅的去路。 蓝雅眼神闪过一丝厌恶:“白家小姐,还有何事?” “蓝小姐真是才华横溢,我自愧不如,只是想一睹蓝姑娘的芳容,不知道可否。”白梦倪笑脸迎人。 这样的笑容太过虚假,蓝雅知道这个女人从第一关开始变对她升起敌意,同样的她也厌恶虚伪的女人! “白小姐有些强人所难了。”蓝雅声音有些冰冷。 “只是想见识一下蓝姑娘的真容,这就叫强人所难?”白梦倪笑容依旧,声音比刚刚听起来刺耳。 “沉香走。”蓝雅不想与她多磨蹭,冷声说道。 “是。”沉香应声,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梦倪。 “你……莫非你蓝姑娘没脸见人,还是说,长相奇丑。”白梦倪上前两步再次拦住蓝雅的路,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轮椅的人。 夺走了应该属于她的名气,就一走了之,可没那么便宜,她今天就是要看看那面纱之下是个什么样的丑脸。 周边围观的人,见此稍稍后退两步,白丞相家的小姐,是公认的第一才女不假,但也是公认的蛮横小姐,性格泼辣的厉害,惹上她没好果子吃。 ********************************************************* 身份暴露3 周边围观的人,见此稍稍后退两步,白丞相家的小姐,是公认的第一才女不假,但也是公认的蛮横小姐,性格泼辣的厉害,惹上她没好果子吃。 “我家小姐说丑不丑和你有什么关系。”沉香心中气愤,亏还是才女,怎么如此没教养。 “找死。”白梦倪甩手,便朝着沉香的脸颊而去。 蓝雅看出她的意图,伸手推了一把沉香,才躲过白梦倪的一巴掌。 只是,蓝雅这边推开沉香,那边白梦倪手腕一转,朝着她的脑袋而来,斗笠落地,全场安静一片…… 蓝雅绝世清冷的容颜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那是一张怎样的绝色倾城,这样的美貌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好看的小说) 常常的发丝盘绕在脑后,凌乱的几缕垂下,更显得妖娆。 纵使那一身的黑衣,也掩盖这样的芳华绝代的美貌。 上方的逐野狂冥心中一紧,眼神之中狂热不减,那样的容颜,那样清冷的面容,世间应无人能及她的娇艳。 百里连城眼中放着光芒,他不是第一次见,此时却也震惊于这个女人的容貌。 蓝雅冷眼盯着白梦倪,转而,弯腰捡起地上的斗笠,她知道她的容颜是何等倾城,对于众人的惊讶她见怪不怪。 就是因为她拥有着这样的容貌才会被银月家族选中,那些年来,周围的人不断的露出这种目光,起初她特别厌恶这种目光,时间久了,她也不在乎了。 白梦倪几乎傻了,从来没见过如此美的人,比她还要漂亮,比她还要才华。 “那好像是沐家小姐二小姐沐青颜。”群人之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才回过身来。 “沐家二小姐?那个当真是沐家二小姐?” “我看像,沐二小姐是出了名的好皮囊。” “不是吧,沐二小姐怎会有如此才华,这气质完全不像。” 人群中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句,有信的,有不信的。 沉香握着拳头,想要为自家小姐出头,却被蓝雅拉住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动。 “是,沐家小姐没错,你看她那腿,沐家小姐前些日子上了狂王的船勾引狂王,事后被废了双腿。” “是是,当日我也见了,沐小姐光着身子被扔到了船板上,若非二夫人,沐二小姐肯定没命了。” “说话,沐二小姐的身材还真是好。” 确定了蓝雅的身份,有些男子闻言,眼神看向蓝雅露出猥琐的目光。 “哦,原来是沐府二小姐,久仰久仰。”白梦倪面上含着笑意,本以为是哪家名门,原来就是那个勾引狂王被废掉双腿的女子。 既然被认了出来,蓝雅也无需再戴斗笠了,将斗笠递给沉香,仰头,对着白梦倪一笑:“原来我那么有名气了,连白小姐都知道。” *************************************************************************** 身份暴露4 既然被认了出来,蓝雅也无需再戴斗笠了,将斗笠递给沉香,仰头,对着白梦倪一笑:“原来我那么有名气了,连白小姐都知道。” “当然,沐小姐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本小姐岂会……不知道……”白梦倪得意的说着,对上蓝雅的笑容心中一惊,语气明显的放低。 那样的笑容绝美,似能勾人魂魄的惊艳,那笑容就好像一朵剧毒无比的罂粟一般。 蓝雅依旧在笑,妖艳的笑容让周围的人震惊之中带着一丝害怕,沐府小姐专横跋扈,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让人敬畏了? 白梦倪身体本能的后退一步,感觉到自己的后退,她面色凶狞而起,她怎会怕这个女人,怎么会! “你这个贱人……” “颜儿。”白梦倪的话还没说完,人群之中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 百里连城优雅的从人群之中走向蓝雅,脸上带着温雅的笑容,周围的人群见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对于此人所有人都认得,百里连城北周质子,自小在帝都长大,也是帝都出了名的温文儒雅,文采好,样貌好,脾气好,一身白衣似雪犹如谪仙,是整个帝都女子梦中情人。 百里连城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惊讶了一番,听闻,百里连城自小和沐家二小姐有着婚约,可从来没见过这位百里王爷和沐小姐有什么来往。 白梦倪看向来人,凶狞的脸上稍稍收回了一些,对着蓝雅冷哼一声。 蓝雅没想到百里连城会出现,也是稍稍一愣。 “赢了十万两。”走到蓝雅的面前,百里连城笑的温和。 “赢了钱,运气好,现在……”蓝雅抬眼撇了一眼白梦倪:“现在,碰到一只疯狗,看来好运气是用完了。” 她耸耸肩,说的轻巧,面对周围的留言,男子们的猥琐,女子们的鄙视咒骂,她充其不闻。 “你说谁是疯狗。”白梦倪闻言,登时就炸毛了。 “你。”蓝雅回答的干脆。 “好你个沐青颜,区区贾商之女胆敢如此羞辱本小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白梦倪简直暴跳,面对那么多人,竟然说她是疯狗。 “白小姐,如此拦人去路,故意挑衅,若传到丞相耳朵里可就不好了。”百里连城嘴上带着笑意,看这白梦倪言道。 “哼,传到我爹耳朵里又能怎样,沐青颜这样不要脸的女子任谁都知道谁对谁错。”白梦倪双手抱胸,丝毫没将百里连城的话放在心上。 “哦?我看我不尽然,今晚内此赛事乃皇家比试,不管是谁,夺了头彩,都值得人们敬仰,文采之中不问出处。”百里连城虽然笑着,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的光芒。 “的确,文采不问出处,沐小姐琴声举世无双,我祁萧然自叹不如,不知将来有没有机会邀请沐小姐共奏一曲。”祁萧然走下台来。 ************************************************** 一席之地1 “的确,文采不问出处,沐小姐琴声举世无双,我祁萧然自叹不如,不知将来有没有机会邀请沐小姐共奏一曲。”祁萧然走下台来。 从琴声之中便能看透一个人,能弹奏出那样恢弘曲子的人,绝非是人们传言一般。 这个女人聪慧,清冷,身上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息,琴音之中透露着她的傲气,她绝非一般人能够攀比的。 “自然可以。”蓝雅一笑,祈萧然的曲子也让她佩服。 这一笑,让周围的人顿时眼前一亮,美,太美了。 白梦倪握紧拳头,就连祈萧然都出面了,若她再闹下去,恐怕真的收不了场了。(.无弹窗广告) “咱们走着瞧。”白梦倪怒气着脸甩袖离去。 蓝雅摇头失笑,她这是和她结下梁子了吗,今天一场比试,暴露了身份,回去,还要对付那一帮人,想想都觉得头疼。 逐野狂冥暗金的光芒盯着那离去的女子,她和百里练成惊如此熟悉。 “夜风。”他磁性的声音响起,好似在对着空气说话。 黑夜之中的一道黑影闪过,风悄然无息的划过,这个夜晚好像不太平静。 白里连城推着蓝雅,七宝躺在她的怀中,风吹动,喧闹过后便是平静,耳边传来虫子吱吱的叫声,让这个夜晚增加了一丝神秘之感。 “让沉香来推吧。”蓝雅见快到沐府了,转头言到。 “不用我和你一起进去?”百里连城有些疑问,比试场那边的轰动,相比沐府已经知道了。 蓝雅一愣,反应过来摇头。 “虽然我的腿不能动,但脑子还是好使的。”沐之航再怎么恼怒,还是有所顾忌,更何况今天她夺得比试彩头,他不敢对她怎样。 如此,她便乘着这个机会再沐府赢得一席之地! 百里连城好似猜到了她的举动,转身,走到蓝牙的面前,双手握上她的手,清晰的温度从手心传来,蓝雅心中一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记住,一切有我在。”百里连城的声音温和如往,但,这句话却能激起人内心的波动。 很真诚,很有重量的一句话。 蓝雅表情第一次出现这种呆掉的神情,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语,好似要将她保护起来的感觉。 “为什么……要保护我?”蓝雅反问,她的名声在整个帝都闹得沸沸扬扬,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断了双腿的女人。 “因为我是百里连城,北周三王爷。”百里连城目光坚定,璀璨的耀眼。 北周三王爷?蓝雅心中默念,半响才恍然大悟,北周三王爷乃沐清颜的未婚夫! 后方,沉香惊的张大嘴巴,这个男子是北周三王爷?二小姐的未婚夫? 二小姐和三王爷有了婚约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三王爷,听到这话,不免震惊一番。 ************************************************************************************ 一席之地2 二小姐和三王爷有了婚约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三王爷,听到这话,不免震惊一番。(.好看的小说) “你……天很晚了,我该回去了。”蓝雅纠结了半响,也找不到话语应对,毕竟她不是沐清颜。 “好。”百里连城站起身来,转眼看向沉香:“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沉香一惊,慌忙点头,上前几步,推着蓝雅朝着沐府而去。 百里连城看了很久,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眼眸之中,他才收回视线,柔和的眉头稍稍皱了皱。 “王爷。”一道身影恭敬的站到他的身后。 “她当真是沐清颜。[]”百里连城转过身来,温和的面容早已不复存在,换之一片冰封淡漠。 “沐二小姐一个月前无辜失踪,眼前这个女子从天而降,正好咋在狂王的花船之上,当日狂王遭遇刺客,很多人都认为沐二小姐是被内力冲击而去的,属下查了当日湖边的所有人,再三确定这个女子是从天而降,可能不是真正的沐清颜。” “不是沐清颜。”百里连城淡漠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比沐清颜有趣多了,比沐清颜更有吸引力。 “王爷,可否要……” “不用,这件事情本王来解决。”百里连城眼眸眯起:“白丞相府处理的如何。” “白小姐四肢全部废掉,之留她一条命。” 闻言,百里连城满意的点头,清冷的面容在月光下仿佛图上了一层薄纱,想到那个女人,他清冷的脸上流出一丝赞赏的神情。 或许这世间只有她才能与他匹配,在他的世界里,女人犹如玩物,但这个女子不一样。 她浑身散发的光芒,惊人的美貌任谁都无法抗拒,奇异医术,精湛的棋艺,那样恢弘的琴声,世间的女子还有谁能和她相提并论。 蓝雅,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叽叽。”七宝跳到百里连城的肩膀上,爪子闹着他的头发,似乎是在抗议。 “有了她,我一样会宠你。”百里连城伸手抓住七宝,将他放到怀中。 ‘不行,不行。’七宝登着爪子抗议,丝毫不害怕百里连城那一脸淡漠的样子。 百里连城禁锢住它不老实的双腿,低头言到:“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七宝嘟着嘴巴,动弹不得,气鼓鼓翻了翻眼,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若喜欢她,我就不喜欢她了。 “她或许也会很宠你。” 七宝发出闷哼,闹得转到一边,不要,主人是他的,是他的! “再闹脾气,小心我将你扔去苦漠。”百里连城变得很轻…… 就是这样的轻声,让七宝的小身子一哆嗦,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老实巴交的窝着不动了,苦漠那种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他才要不去! 狂王府 华丽的房屋,装饰霸气而不是优雅,俊美的男子慵懒的邪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角,似睡非睡。 半响,一名黑衣悄然无息的落在房间之中。 “处理干净了?”俊美的男子在男子落入房间之时便缓缓开口。 ************************************************************ 一席之地3 “处理干净了?”俊美的男子在男子落入房间之时便缓缓开口。 “是,今晚对沐小姐眼神侵犯的有四十八名,全部挖掉了眼角,至于白家小姐,好像有人比我们快了一步,白小姐四肢被废,属下加上了一刀,割了她的舌头。” “百里连城。”逐野狂冥第一个便想到了他:“去,查一下北周三王爷近来都做了什么。” 他,逐野狂冥看上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得窥视,婚约吗?就算是成了亲,他都会抢回来! ————分割线———— 沉香推着蓝雅从后门回府,整个沐府没有一丝动静,如今已经入夜,若平时如此安静到不稀奇,可今天是正元灯节,如此安静到让人觉得稀奇了。 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兆,或许现在沐之航一群人正在她那间小院等着的吧。 “小姐,要不咱们跑吧。”刚刚进来后门,沉香心中不淡定了。 “跑?”蓝雅闻言转头看到沉香的表情差点没笑出来,眼角含着笑意问道:“跑什么。” “小姐今天的事情定然都闹开了,老爷知道的话,肯定会打死我们的。”沉香面色着急,想到老爷的那张脸她都会发抖。 蓝雅知道这沉香很怕沐之航,伸手拍拍她的胳膊:“放心,一切都有我顶着。(.)” 沉香盯着蓝雅半响,心中暖意划过,点头,推着蓝雅朝着小院而去。 偏僻的小院,很久没人去,而今晚,那里却灯火通明。 “你这个贱人还有脸回来。”眼尖的董玥看到蓝雅的身影,便上前咒骂。 “大娘这话说的,我乃沐府二小姐,为何不能回来?”蓝雅嘴角含着笑意,问的很轻,其中却夹杂着一抹尖锐之色。 “哼,沐府二小姐?你还知道自己是沐府二小姐,前些天勾引男人,被废了双腿还不老实,如今又出去卖弄风骚,简直丢进我们沐府的脸!”董玥的手几乎指到蓝雅的鼻尖上,嘴上说出一大串的话语,让蓝雅的笑意的面容更灿烂的几分。 沐之航站在她的后方,怒气十足的盯着蓝雅,沐乐清双手抱着胸口,望向蓝雅充满了鄙视和嫉妒,她嫉妒她那张脸! 蓝雅冷眼扫视一下周围的人,眼神收回,笑容加深,抬手推来董玥指着她鼻尖的手指,轻声道:“我很不喜欢被别人指着。” “不喜欢被人指着,我今天偏僻要指着你怎么样。”董玥被推开的手,再次指着蓝雅,而且更肆意的戳在她的脑门上。 蓝雅笑容不减:“我说过,我不喜欢被别人指着。” 话落的同时,她抬手,抓住董玥的手指稍稍一用力‘咔吧’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今日,她就要在这里立威,当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是吧,我让你捏,看谁先把谁捏爆! ********************************************************** 一席之地4 今日,她就要在这里立威,当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是吧,我让你捏,看谁先把谁捏爆! “啊……”董玥一声惨叫。 蓝雅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样子,手上有事一用力,转而一拧,那根手指直直在手上转了一个圈,她才满意的放手。 见到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惊讶之极,甚至忘记了该要阻止。 “啊……”十指连心,她的一根手指彻底的断了,疼的她几乎晕厥。 “你这个不孝女,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反应过来的沐之航顿时暴怒,抓起旁边的木棍便握在手中。 沐乐清瞪着眼睛,惊骇过后,顿时红了眼睛:“该死的贱人,我绝对饶不了你。” 蓝雅看了看沐之航手中的木棍,一声冷笑:“想要打死我?” “你这个逆子,就算打死你,也难消我心头只恨。”沐之航脸色铁青,到真有打死她的架势。 旁边断了手指的董玥被丫鬟扶起,脸色苍白,眼神狠毒:“老爷,你若不打死她,这……这日子没法过了。” “打死我?”蓝雅重复,抬眼扫过董玥然后看向沐之航:“你们敢吗,先不说我娘的身份如何,就单单凭着今晚这场皇家比试我夺了彩头这件事情,你们就没胆子打死我。” 皇家比试夺了彩头,皇家定然相当重视,更何况她的身份人尽皆知,多多少少洗掉了一些之前的难听的流言,在这个时候沐之航当众打她,绝对是在自掘坟墓! 沐之航握着木棍脸上恼怒的青筋都在跳动,那样话语他不是不明白,得了皇家比试的彩头,这样有才华的人,连皇家都敬仰,他自然动不得。 只是,沐清颜自小大字不识一个,何时变得如此才华横溢,还夺得了皇家的彩头,莫不是她买通官员放水了? “爹,你别信她的,她有几斤几两重整个沐府谁不知道,若不是作弊,她夺得彩头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沐乐清尖锐的声音,混乱着沐之航的思绪。 蓝雅冷眼看向沐乐清,长相一般,挑拨离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今天,既然都在这里,我便把话说个明白,我不在是从前的沐清颜,打了我,还要卑躬屈膝,我做不到,所以,最好别在我面前做什么小动作,否则咱们就来个玉石俱焚,谁都别想好过!”蓝雅声音变的冰冷,眼神犀利的刺伤人的皮肤。 一句话落下,一阵犀利的眼神划过,周围变得的安静。 沐之航一时间也被那冰冷的语气和眼神震住了,那双眼睛犀利的让他都感觉浑身一颤。 董玥站在原地,手指被掰断本就对蓝雅产生一种愤怒和畏惧的心理,见此到蓝雅刺人的目光,心中一紧。 ********************************************************************************* 一席之地5 董玥站在原地,手指被掰断本就对蓝雅产生一种愤怒和畏惧的心理,见此到蓝雅刺人的目光,心中一紧。(.好看的小说) 见此,后方沉香惊讶万分,从来不知道小姐有这样一面,今晚皇家比试都够让人吃惊了,现在还把老爷大夫人给震住了。 “你这个贱人少在这里吓唬人,十几年了定北侯没来过府上一次,或许早就忘记你们存在了!”沐乐清愤愤不平。 蓝雅黑色的牟彤之闪过浓烈的寒光,看都未看沐乐清一眼,直接对着沐之航冷哼一声:“不信,咱们大可试试,同归于尽的滋味很不错。” 话落下,她脸上浮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就好似和银月家族同归于尽时候的笑容,那笑容残忍,嗜血,让人毛骨悚然。 沐之航手中的木棍落地,他清楚的从那双眼中看出她的认真,她不是在开玩笑,他倒是低估了这个女儿。 那样的眼神让他从心底里惧怕三分,同归于尽? 若把她逼急了,她当真有这个能耐,之前顾忌的是定北侯,如今还要顾忌皇家,赢得皇家比试的彩头,可非同一般。 “老爷……”董玥见沐之航不语,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今天若放过这个女人,以后,那她还不反了天来! 沐之航看了一眼董玥,心思落下,赢得了皇家彩头,这名声自然算是沐府的,现在先给她一些好处,今后在好好的收拾她!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情若传出去一句,定不轻饶。”沐之航转身沉着声音说道。 董玥和沐乐清一听当即就傻了,就这么算了? “老爷,我的手……” “好了,一根手指,算不了什么,清儿还不扶你娘回去。”沐之航打断董玥的话,脸色严肃之极。 董玥身形一晃,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沐乐清堆积的满脸的怒气,听到这话,几乎要气炸了,狠狠的跺了跺脚,剜了一眼蓝雅才扶着呆愣的董玥离去。 蓝雅浮起笑意,就知道沐之航没那个胆子,老奸巨猾的家伙,他心中想什么她最清楚,想要从她身上得到利益,那还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所有人都离去,沐之航回身看了看蓝雅:“你还搬回以前的院子,今后做事情都要有个分寸。” “只要别人不惹我,我自然不会去惹别人。”她的意思很明显,在提示沐之航管教好府中的人。 “你好自为之吧!”沐之航抿了抿嘴,留下这话甩袖离去。 沐之航走出院门,沉香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双眼露出欣喜之色盯着蓝雅:“小姐,你可真厉害,连老爷都吓住了,这下好了,咱们能回以前的院子住了,二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很开心。” ********************************************************************************* 一席之地6 “小姐,你可真厉害,连老爷都吓住了,这下好了,咱们能回以前的院子住了,二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很开心。(.无弹窗广告)” 蓝雅只是点头,其实这个院子虽然不偏僻了一些,到比那些华丽的院子要好的多,搬回去她到有些不想。 “去收拾东西。”蓝雅知道若想要在沐府占据一些地位,就必须要搬回去。 真正的沐清颜下落不明,先下她取代了她的身份,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命中注定。 从穿越以来,她不断的想过,若真正的沐清颜回来之时她会怎样?就是脑海里存在这样的问题,她才会越发的努力,争取早一日有能力脱离沐府。 简单的房屋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沉香将日常的两件衣服包起来,便推着蓝雅走出院子。 之前沐清颜住的是沐府中间靠着左边的院子,名为,香林阁,香林阁和二夫人的院子紧挨着,远远的看去,香林阁房顶的上面是平的。 装饰和行头都和其他的院子有些不一样,香林阁的屋顶是平着的,就犹如现代平房。 “香林阁的房屋为何和其他的不一样?”蓝雅思索不通,朝着沉香问道。 “这个是二夫人要求改的。”沉香笑逐颜开。 “这种想法出自二夫人?”蓝雅稍稍有些惊讶。 现在是什么年代,二夫人倒是个奇葩,能便发明了平房这种设计,是不是有些出轨了? “是啊,小姐十二岁的时候得过一种病,当时好多大夫都说没救了,二夫人几乎每日陪着小姐,小姐昏迷第三天的时候,二夫人让人修改房屋,说是梦中的仙人告诉她,二小姐和这房屋犯冲,当时府中的人都不信,可当房屋修改之后,小姐的气色果真有所好转了。” 蓝雅听言觉得好笑,她到还没听说过,生病是和房屋犯冲的! 进入香林阁,里面摆放的物品除了几件不值钱的瓷器之外,便是一些红木的家具,房屋的空间还算大,蓝雅看了一眼,便也觉得不错。 沉香从衣柜里拿出棉被,铺好床,便出去帮她打水。 蓝雅弯腰,按了按双腿,已经没有前些天的疼痛了,半个月的治疗倒也起到了一些作用,双腿现在能稍稍的用一点力了,但想要扶拐杖站起来,还是不行。 她的腿还支撑不了十公斤的重量,断了的筋脉和骨头,才复合百分之十,想要站起来,还要一段时间。 今天她和沐之航把话说开了,想必他也会管制一些府中的人。 董玥阴险,沐乐清也不是善茬,她断了董玥的一根手指,就算沐之航再三嘱咐,她还是会背地里报复。 所以,她必须要配置一些防身的药物,那些个背地里下手之人,只要敢来,她就让她们全身癫疯瘫痪! *********************************************************************** 本王未婚妻1 一夜无眠,清晨鸟儿鸣叫,蓝雅刚刚想要入睡,门外便传来吵杂声,紧接着敲门声响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门外沉香不悦的声音响起。 “沉香还不让开,今天可是你家二小姐的大喜日子,说不定以后啊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老妈子捏着声音,口中带着虚假的笑声。 “胡说什么,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沉香气哼哼的甩手。 老妈子脸上堆积的笑容收了收,斜着眼睛盯着沉香:“别怪我没告诉你们,今天北周三王爷上门提亲。” “北周三王爷?”沉香登时瞪大眼睛,向小姐提亲? 闻言到此,沉香转身推开房门,一头扎进屋里:“小姐,小姐,三王爷来提亲了……” 蓝雅做起身子,她们的谈话她听的清楚,百里连城来提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眉头皱了皱,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记住,一切都有我在。’不由得这句话冲进脑海里。 这样的话语,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那样坚定的话语,她看不出他有一点的玩笑,百里连城到底是怎样的人? 老妈子丫鬟跟进房间,丫鬟手中托着衣服,鞋子,饰品。 “二小姐,老爷让小姐穿戴好去大厅见客。(.好看的小说)”老妈子笑容满面。 蓝雅扫过那些衣物,沐之航是怕她丢脸吧,他沐府不想丢脸,她偏偏要让他丢脸! “沉香,将这些衣服都扔出去。” “小姐……”沉香不解,张嘴便想询问,迎上蓝雅的眼神生生的将话憋回去了。 上前一步,拿过丫鬟手中的衣物,扔出门外。 老妈子丫鬟见此都是一愣:“二小姐……” “滚。”蓝雅沉着声音,眼神阴寒。 老妈子身体一颤,眼珠子转悠几下,转身退出门去。 “小姐,三王爷提亲,难道小姐不准备去大厅?”沉香回身询问,心下觉得那么好的衣服扔了可惜啊。 蓝雅盯着门外冷笑一声收回视线:“当然要去,你去找几件平日的衣服来,记住,越破越好。” “额……是。”沉香呆愣一下,也没多问,朝着昨天拿来的小包袱而去。 狂王府。 偌大的练武场,一道暗色的身影,不断舞动,长剑如虹,泛着光芒。 逐野狂冥脚下一点,身体朝着上空飞跃,身若飞燕,轻如浮萍,那手中的常见一划,一道光芒犀利而过。 对方巨型石狮子‘碰’的一声炸成了碎末。 “王爷的功力又强了。”不远处,夜风一脸的敬畏,口中难以掩饰的崇拜。 “说。”逐野狂冥身体落下,长剑一抛,正好落在远处的剑鞘之中。 “百里连城最近的行动越来越神秘了,而且和沐二小姐好似很早就认识一样,正元节当日见面便一起在护城河放过花灯,只是……” “只是?”逐野狂冥一挑眉头。 ~~~~~~~~~~~今天23点之前,推荐到2,留言到1条,雪明天加更两章哦~~~~~~ 本王未婚妻2 “只是?”逐野狂冥一挑眉头。[] “属下无能,正元灯节日之前两人相识的消息完全查不到,”夜风单膝跪地。 “继续查。”逐野狂冥冷笑一声,没有他逐野狂冥查不到都的事情! “是,王爷今日百里连城带着重礼去了沐府,听闻,是去求亲的。”夜风站起身来,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 “求亲?”逐野狂冥眼神一暗:“走,去沐府。” 沐府大厅。 沐之航笑容满面,丫鬟奉上茶水。 “三王爷,您大驾光临让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沐之航嘘声吹捧。 百里连城温和一笑:“沐老爷客气了。” “爹,听说府中来贵客了。”沐乐清一身湖绿的衣裙,走了进来,身后伴随的还有几位同样华服的女子。 “怎么这么没规矩。”沐之航声音虽然在怒斥,脸上却带着溺爱之色。 “爹……”沐乐清捏着声音,有些撒娇。 “让三王爷见笑了,这是小女乐清。”沐之航笑着介绍,转头看向沐乐清:“还不见过三王爷。” 沐乐清抬眼看了一眼,内心碰的一跳,以前只是听说北周质子俊美,可没想到会如此温文儒雅。 百里连城见沐乐清打量,眼神与她对视,点头一笑。 沐乐清见此,脸色一红,当下柔声道:“见过三王爷。” “见过三王爷。”沐乐清身后的几位华丽服装的女子,也跟着她行礼,同时面容都露出仰慕之色。 “无需多礼。”百里连城招牌的迷人声音。 沐乐清站起身来,站到一旁,同时对于身后的几名女子及其的不悦,早知道三王爷如此俊美,就不带这几个女人来了。 后方几位也是京城有名商业场的各家千金,今日到沐府游玩,没想到会三王爷会在沐府做客,心下看向沐乐清又羡慕,又嫉妒。 “王爷初次来沐府,我带王爷四处转转可好?”沐乐清清脆的声音想起,心下有些期待。 “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清冷的话语落下,沉香推着蓝雅进入大厅。 百里连城,见此脸上的笑容加深,来的真是时候! 沐乐清脸色一沉,转眼看向蓝雅,手指握紧,该死的,每次都是她坏她的好事,心中恼怒,转眼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眼中划过浓烈嘲讽。 其他几位千金小姐见此,更是眼神鄙视,手帕掩住鼻子,好似她的身上带着什么传染病一样。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成何体统。”沐之航一见,气焰立马上来了,不是叫人送去衣服了吗! 蓝雅不以为意,抬起手,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抬眼盯着沐之航一副不解的样子:“没问题啊,平时也是如此穿的,爹可从未说过什么。” 百里连城闻言,温和的脸色变了变,看着沐乐清的华服,再看了看蓝雅,最后眼神冷不丁的转向沐之航:“沐家的生意几年好像比往年更红火,怎么沐老爷对本王的未婚妻如此的吝啬。” ******************** 本王未婚妻3 百里连城闻言,温和的脸色变了变,看着沐乐清的华服,再看了看蓝雅,最后眼神冷不丁的转向沐之航:“沐家的生意几年好像比往年更红火,怎么沐老爷对本王的未婚妻如此的吝啬。(.无弹窗广告)” 不温不恼的谁声音,说道未婚妻的时候,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特别加重了一下。 未婚妻?这三个字,在大厅之中盘旋,另外几位千金,看向蓝雅带着鄙夷,这样的女子不知道检点,怎么配得上三王爷。 沐乐清心中藏着一把火,未婚妻,这个贱人的名声如此难听,为何百里连城还会要她? “王爷这是误会,误会。”沐之航有些慌乱,转头声音清和:“清颜,爹不是叫人送了衣服给你吗。” “哦,你说今天早晨老妈子送来的那个啊,让我给扔了。”蓝雅耸耸肩:“突然之间给我那么华丽的衣服,我怕穿不惯。” 那意思是在说,她没穿过那么华丽的衣服! 沐之航冷着老脸,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心中气恼,她今天是摆明了让他出丑,让他丢面子是吧! “沐老爷。”百里连城温和的声音想起。 虽然温和,却让人心中一沉,有种温热过后,冷风刮过之感。 蓝雅面色未变,闻言这一声,她总算稍稍的感觉到了,他的温和绝对是表面的装饰。 “王爷有何吩咐?”沐之航额头有些滴汗,心中也知道,这个北周质子和四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四年前定下婚约的时候,他见过他一次,那个时候,他料定这个质子没什么能耐,可,他错了,这个人绝对比他想象的要厉害。 “沐老爷如此对待本王的未婚妻,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百里连城摇起折扇,温和的脸上看不出息怒。 “草民不敢,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沐之航连忙站起身来,跪在地上。 “沐老爷快轻起,本王也没别的意思。”百里连城弯腰搀扶。 沐之航心中打鼓,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才做到位置上,那温和的声音又响起了…… “这种事情,若再让在有下一次,本王绝不轻饶!” 没发脾气,绝对没发脾气,声音依旧温和…… “是是是。”短短的相处,他对百里连城觉得的害怕,自始至终的温和,却让他觉得掉进了冰窟。 沐乐清有些不服气,虽然对于这个男人有些爱慕,但,他毕竟不是慕辰国人,只是一个质子,爹爹为何会对他如此害怕? 看着沐之航点头哈腰,蓝雅的心情变得很好,她知道百里连城看出了她的想法,所以才按照她的想法,让沐之航丢进面子。 一句话,让她今后在沐府的地位瞬间回升,看得出来沐之航很怕白里连城,有了他的话,沐之航今后绝对不敢为难她。 **************************************************************** 本王未婚妻4 一句话,让她今后在沐府的地位瞬间回升,看得出来沐之航很怕白里连城,有了他的话,沐之航今后绝对不敢为难她。[] 蓝雅有些感激的超着百里连城点点头。 百里连城嘴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回应着她。 见到两人的互动,沐乐清青了脸,后方几位小姐更是嫉妒,一个臭名远扬的女人,还有脸霸占北周三王爷。 沐之航心中没底,这三王爷貌似很喜欢清颜,这门婚事要成了,对于沐家也不是没有好处。 百里连城和沐之航又聊了几句,便起身道别。 “我送送你。”蓝雅手指推动轮椅。 百里连城点头,便绕道她的身后,推着她朝着府外走。 “谢谢。”蓝雅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刚刚的宣誓,很明显他是在帮她。 “何我还用言谢。”百里连城轻笑一声。 “你……当真想要娶我?”蓝雅有些疑问,古代女子的贞洁最重要,失去贞洁被人耻笑。 他堂堂北周三王爷若娶了她,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一阵沉默,上方的人没有回答,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直到走出沐府大门,蓝雅自嘲一笑,或许她不应该奢求什么,能够在活上一世,本就是上天的恩赐,这人啊……果真是贪得无厌…… “对……” 蓝雅抬头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温热的唇瓣便吻了上来,她一愣,满眼的惊讶,忘记的动作。 “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柔情的话语传入耳膜。 柔情的声音坚定无比,让人不自觉的沉溺,那柔和的一吻带着无尽的酥麻。 等待蓝雅反应过来,百里连城已经离去,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手茫然的捂上胸口,刚刚这个地方有感觉…… “原来,沐府二小姐果真和传言一样,不知廉耻!”冷冷的声音。 逐野狂冥一身黑色袍子,脸色有些铁青,眼神之中似是隐藏着怒气。 蓝雅转头对上逐野狂冥心中一冷,他那双眼眸让她不由得带着一丝恐惧,比狂野的猎豹还要犀利。 这样的男人太过危险,她不想惹上他,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际,手指推动轮椅,准备回府。 逐野狂冥见此,脸色更加暗沉了几分,几个大步上前,拦住蓝雅的去路,一只手撑在轮椅上,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怎么,有心情和男人调情,就没心情和本王说上几句话。” “王爷,想说什么。”蓝雅皱起眉头,下巴被他捏的很疼,她都怀疑他在用点力气,她的下巴骨头都要碎了! “背着本王勾搭男人,你说,本王该如何惩罚你呢。”逐野狂冥嘴角泛起笑容,邪性之极。 “背着你?呵,王爷这话说错了吧。”蓝雅冷笑一声,别说的她好像是他的什么人一样! ********************************************************* 两人对崎1 “背着你?呵,王爷这话说错了吧。[.超多好看小说]”蓝雅冷笑一声,别说的她好像是他的什么人一样! 逐野狂冥捏着她的下巴加重了几分:“怎么?忘了?你的身体早已经是本王的了。” 蓝雅扬起脑袋,想起那日的事情,眼神杀气浓烈。 “记住,本王的女人,活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任何人窥探不得。”逐野狂冥嘴巴靠近她的耳朵。 蓝雅眼神变得犀利,怒瞪着面前的人:“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 恶魔,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魔鬼,她绝对不会把自己送到他的手中,前一世被禁锢,这一世她绝对不要任何人掌控她! “不可能是本王的?那是谁的?百里连城?”他放低声音,口总含着一抹危险的气息:“只要本王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百里连城这个名字。” 挑起了他的兴趣,就要陪他玩到底,否则……就算死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 蓝雅瞪着眼睛,抬手用力一甩,将下巴从他的大手之中解救。 “逐野狂冥,上次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更何况,你还废掉了我的双腿,如此还不够。”蓝雅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她和他之间的事情,不想将白里连城牵扯进来,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她绝对相信他话语之中的真实性。 逐野狂冥视线落在蓝雅的腿上,扬起笑容:“如此,你才能记得本王一辈子。” “……”疯子,疯子! “有一天,若让本王知道你忘记了,本王会废了你的双手,帮你找回记忆。” 蓝雅手指紧握,闭嘴不言。 “所以,别妄想逃离本王,否则,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这就是他逐野狂冥的性子,就算是丢弃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想要逃离,他宁愿毁了!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蓝雅真的是忍无可忍,双手抓着轮椅,怒视他:“没有人可以掌控我,就算你也不能。” 她的身体几乎颤抖,前世的种种的浮现在脑海里,再次被人掌控她会发疯,真的会发疯,会再次走上同归于尽的地步…… 逐野狂冥笑容更胜:“女人还是不要太过自傲的好,能不能掌控,这点你无需怀疑。” 这天下之间还没有他掌控不了的人! 蓝雅气息不稳,面对如此强势的男人,她的确被压低了一头,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盯着那俊美的脸颊,她豁然抬手,朝着他那犹如雕刻的脸颊扇了过去…… 逐野狂冥眼神一暗,眼神之中翻出一丝冰冷的杀气,就好似一头要发怒的雄狮,让人从心底之总产生畏惧。 “下一次,本王不介意废了你的双手!”他的大手捏住她的手腕,那样的力道,让蓝雅的脸色有些泛白。 “有本事就废啊。”她冰冷着眼神,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逐野狂冥眼眸收紧,半响,笑容再次浮上脸颊,这种对视,总是能能燃起他的好心情,很享受这样的眼眸…… [ 两人对崎2 逐野狂冥眼眸收紧,半响,笑容再次浮上脸颊,这种对视,总是能能燃起他的好心情,很享受这样的眼眸…… “你应该庆幸有着一双让人愉悦的眼神。”他松开她的手腕,女人之中,如此和他对崎的,她倒是第一个! 蓝雅的眼神几乎能够杀人了,她不想惹上他,他却一而再触碰自己的底线,他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小姐。”沉香走出来,看到逐野狂冥,连忙低头行礼:“参见王爷。” “沉香推我进去。”蓝雅不去看逐野狂冥的脸色,她绝对不会屈服,绝对活在他的手掌之下。 沉香抬眼稍稍看了看,虽有些怕逐野狂冥,可,对于蓝雅的话,她绝对的听从,抬手推动轮椅进入府中。 在蓝雅的进入府中,逐野狂冥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有胆识的女人。 越是不想屈服,他便越想驯服,有野性的马儿,驯服了该是何等的美事。 一晃几日过去。 十月份的天气越来越冷了,蓝雅披着外套,坐在院子里,有了上次百里连城的话,这些天到也安稳,只是,从偏僻院落住回院子就没有见过王莹。 听沉香说王莹在她们住回来的当然,便去了浮山还愿,没有几个月回不来。 蓝雅知道沐之航或许是怕将来她对沐家有所威胁,好拿王莹做人质,目前的形式刚刚有所好转,只要她不对付沐府王莹就没事,所以,她并不太担心王莹的状况。 让她最担心的就是逐野狂冥,那个男人不会放过她,这几天她彻底打听了他的所有事情,他在四国之中就是一个神,四国之中慕辰国最强大。 不仅仅整个慕辰在逐野狂冥的手中掌握,就连其他三国都对于他敬畏。 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恐怕很难,难?就算再艰难她也绝对不屈服,被银月家族选中之时她只有几岁无力反抗,才造就同归于尽的下场。 这一世,就算艰难她也要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地方,哪怕这是场无底洞,她也不屈服! “小姐,药熬好了。”沉香端着木盆放到地上,弯腰便脱下蓝雅的鞋子帮她泡脚。 “明天开始就不用每天熬药了。”她的腿被药水浸泡了一个月,也差不多了。 “小姐的腿,好像比之前好了多了,为何不多泡些天?”沉香不解。 “泡了一个月,缓一缓等药物全部吸收,我的腿也差不多能走了。”浸泡多了也是好事,定时定量,多了不好,少了也不好。 她的血液最近有些绸,腿上的筋脉和断了的骨头,也稍稍被粘住了,如此正好。 沉香闻言露出喜色:“小姐的腿好了,三王爷一定很高兴。” “他……今日有没有来?”蓝雅脸色有不自然,自从前几天,逐野狂冥提及百里连城,她便不敢在见他,她怕逐野狂冥当真对对付他。 ***************************************** 刺杀1 “他……今日有没有来?”蓝雅脸色有不自然,自从前几天,逐野狂冥提及百里连城,她便不敢在见他,她怕逐野狂冥当真对对付他。 “早晨来了,待了一会又走了,我看三王爷对小姐是真心的,小姐你是怎么想的?”沉香嘟着嘴巴,很纠结。 四天了,三王爷每天都来,可小姐就是不见,记得上次的时候还好好的,也没见吵架啊。 蓝雅轻声叹了一口气:“下次,在见到他,就告诉他以后不要来了。” 她不想将百里连城拖进来,北周质子的身份如何能和逐野狂冥对着来。 “真想不明白。”沉香摇了摇:“对了,上次春色园的老鸨问小姐还有没有新的曲子,她愿意出更高的价钱。” “你去回复了,说今后我不在做曲子了。”她的腿快好了,之前做曲子有些积累,还有上次的十万两,加起来也不少了。 “哦。”沉香应声。 “二小姐可在?”院子外传来声音。 沉香站起身来看去:“春香什么事情?” “刚刚府外有个人叫我把一封信交给二小姐。”名唤春香的女子走了进来。 闻言,蓝雅抬起头来:“信?” 沉香将信递到蓝雅的手中,蓝雅拆开信封,宣纸之上写着一行字体,落款处,百里连城! “送信之人可曾说些什么?”她将信折了起来,抬眼问道。 “那人只是说把信交给二小姐,别的就没说什么。” 蓝雅稍稍皱起眉头,挥手示意那丫鬟下去,转眼复又看了看那封信,有事告知,城外,郊林见! “小姐上面写什么啊?”沉香疑问。 “自己看。” 沉香伸手拿了过来,同样的皱起眉头,抬眼试探的询问:“三王爷约小姐见面,小姐要不要去?” 蓝雅眉头紧了紧,总不能这样躲着吧,到不如见上一面说清楚。 城外,郊林 十月树叶枯萎,掉落,郊林内枯叶遍地,轮椅压过发出吱吱的声音。 她没有让沉香跟来,自己波动轮椅行走的慢了一些,轮椅转动,郊林不远处山坡上,一袭白衣背离而站,看到那一抹白色,蓝雅没由的心间跳动很快。 “你等很久了吧。”蓝雅开口询问。 那背对着她的身影,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身上散发出一种戾气。 感受到那股戾气,蓝雅一怔,眼睛眯起,百里连城身上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气息。 “你是谁?”蓝雅沉起声音。 “沐二小姐到比传言中药聪明。”深沉的声音响起,那人转过身来。 一张并不是很英俊的脸,左脸之上带着很深的刀疤,让他本就不英俊的脸显得更加的丑陋,而,偏偏还配上一身白色的衣服。 丑陋的脸颊,搭配白色的衣服,说不出来的阴森,好似地狱的白无常。 *********************************************************************** 刺杀2 丑陋的脸颊,搭配白色的衣服,说不出来的阴森,好似地狱的白无常。[] “为何要冒充百里连城引我来这里?”蓝雅眯起眼睛。 “为何,哈哈,传言沐二小姐绝色无比,身段妖娆,当然是想见识一下。”那刀疤的男子仰头大笑一声,身上的戾气不减,眼神却呈现出猥琐的目光。 蓝雅清楚的知道,身上带着戾气之人百分之八十是杀手,看来是早有人计划好的,是谁想要杀她?董玥?还是沐乐清? 刀疤男子咧着嘴巴,露出让人恶心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下小山坡。 蓝雅轮椅稍稍后退,跑,她的轮椅如何跑的过一个会功夫的人,这里是城外郊林这个时间很少有人出现在这里,该怎么办? 手指紧了紧,不能慌乱,绝对不能慌,可是——她不会功夫,药粉她也没带在身上,面对一个杀气十足的男人,如何拖的住? 刀疤男子不紧不慢靠近蓝雅,大手掀将那黑色的斗笠掀掉,一张绝色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之下。 蓝雅带着几丝惊乱,发丝在风中飘动,配上她此时的样貌,美的让世间所有都暗淡了颜色。 “太美了。(.)”刀疤男子眼中难以掩饰的惊艳,知道沐二小姐绝美,却相比会如此惊艳。 蓝雅手指稍稍一动,轮椅朝着后方腿了一步之远,心中有些焦躁,双腿才勉强能站起来,跑绝对跑不了…… “这单生意没白接,如此美的人要杀了还真是浪费。”刀疤男子眼神从惊艳到惊喜。 “谁雇佣你们来的。”蓝雅听出他话语之中的意思。 “哼,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美的人是我的了。”那刀疤男子说着便开始结着自己的衣服,眼神变得狂热,俯下身子与她对视。 蓝雅见此,一只手一猛然一拽,一只手朝着他的眼睛插去。 “啊……”刀疤男子发出一声惨叫,大手一拧,拿下蓝雅的胳膊,然后捂着眼睛惨叫。 蓝雅手腕有些红肿,她看都没看,连忙推动轮椅,她明明知道这样逃是白费,可她的手还是用力的拨动着轮椅。 “想跑?”刀疤男子柔了柔通红的眼睛,发出一声暴怒。 光着上身的他起身一跳,落到蓝雅的面前,大手一推,轮椅倒在地上,她从轮椅只是那个滚落下来。 蓝雅手指抓着地面,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害怕之感,手指握紧,唇瓣有些泛白。 “妈的,敢对插大爷的眼睛,看爷今天不好好调节调节你,来,让爷常常你的滋味。”刀疤男子凶拧着脸,弯下腰,一只手靠近她的脸颊,一只手去解她的腰带。 看着那落下来的大手,蓝雅脸色苍白,有些绝望的闭起眼睛,躲不了,没有人会来救她,没有…… **************************************************************************** 后文发展 【神医弃妃】 第一次尝试这样类型的文文,本来没太大信心,多亏了我的责编安琪和可可让某雪找到了一些自信心。 本来前文写着写着有些别扭,还好有可可编辑监督,让我知道那个地方出现了错误,更正之后,觉得通顺多了,后文越写越利索了~~在这里特别感谢可可编辑~~~~~(*^__^*)嘻嘻…… 起初开始写这个文的时候,整体的思路都构思过,前文会有些小虐,爱的深,伤的深的那种。 女主是慢慢变强的,经历多了,阅历多了,逐渐的改变,文中会有可爱宝贝出现。 本文,有宠有虐,有喜有泪,友情,爱情感人至深~~~ 本文虽小虐,但中间是绝宠哦,完全符合大众人的口味~~~ 看文的娃娃,妹妹,姐姐们支持雪雪就用简单的充值方式,给雪雪首订阅,雪雪感激不尽~ ~~~ ~~~ 其实学生朋友们少买几个红钻,少吃一点冷饮就可以了。 想想雪雪这样不分昼夜,辛苦地为亲们更新,不过是拿一点点补贴家用的钱而已,而大家却增加了一份好心情,所以还请大家支持一下雪雪吧,再次谢谢我亲爱的亲们。 充值篇 ~~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 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小说阅――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元,1:4) ~~~ 第二方便的充值方式: (五块钱起冲哦~~) 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小说阅――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元,1:)――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实惠的充值方式: 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小说阅――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3元,1:1)――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手机卡充值方式: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只要买平常亲们充值话费的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亲们注意了,联通的充值卡,只要右下方有一个全国通用的标志,就可以在小说阅进行充值了,亲们一定要牢记这个特征哟 如果大家对充值还有疑问,可以直接点击支付中心找在线客服(:~21:3),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类似问题的解决方法,小说阅的客服会耐心为大家解答问题的。 染上鲜血1 看着那落下来的大手,蓝雅脸色苍白,有些绝望的闭起眼睛,躲不了,没有人会来救她,没有…… “碰……啊……”一声惨叫在蓝雅的耳边响起。(.无弹窗广告) 蓝雅曾然睁开眼睛,一抹俊美而带着着急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帘。 “还好赶上了。”重重的喘息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疼惜。 还好赶上了……蓝雅鼻尖有些酸涩,看到百里连城她便觉得没来由的安心和欣慰,在这个地方或许只要他能够让她信任了。 手指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闹得埋在他的胸口,静静的。 百里连城心中某个地方一动,抱起蓝雅转身看向那光着闪身的男子,温和的眼神之中,绽放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你……是什么人,敢破坏老子的好事。”刀疤男子捂着胸口,疼痛的面色都拧了起来。 百里连城眼神杀光暴露无疑,那刀疤男子脚步后退,见情况不妙,拿出笛子,吹了起来,那声音直冲天际。 “血杀门。”声音依旧温和,眼神却骇人之极。 腾出一只手,朝着腰间一摸,一并银色的软件腾空而出。 那银色的长剑直奔那刀疤男子,刀疤男子眼前光芒一闪,惊骇的瞪大眼睛,直直的朝着后方倒去,空中的软剑转了一个弯,好似有人操纵一般,准确的回到百里连城的手中。 蓝雅听到动静想要抬头,岂料,一直大手按住她的脑袋。 “不要看。”轻声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蓝雅不在抬头,安静的趴在他的胸口,她知道,刚才袭击她的男子死了,他是怕她看到死状害怕,才按着她的脑袋。 其实,她不怕,死人她见过很多,很多…… “你是什么人,胆敢伤我血杀门的人。”郊林之中一瞬间出现很多人,为首的是以为身材肥胖的汉子。 后方的人马皆是黑色的服装,头戴纱网罩子,面部用着黑色的布料遮住了半张脸。 百里连城凝视这一群人马,血杀门,他记住了! “左门主,那个女人好像是这次刺杀的对象。”后方一黑衣人上前说道。 “哦?”肥胖的男子,看了一眼死掉的兄弟,抓眼看向白里连城:“老子要的是怀中的女人,识相点就乖乖合作,不然老子让你们死无全尸!” “小小的血杀门,也敢如此猖狂。”百里连城声音不轻不重,完全没把眼前的一群人放在眼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肥胖男子凶拧着脸,大手一挥:“上。” 周围的黑衣人群动了,百里连城嘴角带着笑容,腰间的长剑,瞬间飞出,银色的光芒闪着让人心寒的光芒。 ‘唰’‘噗’连贯的声音响起,最前方冲上来的黑衣人,表情一顿,站定,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右手。 ‘嘶哧’“啊……我的胳膊……” 最前方的八人,胳膊突然飞了起来脱离了身体,紧接着惨叫声连连。 百里连城嘴上的笑容不减,很温和,很温和的样子,那柄利剑盘旋在他的头顶,衬托着他温和的笑容,让人从心底里产生一种害怕。 明明是很温和,这一刻却好似一只天使即将要坠入地狱,成为夜色恶魔。 后方的黑衣人见此,连连后退,惊恐的看着阳关之下的白色身影,断了胳膊的人惨叫声不断。 肥胖的男子,显然也被这样收到惊吓住了,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弟兄连连后退,心中怒气升起。 “上,杀了他,一起上。”肥胖的男子说完带头冲了上去。 百里连城身体的内力不断的上升,一手抱住蓝雅,一手挥动,控制软剑,内力灌入软剑之中,银色的宝剑,犹如带着灵魂一样的灵活。 长剑飞进人群之中,光芒闪烁‘锵锵锵锵’的撞击声不断。 “啊……”惨叫一声接着一声。 肥胖男子见状从腰间掏出一支笛子,吹了起来,和刚刚那刀疤男子吹的声音一样,显然他是在召唤同门支援。 蓝雅内心之中能够猜想得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闻声,她便知道人数很多,就算百里连城的功夫很强,面对强悍的人数,最终也会落到下风。 “他们人数太多,我们先脱离这里。”蓝雅头未抬起,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百里连城闻言,低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的确,血杀门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今大部分聚集到这里,再想要冲就有些困难了。 “抱紧了。”百里连城话落,身体瞬间犹如闪电一般,朝着郊林外急速而去。 蓝雅的发丝被刮的飞了起来,心中惊讶,轻功的速度竟然如此快,耳边风声虎啸而过。 “哒哒。”不远处传来马车奔跑的声音。 蓝雅抬头,看向不远处,马车撞进视线她顿时一喜,转头看向百里连城:“有马车。” 迎上蓝雅喜色,百里连城眼神变得温柔,点头,朝着马车而去。 马车行驶的很快,百里连城曾然落在马车的面前,那马夫连忙拉缰绳“嘶”一声冲天的马鸣,马儿前蹄扬起,马车剧烈的摇摆,好一会才稳住。 “你不要命了,敢拦宋员外的马车。”稳住马儿,马夫当下破口大骂。 “我们……” “啊……” 蓝雅刚想张口接车,一句话刚说了两个字,眼前一花,那马夫便以一个完美的姿态飞了出去,紧接着发出一声惨叫。 见此,她嘴角抽搐一下,转头看向百里连城,正好迎上他温和带着笑意的脸颊,她嘴角再次抽搐,神马温文儒雅,都是浮云…… 佩服,她绝对的佩服百里连城,暴力的时候,面不改色的温和,让人好生纠结。 “谁啊,谁敢拦我的……啊……”马车内宋员外,闻声,露出一个脑袋,话还没说完,人也跟着飞了…… 百里连城跳到车内,将蓝雅放下,然而优雅一笑:“扶稳了,马车可没有我这里稳。” “放心好了,我的腿残,可不代表我的手也残。”蓝雅翻了翻白眼,心下却带着很多感激。 染上鲜血2 “放心好了,我的腿残,可不代表我的手也残。”蓝雅翻了翻白眼,心下却带着很多感激。 百里连城轻笑一声,出了马车,放下帘子,握住起缰绳,马儿朝着京城直奔。 沐府花园。 沐乐清和董玥坐凉亭内,桌子上放着几瓶药物。 “娘,大夫说这手……可能接不上了。”沐乐清解开缠绕的白布。 “该死的,都是那个贱人。”董玥咬牙:“你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放心吧,让她有去无回。”沐乐清脸上含着笑意,她们出的价钱那么高,那些人也保证了,不杀人绝不罢休! “如此正好,除了那个贱人,之后在神不知道鬼不觉的处理了王莹那个女人。”董玥闻言到此,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丫鬟冬梅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莽莽撞撞像个什么样子!”沐乐清抬眼怒斥。 “大小姐,血杀门传来消息说沐清颜跑了……!”冬梅神色慌张,倒也没理会沐乐清的训斥。 “什么?跑了?”沐乐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该死的,倒是小瞧了沐清颜。” “传话的人说,只要小姐将人堵在城外,他们定会完成任务。” “让我将人堵在城外?我若能将人堵在城外,还用雇佣杀手!堂堂一个血杀门连一个断了腿的废物都对付不了。” “对了,清儿,去找你姨夫帮忙。”董玥眼珠子一转,堵在城外倒也不是不可能。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姨夫最近调去了城门。”沐乐清眼神一亮:“冬梅,你去城门告诉姨夫,绝对不能让沐清颜进城门!” “是。”冬梅领命,转身迅速离去。 城门外,马车狂奔,朝着城门直奔而去。 百里连城驾驶着马车,远远的看到城门封锁,立马拉住了缰绳,眼睛微微眯起。 “怎么了?”蓝雅掀开帘子脑袋伸了出来。 “城门封锁了。”大白天的封锁城门,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他们进城。 蓝雅闻言看去,高高的城门紧闭,众多百姓围在城门口,议论纷纷。 “恐怕是朝着我来的。”如此,蓝雅心中了然,这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后有狼,前有虎,退不得,行不得。 百里连城脸色有些暗沉,官和贼联合,摆明了是有心想要蓝雅的命。 今日若非他重回沐府见到沉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看来今天要硬闯了。”百里连城握紧缰绳。 蓝雅垂了垂脑袋,官道和黑道一起追杀她,杀的人倒是废了不少力气,她一个断了腿的人,那些人还如此安排,到真没小瞧她。 “抱歉,这次要连累你了。”蓝雅抬头扬起一抹苦笑。 “怎么,难道不相信你未婚夫的能力?”百里连城身后扒拉扒拉蓝雅的脑袋。 蓝雅淡笑,却不知道如何应答,微风吹起发丝,拍打着她的脸颊,百里连城是个可以依靠的人,若非逐野狂冥或许她真的可以考虑嫁给他。 逐野狂冥就是她心中的一颗炸弹,疯狂起来,真的会杀了她所在乎的人,那个男人不仅狂野,心中的占有性,她绝对能猜想得到。 “想跑,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后方人马转眼而至。 “坐稳了。”百里连城手中缰绳一拉,马儿扬起前蹄,朝天鸣叫一声,脑袋一转蹄子落地朝左边的偏路而去。 蓝雅扶住车框,这个时候朝着城门冲简直是自寻死路,后退不得,只有朝着山里冲,山石之多,能够隐蔽,甩去那些人马应该可以。 城门外,十里处便是一片山林,山林之中山路崎岖,一条路只能容下一辆马车。 血杀门的人没人骑着一匹马儿,明显的比她们要快,不多时便追在她们马车后面。 听到众多的马蹄声,蓝雅伸头朝着后方看了一眼,一群黑衣人马疾奔,从背上拿下弓箭,上弦。 “糟了。”蓝雅回身低咒一声。 那样的距离,弓箭可以轻而易举的穿入马车,山路狭窄想要躲开,根本不可能。 百里连城温和的面容早已褪去,冰冷的面容浮现。 山间狭小,他们用上弓箭的确很难脱困,这一点是他疏忽了,腰间的软剑飞出,内力灌入,马车奔驰之间,百里连城身体猛然朝上一跃,一掌推动软剑。 那银色软剑直飞冲天,在上空迅速盘旋一个圈,光芒一闪,一道剑气就朝这后方人马直劈下去。 蓝雅惊讶,抬头盯着那好似有生命一般的长剑,内力这东西果真是个好东西。 转而,赞赏的看向百里连城,才发现他面色有些微微泛白。 “啊……” “啊……碰……” 后方马儿撞上剑气,都是人仰马翻,马儿倒下去之间,将马背上人甩出去,黑衣人撞击到石头上,顿时血腥四溅。 惨叫声音响起,蓝雅下意识看过去,红色的鲜血映入眼睛,一道剑气,便死伤十几人,上空软剑飞回百里连城的手中。 百里连城飞身稳稳落在马车上,脸色冷笑一声,一手握着长剑,一手准确的抓住缰绳。 “驾”缰绳一甩,马儿吃疼,便疯狂的奔跑起来。 “你……”见到那样的冷笑和苍白的脸色,直觉上告诉她,他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好。 百里连城低头,迎上蓝雅欲言又止的神情,冰冷的眼神稍稍恢复一些。 “吓到了吧。”好似尽量让声音柔和下来一样。 蓝雅摇头:“我不怕鲜血,更不怕死人。” 血腥在她的生命中早已经成了习惯,银月家族杀人无数,见多了,也就麻木了。 “在我面前无需逞强,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不会太久。”百里连城很不喜欢她这样淡然的神情,冰冷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蓝雅依旧摇头,定眼看向他:“你的身体状况有些不好,这样战斗下去你的身体吃不消,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百里连城面色便有些暗沉,眼神不在柔和,直直的盯着蓝雅,似是有些怒气。 [ 惊心动魄1 她的话还没说完,百里连城面色便有些暗沉,眼神不在柔和,直直的盯着蓝雅,似是有些怒气。 “所以如何?”不轻不重的话语响起,一手拉着缰绳控制马儿,眼神就这么凉凉的看着她。 “所以……让我帮你把把脉,我懂一些医术。”本来她想让他别管她了,迎上那带着怒气的眼睛,竟然生生的改要说的话语。 听到这话,百里连城脸色才转好一些:“老毛病了,你无需担心。” “还让我看看,如今你的身体可是咱们活命的本钱。”蓝雅不依不饶,将话说的委婉。 闻言,百里连城一愣,随即笑了出来,转而看向后方追上来的人马:“就算我有心想让你看,恐怕也不行了。” 他的话落,身体猛然一斜,半个身体脱离了马车,抬脚一踹,将那追上马车的黑衣人,直直拦截了下去。 “弓箭,上弓箭。”领头的男子,一声大喊。 后方弓箭手,早就做好准备,闻言一声令下,弓箭齐刷刷的朝着前方的马车。 “咚咚”弓箭,穿透马车,蓝雅连忙弯下腰,百里连城顺势将她朝着前方一拽,护在怀中,后方弓箭连连飞出。 不一会,马车穿透无数个窟窿,百里连城一手控制马车,一手护住蓝雅,根本无暇对付后方的弓箭,只能不停的躲闪。(.好看的小说) “让我来驾驶马车。”蓝雅顺势一把抓住缰绳。 “不行,这山路太过崎岖。”百里连城一口否决。 “我能行,相信我。”蓝雅紧握着缰绳,神情坚定。 她以前又玩过赛车,再高难度在她的手中都犹如玩耍一样,控制马车,虽然不必车一样的灵活,她相信她能应付得过来。 迎上蓝雅的坚定,百里连城还是有些迟疑,半响,他才松开缰绳:“不行的话,别逞强。” “嗯。”蓝雅点头,手中紧握缰绳。 不得不说控制马儿需要一些力气,百里连城松开缰绳,那缰绳马儿挣的重量,差点没将她带出去。 心下她也暗自滴汗,若是白甩出去了,那才叫悲剧…… 调整了一下位置,蓝雅迅速的找到技巧,缰绳缠绕在小手上,拉进,控制速度和转弯。 后方弓箭袭来,百里连城身体一跳,腾空而起,落到车顶,手中软剑挥动舞动‘锵锵’软剑和弓箭触碰的声音连连响起。 蓝雅稳稳的控制住马车,左边缰绳猛然一拉,转过一个弯,短短的时间能控制的如此熟练,绝非容易之事。 百里连城见此,脸上有一丝赞赏之色,这个女人一路之上连连让他惊奇。 马车一路狂奔,蓝雅准确的绕过一个弯,后方的人马虽然比她们的马车快,却不敢贸然上前。 “还有多久能出山林?”蓝雅头未回,开口询问。 出了山林,后方的人马围攻起来就容易,所以她们必须想办法,在山林之中将他们甩掉。 “大约五里路。” 五里路? 蓝雅沉着心思,五里路按照这样的速度,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出去,山林狭窄,后方有百里连城这些人不敢太上前。 出了山林,那就是他们天下了,围攻上来,百里连城的身影绝对的吃不消。 前方不远处,一道岔路口,缰绳一紧马车急速的朝着右方,马儿转到一般,蓝雅曾然左边的手猛然一拉,转了一半的马儿,猛然回转。 马儿发出痛苦的鸣叫,马车右边的整个路子都脱离了地面,仿佛即将翻车一般。 百里连城稳住身体,连忙朝着蓝雅看去,那双拉着缰绳的小手,赫然血肉模糊一片。 “你……” “相信我。”仿佛知道百里连城要说什么,蓝雅康强有力说出三个字。 百里连城视线定格在她的手上,马脖子都勒出红色的血丝,她那一双小手,到底用力多大的力气? 蓝雅面色从容,死亡,她很害怕死亡,就是因为害怕死亡,她才会拼命的找到一丝活路…… 后方的人马没想到马车会朝着左边而去,那样急速的回转让他们所有人都震惊了一番,好厉害的控制能力。 “门主,右边是山林的出口,她们转了弯,我们还追吗。” “追,这次的任务,绝对不能失败。”那门主,气势汹汹,到了拐弯之处,丝毫没有犹豫朝着左边转。 前方的马车遮挡了后方人马一部分的注意力,他们视线注视的是她们的马车,而蓝雅的视线却定格在前方的断崖上面。 蓝雅紧了紧缰绳,对方的山崖距离看似很近,其实有些远,她的手心冒着冷汗。 马车直奔,不到五分钟,坐着的蓝雅突然站了起来,后方车顶上的百里连城回头,见到这样的状况大惊失色,然,还没等他出手,蓝雅鼓足了力气,朝着奔跑中的马儿身上一跃。 稳稳的抓住马脖子,顺势将缰绳,压在身下,回头朝着百里连城大喊:“快上来。” 惊骇中的百里连城回神,抬眼更是让他心中一突,前方百米之处是断崖! “快上来。”蓝雅面色焦急,没时间了。 百里连城收起内心的惊讶,当下飞身一跃,落到蓝雅的身后,软剑一挥,马车脱离了马儿。 “我来。”眼下的状况,百里连城迅速的猜到了蓝雅的意图。 “没时间了,抓好。”蓝雅眼神紧紧盯着前方,将缰绳一圈一圈缠绕在手上。 眼看越来越近,百里连城抓着蓝雅,在这一刻,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敬佩蓝雅的勇气,眼神之中透露着赞赏,他今天的命就交给她了! 快了,二十米……十五米…… 蓝雅的手指不断的冒着汗水,赛车空中距离最多能能划出四米,现在的情况,越是靠近,那断崖的距离越是清晰,足足有十几米之远,这种距离史无前例…… 靠近了,靠近了,蓝雅的一颗都卡在嗓子眼上,面色却从刚刚的紧张变得沉静,冰冷的面容,眼神犹如狩猎的豹子。 七米……四米……两米……缰绳握紧,猛然拉近,马儿高声鸣叫,马蹄高扬,脱离断崖…… [14 体内毒虫1 七米……四米……两米……缰绳握紧,猛然拉近,马儿高声鸣叫,马蹄高扬,脱离断崖…… 眼下,冲过去就便能安然无恙,冲不过去……马儿跳出去的一霎那,蓝雅紧紧的闭上眼睛,面色再过从容冰冷,她终究还是有些害怕…… 百里连城大手拦过腰,感觉到怀中的人有些颤抖,心猛然抽搐一下,手上加重力度。 那后方的人马眼看着马车脱离了马儿,还没反应过来情况,见到前方马儿跳跃这才,看清远处是断崖……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反应过来,想要拉近缰绳,马儿赫然已经奔到断崖旁边,来不及了…… “啊……” “啊,救命啊。”马儿鸣叫声,人们惊恐的呼叫声,在耳边连连不断。 后方人马,一个结着一个犹如掉下断崖,最后面的既然,呵尽力气控制住马儿,马儿和人已经到断崖前,就那么悬在边上。 马上的人几乎吓晕过去,腿脚颤抖,心理承受着巨大精神压力。 断崖空中,马蹄飞扬,马儿就好似长了翅膀飞起来一样,速度快,蓝雅只觉得耳边风呼啸而过,心悬着,直到风停了,她依旧不敢睁开眼睛…… 百里连城似是感觉到她内心的恐惧,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没事了。” 蓝雅幽幽的睁开眼睛,脑袋从他的怀中探出看向他们身后的断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随后一抹惊魂未定的笑容在她脸上展开。 “还好,还好……”还好过来了,还好过来了…… 如此的笑颜,惊魂未定的她,让他更加的心疼,更加的产生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从小到大第一次如此想要保护一个人。 “不会再有下一次。”他口气坚定,绝对不会再让这个女人陷入这样的状况,绝对不会! 蓝雅的手松开缰绳,身体几乎虚脱了,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眼神望向后方断崖之上所剩无几的黑衣人:“想要害我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她不是天使,是恶魔,一只正在茁壮成长的恶魔! “很疼吧。”百里连城抱着蓝雅下马,握住她染满鲜血的手,那里有着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痕,若再用一点力气,她的一双手,会废掉。 蓝雅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抬眼看向百里连城:“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我很怕死,只要能活着就好。” “傻瓜。”他眼神温和,撕下衣襟,缠绕住她的双手,轻柔的仿佛在绑扎一件绝世珍宝。 “我若是傻瓜,你岂不是比我还傻。[]”蓝雅轻笑,他那么轻易便将生命交给她,比她还要傻…… 百里连城只是淡笑,没有接话,在生死的一瞬间,他才知道,原来这个紧紧见过几面的女人,已经印在了他的心上。 这样的女子让他如何不心疼? 这样的女子让他如何不动心? 微风吹过,吹起两人的发丝,衣襟,男子柔情俊美,女子含着笑意,眼神盯着男子,远处看去就犹如一对神仙伴侣,唯美让人惊叹。 “叽叽”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两人相望之间,白色的身影腾空翻了一个跟头,横在两人之间,肥肥的身子站定,短粗的胳膊恰在腰上,很是不悦的盯着蓝雅。 突如其来的七宝让蓝雅一惊,反应过来,才发现某只白色的东西,豆大的眼睛怒视着她。 “你这家伙怎么又肥了?”蓝雅无视七宝的怒视,歪着脑袋盯着圆鼓鼓的小东西。 ‘叽!’七宝狠狠的叽了一声,脑袋一转,狗屁的跳到百里连城的怀中,摇着短短的小尾巴。 “你来的倒是时候。”百里连城笑的有些慎人。 七宝缩了缩小身子,知道自家主人的脾性,可,他就是看不到主人宠爱别人! “王爷。”随着七宝的出现,紧接着后放出现三人,见到百里连城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百里连城扶着蓝雅起来。 为首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这次发现自家王爷的脸色苍白。 “王爷,你怎么动用内力了。”中年男子脸色登时一变。 后方两位男子闻言,同样的变了脸色,上前一步,神情有些着急。 蓝雅将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百里连城的身体的确有异样,上次,他喝过自己的血,不管什么病,按理说喝过她的血,应该会没问题啊。 “无碍。”百里连城轻言。 “血杀门的人怎么会盯上王爷。”中年男子望向断崖对岸的人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气。 “小小的血杀门,也敢猖狂。”劲装少年满眼的愤怒,转而视线落在蓝雅的身上:“都是你这个女人,若我家王爷有什么事情,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沐月。”百里连城声音一沉。 “王爷,这个女人差点害你丢了性命……”沐月脾性本来就暴躁,遇上这样的事情,恨不得宰了蓝雅他才解气。 “沐月,这位是你未来的女主人该如何做你应该清楚。”百里连城眼底露出犀利的锋芒。 “王……” “沐月,王爷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中年男子拦住沐月要说的话,转而对蓝雅行礼:“沐月就是脾性急躁,沐小姐别介意。” “没事,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我而起。”蓝雅笑道,看了看百里连城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内心有些担忧。 “王爷,属下为你传送内力。”身边的沐风比沐月要沉稳一些。 百里连城点头,盘腿而坐,沐风沐月两人前后盘腿而坐,掌心贴到他的身上。 “三王爷的身体……”蓝雅欲言又止。 “我家王爷自小便中了种非常奇异毒虫,毒虫能吸食内力,王爷若耗费内力,便无法压制住体内的毒虫,毒虫没了内力的喂养,便会食用心脏……”中年男子脸上带着许些的苍凉。 “食用心脏?”蓝雅一怔,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毒虫,人类若少了心脏必死无疑……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使用内力,为了保护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凝聚内力,在这一瞬间,蓝雅的内心浮起了剧烈的波动,第一次犹如为她如此拼命…… [ 禁锢1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使用内力,为了保护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凝聚内力,在这一瞬间,蓝雅的内心浮起了剧烈的波动,第一次犹如为她如此拼命…… 半响,沐风沐月收回手,百里连城睁开眼睛,气色比起刚刚好上一些。 蓝雅眼神有些湿润,这个男人果真很傻,很傻…… “我不需要怜悯。”迎上这样的目光百里连城神色微微转冷,转移过身去,避开那种眼光。 十几年前被送往慕辰做质子的时候,所有人都用那种怜悯的眼光看他,身中毒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他眼中都出现出一种怜悯。 他百里连城不需任何人的怜悯,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包括她…… 背影的落寞,更加的刺痛了蓝雅的心,她是怜悯,是心疼。 “百里连城……”蓝雅轻声唤道,腿脚有些呛呛的上前,在快要跌倒之际伸手准确的抱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人的背部:“百里连城……百里连城……” 一声一声的唤着,外表温文儒雅的他,内心藏了多少的痛苦,落寞的背影没由的让她的心很疼。 百里连城的身体僵持着,大手握住环绕在他腰间的手,转身,将她拥入怀中,唇压了下来,这个吻柔情之中带着狂野。 蓝雅一愣,望着那俊美温和的容颜,她渐渐的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她的心好似在慢慢的沦陷…… 周围三人识相的转过身去,不远处的山峰之上,一抹墨色的身影,眼中映入下方相拥亲吻的两人,眸子中火焰上升,一抹邪魅嗜血的笑容在他的嘴边慢慢的绽放…… 沐清颜,本王说过,属于本王的女人,一辈子都休想逃脱,哪怕是本王丢弃的,也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沐清颜,你真有胆子! 当天下午,百里连城将蓝雅送回沐府,腿的事情她和百里连城说了,她的腿如今在磨合期间,今天突然用力过大,对于完全好又要多等上几天了。 多则二十天,少则半个月,她的腿就能完全好,到时候,做事情就不会有限制了。 夜色稍稍有些暗了,今天回来之时正好碰上董玥和沐乐清,从两人的眼神之中便能看出,今日血杀门的事情十有八九和是她们做的。 这笔账她记下了,等她的腿完全好了,她便要她们付出双倍的代价! 风吹动枯树,沙沙的声音传来,在夜色之下竟然显得有几分诡异。 蓝雅伸手捡起一片枯叶,春去冬来,花开花落,活了那么多年,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事情,脑海之中浮起百里连城的身影,她的嘴角不由的扬起了笑容。[] 突然她的眼前一黑,蓝雅抬头,一身黑衣的男人映入眼帘。 “沐二小姐,我家主人有请。”黑衣男子冰冷这容颜,声音刚硬。 “你家主人是谁?”蓝雅轻声询问。 “沐二小姐去了便知道。”男子还不等蓝雅回答便一把搬起轮椅。 “你……”蓝雅抓住轮椅稳住身体,话还没说完,嘴巴之中便灌入夜风。 天气有些微凉,猛然吸入冷气,让她整个身体有些范冷。 蓝雅到没想到男子会来硬的,她就算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听闻男子的口气,不是要杀她,这让她稍稍放下心来,只是,他家主人是……? 黑衣男子的轻功很快,不多时便到了,男子将她放到一个屋子,蓝雅刚想询问,只见那男子已经退了出去。 她转身打量这个房间,很华丽之中带着一丝古怪,卧房和正房只隔着一道屏风,屏风之上雕刻着两只金龙,金龙缠绕,栩栩如生。 正房,有一个书桌,书桌的后方放着一排书籍。 将房间打量了一遍,正房内的每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可如此摆设到让人感觉眼前一亮。 蓝雅推动轮椅,朝着书桌而去,上面摆放着一些黄色的本子,等待靠近,她才看清,上面赫然写着‘奏折’两个字。 奏折?蓝雅眼神一紧,她可以确定这里不是皇宫,不是皇帝,能够批阅奏折的人这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逐野狂冥! 想到逐野狂冥,蓝雅一瞬间的慌乱,轮椅朝着后方拨动,视线从奏折上收回。 “你很聪明。”背后传来低沉的声,他准确的知道,她已经猜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蓝雅脊梁一挺,这声音不是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渐渐的转过轮椅,对上他暗沉的眼神:“不知狂王这是何意?” “想你了。”逐野狂冥似笑非笑的眯起魅惑的眼睛。 蓝雅嘴角抽搐,想她了?呵,当今狂妄是何等身份,她是何等身份,想她了?这话语听起来太假。 “王爷天色已深,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情,还请让人送我回去。”蓝雅冷气脸来,面对这个男人,她有着一丝反感。 逐野狂冥不孬不怒迈着慵懒的步子绕道蓝雅身后,双手推动她的轮椅,缓缓的朝着内室而去。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见此,蓝雅彻底的慌乱了。 “吃饭。”凉凉的甩出两个字。 “只是……吃饭?”蓝雅有些狐疑,心下多半不相信他口中的话语。 “莫非沐二小姐还期待别的事情?”逐野狂冥弯下腰,嘴巴靠近她的耳朵:“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如沐二小姐所愿。” 话落的同时,他的舌尖挑逗性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蓝雅浑身一颤,转头怒视他:“逐野狂冥!” “叫的如此有气势,看来本王还没找你的敏感点。”暧昧的话语,在她的耳畔响起,犹如魔音贯耳。 蓝雅紧握着拳头,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的。 “堂堂一国王爷,想不到脸皮倒是厚的出奇!”在这样下去,她真的恼了! “脸皮厚,吃块肉,女人不就喜欢如此,难道沐二小姐不喜欢?”声音低沉,霎是好听,似是能扰乱人的内心。 面对这样的人,蓝雅知道讲不过他,和一个没皮没脸的人,她也没必要非要在口头上挣个高低,他不是说吃饭,那就吃饭。 求金牌,金牌加更哦~~~夜间,还会更新一万~~~~~金牌送上来~~~ 禁锢2 面对这样的人,她知道讲不过他,和一个没皮没脸的人,她也没必要非要在口头上挣个高低,他不是说吃饭,那就吃饭。 “你是说吃饭吗,饭呢。”吃一顿饭又不会死人,和他这么死磕后果会不堪设想! “会让你吃饱的。”逐野狂冥别有深意的一笑,一拍手,丫鬟端着菜式上来。 蓝雅压制心中的怒气,想着该如何脱困。 菜色一盘一盘的端上来,足足有上百样菜系,两人的人吃饭,百来样菜色,这是要撑死谁? 丫鬟退下,逐野狂冥站在蓝雅的身后:“饭菜可满意?” “吃――饭!”蓝雅不想回答他,抓起桌子上的筷子随意夹几口。 逐野狂冥身体不动,双手撑着桌子,眼神直盯着她看,似是要将她看穿一样。 蓝雅本就没什么食欲,被这样盯着更加的别扭,吃了两口便丢下筷子:“饱了,王爷可否能派人送我回去?” “送你回去?沐二小姐的腿不是已经好了。”逐野狂冥凉凉的声音传来,眼神从始至终都未离开过蓝雅的脸颊。 蓝雅一顿,他如何知道自己的腿快好了? “此话怎讲?”故作镇定。 “本王倒是小看了你,骨头筋脉断的彻底,如今复合了,这让本王很是好奇,沐二小姐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逐野狂冥嘴上虽带着笑意,那眼神之中的光芒绝对是在释放着危险的信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雅内心打鼓,嘴上死不承认。 “哈哈。”逐野狂冥闻言大笑,笑声落,大手迅速的抓住蓝雅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不知道说什么。” “咳咳……放手。”空气堵塞,蓝雅脸色通红。 “和别的男人调情,后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本王记得和你说过,不要妄想逃离本王的手掌心,你似乎忘记了。”暗沉的眼光让人恐惧。 “咳咳……你……你派人跟踪我……”蓝雅双手掰着他的大手,脸颊憋的越来越红。 “这整个天下没有本王不知道的事情,想要逃离,只有死!”他大手一挥,将她甩在地上。 “咳咳……”蓝雅跌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 “只要本王一句话,百里连城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逐野狂冥意味深长,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恐吓。 “你……”蓝雅恼羞成怒:“卑鄙!” “怎么,如此便恼了?还是说你真的爱上了他,嗯?”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上的人。 蓝雅扭头,不愿意对上他的视线,爱,那样的人谁能不爱? 迎上蓝雅的犹豫,逐野狂冥心中一个怒火上升,一把捏住蓝雅的下巴,低头便吻……不,应该说是咬! 唇齿相碰,蓝雅抗拒,嘴巴被他咬的生疼,心中恼怒,张嘴便咬了上去。 逐野狂冥楞了一下,转而,更加疯狂撕咬,口中血腥不断,你来我往,一吻结束,两人的嘴巴之中皆是腥红一片。 “王八蛋。”蓝雅擦了一下嘴巴,她很少骂人,而此时她忍无可忍。 逐野狂冥不怒反笑,手指抹下嘴角的血迹,放到嘴巴前,舌尖一添似是在回味:“很美我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我……杀了你……”蓝雅拔下头上的簪子,呛呛的撑起双腿,扑到逐野狂冥的面前。 逐野狂冥一个转身,蓝雅的身子本就不稳,扑了空,身体直朝着地上摔去,身影接近地面,一直大手一捞,将她捞了起来。 “他亲得,本王就亲不得?”逐野狂冥另一只手一抬将蓝雅整个横抱着,抬脚便朝着红木大床而去。 “放开我,王八蛋,放手……”见此,蓝雅慌了,彻底的慌乱了。 “本王今天就让你明白,什么才是本王的人。”逐野狂冥接近暴怒。 “放开我……”蓝雅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张嘴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口中染满血腥,她依旧不肯松口。 逐野狂冥邪魅的笑容扬起:“小东西果真够热情。” 身体被放到大床之上,她松开嘴巴,绝美的容颜此时苍白一片,红唇之上染满红色的血液,如此看上去更加的妩媚妖娆。 “逐野狂冥不要让我恨你……”蓝雅咬牙,眼神几乎瞪出血丝来。 “如此你才能记得本王,那便恨吧。”逐野狂冥身体扑了过去,在他的生命之总恨与不恨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属于他就好! 闻言,蓝雅心如死灰,第一次算是个意外,而这一次……她却活生生的被他强占…… 身上的人不断吻着她的肌肤,脱掉她的衣服,她无能为力,脑海之中浮起那摸白色的身影,不由得眼角变得湿润。 百里连城…… 身上的障碍物去处,感受到强大的撞击,她变得木然…… 强悍有力的身体,撞击一下强过一下,直到她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逐野狂冥,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昏睡前,口吃不清的突出这样的话语…… 逐野狂冥眼神幽深,那句话,他完好的听进耳朵里,嘴上泛起冷笑:“我等着!” 大雾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带着巨大雾气冬天晨曦,带着冰冷冷的感觉。 “雅儿。”温文儒雅的声音传来。 迷雾中,蓝雅转身,白色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连城。”她露出喜色,直奔过去,想要撞进他的怀中。 曾然,白色的迷雾变成黑暗,逐野狂冥背后展翅这一双翅膀,脸上泛出阴险的笑容,困住她的手:“你只能是我的。” 蓝雅想要挣扎却被他禁锢的越近。 “放开她。”百里连城面色凝聚成了冰霜。 “哈哈。”逐野狂冥仰头大笑,一只手突然变长死死的扣住百里连城的脖子:“找死。” 百里连城被提起,那一只长长的手收紧,百里连城气息不稳,眼看着便要窒息。 逐野狂冥见此大笑,长手一拧,然而送来,百里连城的身子刀子地上,面无血色,胸口停止跳动……死了…… 求金牌啊~~第一更~ 禁锢3 逐野狂冥见此大笑,长手一拧,然而送来,百里连城的身子刀子地上,面无血色,胸口停止跳动……死了…… 蓝雅哭着,喊着,他却一动不动…… “百里连城!”惊呼一声,蓝雅猛然睁开眼睛,额头上虚汗湿了发丝。 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状况,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梦…… 这个梦让她很不踏实,很不踏实。 “呵。”一声冷呵,逐野狂冥坐在桌子旁,手中把玩着酒杯:“梦到情郎了?” 蓝雅转头,浑身疼痛难忍,不想和她说话。 “沐清颜,仅此一次,下一次从你口中若再听到他的名字,本王会将他碎尸万段。”随着他的声音,手中的酒杯‘碰’的一声碎裂,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想到梦中的事情,蓝雅一个哆嗦,不会的,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逐野狂冥三两步走到床前,很满意的看到她惊吓的表情。 “昨晚,本王的技术如何?”他含着笑意,半眯起眼睛。 “滚!”蓝雅转过头,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他让她绝对恶心! 面对蓝雅的坏脾气,逐野狂冥见怪不怪,伸手从旁边拿起衣服,扔到蓝雅的身上:“穿上。” “你出去。”蓝雅的脾气越来越无法控制。 “全身上下本王那个地方没看过,用得着遮。”逐野狂冥肆意的盯着那裹着被子的身体,好似那眼神能穿透被子,落在她的皮肤一样。 “你若不出去,我便不穿。”蓝雅倒是和他杠上了。 逐野狂冥眉头皱了皱,女人这东西果真麻烦,但是,迎上蓝雅倔强的面容,破天荒的,他转身站到门外。 确定他真的出去了,蓝雅才从被褥下出来,满身青紫布满全身,她低咒一声,抓起衣服套在身上,逐野狂冥她和他势不两立! 这边穿好衣服,岸边逐野狂冥走了进来,蓝雅狠狠的瞪他一眼,坐在床上扭过头去。 “过来。”他慵懒的声音好似带着魔性。 偏偏这种魔性谁都能蛊惑,唯独蛊惑不了她蓝雅! “小女子的腿不是被狂王大人废了吗,如何过去。”蓝雅语气之中夹杂着讥讽。 “你不是已经治愈了。”这一点,倒是让他颇为惊讶,筋脉骨头断了个彻底,到底是什么神奇的药,竟然让碎裂的腿复合了! 蓝雅冷哼:“断了筋脉能够连接上本就不易,你以为我这一生还会像正常人一样的走路?” 她骗他,就是好让她对他放松警惕。 “可惜了,不过……本王不后悔。”对于他来说,女人的双手和双脚无用,看着养眼就好。 “疯子。”蓝雅一刻都不想见到他:“麻烦狂王送我回去!” 逐野狂冥肆意的打量着蓝雅,一身墨绿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简直绝配,世间最完美的面容,看着都能让人心情高兴起来! 哪怕,她生气的时候,都是如此的美艳。 “本王的玩物,就必须要呆在本王的身边!”走?他怎么让她离开! 蓝雅眼中闪过震惊之色:“你……你想禁锢我?” 该死的,逐野狂冥就是个恶魔,变态,想要禁锢她…… 十几年的禁锢利用,让她生生体会到了对世间的绝望,今生,还要再来一次? “禁锢?本王对这个词很满意。”他笑了,不管她是息还是怒,他都很有心情逗弄她。 “逐野狂冥你怎么不去死!” 蓝雅握紧拳头,她发誓不亲手杀了这个男人,她绝不罢休,绝不! “记住,就算是死了,本王也会让你陪葬,人间地狱,你只能在本王的身边。”逐野狂冥不温不火的说着,抬脚上前一步。 “你想做什么?”见他上前,蓝雅警惕的眼神揪着他。 逐野狂冥站到床边,丝毫不理会她的警惕,弯腰强制性的将她抱起来,转身走向门口。 “你放手,王八蛋,疯子放手。”拦他伸手拍打着,口中咒骂声不断。 院子中的丫鬟仆人闻声,心下惊叹,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咒骂王爷,最让人惊讶的是,王爷好似没生气。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自家王爷抱女人,脸上的笑意让她们生生的吞了一口吐沫,这样的笑容,也是第一次见,所以太过惊讶了。 “逐野狂冥,你个神经病,你聋了……”从来都定力很好的蓝雅,自从遇上逐野狂冥她的性子几乎没有了定力。 逐野狂冥的脚步停下,低头眼神幽深:“再叫一声,信不信本王将你扒光了扔在这里。” “你……敢!”蓝雅瞪着他,浑身气的发抖。 “你觉得呢?”他反问一声,大手抬起,慢悠悠的扯着她的腰带。 “住手……!”蓝雅双手抓住他手指的动作…… “吓唬你的。”盯着神情慌乱带着惊吓的人,逐野狂冥妖媚的眼睛浮起笑意,随后盯着蓝雅调戏道:“原来,你害怕这个。” “……” 蓝雅翻着眼睛,心中闷气,更加的恼怒,她不想和他说话,一句都不想! “你的画工不错,明日帮本王画一幅画像。” “……” 你若死了,我带着花圈,帮你画死人像。 “你的笛声很好,一会帮本王演奏一曲。” “……” 听你的你脑袋淤血暴死你! “你的棋艺精湛,改天陪着本王下一居。” “……” 真想棋局是个真战场,如此便可以杀你个片甲不留! “你的身材不错,现在本王要和你在这里……做!” “滚,滚,滚,变态,变态!” 蓝雅嘶喊,脑袋神经几乎都要错乱了! “下一次,再不说话,本王可就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了。”逐野狂冥话语之中带着真实性。 面对,他的魔音,蓝雅几乎疯掉了。 见蓝雅依旧不语,他微微眯起眼睛抱在蓝雅腰上的手猛然一松开。 感觉到身体下落,蓝雅下意识,手腕一勾,勾住逐野狂冥的脖子,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于此同时,逐野狂冥的手再次抱住她的腰,眼神之中皆是满意之色。 “哈哈。”脖子上的手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的愉悦,张嘴大笑…… 第二更,求金牌啊~~ 禁锢4 “哈哈。”脖子上的手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的愉悦,张嘴大笑。 蓝雅知道上当了,只得狠狠的瞪着他。 如此,看着别人眼里,好似郎有情妹有意,后方丫鬟仆人望着那离去的身影,皆是一脸羡慕之色。 “那个女人是谁啊,长相太美了。” “不美的话,咱们王爷能上心吗。” “就是,来府中十二年,我还从来没见过王爷对谁那么好。” “说不准,这个女子会是咱们的女主人。” 丫鬟们你一句我一言,口气满是羡慕。 逐野狂冥抱着蓝雅走到大厅,大厅内早已经摆满饭菜,两人进来,丫鬟们行礼出去。 蓝雅没有一点的胃口,看到饭菜反而有种反胃之感。 逐野狂冥将她放到一个桦木的椅子上,推着她靠近桌子。 椅子动了,蓝雅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个轮椅,手上的触摸感很滑,不似她那个粗擦,推动起来会有些磨手,这个轮椅比她之前的那个要板正舒服十倍, “还满意。”逐野狂冥紧挨着她坐下。 “呵,难不成,王爷还想让我谢你不成?”断了她的腿,做个轮椅就想让她心存感激? “吃饭。”逐野狂冥没接话,夹起菜色放到她的碗里。 蓝雅不动筷子,心中太多气闷在心头,让她很不舒服。 “要本王喂你?”他挑起眉头,稍稍有些不悦。 “为什么是我?”她到底哪一点吸引他?她改还不成吗? 逐野狂冥放下筷子,眼神肆意的在她身上打量:“你身上有着无尽的乐趣。” 无尽的乐趣?呵,果真变态! “说来道去,王爷不就是想要女人,这天下间,只要王爷一挥手,女人便会源源不断,更或者,王爷应该去浮华街的尽头!”蓝雅冷笑一声。 一匹种马,她就不信,女人诱惑不来他! “你……”逐野狂冥眼神一紧,转而一抹笑意浮现在嘴角:“女人很多,能挑起本王兴致的却只有你,是不是觉得很骄傲。” 一个女人太过聪明了,不好,可是偏偏这个女人的聪明却让他异常的喜欢,她越是聪明,他就越喜欢。 蓝雅手指插进肉里,重重的冷哼一声,他喜欢?她会让他喜欢到死! “闹够了,就吃饭。”逐野狂冥再次拿起筷子,俊美的脸上没了笑意。 蓝雅本不想吃,又怕这个男人会说出什么变态的话语,不情愿的拿起筷子,端起碗,巴拉着米饭。 “吃菜。”他沉着声音,口气带着命令之感。[] 米饭入胃,她心里就及其的不舒服,再吃上几口菜,她保不准会吐。 压制内心的反胃,她伸手也夹了几口菜,皱起眉头咽下。 “我吃饱了。”丢下筷子,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调整着内心的不适。 逐野狂冥随意的吃了几口,闻言眉头稍稍一皱起,倒也没在强加让她继续吃。 “疾风。”放下筷子,沉声声音唤道。 门口处一抹黑色的人影走了进来,恭敬行李。 蓝雅抬头,来人正是昨日劫走她的男子,一身的冰冷,脸颊犹如死人脸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去请,尚衣阁的杜慕雪给沐小姐量身。” “是。”疾风应答,转身离去。 “我不需要太华丽的衣服。”尚衣阁那地方专门给后宫娘娘,王爷王妃做衣。 从尚衣阁出来的衣服没有一件事普通的,烦文缛杂的衣服她不喜欢,太过华丽,太过艳丽她都喜欢。 “十天后,皇家宴会难不成你要穿着乞丐服。”逐野狂冥转身与他对视。 蓝雅一怔,皇家宴会?他要带她参加? 也就是说,他要当众宣誓她是他的私有物品,不,她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夜晚,天空的眼神很深,没了月光的照耀,天边就好似一团墨汁,浓郁的化不开,这几好像要下雨了。 一场雨下起来,天气估计会更冷。 蓝雅脸色苍白,自从尚衣阁的杜慕雪帮她量了尺寸之后,她便一直坐在院子里。 逐野狂冥自早饭出去之后,还没回来,十天,十天的时间,她的腿勉强能好,在皇家宴会之前她必须要逃出去。 百里连城…… 蓝雅呢喃一声,心中惆怅…… “小姐,你都坐一天了,奴婢推你进去吧。”小丫鬟靠近,王爷吩咐过要好好照顾这位小姐,眼下小姐的面色如此不好,王爷见了,定会处罚她的。 蓝雅转头迎上小丫鬟惊恐,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小丫鬟见状松了一口气,推着蓝雅进入房间。 “小姐饭菜准备好了。”小丫鬟说着抬眼稍稍观察蓝雅的神色。 “撤了。”蓝雅挥手,她早晨吃了那些,全部吐了出来,心中发闷,没有一丝胃口。 小丫鬟闻言,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挂着泪水:“小姐,也没吃东西,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你这是做什么。”蓝雅不悦。 “求求小姐吃一口吧,不然王爷知道了会杀了奴婢的。”小丫鬟哭着求着。 闻言,蓝雅眼神闪了闪,按照那个恶魔的脾性,说不准真的会杀了她。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不过十六七岁,面色带着惊慌,叹了一口气,她终究不忍心,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丫鬟不断的磕头。 “起来吧。”蓝雅声音冷淡,心中自嘲,她不忍心,便能救她,可,谁能救她? 小丫鬟站起身来,小心的为蓝雅布菜,蓝雅没胃口,菜一下肚,立马恶心之感传来。 “呕……”捂着嘴巴,扭头不断的干呕。 小丫鬟吓了一跳,连忙请拍着她的背,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小姐,不会是怀孕了吧。” 蓝雅身体一顿,怀孕? 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没有一丝怀孕的迹象,她只不过是心中烦躁没有胃口,胃部很空,所以觉得恶心。 不过,这小丫鬟倒是提醒了她,避孕,她绝对不会怀下他的孩子! “别乱说,只不过是胃口里不舒服,扶我到床上,我想休息了。”蓝雅擦拭一下嘴巴。 第三更,为什么没金牌送上来??? [ 愤怒1 “别乱说,只不过是胃口里不舒服,扶我到床上,我想休息了。”蓝雅擦拭一下嘴巴。 “是。”丫鬟推到床边,浮起蓝雅上床。 “你出去吧。”蓝雅躺好,闭上眼睛,有些疲倦。 丫鬟帮蓝雅放下布帐,撤了桌子上的饭菜,收拾好,才关门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蓝雅睁开眼睛,昨天和逐野狂冥一晚,虽然没有那么准会中,但,她也不得不防,她的腿才能站稳,却走不了几步,她要如何找到避孕药? 脑袋内浮起小丫鬟的身影,看似是个不错的丫鬟,想要拿到药,只有通过她了。 夜深了,天空的墨色更加的浓郁了,仿佛整个天空要压下来一样。 转眼三天过去,沐府二小姐消失的消息在京城又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喧闹的街市人来人往,大街小巷,茶馆酒楼解释议论着同样的话题。 “你们说,这沐府二小姐该不会是被什么采花贼给采去了吧。” “这可说不准,沐二小姐,那姿色,天下间没人能够攀比,采花贼可就是挑美貌的采吗。” “唉,北周三王爷也真够倒霉的,前几天才去沐府,没过几天人就失踪了。” “呵呵,沐府小姐本就不是完璧之身,别人掳走,被上了多少次谁知道啊,这样的女子嫁给三王爷,可真是有辱三王爷的名声。” 茶楼内,众多人围成一团,肆意的谈论着,二楼一白衣男子面色冰冷,手指一动,细微的暗器夹在五指之中。 “王爷不能动用内力,交给属下。”沐风转身挡在百里连城的面前。 百里连城杀气收起,眼神犀利的骇人:“一个不留!” 话落,他转身走进房间,大手拍在桌子上,面色冰冷之中带着怒火。 门外两人走了进来。 “说。”百里连城沉着声音。 “王爷,沐二小姐就好似一夜蒸发一样,丝毫查不出来任何迹象。”沐月回禀,他们的追查无论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情报网。 可如今的事情倒是怪异,愣是没查到一点点纰漏,就好似她来到时候,从天而降一样。 “一点都差不到?”百里连城眼神更加的暗沉了:“没用。” 这样的暗沉让沐风一惊,王爷平如从不对他们如此说话,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发那么大火,可见王爷很重视那个女人。 “王爷,那个女人来的如此怪异,或许她自己走了。”那个女人消失了,正合了沐风的心意,在他的眼中那个女子根本就配不上王爷。 “沐风,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中想什么,只许这一次,若有下次,本王便无需在留你在身边。”百里连城眼神沉如夜色。 他认定的女人,无需任何人来质疑! 沐风身体一颤,自小跟着王爷从来没见王爷如此,离开王爷那他还如死了算了。 “属下再也不敢了。”沐风底下头,对于百里连城他绝对的服从。 “继续查。”他相信,她绝对不会不告诉他便离去,她的腿还不能走,若当真被人掳走,他不敢想象。 沐风退下,房中只剩下那中年男人。 “德叔,我是否太过严厉了。”百里连城转过身,声音很轻。 “沐风的性子急躁,严厉一些也无妨,只是,王爷是否当真喜欢那个女子?”德叔的话问的很直,百里连城自小由他抚养长大,很多事情,他能问得,别人却不敢问。 “遇上她,爱上他,也在我的预料之外,这人一旦爱了,心便收不回了,厮杀的瞬间,我的眼中没有生死,看到的只有她,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心早已在她的身上了。”想到蓝雅的笑颜,百里连城刚刚冰冷的面容呈现出一抹柔情。 德叔见状皱起眉头:“王爷既然如此说,我心中便有力底,但,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说。” “嗯?”见德叔脸色变得凝重,百里连城疑问。 “王爷体内的毒虫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上次动用内力,虽然毒虫有动,却没有大量吸食,所以当日王爷才会发出那么多的内力,我怀疑,是那女子的血压制住了毒虫。” “她的血?”百里连城也皱起眉头。 “王爷可记得初次遇上蓝姑娘的时候,王爷使用混合药物故意接近她,不清楚混合药物者,根本无法解毒,当然,蓝姑娘割破手腕让王爷吸食她的血液,王爷体内的混合毒药便解了,而且毒性化解的彻底,包括毒虫都压制住了。”想到,那个女子的血液压制住毒虫,德叔心中特别的欣喜。 百里连城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如此一想,到也对,她的血液好似却是和比人不一样,那日手指受伤他便注意到,她的血液是大红和深红两种红混合的颜色。 如今,听到德说解说,可想而知,蓝雅的血有神奇的药性! “这件事情不准和任何人提起。”百里连城神色变得凝重。 “王爷,她的血能治你身上的毒……” “住嘴,今后不得再说此事。”吸食她的血,就算他被毒虫吃了心脏,他也不会吸食她的血! “可……此事由不得王爷了,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德叔有些不忍说出。 “你说什么?”百里连城登时暴怒,伸手揪住德叔的衣领:“你告诉他的?” “王爷要怎么罚,我都认了。”德叔闭上眼睛。 百里连城握紧拳头,面色带着怒火,盯着那闭着眼睛的德叔,最终一甩手,将他撞击到门板上:“滚出去。” 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对德叔如此,将他甩出去的瞬间,德叔心中确信了,王爷的心当真是落在蓝雅的身上了。 呛呛的站稳身体,德叔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看着百里连城的怒火,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身走出房门。 “何必如此气恼。”德叔刚刚出去,窗户外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随着声音落下,风一般的身影闯了进来,快的让人看不清。 “你若敢动她,本王会动用所有的能力,诛杀你九族!”百里连城满眼的怒火,温和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该属于他的凶拧。 第四更~~感谢cllsyllw、子奕的天空、91933、loveoff、3431的用户同学投的金牌~~感谢99lyh的两块金牌,还有zhulei199112用户的三块金牌~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 [11 出逃1 “你若敢动她,本王会动用所有的能力,诛杀你九族!”百里连城满眼的怒火,温和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该属于他的凶拧。 “呵呵,如此神奇的血液还是第一次见,很有值得研究的价值。”年过半百的老头丝毫没有将百里连城的怒气看在眼中,悠闲自在的喝着茶。 “什么条件。”百里连城眼中堆积着两簇火苗。 “和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省事。”老头子起身靠近百里连城的耳朵,小声的嘀咕。 半响,他退后一步脸上带着笑容:“只要你按照老夫说的做,老夫保证不动她,更不会将她有一身神奇药血的事情说出去,如何?” 百里连城沉默半响,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点了点头。 “哈哈,聪明,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老夫和你之间便两清了,你的母妃和弟弟也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北周。”老头子大笑。 “你可以走了。”他再呆下去,他有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他! “就算你想杀老夫,你的身体也不行。”老头子讥讽一声,身形一动,快如闪电。 一道冷风从身边刮过,刚刚还喝茶的人,早已经消失了。 百里连城脸色难看之极,走到窗前,楼下形形色色的人群映入他的眼中,心中沉闷,很想发泄。[] 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只要能活着就好…… 曾然这句话闯进脑海之中,百里连城苦笑,人生的确有太多的不如意……蓝雅…… 狂王府。 这几天,逐野狂冥很少回府,回来也只是在她这边坐一会便走了,听闻小丫鬟香宁说,逐野狂冥一直都很忙,有时候一两个月都不会府。 逐野狂冥很忙,这点蓝雅倒是得意,几天来,她让香宁找了很多医药方面的书籍,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她看的药书很少。 所以她想多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毒性和药性,毒和药一个时代和另一个时代名字会相差很多,在药书上看到一种长相和金银花一样的药物,在这里便是叫水灵。 所以,药物名称不通,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就好比百里连城身上的毒虫一样,在银月家族那么多年,她从没听说过什么虫子能吸食内力。 吸食内力的毒虫会不会也也是另类的名称? 蓝雅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很多的医书,她看的专注,看这些药书,一来是想查一查百里连城身上毒虫的事情,二来,是借用研究药物之名,让香宁找来避孕药的成分。(.无弹窗广告) 医书内蓝雅发现很多药物一样,名字却不一样,这样记起来很麻烦,所以找了一张宣纸,将药物的差异记下来。 “小姐,喝口茶吧,都看了一上午了。”香宁将茶水放到桌子上。 “的确有些渴了。”蓝雅放下书籍,点头一笑。 喝了茶水,蓝雅眼神动了动:“香宁,你那些药都是在那里找的?” “在府外的人和堂。”香宁老实回答。 “人和堂?府中下人能出府?”蓝雅内心有些惊喜,表面不动声色。 “当然了,王爷吩咐过,只要小姐吩咐的事情奴婢们必须听从,小姐要研究药材,府中没有,只得到府外购买。” “原来这样啊。”蓝雅低头喝茶,眼睛中隐藏着笑意,能出府就好。 香宁整理着桌子上的药书,到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小姐,你的医术一定很厉害吧。”香宁整理着,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药物的书籍很少有人看得懂,药物联合什么的,看的人头晕。 “只是偶尔看看,对了,我床上还有一本药书,你去帮我拿过来。”蓝雅放下茶杯,突然说道。 “是。”香宁放下手中整理的,抬脚朝着屏风后面而去。 走到床前香宁看了看,伸手掀开被褥也没看到有什么书籍,心中奇怪,刚想开口询问,就觉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蓝雅手中拿着一种白色的药粉,是前两天刚刚做出来的,效果好像还不错。 她的腿比预想多出几天,本以为要十天才能完全磨合,可昨天她意外的发现,她腿上的筋脉,完全长住了,骨头也合缝了。 香宁不在的时候,她试着走了一会,倒也没觉得有太多疼痛,皇家宴会还有四五天,她不能再拖延了,时间越近越是危险。 这几天逐野狂冥不在,要逃走的话,会容易一些,弯下腰,蓝雅脱着衣服,将自己的衣服穿在香宁身上,自己穿上丫鬟服。 这个房间一直以来都有人监视,白天只要香宁一出去,便会有人透过窗户观察她的动作,夜晚,那些隐藏的人便会犹如几座石狮子一样,坚守在门外。 所以,她必须将时间拖到最晚,观察看着倒下的香宁,蓝雅起身,将香宁的身子拉到轮椅上。 轮椅背对这门,她将香宁的手放到桌子上,一本医书立在她的面前,从门口看去就好似在专注的看书一样,如此就算有人在监视,也漏不了馅。 更何况,谁能想到一个断了腿的人,突然之间会走了? 安排好香宁,蓝雅拨弄了一下头发,让发丝朝着脸颊之上屡了屡,发丝稍微遮住了她的眼睛和脸颊,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几便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蓝雅一直低着头往前走,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露出紧张之色,狂王府很大,蓝雅并未逛过这里,所以兜兜转转都未找到后门。 站在花园之中,蓝雅有些着急,从出来到现在大概已经半个时辰了。 “你们说这一批新来的丫鬟姿色会不会压过咱们?” “听闻宋管家身边小桃说,都很漂亮,其中还有一个可以称得上绝色呢。” “真的啊,那咱们岂不是要被比下去了。” “切,比什么啊,反正咱们王爷也看不上,现在府中谁不知道王爷宠幸一个绝色美人,那丫鬟再美能比得上人家。” 花园内几个丫鬟围在一起聊起天来,不远处蓝雅闻言心中一喜,心下有了主意。 “几位姐姐,请问后门怎么走?”蓝雅拿捏着声音,尽量露出几分水汪汪的大眼睛,装胆怯。 一万字完毕,明天继续,求金牌~~ 出逃2 “几位姐姐,请问后门怎么走?”蓝雅拿捏着声音,尽量露出几分水汪汪的大眼睛,装胆怯。 闻声,几位丫鬟回头看去,面色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是被蓝雅的面容惊呆了。 “你……你是府中的丫鬟?”其中一个丫鬟反应过来,看到蓝雅一身丫鬟服又是一楞。 “嗯嗯,我……不对……奴婢是新来的丫鬟。”蓝雅稍稍抬了抬眼。 蓝雅的样子惹得几个丫鬟咯咯大笑,新来的丫鬟就是什么都不懂。 “咱们都是丫鬟,和我们说话不用自称奴婢,遇上主子才要称奴婢二字。”圆脸的丫鬟好心的解释道。 蓝雅弱弱的点点头:“多谢姐姐提醒。” 一声姐姐又惹得几个丫头一笑,没想到新来的丫鬟绝色,还很讨人喜欢。 “妹妹有什么事情?”圆脸的丫鬟寻问。 “哎呦,看我都忘了。”她伸手敲一下脑袋:“姐姐,后门怎么走?” “后门?你要出府?”几个丫头异口同声。 “不是,这不是要过冬了吗,我娘帮我做了几件衣服,刚刚小翠告诉我,我娘在后院门口等着呢。”蓝雅低头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其实王府的待遇很好,冬天的衣咱们府中都有,不过,你娘还真疼你。(.)”丫鬟笑了笑,伸手朝着左边一指:“过了这个花园,朝着南走,拐个弯就到了。” “谢谢姐姐。”蓝雅欣喜道谢。 “快去吧,别让你娘等着急了。” “嗯。”蓝雅点头,转身朝着丫鬟指的方向小跑而去。 后方几个丫鬟满脸的羡慕,美,这个新来的丫鬟太美了,说不定今后真能被王爷看上。 蓝雅按照丫鬟所说的方向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这才看到后门,心中一喜,连忙走上去,打开后门之间顿时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架在脖子上。 “你是那里的丫鬟。”沉沉的声音响起。 突如其来的让不蓝雅吓了一条,反应过来才注意到,原来后门也有人把守。 “我……是新来的丫鬟,出门帮蓝小姐买药的。”蓝雅弱弱的装作惊魂未定。 “之前不是一个叫香宁的丫鬟吗。”那侍卫有些狐疑。 “今天香宁姐帮蓝小姐整理药书,所以没时间,才让我出买的。” “快去快回。”看守的侍卫收回长剑,一脸冰冷的站回原处。 “是是。”蓝雅点头哈腰的走出很远,才跑了起来,心下扑通扑通的。 跑出了两条街,蓝雅才敢停顿,靠在一家首饰店的旁边,伸手顺了顺胸口,如今沐府是不能回,她身上钱财没有多少,脑袋想着下一步要如何打算。 “连城,你看看这一件怎么样?”收拾店内传出女子的声音。 连城?蓝雅笑了笑,还有和百里连城同名字的人,朝着门口走了两步,心下倒是好奇。 百里连城样貌俊美文雅,不知道里面这个连城是什么样子。 蓝雅走到门口,准备看上一眼。 “很好,和你很般配。” 蓝雅弯着的身子停顿,那样熟悉的声音,不会错,的确是百里连城,如此心下不由得一喜,遇上百里连城那就好办了。 于是蓝雅站直身体,走进首饰店,这件首饰店很大,而如今里面几乎没有客人,蓝雅知道,定然是被包场了。 “真的?那你帮我戴上。”女子面色羞涩,将簪子拿到百里连城的面前。 百里连城看了看簪子,手指微动。 “怎么了?帮你未婚妻带首饰都不愿意吗。”女子嘟起嘴巴。 “好。”百里连城半响突出一个字,修长的手指拿过簪子,生疏僵硬插在她的脑袋上。 女子欣喜在百里连城的手指离开她的发丝,女子踮起脚尖,手指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吻上他的唇。 百里连城惊讶,掀起帘子愣在那里的蓝雅更惊讶。 “你……”百里连城伸手一推,猛然将女子推开。 女子眼眸含着笑意:“我家夫君的味道果真不错。” 百里连城眼眸一闪而过的怒气:“今后不能再这样了。” “是是。”女子笑意十足,转而看到蓝雅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见到比她美艳的人,女子及其不悦:“不是包场了吗,怎么还会有人进来。” 百里连城下意识的转头看去,视线交错,百里连城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蓝雅脸色有些不好,未婚妻?她若是他的未婚妻,那她是什么? “她是你未婚妻?” 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他说,本来有很多委屈她想和他诉苦,可,张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不由得蹦出这么一句话。 “不是……” “是,本公主就是三王爷的未婚妻,你是何人?”那女子拦在百里连城的前面,仰头带着挑衅的味道。 “北莫聘婷!”百里连城沉着声音:“今日你先回去吧。” “我不。”北莫聘婷回头满是不悦,伸出手指指着蓝雅:“她是什么人?” “这位公主多心了,小女子只是见过王爷几次,听闻公主是他未婚妻,有些惊讶。”蓝雅扬起笑容,心中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哦,还是见过几面?”北莫聘婷有些狐疑,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 “你先回去。”百里连城声音变得不容拒绝,眼神盯着蓝雅从未改变过视线。 “我……好吧。”北莫聘婷刚想反驳,岂料百里连城转头犀利眼神带着不悦的气息,她心中一惊,答应离去。 蓝雅嘴上一直扬着笑容,那笑容就好似一个很厚的面具,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北莫聘婷狠狠的盯着蓝雅,和蓝雅擦肩而过之时,唇瓣涌动:“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样的警告,她蓝雅丝毫不在乎,回之还是一笑,如此这个时候,她除了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哼。”北莫聘婷重重的哼了一声,朝着门外走去。 “这几天,我到处找你。”百里连城一步上前,将蓝雅抱在怀中。 蓝雅没有回答,静静的任由他抱着,鼻尖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这种味道明明很舒心,而此时却让她的心很毛躁。 第一更,本文前面小虐,女主一步一步变强,整体也算女强文,记得送金牌哦,还有宝宝呢~~ 毒虫和黄雄1 蓝雅没有回答,静静的任由他抱着,鼻尖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这种味道明明很舒心,而此时却让她的心很毛躁。 “相信我。”脑袋上方百里连城坚定的声音。 信任?蓝雅有些想笑。 “你未婚妻很漂亮。”信任,她很想很想相信他。 百里连城松开她,手指抓住她的肩膀,神情认真:“事出有因,我不得不如此,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 蓝雅扬起头与他对视,眼中的认真让她有些动摇,或许是她有些误会…… 身在皇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婚约从来都不是把我在自己的手里,他一个质子,在这里国家生存,很不容易…… 想到此,她的心里边没了多少怒气。 “我信你。”她点头。 她决定信任,毕竟她和他经历过生死之间的考验,不应该因为一个任性的公主就否决他。 “谢谢。”百里连城盯着蓝雅的眼睛:“一个月,一个月后,很多的事情都会解决,到那个时候,我便带你远走高飞。” “好。”蓝雅没有一丝迟疑。 得到回答,百里连城冰封了几天的心,终于融化了,伸手摸了她的脸颊:“这些天你去那了。” “只是出去散散心。”蓝雅没有打算告诉她,一个月,她只要找个地方躲上一个月就好。 他说让她等一个月,那她便不走了,找个地方等一个月。 “今后去哪里和我说一声,不要自己一声不响就离开。”百里连城语气带着一些埋怨。 “好,今后不会。”蓝雅重重的点头。 和百里连城吃了饭,蓝雅便先回去了,如今过了中午,香宁那边隐瞒不了多久,她现在必须找个地方换一下行装。 买了几件男装和一些水色,找了一家比较小的客栈住下,蓝雅对着镜子,将暗红色的水色化开,添加一些药物,涂抹在左边的脸颊之上。 红色的水色化开,添加一些略微剔红的颜色,抹在脸上,便能形成胎记的颜色,她这样一张脸太引人注目了,不改变一下躲不了两天便会露馅。 身穿一身灰色的袍子,如此一打扮下来,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瞬间成了大众化偏丑陋一些。 照着镜子蓝雅很满意自己的样貌,如此;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更何况逐野狂冥。 坐到床上,蓝雅按摩了一下腿,第一天双腿有些酸酸的,轻轻按摩一笑有些微微的疼痛,脱掉鞋子,上了床,今天走了很多路,腿酸痛也是正常现象。(.) 一边帮腿部按摩,蓝雅一边看着从外界买来的几种药物,能吸人内力的毒虫她倒是没见过,不过,想到名字不通,她猛然明白。 现代的时候她见过一种白色的虫,那种虫子犹如蚕一样的大小,名字叫黄雄,黄雄贴到人的身上,迅速的融入到人类身体之中,吸食血液,内部器官。 黄雄很可怕,刚入皮肤的时候,只要用力拍打,它便会一点一点的退出来,可,一旦完全进入皮肤,想要去除了只有手术! “但愿毒虫便是黄雄。”蓝雅伸手将几种药物包裹在一起。 能够压制黄雄的药物,不是什么致命的药物,所以她想让百里连城服用几天,她观察一下情况,才好确定是不是和她猜测的一样。 毒虫是黄雄的话就好治多了,蓝雅抬眼看了看,天色黑没黑,大约六七点左右,将药物给百里连城送去回来再休息也来得及。 重重了柔了一下腿,蓝雅下床,早点确定百里连城身上的毒虫,她便早一点能安心。 接近十一月的天气更加的冷了,出了客栈蓝雅身体一个哆嗦,紧了紧衣服,天气依旧很沉,一场大雨,从昨天就在凝聚,一天了,还没下出来。 街道上很清冷,天气冷了,很多人都不愿意出来,清清冷冷的道路上,蓝雅跑的很快。 ‘啪嗒’‘啪嗒’ 几颗大雨滴落了下来,很急,很急,随着几个巨大的雨点落下,紧接着便是瓢泼大雨。 蓝雅低咒一声,将包好的药草朝着怀中搂了搂,淋湿了药性便不好了,大雨而下,瞬间浇的她浑身湿漉漉的。 雨越下越大,视线模糊,蓝雅抹了一把雨水,看到不远处的质子府,心情变得欣喜。 “碰碰。”站在质子府,伸手敲响大门。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了,从里面露出一位年轻的小厮,看到蓝雅一脸厌恶:“那里来的乞丐,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我找百里连城。”蓝雅无视掉小厮的话语,张嘴说道。 “呵,我家王爷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小厮嘲讽的冷笑一声,话落,关起大门。 “等一下。”蓝雅伸手推住要关上的门:“我要见百里连城!” “嘿,你这小乞丐,当真找死不成。”小厮及其不悦。 “小赵,雨下那么大,谁啊。”沉稳的声音传来。 小厮立马回头:“没事,就是一个乞丐。” 蓝雅听那声音熟悉,在小厮回头之际,闪身闯进门内,看到那说话之人顿时眼神一亮。 “你这个乞丐……” “德叔。”小厮的话还没说完,蓝雅的人已经朝着院内跑了。 “你是……?”德叔微微一愣,看着面前丑陋的小乞丐,皱起眉头。 蓝雅一抬手将发丝上绳带一扯,湿漉漉的长发散在肩膀上:“我是蓝雅。” “蓝雅?”德叔一瞬间的惊讶,仔细打量,除了脸上的红色胎记之外,还真有些相似:“你的脸?” “这是假的,引人耳目。”蓝雅嘿嘿一笑。 闻言,德叔才相信眼前这个人当真是蓝雅,难怪王爷今天的心情如此好,原来是她找到了。 “今日雨如此大,蓝小姐如此,恐怕会引起风寒,我吩咐丫鬟,蓝雅小姐还是先换身衣服吧。”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蓝雅,德叔诚恳说到。 “不必麻烦了,我找百里连城说几句话就好。”她的身体抵抗力很强,一点小雨在她身上不算什么。 第二更~ [ 心,很疼很疼1 “不必麻烦了,我找百里连城说几句话就好。”她的身体抵抗力很强,一点小雨在她身上不算什么。 “那蓝小姐请跟我来。”听闻蓝雅拒绝,德叔只好帮她引路:“不知蓝小姐那么晚有什么事情?” “上次德叔说百里连城身上的毒虫,我回去查了一些资料,有些怀疑毒虫便是黄雄,所以拿一些药物让他服用。” “黄雄?”这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 “嗯,其实我也不确定,这些药物对黄雄能起到压制的作用,若他体内的不是黄雄,服用这些药物也伤不了身体。”黄雄这种虫的身体很特殊,毒药不一定能降服它,无毒之要也不一定不能降服它。 “如此……甚好。”德叔有些欲言又止。 蓝雅不在接话,从袖中掏出一直护着的药材,虽然外包有些潮湿,庆幸的是,里面药物没事。 “蓝姑娘……”德叔突然回头,一双眼睛黑亮。 “嗯?”蓝雅停下脚步。 德叔唇瓣动了动,面色有些难以琢磨:“其实,王爷体内的毒虫……” “怎么了?”见德叔欲言又止,蓝雅有些慌乱了。 “没……没事,蓝小姐前面就是王爷的寝室。”德叔话风转开,终究没将药血能压制毒虫的事情说出来。 “哦,谢谢德叔。”蓝雅点了点头朝着院内走去。 盯着那背影,德叔叹了一口气,遇上她,不知道是王爷的幸事还是祸事。 雨很大,天空之中时不时的响起闷雷,夜色很浓郁,蓝雅穿过走廊,手中拿着药材,心情到时很不错。 “嗯~~啊……” 刚靠近房门房间内便传出一阵呻吟声,那呻吟声音很大,因为大雨的关系,生生的将那声音隐藏的完好。 靠近了,才听到,蓝雅换身一颤,手指有些麻木。 “啊~~~快一点,连城……连城……啊……” “哦~~连城,你好厉害~~~啊嗯~~~~” “嗯啊~~连城用力的爱我,爱我……” 一声一声呻吟叫喊不断,每一声都让蓝雅的脸色更加苍白,那声音叫喊的刺耳尖锐,她还是听得出来,是早晨首饰店铺之中的任性公主。 “连城~哦~~说你爱我~~啊……”欲仙欲死的叫声。 蓝雅唇齿紧咬着下唇,伸出手,想要推来那扇门,或许,误会,或许,里面根本不是百里连城。 或许……她希望有很多很多的或许…… “娉婷,我也爱你。”磁性温和的声音,让蓝雅伸出的时候僵持在门板上。 身体呛呛的后退几分,脸色苍白如死人,他也爱她?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谁来告诉她,里面的一切都是假的…… 谁来告诉她,谁来告诉她? “轰隆。”天空之中一道响雷在天边炸开,闪电的光芒,照耀的下方犹如白昼一眼。 光芒照蓝雅的脸上,苍白的脸色犹如死人,脸上的红色水色,在大雨的浸泡下,微微有些滑落,红色水色,渲染着整个脸颊。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身体摇摆,呛呛的一步一步艰难的回行。 蓝雅啊蓝雅,就是傻,很傻,她唯一的毛病就是心软! 中午,她竟然还考虑他的处境,考虑他的不容易,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看错人了,交错心了,男人都不能相信,完美男人果真不会再现实出现。 她自小便喜欢看碟片,那个时候总是幻想,假如自己没有被银月家族控制,假如自己有个美好的家,会不会也会像电视之中一样,出现一位爱她守护着她的男人…… 就是因为幻想期待,所以她才会误信了他,梦醒了,碎了,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王子,只有恶魔……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质子府……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走会的客栈…… 她不知道是如何躺倒了床上 她不知道是如何闭上眼睛…… 她更不知道很多事情一旦错过了,便错过了一生,永远都弥补不会来。 质子府。 夜色进入深夜,房间内,百里连城坐在桌子上喝着酒水,半眯着眼睛盯着穿上运动的两人,嘴角泛出嘲讽的笑意。 床上的北莫娉婷喘息满足的闭上眼睛,身上的男子起身,抓起旁边的黑色衣服边穿在身上。 “王爷。”黑衣男子恭敬的朝着百里连城行礼。 “很好,下去吧,记得自己每日该做的事情。”百里连城声音冰冷至极。 “是。”黑衣男子点头,从声音之中便能听出,这个男子的冰冷和刚硬。 黑衣男子离去,百里连城放下杯子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脱下外衣,睡上去。 夜间下了一夜的大雨,早晨清新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 床上的北莫娉婷微微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俊美无暇的脸,想到昨天的事情,脸色一红,带着一些满足,这个男人太吸引人了,昨天…… “醒了。”百里连城撑起身子,眼神温柔。 “嗯……”北莫娉婷羞涩的点头,如此的温柔的宠溺,让她心跳加速。 “昨晚累到了,今后我会注意。”百里连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几乎能溺死人。 “没……没,我能行……”北莫娉婷摇头,转而发现自己说的太露骨了,脸颊登时脸颊又红了几分。 “呵呵,我去吩咐丫鬟准备热水。”百里连城收回手,下床穿上衣服。 北莫娉婷点头,昨晚真的很舒服,很舒服……有这样一个贴心的男人在身边,就算让她死了也值了! 百里连城穿好衣服,回头对北莫娉婷温和一笑,转身走出门前。 出了门,他那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不见,看了看摸了她的手,登时都感觉到厌恶,看了看天色,转身朝着院子外走。 “啪嗒”还没走出几步,脚下便猜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包药物。 药物已经被雨水冲刷,百里连城弯腰捡起来,打开药包,几种被雨水浸泡变形的药物呈现在眼前,伸手巴拉一下,可以看得出,这种药物是、耶粒、荀红,白首,沉红。 第三更~~金牌呢,接下来更精彩~ 乞丐1 药物已经被雨水冲刷,百里连城弯腰捡起来,打开药包,几种被雨水浸泡变形的药物呈现在眼前,伸手巴拉一下,可以看得出,这种药物是、耶粒、荀红,白首,沉红。 是谁如此粗心掉了一包药,能进入他的院子,除了沐风沐月德叔,便是几个贴身小厮。 药物掉到他的院子,让他不由得多起心来,这些药物混在一起能治什么病? “王爷。”德叔走了过来,见他家王爷看着药物发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便是蓝姑娘送来的药材吧。” “蓝姑娘?”百里连城疑问。 “就是蓝雅姑娘,这么难道王爷不知道?”德叔有一瞬间的惊讶,看王爷的表情…… “她什么时候来过?”百里连城将药握在手中,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昨晚,天色刚刚黑,蓝姑娘冒着大雨敲门,给王爷送药,说王爷体内的毒虫或许是叫什么黄雄的虫子,还是我带蓝小姐到的院子,蓝小姐也真是的,药材留给王爷,怎么没和王爷见上一面。”看着百里连城越来越黑的脸色,德叔便可以确定,昨晚他们是没打照面。 百里连城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昨晚她来过,那昨天的事情她…… 看了看手上被雨水冲泡药包,他的心彻底的着急了,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王爷,你不能动用内力。”见此德叔大惊失色,连忙提起内力跟上了上去。 京城一家小客栈。 客栈内一间房间内,围满了人,人群之中传出窃窃私语。 “该不会死了吧。” “我看像是,你看看,她那张脸有人鬼一样,那嘴巴白的都没有血色了。” “唉,不死也活不长了,听小儿说,这间的客人,已经睡了两天了,前一天,他一直关着门,小儿也不知道,今天早晨小儿敲门没人应,开门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差点没吓傻了。” “死了没有?死了就抬出去,别影响我家做生意。”店主,走了进来,掩着鼻子,厌恶的看了一眼,真是晦气! 几个伙计走了进来,看了看,围上起,准备将人抬出去。 “放手……”床上的人低喃了一声。 “啊?还活着呢。”那几个伙计下的登时松开手。 蓝雅这一睡,整整睡了两天,她的意识很清楚,只是眼睛很沉,很想睡觉,她微微睁开眼睛,房间内的人都后退一步。 “没死,在这里装什么死?”店主咒骂一声,本就生意不好,要是传出死人的事情,他店还开不开了。 蓝雅撑起胳膊,坐起来,手指摸了摸脑袋:“谁规定,住店不能连睡两天。” 她的脑袋还是很沉,现在坐起来,就好似在游荡太空一样。 “就算没死,看你那脸色也不是正常人,你收拾一下赶紧走,本店容不下你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店主咒骂着,转身看向其他围观的人:“都散了吧,看什么看。” 人群散去,蓝雅倒身又躺下了,头沉,很沉很沉,眼睛一直都不想睁开,她伸手摸了摸脑袋,很烫。 闭着眼睛苦笑一下,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气,竟然发烧了。 那么多年来,还从没有过因为一场雨便发烧的情况,两天了,躺了两天,身上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她也不去理会,她没有行李,只剩下不到十两的银子。 十天,本以为躲过了十天,他便可以带她走,便可以不问世事,安心的生活。 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被骗的如此惨,她今后好如何,要去哪里?这些她一丝打算都没有。 下床,穿上鞋子,脚下虚幻,她扶住桌子缓和了一下,才走出客栈。 日头照耀在她的脸上,让她眯起眼睛,突然发现阳光很刺眼,很刺眼。 京城闹市人来人往,只要蓝雅经过之处,人群必定捂住鼻子远远的躲在一旁,然后露出嫌恶的目光。 本来蓝雅想要出城,可没想到城门封锁了两天,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封锁城门让一些商贩焦头烂额。 “无缘无故的封锁城门,这不是摆明了不让咱们过日子吗。” “嘘,你小声点,听说,这次封锁城门的是当今狂王,我听说狂王府好像有个姬妾跑了,惹得狂王大怒,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死了好几个了。” “啊?真的?”刚刚还高喊的汉子,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当今狂王绝对的有震撼力,谁不害怕。 “嗯,现在狂王的龙骑护卫都出动了,两天了还没找到,咱们还是老实等着,不然,说错一句话,传到狂王耳朵里,都可能要命。” “对,对。”那汉子立马点头。 封锁城门? 蓝雅苦笑,就知道逐野狂冥不会罢休,和她逃走有着关联的人死了好几个?都是谁,香宁? 想到香宁蓝雅有些愧疚,每个人都想活命,而她也不例外,留在逐野狂冥的身边,她迟早会没命。 抬眼看了看城门,出城是没可能了,就算是除了城门,出了慕辰国又能如何,以他逐野狂冥的势力,一样会被他找到。 既然如此,她干脆不出城了。 “真脏,滚远点。”耳边传来咒骂声音。 蓝雅知道她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水色不满整个脸,衣服皱褶,头发凌乱,身上带着一股子酸臭味道,整个就是一个乞丐。 蓝雅走了几步,看到一群乞丐乞讨,她干脆坐了过去,乞丐就乞丐,当乞丐有什么不好,每天要着吃,吃了睡,睡了要,遇上好心人还能给些银两,生活很安稳。 如今,能够躲避逐野狂冥的视线,她只有混在乞丐中间。 靠着墙边,蓝雅闭起眼睛,发烧一些的毛病,不用吃药几天便好,只是身体感觉很无力,总想睡觉。 “朝着那边靠点。”蓝雅刚坐稳,旁边的乞丐朝着她这边靠了靠,推了她一把。 蓝雅身子一歪,顺着墙边歪了过去,她看了看,没起来也没发火,顺势一抬手,脑袋枕着胳膊,闭上眼睛再睡。 第四更~~~ [21 乞丐2 蓝雅身子一歪,顺着墙边歪了过去,她看了看,没起来也没发火,顺势一抬手,脑袋枕着胳膊,闭上眼睛再睡。(.无弹窗广告) “你这个人怎么懒成这个样子。”旁边小乞丐对于蓝雅的太多极为的鄙视。 蓝雅脑袋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睡的很舒适,闻言,她眼睛都没睁开,凉凉的开口:“要你的饭吧。” “哼,一看你就是饿死的料,诺,给你。”身边的小乞丐语气不善,却伸手将自己刚刚要到的干馒头掰了一快,扔到蓝雅的脸上。 那干馒头很硬,咋的蓝雅哎呀一声,她一跳起来,本想开口教训那小乞丐,却发现砸她的是一块黑乎乎的干馒头。 抬眼看了看,那小乞丐正专注的啃着手中剩下的半块馒头,如此,她有些感动。 “谢谢。”抓起干馒头握在手中,她不饿,却张嘴咬了一口干馒头。 馒头干,咬起来很硬,她脸色纠结,重重的一口,才咬掉了一个角,根本无法开口嚼,咬掉了她也没想在吐出去,闭着眼睛,咯嘣,咯嘣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犹如吃炒豆子一样,一口咽下去,蓝雅的牙齿都酸了。 “哈哈。”小乞丐见此大笑:“你的吃相真……好看!” 第一次见到乞丐吃东西还如此斯文! 蓝雅吧嗒一下嘴巴,腮帮子力都沾上了馒头花子,听到笑声,狠狠的瞪他一眼,同时也好奇:“你吃的和我的一样?” 她怎么没听到,他咯嘣咯嘣的作响。[.超多好看小说] “你到底是不是乞丐,连干馒头都咬不动。”小乞丐朝着蓝雅身边靠了靠。 “去,我要不是乞丐,能坐在这里吃你的干馒头。”蓝雅翻了翻白眼。 时也知道,做乞丐也有技巧的,若不做到逼真,很难躲过逐野狂冥的视线。 “也是,不过,你肯定是刚刚入行,看你的牙齿都不一样。”小乞丐斜着眼睛看他。 蓝雅下意识的捂着嘴巴:“牙齿也和乞丐有关?” 那她总不能拔掉所有的牙齿吧…… “你看看我的就知道了。”小乞丐张嘴,龇裂着嘴巴,露出一排牙齿。 蓝雅嘴角抽搐,一排牙齿很黄很黑……高矮不齐,如此让她很想很想吐…… “这下知道了吧,乞丐那里有那么白那么整齐的牙齿。”小乞丐闭上嘴巴,低头啃了一口馒头。 蓝雅喂中翻腾,果真乞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那个,你小小年纪这牙齿……” 眼前的小乞丐也就十二三岁,小不点一个,脏兮兮的脸,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的怪味,她都能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那一嘴吓死人的牙齿…… 对着这样牙齿,她一天不恶心死才怪…… “做乞丐的没有一个是好牙齿,乞丐常年乞讨,什么东西都吃,比这硬上升十倍的东西都吃,牙齿能好到拿去,不信你去观察观察,老的少的牙齿都是这样。”小乞丐说的很随意。 蓝雅翻了翻白眼,去观察人家的牙齿?她是没事闲的啊! 第五更~~~今日完毕~~ 乞丐3 蓝雅翻了翻白眼,去观察人家的牙齿?她是没事闲的啊! 不过,她从小乞丐的言语之中,能感觉到做乞丐的心酸,可,心酸归心酸,最起码有自由,不受约束! 呆在那个恶魔的身边,她还不如当个乞丐,最起码过的平静。(.无弹窗广告) “你看的还真准,我的确是刚刚成为乞丐,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如你教教我吧。”蓝雅朝着小乞丐靠了靠。 小乞丐有些嫌恶的看了蓝雅一眼:“就你懒成这个样子,做乞丐乞,早晚饿死你。” “话可不是这么说,什么事情都是从不熟练到熟练,懒不是问题,只要能要到食物就行。”要饭这点,不就是比谁不谁惨吗。 越是惨,越是能勾起人们的同情心。 小乞丐哼了一声,好似在说蓝雅白日做梦一样,低头继续啃着馒头。 一天来蓝雅的脑袋退了烧,睡了一觉身体也恢复一些力气,如今天色快要黑了,气温下降,街道上的人群早已经散去,小乞丐蹲在不远处,手中捧着三四个干馒头,他把馒头掰成一半一半的,然后用树叶包好。 “你这是做什么?”看起起身走到小乞丐的身边,很好奇他的举动。[.超多好看小说] 小乞丐没理会蓝雅,将包好的馒头一块一块的捡起口中不清不楚的数着数量。 等待数完,他用衣服兜住一块块的满意,站起身来,朝着胡同而去。 “唉,等等我……”见小乞丐走了,蓝雅连忙跟上去。 蓝雅跟着小乞丐七拐八拐的跑了很远,远处一座破烂的泥巴房子,房屋破烂,这里的空气还行,没有像小乞丐身上的丑闻。 “布丁,你怎么才回来,你妹妹发了一天的高烧。”房内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出门迎上小乞丐一脸埋怨。 “谢谢花婶子,我马上就带妹妹去医馆。”小乞丐说着快速的走进房屋。 蓝雅也跟着进去,这个房间很简陋,但房间内简单的物品,摆放整齐,四方的桌子椅子擦的很干净。 “布丁,快看看桃李,一直说胡话。”简陋的内室内走出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面色很是着急。 布丁将衣服兜着的小块干馒头倒在桌子上,连忙不走进内室,那女子转身也走进内室。 蓝雅打量了一下,简单的泥巴小院,让她感觉很舒服,抬脚,她也走进内室。 破旧不堪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娃,布丁抱着女娃叫着,床前四个年纪不等的孩子眼中含着泪水,抽搐的哭着。(.无弹窗广告) “布丁,咱们还是送去医馆吧。”那女子鼻音很浓,脸上担忧的神色尽显。 布丁握了握手,将女孩放到床上,弯下腰,钻进床底下,不一会从床底下出来,手中拿着一个不大点的小盒子。 盒子打开,十几个铜板倒在手中,数了数,看了看床上的女孩布丁面色难看,将铜板放到口袋里,便去背女娃。 “那么几个铜板,恐怕脸一味药都抓不来。”蓝雅靠着墙边,不是她有意打击,这种重度的发烧,单单是诊金要一两银子。 加上药物没有三两银子拿不下了,区区十几个铜板不值一提。 布丁回头瞪了蓝雅一眼,没说话,背起女孩便往屋外走。 “没有诊金,就算病死他们都不会诊治。”蓝雅挡住布丁的路,这个时代太过现实。 “你……让开。”布丁咬牙切齿。 “这位小哥,你快让让吧,她病的很重,耽误不得。”女子上前,面色难看,后方四个小孩,警惕的盯着蓝雅。 蓝雅心中叹息,望着那发烧的女孩,重感冒发烧,看她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确不能拖。 “我以前学过医术。”蓝雅看了看补丁:“如此,还让我让开?” 补丁和那女子都是一愣,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喜。 “你……真的会医术?”补丁有些不确信。 “当然,看在你给我半块干馒头的份上,我帮你救她。” 闻言,补丁转身将女娃放到穿上,随后上来扯拉蓝雅:“快,快给她看看。” 蓝雅走到床边,眼神朝着女娃身上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漠林五两,赛安八两,叶墨两钱,甘鹿三两混在一起大火熬上一个时辰,每日三次服用。” 那样熟练的口气,让布丁一愣,这都还没把脉。 “愣着干嘛还不去买药。”蓝雅念完,见布丁呆愣,冲了他一句。 这种简单的发烧,大眼一看便知道,昏迷是因为烧的太久了,脑袋迷糊,若在多烧一天,这娃子退烧了脑袋也会痴呆。 “好,好……我这就去。”布丁反应过来,转头就往外跑。 “等一下……”蓝雅到没想到布丁跑的那么快,话还没说出口,人就没影了。 蓝雅无奈的摇头,手中几个铜板谁家肯卖他药物,转身看了一眼那身边的女子,从怀中掏出银子:“给布丁送去。” “这……”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么多碎银子,足有五两,她怎么敢拿。 “拿去吧,若再拖延,这女孩的状况拖延不得。”见女子迟疑,蓝雅看出了她的意思,将银子放到她的手中。 女子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转眼感激的朝着蓝雅鞠躬,随后跑了出去。 “你真的能救桃李姐姐?”靠在一起的四个小孩,眼睛中的警惕稍稍解除了一些。 蓝雅蹲到地上和几个小孩平视,第一次见到那么小的小孩,银月家族之中从来都没有小孩子,她是唯一一个在呆在银月家族的小孩。 盯着孩童纯真的样子,蓝雅笑了,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孩的脑袋:“让我来猜猜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妹妹。” 闻言,四个小孩露出一点笑意。 “猜错了,哥哥明天可给我们带干馒头吃。”小女娃奶里奶气的声音让蓝雅又是一笑。 “好,哥哥明天请你们吃热的馒头。”孩子的戒备心很容易解除。 “好好。”四个小孩在一听拍手叫了起来。 蓝雅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竟然是个孩子王,和几个孩子不一会便玩成一团,孩子的天性纯真,和她们一起,心情都变得很好。 第一更~ 另类乞讨1 蓝雅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竟然是个孩子王,和几个孩子不一会便玩成一团,孩子的天性很纯真,和她们一起,心情都变得很好。(.) 大约一个时辰布丁和女子回来,布丁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不用问,蓝雅也能猜得出来,定是被医馆的人打的。 没钱卖药,还硬要死缠烂打,这种事情对于穷人很常见。 女子拿着药材边去外面煎起药来,布丁看到蓝雅,点头:“谢了,这钱今后会还给你。” “在你没还清之前,我便在你这里住下了,省的你逃跑,我得时时刻刻的看着你。”蓝雅扬了扬眉头,有些无赖之感。 “有那么多钱,还来当乞丐干嘛。”布丁翻了翻白眼。 “要知道,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底,都攒了十多年了,可如今……”蓝雅摊手,表示现在身无分文了。 布丁瞄了瞄:“十多年才攒那么点钱,要是我三五年就能攒那么多,所以你的钱我很快便能还上,还有,你要住在这里可以,但是,我们可没有多余的干馒头给你吃,想要吃饭,自己要去。” “是是是,我绝对不会吃你半块干馒头行了吧。”蓝雅觉得好笑,一块干馒头在她们这里都成了奢侈品。[] 短短的半天让她了解到布丁的生活有多么的艰辛,他要照顾四个弟弟妹妹,还有一个姐姐,她姐姐绿灵平时做些手工活,赚的钱很少。 桃李自小身体不好,他们大多的钱都用到帮桃李看病上。 一大家子生活很困难,但总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笑容,就是这样的笑容,让蓝雅很快便喜欢上这里。 日子犹如流水一样,转眼便过去半月。 京城的城门依旧封闭,这些天京城所有的人都变得精神紧闭,当今狂王发怒那可不得了,人人都说,只要狂王一个喷嚏都能让一座城池颤上三颤。 这话果真不假,狂王府府中及姬妾失踪,查了半个月却一点音讯也没有,狂王大怒封锁了整个慕辰国所有的关卡。 现在所有人都将视线移到了城外去了,一个小小的京城,就算一只蚂蚁都要不过狂王的眼睛,更何况一个人。 半个月都没查到,这人定然早就不在京城了。 蓝雅这些天到很少露面,只有夜幕的时候才会出来,半个月来也算是平静,逐野狂冥派人挨家挨户的搜过,就连乞丐窝也有人来搜了几次。 半个月她的脸简直是惨不忍睹,自从那天冲过雨之后,她就没洗过脸,没梳过头,脸上水色布满整张脸,发丝犹如鸡窝。(.) 如此肮脏,都让她有些怀疑头上是不是生了虱子,总感觉脑袋上很痒…… “你说你怎么才出来,都过了吃饭的点了,你还要什么饭。”要饭回来的布丁,正好迎上要出门的蓝雅。 “谁说我出门就一定是去要饭的,我出去溜达溜达不行啊。”说着,蓝雅的手指一伸,抓住布丁碗中的一块馒头抬腿就跑:“晚上,我不吃饭了。” 盯着少了的馒头,布丁黑了脸,一个人懒成他这个样子真是没救了,成天就知道睡觉! 蓝雅出了巷子,来到大街,她手中啃着馒头,眼神动看看,西看看,这几天搜查的人少了,但城门依旧没开,如今,她也不想着出城了,其实当一个乞丐蛮好的! “驾,驾”一阵马蹄声响起。 蓝雅站到一旁,街道上的人也纷纷让路,远处几匹高大的马儿奔驰而来,为首的男子赫然是让蓝雅避而远之的逐野狂冥。 远远的蓝雅变认了出来,心中一惊,连忙转过身,躲到一个摊位的后面。 马蹄阵阵,尘土飞扬,转眼过去。 “你们看,狂王要出城了。” “莫不是那逃走的姬妾找到了吧。” 街道上的人纷纷议论。 蓝雅从摊位后面走了出来,盯着那消失的人影,眼神闪动,逐野狂冥出城了,如此甚好! 一连几日,蓝雅每日都和布丁一起去乞讨,这让几个小娃子很惊讶。 “雅哥哥,你今天又要和布丁哥哥出去啊。”小五揪着蓝雅的衣服。 “当然,哥哥回来给你们带热馒头。”蓝雅伸手掐掐小五的脸颊。 “好。”小五乖巧的点头。 蓝雅轻笑一声,这几个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才四五岁,年龄不同,但都是一样的听话,小五和桃李都能帮绿灵做手工。 小一点的茉莉和小胖平时都是自己玩,从来不闹人,晚上睡觉也很乖巧。 喧闹的大街,今日街市之上比以往要热闹一些。 布丁蹲在路边,面前放了一个破烂的碗岔,蓝雅同样的摸样蹲在他的身边。 三天来的乞讨,要到的几率很小,京城的乞丐说不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每天都伸着碗瞪着别人施舍,这京城那里来的那么好好心人。 “布丁,跟我来。”蹲了没一会,蓝雅伸手扯了扯布丁的衣服。 “咋了?”布丁回头。 “跟我来就是了。”蓝雅将他扯起来。 拉着布丁走到一个巷子里,蓝雅便伸手开始脱着布丁的衣服。 “你……你干嘛。”布丁一愣伸手护住衣服,一脸警惕。 “当时是准备要饭的行头了。” 蓝雅那里容得他拒接,上前七手八九的拔了他的上衣,然后从怀中掏出加工过的水色,抹在他的身上。 不一会,大功告成,蓝雅拍拍手,正常人要饭不好要,伤残人士要饭可就吃香了,只要你够惨要到的钱财就越多。 “天啊。”布丁发出一声惊叹,低头看着身上逼真伤痕,神了,简直和真的一样。 “别看了,水色干硬就不像了。”蓝雅拉着布丁走出去,嘴上不停的嘱咐:“一会你只要躺着不说话就行。” “哦。”布丁傻傻的点头,完全不知道蓝雅在打什么主意。 喧闹的街道比刚刚的人更加多了一些,叫卖讲价的声音不断的传来。 “天啊……我没法活了,呜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喧闹的街道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在人群之中炸开…… 第二更,有没送金牌滴???后面一章逐野狂冥和蓝雅撞上了……天雷要勾起地火了…… [19 另类乞讨2 喧闹的街道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在人群之中炸开…… “没法活了啊。(.)”蓝雅披头散发,哭的是那个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闹市的人群不断的朝着这边拥挤过来,当看到状况立马惊讶,同情的看着下浑身伤痕半死不活的人。 “小哥,这是怎么回事?” 好心的人,上前询问。 “呜呜……这位大婶,我们兄弟是从外省逃荒到这来的,在京城不到半日便遇到了歹人,抢了我们的钱财和干馒头不说,还打人,你们看看我弟弟被打的半死不活,就连卖药前的都没有……呜呜……弟弟啊,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 蓝雅泪水满面,你哭喊的撕裂,不由得让人升起怜悯之心。 “看被打的,伤势很重。” “唉,这京城怎么还有这样的歹人。” “小哥,这点钱你拿着,找个大夫帮你弟弟看病。” 人群越来越多,那些观看的人,多半是被那满身的伤痕给打动的,一个人给几个铜板,十个人就是一百个铜板。 有个一个人给钱,其他的人也就跟着来。 “谢谢,谢谢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只要我弟弟能好,我一定不会忘记给我的大恩大德。”蓝雅抱着布丁的脑袋,心情激动啊。 看到一个一个的铜板,她激动无比啊,果真乞丐当熟练了,几个铜板都能让她如此的兴奋。 那装睡的布丁,那心情比蓝雅更加的激动,被一个铜板咋到,他刚想伸手去拿,蓝雅眼尖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 “着什么急。”小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紧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哭声,哭的布丁心理都难受,若不是早知道演戏,他估计都能被她给骗了。 “怎么回事。”不远处一座华丽的轿子缓缓而来,听到凄惨的哭声,那轿子内的人沉声询问。 “主子,好像是两个乞丐,被人打了。”侍卫上前观看一眼,回身禀告。 “哦?”轿子内的男子起身下轿子,抬脚朝着人群之中走去。 侍卫立马上前开道:“让开让开。” 观看的人群一见侍卫,连忙让出一条道路,那哭喊的蓝雅见到到最前方的侍卫哭声定格,心一瞬间绷紧,莫不是逐野狂冥…… 随着侍卫的开到,一风华绝代的男子缓缓走来,那绝美的容颜让周围的人哗然,所有人都震惊的长大嘴巴。 当蓝雅看到那男子样貌,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逐野狂冥,面对如此的俊美的男人,她没有任何的打量和震惊,很自然的便收回视线。 如此自然的眼神,撞进男子的眼睛,嘴角不由得浮起笑意,第一次有人见到他不为所动,而且,这人竟是一乞丐! “伤的不轻。”男子磁性的声音响起,眼神盯着那躺着的人,口气有些别有深意。 蓝雅闻声,身体一顿,眼珠子转动,身体一抽一抽的,鼻音很重:“我可怜的弟弟啊……都怪哥哥没保护好你……” “你们兄弟?我看到有些不像。”男子语气之中带着笑意。 蓝雅内心鄙视,这个男人是不是没事闲的,到关心起这个来了。 “这位公子说的什么话,我们可真的是亲兄弟。”嗯,在她眼里布丁比亲兄弟还亲。 男子墨黑色的眼眸,盯着蓝雅,不得不说是个另类的小乞丐很聪明,那制作的虚假伤痕很逼真,普通人还真分辨不出来。 只是这亲兄弟?倒不如叫成合作伙伴来的贴切。 “主子。”身后侍卫轻唤一声。 男子一伸手,一定金晃晃的金子便出现蓝雅的视线之中,明晃晃的金子晃着蓝雅的眼睛。 “谢……谢谢。”蓝雅内心惊讶,到也没想到这男子会出手给她们一定金子。 男子妖孽的脸上露出笑容:“你的眼睛很漂亮,我记下了。” 蓝雅一愣,连忙底下头,直到那男子离去她才小心翼翼的抬眼,有些懊恼自己太过欣喜,差点露出马脚。唉,今后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好,毕竟太招摇了。 “我的娘啊,这真的是金子?”人群散去,布丁立马坐起来,捧着那定金子眼睛蹭蹭的放光。 “你看看,不只是有金子,还有银子和铜板。”将人们扔的钱财捡起来,足有十几两银子。 布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中除了欣喜,还是欣喜,要知道今天一天得到的钱,能顶他要饭十几年,单单这一定金子都够他们几年的吃用。 “你真行。”布丁朝着蓝雅竖起大拇指。 “今天算是满载而归,一会回去给小胖茉莉买几个包子,那些小家伙,嘴巴越来越馋了。” “好,小胖总是说香记的包子好闻,今天就买几个回去,让他们解馋。”布丁露出笑容。 蓝雅点头,有时候生活就是要知足,知足常乐,这话就是在形容布丁。 岳阳酒楼 岳阳酒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出入之人自然都达官贵人。 二楼包间内,靠窗户的位置设着一个棋局,两名男子对坐着,棋盘之上白字和黑子同样,谁也没占据谁半子。 “果真我们太过相似了。”磁性的声音响起。 “未必。”冰冷的声音想起之时,他手中的白字落下,让刚刚的和平局,成了死局。 一棋定输赢,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狂王的棋艺见长了。”对方男子眼中赞赏。 “南岳皇过奖。”逐野狂冥身子朝后一堂,有些慵懒。 南风瑾也朝着后方靠了靠,一张妖孽的脸,难以抵挡的俊美,他和逐野狂冥的性格太过贴近,所以两人在一起谁也不会让着谁。 门外舞姬推门而入,面对两张绝美的脸,舞姬都显得暗淡无色。 今日献舞的乃京城花街最出色的花魁,那姿色美艳无比。 舞姬进入乐声改变调调,舞姬翩翩起舞,一身粉色的衣襟,伴随着脚边的铃铛发出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之感。 “好。”南风瑾拍手,转而看逐野狂冥没有一丝兴致转而打趣:“莫不是在想念你那丢失的姬妾?” 今天完毕,为了金牌,明天加更~~~ 长本事了,竟然会打架了1 “好。(.)”南风瑾拍手,转而看逐野狂冥没有一丝兴致转而打趣:“莫不是在想念你那丢失的姬妾?” 他早就听说,狂王府的姬妾丢失,狂王封锁了全国的关卡,依旧没找到人。 能逃过当今狂的追踪视线可不容易,一个女子能躲过十几天,如此聪明他倒是很好奇是个什么样的绝世美女,让逐野狂冥如此的挂念。 闻言,逐野狂冥慵懒的眼神便的犀利,半个月了无音讯,沐清颜你倒是有本事,就算挖地三尺本王也要将你翻出来。 “看你的歌舞。”逐野狂冥阴暗的眼神扫了过去。 南风瑾嘴角捏着笑意,丝毫的不在意对方发出不悦的眼神,半眯起眼睛:“我倒是很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要知道我们的性格太过相似,你喜欢的女人,说不定我也会喜欢……” 逐野狂冥眼神一紧,随即消失:“只不过是一个玩物,若你缺女人,本王送你几十个。” “哈哈,缺女人的是狂王你吧。”南风瑾大笑一声,抬手示意那跳舞的舞姬上前:“好好伺候狂王,让他降降火气。” 玩物?一个玩物逐野狂冥会如此大规模的寻找,城门封锁半个月,全国关卡关闭,要知道封锁了全国关卡慕辰一天要损失无数的钱财。[.超多好看小说] 舞姬闻言,面色欣喜,一个旋转靠近逐野狂冥,那身材绝对能够让人疯狂。 逐野狂冥半眯起眼睛,对于南风瑾刚刚的话语很是在意,眼眸的深处幽暗,沐清颜你最好庆幸不要被本王找到,否则…… 身边的舞姬栖身上来,若有似无的朝着他的身上贴。 逐野狂冥伸手一拦将舞姬拦在怀中,在他眼中女人就犹如衣服一样。 舞姬跌坐在他的怀中脸颊通红,羞涩一笑,那纤细的手指攀上他的脖子,南风瑾手持着玉杯,面对面前的事情见怪不怪。 岳阳酒楼下方,香记包子铺。 香记包子在京城十分有名气,价格比一般的包子要贵上两倍,一般普通人家很少吃的起。 蓝雅拉着布丁在后方排队,香记包子每日卖出的数量有限,所以每天购买的农家人都是排着队。 “这味道真好闻,难怪小胖总是跑到这里来闻味道。”布丁嘴角挂着一抹可以的银丝。 “瞧你那点出息。”蓝雅撇了他一眼。 “嘿嘿。”布丁伸手不擦了擦嘴巴:“听说香记包子很贵,要不咱们还是别买了吧。” 转眼想了想,布丁有些舍不得了,香记包子太贵,几个包子要花掉一两银子,一两银子都够他们要上一个月了。 “你就抠门吧。”知道布丁舍不得,蓝雅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我来付钱总行了吧。” 队伍转眼便排到蓝雅两人,香记的包子也正好剩下五个,卖包子的伙计看到蓝雅布丁露出厌恶之色。 “去去,乞丐来凑什么热闹,你们买得起吗。”伙计厌恶的驱赶。 “你……”布丁闻言变想上前理论,蓝雅一把拉住他摇头。 “来五个包子。”蓝雅将一辆银子放到伙计的面前。 伙计盯着那银子虽有些厌恶,但,有银子他也不能说不卖,伸手将五个包子包起来,嘴中还嘟囔着:“现在乞丐都买的起香记包子了。” 伙计包好包子,递到蓝雅的面前。 “来五个包子。”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长相尖嘴猴腮。 “就剩下最后五个包子被他们买了,这位小哥要买包子明天再来。”伙计说道。 蓝雅接过包子抱在怀中,顺手拉着布丁就走。 “等一下,一群乞丐也吃的起香记包子,也不怕噎死了。”那尖嘴猴腮的男子挡住蓝雅的路。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布丁甩开蓝雅的手,很是不悦。 乞丐怎么了,乞丐的钱就不是钱,乞丐就不能吃香记包子了。 “滚,脏乞丐,这五个包子老子要了。”男子说着,作势就要来夺蓝雅手中的包子。 蓝雅身形一闪,同样厌恶的回看他:“乞丐吃香记包子会噎死,这位小哥吃香记包子就不怕噎着死吗。” 乞丐比这些人不知道好多少倍! 男子扑了个空,差点没摔倒地上,准过身盯着蓝雅恼怒了:“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们这两个乞丐,我张力就倒过来写!” “力张?嗯,还是很好听的。”蓝雅点头,作为思考。 布丁闻言,捂着嘴巴偷笑,还从来不知道蓝兄弟的嘴巴如此叼。 “你……找打。”张力扑上来就朝着蓝雅撞去。 蓝雅本想躲开,岂料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正好张力扑来揪着她的衣领,抬手朝着她的脸上就是两个巴掌。 登时,蓝雅的脑袋嗡嗡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见此,布丁恼怒了,扑上去抱住张力的脖子张嘴就朝着张力的耳朵上咬。 “啊”张力窝着耳朵大叫一声,送来蓝雅就抬手揪住布丁的头发,使劲朝前拽,布丁就是不松开。 蓝雅站起来,包子一扔,敢拽布丁头发,她一扑上前,什么也不顾了,双手抓住那男子的头发,拼命的拽,让你拽布丁头发,让你拽。 那男子的头发疼痛,他手中用力一拽,将布丁声声的给拉开,甩在地上,那耳朵登时冒出血液。 布丁甩坐在地上,脑袋磕到旁边的石头上,让他觉得蒙呼呼的。 “布丁。”蓝雅见此心中一慌张,手上的力道加重,声声的将男子脑袋上头发拔掉了一大簇。 “我……杀你。”男子摸着出血的脑袋顶,愤怒的咬牙,扑上去就和蓝雅打在一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的议论着,指指点点。 岳阳酒楼二楼之上舞姬的手指勾住逐野狂冥的脖子,红唇靠近。 就在舞姬唇快要压下来之时,逐野狂冥心中一突,伸手抓住舞姬的头发,一甩出去,眼神急切的朝着楼下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 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来人往,下方吵杂声不断,逐野狂冥眼神异常的恐怖,该死的竟然出现了幻觉! 每日正常三更,金牌加更。今晚24点之前金牌到2枚,明天更新五章一万字~~~~今天有加更哦~~~ [ 长本事了,竟然会打架了2 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来人往,下方吵杂声不断,逐野狂冥眼神异常的恐怖,该死的竟然出现了幻觉! 楼下吵闹声不断的传来,惨叫声不断,逐野狂冥眼神随意朝着人群中一撇,视线穿过人群,落到那滚在地上打架的人身上。 下方两个男子抱着打成一团,那被甩出去的乞丐上去抓住男子不断捶打。 “咦。”南风瑾也朝着下方看去,当看到打架之人发出一声好听的声音。 原来是那两个骗人的小乞丐,啧啧,骗人的功夫倒是一流,打架的功夫倒不怎么样,挨的很惨。 逐野狂冥视线紧紧的盯着那背对着她的乞丐,不知道为何,区区一个乞丐竟然让他移不开眼睛,那背影,让他眼神一紧。 阴暗的视线紧紧的盯着那抹背影,仿佛要将那乞丐戳出一个洞来。 “王爷……”这边舞姬起身,有些埋怨,捏着声音再次靠近逐野狂冥。 哪知道她的身体刚刚靠近,逐野狂冥一伸手,舞姬的身影便顺着窗户直飞出去‘啊’的一声砸在下方的人群之中。 “啊……死人了。” “死人了……” 下方杂论的人群登时炸开了锅,就脸抱团打在一起的三个人都是一愣,转身看着旁边血不断流出的的女人,都露出惊讶的目光。 蓝雅手指还抓着张力的耳朵,满头的发丝,凌乱不堪,盯着身边不断流出血液的女人,只是一眼,她便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没气了。 张力似乎也被吓的不轻,那手抓着蓝雅的头发松了松,布丁坐在张力的腿上,手掐着他的腰,这形象定格,有些让人凌乱啊…… “上面人是狂王殿下……”人群之中眼尖的人大喊一声。 众人听闻是狂王,谁还敢造次,别说死一个人,就是当街死上一百个也没人能拿狂王如何。 蓝雅身形一怔,身上顿时冷风袭来,下意识的抬头,正好对上二楼之上的视线,她的心猛然一沉,抓着张力的手松开。 视线对上,逐野狂冥阴暗的眼神一亮,似是有一张喜悦划过。 蓝雅慌忙收回视线,如今这个样子,他应该认不出来,收回手准备逃离,那边张力没了约束,一把推开腿上的布丁,站起身来,揪住着蓝雅的头发,抬脚一踹,将她踹出一米之外。 上方逐野狂冥手指一紧,杀气四溅,改死的,敢动他的女人,找死! 视线转而落在你地上因为疼痛脸色拧起的人,沐清颜十几天来就是混在乞丐窝,过着这样的生活? 为了一个包子被人打的半死,沐清颜你行,你真不行! “大哥。”布丁上前扶起蓝雅,转身便要上去和张力拼搏。 蓝雅捂着肚子站起来,没抬头,手指紧紧的抓住布丁的胳膊:“走。” “大哥……” “快走。”蓝雅压下身上的疼痛,拉着布丁就朝着人群之中冲。 如此举动让二楼的逐野狂冥脸色发黑,该死的女人,躲了十几天还不够! “沐清颜,你再敢走一步试试。”带着怒气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但听在蓝雅的耳中犹如钟声敲响。 南风瑾顺着逐野狂冥的视线落到蓝雅身上,这小乞丐和狂王认识?呵,事情好似很有趣。 蓝雅的身子一颤,脚步定格,没想到她这幅样子他都认得出来,心好似跌落谷底,更带着无尽的害怕,是的,她很怕这个男人。 从内心里发出来的怕,可是她不想屈服! 布丁隐隐的发现不对,轻轻的转过头,朝这二楼的地方看去,犹如天神的面容映入他的眼中,冰冷的让他浑身颤抖。 蓝雅抿了抿嘴巴,没有回头身体动了。 “走。”抓住布丁的胳膊快速冲进群人,围观的人群很多,想要隐藏很容易。 “沐清颜,你有种!”逐野狂冥眼看着即将消失在人群之中的身体,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在胸口划开,那种阴沉冰冷的的声音,让听着都抖上三抖。 沐清颜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他手指一挥,那隐藏在暗中龙骑护卫,全部出动,聚集的人群见此都知道狂王发怒了,那里还敢在这里待下去。 一时间,下方的人群,慌乱的逃窜,没有挣扎大叫,皆是安静无比的消失逃窜。 刚刚隐藏在人群之中的蓝雅没想到人群会慌乱,她拉着布丁想朝着巷子里跑,哪知道这人还没到巷子口,面前出现的龙骑护卫,让她脸色苍白无比。 “请。”龙骑护卫声音冰冷,开口突出一个字。 蓝雅面色苍白的如纸,身体一个呛呛若非布丁及时扶住她,她会一头扎在地上。 她紧紧的握住布丁的手,身体有些颤抖,躲不了了…… “你先回去。”蓝雅调整好心态,轻声说道。 “不,要走一起走。”布丁挡在蓝雅的面前,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侍卫。 “让你走,你啰嗦什么,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蓝雅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她感觉到那个男人正死死的盯着她。 以逐野狂冥的性格,她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杀了布丁。 “你不是说咱们是亲兄弟吗,哪有亲兄弟会丢下自己哥哥逃走的。”布丁声音坚定。 蓝雅心中着急,偏偏布丁又是个倔强脾气,她都有抽他两巴掌的心情。 “让你走,听到没!”不敢太过大声,生怕逐野狂冥听到,她眼神不断的朝着布丁使者颜色。 布丁紧绷着嘴巴,完全没看懂蓝雅的暗示,依旧不走。 ‘啪啪’不紧不慢的掌声响起,逐野狂冥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走来。 蓝雅回头,心卡在胸口。 “好一个郎有情妹有意。”他嘴上泛着笑容,却让人浑身汗毛直立。 闻言,蓝雅怒视他一眼,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沐清颜,你不觉得你的眼光差了一些吗,区区一个乞丐,也能入得了你的眼。”逐野狂冥高大的身影,挡住在蓝雅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她的脸刚刚打架的时候挨了好多下,本就疼的发烧,如今被他一捏,更是犹如伤口上撒上辣椒水一样的疼。 第二更~~~~为金牌加更~~ [ 长本事了,竟然会打架了3 她的脸刚刚打架的时候挨了好多下,本就疼的发烧,如今被他一捏,更是犹如伤口上撒上辣椒水一样的疼。 蓝雅盯着逐野狂冥闭嘴不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要如何说随便,名声这东西早就不在她的世界里了。 “你……放手……”面对逐野狂冥布丁心中害怕,但看到蓝雅疼痛的样子,颤抖的上前一步。 “呵。”逐野狂冥一声冷呵,眼中杀气乍现:“杀。” 后方龙骑护卫长剑拔出,架在布丁的脖子上。 一个杀字传到蓝雅的耳中,让她的心中登时崩塌,恶魔,他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 “你不能杀他。”她不再沉默,眼神盯着他,双手扣住她捏在下巴上的手。 “怎么?舍不得?你越是舍不得,本王越是想杀。”逐野狂冥嘴角扬起。 龙骑护卫的长剑闪动,蓝雅有些慌乱了。 “逐野狂冥你想杀他,就先杀我。”蓝雅眼中决然。 逐野狂冥盯着她看了半响,忽然转头:“放他走。” 如此转变,倒是让龙骑护卫有些惊讶,能从主子下了杀令下活着的人可从来都没有,不由得,他们多看了那小乞丐一眼。 布丁颤抖着身体,本不想走,但接触到蓝雅的目光,最终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见布丁离去蓝雅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此的恋恋不舍?”逐野狂冥轻声靠近她的耳朵。 “逐野狂冥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让人恶心。”蓝雅转头咬牙切齿,面对逐野狂冥她没有定力可言! 逐野狂冥眼神一暗,捏着她的下巴更加的用力:“你说什么?” 蓝雅仰头与他对视,看到他那暴怒的眼神,忽然觉得很爽快。 “你很让人恶心!”你想禁锢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沐清颜,半个月胆子和本事到长了不少,竟然还会打架了,看来本王要好好的磨了你的牙齿。”他说着眼神看向她的腿,筋脉断了个彻底,竟然还能接好,到底是谁在暗处帮她。 蓝雅见他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腿上,心中一颤,他还想再次废了她的腿? “有意思,有意思。”南风瑾大笑而来,眼神盯着蓝雅眨了一下眼睛:“没看出来,你这个小乞丐倒是胆子很大。” 他可从来没见过有谁如此和当今狂王如此说话,更好笑的是,逐野狂冥竟然没有恼怒的杀了她,看来,这其中有着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似乎已经从那小乞丐身上嗅到一股不平常的气息…… 逐野狂冥手指一松,放开蓝雅的下巴,丝毫没有嫌恶蓝雅身上的污渍和难闻的味道,伸手将她揽到身边:“失陪了,改日再会。” “狂王如此着急做什么,难道还怕我抢你的小乞丐不成。”南风瑾勾起邪魅的笑容,挡住逐野狂冥的路。 蓝雅心中惊讶谁啊,竟然敢和逐野狂冥如此说话,不由得转眼朝着说话之人看去。 “是你。”这一看,蓝雅脱口而出,这男子不就是给了她一定金子的人么。 闻言,逐野狂冥手上一紧,低头似是带着怒气:“你何时认识他的?” 蓝雅腰间一疼,皱起眉头,她根本不认识他好不好。 “说来也算是缘分,这小乞丐在街上乞讨,我还给她一定金子。”南风瑾丝毫没有隐瞒,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妖娆。 “你在街上乞讨?”逐野狂冥嘴中的话语比刚刚更加阴沉。 “不上街乞讨如何过活。”蓝雅凉凉的回答,若不是他,她又如何沦落到东躲西藏的地步。 逐野狂冥眼神泛着阴冷的光芒,她宁愿上街乞讨,也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她就如此厌恶他? “既然是缘分,倒不如到二楼雅间聊一聊,站在大街上叙旧可有些失了身份。”南风瑾将话拦在前面,让逐野狂冥走不得。 蓝雅倒是不以为意,落到逐野狂冥的手中到哪都一样! 逐野狂冥阴沉着脸,拦着蓝雅便走进岳阳酒楼。 后方南风瑾的视线落到逐野狂冥搂在蓝雅腰上的手,这小乞丐似乎不是男人,能让逐野狂冥如此紧张的,莫非小乞丐便是他那失踪的姬妾? 想到此,南风瑾一笑,是个聪明的女人,想到城门口她当街行骗的举动,到更加让他好奇,这女子是何样貌! 二楼雅间,三人相对坐着,那两名男人谁也没有说话,蓝雅也闭嘴不言,低着脑袋抠手指。 ‘咕噜’沉静之中传出一道很不雅的声音。 蓝雅双手捂住肚子,眼神有一瞬间慌乱,稍稍抬眼,发现两道视线都朝着她看来。 “看什么看,肚子饿了都会有些抗议,怎么还不上菜,想饿死我吗。”见两人朝着她看来,蓝雅破罐子破摔,傲气的扬起头,反正她这一脸的水色很丑陋。 遮住了脸颊,就等于多了一层皮,脸皮厚了,她还怕什么! “噗……哈哈。”南风瑾很不雅的笑了出声,眼神盯着蓝雅转而看向逐野狂冥:“这小乞丐的性子,我喜欢。”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会把一件很失态的事情,说的是理所当然。 “上菜。”逐野狂冥摆手,面对南风瑾的话,很淡然的一笑:“要不然怎会成为本王的玩物呢。” 蓝雅瞪了逐野狂冥一眼,她绝对不会成为他的玩物! 伙计将菜色一一端上来,看到眼下的场景有一瞬间的惊讶,当今狂王的身边竟然坐着一个乞丐,那乞丐身边传出酸臭的味道,他们靠近了都觉得难闻,狂王怎么忍受了。 这个问题也在蓝雅心中盘旋了好一会,狂王的洁癖很多,一点点污渍他都厌恶,而才是她浑身肮脏,身上的味道她都觉得难闻,为何他会忍受那么久? 就连对面那个男子都没有显示出,厌恶或者皱眉捂鼻子的举动。 菜色上来,蓝雅也没心情顾忌那些了,面对眼前的菜色她第一次流露出美味的神情,半个月了,天天干馒头,不然就是水煮干馒头,然后就变成馒头粥…… 如此,对于一个吃了半个月干馒头的人来说,猛然之间对上这些山珍海味,她口水都快出来。 三更完毕,后面有加更,明天也有加更,欢呼吧~~~~投金牌会加更哦~~ 做我的女人1 如此,对于一个吃了半个月干馒头的人来说,猛然之间对上这些山珍海味,她口水都快出来。 逐野狂冥第一次见蓝雅露出这样的神情,见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菜色出神,再看她那一脸的伤,心中某个地方动了。 “饿了就吃,光看也不能饱。”冰冷的语气说着,伸手将夹起一块肉放到蓝雅的面前。 蓝雅头都没抬,闻言说能吃了,她抓起筷子,闷头就吃了起来,久违的感觉让她露出很满足的笑意。 逐野狂冥不断的给她夹着菜,见蓝雅一副饿死鬼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头,眼神好似柔和了不少。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可偏偏南风瑾将这一抹柔和看在眼中,视线紧紧的盯着那红彤彤有些难看的面容,那红色之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容颜,能然逐野狂冥如此。 眼神盯着她的眼睛,早上在街道上的时候,他便一眼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蓝雅吃饱抬手去抹了抹嘴角上的污渍,这一擦,让她疼的龇裂着嘴巴,竟然忘记了脸上还带伤呢。 “活该。”逐野狂冥一声冷哼。 蓝雅翻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南风瑾:“这位公子是……?” “南风瑾。”南风瑾眼中含着笑意。(.无弹窗广告) 南风瑾?蓝雅听说过这个名字。 “南岳国王南风瑾?”蓝雅没想到一国帝王会如此年轻,便将整个南岳治理的仅仅有条。 也难怪他敢如此和逐野狂冥对着来,原来是个大人物。 “知道的还挺多,小兄弟和狂王看似交情不浅,为何会落魄到乞讨的地步?”南风瑾若有似无的扫过逐野狂冥。 “这个啊……混不下去了只得乞讨过活。”蓝雅说的别有深意。 狂王一手遮天,她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活不下去了! “哦?混不下去,小兄弟就没想过去别处混?” “别处混?在这慕辰国,那里都一样。”蓝雅耸耸肩。 “小兄弟就没想过出了慕辰去别处国家,比人南岳……”南风瑾声音带着诱惑。 “南岳……”蓝雅呢喃一声,眼中一抹惊喜划过,或许他可以借用南风瑾脱离…… 她的想法还没燃起,便感觉身子一晃,脱离了作为,如此突如其来,让她惊呼一声。 逐野狂冥沉着着怒气,站起身来,手臂一挥,将蓝雅扛到肩膀上:“告辞。” 话落,不理会蓝雅的挣扎,转身走出包间。 南风瑾眼睛依旧含着笑意,看来逐野狂冥对这个玩物很是上心,可这个小乞丐似乎也引起了他的兴致…… “放手,放开我。”蓝雅挣扎,心中气恼。 出了客栈,逐野狂冥翻身上马,将她横在马背上,马儿奔跑的很快,蓝雅刚刚吃饱,如此一颠簸,胃中难受之极。 逐野狂冥黑着脸,丝毫不理会蓝雅的挣扎咒骂,马儿直奔到狂王府,逐野狂冥翻身下来,扛着蓝雅便朝着醉意池而去。 醉意池乃一处温泉,上空冒着丝丝的热气。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蓝雅嘶喊,看着靠近水池,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的脑子很不清醒。”逐野狂冥声音冰冷。 她脑袋里打得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想要靠着南风瑾的势力脱离他,休想! 别说一个南风瑾,就算是个南风瑾也别想从他身边将她带走! 逐野狂冥几步走到池水旁,上手一动,蓝雅瞬间便猜出了他的举动。 “我不会游泳。”她露出惊恐之色,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逐野狂冥丝毫没有理会蓝雅的惊恐,双手一扔将蓝雅扔进温潭之中,如此一扔让她呛了几口水,双手在水中扑腾。 “救命……”一张嘴,潭水不断的涌进嘴巴,鼻子。 鼻子,嘴巴全部都是水,呼吸渐渐微弱,眼神盯着岸上的那抹人影,他没动,她知道求他无用,也不在求救。 “只要你求我,我便救你。”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逐野狂冥……救我……”蓝雅没有犹豫,她心中害怕死亡,溺死比任何死法都要来的恐惧,难受。 从小到大死亡对她来说有着太多的恐惧,死,她不想死,她要好好的活着。 逐野狂冥闻声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解着身上的衣服,蓝雅在水中扑腾,呼吸困难,视线有些模糊,身体在渐渐的下沉。 ‘扑通’一声,她听到耳边传来的水花声。 紧接着,一双有力的双手将她拉住,一点一点的上升,微微的睁开眼睛,好似久违的黑暗之中得到了一丝阳光一样,很耀眼。 ‘噗’逐野狂冥环绕住,蓝雅的身子冲出水面。 蓝雅晃着脑袋,气息不稳,得到空气张着嘴巴不停的大口呼吸。 “这次就放过你。”逐野狂冥说着,一只手便撕扯着她的衣服。 感觉到衣服的拉力,蓝雅喘息着缓缓低头,这一看呆愣了一秒,下意识抬手,朝着那一张英俊的脸颊就扇了过去,气汹汹的突出两个字“流氓。” ‘啪’一声落下,逐野狂冥的脸颊之上登时印出一个五指山。 “沐清颜!”转眼,一声暴怒在这一片上空划开。 他脸色阴沉,杀人的心情都有了,平生第一次又人给了他一巴掌,改死的,该死的! 蓝雅傻了,后知后觉缩了缩脑袋。 “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很小,手指搂着他的脖子更加紧了,生怕他一个再次将她仍在水里。 怒气浓郁的脸颊,让这一方的空气都变得紧绷,见他脸色吓人,蓝雅心中更是打鼓。 “你给我自己脱!”半响,逐野狂冥打横抱起来。 打了他一巴掌,那他就要收一些敌得过一巴掌的利息! “逐野狂冥,你别欺人太甚。”蓝雅瞪着眼睛,就算打他一巴掌是她的错,可她也不能太欺负人了。 逐野狂冥阴沉着脸色,没有说话,双手却一松,蓝雅的身体顿时朝着下滑,她的手死死楼主他的脖子,有一瞬间的恐慌。 “松手。”沉着的声音,让蓝雅没由的一颤。 加更完毕,明天加更两章~~~感谢大家送的金牌,雪雪多更文回报你们~~~ [22 做我的女人2 蓝雅手指更紧了,脚下虚无,一松手她会被淹死的,心中害怕,眼神却愤怒的盯着逐野狂冥。 逐野狂冥见她不松手,抬手抓住她抱着他脖子的胳膊。 “逐野狂冥,你不能……”蓝雅眼中恐慌,那种被水淹没,太难受,也太恐怖。 “自己脱!”他冰冷的话语,双手再次将她抱了起来。 蓝雅紧了紧手指,那口气之中无需置疑,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没有选择,屈辱绝对的屈辱。 垂了垂脑袋,手指缓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服,眼中隐忍着光芒,她不哭,哭了她就输了,泪水只会让自己更加的难看,解开衣襟,双手双手暴露出来。 肚子被张力踢的那一脚,隐隐作疼,皮肤接触到温热潭水,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如此可满意。”蓝雅咬牙,衣服还贴着后背,前面完全脱掉,只剩下一个肚兜。 潭水虽然温热,但如今的天气有些冷,一阵冷风吹过,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逐野狂冥胳膊一只胳膊一扯,蓝雅的脱下的衣服便被扯了出去,转而,他的手指一动,那抹肚兜脱落。 如此突如其来让蓝雅一惊,双手护着胸前,抬眼瞪着他。 逐野狂冥的视线落到蓝雅肚子上,那里有着一个淤紫的印记,他抬手敷上她肚子,很轻很轻的抚摸。 如此轻柔的动作,蓝雅的身体颤抖,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还疼不疼?”声音很轻,手指抚摸着,他俯身便亲吻着她的脸颊。 蓝雅脑门冲血,这样吻很轻,吻的她的脸颊有些痒痒的,轻柔?不,他逐野狂冥是什么人,他就是个恶魔,他只不过是想让自己更加屈辱而已。 “逐野狂冥你还想怎样?”逐野狂冥若是会温柔,太阳都会从西边出来。 “做我的女人。”他离开她的脸颊,双眼的光芒柔和至极。 蓝雅一声冷笑,做他的女人,这话还真可笑。 “我的身体你不是早就得到了。”女人和玩物没有差别,他的女人便是他的一个玩具。 “我要的是你的心。”人是他的,心也必须是他的! “休想!” “你没有选择!” “逐野狂冥我的心谁也控制不了,就是你杀了我,也控制不了!”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属于他,就算再次死亡也不会! 逐野狂冥嘴上泛出嗜血的笑容,大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沐清颜,你记住,本王得不得谁也别想得到。[]” 他会将她心中的人一个一个的拔掉,她的心只能是他的,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你个疯子!”蓝雅一张脸颊凶拧。 对于她愤怒的话语逐野狂冥丝毫不放在心上,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转而擦着她脸上的水迹,脸颊上被打浮肿很明显:“真丑!” 他的手很重,擦的蓝雅的脸颊变得很红,被擦的很疼,她却紧咬着牙齿。 “明天早晨之前,本王不希望看到一张糟糕的脸。”逐野狂冥靠近岸边,示意让她自己洗干净。 池子边的水浅了一些,蓝雅脚下站稳,手指扶着池子边,立马松了一口气。 “这脸上的伤没有十天半月下不去。”他想要完美,她就是不完美,丑到让让恶心。 “沐清颜断了双腿都有人能帮你治好,区区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他再次靠近她,将她逼到水池边缘。 过度的逼近,蓝雅身体朝后杨,背部紧紧靠着着水池:“离我远点。” 从他的话语之中她能听的出来,他不知道她的双腿是自己治好的,如此正好,她也没打算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医术。 逐野狂冥闻言,身体反而更加靠近他整个身子都贴在她的身上,皮肤和皮肤接触,顿时他的身体没有的舒畅,同时热度上升。 蓝雅顺手抵制在胸前,他身上的热度传来,让她心中一紧,想要逃离他的禁锢。 “沐清颜,你敢再动。”声音有些嘶哑,带着隐忍。 如此蓝雅心中紧绷,立马不敢再动了,因为她感觉到身下一道硬物抵制在她的两腿间。 “你起来。”蓝雅脸色有些红,面对这样接触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你的脸明天必须完好!”他上前一步,下体更加的接触她。 蓝雅脸色顿时红白交错,后方无法后退,值得承受着他的火热:“为……为何是明天?” 她脸上的浮肿很容易消除,只是,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医术,在他的面前越是简单越好。 在他面前暴露琴棋书画本就让她懊恼,她不能再暴露其他,如今,只要等他对她失去耐性,或许她还有机会逃离。 “你忘记了,本王说过皇家宴会。”他满眼的欲火,声音嘶哑性感。 皇宫宴会? “怎么会?”她愣了,之前他说过十天后,第六天她便逃跑了,躲了半个月,为何还要参加皇家宴会? “皇家宴会,本王不开口谁敢举行。”看出她的疑惑,他好心接触,口气霸气,犹如帝王,不,他逐野狂冥本就是帝王,一个能够掌控四国的帝王。 如此,蓝雅明白了,他是有心让她参加皇家宴会,皇家宴会若露面,那她的人生便贴上了逐野狂冥的标签。 逃是逃不掉了,既然逃不掉,那就等待吧,逐野狂冥迟早会厌恶她,她也只有等待,等待他厌恶她的那一天。 “好。”蓝雅点头,浮肿淤青她便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 逐野狂冥闻言满意的笑容爬上嘴角,身体的接触让他很想要了她,但,他可不想累坏她,错过了明日的宴会。 “今晚就放过你。”逐野狂冥从水中站起来,浑身裸的身体呈现在蓝雅的面前。 蓝雅双手捂住眼睛,心跳急速,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变态! “哈哈。”见此,逐野狂冥放声大笑,心情这一瞬间好似变得很好。 笑声充斥着蓝雅的耳膜,让她脸颊通红,身子一蹲,上半身全部潜在水中,别过眼去,不再理会他。 第一更~~~ [ 皇宫宴会1 第二日,天不亮一群丫鬟嬷嬷便将她拉起来,蓝雅浑浑噩噩感觉头上,脸上被她们抓来抹去,知道自己清醒过来,妆容和发饰都已经画好。 看到铜镜之中的面容,蓝雅瞪大眼睛,她从来都没有化过妆,也没有见过真实的化妆品,如今看到面容艳丽的脸颊,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绝美的容颜,仿佛画中仙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化妆和素颜会差距如此大。 “沐小姐,请更衣。”丫鬟捧着华丽的紫色衣服,送到蓝雅的面前。 “为何……不见香宁?”蓝雅突然问道。 闻言,香宁房间内几个丫鬟脸色变了变,闭嘴不言,在狂王府,少说话,多做事,才能不惹祸上身。 蓝雅见此,心中也有了底,逐野狂冥怎么会放过她,对于那个照顾她几日的小丫鬟,她感到一些愧疚。 叹了口气,伸手将那衣服拿起,尚衣阁内设计的衣服果真是华丽,紫色的衣服设计独特,料子上等,衣服之中夹杂着金丝,金丝配上紫色的衣服,更加显得华丽至极。 太过华丽的衣服映在眼中,蓝雅冷笑一声,将衣服穿在身上。 “好了没有,王爷都等得不耐烦了。”门外嬷嬷催促。 丫鬟们搀扶着蓝雅出门,所有人都震惊于她的貌美。[] 对于这种惊艳,她太过熟悉了,对于惊艳她只是淡然,身上的衣服漂亮是漂亮就是太过琐碎,让她行走很是不便。 狂王府大门口。 远远的看去,逐野狂冥一身华丽黑色衣服,身体笔直,发丝高高冠起,大手被在身后。 蓝雅看去,不得不说逐野狂冥是上天制造出来的完美帝王,一身黑色高贵无比,他的野性也只有黑色能偶衬托,黑色明明是沉的颜色,但穿在他的身上能穿出不一样的风范。 出了大门,蓝雅走下阶梯,裙子很长,一个没注意便踩到脚下的裙子。 “啊……”她惊呼一声,身子朝着前面就扑了过去。 “啊……。”丫鬟想要扶住她,却没有拉住,被蓝雅一带,也朝着阶梯砸去。 蓝雅眼看着快要接近地面,心中紧绷之间,索性心下一横,摔吧,最好把脸上再摔出一些伤,如此她便不用参加宫宴了。 可,事情不会如她所愿,即将接近地面之时,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捞起。 耳边传来的疼呼声,却不是自己的,蓝雅有些慌乱的抬眼,正对上逐野狂冥的眼眸。 逐野狂冥一双猎豹的眼睛之中升起惊艳,知道她的美色世间少有,可,却没想到上了妆容会如此的让人惊叹,如此样貌世间绝对不会再找出第二个。 “很完美。”他将她扶起来,眼中的惊艳没有收回。 那一身紫色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绝配,紫色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她的面容身材衬托着紫色,高贵的让人不遥不可及。 蓝雅闭嘴不言,任由他将她抱进马车,一路上逐野狂冥的视线从上来便盯着她,一直没有转移。 如此压抑的气氛让蓝雅特别的不自在,袖子中的手指,紧紧的握着,突然抬眼:“你看够没有。” 逐野狂冥嘴上拿捏着笑意,如此美艳的面容,他真想将她藏起来。 “给,戴上。”一个蝴蝶一般的面具咋在蓝雅的身上。 蓝雅拿起那蝴蝶的漂亮面具,眉头皱了皱,让她戴上面具? “我为什么要带。” “戴上。”他的声音下沉。 蓝雅心中虽然想和他对着来,可是她知道,她这样的面容会给自己引来麻烦,当下拿起蝴蝶面具戴在脸上。 马车进了宫门,很安静,耳边只有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 大约行驶三十分钟左右,马车停下。 “王爷。”小太监上前掀起车帘子。 逐野狂冥下车,转而回身,一直手伸在蓝雅的面前。 要跳下车的蓝雅一愣,抬眼看了看,最终还是将手放到他的手中,缓缓下车。 周围的小太监,表面没有太多情绪,内心却惊讶无比,这姑娘是什么人,狂王竟然伸手扶她下车。 逐野狂冥伸手拦住蓝雅的腰,抬脚朝着左边的宫殿而去。 知道自己反抗也无效,她索性闭嘴不言,就跟着他走就是了。 龙泉殿。 所有的大臣官员到的差不多了,宫廷宴会每年都是十月底,今年却改为十一月中,对此也有人稍稍议论过,可听闻乃狂王吩咐,对此也无人太过议论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监一声高喊,众位官员立马站起身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官员携着家眷,行礼。 “众位爱卿平身,今日宴会君臣同乐,无需多礼。”慕辰皇大笑。 身边的皇后大约四十多岁,脸上挂着笑容做到慕辰皇的身边,眼神朝着人群中看了一眼。 皇家宴会群臣众多,皆是挟持这家眷,各家小姐脸上都笑意,皇帝有三个儿子,每一个都未曾封妃子,此次宴会,皇帝也曾说过,要给他那几个儿子选妃。 如此朝中官员,只要有女儿的都巴不得嫁进皇家,这不,一场宴会,女眷占了一半,大多数都是未出阁的官家小姐。 “今日宴会,朕定要与南岳皇一醉方休。”慕辰皇的视线看向下方的南风瑾。 南岳和慕辰向来友好,对于南风瑾慕辰皇打心中佩服,小小年纪将南岳治理的仅仅有条。 “慕辰皇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晚辈岂能喝得过。”左边座位上南风瑾爽快一笑。 “呵呵,南岳皇太谦虚了。”慕辰皇大笑。 皇后朝着大殿上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逐野狂冥,不悦的皱起眉头。 “狂王还没到?”皇后朝着身边小太监询问。 “娘娘刚刚宫门那边传来消息,王爷已经进宫了。”小太监上前说道。 皇后点头,转而看向左边第二个座位上的百里连城,若非百里连城,这北莫公主定然会嫁于狂儿。 北莫虽然是小小的番邦族,他们的势力不小,番邦族内有着一件惊人的宝物,传言得此宝物得天下,虽是传言,但也不能不信。 第二更~~~ [21 皇家宴会2 北莫虽然是小小的番邦,他们的势力不小,番邦内有着一件惊人的宝物,传言得此宝物得天下,虽是传言,但也不能不信。 “狂王到。”门外太监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朝着门外看去。 逐野狂冥搂着蓝雅走进大厅,黑色的袍子,给人的感觉便是霸气,蓝雅一身紫色的衣服,更加衬托出,霸气之中带着神秘。 一黑一紫的身影映入众人的眼中,所有人都惊讶一番。 狂王竟然会带着一个女人参加宴会,这可是第一次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那女子身上,一身紫色的裙子。 身材高挑,面上带着一个蝴蝶面具,让她整个人高雅,迷人。 席位上的南风瑾眼神一亮,不会错,那身材和当日的小乞丐如同一彻,紫色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就是完美,这个女人单单是身上的气息都让人觉得高贵。 视线落在她的蝴蝶面具上,哪一双眼睛都能让人陷进去,他的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具,似是想要穿透面具,观看她的真容。 上方慕辰皇和皇后对视一眼,转头都看向那一身紫衣的女子,莫非是狂儿心纳的姬妾? 大殿所有人都猜测蓝雅的身份,席位上的百里连城眼神直直盯着那紫色的身影,心碰碰的快速跳动,眼中难以掩饰的喜悦。 “狂王的女人果真都是绝色。”身边的北莫娉婷朝着他身边靠了靠,语气有些酸涩。 狂王的女人? 百里连城欣喜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眼神看向逐野狂冥,难怪他将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了都找不到她…… 感觉到那道视线,蓝雅下意识的看去,身体登时一僵,连忙转移视线,快的让人抓不住。 “看到情郎了?”逐野狂冥贴近她的耳朵。 蓝雅慌忙收回视线:“你想多了。” 她和百里连城不可能了…… “不是就好。”逐野狂冥拦着她的腰收紧。 蓝雅余光偷看一眼百里连城身边的北莫娉婷,听闻,北莫是南方一带的番邦公主,番邦在这个国家也算有着一股势力。 北莫是番邦王唯一的女儿,百里连城娶了她,前程上无需质疑,而她……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逐野狂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蓝雅慌忙收回心思,跪在地上行礼。 “民女蓝素素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她本想说蓝雅,可又怕百里连城认出她,所以临时改变了名字。 逐野狂冥凉凉的看她一眼,蓝素素?她可真能编! “平身,入座吧。[]”慕辰皇声音煞有气势。 皇后盯着蓝雅心中有些不悦,狂儿怎如此莽撞,明知道此次有意帮他立妃,他却带了一个女人,这不是摆明了气她吗! 蓝雅跟着逐野狂冥入座,在这样大的场合,她还是少听,少说,多吃饭! 逐野狂冥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后方坐着的乃另外两位王爷,慕辰国三位王爷之中只有逐野狂冥最出色,另外两名王爷传闻倒是不少。 尤其是晋王,逐野连,好色如命,传言晋王府的丫鬟,每一个他都染指过,更是八宝花街的老顾客。 燕王逐野光到还算可以,喜好音律和歌舞,说起来到也是以为文人雅士。 今天宴会大多数的官家小姐都是奔逐野狂冥和逐野光而来,但众多小姐们看到狂王身边的女子心中带着嫉妒羡慕之色。 不过,皇上都说要给三位王爷选妃,若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好,说不定皇上一高兴,便将她们指给狂王。 场中歌舞缓缓而来,各位官家小姐今日都是带着才艺而来,皇上也乐得高兴,就让一群官家小姐们,一个一个表演,正好让几个儿子挑一挑。 乐声在耳边环绕,蓝雅一直低着脑袋,百里连城正做在她的对面,她心中复杂,不敢抬眼,生怕触碰上他的视线。 官家小姐们一个一个出色,才艺更是新奇,舞蹈新颖。 突如一道熟悉的琴音传入耳膜,声音很好听,这种熟悉让她抬起眼看去,场中一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闭着眼睛,手指熟练勾起琴弦。 演奏的是一曲冬天的华尔兹,冬天的华尔兹是她最后一次给春色园拿去的曲子,突然子啊这里听到让她有些惊讶。 曲子很柔美很美妙,琴弦勾起的声音优雅纯净,听着这样的曲子让人的心变得都很平静。 “很美妙的曲子。”逐野狂冥盯着上方的女子:“只是,弹奏的没你好。” 蓝雅沉曼在乐声之中,这一首曲子占有着她的脑海,真的是很美妙的声音,每一次听都会深深的陷进去。 一曲落下,台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很满意扫过众人惊讶的面孔。 转而她的视线扫到逐野狂冥朝着她的方向看来,顿时脸颊一红,羞涩的撇过眼,见那一身紫衣的女子沉漫在她的乐声之中,脸上更是得意。 “好好。”慕辰皇拍手叫好。 下方众人反应过来,掌声不断的响起,这种调调还是第一次听,太美妙了。 “小女子献丑了。”苏敏恭敬的行礼,心中得意。 “好,想不到礼部尚书之女,竟然如此才华,这首曲子如此美妙,是何人所谱。”慕辰皇盯着苏敏询问。 苏敏垂着脑袋:“承蒙皇上喜欢,这首曲子乃小女子所谱写,名为冬天的华尔兹。” “苏爱卿,你可为皇家培养了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儿。”慕辰皇大悦,如此才华横溢的女子,他记下了。 “皇上过奖。”苏尚书心中都快美开花了,为皇家培养这句话,无疑是在说她的女儿会嫁给三位皇子的其中一位。 苏敏脸上带着笑容,心中也是欣喜,其他官家小姐闻言,一阵羡慕,不过那弹奏的声音到真是好听。 从乐声之中清晰过来的蓝雅,闻言惊讶了一番,随后摇头一笑,她谱写?真能编。 这首曲子她只给过春色园,想必她是从春色园老鸨手中买来的。 既然曲子她卖出去了,就不会问人家怎么处理,摇了摇头百般无聊的拿起筷子,夹起桌子上的菜便吃了起来。 三更完毕,后面有加更哦~~~ [ 不想放手1 既然曲子她卖出去了,就不会问人家怎么处理,摇了摇头百般无聊的拿起筷子,夹起桌子上的菜便吃了起来。 “本王带你来,可不是吃饭的。”逐野狂冥伸手掐在她的腰上。 蓝雅吃疼,放下筷子:“不吃了总行了吧。” 不吃就不吃,她本来也不怎么饿! “连城刚刚那声音真好听,你说我一会演奏什么好呢?”北莫娉婷身子朝着百里脸上身上一靠。 “随便。”百里连城心中烦躁,自始至终视线都在对方蓝雅的身上。 “怎么能随便呢,我们番邦可是很注重这些宴会表演的。”北莫聘婷嘟起嘴巴:“连城,一会你给我吹箫伴奏吧。” “乐师很多,比本王演奏的好。”百里连城语气之中带着淡漠、 北莫聘婷闻言,脸色有些怒气,转头狠狠盯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从那个女人出现开始,百里连城的视线就在她身上转悠。 “那可是狂王的女人。”北莫娉婷转头,语气变得有些嘲讽。 百里连城从见到蓝雅出现,他的伪装便坚持不下去了,听到这话,他转头收回视线,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皇家宴会,他不能给她带来麻烦。 宴会之后,他再和她解释。 见百里连城不言,北莫聘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出。 “今日的宴会真是精彩,我们番邦也不能落后,今日我便给大家舞上一段助助兴。”北莫聘婷声音响亮,一身火红裙装,让人从她身上看出一些野性。 “好,就连番邦公主都来献舞,今日众位可有眼福了。”慕辰皇大笑,眼神看向百里连城:“连城,娶得如此娇妻,可要好好珍惜。” “是。”百里连城一笑点头,心中百般的复杂。 蓝雅没有去看百里连城,心中某个地方有一丝疼痛。 “伤心了?”逐野狂冥幽深的眸子射向蓝雅。 蓝雅抬起眼睛,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没有。” 其实她应该高兴,皇家婚姻很多都是如此,坚持,有多人能够艰信爱情,又有多少人够一生一世一双人? 皇家婚姻之中有的只是利益,番邦虽然小,但势力雄厚,拿下来将会是一块很肥的肉。 “最好没有。”他冷哼一声,转过头。 台上的北莫聘婷手中拿着长剑,剑柄犹如一条金色的蟒蛇,下面虽然弯曲,但剑锋看起来比一般长剑要犀利。 “皇上,我能不能找两个人伴舞。”北莫聘婷扔下剑鞘。 “当然。[.超多好看小说]”慕辰皇开口答应。 身边的皇后,看向逐野狂冥不断的朝着他使眼色,只要番邦公主还没嫁给百里连城,那狂儿绝对后几乎,虏获这小公主的心。 她在不断的使着颜色,可,下方的人却看也不看,将她完全的无视掉,皇后见此气恼,却又不能发作。 “不知道能不能请苏敏小姐帮本公主伴舞?”北莫娉婷朝着苏敏礼貌的询问。 苏敏一愣,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能为公主伴舞,是苏敏的福气,只是这舞剑,苏敏……” “没关系,你只要配合乐声跳舞就行。”北莫娉婷轻笑,脸颊露出两个小酒窝,看起来让人感觉很亲和。 “好。”苏敏笑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北莫聘婷一笑,转而看向座位上的其他女子,所有的官家小姐都整理形态,希望自己有幸和北莫公主伴舞,得到几位王爷的亲睐。 北莫娉婷的视线扫过众人视线落到蓝雅的身上。 “蓝姑娘不知道能不能请姑娘帮本公主伴舞。”北莫娉婷抬脚走到蓝雅的面前。 蓝雅心中一突缓缓的抬起头,对上北莫娉婷的视线,请她伴舞? 她不想出风头,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转而看像逐野狂冥,只见他双眼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如此,蓝雅知道,他是有意在看自己笑话。 百里连城脸色阴沉,北莫娉婷! 所有人都在等着蓝雅的回答,南风瑾一双眸子亮了,好似这个宴会,才表演到正点上。 “蓝小姐不想为本公主伴舞?”北莫娉婷眨着眼睛。 那神情虚伪,太虚伪了! “不会跳舞。”最简单,最直接的回答。 “不会?”显然没想到蓝雅会如此直接的回答,让她有些微楞。 “对,不会。”蓝雅声音带着一丝冰冷,面具之下的面容沉静。 “蓝姑娘看似出身高贵,竟然不会跳舞,这……哦,对不起。”苏敏上前话语不善,可到后面口气一转,打了一巴掌给个枣。 “出身高贵?你倒是会看。”蓝雅冷哼一声:“这话风转的太明显了,不要当人都是傻子。” 想找她的麻烦,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被逐野狂冥欺负的够惨了,这还谁都想骑在她脖子上拉屎啊。 蓝雅的话挑是很明显,很明显,没有一丝的掩饰,很直白的就说出来了。 苏敏的脸色一白,脸上僵笑:“蓝姑娘,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蓝雅口气咄咄逼人,既然都想看戏,那她就演呗。 “这……”苏敏心中恼怒,抬眼稍稍观看逐野狂冥的脸色,有狂王在身边,她不敢造次。 感觉苏敏的视线,逐野狂冥转而一笑:“女人的战争,本王从来都不参与。” 这话一出,苏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下觉得狂王的话是在帮她。 “蓝姑娘说话何必如此,本公主只是想请姑娘伴舞而已。”北莫娉婷听到狂王如此说,心中也没了什么顾忌。 蓝雅又是一声冷哼:“且不说我不会跳舞,就算会跳舞也不会给公主伴舞。” “此话怎讲?”北莫娉婷扬起眉头。 “皇宫舞姬多的是,想要伴舞找她们,本姑娘可不是和舞姬一个级别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她伴舞,骗谁呢! 话音一落,人群之中有人隐隐的笑出声,这话不仅让北莫公主难看,还直直讽刺了礼部尚书之女。 面对三个女人的争论戏码,一些人看的也倒是有劲。 慕辰皇眼神盯着那带着面具的女子,很聪明,但就是不懂得见好就收。 加更的~~金牌送上来~ [21 不想放手2 慕辰皇眼神盯着那带着面具的女子,很聪明,但就是不懂得见好就收。 南风瑾持着酒杯,有口没一口的喝着,观看着这一场难得的好戏。 “蓝姑娘帮公主伴舞,那可是荣耀,岂是那些舞姬能够跟的上脚步的。”苏敏知道逐野狂冥不会护着这个女人,心中胆子也大了一些。 “别说有的没有的,三个字,不会跳。”蓝雅口气还是冷冷的,没有烦躁,也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 “不会跳舞,我看不像,蓝姑娘是不想给公主面子吧。”苏敏典型的狗仗人势,身边有了北莫娉婷,她倒是来了气势。 “有意思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们是傻子聋子不成,非要我帮伴舞,是何居心。”蓝雅眼眸黑色的光芒闪耀。 北莫聘婷盯着蓝雅,一闪而过的杀气,这个女子倒是很难对付,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她若再硬要她伴舞,恐怕会落人口舌。 “既然,蓝姑娘不想伴舞,那就算了。”北莫娉婷心中滔天的怒气,脸上却笑容满面。 本想伴舞之时给她难堪,却没想到,她如此聪明,当中朝着将她堵的话都说不出了,这个仇她记下了! “今日算你好运,公主都说算了,你应该好好的谢谢公主,没有降罪给你。(.好看的小说)”苏敏冷哼,甩头朝着北莫娉婷走去。 “听闻,那首冬天的华尔兹是苏小姐自己谱写的?”蓝雅凉凉的声音,让那转身的苏敏身体一怔。 苏敏转头,眼神高傲:“是。” 是?很好,蓝雅红唇上扬。 众人看到那红唇上扬,心中扑腾扑腾的加速跳动,美艳,单单是一个唇都能让人着迷。 尤其是场中逐野连,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蓝雅的唇瓣,漂亮,常在那种地方打混的人,只是脸上一个部位就能分辨出是美人还是丑女。 有着那样的唇瓣,绝色,绝对是绝色,蝴蝶面具遮住了容颜,更是逐野连心中痒痒的。 南风瑾眼中映入那抹笑颜,能入得了逐野狂冥的眼,岂是一般人,美女世界上很多,只是,这个女子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美艳很多。 只是露出一抹笑颜都能引起如此大的波动,若是那一张脸浮现在众人的眼中,必定会震惊四座,引起轰动。 “冬天的华尔兹,很唯美的名字,不知道苏小姐这名字因何而起?”蓝雅声音很轻,笑容依旧挂在嘴角。“这……我也只是突发奇想。(.无弹窗广告)”苏敏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 “突发奇想?呵呵,我倒是很好奇苏小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竟然能突发奇想到这个词语,华尔兹,请问华尔兹是什么!”蓝雅抛出一个炸弹。 苏敏有些迟疑,转而言到:“华尔兹是一种花。” 当时在春色园买曲子的时候,就是为了宴会技压群芳,那老鸨娘也说了,这曲子除了作曲之人以为,谁都没有泄露过。 如此被蓝雅一问,她不仅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知道华尔兹这曲子。 “一种花?华尔兹是花的名字?”有一瞬间,蓝雅是真的很想笑,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位苏小姐的口才。 周围不断的传出小声的议论,华尔兹是花的名字,皆是第一次听说。 逐野狂冥眼神惬意,这只小猫的爪子还真犀利,见到这样的场景,他到不想磨灭她的爪子了,如此放在身边抓抓人,让他开心一下也不错。 他很喜欢看她露出爪子的报复人的样子…… 一场宴会演变到这个程度,慕辰皇也只好任由这么发展下去,他的儿子都没发话,谁也不敢喊停。 北莫聘婷本想准备跳舞,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被她们两人夺去了,她此时是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回到座位更不是! 她现在整个人站在中间,犹如一个傻子一样,可气,太可气了! 百里连城从刚刚沉着的面容稍稍缓和了一些,同时心中对北莫聘婷起了杀心。 “是啊,那是一种长在雪山上的花。”苏敏努力掩饰。 “华尔兹就算是花,也不肯能长在雪山上,雪山之上严寒,能生长的只有雪莲!”蓝雅屡屡打破她的话语。 苏敏的脸上稍稍冒着一些冷汗,她只不过随意找一些借口,没想到她会一追问到底。 同时心中也懊恼,为何不说深山呢! “这……华尔兹是……是……雪山上……”苏敏有些口吃,神情变得紧张:“雪山……雪山旁边生长的花,是我记错了。” “哦?雪山旁边啊……”蓝雅转了一道声音,特意的拉长。 苏敏是精神承受着压力,那特意拉长的声音让她七上八下乱了方寸。 “哦,对了,我曾经路过八宝花街春色园的门口,从里面传出来的乐声和苏小姐的乐声一模一样,敢问苏小姐是不是去春色园演奏了?” 此话一处,苏敏脸色煞白,其他的官家小姐众多是幸灾乐祸。 若是她说没去,那这首曲子她就是借用别人的,若是说去了,这春色园可是男人寻乐子的地方。 “怎么说不出来了?”蓝雅眼神黑亮:“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我来说,苏小姐得到这首曲子必然是从春色园老鸨娘手中买来的吧,冬天的华尔兹是我一个朋友所谱写,五百两一首卖给春色园,而且,华尔兹也并非是什么花,华尔兹是一种舞蹈,很唯美高雅的舞蹈。” 蓝雅眼神定定的看行苏敏,本来她不想揭开人家的老底,只是她太过傲慢了,让她觉得心中很不爽! “原来苏那首曲子是苏小姐买来的。” “唉,还有脸说是自己谱写的。” “在皇上面前撒谎,这可是欺君犯上啊。” 苏敏脸色苍白,周围议论纷纷,身体一个呛呛坐在地上。 礼部尚书心中骇然,连忙上前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小女年幼无知,不是有意期满,还请皇上饶命。” 慕辰皇听到这样一番事实,对于苏敏大大的失望,小小年纪就如此的有心机,今后嫁进王府得了势,那还得了。 加更两章完毕,明天的后文很精彩哦,逐野狂冥要和百里连城对上了~~~~ [19 不想放手3 慕辰皇听到这样一番事实,对于苏敏大大的失望,小小年纪就如此的有心机,今后嫁进王府得了势,那还得了。[.超多好看小说] “念其女年幼,朕暂且饶过她这次,今生永不得入宫。”慕辰皇满脸不悦。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苏尚书不断的磕头。 苏敏几乎都快被吓傻了,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了,任由侍卫将她拉出去。 北莫娉婷看行蓝雅,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要难对付。 苏敏被呆下去,那边乐声响起,僵持的北莫娉婷跳起舞来。 蓝雅萧让收起,自找绝路的女人,舞蹈她不是很喜欢,更何况,跳舞之人是北莫娉婷。 百般无聊的想要拿起筷子低头吃,手指刚碰到筷子,突然想起逐野狂冥刚刚的话,手指缩了回来,不让低头吃饭装哑巴,她只好站起身来,准备出去透透气。 “想去哪?”逐野狂冥拉住她的手,声音慵懒。 “茅厕!”蓝雅甩手。 “憋着。”逐野狂冥不顾蓝雅的反驳,伸手一拉,蓝雅一声惊呼跌进他的怀中。 一声惊呼,再次引起了众人的视线,各位官家小姐窃窃私语,各种羡慕嫉妒恨…… 百里连城脸色发白,手指紧握,他不能冲动,若他冲上去,只会让蓝雅陷入困境。(.无弹窗广告) “你放手。”蓝雅怒斥,余光下意识撇向百里连城。 见他朝着她的方向看来,她顿时慌乱,伸手推着逐野狂冥,原来,即使决定放弃了,她还是会在意他…… 只是,若真的放弃,根本就不会在意了…… 逐野狂冥幽深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气,钳制住她的脑袋,低头就咬了上去。 蓝雅瞪着眼睛,躲闪不了,嘴巴被咬的生疼,心中满是愤怒,皇家宴会百官文武,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如此对她,她也有自尊心…… 她眼睛有些湿润,抬起手朝着他甩去。 “还想给本王一巴掌?”逐野狂冥准确的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阴暗的好似一头即将发怒的豹子。 “你无耻。”她愤怒的大骂。 所有的官员都瞪大眼睛,心中七上八下,能当中大骂狂王的人,不死也会少残废,这个女人胆子真不小。 慕辰皇阴沉着脸,一场宴会屡屡出现意外,他也没有心情继续下去了。 “唉。”慕辰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甩袖离去。 皇后见状连忙跟上,回头狠狠的瞪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女子,如此有失礼仪的女子,就算狂儿喜欢,也绝不能纳入府中! “沐清颜,你的嘴巴很不老实。”逐野狂冥几乎捏碎她的手腕。 蓝雅身体因为气愤不断的颤抖,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很怕他做出过激的举动,心中更不想在百里连城的面前丢尽颜面,就算带着面具,遮住了她的容颜,也遮盖不了她的自尊心。 众位朝臣见皇上和皇后离去,心下也知道这场宴会是进行不了了,皇上离席了,还有狂王,这狂王不发话谁敢离去? 北莫娉婷见状嘴角扬起笑容,看向若有似无的看向百里连城,狂王的性格谁人不知,大庭广众对一个女子如此,无意是在宣誓着他的私有物品。 “连城,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她的身子靠近他,这个男人她是真的喜欢,所以,她绝对不允许他心中有别的女人,就算看一眼都不可以。 她们番邦的女人占有性都很强,爱上一个人,可以不惜一切的手段。 百里连城心中浮起巨大的波浪,此刻,他的视线无法收回,就连北莫聘婷和他说话他都浑然不知。 “逐野狂冥,你可不可以不那么霸道。”蓝雅迎视他的眼睛,她只不过是轻轻看了他一眼而已。 “本王的霸道远远不止这些。”他钳制住她,声音阴沉。 他早就说过,他的东西,就算丢弃了,都不准任何人触碰。 蓝雅被捏的很疼很疼,胳膊上宣誓出淤青,他依旧没有松手的样子,而且手腕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逐野狂冥。”惊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你想废掉我的手?” 疼痛让她脸色苍白,心中浮起他之前的话语,逐野狂冥你就是个魔鬼,若是双手废了,她还能做什么? 整个大厅安静的诡异,所有人都看着狂王的举动和那个面具的女子,纤细的双手在他的手中淤青发红,懂点功夫的人都看得出来,那力道的后果是什么。 所有人都精神紧绷的盯着那双手,狂王果真是性格多变,前面一秒还宠爱的女子,后一秒就要废了她的胳膊。 南风瑾面色有些幽暗,逐野狂冥的霸道可想而知,那一双胳膊若是废了,可惜,很可惜,他的性格这一点倒是和他相反。 越是喜欢的东西,他便越是想让她们变得更加的完美,所以,这个女人他很感兴趣,这一双手,废不得…… 他刚要起身之间,左边的男子先一步起身,看出意图,南风瑾刚要站起的身体,坐下了,看来对那个女人感兴趣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如此你才会更加深刻的记住本王。”他笑容犹如恶魔。 蓝雅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凝视他,冷汗直冒,手腕的骨头已经有些松动了……上天果真对她太不公平了…… “碰”东西炸开的声音响起,蓝雅感觉手腕一清,眼前一白,身体便被人抱住,转了几个圈,站定在地上。 “百里连城!”北莫聘婷大喊一声,脑海气血上升。 蓝雅抬眼熟悉的面容映在眼睛里,顿时觉得委屈,眼睛酸涩,很想很想哭。 “连城……”不由自主的喊着他的名字,蝴蝶面具下的面容带着一些凄凉。 “对不起。”百里连城手指一紧,他曾经答应过她,再也不会让她陷入困境,而如今他却食言了。 蓝雅一怔,慌忙收起脸上的神色,伸手推了推百里连城,有些抗拒。 “相信我,我带你走。”他声音坚定。 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所有所有的计划都不要了,他如今只想带她走。 今天外出回来的比较晚,更新晚了,抱歉~~~~ 不想放手4 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所有所有的计划都不要了,他如今只想带她走。 蓝雅一怔,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加紧。 “今天我必须带你走。”他的神情不在温和,所有的冰冷一瞬间暴露出来。 话落还没等待蓝雅回话,他便拉着她朝贺大厅外走去。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那一击内力很强悍,周围所有的桌子都炸成粉末,从来不知道北周质子的功夫强悍到如此地步。 周围的官家夫人小姐惊讶的看着拉着那蝴蝶女子的百里连城,北周三王爷可不是好色之人,如今怎么会抛下番邦公主,公然带走别的女人,要命的是,那女子还是狂王的女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蓝雅脸上慌乱,心中带着怒气,他如此会惹祸上身! “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百里连城见蓝蓝雅慌乱,低头声音坚定,让她安心。 那抹温柔让蓝雅愣住了,心很疼,揪心的疼,她很想知道,在他眼中她究竟算什么?北莫聘婷在他的眼中又算什么? 两人的耳边言语,让所有人都震惊住,北周三王爷好似和那个蝴蝶女子认识,而且这关系好像好不一般。 北莫聘婷眼神阴暗,她发誓不杀那个女人她誓不为人! 议论的声音响起,迅速的落下,因为他们都知道这还有一位王,让他们所有人都敬畏的狂王! 逐野狂冥冷眼看着那双手拉在一起的两人,太天真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出不来大殿! 百里连城刚刚接近大门,逐野狂冥的龙骑护卫挡住去路。 蓝雅心中七上八下:“快点松开我。” 逐野狂冥他惹不起,他会杀了他的! “绝不!”百里连城手指握的更加的紧了,就算死也绝不松手! 眼神坚定,蓝雅眼中酸涩,这样的坚定她喜悦,又害怕,喜,他对她还有真心,怕,自然是逐野狂冥! 逐野狂冥脸色幽暗,不急不慢的步子缓缓走来,幽暗的脸色突然扬起了笑容。 那抹笑容是风雨欲来的征兆,如此让场中所有人心中都拉紧。 南风瑾手指撑着下巴,眼神之中竟是笑意,这个女人惹上的人倒是不少。 百里连城转过身,看向逐野狂冥,气息一动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筋的内力。 感受到内力的发出,蓝雅的五指紧了紧他的手,内力是他的禁忌。 “北周三王爷这是何意,当众拉着本王的女人,是不是太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逐野狂冥语气之中带着慵懒,双眼,若有似无的盯着那双手上。 曾然他眼神伸出一暗,沐清颜,真该废了你的双手! 强大的两股子气息在众人的头顶撞击,内力和内力的比拼,无形之中却带着刀锋。 百里连城冷着脸,没有一丝害怕:“她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今日一定要带她走。” “呵?未婚妻?只要本王没有同意她永远都不会是。”逐野狂冥冷笑。 一个质子的身份当中挑衅,还真有胆子! 未婚妻?北莫娉婷身体因为气愤而颤抖,百里连城我如此待你,你却如此的伤我,也太小瞧我们番邦了! 北周三王爷和当今狂王对立,同样的俊美养眼之极 在场的所有人的心情拉紧,周围的寒气越来越重,就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蓝雅同样的紧绷着身体,百里连城体内的内力月来越强大,如此下去,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百里连城你放手!”气息和气息相撞的之间,蓝雅抬眼大喊。 “不。”他脸上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神情,转而看向逐野狂冥:“她今日我定要带走!” “只要你有那个能耐。”逐野狂冥笑容消失。 蓝雅见此,心都提起来了,在这样下去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百里连城你够了!”她甩连甩带拽的脱离百里连城的手:“我的事情和不用你管。” “雅……” “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的未婚妻是番邦的小公主,王爷当中对下公主和我拉拉扯扯有没有在意小公主的感受。”蓝雅打断百里连城要说的话。 她怕,她怕他一开口她就会心软,她怕自己沉迷在他的眼中。 逐野狂冥顺势将蓝雅拉到怀中,眼神盯着百里连城:“她是本王的女人。” 百里连城盯着蓝雅,脸色有些泛白,冲出去的内力强大‘碰’席位上的杯子承受不住压力,碰的一声碎裂。 蓝雅避开他的视线,转头朝着逐野狂冥靠了靠。 “宝贝,告诉他,你是谁的女人。”逐野狂冥的嘴巴靠近她的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宴会之中的人听的很轻。 蓝雅身体一颤,手指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握紧,转而看向百里连城,红唇扬起:“我已经是狂王的女人了,所以三王爷该放手了。” “我不信。”百里连城眼神急切,他不信,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蓝雅笑容更胜:“百里连城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的心你永远预测不到,我对你没有爱,只有怜悯!” 她的声音很大,眼神怜悯的带着一丝同情,嘴上带着笑容,面具之下的容颜却比死人还要苍白。 怜悯?百里连城迎上那抹同情,脚步不稳的后退一步,手握住胸口…… 蓝雅的心猛然一戳,好似瞬间被戳了一个洞,血不断的流出,这样的疼,竟比那日还要疼…… 逐野狂冥冷笑,眼光却骇然的吓人,手指搂这她的腰很紧很紧,仿佛要将她融为一体一般。 “果真是让人值得怜悯,北周三王爷。”他的语气轻浮,故意加重北周这两个字,转而搂着蓝雅又道:“本王的女人你高攀不起。” 百里连城眼神犹如雄鹰,放着寒光,运气撑起身体,这样的硬撑着身体,会让身体更加受损。 蓝雅知道他的身体在承受着疼痛,眼中慌乱,想要上前,却无法摆脱腰上的手,在这样下去,体内毒虫涌动,他会死的! [24 不想放手5 蓝雅知道他的身体在承受着疼痛,眼中慌乱,想要上前,却无法摆脱腰上的手,在这样下去,体内毒虫涌动,他会死的! “收回内……唔唔……”她再也忍不住,嘶喊的话语刚要说出,却被冰冷的唇堵住了嘴巴。 逐野狂冥撕咬着,手指扣住她的后脑勺,不断的吻着咬着,心中的怒气全部爆发在她的身上。 “噗……”百里连城硬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气血攻心体内毒虫乱窜,让他支撑不住。 “连城。”北莫娉婷惊叫一声,本是无比愤怒的她,见到此刻已经慌乱。 蓝雅余光瞥见百里连城的状况,简直要疯了,唇上被撕咬的很疼,她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只得张嘴咬着逐野狂冥。(.好看的小说) 唇和唇相吻之间,一道红色和深红色的血液露了出来,低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转过脸去,如此惊心谁还敢看,单单是气场都让他们颤抖,谁也不敢惹祸上身,宴会之中,南风瑾的视线未转。 眼神专注的看着互相撕咬的两人,越来越有意思了,难怪她会想逃,原来是心有所属。 按照逐野狂冥性子,没有杀了百里连城倒是让他很惊讶。 “这笔帐,本公主记下了。”北莫聘婷盯着相吻之中的那女一双眼睛泛出杀光。 百里连城吐血晕倒,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加上番邦小公主这话,让人不由得联想到,番邦的野心。 余光看到百里连城被北莫聘婷带着,蓝雅简直要疯掉了,毒虫涌动,很难压制,稍有不慎都可能丢失性命…… 她再过着急,却也摆脱不了身上的人。 唇和唇之间,血不断的流出,相互都能吸食对方的血液,温热的液体传入蓝雅的喉咙顿时觉得恶心,魔鬼,他就是一直魔鬼! “你的味道能让人疯狂。”逐野狂冥放开她的唇,伸出舌尖舔了添嘴巴上深红的血液。 双手得到自由,蓝雅捂住嘴巴,他竟然喝了她的血…… “逐野狂冥你就是一直没有人性疯子……”她擦掉嘴角上的血液,身体眩晕。 寂静的大厅听着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沉,坐在这里犹如坐在阎王殿一样。 天啊,快带他们走吧,这样压抑沉闷的气息他们承受不了啊。 “人性那东西,本王不需要。”他眼神似火深邃,血液似乎勾起了他内心欲望。 她的血液如甘泉,入喉让他的身体都变得舒畅。 蓝雅浑身发抖,推开他转身想朝着店外走去,若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那可真是大错特错。 逐野狂冥身形一闪,再次拦住她的身子,大手盖在她的胸口,姿势暧昧:“本王让你走了吗。” “你还想怎样?”蓝雅几乎都要疯掉了。 “本王想要你!”眼神阴暗,手指盖在她的胸口上,稍稍用力的揉捏。 蓝雅深深的吸气,几乎都要被气息冲晕了脑袋,心中越发的恶心。 所有人,闻言心又沉了几分,文武百官坚持的身子,贵妇小姐们苍白的脸色交加,大气都不敢喘。 ******************************************************************************************* 取悦本王1 所有人,闻言心又沉了几分,文武百官坚持的身子,贵妇小姐们苍白的脸色交加,大气都不敢喘。 逐野连眼神猥琐,面对这样刺激的场面,心中血液沸腾,尤物,那样的身体绝对是个尤物,想得到她,想把她扒光了扔在床上。 口干舌燥,却一直忍耐,因为,霸占那个女人的是逐野狂冥,没有人敢忤逆他,就算恨他入骨,他也不敢造次。 明着不能动,暗着可就难说了,一个完美的下巴,那绝美的身段,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很磨人。 逐野狂冥肆意的捏着她的胸口,让她面如死灰,不在反抗,紧紧的闭上眼睛,他的疯狂远远的比缩看到的更加恐怖。 “滚。”逐野狂冥抬眼,对着那方席位上的人群,喊了一声。 席位上的大臣家眷,闻言,紧绷的身体立马站起来,得到释放令谁不上赶着跑,一瞬间所有的官家家眷犹如鬼催命一样朝着大厅外跑。 南风瑾自座位上站起身来,缓缓的走进逐野狂冥,嘴角依旧挂着懒散的笑意。 “你这个玩物,很有趣。”他对着逐野狂冥说着,眼神没有丝毫掩饰他对她的兴趣。 “找死!”逐野狂冥似乎被激怒。 “得,生什么气,我这就走就是。[.超多好看小说]”面对逐野狂冥怒气,南风瑾见怪不怪眼神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抬脚离去。 ‘这个女人本皇也很喜欢。’离去的同时,一句话语落到他的耳朵内,用了‘本皇’两个字,让他气息更加阴暗。 人群转眼离去,耳边安静无比,蓝雅依旧闭着眼睛,脑袋眩晕,让她难受之极。 逐野狂冥的视线转移到蓝雅紧闭的眼睛上,伸手摘下那蝴蝶的面具,一张倾世的脸颊暴露出来,面容虽苍白,可那每一个部位,都能让人疯狂。 “睁开眼睛。”他低沉的话语响起。 蓝雅睫毛颤抖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她不想看到他那一张恶魔的脸颊。 “本王让你睁开眼睛。”他话音加重,手指一扯将她身上的紫色衣服扯了下来。 皮肤暴露出来,让她忍不住打了更冷战,眼睛睁开,带着一丝倔强。 “逐野狂冥你很可怜。”她面色平静,仿佛一瞬间清醒了很多,这一刻,她不在怕他,有的只是无尽的恨意。 “若本王可怜,那你比本王更可怜!”他的手肆意的在她暴露的皮肤上抚摸揉捏,在她身上盖上属于她的印记。 蓝雅冷笑一声,身体颤抖,突然脑袋一阵眩晕袭来,让她站立不稳,一头扎在他的身上,意识变得模糊…… 十一月了,天气冷了,这几天都有点天上降雪的征兆,蓝雅穿着厚厚的棉衣,皇家宴会之后,逐野狂冥对她的禁锢便越加的紧了。 狂王府的下人更是视她为猛兽,谁也不敢和她多说半句,生怕会惹祸上身。 王府看守严密,就算她想逃走都没有机会。 她百般无聊的走在王府中,身后不远处丫鬟紧紧的跟着,狂王府很大,很漂亮,高水楼台,样式华丽,入了冬,梅花长出的荷包。 再过几天桃花便能开了,蓝雅站在桃树下,含苞待放的桃花衬托着她冰冷的容颜,美艳的让人无法移开眼。 “听说北周三王爷重伤不治,番邦公主提议让三王爷入赘番邦。” “这事情我前天出府也听说了,三王爷的身体本就不好,宴会之上重伤听闻昏迷了三天。” “番邦公主倒也提议去往番邦到也是好事情。” 蓝雅捏着桃枝的手指一颤,脚步朝着几位议论的丫鬟走去。 “三王爷入赘番邦?”她声音有些颤抖。 三位议论的丫鬟闻言转头,顿时脸色苍白,慌忙跪在地上,行礼。 “说。”她声音加重。 “是是是。”丫鬟回答,心中害怕至极。 “何时出发。” “明……明天中午。”丫鬟垂着脑袋。 明天中午?蓝雅身体朝后一个呛呛,他要走了,身上的毒虫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昏迷三天她可以想象得出,毒虫涌动的力度。 回到房间,蓝雅沉思,突然看到桌子上的青花瓷的小瓶子。 站起身来将小瓶子拿在手中,将里面的几颗要玩到了出来,摔碎一个杯子,用碗岔隔开自己的手腕,血液一点一点流进青花瓷之中。 她的血比任何珍贵的药物都要来的强悍,什么样的毒都能化解,就是化解不了的,也能有效的压制病情。 手掌大的青花瓷瓶,血液滴满,她将盖子盖上,藏到枕头下面。 丫鬟端着高点走进来,地上破碎的杯子和蓝雅染满鲜血的手腕,映入她的眼中‘碰’手上的高点落地。 蓝雅藏好瓶子转身,还没说话,刺耳的尖叫声让她黑线直划。 “不好了,小姐割腕自杀了,来人啊……”丫鬟尖锐的声音在上划开。 几分钟的时间,人群聚集,大夫一个挨着一个。 蓝雅半躺在床上,窗前隔着纱帐,大夫给她包扎着手腕,看着缠绕在手腕上一圈一圈的白布,她很想笑,自杀?她那里会有自杀的勇气,她太过害怕死亡了。 “怎么回事。”逐野狂冥大步走进房间,面色有些急躁的喘息,似乎是回来的很急。 众人见狂王到来,慌忙跪下行礼。 “还行什么礼,人怎么样了。”逐野狂冥揪起大夫的衣领,眼神暴怒。 “王……王……王……”大夫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都吓傻了。 “滚。”逐野狂冥手上一甩,将大夫甩飞出去。 大走到窗前,掀开纱帐,不理会她胳膊上缠绕的白布,提起她的衣领,眼神幽深含着暴怒:“沐清颜,你敢死。” 蓝雅一声冷笑,手指掰开他的大手,挑了挑眉头:“谁说我要寻死,就算我想死,也要先杀了你。” “那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视线落在缠绕的白布上面,很显然不信任她。 “只不过是摔碎了一个杯子,划破了,是你们大惊小怪,关我何事。”她瞥了一眼破碎的杯子,很冷静的说道。 为什么没有送金牌的了~~~ [ 取悦本王2 “只不过是摔碎了一个杯子,划破了,是你们大惊小怪,关我何事。[]”她瞥了一眼破碎的杯子,很冷静的说道。 逐野狂冥眼神犀利的凝视蓝雅,似乎在穿透她的身体。 “最好是这样,沐清颜你记住,你若死了,本王会将和你有关系的人统统杀掉,包括那一群乞丐。”他松开她的衣襟,声音让人恐怖之极。 蓝雅心中沉着,她不会那么容易死掉,她说过就算是死,也要先杀了这个男人! “都出去。”逐野狂冥沉着声音。 丫鬟大夫身体颤抖一下,连忙退出房门,将房门关好。 蓝雅紧绷着脸,被褥内放着一把小巧的短刀,她摸索着握住手中,只要他敢对她施暴,她便和他拼了。 逐野狂冥做到床边,似乎知道她的举动,侧身,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 “短刀是最没有防护的一种。”他将短刀从她手中拿出,端倪着看了看:“做工很差,改日本王送你个。” 蓝雅一怔,他竟然什么都知道,随即自嘲一笑,她再这里没有任何隐私,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的一清二楚。 “我明日要出去。”既然逃出不去,她就明着来。 逐野狂冥眉头挑起:“想去给他送行?” 蓝雅面色没有改变,闻言,没有否认,也没点头。 “他入赘番邦,前途不可预计,男人最看重的是权势。”逐野狂冥轻笑道,眼神犀利的盯着蓝雅的反应。 清冷的蓝雅抬眼瞪了他一眼:“在你的眼中女人如衣服,但在他的眼中不是。” 她感觉到了,感觉到他的心,不知道他为何要答应入赘番邦,但那日皇宫的事情,让她深深的明白了。 “你到是很了解他。”逐野狂冥嘲讽。 蓝雅绷紧嘴巴,说起来,她还真的不了解百里连城的个性,只是百里连城眼中的坚定,她从内心之中发出的信任,没有一丝质疑。 “我明日要出去。”她还是这句话。 逐野狂冥眼神一缩,脸上变得阴沉,仿佛被她这句固执的话激怒了。 “想要出去也行,只要你今晚能取悦本王,本王便准你出去。”逐野狂冥身体一歪,半躺在另一头。 蓝雅盯着对面的人唇角气愤的都在颤抖,取悦他?她就那么想看到她屈辱的样子? 逐野狂冥口中的话从来都不是玩笑,若她想见百里连城一面只有取悦他…… “好。”半响,她咬牙点头。 逐野狂冥笑容迷人,她的主动,会让他的很期待。 蓝雅穿鞋下去,取悦他有很多种方式。 “上来。”逐野狂冥见她下床,皱起眉头。 “你不是让我取悦你吗,我会做饭!”她立在床边,与他对视。 做饭?逐野狂冥皱起的眉头抚平,她亲手做的饭,他倒是很想尝试。 “好,只要你做的饭菜能让本王满意,本王明日便给你半日的时间!”他对她的饭菜很期待。 闻言,蓝雅心中松了一口气:“请王爷稍等一会。” 话落,蓝雅走出门去,饭菜她倒是会一些,口味和这里完全不一样,法式甜点,蛋糕,汤汁,都有独特的配料,昨天她去过厨房。 一些材料还是有的,至于工具,就找一些能用的凑合着用吧。 逐野狂冥斜躺在床上,大床之上属于蓝雅的气味传入鼻孔让他心情舒畅,她身上的味道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好闻,没有一丝胭脂水粉,却依旧到这清香,很让人疯狂的味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 逐野狂冥站起身来,一个时辰了还没好,那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似乎等待的不耐烦了,他抬脚走向门口。 “王爷这是要走?”走廊上蓝雅走来,身后的丫鬟端着精致的糕点和饭菜 逐野狂冥迎上蓝雅刚刚烦躁的心情转眼消失,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饭菜,嘴角扬起笑容:“很漂亮的颜色,就是这时间太慢了。” “好的东西当然需要时间。”蓝雅示意丫鬟将菜色糕点放到桌子上。 逐野狂冥转身回去,眼神看向八道菜色,很是满意,先不说好不好吃,这颜色和做法都很独特,让人看着都有食欲。 “尝尝看。”蓝雅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糕点,放到他的碗中。 如此举动让逐野狂冥更加满意,抬眼看着她眼中的一抹期待,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的和平共处。 脸上笑容加深,眼睛朝着她使了个眼色。 “怎么?”蓝雅挑眉。 “取悦本王就要让本王高兴。”他说着眼神朝着菜式看了一眼,随即又看她一眼。 蓝雅这才明白,他是想让她喂他吃饭,心中不爽,却也照做,拿起筷子夹着糕点送到他的嘴边。 逐野狂冥咬了一口,轻嚼了起来,单单是一口,让他有些微怔,这口感和别的糕点不一样,入口即化,很软,也很美味,不错的味道。 “如何?”蓝雅见他咽下,急切的询问。 “香香软软的很像吻的你的感觉。”说完,他眯起眼睛又咬了一口。 蓝雅翻了翻白眼,就知道从他在嘴中说不出好话,一整顿饭菜,她都忙着帮他布菜,送到他的口中。 八道菜式,他一个人几乎吃了大半,一口一口把蓝雅也折腾的够呛。 “今后,本王只吃你做的饭菜。”他靠在椅子上,有些回味。 对于她的厨艺,他颇为惊讶,可以说比皇宫御厨都要强上几分,菜式独特,色香味俱全,突然之间,他感觉吃着她做的饭菜,有种怪异的感觉,很踏实! “好。”蓝雅没有迟疑的点头,紧接着又道:“那明天……” “陪本王下盘棋。”逐野狂冥打断她要说的话。 蓝雅的声音被淹没,愣了楞,却也点头。 丫鬟将饭菜撤下,棋盘摆了上来,蓝雅的是白字,逐野狂冥是黑子。 偌大的棋盘,一颗白字最先落下,黑子紧接着落下,蓝雅视线盯着棋盘,逐野狂冥身经百战,对于棋盘的战场很老练,棋子落下几十步,她三番两次都被他带入阴沟里。 取悦本王3 偌大的棋盘,一颗白字最先落下,黑子紧接着落下,蓝雅视线盯着棋盘,逐野狂冥身经百战,对于棋盘的战场很老练,棋子落下几十步,她三番两次都被他带入阴沟里。[] 从一开始的不经心,变成完全的投入,一入棋局战场硝烟不得有一丝的马虎,蓝雅捏着白字,持在手中,眉头紧皱,看着这一片棋局。 白字和黑子差不多,一般人看不出其中的局势,两边的其中虽然一样,但蓝雅明显处于下风,几个边关战口都被黑子把死。 她的棋子落在中间形成一个五角星的状态,一子在手,她视线紧紧盯着棋盘,心思缜密,半响,她的棋子落在作下方第二颗的位子。 逐野狂冥眼中生气赞赏之色,黑子利落的放下,一颗黑子又将蓝雅的去路堵死。 她的眉头紧皱这样的局势她还从未遇到过,被逼的很紧,若在如此走下去,她会被困死,最后全军覆没。 如此,让她联想到真正的金戈铁马,硝烟四起的战场,若她和逐野狂冥各带一群人马,她根本没有把握赢,而且全军覆没是必然。 全军覆没?不,她不服! 前方无法突围若在有一小队人马脱离,从右方进攻,扰乱敌人,或许她的主力能够突出重围。 想到此,蓝雅将旗子放到偏离的部分,棋子落下她观看着黑子的部分。(.) 逐野狂冥嘴角勾起,不紧不慢的将一颗黑子落在她刚刚白字的前方。 蓝雅见此惊讶的抬头,他竟然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将一个战场看到彻底,清楚,让她一步一步的朝着他圈套里钻。 她今天才知道,这个男子不仅是个恶魔,还是一只狡猾无比的狐狸! 一盘棋子下了将近一个时辰。 蓝雅丢下棋子:“我输了。” 他太过强势,就算她费尽心机,也逃不过他那一双眼睛,如今他才知道,为何他是众人心中的神,为何所有人都敬畏他。 他就犹如一座天神,短短的几年收复其他三国,这能力可想而知,四国之人都畏惧的人,凭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如何能斗得过。 三十六计灵活现用,都抵不过他的一双幽深的眼睛,他能准确的找到弱点,准确的找到突围点。 “你很聪明。”逐野狂冥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宠溺。 “再聪明也逃不出你的手指,不是吗。” “能和本王较量的人还没出生。” “你倒是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当然。” 不得不说,逐野狂冥人家有狂傲的资本和手段,一场棋子也让她知道,若是真战场她说输的一败涂地。 “我明日可以出去了吗。”蓝雅站起来询问。 提及到这个事情,逐野狂冥一暗,点了点头:“出去可以,本王会派人保护你。” “保护?是监视吧。”蓝雅一声冷笑,他是怕她再次跑了。 逐野狂冥站起身来,盯着蓝雅:“你知道就好。” 蓝雅脸上清淡,没有反驳他的话,派人跟着就跟着,只要能见百里连城一面就好。 金牌到4加更~~~~每日正常三章,金牌加更的部分会标明~ [ 事情真相1 清晨,蓝雅早早的便起床了,有了逐野狂冥的吩咐,出府之时没有任何人阻拦。[] 热闹的大街上,人群拥挤,议论纷纷。 “北周三王爷入赘番邦这也是喜事一件。” “什么喜事,我看是祸事,你不知道,上次皇家宴会三王爷和狂王当众对立,还被伤成了重伤,人家番邦小公主可是很不悦。” “的确,番邦野心很大,若是和北周联合可能又要起战事了。” “别瞎说,北周三王爷在慕辰待了十多年,怎么说对咱们慕辰还是有感情的。” “感情?你懂个屁,自古皇家之人看重的只有势力,感情一文不值!” 议论纷纷的话语传入耳膜,蓝雅一身乳白色的衣裙,面部遮着白色的面纱,身后跟着领命黑劲装侍卫。 质子府。 大批的侍卫站立,车马如龙,一辆接着一辆,大门口,北莫娉婷搀扶着百里连城进入马车,蓝雅隐藏在人群之中,手中紧紧的握着青花瓷瓶。 看着百里连城上了马车,蓝雅想要张嘴却不知道该叫什么,大队的人马动了,朝着城外去。 她紧跟着那辆马车,眼神急切,突然,马车中的百里连城掀开车帘,人山人海的人群她的视线和他的视线便相接上了。 百里连城苍白的脸色,眼神闪过一丝喜悦。 “连城,你看什么呢。”北莫聘婷朝着车外看了看。 “没什么。”百里连城收回眼中的光芒,将帘子放下。 蓝雅举起的手僵持在空中,手中还握着那个瓶子,百里连城为何选择入赘,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想去追问,她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今日她的目的不是如何阻拦他,而是想要将药血给他,至少能压制住毒虫涌动。 看着百里连城放下帘子,她怔了怔跟着华丽的车子往前走,突然,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劲装侍卫。 “帮我一个忙。”知道自己不可能单独见到百里连城了,这么追下去也不是办法。 “小姐有何吩咐。”劲装男子冷声询问。 “将这个瓶子交给三王爷。”蓝雅摊开手中握着的青花瓷瓶。 两名劲装侍卫没有伸手去那,反而对看一眼有些迟疑。 “只是一些药水。”见两人迟疑,蓝雅解释道。 男子闻言,迟疑了一下才将瓶子拿在手中,转身朝着那前方的马车而去。 蓝雅站了半响,他真的走了,心中有些苦涩。 “走吧。”轻声说着,她出来的时间很长了,若不回去,那个男人定要寻她的错了。 “蓝姑娘。”转身没走几步,一抹身影便落在她的不远处。 劲装男子立马上前,眼中充满杀气。 “他是我朋友。”蓝雅慌忙阻止,劲装侍卫把剑。 侍卫闻言,警惕的看了对方的人一眼,手中的长剑才稍稍收回。 “蓝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沐风沉着脸色。 “好。”蓝雅点头。 跟着沐风出了人群,拐进进了一个巷子,劲装侍卫站在不远处。 “这是我家主人让给你的。”沐风将一个信封交给蓝雅。 蓝雅将信封打开,一排字体映入眼中。 “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是什么意思?”蓝雅微楞,他让她等他。 闻言,沐风一闪而过的怒气:“若非这个女人,番邦的事情早就了解了,何必我家王爷打着入赘的名号前往番邦。” “什么叫打着入赘的名号?。”蓝雅有些急切。 “我家王爷如此对你,你倒过的潇洒自在。”沐风自始至终都看不惯蓝雅,宴会当日本来计划完好,却被她打乱,还让王爷受了重伤。 “你把话说清楚。”蓝雅听得云里雾里的,心中隐隐的觉得不对劲。 沐风心中隐忍着怒气,本不想说出来,可见到蓝雅这番情形,他忍不住了:“我家王爷为了保全你,才答应帮暗夜教主得到番邦至宝。” 蓝雅都快听傻了:“为了我?番邦至宝?” 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吧,她从来也没惹上过什么暗夜教主…… “你那一身的药血足以引起四国的轰动。”见蓝雅疑惑,沐风给她提醒。 蓝雅眼神曾然瞪大,看着沐风呛呛的退后两步:“你们……知道?” 沐风点头:“我家王爷将此事压住,暗夜教主答应只要拿到番邦至宝,药血的事情他不会说,也不会为难于你,我家王爷从未碰过番邦公主,也不会真的迎娶她。” 蓝雅压制住胸口的疼痛,眼睛瞪大,他做的一切是为了保全她…… 原来一切都错了,他为她如此,她却如此伤他。 错了,她做错了很多事情…… 蓝雅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身体虚无缥缈,很想哭,却又不能哭。 天空不知道何时飘下了雪花,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冰冷的雪花触碰到脸颊,顿时化开。 她站住,伸手接着一片雪花,很白,就好似那抹白色的身影一样,忽然之间,她觉得他配不上他…… 如今的她被逐野狂冥占有,她自己都觉得脏,又如何配得上他? “小姐,请回吧。”劲装侍卫拦住她的路。 蓝雅没有回头看他,声音清冷:“我还想再走走。” 下雪了,街边的人群散去,三三两两的人不断的从身边跑过,她不知道自己改往哪里走,更不想回到那个住着恶魔的牢笼。 “大爷小姐,给点钱吧。”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蓝雅转头,熟悉的身影映在眼中,布丁依旧是一身破烂的黑色衣服,下雪了,他还坐在街边,一双手冻得的通红,面前的碗里没有一个铜板,却有着半块干馒头。 她几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眼神盯着那碗中的半块干馒头。 短短的半个月,让她习惯了很多事情,乞丐的生活虽然艰苦,却比她现在的山珍海味来的幸福。 面前突然多了一个身影,一看那身上的布料就是上等品,见她盯着自己碗里的干馒头,布丁有些惊讶。 蓝雅抬眼看了一眼布丁,见他惊讶的盯着她,她弯起眼角露出笑意,然后伸手将他碗里的干馒头拿了起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下,面纱下她张口咬了一口。 他的礼物1 蓝雅抬眼看了一眼布丁,见他惊讶的盯着她,她弯起眼角露出笑意,然后伸手将他碗里的干馒头拿了起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下,面纱下她张口咬了一口。 “小姐……”身后的劲装侍卫见状,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 ‘咯嘣’‘咯嘣’的声音从她的嘴巴之中传来。 布丁瞪着眼睛,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一看就知道这女子是富家人,竟然当街拿他们乞丐碗里的干馒头…… 她越嚼,越觉得想哭,抬眼看了看呆愣的布丁,倒是有几分见到亲人的感觉。 “小姐,该回去了。”劲装侍卫再次提醒。 蓝雅转头:“去帮我买一个香记的包子,还有衣服被子。” “小姐……” “若想我快点回府,就按我说的去做。”蓝雅声音冷了起来。 “是。”劲装侍卫回答,转身离去。 布丁几乎傻了,也不敢说话,蓝雅见状,站起身子走了两步,靠着布丁坐在地上。 “小姐……”布丁诺诺身子,心中七上八下的。 蓝雅靠在墙上闭了闭眼睛,天上的雪越来越大了,靠在墙上有些微凉。 此时的街道上很清冷,一个乞丐和一个身穿华丽的白衣女子坐在墙边,怎么看怎么怪异,更让人怪异的是,那身边还站着一个劲装的官家侍卫。 布丁那里干直视人家,心中猜想不出来,他布丁活了十五年确信没有见过眼前的女子。 蓝雅闭着眼睛,布丁也不敢说话,只得低着头。 “天很冷了,今后别出来乞讨了。”半响,蓝雅睁开眼睛,起身站了起来。 布丁垂着脑袋:“不讨饭,我们就要饿肚子。” 冬天了,乞讨最过困难,每年的冬天乞丐们最难过的时候,有时候几天都要不到吃的,连续饿上好几天。 今天就要了半块干馒头,还被她吃了,唉,今天家里的几个又要挨饿了。 说话的同时,侍卫已经回来,手中包着包着,身上装着一个大包袱。 蓝雅伸手将包子拿过来,递给布丁:“这些包着拿回去,让绿灵,小五,桃李,茉莉,小胖尝尝,这些被子和衣物你带回去,冬天了,家里那点被褥那里够取暖的。” 布丁惊讶的抬起眼睛,对上蓝雅的视线:“你……你怎么知道我家中弟弟妹妹的名字?” 蓝雅笑而不答,回头看着两名侍卫:“将你们身上的银票都给我。” “这些你拿着,买一家小院,做些小生意,别再出来乞讨了,小五他们都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给她们买些好吃的。”蓝雅将银票放到布丁的手中。 布丁愣愣的看着手中厚厚的一叠银票,转手将银票又放到蓝雅的手中。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家的事情?还有我不会无缘无故要你的钱。”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蓝雅将银票再次放到他手上:“你若不希望小五他们长大跟着你做乞丐,就收下这些钱,给他们做个榜样。” “小姐,该回府了。”劲装侍卫第四次催促。 “嗯。”蓝雅应声。 “你没有白要我的钱,你是我的兄弟。”蓝雅轻声说着。 布丁手指一颤,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眸,这才发现她的眼神很熟悉,你是我的兄弟? “蓝……”布丁反应过来,眼中带着惊奇的喜色,等她反应过来,面前那里还有刚刚的人影。 雪下大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平静,就仿佛刚刚的一切是一场梦。 他盯着手中的包子和银票,还有一大包的被褥衣服,手指紧了紧,原来他是女子…… 回到狂王府天色已经黑了,偌大的狂王府灯火通明。 逐野狂冥坐在大厅的麒麟椅子上,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蓝雅一进大厅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抬眼看到逐野狂冥沉着脸色,便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抱歉,我回来晚了。”她站在中间,神色有些疲惫。 “吃饭了吗。”逐野狂冥闻言也没有追问,只是轻声询问。 他这样的轻声,倒是让蓝雅一愣,转而摇头:“还没。” “那边一起吧。”他拉住她的手,抬脚朝着房间走去。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短短的两个时辰便下了很厚,走在长廊上,蓝雅紧了紧衣服,想要抽出手,反而被他抓的更紧。 试了几次无果,蓝雅也就任由他拉着走。 房间内,丫鬟将饭菜摆上,整整一天蓝雅都未曾吃东西,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 同时也很疑惑,逐野狂冥每日的晚餐都是吃的很早,为何今天都夜幕了还没用膳? “你为何还没吃?”想着,蓝雅问出了口。 “很忙。”很简单的一个回答,当然,他不会说,特意在等着她。 蓝雅也没再多问,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帮本王布菜。”逐野狂冥拿起筷子,却未动手夹菜。 蓝雅也是饿了,吃了一口,闻言布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她自己的筷子夹起菜色就这么随便的放到他的碗中…… 逐野狂冥皱了皱眉头,但,看到她吃的津津有味,却也动了筷子。 蓝雅吃上几口,便朝着逐野狂冥的碗里夹上几筷子菜色,那样子无形之中透露着一种和谐的感觉。 这一顿饭,逐野狂冥吃的很满意,这样的和谐让他有几分享受。 第一次有人如此帮他布菜,那菜色上沾着她筷子上的扣口水,他没有绝对厌恶的吃不下,反而越吃越觉得比平时要香! 蓝雅整整吃了两碗饭,打了个饱咯才放下筷子,抬眼正对上逐野狂冥含满笑意的面容,这样的笑容让她脖子一凉,背后有股冷风刮过。 “我吃饱了,想要休息了。”她站起来,示意让他离去。 “不急。”逐野狂冥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到蓝雅的面前:“送你的。” “什么东西?”蓝雅疑问。 盒子细长,从盒子的装饰来看,绝非一般物品。 “礼物。” 礼物?蓝雅有些狐疑,平白无故的送她礼物做什么?皱了皱眉头,伸手拿起盒子。 [19 他的礼物2 礼物?蓝雅有些狐疑,平白无故的送她礼物做什么?皱了皱眉头,伸手拿起盒子。 盒子打开,一直碧绿的玉笛静静的躺在里面。 蓝雅伸手将笛子拿了出来,从笛子的触摸感和成色来看,定然是价格不菲。 “喜欢吗。”他眼中含着笑意,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蓝雅将笛子又放到盒子里,推到逐野狂冥的面前:“我不喜欢笛子。” 从前喜欢,但是从这一刻她再也不喜欢,只要他逐野狂冥喜欢的东西,她蓝雅今后都不喜欢! “沐清颜,你就非要惹怒本王?”逐野狂冥眼神暗了暗,刚刚的好心情,在她拒接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很累了,想要休息。”蓝雅走到门前,意思很明显。 逐野狂冥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样子,站起身来,反而走到床前躺了上去:“本王今日这里休息。” “你……好,这个房间便让给王爷。”蓝雅恼怒,转身朝着门外走。 还没走上几步,眼前一花,逐野狂冥的身体便站到了眼前,大手抱着她的身子:“你想去那?” “回沐府!”蓝雅回瞪他。 “你以为本王会那么轻易的放你回去?”他冷笑。 蓝雅甩开他的手,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的。 “逐野狂冥你喜欢我?”她朝后退了一步。 “喜欢?的确很喜欢你的味道。”逐野狂冥闻言,眯起眼睛。 “有没有兴趣咱们来玩个游戏。”她眼珠子转动,心中算计的打着小算盘。 “哦?什么游戏?” “看你有没有能力追到我,你不是想要得到我的心吗,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追?”逐野狂冥抬了抬眉,他想要的女人从来都是挥之则来挥之则去。 “对,我的心只属于我爱的人,你若能让我爱上你,这可心自然会落在你身上。”蓝勾起笑意,似乎在等着逐野狂冥入套。 逐野狂冥眼中笑意升起:“你会爱上本王,这一点本王从来都没质疑过。” 语气无比的自信和霸气。 “你太过自信了,还是说不敢玩。” “你这个激将很老套。”逐野狂冥靠近捏起她的下巴:“不过本王愿意陪你玩。” “那王爷是否该将我送回沐府了。”蓝雅心中有一瞬间的欣喜。 “不急,就算是游戏,那也要过了今晚才生效。”逐野狂冥将她眼中的欣喜一栏在目,弯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蓝雅一慌,手指抓住他的衣服:“你要做什么?” “本王答应了你的游戏,那么在游戏开始之前,你必须要付出一点代价。”逐野狂冥抱着她朝着大床走去。 她想玩就,他便随着她玩,只要不过分,他都会由着她! 蓝雅心中着急,挣扎反而会更加的激发他的兽性,面色惊恐,却无力反抗,心中更加憎恨他的霸道。 平躺在大床之上,蓝雅不在看他,紧紧的闭上眼睛。 没有等到屈辱的是的撕扯,反而腰间一沉,蓝雅连忙睁开眼睛,他竟然很老实的躺在她的身边,大手搂着她的腰。 [12 仗势欺人1 没有等到屈辱的是的撕扯,反而腰间一沉,蓝雅连忙睁开眼睛,他竟然很老实的躺在她的身边,大手搂着她的腰。 瞪大眼睛她有些惊讶,惊讶的眼睛映入逐野狂冥的眼中,他邪邪一笑,大手一收,两人的身体更加靠近。 “不困的话,要不要来点其他的运动。”他声音带着诱惑。 蓝雅闻言,立马垂下头闭上眼睛,如此靠近的距离,她听得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让她的心不由得有些紧张。 这是和逐野狂冥相处一来,最紧张的一次,让她的心跳动加速了。 “本王喜欢你的味道。”逐野狂冥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低喃。 蓝雅身体动都不敢动,一直僵硬着,也许是今天实在太累了,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夜色深了,整整下一夜的大雪,早晨雪厚的几乎蔓到小腿的部分。 这一夜好似睡的很沉,早上醒来,逐野狂冥已经不在了,蓝雅起身下床,丫鬟端来洗脸水和衣物。 洗刷完,蓝雅随便吃了一些早餐,走到门前,白茫茫的一片,格外漂亮。 “小姐,府外的轿子已经准备好了。”一丫鬟朝着蓝雅行礼。 “什么轿子?”蓝雅疑问。 “王爷今早吩咐准许小姐出府。” 闻言,蓝雅眼神放光,想到昨天的事情,看来逐野狂冥当真想玩这个游戏,如此很好。 爱上他?她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 这场游戏注定是场持久战,注定是道崎岖的线路图…… 蓝雅没有一丝迟疑,抬脚便朝着府外走,虽然还是没有脱离逐野狂冥的掌控,最起码不用在他眼皮子底下生存。 坐上轿子,蓝雅本不想让他们送她到沐府,可轿夫完全不听她的话语,直接将她送到沐府。 这顶轿子乃当今狂王的专用轿子,如此显眼的送她回来,无疑逐野狂冥在外宣誓了她的身份。 沐府的看门家丁看着当今狂王的轿子朝着他们的府上来,顿时惊讶无比,转身跑进院子。 “狂王来了,老爷,狂王来了。”家丁边跑边喊。 哪厢沐之航正在用餐,听到喊声,惊讶的一口饭菜喷了出来,董玥和沐乐清瞪大眼睛。 沐之航来不及擦嘴,站起来三两步走出门外,正好迎上跑过来的家丁:“你……你说什么?” “老爷,狂王来了,轿子都快到咱们府门口了……”家丁气喘嘘嘘。 沐之航呆愣一秒,反应过来,回头看着出来一票女人:“都愣着干嘛,狂王大驾光临,还不都跟老夫出去迎接。” 董玥眼中喜色上升,伸手拨弄一下沐乐清的的头发:“记住,见到狂王切不可失了礼仪,嘴巴要甜,多多引起狂王的注意力。” 狂王是谁啊,狂王就是她们心目中的帝王神,能嫁给狂王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娘,我知道了,咱们快点吧,若是迟了可就不好了。”沐乐清面色带着笑颜,弯腰屡了屡衣裙。 仗势欺人2 “娘,我知道了,咱们快点吧,若是迟了可就不好了。”沐乐清面色带着笑颜,弯腰屡了屡衣裙。 狂王府大门口,沐之航带着府上的所有人等待着狂王殿下。 华丽的轿子落下,众人的心中绷紧。 “恭迎狂王殿下。”轿子一停,沐之航便带着众人行礼。 轿子内的蓝雅,闻声嘴角扬起笑容,他们以为是狂王? 蓝雅嘴角捏着笑意,手指掀起轿帘,缓缓下轿,沐之航一众人连头都没敢抬,等待着狂王的命令。 蓝雅抬脚走到沐之航的面前,低头俯视跪在地上的人,如此看他跪在自己的脚底心情突然之间觉得很愉悦。 “爹爹对女儿行如此大礼女儿那里受得了。”蓝雅的声音缓缓响起。 那跪在地上的众人听到声音连忙抬头,熟悉容颜映入眼中,惊讶,无比的惊讶。 “你……怎么是你?狂王呢?”沐之航瞪大眼睛,朝着蓝雅身后看。 董玥和沐乐清也是极为震惊,看着华丽的轿子,轿子内那里有狂王的影子啊。 “狂王?狂王自然是在狂王府。”蓝雅表示疑惑。 闻言,沐之航曾的一下站起来:“你这个不孝女,还有脸回来!” “沐清颜,你无缘无故失踪的那么多天,勾引了野男人还敢回来。”董玥站起身来,心中气恼,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下跪了。 蓝雅走超前走了两步:“我有何不敢回来?” 沐府的人她还没有处理,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和他们脱离,她说过,想要害她的人,没有好下场! “沐小姐,我家王爷吩咐让奴才们将这个给你。”轿夫上期恭敬的说道。 蓝雅回头,轿夫手上的是昨天逐野狂冥送给她的笛子,她说过不喜欢笛子了。 “拿回去。”蓝雅冷声说道。 “沐小姐,我家王爷还说,若小姐不收下,那游戏就马上结束。”轿夫好像知道她要拒绝一样,紧接着又道。 就知道那个男人是个狐狸,蓝雅紧了紧手指,才将盒子拿在手中。 “沐小姐,王爷还特意吩咐,沐府住的不满意,随时都可以搬回狂王府,狂王府的翠竹居永远为小姐保留着。”轿夫这话很明显是在说给沐之航一群人听的。 “知道了。”蓝雅冷冷的回道。 “沐小姐安全回府,我等也该回去复命了。”轿夫朝着蓝雅行礼,便转身离去。 蓝雅盯着那离开的轿子,逐野狂冥此举将她的身份太高了很多,沐之航就算再记恨她特不敢乱来。 沐之航傻了,敢情她失踪那么多天是在狂王府,看似狂王对她很在意…… “清颜,这些天你都在狂王府?”沐之航立马改变了脸色。 董玥和沐乐清别体多嫉妒恨了,那个女人的容貌让她们越看越想毁掉,只要有她再的地方,沐乐清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 “是。”蓝雅笑着点头。 就算是她仗势欺人好了,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就好。 “哈哈,我儿女算是出息了,给沐府长脸了,快,别再这里站着了,进屋说,进屋说。”沐之航大喜,脸上堆积着笑容,有些狗腿。 “爹……”沐乐清上前了一下沐之航,语气之中很是不满。 蓝雅冷笑一声,沐之航还没回答之前,她已经靠近沐乐清,扬起手掌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啪’很重很重的一巴掌。 沐之航董玥都惊呆了,沐乐清身体呛呛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嗡嗡的作响。 “想要害我人,我会一点一点的从你们身上报复回来。”蓝雅丝毫没有掩饰她的报复心,冰冷的语气字字让人心中一颤。 “清颜……你……你这是说什么呢,乐清怎么会想要害你呢。”沐之航心中虽然恼怒,但也忌惮她,狂王的性子谁都清楚明白,惹上狂王那就等于在找死!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然是谁写信骗我出去,是谁封锁的城门。”蓝雅说着眼神犀利的扫过董玥,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董玥心中一颤,这件事情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她竟然知道。 “什么信,什么封锁城门?”沐之航听的稀里糊涂的。 “你问问你的宝贝女儿不就知道了。”蓝雅冷哼一声走进府中。 后方沐之航埋怨的瞪了一眼董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沐乐清一个鲤鱼打滚站起了起来,一张脸红了一大半。 “沐清颜,这一巴掌我要让你十倍奉还!” 上一次杀不了你,这一次你绝对不会让你有活的机会,哪怕有狂王给你撑腰! 女人,一旦愤怒起来,非常可怕,也非常的疯狂。 蓝雅对那嘶喊声左耳的进右耳朵出,十倍奉还?那就看看是谁还给谁! “小姐……小姐……呜呜……”远处沉香带着哭声而来,当看到蓝雅的身影哭的更加的凶了。 “哭什么,你家小姐还没死呢。”蓝雅笑道。 沉香抹了泪水:“沉香还以为再也见不得小姐了。” “傻丫头。”蓝雅擦掉她的眼泪。 沉香是她唯一的朋友,就算有一天她走了,她也会安置好她的所有。 ** 沐家二小姐坐着当今狂王的轿子回了沐府,这件事情又是一场风波,从沐府小姐失踪,到狂王轿子送回,众人心中也有了底细。 原来沐二小姐是被狂王带走了,难怪上次议论羞辱沐二小姐的人,第二日全部死了。 本来很怪异的一件事情,如今联想到狂王也就不怪异了,狂王的人岂是谁都能议论的。 沐二小姐在狂王府住了将近一个月,是不是会成为王妃的后选? 众人心中好奇是好奇,但谁都敢当众议论了,好奇也只是在心里,狂王的事情谁议论谁倒霉。 岳阳酒楼雅间。 南风瑾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下方跪着一个灰色衣服的少年。 “狂王宠幸的姬妾是帝都沐府二小姐?”声音之中带着趣味。 沐府二小姐他到是听说过一些传闻。 传言骄横野蛮,目中无人,可最近还听说了一个传言,沐府二小姐勾引狂王被废了双腿,从系性情大变,皇家比试,拔得头彩。 打错算盘1 传言骄横野蛮,目中无人,可最近还听说了一个传言,沐府二小姐勾引狂王被废了双腿,从此性情大变,皇家比试,拔得头彩。 皇家比试就连第一乐师祈萧然都被她比下去了,听闻她还画了一副举世无双的画,名为清明上河图。 “今日狂王还用自己的轿子送沐府二小姐回府。” “哦?有意思,的确很有意思。”南风瑾嘴上笑意浓烈,他有必要去沐府一趟。 除了那些,他还听说沐府二小姐乃绝色美人,绝色美人?想到那双漂亮诱人的眼睛,他心中有些期待她的真容。 沐府书房。 沐之航坐在书桌前,董玥和沐乐清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的难看。 “老爷,你别听那贱人胡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董玥安奈不住这样的气氛,上前说道。 “什么都没做?你以为老夫是傻子不成。”沐之航阴森着面容,对于董玥的手段她是一清二楚。 “老爷……” “是我做的,杀手都是我找的,不管娘的事情。”沐乐清挺着腰板站了出来:“沐清颜那个女人不死,我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从我生下来开始,所有人都只知道沐府二小姐长相绝色,和沐府合作生意的男人,都是为了一睹她的芳容,而我不管多努力,都只是她的陪衬,爹,我不服,我不服。” 沐乐清越说越激烈,从小到大就算打她骂她她都不解恨,只有消失了她才解恨! 沐之航闻言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化成一声叹息。 “清儿,爹知道你的苦,但如今清颜是狂王的人,今后你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咱们这个沐家都要跟着遭殃。”以前动得,现在今非昔比沐清颜动不得! “狂王的女人又如何,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狂王爷奈何不了。”生老病死人间循环,她自己生病死了的话,狂王要追究去找老天爷追究去。 “清儿,狂王可惹不得……” “好好好,知道了,爹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那沐府开玩笑的。”沐乐清摆手,知道沐之航贪图利益,很多事情只要关系的利益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沐清颜巴结上狂王对沐府来说是多大的荣耀,沐之航不拿沐清颜当个宝才怪! “可要记得,这些天别惹到清颜。”沐之航不放心再次嘱咐。 沐乐清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话,官家,利益,她虽然样貌比不上沐清颜,但脑子绝对比她好使,若她见到狂王,一定会将沐清颜比下去! 心思想到这里,沐乐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狂王乃当今最后势力的王爷,也是王位的继承人,只要惹得他喜欢,今后怎么说也能捞上一个贵妃的名号。 沐清颜等着吧,只要你拥有的,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抢过来,将你死死的踩在脚底,永远翻不了身! 香林阁。 蓝雅从回到沐府就让沉香去购买大量的草药,她必须要学会自保,她不会功夫,自保的办法只有毒。 趁着脱离逐野狂冥的这段时间,她一定要做出足有另类的毒药,迷药,以防急用。[] “小姐,这是你要的草药所有书籍。”沉香将书籍放到桌子上,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双脚放到一个轴承上,撵着草药。 蓝雅面前堆积着十几种草药,她专注撑着草药的分量,迷药的成分,药品的分量是最重要,对一点便会导致死亡。 相对于迷药,毒药更好配置,她研制出来的皆是混合性毒药,一般的毒药就算中毒,大夫很容易便能解,只有混合型毒药才能让人短时间内无法医治。 蓝雅制作出来的毒药,可以说没人能够医治,她是按照银月家族上千年来的医药混合研究来制作,医药混合研究是银月家族经过几代做出来的绝笔。 除了死去的长老们,唯一知道内容的便是蓝雅,那些书籍材料已经被她烧毁,所有这个世界上她的毒药可以说没人能解。 毒药虽然毒制作也需要一些时间,十天八天根本无法完成,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沉香药物撵好之后,将这几包分派好的药草拿去煮了,记住,多加水,一定要等水分即将熬干,在将药物取出来。”她将分配的药物用丝纱缠绕起来。 “知道了,小姐什么时候对药物那么有兴趣了?”沉香皱起眉头询问。 闻言,蓝雅抬头一笑,“最近研究了一些医术,这不越看越着迷了,其实,学习医术很简单,要不我也教教你。” “我可不要,这些药材光看着都头疼,别说让我学了,我啊只负责给小姐打下手。”沉香笑呵呵的说道。 “我说的可是真的,学习医术将来也好有个手艺。”说道这里,蓝雅突然脑袋一亮,让沉香学习医术,将来若她离开,她也好有一门手艺,开个医馆。 沉香绝对好笑:“我只要伺候好小姐就行。” “沉香,你不可能一辈子跟着我,这医术你一定要学。”蓝雅神色变得认真。 迎上蓝雅认真的神色沉香一愣,反应过来眼泪汪汪:“小姐是不想要沉香了?” “不是,你早晚有一天会嫁人,嫁人了自然不能跟着我了,否则你家夫君可要吃我的醋了。”蓝雅收起正色,沉香这个丫头就是实诚,一个单纯的傻丫头。 “我才不嫁人呢,跟着小姐比嫁人都好。”沉香哼哼唧唧,擦了擦眼睛。 “你这意思是要嫁给我了?唉,可惜啊可惜,你家小姐若是男人的话,肯定把你收了。”蓝雅摇头脸色捏着笑意。 沉香一听脸颊曾的一下红了,双手捂住脸颊:“小姐……” “哈哈,和你开玩笑呢。”蓝雅见此不禁大笑出声,这个丫头真是她小开心果,傻头傻脑的可爱至极。 沉香红着脸颊,低头专心的撵着药。 蓝雅心情便的很好,站起身子,从首饰盒内拿出十万两金子的银票。 之前的的零碎前今日给沉香让她购买了大批的药物,这十万两的银子,她准备购买一些稀少的珍贵药材。 “沉香,你知不知道,药皮最珍贵的药材是在哪里购买的?”珍贵的药材,一颗都要几千两银子,所以她不能太过草率,必须要亲自购买。 “这个啊。”沉香抬头想了想,然后摇头:“我没打听过这个。” 蓝雅收起桌子上的药材,改天她去药铺探探老板的口风,直接购买会比药铺的便宜很多,她的十万两黄金,若是购买稀少珍贵的药材,根本不够怎么折腾的。 本来她有了十万两黄足够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可,如今惹上逐野狂冥那个大人物,想要安稳的过上一辈子根本就不可能。 她制作毒药的同时,也要研制一些奇异的保命解毒丹药,保命解毒的丹药材料珍贵无比,所以她的十万两黄金根本不够怎么折腾的。 直接购买和药店购买的价格差距很多,资金问题她也只有探究一下药材总地的出处。 “清颜,何时喜欢上药物了。”沐之航笑眯眯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沉香见此连忙站起来行礼。 “这不是研究研究,防止某些人在背地里给我下药吗。”蓝雅坐下来,不紧不慢的拿起一根形似甘草的药材,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沐之航一挥手示意沉香出去,抬脚坐到蓝雅的对面。 “在沐府谁敢害你,爹定会不会轻饶。” “若是你的大老婆和宝贝千金呢?”蓝雅眼神斜视他。 “清颜说的是上次刺杀的事情吧,你若是不说爹还真不知道,你大娘和乐清对你如此,这件事情我已经查明了,对你大娘和乐清也重重的惩罚了。” “惩罚?是什么惩罚?”她不信他会忍心,惩罚董玥和沐乐清! 沐之航声音一顿,眼珠子转了转:“当然是家法,那个狠毒的女人,将乐清都带的如此斤斤计较,蛇蝎心肠,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唉,真是后悔当初娶了她!。” “这话说的我爱听,说吧,什么事情。”蓝雅将药材冲着桌子上一扔,看向沐之航。 虽然她知道沐之航口总的家法是哄她的,但是,这话说的她心里舒服。 沐之航闻言笑意更胜:“清颜在狂王府住了那么多天,狂王有没有……” “什么?”蓝雅疑问。 “就是……有没有那个……”沐之航声音压低,朝着蓝雅靠了靠。 “说明白。”蓝雅有些不耐烦。 “你和狂王有没有行房?”沐之航眼神变得猥琐。 心中打着小算盘,能巴结上狂王,就等于有了一个永不倒的靠山! 闻言,蓝雅身体一怔,眼神冷意上升,脑海之中浮现出逐野狂冥的嘴脸,恶心,她都觉得恶心,让她觉得耻辱! 沐之航见她没有回答,心中自然明了,不仅嘴角带着笑容:“当今狂王的势力如此之大,将来必定能统领四国,狂王府还未曾有姬妾,若是你能怀上他的孩子,将来必定子凭母贵,正妃之位非你莫属!” 3字章节~~~ 打错算盘2 沐之航见她没有回答,心中自然明了,不仅嘴角带着笑容:“当今狂王的势力如此之大,将来必定能统领四国,狂王府还未曾有姬妾,若是你能怀上他的孩子,将来必定子凭母贵,正妃之位非你莫属!” 蓝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子凭母贵?她说过她不会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她每次都服用避孕的药物,根本不会怀孕! “清颜你要想清楚,荣华富贵都在一念之间,把握住狂王……” “够了!”蓝雅冷呵一声打断沐之航的话语。 “清颜?”沐之航一愣,不明白她为何恼怒。 “你那么喜欢狂王,怎么不自己勾引人家,想要生孩子干嘛不自己去给狂王生,女儿觉得凭着爹爹的这幅念过半百的老容貌,当个男宠奴应该有机会的。”蓝雅调整心中的怒气。 这只老狐狸到是把主意都打到这种地步了,果真是无奸不商! 沐之航听着这一席话语惊的一愣一愣的,男宠奴?何为男宠奴? “你……你怎么这么和你爹说话,爹如此交代也是为了你的将来。”前面的话语是惊讶,当然他没听懂后面的话代表的含义。 “为我好?若真的是为我好,就不应该把我娘囚禁。”王莹的事情她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兴中清楚的很。 沐之航一闪而过的惊讶:“清颜,这话爹就听不懂了,什么我将你娘囚禁,你娘上山还愿,静修这件事情是她自己要求的。” 当然他不会和蓝雅摊牌,这个时候惹怒蓝雅是最坏的事情,若不是狂王撑腰,他顾忌早就大吼大叫了。 “没有最好!”他不摊牌,当然她也不摊牌。 “那个清颜,这个狂王……” “这件事情不是你想到那么简单,我和狂王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彼此都深爱对方,爹就放心好了。(.)”蓝雅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引诱着沐之航的心思。 如今沐府到也算一个停歇的港湾,没必要和沐之航闹僵,闹僵麻烦,倒不如哄着他玩,还能司机狠狠的教训那两个女人,如此美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那就好,记住把握时机。”被蓝雅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语,本来心中有些怒气,但听到这一句话,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他沐之航若是成了狂王的岳父,那沐府在四国谁还敢惹! 沐之航离去,蓝雅收回笑意,她和逐野狂冥永远都是敌人! “小姐,你和老爷说了什么,我看老爷出去的时候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沉香不断的回头看着即将走出院子的沐之航。 “没什么,沉香我出去一下,你将这些药材收拾一下。”蓝雅站起身来。 “好,对了,小姐上一次春色园的老板娘找我,说无论如何都要小姐再作一首曲子,她愿意花重金购买,我这么说那老鸨都不听,非要见小姐一面。”沉香突然响起这个事情。 那春色园的姑娘见过她出入沐府,若是那老鸨娘找到沐府那可就麻烦了。 “还真是难缠。”蓝雅皱了皱眉头。 “小姐那老鸨知道我出入沐府。”沉香小心翼翼的说着,然后观察着蓝雅的脸色。 “这到是个问题。”她知道沉香在担心什么,闹到沐府她的身份必定会曝光。 “那咱们该怎么办?” 蓝雅沉思一会,转而走进内室,脱下女装,换了一件黑色的蟒袍,将头发简单的扎起,在衣柜里找到之前带的那个黑纱斗笠。 “别担心,你忙你的事情去,我办完事情会去春色园看一看,她想要一首曲子,我便再给她们谱写一曲便是。”将斗笠带好,蓝雅嘱咐道。 “那小姐小心点。”沉香点头。 在沐府蓝雅的身份算是一路高升,出府更是没有人敢阻拦,出了沐府转过了两条街道,来到了浮华街。 浮华街是京城最大最热闹的一条街,正元花灯街的时候,她打量过整条街,记得这条街上有一处最大的药铺,名叫灵鹤药居。 蓝雅走进药铺,立马有伙计迎上来。 “公子要买什么药?”伙计询问。 蓝雅转眼看了看,这间药铺很大,卖药的人也不少,正堂还有坐诊的医生。 “你们家的药物齐全请问有没有金银花?”蓝雅询问。 “金银花?那是什么药材?”伙计抹了抹脑袋。 “是一种非常名贵的药材,能医治百病。”她当然不能说金银花是下火的,对于医者来说,药物就是命根子,越是稀奇的药材越是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能治百病这一解说,无疑能强烈的引起这家药店老板的注意力。 “能治百病?”伙计疑惑了,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种药材啊,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你去问问你家老板,或许他会知道,金银花这味药材对我老说很重要。”蓝说的诚恳,心中想笑,药物不通倒是个好事情,随便捏来一个就能唬住人。 “那行,我去问问。”伙计应答,转身朝着后厅走去。 蓝雅朝着左边走去,这家药铺很大,有七八个房屋那么大,摆放的药物很齐全,上面的标示名字若再之前她一个都不认得。 名字差异啊,自从子在狂王府记载下药物名称一般的名字差异她都记得住。 走了几步,突然药柜上几个名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龙灵草,须子虫,芽黄尾,彭树枝,这几味药材每一个都是重金,同时也是解百毒药材里的其中几种。 解药之中这几位的价格珍贵,还有两味药比这个珍贵三四倍,药丸制作下来一个几乎要八九千银子,她算花光十万黄金也制作不了多少。 毒药的部分还不算,唉,本来她是个小财主,如今一算,还不够花的…… “请问你就是买金银花的公子?”身后一老者的声音响起。 蓝雅转头,对面的老者大约五六十岁,嘴巴上长出了长长的胡须,从面相上来看倒是也是顺眼的老头。 “正是在下。”蓝雅对着老头点了点头。 “请问公子金银花是何等药材,当真能治愈百病?”老者疑问。 “当然,金银花很珍贵,曾经有幸得到一些,觉得很神奇,所以特地来多寻一些。”蓝雅说话之间,眼神流露出对金银花的赞赏之感。 如此一说,那老者的好奇心更加的强烈了。 “不知道老夫能不能看上一眼,说不定能帮到公子的忙。” “这个……”蓝雅露出难为之色。 “若公子觉得不妥那就算了。”客道的话语,面色明显的有些失望。 “也不是不妥,只是我将那药材做成了丹药,若大夫不嫌弃,我便将丹药拿给你看看。”蓝雅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倒出一粒通红的药丸。 这颗药丸,是之前割腕放血给百里连城的时候,擦拭的一些血迹制作而成。 其实,她身上的药血就是世间最好的药材,只是,她的血有限,她的身体不似一般人放了血,吃点营养品就能补回去。 她身上的血就好似一个满满的沙漏,放出去多少,她的体内便会少多少血液,而且她的血液不会复原。 沙漏的血液流尽,她的生命也会终止,所以她才会如此珍惜自己的血液,就算是一滴她都舍不得。 那老者接过那红色的药丸,眼中满是惊奇,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更是让他瞪大眼睛。 “这……这就是公子所谓的金银花所炼制的?”可以听得出来老者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是。”蓝雅点头,知道成功的吸引了他的视线。 老者拿着药丸,满是惊奇:“太神奇了,这种药材老夫行医几十年都未曾见过,不知道公子之前的金银花是从何而来的。” 如此惊奇的药物,那通红的颜色,那味道好闻,他们家三代行医,也从没听说过金银花这个名字。 “是在别国的一家药材拍卖场上买来的,对了,请问慕辰国最大的药材交易在什么地方?我现在急需这个药材,想去那里碰碰运气说不定就找到了。”蓝雅将话语回归到正题上。 在慕辰国药物交易很隐秘,除了很大的药材商客之外,很少有人知道药材买卖交易的地点。 “这个……告诉你药材拍卖的地方也可以,只是……”老者有些难以启齿。 “大夫请说便是。” “公子能不能将金银花的样貌画给老夫看。”老者询问。 金银花这类药材,他如今只是见识到丹药,却未见识到真是的样貌,说不定今后见到了他也因为不认识而错过。 “这有何难。”蓝雅爽朗一笑。 知道了药材交易的地方,以后会方便很多,她今后到也有开医馆的打算,如今先探探路,更深一层的了解,到时候也省的现学现卖。 蓝雅给那老者随便画了一个植物,让那老者惊叹的看了半天。 邪恶了…… 最近她骗人的功夫越来越强了,看着老者入迷的样子,她一阵羞愧,欺骗了人家的好奇心,她只有说一声抱歉啦…… 3字章节~~ [24 逮个正着1 出了灵鹤药局,蓝雅便朝着浮华街的尽头八宝花街走去,春色园的事情也该一次性做个彻底,省的老鸨娘隔三差五的来买曲子。(.) 如今刚过了中午,八宝花街的人很少,春色园开着门,零零散散人进出。 “大爷,下次在来……”那些嫖客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这个时间点,出来的比较多。 蓝雅直接走进春色园,那刚刚送出去客人的姑娘,转头,笑容满面:“吆喝,小哥来得那么早啊。” 说着手便往她身上搭,蓝雅闪身躲过,鼻子问道一种味道,让她皱起眉头。 “我找老鸨娘,她不是想买曲子吗。”蓝雅冷声说道。 “你……就是谱曲的人?”那姑娘有些惊讶,老鸨娘手中的曲子那每一首都能赚上不少钱。 自从香菱姐唱过那曲子之后,现在都成了春色园的台柱了。 “嗯。”蓝雅点头。 “公子先稍等一会,我这就去叫妈妈来。”姑娘话落,拔腿就朝着后堂跑,边跑便喊:“妈妈,快出来,送钱的来啦。” 蓝雅嘴角抽搐,送钱的来了?这种称呼她还真不习惯。 不一会,春色园的老鸨娘便急急忙忙的小跑出来,看到黑纱斗笠之人,顿时笑的合不拢嘴了。[.超多好看小说] “哎呀,稀客稀客,公子快里面请。” “不必,听闻沉香说,老鸨娘急需一个首曲子?”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奔入正题。 “咱们先不着急,我备上酒菜,咱们上楼细说。”老鸨娘堆积着笑容,热情至极, 蓝雅皱了皱眉头,转眼间三三两两嫖客从身边走过,心中升起厌恶,点了点头,楼上应该会清净一些。 上了二楼,雅间内摆设华丽,空气到也算流通。 蓝雅坐到凳子上,吃饭倒是没那个必要。 “今日我便在给春色园作一曲,过几天我将离开慕辰。”蓝雅此话便是让春色园老鸨从此惦记不上她。 只要她说离去,她们自然不会再去找沉香。 “公子要走?”老鸨娘闻言,有些震惊。 “嗯。” “那公子今日一曲必定要拿出看家的本领,我愿意出五倍的价钱来买。”最后一曲了,今晚一定要好好的赚上一笔。 “老鸨娘如此花费大价钱购买,难道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蓝雅到有些疑惑。[] “来的人都是大人物,就在今晚,谢天谢地你出现了,若不然今晚的曲子一定压不住场面。”她那语气活生生的将蓝雅当成了救世主。 蓝雅闻言也没有多问,转眼道:“让人拿纸和笔,还有让今晚花魁的表演者叫来,我给她说一下主要的细节。” “好好,如此甚好。”老鸨娘喜滋滋的跑了出去。 今晚来的可是当今狂王,一般的曲子如何配得上,还好这个作曲的公子露面了。 蓝雅做的这一曲是‘佳人曲’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的曲子也是及其有吸引力的,佳人曲,配上水秀舞蹈,美艳过人,绝对能压住场面。 关键就是这舞蹈凭着一下午的时间教还真有些急促,反正学的如何就要看花魁的天资有多深了。 夜色暗淡了,八宝花街逐渐的热闹起来。 人来人往,各家门口都站着样貌不错的姑娘在拉着客人,相对于其他的园子,春色园今日倒是没有任何出现拉客的姑娘。 春色园的曲子一炮而红,大多数有身份的人,都只认定春色园,今日也不例外。 春色园,大厅内姑娘们忙里忙外,布置着场地,和那舞姬跳舞的台子,今日妈妈说了,来的客人尊贵不能有半点马虎。 雅间内。 蓝雅将曲子写好,便让香菱唱给她听,声音不错,就是舞蹈需要一些时间,不过,香菱也算资质不错,短短的一下午学的已经差不多了。 “多谢小姐,交给香菱如此美的歌舞。”香菱朝着蓝雅行礼。 短暂的接触,香菱一眼便认出蓝雅的女儿身,常年在风花雪夜场地打混的人,眼睛都很活,更何况香菱这种花魁若没两手岂不是早就失了身。 “没什么,就当时我送你的见面礼好了。”蓝雅一笑,一下午和香菱相处的很好,香菱是个聪明的女子,外柔内刚,她到是颇为欣赏她。 香菱一笑,站起身来:“小姐教了我那么久,该饿了吧,我让厨房准备一些吃的,给你送过来。” 蓝雅摸了摸肚子还真的有些饿了:“让丫环来吧,如今天色已经黑了,客人差不多也该到了,你先去准备吧,一会用了餐,我便回去了。” “那……也好,只不过,小姐若能看着我表演就好了。” “放心,你跳的很好,只要注意节拍便不会出差错,今日太色不早了,在这里我也不便多呆。”若是回去晚了,沉香该但心了。 “好吧,那小姐今后有时间一定要来看看我。”香菱脸上有些惋惜。 蓝雅笑着点头,她和香菱也算是一见如故,风花场所之中,她还能保持着着一个真心,到也不易。 前厅人群满座,耳边乐声响起,舞台之上舞姬歌舞了起来。 “这种地方的歌舞,老套。”逐野连盯着台上的舞姬,没有一丝的兴趣。 “倒也不能这么说,如今八宝花街最火的便是春色园,这些只是前奏,精美的还在后面呢。”一个官家的公子笑道。 “再过精美能精美到哪里去,是不是啊大哥。”逐野连转身朝着逐野狂冥露出狗腿的笑容。 逐野狂冥持着酒杯,轻轻摇晃,眼神迷离,没有一丝想要理会身边逐野连的迹象。 见此逐野连倒也不生气,转头看向那官家公子:“我听闻春色园的曲子都是从一个断腿男子的手中购买的,根本就是不花魁谱写的。” “好像是的,不得不说那男子的才情让人佩服,只是听春色园的姑娘们说,那只出现过一次,带着黑纱斗笠,一身黑色衣服,没有人看清他的样貌。” 逐野狂冥眼神一缩,断腿男子?头戴黑纱斗笠,一身黑色衣装,这行头听起来他倒是联想到一个人…… 逮个正着2 逐野狂冥眼神一缩,断腿男子?头戴黑纱斗笠,一身黑色衣装,这行头听起来他倒是联想到一个人…… 雅间,蓝雅吃了饭,便下楼,朝着后门走去。(.无弹窗广告) “公子,留步……”耳边传来叫声,三四个丫头,气喘吁吁的拦住蓝雅的去路。 “怎么?”蓝雅疑问。 “公子不好了,香菱姐突然昏倒了,妈妈让你快去看看。” 蓝雅闻言,转身朝着让丫鬟带路,今晚的重头戏是香菱,若她昏倒,今晚春色园必定会惹上麻烦。 “好闺女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这个老婆子啊。”老鸨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今晚都是大人物,她们可得罪不起啊。 “来让我看看。”进门,蓝雅便直冲到香菱的床前,手指扣住她的脉搏。 香菱的脉相有些不稳,这种突然之间的晕倒,情况有些不好,她伸手朝着她的后脑勺,用指头轻轻一按,床上的香菱顿时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样,怎么样。”老鸨娘心中急躁。 “今晚她可能没办法表演了。”她的身子虚弱不说,脑袋更是一片浑浊,若是上台撑不了十分钟,必然会再次倒下。 “啊……那可如何是好啊,哎呀,我的命真苦。”老鸨娘闻言,顿时坐到地上。 “妈妈,外面的客人都在叫座呢,让香菱小姐出去。”一名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老鸨娘一听,脸色更加的差劲了:“这可怎么办啊,就算临时换人也不行啊。” 床上的香菱撑着身子坐起来:“妈妈放心,我会出演的,你先带人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位公子说。” 老鸨娘死的心都有了,听到这话,眼泪稍稍收回,虽然她很是担心香菱的身体,但是想到台下坐着的人是狂王,这香菱不跳也不行啊。 就算狂王不会砸了她的场子,可是逐野连和陈家大少爷这两个霸王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老鸨娘出去,蓝雅站了起来。 “你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一支舞蹈。”她如今连站的力气都没有,想硬撑也撑不了。 “我知道。”香菱脸色难看:“这支舞蹈对我很重要,这场演出也对我很重要。” “如今的问题,不在于重不重要,而是你的身体没有那个力量。”重要和无能为力这两者,不能并存。 “小姐我能不能求你帮我一个忙。” “说说看。”她不会轻易的答应任何人事情。 “这个舞蹈是小姐教给我的,小姐驾驭的必定比我好上十倍,所以,我想请小姐代我表演这一场……”香菱蔓延的祈求之色,伸手拉住蓝雅的衣袖。 “我代替你?”蓝雅有些好笑:“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 “小姐,我求求你,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过分,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香菱激动的从床上滚到地上,抱着蓝雅的脚踝。 蓝雅见此皱起眉头,有些不忍,她的确有些赞赏她,可让她当众献艺,这种事情她有些难以接受。 “小姐,只要将面部遮住,别人是不会发现的,只要一场就好,后面便可以借故身体不适推脱了。”她若是现在称言身体不适,众人会以为她耍大牌,不仅会惹怒那些人,还会连累的春色园。 蓝雅知道香菱的顾虑,在古代女人没有地位,惹恼了一些官家人物,真个场子都跟着遭殃。 “好,就演一场。”她犹豫了半天才点头,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她帮她! 大厅,几场歌舞都过去了,还未见花魁出场,台下的人有些闹腾,他们来可是图的是新奇,可这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老套的舞蹈。 “没想到最火的春色园,也没什么能耐,徒有虚名罢了。”逐野连眯起眼睛有些悦。 那官家公子陈公子也有些瞪的不耐烦了:“这春色园也太嚣张了,是拿咱们开涮呢,堂堂狂王捧场,那就是她们的福气,如今倒好迟迟不见花魁出场。” 正在众人恼怒之时,舞台上突然乐声再次响起,这次的乐声和刚刚的完全不一样,无比好听。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抹华丽衣服的女子映入众人的眼睛,那女子一身大红的衣服,长长的水袖,发丝高高挽起,面色带着红色纱布,露出一双勾人的眼睛。 “是花魁香菱……” “香菱香菱……” 下方人群在人影出来的同时,心情沸腾无比,光是盯着那绝美的身段都能勾起人的火气。 那道红色的身影一上台,便引起了场中的热点。 慵懒的眯起眼睛逐野狂冥,眼神扫过舞台,这一看,让他面色一沉,手中握着的玉杯一瞬间被他捏的粉碎。 该死的,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放她回去,她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了,那一身红色的衣襟,让他恨不得当场撕碎了她,肆意的教训她! 逐野连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台上的人影,红色的衣服更加撩拨男人的热情。 “果真是个销魂角色,难怪会成外八宝花街有名的花魁,这女子本王喜欢。”他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这台上上女子,当看到那双迷人的眼睛之时,心下稍稍一怔。 这种迷人的眼睛他见过,转头稍稍的看向身边的逐野狂冥,台上的不是皇家宴会上的女子么,那样的眼神,他看过一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有趣了,听闻,她是沐府的二小姐,现在被送回沐府,如此他想要得到她,也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了。 “怎么感觉香菱姑娘比之前更加的迷人了,这身段真让人饥渴……唔……” 陈家的公子话还没说完,感觉眼前一花,口中一麻,舌头就落在桌子上,一切是那么的自然…… “滚。”逐野狂冥沉着声音。 陈公子这才知道是狂王下的手,心中恼怒,却不敢发出来,嘴巴上的血液不断的流出,他站起来,朝着门口跑。 逐野连见此身体不由得颤抖一下,立马收回他的视线,他的脾气暴躁,他目前还是少惹他…… 逮个正着3 逐野连见此身体不由得颤抖一下,立马收回他的视线,他的脾气暴躁,他目前还是少惹他…… 想要得到那个女人今后有的是办法,不过,他真的是发疯的想要目睹她的全容,那鼻子,那嘴巴,他不断的在脑海之中幻想。 舞台上蓝雅转身水袖挥舞,舞蹈是前奏,几个转身,红衣妖娆,足以让下方的人群疯狂。 随着乐声的节奏,她轻开唇齿:“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那声音啥是迷人,看不到面容,单单是哪一双眼睛便勾起场中所有人的心。 后方老鸨娘见此嘴巴都合不拢了,怎么感觉香菱这一病,更加的妖娆迷人了,那声音比以往更好听了。 红色的面纱更加引起众人的兴致,制造虚幻感,妙哉,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 清冷是蓝雅的本质,如此一身大红衣服配上她清冷,让人看的如痴如醉,仿佛那台上之人是天上仙女一样的神圣。 蓝雅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朝着下方看上一眼,专注的舞蹈,唱歌,在她的眼中只有她自己。 逐野狂冥双眼几乎喷火,视线紧紧的盯着台上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听蓝雅唱歌,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撩拨着人的心弦。 这样的清冷也是他第一次见,记忆之中这个女人总是对他咒骂,爪子犀利的犹如一只发怒的小老虎一样。 原来,她的本质被在他的面前会收拾的很好,清冷的容颜会让人更加的有欲火。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声音低柔,带着一丝幽怨。 逐野狂冥手指握紧,沐清颜,你到底有多少面,到底隐藏了多少东西,越是探究她越是像个无底洞,仿佛永远都探究不完一样。 他派了龙骑护卫追查了那么久,都没有一丝门道,沐清颜自小蛮横无理,目中无人,常常被沐府大小姐欺压,从小到大从未出过沐府。 没出过沐府,她的一身惊人的才能是如何学来的,画工这一点没有十几年是画不出那样惊人的画。 他眼中的探究越来越深,对她就越来越不能放手…… 台上蓝雅歌曲落下,随着乐声她的舞蹈越来越快,大红的衣服,旋转起来,更能带动人心。 逐野狂冥对于台上的女人几乎看的着迷,曾然想到这里是春色园,他痴迷的眼睛瞬间染上了一层寒冰。 冰冷的眼神扫视周围,整个场中的人视线全然落在台上的女人身上,带上欲望、眷恋、痴迷、占有,各种不同的目光让他身上的杀气暴露。 逐野狂冥站起身来,大手朝着一挥,黑暗中隐藏的龙骑护卫出动了。 他的女人岂是能窥视的! 旁边逐野连心中一沉,收起对台上女人的占有欲,缩了缩脖子老实的坐在位置上,眼睁睁的看着龙骑护卫一个一个的出动。 逐野狂冥飞身朝着台上的女人而去,面色阴沉的吓人。 台上蓝雅舞动,还有最后两个动作便可以收尾,水袖刚刚挥动,眼前一花,她的身子便失去了自由。 如此突然起来的状况让蓝雅一惊,想要说话,眼神映入一张怒气的脸,话语卡在喉咙,脸上露出一丝慌乱。 逐野狂冥犹如一直暴怒的豹子,那眼中的神情让蓝雅都感觉到害怕。 “怎么回事?” “上方好像是当今狂王……” “啊……杀人啦……” 疑惑声,吵杂声,惨叫声一瞬间响起,后台的老鸨娘见此心中虽害怕,但是看到逐野狂冥搂着上方的女人,面色很快的便恢复了。 看来狂王是看上她家香菱了,除了沐府二小姐之外,还从未听说过狂王对那个女子上心过,如今狂王如此暧昧的抱着香菱,说不定她春色园,不久之后便能走出一位王妃娘娘了。(.无弹窗广告) 想到此,老鸨娘笑的更欢了,大喜,绝对是大喜。 台上,蓝雅红纱下的面色有些苍白,惊讶眼睛一直瞪着,直到台下发出喊声,她才反应过来。 “逐野狂冥……你……”她挣扎,被他抱得很腰肢都有些疼痛。 “沐清颜,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本王答应和你玩那无聊的游戏,放你会沐府可不是让你在这里当花魁的。”逐野狂冥口气阴冷。 迎上这样口气,蓝雅清楚的知道他愤怒了,那种想要扒光了她的眼神,让浑身一颤。 “我没有。”明明很害怕,但听到这样的羞辱,她扬起脑袋反驳。 “没有?那你在春色园做什么,穿成这样做什么?不要以为当本王是傻子。”逐野狂冥冷笑一声:“脱离了狂王府,立马跑到这种地方,难道是本王之前没有满足你不成。” “我说了我没有!”蓝雅声音比之前更加响亮,很坚定。 “你让本王如何信任你。”见她如此坚定,逐野狂冥面色稍稍恢复一些,低下脑袋摩擦着她的耳朵。 追她,他逐野狂冥不知道如何追,明知道是她玩的小把戏,他还是答应了,每次迎上她的小聪明,他就忍不住放纵她。 可是,今天他真的生气了,他无法容忍她在男人面前歌舞,他更无法容忍男人们猥琐的眼神看着她。 蓝雅身体一僵,感觉到他大手的侵犯,顿时有些恼怒。 “逐野狂冥你放开我……” 逐野狂冥脑袋吻着她的脖子,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狠狠的揉捏,宣誓着自己的怒气。 “本王舍不得放开了,无聊的游戏终止。”他低喃着声音,每一吻都会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记。 游戏终止?蓝雅惊讶,刚刚脱离,难道要再次被禁锢? 台上逐野狂冥的身体将蓝雅整个包围住,唇不断的吻着,越来越火热,大手更加肆意的加重。 蓝雅紧紧的皱着眉头,被揉捏的很疼,她紧咬着牙齿,不发出一丝声音。 下方的人群见到这样的举动虽然看不到,但都能猜测到,他的举动。 后台上的老鸨娘见此笑开了花,晃着身子走到台上,恭敬的给逐野狂冥行礼。 “狂王殿下,小的已经为狂王殿下准备好了雅间。”老鸨捏着声音说道。 逐野狂冥吻着的身体一怔,抬眼,眼眸之中透露着一种红色,雅间? 若今晚别的男人如此,她也会准备雅间……想到此他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人! “滚。”他暴怒一声,大手一挥,面前的老鸨娘嗖的一下,身体就飞了出去。 春色园,今晚过后,京城就没有春色园了! 台下的人见此,都害怕了,站起身来,畏畏缩缩的朝着门槛移动。 “不想死的就赶紧滚。”他回头,红着眼睛扫视下方的所有人。 下方众人身影一颤,狂王发怒了,谁还不跑啊…… 逐野连站起身子也朝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台上的人,那个女人他一定会得到手! 人群散去,蓝雅趁着逐野狂冥分心的瞬间,她用力挣脱他的胳膊,朝后退了两步,红纱下脸色变得清冷。 “逐野狂冥你不想得到我的心了?”游戏怎么可能终止。 “你的心本王迟早会得到,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将她禁锢在身边,时间虽然会长,但,只要她再他身边,他不介意等! “时间问题?逐野狂冥你听好了,我的心不会属于你,更不会爱上你,哪怕过上一万年,就算死,也不会!”她大笑一声,转而清冷的面容变得凶拧。 逐野狂冥嘴角笑了,若是别人如此对他说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上去扭断她的脖子,但是话从她嘴中说出来,他只是一声冷笑。 “难道狂王妃的位置还比不上一个花魁妓女的身份。”冷笑着,他直直的盯着她的反应。 “狂王妃的身份太过高贵,所以我没有福气消受。”她不为所动,再高的身份她都不在乎。 “欲情故纵?”他猎豹一般的眼睛露出寒光。 他都默许王妃的位置给她,难道她就没看出他的诚意? 这样的话语,听在蓝雅的耳朵里,突然很想笑,欲情故纵?他也太会给自己面子了! “没有。”她很干脆的回答。 如此干脆的回答,让逐野狂冥的脸色变得阴沉:“那你的意思是宁愿当妓女都不愿意当本王的王妃?” “是。”她挺直脊梁,被他占有的数次,如今的她和妓女有何分别。 为了活命,身体一次一次被他强占,多少屈辱,多事疼痛,她恨他,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有一天鞥亲手杀了他! 做他的王妃,休想! 逐野狂冥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愤怒,宁愿当妓女都不愿意做他的王妃,好,好! “沐清颜你喜欢做妓女,本王就满足你。”他暴怒,上前便撕扯着那红色的衣服,眼神都能喷出火焰。 蓝雅见此脚步退后,想要跑,却被他抓住了红色的纱衣。 “你不是妓女吗,还跑什么,本王买你一生。”红色的眼睛,泛出野兽的光芒。 3子章节~~~ [23 逮个正着4 “你不是妓女吗,还跑什么,本王买你一生。”红色的眼睛,泛出野兽的光芒。 想做妓女,那就一辈子做他的专属奴隶! 这样的逐野狂冥很是吓人,蓝雅脸色变了变,很想杀了他,从头上拔出簪子,藏在手中,身上的衣服被逐野狂冥扯的稀巴烂。 转眼之间,她是的身体便暴露在空气之中。 逐野狂冥附上她的身子,不断啃咬,接近发狂,眼睛泛出血红,怒气欲望燃烧着理智。 蓝雅面色惨白,手中绕道他的背后,举起…… ‘噗……’一声,簪子进入皮肉的微声。 撕咬着蓝雅嘴唇的动作一停,逐野狂冥慢慢的撑起身子,眼神阴沉的犹如黑夜的帝王。 “你想杀我……!”眼神直直的盯着她。 黑暗的眼神之中深邃,犹如浓郁的墨汁。 血液湿润了手,蓝雅握着簪子的手又用力的了几分,簪子深了几分,逐野狂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是,我想杀你,无时无刻不在想杀你,是你毁了我。”她瞪着眼睛,眼中带着恨意和杀气。 她想要他死! 逐野狂冥暗黑的眼神,突然仰头大笑:“就凭你这把小小的簪子还想要本王的命?” 想要他死的人太多,就凭她的计量还远远不够! “簪子当然不能,不过簪子上染上了毒。[]”蓝雅露出冷笑。 逐野狂冥翻云覆雨的眼神之中闪过一瞬间的暴怒,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就算本王死,也会尝尽你的滋味,然后一起下地狱!” 他的话落,低头无情的咬着她脖子,火热的男性象征更是横冲直撞在她的体内涌动。 突如其来蓝雅疼的闷哼出声,脸色苍白如纸,苍白的脸色配上大红色的烈焰红唇,妖娆,诱惑。 逐野狂冥速度越来越快,蓝雅几乎都要晕厥,同时心中懊恼,毒药是她故意骗他的,那簪子上她放迷药,是以防不时之需用的。 可是,为何她研制的迷药在他身上没有一点作用? 激烈的撞击,他丝毫没有克制在她的体内洒下温热的种子。 “王八蛋……”蓝雅咒骂一声,眼前晕乎乎的。 然,就在蓝雅即将昏迷的时候,身上的人停止了,重重的压着她的身上,没了动静。 蓝雅即将昏迷的脑袋,瞬间清醒,知道迷药的作用发挥了,鼓足了力气将身上的人推开,抓起那被撕破的红色纱衣裹在身上。(.好看的小说) 身影呛呛的朝这春色园的后台跑,她知道周围都是逐野狂冥的龙骑护卫,一两分钟便会发现,她根本跑不出春色园。 “王爷,王爷……” 蓝雅刚跑进后台,耳边便听到这样的声音,心中惊讶万分,脚下加快速度。 “搜,绝对不能让凶手跑了。”龙骑护卫冰冷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蓝雅跑到很急,几次都差点被衣服绊倒,后方的脚步声越来越快,让她心中越来越着急。 “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本王搜出来。”逐野狂冥声音彻响整个春色园。 本就慌张的蓝雅听到这个声音,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精心研制的迷药竟然对他只起到一两分钟的作用,怎么会? 药血?对,药血! 逐野狂冥喝过她的血,所以迷药根本起不到作用,她竟然将这点忘记了! 蓝雅抓着衣服,跑上了二楼,七拐八拐闯进一间房间,将门紧紧的从里面锁住,转身在原地着急的来回走了两圈。 曾然,她弯腰钻进了桌子底下,不一会又钻了出来,桌子底下这种地方太容易被发现了。 衣柜?不行,藏在衣柜里是最差的选择…… “姑娘这是在和在下玩游戏吗。”慵懒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蓝雅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房间还会有人,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越来越慌乱。 南风瑾迈着慵懒的步子走了出来,看到哪背对着他的女人,一身凌乱的红衣,身上吻痕咬痕暴露在外。 不得不说,她的皮肤很白,吻痕印在上面妖娆无比,对于男人来说,吻痕只会增加他的们欲望。 后背男子脚步声,更加让蓝雅有一瞬间的慌乱,门外搜索的人越来越近,她心下一横,未曾转身,身体一弯再次朝着桌子底下钻去。 “后面有人追我,我只是躲一躲。” 声音从桌子下面传来,南风瑾折扇一收,嘴角捏着笑意,有意思了。 从刚刚他便听人回禀,逐野狂冥刚刚在楼下为了一个花魁肆意动手,整个春色院子现在都成了一个空楼。 如此看来,这个女人无意就是惹怒逐野狂冥的女子,能惹怒那头暴龙可不简单。 抬脚上前一步,门外便传来脚步声,眉头微微上扬,对于门外的脚步声充其不问,弯腰将桌帘子朝上一廖。 桌子下方的蓝雅本就惊魂未定,桌布掀开,她顿时瞪大眼睛,露出惊慌之色。 弯下腰的南风瑾视线对上那一双明亮的眼神,手上的动作一怔,眼睛从震惊到惊艳,那一双眼睛很漂亮,这样的眼睛他记得很清楚。 视线落到她惊恐的容貌之上,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倾城之姿,让他都看的入迷。 他南岳皇帝见过的美人无数,却及不上眼前容色的半分。 “我……帮帮我……”不是逐野狂冥让她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认出了眼前的人,南风瑾,南岳皇帝! “本皇是承你为小乞丐呢,还是……王妃娘娘呢?”他收起惊艳的神色,口气一如既往的慵懒。 “什么王妃娘娘,我不是!还请南岳皇口下积点德。”听闻王妃娘娘这个名字,蓝雅立马产生排除。 “难道我还要因此而感到荣幸?”蓝雅拉了拉衣服,一声冷笑。 “好一张伶牙俐齿,绝色的容貌,难怪狂王会如此上心,若是本皇的话,也会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单单是一双眼睛他便对她产生了兴趣。 如今,露出如此倾城容貌,任谁都舍不得放手,就连他心中都升起一丝占有她的想法。 [21 差点淹死1 如今,露出如此倾城容貌,任谁都舍不得放手,就连他心中都升起一丝占有她的想法。 蓝雅眼神一暗,自古红颜祸水,果真不假,她的不幸便是这张脸带来的…… “若是这张脸毁了呢?”她半开玩笑,半色认真,似是在问他,也似是在问自己。 南风瑾弯腰捡起折扇的手一顿,毁了?这张绝色脸毁了,世间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了吧! “容貌不是女人的命吗。”毁了?从她的的眼神之中他竟然看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蓝雅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容貌在她的眼中就是祸害,若非她的容貌银月家族也不会选上她,若不是她的容貌逐野狂冥也不会抓着她不放。 这张脸就是一个累赘…… ‘碰碰’敲门的声音响起。 蓝雅从沉思之中反应过来,深深的盯了一眼南风瑾,准备将桌帘放下来。 南风瑾眼神一眯,伸手将蓝雅从桌子底下捞起来,朝着内室走去。 蓝雅惊讶,差点没叫出声来,伸手揪住他的衣服,眼神疑问。 “躲在桌子底下岂能逃过他的视线。”南风瑾带着笑意,将她放在床上,被子一甩,将两人盖住住。 躺上床的同时,那房门被粗鲁的推开,一群人闯了进来。[] 蓝雅心中一沉,下意识朝着南风瑾的怀中钻了钻,尽量能让自己更加的隐蔽。 这样的动作让南风瑾嘴上扬起笑意,她的味道很好闻,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欲望。 “搜!”逐野狂冥沉声。 外面不断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 “是谁如此放肆。”南风瑾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 逐野狂冥闻声抬脚就朝着内室走去,床上的南风瑾,衣服褪去,手腕撑着脑袋,眼神慵懒至极。 “你怎么在这里?”逐野狂冥一双眼睛犀利之中带着探究。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男人总要寻些乐趣。”他的话说完,伸手抚摸着紧靠在他胸前的女子。 逐野狂冥这次注意到被被子盖住的女子,只有发丝露在外面,脑袋似乎紧靠着南风瑾胸口。 “你的女人?”他的眼神探究更加的浓烈,抬脚上前一步。 “当然,是个不错的女子,味道很美味,狂王要不要试一试?”南风瑾说着眼神似是在回味,同时手伸到被褥内,轻轻的掐了一下蓝雅。 被掐的有些疼,蓝雅皱起眉头,心中扑通扑通的,不知道南风瑾打的什么主意,他是故意让逐野狂冥注意到她! 该死的,他不是帮她吗,为何反而害她? “王爷,没有。”护卫回禀。 逐野狂冥距离床前只差一步之遥,眼神紧紧的盯着那个女子。 “看来狂王对我身边的女人感兴趣,既然如此,我到不介意将她送给狂王。”南风瑾见他视线盯着身边的女子,不仅一笑道,低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脑袋:“宝贝,还不起来为狂王更衣。” 蓝雅身子僵住,抬眼狠狠的瞪了一眼南风瑾,只要她一抬手,胳膊上的吻痕必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南风瑾摸着她的发丝突然加重,蓝雅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捏着声说道:“是。” 她声音落下,被褥下的身体动了,似是要起来…… “不用了,南岳皇还是自己享用吧。”逐野狂冥收回视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蓝雅的身子僵持,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若他晚说一会,她必定会装不下去。 “这身材的确美味。”南风瑾眯起眼睛看着红纱脱落,暴露在空气外的皮肤。 蓝雅反应过来,连忙拽过被褥,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同时瞪了一眼:“你早就猜到他会如此?” “我和他的性格很像,所以我是以我的角度去看到这件事情。”南风瑾光着上身,转身下床,捞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蓝雅眉头一抬,他的性格和逐野狂冥很相?她到不那么觉得! 裹着被褥也下床,她打开柜子从里面随意拿了一件衣服。 “你选出去,我要换衣服。” 南风瑾轻笑,倒也听话的绕到屏风外。 不一会,蓝雅换好衣服,一身乳白色的裙子,脖子上有些暴露,她将外面的白纱死掉,缠绕在脖子上,如此一看到有些想一直严实粽子。 一抹乳白是人影闯入眼睛,南风瑾又是震惊一番,红色妖娆,白色纯净,高雅的让人不敢亵渎。 “这个房间不能多呆,你最好也躲一躲。”逐野狂冥不是傻子,刚刚离去只是太过匆忙,只要他细心一想,便能猜到不对。 “躲?你觉得本王需要躲?”南风瑾捏着愉悦的笑意。 “算我说错了,你是一国之王,就算被发现了逐野狂冥也不敢对你怎样,你爱走不走,我是要走了。”她竟将他的身份忘了,他不用躲,她可用躲。 若是等逐野狂冥反回来,她不死也会剩下半条命。 “你就那么怕他?” 蓝雅一顿,转而冷笑:“一只没人性的狮子,谁不怕。” 说他是狮子那还是客气的,他阴沉起来就好似地狱掌管厉鬼帝王! “呵呵,能说出这种话的,你是第一个,不过,就算你从这里走了,也逃不出逐野狂冥的搜索。”南风瑾耳朵动了动,感觉到人群去而复返。 “不试试又如何知道结果呢。”她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南风瑾闻言又是一笑,眼神带着一丝趣味,伸出一只手指放到嘴巴上:“嘘……你听。” 蓝雅侧了侧耳朵,听到远处传来脚步的声音,她顿时脸色一白,知道逐野狂冥是发现了不对,去而复返了。 从门口是出不去了,她眼神看了看,顾不得南风瑾,转身朝着窗户跑去,窗户打开,下方是一片草地,距离二楼有十几米高。 南风瑾眯起眼睛看着她的动作,按照逐野狂冥的喜欢她的程度,正王妃之位非她莫属,当今天下,狂王妃比四国皇后都要有地位。 这个女人竟然不为所动,身份,地位她不想要,那她究竟想要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她想要拥有什么…… 差点淹死2 这个女人竟然不为所动,身份,地位她不想要,那她究竟想要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她想要拥有什么…… 看着她爬到窗户上,他本想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 十几米的距离很高,蓝雅抬脚爬上窗户,没有一丝犹豫的跳了去,跳下去的同时,她耳边隐隐听带门被撞击开的声音。 夜色深了,漆黑的夜暗看不清路,蓝雅跳下来的扭到了脚,拖着疼痛的腿,朝着树林走去,行走不远,腿疼的让她无法前进。 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冬天的夜晚很冷,河水都上了一层沙冰,她穿着单薄,冷风吹过,她打了冷战,手脚几乎都快僵掉了。 鼻尖通红,她搓了搓手放到脸上,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容颜,心中苦笑,如此祸害的一张脸,倒不如毁了…… 或许毁了逐野狂冥就会对她放手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女人毁容,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对着一张丑陋的脸。 想到此,她伸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带有棱角的石头,若毁了这张脸能换回自由,她宁愿不要这张脸了,轻轻的闭上眼睛,手握着石头靠近脸颊…… “王爷,人不会跑太远,可能就在前面。”龙骑护卫的声音传来。 蓝雅手中一僵,石头掉在地上,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追来了,呛呛的站起身来。 跑,她扭到了腿,根本跑不了多远,若不跑,落到逐野狂冥的手中,她会很惨。 心中着急,转而看向面前的河水,握了握拳头,眼看漆黑的人影靠近,她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跳进冰冷的河水之中。 冷,河水之中的沙冻几乎划破她的皮肤,冰冷的水穿透骨头。 她不会游泳,冰冷的水不断的灌进嘴巴,她不敢挣扎,脚下试着控制下沉的速度,好似起不到什么作用。 “王爷踪迹到这里消失了。” 逐野狂冥眼神阴暗,朝着四处的夜色看去,他能感觉到她就在附近。 “沐清颜,你逃不掉!”他的声音在夜色之中划开。 冰冷的湖水之中,蓝雅双腿摆动着,根本无事于补,身体不断的下沉,身体几乎冻成了冰块。 没有人回来救她了,他不会再出现了,百里连城…… “王爷,水下好像有人。”泡面不断的从下方涌上来。 逐野狂冥眼神一缩,没有半点犹豫‘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喘息都有些困难了,眼神渐渐的眯起,视线越来越迷糊。 “雅儿……” 是谁?是谁在叫她,冰冷的湖水之中她好似看到了一抹亮光。 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身体一点一点的上升。 ‘噗’冲出水面的声音,逐野狂冥神情吓人。 “沐清颜,你竟然敢寻死。”地狱的冰冷,让那岸上的龙骑护卫都震惊了一番。 蓝雅眼睛微微眯出了一条缝隙,她仿佛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在对着她说,还好,赶上了…… “连城……”她嘴角裂开笑容,呢喃一声,手指无力的抬起,想要触摸他的脸颊。 冰冷的手指触摸到同样冰冷的脸颊,她的手指很轻,很轻。 逐野狂冥脸上凶拧,大手几乎捏碎她的骨头,眼神黑亮的凝视她:“沐清颜,看清本王是谁!” 他接近暴走的边缘,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如此的愤怒,如今,单单一个名字,他就恨不得杀了她心中所有的人! 蓝雅的意识不清晰,对于暴怒的话语,她根本听不到,手依旧抚摸着他的脸颊。 “我好想你。”她呢喃的声音有些鼻音。 逐野狂冥脸色波涛,大手掐住她的脖子,收紧。 “咳咳……”她痛苦的咳嗽,眼皮子沉如千斤。 龙骑护卫的暗影和暗墨对看一眼,暗影上前一步:“王爷,沐小姐看似寒气入体,脑袋有点不清晰……” 暗影的话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逐野狂冥的大手青筋浮现在手中,大手掐着她的脖子。 呼吸困难,她微眯的眼睛闭上,抚摸着他脸颊的手,垂了下来…… 脸颊一凉,逐野狂冥才反应过来,大手曾然脱离她的脖子,那白皙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一条很深很深的淤紫。 “沐清颜。”望着那苍白的脸色,逐野狂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该死的,竟然被怒气冲毁了理智,伸手探着她的鼻息,很微弱,很微弱气息,几乎感觉不到…… “该死的!”逐野狂冥咒骂一声,回头血红的眼睛大喊“来人,快请药医!” 话落,他抱着蓝雅提气迅速的朝着狂王府而去。 清冷的风刮着,人群离去,一道身影浮现在河边,南风瑾眼神迷离,对于逐野狂冥来说沐清颜不只是玩物那么简单。 沐清颜…… 这个女人很有很难理解,所有的情绪让人捕捉不到,他对她有兴趣,心中那抹占有欲在茁壮的成长着。 狂王府。 灯火通明,龙华院。 逐野狂冥脸色阴沉,那微弱的气息让他的心中焦躁,大手探视她的额头,冰冷冰冷的,整个身体犹如一块寒冰。 面色没有一丝的生气,身体又冷如寒冰,这样的情况让逐野狂冥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阴沉。 “药医怎么还没来。”他暴怒的想要杀人。 “回禀王爷,马上就到。”官家小心翼翼的回道。 逐野狂冥满肚子的怒意,转眼看着苍白脸色的蓝雅,一身乳白色的衣服,还有清冷的苍白的面容。 她就像是长在冰天雪地之中雪莲花,清清淡淡的散发着她的光芒,就算白雪再多也掩饰不了她的颜色, 那种安静的气质,暴怒之中会露小爪子,时不时的抓上你一下,虽然很疼,但他依旧想将她留在身边。 “沐清颜,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本王的眼睛留在你的身上,除了你,好像任何人都入不了本王的眼了。”他伸出一只手,将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 为何这个女人能左右他的心情,轻而易举的就能挑起他的怒火…… 逐野狂冥暴怒的眼神在这一刻竟然带着一丝迷茫,还有一丝柔情。 高烧不退1 此刻,逐野狂冥暴怒的眼神这一刻竟然带着一丝迷茫,还有一丝柔情。 药医深夜匆匆赶来,药医内狂王府专用医师,大约二十多岁的少年,看似斯文,很小,但他的医术比宫中御医还要精准。 “请王爷回避,我这就为给小姐使针。”药医恭敬行礼。 同时,他那眉头紧皱,脉象不稳,气息微弱,生命急速的在流逝,药物根本控制不住,唯有施针,只是……这施针若不行的话,那就算神仙也难救了。 “回避个屁,还不给快给本王施针!”他声音暴怒,生平第一次爆出了粗口,心中怒火燃烧着。 “是是。”药医见此立马低头施针,很明显王爷正在火头上,惹不得惹不得。 见此,逐野狂冥才收回视线,他怎么能容忍别人和她单独相处! 药医在她的脑袋上扎上银针,见没有反应又扎了几根,依旧没有反应,药医脸色有些难看,寒气入体都能让人丢失性命,更何况…… 她那脖子上严重掐过的痕迹,那足以让她死亡! “如何。”逐野狂冥眼看着蓝雅的脑袋上扎满了银针,却不见她有一丝反应,心中焦急。 “王爷,这位小姐气息太弱了,如此根本起不到作用了,为今之计唯有扎指甲。”只有让她换过一口气,才能更有活的的希望。 “插指甲?”逐野狂冥视线落到她白皙的手指上,银针插指甲,是最过疼痛的。 该死的,为何听到这样的话语,他的心有些微动,很难受。 “是,只要小姐有反应便有一丝生存的希望,若没反应……”药医声音小了下去,后面不用说别人都明白。 “开始吧。”只要她能活就好! 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药医拿出银针,抓起蓝雅的手指,阴沉朝着之间缝中扎,一根,没人应,两根手指还是没反应。 手指一根一根的增加,躺着的人好似睡的很沉…… 逐野狂冥脸色紧绷了起来,眼神望向床上的人,眼睛紧紧的闭着,脸色苍白,就连她的唇都苍白的骇人,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一点点生机。 银针插进了十根手指,她却依旧紧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疼痛,气息变得越来越弱,整个身体早已经冷如寒冰。 十根手指插完,药医的身体都颤抖了,看来这一口气根本无法挽回,生命即将终结,脑袋已经陷入了深深沉睡。 “王……王爷……”药医的脸色有些难看,转过身来,迎上逐野狂冥的视线,心中害怕至极。[.超多好看小说] “说,为何没有反应?”他提着一颗心,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代表什么,还要药医亲自说。 他一双眼睛血红,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仿佛,药医只要说一句没救了,他便会一刀砍了她! 药医才来狂王府有三年了,第一次见到王爷发怒,心中倒是害怕的厉害。 “王爷……她的气息好似……好似即将要消失了……”颤抖着声音,说完扑腾一身跪在地上。 逐野狂冥面色凶拧:“气息消失?气息消失?本王没允许她死,她就绝对不能死!” 十根手指没反应,那就接着扎脚趾! 他的话落,抓着药医的银针,大手拿住蓝雅的脚踝,银针插进脚趾甲盖中,一根接着一根,他的额头不知道是紧张的汗水,还是因为还害怕冒出的虚汗。 药医和房间内的两位丫鬟见到此举心中震惊,这样的王爷她们从来都没见过,疯狂的让人可怕。 八根脚趾扎满,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逐野狂冥的手都颤抖了。 沐清颜,本王不准你死,不准! 手下继续扎着第九根,没反应,第十根……依旧没反应…… 静,整个房间静的出奇,逐野狂冥脸色阴寒的吓人,沉静,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沉静。 “嗯……疼……”就在风雨即将爆发之际,床上的人闷哼以上,发出细如蜜蜂的声音。 声音虽小,但在这安静之中让人听的很清楚。 逐野狂冥阴寒的脸色之中上过惊喜,眼神看向床上的人,她说话了?! “快,快给她医治。”她说疼,知道疼就好,知道疼她就还活着! 药医也是震惊,气息明明将散去,竟然还会知道疼,能说话,就代表她的一口气缓过来了。 连忙起身把住她的脉象,脉搏依旧很弱,若有若无,虽然知道疼了,但是这种状况依旧很差,冬天的冰水入侵就算治好也会留下伤寒的症状。 “如何?” “小姐的虽然知道疼,但是寒气入侵,天亮之前必定会引起高烧,高烧本来不算什么,但是小姐脉象时有时无,虚弱无比,身体很难抵抗住高烧的袭击。” 寒气引起的高烧往往是最致命的,一般的药物根本压制不住,更何况她的身体还如此差劲。 “你的意思是你治不了?”既然治不了,那还留着何用! “王爷息怒,小的一定全力救治。”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下他救的不仅仅是床上女子的命,也是在救自己的命啊! 房间很静,逐野狂冥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果不其然,清晨的时候,蓝雅发起了高烧,原本好似寒冰身体,如今就是一把火。 那张小脸从苍白到血红,额头骇人的温度,一张脸很红的及其不自然,好似那血液都能从她脸上滴出来一样。 逐野狂冥大手紧紧的握着那烫人的小手,这样的温度很高,那里像是普通的发烧,热,太热了,她的手在他的手心之中就似隐藏着一把火,烧着他的皮肤。 “王爷药好了。”药医将药物端了进来,天山雪莲熬制的药物,事半功倍。 这碗药喝下去,不能退热,那他便无药可用了…… “我来。”逐野狂冥接过药碗,勺子搅着药物,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才放到蓝雅的嘴边。 短短的半夜时间,那唇瓣便干枯,起了一层的皮,药物放到她的口中,她的嘴巴一动不动,已经无法自己下咽进食了。 [22 高烧不退2 短短的半夜时间,那唇瓣便干枯,起了一层的皮,药物放到她的口中,她的嘴巴一动不动,已经无法自己下咽进食了。 逐野狂冥手指颤抖着,无法下咽? 他将药碗放到旁边,一只手捏住蓝雅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巴,药强行灌入她的口中,只是药物灌了进去,转眼便顺着嘴角流来。 “王爷,她已经不会下咽。”药医见此,小声的提醒。 逐野狂冥手上的动作一僵,眼神阴沉这凶拧,勺子一扔,他端起药碗仰头喝了一口,俯下身子对着她的嘴巴便喂了上去。 气息顶入,一口药全然的进入她的腹中,见此药医瞪了瞪眼睛,立马转过身去。 如此惊人的做法,还是第一次见,看来王爷真的很在乎这个女子。 药物是灌下去了,可高烧却没有一丝退下的样子,火热的比烤炉还要烧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便又到了下午。 整整一天的时间,好好的人就瘦了一圈,好似被热量烤干了一样,巴掌大的小脸,变得尖尖的,看上去让人心疼。 逐野狂冥从昨日就一直阴沉,整个王府的人个个都紧张兮兮生怕惹怒这个怒气之中帝王。 转眼两天过去了,热度还在持续,高烧两天,他都怀疑她的脑袋会被烧傻了。[] 两天了,天山雪莲一支接着一支的熬成药物,却丝毫不见气色,逐野狂冥也是着急了,暴怒的脸将药物砸了稀巴烂。 “两天了,两天了,沐清颜,你到底想怎样!”他抓起她胸口的衣服,眼神红的都能滴血。 但任由他怎么摇晃,她都闭着眼睛,脑袋随着他的摇晃,不断的摆动。 “你说话,说话,你不是想要本王死吗,你起来杀了本王啊。”逐野狂冥疯狂了,手指握紧,心中难以压制的疼。 他从来都不知道心疼,可如今他感觉到了,心疼,原来会如此的折磨人…… 她不说话,消瘦的脸颊更家刺疼了他的视线,手上的动作稍稍松弛,将她放到床上。 “王爷,该用膳了。”暗影从门外进来,手中端着菜色。 府上所有的丫鬟仆人都不敢接近,生怕惹怒了王爷小明不保,如今也唯有龙骑护卫的四大暗卫敢来了。 “本王何时让你进来了,出去。”逐野狂冥英俊的脸上带着胡渣。 “饭菜属下放在这里,希望王爷能吃一点。”暗影说着眼神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眼光动了动,没再说什么便退出放去。 药医闻到香味,眼神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吞了一口吐沫,他在这个房间待了两天了,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还要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惊吓。 就连饭菜都没进食,王爷不发话,他真是一步也不能动。 “药医,为她诊治。”逐野狂冥突然放开蓝雅的身体,他感觉到热度好似下降了。 “是是是。”药医吞了吞口水,起身朝着床边去。 药医脑袋眩晕状态,伸手扣住脉搏,看了看她的眼睛,眩晕的脑袋登时变得清醒,不确信再次查看了一下脉搏。 热度是下降了,可是,不是退烧,而是生命的终结…… 感觉到这一脉象,药医面色大惊,手指一颤,扣住脉象的手松了。 “怎么样?”见到药医如此,逐野狂冥心中升起一丝好的预感。 “王爷,小姐高烧终止,气息已经在急速的流逝,恐怕……奴才无力回天……”高烧两天两夜,就算是强壮的男子也无法生存,更何况这个伤痕累累的女子。 “无力回天?”逐野狂冥呢喃一声,随即大笑,笑声落下,眼神狂乱:“无力回天,你和本王说无力回天?滚!滚!庸医,庸医!” 药医吓的跌坐在地上,跑的能力都没有了,眼睁睁看着可怕的逐野狂冥。 逐野狂冥转身看着床上的女子,想要逃离他,绝对不可能,一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凶拧而寒冷:“沐清颜,你就是死也别想摆脱本王!” 他的声音带着内力,浑身爆发着一种冰冷。 “沐清颜,你敢死,你敢死!”俊美的脸颊狰狞起来,恐怖至极。 捏着她的下巴,他的手指很用力,那消瘦的下巴,都红肿了起来。 “疼……”床上的人发出一阵声音。 紧接着睫毛微微颤抖,眯出一条缝隙,模模糊糊的人影映入眼帘。 逐野狂冥手上一松,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眼中急切:“沐清颜,你睁眼看看本王……” “连城,你……回来了……”眼神迷离,人生之中她没有任何的牵挂,唯一让她牵挂的便只有百里连城一人。 在她不清不楚的脑袋里,浑浑噩噩都是那抹白色的身影,心中有他,所以看到的也只有他…… 逐野狂冥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急切的眼中,杀气弥漫,百里连城,又是百里连城。 “沐清颜,从你口中若再听到一声他的名字,本王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蓝雅眯出的缝隙微微睁开,她感觉这一觉睡的很沉,感觉睡了好久,身上的血液沸腾着,好似在不断的引导着她。 疼痛的身子睡了一觉感觉轻松了不少,但是她的十跟手指和脚趾很疼,很疼,疼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稍稍恢复意识,胳膊上的疼痛让她清醒,入目便是,一张含满怒气的面容。 “逐野狂冥?”她声音干枯,眼中呈现出惊讶的神色,那个俊美的男人,此时却如此拉擦。 满脸的胡塞,眼睛血红,下方眼中的黑眼圈,就连头发都凌乱不堪。 听到她叫他,他那满脸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眼神露出惊喜。 “再叫一声。”他喜欢听她叫,如此他才能确定这是真的。 “什么?”蓝雅皱了皱眉头嗓子疼的要命,空气不断的传来药的气味,口中更是有些苦涩。 “叫我的名字。”逐野狂冥眼神变了变,第一次对她用了‘我’这个字。 “神经……唔……”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大手便扣住她的后脑勺,唇肆意的吻了过来。 自毁容颜1 “神经……唔……”蓝雅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大手便扣住她的后脑勺,唇肆意的吻了过来。 逐野狂冥闭着眼睛,吻的很深,是真的,是真的…… 转而他的吻便的很轻,不似以前的撕咬,从嘴巴,到眼睛,到耳朵,反反复复仿佛是在吻着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很小心,生怕一个用力便碎了一样。 蓝雅眨巴着眼睛,伸手推他却推不动,两天的沉睡让她脑袋眩晕,身体无力。 半响,逐野狂冥才放开她,眼神明亮的犹如一颗宝石。 下方吓的腿都瘫软的药医见状眼睛瞪大,明明是生命终结的脉象,她为何现在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奇迹,绝对是个奇迹,这样的事情恐怕就连师父都没见到过,太让人震惊了。 “还不滚。”逐野狂冥转头声音下沉。 药医缓了一会,状况好多了,听言爬起来就朝外跑。 逐野狂冥看向蓝雅,眼神变得柔和了很多,这个女人,竟然让他如此担忧,一定从她身上讨点利息! “你发什么疯……”蓝雅有些喘息,伸手想去擦嘴巴,却被他抓住了手。 “不准擦。”他霸道无比,之前所有的暴怒好似在这一吻之后,都消失不见了。[] 蓝雅抽出手,瞪了他一眼,她偏偏要擦。 “沐清颜,你敢擦掉试试。”逐野狂冥身体上前,口气威胁。 接近嘴巴的手,放了下来,心中恼怒,这个疯子,疯子! 一阵冷风吹来,蓝雅皱了皱眉头,身上一股子药味让她很不舒服,脑袋很沉,身体的血液有些热,身上渐渐的在出汗。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她的收放到腿上,冷着脸。 “你身子弱,我来帮你换。”他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身蓝色的衣裙。 蓝雅嘴角抽搐,她就是再弱穿衣服的力气还是有的! “出去。”她语气加重。 “该看的不该看的本王都看了,还害羞什么,就连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本王帮你换的。”他眼神暧昧,拿着衣服走到她的面前。 蓝雅闻言,眼中怒气更胜,揪着身上的衣服带着一丝嫌恶之感。 “你高烧不退,本王还帮你擦了很多次身体……”逐野狂冥言语带着恶意,很满意的看着她的脸色暗沉。 “逐野狂冥,你疯子,你变态,出去出去!!”她真的恼怒了,抓起床头的枕头就朝着他不断砸去。 逐野狂冥脸上笑容加深,枕头砸来他没有躲闪,任由枕头砸在自己的身上,如此,他才能感觉到她真的好了,能和他斗气…… “穿上。”他将衣服扔到她的头上,眼神满是笑意,转身走出房间。 “神经病吧。”蓝雅将衣服拽下来,怒气冲冲的咒骂一声。 逐野狂冥出去,丫鬟立马送来洗澡水,蓝雅下床,吩咐了丫鬟出去,脱掉衣服进到浴桶之中。 温热的水蒸气不断的上升,泡在水中,浑身都觉得舒服,她知道自己高烧了两天,她的身体就是如此,和正常人的不一样。 病魔不会让她死亡,她身上的血有着化解所有病魔的药物。 沉睡了两天,就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是她第一次在病魔缠绕的时候做梦,梦中,她好似看到那个优雅谪仙的男人。 他在对她笑,在对她说,很快便会来接她…… 沐浴完,换上衣服,她便走了出去,这个房间都带着很浓的药味,对于药物她很敏感,只要有一点点闻在她的鼻子里都很重。 走出门,她倒是没想到,逐野狂冥竟然还没走,不,好像走了又回来了,因为他那一脸的胡渣和凌乱的发丝还有衣服都很干净,和刚刚的样子完全是天壤之别。 逐野狂冥见她出来,扬起嘴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望着熟悉我狂王府蓝雅的心情很差,很差,自然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 “轿子已经准备好了。”逐野狂冥走上前一步,更加靠近蓝雅。 蓝雅退后一步,有些警惕的看着他:“去哪?” “当然是沐府,还是说你眷恋狂王府,不想回去?。” “你会有那么好心送我回去?”蓝雅冷笑一声:“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从来都认为他会放过她! “一个月后,本王娶你为妃!”他靠近她的耳朵,眼神扫过,她的脖子,锁骨暴露的很明显。 短短两天的时间瘦了一圈,原本就很瘦的她,如今就好似衣服骨头架子。 一个月本王娶你为妃?蓝雅脑袋登时嗡嗡的作响,转而惊讶之极。 “我不嫁你。”震惊过后,她立马回道,她不要嫁给一个魔鬼,她不要管带上狂王妃这个名字。 逐野狂冥眼神一暗:“你说什么?” “我不要嫁你。”蓝雅眼中呈现着坚定,一辈子都活在他的眼下她还不如死了的好! “不想嫁本王,那你想嫁谁?百里连城?”他眼睛之中窜着怒火。 蓝雅眼神直视他的愤怒,这一次她不能屈服,绝对不能屈服,若嫁给他,她的人生就没有盼头。 “不管嫁谁都不会嫁给你!”她眼神坚定,倨傲的扬起脑袋。 “沐清颜,你说的不算!”他心情转眼巨变,只要遇到她的事情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蓝雅将头上的银簪子拔了下来,藏在袖子之中,退后一步,眼神轻蔑:“逐野狂冥莫不是说你爱上我了吧?” “爱上你?哈哈,本王不会爱上任何人。”爱?他的生命之中根本就没有爱! 蓝雅又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不是爱,那你囚禁我就是为了这张脸?” 她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美色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很有吸引力,逐野狂冥也不例外! 逐野狂冥眼神复杂,眼神阴沉:“你的价值便只有一张脸!” “一张倾城倾国的脸便是祸害的根源。”蓝雅冷笑一声,转而盯着他眼神冰冷:“逐野狂冥你喜欢这张脸,那我就毁了这张脸!”她说着,握着簪子就朝着自己的脸颊划去…… 求金牌,明日金牌过五枚有加更~~~~ [ 自毁容颜2 “一张倾城倾国的脸便是祸害的根源。”蓝雅冷笑一声,转而盯着他眼神冰冷:“逐野狂冥你喜欢这张脸,那我就毁了这张脸!”她说着,握着簪子就朝着自己的脸颊划去…… 之前她便说过,自由和容貌若让她来选择,她宁愿不要这张脸! 逐野狂冥神情一变,大步上前,他将她手中的簪子打飞。 纵使他的速度很快,但蓝雅下手也很快,在她迈步的同时,便已经来不及了…… 蓝雅被巨大的力量冲击朝后呛呛一步,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血液不断的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毁了容貌,狂王还想娶我?”她冷笑一声,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液,在脑袋上稍稍按了一下,制止血液流淌。 逐野狂冥脸色凶拧,上前大手捏着她的脸颊,她那白皙的脸上还是划出了一道很深,很深疤痕,从眼角下方到下巴,那种深度,足以看出她是多么的用力。 他的眼睛隐藏着滔天怒火,她宁愿自毁容颜都不愿意嫁给他? “沐清颜,不愿意当本王王妃,好,好,本王就如你所愿!”他甩手将蓝雅甩在地上:“滚!” 蓝雅嘴角带着笑意,呛呛的站起身子,转身一步一步朝着院子外走去,她就等着他这样的话,谁能对着一个丑八怪过日子! 她的脚步走的很快,因为她知道走出了狂王府她便自由了…… 只是,自由好像没有那么容易,她从来不知道,他会到死也不肯放过她……她的生命之中注定和他有着牵连…… 天很冷,她脸上的血液虽然止住了,但是她的脸疼的火辣辣的,让她都想晕厥。 出了狂王府,走在大街上,肚子突然变的很饿,两天都没吃东西,现在一点也没有力气,如此狼狈的会沐府,恐怕不行。 “你看看这是谁啊,好好的一张脸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真可怜,你看她穿的那么少,不会是哪家夫人小妾犯了事情,被夫家赶出来了吧。(.好看的小说)” “还被说,这女人若没那伤,定是个绝世美女。” “你没看见啊,那伤显然是刚刚被人划破的,唉,还真下得去手。” 一路耳边传来各种议论的声音,各种眼神,蓝雅充其不闻,如今的她什么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他们爱怎么议论怎么议论吧。 拐过了一条街,一股好闻的香味传入鼻子,她的肚子立马叫了起来,抬头看了看是一家小包子铺,里面传来阵阵的香味。 她摸了摸肚子抬脚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很多,大约五六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蓝雅看了一下,只有房角边一张小桌子空闲,她走了过去,坐在那张桌子前。 自从蓝雅进入包子馆,所有人的人都朝着她看去。 “小二来两笼包子。”她开口叫道。 不一会,两笼小包子就端了上来,味道很好闻,包子一上来蓝雅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饿,包子吃在手中却没有味道。 一个两个三个,依旧没有味道,竟然越吃越觉得苦涩…… 如今她这个样子如何配得上百里连城,自由了却什么也没有了,明明很开心,却笑不起来。 爱情,从她簪子决定自毁容颜的时候,她便将所有的爱情丢了,就算他不嫌弃她,她也无法再和他在一起了。 世间每一件事情都在不停的变化…… 最近她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避孕药吃多了会导致不孕,她总感觉到身体在不停的变化,把脉就查不出来多少原因,唯一让她能猜想到的便是之前一直服用的避孕药。 她沐浴的时候再次给自己认认真真的又把过一次脉象,她发现很坏脉象! 古代子嗣最过重要,若一个女人不能生养还能做什么? 不孕,丑陋,让她如何还敢奢求他的宠爱? 吃着,吃着,不由的她眼睛有些酸涩,或许哭一场能够让她平静,就算是发泄吧。 蓝雅依旧吃着包子,口中发出咽唔的声音,泪水不断的涌了出来,她本就引人注目,如此一哭更加的引人注目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蓝雅抬头,面前映入一张干净的脸颊,男子有十六七岁,一身灰色朴素的袍子。 “你是?”蓝雅吸了吸鼻子,确定不认识眼前的少年。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姑娘为何哭的如此伤心?”少年一说话,一嘴上下不齐的牙齿露了出来。 “没事,你不用管我。”蓝雅眨了眨眼睛,低头继续吃着包子。 岂料那少年不但没走,反而坐到了蓝雅的对面,眼神之中有些探究,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蓝雅也没有恼怒,伸手擦了擦眼泪,又拿起了一个包子往嘴里噻,眼神撇了撇他满嘴的牙齿:“你那牙齿真难看。” 上下不齐,还有些黑,让她不由得想起布丁的牙齿。 闻言,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曾然站起来就握住蓝雅拿着包子的手。 突然起来的举动,让蓝雅一惊,手中的包子掉在地上,她不仅有些恼怒:“你……” “我是布丁!”少年打断蓝雅的话,眼中喜悦上升。 蓝雅恼怒瞬间转变成惊愕,盯着眼前干净的少年:“你……你是布丁?” “是,我是布丁,你看我的牙齿。”布丁说着兹着嘴巴,露出牙齿,犹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兹着牙齿让她看。 “你……是布丁?怎么可能。”她还是有些不信。 那个拉擦的黢黑的布丁怎么可能回事这个样子,他明明是爆炸头,脸比锅底还要黑,一身半年没洗过的布丁衣服…… “我真的是布丁,难道你不记得第一次让你看牙齿了。”布丁脸上带着笑容。 蓝雅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抽出手,伸手揪了揪了他的头发。 “嘶……你干嘛,疼啊。”布丁挤着眼睛,咧着嘴巴。 “真的是布丁。”她没有松手,眨了眨眼睛靠近看还眼睛还真像,确信到他真的是布丁,转而她又扯了扯他的头发:“你这头发卷成那样了,怎么做直的?” 金牌五枚加更,后文更精彩。 再遇布丁1 “真的是布丁。”她没有松手,眨了眨眼睛靠近看还眼睛还真像,确信到他真的是布丁,转而她又扯了扯他的头发:“你这头发卷成那样了,怎么做直的?” “疼疼,你先松手。”布丁被拉车的歪着脑袋。 蓝雅松手,眼中依旧惊奇。 “我这头发洗过就是这样样子了。”布丁手指摸这被蓝雅扯过的地方。 “不是吧,那你之前多久没洗头了?”爆炸成那个样子……三个月还是五个月? “嗯?”布丁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说道:“好像有三年多了……” “三年多?”这个数字对于蓝雅来说惊奇啊,还从未见过三年多没洗头的人,想到当初她还抓着他的头发,心中就一阵恶心啊! “嗯,你怎么了……?”布丁转而迎上她眼中的一抹湿润,小心翼翼的问道。 蓝雅苦笑一下:“没什么。” “你……”闻言,布丁看着她那白皙的脸上出现一道很深很深的刀伤,顿时无比的心疼。 是谁对一个女子如此狠毒,竟然毁了她的容貌。 “这张脸是我自己毁的。”好似看出了布丁的疑问,她坐了下来。 闻言,布丁惊讶的瞪大眼睛,自己毁的? “女人的容貌不是比生命还重要吗?”他常年在外乞讨,面过的人很多,很多女人都是以容貌为骄傲…… 蓝雅笑了,抬眼看着布丁:“只不过是一张好皮囊而已,容貌和自由比起来,我更喜欢自由。” 自由?布丁从她的语气之中可以听得出来,看着她扬起的笑容,心中升起保护她的心情。 布丁不语,蓝雅收回心情笑道:“你这家铺着很好,包子也很好吃。” 布丁抬了抬眼:“上次听了你的话,我也明白了,所以就拿着你给的钱,在这里租了个房子,开了一家包子铺,姐姐和小胖桃李,负责包包子,我就负责跑堂。” “不错,像个当哥哥的样子,你这一打扮我都快不认识了,刚刚你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对于这点蓝雅还是有些惊讶。 “起初是有感觉有些相似,但是你说到的我牙时,我就确定了。”只有她会对他说牙齿的闻言,说她的牙齿很丑。 “哦……”她倒是没想到,他的的眼力那么好。 “最近姐姐和弟弟妹妹总是念叨你呢。”布丁一笑,牙齿又露了出来。 “得,今后你还是少笑,你那牙齿真的很难看。”让人看着都不舒服。 布丁为难了:“那我总不能不说了吧。” 蓝雅心中思量,改天将他的牙齿都拔掉,换上新的,那么俊俏的一个小伙,牙齿可是关键啊。 “对了,我要先回去了。” 想到药物她这才想到她出来都已经几天了,想必沉香该着急了吧。 “回去?可是……” “我先走了,改天在来看小胖他们。”蓝雅站起身子,不等布丁说话,便走出店外。 后方布丁僵持着抬起来的手,他想要更多的了解她的事情,只要他能帮上忙,他一定会帮她! 靠近沐府大门,蓝雅撕下衣服上的纱布便蒙在脸上。 过不了几日她便可以带着沉香脱离沐府了,所以她没打算让他们知道毁容的事情,省的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从后门进入,走进香林阁,沉香趴在桌子上脑袋一晃一晃的,手中拿着她之前留下来的药书。 “沉香。”她轻声唤了一声。 沉香晃着的脑袋猛然惊醒,转头看了看,柔了柔眼睛:“又梦到小姐了……” 听着沉香叨咕,蓝雅抿了抿唇:“你家小姐不是在这。” “啊……”沉香一惊从凳子上跳起来,转而看到蓝雅,神情激动了:“小姐,真的是小姐。” “不是我你还以为是鬼啊。”蓝雅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神朝着那书上看了两眼:“怎么?想学医术了?” 沉香将手中的书背到身后去,低了低:“不是小姐说让我学医术吗,不过这医术太过复杂了,我都搞不明白。” “呵呵,这学医术可能着急,改天我一步一步的教你,不出一年这慕辰定会多出一位小神医。”蓝雅打趣。 “小姐。”沉香嘟囔一声,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小姐,你去那了,这几天沐府都快乱了套了。” “沐府怎么了?”蓝雅轻喝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前几天,定北侯派人来请小姐,但找不到人,定北侯大怒说再找不到人,就拿沐府问罪,这几日老爷天天都急的焦头烂额。” “定北侯?”蓝雅转着杯子,轻声念了一声。 她这个外公,听闻十多年都未曾过问过王莹和沐清颜的事情,如今突然请她,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有什么企图。 找不到人拿沐府问罪,这倒很好。 “沉香暂时别让人知道我回来了。”沐府她是不能多留了,要尽快想办法走。 只不过,在走之前,得罪过她的人,她必须要从她很身上报复回来! “小姐难道不想见你的亲外公吗?”沉香不解。 “亲外公,你见过那个亲外公会放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在外受苦十几年。”她就不信王莹和沐清颜的状况他一点都不知道。 沉香想了想倒也明白:“那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沉香,你想不想离开这里?”蓝雅正色道。 “离开,去那?”沉香一时间没有明白。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她的确没有想好,没有逐野狂冥的囚禁,她可以去很多地方,凭着她的医术也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沉香闻言,眼神有些湿润:“小姐……你真要带上我?” “嗯,卖身契我会帮你拿到。” “小姐,呜呜,我愿意一辈子服侍小姐,报答小姐的恩情。”沉香一时激动扑到蓝雅的怀中哭了起来。 蓝雅手摸着沉香的发丝,眼中一闪过的封锋芒,三天之后,沐府将不会存在! 就犹如她对待银月家族一样,想从她身上获得利益之时,就要承受她的报复,这个时代没有炸药,那么她只有火烧沐府! 金牌呢,悲剧的雪子自己送了自己两块……后文更精彩,亲们再送三枚金牌,雪加更~ 正妃侧妃1 就犹如她对待银月家族一样,想从她身上获得利益之时,就要承受她的报复,这个时代没有炸药,那么她只有火烧沐府! 第二日,天气冷的出奇,蓝雅一身丫鬟服装,站在沐府的院子,仰头看了看天空,天上太阳好似很远,看都看不清。 天边的云彩随着微风摆动,刚刚她一路走来,也听到了不少议论,沐之航派人到处寻找,却不敢大肆宣扬。 定北侯的人似乎还盯着沐府,蓝雅抬眼又看了一眼天空,皱着的眉头瞬间消失。 北风吹起天气会更加的冷,冬天想要一瞬间烧掉沐府有些困难,若是北风吹起,大风虎啸,沐府所有的房屋浇上灯油,在等上一天,灯油风干,这燃烧起来,谁都无法控制。 从天气上来看,三天后必定有一场巨大的北风来袭,那今日和明日她和沉香便负责用灯油,浇到沐府所有的房屋上,先从房屋后面浇起,第三天的早晨在将灯油从正面浇到房屋上。 灯油的味道很大,她特意加了一些去除味道加注燃烧的东西放了进去,如此便能万无一失。 沉香分几次购买了大批的灯油,沐府的人如今忙着找她,谁还会在意香林阁的事情。 蓝雅和沉香两人分头行动,沐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般重要的东西都藏在书房,包括账目,地产,所以蓝雅将书房的位置加倍的浇上灯油。 地契,家产全部烧毁,沐府不败才怪。 这一次她的心不会再软了,对于那些事不关己的人,死活她不在乎,就算连累到那些仆人,她也只能说声抱歉。 人为活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心软是她致命,所以她的心绝对不能再软了! ——分割线—— 夜黑风高,京城邓观城楼之上,逐野狂冥一袭黑衣迎风而立,冷风吹起他的衣摆。 望着脚下万家灯火,脸上冰冷至极,脑海之中不断的回旋着,那个女人划破脸颊的一瞬间,他的手指渐渐的收紧。 沐清颜,就算毁容了本王也不会让你如愿所长,想摆脱本王,死都不行,何况毁容! “王爷。”暗影落到他的身后。 “说。” “沐二小姐回了沐府,有意隐藏自己回府之事,行动有些怪异。” “行动怪异?”逐野狂冥转过身来。 “是,沐二小姐买了很多的灯油,并且洒满了沐府,属下猜测,沐二小姐想火烧沐府!” “火烧沐府?哈哈……”逐野狂冥仰头大笑,转而看向沐府的方向:“真是一只狠心的家伙。” 火烧沐府,她的胆子比他想象的要大,这么个东西放在身边,就算毁了容,她身上的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到也能逗乐他。 再者说……就算毁了容,她的身上的味道依旧不会变…… 他说过,他喜欢她的味道,喜欢她的身体,很喜欢,很喜欢…… 三天后。 定北侯再次光临沐府,沐之航带着董玥沐乐清跪地行礼。 “还没找到人?”定北侯王浩的声音沉稳响亮。 “侯爷放心,再宽限几日我一定找到清颜。”沐之航跪在地上,语气带着恭敬。 蓝雅躲在远处观看,定北侯大约五十多岁,看起来还很阳刚壮士,国子脸俊朗无比,可以看出,此人年轻的时候是多俊美。 眉宇之间和王莹到有几分相似,王莹也是难得一见美人,样貌好似继承了定北侯的面孔。 “宽限几日?哼,沐之航本侯爷就在宽限你三日,若再找不到人,本侯爷决不轻饶!”王浩脸上带着怒气。 “是是是。”沐之航连连点头。 沐乐清脸上满是不甘心,那么多年都没来沐府,如今一听沐清颜和狂王扯上关系立马就到沐府来要人,他心中想要巴结狂王谁不知道。 定北侯离去,沐之航沉着脸,董玥和沐乐清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 “老爷,京城都找遍了都找不到那个贱人,你说她能躲那去了?”董玥上前搀扶住沐之航的胳膊。 “那个狐狸精,指不定躲到那个男人的被窝了呢。”沐乐清紧绷着满脸的怒气。 沐之航闻言脸色又沉了几分:“清儿,这话如今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若清颜回来你可要关好自己的嘴巴,那个女人如今就是一个宝,运用好了对沐府有着很大的利益。”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巴结上狂王吗,她能行,我也能行。”她就不信凭着她的聪明和沐家的财势,狂王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 “就是,我女儿不知道比那个女人好多少,相信狂王一定会喜欢的。”董玥一听,心中打着主意,踩着沐清颜的脑袋勾搭上狂王,到时候给再狠狠的将她一脚踹开。 沐之航越听越烦躁:“行了行了,你若能巴结上狂王,爹自然高兴,只是狂王可不是一般人,不是谁想就能想的,都回去睡觉去。” “爹就等着看吧。”沐清颜冷哼一声,很是不悦的转身回房。 远处的蓝雅冷笑一声,人人都以为狂王是个宝,接触了便会知道,他是个魔鬼,一个能将人折磨死的魔鬼! 天黑了,北风渐渐的刮了起来,越刮越大,风声呼啸,枯树枝被大风吹断。 这样一个夜晚,便是她们行动的最好时机,蓝雅从最东苑开始点火,东苑是最靠边一个院子,前面的方向便是沐府紧挨着的院落。 火势燃起,北风很大,吹的火势瞬间窜的很好,由于灯油风干更加容易燃烧,轰,转眼之间,火势迅速的蔓延,北风刮的很大很大。 大风狂乱的夜晚,叫声呼喊声都将被大风吹散,房屋一间一间的烧起,她的双眼之中映出火红的颜色。 “走。”她拉着沉香转身爬过和外界相隔的一道墙,没有一丝同情的离去。 夜色,被那大火染红了半边天,风太大了,想要活命的人想跑也跑不出来。 “说本王无情,你又何尝不是。”慵懒的声音在蓝雅的身后响起。 疾奔而走的蓝雅身体一怔,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除了逐野狂冥不会再有第二个! 正妃侧妃2 疾奔而走的蓝雅身体一怔,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除了逐野狂冥不会再有第二个! 她拉着沉香的手紧了紧,沉香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黑色的身影闯入眼帘,她顿时吓的腿都在哆嗦,一只手抓住蓝雅的胳膊。 蓝雅转头面色冰冷:“情这个东西,不要更好。” 无情便什么都不用去牵挂,无情便不会顾及到任何人的生死,她在努力的朝着那边走,她会越走越高,越走越强! “情谊,或许别人丢的掉,你却不能。”他迈着慵懒的步子朝着她走去。 无情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豁出生死,他知道,她很怕死亡,单单凭着这一点她就做不到! 蓝雅压制着心中的不悦,不理会他的话语,拉着沉香继续朝着前跑。 逐野狂冥见此也不恼怒,脚步不快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风凉的口气说着:“沐府这一把火,定然会烧个彻底,手段不错。” “你想去举报随便。”蓝雅头都没回,脚下加快。 “本王可不会举报你,反而会帮你。”他闪身拦住她的去路。 “不需要。”她才会上他的当! 逐野狂冥一步上前,眼神凝视她的眼睛,随后视线落到她那长长的疤痕上面:“就算多了一条疤痕,也遮挡不住你的光环。(.)” 闻言,蓝雅心中一颤,眼神警惕之极:“你什么意思。” 逐野狂冥一笑,在那一片火光之中,照在他的脸颊之上犹如天神一般。 “十天之后本王便迎娶关阳国公主为妃。”他说话之时眼神紧盯着她的容颜。 听到这话,蓝雅顿时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那便恭喜王爷了。” 迎上这道喜色,逐野狂冥便没由的升起闷气,控制着心中的不悦,脸上呈现出一股神秘的笑意:“别高兴的太早。” 蓝雅刚刚松了一口气,如今神经再次绷紧了起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明日皇家圣旨下达,你便会知晓。”他故意掉起她紧绷的情绪。 蓝雅神情紧绷,却故装作镇定:“不好意思,我们今晚要出城。” “出城?走不了了。”逐野狂冥口气轻轻,黑夜之中的龙骑护卫便将她们围住。 沉香见此吓的腿都软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蓝雅的身上:“小……小姐怎么办?” “逐野狂冥你到底想怎样,如何才能放过我。”她怒了,恼了,他喜欢她的脸,如今她的脸毁了他还想做什么! 逐野狂冥口气很轻:“如何都不能,你不当本王正妃,本王便如你所愿,可不是放你自由的意思!” 他看中的东西,就是碎了,烂了,也要埋在狂王府。 蓝雅脑袋都蒙了,即使她毁了容貌他还不想放过她…… “疯子,疯子,逐野狂冥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就像那场大火一样。”她精神几乎都快错乱了,原来一切都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原来惹上一个恶魔的下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本王等着。”她的凶拧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送沐二小姐去别院。” 龙骑护卫得到命令,暗魅上前想要抓住蓝雅。 “我自己会走。”蓝雅眼神阴冷,转头盯着逐野狂冥:“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这一刻的决定!” 她会杀了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死她也要来个同归于尽! “本王从不后悔任何事情!”康强有力的声音,霸气无比。 夜快要亮了,大火还在继续燃烧,沐府大火太亮之时人才发现,因为那一场风是在是太大了,遮盖了所有的声音。 那一夜沐府烧了彻底,活着的人没有多少。 所有人都震惊,冬天为何会燃起那么大的火焰,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纵火?怀疑终究是怀疑,没有一丝证据,县衙也来人看过,都查不出起火原因。 一场活,烧掉了沐家所有财产,就连沐老爷和沐夫人都葬送在火海之中,庆幸的是,沐大小姐侥幸逃脱。 沐家算是门倒,家业亡了。 大火的第二日,狂王派人带走了沐府大小姐,这一举动让人惊讶。 不是都说狂王喜好沐二小姐吗,怎么带走了沐大小姐?莫不是狂王是爱屋及乌,念及沐二小姐才带走其姐? 疑团啊,太多的疑团了,这中间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猜得到的。 第二天,狂王别院。 蓝雅坐在石凳子上,这个府中很空旷,没什么佣人,也没有家丁,就好似一个空了的院子,但是,整个院落,却打理的异常干净。 从昨天被带来这里,那龙骑护卫也好像消失了一样。 “小姐,府外来人了,可能会是狂王说的圣旨。”沉香急急忙忙跑进来。 蓝雅站起身,随着沉香的进入,那后方果真来了一行人。 走在前面的赫然是宫内太监,如此便知道圣旨来了,心中丝毫想不到圣旨的上方会写着什么。 “沐清颜听旨。”太监走到蓝雅的面前,眼神打量了一番才打开圣旨宣读。 蓝雅站直身体,不跪,她凭什么要跪,那个男人囚禁她,她干嘛还要跪皇家! “沐清颜,还不下跪。”太监见此及其不悦。 蓝雅扬了扬下巴,眼神冰冷,那意思明显的就是不跪! “沐……” “公公,我家王爷吩咐过免跪。”暗魅冷声道。 “这……是。”虽然不妥,但是王爷发话,他也不敢不尊从,清了清嗓门:“沐府二小姐沐清颜,天资聪慧,样貌出众,故选为狂王侧妃,即日进府。” 很简便的一句话,让蓝雅朝后退了一步,眼神无比的惊讶,狂王侧妃? 脑海里浮起在狂王府,划破脸颊之后,他暴怒的话语‘沐清颜,不愿意当本王王妃,本王就如你所愿!’ 如今当真不是正妃,而是侧妃,原来他在这里等着她呢。 原来,在她毁容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没想过要放过她…… 她太低估逐野狂冥的占有性了…… 他的性格,太过霸道,阴狠,狡猾……也太过强势! 七宝惊现1 他的性格,太过霸道,阴狠,狡猾……也太过强势! “沐小姐请接旨。”太监上前一步。 蓝雅扶着沉香的身体站稳,口气坚定:“我不接。” 接旨?她怎么会接旨,她的婚姻不是一道旨意就能定格的。 太监脸色一暗,脸上不悦:“沐小姐,你这是公然抗旨,抗旨大罪你可承受不起。” “呵?承受不起?我没有九族,抗旨无非就是砍头罢了。”就算沐家有九族,那就去杀好了,和她没有一毛钱前的关系。 “你……反了,反了……”太监气的抖着手指。 暗魅上前,双手一扬将太监手上的圣旨拿了过来:“我家王爷吩咐,沐小姐无需接旨,这圣旨只是通知而已。” 蓝雅怒瞪一眼暗魅,暗魅是龙骑护卫之中唯一的女子,可想而知,她也是逐野狂冥派来监视她的! 宣纸的太监顿时傻了,皇上下的旨意谁敢不接? 这个女子公然不接圣旨,狂王竟然还如此维护,看来此女在狂王的心中地位不一般啊。 “是是。”太监连忙行礼,狂王发话了就是皇上也改变不了的。 太监离去,暗魅闪身消失在院子之中。 蓝雅心思百转,她知道暗魅就在不远处,如今逃是逃不了,龙骑护卫个个英勇,尤其暗字开头的,绝对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无弹窗广告) 逃不了,只能等待,她其实很有耐性,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选择走入绝路。 “小姐,外面天冷,咱们还是回屋吧。”沉香红着小鼻子,搀扶着蓝雅。 蓝雅点头,北风吹过,天气越来越冷了,还有一个月便要过年了,过年…… “沉香,若有机会我便送你出去。”呆在逐野狂冥的身边,危险性太大。 沉香手指一颤:“小姐你说什么,沉香既然跟小姐出来了,就要一辈子跟着小姐。” “沉香你不懂,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狂王府就是一个地狱深渊,进去了,想要爬出来,就要拼上自己的生命。”蓝雅眉宇之间透露着凝重。 “小姐沉香不怕死,更不能留下小姐一个人。”沉香搀扶着她的手指紧了紧。 蓝雅叹了口气,眼神变得犀利:“沉香你必须听我的,找机会出去,然后走的远远的。” 沉香咚的一下跪在地上,眼泪直流:“小姐我不走,我只有小姐一个亲人,我不走,不走……” 这一哭,也着实给蓝雅哭的心软了,沉香这个丫头太单纯,世道凶险,若她一个人她也有些不放心。 心中不放心,又不能留她在这里,她有些犯难。 “对了,沉香你出去之后,就去城东三街一家新开的包子铺,找一个叫布丁的人,他会收留你。”蓝雅突然想到了布丁,布丁人老实忠厚,沉香和他们在一起,她也不用担心她了。 “小姐……” “沉香算我求你了。”她语气放低,打断她的话。 沉香闻言,身体一怔,流着泪水抿了抿嘴巴,咽唔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见此,蓝雅嘴角扬起笑容,眼神看行天空。 她和逐野狂冥永远不会同立,一颗炸弹,就算折了火念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总有一天他也会爆炸!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圣旨之上宣布的是即日进入狂王府,从那日起便一只没人来催促。 如此蓝雅倒也乐呵,她巴不得永远别来人呢。 逐野狂冥自从火烧沐府那一夜,她也没见过,听闻十天之后,迎娶关阳国公主,如今已经第九天,想必大婚应该就是明日了。 “碰”一声碎裂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你这个死丫头,最近总是笨手笨脚的,你想扎死我不成。”蓝雅暴怒的声音传出门外。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小姐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哼,你也不看看最近这些天,你不是摔这个摔那个,还有一次差点将我撞到荷花池里,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啊。” 暗魅进屋便见蓝雅对着沉香拳打脚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任务只是看着那个女人,只要那个女人没事伤到就行。 “小姐……呜呜,小姐我以后不敢了,小姐……别打我了……”沉香躺在地上,滚来滚去。 蓝雅下脚也是狠,若是不狠如何瞒过暗魅的眼睛,心中虽然心疼,却不得不下重手。 “你这个死丫头,看见你就心烦,滚,滚出府去,若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拔了你的皮。”说话间,她又是重重的一脚。 沉香因为疼痛皱着一张脸,闻言,扑过去抱住蓝雅的腿:“小姐……你别赶我走,别赶我走……” “滚!”蓝雅抽出脚,上手给了她一巴掌,然后转眼怒气冲冲的看向暗魅:“将这个臭丫头,给我丢出府去,看着我心烦。” 暗魅没动,依旧是冰美人的面貌,但是眼中很明显多了一丝厌恶。 “怎么叫你没听见啊,你家王爷派你来服侍我,你就要听我的,将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然后在给我买十几个丫鬟来。”蓝雅耍起横,到也有一套,如今她的样子,完全是那种被宠坏的大小姐,脾气娇差! 暗魅冰冷的盯着蓝雅一眼,那眼神犹如夜莺,只是对视一眼,便看得出,这个冰山美人不是好惹的。 蓝雅掐起腰,瞪大眼睛与她对视:“怕你啊,‘本王妃’说的话你没听到啊!” 她特意加重了本王妃三个字。 “关阳最尊贵的公主都配不上我家王爷,你更配不上我家王爷。”暗魅冰冷的说了一句,眼神阴暗。 她脚下一动,蓝雅眼前一花,面前的沉香便没了踪影。 见暗魅将沉香带出去,蓝雅到也松了一口气,耳边想到暗魅的话,不由得觉得好笑,以为逐野狂冥是什么好货啊,配不上他? 她倒是觉得他配不上她! 关阳国比起北周和南岳稍微差了一点,如今关阳国最尊贵的公主下嫁慕辰当今狂王,占着狂王正妃的称号,如此便让关阳的地位上升不少。 四国之中所有人都忌惮逐野狂冥,为何如此忌惮听闻是因为六年前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 求金牌啊,求金牌,别人金牌一大把,雪雪孤零零的自己投自己几块金牌,撞墙的心都有了,求金牌啊…… 后面还有一章,六千字章节,大概要到早晨八九点传了。 [ 两妃一妾1 四国之中所有人都忌惮逐野狂冥,为何如此忌惮听闻是因为六年前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好看的小说) 那场战争便是少年逐野狂冥挂帅,一场战争足足打了半个月,这些蓝雅也只是听闻,具体她也是很清楚,好像自那场战争之后,其他三国无条件臣服,每年向慕辰进贡。 对逐野狂冥更是畏惧,犹如帝王一样的敬着。 ‘唰’一抹白色的身体直直撞击蓝雅的怀中。 沉思之中的蓝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看着落到怀中的东西,顿时眼神之中划过一丝喜悦。 “七宝?”她惊讶,将七宝抱起来。 ‘叽叽……’七宝叫着朝着蓝雅的怀中蹭了蹭,严重的撒娇行为。 七宝的行为惹的蓝雅笑了起来,双手抱在眼前端倪的看了看,然后皱起眉头正色道:“怎么又胖了?” 七宝翻了翻白眼,谁说他胖了,他这叫丰满好不!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蓝雅疑问,七宝不是和百里连城在一起吗? 莫非…… 七宝闻言挣开蓝雅,小屁股一撅,他那常常的白色毛发之中藏了一个小纸条。 蓝雅看了看七宝,伸手将纸条哪了过来,打开,几个小字映入眼中,只是小小的字体却让她手指一颤,他要回来了。 二十天之后他要回来了…… 如今的她早已经配不上他了,手中的纸条握紧,眼中有着一抹湿润。 心中有些重,错过的事情,永远无法挽回,既然要断,心中就不能有任何的想念了。 收起心中的酸涩,抓过七宝问道:“你家主人的事情了解了?” 七宝手指放到嘴巴上,纠结了好一会,才点头,肥肥的身子,窝在了蓝雅的腿上,豆大的眼睛,垂了垂,表示他有些困了。 “去床上睡吧。”蓝雅抱着他肥肥的身子走向里屋。 这小东西估计是跑了很久,从番邦跑到慕辰,要二十多天的时间,也真是难得他记性好,能够摸回来。 将七宝放在床上,那手中紧紧握着的纸条,再次摊开,伸手将纸条撕了个粉碎,逐野狂冥性格太可怕,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深深的体会到逐野狂冥的狠辣。 她让他陷入过一次危难,这一次绝对绝对的要和他划清界限。 清晨。 蓝雅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夜半几次惊醒,最近不知道为何总是做着噩梦,心中总是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侧妃娘娘,王府派人来接侧妃娘娘入府。”门外,丫鬟轻声唤道。 蓝雅侧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丫鬟,那丫鬟见蓝雅看她顿时吓的一个哆嗦。 “过来,帮我梳头。”蓝雅做到铜镜前,口气慵懒。 若是以前看到丫鬟这样的神情,她会可怜。 如今,可怜?不,她不会再有,她应该适应这里的生活,想要生活的更好,就要收起自己的同情心。 古代所有的女子丫鬟都是如此,她若是可怜也可怜不完,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她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丫鬟唯唯诺诺的走到蓝雅的身后,松开蓝雅的发丝,手中拿着梳子便梳起。 “娘娘的头发真好。”丫鬟轻声说道。 “嗯。”她闭着眼睛,慵懒的做了一下回应。 见蓝雅如此冷淡,那小丫鬟也不敢多嘴了,转心的绑着发饰。 “娘娘好了。”丫鬟回道,眼神看了看蓝雅的面容:“奴婢帮娘娘上妆。” 蓝雅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一道很长很长的疤痕暴露出来。 “啊……”丫鬟见此,惊呼一声,立马用手掩住嘴巴。 “怎么?很丑?”蓝雅半眯着眼睛,眉头挑了挑。 “没……没……”丫鬟惊吓的顿时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饶命?我可没说要你的命,上妆。”她脸上的疤痕,任谁看了都觉得恶心,她就不信逐野狂冥会有耐心对着她! 丫鬟身体颤抖的站起来,手拿起桌子上的水粉小心的上起了妆容。 蓝雅知道今日是逐野狂冥迎娶关阳公主之日,也知道他今日派人来接她是什么意思,无法就是给她一个羞辱罢了。 “你先出去,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蓝雅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之中的面容。 “是……是。”丫鬟放下胭脂盒子,转身便走了出去。 蓝雅持起笔沾着水色,将脸上的一条疤痕画的更加的清晰,更加的狰狞,就连她另外半张脸她都加以修饰,让她变得更加的丑陋。 让她难堪,她如今还有什么可难堪的,她这样的容貌,只会让他变得更加的难堪! “娘娘王爷派人来催了。” 蓝雅放下笔站起身来,面容丝毫没有遮掩,走出门去。 门外的几名丫鬟见此,脸上一寒,心中惊讶,侧王妃的容貌……不是说是那个绝色的沐家二小姐吗? 这个丑颜的女子,是怎么回事? 暗魅见到蓝雅的面容皱起了眉头,她知道沐二小姐割破脸颊的事情,只是没想容貌会毁到如此地步,凶拧的刀痕,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微微有些红肿。 “请。”暗魅冷声说道,王爷吩咐过,不管她做什么,她都不需要阻止和言语。 蓝雅看都未看暗魅一眼,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今日狂王大婚,娶的是关阳最尊贵的公主,那场面气势恢宏,围观的百姓很多。 整个大街上人群拥挤,听闻关阳公主美貌无比,所有人都想期待能进到公主真容。 关阳公主的花轿由十八人抬着,花轿上镶着无数宝石,花轿的周围皆是纱布状态,百姓隐约能看出里面人的身影。 “听说狂王今日不仅仅要娶关阳公主,还娶了一侧妃和姬妾入府。” “真的啊,大婚头一天狂王就让侧妃和姬妾入府,难道不怕关阳公主吃醋?” “切,人家关阳公主是出了名的贤惠大度,岂会在意这种事情,不过,狂王府的人前几天放出消息,娶的是沐府的两姐妹。” “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若说狂王纳沐二小姐我还信,这怎么脸沐大小姐都收纳了?”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沐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就剩沐家两位小姐了,狂王自然是爱屋及乌收了沐大小姐。” “哦,原来是这样。” 周围的人点头,这说法也说的通。 关阳公主的轿子转眼便到了狂王府,于此同时,蓝雅的轿子也到了狂王府,两边的轿子一左一右,抬轿的人停下轿子就这么对视着。 转而,两边的轿子停下不久,又出现了第三方,围观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同时迎娶三位女子,这可是史无前例。 蓝雅透过轿帘隐隐可以看出现在的局势,同时迎娶三位,逐野狂冥还真是有兴趣。 狂王府的大门打开,逐野狂冥一身红色喜服走了出来, 大红喜服更新映出了他与生俱来的魔性,整个人散发的神秘阳刚气质。高大的身躯,一张上天雕刻出来的帝王容颜,目光如炬。 双眸扫过三方的轿子,最后视线落在蓝雅的轿子之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下轿。”司仪高喊一声。 关阳公主,月之蓝下轿,一身红色的喜服衬托出她的大气,高贵的气质流露,喜娘搀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向狂王。 那方沐乐清一身粉色衣服也跟着下轿子,皇家大婚除了正妃能穿大红,侧妃姬妾都是粉红。 沐乐清脸上带着笑容,跟在关阳公主的身后,心中激动,这一刻她做梦都没想到,沐家虽然败了,嫁进狂王府是她最大的安稳。 虽然只是姬妾,但她有把握爬上去! 与正王妃同时入府,当然她要懂得分寸,老实的跟在后方,姬妾坐轿子狂王已经给足了她面子,她也很满足。 姬妾和侧妃仪式一样,就说明,她和其她的姬妾不一样! 三方轿子,两方下轿子,唯有一个还未见人影,众人的视线在其他两个女子和最后一顶轿子上徘徊,心中揣摩。 关阳公主走到逐野狂冥一步之远,喜娘准备将她的手交给逐野狂冥。 月之蓝的手指轻轻抬起,面色有些羞涩。 逐野狂冥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在蓝雅的轿子之上,见蓝雅迟迟未下轿子,他抬起脚步,朝着她的轿子走去。 月之蓝的伸出去的手,却和他的胳膊擦了过去,她一惊,抬头,眼前那里还有人影子,惊愕的转身,那抹大红喜服的人朝着最后一顶轿子走去。 后方的沐乐清也愣住了,惊愕了,她知道那顶轿子里坐着的是沐清颜,见狂王朝着她的轿子走去,心中闪动着愤怒。 “还不下轿。”他的声音低沉,亲自撩开轿帘。 蓝雅抬头一笑,丑陋的面容全部映入了他的眼中:“如此还让我下轿?” “当然。”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一丝厌恶,反而笑容更胜。 他就知道这只抓人的猫儿没那么老实,只是这种报复的方法――很幼稚! “当真?”他这样的神情,倒是在蓝雅预料之外,口气稍稍带着疑问。 “当真。”逐野狂冥没有迟疑,大手便牵住她的手。 蓝雅手指一动,心中有些气恼,为何她总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为何她每次的精心设计都被他一口气便吹破? 被握住了手,蓝雅只得认输,弯腰下轿子。 蓝雅下轿顿时引来一阵嘘叹声,惊讶,恐惧,厌恶,各种眼神朝着她看来。 月之蓝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就算她没见过沐府二小姐,但是也听说过各种传闻,绝美的面容,惊世的才华,可……这传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可如今呈现的是这么一张脸,丑陋让人恶心的脸,逐野狂冥竟然没有丝毫的嫌恶,丢下她这个正妃去牵一个丑八怪,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最震惊倒是沐乐清,见到那一张脸,若不仔细看还真的认不出来是沐清颜,迎上那样的面容,她从震惊转到惊喜。 本以为将来需要一些精力才能压过她,如今她这幅容貌,她想要爬到她的头上简直轻而易举!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当今狂王一脸笑容的牵着一个丑陋的女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嫌恶心,丢人?”蓝雅心中闷了半响,终于问出这句话。 他就真的没有一丝厌恶之感? 闻言,逐野狂冥笑了出声:“别人会,但是你不会。” 如此刁蛮的猫儿,他怎么厌恶得起来。 “为何?”她疑问。 “因为……你的味道不会变……”他低头贴近她的脖子,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本王,好像迷恋上你的身体了。” 他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眼神眯起,她的味道就好似毒瘾,沾上了就很难戒掉。 “滚,种马!”蓝雅推开他,心中懊恼的都想抽自己两巴掌,多嘴! “哈哈。”逐野狂冥仰头一声大笑。 这样的笑容,让人的心脏都快惊出来了,他们还从来没听到过狂王如此大笑,沐府二小姐有何能耐,让狂王如此开怀大笑? 喜娘搀扶着月之蓝的身体,眼神朝着她使了个颜色。 月之蓝点头,眼睛一翻,朝着后方倒去。 “啊……王妃娘娘晕倒了……”喜娘慌乱的声音响起。 这一叫没有引来人们的慌乱,反而寂静无比。 狂王府是什么地方,比皇宫更有威严的地方,别说是王妃娘娘晕了,就是皇宫的贵妃娘娘晕了,只要狂王不发话,谁敢放肆。 “王妃娘娘晕倒了……王妃……娘娘……”喜娘吼叫,抬头短暂了愣了一秒,转而看向月之蓝哭叫。 声音断续,显然见如此安静,喜娘心中没底了,硬着头皮哭叫。 “要死死远点。”逐野狂冥的声音很淡。 晕倒?以为他逐野狂冥是傻子不成,关阳国君真是教了一个好女儿,和他耍心眼,她倒有胆子! “娘……” 逐野狂冥这么一喊,喜娘顿时被吓住了,声音卡在喉咙里。 假装昏的月之蓝身体颤抖,听着那清淡的声音,她倒是有些怕了,可如今她也不能起来啊,若起来,不是摆明了是在说她装晕吗。 蓝雅眼神暗了暗,果然没人能在逐野狂冥面前耍心机,他的眼睛就好似能穿透人心一样,不管什么事情,他几乎都能一眼看透。 “回府。”逐野狂冥拉着蓝雅在众人惊讶瞩目的视线之中走进向王府。 “王……王爷……我家……”喜娘见狂王说回府顿时有些着急了。 逐野狂冥冷眼扫过那装晕的月之蓝:“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爬进府,死了,找个地方埋了。” 这话听起来多无情啊,喜娘傻了,装晕的月之蓝更是傻了,她堂堂关阳最尊贵的公主,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传言回国,让她的颜面何在? 即使心中如此想,她却也不敢睁开眼睛理论,因为她知道眼前的是谁,狂王,狂王是四国之中神一般的男子,她那里敢造次。 逐野狂冥进府,后方沐乐清也紧跟着进府,同时嘲讽的看了一眼昏迷的月之蓝,如此看来,这个女人在王爷的眼中也是没地位! 沐乐清那副容颜,王爷还如此对她,定然是念着旧情,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厌恶,没有一个男人能承受得了每日面对一个鬼一样的女子! 狂王进府,娶妃也算结束,狂王府没有宴请任何官员,一些官员到也见怪不怪,都知道狂王的性格,自然也不敢打扰,所有官员皆是从狂王府后门轻轻的来轻轻的走,将贺礼留下就行。 蓝雅跟着逐野狂冥进府,她倒是没想到,火烧沐府沐乐清还活着,十天内在狂王府别院她几乎和外界没了牵连,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 那场大火烧的如此急,火势如此大,沐乐清能逃出来,她倒是有本事。 她火烧了沐府,到也算和沐府两清了,今后若她不招惹她,她自然不会和她计较。 “松开。”蓝雅冷声甩了甩逐野狂冥的手。 逐野狂冥停住脚步,回头眼神盯着那张故意修饰的脸,伸手在她脸上一擦,胭脂就沾了他一手。 “你这是将胭脂盒子都盖在脸上了?”他口中捏着笑意。 “我乐意!”她扬起下巴,不喜欢胭脂水粉,她就是故意恶心他! “嗯,下次可以再浓烈一些,最好把你那蜈蚣一样的东西遮掉,如此看着会舒服一些。”他的声音很是认真。 就是这样认真的声音,让蓝雅瞬间升起了一肚子的怒火,在他面前她真的没什么定力可言! 他一句话,都能让她所有伪装都打破! “你看着它不舒服,我便偏偏让你看。” “如此甚好,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 蓝雅吃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知道口才没他好,索性就不说话了! ****** 她的住的院子还是之前的院子,身边跟着的丫鬟也是别院那四个,她这个院子在王府的东面,听说沐乐清的院子理她不远。 “妹妹。”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房内,蓝雅一听便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刚刚进屋,屁股还没坐热呢,这厮就跟上了上,真烦! 五千字章节,本来想写六千,困的眼皮子打架,看在雪熬夜的份上,亲们送块金牌吧~~~~~~ [22 两妃一妾2 房内,蓝雅一听便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刚刚进屋,屁股还没坐热呢,这厮就跟上了上,真烦! “妹妹。”紧接着沐乐清一身粉色的衣服便走了过来。 “谁是你妹妹?”蓝雅挑眉一问,她脸上未遮面纱,一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的难看。 沐乐清抬眼迎上这样的面容心中到有些害怕,甚至恶心。 “妹妹这话说的,就算你的脸毁了那也依旧是我妹妹啊。”她压制住心中的恶心,笑脸说道。 “呵,别套近乎,说话也别拐弯抹角,今后只要你不惹到我,我便不会对你怎么样,若惹到我一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可没时间和她再这里消磨时间。(.无弹窗广告) 沐乐清一愣没想到她的回答如此干脆,心中恼怒,就她这幅样子,还不够恶心她的,要不是都入了狂王府,她才懒得搭理她呢! “哼,既然你把话都说明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沐清颜就你现在这幅德行,用不了几天我就会将你从侧妃的位置拉下来。” “如此这样,我到应该谢谢你,希望你进展的快一点,最好让逐野狂冥将我赶出王府。”她这说道倒是实话,她要真有这个能耐,她真的得感谢她。 “沐清颜,你知道狂王为何娶我吗?”她把沐清颜的态度理解成吃醋,她和沐清颜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什么性格她最清楚! “不想。” 逐野狂冥为何娶沐乐清为姬妾,她根本不关心。 “那是因为他是真的喜欢我。”沐乐清一脸高傲:“沐家被烧,还是狂王派人将我救出来的。” “逐野狂冥派人救你?”一直没反应的蓝雅,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 “当然。”沐乐清见到她这样反应,更加的得意:“所以狂王从很早就喜欢我了,你只不过是狂王接近我的工具罢了。” 呵?蓝雅觉得好笑,这话若是让逐野狂冥听到的话,那个男人不知道会又如何反应。 堂堂狂王也会暗恋人?这句话,她怎么听就怎么觉得好笑。 “知道了,狂王暗恋你,喜欢你,炫耀完了就滚出去吧。”蓝雅喝着茶水,很悠闲。 沐乐清冷哼一声:“这是你嫉妒也嫉妒不来的。” “滚吧。”明明是很让人愤怒的话语,她却说得如此冷静…… 人和人的境界就是不一样啊。 “你……” “侧妃娘娘,王爷请侧妃娘娘去大厅用膳。”丫鬟恭敬的走进来。 “不饿。”蓝雅简单的说出两个字,让丫鬟脸色苍白。 “娘娘……”丫鬟当即跪在地上,脸色难看,她怎么敢将这话带给王爷。 “沐清颜,别给脸不要脸。”沐乐清本就气愤,现在听到这话张嘴就骂了出来。 这一骂蓝雅烦了:“不想死的马上滚。” 给她好脸她上天,她说够不惹她,她不会和她过不去,不过,现在看来,她是摆明了要惹她! “你……啊……” ‘碰’一声,沐乐清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杯子便扔了过来。 停电……我悲剧,哭哭 两妃一妾3 ‘碰’一声,沐乐清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杯子便扔了过来。 “看来你很想留下来。”蓝雅说着,手指不紧不慢的朝着茶壶而去。 “你……你……咱们等着瞧!”见此,沐乐清到也有些怕了,一甩袖,怒气冲冲的离去。 “哼,没种!”蓝雅冷哼一声,将茶壶放下,这样的女人就不能给她好脸色:“你也滚!” 她看都没看地上跪的丫鬟,怒斥一声,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下方小丫鬟哆嗦一下,站起来退了出去。 蓝雅坐靠在椅子上,她知道今后这样的生活每天都会上演,所以心中有些烦闷,抬脚站了起来,走到门外。[.超多好看小说] 今天的阳光不错,中午的时候能赶走冬天寒气,晴朗的天空,映入眼中,眼神之中明亮,她何时才能获得自由? ‘叽叽’一道白色的身影跳进蓝雅的怀中。 经过几次,对于七宝的突然袭击,她也习惯了,伸手抱着他,手指抚摸着它温暖的毛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低头疑问,上一次她在狂王别院她就奇怪。 七宝扬起尾巴,鼻子朝着蓝雅身上嗅了嗅。 “呵呵,你的鼻子倒是很灵验。”蓝雅一笑,手指变得轻柔:“你看今天的阳光多好。” 七宝拱了拱身子,眼睛眯起窝在蓝雅的怀里呼呼的声音响起。 蓝雅低头一看,这小家伙竟然睡觉了,嘴角不由的又扬起了几分笑意,抬眼再次看向天空。 “侧妃娘娘,王爷有请。”暗魅冰冷的声音传来。 蓝雅依旧仰望着天空,眼神之中有太多的渴望。 毁容了逐野狂冥都不能放过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才会放过她。 “侧妃娘娘……” “逐野狂冥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蓝雅说会眼中的情绪,转眼问道。 她想知道逐野狂冥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报复的第一步,就是先了解。 暗魅怔了一秒,面容依旧没有情绪:“侧妃娘娘,我家王爷有请。” “吃饭?”她也猜到暗魅不会回答她。 “侧妃娘娘,我家王爷有请。”冷硬的声音,还是这么一句话。 蓝雅盯着暗魅冰冷的面容,一个女子竟然比她还要冰冷,女人能做到如此,那背后定然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 “走吧。”她知道和暗魅说下去无用。 逐野狂冥派暗魅来,她不去也不行了。 她所做事情,在逐野狂冥的眼中好似一点都引不起他的厌恶。 或许,也就犹如别人说的,他对她只是三分热度,时间久了他便会厌恶她。 等到他厌恶她的时候,对她放松警惕和监视,就是她报复离开的时候! 大厅,红木的园桌子上,山珍海味,样样俱全,冬天的饭菜很容易冷掉,如今华丽的菜色已经差不多快要冷掉了。 正位上逐野狂冥半眯着眼睛,等了那么久,依旧没有恼怒。 左边坐着刚醒过来的月之蓝,月之蓝心中本就恼怒,如今还要饿肚子,改死的丑八怪,好大的谱子,气愤归气愤,狂王不发话,谁人敢吃啊。 帮本王沐浴1 左边坐着刚醒过来的月之蓝,月之蓝心中本就恼怒,如今还要饿肚子,改死的丑八怪,好大的谱子,气愤归气愤,狂王不发话,谁人敢吃啊。[] 右边坐着沐乐清,沐乐清脸上带着欣喜之色,座到这个位置上,狂王没说话也就表示默许了,要知道这可是侧妃的位置,心中越想越高兴。 蓝雅进入大厅,冷眼扫过桌子前的三人,抬脚做到逐野狂冥对面的位置。 于此同时,逐野狂冥半眯的眼睛睁开,看到她怀中的一抹白色脸色稍稍变了变:“那是什么东西。” “宠物。”蓝雅摸了摸七宝的脑袋。 “扔了。”霸气无比的口气,眼神盯着那沉睡的东西。 动物的直觉很灵敏,感受到不善的气息,七宝立马惊醒,对着逐野狂冥。口中发出哧哧的声音。 月之蓝嫌恶的盯着蓝雅,一张脸丑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遮掩,对着这样的脸,谁还提得起食欲啊! “她是我的宠物,扔不扔你管不着。”扔了?他说的到好听! “你是本王的女人,宠物?本王何时允许你样宠物了。”逐野狂冥眼神盯着蓝雅:“扔了,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蓝雅抱着七宝,这个男人怎么小心眼到这个地步,一个小小的宠物都要计较。 “去吧。”她身手拍了拍七宝。 七宝对着逐野狂冥哧哧的几声,转身跳出门外。 “坐过来。”逐野狂冥声音慵懒。 “没看见位置被人占了吗。”蓝雅不动,眼神一挑,看向沐乐清。 她若想和她斗,那她就不会对她有丝毫的客气。 沐乐清闻言,身体一怔,转眼笑着看向蓝雅:“妹妹这话说的,姐姐只是坐错了地方。” “刚刚就和你说过,别套近乎,我可不是妹妹。”蓝雅双手抱胸:“既然坐错了,就继续错吧,你不是一直想要说我是你的垫脚石吗,如今我就甘愿当你的垫脚石了!” 她蓝雅嘴上刻薄的时候,从来不在意场合,她能将所有的话都搬在台面上,给你个下不了台! “你……”沐乐清心中恼怒,却又不能发火,转眼小心翼翼的看向逐野狂冥:“王爷,你看看,妾身可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刚刚你不是说……”蓝雅声音故意停顿一下,撇了一眼逐野狂冥:“说,狂王从很早就喜欢你了,我只不过是狂王接近你的工具罢了……” 她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笑意,她很想知道逐野狂冥听到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样子,暴怒?还是一脚踢飞沐乐清! 逐野狂冥面色不变,转眼撇向沐乐清,嘴角捏着笑意,眉头一挑:“哦?你倒是明白本王的心意。” “没……王爷……妾身,妾身……妾身没说过这话。”沐乐清当场傻了,转眼看向蓝雅:“妹妹,就算你再恨姐姐,也不能污蔑姐姐啊。” 逐野狂冥嘴角扬起笑意,视线落到蓝雅的身上。 “滚,再叫一句姐姐妹妹的我封了你的嘴巴。”蓝雅眼神阴冷的盯着沐乐清。 她看见她就烦,听到她说话她就想割了她的舌头! 这样的女人她倒是想不出逐野狂冥竟然会出手救她! 沐乐清一怔,眼中怒气更胜:“王爷……” “本王从来都不参与女人的战争。”他喜欢看那只野猫抓人的样子。 月之蓝从始至终都阴沉着脸色,心下也明白几分,这个丑八怪敢当着狂王的面子如此放肆,必定有几分能耐。 如今的事情一眼便能看出来,谁更胜一筹。 沐乐清闻言识相的闭上嘴巴,狂王说不参与,那她总不能对那个贱人大打出手吧。 “这饭还吃不吃了。”蓝雅有些烦躁,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如今她只想吃了赶紧走! “坐到本王身边来。”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蓝雅皱起眉头,坐到他的身边?他一左一右的位置都有人了,两大美女,难道还不够养眼的,非要她这个丑八怪做过去? 这话一出,沐乐清坐不住了,脸上僵持了笑容,站起来:“妹……侧妃娘娘请。” 她喊出侧妃娘娘自己内心都觉得恶心,那么丑的人,还配当侧妃! “你沾过的椅子很脏,我可不想染上一身的臭味。”蓝雅冷哼一声。 沐乐清手指紧握,咬着下嘴唇,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逐野狂冥手指一挥,暗魅立马上前换了新的椅子。 这让月之蓝心中更加的不舒服,怎么感觉她这一国公主的待遇还抵不上这个丑女人? “侧妃妹妹,在这个王府王爷就是天。”月之蓝好听的声音响起,脸上挂着笑容。 蓝雅见此知道推脱不了,站起身做到他的身边。 逐野狂冥满意的扬起嘴角:“帮本王布菜。” 虽然她只帮他布过一次菜,但他竟然如此习惯她。 蓝雅倒也没反驳,拿起筷子就随意帮他布起菜来,狂王动筷了,也就等于说,可以吃饭了。 逐野狂冥有非常大的洁癖,所以月之蓝和沐乐清都是两双筷子,夹菜的一双,吃饭的一双。 “听说百里连城要回来了。”蓝雅布菜之间,逐野狂冥很清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蓝雅一怔,手上的动作一停,夹着的菜掉在桌子上。 “你应该知道了吧。”他懒散的盯着她动作。 “不知道。”蓝雅调整自己心态,继续夹着菜式。 逐野狂冥伸手捏住蓝雅的脸颊,逼迫她与他对视:“真的不知道?” 质疑,绝对的质疑的口气。 “说了不知道!”她口气带着几丝怒气。 两人这样相对,月之蓝皱起眉头,百里连城?她听说过,北周送来的质子,听闻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莫非那个男人也和这样丑八怪有什么事情? “最好别让本王知道你说谎。”他松开她的脸颊:“吃饭!” 蓝雅那里还有心情吃饭,始终没拿起筷子。 “怎么不饿?”逐野狂冥眼神揪着她,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她吃过多少东西,一天三餐,她却一餐。 “嗯。”蓝雅点头。 “不饿也要吃点,你太瘦了,抱起来都是一把骨头。”他说着,拿起筷子朝着蓝雅碗里夹菜。 这样的逐野狂冥到真的少见,沐乐清惊讶的瞪大眼睛,对于蓝雅嫉妒的不得了,月之蓝紧紧的握着筷子,越是看那个丑八怪越是不爽。 就连旁边的暗魅眼神都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 “不饿。”蓝雅丝毫没有领情。 逐野狂冥手上的动作一慢,盯着蓝雅的面容,转头看向桌前老实巴交吃饭的两人。 “出去。”他声音似是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月之蓝闻言,心中虽不爽,但也老实的站起身来,放下快,行礼走出去,当然沐乐清更加的不敢放肆,也行礼离去。 蓝雅见此一声冷笑:“怎么?狂王殿下是想强逼?” “你的身体不好,每日一餐,很不健康。”他声音带着一丝宠溺,端起碗,夹起菜色送到她的嘴边。 蓝雅皱起眉头,他没火,她已经很惊讶了,如今,她竟然亲自喂她吃饭? 这个男人变得是有多么的不正常了? “我说了我不吃!”她脑袋撇向一边。 “你若吃了,本王明日带你出府如何。”破天荒的没有命令,反而带着哄小孩的语气。 闻言,蓝雅转过头到也别他的话语吸引了,看了看,心下一横,很不情愿的吃了一口。 逐野狂冥满意的扬起嘴角,再次给她夹菜。 这边,蓝雅吃完才恍然响起来,这筷子是他用过的! “逐野狂冥你也洁癖我也有!”她竟然用了他用过的筷子了! 迎上她的愤怒,逐野狂冥笑意更胜,语气暧昧:“你我还分什么,你的味道本王早就熟悉,本王味道你也尝过了。” “你的味道很让人恶心。”她扬起嘴巴,很是不悦。 “啧啧,如此说,本王的技术还不够?要不晚上本王多练几次?” “……” “直到爱妃适应为止,如何?” “……” 如何?滚他的如何! 他怎么就那么不要脸! 每一次和他对话,蓝雅的火气就蹭蹭的上升,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蓝雅的燃烧的小宇宙,看在逐野狂冥的眼中,到有几分欣赏的味道,他不喜欢她过于冷清,如此有活力多好。 一只讨人喜欢的小野猫,小爪子抓起人来,很是犀利。 一顿饭吵吵闹闹的吃了一肚子气,吃过饭,天色已经黯淡了,蓝雅便早早回房。 今日是狂王大婚的第一天,她倒是可以睡个安稳觉,明日早早的出府,他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沐浴好,她便穿着睡袍,坐在桌子前看医书。 房间内燃着连个火炉,这个房间很温和,她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医书的部分她也了解的差不多,只是,之前制作的毒药,还未形成,便被那场大火烧了。 如今还要从新研制,在狂王府,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做药肯定不行。 在这里她不能展现出太多的医术,毒药之类解药的之类的药物,没个一两个月完不成,若是她能自由出入王府就好了。 沉香多少知道一些药物,她写些方子和药物的步骤,她能帮她做。 想着,蓝雅思索,首先,她必须让逐野狂冥同意她自由出府! 让逐野狂冥同意,她倒是得花费一些心思。 “吱嘎”一声,面前的拉住一晃,紧接着冰冷的寒气进去房间。 “你来做什么?”蓝雅盯着眼前的人,他此时不应该在正王妃的房间吗。 “还能做什么?”他不答反问。 蓝雅站起身来:“你想要做什么,去找你那两位如花似玉的女人去。” “可是本王就想要你这么办?”他眼神轻柔,伸手触摸着她脸上的拿到疤痕:“本王会让你的容貌好起来。” 她的身体他要了,容貌他也要了,所有,他的东西就算破碎了,他也会有办法让她恢复原样! “不用,这样挺好的。” 恢复容貌?她若是想恢复容貌,这划痕她自然有办法复原,只是,她从没有想过复原! “容貌是女人的资本。” “这个资本我不想要。” “你必须恢复容貌!”他声音变得生硬。 蓝雅冷笑:“若是觉得恶心,就放我走。” 男人啊,嘴中说的再好,终究还是在乎女人的容貌,让她恢复容貌休想! “不可能!”他瞬间眼神变得阴暗:“本王早就说过,就算死也别想让本王放过你!” 蓝雅早就知道他会如此:“那王爷就要天天对着我这种丑陋的脸了。” 逐野狂冥眼神上过几丝异样,盯着蓝雅,忽然他的怒气消失了,嘴角竟神奇的扬起了一抹笑,转身做到凳子上:“备水,给本王沐浴。” “你自己没长手吗。”蓝雅瞪他一眼,半夜跑到她这里,让她给他沐浴,变态吧! “你是本王侧妃,伺候夫君沐浴理所应当。”他说的很自然,不过,夫君这个词,他貌似很喜欢! 盯着那一副痞子样子,蓝雅气愤的打开门,顿时冷风灌了进来。 “找你的王妃姬妾去沐浴,我今天身体不适。”疯子,绝对的是个疯子! “身体不适?”他半眯起眼睛。 “对,身体不适!” “你的月事是十三,好像还没到。”他悠然自在,很轻易,轻易就说出女人最机密的事情…… 蓝雅胸口一闷,顿时感觉血液上涌,这个不要的脸的男人,竟然,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逐野狂冥,不要脸,你怎么不去死。”她绝对生气了,抓起茶杯就朝着他扔。 逐野狂冥脑袋一歪躲了过去,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发怒,稍稍的皱起眉头:“难道本王记错了,上次不是十三号?” 蓝雅脸颊血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闻言这句话,胸口‘唰’的一下犹如插进了一把刀,让她窒息了。 上次……难道说,她上茅厕的时候,都有人跟着她…… “你变态,变态!!!”她愤怒的朝着他大吼! “你在发什么疯。”逐野狂冥掏了掏耳朵,皱起的眉头加深。 “我发疯?呵,我发疯?”蓝雅冷笑,大手排在桌子上:“逐野狂冥,是你变态!” 求金牌,白天有事,夜间码字很辛苦啊~~求金牌啊~~~~ [ 帮本王沐浴2 “我发疯?呵,我发疯?”蓝雅冷笑,大手排在桌子上:“逐野狂冥,是你变态!” 逐野狂冥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似是在思索,她为何如此,那皱起的眉头忽然一松,眼神之中带着笑意:“莫非是因为月事……” “滚,在说一句小心我毒哑你。(.好看的小说)”蓝雅瞪起眼睛,脸颊通红。 “呵呵,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就连那道疤痕都显得好看了。”他无视她的愤怒,眼睛盯着她的一张脸。 蓝雅气的很深都发抖,这个男人却死皮赖脸的说着让她恼怒的话语。 “行了,这是这件事情就算是咱们的秘密。”他语气轻浮:“备水,本王要沐浴。” 蓝雅神经几乎都错乱了,和这种没皮没脸的人根本不能共同语言! “来人,备水。”她无奈,朝着门外喊道。 不一会,丫鬟一桶一桶的水提了进来,倒满浴桶,转身出去。 “帮本王沐浴。”他慵懒的站起身,走到浴桶旁,伸开手,示意让她帮他更衣。 见此,蓝雅更是炸毛了:“逐野狂冥,你自己没手啊。” “本王喜欢被人伺候。”他转眼,暧昧的笑容挂在嘴上。 这样的笑容,让蓝雅很清楚,这个男人似乎要发情了,她再呆下去,绝对没没有好下场! “要人伺候,行,我去叫人”她转身去拉门。 她们还没拉开,一双有力的大手一勾,勾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到胸口。 “你错了,本王只喜欢让你伺候。”他凑近她的耳朵。 蓝雅双手挣扎,他的双手却犹如钢铁一般,动都不动一下。 让她伺候?神经病,绝对是个神经病! “清儿……”他靠近她的耳朵,轻柔迷离的唤着。 清儿?蓝雅身体一怔,感觉到他下部的变化,耳边传来这样迷情的声音,她脑袋内红色警号顿时响起。 “清儿……本王……”他声音变得低喃,闻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大手穿过她的衣服…… 蓝雅伸手抓住他肆意的手,眼神带着慌乱:“逐野狂冥,你不是要沐浴?” “本王不想沐浴了……”他的大手,巧妙的脱离她的手,在她的胸口上肆意的揉捏。 蓝雅慌了,有过那么多次,她依旧不喜欢他的亲近,每一次都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让她更加的仇恨他。 “等……等一下,你不是喜欢我帮你沐浴吗。”她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逐野狂冥闻到她的脸颊,眼神带着朝热,声音有些嘶哑:“你要亲自帮本王沐浴?” “是,帮你沐浴!”她立马应声。 “好,更衣。”逐野狂冥不舍的放开她,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 她亲口答应帮他沐浴,他还是有几分期待的,那双小手划过身体,想着就带着无尽的快乐。 蓝雅看了看他张开的手,心下一横,站到他的面前抬手,上去解着他的衣服,她能感觉到,他喷在她脑袋上的气息,很热,很热。 她手上的动作,故意放的缓慢,心中想着脱离的办法,迷药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最多也只是几分的功效,几分钟她根本逃不了…… 怎么办?怎么办? “爱妃,你在故意拖延时间吗?”他凑到她的耳边轻言。 沉思中的蓝雅顿时清醒,手上的动作快了一些,暗红的袍子脱下,中衣,退下,露出结实的胸透。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面对一个男人的上身,脸颊下意识的有些微红。 “好了。”她垂着脑袋,退后一步。 “还有中裤……”他上前一步,那张红润的脸颊,让他非常的赏心悦目。 蓝雅眼神撇到中裤上,她多想上去给他几个巴掌啊。 “不用脱!”她抬眼对着他的视线。 上帝给了他这么一张脸,可惜了,可惜是个变态加恶魔! “呵呵,本王就喜欢脱!”逐野狂冥轻笑,第一次觉得逗弄她也如此的有趣。 蓝雅的脑袋都大了,又怕这个男人不肯洗澡,直接…… “脱,脱,脱!”她崩溃的喊了三声脱字。 闭上眼睛,抓着他的中裤,往下一拉,然而身体随着蹲下,盯着他的一双脚丫子。 “抬脚。”蓝雅闷着声音。 “抬脚?”慵懒的声音让人欠揍。 “不抬脚,怎么脱下来。”压制着心中的火气。 “沐清颜……” “说!” “你看。” “什么!” “你看……” “……抬脚!” “你看……” 精神啊,精神绝对的错乱,蓝雅所有定力都消失不见,炸毛了! “什么,什么……看……” 她一拍地面,转而抬头,眼中火气蹭蹭的上升……只是,所有怒吼的话语,卡在嘴边…… 让她忘记了动作,一个光着全身的男子,下方半蹲着一个你女子…… 这样的话语怎么看,怎么怪异,怎么看,怎么让人遐想连连…… 蓝雅一张面容惊愕,惊愕……脸颊一点一点的红,最后到血红…… “如何,还满意。”逐野狂冥的心情愉悦的不得了,一双眼睛笑意浓烈。 “逐野狂冥,你就是个变态!”她反应过来,慌张的低下头,站起身子背对着他。 心中扑腾,扑腾的挑个不停,她蓝雅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 “哈哈……沐清颜,你太可爱了。”逐野狂冥放声大笑,转身进入浴桶。 这样的笑声,让蓝雅更加的无地自容,脸红的发烧。 “还不帮本王沐浴。”他靠在浴桶上,眯起眼睛看着她的背影。 蓝雅握了握手指,嘴角咬着下唇,转身朝着浴桶走了过去,他喝过自己的血,一些药物对他根本没用。 迷药成分……她想着绕道他的身后,拿着浴巾,擦着他露出来的背部,望着他背部,她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他的背部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布满了整个脊梁,有一处,伤口最大,她一眼便能看出来,那是兵器,刺透胸口的伤痕…… 还有一处是最新的,伤口才结痂,那一处,是她的杰作。 是上一次,他侵犯她,她用簪子刺的,她刺的很深,所以那个伤口的周围还有红肿。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竟有那么一丝丝的异样,明明恨他恨的要死,看到那么的伤口不是应该高兴,为何她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皮肤,带着一丝轻柔。 “吓到了?”他眼睛依旧半眯着,声音很轻。 闻言,蓝雅恍然收回手,心中懊恼,她竟然同情他? 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同情,他冷血,杀人如麻,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我四岁习武,十一岁开始领兵征讨,八年的战场之争,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重伤……”他诉说的很轻,没有一丝感情的诉说,仿佛那根本就是他的事情一样。 蓝雅眼神动了动,十一岁领兵征讨,十一岁? 他四岁便习武,而她四岁被银月家族选中。 十一岁,她十一岁的时候,也懂得了很多,懂得隐藏报复。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蓝雅声音有些冷,拿着浴巾擦着他的上身。 心中有种情绪在渐渐的蔓延…… “只是想说了。”逐野狂冥声音苍凉了一些。 蓝雅一直手擦拭着,一只手放入怀中,拿出一包药粉,逐野狂冥的性格太多变了,她不得不防备。 这是上一次的迷药,虽然没多大的用处,几分钟,几分钟的时间,她可以用银针封闭她的穴位。 药粉擦拭在他的身上,逐野狂冥微眯的眼睛曾然睁开,转身迅速的抓住蓝雅的手。 “你放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阴暗。 蓝雅的手腕被她拧的生疼,皱起眉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心中同时惊讶,无色无味的迷药,他竟然发现了,果真这个男人太狡猾了。 “说,你在本王的身上放了什么?”越来越阴沉的眼神,带着几分质问的口气。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死不承认,迷药的很快就会发作。 逐野狂冥抓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眼神突然变得模糊,看着她的身影开始摇晃。 “你给本王下了迷药。”他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见被揭穿,蓝雅也不在掩饰:“是,是我下了迷药,你以为我会乖乖的任你摆布,你这头种马,你的触碰都让我觉得恶心!” “你以为,这种低级的迷药会对本王起作用?”逐野狂冥沉着声音冷笑一声。 “虽然只能让你昏迷一两分钟,但是,一两分钟,足以让我封住你的睡穴。” “该死的女人,你懂得医术?” “略懂,略懂。”在她摇晃之间,蓝雅挣脱开他的手。 “沐清颜,你逃不掉!”就算他沉睡,她也逃不出狂王府。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或许侥幸就能逃出去了,就算逃不出,被当成刺客杀了,也比在被你吃了好!” 她嘴角扬起笑容,晃动着手中的银针。 “沐清颜,你敢下针!”逐野狂冥手撑着浴桶,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沉灼的吓人。 “我有什么不敢的!”事到如今,她有什么不敢,她手中的银针慢慢的靠近他的睡穴。 “沐清颜,你会为此付出代价!”这是他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蓝雅的银针,拔出,盯着那昏迷的睡颜,心中一道声音曾然响起。 此时杀他是最好的时机,她盯着他脸上有些紧张,手中的银针握紧,只要插进他的太阳穴内,他的生命就会消失。 再也没有人囚禁她,她便自由了。 手指越来越靠近,太阳穴的位置,她脸上紧张的带着汗水。 ‘碰……喵呜……’ 一阵猫叫,让蓝雅猛然收回手,心中扑腾扑腾跳,惊吓的脸色苍白。 杀他一只是她的心愿,可到了此刻,她竟然如此的害怕,另一只手握住颤抖的手,两只手握着银针,闭起眼睛,朝着他的太阳穴扎去。 “沐清颜……”一声微弱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的对上那深邃的眼眸,她双手一松,惊吓的跌坐在地上。 他……他竟然还有意识,竟然,用手挡住了银针…… 黑暗的眼神,好似夜间神,能掌握黑暗的一切。 那样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蓝雅,他的手掌心之中插着银针,眼睛黑的让她恐惧之极。 她心中起伏,双腿登着朝后腿,爬起来,转身就朝着门外跑。 在她跑出去的瞬间,那双瞪着的眼睛依旧睁着,没有半点的动作,他的身体早已经陷入了沉睡,却不肯闭上眼睛。 蓝雅跌跌撞撞跑到后花园,躲到一处假山的后面,心中恐惧害怕,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脑海之中那一双地狱黑暗的眼神不断的盘旋。 她害怕极了,跑?她心中整个身体都瘫软的站不起来,狂王府守卫森严,她恐怕跑不出去。 蓝雅,不要慌张,不要慌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逃走的。 她差点杀了逐野狂冥,他醒来,定然会杀了她的! 她本想只要他死了,就算她不能活,也算报仇了,可,逐野狂冥如今没死,她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夜晚很冷,周围巡逻的侍卫不多时一次,后门也有人看守,她跑不出去,若她会轻功就好了。 若她会轻功就不会如此寸步难行了! 跑不出去就先躲躲,后花园假山很多,冬天的季节,花圃不是很多,隐藏不了人,假山虽多能隐藏,若逐野狂冥醒来,全府搜查,她定然会被发现的。 蓝雅扶着假山,站起来,眼神四处观看,狂王府很大,之前多少也逛过一喜,狂王府最偏僻的地方在最东边靠近后山的位置。 如今,她想到的地方也只有那里,最偏僻距离逐野狂冥最远的地方。 就算他搜擦全府,那里也是最能拖延时间的一处。 她拢了拢衣服,穿的只是一件睡袍,迎上冷风,很冷,很冷。 搓手搓脚的躲过巡逻的侍卫,行行走走,一样的房屋,一样的走廊,夜晚很容易迷失方向。 如今差不多两更天了,蓝雅有些挠头,站在一处大树的后方,眼神四处看去辨认着东西南北。 4字章节。后面还有一更~~~~~~ 一个赌局1 如今差不多两更天了,蓝雅有些挠头,站在一处大树的后方,眼神四处看去辨认着东西南北。 白天她都能迷方向,更别说晚上了,蓝雅根本就不知道,她所在的地方是什么位置。 “该死的。”蓝雅咒骂一声,心中焦躁无比。 再等下去天亮,别说躲了,就她这幅样子,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没有月色更让她发难,四处看了看,如今是冬季,树上也没叶子,若是夏季她还能上树,伸手挠挠头。 心下一横,朝着右边就走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就乱摸吧! 兜兜转转也不知道她蓝雅竟然走了什么邪运,天色微微亮了,她竟然又转会来了! 转悠了一夜,没找到地方不说,现在又回到了那处假山,无奈,她只有躲在假山后面。 天刚刚亮,整个狂王府就沸腾了。 一队,一队人马开始搜府,眼睛犯困的蓝雅,听到声音立马惊醒,她倒是没想到逐野狂冥会醒的如此早。 蓝雅来回走,却又不知道如何,抬头,她看了看假山,突然发现一丈高的地方出现一个洞口,她心下一喜。 攀爬着山石就朝上去,哪一出正好是个凹凸,假山四处都很高,那凹凸处正好能蹲下一个人,从下方看根本看不到。 如此,蓝雅爬了进去,缩着身体,抱着腿,冰冷的石头,附在身上,让她打了个哆嗦。 全府搜索,惊动了府中所有的人,月之蓝还未起,被门外的嘈杂声吵醒,不悦的做起来。 “来人。” “王妃娘娘。”门外的丫鬟立马推门进来。 “门外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么吵。”月之蓝皱起眉头。 “娘娘,奴婢不知。” “不知?不知还不去问!”站起身来,抬脚踹了一脚跪着的丫鬟。 “是是。”丫鬟到底,眼神惊恐,超着门外爬。 月之蓝怒气的坐到床上:“怎么一个一个看着都那么闹心,就没一个顺眼的丫鬟。” “公主。”门外,大婚当日的喜娘走了进来。 “王嬷嬷,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看见王嬷嬷,月之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公主好事情,听说,昨晚那个丑八怪,刺杀王爷未遂,跑了,如今王爷正在缉拿呢。”王嬷嬷面带笑容。 “刺杀?”月之蓝一声冷哼:“那个丑八怪倒是有点能耐,长相丑都能将狂王迷惑的神魂颠倒的。” “昨天奴婢打听过,听说那个丑八怪是最近才毁容的,之前样貌美若天仙,奴婢想狂王也只是一时的宠幸,时间久了,自然就厌倦了,男人,还是喜欢妖娆妩媚的女人。” “的确,凭着本公主的紫色,早晚能将狂王拿下,对了,那个姬妾是什么人。”月之蓝疑问。 她能看得出,那个女人也不是神好货色! “听说是沐家的大小姐,沐家一夜烧尽,众人都传言说狂王爱屋及乌将沐大小姐收为妾。” “哦?如此就好办了,嬷嬷,你去派人秘密寻找那丑八怪,人定然还在王府,找到人立马杀,然后将残局推给沐乐清。”昨日,谁都看得出来,那两姐妹性格不合。 “公主妙计。”王嬷嬷狗腿的竖起一根拇指,妙赞。 大厅,逐野狂冥阴沉着脸色,随时都能杀人。 他的视线盯着手中的银针,她竟然真想杀死他,好,那个沐清颜,胆子真的不小,若让本王找到你,定让你生不如死! “王爷,整个王府都搜了,没找到人。”暗夜进来回禀。 逐野狂冥大手将银针握起,面色带着几分凶拧:“找,她绝对没出府,一间一间的找。” 他的王府可不是谁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她不会功夫,想要掏出府难如登天,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在他的王府里,藏到什么时候! “啧啧,这是什么事情,让狂王发如此大的火气。”南风瑾摇动着折扇,跨进门。 逐野狂冥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这话说的,是把我当外人了,没事就不能来坐坐。”南风瑾自顾的坐下来,眼神撇了一眼暗夜:“龙骑护卫都出动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情?” “不是你能问的。”逐野狂冥摆手示意暗夜下去。 南风瑾嘴角捏着笑意,眉头挑了挑:“让我来猜猜到底是个什么事情,能让狂王如此着急,莫不是你家的姬妾又离家出走了吧。” 他倒是听说了,那个绝美的女人,毁容了,而且是自毁容颜。 那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毁容,可惜了,可惜了。 逐野狂冥眼神一缩,盯着南风瑾露出一丝质疑。 “别那么看着我,我也是猜测,莫非那个女人真的离家出走了?”他倒是真的有一丝惊讶。 “嗯。”逐野狂冥收回视线,点头。 “一个姬妾又何必放在心上,丢了就丢了,天下美女多得是,留着一个毁容的做什么。”南风说出这一番话,眼神若有似无的观察他的反应。 “本王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逐野狂冥眼神更加的暗淡,口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 南风瑾闻言一笑:“莫非你爱上她了?” 姬妾?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只是姬妾,一个因为美色禁锢一个女人,这点能理解,但是囚禁一个毁容的女人,就让人误认为别的! “爱?哈哈,在本王的生命之中根本不会有这个字。”从前不会有,今后也绝对不会有! “既然不爱,那狂王将她让给本皇如何。”南风瑾折扇收起,没了刚刚的笑意。 “不可能!”没有一丝靠近,眼中的温度下降:“本王的东西,任何都不能触碰。” 闻言,南风瑾再次笑了起来:“逐野狂冥这句话,听起来掩饰的部分比较多,要不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逐野狂冥眼光骇然,皱起眉头,寒光射向南风瑾,打赌? “那小东西还躲在狂王府,我们来打赌,谁先找到,她就是谁的,如何?”南风瑾笑容更胜,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逐野狂冥。 一个赌局2 “那小东西还躲在狂王府,我们来打赌,谁先找到,她就是谁的,如何?”南风瑾笑容更胜,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逐野狂冥。[] 逐野狂冥眯起眼睛:“无聊的赌约。” “呵呵,无聊?狂王是怕失去吧。”南风瑾朝着椅子上一靠。 逐野狂冥闻言,冷笑一声:“好,本王就应下这个赌约。” 怕失去?他逐野狂冥从来都不怕失去,自小领兵,尔虞我诈,只要能赢,谁都可以失去。 爱?他无情无爱!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南风瑾豁然一笑,内心有些欣喜。 那个女人他说过感兴趣,那就势在必得! 逐野狂冥这边刚刚答应,迎上南风瑾的喜色,心中有事一肚子闷气,第一次,他竟有了一丝后悔答应的感觉。 烦躁,找不到那个女人本就烦躁,如今又加上这么个事情,更加的烦躁! 整个狂王府都戒备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所有的侍卫都在找人,一间一间的找,所有的下人都被这强大的阵势给吓住了。 虽然惊吓,心中也怪异,狂王寻找侧妃很正常,为何南岳皇帝也派了很多人,不断的寻找? 一天,一天,蓝雅精神都紧绷了,缩在假山上,手脚冰冷,她也感动,更不喘大气,龙骑护卫的听觉都很灵敏,一点声音都有可能暴露自己。 一天来,下方不断的有人搜查,经过,每一次她的精神就紧绷一次。 这两天想要离开王府是不可能了,也只有等到松懈一点她再想办法。 一天过去,整个狂王府,几乎都被翻过来了,却依旧没有找到人影,深夜,逐野狂冥站在蓝雅的院子里,脸色阴沉。 今日夜空之中,有着月色,干冷干冷的,似乎这两天又要下雪了。 他手中依旧握着那根银针,沐清颜,若本王没有用手挡住,你是否当真会将它插进本王的太阳穴? 逐野狂冥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在月色的下发着亮光的银针,你就如此恨本王? 曾然,他的大手收紧,沐清颜,你的心一定回事本王的,不会等待太久! “王爷,王府全部仔细的搜查了很多遍,还是没找到人。”暗夜回禀。 逐野狂冥眼神幽暗,还是没找到人? 他有种直觉她一定还在府中,只是,整个王府都搜了,没有! 沐清颜,你到真会躲。 “南风瑾那边呢?” “南岳王的人也没找到,目前南岳王将视线放到了城里,王爷,我们要不要……” “不用,她没那么大的难耐逃出王府,继续找,你们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逐野狂冥口气坚定。 她没有功夫,绝对还在王府! “是。”暗夜领命,转眼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王爷,属下发现,还有一批人在寻找侧妃。” “哦?”他挑起眉头。 “是王妃的人。” “将她派出的人全部杀掉。”那个女人又什么心思,别以为他不知道。 关阳王培养的好女儿,看来心机不少,在他面前耍心机,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是。”暗夜闪身消失在院子里。 月色比刚刚更加的明亮了,再过一个月便要过年了,过年?好似很久违的两个字。 慕辰国的天气很特别,前一天月色越是好,第二天的雪就越大,看着天空的月亮,他越看越心烦。 沐清颜,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他记得那晚她只穿了一件睡袍,那么冷的天…… 该死的,他竟然在担心她冷不冷! 冷也活该! 果真,第二天便下起了雪花,越下越大,不到几个时辰,地面上就下了厚厚的一层,天气也降温了好几度。 所有人都增加了厚厚的棉衣,逐野狂冥坐在麒麟椅子上,脸上暗沉一片。 明明想着冷也活该,冻死她算了,可,心就是定不下来! 沐乐清穿着厚厚的粉色棉衣,走进大厅,看到逐野狂冥脸上露出喜色。 “王爷,你这几日忙着找妹妹,都两天没合眼了,妾身为你熬了燕……” “滚。”逐野狂冥冰冷的突出一个字。 沐乐清的声音卡在了喉咙,心中一沉,不在说话,转身退了出去。 一路走回院子的沐乐清回到房间,气愤的做到凳子上,该死的,最好沐清颜那个女人永远不回来才好! “小姐,这……燕窝……”丫鬟将燕窝放到桌子上。 不提还好一提沐乐清更是气愤,伸手将燕窝砸在地上:“滚,滚,滚。” 她有什么比不上那个丑八怪,为何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悠,逐野狂冥,百里连城,如今就连南岳王都搀和进来了。 狐狸精,狐狸精! 相比,沐乐清的愤怒,月之蓝更加惨一些。 派出去的打探的人,一个没回来,让她着急不说,更可气的是,早晨她的门口莫名其妙的多了两个侍卫。 “嬷嬷,到底怎么回事?”月之蓝脸色闪过一瞬间的着急。 王嬷嬷脸色也不好看,悄悄的靠着她的耳朵低估了几句话,让月之蓝身形一颤。 “真……真的都死了?”她能感觉到一股冷风从背后吹过。 王嬷嬷点头,眼神稍稍看行门口:“公主,狂王比我们想象的要残忍,咱们这段时间还是别做什么行动了。” 月之蓝愣了一下,点点头,心中感觉有很多委屈,在这个王府她是正妃,但是从大婚开始,她就成为总所周知的笑柄,这口气她如何能咽得下。 大雪下了一天还在继续,四天,四天在狂王府都没找到一个人,这样的大雪天气,就是冻也能冻死人! 岳阳酒楼。 南风瑾凝视下方的人群,找了四天都没找到人,这个女人能耐倒是不小,还记得上一次她竟躲了半个月之久。 逐野狂冥一直将视线放在自己的王府之中,他的王府每个地方,都查过,没有。 会不会,有人帮暗中帮她,已经离开京城了? 深深的皱着没有,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个赌约,人,一定要找到! “来人,派人去城外找。” 那个女人连乞丐窝都能待,还有什么地方是她不敢去的。 狂王府 正厅,逐野狂冥坐不住了,人在他的王府,找了四天没找到,大雪天气,让他心神不定。 “来人,将本王的貂皮拿来。”逐野狂冥站起身来,他不就不信,找不出来她! 丫鬟取来貂皮大衣,逐野狂冥伸手抓起,便朝着门外走去。 零下三十几度的气温,严寒,手指染上水,都立马冻上,更别说冻死一个人了。 寻找的侍卫一波一波,逐野狂冥手上拿着貂皮,却没有一丝要穿上的举动,他的步子很快,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进去,出来。 如此举动,谁都看得出,他在找人! 暗魅和暗魅远远的看到自家王爷如此,心中惊讶,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的惊异。 逐野狂冥越是越走下去,脸色越是阴沉,雪下的很大,他的头发上沾满了雪花,浓烈的眉毛上,都成了白色。 他本就冰冷,如今加上脸上的带着寒冰,犹如一个刚从冰窖里走出的来人一样。 经过后花园,突然眼前一亮,一直白色的东西,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那个白色东西…… 逐野狂冥眼神眯起,那是沐清颜的宠物! 他抬脚便跟了上去,七宝跑的很快,嘴巴之中吊着一个形似馒头的东西,七绕八绕的进入假山。 身体一个跳跃,它跳蓝雅对面的一块石头上,看着那别雪花埋住的人,他放下馒头叽叽的发出叫声。 那一处凹凸处的人,没有一丝动静,风吹动雪花落到她的身上,已经将她的身体掩盖住了,就算是面对面的看,也不会发现,里面蹲着一个人。 “叽叽”七宝不断的叫着,见里面的人没反应,他似乎着急了,身体一条想要跳到她的地方,但,那个小小的洞,只能容下一个人。 由于很滑,七宝稳不住身体‘碰’的一下掉了下去。 吃了一嘴的雪,他吐了一口,肥胖的身子爬起来的同时,眼前多了一双鞋子。 七宝扬起脑袋,顿时升起警惕性‘哧哧’的两声。 逐野狂冥弯腰将一只手将七宝提了起来,七宝挣扎,放开他啊! “宠物?”冰冷的声音突出这两个字,眼神幽深。 挣扎的七宝,停住挣扎,那眼神让他浑身一颤,这眼神,怎么和他家主人一样可怕。 逐野狂冥盯着他看了半响,曾然抬头,看了看上方的石头。 七宝见此继续挣扎着身体,哧哧的叫着,抓着朝着上方不断的指着,就算他很讨厌这个男人,可眼下,这个女人要是死了,主人一定会伤心的。 “上面?”逐野狂冥收回视线,盯着七宝的动作,很轻的说出两个字…… 顿时,他眼睛一亮,一把扔了手上的东西,踮起脚尖就朝着上空飞起。 ‘碰’被扔的七宝再次砸在雪堆里面。 落到一个石头的下脚处,他一眼便看到,对面一处凹凸处蹲着一个人,就算落满雪花他也一眼便认得出来。 心,一瞬间的抓紧。 他身体一斜,将洞口之中的人捞了出来,身体,那满身的雪就犹如冻在了她的身上,冰冷的骇然。 逐野狂冥面色沉静的吓人,抱紧,手中的貂皮朝着她身上一裹,迅速的朝着房间而去。 房间内,点燃了三个火炉,整个房间很热。 药医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心中郁闷,怎么有摊上这个事情,上次的事情吓的他好多天都没缓过来,难道今天要再上演一次吗? “她如何?”逐野狂冥冷声问道。 “王爷放心,侧妃身上的身体并无大碍。”药医把完脉回道,其实他心中极为震惊。 大冷的天气,一个穿着中衣的女子在大雪之中待了好久天,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上一次的也是,明明生命流逝,她却神奇的醒了。 经过这两件事情,他可以确定,这位侧妃的身体和别人的不一样,而且很是奇怪。 若是一般人在雪中一夜都会冻僵冻死,她身上落雪结冰,身体却没有一丝异样,血液的温度高的很不正常,但是他又找不出原因。 逐野狂冥心中虽然着急,但心下也知道在大雪之中几天,能生存下来几率很小。 听闻,药医如此说心中到也放心了不少。 “那为何还不醒?”他盯着她苍白的脸颊。 “这个可能是因为寒气太重,加上饥饿所致。”药医心中想不明白她血液火热是怎么回事,当然也不敢和王爷乱说,所以压下来,没说出口。 “饥饿……”逐野狂冥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深。 四天,窝在那个小小的石头上四天,他几乎能猜想得到,她寒冷抱紧双腿的样子。 “王爷……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药医小声的询问。 “说。”看都未看他。 “就是……避孕药物服用多了,可能会造成终身不孕。” 逐野狂冥脸上一怔,转头盯着药医,口气有些阴森:“避孕药物?谁服用避孕药物?” 药医脸色一白,面对这样的眼神,心下也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 “是……是侧妃娘娘,侧妃娘娘的喜脉上很不好……”药医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逐野狂冥转头看行蓝雅,眼中隐藏着滔天怒火,她竟然如此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手指握紧。 沐清颜,难道你甘愿终身不孕,也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从来没有想过孩子的他,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眼中却带着无尽的怒火。 月林苑。 月之蓝正坐在火炉前悠闲的可这瓜子,门口多了两个侍卫,这两天她到也老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吱嘎’一声,王嬷嬷闪身进来。 “嬷嬷怎么样了?”她抬眼问道。 四天了,估计那个女人早被冻死了。 “公主,那个女人找到了。”王嬷嬷小声说道。 “找到……找到了?”本来漫不经心,反应过来声音顿时提高。 “嘘,公主小声点。”王嬷嬷眼神撇了撇门口的位置:“听说是狂王亲自找回来的,用貂皮大衣裹着,具体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月之蓝捂了捂嘴巴,声音放低:“继续打探,若是活着的话,下午你会请沐乐清来一趟,若是死了,就不用去了。” 求金牌啊~~金牌送上来,问一下,文中会有孩子的部分,雪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写男孩还是女孩,呜呜,其实我比较想女娃子,众位亲,你们怎么看? 为她改变1 月之蓝捂了捂嘴巴,声音放低:“继续打探,若是活着的话,下午你会请沐乐清来一趟,若是死了,就不用去了。” 相比起来,沐乐清比她更加的仇恨沐清颜,两姐妹相争,她到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岳阳酒楼。 南风瑾阴暗着眼神,盯着下方跪着的人,竟然被他先找到了,该死的。 那个女人竟然真的躲在狂王府,本以为能先一步找到,却落了空,下一次的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皇上,喜欢的那个女子为何……” “喜欢?只是有些兴趣,距离喜欢还很远。”南风瑾回答。 喜欢?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姬妾都是一样的,她只是另类到让他感兴趣。 ***** 从早晨到下午,蓝雅一直昏睡着,她身上的血很热,加上整个房间的热度,很快的便驱走她身上的寒气。 沉睡的人,睫毛微动,眼睛朦胧的睁开,映入眼帘,便是熟悉的大床。 慢慢睁开,眼睛越睁越大,呈现出惊讶状态,她……不是应该…… 想到之前的处境,蓝雅猛然做了起来,转眼看了看,熟悉的房间,让她惊讶之极,逐野狂冥竟然找到她了…… 整个房间很安静,她光着脚下床,找不到鞋子,她索性不穿鞋子了,从内室出来,便直奔门口。(.无弹窗广告) “沐清颜,你还想逃?”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伸出胳膊开门的蓝雅怔住,半响,收回手,转身看向身后男人,心紧绷着。 逐野狂冥一身暗红的袍子,坐在外室的椅子上,浑然散发浑然天成的霸气,一双墨黑的眼睛看不出息怒的盯着她。 蓝雅迎上他的视线,双手搓着,躲在那种地方他都能将她找出来,他会愤怒到杀了她吧? 逐野狂冥就那么坐着,看着她,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她先开口。 “你想怎样?”她声音很轻,但依旧能听出了,中间夹杂了一些颤音。 “沐清颜,是你太聪明,还是本王太笨了?”他慵懒的声音从嘴中溢出。 从来没有人在他的手底下躲藏四天,若非那只宠物,她要躲多久,到死? 蓝雅并未接话,脚步朝着门口退了一步,他口气慵懒,但她能感觉到他滔天的怒气,他越是笑,越是慵懒就表示那怒气越大。 迎上蓝雅的举动,逐野狂冥眼神一缩,站起身来。 蓝雅见此,手下意识的去拉门,这样的沉闷的气息让她很难受! “沐清颜,本王说过你逃不掉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两次,绝对不会有第三次! 蓝雅咽了一口吐沫,眼神有些紧张。 逐野狂冥一步一步的靠近,在蓝雅的紧张之下,将她横包起来,紧接着朝着内室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蓝雅揪住他的衣服,眼神杀气浓烈。 逐野狂冥没有说话,将她放到床上,床的周围有着两个小火炉,很暖和。 “光着脚,容易冻伤。”他拿起她冰冷的脚,窝在手心之中,语气很轻。 蓝雅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脚,却被他抓的更紧。 “你不杀我?”她狐疑的眼神盯着他。 “杀你?本王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杀你。”他抬眼笑的魅惑。 这样的笑容,她蓝雅绝对不相信,太多表面掩饰,她不会被误导。 “但是,我想杀你。”她说的坚定。 当日,若他没有用手挡住银针,那一针就会在他的太阳穴上。 逐野狂冥又是一笑,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这足以说明,本王在你的心中。” 蓝雅挣扎,还未抬眼,温热的唇便印在了她的脸上,很轻,很轻。 所有的事情都出乎她的预料,她差一点就杀了他,本以为他会暴怒到杀了她的地步,可没想到他竟然丝毫的不在乎。 到底为什么?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去在乎?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他? 这一点,她从来都没想明白过,她和其她女人一样,为何他偏偏要抓着她不放? “为什么,不想生下本王的孩子……”他嘴巴靠近她的耳朵,低喃。 蓝雅浑身一颤,他……竟然连她服用药物都知道…… “不想。”蓝雅推着他,他根本不配有孩子。 她说过不会生下他的孩子,绝对不会! 逐野狂冥离开她的脖子,眼神芍芍有神的望着她:“不想?不想和本王生,那你想和谁生?百里连城?” “逐野狂冥不要每一件事情都牵扯到别人,不想生,因为你不配!”蓝雅怒瞪着眼睛。 “不配?”他眼神幽深:“不配吗?本王的孩子必须由你来生!” 他从来都没想过孩子的问题,今天牵扯到了,那他就要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必须她生! 他和她的结晶! 闻言,蓝雅脸上带着慌乱,双手捶打挣扎:“我会不会给你生孩子,不会给一直恶魔生孩子!” 她不要,哪怕终身不孕,她也不要和这个恶魔生孩子! “沐清颜,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一只手抓住她捶打的双手,一只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从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得出来,他怒了。 “放手,逐野狂冥放手。”蓝雅脸色苍白。 带着暴怒的逐野狂冥,眼睛带这一丝血丝。 蓝雅知道面对这样的他,她逃不掉,身体不断的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感觉到她的颤抖,逐野狂冥血红的眼,曾然隐了下去,手上的动作放慢,那苍白的脸颊迷离了他怒气的眼睛。 “沐清颜,不要怕我……”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大手拥着她躺在她的身边。 蓝雅紧绷着身体,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他的嘴脸。 “沐清颜,沐清颜,我该拿你怎么办?”手指划过她闭着眼睛的容颜。 这个女人,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舍不得杀她,即使她要杀他。 很轻的呢喃,让蓝雅心中发颤。 “沐清颜不要背叛我……背叛我的下场你承担不起……” 很轻的声音,却带着无比的真实性,从他口总说出来的话,不管是轻是重,没有人能够怀疑其中的阴沉的血腥。 [23 为她改变2 很轻的声音,却带着无比的真实性,从他口总说出来的话,不管是轻是重,没有人能够怀疑其中阴沉的血腥。 那一夜,蓝雅不知道何时睡的,却出奇的睡的很沉。 没有梦魔,没有不安。 清晨。 蓝雅一直睡到接近中午,睁开眼睛,揉了揉,准备起床。 这边刚要坐起来,小手便碰到一个结实有力的胸口…… 她的手一缩,转头一张俊美的脸颊映入眼帘,蓝雅眼睛瞪大,他怎么会…… 脑袋浮起昨天的场景,心下有些慌乱,坐起身子,这次发现她竟然一丝不挂,身上点点的吻痕,暴露在视线之中。 蓝雅差点没惊呼出声,还要手掌及时捂住嘴巴,转头见逐野狂冥没醒才松了一口气。 逐野狂冥光着上身,让她又气又恼,伸手将被褥朝着上方一拉,遮住他暴露在外的身体。 哪知道,她的刚将被子拉住,一只手,便抓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她撞到他的胸口上…… 她惊呼一声,转而便迎上逐野狂冥带着笑意的面容。 “你装睡?” “爱妃真是体贴。” 逐野狂冥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抱着她睡,果然很舒服。 “松手,起来。[]”她眼中冒火,早知道刚一脚将他踹下去。 “当真要我起来?”他松开她。 “等……等一下。”才想到两人皆是一丝不挂,他若起来后果可想而知,蓝雅按住他要起来的身子:“你先把眼睛闭上。” “都看过很多遍了,不用遮掩了。”他眼神盯着她的身子,然而双腿动了动:“你压得那个地方很难受。” 蓝雅面色一怔,隔着被子果然感觉到那个地方有变化了,此时,她也顾不得一丝不挂了,从他的身上一跳下床,还差点没栽了个跟头。 “哈哈。”逐野狂冥大笑,带些宠你的味道:“沐清颜啊沐清颜,你可真是个宝贝。” “滚。”蓝雅瞪了他一眼,抓起支架上的衣服便裹在身上,走出内室。 逐野狂冥笑容不减,突然之间有种幸福喜悦之感,幸福?或许是的,他的心情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的开心。 雪下了一夜,很厚很厚,屋檐之上挂着很长的冰,天气更加的冷了。 她搓搓手,其实她不怎么怕冷,因为她的血热,所以在雪中几天都没被冻死。 “叽叽”远处七宝跑过来,撞进蓝雅的怀中。 蓝雅一笑:“你倒是神出鬼没的。” 七宝叽叽的爪子不断的挥舞着,然后自己跳下去,朝着雪堆里一打滚,紧接着站起眼睛及其委屈的盯着蓝雅,好似想要表达什么。(.好看的小说) 蓝雅眼神疑惑,她没看得懂。 七宝再次跳到蓝雅的怀中,爪子揪着她的衣服,努力的控诉,当日逐野狂冥将他扔出去的事情。 但,无论他怎么控诉,蓝雅始终看不懂…… “天气很冷。”逐野狂冥拿着一件貂皮披在她的身上,从后面抱住她。 蓝雅没有太多的表情,任由他抱着。 逐野狂冥一眼便看到她怀中的宠物,顿时眼睛一暗,伸手手,揪起七宝的耳朵,一个漂亮的扬手…… 七宝的身影就‘嗖’的一下飞了,落到很远的地方,打了几个滚。 如此,蓝雅彻底的同情七宝了,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刚七宝做的动作和这个被扔出去的动作很相似啊!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蓝雅询问,她躲到那肿地方,加上积雪很难有人会发现。 逐野狂冥抱着她的收更紧了,下巴放到她的肩膀上:“你的宠物。” “七宝?”蓝雅恍然,无论她在那里七宝都能找得到。 她盯着远处雪地里的小东西,当然没了刚刚同情,这只死东西,竟然如此的出卖她! 七宝感受到蓝雅的敌视,立马低头,小爪子扒拉着雪,做着悔悟的状态,不过,他当时也是想救她好不,雪下那么大,他也是担心她的! “养只宠物果真不错,那小东西我帮你养着。”动物很的嗅觉很敏感,若她今后再逃,他就让那只肥肥的东西去找! “不行。”她一口回绝。 七宝是百里连城的宠物,她可没有权利让他养着,若让他知道七宝是谁的,估计七宝会死于非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本王要养。” “说了不行,他是我的。” “你是我的,他也代表是我。” “……” 蓝雅说不过他,但是七宝在逐野狂冥的身边绝对的危险…… “要想本王不养,也行……” “如何?”蓝雅顿时转眼斜视这下巴搁在肩膀上的逐野狂冥。 逐野狂冥一笑,转到蓝雅的对面,弯下腰于她平视,大手指了指唇:“亲一口。” “不可能。”她一怔,亲一口?她不一巴掌扇过去就不错了! “那那只小东西,本王就领走了……” “不行!”蓝雅反驳。 “诺”逐野狂冥又指了指嘴巴,眼中笑意十足:“只有一次机会,不亲的话……你应该知道本王说一不二。” 蓝雅那个闷气啊,她真想一巴掌过去扇歪他的嘴。 改死的七宝,她就是欠他的! 闭上眼睛,亲吧,亲吧,就当亲七宝了,大不了一会多唰几遍牙齿。 蓝雅嘴巴接近,蜻蜓点水便想要抽离,哪知道,逐野狂冥的大手,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丝毫没有准备的蓝雅,瞪着眼睛,忘记换气,脸颊憋的通红。 一吻闭,蓝雅不停的喘着起,狠狠的瞪着逐野狂冥。 “下次要记得换气,本王一个吻憋死了侧妃,这事情要传出去,本王的脸可丢大了。”含着笑意的声音,蓝雅更加的无地自容。 “逐野狂冥,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 他笑而不答。 “越看也让人生厌。”蓝雅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手指掏了掏耳朵,对于这样的话语,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下次骂,换点别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他摇头说的认真。 “……” 蓝雅几乎肺都要起炸了,流氓,痞子,无赖! 求金牌~ [ 为她改变3 逐野狂冥走后,蓝雅上去拎起七宝就紧了屋子。[] 若发的房间,蓝雅和七宝对视着,七宝看了看最终还是无比委屈的垂下脑袋,他也收到惩罚了,被甩了两次,屁股都可疼,可疼的了。 盯着七宝的小模样,蓝雅顿时气焰消失了一半。 “今后不许泄露的行踪。”虽然内心也猜到七宝是为了帮她,但还是有些不悦。 ‘叽叽’七宝老实的点头,转而,他抬起脑袋盯着蓝雅,表现的非常的不满。 “你讨厌我了?”这样的表情,蓝雅知道是讨厌。 七宝一跳到蓝雅的身上,抓子指着她的嘴吧‘你背叛我家主人了,哼,哼。’ 刚刚他亲眼看到的,亲亲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她和主人亲亲之后还和这个臭男人亲亲,他绝对不能原谅她! 蓝雅神情一怔,刚刚的事情这小东西全都看到了,知道七宝在气愤什么,动物也知道护主,更何况七宝这样有灵性的动物。 不知不觉,她和百里连城好似越走越远了…… ‘我主人回来了,我家主人回来了’七宝一蹦到地上,学者百里连城走路的样子。 这次蓝雅看明白了,他回来了,比信上早了五天,回来了…… 只是,回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她配不上他了,身体脏了,容貌毁了,即使他不在意,她自己会在意。[] 或许,她这样的人本就不配得到更多的幸福…… 七宝盯着蓝雅迷离的眼神,突然叽叽两声,朝着外面跳去,蓝雅上前跟到门外,七宝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盯着七宝消失的地方,蓝雅心中有些酸涩,七宝如此有灵性,她的状况,他应该知道了吧。 “蓝……姐姐……”一道身影从假山后面出来。 蓝雅转眼看去,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同时也惊讶万分,她警惕的观看了一下周围,几步上前。 “你怎么在这?”蓝雅面色谨慎。 “真的是蓝姐姐……我可找到你了。”绿灵松了一口气。 蓝雅怎么也没想到绿灵会到狂王府,心中太多的顾虑,知道,暗中有人监视她,她没有上前亲切。 “你是哪里的丫鬟怎么跑到这来了。”蓝雅冷起脸来,眼神给绿灵使者眼色。 绿灵倒也聪明,转眼便领会,立马跪在地上:“侧妃娘娘赎罪,奴婢是尚衣阁的,今天跟着杜师父来府上做衣服的,结果……迷了路,认错了人了……” “原来是尚衣阁的,狂王府很大,你这么莽撞可是会闯祸的,布料间在东面,出了院子拐个弯再朝东走。” “是是,谢侧妃娘娘。”绿灵站起来,身体一个倾斜,撞到蓝雅的身上,同时一个纸条放到了她的手中。 蓝雅将纸条紧握,神情不悦:“你这个丫鬟还真是笨手笨脚的,真不知道杜慕雪怎么招了你这个迷糊丫鬟。” 绿灵离去,蓝雅回到房间,绿灵知道她在狂王府,就说明沉香已经在布丁那里了。 打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是沉香的字体。 “在看什么?”逐野狂冥悄然无息的走了进来。 蓝雅一惊还来不及收回纸条,便被他抢了过去。 “你还给我。”蓝雅有些急躁,她没看完! 逐野狂冥盯着一眼那字条,眼神暗了暗:“躲着本王在传情书?” “什么情书,还给我。”蓝雅上前蹦着想要夺会字条。 她不确定里面都有什么内容,若被这个男人看到了什么话语,布丁他们定会有麻烦。 “不是情书?那本王可要鉴定一下了。”逐野狂冥扬起手,将纸条打开,看了半响,转而看了看蓝雅。 见逐野狂冥看她,蓝雅心情有些紧绷,沉香写的信,应该没有什么另类的话语吧。 “鉴定完毕,情书,所以销毁。”他说着,掌心一用力,一张纸转眼便成了碎末。 蓝雅盯着地上沫子,心中那个恨啊,她还没看内容,情书?若是情书他早就发怒了! 绿灵冒险紧王府必定有什么事情,可,那信她却只看了个开头,知道沉香在布丁那里,不由得心中有些焦躁。 “走。”逐野狂冥无视她糟糕的心情,拦着她的腰,朝着门外走去。 “要吃饭你自己去,我不吃了。”想到面对两个厌恶的女人,她就一点胃口都没有! “出去吃,你也不去?”逐野狂冥停下脚步。 出去吃?出府? “走吧。”闻言,蓝雅立马改变了态度。 在府中闷了那么多天,她早就想出去逛逛了。 逐野狂冥轻笑拦着她走出院子,就知道这一条能够吸引她。 月之蓝和沐乐清迎面走来,见到逐野狂冥顿时露出笑容。 “王爷,你这是要去那?”月之蓝笑着询问,眼神瞥过蓝雅,冻了几天竟然还有命活着。 “王爷,侧妃娘娘。”沐乐清给逐野狂冥和蓝雅行礼。 果真月之蓝说对了,只要有沐清颜在的一天,她就没有出头的日子! “做好本分。”逐野狂冥冰冷的说出四个字,搂着蓝雅离去,留下呆愣的两人。 带逐野狂冥走远,月之蓝脸上的笑容消失,做好本分? 她很想本分的,只是,那个丑八怪就犹如她眼中刺一样,不拔掉,她就本分不了! “看到了,狂王最近只迷恋她,你这个姬妾想要爬到侧妃的位置早的很。”月之蓝转眼看到沐乐清阴沉着脸,她转而一笑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跪在我的脚下。”沐乐清脸色凶拧,丝毫不掩饰对蓝雅的仇视。 月之蓝闻言,笑容更胜:“我说妹妹,按照你这样的速度,还没等你站起来,你已经被人压在脚下了,我可是听说,沐清颜在策划对付你。” “真的?”沐乐清握紧拳头。 “这还有假,你不知道,我昨日去王爷的时候,可正巧听到她再王爷面前言语你的坏话,所以王爷才会对你如此冷淡。” 挑拨离间,让你们去斗去吧。 沐乐清越听越恼怒,越想也越是那么回事,嫁进王府几天,王爷一次都没去过她那里不说,还没给过她好脸色。 求金牌,接下来两张,比较温暖~~~~但是……会有突发事情~ 为她改变4 沐乐清越听越恼怒,越想也越是那么回事,嫁进王府几天,王爷一次都没去过她那里不说,还没给过她好脸色。 “你想报仇本王妃倒可以帮你。”月之蓝见她动心了,靠近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帮我?”沐乐清转而看了看月之蓝心中升起警惕之色:“王妃为何要帮我?” 她也不傻,她到没觉得她会有那么好心! 月之蓝一笑:“当然,本王妃也很讨厌沐清颜,那样的丑陋容颜,看着都不顺眼。” “王妃要如何帮我?”沐乐清心中也在算计,若月之蓝帮手倒也省的她的事情了,将来事情暴露,她也能拉个垫背的! “人力,财力你需要什么本王妃都会帮你,有什么计划,只要告诉本王妃身边的丫鬟就行了。”月之蓝同样的精明。 她想到的算计,她自然也有顾忌,她才不会傻到直接和她接头。 沐乐清思索一下:“那妾身就先谢过王妃娘娘了。” 京城。 今日的京城比以往要热闹,外来的做生意的人好像忽然之间多了很多,比上一次上元花灯节还要热闹。 逐野狂冥一身暗红色的蟒袍,发冠梳起,俊美无比的脸,带着一丝笑容,多了一丝和善。 蓝雅蒙着面纱,从进入街市,众多新鲜玩意,吸引着她的眼球。 “今天是什么日子?”蓝雅转头疑问。 “小年。”逐野狂冥脸上带着宠溺。 小年?蓝雅一愣,在这个时代也有小年夜? 在银月家族小年夜的时候也就简单的吃个饭,除夕的时候才会大聚会。 街道上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小年?一家团一起过小年是什么样的场景? “怎么了?”发现蓝雅的不对,逐野狂冥皱了皱眉头。 “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蓝雅轻笑。 四岁,四岁之前的记忆她记不得什么,但脑海之中模糊的能浮现出一下画面,其中就有除夕…… “在想谁?”逐野狂冥语气一沉。[.超多好看小说] 蓝雅抬头嘴角扬起,笑了笑:“你想多了。” 对于他的霸道她绝对的服了。 “你的心中只能想着本王!”他霸道的搂住她的腰,超前走。 出奇的蓝雅没有挣扎,任由他搂着她走,人群越来越多,有些拥挤。 但是,只要有逐野狂冥在的地方,所有人都会让出道路。 高大的身躯,有着迷人冰冷的面容,加上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人从心底里感到臣服,敬畏。 “不是吃饭吗?”走了那么久,蓝雅的肚子到也有些饿了。 “还没到。” “你想去岳阳酒楼?” “怎么,不想去。” “我想吃路边摊!”她早就瞄着路边摊很久了。 逐野狂冥闻言,眼神扫过路边:“那些能吃?” “当然,而且比岳阳酒楼的要美味。” 对于逐野狂冥这样的人,应该从没有吃过路边的食物。 “你在说笑?”若是比的上岳阳酒楼,那这些岂不是都成大厨了。 “你吃不吃随便,反正我吃定了。”蓝雅拨开腰间的大手,自顾的走向一家饺子铺。 蓝雅落位,紧接着逐野狂冥便坐到她的对面。 “不能吃,你还进来干什么。”蓝雅凉凉的撇他一眼。 “本王看着你吃,给你一盏茶的时间。”逐野狂冥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 他倒是第一次坐在这样的地方,很不自在! 蓝雅嘴角抽搐,看着她吃?她会不会噎死? 不过,转而,看到逐野狂冥皱着眉头不自然的样子,她就非常的高兴,她一高兴就会很有食欲,一盏茶的时间好像不怎么够! 这家饺子铺是露天的,有着七八个桌子,临边的坐在都坐满了人。 自从逐野狂冥进入,果断的引起不小的轰动。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断的有人朝着他看去,越是看,逐野狂冥脸色越是阴沉。 “两位的饺子。”一位五十岁的老头,将饺子端上来。 蓝雅早就饿了,摘下面纱便吃了起来,味道还不错,说实话,的确是比名家酒楼里的要好吃。 越吃越香,还有种家的味道。 逐野狂冥满眼嫌恶,盯着蓝雅,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饺子,更是嫌恶。 一碗饺子下肚,蓝雅觉得还没饱,抬眼盯着对面的那碗,小手伸了过去,反正对面那座神又不吃! “等一下。” 蓝雅的手刚碰到碗,对面的神便说话了。 “等什么,你不是不吃吗。”不吃还要占着一碗,有病! “谁说本王不吃。”逐野狂冥一贯的霸道口气,让蓝雅都想上去锤死他。 刚刚是谁说的不能吃,是谁看她吃饭一个劲的嫌恶,别以为她没看到! “行,你吃,不吃。”蓝雅收回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逐野狂冥不动,眼睛朝着蓝雅挑了挑。 这样的动作蓝雅再熟悉不过了,心中不悦,一个大男人让女人喂,他也不知道害羞。 蓝雅拿起筷子,夹起饺子送到他的嘴边,她就不信他会吃! 逐野狂冥一直皱了眉头,饺子送到了他的嘴边,他却绷着嘴巴,半响才张口咬了一口,试探的嚼了两口。 “狂王大人尊贵无比,这小摊小贩的饺子狂王能吃得惯才怪!”不是她蓝雅讥讽,一些达官贵人,根本连看都不会看小摊上的饭菜,更别说吃了。 “继续。”突然之间他觉得不错。 蓝雅倒是很惊讶,继续给他夹着饺子。 周围桌边坐着两位六七十岁的夫妻,那老婆婆看到蓝雅的动作眯起眼睛笑的和蔼。 “老头子,你看看,两个年轻人和我们年轻的时候多像。”那老婆子笑道。 “嗯,的确很像。”身边的老头子也是一笑。 饺子上来,老头夹起来,细心的吹凉,让后喂到到老婆婆嘴中。 “这些年,夫人受累了。”老头说着,等待老婆婆吃完,他细心的帮她擦了擦嘴巴。 逐野狂冥看了看那对老夫妻,心思不由的飘远,他和沐清颜老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 “沐清颜,永远留在本王的身边。”突然,他对着蓝雅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 金牌送过来~ [23 为她改变5 “沐清颜,永远留在本王的身边。”突然,他对着蓝雅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 蓝雅夹着饺子的手一顿,永远?这个词好像离她很远…… 皇室王族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更何况她也不爱这个男人。 “吃你的饺子吧!”蓝雅将饺子整个的往他嘴中一噻,如此举动让旁边的老夫妻笑出声。 “姑娘你可是找了个好男人,现在啊,像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老婆婆笑的和善。 蓝雅只是朝着老婆婆笑了笑,转眼盯着面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颊,好男人?若他逐野狂冥是好男人,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坏人了! 逐野狂冥嚼着饺子,笑意十足,这碗饺子怎么越吃越好吃呢! “吃饱了就快点走。”蓝雅将面纱带起了催促。 “本王还要吃一碗。”得,逐野狂冥是吃上瘾了! 蓝雅恨的咬牙切齿,不得不又做到座位上,吃吧,吃吧,最好撑死你。 又上了一碗饺子,这次逐野狂冥到没有让蓝雅喂,反而自己拿起了筷子,夹起饺子送到她的嘴边。 气愤之中的蓝雅,盯着眼前的事情,头都大了,该死的,这个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为夫喂你。”他眼神暧昧,学着刚刚旁边老头的动作。 逐野狂冥本就引人注目,如此更加的吸引了很多目光,让她无地自容,大手一拍桌子站起来。 “要吃,你自己吃!”话落,她转身想要离去,她可不想和他一起疯! “沐清颜,你敢再走一步。”霸道,阴沉的口气从她背后传来。 蓝雅脚步未停,继续朝着人群之中走,逐野狂冥脸色沉了几分,手掌一用力,她们坐的桌子瞬间炸开,一碗饺子碎裂在地上。 “啊……”周围吃饭人们,见此丢下碗就往外跑。 店家那里见过这等气势,更加吓的躲到后面,不敢应声。(.无弹窗广告) 听到碎裂的声音,蓝雅转身,皱了皱眉头,对于如此野蛮的逐野狂冥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逐野狂冥脸色阴沉的吓人,蓝雅不得不回去,按照他的性子,这家路边摊毁了都是轻的,也不知道她那里惹到她了。 “沐清颜,下一次再敢无视本王的话,本王就将你扒光了扔在这里!”威胁,绝对的威胁。 “是,是,是!”蓝雅无奈附和着点头。 街道上的人群越来越多,听说夜幕的时候还会有灯火烟花。 闹市两排最多的是买一些小饰品,还要香火,雕刻,瓷器,样样都非常的精致。 对于一些小东西,蓝雅倒是很喜欢,但,碍于逐野狂冥寸步不离,她也变得无趣了,生怕,将饺子铺的事情在演变一次。 “和本王在一起就这么无趣?”逐野狂冥冷不丁说道。 蓝雅收回视线:“没有。” “说实话。”他声音恢复惯性的慵懒。 “有一点。” “一点是多少。” “就是一点。” “多少。” “……” 蓝雅觉得越来越难和他相处了,什么时候注意狂冥变得如此爱斤斤计较。 “逐野狂冥,你喜不喜欢雕刻?” “雕刻?”逐野狂冥疑问。 “嗯,要不我帮你雕刻一个。”蓝雅朝着旁边的一家雕刻地摊走去。 逐野狂冥疑惑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她要雕刻他? 看着她走到摊位前拿起一个小木头和一只雕刻刀,他倒是有些期待,她雕刻出来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蓝雅拿着木头,专注的雕刻,她以前学过一点点,雕刻很费心思,尤其是雕刻人,神情样貌若非画工不好,很容易脱离本质。 逐野狂冥盯着她专注的容颜,虽然隔着面纱,他依旧能看的真切,从没有见到她如此安静认真的做一件事情。 而且,她手中雕刻小人,是他,这让他的心情顿时变的很好很好。 索性,他也拿起了一块木头,开始雕刻起来。 蓝雅雕刻到一半转头,发现逐野狂冥也在雕刻,不由得抬眼朝着他手看…… “专心雕刻你的,若雕刻的不像,看本王怎么罚你!”逐野狂冥闪身,将手中的未完成作品遮盖起来,好似怕她看到一样。 蓝雅撇撇嘴,小气! 一盏茶的时间,蓝雅雕刻的差不多了,看着手中经过她刻意改版的q版暴怒中的逐野狂冥,她满意的点点头。 怎么看怎么像一直长着獠牙的小恶魔。 于此同时逐野狂冥也放下雕刻刀,撇见蓝雅手中的雕刻,顿时脸色有些黑。 “你那雕刻的十个什么东西。”逐野狂冥不悦了,不是雕刻他吗。 “你啊。”蓝雅将q版的逐野恶魔版送到他的面前:“是不是很可爱。” 逐野狂冥盯着那个似是长着獠牙的东西,他?可笑之极,这雕刻的分明就是和奶娃娃! 该死的,他竟然以为她会很用心的去雕刻他! “怎么?不喜欢吗?”蓝雅收回手,她倒是感觉挺好的。 “沐清颜,看清楚本王的,你觉得你那雕刻的和本王像?”该死的女人,竟然连他的样貌都不放在心上! 蓝雅被他这么一吼,看了看手中的q版:“明明很像,你也太挑剔了吧!” “像,像个屁!” 逐野狂冥当真是气急了,人生之中第一句脏话就是被这么逼出来的…… 本来好心帮他雕刻,反而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顿,蓝雅也有些气了。 “不要拉到,你以为我喜欢给你刻啊。”蓝雅话落,上前走了几步,扬手将手中的q版扔进街道旁边的护城河内。 “沐清颜,谁准你扔的。”逐野狂冥恼怒的瞪着眼睛。 “你不是……” 蓝雅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晃,然而就听‘扑通’一声,河水溅起水花。 “啊……有人跳河啦。” 耳边传来人群的喊声,蓝雅当场就怔住了,没想到他会跳下去找…… 抬脚她便想冲着护城河下方去,还未走出两步,脚下踩到一块木头差点没将她拌个跟头,站稳身体,转头撇了一眼。 然而,就是一眼,她的是视线便无法转移了…… 那是逐野狂冥刚刚的雕刻,可能他闪身太快,掉了下来的,她弯下腰,将雕刻的小人拿在手中,一眼便能认得出来,那小人是她。 从雕刻上便能看得出,他有多用心的去雕刻,才会如此和她神似,眼睛,鼻子,嘴巴,一个笑容,都是如此的相似…… 蓝雅脸上神情百般聚集,惊讶,不解,酸涩……各种情绪一时间都涌了出来,她不明白,不明白,逐野狂冥为何会做到如此…… 她站起身来,走到护城河的下方,激起浪花的河水,已经平复,就连波纹都停止了…… 蓝雅握着那雕刻的小人,心情难以平复,有着紧张之色,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河水的动静。 四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河面上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她的心第一次慌乱了,逐野狂冥若是死了不是正合她意?但是为什么这一刻如此的不希望他死? 这样的心情她自己都无法控制,明明恨他恨的要死,在这一刻却犹豫了,蓝雅啊蓝雅,难道你连自己的敌人也想同情? “那么久了不会淹死了吧。” “护城河的水很深,下方杂草恒生,很可能是被杂草缠绕住了。” 蓝雅越听心中越是杂乱,什么仇恨,统统抛到了脑后。 “求求你们快救人啊,救人啊。”盯着围观的人群,蓝雅慌乱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来。 “姑娘,不是我们不救人,这护城河深的出奇,下方杂草太多。” “就是,那么久没上来,指定是被杂草缠住了,就是下去人也未必能救得上来。” 蓝雅一听心中堵着一团气,阻隔看呼吸…… “那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人被淹死?”她的声音都颤抖了,人心冷暖,在这一刻,她觉得所有的忍心都是硬的。 河水下方依旧没有动静,蓝雅焦躁忽然她站了起来,走进护城河,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他为难当头,她竟有想要跳下去救他的心情。 “姑娘,你要做什么,可不能犯傻啊。” “不能下去,危险。” 旁边的群人,看着蓝雅的举动,顿时上前拦住她的举动。 蓝雅脑袋呈现一片浆糊,情绪杂乱,丝毫不理会周围的劝阻,靠近护城河,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顿时朝着鼻子嘴巴涌了进来,她扑腾着腿,努力想要保持平衡。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跳下来,自己都在迷茫,太多的情绪挤压在脑海里,或许她是神经错乱,或许是真有有着想要就他的心…… 落水两次,这一次,她知道屏住呼吸,知道双手波动水纹,保持平衡,虽然身体不会向上次一样沉下去,但也好不了多少。 停在原地,她怎么波动也游不了多远,冰冷的水中有着沙冻,触碰到胳膊很冷很冷。 口中不断的突出泡泡,她闭起忍不了多久,感觉有水灌入嘴巴,难受之极…… “你这个傻女人!”耳边传来一声咒骂,在她的身体下沉之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托起…… 要金牌……某雪有气无力了,金牌在哪里?还有啊,普通会员的朋友们,要支持正版…… 他的怒气1 “你这个傻女人!”耳边传来一声咒骂,在她的身体下沉之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托起。 蓝雅隐隐看到那抹熟悉的容颜,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你这个笨蛋女人,想死不成。”逐野狂冥抱着她上岸。 蓝雅吐出两口水,缓过来气息,听到逐野狂冥暴怒的喊声,顿时,觉得无比的委屈。 “逐野狂冥,你以为我想跳下去吗,你以为我想死吗。”伸手推着逐野狂冥,眼泪忍不住朝着下落,她害怕死亡,跳下去的瞬间,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所有的事情在她脑海之中化不开,明明是仇人,她却想要救他。 剪不断,理还乱…… 第一次,逐野狂冥见到这样的蓝雅,一滴滴的泪水仿佛能融进他的内心。 “你……哭了?”他的手抬起,泪水掉落在手指上,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复杂过。 “我没哭。”蓝雅倔强的扬起脸。 如此,逐野狂冥一手将她揽入怀中,疼惜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我很高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喜悦。 她是为了他,这一点让他惊讶,惊讶过后便是喜悦,他从来没有想过,生死的瞬间她能为他做到如此…… 原来,这个小女人也知道担心他…… “放开我。”蓝雅收了收情绪,伸手推着他。 “不放。” 抱着她总会有种很美好的感觉,他不想放手! 蓝雅无奈,浑身的衣服很湿,加上这样的天气,让她觉得有些冷,冷,她可以忍受,但被周围的人围观,她可受不了! “我可没有当猴的嗜好。” 蓝雅有些恼了,她竟然会为了他去下水,神经错乱了吧,内心不断的骂着自己,懊恼极了。 “猴?”逐野狂冥转眼朝着四周扫所。 周围的人群一时间全部转过头去,然后离去,面对这样强势的人,谁还敢围观! 蓝雅无语,被他这么抱着冷气倒是减了不少,她知道他在她体内灌送了内力,就连衣服转眼之间都干了。 “逐野狂冥,你不是不喜欢雕刻吗。”不喜欢,为何还要去找? 闻言,逐野狂冥松开蓝雅,扬手,那q版的雕刻握着他的手中:“沐清颜,这个本王就暂且收着,回去之后继续给本王刻。” 蓝雅翻了翻眼,手中握着逐野狂冥雕刻的小人,手指有些紧。 “这个是你雕刻的?”明明知道的。 “送给你。” “我不要……”蓝雅将手中的雕刻准备递到他的手中。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了,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小木人引起的,放在身边她岂不是会更加的不安。 “本王送的东西,你敢不要!”他面色一沉,霸道的口气,不容反驳。 蓝雅送出的手一抖,转而又收了回来,算了,她不想在大街上惹怒他,拿着就拿着,大不了回去找个地方扔了。 见她收下,逐野狂冥的脸色才缓和,站起身,伸手一拽将蓝雅拉起来。 “笨蛋女人,今后做事不要如此鲁莽,虽然本王很高兴,但,今后这样危机生命的事情,本王不希望有第二次!”为了他,他很高兴,但是,太过莽撞! 蓝雅屡了屡衣服,扬起下巴:“谁会为你担心,你以为我是自愿跳下去的啊,我那是无意识的被绊倒下去的。” 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下一次,若再碰到危险的事情,她一定将他当坚固的挡箭牌! “哦,无意识。”逐野狂冥轻笑,故意拉长了一下声音,让蓝雅有些龌蹉。 他可没忘记,她当时脸上惊慌的表情,无意识?真是个很烂的说辞! 质子府。 质子府上的下人很少,百里连城离开将近快两个月了,所有人都以为北周三王爷不会回了了,所以,很少有人打扫院子。 苦干的树叶落了一地,显得有些清冷。 八角亭子内,桌子上摆设了一个棋局,白字和黑子几乎相同,缠绕的犹如两条蛟龙,分不开,化不了。 百里连城手中持着黑子,落下到中间的部位,然后,再次持起白字,稍作思索一下。 一个人的棋局,比之两人对弈更加的费神,布局,破局,局中之局,双方考虑,一人下棋,战斗之中,会以旁观者的心态去对待整个棋局。 所谓在旁观者清,让自己不容易陷入阵仗之中。 冬天的风,吹过,衣摆刮起,白色本就显得清冷,如今远远看去,更加的让人无法接近。 “王爷。”德叔不知道何时走来,轻声唤道。 “事情如何?”很淡很淡的声音,他稍稍抬眼。 德叔面色有些不好,抿了抿嘴道:“今日,狂王带沐二小姐出府游玩。” 百里连城握着白子的手一顿,睫毛微微一颤:“嗯。” “沐二小姐还给狂王雕刻了一个木人,王爷……看得出,沐二小姐很喜欢狂王……”德叔说着观看了一下百里连城的脸色。 沐二小姐为了狂王跳下河水,他亲眼目睹了过程,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百里连城落下白子,面色微微一变,转而恢复再次拿起黑子。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听闻沐府一夜烧尽,担心她的处境,所以,事情还未完善的处理,他便急着赶了回来。 七宝将事情都告诉他了,这样的她,让他如何放心得下。 “王爷,其实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根本无法预料,狂王下水,沐二小姐哭喊求救,任谁都看的出来,沐二小姐的在乎。” 女人的心都是善变的,就是再过相爱,时间也会改变一切,虽然他知道沐小姐和其他的女人有些不一样的,但是,女人本质都是一样的。 “……” “最后沐二小姐自己跳下去救人……王爷,七宝都说了,或许沐二小姐真的……”真的背叛你了,这句话德叔倒是没敢太直白的说出口。 百里连城面色一暗,抬眼:“她不会。” 他相信,她做任何事情都有她自己的理由。 “王爷,沐二小姐身为狂王侧妃,如今的咱们的势力无法和狂王正面对抗” [19 他的怒气2 “王爷,沐二小姐身为狂王侧妃,如今的咱们的势力无法和狂王正面对抗” 百里连城眼神更加的阴暗,低头手中的黑子落下,殊不知这一颗黑子落错了位置。(.好看的小说) 也就是这一颗棋子,让整个局面成了死局,僵持不下,局势难以回转,就是一步的位置,造成了整个棋盘的僵局。 百里连城看了一眼棋局,站了起来,背对着德叔。 “很快,她便不再是狂王侧妃!”他的手握着胸口的位置,那里有着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 狂王府。 太阳落山,蓝雅便要求回府,今日逐野狂冥形影不离的跟着她,她也没敢去布丁的包子铺,想到那封信还是让她挺在意的。 “侧妃娘娘,今天清夫人送来一盘点心,说是亲自做给娘娘吃的。”丫鬟将点心端上来。 蓝雅冷笑一声,沐乐清会有那么好心? 她捻起一块糕点放在鼻子尖闻了闻,汀香,汀香是一种能让人沉睡的东西,加在食物之中只会提升香味,吃一次两次只会沉睡,沉睡中神经会渐渐的错乱。 吃多了,可就是慢性毒药的功能。 “扔了。”蓝雅将糕点扔到盘子里,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让人省心。 蓝雅站起身,有些烦躁,布丁沉香那边她想去看看,但又出不了府,毒药研制也必须实行,炼制毒药要两个月,晚上一天就要多等一天。 她没有功夫,等不得,越早一天炼制好,她便能早一天有自保的能力。 光想也不是办法,狂王府没有逐野狂冥的口谕,她根本出不去,唯一的办法,只有搞定逐野狂冥! “翠儿,你让厨房准一些材料,一会我要亲自下厨。”蓝雅站起身来。 “是。”翠儿点头回道。 蓝雅转身走到屏风后面,换上一身简练的衣服,将头发挽起,扎了一个马尾,马尾扎起,脸上那道疤痕更加的显眼,她拿起铜镜边的脂粉,笔,在脸上绘画起来。 她的画工很精细,转眼一朵带着花藤的曼陀罗便呈现在脸颊之上,她的样貌本就世间无双,如今疤痕被曼陀罗遮盖住,比之前更加的妖娆,更加的美艳。 放下笔,蓝雅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疤痕在她的手中根本不算什么,她有药血滋润的皮肤,想要恢复原貌,只需要一点点的药材。 今天就算是牺牲色相也要将主要狂冥搞定,哪怕他让人跟着她才能出府也好,反正她的动作不会太过出轨。 她只要将毒药制作的单子给沉香,教她步骤炼药。 收拾完,蓝雅便走出门,朝着厨房的地方走去,经过的丫鬟看到她眼神之中难以掩饰的震惊,美,太美了。 月之蓝刚从沐乐清那里回来,转而看到一身白色衣服的蓝雅,她只看了一个侧面,蓝雅的另一边脸完美,任谁看了都知道,若不会毁容定然是倾国之姿。 “哼,这容貌毁了到真是万幸。”月之蓝冷声说道,若不然这么一张脸,将来会更加的迷惑狂王。 “就是,一看就是个狐媚子,只知道勾引男人。”王嬷嬷撇嘴,狗腿子样十足。 “走,去会会她。”月之蓝抬脚走了过去。 之前碍于逐野狂冥,进府那么多天她都没好好的会会她,听说,今日她和王爷逛了一天的街市。 “侧妃妹妹。”月之蓝压低声音唤道。 蓝雅闻言,转眼看向月之蓝,皱了皱漂亮的眉头,对于这个女人她没有丝毫的好感,甚至有些厌恶。 “有事?”她冷声问道。 “妹……”蓝雅转脸,月之蓝的声音卡在了喉咙,眼中惊艳暴露。 什么是天仙,什么是绝色,什么是妖精,在这一刻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显示出来。 “好美……”王嬷嬷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叹。 “你……你的脸?”月之蓝不置信的指着她的脸颊,脸上的那朵奇怪的花,简直太漂亮了。 “你有事?”蓝雅再次询问,她了没时间在这里和她讨论脸的问题! “我……我……”震惊,绝对的震惊于她那完美的容貌,一朵怪异的花更是增加的妖娆妩媚之感。 偏偏她身上的气质,高贵的要命,明明很妩媚,在她的身上却之看到绝美高雅。 “没事的话,我就先忙了,王妃娘娘慢慢逛。”蓝雅越过月之蓝,朝着厨房走去,留下吃惊呆愣的两个人。 “天啊,世间最美会有如此美的不像话的人。”王嬷嬷眼神追逐着蓝雅的身影,还未从绝美之中走出来。 月之蓝反应过来,听到王嬷嬷如此说,顿时心中气愤,抬手朝着她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死奴才,她有本公主美吗!” 她比她美吗?瞧这话问的,人摆在眼前,她自己看了都知道谁美一些。 “没有,没有,公主是最美的。”王嬷嬷捂着脸,还从未被公主如此扇过耳光,心中也知道,公主这是恼了。 月之蓝一甩袖子:“哼,下次再让本公主听到刚刚的话,看本公主不扒了你的皮!” “是,是。”王嬷嬷不断的点头。 月之蓝眼神眯起看着已经消失的背影,沐清颜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咱们走着瞧! 厨房内,厨子将所有的菜色就切好,放好,用具,备好,所以蓝雅只需要炒菜和配料,还有酱搭配,甜点。 蓝雅在厨房忙活大约半个小时,将饭菜做好,蓝雅洗了洗手,吩咐下人将饭菜端到房间,她则朝着书房走去。 “侧妃娘娘请留步。”刚走到书房,暗夜的身影便出现了。 如此,蓝雅明白,在狂王府书房是重地,逐野狂冥从来不让靠近。 “我在这里等。”她也没有为难暗夜,转身站在走廊边。 暗夜见此皱了皱眉头,思索再三,转身消失在原地,暗夜隐去,蓝雅也并未野蛮的去推书房的们,老实的站在走廊上静静的等着。 冷风吹了起来,她常常的马尾辫随风摆动,一身的白衣显得清冷无比。 南风瑾走进院子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绝色的美人,仰望着天空,白色的身影显得她更加的单薄,仿佛下一秒便要消失一样。 绝美的脸比上一次更加的妖艳,更加的有吸引力,人世间她绝对是一颗至宝,这样的气质美艳,没有一人能够攀比的上。 任谁看了这样的容貌,都有种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心,将她隐藏起来,只供自己一人观赏。 “在等狂王?”南风瑾笑着走来,内心压制不住占有她的心。 之前是发芽,如今看到这样的场景,小芽儿却瞬间长成,一发不可收拾。 蓝雅闻声转而脸,迎上南风瑾的笑容点头一笑:“嗯。” “啧,狂王真是好命,真是让我羡慕。”他距离蓝雅仅有一步之遥,却还在继续。 蓝雅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眉宇之间皱了起来,对于南风瑾有着一种反感。 “南岳王姬妾成群,还用羡慕其他人。”她声音有些冷。 南风瑾笑容不见,将她逼到墙边,双手撑着墙壁,将她困在立马,脑袋稍稍低下。 “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狂王府。”蓝雅有些紧张,怒瞪着眼睛。 他靠近她的耳朵,伸出舌头轻轻一添,声音暧昧:“可是,本皇的女人没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完美,诱惑……” 蓝雅身体一颤,没想到他竟然在狂王府轻薄她,顿时怒气上升:“放开,若不然我可喊人了!” 该死的,暗夜那家伙明明就在附近,难道没看到她被人轻薄吗! “叫吧,你只是逐野狂冥的一个宠物,若本皇开口要你,你说他会不答应吗。”他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味道会如此好闻,让人着迷。 蓝雅眼神稍稍暗了一下,女人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地位,若他当真开口向逐野狂冥要她,利益关系,她不保证逐野狂冥会不答应。 南风瑾嘴角上扬,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这样的表情更让人着迷……” 他说着,嘴巴一点一点的靠近…… “南风瑾!”深沉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逐野狂冥不知道何时从书房出来,大手背后,一双眼睛寒光十足,盯着面前的两人。 蓝雅转眼看向逐野狂冥,眼神之中竟是冷淡,利益,权势,地位,这些全部都搞过女人的地位,三妻四妾是男人的专属,女人更是他们的衣服。 南风瑾闻言捏着蓝雅嘴巴的手放开,笑容不减:“狂王真是娶了一个貌美绝色的女子。” “哼,南岳王过奖了,一个毁容的女人谈何绝色!”逐野狂冥一声冷笑,大步走了过来。 “毁容?怎么看都比上次春色园还要有味道。”面对逐野狂冥,南风瑾丝毫不掩饰对蓝雅的兴趣。 蓝雅低着头,心中不断的咒骂这南风瑾,厌恶的心情越加上升。 逐野狂冥冷眼扫过蓝雅,眼中虽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眼便阴沉的化不开,上前捏住她的脸,抬起她的脑袋。 “沐清颜,你化妆了!”几乎咬牙切齿,他知道她从来不上妆,可是,面对南风瑾她竟然上装了! 雪儿在评论区,爆了qq,想要勾搭的赶紧滴哦,加的时候注明:作者还是读者。(*^__^*)后面还有更哦~ [ 他的怒气3 “沐清颜,你化妆了!”几乎咬牙切齿,他知道她从来不上妆,可是,面对南风瑾她竟然上装了! 蓝雅被逼与他对视,下巴被南风瑾捏过之后,他有继续,把她当什么了! “松手!”蓝雅也有些恼怒。 逐野狂冥的手更加的紧了,眼神阴森:“说,为什么上妆。” 她从来不会主动找他,更不会到书房来,不是来找他的,那么…… 蓝雅掰着他的手:“你这人很奇怪,一个女人上不上妆你也管!” “沐清颜,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说,为什么上妆!”他那里厉害她的挣扎,看到刚刚的那样的一幕,理智什么的早就被打乱了! 蓝雅挣脱不了,索性也不挣扎了,大眼睛和他对视:“逐野狂冥,你神经病!” 她本想着讨好他,能够获得一些自由,如此看来她是发神经了,才会想要讨好这个恶魔。 她是脑袋被门挤了,竟然跳进河里想要救他,她错了,而且错了离谱! “美人都是要来疼的,当然女人的心思,很容易理解,化妆当然是为了吸引男人。”南风瑾靠近一步,故意说着激怒逐野狂冥的话语。 蓝雅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总归起来,事情的起因都是由他引起的! “啧,如此看着我,我会误认为你爱上了我。”迎上蓝雅怒视的眼睛,南风瑾笑容更胜。 只要能得到这个女人,他可以不计任何代价! 蓝雅真想撕烂他的一张嘴,心中怒气即将压制不住! “不想死的马上滚!”逐野狂冥回头眼睛发红。 面对于逐野狂冥怒气,南风瑾没有一丝的害怕,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上前一步,凑到他的耳边:“记住,女人是需要疼的,而且……你们家的小东西,本皇非常喜欢。” 话落,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逐野狂冥,仰头大笑一声,抬脚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离去。[] 蓝雅感觉到逐野狂冥的怒气,可她又何尝的不恼怒? “沐清颜,你想离开本王。”转头,他对着蓝雅怒吼。 “是!”蓝雅挺直了脊梁,不隐晦内心的想法。 “所以你想借住南风瑾的势力?”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只要碰到蓝雅的事情,他便会失去理智,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 蓝雅心中恼怒的都快爆发了,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会将她和他们联系到一起? “逐野狂冥,我在的眼中是什么?”她疑问,同时也是她内心挤压一整天的问题。 逐野狂冥手上的力道未减,盯着蓝雅一字一顿:“你在本王眼中只是一个玩物。” “玩物?好,好一个玩物。”蓝雅冷笑,下巴被捏的火辣辣的,此时都不觉得疼了:“请问,逐野狂冥,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够我这个玩物!” 玩物,南风瑾说的很不错,若他开口要她,逐野狂冥定然会双手将她奉上! “那要看本王的兴致!”玩物,女人在他的眼里就是玩物! “呵呵,原来我让王爷那么有兴致啊。”她笑了起来,突然就是觉得很好笑,兴致?可笑! 这样的笑容直直讽刺了逐野狂冥,他一甩手,将她仍在地上:“沐清颜,你以为本王非你不可吗!” “当然不是,狂王的魅力如此大,整个京城的女人你想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她们的心都是王爷你的。”蓝雅撑着地面站起来,依旧笑容,那笑容很美,很美。 “不准笑!”逐野狂冥似是很厌恶她那样的笑容,那笑容让他的心中莫名的杂乱。 蓝雅不语,她不能哭,不笑着还能做什么? “滚,滚出本王的视线。[.超多好看小说]” 仿佛被她严重后果的笑容灼到了,他几乎暴怒,整个胸口犹如火烧一样的难受。 蓝雅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闻言,转而朝着院子外走去,嘴上的笑容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收了起来,眼睛便的幽深,如此他算是厌恶她了吧。 逐野狂冥眼神直直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大手一挥,一道内力击出,不远处的大树‘碰’的一声炸成了碎末。 沐清颜,为了离开本王你可真是费尽心机……若你当真想要离开,或许有一天本王可以破例! 蓝雅跌跌撞撞的超着自己的院子走,厌恶吧,厌恶了就不会来找她了,或许再过不久她身边的监视也应该会减少。 “哼,沐清颜,怎么样?从高处摔下来的滋味如何?”沐乐清从假山后方出来,刚刚的事情她可是看到一清二楚。 心中甚是得意,狂王恼了她就很有机会取代她的位置! “滚。”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看都未看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沐乐清见此,上前几步拦住蓝雅的路:“沐清颜,你得罪了狂王,你以为今后的身份还会有我高吗!” “滚!”蓝雅抬起眼睛,语气加重。 “沐清颜,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沐乐清凶拧着脸,但是,转眼看到那美丽的妆容笑看起来:“妆容画的如此漂亮,怎么没勾引成南岳王?” 轻浮怒气的话语,让蓝雅心中怒气燃烧了起来。 “沐清颜?那是谁?”蓝雅沉静的询问。 沉静,是她发怒的前兆! 沐乐清一愣,转而摇头失笑:“难道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呵呵,不会那么可怜吧。” “可怜?的确很可怜,当然我说的是你可怜!”她的话落下脸色突然变得凶拧,抬手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啊……”沐乐清惨叫一声,脸颊之上顿时出现了几个巴掌印:“该死的女人,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蓝雅彻底的恼怒了,别以为她好欺负,她可不是软柿子,没武术,对付男人不行,但对付女人,她可不会输! 沐乐清扑上来,蓝雅也不甘示弱,上去抓住沐乐清的头发,使劲的一扯,逼得她疼得弯下腰,同时,蓝雅膝盖往上一顶,朝着她的肚子上就是一击。 只是两个动作,沐乐清就握着肚子躺在了地上挣扎。 沐乐清根本没打过架,蓝雅毕竟有前面的底子,在加上身材高挑,所以揪住头发,她占了上风。 “你这个死女人……我……” 蓝雅一听,上去对着倒在地上的沐乐清又是几脚:“我让你骂,让你骂,记住,本小姐不是沐清颜!” 沐清颜?她才不会是哪个野蛮的女人! 她心中愤怒,踢了几脚不过瘾,弯腰就坐在她的身上,揪住她的衣领,大手朝着沐乐清的脸上就扇了起来。 今天的蓝雅彻底的恼怒了,这个沐乐清好似不似的还朝上撞,她将怒气全部撒在了她的身上,一巴掌一巴掌,直到下方的人没了叫声,她才收住手。 她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打晕了,生命没有一丝影响。 蓝雅站起身子来,不解气又踢了一脚,才弯腰屡了屡衣服,将马尾一甩,高傲的抬头挺胸离去。 这样暴力的一幕,落在本应该离去的南风瑾眼中,笑容更加的浓烈,真是有意思,她暴力的时候到更加可爱一些。 沐清颜不用多久,你便是本王的了,二十个城池的条件,任谁都会动心! 回到院子,翠儿迎了出来,转头看了看,不见狂王的身影疑惑了。 “娘娘,饭菜都冷了,要不要去热一下?” “不用了,倒了吧。”蓝雅一回到房间,立马有气无力的躺倒床上。 这一架打的到很痛快,解气! ******* 转眼二十天过去,还有两三天便要过年了,整个府中都也变得比以往热闹了。 蓝雅走在院子内晒太阳,这两天雪都融化了,气温似乎上升了几度,这二十天,逐野狂冥一次都没来过,她也知道他是真的对她腻味了。 如此也正好合了她的心意,这些天,她也很老实,不想引起逐野狂冥的主意,所以并未有任何的动静。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过年的时候外出的人多一些,或许她能趁着大年初的这段时间出府。 “娘娘,咱们今年没有对联了。”翠儿从院子外走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怎么?”蓝雅询问。 “王妃娘娘身边冬儿说,没购买那么多,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嗯,那就自己想办法。”蓝雅附和,对联什么的她倒是没兴趣。 银月家族从来不向往东方文化,所以过年从不贴春联,只会聚会,她对春联这些也不怎么喜欢,贴的红红的看着碍眼。 “可是……奴婢不会写字……。”翠儿低头有些为难了。 “如此便不贴了。” “娘娘,这可不行,过年都要贴福字的,不然在新的一年,都会走霉运的。” “这样啊。”蓝雅思索一下:“你去那笔来,我来写。” “唉,好。”翠儿闻言,露出喜色。 蓝雅思索,过年的流程,好似就是吃吃喝喝,守岁什么的,过了年她便十九岁了。 她的人生会有多长呢? 十九岁,来这个时代半年了,经历了很多事情,相知,相守,相离,她算是都品尝过其中的味道,二十天了,百里连城回来二十天了。 别后重逢1 十九岁,来这个时代半年了,经历了很多事情,相知,相守,相离,她算是都品尝过其中的味道,二十天了,百里连城回来二十天了。[] 她没有机会出府,也未曾见他一面,他有让七宝带来信,让她安心,她却没让七宝带信给他。 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见面会如何,所以,她也一直在躲避,一直没勇气面对他。 “娘娘。”翠儿轻唤了一声,将红纸和毛笔,放在蓝雅的面前。 蓝雅拿起毛笔,小手挥动,在红色的纸张之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希望这个福字当真的会给她带来好运。 她的毛笔字很好,秀密整齐,看的翠儿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子了。 “翠儿,过年的话,你是不是也要回去探亲?”蓝雅询问。 闻言翠儿有些惊讶,服侍蓝雅快两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询问她的事情。 “额……是是,奴婢初二回家探亲,下午便回来,娘娘放心,奴婢回家,官家会派丫鬟过来服侍娘娘的。” “嗯。”蓝雅点头,看了看翠儿。 翠儿抬头见蓝雅盯着她看顿时心中一颤,有些害怕,侧妃娘娘很少和她说话,而且对她都冷冷淡淡的。 “你很怕我?”突然,蓝雅说道。 翠儿一惊,慌忙要摇手:“没……没有。” “回家探亲,顺便帮我带封信。”蓝雅收回视线。 “信?”翠儿心中忐忑。 “只是问候的书信,过年了,总要问候一下。”她也没打算写什么重要的东西,纯粹的问候。 “是……是。”翠儿小声的回道。 转眼就到了三十,这一天很多人都起的很早,唯独蓝雅依旧在睡觉。 她的院子里除了贴了几个福字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年气,过年,蓝雅脑海之中的过年一直都是这样的,根本不足为其。 这一觉她睡到中午,才起床,翠儿端水帮她洗刷。 “娘娘,今天大年夜的晚宴……王妃操办年夜饭,听说……”翠儿拿着毛巾小心的抬眼看了看。 “嗯?”她挑眉。 “听说,王爷每个院子赏赐了东西。”唯有她们的院子没有任何人来,好似所有的人都将她们忘记了一样。 “嗯。”她很冷静的嗯了一声。 “娘娘今晚的年夜饭咱们去吗?” “不去。” 她可不想没事找事! “是。”翠儿闻言也没敢多问。 炮竹声震耳,蓝雅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之多的炮竹声,银月家族过年除了聚餐之外,再不做任何的安排。 她站起来走出门外,街道上人们应该很热闹。 “怎么,你想出去?”耳边传来声音。 蓝雅并未回头,听到声音都知道来人是谁,南岳皇南风瑾! “你来做什么。”紧紧是接触两次,她对他是十足的厌恶! “你想出去?”南风瑾走上前来,继续问着前一句的话。 “不想!”蓝雅转身走回屋子。 南风瑾嘴角一扬:“莫非,不想和你的朋友见面?” 闻言,蓝雅转身,眼神盯着南风瑾有些警惕。 “要知道,你的决定可是关乎你那些朋友的生命。”南风瑾靠在门板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蓝雅眼中寒冷聚集,南风瑾的话她分辨不出真假。 “你想怎样?”她声音冰冷。 南风瑾双手抱着胸口,口气懒散:“只是想请你出去走走罢了。” 蓝雅眼眸之中明显的置疑,用沉香布丁作为要挟只是让她出去走走?鬼才相信! “走吧。”虽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何,但是她不会将布丁沉香等人陷入危机之中。 “爽快。”南风瑾一笑,眼中有些赞赏。 南风瑾的轻功很高,抱着她飞出狂王府,都没人发现,这一点,蓝雅到时很惊奇。 京城炮仗声不断,街道上,小孩子欢闹着,手中点着炮竹,然后,掩耳跑到一边,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人多看几眼。 “大年夜,你这样皱着眉头可不好。”南风瑾伸手拦住她的腰,侧头说道。 “请放尊重点!”蓝雅有的不耐烦,挣脱他的手。 被甩的南风瑾,摸了摸鼻子到也没生气,转眼走到蓝雅的前方朝着东街的方向拐。 蓝雅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只好跟在他的身后,转过了几条胡同,蓝雅清楚的知道这个这个方向通向哪里。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幼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几名小孩,站在包子铺幼稚的声音叫喊着,小小的包子铺里倒也坐了不少人。 “小胖,茉莉你们别喊了,去一边玩去吧。”绿灵给客人端上包子,转而盯着几个小家伙笑道。 胖乎乎的男孩嘿嘿一笑:“姐姐,我们能玩炮竹吗。” “不行,你们还小,炮竹会炸伤人的。”绿灵拍拍他的脑袋。 远远地看去,见她们没事,蓝雅算是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南风瑾:“你到底什么目的?” 南风瑾耸耸肩:“不是说了,只是让你出来散散心。” “不管是不是真的,警告你,最好别动她们!”蓝雅声音带着丝丝的寒冷。 “一群乞丐都能得到美人的保护,这让本皇好生羡慕。” 蓝雅斜着眼睛撇他一眼,抬脚便朝着包子铺走去。 “这些天多亏了三王爷的照顾。”沉香的声音响起。 和包子铺只差几步之遥的蓝雅,听到三王爷这次词,脚步怔在了原地。 “怎么了?”南风瑾见她停住,跟上来疑问。 反应过来,蓝雅下意识的想要转身,但耳边的喊声,再次让她僵住了。 “小姐!”沉香惊叫一声,抬脚跑过去:“真的是小姐!” 忙活的绿灵一听,眼中露出惊喜:“蓝姐姐。” 蓝雅不得不转过身,点头一笑:“沉香,绿灵。” “小姐……”沉香眨巴着眼睛,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蓝雅无奈,伸手擦掉沉香脸上的泪水。 “对对,沉香你哭什么,蓝姐姐福大命大。”绿灵推了一把沉香,转而看向蓝雅:“蓝姐姐快进屋,布丁天天念叨你呢。” [ 别后重逢2 “对对,沉香你哭什么,蓝姐姐福大命大。”绿灵推了一把沉香,转而看向蓝雅:“蓝姐姐快进屋,布丁天天念叨你呢。” “嗯嗯。”沉香咽唔着:“小姐,三王爷也在里面呢。” 蓝雅一怔,脚下未动,百里连城也在? 心中上下起伏,心中百般聚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忽然,她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有种害怕见到他的感觉。 “小姐,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沉香发现蓝雅的不对。 “没……没事。”蓝雅摆手。 南风瑾盯着蓝雅的面容,心中有几分明白,百里连城和她的事情他查清楚了,此时遇到,还真是缘分不浅。 “蓝姐姐?”绿灵不知道什么事情,但也看出了蓝雅的不对。 蓝雅抬眼一笑,脸色有些苍白,逃避不是最好的选择,就算今天不见,总有一天还是会见面的。 一步一步朝着饺子铺走,心中很沉,很沉。 见面了也好,要断就断的干脆一些,她的心中是这么想的,脚步却慢的出奇。 店铺后方,百里连城掀起帘子走了出来,目光看到蓝雅,一闪而过的惊喜,脚步站在原地,直直盯着走来的蓝雅。(.好看的小说) 眼中映出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蓝雅有一瞬间的慌乱,下意识的转移视线,垂下脑袋,仿佛有种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丑陋的疤痕一样。 百里连城暗黑的眼眸之中带着惊讶,从认识蓝雅,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神情,低垂的脑袋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她转移的视线,让他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蓝雅知道他在看她,始终都未敢抬起眼,她害怕对上他眼睛,那种视线仿佛能探究到她的心里,能看到她所隐藏的丑陋事情…… 布丁也从后方出来,见到这样的情况,愣在那里,他从沉香那里听到了很多事情,她是喜欢百里连城的。 蓝雅走到很慢,百里连城直直的盯着她,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 所有人都看出事情的不对,皆是闭嘴不言。 南风瑾双手抱胸,旧情人见面,一个是狂王侧妃,一个是番邦驸马,如此见面了会是怎样呢? 七宝一跳到百里连城的脚边,很是不悦的发出声音,哼,他不喜欢她了,她配不上主人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声音很淡,更带着一些颤抖。 “你瘦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伸手摸着她的脸颊。 蓝雅身体一颤,心中揪起,明明已经决定断了关系,为何听到久违的声音,鼻尖还是会有一丝酸涩? “是……吗?”她的声音更加的颤了。 努力想要压制心中的情绪,却总是控制不住,她明明是很坚强的一个人。 断了吧,和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只会拖累他…… “对不起。”百里连城将她颤抖的身子揽入怀中,那声音带着多少的疼惜。 越是如此,蓝雅的坚强的心,就会越脆弱一分。 蓝雅不着痕迹的收回要留下的眼泪,她不能哭,她若是哭了,只会让自己变得脆弱。 她闭了闭眼,伸手将百里连城推开,声音淡漠:“三王爷无需和我说对不起。” 百里连城不语,反而盯着她的眼睛看,蓝雅从刚刚便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如今更是眼神闪躲。 南风瑾嘴角露出笑意,如此还真是无情呢。 气氛变的比刚刚更加的怪异。 “北周三王爷,不是去番邦做驸马了,这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小两口吵架了?”南风瑾一步上前,口气调倘。 百里连城闭嘴不言,眼神从始至终都未离开过蓝雅。 沐风站在百里连城的身后,闻言,心中生气一丝怒气,抬脚便要上前,被德叔提前一步拉住他。 沉香和绿灵都愣在了原地,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布丁伸手挠挠头,乞丐做久了,也能学出一点东西来,见场面僵局,他笑呵呵的上前:“大家都别站着,今天是大年夜,咱们进去说。” “对对,进去说。”绿灵迎合。 蓝雅朝着布丁点了点头,绕过百里连城走进后室。 南风瑾笑容不减,也跟着走了过去,绕过百里连城的时候,嘴角吐出一句话,让百里连城的身体一僵。 布丁的这家房子不是很大,几人进来倒也站了不少地方,蓝雅面色回复平静,心中却在滴血的疼。 “这是刚出来的包子,随便吃,随便吃。”绿灵端上来几笼包子,脸上堆积着笑容。 她实在想不出来该如何缓和现在的局势,就算进了屋子还是很沉默的气息。 百里连城几步走到蓝雅身边:“我有话和你说。” “我没话和你说!”蓝雅说的很直白,她真的,真的不想将他卷进一场恶魔的争斗。 伤了他,他恨她也好,恼她也好,她都承受着。 百里连城脸色难看,抬起想要拉她的手僵持在空中。 德叔见此,朝着布丁等人使着颜色,布丁接触到,连忙推着沉香和绿灵出去,最后看了看南风瑾,当然他没有胆子去推他。 纠结了一下,他索性不理会南风瑾了,自己出去将门一带。 房间内只剩下了,德叔,沐风,南风瑾还有蓝雅,百里连城。 “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蓝雅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德叔,转而视线看着百里连城。 “对不起。”他依旧重复的刚刚那句话。 声音很轻,但蓝雅能听得出来,他自责的心情。 “对不起?百里连城,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不需要。”她冷笑一声,自责?根本就不是他的错,自责什么。 根本就是她自己惹上的事情,拖累他,为什么还要和她说对不起。 她不想听到他的对不起,这样比打她骂她来的还要疼,还要难受…… “百里连城,你根本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做错事情的人是我!”蓝雅指着自己的胸口,好似在发泄一般。 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挽回,时光不会倒流,不会让丑陋的事情过去。 [ 别后重逢3 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挽回,时光不会倒流,不会让丑陋的事情过去。 百里连城绷紧下巴,僵持的手指收回,眼神变得深邃。 “如此你还要喜欢我,如此你还要我?。”蓝雅心中中憋着的心情一发不可收拾。 她很脏,很脏,根本配不上他那样完美的男人。 “喜欢。”绷紧的下巴,吐出两个字,没了温和,却带着坚定。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感情,更没有怀疑过她! 蓝雅身体一怔,喜欢?喜欢?若是以前她定然会高兴的蹦起来吧,可,现在不一样了…… “百里连城,不要将你的怜悯用在我身上,男人从来都喜欢漂亮的女人,你看看我的这张脸,不觉得丑陋吗?” “没有怜悯,是爱情,爱一个人并不在于她的容貌。” “我不信,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要你了,所以,你也不要爱我了……” 不要再爱她了…… 蓝雅面色恢复平静,说出来的话,自己都麻木了…… 德叔闻言,面色也很难看,他一直都知道蓝雅是喜欢王爷的,他跟着王爷那么多年,王爷第一次对女人如此认真。 从心眼里,他是停看好蓝雅的,如今听到这样的一番话,眉头紧紧的皱着。 百里连城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手掌放在胸口的位置,隔着衣服抚摸着青花瓷的瓶子…… “不敢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依然等着你……” 他知道她发生了很多事情,若非他的离去,或许她便不会受那么多的罪,她的任何选择,他都由着她…… 他会永远站在背后看着她,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他…… 蓝雅心疼的都快窒息了,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手摁着桌子,稳住身体,百里连城,你真傻! “你为何还不明白?我不爱你了,永远都不可能回头……” 很多事情,一点发生了,就不会睡一觉起来,就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百里连城脸色绷紧了几分,七宝‘嗤嗤’的朝着蓝雅不善的叫着。 “蓝雅,你太过分了。”沐府沉不住怒气,曾经保证过,不顶撞她,但是此刻他忍不住了! 蓝雅冷笑一声:“我过分?我就是很过分,我就是个坏女人,怎么样?” 她不想是好人,她想做坏人,很坏很坏的人…… “我家王爷为你做了那么多,不惜入赘番邦……” “沐风。”百里连城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性。 “王爷,今天就算你要将我赶走,我也必须说。(.)”沐风怒气鼓鼓的一张脸,转而狠狠的盯着蓝雅。 蓝雅努力保持这不善的笑容,仿佛一张面目,手指更深的扶住桌子,她怕自己会支撑不住。 “王爷虽然入赘番邦,从来未碰过那公主一根汗毛,为了博取信任,我家王爷连命都快没了,两个月的时间,在生和死之间徘徊了多少次,这些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身上的……唔……” “够了,还不滚!”百里连城脸色苍白,一掌打在了沐风的身上。 沐风吐了一口血,抬眼依旧狠狠的盯着蓝雅:“你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主人,也根本不配得到爱情……!” “滚!”百里连城带着怒气。 德叔上前搀扶起沐风,拍拍肩膀让他出去,沐风脸色凶拧,不甘的走出门去。 “让他说,怎么不让她说了?呵,我本身就是个祸害,就算你不说,也会被别人发现。”蓝雅脸色苍白的骇人,脸上却带着无尽的笑意。 百里连城手指握了握,抬眼深沉的盯着蓝雅:“今天你太累了,我们改天在谈。” 蓝雅稳住身体,送来手抬脚走到百里连城的面前:“累?我根本不累,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会很不安心的。” “蓝小姐,今天是大年夜,还是改天在说。”德叔上前劝说。 “大年夜如此不是正好,过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了,便可以有新的开始。”蓝雅不依不饶,铁定了今天要彻底的和他断个干净。 “你想说什么。”百里连城握着的胸口的手指更加紧了,仿佛在从那青花瓷瓶上获取力量。 “百里连城今后不要在找我了,也不要和我牵扯上任何的瓜葛,我现在是狂王的侧妃,身份你是你能攀的起的,所以,请你不要挡住的我前程。” “这是你的心里话?” “对,我就是这个样子,贪慕虚荣,你一个质子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 “我要听你的心里话。”他根本不相信她口中说出的一个字。 “这就是我心里话。”蓝雅很平静很平静的说道。 “看着我。” 他声音低沉,带着命令。 蓝雅低着头,从进来开始眼神从来都没有对上他的视线,闻言,又是一声冷笑。 “怎么,难道三王爷……” “看着我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他打断她的话语。 蓝雅僵持着,说出这一番话都要很大的勇气,看着他,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哭起来。 “你不敢。” 蓝雅握了握拳头,紧紧的吸了一口气,猛然抬眼:“谁说我不敢。” 百里连城暗沉的眼眸,犹如暗夜的深邃。 “你听好了,百里连城我根本不爱你,从前是,现在也是,所以,请不要挡住我的前程,我想要的,是你这个质子你永远都给不了的!”她接近嘶喊,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百里连城的手指一紧,身体朝后退了一步,站住身体,胸口发出很小很小的碎裂声音。 眼神盯着蓝雅,半响,他嘴角动了动:“嗯,知道了。” 话落,他便转身离去,德叔叹息一声,看了看蓝雅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转身跟着离去。 在百里连城离去的一瞬间,蓝雅的身体便虚脱的跌坐在地上,胸口剧烈的喘息,好似没有空气一样,脸色苍白的犹如死人。 门外趴着的布丁几人慌忙让出一条路,有些害怕的目送他离去。 百里连城似是走到很急躁,眼神更带着骇人的光芒,他那胸口一抹红色渗透衣襟。 青花瓷的瓶子碎了…… [ 喝醉酒了1 蓝雅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不知道什么东西压在胸口,她的脑袋疼的要命。 南风瑾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做一个旁观者,从她们谈话口中,他倒是听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小姐……”沉香布丁走了进来,沉香上去跪在蓝雅的身边。 蓝雅好一会才缓过气息,转头盯着沉香和布丁一笑:“我没事。” “蓝姐姐,其实三王爷他……” “姐姐,你的脸色很难看,先去休息一下吧。”布丁打断绿灵的话,轻声说道。 绿灵识相的闭嘴,这个时候说,只会让蓝姐姐更加的难过。 “不用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该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们。”蓝雅有气无力,转眼盯着犹如一尊神的南风瑾:“麻烦,送我回去。” 南风瑾没有说话,却第一次在蓝雅的面前皱起了眉头,弯腰抱起地上的她,朝这门外而去。 沉香眼泪止不住的流,小姐明明是爱着三王爷的,可是为何,要如此说……? 布丁眼神阴沉,她太需要人保护了,只有强大才能保护她,这一点他一直都记得,手指握紧。 将来有一天,他一定能成为能保护她的人! 风呼啸的从耳边吹过,有点冷,蓝雅将脑袋靠在南风瑾的肩膀上,她真的没有一丝的力气,心真的很疼。 南风瑾一路上并未言语,心中却起了很大的疑问 百里连城和那群乞丐全部都加她蓝雅,而且她的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那个侍卫差点就说了出来,可惜,被人阻止了。 故事听到一半被打断,另一半他会很快的找出来,她的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 看来,有很多事情他都还没有查到,他能猜测到,就连狂王都不知道这事情! 她对着百里连城说的那一番话,很明显她是想护着他,按照逐野狂冥的性子,若知道,自己的女人心中倾情别人,他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 她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着急的和他撇清关系,百里连城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她如此死心的护着他? 回到院子,蓝雅自己跌跌撞撞的走进房门,将门紧闭,南风瑾盯着关着的门,眼光闪了闪,转身离去。 蓝雅脸色难看,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发泄,眼神空洞的盯着整个房间,犹如一个牢笼。 “啊……”她嘶喊一声,双手拿起摆着玉器就砸了起来。 ‘乒乒乓乓’碎裂的声音划过天边,炮竹声却将那嘶喊碎裂的声音隐藏个彻底。[] “啊……” 她简直要发疯,崩溃了,为什么回事她,上天到底是如何安排的她的命运? 前世活的如此,难道这一世也要让她痛苦一生,禁锢终亡? “啊……” 狂澜的摔着房间内所有的东西,碎片割伤她的手,血涌出了出来,她都没有知觉。 血流尽会死亡,她最宝贵她的血,可如今看到涌出,竟没有反应…… “碰”一生她的门被粗暴的踹开。 蓝雅发丝凌乱,抓眼盯着他,若有那能力,她真的想将他们都杀光! “看来,你现在很适合这个。”南风瑾将两潭酒放到桌子上。 蓝雅冷笑一声,酒?听闻酒是个好东西,她却一次都没有喝过,听闻就能解烦恼…… 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伸手打开酒盖子,一个香味扑鼻而来。 “都说酒水好,一醉解千愁。”抱起坛子她便直接喝了起来。 从来没喝过酒的蓝雅,几口酒水下肚,顿时胃里一阵烧热,嘴巴苦涩的辣,她竟然浑然不知道辣。 “好酒,来,咱们一起喝。”将酒坛子抱在手中,再次喝了起来。 南风瑾手指未动,盯着喝酒的人,突然一抹相似酒红大红的血液映入他的眼中,眼光之中闪过复杂之色,从来没有人的血液是这个颜色。 “好喝,过瘾,来,你也喝。”蓝雅脑袋有些懵,对于第一次喝酒的人,更容易醉酒。 跌跌撞撞的走到南风瑾的身边,举了举酒坛子:“喝啊,怎么,看不起我……” “你醉了。”他轻声说道。 蓝雅一挥手,脸上不悦:“我没醉,我怎么会醉?我没醉……” “你的手流血了,都知道还说没醉。”南风瑾口气有些试探。 “血?流血了?”蓝雅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眼睛在身上寻找:“那?流血了?我怎么会流血?” “胳膊上,你的血好似和比人不一样。”他好心提醒。 “嗯?”蓝雅转悠了半天,才看到胳膊上流着血液,然而嘿嘿的笑了一声:“我的血……嗝……我的血……是无价宝……无价宝……” 说着傻笑一声,噗通坐在地上,摸索着地面:“药水呢,长老都是将药水放到这里的……” 南风瑾眼神一缩,无价宝?血液是无价宝? “什么药水,什么无价宝?” 蓝雅如今已经醉成一团,身体还摸索着:“药水……怎么没了……” “什么药水?”他眼睛眯起,身体于她平视。 “没有药水,没有药水怎么办?”她嘟囔着,醉了,彻底的醉了。 南风瑾皱了皱眉头,将她扶起来,扯过她的胳膊,撕下一道衣襟,绑在她的胳膊上,她的血有一种迷人的香味。 无价宝?他有些想不明白,眼前的人醉的一塌糊涂,根本问不出来什么事情。 “咦,好了……呵呵好了……”眼神迷离的看着胳膊笑了起来。 她这样的笑容,让南风瑾一愣,第一次见到她对着他笑,而且,笑容很真诚,很迷人。 忽然,他嘴角扬起,慢慢的靠近,她的脸颊,她的嘴巴美艳动人,让人忍不住…… “喝酒……喝……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人堵住。 南风瑾品尝着她的味道,带着酒香更加的迷人,本想是蜻蜓点水,吻上了却舍不得脱离了…… 她的味道太美好了…… 蓝雅迷离的眼睛,半眯着,完全感觉处于无意识,嘴巴上的热度和挑逗,让她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口齿浑浊的回应着…… 喝醉酒了2 蓝雅迷离的眼睛,半眯着,完全感觉处于无意识,嘴巴上的热度和挑逗,让她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口齿浑浊的回应着…… 南风瑾眼神之中闪一丝惊讶,得到回应,他更加卖力,身上热了起来,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抚摸,一点一点的穿过她的衣服。(.好看的小说) “嗯……”蓝雅发出一声呻吟。 身上的热度加上酒水的滋润,身上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 紧紧是一声呻吟,烧毁了南风瑾的理智,她的皮肤火热,身上味道迷人,他想要的更多! 蓝雅紧闭着眼睛,回应着激吻,仿佛压抑已久的事情,在火热的爆发。 南风瑾从来没有对女人如此失控过,发疯的想要从她身上索取更多的快乐,手指一挑,将她的上衣脱掉,手指攀上她的胸口…… 柔软的让人发疯…… 疯狂吧,疯狂吧,火焰早已经烧了理智,欲望恒生。 “呵,看来本王来的很不是时候!”一声冰冷的声音,逐野狂冥阴沉暗黑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气。 南风瑾手上的动作一僵,离开蓝雅的唇,转眼盯着逐野狂冥,眼中带着浓烈的情欲…… 两道视线在空气之中相撞,燃烧着火花。 “这个女人,本皇要了!”南风瑾眼中浓烈的情欲未散,口气充满了占有欲。 逐野狂冥视线扫过衣衫退掉的上身,怒火在燃烧,怒气的让他想要杀掉面前的两个人! “不可能,就算本王不要,也不可能给你!”就算杀了这个女人,他也不会让她离开! 南风瑾直起身子,眼神直视:“她必须是本皇的。” 他丝毫的不让步,这样的一个尤物,如此让他着魔,那么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抢过来! 哪怕和慕辰国闹僵,哪怕和逐野狂冥兵器相见! 同样犀利的两个男人对崎,就等于火星撞上了地球,爆炸的能量一发不可收拾,更带着毁灭的气息。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逐野狂冥眼神阴沉,转手一道内力就朝着南风瑾而去。 南风瑾身体一跃,将蓝雅带到一边,同时腰间的软剑抽出,松开蓝雅,上前迎上逐野狂冥内力。 高手对决,不仅仅是武力,更是气息。 气息外露两人同样的惊讶,强大的气息不相上下,软剑和软剑不断的擦出火花,谁也占不到便宜,更或者说,两人也都有隐藏实力。 逐野狂冥和南风瑾两人从未真正的对上,所以真正的实力对方都无法预料。[.超多好看小说] “二十个城池,换这个女人。”两人分开,南风瑾立在房顶之上冷冷的开口。 逐野狂冥立在山石之上,同样的冰冷:“不可能。” 权势?他有足够的权势! “狂王不要那么早下结论,一个不爱的你的女人,留在身边又有何用,二十个城池的交换条件,狂王还是考虑一下,本皇等着你的答复!”南风瑾话落,脚尖一点,身影消失在房顶之上。 逐野狂冥黑色的眼睛犹如浓郁的墨汁,不爱他?他会让她爱上他! 房间内,蓝雅半趴在桌子上,手中抱着酒水坛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醉的不省人事,脑袋混沌。 逐野狂冥进屋看大这样的场景,几乎咬牙,上去揪住蓝雅的头发,逼得她扬起头:“沐清颜,你就那么缺男人!” 蓝雅半眯的眼睛稍稍睁开:“酒……酒……” “喜欢喝酒,本王就让你喝个够!”逐野狂冥抓起酒坛子,一坛子就从她的脸上倒下,酒水洒了一身,渗透衣服。 “咳咳……”她呛的不断咳嗽,脸颊发红。 逐野狂冥从来没有发过如此大的怒火,盯着那红润的脸颊,衣服褪到腰间,胸口的一把火燃烧着。 手上一用力,将蓝雅提了起来,压在桌子上,低头,不断的撕咬着她的嘴巴,胸口。 “嗯……”蓝雅疼呼一声,下意识的推着身上的人。 逐野狂冥完全不理会她的疼呼,撕咬更加疯狂,大手同时,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没了衣服的阻隔,两居身体摩擦之间,火焰迅速的燃烧着。 撕咬着,下身一个用力,便进入她的身体。 “啊……疼……”没有一丝前戏的进入,迷离之中的蓝雅疼痛的弓起腰。 “疼?沐清颜原来你也知道疼,那你可知道本王有多疼!” 他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没有一丝的疼惜,丝毫不理会她的疼痛,猛烈的进攻,大手禁锢着,仿佛要将她和他融为一体。 “疼……你走开……”她疼得哭泣了起来,迷离的眼神盯着身上的人。 逐野狂冥手指掐住她的嘴巴,将她的声音吞紧肚子,疼,如此你才会记得本王! 蓝雅疼的无法呼吸,想要逃,却丝毫的力量,浑身软的没有一丝的力气。 逐野狂冥咬着她的嘴巴,手上抚摸着她的身子,不断的进攻。 不知道何时,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转而一片的火热,她不在挣扎,忽然之间变得很美妙,让她不由得想要迎合。 如此动作,逐野狂冥眼神更加的阴暗,若今晚,他没有来,是不是她再南风瑾的身下也是这幅样子! 越想心中就越阴暗,停止动作,掐住她的下巴:“沐清颜,我是谁!” 蓝雅半眯着眼睛,下巴被捏的火辣辣的疼,让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她感觉脑袋上的人,在晃悠,一直在晃悠,面孔不停的在转变…… “百里连城……不对不对……南风瑾……不对不对……”她看不清,也说不清,一张面孔一张面孔转变的很快,她抓不住。 逐野狂冥幽暗的眼神,想要杀人的冲动都有了,手指松开她的下巴,转而到她的脖子之上:“沐清颜,本王得不得到,就会毁了!” “沐清颜……谁是沐清颜……我不是沐清颜……”她满色潮红,嘴中嘟囔着。 逐野狂冥手指一松:“你不是沐清颜?” 蓝雅傻呵呵的一笑,伸手拍拍逐野狂冥的脸颊:“我不是沐清颜……谁会是那个女人,我是蓝雅……蓝雅……” 金牌送上来~~总觉的没人在看,大图推荐数据都差的要命,某雪悲催了…… [ 喝醉酒了3 蓝雅傻呵呵的一笑,伸手拍拍逐野狂冥的脸颊:“我不是沐清颜……谁会是那个女人啊,我是蓝雅……蓝雅……” “化名?”逐野狂冥眼神璀璨,蓝雅?他记得蓝雅是她的化名! “什么化名,我就是蓝雅,我就是蓝雅……”她昏沉的说着,突然眼睛之中流出泪水。 眼泪不断,嘴上却扬起着笑容:“蓝雅……上天真是不公平,对我蓝雅不公平……” 那样的笑容,让愤怒总的逐野狂冥心中一紧,伸手狠狠的抓着胸口,眼神更深的盯着她。 “我注定前世今生都得不得幸福,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依旧逃不了禁锢,哈哈,是我太异想天开了,南风瑾,你说是不是……”她眼神空洞,笑容在脸颊之上展现。 醉酒,就是半清醒半迷离,而她此时不清醒,一点都不清醒,对于一个第一次喝酒的人,后劲更大。 南风瑾?听到南风瑾的名字,他面色阴沉,却不似刚刚愤怒的掐住她的脖子。 前一世,这一世,这样的话语,引起了他的注意。 “今生和前世或许都会一样,都会落得同归于尽……同归于尽……”苍凉的话语说着,眼睛微微闭起,酒醉了,眼睛累了…… 倒头睡在桌子上,昏沉沉的闭上了嘴巴,眼角一抹泪珠掉落了下来。 逐野狂冥心思复杂,同归于尽?她想和他同归于尽? 暗黑的视线,落在她的眼角,不知觉中他竟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眼睛便的深邃,身上散发着冷意。 “哄嗵”门外传来炮竹声,烟花,在天空炸开。 夜深了,新年夜开始了,满天的烟花,照耀着漆黑的夜空,欢闹的炮竹声在耳边炸想。 “王爷,新年夜……” “滚!” 门外的丫鬟话还没说完,听到这一声暴怒,顿时吓的浑身哆嗦,转身走出院子。 王府正厅,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等着王爷主持发话,然后热热闹闹的吃年夜饭,谁知道这都过了点了王爷还没来。 月之蓝治好派人去找,沐乐清坐在下方的位子上,有些困意。 “王妃娘娘。”刚刚的小丫鬟急忙忙跑进来。 “怎么样,找到没有?” 小丫鬟垂着脑袋:“找是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月之蓝脸色有些阴沉。 “王爷在侧妃娘娘那里,好像心情非常的不好,奴婢过去的时候,隐隐的看到房间内一片凌乱,花瓶碎片砸了一地,王爷和侧妃在争吵……” “争吵?当真?”闻言,月之蓝阴沉的脸上瞬间变得好转。 “嗯,奴婢还看见,王爷掐住侧妃的脖子,好像非常的愤怒。”当然小丫鬟没敢将两人赤*裸说出来。 月之蓝眼中带着笑意:“下去吧,不用找王爷了。” 听到这样的一番话,她比什么都高兴。 当然,这一番话沐乐清也听见了,脸上也是得意之色。 “这次,那个贱人算是彻底的丢了位置。”月之蓝转眼看向沐乐清:“妹妹想好做什么都会容易的多。” “只要王爷不护着她了,她还有什么能耐和我斗。”沐乐清嘴角勾起。 狂王那么多天都没去找她,如今一去,就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这足够说明,狂王对她已经腻味了,也代表她今后的机会会很多。 “当然,不过,妹妹可别小看了那个女人,就算毁了容貌,这化起妆容来,紫色可还是比你要美艳。”月之蓝提醒着。 只是这话说的有些不靠谱了,那姿色压过沐乐清也同样的压过她! 沐乐清听到这话心中自然不舒服,既恼怒蓝雅,又恼怒面前的月之蓝,她知道她是在挑拨,但是,她不能和她对着来。 “是,王妃娘娘说的是。”她笑脸应道,对于沐清颜她要除掉,月之蓝她也会除掉! 月之蓝点头一笑,心中得意,如今大年夜,王爷不来谁干吃饭,当然她们也不敢去睡觉,只能坐在正厅等着。 蓝雅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中午她才幽幽转醒,坐在床上,她按着脑袋,头疼的要命。 脑袋缓和了一些,准备下床,这时才发现,身上没穿衣服,满身吻痕,浑身听的要命,她震惊了,这…… 昨天的事情一点一点的浮现在脑海之中,是的,她彻底伤害了百里连城,彻底和他断了关系,想到她昨天离去的样子…… 蓝雅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对不起,恨她吧,怨她吧,她都不在乎。 看着自己的满身印记,她收住泪水,是谁? 昨日,百里连城离去好像是南风瑾抱她会来的,她还喝了酒…… 那么……是他? 想到此,蓝雅心中一惊,南风瑾? 她不知道,真的记不得了,心中懊恼,无比的懊恼,酒当真是个坏事的东西。 伸手在脑袋上打了一巴掌,下床,她没找到鞋子,光着脚走了出去。 满地的狼藉碎片,映入她的眼睛,这些她记得,好像是她自己摔的…… 走出门,如今已经是中午,脑袋上有点阳光,今天好像是大年初一吧。 “翠儿,翠儿。”她喊了两声。 以前翠儿都寸步不离的,今日中午了怎么不见人,就连房间都没打扫? 喊了两声不见人,蓝雅便朝着院子外走去。 “侧妃娘娘请留步。”还未走出小院,便被人拦下了。 蓝雅看着院子外两名门神,皱起眉头:“何事?” “王爷吩咐从今往后,娘娘不得出这个院子一步。”侍卫冰冷的脸色。 蓝雅一愣,不准出这个院子?想到一身的痕迹,莫非逐野狂冥发现了……还是说被他抓个正着?更或者,她的身上是他造成了? 想不通,昨天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一点都想不起来。 被囚禁了,而且是囚禁在一个院子里,所有人的不得进入。 蓝雅转身冷笑一声,光着脚走回房间,整个房间散发着酒的味道,一片狼藉。 这一点倒是和银月家族很像,将她囚禁在一个房间内,没有人能接近她,唯一能和人通话,都只会通过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口。 [ 发现秘密1 这一点倒是和银月家族很像,将她囚禁在一个房间内,没有人能接近她,唯一能和人通话,都只会通过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口。 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十三年,见到人也只有过节,过年的时候…… 逐野狂冥这就是他的厌恶,果真,就算厌恶了,也要囚禁着。 满室的狼藉,她也不想收拾,坐在院子里,或许,前世的轨道终于要重复着走下去了,囚禁,这次她能用多少年才能逃走? 心思转折,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袋很疼沉的要命,真的要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再煎熬一些日子,说不定他便看守没那么严实,这些天她先不动声色,等和布丁联系上了在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最近她的身子也感觉越来越不好了,是喜脉上的,时而稳定,又时而不稳……这一点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大年初一,整个狂王府安静一片。 大厅中,月之蓝坐着眼睛沉的要命,一双眼睛熬成了黑眼圈,相对于她,沐乐清更是难看,从来是熬过夜,她仰着脑袋,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碰。”一声响。 正厅之中的人都是猛然一惊,沐乐清更夸张的差点没做到地上。 逐野狂冥一脚踢飞门口的侍卫,转而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眼睛透露着红色的血丝。 沐乐清立马坐稳身体,伸手摸了摸头发。 “王爷……啊……” 月之蓝刚刚开口,逐野狂冥伸手一拉,将她拉在怀中,月之蓝惊呼一声,而后,一脸潮红。 “滚。”逐野狂冥转头一声呵斥。 所有人立马吓的抱头离去,沐乐清心中及其不爽的看了一眼月之蓝,手指握紧,不甘的走出正厅。 “王爷……”月之蓝柔着声音,心中压制不住的兴奋。 逐野狂冥转头就吻上她的唇,沐清颜,别以为本王没了你不行,女人,任何女人都是一样! “唔……” 月之蓝发出一声呻吟,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口中努力的回应着,甚至挑逗着,舌头不断的想要和他缠绕…… 逐野狂冥吻着吻着,眼神一暗,甩手一扔,那沉迷在吻之中的月之蓝被直直的扔了出去、 “碰”一声撞击到凳子上,她才恍然清醒。 “王爷……”背后撞击,疼的眼泪直流。 “滚!”他暴躁了。 为何碰了别的女人他心中会觉得厌恶,恶心! 月之蓝一个哆嗦,呛呛的站起来,朝着门外走,背后的疼痛让她冷汗直流,心中却越发的恼怒蓝雅,若非那个女人惹怒王爷,她怎会如! 逐野狂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漱口,恶心的感觉还存在口见,越是如此他的心情就越发的暴躁。 当真除了她沐清颜,他就不行了? 气愤的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沉着声音:“来人。” “王爷。” “收集一份沐清颜之前的资料,要最准确的!” 蓝雅,她说她是蓝雅,那沐清颜又是怎么回事? “是。” 侍卫退下,逐野狂冥一靠,除了那个女人不行?哼,怎么可能! *** 这两天蓝雅睡了吃,吃了睡,就连门都不出了,房间内的狼藉酒瓶她也从未动手收拾过,吃饭的时候会有侍卫将饭菜端进来。 她现在是彻底的与人隔绝,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为何,身子越来越懒,但又查不出什么情况。 躺了两天,她都没缓和,依旧在睡觉。 ‘叽叽’七宝蹦到蓝雅的身上,爪子啪嗒着她的脸。 蓝雅微微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七宝的身上,缓缓起身:“七宝。” 七宝见她醒了,冷哼一声,调下床去,若不是主人性命危机,他才不会来找个狠毒的女人! “有事?”蓝雅看得出七宝对她的厌恶。 七宝瞪了一眼尾巴朝着后方一扬,一个纸条从他的屁股上漏了出来,蓝雅伸手拿过来,打开,上面的一排字,却不是百里连城的字体。 病危?蓝雅手指一颤,病危?怎么可能,上一次的他吸食的血液少,所以毒虫压制不住。 他离开的时候,她放了一瓶子的血液,压制毒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他现在如何?”蓝雅面色上过一丝着急。 ‘哼,要不是你我主人怎么会病成这样。’七宝满脸的敌意,主人不能使用内力,这个虚假的女人偏偏刺激主人。 真是坏女人,坏女人! 蓝雅知道七宝恼怒她,看了看,站起来,找出纸和毛笔,之前她的这个屋子也曾剩下一些药材。 将药材翻出来,分配好,血上使用方法,然后,又找出一个瓶子,在地上拿了一个瓶子的碎片,割开,手腕血滴了进去。 血刚刚滴进瓶子…… “嘭”的一声,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方七宝一惊,转头看向来人,顿时雪白的皮毛炸了起来。 转身‘曾’的一下跳进蓝雅的怀中,如此举动说明,他对蓝雅还是有些信赖的。 蓝雅没想到这个时候逐野狂冥会过来手上一慌张,脸上放下碗岔,摁住血液。 逐野狂冥从进来一眼便看到蓝雅的举动,眼中隐藏着怒气,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滴血的胳膊拽了过来。 “你想自杀?”他微微一蹙眉,那两笔像黑色毛毛虫的浓眉在现实着他此时及其的不悦。 蓝雅眼中闪过惊慌,想要收回手,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我没有!”她口气僵硬。 逐野狂冥盯着她不断冒着鲜血的手腕,低头舌尖舔着她冒着血的伤口:“不要告诉本王,你有自残这种嗜好。” “你放手。”蓝雅见此有些着急了。 逐野狂冥抬眼,嘴角还带着一丝红色,转眼,看向桌子上,上面上面散乱的摊满了各种药材,前面摆着一沓白纸与一只架在墨盒上的笔。 看来,她当真有很多事情隐瞒他。 她懂得医术这一点上次的时候,她说过,可他从来不知道,她对医术精明到了几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逐野狂冥眼光一闪,落在那张写满字体的纸张上。 话:这两天白天有些事情,所以赶不上更新,睡了几个小时,半夜爬起来更文。给亲带来不便非常抱歉,一般星期一到星期五都会多更,星期六和星期天雪雪有点忙…… 发现秘密2 逐野狂冥眼光一闪,落在那张写满字体的纸张上。 注意到逐野狂冥的视线,蓝雅伸手想要将那纸条拿过来,却不了被他抢先一步。 “你在给人看病?”他没有直接却看纸上在字体,反而一双猎豹的眼睛盯着蓝雅。 蓝雅直视他的眼神,没有显得太过怒气,只是平静道:“是。” “给谁看病!” “一个朋友。” “朋友?”逐野狂冥一声冷笑,她有什么朋友他还不知道吗! 眯着眼,瞅着蓝雅的黑眸透露着犀利,仿佛想从对方对中勘察出什么。 蓝雅从刚刚除了惊慌便没有任何反应,如今更是平静的要命,她知道他在探究她,只要她不说,他就算探究也不会看出什么。 没能从蓝雅脸上出现迹象,逐野狂冥转眼看行纸张的上的一排字,一些药物,倒也是常见的药物,混合起来治疗什么他却不知道。 眼神看到最后面的一排字时,眼神突然一紧,转而看着桌子上的小瓶子,他伸手拿了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便知道是何物。 血,沐清颜的血,他对她的血很敏感,她的血之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味道有一丝甘甜。 “药物混合着血食用,这种治疗的方法本王还是第一次见。”逐野狂冥黑色的牟彤,犀利的犹如一把刀子。 蓝雅心下有些紧张,思索着该如何瞒过这个事情。 “你的血想不到还有治病的功效啊。”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撞击着蓝雅的心。 蓝雅闭嘴不言,逐野狂冥见此将那一瓶血液放在怀中,眼神直直盯着她:“你的整个身体是本王的,这血液自然也是本王的。” “还给我。”自知之中都很平淡的蓝雅,看到逐野狂冥将血液放在怀中,顿时站起来。 窝在蓝雅怀中的七宝,眼尖,在她站起的时候,一跳到床上,眼神警惕的盯着逐野狂冥。 “怎么?你很想要回去?可惜,本王不会还给你。”他眼神锐利,嘴角却扬起笑意,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没有本王的允许,就算是一滴血你都要保管好。” 蓝雅仰视她的眼睛,心中升起一丝愤怒:“很快,我便不再是你的!” 逐野狂冥眼神一紧,转眼回复正常,捏着她下巴的手一甩,将她甩到一旁,冷眼看了看,转身离去。 蓝雅呛呛的身子站稳,伸手抹了抹被捏的下巴,她如此说,逐野狂冥没有发火,倒是在她的预料之外。 她越来越看看不透他的心思了,不,她好像从来没看透过他的心思。 只是,今天,她直觉上觉得他的心思好像更深了,她连一丝边缘都摸不到。 ‘叽叽’七宝从床上跳下来,仰头看着蓝雅。 蓝雅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药血没了,转身又找了一个瓶子,手腕上还渗透着血液,她稍稍一用力,血再次流出。 百里连城的毒虫必须要她的血,她不会因为逐野狂冥而放弃他的。 在她的生命之中,百里连城就是她生命之中的一道清泉,她很珍惜,只要他能活命,就算流进她身上的血又有何妨。 蓝雅摇头苦笑一声,将瓶子盖上盖子,为什么上天总是要让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呢? 从遇到百里连城,她就渐渐的改变,他们经历过生死,他让她心疼。 他说过带她走,她就耐心的等待,误会,离别,一切都云开雾散,她以为能和他相守,一辈子不放手。 可是,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话根本不着痕迹,在人生之中能做到的人太少,太少了…… “将这个带给他。”蓝雅将瓶子递给七宝,将那封信折起来,放到他的身上。 七宝抓住抓住瓶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怜,她再这里从来不都是一副难看的样子,根本就没有笑容。 “叽叽”七宝脑袋顶了顶蓝雅的腿。 蓝雅伸手拍拍他的脑袋,轻声道:“谢谢。” 动物比人要来的实在,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 岳阳酒楼。 南风瑾手上捏着一封信,信封是开的,显然里面的内容已经被主人看过了,他眼神明亮,手指搓着下巴。 从来没有想到事情是这个样子的,难怪她会如此狠心的火烧沐府,原来她根本不是沐清颜,她的血……听说,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 “真正的沐清颜有什么线索。”他懒散着声音,手指一用力,那封信在他的手上就化作了灰烬。 “当时沐府二小姐,离奇失踪,沐家秘密找了半个月都没有结果,半月后却是在狂王的船上找到,听闻回府之后性情大变,按照以上的事情来看,沐府二小姐和狂王侧妃有着一样的样貌,至今还没有下落。” 南风瑾若有所思,她的身上除了样貌没有一丝和外界传言一样,不是沐清颜,那她是谁? “可曾查到她的真实身份?” “还未曾查到,就好似凭空出现的一样。” “继续查。”他就不信查不到她的来历。 只有查到了她的来历,才能知道她血能起死回生的事情! 是夜,冬天的夜晚是安静的。 侍卫送过晚餐,便离去,同时厌恶的盯着一眼这个房间。 蓝雅从未收拾过房间,进入房间都有一些难闻的味道,她从来都爱干净的,这些天或许因为心情的原因,什么都不想做。 今晚是大年初三,府中还是很热闹,年气还在持续。 蓝雅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回房扑鼻子的味道传来,她摇了摇头,转身从门外拿来扫帚,扫着地上的碎片垃圾。 ‘噗通’一声,院子内传来响声。 蓝雅站直身体,抬脚走到门口,今天没有月色,所以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 安静,无比的安静,蓝雅看了看,准备继续打扫,刚刚转身,一把冰冷的东西就贴近脖子。 蓝雅一惊,还不带回身,嘴巴便别人捂住。 “想要活命,就别出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星期一到星期五会多更,星期天雪雪比较忙,抱歉抱歉~~ 陷害未遂1 “想要活命,就别出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空气中传来的味道让蓝雅皱了皱眉头,在这个狂王府,不管她的事情她不会管。 就按照这个男人说的,想要活命就别出声,她当然要活命! “搜,不要让他跑了。”远处传来声音。 背后的男子眼神一紧,挟持着蓝雅便进了房间。 蓝雅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子来者不善,他虽惊慌,但惊慌之中还有一些别的动作。 “能逃到我这个院子想必废了不少的功夫吧。”蓝雅轻声询问。 背后的男子身体一怔,挟持着她到了内室,转而将蓝雅一甩到床上,眼神带着一些血丝。 蓝雅定眼看着男子,一身黑衣,一双眼睛大众化,从眼睛之中的血丝来看,他身上的伤是假的,中了魅药才是真的。 男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床前走来,门外搜查的人也越来越近,蓝雅眼中闪过冷色,巧合?绝对不是。 既然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要陷害她! 能在狂王玩起风浪的人,无非就两个女人,月之蓝,沐乐清! “如此豁出命,这好处应该很多吧。”蓝雅屡了屡衣服,冷笑一声。 强了她,这个男子没这个机会,有着如此动作,猜想一会应该有一场好戏要上演。 男子眼中血丝更加的浓烈:“少废话!” 男子的话落,身体便朝着蓝雅压了过去,于此同时,寻找的侍卫也跟着闯了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搜索的侍卫们都惊了一下。 眼前侧妃娘娘竟然和男子私通,看到这种状况,所有人又退出房门,在怎么说也是侧妃娘娘,还是让王爷来定夺吧。 退出们的侍卫们对看一眼,耳边竟还传来,男子的呻吟声,这让他们心中一阵发麻,按照王爷的规矩,这两人不死才怪! “人呢。”随后逐野狂冥而来,后方月之蓝和沐乐清紧跟其后。 侍卫们微微弱弱眼神朝着房间内看了看,心中都在祈祷,王爷发怒可不是一般的恐怖。 逐野狂冥看了看,耳边再次传来一声男人的呻吟,顿时眼眸一沉,抬脚走了进去。 后方沐乐清和月之蓝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抬脚跟了上去。 房间内蓝雅坐在床上,那黑衣男子跪在底下,她的脚还踩在男子的头上,若她连这么一个废物都制服不了,那这些年她岂不是白活了! “怎么回事。”逐野狂冥盯着眼前的画面,皱起眉头。 蓝雅脚上一用力,将黑衣男子踢到在地,缓缓站起来,嘴角扬起笑意:“王爷问他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眼神划过跟进来的两个女人,如此更加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想要嫁祸她,别以为她不会反击! 那黑衣人身上的魅药被控制,脑袋上还插着两根银针,面色疼痛的凶拧了起来。 沐乐清惊讶,那男子不是被灌了魅药吗,怎么会这样? 逐野狂冥撇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转眼盯着蓝雅的脸,心中顿时知道整个事情,看来,这些女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王爷……王爷,是侧妃娘娘给……给奴才下了药物……”黑衣男子凶拧的脸色,盯着逐野狂冥。 沐乐清一听,心中再次露出喜色,稍稍观察王爷的表情。 “下药?”逐野狂冥稍稍的一抬眼。 “是……是……”男子捂着肚子。 逐野狂冥划过笑意,若有所思的盯着蓝雅:“你有何话说。” “无话可说。”蓝雅耸耸肩。 “嗯。”逐野狂冥点了点头。 很慵懒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没了底细,不明白王爷的心思如何。 “来人,将他拖出去,仗毙。”下一句话,让下方的男子一个哆嗦。 月之蓝皱着眉头,逐野狂冥的心思果真难懂! “王爷……王爷……都是侧妃娘娘……是侧妃娘娘啊……”黑衣男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逐野狂冥转而上前一步,将蓝雅一拦在怀中。 “本王征战沙场那么多年,什么样的阴谋没见过,就你这点小小的技俩也想瞒过本王的眼睛,当本王是傻子不成。 微启着嘴唇,面无表情,语气不轻不重,却阴森到让人打心底透出寒意。 那男子瞪大眼睛,转而眼神看向沐乐清的方向。 沐乐清心中一慌,看向众位侍卫:“还不将他拉走。” 如此,蓝雅寒光乍现,撇了一眼沐乐清,果然是她搞的鬼,转眼,她发现逐野狂冥的手还抱在她的身上,不悦挣扎一下。 “怎么,挣扎的如此别扭,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本王的事情。”他的手搂的更紧。 “离我远点。”她现在可没心情和他玩暧昧。 逐野狂冥丝毫没有介意她的粗口,似是思考一下:“就算爱妃想要男人,也不会找那么没品位的人。” 蓝雅怒瞪着他,该死的,他明明知道,却还要当中羞辱她! “事情解决了,就赶紧走,我累了!”蓝雅说完,看了一眼沐乐清:“别以为今晚的事情我就会罢休!” 沐乐清暗自咬牙,该死的,莫不是那个男人将她说出来了? 逐野狂冥垂着的眼帘,浮起笑意,果然他还是最喜欢她,就算惹恼怒他,他还是一日既往的欣赏她的作风。 “既然爱妃累了,那爱妃早些休息。”逐野狂冥松开蓝雅,将房间内的常见一扫而过,内心有着一丝宠溺,还真是个懒家伙。 蓝雅盯着众人离去,眼眸之中划过一丝冰冷,逐野狂冥不会没看出门道,知道是沐乐清做的手脚却不动声色,摆明了有意袒护。 月之蓝和沐乐清跟着逐野狂冥走出院子,两人的心中七上八下,当然最不安的是沐乐清。 逐野狂冥的步子走的很慢,如此更能制造出紧张的气愤,沐乐清握着手指,脑袋上冒出冷汗。 突然,逐野狂冥停小脚步,缓缓的转身,那凌厉的眼神透着一股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君王威严,无形之中给人一种沉闷窒息的感觉。 后方两人,见此一阵慌张立马低头,心中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 凌迟处死1 后方两人,见此一阵慌张立马低头,心中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在本王眼底耍花招,还真是有胆子。”不轻不重的话语,让沐乐清身体一阵颤抖。 月之蓝眼珠子一转,上前拉住逐野狂冥的胳膊:“王爷……啊……” 她的手刚刚触碰的到,逐野狂冥的胳膊一甩,反手就是一掌,打在她的身上,他很有洁癖,女人的触摸都让他觉得厌恶。 虽然逐野狂冥并未用太多的内力,但,他的功夫无人能及,一掌下去虽没有太多的内力,可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噗……”月之蓝一口鲜血喷出,直直的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见到这样的场景,沐乐清身体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她估算错了,就算沐清颜失宠,逐野狂冥还是信任她…… 逐野狂冥冷眼盯着跪在下方的人:“你知道本王为何会纳你为妾吗。” 沐乐清畏畏缩缩的抬眼,摇了摇头。 “你只不过是她的一个玩具,本王喜欢看她露出爪子爪人的样子。”是的,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他为她抓来的一个玩具。 沐乐清眼睛瞪大,她只不过是沐清颜的玩具?只是一个玩具?她不相信,不相信。 “如今,这只玩具想要反击,本王可不会任由她逍遥。”很轻的声音,却带着嗜血的味道。 “王……王爷……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很多个不相信,在这一刻她明白了,他想要杀她! 逐野狂冥勾起笑意,惹到了她的猫儿,他怎么会任由她活在这个世上。 “凌迟。”无情的两个字从他嘴中说出。 暗黑之中的人立马出现按住沐乐清的胳膊,沐乐清完全的慌张了,心中恐惧害怕。 “饶了我,王爷饶了我……”慌乱爬上心头。 “带下去。”眼中放出冷光。 动了他的人,这样的下场只是最轻的! 质子府。(.无弹窗广告) 夜晚的冷风带着一丝香味,偌大的院子很是清冷,百里连城坐在石凳上,手中握着一个瓶子。 七宝老实的窝在他的脚边,鼓着下巴,似是委屈极了。 “她一个人很孤单,今后你多去陪陪她,记住切莫将我的事情告诉她了。”百里连城底下头,眼神凝视着新的瓶子。 上次的青花瓷瓶子碎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喝她的血,哪怕她的血能压制毒虫。 ‘叽叽’七宝站起身子跳到百里连城的身上,爪子扬起似是在表达什么。 “那个男人对她不好吗?”百里连城温和的牟瞳一暗。 ‘是的,是的’七宝一个劲的点头。 百里连城握着瓶子的手稍稍紧了紧,他从不相信那日她的话是真的,明明知道是假的,他的心还是很疼…… “将这个玉佩带给她。”百里连城从脖子上取下暖玉。 七宝看了看眼中闪过震惊之色,从他跟着主人开始,主人的脖子上就一直带着暖玉从未摘下来过,如今要送给那个女人? “叽叽”七宝有些不悦。 “这是我唯一能给她的东西。”百里连城看了看天空。 在慕辰他逗留不久,母妃带着轩儿回了北周,他必须回去一趟。 月林苑 月之蓝坐在桌子前,额头上绑着绷带,被狂王一掌打晕,一昏就是两天,该死的,她那里受过这等委屈。 “公主,沐乐清死了。”嬷嬷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月之蓝拿着杯子的手一顿,转眼小声的询问:“怎么死的?” 她记得昏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还好好的。 “被狂王凌迟而死。”嬷嬷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啪嗒’月之蓝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 安静了半响,眼神满是杀意,她是一国公主,被一个丑女人压的死死的,颜面早就无存了,自从成亲以来狂王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看。 沐乐清动了那个女人,结果是凌迟,那个女人在他的心中地位就如此的高? “帮我找些杀手来。”月之蓝冷声说道。 “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嬷嬷惊骇:“门外还有两门侍卫守着,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的监视之中,那个女人现在动不得。” “动不得?哼,本公主就偏偏要动。”她贵为公主,就不信逐野狂冥敢杀了她! 嬷嬷有些着急:“公主咱们这里有人监视,那个女人的身边有着龙骑护卫,想要躲开她的视线不容易。” “你去城内新开的珠宝店找江浦将军,一切让他布局就好。”月之蓝信心满满。 “公主,江浦将军还在京城?”送亲的将军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当然没有,父皇特意安排他留下来。”隐藏在京城就是为了帮助她! 她不动手,就算逐野狂冥想破脑袋都扯不到她的身上! 时光如流水,转眼便到了大年初十。 蓝雅坐在桌子前研究这上次留下来的药物,配方了几副常用的药方,日子也算清净,再从那日之后,到也没人来打扰。 她这个院子没人来,自然,沐乐清死的事情也没传进来。 ‘叽叽’七宝从窗外跳了进来。 “你来了。”蓝雅放下草药,笑眯眯的盯着七宝。 七宝坐在桌子上,低头从嘴巴内吐出一块暖玉,然后看着蓝雅发出叽叽的声音。 “给我的?”蓝雅伸手将暖玉拿在手中,暖玉触摸到手中发出温温的气息。 圆圆的玉上雕刻着一个麒麟,麒麟的口中似是咬着一个物体,从手感上的触摸,都图腾,蓝雅知道这块暖玉价值不菲。 ‘我家主人让我给你的。’七宝仰头表达着。 蓝雅看懂了,握着暖玉的手稍稍紧了几分,想着和他彻底划清界限,心中却很舍不得,闭了闭眼,让她自私一次。 “我收下了。”她轻笑道。 七宝嘟了嘟嘴巴转身从窗户上跳出去,蓝雅见此站起身来,也知道七宝这小东西是吃她的醋了,走到窗外看了看,那里还有七宝的影子。 ‘啪嗒’一阵声音从后方传来,蓝雅下意识的转身‘碰’脑袋一疼,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第一更,今天会多更几章,逐野狂冥,蓝雅,百里连城,南风瑾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后文更精彩~ 皮肉之苦1 脑袋很疼,蓝雅眼睛微微动了动,稍稍的睁开眼睛,身体稍稍动了一下,感觉身上很疼,手和脚都动弹不得。 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嘴巴被堵着。(.无弹窗广告) 绑架这个词浮现在脑海里,蓝雅抬眼观看四周,自己被关在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 阴暗、潮湿、阵阵霉臭,地面之上,还不时地有蟑螂和老鼠来回穿行。 甚至都有些虫子爬到了她的身上,皱了皱眉头,蓝雅弓着身体,勉强的靠着墙坐起来,弯下脑袋,嘴巴堵着的布料磨蹭着膝盖。 嘴巴上的不了蹭掉,蓝雅再次打量房间,视线有些昏暗,除了关着的门,只有高处一个窗户,从窗户上透过亮光。 那亮光很明显是烛光,看来现在还是夜晚。 蓝雅靠在墙上,眉头紧皱,沐乐清?她到不觉得那个女人有如此大的能耐,除了逐野狂冥府上的两个女人,她到猜不到还有谁,女人的嫉妒疯狂最过可怕。 排除了沐乐清那么只有月之蓝,月之蓝身为一国公主,手腕还是有些的! 女人,为何总会想方设法的去讨男人的欢心? 逐野狂冥那个狂野的男人,没接触的人会有所期待,接触过的,就会发现,他是让人通往地狱的侩子手。 蓝雅思索之间,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她连忙闭起眼睛,假装昏迷。 不多时,那道门便打开一个四方形的口,那人朝着立马看了看。 “你看,我都说了不一定醒呢,你偏偏不信。”一男子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怕人跑了吗,公主费劲心思抓来的人,不看紧一点可不行。”另一个男子说道。 紧接着,暗门被关上,于此同时蓝雅也睁开眼睛,果然是月之蓝。 狂王府 天色刚刚露出鱼皮肚,狂王府一波一波的舞姬进入。 大厅之中,乐声环绕,八名舞姬歌舞姿妖娆。 逐野狂冥半眯着眼睛斜躺在貂皮软榻之上,这些天他越来越烦躁,每次入睡脑海之中总会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颊,让他莫名的焦躁。 眼神若有似无的盯着大厅之中的舞姬,心思却完全不在她们身上。 八名舞姬长袖挥舞,环绕,领舞的乃是慕辰有名的歌姬,为了进入狂王府献舞更是花了很多的心思。 一舞落幕,领舞花姬抬脚上前半俯身行礼。 “花姬献丑了。”花姬声音轻柔。 逐野狂冥收回心思,抬眼盯着下方的女人,不得不说花姬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比起沐清颜还差的多…… 沐清颜…… 该死的,怎么又想到那个女人! “你上来。”安奈住懊恼,逐野狂冥修长的手指指向花姬。 “是。” 花姬应声,在风尘之中混久了,自然也看得懂男人的心思,从刚刚进入府中到大厅起舞,她知道他的眼神始终都落到她的身上。 当然,她不会因此恼怒,她从来都知道进退。 她听说过很多关于狂王的传言,对于这样的男人没有人能够抵制得到他的俊美,俊美的东西都是带毒的,这一点她很早就知道。 [ 皮肉之苦2 她听说过很多关于狂王的传言,对于这样的男人没有人能够抵制得到他的俊美,俊美的东西都是带毒的,这一点她很早就知道。 “王爷。”花姬行到软榻旁,妖媚的脸上浮起笑容。 “闻名慕辰的舞姬果然让人惊艳。”逐野狂冥嘴角捏着笑意,一只手揽住花姬的腰身,一扯将她带入怀中,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酒盏,笑着含了一口美酒。 花姬撞入逐野狂冥的怀中,脸颊浮起一丝红色,没有别的女人的欲情故纵,反而自然的朝着他的怀中靠了靠。 如此的举动让逐野狂冥脸上的笑容又上扬了几分,除了沐清颜,这个女人倒是挺合他的心意,身上没有浓烈的胭脂味道,面容也未使粉妆。 他眼睛眯起,他并非沐清颜不行,只是没碰到合心的女子,这第一舞姬就是一个例子,肆意的靠近并未让他反感! “王爷若喜欢歌舞,花姬愿意天天为王爷起舞。”花姬生气轻柔,抬眼直视逐野狂冥。 心中有些窃喜,躺在他的怀中犹如做梦一样,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她不由得想要靠近。 “你倒是有心了,本王一项喜欢听话的女人。”逐野狂冥放下酒杯,盯着怀中的面容,灵动的双眼,清秀的面容,他低头吻了上去。 花姬一怔,转而闭上眼睛,白皙的双臂,渐渐的攀上的脖子,都说狂王嗜血,息怒无长,她到不这么认为。[.超多好看小说] 紧闭着眼睛,一个吻让她身上的热度上升。 逐野狂冥吻着,眼睛曾然一变,深吻变得成了轻吻。 “沐清颜……”他口中低喃,仿佛出现了幻觉。 花姬紧闭着眼睛,猛然睁开,眼神盯着吻着他的男子,沐清颜……? 传闻中的沐家二小姐,这个男人……将人把她当成了别人! 逐野狂冥起初还感觉不到,不知道为何越吻越觉得厌恶,迷茫的眼睛猛然清醒,盯着下方的人,就算靠近不觉得厌恶,唇齿相碰厌恶突然升起。 沐清颜啊沐清颜,你到底在本王身上下了什么毒药! 见身下的女人心不在焉,他到有些意外。 “想什么如此认真?”逐野狂冥浮起身子,并没有像上次对待月之蓝一样。 闻声,花姬猛然清醒,露出一丝笑意:”王爷,有心事?” “哦?何出此言?”逐野狂冥一挑眉。 “从花姬跳舞的时候,王爷便醉翁之意不在酒,就连刚刚……王爷都将花姬认成了侧妃娘娘。” “是吗?” 逐野狂冥手指一紧,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寒霜。 “是。”花姬丝毫没有畏惧,转而盯着那满脸寒霜的脸颊:“听闻侧妃娘娘不仅人美,更是有名的才女,如此佳人,王爷宠爱也是必然的。” “本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舞姬说话!”逐野狂冥冷冷道,毫不眷恋地将花姬一推。 “啊……”花姬丝毫没有料到会如此,身体一斜就顺着阶梯滚了下来。 逐野狂冥看都未看一眼,站起身来,走出大堂。 花姬脑袋胳膊都擦了伤,头发凌乱坐在地上,一时间还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 皮肉之苦3 花姬脑袋胳膊都擦了伤,头发凌乱坐在地上,一时间还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将话语从头想到尾,好像是因为自己提到了侧妃娘娘,那个备受狂王宠爱的女人,宠爱,应该没错,大婚那日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可,为何她提到宠爱,他会如此生气? “王爷。” 逐野狂冥刚走出大厅,暗魅的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 暗魅一身凌乱,带着丝丝的血迹,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怎么回事?”逐野狂冥冷声。 暗魅立马跪了下来:“侧妃娘娘被人劫持了。” 逐野狂冥冰冷的视线瞬间盯着暗魅,眼中瞬间凝聚起怒气:“劫持?你在和本王开玩笑吗!” 在他的地盘劫人,还是第一次! “昨日突然闯进来三个黑衣人,功夫很高,属下被缠住,无法脱身……” 暗魅跟着狂王很多年,很清楚王爷的此时的怒气,手中的长剑高举:“属下未能保护侧妃娘娘,请王爷责罚。” “责罚?保护不利,自然要责罚,但在责罚之前,定要将人找到。”逐野狂冥沉着声音,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令门口站着的侍卫战战兢兢、不寒而栗。(.无弹窗广告) “是!”暗魅声音很高。 领命,暗魅转身消失在大厅前。 逐野狂冥阴沉的脸紧绷,抬眼看了看天空:“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龙骑护卫全部出动,一天之内务必将人找到!”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的人! 后方的侍卫,闻言心中一惊,眼神看向四周,明着没有动静,但是暗藏的龙骑护卫早已经出动,惹怒王爷的下场可想而知。 阴暗的房间内,蓝雅闭目养神,算一算差不多已经中午了,依旧不见有人来。 双手双脚被绑的酸麻,动一动都酸麻的难受,艰难的想要换个姿势,这边身体刚一动,门外的脚步声便传来。 听着脚步声很轻,明显是女人。 ‘啪嗒’一声门被打开,两名丫鬟装扮的女子率先走了进来,随后一名大红衣服的女子迈着高雅的步子走来,华丽的衣服,发髻高高挽起。 蓝雅看到身影的时候,便已经认出了来人是谁,红色是月之蓝的最爱,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身大红色,就好似红色能代表她的高贵一样。 “妹妹别来无恙。”月之蓝高傲的俯视被绑着的蓝雅。 蓝雅冷笑一声,并未回答,眼神嘲讽的看了月之蓝一眼,随后便别开视线。 月之蓝见此眼神一暗,面色稍稍有些抽搐,似是爆发怒气。 “大胆,见到王妃娘娘还不下跪。”身边的丫鬟,严厉着声音。 蓝雅翻了一眼:“你是瞎子吗。” 她双手双脚被绑的死死的,如何行礼! “你……” “给她松绑。”月之蓝忍着怒气,既然她落到她的手中,她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是。”那丫鬟应声,一脸的趾高气昂上前给蓝雅松绑。 双手双脚的绳子被解开,蓝雅活动活动手脚,扶着墙壁站起来。 “还不给王妃娘娘下跪!”那丫鬟厉声喝道,尖利的声音在阴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下跪?可笑!”蓝雅清脆而慵懒的声音响起,不急不缓,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些鄙夷的语气。 逐野狂冥她都没跪过,何况一个王妃! “哈哈,好一个硬骨头。”月之蓝仰头大笑一声,笑容收住,她脚步缓缓上前。 定眼看着蓝雅的面容,一道常常的疤痕犹如蜈蚣,不做任何修饰还真是恐怖到几点,如此还能吸引住逐野狂冥的视线,恐怕只有她另外半边脸的价值。 浓烈的胭脂香粉味道随着月之蓝的靠近,越来越浓烈,那呛人的气味刺鼻。 “很难闻的味道。”蓝雅撇了一眼月之蓝,伸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胭脂味,香水味,加上这个房间的霉臭味,混合起来,比耗子药的味道都难闻。 “你说什么?”月之蓝面色有些凶拧。 蓝雅眉头挑了挑,看着月之蓝脸上因为怒气变得凶拧,冷笑一声,眼中有了几分不屑,没理会她口中的问句。 抬脚上前一步,与她对视:“利用这种手段,博得男人的手法是最愚蠢的。” “你……”月之蓝手指紧抓着手帕。 “你不觉的你很可悲吗,除掉了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源源不断,也就是说,你这一辈子都活在女人的争斗之中,世界上的女人永远都不可能剩下你一个。” 月之蓝浑身颤抖,仿佛被人踩到了痛处,一抹杀意,手指扬起,她一国公主,岂是一个小小的贫民能够讽刺的! 蓝雅眼神盯月之蓝看出了她的愤怒,当然也看出了她下一步的动作,站着挨打不可能! 在月之蓝的手指抬起的之时,蓝雅比她的动作要要,要犀利,扬手重重地闪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月之蓝的右脸上赫然印了一个五指山,她扬起的手顿在空中,时间仿佛停止,空气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两名丫鬟顿时吓了一条,瞪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出,眼神盯着自家的公主。 “你……竟然敢打我!”月之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伸出纤长的玉指,颤抖着指着蓝雅。 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被一个阶下囚打了,可笑,太可笑了! 蓝雅冰冷着脸颊,她知道落在她的手中,必定被折磨一番,横竖都要挨打,倒不如事先捞回一点本! 月之蓝之手指指着她的瞬间,蓝雅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指,猛然朝着后一搬‘咔吧’一声骨头碎裂了声音传来。 “啊……”惨叫声响起,所有人都傻了。 蓝雅依旧不放手,手上使劲一拽,膝盖朝着月之蓝的腹部顶去,月之蓝吃疼弯腰,她的双手,握成拳头使劲浑身的力气朝着她的后背砸去。 傻了,呆了,两名丫鬟几乎都被眼前发生的一瞬间给吓懵了,谁能想到一个阶下囚会突然回击,伸手速度快的只是眼前一晃,惨叫声便连连响起。 [11 皮肉之苦5 傻了,呆了,两名丫鬟几乎都被眼前发生的一瞬间给吓懵了,谁能想到一个阶下囚会突然回击,伸手速度快的只是眼前一晃,惨叫声便连连响起。 月之蓝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疼痛难忍,艰难的转头,有气无力:“还……不将这个女人拿下!” “是……是……!” 两名丫鬟反应过来一起上前,抓住按住蓝雅的胳膊,一脚揣在她的膝弯处。 蓝雅膝盖一弓,倔强的没有跪下,按住她的丫鬟,脚下不断的踹着她的膝弯,再过倔强,也反抗不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挨打的滋味不错吧。”蓝雅心中虽恼怒,却没表现在脸上,嘴角带着冷笑,盯着还未起身的月之蓝。 她下手狠了点,一时半会她爬不起来! 月之蓝疼痛的脸色都变了,肚子上疼的要命,站不起来。 “来人。”她大喊一声。 随后几名侍卫进入,见到这种情况面色闪过一丝惊讶,迅速的反应过来,扶起地上的月之蓝。 月之蓝被扶起来,忍着疼痛,一脚踹在蓝雅的身上,该死的贱人! 蓝雅闷哼黑眸转动,狠狠的揪着月之蓝,最好今天打死她,若不然她会十倍的奉还! “打,给本公主往死里打!”月之蓝颤抖着声音,坐到侍卫搬进来的凳子上,她要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死! 侍卫得到命令,手中拿着鞭子,两名丫鬟放开蓝雅的同时,那鞭子挥舞起来,朝着她的身上就是一鞭子。 眸足紧的鞭子落在身上,皮肉炸开,却没有鲜血流出,蓝雅浑身登时一颤,深入骨髓的疼痛令她瘫软在地上的身影不断抽搐。 ‘啪啪’鞭子没有停留,反复的在她身上留下记号。 蓝雅脸上冷汗直冒,身体瞬间躺在地上,冰冷的身体阵阵拱起,鞭子抽的再深,却一滴血液也没有露出。(.无弹窗广告) 鞭打的侍卫眼中惊讶,手中更加用力,蓝雅很早就料会有这么一幕,她身上的血液犹如沙漏,血管和正常人的不一样,她的血能封住。 血液封住,身上的血液不流通,让她浑身都变得苍白。 鞭子不断的落下,想要晕厥,那观看的众人好像不给她这个机会。 哗啦—— 一桶冷水将两具垂死的身体浇个透彻,冷水入侵,将要昏迷的两人呢,瞬间清醒了不少。 蓝雅的眼睛的视线有些模糊,但依旧能看得到月之蓝脸上的凶狞和得意,那张脸让她厌恶! 鞭子沾着辣椒水,比任何刑具都要来的狠毒,一鞭子,一鞭子,她身上再也没有一处完好。 那执行鞭子的侍卫,脸上带着狠毒,朝着她的脑袋就挥了出去。 蓝雅迷糊的视线,映入鞭子,落下来的鞭子在她的眼睛越来越近,这一鞭子,朝着她的眼睛而去,这一鞭子下来,她的整个眼睛会瞎掉! 死亡,黑暗,瞎子,黑暗,两者同样的可怕。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鞭子落下来,鞭子靠近,几人都看出鞭子的去向,月之蓝捂着肚子嘴上绽放笑容。 鞭子靠近,也许是求生的本能激发出来的力气,蓝雅扬手,眨眼的瞬间抓着那落下来的鞭子,一双苍白没血色的小手缠绕上鞭子,眼神冲血瞪着那拿着鞭子另一头的侍卫。 那侍卫迎上这样的眼神,心中曾然浮起一丝害怕,抓着鞭子另一头的手松开,脚步惊骇的后退一步。 月之蓝得意的眼神瞬间消失,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让她有些恼怒。 “来人将火炉推进来。”她的声音落下,柔了柔肚子。 那断了的手指耷拉着,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断了一根手指,她会折磨她到死才能罢休。 侍卫将一个火炉推了进来,锅炉之中烧的火红,里面一个烙铁烧的几乎形成透明的红。 “沐清颜,放心本公主不会让你死的太快,还有很多的刑具都没用呢。”月之蓝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左后拿起火炉之中烧的烙铁,嘴角带着凶拧的邪笑。 蓝雅将鞭子扔掉,躺在地面之上,脸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的鞭子的伤痕暴露在外,皮肤苍白,没有一丝红色的血肉。 强撑着睁开的眼睛,盯着那火红的烙铁,心中害怕,大火烧着皮肤的疼,任谁都会胆颤。 “你看看着个烙铁之上还带着一个字,这可是本公主特意为你准备的。”月之蓝脸带着残忍的笑意,吐露出来的话语让人生气厌恶。 蓝雅的视线落在烙铁之上,红彤彤的烙铁写着一个贱字。 “你说个字烙在完美的半边脸上,狂王还会不会要你?” 蓝雅瞳孔骤缩,她说过容貌和逐野狂冥她从来不在乎,她害怕的只是烧着皮肤的疼痛。 烙在皮肤上,那种疼,想想都让她恐惧。 “怎么?你怕了?怕就求饶。”月之蓝轻蔑一笑,俯下身子,紧紧的盯着蓝雅的眼眸深处。 从她眼眸之中传来恐惧之色,她露出得意的笑容,甚是满意她的这种恐惧! 蓝雅闭起眼睛,她的确很害怕,但是向这个女人求饶她不会! 因为她知道就算求饶这个女人也未必放过她,她只是想看到她屈辱的样子! “硬骨头?想装硬骨头,哼,本公主到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月之蓝说着上前一步,火热的烙铁握在她的左手之中。 烙铁的热度靠近,月之蓝嘴角含着恶毒的笑,烙铁一伸…… “嗞拉!” 一阵兹兹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空气之中升起了一丝青烟。 蓝雅紧闭着眼睛,听到嗞拉的声音和空气之中传来的味道,额头上冷汗直冒,身体没有想象的疼痛,她缓缓睁开眼睛。 在她睁开眼睛的同时,月之蓝手中的烙铁对准她的脸一扬,看到蓝雅惊吓的表情,她大笑起来。 “哈哈,是不是很害怕,等下就轮到你了。”肆意的大笑,好似恐吓她成了她的乐趣。 刚刚的烙铁落在旁边的一张猪皮上,那张猪皮瞬间被烫熟,味道在房间内弥漫。 心伤身伤1 刚刚的烙铁落在旁边一张猪皮上,那张猪皮瞬间被烫熟,味道在房间内弥漫。(.) 蓝雅隐忍着身上的疼痛,如此比烙在她身上来的更恐惧。 月之蓝聪明的占据了一个恐惧者的心理,尽管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不怕,也无事于补,心中的害怕迅速的上升着。 “来,让本公主为的绝美的小脸增加一点景色。”月之蓝笑的恐怖,这一次真的会对准她的脸! 她那笑容犹如一个丑陋的巫婆,烙铁不断的靠近,蓝雅知道躲不过,再恐惧,也只能勇敢的接受。 热度离着脸颊越来越近,她甚至都感觉烧烤的感觉。 ‘唰’‘碰’ 两道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月之蓝的一声惨叫。 蓝雅的内心害怕,真想就此昏迷,眼睛沉的几乎睁不开,迷糊之间,好似看到一只白色的东西咬着月之蓝的手,她甩也甩不掉。 “七宝……”蓝雅呢喃一声,随之身体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熟悉的气味环绕在鼻夹,她知道他来了…… 心安定了,视线迷糊,她一直都在支撑着自己的意识。 侍卫将七宝撕扯开,月之蓝的手上直直被撕掉了一块肉。 “啊……”月之蓝惨叫着。 ‘叽叽’七宝一个后翻站到地上,口中咬着那块肉,很嫌弃的吐到一边。 “该死的,还不将人给本公主拿下。”月之蓝完全的发疯了,嘶喊着。 七宝盯着朝着百里连城而去的侍卫,身形一窜,张嘴就朝着侍卫咬,七宝不是一般的动物,他的牙齿非常的锋利,咬住一扯便是一块肉。 百里连城抱着蓝雅,她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我来晚了……”他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声音无比疼惜。 蓝雅似醒非醒,那声音传入耳膜,想要昏迷的她,挣扎着,让自己恢复意识。 百里连城的眼中映入那惨不忍睹的鞭伤,整个胸口几乎都窒息,手指都颤抖了,一心都揪了起来。 她明明可以选择跟他走的,可为什么,她宁愿受苦都不愿意跟他走? 垂下眼帘,他将白色的长袍脱掉,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 “连城……”蓝雅挣回自己的意识。 一张俊脸映入她的眼帘,眼中的担忧之色,让她没理的一暖,在她无助的时候,出现的只有他…… 他的眼神从来都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暖和,让她贪恋。 “对不起。”百里连城抱着她的身体,他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会让她的伤口更加的疼痛。 蓝雅鼻尖一酸,对不起?又是对不起,他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她,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的对不起。 “你根本没有对不起我。”越是听到这样的话语,她的心理就越觉得愧疚。 百里连城眼神暗动,他说过保护她,却一次都没有兑现,一次一次让她受伤,他的承诺一次一次的失信…… 蓝雅闭了闭眼,浑身冰冷的她,躲在这个怀抱之中很暖,很暖。 门外的侍卫不断的增加,七宝坚守在百里连城的面前,侍卫们见识到七宝的厉害,却也不敢轻易的上前,生怕被咬掉一块肉。 “还不给本公主上。”月之蓝身上也受了很多伤如今被七宝又咬掉了一块肉,别提心中的怒火有多大了。 侍卫们握着长剑想要上前,七宝的身影很快,拦截着一群侍卫。 百里连城主意到蓝雅的身上的鞭痕怪异,泛白的皮肉,没有一丝血色,比一般的鞭伤更加的恐怖。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伤痕,没有血的身体让他心中一紧,她的身上竟然没有血了……可想而知,一个人没有了血会怎样…… 手指颤抖的抚摸着蓝雅身上的伤痕,他知道她的身子和别人的不一样,但是这样也太过怪异了。 “我将身体上的血液封住了。”看出百里连城眼中的疼惜,蓝雅小声说道。 百里连城手上一顿,血液封住,他没听说过,但是听她这么说,心中倒是送了一口气,转眼盯着她的眼睛。 “跟我离开慕辰可好?”他轻声的询问,眼中疼惜带着无奈,口气放低。 手指摸着她的发丝,如此让他如何放心。 离开慕辰?蓝雅愣了一下,她没有想过要和百里连城一起离开。 她是很想离开慕辰,离开逐野狂冥的视线,但是,她逃不掉。 整个慕辰都是逐野逐野狂冥的地盘,他的一句话便能封锁所有的城池,离开,谈何容易。 她知道百里连城的处境,不想让他背负着她的人生,更不想让他惹上逐野狂冥。 “让我来保护你,让我来照顾你。”百里连城眼神坚定:“相信我。” 坚定无比的话语,蓝雅真的有些动了,眼睛红润,有些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了,稍稍移开眼睛。 她信任他口中的话语,但是她不敢接受,她这样的身份根本不能接受。 若她张嘴答应,可想而知,逐野狂冥会愤怒成什么样子,后果没人能够预料。 “他对我很好。”蓝雅低声回道。 他对我很好…… 这样的话语无意是在拒绝。 百里连城面色一怔,稍稍低了低头:“若有一天你想离开,我会义无反顾带你走。”他尊重她的选择。 蓝雅没有说话,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门外冲进来的侍卫越来越多,七宝有些吃力,几个跳跃,转头‘叽叽’的朝着自家主人求救。 百里连城抱着蓝雅站了起来,身上泛出冷意,周围的侍卫见此浑身一颤,忘记了动作,稍稍退后一步。 七宝见此一跳到百里连城的脚边,眼神警惕的盯着对方的人。 月之蓝这才看清来人的样貌,疼痛让她皱着一张脸,满腔的怒气。 “敢伤本公主,本公主要你让们十倍的奉还!”月之蓝转头看着一众侍卫:“一群没用的东西,再不将人拿下,本公主要你们的脑袋!” 百里连城周身的内力聚集,怀中的蓝雅感觉到他凝聚的内力,顿时一慌张,艰难的伸手揪着他胸口的衣服,眼神直直的盯着他,摇头。 ps:接下来,狂王大人登场啦…… [ 心伤身伤2 百里连城周身的内力聚集,怀中的蓝雅感觉到他凝聚的内力,顿时一慌张,艰难的伸手揪着他胸口的衣服,眼神直直的盯着他,摇头。(.好看的小说) 他不能凝聚内力,毒虫不是本就很难控制,他的内力就算一丝也不能凝聚。 她的手指一拽,一个瓶子从他的衣服内露出一丁点,蓝雅认出来了,那是上次她装血给他的瓶子,看得出来,那瓶子的血液并未动过…… 蓝雅有些惊讶,他竟然没喝她的血,难怪毒虫会压制不住。 百里连城不想蓝雅太过担心,身上的内力稍稍收回。 周围的侍卫围上来,七宝吱吱的叫着。 “谁敢动手,本王乃北周三王爷!”话落,百里连城定眼盯着月之蓝:“王妃娘娘该不会如此待客吧。” 月之蓝一怔,北周三王爷?那个自小被送到慕辰的质子? 北周这个国家是四国最差的一个,当年也是因为如此才被征讨,为了讲和,甘愿年年进攻慕辰,并且将当时皇帝最宠爱的三王爷送到慕辰做质子,这才避免了一场战争。 早就听闻北周三王爷的风华,如今一见,姿色倒是上等,虽然俊美,但却让她厌恶! 一切与沐清颜这个贱人有关的她都厌恶! “原来你就是北周送来的质子,呵,那么多年身在慕辰,一个质子难道没学会巴结吗。[]” 月之蓝故意将质子两个字咬的很重,身上的疼痛,好似完全对她造不成影响,嘲讽的视线盯着两人,区区一个质子,她才不会放在眼中! 百里连城杀光乍现,蓝雅抓着他的衣服握紧。 “之前听说过一些三王爷的传闻,听闻三王爷和侧妃妹妹有着婚约的,还听说三王爷为了侧妃妹妹在宴会之上和狂王闹僵……啊,对了对了,三王爷的母妃和弟弟从水狱放出来了吧……” 百里连城抱着蓝雅的手指在颤抖,面色泛白。 水狱? 蓝雅清楚的感觉到百里连城的愤怒,水狱,他的母妃和弟弟被关在水狱? “爱妃莫不是张了一双顺风耳,消息竟然变得如此灵通。”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得意的月之蓝闻声身子一颤,一个慢动作的转头,面容立刻失去了颜色。 一身暗红色长袍的身影呈现在眼前,低沉的声音,雕刻的面容,让人看一眼都心升畏惧。 “臣妾参见王爷……”月之蓝慌忙跪下行礼。 脸色惊恐,整个心都发颤了。 后方的侍卫大眼对视了一眼,当今狂王再次谁还敢乱动,反应过来连忙跪在地上。 “爱妃的能耐越来越大了,莫不是想要取代本王?”逐野狂冥就那么站在房间内,便给人一种沉闷的压抑感。 他的视线扫视小小的房间,落到百里连城的身上眼神暗了一下,转而落到他怀中的人,脖子上的鞭痕暴露在外,心底的深处然猛地一疼。 那种疼痛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凶猛,跳动着传边全身!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伤了他的人! “臣妾……臣妾……”月之蓝浑身瘫软在地,眼珠子转动,她勉强止住颤抖的身体,脑袋内想着办法推:“王爷……是他,是北周三王爷挟持侧妃妹妹……企图……” 说到这里,月之蓝抬起头,看着抱着蓝雅的百里连城:“是他,企图对侧妃妹妹不轨,不料被臣妾路过发现,他还想杀臣妾灭口……!” 月之蓝说着,伸出手指和身上的伤痕,暴露在逐野狂冥的眼下,示意她受了很重的伤。 逐野狂冥冷笑一声,关阳的王的好女儿,倒是个演戏的天才,进入若不追查他还不知道关阳还留了人在京城。 “三王爷难道不需要解释吗?”逐野狂冥转而看向百里连城。 百里连城仰起头,与逐野狂冥直视:“信与不信全在狂王。”他根本不需要解释任何事情。 “你呢。”逐野狂冥上前一步,嘴角带着笑意询问着蓝雅,视线却落在她紧紧揪着他衣服的手上。 蓝雅不知道逐野狂冥为何询问自己,有气无力的扬了扬嘴角:“王爷心中比谁都清楚。” 他聪明的顶过几十只狐狸,心跟明镜一样,还多此一举的问她做什么! 逐野狂冥笑容未减,转身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月之蓝心慌的要命,稍稍抬眼见逐野狂冥盯着她,慌乱爬上脸颊,伸出断了的手指:“王爷,你若是再晚来一步就见不到臣妾了……” “哦?若本王没记错,刚刚进来的时候,这里应该是城外。”逐野狂冥挑眉。 月之蓝一愣,她倒是忘记了这一点,这里是城外,那……联合她刚刚的说法岂不是……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说来说去,她竟然自己泄露了自己,她身在京城,如何路过城外? 逐野狂冥冷笑一声,弯腰挑起月之蓝的下巴:“长了一张乖巧的脸蛋,可惜心思太重。” “王爷……”月之蓝惊恐的瞪着眼睛,仿佛从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逐野狂冥松开她的下巴,眼神一动,后方的暗夜上前,一掌打在月之蓝的脑后,月之蓝眼睛一翻便躺在了地上。 暗夜伸手将她抗起来,转身离去。 逐野狂冥勾起的嘴角落下,上前几步,眼神盯着百里连城伸出双手:“给本王。” 蓝雅一愣,百里连城手上一紧,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样子。 “她是本王侧妃!”霸气的声音之中带着怒气。 他决不允许沐清颜在见这个男人,相互浓烈的爱意,让他都觉得刺眼! 百里连城的脸上,一片怒气,她是他的侧妃,他不得不松手,但是,他说过要保护她,就一定要做到。 “若她今后有任何的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那声音坚定,仿佛一个誓言。 逐野狂冥闪过惊讶之色,随即便恢复正常,伸手将蓝雅抱在怀中。 百里连城看了看蓝雅,转身离去。 看着消失的人影,蓝雅的心犹如跌落谷底,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这次离去仿佛再也见不到一样…… 心,很不安定…… [ 和睦相处1 狂王府 逐野狂冥抱着蓝雅,本来还满腔的怒气,但是就是从城外回来的这段路上,他的怒气全然消失,盯着窝在怀中昏睡的小人,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疼惜。 心中很疼,比伤在自己身上还疼…… 蓝雅脸色苍白如纸,很安静的靠着他的胸口,此时的她看起来很瘦小,和平日和他争锋相对的人差很多。 “我该拿你怎么办?”逐野狂冥轻叹一声,那里还有一丝的怒气,剩下的的只是无尽的宠你和柔情。 小心的将她放到床上,盯着浑身的伤痕,他都有种杀人的冲动,轻柔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死掉。 “嗯。”衣服皮肉几乎粘在一起,就算他再过轻柔也会扯疼。 蓝雅的闷哼一声,让逐野狂冥手上的动作一停下,甚至有种不敢下手,生怕在弄疼她。 “该死的,那个疯女人,本王定要她整个关阳不得安宁!”逐野狂冥咒骂,心中有些着急,又不敢再去扯她的衣服。 从来没有一刻让他如此束手无策! 停顿了半响,似是下了决心,衣服不脱下来,无法上药,伤口会发炎,手指抬起再次扯着她的衣服。 比上次更加的小心,蓝雅的额头滴着冷汗,眉头皱起,仿佛感觉到他的小心,配合的没有发出疼痛的声音。 衣服全部脱掉,逐野狂冥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伸手一擦,额头上竟然有着紧张造成的汗水…… 蓝雅满身的鞭伤暴露在外,鞭鞭都深入骨头,他目光紧紧擭住她,突然发现,她身上的伤口有些怪异,他低头细细查看,那伤口很深。 但是,她的伤口全部都是泛白,没有一丝血色流出。 这样的景象连他都震惊一番,征战沙场多年,从来没见过受伤不出血的事情。 “去请药医。”逐野狂冥声音变得急躁。 门外的暗魅从刚刚便守在门外,从来没见过王爷如此柔情,心中了然,闻言,转身消失在门口。 逐野狂冥站起身从柜子内拿出衣服,生疏的给蓝雅穿上,眼神暗光闪动,她的全身白皙,血管之内好似都没有血液…… “参见王爷。”药医背着药箱进入。 逐野狂冥帮蓝雅扣好最后一个扣子,起身站来了起来:“你的身上为何没有血!” 没有血?药医惊讶朝着床上看了一眼,当看到蓝雅的时候顿时心如死灰,天啊,怎么又是侧妃娘娘,他的小命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愣着做什么,还不帮她看!”逐野狂冥冷眼扫视他一眼。 “是是。”药医回神,俩忙上前。 她的一双手泛白,手面上也有着几道鞭痕,药医查看,那鞭痕深处果然没有一丝血色,白的让人头皮都发麻。 惊讶虽然惊讶,没有血色但是她的脉搏很正常,这些只是严重的皮外伤,危机不到生命。 “怎么样。”逐野狂冥有些急躁。 药医放开她的脉搏,转而又仔细的看了看她的伤口:“回禀王爷,脉搏正常,并未危机生命,浑身没有血色,这一点……微臣无能……” “无能那还留你们药医何用!”一句无能将事情推脱,一狂王府从来不留无能之辈! 药医吓的一个哆嗦,连忙跪在地上:“王爷……侧妃娘娘的体质和一般人有所差距,所以微臣无法掌握……” “有所差异?”逐野狂冥半眯起眼睛。 “是,侧妃娘娘的体质能溶解药物,上次娘娘高烧之时就显得和正常人不一样,脉搏,体温,状态都让人无法预测。”药医说出了心中的发现。 上一次他便有所发现,心中疑惑,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前些天他翻看了所有的医书记载都没有侧妃娘娘这类症状。 逐野狂冥心中多少也知道,上一次她的症状历历在目,的确和一般人不同,转眼深深的盯着昏睡的女子,她到底有阴沉着多少谜题,等待着他去探索? “开一副让她熟睡的药。”逐野狂冥倒也没在为难药医,冷声说道。 “是。”药医畏畏缩缩的点头,松了一口气,小命算是保住了。 药医下去,逐野狂冥亲自熬药,将药物给蓝雅喝下去,她身上的伤很重,醒来的话会更加的疼痛。 药物喝下,他解开她的衣服细心的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龙角膏是世间最好的伤药,三天她的伤口便会愈合,疼痛便会褪去。 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房间内,过完年,气温回升了一些,外面的雪全部都融化了。 蓝雅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天来,逐野狂冥细心的照料,她身上的伤痕愈合的很快,血色也稍稍回升,起初血脉的血液有些乌紫红,很快也恢复以往的颜色。 睡梦之中的蓝雅,睫毛微微一动,那是要醒来的征兆。 缓缓睁开眼睛,熟悉的大床,手指一动触碰到一具男性的身体,她手指一缩,转头引入眼帘的便是逐野狂冥的一张俊脸。 蓝雅脑海之中浮现起一些画面,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有些惊讶,伤口竟然愈合了,没有想象之中的疼痛,反而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 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似是怕惊醒逐野狂冥,伸出手细细观察,放在鼻子间闻了闻,一股很清淡的香味,她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药物。 心中疑惑,转身就要下床,身后一只手伸来,一扯将她拉了回去。 蓝雅往后一撞落在逐野狂冥的怀中。 “小东西,醒了就想逃?”睡意朦胧声音低沉沙哑。 “走开……”蓝雅的声音也是沙哑,几天未喝,让她的喉咙很干涩。 逐野狂冥伸手一捞,将她整个人坐在自己的腿上,唇勾起,下一秒,就落在她的脸上,声音轻柔:“我们和好吧。” 本来要发怒的蓝雅,闻言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逐野款狂冥…… 和好? 她和他和好? 仿佛就是一个笑话,她和他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他难道不清楚? 他以为她是在和他闹别扭? 还是说,他只是在和她玩小孩子过家家,一句和好就能抹杀所有的事情……? [ 和睦相处2 还是说,他只是在和她玩小孩子过家家,一句和好就能抹杀所有的事情……? “沐清颜,吻我。”他声音带着蛊惑。 蓝雅这边脑海还没反应过来,闻言这句话,冷笑一声,吻他? “沐清颜……看着本王!”他钳制住她的脸颊,让她与他对视。 蓝雅被逼迫与他对视,冷笑撞上他的眼睛,顷刻之间,她的笑容被击碎。 逐野狂冥的一双眼睛明亮的犹如宝石,光芒似是在旋转,能吸引着人的灵魂。 蓝雅第一次,被他这样的明亮的眼神吸引了,呆愣半响,唇迷茫的凑了过去,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个举动。 直到自己的唇瓣吻在他的嘴巴之上,她才恍然醒悟,刚要脱离,却不料他的大手压的死死的,根本无法抽身。 火热的吻展开,一发不可收拾。 逐野狂冥的强势和柔情完全引导了蓝雅,让她起初的意识变得模糊。 起初的反抗到慢慢的沉沦,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沉迷在他的深吻之中,那种感觉既懊恼,又带着一丝美妙,想要得到更多。 逐野狂冥吻的很深,疯狂的在索取,二十九天,他记得很清楚,二十九天没有碰过她…… 二十九天就好似二十九年一样,他每晚都发疯的想要她。 但想到她的傲性,他忍住要找她的冲动,他岂能向一个女人低头。 二十九天的折磨,在这一刻全部爆发,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散发着疯狂的气息。 一项厌恶女人的他从来没想过,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 他的吻带着无尽思念疼惜,深吻,最深的深吻,他没有想要在这个时候侵犯她,即使欲望已经在叫嚣,他却只是深深的吻着。 蓝雅脸颊通红,这样的吻仿佛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让人无法抗拒的迎合。 深吻渐渐的转变成轻吻,他睁开眼睛,盯着蓝雅的容颜,他真的想很将她整个人藏起来…… “对不起。”逐野狂冥轻轻的吻着,声音第一次放低。 蓝雅潮红的脸颊,听到这句话语,眼睛顿时睁开,惊讶,疑惑。 对不起?从他的嘴中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一项高高在上,会对她一个女子道歉…… “你……没发烧?”惊讶过后,蓝雅惊奇的伸出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正常的逐野狂冥永远不会道歉,也不会对一个玩物如此柔情! 深吻,让她跌入泥潭,沉迷在他吻中,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如此沉迷。 他说过,她只是一个玩物,不爱又何来的柔情,一切只是假象而已。 真真假及,她几乎都快分不清自己的真假了。 对于现在的逐野狂冥在她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她自己都有些迷茫了,她需要好好的缕一缕思绪。 “沐清颜,从今之后我们和睦相处可好?”她说过,想要得到她的心,就追她,恋爱,他虽然不明白,但,他愿意去尝试…… 因为,他想要得到她的真心,不搀任何的虚假…… “你愿意放任我自由?”蓝雅转头盯着他明亮的双眼,她分不清他口中的真实性。 因为看不透,所以她有着很多的置疑。 “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他对上她的视线,眼神带着宠溺,隔着衣物他的身体急速的在变化。 听到他的回答,蓝雅这才相信,不管怎么样,能够自由出入王府,她做事情会方便很多。 “清……你的味道很好闻。”他的脑袋埋进她的胸口,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蓝雅胸口一热,她的身子一动,想去推开他脑袋的手僵持住了,因为,她感觉到他的男性变化…… 如此,蓝雅便不敢动了,很老实的僵硬着身子,坐在他腿上的屁股,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热度。 “我想要你……”欲望燃烧,他没去强行,反而抬头争取着她的同意。 血红的眼睛,绽放着火苗,蓝雅心中紧绷,无法迎视他火热的视线,她不想和他在发生关系,转眼别开他的视线。 别开视线的同时,逐野狂冥的面色闪过一丝失望,抱着她斜身躺在床上,手指将她抱紧。 “你……”身子躺下,蓝雅有些紧张。 “就一会,本王不会碰你。”火热的身体将抱紧,隐忍着欲望。 闻言,蓝雅松了一口气,身体上依旧紧绷,他的身体太热了,仿佛要将他融化一样。 逐野狂冥眼睛血红,明明隐忍的很难受,可他就是霸道的不肯放开她,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身下难耐,不着痕迹的摩擦着她的腿部。 仿佛过了很久,蓝雅全身都快僵硬了,他的热度却一丝都没有少,反而更加的热了。 她的大腿处被顶的很疼,却又不敢挪动,生怕引爆他的兽性,对她用强。 “逐野狂冥……”她轻声换了一声。 “嗯?”磁性的应声,带着隐忍。 “我的的胳膊麻了,你起来好不好?”蓝雅试探的问道,头皮都有些发麻。 “好。” 如此利落的回答,到让蓝雅非常的惊讶,于是静静的等待他起身。 三分钟、五分钟、八分钟…… 十分钟都过去了,身上的人依旧没有起身,蓝雅的脸都绿了,刚想再次叫他,他的身体动了。 “本王饿了。”他张嘴咬了一下她的嘴巴,坐起身子。 蓝雅吃疼,皱起眉头,伸手捂着嘴巴有些不悦:“你属狗的啊。” 逐野狂冥抱着她的手指紧了紧,笑容爬上脸颊,果然,有她在,他的心情就会莫名的好。 “本王想吃你做的菜。”凑近她的耳朵说道。 蓝雅想了半响,才回答:“你想吃什么?” 逐野狂冥的退让,蓝雅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和他硬来,顺着他的意思,或许对于她更加有利一些。 “只要是你做的,本王都喜欢吃。”他靠着床,显然他眼中的欲望还没退。 “好。”蓝雅立马应声,转身快速的下床,原理这个危险生物。 下床还未走上两步,她一把抓住屏风,然后不动了……该死的,竟然腿麻了! [ 和睦相处3 下床还未走上两步,她一把抓住屏风,然后不动了……该死的,竟然腿麻了! “怎么了?”逐野狂冥疑问。 “没事。”蓝雅头都没回,脸颊很红,伸手拍拍腿,忍着走出门。 出了门,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敲了敲房门,清了清嗓子:“我做饭需要一点时间,那个……你可以自行解决,憋着很难受。” 她可不想回来的时候他还没解决,被他盯着当成猎物! 房内的逐野狂冥一怔,反应过来大声笑了出来,沐清颜啊沐清颜,果真只有你才放本王提气兴致! 蓝雅这一顿饭菜做的的确很需要时间,足足一个多时辰,若非厨房师傅有备菜,她估计要做上两三个时辰。 丫鬟将饭菜端上来,菜式花色都经过雕刻,看起来就非常的漂亮。 一桌子菜,有十二道,做饭的期间,蓝雅就非常的饿,做好之后,她在厨房就先吃了。 逐野狂冥坐在桌子旁,蓝雅稍稍观看,他的脸色恢复正常,想必那档子事情已经解决了。 “很美味的味道。”他眼神若有似无的盯着菜系。 蓝雅看了他一眼,饭桌上经历那么多次,她清楚的知道他的习惯,必定会让自己布菜! 她拿起筷子和一个碟子,为逐野狂冥布菜。[.超多好看小说] 这样的乖巧让逐野狂冥很是满意,伸出手抓住蓝雅布菜的手,将筷子从她的手中拿过来。 蓝雅皱眉疑惑,莫不是今天大发慈悲自己用餐? “坐下。”逐野狂冥将筷子放到桌子上。 蓝雅看了看并未说话,侧身就要做到他旁边的凳子上,可,她的屁股还没坐下,他一脚将凳子踢飞,还将她匡了一下,差点没一屁股做到地上。 “你干什么!”蓝雅很是不悦,手指抓着桌子半蹲的身子站起来。 “谁让你坐椅子了。”逐野狂冥脸上露出笑意,眼角一挑,看了看自己的腿。 蓝雅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坐在她的腿上她不是在玩火吗! “坐过来。”没等到她行动,他伸手一拉,将她拉近怀中,按在自己的腿上。 蓝雅有些不悦,她的动作也不敢太大,盯着他:“不是说好了要和睦相处吗。” 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和睦相处?如此是,她真的承受不了! “如此你不觉的很和睦吗。”他笑道。 蓝雅真心的无语,和睦?他那只眼睛看到她这是和睦的表情! 逐野狂冥一手搂着她,一手拿起筷子夹起桌子上的饭菜:“张嘴。” 蓝雅紧绷着嘴巴,喂她? “我不饿。”她可没有要人喂的嗜好,更何况她已经吃过了! “不饿?”逐野狂冥的鼻子凑了过去,朝着她的嘴巴嗅了嗅:“你偷吃了。” 不是问句,是肯定! “没有。”蓝雅立马摇头,刚刚建立的关系,她可不想再次惹怒他! “真的?” 他阴阳怪气,摆明的不相信! “真的!” “那就吃!” “不饿。” “昏睡了三天,不饿,就代表你偷吃了!” “……” 蓝雅倒是不知道自己昏睡了三天,三天没有进食,在这个时候肚子定会咆哮了吧。 “吃还是不吃。”他夹着菜依旧放到她的嘴边。 蓝雅无奈看了看,张嘴吃了一口。 逐野狂冥见此脸上带着满意之色,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出府饺子铺内的事情,那对老夫妻让他感触很深。 他和沐清颜老的时候,一定也会相他们一样的恩爱,亲自喂她吃饭。 逐野狂冥继续给蓝雅夹菜,单单是一个夹菜,他都乐在其中,面色一片喜色。 蓝雅额头挂着黑线,很僵硬的吃着,明明吃过了再吃很勉强的! “我吃饱了。” “饭量怎么又少了?”他皱了皱眉头,手上的筷子停顿了一下。 “本来就吃不多,要知道病人不能吃的太饱。” “也是。”逐野狂冥点头,将筷子送到她的手中:“该你为本王布菜了。” 蓝雅黑线又下滑几分,好像垂死他,这样喂来喂去有意思吗! “还不动,难道要本王吃你?” “……” 在逐野狂冥的淫威下,蓝雅拿起筷子布菜,心中非常非常的不悦啊! 这是哪门子和睦相处,明明就和原来没有改变好不好! 吃过饭菜已经接近中午了,逐野狂冥待了一会便有事离去了,只是几天的时间,逐野狂冥就好似变了一样。 摇了摇头,蓝雅走出门。 今天的阳光很好,站在院子很暖和,阳光好似和她久违了好久。 她抬手,再次观看自己的手,仅仅三天她的伤口就完全愈合了,伤口也不疼了,很神奇的药物。 “参见侧妃娘娘。”药医行礼。 蓝雅转身看了看,是王府的大夫,上次发烧醒来的时候见过一次。 “起来吧。”蓝雅说道。 药医看去来很小,长相倒也清秀,能成为王府的专门药医看来着医术上必定有过人之处。 “娘娘该喝药了。”药医端着药送到蓝雅的面前。 扑鼻的味道传来,蓝雅皱了皱眉头,这种刺鼻的味道让她响起了银月家族,从到大,喝的最多的便是药物。 “微臣准备了蜜饯。” 蓝雅看着药医认真的小脸,顿时笑出了声音:“我不怕苦,反而很讨厌吃蜜饯。” 话落,她端过草药,仰头喝了下去,这种草药根本不算苦。 药医闻言一笑,第一次和侧妃娘娘说话,到没有想象之中的难缠,他可是记得因为她他几次都险些丢了小命啊! 所以,他对于蓝雅的印象,很差,并且列为危险人物之二……! 这之一当然是自家王爷了! “微臣给娘娘把脉。”药医做个了请的姿势。 蓝雅点头,朝着院子内的石桌子走去。 药医小步的跟在她的身后,眼神朝着她身上瞄了瞄,的确比想象之中的要好相处一点。 “坐。”蓝雅坐到石凳子上,示意小药医坐下。 药医行礼,做到凳子上,细心的把着她的脉搏,蓝雅盯着他的手指,他的把脉的手法倒是有些独特,他是用小指头感应脉象,大拇指微微上翘。 [ 绝版宠溺1 药医行礼,做到凳子上,细心的把着她的脉搏,蓝雅盯着他的手指,他的把脉的手法倒是有些独特,他是用小指头感应脉象,大拇指微微上翘。 这种把脉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看起来二十二三岁的人,有这等医术绝非等闲之辈。 “你这把脉倒是很独特。”蓝雅盯着他的手指,小拇指探脉搏那里有中指准确。 药医笑道:“习惯了,自小便是这样把脉。” “小小的年纪便是王府的首席药医,想必其师父定是举世高人。” “家师乃灵鹤药居掌柜。”他自小跟从师父行医,舒服的医术在行医这一行,算是老行家了。 “灵鹤药居,是百年的老字号,医术惊人,难怪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 “娘娘妙赞了。”药医言道。 “我身上的药膏是你开的?” “不是,娘娘身上涂抹的药膏乃珍贵的龙角膏,微臣小小的药医到没有那么珍贵的药。”药医收回手:“娘娘的脉搏很平和,伤势已经并无大碍了。” “龙角膏?”对于这个新词蓝雅倒是挺感兴趣。 “是,龙角膏是西域王族的珍宝,据说世间只有三瓶,千金难买。” 蓝雅盯着愈合的伤口,好药的确是好药,但是这说的好似有些夸张,给她足够的药材,想要研制出迅速愈合的伤药,也不是不可能。(.无弹窗广告) 龙角膏的味道有些清淡的香味,其中的药材,她分解不出来。 “娘娘,微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麻烦你别这么文绉绉的,听得耳朵都别扭。”蓝雅掏了掏耳朵,从刚刚就一句一个微臣的, 给她在这咬文嚼字,跟老和尚念经一样,听着让人很想揍人! 药医闻言,面色有些惊讶,到不曾想,侧妃娘娘的脾性还真爽快。 “娘娘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什么异样?”有了允许,药医才敢问出来。 “异样?” “就是不舒服。” “没有。” 蓝雅摇头,心中知道他兴许看出了她身体的怪异,身体和一般人不一样,这件事情她到不想别人知道。 “没有?娘娘真的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药医疑惑,娘娘的身体太过怪异,按理说她自己应该有所察觉。 “我累了。” “那微臣告退。”药医倒也机灵,闻言这话,立马站起身来行礼退下。 蓝雅站起身来,药医知道她身上的怪异,那么说,逐野狂冥必然也知道了,她不知道身上的秘密还能隐藏多久。 若是被发现药血的事情,逐野狂冥恐怕更加的不会放过她了。 转身走回房间,蓝雅便吩咐丫鬟准备热水,泡在温和的水中能缓解疲劳。 逐野狂冥说过她能自由出入王府,如此,她想要做任何事情都不用在偷偷摸摸,明日她便去找布丁和沉香,把一些药单子交给她。 她也可以接着学医的事情,去购买一些药物回来,当然她记得上次灵鹤药局掌柜说过,黑市交易药材的位置。 温热的水让身体放松了不少,蓝雅想着想着,靠着浴桶便睡了起来。 昏昏沉沉之中,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女孩。 “娘,你看你看,宝宝做花环。”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扯着她的衣服。 蓝雅定着女娃,却看不清她的脸颊,模糊糊之间,只知道这个女娃的轮框很漂亮很漂亮…… “娘,你看不清宝宝吗。”奶里奶气的声音很好听。 蓝雅有些呆了站起原地。 “唉,娘又在犯傻了,总是不记得宝宝的样子。”小女娃叹息一声,踮起脚,想要更加的靠近她的视线。 那小人的样貌一点一点的接近,就好似迷雾一样,一点一点的散去。 小女娃的脸颊变得清晰,蓝雅的眼睛瞪大,这张脸……这张脸……是小时候的她! “啊……”蓝雅一声惊呼,猛然惊醒。 看清眼前的事物,她才知道是个梦,好真实,好真实的梦境……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绝美的小人和她小时候一摸一样,梦中的是她,还是…… 温水有些冷了,她的情绪还未平复,突然,一道黑影将她整个人罩住,心中本就惊慌,一阵黑暗,让她差点没惊叫出声。 “水了都冷。”逐野狂冥一手将她从浴桶之中捞了出来,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她的身子。 听到声音蓝雅才知道是逐野狂冥,惊吓的心也稍稍平复了一些。 “你进来怎么敲门。”蓝雅脸色苍白,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显然她刚刚吓的不轻。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逐野狂冥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蓝雅摇了摇头:“就是被你吓到了,今后进门要敲门。” 她掩饰住内心的情绪,淡定一笑。 逐野狂冥将她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住她的身子,闻言眼神闪动:“本王敲门了。” “敲门了?”蓝雅疑问,她竟然一丝都没察觉。 “是想事情太入迷了,水都冷掉了,若本王不进来,你这身体可吃不消。”她的身上的伤口才刚刚愈合,不易在水中太长时间。 她身上的伤口都白了,水也冷了,到底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害怕? “一不小心睡着了。”蓝雅说着,眼神有些闪躲。 逐野狂冥伸手揉着她的发丝,若有似无的说道:“做恶梦?” 蓝雅一顿,刚刚的梦见好似还环绕在脑海之间。 没有得到回答,逐野狂冥心中了然,细心的帮拨弄着发丝,用内力烘干。 蓝雅转眼视线盯着逐野狂冥,俊美的脸颊,仿佛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此时的他眼中很专注的在帮她整理着发丝,少了往日的霸道,多了一丝柔情。 “被本王的俊美给吸引了?”烘干发丝,他低头眯起眼睛。 蓝雅收回视线撇撇嘴巴:“少臭美!” “沐清颜,你爱上本王了。” “没有。” 她怎么会爱上他! “说谎不是好孩子。” “……” 她和他之间可能有爱情吗?不,她有爱的人,在逐野狂冥的身上,完全找不到对待百里连城的心情。 ps:亲们月底了,有金牌的投过来~~~~雪子会努力更新,争取早日完结~ 绝版宠你3 她和他之间可能有爱情吗?不,她有爱的人,在逐野狂冥的身上,完全找不到对待百里连城的心情。 “总有一天你会承认,爱上本王。”逐野狂冥信心满满,帮她打理好头发,转身朝着外室走去。 他的自信让蓝雅有些不悦,假如有一天她爱上他,那他是否也会爱上她? 逐野狂冥从外室又走了进来,手中多了一个碗。 “又药喝药?”她记得才不久刚刚喝过。 “这药,一日四次。”他做到窗前,拿着勺子搅拌轻轻的吹着。 “我自己喝。”她伸手就去抢碗,却被逐野狂冥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为夫来喂你。”拿起勺子,在嘴边吹了吹,送到蓝雅的面前。 蓝雅无语,喝药最好是一碗闷,一勺子一勺子反而更加的难喝,抬眼看了看他,最终还是张嘴和下一勺子。 也不知道逐野狂冥现在是在发什么风,是不是有当佣人的倾向。 逐野狂冥自己却乐在其中,完全想不到这样简直就是在折磨蓝雅,药物不是很苦,但是味道很难闻。 一勺一勺,蓝雅整个脸难看之极,终于她忍不住了,一把抢过药碗,抬手,仰头,咽下,着一系列的动作快的只在眨眼之间。[] “给。”这边喝完,她将药碗又塞回逐野狂冥的手中。 逐野狂冥瞪着眼睛盯着空空的碗底,眯起眼睛,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药很苦,一勺一勺的喝会很痛苦。”看出了他的不悦,蓝雅连忙解释道。 闻言,逐野狂冥面色缓和,说的也是,他倒是忘记了手中端的是药了。 “这天色也不早了,王爷累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了,我这……就不送了。”蓝雅说着将自己缩进被子里,示意想要休息了。 口中的意思傻子也能听出来! 逐野狂冥盯着蓝雅看了看,突然嘴上露出一抹笑意,更带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这样的笑意,让蓝雅缩了缩脑袋,将整个被子都蒙在头上,心中思量着,如何应对他。 “沐清颜,今后和本王住在一起可好。”缓缓的逐野狂冥的声音传来。 被子下面的蓝雅,撇嘴,和他住在一起,那她岂不是更加的不自由了? 更何况,她的所有的准备的药物实验,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想要研发更新的药物,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行。 能自由出入王府,她能购买一些珍贵的药品,借着写医术的名字,在这个院子捣鼓,不会有人发现不对。 若搬到龙华院,她的想法不是又泡汤了。 “不用了,这样院子很好,而且也住习惯了。”从被子下露出两个大眼睛,有些警惕的眼神盯着逐野狂冥。 “习惯很容易改。” 他那里理会蓝雅的拒接,伸手将蓝雅的被子拉下来。 “真的不用了,我换了床会睡不着,更何况龙华院是你的寝室,我一个侧妃住进去恐怕不妥。” 蓝雅无奈只好将月之蓝搬了出来,正王妃都没有资格和王爷住在一个院子,她一个小小的侧妃住进去,太不和情理了。 逐野狂冥沉默,似是在做着思索,蓝雅视线小心翼翼的盯着他,心中窃喜,很明显她刚刚的话语起到了作用。 “清儿,你是再怪本王没有没有给你正妃之位吗。”半响,逐野狂冥抬眼。 闻言,蓝雅的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怎么觉得精明的逐野狂冥越来越傻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慌忙摆手:“我只是在为你考虑,要知道流言能杀人的。” “流言?本王做事谁敢说一个不字。”世人的议论他从不放在眼中。 更何况,他逐野狂冥的事情谁敢议论半分! 蓝雅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出了从来唯有的情绪,他的一张脸上自信,霸道,狂妄,就好似上帝早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所有的路。 一个霸主,一个强势的男人,与生俱来都带着的都这样情绪。 “清儿,你说过要和本王和平相处的。”他的手放到了她的发丝上,眼神璀璨。 蓝雅真心的无语,脑袋倒带几十遍,也找不到她说过和他和平相处的话。 这句话,明明就是他说的! “行,好好相处,但是这要搬走,也要等到明天吧,现在很晚了,而且我也很困!” 心中虽然有着几百个不愿意,可面对逐野狂冥强势的追迫下,也不得不投降,如今能拖一晚就是一晚,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本王今晚想要留下。”逐野狂冥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反而脱下了鞋子。 蓝雅见他脱鞋,猛然做了起来:“等……等一下。” “爱妃,你这是在诱惑本王吗?”逐野狂冥转头,喉咙突然一紧,眼神惊艳。 后知后觉蓝雅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胸部,低头,这才发现,她还光着身子,胸前被他一栏在目。 “流氓!”蓝雅咒骂一声,伸手将被子盖在身上,掩饰住内心慌乱。 逐野狂冥轻笑一声,脱着身上的衣服,转眼便钻到被子里,手很自然的拦在她的腰上,脑袋朝着她的脖子凑了凑。 “本王只对爱妃一个人流氓……”气息之中温热的气息在上升。 “逐野狂冥你能不能要点脸!”蓝雅咒骂着。 身体僵硬,身上未穿衣服,让她心中紧绷,如此面对逐野狂冥,她就等于即将羊如虎口。 “作为本王的挚爱,宠溺,难道不觉得骄傲吗?”逐野狂冥侧头询问着。 人人都想爬上狂王妃的位置,人人想都巴结他,可,唯独她是特别的,他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骄傲?”蓝雅呢喃一声,转而看向逐野狂冥:“有何可骄傲的。” 她不爱他又怎么会骄傲? 他毁了她的幸福,她怎么会骄傲? 他禁锢她不肯放手,所有所有他所做的事情都在伤害她? 如此,还想让她觉得骄傲,不是太可笑了吗……! “本王会让你觉得骄傲!”逐野狂冥眼神坚定,手臂拦着她的身体紧了紧。 蓝雅扯动一下嘴角,会让她骄傲?这一天应该会很远很远…… [ 绝版宠溺4 蓝雅扯动一下嘴角,会让她骄傲?这一天应该会很远很远…… 逐野狂冥突然一个翻身,蓝雅侧着的眼前突然没人了,心中一慌张转头,面前再次浮现出那张俊美的面容。 “你……别乱来……”她的话语卡在喉咙,感觉到危机,眼神变得警惕至极。 双手护住胸前,双腿下意识的紧闭。 逐野狂冥手指一摊,那明亮的烛光便消失了光芒,整个房间漆黑一片,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巴。 “本王想要抱着你。”话落下,他的身子便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伸手一捞将她娇小的身子便搂在怀中,娇小的身子显得更加小了。 蓝雅也敢动,任由他抱着她,心中叹息,若真的搬进龙华院,今后的日子可更加难熬了。 逐野狂冥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味道会如此的好闻。 没有任何的香粉味道,只是淡淡的幽香,让人入迷,疯狂,抱着她,他的心觉得很踏实,很美妙的感觉,也很不可思议。 单单是身上的气息都让他沉迷,她的一句话就能控制他的喜怒,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些天,他自己都发现自己好像变得,变得自己都陌生了。 沐清颜,为何你会看不到本王对你的好? 那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他冰冷的心好似已经不再冰冷的了。 “清儿,有你在身边本王很高兴……”逐野狂冥说着,嘴上扬起了笑容。 这样笑容很真实,很真实…… 可惜,在这漆黑的房间内,蓝雅没有看到…… “清儿,不要再逃离本王了,永远留在本王身边好不好。”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之中带着柔情,似乎还有一些祈求的味道。 他一直都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不过最近他好像明白了,他――爱她! 很爱,很爱,想要一辈子,不,是生生世世的和她在一起。 蓝雅身体一僵,漆黑的房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带着一丝求乞的声音,竟然让她有些无措。 犹如平静的湖水,被石头激起了波动,久久不能平息。 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这话句话和之前他说的很不一样,明明是同一句话,却带着不同的情绪。 这一次,听到这句话,她竟然没有立马反驳,心中乱,很乱。 “清儿,答应我。”他埋在她脖子上。 强壮的身子竟然有一丝颤抖,口中带着期待,又怕别拒绝。 “好,我答应,会一直留在你身边。”蓝雅声音轻柔,手竟然回抱着逐野。 爱?他这样的人很难有爱。 爱,在他们的口中只是随口一说,一年两年,时间打败所有的一切。 他迟早会厌恶她,会丢弃她,而她会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人生从来都不会是完美的,她早就明白。 人生毁了,但是,她还是害怕死亡,不想死亡……她想要活着。 活着,就还会有希望……如今她只有顺着他的意思。 听到回答,逐野狂冥心中紧绷的情绪转眼消散,手臂更加用力的收紧,似乎想要将她融进他的身体。 “今后你便是狂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坚定的声音。 蓝雅惊讶:“女主人?” 如此将月之蓝放在什么位置,她是狂王名门正娶的王妃…… “那个女人本王已经将她送回关阳。”似乎是知道蓝雅心中的疑问,他好心的为她解答。 “送回去了?”蓝雅声音提高。 那个女人将她折腾的如此惨,竟然送回去了,她如何甘心! “放心,你的仇本王帮你报了。”将她的女人折腾的如此惨,他岂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得罪他的女人,他要让她整个关阳都不得安宁! 闻言,蓝雅顿时明白,是啊,他逐野狂冥是什么人,残暴不仁,怎么会轻易的放她回国。 “这次是本王疏忽了,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发生。” “嗯。”蓝雅应声,听到他这样的话语,反而让她觉得更加的不安。 “清儿。” 思索之间,才发现逐野狂冥的身体滚烫,双手紧紧的抱着她,蓝雅连忙送来自己会抱着他的手。 感觉到他的变化,她十分的懊恼,她竟然忘记了这个男人的火气很旺盛,抱着他,她就等于是自己在往火坑里跳动啊! “你……你……”她声音有些龌蹉的紧张。 庆幸他将灯灭了,若不然她可是糗大了。 “清儿,你害羞了。” 逐野狂冥低声一笑,明明是灭着灯,他冥好似将她的龌蹉看在眼中。 “我没有。”被揭穿了,蓝雅的脸颊更加的红。 “呵呵。”逐野狂冥又是一笑,手指轻轻的摩擦着蓝雅的脸颊:“真好。” 蓝雅扭头,脸很热,被他的手指引导的更加不自然了。 “你的伤势还没好,本王不会碰你。” 他轻声说着,他不着急,慢慢来,会让这个女人知道他的好。 这话,让蓝雅如同大赦,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对于那个梦,心中还是很在意的。 那个孩子…… 那个梦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语言? 清晨。 这一觉蓝雅睡的很不安静,老实被梦魔缠身,女孩的画面总是出现在她的梦中,几次都被梦魔掩住,直到接近天亮才稍稍好些。 逐野狂冥一夜几乎没睡,盯着蓝雅不安的面容。 到底是什么梦境让她如此害怕,让她几次都被惊到? 手指抚摸着她的发丝,搂紧,静静的看着她睡。 转眼,太阳升高,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蓝雅动了动身体,睁开眼睛,睡意朦胧,想要抬起手臂,却感觉动弹不得。 抬眼,撞上一抹明亮的眼眸,逐野狂冥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搂着她的身子。 沉默半响,蓝雅响起昨天的事情,迎上逐野狂冥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什么时辰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回头询问。 没有之前的顶撞,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好似早已经熟悉了一样。 [ 王府女主人1 没有之前的顶撞,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好似早已经熟悉了一样。[.超多好看小说] “巳时了,要不要在睡会?”逐野狂冥口气温柔,这样的自然他很喜欢。 “不了,帮你把衣服拿来。”巳时是九点了多,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起了。 逐野狂冥侧脸,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下。” 蓝雅翻了翻眼,身上没穿衣服,再怎么装,她也装不来光着身子在他眼前走,知道逐野狂冥的性格,若不亲,他不会罢休。 心中无奈,亲就亲,就当是亲七宝了,闭了闭眼睛朝着他的脸颊之上亲了一口。 逐野狂冥伸手摸了摸脸颊,眼中满是笑意,低头朝着蓝雅的脸上回亲一口:“真香。” “还不帮我拿衣服。”蓝雅也没恼火,只是装作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是是,王妃大人。”逐野狂冥偷了腥,蔓延的笑意,那样的口气让蓝雅惊异。 这家伙在搞什么,一早晨起来就不正常! 逐野狂冥帮蓝雅拿来衣裙,自己便开始穿着外衣,蓝雅也有像以前一样催促他出去,拿起衣服当着他的面也穿了起来。 “你昨天做梦了。”逐野狂冥突然转身盯着蓝雅轻声的说道。[.超多好看小说] 蓝雅系着腰带的手一顿,转而继续系着,口中发出一声很轻的声音:“嗯。” “很害怕?” “是吧。” 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和她一样的样貌在喊着她母亲,她最害怕的就是有孩子,这个梦如何不让她害怕? “是有关于本王的,你在害怕本王?” 闻言,蓝雅抬头,试探的询问:“我说了什么?” 她不记得她有说梦话的习惯,可若她没说,他如何知道有关于他的? “没有。” “那你如何知道是关于你的?” “直觉。” “……你的直觉是错误的!” “不,本王的直觉一向很准,说吧,为何会如何害怕本王。” “……” 蓝雅无语,才知道这个男人的直接都让很觉得可怕…… 见她不语,逐野狂冥伸手将蓝雅拽在怀中,脸颊蹭着她的发丝:“不管是什么样的梦,都不要怕本王,因为本王永远不会伤害你。” 听着他的话语,蓝雅有些想笑,永远不会伤害她? 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伤害她,从一开始的凌辱,断了她的双腿,毁了她的幸福,将她禁锢…… 其中,哪一件不是在伤害她? 所以,他的话,她从来都不相信! “都说了不是,我怎么会怕你!” “不是就好。(.)”逐野狂冥放开蓝雅,将她拉到梳妆台,大手摸着她轻柔的发丝。 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轻轻的笼着她的发丝。 “我自己来就好。”这样的相处让她感觉很不自然。 “本王帮梳,放心,绝对比你的手艺要好。”他满口的自信。 蓝雅见此,也不反抗了,铜镜之中映着她,逐野狂冥的收温和,盯着铜镜里的面容,嘴角扬起笑容,一半恶魔,一半天使的脸颊,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丽。 蓝雅本以为逐野狂冥只是嘴上功夫,却没想到他当真会梳发,的确比自己梳的要好的多。 心中倒是疑惑,堂堂一国王爷竟然会梳女儿家的发饰。 没有丝毫扯疼她的头发,将她两并的头发各拿起一屡在后脑勺挽了一个发髻,头顶稍稍编了一点,然后细心的帮她挑选配饰。 这样认真的逐野狂冥蓝雅第一次见,同时也有些受宠若惊,感觉越来越不现实了。 “王爷。”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进来。”逐野狂冥依旧帮蓝雅挑选着配饰。 丫鬟进来见此顿时露出惊讶之色,她没看错吧,王爷竟然亲自帮娘娘梳头,这可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见。 “这个不错。”逐野狂冥拿着一个紫色的流苏,口中赞赏。 抬手将流苏戴在蓝雅的头上。 蓝雅对着镜子,不得不说他的眼光很不错,紫色配上着挽起的法式放单调的头发,仿佛染上了星光,很耀眼。 “如何?”逐野狂冥低头询问。 “很好。” “本王也觉得。” 这个挽发他整整学了一天,如今亲手帮她挽发,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这种心情还是第一次出现。 丫鬟站在旁边愣愣的盯着完美的两人,看来王爷是真心喜欢娘娘,若不然也不会将王妃送回关阳。 蓝雅撇嘴,这个男人太自信了! 不想和他争执,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丫鬟:“有什么事情?” 丫鬟慌忙收回视线,站直身体:“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走。”逐野狂冥牵起蓝雅的手:“本王有事情告诉你。” 蓝雅跟着起身,看了看逐野狂冥又看了一眼小丫鬟,怎么感觉神神秘秘的! 走到正厅,整个院子里站满了人,从王府的等级高低的身份,排成一排。 最前面站着的是龙骑护卫的四个首领,暗魅,暗夜,暗影,暗墨。 蓝雅稍稍疑惑,那么多人聚集恐怕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吧。 龙骑护卫是逐野狂冥的左手右臂,总共两百一十八人,由四个暗字侍卫带领,龙骑护卫两百多人,每一个都是以一敌百的身手。 王府的管家年过五十,在王府的威严很高,此时也恭敬的站在一旁。 后方更是站列着一队一队的侍卫,丫鬟,家丁,场面及其壮观。 逐野狂冥的手忽然紧了一下,蓝雅抬眼正对上他的视线,她满眼的疑惑,他一副,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在搞什么鬼。”蓝雅想要甩开他的手,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妙? “本王说过你将会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女主人?”蓝雅重复着,转眼瞪大眼睛:“你不会……” 他不会是说真的吧,王府的女主人?这个身份比她的侧妃来的更加的沉重…… “本王说一不二。” 逐野狂冥坚定的口气,让蓝雅面如死灰。 她说过会等着他厌恶她,丢弃她,然后她便会有希望离去。 但是,身为狂王正妃就不一样了,这个时代,历代正妃,失宠之后未曾有子嗣者,便会被送往皇陵,终身不得擅离。 王府女主人2 但是,身为狂王正妃就不一样了,这个时代,历代正妃,失宠之后未曾有子嗣者,便会被送往皇陵,终身不得擅离。(.) “王爷。”逐野狂冥拉着蓝雅走了到众人的面前,顿时响亮的声音便想起。 “嗯。”逐野狂冥点头,转而大手拦着蓝雅的肩膀:“今日本王召集大家,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逐野狂冥。”蓝雅打断他的话语,她不能做这个正妃。 如此,让她连一个盼头都没有,他的爱维持不了多久,古代争斗,弃妇太多太多了,哪一个不是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摔下来的。 “怎么,高兴的说不出话了。”逐野狂冥没有丝毫在意她打断他的话。 蓝雅心中慌张,鼓起勇气:“我……我……觉得侧妃的位置很好……” 侧妃的位置很好…… “侧妃的位置很好?”逐野狂冥眼神有着一瞬间的阴暗,转眼笑了:“可,本王觉得正妃更适合你!” 蓝雅刚想反驳,胳膊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逐野狂冥眼神带着警告,大手捏着她的胳膊,很疼。 “从今天开始,她便是狂王府女主人,本王的正妃,听清楚了!”霸气的声音,彻想整个狂王府。 “是。”齐刷刷的声音,代表一锤定音。 正王妃这个身份也算定了,蓝雅名色浓郁,脸色苍白。 逐野狂冥脸上虽带着笑容,手上捏着她的胳膊却很用力,蓝雅疼的额头滴汗,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下午。 蓝雅搬进了龙华院,除了一些药物和衣服,便没有其他,管家和她说了一些逐野狂冥的习惯。 她草草的听了一边,心思重重,管家提醒的事情她也没记得太多,只知道,他的洁癖很重,而且有什么过敏的症状。 逐野狂冥从早晨宣布了事情,便丢下她出府了,她知道他生气了,可,谁又能明白她? 站在房间内,看了看这个房间,摆设,书台,瓷器,到屏风,都是顶级,布局到也别有一番意境。 都下午了,逐野狂冥依旧没回来,蓝雅在房间里转了转,换了个地方总觉的有些不舒服,抬脚走出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去城东天黑之前也能回来。 “王妃娘娘。” 还没走几步,暗魅的身影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有事?”蓝雅疑问。 暗魅直直的盯着蓝雅,没有丝毫的畏惧,在他们龙骑护卫之中,值得敬畏的只有王爷一人! “王妃娘娘,觉得这个称呼可好?”她声音之中打着冰冷。(.好看的小说) 蓝雅眯了眯眼,这话她听出来了,应该是再为今天早晨的事情,为他家王爷不值得吧。 “好不好,也不是我说的算。”这个位置她根本不稀罕! “沐小姐,你根本配不上我家王爷。”第一次,暗魅和蓝雅说了那么多话。 蓝雅笑了:“我也觉得我配不上。” “若不是我家王爷真心喜欢你,就凭你的一句话,我便可以杀了你!”暗魅露出丝丝的杀气,却努力的隐忍着。 “你到可以现在杀了我……”蓝雅笑意转冷。 她忽然觉得人生好像没什么盼头了,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才能支撑着她走下去,她怕死,所以不敢寻死,若有人让她没有痛苦的死去,她或许会选择死亡吧…… “别以为我不敢!”暗魅抽出软剑,抬手便指着蓝雅。 蓝雅没有丝毫的躲闪,眼神盯着暗魅:“你喜欢他吧。” 对她如此愤怒,单单是属下和上级的关系,她看不那么简单。 “没有。”暗魅大喊。 “没有?若没有为何脸感情的事情都要介入?没的话,那么多龙骑护卫,为什么只有来质问我?” 暗魅握着长剑的手一顿,被人说中了心事,眼神盯着蓝雅更加的不善。 蓝雅上前一步,伸手挑开她的长剑:“喜欢上自家的主人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其实,你应该觉得幸福……” 能守在喜欢人的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幸福?”暗魅眼睛有些迷离。 “当然,就算没有名分,最起码你还能陪着他,有些人,相爱却要分离,那种疼痛你是不会明白的……”蓝雅的眼神黯淡,手放到胸口,一瞬间好似有些疼。 暗魅长剑收回,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心不在王爷的身上,但是,王爷是真的爱她! 若是以前说王爷有爱,打死她都不信,可,这些天她发现王爷渐渐的变了,因为沐清颜在改变着自己。 “所以,你很幸福。”蓝雅淡淡的笑了。 暗魅跟了她很多天,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杀气,定然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就好比她一样。 暗魅愣在原地,思索着蓝雅的话语,她从未想过要嫁给王爷,她只想永远的陪着他就好。 蓝雅绕过暗魅朝着院子外走,她的话她应该听明白了,其实,她倒是挺喜欢她的。 “王爷是真心喜欢你的,也请你不要伤害王爷。”暗魅反应过来,朝着蓝雅的背影大喊。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她的话语,蓝雅已经远去。 暗魅静静在原地站了几秒,转身离去之时,眼角瞥见一个身影,脸色立马一沉,有着一瞬间的慌乱。 “王爷。”几步走过去,恭敬的行礼,她不知道她们的谈话,他有没有听到。 逐野狂冥静静的盯着远处,好似没看到行礼的暗魅一样。 低着脑袋的暗魅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有些慌乱了,如此看来她和蓝雅的话语,王爷是听到了。 王爷的占有欲很强,刚刚就连她都看得出来,沐清颜口中的话语,对百里连城的留恋,王爷定然也看得出来。 想到此,不知道为何,心中的慌乱也不知道是在为蓝雅还是在为自己。 逐野狂冥眼眸深邃,手指稍稍紧握,昨天早晨到今天早晨,她都没有任何的顶撞她,他本以为,她有一点点的喜欢自己了,可是他错了,她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 不愿意当他的王妃,也是为了那个男人,百里连城当真有那么好? 沐清颜,你说过会永远留在本王的身边,原来都是骗他的…… [ 给本王生个孩子1 沐清颜,你说过会永远留在本王的身边,原来都是骗他的。 沐清颜,你真是个坏女人…… “王爷这次的事情……” “看来本王不能留你在身边了。”暗魅的话语还没说完,逐野狂冥便冷声说道。 暗魅一惊,慌忙抬眼:“王爷……” “三日后大婚,本王会给你一笔陪嫁!”逐野狂冥话落抬脚走进龙华院。 暗魅眼睛瞪大,逐野狂冥走进院子她才反应过来,三天后大婚?王爷要她大婚……? 蓝雅回到王府天已经黑了,一下午的时间,她倒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去了包子铺,如今卖包子的只有绿灵和沉香。 布丁外出学艺,她当时就觉得好笑,就布丁那家伙能学什么艺! 在包子铺她写了几个配方放沉香试着研究,经过灵鹤药居的时候又买了几幅奇珍的药材,她剩下的钱,算一算也不多了。 快要接近龙华院,整个龙华院漆黑一片,一丝灯光都没有。 蓝雅奇怪,莫不是逐野狂冥还没回来? 皱了皱眉头走进院子,院子内一个佣人也没有,夜风有些凉,不知道为何总感觉阴森森的。 推开们,房间内顿时传出一股清香,蓝雅上前,接着月光将药物放到桌子上,摸索着去点燃蜡烛。 刚刚摸索到火折子,她感觉背后一凉,慌忙转头,还不带她看清,一只双手便将她禁锢在怀中。 蓝雅火折子掉在地上,熟悉的味道传来,清楚的知道是谁。 “你在屋,怎么不点灯。”蓝雅推了推他的胸口。 “你去哪了?”他不答反问。 “出去逛了逛。” “去哪了?” “去了一家包子铺和药铺。” “药铺?”逐野狂冥眼光闪动,送来蓝雅:“今后不准再去药铺!” “……” 蓝雅无语这厮是不是变态! “可是,我想学习医术。” “学医。” “嗯,一直以来对于医术都感兴趣。” “只是学医,没有别的?”他眯起眼睛有些不信。 “是的。” 蓝雅直言不讳,逐野狂冥倒也放下心来,伸手一抱,将蓝雅横包起来。 “你干什么。”蓝雅下意识的勾住的他的脖子。 “生孩子!”他简单的三个字,让蓝雅一愣。 生孩子?脑海之中浮现出那张小小的人脸,喊着她的名字…… 逐野狂冥将她放到床上,手指扯着她的衣服,蓝雅这才反应过来,四名的护住衣服:“不……不能……” 她不能有孩子,不能有孩子…… 逐野狂冥眼稍稍一顿,转而吻着她的脸颊声音轻柔:“清,给我生个孩子……本王喜欢孩子。(.无弹窗广告)” 喜欢孩子?他从来都不喜欢孩子,可,只要想到孩子会从这个女人的肚子爬出来,他的心情就无比好。 有了孩子,她的心也许就会收回来了,有了孩子,她或许真的会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一个小小的生命,他们的结晶,他会很高兴,很高兴…… 也会努力去做一个好的父亲,会给她一切她想要的。 蓝雅摇头,孩子会是她的累赘,她的喜脉时有时无,让她不安定,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要孩子。 “不……我不想要孩子……”她不想要! 闻言,逐野狂冥脸色说不出来的难看,正妃怀上子嗣,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皇子。 他和她的孩子注定是最尊贵的,注定是一国之王,她竟然说不想要? 他从未如此想要讨好一个女人,甚至连孩子都要乞求,他是一个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霸道的男人,底下头,换来的却是拒绝…… “沐清颜,你必须给本王生个孩子!”柔情的话语,转而消失,他不想对她用强。 但,她的随意一句话,就能很轻易的惹怒他…… “我不能生孩子……”一方面是她真的不想生,一方面是,她这样的身体,从小就是个试验品,怀孩子这样的事情很危险。 逐野狂冥眼神明亮,钳制着蓝雅的下巴:“你的心中还想着百里连城?” “没有。”蓝雅瞪着眼睛。 “哼,没有,若真的没有就给本王证明!”他很想信任她的话语,但是这样的她让他如何信任。 “逐野狂冥你变态,放手!” 蓝雅掰着他的手指,疯子,疯子,和平相处?他和她会有和平相处的一天吗! “清,为本王生个孩子,只要生个孩子,本王可以不去计较其他。”他的脚步只能退到这里,绝对不会再往后退上一步! 他放纵她,想要给她最好的,可是她从来都不接受,他真的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逐野狂冥放开钳制,蓝雅趁机,猛然一推,身子一番,从床上翻下来,爬起身来远离他。 “不可能。”她不可能怀孩子! 逐野狂冥眼神阴郁,一步一步上前:“从来没人敢忤逆本王。” 蓝雅光着脚一步一步后退,退到书架旁,无路可退,迎上逐野狂冥的强势,她真的有些怕了。 手指慌乱的从书架上拿起厚厚的书籍,朝着逐野狂冥砸去。 书籍砸到他的身上,仿佛挠痒痒一样,书架上的书籍转便被咋光了,蓝雅慌张,手四处的摸索,寻找能砸的东西。 “咔吧”一声,也不知道她的手碰到哪里,书架的中间,一个暗盒呈现出来。 蓝雅也没看清什么东西,伸手便将里面的瓷瓶拿了出来,举起。 “沐清颜,你敢砸!”逐野狂冥有着一瞬间的慌乱,转而,警告的味道十足。 蓝雅紧紧握着犹如净瓶一般的瓶子:“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砸。” 别以为她不敢,兔子急了还咬人! 逐野狂冥一步跨前:“将东西放下!” “不!”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对于这个净瓶的紧张,如此她就更不能松开! 两人的距离也就三四步之远,气氛一触即发。 逐野狂冥深邃的眼眸满是警告,再次跨出一步,四步,减少带三步…… “在靠近,我真的要砸了!”蓝雅慌乱,双手将净瓶抬高,再走一步,她真的会砸下去! 给本王生个孩子2 “再靠近,我真的要砸了!”蓝雅慌乱,双手将净瓶抬高,再走一步,她真的会砸下去! 逐野狂冥丝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中,脚步依旧继续,蓝雅精神紧绷,他靠近一步,她的精神绷紧一分。 渐渐的靠近,让她绷紧的皮筋‘碰’的一声断了,脑袋登时嗡嗡作响。 “啊……”她大叫一声,手中的净瓶狠狠的朝着地上一砸,都是他逼迫的,都是他逼得…… “啪啦叮铃”破碎的声音彻响整个房间。 白玉的净瓶破碎的彻底,净瓶的碎片非常的犀利,犹如刀片一样,蓝雅用力过大,碎片蹦起几乎能割透皮肤。 逐野狂冥眼神盯着破碎的净瓶,脸色难看的吓人,蓝雅心中害怕,却不低头的扬起下巴。 他的握着的拳头收紧,盯着蓝雅的面容,半响,弯腰,手指触摸破碎的碎片。 手指触碰到净瓶,指肚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滴落在地上,似乎是感觉不到疼,手指继续捡着已经破碎的碎片。 蓝雅定定的看着逐野狂冥,心,提起来。 本以为他会暴怒的掐着她的脖子,想要她的命,却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发火,反而捡着碎片…… 如此,她怎么觉得内心有些不安了? 她站着不动,光着的脚被碎片蹦到,割开了口子,血流出来她依旧没动。 “这是我母妃生前最喜欢的净瓶,也是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他轻声呢喃,净瓶的碎片将他整个手割破,碎片混合着血液,他依旧捡着。 鲜红的血液映入蓝雅的视线之中,有种不一样的心情在内心燃烧着,第一次见到逐野狂冥这样的神情,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如此的恨我?”他站起身来,将碎片拿在手中,眼神黑的深不见底。 蓝雅被他黑暗的眼眸吓到了,背部紧紧的贴着书架,会不会是错觉,她似乎感觉到她口气带着悲凉。 悲凉? 低头看着他手中握着的净瓶碎片,他母妃留给他唯一东西,她亲手将净瓶破碎了…… 心,变得有些沉重又有些慌乱,眼眸看着他流出来的血,竟然有着一丝后悔。 后悔,真的是有那么一些,可,这件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造成的……若不是他步步上前,她怎会如此…… “都是你逼我,都是你逼的,别以为我会良心不安,我不会。”她反驳,手指抓着书架,她没必要后悔,没必要! 若是不是他的强逼,她根本不会摔了净瓶,她没错,没错…… 他有亲人可以怀念,她却没有怀念的权利,对于爱的人,他甚至不给她一丝怀念的机会,明明她已经答应留在他身边了,为何还要强逼她剩下孩子? 她一个人受罪就够了,孩子,漂亮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梦中的预示不能真信,也不能不信…… 若真的有了孩子,她有预感会和她一样的面孔…… 逐野狂冥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他,黑色的眼眸让她看不透,黑,从眼底到深处只是一潭黑。[.超多好看小说] “是啊,都是我逼的。”他冷笑一声,声音冰冷至极。 是他逼的,可是,沐清颜你又何尝不是在逼本王? 蓝雅看不懂他的情绪,更是不理解他的意思,看向他手指一直流的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她的脚也在流血…… 血流在地上太可惜了。 “我会赔你一个。”明明告诉自己不是她的错,面对这样的一面,不知道为何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他话语讽刺冰冷竟然打破了她紧存的一些坚强的气息,不是她的错,她竟然开口说了‘赔’字。 “这净瓶世间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就好比沐清颜一样,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包括你的宠爱……” 蓝雅闻言这话,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她不是沐清颜,真正的沐清颜或许还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没人发现额而已。 或许,有一天真正的沐清颜会回来! 身为狂正妃,搬来日子没什么盼头,前些天她突然想到真正的沐清颜,找到她,或许她还有一丝希望。 她们长相一样,定然能够替代她…… 逐野狂冥的手指一顿,眼神怪异的盯着蓝雅,复又看了看手中的净瓶碎片,突然将摊手,碎片掉在地上,带着血色的手抓起蓝雅的胳膊。 突如起来的扯拉差点没让蓝雅一头摔在地上,脚下火辣辣的疼痛。 “你干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横包起来,转身放到床上,就在蓝雅以为他爆发野性之时,他竟然弯腰单膝跪在地上,大手抓着她的脚。 蓝雅一惊,想要收回脚,却被他抓的更紧。 “逐野狂冥你有完没完,一个净瓶我会赔给你的。”哪怕跑遍整个世界她都会找来赔给他! “别动,你的脚受伤了。”他轻声的说着,从怀中拿出药膏,帮她止血。 蓝雅想过千百个场景,唯独没有想到最后的场景回是这样的,他竟然知道她的脚受伤了…… “你的血很好闻,本王记得你的味道。”他帮她包扎着,嘴中说道。 血的味道很好闻?是啊,她的血和一般人的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味道又怎会一样。 “今晚,是本王莽撞了。”口气放低,好似在对她道歉。 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是因他而起,但是听到这样的道歉,自己的内心更加的不安,那个净瓶……他真的不在意? 刚刚明明是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为何会转变的如此快? “逐野狂冥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是想让我内疚吗?”蓝雅挣扎着,就算真的会内疚,她也不会在他的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 逐野狂冥包扎好,起身坐到床上,手指抚摸着她的发丝,请声道:“净瓶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那个净瓶,是母妃留下的唯一东西,让他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之时就将净瓶送给她。 他本来打算这几天找个机会送给她的,谁知道,阴差阳错竟让她给摔了…… 给本王生个孩子3 他本来打算这几天找个机会送给她的,谁知道,阴差阳错竟让她给摔了…… 蓝雅手指动了动,眼中带着惊讶之色,送给她的? 该死的,她的心竟然有些丝丝的难受! “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净瓶碎了,我也流了那么多血,算是扯平了。”她的血比一个净瓶珍贵多了,别的她不敢说独一无二,但是她的血绝对是独一无二。 逐野狂冥没说话,盯着那个净瓶眼中却带着复杂的心情。 “你的手也受伤了,我帮你去叫药医。”蓝雅沉默了半响,冷不丁的开口。 话落作势就想下床。 “坐着别动!”逐野狂冥按住她的身子:“还想让一双腿废掉?” “你的手……” “你来帮本王包扎。” “我?”蓝雅惊讶,开什么玩笑? 明明是他错在先,她凭什么帮他包扎! “你不是想学医术,如今现摆着的病例。”逐野狂冥绷着脸说的很是认真,将手伸到蓝雅的腿上。 “我……我还没完全学会。”她推脱,摆明了就是不想为他上药,虽然内心有些内疚! “快点,若让别人知道是你伤了,你以为你还有命活着吗!”逐野狂冥催促,语气之中满是威胁。 蓝雅撇嘴,碰上不要脸的人,她就是没辙。 拿起他的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的确很深,净瓶不是一般的玉器,那碎片锋利的犹如长剑。 很不情愿的从怀中今天从灵鹤药居买的药物,打开盖子帮他处理着,碎片有些都刺进他肉里,有些麻烦。 “灵鹤药居买的。”一见药瓶逐野狂冥眼神动了动,张嘴说道。 “嗯。”蓝雅头都没抬,小手仔细的观察他的手,帮他拔掉扎在手上的碎片。 “嘶……”逐野狂冥发出一阵声音。 蓝雅的手立马停顿,抬眼:“很疼吗?” “你的脚疼不疼。”逐野狂冥反问。 “嗯,我小心点。”低下头,她比刚刚更加的小心,很专注。 逐野狂冥眯着眼睛细细的欣赏着她专注的脸,这一刻,她很美,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和她相比。 一生到底有多长?她会在他的身边待多久? 他好像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一切,若有一天她离开他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沐清颜,那个时候本王或许会发狂,会疯掉吧…… 蓝雅将他手中的碎片清理感觉,拿起药膏又上了认真的上了起来。 “嗯。”一声闷哼。 “这个药膏会有些刺痛,你忍一忍。”蓝雅说着,鼓起嘴巴吹着。 小心翼翼的涂抹药物,内心觉得好笑,当今狂王这点小伤都疼成这样,若传出去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逐野狂冥靠着床板,额头有些冷汗,碎片割破的这种小小的疼痛,对于他根本不值一提,令他疼痛的是另一种东西。 蓝雅上着药物,眼神看了看地上的净瓶碎片,很通透,犹如水晶一样,拿起来的感觉不是很重,手感很光滑,碎裂的碎片如此犀利,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视线回到他的手上,药物涂抹完,扯了一块布料撕成两条,缠绕在他的手上,打结。 “好了。”蓝雅说着示意他将手拿开。 半响没有动静,她疑惑的转头,这才发现,他竟然靠着床板睡着了,额头上有些少许的汗水。 这样安静的逐野狂冥蓝雅还是第一次见,稍稍靠近观察,他的睫毛很长,一张完美的脸,犹如古希腊神话之中的人物一样。 她不只一次赞美他的样貌,他的每一个姿态都让人从心底发出一种魅惑的气质。 他额头上的滴在脸颊上,蓝雅抬起手将那额头上的汗水帮他擦掉,心中疑惑,她也同样的被碎片扎了,只是火辣辣的疼,到也没相他这个样子啊。 “沐清颜,不要离开本王。”他轻声的说着。 蓝雅手上一顿,不知道他是在说梦话,还是没有睡,转而看到自己的手还放到他的额头上,慌忙想要收回。 她的手,刚刚离开他的额头,他的大手便抓住她脱离的手,继续放到额头上。 “你没睡着。” “睡了,被你惊醒了。”逐野狂冥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 “是你根本没睡着,少赖在我身上,一个大男人这点伤都疼成这样,很丢人。”蓝雅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 逐野狂冥起身朝着蓝雅靠了靠,指着额头上的汗水一本正经到:“这不是疼痛的汗水,是哪里隐忍的汗水……” 蓝雅不解的眼神盯着他,看了看。 “这里。”他好心的给她解释,手指了指两腿间的位置…… “变态!”蓝雅转过脸去,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有任何好话! 天已经入夜了,折腾了那么久也有些困了转而,看了看,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连个软榻都没有,这要如何睡? 准头看了看逐野狂冥见她看着自己,她愣了一下,转而倒头就睡在床上,被子一拉,将自己盖住。 “我的脚不能走,你去找别的地方吧。”她眼神警惕的盯着他。 逐野狂冥见此一笑:“这里是本王的寝室。” 一句话,让蓝雅顿时无语,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起管家今天和她说的话,逐野狂冥的洁癖很大,不喜欢睡不干净的地方…… 想到这里,蓝雅突然坐起身子,将刚刚床边残留的血迹,冲着床上乱抹上一通,将床下的床单蹬乱,没走抖的不成形。 逐野狂冥冷眼看着蓝雅的动作,脸色有些抽搐:“疯了?” “这张床脏了!”蓝雅有些得意。 逐野狂冥眼神一动,随即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没听见吗,这张床很脏!”蓝雅眼神直直盯着他。 “的确很脏。”他笑容未减。 “所以,请王爷到别的地方睡。” 逐野狂冥轻笑,身子一倒,睡在蓝雅的身边,原来她打的是这个小心思。 “你……你没看见吗?床很乱,很脏,还有血迹。”蓝雅有些不淡定了,想要坐起来却被逐野狂冥一手拉住,然后圈在怀中。 血淋淋的爱1 “你……你没看见吗?床很乱,很脏,还有血迹。[]”蓝雅有些不淡定了,想要坐起来却被逐野狂冥一手拉住,然后圈在怀中。 “清,有你的地方怎么会脏呢。”他吻着她的发丝。 “你……” “别说话。” “可……” “睡觉!” 话落,逐野狂冥抱着她便闭上眼睛。 蓝雅两次的话语都被她噎回去了,抬眼见他没有变的动作,倒也放下心来,这么睡就这么睡吧! 耳边传来他的心跳,鼻子间满是他的气息,不知道为何心碰碰的竟然跳动的很快。 刚刚明明困的要命,现在怎么精神了呢? 这一夜注定是场失眠夜啊…… 直到清晨,蓝雅才眯上眼睛,还未睡的很沉,便感觉房间发出动静,微微睁开眼,逐野狂冥已经起来了。 “吵到你了。”见蓝雅睁开眼睛,逐野狂冥询问。 蓝雅摇头,看了看怎么感觉逐野狂冥和平时不太一样:“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 “怎么觉得你的脸有些暗?” 蓝雅坐起身子,眼睛呈现出很大的黑眼圈,倒也不是很迷糊,逐野狂冥的一张脸,比以往是暗了很多,很不正常的颜色。[.超多好看小说] 逐野狂冥伸手摸了摸脸,带着笑意:“本王很高兴,爱妃观察的很仔细。”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蓝雅翻了翻白眼。 “今天本王会有些忙,中午便不会来了。”他嘱咐道。 闻言,蓝雅一喜,点头:“嗯。”说完将被子盖住头,在下面偷笑,她巴不得他不会来呢! 逐野狂冥看了一眼,嘴角扬起笑意,略有些无奈的摇头,他能猜得到,她定是在被子下偷笑! 半响,听着房间里没了动静,蓝雅伸出脑袋,笑容还没收回。 昨天一晚上没睡踏实,本来还困困的,在听到逐野狂冥不会来的时候,顿时变得无比的有精神。 洗刷完,穿戴好,让丫鬟将之前的轮椅推过来,脚被割伤,如今轮椅又成了好东西。 吃了早饭,本来想出府的,但逐野狂冥走之前下了命令,她的脚没好之前不准出府,出不了府无聊的逛起了狂王府。 “今天早晨王爷的脸色好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不远处,管家询问着暗夜。 暗夜摇头:“最近也没发现王爷有何怪异,除非……” “除非?”管家疑问。 “来了,你自己问。”暗夜朝着蓝雅的方向,很是不悦的瞪上一眼,然后抬脚离去。 蓝雅被暗夜冷眼一瞪身上顿时冷意直冒,这些个龙骑护卫杀伤力很强。 管家随即看向蓝雅,抬脚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蓝雅见此,立马转动轮椅掉头,她不是怕他,而是很烦躁他的唠叨! “王妃娘娘。”管家高呼。 蓝雅轮椅刚转了一半,管家的身影就到了她的面前,她倒是没想到这宋管家还是个练家子。 “宋管家何事?”面不改色的询问。 “我只是觉得王爷今天的脸色异常,不知道王妃娘娘有没有发现,王爷最近有什么异常?”宋管家礼貌一笑,开门见山。 “脸色异常到也是,比以往的暗了很多,好似毒气一样。”早晨虽然她刚睡醒,接触的药物病例多了,一眼也能看出一些症状。 “毒气?你却定是毒气?”宋管家突然变了脸色。 “差不多,反正有要发毒的状况,王爷……是不是有什么病?”见宋管家紧张,蓝雅试探的询问。 宋管家听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我家王爷是不是吃了什么药物?” “没有。”蓝雅摇头。 “擦的呢?” “擦的?” 蓝雅一愣,脑海之中浮现起,她给他擦药的场景……不会是她的擦的药有问题吧? “我家王爷对赛西这种药物过敏,只要触碰到就会浑身难受,呼吸困难……”见蓝雅犹豫,宋管家一眼便看出了门道。 “这……我不知道还有人对塞西这种药过敏的。”蓝雅知道是自己的错,到也没反驳。 管家责怪的看她一眼:“当日明明给你说了王爷的习惯,厌恶,敏感的东西,你怎么就不记着点。” “你说那么多我怎么会记得。” “你……唉!”宋管家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蓝雅自己坐在院子里,脸上看不出表情,逐野狂冥明明知道她的药物之中有塞西为何不说他会过敏? 仿佛过了很久,蓝雅才转动轮椅毁了龙华院。 下午,她在房间里研究了一下塞西的药物,塞西是一种止疼的药物,极少有人对这种药过敏。 对于过敏的症状很另类,就犹如逐野狂冥浑身散发黑暗的毒气,灌进身体一样。 这种过敏虽不危机生命,但是足以让人心中烧热难忍,肚子内肿胀,没有一个星期不会好。 当然,也有急速恢复的药物,逐野狂冥自身对于塞西过敏,定然有药物,他才会回傻到又药不吃! 昨天晚上没睡好,下午蓝雅一直打瞌睡,看着看着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王妃娘娘。”敲门声响起,宋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 蓝雅被吵醒睡意朦胧,揉揉眼睛,站起身来开门。 “什么事情?” “王妃娘娘,王爷回来了。”宋管家说着,拿着一瓶药物递到蓝雅的面前。 “这是什么?”蓝雅疑惑。 “是抵抗塞西的药物。” “给我干嘛,你应该去给王爷。” “我家王爷明明知道不能碰塞西,却还让王妃娘娘涂,就代表,王爷很在乎娘娘。” “……” 这是什么逻辑? 见蓝雅没接,宋管家将药物塞进她的手中:“王爷的脾气,我很清楚,所以这个药,必须娘娘亲自给王爷吃下。” “……” “王爷从未如此宠爱一个人,我能看的出来王爷真的很爱王妃娘娘。” “……” 蓝雅无语至极,有药不吃,他爱活受罪,管她什么事情! “若不是王妃娘娘,暗魅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宋管家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就岔题了,声音无奈,看着暗魅长大,知道她的心思,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他心里不安,王爷说下的话,没人能改变…… [ 血淋淋的爱2 宋管家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就岔题了,声音无奈,看着暗魅长大,知道她的心思,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他心里不安,王爷说下的话,没人能改变…… “你什么意思?暗魅怎么了。(.)”蓝雅皱起眉头,昨日出去的时候还见了暗魅。 宋管家见此有些恼怒的闭上嘴巴,他不该多言王爷的事情。 “王妃,过两日就会知晓,这药物还是快些给王爷送去吧。” “别话说一半。”蓝雅追问,什么叫若不是她暗魅会落到如此下场?什么样的下场? 面对质问,宋管家到也有心想说,说不定她能让王爷改变主意,刚想张嘴,却看到逐野狂冥朝着这本走来,将要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娘娘,这药记得亲自给王爷服下。”宋管家朝着后方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感觉到宋管家的视线,转头朝着后方看去,一抹暗红色的身影便映入眼帘,俊美的身影将院子内所有的风景都遮盖了。 他就是一个百搭万能的风景线,走动那里都是一看点。 “爱妃,这是在等本王。”逐野狂冥笑着走进。 “是啊,是想看你死了没。”蓝雅将手中的药物握紧,眼神盯着他的脸。[.超多好看小说] “爱妃放心好了,本王的命很大。”他说着很自然的拦着她的肩膀,朝着龙华院走。 蓝雅注视着他的面色,依旧有些暗,不似宋管家说的呼吸困难,这厮到底有没有吃药? “给。”蓝雅将手中的药塞进他手中,管他有没有吃,她只要将药给他就是了。 逐野狂冥盯着蓝雅手中的药物,复又看着她道:“谁给你的。” “你对塞西过敏怎么不说一声。”蓝雅翻了他一眼。 逐野狂冥脑袋底到她肩膀的位置,嘴巴靠近她的耳朵:“难得爱妃帮本王上药,本王怎会拒绝。” 对于他的话语,蓝雅将他列为神经病的种类,就没见过他这样另类的人。 “明明有药物控制,不吃,难受就是活该。”蓝雅斜着眼睛瞄了一眼他的脸色。 虽然没有宋管家说的呼吸难受,可这脸色暗很不正常! “这个……一时高兴的忘记带药了。”他摸着了摸自己黑暗的脸色又道:“这样完全不影响美观,玷污不了你的眼睛。” 蓝雅闭上嘴巴,和这样的人她就没有共同语言,挣开逐野狂冥的手,就快步的超前走,自己爱吃不吃,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 “等等本王。”逐野狂冥跟上去,与蓝雅并肩,手再次拦在她的肩膀上,满脸的宠你。 走廊之上的宋管家目送两人离去,王爷真的变了,二十年了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开心的笑,如今,心中甚是欣慰。 若,王妃娘娘能爱上王爷就好了…… 这两天蓝雅也到清闲,逐野狂冥白天比较忙,除了晚上会见到,其他时间他都不在府上,搬进龙华院已经两天了,相处的也算安全。 脚上的伤口愈合了,但是走去路来倒也有些微疼,不能出府,她只有找来药医讨论医术。 “当今世上最厉害的药是什么?”蓝雅随意翻看着药医带来的医术。 药医想了想道:“月昙,龙鳞,凤爪,河胆。” “凤爪?”蓝雅从未在医术上看到过这四个名字,很显然又不通了。 “嗯,白鸟之王凤凰全身都是珍宝,凤爪是世间最神奇的药物,只要有一口气在,服下凤爪第二天便能活蹦乱跳。” “当今世上真的有凤凰,巨龙?”凤凰,龙在现代大多数都是人们虚幻出来的,莫不成天下之间真的有? “当然有,只不过非常的稀少。” “你见过?” 药医摇头:“没有,只是听师父说的。” “该不会你师父骗你的吧,龙凤也许不存在。”师父说的,那就有可能是假的。 “存在的,我师父从来不会骗人。”药医固执的板起脸。 “好,好,存在的,存在的。”蓝雅也不想和他争执,随意的敷衍。 药医嘟囔着脸,显然对于蓝雅的敷衍很是不满,盯着蓝雅,突然视线落在那个刀疤上。 “其实,我师父应该可以将你脸上的疤痕去掉。”一个女人最注重的应该是容貌,但是这个王妃娘娘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祛疤的事情。 难道她真的不在乎? “哦。”蓝雅头都没抬,一页一页翻着药书,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见蓝雅不慌不忙的回答药医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是妖怪吗?竟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容貌。 “我师父能去掉你脸上的刀疤!”他声音比刚刚大了一倍。 蓝雅又翻了一张才抬眼:“嗯,我听到了,你刚刚说的,月昙、河胆这书上有记载吗?” 药医脸色不由得抽搐一下,真的有些无语。 “没有。”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人家是王妃,自己可不能在她的面前失态了。 “那你和我说那两种药是长什么样。”她合上书籍,既然没有她也不用看了。 药医思索一下:“要形容倒是有些困难,不过,师父那里有两幅画像,明日我帮娘娘取来。” “如此更好。”只要是世间的药物,她都认得出来,只有凤爪和龙鳞有些难以辨认。 就算给她一只真的凤爪她也会认为是鸡爪,龙鳞认成是鱼鳞! “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提醒娘娘。”药医脸色变得认真:“娘娘的身体很不正常,我医学甚浅暂时还找不到原因,今后娘娘的身子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好。”蓝雅点头。 “将东西抬过来,小心点。”不远处传来家丁的声音。 蓝雅闻声看去,一群人抬着红色的箱子,上面挂着红绸,贴着喜字。 “逐野狂冥要娶亲?”她看到这种景象她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药医摇头:“好像是暗魅要出嫁了。”这件事情他也是今天早晨刚刚听说。 “暗魅要出嫁?”蓝雅一愣,视线再次转到那红绸缠绕的箱子上。 难怪她这两天没看到她,暗魅要出嫁?不是开玩笑吧,那日她的心思尽显,这转眼怎么又要嫁人? 血淋淋的爱3 难怪她这两天没看到她,暗魅要出嫁不是开玩笑吧,那日她的心思尽显,这转眼怎么又要嫁人? “嫁给什么人?”反应过来,她疑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 “王妃娘娘。”两人说话之间,暗夜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嗯。”蓝雅点头应声:“听说暗魅要嫁人了。” 同样是龙骑护卫,问他绝对没错。 “是。”暗夜面无表情。 “嫁给什么人?” 闻言,暗夜的眼神微动,忽然朝着蓝雅行礼:“暗魅并不想嫁人,还请王妃娘娘在王爷面前多言几句。” “不想嫁人。”蓝雅轻声重复一声,这个答案她知道:“是逐野狂冥安排的吧。” 暗夜依旧单膝跪地,稍稍点头。 蓝雅明了,逐野狂冥的性子谁都知道,龙骑护卫暗夜来求实在是太高估她了。 “你们龙骑护卫应该跟在逐野狂冥身边很久了,他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们比我清楚,他的改变没人能够反抗。”也就是说,她无能为力。 “王妃娘娘不试试如何断言不行。”他们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王爷的改变,如今能救暗魅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试试?我为什么要试?”蓝雅笑了笑。(.无弹窗广告) 逐野狂冥想要让谁出嫁,不管她的事,她不想管,惹祸上身这些事情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多次,也让她得到了教训。 暗夜手指一紧,冰冷的脸上呈现出一股子愤怒:“若非王妃娘娘,王爷又怎会让暗魅出嫁。” 这件事情由她而起,她倒是好,置身之外,不闻不问。 “这也和我有关?”她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每一件事情都要扯上她,嫁不嫁人这种事情她可从来都没过问过。 “难道王妃忘记在龙华院内和暗魅谈的话了。” 蓝雅脸上笑容怔了一下,回忆着当日的情景,她和暗魅的谈话似乎也没,只不过是女人之间的谈心罢了,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逐野狂冥要将暗魅嫁了? “我和暗魅只是随便聊聊,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头上。” 蓝雅不悦的站起身来,她不觉得有什么错! “那日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在王爷的耳朵里。”暗夜也站起身来,手中的长剑紧了几分。 蓝雅脸色登时一白,好似明白那日逐野狂冥为何如此残暴,让她生个孩子…… “我帮不上忙,你还是回去吧。”她不理会暗夜,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暗魅绷紧着脸色,盯着那进屋的背影,眼神暗沉。 蓝雅回到房间,便躺在床上,她有些不明白为何逐野狂冥听到她们的谈话,却将暗魅嫁出去。 对于暗魅她谈不上讨厌,毕竟她跟在自己身边很久,那样冷艳的女子,她倒是颇为喜欢,明明爱着自家的主人,如今却要嫁给别人,更残忍的是,亲手将她推向火坑的还是自己的爱人…… 女人最凄凉悲惨的莫过于如此了吧。 “帮还是不帮?”蓝雅盯着床顶。 明明回绝了,为何心中会有些不安? 帮?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逐野狂冥也不一定会听她的! 不帮?就犹如暗夜说的,若非她当日挑明暗魅喜欢逐野狂冥的事情,说不定她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若不是王妃娘娘,暗魅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宋管家的话语浮现在脑海之中。 原来,宋管家也认为这件事情是她的过错…… “烦躁,烦躁。”揉了揉脑袋,有些难以抉择。 “算了,置身事外。”伸手将被子蒙在脑袋上,不想管,不想管! 被子盖上,安静,很安静,半响,蓝雅猛然一掀被子,坐起来。 “我就是欠,该死的心,该死的心,为什么总是硬不起来!” 懊恼的垂着自己的胸口,起身下床,她就是天生心软! 坐在桌子边,蓝雅不断的皱眉,要说服逐野狂冥没那么容易,上次化妆的事情,她此时还历历在目,心中还是有些胆颤的。 化妆这次她是不会再做了,想了想,转而看到他书桌后方的挂着的一副画像,里面是一个女人,很美,刚搬进来的时候,她就看到这幅画像。 画工很精细,一双眼睛灵动至极,从保护的程度来逐野狂冥应该及其爱这幅画像。 字画? 还记得皇家比试的时候,他对于她的那副清明上河图很感兴趣,还有雕刻木人的事情,思索一下,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个完整的清明上河图,一个雕刻,一段琴声,足以让他高兴起来。 清明上河图的布局很大,她将整个布局缩小,太大的话,短暂的时间根本画不完,虽说缩小,但是上面的房屋布局一点都不会少。 让丫鬟将画笔、宣纸、木头、刻刀都准备齐全,她便将们关上,迅速的上手准备。 太阳落山,夜晚一点一点的降临,门外是不是的传来几声家丁经过的脚步声。 这一晚,逐野狂冥回来的很晚,夜幕降临之时,蓝雅便将两样东西都准备齐全,一直等到深夜,他还未回来,忙了一天,她渐渐有些睡意,趴在坐在上,眼睛直打架。 ‘吱嘎’一声,房间的门推开,逐野狂冥走了进来。 一眼便看到桌子趴在桌子上的蓝雅,脸颊压在胳膊似乎睡的很沉,连他开门都未曾察觉,巴掌大的小脸映在烛光下带着微红,样子啥是可爱。 逐野狂冥抬脚走了过去,脸上的宠溺尽显。 沉睡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眼睛有朦胧的睁开。 眼睛睁开,一张特大号的脸颊就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她一惊,朦胧的视线顿时变得清醒。 “怎么不去床上睡,会着凉的。”逐野狂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蓝雅立马抬起脑袋,有些懊恼,自己竟然等着睡着了,差点没耽误事情。 “竟然等睡着了,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晚?”掩饰住自己的恼怒,她抬眼一笑。 刚刚明明困的要命,这转眼之间清醒的犹如喝了半缸咖啡一样。 “你在等本王?”很明显逐野狂冥有些惊讶,惊讶之中带着喜色。 [ 血淋淋的爱4 “你在等本王?”很明显逐野狂冥有些惊讶,惊讶之中带着喜色。 “嗯。”蓝雅点头,拿起桌子上卷着的画像递给他:“你看。” 逐野狂冥看了看,嘴角划出笑意,接过来,将画卷打开,一副完整的清明上河图就映在他的眼中,这一次比皇家宴会之时画的更加的出色。 “送给本王的。”逐野狂冥眼中难以掩饰的惊艳。 这样一副画世间少有,这样的布局,这样的民风民情活灵活现,体现了现在的百姓安康。 “不喜欢吗?”蓝雅抬眼。 逐野狂冥将画卷收好,伸手将蓝雅搂在怀中:“只要你送的,本王什么都喜欢。” 他很高兴…… “给。”蓝雅又将左手之中的雕刻送到他面前:“将上次那个扔了吧。” 逐野狂冥没有伸手去接,盯着眼前的雕刻,像,很像,转而看到桌子上残留的木徇,她是特意为他雕刻的,心一瞬间被填的满满的。 低头吻上蓝雅的娇颜,吻的很深,心中所有的兴奋激动化作一个深吻。 蓝雅也不反驳,甚是在浅浅的回应,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不错,讨好的工作也算做的很好。 半响,深吻结束,逐野狂冥眼睛有些红,他太久没碰她的身体了,一沾到她的味道,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热。 “暗魅明日要嫁人了?”蓝雅将雕刻和画卷放在一起。 “清,很晚了。”他不答反道,横抱起蓝雅就朝着大床走去。 蓝雅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襟,眼中没有往日的惊慌,张嘴又道:“暗魅的心思你应该知道,她根本不想嫁人,倒不如……” “别说话。”他将她放到床上,一根手指放到她的嘴上。 他的手指很热,她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了,心中后悔了……只是现在容不得她后悔。 知道躲不过,她没反驳,如此更增加了逐野狂冥的火热,大手迅速将两人的衣服除去,火热的男性摩擦着她的腿部。 蓝雅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 “呵呵。”一阵轻笑从逐野狂冥的口中传来。 蓝雅不答,也不睁眼。 “真是可爱的表情。”他摸了摸她的面容,脑袋放到她的脖子上,下身扭动一下:“可以吗?” 没有莽撞的进入,却是征求她的同意。 蓝雅一愣,睁开眼睛,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好像变了,火热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她能拒绝吗? “轻点。”她突出两个字,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仅仅是两个字,便让逐野狂冥犹如打了鸡血一样,低头吻着……腰间一挺进入…… 外面的风吹起带着一些寒冷,房间内却犹如火炉一样。 喘息声,从房间内传来,这一夜是和平的…… 清晨,逐野狂冥醒的很早,穿戴好衣服,床上的蓝雅才悠悠醒来,看着穿好衣服的人,心中有些懊恼,差点又错过了正经事情。 “帮我拿衣服过来。”用被子缠绕着身体坐起来。 逐野狂冥很听话的从衣柜中拿出衣服:“怎么不多睡会。” “今日不是暗魅要出嫁吗,错过了怎么办。” “你不需要参加。”逐野狂冥将衣服放到床上,看到蓝雅脖子上吻痕,顿时一脸的愉悦。 “为什么?”蓝雅拿着衣服的手一顿,转而盯着逐野狂冥:“或许暗魅根本不想嫁人。” 暗魅跟着他不是一天两天,她相信他是明白暗魅的,为何还要将她推走? “由不得她,嫁人是对她最好的惩罚。”逐野狂冥脸色变了变:“这件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 “惩罚?她犯了什么错?”难道爱就要受到惩罚? “本王说了你不需要过问。” “逐野狂冥,女人的心你永远都不懂,霸道会让你失去很多东西。”蓝雅站到他的面前,双眼直直的盯着他。 里面的倔强尽显,霸道掠来的爱情不会幸福,丢失的人也不会幸福。 逐野狂冥脸上的笑意消失,他有些不明了,他如此做,完全是在考虑她的感受,完全是在为她着想,她却反过来对他埋怨。 “你应该知道暗魅对本王的心思。”他抓着她的肩膀。 “哪又如何?”蓝雅挑眉。 “那又如何?沐清颜,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本王……?” “喜不喜欢和暗魅有关系吗?” “她喜欢本王你不吃醋?” “……” “女人不都是喜欢被独宠吗?” “……” “本王将她嫁人,是不想她会像月之蓝一样,因为嫉妒而伤害你……” 一直不语的蓝雅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震,一股异样从心中划过,不想因为嫉妒而伤害她? 不想伤害她?伤害她的根本就不是暗魅,虽然她起过对她不利的举动,她还是很欣赏暗魅这个女人。 “暗魅的性格你最清楚,根本不需要将她嫁人,一个女人,最可悲的事情,就是被心爱的男人推出去……” 逐野狂冥本来无波的脸上,顿时黑了:“你还想着百里连城!” “没有,我们再讨论暗魅的问题,和他挨不上边。” “留暗魅在本王身边你不会吃醋?” “不会。” “那本王要纳她为妾呢?” “王爷的事情王爷自己做主就好。” 她越来越淡然,他越来越生气,脸色黑如锅底。 逐野狂冥沉默着,任谁都看的出来他的怒气在上升,原来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 昨日的事情,本就有些奇怪,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会主动画字画,雕刻木人,甚至……昨夜她都很配合。 如此想想,她昨日就提及过暗魅的事情,原来,她所做的都只是假象…… 大手握紧,他总以为有一天能暖化她,能得到她的心,对于她所有的事情,他都尽量满足,对她宠溺,对她包容…… 那日龙华院之中,他却隐忍着没有发火,装作没看见,可她那受伤的表情不断在他脑海之中闪现,挥之不去。 她的心中依旧有着百里连城,不管他做的再好,再努力,她的心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沐清颜……你让本王太失望了…… 血淋淋的爱5 她的心中依旧有着百里连城,不管他做的再好,再努力,她的心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沐清颜……你让本王太失望了…… “你昨日的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为暗魅的事情,而讨好我?”他的声音变得冰冷。 蓝雅没有半分迟疑的点头,讨好,是的她是在讨好,若是不暗魅她也不会费劲心机。 如此快速的点头更加的挑拨了逐野狂冥的愤怒,明明猜到她是在讨好,可她亲自承认,让他比刚刚愤怒十倍。 “沐清颜,本王真想挖开你的心看一看,她到底是什么颜色。”她能为一个侍卫做到如此,对他却吝啬的一个真诚的笑脸都没有。 蓝雅转过身,背对着逐野逐野狂冥,似乎是不想看到他受伤又带着愤怒的面容,受伤的不是他,为何还要总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痛不欲生没有心的人是感受不到的…… “因为你太过霸道,太过自大,爱情之中需要的不是这些。” 爱情不是禁锢,爱情不是掠夺,这一点他永远都不会懂。 逐野狂冥上前一步,愤怒的脸上突然大笑起来,笑容之中带着凶拧:“沐清颜本王的爱就是禁锢,所以,你心目中的爱情永远不可能实现。” 沐清颜,你真的惹怒本王了…… 掠夺,从小他的生命之中之存在着利益和争夺,什么爱情,他不需要! “既然如此,暗魅的事情王爷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话说道此,她已经尽力了,成与不成都和她没关系。 她甚至后悔为暗魅求情,这是最后一次心软,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心软,别人死活与她无关。 “沐清颜,你会后悔今日所做的事情!”逐野狂冥沉着声音,甩袖离去。 蓝雅头都未转,眼神落在桌子上的雕刻上,后悔?她不会后悔,就算他真的要收暗魅为姬妾她也不在乎。 几步上前,将字画和雕刻拿在手中,转身走出房间,既然他不需要她的讨好,那么这两样东西没用了…… 转眼正月已经过完,天气变得暖和了一些,这个时代的春天来的比较早。 自从和逐野狂冥吵架之后已经有半个月了,暗魅好像没有出嫁,逐野狂冥半个月都未曾回府,整个龙华院算是她的私人住所了。 周围隐藏的侍卫也不知道何时褪去了,半个月,她研究了一些毒药和解药,上次药医说的那几味药材她也看过了。 她倒是真的不认得那几味药材,在银月家族也从来没看到过。(.好看的小说) 看来很多药物不仅仅是名字不通的问题,在这里的确有她没见过的药物,不知道成分和威力。 这几天她出府几次,绿灵的包子铺关门了,沉香专门研究药物,绿灵对于药物也越来越感兴趣,按照上次她给的方子,一些药物虽然看向去有些难看,可,功效绝对不会差。 太阳渐渐的落下,蓝雅仰头看了看,将药罐子端进偏房,整日和药材打交道身上的药物很浓,药材放好,去除身上的药材味,她便回了房间。 今晚的月色很亮,比起十五的月亮还要园。 洗了澡,蓝雅披着衣服站到窗前,又大又园的月亮仿佛带着一股吸引力,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算一算来这个时代已经快一年了。 一年,短暂的一年让她遇到很多人和事。 百里连城回北周快一个月了,半点的消息都没有,七宝好像也跟着走了,应该永远不会回来了吧。 见不到也好…… 起风了,她拢了拢衣服将窗户关上,转身走到桌前,准备吹蜡烛。 她的脑袋刚刚底下,房间的门被粗暴的的踹开,蓝雅一惊,回头便见逐野狂冥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有一瞬间的慌乱,手上一动,蜡烛一歪。 缓过神,她连忙去扶,蜡烛一倒,蜡油带着火光,便烫在她的手上。 “嘶……”倒吸一口冷气,她收回手,火辣辣的疼。 然,还不带她反应过来,逐野狂冥跌跌撞撞的身子朝着她就扑了过来。 ‘碰’他一噗,将她整个人都扑倒在地上,顾不上背后的疼痛,她便推着他的身体。 鼻尖环绕的酒味,让她紧紧皱着眉头。 “沐清颜,你是个坏女人,真是个坏女人……”他口中呢喃着,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蓝雅的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你喝醉了。”蓝雅双手放在胸口,抵制他的靠近。 浓烈的酒味,让她心中有些翻滚,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沐清颜,沐清颜……”他重复着她的名字,醉醺醺的嘴巴摸索着靠近她的唇。 蓝雅左右躲闪,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几次都没有吻到,逐野狂冥似乎有些不悦,迷离的眼睛睁开,大手扣住她的脑袋,没有给她丝毫挣扎的机会。 低头,冰冷的唇便肆意的吻了起来。 浓烈的酒味从他的口中传到她的口中,她本就不胜酒力,整个口中蔓延着酒的味道,几乎将她熏晕。 逐野狂冥没有丝毫的温柔,在她的嘴上撕咬,犹如一匹猎豹在进食他所捕获的猎物。 他的吻占据了她的嘴巴,让她除了咽唔声说不出一句话,心下着急又恼怒,奈何身上犹如一块石头,她的力量推不动他一丝。 吻越来越急躁,越来越疯狂,从嘴巴吻到脖子,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 “逐野狂冥你清醒一点。”得到空气蓝雅大声叫着。 这样狂乱的逐野狂冥和之前不一样,那种想好将她吞到肚子里的感觉,让人觉得可怕。 逐野狂冥醉意的眼眸,带着强烈的火气,他想要得到她,这个女人,让他接近疯狂的女人……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半个月的时间,度日如年…… “沐清颜,本王真想杀了你。”杀了她,他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蓝雅身上的衣服被脱去了大半,凌辱让她屈辱。 “你杀啊,杀了我啊。”她眼睛血红的盯着他,死?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死没有那么可怕了。 一更。 血淋淋的爱6 “你杀啊,杀了我啊。[.超多好看小说]”她眼睛血红的盯着他,死?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死没有那么可怕了。 逐野狂冥半醉半醒,眼神变得明亮,手指抚摸上她的面容:“可是,本王舍不得……” 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他很恨她,却舍不得杀了她。 “逐野狂冥你放开我。”她暴怒的喊着。 死,以前明明是那么害怕死亡,可现在她有些明白了,死,其实不可怕,反而是一种解脱。 若非她怕死,也不用被银月家族囚禁那么多年,今生,若非她怕死,也不被逐野狂冥如此的压榨,倘若拼死一搏的话,会不会早已经自由了? “本王舍不得杀了你……”他一声一声的说着,手上撕扯着她的衣服,好似着了魔。 蓝雅倔强的眼睛之中带着隐忍,屈辱:“你这个魔鬼,你会下地狱的……” “就算是下地狱,本王也要拉着你一起,清,别想逃脱。”他低头狠狠的咬着她的脖子。 蓝雅疼的惊呼一声,身上衣服碎裂的声音冲击着耳膜。 “逐野狂冥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所有的妆容在这一刻撕碎,她不会再忍耐,她要反击。 生在这种地方,倒不如放手一搏,赢了她赚了,若死了,她便解脱了。 下辈子,她一定会要擦亮眼睛,不会再走这样的路。 “不得好死?你真想的想要本王死?”他暴怒的声音在质问,半醉半醒的眼睛冰冷无比,那面容撕裂的让人心神一颤。 蓝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是,我想让你死,做梦都想让你死!” 她真想要他死! “沐清颜,就算本王死了你也别想逃脱。”他声音一瞬间透露着一丝痛苦。 希望破灭了,一切又回到原点,如此让他更加的痛苦,让他更加的疯狂。 他的爱是疯狂的…… 蓝雅身上的衣服尽落,隐忍的泪水不让她落下来,逐野狂冥若能杀你,这一次我绝不手软,绝对不会! “清,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他光着身子,眼底闪烁着疯狂。 蓝雅不似之前的恐惧,反而镇定万分,一双眼睛璀璨,散发着一股杀气。 “逐野狂冥,我会杀了你……”她的清冷的声音,犹如魔音。 逐野狂冥抬眼,嘴角带着一丝邪笑:“清,我等着,等着你来杀本王。” “不会等太久,或许就会是下一刻。”仿佛来自九天之外的声音,让逐野狂冥斜笑的嘴角一僵。 蓝雅清冷的嘴角,也浮起一丝笑意,突然,她那嘴角一抹血迹缓缓的溢出了出来…… “你……”逐野狂冥手指一颤,立马掐住她的脖子,逼迫她张嘴。 蓝雅笑容扩大,满嘴的血迹不断的涌出来。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都便了味道,惊慌带着颤抖。 “我会杀了……”她笑的诡异,手指上不知道何时摸到一把短刀“噗”一声,短刀插进肉里的声音。 在他惊慌的同时,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将短刀插进她的心脏…… 逐野狂冥一个慢动作的看着胸口,转而视线回到蓝雅的脸上,一张脸平静无波,从刀的深度,便可以看得出,她有多恨他。 “杀了本王你也不会有命活着出去。”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她将刀子又用力的捅深一层,转而将短刀拔了出来:“所以,我根本没打算活……” 她的话语落下,短刀一转,刀锋对着自己的心脏,她说过,她不会在留情,杀了他,她知道自己也活不成,同归于尽,这是她最后的路! 逐野狂冥脸色一变,看出她的意图,大手迅速的打落她手中的短刀。 “你想和本王同归于尽,你以为刺中本王的心脏本王便会死吗。”血从他的胸口露出,他脸色虽有些苍白,但却显得不以为然。 口气依旧带着醉意的声音沙哑又迷人。 “你什么意思?”不可能还有命,她对人体的部位了解的很透彻,她的一刀稳稳的刺进心脏,不可能会没事! 逐野狂冥站起身子,血染满身体,让一具完美的男性身体更加魅惑,妖娆。 “本王的心脏偏离了半分。”他手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这,他的位置在这!” 蓝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盯着他的胸口,心脏错误的人很少很少……偏偏他却是…… “想要杀本王,沐清颜,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他一步一步上前,丝毫不理会胸口深深的刀伤。 蓝雅脑袋空白,盯着一步一步的靠近,精神绷紧,她很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痛苦,可,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让她好过…… 逐野狂冥的身子站住,蓝雅伸手将撕碎的衣服,裹在身上,才呛呛的站起身子,不屈服的与他对视。 “画卷呢。”他的手扶住桌子,沉着声音说着。 内心在压制着想要杀人的冲动。 蓝雅稍稍一怔,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转而道:“扔了。” “雕刻。” “也扔了。” “扔了?沐清颜你凭什么扔本王的东西!” 逐野狂冥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转眼就好似一直暴怒的狮子。 “那是我的。”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在这种情况下,问这样的事情。 “你送给了本王,那就是本王的!”他恼怒了,真的恼怒了。 他的声音很大,震得的蓝雅的耳膜都嗡嗡作响,身上被她捅了一刀,他都没表现的如此,却为了一副画卷一个雕刻,如此的恼怒。 “你不是不逊我的讨好,既然不逊,我留着有何用。” “扔哪了!”他暴怒的上去揪住她的头发。 蓝雅被扯的扬起着脑袋,短暂的沉默,半响道:“荷花池。” 逐野狂冥的手上加重,她的头皮几乎被他扯掉:“你最好祈求本王找得到!” 他甩开她的脑袋,倘若找不到,他会忍不住杀了她! 一副画,一个雕刻似乎是他心中的支撑点,是他想要安稳自己唯一的东西,不管她出于什么心,至少那两样东西是她亲手做的,是亲手给他做的…… 二更,慢热文,接下来蓝会有所作为,月底会完结,字数若增加的话,最迟会到九月中旬完结。 血淋淋的爱7 一副画,一个雕刻似乎是他心中的支撑点,是他想要安稳自己唯一的东西,不管她出于什么心,至少那两样东西是她亲手做的,是亲手给他做的…… 逐野狂冥抓起地上的衣服,冷冷的撇她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蓝雅愣愣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跌坐在地上,画卷?雕刻?他明明就不逊这种东西…… 同归于尽,最终却落得如此局面,有些可笑,扯动嘴角,笑不出来,心头却有一丝酸涩。 隐忍很久的泪水,不知不觉的自己流露了出来…… 感觉到脸上的湿润,她倔强的用手去擦,不擦还好,越擦反而越多,心中越是委屈。 委屈,她很小的时候就遗忘了,在那个世界之中眼泪根本换不来任何的同情,所以她讨厌流泪,脸上的湿润,让她烦躁,却又止不住。 “该死的,该死的!”她懊恼的握紧拳头砸在地面上。 身体的自然反应让她变得脆弱,让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啧啧,很可怜……”耳边传来清幽的声音。 蓝雅低着头,伸手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她的脆弱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看来你真想很恨他呢。”南风瑾摇着折扇慢悠悠的朝着蓝雅走去。 “管你什么事,少惹我。(.好看的小说)”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南风瑾不以为意,走到桌子前,坐在凳子上:“他的爱很疯狂,不适合你。” 闻言,蓝雅冷笑一声:“他的确不适合我……你更不适合我,少打我的主意。”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存在的是什么心思! “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不适合。”南风瑾低头盯着她的脑袋,一身起死回生的药血,若被人发现,她的生活将不会平静。 “你觉得你爱我?”蓝雅一笑,凉凉的抬眼。 有权有势的人都喜欢霸道的掠夺人的爱情吗? 南风瑾没做思索,张嘴便想回答,却不料撞上一双湿润的眼眸,让他的话语卡在了喉咙。 “怎么?说不出来了?”蓝雅有些讽刺:“掠夺只是能让你的耐心得到满足,爱这个字,他没有,你也没有!” 帝王从来不需要爱情这两个字,帝王的人生之中只有自己,利益和伤害。 南风瑾有着一瞬间的呆愣,反应过来,丝毫没理会蓝雅的话语,怔怔的盯着她的眼睛,这个一直都很坚强的女人在哭吗? “很伤心?”女人的泪水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可是,这个女人的眼泪,却让他很不开心。[] 似乎,看到她的眼泪他心中有着一丝波动,不想看到她流泪,更不想她为某个男人落泪! “没有。”她嘴角笑着:“没有爱何来的伤心。” “没有爱情?当真没有爱情?”他有些不信,弯腰与她平视。 “难不成你觉得我是爱情?”她反问,她应该早就在门外了,她不信他没有看到她刺进她心脏的短刀。 南风瑾的视线落在短刀上,很深的血迹,是的,他看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他还是不相信,在这个女人的心底对逐野狂冥没有一丝的留恋。 “夜深了,好戏看完了,该回了。”南风瑾没接话,蓝雅紧接着又道。 南风瑾依旧不语,半响,突然正色道:“若我说对你是爱,你可愿跟我走?” “倘若你真的有能力再来和我说这句话。”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爱和不爱都无关紧要。 但若有一天能借助他离开这里,或许她会答应。 而现在,她不想寄存太多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好!”南风瑾点头,伸手将蓝雅从地上拉起来。 蓝雅双腿有些麻,转身坐到椅子上,双眼红的犹如一直兔子。 “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他定能将她从逐野狂冥的手中抢走! “希望真的会如此。”她声音有些冷淡。 南风瑾看来看去,总觉的她那双兔子眼睛很是让他不爽。 “不要在为他留一滴眼泪。”他的手指摸了摸她的眼角。 “谁说我哭了。”她没哭,那只不过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你看看眼睛都成什么样子了。”倔强的蓝雅让南风瑾觉得好笑。 蓝雅知道自己的眼睛很红,她的眼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你是在同情我?还是在在可怜?”她凉凉的转头。 “同情。” “我不要别人的同情。” “不需要就要记得收好自己的眼泪。” “谢谢,我会的。” “……” “你的手烫伤了。”南风瑾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放到手心:“烫的如此厉害,若手上留了疤痕可不好。” “脸上的疤痕你们都不介意,手上留下小小的疤痕又有何妨。” 手指漂亮是多余的,男人不会因为手指的美与丑选择一个女人。 “从一开始,我就疑惑,在你的心中,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这个闻言憋在他的心中好久了。 要什么?蓝雅垂了垂眼帘,其实她要到很简单,自由。 “自由。”她只希望自己不受约束,平平淡淡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南风瑾为她包扎的手一顿:“只是想要自由?” “是的。”蓝雅的声音迷离:“我渴望自由,向往美好的生活,看到电视上的唯美,会深深的感触。” 穷或富她都不在乎,只要能安稳的过一生就好。 南风瑾不明白她口中的电视剧是什么东西,但从她脸上能看得出,她有多么憧憬。 一个女人,不图荣华富贵,不图权势利益很难得,世间之人从来都是不满足,她却有人看破了一样,只求自由和安稳,真是特别…… 明明那么有才华,明明是那么的聪明,却想努力的隐藏自己的光芒…… 奈何,她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她是无法隐藏。 还有那一身的药血是致命的炸药,一旦引发便不可收拾…… “若想要自由,就将你的秘密隐藏好了。” 蓝雅收回手,药物抹在手上,原本火辣辣的手背,有着丝丝的清凉,疼痛到减少了不少,闻言一愣,转而笑容爬上嘴角:“什么秘密?” 三更 血淋淋的爱8 蓝雅收回手,药物抹在手上,原本火辣辣的手背,有着丝丝的清凉,疼痛到减少了不少,闻言一愣,转而笑容爬上嘴角:“什么秘密?” “你只要记得我说的话就好。”听到反问,他也不戳破她。 “嗯。”蓝雅点头,心中有些疑惑,莫非她身上药血的事情他知道了? “今日,我先回去了,记住一个月。”南风瑾叮嘱。 “不送。” 南风瑾离去,夜晚安静至极,一个月? 一个月!这样的话语她不是第一次听了,摇头笑了笑。 她没有之前的期待,反而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失望过一次,她便不会走第二次那样的路。 “王妃娘娘。”这边蓝雅刚躺下,门外宋管家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蓝雅皱了皱眉头坐起身子下床:“什么事情。” “王妃娘娘你去池塘看看吧,王爷一直在寻找娘娘送的画卷。”蓝雅没开门,宋管家贴着门缝说道。 “他爱找就让他找。” “娘娘,王爷发话今晚若找不到,边让寻找的侍卫陪葬……!” “他想杀谁就杀谁,和我没关系,你回去吧。” 心软只会让自己吃亏,她不会再那么傻了,冰冷,残忍,嗜血这样的人才能活的长长久久…… “碰――” 房门被粗鲁踹来…… “沐清颜,你到扔哪了!”逐野狂冥大步走到蓝雅的身边,手指掐住她的脖子。 “想要,去池子里找!”蓝雅面不改色,手指将他的大手掰开。 她到也没想到,以她的能力竟然能掰开逐野狂冥的手指…… 逐野狂冥暴怒的眼,似想要将她撕碎了,后方跟进来的宋管家,心中起伏,他家王爷是真的怒了。 “不要挑战本王的极限!”他握紧拳头。 冒火的眼神,浑身的冰冷,对于蓝雅来说见过很多次,她没必要怕他,放手一搏,生死她都不在乎了! “是你在挑拨,掉在河水之中的画卷,你认为还找得回来?”她挑眉冷笑一声。 “找不到你就等着陪葬!” 陪葬? 蓝雅收起冷笑,要她给一副画卷陪葬,果真是逐野狂冥能做出来的事情,沉默了半响,她抬脚走出门…… “站住!”逐野狂冥转过身来,阴森着声音。 蓝雅依旧不理会,直接走出门去。 逐野狂冥几步走出门外,见蓝雅朝着院门走去,脸色更沉了:“沐清颜,本王敢再走一步。” 蓝雅停下脚步,淡然的转过身,眼神虚假的犹如带上一种保护镜,嘴角带着讽刺:“我很怕死,你知道的,为了能不死,我当然……” 她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她的生命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一文不值…… “我当然要亲自帮你把字画找回来……!” 她的话落便收回视线,脚步迈出院子。 逐野狂冥阴郁着脸色,见她消失在院子门口,咒骂一声,迅速的追了上去,找?她要如何找! 她不是说了画卷扔到水中无法捞出来…… 他心中气愤,只不过是想宣泄一些,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怒气而已…… 蓝雅快速的走到荷花池,荷花池中,百十余人在水中打捞,场面到是很壮观。 他不是想要画卷,那她就去找! 等逐野狂冥追到荷花池时,蓝雅站在池边,准备往下跳…… “该死的!”逐野狂冥大声的咒骂,脚下再快也来不及阻止了,眼看着她跳下去。 在蓝雅跳下去的同时,逐野狂冥紧跟着跳下去,荷花池之中打捞字画的众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蓝雅不会水性,但是有了之前的事情,她背地里也有研究过游泳,这一次她能勉强的稳住身体,一月虽说天气渐渐变暖,河水还是刺骨的冰冷。 她露出水面忍不住打个冷战,身体还没适应冰冷的河水,那边一直大手便拉住她的胳膊。 蓝雅知道是逐野狂冥,心中冷笑,小手伸手便狠狠的将他推开,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朝着河水下方扎。 “够了!”逐野狂冥情急之伸手去抓她。 蓝雅扎下去很用力,被他用力一扯再次露出水面,她绷紧脸。 周围的河水不知道何时变了颜色…… 逐野狂冥脸色苍白,胸口的血液和河水混在一起,染红了这一块的水色。 “沐清颜,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变得尖锐,大手紧紧握住她的胳膊。 蓝雅怒视:“我想怎样?逐野狂冥是你说,找不到画卷让我陪葬,你是说的!” 她只不过是按照他说的去寻找画卷而已,她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命! “你这个死女人,笨女人!”逐野狂冥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拖上岸,他是气急了。 他知道她心中没有他,找不到安慰自己的一丝东西,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要了她的命。 上了岸,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比呆在水中更加的寒冷,蓝雅唇瓣发紫,显然冻的不轻。 “王爷,你的伤……”宋管家一脸的担忧,那一刀刺的很深,只是草草的处理,如今伤口在冰水之中浸泡,必须要赶紧处理。 “去,拿衣服!”他丝毫没有理会宋管家的话,冷声说道。 他虽暴怒,却还是顾忌到她的。 蓝雅没有冰冷的的抱着双手,然而站的很直:“不用你假好心。” 逐野狂冥没有接话,直到宋管家取来衣物,他拿过来将貂皮扔到她身上:“穿上!” “……” 蓝雅只是拿着,没有穿上,逐野狂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玩这样的游戏,打一巴掌给一个枣这样好玩吗? “本王叫你穿上!”他眉头蹩起,声音更是暴怒。 “……” 她没动,她很想知道一个人的心,到底存在着多少面? 暴怒的是他,伤害她的也是他,让她陪葬的是他,这样若即若离的疼惜也是他,她有些厌倦了,更觉得自己是一个傻子。 见她依旧没动,他扯过她手中的貂皮就朝着她身上披。 “逐野狂冥,有意思吗?”她抬眼直视他:“这样的游戏你不觉的很变态吗。” 逐野狂冥手上的动作停住,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觉得本王是在和你玩游戏?” 雪今天说了八月底完结,最迟推到九月半,神医弃妃讨论,可私信,新浪微博:龙熬雪,连接http://weibo。/loopnav=1&wvr= [ 十个城池1 逐野狂冥手上的动作停住,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觉得本王是在和你玩游戏?” “难道不是?” “沐清颜,本王到希望是一场游戏!”逐野狂冥有恼怒了。(.好看的小说) 若真的是一场游戏,若真的说舍弃就舍弃,他就不会如此的心疼了。 “难道不是游戏吗,从一开始,我的命运就掌握的你的手中,从开始我便是你玩物,是你发泄欲望的工具。”蓝雅也恼怒了。 相遇是一个错误,他的霸道没有人能够磨灭,他的尊严是那么的高贵。 仿佛被激怒了一样,逐野狂冥眼眸危险而愤怒的眯起:“是,你一直都是一个本王的玩物,所以最好看清分寸!” 既然她认为如此那便是如此,若只有恨才能让她牢牢的记住他,那就恨吧! “分寸?我一直看的很清楚!” 一开始,她就知道,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逐野狂冥揪着她的衣服,手指握的咯吱咯吱的作响,愤怒,从来没有够的愤怒,他恨不得让她消失…… “王爷找到了。”池塘之中传来声音。 蓝雅转眼看去,池塘之中的人高举着画卷,画卷的绳子上还缠绕着一个小人雕刻。 逐野狂冥揪着她的衣服,眼神朝着荷花池的方向看去,眼神一抹欣喜闪过又迅速的消失,大手一甩,将蓝雅甩在地上,转身头也不会的离去。 蓝雅跌坐在地上,胳膊曾掉一些皮,虽不是重伤,但是还是很疼,她皱了起眉头,没有去看离去的主意狂冥,低头捂着胳膊站起来,也是转身离去。 宋管家两边看了看,叹息一声,都是倔强的人,这……到底是谁在伤害谁? 蓝雅回到房间,脱了鞋子躺在床上,一阵风吹过,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出去。”蓝雅冷声。 暗魅站在她的床前,冰冷的脸上有些动容:“谢谢。” “出去。”她声音加重。 这是最后一次帮人,她今后再也不会如此,好人?她不要做好人! 暗魅紧绷着脸,这一次她欠她的,将来她会还给她,一定会! 时间如流水,转眼几天过去。 这几天蓝雅没有做任何的事情,本就少言少语的她,几天了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吃饭饭便会一睡一整天。 逐野狂冥几天来也没回过龙华院,整个狂王府变得出奇的安静。 “娘娘吃饭了。”丫鬟将饭端上来。 蓝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动,就代表她不想吃。 丫鬟见此小心翼翼的上前:“娘娘今天天气很好,奴婢陪娘娘去晒晒太阳吧。” 安静,没有人回应,小丫鬟心中着急,好几天了,娘娘一句话不说,整日躺在床上不出门,这没病也会闷出病的。 丫鬟叹了一口气,实在没法子,转身走出门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蓝雅轻轻睁了一下眼睛,不运动自然也就不饿,一天一顿饭就就饱了。 “碰”撞击的声音响起,门被粗暴的踹开。 “沐清颜,你到底想怎样!”暴怒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逐野狂冥大步走到窗前将蓝雅一把拽起来,一双眼睛冒火。 蓝雅被他拽起身,散落的发丝映住了脸颊,她依旧不语,眼神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你说话,说话啊。”逐野狂冥稳住她的身体,大手捧住她的脑袋。 蓝雅微微睁开眼睛,声音有些干涩:“如你所愿。” 他不是想将她困在身边吗,她现在是在老实的呆在他身边。 逐野狂冥的大手加重力道:“如本王所愿?如本王所愿?沐清颜,本王要的不是一个死人!” “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一个死人。”心死了,没有任何的盼头,她真的失去了支撑的能力。 逐野狂冥一双眼眸直直盯着她空洞的神情,心中恼怒,整个身体几乎失去控制能力,有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爱?爱一个如此的痛苦,他真的希望他没有碰到过她。 爱上了,便再也舍不得放手,舍不得让她离去…… 如今,她这幅样子更加刺疼了他的眼睛,让他失控,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如何做……她的心才会放在他身上…… “王爷皇后娘娘驾到。”门外传来宋管家的声音。 逐野狂冥的身体一怔,眉头皱起,松开蓝雅的脑袋,深深的盯着她:“将你的泥娃娃表情收回去!” 蓝雅不动声色,皇后娘娘?好像见过,记得那场宴会,她看她的眼神非常的不和善。 逐野狂冥离去,蓝雅下床,收起泥娃娃表情?听他的口气,似乎有让她出去的意思,走到铜镜旁,六天来,她不曾梳过头,脸也很少洗。 憔悴的面容,让她自己觉得可笑。 “娘娘王爷吩咐娘娘梳洗。”丫鬟端着温水走进来。 蓝雅简单了洗了一下,便见丫鬟拿着水粉道:“奴婢帮娘娘上妆。” “上妆?”蓝雅皱了皱眉。 “是,王爷是如此吩咐的,说见皇后娘娘不能失了体面……”丫鬟小心翼翼的说道。 蓝雅眼神空洞的直达心底,突然冷笑一声:“你出去,我自己来。” “可是……” “出去!” “是……”丫鬟低头退出房门。 坐在铜镜前,看着胭脂水粉,上妆?逐野狂冥最不喜欢她化妆,如今是怕她丢了他的面子吗? 讽刺的笑容爬上嘴角,拿起眉笔画着眉毛,彩笔修饰着脸上那道丑陋的蜈蚣。 “画的还真是精心。”房间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蓝雅手上的彩笔没有停顿,继续画着,漫不经心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南风瑾走到蓝雅的身后,看着镜中的面容,勾起了嘴角:“就算是有着一条疤痕,也抵挡不住你的美色。” 她的美可不是一道疤痕能够掩盖的! 蓝雅的手稍稍一顿,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手上继续修饰着疤痕。 “今日皇后娘娘到访,紧接着你又出现,这不会是巧合吧。” “不得不说,你的确很聪明。(.好看的小说)”南风瑾弯腰,下巴放到蓝雅的脖子上,看着铜镜之中的人影:“你真的想离开?” 蓝雅耸动肩膀有些不悦他的举动,放下水笔将他的脑袋推开:“的确很想。” “今日就如你所愿。”南风瑾丝毫不在意她的举动。 今日过后或许她便会是他的! 闻言,蓝雅眼中有着一种喜色:“当真?” 逐野狂冥会放她离开貌似很难,南风瑾当真有这个能力? “小家伙,今日只要配合我,你自然能够离开。” “皇后娘娘也是你请来的?”见他如此有信心,蓝雅不由得怀疑今日皇后娘娘到来是他的杰作。 “聪明。” “要我如何配合你?” 南风瑾嘴角一扬,伸手将她拽到怀中,语气暧昧:“当然是和我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呵,你也想禁锢我?” 若是如此她又何必离去,除了虎穴又进狼窝,她依旧没有自由可言。 “自由对于你真的那么向往?荣华富贵,权势利益你当真能看透?”人都是贪婪的,他不信她当真能够看的透彻。 “浮华一梦,何必在意荣华权势。” 蓝雅睁开他的怀中,荣华富贵?她从来都没有追求过,又何来的透彻。 权势利益以前她想要,可,如今,她不想要,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上一生。 “浮华一梦?” 苍凉的话语,让南风瑾神情一怔。 “四岁那年开始,我便失去了自由,十多年的囚禁,没有一天我不幻想着自由,十多年的煎熬,生不生,死不死,也就是这样的梦,让我支撑过来……” 如今重生了,她不想那样重复那样是生活…… 这是蓝雅第一次对人说起过去,回想起银月家族的时光,她脸色惨白,没有人能猜得到她食用药物被折磨的样子,没有人能猜得到药物的后遗症让她几乎疯了一样…… 一个月最少要有半个月的时间长老们都在对她的血液和药物做着融合实验…… 南风瑾从来不知道她的过去如此的残忍,他查了很多次都查不出她的来历,只查到最早出现便是在狂王的花船之上,从天而降…… 从她的脸颊可以看得出来,她有多痛苦…… “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我不会限制你任何事情。”半响,南风瑾从震惊之中抽回思绪。 他不会像逐野狂冥一样对她,不会限制她任何事情,只要她呆在让他看得见的地方就好…… “好。”蓝雅没有犹豫点头。 至少南风瑾比逐野狂冥要人性化。 “王妃娘娘好了吗?”门外的丫鬟催促。 蓝雅屡了屡衣服,看了一眼南风瑾:“你……” “走吧。”南风瑾牵起她的手,就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的丫鬟等的有些着急,见里面没有声音,正待再次敲门‘吱嘎’门开了。 “王妃……”丫鬟一喜,抬眼喜色转变成惊讶,这…… 王妃娘娘的房间内怎么出现一个男人? 蓝雅没有丝毫没有理会丫鬟的惊讶和南风瑾两人肩并肩的走出龙华院。 大厅。 “母后,出宫莫非有什么急事?”逐野狂冥思量着。 皇后抿了一口茶:“还真是有件急事。” “哦?”逐野狂冥挑眉:“让母后亲自跑一趟儿臣倒很好奇是什么大事情。”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今日母后来是想向你讨个人。”皇后放下杯子,也没打算绕弯子直奔主题。 “儿臣府上最近可没来什么能人异士。” 闻言,皇后一笑:“母后想要的人便是沐家小姐沐清颜。” “沐清颜?”逐野狂冥脸色一暗。 “正是。” 逐野狂冥起身站了起来:“母后若是要别人,儿臣定会双手奉上,但是,这沐清颜不行!” 皇后倒也没先到逐野狂冥会拒绝,起身也站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姬妾,若是狂儿喜欢,母后将来为你寻找更好的。” 自古红颜祸水这话她可不能忽视,那样绝色美人留在狂儿身边将来会是一个祸害。 南岳王愿意出十个城池换取一个女人,很显然这个交易犹如天上砸馅饼。 “沐清颜现在是本王正妃,谁也动不得。”逐野狂冥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正王妃?”皇后惊讶,转眼面色很是不悦:“糊涂,那样的女人如何能担得起正妃之位,难道你将关阳国公主挖了双眼送回国是为了这个女人?” 关阳国前几日修来国书,关阳国王气愤无比,如此想来,关阳过公主送回,沐清颜扶正王妃,如此她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的心机。 “那个女人自有应得。”挖了双眼只是最轻的惩罚。 “狂儿,沐清颜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再留在你身边,南岳王愿意出十个城池换她一人……” “本王不会将她让给任何人!”逐野狂冥打断皇后的话语,霸道冰冷的气息在大厅之中蔓延。 南风瑾他果真在打沐清颜的主意,他的女人谁都别想动,别说是个城池,就是一百个一千个城池他也不会换! 权势利益他可以斥战沙场,绝不需要用自己的女人来换! “狂儿,这些年母后没求过你,这一次母后求你,沐清颜不能留,她会害了你。”皇后伸手抓着逐野狂冥的衣袖,面带祈求之色。 她的直觉告诉她,沐清颜没那么简单,第一眼在宴会上见到她,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会伤害狂儿。 狂儿被她刺伤之事,她一清二楚,这个祸害若再留在狂儿身边,保不准她不会下杀手,若狂儿有什么事情,她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容妃。 逐野狂冥脸色也稍稍转变,盯着皇后抉择道:“除了她,什么事情都行!” 他不会让出沐清颜,绝对不会!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皇后揪着他衣袖的手紧了几分。 “是!” “可是,那个女人不爱你。” “本王会让她爱上本王!” “若……她和南岳王情投意合了呢?” 逐野狂冥雄鹰一般的眼睛一缩:“她不会!” 她的心中有百里连城,不能和南风瑾混在一起! “狂儿,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都是善变的……”皇后说着送开他的衣袖。 逐野狂冥闭嘴不言,沐清颜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这一点他很清楚。 蓝雅走到门口,逐野狂冥和皇后娘娘对立的站着。 逐野狂冥的脸色难看,皇后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到有些僵局的场面。 蓝雅迈进门口,倒也没多打量。 逐野狂冥见蓝雅进来,眼中一喜,紧接着南风瑾跟着蓝雅后方进来,那一喜的眼神,瞬间有暗了下去。 “参见王爷,皇后娘娘。”蓝雅弯腰行礼,也不去看逐野狂冥。 皇后闻声,转头看向蓝雅,眼中满是厌恶,转身坐到麒麟椅子上,冷眼盯着她,也不说让她起身。 “你为何和他一起。”逐野狂冥三两步走到蓝雅的身边,口气带着质问。 “碰巧遇上的。”蓝雅回道。 逐野狂冥冷笑,碰巧?以为他是傻子不成,转而视线落到她精心化过的妆容上,心中有事一股子闷气,还记得上一次她上妆,南风瑾也在场! “最好是碰巧!”逐野狂冥威胁性的看了一眼蓝雅。 蓝雅皱起眉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今天的口气竟盯着一丝错乱,和往日不同的愤怒。 “皇后娘娘的事情谈的如何了?”南风瑾做到椅子上询问。 皇后看了看逐野狂冥,轻轻的摇头,狂儿好似对那个女人着了迷一样! “南岳王应该很清楚本王的脾性。”逐野狂冥转而朝着南风瑾道。 南风瑾轻笑一声:“的确很清楚。” 蓝雅依旧未起身,低着头,她感觉到皇后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身上。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两人说话之间,皇后的声音插了进来,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有多祸水! 当初隔着面纱她到真的没看真切。 闻言,蓝雅站直身体,脑袋稍稍抬了起来。 触及到蓝雅的容颜,皇后眼中明显带着惊艳,这……当真是女人? 天下之间竟有如此倾国倾城之人,心下顿时也明白为何南岳王会不惜那十个城池来换取她一人,如此祸水之人,她绝对会让她留在狂儿的身边! 皇后打量着蓝雅,蓝雅也同样打量着她,上一次宴会的时候,她就看出她的厌恶,如今眼中虽然带着惊艳,心中必然是更加的厌恶吧。 “长的到真有几分姿色,难怪会将狂儿迷的神魂颠倒。”皇后讽刺。 蓝雅站立不动声色,她不想惹事,只期待当真会犹如南风瑾说的,能带她离开。 “若没有姿色,本皇岂会上心。”南风瑾顺着接话,也算帮蓝雅解了围。 皇后闻言,心中知道南风瑾向着蓝雅,想到那十个城池,不由得心中放宽了不少。 “一个女人能换的十个城池到也算是个宝贝。”皇后说着,转眼再次看向逐野狂冥:“狂儿不觉得南岳王和沐姑娘很般配吗。” 十个城池?蓝雅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南风瑾会用十个城池换她,十个城池这种诱惑任谁也抵挡不住,皇后娘娘显然是对那十个城池动了心。 [ 他比你懂得如何去爱 十个城池?蓝雅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南风瑾会用十个城池换她,十个城池这种诱惑任谁也抵挡不住,皇后娘娘显然是对那十个城池动了心。(.) 皇后都动心了,他逐野狂冥难道会不动心? 逐野狂冥幽深的眼神,犹如一个漩涡,般配?若说般配也只有他逐野狂冥! “十个城池本王还不逊!来人,送客!”逐野狂冥伸手拉住蓝雅的手,沉着声音到。 蓝雅的手被他握在手中很紧,十个城池他竟不换? 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慕辰若加上十个城池的力量,能力会扩大很多。 “狂王别不着急,本皇要走也会带上这个女人,十个城市不够?二十个!”南风瑾悠闲的说道,二十个城市从他口中说出来眉头都没皱一下。 二十个城池? 皇后娘娘惊讶眼中呈现着欲望,二十个城池加入慕辰她们慕辰比起其他三国,无论什么都会更胜一筹。 “狂儿……” “二十个城池?哼,就算将你整个南岳送给本王,本王也不会换!”逐野狂冥打断皇后的话语。 二十个城池南风瑾说的清淡,逐野狂冥回的也快,在别人耳中天大的事情,他们两人谁都没有皱下眉头。 南风瑾站起身来,眼神看了看蓝雅,转而又道:“二十个城池王爷都不换,莫非是爱上了这个女人。” “哼,爱?一个玩物,本王还没玩够!”就算不要了,也轮不到他南风瑾! 蓝雅没有任何表情,她知道只是一个玩物,所以听到这话自然也不为所动。 “既然没有爱,狂王又何必强求。”南风瑾似是早聊到他会如此说,上前一步抓住蓝雅用力一带,将她从逐野狂冥的手中脱离。 暧昧的抱着蓝雅:“我们已经情投意合了,狂王莫不是想拆散我们这对活鸳鸯。[.超多好看小说]” 逐野狂冥暗了眼眸,如此暧昧的举动让他愤怒,蓝雅不反抗放他更加愤怒。 “情投意合?沐清颜你和他情投意合?”愤怒之中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 蓝雅紧绷着嘴巴,南风瑾抱着她的身体手指力道加重。 “是,我和他情投意合,请王爷放了我。”她冷冷的说道。 南风瑾收紧的手指一松,心中似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狂王对如此回答还满意?”他挑眉朝着逐野狂冥懒散的吹了一声口哨。 逐野狂冥脸色阴郁,情投意合?好一个情投意合,放了她? “不可能!”几乎咬牙切齿。 “狂王这是要强逼吗?”南风瑾收起了嬉笑。 逐野狂冥的脸色难看到了几点,皇后娘娘此时也坐不住了,慕辰和南岳若是为了一个女人引来战争很不划算。 “狂儿,这个女人留不得。” “谁说留不得,本王偏偏要将她留在身边!”留不得? 这个女人的心思他清楚的很,想要借助南风瑾离开他,他不会让如愿! “沐清颜,你们情投意合?那百里连城呢?”逐野狂冥忽然收起愤怒,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触及到逐野狂冥的笑容,蓝雅心中一沉,这样的笑容她太熟悉了,也很清楚笑容之中的嗜血。 话题说道百里连城,她白了脸色:“他已经回北周了,不会再回来。” 回了北周,他便没理由再回来…… 南风瑾神色变了变,他知道百里连城在她心目之中的位置,如今触及到这个话题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会回来,而且……会以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回来,难道你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他挑了挑眉头,他想要看看百里连城在她的心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会回来?蓝雅身体有如电击,会以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 “什么身份?”她有些慌张,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你和南岳王情投意合?”逐野狂冥不答,反而再次询问着刚刚的问题。 蓝雅紧绷着嘴巴,他的口气之中带着无比的威胁,想到百里连城她心底的某个地方有些变动,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话。 “刚刚的话难道狂王没听清楚。”南风瑾清楚的感觉到蓝雅身体的颤抖,那一抹颤抖让他心中震惊。 她什么都不怕,甚至现在连死的心都有,却听到百里连城的名字,担心成这样,百里连城……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本王想让她在说一遍,沐清颜,你当真与他情投意合?”他的眼睛眯起泛着危险的目光。 蓝雅苍白了脸色,她想知道百里连城的情况,至高无上的身份,这句话就犹如她心头的一根刺,狠狠的插了进来,卡在的心尖上,让她无法忽视。 “没……没有……”声音有些颤抖。 南风瑾的手指一怔,果然,在她的心中百里连城占在第一位,为了他,不惜被困在这里,他很嫉妒,很嫉妒! “错过了今日,今后想要离开可就很难了。”他轻声的贴在她的耳朵上说道。 蓝雅闭了闭眼睛,她知道…… 逐野狂冥满意的笑了,皇后面色更加的阴沉,百里连城?原来那个男人是这个女人的致命若弱点,有弱点就很好…… 不管将这个女人送到谁的身边,只要让她彻底的离开狂儿就好! “南岳王还想抱着本王王妃多久。”逐野狂冥猎鹰的眼神射向南风瑾。 南风瑾眼神同样犀利,时间撞上,谁都没有退让,火花四溅,手指紧了紧,就算不想将这个女人留下,可现在的情况,他没办法强行带她离去。 大手松开,笑容爬上嘴角,转而对着蓝雅道:“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来找本王!” 蓝雅僵直着身体,这些话语,她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来人,送客!”逐野狂冥拉着蓝雅朝着内室走。 将大厅的皇后南风瑾至之不管,他的心中的愤怒已经隐忍到了极限,那里还顾得上其她人,他现在就像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狠心的女人! 将蓝雅带到内室,将她甩在床上,从刚刚所有的怒气一瞬间爆发,双眼冒火,这个女人竟然处心积虑的想要离开他,该死的,该死的! 蓝雅被他甩在床上,脑袋嗡的一下作响,不在镇定,她越来越厌恶他的侵入,这一点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逐野狂冥双眼冒火盯着她的慌张,高大的身子没有扑上去,就那么看着她,一双眼睛几乎将她烧化,他很想扑到她的身上狠狠的要她。 但是看到她那样慌张他心中竟有些不忍心伤她,她那眼中的厌恶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囚禁我就能满足你的心了?”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蓝雅虽然慌乱,却没有害怕。 “满足?得到你的心本王才满足。”他弯下腰,双手撑着大床,将蓝雅困在双臂之间。 得到她的心才会满足?她的心不会给他,那他是不是要困她到死? 蓝雅紧紧的盯着他俊美的面容:“是不是得到了我的心,满足了你的心,你才会放开我?” “放开你?清儿……”他脑袋靠近她的脖子,轻声的叫着。 如此轻声,完全不似刚刚的暴怒。 “不会吗?” “清儿……”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脖上使劲的磨蹭,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疼惜:“你何时才能看到本王的心……” 他愤怒很想杀了她,多少次有着想要杀她的冲动,但是,迎上她的面容,他下不了手…… 他知道,若真的杀了她,他会后悔…… 一而再的忍耐让他几乎发疯,可是她依旧看不到他对她的好,他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很努力的做到不伤害她…… 可是她依旧看不到…… “不是我看不到,而是你的心太深。”蓝雅很真诚的回道。 她从来都看不透他,他的心隐藏的太深,那种深,是她无法触及的。 “深?”逐野狂冥身子一颤,重重的身体全部压在蓝雅的身上:“若你用心可以看到的。” 若她当真用心又岂会看不到他的心。 蓝雅有些迷离,用心?的确,她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要了解过他。 如此说是她的错吗?他爱她?这一点她从来不觉得,玩物,他亲口说出来的……从一开始他就说过,而她也紧记在心中。 “你先起来。”蓝雅有些喘息。 他很重,这个压在她的身上,她的鼻尖全部都是他的味道,让她更加的无法思索。 “你从来没对本王用过真心对不对?”逐野狂冥稍稍撑起身子,眼神璀璨。 他是在质问,心中明明知道,却还是想要听她亲口的回答,他希望她说不是,哪怕是欺骗也好。 蓝雅抿了抿嘴巴:“是!” 逐野狂冥抓着床单的手收紧,面色难看:“那百里连城呢,他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你去爱?” “至少他比你懂得如何去爱。”百里连城的爱不是禁锢,他的爱很暖,让她觉得幸福。 曾经多少次想要拥有的幸福,那种暖洋洋的爱情,从百里的身上她深深的体会,他的爱,是保护,是相守,是永恒……而他逐野狂冥却不是…… 带刺的美人指1 “离开本王,你是不是也会笑的如此美艳?”他轻声说着,手指划过那笑容的唇瓣。 宋管家见此,心中酸涩。 “王爷别想太多,王妃娘娘会明白王爷的心。” “她……会明白?”逐野狂冥闻言,眼中划过喜色。 “会的,王爷你先坐下,现在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宋管家示意他坐下,转身去拿药膏,准备帮他换药。 花园之中。 蓝雅在花园待到下午,却还没有离去,手中捏着的美人指的花瓣,若有似无的摆弄着。 美人指很香,独特的香味让她神情醒目,将美人指的花瓣捏碎,挤出一丝的汁液,抹在皮肤上有些凉凉的。[.超多好看小说] 在这个时代只有香粉,没有香水,美人指的味道她很喜欢,所以打算用美人指的花瓣做一些香水,想到此,之前的烦闷,稍稍的消除了一些。 美人指的根茎不能碰,只有用手指一片一片摘掉它的花瓣,蓝雅找来小篮子,一片一片的摘着。 它的汁液凉凉倒有些提神的作用,美人指这样的花,比牡丹荷花更加的美丽,尤其是花尖上的那一抹红,更加的增加了这种花的气质。 “娘娘,这花摘不得。[]”丫鬟惊呼的声音传来过来。 蓝雅摘着花瓣的手停了停,再次摘了起来:“为何不能摘?” “娘娘这话是王爷最喜欢的花朵,摘了王爷会不高兴的。” “他也喜欢花?”蓝雅倒是有些惊奇,那么霸道的男人也会喜欢花? “嗯,这花的种子还是王爷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了,美人指这种花很稀少,摘不得。”丫鬟有些慌张,惹怒了王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是要命的! “这摘都摘了,怎么办?”蓝雅侧脸看去。 顺着蓝雅的目光,小丫鬟这才发现,左边一排的美人指光秃秃的只剩下了光杆…… “这……这……” 丫鬟瞪大眼睛,相死的心都有了,她可是记得去年一位丫鬟不小心摘了一个美人指的花瓣,被王爷处死的事情。 “摘掉了也不能长。”蓝雅说着又伸手摘了几瓣:“一朵也是摘,一堆也是摘。” 丫鬟几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心中那个怕啊。 “你下去吧。”宋管家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 丫鬟一见宋管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闻言,她行礼退了下去。 蓝雅撇了一眼宋管家继续摘着美人指的花瓣,轻声道:“你说,我若将这片美人指采光,逐野狂冥会不会愤怒的杀了我?” “我家王爷虽最爱美人指,若是别人王爷会愤怒的想要杀人,但是采花之人是王妃娘娘,我家王爷不会有一丝愤怒,反而会开心。” “开心?”蓝雅转头有些疑问。 “是的,因为王爷喜欢王妃,这些话能博得王妃的喜欢,王爷定然会很开心。” “喜欢,喜欢……”蓝雅低声说着,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的笑容。 宋管家上前一步:“娘娘,我家王爷喝酒了,精神似乎也有些恍惚,我想知道,今日娘娘和王爷说了什么。” 沧桑的琴声1 宋管家上前一步:“娘娘,我家王爷喝酒了,精神似乎也有些恍惚,我想知道,今日娘娘和王爷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宋管家认为我会对他说吗?”蓝雅一挑眉,手指松开,一片美人指的花瓣落在地上。 宋管家一怔,抿了抿唇:“王爷的身体上有伤,不能喝酒,不能弯腰太久,今天王爷在书房……” “够了。”蓝雅打断宋管家的话:“他喝不喝酒不是我能管得了得,他身上有伤?那我身上的伤呢?我身上的伤谁来理会?” 本来今日可以离开的,他却再次拿百里连城来说事,至高无上的身份,她虽不知道是什么样至高无上,但是她能想象得到皇家争斗的厉害。 逐野狂冥他是想将百里推上风尖浪口…… 宋管家没想到蓝雅会突然的失控,很多事情他是亲眼看着的,很多事情他知道王爷做的有的不对,但是,生活在帝王之家,若非王爷这样的性子,恐怕早死了很多次了。 “娘娘,王爷虽是有过错,但是,王爷是真的喜欢娘娘,若不然也不会因为娘娘的一些话语,如此的伤心。” “伤心?他不会伤心,若知道伤心,又岂会将我困到这这种程度。” “娘娘,王爷真的……” “不要在为他说好话,他是你的主子,在你眼中他当人是最好的,所以,你的这些话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蓝雅说完,看了一眼剩余的美人指,今天没有心情摘下去了。 看着蓝雅离去的背影,宋管家一张老脸皱成了褶子,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都是倔强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如此,今后该如何是好。”宋管家双手背到身后,苦恼之极。 王爷今日的神色不对,王爷说她快要离开了,王爷如此爱着这个女人,她若离去,王爷会变成什么样子,如今想想后后怕。 蓝雅回到龙华院,吃了饭,她便找来一块布,将美人指的花瓣包起来,明日拿去闷蒸,这种味道倒是越闻越好闻。 剩余不多的花瓣放到床头,整个房间都散发着香味。 ‘铮铮……铮铮’耳边传来一阵琴声。 如今已是傍晚,是谁在抚琴? 那声音带着一些幽怨,又带着一些沧桑,蓝雅不由得走到院子里细细聆听。 傍晚夕阳陪着如此沧桑的琴声,似乎能让人变得都有沧桑,这种沧桑勾起蓝雅心中的情绪,闭上眼睛,情绪跟着琴声慢慢的走。 琴声越来越急躁,似是弹琴之人的情绪也变得不稳,手指的节奏渐渐的脱离了原本弹琴之心。(.无弹窗广告) “铮……”一声,蓝雅听得入迷之时,那琴声嘎然而止。 傍晚一瞬间恢复了安静,蓝雅站在院子里望向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抚琴之人的心中的焦躁似乎和她一样,心中都很不平静。 狂王府除了逐野狂冥不会有人弹琴,但是着琴音绝对不会是出自逐野狂冥之手。 难道,狂王府来了什么客人? 蓝雅静静的思索,一身简单的白衣,发丝因为刚刚的忙活有些微乱,她眉头时而紧锁,时而抚平,刚刚的琴声她还在回味着…… 夕阳残留最后一丝,那红彤彤的一丝夕阳透过树枝洒落在她的身上,偌大的院子,安静无比,逐野狂冥不喜欢太多的丫鬟,蓝雅也不太喜欢太多服侍的人。 所以这个时候,整个龙华院,空荡荡的,安静是她的习惯,蓝站的笔直,看着夕阳,淡雅的面色没有一丝的情绪。 ‘咯嘣’一声,耳边传来断裂的响声,蓝雅淡然的从天边收回视线。 低头一抹人影落在她的眼中,一席青色的蟒袍,五官及其俊美,丝毫不必逐野狂冥逊色,逐野狂冥狂野,而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到有些邪气。 而此时,男子正站在她的对面,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看着她…… 四目相对蓝雅没有停顿,便收回视线。 “你是谁?”男子笑容上扬,眼神撇了一眼龙华院三个转而又道:“你是那个院子的姬妾,这龙华院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 蓝雅不答,回头之间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背后背着一把瑶琴,琴?刚刚的琴声是他所弹奏? 看似这个男子也不过二十二三岁,怎会有如此的沧桑,仿佛心中埋藏着巨大的伤疤一样。 “到不知道狂王何时娶了一位……”他眼神扫了一眼蓝雅脸上那条常常的蜈蚣:“一位……丑陋的姬妾。” 闻言,蓝雅也不恼怒,很淡然的转身,就当是碰到了疯子,如此轻言的男子,她此时到有些怀疑刚刚的琴声是不是他了。 男子见蓝雅转身,朝着房间走去,脸看都没看他一眼,眉尾一挑,要知道龙华院可是逐野狂冥的寝室,这个女人竟如此明目张胆的走进去,是不是有些太让人惊讶了。 “龙华院是狂王寝室,难道你不知道?”男子大步追上蓝雅,虽然这个女人脸上带着一条丑陋的疤痕,但是也不是他刚刚说的如此丑陋。 若,她的脸上没有这条疤痕,定然是倾城绝色无人能及…… “当然知道,不过,这龙华院现在是我的寝室!”蓝雅脚下未停,冷声说着。 “你的寝室?”闻言,男子呈现出惊讶。 更复杂的看向蓝雅,想从她看上看出是不是在说谎,蓝雅没有一丝变化,这更让男子惊讶了。 “你到底是谁?”男子拦住蓝雅的去路,再次闻着刚刚问题。 “我是谁和你有关系吗。”蓝雅冷哼一声,斜视着他。 乔叶衣被这么一斜视,呆愣了一下,转而盯着面前的人,他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对他带着一丝讨厌。 讨厌?乔叶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的长相应该不会引起女人的讨厌才是,那为何? “你讨厌我?”乔叶衣想不通,嘴上也问出了口。 蓝雅眉头微微的挑动,又有些不耐烦:“让开!” “不让,这里是狂王府,我凭什么让开。”乔叶衣双手抱胸有些无赖:“不过,让我让开也行,你说,我长得是不是很难看。” 新文;【王的爆笑无良妃】宠文,搞笑,不用担心断更,王的爆笑无良妃是雪儿211年写的一个文,如今重装,所以有二十多万的存稿~~~~绝对不是雪儿心大,是有稿子雪儿才敢发文的~~~【神医弃妃】最晚九月半完结~~ [19 放我离开1 “不让,这里是狂王府,我凭什么让开。”乔叶衣双手抱胸有些无赖:“不过,让我让开也行,你说,我长得是不是很难看。” 蓝雅皱起眉头,怎么碰上个如此无赖的男人,见她不然路,她侧身从他身边绕过去。 乔叶衣到没想到她会从他身边绕过去,有着一瞬间的惊讶,嘴角勾起一抹笑,丑女人还真是有个性。 “话还没回答就想?”乔叶衣转身跟上蓝雅,一直手横在她的面前。 蓝雅有些无奈,盯着眼前横着的手,转而看向他的脸上,丑,这个男人并不难看,反而出奇的好看,但是那一抹邪气让她很不自在。 “很难看!”她抿着唇,很不留情的说出三个字。 “很难看?”乔叶衣到没有生气,语气之中惊讶带着一丝想笑的冲动。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难看,这个丑女人还真有胆子!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的样貌还不够完美。”他伸手摸着下巴说的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吧。 “可以让开了吗。”蓝雅冷淡的询问。 乔叶衣摸着下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蓝雅,一张完美的脸颊,有着一条蜈蚣一样的伤疤,若是在被人的脸上定然会惨不忍睹。 但是在这个女人的脸上,那道疤痕就好似一道装饰品,有着说不出来异样美丽。 他对女人从来不逊,可是从刚刚进入院子,他的目光就好似被她吸引了,冷淡的站在院子里,夕阳洒落在脸上,美的就犹如一副画卷,悄然无息的虏获了他的好奇之心。 “仔细看来,你也没有那么丑陋。”乔叶衣双手抱胸,整个人都站在了蓝雅的面前。 “丑不丑和你没关系,请问可以让开了吗!” “我倒是想知道,谁会忍心在那么完美的脸上划出了一刀。” “想知道?”她挑眉。 “当然,说不定我还能为你报这一刀之仇。” “报仇?”蓝雅仿佛听到了一句笑话,嘴角勾起:“你要如何帮我报仇?” “你有没有听说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蓝雅说着这句话语,嘴上笑容更胜。 “你笑什么?”乔叶衣见她笑的灿烂,有些摸不着头脑。 “笑你很蠢。” 乔叶衣听言也没有恼火,忽然之间觉得她有些神秘,有让人摸不透。 “刚刚琴声是你弹的。”蓝雅盯着他背后的瑶琴,岔开眼前的话题。 “当然。”他知道她是在岔开话题,很自然的跟着她的话语走。 “很吸引人的琴声,和你的性格完全不符,更或者说你的内心隐藏的太深,想从琴声之中发泄。”那种曲她也曾有过。 沉闷,压抑,瑶琴在手指之下就是一个发泄的物品。 乔叶衣收起笑容:“你听得出来?你懂得琴?” “如此明显的情绪,谁都会听得出来。” “听得出来的人很少……”乔叶衣盯着她的眼神放亮。 龙华院外,逐野狂冥走进来之时,看到两人相对着站着,蓝雅笑容更是映入他的眼底,他却没有之前的恼怒,反而握了握手指。 “叶衣。”他磁性的声音在两人之间想起。 蓝雅听到声音,身体不由得一怔,神经有些紧绷,却没有回头。 “冥,你倒是让我好找。”乔叶衣邪笑道。 逐野狂冥转眼便来到两人的身边,他低头看了一眼蓝雅,正巧蓝雅抬头,视线相撞,逐野狂冥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淡淡的笑容,似是吸引了蓝雅的目光,让她忘记别过眼睛,她似乎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很真诚的笑容,竟让人感觉有些亲切之感…… “本王让人将美人指的花瓣都摘了下来,等下送过来。”逐野狂冥很自然的抬手,放到她的脑袋上。 感觉到脑袋上的温度,蓝雅这才回神,慌忙别过眼睛,将美人指的花瓣全部摘掉?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乔叶衣眼睛瞪大,从来没见过逐野狂冥会如此温柔,而且是对一个女人如此宠溺,这……莫不是她是? “冥,她是?”收回心思疑问。 “她是沐清颜!”逐野狂冥一句话就让乔叶衣禁了言。 沐清颜?乔叶衣听过很多关于她的传闻,也听说过逐野狂冥如何宠爱她,可,以前他认为是传闻,所以传言不能信。 如今,他亲眼看到就不得不信了,沐清颜,听闻她琴艺过人,赢得第一公子萧祈然,在皇家比试之中拔得头冠…… 难怪她会听得出自己琴声之中的沧桑…… 琴艺过人……萧祈然是他的琴友,知道祁然的琴声有多少分量,而这个女人竟然能赢得过萧祈然,他到是很想见识见识她的琴声! “原来是狂王妃,失敬失敬,刚刚的事情还请王妃娘娘不要介意。”乔叶衣冲着蓝雅一笑,语气少了刚刚的轻佻。 蓝雅稍稍点头,算是应答。 “如此匆匆赶来,是不是玲珑的身体有变?”逐野狂冥直入话题,倒也没避讳蓝雅。 闻言,乔叶衣收起笑脸,脸颊带着一丝凝重:“恐怕撑不了几日了。” “药王如何说?” “毒性入体,至今研制不出解药,天香神丹只能保得十天性命。” 逐野狂冥脸色阴郁,蓝雅看得出他的担忧,玲珑?是一女子? 夜色渐渐的降临了,整个王府的灯光亮了起来,夜晚的凉风也刮起了…… “什么毒?”沉静了半响,蓝雅出声疑问。 “无尾蛇毒经过百种药物混合在一起的毒药,还有……一丝神智时常。”乔叶衣暗淡了眼神。 “无尾蛇毒百种药物混合的毒……”蓝雅说着,心中沉思。 无尾蛇毒?她接触的药物有几十万种,蛇毒和百种毒药对于她来说,就是雕虫小技,只要是她身体实验过和接触过的药物,只要闻一闻她便能分辨出成分。 对于这几百种毒药的混合,她能解! 一丝神智不清? 对于神志不清,蓝雅倒是没有太多的把握,神智不清有很多种,有的是药物,有的是本身,有的是刺激性,不见病人她判断不了是哪一种,也无法下言论。 [ 放我离开2 对于神志不清,蓝雅倒是没有太多的把握,神智不清有很多种,有的是药物,有的是本身,有的是刺激性,不见病人她判断不了是哪一种,也无法下言论。 “是你很重要的人?”蓝雅思索之后,转而看向逐野狂冥。 她倒不是什么人都会救,要不要救就看这个女人在逐野狂冥心中有多少分量了。 “是的。”逐野狂冥倒也直言不讳。 “或许我可以救她。”从逐野狂冥确认到这两字,蓝雅到也知道玲珑这个女人在他心中是有一定的分量。 逐野狂冥的为人她还是有些清楚的。 乔叶衣闻言,眼神一亮:“你能医治?” “你那点医术,就别那出来献丑了。”逐野狂冥嘴角扬了扬笑容。 “不,我当真能治好。”蓝雅口气坚定:“我的双腿当初被你断了所有的筋脉,骨头碎裂,按理说这辈子我应该是个残废。” 她说着走了两步,表示她的腿现在完好无损! 逐野狂冥眉头皱起,对于废了她双腿的事情,他曾经有后悔过,如今,想到她一辈子若是站不起来来了,他的心会疼了。 “所以,你们说的毒我能解。” 乔叶衣盯着蓝雅的双腿,心中有一丝异样,这个女人的双腿被废,他以前也听说过,可,到没想到,竟然是被断了所有的筋脉,骨头碎裂…… 的确,伤成这样世间根本没人能医治,可是这个女人的腿脚却康复的看不出一丝痕迹。 “你当真能解?”乔叶衣不确信的再次问道。 “能,只不过王爷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蓝雅接话,眼神看向逐野狂冥。 逐野狂冥依旧皱着媚眉头,眼神也直直盯着蓝雅:“什么条件?” 心一瞬间的绷紧…… “毒解了,你便放我离开。”她冰冷着脸,说的冷清。 一语毕,逐野狂冥脸色一怔,乔叶衣脸色一变,呈现出震惊! 这女人怎么会想离开王府? “你这是在和我做交易?”他的嗓音低得沉闷让,让人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的确是一场交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毒我便解,若王爷不答应,那就等于我什么都没说。”交易,她若想离开他,也只有交易了。 逐野狂冥的脸上更加的黑暗,交易,难道他们之间剩下就只有交易这个词了吗。 “跟我走。”他抓住她的手腕,便朝着房间走去。 蓝雅被他拽的呛呛着,想要摆脱,却被他拽的更紧。 “你放手。”她挣扎,他却不理会。 后面的乔叶衣看着那房门‘碰’的一声关上,顿时陷入了沉思,一种不属于他性格的眼神浮现出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进入房间,蓝雅声音变得尖锐。 逐野狂冥松开她的手,背对着她,没有了动作。 蓝雅有些愤怒的盯着他宽大的背影,又想对她用强吗? 他就是这样,有一丝不高兴便会将所有的愤怒都强加在她的身上。 “若王爷不喜欢这个交易,可以直接拒绝。” “你应该想知道百里连城的事情吧。”半响他轻声的问道。 蓝雅身体一怔,百里连城? “难道王爷还想那这件事来要挟我?”压制住内心情绪,她冷笑一声。 “不,本王不会再拿他来要挟你任何事情。”他最近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而他也从来都没有真的想用百里连城的生死来钳制她。 蓝雅挑眉,她倒是不知道这位心狠手辣的王爷,何时会发慈悲了。 “北周太子造反,皇帝驾崩,他如今今非昔比。” 逐野狂冥说的很轻,听得蓝雅心中起伏,北周惊变,百里连城他是一个质子,在这个国家待了多年,皇朝惊变他没有权势,如何立足? ‘他会以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回来’这句话语突然闯进了脑海之中。 蓝雅惊骇朝着退了一步,脚绊倒凳子若非逐野狂冥及时拉住她,她定然会摔在地上。 “他是登上了那个位置……?”蓝雅抓住他的手,眼神有些急切。 一国太子造反,让人出乎意料,一个质子登基更让人出乎意料。 “百里连城比你想象的要深奥,你确定能看得透他?”逐野狂冥眼眸深邃。 确定能看得透他?蓝雅眼眸有些迷茫的看向逐野狂冥,他那深邃的眼睛似是从她的双眼之中,钻进她的内心,让她本来不稳定的心,更是慌了神。 她咬了咬下唇:“至少他待我是真心的。” 不管百里连城做了什么,从一开始他就在保护她,她感觉得到他的心很暖,让她也很暖。 逐野狂冥的脸色变了变,眼眸的深处划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若你想要真心,本王也可以给你。”他声音坚定。 蓝雅不语,脸色有才苍白,几乎整个脑海之中都在呈现虚幻的北周画面,帝王?百里当真会称帝? “我知道你的心中有他,知道你无法忘怀,这些我现在都可以忍,如今,我只要你给我一丝机会,哪怕是一点也行。”明明心中早就有了放开离开的准备,可是,他却说不出口。 原来――他真的是舍不得…… “……” 蓝雅几乎有种想哭的状态,脑子里太多的事情在翻腾。 “留在我身边,清儿……求你……”他声音轻柔。 求她?蓝雅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木人的看向她,她能感觉到,逐野狂冥此时是真的在对她祈求,是带着真心的祈求…… 真心?以他的性格,从来都不会露出真心……他的心隐藏的比深海还要深,让人无法探索。 但是,现在他的心好似浮出了水面,轻而易举的就能抓得到…… 那种清晰,让她几乎深陷进去。 “爱情和自由两者之间,我宁愿放弃爱情……”蓝雅苍白着脸,被囚禁了太久,自由对于她来说是奢侈,是希望。 “倘若百里连城你会也会选择自由?” “是的,自由是我所有的向往,也是我活着唯一的支柱……” “离开本王你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留恋?” “……” “会吗?”逐野狂冥柔情的眼神,手指摸上她的脸颊。 迎上那样的目光,蓝雅有些躲闪:“我……我不知道。” 留恋?应该不会吧,这里是一个牢笼,她好像没什么可以留恋的。 “我会放你离开。”他的声音低沉:“不是交易,也不为任何人,爱情,我好像有些懂了,你说过,爱情不是禁锢,所以我不会再禁锢你,放手让你去飞……假如……” 假如,有一天你累了,你还能飞回到本王的身边吗? “会放我离开?”蓝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语。 “是的。” 蓝雅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玲珑我会帮她解毒。”既然他答应不让她离开,她便有义务帮那个女人解毒。 逐野狂冥脸色一暗:“我说过不为任何人,放你离开就放你离开,不需要交易!” 就算那个女人死了,他也不要和她交易! “我知道,就算是我自愿的。”她当机立断,堵住了逐野狂冥的话语。 逐野狂冥不语,半响才道:“很晚了,该休息了。” 闻言,蓝雅脑袋内的警钟立马作响:“你说过会放我离开的。” “本王不会对你怎样,去睡吧。”逐野狂冥说着,转身打开们走出了房间。 蓝雅见他出去这才放下心来,转身朝着内室而去,脑袋内犹如一团浆糊,他放她离开,她很高兴,可是,从他今天的言语之中,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 那透过眼眸深深的黑暗之中竟也透着一丝清泉,他的言语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种名为‘爱’的东西…… 脱掉外衣,躺在床上,明明很担心百里来昵称的处境,这脑海之不知道为何总是有着一张恶魔的脸在搅乱她的的思想。 想要将他挤出去,却比刚刚来势更汹,让她莫名的焦躁。 逐野狂冥当真会爱?爱上了她? 蓝雅的心有些复杂,脑海的身影挥之不去,她干脆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变得平稳,什么都不要去想。 明日解了毒,她就立马离去! ‘吱嘎’房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传来。 蓝雅听到声音昏昏沉沉的眼睛睁开,撑起身子看去,隔着屏风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身影。 这里是龙华院,除了逐野狂冥根本不会有别人。 内室熄了灯,从床上朝外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在屏风上,那手中好似拿着什么东西。 逐野狂冥没有走进内室,反而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手中的画卷放到桌子上,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的木头,一只手拿着一把短刀,在木头上刻画。 这个房间很安静,蓝雅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眼睛盯着那个背影,她看得出,他是在雕刻。 安静的房间,时不时的传来细小的咯吱声,刀子刮过木头的声音,他在雕刻什么……? 他的雕刻手艺很好,她记得上一次和他逛街的时候,他便给她雕刻了一个木人,眼睛、眉毛、嘴巴无一不和她神似…… 神医弃妃月底临近完结……小毒人宝宝很快便会和大家见面~~新文【王的爆笑无良妃】求收藏~溺宠文。 放我离开3 他的雕刻手艺很好,她记得上一次和他逛街的时候,他便给她雕刻了一个木人,眼睛、眉毛、嘴巴无一不和她神似…… 夜很安静,房间内环绕着美人指的香味,蓝雅却失去了睡意,眼神盯着那屏风上的人影,静静的,相识以来,如此安静的相处到还是第一次。 专注的雕刻,咯吱,咯吱发出细微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色之中却格外的好听。 蓝雅侧着身子,越看心越是乱,闭了闭眼睛,不想再去看那屏风上的背影,可,那雕刻的声音环绕在她的脑海之中。 半响,雕刻的声音停止,蓝雅睁开眼睛,盯着屏风,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逐野狂冥放手短刀,看着自己完成的雕刻,手指划过小木人,嘴角扬起笑意,站起身来。 内室,眯着眼睛之间,恍惚的见屏风上的身影起身了,连忙闭紧眼睛,装作沉睡,不知道为何,她现在竟有些害怕他的眼神,那伸手可及的心,让她很慌乱。 曾经她说过,他的心很深,触及不到,如今他的心从深海浮了出来,摆在她的面前,她却不敢触及。 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半响再无其他动作,蓝雅知道他的双眼在盯着她。 “爱情不是禁锢……爱情是自由的……我爱你,所以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他伸手放到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擦。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闯进我的心中,而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沐清颜,我爱你,放你离去,你可知道我的心中有多少个舍不得……” 一句一句深情的话语,犹如一道符咒钻进蓝雅的耳朵之中,让她更加挥之不去脑海之中的身影。 蓝雅的心中竟然有一丝酸涩,爱,他说他爱上了她…… 努力想要调整内心的情绪,却如何也控制不住,鼻尖酸涩,她深深的懊恼,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个魔鬼,可是身体的本能是无法控制的…… 眼角不知不觉竟有一丝湿润,她不知道为何会流泪,为何心中堵得难受。 一抹泪珠湿润了逐野狂冥的手指,他的大手一顿,转而俯下身子,轻轻的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 “清儿,告诉我,离开我,真的不会有一丝的留恋吗。”他呢喃着声音,唇瓣都在颤抖。 蓝雅整个身体都在僵持,他知道她没睡,眼睛不得不睁开。 “我不会留恋!” 原本还在迷茫,心中的酸涩让她难受,她不要留恋,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好留恋! 逐野狂冥仿佛早知道她会如此说,坐正身子,眼中的光芒宠溺的化不开。 “送给你。”他将画卷和雕刻拿起来,送到她的面前。 蓝雅看了看,坐起身子,盯着画卷和一个雕刻的小人:“送给我的?” 她接过雕刻和画卷,刚刚他的专注就是在给她雕刻小人? 画卷打开,蓝雅眼中闪过惊艳,画卷之上的人是她,笑容灿烂,锦衣裙罗,长发飘逸,耳边带着一朵美人指…… 笑容…… 原来她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多久了,她多久没有如此畅怀大笑了? 应该是十三年吧……!? 在她的记忆之中六岁之前记忆她虽然模糊,也能隐隐的记得那甜美的笑声…… “画的很漂亮。”蓝雅收回心思,将画卷收了起来:“很晚了,王爷是不是该休息了。” 逐野狂冥怔了怔才起身。 “你好好休息。”他想要说什么,盯着蓝雅清冷的面容竟没有说出口。 逐野狂冥离去,蓝雅手指握着那副画卷,收紧,里面的笑容仿佛刺伤了她的眼睛,笑容太过漂亮,让她更加的厌恶自己。 当年她记得在很多孩子里面,银月家族选中她,也是因为她的笑容,应为她的美貌…… 而逐野狂冥伤害她的太多,她不知道如何回转自己的心…… “太累了,累到无法思考……”她轻声说着,手指摁着太阳穴。 那样轻柔的话语,那样伸手可及的真心,那样霸道的人低声下气,将她所有的恨打乱了…… 第二天早晨,蓝雅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起床,打开门,顿时迎上一张帅气的面孔。 “快,跟我走。”乔叶衣抓住蓝雅的胳膊就朝外拽。 “等等,什么事情。”蓝雅甩手。 “你不是会解毒吗。”他脸色有些着急。 闻言,蓝雅也不挣扎了,昨日听他们的对话,那个叫玲珑的女子中毒很深,混合性的药物的确很不容易解,越是延迟,生命就多一份危险。 跟着乔叶衣走了很久,从来不知道狂王府竟然大的如此出奇,大约走了一个时辰,进入一片竹林。 走止不远,眼前便呈现出一个竹子做的房屋。 “竹子?”蓝雅皱起没有,眼神光看竹林四周的样子,怎么感觉有些怪异。 “药王说竹子能护住心脉。” 说着,竹子的小屋的房门打开,逐野狂冥看了一眼蓝雅,绷紧嘴巴,示意她们进来。 蓝雅也没看去看逐野狂冥,脑袋稍稍低了低,走进房间,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是竹子做的,除了竹子房间内便没有其他东西。 竹子能护住心脉?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蓝雅一进来房间变看到了竹子床上的女子,抬脚走过去,女子瓜子脸,面色有些苍白,苍白之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青色。 “她中毒多久了?”蓝雅询问,从白色到青色的转变,女子的生命即将终结的征兆。 “两个月。”乔叶衣眼神少了昨日的邪气。 “那么久了?”蓝雅闻言倒也有些震惊,中了无尾蛇毒和混合种类的毒药,能活到两个月,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转眼看了看这个竹屋莫非竹子当真能护住心脉? 蓝雅伸手放到她的脉搏上,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脉搏紧紧存在着百分之一,即将断气的征兆,所谓的药物维持几天的性命,也是就维持着她这百分之一的气息而已。 如今,这个女人同死人只有一步之遥。 “如何,能治吗?”乔叶衣急切的询问。 琴声随心动1 “如何,能治吗?”乔叶衣急切的询问。 蓝雅紧缩眉头,其实毒是可以解的,但是按照这个女子的体力,就算毒解了恐怕也未必能挺得过,她的气息实在是太弱了。 “晚了。”蓝雅放开她的脉搏。 乔叶衣闻言脚步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就连逐野狂冥的脸都暗沉着。 “你不是说你能解毒吗?”乔叶衣一双迷茫的眼神,眼底的伸出沧桑悲凉。 这样的沧桑让蓝雅一怔,就好似那日琴声缩传递的悲凉一样,这个邪气十足的男子会呈现出这种神色,倒是让她很震惊。 “毒是能解,不过她的气息太弱,紧紧纯在一点的气息,毒解了,她可能也撑不住。” 看着男子的苍凉,看向女子的眼神,应该是爱人吧…… “太晚了?”乔叶衣重复着刚刚的话语。 蓝雅倒也有些被感触,想到昨日还嬉皮笑脸的邪气男子,一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昨日那种样子,他到底是有多大的力量装出来的? “你说毒能解,那就先解毒。”逐野狂冥上前一步,也盯着那女子:“她很坚强,会挺过去的。” 蓝雅看了一眼逐野狂冥,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如今就先解毒,然后在观察。(.) 床上女子的毒是从脖子开始蔓延的,毒性的根源便是从脖子,如今她那脖子的刀痕,暗青,乌紫,甚至有些脓包。 拿了一块温热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脖子,之前的医者做的也够仔细,才没有让脓包扩展。 擦拭周围,又让人拿了一些酒水,轻轻的洒在她的脖子处消毒。 酒水放到被子之中,几根银针浸泡在里面,用火烧热,她才拿起银针封住脖子上的筋脉,和身体的要穴。 封住穴位,蓝雅抓住女子是手,用银针扎破,放了一点血,然而凑上闻了闻。 混合毒药的味道独特,有着混乱的味道,她依旧能闻得出药物的综合,无尾蛇毒是主要引,其他都是一些至寒至毒的动物晒干磨粉,加入毒液之中提炼而成,而这种毒也是最难化解的一种。 “今夜解毒,今晚子时将她抬出去,放到月光正盛之处。”蓝雅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 逐野狂冥点头,下针如此利落,完全不似初学之人……他知道她有很多事情都在骗他…… 心中虽然在意,却怕自己再次忍不住伤了她,所以他只好默不作声。 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蓝雅一直都沉曼在毒性化解之中,毒解之后,那个女人的气息不会回升,被毒侵入太久,七天的时间那里有时间恢复离去。 心中沉思,盯着自己的手指,她的血液或许能起到一点作用,但是……那女的身体即将垂死,若是饮血,一点肯定是不够…… 若是大量,她怕自己的身体会撑不住。 血液是个沙漏,不能复原,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弱…… 用不用血,在她心中是个疑问,她说过只要解毒就能离开,死与不死也不管她的事情。 ‘铮铮……’沧桑凄凉的琴声再次响起。 沧桑,蓝雅盯着窗外,这样的琴声是压抑的苍凉,仿佛又不敢暴露,不敢让人看到他的难过,只有在琴声之中他才能爆发。 转而她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瑶琴,这把瑶琴是搬进龙华院的时候,逐野狂冥让人打造的,她却从来没弹奏过。 听着如此曲子,到勾起了她内心的苍茫,将瑶琴放在桌子上,她伸手调试了一下。 很不错的瑶琴,音质也比别的要响亮。 轻轻拔动琴弦,音符缓缓流出,蓝雅闭上眼睛,琴的确是一把宣誓内心感情的好东西,琴随着心动,没想过要什么曲调,只是轻轻的将她的心中积累的情绪,从琴弦之中发散出去…… 她的表情很平静,看似平静的脸,但是那内心和琴声都在翻腾,不急躁,却让人下意识的紧张,不慌忙,却人坐立不安…… 不苍凉,却让人心酸,想哭…… 这就是她的心情,弦动,声响,渐渐的飘远,,自己的意念在弦声之中晃动,顺着风走…… 从弦动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便不在平静,手指看似缓慢,那声音却不慢…… 仿佛过了很久,蓝雅才渐渐的抽回意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心中好似舒服了不少。 睁开眼睛,盯着指下的瑶琴,手指微动了一下,站起身来,将瑶琴再次放到柜子里,转身抬眼之时才发现,乔叶衣站在她的门口。 “有事?”蓝雅走回桌子旁。 “你的琴声很美妙。”乔叶衣勾起嘴角一笑。 这样的笑容让蓝雅有些惊讶,和初次见他的时候,笑容之中带着一丝邪气,如此很难和早晨竹屋里的男人联合在一起。 “美妙吗?我只是被的你的沧桑和凄凉感染了。” “不对,那才是你的心情,琴声是最真诚的。” 蓝雅淡淡一笑:“琴声的确很真诚。” “难道你在王府过的不好吗?他很爱你,为何你却想要离去?”乔叶衣挑了挑眉头。 蓝雅笑而不答,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出那个人的不好,可如今,她却沉默了。 “这次回来,冥变了很多,几乎都快不像自己了,以前他从来不会在意任何女人,而如今,他却懂得了为了爱情让步。”乔叶衣说着定定的看着蓝雅:“这应该是你的功劳吧。” 蓝雅的手指一动,刚刚平静的心,再次起伏,为了爱情懂得让步,放她离开,是他的让步? 是他的退让,让她消除了心中恨意吗?恨,之前的确很恨他,可现在她却没那么想要他死了…… “你喜欢竹屋里那个女人?”蓝雅收了收心思反问。 乔叶衣没想到她会反问,邪气的笑容挂在嘴角僵住,眼神变得暗淡,半响才道:“不是喜欢。” “不是喜欢?”对于这样的回答,让蓝雅很惊讶。 “是爱,我爱她,很爱,很爱。”他幽幽说道。 [ 打通听力1 “是爱,我爱她,很爱,很爱。(.好看的小说)”他幽幽说道。 爱?蓝雅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要提及到玲珑这个女人他就会变得如此,深情却带着心疼的苍凉。 陷入了爱情,在经历生死离别的确让人伤感,心疼的快要死掉的感觉。 午夜,子时将至,按照之前说的,将玲珑抬到屋外,放到月光正盛的地方, “解毒需要解开衣物,所以请你们先回避。” 逐野狂冥和乔叶衣对看一眼,很听话隐去。 蓝雅抬眼看了看月色,伸手解着玲珑的衣物,床头摆着各种银针,她伸手持起,精准地施针,脚底、头顶、胸前、后背。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嘴巴,将几滴血清送到她的嘴中,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解毒丸,让她服下。 解毒丸是匆匆炼制的,功效虽然不强,但是解除混合毒药应该可以。 子时最宜解毒,最宜吸收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日月精气可抵消体内部分毒气,中毒人赤身暴在野外,加之施针引导,毒液随之外流,便可逼出大部分毒素。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银针,渐渐的变成黑色,更有些黑色的毒液顺着银针插入的地方流出黑色的血液。(.无弹窗广告) 脖子上的暗青淡乌紫渐渐的有些淡化。 时间又过了几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明亮。 顺着银针流出来的黑色血液也渐渐的减少,蓝雅手中拿着手帕,不断的擦拭流出来的血液,脖子上的青紫如今已经不见了。 伸手摸了一点血液放在鼻尖闻了闻,中间夹杂着解毒丸的味道,毒性差不多被清除。 大半夜的忙活,蓝雅坐的双腿都有些麻木,撑着床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拿起身边的衣服帮玲珑穿上。 衣服穿好,刚系上腰带,那躺着的玲珑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极其空洞。 蓝雅震惊,还未有动作,玲珑的一双手便掐住她的脖子,空洞的眼神变得凶拧:“我掐死你,掐死你……” 犹如着魔一样的喊着, 蓝雅双手想要掰开她的手,却不知道一个声息百分之一气息人力气会如此大,让她挣扎不开,她想叫人,喉咙却被死死的掐着。 呼吸困难,双脚渐渐的脱离了地面…… “碰”一声。 她的脖子猛然一清,身体朝着下滑,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中了什么魔障。[]”逐野狂冥盯着蓝雅的脖子,转头瞪着乔叶衣怀中的玲珑。 “抱歉。”乔叶衣搂着被打晕的玲珑,对着蓝雅满是愧疚。 “咳咳……”蓝雅大口的呼吸,双手捂着脖子:“咳……她怎么会你们大的力气。” 就算毒解了,她也绝对不会醒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神智不清晰……”乔叶衣低声到。 蓝雅缓和了一下,从逐野狂冥的怀中站起来,山前仔细的盯着玲珑,神志不清,也不会如此,探视她的脉搏也没有异样。 能让人失去意志,带着凶拧的恨意,那只有一种幻觉! “她,中毒之前是不是神智已经不清了?” 乔叶衣闻言,点头:“一年前她误食了幻音果就变得如此了。” “幻音果?是什么东西?”蓝雅疑问。 “幻音果是生在海域的树,那果子能让人失去意识,精神崩溃……” 蓝雅不由一挑眉,“生在海域的树?失去意识,精神崩溃……?” 失去意识,精神崩溃?蓝雅思索着这八个字,她好像在银月家族见过这八个字,是什么书来着? “只要醒来便会如此,除了让她沉睡,再无他法。”乔叶衣无奈的摇着头。 “先别说话。”蓝雅制止他的话语,脑海之内不断的翻阅银月所有的书籍。 她见过那八个字,也是一种植物,只要读过的书她都会记得! 生在海域的树……高山木林,畸形涩果,功效让人产生幻觉,失去自然意识,活在遐想的仇恨之中,最终精神崩溃而亡! 畸形涩果! 是了,就是这种果子,很难治疗,唤着耳朵会失去听力,任何声音都无法传进她的内心。 若想要将她从自我幻觉之中解救出来,必须要唤起打通她的听力! “我知道了,只有打通她的听觉,她才会从自己瞎想的世界之中走出来。”蓝雅抬眼,看了看那个昏迷的女人,活在瞎想之中,仇恨让她有着很强大的力量。 但是唤醒了,也不代表她就能活…… “那还等什么,该怎么做你说。”乔叶衣神情激动。 逐野狂冥脸上也有些激动。 “就算唤醒了她的耳朵,她依旧没有生命力。”她不想用鲜血去救不相干的人,她只要为她解毒就好,她根本就没打算用鲜血却增加她的生命力。 “就算……她真的会死,我也不希望她崩溃而死……”乔叶衣怔了怔,盯着玲珑脸上浮起了一抹疼惜的笑意。 这种笑容很刺眼,也很容易刺伤人…… 生离死别,最悲惨的莫过于看着看爱之人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爱,让人暖,也让人疼…… 守护,相守,很多都不容易实现,人生的变数太多了…… “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逐野狂冥轻声询问。 蓝雅抿了抿嘴:“没有,唤醒她的听力,她便会一直沉睡,直到死亡。” 她内心的力量化解,虚弱的身影,应该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何能唤醒她的听觉。”乔叶衣抱着玲珑声音苍凉。 蓝雅见此眉头皱了皱:“最好是用笛声,笛子如清泉,干净的声音会让她得到缓解,在使加内力,应该能行。” 笛子的声音本就能让人心安,在加上乐声的清泉,就算是再暴躁的人,也会安静下来。 加入内力,让声音犹如一个钻头一样,刺激着她的耳膜,渐渐的便会钻出一点缝隙,然而扩大,再过扩大…… “笛子?可是我不会笛子。” “你不会?”蓝雅转头看向逐野狂冥:“那你来。” 逐野狂冥一愣,脸色有些难看:“本王也不会。” 嗯,剧透了,蓝雅要怀孕了~ 打通听力2 逐野狂冥一愣,脸色有些难看:“本王也不会。” 蓝雅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明明都是爱乐声的人却同时都不会吹笛子,让人感觉很窝火呢。 “拜托了。”乔叶衣好似知道她会一样,声音带着祈求。 蓝雅不语,盯着乔叶衣:“她若死了你会怎样?” 忽然她想知道,这个邪气的男子失去最心爱的人,他还会如此的潇洒? 乔叶衣眼神暗淡:“我不知道……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若是可以,我宁愿用我生命去换取她的性命。” 他其实很会隐藏,可想到她会永远的离开他的世界,他的所有的隐藏应该会崩溃…… “用生命去换?或许这样的爱情是愚昧的。”相爱的两个人都会希望自己能换的对方生,但,生的那个人,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受罪,还不如死去。 是愚蠢,愚蠢,她又何尝不是愚蠢! 之前逐野狂冥送过她一只笛子,她也说过,今后不再喜欢笛子,如今倒是要破例了。 暗影迅速的取来笛子,正是当初逐野狂冥送她的那一只。 “你们将内力注入我的身体。”她没有内力,只有借助他们的能力了。 逐野狂冥和乔叶衣转移到蓝雅的背后,双手凝聚内力。 蓝雅将笛子放在嘴边,轻声的吹了起来,轻柔的声音,犹如春风,高山流水倾泻而下,万木逢春灿烂而生。 美好,清新,蓝雅尽量将自己的心态放到最佳的状态,心中想着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心情是散发优美笛声最好的东西。 笛声优雅,如清水一样清澈,好似春天风,吹过花儿,温暖着它们,让她们迫不得已的想要绽放自己。 静静的,静静的竹林之中沙沙的竹子在回应着她的低声,让人感觉似梦非梦,整个人都飘飘然的飞了起来…… 逐野狂冥和乔叶衣将内力注入蓝雅的体内,笛子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那声音被内力操控,在空中盘旋,内力引导着笛声,笛声又似乎引导着内力,这两者融合形成一条无形的苍龙。 苍龙在玲珑的身上盘旋内力过于强大,笛声鸣响山林之中的鸟儿腾飞。 蓝雅的笛声突然一转,温和的声音变得激烈,犹如一个巨大的战场,这场笛声就是一个操纵着,那笛声在渐渐的操控着巨大的内力。 感觉到内力跟随着笛声而走,逐野狂冥抬眼紧紧的盯着吹着笛子的蓝雅,她竟然能用笛子控制住内力。 这种力量之前在她的身上他从来都没发现过,笛声铮鸣,穿透耳膜,想要收回内力,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流动的内力。 内力被控制,显然乔叶衣也感觉到了,操纵内力他第一次见,总感觉她的笛声有着一种让人恐慌的感觉。 蓝雅的笛声越来越急躁,笛声没转换一个音调,那无形的苍龙便会沸腾一番,一团内力全部集中到玲珑耳边。 突然,巨大的内力转动,对准玲珑的耳朵便袭击而去,那力量如同一阵龙卷风朝着她耳膜钻了进去。 明日开始万更~很快便会完结,本文还剩下十几字~~雪儿q:14394(注明:验证信息文中任意人物,不注明会被拒绝哦~) 喜脉异动1 突然,巨大的内力转动,对准玲珑的耳朵便袭击而去,那力量如同一阵龙卷风朝着她耳膜钻了进去。(.无弹窗广告) 内力钻入耳膜,躺着的玲玲身体不为所动,蓝雅吹动笛子睁开眼睛,见玲珑依旧没有动作,手指一扬,笛声一转,比刚刚更加的猛烈。 同时那笛声将内力转变成一个钻头,不断的旋转,耳膜收到强大的阻碍,内力一点一点的袭击。 蓝雅的额头不点的流出汗水,身体也有些被强大内力冲击的不稳,她脚下的泥土都踏出一个很深的脚印。 逐野狂冥主意到蓝雅的不适,想要收回内力,奈何那内力仿佛被吸食,让他收不回,躺着的玲珑渐渐的有些动荡。 内力全部冲进她的耳膜,玲珑猛然睁开眼睛,那眼神有些空洞,音声震耳,那空洞的颜色渐渐的褪去,渐渐的恢复清明。 乔叶衣见此没有流出欣喜,反而面色浓重一片,内力收不回,如此下去会伤害到蓝雅。 他和逐野狂冥的内力加在一起绝对能称为江湖第一,如此强大的内力过滤蓝雅的身体,那没有一丝内力,没有一丝的抵抗会烧毁她的内脏! 蓝雅的笛声依旧继续,刺耳的声音,冲击着周围的一切。 在蓝雅的意识之中,这一场笛声依旧超出了以往吹出来的声音,甚至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吹出的曲子由心而生,由于她的内心在操控着。 逐野狂冥脸色扭曲和乔叶衣对看一眼,都看得出对方内心忧患。 内力必须收回,若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逐野狂冥双手渐渐的脱离蓝雅的身体,努力拦截收回内力。 “冥,怎么办我的内力已经不受控制了。”乔叶衣想脱离,但是他的内力不如逐野狂冥,强迫性的也无法收回。 逐野狂冥的脸色难看,此时蓝雅的笛声就好似一种魔力,控制的着所有的内力,那吹出的笛声,已经不但但是平时的笛声。 “碰碰碰”周围的发出巨大的声音。 一仗之外的竹子全部爆炸,全然是被那强大内力的笛声所冲击,然后爆炸。 “你快些收回不内力。”乔叶衣如今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逐野狂冥的身上。 他们二人只要有一人脱离,强大的内力会减少很多,对于蓝雅的冲击也会减少,如今只能做到不让她受伤更重。 “将你的内力转移到她的背部。”逐野狂冥脱离着双手,但是内力被吸住,只有借助乔叶衣的内力才能将他和那笛声连接的内力切断。(.) 蓝雅的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犹如洗脸一样,同时那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紧闭着眼睛,手指再动,唇瓣依旧在垂着笛子,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线提偶。 “沐清颜,快点停下。”逐野狂冥越看心中越脚焦躁,那样的苍白越加的刺眼。 乔叶衣的内力迅速的在转变,按照逐野狂冥的去做。 “碰”一声,逐野逐野狂冥的内力猛然冲击到自己的体内,让他措手不及,被自己的内力反噬的冲击。 “噗――”逐野狂冥的内力一撤出,蓝雅的笛声以弱,身体不平衡,一口鲜血喷出。 “沐清颜!”逐野狂冥冲上来,接住蓝雅即将倒下的身子:“沐清颜,你不要吓本王。” 蓝雅胸口剧烈的喘息,半响才渐渐的睁开眼睛,映入眼睛是逐野狂冥一张担忧焦急的面容,她咧嘴笑了笑,他是为她担心吗? 担心?他会真的为她的生死而担忧吗? “她的听力打通了,接下来就是治疗……”很虚弱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她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整个身体在渐渐的颤抖。 “沐清颜!”逐野狂冥大喊,抱着她便朝着内院而去。 乔叶衣面色懊悔之极,他不该将她牵扯进来,不该让她帮玲珑打通听力,他早就知道玲珑的病不可能好,是他太过害怕玲珑的离去了,太过害怕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玲珑,对不起。”乔叶衣趴在玲珑的身边,手指放在她的脸颊上慢慢的摩擦:“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 龙华院。 “如何。”逐野狂冥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 药医把脉,眉头皱不断的皱起,王妃的脉象本就奇怪,如今怎么感觉更加的奇怪了,试探的多探视几下脉搏,的确比之前更加的奇怪了。 “到底怎么样?”看到药医皱眉,逐野狂冥更加的着急。 “王爷,王妃的脉象很奇怪,收到巨大的内力冲击,她的身体到没什么异常,只是……” “只是?” “王妃的喜脉上有了波动,好似是喜脉,又有些不确定……” “喜脉?你是说她怀孕了?”逐野狂冥眼睛突然瞪大,一股喜悦冲击着他的脑海。 喜脉?他可以做父亲了吗……? “这一点还没有确定。”药医额头滴汗,以前王妃的喜脉时有时无,今日把脉喜脉跳动的厉害,正常人的话,是怀孕无意。 但是到了王妃身上,他真的不确定是不是。 “不确定,什么叫做不确定,本王命令你立刻确诊。”他要的不是不确定,他要的是准确。 怀孕,想到将来不久便会有一个孩子从她的体内爬出来,他就无比的兴奋,或许这个孩子能足作为挽留她的唯一牵绊。 “王爷,娘娘现在处于昏迷,无法确认,只得等待娘娘清醒,喝下试子汤才能确认。”脉象他是无法掌握娘娘的脉象,唯有试子汤才能见证是否当真怀孕。 “试子汤在哪?本王要亲自熬药。” 孩子,他做梦都想要他和她的孩子,他从来没有祈求过神明,如今他真心的祈求上天,一定要赐给他一个孩子,一定要! 蓝雅身体的药物,让她苏醒的很快,睁开眼睛,才发现是龙华院,稍稍想要起身却感觉身体有些酸,努力坐起来,伸手捶了一下腰部。 玲珑的身体只剩下药物治疗,但是药物除了她身上的药血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解毒,想到药血,蓝雅摇头算了,不是她的事情,她也不想过问。 喜脉异动2 玲珑的身体只剩下药物治疗,但是药物除了她身上的药血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解毒,想到药血,蓝雅摇头算了,不是她的事情,她也不想过问。 捶了几下身体感觉身体上酸很快便脱去,换之一副很轻松的感觉,她自己的身影她一项了如指掌,可现在竟有些不明白了。 强大的内力从穿梭在身体之间,让她感觉难受之极,胸口甚至感觉有一团火在燃烧,她的血液都沸腾了,那种感觉几乎让她迷失。 笛子的声音,在耳边飘扬,让她想停下都挺不住,若非逐野狂冥强制的收回内力,她都感觉自己会被笛声吸走灵魂。 “娘娘你怎么起来了。”丫鬟走进房间,见此将手中的铜盆放下,连忙走过来。 蓝雅淡淡的抬眼,收回视线又落到自己的手上,怎么感觉整个身体都很轻? 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浑身都轻松松的,犹如换了骨头。 “娘娘,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快躺下。”丫鬟上前,示意蓝雅躺下。 “我没事了,无需再躺在床上。”蓝雅坐在床帮上,脚下穿着鞋子,此时她很想活动一下。 “娘娘,那怎么行,若是让王爷知道……”丫鬟惶恐,若是王爷知道她让娘娘下床会杀了她的。 蓝雅对于这些丫鬟已经麻木,不会像之前那样同情心泛滥,有同情心遭罪的只会是自己,所以,她的同情心已经完全的被丢弃了。 “收起你样子,我只想做自己什么做的事情。”蓝雅床上鞋子,冷声说道。 丫鬟立马微微颤颤的站到了一边,心中对这位王妃也充满了恐惧。 蓝雅站起身走了几步,身体的轻松怪异让她感到莫名的奇怪,按理说她的身体应该是酸疼的无法起身,她身上的药血浑浊脉搏。 内力冲击让她疼不说,她的血液也不应该平稳的如此之快,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能下床了,你的身体很好。”乔叶衣淡笑的走了进来。 被内力冲击,本以为她会睡上一天,可没想到她迅速的醒醒过来。 “我昏迷之后你们有没有给我吃过药物?”身体脱离她的掌控,这让她有些惊慌。 “药物?药医是开了一些药物,你处于昏迷状态,药医说不易用药,怎么了?”乔叶衣不明白蓝雅为何会如此的惊慌,顿时也收起了邪气的面孔。 “没有?”蓝雅脚步后退一步,伸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 脉象平和没有异样,转而,手指一动,蓝雅面色一僵,那把脉的手指也是一颤,怎么会,怎么会? “到底怎么了?”蓝雅的面色让乔叶衣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疼痛?” 蓝雅不语,胸口猛烈的跳动,怎么可能有了喜脉,她服用避孕汤过量喜脉是不可能有的,可如今怎么会出现,虽然她不确定是不是怀孕,但是只单单这个脉象跳动异常都让她无比的震惊。(.) 喜脉跳动很容易受孕,她不知道喜脉是何时恢复的,也不清楚是和逐野狂冥最后一次,是喜脉恢复之前还是之后…… 若是在喜脉恢复之前,那么她很有可能怀孕。 “你到底那里疼,你别不说话。”乔叶衣变得慌乱。 蓝雅放开脉搏,喜脉异动怪异,她明明不肯会有喜脉了,如今身体的也是怪异,明明会疼的要命,如今反而轻松,这个身体脱离了轨道,让她很不清晰。 “没……没事。”她有些木然,一时之间她搞不明白,需要好好屡一屡。 乔叶衣依旧担忧,更后悔,若非他执意,她如今也不会如此。 “对不起。”很慎重的道歉。 蓝雅一愣,回头看向乔叶衣:“你无需对我道歉,交易,只是一场交易。” 她明白她道歉是什么意思,治疗玲珑是她和逐野狂冥的交易,她是在用玲珑换取自己的自由,所以他不需要道歉。 “我应该早就看清楚整件事情。”乔叶衣淡淡一笑:“药医都说过玲珑的生命只能维持几天,是我太怕她的离去了,总是幻想着还有希望。” 蓝雅静静的听着他的诉说,她明白这个男人此时的伤感,心爱的人离去的确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不过,现在我想开了,玲珑也一定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她曾经说过,假如有一天,她不在了,也请我好好的活着,代替她好好的活着……”乔叶衣笑了,很华丽的笑容,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若真的能好好的活着就好了。”蓝雅清冷的说着。 好好的活着,他口气之中虽然明朗,可,没有一丝的生气,仿佛那话语都的气力都将死去一样。 她虽然有很多的事情不明白,但是,这个邪气虽然是在笑,她依旧能看得出来,他此时很伤心,就好似当初她失去百里一样…… 乔叶衣突然抬眼,眼中有些震惊,这个女人竟很轻易的说透了他的心思,竟然没有被笑容而引诱。 “你若是死了,到了下面她会骂你,更会为你心疼,所以就像她说的,好好的活着。”蓝雅还从来没有劝说过人,如今对于这个男子她也算是破例了。 乔叶衣闭嘴不言,手指稍稍有些握紧。 “就犹如她说的,要好好的活着。”低沉的声音响起,逐野狂冥走了进来。 乔叶衣手指松开,笑容恢复到脸上:“我先出去了。” 好好的活着,他不敢想象他今后的生活,一辈子带着一张面具太累,太累…… 乔叶衣离去蓝雅转身坐到凳子上,心情有种莫名的紧张,下意识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脸色更有些不自然。 “身体难受?”逐野狂冥随即也坐下,手中端着的汤药放到蓝雅的面前。 “没有。”蓝雅说着视线放到药碗上:“我的身体很好,不需要喝药。” “药医说这只是补药。”他看了看,又将药碗端了起来送到她的嘴边。 蓝雅脑袋朝后一扬,本不想喝,却看他的架势,索性抬手接过药碗:“我自己来。” 打掉孩子1 蓝雅脑袋朝后一扬,本不想喝,却看他的架势,索性抬手接过药碗:“我自己来。” 药碗靠近嘴巴,张嘴抿了一口,还没下咽,蓝雅眼神一冷,药物又吐会到碗中,抬眼冷冷的盯着逐野狂冥。 “怎么了?”逐野狂冥有些紧张。 “这是试子汤,我没有怀孕。”蓝雅将药碗放到桌子上,药医竟也把出了她的喜脉跳动,那她的肚子…… 逐野狂冥一愣,转而笑开了,如此看来她有可能真的怀孕了,他站起身来将瘦小的他圈在手臂之间,脑袋摩擦着她的发丝。 “清,我知道你也喜欢孩子,拥有自己的孩子你不应该高兴吗。”有了孩子,他就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今生也别无所求。 蓝雅脸色难看,孩子?梦中多少次孩子都出现,那张自己缩小的版的脸颊,跟着自己的身后叫着娘亲…… 那样虚幻,那小人那样的灵动,孩子,如今她的身体怪异莫非是因为怀孕的问题? 一直以来,她这个银月家族的试验品并不是一个完整品,银月家族的要求很高,成年之后,药血都不足以满足他们的贪心,依旧对着她的身体做着实验…… 所以她这样的药性身体孕育出来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样子,谁都无法预料,痴傻?瘫痪?胎死这些都有可能,严重的还会一尸两命。 “不,我不喜欢孩子,而且也没有怀孕。”蓝雅否认,也无法接受身体内有孩子的事实。 逐野狂冥闻言没有丝毫的恼怒,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不用那么着急否认,我知道你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不急我们慢慢来。” “我说了,我没有怀孕!” “我一直很期待一个孩子的到来,我很高兴。”心内的兴奋冲击着逐野狂冥,蓝雅的话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喜悦。 蓝雅脸色难看:“没有怀孕,没有怀孕……!” 错误的,一定是脉象错误的,她怎么可能怀孕,而且还是他的孩子…… “好好好,没怀孕。”逐野狂冥轻笑一声,将桌子上的试子汤端了起来:“没怀孕就将它喝了。” “我为什么要喝。” “若真的没怀孕就喝了,证明给我看。” “我怀孕不怀孕和你没关系,也没有必要证明!” “当然和我有关系,因为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清,你就承认吧。”逐野狂冥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这里正孕育着我们的孩子,清,别离开了好吗?” 蓝雅打开他的手,别离开了?就算她的肚子里有孩子,她也不会要! 这个孩子是不被期盼的,她也不想让一个怪物来到这个世界上! “交易依旧在继续不是吗,既然我帮了玲珑你就要遵守诺言放我走。”她的自由谁都别想掌控。 逐野狂冥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如今的你,我不会放开你,就算我食言好了!” 本来他已经做好放任她,让她去飞,可如今的她,让他如何放手让她走。 “逐野狂冥别让我看不起你。”蓝雅挣扎,口气加重,她做的所有就是为了自由,一个孩子,她不会因为一个孩子毁了她的自由。 “就算让你看不起,我也不会让你离去。”自从认识她以来,他所有的自尊骄傲都放下了,再多一条又何妨。 蓝雅到没想到逐野狂冥会那么坚决,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要付之东流? “逐野狂冥没有孩子,我根本无法怀孕。”蓝雅声音低了下来。 “无法怀孕?清,你的身体我很清楚……你的性格我更清楚。” “一个小小的喜脉跳动并不代表怀孕,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是么,清,若想让我相信你没有怀孕,就把试子汤喝了。”他不发怒,耐心的和她磨蹭,心中早已经有了定夺,孩子真的有了,如今只要她承认,接受。 然后安稳的等待孩子出世,他和她的孩子,男孩女孩他都喜欢。 蓝雅盯着桌子上的试子汤,身体怪异时期加上孩子,服用试子汤必定试出她肚子的孩子,这碗药她不能喝。 但是不喝,逐野狂冥会更加的确定她怀有孩子。 “这碗药冷了,想让我喝就从新熬一碗。”如今她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 试子汤煎熬要三四个时辰,在这三四个时辰之中或许能想到解决方法,她是这么想到,但是逐野狂冥好似不给她任何拖延的机会。 “来人宣药医。” 他说过很了解她的个性,她心中的想法他全部知道,所以,他不会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不是要喝试子汤,让下人去再熬一碗,找药医来做什么。”蓝雅皱起眉头。 “药医说你的喜脉动了,如今我想让他确诊。” “说了喜脉动了也并非怀孕。” “清,为何要如此的反感怀孕。” 蓝雅不知道如何回答,咬了咬下唇,心中有些紧张。 “清,你当真不想生下我的孩子?这个孩子也有一半是你的,难道你不想看着孩子出生,跟在你的身后唤着娘亲?”逐野狂冥知道她一直都反感怀孕,她说过,她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可,这个孩子也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当真不想要? 蓝雅沉默,逐野狂冥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 “是,我不想要,就算有了孩子我也不会要他……”半响,蓝雅喃喃出声, 闻言,逐野狂冥眼神变得暗沉,声音带着一丝冰冷:“你打算打掉这个孩子?” “……” 打掉,是的,她脑海里确实只有一个念头,打掉这个孩子…… “沐清颜你说话,你是不是想打掉这个孩子。”逐野狂冥的声音变得冰冷尖锐。 “……” “沐清颜,你说话,本王让你说话。” 蓝雅的沉默更是刺激了逐野狂冥,他两只大手抓着她的肩膀,充满怒气眼神,仿佛一头即将发疯的豹子。 半响,蓝雅缓缓的抬起眼与逐野狂冥对视:“是,是,我想打掉这个孩子,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曾经说过不会生下你的孩子,那不是玩笑的话语……” 打掉孩子2 半响,蓝雅缓缓的抬起眼与逐野狂冥对视:“是,是,我想打掉这个孩子,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曾经说过不会生下你的孩子,那不是玩笑的话语……” 逐野狂冥红了眼眸,抓着她的胳膊加重:“这个孩子你必须生下来!” 他要这个孩子,她不要,他要! “不可能!”蓝雅忍着胳膊上的疼痛,眼神坚定! “沐清颜我真想想挖开你的心,看看她究竟是红色还是黑色。”都说虎毒不食子,她却想亲手杀害自己的孩子。 蓝雅一声冷笑:“我的心原本是红色,如今的它已经变成了黑色,这还要感谢狂王大人,若非你,我也不会变的如此心狠。” 逐野狂冥手指一顿,眼神红色的幽深,是他,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不管如何,既然有了孩子你就必须要生下来。”生下来,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不,我说过了,这个孩子我不要,就算你有能力强制我,但你没有能力强制我生不生孩子。”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她不想要,谁都没有办法留住! “你……沐清颜,你行,你真行!”逐野狂冥已经踏入了暴怒的边缘。 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他都放下骄傲,她却视而不见,沐清颜,你真的很有骨气,能让人暴怒的骨气! “怎么?暴怒了?想要打我吗?”蓝雅勾起嘴角笑了:“更或者说想要杀我?” 暴怒吧,她再也不会怕他,言而失信,她再不会信任他,和他做任何的交易,如今她的生命也豁出去了…… 逐野狂冥此时真的暴怒的想要杀了她,但是他不能动手,孩子是脆弱的,怀着孩子的女人更脆弱,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放开她的肩膀。 “你的情绪很是激动,我让药医帮你开一份镇定药。” “逐野狂冥你有没有尝试过同归于尽的滋味?”蓝雅笑的血腥,眼前仿佛浮现出飞机爆炸的场面。 逐野狂冥眼神一缩:“沐清颜,本王永远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想要同归于尽,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不会让它发生。 “清,本王知道你是恨本王,恨会让你忽略很多东西,本王承认一开始对你做了很残忍的事情,可是,渐渐的本王明白了,因为你,本王拥有了心……” “……” “所以,为了孩子,放下对本王的恨好吗,留在这里,你将是本王唯一的女人。” 蓝雅攥了攥掌心:“帝王无情。” 她说出了四个字,自古帝王家有多少痴情种,更何况她再也不会信任他的话了…… “百里连城也是帝王,本王的情并不比他的少。[]” “……” 蓝雅被他的话语堵得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咬了咬唇也不想与他在谈说这个问题。 “我很累了,想要休息。” “你……” “冥,听说你要当父亲了,恭喜恭喜。”逐野狂冥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去而复返的乔叶衣又转了回来。 逐野狂冥咽下将要说出来的话语,点了头头,看向跟随乔叶衣进来的药医:“给她把脉,本王要确诊。” 他要真真实实的确认,才会安心。 “是。”药医放下药箱上前。 蓝雅朝后退了一步:“我不要把脉。” 如今她的脉象如此混乱,很多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内,她不会让药师把脉! 药医为难转头去征求逐野狂冥的意见,逐野狂冥的脸上也相当的不好。 乔叶衣这才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稍稍探究两人脸色,都很难看,有孩子不应该是喜事吗? “给她把脉!”逐野狂冥口气加重。 “我不要。”她反驳。 “药医,还愣着做什么。” 药医夹在中间为难,这个王妃也真是的,干嘛要一而再的惹怒王爷,到最后连他都遭殃。 “你敢!”蓝雅怒瞪药医。 小药医纠结着脸色,无奈只能想乔叶衣求救。 “你们看看这是做什么,都是即将当父母的人了,怎么还闹别扭。”乔叶衣邪笑上前,走到蓝雅的身边:“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不会要。”蓝雅没有去看乔叶衣,眼睛只是盯着逐野狂冥。 “沐清颜,你非要惹怒本王才开心?”他已经很努力的去压制内心的怒气,她却不懂得收敛,每一句话都在挑拨他的怒火。 “我只是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乔叶衣到没想到蓝雅会如此,狂王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至高无上,若是一般女人怀了孩子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要呢。 “一个孩子就是一条生命,你要考虑清楚。”他搞不清具体的状况,也只有让她慎重考虑,毕竟不管什么事情孩子都是无辜的。 蓝雅抿了抿唇,一条生命,手指悄然的放到肚子上,这里真的是在孕育着一个孩子吗? 畸形,瘫痪,死胎,让她害怕。 而且只要想到这个孩子是逐野狂冥的,她的内心就无法容忍这个孩子的出世。 逐野狂冥强行占有了她,她的仇人,她却要为他生孩子,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药医把脉!”逐野狂冥的声音几乎是吼的。 大力的声音让沉静的蓝雅一个哆嗦,显然是被惊吓了一下。 “冥,你的声音太大了,孕妇不能受惊的,我们出去等。”乔叶衣朝着蓝雅看了一眼,转而拉着逐野狂冥出去。 蓝雅看出乔叶衣安抚的眼神,盯着出去的人皱起了眉头,这一关看了很不好过。 “王妃娘娘。”药医轻唤道。 蓝雅收回思绪,坐在凳子上,心中思量再三,还是伸出了手。 药医稍稍行礼和蓝雅接触了几次他也知道王妃娘娘性子冷淡,转身坐下,手指放到她的脉搏上,喜脉比之前跳动的更加厉害了。 短短的几个时辰喜脉跳动的迅速,这还真是惊奇。 药医手指动了动,试探蓝雅全身的脉搏,他脸色暗了暗,脉搏混乱一片比之前的更加混乱了,他一直都好奇娘娘的脉象如此混乱,为何身体却没有一丝虚弱之感? 推荐完结文【王的大牌特工妃】【蛇医王妃】 [ 打掉孩子3 药医手指动了动,试探蓝雅全身的脉搏,他脸色暗了暗,脉搏混乱一片比之前的更加混乱了,他一直都好奇娘娘的脉象如此混乱,为何身体却没有一丝虚弱之感? “王妃娘娘当真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药医松开脉搏。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奇怪,他研究了好久,都不知道王妃身上的异样来源于那里,现在更加厉害,看似王妃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再这样下去娘娘的身体会越来越脱轨,下场谁也无法预料,如今,他必须要从新看待这件事情了。 “我明明是无法怀孕的。”蓝雅没有回答药医的话语,轻声说着,药医的表情让她知道自己确实有了。 药医闻言倒是有些惊讶:“娘娘之前就知道?” 他以前帮娘娘看病的时候,也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忍住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天早晨探出喜脉他也惊讶一番,却不料原来王妃早就知道不孕的事情…… “嗯,我的身体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脉象从小便是混乱的,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留!”蓝雅眼神定定的看向药医,她若想打掉孩子必须要这个小药医的帮忙。 药医皱起眉头:“王爷很期待这个孩子,娘娘是否能……” “不能。[]”还未待药医说完,蓝雅便打断他的话语:“我这样的身体生出来的孩子很可能不正常。” 生出来的孩子不正常?怎么会不正常? “娘娘的脉象虽然混乱,但是喜脉平稳,一定会生一个很健康的孩子。” “想知道我的脉象为何会混乱吗?”如今很多事情她也不得不说。 药医不语,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的身体和正常人不一样,这个身体自小被使用各种药物,被人做各种的药物实验,常年药性浸泡的身子,血液里都被灌进各种药物,如今,我身上的血就好似一个沙漏,流出来一滴,就算是吃上十年的补品也回不去……还未成型的孩子,在药血的浸泡下成型,会是死胎,残缺……” 药医眼睛瞪大,这样的事情他第一次听说,她不是沐府二小姐吗,怎么会被常年做药物实验? “这……怎么可能。”他有些不敢相信,血液不会回升,就连师父都见过的事情,药书上也没有记载过的。 蓝雅低头摸了摸肚子:“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孩子若真的出生,严重的会一尸两命,所以,你要帮我将孩子拿掉。” “我……”药医开口都有些困难。 从王爷的神情看得出来王爷是多么的喜欢这个孩子,打掉,王爷若是知道会大开杀戒的,若是不打掉,眼前这位王妃娘娘说的也不似假话。 “要不,娘娘将这些事情和王爷谈一谈,说不定王爷会……” “我不想让他知道血液的事情,你也要为我保密,我知道让你帮我,你很为难,其实我也没想将你脱下水,你只要帮我带一些堕胎药就好。” 药医心中在做着挣扎,帮还是不帮? 思量再三,最终一咬牙,点头,他只帮她带堕胎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房门外。 逐野狂冥脸色阴沉,但是想到孩子他的心情稍稍恢复了一些,一定要让孩子出生,他就不信沐清颜能狠心到抛弃自己的孩子。 如今,孩子也只是他唯一的筹码,唯一能够让她留下的理由,所以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看得出你是对她用了真心。”乔叶衣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闻言,逐野狂冥有些自嘲:“真心,有了这个真心真是折磨人。 “折磨的同时也收获了很多不是吗,就犹如我和玲珑一样。”爱,本就是折磨人的,生死离别是最疼的一种。 “以前我从来都不明白你和玲珑的感情,如今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爱情它就是带着魔力。” 乔叶衣淡笑:“能让你懂得这番道理,看来你们的经历倒也不简单。” 爱的如此深,沐清颜却看也不看,如今他能想到的问题只有一个,白里连城! 传言,沐府二小姐当初与百里连城有着婚约,沐二小姐心系百里,狂王横刀夺爱,掠夺来的王妃,他能想象得到沐清颜心中对于逐野狂冥的恨意。 “如今,也只有孩子的出世才能将她留下。”逐野狂冥盯着那紧闭的房门。 乔叶衣也看向房门:“没有一个女人忍心抛弃自己的孩子,她更不会。” 他虽然和沐清颜相处不多,却很了解这个女人,外表看似淡漠,内心却很淳朴。 逐野狂冥听到乔叶衣的说法,顿时心中轻松了不少。 “我和她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俊美的孩子。” “呵呵,这点我完全赞同。” “对了,我现在是不是该想想为孩子们取什么名字了。”孩子的名字很重要,必须要精挑细选。 逐野狂冥一高兴,就过了头。 乔叶衣摇头失笑:“太早了一些,我看她的肚子顶多才一个月,孩子出生还早得很。” “早些取好,早些安心。” “得得,我不和你讨论这些。”这个时候和他讨论有理也说不清。 “什么叫不喝我讨论,你还是不是我的表兄弟,快点,一起想,名字要响亮,还要文雅,最好是儿子女儿的各自取一个。” “好好,想,咱们一起想。” 无语,谁能想到堂堂的狂王会有如此无理取闹的一面,果真爱情是伟大的,父爱更是伟大的,你看看这孩子都还没生,就将他兴奋成这个样子。 将来孩子若是生了,他还不兴奋的上天啊。 ‘吱嘎’房间的门打开了,药医从里面出来,将门又带上。 见药医出来,逐野狂冥连忙上前:“怎么样?确认了吗?” “王爷,王妃娘娘却是怀有身孕。”药医如实回禀。 “真的?”亲耳听到蓝雅怀孕,逐野狂冥的心情比刚刚更加的激动兴奋。 “嗯,王爷,王妃娘娘的身子弱,必须靠着营养药膳来滋补,而且怀孕的初期三个月最重要,孕妇不能受到惊吓,也不能太过激动,就连心情都会影响孩子的发育。” [ 打掉孩子4 “嗯,王爷,王妃娘娘的身子弱,必须靠着营养药膳来滋补,而且怀孕的初期三个月最重要,孕妇不能受到惊吓,也不能太过激动,就连心情都会影响孩子的发育。” “好,好。”逐野狂冥大喜,抬脚就朝着房间去。 药医上前拦住:“王爷,娘娘刚刚平稳休息,不易有人打扰。” 逐野狂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是啊,刚刚她的情绪那么激动,若此时他进去很不合适。 “那本王明日再来看她。”虽然有些失望,但如今她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不能生气,不能让她的心情不好。 药医点头,心中到是有些同情眼前的逐野狂冥,王爷明明是那么喜欢孩子,可王妃的身体却…… 下午,蓝雅半躺在床上,双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之前没有一丝怀疑的征兆,如今突然有了孩子,不只是难以接受,更多的是惊讶。(.) 她吃了那么多的避孕药,身体的伤害明明不可能怀孕了,却一下子有了。 这件事情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为什么,很让人惊奇的是,明明还不到一个月,她有种潜意识的感觉,总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迷离的眼睛,蓝雅的手指转移到脑袋上,也可能是她的精神太紧绷了,所造成的幻感而已。[] ‘吱嘎’一声推门声想起。 蓝雅心中一喜,本以为是药医,可透过屏风的身影和小药医一点都不相似。 “你怎么来了。”蓝雅收回视线,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竹林吗。 玲珑的只有五天的生命了,他倒是还有心情闲逛! 乔叶衣转过屏风面色没有往日的邪笑,只剩下淡笑。 “当然是来看看你的心情如何了。” “如今你看到了。”蓝雅自嘲一笑,视线落到肚子上:“有了他,就代表者我的生不如死。” “这个还是不是的你生不如死,只要你将他生下来,他会是你的骄傲。” “骄傲?”蓝雅摇头:“他不会是骄傲。” 盯着蓝雅的神情,乔叶衣的眉头稍稍皱起:“你就那么反感这个孩子?” 冥如此期待这个孩子,她一心的想要打掉,这样下去两人难免会冲突,冥那个暴脾气,若一个没忍住动了手,那可就麻烦了。 “嗯,很反感。”她老是的回答。 如此干脆,让乔叶衣的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很多东西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见乔叶衣不答话,蓝雅继续说道。 “你的话语,越说我越是迷糊了。” 蓝雅抬眼一笑:“若是玲珑还有救你会如何?” 闻言,乔叶衣没有惊喜,也没有太过苍凉,淡淡道:“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救她。” “其实玲珑的病,除了那一种混合毒药之外,疯癫之类的已经完全好了。”蓝雅开口说道。 玲珑睡了很久,从昏迷之种打通听力很不容易,从这一方面来看,加上她的身体反应判断,玲珑虽然昏迷,潜意识却明白,心里也清楚,有自己的意识。 ps:我这是和什么犯冲啊,每一次下定决心更,总是出现状况……。 打掉孩子5 玲珑睡了很久,从昏迷之种打通听力很不容易,从这一方面来看,加上她的身体反应判断,玲珑虽然昏迷,潜意识却明白,心里也清楚,有自己的意念。 “自古混合毒药很少有人医治,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一而再的执着,祈求上天能让玲珑活下来,却于事无补。 听力,这是他最后唯一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如果她的混合毒能解除呢?”蓝雅漫不经心的询问。 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之中转悠了很久,明明说过不管她的事情,狠心不去理会,却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这个男子邪性面具,她心中都会生气一丝的怜悯。 乔叶衣只是淡笑,却不接话。 蓝雅抬脚朝着门外走了出去:“混合毒药的确很难治愈,几十种,几百种,这些难度的等级不通,当然治疗起来也会相对于的困难,混合性毒药是这个时代最难解的药物,但,虽说是最难,也必定有东西能解。” 说着,蓝雅依然走到了门外,乔叶衣听着她的话语,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捉摸不透她这一番话语的含义。 “你的意思是有人能解?”反应过来,乔叶衣走出房间跟在蓝雅的身后,声音有些急切。 “对,我能解。”她回答的利落。 乔叶衣脚步怔住,她能解? 真的能解?这混合毒药连药王都无法解读,她却信誓旦旦的说能解,这让他心中有些不敢相信,为何之前她没有说? “能解?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乔叶衣笑了一声,挡住蓝雅的路,虽然是笑容,但是他的口气出和眼神出卖了他。 他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蓝雅,一丝都不放过她的异动,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更多的真实性。 蓝雅抬眼:“只要找对药引,一天的时间,足以能解除她身上的混合毒药。” “药引?什么药引?我去找。” “一种种很变态很变态的药引,但是需要的很多很多……”蓝雅淡淡的说道,越过乔叶衣朝着美人指的方向而去。 “不管多少,只要你说,我一定会给找来,一定会。” 本以为没了办法,如今听到最后的希望乔叶衣真的激动了。 蓝雅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没有听到乔叶衣的话语一样,继续走着,花园之中,红彤彤的美人指开的灿烂。 之前被她摘掉的一部分,好像也从新长出的荷包,蓄意待发。 红润的美人指散发出来香味,迷人醉人。[.超多好看小说] 乔叶衣跟在蓝雅的身后,心中虽然很着急,却也没有莽撞追问,只是静静的跟随她的脚步。 蓝雅走进小型的花海之中,眼中映出的满是鲜艳美丽的颜色,这片美人指好似比之前多了很多,不知道是繁殖了,还是被再次种植了。 “你看这些花儿很美。”蓝雅望着四周,感叹着,不论何时美人指都能给人带来一种心灵的震撼。 “美人指是这个国家最珍贵的花,很稀少,虽然美艳,却碰不得。”乔叶衣悠悠言道,也看向美人指。 “是啊,美艳就是致命。” 蓝雅轻轻的说着,没有回头去看乔叶衣,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花海,好似将身边的人遗忘了一般。 乔叶衣也不再说话,静静的陪着,等着。 许久,蓝雅才长出一口气,依然未回头,却突的开口:“唯一的药引,是一种血。” 乔叶衣有些震惊的看着蓝雅,他早就知道蓝雅会告诉他,而他,只是在等着她说出来。 可是,一种血,药引是一种血,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一种被药物实验过上万种的混合药血,那血能够治疗百病,只是……要救玲珑需要的不是一滴血两滴血,而是几碗。” 几碗的药血对于她目前的身体来说,是极为大的伤害,更何况她现在是怀着身孕的人,失血会导致孩子不稳…… 本来她可以狠心不救的,但是药医没有来,她不得不想别的办法,她感觉她体内在迅速的变化,这个不到一个月的胎儿,在迅速的成长。 很强壮的样子,蹦跳,根本不能照成滑胎。 “上万种的混合药血?这种血要去那里找?” 蓝雅转过神来,眼神的看向乔叶衣:“我这里就有。” 乔叶衣眼中呈现出不可置信:“你?” “对,早年我救过这样的一个人,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她便送了我一瓶这样的血,之前因为自私所以没有拿出来,经过几天的相处,发现你对玲珑的感情很深,如今我若再不拿出来,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她说完带着很平静的笑容。 蓝雅的笑容越是平静就越是显得她口中的真实性越大,乔叶衣有种被某种东西冲击着一样,脑海停留在玲珑能活下来的话语之中。 “谢谢,真的很谢谢。”半响,乔叶衣反应过来,激动的一把将蓝雅拥入怀中,整个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 蓝雅抬起头,挣扎开乔叶衣,转身离去。 口中传来一句话语:“你先去竹林守着,我去房间里取药。” 看着蓝雅离去的背影,乔叶衣有种说不来的感觉,好凄凉的背影,若有一天她能懂得逐野狂冥对于她的爱,那时候她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回到房间,蓝雅找来一个很大的瓷瓶和一把短刀,希望血液的减少,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短刀个破败手腕,鲜红的血液不断的流出来,她的脸色也随着血液的减少,渐渐的苍白起来,眼前变得有些不清晰。 几大碗的血放出来。整整装了大半瓶的血液,伸手捂住伤口,蓝雅明显的有些体力不支,脸色苍白的骇人,加上肚子有些异动,她坐在床上连动几乎都动不了了。 “来人。” “娘娘有什么吩咐?”丫鬟立马推门进来。 “将这个大瓶子送到竹林去交给乔叶衣,让他直接给病者食用。”这样的身体勉强送去,必定会引起怀疑,只得让丫鬟代劳。 丫鬟小心的看了看,眼下的情景,心中虽然惊讶,但也不敢多问,只得抱着瓶子走出房门。 一更。 [19 事情暴露1 丫鬟小心的看了看,眼下的情景,心中虽然惊讶,但也不敢多问,只得抱着瓶子走出房门。 “等等。” 丫鬟脚步立马停住,转身:“娘娘还有何吩咐?” “你告诉乔叶衣,这件事情是秘密。”如此说,乔叶衣应该明白,她不想让逐野狂冥知道这件事情。 乔叶衣处于兴奋的状态,刚刚的故事显然蒙过了他,但是逐野狂冥就不一样了,他天生多疑,若让他知道必定会猜疑出什么来。 竹林,乔叶衣亲自将血液灌进玲珑的肚中,心情紧绷至极,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任何反应,两个时辰依旧没有反应。 “来人请药医。”这样的等待让他发疯。 药医到来,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这女子第一天送来的时候,他便看过,没救。 乔少爷太过执着了,轻轻摇头,他的手指扣住她的脉搏试探,本来没有生机的脉搏突然之间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样?她的情况如何?”乔叶衣瞪大眼睛。 药医脸上变得惊喜万分,不信似的又重新把脉,好像平稳了很多,这怎么可能,短短的几天脉搏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奇了,奇了,乔少爷,这姑娘的脉象正在恢复中,不似先前那般微弱,少爷是用了什么神奇的药材?”小药医也难以掩饰的兴奋,医者对于神奇的药物通常是最感兴趣的。 “脉象正在恢复中,是不是说她已经好了?”乔叶衣欣喜若狂。 “是的,按照如此神速的恢复,这位姑娘明日早晨就能苏醒。” 乔叶衣的全身都激动了,那血真的能治疗百病,真的治好了,蓝雅这份情分,我乔叶衣今生必定会报答你…… “乔少爷到底是用了什么药?”小药医不甘心,再次询问。 这姑娘中毒已深,明明活不过既然,上次诊断在急速的流逝生命,可是这一次生命力惊人在急速的回转,太惊奇了。 “神药,自不便泄露。”乔叶衣回绝药医。 这件事情她不像让逐野狂冥知道,自然也不像让其他人知道。 “是。”药医嘴上答应,心中的好奇还是并未减少。 “你下去吧。” 药医行礼推出竹屋,这才想起来要紧事情,真要去龙华院给娘娘送药,岂料半路别乔少爷叫来了。 送那样的药物他本就心中害怕,如今转了一个弯子回来,心中怎么更害怕了。 药医脚下走的着急,如今就是想快些将药材送出去,不然被发现那可是药掉脑袋的,因为害怕,他走的更加的着急。 转了一个弯‘碰’的一声,药医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顿时嗡嗡的作响。 “何事走的如此急?”冰冷的声音在药医的上方响起。 闻声,药医的脑袋顿时清醒,有些惶恐的看向逐野狂冥:“参见王爷。” “何事如此着急。”冰冷的声音再次询问。 “回……回王爷,没……没什么事情。”如此一问,药医的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整个身体都颤抖了。 “你抖什么。”逐野狂冥若有似无眼神朝着药医的身上飘。 他亲自挑选的王府药医,很清楚他的性格。 药医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跪在地上的身体颤抖不停,对于逐野狂冥的话语,他连回答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他年纪小加上很胆小,如今他真真的后悔帮娘娘送药这件事情。 “好了,你下去吧。”很难得的逐野狂冥没追问,自从知道蓝雅怀孕之后,他的心情无时无刻都充满着喜悦。 “是……是……” 逐野狂冥的话语让药医如同大赦,恭敬的绕过他朝着他的后方走。 “等等。”逐野狂冥突然唤了一声。 药医身体紧绷的转身:“王爷?” “你掉东西了。”逐野狂冥说着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药医见此大惊,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刚刚的一撞竟然将打胎药撞掉了…… “谁的药物?”逐野狂冥看了看,见药医脸色苍白,心中有些疑问。 “是……是……” “王妃的?”他去的方向很明显是龙华院,随身带药,他心中依然有了几分底细。 药医唇瓣泛白,只能点了点头。 逐野狂冥将药材拆开,一味很熟悉的药材呈现在他的眼中,那一双眼眸顿时冷了起来。 “谁让你拿的这种药。”今天他刚刚让药房将这类相关的通通扔掉,如今再看到,这说明了什么。 药医登时跪在地上:“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说,是谁让你拿的药!”他眼神骇人。 “王爷饶命……” “不说,本王就杀了你!” 药医咬了咬牙齿,既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倒不如将娘娘的身体状况和王爷说清楚,或许王爷会理解的…… “是……王妃娘娘……” “滚!” 药医的话还没说完,逐野狂冥一脚踹在药医的身上,大手仅仅的攥着药物。 沐清颜你真狠,你真狠! 龙华院。 蓝雅失血过多,躺在床上一睡不起,脑袋一直都处于昏沉状态,这是她被当做药物以来,放过的最多的一次血液。 所以,她的脑袋昏沉,肚子却没有一丝疼痛的样子,这让她感觉怪异。 ‘吱嘎’推门的声音响起。 蓝雅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感觉之中有人走了过来,而且做到了她床沿上,虽然是闭着眼睛,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烈的视线。 似是怒气,又似是不忍的目光。 “本王说过不会让你打掉孩子,不要将本王的话语当做耳旁风。”他不敢大声的喧哗,因为他记得药医说过的每一句话语。 蓝雅用尽力气睁开眼睛,从他的话语之中,她已经猜到了,药医的事情定然是被他发现了。 “我也说过,我不要这个孩子,留和去,主权利都在我的手上。”孩子还未成形,即使她肚子里的孩子再过强壮,还是有办法拿掉的。 “本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即使他已经接近暴怒的边缘,却依旧没有冲着她大吼。 蓝雅体力不支,再次闭上眼睛,不再去接他的话语,混混沉沉的她只知道他和她说了很多的话语,她却迷迷糊糊半沉迷的睡了过去。 二更。 蒙混过关1 蓝雅体力不支,再次闭上眼睛,不再去接他的话语,混混沉沉的她只知道他和她说了很多的话语,她却迷迷糊糊半沉迷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蓝雅睡的很沉,很沉,几乎是昏迷的状态,直到第二天的上午蓝雅才幽幽的醒来,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感觉身上的力气瞬间都回来了。 她再次惊讶看了看自己的手,和之前一样,皮肤并没有发白,反而更加的红润,就连脑袋身体都感觉轻松,和上次的状况一样。 没有疲劳反而很舒畅,怪了,这身体是到底是怎么了? 如今的她,对于这幅身体完全搞不明白,从来也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参见王妃娘娘。”齐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蓝雅回头,这才发现有十几个丫鬟跪在她的床前。 “这是做什么?” “王妃娘娘,我等是王爷派来伺候娘娘的生活起居。”零头的丫鬟恭敬的言道。 伺候她的生活起居?蓝雅冷笑一声,伺候?监视才对,是怕她对孩子不利吧。 “娘娘睡了那么久该饿了,要传膳吗。” “不用,我要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蓝雅穿上鞋子,走出门外,身后的丫鬟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就连她的洗澡都摆脱不了这些女人,她的一举一动还真是受到了限制。 一丝的隐私都逃不过这群丫鬟的视线,如此她要做什么事情就有些难了。 王府没有药物,这群丫鬟又步步紧跟,蓝雅却是有些急躁了。 一天两天,蓝雅一点的自由都没有,每日只是到花园之中走走,望着美人指发呆,红彤彤的颜色,漂亮的形状,能让她从焦作之中走出来一些。 “你就是狂王正妃?”背后一道女声传来过来。 蓝雅两耳不闻,头也不会,她现在没有一点心情去理会任何事情。 “啧啧,还真是冷淡,不过,这性格我喜欢。”女子带着一丝欣赏的语气,抬脚走进蓝雅。 “白姑娘,王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接触王妃。”丫鬟立马拦住女子。 女子闻言不逊的撇嘴:“切,什么叫不准靠近,本小姐今天偏偏要靠近。” “白姑娘……” “你敢拦我,小心让你缺胳膊断腿!”女子伸手将丫鬟推开,走到蓝雅的身边和她并肩站着。 转头,盯着蓝雅的侧脸,心中顿时惊讶,好美,仅仅是一个侧脸就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那冰块还真有福气。”女子嘀咕。 刚刚女子和丫鬟的对话,自然被蓝雅听在耳中,如今听到嘀咕,不由得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千金竟不将逐野狂冥放在眼中。 “有了孩子不都是应该开心么,为何你看起却如此凄凉?”女子疑问。 凄凉?蓝雅一怔,转过头,映入眼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身穿湖绿色衣裙,从那张脸上可以看得出她的性格很洒脱。 “看来你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蓝雅淡笑,这名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竹屋内的玲珑。 看到蓝雅另外半边脸的疤痕,白玲珑心中虽有些惊讶,却没有一丝的嫌恶。 “大恩不言谢,今后又用的到的地方尽管开口。”爽快的拍拍胸脯,江湖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 “好。”蓝雅也没有推脱。 “对了,听我家那位大萝卜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从前天醒来,乔叶衣便和她说了很多她的事情。 本来前天她就想拜访这位王妃的,可是那大萝卜硬是让她先休息,这不,今天趁着那厮拉肚子,丫鬟不在,她这才偷跑出来。 “大萝卜?”对于这个称呼,蓝雅倒是很感兴趣。 “哦,就是乔叶衣。”白玲珑解释。 “大萝卜,花心大萝卜,这称呼给他很合适。”蓝雅轻笑一声,对于眼前的女子倒是很喜欢。 性格爽快,不做作,难怪乔叶衣会将心丢了去。 “嘿嘿,真是知己,你不知道那大萝卜就是花心,你不知道,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在妓院……”白玲珑和蓝雅一见如故。 只要说起乔叶衣的事情白玲珑就没玩没了。 蓝雅认真的听着,感觉她们这样的爱情很幸福,渐渐的心思沉了起来。 “还有一次,那家伙……”白玲珑说的起劲,转而发现蓝雅脸色有些不好,顿时停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的话题是不是太无聊了。” 蓝雅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 “哦,我怎么忘了,你还是个孕妇呢。”白玲珑笑了笑,转头看向花海:“咦,这美人指好像比之前多了。” 说着,她摘下一片花瓣放在手中揉捏。 “你也喜欢美人指?”蓝雅疑问。 白玲珑摇头:“不是很喜欢,美人指的颜色太过艳丽,有些火红如血,和我的性格很不搭配,我最喜欢的雏菊。” “就是因为她火红如血的外貌和细长的花瓣,才会有美人指的由来。”蓝雅说着,视线落在白玲珑的手指上。 那白皙的手指揉捏过花瓣,染上很多红色,见此,蓝雅心中一亮,一抹计策浮现在心头。 “看来是你很喜欢这美人指。”白玲珑轻声一笑,扬手搀扶住蓝雅的胳膊:“这香味对于孕妇闻多了可不好,我送你回房。” “嗯。”蓝雅点头。 花园的另一方,逐野狂冥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了一丝淡淡的柔和。 “她很喜欢玲珑,今后你让玲珑多陪陪她。”他转身说道。 玲珑一夜之间好转让他匪夷所思,几番询问,乔叶衣都不说到底用了什么药,既然他不肯说,他也不再询问,最重要的是玲珑醒来就好。 “这个你放心好了,就玲珑那性子,就算你不让她去,她也会偷偷摸摸的去。”乔叶衣笑道。 玲珑和沐清颜的性子虽然相反,但是心地都很纯真,自然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今后,你们二人就住在府上,我也好对你们有个照应。” “那怎么行。”乔叶衣不苟同。 逐野狂冥脸色一变:“怎么不行,你若敢偷偷的离开,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更。 蒙混过关2 逐野狂冥脸色一变:“怎么不行,你若敢偷偷的立刻,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行,我不走了还不行。”乔叶衣甚是无奈,当年爹怎么将他托付给这个暴君。 “这还差不多!”逐野狂冥满意的点头。 无论是乔叶衣还是白玲珑都在他心中占有一定的位置,这次的中毒事件还没查出来,断然不能大意了。 晚上,蓝雅算准了逐野狂冥会出现,所以让丫鬟们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多吃一点。”逐野狂冥帮蓝雅布菜。 蓝雅也没反驳,安静的吃着,这是她知道怀孕以来,第一次和逐野狂冥这样吃饭,当然逐野狂冥见蓝雅老实的吃饭心中甚是高兴。 “喝点汤。”逐野狂冥将鸡汤乘到碗中,吹凉送到蓝雅的嘴边。 蓝雅有些迟疑,但也很听话的喝了下去。 一顿饭,蓝雅甚是安静,都是逐野狂冥在忙活,布菜,丫鬟们见了都有些惊讶,从来没见过王爷如此讨好过一个女人。 “饭后应该多走走。”逐野狂冥拉住走向床边的蓝雅。 “我有些累,改天吧。”口气有些虚弱。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闻言,逐野狂冥注意到蓝雅的脸色有些不好,顿时有些着急:“来人请药医。” “不,不用了。”蓝雅抓住逐野狂冥的衣袖:“我只是有些……噗……” 她的话语还没说完,一口鲜血从口而出。 “沐清颜。”逐野狂冥大惊。 “我……我的肚子好疼。”蓝雅的手指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脸色越来越苍白。 逐野狂冥彻底的慌了,眼神落到她的腹部,腿部不断的有血留出来,染红了衣襟。 “请药医,快请药医。”大吼嘶喊,整个身体都颤抖了,看到蓝雅苍白的笑脸,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不怕,有本王在。” “好疼……好疼……”蓝雅捂着肚子,额头不断的出现汗水。 “一会就不疼了,药医,药医怎么好不来。”因为害怕,着急,他的脸上也满是汗水。 半刻钟,大夫赶来,见此情况顿时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参见……” “还不滚过来,帮她看病。”逐野狂冥转眼双眼血红,顿时吓的大夫身体一颤。 “是是。” 蓝雅躺在床上,手指扯着逐野狂冥的衣服:“让他出去,我不要看……” “老实看病!”逐野狂冥哪里会听从她的。 “不……”双手护住肚子,脸色坚决。 “沐清颜,你到底要怎么样!”该死的,疼成这个样子,还敢不看病。 蓝雅绷紧着嘴巴,半响才突出几个字:“找女人看。” 逐野狂冥闻言,顿时明白了,她的肚子疼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怀有身孕,恐怕要全面检查,这一点他倒是疏忽了。 “都愣着什么,还不去请女大夫。” 女大夫请来为蓝雅做全面检查,所以人都回避,房间内之剩下女大夫和蓝雅两人。 “小人斗胆为娘娘宽衣。”女大夫上前,扯着蓝雅的衣服。 蓝雅半眯这眼睛,也不答话,面色的苍白渐渐的消失。 逐野狂冥站在门外,脸色冰冷的暗沉,走来走去,从来没有相现在如此焦躁,让他坐立不安。 “冥,发生了什么事情?”乔叶衣匆匆赶来。 “该不会是孩子……孩子没问题的。”白玲珑说话比较直,话语刚说到一半,被逐野狂冥的眼睛一瞪立马转了一个弯。 心中倒也惊讶,还从来没见过这冰块如此焦躁呢,这眼神太有杀伤力。 “她突然肚子疼的厉害。”逐野狂冥盯着那紧闭的房门,不安,这样的等待还不让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只是肚子疼,冥你也不用太紧张了。” “她的流了很多血……” “血?”乔叶衣心中一沉。 刚刚怀孕的女子,出血那不就代表滑胎?她一直不想要这个孩子,莫非…… 白玲珑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同为女人,她也是知道一点的,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若是孩子没了,那冰块定然会无法接受。 房间内,女大夫刚刚解开蓝雅的衣服,蓝雅便伸手制止住她的动作,同时也做起身子来。 “娘娘不可乱动,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有滑胎的可能。”女大夫立马惊慌说道。 蓝雅完全不理会她的话语,下床,眼神冰冷至极,女大夫迎上蓝雅的眼神,心中一惊,老实的站在一旁,却也不敢说话了。 蓝雅浑身散发真冷意,将外面的衣服脱掉,整个房间很安静,如此的安静家上冰冷的气息,让女大夫的头皮都发麻。 “转过去。”蓝雅冷声说道。 女大夫心中害怕,唯唯诺诺的转过身去,到不明白这狂王妃要做什么? 蓝雅将准备好的木棍,拿出来扬起,毫不留情的打在女大夫的后脑勺上,那女大夫顿时摇摇晃晃的转身,见此,蓝雅有是一棍,打在她的头顶。 这一下,女大夫顿时倒在地上,连动也没动一下。 蓝雅扔掉木棍,冷冷看了一眼,蹲下身子拔这女大夫的衣服,若是她刚刚还不晕,下一棍,她会打死她! 经历了那么多,杀人,她完全的可以,只要自己能够活命,双手染上罪孽鲜血又何妨。 换好衣服,她将自己的头发做成女大夫的样子,女大夫比她要矮上一些,她出去的时候只要半弯着腰,个头上的问题就没什么。 她的皮肤比女大夫的要白皙,她早就让丫鬟们准备了各式各样的妆容用品,将自己的脸花好,一双大眼睛,她用一些糖汁带着粘性的东西涂到掩上,形成单眼皮的样子。 将女大夫的发饰拔下来,插在自己的头上,脸颊修饰成大饼脸的样子,修饰,只是稍稍的视觉问题,她不需要扬脸面对,只需要让侧脸看起来不那么尖,呈现出侧脸圆润,这样可以让人联想到大饼的状态。 脸色暗黑,一双眯起的小眼睛,虽然和女大夫不相似,但当时大夫请的着急,应该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她的样子,包括逐野狂冥。 四更。 [ 蒙混过关3 脸色暗黑,一双眯起的小眼睛,虽然和女大夫不相似,但当时大夫请的着急,应该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她的样子,包括逐野狂冥。(.) 一切准备好,蓝雅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打开门。 门一开,逐野狂冥顿时上前抓住蓝雅的胳膊:“人怎么样了。” “王……王爷放心,没什么大碍,孩子很健康,腹痛是娘娘的身体虚弱造成的。”蓝雅改变声音,微微颤颤似乎被吓的不轻。 闻言,逐野狂冥放开她,慌了的心情才稍稍恢复。 “王……王爷,王妃娘娘刚刚制止疼痛入睡,王爷尽量不要让人进去打扰,明日疼痛便会过去。” 逐野狂冥转身走进房间,蓝雅见他进入房间心中一惊,背着药箱就朝着院门口走去。 “王妃娘娘真的没什么事情?”乔叶衣拦住她的去路,心中到有些疑惑,身体不好回引起流血? 蓝雅退后一步,脑袋垂的更低:“是是,只要好好补养,就没问题的。” 乔叶衣闻言,虽有些疑惑,但也让出了路,蓝雅见此松了一口气,弯腰行礼便匆匆离去。 “奇怪,这女大夫怎么走的那么急?”白玲珑盯着远去的背影,怎么有种像是被狗追的感觉? “总之王妃没事就是万幸。”乔叶衣伸手弹了一下白玲珑的脑门。 白玲珑捂着脑门,翻了他一眼,转而道:“那冰冷说的是不是说的有些过火了,稍稍的一点血液,就说成染红衣服,冰块也太大惊小怪了。” “若不是大出血冥怎么会着急成这个样子。” “说的也是,可是若真的大出血那就应该滑胎啊,怎么会是身体的问题。”白玲珑若有所思。 闻言,乔叶衣看向房间,转身又看了看那消失不见的人影,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女大夫有问题。” “女大夫有问题。” 半响两人异口同声,如今想想那女大夫很奇怪。 “大萝卜,你有没有感觉那女大夫的身影有些眼熟。”虽然那大夫一直弯着腰,但是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乔叶衣脸色突然一变:“糟了。” 话落,飞身朝着王府大门的方向而去。 “哎,大萝卜,等等我……”白玲珑飞身紧跟上去。 蓝雅出了狂王府,拐进胡同将药箱一扔,便朝着城门跑,京城不能呆,走,必须马上走。 至于沉香她们,等安全了,再联系她们,逐野狂冥进了房间若上上前查看,那她根本出不了城,所以她现在能快一步就要快一步。 蓝雅跑的很快,但是再快也比不上古代的轻功来的快,刚转过了几条街,一抹白色的紫色的身影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脚步一停,熟悉的身影,让她一眼便猜得出是何人。 乔叶衣转过身来,同时蓝雅将脑袋压低。 蓝雅平稳自己的呼吸,捏着声音:“公子还有事情?” “为何要离开狂王府。”此时此刻乔叶衣也没时间和她拐弯抹角。 闻言,蓝雅知道他是认出了她,索性也不隐瞒了,抬头直视乔叶衣:“因为我不爱他,这个理由可以么。” 乔叶衣绷紧的下巴:“可是他爱你。“ “爱我?就是因为他爱我,我就要留在王府一辈子?”蓝雅冷笑一声:“若是玲珑不爱你,你会将她囚禁一辈子么?” “你已经怀了他的孩子,难道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所谓旁观者清,这一段时间,他看的很清楚,逐野狂冥是真的爱了。 蓝雅看着乔叶衣,冷声道:“孩子成不了我的牵绊。” “你难道……” “我救了玲珑,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就是你还的时候,让我走。”蓝雅打断他即将说出的话语。 “这两件事情不能混谈。”如此到让他很为难。 “在我看来什么事情都一样,知恩图报,让开,若不然我有办法救她,也有办法让她再次中毒!”蓝雅目光有些阴森。 阴森的目光让乔叶衣一震,从未见过她露出如此骇人的眼神,手指握紧很是为难。 “让开。”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杀气。 乔叶衣抿嘴,半响才让开路,这个女人的冰冷是他没有想到的,她虽然没有功夫,但是周围的杀气不容小视,比之杀手身上的气息还要强大。 蓝雅撇了他一眼,没有在说话,抬脚便朝着城门而去。 乔叶衣怔怔的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去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杀气和仇恨? “哎,你的功夫见长啊,跑的那么快。”白玲珑气喘吁吁的跟上来。 乔叶衣回神,淡淡道:“回去吧。” “回去?开玩笑呢,那女大夫呢,她到底是谁?”白玲珑坐看又看不见人影,转而盯着乔叶衣:“你别告诉我你没追上。” “追上了。” “看出是谁没。” “沐清颜。” “啊?那……那人呢?” “走了。” “……你个白痴,干嘛让她走啊,要知道那个冰块发现,知道你没拦下她,你就倒霉了!” “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出,我就没任何事情。” 乔叶衣咧嘴一笑,十足的邪性花花公子。 “……” 狂王府。 逐野狂冥自从进门都只坐在外面,不敢进去,若是将她吵醒,又要疼痛了。 “嗯……”直到深夜,内室才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耳朵灵敏的逐野狂冥听到声音立马走入内室。 “头好疼……”疼呼的声音传来,让快步的逐野狂冥一怔。 这声音……不对! 距离大床几步之远,逐野狂冥盯着床上的身影,似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累出了幻觉。 床上的人翻动了一下身体:“好疼……”再次发出疼呼。 这一次,逐野狂冥听得清楚,声音的确不对! 三两步上前,他一把将被子掀起来,陌生的面容映在她的眼帘之中。 床上的女大夫脑袋疼的难忍,正要起身,突如其来被人掀了被子,顿时惊慌不已。 “王妃娘娘人呢!”逐野狂冥眼神阴暗,一把掐住女大夫的脖子。 五更,万字完毕。 [ 急速成长的胎儿1 “王妃娘娘人呢!”逐野狂冥眼神阴暗,一把掐住女大夫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 女大夫呼吸困难,整个身体不断的颤抖,一双眼睛瞪大,努力的摇头。 “说人呢!”逐野狂冥手指稍稍一松,揪住女大夫的衣服,将她举了起来。 女大夫骇然:“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刚去检查就被打晕了,王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检查?她的身体如何,孩子如何?” “王……王妃娘娘行动自如,不像是滑胎……” “行动自如?” 逐野狂冥脸色暗淡,刚刚她明明很疼,怎么可能会一瞬间行动自如,莫非…… 甩手一扔将女大夫甩出门去,两步上前查看之前地上染的血迹,颜色有些干了,而且不似之前的红,伸手捻一下放在鼻尖,嗅了嗅。 美人指!竟然是美人指的香味,如此事情便可想而知! 逐野狂冥站起身,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该死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糊弄了! 蓝雅出了城门一直朝着南走,虽然未出过京城,整个慕辰国的路线她都了解过,南方是处于海上靠海的地方,其他两个三个方向都是朝着比较繁华的城市。 她之所以选择靠海的方向,便是为了躲过逐野狂冥的追踪,南方靠海也是死路,南方地区也很穷,很多少有有人去往。 短短的时间她将四方的路线都思索了一边,朝南是最安全的一方。 单凭脚力,蓝雅走的到也不慢,下午的时候边到了历城,历城距离京城大约三十里,城中人来人往倒也很繁华,她身上带银票不少,足够她花上一段时间。 蓝雅不敢住宿客栈,只好找了一个隐蔽一点的人家落脚。 “姑娘快坐,我去给你倒茶。”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热情的招呼着蓝雅。 蓝雅淡笑拉住妇人:“大婶,不用忙和了,你看我在这留宿倒是给大婶添麻烦了。” “姑娘这是哪里话,一个人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你说谁这一生还没个难处。”妇人笑道。 闻言,蓝雅也不在推脱了:“那就有劳大婶了。” 妇人出去,蓝雅打量着这间房子,很朴素,虽然简陋,却有种温馨的感觉,其实她想要的并不多,一生过着这种平淡的生活足以。 伸手摸了摸肚子,她走了一天,路途之中她也有意颠簸,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今日进入历城,她首先买了一些打胎药。 要想走,就必须先将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晚上,蓝雅借用厨房,将买药材熬了,她蹲在炉子旁烧着火,脑袋内浮现出梦中的漂亮女孩。 说心里话,她也很喜欢孩子,但是她的身体和正常人不一样,她不敢冒险,更何况,肚子里是逐野狂冥的孩子…… ‘自从遇见你,我便有了心。’ 他那日对她说的话语,不断的盘旋在耳边,若不是一开始的错误相遇,若不是他的百般践踏,或许她会对他有感觉,会对他有一些留恋。 说不心动是假的,那些天他对她的百般随从,是个女人都会心动,但是她的心动的同时,一些回忆让她难以接受。 心动,有时候自己想起来都会可笑,都觉得自己很可笑。 “蓝姑娘,你的药。”妇人进来拍了一下蓝雅。 “嗯?药……”热气顶的药汁都漫延了出来,蓝雅这才回神,伸手去端:“啊……好烫。” 触碰到药,被烫的手又缩回去,差点没将整个药壶都打翻了。 “蓝姑娘……”妇人欲言又止。 蓝雅将药物端下来,倒入碗中,转身看向妇人:“大婶是想问我为何将孩子打掉吧。” 妇人点头:“我虽不知道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孩子是无辜的,姑娘可要想好,免得以后后悔。” 蓝雅手指抚摸上肚子,这两天,身体的怪异让她不得不怀疑是来自这孩子的问题,如此这个孩子更加的不能留。 “我不后悔。”她轻声说着,伸手将药碗端在手中,仰头一饮而尽。 妇人见此只是摇头,也没再说些什么。 “这药猛烈,半个时辰便会奏效,姑娘先进屋歇息,我去烧些开水。”妇人说着,转身拿起水舀朝着大锅里添水。 蓝雅点头,便回了房间,不到半个时辰妇人将热水送进房间。 “怎么样?”妇人担忧的询问。 “没有动静。”说来也怪,她的药下的比较猛,为何还没有动静? 妇人皱起眉头也是疑惑:“是不是药熬的不对?” “应该不是,大婶你先回房休息,我自己能行。” “这……” “放心吧,我可是一名药医。”蓝雅执意,妇人只能离去。 妇人离去,蓝雅便回房睡觉,行走了一天的路,本应该很困,她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喝了药肚子也没有反应。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直到夜深她的肚子都没有任何疼痛的反应。 如此蓝雅便躺不下去了,坐起身子,伸手扣住自己的脉搏,很奇怪,打胎药对孩子竟然没有半点的影响。 莫非她身体的原因,一般的打胎药对她的身体不起作用? 挠挠头,蓝雅猜疑不出原因何在,有些焦躁,都那么久了,看来的确是没有作用,明日她再熬一副药,多加一种刺激性的药物试试看。 天渐渐明亮,蓝雅是一夜未眠,大清早便去了集市将昨天的药物买了双份,还有其他的药物,一种不行,她就三种混合。 三种打胎药混合,她就不信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掉。 从集市回来,蓝雅便钻进厨房熬药,妇人见此心中甚是惊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喝了药没掉胎儿的。 “姑娘,孩子既然没掉,何不顺其自然呢。” 蓝雅不语,朝着炉子里加柴禾,直到中午三种混合药材熬好,倒入碗中,端起来毫不犹豫的将药物喝进肚子。 ‘碰’碎裂的声音响起。 蓝雅喝到一半的药碗,转眼四碎,碎片落地,药汁顺着手滴落在地上。 [ 急速成长的胎儿2 蓝雅喝到一半的药碗,转眼四碎,碎片落地,药汁顺着手滴落在地上。 “王妃娘娘。”暗夜和十几个龙骑护卫的身影落在蓝雅的面前。 蓝雅神情一暗,没想到那么快便被龙骑护卫追上了。 “王妃娘娘请随属下回府。”暗夜声音僵硬。 “我若是不会去呢?”蓝雅面色也冷了起来。 “若王妃娘娘不肯,暗夜只好不敬了。”暗夜的长剑动了动。 蓝雅不以为然,她知道被龙骑护卫发现,想要脱离恐怕不容易。 “东南西北四条路逐野狂冥都派了人马。”她有些好奇,逐野狂冥是不是东南西北都派人堵截她。 “没有,我家只派了人马朝南方追踪。” 闻言,蓝雅心中惊疑:“只派了人马朝南?” 逐野狂冥是你太过聪明,还是彻彻底底的了解了我的个性? “王妃娘娘请跟属下回府。”暗夜僵硬的声音重复着。 蓝雅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的龙骑护卫,半响收回视线:“走吧。” 既然逃不掉,只有跟他们回去,刚刚汤药她虽只喝了一半,也应该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孩子若是没了,逐野狂冥也就没有任何理由不放她离去了。 暗夜狐疑的看了蓝雅一眼,仿佛不确定她真的会老实的跟他们回去。 “怎么不信?”迎上暗夜狐疑的目光,蓝雅挑眉问道。 “王妃娘娘请。”暗夜立马收回视线,脚步移动让开一条路。 蓝雅冷笑一声,抬脚刚走了两步,小腹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脚步不稳‘碰’的一下倒在地上。 “王妃娘娘。”暗夜一惊连忙上前查看。 蓝雅蜷缩着身子,双手放在肚子上,疼,钻心的疼,混合药物的性能太强大了,口中恶心,胸口发闷,肚子疼的犹如针扎。 “娘娘。” 疼痛中的蓝雅却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却带着一丝泪光,孩子可能就此没了…… 女娃的面容似乎浮现在她的面前,女娃在哭,哭的很伤心,很伤心,她的视线变得模糊,闭上眼睛的同时,一抹泪光滴落了下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梦中零零碎碎不断拼接着记忆,不为人知的折磨,强行灌入的药物,让她痛苦的回忆,一瞬间全部涌进脑海之中。 疼,很疼,撕裂的疼。 呼吸,无法呼吸,她想要得到更多的空气…… “放过我……”沉睡之中的人,痛苦的呢喃。 玻璃之外的人却只是对着她笑,她越是痛苦,他们笑的便更加的灿烂,那笑容犹如恶魔,让她谨记在心中。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笑容刺激着她内心的仇恨神经,双手想要推开玻璃门,却没有一丝的力气。 “我会杀了你,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逐野狂冥伸手抓住那双在空中摇摆的手,她做噩梦了,梦中的人让她如此的痛恨,是他吧,梦到的是他吧…… “对不起。”他轻声说着。 他伤害了她很多很多,如今想要弥补是否还来得及? 为了离开他,不惜打掉自己的孩子,是他错了,是他让她受了太多的折磨…… “救我,救我……”昏迷之种的蓝雅一声几乎,猛然睁开眼睛,那一双眼睛带着恐惧。 不停的喘息,手指动了动,才看清眼前的场景,原来又做梦了,这个样的梦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再也没出现过,今日为何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心中还存在这恐惧,转头,一张担忧的脸颊闯进了她的视线之中。 “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逐野狂冥手指稍稍紧了紧她的手。 蓝雅愣了半响,才想起历城发生的事情,抽出手,起身坐了起来,然后下床。 “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就好。” 蓝雅依旧不语,没有穿鞋,走到出门外,站在走廊上,梦,不论是哪一个,都让她的心情无法平复。 “你的身体很弱,不能受凉。”逐野狂冥拿起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见她没有穿鞋,眉头皱了起来,转身回屋去那鞋子。 蓝雅望着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仿佛她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一样,抬手映着阳光,稀稀散散的阳光从手指缝隙之中照在脸上。 “穿上鞋子。”逐野狂冥将鞋子放在地上,示意她抬脚。 蓝雅不动,低头看着逐野狂冥,一项高高在上的狂王将会委身为她穿鞋? “逐野狂冥,孩子没……” “只要你不打掉孩子,我可以依照之前的约定让你离开。”他打断蓝雅的话语。 蓝雅一怔,手指抚摸上肚子,不打掉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怎么可能? 反应过来,她扣住自己的脉搏,面色曾然变得惨白,为什么……为什么胎儿会没事? 混合药物的作用比一般打胎药的药性要强上十几倍,她喝了那么多肚子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有,别说滑胎,就连一丝不正常都没有。 “留下孩子,我放你离开。”逐野狂冥站起身来,双手背后。 他想过很多事情,执意留下她,他知道她会反感,对于腹中的孩子也会反感,所以,他最终决定让她离去。 让她去飞…… 蓝雅好似还未从孩子的事情反应过来,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肚子里到底怀着一个什么怪物,那么强壮,不管她如何都无法将胎儿从肚子里打掉。 那一团肉仿佛在她的肚子里扎根,很坚固…… 闻言逐野狂冥的话语,蓝雅抬头盯着他看了半响,才点头道:“好。” 孩子她没办法打掉,只要能离开就好,身体的事情她之后再好好的研究,毕竟身体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多少会让她害怕。 风吹过,有些春天的暖意,花草在春风下变得碧绿。 第二日,早晨起床蓝雅便收拾着行囊,她答应逐野狂冥不打掉这个孩子,他也映照话语放她离去。 穿过花园,路过那大片的美人指,她稍作了停留,火红的花儿,生机蓬勃,让她羡慕。 “娘娘,王爷请娘娘去大厅。”丫鬟不知道何时走来。 [21 惊天秘密1 “娘娘,王爷请娘娘去大厅。”丫鬟不知道何时走来。 蓝雅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大厅而去,其实她心中是有些担忧,逐野狂冥反悔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有些怕,他会再次反悔。 大厅。 逐野狂冥见蓝雅到来,上前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坐下。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蓝雅疑问的抬了抬眉头。 “就算是为你践行。”逐野狂冥轻笑,手拿起筷子为蓝雅布菜:“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对了,早晨先喝一杯热粥比较好。” 他说着忙放下筷子去用勺子乘粥,他的动作和神情一直都很正常,就是这种正常到反而让蓝雅觉得他很不正常,热粥洒在手上,他却浑然不知。 蓝雅抬眼看他,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心中有种很不安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逐野狂冥将粥乘好,端到蓝雅的面前:“早晨先喝粥。” 蓝雅没有犹豫结果碗,喝了两口,抬头,发现逐野狂冥的视线从刚刚就没有离开过她。 即使这个男人为你乘汤布菜,但是从他身上的散发的气质,无法阻挡,他依旧是高贵无比,霸气的气息依旧存在。 她不明白,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执着于她? 他给她太多的伤害,她没办法忘记,也没办法接受。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帅气?”逐野狂冥伸手朝着脸上摸了一把,难得这个时候还开起来玩笑。 蓝雅收回视线,站起身淡淡道:“我吃饱了。” 逐野狂冥冷了有那么一秒,很快便反应过来:“饭量还是那么少。” 他说着将绿豆糕夹到她的碗中,声音很轻:“好好照顾自己。” 蓝雅心中一跳,很轻的声音竟让她有些慌张。 “我知道给你带来太多的伤害,想要让你原谅我很难。”他抬起眸。 璀璨的眼眸之中映着她的面容,蓝雅愣了,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奢求她的原谅,原谅,她好像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对不起……”他声音轻柔,手指抚摸着她的面容:“我想要弥补你的一切,请你给我机会。” “你……你什么意思?” 她要走的,是要离开的,他说这些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想求你原谅我。” “……” “因为我太爱你了,爱到可以付出生命。” 他的眼神太过真诚,反而让蓝雅更加的慌张,太过爱她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更不知道要不要原谅,鼻尖越来越酸涩。 原谅吗?不,她不想,可,为心中会酸涩的难受,就连眼睛都变得朦胧了? 蓝雅强忍着心中的难受,渐渐的站起身来:“我该走了。” 一心想要离开的地方,此时真的要离开了,为何会有种伤感?伤感……? 不,可能不是伤感,她只是被他搅乱了而已,她向往的是自由,无拘无束,而他这里不会是她的港湾…… 逐野狂冥神情有些木然,这一次,她真的要走了,真的要离开他了…… “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他目光盯着她的背影,那一双眼眶竟有些微红。 堂堂狂王,谁都知道他是铁打的,狂傲不逊,可,谁又想得到,那个狂傲的男人此时的心情呢? 他很脆弱,脆弱的轻轻一捅就能捅一个窟窿…… 蓝雅迈出去的脚一顿,却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直奔大门,没有留恋…… 逐野狂冥看了很久,仿佛他的眼中她的身影依旧存在。 一个上午过去,他依旧站在大厅的走廊上,直到身前一抹黑影落下,他才有了反应。 “说。” “王爷,王妃娘娘进了城东新开不久的医馆,那医馆的主人真是当初娘娘的婢女沉香。” “嗯,时刻派人暗中保护,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是!”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柳绿花红,莺歌燕舞。 三月的阳光很暖和,大街之上人来人往。 蓝雅出了狂王府便去找了沉香,沉香和绿灵也学起了医术,开了一个小小的医馆,赚的钱当然比之前卖包子要多。 “布丁这些天有消息吗?”蓝雅收拾着东西,转头询问身边的绿灵。 绿灵摇头,眼眶有些微红:“没有,从那日走了之后就没回来过,我和沉香去找了,可是城北哪家武馆一个人都没……” “没人?”蓝雅停下手中的动作。 正经的武馆怎么可能会转眼之间便没人了,莫不是布丁被人骗了? “嗯,我也在周围大厅过,可是人家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武馆。”绿灵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不先别哭,我们在京城再多呆两天,明天我去城北看看。”蓝雅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若按照这样推理的话,布丁的生死还有些玄乎。 “小姐,你不是说要立马出城吗,多待两天,狂王会不会改变主意?”沉香背着药箱从门外进来。 狂王若是改变主意了怎么办,她们岂不是又走不成了。 蓝雅抿了抿嘴巴:“两天应该不会有什么。” 她倒是觉得这一次逐野狂冥放她离开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更何况她肚子里有孩子,他不敢乱来。 “对了,小姐你上次教我配置的药我配好了,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沉香从一堆药罐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蓝雅闻言有些意外,结果瓶子,打开放在鼻子尖嗅了嗅,满意的点头:“很好,原来的笨丫头,如今都成药医了。” “呵呵,还不是小姐写的详细,不只是我,就连绿灵都会了。” “哦?那我今后岂不是多了两个大药医。”蓝雅表情夸赞的盯着绿灵。 绿灵见此破涕为笑。 “笑了就好,放心,布丁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对于布丁沉香几人是她在这个时代最好最信任的朋友,也相当于亲人,她的心转变的再硬,对于她们都情感都不会变。 两天,她在京城多待两天,查不查的出来,她也没有信心,就连旁边的人都不知道,如今,她也只能去城北武馆查看一些细节,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本文会加长,上无线的文至少要在六十万以上才会有好的的推荐。 惊天秘密2 两天,她在京城多待两天,查不查的出来,她也没有信心,就连旁边的人都不知道,如今,她也只能去城北武馆查看一些细节,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小姐,这些药物明日半价买给大一点的医馆吧。”她们的药物不多,只是一些简单的药物,根本不值得带走。 蓝雅点头:“尽快处理掉,两天后,离开京城。” 第二日。 绿灵留在家里收拾行李,沉香带着蓝雅朝着城北而去,城北的武馆地位倒也算隐蔽,武馆的上方挂着一个陈府的牌子。 如今那牌匾破旧,更有一变掉落了下来,从外貌的情景便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个荒废很久的院子。 犹如这所院子很大,周边住的人群到也接近这里,若里面有什么动静,人们还真的听不到。 “小姐,这个院子听说闹鬼的,之前和绿灵询问的时候,周边的人都这么说。”沉香小声说道。 “闹鬼?”蓝雅可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 “是的,这院子荒废很久了,一直没人来过,我猜疑布丁断然是被人骗了。” 蓝雅皱了皱眉头:“走看有没有办法进去。” “门锁的,整个周围我都看过了,更没有后门,奇怪的是,这边会有人时不时的来巡查,被发现可就惨了。[]” “巡查?看来真的有鬼,走,跟我来。”一所陈旧的房子时不时的有人巡查,这就更加的让人怀疑,院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转了一圈,真如沉香说的没有后门,想要进去,只有爬墙! “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蓝雅站在一棵树下,这棵树距离高强只有一米远,爬上去跳到墙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怎么行,小姐咱们一起进去。”沉香可就不放心了。 蓝雅看了看树:“你会爬树?” 闻言,沉香盯着面前的大树有些龌龊:“我……我可以学。” “现在可不是学习的时候。”蓝雅一笑,双手抱住大树,三两下就爬了上去,看到沉香眼珠子都快登出来了。 小姐何时回爬树了,而且还如此的利索。 “沉香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很快就出来。”蓝雅朝着沉香嘱咐道。 沉香点头:“小姐,你可小心点。” 蓝雅盯着高墙,抬脚一跳,跳到对面的墙上,犹豫墙比较滑,她还未扶住,就朝着下方跌落了下去。 ‘碰’一声,蓝雅疼的龇牙。 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肚子没有异样,她才忍着屁股上疼站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肚子,若是一般人怀孕被这么一摔,孩子肯定没了,而她的肚子根本没事…… 就算她不想要看来也不行了,打不掉胎儿,现在这个时代又没有人会剖腹,她也无奈。 就算这个孩子,生出来的是个畸形,残缺,她也不得不生下来。 蓝雅无奈叹息一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着内院走,如今整个院子杂草丛生,房屋破碎,那窗户上带着厚厚的蜘蛛网。 风一吹,还时不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如此还真的有些阴森之感。 [14 惊天秘密3 风一吹,还时不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如此还真的有些阴森之感。 抬脚朝着院子内走,虽说是旧弃的院子蓝雅倒也不敢大意,路过转弯走廊,都会小心的观看,整个院子内的草长的很深。 有的几乎满过腰的部位,如此便可以看出来,这个院子荒废了很久,很久。 府中很大,蓝雅走着走着,突然回身倒了回去,不远处一个房子前面没有杂草。 这一点,让蓝雅疑惑了,她稍稍走了过去,那三间房屋倒也和其他的没两样,蜘蛛网遍布,只是,这一块地没有长草,那就是说明有人! 这也只是蓝雅内心的初次判断,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三间房屋,这一靠近,她才发现,窗户上布满的蜘蛛网是假的! ‘吱嘎’一身从房间内传来声音。 蓝雅心中一慌,连忙躲到柱子后面,在她躲起来的同时,从那房间内走出三个人。 她抬眼看去,三名男子,其中一名她认识,定北侯,沐清颜的外公! “侯爷放心,我家太子吩咐,这一次若将百里连成拿下,北周就是太子的天下,到时候侯爷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身穿黑衣的金装男子说道。 定北侯一笑:“那我可等你们的好消息。” “北周群臣大多数都在太子这边,百里连成如今做的也只是一个虚龙椅,有侯爷的药物,还怕百里连成不死么!” “说的就是,侯爷尽可等待我们的好消息。” 柱子后的蓝雅,双手掩住嘴巴,从她们的话语之中她能猜测出什么,药物,他们拿人体做实验品,研究药物,倘若如此,她不敢保证布丁还活着…… 定北侯和北周串联,这件事情的背后恐怕不那么简单。 百里连成自小在慕辰长大,在北周却没有任何势力,若群臣不拥戴,就犹如他们所说的,他做的只是一把嘘龙椅。 对于百里连成蓝雅的心中是当真放不下,也很担心,那样一个人面对皇家之争,会脱变成什么样子? 她的心思飘远,脚下稍稍一动‘咯嘣’一声,踩到树枝发出声音。 “谁!”灵敏的三人脸色立马一变。 蓝雅惊骇转身想跑,但是她没有轻功,哪里跑得过她们,不跑落入她们的手中没有好下场。 慌乱之间,一道黑影掠过她的身边,她还没看清来人,身体一轻,脚下便离地了,耳边的风声急速的刮过。 身体落地之时,蓝雅转头看向来人。 “王妃娘娘。”暗魅行礼。 看到暗魅蓝雅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逐野狂冥一直派人跟着她。 “这一次谢谢了,不过,请回去告诉逐野狂冥,不要再派人跟着我,否者我便打掉这个孩子。”孩子打不掉,她利用一下总是可以的。 暗魅不说话,半响,她突然单膝跪地:“王妃娘娘,请让我留在你身边。” “这是变相监视?”蓝雅冷哼一声,身为龙骑护卫那就是逐野狂冥的死士,留在身边岂不是留着一个祸害。 【蛇王选妃】恢复更新,欢迎订阅。 出了虎穴又入狼窝1 “这是变相监视?”蓝雅冷哼一声,身为龙骑护卫那就是逐野狂冥的死士,留在身边岂不是留着一个祸害。 “暗魅只想报答王妃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我没有救你的命,也不用你报恩,你只要将我话带给逐野狂冥就好。” 她不会带着她,和逐野狂冥有关系的人她都不想在沾上。 “王妃……” “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如此。” 蓝雅转过身不再去看暗魅,抬脚离去,如今她不能待在京城,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旧弃的府外蓝雅回合沉香回到药铺,整个药铺空荡,看来绿灵收拾的已经差不多了。 “小姐,你回来了。”绿灵见蓝雅回来,连忙给她倒茶。 蓝雅坐下,看向绿灵:“布丁的事情,我无能无力……” 若是当真被作为药物试验,那布丁的姓名恐怕攸关。 “我知道……我一早就猜到了……怪只怪布丁命苦。”绿灵眼眶微红,自从找不到布丁的时候,她开始猜疑…… “对不起。”蓝雅沉声,布丁执意学武,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影响。 “小姐,你别这么说,若是你我们都撑不过你这个冬天。”绿灵蹲在蓝雅的腿边:“只要小姐好,我想布丁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蓝雅抿着嘴不说话,心中百般聚集,和布丁的相遇不断的在脑海之内浮动,他才十六七岁,大好的年华却终止…… 药物实验,这是她内心一生的疤痕,永远不可能磨灭,如今她最重要的朋友,也是被药物实验折磨死亡,这让她如何不放在心上。 定北侯和北周串联,研究药物为了对付百里连成,太子暗中勾结别国党羽,对百里很不利。 “收拾东西,立马出城。”她要去北周,她虽没有功夫,只要她有医术,至少她能做他的精神支柱…… 沉香也没有多问,反正小姐去那,她就跟到哪。 “好。”绿灵起身,去拿行李。 “绿灵。”蓝雅唤住她:“你还是留下吧。” 她去北周一路凶险,布丁已经不再了,她不能再让绿灵涉险了,若她再有什么意外,她要怎么像她们弟妹交代? “小姐,你……” “此去,我都不知道还没有有命活着回来。”蓝雅打断她的话。 “小姐,绿灵不怕,只要能跟着小姐,我就是死了,也没有怨言,小姐,就让绿灵跟着你吧。”绿灵膝盖一弯,跪在地上。 “若是之前还能带着你,可此时不一样,北周凶险。”她不是去游山玩水。 “我知道,我知道,小姐,我不怕的……沉香,你快帮我求求小姐。” “小姐,不如就带着绿灵吧。”沉香抵不过绿灵的祈求,转眼看向蓝雅。 蓝雅皱着,半响轻叹一声:“起来吧,既然多了一个人,就多带一些药材吧。” “是是是,我这就去。”闻言,绿灵笑逐颜开。 蓝雅也轻轻一笑,她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当天下午,三人便雇了一辆马车离去。 慕辰和北周相接很远,快马也要走跑上二十天,而对于马车,还真是有些前途遥遥无期,若走上两个月差不多就到四月半了。 狂王府。 蓝雅离去几日,逐野狂冥待在龙华院一步也没有出去过。 他躺在床上,整个屋子都是她的身影,不知不觉让他的心情变得烦躁不堪。 “王爷。”暗魅悄然无息的进来。 “嗯。” “王爷,王妃今日去了那旧弃的院子……” “继续” “看到了定北侯,听到定北侯和北周太子合谋对付百里连成,王妃的脸色很不好,而且……”暗魅说着偷偷看向逐野狂冥的脸色。 明明很在意王妃又为何让她离去,她不懂,越来越不懂。 “而且?”逐野狂冥眼眸一缩。 “而且属下在王妃娘娘面前暴露了身份,请王爷恕罪。”暗魅单膝跪地。 “她可曾说些什么?” “这……”暗魅有些犹豫。 “说。” “王妃娘娘说,若王爷再派人跟着她,她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逐野狂冥坐起身子,能说出这话,的确是她的风格,摆手:“将人都召回来,不要再跟着她了。” “王爷?”暗魅不明白王爷为何那么轻易的就妥协了。 “你下去吧。”她说过不要在让人跟着她了,她照做,但是―― 她可没说不准他跟着!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他岂能忍受她们经历危难。 五天的行程,按照计划来到一座名为凤城的小城。 赶到凤城也已经下午,越过凤城要走许远都没有人家,这一晚,蓝雅三人也只能在凤城住上一晚。 五天来,她们都没有住客栈,途径路上,在村中借宿,荒山野外到也成住上两夜,她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先不说肚子里有孩子,就是个正常人,也有些吃不消。 “好。”绿灵应声:“沉香你和小姐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凤城倒也是个繁华的城池,街道上人来人往,买卖的人群吆喝着,车马行走,此景,到还真应了清明上河图上的布景。 整个慕辰的运转,处理,大多数都在逐野狂冥的身上,皇帝很看重这个儿子,所以很多朝事早早便交给他处理。 他虽没有继位,但手中的权势比皇上还要多,而处理的事情也都是国家要事。 逐野狂冥虽然狂傲霸道,但也不得不说,他却是一个治理国家的奇才,天灾人祸的事情他都能妥当的处理,受灾的百姓他也会重点关注。 有着这样的领导力,他也很具备着一个王者的风范。 慕辰国的繁华,大多数都归功于他,所以,逐野狂冥在整个慕辰国以及其他三国那就是一个神的存在。 蓝雅收回视线,一个王者,天生的高高在上,而她最惧怕的就是高高在山,所以就算孩子生下来,他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小姐,你最近两天的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沉香搀扶着蓝雅,很细心的发现她脸上的一些变化。 出了虎穴又入狼窝2 “小姐,你最近两天的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沉香搀扶着蓝雅,很细心的发现她脸上的一些变化。(.) 蓝雅摇头:“没事。” 绿灵和沉香不知道她怀着孩子,她也没打算说,省的一个一个都对她小心翼翼的。 “我帮你把把脉。”沉香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要知道我也是一个药师,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只是这几天奔波没休息好,这不,进城立马让绿灵找一家好一点的客栈。” 沉香摸了摸脑袋,说的也是,小姐的医术比她的要高多了,在小姐面前搬弄医术,还真让小姐笑话了。 福香客栈。 蓝雅也没什么胃口,晚饭没吃就睡下了,心中总是犯恶心,她知道这是害喜的征兆,所以尽量少吃一些。 ‘扣扣’敲门声想起。 “进来。”蓝雅做起身子。 沉香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粥:“小姐,你今天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如此下去,可不是办法。” “放哪吧,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那,小姐可要记得喝。”沉香看了看,最终叹息一声走出门外。 站在门外,沉香回头看了看,她知道小姐担心北周三王爷,这三王爷一直都是小姐心中的一个坎。[.超多好看小说] 可,小姐如今的已经是狂王妃,这个坎迈不过,她的心中是不会好过的。 这次北周的事情解决,她到也希望小姐归隐山林,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小姐最初的心愿。 蓝雅半躺在床上,手指抚摸肚子,十月怀胎,她能生出一个正常的孩子么? 她不断的在问自己,但是这个问题从来都是未知数……无法预料…… 第二日,蓝雅起了大早,简单的吃了一些早餐,她便着急上路。 赶马车的车夫不去北周的方向,将蓝雅三人到凤城便想要回去,无奈蓝雅只要买下车夫的马车,自己驾驶。 绿灵和沉香有些不放心,要求晚一天再赶路,却被蓝雅拒绝。 前往北周路途遥远,坐马车,她们更要勤快一些,好在绿灵会赶马车,若不然她们定然会耽误几日。 凤城过后,村子和村子之间便会有一定的距离,从凤城距离下一个城池要走上七八天。 中途休息之时,沉香和绿灵去打水,绿灵回头看来一眼马车有些担忧。 “我看小姐的面色不对,是不是生病了。”绿灵小声的问着沉香。 沉香摇头,面色有些担忧:“小姐不让我把脉。” “最近几日小姐总是呕吐,我觉得小姐会不会是有了……” “你是说……”闻言,沉香立马意识到了。 “嗯,我觉得有可能,小姐医术那么高,定然也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若真是如此,连夜赶路小姐的身体定然会吃不消的,怎么办,小姐的脾气又倔,若她不说停,谁劝说也没用。”沉香有些着急。 绿灵皱着眉头想了想:“到了下一个地方,说什么也得让小姐好生休息,就算小姐再担心百里公子,那也要先保住身体。” “我也是这么想的。”沉香点头。 如今,什么都没有小姐的身体重要。 夜色,稍稍有些冷,虽然到了春天,夜晚还是有些冷意。 “天寒,小姐你多盖一些辈子。”绿灵将抱着一床被子扑在马车上。 “这马车内还算暖和,咱们挤一挤凑合凑合。”蓝雅笑道。 十几日的奔波蓝雅早已经瘦了一圈,加上害喜,她脸色越加的苍白。 绿灵看在眼中,疼在心里,眼眶都红了一圈,铺好被子,又怕蓝雅看出她的难受,转身退出了马车。 蓝雅眼神黯淡,这两个丫头都很聪明,学医的人怎会连怀孕都看不出来,她知道两个丫头都为她担心。 可,她也有她的苦处,百里连成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如今他身处危难之中,她又如何能安心隐世安居。 就算这辈子没办法在一起,能帮到他,她也会很开心,至少她不想欠他太多。 夜色当头,蓝雅丝毫没有睡意,这些天,她的睡眠越来越少。 起身走下马车,风吹过带着一股寒意,她紧了紧衣服,对于野外她相当的熟悉,银月家族的位置就是处于荒野。 寒露重重,蓝雅伸手朝着草丛之中一挥,寒露立马渲染了小手。 ‘碰碰’不远处传来声音。 蓝雅将手上的露水擦去,抬眼看了看后方,细细听来,的确有一些声音。 心中升疑,这小小的树林应该不会有野兽,想着,她抬脚走了过去。 ‘碰碰’声音越来越靠近。 声音越来越清晰,是打斗的声音,走之不远,蓝雅躲在大树后面,探出头看去。 十多名黑衣人在围堵一个人,由于夜色不是很明亮,加上距离过远,她倒是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十几上下左右围攻一人,中间的男人看得出来功夫很好,让人疑惑的是,十几个黑衣男人功夫很高,却只是拖延着中间的男子。 那中间的男子功夫比黑衣男子强上很多,课面对十几个高手的缠绕,想要脱身还真有些棘手。 蓝雅看了看,也想惹事上身,转身准备离去。 岂料,她刚刚转身,一团黑布便蒙住了她的脑袋,于此同时,那被黑衣人缠绕的男子,看向这边。 黑衣男子迎上那男子是视线,心中一惊,抱起蓝雅就朝着东北方向逃离。 男子阴沉犹如猎的双眼,犯出寒光,手中的长剑一挥,下手招招致命。 十几名黑衣男子转眼便死去了一半,剩下既然对视一眼,转身离去。 男子没有停顿,长剑一收,点起脚尖,朝着东北方向的黑影,急速追去。 蓝雅意识清醒过来,浑身动弹不得,双眼被一块布条蒙着眼睛。 浮现在蓝雅脑海之中的第一直觉就是被绑架了,昨日的一群黑人,这是她的第一猜测,在这个时代,她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也极少也外界之人认识,除了逐野狂冥她猜不出任何人。 但是,逐野狂冥这个名字,很快便被蓝雅否决。 逐野狂冥他虽然霸道,到不至于会如此卑鄙的绑架他,那个男人若真想抓她,必然是面对面,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 出了虎穴又入狼窝3 但是,逐野狂冥这个名字,很快便被蓝雅否决,他虽然霸道,到不至于会如此卑鄙的绑架他,那个男人若真想抓她,必然是面对面,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吱嘎’门开了,耳边传来脚步声。(.无弹窗广告) 她想说话,奈何被点了哑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吆喝,你看看醒了。” “果真是不一样,难怪教主说用药物对她无效。” “不过,这女人还真是有一副好皮囊。” “好又如何,也不是你能惦记的,教主吩咐过,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宝贝,咱们得小心对待,若是跑了你的脑袋我的脑袋都保不住。” “知道知道,我不就是一说么,又没说真的要怎么样。” 两名男子嬉笑的说着,不一会又出了房间。 两人的对话,蓝雅听在耳中,教主?暗夜教主吗?她心中不断的思索,只有一个暗夜教主是她听说过的。 她虽不知道暗夜教主是什么门派,她只记得沐风曾经说过,暗夜教主用她要挟过百里连成,为了她身上的药血不被发现,百里才去番邦盗取番邦至宝。 百里回来,番邦至宝便送到了暗夜教主的手中,可此时为何还要抓她? 莫不是,这个暗夜教主对她身上药血感了兴趣? 这也只是蓝雅的最初猜测,到底是如何她心中还是没底,手腕动了动,那绳子被绑的很近,她一动,便赶紧绳子有所收紧。 如此蓝雅也不再挣扎,转身一躺,躺在床上,逃不走倒不如休息,有了力气才能想办法如何逃出去。 蓝雅这一睡,睡的还真沉,有人靠近她都没有一丝的察觉。 身穿蓝衣的男子,蹲在她的床头,看着那沉睡的人,扯出一抹笑意,这个女人到底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笨? 被绑架了还睡的如此沉,不怕将她抬走卖掉? “醒醒。”男子伸手拍拍她的脸颊。 蓝雅这才猛然惊醒,口中发出一阵唔唔的声音。 男子扶着她坐起来,伸手解开她的哑穴。 “你是谁?”喉咙得到缓解,蓝雅立马询问。 “当然是救你的人。”男子磁性的声音说的很轻。 “你……” “嘘……别说话。”蓝雅刚想发问,便被男子一把捂住嘴巴,门外脚步声渐渐的传来。 “躺好。”男子将蓝雅放下,身体一闪躲到床后。 蓝雅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做,很配的躺好‘吱嘎’门开了。 “吃饭了。”男子将饭碗端到蓝雅的身边,将她绑着的双手解开,将一碗粥递给她,一个勺子放到她的手中。 “到看不出来,堂堂的狂王如此在意这个女人。”另一名男子做到凳子上,将手中的大刀放到桌子上。 看着蓝雅进食的男子闻言,顿时咒骂一声:“当今狂王还真不是虚的,一招杀了咱们那么多兄弟,追着咱们的人不放还真是难缠。” “谁说不是呢,当初也没料到会惹上狂王这个大人物。” “千算万算就是疏忽了这个女人在狂王心中的位置,不仅仅是咱们,就算天下人也想不到堂堂狂王会暗中保护一个女人!” “说的是,如今人咱们是绑来了,可是惹上的狂王,咱们可都得小心行事。” 蓝雅小口的喝着粥,听着两人的对话,逐野狂冥暗中保护她? 想来,若说从京城赶来不可能那么快,这个距离京城少说也有十天的路程,她被抓还不到一天,逐野狂冥当真一直跟着她! 一直跟着她,那么,昨夜树林之中被黑衣人围攻的人是逐野狂冥,他――真的一路都在暗中保护自己? 为的是什么?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其他? 想到此,蓝雅手指一顿,勺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说你这个女人,吃饭连个勺子……噗……”男子话还没说完,口中鲜血喷出立马倒在地上。 那方坐在凳子上的男子,见此,立马拿刀,只是,他的大刀刚刚拿起,身体‘碰’的一声也倒在地上。 蓝雅反应过来,伸手解下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映入眼帘便是两具尸体,这两人穿着的衣服统一黑色劲装。 “走吧。”男子走到蓝雅的身边伸手拦住她的肩膀。 蓝雅下意识的一闪,转头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是你。” 南风瑾! 听闻逐野狂冥说,他不是回南岳了吗? 南风瑾嘴角一笑:“有什么话,倒不如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着上前一步,再次拦住蓝雅的肩膀,这一次蓝雅到没有躲闪,正如他说的,先离开再说! …………………… 一辆马车在夜色下飞奔,天色快亮的时候,马车行驶近一座城池。 “到了。”南风瑾放下缰绳,掀起车帘子,示意蓝雅下车。 蓝雅冷着一张脸,途中她问他任何问题他都不曾回答,如此她的心更加的不安定,而,马车行驶的方向是东南方,东方的道路是前往南岳的唯一路径。 “你到底想要怎样。”蓝雅下车,冷冷的盯着南风瑾。 南风瑾妖孽的桃花眼睛弯起,笑而不答,揽着她的肩膀,便朝着一座府邸而去。 蓝雅挣扎却抵不过他丝毫,无奈只能跟着他朝里走。 “王。”冷峻的侍卫上前行礼。 南风瑾拦着蓝雅转而看了她一眼:“你先进去。” 他的话落,府邸中一排女子便走了出来,朝着南风瑾微微行礼,然而朝着蓝雅做出一个请字。 蓝雅咬着下唇,当真是出了虎口又入狼穴。 这座府邸不是很大,位置处于闹市,中间站在阁楼之上便能看到街道上繁华,人群来往。 一天过去了,蓝雅发现自己当真是被变相的软禁了。 她的房门口有着四位丫鬟看守,不大点的院子内,便装的侍卫倒是不少,如此蓝雅更加不安。 南风瑾给她的印象不算好,传言之中,他也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绑架她?一国之王会绑架一个小小的女子,这到不似他的作风。 站在阁楼之上,蓝雅看着街道上的群人,皱起眉头,如何才能脱离,如今耽误了两天,到达北周的时间也推迟了两天,她的心中甚是焦躁。 出了虎穴又入狼窝4 站在阁楼之上,蓝雅看着街道上的群人,皱起眉头,如何才能脱离,如今耽误了两天,到达北周的时间也推迟了两天,她的心中甚是焦躁。 “姑娘,上面天气冷,还是下去吧。”一位绿衣女子走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个披风。 蓝雅转身看了绿衣女子,这名女子不似丫鬟,看穿着倒也不普通,女子笑的和善,看起来也很单纯。 “你叫什么名字?”蓝雅伸手拿过披风,有意无意的问道。 “绿翘,你叫我小绿就行,瑾哥哥都是这么叫我的。”绿翘笑的天真,一双梨花酒窝很是漂亮。 “南风瑾想要回南岳?” “姑娘怎么能直呼瑾哥哥的名字呢。”绿翘闻言有些不乐意了。 蓝雅也不纠结这点,当下改口问:“南岳王想回南岳?” “那是当然,瑾哥哥出来已经有些时日,要知道一个国王可是很忙的。” “准备带上我?”蓝雅试图想要从绿翘口中套出一些事情。 绿翘闻言一笑:“瑾哥哥费劲心机将你救出来,还安排我来照顾你,由此可见你对于瑾哥哥很重要,自然要带你回南岳。” 蓝雅心中一沉,看来南风瑾是有将她带回南岳之心,她如今不能去南岳,该怎么办? 凭她自己的能力如何能逃走?沉着心思,她的视线回到绿翘的脸上,这个女子身份相比不简单,看似人还不错…… “救我?你可知道我是被南岳王强行带回来了,他现在可以说是绑架我。”蓝雅盯着绿翘说道,眼神观察着她的反应。 绿翘有些惊讶,转眼反应过来,将蓝雅从上到下打量个便:“瑾哥哥绑架你?开玩笑,你有什么值得一国之王绑架的。” “说的也是,但是,如今不管我有没有价值,事实就是如此南岳王绑架囚禁了我。”蓝雅淡然一笑,对于南岳王的事情,看来这个女孩根本不清楚。 对于她的身份她也不清楚,如此正好,她也只能将一丝的希望寄托在绿翘的身上,希望她能大发善心,将她放了。 “这……”绿翘心中不赞同,但是想想瑾哥哥让她看着她,加上她现在说的话语,她倒也有几分相信了。 只是,瑾哥哥一国之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绑架一个毁了容貌的女人? “我身上背负着很多,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做完,更何况我还怀有孩子,孩子的父亲现身为难,我……真的不能被困在这里。”蓝雅说着祈求的眼神看着绿翘。 绿翘也泛头疼,闻言到孩子有些难以置信:“你有孩子了?” “是的,孩子才初期。” 绿翘挠头有了孩子了,那为何瑾哥哥还要将这个女人带回来?莫不是想要帮别人养孩子?一国之君帮别国之人养孩子,传言出去还不被人笑死啊。 “说话,听你如此说,我也很想将你放了,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个府邸把守的人很多,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绿翘摊摊手,同情归同情,放人的话,她还真没有那个胆。 追查下落1 “说话,听你如此说,我也很想将你放了,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个府邸把守的人很多,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绿翘摊摊手,同情归同情,放人的话,她还真没有那个胆。 蓝雅闻言,自知道说通绿翘是不可能了,不再接话,转身朝着阁楼下看去,满院子看守的人,她自己想逃不容易。 她天生就是和自由犯冲,越是祈求自由便离自己越远,无奈,她的心中也有一些东西放不下,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求,百里连成能躲过这一劫。 北周的事情她知道很少,迷迷糊糊的,让她想不明白的一件事便是,太子尚在,百里是如何登上皇位的…… 夜风清凉,风中夹杂这血腥的味道,很浓烈。 一身缠暗红色长袍的男子,眼神凌厉踩着脚下无数的尸体,走进空挡的内院。 “王,人已经被人救走,来人不祥。”暗魅从内院迎出来,恭敬的回禀。 “不祥?哼,这暗夜教之人,可曾细细盘问。”他并且和暗夜教的人来往过,那,暗夜教的人为何抓走沐清颜? “这些都是死士,宁死也不说任何事情。” 逐野狂冥眉皱成一条线,深邃的眼眸泛着暗沉的寒光:“派人一批人截杀暗夜教所有落脚窝点,再派一匹人朝着北周追查,本王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动本王的人!” “是。”暗魅悄然隐去。 逐野狂冥拳头紧握,动了他的人下场只要一个字――死! 蓝雅躺在房间内,手习惯性的放到小腹上,如今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初期的时候都打不掉,那今后定然会是个累赘。 纵使她一身医术也没办法,除非手术取胎,否则是没招了,手术这里的人不会,她自己也无法下手。 “哎,看来你是在我的肚子里扎根了。”蓝雅抚摸着肚子,叹息言道。 烦心的事情越来越多,心中想到百里连成,她总是放心不下,皇位,权势,是荣耀也是杀人的利器,一届帝王,心思无人能猜测。 百里连成为何会被推上风尖浪口?是陷害,还是如同当初逐野狂冥说的,她看不透百里? 烦躁的翻了个身子,蓝雅闭上眼睛,脑子都是这些事情想不通,她也只能盼望早些离开这里前往北周,现下,绿翘是指望不上了,她倒不如明日直接找南风瑾谈一谈。 深夜,露珠凝重,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口。 “王。”黑衣男子掀起轿帘。 南风瑾的身影从车上下来,那看守的门卫立马上前行礼。 “后天回国,这两日任何人来,都不准放进府中,哪怕是太后的人,都给本王挡住在门外,硬闯着,格杀勿论!” 南风瑾抬脚进入府中,看了看阁楼的方向,停顿了一秒转身朝着阁楼的反方向的房间而去。 推开们,房间内透露着一种古龙的熏香味道,南风瑾静静的半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神情虽有些秃废,但他那身上却带着一股凌然的霸气。 [ 药血暴露1 推开们,房间内透露着一种古龙的熏香味道,南风瑾静静的半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神情虽有些秃废,但他那身上却带着一股凌然的霸气。 整个府中灯火通明,绿翘进门看到一袭蓝色的身影,脸色顿时露出喜色,小跑的迎了上去。 “瑾哥哥事情办完了?。” “收拾行装后天回国。”南风瑾依旧眯着眼睛,面容带着一丝疲倦。 “怎么走的如此急?”绿翘不解,盯着南风瑾的脸色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是因为姑母?” “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说着,那紧闭的眼睛睁开,眼眸之中透露这犀利的光芒。 绿翘有些不满,嘟着嘴巴道:“我知道姑母那边有了动静,虽然不是冲着你来的,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瑾哥哥为何要带一个身份不详的女人回来?” 一个毁了容貌还怀着孩子的女人,瑾哥哥到图什么? “她现在如何?”南风瑾不答反问。 绿翘更是不悦,哼了一声道:“一个没有功夫的人能如何,当然是吃喝睡觉。” “怎么,生气了?”南风瑾站起身子,身后摸了摸绿翘的脑袋:“她就没和你说什么事情?” 那个女人怎么会安安分分的待着,她的小聪明很多。 “她说你是绑架她,我才不会相信呢,瑾哥哥要什么没有,怎么会绑架她。[.超多好看小说]”绿翘傲慢道。 南风瑾红唇抿住,淡柔的笑了下反问道:“你为何觉得我不会绑架她?” “瑾哥哥可是一国之王,一个女人哪能劳驾你。” “一国之王?呵呵,可是你错了,的确是我绑架了她。”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便强行将她带回来算是绑架吧。 绿翘惊讶的抬头,有些不可置信。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懂得,快去睡吧,我去看看她。” 南风瑾走出门,眉宇之间有着一丝凝重,一身起死回生的要血足以引起几个国家的重视,而这个秘密如今已经暴露,很多人已经盯上了她。 包括他的母后,他的母后是南岳最有威严之人,比起父皇母后丝毫不差,就是因为母后盯上她,他才会如此强行将她带走。 母后的为人和能力他一清二楚,所以,唯有在他的身边,蓝雅才最安全。 转过长廊,蓝雅的房间内亮着灯光,南风瑾停顿了一下,轻轻推开门,烛光闪烁,房间内的人早已经进入了梦中。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蓝雅睡的很沉,就连南风瑾坐到了她的床头她都没有发觉。 南风瑾盯着那熟睡的容易,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手指绘画着她的轮廓,指尖移动停在她脸上的疤痕之上,即使一道疤痕也无法掩饰她的光芒。 她的心到底属于谁?当真没有任何东西能赢得过她心中的自由? 自由?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忍,她身上药血的秘密暴露了,她这一生恐怕都不可能有自由,她会成为众人争夺的对象,她会成为一件震惊所有人的药物,商品。 ……雪儿的话…… 喜欢的读者就继续看,雪儿欢迎,为断更道歉(十月一雪儿的眼睛动了刀,肿的厉害,不敢对着电脑怕有辐射,十天了,眼睛肿消除了,这不立马就更新了,雪儿所有的文都会写完结,不凑字的完结) [13 药血暴露2 自由?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忍,她身上药血的秘密暴露了,她这一生恐怕都不可能有自由,她会成为众人争夺的对象,她会成为一件震惊所有人的药物,商品。 “你……南风瑾!”仿佛被他的情绪影响到了,沉睡中的蓝雅睁开眼睛,立马坐了起来:“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那么晚了,自然是睡觉!”南风瑾笑着,作势便要上床。 蓝雅有些慌了,伸脚一踹,踹到南风瑾的身上。 南风瑾还没上去,被突然起来的一脚踹倒了地上,呛呛了两下差点没坐在地上,显然蓝雅这一脚是牟足了力气。 “啧啧,太不温柔了。” 蓝雅下床,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不会乖乖的跟他去南岳! “没打什么主意。”南风瑾再次坐在床上,邪气十足。 蓝雅抿着唇,这个南风瑾一点都不好对付,一副耍赖的样子让她不好招架。 “你应该知道我要去北周。” “所以呢。” “所以,我不会跟你去南岳,绝对不会!” “你可没得选择。” “是吗?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她不会服输。 “少打一些坏主意,带你去南岳完全是为了你好,如今你这个样子别说去北周,只要出了我的保护范围,你便会被宰割的连骨头都不剩。” 外面多少人盯着她,药血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何人散播出来的,但,他能感觉到散播消息的人是有意让她死! “你以为我留在你身边就安全了?哼,别人在打什么主意,你也应该是同样的目的。”蓝雅口气有些讽刺,一国之王,平白无故的帮助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这太不像帝王的作风,也太不像南风瑾的作风! “不错我的确有目的,不过我的目的可是和那些人的不一样。”南风瑾站起来,朝着蓝雅一步一步的靠近。 蓝雅眼神警惕,唇紧紧抿住,他进一步她便退一步。 “你必须跟我回南岳。” “不可能,想要囚禁我,除非你先走杀了我。”她的眼神倔强,有种死也不会跟他去南岳的坚定。 “你,以为我想要像逐野狂冥一样的去禁锢你?” 他以前虽然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没有了。 “难道不是吗,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渴望自由,好不容易离开了狂王府,你却强行将我带去南岳,这样不是禁锢的话,我真的想不出南岳王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蓝雅说着有些莫名的伤感,心酸而沉痛。 想到前世的故事,来到这里发生的事情让她有种沉闷的忧伤,让她很想哭,可是她不能哭,哭了她就输了。 即使伤感装满整个身体,她也要忍住眼泪,就算是打碎了牙齿也要往肚子里咽。 “不管你如何想,我的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你必须跟我会南岳。”南风瑾收起了笑容,很冰冷的话语带着那种至高无上的霸气,让人无法反驳。 蓝雅紧握着手指,身为帝王是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反驳他的命令,他南风瑾也不例外…… 争夺之战1 蓝雅紧握着手指,身为帝王是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反驳他的命令,他南风瑾也不例外…… 盯着离去的背影,蓝雅心中知道他口中的真实性有多少,被他困住她要逃走的几率很小很小。 当真要被带回南岳那她何年何月才能离去?如今不能立即去北周,她心中着急也没用,定北侯勾结北周,完全暴露他的野心,连个外国,保不齐这定北侯还会造反。 越想蓝雅越是觉得这件事情牵连的越大,若逐野狂冥知道定然会能采取行动,定北侯势力也不小,能搬到定北侯的唯有皇上和逐野狂冥。 但,她要如何将这件事情透露给逐野狂冥,通过南风瑾? 不,想到南风瑾也是一个帝王,她便打消了念头,帝王对于权势最过在意,若南风瑾再插上一脚,慕辰可就要大乱了,摸不清南风瑾的她不能贸然将秘密说出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碰’们被粗鲁的推开,打断蓝雅的沉思。 “你说你和瑾哥哥说了什么。”绿翘闯了进来,直奔内室。 蓝雅面色冷淡,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坐下:“没说什么。” “不可能,瑾哥哥的脸色很不好,一定是你说了什么惹他生气了,你知不知道瑾哥哥一回来就来看你,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好歹。”绿翘脸上带着怒气,口气自然也有些冲。 “我不知好歹?。”蓝雅冷笑一声:“强行将我带来,我还要对你们好言好语不成,他脸色不好管我什么事情,不要一些芝麻点的事情都赖在我头上,你要搞清楚,脸色不好,生气的应该是我。” 将她当什么了?出气筒?什么事情都冲着她发火,她心中有火还没处发呢! 再说了,就算我顶撞了他几句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一个帝王的承受能力可是很强的,没那么脆弱! 见蓝雅的脸色冷了起来,绿翘一怔,从被抓到这里,这个女人可一直没发火,她说也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瑾哥哥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分寸的,带走她一定有带走她的理由。 “虽然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你要知道,瑾哥哥是一国之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要有尺度,别因为嘴上的功夫到时候丢了小命!” “是啊,他是一国之王,所以你更不用担心了,我一个小小贫民再怎么能耐也伤不了,你哪位伟大的王。”蓝雅手上整理着被子:“你若没事就回吧,很晚了。” 见蓝雅整理好被子竟然无视她的脱鞋躺下了,绿翘抿了抿嘴,也没再争执什么,其实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这个女人的,毕竟她比后宫之中的女人要好得多。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从少许的话语之中,她能看得出她的直率,性子虽然冷淡,这人品还是不错的。 咦,莫不是她家瑾哥哥被她淡漠的性子吸引了,喜欢上她了不成? 想到此绿翘眉头稍稍皱了皱,女人一旦进入后宫就算是只小白兔,不久也会被磨练成老虎的。 [ 争夺之战2 黑漆漆的夜晚过去,迎来了黎明,晨起的雾气很大,将近二月份的天气依旧很冷。 逐野狂冥一身黑色蟒袍,抬眼看着泛着鱼皮肚的天,一天一夜没有合眼,至今还没有任何音讯,他的内心有些焦躁了。 “王爷,龙骑护卫出动了大半,暗夜族的窝藏地点也毁了四所都未见得到王妃的下落,属下猜测带走王妃的人应该不是暗夜一群人。” 逐野狂冥手指紧了紧,眉头皱起,不是暗夜的人,那么回事谁? 是谁将沐清颜救出又囚禁起来,这个囚禁她的人既然从暗夜手中救了她,就绝对不会伤害她,为何会将她藏匿起来这一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方圆五百里都没有动静,看来他们是躲在了明处,而且这人必定会在这五百里之内,能躲过他龙骑护卫的搜索,这帮人到也是聪明,光明正大的误导了龙骑护卫的视线。 “王爷,属下发现一匹人马朝着城中去了。”暗魅的身影从天而降。 逐野狂冥暗沉的眼睛一缩,转头盯着暗魅:“可看出是什么人了?” “从衣着上来看是慕辰之人,属下跟着人马一路,捡到了这个。”暗魅将一个小巧的匕首送到逐野狂冥面前。 逐野狂冥将那短刀拿在手中,只是一眼他便知道这短刀并非慕辰之物,因为那短刀之上刻着一个字‘岳’岳字乃南岳的代表之字。 南岳军士佩戴的兵器,弓箭,大刀之类的东西都会刻一个岳字! 看到这个短刀,逐野狂冥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的疑问恍然明白,难怪会救了沐清颜,难怪会将她藏匿起来,好你个南风瑾,千算万算他倒是将他算遗漏了。 “立刻召集龙骑护卫,立马进城。”声音沉着,浑身散发着一种戾气。 暗夜一惊,龙骑护卫白日进城恐怕会引起一定的风波,看着王爷露出如此骇人的神色立马就猜测到定然是知道了王妃的下落。 “王爷,还是让属下进城探个究竟。” “怎么?本王说的话你没听到?”逐野狂冥冷眼撇了一眼暗夜。 暗夜身体一颤,连忙跪地:“属下不敢。” “召集龙骑护卫即可进城!”逐野狂冥声音冷了下来。 这座城是会南岳的必经之路,看来南风瑾是打算带沐清颜回南岳,想在他眼皮子地下带走她的妻子孩子那也得看看南岳是不是当真有这个实力! 黎明来临,街道之上三三两两的百姓已经出来摆摊。 蓝雅起的很早,站在阁楼之上看着下方忙进忙出的人,看来今日便离开此城。 困在这所院子里逃跑不易,只要能出去她就有三分把握能逃走。 “竹子有命令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了过来。 院子里忽然闯进来一匹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左脸之上带着一道很深的刀疤,那身后之人,个个体强力撞,虽一身百姓打扮,但是蓝雅确信这些不是百姓,到有些像是受过训练的士兵。 争夺之战3 院子里忽然闯进来一匹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左脸之上带着一道很深的刀疤,那身后之人,个个体强力撞,虽一身百姓打扮,但是蓝雅确信这些不是百姓,到有些像是受过训练的士兵。[] 闯进来的人手中都持着长剑,看上不去让人有些畏惧之感。 “让来我等是受了夫人的命令,谁敢阻拦。”刀疤脸的男子沉着声音,丝毫不将院子内的守卫看在眼中。 “没有主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拦住众人侍卫,冰冷着一张脸还是刚刚那句话,没有一丝退让。(.无弹窗广告) 蓝雅看着对立的两方人,那刀疤男子不像善类,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马敢闯进南风瑾的地方。 “快跟我走。”蓝雅还未打量完,便被绿翘拽住朝着阁楼下方跑。 “这些是什么人?”被绿翘拉着跑,蓝雅急忙询问。 绿翘脚下生风,面色有些惊恐:“别说话,先离开这里。” 蓝雅心中没底,但让绿翘如此害怕的人这身份恐怕不简单,她也不再询问,任由绿翘拉着跑。 “夫人有令,若不让开别怪我等不客气。”刀疤男子手上的长剑拔出,他身后的侍卫也跟着把剑,气氛变得一触即发。 “我等只听从王的命令。”院内的侍卫也都拔出家伙。 蓝雅下了阁楼,两方的对话她能听得清楚,刀疤男子显然是知道南风瑾的身份,既然知道身份为何还会如此强势的把剑相对? 绿翘拉着蓝雅朝着后院而去,看都未看闯进来的人马。 “郡主,留步。”几名侍卫,落在绿翘的对面。 绿翘握着蓝雅的手紧了紧,怒斥道:“敢拦本郡主的路,找死不成。” “郡主息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只要郡主将这女子叫出来,我等自然不会为难郡主。”领头的侍卫面无表情言道。 闻言,蓝雅一愣,到没想到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她可是没惹上什么人物,怎么会那么多人的苗头都朝着她而来? 南风瑾也曾对她说过如今她的处境危险,外面有很多人等着要捉拿她。 蓝雅眉头紧皱起,从被暗夜一族绑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如今被南风瑾囚禁和出现的这些人马,忽然她心中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绿翘脸色呈现出怒气,上前一步将蓝雅护在身后:“想要这个女人没问题,只是瑾哥哥让我好好看着她,我自然要好好的看着,想要她那就等瑾哥哥回来,只要瑾哥哥一句话,这个女人你们带着就是。” “郡主别忘了我等渴是太后的人,若是郡主执意不让,动起手来我等可不会留情!”侍卫的声音更加的冷了。 “不留情?哼,若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定会让你们死无全尸!”绿翘冷哼一声,眼眸之中透露这杀气。 蓝雅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是南岳太后的人,传言南岳太后和南岳王不和,由此看来还真是的,一边是南风瑾一边是太后,显然她在那一边都一样。 [14 争夺之战4 蓝雅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是南岳太后的人,传言南岳太后和南岳王不和,由此看来还真是的,一边是南风瑾一边是太后,显然她在那一边都一样。[.超多好看小说] “那属下就得罪了,上。”侍卫二话不说便朝着绿翘袭击。 于此同时院子内的两拨人也动上了手,蓝雅没想到太后要抓她,不惜和南风瑾动手,绿翘身为郡主这身份尊贵这些人下手竟然不留一丝的情面。 蓝雅被绿翘护住,心中有些着急,绿翘的功夫很好,但是面对三名长年训练侍卫到有些力不从心。 兵器相撞的声音不断响起,惨叫声和血腥的味道不断上漫延,绿翘连连后退,小脸上可见的汗水。 “碰”一声,绿翘直直被踹了出去。 蓝雅连忙上前查看绿翘的伤势,她的手刚抓到绿翘,却被绿翘一甩,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推到一边去了。 “我托住他们,你自己快跑。”绿翘撑着长剑站了起来。 蓝雅心中的确想跑,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如何能跑? “还愣着干什么,别以为是救你,我只不过不像让瑾哥哥以为我没用!”绿翘滑落,长剑挥舞,剑花错落,再次和侍卫们打做一团。 蓝雅站起身来,伸手放到怀中将药粉握在手中,就算她现在跑了,能跑多远?他们的人马很快便会追到,如今她不为任何人,她只是在为自己讨生路。 “保护蓝小姐郡主。”领头的侍卫大喊一声,打斗中的侍卫朝着蓝雅这一边靠拢。 刀疤男子带来的一群人皆是高手,南风瑾手下的人倒也不差,打了半天谁也没占到上风,刀疤男子见众人将蓝雅围住,凶狞的那刀疤更加的让人畏惧。 绿翘愤恨的盯着刀疤男子吐了一口吐沫:“不就是一只狗,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 刀疤男子冷笑一声:“郡主说的是,我就是一只狗,但是我这只狗,今日就能将郡主送进黄泉。” “想要杀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分量。”绿翘握着长剑紧了紧。 “太后有命,阻拦者杀。”刀疤男子声音落下,分开的两拨人又打在了一起。 蓝雅虽不知道太后和南风瑾之间的事情,但是看的出来太后似乎丝毫没将南风瑾放在眼中,据她了解,南岳太后并非南风瑾亲母。 皇族中的事情变幻莫测,就算是亲人都会分裂,更何况不是亲生的。 两边的侍卫实力相当,刀剑乱飞,带着巨大内力,蓝雅没有内力,面对内力剑气横飞的一群人,她脚步有些后退,内气太强她有些顶不住。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本皇的手下强人。”暴怒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那声音威震带着阴森质感。 王族就是王族,单单是气势都能压住一众人群。 那刀疤男子一惊,看向门口,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同时那面色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南风瑾迈着步子而来,面色刚毅,每一步都让刀疤男子身后的侍卫畏惧多一份。 争夺之战5 南风瑾迈着步子而来,面色刚毅,每一步都让刀疤男子身后的侍卫畏惧多一份。(.无弹窗广告) “皇上不是……不是……”刀疤男子声音都变得颤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南风瑾会回来。 太后明明说过,南风瑾今日一日会不再府中,所以他们才敢明目张胆的来劫人。 “哼,就那点小伎俩还想蒙骗本皇,看来你们这些人很不将本皇放在眼中。”南风瑾眯着眼睛,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杀意。 刀疤男子身形一颤,到真的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太后的话语,一咬牙道:“皇上,太后有旨,今日务必要将沐小姐带走,还请皇上不要为难属下。” “为难?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顶撞本皇,就算是太后也不敢如此和本皇说话,你倒是很有胆子。”南风瑾口中的话语冰冷无比,锐利的眼神直直穿透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迎上那锐利的眼眸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握着刀的手早就满是汗水,对于这个王,他很信服,也很畏惧,可是,错过今天这个时机,太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这个满身药血的女人。 “皇上太后娘娘只是想和沐小姐说几句话,并没有想伤害沐小姐的想法,若是皇上执意阻拦属下也只能不敬了。”刀疤男子抬了抬眼眸,他是太后的死士,无论任何事情都只听太后一人,即使面对皇上他也不会违背太后的命令。 南风瑾眼神骇人,那老婆子留着果然是个祸害,但她手中有先皇的免死金牌,朝中大臣对她又十分的敬仰,所以他才隐忍到现在没有动她。 如今沐清颜这件事情上她是摆明了和他作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绿翘脸色甚是难看,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吃斋念佛的太后如此光明正大的和瑾哥哥作对,心中交错,如此太后和皇上的战争就算是开始了。 不过让她最不明白的是,为何太后姑母会一心想要得到这个女人? 蓝雅眼见来方一触即发,南岳太后和南风瑾之间的事情她没听说过,只知道太后的势力不容小视,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传言,说南岳太后的权利不再南风瑾之下,传言虽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南风瑾虽是皇上,但现在毕竟不是在南岳国界,和刀疤男子开战胜出还很难说。 她不能依靠南风瑾,若是南风瑾胜了,势必会带她去南岳,刀疤男子胜了她定然会落到太后的手中,两方人,都有企图,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位侍卫,太后现在何处,找我有何事?”两方人马即将动手之时,蓝雅上前几步。 南风瑾闻言回头瞪了蓝雅一眼,这个时候难不成她看不清这些人的意图吗! 刀疤男子见蓝雅上前,顿时眼神一亮,转而道:“沐小姐,太后听闻沐小姐才华横溢,所以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沐小姐,还望沐小姐跟随我们走走一趟。” “原来如此。”蓝雅轻声回道,眼眸暗动,似乎是在思索。 “沐小姐,只要你跟我们走,帮太后分解一副绝世之画,太后绝对会把沐小姐当成上宾,事后会放任沐小姐自由,也不会强求沐小姐去南岳。”对于蓝雅这些人自然是先做了功课,口气带着几分诱惑。 南风瑾手指一紧,盯着蓝雅若有所思的脸上,他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心中倒是有些不安,生怕蓝雅答应。 “在本皇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带本皇的人,绝对不可能。”他回头盯着刀疤男子,口气之中的杀气毫不隐藏。 “皇上,如今我等只是询问沐小姐意思,若是沐小姐不愿意跟我等走,我等不会勉强。”刀疤男子这话说的似乎是底气很足。 南风瑾的脸色又沉了一分,但是,他不信蓝雅是没有脑子的人! “沐小姐考虑的如何?” 蓝雅心思转动,半响抬眼看了南风瑾一眼,又看向刀疤男子道:“好。” “蓝雅!”南风瑾脸色一变,伸手拽住蓝雅的胳膊:“你以为她们会真的放你离开?” 什么分解图画,简直是狗屁! “你知道的,我如今不可能跟你去南岳,我有我要守护的人。”她知道落到太后的手中她更惨,但只要出了城,她有把握甩掉这些人。 南风瑾抓着她的胳膊紧了几分,仿佛想要将她的胳膊捏碎一样,她又要守护的人? 百里连城,只要有关于百里连城的事情她似乎都很在意,那个男人如今已经是北周的王者,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蓝雅皱起了眉头,胳膊动了动:“南岳皇是不是该放手了!” “为了百里连城,你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吗?”他嘴角有些颤抖,又带着怒气。 他羡慕嫉妒那个男人,能让无所求的她如此痴心,嫉妒,发疯的嫉妒,就是嫉妒,他才更加的不像放开,更加疯狂的想要占据她的心! 蓝雅抿了抿唇:“是。” 百里连城依旧是她心中的一抹阳光,相识相知,他占据了她的心,她如今没有想要嫁给他的念头,之希望他能过得好。 “果真狠心,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自私。”如今他好像明白了,为何逐野狂冥会为她如此疯狂,也明白了他心中的苦。 这个女人的心硬的就像颗石头! “我从来没有伟大的胸襟。”蓝雅自嘲的冷笑一声,甩开南风瑾的手。 她不是圣母,也不像做圣母。 人总要不断的改变,而她也正在改变之中,经历风雨才能将她的翅膀磨合的更加锋利。 南风瑾脸色难看到发指,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如此气愤,从来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心情,自从遇到这个女人,很多的不可能都变成了有可能。 明明告诉自己只是玩物,一时好奇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可是他的内心总是忍不住想要得到她,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就算是你的选择,我也不会在此刻放开你,绝对不能!”口气鉴定,容不得任何人反抗的帝王气息。 ~~很快,蓝雅就会到北周~~别着急~ 争夺之战6 “就算是你的选择,我也不会在此刻放开你,绝对不能!”口气鉴定,容不得任何人反抗的帝王气息。 “你……”蓝雅有些气恼,这个男人比想象之中更加难缠。 南风瑾伸手一拽将蓝雅拽到身后,隐身的眼神让众人打了一个冷战:“杀!” 有力而寒气十足的声音,那身后的护卫得到命令立马拔刀冲上去厮杀。 刀疤男子没想到南风瑾会突然动手,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真的动气手来他们没有胜出的把握,本以为只要沐清颜答应,皇上便不会阻拦,可没想到…… 太后千算万算倒是将王的心个算遗漏了…… “你放开我。”蓝雅挣扎。 “你让我如何放得开你!”南风瑾眼中恼怒,越是与她相处,越是被她吸引。 蓝雅闻言,冷笑一声,口气带着嘲讽:“承认吧,你和逐野狂冥一样,一样的想好禁锢我,容貌果真是个祸害!” 她的容貌看来毁的还不够彻底,应该彻彻底底毁了这张脸! 南风瑾手上一顿,闭嘴不言,从她眼底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让他更是一惊,她当真一丝都不在乎? “我不会跟你回南岳。”她口气决然,眼中带着坚定。(.) 南风瑾的手指又是一颤,邪气的眉头皱了起来,耳边的打斗两人丝毫不放在眼中。 “瑾哥哥。”绿翘一跳到两人身边:“雷风回来了,说,城外有大批的人马靠近,咱们还先离开。” 此次姑母是做了十足的把握,若不然也不会那么名目和皇上对立! 蓝雅抽回手,心中知道,就算皇上和太后的关系再怎么恶劣也不会在众目之下杀了南风瑾,更何况南风瑾的能力岂会是这么不堪一击。 趁着南风瑾出神之际,蓝雅脚下移动,朝着刀疤男子走去,等南风瑾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蓝雅!”南风瑾满脸的怒气。 刀疤男子抓过蓝雅,同时打斗也停了下来,心中得意,如此没头脑的女人也不知道王在乎她哪一点。 “皇上不必紧张,太后只是找沐小姐问话,并不会伤害沐小姐。”刀疤男子笑道。 绿翘冷冷的盯着蓝雅,心中也是恼怒,蠢,真蠢,难道看不出来瑾哥哥有多在乎她么,她从来没有见过瑾哥哥为了一个女人和太后的人大打出手。 “你当真想要跟他走?”南风瑾阴沉的眼眸直直盯着蓝雅。 蓝雅点头,只是吐出一个字:“是!” 闻言,刀疤男子脸上浮起笑意。 南风瑾怒气似乎爆发,看着蓝雅风轻云淡的脸色,更是一口气卡在嗓子头上不来下不去的。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不再过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话落他便转身,不去在看蓝雅。 该死的,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她难道没有听说过南岳太后的狠毒,平日里如此聪明,在这个时刻竟然如此蠢,宁愿落到太后手中也要避开他,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就犹如蛇蝎? 使毒1 该死的,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她难道没有听说过南岳太后的狠毒,平日里如此聪明,在这个时刻竟然如此蠢,宁愿落到太后手中也要避开他,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就犹如蛇蝎? 蓝雅知道南风瑾此时必定在心中骂她,心中苦笑,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这些人都一味的想要她当一只金丝雀…… 金丝雀……谁又知道金丝雀的生命是如何的短暂呢,她不想死,她想要活…… “既然沐小姐跟我等离去,那属下就告退了。”刀疤男子脸上划过笑意,抬手一挥,后方的人便将蓝雅带走。 眼看着一群人离去了院子,南风瑾猛然转头,面色闪过一丝懊恼,抬脚立马追了出去,绿翘抿了抿唇,捡起地上的长剑也跟了出去。 刀疤男子一行人的速度很快,一盏茶的时间变除了城门,马匹跑的很快,横搭在马匹上的蓝雅胃中一阵翻滚,她下意识的将一只手放到肚子上。 抚摸上肚子,她的手指一顿,这才想到肚子之中还有孩子,明明费尽心机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为何她会做出如此下意识的反应? 蓝雅脸上很是难看,心中也很纠结,或许这只是孕妇的正常反应吧…… 调整好心态,她斜着眼睛瞄到刀疤男子,右手放进怀中摸出一包灰色的纸包,紧紧握在手中。 “呕……”蓝雅一声呕吐,脑袋一转污渍全部吐到刀疤男子的身上。 刀疤男子赶紧到胸前一热,低头顿时脸色黑的难看:“你……” “呕……” 刀疤男子的话还未说完,蓝雅又是一阵呕吐,这次彻底的将他的衣服渲染个彻底,一股难闻的味道蔓延而来。 “吁。”刀疤男子一拉缰绳,奔跑中的马儿停了下来,身上污渍加上气味让他的心中甚是恶心:“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找死!” 说着一手将蓝雅抓起来仍到地上,凶狞的脸加上刀疤更加恐怖。 “嗯……”蓝雅闷哼一声,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半眯了一下眼睛,手指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让自己变得清醒。 此时此刻她不能晕,若不然便再也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若不是你留着有用,就凭这一点我就能将你碎尸万段。”刀疤男子咽喉瞪的溜圆。 蓝雅喘息了一口气,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来,闻言刀疤男的话语,嘴角划过一丝笑容,冷声道:“只怕你没有杀我的能力了。” “哦?没有杀你能力?啊哈哈哈……碰……”刀疤男子大笑,那笑声还未收住,整个人便一头栽下了马背,浑身不断的冒着冷汗。 “将军。” “杀了这个女人……!” 身后跟着的侍卫,立马将蓝雅围住,其中的几人下马便向去查看刀疤男子。 蓝雅早就料到会如此,在侍卫下马的同时她已经拽住了刀疤男的头发,使劲的揪着,盯着围上来的人群道:“若你们再靠近一步,他就会没命!” 使毒2 蓝雅早就料到会如此,在侍卫下马的同时她已经拽住了刀疤男的头发,使劲的揪着,盯着围上来的人群道:“若你们再靠近一步,他就会没命!” 蓝雅的手上的劲道到也不小,加上刀疤男贴内的毒素,让她很容易便能控制他。(.好看的小说) 围绕上来的侍卫见此面面相视,眼看着头领面色痛苦,他们自然也不敢贸然行事,值得狠狠的盯着蓝雅。 刀疤男子咬牙,体内犹如刀划一样的疼,想要提起内力,却一丝也提不起来,他这才恍然明白看来是中毒了! “你故意跟我们走,是早就料到我会中毒?”刀疤男子忍着疼,知道是中毒,但回想起来,他却不知道哪一点出了错,什么时候中的毒。 蓝雅抓着他的头发猛然一紧,刀疤男子五官都皱到一起,胸口剧烈的喘息。 “知不知道如今你都被我掌控,让人准备一匹快马,不然我会让你比现在痛苦一百倍!”蓝雅厉声呵斥,抓着她的手又是一紧。 药粉本来是在无奈的时候对付南风瑾的,不过这群人突然闯进来,让她改变的想法,在刀疤男子仍她上马的那一刻她就对他下了毒,这毒虽不能要人性命,但会让人生死不能! “啊……” “将军。”后方的侍卫惊叫一声,却没有按照蓝雅的说的去牵马。 “去……去牵马……”刀疤男子声音几乎都不连贯。 征战多年,受伤无数,他从不在乎,疼痛也变得麻木,但今日一种小小的毒竟然折腾的他想要自杀! 只是,就算是想要自杀他此时此刻也提不起长剑,体内浊食的疼痛,仿佛有人在蒸煮他的内脏,四肢百骸的骨头都被一截一截的折断……太疼了,太折磨人了…… “将军……”侍卫有些为难,若是这个女人跑了,他们如何向太后交代? 刀疤男子见那侍卫不动,抬眼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顿道:“去牵马……” “是是……”那侍卫心中一惊,慌忙转身。 “慢着。”就在侍卫转身的同时,从后方走出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那男子脸上笑的有些奸诈。 蓝雅此时有些心慌,盯着鼠目男子满是戒备。 “副将,将军他……”侍卫上前行礼。 男子挥手制止侍卫的话语,一双鼠目盯着蓝雅转而到了刀疤男子的身上。 “陈将军这个女人是太后要的人,如今你却想放了她,要知道太后的性子可不好,我等若是没带人回去,下场自然很不好,你说是不是。”鼠目男子手指摸着鼻子下方两撇八字胡,一副很精明的样子。 刀疤男子愤恨的瞪着鼠目男子,气息开始不稳,显然是见到鼠目男子受到了刺激。 蓝雅将这一目看在眼中,心中暗叫不妙,鼠目男子的意思是宁愿刀疤男子死,也不放自己走! 她到没算到刀疤男子的队伍之中有人和他不和……果然,人算的再过精明也算不过天,算不过计划之中的意外,若此时逃不掉,落到南岳太后的手中,她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使毒3 她到没算到刀疤男子的队伍之中有人和他不和……果然,人算的再过精明也算不过天,算不过计划之中的意外,若此时逃不掉,落到南岳太后的手中,她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沐小姐奉劝你放了将军,若不然你会比他如今更惨!”鼠目男子看向蓝雅道。 “是吗?若是我不肯和你们走呢?”蓝雅此时知道要挟刀疤男子已经无用,心中计算着如何能逃过这一劫。 鼠目男子轻笑一声:“走不走不是你说的算。” “难得你一点都不在乎你的上司死活?”她在拖延时间,眼神不着痕迹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鼠目男子闻言笑的更欢:“我等只听太后的命令,将军为达到任务死亡,我想太后定然也不会怪罪我等,来人,将她抓住。” 旁边的两名侍卫犹豫一下才上前,他们忠于将军,但是想到若是这个女人没抓到,他们回去定然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鼠目男子望向刀疤男意味深长的笑了,他早就希望他死,他死了,将军这个位置便是他的了。 本就不舒服的蓝雅和他们周旋那么久,脸色早已经苍白无比,如今见两名侍卫上前预抓她,隐忍着肚子的不适,狠狠的将刀疤男子一甩。(.无弹窗广告) 刀疤男子本就疼的难以说话,如今被这么一甩,顿时喉咙一阵腥味。 “噗……”一口鲜血喷出,恰好溅到两名侍卫的脸上。 两名侍卫抚摸这脸上的血腥,顿时感觉到脸上火烧一般的疼痛。 “啊……”两名侍卫发出一声惨叫,滚在地上打滚。 这一景象让所有人都惊讶了,皆是盯着地上的两人却不明白怎么回事,蓝雅从新将刀疤男子抓起来,面色闪过一丝阴狠。 “最好让你的人后腿,我手上的毒,可不是吃素的!”冰冷的声音划开,清风吹起她的一缕头发,清冷的脸上显露着寒气。 鼠目男子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眼看着那两名侍卫的脸瞬间血肉模糊一片,心中惊讶却带着一丝害怕,想不到这个女人手上竟然有毒。 蓝雅安奈住肚子中的翻滚,保持冰冷的态度,那刀疤男子的胸口血,带有毒素所以溅到鲜血的侍卫脸部才会灼伤,因此也让她得到了一丝机会。 “准备一匹快马,若不然咱们同归于尽!”她不信这鼠目男子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 鼠目男子心中犹豫,抬眼却迎上一抹冰冷的视线,那目光阴森,口中的话语的真实性显得真实,她当真想要同归于尽? “准备马匹。”不确定蓝雅手中的毒药有多厉害,但鼠目男子胆怯了! 蓝雅闻言却也丝毫没有松懈,锐利的眼神死死的叮住鼠目男子。 后方的侍卫牵来马匹,送到蓝雅身边,蓝雅和侍卫只有几步之遥,鼠目男子眼睛眯起不着痕迹朝着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暗暗点头,袖中的匕首划到手中。 蓝雅转身拖着刀疤男子靠近马匹,她的毒药不多,上马之后撒出去倒是能拖延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的时间足够她逃出生天了。 逐野狂冥来了1 蓝雅转身拖着刀疤男子靠近马匹,她的毒药不多,上马之后撒出去倒是能拖延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的时间足够她逃出生天了。[] “碰……” “噗……啊……” 就在侍卫匕首握在手中的同时,一道强大的内力落到了侍卫身上,巨大的响声惊了旁边的马匹,那马匹鸣叫一声,前蹄扬起,朝着鼠目男子狂奔而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鼠目男子躲避不及,那马儿便一头撞到他的身上。 “啊……”一声惨叫,鼠目男子被撞出几米之外,嘴巴之中突出一口鲜血。 后方的侍卫都被此景吓的不轻,强大的内力的冲击,他们很清楚不远处有高手存在。 蓝雅也被这突发状吓了一跳,她虽没有功夫,但也能感觉到刚刚那股强大的内力厉害,这树林之中有人。 莫非南风瑾追了过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是,思索再三,不确定是敌是友,蓝雅决定先暗自不动,看看再说。 鼠目男子捂着胸口呛呛的站起来,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眼神警惕的朝着四周看去。 “副将。”侍卫上前扶住鼠目男子,心中甚是惊恐。 “咳咳……提高警惕,看来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无弹窗广告)”鼠目男子一阵咳嗽,眼神却在周围的草木之中徘徊。 “副将,那这个女人怎么办?”暗中有人,若是帮着这女子那他们岂不是要空手而归? 如今将军半死不活,若是连这个女人都抓不住的话,回去太后必定大怒,他们这些人的性命也难保啊! 鼠目男子心中也同样担忧着侍卫所想的事情,暗自道,定然要将这个女人抓住,观察了一会并未在草丛之中发现任何人。 眼神暗暗的看了看蓝雅,悄悄的一挥手,暗示侍卫上前将蓝雅捉住。 侍卫接到暗示,立马朝着蓝雅而去,蓝雅依旧不懂声色,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随便讲仅剩的药粉用尽,眼看着侍卫越来越近。 蓝雅心中打鼓,暗中之人看来不是朋友,既然如此,她便不抱着任何希望,靠人不如靠己…… “碰”一声,打断蓝雅接下来的行动。 响声过后,一个一丈宽的大坑赫然出现在眼前,再看那上来抓她的侍卫,如今已被内力震的皮开肉绽,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死了。 眼看着这一系列的发生,蓝雅随即反应过来,朝着鼠目男子看去。 鼠目男子惊讶万分,看着眼前的大坑也不敢怠慢,朝着周围看了看大声道:“是什么人暗自作怪,胆敢阻挠南岳家事,老子劝你识相的最好滚开,若不然有好受的。” 鼠目男子将正件事情说成南岳家事,报出了他们的身份,也提醒暗处之人莫要多管他们南岳之事。 “南岳家事?哼,到真敢说。” 一道低沉的声音想起,那声音犹如钢琴一般的优雅,优雅的同时却带着来自地狱的冰冷。 蓝雅眼神一缩,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除了逐野狂冥之外,谁还能有如此冰冷的声音……可,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更新了,每日更新。 逐野狂冥来了2 蓝雅眼神一缩,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出了逐野狂冥之外,谁还能有如此冰冷的声音……可,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出来。”鼠目男子浑身一颤,却也硬撑着气势。 “南岳太后胆子倒是不小,这抓人都抓到慕辰的地方了,看来这些年对南岳是太过客气了。”随着声音的落下,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天而将,正好挡在了蓝雅的面前。 蓝雅浑身不着痕迹的颤抖一下,熟悉的味道闯入鼻尖,却让她有中莫名的心安,心安?不,绝对不会,或许只是她潜意识的觉得,落在逐野狂冥的手中比落在南岳太后手中要强…… 那躺在地上的刀疤男子见到眼前的人,顿时瞪大眼睛,狂王,竟然是当今狂王! “你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我等是南岳太后之人,还敢插手此事,不要命了!”鼠目男子未曾见过逐野狂冥,那口气似乎很是不善。 他心中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不简单,但是既然这个人知道南岳太后,他就不信这个男人会和南岳太后为敌! “哼,区区南岳太后也敢在本王的地盘抓本王的人,胆子倒是不小。”嘲讽的声音带着一股杀意。 鼠目男子浑身一颤,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显然是注意到了‘本王’两个字。(.无弹窗广告) “你……你到底是谁?”鼠目男子怕了。 “在本王的地方,抓本王的爱妃,你说本王是什么人。”幽魅的声音直直的刺进了众人的耳朵。 鼠目男子惊的一口气卡在胸口,身边的侍卫更是惊恐的后退,他们自然知道沐清颜是什么人,所以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是…… “你你……你是狂王……”鼠目男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出这话吓的脸色苍白。 “哼!”逐野狂冥冷哼一声。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龙骑护卫悄然的出现在这一方树林之中,暗夜冷冷的盯着对方的人群嘲讽的勾起嘴角,这些人太不自量力了,竟然敢动他家女主人简直找死! 龙骑护卫一处,鼠目男子以及身后的侍卫皆是后退,逐野狂冥的嗜血这天下谁人不知,落在狂王的手中就是死路一条,天下人常说,宁愿惹上阎罗王,也别得罪慕辰狂王…… 逐野狂冥墨发飞扬,眼神散发着杀气,浑身的气息无一不再张扬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树林之中风吹过,寒冷的犹如腊月之风,就连蓝雅都忍不住颤抖。 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冰冷的,她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精力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她似乎对于人们的生死已经看淡了,只要她自己还活着就好。 “一个不留!”俊美的男人动了动嘴角,无情的突出四个字。 在他声音一落,龙骑护卫便动了,速度快的让对方来不及抵制,眨眼之间,便是一地的血腥和死尸。 死亡之人似乎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经瞪着眼睛倒地,没有嘶喊和挣扎,只有长剑进出皮肉噗噗的声音,躺在地上的刀疤男子瞪着眼睛。 [ 流产?1 死亡之人似乎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经瞪着眼睛倒地,没有嘶喊和挣扎,只有长剑进出皮肉噗噗的声音,躺在地上的刀疤男子瞪着眼睛。 他征战沙场多年,杀人无数,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画面,一切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厮杀,他的部下都是他精心训练,在眼下的情况,面对这一方人,竟然连出手的时间都没有…… 慕辰狂王太疯狂了,就连手下的龙骑护卫杀人都如此的疯狂,太后这次惹上狂王算是惹上地狱魔头。 一时间空气之中便弥漫着让人作呕的气味,蓝雅的胃中本就不适,如今问道血腥更加让她难受。[.超多好看小说] “呕……”一时没忍住,蓝雅便弯腰吐了出来。 她的手抚摸着肚子,感觉到不只是胃中翻滚就连肚子都有些翻滚,心中一沉,刚刚马儿的颠簸撞击到她的肚子,莫不是――流产? 流产这个词语闯进脑海之中,蓝雅一慌,下意识的去看逐野狂冥,若此时孩子流掉了,这个男人必定不会放给她…… 听到蓝雅呕吐逐野狂冥转身,冰冷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紧张之色。 “怎么样?”他手指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蓝雅浑身一怔,眼神暗了暗,压制住内心翻滚站直身体,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一步,淡淡道:“没事。” 逐野狂冥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眼眸动了动却也没有发火,僵硬的收回手:“跟我走。” 蓝雅抬眼看他,虽然他脸上的冰冷已经退去,但是恶魔终究是恶魔,若非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凭着刚刚她的举动,他一定会恼怒吧。 “你说过的话,应该还记得吧。”她保住孩子,他放她自由! 似乎看穿了蓝雅的心思,逐野狂冥原本准备的好话语,顿时消去,取而代之是一抹恼怒,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知道好歹! 漆黑的眼神幽暗得不见底,半响他悠悠道:“你脸色很不好,本王可不希望孩子有任何事情。” 蓝雅冷笑一声:“放心,他好的很!”她打胎药都喝了,剧烈的运动也做了,孩子依旧没掉,可不就是好得很么! 想到之前所做的,她暗自叹息,想她医术无人能及,却惟独诊治不出自己的身体怪异,当真是可笑…… “呵呵……看来本王倒是白白为你担心了。”逐野狂冥狂咬牙切齿。 他为她担心,为他不眠,如今他却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一掌拍死她算了,省的总是惹他生气,可是,他舍不得,他就算是再气愤也舍不得杀她,因为他知道倘若自己真的杀了她,他会后悔,后悔到死! 蓝雅没有接话,双手只是安静的放在肚子上,因为她肚子很疼,越来越疼,同时她的心中也有着一丝惊恐,担心自己肚子疼痛,真的会是流产的征兆。 她虽然在内心一再安慰说不是,自从怀孕以来身体出现的症状便不是她能掌控的,因此她现在的内心比以前更加的恐慌。 每日更新,不断更,厚脸皮的求月票,一张月票加更一章。 流产?2 她虽然在内心一再安慰说不是,自从怀孕以来身体出现的症状便不是她能掌控的,因此她现在的内心比以前更加的恐慌。(.无弹窗广告) 这个孩子虽然一直都不是她想要的,可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她才有机会离开逐野狂冥,所以这个孩子不能流掉,最起码现在绝对不能! 她清楚的知道逐野狂冥的个性,孩子若是流产,他绝对不会同情她,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此时厮杀已经临近结束,大批的侍卫几分钟的时间死去了大半,极度恐惧之中的鼠目男子躲在侍卫的身后,见到这样的厮杀他早已经吓的连走都走不动了。 鼠目男子虽然惊恐但是内心却依旧有着求生的欲望,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只要能活,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些都是太后的命令,我们若是不做太后会要了我们的命,狂王殿下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鼠目男子不断的磕头求饶,却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反而换了龙骑护卫的嘲讽。 “哼,得罪了本王的女人,就算你死十次都不够,还想求饶!”逐野狂冥冷哼一声,转眼撇想蓝雅,这个死女人! 鼠目男子面如死灰,他真的不想死,不想死…… “王妃,求求你饶了我,我等也是奉命行事,王妃你是菩萨转世求你就饶了我一命吧。[.超多好看小说]”鼠目男子转向蓝雅,狂王如此在乎她,若她开口求情狂王一定会放了他。 蓝雅抿着嘴很不想开口说话,但是听到鼠目男子的求饶,顿时觉得好笑,菩萨转世? “你该求的不是我。” “不,王妃求你饶了我,只要你求王爷,王爷一定会放了我……”鼠目男子爬着上前,仿佛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 听到此话,苍白着脸的蓝雅竟勾起了嘴角,眼神盯着跪在不远处鼠目男子。 “为你求请?凭什么?”当真以为她是圣母吗?她看起来就是那么好说话? “……”鼠目男子愣了一下,凭什么?凭什么? “你要杀我,难道我还要为你求情?害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而你――该死!”蓝雅眼神冰冷,她厌恶这样的人,非常的厌恶。 鼠目男子迎上那冰冷的视线浑身一个激灵,该死?他不想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鼠目男子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蓝雅不知道为何心中没由带着一把火,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抬脚上前两步,在那鼠目男子磕头起身的时候一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抓着剑柄的蓝雅很平静,但脸色却苍白无一丝血色,身子也隐隐的有些颤抖,她看腻了这些人的嘴脸,看腻了这虚伪的一套。 春风瑟瑟带着几分寒意,蓝雅就这么握着刺进鼠目男子心脏的长剑,身体似乎有些不稳。 逐野狂冥见到这样一幕有些惊讶,再看那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人顿时心中一揪,上前从背后环绕住她那不稳的身体,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中。 恢复更新,厚脸皮的求月票,一张月票加更一章。推荐完结文【王的大牌特工妃】【蛇医王妃】恢复连载文【王的爆笑无良妃】【蛇王选妃】 流产?3 逐野狂冥见到这样一幕有些惊讶,再看那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人顿时心中一揪,上前从背后环绕住她那不稳的身体,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中。[] 蓝雅没有挣扎,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肚子疼的让她虚脱,这一剑用力了她的力气…… 看似冰冷至极的人,胸口却异常的温暖,轻轻闭了闭眼睛,心底浮起一种异样。 “别怕。”逐野狂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声音之中带着一种轻柔。 那轻柔之中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听言,蓝雅心中一颤,眼神有了一丝变化。 “我不是怕……”声音很低,身体却依旧在他怀中颤抖,她抬头眼神直视他那幽深的眼眸。 他漆黑的眼眸犹如一个漩涡,紧紧的吸食着她的内心,她不是害怕,她会杀他是因为看到了那厌恶的嘴脸,人心的丑陋…… 她厌恶那种嘴脸,只是厌恶,厌恶到让他死,杀人她已经司空见惯,没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怕?”逐野狂冥却不明白,他知道她的个性,不是怕,为何脸色如常难看,身体似乎还有着隐隐的颤抖? 蓝雅收回视线,在那种幽深的眼眸之中她怕她会迷失,会找不到方向,逐野狂冥太危险,她的肚子很疼,却也不敢表露,怕他发现了异样。[] “只是厌恶,厌恶到想要杀死她,所以,在我厌恶你之前赶紧走,不然……”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轻笑。 蓝雅不解,抬眼便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你太过天真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为何还不明白?”逐野狂冥脸上带着一种无奈,他若走了,她绝对走不出这片树林! “什么意思?”她一时不解。 “南岳太后已经盯上你了,这里距离北周可有千里,你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走不出慕辰便会被擒,除非……”逐野狂冥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 蓝雅听言,心中也明白,不知道南岳太后为何顶上自己,不过之前听南风瑾说,外面大把的人都在盯着她,她这一点倒是想不明白,为何一时之间有那么多人朝着她来? “除非什么?”莫不是他会帮她?帮她?他才不会那么好心,是有目的的吧! “除非和本王一起,有本王在,无论是那条道上的,都不敢碰你一根汗毛。”那口气霸气,无一不在张扬着他帝王之势。 “不可能!”蓝雅一口回绝。 跟他一起?那她岂不是兔入虎口,此时肚子是一颗定时炸弹,她不确定是不是有流产的征兆,若是孩子不保,他会发狂,或者会要了她的命…… 所以,她怎敢和他一起!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逐野狂冥冷了起来,脸上闪动着怒气。 真是不知好歹,若非担心她,他怎会跑到这个地方来,若非担心她,他怎会选择陪她去北周去见她的老相好! 啊啊啊……刚刚看到有人送月票了,有动力鸟,明天八千更,吼吼~~~~~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怪病1 真是不知好歹,若非担心她,他怎会跑到这个地方来,若非担心她,他怎会选择陪她去北周去见她的老相好! 蓝雅咬牙,她不知好歹?是谁强要了她,是谁逼着她生孩子,是谁断送了她的自由和爱人……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霸道嗜血而起的,现在反而来说她不知好歹? 她平生的愿望很简单,想安静度日,百里连城是她人生之中的意外,也是闯进她内心的人,前世今生第一次有了感情有了爱,让她割舍真的很不容易…… 被迫嫁给逐野狂冥,她深知道和他再也走不到一起,但是,她还是心系着他,想要帮他! 此行,绝对不能和逐野狂冥一起,绝对不能,蓝雅肚子疼难受,颤抖的身体,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这样钻心的疼痛,她皱着眉头不说话。[] “不要无视本王的话。”逐野狂冥伸手抓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蓝雅额头渐渐的流下冷汗,倔强的盯着他,丝毫的不服输。 也行此时她放下软化,他会对她好一点,明明知道如此会触怒他,她却依旧如此,这就是她的个性,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改不掉。 逐野狂冥幽暗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忽然他低头狠狠的吻上她的嘴唇,深深的,狠狠的,仿佛在发泄着他心中的怒气。[.超多好看小说] 蓝雅惊骇,想要躲避,逐野狂冥那里容许她挣扎一分。 周围的龙骑护卫见此,尴尬的转头,心中不由得震惊,他们王如此俊美的人,竟沦落到强吻王妃的地步! 逐野狂冥感觉到蓝雅身体的异样,很快便结束了这个吻。 “怎么了?”蓝雅的颤抖让逐野狂冥有些惊慌。 蓝雅额头的虚汗已经浸湿了脸颊,呼吸有些急,紧绷着嘴巴不说话,手指捂着肚子疼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坚持一下,准备进城。”逐野狂冥这下发现了蓝雅异样,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心猛然一提,心中暗骂自己刚刚的举动,弯腰横着将蓝雅抱起来。 然而,就在他上马的那一刻,蓝雅已被疼痛夺去了意识。 逐野狂冥眼神一冷,心中起伏,脚下一点,身体便飞了起来,身后龙骑护卫见此,也展开轻功跟了上去。 蓝雅醒来的时候身处一间华丽的屋子,她瞪着眼睛四周打量了一翻,见房间没人,才撑着身子做起来,低头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是滑胎,如此蓝雅心思更加的沉了,从未有过孕妇出现这种情况,有了这一次的疼痛,她很确定这样的身体将会迎来比这更痛的情况,眼眸暗了暗,一时之间对于肚子里的孩子她拿不定注意了。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逐野狂冥从门外进来,手中端着一些饭菜。 “醒了。”磁性的声音,却让蓝雅身体一颤,她眼神别过,不去看他。 逐野狂冥到也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直径做到床边坐下,双手将托盘送到她的面前:“吃一些清单的养养胃。” 1字章节。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怪病2 逐野狂冥到也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直径做到床边坐下,双手将托盘送到她的面前:“吃一些清单的养养胃。” 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多久,这肚子也的确有些饿了,蓝雅看了看面前的粥,抿了抿唇,伸手去接,却不料被逐野狂冥站起身朝着桌子走去。 蓝雅皱眉,让她喝粥,她去拿,他却端走了,是在玩她么? “我来喂你。”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端起粥,逐野狂冥走过来复又坐在了床头。 “我自己来。”蓝雅冷着脸,很不满他的举动。 “跟我还客气什么,来张嘴……”逐野狂冥邪笑着,已经将勺子放到了她的嘴边。(.无弹窗广告) 蓝雅嘴角抽搐,客气?她什么时候跟他客气了! 看着眼前的粥虽不情愿,可喝了一口,她知道他的性格,若她坚持,他恐会比她还坚持! 逐野狂冥脸上划过一丝笑容,勺子要滔起粥再次放到她嘴边问道:“如何?” 蓝雅将一勺粥喝掉,听到他问,抬眼瞪他一下,如何?能如何!粥还不都一个味道,难不成一碗粥还想让她喝出山珍海味的味道! 一碗粥喝完,蓝雅到觉得胃中浮起一丝暖意,她低头有意无意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肚子还很平坦。 “孩子很健康。”逐野狂冥放下碗,一直大手抚摸上她的肚子。 蓝雅身体一僵到也没有躲掉他的手,脑海之中思索这他的话语,孩子很健康?他找过大夫帮她看过了? 健康?从那里看得出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她平时根本感觉不到孩子的异动,时而有时而无,让她变得都很恍惚,但是,她知道肚子里有孩子,一些怪异恐怕是因为她身体是药血的体质。 “大夫说孩子很健康?”不确信蓝雅疑问。 “是的,所以你要好好的调养身体。”逐野狂冥隐去眼眸深处的黑暗,大手从肚子移动到蓝雅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听到这话,蓝雅没接话,她很确定逐野狂冥在骗她,她的医术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城里大夫? 她的身体自小由无数药物浸泡和食用,身体和常人不一样,她都看不出自己的状况,一个大夫岂会能看得出来! “你可知道南岳太后为何会盯上你?”逐野狂冥询问。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南岳太后是什么样的人物,根本不会下如此多的人马去抓一个无关紧要的要,沐清颜和南岳太后如此有差距的两个人根本沾不上边! 蓝雅摇头:“不知道。” 这件事情她也有太多的疑惑,一开始是暗夜教主,再来就是南风瑾,然后便是太后,所有的矛头都朝着她,她内心隐隐的浮起不安。 “这就奇怪了,最近聚集了很多的武林人士,就连边境的几个小国家都蠢蠢欲动,南岳太后此次找上你,恐怕事情不那么简单,沐青颜,你应该选择相信我!”逐野狂冥变得严肃,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让她与他对视。 1字章节。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怪病3 “这就奇怪了,最近聚集了很多的武林人士,就连边境的几个小国家都蠢蠢欲动,南岳太后此次找上你,恐怕事情不那么简单,沐青颜,你应该选择相信我!”逐野狂冥变得严肃,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让她与他对视。 蓝雅一惊,心中暗道,莫不是他看出什么来了? 南岳太后为何盯上她,她真的不知道,不过暗夜教主抓她,她内心能推测出来,之前百里连城为了将她身上的药血隐瞒,甘愿去番邦偷取番邦至宝。 如今,至宝得手,恐怕暗夜教主出尔反尔抓她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吧。 “我希望能听到你说实话。”逐野狂冥的实现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变化。 蓝雅有一瞬间的紧张,袖中的手稍稍握紧,药血的事情她不会告诉他,是的,她不信任他,非常的不信任! “我真的不知道。” 逐野狂冥雕刻的眉头皱起:“暗夜教主呢?” 暗夜教主和百里连城曾经有过交易,交易的条件便是番邦至宝! 蓝雅脸色一白,没想到他会追问下去,抿着唇却不知道如何将此事敷衍下去,他很精明,稍稍说错一点他便会猜出什么。 “你不想说,我便不逼你,只是从今天起你必须跟我同行!”就算她不说,他也会查清楚此事! 听言此话,蓝雅算是送了一口气,能拖一时就是一时,不过和他同行,她是真的不愿意。[.超多好看小说] “你乃慕辰王爷贸然去北周恐怕会……” “本王想去就去,谁敢说一个不字!” 狂傲的话语打断了蓝雅的话,天生帝王的霸气,生杀大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包括其他国家的帝王都惧怕他三分。 “你若不和本王同行,那本王只有将你慕辰,你的自由只能在慕辰的国土上!” 逐野狂冥堵死了她的后话,如此蓝雅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和他一路。 蓝雅咬唇,她就知道他不会真的放她自由,呆在慕辰的国土上和他的王府有什么区别,她终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叹息一口气。 “同行便同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她抬起眼帘,盯着他道。 “说。” “到了北周你可要让人跟着我,但我做任何事情,你的人都不得阻止我。”这是她的底线。 “好,只要不是想要离开本王,任何事情本王都随着你。”只要不是离开,哪怕她捅破天去,他都为她顶着! 霸气的声音带着狂傲,他逐野狂冥的爱就是如此的霸道! 蓝雅默不作声的点头,只要离开慕辰的国土就好,离开他的大本营,她想要逃离会比在这里容易,就算他再过厉害,在别人的领地,毕竟会有所牵绊。 逐野狂冥站起来,走到桌前为她倒了一杯水。 “我不渴。”她摇头,声音有些淡漠,对于他的言而无信,她对他已经彻底的不信任了。 无论他做出多么让人感动的事情,在她眼中都只是一场骗局而已,玩物终究是玩物。 后面还有六千字~~~感谢送票票的同学,爱你~ 怪病4 无论他做出多么让人感动的事情,在她眼中都只是一场骗局而已,玩物终究是玩物。 她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只不听话的宠物,高兴的时候会关怀一下,怒气的时候会大骂,当然,她这只宠物会张开嘴来咬伤他…… 没有人违抗过他的命令,一只宠物却如此胆大的咬伤他,前所未有的第一次,所以他对她才会如此的有兴趣吧…… “外面很暖和,我扶你出去晒晒阳光。”对于他的冷淡,他没有不悦,反而献起殷勤来。 “孕妇很贪睡。”她说完便躺下用被子将脑袋蒙起来。 逐野狂冥眼神有着一瞬间的幽暗,盯着被子下的人,忽然叹息一口气,伸手将她的被子扯开,细心的噎到下巴。 “会闷坏的。”轻声说着,手上依旧帮她掖着被子。 对于他的细心,她丝毫不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事情她已经经历很多次了,一开始还有些意外,之后便看淡了,她现在的精神很不好,睡了很久,依旧觉得眼睛很酸涩,想要紧紧的闭上。 “我困了。”蓝雅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养足精神,已经耽误了那么多天,一想到定北侯的药物或许会比她先到,她心中就一阵没底。 “我看着你睡。”逐野狂冥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样子。 蓝雅闭着眼睛,现在她的身子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来,既然不走,就让他坐着吧。 迷迷糊糊蓝雅转眼便陷入了沉睡,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睡的那么快。 逐野狂冥的视线锁在她的身上,大手抬起来落在她那还未隆起的腹部,这里在孕育着他的孩子,单单是触摸着她的肚子,他就感觉很奇妙,让他的内心变得很安定。 “你的身子很弱,本王就是不要孩子,也不会让你出事……”他低喃,大手却始终舍不得离开她的肚子。 从前孩子在他的生命之中是遥不可及,从来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但遇到她之后,他便疯狂的想要要一个孩子,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如今孩子有了,她的身体却不被允许……一想到孩子有会被打掉,他的心就会很疼,可若是不打掉孩子,她的身体会变得比现在更弱…… “冥,药王到了。”乔叶衣进来,打断逐野狂冥的思绪。 “嗯,这次辛苦你了。”逐野狂冥收回手,又帮蓝雅掖了掖被子才站起身来。 “跟我还客气。”乔叶衣一笑,转而视线落到蓝雅的身上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的状况如何?” 逐野狂冥神色黯淡:“让药王进来。” 如何?他也不知道,她的脉象时有时无,身子很弱,这个时候还有喜脉,让大夫更加的惊慌,她身上所有的脉象都很混乱,这个时候怀着孩子恐怕会让她丢了性命…… 所有的大夫都说没办法诊治,只说孩子留不得,她的身体太过怪异,如此,让他很惊慌,所以才火速的让他将药王找来。 感谢送票票的亲,还有更。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怪病5 所有的大夫都说没办法诊治,只说孩子留不得,她的身体太过怪异,如此,让他很惊慌,所以才火速的让他将药王找来。 乔叶衣闻言点头,转身到门外唤药王进来。 药王一身灰色袍子,头发泛白,鼻子下方和下巴的胡子几乎将他的嘴巴遮住,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绿色衣服的女子,样貌清秀,一进房间便伸长脑袋朝着蓝雅看去。 “玲珑你莫要总缠着药王。”乔叶衣见到白玲珑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白玲珑被这么一拽很是不满,但是面对房间内的紧张她自不敢大声说话,只得朝着乔叶衣翻了一个白眼,不满的撇嘴,转头又朝着蓝雅看去,眉宇之间也带着担忧。[] “参见狂王。”药王虽然常年隐居,这礼法他到没有忘记。 “药王无需多礼。”逐野狂冥声音之中没了冰冷,侧身示意药王上前把脉。 药王屡了一下长长的胡须,起步走到床前,盯着蓝雅的面貌看了一眼,顿时脸上呈现出惊讶之色,这……这女子不是…… “药王还不为本王王妃把脉。”逐野狂冥见此,声音不由的冷了下来。 药王一顿,猛然反应过来,心中闪过惊讶之色,这是当初他救过的女子?半年前他救过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子,只是那个女子脸上少了这道疤痕。 眼神时不时的瞄向蓝雅的脸部,手上为她把脉,只是这一把脉,让他心惊的差点没跳出来,这脉象竟然如此混乱,行医大半辈子从未见到过这种状况。 药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房间内的气息也越来越压抑,脉象混乱不堪,身体的结构和正常人根本不一样! “如何?”逐野狂冥脸色紧绷。 药王额头隐隐的带着汗水,放下她的胳膊:“这……王妃的身体本就怪异,脉象更加的奇怪,我不曾见过,不敢贸然下药。” 奇怪,莫非她不是当初他救治的女子?当初他救的那女子脉象可不曾如此,可若说不是,这世间竟有如此样貌想通过的女子,莫非是双生? “这么说连你也没办法?”冰冷的声音落下,整个房间温度瞬间下降。 连药王也没办法的话,这世间还有谁能救她? 乔叶衣盯着药王,眼神急切的等待药王的下话,救不了?真的救不了么……? 白玲珑一个激灵,竟然脸药王都没办法,她的病该是如何的严重?她的医术明明是那么的好,她的毒她都能治好,为何自己的身子却治不好? “这个……虽然不知道该如何下药,但是我手中有一株千年白莲,或许对于王妃的怪病有所帮助。” 千年白莲是万金也难求,世间不超过三株,千年白莲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常人出了会延年益寿,王妃的身体如今不能随意开药,怀孕之人更不能用太多药物,如今她也只能服用这千年白莲。 闻言,逐野狂冥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口气暗暗之中有些期待:“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可能留下?” 中午还有更。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14 怪病6 闻言,逐野狂冥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可能留下?” “孩子才两个多月还很小,王妃的身子怪异,我看不出是什么病,但,孩子既然能在这样的身体里健康的生长两个月,留下孩子应该没有问题,那千年白莲对于婴孩也极其有营养。”药王看了看床上之人言到。 刚刚他看了几眼才知道,这女子脸上的伤疤乃三四个月前才划伤的,如此看来,这个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半年前救下的那人,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成了狂王最宠爱的王妃,短短的半年她的身子竟然会变得如此怪异。 这半年内她经历了什么或食用了什么,身子才会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 “你是说孩子能留下?”逐野狂冥的声音似是有些激动,一双眼睛变得璀璨之极。 “只要王妃肯配合,多服用补品,这个孩子还是能留下的。”王妃的身体虽然怪异,但是从孩子肚里的孩子看来,她的身子还是能孕育孩子的! 逐野狂冥紧绷的脸上带着欣喜,握着的手指更紧了,激动了,他的孩子能留下,能留下! “太好了,我就说麻,王妃姐姐那么好,上天岂会残忍的夺取她的孩子。”白玲珑大喜,抓着乔叶衣的胳膊摇个不停。 “玲珑,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小心吵到王妃。[.超多好看小说]”乔叶衣声音带着无奈,眼神却异常的宠溺。 白玲珑闻言翻了翻白眼:“我这不是高兴的么。” 药王眼神盯着蓝雅,却皱着眉头,想不明白短短的半年她的身子竟然脱变成这幅样子,这是他生平从未遇到的,他心中的疑问,也只能由她来回答。 “王妃这些天睡的都很沉?”一的孕妇贪睡很正常,不过她似乎睡的有些过于沉了。 逐野狂冥点头:“睡了三天,醒来不到一个时辰便又睡下了。” “太过嗜睡了也不好,今日便让王妃食用千年白莲。”对于嗜睡这一点,药王倒也不明白了,一个常人如何能睡上三天,先下只有让她服用白莲调理身体,等过半个月再看。 床上的蓝雅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说话,稍稍睁开眼睛,顿时觉得脑袋晕的要命,抬手抚上额头缓神,这才看到房间内站着很多人。 “谁让你们进来的。”蓝雅沉重声音,难得她连睡觉的一点空间都没有了! “这是药王,是来帮你看病的。”走到床边坐下,很清楚她的脾气又多坏,见到一群人围着她,自然要发火,所以他紧忙解释。 “看病?我根本没病!”睡醒过来的蓝雅,脸色却好了很多。 药王闻言心中隐隐的猜测,她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体,但当今狂王在,他怎敢多问,眼睛一转上前道:“王爷,老夫可否单独问王妃几个问题?” 闻言,逐野狂冥看了一眼药王,却见药王朝着他使眼色,当下点头,转而朝着蓝雅道:“别怕,药王的医术很高,你和孩子都会健健康康的。” 三张月票了,高兴~感谢送票票的亲。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相似之人1 闻言,逐野狂冥看了一眼药王,却见药王朝着他使眼色,当下点头,转而朝着蓝雅道:“别怕,药王的医术很高,你和孩子都会健健康康的。(.好看的小说)” “健健康康?我也想健健康康,所以请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蓝雅很是不悦,什么大夫查都是一个结果,更何况她很不喜欢医生靠近。 大夫身上的味道会让她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若是以往,逐野狂冥会强制性让大夫医治,可如今,他却只是叹息一声,显得无奈。 半年的时间,他的变化太大了,变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王妃,我乃药王谷药王,王妃不认得老夫了?”药王见蓝雅如此冷淡,心中有些意外。 蓝雅撇了一眼念过半百的老头,依旧是冷着脸:“不认识。” “不认识?”药王惊讶,是真的不认得还是假装不认得? 蓝雅的身体怪异,不想更多的人为她把脉,所以对药王有些厌烦:“不管你的医术有多高,我的身体你看不懂,出去吧。” “难得王妃不记得半年前的事情了?”药王有些意外,半年前她身受重伤若非他,她恐已赴黄泉。[] 逐野狂冥漂亮的眉头一台,半年前?沐青颜和药王早就相识? 半年前这三个字让蓝雅有了一丝异样,半年前,算一算她穿越到现在已有半年之余,可她从未见过药王又何来记得半年前什么事情。 “很所事情过眼云烟,记不记得又何妨。”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听到此话,药王屡了屡胡须,顿时又有新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半年前的女子。 “药王和王妃之前认得?”逐野狂冥询问。 药王转而朝着逐野狂冥一笑:“也算是认得,半年前王妃身受重伤,昏迷在药王谷前,恰好我回谷碰到将王妃救起。” “半年前。”逐野狂冥若有所思的朝着蓝雅看了一眼又道:“半年前本王王妃好似失踪了一段时间。” “如此就对得上了,只是,王妃好似不记得老夫了。”听言,药王刚刚的不确定完全的不复存在,对于王妃的病,他更是感兴趣,所以才一味确认是不是当初之人。 他天生对于药物痴迷,半年的时间能将身体折腾成这样,他心中急于想要知道过程。 两人的对话蓝雅听在了心上,半年前她刚刚穿越,穿越来的地方正是逐野狂冥的花船,何曾身受重伤倒在药王谷?这药王定是认错了人! 能和她长相一样的……忽然蓝雅眼神一亮,表情微微一动,和她长相一样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真正的沐青颜! 沐青颜,原来她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 蓝雅的内心有些激动,多少次内心浮起这个想法,如今真的得到了确定,她顿时浮起一种希望。 逐野狂冥本就是喜欢漂亮的东西,真正的沐青颜和她有着一样的容貌,倘若她能回归,她这个脸上丑陋的女人自然能脱离逐野狂冥的视线。 票票送上来,后面还有更哦,蓝雅的孩子出生会一波三则,有些坎坷。 [ 相似之人2 逐野狂冥本就是喜欢漂亮的东西,真正的沐青颜和她有着一样的容貌,倘若她能回归,她这个脸上丑陋的女人自然能脱离他的视线。 “记不记得又何妨。”蓝雅冷声到,手腕放到床便:“把脉吧。” 逐野狂冥幽暗的眼神一亮,她竟主动要求把脉。 药王也有些疑惑,不过她能接受他的治疗,就说明有机会从她嘴中知道更多。 “王爷请先回避。”当下药王也不迟疑,回身朝着逐野狂冥恭敬道。 逐野狂冥看了蓝雅半响才点头走出房间,乔叶衣和玲珑对视一眼,也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药王便帮蓝雅把脉,虽然他之前把过脉象,但是这样的脉象他没见过,自然想多接触,希望能找到一丝答案。 “药王说半年前救过我,可是真的?”蓝雅漫不经心的询问。 “莫不是王妃当真不记得了。”药王反问,眉宇之间有些疑惑。 “嗯,半年前脑袋受到了撞击,有些事情记不得了,药王可否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王屡了一把胡须:“王妃既然忘记了还是不要想起的好。” “这话药王可就说错了,既然忘记了自是想起来比较好,当日能想起谁害的我更好,因为,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蓝雅淡淡道。 药王收回把脉的手,思索一下道:“别的老夫也知道的不多,只是当日你身受重伤,浑身的鞭伤无数,若非老夫用百年灵芝保命,你这条命怕是就不回来了。” 鞭伤?蓝雅心底有些惊讶,半年前她穿越之时,正是沐青颜失踪之时,之后她也旁敲侧击询问过府中的人,沐青颜性格非常的不好,因为出众的样貌引人嫉妒也是正常的。 “那我是何时从药王谷离开的?”如何受伤她倒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沐青颜到底在那! “这个,老夫也不清楚,只知道十天之后老夫采药回去,你便不见了。”当时,他还为她担心了几日,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再见面,她会成为当今狂王的妃子。 蓝雅皱起眉头,半年的时间沐青颜都没有回京城,那她会去哪里?以她哪样的姿色一个人行走恐会引起事端,想要查找到也不是难事,比较样貌太过出色一般人见到都会有印象。 寻找沐青颜的下落是必然的,现下她没有太可靠的人,沉香和绿灵的下落她也不知道,想要找人还需等到北周之后,百里连城是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寻找沐青颜也只有他能帮她了。 “我情况如何?”不再询问下去,蓝雅将话题转移。 “这个正是我想问王妃的,这半年王妃可曾食用过什么药物?”依旧是那样的脉象,混乱不堪,让他把不准。 “没有,除了避孕药之外。”蓝雅别有深意,对于自己的身体其她的都好,唯独怀孕这一块让她自己看不懂,掌握不住,而且她隐隐的感觉到身体内的血液有减少的现象。 她的血液是一个容器,血液流进也就是她命尽的时候,身体的血液减少让她变得有些嗜睡,头晕,她却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此时,不知道药王有没有发现她怀孕的异样状态。 食用了避孕药为何还会怀孕? “你说什么?你服用了避孕药?”药王甚是惊讶,王爷似乎很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之前却服用避孕药…… “嗯,避孕药吃了,我依旧怀孕了,打胎药和红花都吃了,孩子却一直茁壮的成长,药王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听完蓝雅的这一段话,药王惊骇的瞪大眼睛:“你说打胎药和红花都吃了,孩子依旧健康的成长?”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怪异不说,若是让王爷知道,她存有打掉孩子的心理,王爷说不定会杀了她! “嗯,我的身体虽然怪异,之前还能掌控,自从怀孕之后就彻底的掌控不了了,我想问问药王,我肚子里的孩子能生下来么?”这是蓝雅唯一担心的事情,要知道她的身体生孩子很危险。 单单是身体血液的问题,都让她很为难,生下孩子,她身上的血会少大半,她的生命也会很虚弱,假如不幸大出血,不用想,她会没命! 药王眉头紧皱,这样的情况他没遇到过,但听闻蓝雅说起,刚刚的对逐野狂冥说的话,顿时少了一半底气,她服用过对胎儿极其伤害的药物,胎儿还会健壮的成长,这一点他需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孩子确实很健康,生下来应该可以,我会用千年白莲稳住你的身体,至于白莲能压制到什么程度,那便要看你的身体的本质了。” “你竟有千年白莲,可否给我一些?”千年白莲是一味很难求的药物,治疗蛊虫其中便有一味药是千年白莲。 “自然可以,只是……”药王抬眼稍稍看了蓝雅一眼又道:“王妃说之前的身体怪异,自己能掌控可是真的?” 他现在急于想要知道她身体的脉象为何和一般人不一样,为何会混乱不堪! “我自小的脉象便很混乱,算不上大病,只要孩子没问题就没什么大碍。”蓝雅没有想要托盘,药王是逐野狂冥的人,除了询问胎儿,别的她自不会说。 “额……”药王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一眼便看串了心思,他盯着蓝雅看了一眼叹息一口气才道:“王妃不愿意多说便罢,千年白莲对你很有用处,至于你的脉象,老夫会尽快找出问题所在。” 蓝雅只是淡淡的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药王走出房门,便看到逐野狂冥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眼神黯然却不知道想些什么,高大的背影却带着一种寒意。 摇了摇头,药王心中甚是无奈,自他小时候,他便认得他,如今已有十多年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逐野狂冥如此,向来对女人不逊一故的他,如今却为了女人露出如此落寞的寒冷,看来他当真是变了,变得不像他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共骑一匹马1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逐野狂冥如此,向来对女人不逊一故的他,如今却为了女人露出如此落寞的寒冷,看来他当真是变了,变得不像他了。 对于王妃他虽然觉得挺好,但总感觉那里不对,而且曾经企图打掉孩子,王爷对王妃用了真心,在他看来未必是好事情。 “王爷。”药王走过去唤道。 逐野狂冥转身,此时冰冷的脸上隐藏着一丝担忧:“可曾问出什么?” “王妃并未多说,不过王妃的病来的很怪,还需要多观察,这段时间恐怕要打扰王爷了,王妃的身体有千年白莲压制,王妃还有孩子王爷大可就放心好了,这王妃的身体还是要调理的。”自然没有说出蓝雅打掉孩子的事情,不想看让王爷为她如此伤神,所以药王选择了保留,说出这话也是让王爷能够宽心。 “此期间可能出行?” “不易出行。” 逐野狂冥的眼神变得黑暗起来,不易出行?他清楚她的性格,她恐怕此时想一步到达北周,若他牵制她行动,恐怕她会恼他把。 若让带她去北周,他生怕在此期间她会受不了。 “王爷是想要去北周?”药王看出了他的举动。 逐野狂冥点头,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药王见此心生叹息,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么多年狂王英勇无敌,让所有人胆颤,多少人想要找他的弱点都一无所获。 他一直认为狂王是没有弱点的……可是,如今他却不那么觉得了! 逐野狂冥进门蓝雅已经起身,她坐在梳妆台前,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把在自己的脉搏上,她在为自己把脉。 药王的医术很高,既然他说孩子能抱住,她的身体也可以用千年白莲压制住,她便不用在担心了。 看着蓝雅认真的脸,见她的眉头不断的皱起来,他知道她学过一些小医术,知道自己的身子弱可能有些担心了。 蓝雅放下手,她的脉象在外人看起来混乱,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脉象她的身体才是正常的,如今,身体看似很正常,孩子也显得稳定,若不是之前两个月胎儿的急速成长还有打胎药的事件,她几乎以为怀着的是个正常胎儿了。 突如其来的正常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八个月,她还需要忍耐八个月,既然逐野狂冥想要孩子,那么等孩子出生了,无论是残缺是傻子他都必须照顾! 抬眼之时发现进来的逐野狂冥,心中一惊,刚刚太过认真把脉竟然连他进来都为发现,蓝雅面上不动声色,看他一眼便转移视线。 “这一路去北周都会有药王照料,你就放心好了。” “……” “千年白莲对你的身体有益无害,本王会每日送来,还有如今身怀有孕不能太过劳累,所以去北周你不能骑马,只能坐轿子。” 这段时间她瘦了很多,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刮走一样,人家常说怀孕之人会变得越来越胖,可她到好,怀孕以来都瘦了一圈。 药浴2 这段时间她瘦了很多,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刮走一样,人家常说怀孕之人会变得越来越胖,可她到好,怀孕以来都瘦了一圈。[.超多好看小说] “坐马车?”蓝雅皱眉,脸上满是不赞同,北周的路程很远,她已经耽误了五天的时间,坐马车的话要走到何年何月去? 逐野狂冥见她皱眉便已经猜到她心中所想之事,心中甚是无奈,抬脚走到她的身后,看着镜子之中她道:“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骑马会很累。” “若非你非要孩子,我的身体怎会变得如此奇怪!”蓝雅横了他一眼。 逐野狂冥眼神黯淡了一瞬,转而恢复如初,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孩子的事情是我过于心急了。” “哼,既然要了孩子就要抚养他一生。”蓝雅冷哼一声,从镜子内看着他的脸。 他和她的孩子是他期待的,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捧在手心里宠溺,这个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一点都不信任他。 “记住你说过的话,孩子出生后无论什么样子,你都必须负责。”要她生孩子,她生,但是这个孩子她不会抚养,他要的就给他好了。 “本王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 “这一点我可从来不知道!”他说话一言九鼎?她从来都没见识过。 冷哼一声,蓝雅低头不再去看他。 逐野狂冥苦笑,她还真会讽刺他,可她如何知道,若依言放她离开,他会有多心疼。 “咚咚”敲门声想起。 “进来。”逐野狂冥冷声道。 药王推门进来,朝着逐野狂冥行礼,而后三个人抬着一个巨大的浴桶进来,浴桶之中冒着热气。 浴桶抬进来,一股浓浓的药味便传了进来,那浓烈的药味让蓝雅皱起眉头,转眼冷冷的盯着哪个浴桶。 “这是什么?”逐野狂冥甚是奇怪。 “王爷,王妃的身体虚弱,这乃老夫亲自调制的药浴,有助于恢复王妃的身体。”她的身体药王看出来,但是多泡一些药浴对于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闻言逐野狂冥了然,浴桶放进来,他挥手示意药王出去。 整个房间弥漫着药味,蓝雅身体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对于眼前的浴桶下意识的排斥,药浴,她的身体从小便泡在药物之中,食用,沐浴都是药物,若她不肯换来的便是一顿毒打。 那时候很小,被打过无数次,挨打之后也没逃过药浴,随着渐渐的长大她不再反抗了,她知道反抗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 不再反抗,任由他们在她的身上下任何药,她不知道药浴之中他们添加的都是什么药材,她知道每次泡完药浴她的身体便会很难受,撕裂,疼痛,恶心,头晕,还有甚至发狂…… 银月家族之人会根据她的症状逼她食用和药浴相反的药物,他们说是以毒攻毒才会更毒…… “我不想要浸泡药物……”皱着的眉头带着惶恐,声音喃喃自语。 逐野狂冥见她那副惊恐的样子,觉得奇怪,走到她的身后笑道:“只是药浴怎么就将你吓成这样。”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药浴3 逐野狂冥见她那副惊恐的样子,觉得奇怪,走到她的身后笑道:“只是药浴怎么就将你吓成这样。” 蓝雅一惊,嘴唇都有些哆嗦,抬头定眼看着逐野狂冥:“我不要药浴。” 迎上蓝雅的视线,逐野狂冥眼眸一动,不知道为何那眼神竟让他是不悦,他不喜欢她这样害怕的眼神,很不喜欢! “好。”没有思考便回答。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如此失态,也没见过她会因为一件事情惊恐成这样,药浴,药浴……他记在了心上。 蓝雅提着的心一送,转眼看了看药浴浑身又是一颤,她本以为早就克服了这种恐惧,今天才知道原来她没有,一直都没有。(.) “不怕。”看出她的颤抖,逐野狂冥双手抱住她的脖子,想要驱走她的恐惧。 温暖的怀抱将她环住,蓝雅心中一动,怔怔的抬眼看着镜子里的逐野狂冥,他的下巴上长出了胡子,一项带有洁癖的他身上穿的衣服竟然还是她昏迷前的哪一件,他一直守着自己? 逐野狂冥也从镜子里看她,她太瘦了,而且肚子还有孩子……她这个样子让他的心很疼,这个女人却一直都看不到。 他从不在乎女人,女人在他的世界之中如衣服,可是遇上这个女人他的世界就彻底的乱了。 “若是时间可以重来,本王定然不会去招惹你……”他轻声说着,招惹上她他就犹如着了魔障一样,疯狂的想要得到禁锢她。 禁锢她一生他有无数个办法,但是他偏偏不忍心看她一副见我尤怜的样子! 闻言,呆愣中的蓝雅扬起嘴角:“若时间可以重来,我就是死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初次相见花船之上的事情不是她能掌控的,但之后的相遇却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的,若之如此打死她都不会为了赏金去比试。 逐野狂冥眼眸带着一丝无奈和疼痛,她当真没有一丝的留恋?当真对他没有丝毫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都是他一个的在痛苦而已…… “沐清颜,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能说的如此淡然。”逐野狂冥环绕她的胳膊稍稍收紧:“本王收回刚刚的话语,若时间可以重来,本王依旧会选择遇上你!” 他不会放过她,哪怕是他一厢情愿,他也不会放过她。 时间重来一次,即使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也会选择有她的出现。 她想要逃,他便不允许她逃…… 他相信终有一天她会看见他的好,会将心放到他的身上。 “时间不会重来,时间也不会停止,这个世界没有假如,你的话,我的话终究都只是虚幻。”蓝雅轻笑一声,逐野狂冥的霸道让她很想笑,也很想去打击他。 逐野狂冥一愣,脸上有些黑,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知道情调?该死的,她竟然一句话将他的深情都当成了虚幻? 低头盯着她的脑袋,他很想冲动的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不是浆糊! [13 药浴4 低头盯着她的脑袋,他很想冲动的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不是浆糊! 见逐野狂冥闷气蓝雅刚刚的惊恐似乎平静了许多,两人相处多了,她也算能找出他几个易怒点了。 “我想要沐浴。”没理会逐野狂冥那黑暗的脸色,蓝雅淡淡道。 逐野狂冥心中一闷,这个该死的女人是拿他当佣人了,心中虽然带着怒气,但是也吩咐人将药浴抬下去,准备了洗澡水,并且他亲自过去视察水温。 “水好了。”他沉着声音回头看一眼蓝雅。 蓝雅坐着为动,眉头抬了抬回看他,他不出去她如何沐浴?她可没有暴露狂的嗜好。 “还不过来!”见蓝雅不动,逐野狂冥沉着的脸难看了几分。 蓝雅抿了抿唇,几日未曾沐浴身上难受的要命,想了想最终还是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摸了一下水温,然后却没有一丝想要宽衣的举动。 “脱衣服。”逐野狂冥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见她低着头,沉着的脸缓和了几分,扬手便要为她脱衣。 如此举动让蓝雅一愣,呛呛退后两步避开他的手,眼神看向逐野狂冥有些警惕:“你可以出去了,我自己来。” “孩子都有了还害什么羞。”逐野狂冥那里会容她拒绝,上前一把拽住她大手便接着她的衣服。(.好看的小说) 蓝雅挣扎不开,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是被热气顶的还是气的,眼看着自己在他的眼前一丝不挂,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忽然,肚子上一热,她才发现那一双大手正抚摸着她的小腹,她浑身一颤,带着一丝惊恐,他不会…… “真不敢相信,这么小的肚子里正孕育着我们的孩子。”他声音竟然一瞬间变得柔和,眼神一片明亮。 见他的眼中没有猥琐的意图,蓝雅的心才稍稍放下,推开他的手,有些躲避似的跳进浴桶:“我自己来就可以。” “别动,今日我亲自服侍你。”他除去了本王两个字。 蓝雅躲在浴桶之中露出一个脑袋,心中却七上八下的,从不曾看到过逐野狂冥如此,刚刚在上的王,竟屈身给她当佣人,他会有那么好心? 逐野狂冥的动作很轻,从脖子到胳膊,后背,前胸,从始至终蓝雅都紧绷着神经,知道他的野性,她也不敢太过激的反抗,生怕点了火。 “站起来。”甚是好听又蛊惑的声音。 蓝雅五指一紧,下意识的抬眼看他,站……站起来? “上半身洗好了……”看着犯傻的蓝雅,他笑了。 “你……我……我的头发还没洗,你先帮我洗头,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语气惊慌,同时这也是她的底线,她不可能站起来让一个男人观赏,甚至帮她清洗。 逐野狂冥见她错乱低低一笑,没反对,大手帮她打理气头发,乌黑的发丝很长,他的手很轻柔,按摩着她的脑袋。 蓝雅稍稍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灯光下他面如冠玉,微微垂着眼睛,从下方看去,他竟然有种无形的吸引力,那种俊美,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13 服侍她沐浴1 蓝雅稍稍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灯光下他面如冠玉,微垂着眼睛,从下方看去,他竟然有种无形的吸引力,那种俊美,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手中的轻柔,眉眼中的认真,让蓝雅有一丝迷离,她越来越猜不透他了。 他无论什么事情都隐藏的很深,很多事情发生的都很突然,暴躁的如他,温柔如他,转变皆在一瞬间。 就是如此才让她分不清,看不明,更不敢去相信。 收回视线,蓝雅轻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大手在脑袋上按摩,既然她分不清那她便不去分了,是好是坏,她和他终究是走不到一起去。 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逐野狂冥的视线便落在她的脸上,因为泡澡的缘故,她的脸颊很是红润,见她如此安静泰然的享受他的服侍,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笑什么?”睁开眼睛的蓝雅正对上他的笑容,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 “清,你很漂亮。”他低着头视线紧紧的锁定在她的脸颊之上,笑的更深了。 “……” 漂亮?她的容貌的确很漂亮,可自从脸上有了那道疤痕,不做修饰的话,和漂亮几乎不挨边! “你这算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吗?”蓝雅问的有些讽刺。 “自然,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眼中永远都是最美的。” 蓝雅心中冷笑,好官方的话语,望向他想要从他眼中找出一丝敷衍,岂料,他那一双幽深的眼眸之中竟显真切,不掺杂任何的谎言。 “洗好了吗?”蓝雅忽视了他眼中的真切,淡淡道。 逐野狂冥见此,叹息一声,心中自知道想要打动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要她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看到他的好! “好了。” 他将毛巾将她的头发裹住,转身从衣柜之中拿出一条毯子,见他如此,蓝雅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当下也没说话,从浴桶中站起来,逐野狂冥便用毯子将她围住,将她抱到床上。 “明日上路吧。”蓝雅那被子将自己包好,冷不丁道。 逐野狂冥眼眸一暗,半响才道:“必须乘坐马车。” “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壮可以骑马。”马车比骑马的速度慢上一半,她本就耽误了几天,倘若定北侯的人马先到北周,后果不堪设想。 “那也不行!”逐野狂冥的霸道劲上来了。 “我保证孩子不会有任何事情。” “……” 逐野狂冥的脸上暗了,很难看。 “你觉得本王只是为了孩子?”她若敢说是,看他怎么修理她! 蓝雅抿了抿唇,很想说是,但是见逐野狂冥要吃人的视线,她倒是没敢说出来。 “你应该知道定北侯的和北周太子勾结的事情吧。” “若你担心,我可以让暗夜连夜赶去北周。”不管如何,除了做马车没得商量! “……” “暗夜又不会解毒。”蓝雅一口便否决了。 “那让药王一起。” “药王的医术很差!” “……” 药王的医术差?四国之中药王的医术独占鳌头,从她嘴中出来怎么就变成了很差劲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服侍她沐浴2 药王的医术差?四国之中药王的医术独占鳌头,从她嘴中出来怎么就变成了很差劲了? 若是让药王听到,指不定要捶胸了。 “你的医术也好不到哪去。”若是连药王都不能解的毒,她一个初学者可更没有办法。 初学者?蓝雅嘴角一扬道:“有一件事情我骗了你。” 逐野狂冥眉头一竖,盯着蓝雅静听下语。 “我从小便是学医术的,玲珑身上的毒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可是听说玲珑之前便是药王在医治,药王判定了玲珑的死刑,而玲珑却从她手中救活了,这难道不能说明她的医术比药王高吗! 逐野狂冥似乎没有太大的惊讶,脸上淡然的让人看不出来息怒。[]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能不能骑马我有分寸的。” 逐野狂冥皱着眉头道:“你这是在说本王多管闲事?” 显然,逐野狂冥有些怒了,惯用的‘本王’两个字又出来了。 “不,我说的事实,我的医术比药王要高,你无需担心。”她放低了语气,和他硬碰硬会适得其反。 “若还想去北周必须坐马车,若不然明日立马回京城。” 她放低了语气,岂料逐野狂冥没有一丝的考虑便否决了。 “你……咱们再商量商量?”蓝雅压制心中的恼怒又道,她自己很清楚他的霸道一上来,她说什么都无事于补,所以将语气放低,希望他有所改变。 “没得商量!”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商量一下。” “没商量!” “……” 逐野狂冥似是铁了心的让她坐马车,如此利落的否决,蓝雅倒是没招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出去吧。”蓝雅话语说完,赌气似的一倒头歪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逐野狂冥何事受到过如此待遇,沉着一张脸,站起身来就走出门。 “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走廊上,逐野狂冥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吃人一样! 哪一个女人像她这样难缠,哪个女人像她一样固执,死女人,他可是在担心她的身体,一副瘦弱的身子骨本就无常,坐马车他都是他的极限! 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脚下一转便又拐了回去。 在逐野狂冥出去之后,蓝雅便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睡了那么久,如今怎么也睡不着了,想到明日要做马车她就一阵不舒服,不坐马车,说什么也不坐马车! “吱嘎”一声门开了,逐野狂冥几个箭步走到窗前,一把将蓝雅拉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蓝雅一惊,看清眼前的人她有些呆了,他怎么又回来了? 逐野狂冥没理会她的反应,抬手将她脑袋上裹着的毛巾扯了下来,那一头几乎滴着水的发丝便散落了下来。 “你干嘛!”蓝雅不悦,湿润的发丝披在身后,顿时一股凉意。 逐野狂冥沉着脸,也不去接话,双手凝聚内力一股热流扑像脑袋,如此,蓝雅才知道原来他返回来是给自己烘干头发……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梦如此真实1 逐野狂冥沉着脸,也不去接话,双手凝聚内力一股热流扑像脑袋,如此,蓝雅才知道原来他返回来是给自己烘干头发…… 只是……他是哪根筋不对劲? 不到几分钟,湿润的头发已经烘干,逐野狂冥不说话,蓝雅也沉得住气,不说话。 逐野狂冥在床前坐了半响才站起身来朝着房门走去,从刚刚进屋一个字也没说,这让蓝雅心中疑惑不已,这等相处的状况还是第一次啊。 “我明日必须骑马。” 还未迈出门口,蓝雅的声音便传来,逐野狂冥脚下一顿,却也未停落。 蓝雅伸手拨弄一下头发倒头又躺下了,心中有些在意刚刚的事情,翻来覆去也猜不出什么门道,叹息一口气,他未必能轻易答应骑马的事情,看来明日她和他还会有一番争执…… 本来没有睡意的她,渐渐的感觉到眼睛很是酸涩,闭上眼睛收回思绪,脑袋越来越沉,不一会便睡去。(.好看的小说) 门外挂起了风,三月份的天气依旧有些冷,沉睡中的蓝雅,感觉冷意,下意识的想要去抓被子,只是她的手还未摸到却被一个温暖的大手包裹了起来。 丝丝的暖气从她的小手传遍全身,暖和的温度,让她安稳的入睡。 黑暗中,逐野狂冥坐在床边,握着蓝雅的小手,眼神幽深的犹如一颗珍珠,该死的,他可是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 明明很是生气,却又无法无视她的事情,明明说不要管他,自己却不受控制的来到她的床前。 “该死的。”他懊恼的咒骂,明着关心她,她却总以为他的有目的,暗着关心她,让他觉得很憋屈,关心自己的女人都要如此偷偷摸摸的! 伸手帮她掖好被子,停留了一会他才离去。 床上的蓝雅睡的很安慰,暖和的温度让她的嘴角丝丝的扬起,忽然,她眉头紧紧的皱起,呼吸有些急促。 “呜呜……” 一声低低的哭声传来,声音幼稚好听。 迷雾,很大的迷雾,蓝雅站在迷雾之中有些茫然,四周皆是苍白,耳边的哭声让她很是在意,摸索着朝着迷雾深处而去,哭声便越来越大。 “呜呜,呜呜。”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远远地她看到迷雾之中一团小小的红色,似乎是个孩子,此时那孩子缩成一团,哭的很是伤心。 “你在哭什么?”蓝雅靠近,蹲下身子似乎想要安抚这个红衣的孩子。 “呜呜,娘亲不要我,娘亲想要杀死我。”女孩幼稚的声音犹如天泉,委屈的声音让蓝雅心中一颤。 蓝雅的手指抚摸上孩子的背部,也行孩子的哭声和委屈触动了她的心弦,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想要靠近的亲切。 “那里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你娘亲怎么可能会杀你。”放低声音,似乎想要将她安抚。 “不,不,娘亲不爱我,她想杀死我。”女孩依旧哭着,丝毫没有听见蓝雅的话语。 见女孩的哭声更大,蓝雅的内心被撩起,她自己都很是不安,却依旧在安抚着女孩:“你的母亲很爱你,或许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梦如此真实2 见女孩的哭声更大,蓝雅的内心被撩起,她自己都很是不安,却依旧在安抚着女孩:“你的母亲很爱你,或许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此话一出,蓝雅神情一顿,一股酸涩的冲入鼻尖,她很想哭,很想哭…… “那,娘亲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女孩突然止住哭声,抓住蓝雅的袖子,扬起头眼神明亮的盯着她。 触及到女孩的容貌,蓝雅心中一突,仿佛失去了呼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的伸手将面前的孩子推开,毫不留情的…… 这孩子的容貌……容貌和她一模一样,这……这是梦? 是梦,一定是梦,曾经她也曾梦见过这个女孩,她声声的唤自己娘亲…… 蓝雅苍白的脸色,呛呛的站起身来,梦,是梦,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沉睡之中的蓝雅脸色惶恐,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她脸上满脸的汗水,仿佛做了什么骇人的噩梦一样。 她想要跑,脚下怎么也跑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孩一步一步靠近。 “娘亲,娘亲,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杀宝宝……娘亲,不要杀宝宝,宝宝会很乖,会照顾弟弟……”女孩眼神急切。 “不要过来,我不是你母亲,不是。”蓝雅慌乱,是梦,一切都是梦,只要醒过来就好…… 梦和现实都不一样,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她却三番几次梦到这个女孩,一定是她太害怕了,太害怕孩子的出生了。 “娘亲,呜呜,我是宝宝,我真的是宝宝,呜呜,弟弟已经病了,很可怜了,娘亲不要杀了我们,不要,呜呜……”女孩又哭了,小手摸着眼泪,楚楚可怜。 蓝雅几乎不能呼吸,弟弟……谁是弟弟?谁又生病? “不,不可能,不可能。”那不是她的孩子。 “娘亲,娘亲……娘亲……”女孩哭叫着,朝着蓝雅奔来。 蓝雅瞪大眼睛,惊恐,的确是惊恐,明明很漂亮很漂亮的孩子,她却仿佛看到了鬼怪。 “别过来,别过来……啊……”沉睡中的蓝雅,猛然睁开眼睛,恐惧占据了她的心理。 窗外的风依旧挂着,房间内很是安静,她盯着床顶,额头上汗水滴落在枕头上,深深的呼吸,梦,的确是梦。 她做起来心中惶惶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手抚摸着肚子,女孩……她的肚子里怀着的是个女孩? 弟弟,谁是弟弟?她肚子里是双生么? 她想不明白,也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她再不敢睡去,就这么坐在床边,呆呆的坐着,心中却有着后怕。(.无弹窗广告) 清晨,蓝雅依旧坐着,眼神有些迷离,昨日的梦,太过真实了,让她几乎都信以为真,是的,她确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孩子似乎在她肚子里扎了根一样。 想要打掉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病了,女孩说弟弟病了,一夜的思想让她的脑子有几分清醒,她的身体是药物的组织,血液是个容器。 怀着一个孩子都勉为其难,更何况两个孩子? 所以她设想她怀了一对双生,身子的不允许导致其中一个孩子的发育,也许这样就能说得通了,上一次她本以为会坠胎,却想不到竟然没事。 现在想来是哪个孩子吧,身体的疼痛是因为哪个孩子吧…… “王妃,王爷请王妃去前厅。”丫鬟敲门进来。 蓝雅脸色有些难看,想到肚子里已有个孩子受损,心就异常的难受,她虽恐惧梦中的哪个孩子,但是自己的心却对那孩子有些不舍。 第一次梦到的时候她便常常想起哪个女孩,或许这便是作为母亲的本能吧。 “王妃?”丫鬟小声唤道。 “走吧。”蓝雅站起身来,坐了一夜脚下有些发麻,猛然的站起来差点没跌坐的地上,幸好丫鬟手快急忙扶住她。 “王妃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是那里不舒服?”丫鬟细心询问。 蓝雅摇头:“没事。” 今日前厅,逐野狂冥见她进来,赌气似的不去看她,沉着一张脸,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在生气。 丫鬟扶住蓝雅入座,她抬眼稍稍看了他一眼,很清楚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双眼微微垂下,骑马是不是真的会让孩子死亡? “吃。”逐野狂冥冷冷的说出一个字,然后自顾的吃了起来。 丫鬟立马为蓝雅布菜。 蓝雅那里会有胃口,看了一眼饭菜她似有些反胃,摇头道:“我不饿。” 逐野狂冥夹菜的手一顿,面上风云难测,将一筷子菜放到蓝雅的碗中:“不饿也要吃一些。” 本来他想装硬气不理会她的,但听到她不吃,顿时有些破功。 “真的吃不下。” 逐野狂冥眉头皱了起来:“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若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虐待你呢。” “吃了会吐。”她现在没心情和他争吵。 “吐?”逐野狂冥眉头皱的更深了,转而朝着丫鬟道:“去请药王。” 蓝雅闻言有些无奈,他难得就没听说过孕妇害喜吗? “不用去了,我这是正常反应。”她唤住丫鬟。 “吃了饭会吐这是哪门子正常反应!”显然,逐野狂冥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孕妇都会害喜。”如此直白他应该明白吧! 逐野狂冥一顿,这才想起来药王之前说的,只不过,就算是害喜,不吃东西怎么行! “咦,大冰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吃早饭也不叫我们。”说话间,白玲珑从门外窜了进来,眼神盯着满桌子菜眼睛发亮。 乔叶衣跟着玲珑进来,淡淡的扫了一眼蓝雅,便笑着看向逐野狂冥。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逐野狂冥一甩手一个碗就朝着白玲珑飞过去。 他本就心情不好,对蓝雅他不好发作,正好白玲珑进来撞上了枪口。 白玲珑惊叫一声,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对于逐野狂冥哪个恨啊…… “你个死冰冷想谋杀啊。”白玲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回身双手环绕住乔叶衣的胳膊:“大萝卜,你看看,咱们这么帮他,他却如此对我,没天理啊!” 突如其来的转变1 “你个死冰冷想谋杀啊。”白玲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回身双手环绕住乔叶衣的胳膊:“大萝卜,你看看,咱们这么帮他,他却如此对我,没天理啊!” 乔叶衣自然知道逐野狂冥是在蓝雅那里吃瘪了,所以将气撒在玲珑身上,看着自家的宝贝被人欺负,若是不管这玲珑今后肯定不给他好脸色看。 “冥,你有这么做太过分了。”好歹他也要做做样子。 “就是,太过分了,早知道就不帮你请药王了,哼。”白玲珑说着松开乔叶衣的胳膊,几步上前坐到蓝雅的身边:“姐姐,你可要多管管他,别让他到处咬人!” 蓝雅盯着白玲珑心中到有些想笑,到处咬人?她还真有胆子。 逐野狂冥脸色沉着,乔叶衣顿时感觉到一股冷意,埋怨的盯着白玲珑,惹谁不好偏偏总是和这头暴龙对着来。 “好。”蓝雅点头。 逐野狂冥的怒气本要发作,但在蓝雅说出‘好’字的同时,他一怔,盯着蓝雅,她想要管着他,是不是他可以认为她会一直在他身边? 嗯,他很期待她来管他! “哈哈,不愧我喜欢的人,真有性格。”对于蓝雅,白玲珑从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对她有好感,更何况人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可是打心眼里喜欢她的。 逐野狂冥沉的心思又起来了,见白玲珑如此和她亲近,她竟没有反驳,顿时很是吃味,大手一抬将蓝雅揽到怀中,挑衅的白玲珑:“她是我的女人,谁允许你喜欢!” “你……我就是喜欢。”哼,白玲珑很是不服,就是喜欢就是喜欢碍他什么事了。 “不准你喜欢。”他霸道,他的女人只有他能喜欢! “就喜欢就喜欢。” “不准。” “……” 乔叶衣还是第一次见两人如此争论,抚摸额头,这话题也太幼稚了,实在想不出来大名鼎鼎的狂王也有如此一幕。[.超多好看小说] 蓝雅更是无语,这个逐野狂冥也太霸道了,连一个女人的醋也吃! 早饭过后,便见暗夜一行人在整理行囊。 蓝雅回了房间将衣服简单的收拾一下,有了逐野狂冥一起这一路应该不会有什么波折,只是这到达北周的时间会有些晚。 “王妃,可以走了。”丫鬟将蓝雅的包袱背在身上。 “嗯。”蓝雅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丫鬟道:“今后不要叫我王妃了。” 丫鬟是逐野狂冥临时买来的,听言蓝雅如此说,顿时有些不解:“王妃本来就是王妃啊。” 不叫王妃那叫什么? “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喊王妃。”她自从出来狂王府就已经不是王妃了,更何况她可不是以狂王妃的身份前去北周的! “哦……”小丫鬟还是有些不明白,但也应下。 快走到大门口,蓝雅一眼便看到逐野狂冥,他背着双手,一头墨发披在脑后,他很高大,单单从背影就能感觉到他强大气场。 龙骑护卫暗魅,暗夜,暗影,暗墨四人骑着高头大马,乔叶衣站立在逐野狂冥的身后,白玲珑看到蓝雅笑着朝她招手。 蓝雅走出门口,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很显然逐野狂冥没有给她准备马匹,一顶宽大的马车停在府门口。 “姐姐,听说你不想坐马车?”白玲珑从乔叶衣那里听到了这些事情,此时见到蓝雅,很不忌讳的问了出来。 逐野狂冥眼神一缩,定眼看着蓝雅,自然是做好了准备,无论她怎么争执,他都不会允许她骑马! 蓝雅抿着唇,她是很想骑马,但是,想到哪个孩子,她说她要杀死她,她说她的弟弟已经病了……倘若她骑马真的会让她没命,她该如何? 明知道孩子会死去,她还会义无反顾的去骑马吗?不,事情到了眼前,她有些不舍了,明明很害怕梦中的孩子,她却还是不舍了。 “坐马车挺好的。”蓝雅朝她淡淡一笑,丫鬟搀扶着她上了马车,留下身后一群惊愕的众人。 乔叶衣盯着蓝雅的背影甚是惊讶,这昨天为了骑马和马车的事情吵的不是挺胸的么,这一夜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白玲珑也有些意外,转而瞪了一眼乔叶衣,还说吵的很凶,看看这那里像吵的很凶,明明就很和睦嘛! 最惊讶的莫过于逐野狂冥,他原本都准备好和她争论一翻,却想不到她竟然丝毫没有怨言的坐上了马车,坐马车挺好的? 他有些不敢想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从她嘴中说出来的。 不明白为何她会突然转变,他虽然意外,这心里到有几分踏实,他知道这个孩子她很不喜。 此时见她主动坐了马车,细心的他看到她上马车的时候手下意识的护着肚子,他的心中有着欣喜,或许她对于孩子也有了新的看法…… 白玲珑陪着蓝雅坐了马车,整个马车很大,有着一个小型的茶几,旁边便是一个软榻,软榻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坐起来很舒服。 “啧啧,虽说那冰冷很暴躁,但是对于你到真是很细心。”摸着厚厚的毯子,白玲珑笑道。 认识那冰块那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做事情如此细心,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你和逐野狂冥认识很久了?”从认识逐野狂冥以来,除了乔叶衣之外,她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在逐野狂冥面前如此放肆的。 白玲珑身子一歪躺在了软榻上,一手撑着脑袋道:“的确很久了,嗯,我想想到底有多久了呢?”她一伸手,五个手指一个一个收起,又一个一个张开。 蓝雅见此有些好笑,这个丫头还真是有趣,难改乔叶衣会爱她爱的如此深刻。 “十四年了。”白玲珑收起小手,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十四年?你今年看起来也顶多十六岁。”十四年的光阴也难怪她敢对他如此,他没有恼怒的杀人。 “是啊,反正我从记事的时候就认识他了,我爹爹以前还说让他娶我呢,可是,我可看不上他那张冰块脸,那里比得上我家大萝卜。”白玲珑眉头挑着说的很是骄傲。 突如其来的转变2 “是啊,反正我从记事的时候就认识他了,我爹爹以前还说让他娶我呢,可是,我可看不上他那张冰块脸,那里比得上我家大萝卜。”白玲珑眉头挑着说的很是骄傲。 “呵呵。”难得的蓝雅被她的摸样逗笑了,原来还有人和她一样这么不喜欢逐野狂冥,不由道:“这么说,逐野狂冥是被你甩了?” “哼,那当然,成天冷着一张脸,对面他跟面对一个冰窖似的谁会受得了啊。”他爹爹也是个没眼光的,当初这么就起了让她嫁给他的心思呢。 好在她自己有主见,遇上了大萝卜,爹才放弃了那刚萌生的苗子。 蓝雅似乎很喜欢和白玲珑聊天,本来还沉重的心思,此时竟然出奇的变得轻松了。 “你爹爹是做什么的?”能教导逐野狂冥的想必不是一般人吧。 “我爹以前是太傅,十七年前退出朝堂带着我娘去深山隐居了,至于那冰块,自然是欣赏爹爹的才学,死皮赖脸的求着爹爹教他,爹爹拗不过才将他留下的。” 白玲珑说着脸上洋洋得意,哼,让你个死冰冷早晨拿东西扔她,看她不将他的丑事都说出来。 “死皮赖脸?”蓝雅实在难以想象逐野狂冥死皮赖脸的样子,不过,转眼一想十八年前哪时候他才六七岁,让,小孩子死皮赖脸到也没什么。[.超多好看小说] “嗯,你可不知道,哪个时候我最讨厌看他的脸了,除了爹爹之外,他对谁都是一张冰块脸。”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白玲珑毫不掩饰的不满。 白玲珑的说话很有趣,一路上蓝雅到也觉得很轻松,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 马车外的逐野狂冥望向马车的眼神变得温柔,从马车里传出来的笑声很愉悦,这样的笑声,从认识她开始他好像从未听过。 “看看,还是我家玲珑最有能耐。”乔叶衣很是自豪的笑道。 逐野狂冥淡淡的扫他一眼:“也就是能耍嘴皮子。” 嘴上这么说,心中倒是有些庆幸玲珑跟来。 “什么叫耍嘴皮子,这叫人缘,你这个性格到真该和玲珑学一学。”乔叶衣半分认真,半分打趣,玲珑的性格开朗,性子直,很仗义,也是因此他的心才会沦落到她的身上。 跟玲珑学?逐野狂冥脑海之中想到白玲珑平日的举动,顿时感觉浑身一震鸡皮疙瘩,就玲珑哪个疯子性格也值得人学习? “你跟着她倒是没少学,怎么最终不是学成了一个傻子。”逐野狂冥冷着脸,毫不留情的道。 “傻子?什么叫学成了傻子?” “难道你没觉得你现在的性格有些分裂?” “要说性格分裂,你才裂的更厉害。”乔叶衣可不赞同,他们两个人分明就是他分的有些过火,他还好意思说起他来了。 “本王一直都是如此。”他倒是说的底气很足。 “你……你强词夺理,胡搅蛮缠,这些可都是以前没出现过的啊。”乔叶衣一把抓住现在的状态来说事情。 想一想他们认识那么多年,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来讨论人格分裂的事情。 还有早晨和玲珑幼稚的争执,任谁看都知道谁更分裂一些。 逐野狂冥嘴角一抽,似乎对于胡搅蛮缠这个词语很是不悦:“这么娘们的事情,本王如何会做。”胡搅蛮缠在他的意识里就是女人的词语! 乔叶衣简直是无语,每一句话都在分裂,他还竟然说的如此堂皇,啧啧,没救了。 马车行驶了三天便到了一个大一点市集,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黑了。 三天的路程,有了白玲珑的陪伴蓝雅倒也没觉得无聊,反而多了一些趣事,听到了这个世界的新鲜事情。 “终于可以住客栈了。”白玲珑一跳下车。 蓝雅随后下来,伸了伸腰肢,马车上有着厚厚的毛毯,坐了三天也并未觉得太过疲惫。 逐野狂冥走过来,伸手拦住蓝雅,蓝雅也未曾挣扎,任由他拦着进入客栈。 后方白玲珑撇嘴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乔叶衣见此摇头无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关切道:“走吧。” “告诉你别摸的头,你以为我是小狗啊。”白玲珑抬手将他的手推开,很是嫌弃。 乔叶衣一笑,脑袋一低靠近她的耳朵小声道:“要不我也像他那样搂着你进去?” “去,谁要你搂着。”白玲珑小脸一红,抬脚便走进客栈。 乔叶衣笑容更胜,这小丫头就是心思直,什么事情从她脸上都能看出来,好久没看到她害羞的表情了,呵呵,果真可爱。 逐野狂冥拦着蓝雅上了楼,天字一号,房间很大,倒想不到这个城不大客栈倒是挺豪华的。 “你先休息一下,一会便让人上菜。” 蓝雅点头,打量起房间的摆设,越看这摆设越是熟悉,这……似乎是她在王府居住时的摆设! “这是你安排……你干什么?”蓝雅转身本想询问,却不了这一转身便看到逐野狂冥正在脱衣服……她的脸色顿时变了。 “脱衣服。”逐野狂冥的外衣已经脱掉,此时正解着中衣,听闻蓝雅询问,他抬眼笑的一脸暧昧。 “你脱衣服做什么!”废话,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在脱衣服。 见蓝雅神情有些紧张,逐野狂冥心情好了起来,故意朝着她靠近,眼神之中透露着笑意:“脱衣服,自然是为了……”他说着,脚步已经停在了蓝雅的身边。 蓝雅不着痕迹的后腿几步,那知道她退几步,他便上前几步,直将她逼到死角。 逐野狂冥双手撑着墙,眼神暧昧的盯着她,蓝雅受不了这种实现,脑袋微微偏向一边,脸颊竟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见到蓝雅脸色微红,逐野狂冥的心情大好,脑袋渐渐的靠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 蓝雅浑身一颤,小手握紧,大脑警铃作响,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会兽性大发吧…… “脱衣服自然是……为了换衣服,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低低的声音,甚是好听,嗓音优美的让人着迷。 突如其来的转变3 “脱衣服自然是……为了换衣服,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低低的声音,甚是好听,嗓音优美的让人着迷。 蓝雅的身体一怔,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转眼狠狠的瞪他一眼:“神经病!” 大晚上还为洗澡便换衣服,不是有病是什么! 逐野狂冥被骂却也没有生气,反而低低了笑了一声,他似乎很享受她吃瘪的样子。 双手放开她,丝毫没有躲避的在她的面前脱掉中衣,露出结实的胸膛,丢掉脱去的衣服,他竟然大摇大摆的在房间内转悠起来。 面对光着上身的逐野狂冥蓝雅气节,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 “还不穿衣服。”避开眼睛,她没好气的喊道。 “可是,本王想让你帮本王穿衣……”他说着坐在了桌子边,十足的衣服痞子样。 帮他穿衣? “你自己没长手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得如此会耍无赖。 “你不帮本王床,那本王就这么坐着好了。”逐野狂冥略显得无所谓,站起身子走到一旁的书台,抓起一本书竟优哉游哉的看了起来。 蓝雅握着手真想抓狂,碰上这样无赖的人,谁也没招。 她咬咬牙,朝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便朝着衣柜走去。 那边看书的男人,背后仿佛长了眼睛,蓝雅这边一动,他的嘴角便扬了起来,如今,他算是知道了她的一个小弱点,这个弱点可是很受用的。 衣柜中的衣服和狂王府一样,蓝雅心中暗暗鄙视,莫不是他是将王府整个房间搬到这里了吧。 她拿出一见墨色的衣服,其实她很少见逐野狂冥穿亮色,墨色和黑色是他最喜欢的两个颜色,本来就很冰冷配上黑色简直就是一冰冷的小老头。 想到这里,蓝雅将墨色的衣服又挂了起来,左看右看,发现一件红色的衣服,红色,对于逐野狂冥来说他必定不会穿! 将红色的衣服拿在手中,朝着逐野狂冥走了过去。 “请王爷站好。”她抱着衣服言道。 红色?看到她手中的红色衣服,逐野狂冥眉心皱了皱。 “怎么?王爷不是说让我服侍么?”蓝雅眼中更是得意了,她就知道他不会穿红色! 逐野狂冥的确是有些反感红色,但是眼神瞥见她的一抹得意,顿时笑了,双手张开:“那爱妃可要好好服侍。” 蓝雅一怔,他这意思是说要穿? “你确定?”她有些怀疑。 “自然,要知道这可是咱们大婚时候的喜袍,既然爱妃喜欢看本王穿着喜袍,那本王便天天穿着。[]”逐野狂冥的视线直直盯着她。 喜袍?蓝雅刚刚没注意,闻言喜袍,便急忙翻开看了看,果真是――喜袍! 该死的,他竟然连喜袍这种衣服都带着,有病,真是有病,蓝雅在心底将他骂了个边,面色却龌龊至极,她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客观,晚膳准备好了。”门外小二敲门。 “送到房间来。” 逐野狂冥回了一声,眼神调戏的看着蓝雅因为龌龊而红润的脸颊:“再不帮本王穿上,本王这幅样子让人看了去,很容易让人想象成在做那件事情,毕竟咱们住在一间房……” 蓝雅抬眼红着的小脸上闪这怒气,瞪了他一眼,索性就给他穿上,喜袍就喜袍,她看着不舒服,说不定在别人眼中看他就是个神经病! 大红的喜袍很是耀眼,其实红色更能衬托他的容貌,他的长相本就俊美,如今的大红给他添加了几分妖气,看起来十足的像是一个修炼成精的妖精,专门迷惑人的妖精! “嗯,不错,看来本王要改善一下穿衣的颜色了。”他很讨厌红色,不过从这一刻开始他开始喜欢红色了! “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蓝雅吃了一肚子的气,对他那里还有好话。 逐野狂冥只是淡笑,至少她对他不在是以往的冷冰冰了。 晚饭送入房中,蓝雅也有些饿了,饭菜上来她便吃了起来,逐野狂冥细心的帮她布菜。 “我不喜欢吃萝卜。”蓝雅皱眉盯着碗中的萝卜。 “萝卜有营养,可以少吃一些,但不可以不吃。”药王写下的药膳,很是难得,她没有浸泡药浴,这些药膳她必须要吃。 蓝雅心中真心的很堵,吃个饭也要如此,北周之路还很远,她这一路岂不是要憋屈死了。 想到路途还很远,蓝雅也就忍下了,吃就吃,只要他没有过分的行为,她都选择无视! 一顿饭两人接下来是相对无言,逐野狂冥给她夹什么菜她便吃什么菜,十足一副怪孩子。 “吃饱了。”蓝雅放下筷子。 “嗯。”逐野狂冥点头。 知道蓝雅心中的想法,逐野狂冥心中虽不舒服,但看她将碗中的菜和饭吃光,心下也就允许了她这种无视。 蓝雅吃完,逐野狂冥才自己吃了起来,蓝雅吃饭很慢,二十多分钟,如今饭菜都冷了。 蓝雅见此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晚饭落幕,天色已经深了。 从饭桌上站起来,蓝雅伸了个懒腰有些困意,可想到自己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好不容易到了客栈她很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只是……这个男人在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像上次的事情她可不想在发生一次了! 逐野狂冥吃了饭便又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蓝雅见此有些着急。 “你……要不要出去转转?”她试探的询问。 “外面很冷。”他头都未抬,视线依旧落在手中的书籍之上。 外面的确很冷,三月份的天气夜间比冬天温度也差不了多少,四个字便让蓝雅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看来今天是洗不上澡了。 转身坐在床上,衣服也没脱,倒头就躺在了床上,虽然心中很想洗澡,可是整个人倒在床上便一股困意传来,这两天她似乎又很贪睡了。 逐野狂冥放下书籍,见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有些无奈,想要洗澡都懒得和他说一声么? 推荐连载文:【蛇王选妃】完结文:【蛇医王妃】【王的大牌特工妃】欢迎订阅,恭祝所有读者新年快乐,财源滚滚。 突如其来的转变4 逐野狂冥放下书籍,见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有些无奈,想要洗澡都懒得和他说一声么? 站起身来走到床边,轻声道:“先别睡,我让人去准备热水。” 躺在床上的蓝雅一听,立马睁开眼睛:“我……我不洗了。” 有他在她必须时时警惕着,她宁愿不洗了,也不想他帮她洗…… “放心,本王不会对你怎样。”逐野狂冥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轻笑一声,这个女人防他真是比防贼还严密。 “真的?”她有些不信。 “真的,这几日赶路本就很累,本王那里舍得不让你好好休息。”逐野狂冥笑着说道。 闻言,蓝雅稍稍放下了心,逐野狂冥让人准备了热水,不一会便送来了。 他试用了试水温,然后转身,大手一挥,床上的纱帐便落在他的手中,蓝雅见此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想要如何。 逐野狂冥手中的纱帐一甩‘唰’的一声,纱帐两方都缠绕上房梁,纱帐从上落下将两人阻隔起来。 “洗好了叫本王。”他转身再次拿起书,坐在桌子上看了起来。 蓝雅见此心底有着一丝异样,虽说纱帐也能隐约看到,可这比没有好太多了,逐野狂冥能想到此,她到有些惊讶。 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变得如此温柔,眼神没有丝毫的算计和情欲。 收起了心思,蓝雅从衣柜之中拿出衣服,放到旁边的架子上,便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服。 坐了三天的马车,虽然没有太过疲惫,但是此时温热的热水浸泡身体,所有的懒散都被泡出来了,热腾腾的水温很是舒服,她连动都不想动了。 最近她的身体很正常,药王的药膳也极其补,虽是坐马车,但是这三天,每一顿饭都是暗夜他们从附近饭店里带回来的。 暗夜的轻功极好,饭菜每次都是热腾腾的似是刚出锅。 逐野狂冥如此用心的照料她,是因为孩子么?她有些迷惑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内心在渐渐的对他改变…… 如此到底是好还是坏?明明是她的仇人,可……而此时她却有些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恨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蓝雅的脑袋越来越沉,她好像很困,却又不想从浴桶中出来,眼睛很酸,渐渐的她便靠着浴桶沉睡了。 仿佛过了很久,逐野狂冥心中疑惑,这么久了为何没出来? 放下书籍,他起身掀开纱帐,映入眼帘便是她安静的睡容,他上前摸了摸水,已经快要冷掉了,他皱气了眉头。(.好看的小说) 这个女人就是如此不懂得照顾自己,伸手将她从浴桶中捞出,用支架上的衣服将她裹住,抱到床上。 为她换上里衣,便开始用内力帮她烘干头发。 迷迷糊糊中蓝雅似乎又看到了哪个红衣服的女孩,那女人依旧在哭,蹲在地上抱着头,口中一声一声叫着娘亲。 “娘亲,我会好好听话,会好好听话。”女孩见到蓝雅,扬起小脸哭着说着。 蓝雅没有上一次害怕,反而走到她身边蹲在地上,与女孩平视,这个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容颜和她一模一样,初见的时候恐惧也是因为这张面容,她恨急了自己的容貌,若非这张脸她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那四五岁的小脸看着她,多想她当年被遗忘,被领养,被折磨的样子…… “娘亲。”女孩上去便抱着蓝雅的脖子,委屈的叫着。 蓝雅一怔,没想到女孩会突然抱住她,一瞬间,让她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 “娘亲别不要我,别不要宝宝。”趴在她的肩膀上,她更加的委屈,哭声让人心碎。 蓝雅心中有些酸涩,孩子有什么错?错的是她,错的是她…… “宝宝放心,娘亲不会不要你。”她心软了,倘若这真的是她的孩子,她的心真的软了,再不想做什么伤害孩子的事情了。 “真的么?娘亲不骗宝宝?”女孩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盯着蓝雅。 “真的,娘亲不会骗宝宝。”她柔声到,抬手摸着她的发丝。 女孩闻言破涕为笑:“娘亲真好,娘亲一定不要离开宝宝。” 蓝雅笑了,笑的很开心。 逐野狂冥为蓝雅烘干头发,转眼见她脸上的笑容,他伸手摸着她的小脸,也笑了,她做了什么梦竟然笑的如此开心? “宝宝……娘亲一定不会离开宝宝……娘亲会保护你……”她呢喃的说着,脸上的笑容温和。 宝宝?逐野狂冥侧耳仔细听来,她说的的确是宝宝! 这一瞬间,逐野狂冥的心情很是激动,他一直都一味她不想要孩子,原来,原来她竟也如此喜欢孩子,想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保护着他和她的孩子,他活了二十多年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让他高兴了。 他深深的盯着她的睡颜,眼神轻柔的几乎让人陷进去,她喜欢安静的生活,等到孩子出生,等到北周的事情都决绝了,他便随她过着她想要的生活。 尔虞我诈,征战沙场多年,他此刻才明白,权威再高,都比不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日升而出,日落而归,家中有儿子有女儿还有她,如今想想都觉得很是幸福…… “呵呵。”他低声笑了,自己从来也想不到他会如此期待那样平淡的生活,和她一起看着儿女们长大。 幸福原来是如此的简单,为何他会到此时才明白? 若他早些明白,她便不会受那么多了苦了。 如今她如此防她还不是他自己当初的杰作,心底暗骂自己一生,细心的将她放好,然后脱了鞋子在她身边躺下。 “对不起。”他说着抬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她拥入怀中渐渐的睡去。 这一觉,蓝雅睡的极其安稳,她的睡眠最近有些多,她的身体在逐渐的转好。 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如今天色已经大亮,她连忙起坐了起来,准备穿衣怕耽误行程,只是她伸手才发现支架上的衣服没了。 她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里衣却是昨日她那的那件,但为何她的外衣不见了? [14 突如其来的转变5 她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里衣却是昨日她那的那件,但为何她的外衣不见了? 蓝雅眼神闪烁,细细的回想,昨日她似乎是将衣服放到了支架上,然后才去沐浴的,忽然,她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这里衣何时穿上的……? 昨日她明明是在泡澡,然后便感觉到困意,眼睛酸的睁不开,之后便沉沉睡去,如今她这身衣服难道是……逐野狂冥帮她换的? 想到他将她从水中捞出来,然后帮自己穿上里衣,蓝雅的脸色有些难看,心中懊恼自己的警惕太松了,自己竟然睡的如此沉。(.) 从床上下来,她从柜子之中随意拿出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抬脚走出房门,昨日她还未注意,原来,这走出门便可以看到如此好的风景。 今日的天气似乎很好,清晨依旧有些冷,她紧了紧衣服,远处能看到山间,丝丝的迷雾缠绕,就连空气也极其的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到昨天梦,如今她已经释怀,不管孩子梦中是不是她的孩子,她都决定今后善待肚子里的孩子。 就算将来生产的时候身体会垮掉,或者闭命,她都选择将孩子生下来。 孩子快三个月了,四哥月的时候就应该有些肚子了,现在她的身体的确太瘦,听说太瘦的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有些危险。 “宝宝,娘亲既然认同了,你不会再放弃你。”她摸着肚子柔声说着,脸上扬起一抹坚定。 逐野狂冥从走进,那道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之中,嘴角扬起笑容。 “怎么不多睡一会?”他走近,伸手将她的手包裹住,感觉到她手的冰冷,逐野狂冥顿时皱起眉头:“怎么不多穿件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蓝雅没有抽回手,见他皱眉,她道:“我的身体很好,再说了我也是大夫,一个小小的感冒可对付不了我。” 一些小的病痛,她根本无需吃药几天便自己便会好。 “你啊。”他无奈只得用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蓝雅愣了,她和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变得如此了呢? “走,去洗涮。”逐野狂冥拉着她走进房内。 小二将热水端上来,逐野狂冥便殷勤的帮她洗手擦脸,甚至帮她端漱口水…… 对于他的热情让蓝雅坐立不安,谁会想到堂堂嗜血的狂王会为一个小女子洗手洗脸,甚至漱口,他平日的态度已经够神经的了,如今他是不是发高烧烧迷糊了? “你没事吧?”她不仅开口询问。 “没事,来坐下我为你梳头。(.好看的小说)”他示意蓝雅坐在梳妆台前。 梳头?蓝雅嘴角有些抽搐,他一个男人会梳头?记忆之中他曾经好似强制的未她梳过一次,只是效果很惨,她的头发被他不知道扯掉了多少根。 疼,她也没吱一声,如今还要未她梳头,还没梳呢,她头皮都有些发麻。 “我自己来吧。”她可没胆子让他梳。 “我来。”他不依,梳子已经拿在了手中。 蓝雅脸色很是难看,视线盯着梳子然后看着他不确定的询问:“你确定你会?” “会。”他脸上扬着笑容,自信显然是,满满的。 “不会扯掉我的头发?”她还是不信。 逐野狂冥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她眼中不信任,眼神幽深了…… “你梳,你梳就是。”眼看着他的视线暗沉了,大清早的蓝雅可不想惹怒他,转眼一笑,说的很是无所谓。 逐野狂冥盯了她半响,手上的梳子才动了起来,红木的梳子从上倒下,一下一下的梳着,他的动作轻柔的让蓝雅有些吃惊。 上一次他虽帮她梳好了,可她的遭了很大的罪,而时隔三哥多月,他的手法竟然如此熟练了。 “你的头发很好。”他从铜镜之中看着她。 蓝雅微微笑了一下,清楚的看到他熟练的手法,将发丝一缕一缕的缠绕绑好,就是她都未必有这样的好的梳技术。 “你学过?”她问道。 “嗯。” “什么时候学的?”她犹记得上一次还将她揪的很疼,根本不想是学过梳头的样子。 逐野狂冥扫了她道:“就上一次为你梳头之后学的。” “……” 蓝雅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做如此事情,难道上一次他揪她的时候自己也感觉到? “今后,我天天为你梳头可好?”他低声询问。 天天为她梳头?蓝雅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要知道在古代男人是天,女人便是衣服,三妻四妾是男人的惯例,男人从不为女人倌发,那样会降低男人的身份。 男人为女人倌发说出去会被人嘲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觉得不齿。 “你不觉得很丢人吗?”蓝雅问出了心中所想。 他是堂堂王爷,将来会是皇帝,天天为一个女人倌发这若是传出去,定会成为皇家的丑闻! “丢人?我可从未觉得,相反的,为心爱的女人梳头,我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他脸上带着笑意,手中未停。 心爱的女人?蓝雅做梦也想不到会问出如此的答案,他爱她吗?对她是真的爱吗? 一瞬间,她有些慌乱,坐着的椅子上也有些不安稳。 “好了,你看看满意吗?”逐野狂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看想铜镜。 “嗯。”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点头,便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转身却迎上他漆黑的眼眸,她一顿,有些惊慌,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你骗我。”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蓝雅的脸稍稍低垂,不敢迎上他的眼神,低声道:“我没有。” “你都心虚了,清儿不要再掩饰了。”从刚刚他说心爱之人开始,她便开始心神不定,若是从前她定然不会如此。 “我说了,我没有。”她的头更低了,两只手不知何时放到了一起,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右手的手指。 “呵呵。”他笑了。 听到他似是愉悦的笑声,蓝雅稍稍抬眼,不知道他为何发笑,前一秒明明是发火的征兆,后一面为何变得如此高兴? 三更完毕,明日继续,欢迎订阅,新年新气象,祝所有读者快乐~~~~~~~~~~~~~~~~~~~~~~~~~~~~~~~ 再遇北莫聘婷1 听到他似是愉悦的笑声,蓝雅稍稍抬眼,不知道他为何发笑,前一秒明明是发火的征兆,后一面为何变得如此高兴? “清,你是爱上我了吧。(.)”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笑的妖娆。 蓝雅被他的捏着下巴,不得不和他对视,那一双眼眸让人沉沦,温柔的目光让人不可自拔,爱上他了?不,她只是对他改变了一些看法,还不至于爱上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你放开我。”她因为恼怒脸颊有些微红。 “你承认了,我便放开。”他很想听她亲口说。 “……” 承认?她根本没爱上他如何承认! “不要让我再恨上你。”对于他这些天温柔,她以为他真的改变很多,可是,她好像错了! “你这张小嘴何时才能说实话。”他很是无奈的松开她,明明心中已经有他了,为何会死不承认呢。 蓝雅无语,他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她爱上他了? “好了,走去吃饭。”逐野狂冥也没有强逼,知道逼迫她会适得其反,不过他还是有信心让她完完全全的爱上他! 下了楼,乔叶衣和白玲珑早已在下面等候,见蓝雅下来白玲珑从凳子上一跳起来,乔叶衣伸手想要抓住她,却晚了一步。 眼看着白玲珑亲昵的挽上蓝雅的胳膊。 逐野狂冥脸上一沉,将蓝雅朝着身边一拉,毫不留情的将白玲珑推开,然后警告似的看了乔叶衣一眼。 乔叶衣抚摸着额头甚是无奈,吃醋也要吃对人吧,玲珑是个女人,女人的醋他也吃,哎,这人啊太霸道了不好! 被逐野狂冥半抱着,蓝雅甚是同情白玲珑。 “哼。”白玲珑朝着逐野狂冥哼了一声,抬脚跟了上去。 乔叶衣朝着小二摆手,小二见此,一溜烟的跑进后厨,不一会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出了。 “如今出了慕辰边界了吧。”蓝雅坐下,开口询问。 “嗯,这个城池过去,要走上好久才会到达边界,今日便停留一天,需要什么尽量都准备一些。”逐野狂冥说着,手上也没停,饭菜上来,他便自古的帮蓝雅夹菜。 白玲珑撇嘴,自她认识他以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细心的一面。 “姐姐吃了饭咱们出去逛逛吧。”白玲珑也朝着蓝雅献起殷勤来。 “也好。”正好她也有些东西要准备。 见蓝雅答应白玲珑很是高兴,本想热情的拥抱一个,奈何迎上逐野狂冥的视线让她声声的打住了动作,不满的瞪他两眼,心中憋屈啊。(.) 好不容易有个伴了,死冰块天天霸占着,生生的不让她与她接触,简直是太可恶了! “玲珑你也多吃一些。”乔叶衣也帮白玲珑夹着菜。 白玲珑仇视的收回视线,愤愤的拿起筷子很自然的吃了起来,化愤怒为食物! 蓝雅本没多少胃口,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体还有孩子,犹豫了一下便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清晨客栈之中的人也不少,蓝雅这一桌子俊男美女的自然很引人注意,两个俊美无双的男子细心的在为各自身边的女子夹菜,而那两个女丝毫没觉得不妥。 羡慕啊,羡慕,长相这等俊美又如此体贴的男人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蓝雅喝了一碗粥,抬眼见周围的女人们盯着她们这一桌,抬眼看了看乔叶衣,转而又看了一眼逐野狂冥,就他们这长相也难怪会被人当做猴看。 察觉到蓝雅的目光,逐野狂冥转头扫视四周的女人,他生性冰冷,那双眼睛再过俊美也无人敢正面对视。 果然,他的视线扫视一圈之后再没有人敢朝着他们这桌看来。 白玲珑暗自觉得好笑,一物降一物,这蓝雅就是逐野狂冥的克星,只要她一句话,哪怕让堂堂狂王上刀山他都会愿意吧。 蓝雅这一顿比平时吃的多一些,她也想尽快的养好身子,血液是补不上,至少她要将身子吃肥一些。 “听说北周皇帝遇刺了。” 还未放下筷子的蓝雅,闻言,那一双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北周皇帝……百里连城遇刺了? “哦?不会吧,听说北周新皇登基整个皇宫斩杀不少人,哪个不要命的敢去行刺?” “就是因为新皇残暴才会有人刺杀……” 不远处的一桌三人小声的议论着,蓝雅脸色变得难看,残暴?新皇残暴? “放心,他那么精明自不会有事。”逐野狂冥有些不悦,冷冷道。 蓝雅对于残暴这种事情从内心之中完全不信,她实在想不出那么温柔的人会和血色杀戮联合在一起,北周有北周的太子,为何他会登基为帝? “他到底是如何当上皇帝的?”这件事情逐野狂冥应该明白吧。 乔叶衣和白玲珑察觉到生硬的气氛,听言蓝雅问道这个问题两人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百里连城和蓝雅的事情,却不知道她们之间的爱到底有多深。 逐野狂冥不说话,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言。 “你告诉我,告诉我他是如何当上皇帝的……”这个问题从知道百里为王之后,便一直压在了她的心底,她日日想却终究想不明白。 逐野狂冥抿着唇,很多事情不是他说她便会明白的,百里连城在她的眼中恐怕比他好上十倍,就算他肯说她特未必能相信。 “今后你便会明白。”这次去北周的主要目的,他便是要她看清百里连城的为人。 今后便会明白?蓝雅知道他不肯说,当下也不会再问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百里连城是众人口中所说的残暴不仁! “碰……啊……”一声惨叫打破了蓝雅的思绪。 之间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从客栈的二楼狠狠的砸了下来,随后,一抹红色的身影缓缓落下。 待看清女子的样貌,蓝雅心中一突,这女子不是那番邦的小公主,北莫聘婷吗?她为何会在这里? 逐野狂冥神情也是一怔,没想到会再这里遇到番邦之人。 “哼,让你还敢偷本公主的钱。”北莫聘婷手中持着鞭子,一双美目瞪的溜圆。 推荐完结文【蛇医王妃】【王的大牌特工妃】一次看完结,闹书荒的亲可以去看看。连载文【蛇王选妃】 再遇北莫聘婷2 “哼,让你还敢偷本公主的钱。”红衣女子手中持着鞭子,一双美目瞪的溜圆。 “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公主绕了小的……”那男子跪地不断的朝着红衣女子磕头。 “饶了你?凭什么饶了你,既然敢偷公主的钱,那就等着被本公主打死吧。”北莫聘婷手中的鞭子扬起,一下一下的抽在男子身上。 男子疼的满地打滚,却无力反抗。 蓝雅收回视线,之前的北莫聘婷好似没有如此泼辣,几个月不见这性子到时见长。 “该死的,这女人也太霸道了,不就偷了一点银子吗,至于将人活活打死吗。”白玲珑一脸的愤怒,转眼见蓝雅自古的喝茶,疑问:“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蓝雅淡淡道。 “可是就算偷儿可恨,但你看他不是已经认错了,打上一顿就好了,何必闹出人命呢。”对于蓝雅的话,白玲珑很不赞成。 蓝雅淡淡的扫她一眼:“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生活了那么多年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这天下不平之事多了去了,管得了么! 白玲珑吃了瘪,这个道理她自然懂得,但是她就是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 “啊……饶命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男子浑身满是鲜血,嚎叫着。 北莫聘婷没有丝毫的停留鞭子一下一下的落下,忽然,她的手腕一轻,鞭子便脱离了她的手飞了出去。 “谁敢偷袭本公主,给本公主滚出来。”北莫聘婷环视周围,最终落在了白玲珑的身上:“是你?” 白玲珑挑眉一笑:“就是本小姐。” 蓝雅皱起了眉头,本不想和北莫聘婷碰见,偏偏玲珑管了这档子事情,百里连城曾以入赘的身份去了番邦,不知道为何不到两个月,百里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想到此,她发现对于百里连城她当真有很多的不清楚…… “你是何人敢?”北莫聘婷打量着她身边的几人,从气势上来看倒是一些有身份的人。 她目光扫过蓝雅,转而落在逐野狂冥的身上,由于逐野狂冥是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样貌,但单是一个背影,却让她隐隐的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 “一个路人。”白玲珑站起身来,一只手放到乔叶衣的后背,一个很不雅的姿势歪着身子。 蓝雅暗暗的看了一眼,这丫头就是有气死人的本领呢。 “你……” “聘婷,切莫生事。”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从楼上急急走了下来。 北莫聘婷不满的瞪了白玲珑一眼回头看着妇人:“阿娘,都是这些人多管闲事。” “聘婷阿娘早就跟你说过,出门在外切不可如此胡闹。”妇人板起脸来。 “可是……”北莫聘婷咬唇不满,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上去踢了一脚:“都是这个偷儿。” “这话可就错了,偷儿虽然有错但不至死,你抽了他那么多鞭子,难得还低不了你的钱财吗,更何况你的钱财应该没被偷走吧。”白玲珑斜着眼睛看她。 “这位小姐说的是。”妇人看似也是个识礼的:“来人。” “夫人。” “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是。”小丫鬟应声,便走出们去。 北莫聘婷撅着嘴,很是不爽,但是看到阿娘的警告,当下便闭上了嘴巴。 “这位小姐如何称呼?”妇人笑问。 “都说了是一个路人,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便没我什么事了。”玲珑转身又坐在位置上。 夫人到没想对方会如此不给面子,当下袖中的手指紧了紧,脸上却笑道:“打扰几位了。” 四人没有一个人去接她的话,蓝雅有些埋怨的看了玲珑一眼,都说别让她惹事了,她偏偏不听,接下来还要走大半个月的路程,若是她见到不平便手痒,定会耽误行程的。 玲珑嘿嘿一笑,伸手垮上蓝雅的胳膊:“下次,下次一定不多管闲事了。” “我倒是很想相信你。”蓝雅口气虽淡,但是足以说明她很是不信玲珑的保证。 其实玲珑的性格很好,她有的时候会很是羡慕,行侠仗义她也没错,错是她而已,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看惯了各种景色,如今的她只想自己过得好,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无关之人她不想管,也不想问,只要不牵扯到她就好。 逐野狂冥若有所思的低垂眼帘,对于她这样冰冷的性格,他并不难理解。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玲珑摸摸鼻子,转头看向乔叶衣:“下一次我绝对不出手,换你来。” “说的如此,你那次沉得住气。”她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 “谁说的,刚刚我可是很沉得住气的。”她反驳。 乔叶衣对于她也只有无尽的无奈和过多的宠爱。 几人说说笑笑完全忘记了那妇人的存在,那妇人一眼便看出几人身份不凡想要结交,岂料竟然被人如此忽视。 “喂,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阿娘是什么人。”眼看着自己的娘亲被人忽视,北莫聘婷可呆不住了。 “聘婷不得无礼,几位别见怪,小女自小被宠爱坏了。”妇人笑到。 玲珑有些不悦,抬眼惊讶道:“事情不都解决了你们还站着这里干嘛?” “你……这个狗奴才也不看看和谁在说话,我阿娘……” “你才是狗奴才,你全家都是狗奴才,不就是番邦的公主么和主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看看现在是在谁的地盘。”白玲珑掐着腰张口便回骂起来。 狗奴才?番邦一个小小的外籍蛮人,也敢如此张狂,这里可不是她们番邦! “你敢骂本公主?找死。”北莫聘婷那里被如此骂过,顿时恼怒不已。 “骂的就是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里可是慕辰的边界,距离你们番邦可有十万八千里呢,公主又如何,若是我在这个地方将你杀了,你觉得有谁会知道……”白玲珑说的有些漫不经心,眼神却有着一丝杀意,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求月票,月票加更,求月票,求月票~~~~~~~~~~~~~~~~~~~~~~~~~~~~~~~~~ 再遇北莫聘婷3 “骂的就是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里可是慕辰的边界,距离你们番邦可有十万八千里呢,公主又如何,若是我在这个地方将你杀了,你觉得有谁会知道……”白玲珑说的有些漫不经心,眼神却有着一丝杀意,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那妇人一惊,看起来这群人不似简单之人,若对她们真的起了杀心,那可如何是好?她们出来的时候虽带有隐卫,她却潜意识的觉得敌对不上这些人。(.好看的小说) “哼,你敢。”北莫聘婷才不会惧怕。 “我有什么不敢的。”白玲珑耸耸肩。 蓝雅无奈,本不想出面但是两边对上了她也不得不站起来说话:“都是朋友,聘婷你也太胡闹了。” 对于北莫聘婷她倒是很奇怪,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虽然也是和野蛮,但也不至于如此,她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哼,看在沐姐姐的份上就饶了你,下一次再惹到我,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白玲珑冷哼一声。 “谁要你绕,有本事咱们打上一场。”北莫聘婷不依不饶。 “公主……” “你是谁,本公主还不需要你给面子。” 蓝雅本想站起来劝说,却不料得到北莫聘婷的冷眼,语气极其不善,但是蓝雅此时的心思定格在她的话语上。[.超多好看小说] 她不认得她? “你不认得我?”她疑问。 北莫聘婷冷冷的扫她一眼,然后落到蓝雅脸上的疤痕顿时露出嫌恶:“谁会认得你这个丑女人。” 她当真不认得她,蓝雅十分惊讶,她的脸颊虽然多了一道疤痕,但是和原来的脸没有太多的差异,只要见过她的人,便都还能认得出来,为何这番邦公主会不认得了呢? “你说谁是丑女人。”白玲珑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北莫聘婷的鼻子。 “丑女人就是丑女人,难得还容不得人……”北莫聘婷的话语还没说完,声音便卡在了喉咙,因为那始终背对着她的男人,转过了身来…… 逐野狂冥一双眼睛泛着危险的气息:“丑女人?” “狂……狂……”北莫聘婷大气都不敢出,这个男人俊美如天神,但是那浑身的杀气让她十分恐惧。 “这位公子息怒,小女是无心的……”面对如此有气场的男人,妇人也有些害怕了,她身为番邦主母,随着丈夫行军多年,生杀场面见过无数,但是却从未见过杀气如此强烈的男人。(.无弹窗广告) “哼,什么无心的就是有心的,喂,冰块,人家可是在骂你娘子,你可要好好的招呼招呼人家啊。”见逐野狂冥站起来,白玲珑乐呵了。 妇人闻言,慌张了,这个男人她人惹不得,也惹不起啊。 北莫聘婷退下有些发软,怎么也想不到会再这种地方遇到大名鼎鼎的狂王,那冰冷的视线盯的她,太恐怖了…… “狂王,小女不知道此人是狂王妃,还请狂王不要和小女计较。”比较是一个公主,这底子还是很好的,纵是肚里吓破了胆,面色都要装的很镇定。 不过,显然她的镇定装的很失败,任谁都能一眼看得出来她在好怕,而且是很害怕! “狂……狂王?”妇人顿时被吓了一跳,狂王? 竟然是慕辰的狂王,也是除了慕辰的狂王谁还能有如此气势?想到逐野狂冥的嗜血,她双腿都哆嗦,天啊,她们今天竟惹了这个魔鬼。 “哼哼,知道怕了吧。”白玲珑双手抱胸完全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玲珑。”乔叶衣站起身来,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就知道煽风点火。” “谁让她欺负沐姐姐的。”她不满的嘟囔。 “逐野……王爷,算了。”蓝雅拉住逐野狂冥的胳膊张嘴便习惯性的叫他的名字,只是转眼想到这两人当下便该了口。 她还真怕他一怒之下将这个番邦的公主给杀了,她有些事情没问明白呢。 杀气四溢的逐野狂冥见蓝雅主动拉住他的胳膊,这可是第一次,心中的杀气顿时消了不少,但是,这个番邦公主竟敢对他的女人出言不逊,真是好大的胆子。 “人家说的也没错,丑就是丑,难道还不让人说么。”蓝雅笑道。 逐野狂冥最不能听蓝雅说这话,眼神一沉:“谁敢说,本王便杀了谁!” 蓝雅笑的很淡:“这天下人多了,王爷要杀也杀不完啊。” 别人想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她也不会少什么。 “那本王为你覆了这天地如何。”狂傲,绝对的狂傲,不愧是当之无愧的强者。 覆了这天地……如何? 如何? 那妇人脸色难看至极,想不到堂堂的狂王竟然能为一个女人说出这般话语,真是应了那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她看向蓝雅,这个女人及时脸上有着丑陋的疤痕,整张脸看起来依旧很美,众人说丑,只不过是嫌弃她脸上的疤痕而已。 若没拿到疤痕,那张脸该是何等的绝色? 北莫聘婷震惊之中带着嫉妒,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男人温柔起来会如此的迷人,一个脸上丑陋的女人如何能值得他如此? 乔叶衣和白玲珑都是一愣,随后两人同时都露出淡淡的笑意,爱情就是如此奇妙,为心爱的人遮风挡雨,爱,便是守护。 乔叶衣抓着白玲珑的手紧了紧,白玲珑感觉到他的异样,抬眼对他一笑,随即便靠近了他的怀中。 蓝雅抓着逐野狂冥的胳膊一顿,下意识的想要松手,却不料被逐野狂冥抓住。 “怎么?又想逃了?”磁性的声音低低问道。 “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啊。”掩饰住心中的异样,任由他拉着她的手。 “知道就好。”很满意她的回答,他冰冷的脸上嘴角稍稍的扬起。 北莫聘婷拳头紧握,嫉妒,满腔的嫉妒,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丑女人能得到这样的宠爱? “狂王……”妇人小心翼翼的唤道。 “滚。”他连看都未看她们一眼。 “是是,打扰王爷了。”妇人点头笑道,然后拉着呆愣中的北莫聘婷便超楼上走,北莫聘婷很是不愿,却被妇人紧紧的抓着胳膊,连拉带拽的离去。 三更完毕,明日继续。 保胎药1 “是是,打扰王爷了。”妇人点头笑道,然后拉着呆愣中的北莫聘婷便超楼上走,北莫聘婷很是不愿,却被妇人紧紧的抓着胳膊,连拉带拽的上楼。 “等等。”蓝雅上前一步,唤住妇人。 妇人止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头笑道:“王妃还有什么事情?” 蓝雅朝着妇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北莫聘婷:“公主当真不认得我?” 北莫聘婷一愣,心中虽很是嫉妒,但是碍于狂王在场,她自然不敢放肆,转而笑道:“聘婷倒是很荣幸认识狂王妃。” “沐清颜。”她回答的含糊,蓝雅分辨不出便报上自己的名字。 “嗯?”北莫聘婷不解。 “我的名字,沐清颜,公主难道没有印象吗?”蓝雅眼中满是探究。 沐清颜?北莫聘婷更是疑惑,她好似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有,狂王妃莫不是之前见过聘婷?”北莫聘婷反问。 她当真不记得她了,到底是为何,失忆了么? 失忆,她看有些不像,逐野狂冥她都认得那便不是失忆,很是不解,她现在没个清楚状况也不能问的那么直白。 “沐姐姐,时间不早了咱们出去逛逛吧。”白玲珑上前唤道。[.超多好看小说] 蓝雅沉着心思,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想多问了,便朝着北莫聘婷笑道:“打扰公主了,可是是我认错了人。” 北莫聘婷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却未表明,妇人深深的看了蓝雅一眼才走上楼。 “那个野蛮的公主又那么好看么?”见蓝雅盯着北莫聘婷,白玲珑伸着脑袋看着那消失的背影疑问。 蓝雅回身笑道:“没有,只是觉得她长得和一个人很相似。” 逐野狂冥也没有想到北莫聘婷会不认得蓝雅,上一次这个番邦的公主和现在好似有很多的不一样,短短的几个月这公主的性格好似比以前暴躁了很多。 “沐姐姐的熟人定比这个娇蛮的公主好。”白玲珑笑着拉着蓝雅的胳膊:“集市上看似很热闹,走,咱们去看看。” “好。”蓝雅点头,然后朝着逐野狂冥问道:“你去吗?” 他会放心她跟着玲珑出去? “去吧,我让暗魅跟着你。”他淡笑。 “嗯。” “累了就早些回来,切莫在外面吃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他嘱咐。 “……” 蓝雅只选择点头,他怎么越来越唠叨了。[.超多好看小说] “怀着孩子,莫跟玲珑一样疯……” “行了行了,就是逛个街,你看看你跟嫁女儿似的,我还将你娘子带疯了不成。”白玲珑受不了了,上前拉过蓝雅便朝着门外走。 暗魅闪身跟了上去,也只有这位白小姐敢如此忽视王爷说的话了。 看着冲出门口的人,逐野狂冥脸色不好,转头瞪着乔叶衣:“也不好好管管。” 乔叶衣摸摸鼻子:“舍不得管,你看看这自然的天真活泼多好啊。” “既然你不舍得,下次我帮你管!”若是带坏了他的王妃,看他怎么收拾她! “别,还是我自己管,至于你还是管你自己的吧。”在他眼中是个草,在他眼中玲珑可是个宝。 大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边摆着各式各样小摊位,胭脂水粉,荷包刺绣,各种簪子首饰,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沐姐姐,快看,这个吊坠怎么样?”白玲珑拿起一个紫色的吊坠反复观看,心中甚是喜欢。 “嗯,挺好。”蓝雅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的心思不再这些首饰上。 闻言,白玲珑脸上一皱,将紫色的坠子放下,然后便看起了其他的东西。 “你不是很喜欢,为何不买了?”看她的样子,明明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却为何又放下了? “沐姐姐都觉得不好看,买来干嘛。”白玲珑继续挑着首饰,头都没回。 “额,我觉得挺好。”她似乎没说不好吧。 白玲珑闻言,转过身来笑道:“我问沐姐姐很多,沐姐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说好,你口中的好和眼中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蓝雅没想到买个首饰,她的还会注意到她的神情,是的,她的确一个都不喜欢,那是因为她对首饰一类的东西不热衷。 她自小被试用各种药物,虽厌恶药材,却也深深的喜欢药材,小时候药材便是她的玩具,十二岁之后,那些人对她才会放松警惕。 因为长相美丽,他们才让她自由的选择学习什么,琴棋书画,唱歌舞蹈,她自小没有见过那些东西,所以第一次见便深深的喜欢上了。 她的学习知识为了自己娱乐,直到死亡的那一天她才知道,他们让她看,让她学,是有私心的…… “沐姐姐觉得这个呢?”白玲珑又挑了一个通透的玉坠送到蓝雅的眼前。 蓝雅回神,收了收思绪视线转移到眼前的玉坠上,这是一女士的吊坠,放到腰间饰品,白色的玉坠是一只蝴蝶,玉不是真正的玉,但是它的雕刻很精细。 蝴蝶的下方便是一个米白色的穗子,米色的穗子掉在蝴蝶的下方到有一种柔美之感。 “很好看。”这次她倒是认真看了。 白玲珑闻言笑了,宝贝似的将吊坠拿在手中:“老板这个怎么买?” “姑娘好眼光,这可是块好玉,你看着雕刻……”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多少钱!”白玲珑打断老板喋喋不休推销的话语。 “二十两。”老板这次倒是很干脆。 “太贵。” “小姐,这可是块好玉,你看看这……”老板生意做久了,下意识的又来了一遍,但这话还没说完便见白玲珑眼睛一瞪,顿时将后话吞了下去:“十八两。” “底线。” 老板真的很无语,碰上话语如此犀利的人,这东西卖的都憋屈…… 蓝雅还从未见过如此讨价还价的,一瞬间有些怔住,心中也有些好笑,这个玲珑一张嘴皮子能说破天去。 摇头失笑之间,瞥见摊位上的一块小木头,那木头成人胳膊一般粗,男人的手掌一般长,那木头上面刻着一个小男孩。 月票。求月票、 [21 保胎药2 摇头失笑之间,瞥见摊位上的一块小木头,那木头成人胳膊一般粗,男人的手掌一般长,那木头上面刻着一个小男孩。 木头雕刻很好,从简单的脸孔上便可以看出,那小男孩很是可爱,让她看一眼便觉得很喜欢。 男孩,她想到梦中女孩的话语,弟弟病了,她会照顾弟弟,梦虽不能全信,但她从心底里觉得梦真实,也很相信。 男孩女孩她都一样的看待,倘若她肚子怀的当真是一对双生,那她会拼掉性命去撑到孩子出世,不管用什么办法。 “老板这个怎么卖?”她拿着哪个雕刻木偶询问。 老板和白玲珑正僵持不下,听闻到蓝雅的声音,见她拿着一个木偶,张嘴道:“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倒也不多,蓝雅将木偶拿在手中便要掏钱,岂料被玲珑一把按住她的手。 “什么一两,你这卖东西也太不实诚了,两件加起来八两银子。”说着白玲珑不戴老板回答便将八两银子仍在了摊位上。 “这……八两怎么成,这个玉坠可是上好的……” “上什么好,你这明明就是块假玉,以为本小姐不识货怎么的,若不是看上这上面的花纹,你二两银子本小姐都不要。” “只是,八两银子……”显然老板有些不愿。 “再加一两如何。”蓝雅不喜与人在钱财上争执,伸手掏出一两放到摊子上。 那老板也是也精明人,一见蓝雅如此,便觉得还有涨价的价值。 “这位小姐,你看我这也是小本生意,九两银子的确不合适……” “不合适?你这玉是南岳最差的下等玉佩,一两银子足以买上几块,你这玉佩上雕刻的花纹虽然精细,但花纹的深浅不同,八两银子已经算是顶价了。” 什么人叫得寸进尺,她倒是见识了。 “这……这……八两就八两,加上雕刻九两。”老板倒也没想到她眼神如此犀利,一眼便看出了花纹手力道不足。 “刚刚是九两,现在只给你五两,玲珑收回四两来。”对于这种得寸进尺的人她很是反感! “是。”玲珑一脸崇拜,伸手将摊位上的银子收回四两。 “五两卖不卖。”蓝雅盯着老板淡淡问道。 老板盯着眼前的女子,忽然看到她那脸上的疤痕,顿时心中一颤:“卖……卖……” 蓝雅将木偶收起来,唤着玲珑离去。 “姐姐,给送你。”走至不远,玲珑将吊坠给她。 “送我?”蓝雅有些惊讶。 “嗯,送你。[.超多好看小说]”玲珑笑的真诚,两个脸颊带着梨花酒窝,很是好看。 “为什么要送我?” “想送就送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玲珑将吊坠塞到她的说中。 蓝雅看着手中的吊坠失笑,玲珑天真可爱,和她这样的人在一起她不会觉得憋闷吗? 她不喜欢太多的言语,性子太过冷淡,有时候她自己都会有些嫌弃自己,玲珑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惊讶,手稍稍收紧,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收到同为女生送的礼物。 这个条街道很长,她们逛了很久都没有逛到头,玲珑买了很多的小东西,两个手上拿的到处都是,蓝雅见此伸手帮她分担了一些。 “王妃,交给属下吧。”暗魅上前说道。 “你帮玲珑拿上一些吧。”她手上只提了一个小包裹而已。 “王妃,还是交给属下吧。”暗魅未动。 蓝雅见她坚持无奈便将包裹交给了她,逐野狂冥手下的人都和他一个性子,让人厌恶。 “来来,也帮我拿一些。”玲珑将左手上的三个包袱交给暗魅。 暗魅脸色一暗,便想丢开。 “你若丢开,我便让沐姐姐帮我拿!”玲珑眯着眼睛笑道。 暗魅黑着脸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玲珑,三个包袱便挎在身上。 玲珑暗笑,抬脚跟上蓝雅。 “姐姐,接下来咱们去哪?”逛了两个时辰,她可还没玩够。 “药铺。” “药铺?姐姐身体不舒服可以找药王啊。”药王手中的药材可比药铺中的要好上几倍。 “只是抓一些普通的药材备用,比较之后的路途毕竟远。”说着已经走到了一家药铺门口,她转身看向玲珑:“你在外面等上一会,我很快便出来。” “那我去那边的点心铺,买些点心回来。” “嗯,去吧。” 玲珑离去蓝雅便走朝药铺走去,忽然想起身后的暗魅,她回头:“你也在门口等着。” “王爷让属下寸步不离的跟着王妃。”暗魅那里肯等着。 “在门口等着,暗魅你莫要忘记你之前说过的话。”蓝雅冷下脸来。 暗魅脸色难看,想到王爷吩咐的话,若王妃有什么事情她可承担不起。 “一盏茶的时间我便会出来,暗魅你欠我一个人情,这次就是你还的时候,我还是很相信你的承诺的。”蓝雅说完,便走进药铺。 暗魅手指紧紧的握住,却没有跟进去,一盏茶,一盏茶的时间就好。 蓝雅进入药铺,借用纸笔,写了一张要单,然后吩咐掌柜的去抓药。 掌柜看了一眼药单眼中难以掩饰的惊讶:“姑娘会医术?” “不会。”蓝雅否定。 “那这张药单……” “一个大夫开过的单子,我记下了药名。” “不知道是哪个大夫?”掌柜的对于这张药单很是惊奇。 “游医。” 蓝雅并不想多说,这张药单只是一副保胎药的单子,她只是在其中多加了三味药,天地药物相生相克,她加入的两味要是相克之药,另一个便是大补之药。 那三种混合保胎药的方子,比单独的保胎药要有效十倍。 也难怪掌柜如此惊讶,谁能想到保胎药中加入两味互相相克的药物和一味补药,会有如此巩固的效果呢。 “哦,原来如此。”掌柜一脸失望,他本就对药物热衷,如此看到如此奇怪的保胎药单有些惊讶。 包裹好药物,蓝雅接过药材,从袖中掏出银子却被掌柜拒绝。 “这药就送给姑娘,姑娘这药单可否留给老夫观看。” [14 保胎药3 “这药就送给姑娘,姑娘这药单可否留给老夫观看。” “好。”她本也没想要回药单。 站在门外的暗魅见到蓝雅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见她蓝雅手中拎着药物,眼神有些警惕,她可是记得王妃曾经喝坠胎药的事情。 “王妃这是什么药?”暗魅询问。 “一些下火的药材,怎么?以为我会买打胎药?”蓝雅冷笑一声。 “属下不敢。” ……………… 回到客栈,已是中午,吃了午饭蓝雅便觉得有些困意,便早早回房睡了起来。 逐野狂冥进屋见蓝雅睡着,帮她腋了一下被子,在她床前坐了一会才出去。 蓝雅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穿上鞋子走到桌前喝了一杯茶,出门,唤来小二,便将中午买来的保胎药交给他,让他三碗水煎成一碗送到房间来。 客栈地字一号房。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凭什么,凭什么……”北莫聘婷口中怒气的说着,手中花瓶又一次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相声。 “公主,别砸了,主母来了。”丫鬟在一旁干着急。 北莫聘婷丝毫不理,抓起架在上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气。 “噼里啪啦……” 一个花瓶正好砸在妇人的脚边,那花瓶的玻璃刺进了妇人的脚踝。 “主母,主母你怎么样了。”丫鬟扶住妇人急生询问。 听到门口动静,北莫聘婷一惊,放下手中的瓷器急忙走了过来:“阿娘,是不是扎到了脚?” 妇人叹息一声:“你这个性子将来真的嫁到北周可如何是好。” 北莫聘婷扶着妇人做到凳子上,有吩咐丫鬟收拾地上的碎片,听到妇人如此问,她骄傲的扬起小脸:“哼,嫁到北周我便是皇后,看谁敢对我不敬。” “聘婷,切不可如此说,当初是你悔婚在先,人家才会回了北周,如今百里连城是北周的帝王,你这是去选妃,可不能说话如此没着没落的。” “什么悔婚不悔婚的,我都忘记了好不好,阿爹不是说我们婚书没毁掉吗,只要婚书还有就算那百里连城是个皇帝,那也得封我为皇后,更何况,当初他可是以入赘的名分去的番邦。”北莫聘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要做就要做皇后! 妇人眼神有些波动,对于北莫聘婷的这番话很是不满。 “聘婷你要记住,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必须学会忍,当初退婚的是你,就算有婚书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毕竟百里连城的身份今非昔比。” 北莫聘婷不满:“你们总说是我退的婚,我都不记得何时说过,更不记得百里连城跟我回过番邦,阿娘你如此谨慎,该不会说的什么婚书都是假的吧。” 她不记得很多事情,不久前听阿爹阿娘说起,她本来不信,但是看着那婚书,还有很多族人说哪个俊美如仙人的男子跟她回来过,还是以入赘的身份。 见他们说的如此真实,她才信了,如今阿娘交代她步步小心,到了北周还不让拿婚书说事,她此时有些怀疑他们口中的真实性了。 “当然是真的了,如是没有这么回事,你阿爹怎么会舍得让你去北周。”妇人点着她的脑袋。 “阿娘,你轻点,疼啊。”北莫聘婷捂着脑门,不满道。 “你还知道疼啊,当初也不知道被什么鬼迷了心窍坚持不同意这门婚事,不同意你带回族里干嘛。”提起这档子妇人就一阵捶胸。 怎么也没想到人家如今一步登上了帝位,若早知道就是聘婷在怎么不同意,他们也不会答应婚事作罢。 “什么鬼迷了心窍,这些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当初在慕辰待了那么久也没见过哪个什么百里连城,我只是记得参加宫宴之后便回来了,阿娘为何我的记忆和你们说的不一样?”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记忆之中明明没有阿娘说的那么回事啊。 妇人抚了一下额头,这个问题也是她的疑惑,突然,她想起了蓝雅:“聘婷,你在慕辰当真没见过狂王妃?” 哪个女人的表情分明是认得聘婷,而且对于聘婷的不识感到非常的惊讶。 提到狂王妃哪个丑陋的女人北莫聘婷就一肚子怒气:“阿娘提哪个丑女人做什么?” 堂堂狂王如此俊美霸气为何会选择一个丑八怪,这一点让她心中很不平衡,配的上狂王的只有她这种美貌的女人…… “聘婷你好好想想,到底见没见过?”妇人脸色认真。 北莫聘婷不解为何阿娘会如此在意,皱起眉头,脑海之中搜索着,半响她摇头:“真的不曾见过。” “不曾?定是你又忘记了,不过看那狂王妃好似认得你,要不阿娘明日去她那探探口风。”妇人心中断定那个女人必定知道什么。 “阿娘,你能不能你要唤她狂王妃,一个丑女人怎么配。”听到狂王妃这三个字,她心里就堵的慌。 “说的也是,虽然那女子的样貌不错,但是多了一道疤痕就算是再美也会失了光彩,这狂王名声远播,将来狂王必定会成为一个霸主,一个毁了容貌的女人自不能站在他的身边。”妇人说着,心中泛起了痒痒。 百里连城和狂王比起来,自然是狂王的势力雄后,她们番邦若是能巴结上狂王,将来可有取之不尽的好处。 可是要如何巴结狂王这是个问题,金钱?堂堂狂王能缺钱吗? 土地?她们番邦地方本就很小,那里还能让出。 美女?她只有一个女儿而已…… “哼,毁了容貌的女人狂王再宠爱也是一时的,看她那嚣张的样子我就不爽,若是女儿想和她争,陪在狂王身边的便会是女儿,那里还会轮得到她这个丑八怪。”北莫聘婷傲气的像只花孔雀。 妇人闻言,眼中满是惊讶,反应过来试探道:“聘婷想跟着狂王?” 若是聘婷愿意跟着狂王,那她便放弃百里连城,毕竟她们番邦看中的是实力,比起北周皇宫的花花草草,她倒是觉得聘婷斗这个丑女人是胜券在握! 保胎药4 若是如此她便放弃百里连城,毕竟她们番邦看中的是实力,比起北周皇宫的花花草草,她倒是觉得聘婷斗这个丑女人是胜券在握! “想是想……只不过……”北莫聘婷想到那男子的冰冷,现在心中还直泛冷呢。 “只要你想就好,剩下的交给阿娘就好。”得到北莫聘婷的回答,妇人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阿娘你是想我去勾引狂王?”北莫聘婷疑问。 “狂王俊美无双,聘婷难道不心动。” 北莫聘婷想到逐野狂冥那张俊美的脸,顿时脸色有些微红,那那么俊美的男人谁会不喜。 “阿娘就知道你会喜欢。”妇人一笑。 “阿娘……”北莫聘婷脸红了,转眼似乎想到了什么:“阿娘,咱们这次上北周,不是说让我拿着婚书当皇后么。” 妇人神秘一笑:“这有实力的男人自然是抓的越多越好,若攀上了狂王这颗大树,那咱们番邦今后可什么都不用愁了,不过,若攀不上,咱们手中还有百里连城的婚书不是。” 北莫聘婷想想也确实那么回事,抓住了狂妄自然是飞上枝头,抓不上狂王,她还有和百里连城的婚书,到时候也能飞上枝头,这什么想来无论她抓到了那一边都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可是阿娘,狂王女儿的确是很喜欢,但是狂王的性格阴晴不定,女儿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凭着美貌她确能赢过哪个丑八怪,但是这勾引男人要的不光是容貌。 男人都喜欢外表温柔,内心火辣的,但是狂王人人传言性格过冷,迎上他那冰冷的眼神她就有点害怕。 “狂王性格太过冷血,哪个丑女人能得到狂王的宠溺必定有一手,今晚阿娘去会会哪个女人。”妇人打算从蓝雅身上下手,想从她嘴中套出一些事情。 “阿娘可要小心一些,哪个丑女人定有些心机。”北莫聘婷有些不放心。 妇人笑了:“阿娘出手你就放心好了,乖乖等着阿娘的消息吧。” 二楼拐角的豪华包间内。 逐野狂冥斜躺在软榻上,一手持从药王那里找来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怀孕的女子如此辛苦。”他最终念念有词。 不一会他的脸色暗了,视线锁定在书籍上一句话上,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转悠一圈,身子不好,稍有不慎便会血崩。 一旦出现血崩的状况十个有九个死亡…… “该死的,这是谁规定的!”逐野狂冥甩手将书籍狠狠的砸在地上。 什么十个有九个死亡,简直是胡扯! 乔叶衣推门进来见逐野狂冥黑着一张脸,很是疑惑:“这是谁啊,竟然能将堂堂狂王大人气成这样。” “去把药王找来。”逐野狂冥沉声道。 乔叶衣一听玩笑的脸立即变了色:“莫不是王妃的身体有什么异样?” 这才赶路没几天若出了意外,恐怕便不能赶路了,毕竟孩子才两个多月,药王说过这个时候最容易发生意外。 “没有。” 乔叶衣心中松了一口气:“那是何事?” “你看看他给本王找了本什么书。”逐野狂冥声音之大,气愤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书?乔叶衣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安静躺在地上书籍,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顿时乐呵了:“你还看这种书啊。” 女人怀孕详解……一个大男人看这种书的确有些不合适,也难怪注意狂冥会怒气。 “你看看这是谁写的书,如此不着调,本王砍了他的脑袋。”逐野狂冥杀意十足。 “这写书之人也碍着你了。”乔叶衣翻了翻白眼。 “哼,这种胡乱之书,胡惑人心当杀!” 乔叶衣有些惊讶,随意的翻开看几页,只是女人怀孕要注意的事情和调理,那里有什么蛊惑人心的东西? “胡乱之书,胡惑人心?你这是看书着魔了吧,这分明就是一本很正常的孕妇详解。” “正常?正常之书,能写着生孩子十个有几个死的?”逐野狂冥冷眼撇了一眼书籍,恨不得将写书之人碎尸万段。 “有这等事?” 乔叶衣也惊讶了,忙翻开书籍看了看,不一会他便看到了刚刚逐野狂冥看到那句话,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你看看人家书上写的是孕妇血崩才会十个有九个死的。”这头暴龙也太过紧张了。 “血崩也不行。”他必须保证沐清颜生孩子万无一失。 “……” 乔叶衣很是无语,这个可不是他说的算,眼下和他争执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他都感觉自己以前真是太高估他了。 “我一会帮你唤药王你亲自和她讨论讨论,我现在可是邮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逐野狂冥一挑眉:“说。” “你可知道番邦主母和公主要去那?” “管本王何事!” “是不管你的事情,但是我可是查到,说这番邦公主的手中拿着和百里连城的婚书,此次去北周是去选妃的,更或者说,是去当皇后的!” 逐野狂冥手指一紧,抬眼道:“当真?” “你自己的龙骑护卫追查的还能有假。”乔叶衣心中想起了蓝雅,小心翼翼的超逐野狂冥问:“这件事情她若是知道会不会……” “先别让她知道。”逐野狂冥沉声。 她现在怀着孩子,药王说过不能受到刺激,百里连城若当真会娶番邦公主,那她的心是不是便可以收回来了? “但是,这番邦主母和公主也是去北周,难免会走上一道,就是咱们不说,番邦之人也会泄露的。”番邦跟随的丫鬟个个耀武扬威,扬言她们公主回事北周皇后。 走在一道,这个消息定会传到她的耳中。 “谁说她们会和我们走上一道。”逐野狂冥冷冷道。 乔叶衣一怔,眼神有些不解:“那你的意思是?” “走至不愿便进入沙漠,天高云淡很容易迷路的。”他转眼若有深意道。 “……” 乔叶衣嘴角抽搐,这话说的真够损的。 天字一号房。 蓝雅将保胎药交给小二,自己便觉得无聊起来,伸手从架子上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 保胎药5 蓝雅将保胎药交给小二,自己便觉得无聊起来,伸手从架子上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 这些都是在狂王府的时候逐野狂冥帮她找来的,还有很多医书,看着一模一样的摆设和书籍,蓝雅有些失笑,他这是将王府中的东西都搬来的,还是找人按照原有的书籍又找来了一份? “扣扣……”敲门声响起。 “进来。”蓝雅放下书籍。 “王……夫人番邦主母求见。”小丫鬟本蓝雅禁止唤王妃之后,总是有些改不过来。 番邦主母?蓝雅心中奇怪:“请她进来。” 既然人家来了,她总不好拒绝吧。 不一会一身蓝色衣服的妇人走了进来,蓝雅坐在桌前只是点头淡笑,她从来不在乎礼节之说,如此便是打了招呼。 “参见王妃。”妇人见蓝雅没有起身心中闪过一丝不满,但是碍于她的身份,她半俯身行礼。 “主母这是折煞我了,快请坐。”蓝雅倒没有想到妇人会行礼。 番邦虽小但她毕竟是个主母,在慕辰便相当于皇后,如今她给她行礼好像有些不妥。 “如此唐突的拜见王妃,不会大人到王妃吧。”妇人一张脸上满是笑容。 “没事。”蓝雅回道。 如此简练的回答和神情的淡漠倒是让妇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王妃和狂王这是要去北周?”妇人开始寻找话题。 “嗯。” “好巧,我们也是去北周,如今正好还能同路。”妇人笑道。 “你们也去北周?”蓝雅有些惊讶了,北莫聘婷去北周做什么? “是啊,本来还担心沙漠上的路不好走,如今有了狂王相伴,我这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妇人说着暗自观察着蓝雅的神情。 “嗯。” 蓝雅垂着眼帘淡淡的应声,心中的心思落在她们为何去北周的事情上。 “对了,王妃之前见过聘婷?”妇人问的有些随意。 “不认得。”蓝雅一口否认。 她虽不明白为何北莫聘婷不认得她,但既然她不认得她,那她自然也会当做不认得她! 妇人到没想到蓝雅会否认的那么快,当下迎着笑了道:“是吗,呵呵,今日早晨看王妃的表情我还以为王妃认得聘婷呢。” “人有太多的相似,我只是认错了。”蓝雅心底也明白了这妇人是在套她的话呢。 “原来如此。”妇人脸上有着淡淡是失望,叹息一声道:“哎,说来聘婷也苦,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慕辰回来,忘记了很多事情,今天看到王妃的表情还以为王妃知道些什么呢。” “失忆这种病可是要好好看看,若那一天连自己的父母都忘记了可就麻烦了。”蓝雅一脸的平淡。 “哦?当真还有忘记自己父母的?”妇人惊讶。 “自然有,我自小看过很多医书,跟着药王学习了很久的医术,也算是半个大夫,失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忘记父母都还是小事。” 蓝雅心中猜想北莫聘婷可能是选择性的失忆,猜测只是猜测没有把脉她也不确定。 “王妃说的可是真的?”妇人心中有些担心了。 蓝雅点头:“若主母不嫌弃便让我为公主把上一脉,看看公主的状况到底如何。” “好,好,我这就去将聘婷叫来。”妇人连忙站起身来。 对于北莫聘婷的事情她甚是关心,聘婷的这个病,她们找了很多大夫来肯都没看好,倘若真的像这个女人说的忘记自己的父母,忘记自己是谁,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妇人匆忙的出门,蓝雅眼神暗动,北莫聘婷倘若忘记了她的事情,那么百里连城呢? 百里连城当初为何没有成为北莫聘婷的驸马这件事情她至今都不得而知,当初沐风说过百里去番邦是为了她,才会去番邦偷取番邦至宝。 番邦至宝是番邦族人的性命,若真的被偷岂不是早就乱套了,为何她从未听闻过一丝风声? 蓝雅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越过越觉得迷惑了,好似整个事情她都是都是别人口中食物,不知道何时便会被人吞入肚子之中。 有些事情她害怕真实却不得不去拨开真实,到底是她看错了,还是他过会伪装了? 心底的那一抹坚定,此时她却有些动摇,自己该不该去拨开真相? “聘婷你走快些,莫要让王妃等久了。”耳边传来妇人的声音,打断蓝雅的思绪。 蓝雅收了收心思,将桌上的书拿起来随意翻动。 “王妃。”妇人唤着身后拉一下北莫聘婷:“还不快和王妃行礼。” 北莫聘婷心中那里肯甘心去跪一个丑女人,不知道她和阿娘说了什么,阿娘竟然如此紧张的将她带来,还让她和这个丑女人下跪! “不必多礼,主母,公主请坐。”蓝雅抬眼笑道。 蓝雅的话正合了北莫聘婷心意,走到桌前便做了下来。 “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北莫聘婷很不愿和蓝雅坐在一起,在她的眼中和丑女人坐在一起会降低身份! “聘婷怎么和王妃说话呢,王妃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妇人训斥道。 “什么为了我好?” “公主是得了短暂的失忆症。”蓝雅接话。 “失忆症?谁说我得了失忆症,从小到大的事情我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北莫聘婷一怒站了起来,这个丑女人竟然诋毁她。 蓝雅皱眉,转眼看向妇人脸色带着凝重:“公主的病情看似有些不妙,主母能详细的说一说吗。” “你才有病。”北莫聘婷闻言,顿时拍桌子了。 “聘婷!”妇人冷声唤道。 北莫聘婷瞪了蓝雅一眼,不满的坐下。 “小女自由被惯坏了,王妃别介意。” “无碍,主母还是说说公主是从何时失忆的。”蓝雅言道。 妇人思索了一下才道:“是几个月前从慕辰回番邦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没过几日便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蓝雅稍稍抬眉:“王妃不想多说,这病我也从下手,失忆有很多种,刺激,脑部受伤,乱食药物都会有可能导致失误,还请王妃细说。” 保胎药6 蓝雅稍稍抬眉:“王妃不想多说,这病我也从下手,失忆有很多种,刺激,脑部受伤,乱食药物都会有可能导致失误,还请王妃细说。” 妇人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也如实的和蓝雅说了从慕辰挥刀番邦的事情,前几天和百里连城总是腻在一起,可没几日北莫聘婷却莫名的退婚,很多人劝说,她却只说不喜欢了。 退婚三天之后,百里离去,北莫聘婷便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百里连城。 “听闻你们番邦有一个宝,能祛除邪气和病痛,这些主母用至宝试过吗?”蓝雅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到重点上面。 妇人叹息一声:“试过,可是就是不见效,由于至宝不能带出族中,来的时候才从聘婷身上解下。” “哦,如此那我先为公主把脉。”蓝雅心中对于此事着实惊讶,他心中已经确定北莫聘婷的失忆和百里连城有关。 番邦至宝根本没丢,当初他明明听沐风说只要盗取番邦至宝,暗夜教主便不会将她的药血公布,这个事情百里连城也曾承认过。 但先下番邦至宝没丢,那暗夜教主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欺骗了谁?谁又被谁欺骗了? 眼神黯淡了一下,她不愿意去相信,人家都说眼见的未必是真的,而她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虽然她的信任有些动摇,但大多部分还是倾向信任他的。 “聘婷快。”妇人忙拉着北莫聘婷的胳膊放在桌子上。 北莫聘婷一脸不逊,阿娘定是被这个女人给糊弄了,就算是她失忆了,她能看好?看她的样子哪一点像是大夫的样子。 蓝雅扣住北莫聘婷的脉搏,正常,很正常,不是药物和撞击而成,看北莫聘婷的样子也不是刺激所致。 忽然,蓝雅手指一动,放开北莫聘婷的手站起身来去查看她的后脑。 “你做什么。”蓝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北莫聘婷一条,她一把推来蓝雅。 蓝雅不防被她推的一个呛呛,脚下后退绊倒凳子,身体便朝着后面倒去。 “王妃……”妇人没想到会变成眼下的状况,当下有些慌乱。 北莫聘婷一怔,随即脸上露出笑意,活该! 蓝雅大惊,这一摔力道可不小,她下意识的护住孩子,但是她摔倒的身体是后仰,怀孕之人后仰的摔倒危险性很大…… “碰……噼里啪啦……”一连串响声在耳边响起。 蓝雅瞪着眼睛惊魂未定,腰间上一紧,她才反应过来,回头便看到逐野狂冥那张担忧的脸。(.无弹窗广告) 此时她整个身体将逐野狂冥当成垫背,心中见到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摔倒…… 虽以前她总想办法折磨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依旧没有落掉,她知道孩子在她肚子很牢固,但是此时一个小小的摔跤便将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也是此时她才明白她有多期待肚子的孩子出生…… 北莫聘婷盯着眼前的场景顿时笑容僵持在了脸上,怎么也想不到狂王会这个时候出现,如今她正好被撞个正着这下该如何是好? 妇人也傻了,这若是被狂王误会了该如何是好? 逐野狂冥抱着蓝雅的手收紧,小心的将她扶起,该死的,果然他不在她身边,她便会出事。 蓝雅站稳重重的喘息一声,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如今孩子在肚子恢复正常的生长,她大意不得,若不是逐野狂冥赶到的及时,这后果不敢想象。 “王妃,王妃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妇人反应过来当即上前去扶蓝雅。 逐野狂冥闻言,眼神一沉射向北莫聘婷:“左手还是右手!” 竟然趁他不在欺负他的女人,而且,还差点伤了他的宝贝孩子,该死! “王爷,小女不是有意的,求求狂王息怒。”妇人吓的脸色苍白。 “左手还是右手!”对于妇人的求情逐野狂冥丝毫不为所动,视线阴冷的盯着北莫聘婷。 北莫聘婷双手握在一起,浑身发颤,他……他想要剁了她的手? “算了,公主也不是有意的。”蓝雅淡淡说道。 她现在很烦,不想看到有血的东西。 北莫聘婷听到蓝雅的声音,顿时想到了什么,一双小手指着蓝雅:“是你,我只是轻轻推了你一把,是你自己摔倒的,你定是知道王爷来了,故意摔倒想要嫁祸给我。” 自小在族中她看过了很多这样的戏码,所以她认定是她故意的! “烦。”蓝雅淡淡的突出一个字。 她烦了,脑子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的烦。 “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是她嫁祸……” “滚,这笔账本王先记着。”逐野狂冥很想杀了她,但他还是很了解她自己的女人。 妇人一听,连连赔罪。 “王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用力推她……” “滚!”若她再说一个字,他不介意让她血溅当场! “聘婷,退下,快退下。”妇人心中一阵害怕,拽着北莫聘婷将她拽出了房间。 蓝雅垂着眼帘,摁着脑袋,似乎很是无力,脑袋不由的靠在逐野狂冥的肩膀上。 “是不是摔到哪里了?”逐野狂冥问着,便想查看她的身子。 蓝雅伸手抓住他的手,闭起眼睛:“没有,只不过忽然之间觉得很累,也很烦。” “怀孕的女人都会很累,放心,本王保证你的孩子安全出生。”听到蓝雅说累,逐野狂冥便想到了那本书,顿时心中有些担忧。 闻言,蓝雅猛然睁开眼睛,恰好看到他眼中的担忧,莫不是他知道了她身体的怪异? 逐野狂冥环绕着蓝雅的手紧了一下,脸颊放到她的脑袋上,蓝雅觉得他有些奇怪,自己身上的怪异药王都不明白,他也不可能知道的。 若说他不知道,为何看她的眼神这般忧色,说出这样的话语? “我都知道了。”半响逐野狂冥淡淡道。 “你……你都知道了?”蓝雅猛然从他怀中挣开,眼神惊讶至极,就连药王都没看出孩子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的? 推荐完结文【蛇医王妃】【王的大牌特工妃】 [13 保胎药7 “你……你都知道了?”蓝雅猛然从他怀中挣开,眼神惊讶至极,就连药王都没看出孩子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的? “嗯,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事情。[]”逐野狂冥眼神坚定。 蓝雅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他眼中的坚定让她的心里很暖,他也是很期待孩子,或许,她也应该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若生产之时她的身体真的受不了撒手去了。 至少孩子还有逐野狂冥,蓝雅垂着眼帘原本没有想过的问题,她现在应该想一想了,以逐野狂冥的势力保护一个或者是两个孩子应该没有问题。 “你是如何知道?”半响她抬眼盯着他疑问。 “书上看的。”逐野狂冥道。 书上看的? 蓝雅惊讶了,他何时懂得医术了? “在那本书上看的。”有她这种症状那她一定能找出好的办法将她的身体各方面保养好,以免生孩子的时候发生意外。 逐野狂冥想到那本书上写的,脸色暗了暗:“女人怀孕详解。” “女人怀孕详解……那本书有我这种症状?”蓝雅惊讶了,那本书她看过了好几遍,都是女人怀孕的注意事项和保健,和她的身子有什么关系? “本王岂会让你出现血崩的状况。”逐野狂冥搂着蓝雅的手加重。 血崩?蓝雅顿时明白过来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说的是血崩这种情况。 “血崩是根据人的身体,可不是谁生孩子都会血崩,生产之时血崩的几率很小,一万个中间只能产生一个。”蓝雅解释道。 “那也不行,本王明日便找药王帮你调理身体。”几率很小,他也不放心。 蓝雅笑了笑,他这样的霸道她第一次看起来霸道的如此――幼稚! “药王的药……我脸上有东西?”蓝雅抬眼想问他,却见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脸。 逐野狂冥嘴角含着笑意,伸手摸着她的脸:“你笑了。” “额……我笑有什么奇怪?”蓝雅疑惑了,她笑一下值得让他如此么? “你这样笑容很漂亮,在本王面前你露出这种笑容还是第一次。”他悠悠的说着,眼神柔和。 蓝雅一怔,第一次? 或许是吧,从认识到被禁锢,她没有一刻是开心的,自从离开王府她以为她和他再没有什么交集,却不曾想到他追着她到此。 跟随她一起前往北周,这一路虽没有多少天,但是他的性格变了很多很多。 她认同了肚子里的孩子,他是如此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她的身体血是个容器,生孩子必定会消耗大半,若遇上血崩……她必定会没命。 她撒手去了,孩子便会没有依靠,所以他想到逐野狂冥。 逐野狂冥如何对待她,毕竟她有着王妃的身份慕辰百姓人人知晓,她生下的孩子必定会是长子,逐野狂冥本就很期待,所以交给他,她还是很放心的。 或许是这个原因让她改变了对逐野狂冥的态度。 “那我以前在你面前都是什么样的?”蓝雅淡淡的笑着。 逐野狂冥想了想反问:“你自己觉得呢?” “自我感觉良好。” “……” 他一愣,然后笑了,原来的她也会有如此一面。 ***** 北莫聘婷被拉回房妇人立马将房门关上,脸色难看至极。 “阿娘你干嘛不让我揭穿哪个丑八怪的阴谋。”北莫聘婷气愤,很想摔东西。 “你没看到狂王对哪个女人有多宠爱么,你如此莽撞只会惹恼了狂王。”妇人坐下,刚刚的一瞬间还残留在心头,狂王不愧是狂王,单单是气势便能吓死人。 “那就让哪个女人得意?”如此她怎么能气得过。 妇人想了想,她却实低估了狂王对哪个女人的宠爱,奋不顾身的为她当肉垫,狂王看哪个女人的眼神温柔的不单单是宠爱那么简单…… 莫非……狂王爱上了哪个女人? 妇人心中一顿,爱?自古皇家那来的爱,但是狂王此举到让她看不透了。 “不管如何,现在要想接近狂王必须要讨好哪个女人。”这是她们唯一的路。 北莫聘婷闻言不悦:“我才不去。” 一个丑八怪如何能够配得上她的讨好。 “若还想接近狂妄,讨好她是唯一的选择,只要你入了狂王的眼,便有很多办法除掉她!”妇人眼中划过一丝阴森。 今日的事情她也觉得是个阴谋,若不然为何她刚刚跌倒,狂妄正好出现,这事情太巧合了,巧合的让人生疑。 北莫聘婷低头想了想,只得点头,她的算计,将来她一定会算计回来,让她不得好死。 “对了,聘婷你底下头。”妇人想到蓝雅把脉只是做出的举动,莫不是聘婷的后脑被撞击才会失忆的? “干嘛?”北莫聘婷疑问,头也低了下来。 妇人站起身来拨开她后脑查看,没有撞击的痕迹,她左右拨弄头发忽然一个红色的小点映入她的眼中,将碎头发拨走,一个红色的点状。 胎记?可谁家的胎记是血红色的? “阿娘怎么了?”北莫聘婷的声音传来。 妇人将那红点记下,帮她梳理好头发:“没什么。” 看来她明日还要去找一下哪个女人,或许她会知道那红色的点状是什么。 天色渐渐的黑了起来。 蓝雅站在走廊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她唯一信任的人,如今也变得如此不真实。 “或许这个时间就是如此……”她淡淡的自语。 这个世界人性就是如此,或许她应该学会适应,不管是不是利用,她承认了孩子,为何孩子的未来,她或许可以试着接受逐野狂冥。 就算是他利用她也好,就算她是他的玩物也好,孩子却真真实实是他期待的。 “夫人晚上天气有些冷,快些进屋吧。”丫鬟端着一碗药物走了过来。 蓝雅点头看向她手中的药,是她让小二准备的保胎药。 “夫人这是小二交给我的,说是夫人吩咐他熬的药。”丫鬟将药碗放在桌子上。 [34 保胎药8 “夫人这是小二交给我的,说是夫人吩咐他熬的药。”丫鬟将药碗放在桌子上。 “嗯。” “夫人喝的是什么药物?”丫鬟疑问,心中想道王爷吩咐过夫人若是不舒服让奴婢立刻去找药王,切不可耽误。 “只是有些寻常的草药。” 蓝雅说着将药端起来,对于喝药她早已经没了知觉,仰头便要去喝,却不想手中的碗被人打掉,汤药撒了一身。 “王爷……”小丫鬟见此这种状况忙跪在地上行礼。 蓝雅转眼看着脸色黑暗的逐野狂冥,淡淡的站起身来:“这是何意?” 她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他总是如此的喜怒无常,她刚刚的决定是对的吗?此刻她内心在自问。 “你喝的是什么药?”他的声音很沉。 “补药。”蓝雅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愤怒。 补药?逐野狂冥眉头皱起,盯着蓝雅看了半响,见她一脸淡然,他弯腰将地上的碗捡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保胎药。”蓝雅淡淡道。 他该不会以为她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吧,想到此,她一瞬间便明白他为何会如此暴怒了。 逐野狂冥一顿,显然他也闻出了,保胎药…… 是他过于激动了,他记得她曾经偷偷的喝过打胎药,今日他在厨房,听到小二说她让他熬药,心中顿时有些慌了…… “我让人再熬一碗给你。”他站起身来,脸色有些龌龊。 “我不会再伤害他。”蓝雅淡淡的说着,手抚摸上肚子:“他不只是你的孩子,也同样是我的孩子……” 话说到如此,他也该明白了。 闻言,逐野狂冥猛然抬眼,眼中蕴含着一种惊讶而激动的情绪。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从未想到她会对他如此说,他的确惊讶又带着欣喜。 蓝雅点头,抬手抓着他的手再次放在肚子上:“他记住这里怀着的是你的孩子,无论将来我如何,你一定要保护好他。” “放心,将来谁敢动他一根头发,本王绝对放过,清,你要知道我们孩子那便天之骄子。”逐野狂冥声音坚定,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 “嗯。”蓝雅淡笑。 她想要他发誓,但是却不是此刻,她不能逼得太急,若不然他会察觉到什么,毕竟孩子出生还有七个多月。 “今后保胎药本王亲自熬给你喝。”他大手隔着衣服在她肚子上抚摸。 如此的触碰让蓝雅脸色一怔,抓着他的手便想要将他的手拨开,她的手猛然一抓,逐野狂冥顿时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了?”察觉到逐野狂冥皱起的眉头,蓝雅疑问。 逐野狂冥淡笑,收回手:“没事。” 蓝雅不信,再次抓住他的手,撸起他宽大的衣袖,映入眼帘的胳膊让她顿时一惊。 “这是被什么烫的?” 他的整个手腕全部通红,而且胳膊的上起了几个很大很大气泡,犹如鱼肚子里的气饱一样,巨大的气泡破了一个,显然是被她刚刚一手抓的。 “不小心被油烫了一下,明日就好了。”他想要收回,却被她紧紧的抓住。 “你这若不处理,会引起高烧。”蓝雅脸色变了。 她见过这样的事情,有一次银月家族修整,一名工人一脚踩紧了石灰池内,拔出来到时候,整个脚面都起满了这样的水泡。 那名工人连续发烧七天脑袋都烧傻了。 “被小小的油烫了一下怎么会发烧,你真是太夸大了,好了,一会我找药王去看看便是,走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逐野狂冥笑着收回手。 蓝雅却真是不满的看他,夸大?等到他发烧的时候就不会说她夸大了! “让人端到房间里来吃吧。”她有些犯懒。 逐野狂冥点头:“好,我去让小二端上来。” 蓝雅站起身子,转身走到内室,从抽屉之中拿出一些药材,也不知道逐野狂冥是什么体格,手背烫成那样他竟然还如此淡漠的说没事。 翻开药材左找右找都没有自己想要的,半响她将药材丢回去,他说去找药王应该就会去找,药王身上的药材可比她的好用多了。 逐野狂冥从门外进来,紧接着丫鬟便讲饭菜端了上来。 蓝雅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盯着桌子上的菜色八个菜,今天的菜式好像和这两天吃的不一样。 “药王的药膳吗?”蓝雅坐下。 “不是药膳。”逐野狂冥挨着蓝雅坐下,抬手从丫鬟手中接过小碗,便未蓝雅布菜。 几乎将桌子上的每一道菜都夹了一点,然后放到她的面前。 “尝尝看。”他眼神盯着蓝雅的动作。 每日逐野狂冥都会为他布菜,习惯了,蓝雅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拿起筷子便要吃,转眼见逐野狂冥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蓝雅放下筷子,如此盯着她,她还怎么吃得下去? “怎么不吃了?”见蓝雅放下筷子,逐野狂冥疑问。 “你如此盯着我做什么?”吃个饭别人死死的盯着,这感觉真不怎么样。 逐野狂冥神色有些尴尬,将脑袋转了过来:“你吃吧,我不看了。” 不知道怎么了,蓝雅觉得今天的逐野狂冥有些奇怪,疑惑的看她一眼,见他当真不看她了,她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味道如何?”没吃几口,逐野狂冥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蓝雅一抬头,差点没将吃进去的饭菜喷出来,他这是发什么神经病呢,吃个饭总是问是问…… “咳咳……”口中的食物咽的有些急躁,呛咳的她低低咳嗽。 逐野狂冥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慢点吃。” 止住咳嗽,蓝雅瞪了他一眼,慢点吃?若不是他,她吃饭怎么会如此急躁。 “你到底在干什么。”蓝雅有些怒气。 眼见蓝雅怒气了,逐野狂冥淡淡的收回手,帮她又夹了几筷子菜:“吃饭。” 神经病,蓝雅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再次吃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口中的饭菜越嚼越觉得不对味,刚刚吃了几口不觉得,如今多吃了几口便觉得有些难以下咽,难以下咽不是做的难吃,而是由此菜根本不熟…… ……后文有虐有宠,竟来会有聪明宝宝…… 逐野狂冥生病了1 不知道怎么口中的饭菜越嚼越觉得不对味,刚刚吃了几口不觉得,如今多吃了几口便觉得有些难以下咽,难以下咽不是做的难吃,而是由此菜根本不熟…… 察觉到蓝雅的异样,逐野狂冥看了一眼她碗中剩下的饭菜:“怎么不好吃吗?” “这饭菜不熟。”蓝雅皱了皱眉头,客栈的厨子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不熟?”逐野狂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伸手将她的碗端过来,朝着旁边的丫鬟道:“撤下去,重新换上一桌。” 丫鬟见此有些犹豫,这些可是王爷亲自做给王妃吃的。 “冷着做什么还不撤下去。”逐野狂冥不悦的看了小丫鬟一眼。 “是。”丫鬟被瞪的心中一慌张,忙上手去收拾饭菜。 “算了,不必麻烦了,也不是每一样菜都不熟。”蓝雅唤住小丫鬟的动作。 “孕妇吃饭很重要,撤下去。”孕妇饮食,饭菜很重要。 “哪有那么娇贵。”不熟是不熟但也不至于一样都不能吃,如此撤下去,岂不是太浪费了。 “不行,撤了。” 逐野狂冥哪里会听从她的,他只知道孕妇吃了不生不熟的东西会坏肚子。 蓝雅到底也没拦住,饭菜很快便被撤下去,新的饭菜摆上了桌子,同样是刚刚的八个菜式,但是从香味和色泽上来看,似乎比刚刚的要好。 “好似不是一个厨子做的,比刚刚的味道要好上很多。”蓝雅吃着,淡淡的说了一句。 逐野狂冥脸色有些僵,沉着脸,不做声,只是在帮蓝雅布菜,时不时自己吃上一口。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经很晚了,丫鬟收拾了桌子,逐野狂冥便让人准备热水。 这次蓝雅倒没有昨天的羞涩,依旧是纱帐相隔,她洗了澡便上床准备睡觉,身体好转了她每天都要睡上十二个时辰,躺在穿上脑袋便开始昏昏欲睡。 ‘哗啦啦……’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水的声音,她眼睛微微张开,睡意朦胧的坐气来,眼前似乎一个人影在晃来晃去…… 迷糊中的蓝雅眼睛一睁,顿时变得清醒了,眼前的人影赤*裸着全身……在房间之内肆无忌惮的走动…… “啊……你神经病啊。”蓝雅大喊一声,迅速的将被子蒙在脑袋上。 逐野狂冥一愣,没想到蓝雅会这个时候醒了,见她用被子蒙着脸顿时觉得好笑,他和她早就裸裎相待,如今她还是不敢正视他的身体。 自知道她是害羞了,擦干身体,他从衣柜中拿出里衣套在身上,才朝着床边走去。[] 蓝雅闷在被子脸,暴露狂,她心中暗骂着,忽然身上一轻,冷风灌入,腰上一紧,她才后知后觉他爬上了床! “你放手。”蓝雅有些恼怒,奈何她和他的力道比起来微不足道。 “困,睡觉。”他那只受伤的手放到蓝雅的脑袋下,一只手讲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眼睛一闭睡了。 蓝雅气恼,不过摸到他身上的衣服,心中缓和了一些,见他闭起了眼睛,她很是怀疑他是不是装睡! 不出一会蓝雅感觉到逐野狂冥的身体有些发热,从鼻子中喘的气息喷在她的脑袋上都感觉微微的热度,蓝雅身子一僵,小心的抬眼看他,却见他脸色发红,额头上带着丝丝的汗水。 “逐野狂冥……”蓝雅试探的唤道。 逐野狂冥闭着眼睛没有一丝反应。 他的身上越来越热,蓝雅被他包在怀中,身上都有些汗水,那种热度很不正常,她抬手放到他的额头,心中顿时一惊。 发烧了! “逐野狂冥。”蓝雅挣扎开他的胳膊,稍稍推了他一下。 没反应,还是没反应,蓝雅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转眼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真个接近手腕的胳膊上被油汤的几个水泡全部都破了。 胳膊上红的让人害怕,仿佛看到了熟肉还夹杂着鲜血,泛白…… “该死的。”蓝雅咒骂一声,早告诉他不处理会发烧,他偏偏不信,这下好了,烧的不省人事了。 “来人。”蓝雅穿上鞋子和上衣朝着门外唤道。 这个时候才十一点,丫鬟守夜回到三点。 “夫人。”丫鬟推门走了进来。 “去找些酒来。”蓝雅说着便朝柜子里翻腾着消炎的药物。 “是。”小丫鬟点头,便关上门出去了。 消炎的药粉倒是有,退烧的有些虽然也有,但是效果会很慢,逐野狂冥这烧升的很急,胳膊上的大泡破了,他的发热主要便是胳膊引起的。 不一会丫鬟将酒水找来交给蓝雅,这才知道王爷起了高烧。 蓝雅讲酒水倒入一个碗中,将蜡烛取下把火苗引到碗中,顿时一道微微的火光便燃起,点燃了酒水,她站起身,便拿着消炎药坐在床头,将逐野狂冥的胳膊放在她的腿上,开始未他上药。 “夫人,王爷的胳膊……”丫鬟上前见逐野狂冥的胳膊顿时被吓了一跳,怎么会如此厉害?| 蓝雅头也没抬,帮他上着药物道:“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做什么了,胳膊被油烫成这个样子,早告诉他不处理会引起高烧,他偏偏不听!” 胳膊烫成这样就不信他不疼! 丫鬟闻言抿了抿唇:“夫人……其实……” “嗯?”蓝雅应了一声,半响不见她的后话,抬眼见她欲言又止:“怎么了?” 小丫鬟看了一眼逐野狂冥的胳膊,眼睛红了一圈:“夫人,其实王爷的胳膊是为了给夫人做饭才被滚烫的油给烫伤的……” 拿着消炎药的手一顿,药瓶掉在床上,蓝雅有些惊讶。 “为了给我做饭?”她的确惊讶了,他会做饭? 忽然,他想到之前吃饭的时候他盯着他的表情,好吃吗?觉得怎么样? ‘你看着我我怎么吃’ ‘那你吃吧,我不看了’ ‘怎么不好吃么?’ ‘这饭菜没熟……’ 原来那一桌子饭菜是他为她做的,他狂傲,嗜血,他高高在上呼风唤雨,英气,霸气,他可以说是妖精和络纱的结合体。 高贵的犹如天神的他竟然会亲自为她做饭…… 三更完毕。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逐野狂冥生病了2 他高高在上呼风唤雨,英气,霸气,他可以说是妖精和罗刹的结合体,高贵的犹如天神的他竟然会亲自为她做饭……? “那一桌子饭菜是他做的?”蓝雅神色有些迷离。 怎么也想不出他会为她做饭,心中惊讶,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王爷第一次下厨,跟着厨师学了一下午,才被热油烫伤了手。”丫鬟苦着一张脸。 得到确认蓝雅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收也收不住,转眼盯着那被烧红的脸,竟然有一丝酸涩,他到底将她放在了什么位置? 再次拿起掉在床上的消炎药帮他上药。 手上的动作很轻,用纱布将他的胳膊包起来,站起来将桌子上的已经烧热的酒水端过来,降热最好的方法便是酒水擦身。 但是……她看着他有些迟疑。 “夫人需要什么奴婢帮忙的?”丫鬟上前问道。 蓝雅看看烧红着脸的逐野狂冥,想到他为自己做饭,心中有些感动,半响她道:“你出去吧,这由我守着就好。” “是。”丫鬟点头退下。 丫鬟关门离去,蓝雅将烧酒放在床边,将从抽屉之中找出来的退烧药融化在酒水里,药粉是她之前配置的,对于他这种急速的热度效果很慢。 一半的酒水擦拭手心脚心,但是加上退热的药粉擦拭全身退烧效果会极其见效。 本来她是打算给他喝药的,可见逐野狂冥烧的不省人事,她改变了注意,心中下意识的希望的他的烧快些退去。 将被子掀开,蓝雅解着逐野狂冥的衣服和裤子,眼神避开重要的位置,小手上沾着酒水从他的胳膊开始擦拭。 “嗯……”逐野狂冥迷糊中呻*吟一声…… 蓝雅脸色有些黑了,这个男人叫什么叫,不是不省人事么,还会有感觉? 手中顿了一下便从脖子到腹部开始揉擦。 逐野狂冥模糊之中感觉到一只小手在他的身上抚摸,热,很热,脑袋蒙蒙的很沉,很难受…… 身上热,心里热,柔柔软软的小手让他很难受也很舒服,这种感觉带着丝丝的痛苦。 “嗯……”忍不住又发出一声闷哼。 蓝雅脸色虽黑了,但内心还是很淡定的,和一个发烧的人计较她岂不是太没品了! 逐野狂冥脸红的几乎都能充血,难以忍耐的感觉让他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 沐清颜……他似乎看到沐清颜的小手在抚摸着他的身体…… “清……沐清颜……” 他浑浑噩噩的叫着,抬手想要抓她,却怎么也抓不到。(.无弹窗广告) 蓝雅挺了下来,见他微微睁着眼睛看她,顿时脸色一红:“别乱想,我只是在帮你降低温度。” 说着,她毫不客气的将他的身体推到床里面,将他反过去,背部朝上,擦拭着他的背部。 “沐清颜……沐清颜……不要离开本王……” 蓝雅皱眉,外头看了看,似乎是烧迷糊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被一个发烧折磨成这样,啧啧,看他还敢瞧不起这种小病,说她夸大。 将他的身子擦了一遍,蓝雅便将内衣给他穿上,自己则坐在了床边,盯着那张红彤彤的俊美的脸,很安静的躺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安静表情。 想到他为自己做饭,自己心中感动带着疑惑,他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男人太深奥了就算想去了解也未必能看得懂,看着看着蓝雅困意便上来了,脑袋靠着床边便睡了起来。 水,很多的水,仿佛是在大海之中…… 她看到一条船很大很的船,高高竖起了一个旗杆,旗杆上的大旗上织着一个月亮的标志。 月亮是银月家族的族标,巨大的船只,上面坐满了人,有族中长老,族长,首领,药物博士,教授,还有很多很多她熟悉的面孔。 药女,试药的动物,黑黑的非洲女毒医,鼻子高挺的美国女科研…… 最终她看到了一个最熟悉不过的人影,一身素白色的衣服,双手被绑在身后,两名黑衣的女子压着站在船头…… 这……哪个女子是她,是的,是她!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做什么? “放!”一声冰冷的声音响起。 只见两名黑衣女子压着她的手一推,那白色的身影便从高高的船头坠入大海…… “不……不……”她嘶喊着,她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那一年她十四岁,他们将她身上撒上了药粉,吸引南海中最毒的海蛇,海蛇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撕咬…… 茫茫的海水灌入她的嘴巴,她的全身围绕着一圈的毒海蛇……呼吸,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剧烈的喘息,水咽入肚子,她不能呼吸了…… 谁,谁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呼噜,咕噜气泡从她的嘴中喷出,黑色的发丝犹如海草,不,她不要死,她还想活着…… “抓住我的手……”是谁,是谁在和她说话。 是谁抓住了她的手,是谁带着她的身子慢慢的向上游动? 是谁?很温暖,她抬眼迷迷糊糊的让她看不真切,这个人在救她……他的手很温暖,赶走她内心的焦虑,驱走撕咬着她的海蛇。 她的恐惧渐渐的平复了,她的内心似乎不那么惊恐了。 安静,很安静,安静的让她自然的闭上眼睛,声音在她的耳边不停的想起,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声音听起来异常的舒服。 天色微微泛起了白色,房内蓝雅睡的安稳,耳边传来鸟儿的叫声,她才悠悠转醒,朦胧眼睛睁开似是有些迷糊,抬起胳膊想要揉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个人的胳膊压制着…… “醒了?”一个只手覆盖在她的脸上…… 蓝雅顿时惊醒了,转眼正对上逐野狂冥似笑非笑的眼神。 “额……”她为何会在床上? 昨日她明明是靠着床帮睡得……似乎还做了一个很不好很不好梦…… 想到昨天的梦境,蓝雅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很恐怖,那种事情太恐怖了……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不同的折磨,她很想忘记,那种折磨却总是钻入她的梦境之中……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元宵节快乐~~~推荐完结文【蛇医王妃】【王的大牌特工妃】 [ 逐野狂冥生病了3 想到昨天的梦境,蓝雅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很恐怖,那种事情太恐怖了……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不同的折磨,她很想忘记,那种折磨却总是钻入她的梦境之中…… “做噩梦了?”逐野狂冥大手摸着她的发丝,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嗯。”蓝雅没有挣扎,低低的应声。 “不怕,梦都是虚幻的。”他轻声说着。 蓝雅抓了抓他的衣襟,梦都是虚幻的?不,她的梦不是虚幻的,那是她十四岁的时候亲身经历的,她被银月家族的人抛进南海,一百多条毒蛇撕咬着她的身体,她不能呼吸……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满身的毒海蛇,那种恐惧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被拉上去,放下来,她就是一个引诱毒海蛇的诱饵…… 半响,蓝雅稍稍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手松开他的衣襟,忽然想起来他还在发烧,她伸出手抚在他的额头上,触碰到手上的温度降了下来,她心中才松了你一口气。 “你昨天发烧了。”蓝雅说着便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 “发烧了?嗯,脑袋是有一些眩晕。”逐野狂冥说着,也坐了起来。 蓝雅穿上鞋子见他起来,稍稍皱了皱眉头,他的脸色比昨日好了一些,但是依旧有些苍白。 “你不再躺一会?”发烧看似小病,但不好好的调理一天毕竟容易还风。 “我的身体很好,无碍。(.好看的小说)”他说着抬手扬起缠绕了一圈纱布的手腕:“你帮我包扎的?” “不然你以为呢?”蓝雅淡淡的反问。 逐野狂冥笑了:“嗯,手法很熟练。” 被油不小心烫了一下竟然发烧了,还真是应了她的话,不过,发烧还是有一定的好处的,就比如现在…… “你想吃些什么?”蓝雅询问。 逐野狂冥盯着蓝雅嘴角扬着让人看不明的笑意,昨晚她似乎扒光了他的衣服,而且抚摸了他的全身! “你笑什么?”被这样的视线盯得她浑身发毛。 “你昨天拔了我衣服。”他慢悠悠道。 “……” “你还摸了我的全身。” “……” “趁着我浑身竟然吃我豆腐,清,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热情……” “……滚!” 她怒了。 “不过我愿意被你摸……” “去死!” 蓝雅弯腰捡起他地上的鞋子便仍了过去,转身,怒气冲冲的朝外走,有些人真是不能同情,若不是为了那一桌子饭菜她才不会如此好心。 眼见蓝雅走了,逐野狂冥有些急了,忽然他扬起手狠狠的拍在自己缠绕着纱布的手腕上…… “啊……哎呀……砸到我手腕了……”逐野狂冥疼呼的声音传来。(.无弹窗广告) 蓝雅脚下一顿,回头看他一眼:“你就装吧。” 战场之上威风凛凛的狂王,那是从罗刹场中走出来的,如今被烫了一下就如此大呼小叫也太假了! “真的很疼,嗯……”逐野狂冥似乎隐忍着,眼睛带着一丝委屈…… 蓝雅脑袋黑线一划,委屈?他这是抽筋么! “真的不信你看,纱布都浸湿了,而且……我的头好晕,心中泛着恶心……” 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果真看到了那纱布被浸湿了一小块,莫不是她刚刚真的砸在他的手腕上了? 思索再三,蓝雅转了回来,看在她的手腕上她忍了。 “手伸出来。”她冷声道。 “你可轻点,疼着呢。”将手伸出去,他嘴中说着。 这样子那里还有一点霸气的样子,还怕疼?这简直让人撞墙的心都有了。 蓝雅撇了他一眼,便将他手腕上的纱布解开,一层一层,到了里面竟然还有血…… “怎么会如此严重?”蓝雅皱起眉头,她的消炎药不会失效了吧:“你先别动,我去找药。” 嘱咐了一声,蓝雅小心翼翼将他的胳膊放在床边,起身边去抽屉中找其他的消炎药物。 逐野狂冥盯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轻轻扬着,她还是很在乎他的,这个病来的真好,若不然他岂会看到她这一面。 重新拿着药坐到床边,逐野狂冥嘴角的笑意在她转身的瞬间收住,可不能被她知道了。 蓝雅将药膏抹在伤处,换了新的纱布绑好:“这几天我每日都会为你换药,记得不能碰水。” “嗯。”他老实的点头,转眼道:“渴了。” 蓝雅看他一眼才起身去倒水,亲自送到他的手边。 “手疼。”他扬起手。 “……” “你喂我。” “……你疼的只是右手,左手可以用。” “左手也疼。” “……” 她无语,沉着一张小脸看他。 “右手一疼,左手就也跟着疼……” “……你怎么不说双脚也跟着疼。”狡辩! “咦,你不说还不觉得,这脚真的也有些疼。”他脸上露出难受之色。 “够了,喝。”蓝雅的脸色黑如锅底,将水杯送到他的嘴边一周,无赖,绝对的无赖! “咳咳……” 蓝雅动作比较快,逐野狂冥连连被水呛……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还喝么?”蓝雅晾着杯子问。 他摇头。 蓝雅站起身来将杯子放到桌子上。 “饿了。” 她还未转身,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又传来了。 蓝雅从来不知道他竟如此难伺候,压了咬牙:“我让厨房去准备。” “不,我想吃你做的。” “……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是病人,若我的病不好,咱们可没办法继续上路,清,你看着办。”他凉凉的说了一句,躺下转身睡觉! 盯着那背对着她的身体,蓝雅恨不得都能上去撕碎了他,奈何她现在没那本事,早知道他如此昨天就让他高烧烧死算了! 心中满是愤怒却也很老实的去了厨房,昨天他给自己做了一顿,她今天还给他一顿,他们便扯平了。 等待蓝雅离去,逐野狂冥从床上坐起身子,一脸的得意,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如此开心了。 这生病原来还有这好处,嗯,他记住了,对付她就要来些特殊的手段,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很是正常,正常的让他有些不悦,他还没有享受够! 感谢送月票的同学:loveoff,泷泽幽,sophiashye三位同学送的月票,一直没有回复留言抱歉了。 下个月,3月1号开始雪儿想争取一下月票榜,下个月的票子雪儿先向大家预定了。(*^__^*)每日六千更,不会再断更,特殊情况会告知。 逐野狂冥生病了4 这生病原来还有这好处,嗯,他记住了,对付她就要来些特殊的手段,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很是正常,正常的让他有些不悦,他还没有享受够! 他这病若是好了,她岂不是又变成一副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态度了。[.超多好看小说] 蓝雅转过走廊,正好迎上乔叶衣和白玲珑在朝着外搬着东西。 “沐姐姐你的东西收拾好吗。”白玲珑手中挎着两个大包袱不,笑着询问。 蓝雅看了看玲珑,面色有些迟疑,今日他们说好的要上路,只在这里逗留一天,只是,如今逐野狂冥还病着,进入沙漠似乎有些不妥。 可若是不走她却不放心北周那边,昨日听闻百里连城遇刺她的心就七上八下的,若定北侯研制的药物先一步到达北周,后果难以想象。 百里连城体内的毒虫本就是个炸弹,若再中了其他的毒,引起毒虫涌动在他体内产卵,那想要彻底的清楚可就麻烦了。 “王妃也是今日上路?正好我们也是今日启程。”番邦主母苗翠花的声音传来,北莫聘婷扶着她走了过来。 白玲珑一见这两人顿时翻了翻白眼:“真惹人厌。” “你说谁呢。”北莫聘婷昨日被训斥成那个样子,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听到白玲珑的话语顿时火了。 “谁接话就是说谁。”白玲珑撇了她一眼。 “你……” “聘婷不得无礼,这和王妃和狂王一路今后必定每日相见,你也收收性子。”苗翠花拉了拉北莫聘婷。 “谁要和你们一道。”白玲珑冷哼一声。 蓝雅到没心思听她们斗嘴,这走还是不走到是个问题。 “清颜你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乔叶衣走过来询问,转而没看到逐野狂冥的身体便又道:“冥还未起来?” “嗯,他饿了,让我做些吃的。”蓝雅低垂着眼帘。 逐野狂冥让她做吃的?乔叶衣有些惊讶了,昨日他自己在厨房做了一下午,今日怎么连她都叫上厨房了,更奇怪的是,沐青颜竟然能听他的,亲自去厨房给他做饭…… 这……这两个人都是那根神经搭错了? “什么?他竟然让你下厨房做饭?太欺负人了。”白玲珑立即不悦了。 蓝雅淡笑没有回答,心中纠结着走还是不走的问题。 北莫聘婷见她低垂眼帘顿时心中得意,看来狂王也是像明面上那么在乎她的,竟然让她亲自上厨房,定然是昨日的事情狂王有所察觉才会将她赶去厨房的! 苗翠花闻言,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就说皇室之人没有爱,看来昨日是她想多了,今后只要让聘婷多多接触狂王,必定会有机会的。(.好看的小说) “不行我得找他为你讨要个公道去。”白玲珑一股脑的便要朝着天字一号房去。 乔叶衣一见顿时上前拉住她,开玩笑,人家小两口换着做饭温存着呢,她这样不明情况的去质问岂不是找骂。 “你拉我做什么。”白玲珑不解。 “你就少添乱了。”乔叶衣说着,看了看蓝雅然后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 白玲珑听得是表情生动,最后眼睛瞪着嘴巴都合不上了。 “如此你还要去算账?” 白玲珑摇头:“不去了,说什么也不去了。” 好险,差一点就撞上冰块的枪口上了。 北莫聘婷稍稍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去理会白玲珑和乔叶衣二人,看着蓝雅笑道:“这一路要走上一个月,之前的都是聘婷的错,王妃别见怪。” 北莫聘婷会主动示好? 蓝雅收了一下心思,点头:“嗯。” “呵呵,误会解开了就好,王妃今日也好赶路吧,正好我们也是,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到楼下等一等王妃和王爷。”苗翠花笑的一脸融洽。 “主母和公主还是不要等我们了。”蓝雅说道,转眼看向白玲珑:“将车上的东西搬回来,我们晚些再走。” 晚些再走?北莫聘婷和苗翠花一听脸色变了,她们就是打听到今日他们上路,她们才退房的,如今她却说晚些再走? 白玲珑和乔叶衣有些奇怪,不过转眼见身边的这对母女变了脸,顿时觉得好笑。 “好,我这就吩咐人将东西搬回来,不好意思啊两位,你们先行一步吧。”白玲珑一脸的笑容,她以为就她不乐意和北莫聘婷一起,原来沐姐姐也很不喜欢和她们一起啊。 “王妃今日真的不走了?”苗翠花疑问。 “嗯,如今不能喝主母一同了,主母好走,我还要去厨房做饭,就不耽误主母赶路了。”蓝雅说完朝着白玲珑和乔叶衣点点头,便朝着厨房而去。 苗翠花眼看蓝雅拐弯消失在她的视线,她们竟然真不走了…… “主母好走,不送。”白玲珑笑呵呵的挽上乔叶衣的胳膊:“走,咱们去将东西搬回来。” 北莫聘婷瞪着白玲珑的背影几乎将她戳个窟窿,这正怒瞪着谁知走着的乔叶衣回头犀利的看她一眼,带着浓浓的警告…… 北莫聘婷身子一颤,竟然没想到那个看似邪气的少年会露出如此杀意十足的眼神,警告?他在警告她莫要动白玲珑的心思。 “该死的,该死的。”她抓狂了,什么时候她竟被人如此嫌弃过。 在番邦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她转,到了这里他们竟然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这好不容易看她一眼,竟是带着警告和杀气的眼神,这让她如何能忍受。 苗翠花自然也看到乔叶衣警告的眼神,一瞬间有些疑惑,她女儿貌美如花,这些男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倘若这一路她们真的抓不住狂王,到了北周还有百里连城这个大树。 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何这些男人不喜欢自家的女儿,是不是聘婷不够娇弱?男人都会倾向于娇弱的女人。 男人喜欢女人外表的柔情似水,内心火热,床上妖娆妩媚,想到此,苗翠花暗暗下了决心,她必须要将女儿调教好了,若不然到时候抓不住一个,那可就麻烦了。 祝所有读者情人节快乐,元宵节快乐。月票,求月票。 我若是想杀了你呢1 男人喜欢女人外表的柔情似水,内心火热,床上妖娆妩媚,想到此,苗翠花暗暗下了决心,她必须要将女儿调教好了,若不然到时候抓不住一个,那可就麻烦了。[.超多好看小说] “阿娘,如今咱们该怎么办?”狂王不走那她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将东西搬回来,咱们也不走了。”苗翠花沉着心思。 “阿娘?”北莫聘婷见到苗翠花沉着脸,有些疑惑。 半响苗翠花拉着北莫聘婷回房子,转身将们关上。 “阿娘怎么了?”如此神神秘秘的。 苗翠花脸色闪过一丝阴狠:“我看那女人必定是不想和咱们一道,狂王看似也没那么宠爱她,倒不如咱们在这里就将她解决掉,如此,北周之路只有你一个女人,靠近狂王轻而易举。” 北莫聘婷闻言笑了:“阿娘的意思是杀了她?” 苗翠花摇头:“狂王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岂不是自找麻烦,咱们倒不如这样……”趴在北莫聘婷的耳朵上嘀嘀咕咕。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北莫聘婷听完脸上大喜。 天字一号房。 “你说王妃亲口说要在逗留几日?”逐野狂冥显然有些不信。 “是,属下亲儿听王妃说的。”暗夜立在床头。 逐野狂冥得到确认,心中顿时无限的高兴,以前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会想着百里连城,如此着急的去往北周也是为了百里连城,如今却为了他推迟几日……这是不是说明她心底里已经开始在意他了? 对了,发烧,发烧真是个药,但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怎么样才可以让自己发烧?”对,只要还病着她便会在自己的身边照顾他。 “……王爷这是?”暗夜不明白王爷这是何意。 “说,如何才会发烧?”莫不是要用油再烫一次? “……” 暗夜很是无语,跟着王爷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如此反常。 蓝雅在厨房忙活了大半个小时,简单了做了一些清淡的饭菜,逐野狂冥不喜欢吃鸡蛋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三个小菜,一碗肉丝粥,很简单的家常饭。 端着饭菜,她神色有些异样,她还从未想过会如此安静的帮逐野狂冥做饭的一天。 他若一直如此下去,说不定她会沉陷,但是她不敢沉陷,若沉陷了便难以自拔了,自己之会是他口中的事物,喜怒无常,她根本不信任他的爱情会长长久久。 为了孩子,她会保持现在的状态。 进门,逐野狂冥依旧在睡觉,蓝雅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摆好,转身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见他不动,真的睡着了? 她知道他睡觉很警觉,是装的么? “起来吃饭。”她唤了一声,却依旧不见他动。 蓝雅疑惑,抬起脚,膝盖跪在床上,手越过他的身子支撑着,脑袋伸过去看他是否真的熟睡。 这一看,却见他一脸的苍白,浑身似乎还打着冷战,她一愣抬手就摸着他的额头,烫,很烫…… “竟又发烧了。”蓝雅低声说着,下床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她的药物竟然不管用,这可是头一次,逐野狂冥如此高烧也不是办法,毕竟她的药物用了没反应,现下也只有找药王了。 等待出去,逐野狂冥睁开眼睛,果真还是发烧能留住这个女人。 “出去吧。”他冷声道。 暗夜从房梁上下来,朝着逐野狂冥行礼,便从窗户飞了出去。 逐野狂冥起身下床走到桌边,看着三菜和一碗粥,脸带着笑意坐下端起粥喝了起来。 嗯,不错,她的手艺很好,一碗粥几口便让他喝光了,盯着碗底,有些意犹未尽。 蓝雅和药王一行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却见逐野狂冥正坐在桌前吃饭。 “这是能吃能喝的。”乔叶衣一笑,刚刚听到沐青颜说他发烧昏睡他还奇怪,一项强壮的逐野狂冥会发烧,这可是百年不遇啊。 蓝雅盯着逐野狂冥,眼见自己刚刚做的饭菜都见了底,心中惊讶,刚刚他明明烧的厉害。 难不成她的医术下降了? “王爷的脸色的确不好。”药王说着走上前:“王爷伸出胳膊老夫为你号上一脉。” “你的医术可没本王的爱妃高。”逐野狂冥冷眼撇他一眼,转而看向后面的蓝雅:“你来帮本王把脉。” “药王比较专业。”蓝雅脸色有些不悦。 药王被这么一说,看了看后方的蓝雅,和逐野狂冥认识那么多年,这狂王什么个性他最明白不过了。 “还是王妃来吧,老夫带了不少的药物,需要什么和老夫说一声。”药王笑道。 蓝雅抿着嘴,不过想到药王那里的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好。”说着,她上前坐在逐野狂冥的身边,抓起他的手把脉。 脉象其他都很正常,就是身上的热度有些高,他昨日发烧还是没有完全的好,胳膊上的烫伤换上几次药物便能愈合,很小的毛病。 药王见此脸上淡淡的笑了,转身拉了一把乔叶衣走出门去。 “身体一切都很好,一会我熬一些清热的药物给你。”蓝雅收回手说到。 “一切都好?为什么我觉得头晕的难受。”逐野狂冥故作难受的伸手抚着额头。 蓝雅撇他一眼:“发烧自然会头晕,我去帮你熬药,你去床上躺一会。” “哎呀呀,晕的厉害起都起不来了……你扶起我过去。”他说着作势就要往桌子上趴。 “真不知道你的身子竟然会如此虚弱,一个发烧都承受不了。”蓝雅说的有些讽刺,却也伸手将他扶起。 逐野狂冥暗笑,胳膊一把勾上他的脖子,脑袋靠上她的肩膀,她的肩膀很小,他不敢太过用力,不过,猛然站起来,他的脑袋的确有些晕。 蓝雅扶着他走到床边,转身让他坐在床上,伸手便去扒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但他的手似是沾胶水,她怎么也搬不动,斜着眼睛看他,他却闭着眼睛,脑袋稳稳的靠着她的肩膀。 [19 我若是想杀了你呢2 蓝雅扶着他走到床边,转身让他坐在床上,伸手便去扒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但他的手似是沾胶水,她怎么也搬不动,斜着眼睛看他,他却闭着眼睛,脑袋稳稳的靠着她的肩膀。(.好看的小说) 她摸了摸脑袋上骇然的温度,她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不对,他的温度不对。 他的身体很正常,他喝过她的血中毒一类的没有可能,她配置的药物还从来都没有失效过,为何如今会失效了? “逐野狂冥?”蓝雅轻声唤道。 逐野狂冥眼睛微微一动,朝着床上一歪,连带蓝雅都歪倒了床上,正压在他的身上。 “你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蓝雅气恼,脸色憋的通红,他的手似乎长在了她的身上一样。 “别动。”低低的声音传来。 “你放手。”这种姿势让她很不舒服。 “不放,你身上的味道好闻。”他用力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蓝雅挫败,对于突然转变的逐野狂冥还真是无法对付。 “你不放手我怎么给你去熬药。”她声音软了下来。 逐野狂冥那里想喝什么药,他的病就是为了让她守在他身边! “你就是我的药。”一点点小小的发烧他的身体还承受得了! 她就是他的药? “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得寸进尺,若不是担心他的病会耽误行程,她可没耐心和他在这里周旋。 “呵呵。”蓝雅的不悦换来的是逐野狂冥低低的小声:“我倒很想看看你那不客气是什么样子。” 他半睁着眼睛,盯着她发红的小脸,内心有些动了,他很久没有要她了…… 很想念她的身体,奈何她此时的身体极其不适合做那种事情…… 逐野狂冥的这样的语气让蓝雅非常非常的不悦,可是他的力气可比自己大,挣开他的手她办不到,但是―― “呵呵,想不到你还会这一招。”逐野狂冥好笑的看着咬着他左手的蓝雅。 蓝雅咬在他的左手,丝毫没有留情很用力,她都感觉嘴巴里染上了一丝血腥,他却眯着眼睛淡笑着似乎咬着的不是他的手一样。 她不服,用尽了力气,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逐野狂冥笑着,此时她的野蛮让他的心情愉悦极了。 口中满满的都是血腥的味道,持续了几分钟,蓝雅的嘴巴都酸了他却依旧笑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到底想怎样。”蓝雅无奈只得松口。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嘴巴,让她的面容更加的妖娆无比,嘴角的血渍让人有种说清的欲望。 逐野狂冥大手一用力,将她的脑袋压低,他扬起伸出舌头舔着她嘴角的血液。 蓝雅身子一怔,便推搡着他。 “别动。”低低的声音,魅惑无比。 趴在他身上的蓝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不动了,任由他连吻带舔着她的嘴巴。 虽然和他发生了很多次,蓝雅对他依旧反感,反感他的触碰,还有他的吻…… 他到底要将她至于何地? “放手。”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反胃。 逐野狂冥眼神有些迷离,吻上她就好似吸了毒品一样让他听不下来,他双手环绕住她,一个用力便她她压在身底。 他爱她,疯狂的爱,不死不休的爱…… 几个月的禁欲一发不可收拾,但但是吻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了。 “逐野狂冥放手……”她胃中翻滚的难受,声音也带着一丝鼻音。 “清,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眼神火热,身下的东西已经早早的抵在了她的身上…… 蓝雅脸色有些苍白,眼神空洞,衣服被拔掉,迎上他火热的身子她才惊醒。 “不……你不能这样……我肚子还有孩子……”她慌乱了。 她还有孩子,前三个月是不能行房的,不,他不能,不能…… 逐野狂冥一顿,欲火的眼神一瞬间平息了下来,抬眼,见她脸色苍白,他心中懊恼,该死的,他什么时候如此没有定力了。 下身胀痛的难受,他直直的忍了下来,身后摸着蓝雅苍白的脸。 “对不起……”他太冲动了,一个吻,他的定力都抵不过她的一个吻。 蓝雅唇瓣哆嗦着:“你放开我。” 逐野狂冥眼神中闪出一抹失望,松开她的身子,她还是如此的反感自己的触碰…… 蓝雅坐起来穿上衣服,胃中难受的让她想要作呕,她没有去看逐野狂冥起身便朝着门外走。 “你去哪?”逐野狂冥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蓝雅不去理会他的疑问,伸手要去开门,在他吻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不知道为何竟然有种刺痛的感觉,很难受很难受。 “你想去哪里?”逐野狂冥抓住她开门的手。 “去哪都比这里安全。”她垂着眼帘,没有和他争吵。 “清,是我不对,是我太冲动了。”他俊美的脸上有些急,见蓝雅不为所动抓着他的手放到胸口:“不然你打我好了。” 蓝雅轻轻抬眼,盯着他看了半响幽幽道:“逐野狂冥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她问出来了,这是她这些天一直思索的事情。 他抓着她不放,时而暴躁,时而温柔,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做饭……一切的一切打乱了她的计划。 “妻子。”他丝毫没有迟疑。 妻子?蓝雅眉宇之中带着不信,他是皇子,将来会是皇帝,会有三千佳丽,他的妻子可以有很多很多,但是……她绝对不会做三千中的一个…… “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吗?”她反问。 逐野狂冥闻言,轻笑:“平平淡淡。” 他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嗯。”她点头,所以就算是她能活下来,她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清,若水三千一瓢足矣,皇帝哪个位置根本不在我的眼中。”逐野狂冥似乎猜到了她心中的顾虑,轻笑道。 蓝雅一惊,抬眼盯着他,似乎不相信那话是从他嘴中说出来的。 若水三千一瓢足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在乎皇帝的位置?皇家之人都盯着哪个位置,他却说不放在眼中…… 我若是想杀了你呢3 他不在乎皇帝的位置?皇家之人都盯着哪个位置,他却说不放在眼中…… 她怔住了,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 “你是在开玩笑么?”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宁愿去相信他霸道嗜血的话语,却唯独不敢相信他此时柔情的话语。 人家常说,情人的耳边话都是假的,一夜过去便被夜风吹平淡了。 见她的样子逐野狂冥叹息一声:“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蓝雅脑袋完全蒙掉了了,他爱她?他爱她? “一开始的相遇是错误的,若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罪,清,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太爱你了,不管起点是如何的,我只知道这颗心已经落在了你身上了。”他抓着她的手紧紧的。 不知道为何,蓝雅鼻尖有些酸涩,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爱她了? 爱她这话他说了很多,而她只是淡然而过,从未信任过,可为何今日会再她的心中浮起轩然大波? 他是真心的么?是真心的么?是真心的么?她可以信任吗?可以信任吗? 她的内心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爱我?真的爱我?”她忽然抬眼,口气带着无尽的质疑。 “爱。”他爱她,很爱很爱的…… “那爱到什么地步?倘若我要杀了你呢?”如此还爱? 逐野狂冥眼神烧烧的盯着她,见此,蓝雅笑了,迟疑了,他迟疑就说明他说的不是真的。 “你根本不爱我,我在你的眼中始终都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你高兴了便哄一哄,不高兴了便丢到一边,因为你对我的新鲜劲没过所以才会追到这里……” 爱,是一生一世的。 “这个给你。”等待她的话说完,逐野狂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软剑递到她的面前。 “给我?” “你不是要杀了我吗。”只要她开心,那么他便让他杀! 蓝雅脸上难以掩饰的惊骇,手顿了一下才轻轻抬起去接长剑:“你当真不后悔?” 他以为她不敢杀他吗? “就算你杀了我,我依旧爱你。”他笑了:“只要能平复你内心的怨恨,动手吧。” 就算她真的杀了他,他也不会怨她,他给她的痛苦太多太多了…… 蓝雅紧紧的握着长剑,转眼手心便出了很多的汗水,她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他只是淡笑的看着自己,笑容前所未有的温和。 “啊……”她大喊一声,长剑抬起,闭起眼睛狠狠的刺向他的胸口。 她不信他会不躲不避,她不信他真的甘愿被她杀,她不信他真的爱她…… “噗……” 长剑穿透身体的声音,时间似乎停止了…… 蓝雅手中的长剑停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剑柄,闭着眼睛,手指似乎感觉到了剑柄上传来的温热粘稠…… 她心下一惊,眼睛稍稍睁开……迎上的依旧是他笑的温和的脸…… 视线缓缓的移动,鲜血映入了她的眼睛,长剑毫不留情的穿透他的身体,她脸色登时变得苍白,双手松开了剑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躲开? 为什么他不躲开?他明明可以的…… 她没想过真的要杀他,她真的没想过要杀他,她以为他会躲开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躲开?”她眼神迷茫,脸上的惊慌未定。 逐野狂冥笑着,伸手却摸上她的脸,这是他对她做过最多的一件事情,也是他的习惯。 “因为我爱你,无论是生还是死,我都会依旧爱着你。”他的爱很疯狂很霸道,但一旦爱上便是一生一世的,永不会改变。 蓝雅呛呛的后腿,胸口很闷很闷…… 怎么会,怎么会……?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真真的爱着她…… “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要杀你,不是真的。”她哭了,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 她慌张了,乱了…… 我爱你…… 沐清颜我好想爱上你了…… 清,爱真的爱你…… 清,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的声音一声一声的钻进她的脑海之中,他爱她,她却一味的回避和不信任,她错了,错了…… “沐清颜。”他唤着她‘碰’的一声倒在地上。 长剑穿透了身体,如今倒在地上,长剑被抵制回来半截,剑柄曾然而上。 “不,逐野狂冥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都是她,都是她,一切都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逐野狂冥脸色苍白,胸口早已鲜血成灾,但,他心中很开心,很开心。 “清,我很高兴。”他笑着。 “不,你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她哭着,那样的笑容似乎刺痛了她的心。 她信了,他是爱她的,是真的爱她的,可是如今她却亲手杀了爱她的人……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对他不在有恨,不知道是怎么开始她习惯他的存在,她从未正式过自己对他是如何的感情。 但是,这一刻,她的心很疼,很疼,撕心裂肺的疼,比被抛进南海被百蛇撕咬还疼。 “咳咳……”他猛然咳嗽,气息不稳。 “逐野狂冥你挺住,我去找药王,我去找药王……”她慌乱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连续跌坐在地上。 她的腿在发软,她整个身子在害怕的发抖…… “不,别去,你就是我药,只要有你在身边,我的伤就会好。”他抓住她的衣袖。 “你会死的……你会死的……”她不是药,她是杀人凶手…… “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会死,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抛下你。”声音变得虚弱,他却固执的不放开她的手。 蓝雅哭着,胸口闷着的气息更加强烈,她似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逐野狂冥,你不能死,不能死……”她跪着双手将他的脑袋包在怀中。 她此刻才明知道自己有多害怕他的离开……害怕他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动摇了,她爱了…… 逐野狂冥已经无力接话,只是笑着看她,眼神带着一丝明白的光芒,他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却还未触碰,便垂了下来…… 我若是想杀了你呢4 逐野狂冥已经无力接话,只是笑着看她,眼神带着一丝明白的光芒,他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却还未触碰,便垂了下来…… “逐野狂冥……逐野狂冥,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谁来,谁来救救他,她错了,是她错了…… “你醒醒,来人……你醒……噗……”她呼喊着话未说完,心痛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人就是如此,摆在眼前的却不相信,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到珍惜……只是那种珍惜得来的太过冒险……有时候会酿成无法挽回的错…… 她就是如此,倘若逐野狂冥若是死了,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一辈子都会活在悲伤之中……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逐野狂冥开始改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消除恨意,她只知道她没那么反感他了……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的运转,却不知道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她想到要出世的孩子,想到她会死亡,想到孩子出生没有依附,她才打定念头和他和平相处,却从未想到他的死亡会让她如此的伤心难过…… 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不知道便已经开始了…… 蓝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睁开眼睛映入的是熟悉的房间,她眼神有些迷茫,她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逐野狂冥说很爱很爱她。 “沐姐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白玲珑的声音传入耳膜,蓝雅转头见她一脸激动的看着她。 “我这是怎么了?”蓝雅撑着身子坐起来,胸口很疼很疼,没吸一口气便一阵烧热的疼痛。 “沐姐姐你可把我们吓坏了,还好你没事。”白玲珑眼中含着泪水,眼巴巴的盯着她,似乎受到了惊吓。 蓝雅眼神黯淡了一下,她又做梦了,而且还是梦到了逐野狂冥,他爱她,她却亲手杀了他……亲手杀了他…… 她怔怔的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又看。 “沐姐姐到底是谁袭击了你们。”白玲珑将她发愣,心中贼人痛恨不已。 袭击?蓝雅摇头,没有人袭击她。 “没有?”白玲珑惊讶了:“没有人袭击,为何大冰块会被人一剑穿透了胸口,你昏迷到底?” 事情太过惊讶了,若不是她去找她,发现了两人,逐野狂冥恐怕就没命了! “你……你说什么?逐野狂冥……”蓝雅的眼睛猛然瞪大:“一剑穿胸?那不是梦么?不是梦么?” 她好似明明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什么梦,如今他都快死了,你也昏迷了一整天了。”白玲珑心中着急,她的脑子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蓝雅的脸色惊骇,不是梦,竟然不是梦。 因为我爱你,无论是生还是死,我都会依旧爱着你……耳边响起他的话语,如此真实的回荡着。 是她亲手杀了他,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他不能死,不能死。 “他人呢。”蓝雅伸手抓住白玲珑的胳膊,眼神急切:“逐野狂冥人呢,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沐姐姐你冷静一些,如今药王就在全力救治。”白玲珑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 “带我去,带我去看他。”她从床上下来,没有穿鞋拉着她就朝着门外走。 白玲珑第一次见蓝雅如此慌乱,心中惊讶,原来逐野狂冥在她心中还是很重要的…… 二楼拐角的豪华包间药王正为逐野狂冥包扎,此时他身上的长剑已经拔掉,但是那个伤口却让人极其担忧。 “碰”房门被粗鲁的撞开,蓝雅疯子一样跑了进来。 “逐野狂冥现在怎么样了?”她抓着药王慌乱的询问。 众人一见蓝雅如此都是一愣,听到他询问,脸色都变得难看至极。 “是不是……不,不可能……”她越过药王,奔进内室一眼便看到包裹着一身纱布的逐野狂冥。 他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她害怕,很害怕…… “逐野狂冥我在你身边,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她半蹲在床边,盯着他的脸,心,很疼,很疼。 他说,你就是我药,只要有你在身边,我的伤就会好…… 他说,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会死,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抛下你…… 所以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直…… “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我家王爷。”暗夜脸色冷峻。 蓝雅伸手摸着逐野狂冥的脸,他一定不会有事情。 “是我……”她声音很淡,却带着无尽的悲伤。 房间内的人闻言都是一惊,是她? 乔叶衣眼神幽暗,她怎么会…… 白玲珑眼中难以掩饰的惊讶,沐姐姐伤了逐野狂冥?她不信,若当真是她伤了他,为何她还会如此难过? 暗夜手中的长剑一紧,眼中透露出丝丝的杀气,王如此待她,她竟然亲手伤了他最敬重王。 “他说他爱我,我不信……”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从来都没有。 暗夜脸色阴沉,长剑唰的一下便架在了蓝雅的脖子上,乔叶衣一惊迅速的抓住他的胳膊:“暗夜冷静些。” “暗夜,放下你手中的剑。”白玲珑脸色也变了色。 “我要为王报仇。”她伤了他的王,就要付出代价! “放手,你应该知道她在狂王心中的位置,你若伤了她,冥不会放过你的。”乔叶衣声音沉了下来。 他虽然不知道整件事是如何的,但是逐野狂冥是真的爱上了沐青颜,此时此刻,沐青颜如此悲伤,她应该也是爱这逐野狂冥的。 “就是知道王心中有她,我才要杀了她,你可知道,王为了得到她关心付出了多少,可是,她却一直都看不到,对王一直都是冰冷冷的,无论王多宠爱她,她依旧如此,她就算是个石头也该暖化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要了王爷的命,这种毒妇绝对不能留在王爷的身边……”暗夜眼神凌厉的盯着蓝雅:“就算王醒来要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 重伤1 “就是知道王心中有她,我才要杀了她,你可知道,王为了得到她关心付出了多少,可是,她却一直都看不到,对王一直都是冰冷冷的,无论王多宠爱她,她依旧如此,她就算是个石头也该暖化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要了王爷的命,这种毒妇绝对不能留在王爷的身边……”暗夜眼神凌厉的盯着蓝雅:“就算王醒来要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 “暗夜,你若敢动沐姐姐一下,我跟没完。”白玲珑挡在蓝雅的身边,眼神怒视的对着暗夜。 她看的到沐姐姐此时有多伤心。 “让开,若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暗夜杀气四溅。 乔叶衣手上带着内力:“我不会让你动手。” “让开!”暗夜声音加重,身上的内力冲击到胳膊之上。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暗夜的脸上。 暗夜愣了,乔叶衣也愣了。 白玲珑收回手,声音之中带着怒气:“暗夜,就算沐姐姐该死也轮不到你杀,她是堂堂的狂王妃!” 暗夜反应过来杀气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收回长剑,却依旧僵持着动作。 “倘若他醒不过来,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去陪他……”淡淡的声音传来让所有人都一怔。 暗夜身形一颤,似乎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忘记了,那肚子里可是王爷的孩子,是他的小主子。 “看在小主子的份上,暂且放过你,若你再敢伤害王爷,下一次我定不饶你。”暗夜收回长剑,转身大步走出门去。 蓝雅半跪在床前,手指扣住他的脉象,她是手指一颤,心中知道他伤的有多重,一剑穿胸口那伤口如何? 他还有心脉,但是很弱,她没有看伤口不知道具体伤没伤到心脏的地方。 “他的伤口如何?”半响,她站起身子看向药王。 药王一脸的忧色,摇头:“伤口靠近心脏,擦到了心脏的边缘,有些危险。” 蓝雅超前一个呛呛,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幸好白玲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沐姐姐……”白玲珑眼睛都红了一圈。 蓝雅木然的挣开她的胳膊,转身再次半跪在床前,伸手拆着包裹在逐野狂冥身上的纱布,他伤得很重,看到伤口如何,她怎么能放开心。 “沐姐姐你干嘛,不能动他,不能动。”白玲珑脸色变了,上前制止住蓝雅的动作。 蓝雅哭着,盯着逐野狂冥手指冰冷,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转身跑到抽屉里拿出一把短刀,这一景象让所有人惊讶了。(.无弹窗广告) “别做傻事。”乔叶衣身形一闪,将蓝雅手中的短刀夺了过来。 “沐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白玲珑惊骇了,她是想自杀还是想…… 蓝雅见手中的短刀被抢了,怔了一下,抬眼看来看两人,低低道:“我不是想要自杀,也不是想要对他如何……我是想救他,我是想救他……” 如今能救他的就只有她的血,她血中含着无数的珍奇药材,有起死回生的药效。 乔叶衣眉头微微的皱起,想到了当初玲珑的毒,她的医术比药王还厉害,让她试一试或许能行。 “给你。”他将手中的短刀交给她。 药王一直默默不出声,闻言蓝雅说能救逐野狂冥,心中好奇,稍稍上前走上两步。 蓝雅接过短刀,转身走到床前,抬起手,短刀划破手腕,深红的血流出,她伸出胳膊放到他的嘴边,血滴进他的嘴中。 红,那种血色的红,让药王心中一惊,她的血为何回事如此颜色? 白玲珑抓着乔叶衣的衣袖,握紧,她听乔叶衣说过,她上一次能醒过来是因为喝了一种很血……难道说她身上的毒能解也是因为喝了她的血? 血滴进他的嘴中,深红的血染的他整个嘴上都是,蓝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怕他死,所以滴了足有一碗,她依旧没有收回手。 “够了。”白玲珑眼眶红着。 蓝雅呛呛后退一头倒在白玲珑的身上,身子虚弱的让她有些站不起来,脑袋眩晕的感觉一度袭来。 “沐姐姐。” 几人心中一沉,药王脸色也变了,上前查看蓝雅状况。 蓝雅眼睛微微睁着,很晕,她想说话,却感觉心中难受之极。 她本身的血液便剩余的不多,所以才会承受不了打击晕倒,如今身上的血流出了一碗,一碗对于一般人来说不是很多,但是对于蓝雅来说已经是极限。 一次性流出那么多的血,她的身体支撑不住,再者她还怀着孩子…… 相对于这边的事情,此时二楼走廊劲头的房间,火热无比,正上演着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 宽大的房间,苗翠花拉着北莫聘婷站在床前,盯着那正在运动的一男一女。 “娘,这这……”北莫聘婷红着脸,她怎么好意思去看。 “聘婷,你必须看,必须学习,要知道征服一个男人那就是床上的功夫,看仔细了,将来这可都是你对付狂王的姿势和手段。”苗翠花下定了心思,学上这么一手,到了床上将男人服侍舒服了,机会才更大。 北莫聘婷就算再野蛮,那也是个小姑娘,如此大胆的观看她还真不行。 “阿娘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只是……这多难为情啊。”她那里敢如此大胆。 “难为情?若想抓住男人的心,女人就要不择手段,若不然只会被人践踏。”她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早看管了这一切,女人在男人面前就要火热妖娆的迎合。 北莫聘婷脸红的跟个大苹果一样,眼神羞涩的盯着从妓**带来的女人和男人,那种姿势她看着都……别说做了,太不知羞耻了…… “碰碰。”正看到火热,突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北莫聘婷心中一慌,上去抓这苗翠花的手。 如此景象若是被人看了去,还不羞死人了。 苗翠花也一怔,她明明吩咐人不要上来的,转眼看着床上火热的人,这样的景象她也知道不能让人看去,就算是身边的人也不能的。 重伤2 苗翠花也一怔,她明明吩咐人不要上来的,转眼看着床上火热的人,这样的景象她也知道不能让人看去,就算是身边的人也不能的。 “停下,停下,穿上衣服可以离开了。”苗翠花声音有些着急。 床上的两人如今已经忘乎所以,如此让他们停下可能么? 见两人没有丝毫的理会,苗翠花怒了:“让你们穿上衣服没听见么。” 穿上的两人一个是妓**院的女人,一个是妓**院的跑堂,平时机会尝试女人,如今有人出钱让他白白上了会女人,他如何能停止。 “要,要……”女子是被下药才会如此的放荡,那里能说停就停。 “碰碰。”敲门声越来越急,北莫聘婷的脸都变了。 “阿娘怎么办?”这让人看到可不得了。 “别急,娘自由办法,你只要跟着我出去就好。” 苗翠花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的男女,拉着北莫聘婷便开们出去,随后立马将房门关上,转头看着拍们的是自己的跟班顿时黑了脸。 “主母……”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那根本的脸上。 “告诉过你们,不要到这里来找我,没听到么。”苗翠花一脸的怒容。 那跟班捂着脸,抿着嘴不敢再说话。 “什么事情,说。”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看她不打断他的腿! 跟班一个哆嗦,颤颤道:“刚刚听说,狂王被一剑刺穿了胸口,如今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北莫聘婷声音提高了八倍,很是相信。 “你说清楚一点,狂王怎么了?”苗翠花也瞪大眼睛,满是不信。 跟班喘了一口气:“狂王被人一剑刺穿了胸口,如今生死未卜,二楼拐角的包间可有很人看守呢。” 北莫聘婷一怔,看向苗翠花:“阿娘,现在可好,若是狂王死了,咱们什么不都白费了吗?” “死?放心,狂王是什么人,岂会那么容易死的,如今狂王受伤,咱们更要多流露一些关心。”苗翠花言道。 “可是那里有人看守,咱们也进不去啊。” 苗翠花思索转眼看向那跟班:“你去打听着,若狂王醒来,立马来报。” “阿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北莫聘婷完全不明白。 苗翠花伸把手戳了一把北莫聘婷的脑袋:“你这个笨丫头,如此笨,将来若嫁到皇室定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不是有阿娘在身边吗,我也懒得动脑筋。”北莫聘婷嘿嘿一笑。 苗翠花宠溺的撇她一眼:“狂王那边有人看守进不去,咱们不还有狂王妃这条路子么,只要咱们露出诚意,她必定会让咱们去看狂王。” “哪个丑女人,我迟早要让她身败名裂,娘,咱们的计划何时进行?”想到蓝雅北莫聘婷就恨的牙痒痒。 “急什么,狂王这一伤,必定会再这里逗留很久,到时候有的是时间。” “这道也是……不过阿娘……”北莫聘婷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房间内传来高高的呻*吟声,那声音带着无限满足。 听到此,她顿时想到刚刚的画面,脸颊发红,身体也有些异样。 苗翠花鄙视的盯着房门咒骂了一句,拉着北莫聘婷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 夜风轻轻的刮着,整个客栈灯火通明。 房间内,乔叶衣白玲珑还有药王一直都看守这逐野狂冥,蓝雅身体虚弱,却不肯回房执意要留在这里,乔叶衣无奈只好让人搬来软榻。 蓝雅身体虚弱的站都站不起来,躺在软榻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的时候,只是望着逐野狂冥,谁和她说话她也不理会。 药王这次把脉发现了一个很严重和惊奇的事情,看着蓝雅此时的状态,他一直憋在胸口没敢问。 “困,就回房睡一会,这里我看着。”乔叶衣望着白玲珑说道。 白玲珑趴在桌子上:“不用,眼下我如何睡得着。” 乔叶衣叹息一口气,摇头道:“她们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 “我也是如此觉得,明明两个人都爱着对方,为何还会互相伤害?”她不明白这样的爱到底是什么。 “很多事情,也只有他们两人的心中才明白。” 床上的逐野狂冥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血色,这让守在旁边的药王惊讶,被一剑穿透胸口,擦到了心脏,本来活命都是个问题,可如今他的脸色竟然恢复如此快。 “叶衣,你说王妃的血到底为什么会有如此神情的效果?”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药王只得朝着乔叶衣诉说。 乔叶衣心中虽然知道蓝雅的血能解毒,但是他答应过她不说出去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学医术的。”他直接回绝,不信与他讨论这个问题。 “你可是堂堂的药王,连这点事情都摸索不明白,好意思问别人。”白玲珑撇嘴道。 药王被两人如此一噎当下也不再询问,耐心思索着,王妃血色就和正常人不一样,整个身体也和别人不一样。 如今她的血竟比灵丹妙药还要有奇效,这到底是为何? “咳……咳……”思索之间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思绪。 白玲珑和乔叶衣一惊慌忙站起来走到床边,双眼紧紧的看向逐野狂冥,刚刚,他咳嗽了,是不是要醒了? 药王惊奇的瞪大眼睛,他竟然有了知觉,竟然…… 这可是伤到了心脏啊,不到一天竟然有了知觉,似乎是要醒了,这……太神奇,太神奇了! “沐……沐清颜……”嘘嘘弱弱的声音,从他嘴中断断续续的传来。 白玲珑听到他口中的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昏睡中的蓝雅:“要不要叫醒她?” “不行,她此刻的身子太弱了,就算醒了,支撑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必定会显然昏迷。”药王摇头说道。 “沐清颜……清……”逐野狂冥晃着脑袋似乎梦到了什么,伸手想要抓着什么。 白玲珑见此,眉头皱着,忽然她急中生智,抓起乔叶衣的手便送到了逐野狂冥欲要抓着东西的手上…… 重伤3 白玲珑见此,眉头皱着,忽然她急中生智,抓起乔叶衣的手便送到了逐野狂冥欲要抓着东西的手上…… 乔叶衣一愣,转头去看白玲珑。 “你总不能让他抓我的手吧。”白玲珑淡淡道,眼神紧紧的盯着逐野狂冥。 逐野狂冥手中抓到了一只手,似乎才觉得安心,他的手抓的很紧很紧,口中依旧含着沐青颜的名字,脑袋上,流出很多虚汗。 乔叶衣的手被抓的都有些疼,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白玲珑。 躺在软榻上的蓝雅悠悠转醒,撑着身子做起来,脑袋顿时感觉一阵眩晕,她有些吃力的下榻走向床边。 而就是此时,床上的逐野狂冥眼睛也微微一动,似乎要醒了…… “沐姐姐,你怎么起来了。”白玲珑回身见蓝雅起床慌忙上去扶住她。 乔叶衣一怔,有些吃力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沐青颜……”握着的手突然挣开,逐野狂冥的手再次挥舞着。 听到他的声音,蓝雅心中一喜,坐在床边手下意识的握住他挥舞的手。 “我在。”她轻声的说着,双手将他的大手捧在手中。 迷糊之中逐野狂冥似是听到她的声音,睫毛微微一颤,微微睁开,一个模糊的身体闯入他的视线。 “醒了醒了。”白玲珑大喜。 药王别提有多震惊了,他一生研究药物,什么神丹妙药都见过,唯独没见过如此神情的血液,能让一个重伤的人一夜醒过来,而却身体在急速的恢复。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蓝雅,若不是她的身子如此不好,他早就上去询问了。 “沐青颜……”看清眼前的人影,逐野狂冥嘴角稍稍勾起了笑意,一睁开眼睛看到她,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很好。 蓝雅握着他的手眼圈有些红,淡淡的笑了,醒了,醒了就好。 乔叶衣见此,伸手拉了拉白玲珑的手,朝着她使了使眼色,白玲珑顿时明白,转而看向盯着蓝雅的药王,很是无语,这个药王还真是分不清现在是什么场合。 “哎,你不是说要去给逐野狂冥熬药么?”白玲珑唤道。 药王闻言,看过来一脸的茫然:“没有啊。” 说完,他再次盯着蓝雅,完全没看到白玲珑朝着他使的颜色,他此时对于蓝雅一身的血的怪异就好像在她心中藏了一个疙瘩,不问出来他就是不安心。 白玲珑黑了脸。 “刚刚你明明说要熬药走,我们一起,一起。”乔叶衣半拉半拽的将药王拉走。 房门关上,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逐野狂冥盯着蓝雅只是笑。 蓝雅也淡淡的看着他,心中升起一抹酸涩,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思绪还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她便只是看着…… 逐野狂冥松开她的手,抬起来想要触摸她的脸,他胳膊抬的很吃力。 蓝雅见此想到了昨日他垂下的手的那一幕,心中一慌,伸手抓住他的手,放到他的脸上。 “真好。”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她依旧抿着嘴巴不说话,眼眶有些红。 “清,你要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一个很好的未来。”他盯着她认真的说着。 她想要平平淡淡的声音,他会给她这样的生活。 蓝雅一怔,他是想抛弃一国王爷的身份?可以吗?就算他想,皇上会同意吗?逐野狂冥如今的身份便可以说是慕辰的王,皇帝能放任他归隐? 见蓝雅怔住,他叹息轻声道:“本王会实现给你的承诺,以前的事情我们都忘掉,从新开始好吗?” “嗯。”蓝雅点头,脸上一凉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见她哭,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爱上她,为什么要爱上她这个狠心的女人…… 逐野狂冥妖娆的嘴角勾起:“没有为什么,爱了就是爱了。” 没有为什么,爱了就是爱了…… 很简单的话语,蓝雅也顿时醒悟了,是了,爱情没有为什么,爱了就爱了,感情是最不受控制的…… 她一直的追问听到他这几个字,她还有什么话说,还有什么不相信,还有什么值得怀疑。 他爱她,那将来她就可以放心的将孩子交给他了…… 一连几天过去了,逐野狂冥的身子骨很好,加上她的血所以恢复的很快,如今都能下床走上两步了。 蓝雅这几天心情变好了很多,一整天都陪着逐野狂冥,亲自给他做饭,端茶倒水,偶尔也和他说一些自己的事情,她的生命之中有趣的事情没有几件,说的也寥寥无几。 但逐野狂冥似乎很喜欢听她说她的故事,她无奈便说了一些药物,自小和药物打交道的事情,她没有告诉他,她不是沐清颜,也没有告诉他,她以前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 那些都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必要去说。 今日药王帮逐野狂冥拔罐,蓝雅这几日在房间里呆着,没有运动身子都有些酸,趁着逐野狂冥拔罐他让便到客栈的后院随意走走。 怀孕的人要多运动,孩子才会健康,不运动生孩子的时候会受些罪。 “王妃。” 她还未走出几步,一道声音传来。 蓝雅闻声看去,苗翠花和北莫聘婷笑着朝后她而来,她皱起了眉头,这一对母女很是烦人,听玲珑说她们没走,让她提防这她们,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 本来她对这对母女没什么好感,就算她们想打什么主意,想算计什么,她也不会傻傻的往里跳。 “主母,公主。”蓝雅淡笑点头。 “王妃客气了,王爷的伤势如何?”苗翠花询问。 这几天来她们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只知道狂王醒了,但是不知道具体情况。 她本还想着能从这个女人嘴里套出什么话,奈何这个女人吃喝都在狂王的房间里,寸步不离,她始终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刚刚听闻小厮说她来了客栈后院,她这才拉着聘婷急忙而来。 带着小人的护腕1 她本还想着能从这个女人嘴里套出什么话,奈何这个女人吃喝都在狂王的房间里,寸步不离,她始终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刚刚听闻小厮说她来了客栈后院,她这才拉着聘婷急忙而来。 “好多了。”她点头说道。 “哦,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我家聘婷这几日还老是惦记王爷的伤势,本想去探望,只是……”苗翠花说着观察着蓝雅的神色。 说到此,见蓝雅只是盯着她不接话,转眼又道:“只是我们怕打扰王妃和王爷。” “主母若想探望,随时都能去。”她也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想要去看逐野狂冥。 “真的?”北莫聘婷闻言,眼神一喜。 “嗯,只是,王爷的房间门口有一座门神,只要主母能将他糊弄过去,自然就能见到王爷了。”暗夜这几天一副死人脸守在门口,可不是谁都让进的。 苗翠花一听脸色僵住,她们不是没去过,都被那个冷脸的侍卫给挡回来了。 “呵呵,王妃别多想,我只是觉得番邦和慕辰友好,如今狂王受伤了,我们好歹也要去看看不是。”苗翠花依旧笑道。 蓝雅也笑着,笑的很温和:“是主母多想了,暗夜的只会听王爷的,就算主母对我说破天去,我也没办法。” 和她套近乎一切都是白费,更何况逐野狂冥如今需要静养。 苗翠花到没想到蓝雅会如此直接的说话,顿时心中怒气传来,脸上却不得不笑着。 “你不是狂王妃吗,莫不是连一个侍卫也管不了。”北莫聘婷倒是不恼,反而有些高兴,看来王妃只是挂名而已。 “嗯,公主说对了,我的确管不了。”蓝雅根本不需要争执什么,点头道。 “哼,也不过如此,还以为狂王有多宠爱你呢。”北莫聘婷冷哼一声,转眼拉上苗翠花道:“阿娘,咱们去别的地方走走。” 苗翠花点头,转而朝着蓝雅笑笑:“失陪了。” 蓝雅冷眼盯着远去的两人,女人的心思很容易猜的,一个便是为了男人,一个便是为了权势地位,只是,她们都将逐野狂冥想的太简单了。 那么精明的人,她们这些小伎俩再他面前也只是跳梁小丑而已。 似乎起风了,蓝雅紧了紧衣服,走回客栈,想到逐野狂冥拔罐不会那么快好,她便转身去了白玲珑的房间。 “沐姐姐快来。”一见蓝雅进来,白玲珑笑的犹如一朵花。 蓝雅坐下,伸手拿着一些布料又看了看白玲珑手中拿起的针线,有些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 “只不过是帮叶衣做一见外衣。”她低头手上针线舞动着。 “你竟然还会针线?”一直以为她大大咧咧属于那种女侠一类的人物,却没想到她竟也会针线活。 白玲珑抬眼道:“那当然,我爹爹舞枪弄棒,我娘刺绣当年名满天下,我呢是她们的集合体,功夫针线都有一手,你可不要小看人。” “呵呵。”蓝雅笑了:“我那里是小看你,只不过是有些惊讶,也很羡慕,你个乔叶衣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想到玲珑中毒之时乔叶衣那种苍凉便能知道他爱玲珑有多深,玲珑活泼,乔叶衣油嘴却对她百依百顺,他们的性格很相,如此两个人难怪玲珑说相识的时候两人便打了一架。 “你和那冰冷也不是天生一对吗。”她说完手中的针线又舞动了起来。 “你觉得我和他会是一对?”蓝雅有些茫然的询问,逐野狂冥天生的王者,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皇族生活,他说能给她平平淡淡的生活的…… “那当然,谁不知道逐野狂冥最听你的话了,你说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逐野狂冥那么多年还没听过谁的话呢,唯独你是个例外,那就说明你是他的克星,只有你才能压住他。”这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的,她还真就没见过逐野狂冥听过谁的话,向谁献过殷勤。 蓝雅闻言只得淡笑:“我那里压得住他啊。” 她一直以来都是被他强逼着做这个,做那个的,她倒是会看,逐野狂冥会挺她的?真的没有这个可能! “你还别不承认,对了,要不你也帮那冰块做一件衣服。”白玲珑抬眼,冷不丁的说这么一句。 蓝雅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她那里会做什么衣服。 “我可不会做。”她学过很多东西,唯独这一点用不到,现代银月家族每一个月都会给她送上几箱子衣服,她根本不用自己。 “不会,我可以教你啊,这两个人啊促进感情,做衣服保证行。”她信誓旦旦道。 白玲珑的热情让蓝雅有些无措,也不好拒绝她的好意。 “那我就做一个护腕好了。”衣服她是做不来,太费精力了。 “护腕?” “嗯,一种保护手腕的东西,我剪裁给你看,不过,这刺绣就麻烦你了。”她从未做过刺绣,想一想一针一针的绣,她就觉得很浪费时间。 那可不行,这做东西要将诚意的。”白玲珑摇头,显然是不愿意帮蓝雅刺绣。 蓝雅无奈,将一只护腕裁剪好,简单的将用针线缝上,一个样子不是很好看的护腕就成型了…… “原来这东西就是护腕啊,嗯,明天我也给叶衣做一个。”白玲珑拿在手中翻看,转眼看向蓝雅:“你要将这上面绣上面字?” “字?”蓝雅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绣上名字的护腕…… 她摇头,绣字太恶俗了,尤其是绣人名字。 “那不绣字绣什么?” 蓝雅也在想,反正字是不能绣,一个小小的护腕上能绣得了什么东西呢? 人?q版的?不行,不行,她依旧记得上次雕刻的事情,逐野狂冥很不喜欢q版,那么……刺绣真人? 脑子里想到逐野狂冥的面容,嘴角扬起,人,就刺绣一个人。 “有没有笔墨?”想到要画的图案,她便来了兴致。 “有,我去拿。” 白玲珑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面将笔墨取出,放到桌子上。 雪儿的话,昨日雪儿下午外出了一趟,回来只能赶上更新一章,还差两章雪儿连夜赶出来了~。 带着小人的护腕2 白玲珑站起身来,走到屏风后面将笔墨取出,放到桌子上。 蓝雅持起毛笔,在宣纸上画了起来,护腕很小,所以这个图也必须缩小的很小很小,她只是画了一个手背那么大,按照护腕的大小来的。 眼见不一会一个小人画出来了,白玲珑又惊又喜。 “真像,真像,简直就是和那冰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若是秀在护腕上绝对好看,我也要,我也要给叶衣花画一个。”想到哪小人秀在护腕上,白玲珑就甚是喜欢。 “这画是画好了,只是刺绣我是一窍不通。”画的是很形似,但是就她这样的新手刺绣,定然会毁了这幅小画作。 “没关系,这不是还有一个刺绣高手在吗,怕什么。”白玲珑说着,拿起一根绣花针,帮她引线。 蓝雅这是被逼上梁山,就是不会也不得不上手了,刺绣的针很细很小,她将画作固定好,然后照着玲珑的样子一针一针的绣了起来。 刺绣看起来很复杂,没想到她竟然还能上手,随着玲珑的指导,她断断续续也能绣上一些,但是这手指可是没少被扎。 一个小小的护腕,倒是让蓝雅忙活了一上午,绣出来的东西虽然有些丑,但也能拿得出手。 “嗯,不错,这戴在手上真是好看。(.好看的小说)”白玲珑翻着看个不停。 蓝雅见此有些失笑,无论做什么,和玲珑一起她总是能才如此开心的笑。 客栈厨房。 苗翠花亲自展现厨艺就是为了能够让北莫聘婷能见到逐野狂冥,俗话说勾住男人的心就先管住男人的胃。 “好香啊,阿娘,这我都饿了。”北莫聘婷见饭菜端出来,顿时觉得有些饿了。 “这些你可不能吃,去给狂王送去,记得,一会那侍卫问起来,你就说是王妃让你去的。”苗翠花将饭菜交给北莫聘婷。 “知道了。”北莫聘婷端着饭菜,转身便朝着逐野狂冥的房间去。 暗夜依旧守在门口,站的像个雕塑,一张脸上从早到晚都是保持一个样子。 自从知道是蓝雅伤的逐野狂冥,暗夜就对蓝雅非常的不友善,就算是被逐野狂冥训斥了几次,他也依旧改不了。 北莫聘婷从走廊的一头缓缓而来,面对一个侍卫她可不给他什么好脸色看,挡住了她们几次,她的耐性早就没了。 “站住。” 北莫聘婷一靠近,暗夜的长剑一伸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是来给王爷送吃的的,让开。”北莫聘婷斜着眼睛看他一眼。 “王爷在休息。”面无表情,长剑丝毫不动的当着她的路。 北莫聘婷气恼:“你一个侍卫怎么管起主子的事情来了,你没禀告一下怎么知道王爷在休息。” “请回。” “哼,我可是王妃叫来的,如此赶我走,小心王爷找你算账。”北莫聘婷见依旧说不动,也只得将哪个丑女人搬出来试一试。 暗夜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她会叫她来? “怎么不信?要不咱们找王妃来问一问。”见他终于有了别的表情,北莫聘婷的摇杆也硬了起来。 暗夜有些迟疑,见北莫聘婷硬气起来,心中也有些相信,这几日王爷训斥过他三次,如今她让这个女人给王爷送饭,说不定是她亲手做的。 若是王爷知道王妃亲手做饭给他吃,心情定然会很好。 “稍等。”他转身推门走进房间。 北莫聘婷见此,心中嫉妒,那个丑女人竟还有几分重量,该死的,不服气,不服气,她比她漂亮,凭什么狂王都不看她一眼。 不一会,暗夜便从房内出来,冷声道:“请。” “哼,早就跟你说了让我进去,你不信。”北莫聘婷冷哼一声,走进房间。 房间内淡淡的清香夹杂着一丝药味,不难闻,反而很好闻,她走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男子。 此时逐野狂冥身上有绷带,未穿上衣,刚刚拔罐缠上绷带,他此时正躺在软榻上,眼睛微微眯起。 如此一副春光,加上他完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慵懒,魅惑无比。 北莫聘婷脸色一红,端着饭菜靠近:“狂……狂王。” 若说以前她是对蓝雅的嫉妒,所以才会想靠近逐野狂冥,但是,现在,仅仅是一眼她的心就完全沉陷在他的身上了。 “嗯,她呢?”他半睁着眼睛,声音慵懒至极。 北莫聘婷浑身酥麻了,那声音太有才迷人了。 那俊美的容颜和有力的上身,阿娘让她看过一次男人的身体,多多少少也跟她说了很多,如今一见逐野狂冥的身子,她便不由得联想到她在房间看到的画面。 脸顿时烧的犹如一个火炉,还羞涩,不过,她想要这个男人。 “说!”未得到回答,逐野狂冥非常不悦,半眯的眼睛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被这么一吼,北莫聘婷顿时变得清醒,说?说什么? “狂……狂王想要知道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逐野狂冥眼神冰冷,沐青颜会让她送饭菜来?她何时和她的关系如此好了! “饭菜是王妃让你送的?”他疑问,冰冷的眼睛再次闭了起来。 不管是不是,量她番邦也没那么大的胆子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是。”北莫聘婷见逐野狂冥收回视线,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道:“今日在客栈的后院遇到王妃,王妃说要给王爷做饭,所以我……” “饭菜是她做的?”北莫聘婷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逐野狂冥闭着的眼睛睁开,少了刚刚冷意。 “额……是是。”她本想说是自己做的,但是眼见逐野狂冥如此眼神,她竟然说不出来了…… 话说出去了,她便后悔了,该死的让那个丑女人捡了个便宜。 “端上来给本王尝尝。”他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听到沐青颜为他做了饭,他一脸的兴致。 这几日眼看着沐青颜的身体不好,他自然没要求她去做饭,虽然心中很是想念,自从上一次吃了之后还真是让他想念的紧。 昨日的两张补上了,睡觉去了~~ 带着小人的护腕3 这几日眼看着沐青颜的身体不好,他自然没要求她去做饭,虽然心中很是想念,自从上一次吃了之后还真是让他想念的紧。 北莫聘婷欣喜饭菜端到他的旁边,用托着托盘,供他食用饭菜。 逐野狂冥看了一眼,菜色不错,她做的饭菜味道可是极品,拿起筷子夹起起一个虾仁吃了一口,口中嚼了几下,眉头稍稍的皱了起来。 “如何?”北莫聘婷小心的询问,阿娘的饭菜做的可是一流的。 逐野狂冥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这味道倒是很好,只是这是她亲手做的? 疑惑之间,蓝雅推门进来,抬眼见到这样的场景一愣,北莫聘婷端着饭菜,逐野狂冥拿着筷子正吃着,这……她站在原地,看着这样一幕,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有心中的疑惑。 逐野狂冥见蓝雅站在原地有些不悦:“过来。” 蓝雅没动手中的护腕握了握,她似乎进来的不是时候! 北莫聘婷到没想到这个时候沐青会进来,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脸上却笑着:“王妃姐姐怎么才来,刚刚去了那里?” “和你有关系吗。”蓝雅抬脚走了过去,手中的护腕塞进袖子之中。 北莫聘婷心中恼怒却只能笑笑,转而朝着逐野狂冥道:“王爷,你尝尝这个菜,这可是用鸡蛋调制而成的,味道香滑。” 鸡蛋?逐野狂冥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蓝雅,她让他看过她的饮食喜好,她竟然一个都没记住,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最不喜欢的便是鸡蛋。 蓝雅被他定的莫名其妙,转而视线落在鸡蛋上,他不喜欢吃鸡蛋,这个公主似乎要遭殃了。 逐野狂冥收回视线,手中的筷子朝着那鸡蛋夹去,然后放入嘴中吃了起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不喜欢的样子,这让蓝雅惊讶不已。 “王爷如何?”北莫聘婷满脸的喜色。 “嗯,不错。”他的眼神却是看着蓝雅。 闻言,北莫聘婷一阵欣喜,稍稍抬眼朝着她得意的扬眉。 蓝雅见此眉头皱了皱,他明明不喜欢吃鸡蛋,却如此淡然的将北莫聘婷做的鸡蛋吃了下去,这是什么意思?再向她示威吗? 呵,她忽然觉得可笑了,他的话果真还是不能相信的,难为她为他的伤如此的伤心,这些天怨自己伤了他,可如今她怎么感觉是被骗了? 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她脑子再次浮现出那日的场景,他是断定了自己不会死,还是苦肉计? “过来。”逐野狂冥放下筷子伸手朝着蓝雅招呼。 蓝雅的思绪被打断,眼神看着她带着一丝深沉的目光,论计谋她算计不过他,论心术她也比不上他,受伤这件事情是他算定的? 生活在银月家族哪个地方,看管了各种嘴脸,所以她的性格是多疑的,只要有一丝不对劲,她便会联想到是否对她不力,对她下套子。 眼前的情况,在她刺中逐野狂冥的时候,她震惊,惶恐,他说她爱她,她确信了,但是眼下的事情,是她被他玩腻了,想要找新欢了吗? “若没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她想到了可能是骗局,声音便冷了下来。 苦肉计?呵呵,她真是相信了,竟还未他流泪?他心中很得意吧。 逐野狂冥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她为何冰冷起来,带着不悦他声音甚是有威严:“出去。” 北莫聘婷脸上的笑容战开,在王爷的眼中她也只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她心中越来越有信心能得到狂王的心了。 蓝雅闻言,转身就走,他是玩腻了吧,终于露出本色来了。 “站住。”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蓝雅转身:“王爷还有什么事情?” “本王是说的不是你。”他的视线盯着她,不明白什么地方又惹到了这个女人。 不是叫她?不是叫她难得是叫北莫聘婷吗! 北莫聘婷一愣,不是叫这个丑女人,那么…… “小女告退。”她明白,也很有自知之明,俯身行礼退下。 北莫聘婷经过蓝雅的时候,杀意的视线直直射向她,而且那眼中带着绝对的势在必得。 势在必得?她喜欢逐野狂冥,呵,如此倒是郎有情妹有意,她从来不会嫉妒,对于不喜欢的人也从来不会去争。 若逐野狂冥当真是戏弄了她,那么她发誓,就算她死了,孩子成了孤儿她也不会将孩子留给他。 北莫聘婷出去,逐野狂冥从软榻是站了起来,他如今的伤势只能勉强的走上几步。 他有些艰难的走到蓝雅的身边,大手将她抱在怀中:“你又在生什么气?” “没有。”她冷声回道。 “吃醋了?”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既然吃醋又何必将饭菜交给她呢。” 她让她来的,她却生起他的气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将饭菜交给她? “不是你让她来送饭菜的?”逐野狂冥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 “我会让她送饭,就算我让她送饭,你觉得她会听我的。”蓝雅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今日她还说北莫聘婷在他的面前之回是一只跳梁小丑,没想到下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似乎将逐野狂冥的智商看的太高了,她决定收回今日的话! 逐野狂冥的脸色沉了下来:“那饭菜不是你做的?” 该死的,哪个女人竟然将他糊弄了,有生以来出了她,她还未被第二个女人糊弄过,番邦那个小地方看来是不想混了! “你不是不吃鸡蛋吗。”那饭菜不是她做的,但是她知道他从来不吃鸡蛋,今日却若无其事的吃了一整个。 逐野狂冥眼眸一闪而过的欣喜:“你竟知道。” 他以为她从未关注过他的事情,却没想到她会知道他的饮食。 “我现在倒是不知道了。”明明不吃,却偏偏吃了北莫聘婷送的。 逐野狂冥闻言,叹息一声:“我那不是以为是你做的么,虽然不喜欢吃,但是想到是你做的,便不想拂了你的心意。” 他的智商也的确下降了,脸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没发现异样,果真遇上她的事情他的脑子就不能正常思索。 重要的话:前面有两个章节该了一点情节,亲们倒回去两章看看,内容是,蓝雅并未确认爱上了逐野狂冥。 带着小人的护腕4 他的智商也的确下降了,脸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没发现异样,果真遇上她的事情他的脑子就不能正常思索。(.) “笨。”她只是吐出一个字。 聪明如他,挑剔如他,会被一个小喽啰给算计了。 “那还不是因为太爱你了。”爱情会让人变成一个傻子,这话今日他才有所体会。 蓝雅眼睛微微一眯起,莫非是她太过多心了?她有些看不准。 “拔罐之后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她转移话题,信任和不信任都很难。 她猜疑的性子让她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她说过她信了他的话,全信?不,她有些不敢,所以还需进一步的了解,倘若逐野狂冥真的算计了她。 那么她会让他付出代价,一定会! “这点伤不算什么,想当年征战杀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伤的。”他重量放到她的身上,上前走了几步坐在软榻上。 蓝雅眼神有些闪烁,却只是笑着,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出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你这一剑穿的胸口呢。”她话中似乎有话。 他却没在意,半躺在软榻上:“今天一上午你都去哪了?” 一上午都没看到人,北莫聘婷端着饭而来,说是在后院遇上她,然后去了厨房,所以他才联想到那饭是她做的。 “去了玲珑的那里。”她双手放到一起。 “玲珑的性格很开朗,你和她一起我很放心。”自小和玲珑一起长大,看似总是冷冰冰的,但这个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便是玲珑和乔叶衣。 “嗯,玲珑的确很好。”她右手摸到袖中,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拿出来。 逐野狂冥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身子做起来,一拉将蓝雅拉近,眼神似笑非笑:“袖中的东西是给我的?” 蓝雅一怔,没想到他会察觉到,犹豫再三将护腕拿了出来:“玲珑在帮叶衣做衣服,闲来无事我也做了一个小东西。” “是什么?”逐野狂冥将那护腕拿了过来。 蓝色白色的布料,上面秀了一个很小的人呢,他翻看一下,便知道上面绣的人是他,顿时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护腕,保护手腕的东西,对于你这样的人似乎起不到效果。”在这个时代做护腕有些多余,对于逐野狂冥更是多余。 护腕,可以擦汗的额外功用,作用最多的是用在对受伤恢复期的保护,第一是提供压力,减少肿胀;第二是限制活动,让受伤的部位得以休养生息。 一般比较有弹性,可以起到保护肌体,减少创伤、肌肉损伤,和保暖作用。 “真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东西,这画倒是很好,除了绣工差了一点,其他都好。”他笑道,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物件,他却看在了眼中。 “爱要不要,不要就还给我。”绣工差?那他可以找绣工好的去! 说着他伸手便要去夺,却被他一抬手躲开,将护腕举的高高的,让她够不到。 “谁说我不要了,看在你亲自为我做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上。” 蓝雅嘴角抽搐一下,他说的仿佛是她哭着求着给他做的一样,勉为其难,得,算她手欠! “这东西要怎么带?”逐野狂冥看了半天,都没搞清楚,就这么套在手腕上? “直接套在手腕上就可以了。” “给。” “不要了?”见他将护腕递过来她有些疑惑。 “你来帮我带上。” “……你自己不会带啊。” 没长手么? “不会。”他慵懒的说着两个字,让蓝雅气的都想扇他两巴掌。 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腕拿过来,套在他的手腕上,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他不会,傻子都会! “嗯,看起来到挺不错的。”他翻着手腕看个不停。 不错,手腕,这个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戴起来手腕倒也舒服。 练武之人大多数都是肌肉损伤,带上这个小东西倒也不错。 “随手做的而已。”她说的很随意。 逐野狂冥却一脸的笑意,轻轻的靠近蓝雅:“你说玲珑在帮叶衣做衣服?” “嗯。”她点头,抬眼却对上他发着光芒的眼神,顿时心中一个激灵,他如此,绝对还有后话。 果然,逐野狂冥暧昧的挑起她的一缕发丝,轻声道:“你也帮我做一件如何?” “……” 如何?能如何?她根本不会做! “明日我就让人去准备不料,嗯,你觉得我适合什么颜色呢?”他又问。 “……” 什么颜色?他的衣服出了黑色和玄色再没有其他颜色了吧。 “这款式你自己看着来,我可是很信任你的眼光。”总之就是一句话,她做的什么样的都好。 “……你似乎还没问一问我的意见。”他一句话,如今脸款式都算上了。 逐野狂冥转眼:“你觉得呢?” “……” 碰上如此无赖的人,还真是有话说不清。 “我根本不会做衣服。” “可以学,若不想跟玲珑学,我就给你找个师傅。” “有病,衣服想都别想,要知道孕妇不能坐太久,会对胎儿有影响的。”她和他说通,之好说出一个很有力度的借口。 逐野狂冥经这么一提醒,顿时也想起来药王的话,孕妇要多锻炼,那血崩的事情虽很少遇到,但是也不得不防,孕妇多锻炼孩子才会顺利的出生。 “做不做衣服无所谓,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他道。 “嗯,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她忽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从他的脸上落到伤口上。 “说。” “就是,你的伤势最少要修养半个月,我想先一步去北周。”是的,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她心中有些不安心了。 逐野狂冥脸色一暗,半响道:“谁说我要修养半个月?” “你……这可不是小伤,一剑穿透了胸口,致命的伤。”她脸色也变了,她现在对他没有反感,经历那么多也没有恨了,所以她并不希望他有什么意外。 虽她心中有些猜疑,这件事情是不是他的苦肉计,北莫聘婷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如今找不到任何证据和头绪,她也不能冤枉了他。 偶也偶也,下几章便要到北周了,蓝雅终于要发光了~~~ 他生气了1 虽她心中有些猜疑,这件事情是不是他的苦肉计,北莫聘婷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如今找不到任何证据和头绪,她也不能冤枉了他。 所以,在她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前,她会像他受伤之时一样的去相信他。 “后天起程。”逐野狂冥冷声说道,身子一歪躺在软榻上背对着她。 蓝雅一脸的无奈,知道他是生气了,后天起程?他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这一路可是要遭罪的,她今日也只管是说是,试着和他商量,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 “你休息,我去给你熬药。”蓝雅淡淡说道,转身走了出去。 逐野狂冥颜色幽暗,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北周,她心中到底有没有他的存在,他都已经对她彻底的表明心意,她去依旧如此,他猜不透了。 “来人。”他坐起来沉声唤道。 “王。”暗夜闪了进来。 “番邦之人今日必须从这个客栈消失,本王不想在这一路看到她们。”倘若以前单单是欺骗这一条他便能让她死一百次,可,现在他不想杀人。 “是。” 暗夜离去,逐野狂冥又躺在了软榻上,心思沉着。 地子一号房。 苗翠花和北莫聘婷呆怔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狂王让她们走,不想在去北周的路上遇上她们,若不然下场只有一个――死! 这……明明聘婷回来说狂王对她的态度很好,好吃了她送去的饭菜,说很喜欢,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娘,这一定是那个女人搞的鬼,一定是她在王爷面前说了我们什么坏话,王爷明明很喜欢我的。”北莫聘婷反应过来抓着苗翠花的胳膊。 王爷很喜欢她的,她都看到王爷对她笑了,说饭菜很好吃的。 苗翠花眉头皱着,想到那个女人的之前所做的,别看她外表衣服柔柔弱弱但那心里诡计多端,说不定这一次真的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娘,你要相信我,王爷真的很喜欢我,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看到我和王爷如此亲密,她嫉妒了。”北莫聘婷对蓝雅简直恨之入骨。 “娘信你,只不过现在王爷发话,若咱们不听必定会惹来杀身之祸。”苗翠花一脸的凝重,狂王的话语没人敢质疑。 北莫聘婷一脸的不甘心:“那怎么办,咱们真的要返回后面的城镇,等他们走了,咱们才可以赶路?” “不这样,那还能怎么办。”她也不想,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有收回的余地了。 “不,娘,女儿真的喜欢狂王,真的喜欢,娘,你一定要帮我。”北莫聘婷眼神急切,今日见到狂王,她的一颗心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俊美的男人,那么慵懒的姿态,浑身散发着危险而神秘的气息,这样的男人她一定要得到,一定要! 苗翠花神色幽暗,思索一会才道:“看着情势,咱们计划想要实行恐怕不行,如今也只能等,等到了北周办事情会比这里容易很多。” 他生气了2 苗翠花神色幽暗,思索一会才道:“看着情势,咱们计划想要实行恐怕不行,如今也只能等,等到了北周办事情会比这里容易很多。” 北莫聘婷一脸的难看,为今之计也只有等,若不是那个女人她们怎么会被狂王驱赶,该死的,等到了北周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第三日一早,白玲珑和乔叶衣便开始收拾行囊,逐野狂冥发话谁都不敢质疑,蓝雅无奈,她只不过是和他商量一下,却不想他固执的要上路。 伤势如此重,蓝雅昨日劝他,却也没有成功,看着撞上马车的行礼,她眉宇之中闪过一丝忧色。 叹息一口气,走上马车,丫鬟递来吼吼的毯子,她伸手接过将毯子铺在马车内,防止马车颠簸,本来前方不远是沙漠,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从沙漠而行。 但如今改变的行程,绕过沙漠,从沙漠直行会减少十几天的行程,绕过沙漠便要多走上十几条,眼下逐野狂冥伤势重不能走沙漠。 “沐姐姐这马车还真软乎。”白玲珑上来,伸手一摸顿时陷下去一块,很软和。 “他的身体禁不起颠簸,若不软乎一些,恐怕不易上路。”蓝雅将毯子下方又垫了两层海绵。 白玲珑坐在上面,如此舒服还真不想起来了:“对了,沐姐姐你听说没,哪个番邦的公主前天就走了,听所啊,是被拿冰块赶走的。” “赶走的?”蓝雅有些惊讶,这两天她到还真没见到那对讨人厌的母女,真的被逐野狂冥赶走了? “那当然,我可是听暗魅说的,要知道那冰块最厌烦那种女人,哪个什么公主还冒充你的名义去给冰块送饭,如此,我不得不说冰块没有杀人我都感觉到疑惑。”若是再以前这种女人如此戏弄他,他早就杀了。 “暗魅竟然还会大嘴巴。”走了正好,蓝雅也不想牵扯什么将话题转移。 白玲珑一坐起来,神色有些激动:“你不知道,我昨天可是算计了她一上午,她才说的。” “也就只有你不怕龙骑护卫。”蓝雅笑道。 “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暗夜的声音传来。 白玲珑和蓝雅对视一眼,蓝雅下车,逐野狂冥从客栈被仆人扶着出来,他的脸色带着一些苍白,推开扶着他的手,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蓝雅见此上前几步想要扶他,却被他推开,明明走不稳,却固执的不放人扶。 她知道他是在生气,自从那日之后他就很少和自己说话,总是摆着一副冷冰冰的脸,他若是对她发一通火,她心中或许还好受一些。 如今他固执的不理会他,伤成那样执意要启程,让她心中有种罪恶感。 逐野狂冥走到马车前,扶着车们便要上去,蓝雅抿了抿唇瓣,不由他挣扎的扶住他,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 “明明很吃力,偏偏要装硬气。”她口中嘀咕着。 逐野狂冥漆黑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冷峻的脸上看出情绪,他也不敢太过用力的去推她,只得任由她抱着他的手臂。 他生气了3 逐野狂冥漆黑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冷峻的脸上看出情绪,他也不敢太过用力的去推她,只得任由她抱着他的手臂。 “上去吧。”蓝雅低头说着。 逐野狂冥一手抓着车门,一手借着力气上了马车,蓝雅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他竟然也会赌气,而且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更加的可怕。 路途遥远若他和她冷战,那么在一辆马车内回事多尴尬的事情,她现下要如何调整他们的气氛呢?她有些犯难了。 逐野狂冥上车便躺在软绵绵的榻上闭着眼睛,蓝雅和白玲珑对视一眼都觉得这种气氛很是诡异,让人有些坐立不安呢。(.无弹窗广告) 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车厢内铺着厚厚的海绵不会觉得太颠簸,白玲珑那里见到过逐野狂冥如此,自然也是心中七上八下的摸不着底。 “沐姐姐。”她小声的唤道。 “嗯?”蓝雅似乎想着什么,呆愣一下才应声。 “你有没有感觉这气氛很压抑?”她脸大气呼吸都成了困难,这叫什么事啊。 蓝雅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逐野狂冥,别说她压抑,就连她都压抑的难受,这种相处气氛真的很让人难受。 “逐野狂冥?”她伸手轻轻的推一下他。 逐野狂冥依旧闭着眼睛,动也没动一下,蓝雅的两只手放在一起,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他若一直生气,这一路还不将她们憋屈死。 白玲珑翻起了白眼:“喂,大冰块,你能不能给点反应,不死不活的怪吓人的。” 蓝雅不会哄人,如今却也不能就这么走上一路,忽然她抚上肚子,一脸的痛苦之色。 “沐姐姐,你怎么了?”白玲珑发现她的异样一脸的担忧。 “肚子……”她艰难的说出两个字,手指紧紧的抱着肚子。 那闭着眼睛的逐野狂冥,听言到两个字猛然睁开眼睛,手一撑便坐了起来,去查看蓝雅,眼神有些紧张之色:“怎么了?” 蓝雅转神不理会他,半弯着腰。 “沐姐……”白玲珑着急了,但一抬眼却见蓝雅对着她眨巴眨巴眼睛,一愣,顿时反应过来,眼中划过一丝狡色,半哭喊道:“沐姐姐你和孩子可不能有事情啊……” 蓝雅嘴角不由得抽搐一下,这个玲珑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白玲珑这一喊,逐野狂冥倒也慌张了,伸手搬过蓝雅的身子,急急朝着玲珑喊道:“去叫药王。” “别去,我没事。” “什么没事,没事能疼成这样。”逐野狂冥的确慌张了。 蓝雅看向逐野狂冥冷脸道:“你不是生气了吗,还管我干嘛。” “清别闹别扭,乖,请药王来看一看。”他略带着轻声的语气,依旧难以掩饰他的惊慌。 “我没有闹别扭,闹别扭的是你,都两天了,不理不睬的,既然不喜欢同行,那咱们分道扬镳好了,也省的在一起如此压抑了。” 本来蓝雅只是想说一说,却没想到这一说就忍不住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她并非不想和他一道,只是这种气氛下,她根本无法和他相处了。 他生气了4 本来蓝雅只是想说一说,却没想到这一说就忍不住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她并非不想和他一道,只是这种气氛下,她根本无法和他相处了。 白玲珑汗颜,合着是两口子闹别扭了,她还以为这冰块又发什么巅了呢。 逐野狂冥暗着眼神,手指抓着她不容她挣扎:“听话,身子要紧。” “我根本没事,是骗你的。”蓝雅与他对视,这样的气氛让她非常的受不了。 逐野狂冥脸色暗沉:“你是在骗我?” “对,我是骗了你,你若是生我的气,我可以给你道歉,但是,我真无法忍受你现在的态度,毕竟后面的路还很远。”本来还怒气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她变得很理智。 她不想惹怒他,她只是在抗议。 安静,车厢内很是安静,车子晃动着,耳边传来马蹄哒哒的声音,那马蹄哒哒的很有规律,但是让车厢内的人很是不安。 白玲珑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转来转去,心思不定,怎么感觉气氛比之前更怪异了? 逐野狂冥直视蓝雅,蓝雅倔强的仰头,眼神并未有一点的胆怯。 这种不服输的目光让逐野狂冥想到了第一次见她,带着愤怒和杀意的目光,嘲讽不服输或想要激怒他,寻死的样子,他的内心一瞬间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不喜欢的可以说。”忽然他收回视线淡淡道。 “……?”蓝雅有些惊讶于他忽然转变的态度。 白玲珑更是眼睛瞪大,似乎有些不相信这是从堂堂狂王口中说出来的。 “你不喜欢的都可以和本王说。”他声音再次传来。 “………” 蓝雅终于反应过来,眼中依旧难以掩饰的惊讶,不喜欢的可以说?说了能如何? “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些都不重要。 逐野狂冥盯着她:“本王没有生气。” “你明明就是生气了。” “没有。” “有。” “你说有就有。” “……” “只要你说的都是对的。” “……” 问题不在这里,明明就是生气了非要找借口。 “今后莫要拿自己的身体吓唬本王了。”逐野狂冥竟然将身体诺到了蓝雅的身边轻声道。 蓝雅也知道刚刚的办法有些不好,但她也是没办法,谁让他这两日都保持这种样子,让她很是压抑。 “你的承受能力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这就能吓到他? 逐野狂冥魅惑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每个人都有弱点。” 她就是他的弱点! 蓝雅想要挣扎,想到他胸口的伤,便放弃了,抱一下也不会少一块肉。 弱点,每个人都有弱点,他的意思她会成为她的弱点? “只要你会莫名其妙的生气,我便不会再如此。”她低低的说道。 她不可能会成为他的弱点,她无法分辨事情的阴谋利益的对错,疑心重是她生活的性格,不能排除。 她从未完完全全的去相信一个人,也从未敢去倾心的去相信一个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或许也会是…… 更新晚了,夜间还有更,亲们可以明日观看。 他生气了5 她从未完完全全的去相信一个人,也从未敢去倾心的去相信一个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或许也会是…… 这个世界和她以前的世界很相似,想要活命就不能倾心于一人,不能毫无保留的去信任一个人,对于百里连城她依旧如此。 心中信任着,却总是在不经意间产生怀疑。 有的时候不是她的性格多疑,而是他们总是做出让她猜疑的事情。 “你若是能将本王放在心上,本王便不会生气。”逐野狂冥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着。 “……” 她如何不将他放在心上了?明明是他无故乱发火。 白玲珑咽了一口吐沫,忽然有些尴尬坐在这辆马车之内,她似乎很多余,从来没有一刻她会自己觉得自己多余,可是眼下她恨不得能够隐身术。 “咳咳……”她尴尬的咳嗽一声,表示还有人在。 逐野狂冥冷眼扫视白玲珑一眼,白玲珑立马浑身一哆嗦,奇怪了,她还从未怕过他呢,不就是一个眼神么,这身子下意识的哆嗦什么?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白玲珑立马坐直身体,眼神立马会瞪逐野狂冥:“瞪什么瞪,眼睛比谁大啊。” “出去。”声音带着一丝冰冷似乎很是不悦。[.超多好看小说] “出去?我凭什么出去,我可是来陪沐姐姐的,沐姐姐都没说让我出去,你凭什么,凭什么!”白玲珑瞪圆了眼睛,死冰块横什么横。 逐野狂冥脸色又沉了下来,对于眼前咋咋呼呼的人更是不满。 “行了,若没有玲珑陪着,这一路定会很无聊。”见他的脸色变了,蓝雅连忙出声。 倘若真的让玲珑出去,这马车的气氛会比之前更加难受的。 有了蓝雅说话,逐野狂冥的脸色恢复了一些,扫了一眼白玲珑,才罢休。 “还是沐姐姐最好。”白玲珑忽视逐野狂冥的目光,笑着朝着蓝雅道。 蓝雅朝她笑了笑,抬眼盯着逐野狂冥道:“你的伤势还没愈合,还是躺下吧。” 马车的晃动,他的身体时不时的碰到木板,虽然撞击很小,她依旧有些担心会扯动他的伤口。 “担心本王?”他魅惑无双的声音低声问。 蓝雅翻起白眼,随口便道:“是担心你伤口裂开耽误行程。” 这绝对绝对是一句很无心很随意的话语,但偏偏就是这句话语又惹到了伟大的狂王大人…… “本王就是死了,这行程也耽误不了。”他冷声的留下这句话,松开蓝雅,一个转身躺在软榻上背对着两人,不说话,就是生气了…… 白玲珑心中一顿,眼神瞄了瞄蓝雅,内心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能让逐野狂冥如此的人也只有她沐青颜是也,能当着逐野狂冥的面说这话世间也只有沐青颜是也…… 安静,很安静,这气氛一时间又僵持了…… 蓝雅被他这么一甩脸色,顿时有些蒙了,这前一秒不是还好好的,后一秒这么就演变成了这样,他这又在声什么气?她又那里惹到他了? 扑克牌1 蓝雅被他这么一甩脸色,顿时有些蒙了,这前一秒不是还好好的,后一秒这么就演变成了这样,他这又在声什么气?她又那里惹到他了? 她稍稍抬眼,眼神询问似的看着白玲珑。 白玲珑见此脑袋凑上她的耳朵,小声嘀咕着,半响说完坐回原处:“明白了吧。”这逐野狂冥就是一个小心眼,比女人还小心眼。 蓝雅呆愣一下,似乎真的明白了,她本是一句无心的话语,却想不到让他生气了,如此想来,上一次也是因为行程的问题他气恼了她那么久。 他一直都很霸道,这一点点的小事情他都如此的计较,今后说话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了。(.无弹窗广告) 行程到北周绕过沙漠便要多走十多天,山路水路,这一路倒也顺利,自从蓝雅知道逐野狂冥的声音的原因,这一路再也没提到过行程的问题。 蓝雅也试着去迎合逐野狂冥,每日的帮他包扎伤口,清理上药,十几天下来他的伤口愈合了大半,如今打架都不成问题。 一路相处的到还算和谐,无聊的时候便和白玲珑玩起来自制扑克牌。 犹豫两个人玩能知道对方的牌,一半一半的玩,太没意思。 白玲珑学了几天玩上瘾了,此时总想挑战新多人玩法,她伸手拽了拽蓝牙的衣服,眼神朝着逐野狂冥瞄了瞄,意思很明显。 蓝雅看了看躺着的逐野狂冥,他这个人一定不会玩的。 “那叫叶衣进来玩。”白玲珑说着,便掀开车帘唤着乔叶衣。 躺在床上的逐野狂冥在白玲珑唤乔叶衣的时候便转过眼来,正好回头的白玲珑看见他那很善的眼神,顿时缩了缩脑袋道:“你又不玩,我们很无聊。” 蓝雅见他醒来,扬着扑克牌问:“要玩吗?” 逐野狂冥看着蓝雅,直到乔叶衣进来,他才点头。 “什么叫扑克牌?”乔叶衣一进来便对着白玲珑询问。 白玲珑笑了,眼神发着亮光:“是一种很好玩的游戏,是沐姐姐发明的。” “哦?正好我也无聊,正好玩玩。”乔叶衣的性子本就爱玩,如今一听到来了兴趣。 蓝雅洗了一把牌,然后和逐野狂冥讲了规则,白玲珑也给乔叶衣讲着规则,几分钟的时间,两人便明白该如何出牌。 将洗好的牌放在中间的小茶几上,四人便坐在四周开始拿牌,玩的是最简单的跑得快,谁先出完谁便胜利,谁剩余的牌多谁便输。 “一个三。”最先出牌的是白玲珑。 “一个六。”乔叶衣第二个。 蓝雅第三个“一个k。” “二。”逐野狂冥。 “过。” “……” “三带一” “……” 三局下来,蓝雅输了一次,逐野狂冥和白玲珑各输了一次。 “咱们要不压点彩头,这样玩太没意思了。”白玲珑提议。 蓝雅也觉得单单这样玩有些无趣,但是彩头,什么彩头比较好呢? “银子如何。”乔叶衣觉得这个所谓的扑克牌不错,能消磨时间。 “俗!”白玲珑一把否决,银子太没吸引力。 推荐完结文【蛇医王妃】【王的大牌特工妃】 扑克牌2 “俗!”白玲珑一把否决,银子太没吸引力。 “那金字如何?”乔叶衣再问。 “恶俗!” “珠宝?” “超级俗!” “……那你想个不俗的!”乔叶衣很是无语,干脆不说话了。 白玲珑翻了翻白眼,她怎么就看上一个那么俗的人,哎,太悲哀了! “沐姐姐你觉得什么彩头比较好?”白玲珑转而询问蓝雅。 什么彩头最好? 蓝雅这还真不知道,钱财这些人那里会缺钱,无关钱财还会有什么东西做赌注? “贴纸条?。”思来想去她也不知道如何,随口便说了一个。(.无弹窗广告) “贴纸条?何为贴纸条?”白玲珑看了看乔叶衣。 乔叶衣摇头,也是一脸的茫然,贴纸条是什么赌注? 就连漠不关心的逐野狂冥都看相蓝雅,似是等待她的解说。 蓝雅有些汗颜,她只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很简单,就是将宣纸裁成一条一条的,输家贴在额头上便好。”如此无聊的事情想必她们也不会感兴趣,贴纸条完全就是小孩子娱乐的。 白玲珑听的眼神发亮:“咦,这个似乎规则似乎很好,要不咱们就来贴纸条吧。” “听起来新奇,试一试也无妨。(.无弹窗广告)”乔叶衣也来了兴致。 蓝雅闻言哭笑不得,新奇?这在现代的世界之中就是小孩子的做的事情,这贴纸条……她眼神下意识的看向逐野狂冥,他那张冰冷俊美的脸,若是贴上纸条…… ‘好笑’两个字便浮现在脑海之中。 “喂,你觉得呢?”白玲珑看向逐野狂冥。 逐野狂冥绷着脸点了一下脑袋,算是赞同这个规则。 然而几人一致同意贴纸条,宣纸裁好,四人便开始一轮一轮的开始了…… “一个五。”乔叶衣。 蓝雅看了看手中牌:“一个j” “不要。”磁性而低沉的声音。 不要?蓝雅惊讶,一个j都不要,他的牌到底是差到了什么程度? “a。”白玲珑瞄了瞄逐野狂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过。” “过。” 蓝雅也要不住,看着手中的牌,忽然之间不知道怎么,这怎么出着出着气氛变味了呢…… “三带一,报警还有一章牌。” “过。” “过。” “过。” “一个八,耶,赢了。”白玲珑松下手中的牌,拿起一个纸条就递到逐野狂冥的脸上贴。 眼下三人连牌都还未放下,她的纸条就稳稳的落在逐野狂冥的脸上…… 蓝雅眼看着逐野狂冥的脑门上多了一个白条条,加上他那似乎怔住的脸,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当然她可没胆子笑出声。 “哈哈,来来洗牌,下一轮。”白玲珑甚是高兴,完全不理会逐野狂冥的脸色。 乔叶衣见此暗笑,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朝着狂王脑门上贴纸条,除了沐青颜也只有她了。 “这纸条贴上,到还真贴出了你的另一番气势。”乔叶衣含着笑意,伸手拍拍逐野狂冥的肩膀。 “噗……”蓝雅本就想笑,如今乔叶衣一说,便憋不住笑出了声音。 今天多更。 扑克牌3 “噗……”蓝雅本就想笑,如今乔叶衣一说,便憋不住笑出了声音。(.好看的小说) 逐野狂冥冷眼看她:“好笑?” “没有。”蓝雅连连摇头。 下一轮开始了,扑克牌主要的目的便是消磨时间,一局一局又一局转眼中午便成了夜晚。 此时马车内点燃着蜡烛,车队依旧在行驶。 “一个a” “二。” “过。” 马车内这样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这让后方的药王感到很疑惑,好奇了一路,碍于逐野狂冥的性格始终没敢上去询问。(.) “一个六,报警一张。”蓝雅握着手中牌,若有似无的看向一脸纸条的逐野狂冥。 说来也怪,这玩了一下午,大部分都是逐野狂冥输,那一张脸满脸的白条条,她很纳闷,同时也很确定,逐野狂冥真是脸皮厚啊。 输了那么多都没急,脸不红,坐得稳,依旧是一副慵懒自如的样子。 “过。” “八。” 乔叶衣坐看又看,只见蓝雅生了一张牌,悠悠的抽出一张牌:“一个q……” “确定?”蓝雅挑眉看他。 “确定。”将q扔了出去。 蓝雅抿着笑意,最后一张牌正好是张k,最后一局她赢了,似乎逐野狂冥又输了。 “来来,贴纸条。”白玲珑手中的牌一撒,一根纸条奉上。 蓝雅略有些好笑的朝着逐野狂冥满脸的枝条看去,似乎已经没地方可贴了,他今天的牌运还真是差劲呢。 “舍不得贴?”逐野狂冥伸手撩起面前当着的白纸条,低沉的声音问道。 “谁说舍不得了。”蓝雅回嘴,当即将手中的纸条贴在他的左脸颊。 她贴纸条的手还未收回,便被他的大手抓住,手被强行贴在他的脸颊之上,自始至终的都慵懒面无表情的他,此时却露着似笑非笑的目光。 蓝雅有些尴尬,碍于白玲珑和乔叶衣也在,她并未有太大的动作,只得瞪他一眼:“松开。” 逐野狂冥非但不松反而握的更紧,眼神将她的尴尬看在眼中。 白玲珑见此和乔叶衣对视一眼,气氛有些紧绷,看来他们要趁早的溜了。 “咳咳,那个我们先出去了,气氛太闷了。”白玲珑轻咳一声道。 “今天天气似乎很好,走我带你赏星星去。” “好啊好啊,看星星去。” 两人说笑,一转身离开了马车,车内生下两人,蓝雅心中七上八下的,气愤尴尬的让她脸颊有些微红。 逐野狂冥稳坐不动,手上一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扯了过去,正装进他的怀中,他大手扣住她身子,眼神迷惑的看向她红着的脸颊:“看到本王贴这个东西很高兴?” 蓝雅脸色通红,似恼怒:“谁让你输的。” 她又不是有意要贴的,谁让他的牌那么差劲的,想找茬去找衰神! “输?本王从来不会输。”他诱惑的声音靠在她的耳边,热气喷到她的脖子上。 蓝雅身子一颤,心中不淡定了,她小心的将脑袋朝着外动了动,与他保持距离:“不输怎么会贴那么多纸条!” 初到北周1 蓝雅身子一颤,心中不淡定了,她小心的将脑袋朝着外动了动,与他保持距离:“不输怎么会贴那么多纸条!” “你不是贴的很高兴。[.超多好看小说]”逐野狂冥独特的声音甚是好听。 蓝雅有些惊讶,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脸不确信的疑问:“你是为了让我高兴?” 为了让她高兴才故意输了那么多?故意让她贴纸条? “不然呢。”他说的很轻巧,脑袋渐渐的埋在她的脖子上,吸取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蓝雅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一热,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竟然舔着她耳朵下方最敏感的地方…… “你的伤……”她低声说道,身子有些抗拒。[.超多好看小说] 自从怀孕以来,她反感他的触碰…… 逐野狂冥从脖子吻到耳垂,很清楚的感觉到她本能的抗拒,心中叹息一声,自己造成的后果,想要挽回还真是有些难度。 “放心,我不动你。”声音之中带着沙哑。 蓝雅僵着身子,闻言抗拒的身子得到一丝缓解,那种抗拒是下意识,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的爱就算再过真实,她终究会让他失望,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哪怕他为自己放下一切,也不能走到一起…… 她自己对于自己的未来都很迷茫,拖着一个累赘的身子,孩子的出生成为她最大的担忧,她给不了任何人承诺,也不能给任何人承诺…… “很快便会到达北周的边界,本王希望你做任何事情都不要隐瞒本王。”他抬起头,欲火未消的眼神盯着她。 闻言,蓝雅从思绪中抽离,是啊,眼下很快便到北周了,她难以想象她和他见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本王不准你再想着他。”没有得到回答,逐野狂冥的暴躁脾气又起来了。 他非常的不喜欢她在他的面前如此神游,而且想着的是一个男人! “知道了。”蓝雅点头,在北周那个地方,若没有逐野狂冥的帮忙她估计也很难见到百里连城。 百里连城身上的毒虫本来就很危险,若是再被灌输其他的毒,毒虫会再他的身子之中产卵,如此他的身子一定会垮掉,就算是再珍贵的灵丹都难以医治。 “心口不一。”逐野狂冥盯着她。 “爱信不信。”蓝雅也懒得和他争辩。 如今已经入夜,她打着哈欠,似乎感觉到一丝困意,不再理会逐野狂冥,她转身蜷缩在一边铺着被子的车厢边。 逐野狂冥见此皱了一下眉头:“困了就睡好。” “如此就很好。”她低声呢喃着,伸手去抓了抓毯子盖在身上。 ‘嗖’的一下,她刚刚盖好的毯子被拽走…… “我有些困了。”蓝雅很是无奈的坐起来不悦的盯着他。 “困就好好睡,蜷缩成一团像什么样子。”他将毯子丢到身边,然后给她腾出一个位置。 如此明显的动作,就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最近睡觉总是不安稳,我怕碰到你的伤口。”怀了孩子的女人,夜里睡觉总是多动。 初到北周2 “最近睡觉总是不安稳,我怕碰到你的伤口。(.)”怀了孩子的女人,夜里睡觉总是多动。 “你碰的还少了。”逐野狂冥冷眼看他,大手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在怀中。 “……” 蓝雅很是无语,事到如此她也不在反驳。 “本王的心都被你伤的不能呼吸了,你都从未在意,这点身上的小伤你倒是在意的紧。” “……” “若是在意就别让本王伤心。” “……” “心伤比身伤更难受。” “……睡觉。”蓝雅下意识的掩住耳朵。 逐野狂冥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腰肢,小声道:“真没良心。” …………分割线…………… 北周也算是繁华之地,一个多月的行程,总算到达北周,北周的国都畏惧于北周靠东边的位置,京州便是北周的都城。 繁华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叫卖的声音络绎不绝,穿着各异的人群在各个摊位观看买卖。 蓝雅伸手挑起轿帘看着外面的人群,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这便是百里连城的国家,这便是他的子民…… “想不到北周竟如此繁华。[]”观察着百姓的穿着,蓝雅忍不住出声道。 这里比之慕辰丝毫不逊色,单单从穿着的百姓来看,不过那只是表面上的感叹,她知道一个国家的富裕并非表面上能看出来的。 她太久没见识到如此热闹的集市,而且想到这里是百里连城的国家,她有些过夸了。 “看似平静,背后早已经风起云涌了。”逐野狂冥冷着脸道。 蓝雅收回视线,垂了垂眼帘:“我自然知道。” 新皇登基根基未稳,相比此时的朝堂犹如战场一样吧。 此时的百姓平静,可实则都是站在火锅上行走的,一旦朝堂爆发,无论胜的是那一边,这京州必定乱成一锅粥。 千辛万苦到了北周,她必须尽快见百里连城一面,虽说逐野狂冥派人将太子和定北侯下毒的事情传达给他了,可她依旧不放心。 他体内的毒虫一直是她最担忧的事情,倘若他喝了她的血会压制一段时间,但是她担心的是他并没有喝…… “刚刚的抵达北周,你那心思还是收起来,如今先找个客栈住下来,看看情况再做打算。”逐野狂冥岂会看不出她的想法。 就是因为知道她的想法才让他更加的生气,这个没良心的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私会旧情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蓝雅下意识的疑问。 逐野狂冥闻言,抬眼瞪了她一眼:“就那么着急?” 他带着她来北周本就是最大的宽限,她还想得寸进尺! 蓝雅抿唇看出了他的怒意,袖中的手指紧了紧:“不着急,你安排就好。” 惹怒了这个男人她只会更加的麻烦,一路上都忍了过来,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顶撞他。 “放心,既然都到了北周,本王一定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不过不是现在,他在心中默默的加上后面那句话,嘴上笑的意味不明。 七宝出现1 “放心,既然都到了北周,本王一定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不过不是现在,他在心中默默的加上后面那句话,嘴上笑的意味不明。 傍晚,她们入住都城最豪华的红灯红的客栈。 吃了晚饭蓝雅便回了房间,身在他的城池,却依旧远如千里,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一个什么场景。 有时候她有些怕再面对百里练成,他为了她付出那么多,而她却无法回应…… 而且这一次来北周还是和逐野狂冥一起,那个暴躁的男人,她要如何才能甩掉他? “叽叽……”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蓝雅愣了一下,细细听来,紧绷的脸色顿时变得激动,走到窗前伸手推来。 在她推开窗户的同时,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就撞在她的怀中,叽叽的朝着她身上噌。[] “七宝?”蓝雅惊喜,手指抚摸着。 “叽叽……”七宝仰头,豆大的小眼睛竟是委屈。 “怎么了?”蓝雅见七宝如此,心中一顿,不会是…… “叽叽,叽叽。”七宝说着用他那雪白的小爪子比划着。 蓝雅看了半响依旧看不懂七宝想要表达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试探的询问:“他……知道我来了?” 七宝平时都寸步不离的跟着百里连城,如今她刚刚一入城就遇上了七宝,这绝对不是巧合。 “叽叽。”七宝点头,小手抚摸着小小的胸口,表情故作难受。 “他受伤了?”蓝雅心中一惊,如今的北周到底是什么局势,身为皇帝的他竟会受到重伤? 七宝努力点着小脑袋,小爪子一扬,从浓密的毛发之中拿出一个瓷瓶和一张纸。 那个瓷瓶蓝雅最熟悉了,那是他临走之时她给他的,里面装着的是她的血……他竟然没有喝…… 蓝雅接过来,打开纸张,空白的纸张之上写着四个字‘离开北周。’ 离开北周?她才刚刚进城,怎么可能会离开,更何况他没有喝下自己的血液他身上的毒虫会生长的更严重,或许会在他体内产上毒卵…… 毒虫产卵,才是最难以根治的! “叽叽,叽叽……”忽然,七宝大叫起来,在房间内乱跳,抓着指着门外。 蓝雅见此将手中的纸张收了起来,能让七宝如此恐慌,定是逐野狂冥来了。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 蓝雅站在窗前,并未回头,她心中积压了太多的事情,心情沉闷的要命。 “怎么还不睡?”逐野狂冥伸手从背后环住她,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 “不困,许是白天睡多了。”蓝雅说道。 “哦?没说实话,你身上有陌生的味道。”逐野狂冥说着鼻子朝着她身上嗅了嗅。 蓝雅挣扎开他的双手转身看着他:“你在怀疑什么?” 陌生的味道?他难道是狗鼻子不成! “不是本王怀疑,是你的样子很让本王怀疑,说,藏了什么东西。”逐野狂冥口气虽然清淡,但是蓝雅听的出来,这是他不悦的征兆。 倘若她隐瞒的话,他会很生气,很生气! 七宝出现2 倘若她隐瞒的话,他会很生气,很生气! 蓝雅心中摇摆不定,他若知道她和百里连城有联络的话,指不定又发什么疯,若是她不将怀中的纸张拿出来,她如何应对他那么肯定的质问。 “忘记本王和你说的话了。”逐野狂冥眉头一挑,口气轻佻。 蓝雅紧握着手指,不敢迎上他的视线,该怎么说?该如何说? “叽……”隐藏的七宝,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逐野狂冥眼眸一暗,手上凝聚内力。 “是……七宝。”蓝雅抬头,伸手按住他的手。 他出手,七宝必死无疑。[] 七宝?逐野狂冥低头盯着蓝雅,那视线掺杂着不明的意味。 蓝雅和他的视线对上,心中一惊,这种眼神是她不曾看到过的,隐藏的东西太多,她看不明,摸不清,只知道那眼神让她心中浮起一种名为惶恐的东西…… 她按着他的手溢出冷汗,心中惶恐却也不敢移开视线,他太过强势了,单单是这一点她就无法和他硬来。 “一只宠物。”他唇瓣涌动,收回视线只说了四个字。 蓝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摸不清他的意图,她只有谨言慎行。 “叽叽……”七宝从放量之上跳了下来,很老实的窝在蓝雅的腿边,发出咽唔的声音,似是委屈极了。[.超多好看小说] 蓝雅撇了一眼七宝,心中知道他刚刚是故意发出声音,转开逐野狂冥的注意,如今他瞪着大眼睛,水汪汪的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再责怪他。 只是……逐野狂冥毕竟不是一般人,他眼中没有同情一说。 “七宝……”蓝雅心中有些担忧。 “一只宠物有必要瞒着本王?”逐野狂冥不悦了,而且是非常的不悦。 “没有……”她心中大叫不妙。 “没有?清,你太不讲本王放在心上了。”他低头俯视她,他在她的心中难道还比不过一只宠物? 他对她如此宠爱,甚至还放任她和旧情人见面! 他都做到如此了,她竟然还是如此防着他,沐清颜你那的心中到底有没有给本王一丝的地方! 蓝雅覆盖在他手上的小手紧了一分,他果然不悦了,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在此刻惹怒他。 “我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你也说了只是一只宠物而已。”压制自己的情绪,她渐渐的冷静下来,是她刚刚收到百里连城的信,有些太过紧张了。 逐野狂冥依旧俯视着她,犀利的眼眸似乎将她看透。 “一只宠物能让你如此紧张?”他不信任她了! “七宝会跟来我也没有想到,所以很惊讶,你的脾气暴躁古怪,我担心你会容不下他!”所以她才会紧张,蓝雅说着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七宝的脑袋,眼眸却看着逐野狂冥。 脾气暴躁古怪?她还真敢说! 移开视线落到抚摸着七宝脑袋的手上,那小东西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她的抚摸。 逐野狂冥眯起了眼睛,一抹危险的气息发出,不得不说他此时很想将这只享受的小东西扔出去! 王的爆笑无良妃,完结了,闹饥荒的亲们可以去观看,保证开怀大笑。 鱼龙混杂1 逐野狂冥眯起了眼睛,不得不说他此时很想将这只享受的小东西扔出去! 迎上逐野狂冥的视线七宝浑身一颤,小身子朝着蓝雅靠了靠,表示他很还怕。 “你看,他很怕你。”蓝雅将七宝抱在怀中。 逐野狂冥漂亮的眉头皱了皱,伸手抓住七宝的小身子。 蓝雅见此心中一惊,抱着七宝的手指紧了紧,眼神警惕:“你要做什么?” “你是本王的,抱着他本王会觉得碍眼。”霸道,连吃醋都如此的霸道。 七宝挣扎,蓝雅抱着不撒手,生怕他一个用力生生的将七宝掐死。 “很在意?”不冷不热,但是那口气有着几分不悦。(.无弹窗广告) 闻言,蓝雅松开了手:“养了那么久,自然会有些舍不得。” 逐野狂冥的性格多少她还是清楚的,她越是在意他就越想毁掉,他就如此的残忍,想要毁掉她的所有。 “以为本王会掐死他。”将七宝从她怀中抓出,看也不看一眼朝着窗户外扔去,嘴上道:“本王还不至于如此没品。” “……” 没品?他什么时候有品了! 看着七宝被仍了出去,她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七宝是灵性动物,摔一下不会有什么,至少比带在她这里要安全。 “你这双手只能抱着本王,可知道?”逐野狂冥挨着她坐下,伸手将她拦在怀中。 蓝雅很是无语,和一只宠物计较这些,还说自己有品! “本王是不是应该给你立一些规矩。”他自顾的说着。 “规矩?”蓝雅疑问。 “对,除了本王之外,所有男人你都不能接近。” “……这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这个世界上男人多了去了,她难道见一个躲一个,连上街都不行了么。 “只要有恒心,铁棒也能磨成针,清,你是本王的!” “……” 蓝雅很想说她凭什么要为她坚持,但是避免这头暴龙发怒,她还是少说话为妙! “为什么不说话。”逐野狂冥低头看她。 蓝雅低头,有些赌气,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人虽然到了北周可依旧被他的人守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什么事情都查探不到。 “在生气?”似乎赶紧到怀中之人的不对,逐野狂冥抬手挑起蓝雅的下巴。 蓝雅被迫不得不与他对视,眼眸之中染上一丝不悦。 她都如此的迎合他了,为何他却要一而再的挑起她的怒气,是的,她很怕他,更不想在这个说话惹怒他,可……她的忍耐真的能换来更好的结果么? 她有些迷惑了,七宝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他的霸道是她无法想象的,就连她宠爱一只宠物他都想毁掉。 “你当真想知道北周的局势?”忽然,逐野狂冥松开她的下巴,似乎知道她不悦的始终一样。 下巴上一松,蓝雅闻言他的话语有些惊讶。 “我的确想知道。”她没有否认他的话语。 北周局势是她心中一块病,七宝的到来给她带来了一丝生机,她不想靠着逐野狂冥给百里连城联络,更重要的一点她不信任他。 鱼龙混杂2 北周局势是她心中一块病,七宝的到来给她带来了一丝生机,她不想靠着逐野狂冥给百里连城联络,更重要的一点她不信任他。[.超多好看小说] 百里连城体内的毒虫压制的药物她可以让七宝送到去,而她既然来了北周,就要尽量帮他,如今第一步就是要了解到眼下的到底有多混乱。 逐野狂冥深深的看她一眼,抱着他站起身来,抬手将她横抱起来朝着门外走。 “你要去哪?”蓝雅有着一丝紧张。 “你不是想要了解北周的局势么。”他冷撇了她一眼,出了房门,点起脚尖便朝着南方飞去。 耳边的风声呼呼而过,蓝雅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眼神朝着下方看去。 如今已经入夜,但是这个都城处处明亮,犹如白昼。 下方的群人熙熙攘攘她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从白色的光亮上可以分辨,下方之中的众多的人带着刀。 “北周的局势对于百里连城很不利。”逐野狂冥冷冷的声音传来。 蓝雅眼神有些暗淡,不利,仅是一眼,她便感觉出北周的混乱,心,越来越不定。 深宫皇帝,他究竟怎样了? 逐野狂冥的速度慢了下来,越过几个院落,最终停在京都一字大街。(.) 整条街人来人往,犹如夜市。 买卖讨价的声音源源不断,蓝雅一眼望去,脸上登时变了颜色,当街叫卖的不是瓷器首饰,也不是绫罗锦绣,而是一些刀剑兵器。 试问一个国家,哪个皇帝会允许一些三教九流之人在帝都大肆的买卖的兵器。 “既然想要了解,就进去吧。”逐野狂冥冷撇她一眼。 蓝雅抿了抿唇,看相面前的大红门,上面纯金的镶着三个大字‘富裕楼’ 富裕楼,她转头看了一眼逐野狂冥,见他正凉凉的撇着自己,当下握了握拳头,抬脚朝着大门红而去。 进入大门,立马就有小斯迎了上来。 “小姐,想玩些什么?”小斯笑着抬头,视线落在蓝雅的脸上顿时一愣,好漂亮的人。 蓝雅额头上虽然有道疤痕,但却并未对于她的美貌有太多的影响。 玩些什么?蓝雅皱了皱眉头,朝着里面看去,形形色色的人群,一堆一堆的挤在大桌子上,口中喊着太子,也有人喊着皇帝百里连城。 “他们在玩什么?”蓝雅询问。 小斯看相后方笑了笑,转头道:“一个赌局,怎么小姐也有兴趣?” 赌局?什么样的赌局竟然牵扯到太子和皇帝? 放眼望去,整个富裕楼鱼龙混杂,大多数都是江湖之人,也有些穿着整齐的达官贵人,这些人混在一起看上去很不和谐。 混杂的声音不断传来,大大咧咧的咒骂声,也有小女子嬉笑和哭泣之声,赌桌上喊红了脸的人,咒骂皇帝的声音不断入耳。 这北周竟混乱到如此地步…… “想不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赌局?”逐野狂冥跟着她身后,似笑非笑的询问。 蓝雅没有说话,脚下却朝着赌桌走去,赌桌上放着几颗骰子,蓝雅挤进人群细细看了看,赌桌上分为红蓝两边,红色部位则写着太子两个字,蓝色部位写着皇帝两个字。 鱼龙混杂3 蓝雅没有说话,脚下却朝着赌桌走去,赌桌上放着几颗骰子,蓝雅挤进人群细细看了看,赌桌上分为红蓝两边,红色部位则写着太子两个字,蓝色部位写着皇帝两个字。(.) 这……竟如此大胆的赌着皇帝和太子。 “这个赌局如何玩?”蓝雅随意拉了一个人。 赌桌上的汉子似乎输红了眼睛,骂骂咧咧回头看了一眼蓝雅:“去去,小姑娘家家的一边玩去。” 说完,视线再次放到赌桌之上,手中的银子压在了皇帝的位置。 “来来,开始压,看看是皇帝的运气好,还是太子的运气好。”赌桩的胖胖男子大声吆喝着。 “押太子。” “太子……” “押皇帝。” “去,你傻啊,这如今的皇帝那里比的上太子,太子才是真正的九五之尊。” “好,那我也押太子。” 转眼之间押在太子的位置多不胜数,押在皇帝的位子少而又少。 蓝雅细细打量骰子,那骰子印着的不是点数,而是和赌桌上一样印着太子和皇帝,四方的骰子两个皇帝两个太子。 这种赌局最简单不过,而就是最简单的事情,却依旧能引起众人的兴趣。 “来来,押定离手……” 蓝雅从怀中掏出一百两的银票,压在了皇帝的位置,一对一的可完全是靠着运气。 一百两不算多,但是一个女子押这个赌局却及其引人注意。 吵杂的声音静了下来,众人齐齐看相蓝雅,有惊艳,有猥琐,有不逊,有疑惑各路的目光聚集。 “怎么,不开么?”蓝雅挑眉看向庄之人。 “开开开。”庄家之人一愣,随即便又吆喝起来。 庄家的吆喝声再次将众人拉回了赌局之上。 骰子在盅子之中晃动,哗啦啦的声音想起,蓝雅耳朵动了动,细细听着盅子之中的声音,眉头皱了皱。 “开。”庄家之人,盅子落在桌子上打开。 三个太子一个皇帝。 “妈的,又输,这皇帝也太逊了吧。” “就是,连着那么多局势都输,皇帝太无用了,既然无用还做是皇帝,干脆换成太子得了。” “哈哈哈哈,咱们太子果真是运气好,各种赌局似乎都是押太子的大发。” 灰头土脸的男子咒骂着,似乎这输赢真就是代表着皇帝和太子的争斗一样。 蓝雅抿唇,不管这赌局是谁起来的,其中定然和太子脱不了关系,赌,一般靠的都是运气,但是连着运气多半是有鬼。 “继续继续。”庄家叫喊着。 “太子……” “我也太子……” 一时间压太子的人群蜂拥。 蓝雅看了一眼盅子朝着庄家道:“一万两,押皇帝。” 手中的银票落在皇帝位置,众人惊讶,一万两皇帝?一万两这倒是不小的数目,赢了可以大赚一笔,输了可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眼下似乎皇帝的运气差的要命,连着输了那么多,这女子竟然还敢赌。 逐野狂冥站在蓝雅身后,看着她的举动也不阻拦,一万两,她还真舍得下本钱,只是,这钱她还真不一定能收回来。 鱼龙混杂4 逐野狂冥站在蓝雅身后,看着她的举动也不阻拦,一万两,她还真舍得下本钱,只是,这钱她还真不一定能收回来。(.好看的小说) “姑娘确定要押一万两?”庄家之人朝着蓝雅疑问。 蓝雅点头,淡笑道:“是。” 那一笑让周围之人震惊,一笑倾城说的就是此人吧。 庄家之人深深的看了蓝雅一眼,便再次吆喝起来:“押,来来,继续押,押定离手。” “不知道这一把庄能不能我来坐。”蓝雅看着庄家询问。 庄家有着一丝犹豫,但看了看桌子上一万两,心中一横为了这一万两这庄就让她坐。 “好,这一庄就让你坐。”说着将手中的盅子就推倒了蓝雅的面前。 “谢谢。”蓝雅点头一笑,小手拿过盅子,轻轻开始摇晃。 下方的押注皇帝的围住除了蓝雅的一万两之外再没有银两,开玩笑一万两押皇帝这不是稳输的么,一万两谁不想赢啊。 盅子缓缓摇动,渐渐的从缓慢到剧烈的摇动,猛烈的撞击,骰子碰撞吧啦吧啦的作响。 众人都盯着那蓝雅的手腕,渐渐的流出惊讶之色,这女子的手法看似很熟练。[] 逐野狂冥也微微有些惊奇,手法熟练的可以称之为老手,看来他不得不从新看待她那压上去的一万两了,或许她能收回来双倍的。 “碰”一声盅落在桌子之上。 同时众人的心中也是一紧看着盅,等待着结果。 蓝雅手指动了动,盅打开,看着的四颗骰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运气还真不错呢。” 安静,很是安静。 庄家那肥胖男子也愣了,盯着四颗骰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个皇帝……竟然是四个皇帝…… “我的天啊,四个皇帝,要不要那么厉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皇帝明明就是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是四个……” 惊讶,完全的不至信,眼睁睁的盯着那四个骰子。 “有什么不可能,在赌桌上靠的就是一个运气,如今我的运气似乎比你们都要好。”蓝雅淡笑说着,伸手将自己那一万两银票拿在手中,然后看着赌桌上的另一方银子又道:“这压太子的真多。” 庄家之人愣了半天,听到蓝雅的话语这才反映过来,瞪着她道:“你做假。” “做假?此话如何讲?”作假?不知道是谁做假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四个皇帝,之前皇帝一直都是输,为何你坐庄就是四个皇帝,这其中分明就是你做假了。”庄家的那胖男人指着蓝雅一脸怒气。 “我做假?呵,都说了赌桌上靠的是运气,如今你一口认定我作假,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寓意或者有铁定的说法? ”蓝雅说着伸手将那几个骰子拿在手中,随手一洒。 桌子上便出现了三个皇帝一个太子,洒出去,蓝雅再收回来再一洒,又是和上次一个三个皇帝一个太子。 这一景象让围绕在赌周围的人惊讶了,同时也有人朝着蓝雅露出敌意,甚至杀气。 庄家肥胖男子眼神幽深,身上散发着一众怒气带着杀气。 “谁做假,想必大家心中都清楚,拿当今皇帝做赌局,而且还如此咒骂,难道就不怕被诛九族吗。”蓝雅甩手,声音冷了下来。 不为别的就为他人对百里连城的辱骂,她心中就及其的不舒服。 一群恶势小人,用赌局让人对着皇帝产生怒气,虽然赌桌上的影响不大,但好赌之人大多数都是混混流氓,那散播谣言可是很快的。 皇帝无用,太子乃是真龙,这话是赌局的汉子口中经常说的,但是传言到百姓的耳朵中,那心中的想法可就另外一番意思了。 谁作假谁心中清楚,真是因为清楚,所以这个时候才会气了杀意。 蓝雅扫视四周,真正惊讶的没有几个,反倒对她起了杀意的人到很多,这个赌局背后若不是权势最高的,谁能放肆拿着太子和皇帝作赌庄。 刚刚赌红了眼的几个汉子,手指放入怀中,那眼神杀气浓烈。 蓝雅自看得出那浓烈的杀意,不过,背后有逐野狂冥在她还就真不用在意这些人。 逐野狂冥嘴角勾起,见面前的人丝毫没有退意,心中自然知道她的小算盘,一步上前,伸手将蓝雅拦在怀中,眼神肆意的扫视周围之人。 然后,只是一眼便收回视线,脑袋烧死垂下靠近蓝雅的耳朵:“宝贝,玩的可开心。” 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周围之人听的清楚。 对于这样的亲密蓝雅此时也不拒接,稍稍点头。 周围的杀气在逐野狂冥扫了一眼之后便消失不见,同时那庄家的肥胖男子朝后退了几步,浑身忍不住颤抖着,周围的汉子同样的。 蓝雅知道,杀气与杀气的碰撞,他逐野狂冥是个王者,而眼前这些只不过是蹦跳的蚂蚱,面对王者岂能不怕。 “开心就好。”逐野狂冥声音低沉,拦着蓝雅便朝着赌桌另一方的歌舞而去。 蓝雅抿着唇,临走之时将手中四个骰子随手一甩,噼里啪啦的骰子落地弹跳的声音虽小,却让刚刚赌局之人心中发颤。 “没想到你还会玩那些东西。”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拉长。 “以前在家无聊的时候拿来消遣的。”蓝雅倒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在银月家族能消遣来打发时间的东西她都玩过,骰子也不例外。 “消遣?”逐野狂冥眯着眼睛看她:“人家闺阁小姐都是女红书画,你的消遣却是骰子。” 显然这话有些不信她的意思。 “爱信不信。”她也懒得理会他的话语。 “除了本王见识过的,你还会些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他随意倪了她一眼。 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她身上就好似一个无底洞,深渊的让他探不到底。 “让我如何说呢?”蓝雅不冷不热的疑问一声,她会的和不会的自己也说不清。 “实话实说。” “可是……就算我说了实话你也未必会相信。”他生性多疑,而她身份离奇,就算坦白他也不信。 鱼龙混杂5 “可是……就算我说了实话你也未必会相信。(.)”他生性多疑,而她身份离奇,就算坦白他也不信。 “只要你说本王便会信。”他拦着她的手加重。 蓝雅淡笑,是要说他便会信?他和她之间没有信任,他对她就犹如她对他的一样,相互猜疑着。 “说话。”没有得到回应,他听下脚步很是认真的盯着她。 “会的很多不会的也很多,一时之间很难说清楚。” “那就给本王长话短说。”逐野狂冥似乎要询问到底。 蓝雅有些无奈的摇头:“很多东西,见识过便知道自己会不会。” 就算她不会的,只要看着别人使用,她便能临摹。 “当真?”口气虽然带着疑问,但是心中却有几分信了。 “是。”只要不是太难的,她都能照着葫芦画个瓢。 闻言,逐野狂冥笑了,笑声之中带着愉悦。 “原来爱妃还有这种本事。”他心中也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很是聪明,却不知道她还有临摹的本事。 “和你想比临摹又算什么呢。”蓝雅撇他一眼。 逐野狂冥一愣,随即反映过来嘴角扬起,拦着蓝雅超前走着,嘴上还不忘说道:“本王在爱妃的眼中如此有本事。[.超多好看小说]” 蓝雅淡笑,没有在接话,转眼朝着前方看去。 歌姬,一群歌姬在表演着,下方坐着的人群,三五成群,甚至有些怀中搂着女人肆意的调戏。 也有些三五个男人围绕这一个女人,这种场景有些糜*烂。 而,就在这糜*烂的场景之中一些看似富贵的男人或女人也稳坐在其中,那些身穿华丽的男子女子似乎对于眼前的场景见怪不怪。 丝毫没有因此而失去看歌姬的心情。 蓝雅心中吃惊,面对于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受不了,妓**院是古代最开放的一幕,嫖客什么并不稀奇,可是这里不是妓**院,而是男女都可以出入的场所。 而就在这场所内,男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调戏,女人们似乎对此也见怪不怪的任由他们摆布,甚至主动去迎合。 “非礼勿视。” 蓝雅震惊于眼前的场景,却忘记收回视线,直到耳边响起了逐野狂冥的声音,她才慌忙收回视线。 “可好看?”逐野狂冥淡笑问。 闻言,蓝雅脸色一红,她只是惊讶,谁会去盯着哪些人肮脏的事情。 “少和我说话。”她撇他一眼,朝着台上的舞姬看去。 逐野狂冥低低一笑,那低声的沉笑,让蓝雅脸颊更红,该死的,他绝对是在嘲笑她! 舞台上,八名歌姬起舞,水袖长长,挥舞起来似乎能将那长长的水袖挽一朵花儿,十六条水袖便好比是十六朵花儿,红色的妩媚,蓝色的清新。 蓝雅对于舞蹈多少也有些见解,台上这些女人,样貌不但漂亮至极,那舞蹈也是决定的好。 在这种场有着一群舞蹈超群的女人,看来富裕楼的确不是一般地方。 “奇怪。”看着看着忽然蓝雅呢喃一声,眉宇之间产生一抹疑惑。 北周襄王1 “奇怪。”看着看着忽然蓝雅呢喃一声,眉宇之间产生一抹疑惑。 “怎么了?”见他疑惑,他低头询问。 蓝雅盯着台上的舞姬认真的打量一番才道:“这舞姬身形轻盈,脚下虚无,将舞蹈表演的完美,不知道为何,越是看越觉得这些女人不像舞姬。” 舞蹈者虽然身体柔弱轻盈,却可台上的女子是不同柔弱。 “呵呵。”闻言,他低声一笑。 “你笑什么?”蓝雅回头看他。 逐野狂冥摸了墨她的脑袋:“你能看到这一点到也有些眼力,这些看似柔弱的舞姬杀起人来可丝毫不逊色暗魅等人。” “杀手?”蓝雅惊讶。 “不只是杀手,这里隐藏着一些三教九流的帮派,也隐藏着一些能推动政治的人上人,更或者说这个富裕楼便是一些想要推倒皇帝的聚集地。” 蓝雅听着逐野狂冥的话,抿着唇,眼神再次扫视整个富裕楼,二楼不似一楼的吵杂,心底猜测,若真如逐野狂冥所说的,这个富裕楼的主人应该便是太子。 只是她唯一想明白的,身为太子如此明目张胆开富裕楼,既然逐野狂冥能查到底细,便可想而知百里连城也知晓这个富裕楼。 朝堂上人也必定知道,既然知道为何没有人阻止? “百里连城心思深沉,他如今要做的只有充其不问。”似乎知道蓝雅心中的想法,逐野狂冥再次道。 “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以静制动。” 以静制动? 蓝雅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的场景,没有摸清楚百里连城到底身处于什么样的局势,这四个字的含义她依旧琢磨不透。 不过,也就是这四个字让她担忧的心松了一分,他心中有对策就好…… “还要继续深入了解么?”逐野狂冥贴近她询问。 蓝雅抬眼看了看二楼,扫视二楼的一圈,思索着还要不要上去,皱了皱眉头算了不去了。 收回视线,然,就在她收回视线的同时,一抹视线闯进她的眼帘。 她即将收回的视线定格在二楼左边的走廊上。 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长相一般,乃是放在人群之中找不到的那一种,可,人虽不出众,但那一双眼睛引起了蓝雅的注意。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半伏着身子,眼眸丝毫不掩饰的探究着她。 对上男子的视线,蓝雅倒没有收回视线,同时也倒着一抹探究,淡淡的玩世不恭,似笑非笑的脸颊,只是那双眼睛和他面容显得格格不入。 距离不是很远,盯着他仅仅几十秒的时间,蓝雅便看出来了,这男子脸部做了修饰。 逐野狂冥也感觉到了那道探究的目光,眼眸看向二楼,当看到男子容貌时,嘴角上捏着一抹笑。 紫衣男子眼神一转于逐野狂冥的视线对上,似笑非笑唇动了动:“要不要上来喝一杯。” 闻言,蓝雅收回视线看着逐野狂冥开口疑问:“你认得?” “北周襄王。”他说着,拦着蓝雅转身朝着二楼楼梯走去。 ps:雪儿回归了,好好码字更新,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 北周襄王2 “北周襄王。”他说着,拦着蓝雅转身朝着二楼楼梯走去。 北周襄王? 对于男子的身份蓝雅到时挺吃惊的,北周襄王她之前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是个逍遥王爷,从不过问朝中之事。 逐野狂冥拦着蓝雅上了二楼。 “多年不见,狂王依旧风采不减当年啊。”百里战身子倚靠着栏杆,一副轻佻的样子。 “襄王也依旧如此纨绔不化。”逐野狂冥撇他一眼。 百里战轻笑一声,身子站直:“我可以当作狂王是在夸奖我么?” 说着的同时,手朝着逐野狂做出一个请的意思。 逐野狂冥没说话转身朝着包房而去。 蓝雅倒也出奇的听话,任由逐野狂冥带着走,从上了二楼她的心思便不再这襄王的身上,而是打量着二楼的格局,这二楼是比一楼好上很多。 包间内想必都是有身份之人吧,听闻逐野狂冥的意思,一楼杀手云集,看似是一只小白兔,实则那可是一直九尾狐。 走进包间,映入眼帘便是两个熟悉的身影,见此不由得一愣,他们怎么在这里? “冥,真想不到你竟敢带她来这种地方。”乔叶衣自凳子上站起身来。 “他一心想要看清北周的局势,我想拦也拦不住。”逐野狂冥眼神倪了一眼蓝雅。 蓝雅抿唇,他实在挖苦她么? 白玲珑见到蓝雅也一跳站起来,窜到她的身边:“蓝姐姐这里如此混杂,你这样不懂功夫会被欺负的。” “你们怎么在这里?”蓝雅没理会她的话语,反问。 “还不是因为我师兄,唉,不说。”提起师兄白玲珑就泛头疼。 师兄?蓝雅好奇了。 “你师兄是?” “那,你看进来了。”白玲珑朝着门口漂了一眼:“就是一个典型的痞子。” 蓝雅转头看到襄王一愣,北周襄王是白玲珑的师兄? “惊讶了?”感觉到蓝雅的惊讶,逐野狂冥将她带到桌前坐下,小声问道。 蓝雅点头,她的确是挺惊讶的,为何这几人都没有告诉过她? 北周襄王,就算他再不过问朝中的事情,但毕竟是北周的王爷,对于眼前的情势他岂会置之不理。 只是……这襄王和百里连城的关系如何? “你心中想要知道的,放心,本王会让你知道。”他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 蓝雅双手放在桌下,到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紧张起来了。 “我若是痞子,那你身边这位也是小痞子。”百里站坐下,朝着白玲珑似笑非笑道。 那似笑非笑的纨绔,让白玲珑恨的咬牙。 “你找打是吧。”一拍桌子,玲珑的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撸起了袖子。 百里战瞄了她一眼,鄙视的摇摇头,而后脑袋朝着乔叶衣靠了靠,:“看,多粗鲁,我说你这眼光以前挺好的啊,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粗鲁不堪的死丫头。” 乔叶衣看了看玲珑再看了一眼百里站,嘴角捏这笑意,也不会回话,想来他是知道,这百里战是距离挨揍只差一步了。 北周襄王3 乔叶衣看了看玲珑再看了一眼百里站,嘴角捏这笑意,也不会回话,想来他是知道,这百里战是距离挨揍只差一步了。 “我说,一会要不要跟我春湘阁逛逛,保证帮你找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啊……” 百里战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一疼,惨叫的声音随之而来。 “粗鲁,本小姐就是粗鲁了。”玲珑说着,手中的棒子朝着百里战身上敲。 那下手倒也挺狠,蓝雅都听到那碰碰打在身上的声音,嘴角抽搐一下,这襄王还真不是一般人也。 也真是这一段闹剧,消除了蓝雅刚刚的紧张。 “啊……你这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野蛮了……姓乔的,你也不管一管。”身上挨了几棒子,百里战疼得龇牙,在整个房间内上跳下窜的。 “抱歉了,我就是喜欢我家玲珑的野蛮。”乔叶衣笑了,对于眼前男人的悲剧,视为不见。 “你……真不够朋友。”百里战狠狠的瞪他一眼,一个跳跃朝着蓝雅而去。 蓝雅见此一愣,却没有躲避。 “这位定然是狂王夫人吧。”他开口询问,一跳跳到桌子上。 玲珑见此,手中握着木棍停了下来,朝着百里战重重的哼了一声。 狂王夫人? 蓝雅抿唇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这个襄王是装的还是当真不知道一点事情。 “人家问你呢。”见蓝雅没有回答,逐野狂冥脑袋朝她凑了凑,似乎有些不悦。 “是。”蓝雅点了点头,扬起淡淡的笑意。 百里战身子半蹲在桌子上,俯视着面前的女人,那一道从眼角的到下巴的疤痕结痂的痕迹已经掉落,虽然已经很淡,可依旧能看得出那道痕迹伤的有多深。 一个绝美的女人脸上即使多出一道疤痕,却也遮挡不住她那绝色的样貌。 难怪,难怪会让无情无爱的狂王如此上心,让他那清心寡欲的皇兄如此惦记。 “襄王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要不要本王找药王帮你医治医治。”逐野狂冥声音低沉,不怒不恼怒。 然,就是这中不怒不恼的口气,让桌子上襄王一愣,随即从桌子上跳下来,痞痞的笑了。 “不用,不用,怎么能劳烦狂王大人呢。”百里战讥笑,不就是多看一眼,至于那么小气么。 “襄王难道不知道现在朝中的局势吗,怎么还有时间到富裕楼这种地方鬼混。”逐野狂冥撇了他一眼。 听此一问,蓝雅稍稍紧了紧手指。 乔叶衣若有似无的朝着蓝雅看了一眼,她对于百里连城的情义太深,他不是说她花心,而是有些同情逐野狂冥。 那样高高在上的男子,从来没有人忤逆过他的话语,在他的世界之中没有仁慈,也没有忍让和退步,可这些,在认得蓝雅之后,他在学着一点一点的改变。 就犹如现在身在北周一样,为了蓝雅,他不惜亲自来到北周,让她和他相见。 “北朝堂么,朝堂上的事情我从不过问,互争互利,那是他们的事情和我无关。”百里战说的轻松,仿佛北周的事情和他没有一丝关系一般。 雪儿新文【穿越8岁黑心王妃】连接:http://。。/partlist/291654。html 大家可以放心收藏,免费观看的。两个月内不加vip都是免费观看的。 珍贵药材1 “朝堂么,朝堂上的事情我从不过问,互争互利,那是他们的事情和我无关。(.好看的小说)”百里战说的轻松,仿佛北周的事情和他没有一丝关系一般。 与他无关? 蓝雅疑惑,如此说来他和百里连城的关系很差劲? “怎么说也是一国王爷,也不知道怎么学成这番懒散的样子。”白玲珑鄙视的看他一眼。 百里战邪笑着:“逍遥王爷才能活的最长久,不问世事才能活的更长一些。” 活的更长一些? 蓝雅心中失,怕死,又是一个怕死的人。 她也和他一样怕死,因为怕死从不想过问任何事情,人家给她一口她就吃一口,她若不吃,那下场只有鞭打和死亡…… 就是因为怕死,她才会对银月家族如此的百依百顺,除了试用药物的残忍,他们也会放任她学习各种东西,她觉得就这这样能活着就好,可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她看到了银月家族的机密,原来,就算她百依百顺,他们也不会放过她,药血养成,便会将她毙命抽血…… “不管不问,就以为自己能安全么?”她抬头看他,眼眸深深的沉沉的。 清清淡淡的声音,让几人都是一愣。(.) 百里战看相蓝雅,那神情竟然让他一颤,这个女人…… “不会,皇家争斗有多残忍,襄王应该清楚,并不是你不插手就可以安安全全。” 这个世界上,只要苟延残喘活在人之膝下,那么就算你老老实实,他们也会看不顺眼。 逐野狂冥盯着蓝雅,不知道为何,他竟然感觉到她身上一瞬间的颤抖,她在怕什么? “是么?狂王夫人似乎很明白皇家争斗。”百里战只是一瞬的异样,随即便反映过来。 “不只是我明白,襄王这心中定也明白。”蓝雅直直的盯着他。 百里战和她的视线对上,他那眼眸变得很黑,似一个深渊,皇室争夺的厉害,他亲眼见识过又何曾不明白,只是这个女人竟也将事情看的如此透彻。 他是该说她心思深,心狠,还是该说她是聪明呢。 “哈哈,狂王你这夫人可是将事情看的很透彻。”百里战大笑一声。 逐野狂冥嘴上捏着笑:“本王王妃一项都很聪明。” 说着,他的手指放到蓝雅的脖子处轻轻的摩擦着。 蓝雅身子一僵,转而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如此的挑逗她。 乔叶衣虽不说话,可听着蓝雅的话语,心底也有些哑然,她说的很清楚,皇室那种地方,不是不动就可以安全的,只是…… 她似乎对于皇室的一切很清楚,清楚的让人心底有些怀疑。 “既然狂王夫人看的如此透彻,那我便请教夫人,眼下我该如何是好?”百里战双手环胸,等待着蓝雅的下话。 “我只是看得透,却没有出谋划策的能耐,要如何做还要看看襄王自己。”想要套她的话,以为她是傻子不成。 “哦~不过,听狂王夫人如此说,我到还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了,唉,你说说我这是什么命啊,本来无忧无虑的,狂王夫人一席话,顿时让我陷入了惶恐之中,这……怎么说,狂王夫人也要对我负责不是。” 百里战说完两手一摊,眼神劣显得无辜。 蓝雅额头黑线,一国王爷脸皮竟然如此厚。 “负责你个头,自己怂也就算了,别大事情赖在姐姐身上。”白玲珑和这百里战不对头,听他死皮赖脸这可坐不住了。 “说我怂?你若站在我的位置,看你怂不怂。”听着这话说的听赌气的,但是人家那面色可是邪笑着。 “切,我干嘛要站你的位置,我自己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好呢。” “咱们这是比喻,大姐。” “比喻也不是真的,那还比喻个什么劲。”玲珑鄙夷,转而想到了什么:“该死的,你叫谁大姐。” 百里战邪笑落下,手指抚摸着额头,面对这玲珑就等于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哇,快看,是龙鳞角,凤凰翎。” “我的神啊,不会啊,在北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神物。” “该不会是假的吧,毕竟龙鳞角凤凰翎谁都没见过。” 下方突然一阵吵杂,莫名出现的人将楼下带起了高峰。 龙鳞角,凤凰翎? 这个名字蓝雅不陌生,虽然和之前听到的有些出处,可这龙鳞角和凤凰翎的确是她要找的药物之一。 听到这个名字,坐着的蓝雅起身走向门外。 “这种小小的地方竟然会有这等稀有的东西。”逐野狂冥慢悠悠的说着,也从座位上起身。 “假的吧。”玲珑摇头不确信。 “走去看看。”乔叶衣对于时间稀少的这两种东西到也好奇。 蓝雅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此时那舞台上的舞姬已经退下,眼下站在舞台上的是另一群女子,身穿白色衣服,发饰一致,就连那身高和长相都很相似。 为首的两个女子手中各自抱着一个红色的盒子,此时那盒子正对着下方,让众人观看。 蓝雅站在上方,那盒子中的东西她看的不是很真切,心底产生一种怀疑。 在慕辰的时候,京城最大的药房之中,最有名气的大夫都不确信这凤凰翎和龙鳞角这两种东西,如今在这北周出现了,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当真有龙和凤凰? “我还从未听说过北周有这种好东西。”百里战盯着下方道。 乔叶衣眯了眯眼睛,下方的东西看的不是很真切,若此时药王在的话,必定能分辨出真假。 若是真的得到这两种东西,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怎么可能会是真的,花萝卜你该不会也相信有这种东西吧。”见乔叶衣似乎也上了心,玲珑不由得撇嘴。 “是不是真的,咱们看看又有何妨。”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玲珑往后闪躲,弩了弩嘴巴,也朝着下方看去。 台下之人看到那红色盒子种的东西更加沸腾了,口中叫嚣着,那眼神之中露出贪婪的视线,紧紧的盯着红色盒子的移动。 珍贵药材2 台下之人看到那红色盒子种的东西更加沸腾了,口中叫嚣着,那眼神之中露出贪婪的视线,紧紧的盯着红色盒子的移动。 “是真的凤凰翎,龙鳞角……” “天啊,这等世间少有的东西,这价钱应该很贵吧。” 闻言到贵,有些人不得不皱起眉头,也对,这中东西一直都是在传闻之中听说过,见到的人很少。 眼下传闻中的东西摆在眼前,那价格定会是天价,想来他们这些杀手和一些组织身上的钱财能有多少。 “各位安静。”舞台的后方走出一位女子。 此女子和舞台上十几个女子穿着一样,但那姿色可比那些女子要强上很多。(.好看的小说) 蓝雅打量着这女子,第一眼便感觉很清新,圆圆的脸颊,很文静的样子。 “不要看她的长相,那杀起人来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逐野狂冥靠着她的耳边道。 杀人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蓝雅闻言,倒也从新打量起这女子,心底有些不可置信。 “很多事情不要用眼睛去看,你这个样子被人卖了都知道。”看到她眼底的不可置信,他淡淡的笑了。 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仁慈。 “不用眼睛去看?”蓝雅稍稍闭上眼睛,感觉,对于杀气她也多少也能感觉到,不过,一会儿她那闭着的眼睛睁开。 感觉不到,对于那女子她丝毫都感觉不到杀气。 “呵呵。”逐野狂冥笑出了声音。 他的这个小女人就是可爱,如此可爱让他如何能放手呢。 “你笑什么?”听到他的笑声,蓝雅皱起了眉头。 “傻瓜,若是你能感觉到杀气,那这世界上岂不是没有高手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底带着宠溺。 蓝雅一把拍掉他的手,瞪他一眼,说的什么话,他就这么看不起她? “龙鳞角,凤凰翎乃稀世珍宝,我家主人当年机缘巧合得到,珍藏十多年,如今家族落魄,不得已才将这对奇宝变卖,今日谁的价最高,这对珍宝就归谁。(.)” 甜甜的声音从那女子嘴中说出,说到家族落魄,那深情之中流露的情绪却也不是假的。 “你怎么看?”听闻这么一席话,蓝雅还真分别不出是真是假,所以转头朝着逐野狂冥询问。 “本王的看法很重要?”邪气十足。 “爱说不说。”因为好奇,看不透,所以才询问,却不想他会拿来打趣她。 逐野狂冥对于这种态度早已经习惯,看相台上的女子缓缓道:“假倒是不加,只不过,这群人不是家族,而是一个门派。” 不假? “你是说,那盒子中的凤凰翎和龙鳞角都是真的?”蓝雅眼底闪过喜色。 “可以这么说。”他点头。 台上的女子将红色盒子放在抬出来的桌子上,那盒子并未合上,所以站在二楼也可以看到盒子内的东西。 听闻不是假的,蓝雅的视线便紧紧的对上盒子内的东西。 凤凰翎便是一个红红的冠子,那红的滴血,乍一看像是个血呆子一般。 那龙鳞角乳白色的犹如小羊角,个头倒很大。 蓝雅看的入迷,从眼前的字画上来看,那龙角还真有些像是真龙的头角,只是那凤凰翎看起来有些怪异,若不是那滴血的大红,她还以为是鸡冠子呢。 “还真是好东西。”百里战口气轻佻。 对于好东西,他一项是爱不释手,如今北周出现了绝世珍宝,他断然会插上一脚。 白玲珑起初一直人为是假的,当看到那盒子内的东西,瞪大眼睛,自小她身体就差,爹将她送去药王谷很多年,她曾在药王谷的医术上看到过这两样东西。 眼下这两个珍宝和那书籍上画的一模一样,在富裕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遇上举世珍宝还真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看出什么了?”乔叶衣询问。 “这东西似乎是真的,幼年时候在药王谷书上见过。”玲珑仰头答道。 “真的?”乔叶衣呢喃一声似笑非笑,将玲珑拦在怀中道:“看来这东西定会引起一场风暴。” 既然是真的,那么想要得到的人会蠢蠢欲动,不管有没有钱,都会对那东西上心,就算钱多拍的到,也不一定能在手中焐热,这东西最终的得主,那得看谁比谁狠。 “这两样东西毕竟都是绝世珍宝,低价便是十万,每一次加价不得超过五万。”女子笑着道。 十万?这低价都十万,每次叫价不得低于五万,这价钱的的确确给了场中人一个巨大的震撼。 这一楼的人混杂,江湖之人,富家之人,人虽多,可有几个能有这么一笔巨款的。 价钱一叫出来,立马有人放弃了钱财拍买,开始想着其他的门道。 那女子扫视了一眼周围,依旧面色不该,甜甜的笑道:“若各位无异,现在便可以叫价,叫价最高着,这两样珍宝我等双手奉上。” “十五万。” “二十万……” “三十万。” 那女子的话音落下,立马有人叫价,那么珍贵的东西,就是倾家荡产也值得的。 二楼皆是些有身份之人,凤凰翎龙鳞角是宝物,任谁都会心动。 蓝雅视线紧紧盯着盒子内的东西,想要,但是那么多的钱财她没有,别说十万,就是五万她都付不起,她这全身上下也只有一万两银子和刚刚赌桌之上赢的一些。 “你也想要?”逐野狂冥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 “那么好的宝贝谁不想要。”绝世珍宝,她就不信他不想要。 “想要?”他较真的又问了一遍。 蓝雅跟了他那么久,听他又问自然是知道她刚刚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了。 “想要。”她点头。 逐野狂冥笑了,胳膊支在栏杆上撑着下巴看相红色的盒子眯了眯眼睛:“想要本王便送你。” “这东西可是要很多钱的。”这才短短的几分钟价钱已经被抬到百万,眼下二楼上的人还没动静,显然都在等着关键时刻。 具体多少钱她说不好,但是按照现在的价钱速度来看,这价钱定会上千万或者上亿! 珍贵药材3 具体多少钱她说不好,但是按照现在的价钱速度来看,这价钱定会上千万或者上亿! “你觉得本王还没有这些蛇虫鼠蚁有钱?”钱财,他逐野狂冥最不缺的就是钱财。 “那到不是。”蓝雅当然不会觉得他拿不起钱。 而是,上亿的钱财买来的东西,就这么白白的送给她,她还真没胆子去拿。 “记住,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和本王说,无论什么本王都会送给你。”逐野狂冥说的轻柔,眼神之中的宠溺让蓝雅不自觉的转移了视线。 “假如是皇位呢?”她也就随口一说。 皇位?逐野狂冥一顿,她想要皇位? 皇位……想要皇位这到有意思了! “莫不是你想当女皇?”低低的声音竟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有几分兴趣。 “当女皇似乎也不错,至少想要如何没人能管得了。”女皇,当年武则天坐拥江山,丝毫不逊色男子。 “你觉得当了皇帝就能自由了?你错了,那个位子是最高贵的也是最危险的,你怎么怕死的人不适合,不过,你若当真想要当女皇,本王还是可以如了你的愿。” 只要又他在,别说她想当慕辰的女皇,就是想当四国的女皇他都会给她当。 蓝雅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他竟说出这么一番话,不过,就算他扶持她当了女皇,她还不是一样在他眼皮子低下转悠。 “我是开玩笑的。” 他的权势太大,他就是如来佛,她就是孙猴子,如何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逐野狂冥勾起嘴角:“本王知道。” “……” 他知道?既然知道还说的如此堂而皇之,还要双手将皇位送她。 “一百五十万。” “一百七十万……” “两百万。” “………” “七百六十万。” “八百万。” 这只是眨眼的功夫,价钱便白抬到了八百万。 接近八百万易已经是一些人的极限,张嘴已经加不了价钱了,盯着那红盒子一阵失望。 “八百万,眼下最高的价钱是八百万,还有没有人加价。”女子笑着询问。 八百万,那可是一大笔钱财,一般人哪能还拿得起。 “一千万。” 懒散的声音想起。 蓝雅一愣,朝着百里战看去,他也对这两样东西感兴趣? 一千万,已经是一楼之人的极限,当下吵杂的一楼便禁了声音。 乔叶衣摇了摇头,买下下方的东西,那可就是买了一大堆的麻烦,也不知道这百里战如何想的。 “枪打出头鸟,等着吃好果子吧。”玲珑朝着百里战张嘴就没好话。 百里战半俯在栏杆上,因为修饰了脸颊,所以才敢如此名目的喊价钱。 “两千万。” 然就在众人惊讶这一千万的说话,二楼对面的房间走出一男子,此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带着两撇八字胡子,一看便知道是一个狡诈之人。 他身边跟着两个男子,一男子和他一样穿着华服,肥胖的身子,那一张脸犹如肥胖挤出了几个折子,还带着双下巴。 一个灰色劲装,一看便知道是护卫。 “两千万。”那肥胖的男子再次出声。 眼神扫视下方,很满意眼下的一片震惊。 百里战见到两人,脸色登时下沉。 “他们是什么人?”出手就是两千万,还真阔。 “你情人的敌人。逐野狂冥回答的直接。 蓝雅闻言,黑了脸。 不过听此话音,莫不是八字胡的男子便是当今太子,而旁边的肥胖的男子便是北周宿王。 “三千万。”百里战却不退让。 百里战的加价到时让蓝雅疑惑了,那对面可是太子,他不是说安安稳稳才能活得更久么,眼下他和太子抢东西,不怕被灭了? 对面的宿王打量了一番百里战,脸上露出轻蔑。 太子手指摸着两撇胡子,一双眼睛很是锐利,盯着百里战那视线很紧。 百里战虽然修饰了容貌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得出的,犹如蓝雅说的一样,他那一双眼眸太惹人注意了。 太子百里仲看了半响忽然朝着百里战一笑,那笑容显然是看看透了。 “老三你该不会和你二哥抢东西吧。”太子一笑,眼中满是精明。 宿王闻言到老三,望向百里仲一瞬间的呆愣,可转眼便明白他口中的意思了,转头盯着对面的百里战满是不逊。 “老三,最近胆子长了,竟然和哥哥抢东西。”宿王百里苏及其傲慢。 “大哥,这眼下的东西三弟我也看上了,抢,三弟自然不敢,这东西既然在拍卖,三弟只是在用钱买来而已。”百里战面不改色。 他也看上了,那意思管他什么大哥二哥,他看上的就要买过来,谁能得到凭本事。 “你……哼,买?你那襄王府有那么钱财么。”百里苏有些怒气。 “有没有二哥就不用管了,今日谁想要得到这东西就各凭本事吧。”百里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百里苏恨的咬牙,这老三什么时候胆子如此大了,竟敢明目张胆的和他做对。 “这个老三不真是该死。”他愤愤的垂着了一把栏杆。 “不要冲动,继续拍你的,等事后在找他算账也不迟。”百里仲显然是注意到了乔叶衣和逐野狂冥这几人,从那气势上来看不是一般人。 这回头得让人查查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和老三混到一起去了。 “大哥,你说什么?这可是你的地盘,难不成还怕了老三不成。”事后算账?百里苏可忍不下这口气。 这富裕楼是大哥的,高手如云,若围堵老三,他定然跑不了。 “怕?大哥何曾怕过任何人,只是现在还不需要因为老三惹了不该惹的麻烦。”当下夺得皇位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麻烦能避就避。 等到将那个小畜生拉下了皇位,那他便是一国之王,对付一个老三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不该惹的麻烦?”百里苏有些不明白。 “老三身边的那几人都绝非等闲之辈。”百里仲淡淡道。 百里仲和百里苏一群人都没见过逐野狂冥,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那份气势足以让人忌惮。 三更完毕。 珍贵药材4 百里仲一群人没见过逐野狂冥,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那份气势足以让人忌惮。 百里苏闻言,扫视百里战身边的人,刚刚他气恼却让他忽略了那周身的人,眼神轻蔑的看去,扫过那那一对男女,那男子长相俊美,女子也不差。 但是看那一身穿着必定是那个官家子弟和小姐,不值一提,转移视线,扫视到逐野狂冥,他却心中微微一颤。 那男子俊美无双,那一张脸冰冷,虽然他并未看他,但不知道为何他却有种冷风来袭的感觉。 不是等闲之辈,凭着他在宫中混了多年,能看出这男子就如大哥是的,不是好惹的人。 刚刚的气焰在看到逐野狂冥之后收敛了起来,转而他的视移开,扫视蓝雅一眼便要收回,却不了仅仅是一眼他便无法再收回目光。 美,太美了,身在皇宫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可眼前的女人可比宫中那些强上百倍。 百里苏本就是好色之人,如今见到蓝雅这样的天资,心中刚收敛回来去气焰又爆发了,面对美人,他忽然之间不想放过这些人了。 虽然那男子看起来很可怕,但,这里毕竟是北周,是他们的天下。 蓝雅此时侧着脸,一心都在下面的药材上,并未注意到那一抹炽热的视线。 眼前拍卖到了千万,上亿是绝对有可能的,一个亿,在这古代一个亿就算是官家子弟都能吃上十辈子了。 那么大的一笔钱财,还真让人头疼。 “六千万。”百里苏见蓝雅的视线落在下方的盒子上,看得出那美人也看中了下方之物。 若是他将下方的珍宝拍来,还怕美人不跟他走。 百里战手指一紧,淡笑道:“九千万。” 九千万的价钱,算是他的极限。 百里苏瞪了一眼百里战,九千万,价钱很高,买下来他的王府也就成了穷光蛋了,思索再三回头看了一眼百里仲,似乎在寻求他的意见。 百里仲摸着两撇小胡子,眯起了眼睛,九千万,他不信三弟手中会有那么多的钱,难不成是他身边的人受益? “继续。”他小声道。 九千万对于他的太子府,他还是出得起的,珍宝摆在眼前绝不能落得他人之手。 “一亿。”百里苏声音比刚刚要高。 有了太子的受益,还怕得不到下方的两件珍宝。 “我的天啊……这是天价了吧。” “一亿……” 吁叹声不断的响起,一亿,试问谁见过那么多的钱财,就是当今皇帝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一亿这宿王竟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来这北周还是掌握在太子和宿王的手中啊。 百里战眼神幽暗,一亿,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加了,手指紧握。 “三弟,还要继续吗?”百里苏大笑,眼神满是挑衅。 百里战眼中的幽暗一瞬隐藏了下去,取而代之乃慵懒的神色,不紧不慢道:“一亿的价钱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看来今日这宝贝要落入二哥之手了。” “哼。”百里苏得意的冷哼一声。 一亿已经没人能在加价钱了……谁还能比太子还有钱? “一亿,请问还有没有更高价钱?”台上的女子柔声道。 此时台下一片安静,别说一亿了就是一半他们都付不起。 蓝雅手指揪着帕子,一亿,她仰头去看逐野狂冥,见他没有任何要喊价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这东西落在他们的手中,想要得到就难了。 可是眼下她也没那么多钱啊,逐野狂冥不动,她根本就没有办法…… “既然没有人再加价钱那么这两件宝物就归……” “一亿一千万。”蓝雅脱口而出。 一亿一千万? 这个价钱喊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蓝雅的身上。 对面的百里苏和百里仲都是一愣,一个女子竟然能喊出一亿一千万,心底不由得猜测她的底细。 逐野狂冥似笑非笑斜着眼睛看她,她似乎对于那两件东西很伤心,不过,他说过要送给她,她心中是又多不信任他? 蓝雅是真的着急了,喊出气心中顿时就后悔了。 一亿一千万她上那去凑那么多钱? “姐姐也看上那东西?”玲珑转头看她。 蓝雅此时就是后悔,那喊出去的话也收不回了,于是厚着脸皮点头。 “一亿两千万。”百里苏呆愣一下,随即反映过来,继续加价,那看相蓝雅的眼神更加露骨。 蓝雅到没心情注意她那猥琐的眼神,满门心思都放在他喊出的价位上,一亿两千万,她不能再加价钱了。 “这位美人,还要继续加吗?”百里苏轻佻着口气。 蓝雅抿唇,加钱她是不可能了,刚刚脱口而出的价钱,已经让她后悔不已了。 逐野狂冥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他虽然钱财无数,但有些事情比钱财更加管用。 场中一片安静,见蓝雅闭嘴不言,众人也知道这女人是不加价钱了。 百里苏的视线一直盯着蓝雅,见她一脸的忧色,显得楚楚可怜,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这样的美人若是在自己身下…… 想着他赶紧小腹一阵炽热,更是幻想着美人在他身下妩媚的样子。 “真想挖了他的眼睛。”玲珑唾弃一声,那种炽热的眼神,恐怕没几个人看不出来。 “你着急个什么劲。”乔叶衣摇头失笑。 这北周宿王胆子到是不小,敢在狂王的面前如此盯着狂王妃,看来他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这种男人,太让人恶心了,不行,我得去教训教训她。”说着,玲珑更是不淡定了,作势就要离去。 乔叶衣手快一把将她拉住:“你急什么,你以为冥是好惹的不成。” 要说占有欲,没有人能和逐野狂冥相比,要说狠毒也没有能个逐野狂冥相比…… 他的东西从不允许任何人偷窥的! 玲珑一愣,转眼看相逐野狂冥,那一张脸虽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但还是能看的出他的转变。 见此,玲珑一笑站回原地:“我似乎将他忘记了。”有逐野狂冥在,谁能站的上风。 珍贵药材5 见此,玲珑一笑站回原地:“我似乎将他忘记了。”有逐野狂冥在,谁能站的上风。 “两亿。”低沉而有力度的声音在众人头顶炸开。 两亿?蓝雅惊讶,一出口便是两亿…… “两亿,我没听错吧……” “天啊,那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霸气,真霸气,这出口两亿眉头都没皱一下,在这北周之地,除了太子竟还有如此阔气的人。 百里苏的脸登时黑了,这个男人……那种轻蔑的眼神,让他有恨又怕,该死的,转而见他那旁边的美人,微微呆愣的盯着那男人。 这心中更是嫉妒。 百里仲心底一沉,更加猜疑男子的身份,两亿的价钱就是他都得再三考虑,他却好似不在乎一样。 “两亿五千万。”百里苏沉不住气了,面对眼前男子轻蔑让他心中备受打击。 两亿五千万…… 百里仲看了一眼百里苏,皱了一下眉头却并未阻止,他到想看看对面的男子接下来会怎样。 “四亿。”逐野狂冥口气依旧很淡。 四亿,这一出口就将价钱抬高了一亿五千万,那么高的价钱他竟然说的如此风轻云淡。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眼前的男子探究起来。 逐野狂冥身上的戾气和杀气浓烈,只要是杀手和江湖之人都会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气息,太过强烈,让他们产生恐惧。 百里苏心中大骇,四亿,四亿,他竟然一出口四亿。 “四亿五千万!”百里苏心中对那男子害怕,可他就是不想承认,更不想在美人面前被这男子压了一筹。 “二弟。”百里仲怎么也想不到那男子竟然一出口加了那么多,此时闻言百里苏再次加价,心中一突,惊慌唤道。 四亿五千万,就算他他拿得起,但是这笔钱拿出去,他的太子府也只剩下个空架子了。 “大哥,难道你就不想看看这男子还有多少底细吗?”百里苏心中虽然骇然,但逐野狂冥的那种风轻云淡让他很不舒服。 他就不行这个男子还能加得更高的价钱。 百里仲闻言,脸色依旧沉着:“若是他不加价钱了,这四亿五千万可不是小数目。” “大哥你错了,你没看到那男子身边的美人么,显然下面的宝贝是那女子想要的,而那男子是想要讨得美人欢心,他那势在必得的样子,岂能不加价钱。” 百里仲闻言,看向蓝雅从刚刚他也注意到了,那女子似乎对于下面的两样宝贝很是在意,不过,那么多钱买来的宝贝,那男子当真只是讨得美人一笑? 四亿五千万的价钱让蓝雅也惊讶不已,本以为只是上亿,却不想价钱比她想想的要高出几倍,那么多钱,最终就是逐野狂冥得到,她拿着都会心惊胆战的。 “四亿五千万,价钱很高了,算了,宝贝改日为夫另送你几个珍宝如何。”逐野狂冥伸手一拉将蓝雅拉入怀中,低沉诱惑的声音说着。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楚。 珍贵药材6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楚。 闻言蓝雅不到也觉得奇怪,按照的逐野狂冥的性子不应该那么容易放弃,皱着眉头她却想不通。 不加价钱了? 百里仲朝后一个呛呛,四亿五千万那可是巨大的一笔啊,就算眼下的两个是珍宝,可这价钱太高了,几乎要让他倾家荡产了! 百里苏到一脸的笑意,此时在他的眼中便是她赢了。 轻蔑的扫过逐野狂冥,视线落在蓝雅的身上,那骄傲的仿佛在宣誓着他才是能拥有漂亮的女人。 蓝雅刚刚没注意到百里苏,闻言逐野狂冥不加价钱了,她才朝着对面看去,迎上百里苏的眼神,她又是一愣,这男子的眼神,让她很不喜欢。 “还有人要加价吗。”台上的女子询问。 都过了亿,谁还有能力加。 安静,依旧是安静一片。 百里仲紧握这拳头,此时他多希望有人再喊一次,可他的希望注定要落空,四亿多的价钱除了太子皇族可每人能拿得起。 “既然没有人再加,那今日的宝物便是这位公子的,总价钱四亿五千万。”女子的声音落下,铜锣声响起已成定局。 四亿五千万的价格落定,太子脸色一片死灰。 “大哥,你看就说这东西能到手。”百里苏朝着百里仲笑道。 百里仲此时那里还有心思笑,这个蠢货知不知四亿五千万是个什么数量啊,天价啊。 “滚。”咬牙切齿,面色阴郁。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那下方的可是珍宝。”百里苏闻言,脸色竟是不悦。 一开始这东西就势在必得,如今得到了大哥这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珍宝?珍宝?你知不知道四亿五千万是什么代价。”得到了?四亿的价钱得不到那就出了鬼了,只是这价钱他承受不起。 “大哥难道你府上连四亿五千万都拿不起?”百里苏到丝毫不担心。 他自小便只懂得吃喝玩乐,睡女人,钱财他从不看在眼中,活了那么大就知道美人可玩了,四亿五千万虽然多,但是他不信大哥拿不起。 百里仲捂着胸口,该死的,他早就不该带着这个蠢货来,如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的到好听,四亿五千万本太早一分也不会拿,你自己想办法!”不想翻脸,如今也没办法了。 四亿五千万他可不想浪费在那两样东西上,他最看重的皇权,四亿五千万他可以招收几十万的人马。 百里苏一愣,反映过来拽着百里仲有些着急:“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出,他二王府那里有那么多钱,再者说,这东西可是大哥说要的。 “什么意思?你竞标下来的东西你自己出钱。”百里仲甩袖走进房间。 百里苏脸色有些发沉,四亿五千万?他一时之间去去那里找那么多钱? “还请这位公子交入银票。”白衣丫鬟将两个红色的盒子放在托盘中,走到百里苏的身边:“钱交了这宝贝也就是公子的了。” 珍贵药材7 “还请这位公子交入银票。”白衣丫鬟将两个红色的盒子放在托盘中,走到百里苏的身边:“钱交了这宝贝也就是公子的了。” 百里苏盯着眼前的红盒子抿了抿唇:“急什么,老子这就派人去取钱。” 说着他略有些着急的走进房间。 下方的人群之中,有些人盯着那红盒子依旧不甘心,心中盘算着如何将那东西抢过来。 东西从蓝雅眼皮子低下而过,就算她再想要,如今被人拍走了,她也只能看着,自己没实力,能怨得谁。 “我看那胖子不一定能拿出银子。”玲珑笑了一声。 “四亿五千万不是小数目,就算是太子也未必能拿出那么多钱去买这两样药材。(.好看的小说)”乔叶衣笑着摇头。 这钱拿出来,无论是二王爷还是太子都会掉一大块肉,更或者说这两个人会有一个掏光家底。 “没脑子,能怨谁。”百里战此时的心情别提多好了。 虽没得到那两样东西,可看到百里苏和百里仲如此他就快意。 蓝雅也是和他们同样的心里,那么多钱,是一大笔,唉,只是可惜了那两种药材,叹息一口气,摇头,既然得不到烦心也无事于补。 “为何想要那两种药材?”逐野狂冥犹如没事人一样,低头询问这她。 “不是说是宝贝吗。”宝贝谁不想要,她说的很轻。 “宝贝?你觉得本王会信你的话?” 他的王府宝贝何其多,她何曾看过一眼,现在来跟他说宝贝,太假了。 蓝雅转眼看他:“你又在怀疑我了。” 逐野狂冥对上她的视线,只是勾着嘴角,却没有说话,他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早就听闻百里连城身中奇毒,至今无药所医治,她背着他学习医术,如今又对这两种药物及其上心…… 蓝雅倒也不回避他的视线,和他呆在一起太久了,似乎他这种探究的眼神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 过了很久,百里苏的下人终于将四亿五千万送来了,那慢慢的十几个大箱子,其中一个箱子放着银票。 所有人都盯着抬进来的箱子,那箱子打开让人震惊不已,眼花缭乱的。 “天,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这……大手笔,大手笔……” 惊叹声连连传来,更有人惊的合不上嘴巴。 那领着一群人进来的中年男子,身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二王爷这下是倾家荡产,还借了太子一亿多……那么多钱,唉! 百里苏从房间内出来,几个时辰之前还得意洋洋,几个时辰之后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脸色难看至极。 此时,白衣的女子们下楼清点钱财,面对如此多的钱财,女子们依旧是一脸的淡然。 蓝雅一群人在这富裕楼待了几个时辰,如今听到嘈杂走出房间,站在二楼朝下观看。 “还真是有钱。”玲珑瞪大眼睛,她虽不缺钱,但也从未见过那么多钱。 蓝雅注意的到不是钱财,而是下方清点钱财的白衣女子们,面对那么多钱如此的淡定,这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主人又是谁,为何将龙鳞角和凤凰翎转买。 狭路相逢1 蓝雅注意的不是钱财,而是下方清点钱财的白衣女子们,面对那么多钱如此的淡定,这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主人又是谁,为何将龙鳞角和凤凰翎转买。(.好看的小说) “你可知道这群女子是何人?”蓝雅小声的询问玲珑。 玲珑看相白衣的女子们,有些不确定:“听闻江湖中有一个百花的门派,其中收的都是女子,不知道这些是不是。” 百花? 蓝雅对于江湖门派没有任何的了解,此时听到玲珑说,她心底默默的将百花记在心中。 “四亿五千万一分不差。”十个女子清点一炷香的时间便完成了。 后方的白衣丫鬟将红色的盒子交到百里苏的手中,行礼退下。 百里苏捧着盒子第一次觉得很沉重,更有些压抑,心底悔的肠子都青了,该死的,若不是那个美人她也不会如此犯浑。 刚刚在房间大哥和他说了很多,训斥,怒气,统统都上来了,他可从来没见过大哥对他如此发脾气。 四亿五千万天价,他才明白这些钱的重要性…… 百里仲沉着脸从房间出来,重重的甩了甩袖子,并会理会百里苏独自朝着楼下走去。 百里苏看了看,手中捧着如此贵重的东西,他也不敢在这里多呆,苦着一张脸也朝着楼下走去。 楼下的白衣女子命令人将箱子抬走,偌大的富裕楼瞬间安静了。 此时谁的心思也都不再玩乐上,有不少人在百里苏出门之后尾随而上。 蓝雅看的清楚,她虽感觉不到杀气,也知道哪些人不是善类,尾随而上定不会是好事情。 “有命买,不知道有没有命拿。”乔叶衣淡笑说道。 “如此看来,我没买下是幸事。”百里战趴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你想买,不是没争过人家吗。”玲珑撇他一眼。 “那么多年我依旧想不明白到底是那里惹到你了。” 百里战直气腰杆,对于白玲珑他早就习惯了,不过,这丫头非要在外人面前如此贬低他吗。 “你惹到我的多了。” “行了,别斗嘴了,你看他们都走了。”乔叶衣无奈摇头,这一对活冤家。 白玲珑闻言转头,见身边的蓝雅和逐野狂冥已经走到楼梯了,回头瞪了一眼百里战,小跑的追去。 “唉,也只有你能治住那疯丫头了。”百里战叹息一声,拍拍乔叶衣的肩膀。 “这话若是让她听见,你又没得好,你就是这张嘴惹到她了。”乔叶衣拍掉肩膀上的手,抬脚走开。(.好看的小说) 这百里战嘴巴欠,从进了师门,第一句话就把玲珑惹了个彻底。 回到客栈,蓝雅便毁了房间,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兴许是太累了,怀孕的女人总是多疑。 “夫人,热水准备好了。”丫鬟说道。 蓝雅摆手示意她下去,如今已经是深夜,她不困,真是有些累。 解开衣带泡在浴桶之中,半眯着眼睛,龙鳞角,凤凰翎恐怕这世间再难找第二个,落入百里苏的手中,王族,谁能对付。 就算富裕楼的哪些江湖人士追出去,她也不认为他们夺得到那两样东西。 “唉。”蓝雅叹息一声,很多事情都堆积在脑子里,让她有些压抑。 眼下她的肚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肚子比以前稍稍大了一些,若事情一拖在托,做事情她岂不是要挺着个大肚子,想到那种场景,蓝雅便一个激灵。 “吱嘎”房门被推开。 “谁?”蓝雅一惊,警惕的喊道。 “是本王。”逐野狂冥的声音传了过来。 闻言,蓝雅有些慌乱,毕竟自己在沐浴‘哗啦’一声,她站起身子来,抓起架子上的衣服裹在身上。 她的动作很急躁,刚拿衣服裹住身子,那方逐野狂冥便进了内室,蓝雅一迈脚踩到衣摆,朝着前方趴去。 突如其来的事故,蓝雅惊呼一声,手下意识的捂住肚子。 “做什么如此慌乱,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逐野狂冥一把将她捞起来,禁锢在怀中。 湿答答的头发,水珠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蓝雅松了一口气,平定内心的慌乱抬眼瞪了一眼逐野狂冥:“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本王看你就是亏心。”逐野狂冥抱着蓝雅坐在床上。 “亏心也是你逼迫的。” 亏心?他怎么不说她偷人。 “你这女人,真不讨人喜欢。” “不讨人喜欢你还霸着我不放。” “那是因为你这里……”他手指放在她的肚子上:“这里是本王的孩子。” 蓝雅一愣,下意识问:“若没有孩子你是不是早杀了我了?” 逐野狂冥漂亮的嘴唇扬起,盯着她似笑非笑,却不说话。 得不到回答,蓝雅也沉默了,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她的情绪,孩子,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可能是为了孩子。 之前他禁锢她只是兴趣,眼下只是为了孩子,若没有孩子估计她现在已经不会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不爱她,有时候她很想信任眼前的人,但是她害怕,也很嘲讽自己。 一个禁锢自己的男人,一个视她为玩物的男人,她恨他,到最后却有想要信任他的想法,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她虽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到底如何,但是她此时得不到他的回答心比刚刚更不安。 “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衣服,摸着她光滑的肚子。 肚子上一凉,蓝雅才从思绪中反映过来,有些抗拒他的抚摸。 “男孩女孩?那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她不答反问。 男孩,女孩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在她眼中,男孩也好,女孩也罢,既然生了她就不在意那么多了。 而,面对逐野狂冥她到是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男孩还是女孩,她身体不好,有心将孩子留给他,所以她想要知道,他期盼的是男还是女。 “本王希望是男孩。”逐野狂冥手指继续抚摸着,男孩,他的儿子,将来定会很出色,不过,若是女儿也好,一个像沐清颜一样漂亮的女孩。 推荐好友文文:【琴破苍穹】玄幻爽文,速更的。 连接:http://。。/partlist/292184。html 狭路相逢2 “本王希望是男孩。”逐野狂冥手指继续抚摸着,男孩,他的儿子,将来定会很出色,不过,若是女儿也好,一个像沐清颜一样漂亮的女孩。 “男孩?”蓝雅脸色有些难看。 古代都是重男轻女,若她生的是女孩,他还会要吗? 想到先到电视之中的场景,古代不得宠的孩子那生活连丫鬟都不如,想到此,蓝雅额头便起了一些冷汗。 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如此,绝对不会。 “不舒服?”察觉到蓝雅额头虚汗,逐野狂冥收回手,抚摸上她的额头。 “没……没有。”蓝雅的声音有些异样,本想将孩子留给他,男孩还是女孩这个事情,她并未想那么多。 可如今,说道这个话题,她却不得不从新考虑了…… 若是女孩呢…… 逐野狂冥擦干她额头的汗,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红布包:“给你的。” “嗯。”蓝雅也不问什么,他给她,她就接着。 “不打开看看。”看蓝雅将布包拎在手中,逐野狂冥询问了一声。 蓝雅此时心神不宁那里还有心情去看什么礼物,就是在好的宝贝此时观看也会让东西掉价吧。 “看看,定会是你喜欢的。”逐野狂冥拍拍她的脑袋示意她看看。 蓝雅抿唇,他如此,她就是在没心情也得打开去看一眼,将红色的布包打开,一抹红色映入她的眼帘,红,鲜血一样的红色。 “这……”眼孔慢慢瞪大流露出惊讶之色,看着里面的东西嘴巴都打结的说不出话来。 龙鳞角,凤凰翎! 这两样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可喜欢?”逐野狂冥见她惊讶的神色,笑了。 “你……杀了百里苏?”抬眼她的眼眸依旧震惊一片。 她亲眼看着百里苏将东西带走,从富裕楼回来不到半刻的时间,这东西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动了北周王爷! “杀人?在你眼中本王是如此野蛮的人?”逐野狂冥笑着询问,他什么时候在这丫头的心中变成杀人狂了。 “……” 蓝雅无法回答他的话语,不过在她的眼中他是一直恶魔,杀人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本王对待皇族亲王一项很友善。”他继续说着,低头看着蓝雅的震惊的表情又是一笑:“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不高兴吗?” “当真没有杀人?”蓝雅仰头再次询问。 她有些不相信,也有些担心,她们刚刚到北周什么事情还没做,可不能再背上谋杀北周王爷的罪名。 逐野狂冥摇头:“没有。” 闻言,蓝雅心中松了一口气,没死人就好。 “不过,本王毁了他的眼睛。” 逐野狂冥的后话,让蓝雅再次拉紧了脑中的弦。 “你为什么毁了他的眼睛?” 一个人毁了眼睛,那比死还要难受,这下子要闹下去,整个京城都要戒备了。 “本王不喜欢话他眼睛。” “……不喜欢?”蓝雅脸色变得难看。 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因为不喜欢就毁了他的眼睛? 他知不知道那不是普通人,那是一个王爷啊。 “想要窥探本王的女人,一双眼睛算是便宜他了。”霸道的脸上笑容带着狂野。 那种霸气的狂野,似野兽一样,只要窥探了他的食物,就会生不如死。 蓝雅脸色变得苍白,面对眼前的珍宝,她也提不起兴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稳定不下来。 一夜无眠,眨眼的功夫天色微微亮了起来。 这一夜蓝雅几乎没睡觉,心中想了很多事情,她变得越来越胆小了,一身的傲骨面对逐野狂冥都傲不起来。 “怎么不多睡会?” 逐野狂冥从门外进来,转而走到床前。 蓝雅见他额头带着一丝水珠,有些疑惑:“你一夜没睡?” 天才微微亮,他额头的露珠甚多,加上他的脸色很容易便看出,他昨夜没睡。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吗。”逐野狂冥微微的弯起了嘴角。 “只是问问。”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样子,蓝雅也懒得去探究了。 起身下床开始穿着衣服,便没在理会逐野狂冥。 逐野狂冥身子一歪躺在大床之上,微微闭气了眼睛,也不做声,似在想些什么。 穿好衣服,洗刷之后,蓝雅朝着床上看了一眼,他没睡,却安静的出奇,稍稍皱了皱眉头道:“今日我想出去。” 逐野狂冥一翻身,手掌撑着脑袋,笑成了花儿:“让暗一陪你去。” 迎上逐野狂冥的笑,蓝雅身上一毛,从未见他笑成这样,他到底是那根神经搭错了? “好。”蓝雅点头,没有回绝。 昨日去了富裕楼,她也知道没有功夫,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是……暗一? 她从不知道逐野狂冥身边还有暗一这个名字,龙骑护卫的头头似乎只有暗夜,暗魅几人。 “去吧,记得早些回来。”他依旧笑着。 “嗯。” 蓝雅应声,便转身走出内室,走至门前,她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屏风后的人,暗自摇头疑惑。 在蓝雅消失在门口,逐野狂冥的笑容转眼落下,这个女人到底隐瞒了她多少东西…… 她不是沐清颜,一身怪异的体质,还有那足以让几个疯狂的秘密,她到底是谁? 他如此宠爱她,她却隐瞒了他那么多东西…… 蓝雅出了客栈便朝着东街走去,东街是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道,相对于晚上富裕楼的混杂,这京城的街道依旧如此,似丝毫没受到影响一般。 一路走来,像昨日那种江湖之人蓝雅到一个都没看到,心中疑惑,那群人白日难不成都躲起来了? 东街街道两旁各种叫卖的声音传来,赶集的人群很多,讨价还价的声音络络不绝。 这一副景象蓝雅很少见到,前世她一次都未亲身感受过,在慕辰几次出府不是有人跟着,就是意外事件…… 而眼前只有她一人,虽然暗中有逐野狂冥的侍卫盯着,那也比在她眼前晃悠强。 忽然一阵香味传入蓝雅的鼻子,香味勾人,早晨起床并未吃饭,此时闻着香味到将她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狭路相逢3 忽然一阵香味传入蓝雅的鼻子,香味勾人,早晨起床并未吃饭,此时闻着香味到将她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饺子,热乎乎的饺子。” 饺子…… 蓝雅脑袋内浮现出和逐野狂冥一起吃饺子的场景在她脑袋内一闪而过,轻轻摇了摇头,抛开脑子里的思绪,走进饺子铺。 “小姐,这边坐。”小二哥忙引着蓝雅入座。 “一碗饺子。” “好嘞,请稍等。” 蓝雅坐在桌子前,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群,若非她亲眼所见,怎么也想不到一副热闹繁荣的场景到了晚上整个帝都会如此混乱。[.超多好看小说] 饺子上来,蓝雅叹息一口气收回目光,低头一口一口吃着。 七宝这两天没了踪影,也不知道她写的信,他有没有收到,她既然到了北周就不可能轻易的回去,她没有权势来帮他。 她能帮他的也只有清楚他体内的毒虫了,毒虫不似毒药,她的血只能压制,不能除根,想要彻底的将毒虫杀死,她还需另想办法。 眼下她有了龙鳞角凤凰翎,这两味药材放在一起做药引,兴许能起些作用。 吃了饺子,蓝雅便朝着药铺而去,她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不是嗜睡,就是失眠,要么就是浑身酸累,就是不做事情都会觉得累。 拖着这样的身体是个累赘,她必须要好好的调理一下,还要再多熬些胞胎药物,以免孩子发声什么意外。 蓝雅提着药物刚出了药铺,面前一晃暗一便挡在她的面前。 “有事?”蓝雅疑惑。 “夫人,王爷吩咐只要沾染药物,都要查看一下。”暗一恭敬的低着头。 查看药物? 蓝雅皱起了眉头,他还在狐疑她还想谋害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一些清火的药,和胞胎的。”蓝雅将药物扔到暗一的身上,侧身越过他朝着街道走去。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底竟有着一丝怒气。 兜兜转转,转眼到了下午,蓝雅却有些不想回去,此时街道上的人群越来越少,北周的帝都太阳一落,百姓们便会关门闭户。 夜色降临便迎来了另外一个场景。 “夫人,该回了。”暗一提醒。 “嗯。”蓝雅低低应了一声,即使不想回去,她也没地方可去。 虽然厌恶,她不得不承认,在这北周她依靠的是逐野狂冥,若没有他,她到不了北周。 “让开,让开。” 忽然一阵吵杂的声音传了过来,蓝雅看去,一队侍卫朝着东街跑去,那样子似乎很急。 队伍从她眼前而过,蓝雅疑惑,东街出了什么事情,这些侍卫似乎是皇宫的。 视线久久的没有收回,盯着那消失的侍卫,若有所思,忽然,一个人影闯进了蓝雅的视线,让她不由得瞪大眼睛,布丁? 不远处的人,一身黑衣,腰间似乎还带着一把长剑,夜色有些暗,但蓝雅能看得清楚,那侧脸,好像就是布丁。 绿灵说布丁去习武了,她去过那座宅院,那是定北候用人体研究药物的基地…… 狭路相逢4 绿灵说布丁去习武了,她去过那座宅院,那是定北候用人体研究药物的基地…… 她那时候已经觉得布丁凶多吉少了,那不远处的男人就连北影都和布丁那么相似,眼看那人朝着东街而去,蓝雅便有些慌了,小跑的朝着前方追去。 绿灵和沉香下落不明,跟着她的人一个一个都消失了踪影,眼下看到布丁,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一个侧脸,便已经挑起她的欣喜。 人群越来越多,蓝雅紧紧的盯着那道身影,生怕跟丢了一样。 暗一眼看着蓝雅闯入人流,提起上前一跃拦住她的去路:“夫人,该回去了。” “我还有事情。”蓝雅匆匆说了一句,越过暗一眼神急切的在人群之中寻找着。 暗一冷着脸,他有不能用强,眼下只得紧跟着她的身后。 蓝雅脚步很快,周围的场景也越来越熟悉,那道人影进入了富裕楼,如今天色已全黑,富裕楼内热闹的吵杂的声音传了出来。 蓝雅并未停下脚步,朝着富裕楼而去,刚进门,便被一个人影给撞的呛呛后退,若非暗一扶住她,都定会一屁股坐在地上。 “吆喝,小美人,哈哈,老子今天还真走运。”醉醺醺男子,连站几乎都站不稳。 暗一将蓝雅护在身后,冷眼盯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摇摆着身子,微眯的眼睛,丝毫不降暗一放在眼中“还是个高手,怎么?想要跟爷练练。” 暗一眼神冰冷,一眼便看出这男子不是等闲之辈,更重要的是他眼下保护夫人才是当紧的。 “今天爷高兴,就陪你练练。”醉酒男子说着,便朝着暗一攻击。 看似醉醺醺的那速度却极快,暗一见男子袭击,当下拔出长剑,对上男子的掌风,来回几个回合,暗一并未站到一点便宜。 他本无心打斗可眼前的男子却缠着他不放,让他脱不了身,同时也不敢怠慢。 蓝雅盯着两人的打斗,见暗一有能力对付那男子才放下新来,转头看向富裕楼寻找着布丁的身影。 看了一圈,蓝雅都未发现,她朝着里面走四处寻找了,只要确定进了这个楼,她必定能找得到。 “轰。”的一声, 突然间富裕楼内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那二楼顿时浓烟滚滚,火迅速的蔓延。 “啊……着火了……” “快跑啊……” 巨大的响声惊了所有的人,整个富裕楼瞬间乱了套,那一声爆炸也将蓝雅吓了一跳,等反映过来,那二楼便已经火光一片了。 人群慌乱,拥挤不断的撞着她的身体,蓝雅被人流拥挤在外,跌跌撞撞之间,她再次看到那道身影。 那黑衣男子,转身之际,那面容直直撞进蓝雅的眼中,布丁,是布丁没错。 “布丁……”她逆行人群朝着那黑衣男子大喊。 此时二楼火光正剩,蔓延的速度很快,转眼便到了一楼的楼梯。 蓝雅朝着后方挤,人流太多,将她不断的朝着后方挤,后退的脚步也不知道绊倒了什么,整个身子朝着后方跌去。 狭路相逢5 蓝雅朝着后方挤,人流太多,将她不断的朝着后方挤,后退的脚步也不知道绊倒了什么,整个身子朝着后方跌去。[.超多好看小说] 她大惊,跌倒在人流堆中,下场无疑便是被踩踏,心中有那么一瞬的惊骇。 身子超后仰去…… 重重的摔在地上,蓝雅顾不得背后的疼痛,伸手想要去护住肚子,却已经来不及,眼看着拥挤的人群下一刻便要踩在她的身上。 碰碰碰…… “啊……” 惨叫声不断,蓝雅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飞了出去,没有被踩到,她这心中松了一口气,而后木然的转头,看向身后…… 一灰色衣服的男子,那男子脑袋上带着一个黑色汹狞的面具,看起来让人敬畏。 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具,蓝雅便收回视线,想起起来,奈何背部一疼,让她动弹不得。[] 那男子弯腰便将坐在地上的她扶了起来。 “谢……”她站稳身体连忙道谢,抬眼对上男子的眼眸之时,她口中的谢字卡在了嗓子头。 好熟悉的眼睛…… 这种眼神…… 是他,蓝雅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一双眼睛,只是一双眼睛她便可以看出来,稍稍走进一步,她便闻到一股幽兰的香味。 是了,不会错了,她对气味最敏感,只要闻过一次便不会认错。 面具的男人环视四周,拉着蓝雅几步快走,蓝雅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走,直到一个稍稍隐蔽的角落他才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转身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一直都是温文儒雅的脸上此时变得难看。 突然迎上那久违的面容,蓝雅手心一紧,竟有一瞬间的慌乱:“我……我在找人。” 心,提起,却也很紧张。 “你知不知道这种地方晚上有多危险。”百里连城口气有些沉,天,知道他刚刚看到那一幕,心都会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若不是他出手急死,她这条小命都会搭在这里。 蓝雅低垂着脑袋,紧了紧手指道:“我看到一个朋友,就跟了进来……” 紧张,酸涩,激动很多的情绪一瞬都堆积而来,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朋友?什么朋友能让你如此不顾安危。”百里连城依旧沉着脸。 蓝雅一时间被问的有些哑口无言,眼睛有些微红,也不知道是见到他高兴的还是怎么,低着脑袋便不再说话。 百里连城见她如此,心中的恼怒缓了一些,他真的是被她吓到了,现在想想他还后怕。 盯着那带着头的人,他心心念念的人,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幻想着她能站在他的身边…… 忽然,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 蓝雅红着眼睛,没有伸手将他推开,鼻尖却有些酸涩。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离开北周。”半响他放开她,盯着她的面容低低说道。 蓝雅轻轻摇头道:“我说过要帮你将身上的毒虫引出的。” “我身上的毒虫已经被引出了,明日你便和逐野狂冥一起回慕辰吧。”他声音依旧很低,双手背后握成一个拳头。 狭路相逢6 “我身上的毒虫已经被引出了,明日你便和逐野狂冥一起回慕辰吧。”他声音依旧很低,双手背后握成一个拳头。 蓝雅一愣,脸上呈现出惊讶,他的毒虫已经被引出了? “真的?”她缓过神来,伸手便要去抓他的胳膊给他把脉,不了却被他躲过。 “嗯,所以你无需留在北周了。”淡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蓝雅的手上落空,僵了下才收回来:“你为何不让我给你把脉?” 看他的脸色和当初没有差别,她有些不信他的话。 “身体已经好了,便没必要把脉。”他口气依旧淡淡。(.无弹窗广告) 那种淡然刺的蓝雅心中很不舒服,低垂了一下眼帘,半响道:“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北周。” 不能走,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查清楚。 “由不得你,明日我便去见逐野狂冥。”百里连城背着双手,口气坚硬。 “就算你去找他,我也不会离开,我还有是事情。”蓝雅的脾气倔强了起来。 不让她把脉,他体内的毒虫一定没有好,眼下的情势,她不能离去,更何况她刚刚还看到了布丁。 百里连城脸色很不好,忽然,他撇到一个人影,心底一沉将面具带在脸上,拉着蓝雅靠在墙边。[] 蓝雅很是好奇,稍稍伸出脑袋便看到肥胖的熟悉之人,北周王爷百里苏。 富裕楼二楼被炸,烧了不少东西,百里苏骂骂咧咧的着骂着几个管事。 “你在这里是探听什么事情?”蓝雅这才想起来询问。 百里连城面具下的脸色非常的不好,伸手拉起蓝雅:“你不必知道,走。” “去哪?我还要找人。”蓝雅不想就此离去。 百里连城回头,面具下的一双眼睛黑如珍珠,他拉着她的手紧了一下,才问:“你要找什么人?” “布丁,我刚刚看到布丁了。”好不容易看到他,若找不到她如何对得起绿灵。 “我会帮你找。”他拉着她一路朝着门口去。 “主子。”忽然,一名同样灰衣服的男子急速而来,捂着胸口,似受了重伤。 “怎么回事?”百里连城低沉着声音。 那受伤的男子看了一眼蓝雅,便靠近百里连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蓝雅侧耳想要听,却是都听不到,不过,她觉得百里连城此时面具下的神色很不好。 她低头看了一眼拉着她手腕的胳膊,另一只手稍稍靠近,抓伤他的手腕,把脉。 “你……”突然被抓住手腕,百里连城抽出手,黑珍珠的眼眸对上她质疑的神色,却说不出话来了。 “为什么要骗我?”蓝雅脸色沉的难看。 百里连城抿唇,眼眸垂了一下:“以后再和你解释,张泉立马将她送出去。” “不,我不走。”蓝雅直觉上觉得事情很不简单,让人将她送出去,他呢? 他留下来要做什么? “听话,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百里连城一双眼睛盯着她。 蓝雅摇头,眼神有些急切:“我不走,除非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不安,很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一样。 狭路相逢7 “放心,没什么,只是要救一个人。”他低声安抚。 要救一个人? 蓝雅不是傻子,能让他亲自动手的绝非一般人,眼下整个富裕楼都是太子的人,想要在这里救人绝非易事。 “眼下都是太子和二王爷的人,而且这一方发生的爆破,他们必定有所警惕。”她神色略带凝重。 连她都能先到的事情,他一定也能想到,明知道是个旋窝,他为何还要往里跳? 百里连城深深的眼眸盯着他,半响面具下的嘴角扬了起来,淡淡道:“你是在担心我么?” 蓝雅一愣,心底苦笑,担心他?她若不担心他何苦从慕辰来到北周。 她若不担心他,眼下也不会和他争辩了。 只是……她早已经配不上眼前的人了,既然配不上她便不会给他希望。 “身为朋友,我只是在提醒你。”她盯着他说着,眼底黑暗的让人看不清真假。 百里连城面具下的笑容依旧未曾落下,伸手悄悄的抚摸上她的脸颊:“我不会有事,鬼门关我踏进了无数次,阎王都嫌我烦了,所以不准我在去了。” 明明是句玩笑话,可此时蓝雅一点也笑不出来,低着的脑袋眼底满是忧色,却不想让他看到。 “张泉送她出去。”百里连城道。[.超多好看小说] 蓝雅闻言猛然抬头:“你……” “你再如此,会让我以为你还在乎我,还爱我。”百里连城声音清淡。 蓝雅手指紧了紧,鼻尖猛然酸涩。 “小姐,走吧。”张泉捂着受伤的胸口,沉声说道。 蓝雅眼睛红润有些想哭,并未转身去看百里连城脑子里不断浮现他口中说的话语,昏昏沉沉便被张泉从侧门带出了富裕楼。 直到除了侧门,蓝雅才反映过来,回头朝着里面看去,百里连城的身影已经不在了,耳边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大。 “小姐,住在那里?”张泉询问。 蓝雅一愣,转眼头看着一眼身边的男子:“你们要救的是什么人?” 逐野狂冥说过百里连城的心思很沉,对于富裕楼的事情也是以静制动,为何眼下他会闯到这里来?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人,让他打乱了原本的方寸? 张泉闻言狠狠道:“太子劫持了主人的姨母。” 姨母? 蓝雅从未听百里连城说过太多,他只是曾经说过他的母亲和弟弟,身为质子的他,母亲和弟弟虽是皇族人却没有一丝威信。 “你不必管我,去回去帮忙他吧。”原来是亲人,不知道为何她心底却松了一口气。 “那可不行,主人让我安全的护送你回去,若是小姐发生什么意外,我如何向主人交代。”张泉道。 “我能有什么意外,太子盯上的人不是我,现在有危险的是他,他如今可是九五之尊,若是发生什么,可不是你能担待得起的。”蓝雅正色道,眼底带着担忧。 “这……”张泉迟疑。 “碰碰。” “轰轰。” “啊……救命啊” 还未等他说什么,整个富裕楼便发生巨大的声音,二楼的火苗烧的更大了。 陷阱1 还未等他说什么,整个富裕楼便发生巨大的声音,二楼的火苗烧的更大了。 蓝雅朝着二楼看去,上方嘶喊声不断传出,有人从二楼被扔下来,显然是上方有人在打斗。 “你还不去帮你家主人。”她回头朝着那男子喊了一声。 张泉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蓝雅朝着富裕楼便冲上进去。 蓝雅怔怔的看着上方,整个心都揪起来了,她不会功夫,去了也只会成为他的累赘,转身躲到一个角落眼神紧紧的盯着二楼的方向。 打斗惨叫的声音她站在下面听的清楚,街道上人群更是慌乱躲避。 听着那声音,心中越来越慌乱,在富裕楼劫人太子和二王爷的人手那么多,必定不易,站在原地浑身都有些发颤,手指握紧。 一刻看不到百里连城的身影,看不到他安全的离开她的心怎么都放不下来。 “碰碰……” “啊……” 上方因为打斗被砸的声音越加的响亮起来,富裕楼外围的人群急速的散去,紧接着便是一群带着刀的护卫出现,将整个富裕楼围的死死的。 蓝雅见此慌忙将自己的身子隐藏起来,这些人似乎是太子的人马。 “你们瞪大眼睛看着,今日绝对不准有人从这富裕楼内活着出来,来人将准备的好石药放过去。(.无弹窗广告)”一名劲装男子冷声道。 后方的几人抬出一个个的大箱子,将里面的一包一包的东西两米一个在富裕楼这一方摆放而开。 石药? 蓝雅心惊,石药代表的就是火药,难道这些人想要炸掉富裕楼? “一会等到我一声令下,你们就放火可知道。” “是。”摆放石药的几名男子齐齐回答。 俺劲装男子盯着上方依旧火烧的二楼,冷笑一声:“他还真觉得长乐郡主被关在里面,哈哈,果真愚蠢。” “头,这次的事情若是办成了,将来太子登了大宝,你可就是大功臣,说不定还能升官加爵呢。”旁边的侍卫笑道。 “别高兴的太早,那个人可狡猾着呢。”劲装男子撇他一眼。 “头,里面那么多人缠住几个人绝对有把握,等石药都放好了,统统炸掉,那还不是一瞬间的事情。”侍卫笑道。 劲装男子闻言盯着整个富裕楼笑荣浓烈。 蓝雅背部死死的靠在强上,手指捂着胸口喘着大气,百里连城的姨母根本不再富裕楼,这是一个陷阱…… 如今他们想要炸掉整个富裕楼…… 脸色苍白如纸,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百里连城他还在里面,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紧了紧手指,扭头朝着富裕楼的后面跑去,还有时间,如今石药还未摆放一半,她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可以争取。 蓝雅提着衣裙朝着富裕楼内跑,从后门进入,富裕楼一楼几乎没有人,二楼火光凶猛,百里连城在二楼。 找到楼梯,她便朝着二楼跑,因为跑的太急,一脚踩空,一直腿重重的磕在台阶上,若不是双手迅速支撑着,她定会一头磕在楼梯上。 明日还会更。 陷阱2 找到楼梯,她便朝着二楼跑,因为跑的太急,一脚踩空,一直腿重重的磕在台阶上,若不是双手迅速支撑着,她定会一头磕在楼梯上。[.超多好看小说] 心底慌乱而焦躁站稳身子便发疯的朝着二楼跑。 二楼火光很大,迷雾熏着眼睛看不清事物。 “百里连城。”蓝雅大喊着,眼底急切的寻找,周围的火光照应着她,烟雾吸入嗓子难受不已。 噼里啪啦的大火燃烧的作响,只听得到打斗碎裂的声音却唯独看不到人。 “百里连城,快走,这是一个陷阱,长乐郡主根本不再里面……咳……”躲着火势急躁的朝着打斗的声音而去,吸入烟气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打斗的声音距离她越来越进,蓝雅半掩着口鼻,没时间了,真的要没时间了。 “百里连城,长乐郡主不在这里……”一句话刚落音,她猛然转身看相身后,直觉有一种危险在不断的靠近她,手指微微缩进秀中,银针握在指尖。 “杀。”闷声冰冷的声音隐隐传来。 蓝雅脚步后退,与此同时指尖的银针一甩而出。 ‘噗’一声微小的声音,随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烟雾之中的人几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转而便疯狂的朝着蓝雅挥刀。 此时二楼的房梁不断落下,砸在脚下,蓝雅脚步后退,面色没有惊恐,只是急躁,她的声音他有没有听到…… 耳边刀声带着疾风,蓝雅身子一闪,左边的火光猛然一蹿,想要收脚却已收不会去了,眼睁睁的冲着火苗便扑了上去。 “谁让你冲进来的。”惊呼的声音带着一丝怒吼,一双手拦住了蓝雅的腰肢。 随即耳边便传来刀剑触碰的声音和惨叫。 蓝雅感觉到身边的人,来不及多说,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长乐郡主不再这里,这是个圈套,快走。” “你知不知道若我再晚上半分,你连命都没了。”百里连城说着,却弯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超着外面走。 火势那么大想要冲出去都很难,她竟傻兮兮的冲了进来,虽说是为了他,可他就算是死了也不希望她如此冒险,刚刚就差那么一点。 蓝雅没有理会他的怒吼,挣扎一下身子:“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别乱动。”百里连城低沉的声音道了一声,提气便朝着一楼飞去,二楼几乎被全部烧毁,火势迅速的蔓延到一楼。 “你不能使用内力。”蓝雅变了脸色。 百里连城不语,身后跟着两名侍卫迅速的找到出口。 “轰轰” 整个一楼一瞬间爆炸的声音想起,蓝雅眼底骇然,外面的人点燃了火药。 “主人快走。”两名侍卫惊慌。 百里连成加快步伐,蓝雅绷紧着脸色,几秒,几秒的时间火药便全部引爆。 “放我下来。”没时间了,带着她没时间了。 百里连城低头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浑身内力流窜,脚下距离出口只差几步之遥…… 最近半个月都是每日一更。 给他道歉1 百里连城低头瞪了她一眼,浑身的内力爆发,距离出口只差两步…… “轰轰。” 一团火光炸开,蓝雅只举得眼前光芒一闪,百里连城一跳将她整个人护在身下,脑袋撞击在地面上让她发晕。 火光冲天,眼底沉睁不开,失去意识的一刹那,似听有人再唤她,那声音昏昏沉沉的让她分辨不出。 蓝雅再次醒来的时候,人是在客栈之中。 坐在床沿,面色惨白,手指抓着胸口,回想着富裕楼的情景,炸药一瞬爆炸。 “吱嘎。”房门被推开。 蓝雅抬眼看到来人先是一愣,随后便起身跌跌撞撞的下床抓住逐野狂冥的衣服:“百里连城呢?” 她被护在身下当场便晕了过去,那百里连城岂不是更严重。 逐野狂冥眼底黑沉,伸手牵制住她扬起的脸颊:“他死了。” 死了…… 蓝雅苍白的脸上满是惊骇,浑身都忍不住颤抖,死了……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你再骗我对不对。”颤抖的声音,盯着逐野狂冥的眼眸变得微红,眼底泪光闪烁,抓着他衣服的手指收紧。 “沐清颜,收起你的眼泪,本王不准你为别的男人掉一滴眼泪。”泪水仿佛刺疼的逐野狂冥的双目,黑如深渊的眼眸缩紧。 “你告诉我,他没事对不对。”她心底慌张而害怕,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想到那冲天的爆炸,她更加的慌乱没底。 逐野狂冥心中火气滔天若不是她肚子里有着孩子,那股怒火足以让他捏断她的脖子。 怀着身孕为了百里连城竟连命都不要了,在她的眼中将他当成了什么,将那他的孩子当成了什么。 此时她的慌张,他是不是可以人为他和孩子两个人都闭不上百里连城? 想到此心中便嫉妒的发疯,他带着她来北周是不是错了…… “够了,沐清颜你够了。”他怒吼着松开牵制她的脸颊,撤出衣服夺门而出。 看到她那副样子他怕他会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来。 蓝雅眼底泪水落下,失魂的站在原地,心中发疯的想要知道那日的事情,看着逐野狂冥气恼的样子,她知道他不会告诉她百里连城的事情。 此时恐怕她想出去逐野狂冥也会限制她的行动,怎么办…… “姐姐你可算是醒了,知不知道你都昏睡了三日了。”玲珑从门外进来看到蓝雅怔怔的站在那里,立马上前去搀扶她。 蓝雅有些怔怔,转头看着她呢喃道:“三日,我昏迷了三日?” “可不是,你都不知道给逐野狂冥吓的,认识他那么久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着急过。”玲珑说着扶着她走进床边:“姐姐,不是我说你,你这怀着孩子去那种地方太危险了,这一次若不是逐野狂冥及时赶到,你和那百里连城估计都没命了。” “百里连城还活着……?”蓝雅停下脚步。 “当然活着,逐野狂冥这也算是就了他一命。” 蓝雅抿唇,百里连城还活着,可,逐野狂冥明明告诉她…… 给他道歉2 蓝雅抿唇,百里连城还活着,可,逐野狂冥明明告诉她…… 猛然蓝雅好似明白了,逐野狂冥是再气恼她,他因为孩子带着她来北周,她却带着孩子做那样危险的事情,险些丢了性命。 刚刚她竟还如此揪着他追问百里连城的事情,想到此蓝雅不知道怎么的闪过一丝愧疚和懊恼。 “姐姐,这一次是你太过鲁莽了,我刚刚看到逐野狂冥一脸黑沉而去……”玲珑说着观看着蓝雅的脸色,能让那块冰气恼成那样也只有她一人了。 这一路上她可是看的很清楚,就连大萝卜都看的清楚,为何她就是看不到逐野狂冥的心呢。 蓝雅抿唇没有说话,心中有些乱,手指抚摸上自己的肚子,三个多月大的孩子若是一般人估计早就流掉了,她的身子是个奇特。 逐野狂冥一直都期待这个孩子的…… “下次不会了。”半响她喃喃的说了一声。 玲珑闻言坐在她的身边轻笑一声:“这话姐姐应该和他说,你出了这样的事情最过担心害怕的是他。” “玲珑,沐妹妹才刚醒你就少在一旁叽叽喳喳的。”乔叶衣端着托盘从门外进来。 这丫头距离老远就听到她叽叽喳喳的了。 白玲珑不悦的瞪他一眼,她这不是帮姐姐让她看清自己的心么。 “你那端着的是什么?”视线落在托盘上玲珑疑问。 “冥让我送来的粥。”乔叶衣说着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端起小碗走向床前:“昏睡了那么久饿了吧。” 蓝雅抬眼微微点头,伸手将碗接过来,拿着勺子低头看着冒着热气的粥,逐野狂冥让他送来的?他刚刚明明那么气恼。 “玲珑刚刚药王过俩找你。”乔叶衣朝着玲珑道。 “找我?”白玲珑很是惊讶的抬头,不了却看到乔叶衣眨了一下眼睛顿了一下登时明白过来了:“哦哦,那我这就去,姐姐,等会我再来看你。” 蓝雅抬眼轻声道了一声:“好。” 玲珑拉着乔叶衣出来,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蓝雅,见她看着那碗粥发呆嘴角扬起笑容,走了出去。 “那粥当真是那块冰块让你送的?”转过走廊玲珑疑问。 乔叶衣眯着眼睛笑:“你这脑子就不能灵活一点。” 刚刚见到冥气恼的样子,一猜就知道是和沐清颜发脾气了,若不是身为他的好朋友,他才不会那么尽心的帮他。 玲珑闻言恍然大雾:“原来不是……我说呢,逐野狂冥气的想要杀人,怎么会顾得上姐姐。” “唉,你这话就错了,这碗粥可的的确确是冥让人做的,这几日客栈出风做过几乎都有几百碗粥了,为的就是沐妹妹醒来能吃上。” “还有这事?”玲珑瞪大眼睛:“得,这下子那块冰算是动了真情,可是我怎么看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流水无情吗?我到不这么觉得。”乔叶衣神秘一笑。 若说之前在王府的时候说沐清颜无情他或许能信,不过长途跋涉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沐清颜已在逐渐改变,只是她自己还未发现而已。 288.给他道歉3 若说之前在王府的时候说沐清颜无情他或许能信,不过长途跋涉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沐清颜已在逐渐改变,只是她自己还未发现而已。txt全集下载t/.访问:.。 “你是说……”玲珑眼珠子转悠一圈,神秘秘的看着乔叶衣。 乔叶衣挑了挑眉头拦过玲珑:“你就等着看好了。” 房间内,蓝雅坐在‘床’上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粥,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她做的有些过了,跟着逐野狂冥那么久像今日如此怒吼摔‘门’而出还是第一次。 思索再三蓝雅从‘床’上站起来手掌下意识的抚‘摸’在肚子上,她的孩子很顽强,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依旧安稳的生长在她的肚子里。[.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她的身子和外人不一样,孩子在生根便没那么容易打掉,逐野狂冥那么在乎孩子,或许她和他稍稍坦白一些她们今天的矛盾或许能化解。 逐野狂冥的房间和她的房间是紧挨着的,转过一个走廊便是他的房间,蓝雅站在‘门’外,抬起的手想敲却又有些犹豫,抬了几次终究没有敲下去。 站在‘门’外她的心情一直都是七上八下,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定力了。 手指握紧,蓝雅绷紧着‘唇’瓣犹豫不决,他今日如此生气,晚一点在过来是不是更好一些? ‘吱嘎’ 蓝雅犹豫不决之时那紧闭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逐野狂冥冷着一张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让她本就摇摆的心登时拉的紧绷重生之野蛮盗贼conad; “你……” “进来。” 蓝雅的话还没说出口,逐野狂冥冷冷的两个字而出转身回了房间。 握着的双手微微松了几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才跟进房间。 逐野狂冥坐在桌前,不说话,眼神却是冷冷的盯着她,蓝雅知道他是真的很生气,以前她惹他生气的时候,他发过脾气之后,便会用如此冷冷的眼神看她。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躲开他的视线,蓝雅声如蚊子。 逐野狂冥依旧冷着一张脸,眼神锐利而冷。 气氛,一时间变得安静和紧张,这种气氛让本就紧张的蓝雅变得更加的紧张了。 “我的身体很好,孩子没那么容易……啊……” 蓝雅企图环节气氛,却不想这句话似乎‘激’起了逐野狂冥本身的怒意,他的大手一瞬牵制住她的脖子,那速度太快,让她惊叫出声。 “孩子,在你眼中本王在意的便只有孩子?”逐野狂冥冷冷的眼底再冒着火。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他做了那么多,在她眼中终究只是为了孩子,他逐野狂冥若只是想要孩子,天下‘女’人哪一个不行。 蓝雅被迫与他直视,他那眼底的火她看的清楚,若是以前她定会倔强的回嘴,今日她却没有,因为她知道这一次是她错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和百里连城如今我们只是朋友,昨天那种情况,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逐野狂冥牵制着她脖子的手没有松开,只是朋友?他怎么能相信,她又如何能让他相信。 289.皇宫宴会1 手机阅读 逐野狂冥牵制着她脖子的手没有松开,只是朋友?他怎么能相信,她又如何能让他相信新纪元1912conad; 。[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求书小说网.qiushu](.).. 蓝雅迎视这逐野狂冥的这种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从脚底之中产生一种寒意,手脚顿时冰冷,心中有点酸,有点疼,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过有一点她是再清楚不过了,逐野狂冥不相信她了…… 也是,从认识到现在她似乎也没做过让他能信任的事情。 越想她的眼底越是酸涩,突然她那红唇勾了起来,淡淡的幅度甚是好看,她直视他的眼底:“如果不信,你可以杀了我。” 她变得太不像自己了,她原本的性子不知从何时被他一点一点的磨灭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逐野狂冥闻言眼底冒这火,掐着她脖子的手强筋直冒。 手指迅速收紧,看眼前的人呼吸越加的困难,有时候他真的想掐死她算了,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倘若掐死她他会后悔,疯狂的后悔。 “沐清颜,你行,你真行!”咬牙切齿的话语,大手一甩将她甩在地上。 “咳咳……”跌坐在地上的蓝雅手指揉着嗓子咳嗽,半响呛呛的站起来:“信不信由你。” 她此时也无话可说,道歉了,保证了,她能做的也只有努力抱住肚子里的孩子了。 一步一步走出房间,蓝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累,真的好累,人生活着真的好累,以前她总是害怕死亡,想着只要能活着做什么都好。 可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倘若人生必须要经历那么多波折,还不如死了来了轻松,等到孩子出生,她的生命应该不会太长了…… 房间内,逐野狂冥胸口窜这一股火气迟迟不灭,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偌大的红木桌子登时撕碎,木屑直飞重生龙太子conad; “王爷。”暗影的声音在门外想起。 “进。” 暗影走进房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屑,能让王爷发如此大的火气除了沐清颜恐怕这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人来。 “王爷,北周皇宫的请帖。”暗影将黄色的折子送上。 逐野狂冥眼底缩了起来,将那折子拿过打开,北周还是有些厉害的角色存在,比如这北周的太后。 “去告诉沐清颜,明日进宫赴宴。” “是。”暗影行礼退下。 逐野狂冥手中的折子捏在手中,沐清颜本王再放任你一次,倘若再有下次,本王绝对绝对不会手软,宁为士碎不为瓦全! 他逐野狂冥的东西就算是不要的,别人也休想触碰一下! 北周一年一次的选妃盛宴说起来到是京城年年最热闹的事情了,各国公主千里迢迢赶到北周,帝王联姻对于百姓也是好事情。 “听说,今年南岳的公主也来了呢。” “哦?当真?“ “自然是真的,昨日南岳皇带这公主已入住皇宫了。” “南岳皇帝也来了,嘿,这下热闹了,这北周的皇后看来非南岳公主了。” “那可说不定,番邦的公主早几天便到皇宫了。” “小小的番邦能和人家南岳相比吗。” “可不是……” 街道上成群结队的人群都在议论着此次北周的选妃盛宴。 皇宫宴会2 街道上成群结队的人群都在议论着此次北周的选妃盛宴。(.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华丽的马车之中蓝雅安静的坐着,听着外面的议论心思飞远,逐野狂冥带她进宫,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百里连城的体内的毒虫不能再拖延了,太子串通定北候谋权下毒的事情也让她耿耿于怀。 她稍稍抬眼看了一眼闭目眼神的逐野狂冥,抿了抿唇将头低下,她心中有众多的事情不解,对于现在的逐野狂冥她不想去问他也不敢去问。 宫门越来越进,这一路逐野狂冥不说话,蓝雅自然也不敢说话,马车内的气息安静而诡异。 “王爷,到了。”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逐野狂冥睁开眼睛,看都未看蓝雅一眼挑开帘子下车。[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蓝雅抓着裙子的手微微收拢,看着逐野狂冥的背影心中不知怎么的很不是滋味,起身挑开帘子预跳下车,不了一直手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着那双熟悉的大手,蓝雅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去看逐野狂冥。 “还不下来。”逐野狂冥面无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蓝雅回神,扶住他的大手,他依旧在生气,可即便是生气他还是对她的事情很在意活人禁地全文阅读。 下了马车,蓝雅的心情有些微微的转变,逐野狂冥这个让人摸不透的男子,回想起来,有些时候他也是很细心的,比如……他一个铁血的大男人会去读女人怀孕详解。 步入宫门,逐野狂冥没有和蓝雅说一句话,蓝雅到也安分老实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周围华丽的风景和宫殿,皇室外表光鲜,内在却是比地狱还可怕。 “唉……”不由得蓝雅重重的叹息一声,看着个个宫苑让她感觉到的只有叹息。 一声叹息传入逐野狂冥的耳朵,让他重重的拧起眉头,这一路她的神色竟收在他的眼底,此时叹息,莫不是心中还在想着那个男人? “北周不比慕辰,你还要多看清自己的身份。”冷冷的一声警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蓝雅一个激灵,一双大眼睛略有些惊讶的看他,迎上黑漆漆的眼眸,她随即反映过来点头。 “我知道,可是……” “沐清颜你最好不要惹本王生气。”逐野狂冥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语。 “我没有,可是有些话我一定得说。”蓝雅上前一步,她费劲心计想要来北周为的便是为百里连城解毒。 今日既然来了皇宫,她便想要为他诊治。 逐野狂冥冷这的脸色下沉了几分,漆黑的视线有些慎人:“你想说什么?” 沐清颜,千万别让本王对你失望,否则那代价你承受不起! “我要为百里连城治病。” “治病?”逐野狂冥冷哼一声,伸手抓住蓝雅的手腕拉紧两人的距离,面色有些狰狞起来:“怎么治?用你的血?” 蓝雅盯着他狰狞的面容,半响闭上眼睛,当再睁开之时眼底竟是真诚:“我不会,孩子是我现在的支柱,我不会冒险,百里连城体内的毒虫有其他的解法。” 291.皇宫宴会3 手机阅读 蓝雅盯着他狰狞的面容,半响闭上眼睛,当再睁开之时眼底竟是真诚:“我不会,孩子是我现在的支柱,我不会冒险,百里连城体内的毒虫有其他的解法。txt下载80txt” “其他解法?”逐野狂冥盯着她的眼眸满是不信。 蓝雅自看出他的不信,这一次她想要解释想要他的信任。 “逐野狂冥我知道那么久以来我从未做过让你相信的事情,可这一次请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将他的病治好,仅此而已。” 逐野狂冥狰狞的脸上微微一怔,蓝雅那认真的眼神是他从未见到的。 “只要百里连城的毒解了,我会跟你回慕辰,逐野狂冥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逐野狂冥的手指微颤,脸上的狰狞瞬间转变,好不好?好不好…… 他这一生没有什么事情能将他折磨到这种地步,沐清颜,你赢了,赢的彻底。[]t “好。”他很没出息,前一秒还恨的想要掐死她,可只要她出声说写软话,他的心就动容了。 蓝雅心中如释重负,面上露出欣慰的坚定:“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失望。” “你这话本王会牢牢的记得,小东西你也得记牢了。”逐野狂冥面上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心中却沸腾犹如开水。 “都记在这里。”蓝雅手指放在心口,暗暗告诉自己,她不会再反悔极品至尊宝conad; 正宫门。 偌大的园子早已人山人海,各国官员使者皆已落坐,逐野狂冥携着蓝雅进门,本吵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逐野狂冥是何等人物,这些人岂会不认得,同时心底也惊讶,这北周皇帝选妃,南岳皇到场,这狂王竟也到场,看来这新皇帝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 慕辰狂王的性子几国早已传开,所以众人看到逐野狂冥眼底只有敬畏,却没有人敢上前与他阿谀奉承。 “狂王请。”太监上前引路。 蓝雅挽着逐野狂冥的胳膊,一眼将在座之人收入眼底。 逐野狂冥的位置则在左边第一排的第一个,第一排而下便是北周太子,王爷,如此安排足以看得出逐野狂冥地位。 蓝雅随着逐野狂冥落座,抬眼便迎上一抹深邃的眼眸,南风瑾,他竟也来了北周。 那日南风瑾着急会南岳,按照时日算,倘若那个时候他回南岳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是不可能带着南岳公主来到北周,若那日他没有回南岳,直接转来北周……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有本王好看?”低沉的声音想起。 蓝雅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逐野狂冥:“他为何来北周?” “为何?这怎么简单还用本王说吗。”逐野狂冥倪着她,大手将她拦在怀中,脑袋低垂到她的耳边。 热乎乎的气息碰到蓝雅的脖子上,让她的心跳加速,脸颊有些红,脖子上痒痒的。 “你少给我按罪名。”蓝雅红着脸颊动了动脑袋,想要脱离他的脑袋。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 “皇兄狂王身边之人便是母后要的人?”对面一袭水红色盛装的女子转头询问着。 292.皇宫宴会4 手机阅读 “皇兄狂王身边之人便是母后要的人?”对面一袭水红色盛装的女子转头询问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复制网址访问 南风瑾一身浅蓝色的锦袍给人一种别致的贵气,此时他的手指捏着酒杯,将对面两人的动作看在眼中,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 “我看,那女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脸上若是没了伤疤或许是个美人,真不明白皇兄为何会对这么一个女人入迷。”见南风瑾不说话,南琉璃又道。 “你觉得贪图美色的帝王会是一个好帝王?”南风瑾慢悠悠的道。 南琉璃闻言撅起嘴巴来,哼的一声转头便没了言语,别人她不清楚,自家的亲哥哥她还能不清楚。[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此时她若争执下去,皇兄指不定要给她多少难看呢,不过由此可以看出,皇兄当真是很在意那个女人。(.) 母后千辛万苦想要找的人自也不简单,如今又看狂王对她如此宠爱,这个女人说不定是个狠角色呢。 南风瑾懒散的撑着脸颊,眼下北周这地方可是一个大染缸,即便是逐野狂冥也会有被渲染的时候,更何况北周的帝王还是百里连城,当真是事事循环,一人压一人。 百里连城现在的局势他相信蓝雅绝不会袖手旁观,然而她一旦插手了便很难脱身了乱舞神雕之我的武侠梦最新章节。 逐野狂冥显然已知道了蓝雅身上的秘密,这个时候他如此明目张胆将她带进北周皇宫,他难道就不怕蓝雅回到百里连城的身边? 眯起的眼眸略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逐野狂冥,他有些猜不透他了。 逐野狂冥自注意到南风瑾的探究,一手拦着蓝雅,一手持起桌上的杯子朝着他扬了扬将杯中之酒送入嘴中。 北周太子,王爷逐渐到场,注意到逐野狂冥和南风瑾自不敢太过放肆。 百里仲的作为挨着逐野狂冥,暗暗打量这才想起,这个人他在富裕楼见过,似乎和百里战有些关系。 狂王,慕辰狂王的势力他有所闻,他派人去慕辰打听过,这狂王和百里连城似乎有些不和,而且狂王还抢了百里连城的女人,有这等过节想必狂王应该不会帮着百里连城。 只是,百里战这个人别看放荡不羁,不理会朝廷之事,可他那心底多半是向着百里连城的。 百里仲满怀心思,却又不敢贸然去探究逐野狂冥的口风,思量之技便见百里战入座,眼珠子一转便有了计策。 “百里仲看来对你很忌惮。”蓝雅不动声色的将百里仲的面色看入眼中。 对于百里仲这个人,她从心底厌恶,若非他算计,她和百里连城也不至于差点丧命。 “忌惮本王的人多了。”逐野狂冥冷撇一眼,声音略带霸气。 “你不觉得他在算计什么吗,毕竟在富裕楼他见过你。” “跳梁小丑,登不得云月。” “没听说过小人难养吗,你还是小心一些。”蓝雅好心提醒。 “要说小心,也是小心你这小东西,除了你,可没有人能算计本王。”逐野狂冥倪她一眼,口中略带一丝宠溺之气。 293.朝局变换1 手机阅读 “要说小心,也是小心你这小东西,除了你,可没有人能算计本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t”逐野狂冥倪她一眼,口中略带一丝宠溺之气。 蓝雅本好心提醒他,闻言后话有些语塞,不满的瞪他一眼,他怎么来爱翻旧账。 “哈哈。”逐野狂冥看出她的意思,大笑出声:“好了,本王今后不提了便是。” 一阵笑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心底疑惑狂王为何如此高兴?疑惑之于众人将视线投到蓝雅身上,细细揣摩着女子的身份。 蓝雅心底甚是无奈,本不想在这个宴会上太惹人注意,奈何啊奈何,和逐野狂冥这样的风云人物一并,想不显眼都难。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随着众人落座,这场名为选妃的宴会也即将开始,北周官员皆是带着自家千金入席,都想让自家女儿在后宫争得一个地位。[.超多好看小说]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太监一声高呵,两道身影渐渐进入众人的视线。 北周太后一身华丽宫装,满头发丝早已经变得苍白,手持龙头拐杖,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从那面容上便可以看出有多威严。 百里连城黄色龙袍加身,由太监扶着走上台阶,面色难看苍白。 蓝雅手指紧紧的揪着衣服,当看到那熟悉的人影,心中竟莫名的升起酸涩之味。 他消瘦了很多,此时脸上苍白一片,就连走路都由身边的太监搀扶着,在富裕楼他受了很重的伤加上体内的毒虫,他的身子简直是不堪一击的脆弱。 为何他会被推到这个位置,高处不胜寒他岂会不知…… 百里连城落座朝臣跪拜行礼,对于南风瑾和逐野狂冥这样的人物来说这些礼节如同摆设纨绔世子妃全文阅读。 百里连城眼神扫过下方,眼底猛然一亮,紧接着又暗淡下去,这个时候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北周混乱不已,她不该来,不该来。 两眸相望,蓝雅眼底倔强,她知道他不希望她来,可她若不来她又如何能安心。 “起身。”百里连城收回视线淡淡如斯的声音,很轻很轻。 蓝雅听的有些揪心,他真当自己的是铁打的不成。 “心疼了。”逐野狂冥低沉的声音想起。 蓝雅老实的点头:“的确心疼了。” 不为其他就为他当初的维护,当初的付出,他为她做的一切,她如何不心疼。 “只此一次。”逐野狂冥口气霸道却带着放任。 他选择信任她。 “好。”蓝雅收住自己的情绪。 这一次逐野狂冥的不计较到让她有些惊讶同时也感到欣慰,他在信任着她。 百里连城一身明黄的龙袍却掩饰不住他的病态,下方朝臣看在眼中,心中各怀心思。 如今的北周谁都知道是太后在做主,若非太后扶持百里连城这北周恐怕早就是太子天下了。 眼下皇帝如此弱不经风,将来太后归天他这皇位恐也坐不安稳。 天下朝局,河东河西变幻莫测,若是以前他们定会朝着太子靠拢,可现在局势似乎变了。 一个选妃引得番邦公主,南岳皇和南岳公主,还有慕辰狂王驾临,这局势还真是让人难以打算。 294.朝局变换2 手机阅读 一个选妃引得番邦公主,南岳皇和南岳公主,还有慕辰狂王驾临,这局势还真是让人难以打算。.[.][t] “咳咳……”百里连城掩嘴轻咳,旁边太监立马送上帕子。 太后眼底略有些忧色,转而看相下方的逐野狂冥和南风瑾:“今日选妃之宴,南岳皇和狂王驾临可给我北周长了不少面子。” “太后客气了,本皇和皇上有些交情,前来拜访是应当的。”南风瑾礼貌笑道。 逐野狂冥到未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蓝雅从进入宫门心中也将北周的局势算计了一边,如今闻言北周太后如此说,心底似乎隐隐的有些底了。. 逐野狂冥乃北周太后邀请,她是想借着逐野狂冥和南风瑾撑面子,亦或者说,她在维护百里连城在朝臣心中的地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只是一句简单的对话,让朝臣心中更加猜疑和不定了,朝局之上地狱和天堂只在一念之间。 百里仲脸色难看,到不知道这狂王和南岳皇是不是真的站在百里连城那一边。 倘若如此,有这两个神一般的人物在,他今后的路会很不好走,眼下,他必须要弄清楚逐野狂冥和南风瑾的意图。 音乐渐渐响起,各家千金早已经准备好表演,弹琴,歌舞,书画…… 节目众多,可在场之人那里会还有心思欣赏歌舞,都在揣摩着现在的朝局重生之锦绣嫡女conad; 百里连城本就无心,大多的视线都放在蓝雅的身上,他不是说过他的事让她不要管了。 蓝雅自和百里连城对视一眼之后,便没在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心不在焉的看着台上的舞蹈。 “无需想的太多,北周太后既能将他推上风口也自有保他的办法。”逐野狂冥出奇的说了这么一句让蓝雅宽心的话。 蓝雅闻言,心中略有些惊讶:“北周太后为何如此做?先皇驾崩这宫中不是有太子,还有颇多的王爷吗。” 为何她会选择一个自小生长在慕辰的质子为帝? 逐野狂冥冷笑一声:“皇室之中,隐藏的东西不是你能看懂的,所以对于争权这些事情,本王可不希望你搅合进去。” 争权…… 蓝雅眼底有些暗淡,的确,皇室太过深奥她是不懂,可是…… “北周太后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人坏人?”逐野狂冥略有些好笑的重复着,大手点了一点她的脑袋:“跟本王闹腾的聪明劲哪里去了。” “有什么好笑的。”见他笑起,蓝雅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蠢的问题。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好坏之分,只有胜和败。 “北周太后是个让人敬佩的人物,杀人也是个不眨眼的,不过,她从不会杀手足。” “不杀不代表不会算计。”蓝雅对于这北周太后依旧不喜。 逐野狂冥往后靠了靠漫不经心道:“算计不算计这点不好说,本王在意的只是解毒,百里连城的毒需时几天。” 蓝雅看了一眼上方的百里连城,轻轻摇头道:“具体还得把脉之后才能下定论。” 第88章 朝局变换3 蓝雅看了一眼上方的百里连城,轻轻摇头道:“具体还得把脉之后才能下定论。” 逐野狂冥不易察觉的拧了拧眉,太多人朝着北周聚集了,他不想让她在北周待太久。 一场名为选妃的宴会,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选妃之上,百里连城苍白着脸色眼神一丝都未曾落在表演的各家千金身上。 北周太后转头看了一眼百里连城,心中微微一叹,一切都是命,北周皇族的帝王之命。 “参见皇上。”下方歌舞停止,苗翠花带着北莫娉婷走至舞台中央行礼。 “平身。”百里连城淡淡道。 苗翠花和北漠娉婷起身脸上堆积着笑意。 北漠娉婷盯着上方之人心中更是懊悔,听闻族人说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却一点都记不起来,百里连城长相俊美她若能嫁给这样之人她岂会同意和离。 蓝雅看着北漠娉婷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当真是不认得百里连城了,上次客栈她没敢问苗翠花太详细的事情。 百里连城去番邦一个多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番邦至宝,苗翠花说过他们番邦的至宝并没有丢失。 而且北漠娉婷的记忆暂缺单单消失了那一个月的记忆,是早在之前就被人下了药还是之后被抽了记忆? “皇上,之前是娉婷不懂事,皇上离开娉婷就后悔了……”苗翠花说着拽了一下北漠娉婷:“还不跪下给皇上道歉。” 北漠娉婷倒也听话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皇上,都是臣妾的错,皇上莫要和臣妾一般见识。” “皇上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如今娉婷都已经知错了。”当初在北漠的时候百里连城对她很是客气,如今说话到也胆大了些。 百里连城咳嗽几声,丝帕掩着嘴巴视线扫过北漠娉婷:“朕当初说的已经很明确了。” 苗翠花脸色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堆积着笑容道:“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娉婷当初也是有苦衷的啊。” “主母不必多说了,朕心中很清楚。” “皇上……” “好了,番邦主母初次来北周就在北周多游玩几日,今日皇帝选妃还请主母不要失了礼仪。”北周太后不容抗拒的声音响起。 北周太后都发话了,苗翠花即便有再多的话此时也无法说出口了。 “皇上,臣妾不是真的要和你和离,只是臣妾被迷惑了心智,自从和皇上和离后臣妾便被人抽了记忆,皇上若不要臣妾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北漠娉婷眼角含泪。 眼前的可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若是能抓住了她便能是皇后,不能放手,既然他当初愿意入赘番邦那就说明他是喜欢她的。 “咳咳……”百里连城急咳一阵。 北周太后一脸不悦撇过北漠娉婷:“皇上和番邦的婚约是番邦亲自要解除的,如今又摆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太后当初臣妾是被陷害的……” “够了,收起你的心思,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心思,若再有意搅合别怪哀家翻脸了。”打断北漠娉婷的话,北周太后板起脸来。 推荐好友文文【首席大神使用手册】。.。 第89章 入住皇宫1 热门推荐: 23_23825“够了,收起你的心思,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心思,若再有意搅合别怪哀家翻脸了。”打断北漠娉婷的话,北周太后板起脸来。 北漠娉婷微垂着脑袋手指紧握,心中别提多窝火了。 “太后教训的是,是小女不懂规矩了。”苗翠花见势不妙连忙拉着北漠娉婷退下,这种事情急不得更不能让众人看了笑话。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昏倒了……“ “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an∮∵书∮∵ロ巴,→ansh◎uba.“皇上皇上……” 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都惊慌起来。 席位之上的蓝雅心中一揪从席位上站起,他支撑已到了极限。 一场宴会谁都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局面结束,官员们看着上方乱成一团的人群,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百里仲摸着下巴,果真犹如暗卫回禀一样,百里连城的身子不堪一击,定北候那边研究的药物已经送到,他想要的,很快便可以得到。 蓝雅远远的看着那被众人围绕之人,心有些微疼,多想要冲上去查探他的情况,可是她明白,她不能如此莽撞,她若冲上去百里连城会有麻烦。 “有何感觉。”逐野狂冥磁性的声音传来。 蓝雅的手指紧紧拧着衣袖,没有说话直到百里连城被抬入宫殿的方向她才收回视线。 “你可知道番邦至宝?”她转身询问。 “是个宝贝,怎么你对那番邦之物也感兴趣。”逐野狂冥询问。 “只是听闻它能驱除病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取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逐野狂冥说的随意。 蓝雅心底一沉,没想到逐野狂冥会因为她一句话要去抢,眼下那番邦至宝是不是真的她还不确定,她可不能惹出什么事情。 也怪她嘴巴欠,为何询问逐野狂冥这个事情。 “不用了,番邦那小地方就算有宝贝,那宝贝哪里比的上你狂王府的宝贝多。”她笑着撇他一眼。 这一笑虽是淡淡,可在逐野狂冥这里依然很受用,他伸手将她拦入怀中:“爱妃这话听起来很不由心呢。” 他虽如此说,可脸上渐露出的神色变的柔和了。 “你到会听。”蓝雅口气微微不悦。 “好了,本王错了还不行。”他大笑,拦着向前走。 蓝雅任由他带着走,今日出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进宫,百里连城病重加上毒虫对于他很不利,若是能留在宫中住上几日那就好了。 她心中如此想着,却不敢对逐野狂冥言说这些话,她怕他会发怒。 “狂王为何走的如此急。”后方南风瑾的声音传来。 逐野狂冥停下脚步,琥珀的眼眸深了一圈。 “老朋友见面都不打声招呼,让人好生痛心。”南风瑾领着南琉璃走上前来。 逐野狂冥冷撇一眼,沉着声音道:“南岳皇不好好的带在南岳,跑到北周做什么。” “怎么,狂王来得难道本皇就来不得,还是说狂王是在担心本皇抢了你的美人。”南风瑾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蓝雅一眼。。 书迷楼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收藏书迷楼()。 第90章 入住皇宫2 手机阅读 “怎么,狂王来得难道本皇就来不得,还是说狂王是在担心本皇抢了你的美人。品书网”南风瑾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蓝雅一眼。 蓝雅心中将南风瑾骂了千百遍,他这是摆明了在挑起逐野狂冥的火气,逐野狂冥发火了倒霉的可是她! 南琉璃站在南风瑾身后,近距离打量对面的蓝雅,怎么看这个女人都很一般,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她上心。 “南岳皇以为自己有这个能耐。”逐野狂冥冷着脸色。 南风瑾一笑:“从狂王手中抢人本皇还真你能保证。” “知道就好。”逐野狂冥语气沉又冷,却也不似蓝雅想象的那般暴怒。 “狂王此次来北周莫不是想暗中助北周帝王扎稳根基的。”南风瑾说的随意。 逐野狂冥眼底缩起:“南岳皇如果觉得南岳太过安稳,本王不介意助你一把。” “别别,算本皇多嘴了。”南风瑾调笑。 蓝雅知道南风瑾的个性,笑面虎一只,这样的人最难以对付了,不过,他对逐野狂冥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参见南岳帝,参见狂王。”一名老太监走上前朝着两人行礼。 逐野狂冥撇都为撇一眼,南风瑾到显得和气多了。 “起来吧。” 老太监起身恭敬道:“太后娘娘请南岳帝和皇上暂居轩逸苑。” “哦?北周太后想的到挺周到。”南风瑾说着转而看相逐野狂冥:“狂王意下如何。” 蓝雅心底有些紧绷,下意识的观察逐野狂冥的神色,入住皇宫正中了她的心思,只是他会同意住在皇宫之中吗? “前面引路。”逐野狂冥并未理会南风瑾,冲着那老太监冷声道。 “是,是。”太监连忙点头,上前领路。 没有一丝迟疑的应声,这到让蓝雅有些惊讶,小心翼翼跟着他的步伐走,逐野狂冥喜怒无常她还是什么都不做的好。 对于逐野狂冥转变南风瑾到也颇为奇怪,眼眸微微眯起,他当真不怕蓝雅遇上百里连城? 能纵容蓝雅来北周,已出乎他的意料,叱刹风云的狂王能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那便说明他的心已沉沦在她的身上了。 蓝雅,你的心此时是否还和当初一样的讨厌着逐野狂冥呢。 “狂王似乎和传言之中不太一样。”南琉璃道了一声。 “不一样?”南风瑾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只是被人磨了性子而已。” “臣妹实在看不出那女子有何与众不同,胆小如鼠,长得也不漂亮。”南琉璃挤破脑袋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胆小如鼠,你若能有她一半的胆子就好了。”南风瑾笑了起来,胆小如鼠这个词放在她身上让人觉得好笑。 她若胆小,天下还有那个女人能称得上大胆。 “是吗?看来改日臣妹得好好的会会她。” 南风瑾转头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你最好不要接近她,否则不止逐野狂冥饶不了你,朕也饶不了你。” 南琉璃迎上南风瑾的视线,她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惶恐:“臣妹知道了。”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91章 入住皇宫3 手机阅读 南琉璃迎上南风瑾的视线,她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惶恐:“臣妹知道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莫要在朕面前耍小聪明。”南风瑾冷撇她一眼,便朝着刚刚逐野狂冥消失的方向而去。 南琉璃手指紧握,心底隐隐的有些不甘心,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她真的很想见识见识。 轩逸苑 蓝雅跟着逐野狂冥进了房间,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前,她最怕的便是在这个时候挑起他的不满。 逐野狂冥坐在椅子上,手指撑着下巴,慵懒犹猎豹的眼睛盯着那坐立不安的人。 “如今可合了你的心意。”淡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息怒。 蓝雅闻声略带些惊愕的抬眼:“你知道……” “你心中那点事情还指望能瞒得过本王,不过你也别高兴过头了,本王只给你七日的时间,不管百里连城的病有没有治好,七日之后你必须跟本王回慕辰。” 七天?蓝雅微微皱眉,七日的时间她还真不能确定能不能解毒,若是毒虫在百里连城体内产卵事情会更麻烦。 如今百里连城身受重伤,七天的时间恐怕不够, “怎么,不愿意?”见她皱眉,逐野狂冥声音沉了下来。 “七日就七日。”她慌忙应声,若她不答应估计连这七日都没有了。 “算你识相,过来。”逐野狂冥冷哼一声,朝着她招手。 蓝雅迟疑一下,抬脚走进逐野狂冥的身边。 逐野狂冥伸手一拽将站到他身边的人拉入怀中,低头便吻上她的唇。 丝毫没有防备的蓝雅一声惊呼便被人堵住了嘴巴,挣扎几分对他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她便不再反抗,他的吻不似之前的狂野,吻的很深也很轻。 “今日表现的不错。”一吻结束,逐野狂冥勾起嘴角,眼底竟是满是之色。 夜深了,圆圆的月亮挂在当头。 蓝雅披着薄薄的外衣站在院中,心思惆怅,七日,如今她这样的身份恐怕见上百里连城一面都很难。 等吗,她没有时间等,明日她找个机会先去见一见沐风,或许他能帮上她一些。 “叽叽。” 一阵小小的声音传入蓝雅的耳朵,蓝雅心中一喜忙朝着四处寻去。 “咚” 蓝雅捂着脑袋看着地上的小石头越滚越远,朝着石头的来源望,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入她的眼中。 “七宝。”真的是这小东西。 “叽叽。”七宝朝着她扮鬼脸,然后脑袋一扭,似乎对她很是不满。 蓝雅此时到没心情在意这个,走上前面几步将花丛之中的七宝抱了起来:“他如何了?” 七宝张牙舞爪,脑袋扭着‘哼哼,我家主人才不用你担心,坏女人’ “七宝,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可如今我没有太多时间,请你告诉我他的伤势如何了。”今日百里连城昏迷的瞬间还历历在目,心中甚是不安和担忧。 七宝豆大的眼睛盯着蓝雅,半响一跳从她怀中蹦出落在地面上。 “七宝?” “哧哧……”七宝几个跳跃,而后朝着蓝雅哧哧的叫着。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92章 岂能不疼1 手机阅读 “哧哧……”七宝几个跳跃,而后朝着蓝雅哧哧的叫着。品书网 蓝雅很清楚他这个动作,连忙便跟上那小小的身影,如果现在能见到他更好,早一日了解他的病情他就能早一日康复,不用再受病魔的折磨。 不知道穿过第几个长廊和院子,七宝却消失在前方,蓝雅停住回头看去她知道自己已经迷路了,更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地方。 她走了那么久,七宝忽然消失,或许百里连城在这附近的可能性很大,四周看了看她朝着一个方向走,逐野狂冥的睡眠本就很浅,她若不快些,等到他醒了必定又是一场风波。 “皇上别喝了。” 一道声音传进蓝雅的耳中,蓝雅走上前几步,绕过几簇花坛两道人影便落入她的眼中。 百里连城…… 此时百里连城坐在亭子内,桌前东倒西歪的摆着几个酒瓶,手中持着杯子一口一口送入口中,蓝雅见此神色一紧,这个时候他这么还能喝酒。 “皇上你身子不好,别喝了。”北漠聘婷想要去夺他手中的杯子。 百里连城抬头眼底一抹暗色,冷冷的气息让人害怕,北漠聘婷去夺杯子的手硬生生的僵在空中,最终收了回来。 “皇上,你就听臣妾的吧,臣妾都是为你好……”北漠聘婷声音如魅。 百里连城收回视线,杯中的酒水再次送入口中。 北漠聘婷心中急躁,不过转而一想,若是百里连城醉酒了也好,如此她不就有机可乘了吗,她可是百里连城的第一个妻子,他们若能重归于好,她便是这北周的皇后。 “皇上臣妾给你倒酒。” 百里连城一句话都未曾说,那神色看的蓝雅心中很疼,很疼,他就如此不爱惜自己。 身上伤势重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这么还能喝酒,心中一抹疼却也有些气恼,抬脚便朝着亭子而去。 百里连城眼中只有酒,他极少喝酒,却从不知道酒原来是那么好的东西,醉了能让人忘忧,醉了便能看到她的影子…… 一杯接着一杯,他的眼底已有些醉意朦胧…… “别喝了。”蓝雅上前一把夺过百里连城的杯子。 百里连城被人夺了酒杯,不悦的抬眼,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他淡淡的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蓝雅不说话,手中捏这酒杯力道大的几乎能将酒杯捏碎,绷着脸颊,心在疼。 北漠聘婷看着突然出现的蓝雅,心中气恼狠狠的瞪她一眼:“狂王妃那么晚,还没休息啊。” 蓝雅并未理会北漠聘婷,双眸直直盯着百里连城:“为什么喝酒。” 百里连城眼底动了动,垂下眼帘淡淡道:“很晚了,你回去吧。” “我回去然后你好继续喝酒?” 百里连城没有接话。 蓝雅心中有着一股子恼怒,手中的酒杯猛然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中异常的响亮。 “百里连城你为什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好好。”他如此样子让她如何安心,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她而起,他如此折磨自己,她岂能不疼。 ps前面一章隐藏了,明天会处理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93章 岂能不疼2 他如此样子让她如何安心,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她而起,他如此折磨自己,她岂能不疼。 百里连城神色落寞,垂着的头微微抬起,眼底很红,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很疼,很难受……”低低的声音呢喃出声。 蓝雅身子一顿,鼻尖酸涩起来,因为很疼…… 手指渐渐紧握面对这样他,她再也没有勇气去质问,不再说话,因为她怕再多说一句话,她就会哭。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而变得更加的伤心,上前拉着他的手腕,手指探上他的脉搏。 “狂王妃你这样好像不合适礼仪吧。”北漠聘婷想要伸手制止。 蓝雅头都未转:“没看到他的伤势很重吗。” “皇上伤势很重自有太医照料,到时你身为狂王妃这么抓着一个男人的手像个什么样子。”北漠聘婷心中极为恼怒。 之前在客栈的时候她就被她算计了一次,既然都到了北周她定会将之前的耻辱通通都还给她。 “再怎么不像样子也比公主要强。”蓝雅冷声说着,面上的很不好看,手指抓百里连城的手腕都有些颤抖了。 他的身子竟伤到如此地步,气息微弱,体内不只是毒虫甚至要有其他的两种毒药,若非他曾经喝过她的血,恐怕都挺不到现在。 百里连城动了动手腕想要收回,却被蓝雅一把紧紧的拽住,鼻尖酸涩的要命。 北漠聘婷心底极为恼火,狠狠的瞪着她的手,恨的咬牙:“狂王妃……” “你退下。”百里连城冷声打断北漠聘婷的话语。 “皇上……” “退下。”百里连声音沉了起来。 北漠聘婷手指紧紧的揪着手帕,抿唇点了点头:“那臣妾明日再去给皇上请安。” 百里连城不再言语,视线落在蓝雅的身上。 北漠聘婷腕了蓝雅一眼,转身离去。 “这半年来发生了什么,你的身子怎么会中下几种毒?”蓝雅抬头询问。 百里连城抽出胳膊,淡淡笑道:“坐上这个位置,必要付出代价的。” “那你为何会坐上这个位置?” “为何?皇位,天下之人没有人不想做上这个位置,如今你应替我高兴,不是应该露出这样的神色。”他伸手想要抚平她皱着的眉头。 蓝雅偏头躲过他的手,视线直直的盯着他:“我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会尽力将你身上的毒清除干净。” 他不想说,她便不再问了。 “蓝雅,回去吧,我不希望你留下来。” “我走可以,不过要等你身上的毒虫取出来之后,如今从你的脉象上可以探出毒虫已经产卵,一个月内不取出你会没命的。” 百里连城望着她脸上的认真沉默半响才道:“要如何取出?” “有两个办法,第一是用我血做引,第二……剖腹取虫。”蓝雅说道后面有些迟疑,如今百里连城的身子太弱,根本无法承受后面的那种办法。 若在一个月内进行,最好的办法便是她的血。。.。 第94章 百里仲的算计 若在一个月内进行,最好的办法便是她的血。 “那便剖腹吧。”百里连城淡淡道。 蓝雅抿唇,他现在的身子如何能承受? “你打算何时进行?”百里连城又问。 “六天之后,这几日我给你开一些药方,你先将身体养一养。”毒虫怕是已经产卵,若不打量补充营养,毒虫便会食了他的心脏。 百里连城点头:“好。” 蓝雅见他始终不愿多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问:“番邦至宝和北漠聘婷是怎么回事,北漠聘婷又为何失了记忆?” “番邦至宝已经落在暗夜教主手中,当初暗卫易容成我的摸样入赘番邦,北漠聘婷如此只是被消除了那段记忆,若非如此如何从番邦脱身。”百里连城三言两语便未细说。 蓝雅垂了垂眼帘,他说的简单可听着却不简单。 “很晚了你回去吧。”百里连城站起身来,身子猛然一晃,他伸手扶住石桌。 蓝雅一慌忙去扶着他。 百里连城抬眼深深看她,眼底带着难以压制的疼痛,声音略带着一些嘶哑:“若我当初放开所有,也许事情便不会是这种结果了。” 蓝雅眼底惊讶却是摇头:“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前世如此今生易是如此。” 她生来就不相信命,可如今她却信了,前世今生都逃脱不了禁锢,她穿越来的第一日便和那个男人扯上了关系,就算他放开所有,她和他依旧不会有结果。 “命?”百里连城苍笑一声:“倘若我堵上所有,你可能回到我身边?” 蓝雅闻言怔了怔,眼底一抹慌色:“你疯了。” 堵上所有,她如何值得他堵上所有! “我疯了,蓝雅你可知道我遇见你的那一刻便疯了。” 蓝雅红着眼睛,心中酸涩的难受,搀扶着他的胳膊收紧:“连城,我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你放弃我吧。” 放弃她吧,她几乎连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 百里连城浑身一颤,盯着她的眼底满是惊讶。 “已经快四个月了,我很喜欢肚子里的孩子。”她低低道。 百里连城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之上,那里微微隆起的一块,让他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我让人过来扶你回去。”蓝雅搀着他坐下,便不再说话,起身走出凉亭。 她不奢求什么,只希望他能过的好。 凉亭左边一抹暗红的色的人影站在那里许久,见蓝雅离去,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北漠聘婷走出院子,恼怒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头,该死的沐青颜明明是都狂王妃了为何还缠着百里连城不放,上次在客栈的事情她还没找她算账,她到好今日竟敢当着百里连城的面让她如此难堪。 “小公主,看到刚刚那一幕很难受吧。”一道声音传来。 北漠聘婷转眼看到来人,小脸之上露出笑意:“大皇子说什么呢。” “大皇子?人人都唤我为太子,也只有你敢这么喊我了。”太子百里仲笑着走到她身边。 “如今的新皇是百里连城,你这太子已被除去了吧。”北漠聘婷冷冷道。 百里仲闻言也不恼:“也是,你可知道皇上最在意的是什么?” 北漠聘婷皱着眉头看他。 “他最在意的便是狂王妃,刚刚你也看到了,这心中肯定不好受吧。”百里仲道。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北漠聘婷依旧冷着脸,百里连城如何她岂会不知道。 “不如何,只是想找公主合作一番,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合作?”北漠聘婷挑眉。 “不错,我想要这北周的天下,而你想要的是权势和至高无上的位置,只要我得到的皇位,我保证那个位置会是你的。”百里仲诱惑道。 “哦,我拼什么相信你,我喜欢的是百里连城而不是你。” “可是百里连城喜欢的沐青颜,而且百里连城的性格本太子最清楚不过了,你根本走不到他身边,你若和我合作就不同了,我得到了这皇位,百里连城成为阶下囚到时候我便讲他给你,你想要报复那个女人我倒有办法,而且会让她生不如死,这个条件如何。” 北漠聘婷眼底动了动,心思一瞬间起,不得不说他说的很有道理。 百里仲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转而又道:“那个女人并非真的沐青颜。” “你说什么?”北漠聘婷惊讶起来。 “真正的沐青颜如今就在我府中,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冒名顶替了沐青颜而已。” “是真的?”北漠聘婷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好,我和你合作,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百里仲笑了起来:“听闻番邦主母会一蛊幻之术,我想要们在两日后宴会上迷幻那个女人,我到想听听她是什么来头,堂堂狂王妃当众失态定会好好的打击狂王一番。” “你是想让狂王和百里连城对立吧。”北漠聘婷闻言冷哼一声。 百里仲也不否认:“只要狂王退出北周,事情便好办多了。” “好,我帮你这个忙,不过,我想要那个女人不得好死。” “这个你放心好了,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如此做的。”百里仲似笑非笑,能让逐野狂冥和百里连城反目那个女人可是一根很好的导火线。 北漠聘婷眯起眼睛,她要讲她给她的几倍还给她。 蓝雅穿过几个院子,几乎是忘记来时的道路,兜兜转转却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如今已到了二更,她想着出来那么久逐野狂冥应该发现她不见了吧。 脚下的步子加快,左看右看心中有些着急。 “狂王妃那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声音响起。 蓝雅回头看去,只见南风瑾买着慵懒的步子而来,即便她很不想接近他,可如今也她也只有向他问路了。 “出来走走,不小心迷了路,不知道南岳皇可否给我指条路。” “迷路了?不曾想到你竟还是个路痴。”南风瑾低低笑了一声。 “天黑很容易失了方向。” “好吧,看在你如此无助的份上,我便好心给你引路。”南风瑾声音慵懒,转身朝着蓝雅的反方向走去。。.。 第95章 你生气了对不对 “好吧,看在你如此无助的份上,我便好心给你引路。”南风瑾声音慵懒,转身朝着蓝雅的反方向走去。 蓝雅看了看,眼底甚是怀疑,她们住的院子是这个方向? “若是不相信我,那你便继续在这里转悠吧。”似乎知道蓝雅心中所想,南风瑾头都没回道了一声。 蓝雅抿唇抬脚跟了上去。 南风瑾虽没回头,听着后方的脚步眉眼之中竟是笑意。 一路走来,有些地方蓝雅还是有些记忆的,想来她刚刚是越走越远了。 “如今又回到了逐野狂冥的身边,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南风瑾懒散的转头望了一眼后方的人。 蓝雅顿了顿道:“是不是我想要的已不重要了。” “哦?你这是屈服了。”南风瑾慢悠悠的询问起来。 “算是吧,如今我怀了他的孩子,若是脱离他的身边将来孩子可怎么办。”蓝雅笑了一声,谁也想不到她那笑声背后隐藏着多少苍凉。 如今她也只有跟在逐野狂冥身边才是最好的,孩子生下,她能活的几率很小。 虽然逐野狂冥性格变幻莫测,可这些天她看得出来,他对她还是上了心的,而且他真的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将孩子留给他,她自己也放心。 南风瑾盯着她的笑容眼底幽深起来:“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对,这便是我想的。”蓝雅认真的点头。 南风瑾忽然笑了起来:“也是,如今你身上的药血已引起四方动荡,那个人在暗中拔掉了多少盯着你的爪牙,也只有他能将你护成这般。” “南岳皇可知道我身上的秘密是如何传出去的?”蓝雅询问。 “如何,还不是暗夜教主不守信用,明明都已经得了番邦至宝却贪得无厌,不过暗夜教因此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南风瑾似笑非笑的看她:“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代价?” 蓝雅眉宇之间竟是疑惑,闻言他的话点了点头。 “暗夜教所有门徒七天之间全部死亡,没有一个活口,暗夜教主被挑断了手脚筋,割了舌头。” “是逐野狂冥?”蓝雅一愣转而道。 南风瑾点头:“除了那个男人谁还会有如此强大的势力,这天下他若想得,早便握在手中了。” 蓝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前些天都不曾见到逐野狂冥的隐卫,犹记得有一次她撞见暗夜从外回来,却是一身的血味。 难怪这些天她感觉不到有人盯着她了,原来是他给她护了一层保护层。 “北周这个地方如今就是一个大杂烩,真想不通逐野狂冥竟放纵你到这种地步。”南风瑾摇头一笑:“你心中想着百里连城,而他却还将你护到这种程度,难以相信那个人竟也有了情。” 逐野狂冥明明是深陷了却依旧不肯承认。 “有些事情南岳皇不会明白,到这来我已经知道该如何走,谢谢南岳皇引路。”蓝雅微微俯身,不等南风瑾说话她迈开步子朝着前方的院子走去。 南风瑾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打开,眯着眼睛看着蓝雅的背影,他很中意这个女人,若能抢夺他会不惜一切手段,只是,如今她肚子里已有了孩子。 孩子…… 他皱起眉头来,心中极为不舒服! 蓝雅进入院子一眼便看到站在院中的逐野狂冥,心中的猛然一紧,手指紧紧的揪了一下衣角,脚下的步子放慢下来。 抬起的脚步都有些沉,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他始终都未回身。 “你怎么起了。”她声音之中有着许些的紧张。 逐野狂冥不语,蓝雅便更加的紧张了,然而他没回话,她便站着也不敢再说话。 转眼一炷香过去了,这一段时间蓝雅的心中七上八下,心中知道他是生气了。 “我去见了百里连城。”半响,她扬起头转身绕道他面前:“你不是答应我说不会生气吗。” 逐野狂冥低头一双黑墨的眼眸盯着她,蓝雅双手抓着他的胳膊,仰着的头与他的视线相对。 “你生气了对不对。”她再次询问。 “我没有生气。”逐野狂冥声音低沉。 “你就是生气了。”蓝雅抓着他的胳膊执着,他每次生气都是如此,不和她说话就那么冷冷的淡漠她。 逐野狂冥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盯着她的视线略带些无奈:“是,我生气了,沐青颜你可知道我一点都不想你见他。” 他生气了,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气,将她带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他偏偏就是狠不下心来对她用强。 蓝雅几乎是愣住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是答应我了,将他身上的毒虫取出,我一定会跟你慕辰。” “要如何取出。”逐野狂冥眼底忽然锐利起来。 蓝雅脸上白了起来,要如何取出? “两种办法……”蓝雅低低的讲两种办法说给他听。 逐野狂冥脸色越来越沉,盯着她的眼眸浮起一片黑暗的漩涡,就连声音都冷的了起来:“那你想用什么哪一种。” 蓝雅咬了咬下唇,有些两难,百里连城的身子已经不堪一击,那里还能承受得住剖腹,最好的办法便是用她的血做引子。 只是,若是用她的血做引,一碗两碗是不够的,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肚子,如今怀着身孕,她的血本就亏的厉害…… 她想着,忽然手指颤,逐野狂冥甩开她抓在他胳膊上的手,转身便朝着房间走。 蓝雅一惊,慌忙追上她的脚步,她太过急切脚下一歪,惊呼一声,整个身子便朝着前扑去。 眨眼之间,一抹熟悉的气味传入鼻子,那气息让她鼻尖一酸。 “逐野狂冥……”她动了动嘴角唤道。 逐野狂冥冷冷的盯着她,这张脸隐藏着怒火:“沐青颜,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了他你就忍心放弃我们的孩子?” “沐青颜你真狠。”逐野狂冥咬牙切齿道了一声,松开她转身。 蓝雅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看他的背影就是很想哭,忽然她朝着他跑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背上,抽泣着。。.。 第96章 给她梳头 手机阅读 蓝雅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看他的背影就是很想哭,忽然她朝着他跑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背上,抽泣着。品书网 逐野狂冥身子一僵,绷紧的嘴巴动了动:“沐青颜,你到底还想我怎样。”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要这个孩子,没有不喜欢这个孩子……”她声音嘶哑,浓浓的哭腔。 逐野狂冥眼底浓浓的黑暗:“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他怕了,真的害怕她会用孩子去换取百里连城的性命,若是如此他定会发疯,发疯的想要毁灭一切。 他承受不了那样的事情……也承受不了他最在意的女人却不想要他的孩子…… “相信我,求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保住孩子,我一定不会用血做引,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抱着他的手收紧,声音满是认真和祈求。 她真的不会用孩子来冒险,真的不会。 “沐青颜,我再相信你最后一次。”逐野狂冥转身回抱着她抽泣的身子。 就算他心中再过气恼,如今听到这些话,看着她哭泣的样子他如何气得起来。 “好,最后一次。”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她不会让他失望了,一定不会了。 转眼三日过去,百里的连城的身子已有了好转,这一日,太监一早便来传话,太后为南岳皇和逐野狂冥设宴。 蓝雅最近的睡眠有些多,一直睡到中午,起来才听说太后设宴的事情。 “又是宴会。”她坐在铜镜前皱眉道。 “若不喜欢便不用去了。”逐野狂冥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木梳在帮她梳头。 蓝雅的确不喜欢那种场合,不过,她身为狂王妃若是不去的话,有些说不过去。 “算了,还是去……嘶……”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头皮一疼,她歪着脑袋透过铜镜看着后方的人:“你想将我变成秃子吗。” 逐野狂冥撤回木梳:“这木梳不好用,来人,换一把。” 蓝雅无语,明明是他不会梳头还偏偏怪木梳不好用。 “我还是自己来吧。” “今日我来为你梳发。”逐野狂冥却执意起来。 蓝雅见此无奈:“行行行,就算你今日将我的头发都拔光我也认了。” “这觉得我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吗。”逐野狂冥脸色沉了下来。 “我可没这么说。” 逐野狂冥冷哼了一声,宫女换了一把木梳递给他,他再次认真的梳起来,这一次比刚刚轻柔了很多。 蓝雅通过铜镜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他在王府的时候给她梳过一次。 逐野狂冥到真怕将她的头发拽掉,所以手上的力道轻柔,这头发一梳便梳了将近两个时辰,蓝雅做的脖子都酸了,后面的人才将一个头梳好。 细细看着镜中的头发,到也很难想象他能梳的如此好,只是她脸上的这道疤痕,她手指抚摸上那条犹如蜈蚣的疤痕。 “真的不觉得难看吗?”她淡淡询问。 逐野狂冥从后面环绕住她,看着镜中的人,嘴巴凑到她脸上吻上那道疤痕:“不管什么样,你在我这里都是最美的。” 蓝雅闻言心中暖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柔和起来了。 “王爷,王妃,宴会快开始了。”太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蓝雅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太阳都快落山了。 “走吧。”逐野狂冥牵着她站起来。 蓝雅握住他的手任由他带着走。 宴会的位置设在永和宫,今日邀请的一些官员家眷,皇子公主,逐野狂冥带着蓝雅刚到永和宫便迎上南风瑾和南琉璃二人。 南风瑾朝着蓝雅眨了一下眼睛,随后朝着逐野狂冥道:“狂王最近气色不错啊,美人在怀真是羡煞旁人。” “要说美人,南岳后宫佳丽可不止三千。”逐野狂冥冷冷瞥他一眼。 南风瑾打着折扇笑的暧昧,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蓝雅身上:“那些个那里能和你身边这位相比。” 蓝雅瞪他一眼,他总是这么火上浇油是嫌她过的太好了是不是。 “那是自然,本王家的女人独一无二。”逐野狂冥到没也没恼,伸手揽过蓝雅的腰。 南风瑾落在他的手上,转而大笑起来:“狂王可要注意些影响。” “该注意的是南岳皇吧。” 南风瑾挑眉一笑,丝毫不在意。 “参见南岳皇,参见狂王。”小太监走来行礼,恭敬道:“太后娘娘请狂王妃和公主殿下去后庭挑选珠花。” 逐野狂冥微微挑眉,看了蓝雅一眼,声音霸道起来:“不去。” “额,狂王,这……”小太监脸上登时煞白。 南琉璃的视线瞥过逐野狂冥道:“狂王袒护王妃也没必要袒护的如此严实吧,只是去挑选珠花难道说狂王还不放心。” “琉璃。”南风瑾忽然沉了声音。 南琉璃浑身一颤,转而退后一步。 “我还是去吧。”蓝雅拽了一下逐野狂冥的衣服。 逐野狂冥凝眉:“就是不去她们能如何。” “犯不着如此,南小公主说的是只是挑选珠花而已,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珠花。”蓝雅道。 逐野狂冥见她如此半响才点头:“好吧,一会我过去接你。” “知道了。”蓝雅松开他,朝着那小太监道:“还不起来引路。” “是是。”小太监犹如大赦一般,站起来转身便给蓝雅引路。 南琉璃抿唇朝着南风瑾行礼:“皇兄琉璃……” “去吧,管好自己。”南风瑾冷冷道。 “是。”南琉璃应声,转身跟着蓝雅离去。 永和宫和太后的宁安宫有些距离,一路上经过御花园,对于开的正艳的花儿她便多看几眼。 “狂王妃可真是幸福,天下能让狂王如此宠着可是天下女人求之不得的。”南琉璃跟上蓝雅与她并排而行。 蓝雅回头一笑:“是啊。” “都说男人都爱美人,这话到了狂王这里到不管用了。”南琉璃语气有些嘲讽。 蓝雅又是一笑却未说话。 南琉璃抿唇,狂王对她如此说得过去,为何皇兄也那么在意她,若说这个女人漂亮她心中也不会如此不服。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97章 善于嫉妒 南琉璃抿唇,狂王对她如此说得过去,为何皇兄也那么在意她,若说这个女人漂亮她心中也不会如此不服。 “我知道你不喜我,同样的我也不怎么喜你。”半响蓝雅回头道。 南琉璃有一瞬的呆愣,而后盯着她,眼底沉思起来。 “皇室之中的人都很善妒,也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官家小姐皇室公主我都不喜,搀和在其中太累,所以请不要将你心中的妒忌还有其他怨恨发泄到我身上。”蓝雅淡淡道。 南琉璃眼底微微动了动,忽然笑了起来:“你说的很对,皇室的女人都很善妒忌,我承认我妒忌你,也想着要对付你,不过,既然你说的如此直白,我忽然却没兴趣了。” “多谢南小公主手下留情了。”蓝雅淡淡的脸上多了一层笑意。 “其实我倒真的好奇为何堂堂狂王会独宠你。” “独宠?你可知道那宠爱的背后有多少心酸和伤痕换来的。”蓝雅自嘲起来。 南琉璃视线落在她脸上的疤痕上:“听说你这容貌是自毁的,看不出来你个女人还有值得让人敬佩的地方,不过,这疤痕看起来真丑,如此丑还能得到如此宠爱,让人看了心中便不平衡。” “丑也没什么不好。” 南琉璃认真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两人一路便不再说话。 “狂王妃,公主,宁安宫到了。”太监行礼:“请。” 蓝雅和南琉璃并肩进去,宁安宫中原本嬉笑的声音在两人进入之时停住,众人皆看着两人而来。 蓝雅打量一下,宁安宫中不少官家小姐,还有北周三位公主,北漠聘婷和番邦主母,她心中暗道,那么多女人聚在一起可真犹如进了狼窝一般。 “太后万福。” 蓝雅和南琉璃俯身行礼。 太后笑的和善:“狂王妃,小公主都无须多礼,来人赐坐。” “是。” 蓝雅和南琉璃落坐,众人的视线依旧落在蓝雅的身上。 “狂王妃,如今可是狂王的掌心宝呢。”苗翠花笑着打趣一声。 蓝雅只是笑笑。 “谁说不是呢,狂王英勇善战,这天下谁人能比,狂王妃真是好福气。”一旁的公主符合一声,看着蓝雅面露几分嫉妒之色。 蓝雅并未说什么,只是淡笑点头。 “狂王妃,来,随哀家将珠花拿过来,给大家挑选。”太后朝着蓝雅招手。 蓝雅抬眼看去,心中疑惑,不知道为何太后会召她过去,从那日选妃宴会上她便看得出来,太后很不简单,逐野狂冥也说过,北周太后是个厉害的人物。 心中思索,从位置上站起来随着太后进入内室。 进入内室,太后走到桌前,桌子上放着两个托盘,托盘之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珠花。 “这珠花做的到是精巧。”蓝雅道。 “的确精巧。”太后笑着看她慢悠悠又道:“哀家知道连城倾心于你。” 蓝雅一愣,脸色有些好:“太后说什么呢。” “哀家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之人,对于连城和你的事情哀家很清楚,说到底只是有缘无分罢了,如今你能赶来北周,哀家应该谢谢你。”太后盯着蓝雅认真道。 “我除了能帮他拔掉体内的毒虫之外,别的再无能力帮他。” “哀家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北周有太子有王爷为何偏偏轮到连城即位。”太后眼底暗淡了几分:“北周帝王从出生起便带着一种奇特的印记,百里一族历代都是带有印记者继位,而连城身上便打着百里一族的帝王印记,因为他的母妃乃是一名洗衣房的宫女,所以连城自出生便被众人排挤,被送到慕辰做质子,他的母妃和弟弟在他被送走的同时也被流放到苦寒之地。” 蓝雅听的认真,对于百里连城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 “这个皇位便是用他母妃和弟弟的性命换来的。”太后叹息一声。 蓝雅抿唇,难怪她觉得百里连城变了,原来他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忽然想到昨日的话,我若堵上所有,你可能回到我身边? 她如今这样如何值得他堵上所有。 “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如今能帮他的只有你。” “如何帮?”她询问。 “你如今是狂王妃,若是狂王出手……” “太后娘娘,我能帮到他多少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也请太后不要多说了。”蓝雅打断太后的话,她能帮上的一定会帮,至于逐野狂冥她没有把握劝说他。 太后张了张嘴,看着蓝雅笑了一声:“罢了,我也不强逼你。” 蓝雅并未说话。 “走吧,不要让人等着急了。” 蓝雅嗯了一声捧起托盘跟着太后走出房间。 公主们见蓝雅捧着托盘,起身便凑了过来,看着托盘上的珠花喜笑颜开。 “这珠花真漂亮,皇奶奶又这好东西怎么不早些拿出来。”三公主笑着拿起一枚珠花戴在头上。 “你这丫头,就属你手快。”太后笑叱了一声。 一些官家小姐见公主凑上去,便跟着也凑上去,不得不说那些珠花随便哪一个都是上等货色,谁见了不喜。 北漠聘婷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朝着苗翠花使了一个眼色。 苗翠花不着痕迹的点头,笑着便凑到蓝雅身边。 南琉璃皱着眉头打量着北漠聘婷,显然是将她刚刚的眼色看在眼中,番邦公主似和狂王妃有些过节,转而朝着苗翠花看去,见她已经凑到蓝雅身边,她抬脚便朝着那方走去。 “南小公主。”北漠聘婷挡住她的路。 南琉璃一双眼眸盯着苗翠花,忽然别挡住了去路,她面上冷了起来:“番邦公主挡着我本公主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和南小公主说说话。” “和你这样的人本公主没话说。”南琉璃侧身想要过去,奈何北漠聘婷丝毫不退让,伸手拽住了她。 “我劝小公主别多管闲事。” 南琉璃手腕一甩,挣脱北漠聘婷的手:“这个闲事本公主管定了。” “你……”北漠聘婷脸色凶狞。 “哗啦啦……” 北漠聘婷怒斥的的话还未说完,那方捧着托盘的蓝雅一个不稳,托盘掉在地上,珠花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第98章 痛苦的记忆 北漠聘婷怒斥的的话还未说完,那方捧着托盘的蓝雅一个不稳,托盘掉在地上,珠花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众人一惊,皆是抬头去看蓝雅,只见她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脑袋,身子不稳几乎要倒在地上。 “狂王妃这是怎么了?” “身子不舒服吗?” 三公主伸手想要去搀扶她,却被她打开手掌,眼底血红,仿佛她再伸手她便会抓伤她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快去请御医。”太后见此也惊了,慌忙上前去查看她的状况。 蓝雅双手捧着脑袋,眼睛天旋地转让她看不清,耳边想起的声音让她恐慌。 她看到一个几岁的女孩身穿红色棉衣坐在雪地里哭,有人将那孩子揪起,将她仍在湖中……她想要死,却被人硬生生的托了回来。 他们放蝎子咬她,他们逼迫她吃毒物,那一双手犹如魔爪一般朝着她伸出来。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我不要吃蝎子,我不要吃蟾蜍,不要……”她惊恐的极了,身子不断的后退。 她看到了她所有的过往,那一幕幕出现在她的眼前,一直巨大的黑手企图要抓住她。 宁安宫中所有人看着蓝雅眼底满是惊恐,起初还有极为官家小姐去搀扶她,却别她抓伤害,便再没有人去搀她,而是躲避的远远的。 耳中听着她的话语,心中一阵恶心,吃蝎子,吃蟾蜍,这…… “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南琉璃转头狠狠的瞪着北漠聘婷。 北漠聘婷笑了笑,走上前当着众人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狂王妃,她只不过是冒名顶替的。” “番邦公主你胡说什么。”南琉璃怒斥。 “我胡说,你们也都听见也都看见了,真正的沐青颜岂会去吃那些东西。” 太后脸色沉了下来:“她只是有些不适,虚幻的话也能相信。” “错了,她此时陷入了往事,所以才会如此痛苦,前几日我和我娘发现了这个秘密,如今一试果真如此。” 众人闻言看着那蜷缩在角落痛苦的人,刚刚的怜悯顿时消散,原来是冒名顶替的狂王妃,活该。 蓝雅眼眸一片空洞,浑身抽搐,双手扯着头发,蛇,无数条蛇爬满她的身子,撕咬着她,每日被灌着各种毒药,那种生不如死的疼。 “救我……谁来救我……”她发疯的哭喊。 “不怕。” 一道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一无所获。 “逐野狂冥救我……” “我在,沐青颜我在。” 她伸出的手被人紧紧的握住,浑身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包围着,熟悉的气息让她渐渐晴明,想要睁开眼眼睛却觉得眼睛重入千金。 “逐野狂冥……”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了他的脸,低低呢喃一声,便沉沉闭上眼睛。 逐野狂冥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在她闭上眼睛之后,将她抱起,视线冷冷的扫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今日之事情,本王会追究到底。” 宁安宫中的人皆是浑身一颤。 南风瑾和百里连城眼看着逐野狂冥蓝雅抱走脸色极为难看。 天知道刚刚他们进来看到的那一幕有多让人心疼,她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抽搐着,双手扯着头发满眼恐惧,在场之人皆是一副看戏一般盯着她。 百里连城手放在胸口,很疼很疼。 “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声音冷如腊月的寒风。 场中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言语。 “那个人根本不是沐青颜,她冒充狂王妃。”北漠聘婷站出来道。 百里连城寒光如剑:“是你?” “我只不过是想弄清她的身份罢了,谁知道她的过往竟是如此恶心……啊……” 背叛聘婷的话还未说完,眼前光芒一闪,她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一片,伸手一摸血染红了手指。 “聘婷……”苗翠花惊叫一声。 南风瑾折扇收起,杀气浓烈:“毁了一张脸都是轻的,若非还要经你留给狂王,这扇子再重一些你便去见了阎王。” 北漠聘婷愣愣的看着手上的血,半响才找回声音:“毁容了,娘,我要毁容了。” “南岳皇,小女只是想知道是谁冒称狂王妃,你何必下手如此狠。”苗翠花冷了脸色。 “狠?今日之后你们番邦算是走到头了。”南风瑾慢悠悠道。 苗翠花一愣,心中有些惊慌起来。 “来人,将她们二人押入死牢。”百里连城冷冷唤道。 “怎么会……我们没有错,更何况,这是大皇子吩咐我们做的,不管我们的事情。“苗翠花有些急了。 北漠聘婷捂着脸哭给没玩。 百里连城眼眸一缩,百里仲吗,他不会放过他! “今日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太后叹息。 “皇奶奶,孙儿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今后一些事情你变不用插手了。”百里连城对太后都冷了起来。 太后闻言到也不恼:“我这把老骨头的确是糊涂了,让那丫头在这宁安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件事皇奶奶会负责到底。” 百里连城没说话,转身走出宁安宫。 南风瑾摇着折扇撇了一眼南琉璃 南琉璃浑身一颤,走到他身边:“皇兄,这其中我可没参与。” “最好没有。”南风瑾冷哼一声,转身朝着门外走,这个地方越呆越让人手痒的想杀人。 南琉璃老老实实的跟上南风瑾,心中甚是委屈,刚刚皇兄的话明显的不相信她。 夜晚,整个院子一片安静,房间内,蓝雅睡的及其不踏实,很多东西浮现在脑海之中,让她惊恐不已。 那一年雪夜,很冷,那群人因为她的脸而选中她,日日给她吃活的毒物,给她打针,泡药水,她想要逃跑,他们就狠狠的用皮鞭抽她。 她想要死,那些人便日日给她注射麻醉剂,生不生死不死的折磨,再后来她便不想死了,她怕死,她想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毁掉他们所有。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她呢喃着。 逐野狂冥坐在窗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双眼睛都已经凹凸,两日来听着她惊恐的话语,他的心便犹如被捅了一个窟窿。。.。 第99章 正视自己的心 逐野狂冥坐在窗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双眼睛都已经凹凸,两日来听着她惊恐的话语,他的心便犹如被捅了一个窟窿。 “你不会死,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他凑上她的耳朵轻声安抚着。 蓝雅两日来听到他的声音,她心中的惊恐便能渐渐稳住,手指抓着他的手紧紧的不放开。 逐野狂冥就这么看着她,抬起另一只手摩擦着她的脸,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今后本王再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逐野……”床上的蓝雅浑浑噩噩的睁眼。 “我在。”逐野狂冥声音轻柔。 蓝雅眼底恐惧消退,眼眸睁开视线渐渐清明,紧紧抓着他的手依旧未曾松开:“我做梦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不怕。”逐野狂冥反握她的手,察觉到她的手指颤抖,他脱下鞋子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蓝雅脑袋枕着他的胳膊,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 不知道为何那种记忆会蜂拥的冲入脑海之中,她本以为已经克服了,原来没有,那些记忆是埋藏在她心底最深的恐惧,这一辈子都很难抹去了。 梦真是最可怕的东西,可在梦境之中在她最无助想死的时候,有一双大手拉住了她,很温暖,很温暖,那种熟悉的感觉,她心底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谢谢。”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是了,那个人是逐野狂冥。 “不准对我说那两个字。”逐野狂冥霸道起来。 蓝雅心底暖意划过:“好。” 也许这就是命,这就是她的命,兜兜转转她的心却落在他身上,她从来都没想过。 这一梦,也让她看清了心中的感情,恐惧害怕浮上心头,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却是他。 “我并非沐青颜。”她不想顶替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了。 逐野狂冥垂下眼帘盯着她的发丝,心中一抹异样花开。 “我叫蓝雅,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明明记得我已经死了,和那些人同归于尽了,不知道怎么会来了这里。”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逐野狂冥下意识的收紧手臂,心一瞬疼了起来,同归于尽……吗? “我从五岁开始便被一群恶魔选中当做药物实验的机器,他们逼我吃各种毒物,不吃他们便会打我,我想过死,可她们便让我无法动弹,连死都死不了,后来我想明白了,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毁了那里的一切,十年隐忍,十年的算计,我暗中笼络自己的人,窃取那个家族所有的药物秘密,那一天,我得到所有的东西,放火少了他们整个家族,带着他们最为珍贵的宝典,本以为我能逃出去,可是……”蓝雅顿了一下似乎自嘲的笑了一声:“可是我就知道上天不会让我好过,我没有逃出去,被他们拦截,我清楚的知道被抓回去我会生不如死,所以我逃的时候变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在车上装满了改装炸弹,那种东西能炸毁方圆五里的一切,我的生命中最后看到的东西便冲天的火光……一切都消失了,那个家族的一切的一切……” 这种经历饶是经历无数战场的逐野狂冥也为之震惊不已,他已说不出话来,耳中听着她的经历,心抽的疼,难怪她会讨厌他的禁锢,难怪她会如此向往自由。 蓝雅抬头将他的震惊看在眼中,手指下意识的抚摸上他的眼角:“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从不会想到我还能醒来,而且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你,莫名其妙的成了沐府的小姐,虽我们相貌一样,我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沐青颜,也不是鬼魂占据了她的肉身,那个时候你挑断了我的双腿,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只有呆在沐府,虽然日子不好过,却能让我吃得饱饭,来到这个世界,我有些庆幸自己还活着,活着摆脱了那个家族,我想着将来等双腿好了,我定要游历天下,好好的活一番,可是却不曾想我遇见了你……” 逐野狂冥于她的视线相撞,两人谁也没有转移,就这么看着对方。 “你可知道你给于我的痛苦不亚于那个家族,我对你是恨透了。”她幽幽道。 逐野狂冥身子猛然一僵,他给她的痛苦……他禁锢她,她不惜毁了自己的脸,他知道她想要自由,他却折断了她的双翼,让她飞不得。 “我恨你,所以我决定要待在你身边折磨你,如此才够本。”蓝雅淡淡的脸上扯出一丝笑色。 逐野狂冥盯着她那璀璨的眼眸,久久不能平复。 蓝雅看着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神色,不由得笑了一声,手指在他的脸上打转:“从来都没有想到你会住进我的心理,逐野狂冥,今后我不要和你吵架了。” 这是蓝雅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心,她心中有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自己都不清楚,经历今日一梦,她已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 “那你一定要折磨我一辈子。”逐野狂冥声音有些嘶哑。 紧紧的抱住她,他爱了,他爱惨了这个女人,也很狠自己当初对她的残忍,若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好好的爱她。 “好。”蓝雅回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很暖心也很安心。 这一夜,蓝雅睡的很安心,逐野狂冥却是一夜没睡,盯着怀中的人,仿佛做梦一样,也仿佛怕自己一眨眼醒来便是一场梦。 一日又一日,番邦主母和番邦公主设计陷害狂王妃被狂王斩断了手脚送回番邦,并对番邦下了战书,那日在宁安宫的官家小姐和公主皆受到牵连。 多半官家小姐毙命就连皇室的四公主都送了一条命,若非太后娘娘苦心祈求,恐怕那一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活不了。 这一消息几乎是震惊天下,时下众人也纷纷对于狂王妃敬畏起来,甚至有传言宁可得罪阎罗王莫要得罪狂王妃。 蓝雅坐在软榻上听着这两日的传言笑了起来,她睡了两日不曾想自己竟成了比阎罗王还厉害的女人。。.。 第100章 取出毒虫 蓝雅坐在软榻上听着这两日的传言笑了起来,她睡了两日不曾想自己竟成了比阎罗王还厉害的女人。 不过,对于番邦的结果她一点没有同情,番邦主母对也使用幻术,让她想起那么恐惧的东西,就算逐野狂冥不动手,她也不会放过她们。 逐野狂冥进门见蓝雅坐在软榻上,他走上前同她坐在软榻上,拦上她的腰:“怎么不多睡一会。” “都睡了两日再睡脑袋要疼了。”蓝雅依在他的身上又道:“今日还要帮忙连城取出毒虫,你东西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齐全,你如今的身子弱,不如将步骤告诉药王让他来吧。” “不行,毒虫这种东西已产了卵虫,药王不行,你放心好了,我既已经答应了,就一定会珍惜自己的身子。”蓝雅捧着他的脸认真到。 逐野狂冥盯着她,伸手一览她的脑袋,她的唇便印在他的嘴唇之上,轻轻柔柔的吻。 蓝雅没有推开他,回应着。 逐野狂冥见她回应,一股火气聚集在丹田。 “我怀着孩子呢。”蓝雅感觉到他的变化,伸手推开他。 “已四个月了,可以的,我小心一些。”他声音有些沙哑。 蓝雅无奈笑了笑:“我一会还要给百里连城治病。” 逐野狂冥皱起了眉头:“麻烦。” “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该过去了。”蓝雅推了推他下了软榻。 “今日就饶了你,等明日定要你三日下不了床。”逐野狂冥瞪她一眼。 蓝雅符合一个劲的点头,拿药箱便走了出去。 逐野狂冥下了软榻,心中有些不放心:“药王如今何在。” 暗影出现在房内恭敬道:“药刚去了城外。” “城外?”逐野狂冥脸上暗了一下:“将药王寻回来。”药王毕竟是见识多,在她身边做个下手也好。 “是。”暗影应声消失在原地。 逐野狂冥双眼眸锐利,这个时候药王去城外做什么。 昭和宫,宫女们进进出出,珍贵的药物一波一波的往里送,蓝雅到来,立马有太监引她进去。 百里连城坐在床上见蓝雅进来,起身迎上前。 “这两日养的不错。”蓝雅左右看了看道,五天的时间脸色已经好转,不似之前的苍白。 “用我宣御医来给你打下手吗。”百里连城询问。 蓝雅摇头,扶着他坐在床上:“不用。” 百里连城嗯了一声。 蓝雅回身子查看准备的药物,她画出来的钳子镊子都被逐野狂冥打造出来,她拿起来看了看,不错,拿起来也应手。 房间中的人被蓝雅遣去,她将准备的好的血液放在凳子上,吩咐百里连城躺好。 百里连城点头,蓝雅给他用了麻醉剂,不到一会他的身子便没了知觉。 蓝雅带上手套和口罩,解开他的衣服手术刀划过他的肚子,她已经很久没动过手术了,多少心中有些紧张,手下的动作也轻。 她动了动手腕,拿起早先准备好装入瓷瓶的血,一滴一滴渗入他的身子,她的血是毒虫喜欢的东西,一两滴下去便足以让隐在他肚中的卵虫涌动。 蓝雅认真的盯着一眨不敢眨眼,看到涌动的地方便用钳子将东西取出,小小的一点不一会便取出的十几条。 当看到毒虫的母体,她心中一惊,不由得汗了一把,好大的一条,难怪百里连城的身子会如此不堪。 那母虫非常狡猾,蓝雅来回几次都未曾捏住,直到她瓷瓶之中的血液用光才讲那狡猾的母虫虫他体内拔出。 随后又捉出几只卵虫,她喘了一口气息,拿起针线将他的肚子缝合起来,针线收尾,她身手去探百里连城的脉搏,那几乎若有似无的脉象让她心中一慌。 他的身子虽养了五日,用的都是上好的补品,他也承受不住剖腹,如今的脉搏微弱,情况不好便很难再醒过来了。 她心中慌张了,拿起手术刀便要划破手腕,刀子接近皮肤她的手僵住,血,若她放了血孩子会有危险,她答应过逐野狂冥要保护好孩子的,她不能让他失望了…… 拿着的刀子放下,看着脸色苍白的百里连城,她有些不忍,却终究还是没有放血。 她转身床边放在冰罐里的血液和百里连城一样血型的人放的血,毕竟这种百里连城的身子弱,剖腹之后输血会恢复的比较快。 一般的血液若是加上龙鳞角浸泡应该会起到作用,想到此蓝雅想着从怀中掏出龙鳞角,浸泡在血液之中。 她看着百里连城苍白的脸色,一抹愧疚划过,他对她付出那么多,如今她却如此自私,眼睛微微有些红润。 “对不起。”她呢喃一声。 床上的百里连城手指微微动了动,蓝雅见此握住他的手腕:“你听得到对不对。” 百里连城睫毛颤了颤却睁不开眼睛。 “对不起,欠你的我今生恐还不上了。”她红着的眼睛落下泪水,她知道他是真的听得到。 若有来生她愿意不再遇上逐野狂冥,若有来生她愿意遇上他,偿还今生的所有。 半响,她放开他的手,找了一个枕头托高他的脑袋,回身将冰罐拿起,用勺子一点一点送入他的嘴巴。 龙鳞角是很珍贵的东西,经过血液浸泡如今那东西已经成了血红。 十几勺子下去见百里连城苍白的脸色好了一些,她心中松看一口气,还好有效果。 “啪嗒”一声,房间的窗户发出了细小的声音,蓝雅抬头看去,直觉感到一股杀气直逼而来,她端着冰罐猛然站起,还未闪身,胸口一疼,便被人一掌击飞了出去。 冰罐砸在她身上血浸透她的衣服,胸口很疼,疼的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你……是谁?”她忍着疼,撑起身子,看着面前的黑衣。 那黑衣人手持长剑,一步一步而来:“死人无须知道。” 杀气浓烈,蓝雅甚至感觉到了死亡,她撑着身子后退,眼看着长剑抬起,眼眸放大。 那人长剑抬起,忽然他朝着门外看了一眼,闪身消失在当地,也便是同一时间,房门被推开,一身暗红色蟒袍的逐野狂冥走了进来。。.。 第101章 不相信她 也便是同一时间,房门被推开,一身暗红色蟒袍的逐野狂冥走了进来。 蓝雅看到他的那一刻整颗心便放了下来,撑着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还好,还好他来了。 逐野狂冥入目便是一片血色,眼眸一缩奔到蓝雅身边,将她托起。 “咳咳……刚刚……”她咳嗽一声,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 “药王你来为她诊脉。”逐野狂冥的声音很沉,很沉。 那样沉的声音让蓝雅一愣。 药王颤着身子探上蓝雅的脉搏,半响手上一抖脸上一片苍白。 “如何。”逐野狂冥眼睛带着急切。 药王看了一眼蓝雅,视线落在逐野狂色很身上,声音几乎都颤了:“王爷,王妃的孩子……没了!” 逐野狂冥浑身颤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脸上隐藏着无数风暴:“你说什么!” “王爷……”药王苍白着脸色跪在地上。 蓝雅一脸的惊讶,孩子没了?她的孩子怎么会没了,怎么可能没了,她慌张的扣住自己的脉搏,脉象混乱一片,喜脉却是真的没了。 她的身一项特殊没了脉搏也不能说明她的孩子没了。 “蓝雅,你就这么恨本王。”滔天的怒吼,逐野狂冥将她仍在地上,站起身子眼睛血红一片。 蓝雅被摔的一蒙加上刚刚那一掌,她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心犹如火烧一般的难受。 “蓝雅,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本王什么,承诺过本王什么。”逐野狂冥额头青筋暴跳几乎都想捏碎了她。 “我没有,我没有,听我解释……”蓝雅顾不得浑身的疼,撑着身子勉强站起,她上前抓着他的衣袖。 逐野狂冥甩开她:“你果真狠心,天下人都说本王无心无情,本王看这天下最无心无情的人是你,你毁了本王的孩子去救他,在你的心中本王的爱和孩子都抵不过他的一条命是不是。” 蓝雅再次摔在地上,这次连爬都爬不起来,眼泪迷失了眼眸,她不断的摇头:“我没有用血去救他,我没有不心疼这个孩子,我没有不珍惜你的感情,逐野狂冥我没有。” “你要本王还如何能相信你,孩子,本王太天真了,以为真的会想要这个孩子,本王错了,错的离谱,蓝雅毁了本王的孩子,本王便毁了你心中最重要的人。”逐野狂冥脸色冷的骇人,转身朝着床上的百里连城而去。 蓝雅惊恐了,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逐野狂冥你住手,你不可以动他……” “不可以?本王不杀他便对不起那未出生的孩子!”逐野狂冥的愤怒谁能阻挡。 蓝雅捂着胸口,如何喊他,他都不应她,若是百里连城死在他的手中,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他。 逐野狂冥掌心内力举起朝着百里连城的天灵盖拍去,手掌还未落下一股气息便阻挡了他的手腕,他甩手内力朝着旁边打去。 “碰”一道响声在房间内炸开。 南风瑾的身影落入众人的视线之中,他手中的折扇已被内力摧毁,扇子四碎的只剩骨架。 “狂王,看清楚了这可是北周的皇帝。”南风瑾脸上依旧是一副痞笑。 逐野狂冥眯起眼眸:“那又如何,南风瑾若你今日阻拦,本王保证你南岳从此不再安定。” 南风瑾笑意未变,眼眸之中却黑暗起来,视线撇过蓝雅,一身鲜血,她当真用自己的血和孩子去救了百里连城? 心底隐隐的浮起一丝嫉妒,拦着逐野狂冥的身影却未动。 “狂王这是何必呢。” “让开。”逐野狂冥声音冰冷。 南风瑾迎上他那滔天的愤怒,这天下能让他如此恼的也只有蓝雅了,倘若今日百里连城死了,那么对于那个女人应该是致命的打击。 “狂王怒气太盛,你确定杀了这个人你不后悔?” “后悔?本王从不会后悔。”逐野狂冥怒火之中夹杂着霸气。 南风瑾看了一眼床上的百里连城,今日就算他想要为那丫头保下他也无能为力,逐野狂冥动起手来可不是他能打得过的,说不定自己还会像手中的折扇一般,烧的只剩下一把骨架。 “请。”自知道挡不住,南风瑾让出了地方。 蓝雅眼眸黑沉浓郁的化不开,低头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手术刀,她艰难的爬过去将手术刀刺向自己的脖子:“逐野狂冥你敢动他,我就死在这里。” 逐野狂冥冷冷的回头,眼眸眯起来:“为了你可什么都能牺牲。” 蓝雅眼睛泪水止也止不住:“逐野狂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凭什么就如此否定我,你一点都相信我。” “凭什么?凭什么!今日却将药王引去城外,不就是怕他坏了你的计划。” 蓝雅闻言看着药王,她今日都未曾见过药王:“不是我。” “还想抵赖,你自己看看。”逐野狂冥怒吼一声,将一张纸仍在蓝雅面前。 蓝雅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纸,上面一排字体,那字竟和她的笔迹一模一样,今日药王被引出了城门,身上带着她些的信件,让他去城外寻药。 今日她差点九死一生,这明显的是个陷阱。 “我没有写。”蓝雅盯着他脸色冷了起来,他不信任她,一点都不。 “你除了狡辩还会什么,本王真是看错了你。”今日早晨他还想着等到北周的事情了解,他带着她游变天下山河,将她失去的通通找回来。 可是,他错了,折磨他,原来她所说的折磨他是如此。 “事到如今你不相信,不听我解释,我也无话可说,今日,我把话就放在这里,百里连城活,我活,百里连城死,我死!” 逐野狂冥额青筋爆出,手掌握的咯吱作响,眼看着她手中的脑子刺入脖子,鲜血顺着她的脖子往外流出。 南风瑾心中颇为惊讶,想不到她竟护百里连城护到这种程度,那样抉择的话语足以表明百里连城在她心中的地位。 整个房间很安静,药王更是大气不敢出,暴风雨在这个房间之中酝酿。 ps:现在每日更新,25号左右会收尾。小虐~。.。 第102章 相似之人 整个房间很安静,药王更是大气不敢出,暴风雨在这个房间之中酝酿。 蓝雅盯着盯着他,他一动她手中的刀便朝着脖子刺深,脸色苍白,几乎要晕厥却强撑着眼睛。 逐野狂冥气恼的几乎想摧毁一切,那鲜红的血映在他的眼中,几乎让他发疯:“蓝雅,从今日起本王再也不想见到你。” 话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他终究没办法看着她死,终究是心中不忍心,终究是他败给了她。 看着逐野狂冥消失,蓝雅再也忍不住昏了过去。 南风瑾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命人去请御医。 这一日发生了很多事情,狂王怒气预杀狂王妃的消息在宫中传来,所有人的都惊讶了,前两天狂王还未了狂王妃杀了那么多人,只不过才两日的时间狂王便要杀王妃。 众人心中暗暗想,狂王果真是阴晴不定。 蓝雅这一睡足足睡了三日,三日来她不断的做梦,不断的哭,醒来更是一门心思都放在逐野狂冥身上,奈何她的身子根本连床都下不了。 “醒了。”百里连城淡淡声音传了过来。 蓝雅歪头,见他被人架着进来:“你的身子比我更严重,动了伤口会发炎的。” 太监架了一个软榻放在距离蓝雅不远处,侍卫将百里连城放上去,便退了出去。 “不碍事。”百里连城看着她的样子心底一阵疼:“何苦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他若杀我,便让他杀便是,你可知道如今你这幅样子,让我有多难受。” 那日他虽无法睁开眼睛,耳边却是什么都听得到的,他生,她生,他死,她死…… “走到今日你心中太苦了,牺牲的太多太多了,所以你不能死,我想要看着你好好的,想要看着你幸福。”他若是死了,她活在这个世界便只有痛苦,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你不快乐我又如何能幸福。”百里连城叹息一声,盯着她又道:“你当真喜欢逐野狂冥。” 蓝雅点头:“这种结果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那日一梦我看清了很多很多事情,他怒也好,他霸道也好,他残忍也好,终究是住进了我心中。” 百里连城抿唇垂下眼帘,半响才道:“再过几日他便回东辰了,我命人将他带来见你。” 蓝雅脸上有些几分变化,闻言他的话却是摇头:“他那样的人,没有人应付得了,更何况他现在很生气,见了不如不见。” “可是……” “连城,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这身子过了明日便能下床,我们之间的事情还需我自己来解决。”逐野狂冥怒火之中任何话都听不进去。 百里连城脸上一抹忧色划过:“伤你之人我会查清楚,让你丢了孩子的人我一定将人抓到你面前。” “我的孩子还在。”蓝雅淡淡道。 百里连城一抹哑然。 蓝雅见此解释道:“我的身子和别人不同,从小便被特殊的培养,那日我被打伤导致脉象混乱,喜脉隐去,如今孩子好好的,很坚强的活着,只要我不死,孩子便不会滑胎。” 孩子乃是她身上药血孕育,之所以才会出现打胎药都落不掉的现象。 “如此我变放心了。”百里连城松了一口气。 蓝雅苍白的脸色扬起一抹认真:“连城,如今你的身子好了,记得今后要好好的对自己,我和你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这一生还不了的,便只能等待下辈子了。” 百里连城眼底浮起复杂的深色,最终却是苍凉一笑,抬眼盯着她也同样的认真起来:“你可知道你根本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你不欠我什么。” 若是算起来,他应该谢谢她,从小到大从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对他好,若不是遇见她,他此时应该坠入的应该是万丈深渊。 蓝雅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一笑:“欠不欠我自己心中清楚,连城,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我很庆幸。”百里连城也是一笑。 蓝雅转头看着床顶,庆幸,应该是她庆幸才是,她庆幸遇见了他,庆幸一路有他,若非他的支撑,她估计早死在了狂王府。 她和他之间做不成爱人,还能如此坦诚相待她已知足。 两日后,蓝雅的便能起身下床,昨日南风瑾来看过她,逐野狂冥明日便要回慕辰了,这一日来她心中极为乱,又有些怕他不再相信。 很多情绪附上心头,从院中出来她一路朝着逐野狂冥所在的院子走去,这一路是极为折磨人的。 不管是谁对谁错,她见了他只要认错便好,不管他如何她都不会走,任由他出气。 她是这么想的,可是到了轩逸苑院外她却站住了脚,她看到一个和她有着一样样貌的女子,此时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她一身浅色衣服,那样的浅色是她平日最喜欢的,沐青颜…… 这个名字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当年沐青颜失踪,沐家寻了很多地方却依旧没有找到,如今她为何会在北周的皇宫,为何会到了逐野狂冥的身边? “王爷。”那名女子忽然起身,朝着一个方向看去笑的一脸妩媚。 蓝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了逐野狂冥,他脸上的阴沉未曾散去。 “王爷,奴婢服侍你用膳吧。”那女子亲切的挽上逐野狂冥胳膊。 逐野狂冥眼眸一缩,却未将那女子推开,任由她拉着他到了石桌,女子召来宫女上菜。 蓝雅脚下犹扎了根一样,手放在胸口狠狠的抓着衣服,最终还是迈开步子朝着院内走。 直到她走到逐野狂冥的面前,逐野狂冥淡淡撇了一眼却移开视线,到是那女子微微一愣,转而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逐野狂冥……” “本王说过再不想见到你,滚。”逐野狂冥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语。 蓝雅的脸色苍白的几分:“逐野狂冥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么否定我,那明明就是一个陷阱,孩子……” “蓝雅。”逐野狂冥忽然怒吼一声:“别以为本王舍不得杀你,滚。”。.。 第103章 你可会带我走 “蓝雅。”逐野狂冥忽然怒吼一声:“别以为本王舍不得杀你,滚。” 蓝雅站着不动,就这么看着他,眼睛几乎都红了,宫女摆上饭菜,她看着那个女人给他布菜,看着她喂着他吃饭,心一瞬间很疼很疼。 “蓝雅,本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得,这天下不只是你有那张脸。”逐野狂冥忽然道,手指划过身边女子脸冷笑道:“她也有。” 蓝雅绷着脸色,本想着今日她抛开所有的傲骨和自尊来求他原来,本想着任由他打骂出气,可如今…… “逐野狂冥,你还会带我走吗?”她声音几乎接近呢喃。 “你以为本王还会执着于你,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让本王知道了什么残忍,就在那日本王明白了,这天下女人何其多,少你一个会有十个百个愿意爬上本王的床。”逐野狂冥搂着那女子嘲讽着面前的人。 蓝雅身子晃了一下,若非扶着上旁边的柱子定会倒在地上,她盯着他语气加重:“逐野狂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会带我走。” 逐野狂冥看也不看她,伸手扣住美人的脑袋便吻了上去。 那女子顺势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会吻起来,口中发出诱人的声音。 蓝雅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后悔了,后悔来了这里,后悔放下自己的自尊来祈求他,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跌跌撞撞走出轩逸苑。 蓝雅离去,逐野狂冥猛的甩开身上的女人,目光冷的发黑。 “王爷……”女子猛然摔在地上,疼痛袭来一双美目呈现出不可置信。 “滚。”冷冷的一个字。 女子身子一颤,爬起来便退了下去。 蓝雅出了轩逸苑不远,身子体力不支扶着一颗树木喘息起来,咬着下唇眼泪不断的落下,她愤怒的抬起袖子使劲擦着脸。 哭什么,她应该高兴不是吗,一直以来她便想脱离他的身边如今如愿以偿了,她自由了,自由了。 “你叫蓝雅?”一道女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蓝雅抬头看到来人,她直起身子,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面前与她有着一样相貌的人。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蓝雅,你费尽心机混进沐府,借沐府往上爬,入住了狂王府回头却将沐家一族全部杀光,当年是不是你布局将我掳走?”沐青颜美艳的容貌凶狞起来。 “费尽心机?呵,只能怪你们沐府有眼无珠,那种地方你以为我会想待。”蓝雅收起自己的软弱,冷哼一声。 “你到是会狡辩,如今沐府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过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爱信不信,若沐小姐没事的话请让开。”她不想和她纠缠。 “让?”沐青颜仰头大笑,笑声落下狠狠道:“蓝雅,自我知道你以我身份进狂王府,而且他还如此宠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恨吗,如今恨我人很多,包括你口中的狂王。” “蓝雅,你夺走了我一切,我不会放过,绝对不会。”沐青颜心中隐藏着巨大的怒火,谁也想象不到这些年她是如何过的,如何狗火于人世。 而这个女人顶着她的身份享受世间荣华,若非太子揭穿了她的身份,逐野狂冥还依旧当她是个宝呢。 蓝雅眼底阴沉,想要说什么心口一阵腥甜,张口一口血便吐在地上。 沐青颜一愣,反应过来笑了起来:“报应,你抢了别人的东西,这便是报应,你以为你在她心中有多重要,昨日她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沐青颜,你可知道他对我多温柔,昨日我们睡在一张床,对我……” 蓝雅听着她的话语,胃中翻滚的难受,想要撑着身子,奈何连腰都直不起来,最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风声呼啸,刮的脸颊生疼,手腕被勒的疼痛,耳边不断的响起男子的咒骂和女子的咒骂。 蓝雅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片山,而自己被掉在山崖之上,她一愣,转而看向面前的男子,只见男子一身黑衣劲装,大约三四十岁,脸上还带着很多刀疤,看起来伤痕都是最新的。 “你放我下去,你想要找的是狂王妃,你抓我做什么。”怒骂的声音不断。 蓝雅转头看着同样被吊的人有些惊讶,沐青颜竟也被抓了。 “少啰嗦,狂王毁了我们整个教会,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今日我便要为死去的门徒报仇。”中年男的回头叱了一声。 沐青颜嘶喊起来:“你要找的人是这个女人,她才是狂王妃。” “你们二人样貌一模一样,你说她是她就是,我看你才像,毕竟那一个脸上的疤痕太丑。”男子说着朝着蓝雅看去顿时乐呵了:“原来已经醒了。” 沐青颜也朝着蓝雅看去:“蓝雅,你你才是狂王妃,你说,你快说。” 蓝雅冷着脸色:“无话可说。” “蓝雅你夺走了我的一起,你欠我的便现在来还,你告诉他你才是狂王妃,你说啊,你说话。”沐青颜嘶喊着。 蓝雅撇了一眼,淡淡开口:“我是狂王妃。” 中年男子闻言大笑起来:“到底谁是,还是看你们二人谁在狂王心中重要,想来狂王已经快到了。” 沐青颜狠的咬牙,口中骂声不断。 “他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蓝雅淡淡道了一声便闭上眼睛。 沐青颜心中一闷,眼底杀意浓烈,心中却有隐忧起来,逐野狂冥即便知道她是沐青颜却依旧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昨日她企图想要爬上他的床,却被那个男人扔出来险些丢了性命。 逐野狂冥心中在意的是那个女人不是她,若她和蓝雅之间,他不会选她的,死,不,她不想死,好不容易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她不想死。 “来了。”忽然,那中年男子忽然道了一声,走上前几步看着骑着马匹而来的人笑意爬上嘴角。 蓝雅闻言睁开眼睛朝着前方看去,只是一眼她便知道那人不是逐野狂冥,随着马儿越来越进,马上的人影变得清晰,是暗影。。.。 第104章 选择她死 蓝雅闻言睁开眼睛朝着前方看去,只是一眼她便知道那人不是逐野狂冥,随着马儿越来越进,马上的人影变得清晰,是暗影。 他果真是不想见她了,她的生死他已不在乎了,心,凉凉的却很疼。 沐青颜看到来人松了一口气,不是逐野狂冥就好,逐野狂冥来了她也就离死不远了。 中年男子沉着脸色,自然认出来来人是谁。 “逐野狂冥呢,怎么不敢来了吗。”他呵斥一声。 暗影勒住马儿并未下马,扫过上方被吊着的两人冷冷道:“只是一个被丢弃之人,我家王爷说了,死活已和他不相干。” 蓝雅身子猛然一颤,随机自嘲一笑,果然,他果然是恨她入骨了,恨不得想要她死的人,如何会来救她。 沐青颜心中喜了起来,逐野狂冥这是打算不管蓝雅了,那她呢? “哦?想不到狂王还真是绝情,连自己的王妃都不管了。”中年男子脸上呈现出怒色,手中大刀一挥便要斩断沐青颜的绳子。 沐青颜登时恐慌起来:“我不是狂王妃,你……” “慢着。”暗影的声音再次响起。 中年男子大刀靠近绳子停了下来,怒色的脸上闪过轻蔑的笑:“怎么后悔了,舍不得了。” “就算你杀了这两人暗夜教也不会复活,不如我们来做一场交易。” “什么交易?”中年男子眯起眼睛。 暗夜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的牌子:“你想要的无非就是荣华富贵,这个东西足以够你花一辈子的,只要将人放了它便是你的。” 中年男子盯着那枚牌子有些动了,只不过那令牌似乎是北周的东西。 “怎么,不肯交易吗,那便算了,人你尽管杀便是。”暗影说着,拽了一下缰绳,马儿便转身。 “等等。”见他要走,中年男子唤住。 如今杀了这两个人也于事无补,到不如换些东西,还能保他一声荣华。 暗影脸上划过一丝笑意,转身道:“答应了。” “交易是不错,不过,这牌子只能换一人,今日总要有人放血才能祭奠我那死去的门徒。”中年男子道。 “好。”暗夜爽快答应。 中年男子扬起大刀:“换哪一个。” 蓝雅神色淡淡,生或死,在这一刻已无所谓了,她怕死,可这一刻面对死亡她却是淡然的。 “救我,救我……”沐青颜挣扎着。 暗影伸出手指朝着上方一点:“她。” 蓝雅依旧淡然仿佛这个结果她早已知道了一般。 “好,这个女人便给你。”中年男子,身子一跃,斩断绳子将沐青颜拉了下来,扔给暗影。 暗影飞身接住,沐青颜心有余悸,不过还好,还好选择了她。 “今日便拿走你的命来祭奠那死去的亡魂。”中年男子大刀一抬,绳子断开。 自始至终都淡然的她,掉落下去的那一刻嘴角却扬起一丝笑,原来死亡不是那么可怕,原来心冷了,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她累了,很累很累,终于解脱了。 耳边风声呼啸,她似听到他的嘶喊,也似听到了很多嘶喊,是谁她已不再去理会。 山崖之上,冷风呼啸,逐野狂冥几乎在她掉下去的同一时间直奔到山崖之上,看着那人坠下,心,一瞬间撕裂,眼底冲血。 倾身便要跳下,却被暗一抓住。 “王爷,您不能。” “滚开。”逐野狂冥一脚踢飞暗一。 暗魅、暗夜、暗阁立马跪在逐野狂冥面前。 “王爷。” “滚开。”漫天的怒火,胸口犹如万箭穿心。 “王爷,您想想皇上,想想慕辰。”暗一从地上爬起来,王爷是整个慕辰的支撑,若王爷去了,慕辰会逐渐衰败。 逐野狂冥眯起眼眸,几乎发疯,内力激发朝着暗一打去,然,内力发出,他身子一怔,缓缓朝着后方倒去。 “王爷。”暗阁几人惊呼。 一身淡蓝色衣袍的南风瑾落下,上千几步,朝着山崖下方看去,她死了? 万丈深渊,万丈深渊…… 久久不能平复,静,这一方除了风声静的可怕。 “你对我家王爷做了什么。”暗夜怒瞪着南风瑾。 南风瑾收起眼睛的情绪,转而道:“只是让他睡上一睡,若不然你以为你们能拦得住他。” 暗阁抿唇,却不再说话。 中年男子被治住,刚刚的暗影被擒住,脸上的易容面具死掉,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乃是北周大将军月硕。 沐青颜看着眼前的变化,心中震惊,朝着月硕看了一眼心中顿时明,难怪他会选择她,原来是太子派来的人,只是……现在被揭穿了,她会不会受到牵连? 南风瑾走到月硕身边冷冷的踢上一脚:“百里仲吗,本皇不曾想插手这件事情,现在本皇改变主意了,不本皇会以整个南岳来支撑百里连城,百里仲一党,本皇定要他碎尸万段。” 百里仲被狠狠的一脚踢的吐血,闻言这话眼底满是惊讶,南岳皇如此表态,太子胜算不多,谁能想到狂王妃死了南岳皇会如此愤怒? 错了,太子这一招走错了…… 南风瑾视线落在沐青颜身上,眼底厌恶:“即便张了一张美人脸,却依旧让人厌恶。” 沐青颜身子哆嗦,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些人通通都关起来,逐野狂冥醒来定会要有一番发泄。”南风瑾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走去。 那背影苍凉,转僧间,他眼底呈现出一抹红。 这一日又是一件重大的事情传言开,狂王妃死了,坠入万丈深渊死了,进来狂王妃从独宠到被弃,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人人都叹息,皇家是个大染缸,风云不定。 皇家的宠爱,前一秒能宠上天,后一秒便会被打入地狱。 百里连城得知蓝雅坠如万丈深渊一气之下昏了过去,这一昏,气血攻心,性命攸关。 南岳皇名言表态支持百里连城,不出三日南岳大军直逼北周而来,路过城池凡是太子同党通通斩首。 太子百里仲慌乱不已,召集人马商讨对策,却不曾想,所有兵马皆被慕辰狂王的龙骑卫斩杀,一个活口都没留。。.。 第105章 奴隶拍卖 太子百里仲慌乱不已,召集人马商讨对策,却不曾想,所有兵马皆被慕辰狂王的龙骑卫斩杀,一个活口都没留。 一个月的时间,北周太子同伙通通被诛杀,太子百里仲由狂王亲自凌迟。 北周时局只用了两个月便安定下来,乱臣党羽已被政法,北周之乱平静了下来。 百里连城坐麒麟椅上,捏着奏折发呆,两个月了,她走了已两个月了,她不在了,他坐上这个位置又有何用? 本以为他得了势力便能帮她脱离所有苦难,可如今,权势有了,她却不在了。 “蓝雅……”他呢喃一声,眼角有些红润。 这辈子她变声他心中的疼和伤,也是他最爱的女人。 北周太后远远的看着他的样子,叹息一声,两个月了,他依旧无法从那个女人死亡之中恢复过来,情,这世间最痛的摸过于情。 慕辰狂王府。 自从逐野狂冥从北周回去,整个京城都压抑着悲伤的气息,往日热闹的大街,两个月来一直安静无比,狂王妃死了,狂王性情不定。 整个狂王府的侍卫丫鬟每日更是提心吊胆,两个月来府中已死了很多服侍的丫鬟还有小厮。 偌大的院子安静无比,亭子内,酒坛满地,浓浓的酒味弥漫在这一片上空。 醉倒在地上的人,发丝凌乱,满脸胡渣,中拎着酒坛。 老皇帝走进这一方,刺鼻的味道让他皱起眉头,几步走过去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心中一肚子火气。 两个月了,除了喝酒便是喝酒。 “起来。”他抬脚朝着地上的踹了一脚。 地上的人动都不动,老皇帝气恼的又踹了几脚见地上的人依旧不动,甩起袖子转身离去。 老皇帝离去,躺在地上的人睁开眼睛,一双眼睛浑浊不堪,其中隐藏的深深黑暗,活着,这天下没了她,他活着做什么。 连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要来权势何用,要着天下何用。 他恨自己,狠自己残忍,你可会带我走…… 耳边响起她的声音,他手指抓在胸口,浑浊的眼睛泪落下去。 “蓝雅……本王错了,错了,如今你来带着本王走可好,无论天上地下本王都跟你走,跟你走……”声音苍凉,闷闷的哭声凄惨无比。 暗一众人隐在暗处,听到那哭声皆是心中一颤,他们的王哭了…… 青山下,一个城池,热闹非凡,街道上买卖的人群拥挤,各种杂耍惹的众人欢呼连连。 “听说今日老张那里又来了一批上号的奴隶,个个都是体强身壮的。” “还用你说,我家老爷昨日就知道了。” “嘿,就你家老爷耳朵灵敏,难怪买的奴隶个个都是大块头,做起工来一个顶倆。”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我家老爷是谁。” “德行吧,走走走,看看今日最强的奴隶是不是能被你家老爷买了。” “走,看看去。” 街道上众人轰然一笑,朝着城中聚集,青山下这一方位距于南岳和北周的夹缝之间,青山周围皆是黄土,在这里最过热闹的便是买卖奴隶的地方。 奴隶在这一代传承了上百年,这里每家每户都有几百亩田地,所以每家都少不了几个奴隶做活。 城中一处宽敞的台子上,这里流传了几代人,每日隔一个月便会在这里举行一次奴隶拍卖,那些个奴隶皆是从各地掳来的乞丐和低价买来的一些流放之人。 今日正是一月一次的奴隶拍卖,高台之上衣着破烂的奴隶早已站成几排,身行体壮的站在前排,买卖自然是要将好的呈现给大家。 下方人群聚集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着那些奴隶好,那些奴隶不好。 “每月一次的奴隶拍卖今日开始。”铜锣一敲,下方的人沸腾起来。 “我说老张头,这分成五个一组是什么意思?”方院外看着上方被分成的奴隶疑问起来。 张老头一笑道:“这次的奴隶有强也有弱的自然要混合着买,若不然这一趟我岂不是要赔了。” “无奸不商。”方员外叱了一句。 上方奴隶总被分为四组,五人一组,这拍卖可要有眼光,若不然买到生病瘦小的回家还得搭银子。 “第一组起拍五两。”张老头喊道。 “七两。” “八两。” “……” “十五两。” 十五两银子一声落下,众人便不再喊价,十五两在这些人眼中已是极限。 “成交。”张老头敲起铜锣。 接下来,第二组,第三组,皆是以十两一下的银子成交。 “最后一组,三两起。” “四两。” “六两……” 六两众人便探讨起来,看着最后一组之人个个瘦弱,到没有人再加价钱。 “成交。” 六两成交,宋家婆子走上高台,坐看又看忽然觉得自己这六两有些不值,个个瘦的弱不禁风买回去别是个病的。 “等等,老张头子这可不行,你看看这个身上还有伤呢,买回去怎么干活,六两太贵了。”宋家婆子不满起来。 “咱们这明码做生意,谁也没硬逼着你买是吧,既然这价钱都喊上来了,婆子想后悔可不行。” “不行不行,不不买了,这仔细一看都没有一个能干活的。”送婆子耍无赖。 众人看去,顿时同情的看了一眼张老头,这宋家婆子可是十里八村最胡搅蛮缠的,仗着自己弟弟是城主府侍卫头子成天欺压邻居。 老张头无奈起来于宋家婆子争执。 不远处异形人马缓缓而来,看着前方争吵,车队停了下来。 “主子,前方拥挤,车辆无法通行。”侍卫下车回禀。 马车内,折扇挑车帘朝着那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今日便在这小城休息一日,明日再走。” “是。” 车帘子掀开,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从车子上下来,折扇打开今日似乎是青山下最热闹的奴隶拍卖。 “皇兄,为何要在这里小城落脚?”后方南琉璃从车上下来,走上前询问。 南风瑾折扇摇了两下道:“今日是青山最有名的奴隶拍卖,街道上人群拥挤,车子过去也已到了晚上,过了这小城百里之内没有客栈。”。.。 第106章 医治不了 南风瑾折扇摇了两下道:“今日是青山最有名的奴隶拍卖,街道上人群拥挤,车子过去也已到了晚上,过了这小城百里之内没有客栈。” “奴隶拍卖?这倒是难得一见,皇兄咱们去看看吧。”南琉璃身子脖子朝着前方看去。 南风瑾没有说话,迈开步子朝着前方走。 南琉璃看了一眼,心中叹息,跟了上去,自从狂王妃死后,她怎么都觉得皇兄变了,到底是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 高台之中张老头和宋家婆子争执的脸红脖子粗几乎都要动手了,宋家婆子一挥手两名家丁便冲上了高台。 张老头气恼掳起袖子就要动手,下方有些人看不过去,窜上台拉住张老头。 “张老头,还是算了吧,这宋家婆子可不好惹,大不了你补偿少要一些。”众人劝说。 张老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宋家婆子,转而看到台上最后方躺着的一个人影,顺了顺气道:“算了算了,今日就当我张老头子倒霉,今日就再送你一人你看如何。” 宋家婆子掐着腰,闻言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张老头一抬手,后方两名仆人便将到这的一人抬到宋家婆子面前。 宋家婆子一看脸色顿时黑了起来:“我说,你怎么就给了这么一个死东西。” “宋家婆子这可还有气呢。” “能喘气管什么用,这抬回去岂不是要日日伺候着。”宋家婆子踹了一脚,弯腰一看顿时笑了一声:“你看看,这还是个女人,要着能有什么用。” “反正,人我是给你了,今日你若再胡搅蛮缠,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张老头硬气起来。 “好你个张老头,来人打。”宋家婆子愤怒起来 后方的两名仆人其中一个一脚踢飞地上的人,转眼就和张老头的人打了起来。 众人一看那台上的人朝着下方砸来了,顿时纷纷躲让。 “碰”的一声砸在地上。 昏死中的人被这么一砸,疼的闷哼一声,蜷缩着起身子想要睁开眼睛,浑身疼的难受,肚子难受异常,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抚上肚子,浑浑噩噩耳边吵杂声不断,她听不清楚,眯着的眼睛却也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她没死吗?她还活着吗? 人群之中一身华服的男子,视线落在下方再收不回视线,浑身几乎都在颤抖。 “皇兄?”南琉璃随之而来,见此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南风瑾一步一步走的很沉,朝着那方走去。 南琉璃的视线随之看去,皇兄眼中看到的人是那个奴隶? 所有人都看着那锦衣华服的男子一步一步走的很沉,看着男子如此众人心中不难猜测,眼下这个半死不活的奴隶定和这个男子有什么关系吧。 突如起来的转变,高台之上的宋家婆子心中不明,紧紧的盯着那男子的动作,心中思索看来那个奴隶的身份似乎很不一般。 心中懊恼起来,刚刚若是将那奴隶收了就好了,这男子看起来贵气说不定还能敲诈一番。 南风瑾弯腰,手中的折扇啪嗒一下落在地上,伸出的手都在颤抖,拨来她的发丝,他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颤,弯腰抱着自己的身子。 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凄凉。 “蓝雅。”他低低的唤了一声,生怕吓到她一样。 躺在地上的人似听不到,将脑袋埋的更深,仿佛怕受到伤害一般。 饶是一项能控制情绪的南风瑾此时鼻尖竟有些酸涩,她竟还活着,颤抖的双数将她托起,感觉到怀中的人有着一丝挣扎,他手上轻柔的抚摸她的脑袋。 “不怕,不怕。” 仿佛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怀中的人渐渐的安静下来。 南风瑾抱着她站起,她很轻很轻,浑身瘦的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 “皇兄……她是……”南琉璃惊的瞪大眼睛,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人是狂王妃。 南风瑾不闻,脸色难看,抱着她走出人群。 这一幕一时间让所有人都看呆了,宋家婆子和老张头心中无数个懊恼,若早知道他们定会敲诈一番,不过现在懊恼也无用。 因为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个男子非同一般,更不是他们这小地方之人能够惹的起的。 客栈内。 南风瑾吩咐人给蓝雅清洗,找了大夫给她诊治,这段时间蓝雅昏昏沉沉,即便是有知觉却也看不清面前的人,话都说不了。 “如何。”南风瑾询问大夫。 大夫摇头:“伤势那么重竟然还是怀着孩子,没得医了,这位公子还是准备后事吧。” “你说什么?”南风瑾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领。 大夫恐慌:“这……夫人没法……” “没法医治那时你医术太差,滚。”南风瑾手腕一甩,那大夫便被甩出门去。 南风瑾握着拳头,会身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没法医吗? “来人,启程回南岳。”他偏偏不信。 “是。” 刚入住客栈的人马,急急忙忙整装,官员遣散街道上的行人,一行人马转眼便出了城。 过了青山便到了南岳的边界,行上半个月便能到达南岳京城。 南风瑾的马车内,铺了好几层被褥,生怕马车颠簸让她的伤势更重。 南风瑾靠在车窗就那么看着她,想不到她肚子的孩子竟如此顽强,从那么高的山上落下都不曾坠胎,两个月前,好几拨人马曾下到那山下都未曾找到人。 却不曾想两个月后,他回到南岳的途中会遇上她,蓝雅,你说这是不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呢。 “咳咳……” 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沉思,他连忙凑到她面前。 “蓝雅。” 蓝雅眼睛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明:“是……是……” 嗓音嘶哑,一句话都说不全。 “是我,南风瑾。”他握住她的手,眼底划过一丝欣喜。 蓝雅看了半响,她掉下了山崖,浑浑噩噩的记忆,她似乎待在一个人贩子手中,不,似乎是奴隶,还是乞丐? 到底是什么她有些迷糊,不过为何她会和南风瑾在一起?。.。 第107章 照顾我的孩子 手机阅读 到底是什么她有些迷糊,不过为何她会和南风瑾在一起? “你……” 南风瑾看出她的疑惑,不过她能醒来到是让他松了一口气:“你的命可真不是一般的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还能活,很疑惑我为何在这里是不是。” 蓝雅眨巴一下眼睛。 “青山下小城之中,奴隶拍卖,我便是在那里发现你的,伤势那么重,还能不死,果真是祸害遗千年。”他开起玩笑来。 “这是……去……”她艰难的询问。 “自然是去南岳,你这一身伤,普通的大夫根本无法医治。” 她有些惊讶,去南岳? “跟我去南岳可好。”南风瑾忽然盯着她的眼眸认真起来。 蓝雅垂了一下眼帘,去南岳吗…… 她如今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孩子如今已经六个月,她到底能不能撑到孩子出生? 倘若撑到孩子出生,那她的孩子要托给谁? 逐野狂冥是恨透她了,孩子跟着他不会好过,更何况他一再认为她的孩子没了,忽然冒出两个孩子他也不会相信是他的。 “好。”她应声,跟着他去南岳是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南风瑾嘴角划过笑意,他会治好她,一定会治好她。 转眼半个月过去,南岳皇从北周回来带了一名重伤的女子,而且那女子还怀着身孕,这一消息虽被封锁,可一些后宫嫔妃还是得到了消息。 纷纷都猜疑那女子是何身份,皇上为了那个女子竟和太后都闹翻了。 太后势必要那女人的命,皇上不惜一切代价保着,以至于和太后兵戎相见,太后的部下全然被皇上斩掉,太后无法便也对那女子的事情不再过问。 这让后宫一众嫔妃心中恼怒,皇上对那女子如此宠爱,倘若那女子的孩子生下,那皇后之位哪里还轮得到她们,于是众人商讨还是去找太后。 荣华宫,南岳太后躺在软榻上听着众位嫔妃你一言我一句的,忽然呵斥一声。 “如今你们看看像个什么样子,一个个都是些没出息的料。” 众位妃子闻言都闭了嘴巴,心中甚是不服。 “太后,皇上从回来都未曾去过我们姐妹宫中,也不是咱们姐妹容不下一个女人,可是,皇上如此迷恋她,我们姐妹们心中自然不好受。”陈妃不满道。 “是啊,太后如今能劝得住皇上的只有太后了。”宁妃也跟着说道。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能劝得住?若是哀家能劝得住手下的之人也不会被斩个彻底,皇上这些年本事长了不少,如今连哀家的人都收了,哀家如同一般的老婆子有何两样。” “太后……”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哀家这荣华宫早便被皇上监视起来了,今日你们来这里的事情恐怕皇上现在已知道了。” 太后话落,众位妃子顿时脸色一变,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退下。 “一个一个果真没出息。”太后怒斥一声。 想来她当年带兵出征是何等的威风,如今被软禁在这荣华宫,当年的小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孩,他已成长成一头厉害无比的老虎。 虽然对于那个一身药血的女人不待见,谁让皇上喜欢呢,听说那个女人也活不了多久,罢了,她便不再过问了,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有失了她的身份。 凤露宫。 年过半百的老者写着药方,落笔最后一味药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笔,眉头皱起,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脉搏,还有她那一身的血让百思不得其解。 经历如此艰难,孩子依旧完好,当真是天下一奇事。 “她的身子今日如何?”南风瑾从内室出来。 老者摇头道了两个字:“奇怪。” “老师,到底是如何?”南风瑾有些急切。 “她的浑身缺血,肚子里的孩子便是她的致命,倘若孩子生出,她恐怕活不了。”老者顺了顺胡子。 南风瑾眼中一抹惊讶,声音沉了下来:“倘若不要孩子呢?” 老者摇头:“孩子犹如在她肚子里扎了根,打不掉,若打掉了孩子那她也会立马没命。” “那……那该如何是好?” “听天由命吧。”老者叹息一声。 “皇上,不好了,夫人要生了。”宫女急急忙忙冲出来。 南风瑾脸色一变:“去请稳婆。”话落便冲进内室。 宫女奔跑出去,不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入住在凤露宫的女子要生了,众位嫔妃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纷纷派人去凤露宫外守着消息。 听说那女子身子不好,而且怀孕还差几日才七个月,七个月便要出生的孩子能活吗? 床上的蓝雅面色痛苦,双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她支撑不了了,孩子只有六多月,可是若她不催生,恐怕她活不到孩子足月。 “蓝雅。”南风瑾奔到床边。 蓝雅一头虚汗,抬手握住南风瑾的手:“我恐怕要不行了……” “别乱说,我说过会救活你,就一定能救活。” “南风瑾……答应我,孩子若是死的就将他和我葬在有山有水的地方,若是活的,请你一定要照顾他,一定要照顾他……” 南风瑾浑身一颤,反握住她的手:“别乱说,别乱说,无论是你还是孩子,都会好好的。” 蓝雅眉头紧紧的皱着,肚子犹如撕裂一般,疼的她闷哼一声,咬着牙齿却没有嘶喊出来,手上几乎将南风瑾的手抓破。 “南风……南风瑾,我要你答应,我要你答应我要照顾我的孩子……”她艰难的吐出话,她恐怕很难活了,身上的血液全然融入了孩子的身上,孩子出生,她便血尽…… 南风瑾红了眼睛,狠狠的点头:“好,你别说话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谢……谢……”苍白着脸色,汗水不断落下,疼对她脸色犹如鬼一般。 “皇上,稳婆来了,稳婆来了。”宫女和稳婆进来。 “快,看看她。” 稳婆看了一眼:“皇上,夫人要生了,请皇上先回避。” “都什么时候,还不快给她看。”南风瑾怒吼一声。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08章 化水为血 手机阅读 “都什么时候,还不快给她看。品书网”南风瑾怒吼一声。 稳婆一个哆嗦,便不再说话,连忙去给蓝雅接生。 “你……出去。”蓝雅紧握着他的手松开。 南风瑾满脸忧色,低下声音:“听话。” 若看不到她,那样的等待太难熬了。 “我没事……你……”蓝雅话还未说完肚子一阵绞痛,疼的她喘息。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皇上还是先出去吧,你待在这里稳婆那能全心投入。”老者端了一碗汤药进来朝着南风瑾道。 南风瑾闻言撇了一眼稳婆,那稳婆顿时一个激灵。 “你看看,皇上若想这孩子平安生下就出去吧。”老者道。 南风瑾深深望着蓝雅,眼底满是担忧,最终转身走出屏风。 老者将汤药交到宫女手中:“孩子生下,立马喂她喝下去。” “是。”宫女应声。 老者回身出去。 房间内,蓝雅揪着床单,口中咬着裹布,疼的几乎晕厥,眼睛也越来越沉,她不能睡,她还不能睡…… 这个世界没有剖腹产,若她晕了过去孩子必死无疑。 “用力,夫人用力啊。”稳婆额头上布满汗水,这孩子连个头都没看到,夫人已是如此虚弱,心中隐隐的有着一种不好的感觉。 外室,南风瑾坐立不安,满脸急躁,听到声音便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从小到大从没有什么事情让他慌乱成这样。 老者走出见他如此,皱起眉头:“皇上,那女子和慕辰狂王妃可有什么关系?” 南风瑾闻言绷紧了嘴巴,半响吐出两个字:“没有。” “皇上如今是想她死还是想让她活。”老者坐在椅子上淡淡漂他一眼。 “自然是想让她活。” “那就请皇上如何相告,这女子是谁。” 南风瑾握了握着拳头,她既遇上他,他便再也不会让逐野狂冥找到她,她已不是狂王妃,不是了。 “她叫蓝雅,的确和狂王有些关联,不过两个月前她已不是了,在他们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已死之人。” “哦?”老者捋了捋胡须。 “老师你是不是有办法救活她。”南风瑾询问。 老者摇头:“她全身血液会随着孩子出生流失,一个人若是没有了血如何能活下去。” “那……她是没救了?”南风瑾脚步倒退几步,一脸苍白。 “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老头子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活,那还得看孩子出生后她的身子有何异样,才好下措施。” 南风瑾闻言之后便不再说话,整个人犹如热过上的蚂蚁,这样的等待每一分都觉得像是过了一年,慢,又折磨人。 太阳渐渐落下,随着一声嘶喊,孩子的哭声落在众人的耳中,南风瑾心中一喜,抬脚绕过屏风。 “如何,她人如何了。” “皇上,是龙凤胎。”宫女行礼道。 稳婆将孩子交给宫女,来不及行礼便去查看床上的人,这一看心顿时凉半截:“夫人,皇上夫人好像不行了。” “混开。”南风瑾直扑到床边,抓住蓝雅的手:“蓝雅你看看我,蓝雅,蓝雅……” 他一声一声的唤着,床上的人想要睁眼睛却始终都睁不开。 “孩……子……” “孩子没事,是一对龙凤胎。” 龙凤胎…… 蓝雅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龙凤胎,她的孩子,耳边孩子的哭声缭绕,她想要看看孩子,眼睛却重如千斤。 “老师,老师,快给她看看。”南风瑾回头朝着老者喊道。 老者进入内室,先查探两个哭着的孩子,这男孩哭声嘹亮虽不到七个月出生却很健康,不过这女孩就不一样了,哭声如猫儿,断断续续,弱,很弱。 “去将这女娃娃交给凤御医让他好生照看,这女娃身子弱,让他用千年灵保着她的性命。” “是。” 老者走到床前,伸手去探蓝雅的脉搏,几乎消失的脉搏,再看她整个人,只是短短的一天便骨瘦如柴,皮包骨头,那手苍白露骨,不见一丝血色。 “老师,可还有救?” 老者半响收回手:“血尽,这天下也只有一种东西能化水为血,说不定能后吊着她的一条命。” “什么东西?” “凤凰翎,天下最珍奇的药材,早些时日听闻凤凰翎出现在北周富裕楼,不过拍卖之后凤凰翎便消失了,我查了几个月都不成有下落。” 凤凰翎,凤凰翎! 南风瑾突的脸上一喜:“凤凰翎,我去取来。”话落,他转身消失在原地。 老者一愣,不曾想到他找了几个月的凤凰翎竟会在皇上身上。 凤凰翎能化水为血和龙鳞角被称之为天下最神奇的药材,化水为血注入她的身子说不定能让她多活几年,不过总的来说还要看她本身。 “皇上,凤凰翎怎么会在你身上?”老者将凤凰翎放入罐中。 “是她身上的,在北周富裕楼,那两样东西被逐野狂冥抢去送给她。” 老者闻言,沉思一下道:“天命,或许这边是天命。” 天命吗? 南风瑾盯着蓝雅,她若能醒过来,他一定不会让她活的那么累,她想要什么他通通都会给她,只要她能忘记逐野狂冥,他会让她忘记,一定会。 一天一夜过去,后宫嫔妃皆得到消息,入住凤露宫的女人生了一对双生子,而且都好好的活着,至于那个女人听说昏迷不醒,到底能不能活消息被封锁,她们不得而知。 龙凤胎这可是大事情,若是那个女人活着,凭着两个孩子那皇后之位岂不是已握在手中 恼怒和怨言在后宫之中传来,有些人羡慕,有些人嫉妒,有些人恨,更有些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谁不知道后宫的阴险,孩子生下来是活的,不过能不能长大这谁都说不准。 御医院,一天一夜来,所有御医院的御医几乎谁都没睡好,孩子哭声一片任谁哄都哄不好,哭泪了就睡,醒了便又是一直哭。 男孩还好,这女孩天生就弱,如今用千年灵保着性命,若是这般哭下去,估计千年灵都吊不住小命。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09章 骨肉连心 手机阅读 男孩还好,这女孩天生就弱,如今用千年灵保着性命,若是这般哭下去,估计千年灵都吊不住小命。品书网.vodt “凤御医,你想想办法,这孩子一直哭也不是办法啊。” “是啊,若是再哭下去,保不准会……”御医说道这里便停了下来,毕竟那个字是禁语。 凤雏也甚是无奈,这孩子送来他一看便知很弱,师父吩咐用千年灵抱住她的性命,不过这孩子天生体弱到底能不能安然长大谁都保不准。 不过眼下这两个孩子不肯吃奶,一直哭一直哭,就算正常的孩子这么一直哭下去情况都会变得麻烦,更何况是天生体弱的孩子呢。 “去到御膳房端两碗小米粥来。”凤雏伸手将女娃娃抱起来。 那小脸哭的几乎都脱相了,身子也有些脱水,小孩子轻的让人心疼。 这一天一夜来换了二十多个奶娘可这两个孩子谁也不肯吃,无论怎么抱都哭个不停,确实让人头疼。 南风瑾进了御医院便听到哭声,这一夜来他守着蓝雅几乎都不敢离开,若非御医院的人多次向他回禀,他那里会离开蓝雅一步。 “皇上万岁。” 南风瑾进入房门一众御医立即行礼。 “都起来吧。” 南风瑾声音略带疲惫,走到凤雏身边,看着那张嘴哭如小猫的娃娃,小小的东西哭的可怜,那眼睛都睁不开。 “皇上,这一天一夜来,这两个娃娃未曾吃一点母乳,只喝了一点米粥,而且只要是醒来便哭个不停。”凤雏叹了一声甚是无奈。 南风瑾看着两个娃娃那皱巴巴的小脸,刚出生的时候似乎比现在还要胖一点,老师说女孩天生体弱,不知道能否能安然长大。 蓝雅如此喜欢孩子,若知道孩子天生体弱…… “给朕来抱抱。” “是。”凤雏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心中暗道,入住凤露宫的夫人果真非同一般。 南风瑾有生以来第一次抱孩子,很别扭,孩子哭声很小,听起来却让人甚是心疼。 “小丫头,是不是也在想你娘亲。”他伸手戳了戳那皱巴巴的小脸。 女娃娃哭的抽搐。 南风瑾叹息一声,回头望着同样在哭的男娃,半响道:“跟着朕去凤露宫。” 如今蓝雅昏迷不醒,师父说让他多和她说一些刺激她的话语,说不定她会有支撑下去的希望,希望,她过的有多苦,他知道,以往的一切足以让她死。 眼下也只有这两个孩子才能让她有所留恋吧。 凤露宫。老者坐在桌前研究药血,看着南风瑾将两个孩子带来心中便知道皇上的心思。 “这两个孩子一强一弱,强着则是继承了她母亲的药血,弱者则是亏空。”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道。 南风瑾有些惊讶,蓝雅身上的药血已引的各国动荡,如今得之坠入山崖死了,江湖上才平静下来,如今这男孩继承了蓝雅的血液,若传言出去又要掀起一番风浪了。 “老师,可研究出药血的怪异了。” 老者摇头:“钻研医术一辈子,从未见过,若是她醒来能够说一些药血的合成或许我能找出一些眉目来。” 南风瑾闻言绷着唇瓣道:“不用问她。” 北周宁安宫的事情听说了,那样的痛苦的记忆,不想让她再想起来了。 老者有些怪异却曾多说。 南风瑾抱着孩子走进内室,床上的人脸色已不再如此苍白,却依旧没有醒来的痕迹。 “蓝雅,你醒来看看这两个孩子,如今他们已经一夜都不曾吃东西了。”坐在床沿,将哭着的孩子放在她的身边。 说来道也奇怪,本还哭着的孩子,一靠近蓝雅便止住了哭声,因为哭的太久此时委屈的一抽一抽的。 这一景象让南风瑾说不出来的惊讶,旁边抱着男孩的宫女也甚是惊讶。 “将他给我。”反应过来,南风瑾将男孩也接了过来,放在蓝雅的身边。 同样的,男孩渐渐的也止住了哭声。 见过众多怪异的事,却都没有眼下让他惊讶,原来孩子还会认人的,不愧是她的孩子。 “蓝雅,你快看看,这两个小东西一直哭原来是想娘了。” “若你再不醒来,他们可又要哭了,你那么疼爱他们,就忍心看着她们哭吗?” “蓝雅,你若不醒来,我可就打他们屁股了……” “……” 一声一声的唤着,看着孩子入睡,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 老者在外室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不由得叹息一声,看来皇上是对那女子动了情,哎,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这女子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这女子是狂王妃,是逐野狂冥的女人,若是那个暴龙知道,定不会罢休。 也不知道那女子对于南岳是福还是祸…… 慕辰,狂王府后山,一片竹林之中,风声沙沙吹过,竹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碰” 一声巨响,竹子旁边的石头被内力劈成两半,剑光闪烁,遍地碎石头。 “今日的他怎么那么反常?”玲珑站在不远方看着那练了一日一夜剑法的人道。 乔叶衣皱眉,却不曾说话,蓝雅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快三个月了整日泡在酒坛子里,醉酒之中喊着蓝雅的名字,任谁看了都心疼。 白玲珑叹息眼底浓浓的悲伤:“当时我们若是跟着进宫或许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蓝雅会用自己的孩子去救百里连城,谁能想到她对冥的恨意如此深。 白玲珑垂眼帘,低声道:“我不觉得蓝姐姐会那样做,你不是说了蓝姐姐的体质天生怪异,一身的药血是世间所有人都不成听说过的,说不定那只是一个误会。” 乔叶衣一顿,眼底微微眯起,是啊,他怎么会忘了这件事情。 “走,去找药老。”他也觉得蓝雅应该不会如此做。 白玲珑点头跟上乔叶衣 竹林之中,逐野狂冥收长剑,心情却异常的烦躁,那个地方微微的在疼,一抽一抽疼的很难受,手指抓住胸口的地方。 一天一夜了,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便会想起哭声,有孩子的,有她的……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10章 隐瞒的真相 手机阅读 一天一夜了,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便会想起哭声,有孩子的,有她的…… “噗……”他抓着胸口忽然吐了一口鲜血。品书网 “王。”暗影从黑夜之中出现。 逐野狂冥擦了一把嘴上的血液,长剑一挥再次练起剑来。 “王,已练了一日一夜,求王以身体为重。”暗影跪在地上祈求道。 逐野狂冥恍若不闻,石头在脚下炸开,剑气四散。 如今他活着就是受罪,闭上眼睛她的便会闯入他的脑中,醒来却什么都没有,那种见到他的欣喜,和醒来的失落,太折磨人了。 药草房 乔叶衣和玲珑将药王从药材从中拉出,两人架着药王坐在石凳子上,一脸的认真。 “我说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没一边玩去,别折腾我这老头子行吗。”药王训斥了一声。 “老头子,我问你那日蓝姐姐的孩子真的没了?”白玲珑瞪着眼睛盯着他。 药王一愣,反应过来脸上有些躲闪:“喜脉是真的没了。” “喜脉没了是喜脉没了,我问你孩子是不是真的流掉了。” “这个……”药王有些迟疑。 乔叶衣做到他的对面,平日嬉皮笑脸的他此时一脸的严肃:“药老,王妃当时怀孕四个月,若是留掉了孩子可不是小事情。” 药王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蹊跷他那些天已经想到了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当时王妃受了内伤,王爷让我诊脉的时候喜脉却是没了,当时我也并未想太多,过了时候我变越琢磨越不对劲,当时王妃虽没了喜脉,面色却不像是滑胎的样子,毕竟四个月的孩子滑胎很危险,王妃的身体自来就个咱们的不一样,当初在王府王妃生病的的时候便出现过没有脉搏的时候,现在想想王妃当时极力否认,想要给王爷解释,可当时王爷在气头上,哪里容得王妃说话。” 乔叶衣和白玲珑闻言齐齐变了脸色,倘若如此说来,那孩子兴许还在。 “当时你怎么和逐野狂冥说。”白玲珑怒斥起来。 “我当时是想说的,找了王爷几次,王爷心情暴躁根本不听别人半句。”药王苦着脸。 “就算那个时候没有机会说,为何回了慕辰你还不说?” 药王叹息一声:“事情都已经发生,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什么叫还有什么用,这件事情就应该让那块冰知道,蓝姐姐受了如此大的冤枉,最终却落到死无全尸的下场,这些都是他害的。”白玲珑红了眼睛。 “玲珑,别说了。”乔叶衣安抚着。 白玲珑瞪了乔叶衣一眼:“蓝姐姐的孩子明明还在,若不是他的性格无常,若不是他不容得她解释,事情根本就到不了这一步。” “你懂什么,冥有多看重蓝雅的孩子你看不到?冥有多喜欢蓝雅你也看不到吗,就是因为太过重视,所以他才会恼怒。”乔叶衣话语也重了起来。 “哦?按照你这么说,还是蓝姐姐的错了?”白玲珑冷气了脸。 “玲珑,冥现在已经这个样子,几乎生不如死,若是他知道了这些,你觉得他会承受得了?”乔叶衣无奈叹息,他明白药王后来为何不说出来了。 这种情况保守这件事情比让他知道更好。 白玲珑没有说话,抿了抿嘴巴,她心中就是有着一股子气恼。 药草院外一抹人木然的站在那里,眼底黑如漩涡,忽然他转身离去,一步一步走的很沉。 为什么当初他没有听的她的解释…… 她当下了自尊和骄傲去求他,她却当众羞辱她。 孩子,他亲手杀了她和孩子…… 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有些刺眼,他用手指遮住,没有她的他的世界之中再也不会有阳光了。 半响,他朝着后方的院子走去。 王府后方的一处院子之中,一绝美的女子坐在地上,一脸的泥土。 “我说你快点,让你干点活磨磨唧唧的。”一肥胖妇女上去一脚将女子踹在地上。 女子被踹倒在地上,拳头狠狠的握住,恨意从心而生,凭什么那个女人顶着她的身份进入狂王妃就如此得宠,凭什么她享受的荣华她却享受不到,她才是真正的沐青颜。 “还不起来。”中年女子抬起脚就要踹。 沐青颜从地上起来狠狠的瞪着那妇女:“告诉你,倘若我出了这里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她这些年忍受的太多了,莫名其妙被买如烟花之地,被人凌辱,好不容易逃脱却不料闯入军中大营被当做军妓,噩梦一般的地方。 好不容易被太子救了,本以为这一生会荣华,不曾想最终还是落到了这般田地,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出去?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去吗。”中年妇女呵呵的笑了起来。 沐青颜眼底满是恨意:“王爷会来接我,一定会来接我。” 中年妇女闻言笑的更欢了:“你以为自己是王妃娘娘吗,你和王妃娘娘的差远了。” “她才不是王妃,我才是。”沐青颜忽然凶狞起来。 中年妇女不逊:“做梦吧。” “你……”沐青颜恼怒的神色忽然一变,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逐野狂冥朝着她这边走来。 中年妇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心中咯噔一声,王爷竟真的来了,该不是真的要接这个狐狸精走……吧? “王爷。”沐青颜提气裙子小跑过去。 逐野狂冥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一种魔鬼般的气息。 沐青颜还未靠近,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寒气,脚下顿时僵住,不知道为何看着眼前的人越看心中越是胆颤,喜悦的视线顿时变得惊慌。 “王……王爷?”她的声音有些打颤抖,下意识的后退。 逐野狂冥步步紧逼,沐青颜脚下慌乱跌倒在地。 “王爷……”惊慌了,她甚是感觉到了死亡。 逐野狂冥挥手软剑落在手中,弯下腰,伸手捏住她的脸颊。 “不要,不要……啊……” 一声惨叫响起,原本绝色的脸上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血淋淋的。 逐野狂冥收起长剑站起身,一句话都未说转身离开。 “噗……”走出院子,他憋着的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蓝雅…… 逐野狂冥病了,很严重的病,这一病就连药王都无法治愈,这一病,病了很多很多年,直到一个小小孩子的出现……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11章 帝王带孩子 手机阅读 南岳皇宫,凤露宫。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床上的女子抱着怀中的小娃娃逗弄,小娃娃时不时的吐出一个相似的口音,一张嘴便是流着一嘴的口水。 “夫人,小小姐真是可爱。”宫女看着那怀中的娃娃很是喜欢。 “的确可爱。”女子一脸暖色,手指戳戳女娃的脸蛋。 “吃……吃……”女娃娃抓住她的手指便朝着嘴巴里方,口中还嘟囔着。 女子抽出手指:“这可不能吃,翠儿去端些米粥来。” “是。” 女子靠在床上,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男孩,腾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如今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她这一睡便在床上睡了整整四个月。 第一次抱孩子她的手都是颤抖的,那小小的一团在她怀中,那种心情无法言语。 女孩名唤蓝真,男孩名唤蓝浩,两个孩子一强一弱,天生体弱不好医治,所以从她醒来对于女娃便很小心,平日大多数都是抱着,孩子体弱今后生命能够走多长谁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的很心疼,想要将自己的爱通通给她。 “夫人米粥来了。”翠儿端着米粥进门。 蓝雅接过勺子,一勺一勺的送入孩子的嘴巴。 “夫人,奴婢刚刚看到陈妃的丫鬟和其他一个宫的丫鬟在凤露宫外转悠。” “这院子大了,还能管得住不让人家转悠。”蓝雅随意道了一声。 “夫人,这几日后宫的娘娘们和皇上闹的厉害,各位娘娘总是找各种理由来拜访夫人都被皇上拦下了,奴婢觉得……”翠儿看了一眼蓝雅迟疑一下。 蓝雅眼底动了动,拿起手帕给孩子擦了嘴巴,抬眼点头:“我知道了。” 她岂会不知道,虽她没有出过凤露宫,虽南风瑾将这个凤露宫保护的很好,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也没有任何事情传入她的耳朵,她还是知道。 因为这里是皇宫,南风瑾风流名声在外,后宫更是多不胜数,后宫之中的女人都不简单,暗中争夺,尔虞我诈。 她在这宫中待着了九个月,那些人早已经等不及了吧。 “夫人呆在凤露宫最好,若是夫人想要出去走走最好能让皇上陪着。”翠儿从蓝雅手中接过勺子。 蓝雅点头。 “唔……” 刚刚喂了真儿,床上的浩儿便睁开了眼睛,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真能睡。”蓝雅将真儿交给翠儿转身便去抱蓝浩。 浩儿身体很好,因为继承药血的缘故,他的身子从不会生病,而且很听话。 “夫人,你看小小姐吹了一个泡泡。”翠儿笑道。 “小小的丫头成天流口水,还是哥哥稳重。”蓝雅笑了起来。 “我看这两个你到是疼爱这个口水娃。”南风瑾走进房间,打趣一声。 蓝雅笑着看他:“我可是很公平的。” “我看不见得,成天看你抱着真儿不松手,可怜了我们的小浩儿,跟着你头都快睡扁了。”南风瑾说着,伸手去抱着蓝浩。 “哪有这么夸张。”蓝雅将浩儿给他,歪头还特意看了一眼浩儿的后脑勺,真的扁了? 南风瑾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惹的他笑了起来:“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真不假,当初也没见你这么幼稚。” 蓝雅甚是无语,她幼稚?他才变得幼稚了。 从来不知道他还会这一面,从来不知道她在无助生死之间会遇上她,从来不知道他会为了救她那么拼命。 即便他是南岳的帝王,在她面前却从未用朕这个字。 “怎么是不是绝的我长得很帅气?”见她盯着他出神,他凑到她面前道。 蓝雅回神,闻言点头认真道:“的确很帅。” “那有没有爱上……” “皇上,皇上。” 南风瑾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小太监慌慌忙忙的跑进来。 “什么事情。”他皱眉不悦的看向冲进来的人。 小太监一看皇上变了脸,登时跪在地上惶恐起来:“皇上,后宫各位娘娘聚集在凤露宫要见皇上。” “不见。”南风瑾冷冷道。 那些个女人还真能闹腾,改日定将她们都遣散出宫去,看着就心烦,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呢。 “皇上,各位娘娘们说今日若是见不到皇上就跪在凤露宫不走了。” “想跪让她们跪便是。” 蓝雅心中知道,南风瑾护了她九个月,九个月整个凤露宫一只鸟儿都飞不进来,南风瑾早晨上朝,下了朝便进了凤露宫。 包括奏折都会在凤露宫批阅,她醒来的这几个月他几乎日日都再呆在这里,不是陪她说话,就是照顾孩子。 她的这两个孩子八多月来几乎都是他一手带的,孩子到也粘他。 每日他歇在外室的软榻上,她和他说了很多次,回去睡觉可他就是赖在这里不走,每次见他面疲惫她便也不忍心赶他了。 她入住在凤露宫,整个朝堂估计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 “你还是去吧。”蓝雅伸手去接蓝浩。 南风瑾抱着蓝浩一躲,懒懒道:“不去。” 蓝雅无奈,等她身体好上一些,便尽早离开这宫中,她多呆一天便给他多带来一天的麻烦。 “你若不去我去。”她说着便要下床。 南风瑾见她下床,上前压住她的被角,瞪她一眼将蓝浩叫到她的怀中:“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嗯。”蓝雅笑着点头。 南风瑾伸手戳戳蓝浩的小脸,这才转身走出去。 凤露宫外,二十多名妃子跪在凤露宫外,其中当是陈妃带头,陈妃入宫以来最得皇上宠爱,所有人都觉得她会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可没想到皇上去了一趟北周带回了一个怀孕的女人,不仅入住了凤露宫,还生了一对双生子。 陈妃跪在面前见迟迟没有人出来,手指握紧,这九个月来她不管明的暗的手段都用上,却依旧靠近不了那个女子,皇上真是将她保护的极好。 从那女子到来,她九个月来见都没见到皇上几面,皇上除了上朝其他时间都是呆在凤露宫,听说就连孩子都是皇上亲手带的。 一国帝王去带孩子,心中发疯的嫉妒。 快收尾完结了哦。。。。。。。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12章 朕的孩子 手机阅读 一国帝王去带孩子,心中发疯的嫉妒。品书网.vodt 她入宫三年都未曾有孕,若是她有孩子了皇上定也会喜欢,只可惜,她手指抚摸着肚子。 南风瑾走出凤露宫,撇了一眼跪成几排的妃子,邪气的笑了起来。 “众位爱妃这是要做什么?” 陈妃见他出来面上一喜,闻言这话喜色淡了下去,抬头道:“皇上,夫人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月了。” 她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只是听闻别人都唤夫人,如今她也这么唤了。 “嗯,的确已经八个月了。”南风瑾点头。 “皇上,臣妾想……” “你说想问朕和她有什么关系,想问那孩子是不是朕的,想问朕会不会立她为后是吧。”南风瑾桃花的眼睛挑起,声音不轻不重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陈妃。 陈妃一颤,脑袋低了下来,后方的妃子本就是以陈妃为首,如今见皇上这般语气,哪里还敢说话。 “朕今日便告诉你们,那是朕的孩子,今后倘若谁在有议,搬弄是非朕定不轻饶。”南风瑾霸气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陈妃猛然抬头眼底惊讶至极,皇上承认了那两个孩子,岂不是说…… “都散去吧。”南风瑾盯着没有起身的众人,又道:“若是你们想跪那便跪好了,正好为这凤露宫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陈妃脑袋一蒙,看着南风瑾走进凤露宫,恨的咬牙。 “陈姐姐咱们还跪吗?”后方嫔妃询问。 陈妃起身回头瞪着她们:“皇上都如此说了,跪?还跪什么跪,难道你们想作为这凤露宫的风景吗。” 众位嫔妃起身纷纷散去,陈妃狠狠的盯着凤露宫,一抹杀意划过。 “今日的事情是陈妃娘娘挑唆的吧。”南琉璃一身金装,缓缓走来。 陈妃收起眼底的情绪,转头笑道:“公主说什么,皇上从北周回来带了一个怀孕的女人,这对于后宫有多大影响公主应该清楚,九个月了我们姐妹们连个人影都没见到,着急的不只是本宫。” “皇兄做事情自由分寸,陈妃今日怂恿众位娘娘跪在这凤露宫外,这不是在说皇兄不懂身份吗。”南琉璃冷哼一声。 陈妃笑容僵了一下,走进她一步问道:“公主是跟皇上去了北周,相信那女子的事情公主最清楚不不过了,本宫问你那女子生下的双生子当真是皇上的孩子?” 南琉璃眼底暗了,她没想到皇兄对蓝雅竟爱到这种地步,那明明就是慕辰逐野狂冥的孩子,为了能护她们母子周全,皇兄竟承认了那孩子。 “公主,皇室血脉可不容出差错,若公主知道什么到不如和本宫说说。”见南琉璃沉默,陈妃可以断定那双生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 南琉璃眼底晴明,抬眼笑了一声:“皇室血脉的确不能出差错,不过陈妃这么和本公主说,心中是确定孩子不是皇兄的了?” 陈妃笑而不语。 “陈妃娘娘,你入宫也有三年了,皇兄是何等骄傲的人你应该清楚,你认为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会替别人养孩子。”南琉璃声音沉了下来:“倘若皇上知道你心中所想的,你认为这个皇宫还会有你的位置?” 陈妃闻言当即便了脸色,南琉璃的转变让她抓不住一丝痕迹。 “陈妃娘娘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的享受荣华吧,劝告你一句不要打她们的注意,否则你的荣华保住,就连你母族一脉通通都保不住。” 陈妃身子晃了一下,若非身边的宫女搀扶她一把,险跌在地上。 “谢公主提醒了。”她脸色难看之极,朝着宫女唤了一声:“回宫。” 南琉璃冷冷的盯着陈妃的背影,这个女人心思狡诈,她不认为她会知难而退,皇后之位在她的心中何等重要,蓝雅的出现给她致命一击。 九个月,皇兄将整个凤露宫护的犹如一面不透风的墙,就连她都进不得,皇兄连她都提防,在皇兄的心中看来是谁都信任。 蓝雅对于外界的事情丝毫都不知道,进出凤露宫的宫女也都是南风瑾亲自挑选的,从不会嚼舌根,即便蓝雅询问她们也只是摇头,到时翠儿时不时的会提醒她一些。 对于后宫妃子跪在凤露宫外的事情,她询问南风瑾他三言两语说的很简单,蓝雅知道他是不想她忧心。 看了一眼熟睡的两个孩子,她掀开被子下床,从醒就只能呆在床上,整个身体没力气,就连能抱孩子才将近两个月。 渐渐下床扶着东西站起来,脚下感觉像是踩了一团棉花,双腿有些颤,抬脚一步一步,走了四五步,她便有些吃力的喘息。 “夫人,你怎么下床了。”翠儿进来,慌忙搀扶住她。 蓝雅身子依付到翠儿的身上:“若是不锻炼何时才能走路,来你扶着我多走几圈。” “夫人的身子能支撑得了?”翠儿担忧起来。 “无碍。”蓝雅借着力道在房间内走了几圈。 然而这几圈下来身子到也不似刚走几步便喘息,她的气息调和,放松放松,对于这种恢复基础她曾经也有过。 “都能下床了,恢复的不错。”一老者拿着草药进来,见她行走笑道。 蓝雅看向老者:“若非伯牙师父的医术高,我那能恢复这么快。” “你这丫头少给我带高帽子,若是旁人伤的有你这么重早下去见阎王了,那还能在这里晃悠。”老者一脸的笑意,坐下倒弄起草药来。 蓝雅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也跟着坐在桌前,伸手拿了一颗草药:“伯牙师父想用这草药给我调息?” “算不是很好药,不过对于你的身子起的效果比那些珍贵的药材都要好。” “也是。” 老者包好草药,递给宫女吩咐她们煎熬。 “伯牙师父,我的身子亏空的厉害,应该支撑不了几年吧。”蓝雅询问。 老者看她一眼:“哎,有时候会医术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倘若你不会医术如今活的应该更开心一些。” 就是因为会医术,对于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所以才会时时刻刻有着忧幻。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13章 立为太子 手机阅读 就是因为会医术,对于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所以才会时时刻刻有着忧幻。 “是啊,若是不懂医术,便以为自己的身子完全好了。”不知道便不会忧心,不知道或许会活的久一点。 顶着随时都会死的压力会造成心理障碍,急躁,没有好心态自容易积累成病。 “哎,六年应该是极限。”老者叹息一声,即便有上好的药材也无法治疗她身上的病。 “六年,六年足以了。”蓝雅笑了笑,垂下眼帘。 这一声仿佛历尽沧桑,六年孩子已经七岁了,七岁的孩子已能自立,她会用这六年的时间将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教给浩儿,她将来走了真儿便由他照顾。 荣瑾宫。富丽堂皇的宫中,紫檀的香味弥漫,耳边琴声缭绕。 贵妃榻上,陈妃慵懒的躺在上面,手指磨蹭着玉扳指,似笑非笑的盯着跪在下方宫女。 “陈妃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夫人的来历……”翠儿跪在地上打颤。 “不知道?九个月来你日日照顾那个小贱人,说是一点都不知道谁会相信。”陈妃从贵妃榻上坐起来:“看来还是教训的不够。” “陈……陈妃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翠儿,你家中还有位弟弟是吧。”陈妃慢悠悠道。 翠儿脸上一白,眼底有些惊讶:“回陈妃娘娘,奴婢没有弟弟,没有弟弟。” “没有吗,你弟弟在你八岁的时候和你走丢了,本宫可是费了好大人脉才将你弟弟寻到,如今你竟说没有弟弟,哎,这可如何是好?” 陈妃走下台阶,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抓到凤露宫中宫女的小把柄,皇上挑选的宫女都是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怕的就是被人收买。 她差了那么久,才得到这个消息,寻了七个月才找到那个人。 “陈妃娘娘……奴婢的弟弟可能……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陈妃挑眉:“来人将人带上来。” 太监从门外带进来以为十三四岁的少年,那少年一身粗布衣服,脸上干干净净那样貌和翠儿的眉宇之间颇为相似。 翠儿转头看着进来的人,眼底瞪大,只是一眼她便知道此人是谁。 “如何,你当真不认得这个人,只要你说不认得,那么这个人便无须活在这个世上了。”陈妃声音轻飘飘的。 翠儿握着衣角,夫人对她不错,皇上信任她,她怎能做出伤害夫人孩子的事情。 “奴婢不……” “姐姐,姐姐我好是竹方啊,姐姐我是小竹子啊。”少年突然跪倒在翠儿的面前。 翠儿浑身一颤,话语卡在喉咙里,眼底湿润。 “姐姐,你说过要好好照顾小竹子的,你说过的,姐姐小竹子不想死,姐姐……”少年哭喊着。 翠儿指甲插进肉里,血从指缝中流出,她的弟弟还活着,爹娘已经走了,她剩下的只有弟弟…… “陈妃娘娘,奴婢答应娘娘,只要我弟弟能平安,奴婢什么事情都答应娘娘。”面对主人和亲人面前她选择的是亲人…… 陈妃脸上扬起满意的笑容:“放心,你弟弟这一生保证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凤露宫,蓝雅的身子经过伯牙师父的调息,加上她这几日的锻炼,已经不用人搀扶便能走上半个多小时了。 “如今浩儿都快要会走路了。”蓝雅走了一圈,见宫女在教浩儿练习走路,笑了起来。 她如今算是和儿子一起学习走路,还真是让她有些汗颜。 “小公子的身体强壮,八个月的便可以学走路了,将来啊一定和皇上一样。”宫女笑着说道。 蓝雅一愣随即失笑:“他怎么可能像南风瑾。” “皇上的孩子自然是像皇上,人人都说皇上想立小公子为太子……”宫女说着说着猛然回神,立马抬头去看蓝雅。 蓝雅也是怔了,南风瑾想要立浩儿为太子? 这怎么可以,浩儿和真儿可都不是他的孩子。 “夫人?”宫女惶恐起来。 蓝雅眨巴了一下眼睛,走上前扯过浩儿:“去将你们皇上请来。” “夫人,奴婢知错了,夫人……”宫女猛然跪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蓝雅无奈。 “都怪奴婢多嘴,都怪奴婢多嘴。”宫女说着手掌便自打着嘴巴。 蓝雅无奈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和他说的,很多事情虽你们不说我心中也清楚。” “夫人。” “起来吧,去将皇上请来。” “是……” 蓝雅坐在椅子上,浩儿扶着椅子站着,拍着凳子手腕上带着的小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床上的真儿睡的正香。 “你妹妹若是和你一般强壮就好了。”蓝雅捏着他肉呼呼的小脸道。 如今浩儿都能简单的走几步了,真儿却脸站都不会。 “妹妹……妹妹……吃……”仿佛听得懂蓝雅说的,浩儿转身胖乎乎的小手朝着真如指了指。 蓝雅好笑:“妹妹身体不好,今后浩儿可要好好的保护妹妹,不能让别人欺负妹妹,可知道。” 浩儿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小脑袋一点一点。 “这小东西越来越懂事了。”说笑之间,南风瑾从门外进来,见蓝雅看来笑道:“你找我。” “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南风瑾走到桌前将地上的浩儿抱起来,逗弄着,漫不经心道:“是听了外面的传言吧。” 蓝雅点头:“虽是一些传言,你我心中清楚,可真儿和浩儿入住在这宫中多少会惹人闲话……” “外面的传言不错,我也有打算立浩儿为太子。”南风瑾转头看着蓝雅略带认真。 蓝雅一惊有些坐不住了:“你知道的,浩儿是……” “蓝雅你还想回去找逐野狂冥?”南风瑾询问。 蓝雅摇头:“我和他已没了关系。” 她不会去找逐野狂冥,她会带着孩子离他远远的。 “那不就得了,这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整个南岳都知道我有了一对双生子,我在那日凤露宫外也对外宣布了,浩儿和真儿就是我们的孩子,是南岳的太子和公主。”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14章 不准叫爹 手机阅读 “那不就得了,这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整个南岳都知道我有了一对双生子,我在那日凤露宫外也对外宣布了,浩儿和真儿就是我们的孩子,是南岳的太子和公主。品书网” “不可以,南风瑾你不能这么做。”蓝雅上前拽着他。 南风瑾盯着对她对视,半响叹息一声:“如今你的身子不好,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子可好?” 蓝雅摇头,绷着脸,太子这件事情岂会是儿戏,她不想呆在这皇宫之中。 “好……好……”蓝浩揪着南风瑾的衣服,口吃不清的嘟囔道。 南风瑾看着蓝浩大笑出声,捏着他的脸颊看着蓝雅道:“你看小浩儿都说好了,你还能不答应。” “浩儿。”蓝雅瞪了蓝浩一眼。 小东西似乎知道母亲生气了,小嘴巴一撇甚是委屈的看着南风瑾。 “不怕不怕,你娘生气了,小浩儿,我来当你爹爹好不好。”南风瑾的声音轻柔。 蓝雅不满的皱眉:“你别给他灌输这些东西。” “好,好……爹爹,爹爹。”蓝浩顿时高兴起来,手舞足蹈的朝着南风瑾脸上揉。 “不准乱叫。”蓝雅叱了一声,伸手从南风瑾手中抱过孩子。 蓝浩不衣,蹬着小腿,两手朝着南风瑾够:“爹爹,爹爹,抱。” “不准这么叫,你听到没。”蓝雅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有这一股子火气。 南风瑾看不下去了,抢过蓝浩:“那么小的人知道什么,做什么这么凶他。” 蓝雅抿唇,卡着一股子气恼,想要怒斥几声,话还没说出口,耳边便想起真儿的哭声,她瞪他一眼回身去抱着蓝真。 蓝真被抱起来哭声消了下去,小手揉了揉眼睛,忽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蓝浩,也许是争宠,也许是喜欢南风瑾,伸出小手就要南风瑾抱。 蓝雅见此脸色暗了下来。 “小真儿,你娘生气了,你得好好哄哄你娘。”南风瑾到想将蓝真接过来,奈何看着蓝雅脸色暗了下来,他到没敢这么做。 蓝真撇着小嘴甚是委屈,抬头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蓝雅。 蓝雅暗沉着脸伸手将蓝真交到南风瑾手中:“走吧,你们都去跟他吧,都走吧。”说完她便转过脸去,心中酸涩的难受。 蓝浩似乎知道母亲生气了,不满的瞪了一眼蓝真,蓝真掘着小嘴,低着脑袋。 南风瑾无奈叹息,一手抱着一个孩子走到蓝雅身边:“别生气了,今日都是我不好,今后我不喝浩儿和真儿亲近了就是。” 蓝雅袖子擦了一下眼角:“谁说不让你和他们亲近了。” 她也不是没有良心,孩子是他一手带到这么大,她没理由不让他们亲近,她只在气自己,起自己的身子不争气。 “蓝雅,那件事情你想一想。”南风瑾亲了一口浩儿又亲了一口真儿这才将他们放在床上。 他也不能太心急了,毕竟她还不能忘记那个人,她的身子不好,他怎么能放她一人带着两个孩子。 看着南风瑾离去,蓝雅眼睛还有些微红,这种事情根本无需想,太子多重的身份,在这皇室尔虞我诈,她不想她的孩子活的那么累。 “浩儿,今后不要乱叫了,他不是你爹爹。”走到床边,她抚摸着浩儿的脸颊:“娘知道你喜欢他,不过今后要叫叔叔,记得不能叫爹爹了。” 蓝浩小眉头一皱:“不要,不要。” “不要也不行。”她冷起脸。 蓝浩撇小嘴又委屈起来了:“爹爹……” 蓝雅抚摸着额头,到底南风瑾给这小东西灌输这个字多久了,为何他就是改不过来呢。 一连两日南风瑾都没有来凤露宫,蓝雅到也清闲,除了带孩子便是锻炼身子,每日伯牙师父都会过来亲自给她配药,有时候她们也会聊一些关于药材的话题。 这两日她想的很清楚,在宫中这么呆下去名不正言不顺,明日她便和他说清楚,宫中她是不能待了,她会带着孩子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过普通的日子。 她不求孩子将来大富大贵之求他们这一生平安。 “夫人可用膳?”宫女询问。 蓝雅看着两个午睡的孩子,转头道:“不用了,突然有些困意,等醒来再吃。” “好。” 蓝雅脱下鞋子上床,忽然想起了什么朝着宫女道:“最近两日这么不见翠儿?” “翠儿生病了怕传染给小小姐和小公子就没来。” “哦。”蓝雅应了一声。 宫女退下,蓝雅困意袭来,不到半响便沉睡。 今日天有些阴沉,似乎是想要下雨了,闷雷声音轰隆隆的响起。 “咔嚓”一声巨响,蓝雅猛然惊醒,睁眼便去看身边的孩子,这一看她面上一慌,孩子呢? “哇哇哇……” 耳边想起孩子的哭声,蓝雅光着脚便朝着外室跑,此时翠儿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急匆匆的朝着门外走。 “翠儿。”她便跑便唤道。 翠儿慌乱回头见蓝雅醒来,脸上一白看了一眼孩子抬脚就跑。 蓝雅跟着跑出凤露宫,整个心都揪起来了,翠儿那神色匆匆的带走,她心中有着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来人,快来人,拦住她。”朝着凤露宫的天空喊道。 她知道这凤露宫南风瑾一定安排的有隐卫,若然怎能拦住那些人的手。 果然,随着蓝雅落下声音,二十多到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将翠儿团团围住,翠儿一见被围住,一个仓皇左手抱着的孩子便落在地上。 蓝雅气息一闷,险些惊的昏倒,脚下仓乱的跑过去。 孩子半响才传哭声,隐卫也是一惊,却没能接住,齐齐看先翠儿,将她拿下,抢过她怀中另一个孩子。 蓝雅奔过去扑在地上将蓝浩抱起,苍白着脸色又慌乱,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哭着查看孩子有没有摔到哪里。 南风瑾到来看到这么情况,急忙上前蹲下身子:“浩儿可有伤到。” 蓝雅吸了吸鼻子,紧紧的抱着蓝浩摇头:“被摔了一下。” 南风瑾脸色沉的难看,心中竟有些后怕,站起身来转而看着被擒住的翠儿:“说,是谁指示你做的。”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15章 体弱的真儿 手机阅读 南风瑾脸色沉的难看,心中竟有些后怕,站起身来转而看着被擒住的翠儿:“说,是谁指示你做的。品书网.vodt”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翠儿颤抖着跪在地上。 “说。”南风瑾上前走了一步,浑身霸气带着冷意。 “皇上饶……” “说。”南风瑾身子一闪,手指便掐住翠儿的脖子。 翠儿呼吸困难张了张嘴巴:“陈……陈妃……” 南风瑾面上犹如暴风雨席卷一般,手上一甩将翠儿甩了出去:“扔去暗室。” 翠儿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血,脸上惊恐,朝着蓝雅爬了过去:“夫人,求夫人救救翠儿,求夫人救救翠儿……” 蓝雅抱着蓝浩站起来,冷冷的看她一眼:“想要伤害我的孩子,还想我救你?” “夫人,若翠儿不这么做,她便会杀了奴婢的弟弟,奴婢就只有一个弟弟,求求夫人救救奴婢。”翠儿不断的磕头。 蓝雅苍凉一笑,抱着怀中孩子的手紧了一分:“那我呢,你可曾想过我,你只有一个弟弟,可我也只有一个孩子,你不想你弟弟死,却去害我的孩子,这对我可公平。” 翠儿磕着脑袋顿了一下,抬眼看着蓝雅,她那眼中的淡漠是她从没有看到过的。 “你既选择了,就应该知道失败的下场,我不会救你,而且还希望你死,想要伤害我孩子的人都应该死。”她不是圣母,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翠儿面如死灰,错了吗?错了,如今她的弟弟不能活,她也不能活,到了暗室比死还可怕的地方…… “带下去。”南风瑾冷撇一眼。 蓝雅怀中的蓝浩抽咽着已不再哭,隐卫将蓝真抱到她的面前。 蓝雅眼圈红着,想要接过蓝真,由于身子有些体力不支,看着她却没有抬手。 南风瑾走上前将蓝雅拦入怀中,刚刚她定然吓的不轻:“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蓝雅没有说话,抬头看他一眼便挣开他的手回了凤露宫。 凤露宫服侍的人从未见过夫人如此冷漠,心中升起怕意,蓝雅扫过那些服侍的宫女,心底一片冰冷,她太过信任她们了,以至于让翠儿这种人钻了空子。 在皇室这种地方没有人是干净的,心思比海还深,不得不防。 走入内室,将蓝浩放在床上,转身接过宫女手中的蓝真。 “你们出去吧。”今后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接近她的孩子。 “是。”宫女低低应声退出房间。 蓝真小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她,手指放在嘴巴之中。 “不能吃手。”将她的小手拿出来,她道。 蓝真吧嗒着小嘴巴,双手朝着蓝雅够。 “娘先看看哥哥身上有没有伤。”说着她便伸手去解开蓝浩的小衣服。 虽然孩子身体柔软,可那么实在的摔一下,她哪能放心,解开蓝浩的衣服一片红肿便呈现在眼中,心疼的要命,眼泪忍不住的下来。 “这小子骨骼出奇的好,岂能怕摔。”伯牙拎着草药走进。 蓝雅闻言擦擦眼睛不满的转头瞪他一眼:“骨骼好也经不住摔啊,你到会说风凉话。” 伯牙不以为意,走到窗前看着那双手揪着玉佩玩的不亦乐乎的真儿道:“好在摔的不是这女娃娃,本就体弱被摔上一下后果不堪想。” 蓝雅心中猛然一抽,鼻子酸涩起来:“你这老头子是存心让我难过吗。” “哈哈,那倒不是。”伯牙哈哈一笑,伸手为蓝真把脉:“昨日我见到了一位奇人,将女娃娃的体质和那人说了一遍,那人给了我一个药方,能保这丫头平安长大。” “你说的是真的?”蓝雅总算变了一下脸色。 “起初我也不信,不过回去之后研究了一下药方,发现这药方开的奇,说不定真的能保这丫头长大。”伯牙松开蓝真的小手道。 “药方可带来了。” “带来了。”伯牙从怀中掏出药方。 蓝雅将整个药方看了一遍,起初到不觉得奇怪,可越看越觉得这药方配药奇特,足足看了半个时辰,她那皱着的眉头舒展开。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天生体弱,最好的药材便是灵草,可是灵草配上芋蓝果两者相克配如其他药物服用效果非同一般。 天生体弱之人食用会改善体质,若一般人服用这药方会是致命的毒药。 “那人可还在南岳?”蓝雅抬头询问。 伯牙摇头:“等到我想明白再去寻人已找不到了。” 蓝雅心中有些失望,可惜了,若是找到那人亲自给真儿看一看说不定真儿的体弱可以治好。 “这丫头是个有福之人,说不定以后她长大会遇上那人,你也别太忧心了,倘若长久下去你这身子可撑不到六年。”伯牙慢悠悠道。 蓝雅闻言点头:“我知道,谢谢伯牙师父。” “谢我做什么,若不是那个臭小子我才懒得理会这些繁琐的事情。”伯牙说着若有似无的飘她一眼:“皇上怒气冲冲的去了陈妃哪里,陈妃这次可保住性命了。” 蓝雅抿唇却未说话,谋害她的孩子她自然是想要陈妃不得好死,只是她毕竟是南风瑾的妃子,若非南风瑾救她,她和孩子此时恐都已不在人世了。 她欠他很多,面对于陈妃的所作所为她只能拿一个宫女出气,却唯不能要求南风瑾如何处置陈妃。 “我是看着皇上长大的,那么多年来我从未见他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他对你的心思你应该知道,而且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先要封这小东西为太子,我老头子想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看。” 蓝雅垂下眼帘叹息一声:“经历了那么多,对于很多事情我早已看淡,如今只希望我孩子平安,我会说服南风瑾放我离开。” 经历过这件事情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待在皇宫之中,今日的事情成了她心中一个结,多久都过不来。 “当真不想留在皇宫之中?”伯牙疑问。 蓝雅摇头:“我已不想在和皇室有任何牵连,我想过安稳的日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权势利益搀和在其中。”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16章 离开南岳 手机阅读 蓝雅摇头:“我已不想在和皇室有任何牵连,我想过安稳的日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权势利益搀和在其中。品书网” “能有你这一番领悟之人世间少了,我这老头子都很佩服你,也难怪皇上会对你上心。”伯牙赞叹一声。 像她这样的女子慕辰狂王竟不懂得珍惜,真是有眼无珠。 “经历多了再不明白,岂不是要一直痛苦下去。” 前世痛苦,今生痛苦,如今她还有六年,这六年她要为了自己和孩子活着,不再搀和任何事情。 到了晚上,陈妃死亡的消息在宫中传,陈妃母族皆受到牵连,发配边境。 这一消息在众位大臣之间引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浪,不曾想皇上竟如此重视凤露宫的那位女子,自从那女子入宫以来并未出过凤露宫,谁都不曾见到过。 心中纷纷揣摩,那女子生了一对双生,皇上有意封男孩为太子,看来那女子将来定会被册封为后。 陈妃死了还牵扯到母族一脉,在后宫影响也颇大,众位妃子震惊之余,心中后怕起来还好她们安分一些若不然下场定和陈妃一样。 同时个个宫的妃子对于凤露宫住的人也敬畏起来,今后还是少去打那个女子的注意。 南风瑾回到凤露宫天色已如了夜,蓝雅坐在桌前见他进来,站起身来。 “孩子睡了?”南风瑾略带疲惫的坐下。 “嗯。”蓝雅点头。 “今日的事情是我疏忽,才险些酿成大祸。” 蓝雅淡笑摇头:“这不能怪你,也怪我自己太过疏忽了,睡的太沉了。” “陈妃真是煞费苦心,竟将翠儿失踪多年的弟弟给寻了回来。”南风瑾如何都想不到,她早已谋了这一切,足足等了九个月。 “我的出现对于她们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后宫之中谁不为自己的将来算计。”蓝雅低声又道:“南风瑾我不想呆在皇宫了。” 南风瑾到没多大惊讶,仿佛早已知道她会如此说一般:“是因为今日的事情?” “就算没有今日的事情,我也不想呆在宫中,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喜欢自由,更喜欢平淡,以往在狂王府总想着有一日能逃出去,却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如今总算脱离了他,我不想在被困在另一个地方。” “真的不考虑一下了吗。”南风瑾语气有些落寞。 “我已经决定了,出去之后寻一处寻常村子安定下来。” 南风瑾沉默半响,点头道:“好。” “谢谢。” 南风瑾笑了笑:“和我说这些岂不是太生疏了,不过,你想离开得等上五日,这五日我来带浩儿和真儿可好?” 蓝雅没有拒绝,五日,他是舍得不浩儿和真儿,罢了,就让他和孩子亲近亲近,照顾那么久,隔谁谁都舍不得。 这几日蓝雅不带孩子,便清闲了很多,九个月来第一次踏出凤露宫,外面一些宫女见她出来,看到她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皆是心底一凉。 本以为皇上带回来的是个美女却不曾想会是个毁了容的女人。 “终于舍得出来了。”南琉璃一身黄色衣裙缓缓走来。 蓝雅礼貌一笑。 “听说你要离宫了。”南琉璃询问。 “在这宫中已待了太久了。” “离开了也好,你的出现搅合的整个后宫都乱了起来。”南琉璃冷了一声:“这几日你可知道皇兄每日都带着孩子上朝,你也不管管。” “我如何管。”这件事情蓝雅是知道的,起初震惊想要去找南风瑾,不过后来被伯牙师父拦住了。 南风瑾真是真心喜欢那两个孩子,日日哄着两人入睡,给他们讲故事,想到再过一两日便要分离了,她也就放任了。 “只要你一句话,皇兄保证不会带着孩子上朝了。”这个女人的话在皇兄那里犹如圣旨一般,看在眼中都让人嫉妒。 蓝雅笑了起来:“你可真是高看我了。” “有没有高看你自己心中清楚,带着你的孩子出了南岳皇宫可记得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我可不希望皇兄替别人养老婆孩子。” “你放心好了。” 南琉璃对于蓝雅那一张脸还是喜不起来,警告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蓝雅对于南琉璃也喜不起来,不过她本性也不坏,性格倒也挺爽朗比一般的皇室公主要强。 转眼又一日过去,五天来蓝雅都不曾见两个孩子心中很想念,今日一早蓝雅起的很早,然一大早南风瑾抱着还未睡醒的两个孩子进了凤露宫。 “东西都收拾好了?”南风瑾走进来询问。 “嗯。”蓝雅拿过包袱,里面装的都是孩子的衣服和用品。 “走吧,我让人送你出去。”南风瑾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因为他知道即便他挽留她也不会留下。 蓝雅点头,伸手将真儿抱在怀中,随着南风瑾走出去。 蓝雅如今的身份在南岳很特殊,明目张胆的出行保不准一路会引来不必要的风波,所以便带蓝雅走了暗道,今日暗道口,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影。 蓝雅一眼便认出来眼前身穿男装的女子,绿翘,当初被南风瑾强行带去南岳的时候见过,是个不错的女子。 “一定要将人安全的送到。”南风瑾将蓝浩交到绿翘的手上。 绿翘接过,认真的点头:“瑾哥哥放心好了,绿翘一定完成任务。” 南风瑾看向蓝雅,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去吧,以后我会去看你和孩子。” 蓝雅眼睛有些红了,点了点头:“南风瑾,谢谢。” 谢谢这段时间他对她的照顾,谢谢折断时间对她的守护,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好了,再说我可不舍得放你走了。”南风瑾笑了笑。 蓝雅点头伸手擦了擦眼角:“保重。” 绿翘抱着蓝浩下了密道,那小小的人仿佛知道要离开一般‘哇’的一下哭了起来,小手朝着南风瑾够。 蓝浩一哭,蓝雅怀中蓝真也哭了起来,瓷娃娃一般的小脸哭的甚是委屈,口齿不清的叫了一声爹爹…… 南风瑾一怔,看着真儿心中竟有些酸涩起来,小娃娃竟会叫了爹,脸上笑着,心中却是滴血的舍不得。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17章 安家住所 手机阅读 南风瑾一怔,看着真儿心中竟有些酸涩起来,小娃娃竟会叫了爹,脸上笑着,心中却是滴血的舍不得。品书网 “小东西不准哭,爹爹会去看你们的。”南风瑾手指擦去真儿的眼泪。 蓝真抽咽着抓着他的手不松开,口吃不清的叫着,小眼睛之中蕴藏着眼泪。 “真儿乖,要听你娘的话,等爹爹忙完就去看你们可好。”南风瑾大手拉拉她的小手。 蓝真撇着小嘴巴任由南风瑾怎么说就是不松手。 蓝雅见此无奈:“真儿不听话娘要生气了。” 蓝真揪着半响松开手撇着小嘴巴又想要哭了。 “走吧。”南风瑾道了一声便转过身去。 蓝雅抿唇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下了密道。 南风瑾绷着嘴巴,眼底满是不舍,耳边小人的哭声远去,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如此难过的,那明明不是他的孩子,他却依旧舍不得。 九个月的相处,从那么小一点,一点一点的长大……如今分离心中涩的要命。 蓝雅随着绿翘出了密道便是一片树林,早有马车等在哪里。 “我们这是去那?”蓝雅上了车询问一声。 绿翘坐好看了一眼蓝雅道:“反正不是南岳的地界,听说是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那里人情民风都不错,很适合养心。” 蓝雅嗯了一声,原来南风瑾已给她安排了好了一切,就这样吧,能安稳度过这六年就好。 “人家都不说小孩子都是长的很丑吗,这两个孩子长的也太好看了吧。”绿翘认真的揪着两个小孩,嘟囔一声。 眼前的孩子白白的,嫩嫩的,一张小脸漂亮的不像话,那女娃娃漂亮的跟仙女一样,这两个孩子将来长大了岂不是能迷倒一大片。 蓝雅只是笑笑的并未说话,蓝浩长的很像逐野狂冥,简直就是他的缩小版,只是那小性子没有随了他,真儿眼睛像她,眉宇之间的神似有几分像逐野狂冥。 想到逐野狂冥,蓝雅手指按着胸口,眼底有着淡淡的伤,他恨透了她,她已没勇气再去面对他了。 拖着这样的身体她也不想再回到他的面前了,那样的生离死别,那样的心疼一次便足以了,一次便已经疼的刻骨了。 马车出了南岳便一直朝西走,行了半个月,终于到了地方。 这一路上到也平静,车子进入村庄,村上的人眼见这么一辆马车都觉得很新奇。 蓝雅挑开帘子朝外看,围绕上来的百姓落入她的眼中,那些人见她看去,顿时露出憨厚的笑容,并没有因为她脸上的疤痕露出嫌恶的神色。 迎上村民友善的笑容她点头回以一笑。 “看……”蓝浩蹬着小腿双手扒住车窗也要朝外看。 “你这小东西小心掉下去。”绿翘一把将蓝浩拽了下来,捏了捏他的脸。 蓝浩双手不满的揪她的头发,扭着身子。 “再不老实就将你扔下去。”绿翘威胁道。 蓝浩哼了一声,便停止闹腾。 蓝雅放下帘子,摸了摸蓝浩的头发:“等会就到了,娘知道你是坐腻了。” 蓝浩掘着小嘴点头。 车子将近行了一盏茶的时间停了下来。 “夫人到了。”车夫的声音传来。 蓝雅抱着蓝真下车,回身便去接蓝浩。 “小姐。” “蓝姐姐。” 两道声音从后方传来,那声音让蓝雅身子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 沉香和绿灵的身影落入她的眼中,眼底有着一抹激动,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姐姐。”几个孩子从院中跑出来。 “小胖,桃李,小五,茉莉……沉香你们……”蓝雅看着眼前的一切激动的话都说不全了,抱着真儿上前几步。 沉香红起了眼睛迎上前来:“小姐,终于见到你,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蓝姐姐,是南岳皇将我们带来的。”绿灵也跟着红了眼睛,看着蓝雅抱着的孩子:“这便是小小姐吧。” “嗯。”蓝雅点头。 原来是南风瑾,心底很是感激,沉香和绿灵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有她们在身边她很安心。 “小姐,我看看。”沉香凑到身边去看那小小的人:“小小姐好漂亮。” “我也看看,姐姐也给我们看看。”茉莉拽着蓝雅的衣服,踮起脚尖。 绿灵扯开茉莉嘱咐起来:“蓝姐姐身体不好,你们要记得不能太闹腾可知道。” “知道。”几个小孩齐齐点头。 绿翘从后方走来:“给,你儿子,如今那么多人帮你看孩子,也没我什么事情了,人安全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她将蓝浩丢给沉香。 “舟车劳顿,倒不如在这里休息几日再回。”蓝雅道。 “不了,我可不喜欢这个地方。”绿翘摇头,转身又跳上马车。 蓝雅见她执意便不再挽留“一路小心。” “知道了。”绿翘摆手朝着车夫道:“走吧。” 车子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沉香抱着蓝浩,心情那个好啊:“小姐,小公主长的好俊俏和狂……”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绿灵便戳了她一下,她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嘿嘿一笑便不再说了。 “蓝姐姐走进屋,进屋。”沉香伸手将蓝真抱过来。 两个孩子皆都不怕生,任由沉香和绿灵抱着,眼睛滴溜溜的打量四周的环境。 蓝雅跟着两人走进院子,一个简单的四合院,院中干干净净,有一片还种植了一些药材,药材旁有一人在给草药浇水。 看到那人的背影蓝雅下意识的走上前几步,眼中带着许些的惊讶。 “布丁?”她不确信的唤道。 那给草药浇着水的人,身子一颤,却没有回头。 “布丁。”蓝雅语气肯定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上一次见他应该是在北周,那个熟悉的人影最后她却追丢了。 “我不是。”少年闷闷的声音传出。 蓝雅不信,伸手拉过他:“我问你……” 她的话卡在喉咙,盯着他的脸难以掩饰的震惊,那是一张被火烧过的脸,整张脸都毁了。 布丁一阵慌乱,连忙背过身去:“我的脸很难看,别吓到小姐。”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18章 四年光阴 手机阅读 布丁一阵慌乱,连忙背过身去:“我的脸很难看,别吓到小姐。品书网%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蓝雅惊讶散去,心中知道为何他会否认自己的是布丁,低低道:“是富裕楼那日?” 当时她是跟着他去的富裕楼,那日富裕楼大火烧了几个时辰,最后爆炸死了不少人,他能在那日活着出来已是庆幸。 布丁垂着的脸悄然抬起,盯着蓝雅:“你……怎么知道?” “那日我在街上看到你,便追着你去了,到了富裕楼将你跟丢了,随后百里苏和百里仲便带人围了整个富裕楼,是他们起的火。”蓝雅到没有说后面的事情。 “那日你也去了富裕楼?”布丁难以掩饰的惊讶,那日富裕楼一团乱,他竟不知道她跟着他。 “嗯,那日大火,依旧历历在目。”她说着笑了一声,看着他那被烧伤的脸:“这么一看到和我的脸有些相似,你丑我也丑,咱们半斤八两还能将我吓到。” 布丁抿唇,她那脸上的一道疤痕几乎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倘若他有本事定不会让她受伤,可是……他最终本事没学上还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当初听闻绿灵说你去学本事,是不是被定北候关起来做了药物实验?” 布丁闻言点头:“他们让我们吃各种药,有些人忍受不了死了很多,后来他们又拿了一种药,那药物吃了之后会让人丧失理智。” “难怪,你也是跟着定北候去的北周?” “嗯,当时我们体内都中了一种毒,每隔两日便会毒发,没有他们的解药会生不如死。” 蓝雅了然,那种药物应该都是控制死士用的,半响她看着他道:“不管如何还好你活着,如今我们又聚在一起了,今后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布丁眼底浮现出一抹异样,看着她嘴上竟扬了几分笑容。 后方绿灵见状心中甚是欣慰,还好有蓝姐姐,从再见到布丁便不曾看他笑过,如今好了。 “娘……”蓝浩忍耐不住了奶里奶气的唤到。 蓝雅回身子,走过去将蓝浩接过来,指着布丁对他道:“浩儿,那是你舅舅,叫舅舅。” 布丁看着蓝浩,闻言蓝雅的话眼底激动起来,转眼想到自己的脸,他忙低,生怕自己的样子吓到孩子。 蓝浩从出生便不认生,歪着小脑袋盯着不远处的人,乖乖的唤了一声:“舅舅。” 这一声让布丁眼圈都红了起来,一声舅舅何奇重,他这样的人那里能配得上给这个两个孩子当舅舅。 “去找舅舅抱抱。”蓝雅将蓝浩放在地上。 蓝浩迈着小短腿,一步三晃的便朝着布丁走去。 “小公子会走路了?”沉香惊奇,那么小的孩子竟会走路。 布丁看着晃悠晃悠过来的人,心中一凉,便迎上前去,生怕那小人一个不稳跌在地上。 “舅舅,抱……”蓝浩扬起双手,瓷娃娃一般的小脸笑眯着眼睛,似乎心情很好。 布丁低头看着孩子,颤抖的伸出手,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抱起来。 蓝雅见此脸上露出笑意,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绿灵眼底都有些湿润,她们这一辈子能遇上蓝姐姐真好。 当天晚上,绿灵和沉香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真儿和浩儿和小胖小五他们四个孩子也熟了,四个孩子是想法设法的逗着两人。 饭桌上聊起一些事情,蓝雅才知道为什么当初南风瑾会留她五日,原本想着是舍不得孩子,却想不到他是去接沉香和绿灵她们。 知道她在陌生的环境会不适应,所以便让人去寻了她们。 那日分离之后,沉香和绿灵找了她几日都未曾找到,之后两人商量便去了北周去寻她,寻了多日都未曾有消息,剩余的钱财不多。 两人想着总不能坐吃山空,于是便在京城开了一间小小的药铺,一边经营一遍查探她的消息,直到些日子南岳隐卫找上她们。 这一天,蓝雅及其开心,直到聊到深夜沉香几人才散去,孩子早已睡着。 蓝雅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脱掉鞋子上了床,看着沉沉睡去的孩子,她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六年,娘只能陪着你们六年,想一想真的很舍不得。 不过,你们放心,娘会将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你们,至少娘离开之后不会太担心你们的生活。 这一夜,蓝雅想了很多很多,浩儿再过几日便九个月了,已经可以学些东西了。 时光入水,春去冬来,转眼四个年头过去,入了冬,山上的落叶掉了一地,草儿干枯。 几只鸟儿在枯树枝上叽叽的叫个不停。 一小小的人儿,背着背篓从山上下来,手中还拿着一根小树枝,一摇一摇的好不自在。 “小公子今日又上山采到什么好东西了。”路过的村民见到小人笑问一声。 小人放下背篓伸一抓:“一只兔子。” 村民见此呵呵一笑,口中赞叹起来:“昨日我见你抓了两只兔子,今日又抓了一只,运气真好。” “这抓兔子嘛,要靠脑子的。”小人将兔子放入背篓,小手一甩,背篓又背在的身后。 村民闻言朝着小人靠了靠:“就属你聪明,明日我也跟你上山得了,给你打下手,你看如何。” 小人思索一下,点头:“嗯,也好,正好我娘不让我再抓兔子回家了。” “为什么?”村民惊讶,兔子多好的东西啊。 “我家的兔子太多了,兔皮大衣都做了好多个,沉香姑姑说我再将兔子拿回家就给我扔了。”小人撇嘴不满的嘟囔。 闻言这话村民笑起来了:“那是打了太多的兔子了,这山上的兔子见到你跟见到鬼一样。” “嗯嗯。”小人了然的点头。 “行了,我明日在这里等你,如今你快回去吧,天都快黑了,你娘别着急。”村民拍拍他的小脑袋。 “知道了,阿根叔叔再见。” “去吧。”名为阿根的男子摆手。 看着远去的小人,心中感叹怎么会有长的这么精致的孩子呢,还有那小丫头更是长的犹如仙女一般好看。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19章 继承医术 手机阅读 看着远去的小人,心中感叹怎么会有长的这么精致的孩子呢,还有那小丫头更是长的犹如仙女一般好看。品书网 长的好看还有礼貌,哪里是他们这乡间的孩子能比的。 蓝家那些人搬来也有四年了,他们村里虽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在他们存在安家,不过都知道蓝家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要不然怎么会每年都有身穿华服的男子在蓝家住上一段时日呢。 说来蓝家人也都是好脾性,对于他们乡里乡村的也都照顾,尤其是蓝夫人那一手的好医术,十里八村的人身体有个什么毛病都是朝蓝家去。 蓝家人那医术好的没话说就连镇上的大夫都远远不如蓝夫人,在这一带,很多人都暗暗的称蓝夫人为医仙。 蓝家小院,绿灵将今日晒着的干菜收起来,沉香坐在院中和蓝真玩,蓝雅摆弄着一些药材,这一幕看起来便很暖。 “姐姐,可有什么让我们帮忙的?”小五从房内出来询问。 蓝雅笑着摇头:“没有,去看书吧,过些日子听说要科考了,你可得认真一些。” 如今小五都已经十四岁了,过了年不久便要科考了。 “那也不能天天盯着书,要不然都成书呆子了。”小五说着便坐下来学着蓝雅动作分着药材。 “我看你现在都快成书呆子了,让你学医你又不肯。” “家中所有的人都会医术,哪里还显得出我来,姐姐不如你教我吹笛子吧。”小五试探询问起来。 蓝雅一愣,笛子…… 想到当年的笛子,眼底动了动,却笑着点头:“好,明日让沉香带你去镇上买一只笛子来。” “好。”小五高兴起来。 “哎吆,你怎么又整了一只兔子来,咱们家都快变成兔子窝了。”那方沉香见蓝浩回来,看着他篮子里的兔子苦这一张脸。 蓝浩放下背篓,优哉游哉道:“因为兔子最不顺眼,每每看到我都红着眼睛龇着前面的牙齿,挑衅一样不抓他抓谁。” “咳咳……”沉香呛了口水,兔子挑衅?人家本就是张的那个样子! “哥哥,娘说了,兔子本就是红着眼睛的。”蓝真抬头一笑露出两个很浅很浅的小酒窝,这一点也是随了蓝雅。 蓝浩哼哼着,他就是看兔子不顺眼呢。 蓝雅看着他的小摸样也是笑出了声音,随后招他过来:“成天乱窜,明日跟着你小舅舅去学堂。” “我才不要,盯着那几个老头子闷都闷死了,娘,我不去了好不好。”蓝浩扑进蓝雅的怀中撒起娇来。 “皮猴一样,再不收收性子将来姑姑们可管不着你了。”蓝雅伸手点了点他的脑门,这么皮,成天往外溜可不是办法。 将来若是她走了,估计就没人能够管得住他了。 蓝浩闻言嘟囔起嘴巴来,伸手扣住蓝雅的脉搏:“儿子来给你诊诊脉。” 蓝雅淡笑任由小家伙给他诊脉,浩儿天生聪明,一岁多的时候变已识得很多药材了,对于医他好似天生就懂一般,三年都不到将她身上的东西学了个干净。 这个地方十里八村都没有医馆,村民看个病都要跑出很远,三年前她们在这里建了一个小小的医馆,平日帮人看病到也不觉得日子无聊。 有些缠手的病例医治需要精力,她身体不行,全部都是浩儿诊治,她知道外面百姓都唤她医仙,可是真正的医仙可是他儿子。 如今蓝浩五岁便有所成就,将来定能医治真儿的病。 “娘你这身体好着呢,活着七八十年不成问题。”蓝浩收回手,点着小脑袋道。 “就你嘴甜。”蓝雅被逗乐了。 “那是,娘辛苦那么多年,今后一切有浩儿呢,浩儿会好好的照顾妹妹照顾娘,还有姑姑和舅舅们。”蓝浩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仿佛已是掌家的男人了。 “站起来那么小点,你这口气还不小。”沉香打趣道。 “谁说那么小就撑不了家了。”蓝浩掐着腰。 “行,我们浩儿长大了能掌家了,今后姑姑可就靠着你了。” 蓝浩眼珠子一转道:“那我明给让阿根叔给来你提亲好不?” 沉香一愣,转而红了脸瞪着蓝浩:“小家伙不学好。” “我看阿根叔挺好的,沉香姑姑再不嫁人都成老姑娘了。”蓝浩认真思索的点头:“就阿根叔看着顺眼。” “你……你……”沉香脸上红的犹如一个苹果,转头看向蓝雅:“小姐你也不管管。” 蓝雅笑眯了眼睛:“浩儿说的有道理,你的确是该嫁人了。” “小姐,怎么连你……哼,不理你们了。”翠儿红着脸进了厨房。 看着沉香那害羞的样子,蓝雅几人都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事情笑的那么开心。”爽朗的声音传来,一身淡紫色长袍的男子摇着折扇走了进来。 蓝雅一见来人从椅子上站起来。 “爹爹。” “爹爹。”蓝浩和蓝真眼底一喜朝着那人影就扑了过去。 南风瑾张开手一手抱了一个:“想爹爹没,爹可想你们想的饭也吃不下。” “想了,真儿可想爹爹了,真儿还给爹爹绣个一个香包呢。”真儿说着,献宝一样从怀中掏出早便做的香包。 南风瑾深吸一口气:“真儿给爹做的荷包果真香。” 蓝真双手环绕住南风瑾的抱着,腻味起来。 “爹,浩儿也可想你了,上上次爹教给浩儿的剑法浩儿早已熟练了。” “真的,一会练给爹看看。” “好。”蓝浩乖巧的点头。 蓝雅走上前:“也只有你能管住着皮猴了。” “男孩不皮一点那行,我小时候可比他还皮。”南风瑾帮腔道。 蓝浩得意的朝着蓝雅得意的扬起眉头,到有些小人得志的样子。 蓝雅瞪他一眼:“你看你给他惯的。” 南风瑾扬起好看的笑容,对着蓝浩道:“小心惹了你娘,爹走之后你娘揍你屁股。” “那爹就别走了。”蓝浩顺着杆子往上爬。 “行了,多大了还让抱着,都下来。”蓝雅戳了一下蓝浩。 南风瑾将孩子放下,两个小人朝着蓝雅做了鬼脸手拉手的进屋了。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20章 你还想着他 手机阅读 南风瑾将孩子放下,两个小人朝着蓝雅做了鬼脸手拉手的进屋了。品书网 蓝雅无奈摇头,看着南风瑾道:“布丁不是去接你了,怎么就你自己?” “想你和孩子了就用轻功赶过来了,布丁在后面。”南风瑾笑着摇了摇扇。 “你这扇子一年四季都不离手,大冬天的让人看见指不定要认为你是神经病了。”那么冷的天还扇扇子。 “习惯了,改不掉了,不过这扇子之中可是有暗器的,关键时刻能用。” 蓝雅了然的点点头:“进屋去,我去准备饭菜。” “好。”南风瑾应声。 蓝雅转身去了厨房。 南风瑾环绕干净的小院,四年了每次到这里心情都会变得好起来,那怪她总是向往这样的生活,摇起折扇姚抬脚走进房间。 蓝雅的房间简约,除了书架和茶几之外便只有一盆玉兰了,整个房间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南风瑾不由得深吸一口,来到书桌前,随便翻阅了几下,似乎她的书架又多了不少的书籍,多半是一些教学古典,小五那小子再过不久要科考了,想来她应该是给小五辅导功课了。 将手中的书籍放下,几卷画卷落入他的眼帘,他从未见过她作画见此不由得有些好奇,伸手将画卷够下来,打开观看。 画卷打开上面的人影让他一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逐野狂冥,她画的竟是逐野狂冥,那画工精湛,一比一比从这画之上便可以看出她有多用心。 丢开掉那张画卷他伸手又去打开另几副,依旧是逐野狂冥,手中捏着画卷心中竟很难受,那么多年来原来她一直都未曾忘记过他。 逐野狂冥早已入住了她的心中…… “你……”蓝雅走进屋,看到地上的画卷微微一怔。 南风瑾木然的抬头,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画卷:“你还想着他,你还爱着他是不是?” 蓝雅抿唇没有说话,走上前将落在地上的画卷捡起来。 “蓝雅都那么多年了,你为何还忘不了他。”南风瑾神色有些苍凉。 蓝雅抬头看他同样的苍凉:“刻在心中的人如何能够忘得掉。” 她尝试过忘记,却忘不掉,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就算装作忘记,可怎么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忘不掉,忘不掉……蓝雅那我在你心中可有一点点的位置?” 蓝雅就那么看着他,可有位置? “对于你我很感激,也有很多的歉意,若不是你我也活不到今日……” “只是感激?蓝雅我不要你的感激,我想要你的心,你可能给我?”南风瑾幽幽一笑,视线紧紧的盯着她。 蓝雅抿唇,他眼底执着她看在眼中,脸色有些苍白:“你又何苦逼我。” 她的心落在了逐野狂冥身上,如何还能给他。 他就是想要她的命,她都会毫不犹豫给他,可是这颗心已容不下任何人了。 南风瑾面上夹杂着一抹怒气,再不说话,摔下手中的画卷夺门而出。 蓝雅站在原地半响,眼底一抹泪落下,一步一步朝着那画卷走去,弯腰捡起手指有些颤抖的将画卷收好。 四年过去了,她的生命只剩下两年的时光,两年很短暂,他又为何还执念于此呢。 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转身走出房门。 “娘,你和爹吵架了是不是。”蓝浩揪着蓝雅的衣服询问。 “娘,爹走了,爹说今年不陪着真儿守年夜了。”蓝真委屈的撇着小嘴。 蓝雅扯出一丝笑容:“他有些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我看爹走的时候脸色都很不好,我知道你们一定吵架了。”蓝浩道。 “我们没有吵架,别乱猜。” 蓝浩嘟囔一声送来蓝雅的衣服,面上有些不满。 蓝雅甚是无奈,抬眼看着院门口,他是真的生气走了,心中一抹苦涩划过,倘若能解开他的心结就好了。 沉香和绿灵对视一眼,齐齐叹息一声,谁都看得出来南风瑾喜欢她家小姐,可是她家小姐的心却在狂王的身上。 第三日下起了雪,今日是大年三十,入冬以来这也是第一场雪。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百姓们这个年过的乐呵。 一大早,蓝浩和蓝真还有几个孩子便在院子里打起雪仗,布丁,绿灵忙和着贴春联。 蓝雅身体见不得寒,只能站在窗户前看着遍地的白雪,雪花一点一点的落下,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接下几片雪花,雪花落在手中便散去,冰冰凉凉的。 不一会她的手便冻红了一片,收回手,看着有些发硬的手指,只是才一会儿便冻成这个样子,和常人的体质根本无法想比了。 “那么冷的天,开着窗户做什么。”进屋走到窗前给她关山窗户,视线落在她红红的手上不悦起来:“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见不得寒,我让沉香来帮你上些药。” “不用了,一点点寒气不碍事。”蓝雅将手埋入袖中。 布丁看了看,忍不住问道:“南岳皇是不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蓝雅摇头:“没有。” “那他为何走了?”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能说明白的。”蓝雅垂了一下眼帘,转头透过窗外看了看道:“让几个孩子不要玩了,外面那么冷,别冻着。” 布丁见她不远多说便也不再询问了,站起身子走出房间。 村里一片热闹,从晚上开始鞭炮声不断,孩子欢闹的声音也不断。 守年夜,她们这一大家子最为热闹,小五几人说着学院的趣事,蓝浩讲着上山遇到野猪,真儿说着自己的愿望,沉香希望她的身体能好。 大年三十,他们每个人都许下心中愿望。 一夜过去,转眼便到了大年初一。 每一年村子里的村民都会去蓝家送礼,今年也不例外,一清早一波一波的人前来送礼。 乡里乡村都不是很富裕的人,所以每年蓝雅都会让布丁他们准备一些东西回礼。 “医仙可是住在这户人家?”一道声音在院中响起。 布丁招呼众位村民一声,抬脚走出客厅,见来人是一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华丽,一看便不是乡村之人。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21章 离家出走 手机阅读 布丁招呼众位村民一声,抬脚走出客厅,见来人是一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华丽,一看便不是乡村之人。品书网 “请问你找哪位?”布丁警惕起来。 “医仙可是住在这里”中年男子礼貌询问。 布丁打量着此人,听着口音似乎是慕辰帝都口音,他们离开那么多年为何还会有帝都的人寻来,眼下他有些不悦起来。 “不……” “是啊,蓝夫人可是咱们这一带有名的医仙,你找到这里可算是找对了。” “什么疑难杂症蓝夫人都医治。” 布丁本想回绝,客厅之中的百姓嚷嚷起来,平时一些村民那里见过什么大人物,想着这男子一身华服,定是个人物。 布丁面上沉了下来,朝着众位道:“今日,便不留众位吃饭了,各位请先回吧。” “额……怎么了这是?”村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平日和善的布丁咋突然之间就冷了脸色呢。 “沉香,送各位出去。”布丁唤了一声。 沉香从厨房出来,笑呵呵的送众位村民出去,会身看了一眼那华服的中年男子,眼底也警惕起来,显然她也听出了这男子的口音。 中年男子将来两人的神色看在眼底,心中颇为奇怪,为何这两人对他如此警惕? “你病了?”布丁沉着脸询问。 “不是我病了,而是我家的侄儿病了,听说这里住着以为医仙,医术很高便想请医仙给我侄儿看看。”中年男子道。 “哦,病人呢?”布丁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在帝都。” 布丁皱眉:“帝都?若是看病就将人带来。” “我那侄儿天生性子倔强,若是能带来我到不用自己来了,不知道能不能请医仙随着我走一趟?” “这恐怕不行,我妹妹见不得寒气,不能出门。” 中年男子思索一下,笑道:“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医仙?” “不好意思,就是见了我妹妹我妹妹也不可能随您走着一趟的,先生还是请回去吧。”布丁本就满,闻言这话当即就开始赶人了。 中年男子似不愿意走:“就见一面,若医仙当真不肯医治,我便离去。” “都说了……” “哥哥,姐姐说让这位大叔进去。”小五从房内出来道。 布丁眉头皱,那脸上的烧伤显得更加凶狞。 中年男子闻言,朝着布丁弓手,朝着房间走。 房间内蓝雅面上遮着纱布,从刚刚便听到外面的谈话,那中年男子气息沉稳,看起来不似简单之人,若她不亲自出面恐怕今日走了明日还会来。 中年男子进屋,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他弓手一礼。 “先生不必多礼。”蓝雅摆手示意他坐。 “大名鼎鼎医仙竟是位年轻的姑娘。”中年男子语气之中带着赞叹。 “都是乡里乡村的乱称呼,这天下若真有医仙,我岂会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蓝雅一笑道。 中年男子略带疑问。 “刚刚我也听了先生和家兄的谈话,恕我无能为力,我这身子见不得寒气,冬天就连屋子都不能出,医术我也只是略懂得皮毛,先生还是另寻他人吧。” 中年男子环视一眼这个房间,足足染了几个暖炉,闻言她的话倒也有些信了,不过,能够被人称为医仙可不是谁都能行。 不过眼下见她如此说,他也不会自讨没趣,起身行礼告辞。 “你是谁?”蓝浩急急忙忙的跑进院子,正巧看着一身华服的男子从他娘的房间出来,他迎上去挡住中年男子的路询问起来。 中年男子本一脸叹息之色,迎上面前的男孩眼眸曾然瞪大,这孩子……怎么那么像那个人。 “浩儿,不能这么没礼貌。”布丁将蓝浩抱起来,朝着中年男子歉意道:“小孩子不懂事,先生请。” 中年男子迟迟都为反应过来,眼底满是惊讶,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舅舅,那个人是我娘的?” “看病的,没事别管这么多,走舅舅带你去吃饭。” 耳边传来声音,中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被抱走的孩子,那男孩是医仙的儿子? 当晚,中年男子一行人便在村子中住下了。 “王爷,既那医仙不能医治为何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下?”跟班的便衣侍卫询问。 安庆王眉宇之间始终有着一抹不解,闻言这话他道:“那一家人似在隐瞒着什么,显然是听出我的口音之后便对我警惕起来。” “在着乡村之中还有人能听出帝都口音?” “所以说,那一家人不似一般人,那名为医仙的女子更是不简单,显然是见过大世面之人,还有那孩子……”说道孩子安庆王顿了一下:“派人去盯着蓝家的那孩子,让人去周围打听一下这蓝家。” “是。” 安庆王手指撑着额头,怎么也想不到天下竟会有如此相似之人,若是那孩子待在狂王府他定会认为他是那小子的孩子。 那小子自从几年之后便重病,却一直都不肯看医,皇兄无奈只好将他从封地召了回来,好说歹说之下终将那小子磨合了,可召了很多各地有名的大夫都治不了他的病。 偶然一次他听闻一个大夫说这一代出了一名医仙,不过,这医仙从不外医,他能劝说狂王医治却无法劝说他到这个地方,无奈他只好亲自来请。 如今虽不能请医仙外医,可他对于那一家人有了几分好奇,尤其是那个孩子,所以便在这里住下了。 一连两日过期,安庆王将蓝家的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四年前搬着来的,那男孩一个妹妹是双生,如今已五岁了,女孩体弱多病,男孩身体到比一般的孩子骨骼要好。 听说每年都会有一位让样貌不凡的男子去篮家小住一些日子。 “王爷,那两个孩子偷偷的离村了。”侍卫回禀。 “哦?可有人跟着?” “张伟跟着呢,不过看两个孩子样子似乎离家出走,蓝家的人目前都还不曾知道。” “离家出走?”安庆王一笑:“有意思了,走,咱们也跟上去看看。”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22章 惹人注意的孩子 手机阅读 “离家出走?”安庆王一笑:“有意思了,走,咱们也跟上去看看。品书网” 村子三里地外,一个老汉赶着驴车拉着一堆稻草,那稻草之上坐着连个小人。 “哥哥,咱们还是回去吧,娘会担心的。”蓝真小手扯了扯蓝浩的衣服。 “那你不想去找爹?”蓝浩歪头询问。 蓝真咬了咬小嘴巴:“可是娘身体不好,我不想离开娘,何况我们不是有瑾爹爹了吗。” “那你自己回去吧。”蓝浩绷着小脸。 “不要。”蓝真反驳。 “不要咱们就一起,前些日子我听到沉香姑姑和绿灵姑姑爹在慕辰帝都,还是个大官呢,说不定啊娘的身子就是因为别爹抛弃之后才积累成病。” “可是……” “别可是了,娘心思太重,积压在心里对于他的身子不好,要想让娘好就得抓住娘的心结,这段时间我发现娘的心理似乎藏着一个人,那个人不适瑾爹爹,我询问过沉香姑姑,沉香姑姑支支吾吾的,我猜那个人一定是抛弃娘的那个人。” 蓝真有些似懂非懂:“娘这么好,那个人为什么还要丢下娘呢?” “谁知道,有眼无珠的家伙,被我抓到非要给他下毒药毒死他。”蓝浩磨牙。 “毒死他了,娘的病就好了吗?”蓝真眨着眼睛询问。 蓝浩闻言无奈看她一眼:“你是个白痴吗,带上你真是累赘,你还是回家吧。” “我不要,娘生病了,我也要为娘做些什么。”蓝真抱住蓝浩的胳膊耍赖,在她的心中已认定了,毒死了那个人娘的病就能好了。 “那你跟着哥哥要好好的,瑾爹爹说过人心险恶,在外面除了哥哥谁的话都不能相信可知道,不然会被人贩子拐走的,到时候你就再也见不得哥哥和娘还有姑姑舅舅们了。” 蓝真认真的点头。 两兄妹计算着,殊不知蓝家此时已闹翻了天。 两个孩子一天都没见人影,本以为蓝浩带着蓝真去村里玩了,可到了晚上都不曾见到两人回来,蓝雅有些着急了,布丁带着小五满村子找了一遍都不见人影。 “找到了吗?”蓝雅穿着厚厚的棉衣站在院门口,见布丁回来迎上前去。 布丁摇头:“你先回屋子去,我再去前面的村子找找。” “我跟你一起去。”蓝雅心急的要命,哪里还能坐得住。 “姐姐,信,我从浩儿的床上找了一封信。”茉莉小跑出来。 蓝雅接过信连忙打开,脸色越加的难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我们去给娘找药材,勿念。 “写了什么?”见蓝雅脸色不要,布丁询问。 “找,务必将两个孩子找回来。”蓝雅身子晃了一下,扶住门框,冰天雪地的去哪里找药材,他们还那么小,若是遇上坏人该怎么办? “你别着急,我带着小五这就去。”布丁搀着,吩咐茉莉带着蓝雅会屋子。 “一定要找回来,遇上绿灵和沉香让她们回来。” “好。”布丁点头。 蓝雅站在院门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姐姐,小浩和真儿都聪明,一定没事的,咱们进去吧。”茉莉安抚道。 蓝雅一步回头朝着院子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茉莉,你去村子看看,上次来咱们家求医的一行人可还住在村里。” “我这就去。”茉莉点头。 转眼半个月过去,热闹的城池,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络绎不绝。 两个小娃在人群中穿梭,蓝真第一次见到这样热闹的人群,见什么都新奇。 “哥哥,你来看,这个荷包好漂亮。”一个小摊位前,蓝真看着琳琅满目的珠花荷包,兴奋的朝着蓝浩招手。 摆摊位的老婆婆看着漂亮的小女娃直夸起来:“小姑娘,长的真是俊俏,今年多大了。” “五岁。”蓝真笑的甜甜的。 “真好,你家大人呢。” “我……” “啰嗦什么,还不快走,娘都等急了。”蓝浩拉了一把蓝真。 蓝真不满的放下荷包,走了几步询问:“娘也来了?” “笨,你没看到哪阿婆看你眼光,别总是别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小心将你买了。”蓝浩回头训斥一声。 蓝真不满的撅起嘴巴:“哪里有那么多坏人,哥哥坏。” “不听话,我就不管你了。”蓝浩瞪她。 “哼。”蓝真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蓝浩和蓝真样貌出众,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心中皆感叹谁家的孩子长得那么漂亮。 “小公子,不是本地人吧。”一尖嘴猴腮的男子上前询问。 蓝浩撇他一眼没有说话,拽着蓝真就走。 那男子见此笑着跟上,找起话题来:“你们大人呢。” “你的话真多,不想死的快滚开。”蓝浩沉起脸来,冷眼撇了一眼那男子。 男子一愣,迎上蓝浩的视线,嘿嘿一笑便离去了,心中暗道,这孩子恐怕是有些身份,还是少得罪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见男子走开,蓝浩摸了摸小脸,看来爹爹说得对,出门在外不能太软了,怎么也得硬气一些。 茶楼之上,站着两人看着那一幕,安庆王脸上露出笑意。 “王爷,你看见没有,那孩子刚刚那表情和狂王简直是一模一样。”侍卫惊讶道。 “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可又查不到一丝消息。”安庆王直觉觉得这两个孩子身上隐藏着什么,那蓝家也隐藏了什么。 可是他派人追查了半个多月除了简单的消息之外,四年前蓝家从哪里搬去,四年之前她们的事情即便是他的人也查不到。 她们的以前的事情仿佛被人抹掉了一般。 “那女娃娃眉宇之间也和狂王有些相似,可是狂王可不是那种处处留情之人。”侍卫疑惑起来,若不是知道狂王的性格,他定会觉得这两个孩子会是狂王的私生子。 安庆王盯着街道上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太像狂儿了,让他不得不注意起来,眼下这两个孩子的方向是朝着帝都去的,两个孩子去帝都做什么?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23章 将妹妹弄丢了 手机阅读 眼下这两个孩子的方向是朝着帝都去的,两个孩子去帝都做什么? “听说当初狂儿宠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坠入万丈深渊死了,之后狂儿便久病缠身,你说掉入万丈深渊有没有可能活着?”安庆王淡淡询问。品书网 侍卫一惊:“王爷你是说?” “只是猜测而已,当初那名女子也确有怀孕,如今这孩子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了一些事情。”安庆王说着,心中隐隐的期盼。 若当真是就好了,狂儿这些年少言寡语,病魔缠身,皆是因为受不了打击,倘若那个女人没死,说不定狂儿的心结也能解开了。 蓝家,半个月没有两个孩子的消息,蓝雅一病不起,这可急坏了一大家人。 蓝雅这两日皆是昏昏沉沉每日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孩子,一天一天没有消息,她心中夜夜做噩梦,生怕孩子有个什么。 “她这样多久了?”南风瑾看着床上昏昏沉沉的人,心中懊恼起来。 “已经八天了。”布丁都瘦了一圈。 “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布丁抿唇:“她说身子无碍,不要我们总是麻烦皇上。” 南风瑾眼底暗了暗:“你出去吧。” 布丁看了一眼蓝雅退出房间去。 南风瑾坐在床沿,伸手抚摸上她苍白的脸,若是那日他没有一气之下走了,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知道她的心思,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住进她的心里,可是当他看到逐野狂冥的画卷他嫉妒了,真的很嫉妒。 他害怕将来逐野狂冥将她抢走了,害怕逐野狂冥知道孩子的事情将孩子带走了。 “对不起。”低低道。 他不应该逼她,不应该给她那么多的压力,如今的能和她这么相处,他已很快了,这四年他自己感到很幸福。 每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孩子环绕,他便知足了,人,果真不能太贪心了。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明明都是我不好。”不知道何时蓝雅已睁开眼睛,手抚上他的大手。 南风瑾见她醒来,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身子都成了这幅样子还不让人告诉我,难道你是想和我断绝关系吗。” 蓝雅摇头:“麻烦你的事情太多了。” “这叫什么话,我是两个孩子的干爹,孩子失踪了怎么说是麻烦。” “他们还没有消息对不对。”蓝雅鼻子一酸。 “你放心好了,小浩儿聪明着呢,下毒的手段我的隐卫都躲不了,何况他还会剑法呢,一般人对付不了他,真儿虽迷迷糊糊,不过她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不会遇上坏人。” 蓝雅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再聪明也毕竟才五岁。 “明日我让药王过来给你调理身子,那两个家伙交给我好了,看找到他们不好好想训斥一顿。”南风瑾安抚着。 蓝雅点点头。 南风瑾从房间出来,隐卫闪现在院子中。 “可有消息?” “查到了,两个孩子目前已到了慕辰帝都,而且有一拨人在暗中跟着两个孩子。” “是何人?”南风瑾微微皱眉,如何都想不到两个孩子会去帝都。 “慕辰安庆王。” 南风瑾手指猛然握紧,安庆王盯上两个孩子,莫非是察觉出了什么? “走,去帝都。” “是。” 慕辰帝都,这一路上,蓝真被蓝浩训斥了无数遍,可是那小迷糊样已经改不了,到了京城富丽堂皇各大酒楼建筑漂亮的让她眼花缭乱。 “哥哥,这地方真好,你说那个不要我们的爹爹真的住在这样的地方吗?”蓝真歪着脑袋四处打量。 “好什么,还不如家好呢,住在这种地方容易被熏黑了心,说不定那个有眼无珠的爹就被熏黑了,所以才不要娘了。”蓝浩嫌弃的皱着鼻子。 “那我们要去哪里找呢?” “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这里人多你跟紧我。”蓝浩说着牵住真儿的小手。 蓝真点头,忽然看到道路对面不远处漂亮的糖人,吧嗒吧嗒嘴巴:“哥哥,我想吃糖人了。” “那你在这里站好了,哥哥去给你买。”蓝浩嘱咐着。 “嗯嗯。” 蓝浩松开她的小手,宽敞的道路上车马如龙,小小的身子迅速的穿过大道。 “不好了惊马了,惊马了。” “躲开,快躲开……” “惊马儿,前面的人快躲开……” 转眼热闹的街道上便乱作一团,蓝浩刚将糖人拿在手中,听到惊马了,心中一慌,连忙朝着马路对面跑。 人群拥挤,嘶喊一片,有人被那惊的马匹踩在脚下当场便没气了。 蓝浩费劲挤出人群,这样看哪里还有蓝真的影子,旁边的几个摊位被马匹踩踏撞翻。 “妹妹。” 蓝浩嘶喊,眼睛四处寻去,丝毫不见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慌了。 再过聪明稳重他也才五岁,如今将妹妹弄丢了,眼底红了起来,口中叫着沿着路一路寻去。 车辆从眼前过去,叫卖的声音在耳中响起。 蓝真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这淡蓝色的小裙子,她忘记了刚刚在什么地方,刚刚好多人将她越挤越远。 看着陌生的人群,她抓了抓脑袋,怎么办,找不到哥哥了怎么办。 迈开小步走,想要找个人问问,可她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在什么位置,都不记得旁边有什么店铺,只记得对面有个卖糖人的。 越走蓝真心中就越慌,她身上又没钱,她又没有哥哥聪明,若是遇上人贩子该怎么办? 想着,她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朝着四处看,口中唤着哥哥。 “哎呀……”小小的人跑着一个不注意便一头撞上了人,脑袋一蒙小人倒退两步一屁股便坐在地上。 摸着脑袋仰头看着面前的高高大大的人…… 逐野狂冥冷冷的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四目相对,暗沉的眼眸之中微微有些波动。 蓝真捂着脑袋,迎上男子的冷冷的眼神她那小身子一缩,下意识的登着小脚后退一点,这个人好可怕。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她,一个带着不易察觉的惊讶,一个满眼都是害怕,却倔强的不肯移开视线。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24章 本王不是人贩子 手机阅读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一个带着不易察觉的惊讶,一个满眼都是害怕,却倔强的不肯移开视线。 “这可有意思了,竟然撞上了。”安庆王站在不远处,双手抱在胸口,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王爷,那男孩在临街,可否要……” “不用,那小子聪明着呢,冷静下来定能处理,你忘记自己吃亏的事情了。”安庆王似笑非笑的撇着那侍卫一眼。 侍卫被噎的闭上了嘴巴,到也是,谁能想到那么点的孩子不仅仅会功夫还会下毒,谁能想到五岁的娃娃睡觉会如此警醒。 那一晚他刚进小娃娃的房便被发现了,也不知道那小孩给一下了什么毒药,奇痒难忍还让了蹲了几天的茅房。 帝都之人大多数都认得逐野狂冥,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对那瓷娃娃一样的女娃娃投去可怜的眼光。 这些年狂王喜怒无常,听说还吃人肉喝人血呢,传言虽是传言,可面对逐野狂冥都怕的要命。 “哇……”蓝真看着看着‘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逐野狂冥失深,刚刚那倔强的神色……耳边传来女娃娃的哭声,他才回神,弯腰伸出手:“别哭了……” “哇,哥哥救命,人贩子要抓我了,人贩子要抓我了。”蓝真揉着眼睛哭的稀里哗啦,口中还振振有词。 逐野狂冥脸上有了微妙的变化。 远远的人群脸上更是齐齐变了色,堂堂的狂王竟别这女娃娃当成了人贩子。 “本王不是人贩子。”他蹲下身子,伸手将蓝真拉了起来。 “哥哥说,人贩子不会说自己是人贩子,哥哥救命啊。”蓝真不但没止住哭声,反而哭声更大了。 逐野狂冥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孩子,没由的心中有些微微的变化,似很不想希望她哭。 “和哥哥走散了?”逐野狂冥将蓝真抱着站起来,似乎自己都没发现这个举动有多让人吃惊。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哑然,那抱着孩子看似很和谐的人是他们喜怒无常的狂王? 我天,若不是亲眼看见打死都不信。 蓝真闻言,擦擦眼睛抽咽着看他却不说话,眼中警惕的味道十足。 “你若不说话,本王如何给你寻哥哥。”看出她眼底的警惕,他又道。 “你……能帮我找到哥哥?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哥哥说了出门在外谁都不要相信。”蓝真带着哭腔。 逐野狂冥略有些无奈。 “小姑娘,你放心,这位是咱们慕辰的狂王,不是人贩子。”旁边胆大的大娘道了一声,这样的狂王到让人少了几分怕意。 “对啊,这是狂王殿下,狂王殿下说帮小姑娘找哥哥定能帮小姑娘找到哥哥的。”有人符合一声。 蓝真闻言,心中对于逐野狂冥的警惕到少了很多,疑惑的询问:“狂王?是不是个大官?” 若是大官说不定能帮她找那个哥哥常说的有眼无珠的爹爹呢。 逐野狂冥点头。 蓝真欣喜起来,小脸上顿时扬起笑容。 这一笑让逐野狂冥看呆了,像,太像了,那双眼睛,那样的倔强,浅浅的小酒窝…… 一日转眼便到了夜晚,蓝浩都不曾找到蓝真,心中甚是担忧,妹妹傻乎乎的样子若是被别人骗了该怎么办? 越想心中越是后悔,早知道就不带着她出来了,若是娘知道他将妹妹丢了,一定会承受不了的。 “天都黑了,妹妹晚上也不知道睡在哪里。”蓝浩揉了揉眼睛嘟囔一声,坐在街边的台阶上。 明日他买些纸张来,贴在帝都说不定有人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这一日蓝真跟着逐野狂冥回了狂王府,众人见到那小小的人心中都极为惊讶,谁家的孩子长得如此精致,竟得王爷这么喜爱? 一顿饭下来,蓝真优雅的擦了擦嘴巴,吵着逐野狂冥道了一声,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逐野狂冥盯询问。 “我叫蓝真,你可以叫我真儿。”蓝真扬着小脑袋道。 “蓝真……”逐野狂冥呢喃一声,神思有些飘远,蓝真……就连名字都和她是如此相似。 “叔叔?叔叔?”蓝真唤了几声。 逐野狂冥抽回思想嗯了一声。 蓝真皱眉:“叔叔,你再想什么,怎么总是看着我发呆?我娘说盯着一个人看是很没礼貌的。” “是吗,你不是慕辰人?” 蓝真摇头:“不是,我是跟着哥哥来找我们那有眼无珠的爹爹来的。” “有眼无珠的爹爹?”逐野狂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人称呼自己的爹爹。 “嗯,我哥哥说,爹在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被熏黑了心,不要我娘了,所以我娘就病了。” “那你们想找到你爹让你爹和你娘认错?” 蓝真再次摇头:“哥哥说,找到了就下毒毒死他,只要毒死他娘的病就好了。” “……” 逐野狂冥第一次觉得原来跟小孩子说话是这样的,有些跟不上节奏。 “叔叔可曾让人去找我哥哥了,真儿不见了哥哥一定很着急。”蓝真托起小脸,说不定哥哥都担心她担心的哭了呢。 “明日便会有消息,走吧,本王让人带你去休息。”逐野狂冥站起身来。 蓝真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休息她还真有些困了。 下人带看着出去,逐野狂冥站在院子中背着双手,哪里还有刚刚的柔和,眼底黑的深不见底,倘若他和她的孩子还活着也该有这么大了。 “咳咳……”胸口猛然疼痛,他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王爷,您就出药吧,这么下去你的身体……”药王进来,苦着一张脸。 “本王没有病,无须吃药。”逐野狂冥擦了擦嘴角,冷冷道。 “王爷……” “下去。”逐野狂冥瞪他一眼。 药王抿唇,无奈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安庆王离开之后,王爷又开始不吃药了。 逐野狂冥手指抚摸着胸口,那里还的疼痛还存有余悸,只有疼了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这才多少日子,你怎么又成了这副德行。”安庆王从房顶上跃下来。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25章 蓝浩找上门 手机阅读 “这才多少日子,你怎么又成了这副德行。品书网”安庆王从房顶上跃下来。 逐野狂冥放开手直起身子:“王叔。” “你还知道我是你王叔,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安庆王抬脚踹他。 逐野狂冥倒也没躲,实实在在挨了一脚,绷着脸却不说话。 “你看看你这副德行,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干净,省的碍眼。”安庆王踹了一脚依旧不解气。 “活着是种折磨,王叔,我觉得我撑不下去了。”逐野狂冥声音苍凉,一日一日都是种煎熬,他想死了。 安庆王闻言,怒气袭上心头:“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你可真行。” “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害死了她,死了我都没有脸去见她。” 安庆王沉着脸色,提到孩子他想到了这些日子他们跟着的两个孩子。 “我问你,当初那个女子的孩子当真没了?” 逐野狂冥没有说话,眼底划过痛苦之色。 “问你话呢,那孩子掉下山崖之前孩子是滑胎了还是没滑胎。” 逐野狂冥摇头。 安庆王眼底闪过一丝什么,那女子坠入深渊之前没有滑胎,虽坠入万丈深渊活着的几率很小却也不能否认真的死了,毕竟那么多人搜索都没有找到尸体。 “有一件事情,我如今正在查,倘若真如我所想的,就算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都不会想死了。”他盯着他又道:“你今日会回来的那小丫头,多跟人家亲近亲近,省的到时候小丫头讨厌你。” 逐野狂冥抬眼有些疑问。 “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查清楚,不过,或许明日你府中便会再多一个孩子,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招待人家。”想到那男孩安庆王略带满意。 他现在有一半的把握了,如今就等确认那所谓的医仙是不是当年的狂王妃了,相真相很快便会付出水面。 第二日,一早蓝真便起床了,这一觉睡的不是很踏实,总是做梦,不是梦见娘就是梦见哥哥。 “小姐,王爷请您到正厅用膳。”丫鬟走进房道。 蓝真坐在床沿闻言一跳下来。 “小姐别磕着。”丫鬟见此忙上前。 “不碍事的。”蓝真仰头笑道。 这一笑丫鬟有些看呆了,怎么会有长的如此好看的孩子呢。 大厅内,逐野狂冥面对一桌子饭菜皱着眉头,王叔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了一夜都未曾想明白。 “叔叔。”蓝真迈着小步走而来。 逐野狂冥转头看去,皱着的眉头抚平,朝着她招手:“昨晚睡的可好。” “不好,我想娘还有哥哥。”蓝真小脸垮塌着。 “本王保证今日便帮你找到哥哥,来先吃饭。”逐野狂冥拿起面前的小碗,给她盛了一碗粥。 蓝真点头,只要能找到哥哥就好。 狂王府大门口,一大早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便站在大门口晃悠,今日好多人说见他妹妹被狂王带走了,不过这大大的院子他要如何进去呢? 守门的侍卫呆呆的看着在眼前转悠的孩子,惊了个外焦里嫩,若不是这孩子这么小点,他们定会以为是王爷大人。 这孩子和王爷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该不会是王爷的私生子? “咳咳,小爷要找你们狂王。”蓝浩想了半天,转身咳嗽一声掐着腰奶里奶气道。 两个守门的侍卫又是一愣,找王爷的,莫不会是真的是他们的小主子?哎呀,这可不能怠慢了。 “小公主,等着我就就去通报。”侍卫点头哈腰起来。 “你快些,小爷着急着呢。” 侍卫应声拔腿就朝着院内跑。 大厅内,一大一小正安静的吃饭,暗影忽然出现在房间里,吓的蓝真心中一凉。 逐野狂冥察觉到小东西的异样,冷眼撇着暗影:“什么事情。” “王爷,刚刚守门的侍卫来说,有一个孩子要找你,而且那孩子……”暗影说着朝着逐野狂冥瞟了一眼,他刚闻言也去看了孩子,当真和王爷长的一摸样一样。 “如何?” “那孩子和王爷长相极为相似。” 逐野狂冥没有的心口一跳,和他长的相似? “是我哥哥,一定是我哥哥,叔叔,我没告诉你吗,你和我哥哥长的的确很相似。”蓝真欢腾起来,从椅子上跳下来。 暗影看着小女娃到也颇为惊讶,这个孩子和蓝雅很相,眉宇之间也和王爷有几分相似,这个两个孩子难不成真的和王爷有什么关系? 逐野狂冥沉思的一分,朝着暗影道:“将人带来。” 暗影离去,蓝雅想到找到了哥哥整个人都高兴起来了,晃着小脑袋,跑到门前伸长脖子。 逐野狂冥见她那心急的小摸样,嘴角竟扬起一丝丝宠溺,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半响,暗影领着蓝浩而来。 逐野狂冥和蓝真站在门外,一眼便看到那身穿的小袍子的男孩一步一步而来,背着双手,绷着小脸,脑袋竖着一个揪,眼底逐渐的呈现出惊讶来。 这孩子的容貌……他心中猛然慢了半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蓝真欢喜的唤了一声,抓着小裙子就朝着蓝浩奔过去。 蓝浩看到蓝真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不过,脸上却并未表露出来,走上前几步伸手就敲在蓝真的小脑袋上。 “哥哥……”蓝真捂着脑袋掘起嘴巴来。 “让你好好的待着就是不听,若是被人贩子抓了有你哭的。”蓝浩训斥一声,还不忘朝着不远处的逐野狂冥瞪了一眼。 这小眼睛一瞪,他到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远处的人竟和他长的那么相似。 “哥哥,真儿错了,哥哥不要生真儿的气了。”蓝真扑蓝浩的怀中。 蓝浩低头看着小丫头笨呼呼的样子,无奈:“今后可一定要记得哥哥的话。” 蓝真努力的点头。 逐野狂冥太震惊了,震惊到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两个孩子,脚下迈开朝着孩子走去。 蓝浩眼底惊讶一闪而过,认真的盯着走来的人,气息不足,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死不活的。 “大叔,你这病的不轻啊。” 待逐野狂冥走近,蓝浩凉凉的来了一句。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26章 那个人很像娘 手机阅读 待逐野狂冥走近,蓝浩凉凉的来了一句。 逐野狂冥脚下顿主,声音似有些沙哑:“你会医术?” “我哥哥医术可高了,连娘都常常夸哥哥是天才。”蓝真得意的炫耀起来。 “你娘……”逐野狂冥失神。 “你久病缠身,说好治到也不好治,说不好治抓住药方也不难,关键是你心中能否敞开。”蓝浩将他从上看到下,面色疲惫,眼中带伤感,微微弯着腰的小动作显然是胸口很疼。 “这位小公子说的太对了,我家王爷……”药王从后方而来,绕道前面话登时便卡在了喉咙:“你……” 怎么会这样?这两个孩子…… “我爹爹说过,这天下除了仙人之外就属我哥哥的医术高。”蓝真更是得意了。 逐野狂冥猛然会神,盯着两个孩子的眼神变了变:“你们有爹爹。” “废话,没有爹爹我们是从哪里来的。”蓝浩拉住蓝真,越看越觉得有什么事情,沉香姑姑说过爹在帝都,而且他和这个人长的那么相似,绝对不会偶然。 “你们的爹爹是?”药王疑问。 “我爹爹……” “我爹爹是一个大官,对我娘抛弃妻子,如今我们便是来教训他的。”蓝浩打断蓝真的话,看也不看逐野狂冥。 药王心中闪过是一抹惊讶:“那你们可曾找到了?” “嗯,这个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蓝浩哼了一声:“妹妹我们走。” “走什么……”药王小跑几步跟上。 “我们还要去找爹。” “你们二人刚到京城还不曾有住的地方,若不介意就在王府住下吧。”逐野狂冥看着孩子要走,心底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 蓝真回头看了看逐野狂冥,不知道怎么的,从这个叔叔脸上她总是能看出悲伤,抿了抿唇,小手拉了拉蓝浩:“哥哥,我们就住下吧。” 蓝浩不语却是瞪了一眼蓝真。 “是啊是啊,住下吧,我这老头子对医好奇,到不知道能不能跟小公子探讨探讨。”药王心中知道王爷不想两个孩子离去。 “哥哥……”蓝真摇着他的手臂。 蓝浩绷着小脸,想了想便应下了,这个狂王说不定和他真有关系呢,他得好好的查一查。 逐野狂冥看着两个孩子淡出他的视线,眼底浮起一圈一圈的波浪,天下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两个孩子他直觉上和他一定有关系。 倘若这两个孩子是他的,那蓝雅,岂不是说她还活着? 活着…… 他按着胸口,脑海之中这两个字在跳跃,希望是真的又怕会失望,可是,那两个孩子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 男孩和他相似,女孩有着和她一样双眼和小酒窝,眉宇之间表情和他也有着相似的地方。 “你小子,如今人看到了。”安庆王慢悠悠的出现的院子中。 看来他心中也有些怀疑了,也对,那样的孩子和他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任谁都会怀疑。 “王叔知道些什么?”逐野狂冥鲜少的露出急切的神色。 安庆王见此顿时乐呵了:“如今还想死不,想死的话王叔这就给你一刀。” “王叔。”逐野狂冥沉了声音。 安庆王挑眉心情甚好:“知道自是知道一些,两个孩子的母亲便是慕辰八百里之外宋城一带传言的医仙,听说姓蓝名雅,家中有一个哥哥叫布丁,几位女子,一名为沉香,二名为绿灵,还有四个十到十四岁的孩子……” 逐野狂冥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眼底满是惊讶和欣喜,姓蓝名雅……蓝雅,原来她还活着,原来她还活着…… “那一家人都是四年前搬去住的,听说还有一个男子一年会去哪里住上几个月,你可知道隐卫今日回来查到了什么。”安庆王斜视他。 逐野狂冥等着他的下话。 “那个男子是南岳皇南风瑾,而且明日南岳皇便会到达帝都。” 逐野狂冥愣住,南风瑾,竟然是南风瑾……难怪当年他派去那么多人都不曾找到她 “如今你可以确定那两个孩子是谁的了,哎,你也真是好命,突然多出两个如此聪明又找人喜欢的孩子,这些年你病的也值了。”安庆王突然之间羡慕起来。 逐野狂冥已经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蓝雅两个孩子,南风瑾……这么多年她宁愿依赖南风瑾都不来找他,是对他伤透心了吧。 犹记得昨日真儿说话,她爹在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熏黑了心,不要她娘了。 有眼无珠他的确是有眼无珠,若是当初他能看得清楚,她也不会受那么多罪,孩子也不会如此怨恨他。 王府后院,蓝浩和蓝真到处逛了起来,药王紧紧的后在后面,一直打量着两个孩子,无论是狂王的样貌还是王妃的样貌那都是世上少有。 如今这一对龙凤胎一个像狂王一个像王妃已不用说些什么都能猜到一些事情。 “哥哥,这府上那么大,逛了那么久都累死了,哥哥。”蓝真慢慢的跟在后方嘟囔起来。 蓝浩的小眉头从始至终都是皱着的,狂王府果真是富丽堂皇,难怪啊,难怪心会被熏的那么黑,环视四周的一切,满脸的不悦。 娘过的那么苦,凭什么那个人还如此安然的享受这一切。 “咦,哥哥你看那个人好像娘啊。”忽然真儿惊道。 蓝浩随着蓝真的手指看去,一抹人影落入他的眼眸,心中满是惊讶。 那个人一身淡淡的衣袍坐在轮椅上,似是断了双腿,那一张绝美的脸上一道很深的疤痕和他娘脸上一模一样,那女子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好似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睛朝着他们蓝来。 沐青颜眼底猛然瞪大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孩子,那样的样貌,那样的小人,逐野狂冥的孩子? 逐野狂冥有了孩子?怎么会,这些年她就算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可也从未听说逐野狂冥娶了妃子啊,看那孩子也有四五岁了吧。 “唔唔……”她惊讶的有些失控,从轮椅之上落下来,口中啊啊的发出声音却说不了话,手朝着他们方向抓。 蓝真有些害怕的躲在蓝浩身后,声音有些颤:“她……她被割了舌头。” ps:昨天断网。。今天熬夜看看能不能在明天早上收尾,明天早晨完结不了,就后天了。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27章 我想娘了 手机阅读 蓝真有些害怕的躲在蓝浩身后,声音有些颤:“她……她被割了舌头。品书网” “不怕。”蓝浩护着蓝真,盯着远处女子,看到他们那女子很激动,小小的眼眸黑了起来,和娘有着一样的相貌,就连那脸上的疤痕都一样。 药王到没心思去注意沐青颜,一门心思都在两个孩子身上,若他刚刚没听错这两个孩子说那沐青颜像他娘,不会错了,不会错了。 果然王妃还活着,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只要王妃能回来,王爷所有的病都会不治痊愈。 “唔唔……啊……”沐青颜看着两个孩子几乎都要发疯了,想要朝着那方爬,双腿断了,没办法用力爬也爬不动,发疯似得脑袋撞着地面。 不一会,她那脑袋上便出了血…… “哥哥……”蓝真揪着蓝浩颤着身子。 蓝浩眼眸黑如珍珠,这王府之内隐藏的东西可真多,当年她娘的脸是不是也是被那个人毁的? “谁准你带他们来这里的。”逐野狂冥沉着声音走来。 药王行礼:“是小主子们自己要逛的。” 那方沐青颜听到逐野狂冥的身影,眼底满是惊恐,发疯的举动顿时停了下来,浑身颤着缩成一团。 “哥哥,那……” “娘比她好看多了,走。”蓝浩打断蓝真的话,扯着她转身离去。 与逐野狂冥擦肩而过之时,还狠狠瞪他一眼。 逐野狂冥愣住,转头看着沐青颜,他要如何和孩子解释,要如何才能化解孩子心中的结,而,最让他担心的便是蓝雅,他想去见她,又不敢去见她。 “王爷,刚刚那孩子说沐青颜像……” “他们是本王的孩子,蓝雅还活着。”逐野狂冥淡淡道。 药王惊讶一闪而过,说来也是,就连他见到孩子都能想到的事情,王爷怎么会想不到呢。 蓝浩拉着蓝真转过长廊,眼底复杂。 “哥哥,刚刚那个人……” “忘了吧,真儿就当没见过那个人。”蓝浩回头摸摸蓝真的脑袋,感到到她在微微的颤抖,伸手将小人搂入怀中:“真儿,瑾爹爹说过娘以前受了很多苦,今后咱们一定不能让娘吃苦了。” “嗯,哥哥我想娘了,我们回家好不好。”蓝真抓着他的衣服,闷闷的哭声传来。 蓝浩拍着她的背:“真儿在等几日可好?” “我想娘,很想很想……”蓝真呢喃着,颤抖的身子如何都停不下来。 “真儿?” 感觉到蓝真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蓝浩惊呼一声低头去看怀中的人,只见她眼角挂着泪水脸上发白,他心底慌了。 “真儿,真儿,你别吓哥哥,真儿。”伸手就去给她把脉。 蓝真微微睁开眼角:“哥哥,我想娘,我想回家,我好难受。” “好好,我们回家,回家。”蓝浩应着,脸上难看起来,真儿怎么会无缘无故病发了,两年了,将近两年她的身子都好好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药,他没有带在身上…… “怎么办,怎么办。”蓝浩努力想让自己镇定,可终究是五岁的孩子,看着面前呼吸虚弱的妹妹,眼睛一瞬便流出泪水。 “发生什么事情了。”逐野狂冥从后方而来。 蓝浩转头红着眼睛,眼角湿润。 慌张的面容映入逐野狂冥眼眸,他一愣,随机反应过来大步走到他身边,视线落在他怀中小人的身上,胸口猛然刺痛。 “她怎么了。” 颤抖着双手想要将那小人抱起来,蓝浩抱着妹妹下意识的一紧,警惕的看他。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如今救她要紧。”逐野狂冥说着双手再次伸像蓝真。 这一次蓝浩到没有动作,任由他从他手中接过人。 逐野狂冥将小人抱在怀中,好轻好轻,脸色苍白的小人让他的心都揪起来了:“走,去找药王。” 蓝浩抿唇跟在他的身后,真儿自小体弱多病,从一岁到三岁的时候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病,后来娘研制了一种药丸,专门镇住真儿的病,走的时候他竟忘记将药丸带在身上了。 药草房,药王给蓝真号脉,半响松开她的手腕,心中不免惊讶,之前看这孩子气色很好,却不想身子竟如此体弱。 “如何?”逐野狂冥坐在床沿询问。 药王摇头:“这女娃身子太弱了,小小年纪竟……” “我和妹妹都是不足七个月便出生的早产儿,妹妹天生体弱,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蓝浩瞪着逐野狂冥,也不知道是想让他后悔自责,还是其他。 若是蓝浩想让逐野狂冥痛苦自责,很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逐野狂冥恨不得剜了自己的心,太疼了,女子怀胎十月,孩子不足七个月便出生了…… 当年她从山崖掉下去的时候孩子已经四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她定受了很多很多的罪。 “对不起。”声音沙哑,看着那苍白着脸的小人他眼睛红了起来。 蓝浩闻言小眼睛也红了起来,伸手想要推开逐野狂冥,怒斥道:“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们不稀罕,你走,你走。” 逐野狂冥不动,任由蓝浩在他身上乱打一气。 “小公子,如今还是想想如何救你妹妹吧。”药王上前拉住他,这些年王爷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么多年,也该够了。 蓝浩衣袖擦了一把眼睛:“我身上没带娘的药丸,那药丸要二十天才能炼成,妹妹等不了那么久。” “这,这可如何是好?”对于这种病,他也没有应急的对策。 “真儿想娘了,我要带她回家。”蓝浩抽咽一声,小身子探上床就去抱蓝真。 逐野狂冥止住他的动作,低沉沙哑的声音想起:“我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抛弃了我娘,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蓝浩甩开逐野狂冥的手。 逐野狂冥眼底满是苍凉和痛苦:“如何才能相信,才能相信。” “你……” “如何都不相信。”声音想起,一抹淡蓝色的人影闪在房间之内。 蓝浩听到声音眼底一喜,转身看到声音,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朝着那人影跑去:“爹爹,爹爹,真儿,你快看看真儿。”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28章 南风瑾发火 手机阅读 蓝浩听到声音眼底一喜,转身看到声音,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朝着那人影跑去:“爹爹,爹爹,真儿,你快看看真儿。品书网” 逐野狂冥身子一僵,看着哭着扑进南风瑾怀中的小人,心中异常的难受,爹爹,他们原来如此依赖南风瑾。 “浩儿不怕,爹爹来了。”南风瑾将蓝浩抱起走到窗前,看都未看逐野狂冥一眼。 逐野狂冥没有出收阻拦,因为他知道或许南风瑾可以救真儿。 南风瑾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药丸放到蓝真的嘴边,见那小人潜意识之中紧闭着嘴巴,他柔声道:“真儿乖,张开嘴巴。” 小人皱着眉头,不愿意张嘴,额头上冒着虚汗。 “爹爹来看真儿了,若是真儿不听话爹爹可要走了。”南风瑾说着用袖子擦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爹爹……”闭着眼睛的人儿睁开眼睛,看到摸不不清的人唤了一声。 “是爹爹,来吃药,吃了药爹爹带真儿出去玩好不好。” 蓝真微微点头,张开嘴巴。 逐野狂冥见蓝真张嘴吃药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是从刚刚看着南风瑾和孩子的一幕幕心中不由得羡慕起来,倘若这些年她们在他身边的话…… “爹爹,不要和娘吵架了好不好。”蓝真伸出小手抓住南风瑾的胳膊,上一次爹爹生气走了,都没有陪着她过年。 南风瑾点头:“好,我们不吵架,只要真儿乖乖的我们就不吵架了。” “我们拉钩。”蓝真似怕他反悔一样。 南风瑾无奈摇头,伸出大手盖在她的小手上。 药王暗中擦擦额头上的虚汗,这其中怎么还和南岳皇有牵连,王爷的孩子叫着南岳皇爹爹,而且王爷还没生气,真是怪了事了。 “妹妹,你可好些。”蓝浩凑上小脑袋。 蓝真咧嘴一笑:“嗯。” “真儿,爹带出去玩可好。” “好。”蓝真闻言便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南风瑾伸手去抱她。 逐野狂冥看出他的举动伸手拦住:“她身子还没好,你不能带她出去。” “她的身子如何本皇比你清楚,让开。”南风瑾冷起脸来。 “南风瑾,你早便知道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本王。”逐野狂冥那里肯让他将人带走。 南风瑾闻言冷笑一声:“告诉你?告诉你她还活着,你还想囚禁她?告你你她还活着你还想让她再死一次?逐野狂冥你可知道你已将她伤的体无完肤,你不配得到她的爱。”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今日孩子你不能带走。”既然是他的孩子,那么就由他来照顾。 “若本皇偏偏要带走呢。”若是以前南风瑾可能会让步,不过现在他就是赔上所有都不会让步。 逐野狂冥气息四散,外露的气息已说明他的态度。 蓝浩皱着眉头,抬脚挡在南风瑾的面前,怒着一张脸朝着逐野狂冥道:“不准欺负我爹爹。” 南风瑾看着挡在面前的小人,心底划过一丝欣慰,这么多年没白疼。 逐野狂冥眼底渐渐变黑,自己的儿子叫着别人爹爹也就算了,他还帮着别人和他对立。 “我才是你爹爹。”有些咬牙切齿。 “你也好意思,抛弃了我娘自己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府中还养着一个和我娘一模一样的女人,我才不要你这样爹。”想到今日他们见到的那个女人,蓝浩神色便有些阴沉。 逐野狂冥将那小小的阴沉看在眼中,想要解释口中却说不出一个字,解释,此时对他解释他应该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咳咳……”蓝真趴在床沿猛的咳嗽起来。 蓝浩闻声收回视线,跳到床边伸手给蓝真顺气。 南风瑾看了一眼蓝真,转头盯着逐野狂:“跟我来。” 看着南风瑾出门,逐野狂冥也正有此意,在孩子面前他不想动手。 南风瑾出了门便朝着王府比较偏僻的方向走去,走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停下来,与此同时逐野狂冥也到了这一方。 南风瑾心中一肚子的火气,转身二话不说朝着逐野狂冥的脸便是一圈,逐野狂冥没有躲避这一拳挨了实在。 “你为何不躲?这可不像狂王的性格。”他凉凉的嘲讽。 逐野狂冥擦了擦嘴角:“这一拳是因为你刚刚救了本王的女儿,本王欠你的。” “欠我的?”南风瑾闻言笑了起来,笑声落下声音怒斥道:“要说欠,你更欠蓝雅的,你欠她的用你这一条命都不够还,逐野狂冥你可知道当初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是如何处境。” 逐野狂冥静静的听着,他想要知道。 “当年遇见她是在奴隶拍卖市场上,她办不死不活的被人当做奴隶扔来扔去,却没有人肯要,若非她被人踢下奴隶台,我也不可能认出她来,她昏昏沉沉已不省人事……”想到当年的事情,南风瑾面上一片苍凉。 逐野狂冥绷着嘴巴,脸色越来越苍白。 “怀着的孩子不足七月出生,你可知道当时她对我说了怎样的话语。”南风瑾凉凉看他,嘴角上幽幽道:“若是孩子是死的,便寻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将她们母子葬在一起,若是活的便请我照顾孩子……” 逐野狂冥眼眸之中的情绪浓郁的化不开,她受尽煎熬生下孩子,他却成日酗酒,麻痹自己,他该死,真该死。 “逐野狂冥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拥有她吗,若真心为了她好,就当她死了,也忘记孩子的事情。”他不想让他见到蓝雅,更不想让蓝雅知道孩子已和他见了面。 逐野狂冥抬头压去眼底的神色,抿了抿唇道:“不可能。” 既然知道蓝雅还活着,他便没打算在放手,他犯下的错他会亲自去解决。 “你嫌弃她苦吃的太少了,逐野狂冥本皇不会让你见她。”南风瑾怒了起来,握着拳头再次朝着逐野狂冥揍去。 逐野狂冥依旧没躲,不过手上已有了动作,掌风凌厉迎上南风瑾。 两人皆带着一股子火气,所以转眼两个人便打作了一团。 房间内,蓝浩和蓝真坐在床上,面前一中年的男人板了个椅子坐在他们对面,手指还朝着蓝浩的小脑袋点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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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她入怀,脑袋抵在她的小脑袋上紧紧的抱着她,心中暖却又带着无尽的酸涩。 “以前我常常看到娘时常对着一幅画失神,有一天趁娘偷偷不再我看过那画,上面是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男子,对于那画上的男子我很好奇,不过见到你之后我便明白了,哥哥说娘的心中住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瑾爹爹。”蓝真趴在她怀中闷闷的说着。 逐野狂冥心中不是滋味,抱着蓝真的手紧了紧:“你娘如今可好。” “不好,我娘的身体很差,冬天不能见寒,夏天又不能太热,所以娘一年大多数都只能呆在屋里。” “真儿,你可怪爹爹。”逐野狂冥沙哑的询问。 “之前怪,不过现在不会了,我和哥哥听安庆爷爷说了你很多事情,也听药王爷爷说起你和我娘的事情,我虽小可是从他们话语之中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你很爱我娘,所以只要我娘原谅你了,我和哥哥才会认你,我娘不愿和你和好,我们便不认你,因为我们不能让娘伤心,我们要听娘的话。” 逐野狂冥听着蓝真说了那么多,眼底满是宠溺:“真儿真乖,爹爹一定会求你娘原谅。” “嗯,我觉得我娘也能原谅你,不过还得看你的诚意够不够。” “这条命就握在她手中。”只要她一句话,尽管是死他也绝对不会犹豫半分。 蓝真精致的脸上浮起满意之色,她从一开始便觉得他眼熟,当时他很满脸有很多胡渣,加上面色不好她便没认出来是娘画卷上的人。 刚刚听药王爷爷说起他和娘的事情她才将画卷联想到他的身上,娘的心中是有他的。 房间内,逐野狂冥同样的挂了无数的彩,小小的蓝浩在给他上药。 “下手也太狠了,爹爹你忍一下。”他嘟囔着小嘴朝着他脸上吹起。 南风瑾龇牙咧嘴的,疼也不知声。 “爹爹,打一架可痛快了。” “不痛快,心中更闷了。”南风瑾伸手拍了一下桌子。 蓝浩抿唇,忽然伸手抱住南风瑾:“爹爹,你永远都是浩儿的爹爹。” 南风瑾一顿,垂下眼看着小人眼底的怒气化去:“自然,就算你娘心中有他,可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他啊只能做你二爹。” “爹爹,我娘还是爱着他的吧。”蓝浩仰头询问。 南风瑾沉默半响点了点头。 “我娘的身体很不好很不好,我不想让娘遗憾终身。”蓝浩红起了眼睛。 南风瑾闻言,时间总是那么快,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还能撑多久谁都不知道,他今天见到逐野狂冥的时候还想着不会让他见到蓝雅,可是…… 他心中终究不想她留下遗憾,所以他狠狠的和他打了一架,这一架打完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化解了。 “爹爹知道,爹爹尊重你娘的选择,尊重你和真儿的选择,爹爹不是输给了他,而是输给了你娘。”南风瑾叹了一声。 他输给她的倔强,输给她的坚强,输给她的心…… 这一夜,所有人都心怀事情,这一夜所有人都未曾睡的踏实。 清晨,天不亮逐野狂冥便起床了,吩咐厨房早早的做好早膳等待两个孩子起来。 “臭小子。”安庆王急急忙忙寻到逐野狂冥,伸手拽他一把。 逐野狂冥在厨房当门神见安庆王脸上仓皇疑问:“王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带着两个孩子赶紧回去,今日隐卫传来的消息说那个女人的状况很不好。” 逐野狂冥当即变了脸色:“我这就去。” 于此同时蓝雅病危的消息也传到了南风瑾的耳中,两人匆匆将睡梦之中的孩子抱起来裹住,骑上马便离了京城。 本书来自品&书#网 第130章 终 手机阅读 村子之中的百姓对于蓝家议论纷纷,这些天村不知道蓝家人是怎么了,日日紧闭着大门,就连上门求医都被回绝,众人心中极为好奇,蓝家人的嘴巴紧谁也探出个蛛丝马迹的。品书网 房间中,沉香守着在床前,小姐浑浑噩噩都已经半个多月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醒来都叫着两个孩子的名字,伯牙师父给小姐看了,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沉香这半个月看着蓝雅哭的眼睛都肿成一个核桃了。 “沉香……孩子可有消息了?”几乎不可闻的声音。 沉香擦了一下眼泪:“小姐放心,真儿和浩儿很快就会回来。” “第几日了?”她动了动苍白的嘴巴。 “十六日。” “那么久了……”她呢喃一声,自己浑浑噩噩十六日了,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到了极限。 不想闭上眼睛,很怕一闭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舍不得,舍不得孩子。 “沉香陪你说说话吧。”眼看床上的人又闭上了眼睛,沉香急忙道。 蓝雅仿若未闻,想要睁眼却如何也睁不开了。 “孩子……回了,一定要叫醒我,一定要叫醒我……”她呢喃一声,再次沉沉的昏睡。 沉香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心中揪的难受。 “姐姐醒来。”绿灵也是肿着眼睛。 沉香抽咽:“又昏睡了,绿灵我怕,我真怕,怕姐姐挺不过这一关了。” 绿灵也哭了起来,心中害怕。 蓝雅这一睡又是四日,耳边的吵闹让她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哭声,喊声,混成一片,似真儿的声音,也似浩儿的声音,南风瑾的声音,好有……逐野狂冥的声音…… 微微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 “娘,你醒了,真儿回来了,娘你睁开眼睛看看真儿。” “娘,都是浩儿不好,让娘担心……” 孩子的哭声,让她渐渐清醒过来,人影重叠放在一起,终看清眼前的人。 “真儿……浩儿……”她想要伸手,却没有力气抬起来。 “娘,我们在,我们在,娘我们把爹找回来了,娘……”蓝真小手抓住蓝雅的手。 蓝雅手指一颤,抬起眼帘,熟悉的人影落入眼眸,她有些怔住却又怕是梦,他恨她,他恨透了她…… “蓝雅。”逐野狂冥一双眼睛血红,声音沙哑无比。 听到声音,蓝雅眼底溢出眼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来了。”逐野狂冥上前一步,坐在床沿上,略带粗糙的手指摩擦上她的脸。 蓝浩拽了一把蓝真,转眼房间内便剩下两人。 蓝雅眼底的泪水滑落,她临死前还能再见到他一面已经知足了,这么多年想要自己不去想,可他偏偏会在脑海之中出现。 “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蓝雅对不起。”逐野狂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我以为你会恨我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 逐野狂冥眼眸之中泪水再也忍不住:“傻瓜,这五年来我没有一日不想你。” 那么多年相思入骨,疼到割心。 蓝雅嘴上扬起笑容,想要多和他说些话,眼皮却再次酸了起来,睁不开眼睛。 “来人,来人。”看着蓝雅闭上眼睛逐野狂冥慌着朝门外喊道。 蓝浩一群人冲进屋子,伯牙给蓝雅诊脉,蓝浩和蓝真哭了起来。 “如何,可还有救?”逐野狂冥揪住伯牙询问。 南风瑾坐在桌子前垂着眼帘失神。 伯牙摇头:“已无力回天,准备后事吧。” “当真不能救了?”逐野狂冥倒退几步。 “强撑着一口气等到孩子回来,哎……” 蓝真哭的抽咽,蓝浩抱着妹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哭的眼睛通红,娘…… 一日一日,篮家陷入一片悲伤之中,布丁天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脑袋不吃不喝,小五领着几个孩子也是日日哭哭啼啼。 只是一日,平日帅气的南风瑾发丝蓬乱,一脸胡渣,眼底无神。 逐野狂冥整日守在蓝雅的身边,不吃也不喝。 转眼又过了两日,蓝雅气息越加弱,所有人都守在床沿,哭也不敢哭出声音,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人,心中害怕。 蓝雅再次醒来之时已无力看清谁是谁,只能听着声音来分辨。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难道你还想丢下我吗。”逐野狂冥的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 蓝雅手指微微颤着,他哭了,那么铁血的人哭成这样,心底酸涩嘴上强扯出笑容:“能够……多活着……那么那么……多年已足以……能够再见你一面足以……” “你可知你又多狠心。” 五年前已经尝试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再一次他承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 “求你,别离开,求你。”祈求,低声下气的祈求着。 “对不起……”她艰难到,抬起手:“真儿……浩儿……就交给你了……” “娘。” “娘。”真儿和浩儿哭道。 “你们要好好的……听听……”抬起的手臂落下,话还未说完嘴巴还未合上,已断了气息。 沉香几人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哭声在也忍不住。 “娘。”蓝真嘶喊着扑倒床上。 逐野狂冥颤抖着手指抱着蓝雅,你好狠心,好狠心…… 南风瑾直到蓝雅走都没有去看她一眼,哭声一片,忽然他从桌前站起快步走出屋子,不想看,也不愿意去看,红着的眼睛泪水落下。 三天后蓝雅身体被放入水晶棺,移到狂王府的冰室之中,蓝真和蓝浩暂时去了狂王府。 南风瑾回了南岳意志消沉,伯牙心中明了,叹息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能将铁打的人折磨成这样。 逐野狂冥日日守在冰室之中,不吃不喝,蓝真日日跑去逐野狂冥身前哭,直到他不忍心,便抱着她出去,陪着她吃上一些东西。 蓝浩整日埋头研究医术,势要将时间所有医药研究个透彻。 蓝雅走的那一天便开始下雪,这一场雪停停下下直直阴了一个月的天气,明明已经三月了,天还是那么的冷,能冻到众人心坎里的冷,彻骨的寒。 油尽灯枯,生命走到尽头,犹记得当年那一抹倾世容颜,浅浅的梨花酒窝,一笑醉人。 人生入戏,戏如人生,雾里看花,一切的一切等待她看得清楚便已经结束了。 这一生,曲曲折折,太多的苦涩,倘若从来一世,她定会好好的爱他,定会全心全意的爱他…… 那么这一生后悔吗? 不后悔! 本书来自品&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