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业试训师》 第一章 职业试训师 “滴滴滴......”一阵刺耳的闹钟响铃声传来。 “哐当！”世界清净了！ 张帆继续躺在床上，逼着眼睛，试着继续把美梦做下去！ 只是努力了半天，却没有任何效果，只能垂头丧气地起床了！ 这特么的！ 美梦做了半天，结果，醒来之后，才发现，特么的我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梦？ 这大概就是梦幻和现实的差别吧，梦中的世界，你醒来了，甚至记不起来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美梦！ 狭小的洗手间内，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张帆感觉有点悲哀。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张帆不由地苦笑。 张帆毕业于一所普通的二本大学，今年二十三岁，毕业这一年，他换了好几份工作。 只是应届毕业生，而且还是二本大学毕业，没有任何的优势，之所以换了好几份工作，不是张帆不能吃苦耐劳，而是，落差真的很大。 第一份工作，他干了三个月，一个月只拿一千多的工资，却每天都要加班，人家美其名曰，这是给你锻炼的机会。 然后熬到试用期结束，好嘛，直接被辞退了，至于辞退的理由，想找茬真的不要太容易。 第二份工作，张帆可以说是被骗进去的，招聘的职位是网络推广员，结果呢？是当游戏托！ 说他好高骛远也好，心比天高也罢，总之，张帆至今为止没有能够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或者确切地说，他有些迷茫，迷茫自己到底适合什么样的工作。 但是生活还得继续，或许自己也是时候，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吊丝逆袭什么的，害人不浅啊！ 因为你没金手指，不是主角，你凭什么逆袭？ 洗漱完毕，张帆来到小厨房，淘米煮粥。 然后，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准备继续找工作。 “咦？”突然张帆发出了一声惊咦声。 “《全职业试训》！” “这特么是什么鬼？病毒？” 张帆不记得自己下载过这么一个app。 但是鬼使神差之下，张帆居然点了一下这个《全职业试训》的app。 而下一刻，张帆彻底地震惊了。 试训者：张帆 年龄：23岁 试训职业：无 ...... 让张帆震惊的是，在这里，他看到了自己过往的所有的职场经历。 还有自己的详细信息，甚至很多，张帆自己都差不多快忘记了的事情，都在这里面出现。 突然，手机界面上跳出了一个选项。 “是否开始职业试训？” “是？”“否？” 有两个按钮。 张帆揉了揉眼睛，果断地选择关掉了app。 然后，卸载！ 只是...... 居然卸载不掉！ 连续操作了几次之后，张帆甚至一狠心，直接恢复出厂设置。 然后，再开机，张帆惊恐地发现，《全职业试训》的app，依然还在！ 罢了，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可图谋的，要不试一试？ 于是张帆再次打开《全职业试训》app。 然后，果断地点下了“是”按钮！ 下一刻！手机屏幕上开始出现一个不停地闪动着，变换着的图标！ 最终，图标定格！ 而张帆看到这个图标以及下面的字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 那是一个小人手上拿着一根教学棍，指着黑板的图案。 哪怕是不看下面的字，也能明白，这是“教师”！ “叮，开始检测职业大环境，开始评估......” “叮，检测完毕，试训职业：语文教师，试训环境：位面世界试训！” “试训期为：3个月！” “是否开始试训？试训开始，直到试训期结束，试训者将无法主动离职！” “试训者在职期间的表现，将作为本次实训的最终评估依据，奖励将根据最终评估而定！” 真的假的？张帆有些怀疑！ 不过，有奖励？ 啊呸！ 信了你的邪！ 金手指？还位面世界，怕不是网络看多了吧？ 然后经过长达三分多钟的考虑，张帆果断地选择了是！ 然后...... “开始抽取职业技能！” “恭喜试训者，获得教师职业技能：兴趣标靶！” 什么破名字啊。 兴趣标靶：兴趣是学习的动力源泉，你的课堂内容让学生越感兴趣，课堂内容最终标靶考试内容概率越高。 还没等张帆吐槽够，下一刻，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旋转的波纹，然后张帆只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先生，敬诚高中到了。一共38块。”出租车司机叫醒了还在蒙圈当中的张帆。 张帆真心没想到，那个app居然特么的真的这么逆天！ 居然真的把自己送到了这个位面世界！ 他现在的身份，同样叫张帆，今年27岁，刚刚火线入职这所敬诚高中，目前是敬诚高中的高三（8）班的语文老师。 敬诚高中是本地非常有名的一所私立高中。 说实话，张帆有点紧张，这app也忒不靠谱了，这不是让自己来误人子弟吗？ 高中的那些知识，自己老早就还给老师了，现在居然让自己来这里教学生？而且还是即将要高考的学生。 虽然说这是位面世界，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张帆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就放弃这个所谓的试训，罢工让他们换个靠谱的语文老师算了。 这点良心张帆还是有的！ 深呼吸口气，张帆给了钱，下车。还好，app安排的这个身份，还是有一点身家的，不然一穷二白的，怕是张帆直接就得去卖肾，不过，存款真心不多但是也不算少了，1万块！这算起始资金？ 对了，还有手机，居然是最新款的水果机，这个倒是不错。 亮明身份之后，被允许进入。 宽敞的操场，整洁的校园，整齐的林荫大道，漂亮的教学楼林立，整个学校沐浴在阳光下，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让张帆不由地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母校，比起这个敬诚高中来，也是大大不如。 循着这具身体留下的记忆，张帆来到了教师办公楼。 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里面的谈话声。 “老李倒是解脱了，可怜我们还要再煎熬俩月啊！这次月考没说的，又是垫底，这也就算了，咱们学校第一的数学平均分是128分，结果，我们三八班居然整好28分，刚好是人家的零头，你们说同个学校，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谁说不是呢？我跟人介绍我是敬诚高中的老师，然后听别人夸奖咱们敬诚高中的分数多高多高，我的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啊。”另外一名老师怨气满满地道。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了，你们难不成还真的指望那群少爷小姐们能考上大学？人家压根就不在乎好不好？反正咱们工资也没比其他班的老师低，又没有教学成绩压力，得过且过呗。”另外一个老师满不在乎地道。 第二章 冒牌老师和问题学生们 “张老师？”就在张帆准备敲门的时候，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 张帆转身一看，是高三八班的班主任，姚瑶老师！ 姚老师教的是高三八班的英语科目。 说实话，张帆有点惊艳的感觉。 这位姚老师长相青春甜美，身材高挑，张帆目测估计快一米七了。 一身敬诚高中的教师职业装，倒是让她显露出几分干练。 姚老师不是那种妩媚型的女人，在她身上张帆看到的是青春洋溢和清纯。 “姚老师！”张帆打招呼道。 “张老师来的正好，我带你去认识一下高三（8）班的其他任课老师吧。”姚瑶淡然一笑然后推门进去。 “诸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帆张老师，接下来，将担任我们高三（8）班的语文老师。” 看到姚瑶进来，办公室里面的其他老师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张老师，这位是许敏老师，是高三八班的数学老师。”姚瑶伸手朝向一名大概三十多岁的中年男老师给张帆介绍道。 “许老师您好！”张帆笑着打招呼道，这个应该就是刚刚抱怨高三八班数学平均分堪堪达到人家零头的那个数学老师。 “张老师，你好，你好。”许敏脸上露出笑容回应道。 “这位是陈田老师，教的是物理。” “这位是......” “还有教化学的秦老师，等她来了我再给你介绍。”姚瑶挨个介绍了一遍。 “今天第一节课正好是语文课，我带你去教室吧。”姚瑶说着又看向张帆道。 “好！” 张帆跟其他几个老师点头，然后转身跟着姚瑶走出办公室。 “姚老师，上一任语文老师为什么不继续教了呢？”张帆边走边问道。 “李老师年纪大了，上周心脏病犯了，没办法继续任教。”姚瑶叹了口气道。 “李老师现在没事吧？”张帆吓了一跳，该不会是被那群学生给气出毛病来的吧？ “没事了！”姚瑶笑着说道。 “姚老师，给我介绍一下学生们的情况吧，我好心里有点底。”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张帆是又是庆幸又是担心。 为毛？因为刚刚听到几个老师的话，让他明白，这个三年八班在学习方面是个什么情况，很渣！ 不过，这反倒是让他心安了不少，起码，再误人子弟也误不到哪去。 但是又担心，特么的这群学生该不会像《麻辣教师》或者《百变星君》里面那么可怕吧？ 他小胳膊小腿的还真没办法用武力搞定啊。 “张老师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关于高三八班的传言？”姚瑶皱了下眉头问道。 张帆点了点头道：“听到过一些，好像成绩不是太好？” 姚瑶却是摇头道：“不是不是太好，而是非常不好。” “张老师别误会，其实孩子们都很聪明，你大概想不到吧，高三八班的英语成绩是全年级最好的。”姚瑶说到这里，不无得意。 “真的？”张帆还真的是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数学平均分28分的班级，英语成绩全年级最好？ “千真万确，虽然他们有时候调皮了些，但是还是很聪明的。”姚瑶再次强调道。 “那为什么其他科目？”张帆还真的有些懵了。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相信，张老师的语文应该没问题的。”姚瑶笑着说道。 张帆翻了个白眼，我特么对自己都没信心，你倒是对我有信心。 “好了，到了！”不知不觉地两人就走到了上面挂着高三八班的牌子的教室前。 进入高三八班的教室，张帆有些惊讶，因为整个高三八班人数很少，总共加起来大概只有二十几个人。 因为人少，教室又大，所以给人感觉非常的宽旷。 张帆被姚瑶带进来，站在讲台上，自然迎来了学生们的注目礼。 还别说，高三八班的学生们，质量还是相当不错的，张帆大概地看了一下，整个班级女生比较少，大概只有七八个，和男生的比例是1:2左右。 而且，说实话，敬诚高中的校服挺漂亮的，女生是白色的衬衫，红黑相间的细格子条纹短裙。 男生的是白色衬衫，系着黑色的便捷拉链领带，下半身是黑色的裤子。 虽然身穿校服，但是这里的女学生却给人感觉，不太像是中学生，因为她们的脸上都画着淡妆，一个个颜值都非常不错的样子，这让张帆感觉很是稀奇。 甚至在心中暗自感叹，自己是落伍了啊，自己当年的高中生涯，女同学基本都是素面朝天，哪里会化妆什么的。 不过张帆还是松了口气，最起码，没有像以前电视里面看的那些问题班级那样，什么男学生流里流气的，一个个像f4一样。 姚瑶清了清嗓子，压住了台下的窃窃私语，出声说道：“各位同学，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站在我身边的是新来的张帆老师。张帆老师以后就负责我们八班的语文课。” “大家欢迎！”姚瑶又率先鼓掌。 学生们倒是很给姚瑶面子，鼓起了掌来，但是张帆却看到了一些学生明显的一边鼓掌，一边脸上带着审视和不屑。 “那张老师，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和同学们先熟悉熟悉，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喜欢上你的。”姚瑶看了张帆一眼嫣然一笑说道。 “好的，谢谢姚老师了。”张帆点头道。 张帆送姚瑶出教室，等到张帆再回到教室，张帆有些尴尬地发现，所有的学生，除了一两个正在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以外，其他人，几乎都无视了自己，各自干自己的事情。 有女学生拿出化妆盒给自己补妆的，有窃窃私语的，有安静看书的，虽然不知道是在看小说还是什么，也有拿着手机玩的。 反正干什么的都有。 张帆反倒是松了口气，要是这是一个正常的班级，正常的高三学生，张帆怕是还真的有些心虚，毕竟，他自己的斤两自己知道。 但是现在这班级，张帆虽然还了解的不是很透彻，但是却通过其他的老师的只言片语了解到了，这就是一个差生班，或者说，这是一个特殊班。 数学平均分28分的班级，别说是这种名气比较大的私立学校了，就是在普通的中学里面，这种班级也是闻所未闻的。 第三章 高三八班 有些尴尬！ 是的，张帆是真的尴尬！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咳咳！”张帆咳嗽了一声道：“今天是我来这里的第一节课，课就不上了，大家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张帆说完，结果更加尴尬地发现，他说话的时候，学生们倒是纷纷抬起头来，等他说完，学生们又都低下头该干嘛干嘛了。 好嘛再次被无视了！ 这种局面真的好尴尬啊！要是有刺头学生还能理解，杀鸡儆猴什么的，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但是没有，真心没有，全班的学生，基本上是直接无视了自己。 这才是让人最难受的啊！ 难怪前一任语文老师会病退，张帆估计很大程度是被这群学生给气的。 这种课还怎么上？张帆甚至自动脑补，老师在上面讲的唾沫乱飞，底下的学生却一点反应都没给。 “谁是班长？”没办法，继续这么下去不行啊，所以张帆只好点名了。 坐在第一座的一名长得很漂亮的戴着粉色眼镜的女生站起身来。 “张老师，我是高三八班的班长，颜雨双。”嗯，声音很好听，就是不太热情。 “颜雨双同学，你先起个头吧，就说一说你们平时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张帆说道。 颜雨双同学看了张帆一眼，然后说道：“我平时喜欢看武侠小说。” 张帆讶然地看了一眼颜雨双，倒是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小女生居然喜欢看武侠小说。 “那么如果让你选择，武侠小说里面的角色，你最想成为谁？”张帆又问道。 颜雨双怔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张帆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天龙八部》里面的阿朱！” 张帆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他居然看到一名长得蛮帅气的男同学举手。 张帆心里一乐示意道：“既然这位同学举手了，那下一个你来吧。” “张老师好，我叫于凡，我也喜欢看武侠小说，如果让我选择成为武侠小说里面的角色，我最想成为《天龙八部》里面的乔峰！” “哈哈哈！”全班同学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张帆也是一脸古怪地看着这个叫于凡的同学，他很想问，同学，你当着老师的面向女同学表白，真的好吗？ 然而，显然，张帆还是低估了这年头的中学生的前卫程度。 颜雨双当场就对着于凡同学怒目而视，然而这位于凡同学虽然胆子贼大，脸皮贼厚，却明显的还只个是孩子啊，根本不了解女孩子。 他居然还看了颜雨双一眼，然后说道：“我喜欢乔峰不是因为他是大侠，不是因为他武功高强，而是因为，他是阿朱喜欢的人！”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再次哄笑起来。 “于凡同学，如果是因为阿朱喜欢乔峰，所以你就想成为乔峰，那么你应该知道，最终，乔峰和阿朱的结局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你确定你还想成为乔峰？”张帆看了一眼颜雨双，笑着对于凡同学道。 “哈哈哈！”全班同学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倒是让班级里的气氛活跃了不少。 颜雨双也忍不住嘴角勾了勾。倒是于凡同学却是有些懵，他显然没想到，张帆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下一个，谁来？”张帆却是笑着看向其他同学道。 大概是张帆刚刚的话和态度都比较有意思，所以，同学们倒是没有像之前那么冷淡了。 “我来，我叫徐牧，喜欢看网络小说，特别是仙侠小说，最喜欢的小说是耳根的《仙逆》，我最喜欢里面那段：这雨，出生于天，死于大地。中间的过程，便是人生。我之所以看这雨水，不看天，不看地，看的也不是雨。而是这雨的一生……这便是生与死。” “我叫杨文翰，最喜欢《三国演义》，是一名三国迷，喜欢任何和三国有关的东西。” “我叫陈武，喜欢玩游戏，最喜欢《王者荣耀》！目前铂金段位！” “我叫李小米，喜欢唱歌，跳舞，看宫斗剧......” ...... 一个班级总共二十八人，男生大多数爱小说，爱游戏，女生大多数爱追剧，爱歌舞。 这倒是比较正常，在张帆看来，这已经是非常好的局面了。 一节课的时间，其实不是那么长，在基本介绍了一遍之后，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 所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你让张帆真的按部就班地去教学，那才是真的误人子弟。 下课之后，张帆回到教师办公室。 “张老师，姚老师把班级的花名册，语文科目的材料都放你桌上了，你查看一下，对了，张老师，第一节课上的怎么样？”数学老师许敏见到张帆说道。 “第一节课，只是熟悉一下学生，没有上课，不过总体上，还行吧。”张帆说道。 许敏怔了一下，还行？ 许敏摇了摇头道：“其实高三八班的学生素质都不差，只是心思都不在学习上，张老师可要有思想准备啊。” “是吗？这个我刚来，倒是还真的不太清楚，许老师能给我说说高三八班的情况吗？”张帆问道。 “别的科目我就不说了，反正上数学课，基本上是我在上面讲，他们在下面做自己的事情，我说了几次，发了几次火，他们依然我行我素，诶，提问的话，就算点名起来，也是理直气壮地说不会，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比如上课看手机，玩游戏。” “关键问题在于，他们的家长，我跟家长反映过，结果你猜人家怎么说的？”许敏问道。 “怎么说的？”张帆还真的是有些好奇。 “有客气一点的说，让老师操心了，不过，他们对孩子的学习成绩没什么要求，只要在学校不捣乱就没关系。” “不客气的直接说，孩子大了，他们管不了，说把孩子放到敬诚，就是希望敬诚的老师能够教好他们，而不是来抱怨的。” “你说我们能怎么办？现在的孩子，一个个有主见的很，打不得骂不得，你知不知道你的前任李老师，怎么病退的？” “该不会是被学生气的吧？”张帆疑惑。 “这还真不是，是被学生家长气的！”许敏摇头道。 “被学生家长气的？”张帆愣了愣。 “上课不是有学生玩手机吗？然后李老师就没收了几个手机，然后交给学校，还给学生家长。然后，结果，第二周回来，那些手机就全都回到学生的手里了。”许敏苦笑着道。 第四章 任重道远 许敏让张帆认识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这群学生的问题。 语文成绩方面，张帆看到了此前的多次的考试成绩，倒是比数学要好上不少。 平均分在80分左右，当然，肯定也是全校垫底的存在。 不过，其中颜雨双的语文成绩一直都不错，都在120以上。 只是其他人就乏善可陈了。 “不过，这个app说的兴趣值到底怎么体现出来？”说实话张帆是有些懵的。 “当前高三八班学生语文科目课堂平均兴趣值：1%。” 突然这个时候，张帆的脑海里浮现这么一个信息。 居然只有1%，果然还是任重道远啊。 具体要怎么提升这个所谓的兴趣值，张帆倒是有了一点头绪。 无他，投其所好。 张帆想起了自己的初中的语文老师，最后中考前那一段时间，可以说张帆他们全班最喜欢上的课就是语文课了。 因为当时语文课本早就教完了，语文老师上课，开始别出心裁，每一节课都非常有意思，而且关键是，当时的语文课，老师基本上没怎么上课，都是直接让学生“玩”！ 是的，就是“玩”，当然，不是玩游戏，而是玩语文知识。 要说知识积累方面，以及深度方面，张帆怕是连学生们都不如，所以，肯定不能用常规模式，他的想法是学一学当初初中的语文老师最后阶段的那几堂课的模式。 如何让学生对课堂感兴趣？ 张帆当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的，他让学生们自我介绍，就是为了摸底。 说起来，还要感谢颜雨双和于凡，如果不是他们俩的事情，调动了气氛，估摸着，连这个自我介绍都没法完成。 在全班二十八个学生里面，喜欢看小说的和玩游戏的占据了大半。 所以张帆准备从这方面入手。 周二早上，张帆有两节课。 分别是第三节和第四节。 张帆来到教室，严格地说，今天才是张帆的真正的第一次上课。 “同学们好，昨天听大家自我介绍，我发现，咱们班的同学，有不少都喜欢玩游戏，今天这节课咱们也不讲什么习题，范文了，就来玩一玩游戏。”张帆笑着说道。 大概是昨天张帆给大家的感觉还不错，所以，张帆并没有被无视。 反倒是听到张帆说不讲课，要让大家玩游戏，倒是让不少人提起了一点兴致。 “三国杀大家玩过没有？玩过的请举手！”张帆笑着问道。 “切，什么年代了还三国杀！”有人在底下吐槽道。 “就是，还以为新来的老师年轻，起码能有点东西，没想到和以前的那些老古板也没什么两样。” “得，别管他了，快点，我这把铂金升钻石晋级赛，你是黄金一段，邀请我可以匹配低段位的对手，可别给我掉链子啊。” 颜雨双抬起头来看了张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继续看自己的书。 又被赤果果地无视了！ 张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尴尬，大写的尴尬！ 这尼玛，自己还是太高估了自己，这群学生要是那么容易搞定，至于成为整个敬诚中学的“问题”班吗？ “咳咳，算了，这节课大家自习吧。”张帆叹了口气，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还得继续找突破口。 张帆坐在讲台后面，一手支撑着下巴，做沉思者状。 怎么寻找突破口呢？ 差了点什么？张帆不由地苦思冥想起来。 现在的学生，可不像过去了，一个个个性的很，要想让他们接受，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起码，能够在某个方面，能够让他们服气才行。 可是自己会什么？ 自己有什么比这群学生强的？ 阅历？emmm，这个勉强算吧，但是也有限的很啊。 思来想去，张帆尴尬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什么比这些学生强的东西。 专业能力？如果自己是真的语文老师的话，还好说，可是关键是，自己是个冒牌货啊。 其他方面，自己也不过是个才毕业的大学生而已，能有什么比他们强的？ 伤脑筋啊，好不容易得到个金手指，难道第一次就要出师不利？ 不行啊，得想办法！ 对了，不是有很多写老师的网络小说吗？ 或许可以参考一下？ 然后...... 张帆在一些学生目瞪口呆之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开始找关于老师题材的小说。 看了起来！ 嗯，这部不错，但是......特么的，这个老师这么吊炸天，居然还懂插花，还懂功夫，算了pass。 嗯，这部也不错，不过，这老师特么的是黑涩会老大，也是战斗力爆棚，继续pass。 果然不靠谱啊！ 然后......不知不觉地，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张帆更尴尬了，尼玛，刚刚自己居然上课看小说看的入迷了。 下课了，教室里面变得一阵嘈杂！ 女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不时地还看向讲台这边的张帆一眼。 男生们围在其中几个人边上。 “快闪现啊！” “被勾住了，你又凉凉了！” “擦擦，这群草丛狗，居然五个人蹲一个！” ...... “你们拖住，我偷塔......” “defeat！” “靠，刚刚那个中单真特么的坑，从来不来下路支援！” “是啊，那个辅助也不行啊，每次都是我先死，要他何用？” “怎么老是晋级赛遇到猪队友，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那名玩游戏的男同学，一脸悲愤的模样骂道。 张帆在讲台上都能听的见，通常来说，高手都是carry全场的，只有loser才会骂骂咧咧怪队友坑什么的。 这个张帆太熟悉了！ 突然张帆眼睛一亮，小样，还治不了你们！ 上课铃声响了！ “这节课继续自习。”张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道。 让全班的同学越发地鄙视他了！ 之前的老李虽然古板了点，但是好歹能忍着自说自话地把课讲完，但是这个新来的老师，也太咸鱼了，也太不负责了吧，果然学校把高三八班放弃了。 一些学生想到这里，看向张帆的目光，越发地鄙夷和不屑了。 对此，张帆却是不以为意，他也想讲课啊，但是奈何根本不懂啊，还有，他倒是想来电与众不同的课，可是奈何学生们根本不配合啊。 鄙视就鄙视吧，在找到突破口之前，只能忍着，不然能有什么办法？ 第五章 放学后别走 新的一节课开始了。 虽然说这群学生上课基本上不干正事，但是倒是还收敛一点，起码没有像下课的时候那样大喊大叫地。 张帆大概地扫了一眼，目测全班二十八个学生，拿着手机在看的在玩的有十几二十个。 张帆只能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现在的学生啊，经济条件好了，中学生都人手一部手机，而且还大多数都是最新款的水果机。 想当年，自己可是到了大学才有了自己的第一部手机啊。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 过了一会张帆站起身来，开始好奇地想看看，学生们到底都在看些什么，玩些什么？ 班长，颜雨双，嗯，还好，正拿着一本《徐志摩诗集》在看。 颜雨双的同桌，正拿着笔在白纸扇画着，还别说，这个叫徐宁宁的女生，画的漫画还是相当有水准的。 只是......为毛她画的这一幕看起来有点眼熟？ 擦擦，讲台上，一个大头人在那里唾沫乱飞，底下的学生一个个翻白眼无视！ 这不是在画自己吗？ 张帆很不爽啊！但是......算了，哥们忍了！ 于凡......这小子居然在写小说？手指灵巧地在手机屏幕上狂点。 嗯，还有看言情小说的，被张帆发现了，还会脸红的女生。 还有看时尚杂志的...... 这位同学，什么年代了，你居然看......故事会？ “duang，duang......”消消乐？好吧，这个没毛病！ “敌军还有五秒钟抵达战场！” “小乔也要努力变强哦。” “doublekill！” “心中的黑暗在不断膨胀！放马过来吧，哈哈哈！” ...... 张帆发现，男生居然有一大半都在玩王者农药！ 关键是，这群学生太嚣张了，他来了居然还一个个有恃无恐，遮掩一下都不肯，真的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啊！难怪前任李老师会被气的没收学生的手机，这简直是太不给老师面子了啊有木有。 最关键的是，一个个技术菜的要死，张帆都不忍直视。 特别是，自己菜，然后输了还要怪队友坑，让张帆也是哭笑不得。 卓林感觉今天运气特别差，晋级赛遇到一队老银币，他被杀的都超鬼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上钻石，即将成就高三八班第一个钻石段位，结果输了，而且还输的一塌糊涂。 他不死心，继续单排，结果，连续又被虐了几把，现在都快掉到铂金二段了。 “失败！”看着手机屏幕上失败的字眼，卓林那个气啊！ 然后一抬头，看到是新来的语文老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靠，晦气！”卓林心中暗骂了句。 上课玩游戏的多了去了，怎么偏偏找上自己了。 虽然卓林不待见张帆，但是老师的身份，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威慑的，好吧，主要是，他不想让姚老师为难！ 于是，卓林把游戏一退，然后把手机递给张帆。 倒是让张帆怔了一下，心里却是一乐，或许这会是个突破口呢？ 张帆原本并没有想着收走卓林的手机，但是既然他自己交出来了，那不收岂不是辜负了对方？ 然后，紧接着，张帆又收了几个玩王者农药的学生的手机，回到讲台上。 被张帆这么一折腾，其他的“幸存者”纷纷把手机收了起来。 虽然之前李老师收走他们手机，最终，被他们的家里还给了他们，但是不代表他们真的就一点都不怕。 毕竟，之前的李老师可是被气的直接不干了！ 只是有些头疼，到时候姚老师又来苦口婆心地找他们谈话。 “刚刚这几位，想要拿回手机的，放学后别走。”张帆挥了挥手机道。 他的话却是让被收走手机的几个学生，眼睛一亮，看来这位新来的张老师，也不是那么古板。 或许不会让姚老师找他们谈话了？ 有了这么一出，其他的同学也都收敛了不少，特别是玩手机的，都纷纷不再玩手机，有的拿出书来装模作样地看着，有的那笔在纸上胡乱涂抹。 等待着熬过这难熬的半节课。 张帆看了看收上来的几部手机，好家伙，都是最新的水果机，现在的学生，真特么的幸福啊，不像自己以前，看到别人用手机，那个羡慕啊。 看着张帆，在讲台上摆弄那几部手机，学生们却是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新来的语文老师，这才第二天上课，就给大家来了个下马威。 当然，要说害怕什么的，那还真的没有，否则的话，高三八班也不至于成为令人头疼的问题班级了。 当然了，高三八班本来就是问题学生集中营。 学生们主要是好奇，好奇接下来的事情会怎么发展，难道像之前的李老师那样？ 当然了，被收走手机的学生，其实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有些事情，发生一次或许还没什么，但是再发生一次，而且还是刚来的老师，他们毕竟还只是一群孩子，良心未泯，事实上，对于之前的语文老师的事情，他们心里未尝没有愧疚。 所以，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这还真的是煎熬。 “怎么办？”卓林问一旁的李霄云道。 “什么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大不了认个错呗，他既然让咱们留下来，而且还说要还手机，那就说明，他也没想把事情做绝了。”李霄云说道。 “上次要不是我妈拦着，我爸差点没揍我，要是再让我爸知道，他肯定得揍我。早知道就低调一段时间了诶。”另一个同样手机被收走的王超一脸郁闷地道。 “你说，这个张老师到底想干嘛？把咱们留下来骂一顿？”欧景城低声问道。 “不然呢？你觉得他想干嘛？难道你觉得他把咱们留下来是想帮咱们上分？”卓林撇了撇嘴道。 “反正左右也就是一顿骂而已，就是张老师该不会大嘴巴把事情告诉姚老师吧？”李霄云有些担心地道。 “诶，希望不会吧，姚老师要是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阵苦口婆心，说实话，我宁愿被我老爸抽也不愿意被姚老师拉去谈心。”王超说道。 “谁不是呢？当时李老师的事情，当时姚老师都气哭了。” “是啊，是啊，说起来，咱们这个班，也就姚老师是真心希望咱们好，其他的老师一个个都把咱们当成垃圾，特别是数学老师，每次一来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简直了。” 第六章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终于，下课的广播响了起来！ 敬诚高中是半封闭式的学校除了家主在附近的走读生，全部都要求寄宿。 而高三八班的学生全部都是寄宿生，无一例外。 下课了，其他同学都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留下，卓林，李霄云，王超等人。 一个两个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原位上。 “行了，上来拿你们的手机吧。”张帆扫了一眼留下了的几个学生，笑着道。 卓林，欧景城等人面面相觑，奇怪张帆怎么这么好说话。 “怎么？不想要了？”张帆笑着道。 “想，想！”卓林等人连忙说道。 “知道为什么我收走你们的手机吗？”张帆等卓林等人把手机领了回去之后，问道。 “因为我们上课玩游戏？”卓林低声地道。 “还有呢？”张帆似笑非笑地道。 “啊？......”这下子卓林等人都有些懵了，还有什么？难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还有，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帆说出了让卓林等人更加懵逼的话来。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张帆问道。 欧景城等人都连忙摇头，他们哪知道张帆想说什么。 “我最讨厌的就是，明明自己技术菜，却不愿意承认，反而去说队友坑人。那你们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你们的吗？”张帆又说出了一番让卓林等人差点没一口气闷死的话来。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说的就是你们这种的，我为什么收你们手机？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你们上课玩游戏，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我实在看不下去。自己菜，就要勇于承认，没什么可丢人的，技术菜可以练，但是这种不敢承认的态度，你们永远都成不了高手。”张帆继续批评道。 卓林显然很不服气，红着脸回了一句：“老师你这么说我们，难道你自己技术很强？” “这样吧，我这么说你们大概也不服气，我们打个赌好了，手机给我。”张帆说着冲着卓林伸手道。 卓林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张帆。 “你们几个，上王者吧，我带你们打两把，让你们认识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菜。”张帆说着，很是熟练地打开卓林手机上的游戏客户端。 李霄云，欧景城，王超等四个人都面面相觑。 一时间他们有种荒唐的感觉，老师带学生打排位？ 你特么的莫不是在逗我吧？ 不过，他们还是打开了游戏，然后很快地，完成了邀请！ 张帆其实也不能说是游戏高手，但是王者农药这个游戏，他打打巅峰赛还是可以的。 比起这一群黄金铂金段位的小菜鸟来，那当然是高手高高手！ “张老师，选什么英雄？”李霄云问道。 “来一个蔡文姬，其他的你们随便选。咱们试试看能不能6分钟解决战斗。”张帆说道。 李霄云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张老师牛皮吹的也太大了吧？ 6分钟解决战斗？难道是6分投？ 很快地，匹配好了。 张帆只接选了个扁鹊。 李霄云看了看，选择了蔡文姬。 然后其他的三个人，想了想，选择了后羿，赵云，还有一个吕布。 很快选好，游戏加载。 看到了对面的阵容，分别是诸葛亮，凯，兰陵王打野，虞姬，以及张飞。 “敌军还有5秒抵达战场。” 熟悉的开场声音响起。 “蔡文姬先加2技能跟我一起去反蓝，见到人丢技能就是，其他人随意。”张帆说了一句，然后操作着扁鹊朝着敌方的蓝区而去。 李霄云跟在张帆的后面去蓝区。 对面的兰陵王也是选择蓝开。 结果，直接来了一场遭遇战。 蔡文姬1级还是比较强势的，扁鹊就更强势了。 兰陵王被蔡文姬定了一下，又被张帆的扁鹊直接丢了一个毒圈，然后追着平a几下，直接就凉了！ 这个时候，对面的诸葛亮和凯都支援了过来。 其他人见了也纷纷朝着敌方蓝区赶过来。 而诸葛亮本来前期就被扁鹊克制的死死的，凯又是个后期英雄。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诸葛亮和凯很快地就倒下了。 这个时候，张帆的队友们甚至都还没有到。 很快地，张帆的扁鹊顺利收下了蓝buff，来到了2级多。 “全体进攻中路！” 张帆直接二话不说，带着蔡文姬来到中路，其他人这个时候，也都赶到了。 本身英雄就是前期强势的英雄，再加上，前期占了不少便宜。 对方的输出根本不够，而扁鹊的毒前期是相当强势的，两个奶妈，对方这个时候，又根本出不起梦魇和制裁。 结果自然是优势雪球越滚越大，来一个杀一个，来俩杀双。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端局，再加上英雄优势，结果，才五分钟左右就直接破了对方的高地。 然后，自然是胜利，最终结束战斗，胜利的时候，总用时才六分钟多一点。 李霄云等人都是一脸蒙圈的状态！ 这就赢了？ 而输出方面扁鹊的输出高达48%。 自己这一方一个没死！ “所以说，自己不行要承认，不要去怪队友太菜什么的。”张帆不无装逼地道。 “好了，继续！” 很快地第二局又开始了。 这一局，张帆玩的是此刻打野，他玩的是兰陵王。 虽然没有像第一局那样，六分钟解决战斗，但是也就不到十分钟左右，对面直接投降了。 没办法，兰陵王已经超神了。而且敌方经济劣势太大了。 第三局，张帆玩的是射手后羿，让李霄云给配了个明世隐，还别说，这群菜鸟学生，虽然菜，但是英雄是满的。 结果，张帆直接打出了63%的输出！ 结局自然不需要多说了。 第四局，张帆用的是项羽。 对上的是吕布。 李霄云等人都暗暗想，这下子，该凉了吧？ 谁都知道，吕布打项羽优势很明显，但是项羽打吕布，却没那么好打。 结果，张帆没有按常理出牌。 一开始双方势均力敌，很快地，张帆就单杀了吕布。 第一次单杀是，张帆先是被吕布追着打到己方塔下，然后他反向闪现，把吕布推进自己方的塔下，再加平a，又有塔的助攻，直接拿下了首杀。 之后，张帆更是出了一件红莲斗篷之后，直接出输出装。 这一把自然又赢了。 而项羽的输出居然又高达35%。 “原来项羽还能这么玩？”李霄云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而打完这一把，卓林的账号也直接升上了钻石段位。 总共打了四局，用时却只有半个多小时，平均一把不到10分钟。 第七章 张老师陪上分 “太......太厉害了！” “张老师牛批（破音）！” “这就钻石了？”卓林有些不敢相信。 “张老师，你啥段位的？”李霄云好奇地问道。 “这不重要！”张帆有些装13地道。 “重要的是，你们上课玩游戏的事情。”张帆看了一眼五个学生道。 “张老师我们以后上课不玩游戏了。”卓林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说道。 虽然说卓林他们这些学生平时有些叛逆，但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单纯的，而且他们酷爱玩的游戏，张帆又证明了，他是个“高手”，自然一下子就让他们看待张帆的态度就不同了。 他们其实很简单，你比我们强，我们就服你。 “这样吧，咱们来个约法三章如何？”张帆想了想说道。 “张老师，怎么约法三章？”李霄云问道。 “第一，以后上课别玩游戏，包括其他的科目，如果你们能做到，到时候，我可以在周末的时候，陪你们打排位，帮你们上分。不是我说你们，玩游戏这种事情，也是要全神贯注，你们上课玩游戏，一边要防着老师，偷偷摸摸地，一不留神就得坑队友，掉分，何必呢？” “张老师，你真的愿意陪我们打排位？”卓林等人有种荒唐的感觉，老师陪学生玩游戏，还帮学生上分，他们的世界观感觉有点被颠覆了。 “我说到做到，当然了，你们也要说到做到，我指的不止是你们，还有班上的其他喜欢玩王者的同学们。你们也可以跟他们通报一下这个事情。”张帆笑着说道。 “第二，你们也看到了，今天上课，老师说话都没有人理，我也很没面子的，所以，要请你们帮忙了，我知道，现在让你们去做习题什么的，你们估计也没兴趣，所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你们不是喜欢玩王者荣耀吗，那咱们下一节课，就来上一堂和王者荣耀相关的语文课，到时候，你们可得好好配合我一下。别让老师太没面子了，好不好？”张帆问道。 “和王者荣耀有关的语文课？老师你认真的？”听张帆说的有趣，他们也想到了今天张帆被同学们直接无视，的确没面子，不过，听到张帆说要上一堂和王者荣耀有关的语文课，他们反倒是来了兴趣。 “不错，咱们班不是有很多喜欢玩这个游戏的人吗？到时候，我让你们组队，在语文课上来一场pk，怎么样？”张帆想了想说道。 “还组队pk？张老师，你不是说不让我们上课玩游戏吗？”王超一脸疑惑。 “咱们这次玩语文游戏，你们回去之后，好好了解一下，王者里面的那些英雄，当然了，我指的是，这些人的真正历史，而不是王者里面的故事。”张帆说道。 “到时候表现最好的，我到时候陪他双排上分！”张帆又拿出了奖励，他也没办法啊，只能投其所好。 老师当到张帆这个程度，也是没谁了。 还得用这种奖励，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本来大家都还没有太感兴趣，可是听到张帆说表现最好的可以和他双排上分，被高手带着躺赢，那种酸爽感，他们刚刚可是体验过了，立马就来了兴趣。 “张老师，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配合你。”欧景城抢先一步说道。 “行，到时候看你们的了，我说你们好歹也是王者的玩家，到时候可别输给其他没玩这个游戏的同学啊。”张帆笑着道。 “第三呢？张老师，还有第三呢？”张帆投其所好的套路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第三，你们要是好好配合，周考成绩如果有长进的话，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把姚瑶老师拉过来，一起玩游戏。”张帆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真的？”欧景城几个人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张帆心中暗自给自己点了个赞，看来姚瑶老师在这些学生心目中的地位还真的不一般啊。 果然美女还是有优势的。 至于姚老师会不会答应？张帆倒是不担心，只要真的起到效果了，张帆相信，以姚瑶对这群学生的重视程度，这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也要你们能做的到才行！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跟姚老师说，你们说对不对？”张帆点头说道。 “张老师，你放心，只你要你说到做到，我们也说到做到！”卓林大声地道。 “对！” “说到做到！” “那么，成交？”张帆举起手来。 “啪！” “啪！” 几个学生分别和张帆击掌为誓。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赶紧去吃饭吧！”张帆说着站起身来。 “张老师再见！” 张帆摆了摆手，离开！ 卓林他们有些兴奋，张帆也有些兴奋，因为刚刚app提示，高三八班的学生对语文课的平均兴趣值上升到了10%。 ...... “我去，真的上钻石了？” “张老师真那么厉害？” “张老师陪我们上分？王超，我读书不好你也不能这么忽悠我啊。” “爱信不信，当然是有条件的......” “......”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许敏从刚开始的时候，还对这群学生抱有一些期待，可是渐渐地这个期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已经麻木了。 特别是几次周考之后，他彻底地死心了。 上课也基本上是例行公事，他讲他的，底下的学生爱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不发出声音，他就不管。 今天也不例外！ 许敏一进教室，就开始让班长颜雨双把周考的试卷发下去，然后自顾自地讲解试卷。 不过今天许敏有些惊讶。 因为他发现，之前一直在他课堂上玩手机游戏的男同学，今天居然都没玩了。 而且他还惊讶地发现，卓林，和王超几个人居然还认真地听课。 这太让许敏惊讶了！ 虽然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其他人还是在做自己的事情，比如看小说之类的，但是这已经让许敏非常的高兴了。 结果，他讲的越来越有兴致，有时候，对于学生来说，老师讲课讲的风趣有意思，他们会更容易接受，但是同样的，对于老师来说，学生听他的课听的越认真，他也会讲的越有意思。 平时许敏讲课是很严肃古板的那种，但是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开了几个玩笑。 还在讲完之后，开玩笑地用自嘲地方式调侃。 “我给大家布置个课后作业吧，上周周考我们班数学平均成绩是28分，那么问题来了，求我看到成绩之后的心理阴影面积！好了，下课！” 第八章 正经的第一课(放心投资啦) 不仅仅许敏发现了高三八班的变化，虽然这个变化其实不算太大。 只不过是那些上课习惯了拿手机玩游戏的学生变少了，大多数学生虽然不玩手机了，但是依然还是没怎么听课。 但是这对于高三八班来说，已经是个非常好的转变了。 之后其他几个科目的老师也都发现了这个情况。 当然了，他们也没太当回事，反正对于这群学生，他们是没有什么指望了，这种昙花一现的好转，谁知道下一节课会不会原形毕露？ 周三，张帆准备了许久的，真正的第一节课，依然是上午第三节课。 上一次，张帆想了半天，忙活了半天，结果没有人理会，这一次，他可是有“托”在下面。 又许以重利（排位上分），他不相信这次还会失败。 说起来，也幸好是高三八班，要是遇到个满是学霸的班级，怕是张帆会被怼的抱头鼠窜。 毕竟，他说起来，就是个冒牌货。 “上一节课发现，全班好多同学都喜欢玩‘王者荣耀’这个游戏，那么今天这节课，咱们就来玩一玩语文版的‘王者荣耀’。大家说怎么样？”张帆说着目光看向了卓林那几个昨天被他留下来的同学。 “张老师，你就公布这个语文版王者荣耀的规则吧。”卓林昨天拿了张帆的好处，上了钻石段位，很是在班级里面出了把风头，再一个昨天说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信口开河呢？ 好吧，主要是，张帆可是答应了，如果他们配合的话，周末陪他们排位上分的。 昨天张帆的表现，可以说绝对是高手风范，明显比他们强不止一个等级，所以，从这方面来说，他们也比较服气。 当然了，班级里也不可能各个都对张帆所谓的语文版王者荣耀感兴趣。 不过，张帆也不是太在意，关键在于，开这个头！ “规则很简单，同样的是5对5，5个人组队pk，将由我提出一个英雄人物，然后分别由两个队伍回答英雄人物的相关信息，将由我确定题目是描写这个英雄人物的诗歌，或者是关于这个英雄人物的典故等等。最终，以每个队伍回答的英雄的信息条数多为优胜！” “比如项羽，名籍，人称西楚霸王，有宋，李清照《夏日绝句》诗歌云：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有没有毛遂自荐主动报名的？”张帆说完看向底下的同学们。 “张老师，算我一个！”卓林第一个举手道。 “张老师，也算我一个！”李霄云不甘示弱。 让张帆非常满意的是，卓林和李霄云分别拉来了4个队友。 “那么，我宣布，高三八班，第一届语文版王者荣耀比赛正式开始。”张帆又道。 “第一个英雄，咱们简单一点，嫦娥，诗歌！”张帆在黑板上写下了四个字！ 嫦娥大家还是比较熟悉的，但是直接定了诗歌，如果只是一首两首还好说，但是以诗歌为主，来让双方pk，那肯定不是一首两首就可以的。 “a队先来吧。”张帆示意卓林的队伍先来。 “我来，唐代诗人，李商隐，诗名《嫦娥》，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卓林一上来就是流传最广的这首李商隐的《嫦娥》！ “好，轮到b队了！”张帆示意。 “皮日休，唐，诗名《天竺寺八月十五夜桂子》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 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李霄云队伍里出来了王超。 张帆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王超，这首皮日休的这首诗，流传的并不广，难得王超能背得出来。 “好！”张帆不由地赞叹道。 然后又看向a队这边。 卓林五个人抓耳挠腮地，却有些懵了，嫦娥，当然很有名了，但是骤然让他们去找和嫦娥有关的诗歌，还真的不是那么好找。 “好了，时间到！”张帆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那么第一局，b队只要再回答出一首和嫦娥相关的诗歌，就可以拿下第一分。”张帆鼓励地看向李霄云五个人。 “哈哈哈！小末，看你的了。”李霄云显得很得意，很自信地看向他们队伍里一个最瘦弱的同学，李末。 这个李末张帆知道，比较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刚刚其实也不是他主动报名，而是被李霄云强拉着上来的。 “清代......曹雪......芹《香菱咏月》节选其三，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李末一开始还红着脸，有些结巴，但是随后咏诵诗歌的时候，却非常流畅。 “啪啪啪啪！”张帆忍不住为之鼓掌起来！ 而底下的学生们也不由地鼓起掌来。 李末显得有些激动，他的性格本来就比较内向，自卑，向来是被欺负的那种类型，但是他平时喜欢看书，这一点李霄云他们是非常清楚的。 “哈哈，行啊李末，厉害，厉害！哈哈，卓林，傻了吧！”李霄云搂着李末的肩膀得意地大笑着道。 说实话，张帆都不清楚有这么一首描写嫦娥的诗歌，《红楼梦》他自己都没看完，更别说去记这些诗歌了。 没想到，这个李末却能够背诵出来。 “b队先得1分！” 第二位英雄人物！ 张帆在黑板上写下了“项羽，典故”四个字！ “第一次a队先来，那么这一次就由b队先来！” 项羽的典故还是很多的，所以，李霄云这边，张嘴就来。 “破釜沉舟！” “等一等，说典故的时候，请将典故的内容概括出来。”张帆补充道。 这下子李霄云有些傻眼了，他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知道破釜沉舟是出自项羽，但是具体是什么内容，他还真的有些懵。 然后，刷刷，b队的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末。 “破釜沉舟，寓意与背水一战类似，说的是，说的是，巨鹿之战时，项羽率军渡过漳水后，下令把船全部凿沉，把做饭的器具全部毁坏，只带着三日粮草与秦军作战，项羽士卒因此以必死之心奋勇向前与秦军作战，最终取得巨鹿之战的胜利。”李末不负众望地解释了破釜沉舟的典故。 ps：本书已经在走签约流程了，可以放心收藏，投资，稳赚不赔的亲们！ 第九章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求收藏) “别以为就你们有李末，陈阳，你上！这个可是你擅长的，你不是最喜欢玩项羽吗？”卓林这边不甘示弱，直接派上了一名名叫陈阳的同学。 陈阳平时最喜欢玩的就是项羽，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陈阳应该对项羽更了解。 “额，鸿门宴，范增劝说项羽在鸿门宴上，借助项庄舞剑意图杀掉刘邦，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典故也是出自于此。”陈阳挠了挠头算是给出了个答案。 “四面楚歌！” “霸王别姬！” 一时间双方的这场pk竟然势均力敌！ “霸王举鼎！” “沐猴而冠！” “乌江自刎！” “作壁上观！” ...... 这下子，一向以博览群书著称的李末也有些挠头了！ “嘘！”张帆听到底下有学生讨论，马上做了个嘘声的姿势。 底下的同学们有的知道其他答案的却是不能说出来，台上的却是大眼瞪小眼！ “好的，现在的比分又打平了！这样吧，我们加个规则进来，让下面的学生们帮你们回答这一题，然后看这位同学，想要把这一分给谁？”张帆想了想说道。 “我同意！”李霄云队伍里大家实在是想不出来更多的了。 另外一边，卓林的队伍也同样如此。 “那么哪位同学有新的答案呢？请举手！” 刷刷刷！全班一大半的人都举起手来。 “好的，班长，你来吧。” 颜雨双站起身来道：“锦衣夜行！” “咦？”很多人显然都没想到这个。 “锦衣夜行是出自项羽吗？”很多人都有些不确定。 “是的，锦衣夜行出自项羽，项羽率军破咸阳之后，看到秦朝宫室都被火烧得残破不堪，手下劝他立即称帝，他却说要先回家一趟，称：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好！” “那么班长同学，你愿意将这一分给哪个队伍？” “班长大人，给我们，以后你指哪打哪，指东我们绝不往西！”卓林一副狗腿的模样道。 李霄云一脸鄙夷地道：“卓林，我鄙视你，也太下作了，班长大人，以后我们唯你是从，把分给我们吧。” “切！”全班同学都忍不住起哄道。 “给卓林吧！”颜雨双笑着道。 “哦耶！”卓林这一组的人都喜笑颜开，但是李霄云那一队的人却是不干了。 “老师，这不公平，我们觉得还可以再让其他同学再答一次才公平！” “对，对！”李霄云那一队的人纷纷道。 “好，那么，还有没有哪个同学想要来回答的？”张帆问道。 “我！”这一次举手的是于凡！ 张帆露出了一抹笑容，台上的卓林也是乐不可支，李霄云却是又不干了！ “老师，这不公平，不能选于凡，谁不知道，他跟班长是一伙的，班长选谁，他就选谁！” “这只能说你们自己运气不好呗！” “就是，就是，不能区别对待，不能歧视于凡同学！”卓林一伙人都纷纷起哄起来。 颜雨双却是羞红了脸怒视李霄云等人！ “咳咳，好吧，既然大家意见这么大，那就换一个，那么还有没有其他同学有新的典故？”张帆对现场的气氛非常满意，笑着问道。 “老师，我来！”这个时候，另外一名女生举起手来。 刷刷刷！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举手说话的女生。 “陈妍，好你来！”张帆点了点头。 “取而代之！项羽见到秦始皇车琳琳马潇潇，威风凛凛，项羽见了羡慕非常，更称：此人，我可取而代之！” “好的，那么陈妍，这一分你想给谁？” “一顿大餐哦！李霄云敢不敢买？”陈妍嘻嘻一笑道。 “敢，怎么不敢，买了！”李霄云豪气干云地道。 “那这一场就算平局，各得一分可好？”张帆笑着道。 “好！算平局！”双方都没意见。 “张老师你出第三题吧。” “第三题，来点难一点的。”张帆笑着道。 然后在黑板上写下了“姜子牙，诗歌！” 姜子牙名气很大，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关于姜子牙的诗歌，这就真的有点难住了很多人。 姜子牙的愿者上钩的典故，说出来大家都听说过。 关于姜子牙的故事，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封神榜》，而实际上，关于姜子牙，学生们一想却是一头雾水！ 然后，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没有头绪！ 张帆心里不无得意，别看姜子牙很有名，但是姜子牙的真名叫什么，实际上很多人都不清楚。 “给大家一个提示吧，姜子牙，姜氏，吕姓，名望，别名姜尚，吕尚，吕牙，姜太公等，号飞熊，其实写和姜子牙有关的诗歌不在少数。” “如苏轼苏东坡的《宝鸡寄游诗》：闻道磻溪石，犹存渭水头。苍崖虽有迹，大钓本无钩！” “其中的渭水头，大钓本无钩，这两个信息就透露出来了姜子牙，因为姜太公垂钓于渭水，用的正是无钩之钓！”张帆笑着解析道。 学生们一个个都有些讶然，原来，苏轼也写过和姜子牙有关的诗歌。 “再给大家一个提示，不仅仅苏轼，李白，陆游，杜甫等，都曾经在诗句当中用过姜子牙的名号。” 不过，张帆还是低估了这个题的难度。 毕竟，这年月，虽然说大多数高中生都能速度唐诗三百首，但是唐诗宋词，太多太多了。 “老师我知道一首！”这个时候，还是班长给力。 张帆很高兴，高兴的不是颜雨双懂，而是显然这个时候，同学们的兴致被调动起来了。 “好，那班长你给大家朗诵一首。”张帆点头。 “屈原的楚辞??离骚里面我记得有一段，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 “好！”张帆忍不住为之鼓掌！ “那么班长，能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一段是说什么吗？”张帆问道。 颜雨双迟疑了一下道：“老师，这段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好像是描写君臣遇合，我看的时候，因为没有看注释，所以不是很明白。” “没错，这一段是描写君臣遇合，第一句，是傅说遇武丁，第二句我相信大家都能看的出来，是姜子牙遇周文王，第三句，是宁戚遇齐桓公！” “老师，这个周文王和齐桓公我们都知道，那这个武丁又是谁？”这次提出疑惑的是李末。 “武丁是何许人也，有没有人知道的？”张帆笑着问道。 结果却是全部一片茫然。 “武丁是商代第23位王，又称之为殷高宗，相传少时生活在民间，即位后，重用傅说﹑甘盘为大臣，力求巩固统治。在位五十九年。” 这个时候，终于有底下的同学忍不住用手机查了查，然后念了出来。 ps：合同已经寄出，可以放心收藏，投资！ 第十章 这就尴尬了 张帆的这真正的第一节课，气氛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起码，勾动了同学们的兴趣。 而这正是张帆想要的，至于语文教材里的内容，反正学生们之前都已经学过了，而且张帆发现，现在的高考和自己以前的高考，有很大的不同。 这么说吧，以前的高考，多少课本教材里面的内容在高考题目当中，还能够占据到一定的比例。 然而，现在，能有10%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也就是说，现在的高考，更多的考的不是教材里面的内容。 下课的广播声响起。 “好了，下课了，大家休息一下，我们下一节课继续。”张帆笑着说道。 “别啊，张老师，我们打王者都没有暂停一说，还是继续吧。” “就是啊，胜负未定呢。” “强烈要求继续。” 让张帆没想到的是，李霄云等人居然不愿意下课，而是希望能够继续。 “大家的意见呢？”张帆当然不能听李霄云和卓林他们的，而是看向底下的其他同学。 “继续吧，我没意见！” “是啊，还蛮有意思的，继续吧。” 结果除了个别想上洗手间的，大多数同学居然都希望继续。 倒是让张帆有些意外。 “那就继续吧，刚刚的姜子牙这第三场，因为你们双方都没有答对，所以又是平局，下一个，咱们换一个模式。”张帆想了想说道。 “张老师，你尽管出题吧。”卓林和李霄云他们之所以这么积极，一方面是不服气对方，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奖励！ 张帆帮忙上分不说，而且，张帆还答应了，之后可以拉姚瑶老师一起打王者。 “好吧，接下来，你们双方各派一个人，我会出题，你们风别将答案写在黑板上，正确率高的获得这一分。” a队派出的是陈阳，b队继续派出他们的王牌李末！ “好的，请听题，第一题，露娜的原型是古罗马神话当中的什么女神？” 这一题还是比较简单的，很快地两队都在黑板的两边写下了第一题的答案，月亮女神。 “第二题，一代女帝武则天曾自创一字为名，写出这个字并且标注出拼音！” 这一题说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但是如果没有去涉猎的话，还真的未必能够搞清楚拼音。 结果，李末这边写对了，日月当空，曌，zhao，读第4音。 但是陈阳这边却有些挠头了，他倒是也知道这个字，但是结果读音却写成了“空”同音。 底下的一些同学都忍不住发出了嬉笑声。 “第三题，古代有四大美人，王昭君便是其中之一，请默写一首，形容昭君出塞的诗歌，诗词不限。” 这下子，李末和陈阳都傻眼了。 四大美人熟吗？当然熟悉的很，王昭君，熟悉吗？肯定的，昭君出塞，落雁王昭君。 但是呢，突然间说起来描写昭君出塞的诗歌，这还真的一下子就给他们全难住了。 “第四题！这一题是送分题，我们都知道，上古神话当中，有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后羿射日，那么请帮我补上上古七大神话当中的其他神话故事。”张帆笑着说道。 这一题的确是送分题，当然了，这个上古七大神话，其实也没有一个完全的标准答案。 然后，突然底下的同学突然爆笑起来。 张帆转头一看也是乐了。 李末这边，倒是没什么，答案算是比较符合时下的普遍的答案。 分别是嫦娥奔月，夸父追日，共工触山，精卫填海。 然后，问题出在陈阳的答案当中。 比如他第一个答案是“大闹天宫”，然后是“精卫填海”这个没问题，但是接着，又出现了“愚公移山”最后又写了个“牛郎织女”！ “咳咳，好了，这第四场，b组获胜。” “所以说，审题是非常重要的，我刚刚说了什么？上古七大神话，陈阳，大闹天宫，倒是勉强能算，你这个愚公移山和牛郎织女是什么鬼？得亏你没写三英战吕布。” “哈哈哈！” “估计是写顺溜了！” “愚公移山的歌蛮好听的！” “哈哈哈！” 课堂上笑成了一片张帆也是有些莞尔。 陈阳却是双手捂脸，燥的不行。 “现在的比分是0：2也就是说，b队已经取得了这场语文版王者荣耀的胜利，那么最后一题，干脆就不局限于你们两队了，全班的同学都可以来回答最后这道题，这道题可能会比较难一点，但是答对了，有奖哦，奖品是下一节语文课的主题，由答对了的同学来决定！” 对于这群学生，你其他的普通奖励真的没啥用，因为这群学生家里都是不差钱的主，所以物质上的奖励真没什么用。 但是像这种奖励，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让学生决定下一节语文课的主题，底下的同学的反应还是蛮有兴趣的。 “老师，你快出题吧！” “对，我已经想好下一节课的主题了。” “对，下一节课，咱们就上游戏课！哈哈哈！” 一群熊孩子纷纷起哄道。 张帆冷笑一声道：“别高兴的太早了，只要你答对了，上游戏课也没问题，但是前提是你得答对，接下来的最后一道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刚刚说到四大美人，大家都很熟悉吧，但是历史上，有名的美人可不少，比如说，虞姬虞美人，又比如说，甄妃，更是凭借一首曹植的《洛神赋》流传至今。” “那么最后一道题，谁能背诵出全篇《洛神赋》？你们两个队伍，如果谁能背诵全篇《洛神赋》那么a队的话，我可以给你们b队同样的奖励，b队，奖励翻倍！” “老师你这也太鸡贼了吧，这谁能背得出来啊。”马上卓林那群人就都傻眼了。 “就是啊，干嘛不直接让咱们背诵四书五经啊。” “就是，就是，完全没印象啊！” 其他的同学也都忍不住吐槽道。 “看来是没有人会了？”张帆很得意！ “张老师，你自己会背吗？”然后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这就尴尬了，张帆自己哪里会背啊。 “哈哈，张老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就是，张老师，你自己都不会背，还让我们背，太坏了。” “张老师，你要是能背的出来，我们就服你！” 第十一章 张老师，有点东西啊 张帆会背就出鬼了！ 《洛神赋》虽然很有名，但是张帆自己都没有能够阅读完全篇，哪里会背？ “咳咳，那这样吧，我们换一个，《弟子规》大家不陌生吧？” 然后轮到学生们傻眼了！ 这下子他们倒是没有再去问张帆会不会背了，因为这玩意，本身在古代，就是学生们必背的启蒙篇。 “《弟子规》的总叙：弟子规，圣人训，首孝弟，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 “然后分为‘入则孝、出则弟、谨、信、泛爱众、亲仁、余力学文’七个部分。” “那么我的要求也不高，后面的七个部分，只要有人能背诵出其中一个部分，就可以算你们得分！”张帆笑着道。 然而，虽然《弟子规》比《洛神赋》有名的多了，但是同样的，在现代的学校当中，却很少有教学这篇古文。 或者说，这个问题你如果去问那些新生代的小学生，大概他们能背诵的出来的都比高中生大学生要多。 张帆原本以为又没有人能背的出来。 结果没想到这一次，班长颜雨双竟然站了起来。 “老师，我会背亲仁篇。” “班长威武！” “班长霸气！” “班长牛批（破音）！” 一时间，全班同学都不由地拍起了班长颜雨双的马屁来。 颜雨双开始背诵。 “同是人，类不齐，流俗众，仁者希。 果仁者，人多畏，言不讳，色不媚。 能亲仁，无限好，德日进，过日少。 不亲仁，无限害，小人进，百事坏。” 虽然只有四句，是七篇当中最短的，但是也算是非常不错了。 现如今，新的一代的小学生，或许在启蒙的时候，家长会给他们听一些《三字经》《弟子规》之类的，让很多小孩子从小就会背诵。 但是，这些高中生就未必了。 这一点，从全班居然只有班长一个能背诵出来这段“亲仁”就可以看的出来。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奖励也马上兑现，班长可以说一说，下一节课想要上什么样的主题课？”张帆笑着问道。 “哈哈，全班一起吃鸡！” “一起玩王者多好。” “真心话大冒险？”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好了，安静一下，班长是优胜者，你们不是，所以，还是请班长来说吧。”张帆说道。 顿时，全班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班长的决定。 而张帆心里很爽，因为刚刚app提示，高三八班的对语文科目的课堂平均兴趣值已经上升到了40%。 虽然说这个数字还不是太高，但是比起刚来的时候，才1%的兴趣值简直不要太好。 “我们今天虽然说了很多关于古代女性的知识，但是却大多数都是其他人缅怀或者形容这些女性的遭遇，而实际上，古代的女文人，女诗人也不在少数，所以，我希望下一节语文课的主题是关于古代的那些女诗人女文人的作品，以及相关的知识。”颜雨双想了想说道。 “好，那么我们来预热一下，大家所知道的古代的女诗人，女文人有哪些？班长，你先来。”张帆笑着道。 “我知道的有春秋女诗人，庄姜，东汉时期的蔡文姬，班昭，东晋女诗人谢道韫，唐代女诗人，薛涛，以及宋代的李清照。”颜雨双显然对这方面有一点心得，所以，说出了好几个很多人都不熟悉的女诗人。 比如薛涛和庄姜。 张帆笑着开口道：“大家最熟悉的应该是李清照，因为那句脍炙人口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而蔡文姬，因为一部《三国演义》让她名声大噪。 之后班昭之所以为人所熟知是因为一部《女诫》，虽然这部书被后来者大肆批判，但是却也因此让班昭广为人知。 谢道韫，她的作品并没有那么出名，但是一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其中的谢，就是谢道韫所在的东晋豪门谢家。 至于薛涛和庄姜就的确不是那么被人所熟知了。 但是实际上，这俩人都相当有名，比如庄姜，被誉为是史上第一位女诗人，这么说大家可能依然是一头雾水，但是我们经常引用来形容女性的“巧笑倩兮，美眉盼兮”，’就是出自《诗经??卫风??硕人》中描写庄姜时所说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再来说薛涛，薛涛是唐代著名女诗人，有名句：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张帆之所以知道这些，还真的是因为之前早有准备，像《王者荣耀》的确全班有不少男同学喜欢玩，但是女同学呢？ 要投其所好，自然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所以张帆特意去找了关于古代女诗人的资料，没想到，颜雨双刚好提了出来。 于是，张帆的装逼时刻就到了。 “张老师有点东西啊。” “是啊，而且，完全没想到，原来那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之类的居然都是形容这个庄姜的。” “谁说不是呢，张老师真牛！” “是啊，题目是班长出的，张老师却能一下子就说出来这么多东西，相当厉害了有木有。” 张帆自己出题什么的，当然可以归结为之前有所准备，但是像刚刚这个说的古代的女诗人，这是班长出的题，然后张帆能张嘴就来，所以给了学生们一个错觉，好像张帆很博学的样子。 “好了，那么下一节课，我们重点就来说这几位女诗人的作品，以及生平故事，大家回去之后，感兴趣的可用自己去查一查这些女诗人的资料......这样吧，给大家布置个作业，这个作业并不做强制要求，感兴趣的可用以这些女诗人为素材，或者主题，写一篇作文，类型不限，到时候，可以在课堂上跟大家分享。”张帆对这次的装13很是满意。 自己这个冒牌老师，总算是暂时蒙混过关了。 而且效果不错，就在刚刚，全班的对语文科目的平均兴趣值又提升了不少，达到40%。 想来是女诗人这个话题，让一些女生开始感兴趣了。 这个时候，下课的广播再次响起。 “哇，有没有发现，今天的语文课时间过的真快啊。” “是啊，是啊。过的真快。” “看来咱们这位张老师，是真有点东西啊，我怎么突然发现，原来语文课也挺有意思的。” “对啊，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很有意思，不像之前的老李，就知道让我们做习题。” “不错，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有意思的课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对了，张老师的王者真那么厉害？” “呵呵，最起码王者段位！” 第十二章 请吃饭? 放学了！但是张帆却有些愁眉不展的。 海口夸下了，学生们倒是也做到了，可是关键问题在于，张帆还没想好怎么跟姚老师说。 这个......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啊！ 张帆自己都有些羞耻的感觉，居然让姚老师和学生们一起玩王者，更关键的是，要是姚老师不同意，那自己真的就乌龙了。 人要言而有信，自己可是刚刚教了学生弟子规，然后马上食言而肥，那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 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怕是就要大打折扣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跟姚老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是为了学生好，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张帆一边想着怎么跟姚瑶老师说这个事情，一边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办公室。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好张帆见到姚瑶老师正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 然而还没等张帆迎上去，见到有人抢先了一步。 “姚瑶，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法式西餐厅，听说非常不错，我已经订好位置了，一起去试一试？”邀请姚瑶的人张帆不认识，不过，对方长得的确是一表人才。 张帆本来想跟姚瑶老师说那个事情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暂时搁置了。 毕竟，贸然打扰人家约会，总是不太好的。 然而，姚瑶却是黛眉微蹙，左顾右盼，见到张帆，姚老师黛眉一扬，展颜一笑，那一瞬间的媚态却是让那个邀请姚瑶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不好意思，陈老师，我中午和张老师约好了一起吃饭，顺便谈一谈学生的事情。张老师，你可是让我好等啊。”姚瑶笑着拒绝了这位陈老师，然后娇嗔地对张帆道。 张帆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和我约好了？ 不过，随即张帆就看到姚瑶的眼神当中露出一抹请求的意味。 张帆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倒是那位陈老师却是皱起了眉头，有些狐疑地看了张帆一眼。 “这样啊，那晚上呢？”陈珏依然不死心。 “晚上啊，晚上我已经有安排了，不好意思啊陈老师。”姚瑶继续拒绝。 陈珏的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起来。 他就算再傻也知道，姚瑶是不想接受自己的邀请，不然的话，哪里有那么巧？ “咳咳，张老师，我们走吧，陈老师再见。”姚瑶快走两步来到了张帆的身边，然后说道。 张帆本身有求于姚老师，所以自然不会揭穿，反而很是配合。 陈珏皱着眉头看着张帆和姚瑶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等走远了，姚瑶才歉意地对张帆道：“谢谢你啊，张老师，要不是你刚好在，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了。” “不用谢，其实我正好想请姚老师吃饭，顺便有点事情想请姚老师帮忙。”张帆却是打蛇随棍上，向姚瑶发出了邀请。 这下子轮到姚瑶惊愕了。 “啊？不用的，张老师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能帮的上的一定帮。”姚瑶心里却是以为张帆和那个陈珏一样是想追自己。 姚瑶在整个敬诚高中都是非常有名，自然而然地追求者也不少。 她下意识地就以为张帆和其他追求者一样。 心里不由地就有些厌烦，只是两人是一个班的老师，而且刚刚张帆帮了她一下，她还真的不好拒绝。 “姚老师，你该不会以为我也和刚刚那个陈老师抱着同一个目的吧？放心，姚老师，这方面我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张帆眯着眼道。 “啊？”这小子轮到姚瑶一脸尴尬了。心里却是暗自吐槽，难道不是吗？ 还真不是，要说这个姚瑶老师，的确长得很漂亮，如果是放在现实世界，或许张帆还真的会有这种心思，但是他在这里，不过是个过客罢了，所以他还真没这想法。 “这样吧，要不，咱们直接去食堂吃，边吃边聊？”张帆问道。 “那，好吧。”姚瑶心里当然很不爽了，本姑娘诅咒你注孤生！请客去学校食堂？难道不知道学校食堂对本校老师免费吗？还请客，一点诚意都没有！ 虽然张帆有求于姚瑶，但是却不想当舔狗，而且他身上的经费也不多啊，天知道那种什么高级的法式餐厅，一顿饭下来会吃掉他多少经费？张帆这方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能省还是省着点花！ 然后，让姚瑶有些相信张帆是真的没那意思，因为，这人居然一直在前面走，连一句话都不聊，只是这却让姚瑶更不爽了。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来到了食堂！ 到了点餐的时候，张帆才尴尬地发现，原来敬诚高中教师在食堂用餐是免费的。 特别是被姚瑶用略带怪异的目光看着的时候，张帆脸上出现了大写的尴尬。 这尼玛，当老师的福利这么棒的吗？ 有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陈珏邀请姚瑶被拒绝，自然也会一个人跑去吃什么法式西餐，而是想到食堂解决一下。 结果就看到了张帆和姚瑶对面而坐。 陈珏愣了一下，然后心里就是无比的恼怒，特么的，宁愿跟那个姓张的一起来食堂吃免费的午餐，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邀请。 所以，他们俩才是......真爱？ 天知道为什么陈珏会这么想，反正他只觉得，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看向张帆的眼神也变得阴狠起来，凭什么？ 论长相，他自信自己的颜值绝对高过他，论经济实力，自己也肯定不比那个家伙差，论教学能力，自己教的两个班级，语文科目的成绩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也不是高三八班那种垃圾班级能比的。 可是结果，偏偏对方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甘心啊！ 陈珏很不甘心啊！ 与此同时，张帆正安静地享受着敬诚高中的食堂的美食，嗯，免费的，味道居然也还很不错，啧啧。 坐在他对面的姚瑶老师，却是一边吃着一边心里暗自腹诽，这个张老师，什么人啊，不是说好了，约自己是有事情要谈吗？ 你现在吃饭一声不吭是几个意思啊？ 难道是欲擒故纵？哼，这套对本姑娘没用的！ 然后，姚瑶又吃了几口，放下餐具，就那么淡淡然地看着张帆。 “额......”张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姚瑶，问道：“姚老师你吃好了？” “嗯！”姚瑶点了点头。 然后下一刻，张帆的话让姚瑶老师就差点没把盘子直接盖到张帆的脸上！ 第十三章 一起......打游戏? 张帆看了看姚瑶老师精致的脸蛋，又看了看，只吃了几口的餐盘，忍不住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道：“姚老师，浪费是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啊！正所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事实上，张帆也不知道自己为毛会突然飚出一句古诗来，嗯？难道是进入角色，沉迷于角色，教学生教出瘾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啊啊啊啊啊！好气啊！这什么人啊！ 姚瑶老师差点没气的喷血。差点没忍住直接把餐盘盖到张帆的脸上！ 不过，姚老师最终还是忍住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举动，她把自己的餐盘朝着张帆一推！ “是啊，浪费是个非常不好的习惯，所以，张老师，帮我把这些都解决了吧，千万别浪费！” 说完，姚老师的脸上就浮现了一朵红云，她居然忘记了，这可是自己吃过的。 而通常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会做出她这样的举动吧。 天呐，姚瑶，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种羞耻的事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被某位陈老师尽收眼底，让这位陈老师，更是妒火中烧。 居然，居然已经这个程度了吗？什么和这个张老师有事情要谈，谈恋爱吗？混蛋啊，混蛋，居然被捷足先登了。 而张帆也是怔了一下，还有这种操作？ 他倒是没想太多，正好刚刚有些不好意思拿太多东西，所以还真的有点不够吃。 “那多不好意思啊。”张帆讪讪地笑着道。 “没关系，我饭量小！”姚瑶老师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我不客气了？”说完，张帆直接把姚瑶老师的餐盘挪了过来，然后大快朵颐起来。 姚瑶老师深呼吸了口气，然后一直告诉自己，姚瑶，你是老师，你是为人师表，不能气，不能气！ 对了，他不是有事情要找自己帮忙吗？ 嗯，狠狠地拒绝他就是了！对，就应该这样！ 好气，好气啊！ 姚瑶的脸色有些发红，别误会，是气的！ 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张帆，吃，吃，吃，早晚吃成个大胖子。 对，最好吃成个路都走不动的大胖子！混蛋！ 想到张帆吃成路都走不动的大胖子，那模样，嗯，太好玩了。 然后，“扑哧”姚瑶老师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弄的张帆也是一脸懵逼，什么情况啊这是？ 这姚老师，长得是挺漂亮的，就是感觉好像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嗝！”张帆总算吃完了，还打了个饱嗝。 在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张帆看了一眼姚瑶老师，又抽了张纸巾递给姚瑶老师。 “啊？”姚瑶一脸疑惑。 然后，张帆指了指嘴角。 姚瑶老师也不知道是气昏了头还是怎么的，居然没有去接纸巾，而是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舔，把一颗米粒舔到了嘴里，这下子轮到张帆目瞪口呆了。 不得不说，美女很多时候，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往往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姚瑶老师刚刚的动作，真的很......不和谐啊！ 姚瑶老师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起来，显然也是反应过来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表现的这么反常，对一定是被这个家伙气的，一定是这样！ “咳咳，张老师，你不是说有事情找我吗？什么事情？”姚瑶老师红着脸看着张帆说道。 “哦，对了，差点忘了，是这样的，那什么，姚老师，这周周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张帆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周末？暂时还不确定，怎么？”姚瑶狐疑地看了一眼张帆。难道是想约自己？想的美！ “姚老师，平时玩游戏吗？比如王者荣耀？”张帆突然又转换话题道。 “王者荣耀？”姚瑶老师一脑门的黑线，前一刻问自己周末有木有空，下一刻问自己平时有没有玩王者荣耀，什么鬼啊。 “这是我的隐私，似乎没必要告诉张老师吧？”姚瑶皱着眉头说道。 “咳咳，姚老师，其实我问的这个问题，关系到咱们高三八班的学生的语文成绩。”张帆又说道。 很有点中二风。 不过，虽然有点中二，但是涉及到高三八班的学生们的学习，姚瑶老师还是很重视的。 这一点让张帆都有些佩服。 “我会不会玩游戏怎么就和学生们的学习有关了？”姚瑶老师疑惑地问道。 “姚老师，你也知道咱们高三八班的学生平时上课都不太爱听课，但是姚老师你知道不知道，咱们班，有超过半数的学生喜欢玩这个游戏。”张帆一本正经地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其实我平时不怎么玩游戏的，这个王者荣耀我听说过，但是并不玩，张老师的意思是？”姚瑶总算是回答了张帆的这个问题。 “为了让学生们能够对学习感兴趣，我认为投其所好是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所以，我答应了学生们一个要求，如果他们上课认真听课，我就和姚瑶老师在周末的时候，一起陪他们玩这个游戏。”张帆说道。 “当然，事先没有征求姚老师的同意我就答应了学生，这一点我要向姚老师道歉。”张帆一副诚意满满地模样道。 “不用，不用，那么效果怎么样？他们真的愿意认真上课？”姚瑶老师一脸好奇地问道。 “暂时来说是这样的，起码，之前的两节课，学生们还是很认真地上课的。”张帆点头。 “真的吗？看来是我这个班主任平时还是太少去关注学生们的课余爱好了，张老师，你的意思是周末，跟学生们一起玩游戏对不对？”姚老师问道。 “对，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姚老师你看......” “可是我不会玩啊。”姚瑶老师一副头疼的样子。 “这个没关系，其实一起玩游戏主要是为了拉近和学生们的距离，让他们不再只是把咱们当成老师，而是当成朋友，这样一来，交流沟通方面就会顺畅不少，姚老师你说对不对？”张帆心里一喜，继续忽悠......啊呸，是继续劝说道。 “咦，张老师，最近我听许老师他们说，好像学生们上课都不怎么玩手机了，是不是和你有关系？”突然姚瑶恍然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让他们上课不要玩，其他的科目，你也知道，我也没有办法。”张帆没想到这些个学生还蛮守信用的。 倒是让他有些欣慰。 第十四章 姚老师很积极啊 姚瑶看张帆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为什么？因为在她看来，张帆是一个愿意为学生们而奔波的老师，是一个好老师。 这让她对张帆的看法大为改观。 “张老师，你说，要不要我找一下其他的老师，让他们也加入进来？”姚瑶突发奇想地道。 “咳咳咳！”张帆有些目瞪口呆，连续咳嗽了几声，看不出来，这姚老师，比自己还不靠谱啊。 “这个，也不是不行，但是就是不知道其他老师会不会接受。”张帆当然也不好拒绝，不过，他却是觉得，有些不靠谱。 虽然高三八班的老师普遍都比较年轻，但是也要看跟谁比啊，年纪差距大了，难免会有代沟啊。 不过，他也不好打击姚瑶老师的积极性。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试一试也好。”姚瑶老师一脸认真地道。 “这......”张帆有些风中凌乱，看不出来，这姚老师，教学理念很open的嘛，话说回来，如果她真的能成功的话，倒是真的未必不能起到一些作用。 “好吧。”张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姚瑶老师却是很认真地道：“张老师，谢谢你能为学生们做这么多。” “哈，不用，不用，我也是他们的老师嘛，应该的，应该的。”张帆打了个哈哈道。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可能会因为一件小事而直接好感度降低到零点，但是同样的也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好感度大增。 说起来，张帆这个冒牌老师遇到的最大的问题不是在于学生，起码现在不是，而是在于学校。 确切地说是在于敬诚高中的高三年段的语文组。 因为他才知道，原来老师教学不是随便教的，每一周都需要向语文组提交一份教案，以及本周的教学大纲！ 要说，这对于老师来说，是基本功来着，但是关键是张帆根本不是真??老师，懂个鬼的这个啊。 好在，现在是复习阶段，所以教案和提纲也没有那么复杂。 抄一抄，敷衍一下就是了！过关应该不难，毕竟，高三八班的情况就放在那里，想来，年段这边也不会太计较。 然而，最让张帆纠结的是，敬诚高中有一个惯例，那就是新老师来之后，会安排一次科目公开课。 也就是说，到时候，会有年段的其他的老师过来听课！这倒是也还没什么。 关键是，接下来，还有家长开放日！这才是关键。 公开课就在这周周五，而家长开放日是周六！又特么的刚好是张帆那天有课啊。 其实也是赶巧了，因为本周六是学校高三年段的高考前的最后一次家长开放日。 “咱们高三八班也要参加这个家长开放日活动？”张帆问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特么的不是说高三八班已经是被学校放弃的班级吗？怎么还要搞这种形式？ “当然要了，不过，到时候能来的家长估计不会太多，你按照正常上课就是了，反正他们也知道高三八班是什么情况。诶。”姚瑶老师叹了口气道。 张帆怔了一下，是了，之前能把老师都气出病来的家长，大概也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了。 只是，张帆还是有些忐忑啊，特么的，没人看着，自己随便想怎么上课就怎么上课，可是有人看着，天知道西洋镜会不会被拆穿。 ...... 其实张帆还是有备课的，而且他备课可能比那些正经的老师要要来的麻烦。 比如说，明天要上的课，他得去疯狂地找那些古代女诗人的作品啊之类的。 然后还要去思考之后要上什么样的主题的课。 对了，张帆还得研究，教学范围，结果他倒是惊讶的发现，他胡乱来的那些内容，比如之前的那个语文版王者荣耀，虽然模式有点怪异，但是实际上，居然没有脱出教学范围。 只能说现在对学生的要求真的越来越高了。 张帆还特意去找来那些之前的习题卷子，发现，特么的真的是应有尽有。 武侠小说，推理小说，言情小说之类的居然也都包含在高考的考试内容里面。 还有诸如诗歌啊，现代文阅读啊，实用性文学之类的。 张帆发现，不管怎么怎么玩，说起来，都没有脱离这个范围。 这倒是让张帆放心了不少。 周三很快地到来，今天张帆只有一节课。 主题反正都已经定了，张帆昨晚也是备课找资料找了一晚上，所以他还是多出了那么一点自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想忽悠别人，得先把自己忽悠了。 “同学们好，昨天好像布置了作业，怎么样？有没有人写出来？”张帆对此其实并没有太高的期待。 不过，学生们的热情，却有些出乎了张帆的预料。 最终居然有......三名学生举手表示自己写了作文。 其中一个是班长颜雨双，这倒是并不出乎张帆的预料，而另外两个一个是卓林，一个是李霄云，倒是让张帆有些意外。 “行吧，这样，班长，要不，上来给大家分享一下你的作品？”张帆提议道。 “好！”结果颜雨双居然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又有些让张帆欣喜不已。 这是好的开始不是吗？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张帆最起码，已经让一小撮的人开始渐渐接受了。 “我写的作文名为《倘若蔡文姬生于现代》。” “倘若蔡文姬生于现代，这个文明的时代，和平的时代，她是否仍旧能写出《悲愤诗》？” “倘若蔡文姬生于现代，这个婚姻自由的年代，女性独立的年代，是否还会有一生三嫁随波逐流的无奈？” “倘若蔡文姬生于现代，这个浮躁的时代，金钱至上的时代，她是否还会是那个文名远扬的才女？是否还会有悲伤凄凉的《胡笳十八拍》面世？” ...... 不得不说，这一片《倘若蔡文姬生于现代》，让张帆也有些自愧不如。 通篇洋洋洒洒近千字，颜雨双分析了蔡文姬的生平遭遇，大胆地猜想了倘若蔡文姬生于现代，或许她就不会是那个被人铭记的蔡文姬，只有最终的嫁于胡儿这一点，被颜雨双举了曾经的高考状元远嫁海外的例子，给待定了。 最终颜雨双更是悲观地以盛世出歌女，乱世出才女作为结言。 第十五章 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 “啪啪啪啪！”张帆率先鼓掌，然后全班同学都跟着鼓掌。 虽然此时的颜雨双的文章有些观点还略显稚嫩，但是不得不说，她的这篇作文写的还是非常不错的。 “刚刚，班长同学以《倘若蔡文姬生于现代》为题，我突然想起，我们此前忽略了一个时代的才女们，有没有人猜到是哪个时代？”张帆笑着问道。 “老师，你说的是不是民国？”班级里一名女同学说道。 “不错，正是民国，民国多高士，那个动荡不安却又钟灵毓秀的年代里有太多的传奇，那么大家都来说一说，大家都知道民国有哪些称得上才女的，当然了，不能光说名字，至少带上一篇对方所创作的作品以及相关的语录或者名言。”张帆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冰心，《繁星??春水》，《冰心散文集》。我最喜欢的是那句：何用写呢？诗人自己，便是诗了。”一名女同学站起来说道。 “好！还有吗？”张帆笑着说好，然后又问道。 “张爱玲，《半生缘》，《倾城之恋》，我最喜欢那句：诺言的“诺”字和誓言的“誓”字都是有口无心的。”这又是一个女生。 “林徽因，《你是人间四月天》，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班级里的女生们倒是很活跃，但是说了半天，全部都是班级里面的女生在说。 “怎么全是女生，男生们就没有一个知道的吗？”张帆笑着问道。 这个时候，于凡站了起来道：“我知道，我知道，卞之琳，《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于凡相当地得意，看看，全班男生似乎都不知道的，只有他知道。而且还念出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断章》。 “咳咳咳！”张帆直接被呛到了！这个答案真的很好很强大！ “哈哈哈哈！”班级里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一脸蒙圈，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们笑什么笑啊，我说的难道有错吗？卞之琳难道不是民国的诗人吗？《断章》难道不够有名吗？”于凡却是有些恼羞成怒地道。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那么谁来告诉我们的于凡同学，你们到底在笑什么？李霄云，你刚刚笑的挺欢乐的，你来说一说，于凡同学的回答错在哪了？”张帆看向笑的很欢快地李霄云道。 “我记得卞之琳好像是个男的，所以他是民国的没错，但是他是才子不是才女，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李霄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他同学也被带动地忍不住爆笑不已。 “怎么会？卞之琳，明明就是个女名嘛，怎么会是男的？”于凡还在那里狡辩道。 这下子连张帆也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好了，于凡同学，稍后你可以回去认真地查询一下卞之琳的资料，看书读书，最怕的就是一知半解，不知为不知，知之为知之，一知半解最要不得。” “这样吧，接下来，我们就来考教一下大家，一些咱们耳熟能详的词语，句子的出处，当然，大家在写作的时候，在要引用一些名人名言，或者名家语录等等的时候，最好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出自你所认知的那位名家之手。否则就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其实不仅仅在写作当中，我们通常在聊天，对话当中，也经常使用到引用。有句话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那么通常情况下，我们怎么才能让人觉得我们是有才华的呢？” “通常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会进行互相的自我介绍，自我介绍第一个凸显出来的是什么？是名字！” “那么我就用咱们班的同学的名字来举例子，看看大家能不能给这些名字，找到能让人觉得你不是那种胸无点墨的人呢？” “许临风！”张帆喊了一个名字。 “在！”许临风站了起来。 “好，那么如果是这个名字，我们如何来夸这个名字取得好？又能够展现出你不是胸无点墨之人，又能够让许临风心中欢喜呢？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来试一试？”张帆笑着道。 “老师我来，我来，这次我肯定不会再出错了。”于凡大概是之前闹了笑话一直想给自己正名，所以闻言立刻站了起来。 “好，那就于凡同学，你来。”张帆笑着点头。 “哈哈哈，于凡，你别又让人家许临风男扮女装了啊。”后面的李霄云忍不住打趣到。 “去，别小看我。临风，自然是出自成语玉树临风了，许临风同学这名字取得好，玉树临风，人如其名啊。”于凡说完还得意地冲着许临风眨巴眨巴眼睛。 “哈哈哈！这也太简单了吧。” “就是，许临风的名字，第一瞬间就会让人想到玉树临风这个成语，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嘛。” 其他的同学都忍不住起哄道。 “于凡同学，没了吗？”张帆也笑着问道。 “啊？还有？”于凡有些傻眼。 “对啊，你既然联想到了玉树临风，那么为什么不再更进一步，比如玉树临风是出自哪里呢？”张帆笑着道。 “玉树临风出自哪里？”这下子于凡再次傻眼了。 “哈哈哈！” “果然是半吊子！” “对，以后就叫他半吊凡。” 张帆摇了摇头，等众学生都安静了下来，才道：“玉树临风的出处有没有人知道的？” “李末？”张帆直接点名了。 “张老师，玉树临风，我记得最早应该是出自唐朝的杜甫的《饮中八仙歌》里面的‘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不知道对不对？” “不错，看了李末同学的确是博览群书，没错，我相信，如果刚刚于凡同学，用这样一句诗来称赞许临风同学的名字取得好，是不是会让许同学更开心一点？”张帆笑着说道。 “李末，你再来给大家说一说，这一句是杜甫用来形容饮中八仙当中的哪一位的？”张帆又问道。 “应当是饮中八仙当中的酒仙崔宗之！”李末果然不负众望，很快地给出了答案。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今天张帆只有一节课，一节课只有短短的四十五分钟，李末刚刚回答完，下课的广播声就响了起来。 “好了，下课了，这样吧，再给大家布置一个作业吧，回去之后，大家多翻翻书，或者也可以打电话给父母问问自己名字的由来，下一节课，咱们继续。”张帆笑着说道。 第十六章 公开课安排考试? 从教室来到办公室，张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埋头苦书。 没办法，教案还是得做，提纲也得抄，张帆真正纠结的是，接下来的公开课。 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上了。 “许老师，许老师，问你个事。”张帆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抬起头来问许敏老师。 “张老师，有啥事？”许敏疑惑地看着张帆。 “许老师，你平时公开课是怎么上的？”张帆问道。 “公开课？哦，对了，张老师刚来，按照咱们学校的惯例是要开公开课。”许敏怔了一下，随即缓过神来，点头道。 “其实吧，咱们高三八班的公开课，反正也就那样，我当时，上课的时候，诶，别提有多尴尬了，提了几次问题，结果除了班长颜雨双，其他的学生没一个主动的，可是我总不能老是点班长的名吧？反正当时挺郁闷的。”许敏却是直接就倒了一坛子的苦水道。 “不至于吧？”张帆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不至于？诶，其实语文还算好的，起码平均分还有七八十分，就算垫底，也还能看的过去，可是数学，平均分28分啊，反正我是没办法了，只能该怎么上就怎么上，反正公开课也就那样，年段谁不知道咱们高三八班的情况？”许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道。 “那，年段不会有什么意见吧？”张帆问道。 “年段是不会有什么意见，顶多是被人取笑几句，对了，张老师，你好像周六也有课吧？家长开放日才是最麻烦的，那些个家长，诶，说多了都是泪啊，教不好学生，人家不会觉得是学生们的问题，而只会认为是咱们老师的问题，所以，张老师，这个我还真没法教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许敏叹气道。 张帆也有些郁闷，虽然说，之前几节语文课，好像上的还行，但是那都是用的非常规的方式。 算了，大不了继续我行我素了，反正别的什么正经地上课，自己也不擅长。 要不，到时候直接安排考试？ 张帆忍不住想到，不过，估计也不行，真是伤脑筋啊。 再有就是家长开放日，张帆有些郁闷，怎么都让自己赶上了。 与此同时！ 另外一间办公室里，也正聊到了张帆。 这是张帆没有想到的事情。 “高三八班真不愧是咱们学校的最特别的班级，你们知不知道，据说为了让学生不在上课玩手机，他们班新来的语文老师，竟然在放学的时候，陪着那群学生玩游戏，要说这张老师也怪不容易的啊。”一名老师笑着打趣道。 “真的假的？老师陪学生玩游戏？”另外一名老师一脸惊讶地问道。 “千真万确，那天放学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亲眼看到了，你们说，咱们当老师要是当到这个份上，也真的是啧啧。”这位老师连声感叹。 显然是对这件事很是无语。 事实上，别的班级，别说是老师陪学生玩游戏了，就是学生私底下玩手机游戏被发现，也是少不了一顿训斥。 毕竟，现在他们可是高三，而且再过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 “话说，这不是闹吗，老师教学生，什么时候还要去求学生了，真的是这个世道是怎么了。”另外一名老师却是为张帆鸣不平。 “大家聊什么呢？”这个时候，陈珏从门外走了进来。 “嗨，在说高三八班新来的语文老师，为了讨好学生，放学了居然陪学生玩游戏，陈老师，你说同样是语文老师，这位张老师和陈老师你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那位老师笑着道。 “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要我说，这完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带学生玩游戏，简直不知所谓，这还是老师吗？这是老师能做的事情吗？难怪高三八班的学生会烂泥扶不上墙，要我说，他们的这位语文老师也绝对要负上很大的责任。”陈珏已经知道了那个和姚瑶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男人是高三八班新来的语文老师了，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话倒是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高三八班的情况在那摆着，不说我小看陈老师你，就算你去了我估计也照样扶不起那帮子问题学生。就是可惜了老李，诶。”另外一名老师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高三八班，那是在整个敬诚高中都鼎鼎有名的。 要说敬诚高中成绩在全市那都是排在前列的，可惜每年都有那么一些拖后腿的。 不是学校没想办法，而是真的没办法。 ...... 让张帆没想到的是，他正在积极备课的时候，却被告知，校长有请！ 说实话，张帆当时是一脸懵逼的。 校长找自己干啥？ 来到校长室门口，张帆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笃笃笃” “请进！”一个声音从校长室内传了出来。 张帆开门走进去。 “校长，您找我？”张帆走进去带上了门，走到校长办公桌前面问道。 “小张老师，来，坐！”校长笑着站起身来，对张帆道。 张帆在一旁的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 “怎么样？还习惯吧？”老校长笑着对张帆道。 “还好。”张帆此时依然还是一头雾水。 “那就好，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老头子突然把你叫过来？”老校长仿佛能猜到张帆的想法一般笑着说道。 “是有点奇怪。”张帆如实说道。 “听说你放学后把学生留下来玩手机游戏？是不是有这个事情？”老校长依然面带笑容问道。 “额？是！”张帆总算知道为什么这老校长会找自己谈话了。 只是，这种事情怎么会传到校长的耳朵里？ 张帆原本还以为老校长会训斥几句，结果没想到，下一刻，老校长的话，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有效果吗？”老校长突然又问道。 “啊？”张帆这下子是彻底的有些傻眼了，什么意思？ “用这个办法来和学生拉近关系，倒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老校长又笑着说道。 “怎么？以为我会反对？”老校长笑着看着一脸懵逼的张帆道。 “是！您不反对？”张帆是真的有些意外。 “为什么要反对？伟人说过，黑猫白猫只要能抓的到老鼠的都是好猫，只要效果好，你尽管大胆去做。” “怎么样？效果可还行？”老校长又一副探究地模样问道。 “还可以吧，起码，现在他们上课不玩了。”张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第十七章 久仰大名? “那就好！”老校长点了点头道。 “本来，其实也不用让你跑一趟的，不过，学校的制度是我制定的，所以还是得遵守一下，有投诉，我这个当校长的就得处理一下，所以，这是例行公事，你不用太在意。”老校长又冲着张帆眨巴眨巴眼睛到。 倒是让张帆心里一乐，话说这位老人家，可真不错。 “学生家长投诉？”张帆问道。 “嗯，不过没关系，如果是其他班级嘛，你的这个事情，倒是的确有点......呵呵，你懂得，但是高三八班嘛，非常班级，当然要非常对待，只要效果好，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什么事情，我给你顶着，大不了，多来我这里几次就是了。”老校长笑着道。 张帆也忍不住被老校长给逗乐了。 “咳咳，那什么，校长，我还跟姚老师说了，周末一起跟学生玩，咳咳，这个没问题吧？”张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看来效果应该是很不错了，不然小姚怕是不会答应，你大概也不会推而广之了，不错，不错，没关系，我不是说了吗？大不了你多来几次我这里，陪我老头子多聊聊天解解闷就是了。”校长笑呵呵地看着张帆道。 这下子轮到张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士为知己者死？ 好吧，有那么一瞬间，张帆的确有这种感觉，老校长的意思他当然明白，有家长投诉，他这个当校长的要做出一番姿态来，比如找他张帆谈话。 但是也仅仅只是局限于谈话。 高三八班的情况，老校长能不知道？ “小张老师，你公开课是什么时候？”突然老校长又问道。 “额，周五。”张帆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周五吗？行，到时候我去给你捧捧场，怎么样？”老校长笑着看着张帆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张帆心里不停地翻白眼，尼玛，不待这样玩人的。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忙吧，嗯哼，出去的时候，别笑，总得让别人看看嘛，你说是不是？”老校长又说了一句让张帆无语的话来。 “那我先走了。校长您忙！”张帆站起身来道。 “嗯，去吧！”老校长依然满面笑容地道。 出了校长室，张帆的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别误会，他不是对老校长有什么意见，而是......老校长不是说了吗？被训话就要有被训话的样子，被训话还一副高兴的模样，那也太假了。 而且张帆这个时候，挺不爽的，学生家长投诉？难道是卓林那几个家伙告诉了家长？张帆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学生家长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张帆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既然校长都说了，那自己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嗯，回头让姚瑶老师牵头，组织其他老师一起来和学生pk几场。 不过，很快地张帆就摇了摇头，姚瑶老师能答应，其他老师，怕是就未必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比起刚来那回情况可好太多了，课堂兴趣值，现在已经超过70%，这说明，自己的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 “张老师。张老师！”张帆从校长室出来后，就去了学校的食堂。 结果刚走到食堂门口，就听到有人喊自己。 张帆转头一看，是班里的卓林一伙人。 “吃完了？”张帆笑着问道。 “嗯，吃完了，张老师，那个......你啥时候再带我们上分啊？”卓林有些扭捏地道。 “不是说了吗？周末啊，这么急？我说，你该不会是又掉段了吧？”张帆没好气地道。 “哈，张老师，姚老师答应了吗？”卓林讪笑一声，显然是被张帆说中了，他赶紧转移话题道。 “答应了又怎么样？别忘记了，你们得先过了周考那一关才行。”张帆笑着说。 “真答应了？张老师你就放心吧，这次周考，我们一定认真考。”卓林兴奋地道。 “行了，认真考，考好了什么都有，考砸了，我都不好意思跟姚老师说。” “还有，周五的公开课，周六的家长开放日，你们可别给我掉链子啊。”张帆瞪了卓林几人一眼道。 “啊，那这周岂不是没有周考了？”卓林等人都是一脸失望地道。 “这周就算了，只要接下来的课，你们认真听，活跃一点，也算你们过关。”张帆怔了一下，说道。 “张老师，你就放心吧，我们保证不给你丢人！”卓林身后的李霄云拍着胸脯说道。 “那我可记住了。”张帆点了点头道。 ...... 到了食堂，张帆打好饭，就听到姚老师的声音。 “张老师，这边。”张帆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姚老师正朝着自己挥手，倒是惹来了不少嫉妒的目光。 特别是有一道目光，狠狠地盯着自己。 张帆一看，却不是之前那个想约姚瑶结果却被拒绝的那个男老师吗？ 显然，姚瑶这又是急病乱投医，又找自己当挡箭牌了。 算了，美女总是有特权的，虽然张帆对姚瑶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和美女一起吃饭，总比一个人好吧？ 而且关键是不用多花钱。 张帆端着餐盘来到了姚瑶这边，在姚瑶的身边坐了下来。 浑然没有在意陈珏那想要吃人的眼神。 特喵的，就这点肚量，还想把妹？ “姚老师，这位就是你们班新来的张老师吧？”陈珏突然眼睛一转问道。 “对，张老师，这位是陈老师，和你一样都是语文老师。”姚瑶虽然不耐烦陈珏的纠缠，但是还是给张帆介绍了一下。 “原来你就是张老师啊，久仰大名！”陈珏突然笑着看着张帆说道。只是这个久仰大名是什么鬼？ “哦？陈老师听说过我？”张帆一副惊讶地模样道，心里却是暗自嘀咕，自己在敬诚高中也没得罪人啊，要说有得罪过谁，大概也就眼前的这家伙吧？该不是他暗中搞鬼的吧？ “当然，张老师现在在咱们学校可是名人啊。”陈珏嘴角勾起一道笑容看了一眼姚瑶说道。 “名人？”姚瑶也有些讶然。 “姚老师还不知道？”陈珏一副惊讶的模样。 张帆心里冷笑，他怕是不知道，姚老师某种程度上是和自己“狼狈为奸”，额，或者说姚老师是在“助纣为虐”？ 第十八章 误人子弟张老师 “张老师还真的是多才多艺，不但教学生语文，而且还顺带着教学生玩手机游戏，据说张老师还是此道高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陈珏说着期待地看着姚瑶的反应。 “惭愧啊，姚老师，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家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从中作梗，跑去把我给告到校长那边，我刚刚从校长室那边过来，挨了一顿训，诶。”还没等姚瑶回答，张帆就接话道。 然后张帆目光一直都盯着这位陈老师看，果然是他！ 因为在张帆说到哪个缺心眼的家伙的时候，陈珏的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张老师，你被投诉了？没事吧？”姚瑶一脸担心地问道。 陈珏心里那个气啊，这不对啊，剧本不该是这么写的啊，剧情怎么会是这么发展的？ 不是说姚瑶最重视高三八班的那群学生吗？怎么张帆这家伙都带学生玩游戏了，她居然还无动于衷，而且居然还担心起张帆来了？ “没事，高三八班刚换了个语文老师，再怎么样，学校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把我换掉吧？嘿嘿。”张帆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道。 “你也是为了学生好，诶，要不我去跟校长说说？”姚瑶说道。 “不用，不用，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张帆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道。 张帆这幅模样，这幅表情，看在姚瑶和陈珏眼里那是截然不同的。 在陈珏眼里，张帆这完全是臭不要脸啊，而在姚瑶眼里却是忍辱负重，是为了学生，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陈珏牙齿都快咬碎了，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是姚瑶知道了之后，怒骂张帆吗？怎么反而变成关心了？ 这不科学啊！ “陈老师，你来评评理，你说这个事情，我做错了吗？”张帆故意恶心陈珏地问道。 “额！”陈珏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明摆着的嘛，你特么的好好的老师不好好当，陪学生玩游戏是什么鬼？ 可是他又不能真的说错了啊，没看到姚瑶刚刚明明听到了，但是却不但不生气，反而还一副担心张帆的样子。 显然，姚瑶应该是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 可是总不能说他没错吧？那岂不是在夸他？ 陈珏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咳咳......”陈珏刚想回答，结果，下一刻，他的脸上的表情就直接僵住了。 “今天还有鸭肠啊。看来是我来晚了。”却是张帆看到姚瑶的餐盘里面的炒鸭肠，不由地眼睛一亮道。 “你也喜欢吃这个？那我分你一点吧。”姚瑶拿起餐盘用汤勺拨了一些到张帆的餐盘里面。 陈珏顿时觉得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关键最让陈珏难受的是，他被无视了！ 是的，张帆和姚瑶居然开始谈论起鸭肠的美味来。 “味道不错，劲道刚刚好，看来下一次我要早点来了，不然像今天，都被人拿光了。”张帆一边吃一边说道。 “嗯嗯，的确很不错，很q弹，你那么喜欢吃，都给你吧。”姚瑶又把剩下的鸭肠都给了张帆。 陈珏感觉自己又被插了一刀！ 张帆和姚瑶两人却浑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互动给陈珏带来多大的心理创伤。 姚瑶纯粹是觉得，今天张帆被校长训斥了，而且是为了学生，所以就当补偿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回生二回熟嘛，上一次，张帆不就吃掉了她的一盘菜吗？ “对了，陈老师，你要不要来点？”张帆抬起头来，嘿嘿一笑道。 而实际上，他筷子上的已经是最后一片了！ 换句话说，根本没有任何诚意嘛。 “不用了，我吃饱了！”陈珏早就被两人的狗粮给喂饱了。 “陈老师，浪费是不好的习惯！”偏偏这个时候，姚瑶却是指了指陈珏的餐盘里面的还没有吃几口的菜肴一本正经地道。 “咳咳，姚老师说的对......”陈珏，顿时觉得又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然后陈珏似乎把那一盘子的菜都当成了张帆，狠狠地挖了一勺，然后放到嘴里，狠狠地咬下去。 “咔嚓！”屋漏偏逢连夜雨！ 陈珏忘记了自己刚刚打的菜里面是有带骨头的鸡肉的，结果这一口下去，碎骨头直接刺破了牙龈。 顿时陈珏的脸都黑了下来，是疼的！ “陈老师，你没事吧？”张帆还偏偏一副好心关心同事的模样。 然后，陈珏一手端起餐盘，一手捂着嘴，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姚瑶和张帆对视一眼，然后都忍不住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不知不觉地两人居然有了一种神奇的默契感。 ...... “卓林，你们语文老师真的会陪你们上分？”一个其他班的学生好奇地问道。 “那还有假，不过，你听谁说的？”卓林先是有些得意，随即脸色一变问道。 “嗨，大家都知道了，都听说你们班新来的语文老师居然不禁止学生玩手机游戏，而且还陪学生玩游戏，啧啧，你们高三八班真爽啊！我们班，要是被老师发现玩手机游戏，没说的，手机直接没收，还要写检讨。”那名学生一脸羡慕地看着卓林道。 “大家都知道了？”卓林却是皱起了眉头问道。 “是啊，可不是吗？听说还被人告到校长那边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名学生又说道。 “靠，是哪个缺德鬼打的小报告！”卓林却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 张帆也没想到，这个事情，居然传的那么快，几乎全校的老师都知道，高三八班有个奇葩老师，居然教学生玩游戏！ 是的，就是教！ 如果是大学生的话，这当然没问题，可关键是现在正是高考冲刺阶段，张帆这么做在很多老师看来，就有些太出挑了，太不应该了。 这不是胡闹吗？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特别是在学校这种地方，这种事情，传的特别快。 不但老师都有所耳闻了，就连学生们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张帆怕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名出的这么快。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陈珏的因素在内，但是本身，张帆的这个事情，对于敬诚高中来说，都太奇葩了。 第十九章 老师教你们骂人 张帆是真的在敬诚高中出名了。 甭管是好名还是恶名，但是肯定是出名了就是。 结果就导致了，张帆的周五的公开课，这里说到公开课，敬诚高中这边是安排一个多媒体教室。 前面一间是教室，是老师和学生上课的地方，然后有个玻璃墙隔着，另外一边就是听课的人了。 结果，今天张帆的公开课，不但老校长来了，而且，听课的教室里面，三十个座位居然座无虚席。 其中包括敬诚高中的老校长，政教处的，教务处的，语文科研组的，高三八班班主任姚瑶，以及其他的班的没课的语文老师。 还有一些其他年级的语文老师没课的也都跑过来了。 陈珏也在其中，说起来，陈珏对张帆那真的羡慕嫉妒恨啊。 而今天的这场盛况，可以说和陈珏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唯一要说担心的人，大概是就是姚瑶老师了，这么多人来听张帆的课，怎么看都不像是看重他，反而更像是来看张帆热闹，笑话的。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上一节课，让你们回去查一查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出处，来，李若朴，你先来。” 张帆这边开始检验上节课布置的作业，后面听课的老校长却是来了兴致。 “大家有谁知道这个李若朴的名字的出处？”老笑着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对于学生们来说，如果不特意去查的话，还真的未必知道，但是对于在座的老师们来说，虽然未必各个都知道，但是肯定不会没有人知道。 “应该是出自《老子》十五章，原句是：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大意是：形容体道者敦厚质朴，像未经雕琢的素材；空豁开旷，像深山中的幽谷。”其中一名老教师笑着开口解答了这个问题。 而这个时候，李若朴显然也回去之后查过资料所以回答的和那位老教师一模一样。 “这种教学方式，寓教于乐，不错，不错。”老校长不由地点头道。 然而下一刻，老校长的脸上的笑容也直接僵住了。 不仅仅老校长，其他的听课的老师也是一个个都有些傻眼。 很多人甚至直接目瞪口呆！ 因为，张帆正式开始这一节课的内容。 “今天这节，老师来教你们怎么‘骂人’！”张帆的话音刚刚落下。 别说是那些老师了，就是学生们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 要说老师放学陪学生玩游戏，这虽然奇葩了点，但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居然教学生骂人！ 但是很快地，学生们一个个就兴致勃**来。 张老师就是张老师，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啊，那些听课的老师估计要懵吧。 实际上，何止是懵啊，简直是傻眼。 老师教学生怎么骂人？这......还是老师吗？ 张帆对大家的反应非常满意，要的就是这效果，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帆可是做好了精心准备的。 “大家肯定在奇怪，我这个语文老师，怎么能教学生骂人呢？”张帆仿佛猜到了其他的听课老师的想法一般，笑着说道。 “在这之前，我们首先要知道，骂人和骂人是不一样的，通常来说，我们可以把骂人归为两类！” “哪两类呢？第一类，匹夫之骂，泼妇之骂，这类的骂人，通常上来就祖宗十八代的，那是无聊之骂无理之骂，人家祖宗又没惹你，你何苦的扩大打击范围？我是很鄙视这种骂人方式的！” “咱们是读书人，当然不能这么骂，满嘴粗言烂语，那是匹夫之骂，泼妇之骂。骂得慷慨激昂骂得义正言辞，那是名士之骂。” “所以说骂人和骂人是不同的，我们是读书人，文化人，就算骂人也要针砭时弊，引经据典，自然让人无地自容。” “有人说，有素质，有文化的人是不骂人的，要我说这种说法实在是有失偏颇。” “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那么我们套用一下，当一个文化人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难道就应该闭上嘴让他骂？” “当然了，骂人就是骂人，不管你是庸俗或是高雅，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别人整服了，不让别人得瑟。” “所以，《三国演义》里，有流传至今的‘舌战群儒’以及‘骂死王朗’这两个骂人事件，那么有人会去说诸葛孔明没文化没素质吗？” 很多事情，看起来非常荒唐，但是只要你能自圆其说，或者说，能够言之有理言之有物，通常都会变得自然而然起来。 比如张帆这个时候的解释，倒是让在听课的老校长在哭笑不得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张帆说的，似乎也没毛病。 反倒是一个个来了兴趣，想知道，张帆接下来会怎么上这节骂人课！ 当然了关键是接下来张帆要怎么上这节骂人的课！ “当然了，我这里说的教大家骂人的知识，可不是说让大家去骂人，而是希望，大家在被人骂的时候，能够知道自己是被人骂，而不是被人骂了，还不自知，以为别人是在夸你。”张帆又一副苦口婆心地道。 “其实咱们过去学的课文里的内容，就有被借来骂人的，我相信大家不会陌生，那么谁来给大家说一说？”张帆笑着看着底下的同学。 “我来！” “我也知道！” “哈哈，我也懂！” 底下的同学非常踊跃地举手，让张帆也是老怀安慰啊，不容易啊，自己又是陪玩游戏，又是处心积虑地想着投其所好，总算是有了点回报啊。 而此时此刻，坐在后面听课的老师们，特别是知道高三八班的情况的老师，比如姚瑶，更是一脸惊愕之色。 “没想到这个张老师，上课还真有一手，我记得我以前来高三八班带过课，学生们基本都不愿意听，果然还是年轻人有办法啊。”之前的那位老教师忍不住夸道。 “是啊，这课堂气氛很活跃啊，完全不像我们印象当中的高三八班啊。”这里的老师虽然未必带过高三八班的课，但是却肯定听过高三八班的公开课。 但是今天这堂公开课虽然张帆上课的内容有些奇葩，但是不得不说他却成功地调动起了学生们的积极性。 “来，于凡，你来。”张帆点名道。 “我知道的一个是‘我去买几个橘子，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这个梗出自朱自清的《背影》里面的片段：文章当中是这样写的：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用这个梗骂人意思是说‘我是你爸爸’，哈哈哈！”于凡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顿时，全班同学都跟着笑了起来。 “那么，于凡同学，如果有人这么骂你，你要如何回过去呢？” “啊？”这下子于凡却是有些傻眼了。 倒是班级里有不少同学，都乐了！一个个纷纷举手。 第二十章 朋友，知道‘一树梨花压海棠\’吗? 与此同时，在听课的老师们，也是一个个有些乐不可支。 这个题倒是很简单，基本上语文老师们都很清楚，不过，一些不是语文科目的老师，却也有些茫然。 “纪老师，这个要怎么回？难道还可以用其他的借书骂人的方式骂回去？”一名过来凑热闹的老师不由地有些挠头地问一旁的一名语文老师。 纪老师笑着道：“还真有，不过，我就不说了，咱们听听学生们是怎么回答的。” “好，来，李若朴，你来回答。”张帆点了李若朴的名字。 “我会回答：好的，不过我就吃两个，剩下的都给你！哈哈哈！”李若朴说完自个又乐了。 “说一说，你这句话的出处以及表达的意思。”张帆笑着道。 “之前的买橘子的话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说的话，而我说的这段，是出自老舍的《骆驼祥子》里面的，一个爷爷对于孙子说的话，原文是：爷爷吃两个就够，都是你的！就是把失去的便宜又给占了回来。”李若朴笑着回答道。 “很好，不错！所以说，文化人骂人，不但不带脏字，还能让你一头雾水，等知道了，又无可奈何。这才是骂人的境界。”张帆笑着说道。 “好，那么我们再来一个，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我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吧？”张帆笑着道。 “在这篇文章当中，一句叫做：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 “有没有只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张帆笑着问道。 “应该是鲁迅先生说自己小时候读私塾的时候学的课文，意思是，一个人笑别人的时候露出了自己的牙齿，而自己的牙齿缺了几颗，反而被别人耻笑。”这一次回答的是班长颜雨双。 “其实这句话，是一句‘密码’，一句骂人和反骂的‘密码’。有没有谁知道，这句密码出自哪里？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张帆继续问道。 这一次，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有些傻眼。 而在听课的一些老师这一次也有不少一脸茫然的。 “陈老师，你知不知道，这句‘密码’到底是什么？出自哪里？”一名老师忍不住转头问一旁的陈珏道。 这下子陈珏尴尬了，他还真的不太清楚这句话出自什么典故，他倒是知道这句话出自《从百草园三味书屋》但是具体的，他还真的没怎么研究。 这就尴尬了，不过好在不懂的不止他一个，只是他一个语文老师却不懂这个，而张帆却懂，这岂不是说自己不如他？陈珏心里那个郁闷啊。 倒是之前的那位纪老师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这个张老师，有意思，真有意思，现在的年轻老师，不得了了啊！” 这个时候，班级里面的学生们，依然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张帆转身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 张帆给了断句！ “这个典故出自《世说新语??排调》，原文：张吴兴年八岁，亏齿。先达知其不常，戏之曰：“君口中何为开狗窦？”张应声答曰：“正使君辈从此中出入耳！”人莫能答。 这句话说的是晋朝张玄之八岁了还没有牙齿，先达讥笑他说，你的嘴怎么大开狗洞呢？他马上回答说，正为了你从这儿出入的呀！” “哈哈，原来如此，这不是和那个小畜生骂谁，小畜生骂你一个意思吗？”还别说，底下的学生马上就有人想到了这个出自武侠小说里面的骂人的话来。 “没错，意思是相近的，所以说文化人，读书人骂人，咱们不能出口成脏，而是要出口成章！” “好吧，再来说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句诗我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吧？而实际上，这半句诗，其实也可以说是骂人的话，那么有谁能够来解释一下，这句诗，到底是骂的什么？” “一树梨花压海棠也是骂人的话吗？我才知道啊！” “对啊，这个还真的不太清楚。” “原来骂人也可以骂的这么清新脱俗啊，学到了，学到了！” “张老师果然是张老师，佩服佩服。” 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句诗可以说是流传的很广泛，但是大多数时候，很多人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而在后面听课的老师，最博学的纪老师，这个时候，却成了其他老师调侃的对象。 “纪老师，这张老师怕不是冲着你来的吧？哈哈！” “哈哈，其实这么说的话，一树梨花压海棠，也不能说是骂了吧？夸也可以的嘛！” 而姚瑶老师却是一头雾水，她还真的不太清楚这句诗的意思。 “校长，为什么大家都那样说纪老师？”姚瑶低声问道。 “哈哈哈！不可说，不可说，等一会，小张解释了你就明白了，哈哈哈！”老校长也是憋不住笑出声来。 虽然说张帆上的这个课的内容，的确有些“离经叛道”，但是还别说，挺有意思的。 就在这个时候，下课的广播响了起来！ “好了下课吧，趁着下课的时间，大家自己可以拿手机上网查一查一树梨花压海棠到底是什么意思。”张帆没有给出答案，而是让学生们自己去查。 这也是一种诱导的方式，自己说出答案，肯定不如学生们自己去找出答案来的记忆深刻。 另外一边，一些不懂这句话出处和寓意老师，也特别好奇，比如说姚瑶就特别好奇，为什么说一树梨花压海棠，大家都会笑纪言老师。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姚瑶一下子就被逗乐了。 而这个时候，班级里的学生也有人查了。 “我去！我一直以为一树梨花压海棠是一句很浪漫的诗，结果没想到，这特喵的居然是讽刺老牛吃嫩草的。” “哈哈哈，第一次听到这句诗是在《唐伯虎点秋香》电影里，可是一直都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居然是老牛吃嫩草。” “太好玩了，读书人骂人，真特么的牛，苏东坡也是够够的，骂人都能骂出流传千古的诗句来。” “读书人骂人，那能叫骂吗？那叫辩，那叫驳！那叫舌战群儒好不好？” 一时间，高三八班的学生们一个个都乐的不行。 另外一边，在后面的听课室内，之前不清楚的人，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说到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时候，大家都笑纪言老师。 却是因为，纪言老师自己都五十多岁了，可是娶了个小媳妇，整整比他少了二十多岁。 端的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纪言却也不恼，反而还得意洋洋的：“我跟那张先可不一样，我们这是自由恋爱，而且我们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的，一树梨花压海棠怎么了？你们就羡慕嫉妒恨吧。” 第二十一章 骂人的课很欢乐 “这个张老师，太有意思了！” “是啊，还别说，像一树梨花压海棠，我们很经常听到，也似乎很熟悉，但是却一直都不是太清楚这句话到底是出自哪里，是什么意思，说来真的惭愧啊。” “谁说不是呢，本来还以为这堂课，张老师有些胡闹了，结果没想到，居然还很有意思，很有趣，别说是学生了，就是我也觉得很有意思，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啊。” “我是越来越期待下一节课了，不知道张老师还会给咱们普及哪些骂人的知识，可要多学学，不然到时候，被人骂了都不知道。” 后面听课的老师们一个个和张帆其实没有什么恩怨纠葛，而且这一节课的确蛮有意思的，所以，他们自然是实话实说。 倒是对张帆的这次的公开课的印象相当不错。 当然了，也有例外的，比如陈珏！他这个时候都快气炸了。 “咳咳，虽然我也承认张老师的课挺别出心裁的，但是我认为这个时间段，上这样的‘娱乐’课似乎有些不妥，现在是高考冲刺阶段，张老师上的这种课，是不是有些偏离了我们的目标呢？”陈珏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挑刺道。 “这......倒也的确如此。”其他的老师闻言虽然觉得陈珏未免有些太过于计较了，但是仔细想想却也的确是这样的。 不过，纪言老师却是摇了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现在的高考的考试范围可是越来越广了，本身课本里面的知识，远远不够应付高考，高考考的是什么？是学生们的阅读量，是学生们的对文章的理解能力，分辨能力。” “陈老师说有些偏离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姑且算是高考吧，但是仔细想想，张老师的这节课的内容，其实并没有偏离高考的范围，朱自清的《背影》，老舍的《骆驼祥子》，《老子》节选，苏东坡的《一树梨花压海棠》，这些文章，诗歌，哪一个不是在高考的考试范围内？谁也不敢保证，高考就不会考这些东西，是不是？” “纪老师说的在理！” “是啊，纪老师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只是张老师故意用骂人这样的标题来做开场，我想，大概是想要让学生更感兴趣吧？” “我记得前几年的高考卷的题目当中，就出现过古文断句释义的题。” 纪言可是敬诚高中高三语文教研组的组长，所以他说的话，显然要比陈珏要来的有威信的多了。 而且，关键是，言之有理啊！ 所谓武无第二文无第一，实际上，放在语文科目上，也可以这么说，同样的满分作文，你很难说谁写的更好。 同样的，语文的教学和其他的科目也不同，没有那么多的硬性的规定。 这下子轮到陈珏的一脸尴尬了，仿佛他变成了吹毛求疵的人了。 好在大家也没太关注陈珏，因为这个时候，上课的广播再次响起，张帆的第二节公开课即将开始。 一上课，这次学生们很快地就给出了《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答案。 “既然说到了《一树梨花压海棠》，那就不得不说到这首诗当初的苦主，张先！” “张先本身是宋代有名的诗人，前不久我看了一个小故事，说的就是有人借张先是诗去骂别人，但是结果一席多人，竟然没有一个认得出来的，而被骂者，还乐的笑颜如花，被骂而浑然不知。”张帆说道。 一下子就勾起了学生们和后面听课的老师的兴趣。 “当然，老师肯定不提倡大家去骂人，但是起码，在被人用这种借书骂人的方式骂的时候，不要被骂还以为人是夸你。” “故事是这样的，一个文化人和一群人一起吃饭，其中有一女性，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还时不时地炫耀身上带的首饰，终于这位文化人忍不住了，笑着说了一句：‘嫂夫人端庄静雅，闲花淡淡春’。让那位性感女子乐的笑开颜，而她的男伴竟然还连连夸赞那位文化人，不愧是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都给人一种文气四溢的感觉。” “那么有谁知道，这句话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吗？”张帆笑着看着众位学生们问道。 张先虽然也算有名，但是比不得苏轼，唐宋八大家等人，所以他的作品，自然也甚少有学生知道。 结果自然是一个个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以。 但是后头的老师当中，还是有懂行的，比如纪老师，这位老学究，听到张帆说那句‘嫂夫人端庄静雅，闲花淡淡春’的时候，忍不住摇头道：“这骂的可真毒啊。” 弄的其他老师一个个都有些疑惑，怎么就毒了？ “陈老师，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我觉得没毛病啊，怎么就成了骂人的话了？”这个时候，陈珏大概是最不想听到有人问了，因为他特么的也不清楚啊。 “咳咳，这个，张先的作品我没有太多研究，所以，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这句话的来源有问题吧？”陈珏硬着头皮回答道。 这个时候，纪老师摇头道：“其实张老师这句话有两重讽刺的意味，出处是一方面，本身这句话就是对那位女者的讽刺，闲花淡淡春，和浓妆艳抹本身就是相反的意思，自然不可能是用来夸赞的话，只是可惜，现在的很多人，文化程度的确堪忧。” “是了，闲花淡淡春，妙啊！妙啊！毒啊，真毒！”这个时候，另外一名语文老师也是缓过神来，连连击掌叫妙，叫毒！ “虽然还不清楚这句是出自张先的哪一首诗，但是只是闲花淡淡春，一句就是一语双关，甚至一语三关，张老师说的那位文化人，嘴巴真毒啊。真的是骂人不带脏，但是却实在是毒啊。”另外一名老师也弄明白了，连连感叹道。 “我说老刘，你卖什么关子啊，怎么就一语三关了，浓妆艳抹，用淡淡来形容，的确是讽刺，但是其他两关呢？又是什么？我怎么有点糊涂了？”另外一个来凑热闹的老师有些挠头地问道。 “呵呵，所以说，学无止境啊！这张老师，真有意思，难得他能举出这种例子来，所以咱们还是听听张老师的解答吧。”那位刘老师却是笑着说道，就是不给解释为什么是一语三关！ 第二十二章 如何骂出水平来 “看来大家是没想到这句话的出处了，也罢，那咱们先姑且不理会这句话的出处，就单纯的以字面的意思，谁能来解析一下？这句话到底骂了什么？讽刺了什么？我可以提示大家一下，单单这句话，本身不包括出处，其实就已经蕴含了两种意思。可以说是一语双关了。”张帆笑着道。 “老师，我认为您说的一语双关，其中之一，应该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位女士，在饭局上一直都在炫耀，那么也就是说，她的话很多，所以这位先生的前面半句，端庄静雅，应该就是在讽刺这个女的，一点都不端庄静雅，这是一点，而之后又说是闲花淡淡春，那个女人浓妆艳抹，怎么都够不上淡淡这样的形容，所以这应该是第二重讽刺了吧？”这次站起来回答的是一名叫做陈兮兮的女生。 “啪啪啪！不错，陈兮兮同学的分析很到位！” “本身这句话，结合那位女士的表现，的确，根本称不上所谓的端庄静雅，其次是闲花淡淡春，其实这一句，如果大家知道出处的话，就会一下子明白了。” “闲花淡淡春，源自张先的《醉垂鞭??双蝶绣罗裙》，原诗是：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本身这首诗的确是夸赞人的诗，但是关键的问题在于，这首诗是为酒筵中赠妓之作，首句写她所穿的裙子，罗裙上绣着双飞的蝴蝶。“东池”两句，记相见之地（东池）、相见之因（宴），并且点明她“侑酒”的身份。“朱粉”两句，接着写其人之面貌，而着重写其淡妆。“闲花淡淡春”以一个确切的、具体的比喻，将她的神情、风度，勾画了出来。 而在当时的上层社会的行乐场所，多数女子都作浓妆，一个淡妆的，就反而引人注目了，故此“闲花”虽只“淡淡春”，却大有一枝独秀的风致。 所以，最后这一句闲花淡淡春，放在饭局上，对于那位女士，想来，这个文化人已经是厌恶到了极致，否则的话，不会用这么一句来形容。 本身闲花淡淡春是用来夸赞在行乐场所，独树一帜的妓者，抛开其他的不谈，这的确是夸赞之词，但是放在饭局上用来形容对方，那就是骂的非常恶毒了。 一枝独秀，对于欢场女子而言，固然是好事，但是放在那位女士身上，就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 “我去，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但是这也太毒了吧，完全是欺负对方没文化啊。” “不但骂对方是妓，而且还是大众化的那种，啧啧。” “乱说，人家明明是说这位女的，在饭局上堪称一枝独秀啊！” 不得不说，还是故事这种东西，更能吸引人，其实这还真的是张帆看了网络上的一篇故事之后，自己做了一点修改之后，讲给学生听的，现在看来，效果还是蛮不错的。 何止是不错，这个时候，在听课的老师们，一个个也是摇头苦笑不已，谁能想的到，一句简单的‘闲花淡淡春’竟然还蕴含着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的。 要是没有一些文化功底，怕是真的要被戏耍的团团转，被人骂了还以为人家是在夸自己。 而张帆的骂人之句，还是很让学生们感兴趣的，居然还有不少学生，拿笔把张帆刚刚说的张先，还有那句‘闲花淡淡春’的出处，那首《醉垂鞭??双蝶绣罗裙》记了下来。 当然了，张帆的课还要继续，让张帆兴奋不已的是，班级学生的对语文科目的课堂的平均兴趣值，居然又上升了不少。这让他更有信心了。 “之前我们提到过，有些我们很熟悉的句子，如同一树梨花压海棠，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句话原来是形容老牛吃嫩草的，而类似的，让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句子，其实还有不少。” “我们经常引用到了一句话叫做‘风马牛不相及’通常我们理解的意思是和‘牛头不对马嘴’类似，大意是答非所问，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有谁知道‘风马牛不相及’的出处？”张帆当然是早有准备。 如果找一些偏僻的知识点的话，怕是学生们也未必会感兴趣。 但是像这种一树梨花压海棠，亦或者张帆现在说的，风马牛不相及，这些都是平常学生们都非常熟悉的句子。 而张帆要的效果也出来了，基本上学生们对这句话，都很熟悉，但是要让他们说出出处，却真的难倒了他们。 “有人知道为什么是‘风’马牛不相及，而不是其他呢？”张帆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不仅仅学生们，连很多听课的老师，都有些懵。 “还别说，这句话我们平时用的时候，教学生的时候，都只是说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指的前言不搭后语，可是乍然问出处，还真的有些懵。” “纪老师，给大家说说呗。” “是啊，纪老师。” “呵呵，说起来，这句话如果按照字面上直译的话，大概也能算的上是古代的粗话了。”纪言的话却是让其他老师都有些愕然。 而这个时候，张帆，也笑着对学生们道：“这句话引自《左传??僖公四年》中:“四年春，齐侯以诸侯之师侵蔡。蔡溃。遂伐楚。楚子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 牛不相及也。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形容当时齐楚相距很远，毫无干系，就如同马与牛即便走失，也不会到对方的境内。比喻事物彼此毫不相干。 “咳咳，当然了，还有一种解释是，走失的意思......”张帆说道。 第二十三章 朽木不可雕也(求收藏) “大家在日常生活当中，肯定也被人骂过，或者有听到别人用这种‘文化人’的方式骂过？我相信应该还是有的，那么谁来说一说？你们都听到过哪些这种骂人的话？”张帆等学生们停下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又开口问道。 顿时底下的学生们又开始讨论了起来。 骂，肯定被骂过，或者说，肯定有听人骂过，但是比较文化式的骂，大家一时半会还是有些懵。 张帆也不急，就那么笑着看着同学们。 等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终于有学生举手了。 “好，王超，你来说一说。”张帆示意举手的王超起来回答。 “老师，之前有看过网络上的新闻，是说一个学生好心去扶一个老人，结果反而被老人讹诈，当时我看了新闻也觉得很愤慨，就骂了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王超说道。 “很好，那么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和出处吗？”张帆点了点头，问道。 “出处我不知道，但是意思，应该是说，老而无德的人活着就是祸害！”王超说道。 “很好，请坐！”张帆示意王超坐下。 “老而不死是为贼，刚刚王超解释的很不错，我们引用一些古文古语的时候，不能断章取义，在说的时候，需要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原文说的是什么，然后才能够用的好这种句子，这句话出自《论语??宪问》，原文是：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什么意思呢？意思是孔子说：年幼的时候，你不讲孝悌，长大了又没有什么可说的成就，老而不死，真是害人虫。” “其实直译出来，可以说是有一个因果关系，因为你年轻的时候不孝顺，长大了又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成绩，后者是无才，前者是无德，所以才有了最后的那句，老而不死是为贼，而不是单纯的看最后那一句。” “所以，王超那句话用来骂碰瓷的老人，应该还算是贴切的，老而无德，靠这种方式讹诈，就是无才无德之人！所以，用老而不死是为贼，是完全可以的。”张帆解释道。 “那么还有吗？”张帆又看向众学生问道。 “还有！”这次，张帆惊讶地看到了班长颜雨双举手了。 说起来，整个高三八班，不是说都是学习成绩渣的，颜雨双这个班长就是个另类，她的成绩虽然不能算是顶尖，但是每次大考也能够考到全校前三十名。 让张帆更是愕然的是，颜雨双站起身来说之前，还特意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听课老师们。 然后才说道：“我们班在整个敬诚高中，经常被人骂的，用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颜雨双的话，却是让听课室里的不少老师都不由地有些脸红。 为毛？因为，这句话，他们不少人都说过，尽管大多数都是在背后说的，但是的确说过。 这个时候，被颜雨双可以说是当面说出来，他们也不由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当老师的，说这种话，而且还是针对一整个班级，的确有些不符合老师的身份。 张帆听到颜雨双的话之后，也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叹了口气。 看来，不是这群学生们对那些流言蜚语没放在心上，而是一直以来他们都有些自暴自弃了。 “那么班长，应该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吧？你来说一说，看看那些人骂你们，骂的对不对？”张帆淡淡地道。 或许当老师的的确不应该放弃学生，但是同样的，这句话骂高三八班的学生们对不对？准确不准确？ 事实上，听到颜雨双的话之后，高三八班的很多学生们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却是让张帆大摇其头！ “朽木不可雕也，出自《论语??公冶长》，原文是：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於予与改是。”” “意思是说：宰予大白天睡觉。孔子说:“腐朽的木头无法雕刻，粪土垒的墙壁无法粉刷。对于宰予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责备的呢？又说:起初我对于人，听了他说的话就相信他的行为;如今我对于人，听了他说的话却还要观察他的行为。这是由于宰予的事而改变。” “那么，班长同学，你认为别人用‘朽木不可雕也’骂我们班的同学的学习态度，贴切吗？”张帆问的是颜雨双，看的却是全班同学。 颜雨双贝齿咬着下唇，并没有回答。 “班长，请坐！”张帆也没有逼迫。 “我认为这句话骂你们，是很贴切的！”张帆说着看向底下的学生们，心里却也是有些忐忑，特么的好不容易把他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该不会被打回原形吧？ “怎么？觉得不服气？不服气就对了，我为什么说贴切，因为，你们被人骂了，结果呢？不服气的还是不服气，然后呢？依然故我，依然我行我素！那么你们不是朽木不可雕也是什么？” “通常我们被人骂，第一个反应是什么？骂回来，对不对？” “你们肯定也想骂回来，但是，结果，你们之中除了个别同学，大多数人，大概仔细想想，似乎没什么可反驳的，所以你们骂不回来！”张帆继续道。 “其实孔子的这段话，孔老夫子真正生气的是什么？是宰予大白天睡觉吗？并不是，刚刚班长已经给出了解释，孔老夫子生气的是，宰予的言而无信！” “当然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找机会反驳，让那些骂过你们朽木不可雕也的人知道，他们骂错了！” “比如现在，你们就完全可以大声地告诉他们，你们骂错了，怎么？不明白？”张帆看着底下的学生一个个都一脸狐疑，不由地笑着道。 “想想，你们以前上语文课，是什么样的，现在上语文课又是什么样的？所以，你们现在，就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骂回去，什么朽木不可雕也，完全是胡说八道！” “轰！”张帆的话，让班级里的很多学生一下子激动的满脸通红。 为什么？其实他们真的不想得到认可吗？肯定不是的，只是一直以来除了姚瑶老师，其他人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或者方法不对，亦或者耐心不够。 他们喜欢被人骂吗？答案是否定的！ “啪啪啪！”突然颜雨双鼓起了掌！ 然后，掌声像是会传染一般地，全班同学一个，两个，二十八个学生全部都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 第二十四章 指着和尚骂秃驴 看着一个个兴奋激动地鼓掌的学生们，后头听课室内的老师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有的不屑，有的佩服，有的讶然，惊愕，不一而足！ 而姚瑶老师却是红了眼眶！ 张帆做了一个压低声音的手势，渐渐地掌声停了下来。 张帆咳嗽了两声，然后笑盈盈地看了一眼，玻璃墙后面的老师们。 开口说道：“当然了，对于骂人的人，如果当面骂，骂的有道理，这很好，因为显然被骂的人，有该骂的地方。” “可是，我最讨厌的一种人，我相信，你们也会很讨厌的那一种人，那就是背后骂人的人。” “还有一种是背后搬弄是非的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长舌妇！” 张帆的话音刚刚落下，班级里的学生们看张帆的目光都像是在看神人。 张老师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吗？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的节奏啊。 是的，在学生们看来，张帆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说的，岂不是明摆着在骂那些听课的老师当中，曾经在背后说过他们朽木不可雕也的老师吗？ 啧啧，张老师给力啊！ “咳咳，大家别误会，我不是说那些背后说你们朽木不可雕也的人，因为以前的你们，的确是该骂！”张帆被同学们这种眼神看的有些尴尬，咳嗽两声说道。 “张老师，你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哈哈哈！” “行啊，李霄云，活学活用啊！” 张帆挺尴尬的，你们这么皮，而且还当着那些老师的面这么皮真的好吗？ 果然张帆看到，在玻璃墙后面的听课的老师们，有几个脸色很是古怪，显然他们也没想到，张帆居然这么刚！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什么此地无银，别乱说，我不是，我没有！”张帆连用了两个否定！ “哈哈哈！”全班同学再次乐了，看张帆怎么都觉得，张帆是心虚的表现。 然而，学生们太单纯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张老师，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胆，要出格的多。 “其实我主要想说的是，下课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的事情，嗯，就是一起玩游戏上分的事情！”张帆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连听课的老校长也是目瞪口呆，这个事情，是能放在公开课上说的吗？ 学生们也都是一脸惊愕，张老师，你要不要这么耿直啊，这都说出去？ “或许有人不认同，不认同我的这种方式，但是我希望，有意见的人可以当面提，而不是背后打小报告！”张帆继续道。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你们张老师我被人给举报了，说你们张老师我是误人子弟！” “好吧，有些离题了，我们言归正传，我说了这么多是想解释一句骂人的话，一个骂人的词，那就是长舌妇，或者背后搬弄是非的人。” “我想骂一骂这种人，这种长舌妇，这种背后搬弄是非的人，那么同学们，请帮老师想一想，老师应该怎么骂？才显得老师有文化？”张帆笑着说道。 这下子，后面听课的人也都是一个个哭笑不得，这张老师，用这种方式上课，真的是别开生面啊！ 当然了，也有人脸色却是像便秘一样，当然是心里有鬼的人。 比如说陈珏！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是的，陈珏完全没想到，这个张帆居然这么大胆子，这种事情居然也敢拿出来举例子，也敢拿出来做课题！ 简直是......颠覆了他的想象力！ 然后，让他们更目瞪口呆的是，这一次，全班同学的胳膊如雨后春笋一般地举起来。 看着如林的举手，很多老师都是一脑门的黑线。 张帆一看也是乐了！ “来，李末，你先来！”张帆点名道。 “东街长舌妇，浣衣市井坳。过者相怨怨，悬河语滔滔！出自《诗经》，希望张老师采纳，哈哈！”李末站起来说道。 “李霄云！”张帆又点名道。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出自《论语》！” “卓林！” “小人计已私，颇复指他事。” “班长！” “花如解笑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出自陆游《闲居自述》！” ...... 张帆也乐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些学生们，居然还真的一个个懂的挺多的！ “好了，好了！感谢同学们的仗义执言啊，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 “时间不早了，快下课了，我给大家布置个作业吧，嗯，和下一次咱们上课的主题有关。”张帆笑着对学生们道。 “下一节课咱们上推理课！你们的课后作业，咱们就地取材，题目就是大家不妨推理一下，谁最有可能是举报张老师的人？”张帆笑着说道。 下面的学生们再次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而后面的听课的老师一个个却是哭笑不得，这张老师，也太记仇了吧？ 还有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让学生们去查谁举报你的，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老校长也是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这张老师，居然给学生直接出这种题目，还别说，在趣味上，这的确能够调动学生们的积极性，但是同样的，这个题，简直是胡闹嘛。 “张老师，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找到那个长舌妇！” “对，别的咱们不行，这个，绝对没问题！” “哈哈，最讨厌这种背后打小报告的人了，张老师，我们挺你！” 学生们一个个都乐不可支地起哄起来。 这个时候，下课的广播响了起来！ 张帆的首次公开课，成不成功的不说，但是起码是独一无二的。 可以说，绝对是给听课的老师们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谁也没想到，张帆，居然那么皮，那么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连自己被人举报的事情，也拿来当课题内容讲，还特么的让学生们去推理，到底谁举报了他。 也是没谁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公开课，却是让很多老师，都有些惊讶地发现，原来高三八班的学生，居然真的不是朽木不可雕也，那课堂的气氛一点不比他们的班级差啊。 或者说，这都是这个张老师的功劳？ 虽然有些老师不认可张帆的教学方式，但是大多数老师都还是挺佩服张帆的，起码能够让高三八班的这群问题学生，认真听课，真的不容易啊。 第二十五章 又搞事情 出格吗？当然出格了！ 前面的课还没什么，可是把自己被人举报的事情拿来给学生当课题，这就太出格了。 别的老师还没什么，反正他们也没做过，所以顶多也就是觉得这个张老师，年轻气盛，有些睚眦必报，其他的倒是也没什么。 但是对于心里有鬼的人来说，比如说陈珏，这个时候，就有些忐忑和不安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老师，每个职业都是有圈子的，老师之间就算有什么恩怨，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毕竟，大家都是老师，你这么做别人也这么做，那岂不是乱套了？ 家长可以举报，这没问题，但是老师从中作梗的话，一旦被发现，很容易会被这个圈子所排斥。 当然了，张帆的这种几乎可以说打破常规的报复的方法，肯定太出格了，没有人会喜欢这种方式。 张帆这一次的确是出名了，可以说你前面的课上的再怎么样，只要在范畴内，都没问题，但是最后的那一段，就出人意料了。 天知道那些打了鸡血一样的学生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了。 不要小看学生们的能力，哪怕是高三八班的学生，不少老师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举报的张帆。 毕竟，这个事情，不太像是学生们会跟家里说的，投诉到校长那边的家长，也只可能是高三八班的学生家长，毕竟，别的班级的学生家长，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去管其他班老师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高三八班的学生家长，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的？ 高三八班的学生自己跟家长汇报的？别扯了，这种事情，学生怎么可能告诉家长？ 那么问题就来了。 到底是谁告诉了高三八班的学生家长的？ 高三八班的学生们，当事人的几个，卓林等男同学，首先排除了是班级里的学生给家里打小报告的可能。 高三八班的同学们对于这个事情，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一个是，卓林他们这些人，见到其他班级的同学，以前都是被嘲笑的对象，可是现在他们却经常成为被羡慕的对象。 老师帮着打游戏上分，哪个班级能有这待遇？ 关键是，这段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周的时间，但是，卓林这些学生，却都有些喜欢上上张帆的语文课了。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有意思的老师，他们可不想又换一个像李老师那样的老古板。 所以高三八班的同学们开始了行动。 首先要确定是哪个同学的家长做的这个事情，这不是很难。 直接打电话回去问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提议直接就被否了！ 为什么？因为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不能直接打电话问，别忘记了，明天就是家长开放日！”卓林一脸严肃地道。 “不错，直接打电话问，就太没技术含量了，我们要推理！这是咱们的作业！”李霄云一本正经地道。 “咱们来分析一下，咱们班有哪些家长比较关心学习成绩的？”一旁的李末托了托眼镜一副名侦探的模样道。 “我老爸老妈不可能，每次家长他们都懒得来参加。”王超撇了撇嘴道。 “一样，我老爸老妈，哪有空做这种事情。” “呵呵，我上次手机被收了，我爸还给我的时候说，玩的时候不要让老师抓到就行。”欧景城自嘲地道。 “诸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卓林眼珠子一转说道。 “我们这样......” 在高三八班的不少同学都在努力完成张帆的这个抓“小人”的推理任务的时候，张帆却来了个二进宫！ 说实话，张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自己一时爽，倒是忘记了，这个事情，怎么说都有些出格。 老校长能高兴就出鬼了。 倒不是说张帆和老校长有什么太深的交情，只是他觉得老校长其实对他不错，所以才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张老师，你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吗？”老校长有些郁闷地道。 “校长，我也没做什么啊？”张帆一副我不明白的模样，只是演技有点差。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容易给自己带来麻烦？”老校长却是哭笑不得地道。 “我能有什么麻烦？”张帆倒是没想太多，反正自己只是过客，迟早要闪人的，所以，干嘛要委屈自己？ “你想想，如果有人把你上课的内容曝光出去......你啊，就是太年轻气盛了，诶！”老校长皱着眉头叹气道。 “额？不至于吧？谁会做这种事情？”张帆也是怔了一下，这个他还真的没想过。 “明天是家长开放日，今天的这个事情，明天就别提了，行不行？”老校长看着张帆说道。 “额？可是我都已经当成作业布置给学生了，我不说他们怕是也会提出来啊。”张帆摸了摸鼻子说道。 老校长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张帆一眼，然后点了点张帆：“朽木不可雕也！” 张帆不但没气，反而乐了，这老校长可真有意思。 这种事情是捂不住的，事实上早在张帆的公开课结束之后，这个事情就传遍了全校。 大多数学生和老师都有些目瞪口呆。 不少学生甚至都暗暗给张帆点了个赞，太特么的个性了！ 而很多老师对张帆都是有哭笑不得，这位张老师也太奇葩了吧，这种事情都能拿出来说给学生听？ 这可是高中生，是即将参加高考的高三的学生啊，而不是小学生啊。 “听说了没有，高三八班的语文老师，太吊了！不但陪学生玩游戏上分不说，还直接把自己被举报的事情，当成作业交给学生们去查，简直是太吊了。” “是啊，我突然有些羡慕高三八班的学生了，居然遇到个这么有意思的老师，听说，他的语文课也非常有意思，从来不让学生做习题什么的。” “真的假的？这可能吗？咱们可是高三啊，距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了。” “不过，也难怪吧？高三八班的数学平均分，我听说才28分，语文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算不算是活马当作死马医？” 学生们在讨论，老师们也在讨论！ 某个教师办公室里面。 “这位张老师可真敢说啊。” “啧啧，我倒是觉得，对高三八班那群问题学生，就需要他这样的‘问题’老师去教，才能有化学反应啊。” “还别说，我去听了公开课，这个张老师，上课虽然另辟蹊径，但是对于高三八班那群学生，却还真的有点用，起码，有了点上课的样子了，而且气氛还挺活跃的。” 第二十六章 家长开放日 陈珏有些不安，谁特么的能想的到那个张帆居然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有些担心，要是真的事情被爆出来了，以后别的老师会怎么看他？ 张帆早就怀疑有可能是陈珏，其实他对于被举报，虽然不爽，但是也没太放在心上，纯粹就是为了恶心人而已。 时间过的相当快，周六很快到来。 今天是敬诚高中高三年段的家长开放日，学校很是热闹。 一早，各个从不同地方而来的家长们陆陆续续地来到学校，当然了，每个班级的家长开放日的家长听课的名额是有限的。 毕竟，一个教室不可能容纳那么多人。 家长开放日对于张帆而言，还是蛮新鲜的，因为，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基本上除了家长会，基本上很少有什么家长开放日。 让张帆有些惊讶的是，高三八班的10个名额，10位家长居然都来了。 这很神奇，谁都知道高三八班是个什么情况，家长如果真的那么重视孩子成绩的话，怎么会让孩子继续呆在高三八班。 而这也是张帆最惊讶的地方，既然不关心孩子的成绩，那么怎么会有家长跑去校长室那里告状？ 这很难解释的通啊！ 张帆来到教室，看了一眼已经坐在教室后面的10位家长。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张帆笑着道。 “老师！”这个时候，坐在后排的卓林突然举起手来。 “站起来说吧。”张帆摇了摇头，心想，老校长啊，这可不是我主动提的。 果然卓林站起来说道：“老师你昨天布置的作业，我们已经找到答案了。” 张帆有些惊讶地看着卓林。 “找到答案了？”张帆有些惊讶。 “是的！”卓林点头道。 张帆问道：“你们该不会是直接电话回去问你们的父母吧？” “并不是！”卓林的回答却是让张帆越发地惊讶，难道还真的有名侦探柯南的潜质？ “哦？那你说说，你们都是怎么查的。”张帆来了兴趣道。 “昨天我们几个人本来想着要不要直接发动同学们问家里的父母，但是后来，我们又想，这是张老师给我们的作业，如果直接打电话，岂不是太没技术含量了，所以我们并没有这么做。”卓林说道。 “我最初确认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张老师下课陪我们玩游戏的事情，是不是从我们的同学嘴里传到我们的家里的。”卓林说道。 结果后面的家长一个个面面相觑，老师陪学生玩游戏？这是什么鬼？ 张帆也是一脑门黑线，你这样当着家长们的面直接说老师陪你们玩游戏真的好吗？ “结果我们确认了这一点！那么也就是说，我们班级里面的某位的父母，是通过其他渠道获得的这个消息。”卓林继续道。 “那么他们是怎么获得这个事情的消息呢？” “我们学校能够做到这件事的，有老师和学生，但是学生基本可以排除，因为他们不可能告诉别人的父母，我们班级里的事情。”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其他老师告诉我们的父母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直接给校长室打电话投诉，而没有找我们确认事情的真实性，说明，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人，是能够取信于他们的。” “那么其他的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做对他们明显没好处，答案就是，张老师，你得罪人了！” “然后呢？”张帆不置可否。 “然后，我们去问了姚瑶老师！最终找出了真相！” “哦？是谁？”张帆又问道。 “高三六班的语文老师，陈珏！”卓林说道。 “就凭这个？”张帆摇了摇头。 “当然不止这个，还因为，一般的老师想联系到我们班的同学的家长并没有那么容易，但是，我们班......”卓林还没说完，张帆就直接打断了。 “好了，卓林同学，可以了！”张帆当然知道卓林既然敢说肯定是已经知道是班级里的哪个同学的家长。 但是可以坑那个陈珏，就已经足够了。 卓林怔了一下，然后看到了张帆的目光，倒是回过神来。 坐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后面听课的10位家长，除了个别家长，其他家长却是一个个都有些惊讶和好奇。 是的，高三八班的学生家里不说非富即贵，但是却都是最起码也是小富之家，这些家长平时为什么不关心孩子的学习？ 一方面固然是忙，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是无奈。 但是自家的孩子是什么德行他们能不知道？特别是卓林的母亲，更是好奇，自家平时根本不肯学习的儿子，叛逆的儿子，今天居然在课堂上，第一个站起来交作业？ 虽然这个作业有些奇怪，但是这依然让卓林的老妈感到惊奇。 不由自主地对这节课开始感兴趣起来。 “这节课，咱们来当一当名侦探柯南。我来出题，大家来解题。” “那么现在开始，注意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张帆说道。 然后，后面的家长一个个更是惊奇了，一方面是惊讶张帆说的什么当名侦探柯南，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张帆的话音落下，结果，班级里的学生居然一个个正襟危坐起来，之前的窃窃私语居然也停了下来。 一个个都认真地看着张帆！ 简直是让他们惊讶的不行，这还是自家那个能把老师气出病来的孩子吗？ “我们先来简单一点的！听好了！” “圣诞节那天，警局接到了报案称有人被杀了，经过警方的多方调查，终于抓到了一个犯罪嫌疑人。在审讯当中，警长问嫌疑人：有证人说，当天曾经有一个和你身材，模样非常相像的人进入过死者的寓所。 犯罪嫌疑人说：这不可能，我有不在场证明，我那段时间正在澳洲，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死者的寓所？更不可能杀害死者！ 警长追问：当时你在澳洲做什么呢？ 嫌疑犯回答：因为圣诞节，所以我和孩子们在一起堆雪人呢。 听到这里，警长严厉地说：不要再编瞎话了，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那么问题来了，警长是怎么知道嫌疑人在说谎的呢？” 学生们还没有回答，倒是后面的家长们却是有好几个都露出了笑容。 这个问题的答案，说起来其实很简单，但是未必人人都懂。这看起来是一个推理问题，实际上，却是一个地理常识问题。 第二十七章 家长vs学生 家长们的反应，张帆也都收在眼底。 不过，学生们当中还是有不少人举手的。 “陈阳！”张帆点了第一个举手的陈阳。 “老师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因为澳洲的圣诞节是夏季，如果犯罪嫌疑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就真的是‘六月飞雪’，千古奇冤了！” “哈哈哈哈！”同学们都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有的是不以为然，觉得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是有的学生却是一脸惊讶地表情。 事实上不要以为这个问题就真的很简单，所谓知者不难，难者不知。 这种问题，知道的人不会觉得难，但是不知道的人却会觉得很奇怪。 事实上，六月飞雪，在国内好像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放眼全球，这就非常正常了，因为有的是地方能六月飞雪的。 “我突然觉得，就这么我问你们答，似乎少了一点趣味性，我看刚刚不少家长在听到我的问题之后，都似乎一下子就想到了答案，咱们这节课上的就是问答的推理游戏，家长们，有没有兴趣加入进来？和你们的孩子们，我的学生们来一场竞赛？”张帆笑着提议道。 家长们一个面面相觑，这个张老师，可真有意思。 “这个提议好！” “对，对！这个提议好！” “哈哈哈，老爸，怎么样？敢不敢？” 学生们却是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纷纷起哄起来。 倒是轮到家长们一个个都有些懵了。 “咳咳，我倒是觉得，张老师的提议不错，大家觉得呢？”这个时候，家长当中的一个，张帆知道那是班级里的颜雨双的父亲，笑着说道。 “可以啊，挺有意思的，咱们这也算是，回炉重造了？”另外一个学生的母亲笑着道。 “行，我也没意见，算是与孩子同乐了？” 有人牵头，而且这个事情还真的挺有意思的，所以，很快地就纷纷有其他的家长附和。 “好，那么我们采取抢答的方式，接下来的这个推理题，难度应该要比上一个要略微大一点，大家请听好了。” 于是班级里就出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不但学生们一个个正襟危坐，侧耳倾听，后面听课的家长们也是一个个精神专注地等待着张帆的讲述。 “冬季的一个晚上，天气异常寒冷，一个警察走在街道上，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喊：杀人啊！ 只见一个黑影迅速向远处逃离。警察立刻追了上去，然而对方跑的太快了，警察追了几条街之后，那人就失去了踪影。 稍后，警察在附近的一家店铺前看到了有4个人：甲正在悠闲地抽烟，乙正在低头看杂志，丙正在打电话，丁正在狼吞虎咽地吃面条。 凶手就在这几个人当中，那么，大家说说凶手是谁？为什么？” 这些题目，张帆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买了一本推理侦探游戏的书而来的！ 事实上，张帆自己没看答案的话，他也不是很懂。 但是这不妨碍他拿来做课堂练习啊。 这一次，大家没那么快举手，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才有人举起手来。 “于凡！”张帆点名。 “我认为是甲！”于凡一副胸有成竹地道。 “理由呢？”张帆问道。 “因为前面提到了，天气异常寒冷，在那么寒冷的天气里，怎么还会有人悠闲的抽烟呢？所以，凶手是甲！”于凡说道。 “那么还有没有人有别的意见？”张帆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笑着问道。 “家长们呢？有没有其他的答案？”张帆又看向家长们。 “那位李霄云的家长，请说。”李霄云的父亲举手了。 “这位于凡同学可能没去过北方不清楚，寒冷的天气里抽烟其实是很常见的事情，所以这个没毛病，所以我排除了甲，而看杂志和打电话同样的没什么奇怪的，按照排除法，我认为应该是丁。”李霄云的父亲说道。 “好的，谢谢李先生的回答，他用的是排除法，那么大家还有没有别的想法的？”张帆又问道。 这个时候，李霄云举手了，张帆却是乐了，这是父子混合双打啊。 “李霄云。”张帆点名。 “张老师，我赞同我爸的意见，但是我不是用排除法，而是，之前说了，天气很冷，但是犯罪嫌疑人又被警察追了好几条街，那么这个时候，犯罪嫌疑人肯定身上还会冒着热气，流汗，而前面三个都没有这个特点，只有最后一个，我想他狼吞虎咽地吃面条，为的应该就是掩盖自己刚刚经过的剧烈运动。”李霄云分析道。 “啪啪啪啪！”张帆鼓起了掌来。 “不错，答案就是丁，因为冬天，特别是寒冷的天气里，如果刚刚经过剧烈的运动，那么身上的痕迹是非常明显的，四个人当中，其他三个的正在做的事情，都不能掩盖这个问题，而唯独最后的狼吞虎咽地吃面的人，他身上肯定会出现类似剧烈运动之后的情况，而吃一碗热汤面，可以很好的掩盖这种情况，所以如果凶手就在这四个人当中，那么丁就是凶手！” “看来这样的题目还是很难难得倒大家，那么接下来我再出一个更有难度的问题，请大家听好了。”张帆笑着说道。 “杀手a用假胡子乔装打扮成游客，混迹在夏威夷海滩，一周之后，他将这次的目标杀掉，然后迅速混到人群之中，伺机逃走。 警察接到报警之后火速赶到，一一盘问当时在案发现场的游客，杀手a为了掩人耳目，迅速去掉了伪装，又换了一身衣服，大大方方地从警察身边走过，就在他试图穿过警戒线的时候，却被警察拦住：‘这位先生请问你来夏威夷多久了？来做什么？’ 杀手a回答：来夏威夷一周了，警察先生，你看看我晒得这么黑，就知道来夏威夷当然是来这里感受夏威夷的阳光了。 结果，杀手a被警察带走了！请问，警察是怎么发现端倪的？” 这个问题，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主要还是在于，一个思维偏向的问题。 想到的，可能一瞬间，想不到的，抓耳挠腮都想不到。 相比起第一道题来，这道题也不能说更难，同样的考的都是简单的思维逻辑的。 高三八班毕竟有二十多个学生，所以，很快地就有人举起手来，而后面的家长们也不甘示弱，也有人举起手来。 有意思的是，其中不知道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居然父女同时举手的。 第二十八章 火锅王子 “看来我们的班长和班长爸爸是父女俩心有灵犀啊，那就你们一起来回答吧。”张帆笑着说道。 “说起来，这和之前一次我们全家出去旅游有关，小双，你还记得吧？”颜雨双的父亲文质彬彬的样子，还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笑着站起身来说道。 “对，我记得那次是去三亚，因为爸爸是戴眼镜的缘故，所以晒了几天的日光浴之后，回去的时候，爸爸脱掉眼镜，却因为戴眼镜的地方遮住了阳光，所以，最终形成了一个白色的眼镜框。爸爸那段时间可是没少被我和妈妈拿来打趣。”颜雨双有些开心地道。 “但是爸爸，你可是好几年没跟我们一起去旅行了。”突然颜雨双的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道。 这下子轮到颜爸爸有些尴尬地道：“咳咳，爸爸答应你，高考之后，咱们全家一起去旅游，咱们还去三亚。” “君子一言！”颜雨双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道。 “食言是小狗！”颜雨双的爸爸下意识地道。 “哈哈哈！”全班同学都被逗乐了。 “咳咳，所以我认为，应该是杀手的假胡子摘掉了，戴着假胡子的地方的肤色应该和其他部位的肤色有着明显的差别，所以才会露出破绽！”颜雨双的爸爸，连忙咳嗽两声转移了话题道。 “完全正确！”张帆点了点头道。 “火锅大家都吃过吧？”张帆突然又问道。 “吃过！老师，你不知道吧王超他们家就是开火锅店的，哈哈。”于凡突然笑着说道。 “哦？王超的爸爸来了没有？”张帆问道。 很快地一名有些胖的中年家长举起了手道：“张老师，我是王超的爸爸。” “接下来的这个题，是和火锅有点关系的，所以，我有个提议，我们把这道题，直接让王超和他的爸爸一起来回答，好不好？”张帆笑着问道。 “好！” “这个有意思，王超，可别丢了你火锅王子的脸啊！” “......” 全班的同学都起哄起来。 倒是让坐在后面听课的家长们一个个都倍感惊奇，他们自家的孩子是什么情况，什么德行，他们能不知道？ 可是今天的这语文课，他们却好像有些不认识自己家的孩子一般，这还是自家那个上课打游戏，叛逆的孩子吗？ 这上课的氛围也太好了点吧？ “好的，那么王超和王先生，请听题，其他的同学和家长，如果知道答案的话，也可以抢答哦。”张帆坏笑着说道。 “小孙和小郑一起住在市郊的一座公寓里面，有一天天上下着大雪，小孙报警说住在同一座公寓里的小郑刚刚被人枪杀了。 大王警官和小王警官接到报案之后，立即赶到了现场。”张帆才说到这里，底下就有同学忍不住笑出声来。 “咳咳，大家严肃点，这是在上课，说你呢，于凡！”张帆一本正经地道。 “哈哈哈！” 同学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后面的不少家长也都不由地莞尔。 “咳咳，看你，我刚刚说到哪了？”张帆问道。 “大王警官和小王警官！”于凡很是活跃地道。 “好的，在现场，大王警官和小王警官发现小郑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头部中了致命的一枪。” 这个时候，小孙回忆说：“今天天气太冷了，所以我和小郑没出去，而是在屋里面吃火锅，谁知道一个戴墨镜的人突然闯了进来，对准小郑的头部就开了一枪，然后逃走了。” 大王警官看着还在翻滚的火锅，厉声时候道：“别再说谎了，凶手就是你！” “那么，你们知道为什么大王警官会这么说吗？”张帆笑着问道。 “爸，你为什么这么说？”这个时候，王超却是有些耍宝地看向自己的老爹说道。 “哈哈哈！”同学们再次被逗乐了。 “张老师，你这个题目是不是还差了点什么东西，比如，门，他们在里面吃火锅应该是关着门的，或者锁着门的，那么凶手就不可能那么容易闯进来吧？”王超的父亲却是问道。 “嗯，你们就当门没锁！可以一推就开！”张帆笑着道。 王超和王超爸爸，两人都有些挠头，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出答案来。 “看来，我是当不成大王警官了。”王超的爸爸一副郁闷的模样道。 “那么小王警官，你有什么看法？”王超的爸爸又看向自家的儿子问道。 “哈哈，老爸，怂了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王超中二地大笑着道。 王超的老爸一脑门的黑线，其他人却是笑的东倒西歪的。 “所以，小王警官，你知道答案了？”张帆笑着看向王超道。 “额......还没想好。”王超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道。 “哈哈哈！不愧是大王小王！” “老师你问错人了，他们是火锅大王和火锅王子，不是大王警官和小王警官。” “那么其他同学，家长们，有没有知道答案的？”张帆摇了摇头，看向其他人问道。 其他人也是一时间有些面面相觑！ “咳咳，提示一下，这其实是一个物理问题！”张帆说道。 “物理问题，物理问题，老师，我明白了！”这个时候，班级里面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位同学举手道。 “莫阳同学，请回答。”张帆示意这位叫莫阳的同学。 “问题应该是在小孙的话里面，他说那个凶手是带着墨镜闯进来的，可是，之前张老师你又说天气很冷，而且下着雪，而且小孙和小郑又在房间里面煮火锅，那么说明室内室外的温差应该是非常大的，所以，如果凶手是带着墨镜进来的话，那么他一进门，眼镜就直接会被白雾遮挡，根本看不见了，怎么可能一枪打中小郑的头？所以，他在说谎！” “我去，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呢？”王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 “对啊！我每次洗热水澡的时候，我都把眼镜脱下来，哪怕是这样，洗完澡眼镜也得擦一擦才能看的见！” 时间在欢乐的气氛之中，过的特别快，张帆的家长开放日的第一节课，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中，结束了，下课的广播声音响起。 “好了，一直都是我在这里出题，下课的时候，大家想一想，下一节课，你们来出题，特别是家长们，你们见多识广，肯定也听过不少有意思的案例，下一节课可以讲出来让大家一起来回答。” 第二十九章 亲子互动? 张帆回到办公室，想要添点开水润润嗓子。 结果，却听到后面有人在叫自己。 “张老师！张老师！” 张帆转头一看，是班级里的一名名叫李蔚然的学生的父亲。 “你是李蔚然同学的爸爸李先生吧？你有事吗？”张帆讶然地问道。 “我是来特意向张老师道歉的！”李蔚然的父亲有些尴尬地道。 “道歉？这从何说起？”张帆有些疑惑。 “之前，我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就直接找了校长，诶，这个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在这里给张老师道歉了，希望张老师能原谅！”李蔚然的父亲一脸诚恳地说道。 “李先生，言重了，言重了，大家都是为了孩子们好，些许误会，说开了就没什么了。”张帆笑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向张老师道歉，这个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地道，我们家蔚然都跟我说了，张老师，你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为了孩子们好，可是我这，诶！”李蔚然的父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咱们一切朝前看，我相信，没有哪个家长不是希望自己孩子好的，同样的，我们当老师的也没有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好的，所以，我能理解。”张帆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蔚然的父亲连连说道。 ......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于张帆是这样，对于陈珏也同样的是这样。 张帆之前带学生上分打游戏的事情，没几下子就传遍了整个敬诚高中，而现在，陈珏背地里搞小动作，让别的学生家长去举报其他老师的事情，短短的一个下课的时间就被传了出去。 陈珏从课堂上下来，回到办公室，就觉得，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很快地陈珏的脸色就铁青了起来。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还真的不小，每个圈子相信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 现在事情都还没完全传开，但是肯定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而这个事情，对于老师们而言，绝对是涉及到了人品的问题，为什么？ 谁会愿意跟一个喜欢损人不利己的人一起共事？天知道有一天会不会被对方给阴到？ 人家张帆又不是跟你同班的老师，你怂恿人家长去举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这就太恶心人了。 典型的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 第二节课很快地就到来了。 “好了，那么有没有人毛遂自荐的？”张帆笑着看向同学和家长们。 “那我就来一个抛砖引玉吧。”这一次开口的是李蔚然的父亲。 “来，让我们欢迎李蔚然的爸爸，来给我们出这道题。”张帆说这率先鼓起掌来。 “啪啪啪啪！”全班同学都很给面子地鼓掌。 李蔚然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事实上，之前的事情，李蔚然知道之后，对自己的老爸，那是气的不行，昨天晚上，李蔚然可是打电话回去很是骂了自己老爸一顿。 李蔚然的父亲走到讲台上，却是一点都不怯场。 “这是我以前听一个在rb的同学讲的一个真人真事，事情是发生在rb的北海道，那个时候是初春吧，rb北海道的森林里有一具女尸被发现吊在一颗大树上。 她的脚底距离地面足足有1米多高。一封遗书装在尸体下方地面上的一个袋子里。遗书当中说女子为爱所伤，自杀殉情。 而法医检验的结果是女子的确是窒息死亡，应该是两个多月之前死亡的。但是让警方感到疑惑的是，尸体距离地面足足1米多高，下面也没有任何的垫脚之物，这位女子是如何上吊自杀的呢？是不是被人勒死之后，又被吊到树上的呢？ 不过最终警方再三调查之后，判断女子的确系自杀无疑！并非他杀，那么，大家知道警方如此推断的原因是什么吗？” 结果，李蔚然的父亲说完，底下的同学们窃窃私语，却是没有人举手回答这个问题。 李蔚然显得有些尴尬，又说道：“其实当时我也很纳闷，不过，后来我们在那个季节去了一趟北海道看了森林的景色之后，这个谜题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依然还是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让李蔚然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只好求援一般地看向张帆。 “张老师？” “看来，我们的李蔚然的爸爸的这个问题，很有难度啊，大家都没有想到吗？李蔚然，你想到了吗？”张帆笑着看向了李蔚然道。 “咳咳，老师，我想到了，不过，我好像是在一部侦探剧里面看到过类似的故事。”李蔚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关系，既然没有人回答，那么你就来回答你父亲的这个问题吧。”张帆笑着鼓励道。 “好吧，其实很简单，因为北海道的冬季经常下大雪，而在森林里，雪经常被风吹到大树底下，时间长了，就堆成了大雪堆，刚刚我爸说的发现尸体的时间是初春，那么两个月前就是冰天雪地的冬季，因此女子自杀的时候，应该是站在雪堆上的，当春天的冰雪融化之后，雪堆自然就消失了，所以......”李蔚然说道。 “这不是回答的很好嘛！看来李蔚然同学平时很喜欢看侦探剧啊！”张帆笑着道。 有了李蔚然的父亲的“抛砖引玉”，很快地就有第二个家长上台。 “我也来出一个吧，我的这个问题，是以前听一个外国朋友聊天的时候听到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跟大家分享一下。” “事情是发生在美国，有一个客人在一家旅馆里服毒自杀了，旅馆报警之后，警方赶到现场，旅馆的负责人告诉警方，死者留了一份遗书在桌子上。 并告诉警方，死者是一名英国人，两天前入住的！ 遗书的内容是打印出来的，而签名和日期是后面用笔写上的。 信上面的日期是这样写的......” 这位家长走到黑板前，在黑板上写下了：3.18.99。 警长看完遗书的内容之后，就断定了这不是一起自杀案，而是一起谋杀案！ 并且迅速地推断出凶手的国籍！ “那么大家知道他这么说的依据是什么吗？” 第三十章 姚老师要学玩游戏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这位家长已经给出了非常明确的提示了。 所以很快地就有同学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接下来，其他的家长，还有学生，纷纷踊跃上台，给大家出题目。 第二节课就在这样的活跃的氛围下，圆满结束了，直到下课的广播声传来，大家都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张老师的课真的是别开生面，和我想象当中的，以及和我们以前上的语文课，完全不同啊，但是没想到，效果却这么好。”有学生家长赞叹地道。 “我那儿子，我太了解了，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被老师驯服的一天，现在上课都不玩手机了，我问过姚老师，这居然是真的，而原因竟然是因为，张老师在手机游戏方面，让他们服气了，所以说，张老师真的是个神奇的老师啊。”卓林的母亲感叹地道。 “我家李霄云也是，真的很难想象，上一个老师居然是被他们气走的。”李霄云的老爹摇头苦笑道。 “虽然说我对孩子的学习成绩不是很重视，但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哪个家长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品学兼优的？只是可惜，张老师来的太晚了，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诶。”于凡的父亲叹气道。 “每次家长开放日，说实话，我都不好意思来，实在是坐在后面看老师上课，再看我儿子的表现，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这次不同，真的不同啊，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 张帆这边是受到了来访家长的一致的肯定，其实这也就是高三八班，如果是放在其他的班级，那还真就说不定了。 不过总算是结束了家长开放日的课程。 有人欢喜有人愁，张帆这边是松了口气，但是陈珏这边却是怒火中烧。 他的事情发了！ 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他陈珏怂恿其他班级的学生的家长去举报他们班的老师的事情，就基本上传遍了教师圈。 不管你的教学水平怎么样，但是有些事情，是没有人会喜欢的。 “你们说陈老师这做的也太不地道了吧，这不是胡闹吗？”教师办公室里，有老师忍不住道。 “被冲昏了头了呗，谁不知道，陈老师一直喜欢高三八班的姚老师，可是好像姚老师和那个新来的张老师关系很好，经常看到他们在学校食堂一起吃饭，表现的还蛮亲密的。” “那也不能用这种阴招吧？大家都是当老师的，这么做，一个闹不好，张老师怕是得丢工作，这么做也太下作了。” “你们少说两句吧，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结果，下一刻其他的老师们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陈珏正一脸铁青地出现在门口！ 这下子反而是这几个平时和陈珏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们尴尬起来了。 毕竟，他们这也算是背后嚼舌根，总是不太好的。 ...... 周末到来，张帆一大早就接到了姚瑶老师的电话。 “姚老师？早啊！”张帆打了个哈欠说道。 “还早啊？不早了，你忘记今天的事情了？”姚瑶在电话里问道。 “哪能啊，不过，这才6点半啊，会不会太早了？”张帆有些郁闷地问道。 “哪里早了，张老师，我给你带了早餐，顺便，你一会先教教我怎么玩游戏，不然等会在学生那我不会玩多尴尬啊。”姚瑶老师说道。 “额？不会玩没关系啊，平时都是你教他们，今天就让他们给你当一回老师不就行了？”张帆笑着说道。 “反正现在你也起来了，我在学校操场等你，你快点啊。”姚瑶老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张帆无奈，只能起床了。 洗漱完之后，张帆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去赴佳人的约。 虽然是周末，学生是难得的放假了，但是张帆却还是看到不少学生在沿路的草坪上，或者是朗读背诵，或者是看书。 张帆一路小跑来到了学校的操场，就看到一道靓丽的身影，姚瑶老师今天没有穿制服，而是穿的一身运动装。少了些许的妩媚，但是却多出了几分青春洋溢，说她是学生也没有任何问题。 “姚老师！”张帆走近拍了拍姚瑶老师的肩膀道。 “来了，诺，给你。”姚瑶将手上提着的早餐递给张帆。 张帆接过来一看，东西还不少，肉包子，烧麦，还有煎饼，还有一杯豆浆，姚老师这诚意很满的嘛。 “姚老师，你要不要来点？”张帆一口咬住一个肉包子，一边问道。 “不用了，你吃吧，我吃过了。”姚瑶摇头道。 “姚老师，你平时都不玩手机游戏的吗？”张帆好奇地问道。 “玩啊。”姚老师点头道。 “什么游戏？”张帆问道。 “消消乐！”姚瑶老师理直气壮地道。 “好吧，那王者荣耀你没玩过吗？”张帆又问道。 “没有，所以，张老师，你一会吃完，先教一教我。”姚瑶老师说道。 “......行吧！”张帆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击姚瑶老师的自信心，教一教就会的吗？不过，难得有和美女一起双排的机会，张帆当然不会那么傻去错过这个机会。 哪怕张帆对姚瑶老师真没什么非分之想，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张帆也是个俗人，和美女双排，对方越是菜，越能体现自己的魅力嘛。 这可是游戏死宅把妹的唯一利器啊！ “对了，姚老师，其他老师那边......”张帆想起来了之前姚瑶不是说要请其他老师一起加入吗？ “别提了，出了许敏老师，其他老师一个都没有答应。”姚瑶老师听到这个就有些泄气地道。 “哦？许敏老师答应了？”张帆却是有些惊喜地问道。 “是啊，不过许敏老师也只是说到时候过来看看，并没有答应说和学生们一起玩。”姚瑶说道。 “没事，能来就行！”张帆倒是对这个许敏老师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过也难怪，数学平均分实在是惨不忍睹，想来哪怕是高三八班，许敏老师也承受不小的压力吧。 很快地张帆就把姚瑶老师带来的“爱心早餐”消灭一空。 然后，有些尴尬，张帆拿出手机，才想起来，姚瑶老师的手机里肯定没有《王者荣耀》的游戏客户端。 那怎么办？现场下载？肯定不行啊！ 第三十一章 手把手地教学 “咳咳，我先帮你下载游戏，流量够不够？”张帆还是很贴心的问了一句。 “够吧，我有时候会看剧，所以开的无限流量。”姚瑶老师说道。 “不过下载估计要挺久的，这样吧，你先用我的手机玩，我来教你。”张帆说道。 嗯，哥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于是，张帆拿出手机手把手地教学。 自然而然地，姚瑶老师的头就靠了过来，一股淡淡地清香传来，让张帆不由地也是有些心猿意马的。 特别是，姚瑶老师的发丝被微风轻轻一吹，飘到张帆的脸颊上，弄的还有些痒痒的。 张帆侧头一看，还别说，美女就是美女，侧脸更美！ 特别是那惊鸿一瞥的细嫩雪白的脖颈，更让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 谦逊儒雅正直！ 对，哥们这么谦逊儒雅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龌龊的思想？ “来，你看，这是英雄，这是技能，这个要左手操控，这右手......” “你看我示范一遍......” “好了，现在你来试试看。” “这......怎么动不了了啊。”姚瑶老师的游戏天赋......好吧，还是不说了。 但是对于张帆而言，这简直是老天都在帮自己啊，这叫如有神助，明白吗？ “来，我教你......”谦逊儒雅正直的张老师，伸出了援助之手，握住了姚瑶老师的两只细嫩的小手。 然后，谦逊儒雅正直的张老师，充分地展现了，一个老师的认真负责的态度。 手把手地教学，姚瑶老师虽然游戏天赋，真的很一般，但是还是在张老师的指导下，很快地学会了基本操作！ “好了，就是这样，姚老师，你先试一试打一盘人机！”谦虚儒雅正直的张老师，松开了罪恶......啊呸，不是，是援助之手。 姚老师哪里会真的一点感觉都么有？ 俏脸通红的姚老师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只是张老师在教自己打游戏，千万别多想，对，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很快地，姚老师又被打回了原型，显然在教学方面，姚老师是个好老师，但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嘛，姚老师在手机游戏这方面，的确不是个好学生。 谦逊儒雅正直的张老师都手把手地教了那么久，结果姚老师却依然手忙脚乱地。 一个好学，一个好为人师，接下来张老师又很用心地手把手地教了姚瑶同学几次，总算让姚瑶同学不再那么手忙脚乱。 “呀，快九点了，时间过的这么快，难怪学生们会沉迷于游戏，原来沉迷游戏，根本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姚瑶老师看了一眼时间，不由地惊呼道。 与此同时，高三八班的教室里面，已经陆续来了七八个学生。 “卓林，你说张老师今天该不会不来了吧？” “怎么可能？张老师肯定会来的。”卓林还是很相信张帆的信誉的。 “张老师真有那么厉害？”一旁的李蔚然好奇地问道。 “起码是王者段位，肯定比咱们要高不止一个段位就是了。”李霄云说道。 “可惜这周没有周考，不然张老师可是答应了，会请姚老师一起来的。”王超一脸可惜地道。 “周考也得咱们能考的好才行啊。”于凡说道。 “咦！同学们来的挺早的嘛！”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卓林等人转头看去，然后一个个面面相觑！ 因为来的不是张帆，也不是姚瑶，而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数学老师，许敏！ 说起来，对于许敏，卓林他们这群人还是蛮尴尬的，因为，高三八班的数学成绩在整个敬诚高中，都是出了名的，简直是烂的令人发指！ “许老师，您怎么来了？”李霄云蒙圈过后，回过神来，问道。 许敏也蛮尴尬的，不过，他既然都决定来了，那自然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虽然说，他也知道，高三八班的这群学生，想让他们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数学成绩，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起码也提高一点点也好，28分的平均分，实在是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你们姚老师和张老师说，今天要和大家一起玩游戏吗？怎么？不欢迎我吗？”许敏笑着问道。 “啊？许老师，您也是来和我们一起玩游戏的？欢迎，欢迎！”王超第一个缓过神来，兴奋地道。 “不过，我不会玩那个什么王者荣耀啊，吃鸡你们谁喜欢？咱们可以一起组队。不是老师我吹，我98k用的贼溜！”许敏笑着说道。 “许老师，真的假的？我也玩吃鸡，来，来，咱们一起组队来一把先！”李霄云有些兴奋地道。 “咳咳，许老师，那什么，姚老师今天也会来吗？”于凡有些结巴地问道。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许敏。 “对啊，她没跟你们说吗？”许敏有些惊讶地问道，心想，不会是被坑了吧？ “没有啊，张老师说了今天会来帮我们上分，但是姚老师没说。”卓林说道。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很兴奋，很激动啊。 “行了，你们别废话了，趁着张老师他们还没来，咱们先吃鸡一把！”李霄云颇有些迫不及待地道。 “切，也就你菜鸟一个，还吃鸡，许老师，你可得有心里准备，李霄云玩吃鸡菜的一批！”一旁的王超拆台道。 “比菜？能比你落地成盒王超菜？”李霄云反过来嘲讽道。 这个时候，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同学，甚至还来了三女生，其中就有班长颜雨双。 倒是让许敏觉得今天是真的来对了，看来，想要和学生们打成一片，还是需要深入虎穴啊！额，这个好像形容的不太准确，但是许敏却是看到了数学突破28分的曙光！ 很快地，一场吃鸡游戏开场！ 许敏还真的是此道高手，当然了，也仅仅相对应卓林他们这群菜鸟。 “快，快，3点钟方向，有敌人！” “duang！” “轰！” “我去，许老师，牛批（破音）啊，一雷双杀！” “运气，运气，哈哈！” “掩护我，掩护我，快，有补给箱！” “哒哒哒！哒哒哒！” “靠，谁来救我啊，我在斜坡下面！” “来了，别嚷嚷！” “......” 当张帆和姚瑶来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听到教室里的同学和许敏的大呼小叫，两个人都是懵的！ 什么情况？ 第三十二章 兴趣标靶的强悍功效 讲真，张帆也好，姚瑶也罢，看到此情此景，都有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数学老师的感觉。 或者换句话？许敏老师，今天很奔放啊，嘴里不停地冒出各种骚话来。 好吧，这都还没啥，关键是，许敏俨然成为了几人之间的领头者，也就是说，他的技术很不错。 “张老师好！” “姚瑶老师好！” 好吧，前面那一句，声音很微弱，后面那一句，声音很大。 卓林他们看到姚瑶来了，显得格外的兴奋和激动。 “好了，姚老师比较少玩游戏，所以，还不是很熟练，这样吧，你们谁先陪姚瑶老师再熟练熟练游戏的玩法！”张帆开口道。 “我！” “我来！” “我段位最高，我来！” “我也来......” 然后几个正在和许敏老师组队吃鸡的学生，居然也一个个抬起头来抢答道。 结果就是！ “biubiu！” 然后，他们全特么都挂了！都到了最后一圈了，本来势均力敌的，鱼塘局嘛，吃鸡有望啊，结果，一个姚瑶老师，让他们全部崩盘了。 许敏老师抬起头来露出一抹生无可恋的表情！ “咳咳，就按照数学成绩排名的顺序来吧。”张帆说道。 “不要啊，为什么要按数学排名的顺序？” “就是啊，可以按英语成绩排名。” “我觉得按数学成绩排名挺好！” “你特喵当然觉得挺好了，你数学个位数分，你好意思吗？” “看来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许老师，你来安排吧。”张帆笑着说道。 这叫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张帆才不理会童鞋们的幽怨的眼神，小样，还治不了你们？ 然后，很快地，就有几个数学成绩相对比较“好”的童鞋被点名出来，一个个得意洋洋地，献媚地开始了陪练之旅。 所以说舔狗注定没前途的。 高三八班的第一届师生游戏party如约开展。 最受欢迎的莫过于美丽的菜鸟玩家，姚瑶老师，荣获首届高三八班游戏大赛最佳人气选手。 其次是张帆，和许敏两位老师，分别拿下王者农药和吃鸡游戏的冠军。 其实学生们有时候还是很好相处的，凭借游戏和学生们拉近距离，这个方法，虽然歪是歪了点，但是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比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敏老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课居然开始有学生认真听了，甚至还会有学生私底下请教他数学问题了。 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展开啊！ 当老师的，哪里有不希望学生的成绩更好一点的？ 而张帆的语文课的全班平均兴趣值，也顺利被推高到了80%的程度，再往上，张帆发现有点难了。 终于，在一周之后，迎来了，张帆任教的首次月考！ 对于张帆而言，这是一次检验技能：‘兴趣标靶’的效果的时候。 “咦？”张帆是在另外一个班级监考的，拿到试卷之后，张帆就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因为，在这张试卷当中，张帆看到了文言文阅读里面的文章，居然是《洛神赋》的节选！ 而在现代文阅读理解当中，张帆也看到了一篇源自《生活》杂志的一篇《张充和：现代蔡文姬》，而要知道，这篇文章，是张帆在第二周的教学当中，给学生布置的一个作业“现代版古文人”的题目。 结果就有学生找到了这篇《张充和：现代蔡文姬》。 而在古诗词阅读理解里面，再次出现了张帆相当熟悉的一篇诗文。 居然正是出自诗经当中的那篇关于吕尚，也就是姜太公的诗文的节选。 这兴趣标靶，也太特么的准了吧？ 除了实用性文学阅读没有标标靶到。其他的居然几乎全部都和张帆这两周的上课的内容是相关联的。 事实上，这个时候，高三八班的学生们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 甚至都有人怀疑是不是这试卷就是张老师出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些他们都一点不陌生？ 敬诚高中，每次周考还好一点，大多数时候，都是让自己班的任课老师监考，批改试卷。 不过月考，敬诚高中这边却每次都弄的很严格，几乎都是按照高考的方式来进行的，比如选择题，都是直接电脑批卷。 而这一次月考可以说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月考，所以，自然也相当重视。 考完之后，还会每个科目召开一次研讨会。 总结考试成绩，排名，等等。 陈珏等待这一天可是等了许久。 这段时间，陈珏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过，平时和他关系还行的老师，对他的态度都有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自己做的事情难道心里没有一点13数吗？ 但是如果不是张帆不按常理出牌，他怎么会落到这幅田地？ 好在不管怎么说，当老师的，总是要以学生的成绩来说话，学生的成绩可以说就是老师的战绩！ 而高三八班？成绩？一直都是垫底的存在。 “时间过的真快啊，还有一个月就算是瓜熟蒂落了，咱们也可以松一口气了。”一名语文老师说道。 “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 “每三年像一个轮回，诶，都习惯了。” 几个语文老师，在那里闲聊起来。 这个时候，语文组的组长纪言走了进来。 “纪老师，怎么样？这次的成绩变动不大吧？”一名语文老师问道。 “整体上变化不是太大，名次基本上和上次一样。”纪言笑着道。 “恭喜刘老师，看来这次你们三班又是第一了。” “客气，其实每次的成绩大家相差的又不是很大。” “行了我说你们两个，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另外一名语文老师不爽地道。 既然纪言说了，名次没什么变化，那也就是说，和上次的成绩排名差不多。 也就是说高三八班依然垫底，这一点，张帆其实还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就算有兴趣标靶，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学生的成绩拉伸一大截。 不过，张帆还是很有自信的，就算名次没有变化，但是他相信高三八班的成绩肯定有一定的提升。 “不过，陈老师，你可得小心了，这次高三八班的成绩提升了不少，和你们班的平均分只差了2分！张老师，回头跟大家分享一下你的教学经验，说一说是怎么让高三八班的成绩在短时间内提升的这么快的。”纪言笑着说道。 陈珏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平均分只差了2分？这怎么可能？ 而其他的老师也是一脸惊讶，高三八班是什么情况他们能不知道？ 第三十三章 问题学生?都是好孩子啊 虽然之前陈珏的班级语文成绩在七个班当中垫底，但是那放在其他学校也是高分了。 可是高三八班那是什么鬼？平均分就没有及格过，现在，居然快和高三六班平起平坐了？只差了2分？这怎么可能？ 其他的老师这个时候，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张帆。 张帆的课，他们都去听过，虽然说很别致，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高三八班居然成绩进步那么明显？ “而且，这次的语文全年段第一，也出自高三八班，颜雨双，144分！张老师功不可没啊。”纪言也是有些惊叹地道。 这下子倒是轮到张帆震惊了！ 倒是其他老师却反而都没有太惊讶的表情。 因为颜雨双本身就是高三八班的另类学生。 之前虽然没有拿第一，但是也在前几名。 而陈珏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平均分快追上高三六班了，第一名居然也狗屎运地出在高三八班，如果高三六班被高三八班给超过了，那他陈珏哪里还有脸？ 怎么会这样？ 特别是其他班级的语文老师看向陈珏的目光，都有些怪异，这更让陈珏心头憋闷的慌！ “好了，大家一起来领取一下你们各班的试卷吧，还有成绩单，都做好统计了。”纪言笑着说道。 “102分！”张帆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高三八班这次的语文平均分，直接提升了20分，虽然说是因为本身基数低，但是这个成绩能只差高三六班2分，却是足以说明问题了。 最高的高三三班的语文平均分也才116分！ 也就是说，这个成绩，是真的不差！ 而其他班这一次虽然有波动，但是分差并不大。 高三六班的平均分104，这个分数不算高，但是也要看是和谁比，如果是以前的高三八班，平均分甚至能低于省高考平均分，但是这一次，却是整整提升了20分啊！ 其他老师看向陈珏的眼神也有些怪异，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怎么说呢？输给其他班倒是还可以说是学生成分的问题，但是如果输给出了名的问题班级高三八班，那乐子就大了！ ...... 一节课结束了，陈珏郁闷地走出了教室，高三六班这次的总体成绩下降了3分！这让陈珏很恼火，更恼火的是，差点就被高三八班这个问题班级给追上了。 所以，他刚刚在班级里很是发了一顿火。 路过高三八班的时候，陈珏的脸色却是刷的一下黑了下来。 因为他听到了高三八班里面那个可恶的声音。 “咱们这次差点就把高三六班超越了，所以，接下来请大家再接再厉，争取下一次，不再是最后一名，其实差距不大啊，也就2分，要是下次模拟考，大家能够把高三六班干趴下，下次我会和姚瑶老师商量一下，在高考前，带大家一起搞一次集体活动！”张帆许下承诺道。 “张老师你放心吧，就算是为你出口气，咱们也不能放过那个小人啊！” “不错，老子跟那个小人卯上了，特么的到时候看谁还敢说咱们高三八班是问题班级！” “......” 学生们一个个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让张帆很是欣慰！ 什么问题学生，都是好小伙啊！ 只是陈珏的脸色却是越发地黑了！小人？ 可是想到，一旦高三八班真的在下次模拟考当中超过高三六班，那...... 他陈珏将会成为整个学校的笑柄！ 不行，不能这样！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必须想个办法了！ 陈珏恨恨地看了一眼高三八班的班牌，然后快步离开。 ...... “这个倒是新鲜，不过，不太够啊，后续呢？后续内容有没有？”一间咖啡厅里面，陈珏和一名男子对面而坐。 那名男子看了手机里面的视频之后，笑着说道。 “后续内容没有，不过，老师陪学生玩游戏算不算劲爆内容？”陈珏不死心地问道。 “上课玩？”那名微胖男子问道。 “下课！”陈珏说道。 “下课就没话题了。”微胖男子摇头道。 “如果我想让他有问题呢？”陈珏问道。 “那也不是不行，不过，价格可就不一样了。”微胖男子嘿嘿一笑道。 “多少？”陈珏问道。 “这就要看，你要弄到什么程度了。当然了，就凭你手上的这些东西，说实话，顶多也就是给对方添点乱，真想要搞掉对方，这点东西够呛！”微胖男子说道。 “这个数，我帮你搞到让教育局介入调查。当然了，前提是，他手中没有完整的视频。”微胖男子说道。 “成交，但是要尽快！”陈珏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是还是咬了咬牙说道。 ...... 事实上，高三八班，这次是真的在学校露脸了！ 语文的进步是最明显的，但是其他的科目，也获得了令人瞩目的进步，其中尤其以数学为最！ 之前数学的平均分，吊车尾，28分的平均分让许敏甚至不敢说自己是高三八班的数学老师，丢人啊！ 但是这一次！平均分，居然直接涨了40分！68分！全班平均分达到了68分，当然，肯定还是垫底的存在，但是这样的进步却是绝对足够让许敏开始对高三八班有了那么一点‘非分’之想！ 怎么说呢？带差班对于老师也未必全然是坏事，因为差班说明了，学生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而其他的科目，居然也或多或少的有了一定的进步！ 这让姚瑶无比的高兴！ 这不，主动加入到了和学生进一步沟通交流的活动当中，那就是打游戏！ 姚瑶老师如今可也是白银段位的选手了！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姚瑶老师辣么漂亮，辣么温柔阳光的妹子，在游戏当中，居然是个老银币！ 她玩的是草丛三婊当中的安琪拉！ 有一把游戏里面，她最长时间在草丛里面躲了整整2分钟！ 绝对当的上老银币的称号！ 而许敏老师的98k是真的挺准的。 大概是效果显著的原因，结果这次，再次在周末组织活动的时候，姚瑶老师居然又拉来了两个任课老师加入到与学生同乐的大军当中。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学生，爆了句粗口！ “我擦！那个傻叉弄的，张老师，你快来看，你上新闻了！” 第三十四章 陈珏，好人啊 “怎么了？怎么了？张老师怎么上新闻了？”其他的同学听到李末的话，纷纷围拢了过来。 张帆也好奇地走过去。 “问题老师教问题学生如何骂人！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心灵的扭曲？” 是的，标题很是狗血。 上面还附带了一个短视频！ 短视频里面的男主角，虽然脸上打了马赛克，但是还是能够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张帆。 “这不是张老师的那一堂公开课吗？”卓林疑惑地问道。 “今天这节，老师来教你们怎么‘骂人’！” “骂人！” “骂人！” “骂人！” 视频还被人做了一些‘五毛特效’！ 然后下面的新闻稿是这样写的。 在竞舟市的某知名高中，有这么一个班级，学生的成绩平均分，连其他班级的半数都达不到！ 在该学校，这个班级被称作是问题班级！ 而笔者了解到，这个班级的学生固然是问题学生，但是这个班级的语文老师，也居然是问题老师。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班级的语文老师，竟然公然在课堂上教学生如何骂人！ 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我是很难理解的，我们经常听到的是老师骂学生，或者教学生不要骂人，但是这个老师却奇葩的，在上课的时候，教学生怎么去骂人！ 不仅仅如此，笔者还了解到，这位奇葩老师，不但上课教学生骂人，而且还和学生一起玩手机游戏！ 此前曾经被家长举报，结果，这位老师不但不以为耻，反而还发动学生去调查，到底是谁举报的！ 在今时今日，居然还有这样的奇葩老师，实在是令人疑惑！ 最后，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个老师所教的班级，竟然还是即将面临高考的高三的学生。 看完这篇新闻，张帆众人都面面相觑！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这特么的是什么鬼啊？ “行了，别管了，正好，我刚刚还在想下节课上什么呢，正好，下节课咱们就来讲一讲这个网络舆论课题。”张帆却是一点都不慌，反而一副灵感迸发的模样道。 这种事情，张帆真的没太放在心上！ 然而张帆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低劣！ 继上次那个短视频之后，居然又出现了后续的‘证据’！ 那是一份录音！ 录音不是非常清晰，像是偷录的，但是录音里面的内容，却是让张帆都倍感震撼，这特喵的，骂人不带重复的，然后还各种解析，什么样的骂人的话要在什么时候用！ 关键的问题在于，这特么的是什么鬼？这是我说的？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牛批了？ 然而有时候，三人成虎！ 之前的那个新闻虽然说有一定的话题度，但是由于缺乏后续的劲爆的内容，所以，并没有起到什么大的效果。 但是之后的这段似是而非的录音就不同了！那简直是易燃易爆炸的内容啊！ 关键是，这还是被误导为，一个老师在上课的时候，教学的内容！ 这还得了？ 然后开始有人带节奏了，各种骂声随之而来，而一些沙雕网友也是如此，根本就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反正就跟着节奏走，一路骂，一路喷！ 傻子都知道，这是有人想要搞自己！ 甚至张帆都能想到会是谁了，他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所以，谁会跟他有深仇大恨？ 除了陈珏，张帆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到有其他人！ 其实想要洗白自己很简单，直接公布那份公开赛的内容的完整视频就ok了。 真不知道陈珏是怎么想的，脑子被驴踢了？这哪里是抹黑自己，这完全是想给自己扬名啊，好人啊真的是！ 学生们还是比较单纯的，还没有真正接触社会，所以看到新闻会义愤填膺，可是实际上，那篇估计哪个实习生写的新闻稿，或者干脆连实习生都不是的路人甲收了几毛钱写出来的玩意，根本没有什么经得起查的。 如果陈珏找的是专业人士，张帆相信，对方肯定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急！ 反倒是网络舆论这个课题，倒是可以拿到课堂上讲一讲！ ...... 距离高考还剩22天！ 高三八班的黑帮的一角，终于出现了高考倒计时。 这是个不错的改变，不是张帆要求的，也不是姚瑶老师要求的，而是学生自发的，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实际上，主要还是这次的月考，让高三八班的学生们尝到了“甜头”！ 他们不再是人见人厌的问题学生，而是还能抢救一下的学生。 “这节课咱们就来聊一聊网络舆论这个课题。” “就拿之前你们看到的关于你们张老师我的那篇新闻来做例子吧，你们说，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那些东西，会怎么想？”张帆问道。 “会很生气？觉得一个老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会义愤填膺！会想知道张老师是哪个学校的老师？” “会希望张老师的事情，受到教育局，受到学校的关注？给出一个交代？”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回答道。 “你们说的这些，都没错，不过，你们想过一个问题没有，那就是，事情的真实性！” “你们有没有看到某些新闻，没有去分辨其真实性，就开始将报道当成真实的事件？” 张帆又问道。 “答案肯定是有的！所以今天我们就来说一说，网络舆论！” “我们有个成语叫做三人成虎，一个人说一件事，这叫一面之词！可是当两个人说这件事的时候，哪怕这个事情，很荒唐，但是人们却会开始怀疑，这个事情到底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当三个人都说这件事的时候，那么人们就会开始相信，这件事应该是真的，然后加入到其中！于是一个虚假的事件很可能就因此，而变成了‘真’的，当然，这个‘真’，不是客观意义上的‘真’，而是一群人的‘主观’的想法。” “所以，今天我们要讲的有两个方面，第一个，如何去分辨真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一开始你们以为是真的，然后义愤填膺去骂，但是之后，渐渐地真相被揭晓，你们又发现自己错怪了好人，心里倍感不舒服，或者愧疚？” “或者反过来也一样！所以，我们遇到一个事情的时候，首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先结合看到的，听到的，去分析，然后静观其变！当你真正确定事件的真实性之后，再去发表愤慨也好，欣赏也罢！相信那又会是一种不同的体验。” 第三十五章 自身案例教学(求收藏推荐) “好了，说的再多，也不如让你们自己去想，自己去分析来的透彻！”张帆看了一眼正在全神贯注地听课的学生们，不由地有些欣慰。 “通常来说，网络舆论的流程，可以分为“舆情发生阶段—舆情发酵阶段—舆情反转阶段—舆情平息阶段”的过程，当然，其中的舆情反转阶段，是独属于反转新闻独有的过程。” “今天的课，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说说你们的受到网络舆论影响的一些经历。” “可以借鉴我上面所说的网络舆论的流程来。” 张帆笑着说道！ “一个个来！有没有毛遂自荐的？”张帆笑着问道。 “张老师，我！”班级里一名叫陈妍的女生举手。 “有个事情，我记得特别清楚，是在高一的时候，当时有个新闻是讲一个环卫工昏倒在地，路人观望不敢上前，只有一名小女孩蹲下为她撑伞，在孩子的感召下，两名路人终于出手相救。 当时看到那张照片，真的觉得特别感动！我还推荐给我们班的其他同学看，大家都特别感动，纷纷在新闻下面留言。 但是不久之后，却被揭露说，这所有的感人情节，都是精心策划出来的。包括清洁工和小女孩，其实都是被人请来演出的。 知道真相之后，我那个时候特别是郁闷，特别的不理解，为什么那些人要这么做？老师，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反转新闻？” “不错！这就是反转新闻，你看到照片的时候，是舆情发生阶段，你和其他人被感动了，然后推荐给更多的人看，并且感动地留言，等等，这是舆情发酵阶段，而之后，被揭露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是别有用心的人精心策划的一次炒作，然后你觉得郁闷，觉得不理解，觉得很伤心，被骗了，这就是舆情反转阶段，也是我们俗称的‘高潮’阶段，然后渐渐地这个事情开始被人遗忘，这就是舆情平息阶段！”张帆笑着点头道。 “还有吗？”张帆又问道。 “老师，我记得一个。”李蔚然举手道。 “具体的时间有点久了，但是我记得应该是一个老外扶人被讹诈的事情，一开始大家都在骂什么“国内没生意了，做海外营生了”，“这位大妈是第一个逼着外国人签下‘不平等条约’的人”，“走自己的路，离大妈远点！”等等，可是后来警方通报，却是那个老外骑车撞倒了大妈，而且老外还是无证驾驶！这应该也是算反转新闻吧？”李蔚然说道。 接着又有其他的学生，纷纷说出自己记得的反转新闻的案例。 不知不觉地一节课就过去了。 “给大家布置一个课后作业吧，就你们张老师我的这个事情，大家可以开动脑筋，想一想之后会如何发展，字数不限，题材不限，大家可以随便写！” 张帆笑着说道。 看着学生们一个个若有所思，或者是双眼放光的模样，张帆还真觉得，得好好感谢一下陈珏，如果是其他的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案例的话，学生们的热情肯定不会这么高，但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而且他们还是知情者，甚至可以说是当事人之一，这种机会可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所以，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热情的不行！ 而且，还有一个乐趣就是，这可以说是张帆让学生们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当然了，张帆也想看看，学生们的脑洞会开的多大！ ...... 张帆上新闻的事情，比张帆想象的影响要来的大，在网络上，最起码，在本市范围内，老师上课教学生骂人的事件，因为有视频，有录音，所以，很快地就在网络上小火了起来。 张帆也关注了一下，一片骂声。 当然，也不乏有火眼金睛的人，觉得录音有点假等等。 但是不可否认，这个事情的确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与此同时，陈珏也在关注这个事情，看到网络上那么多人骂张帆，陈珏就如同夏日炎炎里，灌了一瓶冰啤酒一般地爽快！ 但是他还是有些急！ 因为到目前为止，张帆的身份，依然没有被揭露出来。 事情依然仅仅停留在网络上！ 这点让陈珏有些不满，所以他又一次打电话给那个微胖男子。 “怎么还不公布他的身份？” “急什么？现在是发酵期，你放心吧，快了，我过几天会安排人去你们学校，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高??潮。”微胖男子在电话里说道。 “那你可要快一点了！事情尽快解决，你也可以尽快拿到剩下的不是吗？”陈珏说道。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保证做的漂漂亮亮的。” ...... “那个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学校食堂里面，姚瑶老师将一瓶水放到张帆面前，说道。 “嗯，没事，正好可以给我当教学素材，这叫原地取材！”张帆笑着道。 “那就好！”姚瑶见张帆还能笑的出来，就知道他并没有受到这个事情的影响。 “对了，下周一应该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了，怎么样？这一次有没有信心，赶超高三六班？”姚瑶一脸期待地看着张帆道。 “这，考试的不是我，我哪里能保证，不过，学生们这段时间都有认真学，所以，超过高三六班这个不敢保证，但是进步空间还是有的。”张帆笑着道。 这段时间，张帆和姚瑶，几乎每天中午都一起来食堂吃饭，偶尔姚瑶老师菜打多了，都是直接让张帆给解决掉，美其名曰不要浪费粮食！ 而且和之前不同的是，现在两人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不要太熟练。 虽然两人的确是“清白”的，但是这一幕落在其他的老师眼里，却是肯定不会这么看了。 倒是两个当事人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帆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吗？肯定不是，只是，他注定了只是个过客，所以，保持现状就挺好的，再进一步，对双方都未必是什么好事！因为张帆不知道，当自己离开之后，后会是否还有期！所以他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有时候错过也是一种美好吧。 至于姚瑶怎么想，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一天时间很快地过去了，张帆再次来到教室。 ps：上推荐了，求助攻一波，推荐效果差，再想要推荐就难了！拜谢！ 第三十六章 震惊，原来他居然是这样的老师 “如果以最恶意来揣测幕后推手，那么在事情发酵之后，我会消除可以证明张老师清白的那段公开课的视频文件。” “随后继续热炒事件，以高三八班的情况入手，买通一位学生，来做证！采访之后，放出视频。” “然后再采访张老师不对付的某位老师，又可以加重张老师的负面形象！最后舆论滔天，教育局介入，学校顶不住压力，张老师被开除......十年之后，我们遇见了一个乞丐，仔细观察，发现，竟然是我们曾经的张老师！” 张帆一脑门的黑线！这特么的都是什么鬼啊！还尼玛十年之后？还乞丐？ 底下的学生们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随即轰然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于凡！” “当我们都不存在的吗？” “66666！” “被收买的学生指的是你自己吗？” “还十年之后，这么老的梗！” “好了，感谢我们的于凡同学的分享！”张帆打断了大家的起哄。 “继续吧，还有没有人想要上来分享一下你们的想法的？” “好的，那请班长同学来跟我们分享一下！” “如果我是这个新闻的炒作者，我认为，相比起抹黑张老师，将这个事件作为反转新闻，反而更加容易，并且能够收获更多的关注。” “在舆情发酵期过后，即将进入反转期，那么他们很可能会派出记者来我们学校实地调查。 首先是张老师的那份完整教学视频，可以做一份很大的反转文章，标题可以是：震惊，原来他居然是这样的老师！ 然后开始将张老师来到敬诚中学之后，接手高三八班之前，我们的高三八班的成绩情况，报道出来，紧接着，再采访我们班的学生，得出张老师是为了让我们高三八班的学生们听课，所以在下课之后，陪学生打游戏，为的是能够让学生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他！” “之后，在拿出我们高三八班这次的月考成绩，证明张老师来到敬诚中学高三八班之后，所做出来的卓著成绩！......” “啪啪啪啪！”高三八班的学生们纷纷鼓掌！ 讲真，张帆都被说的有些脸红了！ 不愧是班长啊，这前前后后，条理分明啊有木有，逻辑么有任何毛病啊有木有！ ...... “所以说，反转新闻，站在聚焦关注度的角度，的确是好新闻，但是反转新闻，从实质上来讲，却是由失实报道引发的一种新闻现象，这种现象多了，会严重影响到媒体的公信力，曾经我们都非常信赖电视媒体，纸质媒体的报道，但是如今，我们每看到一个新闻事件的时候，第一时间却是想到的是，这是不是真实的......” 张帆的话音刚刚落下，下课的广播声就响了起来！ “笃笃笃！”这个时候，突然张帆看到了学校的宣传部的陈主任带着一名微胖的男子站在了高三八班的门口。 “张老师，现在方便吗？”陈主任面带笑容地问道。 “下课了，没什么不方便的，陈主任这是有事吗？”张帆疑惑地问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竞舟市晚报的记者，蔡东，蔡记者，这位就是张帆张老师了。”陈主任给张帆介绍道。 “张老师，您好，您好！”蔡东握着张帆的手相当热情地道。 “蔡记者，你好！”张帆和蔡东握手打招呼。 讲真，他对这个“菜鸡”不是很感冒，张帆敢说，这个事情就算不是眼前这个菜鸡一手推动的，也和他分不开关系。 “刚刚我可也是上了张老师的那一堂完整的课，寓教于乐，风趣生动，在想着，要是当年我的语文老师，是张老师的话，那么我高考成绩肯定能提升一大截。”蔡东恭维地道。 “是这样的，张老师应该知道网上的关于你的新闻事件吧？”蔡东问道。 “知道一点，刚刚给学生上完一堂反转新闻的课。”张帆若有深意地看着蔡东道。 却是让蔡东怔了一下，他却是没想到，张帆居然还用这个当素材给学生上课。 而且还直接点出了反转新闻，倒是让蔡东有些所料未及。 不过，既然是明白人，那么就更好了，却是省掉了蔡东一番口舌。 “张老师，我想采访一下，你和你班里的学生，方便吗？”蔡东直接道。 “我就不用了，你去采访学生们吧。”张帆淡淡地道。 蔡东怔了一下，没想到张帆会拒绝采访。 不过，蔡东也没有勉强，这个事情，其实蔡东一早就没有真的安好心，其实他一早就拿到了张帆完整的上课视频。 反倒是对陈珏，完全是忽悠他呢，钱收了，但是事儿，也不是不给办，但是只办了一半，收一半的钱嘛，做一半的事情，没毛病！ 一个反转的新闻，可要比陈珏给的那点酬劳要赚的多多了。 出于对新闻的敏感性，他却是觉得这个事情运作一下，还是很有搞头的。 “我去跟学生们说一声吧。”张帆说着也不理会蔡东，走了进去。 “大家安静一下，来了个记者，想要采访一下大家，一会大家配合一下。”张帆说道。 学生们却是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即兴奋地鼓掌起来。 不是为那个蔡东，而是因为，之前他们可是刚刚上了一节舆论课，而结果现在事情的发展，和大多数人预料的一样。 记者都来了，说明，张老师的这个反转新闻，要进入舆情反转阶段了！ 这样的实践教学，才更有意思啊！ 与此同时。 陈珏刚刚上完课，还没回到办公室就听到有人在说有记者来学校的事情。 而听完之后，陈珏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的惨白起来。 因为蔡东之前就私底下采访过陈珏，陈珏当然不可能说什么好话。 但是现在听其他的语文老师在说这个事情，他们根本没有说张帆的坏话，还说这次张老师真的要出名了云云。 “这个事情，本来张老师就身正不怕影子斜嘛，那个完整的上课视频放出去，岂不是一个很大的反转新闻？我都有些怀疑，这个事情，会不会是张老师自己弄出来的呢。” 这个话让陈珏一下子如坠冰窟！ 他不是真的那么傻，只是之前有些被愤怒嫉妒冲昏了头，现在那个语文老师的话，却是如同往他发热的脑袋上浇了一盆冷水。 明明是夏日炎炎，但是陈珏却有种发冷的感觉。 第三十七章 高考来了(求收藏推荐) 当看到最新的新闻，陈珏的牙都快咬碎了！ 这哪里是在坑张帆，这完全是帮张帆扬名啊。 看看那些评论，陈珏五味杂陈，羡慕嫉妒恨就不说，还有深深的悔恨，以及对蔡东的愤怒。 他被阴了，被忽悠了！ 特别是他打电话给蔡东的时候，那个家伙居然还振振有词地说，收一半的钱，做一半的事，所以尾款就不要了。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程度？ 他却忘记了，他所做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高尚的地方。 而那些之前义愤填膺的网友，看到张帆的完整版的上课视频之后，一个个都是懵的。 这剧本不对啊！ 不过，这课上的还真挺有意思的。 原来一树梨花压海棠，居然是骂人老牛吃嫩草的？ 原来闲花淡淡春，是说妓??女的！ 原来《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面的“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居然还有这一层意思？ 原来风马牛不相及里面的那个‘风’居然是这种意思。 等等，等等！ 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倍感有意思。 然后，张帆一下子变成了“别人的老师”！ “要是我以前的语文老师是这个张老师的话，我高考也不至于语文不及格了。” “这才是好老师啊，为了让学生听课，竟然不惜陪学生打王者荣耀，难得的是，居然本人还是个高手！” “把被举报的事情，当做作业布置下去，我爷爷不服，姥姥不服，就服这位张老师。” “大家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前后都透着一股怪味啊，你们说会不会是前面被人陷害的？居然还有那个什么录音，简直了。” “2个星期，让问题班级的学生成绩平均分提高20分，这老师，牛批！” “没看报道吗？这张老师绝对是高手啊，他被人黑的事情，居然直接拿来当讲课的素材，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啊！” 反正，当反转的文章和视频上到网络上之后，张帆小火了一把。 特别是那个张帆的公开课的视频，点击率奇高。 很多吃瓜群众表示，这才是他们想要的语文老师啊，下课能陪打游戏带学生上分，上课还能教学生如何有素质地骂人，放眼全国都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啊！ 其实倒不是说张帆上的课多有技术含量，而是其他的老师，没有想过用那种方式去上课。 对于普通人而言，之所以会感到惊奇，是因为此前酝酿的舆论，以及之后的反转，然后还有张帆的课和他们印象当中的老师的课有些大相径庭！ 所以这种种因素加起来，张帆才会在网络上，有了那么一点小名气。 蔡东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坑死陈珏，大概是觉得收了钱的缘故吧。 对张帆而言，其实出不出名真的没有影响，因为他始终在这个世界是一个过客。 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这世界的过客的话，他大概也不会那么放肆地去做。 比如讲课，在现实世界，他大概没有那种机会，或者也没有那种豁出去的勇气。 虽然张帆的事情，没有证据表明是陈珏搞的鬼，最后也完美地反转过来，坏事变好事，但是陈珏之前的做法却是狠狠地伤了人品，所以这段时间，他似乎也想明白了，不再上蹿下跳的。 倒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高三八班的基础的确差了点，所以，哪怕是兴趣标靶一直在起作用，但是进步也有限的很，倒是数学和其他科目，因为原本的基数低，所以进步比较明显。 语文方面，最后模拟考，高三八班，平均分又多了2分，顺利超过高三六班，不再是垫底的存在。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 转眼间每年一度的盛事，高考，来了！ 姚瑶，张帆，许敏三人站在学校门口，和学生们挨个击掌！目送学生们进入考场所在的学校。 早上考语文。 艳阳高照的考场校门口，无数的家长，等在那里！ 高三八班的家长们，一个不缺地都到了，尽管他们或许对孩子考试的成绩不是那么的看重，但是这一刻，他们却依然守候在这里，只因为，他们的孩子在里面面临着人生的第一次大考！ 颜雨双一摊开考卷，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极为熟悉的文章。 《弟子规》！ 是的，这次高考，默写题当中，出了《弟子规》里面的节选。 不仅仅如此，好几篇阅读材料，颜雨双都惊讶地发现，几乎都很熟悉，因为之前张帆在课堂上提到过。 比如现代文阅读题目当中，有一篇是写“青花瓷”的，而之前张帆有一节课，从《青花瓷》这首歌，讲到了青花瓷的起源，历史等等。 而其他的几篇，虽然没有一模一样，但是该主题的内容，张帆在上课都或多或少地提到过。 还有一篇文言文赏析，居然考到了汉末蔡琰的《悲愤诗》，虽然文言文不是《悲愤诗》，但是在文言文当中却引用到了《悲愤诗》的诗句，并且下面的题目当中也出现了关于《悲愤诗》的题目！ 整张试卷，让颜雨双感到熟悉的题目竟然超过了半数，这让颜雨双有些目瞪口呆！ 事实上不仅仅颜雨双，此时此刻的高三八班的学生们，一个个都是有些愕然。 张老师这么牛的吗？押题这么准？ 考试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是很看发挥的，那么怎么才能发挥好？心理状态以及自信心真的影响很大。 可能兴趣标靶，标靶到的题目，的确有，但是事实上却是只是让他们感到熟悉，关键是在于一个自信心！ 张老师都押题押的这么准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结果上午语文试卷考完，一个个高三八班的学生出来，看张帆的眼神如同看上帝！ “张老师，太厉害了！” “作文居然也押中了！” “还有阅读题，感觉好熟悉啊！” “简直不可思议！” 一个个高三八班的考生们出来之后，兴奋之色流露于表。 而实际上，此时的张帆却是一头雾水。 “作文考什么？”张帆忍不住问道。 “朽木可雕乎？”颜雨双说道！ “额？”张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说高三八班的学生们运气不错。 朽木可雕乎？张帆其实没讲过，甚至张帆就没有教过怎么写作文，他自己都够呛更何况教学生。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了，高三八班的学生大概对这句话应该是记忆深刻！所以，肯定比其他的学生在这方面要有心理优势的多。 看来这个兴趣标靶是真的牛啊，只是不知道高三八班在兴趣标靶的加成下，到底能考出一个什么样的水平来。 第三十八章 以此职业为荣的时刻 张帆的兴趣标靶只能作用于本科目，其他科目他就没办法了。 高考两天匆匆而过！ 距离张帆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高考之后，张帆践行了诺言，陪几个学生，狠狠地玩了几天游戏！ 带几个菜鸟把段位带到了星耀！ 这几天，姚瑶老师也偶尔会来给大家当当后勤，带一些好吃的，偶尔会陪大家一起玩一玩王者。 王超还特意请全班同学去他家里开的火锅店，刷了顿火锅。 6月24日，这一天，是高考分数出炉的时间。 早上九点开始就可以查询高考分数了！ 张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做的努力的成果，也将在这一天揭晓！ 一大早张帆和姚瑶等一群老师们都来到了学校办公室。 高三八班最受关注的学生自然是班长颜雨双，颜雨双在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当中，成绩在敬诚高中也排在了前十名！ 可以说，高三八班，最有可能考上顶级学府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颜雨双一人了。 “滴滴滴！”张帆的手机微信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哇咔咔咔！张老师，你猜我考了多少？”第一个给张帆发消息的是卓林！ 卓林最后一次高考模拟考的分数，不算高，在整个敬诚高中，大概差不多是在下游，但是相比起之前的分数来，已经是进步卓越了。 “理综182分！”卓林得意洋洋地给张帆发语音信息道。 张帆也是有些惊讶，要知道之前卓林哪怕是最后一次高考模拟考，综合科也不过考了128！ 没想到这次高考却竟然直接算上上了及格线了。 张帆的确挺为他高兴的，但是他更关心的是语文成绩。 “数学，83分！” “英语，122分！” “语文，113分！总分500整！” “张老师，谢谢你！谢谢！”卓林最后的这一句，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这个分数或许对于那些学霸级别的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卓林这样的在张帆来之前，他总分就没过400分的问题学生来说，这个分数，太不容易了。 而之所以他第一个就找张帆，是因为，虽然说其他的科目不是张帆教的，但是张帆在最后那两个月里带给高三八班的改变真的太大了。 然后是李霄云，总分482，语文110！ 王超，总分502，语文居然考了120！ 连续接到的消息，都是好消息，让张帆也是忍不住为他们高兴。 当然也为自己高兴，虽然他不知道试训app对于他的成果是怎么评估的，但是想来，分数应该是最直观的体现吧。 另外一边，姚瑶老师那里也接到了不少学生的汇报，她的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而许敏却是有些郁闷，因为没几个学生跟他汇报的，不过，听张帆和姚瑶老师报出学生们的成绩，许敏也是倍感高兴。 虽然，数学成绩依然算不上优秀，但是对于高三八班来说，都已经是之前绝对不敢想象的事情。 这个时候，张帆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张帆看了一眼，是班长颜雨双的电话。 “是咱们的班长来电话了！”张帆对姚瑶和许敏道。 两人顿时就紧张了起来，顿时看着张帆，等待着颜雨双的成绩。 “张......张老师！”颜雨双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不要急，慢慢说，深呼吸一口气，对。”张帆在电话里安抚道，一颗心却是提了起来。 难道是考砸了？ 不过听颜雨双的语气似乎不像。 “呼，呼！”颜雨双深呼吸了口气，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 “综合科，280分！”颜雨双报出的第一个成绩，就让张帆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然后忍不住重复了一句：“280？” 姚瑶老师和许敏，以及其他科目的几个老师都是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 颜雨双的成绩一直都是非常拔尖的，但是平时综合科最多也就是在250~260之间徘徊，这一次居然直接280！ 成绩差的想提个几十分都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成绩好的，想要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却是相当难的。 颜雨双的第一个报出来的成绩，竟然都超出了她平时的最好的成绩十几分，让张帆等人心里都开始不由地产生了一个他们不敢想象的期待。 “呼！呼！”好了，可以确定，颜雨双是激动，是兴奋的难以自己！ 而不是因为考砸了！ “数学132分！” 这一次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这个分数对于颜雨双来说，算是正常发挥。 “英语140分！” 这又是一个超常发挥的分数！ “最后，语文......”颜雨双长出了口气道。 张帆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整个办公室里面，也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颜雨双的最终的分数的出炉。 “张老师，你猜猜我语文考了多少？”这个时候，颜雨双突然皮了一下。 张帆等人都是一脑门的黑线，因为张帆是开着手机免提，让大家一起听的。 “我说，班长同学，你皮一下很开心吗？快说，到底多少？”张帆无语地道。 刚刚还激动，还紧张呢，结果，现在就这么皮了吗？ “语文，语文，天呐，我都不敢相信！”颜雨双继续皮！ 张帆等几个老师，面面相觑，这个班长，以前怎么会觉得她很乖呢？ “呜......”突然，颜雨双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怎么还哭了呢？别哭，是考的不好？张老师不好怪你的。”张帆心里一个咯噔，还是出言安慰道。 “满分！满分！满分！呜......”颜雨双突然语速极快地连续重复了3遍！ “我没听错吧？你说多少？”张帆有些感觉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了。 其他的科目考满分，可能还能说的过去，可是语文，满分？你是在开玩笑吗？ “满分！150分！150分！我连续查了3遍！3遍！张老师，我，我总分过700分了！”颜雨双激动地大声地吼道。 “哐当！” “咔嚓！” “......” 听到颜雨双的话，办公室里顿时一阵嘈杂。 化学老师的一根笔都被他给掰断了！ 许敏直接从椅子上滑倒在地。 姚瑶手机都掉到了地上屏幕都摔碎了！ 嗯，水果机，真不耐摔！ 但是，但是，所有人都是一脸狂喜！ 总分过700分，而且语文居然还满分！这简直......简直是个奇迹啊！ 甚至，确切地说是702分，这个分数，甚至有可能是状元啊！ 敬诚高中，乃至于整个竞舟市，还从未出过一个省高考状元，确切地说，还从来没有人考过超过700分的分数的！ 颜雨双绝对是第一个，当然了，其他人的分数还不清楚，但是最起码，颜雨双考了一个多年以来竞舟市高考最好的成绩！ 最起码也是之一！ 由不得他们这些老师不兴奋，不激动，不癫狂！ 甚至张帆自己都整个人傻愣当场！ “啪！”突然张帆给了自己一巴掌！ 满分啊！语文满分啊！我勒个大叉的！这居然是真的？真的？真的？ 虽然这个分数不是张帆自己考的，但是那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考的，虽然张帆只教了2个月不到，但是，那也是他的学生啊！ 第一次张帆感受到了当老师的荣耀，是的，荣耀！ 实际上，他甚至还没有完全把自己代入到一个真正的老师的身份，但是这一次，他却是以这个职业为荣啊！ 老子教出了个高考状元！ 第三十九章 别离 原本张帆以为，不管结果如何，自己都能坦然面对，淡然面对。 但是这一刻，坦然个p，淡然个p啊！ 老子居然教出了个状元之才！ 我特么的一个冒牌老师，居然能教出一个高考状元！ 好吧，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不是高考状元，但是在张帆的潜意识当中，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了，颜雨双就是高考状元！ 人生四大喜，金榜题名时！ 虽然这个金榜题名的不是他本人，但是这一刻，他却觉得，满足了！ 真的满足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激动，更令人兴奋的吗？ 而其他的几个老师，这个时候，早已经快乐疯了！ 许敏坐在地上傻笑，其他的几个老师，两个大老爷们甚至都兴奋地抱在了一起！ 突然，张帆只觉得，有人扑了过来，然后一股香气传来，自己被紧紧地抱住了！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自然引起了其他相邻的办公室的老师们的注意。 “你们这是......”刚好路过他们办公室的纪言老师，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办公室里面的奇葩的一幕。 “哈哈哈！”许敏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大声地笑了起来！ “702分！” “702分？”纪言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敏！ “我们高三八班的！702分！哈哈哈！”许敏得意地道。 “什么702分？谁考了702分？”这个时候又有一位老师听到了，大声地问道。 “我们高三八班的，颜雨双，702分！” “这......真的？”那位老师一脸震惊！ 然后，越来越多的老师闻讯赶了过来。 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如果说这个成绩是其他班级的学生考的，那么或许他们还不会这么大的反应，可是高三八班的学生，考了702分？ 开什么玩笑？ 那不是问题班级吗？ 那不是垫底的班级吗？ 谁都知道，702分意味着什么！ 这个分数太吓人了！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学校！ 顿时，整个敬诚高中轰动了！ 老校长坐在办公室里，听到助理汇报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顿时都感觉年轻了十岁！ 一个高考状元，对于敬诚高中来说意味着什么？ 对于老校长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更让老校长惊叹的是，这个状元竟然是出自高三八班，语文满分啊！ 简直是...... 老校长突然又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这么厉害的吗？ 他想起了，张帆不按常理出牌的上课模式，想到了，那个被举报之后，直接让学生去查是谁举报的奇葩老师。 想到了，高三八班的学生们此前气走了一个老师。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为颜雨双的702分感到高兴的，比如说，陈珏！ 听到这个消息，陈珏简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一定是假的！错了，都错了！ 特别是当教育部公布了今年的高考文理科状元的名单之后！ 不仅仅敬诚中学轰动了，整个竞舟市都轰动了。 今年的高考状元是竞舟市的！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哪怕是这些年来，一再有人宣扬读书无用论，但是每年高考依然是全国人民都关心的重大事件！ 而高考状元，无疑是最亮眼的那一颗明珠！而老师们，在这一刻无疑也是荣耀的，或者可以说，这是一次另类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然后，张帆果断地遁了！ 高三八班的传奇故事，也开始被揭露出来，更增添了传奇性！ 特别是张帆这个临时接手高三八班的语文科目的老师，因为此前就已经小有名气，这一下子，更是直接红透半边天。 高三八班，在张帆来之前的一次月考当中。 数学平均分28分！可以说是全校的笑柄，而高考成绩呢？平均分82分！虽然这个分数依然不算高，但是却足以让所有人侧目了。 许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能够有如此风光的一天，每天被媒体记者范文，各种邀请，让他目不暇接！ 这就是名师的待遇啊！ 综合科，高三八班此前的平均分是122！ 这一次，平均分153分！ 又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进步！ 英语略过，因为高三八班是一个非常奇葩的班级，英语本就在众多科目都垫底的情况下，居然是全校最拔尖的。 最后，语文！ 平均分竟然高达110分！ 整整提升了30分！ 关键是，还考出了个语文满分！ 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关键，关键在于，高三八班的高考总成绩，全部过本二分数线！ 是的，是全部！虽然高三八班只有28人，但是联想到之前的分数，这绝对是一个奇迹！ ...... 高考已经过去了许多天了，虽然余波未止，但是这些喧嚣却已经和张帆没有太大关系了。 阳光，沙滩，比基尼美女。 高三八班的毕业旅行，正式开启！ 这一次所有人的旅行费用，班长的老爹，全包圆了。 此时此刻张帆才知道，原来班长家里是有矿的！ 好吧，其实不是有矿，但是也相差无几，反正是低调的隐形富豪的那种。 这一次颜雨双考了个全省高考状元，颜雨双的父母也是激动不已，这不，大手一挥，高三八班的毕业旅行，他们全包了。 看着，学生们在那里欢快地撒野，张帆靠在沙滩椅上，拿起一旁的饮料，大口地吸了一口。 心情却不是那么美好。 不知不觉地，来到这个世界快三个月了。 来的时候，张帆只当自己是个过客，但是将要离去的时候，张帆却陡然发现，短短的不到百日的时间，他却已经有了不少难以割舍的东西。 比如，姚瑶！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是那么开心？”姚瑶老师侧过脸来问道。 “没什么，大概是想到即将的离别吧。”张帆笑着说道。 姚瑶展颜一笑，看着前方海滩上，在那里戏水玩耍的学生们，看着张帆道：“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多愁善感，其实咱们当老师的，这种别离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她却并不知道，张帆说的别离，是指的他自己！习惯？是啊，或许今后会习惯，但是却不是现在。 如果张帆不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他肯定会追求姚瑶老师，而且他相信，这不会太难，只是......诶！ 他也想过什么都不想，直接去放肆，但是，临到头了，他却没有了那个勇气。 梁静茹给的勇气不够啊！ 大概就这样也好吧？ 晚上，沙滩上，大家载歌载舞！ 张帆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学生们进攻的对象。 他也是来者不拒，今晚过了，再会无期！ 所以，张帆宁愿在迷醉之中离开，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告别！只能在心底暗道一声，珍重！ 第四十章 奖励和故地重游 ps：感谢书友雨夜kit，深夜灬狂欢，暗夜之流星，米酒圆等人的打赏！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试训的位面世界过去了3个月，但是在现实世界却依然停留在张帆开启试训的那一刻。 打开全职业试训app。 试训成果评估中！ app界面出现了一个进度条，很快地进度条达到了100%。 然后页面上烟花效果，以及“完美”两个大字。 “恭喜你，通过首次见习试训，成果评级为完美。” “恭喜你成为正式试训师，解锁任务系统。” “你获得了以下奖励！” “试训时间：3个月，工资：5000/月，试训成果评级为完美，获得工资5倍奖励。” “特别奖励：英语专精（完美级）。” “奖励发放完毕，下一次职业试训将在一个月之后开启！” 然后，张帆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息，是银行打款信息，金额是7.5万。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金钱方面的收获倒是蛮大的，一下子来了7.5万，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张帆的完成度为完美。 大概是教出了个高考状元吧！ 不过，这奖励是不是有点不行啊？好歹是完美级的，怎么就获得了一个英语专精？ 但是很快地张帆就明白这个英语专精（完美级）后面的括号里面的完美级才是重点。 完美级的英语专精，让张帆一下子脑子里多出了无数的相关的英语语言类的信息，包括各种特殊专业的专业英语。 所以这个奖励，其实是非常牛批了。 等于直接让张帆成为一个全能的英语语言专家。 张帆特意试了试，在网络上找了一篇生僻的医学类专业文献，结果，他居然可以非常明白清楚地看懂那些专业用语。 在家里咸鱼了几天，下一次试训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总不能真的宅着吧？ 要不，回母校看看？这个念头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无数的记忆浮现。 张帆说的母校是初中就读的学校。 可以说在张帆的十几年的学校生涯当中，初中三年无疑是他最难以忘怀的。 而最让他觉得辜负的是初中时候的班主任吴瑞梅老师。 当年，他从初一开始就一直住在当时的班主任的吴瑞梅老师的教工宿舍，当年数学老师吴瑞梅，天天给他开小灶，他在初中三年也没辜负吴老师的期望，数学一直都是全年段最拔尖的。 可惜的是，最后中考张帆却辜负了他的期望，没有能够考上一中。 多年过去了，张帆一事无成，曾经遇到过初中的同班同学，约好春节一起去看望吴老师，但是因为那个同学后来想忽悠他进安利，所以后来他再邀请的时候，张帆就假作没空拒绝了。 其实那都是借口，主要原因是在于，他一事无成，觉得没脸见当年视他如子的吴老师。 语文老师的职业试训回来，却是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老师。 数学老师吴瑞梅，英语老师陈红，这两位老师是他记忆最深刻的两位，这是他那么多老师当中，对他最好的，也是他最为感激的两位老师。 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 还会不会记得自己这个曾经他们的得意门生，最后却让他们失望的学生？ 次日一早，张帆就去买了一些烟酒礼盒，然后打车前往自己初中就读的学校，竹庄中学。 张帆打过吴老师的手机，但是大概是换了号码，并没有打通。 下车之后，张帆看着学校的校门，当年的小中学，如今已然焕然一新。 但是却依稀可以给张帆一些熟悉的感觉。 突然，张帆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油香味。 循着香味飘来的方向，张帆看到了一间小店，小店门口正支着一口铁锅，正在炸“海蛎饼”。 依稀间张帆想起了当年的林奶奶。 不过，物是人已非，位置还是那个位置，但是正在炸海蛎饼的却是个中年妇女。 “来一个，有没有加栗子的？”张帆问道。 “加栗子？”中年妇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小兄弟，居然知道加栗子，以前在这里读书？”那位中年女人笑着问道。 “对啊，好多年了，记得当年是林奶奶在这里，她老人家有一手绝活，那就是在海蛎饼当中加入新鲜的栗子，炸出来的味道特别好，我们以前经常自己去打栗子，回来让林奶奶加进去一起炸。”张帆满脸都是回忆之色道。 “小兄弟，你说的林奶奶，那是我妈，不过，我妈两年前去世了。”中年女人叹了口气道。 “对不起。”张帆怔了一下，却是没想到林奶奶已经过世了。 “你先坐一下，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栗子。”中年女人说着站起身来，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一下，然后去找栗子去了。 竹庄中学这边不但有成片的竹子，而且还有不少栗子树，只是刚刚来的时候，张帆却没有看到。 已经有七八年了，变化太大了。 很快地，中年女人，就笑着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带毛刺像刺猬一般的栗子果，这是还没有去壳的栗子。 中年女人很熟练地鞋子踩在带刺的栗子上，朝着两边一使劲，外壳就被拨开了，露出里面的栗子。 然后她拿剪刀剪了一下，很麻利地拨开了栗子，露出里面的白嫩带汁的栗子肉。 接着用剪刀把栗子肉剪成几块，然后放到地瓜粉和芋头粉还有青菜搅拌而成的浆里面，再放上腌制好的海蛎，鲜肉，用粉浆盖上，然后放到油锅里炸了起来。 很快地一股香味就飘了出来。 几分钟之后，中年女人，将炸熟的加料海蛎饼捞出了油锅。 沥了一会油，转头问道：“你是要带走还是在这里吃？” “就在这吃吧。”张帆笑着道。 “好嘞！”她麻利地将热腾腾的海蛎饼放到碟子里，然后端了过来。 “你尝尝看，有没有我妈做的好吃？”女人笑着道。 “好！”张帆拿起一旁的酱油醋调料，倒了一些在碟子里，然后吹了吹，咬下去。 味道非常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那种味道了。 “非常不错，不比林奶奶炸的差。”张帆还是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道。 中年女人顿时就笑了！ 张帆吃完一个海蛎饼，站起身来问道：“多少钱？” “不用了，就当是替我妈请你吃的，难得你还记得她。”中年女人却是摇了摇头道。 “我想吃过林奶奶的海蛎饼的那些同学们，都会记得她的。”张帆也没有拒绝，而是笑着说道。 第四十一章 医生，精神科的 吴老师变化还是很大的，张帆还见到了师母，还有小师弟！ 和吴老师吃了顿饭，在母校逛了逛，很多东西变了，很多东西还在。 倒是陈红老师已经不在竹庄中学了，听吴老师说，陈红老师在张帆他们毕业之后的第二年就嫁人了，然后跟着丈夫去了外省。 张帆对陈红老师的丈夫还是有点印象的，说起来当年，陈红老师的那位男朋友过来找陈红老师的时候，还在学校引起了一阵热议。 陈红老师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左右，而她的那位男朋友，却有一米八高，而且身材非常魁梧，两人站在一起，绝对是美女与野兽的配置。 晚上，张帆和吴老师一起喝着小酒，一边聊着这些年来的双方的经历和变化。 第二天，张帆踏上了归途。 原本张帆打算回去多陪老爸老妈一段时间再回星海市，只是老两口却是张罗着要给张帆安排相亲，从村里的小学同学，到某某亲戚朋友家的女儿。 按照老妈的话说，看好了，直接订婚，年底结婚，争取三年抱俩，直接把张帆给吓的借口公司有事，逃一般地离开。 没办法，这就是中国式的家长啊，所以，接下来，张帆又回到了星海市。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试训app又开启了新的职业试训。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试训app直接刷新了一个试训职业。 而张帆看到这个图标以及下面的字的时候，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有些慌！ 因为这一次的试训职业竟然是，技术含量超级高的“医生”！ 冒牌老师其实还好一点，顶多也就是误人子弟来着，可是冒牌医生？那特喵的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看来这次只能咸鱼了，冒牌医生张帆很想说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但是试训app显然没有给张帆拒绝的机会。直接就开始走流程了。 “叮，开始检测职业大环境，开始评估......” “叮，检测完毕，试训职业：医生，试训环境：位面世界试训！” “试训期为：无限期” “试训任务：治愈至少100位病患，试训任务完成即可选择在24小时内回归。” “是否开始试训？试训开始，直到试训期结束，试训者将无法主动离职！” “试训者在职期间的表现，将作为本次实训的最终评估依据，奖励将根据最终评估而定！” 和之前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在于没有了试训期限，多了个试训任务。 “开始抽取职业技能！” “恭喜宿主，获得医生职业技能：精神矫正疗器。” 精神矫正器：矫正不健康的精神世界！ 这特么的什么鬼啊？张帆一脸懵逼。 ...... “陈晋，你搞什么鬼？这么晚了还没来？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市公安局的预约鉴定，人家人都来了，结果你这个医生却不在，你不知道这个鉴定涉及到的可是刑事案件，非常重要吗？我不管你在干什么，现在，马上来医院！”一个粗暴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来。 还没等张帆反应过来，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留下张帆站在马路边，风中凌乱！ 医生！没错，他是陈晋医生！就职于东南省东海市第四医院。 不过，张帆搞错了一个问题，医生也是分很多种的，比如他现在的职业，精神科医生！ 东海市第四医院，其实就是大名鼎鼎的东海市精神病医院！ 我敲里良！张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该庆幸还是该绝望。 庆幸什么？当然是庆幸，不是其他的明面上的救死扶伤的专科医生，最起码不用担心出人命。 该绝望的是，治愈100号病患的任务，要是什么正常的医院，普通的门诊医，那100号病患，就很简单。 可是这特喵的是精神病院啊，病人是谁？都是非正常人类！治愈100号病患？你特么的在逗我吗？ 想咸鱼都不行啊，因为这次可没有时间限制，必须完成任务才能回归，当然了，或许还有一个回归的办法，那就是拿刀抹脖子，但是张帆不知道，抹完脖子之后，自己还能不能回去。或者能不能完整的回去。 不对，试训app肯定不会让自己接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精神矫正器！难怪会有这么个职业技能，这特么的早就被安排好了啊！ 只是希望，这个玩意，不要让自己失望就是了。 还有，这一次的试训，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张帆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陈晋。 无父无母，孤儿院长大，刚刚给他打电话的是同样从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老大哥陈航。 陈晋能进四院，就是这位老大哥疏通的关系，陈航还是陈晋的直属领导。 但是让张帆郁闷的是，他虽然继承了一些陈晋的记忆，但是那些专业的东西，没有！真特么的操蛋啊！也就是说，试训app摆明地要让他当一个冒牌医生。 至于那个预约鉴定，第四医院与公检法系统有不少业务联系，少不了司法鉴定这种活，遇到大案子，通常也会找大医院的专业人员做第三方鉴定，保证鉴定的结果的准确和公正。 当然了，这种活不是无偿的，所以也算是陈晋他们这样的精神科医生的一种收入来源。 如果是之前的陈晋，这种活当然没问题，但是关键是，现在是张帆啊，他哪有那本事啊。 只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去第四医院。” 拦下一辆出租车，张帆钻了进去。 没有耽搁太久，很快地，就抵达了第四医院。 进了医院门诊大楼，循着记忆找到了更衣室，换上了一身白大褂，站在镜子前，嗯，还行，还蛮帅气的。 第四医院别的和其他普通医院一样，但是不一样的是住院部，那里才是被称作“异常人类研究中心”的所在。 然而张帆没想到，他刚出更衣室，正要去科室办公室的时候，就见到有个女人，穿着一身红，披头散发地，赤着脚，正一边朝着这边狂奔一边解扣子，脱衣服！ 而她身后却是一阵混乱，一个男人大吼大叫地，双手双脚撑在地上，像一头发疯的公牛一般，撞翻了好几个。 咳咳，这场景，不是像一头发疯的公牛，而是，真的就是发疯的公牛，不然特喵的怎么会追着穿红衣服的女人？ 第四十二章 不管是不是有病，反正现在没病了 终于那女人脱掉了红衣服。 然后把红衣服丢开，又跑了几步，然后一手扶住墙大口地喘气。 这一招果然有用，只见那个双手双脚趴在地上，把自己当成公牛的男人，一下子就扑到了女人丢下的红色衣服上。 “撕拉！”衣服被撕裂了。 然后，他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一只脚不停地向后蹬着，就像即将发起充分的公牛一般。 “不要以为你脱了衣服就能骗的过我！哞！” 然后，他就被一群追来的穿着保安制服的大汉，一下子扑趴在地上，一个两个，三个。 三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把那个男人压在地上。 “哞！哞！哞！”让那个男人不停地挣扎，并且发出牛叫声，但是他显然不是真的牛，所以，根本就没法动弹！ 然后后面赶来的一名中年女医生，手上抓着一个针筒，迅速地扎在了大汉的胳膊上，一针见效！ 渐渐地那个自以为是公牛的男人，叫声越来越低，然后双眼一闭，么有了声息。 额，别误会，不是挂了，而是昏了过去。 “送住院部，通知家属去办理手续！”中年女医生站起身来说道。 ...... 这只是个小插曲，而且反正也不归他管，他是张帆，不是真的陈晋，是个冒牌医生，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管，最好不管。 张帆很快地来到了门诊办公室。 门口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守在那里。 陈航正站在门口和另外一名同样穿着检察院的制服的男子说着话。 “陈晋，你可算来了，郭干事，这位就是今天负责鉴定的陈晋，陈医生，陈晋，这是检察院的刘干事，可能你好一会儿了。” “陈医生，麻烦你了。”刘干事笑着上前和张帆握手道。 “那，陈晋，这里交给你了，住院部那边我还有事，先走了。”陈航递给张帆一个眼神，说道。 “陈主任，您忙！”张帆说道。 等陈航离开了。 “刘干事，具体什么情况？”张帆问道。 “伤人，家属一口咬定嫌疑人在作案时，是犯病了，但是嫌疑人此前并没有精神病史，所以需要做个鉴定。”刘干事没有说太多。 “什么病征？”张帆又问道。他也是硬着头皮上了，他哪懂那么多啊，他也很绝望啊，他就是个冒牌医生而已，只是没办法啊。 “强迫症，对称强迫症！”刘干事说道。 “案件是这样的，案发时，他们正在参加妈祖游巡，当时是两个队列并排，而受害者落在了最后一个，根据当时现场的目击者的证供，当时，嫌疑人是突然爆起伤人，把受害者殴打至重伤。而嫌疑人给出的理由是，因为他破坏了队列的对称性！他一再警告，但是受害者不听。” “而根据嫌疑人的朋友，同事所说，平时嫌疑人的确有类似的强迫症的表现，但是并没有那么夸张，所以我们需要你们评估一下，嫌疑人是否真的患有对称性强迫症，如果有那么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 “那我先进去了。”张帆点了点头，这个他倒是能听的懂。 张帆见到了他的第一个病人，郑儒云。 虽然心里慌的一批，但是张帆还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那么，一个冒牌医生，如何鉴定一个人是否有精神病？张帆表示，很慌！ 第一眼看这个郑儒云，嗯，看起来很书生气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会是那种突然暴起伤人，而且还直接把人打成重伤的那种。 “抱歉，有事耽搁了，让你久等了。”张帆笑着道。 “没关系。”郑儒云看了张帆一眼，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道。 “你家人说你有病，你自己觉得呢？”张帆问道。 郑儒云皱起了眉头看着张帆道：“那只是我的生活方式，不是病。” “也就是说，你认为自己没病？”张帆继续问道。 “是，我不认我有病。”郑儒云点头。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帆有些懵啊！ 没经验啊，果然医生这种技术含量贼高的职业，不是那么好冒充的。 emmmm...... 于是，办公室里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张帆看着郑儒云不说话，郑儒云也看着张帆不说话。 对了，精神矫正器，是死是活全看你了。 张帆在脑子里默念，唤出了app。 精神矫正器的后面出现了一个方框，上面还有个加号。 “咦？”张帆有些讶然。 因为他看到了技能精神矫正器的下方还多出了一个详细说明。 大意是，精神矫正器不会帮助张帆检测精神病患者是否患有精神疾病，需要张帆自己给出判定，对方到底患有什么病，病征是什么，精神矫正器会根据张帆提供的信息，针对性地进行矫正。 好处就是，张帆不用担心没病的被矫正成有病的，如果对方没病，那么矫正器矫正并不会起作用。 坏处是，精神矫正器需要张帆判断出病患的病征，比如说，之前的那个妄想自己是公牛的那个，这种表现明显的，精神矫正器就能够很准确地进行治疗。 张帆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折纸？” 郑儒云一脸疑惑。不过还是回答道：“千纸鹤算不算？” “来，帮我折几只。”张帆说着从一旁抽出3张白纸，放到郑儒云面前。 然后，张帆开始使用精神矫正器。 在后面那个方框的加号上点了进去，果然出现了郑儒云的头像。 选定之后，出现了一个，输入需要矫正的病征。 “对称性强迫症！”张帆脑子里默想。 “精神矫正器启动！” “开始矫正！” 张帆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进度条！ 与此同时，郑儒云正在认真地折千纸鹤。 很快地，进度条达到了100%。 矫正成功！ 张帆再看郑儒云的时候，郑儒云已经折好了3只千纸鹤。 3只千纸鹤呈等边三角形形状摆放。 张帆站起身来，走到郑儒云面前，拿起其中两只千纸鹤，然后又放了回去。 接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笑着看着郑儒云，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大概过了1分钟左右。 郑儒云呢？大概是被张帆看久了有些皱眉地道：“陈医生？”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已经可以了，谢谢郑先生的配合！” 事实上，张帆已经确定，现在，起码是现在的郑儒云是真的没病了，因为刚刚app显示任务进度已经是1/100！ “刘干事，你们可以进来了。”张帆冲着门外喊了一句道。 第四十三章 天线宝宝?(求收藏推荐) “结束了？”刘干事推门进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结束了！”张帆点了点头。 刘干事心里却是有种不靠谱的感觉，这才多久？半个小时都没有吧？不对，确切地说，是12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好了鉴定？ 刘干事在心里已经给张帆打了个不靠谱的标签！ “鉴定报告稍后我做好了，会通知你们的！”张帆淡淡地道，心里却是有些激动，我勒个擦，这个精神矫正器，真特么的逆天啊。 就那么刷的一下，这个郑儒云的所谓的对称性强迫症，就没了。 为什么张帆会这么说？ 这个案子当中，郑儒云如果真的有病，那么肯定是重度的，否则的话，怎么会暴起伤人？ 但是就在刚刚的测试当中，郑儒云却明显的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对称性强迫症。 为什么？有什么证据？ 答案很简单，刚才张帆让郑儒云折纸，3只千纸鹤，一开始郑儒云的确摆了个等边三角形的对称形状。 但是张帆拿起来之后，又放回去，那完全是随意地放了回去。 然后，他整整盯着郑儒云看了1分钟，如果郑儒云真的还有对称性强迫症，而且是那种很严重的那种，那么，刚刚他怎么可能对被张帆弄乱的千纸鹤，无动于衷？ 这说明了，他不管之前有没有这个病，现在，经过张帆的精神矫正器的矫正，他就算有病，也不会是对称性强迫症了。 好吧，关键是，试训app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个郑儒云之前应该是有病的，至于打人的时候是不是犯病了，这个张帆就不知道了，但是现在，郑儒云肯定是没有这种病了。 刘干事很郁闷！他很想说，这特喵的是很严肃的，事关郑儒云是否要担负刑事责任的鉴定，你就这么几下子，完了？ 张帆只能这样啊，你要让他弄很多证据之类的，他也不懂啊！ 反正他只能保证结果是没问题的，至于其他的，他也没办法啊。 刘干事虽然心里狐疑，但是张帆是医生，他说了算，所以，他只能和警员一起带郑儒云离开了。 反正以后再有这种活，很简单，来我这的都是没病的！ 张帆靠在椅背上，心情还不错，本来以为任务很难完成，可是这个精神矫正简直太好用了有木有？ 张帆进入医院的系统，开始门诊。 和其他医院排队看病的人很多不同，精神科的病患到真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都去挂主任啊，专家啊之类的号，张帆这样的普通医生的号，还是比较少的。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张帆抬头道。 “医生您好！”进来的是一家三口。 但是张帆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三口之家当中的小盆友给吸引了。 无他，这小盆友的发型太抢镜了。 头发扎成了冲天揪，关键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头发更“耿直”一点，居然还在冲天揪旁边插了三根根筷子固定！ 关键是这是个小男孩！ “坐吧，你们......谁看病？”张帆虽然心里觉得，就是这小家伙，但是还是多问了一句。 “是我家小宝。”孩子的爸爸说道。 “有什么症状吗？”张帆问道。 “你看他这头发，硬是要扎成这个样子，说什么要通过头发来和外星人相连。”孩子的爸爸对张帆道。 就这就带精神科来看病了？张帆心里吐槽。 “医生你是不知道，如果只是这样，我们也还不会说什么，可是经常大半夜的他爬起来，跑到阳台去坐着，然后一呆就是一个晚上。要不是我起夜，刚好看到了，我都还不知道。” 额，好吧，收回刚刚的想法。 “小盆友，你叫什么呀？”张帆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温柔的笑容，对朝天揪的小盆友道。 “我叫林小宝，今年8岁！”小家伙却一点都不认生，反而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张帆说道。 “上学了吗？成绩怎么样啊？”张帆又问道。 “上学了，一年级，成绩，我以前每次都考一百分，可是现在......”林小宝说着看了父母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他以前成绩特别好，每次都是满分，老师没少夸他，可是最近成绩下滑的特别快，而且，经常胡言乱语的，还硬要把头发留着，还弄成这个样子，医生，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了？”孩子的妈妈有些着急地道。 “小宝，能跟医生叔叔说说，你为什么要把头发弄成这样吗？”张帆又问道。 “因为我和阿克沟通啊，可是我头发还是不够长，现在阿克都没办法和我连接了。”小家伙一脸认真地道。 “阿克是谁？你的同学吗？”张帆问道。 “阿克来自艾玛塔星球，是外星人，我考试的时候，都是阿克通过脑电波连接告诉我答案的，所以我才能考一百分，但是现在阿克连接不到我了，所以我才考不好。”小家伙看着张帆说道。 好吧，你赢了！难道学霸们都是因为外星人透题？咳咳。 “那你这样，也是阿克让你做的吗？”张帆指着林小宝的别致的朝天揪道。 “是啊，阿克是通过我的头发和我进行脑电波联系的，可是现在信号不好，我本来想加一根铁线做天线的，可是爸爸妈妈不让我加。”林小宝有些委屈地道。 加铁线在头顶上？好吧，小盆友真有想法，得亏他父母不给他弄，不然天知道会不会出事。 “好了，可以了，这样吧，你们......先办理一下住院手续，留院观察一下，再看看怎么治疗，好吧？”张帆问道。 “医生，我家小宝是不是......严重吗？”孩子的妈妈都快哭出来了问道。 张帆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放心吧，问题不是很大。” “那医生，能不能不要给他用药，他还这么小......”孩子的爸爸有些忐忑紧张，担心地道。 “放心吧，具体的应该会采取心理辅导，催眠等方法来进行治疗，他的情况不算严重，还不需要用药。”张帆说道。 开什么玩笑，用药？那也得他敢啊！ 他连那些药是干嘛的，药的名字都搞不懂，还用药？ 他倒是能用精神矫正器，直接给治疗了，但是肯定不能这么直接啊，他也得掩饰一下，做一点基本工作嘛。 第四十四章 喜欢呵呵的小盆友 给林小宝父母开了一张住院单之后，张帆送林小宝一家出门。 张帆看了看系统，还有一个号。 张帆按下了继续接诊的按钮。 没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 门一打开，张帆怔了一下，怎么又是孩子？ 在陈晋的记忆里，儿童精神病患者，其实是比较少的，通常，也比较难以治愈，因为孩子的世界是非常简单的，所以儿童精神病患者患病的原因，通常病因大多数都是出在家长身上。 张帆的目光一直都在孩子的身上，这是个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只是和之前的有明显的朝天揪的特点的林小宝不同，这个小家伙，看起来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你们好，请坐，说一说，什么情况？”张帆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经常突然间不说话了，就是一个劲地冷笑。”小盆友的妈妈刚说完，张帆就看到了小男孩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露出一抹冷笑。 “你看，又来了。”小盆友的妈妈看到张帆的目光看向儿子，转头一看，顿时就恼火地道。 “你们先别急，我跟小盆友聊一聊。”张帆笑着对小男孩的父母道。 “小盆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张帆微笑着问道。 “呵呵！”小男孩继续冷笑，就是不说话。 “能告诉叔叔，你在笑什么吗？”张帆又问道。 “呵呵！”小男孩的表情没变，又是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样子。 “医生问你话呢！”小男孩的母亲推了一下儿子，有些着急地道。 然而，小男孩却是看了一眼母亲，继续：“呵呵！” “啪！”小男孩的母亲气急之下，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小男孩的脸上。 “诶，干什么？干什么？怎么打人呢？你，出去！”张帆顿时就火了，他能理解，但是不代表能接受这种行为。 一直不吭声的小男孩的父亲，连忙抱住儿子，然后连连对张帆道：“对不起，医生，她这也是急坏了，对不起。强强，疼不疼？爸爸给你吹吹。” 说着，小男孩的父亲，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脸蛋，还吹了吹。 “行了，你们先去外面等，好吧？”张帆却是一脸严肃地道。 小男孩的母亲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丈夫给拉着出去了。 张帆站起身来，走过去，刚要关上门，却是听到外面传来了小男孩母亲的啜泣声。 他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世界上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只是有时候方法方式不对而已。 关上门之后。张帆却是发现小男孩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冷漠和讥讽，而是变得柔和了不少。 “小盆友，还疼不疼？”张帆问道。 这一次，小男孩终于有了反应，虽然依然没有说话，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能告诉医生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吗？”张帆笑着问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我叫强强。”小男孩终于开口说话了。 “今年几岁了？上学了吗？”张帆继续问道。 “6岁，大班了。”强强说道。 “能偷偷告诉叔叔，你刚刚为什么发笑吗？放心，我不会透露出去的。”张帆假作小心地问道。 然而，显然，张帆高估了自己的亲和力，也低估了这位强强小盆友的病情。 “呵呵！”果然，强强又冷笑一声，然后再不说话了。 “那叔叔不问这个问题了，你在哪上幼儿园呢？”张帆连忙换了个话题问道。 但是...... “呵呵！” 张帆被呵呵了一脸，无可奈何，接下来，不管张帆怎么说，怎么问，强强小盆友的回应就是“呵呵！” 张帆长出了口气，站起身来，拉开房门。 “医生，怎么样？”强强的母亲连忙擦拭了一下泪水，问道。 “暂时还无法确诊，这样吧，我先安排他住院，到时候，我会请我们院的主任来帮他看看，你们看怎么样？”张帆问道。 “那也只能这样了，诶。”强强的母亲有些无奈地道。 张帆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下班了，他又看了看系统，没有后续的排号。 “这样吧，我正好也要下班了，我带你们去住院部办理一下手续，顺便，让其他的医生看一看。”张帆想了想说道。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强强的父母感激地道。 张帆打卡下班，也就是停掉了继续放号接诊，然后带着强强一家人去住院部。 精神科医院和普通医院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住院部吧。 住院部和门诊部完全是两个世界也不为过。 来到住院部，张帆帮强强办理了入院手续。 “陈医生？又是孩子？这是早上的第二个了吧？”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张帆转身一看，一个能让大多数男人倍感压力的身影出现在张帆面前。 陈圆圆，别误会她和一怒为红颜的那个第一名妓陈圆圆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却也人如其名，是真的很圆！ “陈姐，你来的正好，你帮我带他们去病房，我去找一下陈主任。对了，陈主任下班了没有？”张帆说道。 “陈主任啊？刚刚好像有看到他，这个时候，应该还没走。”陈圆圆说道。 “我说小陈，上次陈姐跟你说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可跟你说，人家姑娘那是真的没话说，抢手的很，你要是错过了，到时候可后悔啊。”陈圆圆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张帆一脸懵逼，不过很快地就反应过来，陈圆圆说的是什么事了，相亲！ “咳咳，陈姐，不和你多说了，我得去找陈主任了，不然一会陈主任该走了。回聊了您。”张帆逃一般地离开。 “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陈圆圆不满地看着张帆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道。 陈圆圆是好心，在四院是出了名的，陈婆婆。 因为精神科医生护士，说实话，在外头都是被“歧视”的对象，没办法，挂上精神科三个字，就算你是研究别人的，别人也会把你不当正常人看。 毕竟，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人，和不正常的人接触多了，谁知道他们正不正常？ 陈圆圆为此可是操碎了心啊。 张帆抹了把冷汗，怎么到哪都不缺要做媒的？ 第四十五章 四大奇人 本来张帆是打算找陈航给看一看强强的，但是陈航已经下班了，没办法，只能先给对方安排住院了。 精神科的床位倒是没有那么紧张。 很多人以为精神科里面都是独立病房，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只有那些比较有暴力倾向，比较严重的患者才会安排独立病房。 大多数都是一样的开放式的病房。 而且，精神科实际上，很多病患都是脑子或者心理问题，反倒是身体还是蛮不错的。 当然了，精神科本身就是被戏称做“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所以，大多数会住院治疗的，表现通常都是比较奇怪的。 比如，张帆眼前这位老人家。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将来必成大器，我这里有一本绝世武学秘籍，与你有缘，十块钱卖给你了。” 张帆乐了，这位老人家，叫陈鹤林，据他女儿说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妄想自己是世外高人，专门提携武林后辈，其实医院里的医生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他一天就会出现一次卖一本书。 老人家基本上把第四医院住院部当成疗养院了。因为他有不菲的退休金，再加上单位报销，所以，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了，平时也不闹腾，就是每天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地跑出来，卖一本书。 有意思的是，老人家基本上都只找医院的员工，比如这次，找上了张帆，书，居然是一本《新华字典》，估计又是网购来的。 张帆想了想用精神矫正器试了试，矫正成功了。 但是，老人家却依然笑眯眯地盯着张帆，等着张帆给他钱。 “陈大师，我今天没带钱，要不，你再找找别人？”张帆是真的没带现金。 然后，下一刻，张帆直接斯巴达了！ “这种小问题难不倒我陈大师，来吧，微信还是支付宝？”陈鹤林说着掏出两张牌子，让张帆彻底地无语了。 好吧，这老人家，根本没病，住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想住在这里。 精神病这种东西，不像其他病，它的症状千奇百怪，比如眼前的陈鹤林，这种类型的病征，是可以装出来的，但是你很难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张帆拿出手机来刷了一下，付了10块钱。 陈鹤林这才满意地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冲着张帆点了点头，然后悠哉悠哉地走回了住院部大楼里面。 留下张帆手里拿着一本还没拆装的新华字典，哭笑不得。 陈鹤林这完全是在做亏本生意啊！这新华字典貌似都不止十块钱了，得，你开心就好。 没走几步，又遇到一位医院的“老人”，这个老人不是指的年纪，而是指住在第四医院的时间。 这位比李鹤林住的更长，陈晋来医院三年了，三年前，这位就在了。 这位和陈鹤林不同，是真有病，但是一直没办法搞清楚他的行为模式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位叫做姚东星的病患，大概五十来岁。 医院的诊断是自闭症，妄想症，但是他的行为模式很特别。 比如你经常能看到他，抬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天空，更牛的是，他能保持这么一个姿势很长时间。 还有，他有很多把雨伞，颜色各不相同，经常能看到他在房间里打伞。 不过，他很安静，甚至从不开口说话，如果有人敢抢他的雨伞的话，那他才会爆发。 医生试过催眠，但是没用，一来是他不配合，二来，这位雨伞大侠很邪性，催眠成功了，他也不说话。 此前也有精神科的某位著名老教授过来，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姚东星是重度妄想症患者，除非能够搞明白他的行为模式，进入他的精神世界，否则，很难跟他沟通。 像之前的把自己想象成是公牛的那位，那种虽然病也不好治，但是起码知道他的病征，进入他的精神世界不难。 难的就是像姚东星和强强这样的，他不愿意跟你沟通，不愿意跟你交流。 或者说，每个精神病患者，精神世界都是异于常人的，所以，想要接近他，让他接受你，就必须用正确的方式打开他的精神世界。 第四医院，有四大奇人！ 陈鹤林，姚东星就是其中之二。 还有两个，一个是拾荒女侠，到处捡东西，然后交给护士，或者医生，你不接，她就站在那哭，一直哭！ 平时她看起来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语言障碍，只会啊，哦地，但是她家里人说，她以前很正常，就是有点自卑，突然间就开始说不出话来。 至于最后一位...... 先卖个关子！ 回到正题。 张帆刚上到陈航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就迎面看到陈航走了出来。 “陈晋，早上的鉴定做完了？”陈航问道。 “做完了，那家伙根本没病，所以很快完事。”张帆说道。 “对了，陈主任，我刚收了个病人，是个孩子，病征是间歇性冷笑，拒绝沟通，你帮忙给看看。”张帆说道。 “哦？是孩子？”陈航有些讶然。 “对。”张帆点头。 “行，你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陈航说着转回办公室，过了一小会，陈航走了出来对张帆道：“走吧，去看看。” 张帆拿起手机来，给陈圆圆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强强被安排在哪个病床之后，就带着陈航过去。 很快地陈航和张帆一起来到了强强的病床。 强强的父母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张帆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医生过来，他们连忙停下手里的活。 “这位是陈主任，我让他来给强强看一看。”张帆说道。 “陈主任，麻烦您了。”强强的父亲连忙说道。 “不麻烦。”陈航笑着摇头到，然后目光却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强强。 陈航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巧克力。 “小盆友，第一次见面，这是见面礼。”陈航笑着把巧克力递给强强。 强强没有直接接过来，虽然看到巧克力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意动，显然是想吃，但是却不敢拿，而是看向母亲。 “医生叔叔给你的，你就拿着。要说什么？”孩子的母亲摸了摸强强的头，说道。 “谢谢叔叔。”这一刻，强强倒是表现的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真乖！你叫强强对不对？”陈航和蔼地笑着问道。 “嗯！”强强点了点头。 “强强平时都喜欢玩什么呀？喜欢画画吗？”陈航又问道。 “我喜欢画画！”强强笑了说道，不是那种冷笑，而是开心地笑。 “那强强能不能给叔叔画一幅？”陈航笑着问道。 “好啊。叔叔送给我巧克力，我送给叔叔一幅画！”强强认真地点头道。 第四十六章 呵呵到底是什么病? 陈航从口袋里掏出两根彩色笔，还有一张白纸，递给了强强。 显然这就是刚刚陈航回办公室拿的东西。 这让张帆不由地对陈航的认识又多了一层。 强强接过彩笔和画纸，开始坐在那里画了起来。 众人都安静地看着强强画画，说实话，张帆也很好奇，强强会画什么送给陈航，或者说，期待是不是能够从画作里面看出什么玄机？ 小孩子的世界，本身就比大人要单纯，也要奇妙。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儿童病患，通常会比成年人的病患更难以治愈的原因，因为，你可能能够走进成年人的精神世界，但是孩子的精神世界，想要进入，说难也难，说容易，还真的不容易。 因为大人的思维本身和孩子的思维就是不同的。 张帆不禁想起，之前看到一个朋友发到朋友圈的一篇他儿子写的作文。 张帆的那位朋友的儿子，才上一年级。 那篇作文，让张帆笑了整整一个晚上。 作文的大概内容是：一天下午，小明去上学，到了人行道，看见一个mantuntun（慢吞吞）的老太po（婆），小明想起老师说过：你们过人行道，太man（慢），红灯亮了，会被车zhuan（撞）死。 小明赶快跑过去，把那位老太po扶到人行道的对面。小明说：差点被车zhuan（撞）飞了，老太po（婆）对小明说：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小明很开心！ （ps：这是真的，并非小黑杜撰，当时笑尿了。） 当时张帆差点没笑尿，这篇作文其实是看图写话，图画上是一个小朋友扶着一个老奶奶，结果，愣是被写成了惊悚片的感觉。但是在小孩子的世界里，他却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很快地，强强就画完了画，递给陈航。 张帆也轻悄悄地走道陈航边上，探头看去。 强强的这幅画，里面有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大人是笑脸，小孩子也是笑脸，画的不是很形象，但是却能够看的明白。 而让张帆讶然的是，在画里面唯一和现实不符的是，强强的这幅画里，大人给小孩子的糖果，不是一块，而是两块！ 陈航面带笑容地问道：“强强，刚刚叔叔只给了你一块巧克力，怎么这里面却有两块啊？是不是画错了？” 然后，强强却不吭声了看了陈航一眼接着：“呵呵！” 一旁的强强的妈妈顿时就又急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又不说话了？” 说着就要去推强强，张帆和陈航都皱起了眉头。 好在强强的父亲显然要克制一点，连忙拦住了妻子。 只是强强却不肯再继续说话了，怎么问都只是冷笑着：“呵呵”！ 陈航有些无奈，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医生给病人看病的时候，特别是给小孩子看病的时候为难的地方。 通常，小孩子不懂得表述，或者说，表述问题不太清楚，这个时候就需要家长来说了，可是有时候，家长在场，却也很容易影响到问诊，比如眼前的这一幕。 “医生，不好意思，她实在是这段时间，被孩子的情况给急的。”强强的父亲歉意地道。 “没事，我能理解，不过，以后可不能再动不动就骂人打人了。先住院吧，我们研究一下。”陈航摆了摆手道。 “好，那麻烦医生了。”强强的父亲连忙道。 等走出病房之后，陈航将那张画递给张帆问道：“看出点什么来没有？” “你是说，两块巧克力？”张帆问道。 “是啊，这就是问题所在。”陈航点了点头道。 “那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陈哥，你看出来了？”张帆问道。 他是真的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张图画意味着什么。 “大概有一点头绪了，不过，诶，如果真的是我预估的那种，不好治啊。”陈航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对了，不提这个了，有个事情正想跟你说。这对你来说，也是个机会。”陈航突然说道。 “什么事情？”张帆疑惑地问道。 “咱们医院的四大奇人，知道吧？”陈航笑着把图画收了起来，然后问道。 “知道，怎么？和他们有关？”张帆有些讶然。 “嗯，你也知道，四大奇人这类的病患，按照目前的情况，常规的方法治愈的可能性已经非常低了，但是又不能不管，所以，医院这边，王院长跟我聊过，说我们这些老医生，虽然经验丰富，这是好事但是也是坏事。 我们去治疗这类的病人，通常都是用老办法，所以，这一次，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想让你们年轻人去试一试，每个人接手几个这种老病患，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效果。” “这算是一次医疗尝试吧，你知道，我们医院和普通医院不同，别的病，可以用机器，可以化验，就能够得出一个结果，针对性地去治疗。但是我们医院，很多时候，想要搞清楚病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却需要去弄懂对方的行为模式到底是代表着什么。 比如姚东星，我们至今没弄明白，他打伞到底是为什么？还有拾荒女侠等等。咱们医院四大奇人很出名，但是有这种问题的却不止这四个，所以，我们的意思是，让你们年轻的医生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他们的行为模式，能不能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 只要搞懂了这些东西，我们才能够对症下药，才有可能去治疗。”陈航说道。 “我给你透个底吧，这可不是我们一拍脑子想出来的，而是经过了多伦的商讨之后，所作出的改变，或者说是医疗方式改革吧，这一次尝试，如果成效卓著的话，接下来，可能会成立一个专门的‘异常行为分析小组’，而对于你们来说，这也是一个机会。”陈航意味深长地看着张帆说道。 “当然，这只是医院的初步的想法，具体还要看这次的尝试的效果，为期一个月吧，看看你们能不能做出点成果来，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几个年轻的医生，门诊那边，就不用过去了，有这类的病人，我们会直接转给你们，让你们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找出答案来。”陈航拍了拍张帆的肩膀说道。 第四十七章 女护士和2区 陈航说完就先回去了，张帆却只能去食堂对付一顿。 没办法，也不知道试训app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反正，之前是直接给张帆安排了个省身份，这一次，算是魂穿吧，但是这个陈晋是孤儿院出身，无父无母，暂时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 来到四院的医生食堂，刚打好饭，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喊自己的名字。 张帆手一抖差点没把饭盘丢掉。 陈圆圆，陈婆婆！ 张帆只好勉强地露出笑容，转过身去，正好看到，圆滚滚的陈婆婆，正在那里笑颜如花地冲着张帆招手。 张帆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只能端着朝着陈婆婆那边走过去。 “小陈医生，快坐这边。”陈圆圆很热情地道。 张帆只好坐下。 “来，小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医院新来的护士，木涵。小木，这是陈晋陈医生。”陈圆圆很是积极地给张帆介绍道。 还冲着张帆使了个眼色。 张帆原本还以为陈婆婆找自己是想跟自己说去见她一个朋友的女儿的事情，结果没想到，陈婆婆居然现场就给自己介绍了个。 “你好！” “你好！” 张帆笑着跟这位叫木涵的女护士打招呼道，还别说，虽然木涵长得不算是那种绝美的女人，但是颜值起码也在八十分以上。 再加上一身护士服，嗯哼，无形之中增添了不少独特的职业魅力。 然后，张帆埋头苦吃，浑然不理会陈圆圆的暗示。 而另外一边，木涵也低着头吃饭，两人都没有要加深交流的意思。 “咳咳，我吃完了，先走了，小木，小陈，你们慢慢吃，小陈，小木我就教给你了。”陈圆圆说着，站起身来，端起盘子转身就走。 留下张帆和木涵两人都有些傻眼，两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对方，四目相视之间，两人都不由地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不过，倒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陈医生，我能不能问你个事？”突然，木涵微笑着问道。 “哦？有什么事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张帆笑着道。 “陈医生，我听说，之前有个连环杀手，就被关在咱们医院，是不是真的？”木涵问道。 “连环杀手？”张帆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他有些疑惑，为什么木涵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咱们四院的确有接收被执行强制治疗的精神病罪犯，只是，都是单独在2区那边接受治疗的。”张帆想了想还是说道。 “那就好！”木涵拍了拍胸口一副这我就放心了的模样。 大概是听说四院这边有接收那些精神病罪犯，所以怕上班的时候遇到吧。 “这个其实你倒是不用担心，那些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多数都是被隔离到2区那边，进行隔离治疗。”张帆笑着安慰道。 “那就好，说实话，我来之前还在担心，要是遇到那种人该怎么办呢。”木涵一副担心的模样道。 “陈医生，我吃完了，你慢用，我先走啦。”木涵比张帆来的早，哪怕吃的慢，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吃完了，她笑着对张帆说了一句，然后端起餐盘站起身来。 ...... 下午，张帆，在办公室眯了一会儿。 下午没有门诊，张帆来到住院部，看到了扎着朝天揪的林小宝正在那里画画。 张帆探头一看，林小宝画的是一个比较抽象的人，嗯，有点儿像是天线宝宝，就是头有点方。 “这是你的外星人朋友？”张帆问道。 “对啊，可惜我现在功率不够，没办法和它说话了。”林小宝摸了摸朝天揪有些沮丧地道。 而一旁的林小宝的妈妈，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帆看林小宝的妈妈的眼眶红红的，想来是之前哭过。 也是，每个孩子都是妈妈手心里的宝，林小宝虽然情况要比那个强强好一点，但是这么小就有这种病，任何一个做父母的怕是都没办法心安啊。 “陈医生，小宝他......”林小宝的妈妈一脸希翼地看着张帆问道。 “我们出去说吧。”张帆想了想说道。 “好。”林小宝的妈妈点头答应。 出了病房，张帆笑着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林小宝的情况，我基本上已经清楚了，他的这种情况，不算太严重，鉴于他年纪还小，我会先尝试对他进行心理辅导疏通治疗，如果效果好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 “真的？”林小宝的妈妈一脸惊喜地看着张帆。 “真的，当然了，这只是我的初步估计，具体还是需要看治疗效果。”张帆说道。 “谢谢陈医生，谢谢陈医生！” “陈医师，这是一点心意，......”林小宝的妈妈说着掏出一个红包就要塞到张帆手里。 “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收回去，我这没这规矩。”张帆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道。 “这......只是一点心意......”林小宝妈妈有些结巴地道。 “行了收回去吧。”张帆摆手道。 “一会，我会给林小宝做一次治疗，咱们先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的话，说不定一次就能见效，那你们或许过几天就能出院了，这些钱还是给林小宝多买点玩具什么的吧！”张帆笑着说道。 治疗什么的，当然都是套话。 张帆的哪里懂得怎么治疗，只不过，他有作弊器罢了，如果他想的话，一次就能搞定。 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太急了，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低调，低调！ 至于治疗，当然是走个过场了，让林小宝的妈妈出去之后，张帆跟林小宝聊了一会儿外星人的话题。 大多数时候，都是林小宝在那里兴致冲冲地说，张帆听。 还别说，林小宝实际上是真的病的不轻，或者说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居然能说出一大堆的关于外星人的事情。 弄的张帆都差点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林小宝呢？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听他说这么多关于外星人的故事，第一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所以显得特别的兴奋。 张帆要走的时候，他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倒是给了林小宝妈妈很大的信心。 “效果还可以，再来几次，应该就没问题了。”张帆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医生，所以，林小宝的妈妈自然没有怀疑，而是满心欢喜和感激地送张帆出去。 第四十八章 花痴?相思病? “情况就是这样，这样吧，就先从咱们医院的四位老患者开始着手，你们刚好四个人，每个人先负责一个，一周之后，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提供一份对这四个老患者的行为分析报告。”住院部的王副院长，看着张帆他们四个人说道。 “雪琳，你是女医生，正好，负责拾荒女侠张璐。”副院长王娟很是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沈雪琳道。 “好的。”沈雪琳点头，这位四院的有名的冰山美女，可以说是四院的一朵花，话说，另外俩男医生，似乎都对这位倾慕不已，但是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好像，陈晋之前也对沈雪琳有那么一点想法。 不过，这也正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沈雪琳的确颜值上等，身材婀娜多姿，算不上绝世美人，但是也绝对不比那些网红美女啊，女明星啊之类的差。 “姚东星和陈鹤林这两个......”王娟在张帆他们三个之间扫了过去。 突然，王逸和徐放杰两人默契地同时开口。 “我负责姚东星吧！” “我负责陈鹤林！” “那行，他们两个就由你们两位接手，那最后一位，王承坤，陈晋医生你来接手吧。”王娟说完看向张帆。 “好！”其实张帆却是有些郁闷。 四大奇人当中，前面那三个虽然也都是奇葩，但是其实还算是好的，起码人家都是正常住院的，可是最后这一个王承坤，那是2区的病人。 而2区那边，住的都是什么病患？那特喵的都是被强制医疗的精神病罪犯啊。 要说王逸和那个徐放杰两人没有串通好了，张帆打死都不相信。 2区那边，谁都不喜欢去，本来已经是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了，特么的2区那边可都是犯过罪的病患，或者有明显的危险性的暴力倾向的病患。 当然了，陈晋也不是没去过2区那边轮班，不过，那里，真的和这边不能比。 因为2区那边，大多数时候，很多病患都是采取的封闭式治疗，强制性治疗。 出事最经常的也是2区那边。 “为期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互换病患，没问题吧？”王娟又补充了一句。 这下子，张帆乐了，王逸和徐放杰两人却都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出了院长办公室，王逸提议道：“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 当然了，王逸虽然说这么说，但是目光却是第一个看向沈雪琳，他巴不得张帆和徐放杰都没空。 张帆很快地道：“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事，你们去吧。” 然而没想到的是，沈雪琳紧随其后地道：“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事，你们去吧。” 两人真的不是约好的，但是结果却说出了一样的话来。 王逸和徐放杰两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张帆和沈雪琳身上，满是怀疑之色。 然后张帆讶然地转过头来，正好和沈雪琳的一双诧异的美眸对上了。 虽然双方都第一时间转回去了，但是看在徐放杰和王逸的眼里可就是‘眉来眼去’了。 两人的眉头都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 下午，张帆和陈航一起查房，正好走到了强强的病房。 这一次，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所以，强强的父母都被赶到了病房外面。 张帆他们到的时候，强强正在那里玩积木。 看到张帆和陈航，强强又发出一声冷笑：“呵呵。” “强强小盆友，还记得叔叔吗？”陈航笑着问道。 “呵呵。” “彩虹糖要不要？这可是叔叔特意买给你的！”陈航又祭出了杀手锏。 然而，这一次他失算了，再次被呵呵了一脸。 张帆和陈航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 显然，强强关闭了和他们沟通的大门。 突然，陈航问道：“强强，还有听到他跟你说话吗？” 张帆怔了一下，然而接下来，强强的反应，却是让张帆感觉背后有股凉意袭来。 原本一直呵呵以对的强强，听到陈航的话，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然后有些失落地道：“没有了！” 天啦撸，这是什么情况？ 张帆看向陈航，又看了看强强。 然而陈航却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继续问道：“真的没有吗？” 然后，强强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偶尔还是有。” 陈航笑着继续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然后，强强的小脸儿居然红了，他没有回答，但是却露出一抹害羞的表情。 张帆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航微笑着继续问道：“那个女孩跟你说了什么？能告诉叔叔吗？” 强强继续红着脸小脸儿，虽然没说话，但是却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冷笑，反而是有些娇羞？ “是不是说喜欢你啊？”陈航又问道。 然后，强强双手捂住了脸，但是手指却是略微张开，一双眼睛透过手指缝看着陈航。 “他除了说喜欢你，还说什么了呀？” 这一次强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了。 “好了，你玩吧，这个给你！”陈航把巧克力递给强强，这一次强强没有拒绝。 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张帆也算是搞明白了，这算什么？花痴病？ “医生怎么样？我家强强他？”强强的父亲和母亲连忙上前问道。 “刚刚问诊的时候，已经可以确定是出现了幻听，属于精神分裂症的一种，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还要继续观察。”陈航看着强强的父母说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强强的母亲顿时就有些崩溃了。 如果不是她丈夫搀扶着她怕是她都直接站不稳了。 人就是这样，还没有确诊之前，都会期望着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当确诊了，一时半会却是无法接受。 更何况这一次还是个孩子！ “医生，那这种病，严重吗？能治好吗？”强强的父亲强忍着问道。 “这个，我没办法给你保证，不过，确诊了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接下来我们会研究一下，如何治疗，你们也别急，好吧？”陈航柔声地道。 他的心里也沉甸甸的，精神病这种东西，没有什么能一劳永逸地方法，如果是成年人还好一点，关键是这是个孩子啊。 才这么点大，就得了这种病，诶！ 第四十九章 二次鉴定 “陈哥，你是怎么看出来，强强是幻听的？”张帆确实有些好奇。 陈航笑着道：“还记得昨天他画的那张画吗？” “记得，你是说，多出来的一颗巧克力？”张帆瞪大眼睛问道。 陈航点了点头道：“是啊，昨天我就在想，他为什么会多画了一颗巧克力？会不会是他想要把巧克力分给别的小盆友吃？但是当时我们身边又没有其他的小孩子，而且画上面也并没有别人，所以我就有了一些怀疑，但是后来被强强的母亲给打断了，所以今天我其实也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真的是。” “其实这种病，还是比较常见的，古代有种说法叫做‘相思病’，还有有一种说法叫做‘犯花痴’其实就是指的这个症状。”陈航又说道。 “诶，这种病虽然常见，但是却不好治，他还这么小，药物治疗副作用太大了，而且效果也不明显，难啊。”陈航叹了口气道。 “陈哥，如果催眠治疗呢？会不会有一些效果？”张帆想了想问道。 “你可以试一试，不过，孩子太小了，怕是效果不佳。”陈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好了，暂时不说这个了，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陈护士没有给你介绍女孩子？”突然陈航转过头来笑着看着张帆道。 “啊？”张帆顿时傻眼。 “咱们都是一个院出来的，我也算你的半个家长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眼光不要太刁了。”陈航笑着拍了拍张帆的肩膀道。 尴尬，尴尬！ 张帆能说什么？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圆圆那么热心，怕是还有陈航给打的招呼吧？ 这还真的是，现实世界，自己老爸老妈急的不行，怎么穿过来了，居然也要面临这一遭？ ...... 滨海市医科大学。 精神科教授陶立春教授的办公室里，刘干事有些不安地坐在那里等候结果的出来。 第一次找的滨海市第四医院的精神科医生做的鉴定，家属不服，申请二次鉴定。 这不，刘干事只能再跑一趟，第一次是第四医院，张帆的那份鉴定书，被家属以鉴定结论依据不足，并没有留院观察，仅凭一问一答的不到1小时的经验式问答，就给出结论，违反司法鉴定程序等为理由申请重新鉴定。 最终，张帆的这份鉴定书被认定无效，需要重新鉴定。 刘干事也很郁闷啊，所以这次的鉴定，最终找的是滨海市医科大学的精神科教授，陶立春教授来做这个鉴定。 虽然说，鉴定是医生出具的，但是如果第一次鉴定和第二次重新鉴定，结果不符的话，那么对于刘干事而言，也是一次麻烦。 因为第一次鉴定，哪怕是刘干事看起来也有些儿戏了。 当时刘干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没有和张帆走司法鉴定的流程。 所以，这个事情，刘干事也是需要担负一定责任的。 “陶教授，怎么样？”刘干事见到陶立春教授，连忙站起身来问道。 陶立春教授带起眼镜，笑着说道：“经鉴定，郑儒云的精神状况良好，并没有任何强迫症的症状表现，所以，我只能说，他并没有患有对称性强迫症。” “这是鉴定书！我已经签好名了。”陶立春笑着说道。 “真没病？”刘干事一脸惊讶。 “怎么？刘干事是在怀疑我的专业？”陶立春也不气，而是淡淡地看着刘干事道。 “咳咳，不是这样的，是因为第一份鉴定报告，第四医院的陈医生也认定郑儒云并没有对称性强迫症。”刘干事有些讪讪地道。 “哦？第四医院的陈医生？陈航？还是陈晋？”陶立春教授问道。 “陈晋医生，他只用了10分钟左右的时间，就结束了鉴定，结果被家属以违法司法鉴定程序为理由，申请重新鉴定。”刘干事对陶立春倒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而且这种事情，也不需要做什么保密。 “您认识陈晋医生？”刘干事好奇地问道。 “陈晋啊，我的学生，呵呵。”陶立春教授笑着道。 刘干事一想也恍然，整个滨海市也就这么一个医科大学，精神科的学生本来也不多，陈晋是陶立春的学生的可能性本来就很大。 “严格来说，我无法判断郑儒云是否患有其他病，但是对称性强迫症明显是没有的。”陶立春又补充了一句。 对此，刘干事只是觉得陶立春这是医生常用的说法，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要确定郑儒云不是患有对称性强迫症，那么其他的他就管不着了。 等刘干事离开了，陶立春这才皱起了眉头。 实际上，陶立春之前一直有些疑惑，因为对郑儒云的诊断，其实陶立春是抱有疑虑的。 从郑儒云的行为模式来看，他的确现在是没病了，但是陶立春却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原本陶立春怀疑郑儒云是装有病，但是现在陶立春却是有一个他自己都不太确信的怀疑，那就是，郑儒云本来是有病的，但是被治好了。 而刘干事的话，更让陶立春加深了这个怀疑。 一个有对称性强迫症的人，往往会对不对称的东西，强迫性地让自己去矫正。 而郑儒云呢？他的确会这么做，但是很奇怪的是，如果这个对称再次被破坏，郑儒云却不会去进行二次纠正。 这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郑儒云的确是在装病，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之前有病，养成的习惯，会去纠正，但是却没有了那种强迫性。 还有一点陶立春也有些奇怪，因为，郑儒云似乎自己也有些不习惯，或者说也有些自我怀疑，倒不像是装的。 也就是说，郑儒云自己认为自己是有病的，但是突然间，他的病好了，他也一时间有些产生了自我怀疑的情绪。 这严格来说也能算是一种病，所以，陶立春才会说，他不敢保证郑儒云没病，只能说，他没有对称性强迫症。 只是10分钟的时间治好对称性强迫症？陶立春不由地摇了摇头。 突然陶立春想起了一件事，他皱着眉头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份陈年旧报纸。 一时间，陶立春的眼里却是充满了复杂。 有恨意，有茫然，还有那么一份自责。 陶立春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旧报纸放回了抽屉里。 与此同时， 张帆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更不知道，郑儒云被他治好了，但是可能又给治出了另外一种病来。 第二天，张帆来到了医院，看到了王逸亦步亦趋地跟在陈鹤林的后面。 张帆就忍不住想笑，别的病患还好说，这个陈鹤林，张帆已经可以肯定，这老头，压根就没病，所以王逸的这次的行为分析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今天张帆要去2区那边，看看王承坤。 如果说1区的住院部其实并没有很多电视剧，电影里面播的那么恐怖的话，那么2区的住院部，还真的有几分恐怖片里面的精神病院的感觉。 因为那里面住的可都不是一般的非正常人类，而是精神病罪犯。 然而让张帆没想到的是，他刚进入2区，就意外地遇到了木涵。 想到之前木涵问自己的话，张帆却是有些讶然，她怎么会在这里？ 第五十章 四大奇人之坑神 “木护士，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帆有些讶然地问道。 木涵是新来的护士，正常情况下，新护士是不会被安排到2区的，毕竟这里虽然是精神病院，但是实际上也可以看做是一个另类的监狱。 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资深护士才会被安排在这里的。 “陈医生是你啊，吓我一跳。”木涵拍了拍胸口，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我有那么可怕吗？”张帆有些尴尬地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里可是2区啊。”木涵一副小女子怕怕的模样。 “对了，你怎么会来2区？”张帆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2区这边有个护士怀孕了回家休产假，然后我就被发配过来了。”木涵一副我也很郁闷的模样道。 “这样吗？不过也没什么，这边说起来，工作还比1区那边轻松不少呢。”张帆笑着安慰道。 这倒是实话，因为2区比较特殊的缘故，所以病人其实不是太多，而且好些病人都是被强制医疗的，所以很多都是被关在病房里面的。 说是监狱也不为过。 “哐当！哐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撞击声传来。 “啊！”一名护士披头散发，鼻子上还留有血迹，慌乱地尖叫着朝着这边跑来。 而后面，不远处一名关头的男子，正双眼通红，满脸狰狞地横冲直撞地追着过来。 这个时候，门外冲进来了几个保安，第四医院的保安那可都是退役的军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 速度极快地冲上去，将那个发疯地病人制服在地上。 而那个病人却依然还是发狂地一般大喊：“我要杀了你！” 很快地后面又急冲冲地赶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其中一个正是人称灭绝师太的王娟王副院长。 王副院长手中的针筒直接扎进了发疯者的屁股，然后把药推了进去。 “关到病房，上束带，这段时间就别让他出来了！”王副院长脸愤怒地道。 很快地，那个发疯的病人就被抬走了，并且用束带绑起来。 接下来，肯定要关几天了，这种人太危险了。 很快地张帆就知道这个发疯的病人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个被害妄想症患者。 有句话叫做总有刁民想害朕，他之所以冲着刚刚那位护士发疯，是因为他认为，护士在他的水里面放毒想要害他！ 而实际上，他也是被强制医疗的一个案犯。 因为这个病他杀了自己的老婆，因为他一直觉得她老婆给他下毒害他。 这就是2区，简直不比恐怖片里的疯人院差，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更恐怖。 比如今天这种事情，其实不止发生过这一次。 当然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2区的病人，肯定没有1区那边的自由，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关押的。 精神病院毕竟不是监狱，医生和护士也是普通人，所以安全第一！ 张帆转头一看木涵的脸都吓白了！ “这种事情，其实也很少发生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张帆只能安慰地道。 “呼，呼！”木涵深呼吸了口气，虽然脸色还是有些惨白，但是比刚刚好了不少。 木涵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没事。” “实在不行，你就申请调回去吧。”张帆说道。 “嗯。”木涵点了点头。 “你需不需先休息一下缓一缓？”张帆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刚刚那一幕，木涵这种新人护士绝对能被吓出病来。 “不用了！我要工作了，你也去忙吧。”木涵摇了摇头说道。 “行吧。”张帆看着木涵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张帆来到了王承坤的病房，结果王承坤并没有在病房里，问了才知道，王承坤在外面活动。 张帆来到2区的活动区。 很快地发现了王承坤，他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干啥。 张帆走了过去，正在看护的护士看到张帆刚想出声就被张帆制止了。 张帆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探头看去，却看到王承坤正在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挖土。 “严姐，他以前不是老爬树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张帆有些疑惑地问一旁的严兰护士道。 “你那是老黄历了，咱们这位的名号也得改一改了，现在变成了坑神了。”严兰忍着笑道。 “坑神？”张帆有些懵。 “是啊，大概有大半个月了吧？他每天都出来那东西挖坑，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不过这样其实也好，起码不用再担心他去爬树跳树了。”严兰摇头说道。 王承坤有一手绝活，那就是爬树特别快，王承坤也是罪犯，但是他和别的杀人犯不一样，他那是属于误杀。 或者说是意外！ 因为，据说王承坤犯案的经过，连警方那边都有些哭笑不得。 这家伙是爬到树上，要跳树来着，结果巧合的是，当时刚好有一女的路过那里，结果王承坤自己没事，那个女的直接被王承坤从树上跳下来砸到了，头磕在了地上，当场死亡。 然后，王承坤被鉴定出是有妄想症，并且在案发的时候，他正在犯病，所以被判强制医疗。 王承坤之前的症状是爬到树上，然后跳下来，是的，他只爬树，不爬别的东西。 而且王承坤的病很是不轻，之前也给他关过紧闭，但是没用，一放出来他就死活要爬树。 而且从来不说话，很难判断他的行为模式到底代表着什么。 只是没想到，现在改挖洞了。 “他每次就这么挖？”张帆疑惑地问道。 “也不是，有时候挖着挖着就不挖了，有时候，挖到天黑都不肯走。”严兰护士说道。 “是一直挖一个坑？”张帆又问道。 “也不是，有时候，一直挖同一个坑，但是有时候，却是到处挖小坑，我们试着没有给他填坑，然后第二天再带他来，他就会自己把之前的坑填上，然后继续挖。”严兰说道。 张帆此时有些崩溃，这尼玛什么鬼啊？ 树先生变成坑神了？ 关键是，完全没有什么逻辑性可言啊。 “对了，他这个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没有查到原因？”张帆又问道。 “两周前八，没有查到是什么原因，那天我以为他又要爬树，还特意叫了王院长过来看，结果，他居然不爬树了。”严兰苦笑着道。 第五十一章 人不可貌相 张帆又问了严兰一些关于王承坤的事情。 然后继续看王承坤在那里挖坑。 emmmm，完全没有头绪！ 天知道他又是上树跳树的，又是到处挖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怪会成为医院的四大奇人之一，要是那么容易搞明白他的行为模式，那他也就不是四大奇人了。 精神病院，什么千奇百怪的病人都有，王承坤肯定不是最奇葩的，但是这种不肯与人沟通的病人却是最难办的。 因为你很难了解他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或者说，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到底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所以，病，他肯定是有病的，是妄想症的一种，但是妄想症，表现的方式千奇百怪。 “对了，严姐，那个连环杀手还在咱们医院强制医疗吗？”张帆随意地问道。 “对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个人，说是有多重人格，但是实际上平时看起来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他是为什么进来的，真看不出来他是冷血杀手。”严兰点头说道。 “人不可貌相啊，对了，他现在还在隔离治疗吗？”张帆问道。 “没有了，怎么说呢？那个人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哪怕是被束带绑着，他也是很安静，不吵不闹的。所以隔离了1个月之后，就放出来了，诺，那边那个就是。”严兰朝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道。 张帆循着严兰示意地方向看去。 一个留着短发的中年男子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细细地阅读着。 看起来一副书生气的样子，就如同严兰描述的那样，如果不是知道，你根本看不出来对方是手里有几条人命的连环杀手。 突然，对方似乎感受到了张帆的目光，竟然转过头来，看了张帆一眼，还对张帆，点头示意。 “感官很灵敏啊。”张帆心想。 不过，张帆也没多想，他对这个连环杀手没任何兴趣，他也没想过去治好这种人。 杀了人，以精神病为理由抗辩，对死者又何其不公？ 特别是像这种连环杀手，他杀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和王承坤是有着极大的不同的。 王承坤的事情，哪怕他没病，那其实也是个意外。 所以，张帆不介意给王承坤看一看，但是绝对不会给连环杀手这种机会。 张帆转过头去，突然眼角处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木涵？ 张帆再看向那个连环杀手病患，却见到对方的视线竟然是看向木涵的。 张帆的心里一阵疑惑，回想起之前木涵的表现，心理却是不禁有了一些猜疑。 再转过头去看木涵的时候，木涵却已经离开了。 张帆甩了甩脑袋，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回到1区住院部，张帆例行公事地给两个问题宝宝做了“治疗”，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治疗。 张帆的打算是一周，让他们住满一周的时间，到时候再解决问题，就不会显得那么明显和突兀了。 精神病患者和其他的患者不同，通常住院的时间都是比较长的，因为哪怕是治好了，也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以确保不是间歇性的。 回到办公室，张帆开始看王承坤的资料。 其实资料上就如同严兰所说的那样，主要是在于王承坤的行为模式。 或许对于其他医生来说，搞清楚对方的行为模式，才能够辨明病征，开始对症治疗，也只是治疗，并不能保证治愈。 但是对于张帆来说，只要搞清楚对方的行为模式的逻辑，那么精神矫正器就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掉问题。 反复地查看阅读王承坤从入院到现在的每天的表现，张帆却是没有什么头绪。 这个人太怪了。 通常来说，精神病患者的行为模式，大多数是重复性的，当然了，到一定阶段，病情加重或者减轻的话，会出现一些变化。 所以，最初的时候，张帆也怀疑这一点，虽然他没有那些精神科医生的专业能力，但是这点其实并不算什么专业能力，这可以说是精神科医生的常识性的东西。 如果是病情发生了变化，那么为什么会从跳树，转变到挖坑？ 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张帆有些脑仁疼，就在这个时候，张帆看了一眼电脑，电脑上有个屏保让张帆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有关系！如果张帆猜测的没错的话，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在此之前，张帆还需要搞清楚几个问题，所以，张帆拿起手机来给王娟副院长打电话。 要到了当时办案的民警的资料。 张帆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倒是很热情，很快地张帆就和对方约好了下午张帆去派出所见面谈。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了。 张帆，想了想去了一趟更衣室，换掉了白大褂，然后才来到食堂吃饭。 结果，刚走进食堂，张帆就忍不住想要掉头就走。 可惜的是却逃不过陈圆圆的火眼金睛。 “我说，陈医生，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见着我就想走？”陈圆圆双手叉腰一脸不满地道。 “哪里呢，我是想到有东西拉办公室了。”张帆讪讪一笑道。 “不是就好，对了，昨天和木涵聊的怎么样？有戏没？”陈圆圆突然想到了，一脸八卦地问道。 “额，就那样吧，圆圆姐，说到木涵，她不是新来的吗？怎么调到了2区去了？”张帆有些诧异地问道。 “你说这个啊？她是自己主动要求过去的，你也知道去2区那边是有另外一份补贴的，年轻人嘛，想多赚点钱，也没什么。”陈圆圆倒是不以为意地道。 张帆的眉头却是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追问道：“她是自己要求过去的？” “是啊，不过，都是一个医院的，那边虽然特殊了点，但是其实也没什么，你该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和人聊了吧？”陈圆圆却是以为张帆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木涵有什么看法了。 看法当然是有，但是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木涵为什么要撒谎？ 连环杀手？木涵？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张帆一时间却是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不过，也仅仅只是猜测，木涵撒谎，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当然心里的那一抹怀疑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消弭。 第五十二章 猜测和查证 下午，张帆和陈航说了一声之后，便前往东湖派出所，去见那个叫徐振的民警。 也就是当初办理王承坤的案子的民警。 打车来到东湖派出所，张帆走进了派出所。 “同志，你有事吗？”一个值班民警问道。 “我找徐振徐警官。”张帆道明来意。 “老徐，有人找。”那名民警转头喊了一声。 很快地一名穿着制服的中年民警走了出来。 “徐警官你好，我是四院的陈晋，我们上午通过电话。”张帆笑着道。 “陈医生，你好你好。”徐振很热情地道。 “走，我们去里面聊。”握手之后，徐振紧接着说道。 到了派出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徐振给张帆倒了杯水笑着道：“王承坤现在怎么样？还经常上树吗？” 张帆摇了摇头道：“现在不上树了，改挖坑了。” “挖坑？”徐振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这还真的是......” “陈医生想了解点什么？”徐振坐下之后问道。 “徐警官，我想知道王承坤的案发经过，不知道方不方便？”张帆问道。 “本来不能说的，不过案子都已经结了这么久了，而且也没有什么疑点，所以倒是可以说一说。”徐振笑着道。 “当时吧，我们接到110报警中心通报的警情，我和我的一名同事，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人当场就没了，王承坤当时躺在地上，也受了不轻的伤。” “根据当时报警的目击者所说，当时王承坤往下跳的时候，正好那个受害者路过那里，结果也是运气太差，被王承坤砸到之后，头撞到了地上，直接当场死亡。”徐振回忆着说道。 “案子很简单，所以没多久就判了，不过，王承坤本身有精神病，在那一片是出了名的，经常上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却突然跳了下去，我们本来怀疑他是不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可是最终从痕迹上，以及目击者的口中都得出了王承坤当时是自己主动跳下去的。” “王承坤的亲人呢？”张帆又问道。 “王承坤无儿无女，老婆在那之前就病逝了，所以他并没有亲人。我们也试图联系过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但是对方和王承坤早就没有了什么联系。”徐振回答道。 “你之前说，王承坤爬树，但是不跳树？那一次是第一次跳树吗？”张帆继续问道。 “是的，我们当时也走访了附近的居民，的确是这样的。”徐振点了点头说道。 “徐警官，你们到达现场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王承坤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张帆突然问道。 “额？......”这下子轮到徐振有些懵了。 “什么颜色的衣服？这个......我还真没太注意，怎么？这个和他的病情有关？”徐振疑惑地问道。 “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张帆也无法肯定。 这毕竟只是他的一个猜测，虽然徐振提供的信息让他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了几分，但是毕竟，还无法确定。 “你等我一下，我当时的出警记录里面肯定有，我去找一找。”徐振说着站起身来道。 张帆只等了大概10分多钟，徐振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出警记录册。 “找到了，当时王承坤穿的是一件深红色的毛衣。”徐振很肯定地道。 张帆闻言眼睛却是一亮，有些兴奋地道：“果然如此！” 对于张帆来说，了解王承坤的事情，就好比在玩一个解密游戏一般，而现在，最关键的线索，他找到了。 “徐警官，能不能再请你帮个忙？”张帆问道。 “你说。”徐振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拒绝。 “是这样的，现在还能联系到当初王承坤的街坊邻居吗？特别是有见过王承坤爬树的人？”张帆问道。 “这个......你也知道，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联系是联系的上，就是，你想问的什么东西，他们怕是不一定能够记得了。”徐振有些为难地道。 “衣服，衣服的颜色，我想知道他之前爬树的时候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张帆看着徐振说道。 “颜色？陈医生，这个，时间过的太久了，我可以帮你问一问，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们是否还记得。”徐振想了想苦笑着道。 王承坤的事情，发生距今太久了，人都是善忘的，要是问记不记得王承坤，可能还是有人记得的，但是衣服的颜色，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徐警官，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麻烦你了，这对了解王承坤的确切病情有很大的帮助。”张帆认真地道。 “这......好吧，不过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我问到了再告诉你。”徐振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问个问题而已。 “多谢徐警官了！真的太感谢了。”张帆站起身来，感激地道。 “客气，客气了陈医生。”徐振连连摆手道。 张帆有理由兴奋啊，因为他发现自己可能真的能搞清楚医院的四大未解之谜之一的王承坤的行为模式了。 虽然对于张帆来说，一个王承坤任务量也是1，但是过程，这种过程，这种别人搞了很久都没搞清楚的事情，自己搞清楚了，这就是成就感啊。 其实也不能说是医院的医生在这方面不行啊之类的，主要是精神科医生要负责的病人真的太多了，他们不可能像张帆他们这样，专门盯着一个人。 而且，有些病人，虽然说从医生的角度出发，治好病人是天职，但是实际上，有些病人，治好了还不如让他继续病着。 比如那个受迫害妄想症的病患，再比如那个连环杀手。 因为他们被强制医疗，一旦痊愈，那是可以被放出去的，这对于那些死者来说又何其不公？ 张帆的手头的病人，其实不多，像他们这样的年轻的医生，负责的病人都不会太多。 张帆手头除了两个孩子病患，其他的也就只剩下3个，更多的因为时间长了没什么好转，都变成了集体病患了。 徐振给了张帆一个很大的惊喜，张帆才刚回到医院，他就接到了徐振的电话，就如同张帆猜测的那样，因为王承坤在犯案之前，穿的都是一个颜色的衣服，所以，有邻居记得特别深刻。 当然了，想要最终确认，解铃还须系铃人，还得找王承坤当场验证一番。 第五十三章 奇葩病人 王承坤的事情，虽然张帆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定论，但是说白了，还都是他的猜测。 所以，还得去找王承坤当场试验一番。 不过，暂时张帆的没空了，因为又到了他的坐诊的日子。 四院这边，坐诊的医生是轮换的。 四院因为是精神科医院，所以，实际上病患不是太多，完全是因为，四院大名鼎鼎。 哪怕是真有点什么不正常，大多数人也不会选择四院，因为其他的医院，其实也是有精神科的。 去四院看病，在很多人看来是很忌讳的，毕竟，精神病院的名头真的不是什么好听的东西。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张帆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病人。 这次的病人是一个女病人，叫做王欢。 她来的时候，还带着口罩，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其实这种人在四院真不少见，毕竟是来精神科医院看病，很多人都会生怕被人知道。 “请坐。”张帆笑着示意对方坐下。 “医生，我......”王欢有些扭扭捏捏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口罩摘了吧。”张帆指了指王欢的口罩道。 “哦，对不起。”王欢连忙摘下口罩。 王欢大概三十左右的年纪，长相虽然不算出众，但是也算中上。 “说说看，是什么情况？”张帆笑着问道。 “医生，你有女朋友吗？”王欢突然问道。 张帆摇了摇头道：“目前没有。” “那以前有过女朋友吧？”王欢又问道。 张帆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些纳闷，特喵的怎么问我这种问题，他当然不是觉得这个王欢看上了自己，只是依然还是觉得奇怪。 “那你和你女朋友......那个过吗？”王欢说着脸上飘起了一朵红霞。 “那个？”张帆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当然！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在这里，你的一切都不会被泄露出去，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张帆笑着说道。 “我很爱我老公的！”突然王欢憋出了这么一句，张帆一脑门黑线，这是什么鬼啊？ 王欢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话有歧义，所以脸色越发地红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我很爱我老公，可是......”王欢说到这里又停了。 张帆心里不由地有些崩溃，美女，你到底想说啥啊？果然，来这里看病的，就没一个正常人。 “我......不是，那个......”王欢顿时有些慌，有些急地口不择言起来。 “深呼吸一下，调整一下，别急，慢慢说。”张帆心里又是无语又是好笑，但是脸上却是带着微笑说道。 “呼，呼！”王欢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过了一会儿，她才红着脸道：“对不起，让医生您见笑了，实在是我这个事情，有些羞于开口。” “没关系，我理解。”张帆笑着摇头道。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跟我说的话，我们医院也是有女医生的。”张帆又问道。 “不......不......用，女医生，我更不好意思说了。”王欢红着脸道。 这下子张帆彻底地无语了，得，我等着，你随意。 “呼，呼。”王欢又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才开口道：“是这样的，我和老公那个的时候......” “......” 张帆：“？？？” “然后呢？”等了大概十几秒，张帆没听到下文，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总是会，会想到其他人......”王欢说完就羞愧地低下了头。 张帆也是有些目瞪口呆的，不是，问题不在于王欢说的这个事情，而在于，这......算是病吗？ “我，我真的很爱我老公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那个的时候，就忍不住，有时候，甚至，甚至......”王欢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张帆根本就没听清楚。 “甚至什么？”没办法，作为医生，咳咳，张帆敢保证，他不是八卦，而是作为医生，一定要搞清楚这种事情嘛。 “甚至会喊出别人的名字。”王欢说完双手捂脸，竟然啜泣了起来。 这下子轮到张帆傻眼了。 “咳咳！”张帆，抽了两张纸巾递给王欢。 “医生，我真的，真的不是那种女人，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就是忍不住。”王欢越发地伤心和无助地道。 “你幻想到的别人，是你以前的男朋友？或者暗恋过的对象？”张帆问道。 “不......不是。”王欢摇了摇头道。 “不是？”这下子张帆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如果说是她以前暗恋过的，或者前男友什么的，那这个事情反倒是真不是什么病了，顶多是，个人爱好不同而已。 虽然对于她的丈夫来说，肯定很难以接受，但是这种事情，咳咳，说不定人家就是有独特的爱好呢？ “我，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自己都不记得，我认识那些人。”王欢又说道。 “那些人？不止一个？”张帆是真的被惊到了。 “是，是啊，都是一些陌生人，我......我每次那个之后，我都会去回忆，可是，真的不认识，甚至，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见过那些人。”王欢又说道。 “这个事情，多久了？”张帆问道。 “一个多月了吧。”王欢想了想回答道。 “你先生呢？他认识你说的人吗？”张帆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 王欢摇了摇头道：“他，他不认识，他以为是我以前认识的人，他......呜......可是我真的不认识那些人啊，虽然我以前也交过其他的男朋友，但是我真不是那种女人，可是......” 张帆倒是能理解了，王欢的意思很明白了，他丈夫以为她喊的那些名字，都是她以前有过关系的人，是个男人怕是都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吧？ “我......这是病吧？”王欢有些紧张地看着张帆。 大概这是张帆见过的第一个希望自己有病的人吧，不过也难怪，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正常人身上，大概都会希望，这是病。 “你先生呢？没有陪你来吗？”张帆问道。 “我们分居了，他以为我是那种女人，呜......”王欢又哭了出来。 “你这个情况，的确不正常。”张帆想了想还是说道。 “你认为你丈夫还爱你吗？”张帆倒是能直接给她治好，但是所谓救人救到底，像王欢这样的情况，只是治好了这个病，并不是那么管用。 张帆看的出来，王欢对来这里看病是比较抗拒的，但是她还是来了，所以，显然，她的确很在乎她丈夫。 只是她的丈夫真的还在乎她吗？ 第五十四章 狗上身? 安排王欢住院，张帆叮嘱王欢联系她丈夫，到时候自己会跟他丈夫说清楚她的病情。 不得不说，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张帆就有种大涨见识的感觉，精神病院，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比如眼前的这位。 “汪，汪汪！”张帆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男女。 “什么情况？你们是什么关系？”张帆问道。 “他是我爱人。”女人啜泣着道。 “他这个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张帆又问道。 眼前的这个病人，很明显的是，妄想症，只是代入的有些深了，他连走路都是手脚着地，而且见人还扭屁股，舌头伸出来，一直呼哈呼哈地。 完全把自己当成狗狗了。 这种病人其实不少见，不过，眼前的这个叫做，张泉的男人，却是有些奇怪，他很......怎么说呢？乖？ 就跟着女人，然后女人让他坐下，他就坐下，只不过是‘狗’一样地坐在了地上。 女人哭了，他还会上去用舌头舔女人的手，表示安慰。 “其实都怪我，呜呜呜呜！”女人突然哭了起来。 “都怪你？这么说，你知道他犯病的原因了？”张帆却是有些讶然地问道。 “对，事情要从我们家的旺财说起。”女人说道。 “旺财？”张帆疑惑。 “对，旺财，那是我从小养的布拉多犬，十年了有。我嫁给他都把旺财一起带过来了。”女人点头道。 “你继续，然后呢？”张帆也好奇起来。 “旺财非常乖，非常聪明，我平时难过的时候，它总是用各种办法逗我笑，我哭的时候，它会舔我的手安慰我，可是旺财它老了，前段时间，旺财它去了。”女人捂住自己发出哽咽的嘴，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淌着。 “以前我每天都要陪着它一起散步和玩耍，可是那天下午，旺财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迎接我回来，而是安静地卧地不起，虽然还在呼吸，但是我知道，它太老了，它不能陪我了。” “其实我早有准备了，只是那一刻到来，我依然还是没办法接受，那段时间，我做什么事情都没精神。” “然后，那天我和我爱人吵了一架，他质问我，难道他这个丈夫还不如一条狗吗？” “我当时也特别气，旺财刚刚走，他就这么说，我一气之下就说，对，你连旺财的一根狗毛都不如。然后我就跑回娘家了。” “我回来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狗叫声，我听的出来是旺财的声音，我当时以为是他为了哄我，所以又养了一只，结果我打开门，他就扑了过来，就像旺财平时迎接我回家一样。我一开始以为，他是为了哄我开心才这样的，可是，可是，整整一天下来，包括吃饭，他都变得跟旺财一模一样，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带他过来。”女人说完，流着泪看着他的变成“狗”的丈夫。 张帆也是有些目瞪口呆，这，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也可以？ “张泉？张泉？”张帆冲着俯卧在地的张泉喊了几句。 不过，没用，对方根本不理会自己。 “旺财？”张帆又换了一个喊法。 结果，对方抬起头来看了自己一眼，讲真的，那一瞬间张帆真的觉得，对方就是一只狗，而不是一个人，那眼神，那姿态，简直了，如果是演戏的，那完全可以比拟影帝级别了。 “医生？我爱人他......”张泉的妻子，红着眼眶看着张帆，一脸紧张地模样。 “我先看看，这样吧，你先出去等一下好吧？”张帆想了想对女人说道。 结果女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爱人一眼，然后道：“旺财，你先在这里好好配合医生，知道吗？我就在外面等你。”女人说完，她的丈夫就点了点头，还“汪汪”地叫了两声。 等女人出去之后，张帆站起身来，看着张泉也就是“旺财”，讲真，张帆也是头一次看到像张泉这种的病患。 因为妻子的一句话，结果就真的变成了狗，这也未免太玄乎了。 不过，精神病院里面，这种玄乎的事情，倒是也不少见。 不过，想来，这个张泉应该是挺疼爱妻子的，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因为妻子的一句话，而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 张帆打开精神矫正器。 因为张泉的病情病征基本上没有什么疑点了，已经很明显地摆在面前。 张帆启动精神矫正器，开始出现进度条。 “矫正成功！”张帆看了一眼任务进度，果然，任务完成度增加了1。 也就是说，张泉是真病，而不是装病。 趴在地上的张泉，在精神矫正器矫正成功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恍惚了一下，然后醒了过来。 “我......我这是在哪里？”张泉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却是满是茫然。 “这里是市第四医院，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院。”张帆笑着道。 “精神病院？不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张泉一脸惊骇地道。 “你都不记得了？”张帆笑着问道。 张泉摇了摇头道：“你是医生？” “一目了然，不是吗？”张帆指了指自己的白大褂笑着道。 “是谁送我过来的？我到底怎么了？”张泉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最后一刻的记忆是什么？”张帆有些好奇地问道。 “额......”张泉摸着头，眉头皱了起来，苦思冥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道：“我一直都在想我老婆说的那句话，她说我连旺财的一根狗毛都不如，然后我就想到了旺财，说起来也惭愧，我突然发现，我还真的不如旺财，因为我平时上班忙，所以，很少有时间陪她，而旺财，每次都陪在她身边，诶，我这个丈夫做的真不称职，然后，我记得好像梦到了旺财，结果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医生，我这是？狗上身了吗？”张泉疑惑地问道。 “额，没事，只是陷的有些深了，导致自我催眠，把自己当成了旺财。”张帆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吗？自我催眠？”张泉一脸懵逼。 “是的，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我催眠，也是如此，不过现在好了，你已经没事了，我解除了你的自我催眠。对了，你爱人就在外面，现在要让她进来吗？她应该是急坏了。”张帆双手抱胸笑着看着张泉道。 他对自己给出的这个理由很是满意，对，就是自我催眠。 第五十五章 善意的谎言 “医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张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你说。”张帆笑着道。 “一会我爱人进来，你就告诉他我其实是装的，行不行？”张泉有些忐忑地看着张帆道。 “你觉得她会相信吗？”张帆倒是不置可否。 “这，医生求你了，当然了，治疗费用我会补给你的。”张泉带着些许哀求的语气道。 “这就不用了，你妻子给你挂号看诊，就已经支付了费用了，行吧，一会我会这么说，但是，她信不信，那我就不敢保证了。”张帆倒是乐的成全对方。 其实张帆也知道，张泉最主要的想法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曾经得过精神病，哪怕是这个人是他的妻子。 同时，或许也有不想让他妻子担心的理由吧，不管怎么说，既然张帆已经帮了对方，那就送佛送到西了。 “咳咳，陈女士，你可以进来了。”张帆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外面的张泉的妻子，陈影说道。 “医生，我，我老公他......”陈影一进门，话还没有说完，就愣住了。 “小影，对不起，那天我真不该生气，旺财刚刚走，我明明知道你心情不好，还跟你发脾气，我真不是东西！”张泉说着，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呜呜......”陈影刷地一下就到了张泉的面前，伸手抚摸张泉的脸。 “你没事了？我其实也有错，我不该那样说你，对不起老公。” 然后一对夫妻俩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张帆一脸郁闷之色，这是撒狗粮撒到医院来了？ “咳咳！”张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打断了继续撒狗粮的意愿。 “医生，我爱人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影这才回过神来，紧张地问道。 “嗯，你爱人说，那都是他假装的，就是为了哄你开心。他其实没病。”张帆一本正经地道。 陈影一脸狐疑地看着张泉，然后张泉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陈影又看向张帆，张帆依然保持着微笑。 “这么说，他没病？之前都是装出来的？”陈影显然不太相信这种说辞，但是丈夫才进来这么一小会，似乎这个说法也说的过去。 “咳咳，起码现在你看的出来他有病吗？”张帆耸了耸肩道。 陈影下一刻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狠狠地瞪了丈夫张泉一眼然后转身对张帆歉意地道：“对不起，医生，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家和万事兴，好了，既然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张帆笑着说道。 等送走了张泉夫妇，张帆这才坐回了椅子上，这还真的是巧了，之前坐诊，来的两个都是孩子有问题，今天，却是来了两对夫妻，结果一对比一对奇葩。 “笃笃笃！”张帆的坐诊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进来一个男子，左顾右盼地。 “先生，你找谁？”张帆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没有继续叫号啊，那这个人应该不是来看病的。 “你是陈晋陈医生吧？我是王欢的爱人，周青。”王欢的丈夫周青显然是赶过来的，所以，说话的时候还显得有些气喘。 “你好，我是陈晋，周先生请坐。”张帆示意周青坐下。 “医生，我老婆没事吧？她现在在哪？我问了，她也不肯说，只说先让我找你。”周青有些着急地问道。 “也不能说没事，你老婆患有‘不典型性癔症’同时带伴有轻微的‘梦癔症’，这种病大多数时候，是由精神因素，如生活事件、内心冲突、暗示或自我暗示，作用于易病个体引起的精神障碍。”张帆之前可是特别突击了一番这类的医学病征的名称和形成。 装样子，也要装的像一点嘛。 其实周青的妻子那到底算是什么病，张帆哪里能看的出来，不过，这种综合性的病，用在任何一个病人身上，其实也都不能说不准确，而且，张帆相信，对方也不会去求证。 “她都跟你说了？”周青却是问道。 “你指的是你们那个的时候，她的表现吗？”张帆看着周青道。 “对，她都跟你说了？”周青又重复了一遍，显然对这个事情，周青是抱有怀疑态度的。 “不错。”张帆点了点头道。 “那是病？”周青又问道。 “当然是病，周先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那真的是病。”张帆一副我很权威的样子道。 “周先生，有些问题，我还需要询问一下你，她出现那种情况之前，你们是不是吵过架？她是不是压力很大？有没有表现出焦躁的症状？”张帆问道。 这种问题，其实就跟街头算命的忽悠人一样，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而且人的潜意识当中，能记得住的，通常都是一些比较深刻的事情，比如吵架，总比相安无事来的记忆深刻吧？ 果然，周青想了想之后，有些不确定地道：“好像是，但是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那就是了，她这种情况，主要还是因为受到某些刺激，或者压力过大造成的自我暗示，自我催眠形成的。”张帆继续忽悠。 “可是，难道那些人都是不存在的吗？”周青显然还是对此耿耿于怀。 “周先生，你做梦的时候，梦醒之后，你还记得梦到了什么吗？”张帆问道。 “这个，好像记不住了。你的意思是？”周青有些猜测，但是却有不敢肯定地问道。 “我不知道你妻子喊的那些名字到底是否存，但是人体的大脑非常神秘的，所以，有些东西，不理解，但是不代表不存在。”张帆继续说道。 “谢谢陈医生，我知道了，那我现在能去见一见她吗？”周青问道。 “当然没问题，她在住院部，你过去问护士台就知道她在哪个病房了。”张帆说道。 等周青离开之后，张帆却是揉了揉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张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想不出来就暂时不想了。 张帆看了一眼任务完成度，距离100例还差的远，主要是病人并不是太多。 或者说，张帆手头的病人不是太多，看来，自己得想想办法了，否则的话，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马月了。 第五十六章 没病装病 等到下班的时候，张帆一边走一边却总觉得，早上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知不觉地，张帆就来到了住院部，张帆找到了王欢的病床。 张帆走进去的时候，周青正在一勺一勺地喂王欢吃东西，张帆不由地有些郁闷，这特么的，狗粮撒的自己猝不及防啊。 张帆想了想，这个王欢的病，倒是没什么可担心被人发现这么快治愈的，毕竟，她这个病真的有些不典型，只有做那个的时候，才会出。 所以张帆没有打扰王欢和周青，而是直接调出精神矫正器，对王欢进行矫正。 精神矫正器开始矫正，出现一道数据条，很快地，显示“矫正成功”！ 但是下一刻，张帆却愣住了，因为，任务完成度没有增加！这说明了什么？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己搞错了王欢的病征，另外一种，那就是这个王欢是在装的，她根本没病。 也就是说，她喊的那些人名，有可能真的是如同周青怀疑的那般！ 难怪自己会觉得哪里不对劲了，那就是自己忘记了，自己根本就还无法确认，王欢是不是有真的有病，虽然说有的病是没法装出来的，但是有的病，却是可以装出来的。 而自己在还没有确定王欢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的时候，就帮她圆了这个谎。 有那么一瞬间，张帆很是气恼，很愤怒，自己被欺骗了，被忽悠了。 不过，很快地张帆就哭笑出来，自己本人就不是真正的精神科医生，真正的精神科医生都有可能被欺骗，更何况自己这个冒牌医生，如果不是有app在，怕是自己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对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这能怪谁？四院那么多主任医生，也经常有专家教授过来，结果，还不是出现了陈鹤林那种，没病赚病的人？ 甚至张帆都有些怀疑，医院可能知道陈鹤林其实没病，但是没办法，陈鹤林自己不愿意走，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张帆对这个王欢，之前有多同情她，此时此刻就有多讨厌。 不过，很快地张帆就笑了，既然你想让我认为你有病，那也没关系，讲真，精神病院，你想进来容易，可是想出去，呵呵，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当然了，张帆不会恶毒到真的让对方没病也给治成有病的，但是稍稍的惩罚还是要有的。 至于，这种事情，张帆却是不会对周青说的，如果王欢真的真心想改，那么倒也是好事，可是如果她不是真心想改，那么张帆相信没有哪个男人真的会忍受的了这种事情。 张帆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出去，去食堂先祭一祭五脏六腑再说。 这次，张帆没有再遇到陈婆婆，倒是让张帆松了口气。 不过，张帆却看到了木涵，但是他并没有过去，本来他对木涵并没有什么反感，当然，好感也谈不上，可是，现在，张帆却是对木涵有所保留了。 这个女护士，可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单纯。 “陈医生！”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传来，张帆循声看去，却是有些讶然，因为，叫他的居然是医院的冰山美人，沈雪琳。 关键是，张帆和沈雪琳不熟啊，总共也就见过几次面，可以说只是点头之交。 沈雪琳是出了名的冷，张帆也不记得陈晋和对方有什么太深的交集，陈晋暗恋对方也只不过是因为对方的美貌罢了。 不过，看到沈雪琳对面坐的王逸之后，张帆倒是有些明白了。 这是找挡箭牌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家都主动开口邀请了，自己当然也不好拒绝，挡箭牌就挡箭牌吧。 一个人吃饭，还是比较没意思的，嗯，你让我做挡箭牌，我多看你两眼，当做酬劳没问题吧？ 想着，张帆浑然不在乎王逸的脸色有多难看，端着餐盘走了过去。 “我没打扰到两位吧？”张帆一副不好意思地模样道。 “没有！正好想问一问陈医生你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沈雪琳看向张帆的目光却是带着些许的歉意和请求。 “对啊，陈医生，你那边的进度如何了？”王逸接口问道，哪怕是他一点都不欢迎张帆，但是却也不好在沈雪琳面前表现出来。 “有一点头绪了，我正打算下午去2区那边，当场验证一番。”张帆笑着说道，怎么说呢？张帆倒是也有那么一丝卖弄的意思，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真的？”原本王逸就是随意一问，哪曾想，张帆竟然真的有了进展，而且听张帆的意思，甚至都可以验证了。 再看沈雪琳一双美眸竟然也是无比讶然地看着张帆，王逸心里就一阵的不爽。 “自然，你们呢？有进展了吗？”张帆笑着反问道。 “额，算是有吧，姚东星开口了。”王逸说道，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有些虚的。 “哦？开口了？他说了什么？”这次是沈雪琳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这边张璐，依然是老样子，根本不能说话。”沈雪琳说到张璐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失落的，毕竟，这两天她的心思有一大部分都放在了张璐身上，而且也了解了一番张璐的过往，她是对张璐非常同情和怜惜的。 而姚东星虽然和张璐是两个类型，但是两人都是闭口不愿意和人沟通的，所以听到王逸说让姚东星开口了，她就想能不能从王逸这边获得一些灵感。 本来引起沈雪琳的关注，王逸是该高兴的，但是沈雪琳显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但是看着沈雪琳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而一旁的陈晋也是一脸好奇地样子，王逸反倒是尴尬无比。 “咳咳，只是语气词而已，不过我也有了一些头绪了。但是暂时还是没有办法确认是否能行。”王逸只能用这种万金油的回答了。 沈雪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对了，陈晋，你刚刚说下午要现场验证？那一会不介意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王逸眼珠子一转问道。 王逸当然没安好心，在他看来，陈晋就是和他一样，信口开河罢了，真要是那么容易弄明白，王承坤也不至于成为四院的四大奇人之一了。 所以，他完全是想找人一起去看笑话去的。 第五十七章 现场验证 第四医院住院部2区。 本来王逸说要去观摩，张帆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结果，他发现自己还是太低估了人性的劣根性。 结果，不但王逸，沈雪琳来了，王逸还喊来了好几个医生，徐放杰就是其中之一。 显然，王逸这是要找人来看自己笑话来的。 “陈医生，不介意我们几个来求取真经吧？”徐放杰笑着说道。 虽然张帆自认和徐放杰他们没什么仇什么恨的，但是实际上，他们本身就是竞争对手。 医院的年轻的主治医就他们几个年纪相仿，沈雪琳因为是女医生，再加上，徐放杰和王逸都对她有意思，所以自然被对方排除在外了。 而事实上，看热闹的人其实还不止于此，不知道怎么的，这个事情，竟然传遍了整个医院系统，却是让张帆也是有些无语。 结果，陈航来了，王娟也来了。 当然了，其他人，想来看热闹也看不了，毕竟，医院还需要运作。 其实也不怪会这样，因为王承坤毕竟是医院的四大奇人，说是奇人，实际上，却是最难缠的几个病患。 而且都是来医院好几年了，绝对是难题，陈航来，是因为陈晋和他的关系非同寻常，而王娟，却是因为，虽然王承坤已经变成了共管的病患，但是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王娟负责的。 再加上，王逸等人，直接说成了，陈晋要现场演示如何揭开王承坤的行为模式之谜。 自然而然地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当然了，王娟等医院的主任医生以上的算的上是权威的专家，也是对陈晋的解谜方式很感兴趣，医院刚刚试点成立这个异常行为分析科，这么快就出成果了，自然是倍加关注。 来到2区的时候，陈航还有些担心地问道：“真的有把握？” “七八分吧。”张帆笑着道。 “七八分？这么自信？”陈航愣了一下笑着道。 “我之前找了当初办理王承坤案子的民警，获得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信息，再结合王承坤入院之后的一系列的表现，所以，才推测出一种可能性，不过，虽然我有一些把握，但是毕竟，这种事情，最好好事现场验证的好。”张帆笑着解释道。 张帆请假去找当初办理王承坤案子的民警了解情况的事情，陈航是知道的，所以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你是不是和王逸那些人有什么矛盾？”陈航看了一眼王逸那几个医生，不由地皱眉道。 “没有吧，我和他们都不熟。”张帆也是有些无语。 另外一边，王逸和徐放杰等人也在那么窃窃私语地讨论着。 “王逸，你觉得他真的行？”徐放杰问道。 “你觉得可能吗？要是那么容易的话，那咱们医院的所谓四大奇人，算什么？其他的医生都是业余的吗？”王逸不屑地道。 “不对啊，既然是这样，你也不至于这么针对他吧？他惹你了？”徐放杰好奇地问道。 “呵呵，有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得让他认清自己的斤两。”王逸侧头看了沈雪琳一眼道。 “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实话，王逸，你就不怕这样做，会在某人面前失分吗？”徐放杰虽然也青睐沈雪琳，但是却没有王逸那么疯狂。 所以对王逸的做法，徐放杰却是有些膈应，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谁是癞蛤蟆？你王逸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吧？ 当然了，虽然说是来观摩，但是实际上，当然不可能真的过来围观。 很快地，王承坤出来了。 他恍若无人地，走到一旁的一棵树下，抬头看了看，然后低头，找了找，找到了一根小树枝，如获至宝一般地捡了起来。 这些，都被张帆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没有做什么，而是继续看着。 王承坤，拿着树枝，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然后用树枝开始在地上挖了起来。 “之前听说王承坤从树人变成了坑人，原来还真的是这样。”一名年轻的女医生一脸惊讶地道。 “你们说他挖坑到底是为什么啊？” “那么容易搞清楚的话，他就不会是四大奇人之一了。” “其实最麻烦的是，他根本不理人！医生就算有所猜测也没用，他全当听不见。” “据说王承坤来医院这么久，居然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这个是真的，我听医院的老人们说，当初，王院长，连续跟了一个多月，结果愣是没有撬开王承坤的嘴。” ———————————————— 就在这个时候，张帆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帆，都很好奇，这个陈医生到底要怎么解开这个困扰第四医院几年的难题。 其实王承坤的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是妄想症，但是具体的表现的方式，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才是难搞明白的事情。 然后很多人都不由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个陈医生是来搞笑的吗？” 张帆也很尴尬啊，尼玛，他想爬树来着，结果，这颗树还真的不好爬，主要是太光滑了，而且底下差不多2米多都没有分支，所以，张帆很尴尬，爬了一下，又滑了下来。 “咳咳，陈医生，你是要上树？”严兰也是憋着笑问道。 “对啊，不过太久没爬树了，有点不熟练，我小时候可是经常上树采果子来着。”张帆尴尬地道。 这其实没什么，但是今天，来看热闹的人多啊，所以，真心有点尴尬啊。 “要不我让人去给你弄个梯子过来？不过，没用的，其实王医生他们以前也试过，学着王承坤一样爬树，但是结果，王承坤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严兰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其他的医生也不由地摇了摇头，本来他们还有些好奇的，但是结果，看到张帆竟然是爬树，却是让他们大摇其头。 因为这种装成和病患同类的方法，其实在第四医院里面是很常见的一种诊疗方式。 有些病患，会妄想自己是其他的物种，然后，你必须要装成跟他是同类的物种，才能够获得他的信任。 而王承坤，不是没人试过，但是没有任何作用，其他的四大奇人，同样的也有人试过，可惜的是，根本没有用。 王逸不由地不屑地笑了，他还以为这个陈晋有什么新的办法呢，结果没想到也就是这老一套，其实他也在用同一种办法在尝试，只是没有任何作用，姚东星根本不理他。 第五十八章 要进入精神病人的世界，你首先要变神经 张帆的做法，在很多人看来，其实没有什么新意，顿时也让不少人失去了兴趣。 当然了，同样的做法，不一定效果就是一样的，实际上，很多时候，不同的人做相同的动作，在病人的眼里，代表的意思也是不一样的。 张帆虽然也有些尴尬，但是这个时候，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很快地，严兰就让人弄来了梯子。 张帆顺着梯子爬上了树。 然后就在树上蹲着，一边看着不远处的王承坤。 而王承坤呢？有人注意到，在张帆爬树的时候，的确吸引了王承坤的注意，但是也仅仅只是瞄了一眼，这其实并不奇怪。 然后，王承坤就继续他的挖坑大业。 根本不再理会张帆。 张帆并没有感到失望，而是继续安静地蹲在树干上。 他在干什么？这是此时此刻很多人的疑惑。 大概蹲了几分钟，张帆终于动了，他开始......脱衣服！ 很多人都有些傻眼，这是干啥？ 脱衣服？他这是要干什么？ 张帆把白大褂脱掉了，然后露出了里面的衬衫，那是一件青色的衬衫。 这个时候，张帆见白大褂团了起来，然后朝着王承坤丢了过去，却是吓了王承坤一跳，他转过头来看向张帆。 下一刻，王承坤的眼中露出一抹狐疑之色，认真地盯着张帆看了看，然后又继续他的挖坑大业。 不过，与此同时，一直注意着张帆和王承坤的副院长王娟，却是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看着张帆又看了看王承坤，王娟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张帆继续在树干上蹲着，王承坤继续挖坑。 “你们注意到没有，王承坤刚刚的表情？好像有了一些变化？”徐放杰一脸惊讶地道。 “是，王承坤明显的多看了陈医生一会儿，说明，陈医生的策略凑效了，起码，引起了王承坤的注意。”沈雪琳显得有些惊讶地道。 “这很容易吧？随便哪个医生如果这么做，我想都能吸引王承坤的注意吧？”王逸却是不以为然地道。 沈雪琳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去反驳。 徐放杰却是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不是针对张帆，而是针对王逸的。 是，没错，谁这么做都能够吸引王承坤的注意，但是却很难让王承坤特意多看了几眼，这说明了，他已经成功地找到了窍门。 徐放杰也是越来越期待了。 然后，又过了几分钟，张帆又动了，他又开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然后把青色的衬衫脱掉了。 不过，张帆最里面传的长t恤却是有点刺眼，居然是大红色的长t。 然后，张帆，又故态复萌，将青色的衬衫团成一团，丢到了王承坤面前。 这一次，王承坤却是没有再回头，而是继续挖坑。 “我就说吧？真那么容易，王承坤还能是四大奇人之一？”王逸不屑地道。 “你们注意到没有，陈医生的衣服的颜色的变化，最早的时候，是白大褂，然后是青色的衣服，然后现在又变成了红色，感觉这是他特意这样穿的。”沈雪琳突然开口道。 “对啊，沈医生这么一说，还真的是，难道这颜色有什么说法吗？”徐放杰也是眼睛一亮道。 “我倒特别好奇，陈晋到底今天穿了多少件衣服来着？”王逸却是在一旁嗤笑着道。 结果，这一次，沈雪琳和徐放杰看他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厌恶了。 “快看！”这个时候，有人惊讶地指着张帆。 沈雪琳等人也顾不得继续讨论了，而是都纷纷看向张帆。 这一次，张帆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而是一副要跳树的样子。 “这么拼的吗？”这是此时很多人的想法。 张帆上的那棵树，别看好像不是很高，但是好歹也有好几米高，虽然说，摔下去也摔不死人，但是一不小心，可是很容易受伤的。 张帆这个时候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特喵的，谁知道，这棵树怎么这么高啊。 好在，下面不是水泥地，而是泥土地。 张帆又不是摔下去，而是主动跳下去，所以，小心一点应该没事。 然后，张帆跳了下去！ 虽然大家都知道，王承坤以前最经常做的就是爬树跳树，而他既然要用这种同类化的方式去获得王承坤的信任，那么跳树自然也是必须的，但是当看到张帆真的要跳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很多医生都还是非常佩服的。毕竟，不是每个医生都能够为病人做到这样的。 “嘭！”张帆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声响。 王承坤又一次转过头来，看向张帆！ 当看到张帆身上的红色的衣服的时候，王承坤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抹怀疑，警惕，还有一丝地兴奋。 张帆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果然如此。 张帆跳下来之后，也没有理会王承坤，而是就那么坐在地上。 王承坤继续挖坑，张帆呆坐当场。 “怎么回事？失败了吗？”沈雪琳有些疑惑。 “可是刚刚王承坤明明有反应了啊。”徐放杰一脸疑惑。 “你们该不会真的一位陈晋能搞定王承坤吧？我记得好像当初，王娟副院长，也做过类似的事情，结果还不是无功而返？难道你们觉得陈晋的水平比王院长还高吗？”王逸却是一副你们居然是认真的模样道。 “不对，你们看。王承坤停下来了。”这个时候，突然沈雪琳惊讶地指着王承坤道。 徐放杰和王逸都不由地看了过去。 却见到王承坤停下了挖坑，然后，居然站起来走到张帆旁边，就那么和张帆一样坐在张帆的身边。 这下子，王逸傻眼了。 “瞎猫碰上死耗子？狗屎运？”王逸一脸难以置信地嘀咕道。 与此同时，王娟也是眼睛一亮，是，她在王承坤来的时候，也做过尝试，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是颜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王娟不由地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张帆就那么坐着抬头看着树，也不理会王承坤。 王承坤居然也有样学样地抬头看着树。 这下子，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知道，张帆的这番试探凑效了。 只是很多人都还是一脸疑惑，不知道，这个王承坤的爬树，跳树，挖坑到底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当然了，也有人猜出来了，但是猜出来了，和验证出来的，那完全是两码事。 因为你猜测出来的，是你自己的思维模式，而不是患者的思维模式，也就是说，猜测的再怎么样也不能当成是真的。 第五十九章 我是苹果啊 “你烂了？”就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张帆和王承坤的时候，突然，张帆转过头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你，你也是苹果？”王承坤一脸兴奋激动地问道。 “我是熟的红苹果。”张帆心中一动，这特么的，谁能想的到，王承坤居然是把自己当成是苹果了。 开白花，结青果，最后成红果...... 可以说，王承坤的一系列行为模式，不是单一的妄想，而是一连串的妄想。 张帆之前，从徐振那得到的消息是，王承坤之前喜欢穿青色的衣服，那个时候，王承坤喜欢呆在树上不下来。后来，王承坤穿上了深红色的毛衣，然后他从树上跳下来了。 而最早的时候，王承坤是穿白衬衫的，这一点还是从徐振通过王承坤之前的邻居那得来的消息，王承坤没有跳树之前，有一段时间，一直穿白色的衣服，后来，改青色了，再后来变成了深红色。 而现在，王承坤不爬树跳树改挖坑了，所以张帆就猜测王承坤是不是又把自己当烂苹果了？或者说把自己当成种子了，想要挖坑把自己种进去？ 结果，张帆猜对了。 其实也不怪其他医生没有想到，实在是，王承坤的行为，是一个流程的，而不是单一的模式。 只是张帆有些疑惑的是，来医院之后，王承坤，穿着病号服，怎么也会跳树？ “你颜色不对。”张帆又道。 王承坤却是哭了起来：“他们把我的皮给削了。” 这下子轮到张帆哭笑不得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没熟就掉下来来了？”张帆又问道。 “我被虫子咬了，熟不了就烂了。”王承坤又哭丧着脸道。 张帆：...... 果然，精神病患者的思维模式，精神世界，你完全无法以常理去判断啊。 神特么的被虫子咬了，熟不了就烂了。 张帆打量了一下王承坤的病号服，咳咳，竖条纹的，好像，大概，应该，真的很像是苹果被削了皮的样子。 只是，他不说，鬼能猜的到啊。 张帆在这边和王承坤两个苹果聊的起劲，其他围观者一个个却是好奇的不行。 “居然，居然真的成功了！”王逸一脸难以置信地模样。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寓意。”徐放杰一脸好奇地模样道。 其实王承坤的最大的难题就在于，他的妄想症不是单独的，把自己想象成一种东西，而是想象出一种生长的过程。 开花，结果，落地，种子！可以说，这才是王承坤最大的问题所在。 虽然很多人都特别好奇，但是却没有人上前来打扰张帆。 这也是精神科医院和其他医院不同的地方，张帆的确是已经打开了王承坤的精神世界，和王承坤连接上了，但是这个时候，却是不能打扰的。 因为谁也无法保证，这个连接不是暂时性的。 所以哪怕是王娟，这个时候，也是站在原地，并没有走过去，哪怕是这个王承坤是她的老病患了，她也没有走过去。 不过心里却是格外的高兴，王承坤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虽然他误杀了人，但是他也可以说受到了惩罚，在精神病院住了好几年了。 有的病人，可能一时半会治不好，但是起码，你知道他的行为模式，特征，病征是什么，还可以和对方沟通交流。 而最麻烦的就是王承坤这样的病患，他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封闭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这种病患，是医生最头疼的，因为这种封闭，时间越长，会越难以治疗。 “天气这么干热，你也敢下种？”张帆却是抬头看了看天，然后问道。 “是啊，是啊，可是下雨的天，他们不让我出来啊。”仿佛找到了同类一般，王承坤说话相当的麻溜，根本不像是好几年没开口说话的人。 “下次下雨天，我带你出来。你先回去吧。”张帆说道。 “真的？”王承坤一脸惊喜地模样道。 “真的！”张帆有些无语地道。 或许有人会问，你特么的居然把自己当成了苹果啊，种子什么的，你怎么还能自己挖坑？还自己种自己？ 这里要说的就是，你居然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思维？ 王承坤居然转身自己回病房，这可以说是跌破了一地的眼球。 成功了！张帆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真特么的不容易啊。 王逸傻眼了，这算什么？自己帮这个家伙扬名吗？ 只是这个时候，不管是沈雪琳还是徐放杰，乃至于他喊过来的其他医生，都没有心思理会他。 沈雪琳和徐放杰都是直接走了过去，而王娟和陈航也走了过去。 “行啊！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居然真的解决了咱们医院的一大难题。”陈航是真的为张帆感到高兴。 “小陈，说一说，你是怎么想的，还有王承坤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娟笑着问道。 张帆将自己之前的调查和猜测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王承坤的情况。 结果是所有人都一脸惊叹的表情。 “居然是这样，难怪，难怪。”王娟恍然大悟地道。 “颜色，果然和颜色有关。”沈雪琳和徐放杰都不由地惊讶地道。 “这还真的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陈航也是哭笑不得地道。 王承坤的案例很特别，大多数的妄想症患者，有把自己当成某种动物的，比如之前的那个公牛。 也有把自己妄想陈植物的，还有像强强和朝天揪，都是属于妄想症范畴，但是却是属于不同的类别。 而王承坤这个也同样的很有代表性。 苹果和苹果的开花结果，成熟，落地，还特么的烂掉了，被削皮了，这谁能想的到？ “看来，成立异常行为分析科，是有必要的，小陈啊，既然既然王承坤的行为模式是你找出来的，那接下来王承坤就交给你负责了，对了，雪琳，王逸，徐放杰，你们那边的进度怎么样？有没有进展？”王娟笑着夸了张帆一句，然后又看向沈雪琳他们道。 结果三人都是摇了摇头。 “这样吧，陈晋，能者多劳，你在跟王承坤的同时，也帮其他人看一看吧，大家集思广益，看看能不能再找到突破口。解决咱们医院的几个大难题。”王娟又笑着看着张帆说道。 第六十章 都开始发神经 听到王娟的话，王逸的脸色是最难看的，沈雪琳反倒是一脸期待之色，徐放杰倒是无所谓。 其实王娟的话，很明白了，能者多劳，呵呵，这句话就足够让王逸不爽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陈晋比他们强喽。 但是王娟是实权副院长，她的话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着医院的态度。他也没办法，他只是有些嫉妒陈晋的狗屎运，居然真的让他解开了王承坤的谜题，而他自己对姚东星却是束手无策，之前说的所谓的让姚东星开口，也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没理由他可以我不行啊。”王逸心里想着，却是决定回头就去复制姚东星的行为，看看能不能打开姚东星的精神世界。 张帆当然不清楚他们这个时候的想法。 王承坤的事情不急于一时，毕竟，他都在医院住了好几年了，都没有能治好，如果突然一下子就给治好了，那就太过高调了。 当然，张帆也想过，等到时候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自己即将回归之前，倒是可以牛气冲天一把，反正自己就要闪人了也不担心被抓去切片。 不过，朝天揪的小盆友和强强小盆友住院也有几天了，倒是是时候让他们出院了。 倒是那个王欢，张帆心里是有点郁闷的，自己居然被利用了。 所以当看到王欢的丈夫周青一脸担心地问：“医生，我老婆什么时候能出院啊？”的时候，张帆就特别的愧疚和不爽。 当然了愧疚是针对周青，此时此刻张帆看周青，总觉得他跟绿巨人有的一拼，而不爽当然是针对王欢了。 现在怎么办？难道告诉周青，你老婆没病，她压根就是装的。 其实这也就是张帆是个冒牌医生，不然的话，不可能单凭王欢一面之词就给对方确诊。 而这个女人也是有恃无恐啊，她的这种编出来的病，你还真的不好查证，总不能让她和丈夫现场直播吧？ 暂时张帆还没想好，怎么弄。 医院四大奇人之一的王承坤的行为模式被破解了，对于整个四院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新闻。 陈晋这个名字也算是在医院内广为流传。 王逸很不甘心啊，好吧，其实是羡慕嫉妒恨。 所以，他也很努力啊，这不，一大早地就来跟姚东星耗着。 于是，医院的活动广场上出现了非常有意思的一幕。 姚东星抬头呈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然后一旁的王逸也保持着相同的动作。 “我好戏在哪部网络小说里看到过类似的场面的描写，对了，通常保持这种动作的好像都是大人物，你们说会不会姚东星是把自己想象成某个大人物了？”有小护士在一旁说道。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那么问题来了，大人物会在房间里打伞吗？”一名男护士笑着说道。 “你们说王医生能成功吗？”小护士问道。 “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从昨天陈晋医生在2区那边，破解了王承坤的难题之后，今天，不止王逸医生这么弄了，徐放杰医生也开始变得跟陈鹤林一样开始充当神棍了。” “还有沈雪琳医生，也开始跟拾荒女侠一起捡东西了。” 王逸很郁闷啊，他之前其实也做过类似的尝试，但是每次，都没有什么耐心，基本上只保持了几分钟就受不了了。 什么？你说保持一个动作，比如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很容易？ 是很容易，但是姚东星的最长记录可是4个小时啊！ 这特么的谁受的了？ 起码王逸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甚至觉得，选择姚东星是个错误，不管是陈鹤林，还是拾荒女侠张璐，亦或者是王承坤，就算要这么来，也不需要像姚东星这么难啊。 10分钟过去了，王逸开始感觉眼前有点模糊了，脖子？酸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20分钟过去了！王逸有点感觉不到自己的脖子的存在了。 30分钟过去了，突然，姚东星转头眼中带着疑惑地看了王逸一眼，然后，王逸直接破功了。 而姚东星，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继续保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势。 “30分钟，诶，可惜了，功亏一篑！” “是啊，王医生也是够拼的，居然保持一个动作那么久。” “这比军训的时候站军姿要难的多啊。” 王逸也很郁闷啊，脖子不得劲不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关键是，破功了啊，刚刚那30分钟的折磨白挨了。 另外一边。 徐放杰感觉有些羞耻！ 特别是陈鹤林看他的眼神，让他更是有种要抓狂的感觉。 陈鹤林觉得这个徐医生特别可怜，你说你，没事学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嘛？ 陈鹤林当然没病，他就是把这里当疗养院了，其他的疗养院他也去过，但是都没有这里好玩。 可是徐放杰，一个医生居然学起他当神棍了。 所谓久病成良医，陈鹤林虽然是装病，但是却也知道，徐放杰在干什么，目的是什么。 但是陈鹤林很同情徐放杰，甚至有点可怜他，还有，他觉得自己没病，但是这个徐医生再这么下去怕是可能会被折腾出病来。 你说人家要学病人的行为是为了搞清楚病人到底在想什么，进入对方的精神世界，可是我老陈，病征应该特别明显了吧？你学这个有啥用？ “徐医生，你学的不专业。”陈鹤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徐放杰却是心中一喜问道：“哪里不专业了？” “你看啊，你也不卖书，还有，你给人推销的时候，不够虔诚，不够认真啊。来，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着陈鹤林一副“你想学，我教你啊”的模样道。 徐放杰却是有些傻眼了。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陈鹤林又拦住了一个人开始他的日常推书。 完了之后，陈鹤林还做了个请的姿势，徐放杰一脑门的黑线。自己这算是成功了？ 徐放杰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傻，陈鹤林和其他人又不一样，他的病征都这么明显了，而且，他也不像其他三个人不和人沟通，自己这是没事找罪受啊。 徐放杰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第六十一章 有坏银，快跑 天公作美，今天天气阴，温度也不高，所以，姚东星在王逸破功之后，继续开始了他的“俾睨天下”的望天之旅。可怜这个时候，王逸却有些骑虎难下了，旁边可是有不少人在看着呢。 最让王逸郁闷和不爽的是，陈晋竟然也站在人群之中，面带笑容！ 嘲笑，这是嘲笑啊！ 王逸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天地良心，张帆是真的没嘲笑王逸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姚东星真的挺难搞的。 看到王逸看过来，张帆还点头示意了呢。 不管怎么说，对王逸为病人而付出的努力，这种精神，张帆还是很佩服的！ 可是，他却完全没想到，王逸会错了意思，觉得，张帆是在嘲笑他！ “陈晋！”王逸突然喊了一句。 “王医生找我？”张帆也不知道王逸为什么突然叫自己。 “对。”王逸脸上浮现了一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的笑容。 “这个姚东星，我是没辙了，陈医生，你连王承坤都能搞定，怎么样？给姚东星也看看？”王逸说道。 “对姚东星我不太了解啊，而且，我还得去查房，改天吧，改天我了解了再看看。”张帆说的是实话，但是听在王逸的耳朵里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陈医生，来都来了，只是尝试一下，说不定你就解开了呢？查房？我记得这个时间，还没到第二次查房的时间吧？”王逸却是铁了心的要拉张帆下水了。 “大家都知道吧？陈医生昨天在2区那边，可是解决了困扰咱们医院好几年的问题病患，大家想不想看看陈医生给大家露一手啊？”王逸看了一眼正在看热闹的人，眼珠子一转笑着对众多护士，以及围观的人道。 “陈医生，你就给大家露一手吧。” “对啊，让大家开开眼见啊。” “陈医生......” 很多人也都听说了张帆昨天在2区那边可是把四大奇人之一的王承坤的病征搞明白了，这就很牛了啊，可惜2区那边，除了医生和分配到2区那边的护士，一般情况下，都是不让人进的。 所以大家都只是听说，这会儿又是一个四大奇人之一，围观的人自然都格外的好奇和期待了。 “陈医生，试试而已，又不是真的让你一下子就给看出来了。”王逸秉着一定要让张帆也受一受自己刚刚受的罪。 张帆哪里看不出来是王逸故意找茬？ 就这么点心胸，难怪沈雪琳不待见他，典型的小说反派模板嘛。 不过，张帆这次还真的没任何把握，开玩笑，姚东星在四院几年了，也没人能够打开突破口，指望自己一上来就解冻？想太多了。 当然了，这个时候，张帆也不好退了，做做样子嘛。 “那，王医生，一起？”张帆嘿嘿一笑道。 王逸愣了一下，看着张帆的目光，明显的带着玩味，王逸又看了看周围的围观者，心里那个苦啊。 拒绝？凭什么啊？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的，刚刚的漫天乌云这个时候竟然开始散开了，太阳老公公出现了，虽然这个时间段的太阳老爷爷不是那么狠，但是也绝对让人难受的很。 神人啊！ 看着依然保持着抬头望天姿势的姚东星，张帆不由地感叹道。 然后，张帆也不管王逸，同样的做出了抬头望天的姿势，王逸撇了撇嘴，还以为你有什么新花样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王逸也跟着做出了动作。 两个人抬头望天，变成了三个人。 一分钟过去了，讲真的，这太阳老公公真的很热啊，张帆才几下子就开始流汗了，王逸那边也差不多，反倒是姚东星这边居然依然安之若素。 佩服，佩服啊！ 然后，接着，张帆皱了皱眉头，就这么干站着？陪姚东星这么耗着？别扯了，张帆才没有受虐倾向。 但是这才一会儿，也不好直接敷衍走人，然后张帆，想了想，这么干摆姿势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迎着阳光，迎着太阳摆姿势，真心难受啊。 接着，张帆的行动，让所有人都有些懵。 张帆走到姚东星身边，然后，他......居然......蹲下了！ 是的，张帆把姚东星当成太阳挡板了，就那么在姚东星的身边蹲着。 王逸那边再次破功了，转头一看，咦，陈晋呢？然后，他看到了张帆正蹲在姚东星的身边，把姚东星当成太阳挡板了，简直是太可恶了。 太鸡贼了！ 不行，不能这样，于是，王逸走了过来。 然后，下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姚东星，竟然也破功了，只见他拉着张帆的胳膊，居然开口一副焦急地模样喊道：“快跑！” 张帆傻眼了，下意识地跟着姚东星拔腿就跑，留下王逸停在原地风中凌乱，这特么的，什么鬼？ 而其他的围观者，却是一个个兴奋不已，居然，居然成功了？ 姚东星居然开口说话了？ 关键是，为什么姚东星会拉着陈医生跑？ 于是，医院里发生了令人惊讶的一幕，许多护士，医生病人跟着一起跑。 “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干了什么？”王逸欲哭无泪，一脸懵逼！ 谁特么的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姚东星会拉着陈晋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想不通啊，我特么的陪你站了那么久，摆了那么久的poss，你居然对我不闻不问，那个家伙躲到你身边，才那么几下子，你居然就拉着他一起跑。 王逸有种追了许久的女孩子，突然跟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跑了的感觉。 事实上，张帆此时也是懵的！ 什么情况？ 为什么拉着我跑？ 他到底啥意思？ 这么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吗？ 不愧是四院的四大奇人之一！ 真脑回路，这想法，能猜的到就出鬼了！ 姚东星，拉着张帆跑到了他的病房，然后，速度极快地关上了门，接着，转头一脸慈祥地看着张帆道：“还好跑的快，不然你就要被摘走了。” 张帆此时也是一脸懵逼！ 摘走了？被摘走了？什么意思？ 植物？会跑？ 张帆想破脑子也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植物，居然会跑？ 第六十二章 嘘!现在，我们有毒! 在张帆陷入无尽地懵逼当中的时候，姚东星变戏法一般地拿出了两把雨伞，那颜色，简直不要太鲜艳了。 然后，姚东星塞了一把给张帆，自己拿着一把，咔嚓，打开了。 然后姚东星蹲下身来卷缩起来，用雨伞遮住自己。 一边还用眼神示意张帆跟着做。 张帆能怎么办？他也很懵啊，不过，他还是照着做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帆敏而好学，问道。 “嘘！”姚东星对着张帆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然后才道：“现在，我们有毒！” 有毒？什么鬼？我们有毒？ 打一把伞了就变成有毒的了？那是什么玩意？ “这里坏人很多，要小心，刚刚那个人，假装自己是蘑菇，可是实际上，他只是想采蘑菇，还以为骗的了我这朵老蘑菇。切！”姚东星一副不屑地样子道。 “蘑菇？” 张帆抬头看了一眼花花绿绿的雨伞，好吧，这特么的谁能想的到？ 还有为什么蘑菇会跑？ 颜色鲜艳就是有毒？ 可是谁特么的说蘑菇会自己变色的？ 能猜的出来就出鬼了，关键是，就算有人猜到了，按照姚东星的不知道怎么建立的逻辑，那都是别有用心想采蘑菇的人！他怎么可能和他们沟通？ 难怪这么好几年了，居然没有人搞清楚姚东星到底是在想什么。 只是张帆有些纳闷，为什么自己一来他就把自己当成同类了？ 很困惑啊喂！ “那为什么要这样？”张帆做出一个仰头四十五度角的模样道。 “因为我就是长这样的蘑菇啊。”姚东星一副这你都不懂的样子道。 张帆自动脑补了一番，他的意思是，他就是长成这个斜度的蘑菇，好吧，不是俾睨天下，而是蘑菇！蘑菇！蘑菇！ 这比王铁柱和田二妞还难啊！ 老铁，你果然不愧是四大奇人之一啊！服了！ “那为什么我们会跑？”张帆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为什么不会跑？你是不是傻？有人要摘了咱们，不跑？等着下锅吗？”姚东星一副你真笨，你真傻的样子说道。 张帆：“......” 张帆抬头仰望病房的天花板，这次他不是装蘑菇，而是无语问天花！ 这特么的还蘑菇，你说向日葵或许我还能猜到一点！可是蘑菇，好吧，蘑菇！ 会跑的蘑菇！ 不过，自己这也算是错有错招？ 可怜王逸装了半天，累死累活的，结果都不知道自己装的是蘑菇，还被当成了采蘑菇的坏人，伪装成蘑菇去采蘑菇？这特喵的谁能想的到？ 只能说，姚东星不愧是奇人啊。 ...... 王承坤的事情，让张帆很是在医院扬名了一番，而谁也没想到，昨天刚刚搞定了王承坤，结果今天，张帆就又搞定了姚东星。 “姚东星为什么要拉着你跑？”陈航一脸好奇地问道。 其他的闻讯赶来的医生们也是一个个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王逸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他努力了那么久，结果为他人做嫁衣裳，他也苦啊！ “因为王医生！”张帆也很同情王逸，话说，王逸的运气是真的不咋地。 “王医生？”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王逸。 可是王逸也很茫然啊，因为我？我特么的哪里知道，姚东星为什么会因为我而拉着别人跑。 看到王逸一脸郁闷的表情，很多人都心里暗乐。 可怜的王医生啊！ “大概是因为王医生之前一直在模仿姚东星，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姚东星，却反而把王医生，当成了敌人，反而把我当成了同类。”张帆强忍着笑意道。 “同类？那姚东星到底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了？”沈雪琳也是一脸好奇地问道。 “蘑菇！”张帆憋出了这俩字，说真的，他到现在也是一脑门的黑线。 而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 “蘑菇？” “这特么的谁能想的到？” “是啊，怎么会是蘑菇呢？” “那那些雨伞？”徐放杰问道。 “哦，那些雨伞，按照姚东星的话说，那都是用来伪装用的。或者说用来阻挡像王医生这样被他认为是要采蘑菇的人的。”张帆看着王逸，脑子里不由地浮现了一首歌：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 “采蘑菇的人？”其他的医生看向王逸的目光都有些怪异！ 王逸心里是绝望的，是茫然的，我特么的怎么就成了采蘑菇的人了？ “按照姚东星说的，那些雨伞，可以让我们伪装成有毒的蘑菇，这样的话，王医生他们这些想采蘑菇的人，就不会去采了。”张帆继续道。 王逸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泥垢了啊！什么叫王医生这些想采蘑菇的人，我特么的什么时候想采蘑菇了？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这还真的是......”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 “那他怎么就认为你也是蘑菇了？”沈雪琳一脸疑惑地问道。 张帆一脑门的黑线，什叫你也是蘑菇？我特么的不是蘑菇好不好？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装的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跑到他身边去躲太阳了？”天地良心，张帆知道个鬼啊，他也很慌啊，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只是觉得太阳有点大，有点毒，所以，躲一躲太阳啊。 “瞎猫碰上死耗子吧！”王逸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口。 “不，不，不，这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其实很多病人，特别是年长的病人，不管是妄想成什么，他们的潜意识当中，还是有那种，‘护犊子’心理，或者可以说是天然的母性父性。” “而且，王逸你之前之所以会被姚东星警惕，大概是因为你太过于功利了，或者说，你的目的性太明显了。”王娟副院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其实我们当医生的，目的性强这没什么，但是精神病患者他们的心理却是非常敏感的，或许我们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他们却能够感受的出来。”陈航也点了点头道。 “那陈医生也是啊，怎么姚东星却反而把他当‘自己菇’了？”沈雪琳疑惑地问道。 只是，什么叫做‘自己菇’啊？张帆一脸郁闷。 “我想，当时陈医生的想法可能有点消极吧？”王娟笑着看着张帆道。 “消极？”其他人却是面面相觑。 第六十三章 拾荒女侠 看到大家都一脸讶然地看向自己，张帆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当时，我根本没想着短时间内能够打开姚东星的精神世界，获取他的信任，我当时其实也是因为王医生的盛情难却，所以，的确有点消极，或者说有点漫无目的吧。” “是了，正是因为如此，姚东星反而能够感受到，你的自然，而不是像怀疑王逸是采蘑菇的小姑娘，哦，不是，是采蘑菇的‘坏人’，特别是你躲到他身边，更让他觉得你是他的晚辈，再加上他潜意识里把王逸当成了‘敌人’，而你也害怕这个‘敌人’，所以，他才会认为你和他是一样的。”王娟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说道。 好吧，你说的都对！对，都对！ 张帆是真的懵，如果说王承坤他是做了准备的，那么姚东星，他是真的想敷衍一下，结果谁能想的到？只能说，王逸这个助攻给的真给力啊。 王逸此时有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满满的恶意！ 神特么的‘敌人’！ 我特么也想当‘蘑菇’好吗？我已经很认真地学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小陈，不错啊！虽然说错有错着，但是有时候咱们当精神科医生的，本身也需要一点运气！”王娟一脸欣赏地看着张帆。 沈雪琳，徐放杰都是一脸感叹地看着张帆，这种运气，他们也想要啊。 现在，陈晋可牛起来了，如果说单单只是王承坤的事情，那大家或许会说，他走狗屎运了，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但是这一次，第一天解决了王承坤的难题，第二天，好家伙，只是几下子，就把姚东星给搞定了。 四大奇人是徒有虚名的吗？ 不然怎么他两天就解决了这俩有名的疑难杂症？ 要知道，对于四院的四大奇人，可不仅仅只有本院的医生看过，一些来这边的专家，教授，可也尝试过，但是都无功而返。 而现在，居然被他一个小医生给解决了！ 王娟高兴啊，陈航也高兴啊，王娟高兴的是，医院的异常行为分析科，这才成立多久啊？这成绩就出了，而且一下子出了俩。 陈航也高兴啊，自己的小老弟，这运气真的没谁了，不过，就像王娟说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不然的话，明明是王逸在那主负责，结果，偏偏成全了自己的小老弟。 这真的是人比人不能比啊。 “雪琳，小徐，你们可得多多跟小陈交流交流，多沟通讨论，不说别的，就他这运气，说不定，改明儿，把咱们医院的四大奇人都给解决了呢。”王娟笑着对沈雪琳和徐放杰说道。 “王院长，你不说我也会的，我这两天可愁坏了，张璐那边一点进展都没有，怎么样，陈医生，帮帮忙呗？”沈雪琳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高冷，只不过，平时身边的追求者太多了，所以，她才养成了那样的一种习惯，无他，可以省掉不少麻烦啊。 可是这会儿沈雪琳却是居然带着些许的撒娇的语气，简直让王逸快羡慕嫉妒疯了。 冰雪女神融化了，可是，特喵的是被别人给融掉的，而他只能站着干瞪眼！这真特么的！ 徐放杰却是苦笑不已，陈鹤林，和其他三个都不同，这老神仙，他的病征特别明显，研究个毛线啊，他都有些想给自己一嘴巴，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最麻烦的呢。 看着张帆被众星捧月一般，连自己喜欢的女神都开始学撒娇了，王逸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他就不信了，这个家伙能永远走狗屎运，还能真的继续把拾荒女侠给解决了？ 所以，我还有机会，对，还有机会！ ...... 医院里，张帆和沈雪琳，哦，还有王逸，这家伙声称既然姚东星的问题解决了，那么他也不用再继续跟着了，所以，过来也帮忙看看。 张璐穿着病号服，低着头走路。 是的，张璐走路一直都是低着头的，而且格外的敏感。 “沈医生，你对这个张璐的事情了解多少？”张帆问道。 “张璐，其实很可怜，我查过，张璐之所以发疯，是因为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死在她面前！之后她就疯了。”沈雪琳叹了口气道。 “是政府送过来的病人？”张帆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原本，张璐的父母出车祸身亡，赔偿了不少钱，倒是也能让张璐和她奶奶衣食无忧，可是，她疯了，也不去上学了，整天就在她父母出事的地方附近，捡东西，然后看到路过的人，就把捡到的东西要给人家。”沈雪琳看着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四处偷偷张望的张璐，说道。 “于是，在那一片张璐成了有名的拾荒女侠，但是和那些流浪拾荒者不同，张璐每天都会回去，把自己打理地干干净净地。然后日复一日地去那一片当她的拾荒女侠。”沈雪琳显然是做了不少工作。 “生活能自理？”张帆疑惑地问道。 通常来说，精神病人也不一定会被送到精神病院，不严重的，生活能自理的，没有危害性的，像张璐这样的，一般来说是不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 “原来是可以，不，应该说现在也可以，原本，张璐的奶奶在，虽然她的那些亲戚也很眼红她父母的那笔巨额赔偿，但是也无缝可钻，可是张璐的奶奶过世了，有钱，又剩下个张璐这种情况的，她的那些亲戚哪里还能放过她？” “不过，张璐的奶奶也是个明白人，在临终之前，就给张璐安排好了后路。”沈雪琳说道。 “后路？咱们医院？”张帆有些讶然。 “是啊，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特别是张璐的那些亲戚，比如张璐的叔叔和阿姨，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张璐的奶奶，一个没文化的农妇，竟然为了张璐能够做到那些事情。”沈雪琳一脸赞叹地道。 “张璐的奶奶，找了当初给张璐父母处理赔偿的律师和交警，让律师帮忙用那笔赔偿款，给张璐买了几份长期信托保险。然后把张璐送到咱们医院来......”沈雪琳继续说道。 “而且，据说，那份保险还有一个条款，当张璐病愈的话，那么张璐可以直接拿回剩下的钱。”沈雪琳又补充了一句道。 张帆和王逸都有些震惊，很难想象，张璐的奶奶，一个按照沈雪琳说的，没什么文化的老太太，竟然有份手段。 直接杜绝了张璐的叔叔和阿姨们对她下手。 第六十四章 拾荒女侠 二 “张璐的叔叔和阿姨没有来闹腾？”王逸忍不住问道。 “有，最初的时候，她的叔叔和阿姨都来过咱们医院，想要接手张璐的监护权，但是因为张璐的奶奶的临终遗言，以及张璐本人不愿意，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再加上大概是觉得就算接回张璐，也拿不到多少钱，所以最终也就作罢了。”沈雪琳说道。 “张璐本人不愿意？”张帆却是有些惊讶。 “是啊，张璐好像......更喜欢在医院里，而且她对她叔叔和阿姨，好像很反感的样子。”沈雪琳点了点头道。 这个时候，张帆等人看到张璐，似乎在地上捡起来了什么东西，然后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速度很快地朝着住院部大楼里面跑。 张帆三个人连忙跟了上去。 然后就见到，张璐跑到护士台，把一个不知道是谁丢的饼干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护士台的台子上。然后，令人讶然的是，她居然拔腿就跑。 不过，没跑远，而是躲在不远处，偷偷地朝着护士台张望。 等看到一名护士皱着眉头把饼干袋子，拿起来丢到了垃圾桶里面，张璐这才一副悻悻地模样转身离开。 看的张帆他们三人都是眉头大皱。 “她一直都是这样吗？”张帆疑惑地问道。 沈雪琳却是皱起了眉头道：“不是的，之前她并不是这样的，之前她捡东西之后，都是直接交到护士手上，不然她就一直在那里等着，不会放在护士台。这是改变了行为模式？” 这就足够让人头疼了，一个患者原本遵循着一种行为模式，突然间他改变了一直遵循的模式，对于医生来说，这却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因为，你之前研究他之前的行为模式，等于在这一刻，可能都直接成了无用功。 比如之前的王承坤，他之前是爬树，跳树，突然有一天改挖坑了，你让研究了半天他为什么爬树的人，怎么办？ “走，过去看看。”张帆想了想说道。 “这......好吧。”沈雪琳犹豫了一下点头道。 张帆和沈雪琳以及王逸三人都朝着张璐走了过去。 “张璐，今天又捡到什么好东西了吗？能不能跟医生姐姐说一说啊？”沈雪琳三人拦在了张璐的前面，沈雪琳柔声地笑着问道。 张璐抬起头来，看沈雪琳一眼，又看了张帆和王逸一眼，然后一副害怕的模样迅速地低下了头。 “她有些胆小，我也是花了两天时间，才让她开始不是那么怕我。”沈雪琳一脸心疼地道。 这个时候，王逸露出了一抹他自认为和蔼温柔的笑容，上前一步刚想说话，结果，下一刻，张璐却是抬起了头，朝着王逸的身后探了探头。 然后，张璐对王逸伸手指着王逸的后面，一副着急地模样，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王逸下意识地回头，张帆和沈雪琳也是转头朝着王逸的身后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可是转过头来的时候，张璐却依然指着王逸的背后。 这一幕却是让王逸和张帆他们都有些后背发凉。 什么意思？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个时候，见王逸的反应，张璐却是有些着急了，手指猛点王逸的背后的方向。 王逸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保持不住了，因为他曾经听一个老前辈聊天的时候，说，有些精神病患者，据说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虽然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但是这一刻，他还是有些心底发凉。 “张璐，你想说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吗？”沈雪琳心里也有些发凉，但是还是保持着笑容问道。 张璐却是皱着眉头，看了看王逸的身后，然后叹了口气，转身就抛开了。 留下王逸和张帆三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完全不明白，张璐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说实话，张璐刚刚的反应真的有那么一点玄乎的感觉。 虽然说大家都是信奉科学，但是这里是精神病院，精神病人的世界是和常人不同的。 ...... “陈医生，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头绪？”等张璐完全跑开了，他们也没有去追，沈雪琳有些期待地看着张帆问道。 张帆却是摇了摇头道：“完全没有头绪。” 一旁的王逸却是道：“看来陈医生的运气也用光了啊。” 沈雪琳皱着眉头看了看王逸，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张帆想了想说道：“沈医生，能不能把你手头的关于张璐的资料给我一份？” “这个当然没问题。”沈雪琳点了点头道。 ...... 离开沈雪琳他们两人，张帆来到了王欢的病床这边，看到周青正在给王欢喂食，看的出来，周青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妻子的。 不过，对于王欢，张帆的感觉却是有些复杂，这个女人用装病的幌子，来解释她的那些异常表现，用来骗医生，骗自己的丈夫，实在让张帆有些不爽。 但是所谓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段姻，如果王欢真的是为了挽回这段婚姻，那么张帆倒是也不介意配合一下。 所以，张帆笑着走进病房。 “陈医生！”王欢笑着打招呼道。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周青也放下手中的汤勺，和张帆打招呼。 “其实王女士的这种病，也不一定就非得住院，毕竟王女士的病征有些特别，所以，我有个建议，周先生这段时间可以先带王女士回去，再看看还会不会发病，到时候我们再根据实际情况研究治疗方案。”张帆看着两人说道。 虽然被王欢骗了，但是这种事情，说实话，怪只能怪张帆自己，是个冒牌医生，否则的话，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骗过去了。 再一个，如果王欢自己愿意改，那么张帆倒是也未必非得为难对方。 毕竟，谁没点过去呢？虽然有些人的过去的经历或许有些那啥。 “我们听医生的？”王欢看了一眼丈夫周青说道。 “好，听医生的。”周青想了想，点了点头道。 “那行稍后我给你们写出院单，不过，记得回来复查。”丈夫深深地看了王欢一眼，王欢的眼神显得有些躲闪，她总觉得这个医生好像发现了什么。 第六十五章 寻找答案 张璐的事情，张帆的确没有什么头绪，话说，他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医生，如果真的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那才叫怪。 东海市，cd区，第三中学。 张帆来这里，是因为，张璐曾经就读于这所学校。 张帆是来找当年张璐的就读的班级的老师了解情况的。 张璐曾经的班主任，是一名中年男子，叫做王照。 张帆在来之前已经和对方通过电话了。 “你就是陈医生吧？你好你好。”王照显得很热情。 “你好，王老师，冒昧打扰，我来是想问一些关于张璐的事情。”张帆在椅子上坐下，说道。 “张璐啊，诶，她家的事情，我也知道，只是没想到，诶。”王照叹了口气道。 “你想知道些什么？我知无不言。”王照说着抬起头来看着张帆道。 “张璐的性格怎么样？”张帆问道。 “张璐这个孩子，怎么说呢？性格有些内向，或者说自卑吧，平时走路总是低着头，也没有什么朋友，学习成绩也不是很好，上课从来不会主动举手回答问题。”王照回忆着说道。 “她在家里出事之后，就没有来学校了吗？”张帆问道。 “没有，她家里出事之后，我们曾经组织班级的同学一起去探望过她，只是那个时候，她好像就已经......”王照摇了摇头道。 “她在学校就没有比较要好的同学？”张帆又问道。 “这个好像没有吧，平时总是看她自己一个人......其他的，我还真的不太清楚。”王照皱着眉头说道。 “那王老师能不能给我一份当初张璐的同班同学的名册和联系方式？”张帆问道。 王照却是皱起了眉头道：“这不太好吧？” “王老师，你放心，我只是想找她的那些同学了解一下，和张璐有关的事情，我相信他们也会理解，也希望他们曾经的同学能够恢复正常，毕竟，张璐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她如今也......” “陈医生，你说的我都明白，也理解，但是你也请理解，我实在不能给你提供这些东西，不过......这样吧，我帮你联系一下，当初的班级里的班长，你可以问一问她，至于其他的请恕我不能给你提供那些信息。”王照想了想说道。 张帆，叹了口气，他倒是能够理解王照的想法，毕竟，自己的要求本来就有些过分了。 “好吧，那麻烦王老师了，不过，那位同学......现在应该不在你们学校了吧？”张帆问道。 “她就住在学校外面的那个小区，我先联系一下，看看她方便不方便。”王照笑着说道。 “好，那麻烦王老师了。”张帆点了点头道。 “不麻烦，我也希望，我的学生能过的好，张璐也是我的学生，我也希望，她能够恢复正常。”王照认真地道。 张帆点了点头，他也是当过老师的人，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是当老师的，都是希望学生好，不管怎么说，毕竟师生一场。 很快地，王照就拿起手机来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王照挂断电话，有些欣喜地道：“陈医生，赶巧了，我那个学生，今天正好在家，我已经跟她说好了，正好我今天已经没课了，现在我就带你过去吧。” “那谢谢王老师了。”张帆点头道。 王照带着张帆出了办公室，走出学校。 来到一个小区，还别说，真挺近的。 “我这个学生叫欧雅清，本身是我们学校的一位老师的女儿，平时也有走动。”王照一边走一边笑着解释道。 很快地，王照就带着张帆来到了欧雅清的家门口。 王照按响了门铃。 很快地门被打开了，出一个中年妇女，看到王照，笑着道：“王老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这位是？” “徐老师，我是来找雅清的，这位是陈医生，我们有些以前的雅清的同班同学的事情想找雅清了解一下。”王照解释道。 “快进来说吧，我去叫雅清。”被称作徐老师的欧雅清的母亲，看了张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热情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两位随便坐，喝点什么？”徐老师把俩人带到客厅里，说道。 “水就可以了。”张帆和王照不约而同地道。 “那王老师你帮忙招呼一下陈医生，我去叫一下雅清。”徐老师给两人分别倒了杯水，然后笑着说道。 很快地，徐老师就带着一个女孩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王老师。”欧雅清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了个招呼。 “雅清，这位是陈医生，嗯，是张璐的主治医生，对了，张璐你还记得吧？”王照问道。 “张璐？当然记得，陈医生，张璐她现在怎么样了？”欧雅清看向张帆问道。 “还是老样子，就是不肯和人说话，拒绝沟通。”张帆回答道。 “欧雅清同学，你以前和张璐的关系怎么样？”张帆问道。 “张璐，她那人很内向，和班级里的同学都很少来往，我因为是班长，所以倒是想过和她交朋友来着，但是她好像不是太喜欢跟人交流。”欧雅清说道。 “那她平时有没有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张帆问道。 “据我所知就没有，她平时总是独来独往的。”欧雅清想了想摇了摇头道。 “那据你的了解，张璐身上有没有发生过比较特别的事情？”张帆想了想又问道。 “比较特别的事情？”欧雅清皱起了眉头。 “好像也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她这个人平时独来独往，也比较低调......”欧雅清有些为难地道。 张帆也有些失望，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欧雅清抬起头来有些不确定地道：“说起来，倒是有一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比较特别。” “哦？你说说看。”张帆眼睛一亮问道。 “王老师，你还记得不记得，那一次是刚开学不久，张璐捡到三班班长丢的班费，交还给了三班的班长，你还在课堂上表扬了张璐，我记得那几天，张璐整个人走路都带风的，和平时完全不同。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比较特别的事情？”欧雅清问道。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这么一说，倒是还真的是张璐唯独比较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个事情。”王照一副恍然的模样道。 而张帆闻言却是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却想喜形于色。 第六十六章 卑微的渴求 或许这件事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没什么好特别的，拾金不昧，精神可嘉。 但是对于张璐来说，却是完全不同的。 张璐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卑，她走路都低着头，她学习成绩也不好。 那一次拾金不昧，被公开表扬，对于张璐来说，大概是毕生难忘的经历，或者说，那是她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 所以，她病了，自闭了，依然还记得那件事，所以，她会成为拾荒女侠。 她捡东西，然后再交到护士台，或许为的只是获得一次表扬，但是可惜的是，大家都是把她当成病人，而且她捡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垃圾，所以，别人只会觉得奇怪，根本不可能去表扬她。 只是，张帆想到了张璐之前指着王逸身后的表现，却是有些疑惑。 “陈医生，这个事情对张璐有帮助吗？”王照看到张帆面露喜色的样子，不由地问道。 “有帮助，太有帮助了！对了，王老师，当初张璐拾金不昧的经过，你们知道吗？能说一说吗？”张帆问道。 “这个我还真知道，因为当时，事后三班的班长，特意过来跟我说了这个事情。”王照说道。 “好像当时是三班的班长许青青，收完班费，骑车回去的时候，刚好张璐就跟在她后面，然后许青青的装钱的塑料袋没放好，掉了下来，张璐看到了，喊了许青青，但是当时许青青好像没有听到，继续骑车回家，后来，张璐捡起来那个装钱的塑料袋，然后，第二天很早，张璐就站在校门口等着，等许青青到了，她才过去把装钱的塑料袋还给她。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王照笑着回忆道。 谜底解开了！ 看来这个事情对于张璐真的是印象深刻，她之所以指着王逸的身后，大概是想提醒王逸掉东西了吧？就像她提醒三班的班长许青青那样。 ...... 一大早，护士台。 “陈医生，你今天这是要跟我抢活啊？”护士姚丹笑着打趣道。 “哪能啊，你们这活，我可做不来，我这是来等人的。”张帆笑着道。 “等人？在这里等？哦......陈医生，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我们哪个姐妹好上了？”姚丹一脸八卦地问道。 “哪里啊，我要真的是和你们哪个姐妹好上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张帆也耐着性子和姚丹闲聊。 这个时候，沈雪琳出现了，快步走了过来。 姚丹一脸暧昧地冲着张帆眨了眨眼道：“可以啊，陈医生，难怪对我们姐妹不感兴趣，原来是把我们的冰山给融化了！” “不用跟我解释，我懂！不过，陈医生，你这够新潮的，约会约到我们护士台来了？”姚丹一副我已经知道了真相的模样道。 张帆能说什么，沈雪琳走了过来，姚丹冲着张帆使了个眼色，然后一副我很直觉的模样，笑着走开了。 “陈医生，一大早叫我过来，是不是张璐的事情有头绪了？”沈雪琳一过来就一脸期待地问道。 “算是吧，我昨天去走访了张璐以前的老师和同学，从他们那里知道了一些张璐以前的事情。”张帆说道。 沈雪琳怔了一下，随即一脸叹服地道：“难怪陈医生能够屡屡解决难题，我们一直以来都只是直接从病人身上着手，大多数时候，就算了解病人的情况也都是通过病人的亲人之类的，却很少有像陈医生这样，从病人的过往的接触的人着手。” 其实沈雪琳说的是实话，但是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是医生，又不是警察或者私家侦探，会去事无巨细地区调查病人的过往。 “我这也就是取巧了，行不行一会还得试试看。”张帆笑着说道。 随即张帆将自己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沈雪琳听了之后，也是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原来如此，不过，这种事情，如果不是陈医生有心，怕是我们还真的很难想的到，张璐的行为竟然是这个意思。”沈雪琳一脸赞叹地道。 “陈医生，之前的王承坤，你一定也去调查过了吧？”沈雪琳又好奇地问道。 “对，我找了当年办案的民警了解了一些情况。”张帆笑着道。 “看来，这个方法，或许可以在医院推广开来，不过，也难，毕竟，咱们平时本来就够忙的了。”沈雪琳说着又摇了摇头道。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还别说，别看沈雪琳好像平时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但是熟络起来，她话还不少，哪里还有半点冰山的意思？ 不少护士看到张帆和沈雪琳在护士台聊天，都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不是，我就纳闷了，陈医生和沈医生，这是干什么？没事跑咱们护士台秀什么恩爱啊，这狗粮喂的，简直太不把咱们这些单身人士当回事了。”一个小护士憋屈地道。 “说的也是啊，你们说他们为什么非得在护士台这里秀恩爱？” “这谁知道，说不定这里是他们的定情地呢？” 一群护士在那里聊着，突然这个时候，张帆和沈雪琳两人停下了聊天。 因为张璐出现了。 只见张璐小跑着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包......香烟！ 然后，张璐在护士台前停住，然后把香烟放到了护士台上。 “张璐，等一下，不错，很不错，拾金不昧，值得表扬！沈医生，你说对不对？”张帆在张璐要跑开之前，拿起香烟盒子说道。 “是啊，现在像你这样拾金不昧的人越来越少了，张璐啊，这种精神一定要保持下去。”沈雪琳这个时候也很配合地夸奖道。 张帆和沈雪琳都惊喜地发现，这个时候，张璐没有跑开，而是脸上露出了笑容，就那么站在张帆和沈雪琳面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显然她很喜欢听到这样的表扬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张帆心里却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大概，对于张璐来说，她的要求真的很卑微，张帆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自卑，可是这一刻，张帆心里真的有些不是滋味。 原本她还有父母，可是，当她的父母也离她而去之后，大概，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那曾经的最让她开心的那一刻了。 如此卑微的渴求，却依然得不到满足，张帆忍不住叹息。 第六十七章 可以撒欢了 “我觉得你这种精神应该表扬，不仅仅如此，还有奖励，这个给你，就当是你拾金不昧的奖励了。”张帆说着掏出了一块巧克力，这是他昨天回去的时候特意买来的。 张璐看着张帆手里的巧克力，吞了口唾沫，显然颇为意动，但是却有些不敢接。 而是看向张帆，张帆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张璐这才有些羞涩地接过张帆手里的巧克力。 “尝尝看。”张帆笑着道。 张璐，看了看手里的巧克力，又看了看张帆，然后撕开包装纸，放在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露出一抹沉醉的表情。 “好吃吗？”张帆问道。 “甜......”张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一副犯错的模样低着头，低声回了一句。 一旁的沈雪琳目瞪口呆！ 虽然张帆之前就跟她说了他的调查结果，和猜测，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特别是，刚刚张璐居然开口说话了。 与此同时，此前在不远处围观张帆和沈雪琳的护士们，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 “那个是拾荒女侠？”姚丹一脸惊诧地问道。 “是啊，是拾荒女侠，她，她居然......接了陈医生给她的巧克力，陈医生这么牛的吗？” “之前是王承坤，然后是姚东星，现在又是拾荒女侠，这神医啊！” “也太厉害了吧，这是谈恋爱约会，顺带着把拾荒女侠给诊断出来了？” “什么啊？是咱们误会了，人家分明就是在那等着拾荒女侠的。” 一群小护士们一个个都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拾荒女侠她们太熟悉了，几乎可以说，每天拾荒女侠张璐都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从来不跟人说话，更别说是接别人送的东西了。 “我......我走了，谢......谢你！”张璐又有些惊慌失措一般地开口对张帆说了两句，然后，低着头跑开了。 这次张帆没有再叫住张璐。 “陈医生，陈医生，刚刚张璐开口说话了？我没听错吧？”姚丹和其他护士们都围拢了过来，一脸惊诧莫名地问道。 “是啊，开口说话了，不容易啊。”张帆笑着道。 “陈医生，你这也太厉害了，约个会就把拾荒女侠解决了。”另外一个女护士脱口而出。 下一刻，沈雪琳的脸顿时浮现了一朵红霞。 “咳咳，晓霞护士，瞎说什么呢，我和沈医生这是特意在这里等张璐的，什么约会不约会的，别乱说。”张帆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沈雪琳，然后说道。 不过，还别说，沈雪琳红着脸颊的模样，的确别有一番味道。 只是出奇的，沈雪琳竟然没有开口反驳，而是红着脸默不吭声。 “啊？是这样啊，沈医生，对不起，我，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哈哈，对不起啊。”晓霞护士一脸歉意地道。 “没事，不知者不怪。”沈雪琳摇头道。 ...... 张帆在一周之内，同时揭开了四院的四大奇人当中的三个的病征谜底，一下子让他成为了医院的名人。 而之后，张帆给王承坤做了几次“治疗”，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王承坤，竟然被治愈了。 这让陈晋的名字再次响彻整个第四医院，这一次不再局限于医生和护士，很多病患家属也都知道了，第四医院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医生。 这还没有完，张帆这段时间火力全开，基本上他经受的病人，竟然统统在一个月之内，全部病愈出院。 这下子，不仅仅是第四医院了，连东海市的很多人都知道，第四医院出了个‘神医’。 是的，和其他的普通医院不同，精神病医院，想要短时间内治愈病患，真的太难了。 这段时间，张帆火力全开，虽然还是有所保留，但是却还是让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 特别是，四院的四大奇人，竟然有三个在这段时间里被张帆完全治愈了，是的，完全治愈。 包括，姚东星，王承坤，以及张璐，都被张帆用精神矫正器成功治愈。 至于陈鹤林，讲真，张帆真没办法。不过哪怕是这样，也已经足够张帆成为‘名医’了。 一时间，张帆几乎成为了第四医院的一张名牌，消息传开之后，开始有不少病人家属慕名而来。 事实上，精神病患者，不一定都是那种很严重的，其实大多数反而都是比较轻微的。 比如失眠，轻微自闭，强迫症等等，不过这类的轻型的病患，通常不会选择到精神专科医院来看病，人言可畏啊。 再加上在很多影视作品里面，精神病医院几乎被妖魔化了，所以，反而在精神病专科医院轻微症状的病人比较少，可是自从张帆这边，被他治愈的病患，自发地宣传，结果，倒是吸引来了不少轻症病患，对这类的病患，张帆基本上都是手到病除。 而实际上，这反而更助长了张帆的名气，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才是这些个病患最感到神奇的。 结果，张帆自己也没料到，治愈百例病患的任务，会这么快，会这样完成。 对于app系统来说，只要是属于精神病范畴的，不管轻还是重，都是病患。 当任务显示进度百分百完成的时候，张帆有种挣脱枷锁，终于可以放飞自我的感觉。 是的，因为现在，他完全可以，不怕任何人，不怕任何事情了，只要他想，随时可以退出这方世界，所以，什么小心谨慎，什么低调，都完全可以被扫到垃圾桶里面去了。 现在，哥们，谁都不怕啊，反正大不了我拍屁股走人，谁能拿自己怎么办？ 所以，张帆第一时间，找到了陈航。他有个大胆的想法，继续这样下去已经没必要了，哥们现在可是已经有资格放飞自我了。 “稀客啊，你陈大神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陈航看到张帆不由地一脸揶揄地打趣道。 “咳咳，陈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张帆咳嗽两声也不谦虚了，哥就是神医怎么的吧。 陈航闻言上下打量了张帆一番，然后问道：“你要向沈医生求婚了？” 然后不等张帆反应过来，陈航却是点了点头道：“也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要陈哥给你当家长去沈医生家里提亲吗？” 这个时候张帆整个人是懵的。 第六十八章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是，陈哥，不是这个事情，再说了，我和雪琳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张帆翻了个白眼道，陈航的话，直接让他原本好不容易因为任务完成憋出来的王霸之气，为之一泄。 “都叫上雪琳了，那可是咱们医院的冰山啊，都被你给融了，我说陈晋啊，你可不能做出那种始乱终弃的事情啊。”陈航却是不屑地瞥了张帆一眼，小样，都喊的那么亲密了，还想狡辩？ 说起来，张帆魂穿的陈晋，其实并不是什么帅哥，但是有时候吧，颜值真不是什么大问题，比如马大佬那样的丑男，获得了巨大的成就，本身就自带光环，丑男怎么了？丑男也很抢手的好吧？ 张帆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惊人的成绩，本身就让他带上了“神医”的光环，而沈雪琳，也和他越走越近，两人的关系怎么说呢？还真没有像陈航说的那样，不过，更多的是张帆还在犹豫罢了。 “不是，哥，我的亲哥，我真不是来找你聊这个话题的，我真的有个大胆的想法。想请哥你给参谋参谋。”张帆面色一肃认真地道。 “好吧，你说吧。”陈航看了看张帆，见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倒是没有继续打趣他。 “我想接手医院的所有的和司法部门合作的医疗鉴定。”张帆说道。 好吧，其实是张帆有点中二的想法，那就是，哥们要成为罪恶克星。 虽然说来到这个世界，匆匆走一遭，但是，总得任性一回，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东西，套用一句歌词，再不疯狂就老了。 而现在，他有这个资本去疯狂，哪怕想法很中二，但是做成了，那真的很有成就感啊不是吗？ “你这是膨胀的没边了吧？”陈航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张帆道。 “哥，我很认真，无比的认真，你说医院会不会同意？”张帆却是一脸严肃地道。 “不可能的，医院不可能同意这种事情的。”陈航连连摇头道，开什么玩笑。 “就算医院同意，司法部门也不会同意的，检察院那边也不可能同意的。这里面的缘由，我相信你应该懂才对。”陈航皱着眉头说道。 “那，这样，以后不管是安排到谁接手这种活，我都要求作为联合鉴定医生，这总可以了吧？”张帆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道。 “这......不是，为什么你突然想要做这种活呢？”陈航有些不解地问道。 “陈哥，你就说，有没有办法让医院同意吧？”张帆却是不可能解释清楚的，而是继续穷追不舍地问道。 “这，好像没有这样的先例啊。”陈航为难地道。 “如果医院不同意，那我就辞职！陈哥，你说医院会不会同意？”张帆眼珠子转了转道。 “额......”这下子轮到陈航有些讶然了。 如今陈晋这个名字可是整个第四医院的一块活招牌，名气那真的是响当当，要是他真的以辞职威胁，还别说，医院这边还真的要认真的考虑考虑。 “这样吧，我先找院长那边探一探底。”陈航见张帆不像是开玩笑的，当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张帆等了两天，接到陈航的电话，事情托了。 其实这个事情，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难，特别是张帆还不要那份补贴，再加上张帆如今可是医院的香饽饽，所以很快地就同意了。 其实平时司法鉴定的活也并不是太多，毕竟，这年头，哪有那么多真的精神病人犯罪，大多数时候，很多人都是打着精神病的幌子，公检法部门又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不过，张帆没想到只是第二天，就来活了。 这次负责主鉴定的是医院的一名主任医，叫冯南浩。 说实话，对于多了个联合鉴定的医生，而且还只是个主治医，冯南浩是相当不满的，哪怕张帆在四院可以说是名声鹊起，但是冯南浩肯定还是会不太爽的。 但是既然医院定下来了，那么最终的鉴定书上，也要有张帆的签名。 所以，冯南浩虽然不爽，但是也只能接受。 检察院这边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多一个医生鉴定，这份报告就多一份可信度。 其实以往也不是没有类似的案例。 “笃笃笃！”张帆敲响了冯南浩的诊疗室的门，今天将会在这里进行鉴定。 “进！”冯南浩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看到是张帆进来，冯南浩眉头微微皱了皱。 “来了！”冯南浩淡淡地，算是问候吧。 “嗯！”张帆也是这么回应的。 “这是病人的资料，你看一看，有点棘手。”冯南浩说着拍了拍桌上的一份打印出来的资料对张帆说道。 张帆也没客气的意思，从桌上拿起那份资料看了起来。 不过，很快地张帆就皱起了眉头。 今天要来鉴定的这个，是一个传·销头目，资料内容很详细，可以说，今天要来做鉴定的这位，罪行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不但涉嫌组织传销团伙，而且这个传销团伙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比如其中提到的，新人分享会，看的张帆也是心中怒意直冲脑门。 所谓的新人分享会，刚刚被骗进团伙的新人，特别是女性，需要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分享给整个组织的成员。 这还只是累累罪行的其中之一，而成金彩，也就是今天的来做鉴定的这个人，在事发之后，当场发狂，用一把电锯，杀了3个人，伤了十几个人。 “看最后一张。”冯南浩点了点桌面说道。 张帆翻到最后一张，眉头不由地就皱了起来，难怪冯南浩会说，今天的这个事情有些棘手，正常来说，他们只是做个鉴定，直接以事实说话就可以了。 可是问题在于，这个成金彩，已经做过一次鉴定了。 鉴定书是来自本市的另外一家医院，市第二医院，精神科主任医生，徐荣签署的鉴定书。 经鉴定：成金彩患有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 冯南浩在旁白说道：“患有这种精神疾病的患者，随时可能精神病状发作，没有任何规律，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这种病在医学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和治疗方法。” “不过，因为这只是一份精神鉴定报告，并不属于司法鉴定，所以，我们还需要重新做一次鉴定！”冯南浩继续道。 第六十九章 棘手 有人电视剧，电影经常会演，比如穷凶极恶的罪犯，到了医院，医生应该一视同仁，哪怕对方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也不能公报私仇，不但不能如此，你还要尽心尽力地治好他。 别人怎么想的张帆不知道，反正张帆只觉得，那特喵的都是扯淡。 医生也是人啊，是人就有爱恶欲，比如对于这个成金彩，你让张帆像对待王欢那样的病人去对待他？这可能吗？ 冯南浩为什么说棘手，其实做二次鉴定，如果鉴定结果一致，那还没什么，可是如果鉴定结果不一致，那等于是推翻了之前的鉴定结果，这是相当得罪人的活。 而关键的还在于这个成金彩的病，是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这种病，不但难治，实际上，你也很难非常精确地诊断出来。 所以，市二院的那位徐主任医生，那份鉴定报告，来的实在有些太及时了。 按照资料上给出的时间，这份精神鉴定报告，竟然是在要判决的前一刻递交的。 直接影响到了判决的结果。 要说里面没有一点其他的猫腻，打死张帆和冯南浩也不相信。 不过，现在的问题在于，这个徐荣会不知道，会有二次鉴定，所以，这个成金彩有病应该是可以肯定的。 至于他犯案的时候，是否是犯病，是否是在缺乏自我认知的情况下，是否在清醒的情况下犯罪的，这一点真的很难界定。 因为这个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说白了，就是一种，随时可能发疯的病。 “我托大叫你一声小陈，不介意吧？”冯南浩突然说道。 “当然不介意了，冯医生，你说的棘手，应该不只是如此吧？”张帆抬起头来看着冯南浩道。 “是啊，其实你完全没必要介入其中，这个事情麻烦的很，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医院这边我会去说。”冯南浩认真地道。虽然他有些不爽医院给配一个什么联合鉴定医生，但是也是对事不对人，这个事情，麻烦的地方远不止是如此。 “我直说了吧，这个事情，因为是在临判决之前出现了这么个鉴定书，所以，案子延后了。现在可是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这个案子。目前是因为还没有完全传播开来，但是那些受害者家属，肯定不会想让成金彩以此作为抗辩理由的，所以，这个事情，我们不管怎么做，都难啊。”冯南浩苦笑着道。 张帆倒是明白了冯南浩的意思。 这个成金彩的罪行，可以说判死刑都不为过，但是他有精神病，并且以此为理由作为抗辩，那么一旦这一次的鉴定，证明，成金彩的确患有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这个病，那么可以想见，那些愤怒的民众和舆论会给冯南浩和张帆这两个鉴定医生带来多大的压力和麻烦。 冯南浩不认为二院的徐荣会胡乱开出鉴定书，那么也就是说，成金彩的确是有病。 所以，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种事情，遇到了，真没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 事实上，事情比冯南浩想象的还要麻烦。 此时此刻，神通广大的媒体，居然也打探到了，成金彩将在第四医院进行司法鉴定。 第四医院的门口，此时围了不少媒体，正在严阵以待。 “来了，来了！”一个个媒体记者如同鲨鱼闻到血腥味一般。 本来这个事情，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因为原本大家也都以为成金彩这一次难逃法律的制裁，但是结果却出了这么一茬，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如何肯？ 而这年头，是全民舆论时代，所以，就有家属联系了媒体，媒体这边，一了解，呦吼，这是个非常典型的新闻啊。 有搞头啊，绝对有搞头，而且，只要是个正常人听了这种事情，都难免义愤填膺。 这样的恶的流脓的人，不正法不足以平民愤啊。 家属们的能量哪里能比的上广大网友？哪里能比的上这些无孔不入的媒体？ 于是，第一个倒霉的人是市第二医院的徐荣。 虽然说站在一个专业医生的立场上，徐荣只是做了他本职的工作，似乎应该得到理解，但是事实却是不然。 于是自然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朝着徐荣涌来，愤怒的吃瓜群众可不管你是不是做了你的本职工作，他们只会觉得，徐荣助纣为虐。 更有甚者，一些阴谋论爱好者，更是直接猜测是不是那个家伙根本没病。 反正这个事情，现在在网络上舆情很大啊。 所以，四院这边负责这次的鉴定的医生，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很快地，一辆印着法院的车子就开了过来。 媒体们一个个都围拢了上去，疯狂地拍照。 这一次又是刘干事带队，当然了，狗血的成金彩大言不惭怼记者怼所有人的局面并没有发生，成金彩能够成为传销团伙头目，脑子还是有的否则的话，他早就凉了，还能等到今天？ 所以，刘干事一行人，很快地带着成金彩来到了冯南浩的诊疗室这边。 讲真，乍一看这个成金彩，你怕是会认为他是一个专家学者，而不是一个罪行累累的罪犯。 “麻烦医生了！”成金彩双手合十对冯南浩鞠躬道。 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看起来却是一点都不慌的样子。 “陈医生......”冯南浩看向张帆。 “冯医生你来吧。”张帆哪里真的会诊断？ 冯南浩站起身来，给成金彩贴上脑波仪贴片，成金彩相当的配合。 “你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吗？”冯南浩问道。 成金彩叹了口气道：“知道，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 说着成金彩的嘴角勾起了一道诡异的弧度，又道：“所以，这不能怪我对不对？” 冯南浩却是不以为意，而是继续问道：“你觉得自己有病？” “我不知道，所以才来这里，医生你觉得我有病吗？”成金彩面带笑容地看着冯南浩道。 如果说前面的成金彩看起来像是一个学者，专家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就真的像是一个疯子了。 “你对那么多人造成了伤害，甚至死亡，你心里有没有愧疚感？有没有觉得对不起他们？”冯南浩继续问道。 “愧疚？当然有了，对于受害人，我只能说sorry了，但是没办法，我有病啊。”成金彩摊了摊手，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第七十章 天在看 冯南浩和成金彩聊了挺久，可以看的出来，成金彩时而像是个学者，时而像是个狂徒，时而又像是一个鞋教分子一般。脑波仪的波动很大，特别是在成金彩每次气质口气等等发生变化的时候，他的脑波都会产生很大的波动。 这个人的精神的确问题。 冯南浩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 这个结果，让冯南浩无奈的同时，也让他松了口气。 他已经做了自己作为一个医生能做的，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 “冯医生，能不能让我单独和他聊一会？”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旁观默不作声的张帆突然开口道。 冯南浩讶然地看了一眼张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路过张帆身边的时候，冯南浩伸手拍了拍张帆的肩膀，低声道：“别乱来！” 张帆点了点头。 冯南浩走出了诊疗室，诊疗室内剩下了成金彩和张帆两人。 “啧啧，看来你们很重视我嘛，居然两个医生一起鉴定。”成金彩却是一副自得地模样看着张帆道。 “人在做，天在看，你认为你能逃的过法律的制裁吗？”张帆看着成金彩道。 “呵呵，看来还是个热血青年啊，我能不能逃过法律制裁，这就要看你们这些医生了，所以，医生，现在，你就是天啊！”成金彩笑呵呵地看着张帆说道。 “你现在能够一言决定我的生死，你就是最大的，你就是天，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很刺激的！”成金彩满是戏谑地道。 张帆笑了。 “是啊，这个时候，我就是天，我说你没病，你就没病，言出法随，很刺激啊。”张帆说着启动了精神矫正器。 矫正器开始矫正，很快地进度条就达到了百分之百。 然后，张帆看了一眼任务栏，果然增加了一个任务完成度。 张帆看着成金彩，这次他笑的很开心，感谢app系统，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这种感觉，真的很爽的！ 成金彩整个人恍惚了一下，随即他皱起了眉头，特别是看着张帆那充满自信的笑容，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心里有点慌乱！ 张帆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让冯南浩进来。 “冯医生，我认为他没病。”张帆看着冯南浩认真地道。 冯南浩却是皱起了眉头，虽然，他还没有进行进一步的诊断，但是通过刚刚的初步问诊，以及对方的脑波波动，显然精神状况是非常不正常的，现在张帆却说，对方没病。 冯南浩潜意识里就认为，张帆这是热血过头了，想要做一些正义的事情？可是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 “冯医生不相信，可以做进一步诊断，冯医生，我不是正义感爆棚，想要公私不分，而是在说一个事实，其实有时候，一个人想要装病，其实也可以装的很像的。”张帆却是淡淡然一笑，一脸自信地道。 “那就好，接下来我要对他尝试一下催眠诊断，相信就算他再能伪装，有没有病还是能看的出来的。”看到张帆一脸笃定的模样，冯南浩一时间也有些动摇了之前的想法。 “好啊。我相信装的再像，没病就是没病，真的假不了。”张帆笑着点头道。 冯南浩也不再说什么。 接下来，冯南浩开始给成金彩做催眠诊断。 说实话，对于张帆来说，虽然在电影里面，电视剧里面看到过不少关于催眠的故事，但是真正亲眼见识，这还是第一次，至于他自己的所谓的催眠，完全就是扯淡。 冯南浩的催眠倒是和电视里面的差不多，先是和成金彩闲聊了几句，然后当开始催眠的时候，张帆就感觉到，冯南浩的语气，语速，语调，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很快地，成金彩就被催眠了。 ...... 冯南浩很震惊，也有些后怕！ 因为之前，他其实心里就已经认定了，这个成金彩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有病，但是催眠诊断却给了他另外一个答案。 成金彩太稳了，比正常人都要正常。 哪怕冯南浩用话刺激他，可是成金彩的脑波波动依然平稳的一批。 哪里像是有病的人？可以说和之前判若两人，跟冯南浩的初步诊断结果也是天差地别。 冯南浩催眠技术很高，这一点他非常自信。 所以对结果才更加惊讶。 居然真的看走眼了！ 成金彩没病！那么刚刚都是装的？ 可是为什么二院的徐荣会给出那样一份精神鉴定报告？ “暂时就这样吧，先留院观察24小时。”冯南浩说道。 ...... “冯医生，结果如何？”初步鉴定一结束，刘干事就问道。 “暂时还不能说百分百肯定，但是根据目前的初步鉴定，他并没有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相反他很正常，无比的清醒。”冯南浩说道。 刘干事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难以置信。 通常来说，鉴定结果都是一致的，特别是这种涉及道重大刑事案件的，鉴定结果被推翻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哪怕之前的那份鉴定并不是司法鉴定，而是一份精神病鉴定，在法律上，没有证据，当然不会把徐荣如何，可是关键是，这个事情，已经闹大了，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一旦成为事实，那么徐荣就基本上完蛋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站在刘干事的立场上，他当然也更希望，结果是像冯南浩所说的那样。 只要稍微有点良心，或者还是个人，那么对于成金彩的罪行就不会无动于衷。 刘干事是检察院的人，虽然从法律层面上来说，他必须保持客观，但是他也是人，也会有好恶偏向，他当然也希望，这个成金彩能够被绳之于法。 成金彩被带出来的时候，路过张帆的身边，张帆低声笑着看着成金彩道：“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你不是说我是天吗？相信我，我说了，你没病，你就真的没病，言出法随哦！” 然后张帆不理会成金彩怨毒和讥讽的目光，飘然离去。 接下来的一天，成金彩将在第四医院度过，张帆根本就没有去看过他，倒是冯南浩很是尽职，一整天都跟在成金彩身边，毕竟，成金彩的结果影响太大了，所以，他必须把资料做详实。 第七十一章 火力全开 成金彩很慌！很怕！很绝望！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再犯病，之前他的确是有病，当然了，案发的时候，他是否犯病，这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可是他却是知道，自己是真有病的，否则的话，他也不敢那么有恃无恐。 但是现在，他却无比的绝望，无比的慌乱。 他很想发疯，可是，他发不起来。 他当然知道，如果自己被证实没病，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开始装疯，大喊大叫，痛哭流涕，可是没用，很快地，他就被医院的人用束带绑了起来。 冯南浩一边摇头一边记录。这个时候，冯南浩已经确定，成金彩是装疯卖傻。 “你以为现在装疯卖傻对你有好处？这只会成为你装疯卖傻的更详实的证据。”冯南浩看了被固定在病床上却依然可劲挣扎的成金彩说道。 “我有病，我真的有病，冯医生，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真有病。” “对，一定是那个家伙，是他把我治好的，我本来有病的，冯医生！”成金彩大声地朝着冯南浩喊着。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哦，不是，十几分钟的时间，把一个精神病人直接治好？认命吧，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一旁的一名护士说道。 显然这也是知道成金彩干了什么事的人。 事实上，成金彩的话，医院里还真的有不少人信了！ 那可是陈晋医生啊，emmm，说不定真的是陈医生把他给治好的，不过，反正这种人渣，就该这么对付！ 简直大快人心啊！ 成金彩真的绝望了！ 有时候，遭受到重大刺激，很有可能把一个正常人给逼疯掉。 但是张帆却在这段时间发现了精神矫正器的一个很牛的功能，那就是，被精神矫正器似乎还有防止二次犯病的功能。 也就是说，成金彩，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但是他是疯不掉的！所以他只能装疯。 如果成金彩真的是一个时长装疯的人，那么他装起疯来，一般情况下，你还真的很难判断，可是关键是他不是啊，之前他的确精神有问题，但是现在没有了，所以，他装疯，太假了！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指望能骗的过冯南浩这种老司机？ 连护士都骗不过去！ 成金彩是真的绝望了！ 所以当再看到张帆出现的时候，成金彩的眼睛直接就红了起来，疯狂地挣扎想要冲上去和张帆拼命。 “你，一定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把我的病还给我！还给我！”成金彩的话，让很多人都是有些傻眼。 “听说过还东西，还钱的，还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装病，这种人就该被拉去枪毙。” “其实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真的是陈医生把他的病给‘拿走’了？”有个护士低声问道。 “嗨，咱们陈医生虽然是神医来着，不过嘛，再神，他也不是真的神仙啊，你这都能信？”另外一个年级大一些的护士说道。 “冯医生，鉴定结果出来了吧？”张帆笑着对冯南浩道。 “嗯，我已经签好字了，只剩下你的签字了。”冯南浩的心情显然非常不错，谁会喜欢被人口诛笔伐？他当然也不喜欢，但是之前他那也是没办法，他是医生，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代入主观因素，否则的话，只会害了自己。 现在好了，这家伙是真没病，这一点冯南浩还是很有自信的。 张帆很快地在鉴定书上签字。 “刘干事，这是他的鉴定书，我们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冯南浩笑着把这份联合鉴定书递给刘干事说道。 虽然昨天，冯南浩就透露了，这个成金彩很可能没有病，而是一直在装病，但是当看到鉴定书上的内容，白纸黑字的时候，刘干事依然还是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 居然真的没病！ 没病好！刘干事突然笑了起来。 “没病好啊！健康是福，健康是福，哈哈！”刘干事突然看着成金彩笑了起来。 成金彩的司法鉴定结果，很快地就传了出去。 没病？ 居然真的没病！ 很多人在得到消息的第一瞬间是不敢相信，但是随即就是狂喜！ 那个自称是精神病的杀人犯，qj犯，他居然没病！他死定了！ 苍天有眼啊！ 特别是一些受害者家属，更是一个个喜极而泣。 当然，这个时候大家还没有想太多，只是以为，成金彩本来就没病，是装病的。 张帆表示很舒爽啊！感谢app，自己这算不算是另类的一种替天行道？ 很快地，张帆他们就得到了一审判决的消息。 成金彩被一审判决死刑，这并不出乎意料，毕竟，成金彩手上可是有多条人命，之前如果不是因为那份坚定书，其实早就判了。 不过，成金彩肯定不服，特别是因为前后两个坚定，结果是完全相反的，所以，成金彩上诉了。 理由就是，对四院的司法鉴定不服，要求再次鉴定。 由于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了很大的舆情，再加上两次的鉴定结果相反，所以关于成金彩的精神状况，再次进行了一次鉴定。 有意思的是，这一次的再次鉴定的第三方鉴定人，找的又是东海医大的，陶立春教授。 最终，陶立春教授用了3天时间，给出的依然是和四院一样的鉴定结果。 陶立春教授在精神科方面是东海市最为权威的，所以，最终，成金彩的二审依然维持原判。 成金彩被拉去打靶，自然是大快人心。 ...... 之后的半个多月，张帆又以联合鉴定医生的身份，做了了几次司法鉴定。 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没病！ 其中最离谱的一个，是突然暴起伤人的，有严重的暴力行为的罪犯，结果，进了四院，鉴定结果竟然是，没病！ 这下子，陈晋的名头才真正的算是名声鹊起！ 甚至于有临市的司法鉴定也找上门来，点名要张帆来做鉴定。 如果是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连续一个多月的时间，张帆签字的所有的精神病罪犯的鉴定书，无一例外都是没病！ 这就太吓人了！ 本来如果是刚来那一会，张帆肯定不敢这么张扬，但是现在，张帆可以说是随时可以回归本世界，所以，他才会这么放飞自我。 而结果就是，他火了！ 第七十二章 陶教授的请求 张帆火了，或者说是陈晋火了。 神通广大的网友，在网络上列举出来了张帆的辉煌战绩。 参与精神病罪犯的司法鉴定总共12次，结果，所有的罪犯最终都被判刑！ 是的，全部没病！没病！ 网友给了他一个称号：罪恶克星！ ...... 这天张帆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电话是陈晋曾经的导师，陶立春教授。 以陈晋的记忆，虽然陶立春是陈晋大学时期的学院的导师，但是陈晋当年并不突出，而整个专业可是有几十号学生，陈晋和陶立春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密切。 那么为什么陶立春会邀请陈晋，而且还是请到家里。 不过，张帆还是答应了，他倒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下班之后，张帆去买了点水果，然后才打车前往陶立春的家。 虽然陶立春很热情，但是一顿饭下来，张帆还是觉得相当的尴尬。 “走去我书房聊。”陶立春笑着看着张帆道。 到了陶立春的书房，张帆坐下之后，陶立春才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邀请你来家里吃饭，对吧？” “是有一点。”张帆点头道。 “你看看这个！”陶立春递给张帆几张旧报纸！ “7.12连环杀人案告破。” “凶手周斌要求受害者父亲东海医大陶立春教授为鉴定人。” “......” “职业典范，人间悲剧！” 张帆看向陶立春，说实话，他真没想到，陶立春居然还遭遇过这种事情。 他的女儿被害了，凶手以患有精神病抗辩，而对方竟然还提出要求，想让陶立春给他做司法鉴定。 陶立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答应了，可惜最后确证对方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 可想儿子，陶立春在鉴定书上签字的时候，是何等的悲凉，绝望！ “陶老师，节哀！那个人......”张帆叹了口气道，随即又疑惑地问道。 这个世道总是有一些事情，令人那么的无奈。 “他现在就在你们四院2区，被判强制医疗！”陶立春看着张帆说道。 张帆的脑子里陡然浮现了一道身影，难道是他？ 是的，他想起了，去2区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你一定很好奇，当初我为什么会答应做他的司法鉴定？”陶立春看着张帆说道。 张帆点了点头，他的确有些好奇。 “因为我那个时候，曾经想过，杀了他！给女儿报仇！”陶立春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可是，我临到头了，却退缩了，我是个懦夫，我对不起女儿啊！”陶立春眼角泪水滑落，一脸悲意。 张帆只能静静地听着。 “可惜啊，如果当初你有现在的本事，或许他早就给我女儿，给那些受害者偿命了。”陶立春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张帆，一脸的苦涩。 张帆能理解陶立春，作为一个父亲，陶立春比谁都恨那个凶手，所以他想报仇无可厚非，最可恨的是凶手，竟然要求让陶立春来做自己的精神鉴定。 陶立春或许当初想过杀了凶手给女儿报仇，但是终究，他没有办法下手，可以想象，当陶立春不得不在那张鉴定书上签下能让凶手逃过一劫的字的时候，心里是何等的绝望。 “老朽这次厚颜找你过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陶立春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 “陶老师请说。”张帆还真的有些好奇，陶立春找自己到底想要自己帮他什么。 难道是让自己给那个凶手治病？这不可能。 毕竟，对方已经被判强制医疗，如果现在被治愈了，只会直接被放出去。 张帆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2区那边的被强制医疗的那么多，张帆除了一个王承坤，其他人他根本就没有给治疗的想法。 只有那种还没有判决之前的罪犯，张帆不介意让他们健健康康地去承受法律的制裁。 “当年的7.12连环杀人案，凶手其实不止周文一人！”陶立春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止一人？您老是说，他还有同伙？”张帆的确有些被惊到了。 “是的，不止周文一人！因为周文是典型的互换型人格分裂症！”陶立春说道。 “互换型人格分裂症？”张帆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我在给周文做精神鉴定的时候，曾经采用过催眠的方式，逼出了他的另外一重人格，才知道，原来，这个周文的另外一重人格，其实是他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周武！他的这种症状极为罕见，因为这可以说是一种先天性人格分裂症。”陶立春也是一脸感叹地说道 “你应该听说过，有些一母同胞的双胞胎，会存在一些类似心灵感应的能力，周文周武两人的情况就和这个有些类似，但是更加罕见。”陶立春说道。 张帆点了点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当然，当初我也只是怀疑，毕竟，周文本身神具两种人格，他可以是他自己，也可以是周武。可是现在，我却可以肯定，他的兄弟周武很有可能和周文一样，有互换型人格分裂症。”陶立春说道。 “为什么你现在可以肯定？发生了什么吗？”张帆皱起眉头问道。 “他终于忍不住又出来作案了！”陶立春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张帆这下子是真的被惊到了。 “此前刑警队的陈队长过来过，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我还是可以猜的到的！其实当年我就有一些怀疑，只是可惜没有证据。”陶立春叹气道。 “那您老人家是想我做什么？”张帆还是有些疑惑。 “我希望他没病！”陶立春看着张帆说道。 “陶老师，首先不说那个人是否有病不是我能决定的，就说，人家未必会刚好找上我们四院做司法鉴定。”张帆说道。 “届时，我相信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我猜测的那样，他还会要求让我来做这个鉴定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能够和我一起联合做个鉴定。”陶立春看着张帆，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张帆深深地鞠了一躬。 “陶老师，您这是折煞我了，我答应了，但是前提是，他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再次要求你来做这个鉴定，否则的话，我也没办法。”张帆倒是不藏着掖着了。 反正陶立春既然找上门来了，那么肯定是调查过自己。 而张帆现在说实话，也不怕别人知道，当然了，他不会承认就是了。 第七十三章 图穷匕见 说实话，对于陶立春的话，张帆并没有完全相信，毕竟，这种事情，警方都没有能够搞清楚，陶立春也只不过是猜测罢了。 但是这不妨碍他答应陶立春这件事，毕竟，如果对方真的是凶手之一，那么张帆不介意，给他治一治。 次日，张帆一到医院，就看到木涵等在那里。 “木护士找我有事？”张帆有些讶然地问道，脑子里却是不由地想起，木涵此前的前后矛盾的话，不免有些警惕起来。 “是的，陈医生，我想请你帮个忙。”木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哦？什么忙？你说，我看看能不能帮的上。”张帆笑着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患病好几年了，看了好些家医院，但是都没见好转，我想请陈医生帮忙给她看看。”木涵抬起头来一脸希翼地看着张帆。 “可以啊，你可以直接带你朋友来医院找我啊。”张帆笑着说道。 “如果可以这样的话，当然好了，可是我那位朋友，对医院有很强烈的抗拒，根本不肯配合，所以，陈医生，你能不能跟我去她家里帮忙看看？”木涵问道。 张帆心里不免有些狐疑起来，说实话，如果不是之前木涵的话和做的事情，前后矛盾，张帆倒是不介意去帮她看看，可是现在，特别是和陶立春见了一面之后，张帆总觉得木涵找自己怕是不止是给她朋友看病这么简单了。 “最好还是带她来医院一趟，毕竟，有些检查也是需要借助医院的仪器的。”张帆委婉地拒绝道。 木涵明显有些失望，但是却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说道：“这样吗，让陈医生为难了，那我再回去好好劝劝她。到时候还是需要麻烦陈医生。” “没事，你到时候直接带她来医院找我就行。对了，木护士，你现在还在2区？见到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了吗？”张帆随意地问道。 “见到了，那个人看起来，倒是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木涵怔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地回答道。 “其实木护士如果真的不想在2区，我可以帮你跟院长那边说一说的。”张帆笑着道。 “其实2区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而且，在那边可是能多拿一笔补贴的。嘻嘻。”木涵展颜一笑道。 木涵的话却是让张帆更加地警惕了，是，没错，2区没有那么可怕，但是肯定比1区要复杂的多，而且病患都是罪犯，如果可以选的话，很多护士大概都不愿意在2区那边，哪怕多了一笔补贴，但是实际上，也多不了太多。 关键在于，木涵早前一副害怕的样子，但是现在，哪里还有半分的害怕的意思？ 难道她真的和那个连环杀手有关联？ 不怪张帆这么怀疑，实在是，木涵的表现真的有些奇怪。 看着木涵离去的背影，张帆心中却是越发地怀疑起来。 “人都走了，回魂了，陈医生！”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张帆的身后传来。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都感觉带着一股淡淡地酸味。 说话的人是沈雪琳，医院的冰山女神，如果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和听到她刚刚的话，怕是冰山女神的人设分分钟就要崩。 沈雪琳这段时间，对张帆的态度，傻子都看的出来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张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高光了，再加上两人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相处的时间久了，有些事情就难以避免，特别是张帆表现的还那么的优秀。 沈雪琳也是女人，而且年纪不小了，别看她平时一副冰冷的样子，实际上，那只是伪装罢了，相处久了，当她真正接受你了，她的冰山的人设就完全崩了。 “诺，给你。”沈雪琳将一罐咖啡塞到了张帆的手里，还热乎着。 张帆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喝了一口，味道真的非常不错。 沈雪琳的咖啡可不是外面买的，而是她自己做的。 当时张帆只是打趣了一句，说哪里买的咖啡，味道真不错，结果，之后每天沈雪琳都会给张帆准备一杯亲手研磨冲泡的咖啡。 最难消受美人恩，张帆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不心动是假的，沈雪琳本身就长得漂亮，而且，对自己明显有好感，可以说自己如果想的话，那么相信，不会太难。 有时候，张帆很感谢有这么一个app系统，让自己能够体验各种人生，但是有时候，他又特别的痛恨，因为他注定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他给不了当初的姚瑶，以及现在的沈雪琳她们想要的东西。 随即张帆又苦笑，没人逼你啊！是app系统选择了自己，可是同样的也是自己选择了使用啊！ 这一切都是自己选的。 “你明天晚上有空吗？”在张帆神游物外的时候，突然听到沈雪琳的话。 “明天晚上，应该没什么事情，怎么？你有事？”张帆问道。 “是好事，明晚请你去吃免费的大餐，怎么样？去不去？”沈雪琳巧笑嫣兮地看着张帆道。 “有免费的大餐傻子才不去。”张帆看着沈雪琳，笑着说道。 “那我们可说定了。”沈雪琳有些雀跃地道。 张帆不知道的是，不远处正有一双眸子正在偷偷地看着他和沈雪琳有说有笑的。 ...... 次日，下班的时候，张帆刚要出办公室，结果就看到了木涵出现在门口。 “在等沈医生？”木涵笑着问道。 “是啊，木护士有事？”张帆点头，然后又问道。 “是啊，想请陈医生帮忙呢。”木涵继续道。 “不好意思，木护士，我今晚已经约了人了，我们明天上班再聊。”张帆又拿起手机拨了一个沈雪琳的电话。 结果，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张帆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木涵！ 却见她正拿着一部手机，冲着张帆一笑。 “现在，陈医生应该不会拒绝我了吧？”木涵笑盈盈地看着张帆道。只是此时此刻她的笑容却是带着一抹诡异。 “你把她怎么了？”张帆的脸色冷了下来。 “放心，陈医生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去见她，对了，顺便见见我的朋友。”木涵依然一脸笑意地道。 只是张帆的心里却是一冷。 果然这个女人有问题！ 第七十四章 胁迫 “你到底是谁？周文和你是什么关系？”张帆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木涵道。 “咯咯，陈医生真厉害呢，居然猜出来了，你这么厉害，你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木涵咯咯一笑道。 “陈医生，请吧，如果你不想让沈医生单独和一个有病的男人呆一起太久的话。”木涵收敛了一下笑容，看着张帆道。 “走！”张帆叹了口气。 木涵的车早就等在那里，打开车门木涵先上了车。 张帆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木涵发动汽车，朝着医院外开去。 大概只有不到10分钟的车程，木涵就停下了车。 “陈医生，还要麻烦你把手机暂时给我保管。”木涵笑着看着张帆说道。 张帆没多说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暂时忍耐了。 他自己他倒是不担心，只是沈雪琳，希望她不会有事！ 木涵带着张帆进了小区，进电梯，上到18楼。 出了电梯，木涵拿出钥匙来，打开了防盗门。 “请吧，陈医生。”木涵笑着示意张帆进去。 张帆走进去，便看到了一名男子坐在沙发上正在泡茶，对方转头看了张帆一眼，还冲着张帆笑着道：“来了。” “周文？不对，你应该是周武！沈雪琳呢？”张帆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男子拿起放在桌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电视屏幕上就出现了沈雪琳躺在床铺上双目紧闭的画面。 张帆反而松了口气。还好，人暂时没事。 男子又关掉了电视，然后给张帆倒了杯茶，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帆却是没有理会，而是冷冷地看着对方。 心中却是在盘算着，要怎么办。 可是张帆沮丧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时候，木涵走了过来，坐到周武的身边。 “我昨天就跟陈医生说过了，想请陈医生帮忙治一个病人，可惜陈医生不愿意，所以，我们只好出此下策了。”木涵笑着道。 “放了沈雪琳，我答应你们。”张帆沉声道。 “陈医生，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你没资格谈条件的。”周武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缓声说道。 “不，我有资格！你们既然找我，那就应该知道，我对你们这种疯子很有办法，不过，你们大概不知道，我不仅仅能把疯子治好，同样的也能把人治成疯子，而且我敢保证，绝对够疯！”张帆一副有恃无恐地道。 “哈哈哈哈！”周武却是狂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拍着大腿，仿佛听到什么超级好笑的事情。 “绝对够疯，哈哈哈，你居然威胁一个疯子？你是不是很好奇她跟我是什么关系吗？”周武伸手抓住木涵的头发，然后在上面闻了闻。 “知道吗，我们以前觉得看着一个女人苦苦哀求，看到她们绝望，挣扎，那简直是一种享受，但是后来，我们又发现了一种更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先让一个人绝望，然后再给她一点点希望，接着再慢慢地折磨她，然后就像训狗一样，听话就给点好处，不听话就继续折磨，最后，我们成功了，而她就是我们的成果！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比单纯的虐杀更有意思？”周武说着一边笑着，只是却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张帆此前想过很多种可能，可是就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陈医生，怎么样？要不要赌一赌？”周武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看着张帆道。 “治谁？你？还是周文？”张帆心中暗叹，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道。 他不是疯子，所以他不敢赌。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我希望周文能够尽快病愈出院，陈医生，希望你真的像传闻那么厉害，不然时间长了，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发疯，把你的女人变成另外一只女宠。哈哈哈哈。”周武猖狂地大笑道。 最终，张帆还是答应了下来。 还是木涵送张帆离开。 “你杀过人没有？”张帆突然问道。 木涵看了一眼后视镜，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你猜！” 张帆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不过，心里却有了盘算，只是，他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赌一把？ 这一夜，张帆失眠了！ 张帆想过报警，但是他不敢赌，不敢用沈雪琳的命来赌！ 对方能够有恃无恐，并且在当初逃过警方的调查，显然笃定自己不敢报警，或者说，就算自己报警，怕是此时此刻，那里也已经人去楼空。 事实上，张帆也的确不敢报警，因为他还不知道沈雪琳到底被对方关在哪里，就算警方抓捕了周武，那是个疯子，张帆不敢赌。 ———————————————— 次日，张帆来到医院，木涵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么迫不及待吗？”张帆冷笑道。 “该着急的应该是你才对，我不急的。”木涵却是笑盈盈地看着张帆说道。 “是啊，该着急的是我才对。”张帆目光复杂地看着木涵自嘲地道。 “其实，你病的比他们更重，有没有想过让我帮你治一治？”突然张帆笑着看着木涵说道。 “我没病！”木涵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声音寒冷如冰地道。 “那就没病吧。走吧，去会一会那个有病的。”张帆笑了不再理会木涵，率先朝着2区那边走去。 很快地，张帆和木涵就来到了2区。 “来了？”周文依然一副书生气的样，看到张帆和木涵，他露出一抹看似温文尔雅的笑容道。 “我很好奇，现在的你是周文还是周武？”张帆问道。 “陈医生，又见面了。”突然周文脸上表情一变，再次开口的时候，却让张帆感觉像是周武出现在面前一般。 “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呵呵。”张帆，说着突然脸上笑容消失了，他转身朝着不远处的保安招了招手。 “陈医生。”四院的保安可不是一般的保安，特别是2区的保安，那可都是退役军人，而且还都是特种兵一类的。 “他发病了，给他上束带！绑紧一点！” “陈医生！”木涵的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帆猛然转头，冷冷地看着木涵：“木护士，你要教我怎么治疗吗？” 第七十五章 意料之外 诊疗室内。 张帆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被紧紧地束缚在病床上的周文。 木涵却是不见了踪影。 “其实本来不管你是连环杀手也好，疯子发疯也罢，你们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管你们，可是你们真的不该来招惹我的。”张帆淡淡地道。 “没办法，陈医生，谁让你医术高明呢？我想从这里出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陈医生，我有病，你有药，不找你，我还能找谁呢？”被束缚在病床上的周文却是咧开嘴笑了道。 “是啊，我医术高明，你们兄弟俩，不但是疯的，而且还傻的，你们既然明知道我医术高明，居然还敢招惹我，难道你们不知道，只要我想，再疯的人，也能不发疯。”张帆淡淡地笑着看着周文道。 周文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张帆太平静了，难道他不在乎那个女人？不可能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笃笃笃！ 这个时候，病房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张帆转头说道。 门被打开了，周文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因为出现在门口的，居然不是木涵，而是沈雪琳。 沈雪琳看到张帆的瞬间，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她猛然扑了过来，抱住张帆，低声啜泣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张帆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张帆松开手，上下打量着沈雪琳，除了精神有些疲惫，人显得有些不在状态以外，沈雪琳倒是没有什么不对的付地方。 不过，张帆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毕竟，那个家伙可是个疯子。 “他？木涵？”沈雪琳疑惑地看着张帆。 “不是，你没见过周武？”张帆更加地诧异了。 “没有。”沈雪琳摇了摇头，依然还是一脸疑惑。 “是木涵绑架你出去的？”张帆问道。 “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把我放了，她说回来找你就知道了。”沈雪琳说道。 “她没有带警方过去？”张帆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没有。”沈雪琳摇头道。 “她......”沈雪琳一脸茫然地问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背叛我们，她怎么敢？她怎么可能这么做？”周文突然有些疯狂地大喊道，脸上的表情扭曲的有些狰狞。 张帆转过身来，冷笑道：“所以说，你们不该来招惹我，你有病，周武也有病，你既然想的到找我来给你治病，让你能从这里出去，那么你怎么就忘记了，木涵也有病呢？” 周文整个人彻底地傻了，随即他缓过神来，脸色却是变得极其的难看，还有一抹的恐惧！ “呵呵，我还以为你们是真的什么都不怕，没想到，你们其实还是怕的。”张帆冷笑着讥讽道。 ...... “欧警官，你们确定木涵没有报警记录？”张帆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确定，我已经让报警中心那边查过了，没有！陈医生，你详细地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确定，你见到了周武？”刑警队的欧正群队长一脸凝重地道。 “是的，我确定！而且，我女朋友，就是被他们绑架的，他还以此威胁我，给周文治疗，让他能够病愈出院。”张帆点了点头道。 “那那个木涵护士，她又是怎么回事？”欧正群有点懵。 “她其实也是当年的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之一，只不过，她比那些死去的受害者更惨，她被他们留了一命，更是被他们用各种手段，折磨成了重度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被暴力侵害的人因为生命受到威胁，对施暴者产生依赖，甚至情感、崇拜等。而她的情况更加严重。”张帆叹气道。 “那她怎么会......”欧正群更加疑惑了。 “怎么会反过来帮我对吧？”张帆笑着问道。 “是，如果像你所说的，她既然已经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可以说，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同伙，那你是怎么说服她让她帮你的？”欧正群问道。 “欧警官，我是一名医生，精神科医生，木涵的情况很复杂，我只能说，现在的她对于周文周武兄弟，只剩下了恨！不好！”张帆猛然站起身来。 “怎么了？”欧正群也吓了一跳。 张帆脸色有些难看地对欧正群道：“我忘记了，既然她只剩下对周文周武的恨，而且她又没有听我的话，去报警，那么她很有可能会想要自己复仇！” 欧正群也是一下子站了起来。 “欧警官，你现在赶紧派人去我们医院，我怕木涵会干傻事，而，她要报复的对象，可不止是周武，还有在四院的周文。”张帆急冲冲地道。 张帆此时此刻也有些后悔了，因为他没想到木涵会骗他，没想到沈雪琳根本就没有在周武那里，所以，张帆怕打草惊蛇，才让木涵去救人。 毕竟，他要面对的是一个疯子，可是没想到，木涵居然没有听自己的话。 而张帆也没有立刻报警，只是让木涵和警方联络，在救出沈雪琳之后，将周武逮捕。 结果显然，木涵没有那么做，她放走了沈雪琳之后，显然是要自己去报仇了。 ———————————————— 第四医院，2区，2个小时前。 “小木，你今天的手机怎么都打不通啊，陈医生之前一直在找你，你快给他回个电话吧。”一名护士看到木涵，说道。 “手机掉水里了，陈医生我已经去见过了。”木涵露出一抹笑容道。 然后，木涵转身朝着周文的病房走去。 “咔嚓！”周文的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木涵走了进去，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周文依然被束缚带束缚在病床上。 听到开门声，周文醒了过来，一抬头就看到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木涵！”周文一脸愕然地喊道。 “嘘！别让陈医生发现了。”木涵微笑着冲着周文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然后来到周文的身旁...... “你放心，我看过你们做过很多次了，只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尝试，今天，我终于可以试一试了。”木涵坐在病床边上笑着对周文说道。 第七十六章 第二卷终 张帆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木涵已经离开了。 而周文的病房里面，周文很安静地躺在床铺上，他没死！ 只是...... 看到周文的瞬间，不少人都直接吐了！ 包括张帆。 周文没死，但是比死还痛苦，因为他现在看不见，说不出来，闻不到味道。 诡异的是，血迹竟然被处理的很干净。 而周文的现状，和他们此前作案的受害者，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些受害者，此前都遭受过侵犯，而且都是女性。 这让张帆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对精神矫正器的猜测，不会二次犯病是不是靠谱，因为，正常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关键是，木涵和周武都消失了，人间蒸发。 不过，经过这件事，张帆也总算是没有再顾虑那么多，自然而然地和沈雪琳走到了一起。 ...... “还是没找到吗？”沈雪琳靠在张帆的怀里问道。 张帆摇了摇头有些后悔地道：“没有，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许我当初就不该让她一个人去。” 沈雪琳摇了摇头道：“当时你也是因为担心我受到伤害，所以才没有立刻报警的，而且你已经治好了她，这不怪你。” “其实说起来，我还该感谢她才对。”沈雪琳突然说道。 “感谢她绑架你？”张帆有些无语地道。 “是啊，感谢她绑架了我，否则的话，某块木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窍呢。”沈雪琳刮了一下张帆的鼻梁说道。 张帆看着沈雪琳一脸幸福的模样，心里却是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沈雪琳看着张帆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不由地有些紧张地道。 张帆伸手揽住沈雪琳的腰，在她的秀发间细嗅了一下，摇头道：“你说的没错。” 只是...... 张帆原本还以为，试训app既然没有给出一个时限，那么应该是不限时间的，所以他才解开心结，接受了沈雪琳，可是事后他才发现结果却并非如此。 自从他任务完成进度达到300之后，试训app就开始回归倒计时了。 而现在，距离强制回归的时间，只剩下一周。 “我们去旅行吧。”张帆突然开口道。 “旅行？也好，你想去哪？”沈雪琳也来了兴致。 “你来决定，假期没问题吧？”张帆问道。 “没问题，我年假都没休过。”沈雪琳笑着道。 “那就好，你想去哪？”张帆溺爱地刮了一下沈雪琳的俏鼻道。 “去哪都行吗？”沈雪琳抬起头来道。 “去哪都行！”张帆点了点头，满脸笑容地道。 “那去东山怎么样？”沈雪琳问道。 “东山？”张帆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傻样，我就是东山的。是你说去哪都行的，不许反悔。”沈雪琳嗔怒地瞪着张帆道。 “咳咳，咱们去旅行，不是去见家长......”张帆是真的反悔了。 这哪里是去旅行啊，这是让自己陪她回家见家长的节奏啊。 “反正我不管，你自己答应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还是说，某人其实是想耍流氓？”沈雪琳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我很凶的样子道。 张帆看了一眼冰山女神鼓鼓地规模，嗯......是很凶！ “不是，我就是觉得，会不会太快了？”张帆有些底气不足地道。 “不快了，咱们在一起都快半年了，难道你想吃干马净不认账？”沈·很凶·雪琳说道。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先让我吃饱再说吧！”张帆坏笑着把沈·很凶·雪琳拉到怀里。 ...... 可惜的是，计划没赶上变化！ 木涵回来了！ 是的，时隔半年，人间蒸发的木涵回来了，她主动到警局自首了。 看守所！ 木涵穿着囚服，但是却一脸平静。 “你，还好吧？”张帆沉默了许久问道。 “这几年从未有现在这么好过，我很好，陈医生，谢谢你。”木涵露出一抹淡笑道。 “这半年......”张帆有些迟疑，但是还是问了出来。 “我一直和周武在一起！”木涵看着张帆说道。 张帆眉头就是一跳，什么情况？难道真的复发了？ “我把他给我的，都一点一点地还给他了。”木涵的笑容很灿烂，但是看在张帆的眼里却是冷到了心底，他第一次有些茫然了，难道自己错了？ “他死了？”张帆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我原本也只是想杀了他一了百了，可是他犯下的罪行，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他不是疯子吗？所以我用这半年的时间，慢慢地给他做治疗，陈医生，我没你那么本事，不过，我还是治好了他。”木涵依然面带笑容。 但是她的话，却让张帆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眼前的她真的痊愈了？张帆不知道，精神矫正器也不是万能的，张帆完全搞不明白，她到底是真的痊愈了，还是又患上了另外一种病。 “你治好了他？”张帆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治好了他，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周文，还是周武，或者两个都是他。所以，我用他对我的方法，将他的这两种人格都彻底地消灭了。”木涵笑的依然很灿烂。 “但是我又担心陈医生你会把他的其中一个人格给救回来，所以，我帮了他一把。”木涵继续说道仿佛在和人分享什么高兴的事情一般。 “你怎么帮他的？” “我先是让他变了一个人，你知道吗，其实他也很脆弱的，我只是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他就撑不住了。” “他变的像一条听话的狗，可是，我知道陈医生你既然能治好我，那么也肯定能治好他，但是我没成医生你那么厉害，所以我只能用笨办法，我每天都给他吃药，现在的他......陈医生，我求你一件事，不要给他治了，好不好？”木涵露出一抹哀求的表情道。 张帆叹了口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木涵又病了，只是这一次，张帆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治了。 或者张帆也不知道要怎么治，也许这也是一种结果吧，虽然没有自己预想当中的那么好。 张帆看到了周武，他比周文要好不少，他的五官都还在，只是，他现在脸肿胖的像个圆球，嘴角不停地流口水，脸上带着痴傻的笑容。 别人给他喂饭，他的嘴都不知道合拢，还要人给他抬下巴。 张帆不知道这半年，木涵对他都做了些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了。 最终张帆还是没有陪沈雪琳去见她的父母。 看着枕着自己的胳膊，脸上带着笑容，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的沈雪琳，张帆在她莹润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默念一声回归。 第七十七章 回归后的日常 “恭喜你，通过试训，任务完成度300%。” “你获得了以下奖励！” “试训时间：12个月，工资：10000/月，任务完成度300%，获得3倍工资奖励，你获得了36万金钱。” “特别奖励：催眠术（高级）。” “特别奖励：时限延长卡！” “奖励发放完毕，下一次职业试训将在一个月之后开启！” 不再是试训评级，而是直接以任务完成度作为评价。 很快地张帆的账号上多出了一笔36万的打款，随即，张帆的脑子里多出来了许多催眠相关的知识。 倒是这个时限延长卡是什么东西？ 张帆看到了这个时限延长卡的功效。 时限延长卡：可延长试训时间3个月。 延长试训时间3个月？张帆愣了一下，倒是能够理解了，大概就是，在被app强制回归的时候，如果使用了这个延长卡，就能够多在那个世界继续停留3个月。 如果能够回归之前的试训世界就好了。 想到沈雪琳，张帆叹了口气，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之日。 突然之间得到高级催眠术，以及几十万巨款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 小缘街，是星海市的一个好去处。 张帆来到小缘街，漫无目的地逛着，突然前方不远处排起的长队，引起了张帆的注意。 张帆走过去，抬头看去。 “王家烧饼！”名字嘛一般，但是底下的‘传承百年’却是让张帆有些意外。 这家王家烧饼显然是新开的，以前张帆也来过这边，但是却没有见到过。 不是说打着传承百年的字号就真的是传承百年，但是能在小缘街打出这样的字号的店铺，那就真的是百年老字号。 因为小缘街这边，都是知名小吃，而且管理非常严格，很少会出现招摇撞骗的店铺。 所以，这百年老字号，应该是真的。 而且这么多人排队，也足以说明这家店的烧饼，应该有其独到之处。 因为生意太好，所以，王家烧饼，都开始限购了，每个人最多一次只能买10个烧饼。想要再买就只能重新排队。 闲着也是闲着，张帆也排在了后面，尝一尝也不错。 不过，王家烧饼这边虽然不少人排队，但是显然，烧饼制作的很快，所以，队伍前进的也很快。 没多久，张帆的前面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 “陈，这是卖什么？这么多人排队？”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中年男子问一旁的翻译道。 “这是王家烧饼，有一百年的历史了，非常美味，所以才引来这么多人排队，斯蒂芬先生，你要不要尝尝看？”翻译陈康笑着问道。 斯蒂芬看了一眼起码有几十号人的长队伍，摇了摇头道：“太多人排队了，太浪费时间了。” 陈康却是笑了道：“不，不，不，如果斯蒂芬先生想尝一尝王家烧饼的味道的话，我相信不需要排队也可以买到的。” 叫斯蒂芬的外国人有些讶然地问道：“难道别的地方也有卖吗？” 陈康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而是我有办法可以插队。” 斯蒂芬却是摇了摇头道：“陈，还是算了，插队不是一种值得提倡的行为。” “斯蒂芬先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愿意花一点钱的话，那么我相信他们有人会愿意让我们提前购买的。”陈康笑着道。 斯蒂芬可是大客户，而且出手相当大方，陈康自然要小心伺候着，要知道，他这一天的陪同翻译的工作，斯蒂芬开出的酬劳可是200美刀。 所以，他当然要让斯蒂芬满意了。 “这样吗？陈，你去帮我买吧。100美金，够吗？”斯蒂芬听到陈康的话，点了点头道。 “我想肯定没问题。”陈康一副胸有成竹地道。 100美金折合华币可是有六百多了，陈康相信完全足够了。 陈康很自信地朝着队伍的最前面走去。 而这个时候，刚好张帆前面的一个已经买掉做好的最后10个烧饼。 “先生，不好意思，下一锅烧饼，还要再等几分钟。”王家烧饼的服务生歉意地对张帆道。 “没关系。”张帆刚刚排队都等了十几分钟了，既然想吃，自然不差那几分钟的时间。 还别说，旁边有人买完了直接就吃了起来，看对方吃的那个陶醉的样子，张帆一时间也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其实有些东西，未必就真的有多好吃，但是当看别人吃的很香的时候，你就会不由自主地认为这个东西相当好吃。 王家烧饼，只卖一种馅，酱香牛肉。 张帆不由地看起来王家烧饼的介绍来。 王家烧饼，源自1918年，王家烧饼的馅，按照上面说的，是使用了一种王家祖传的秘方腌制，整整需要腌制酱烧长达7天，然后才能拿出来用。 当然了真的假的，暂时没办法考究，不过，真香是肯定的。 “先生，你好。”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身旁传来。 张帆转头一看，就看到了穿着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打扮的陈康。 “你好，你有事？”张帆有些疑惑。 “是有事，而且是好事。”陈看笑着说道。 张帆却是撇了撇嘴，用一副狐疑的样子看着陈康，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陈康被张帆狐疑的目光看的有些郁闷，不过还是开口道：“是这样的，我的外国朋友想要尝一尝咱们华国的美食，但是我们又赶时间，没办法排队，所以，我愿意出100块买先生的位置。” “不卖！我还想尝一尝烧饼呢，你找别人吧。”张帆也不以为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200块！”陈康皱起了眉头，以为是张帆嫌给的钱少，加码道。 “我说了不卖了，我也想吃烧饼，而且我不差钱，ok？”张帆顿时有些不满了，你有钱买别人的排队号，张帆管不着，可是这个人，怎么死脑筋，你找别人买不就得了。 但是陈康显然是想尽快买到烧饼，自然要选排在最前面的。钱都花了，如果还不能第一时间买到，那岂不是白花了？ 而且张帆的态度，也让陈康倍感不爽。 “300，不少了，你可以重新排队，只是十几分钟而已，就能赚300块，你上哪找这样的好事去？”陈康一咬牙又加价了。 ?? 第七十八章 买位置事件 “我说，你怎么听不懂，我不差那点钱，我的时间也很宝贵，你可以找别人买啊，ok？”张帆有些不耐烦地道。 是，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对错，但是有钱难买我愿意啊。 陈康有些恼火张帆的油盐不进，不过，张帆不卖他也没办法。 只能找排在张帆身后的人了。 张帆身后是一个时尚女郎，正拿着手机翻朋友圈。 陈康看到张帆身后的时尚女郎，眼睛也不由地一亮，他重新露出一抹自认为非常帅气的笑容，道：“这位......” 结果，显然刚刚陈康和张帆的对话被对方听到了。 陈康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头也不抬地打断了道：“不卖，你找别人去！” 陈康一脸郁闷，怎么有钱都不赚的。 “嘿，这位先生，他们不卖，我卖，300块！”这个时候，排在时尚女郎后面的一个老大妈嘿嘿一笑道。 “好，300块给你！”陈康总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却是对排在前面的张帆和那个时尚女郎越发地不爽起来。 然后，那个大妈，往后退了一步。 陈康这才插队进去。 只是大妈这么做，却是引起了后面的人的不满。 “那个人怎么回事啊，穿的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怎么这么没素质，居然插队！” “是啊，怎么能插队呢。” “还有没有点素质啊，快赶紧麻溜地后面去排队。” 这下子陈康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 “大妈，我花钱买的是你的位置，你怎么能这样。”陈康一脸不善地看着站在他身后数钱的大妈道。 “我说小伙子，没错啊，我的位置不是给你了吗？至于我站哪里，你管不着吧？”大妈一副有恃无恐地模样道。 陈康的话，说的大声，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说出来了，大家要怪也就怪那个大妈，但是他显然低估了，人们对他的这种行为的反感。 是的，陈康做的事情，在道理上是站得住脚的，他买的是大妈的位置，不影响到别人，大妈继续后退，却是变成了让他插队，这就影响到别人了。 但是问题在于，你花钱买位置这种事情，是会让人反感的。而且，特别的人总是会有特别的待遇的，大家都排队，你却偏偏花钱买位置，所以，呵呵。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插队吗？” “就是，你们俩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插队算什么事啊。” “穿的道貌岸然的，结果居然做这种没品的事情。” 陈康的脸色越发地难看起来。 “你把钱还我，我不要这个位置了。”陈康恼火地对大妈道。 结果没想到，大妈却是一下子把钱收了起来道：“那可不成，货已出门，恕不退回。” 陈康那个气啊！ 最后，陈康不但损失了300块，而且还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继续插队了。 只能又花了300块，买了大妈身后的人的位置。 陈康看着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吃着王家烧饼，一副真香的模样，心里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他能怎么办？只能干看着啊。 这么一个小插曲，张帆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还别说，这王家烧饼还真的不愧是百年老字号，不但料足，而且味道真没话说。 “咕噜！”这个时候，张帆突然听到一声吞口水的声音。 不由地抬起头，结果看到一个中年老外，正看着自己手中的烧饼。 张帆被看的还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要不要来一个？”张帆看了看自己手里还剩下的9个烧饼，问道，当然他是用英语说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外一脸不好意思，但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张帆手里的烧饼。 “没什么，我们华国人对外国友人还是很热情大方的，算我请你吃。”张帆笑着用一次性的手套捏了一个烧饼出来，递给老外。 “谢谢，谢谢，你的英文说的真好。”老外接过烧饼，还不忘夸了一句张帆。 张帆不以为意，心里却是暗笑，开玩笑，完美级的英语精通，能不好吗？ 张帆吃完一个烧饼的时间，那边的陈康也刚好买来了烧饼。 看到老外拿着烧饼吃的正香，陈康顿时郁闷不已。 然后他看到了张帆，心里更是那个火啊。 “陈，这家烧饼，味道真棒！”斯蒂芬抬起头来，还冲着陈康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道。 “嘿，朋友，我叫斯蒂芬，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这是一段非常特别的经历，或许我会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告诉他们，曾经有一个华国的朋友请我吃过最好吃的烧饼。”斯蒂芬一副夸张的模样道。 “我们华国有句话叫做：相逢何必曾相识，我要走了，祝你在华国愉快！”张帆中间那句话是用中文说的，听的斯蒂芬一头雾水。 “对了，陈，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斯蒂芬又问道一旁的郁闷的要死的陈康道。 陈康健张帆的话翻译了一遍。 斯蒂芬看着张帆离去的背影，一边笑着道：“这个人真有意思！” “陈，你说他也是翻译吗？他的英语口语，说的比你都要好啊。”斯蒂芬又给陈康插了一刀。 逛完小缘街，张帆的肚子早就被各种美味的小吃填饱了。 所谓保暖是那啥，可是张帆却是想起了沈雪琳，诶，一时间心情又不是那么美了。 或许自己也该在现实当中去找一份工作了。 不是为了生计，而是本身工作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只是找什么工作呢？ 他本身的专业是所有的东西都略懂，但是都不精通，但是现在，却有了两个技能，一个英语精通，一个催眠术，后者的话，就算了。 倒是前者，张帆想到了今天遇到的那个老外，摸了摸下巴，或许可以去干一干翻译的活？ 嗯，前段时间不是有部翻译官的电视剧蛮火的吗？也许可以试试。 闲着也是闲着，投一投简历试一试。 张帆坐在电脑前面开始改简历的特长，精通各种行业英语，口语。 然后没有什么目的地广撒网。 本来张帆以为起码还得等几天，结果，简历刚刚群发完，才几分钟时间，张帆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张帆一看电话号码，居然还是个企业电话，有备案的那种，所以会显示出来电话是来自哪个公司的。 打来电话的是一个叫“精英翻译公司”的号码。 第七十九章 都是老熟人 “您好，我是精英翻译公司人事部的姚娜娜，请问是张帆张先生吗？”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是。我是张帆。” “我看到您投递的简历，说您精通行业英语，想向您确认一下，因为我们公司急需精通专业英语的人才。” “是的！” “那么请问张先生明天早上有空吗？我们公司明天早上有一场面试会，如果张先生明天早上有空的话，可以过来面试。”姚娜娜说道。 “可以！有空。” “那我这边帮您预约了，我稍后会将我们公司的地址，以及面试时间用短信的方式发送给张先生。” 挂断电话之后，没多久，张帆就收到了短信息。 张帆上网查了一下这家公司的资料。 倒是一家本市比较有名的翻译公司。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张帆就打车来到了精英翻译公司所在的地方。 进入精英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来到精英翻译公司所处的6楼。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张帆走到前台说道。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妹子问道。 “有，张帆。”张帆说道。 “我看一下，好的，张先生请跟我来。”前台找到了张帆的名字笑着对张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跟着前台来到了里面的会客厅。 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里了，想来也都是来面试的人。 “先生，面试还没有开始，你请在这里稍等，稍后会有工作人员来安排你们参加面试的。”前台妹子说道。 前台妹子离开之后，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过来。 “周青先生，来了没有？”一名穿着ol职业装的女郎走出来问道。 “来了！”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站起来笑着道。 “请跟我来。”女郎露出一抹职业性的微笑说道。 很快地那个叫周青的男子就走了出来，每个人面试的时间都不是很长。 终于，那位职业女装的ol又一次送走一名面试者。 “张帆先生。”女郎问道。 张帆站起身来。 女郎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跟我来。” 张帆跟着女郎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就是这里的，您自己进去吧。希望我们能成为同事。”女郎礼貌地笑着并且祝福道。 “希望如此。”张帆倒是没有什么紧张啊之类的，本身他就很自信，哥们可是有完美级的英语能力，而且关键是，张帆找这份工作，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的生活增添点乐趣罢了。 所以他可以说是无欲无求。 “笃笃笃！” “请进！” 张帆推门进去，下一刻，张帆就愣了一下，真的是......太巧了，熟人有点儿......多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三个面试官，张帆竟然都认识，或者说都见过！ 而三个面试官看到张帆的时候，也都是愣了一下。 三个面试官当中，坐在中间位置的，也应该是今天的主面试官，竟然是张帆的初中英语老师，陈红老师！ 好几年没见，陈红老师显得更成熟了一些，干练了不少，原本的长发变成了现在的短发。 看到张帆，陈红脸上不由地露出一抹笑容，冲着张帆点了点头。 她大概也没想到，会面试到自己的学生吧？ 而更有意思的是，另外一个年轻的女面试官，居然也是张帆的熟人。 林影，张帆大学时候的校友。 是在一次班级联谊会上认识的，当初的联谊会，因为，张帆他们班刚好和林影她们班的男女人数互补。 为了加强联谊的氛围，让每个人都参与到其中，当初有一个活动是抽签确定舞伴。 结果张帆刚好抽中了林影，可是让当时的班里的其他同学羡慕不已。 当然了，也就是那天晚上，两个人组队，一起玩游戏，跳过一支舞。 最后很显然是没如愿成为情侣。 林影看到张帆也是有些讶然，她微笑着冲着张帆点了点头示意。 而剩下的一个，张帆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昨天在小缘街的事情。 对，没错，剩下的这位，就是陈康，昨天那个买位置结果被坑的翻译。 陈康也露出了笑容，不过，显然是不怀好意的笑容，昨天虽然事情可以说和张帆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却是归咎于张帆，特别是后面那个斯蒂芬的那句话，更是让陈康那个郁闷啊。 “张帆，我刚刚看简历的时候，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陈红老师显得非常的高兴地道。 “陈老师，好久不见，我前阵子去母校，才知道你早就离开了。”既然陈红老师都不介意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张帆自然也不会在意。 一旁的林影也是有些讶然张帆竟然认识她们主管陈红，而陈康就更纳闷了。 “张帆好巧啊！”这个时候，让陈康更纳闷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旁的林影也笑着跟张帆打招呼道。 “你们认识？”陈康和陈红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大学校友。”林影笑着道。 “咳咳，要不，你们等一会再叙旧？”这个时候陈康终于忍不住了说道。 “也好。”陈红和林影都不由地笑了。 他乡遇故知，这种喜悦，陈康哪里能体会的到？ “咳咳，张帆先生，你在简历里面写的精通行业英语？”陈康问道。 “没错！”张帆的话音刚落下，林影和陈红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张帆，特别是林影更是递给张帆一个‘你没开玩笑吧’的眼神。 主要是张帆这个年纪，精通行业英语？根本不可能好不好。 行业英语，可不是普通的四级六级八级的英语能比的，不客气地说，这类型的人才，都是稀缺的精英人士。 什么叫行业英语？其实也叫专业英语，不同的专业，比如建筑业，比如法律英语，机械工程，计算机等等，都有各自的专业英语词汇等等。 所以，大多数时候，敢说精通行业英语的人，都是高薪人士。 而且，关键是，年纪通常都比较大！ 陈康心里冷笑不已，真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找虐的吗？ “什么行业？”陈康又问道。 “都行！”张帆笑着道。 不过，他的回答这次连林影和陈红老师两人都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陈康却是冷笑一声道：“张先生，这是面试，请你认真一点，ok？” “我很认真啊。”张帆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的林影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见到了个假张帆。你一个读计算机的刚毕业没两年大学生，居然大言不惭地说精通各行各业的英语，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这个英语专业毕业的人都不敢这么说啊。 陈红也觉得眼前的这个肯定不是自己的学生，不知道都经历了什么，居然大话张嘴就来，诶！ 第八十章 就是这么牛叉 “很好，那么我这里有一份英文合同副本，你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你该不会想说，法律英语不在你的‘都行’的行业当中吧？”陈康说着将一份合同副本拿了起来。 张帆站起身来，过去接过合同副本，笑着道：“当然不会。” 张帆坐回去，迅速地浏览了起来。张帆浏览阅读的速度，再次让陈康冷笑不已。而陈红和林影也彻底地麻木了，好吧，她们的确见到了个假张帆，起码不是她们印象当中的张帆。 大概只过去了3分钟左右，张帆就抬起了头！ “这是谁起草的合同？”张帆笑着问道。 “我起草的，怎么？有什么问题？”陈康说道。 “问题大了！”张帆合上合同摇头道。 “这位......你这份合同，该不会是正式的合同吧？”张帆一副惊讶地模样问道。 “当然是正式的合同，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只管说，你有没有发现问题就可以了。”陈康冷笑着看着张帆。 事实上，是陈康正在学法律英语，这一份是他根据一份中文合同翻译过来的。不过，他自认为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 “这根本就是一份漏洞百出的合同，要真的是按照这份合同去签的话，我估计签合同的乙方能赔钱赔到破产。”张帆认真地道。 是的，在他看来，这份合同副本，根本不是专业人士起草的，漏洞百出。 “大言不惭，不懂就别乱说。”陈康一脸恼火地道。 “呵呵，比如这个，我想合同原本的意思应该是作用于时间段的，得以实施状态，毕竟，这是一份授权，有效时间是一个时间段，可是这里却用了on这个动词，正确的写的写法应该是用asof，或者asfrom，而前面的......” 张帆连续指出了十几条错误，听的陈康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紫的，因为张帆列举错误的话非常清晰明了，哪怕是陈红和林影不是很精通法律英语，也能知道，张帆说的是正确的。 那么，也就是说，陈康的这份合同，真的是......一窍不通。 关键是，让陈红和林影都倍感惊讶的是，张帆居然真的懂法律英语。 一时间，最为震惊的莫过于陈康了，此时此刻，陈康完全懵了，居然，居然真的这么牛？他没吹牛？这怎么可能？不对，不是这样的。 “咳咳，这里还有一份，计算机文献的文章，你来把它翻译一下吧。”陈康不死心又拿出了一份计算机文献的文章。 陈红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目前精英翻译最缺的还真的是法律英语方面的人才，而张帆刚刚可以说已经非常精彩地完成了面试，结果，陈康居然又搞出一份计算机文献，这完全是多此一举，不对，这是故意为难人。 “陈康，我认为他的表现已经能够通过面试了，计算机文献就不用再翻译了吧。”亲疏有别，张帆可是她的以前的学生，她当然不会看着陈康故意为难张帆。 “是啊，刚刚张帆已经证明了，他的确很懂法律英语，我也认为可以了。”林影也附和道，不过心里却是对张帆越发地好奇起来，到底他是怎么做到的？什么时候学的？明明是学计算机的，怎么法律英语也这么强？居然真的这么厉害。 陈康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其实此时此刻，陈康是无比的尴尬的。 “没关系，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张帆很随意地道，所谓手里有粮心里不慌，app的奖励，可不是技能，而是直接让张帆学会。 天地良心，张帆说的是真话，但是在陈康看来，这特么的就是在装逼啊。 然后张帆开始在一张白纸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咳咳，完美级的英语精通不但让张帆掌握了那些知识，一手英文写的也是那个潇洒啊。 之所以这里会有准备计算机文献资料，不是为张帆提供的，而是为今天的另外一个面试者提供的。 看着张帆的手速，陈康的心里是拔凉拔凉的，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他们都是精英翻译公司的优秀翻译，从张帆书写的样子和速度就可以看出来，这是真有料啊。 陈红对自己的这个学生，越发地看不懂了，不过心里却是无比的高兴和骄傲，这是我的学生啊。 而林影却是一双美眸看向张帆越发地好奇起来，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她印象当中的张帆，是那种很腼腆的宅男，什么事情都很被动的那种，可以说是平平无奇，而此时此刻，林影却发现，这个曾经的校友，身上有故事啊。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真的精通行业英语？ “好了！”张帆甩了甩手，虽然难度不大，但是手速快啊，所以，手腕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当看到张帆写的满满的一张纸，错落有致，而且关键是，这一手英文字体，写的那叫潇洒，看起来就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陈康根本没有细看，他不想再继续给自己添堵，所以直接传给已经等不及的陈红，陈红看着这张张帆手写出来的英文译文，虽然其中有些词汇，哪怕是陈红也不熟悉，但是却依然还是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林影眼中的惊讶和好奇越来越浓了，她自认自己的一手英语写的也是非常不错的，但是和张帆的比起来，却还是差了不少。 张帆长得不是那种很帅的人，当然也不丑，简而言之就是那种，放在人群里，你不会太特意关注的那种，但是此时此刻，在林影等人眼里，张帆却是自带魅力光环，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大抵如是！ “咳咳，陈康，要不要再试一试口语？”这下子，陈红也是放心了，刚刚她和林影都没有怎么开口，其实也有为了避嫌的意思。 这下子看到张帆的那一手飘逸潇洒的字之后，她可以说是彻底地放心了，所以反倒是想看看张帆写的这么好，不知道说的怎么样。 结果，陈康的脸色顿时就越发地难看了，考个毛线的口语啊，斯蒂芬昨天都给自己插了两刀，能和斯蒂芬那么流利地对话，而且还让斯蒂芬印象深刻，甚至当着自己的面说口语比他陈康还好，陈康算是死心了。 “不用了，我昨天见过张先生，他的口语能让我的外国客户都夸赞，想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陈康有些苦涩地道。 第八十一章 变化 这下子轮到陈红和林影释然了。 刚刚她们都觉得陈康有些针对张帆的意思，她们一开始还没太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合着两人有过节啊。 “好了，那面试就到这里吧，张帆，你什么时候能开始上班？”陈红问道。 “我随时可以。”张帆笑着道。 “那就明天来入职，对了，你等会在外面等我们，面试结束了，一起吃饭。”陈红笑着道。 “好啊。那我先出去了。”张帆也没问待遇啊之类的问题，陈红不知道是不是被张帆刚刚的表现给震到了，所以居然也没提。 陈康此时此刻，只想让这个家伙赶紧滚蛋，哪里会去提。 而张帆呢？本来就不是太在意，再加上见到陈红老师和林影两个故人，心里真高兴着，自然也没有提。 结果等张帆出去之后，陈红才回过神来，不由地哑然失笑。 坐在外面的会客室，张帆百无聊赖地打开试训app。 “咦！”张帆突然有些惊讶，因为试训app居然又多了一个功能。 【试训职业抽取】，关键是张帆发现这个新增加的按钮是亮着的。 也就是说可以提前抽取下一个试训职业？ 这个好啊！ 结果张帆点击下去之后，却出现了一个警告：提前抽取试训职业，将增加任务难度。 张帆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提前抽取试训职业，很公平不是吗？提前知道试训职业，可以让自己针对性地做一些准备。 抽取的过程倒是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最终，下一个试训职业被抽取了出来。 网络主播！ 张帆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这倒不是一个技术性很强的职业，但是问题来了，张帆唱歌也就是ktv级别的，只懂得哼唱，根本不懂音乐的知识。其他的才艺，张帆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还有什么能算的上是才艺的，要不，去直播拽英文？ 还好自己提前抽取了试训职业，不然的话，没准备，那才真的叫傻眼。 看来接下来这段时间要好好做一些准备了。 其实张帆倒不是担心任务失败什么的，因为试训app任务失败似乎也没有什么惩罚之类的，不过，没有人愿意失败不是吗？ 其实通过前面两个试训，张帆也算是得出了一点心得，首先，试训app除了给张帆一个随机的职业技能作为金手指以外，其他的都不会让张帆拥有太多的优势。 那么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一次，也不例外。 而网络主播，张帆倒是看过，不过，都是看游戏的直播。 但是他不可能去做游戏主播吧？ “等很久了吧？”就在张帆在盘算着接下来怎么突击训练的时候，陈红老师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没有，你们可以下班了？”张帆其实也没等太久，他是早上9点过来的，9点半才开始面试，张帆面试完就已经十点多了，现在差不多十一点半，也就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虽然今天来面试的人不少，但是实际上也就是张帆面试的时间比较长，其他的都比较短。 “是啊，走吧，我都定好位置了，现在过去正好。”陈红老师笑着说道，倒是林影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张帆的目光充满了好奇。 陈红定的餐厅距离翻译公司并不远，大概只走了几分钟就到了，是一家名叫“wyn”的西餐厅。 这家餐厅生意非常不错，里面的环境也很优雅。 整个餐厅呈圆环状，中间位置是一个落水帘，而在落水帘环绕的中间是一架三角钢琴，此时正有一个长发女孩正在那里弹奏着。 wyn餐厅里面此时正值饭点，有不少客人在用餐，其中有不少都是外国人。 侍者当中也有外国女孩。 很快地一名侍者带着陈红他们三人来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好餐，三人开始闲聊了起来。 林影首先憋不住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是读计算机专业的吧？怎么英语这么厉害？” 张帆笑着看了一眼同样的一副好奇模样的陈红老师，不由地道：“那是因为我可是陈红老师的得意门生，我初中的时候，英语成绩可是顶好的，不信你问陈红老师。” 陈红闻言不由地有些莞尔。 林影却是信以为真，好奇地看向陈红。 “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得能说会道起来了，林影，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以前初中的时候英语成绩好是不假，但是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他现在那么厉害，是我教的出来的？”陈红没好气地白了张帆一眼道。 林影也回过神来，狠狠地刨了一眼张帆，也知道是被张帆给耍了。 “不过，我也特别好奇，你是从哪学来的？计算机专业英语也就算了，你大学读的是计算机专业有研究倒是还说的过去，可是法律英语，那没有几年的钻研可没那么容易做到你今天面试的时候的表现。”陈红看着自己曾经的学生，也是忍不住心生好奇。 “咳咳，好吧，其实真相只有一个！”张帆故作神秘地道。 等林影和陈红老师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时候，他突然道：“我是个语言天才啊！” “张帆！”林影有些嗔怒地瞪着张帆。 “陈红老师，他以前也是这么口花花的吗？难道大学的时候，他内向，不会说话是装出来的？”林影不由地狐疑地道。 在她的印象当中，张帆那个时候真的就是一个宅男，跟她跳舞的时候，还畏畏缩缩的，还是她主动的，后面的接触当中，张帆都是表现的和典型的理工科宅男没什么两样。 结果，才几年不见，张帆就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不但能说会道，关键是，专业水平还那么高，如果张帆厉害的是计算机的话，或许林影还不会太惊讶，毕竟，隔行如隔山，但是那是她的本职啊，所以她当然知道张帆的表现有多么的厉害，和难得！ 其实张帆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的他和获得试训app之前的他，早就已经判若两人了。 当然了，这也是和他的经历以及自信有关，如今的张帆不再是为工作生计奔波的张帆，反而因为有试训app的存在，再加上他试训过的两个职业，一个是老师，管人的，另外一个是医生，其实也是管人的，再加上有app赋予的技能，让他可以说是无往不利，自然而然地就不知不觉地养出了一种自信的气质。 “陈红老师，您怎么突然不当老师了，反而跑来当翻译了？”张帆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我爱人转业来这边，我自然是夫唱妇随了，之所以来当翻译，是因为当老师太忙了，然后这家公司的老板又是我以前大学时候的老师，所以......”陈红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原来老板还是师公啊，那我这算不算也是天子门生？”张帆故作惊喜地道。 结果自然是惹来了陈红老师的白眼。 一旁的林影也是忍不住捂着嘴吃吃发笑。 就在这个时候，林影和陈红老师的脸色却都刷的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 张帆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第八十二章 我也很懵啊 张帆三人都皱起了眉头，特别是林影和陈红脸色更是难看无比。 原因？ 此前说过了，这家wyn餐厅，有不少外国客人，而坐在张帆他们的后面的一座的是两个外国人。 之所以让张帆他们三人都皱起眉头的是，两个外国男人的对话。 两个外国人说话的内容都是在炫耀，是的，在炫耀。 其中一个说华国女人很好上手，说特别是女大学生，非常容易得手。 还满是得意地炫耀他之前是怎么哄骗女大学生的，而另外一个，却是不屑地说，那些女大学生都太青涩了。 还炫耀地说，他来华国公干，这边的华国的公司给他请了个女翻译，结果没两天就被他弄上手了。 这种事情，在网络上很经常能看到，没办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是林影和陈红本身就是做翻译的，没少接触外国人。 听到这俩外国人，说这种话，她们当然异常的愤怒了。 特别是这两人说话的声音还不小，张帆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而事实上，让陈红和林影心里更不舒服的是，这种事情，在翻译圈子里面，还真的不少见，就她们自己身边的同事，翻译翻到了人家的船上真不少，还有翻译和客户谈恋爱结婚的也有。 这才是让她们最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每个职业都有其光鲜亮丽的一面，但是同样的也有其黑暗的一面。 这个时候，其中一名老外男子，站起身来和同桌的人说了一句自己去一趟洗手间。 张帆看着一下子失去了兴致的陈红老师和林影，看着那个老外从身边路过，张帆笑着站起身来，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张帆怎么去了这么久？他该不会是去揍那个老外吧？”林影他们等了有十来分钟，都不见张帆回来，想到刚刚张帆是跟着那个老外之后的，林影不由地有些担心起来。 “应该不会吧？”陈红老师也有些不确定地道。 就在这个时候，张帆面带笑容地走了回来。 “你怎么去那么久啊？该不会真的去揍那个家伙了吧？”林影抱怨地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文化人，我只是去跟那个家伙讲了讲道理而已。”张帆笑着坐了下来道。 “你真去找人家了？”陈红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我找那个家伙聊了几句，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张帆笑着说道。 “又胡说八道，怎么以前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到底跟那个家伙讲了什么？”林影娇嗔着瞪了张帆一眼道。 “咳咳，我就是告诉他，他那个朋友跟他老婆，咳咳......”张帆说道。 结果自然是让林影和陈红老师都有些目瞪口呆，当然了，很快地她们就回过神来。 特别是林影，狠狠地啐了张帆一口道：“你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老婆，咳咳，好啊，你就知道口花花地胡说八道，陈姐，你也不管管他。” “我可管不了他，我现在又不是老师。”陈红摊了摊手无奈地道。 这个时候，那个老外从洗手间那边走了出来。 “安德森，怎么去了这么久？”那个叫安德森的老外的朋友有些不满地道。 “很久吗？没有吧？”安德森却是皱着眉头道，他没觉得很久啊，只是去嘘嘘了一下而已，完了他就出来了。 “行了，对了，安德森，我有个很不错的提议，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交换来玩，你觉得怎么样？你可以尝一尝青春美少女大学生的味道，而我也想尝尝成熟的职业女郎的滋味。”拉里猥琐地笑着道。 “这个想法很不错，值得尝试。”安德森也是一脸兴致勃勃地样子道。 听到他们的毫不掩饰的谈话声，陈红和林影都是脸色难看的不行。 一时间都没了胃口！ “张帆，你不是说跟那个家伙讲道理了吗？还说......怎么一点用都没有？”林影没好气地瞪了张帆一眼说道。 “谁说没有了？你们且等着，看我给你们来一个饭前菜，保证你们一会胃口大开。”张帆嘿嘿一笑说道。 “什么饭前菜我都吃不下了，那两个混蛋简直太可恶了，好想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简直是人渣！”林影双手握着小拳头，冲着空气挥舞了一下道。 “别啊，咱们是文明人，看热闹就行了，看好了，我要变了哦！”张帆笑着说道。 然后在陈红和林影两人的讶然的目光之中，张帆伸手打了个响指！ 声音很响亮！ 然后，她们就听到了那个安德森突然嘴里飚出了几句f开头的国际惯用脏话。 “哗啦！”却是安德森直接抓起桌上的红酒朝着拉里泼了过去！ 动静很大，不但张帆他们这边听到了拉里的s开头的脏话，其他的食客也都纷纷转过头来。 “安德森你疯了！”拉里一脸愤怒地站起身来骂道。 “fuck，你居然搞艾利，亏我还把你当成朋友，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安德森脸都红了起来怒骂道。 “安德森你特么的疯了，艾利在洛杉矶，我在华国，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拉里也是一脸恼火地道。 “我都知道，你还敢狡辩！”安德森猛然抓起桌上的餐盘就朝着拉里丢了过去。 拉里举手一挡，但是还是被砸的痛呼起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老实说，连张帆也完全所料未及！ 更别说是林影和陈红了。 “fuck，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拉里突然爆了句料，直接把张帆给雷的不轻。 这尼玛，居然还真有这回事？ 而林影看向张帆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惊愕，还有陈红老师看向张帆的目光也变得诡异起来。 天地良心，张帆这个时候也很懵啊，他也很疑惑啊，这特么的，我只是随便编了个故事，然后用催眠术植入那个家伙的记忆当中，结果谁特么的能想的到，那个拉里真的搞过安德森的老婆。 “哐当！” “嘭！” “fuck!” “混蛋！” 安德森这俩之前还是狐朋狗友的家伙，这下子居然打的不可开交，你一拳我一拳，你来我往地纠缠起来。 讲真，张帆完全没料到啊！这真的是巧合，巧合，巧合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张帆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但是显然，林影和陈红老师不这么看啊！ 当然了，她们也就是觉得这个事情太诡异了，她们很想知道，张帆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第八十三章 新试训开启 这是张帆第一次尝试使用高级催眠术，结果效果比他想象的要好，他只是催眠了安德森，然后不停地给他心理暗示，让他以为自己老婆真的和那个拉里有染。 当然了，这种一次性的催眠，并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张帆也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狗咬狗，没想到，特喵的，居然还是真的。 所以张帆觉得自己也很无辜啊！ 安德森和拉里两个人在wyn大打出手，餐厅这边的客人看热闹的居多，特别是，这两人的说话的内容有点劲爆啊。 有意思的是，居然没有人去制止这俩人的pk，反而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不过wyn餐厅肯定不能置之不理，很快地，餐厅这边就报警了，派出所这边接到电话，出警很快。 安德森和拉里两人也打累了，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 张帆他们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老外的老婆出轨他的那个朋友的？”林影一脸好奇地问道。 张帆无语凝噎，我特喵的也想知道啊，我就是随便编的，谁知道，特喵的居然弄假成真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在洗手间那边，催眠了那个家伙，然后给他心理暗示，想让他们狗咬狗，结果我也没想到，居然弄假成真了。”张帆实话实说地道。 “催眠？你还会催眠？”林影和陈红关注的却是张帆居然还会催眠。 张帆给她们带来的惊讶越来越多了。 “你到底还会什么？一次性说出来吧，免得每次都被你弄的一惊一乍的。”林影娇嗔着道。 “真没了。”张帆耸了耸肩道。 ...... 精英翻译公司的制度比较宽松，张帆刚进公司，做的都是一些书面翻译工作，这个安排张帆也比较满意，因为以他的效率，一天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完成工作量。而因为是比较专业的行业文书翻译，所以工作轻松不说，而且还能拿到非常可观的额外酬劳。 另外一方面，张帆找了一家音乐培训班，开始学习一些基础乐理知识，以及乐器入门等等，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其实能做的准备不多。 张帆还未雨绸缪地特意地去收集了许多经典歌曲啊之类的，毕竟，到时候要是一个平行世界，那自己就可以直接开挂了。只是张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其他的时间张帆也会去看一些直播，最终张帆得出一个结论，想当网红主播，特别是男主播，都必须具备一个特点，那就是，脸皮一定要厚！ 再看试训app，倒计时即将结束，下一个试训时间来临。 当倒计时为0的时候，试训app开始走常规流程。 “叮，开始检测职业大环境，开始评估......” “叮，检测完毕，试训职业：网络主播，试训环境：镜像位面！” “试训期为：无限期（完成任务即可回归）” “试训任务1：获得百万人气（同时在线观看人数）。” “试训任务2：累计获得百万打赏金额。” “试训者在职期间的表现，任务完成度，将作为本次实训的最终评估依据，奖励将根据最终评估而定！” 有多出了一个试训任务，而且，张帆注意到了，试训环境，竟然叫做镜像位面，这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试训app还是原来的尿性，不给自己任何作弊的机会啊。 否则的话，自己完全可以当一个文抄公之类的，可是这个镜像位面，张帆估摸着，文抄公大概是做不成了。 “开始抽取职业技能！” 希望能够抽个好技能吧。 “恭喜宿主，获得通用技能：易容术。” 还没等张帆吐槽，眼前就是一黑。 试训开始了！ ...... 一间大概三十多平米左右的房间里，张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居然产生了羡慕嫉妒恨的心理。 帅！是真的很帅啊！ 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的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居然是个大帅比，而且关键是，张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的曲线，腹肌，啧啧，长得帅也就算了，居然还拥有这么一副完美身材。 这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啊！ 张帆不由地心想，回去之后，是不是也要去好好健健身，这身材，太棒了。 试训app的一贯尿性就是和小说里一样，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一名孤儿，老套路了啊。 这次张帆不用再改名了，原主也叫张帆，是一名主播。 直播内容？很劲爆啊！就是健身！ 简单地说就是卖‘肉’，不过这个还是比较正经的，不过相比起来，显然这年头一招鲜很难吃遍天了。 所以，原主虽然有一批迷妹拥趸，但是在虎猫直播网上的人气并不是太高，每次直播的收看人数大概在几千左右。 不过，收入还可以。 一个月大概比上班要好不少，能赚个万把块！算是比较不错的了。 别看那些打游戏的主播，人气很高，可是实际上，真正赚钱的还是像这种‘颜主播’。 不过，张帆很快地就感受到了试训app的浓浓的恶意！ 镜像世界，特喵的，自己之前的那些准备大多数都白费了，为毛？因为这个世界几乎和自己的现实世界没什么差别，如果说有差的话，那大概就是估计自己是找不到另外一个自己了。 也就是说想当文抄公是不可能的了。 对了，易容术！ 张帆连忙呼出app。 易容术：可易容成想要易容的目标人物。 点击使用易容术。 “请选择想要易容的目标人物。” 张帆也不知道为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陈老师。 “目标人物确定，开始易容......”又是一个进度条。 “易容完成！” 张帆退出来之后，再看镜子里的自己，我勒个擦，这活脱脱的是一个陈老师啊！ 神奇，太特么的神奇了。 张帆摸着自己的脸，人家小说里的易容术，都是带面皮的，可是试训app这个易容术就好像是直接改了自己的人脸一样。 而且这个易容是可以随时解除的。 这个技能的确很逆天啊，但是，但是，为毛职业是主播啊？ 第八十四章 主播陈老师已上线 “诶，可惜可惜，易容术只是改变容貌，那要是易容是妹子......！”想到这里，张帆的脑子里不由地浮现了，自己的这幅健美先生肌肉男的身材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蛋，那画面太美，有股子画皮的惊悚感。 张帆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原主的直播最高的同时在线人数都没破万，白瞎了这么一张帅脸。 不过，也难怪这年头，竞争太大了，虎猫直播主播上万都有了，而实际上真正牛起来的，又有几个？ 始于才华，陷于颜值啊！ 很多人说颜值就是正义，是没错，但是想单纯的靠卖脸赚钱，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起码那些个女主播，就算是长得漂亮的，也都是能拿出一两手绝活的，而不是单纯的靠卖脸，什么？你说发嗲？那也是一种绝活啊亲。 原主是靠身材和脸吃饭的，所以，平时不但有去健身房直播，也有在家里直播，所以家里面倒是有几个健身器材，一个是跑步机，一个是蝴蝶机扩胸器，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哑铃。 张帆打开直播平台的软件，准备开始尝试着直播。 现在他可是套着陈老师的脸，邪魅狷狂的陈老师，当然不是说陈老师就帅的惊天动地，而是陈老师，那是明星，哪怕是被封杀了，那也依然是很多老司机眼里的人生赢家啊。 张帆想了想，看了看虎粮余额，居然还有近百来万，算是一笔不小的存粮了。 虽然直播间经常能有几千的人气，但是这不够啊，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所以，一开播，张帆果断购买了5个火箭，这个火箭一个价值1000大洋，也就是10万虎粮，效果自然是非常不错的，主要是连续赠送5个将会触发全频道横幅广告效果，持续时间大概是10秒。 然后，在上面写着：震惊！关西哥惊现虎猫，速来围观！ 那么直播什么内容呢？ 当然是......卖肉了！ 张帆把摄像头固定在跑步机上，然后就那么赤着上半身，开始在跑步机上缓缓地跑动起来。 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直播间。 因为刚刚开始播，又不是他的固定直播时间，所以，这个时候，人真心不多，只有寥寥几个。 不过，他的脸乍一出现在屏幕当中，在直播间的观众就直接被‘震惊’了。 “我擦，真的是陈老师！” “陈老师居然来虎猫？”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66666，作为一个阅遍陈老师所有的作品的老司机，这个陈老师，这张脸，居然毫无破绽，难道真的是陈老师？” 而5发火箭的全频道横幅广告出现之后，很多虎猫直播的观众，其实都没太当回事，这年头，可不止是新闻啊，uc啊之类的会出现标题党，直播间同样的也是标题党到处都是。 还关西哥出现在虎猫，别特么的扯淡了，关西哥再被封杀，那也是明星啊。 要真出现在虎猫，虎猫怕是早就提前公告了。 所以大多数人都只是不屑一笑。 但是横幅广告毕竟还是有一些效果的，还是有一些人，手贱点了横幅上的直通车进入到张帆的直播间里。 “哇塞，长得跟陈老师真的很像啊有没有？” “身材真棒！” “我已经在舔屏ing！” 一时间公屏上热闹无比，当然了，不会真有人傻到认为张帆就真的是陈老师，大多数人都惊讶于，张帆居然和陈老师长得这么像。 不得不说健身当中的猛男，特别还顶着一张帅脸，还是对很多迷妹很有吸引力的。 这不，很快地，张帆的直播间就开始有人刷起了礼物，而直播间的观众也开始渐渐地增多。 100，200，300，......1000...不过，毕竟一次全频道广播，也就十秒，所以，吸引过来的人还是比较有限的。 不过，广播过后，大概是真的看到了陈老师的‘脸’所以还是有一些观众自发地跑到别的直播间说的，所以，很快地在线人数就突破了1千大关。 但是后续的增长的速度就变得格外的缓慢起来。 “像，真像啊！” “我去，这模仿秀可以啊！” “一组666送上，就冲着你这张脸！” 而张帆随着运动渐渐地身上开始出汗，挥洒汗水的肌肉男还是很有看点的。 所以小礼物倒是收了不少，关注人数也增加了不少。 “谢谢大家的礼物！” “没关注的点一下关注啊，咱这直播间，接下来，惊喜多多啊，各种明星脸都会出现，保证不让大家失望。”张帆虽然没做过直播，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而直播间的观众，听了张帆的话，也是一个个有些惊讶。 “真的假的？各种明星脸？” “这牛皮吹的也忒大了。” “我去，我家大帅帅呢？怎么变成陈老师了？”这是以为直播间的老观众发的。 “嗨，大家好，我去南韩整容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张帆张嘴就来。 “真的去整容了？啊呸，信了你的邪，整个容都不用24小时的吗？不过真的是大帅帅的声音，我去这化妆术绝了啊。” “化妆术这么厉害？不是吧，看起来不像啊，看主播脸上都出汗了，要是化妆出来的，不早就掉了？” “这绝对是主播大帅帅，那腹肌，那人鱼线，化成灰老娘都认得出来。” “脸居然真的变成了陈老师，这也太神奇了吧？大帅帅，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做到的？” 直播间一水的难以置信的留言。 小礼物也是送不停，最惊讶的莫过于那些张帆的老观众了。 昨天才做完直播，你今天就说去南韩整容回来，骗鬼呢。 但是陈老师的脸，就摆在那里，让这些人自然是倍感惊讶。 有不少观众都好奇，张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我会易容术。”张帆实话实说地道。 但是有时候实话反而没人信。 “切，还易容术，你以为你是阿朱呢。” “主播会易容术，母猪都会上树！” “呸，这个主播坏的很，信你就出鬼了，还易容术，我还缩骨功呢。” 没办法这年头实话都没人信啊。 第八十五章 土豪要我扮凤姐，怎么办? 陈老师，哪怕是假的，可是到了这种能够以假论真的程度，自然而然地会让很多网友感到稀奇。 别看只是一张脸，别看张帆好像什么都没表演，只是跑步健身，可是，却已经足够让很多人好奇了。 张帆瞄了一眼房间的观众人数，好家伙，都快上万了！不过，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订阅涨的很慢。 果然明星脸还是能吸引人啊！都没表演什么才艺啊之类的，就这张脸，就吸引来了这么些吃瓜群众。 这个时候，突然直播间里烟花灿烂。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大烟花*1！——陈老师，求种子！” 这个剑九歌的这一个大烟花，仿佛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然后，公屏上，整齐划一地求种子的留言。 “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你们别这样啊，超管要来404了！”张帆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老铁们，没订阅的点订阅，不会迷路，10个大烟花或者10个火箭，可以预约定制明星，出场费创造历史新低，绝对物美价廉，惊喜满满！”张帆开始满嘴跑火车。 百万人气，真的太难了，不过，累计收获价值百万金额的礼物，反而相对比较简单一些。 大烟花和火箭都是1000块一个的道具，而且累计满5个都能够出现全频道横幅效果，没办法，现在的张帆，一个直播圈的小透明，根本不可能上推荐，所以就需要靠砸钱来吸引人气了。 “神特么的出场费创造历史新低，这主播头真铁！” “真的假的，还能定制明星？我擦，这技能吊炸天啊！” “土豪们，来几发，试试主播的头是不是真的这么铁！” 张帆的“大言不惭”，很快地就让公屏上再一次火热起来。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大烟花*10！——先预定明天的明星，来个凤姐先！” 张帆连顿时就黑了下来，你大爷的，选谁不好，选个凤姐！这特喵的是想让自己直接退播的节奏吗？ “九歌这口味真重！” “九歌的定制，导致我极度舒适！” “凤姐，九歌的口味一直都这么重的吗？不过，真香！” “哈哈哈，主播，一口唾沫一根钉，勘破人品的时刻到了！” “除了666我已经无法再用什么来形容此时此刻我对九歌的仰慕之情了！凤姐，真香！” ...... 一时间，直播间里的观众，都炸了！ 神特么的凤姐！ “九歌，要不，我把火箭退给你？咱们能不能换一个？”张帆顶着一张关西哥的脸，一脸苦逼地道。 然后，又是一条送礼公告飘出！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大烟花*10，——出场费加倍！打死都不改！” 然后，吃瓜群众再次排队跟上。 整个公屏全部都是俩字！“凤姐！” 一群被剑九歌的连续两波烟花和火箭吸引过来的吃瓜群众，却是一脸懵逼。 特喵的真的是陈老师，至少这主播的脸真像啊。 但是在陈老师的直播间里，怎么被“凤姐”霸屏了？ 很快地就有知情的热心网友给这些新来的吃瓜群众们解释了陈老师和凤姐的关系！ 张帆哭笑不得！ “靠！老子豁出去了，不就是不要脸吗？”张帆一咬牙，为了完成任务，拼了！ “咳咳，感谢剑九歌的烟花和火箭，土豪爸爸太任性，主播也只好豁出去了，明天晚上七点，咱们死约会，不见不散，请大家多多帮忙宣传，主播好不容易下的决心，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届时如果在线人数突破3万，主播会让凤姐给大家展示一下才艺，保证天雷滚滚！”张帆露出一副便秘一般地表情，咬牙切齿地道。 “哈哈哈，这个主播粉了，粉了！就冲着这言出必践，必须粉一个！” “礼物走起，不为主播，为凤姐！” “礼物走起，这个主播真心666666！” “土豪爸爸口味真重，心疼主播，不过，我能说，我好特么的期待吗？” 顿时间，小礼物刷的飞起，而直播间的观众，也顺利突破了1万的大关，而订阅数也增长了不少，倒是让张帆不由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就是凤姐吗，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张帆发现，在线人数基本上涨不动了，订阅数也是如此。 “主播要下播去疗伤了，大家明天见！”张帆说完就下播了。 下播之后，张帆马上解除了易容！ 刚刚的试播，证明了，明星脸的确可行，但是这显然还不够。 所以必须做一些准备了，比如明天的......凤姐！ 易容术只会变脸，其他的还是保持原样，所以，张帆得做一点准备。 比如买个假发！比如买几身衣服。 然后是才艺展示，这个很关键啊！那么“凤姐”该展示什么样的才艺才能让人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张帆再次开始忙碌起来。 他先是未雨绸缪，开始在网络上找起一些“明星”同款的东西来。 比如发行，比如服装，戏服，充气娃娃等等，咦，等一下？好像混进去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算了暂时不管这些。 然后，张帆开始找歌了！ 是的，表演才艺，他只会唱歌，好歹是ktv级别的，反正，张帆相信，别人来看自己的直播，绝对不会在意歌唱的好不好，好吧，主要是，唱歌唱的好不好不是重点，重点是用什么身份，唱什么歌！ ...... 次日，张帆买的假发和女装就到货了，不过，其他的一些他未雨绸缪的装备还要再等一等。 当张帆易容成“凤姐”之后，他又带上了假发，虽然这特么的真的很羞耻，还很......膈应，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张帆也是拼了。 只是看着镜子里的新的自己，张帆却有种想要把镜子砸了的冲动，这特喵的，什么鬼啊！ 难怪有人说，长得丑的，会自己吓自己，张帆此时此刻就有种被自己吓到的感觉。 啊呸，不是被自己想吓到，而是被自己现在的这张脸吓到了！ 简直是......太特么的像了。 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啊，给再多的钱......好吧，土豪爸爸如果再翻个几倍送礼，那......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张帆顶着一张“凤姐”的脸，带上飘逸的长发发套，一副风潇兮兮易水寒的悲壮感油然而生！ 第八十六章 雷不死你算我输 上 徐天歌就是在虎猫上的土豪剑九歌。 徐天歌的确是家里有矿的那种，他看直播，出手豪爽，经常一掷千金，他图什么？真的是因为对方人美歌甜吗？ 还有一些人说那些土豪捧这些女主播就是为了想睡她们，徐天歌能啐对方一脸，他这样的有钱人，想要什么妹子找不到？ 他之所以一掷千金，图的是什么？当然是那种爽感了。 在现实中，财不露白，但是在网络上，他却没有那个顾虑了。 不过，昨天的那个“大帅帅”装扮的那个陈老师，却真心让徐天歌有些惊讶。 不无感叹高手在民间啊。 昨天他故意捉弄，给定制了个凤姐，今天他倒是想看看，这是真高手，还是假高手。 晚上七点。 徐天歌打开了张帆所在的直播间。 看了一眼房间的同时在线人数，倒是有一万多人。 而且不少人都在公屏扣字。 “我是被朋友拉过来了，话说，这个主播真那么牛？想化妆成谁就化妆成谁的吗？” “坐等凤姐亮相！” “讲真，陈老师那是真的像！” “哇，土豪驾到，不过土豪爸爸口味好重，居然那么多美女明星不选，偏偏选了个凤姐，果然土豪的世界我们不懂啊。” 很多网友都是之前看过张帆装扮成陈老师的，也知道今晚直播，主播可是扬言要让“凤姐”出场的。 徐天歌也是一脑门的黑线，你才口味好重，你全家都口味好重。 这个时候，张帆的直播间的直播屏幕亮了起来，主播上线了！ “我去，这拿一把扇子遮脸是几个意思？” “都特喵的凤姐了，还做毛线的犹抱琵琶半遮面？” “赶紧滴，我们要看‘凤姐’！” “......” 徐天歌也是有些莞尔，还有那么一点期待，这个主播很会来事嘛。这居然还用起宫扇来了。 “咳咳！”这个时候，张帆清了清嗓子，故意捏着嗓子，装女声。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张帆装女声道。 他自己都有些起鸡皮疙瘩，反正恶心的很。 不过，为了完成任务，张帆是真的拼了。 就在大家伙以为张帆会慢慢地揭开面纱的时候，张帆却突然直接把扇子一丢，整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凤姐”的脸出现在镜头前。 然后，明显的直播间的公屏上安静了那么几秒！ 随后...... “我擦！我的键盘！” “我去，我手机屏幕都摔裂了！” “靠，吓死你大爷我了。” “主播，我去你大爷的，不带这么吓人的。” 而徐天歌，也是被吓到了，刚刚突然张帆直接把扇子一丢，然后整张脸凑到了镜头前面，把徐天歌也给吓的，差点没把手机给丢掉。 “喂喂，你们过分了啊！我这么美，你们居然说吓到了！太过分了啊。”张帆捏着还特意用手虚托了一下下巴，一副我很美的样子，直接让公屏都炸了！ “三千年难得一见的......丑女！吓死爹了！” “我舅老爷都不服，就服主播，主播，你这么秀，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强忍着极度不适，下载了一张凤姐的高清图，对比了一下，除了头发长一点，简直就是凤姐啊。主播牛批！” “土豪兄这钱花的值！”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张帆既然已经豁出去了，脸什么的当然是不要的，而且反正现在这张脸也不是自己的，所以，可劲地浪了起来。 “哎呦喂，各位大爷，你们看人家这么美，就没有点表示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长得漂亮的，铲屎都像打高尔夫，长得丑的，打高尔夫都像铲屎，此时此刻，张帆虽然没有特意表现，但是顶着那一张脸，而且还是没有化妆之前的“凤姐”的脸，堪称丑绝人寰！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锤子*99，——你大爷的，我锤死你，吓死哥了！” “去年我买表了送给大帅帅鸡蛋*99——此时应该有鸡蛋！” “七舅姥爷的邻居送给大帅帅鸡蛋*99——哥们蛋都被吓飞了！” ...... 大礼物虽然不多，但是小礼物却是直接霸屏了。 没办法，刚刚“凤姐姐”骤然霸占整个屏幕的瞬间，太“惊悚”了。 “感谢诸位哥哥姐姐给妹子送的嫁妆，可是好像观众人数还是不够啊，人家还想表演才艺呢，这怎么办？”张帆已经彻底地豁出去了，浑然忘记了节操是什么东西。 徐天歌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手一抖，直接10个火箭发射！ “咻咻咻！”直播间里面满屏的火箭升空的特效。 火箭的拉横幅的广告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这个时候，张帆的直播间也特别的热闹，再加上他顶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所以，很多吃瓜群众过来之后，都是一脸惊讶。 搞清楚状况之后，一个个都是惊为天人！ 各种小礼物刷的飞起！虽然钱不多，但是耐不住数量不少啊。 “亲，再给力一点哦，妹子可是特意为今天准备了一个保证让大家惊喜的节目哦。”张帆看了一眼迅速飙升的观众人数，继续不要脸不要皮地道。 反正，他自己又看不到自己的脸，嗯，张帆直接把自个的直播画面给最小化了，没办法，实在接受不能啊。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大烟花*10，——主播请好好说话！还让不让人看播了？” “顶九歌，这特么的看的我差点没把自己眼睛挖出来，结果居然又来祸害哥们的耳朵。” “顶九歌，主播请有点下限好伐！” 吴小天是虎猫直播的超管，张帆的名为大帅帅的直播间数据突然飙升，从一开始的几千直接飙到了3万，而且活跃度爆表，引起了他的注意。 很多时候，这种情况，出现在一些大主播的活动时间，倒是还算正常，但是大帅帅的直播间数据差异性太大到了，所以他迅速地赶过来，想看看有没有违规直播。 结果刚点进直播间，吴小天就斯巴达了！ 我去，这是......凤姐？ 凤姐来虎猫开播了？不对啊，这个直播间...... 就在吴小天一脸懵逼的时候，张帆看到了直播间的同时在线人数终于正式突破3万。 “感谢九歌的礼物，哇，看来大家都很想看妹子表演才艺呢，条件已经达标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才艺展示时刻，大家千万别走开，惊喜马上到来！” 第八十七章 雷不死你算我输 下 “music！”张帆打了个响指！ 在万众瞩目之下，旋律响起！ “旋律有点熟悉啊，不过有点想不起来是什么歌。” “我去，主播真会玩，居然唱这首歌。” “居然是这首歌，我去，主播你这是要逆天啊！” 听到这个旋律，吴小天脸上出现了一个便秘一般的表情。 这尼玛，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鬼畜的直播间？ 这个凤姐居然是装出来的，可是为毛辣么像？ 关键是，现在你顶着个凤姐的脸，居然唱这首歌，节操呢？脸呢？ “我这么美，我这么媚......” 此时此刻，张帆唱出第一句，在全国各地就有不少地方，出现了一张张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尼玛是什么鬼啊。 你装凤姐也敬业一点啊。 “我特么收回刚才的话，你还是捏着嗓子吧。” 张帆用的是自己的声音，一张凤姐的脸，然后再加上张帆的男声，唱出来的居然还是改编版本的力宏的《美》。 关键是，张帆还一边唱一边搔首弄姿，简直是能亮瞎大家伙的狗眼。 仿佛天空一阵炸响，晴天起了霹雳一般，俗称天雷滚滚！ 徐天歌彻底地无语了！这主播，真特么的......好会玩啊！而且，居然这么浪！简直是突破了徐天歌的想象力。 这尼玛是真的要逆天啊！ 张帆却是玩的很嗨，反正他又看不到自己此时的样子，雷就对了。 “我是美酒千杯你怎能不醉 不小心爱上oh我的香味 只有我占据了视线 其它的你都看不见 这是爱情或这是对我的迷恋......” 观众早就已经傻眼了，然而，下一刻，张帆再次刷新了他们的感官，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雷无极限！ 天地良心，张帆真的不是有意的。 只是假发好像带的不太紧凑，结果，张帆继续搔首弄姿的时候......假发，掉了！掉......了！ 然后，一个短寸头的“凤姐”出现在屏幕上！ “我勒个擦！这是什么鬼啊！” “我烟头掉裤裆上了！” “等一下，我先擦一擦屏幕！” “我的苹果x，我擦，又摔了！” “这是我听过的......最难听的《美》！” 实在是，本来就够雷人了，结果，居然还嫌不够，假发掉了是什么鬼？ 张帆挠了挠头：“意外，这真的是意外！骚瑞！骚瑞！” 讲真张帆也有点尴尬，这尼玛，谁知道假发会掉的，哥们是很敬业的好吗？ 不够，效果......真心不错的。 张帆看了一眼直播间的同时在线人数，好家伙，直接又涨了近2万！是的，就刚刚他唱歌的那几分钟，不少吃瓜网友呼朋唤友，还有人跑去别的直播间拉人，结果，张帆的直播间，同时在线观看人数竟然直接突破了5万人！ 而与此同时，虎猫传媒公司，吴小天的身边也围拢了好几个超管。 “我去！人才啊！” “这特喵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可把老子雷死了！” “这货是要火的节奏啊！” 几个超管都不由自主地纷纷惊叹道。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张帆的直播间，几万的同时在线观看人数或许不多，但是活跃度高的吓人！ 而且张帆表演的节目，才艺，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这些个超管，一个个也算是看过各种各样的直播，什么奇葩的主播没见过，但是今天，张帆告诉他们，是的，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怎么样，任教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吧？剑哥哥，可还满意？记得给好评哦，亲！”张帆索性不再伪装声音，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声音说出来，但是这反而更加的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剑哥哥！哈哈哈！” “哎呦，此时此刻，我相信土豪兄的心情是相当的不美好的！同情土豪哥！” “花钱买雷，真壕！” 网友们纷纷踊跃发言，对剑九歌深（幸）表（灾）同（乐）情（祸）！ 而此时此刻的徐天歌也是一脑门的黑线，我可去你大爷的剑哥哥！ 还尼玛给好评，你怎么不去屎啊！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鸡蛋*999——我可去你大爷的剑哥哥！” 直播间的观众却是欢乐无比，讲真，张帆都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能喊的出那句“剑哥哥”，简直是惨绝人寰啊！ 难怪剑九歌会直接砸了999鸡蛋，大概也是被恶心到了！ “咳咳，诸位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张帆总算是不想再用这张脸来面对大家了，其实只要取消易容术就可以直接恢复本来的面目的，但是张帆肯定不能这么做啊，现在大家伙都以为张帆是“化妆”高手，要真的直接来个大变脸，那才是自讨苦吃！ 任务没完成之前，张帆可真不敢那么浪！ 所以，他很快地离开了镜头，假装跑到洗手间去卸妆了。 当张帆再次出现在镜头前的时候，自己也松了口气。 “主播牛批，话说该不会是主播家里藏着个凤姐吧？” “绝对是！” “不过，这反差有点大啊！” “咳咳，怎么样？大家觉得主播今天的表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张帆笑着对着镜头道。 “除了天雷滚滚滚，我找不到其他的惊喜和意外了！” “哇，没想到主播居然这么帅！” “舔屏中！” “这算不算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才华？” “始于颜值，陷于才华，主播66666！” 那些没有看过张帆真面目的观众，此时此刻都有些被帅到了，特别是刚刚看完“凤姐”，现在来了个大帅比，这反差真的是有点大的离谱啊。 “没订阅的点个订阅，不会迷路！” “老规矩，10个火箭或者大烟花可以定制......”张帆还是低估了土豪们的热情！ 他话还没说完。直播间里面就开始了烟花灿烂！火箭升空！ “‘醉生梦死’送给大帅帅火箭*10！——来个严肃威严的！”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大烟花*10！——不要‘凤姐’其他都行！” “‘米酒圆’送给大帅帅火箭*10！——信春哥不挂科，主播来个春哥吧。” 除了剑九歌，又多出了两个土豪！ 而随着三位土豪的送礼，在全频道拉起了几道横幅，倒是又给张帆的直播间带来了不少人气，特别是知道了张帆的直播内容，和土豪们定制的明星，倒是让张帆的订阅增加了不少。 不过，距离百万人气，还有相当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第八十八章 要威严要严肃(求订阅) 吃瓜群众们看到三个土豪送礼后面的留言，一个个也是乐不可支。 “九歌是真的被伤到了，哈哈！只要不是凤姐就好！” “不过，严肃威严是什么鬼？” “还有春哥，难道土豪们的口味都是这么重的吗？” “有钱人真会玩！” 顿时整个直播间充满了欢快！ 事实上张帆看到这三个要求也是乐不可支，不过，第一个严肃威严是什么鬼？好吧，其实说起来这三个之中，就这个相对正常了。 至于剑九歌，张帆就忍不住想笑。 好吧最后的那个米酒圆，居然翻了春哥的牌子，这也是一位口味与众不同的主啊。 不过，顾客是上帝，土豪爸爸，更是任务完成的关键所在，所以，哪怕是凤姐的定制，张帆都已经咬牙实现了，更何况是其他。 和直播间的观众道别之后，张帆就关掉了直播，下线。 张帆总结了一下今天的直播，说起来，今天之所以能够获得这么高的人气，主要还是因为‘凤姐’的特殊性，以及易容术。 但是关键还是在于反差！ 威严严肃？张帆挠了挠头，这个优点难选啊，老戏骨的话，名气不够，大明星的话，这个风格的真心不多啊。 当然也不是没有。 张帆很快地选出了一位最具有代表性的！老明星！ 被称作是戏仙戏霸的明叔！ 够严肃够威严了吧？他演过不少皇帝，英雄枭雄！ 风格大多数都是正剧！ 不过，还得准备几身服装。 在张帆为下一次直播做准备的时候，另外一边，却是有不少人也盯上了他。 没办法，人红是非多。 张帆这种路人主播，也就是没有签约公会（经纪公司）的主播，是直接签的平台合约，在没有任何推荐的情况下，最高人气值能达到5万，这绝对是一个非常优质的潜力主播。 关键是，还有土豪愿意捧他，这才是很多公会最看重的一点。 有些主播人气很高，但是没有土豪捧，收入实际上也就一般，可是张帆不同，他这边人气暴涨就是因为有土豪不停地刷大礼物。 为此，实际上也有不少自称是某某工会的‘星探’给张帆私信，想忽悠张帆加盟工会，张帆连看都懒得去看。 为毛？主要是嫌麻烦！ 但是他却不知道，他已经成了一些人眼里的香饽饽。 蓝星公会。 艺人部经理正在观看张帆的直播视频回放。 “噗！”这位蓝星公会的艺人部经理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他刚刚看到了张帆装扮的凤姐唱歌的时候，把假发给撩掉了。 “人才啊！这个主播还没有公会？”陈灿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的，没有公会，其实这个主播外形条件是非常不错的，但是因为此前他主播的内容有点单一，所以人气一直上不去，不过这两天，却突然爆发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化妆成陈老师，用火箭吸引人气，之后土豪剑九歌定制了‘凤姐’，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最高的时候，人气高达5万，而且关键是，直播间的活跃度相当高，付费人数占比竟然超过5%。关键是现在已经有剑九歌等三个土土豪开始捧他了，而且以他的神乎其技的化妆技术，我想下一期可能人气还能再创新高。”蓝星的星探刘想一脸惊叹地道。 “你接触过没有？”陈灿问道。 刘想摇了摇头道：“我给他发送了信息，但是石沉大海。所以我认为，需要直接找他本人谈。” “他下一次的直播是什么时候？”陈灿又问道。 “明天晚上！”刘想说道。 “直播的还挺勤的！”陈灿笑着说道，眼里却是闪过一抹精光。 刘想只想到了这个人可能能火，但是陈灿却是想到了更多，这个主播既然能有一手这样的化妆术，那么能不能给其他人化妆？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价值就太惊人了，完全可以成为蓝星公会的一张王牌啊！ 不过现在就已经高达几万的人气，而且还有土豪捧着，怕是不好签啊！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去约谈。”陈灿说道。 刘想有些惊讶陈灿的重视程度，毕竟，蓝星超百万人气的主播也有，几万人气的新人的确算是潜力股，但是却也不至于让陈灿亲自出马。除非特别看好。 ...... 张帆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个时候他正在等快递。 说起来，张帆都有些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之前买了不少道具，比如假发啊，还在网络上订购了不少“装备”。 其中有几个，这次直播就能用的到！ 他查过快递跟踪记录，派送的快递员已经在路上了。 这个时候，张帆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张帆张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 “我是，你是送快递的吧？已经到楼下了吗？我这就去拿！”张帆以为是快递到了，笑着说道。 结果，电话的另外一头，陈灿一脸懵逼，什么鬼？什么送快递的？ “不是，张先生误会了，我是蓝星公会的艺人总监陈灿，不知道张先生听说过我们蓝星公会没有？”陈灿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蓝星公会？”这下子轮到张帆一脸懵逼了。 “没听说过，你有事吗？”张帆是真没听说过，之前的原主张帆是个主播圈的小透明，而且做主播的时间也不长，哪里会知道什么蓝星公会。 “没听说过不要紧，是这样的，张先生，我看过你的直播，真的相当精彩，所以，想要邀请张先生加入我们蓝星公会，不知道张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可以面谈。”陈灿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即还是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张帆的手机又有电话打了进来，而且显示是快递的电话。 张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蓝星公会的，再说他也没想过加盟什么公会。 “谢谢，不过，我暂时不想加入任何公会，我有电话进来了，不好意思，先挂了。”张帆说完就挂断电话，然后接起快递的电话。 另外一边的陈灿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是被误会成是快递，然后，又被挂电话，什么电话进来？难道是快递？ 我一个蓝星公会的艺人总监，居然还不如一个快递重要？ 陈灿作为蓝星公会这种主播圈的大公会的艺人部经理总监，平时也是掌握着不少主播的权势人物，哪里有被一个小主播这么轻视过的？ 说不气是假的，但是更多的却是哭笑不得。 上架了 上架了，没有推荐，就这么上了，无声无息的，所以小黑发个单章吧，算是吼一嗓子。 觉得还可以的话，订阅一下支持作者，让作者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谢谢！ 这大概是最简短的上架感言了吧？ 第八十九章 威严严肃的来了(第三更) 张帆这边是真没太放在心上，主要是，他之前其实也接到过不少的邀请加盟公会的信息，但是他怎么可能去加公会，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再一个，他也真没听说过什么蓝星公会什么的。 收到快递，张帆迫不及待地打开。 晚上的直播有着落了。 不过，张帆也在思考，虎猫直播的超百万人气的主播，虽然也有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背后有人捧着的。 可以说，当红主播的风光真的未必比一些小明星差。 收入也是如此，甚至比不少三线明星都要高不少。 虎猫的体量倒是够了，但是张帆却知道，单纯的凭借自己的易容术，模仿明星什么的，或许10万，20万人气，可以轻松达到。 但是想要达到百万的关卡，却还差的多了。 只是暂时张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他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高级催眠术，这个拿来直播？算了吧，不太靠谱，然后完美级的英语水平？这个也不好拿来做直播。 唱歌跳舞，张帆虽然学了半个多月的乐理，倒是勉强能看的懂五线谱，但是也仅此而已。 所以暂时张帆也没办法考虑太多，只能先定个小目标，10万人气！是的，这一期，张帆的期望是10万人气。 不过，张帆没想到的是陈灿居然又打过来了。 “张先生，我们蓝星很有诚意的，请再考虑一下，或者我们可以见面谈，相信不会让张先生失望的。”陈灿在电话里说道，他自己觉得自己这已经算是非常礼贤下士了。 “陈总监是吧？实在不好意思，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暂时真没想加盟公会。”张帆有些无奈地道。 “张先生，你先别急着拒绝，首先，我们非常看好张先生，张先生你现在直播人气的确在新人当中是非常不错的，但是张先生至今为止没有获得任何推广资源，或许以张先生的能力10万人气不在话下，但是路人主播始终是有天花板的，因为没有公会的主播，是很难拿到大推广资源的，而加入我们蓝星，我们会为张先生争取到这方面的资源。” “同时，还有礼物扶持，以及其他主播的联动等资源，都能够给张先生带来更高的人气......”陈灿将加入公会的各种好处，一一道出！ 给张帆画了一个很大的饼，他说的这些，对于一个新人主播来说，的确可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 但是可惜，张帆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主播，他完全是来完成任务的，至于收入，这个世界的收入，他又带不回去，试训app通常都是根据他的任务完成度来给他开工资的。 再一个，张帆之前可是特意了解过主播圈的现状，虽然是不同的世界，但是想来是差不多的，很多公会签约之前吹的花里胡哨的，但是真以为那些东西就能稳稳拿到手？别扯了，多的是拖欠主播分成的。 什么？大公司大公会比较有保障？呵呵，太天真了。 一旦签约，那就是在人家的手底下做事，圆的扁的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当然了，大多数时候，你够厉害，够火，能够给公会带来利益，还足够听话的话，那么自然一切好说，可是张帆注定不可能“听话”的，所以，他只能敬谢不敏了。 “不好意思，陈总监，感谢贵公司的厚爱，但是，我这个人自由惯了，所以，暂时真没有想过加入哪家公会的，当然，如果哪天我改主意了，那么蓝星肯定是我的第一选择。”张帆还是拒绝了。 挂断电话之后，陈灿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之所以锲而不舍，主要是他认为张帆如果来了公会，那么他的那一手神乎其技的化妆术，能够给公会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可是现在，自己好话说尽，该许的诺，和条件也不可谓不好，但是这家伙就是油盐不进。 “待价而沽吗？”陈灿摸着下巴猜测。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看来要改变策略了。 ...... 时间在忙碌之中总是过的很快，张帆精心挑选了几首歌，准备在晚上的直播当中唱。 好吧，那些歌大多数人都知道，都听过，张帆唱的肯定也不咋地，但是，有时候，不是说听什么歌，而是听什么人唱什么歌，同样一首歌，在不同的人的嘴里唱出来，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才直播了两期的明星模仿秀，但是张帆的直播间却也逐渐开始有了一定的人气。 这不，今晚时间还没到直播的点，就来了不少人，正在那里讨论着。 “你们说今天主播会装谁？” “威严严肃，这个，好像可选的不多吧？” “昨天的凤姐真心把我给雷到了，特别是一边唱《美》一边搔首弄姿，还尼玛把假发给弄掉了，简直了。” “昨天损失了一条裤子！” “已经购买碎屏险，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看直播摔手机了。” ...... 当时间来到晚上七点整，正是张帆定好的直播时间。 直播间里面的人数已经过万，而且还在迅速上涨当中。 张帆看了一眼直播间的人数，倒是挺满意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天空一阵炸响，老子闪亮登场的时候了。 music！ 张帆打开了准备好的背景音乐，嗯，自己这个出场肯定要带bgm的。 而且这个bgm，绝对足够威严，足够严肃！ “当当当，当当当！浪奔！浪流！”张帆人还没出息，背景音乐就率先在直播间内响了起来。 “我去，这什么鬼？上海滩？” “许文强？” “发哥？” 就在公屏上吃瓜群众们纷纷猜测是许文强，发哥的时候，突然，音乐声停了。 “抱歉，抱歉，bgm错了！”张帆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倒！” “这个梗好熟悉啊！” “渣渣辉假扮赌神的梗？” “切没意思！” 很多吃瓜群众都表示这个套路太老了。 而张帆会告诉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然后，下一刻bgm换了！ 不过，不是大家想象和猜测当中的赌神出场的音乐，而是...... 末代皇帝！maintitletheme！ 这首皇帝出场的霸气bgm！ “啊咧，不是赌神？是皇帝？” “厉害了我的哥，这跨越有点大啊！” “有点意思了啊！” 然后，张帆终于出场了！ “我去，明叔！” “康熙大帝？” “威严，严肃！这个好！” “像，真尼玛像！会不会真的是明叔？” “楼上的是二傻子，鉴定完毕！” 不管怎么说，张帆的易容术，再加上某宝上买的戏服，皇冠，美中不足的是，坐在电竞椅上！而不是龙椅！ 张帆也很无奈啊，龙椅，某宝上也有卖，但是很贵的好不好！ 第九十章 明明很严肃，为毛那么想笑呢?(第四更) 张帆这个时候，真心让人傻傻分不清！ 只要他不开口，绝对是活脱脱的一个明叔扮演的康熙大帝！ 当然，前提是不要开口！ 一开口那就...... “我去，憋死我了，怎么样？大家觉得像不像？”张帆开口道。 “闭嘴就好了，开口干嘛！” “麻蛋，好好的氛围就这么被破坏了！” “帅不过三秒！” “说好的严肃，威严呢？怎么就三秒？” “靠吓我一跳，主播闭嘴！” “还以为真的是明叔来了，结果这一张嘴，就凉了！” 与此同时，陈灿也正坐在电脑前面看着张帆的直播。 看到张帆装扮的到明叔的康熙，陈灿也是震惊无比！ 果然，厉害啊！ 这更加让他坚定了要把张帆收入麾下的想法。 有这么一个拥有化妆神技的主播在，何愁蓝星不崛起？ 可惜，这家伙油盐不进，有些不识抬举！ ...... “大胆！”突然张帆面色一板！ 倒是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威势！ 唬得直播间的观众一愣一愣的，好吧，主要是大家伙没想到张帆会来这么一下突然袭击。 “还不快点把礼物刷起来，真当朕不敢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吗？”张帆用道明叔的康熙大帝，说的一本正经，但是内容却...... “醉生梦死送给大帅帅荧光棒*66！” “米酒圆送给大帅帅鸡蛋*99！”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鸡蛋*99！” 而直播间的观众也有不少陪着演了起来。 “皇上恕罪，礼物这就送上！” “吾皇万岁！可是我大清亡了啊！” “吾皇万岁！可是我大清亡了啊！” “......” 张帆这个时候也是戏精附体！ 单手撑着桌子，身体向前倾，一副震惊的表情：“什么？我大清亡了？” “哈哈哈！忍不住了，破功了！” “戏精附体啊主播！” “可惜为毛看着这么滑稽？” “明叔要是看到了，估计能打死你！” “这表情，略显浮夸啊！” “大胆刁民，就算我大清亡了，可是朕还在！”张帆却是一副入戏太深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道。 “给朕放音乐！朕的大清亡了，朕要哀歌一曲！”张帆抬头四十五度角，一副悲壮的模样，不过就是鼻子有点痒，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结果...... “眼角没有泪花，差评！” “表情太浮夸，完全没有悲壮感，差评！” “揉鼻子是什么鬼的操作？” “演技不合格啊！” “神你么放音乐！” “哎呦，不行了，我特么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第一首歌，张帆没有直接一上来就给大家来猛的，总得给大家一个适应的过程不是吗。 所以，他挑选了一首中规中矩的《向天再借五百年》。 这首歌虽然颇有争议，但是管他的呢，反正张帆就唱了起来。 ktv不到麦霸级别的唱歌水准，当然很一般了，但是还别说，张帆穿着一身龙袍，虽然质量不咋地，戴着一顶皇冠，虽然是塑料的。 但是，这么一唱还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穿着龙袍都不像太子，这是我听过的唱歌水准最一般的主播。” “如果不是明叔的脸，这歌我顶多给1分，现在算了，再给1分吧。” “难怪主播以前是个小透明，这唱歌水平还不如我呢。” “为什么明明很严肃，但是我那么想笑呢？” 看着公屏一片吐槽声，张帆心里却是冷笑，你们吐槽吧，平庸？水准一般？这是铺垫，铺垫懂不懂，真正的猛料就是要在你不经意之间爆出来，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 虽然这次没有土豪送大礼，但是房间里面的人气却不低，五万左右。 说明了，明星脸还是让大家觉得很新奇的。 “果然，我大清亡了，老铁们连礼物都不刷了，朕可还给大家准备了一份大清的余泽，看来你们都不是太感兴趣啊。”唱完歌，张帆发现，果然，这么正经地，观众都不买账啊，所以一脸失望地道。 “神特么的大清余泽。” “主播这是入戏太深了。” “明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样子，我还是第一回见。” “说好的严肃威严呢？为什么我那么想笑？” 陈灿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张帆，才艺方面似乎除了化妆，唱歌真的很一般。 不过，倒是脸皮够厚的。 嗯，别误会，这是褒不是贬。 这年头，当主播的，女的要会发嗲，会撒娇，男的要会耍宝耍贱。 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其实要是换做张帆在现实世界，他还真不敢这么浪，但是在这里嘛，反正没人认识，而且他是撒泼完就可以闪人所以真心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接下来，郑重警告！郑重警告！郑重警告！”张帆在说的时候一脸严肃，还自带bgm，是空袭警报的配乐。 “噗！” “我擦，为什么，这警报声，配上严肃的表情，还有严肃的话，明明分开来都很严肃，但是组合起来，为毛总是忍不住想喊666！” “主播确定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警报声是什么鬼？” “......” 事实上，张帆也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赞，其实主要还是在于反差。 穿着龙袍带着皇冠，顶着明叔的严肃的脸，语气还辣么严肃，正经，可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你特么的这个时候响起空袭警报声是什么鬼啊？ “严肃一点，我这是在郑重警告！” “接下来，请大家记住三件事，首先，不要喝水，不要吃东西，还有，把手机放到安全的位置，当然买了碎屏险的朋友可以随意！” 张帆竖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说道。 “那么接下来，请大家不要眨眼！我要放大招了！”张帆继续保持严肃！ 然后...... 10秒钟过去了，20秒过去了，张帆却是还没有动静。 直播间的观众却是忍不住了。 “这个主播坏的很，信了你的邪了！” “擦擦的，还真被唬住了，我都把手机放到支架上了，结果，你就给我看这个？” “放大招？干瞪眼？” ...... 张帆也很慌啊，他之前准备的伴奏，结果，这个时候，不知道哪去了，一时间居然找不到，所以他只能重新找了。 就在直播间的观众们“义愤填膺”的时候，终于，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伴奏声响起！ 第九十一章 我们一起学猫叫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突然张帆脸上的严肃消失了，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歌词。 “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我的心脏砰砰跳，迷恋上你的坏笑......”讲真，张帆唱的相当的投入。 但是...... 你能想象，明叔穿着龙袍，戴着皇冠，然后唱着“我们一起学猫叫”的场景吗？ 反正直播间的观众，以前从未见过，如此天雷滚滚的直播。 然后......整个直播间公屏安静了好久！ 与此同时，蓝星公会。 “哐当！”陈灿直接从老板椅上滑了下来，屁股狠狠地坐到了地上！ 徐天歌......手机摔到地上，屏幕碎裂，但是那魔性的“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却依然坚定地从手机里传出来。 徐天歌整个人都是傻的！ 这特么的，简直是雷死人不偿命。 关键是，张帆还特喵的一副陶醉的样子。 不止徐天歌，此时此刻，在全国各地，在看张帆直播的人。 有一个算一个，都被雷的外焦里嫩。 醉生梦死，真名陈志华，此时此刻，陈志华一直在咳嗽。 不停地咳嗽！而他面前的是，一片狼藉！是的，他是用电脑看的直播，然后刚刚张帆不警告还好，一警告，他反而还觉得有点口渴，然后就拿起了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还没来得及吞咽下去，结果就看到了，就听到了“一起喵喵喵喵喵！” 他直接一口喷到了屏幕上，键盘上。 自己还被呛的，连连咳嗽。 但是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特么的，说好的严肃威严的？你大爷的，这特么的都是什么鬼啊！ 直播间里面的公屏，大概沉寂了十几秒，然后......直接炸裂了。 “我擦，我的手机！” “我靠，我忘记了买碎屏险了。” “除了666，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去可去你大爷的主播，我的电脑，我的新买的机械键盘！”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幸好哥们我机制，把手机放到架子上了。” 然而此时此刻，张帆却是沉醉在《我们一起学猫叫》的音乐当中。 扯开嗓子“一起喵喵喵喵喵！” 虽然被雷的不轻，但是很多人不得不说，这个想法，真特么的有创意。 只是如果让明叔看到了，会不会直接砍死张帆？ “主播真是毁人不倦啊！服气了，服气了彻底地服气了！” “明叔要是看到了大家觉得主播还能活多久？” “土豪们，是时候表现了，看哪个明星不爽，速度送礼，主播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讲真，刚刚我其实没有被雷到，只是被吓到了！” “我家的猫叫的比主播好听多了。” ...... “醉生梦死送给大帅帅鸡蛋*999！”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鸡蛋*999！” “米酒圆送给大帅帅鸡蛋*999！” “雨夜kit送给大帅帅鸡蛋*99！” 顿时整个直播间，直接被鸡蛋的礼物效果砸的不成人样。 张帆抽空瞄了一眼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好家伙已经无限接近10万大关！ 显然，自己这首一起学猫叫，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至于吃瓜群众们说的，活不了多久，张帆也想过，不过，他也很无奈啊，要完成任务，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模仿明星直播，肯定是侵权的，不过，这种事情，暂时肯定还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张帆要趁着这个机会，先捞一把人气。 而且国内的不行了，张帆到时候还可以模仿国外的，所以，他倒是没有太担心，毕竟，这个世界他也呆不了多久，说不定出结果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跑路了。 所以说，临时工真的好处多多！ 言归正传。 一首《我们一起学猫叫》彻底地引爆了直播间的人气，虽然全部都是吐槽的，抱怨自己手机碎屏的，但是效果是真的非常非常不错的。 不得不说，直播有时候真的来钱挺快的，张帆看了一眼打赏总额统计，就只这三天，送礼总金额价值就超过了10万！第二个任务完成了超过十分之一。 当然了，几个土豪贡献了一大半，其他的虽然都是小礼物，比如鸡蛋一个1块钱，但是耐不住送的人多啊，积少成多，加起来张帆单单刚刚这一首《我们一起学猫叫》就直接收到了大几千个鸡蛋。 不过，张帆也知道，自己的直播人气要是低的话，或许还没什么问题，但是人气一旦高了，那么那些被自己易容的明星，肯定会注意到，到时候再想继续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张帆当然要趁着事情还没有完全传开，先把人气和送礼金额的任务向前推一大步！ “老铁们，请稍等片刻，不要走开，接下来的节目更加精彩。容主播去换个妆！”张帆说着站起身来。 “我去，主播这是拼了啊，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豁出去了？” “大家说主播接下来会毁哪个明星？” “之前不是有土豪要了个春哥吗？” “啧啧，春哥，你说以主播的尿性，真要是春哥的话，他会怎么毁？” “你们说让春哥唱甜蜜蜜怎么样？” “春哥唱甜蜜蜜没毛病，一点都不雷！” “还是等着看主播的脑洞能开的多大吧。” “拭目以待！” “礼物刷起！给主播的最后的礼物！” “过分了啊，主播还没挂呢，就最后的礼物了？” “预测主播这期节目都播不完！” “同预测，请看右上角！” 事实上，张帆也是这么想的，几万的人气的话，之前你播一播陈老师啊，凤姐啊这些，其实都还没什么。 可是恶搞明叔这种大佬，然后还要弄春哥，而且关键是人气快破10万了！ 所以，还真的有可能张帆连这一期都播不完。 当然，这主要还是要看虎猫这边的，毕竟，明星们就算想告，也没那么快。 张帆不但变了个脸，而且还换了身衣服，发型嘛，倒是真不用换，因为春哥也有短发的。 而且这样更能展现春哥的特质不是吗？ 反正已经都这么浪了，张帆当然是怎么雷怎么来，毕竟，这期之后，张帆估计就不能再这么乱播国内的明星了。 第九十二章 这次是认真的 当张帆以春哥的形象出现在直播间当中的时候，其实惊喜感已经少了很多。 很多东西，第一次，第二次可能会让人倍感惊奇，但是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的。 所以张帆想靠模仿明星，来达到百万人气的任务，其实几乎不太可能。 一方面是，真要是那么高人气的话，虎猫这边也绝对不会允许的，因为影响太大了，虎猫也兜不住。 不过，现在嘛，起码虎猫这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动作，所以张帆得趁着这个机会，先浪一波。 “咳咳，怎么样？像不像春哥？在这里，主播有件事要宣布一下。”张帆认真地道。 “主播又想套路我们！我已经把手机放支架上了！” “这个主播坏得很，看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指不定又要套路我们。” “机智如我，我能说，我已经把水放到一边了吗？” 看到公屏上的直播间的观众一个个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张帆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次他真的不是来雷人的。 “这次主播真的，真的，很认真，很严肃！没有套路，我这么真诚的人，你们居然说我套路，诶，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张帆一副好失望的样子，却是依然没有哪个观众相信张帆真的要严肃来着。 严肃你妹啊，刚刚的教训，手机都还没修好呢。 与此同时，虎猫的超管也正在直播间里，是的，他是准备来404的！ 张帆的模仿秀，之前陈老师的，因为没有表演什么节目，再加上人气也不高，所以影响不大，之后的凤姐，播一次其实也没问题。 但是这一期，就有些出挑了，居然装明叔，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特别是还让明叔穿着龙袍唱《一起学猫叫》，这作死作的！ 然后现在又要来春哥，如果不是不想不教而诛，直播间早就被关了。 毕竟，张帆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再这么浪下去，吃枣药丸啊，所以吴小天肯定不能坐视！ 不过，说实话，他也有点儿期待张帆要说什么，算了，就让他多说几句吧。 吴小天停下了要404的按钮！ “诸位老铁们给主播做个见证！主播有大事要宣布，请保持安静，严肃！”张帆一本正经地道。 “切，主播，来吧，我避雷针都插好了！” “就等主播打雷了！” “神特么的保持严肃，主播你真觉得我们还会上当？” “......” “超管在吗？”突然这个时候，张帆冲着话题喊了一句。 这下子不但直播间的观众有些傻眼，你这么急着作死的吗？ 超管吴小天也是有些懵，眉头也皱了起来。 然后在公屏上扣了一个1！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超管也帮忙做个见证，我做了一个决定！”张帆继续严肃地道。 这次大家倒是没有再吐槽，毕竟，张帆连超管都召唤了出来，显然不太像要作死的样子。 “这几天直播下来，要感谢诸位老铁们的鼎力支持，特别是剑九歌，醉生梦死，以及米酒圆，等土豪的支持。” “我稍微看了一下，总计也有十几万的礼物了。”张帆说着，还把画面给到了礼物统计。 加上今天的直播一共大概有近20万的总额，按照张帆和虎猫的签约分成，他能分到一半。 这真的不算少了。 “所以，我打算，将模仿秀直播得来的礼物分成，全部捐出去！不但今天，之后凡是主播的礼物收入，主播决定了，将分文不取！”张帆这一次无比的认真严肃！ “请大家共同见证！主播决不食言！”张帆又补了一句。 直播间安静了一下，随后...... “醉生梦死送给大帅帅火箭*10！——主播放心，没钱花了知会一声！” “剑九歌成为了主播大帅帅的钻石守护！——守护续费到主播不播为止！” “米酒圆成为了主播大帅帅的钻石守护！——支持，主播硬是要得！” “夜雨kit送给主播666*999！——主播这个决定66666！” 一时间，整个直播间礼物如天女散花一般地飘起！ 各种礼物效果不停地在直播间出现。 虽然说这年头，很多风气真的很不好，比如什么道德绑架之类的，比比皆是，但是人之初性本善，大多数人还是能分得清楚好坏的。 张帆的这个决定直接真金白银地捐出了几天的收入，而且还承诺接下来的直播收入所得全部捐出去，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魄力。 所以，很多观众都不介意送个小礼物支持一波！ 要是一个没人气的主播，这么说，这么承诺，大概别人只会觉得他是沽名钓誉想要借着这个来做宣传，但是张帆此时此刻已经有了非常高的人气，所以，真的不需要这么做。 但是他不但这么做了，而且是直接捐出全部，注意是全部！ 也就是说，张帆这几期的直播等于白做了，不但如此，今后他的直播收入也要捐出去，等于他根本不靠直播赚钱，这些钱都不会落入他的口袋。 就算是作秀，这也太秀了！ 不但是土豪们纷纷慷慨解囊，一些平时不怎么花钱看直播的观众也都纷纷送上了免费的礼物，虽然不能当钱，但是也是一份心意。 而吴小天也是眼睛一亮，本来想要直接404的，但是他却突然觉得，张帆这简直是神来之笔。 是的，可以想见这期直播的视频怕是早就被一些观众给录了下来，之后肯定会被传到网络上去，所以，张帆恶搞明叔，春哥的事情，肯定会引起对方的不满，那么之后张帆肯定不能继续播这种内容，而且还有可能被告。 但是张帆直接捐了出去，就让他自己变得安全了许多。 他模仿明星用于商业演出，是的，直播也算是商业演出的一种，肯定是侵权的，但是这种事情是要看对方会不会去告。 可是现在张帆直接捐了出去，就算被恶搞的明星想要去告的话，也得掂量一下值不值得了！ 一个是已经是既成事实了，告也只能保证张帆接下来不会继续恶搞他们。 另外一个是，现在张帆全部都捐了，就说明他不是为了钱，虽然在法律上他就算捐出去了，实际上也依然是违法的，但是大众不会这么看啊。 当然了，吴小天也很佩服张帆的魄力，直接全捐了，而且不止是已经得到的，还有将来的，这真的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决定。 第九十三章 先上开胃菜 张帆在这个世界赚再多的钱，也没用啊，他是迟早要走的人，只要赚到的金额达到百万之数，就可以完成任务，钱？捐也就捐了，留在手里也带不走。 还能化解一下恶搞明星有可能带来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主播这次很严肃很认真！” “我错了，以为主播又要套路我们，结果，主播牛批！” “厉害了我的主播，这魄力没的说！” “主播牛批！” “主播牛批！” 公屏上队伍非常整齐地不断地刷新着。 吴小天也沉默了，不过，他倒是不急着禁播了。 相信就算是主管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好了，严肃的事情到此为止，接下来，让我们继续狂欢之旅，再次郑重警告，这次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张帆回归正题道。 “我擦，刚刚都忘记了，特喵的感觉现在的主播才是我心目中的纯爷们春哥啊！” “是啊，这嗓音，这声线，这才是我们信仰的春哥啊！” “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主播真相了啊！” 直播间的画风顿时又回归本源！ 天雷即将炸响！ 很多直播间的观众大概也都知道，或许今天之后，再想看到张帆这么浪，似乎不太可能了。 所以，一个个也都格外的期待接下来，主播会以什么样地方式来展现春哥。 之前的凤姐，一首《美》开启了打雷之旅，然后道明叔的康熙大帝的《一起学猫叫》可谓是雷到了极致。 那么主播的模仿秀告别之旅，会带来什么样的天气？是电闪雷鸣，还是万里无云，就看接下来的了。 “先来一首歌，为春哥正名！music!”张帆帅气地打了个响指。 然后伴奏声响起！ “我去，春哥不是纯爷们吗？主播你确定不是在黑我春哥？” “居然是这首歌，好老的歌啊。” “铁血真汉子，为毛要唱这种歌？” 张帆才不管这些沙雕网友，直接开唱。 “你不要这样地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你不要像无尾熊缠着我，我还不想和你做朋友......” 只是，这首歌原本是人家徐怀钰那种温柔，软糯的嗓音唱出来的，结果，到了张帆这里，明明顶着一张春哥的脸，但是用的却是阳刚十足的男声唱的，怎么听，怎么看，都有种诡异的感觉。 “我去，歌曲没问题，春哥的脸也没问题，但是为毛是男的声音？主播也忒不敬业了，差评！” “歌曲，女人？脸，男人声，主播你这是要创造新物种吗？” “还你大爷的我是女生，啊呸，亏我还以为主播改邪归正了。” 张帆却根本没离婚沙雕网友们的吐槽。 “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我是女生，爱哭的女生，我是女生，奇怪的女生，我是女生，你不懂的女生......” 沙雕网友继续吐槽。 “前面两句完全是扯淡，后面两句，emmm，的确很奇怪，的确我们正常人真的不懂！为毛一个纯爷们，却是一张女人脸，但是声音却是男人的，我生物不太好，理解能力有点差，请问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春哥是女生，呵呵，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先天性别和后天性别有直接的关联吗？泰国人民欢迎你！” 好吧，其实这首《我是女生》倒是也不能说有多雷人，只不过，张帆唱出来，让人觉得无比的......不和谐啊！ 《我是女生》这首歌，实际上，你让真·春哥自己唱，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她的那些铁杆拥趸，怕是没人会认为是正常的。 所以说，明星的人设有时候才是真的毁人不倦！ 一首《我是女生》唱完，小礼物又刷了一波，虽然没有之前明叔唱学猫叫那么雷人，但是也算是不错的创意了。 “我说你们这群人，真的是，我唱《我是女生》有问题吗？我春哥本来就是女生，没毛病啊。”张帆一本正经地道。 “春哥是女生，我的信仰已经崩塌！” “再也不信春哥了，铁血真汉子，绝对不会唱《我是女生》这种歌。” “主播已经创造了新人类！” 就这创造了新人类？呵呵，沙雕，哥们的杀手锏都没出的，这才哪到哪呢？ 不过，这种什么都不用顾忌的可劲浪的感觉，真特喵的爽。 不过张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大概是这次的试训任务可能完成不了了。 看来以后得悠着点，不能提前抽取试训职业，不然任务难度简直地狱级。 看了一眼时间，也差不多该完成今天最后的绝杀了。 “本来呢，我还准备了另外一首歌，但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唱，毕竟，碎屏险好像只能换一个屏幕。”张帆摸着下巴一副我很为难，我都是为你们好的样子。 结果沙雕网友们果然不领情！ “主播麻利点，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像纯爷们！” “就是，我们碎屏险换几个屏幕关你毛事，又不用你花钱。” “赶紧地，别让我们看不起你，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从来不带犹豫的。” “醉生梦死送给大帅帅火箭*10，——费什么话，赶紧唱。” “我住隔壁姓王送给大帅帅大烟花*10，——刚来，能让我手机碎屏，我再补一百个烟花。” “哇，捕捉野生土豪一只！” “土豪牛批！” “主播赶紧滴，别让土豪看不起你。”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大烟花*10，——新手机就位，能再让我摔一次，100个烟花小意思。” “九歌威武！” “隔壁老王......霸气！” “深夜·狂欢送给大帅帅火箭*10，——听说有主播创造了新物种，特来开眼界。” 张帆一看，乐了！ 土豪们果然有钱任性啊！不过，我大帅帅也不是浪得虚名！ 走着瞧吧！不雷死你们，算我输！ 张帆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咳咳咳，咳咳咳！”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主播勉为其难，请大家做好准备，别喝水，别吃东西，碎屏啊，摔手机啊，闹出人命的，主播概不负责。” 然后自然是又是一阵刷屏吐槽张帆废话真多的。 小样，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挨雷劈，哥们成全你们。 第九十四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万众瞩目中，张帆打开了准备已久的伴奏音乐。 相当耳熟能详的《好汉歌》的前奏旋律响起！ “我靠，这么劲爆的吗？” “噗，春哥铁血真汉子？这首歌才是正名歌曲吧？” “我去，居然是这首，主播有才，有心。” “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就应该唱这样的歌。” ...... 张帆才不管网友们的吐槽，惊叹，这首歌，可是他精挑细选的，好吧，其实并不是他原创的创意，灵感来源于曾经的一部恶搞短片《中国队勇夺世界杯》里面，春哥在舞台上放声高歌，不管，当时是配音，但是配音和春哥的动作却非常协调。 当时张帆就被雷的不轻。 所以，今天他准备拿出来，给吃瓜群众们一起享受一下，独属于春哥的《好汉歌》。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虽然已经听到旋律，知道是《好汉歌》，但是一首歌，你就算很熟悉，但是在没有被唱出来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这首歌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感受。 比如说此时此刻。 张帆顶着个春哥的脸，然后猛然站起身来，一手握拳，然后，唱到参北斗哇的时候，拳头猛然在空中一挥，那气势，那感觉，绝了！ 关键是，男声，《好汉歌》这种在张帆看来，唱歌完全靠吼的歌曲，对于张帆来说，反而更适合，唱的也更放得开。 他倒是放得开了，但是却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是顶着春哥的脸在唱的，对于观众而言，这特喵的绝对是晴天霹雳级别的雷啊。 “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 “水里火里不回头哇。” 终于到了全首歌的高潮处，张帆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仿若自己代入到歌曲的氛围当中。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嘿呀咿儿呀嘿唉嘿咿儿呀嘿嘿呀咿儿呀嘿嘿嘿嘿咿儿呀！” 整个直播间，诡异地安静非常，连公屏的弹幕也少了百分之九十。 绝大多数人都被张帆的歌喉给震惊到了！ 有句话叫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概指的就是此时此刻的观众的心情吧。 这特喵的......好奇怪，但是好有感觉啊，有木有？ 你要是张帆自己唱这首歌，估计没几个观众会看，也不会觉得唱的有多好听，好吧，实际上现在张帆唱的也就是，完全就是靠吼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但是他这个时候是春哥的化身啊，所以，没有几个人去注意张帆唱的《好汉歌》到底怎么样，有木有走调。 大家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上面啊。 陈灿傻眼了，吴小天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脸懵逼和震惊交错。 徐天歌，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其他的人在听到张帆开嗓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尼玛，比之明叔唱《一起学猫叫》都要来的天雷滚滚。 春哥，毁了呀！ 难怪网友说，主播活不过今天，这特喵的要是让春哥本人看到，估计直接就提刀上门该出手时就出手了。 “醉生梦死，送给大帅帅大拇指*666，——我服气了！”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大烟花*99，——虽然屏幕没碎，手机没摔，但是，好吧，主播你赢了！” “我住隔壁姓王，送给大帅帅大烟花*99，——多的不说，我去收衣服了。” “米酒圆，送给大帅帅大拇指*666，——信仰蹦跶，请让我静一静！” 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直播间，烟花灿烂，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 而这个时候，张帆的直播间同时在线人数也爆了，没办法，那么多烟花炸出来的特效，实在是想不吸引人都难。 是的，或许有土豪会为了妹子一掷千金，什么一下子送上上百万的礼物之类的，但是这种情况，一年能出几次？ 通常来说，都是细水长流，而这种场面，是真的不多见，甚至还有不少主播都羡慕嫉妒恨地跑过来窥屏。 不过，不管是谁来了，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帆顶着春哥的脸在那里无比投入地大声“吼”着《好汉歌》！ “我去，这主播长得和春哥好像。这《好汉歌》唱的也忒尼玛绝了吧？春哥的棺材板能压的住？”这是被烟花特效吸引过来的新观众。 “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是个传说，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空穴不来风了！给主播点个赞，我只想问，主播，你这么秀，你家里人知道吗？”这是某位被震惊到的网友的肺腑之言。 “我自认为唱歌有一手，今天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这是某位虎猫的男主播的感叹之言。 “原来，唱歌唱的好不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张帆的直播间黑了下来！ 是的，吴小天动手了，暂时关掉了张帆的直播间。 没办法，刚刚在线观看人数，已经直接破十万，而且还在迅速攀升当中，所以，为了不让影响继续扩大，吴小天还是关掉了张帆的直播间。 “该直播间直播内容涉及违规，暂时关停！”直播间出现了这么一行字幕。 “我擦，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这是刚过来的，结果只看到了黑屏的。 “为毛被关停了？是直播造人吗？”这也是刚过来的观众，看到那一条涉及违规的字幕的观众。 “比直播造人还要牛，你们来晚了。”这是老房客。 “虽然早就猜到主播活不过今天，但是没想到还是来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还是会浮现明叔唱喵喵喵，和春哥唱路见不平一声吼的画面！” “你们说主播有没有可能被放出来？” “必须的啊！只要不继续播明星模仿秀，其他的应该没问题吧？反正我是订阅了，主播脑洞开的这么厉害，又有一手神乎其技的化妆术，播别的肯定也很有意思。” 而张帆这个时候，也接到了虎猫这边的发来的信息。 说他的直播内容涉及到侵犯他人肖像权，所以暂时关停。 而张帆也接到了吴小天个人发来的信息：直播间只是暂时关停，希望之后再开播不要再做这种侵犯他人肖像权的事情。 第九十五章 求助信息 “张先生，你这个直播的内容，的确不妥，如果不是你在直播间当中说要把所有分成收入全部捐献出去，我早就给你关掉了，不可能让你播到这个时候。”吴小天说道。 “明白，那我的直播间还能解禁吗？”张帆有些担心地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保证，不能再播那些内容了。”吴小天回复道。 “好吧，我明白了，谢谢超管。”张帆倒是早有预料。 “我这边也会向上汇报，其实你有那本事，播点别的也总好过这个啊，好自为之吧。”超管吴小天说道。 结束和超管吴小天的聊天，张帆却是注意到了一条比较特别的信息。 “主播，我是一位医生，有位病人急需帮助，我的电话号码139xxxxxxxx，请主播看到后能尽快联系，谢谢！” 张帆想了想，倒是没有认为这个人是骗子，就算是骗子，估计也骗不到自己的头上，而且这个医生的信息不止一条。 “我不是想要寻求经济上的帮助，而是主播的这种能力的帮助，我那位病人生命已经来到了最后的阶段，只是一直有个心结，请主播看到信息尽快联系......” “我叫张遥，是明海市第一医院的医生，真不是骗子，我的病人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八岁，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最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张帆不再犹豫，拿起手机来给这个叫张超的医生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张遥医生？”张帆问道。 “我是，我是，请问你是？”对面传来一个女声。 “我是主播大帅帅，我叫张帆。”张帆说道。 对面那边的声音明显带着惊喜道：“张先生，你好，你好，感谢你的信任，我等你这个电话等了好久。” “不好意思，刚刚才看到你的留言信息，你的那位病人她......”张帆问道。 “我那位病人只有八岁，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血癌晚期，情况每况愈下，因为经过多次治疗以后，白血病细胞对化疗药物产生了耐药性，白血病细胞在骨髓中大量增殖，如今她最有效的治疗办法就是能够找到匹配的骨髓，进行骨髓移植手术，但是，诶......”张遥医生叹了口气。 “那张医生的意思是？让我帮忙呼吁捐献骨髓？”张帆有些疑惑。 “并不是，事实上，现阶段，哪怕是找到匹配的骨髓，治愈的概率也非常低，那孩子的父亲，在她患病之后，就抛妻弃女，跑了，但是孩子却一直渴望能够再见到爸爸，我们也一直在寻找，但是几年了，对方一心想躲避，根本找不到。”张遥说道。 “医疗费用的问题，其实已经通过网络爱心求助解决了一部分，而我们医院这边也给免除了一部分，这方面其实反而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那孩子的情况已经到了最严重的地步，说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实际上，她随时有可能......”张遥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那孩子在我们医院住了好久了，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那么小就要承受这种病带来的痛楚，可是你知道吗？她从来没有哭过，总是咬牙坚持，每次见到人总是带着笑容，她妈妈哭的时候，她总是像个小大人一样地安慰她母亲。”张遥继续说道。 “之前听一个朋友提起网络上有个主播，精通化妆，能把自己化妆成别人，而且非常相像，所以我想，能不能请张先生帮忙，给孩子生命的最后阶段，满足她一直以来的愿望，让她见一见她的爸爸？”张遥说到这里，显得有些紧张，有些忐忑。 “张先生，我知道，这或许有些强人所难，但是，还请看在可怜的孩子的份上，能帮帮她......”张遥哽咽地道。 张帆长出了口气道：“张医生，这样吧，我们见面谈好不好？” “好，好，当然好了，张先生，那您什么时候有空？你也知道，孩子的时间不多了......”张遥有些激动地道。 “现在时间有点太晚了，这样吧，我明天一早马上动身，我在东海市这边，去明海，大概只要3个小时的车程，我到时候直接去你们第一医院找你。”张帆说道。 “谢谢，谢谢张先生，谢谢！”张遥无比感激地道。 挂断电话之后，张帆也是久久不能平静，他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启程过去找张遥。 虽然只是听着张遥说那孩子的情况，但是张帆却能听的出来，张遥医生是真心疼那个孩子，一个八岁的孩子，才那么一丁点大，就要承受病魔的折磨。 虽然张帆没有患过那种病，但是却听说过不少相关的消息，也看过不少电影电视剧，以及新闻，知道那种病别说是孩子了，就算是很多大人也难以承受。 那可怜的孩子，那么坚强，却...... 张帆这个时候，没有再怪试训app给了自己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反而有些感谢，感谢试训app给自己带来的易容术。 或许自己无法帮助那孩子，治愈她，但是，却能够在她生命的最终阶段，给她一点慰藉。 这一夜，张帆失眠了，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张瑶口中的孩子，那个坚强而乖巧懂事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张帆准备妥当，吃了早餐之后，就下了楼，叫了一辆车，朝着明海市出发。 3个小时左右，张帆，从东海市赶到了明海市。 来到了明海市第一医院。 “张医生，我到了，现在正在明海市第一医院门口。”张帆第一时间给张遥医生打了电话。 “张医生，我马上就过去接你。”张遥说着就急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张帆站在医院门口，等候着。 很快地，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出现在张帆的视野当中。 “张遥医生？”张帆直觉告诉自己，那位可能就是张遥医生。 果然听到张帆的声音，女医生转过头来看了过来，然后面带喜色地走了过来。 “张帆先生？”张遥问道。 “是我！”张帆笑着道。 “张先生来的好快，张先生，我们现在去住院部，我先跟你说一说那孩子的情况。”张遥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道。 “好的。”张帆点头道。 第九十六章 回忆总想哭 “这是孩子的照片。”张遥说着将一张照片递给张帆。 张帆接过照片，看到了照片里面的小女孩，照片应该是在医院拍的，小女孩穿着病号服，头上没有一根头发，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但是却笑的很是灿烂，多么可爱的小人儿，却要承受如此之痛，张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为之一揪。 “她叫萍萍，六岁的时候就被查出了患有白血病，当时给她治疗的就是我，2年多的时间，她都是在我们医院度过的。”张瑶说道。 “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可是当被查出她的确患有白血病的时候，当时，她的妈妈当场就崩溃了......我还记得萍萍抱着妈妈安慰的画面。”张遥一边走一边说道。 “起初的时候，其实我看的出来，萍萍的爸爸还是很疼爱孩子的，四处为孩子奔走......” “很快地，就花光了积蓄，因为要照顾孩子，萍萍妈妈不得不辞掉工作，压力全部落到了萍萍的爸爸身上，终于，在半年之后，萍萍的爸爸忍受不了这种压力，走了！抛下了孤儿寡母，消失了。”张遥叹了口气道。 “当时萍萍的妈妈几近崩溃，不过，为了萍萍，她还是撑了过来......” “那孩子是真的很懂事，每次做完化疗，你可能不知道，做化疗的痛苦，但是她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却总是强颜欢笑地告诉妈妈一点都不疼......” “因为担心刺激到孩子，所以，我们一直瞒着她，她爸爸离开的事情，但是孩子很聪明的，一开始还会找爸爸，问爸爸去哪了，怎么都不来看萍萍了，可是每次问完，萍萍的妈妈就哭的不成人样，后来她不问她妈妈了，问我们这些医生护士，我们也只能骗她说，爸爸去给萍萍找药去了，找能治好萍萍的药去了。” “可是，孩子却很聪明，有一次她问我，是不是因为萍萍生病了，头发掉光了，变的不漂亮了，所以爸爸不喜欢萍萍了。”我当时只想哭，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之后，她每次做治疗，再痛苦，她都忍着，甚至还带着笑容说，萍萍要快点好起来，重新长出头发，爸爸以前最喜欢给萍萍扎辫子了，到时候爸爸肯定就回来了。”说到这里，张遥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我经受过不少重病患，萍萍是最可人心疼的一个她还那么小，却那么懂事，可是，她那狠心的爸爸，却......不要她了，她该有多伤心啊，可是为了不让妈妈发现，不让妈妈哭，萍萍总是装的没事的样子。” 张帆的眼眶也渐渐地红了起来，心头如同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有些透不过气来。 跟着张遥来到了住院部，到了办公室。 “张先生你先坐一下，我去叫一下萍萍妈妈。”张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张帆道。 “好的。”张帆点头。 等了大概几分钟，张遥带着一名女人走了进来，女人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疲惫，大大的黑眼袋，头发显得有些枯黄，但是身上却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干净非常。 “林柔，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张先生，张先生，这就是萍萍的妈妈，林柔。”张遥介绍道。 “林女士，你好！”张帆连忙站起身道。 结果，林柔却是一下子跪在了张帆的面前。 “张先生，谢谢，谢谢你能答应帮萍萍，我没有别的可以报答张先生的，只能祈求来世，结草衔环。” “林女士，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张帆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地想要把林柔搀扶起来。 事实上，此时此刻，张帆的心底却是一咯噔，这个林柔，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或许当萍萍离开的时候，也是她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 否则的话，她不会说出什么结草衔环的话来。 毕竟，生病的是萍萍，而不是她。 等林柔站起身来之后，平复了情绪。 “林柔，你给张先生说一说你......丈夫的事情吧。”良久之后，张瑶对林柔说道。 张帆能感受到，在张瑶说到“你丈夫”三个字的时候，林柔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不过，很快地又消弭无踪。 显然，对于丈夫的不告而别，对于丈夫抛下她们母女俩，特别是抛下萍萍，林柔的心里是充满怨恨的。 林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张帆。 张帆看了一眼，这是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如果不是知道照片里面的女人就是林柔，怕是张帆真的不敢相信。 照片里面的林柔面带着幸福的笑容，容光泛发，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而此时此刻的林柔却是如同一个几近油尽灯枯的女人。 照片里面的林柔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而现在的林柔却是一头短发，而且发质枯黄没有任何的光泽。 还有那大大的眼袋，以及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照片里面的男人，很年轻，很帅气，面带着笑容。 而萍萍被男人抱着，脸上也是带着灿烂的笑容。 张帆长出了口气，原本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如今却......这种人间悲剧，着实令人难以接受。 “他叫陈阳......”林柔仿佛陷入了回忆。 “在萍萍出生的时候，他高兴地跳了起来，半夜打电话把亲朋好友都骚扰了个遍。”林柔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了一抹笑容。 “其实他真的很疼萍萍的，小时候，给萍萍喂奶，哄萍萍睡觉，给她换尿布，洗尿布，都是他自己一手包办的，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也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萍萍从小就很懂事很乖巧，但是特别黏她爸爸，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要找爸爸，我这个妈妈都不要，而他无论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萍萍，我甚至经常还吃萍萍的醋呢。”说到这里，林柔嘴角微微撅起。 “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他......他会抛下我们母女俩，抛下萍萍，记得萍萍刚刚被查出病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他总是安慰我，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他总是说，有我呢！”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狠心，那么狠心能丢下最疼爱的萍萍，他说过的，那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可是他却在心肝宝贝儿最需要他的时候，走了！”林柔抬起头来，一脸的茫然和不解，还有愤恨！ 第九十七章 萍萍 林柔说着说着，泪水就滑落下来。 张帆听着也不是滋味，他不明白，为什么林柔的丈夫既然那么爱孩子，那么疼孩子，但是却又会在孩子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 这要何等的心狠才能做到。 不过，张帆也没有去多想，毕竟，他不是陈阳，他不知道对方到底当时是怎么想的。 “让张先生见笑了。”林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有些歉意地对张帆道。 “我现在只是担心，萍萍会不会看出破绽来？”张帆说道。 “应该不会，毕竟，他离开有两年了，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变化也是正常的。”说话的是张遥。 “一切拜托张先生了。”林柔冲着张帆鞠了一躬道。 “那我先去准备一下，一会你们看看像不像。”毕竟只有照片，张帆也不敢保证易容术能百分百地易容成那个陈阳。 “那我们先出去等，张先生你就在这里准备吧。”张遥说道。 “好。”张帆点头，他哪里要做什么准备，不过是一个掩饰的借口罢了。 门外，林柔有些担心地道：“张医生，张先生他真的......我只是担心，萍萍会失望。”林柔说着低下了头。 “不会的，这个张先生，很厉害的，他能够化妆成明星，而且一模一样，那么自然也能化妆成陈阳，只是会不会被萍萍认出来，这我也没把握，毕竟，陈阳是萍萍的父亲，诶。”张遥说道。 而此时此刻，张帆其实也是有点慌的，他还没当过别人的父亲，现在和做直播的时候，模仿那些明星不同，他是要装成一个孩子的父亲。 而且对陈阳的了解，说实话，很有限，基本上只是通过林柔的描述，以及一张照片。 没有参照，就算是演技再好，也只能形似，而无法做到神似。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张帆打开了房门，以陈阳的形象出现在了张遥和林柔的面前。 林柔顿时捂住了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像！太像了！”张瑶却是眼睛一亮道。 “林女士，你觉得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修饰的吗？”张帆却是看向林柔问道。 林柔摇了摇头道：“很像，不过......声音有些不太一样。” “这我就没办法了。”张帆苦笑着道。 “不过他已经离开了两年了，我想声音的不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张遥有些勉强地说道。 可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虽然有些担心会被萍萍识破，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所以，林柔和张遥两人还是一起带着张帆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口。 “萍萍，今天怎么样？”张遥和林柔率先走了进去，张遥笑着上前柔声问道。 “张阿姨，我今天好多了，只吐了1次！”坐在病床上的脸色苍白，鼻子上带着导管的小女孩脸上浮现一抹甜甜的笑竖起一根手指头说道。 只吐了1次！听到萍萍仿佛把这个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张遥哪怕是见惯了生死，此时此刻，心里也是不由地一阵心疼，多好的孩子啊，诶。 “萍萍，看谁来了？”这个时候林柔强忍着痛哭的冲动，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说道。 “谁来了？”萍萍疑惑地转过头去。 下一刻，萍萍的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挣扎着就要起来，结果却被张遥制止了，萍萍看着张帆，脸上满是惊喜地喊道：“爸爸！爸爸！” 张帆带着笑容走过去，坐到病床上，看着一脸惊喜地萍萍，问道：“萍萍有没有想爸爸？” “想，特别想，天天想！吃饭的时候想一次，吃药的时候想一次，治疗的时候想一次，吐的时候想一次，睡觉做梦的时候想一次......”萍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数，显得特别的认真。 张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特别是看着萍萍一脸认真的样子，可以想象，他说吃饭的时候想一次，吃药的时候想一次，治疗的时候想一次，吐的时候想，这些时候，大概都是她最难受的时候，可是她的最爱的爸爸却没有能够陪在她身边。 一旁的林柔却是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 “爸爸，妈妈是不是吃醋了？其实萍萍也是想妈妈的，但是我怕妈妈哭，所以我都没说，其实疼的时候，萍萍特别想跟妈妈说，但是妈妈总是哭，萍萍喜欢看妈妈笑，不喜欢看妈妈哭，所以萍萍都没说，爸爸，萍萍是不是做错了？”萍萍有些慌乱地道。 “没有，没有，妈妈只是，只是有事情出去了。”张帆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萍萍这个问题，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怎么就这么懂事呢？ “爸爸，萍萍以后少吃点药，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妈妈说，因为萍萍生病要花很多钱，所以爸爸去努力赚钱，都没时间来看萍萍......”萍萍显得有些泄气地道。 “以后爸爸再也不走了，都陪着萍萍好不好？”张帆有些哽咽地道。 “不好，爸爸要多陪着妈妈，让妈妈不要偷偷地哭，妈妈哭的时候，可伤心了，所以爸爸要多陪妈妈。”萍萍摇了摇头道。 “好，也陪着妈妈。”张帆顺着她的话说道。 “爸爸，萍萍能不能求你件事？”萍萍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张帆说道。 “好啊。”张帆答应道。 “爸爸，你能不能和妈妈再给萍萍生一个小弟弟小妹妹？”萍萍天真地道。 “为什么呢？”张帆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 “因为萍萍每次治疗的时候，都好难受，那天妈妈和张阿姨说话的时候，萍萍听到的，张阿姨说萍萍很快就要离开爸爸妈妈了，以后不能再陪着爸爸妈妈了，所以，爸爸你和妈妈再生一个妹妹或者弟弟吧，那样的话，以后萍萍不能陪你们，弟弟妹妹可以陪你们。”萍萍一脸认真地道。 “别乱说，萍萍好着呢，永远都要陪着爸爸妈妈知不知道？”张帆刮了一下萍萍的小鼻子，他不敢太用力，只是轻轻地，轻轻地。 “是吗？其实萍萍也想一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呢。”萍萍显得有些开心地道。 她天真的心里，总是认为爸爸是不会骗萍萍的，爸爸说萍萍好着，说萍萍能永远陪着爸爸妈妈，那就是真的。 第九十八章 留住那个笑容 “......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张帆正坐在病床边上给小萍萍讲青蛙王子的故事。 “好了，故事讲完了，萍萍该睡觉了。”张帆看着有些疲惫，但是却依然认真地听着自己讲故事的萍萍，有些心疼地道。 “爸爸，那萍萍如果睡着了，爸爸会不会把萍萍吻醒过来？”萍萍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期待地问道。 “会的！乖，睡吧。”张帆点了点头道。 “我要爸爸唱歌。”萍萍撒娇地道。 “好爸爸唱歌，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爸爸的双手轻轻摇着你。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爸爸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蓝摇你快快安睡......”张帆第一次唱这首歌，但是他觉得自己唱的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渐渐地萍萍睡了过去，只是睡着的时候，还说着：“爸爸，不要走好不好，萍萍会很乖的。” 可惜，张帆只是假扮的，他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一个外人，都忍不住喜欢萍萍，舍不得她受到任何伤害，为她而心疼，可是她的亲生爸爸，却那么狠心，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毅然无情地选择逃离。 “张先生，谢谢，谢谢！今天是萍萍这两年最开心的一天，笑的最多的一天。谢谢你愿意帮我们，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林柔哽咽地道。 “我也很喜欢萍萍，像萍萍这么乖，这么懂事的孩子，我相信她的爸爸也一定很喜欢她，或许他只是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否则的话，我相信没有人舍得萍萍。”张帆感叹地道。 林柔却是默不作声，沉默与对，显然她只是觉得是张帆安慰她而已，对于丈夫以前有多爱，这个时候，她就有多恨。 “张先生，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今晚先睡在我的休息室那边，明天我再给你找个住处。”这个时候张遥走了过来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去找住的地方。”张帆说道。 “不，不，是我邀请你过来的，怎么能还让你破费。”张遥认真地道。 “可是我这样的话，张医生你不就没有地方休息了？”张帆问道。 “我可以先和其他的同事挤一挤，而且我们平时也就是偶尔休息一下，晚上却是很少过夜的。”张遥笑着说道。 “那麻烦张医生了。”张帆也就不再客气，笑着说道。 “不麻烦，我带你过去吧。”张遥笑着说道。 很快地，张遥带着张帆来到了医院这边给医务人员安排的休息室，休息室实际上面积很小，里面只放的下一张床铺，还有一张书桌，其他的就没有了。 “有些简陋，张先生今晚先将就一晚。”张遥说道。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睡觉嘛，有张床有床被子就足够了。”张帆对此倒是没有什么讲究的。 “洗漱间在走廊的尽头那边......” 张遥嘱咐了一番，然后回去查房去了。 张帆去洗漱间那边洗漱了一番，因为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所以，也就只是稍稍擦拭了一下，就回到了休息间内。 躺在床铺上，张帆心里想到今天和萍萍的呆在一起的场景，心中满是温馨，不过想到萍萍的身体情况，张帆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至于直播和任务，这个时候，却早就被张帆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任务失败也就失败了，而萍萍......却是唯一的。 只是一天的时间，张帆就喜欢上了这个乖巧懂事惹人怜爱的孩子。 或许......自己能再帮上一点忙？ 张帆这个时候反倒是想到了直播。 因为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又陪着萍萍一天，张帆也有些累了，不知不觉地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帆做了个梦，一个不是很好的梦，最后张帆是被惊醒的，因为梦的最后，张帆看到了萍萍的妈妈林柔无助绝望地哭泣，看到了张遥医生泪流满面，看到了萍萍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再也无法喊一声爸爸！ 他顿时被惊醒了，拉开窗帘，窗外已经蒙蒙亮了。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多了。 张帆爬起身来，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张帆走过去打开房门，见到林柔提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那里。 眼眶红红的还有一点泪痕，显然是哭过。张帆心里一个咯噔，连忙问道：“林女士，萍萍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多熬了点粥，张先生趁热吃点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还有张先生，你直接叫我林柔吧，不然的话，让萍萍听到了不好圆过去。”林柔说道。 “也好，萍萍吃了吗？没吃的话，我过去和她一起吃吧。”张帆说道。 “这......也好！”林柔点了点头道。 “我先去洗漱一下。”张帆说着去洗漱了一番，然后跟着林柔一起来到病房。 “爸爸！”看到张帆出现，萍萍的小脸上顿时浮现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看看吧，张阿姨都说了，爸爸一定会来的，萍萍还不信。现在知道张阿姨没骗你了吧？”张遥笑着说道。 “嘻嘻！”萍萍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 “萍萍肚子饿了没有？妈妈熬了粥，咱们一起吃一点？”张帆说着提了提保温桶笑着走到萍萍的病床边上说道。 “嗯嗯，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吃。”萍萍小脑袋连连点头道。 林柔熬的是小米粥，还炒了两个小菜，一个春菜，一个豆芽。 让人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来，爸爸喂萍萍吃好不好？”张帆打了一小碗，笑着说道。 “好，不过，爸爸也要喂妈妈吃，萍萍吃一口，爸爸吃一口，妈妈吃一口，好不好？”萍萍看着张帆说道。 张帆的手就是一僵，有些尴尬地看向林柔。 林柔歉意地冲着张帆笑了笑。 “好吧，来萍萍，张嘴，啊......”事急从权，张帆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先用小汤勺舀起一勺，然后吹了吹，送到萍萍的嘴前。 萍萍张嘴含住汤勺。 “妈妈熬的粥香不香？”张帆笑着问道。 “好好吃，妈妈熬的粥是最最最好吃的，爸爸，妈妈你们也吃。”萍萍说着一脸期待地看着张帆。 得，还是吃吧。 张帆先是自己吃了一口，然后拿起一勺，习惯性地吹了吹，然后送到林柔的面前。 林柔的脸罕见地红润了一下，不过在萍萍的目光的注视下，她还是吞了这一口粥。 第九十九章 做最后的努力 张遥看着张帆，林柔，和萍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也是心中由衷的高兴，只是想到萍萍的情况，她却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骨髓配型只要一天没有结果，萍萍就没有办法痊愈，而且她的情况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了，不知道这样的画面还能够看到多久。 就在这个时候，萍萍的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之色。 “呕！呕！”萍萍开始干呕起来。 张帆连忙放下粥碗，给萍萍轻轻地拍后辈。 本来就没有吃多少的萍萍，又一口全吐了出来。 张帆，林柔，张遥等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本身，萍萍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如果再不能正常摄入食物，那么她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爸爸，对不起，萍萍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走好不好，萍萍以后一定不吐了，一定好好吃饭。”萍萍却是担心因为自己“不乖”的表现，让爸爸生气，又会像以前那样不告而别。 张帆心里却是一抽一抽地疼。 “不会的，爸爸哪里也不去，爸爸就在这里陪着萍萍。”张帆红着眼眶，但是脸上却是笑着说道。 “真的？”萍萍问道。 “真的！”张帆用力地点头。 “萍萍现在还难受不？哪里不舒服告诉爸爸。”张帆担心地问道。 萍萍的小脸儿却是笑着摇头，难以想象她的这么小的身体，如何承受病痛折磨，却咬着牙，不哭。 ...... “张医生，真的没办法了吗？”张帆看着张遥不死心地问道。 他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萍萍就那么一天一天地迈向生命的终点，她才那么一点点大啊。 “除非找到匹配的骨髓配型，否则的话......”张遥摇了摇头道叹气道。 “骨髓配型这么久还没有成功吗？”张帆问道。 “骨髓配型和捐血是不同的，其实骨髓移植对于捐献者是没有伤害的，但是以讹传讹，让很多人都觉得骨髓移植之后，会对自身产生巨大的后遗症，导致捐献骨髓的人越来越少，而骨髓配型成功的概率本身也比较低，所以......”张遥无奈地道。 “那如果骨髓配型成功的话，萍萍能不能痊愈？”张帆问道。 “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而且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张遥说道。 “张医生，林柔，我有个想法，需要征求你们的同意。”张帆想了想说道。 “张先生您请说。”林柔连忙说道。 “是这样的，我想继续直播，还会让萍萍出现在直播间里面，当然，还包括你们两位，我想能不能通过这种办法，呼吁大家去检测骨髓，虽然希望依然渺茫，但是我想众人拾柴火焰高，我宁愿相信奇迹会发生！也不愿意就这么看着萍萍一天比一天虚弱。”张帆认真地说道。 “当然，这么做可能会打扰到萍萍和你的生活，但是我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张帆说道。 “这......我当然没问题，只要萍萍能好起来，就算要我的命都可以，可是这能行吗？”林柔眼中重新散发出希望的光芒，但是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实际上，这种事情，林柔不是没有做过，之前也找了媒体来报道过，可惜的是，并没有成功配型。 倒是给解决了医疗费用方面的问题，但是一天没有成功配型，萍萍就一天都好不起来。 “可以，张先生的直播间人气很高，而且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会有好心人原因帮忙的，我这里没问题，我还可以跟医院这边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获得医院这边的支持。”张遥要果断地多。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林柔激动地又要给张帆和张遥下跪，但是这次被张帆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林柔，虽然我和萍萍接触才短短的一天的时间，但是我已经把她当成我的女儿了，就算她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特别喜欢这个孩子，我相信没有人会不喜欢萍萍，所以，我这不是帮你，我也是在帮自己，我也不想看到萍萍有事。”张帆认真地说道。 “这样吧，我再去找虎猫直播这边，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便利，尽快积蓄起更多的人气，让更多的人知道，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张帆想了想又说道。 是，或许这有作秀的嫌疑，但是只要能治好萍萍，张帆不介意来一场做秀。 张帆很快地联系了超管吴小天，将萍萍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你想让平台这边怎么支持你？”吴小天问道。 “给一个推荐吧，我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看到。”张帆说道。 “这个我相信不会有问题，我这就上报，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吴小天对这件事保持乐观的心态。 毕竟，这是正能量的事情，和之前张帆模仿明星，恶搞明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相信平台这边，应该不会拒绝这种事情。 很快地张帆这边就收到了吴小天传来的好消息。 平台这边会尽快派人过去核实张帆提供的消息的准确性，一旦确认，平台这边会给予一定的支持，按照吴小天的说法，至少会给一个频道页封面横幅推荐。 当然了，最终直播的所有收益，包括张帆的分成，平台方面的收入，都将会全部捐献出去。 张帆对此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他本来就不是为了钱。而且他之前也跟观众承诺过，直播的收入将全部捐献出去。 虎猫平台这边也知道这件事比较急，所以，第二天就派人过来核实事情的真实性。 这一点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另外一边，明海市第一医院这边，张遥向院长汇报了这个事情之后，医院方面也答应给出支持，将会免除掉萍萍的医疗费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张帆又要重新开播了，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模仿什么明星，不再恶搞什么明星人物，而是要作为萍萍的“爸爸”出现在大众面前。 他准备做一场秀！ 同时还要带上萍萍，这一次的直播的主播，将不再只是张帆一个人，还有林柔，还有张遥，还有萍萍。 可能还会加上一些医院的人。 第一百章 再开直播 “萍萍喜欢唱歌吗？”张帆在为直播前做最后的准备。 他笑着问萍萍道。 “爸爸，你忘记了吗？萍萍可是幼儿组歌唱大赛的第一名哦。”萍萍一脸狐疑地看着张帆。 “而且，当时还是爸爸带我去参加比赛的。”萍萍又补充了一句。 张帆那个尴尬啊，好吧，他毕竟不是真的萍萍的亲生父亲，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不过这个发现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那萍萍现在还喜欢唱歌吗？”张帆又问道。 “喜欢啊，萍萍可喜欢了，可是......”萍萍耸拉着小脑袋显得有些泄气。 “可是什么？”张帆问道。 “可是萍萍生病了，变的不漂亮了，也不能去给大家唱歌了。”萍萍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地道。 “那可不一定哦，如果让萍萍给很多哥哥姐姐，叔叔阿姨表演唱歌，萍萍敢不敢？想不想？”张帆问道。 “真的吗？萍萍真的还能给大家唱歌吗？可是萍萍的头发没有了，不漂亮了，哥哥姐姐叔叔阿姨还会喜欢萍萍吗？”萍萍有些担心地道。 “放心吧，我们家萍萍这么可爱，这么乖，大家都可喜欢萍萍了。”张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萍萍虽然小，但是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她懂的东西很多。 只不过，小小的人儿已经不堪负荷这么重的治疗，又哪里有心思去想其他的呢？ ...... 一切准备就绪，张帆即将开启全新的直播。 另外一边，虎猫直播这边，也给了一个横幅推荐。 直播开启。 张帆出现在直播镜头当中。 一些老观众，都有些好奇，张帆现在的这张脸，并不是他们耳熟能详的某位明星，而是完全不认识。 “主播，今天是玩什么角色扮演？” “这是哪个明星吗？请恕我孤陋寡闻。” “主播好像在医院里。” “......” “老铁们，又见面了，今天主播没有明星模仿秀，今天主播的身份的一个孩子的爸爸！”张帆说道。 “孩子的爸爸？喜当爹吗？”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故事！” “在医院，孩子的爸爸？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主播奏凯，我们想看孩子，不想看爸爸。” 吃瓜群众们还是一如既往的飘，气氛倒是还是很活跃的，张帆看了一眼在线人数，虽然有推荐，但是毕竟，开播时间太短，而且没有什么太劲爆的内容，所以，目前的房间里面的观看人数并不是太多只有几千人。 不过，张帆并没有太意外。他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主播罢了，之前能一下子人气飙升还是因为明星脸的缘故。 现在好几天没播了，能留下来第一时间过来看张帆直播的，有几千人就已经不少了。 “我女儿叫萍萍......”张帆将萍萍的故事简单地诉说了一遍。 没有太多的添油加醋，只是很客观地讲述一个发生在小女孩萍萍身上的故事。 不过，哪怕是这样，直播间里有不少感性的观众却都不由地沉默了。 “主播，这个爸爸当的比那些个什么明星模仿秀都要好，支持一个！” “是啊，孩子何其无辜，何其可怜，孩子的亲生爸爸，太无情了。” “为主播点个赞，主播的化妆术终于派上真正的用场了，这比单纯的模仿明星什么的，要有意义多了。” “醉生梦死送给大帅帅火箭*10——一点微薄之力，希望能够留住天使。”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火箭*10——助力主播的爸爸之旅，希望能够给孩子多一点希望。” ...... 顿时间，直播间内礼物不断。 当然也不乏有一些人骂张帆沽名钓誉，借着这种机会炒作自己云云，不过这种声音毕竟只是少数，一出现就直接被另外一堆支持的声音淹没了。 “咳咳，大家误会主播了，其实萍萍已经获得过很多好心人的帮助，而且明海市第一医院这边也已经免除了萍萍的医疗费用，所以，主播这次直播，并不是来筹款的。所以大家的心意主播心领了，当然了，这次的直播，所有的收入，我已经和虎猫沟通过，将全部捐献出去，包括虎猫那一份，希望能够帮到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张帆解释了一下。 如果是筹款的话，有很多方法，直播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张帆也没想过靠这个来为萍萍筹款。 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这一点从萍萍身上就能看到，萍萍的医药费，医疗费其实都是筹款筹来的。 “大家可能不知道，萍萍，可厉害了，曾经获得过幼儿组的歌唱大赛的金奖，只是因为得了这个病，所以，她再也无法上台表演了，所以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这个当爸爸的，想要满足女儿的一个小愿望，虽然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再次登上歌唱的舞台，但是我想，在咱们的直播间表演，对于萍萍来说，也是一个大舞台。”张帆笑着说道。 “给大家看一看我家宝贝女儿以前的战绩。”张帆说着给大家播了一段萍萍两年多以前，在被查出病之前的幼儿组歌唱大赛的视频。 视频当中，萍萍梳着一个丸子头，红扑扑的小脸儿，再加上本身长得乖巧可人，看起来特别的有明星范。 萍萍在歌唱大赛上唱的是一首《采蘑菇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又是唱歌又是表演的，特别的精彩，特别的灵动。 “哇，好可爱的小姑娘，主播赚到了啊，我也想有这样的女儿！” “是啊，太可爱了，太漂亮了，而且唱歌跳舞都这么腻害，简直萌翻了。” “我家那孩子要是有这小姑娘一半的优秀可爱乖巧，我做梦都会笑醒。” “诶，人比人真的不能比，我家那个小家伙，整天上房揭瓦，弄的全家不得安宁，多想有个女儿啊。” 这年头看直播可不再是年轻人的专利，不少成熟人士也会看直播。 这些个都是家里有小孩的家长的心声。 萍萍的妈妈林柔和爸爸陈阳，长得都不赖，林柔也就是这几年因为萍萍的事情，心力交瘁，不然的话当年也是大美女一枚，而萍萍的爸爸陈阳，也是一个阳光帅哥，基因这么好，萍萍的自然也不会差。 再加上萍萍本身很乖巧可爱，所以就更可人疼了。 第一百零一章 萍萍的直播 “诶，这么可爱的小天使怎么就患上了那种病呢。”就在所有的观众都在夸赞萍萍的时候，突然有人给大家伙泼了一盆冷水。 是的，萍萍是很可爱，很漂亮，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又唱又跳，显得灵性十足，可是大家却都忘记了，现在的萍萍，肯定不是这样的了。 虽然很多人对医学方面的东西不是那么了解，但是对白血病，这种病的情况，却还是有所了解的。 一时间，很多人都有些沉默了。 是啊，小女孩是很可爱，像个小天使一样，可以说是人见人爱，但是那是曾经的健康的小天使，而现在小天使却已经被病魔折磨了两年多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堵得慌！” “是啊，为什么世界上总是有这么多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那么可爱，那么乖巧的孩子，为什么要承受如此之重。” 这个时候，张帆转头对着萍萍问道：“萍萍，准备好和哥哥姐姐们见面了吗？” “萍萍准备好了。”直播间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没有人催促，更多的是沉默。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很多人甚至不忍心去看现在的萍萍。 “哥哥姐姐们，你们好，我是萍萍，很高兴见到大家！”萍萍坐在病床上，鼻子上还插着小导管，头上没有一根头发，脸色也没有视频当中的那么健康红润。 “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有这种事情发生。” “是啊，无法想象这么长时间，她到底承受了什么。” “心如刀割！” “看到她的笑容，真的像是个小天使，哪怕她的头发脱落了，哪怕她不再漂亮，但是却更令人心疼了。” “胡说八道，萍萍超可爱，超漂亮的。” “就是！不知道多可爱。” “爸爸，哥哥姐姐们真的能看到萍萍吗？”这个时候，小萍萍却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能的，你看，这是哥哥姐姐们夸萍萍呢。”张帆把手机递给萍萍看，看公屏上的留言。 虽然萍萍识字不多，但是有些字眼还是能看的懂的。 张帆还给萍萍播了几条语音信息。 “萍萍好可爱，好乖！” “萍萍加油，萍萍最棒了！” 萍萍听到这些看到这些，却显得有些害羞，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一幕幕，这最真实的一幕幕完全呈现在观众面前，但是此时此刻，大家却是感受到的只有心疼。 有过对比，才知道，萍萍这么小的身体，到底这两年承受了多大的痛楚，才会被折磨成现在这样。 不过，没有谁会去说一句萍萍不漂亮了，不可爱了，因为此时的萍萍比健康的时候的萍萍更让大家心里一抽一抽地。 “萍萍交给你咯，我们的小冠军！”张帆给了有些紧张的萍萍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 “萍萍加油！” “小冠军加油！” “萍萍你能行的！” 虽然萍萍看不到这些话，但是还是有很多观众在直播间留言。 无数的蜡烛小礼物在直播间内飘起。 “大家好，我是萍萍，今天我要给大家带来一首爸爸教给萍萍的歌曲，《两只老虎》。爸爸，伴奏！”萍萍还小大人一样地指挥着张帆道。 惹的直播间的观众一阵莞尔，但是随即又忍不住叹气。 张帆之前去学乐器，学的是口琴，不过，他只学会了几首简单的儿歌。正好《两只老虎》就是其中之一。 张帆把手机交给林柔，然后拿起口琴来，开始吹奏起来，虽然有些生涩，也谈不上有多好，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关注这个。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萍萍很认真很认真地唱，只是她现在的身体，却让她显得有些中气不足，一旁的林柔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张遥也是红了眼眶，看着萍萍有些开心地，认真地唱着《两只老虎》。 “多么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啊！” “唱的真好！” “别说丧气话，都特么的给我笑，鼓掌！” “虽然知道萍萍看不见手机前的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鼓掌了！唱的真好！” “主播有个好女儿，赚到了！” 一首简单的《两只老虎》唱完了，萍萍还冲着镜头做了一个鞠躬的姿势。 “爸爸，我唱的怎么样？哥哥姐姐们喜欢不喜欢？”萍萍有些担心地找爸爸问道。 “你看，哥哥姐姐们都夸萍萍唱的可好了！” “不信你问妈妈。”张帆笑着道。 “对，对，萍萍唱的最好了！哥哥姐姐们都可喜欢了。”林柔哽咽地道。 “妈妈，别哭，别哭。”萍萍看到林柔哭了，安慰地道。 “妈妈不哭，妈妈是高兴。” “可是妈妈不是说只有伤心才会哭吗？原来高兴也会哭啊。”萍萍却是信以为真地道。 这个时候，直播间的观众越来越多，或许这个直播间的节目并不是那么精彩，没有之前的明星模仿秀，也没有什么完美歌喉，更没有什么太厉害的才艺表演，但是却依然吸引了无数的人。 很多人到了这里，就没有再离开。 因为舍不得，因为不忍心！ “萍萍再给哥哥姐姐们唱一首，《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张帆递过去一个道具，一只小熊布偶。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 “他们在跳圆圈舞啊，跳呀跳呀，一二一。” 一边唱着一边，萍萍还和小熊做这跳舞的姿势，样子可萌了。 只是，萍萍的小脸儿却是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惨白起来。 “呕！”萍萍呕吐了起来。 林柔连忙上前，张帆也上前去，这个时候，直播间的画面，黑了下来。 却是林柔直接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但是直播间的观众却丝毫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怎么了？怎么了？萍萍怎么样了？” “刚刚好像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应该是化疗的后遗症吧，恶心呕吐，吃不下东西。” 萍萍连续干呕了好久，才缓过劲来，但是整个人却非常虚弱。 肯定是没办法继续直播了。 直播间的观众也是心如刀绞，都很想知道萍萍怎么样了。 而此时，萍萍却是哭丧着脸道：“爸爸，对不起，我没有忍住，我能跟哥哥姐姐们说对不起吗？”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相信哥哥姐姐们会理解的，萍萍你现在好好休息，等你好一点了萍萍再给哥哥姐姐们表演。” 张帆劝说道。 他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了直播间，虽然画面依然黑着，但是很多直播间的观众却都不由地一阵的心塞。 这么懂事的，这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就被折磨成这样了呢？ 第一百零二章 绝望 等萍萍被安抚下来，沉沉地睡去，张帆这才拿起手机。 “不好意思，今天萍萍不能再给大家表演了。”张帆红着眼眶道。 “没关系的，萍萍没事吧？” “能不能让我们看看萍萍？” “萍萍的身体最重要。” “是啊，萍萍的表现已经非常好了。绝对是冠军级别的。” 张帆拿着手机镜头对准已经睡着了的萍萍。 “谢谢大家的关心，萍萍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其实今天这次的直播，主播的确是别有用心的，或许有人会说主播是在作秀，我承认，有这种想法。”张帆说出了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的话来。 “但是，我实在舍不得萍萍，虽然和萍萍一起才短短的几天，但是我已经把她当成我的女儿了。” “每次听到她爸爸爸爸地叫着，我就有种满足感。” “可是看着萍萍一天一天地虚弱，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真的舍不得啊，我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天一天地......”张帆有些哽咽。 “所以，我决定，直播，我知道，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个主播真不是东西，这种事情也拿来做直播。” “没关系，你们可以尽管骂。” “我问过萍萍的主治医师，张医生，也是请我过来帮萍萍圆梦的张医生，她告诉我，萍萍其实还有办法治愈的，那就是骨髓配型成功，然后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但是两年多了，萍萍的骨髓配型一直没能成功，她只能一天一天地虚弱，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而她却因为怕妈妈伤心，所以每一次都咬牙坚持着，再难受，再痛苦，她都忍着不哭，她只是个孩子啊，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想到了直播。”张帆也没有去看公屏上的留言，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我只是想，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她，哪怕最后，没有能够帮到她，也不枉她叫我一声爸爸。” “我恳求，以一个父亲的名义，恳求大家，能不能，能不能帮帮她......”张帆看着镜头，突然跪了下来。 “我知道，我这么做，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但是还是想要恳求大家，如果可以的话，请帮忙做一次配型吧。也许，你们之中就有人能够，留住那一份天真，那一份可爱，那一份笑容。” 张帆擦拭了一下泪水，重新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谢谢大家今天能够来看这场直播。” ...... 张帆不知道这么做会有多少人帮忙，会有多少人被触动，但是只要多出一个人来，那么就多出一份希望。 而今天的直播，有整整十几万人观看，只有有百分之一的人，被触动了，那么对于萍萍来说，就多出了几千个希望。 第二天，萍萍的情况并不是很好，所以张帆只是上播，跟大家说了一声，没有表演什么节目，他也没那个心情。 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有不少直播间的观众，都被触动了。 只是想要找到匹配的骨髓，本身就是一件小概率的事情。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张帆的直播间每天都开播，有时候，只是上来说几句，有时候，萍萍情况好一些，会跟大家聊一聊。 有不少直播间的网友，都特意从远方赶过来看望萍萍，并且在明海市第一医院做骨髓检验。 只是可惜的是，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依然还是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 看着萍萍渐渐地连多说几句都会喘，人也越来越消瘦，张帆心如刀割。 但是没办法啊，张帆好些时候，都会做噩梦，梦见萍萍突然离去。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直播间的人气越来越高，原因去做骨髓配型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可惜的是，依然还没有出现匹配的骨髓。 而萍萍的身体却是每况愈下，化疗已经不能做了。 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可是不做化疗，她的病也越来越严重了。 “叔......叔......”小萍萍躺在病床上，艰难地对张帆露出一个笑容，却是没有叫爸爸，而是喊叔叔。张帆整个人一怔。 原来萍萍早就知道了，毕竟血浓于水。 “萍萍！”张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叔......叔，我能.....不能，看看你？”萍萍艰难地说道。 原来她却是从直播间的观众的只言片语当中得知了张帆是“变”成她的爸爸的。 “当然，可以！”张帆点了点头，也不管会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 他解除了伪装。 “哥哥，好......漂亮。”萍萍看着张帆的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 张帆却是心如刀绞。 “哥哥，萍...萍，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萍萍看着张帆说道。 “萍萍你说，哥哥一定答应你。”张帆眼角的泪水不由地滑落。 “妈...妈，帮...萍萍，照...顾妈妈，好...不好？”萍萍一脸期待地看着张帆道。 “好，好！不过，萍萍好起来之后，也可以照顾妈妈的，对不对？”张帆连忙说道。 只是萍萍却是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但是眼睛却渐渐的合上了。 “不！医生，医生，快！”张帆大声地吼朝着外面吼道。 张遥很快地跑了进来。还有林柔。 护士将张帆和林柔都推了出去...... 林柔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脸上满满的都是绝望。 张帆此时此刻，也是一脸无助和绝望。 几分钟的时间，对于张帆和林柔而言，都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终于，张遥拉开了布帘。 走了出来。 “怎么样？” “萍萍怎么样？”张帆和林柔顿时惊起。 “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短期内再找不到匹配的骨髓的话......”张遥摇了摇头。 张帆整个人都有种被抽空了的感觉。 好在，萍萍没事！ 萍萍没事！ 虽然不是亲生女儿，但是张帆却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萍萍的爸爸，把萍萍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只是萍萍现在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她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了。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奇迹吗？ 张帆绝望地想道！ 第一百零三章 不速之客 骨髓配型其实很简单，但是配型成功的概率却相当低。 张帆的直播间，至少加起来有几十万人看，就算是百分之一的人捐献骨髓，去做检测，也有大几千人，但是可惜的是，依然没有配型成功的。 林柔几乎快崩溃了，如果不是要照顾萍萍，她还强撑着，怕是早就已经崩溃了。 萍萍的情况越来越差，张帆每天都会直播，只是想呼吁更多的人去捐骨髓，但是可惜的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依然没有奇迹出现。 萍萍已经被送进重症监护病房，按照张遥的话说，她随时都有可能...... 看着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萍萍，张帆心如刀绞。 虽然和萍萍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张帆已经喜欢上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哪怕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她的爸爸。 “林柔，吃一点吧，你这样下去，萍萍还没事，你就先倒下了。”林柔这几天整个人无比的憔悴，食不下咽，张帆能理解，但是还是劝说道。 林柔抬起头来，一双眼眸之中，却是充满了绝望。 “还没有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能放弃啊！”张帆说道，哪怕他知道自己这种劝说的话没有任何分量，但是这却是他唯一能做的。 他能感受的到，林柔从看到希望再到绝望，那种煎熬，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 这一天，萍萍依然在重症监护病房里面，情况没有任何好转。 不知道是那天张帆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林柔这几天明显的振作了起来。 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要有精神多了。 但是张帆的心却是越发地沉了下去，他看的出来，林柔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她活着的唯一的牵挂，大概就是萍萍了，一旦萍萍有什么不测，张帆可以想象，林柔绝对会随她而去。 而这段时间，不止张帆他们在努力，还有很多人也在帮忙。 徐天歌这个土豪，在其他的好几个直播间帮忙宣传，不吝重礼相送，让其他的主播帮忙宣传。 只是可惜的是，这年头或许有一些人愿意献出自己的爱心，但是更多的人却是顶多送上一份同情。 当然，这不能怪谁，毕竟，这种事情，本身就是自愿的，强求不得。 狐狸，原名胡莉莉，是虎猫的一名颜主播，人气大概在几万左右，但是因为她本人的才艺方面并不是那种出类拔萃的，所以人气一直上不去。 而现在，胡莉莉却看到了晋级的希望，10万人气是一道坎，胡莉莉想要跨过这道坎。 所以，她盯上了张帆的直播间，盯上了“救救小天使”这个活动。 是的虎猫这边，也帮忙搞了一个“救救小天使”的活动，不是为了捐款，而是呼吁水友们去捐献骨髓。 这是个很正能量的活动，所以虎猫这边自然不会拒绝这种事情，效果是有的，萍萍这边没有能够等到匹配的骨髓，但是有其他的病人却匹配上了。 事实上，虽然张帆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上涨的并不多，也不猛烈，不迅速，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张帆的直播间，知道萍萍的事情。 这得益于剑九歌等土豪的宣传。 而胡莉莉就盯上了这个机会。 是的，在她看来这是个机会，因为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情，但是现在为止，只有“大帅帅”一个主播在做这个事情的直播。 胡莉莉很认真地区查过，去了解过，骨髓捐赠的事情，其实是叫做造血干细胞，并不会对人体有什么损伤，而且，哪有那么容易真的匹配上？ 所以胡莉莉决定，做一次骨髓捐献的直播。 她很快地在直播间和水友们公告了这件事，获得了众多水友的支持，特别是有土豪还特意送了几个大礼物给她，对她的想法和行动表示赞赏。 这让胡莉莉愈发地认为自己的计划可行。 “亲们，8个小时的时间，长时间坐车可真累人，不过，为了小天使，这一切都是可以克服的。希望主播的骨髓能够和萍萍匹配，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大家为萍萍祈祷，为狐狸祈祷。”胡莉莉演技还是相当不错的。 对于胡莉莉的突然造访，张帆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希望，所以张帆心里还是感激的。 哪怕知道对方或许别有用心，但是只要对方是真的捐献骨髓，那么就值得这一份感激。 毕竟，在生命面前，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胡莉莉很兴奋，很开心，只是刚刚到医院，还没有开始进行骨髓检测，她的直播间人气就已经突破了9万，距离十万只有一步之遥。 而且关键是小礼物刷的飞起，而且大礼物也不少。 这让胡莉莉更确信这对于她来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胡莉莉来到重症监护病房外面，穿着隔离服，看着萍萍，落泪了。 是真心的还是演的，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胡莉莉的计划成功了，人气顿时突破了10万，虽然这个人气还不稳定，但是胡莉莉相信等自己做完所有的事情之后，那么这个人气就是真正拿到手的。 “我替萍萍谢谢胡小姐了，胡小姐放心，分型检查，只需要抽取5毫升的静脉血作为组织相容性抗原()分型检查。”张遥医生对胡莉莉说道。 “好的，张医生，我能不能把这个画面也直播出来？”胡莉莉问道。 张遥愣了一下，胡莉莉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其实做配型捐献，只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这个事情当中。” 张遥想了想，胡莉莉的这个想法的确非常不错，很多人惧怕骨髓捐献，不愿意做检查，一个是怕麻烦，另外一个就是担心骨髓捐赠有后遗症。 所以胡莉莉的这个提议的确很不错。 “那好吧，谢谢胡小姐了。”张遥点了点头道。 胡莉莉这次倒是真的对直播间的观众说道：“刚刚张医生的话，相信大家也都听到了，其实做配型检验，真的非常简单。” “接下来，我会直播，抽血的经过，相信大家看了之后就知道了，以前的那些让大家惧怕的事情，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胡莉莉说着，伸出手来，等候抽血。 第一百零四章 人心难测 “原来真的这么简单啊，比献血还简单啊。”有直播间的网友惊讶地道。 “不然你以为有多难？检验而已，只是抽点样本，真正让大家害怕的是后面的造血干细胞捐赠吧？” “小狐狸好样的，给你点666个赞！” “一个人长得漂亮只是金玉其外，内涵和行为才是真正决定一个人的美丑的。” “不错，给小狐狸的行为点个赞，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胡莉莉卷起袖子，把镜头对准被抽血的地方，笑着道：“所以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现在大家应该知道了吧，其实检验真的很简单。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献出自己的一份爱心，小狐狸以身作则哦。” “哇，小狐狸真有爱心！” “为萍萍祈祷，为小狐狸祈祷！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小狐狸，快问问多久能出结果？” 胡莉莉自然满足了水友们的好奇心。 “张医生，多久能够出结果？”胡莉莉问道。 “因为你是定向匹配，所以，很快就能出结果。”张遥说道。 骨髓配型，之所以要等，主要是因为骨髓库里的样本没有匹配的，需要等到有匹配的样本出现，真正的检测其实和平时做的一些检测没什么两样。 时间不需要很长。 胡莉莉并没有离开，而是表示，希望能够尽快得到结果，如果匹配的话，那么她会捐献骨髓。 为此，自然获得了不少水友的赞赏。 毕竟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满是负能量的人，但是大多数时候，大家的三观还是比较正的。 特别是对于敢于奉献，愿意奉献的人，大家都还是比较推崇的。 “张医生，怎么样？”林柔不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希望。 知道胡莉莉来的目的，林柔和张帆都一直保持着关注，毕竟虽然概率低，但是也有可能数百万人当中找不到匹配的，但是可能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就能够匹配。 只是张遥显得有些失落，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她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对于这个事情，张帆和林柔其实都已经习惯，已经有些绝望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张帆却总觉得张遥似乎欲言又止。 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等张遥离开之后，张帆跟林柔说了一声，就跟了上去。 “张医生，能不能聊一聊？”张帆问道。 “跟我来吧。”张遥叹了口气道。 到了张遥的办公室，张帆看着张遥皱着眉头问道：“张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张遥显得有些纠结，有些犹豫。 “张医生，你也知道，现在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萍萍她......”张帆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是还不敢确定。 “作为一名医生，我真的不能说。”张遥苦涩地道。 张帆却是眼睛一亮。 “配型成功了？”张帆急忙问道。 不过，张遥却是默不作声，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是对于张帆来说，这就够了。 “这么说，对方反悔了？”张帆又问道。 “你别问我了，我真的不能说，虽然我也希望萍萍能够得到救治，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我真的不能说了，而且，捐献骨髓，需要自愿......”张遥低下头来，不敢看张帆。 实际上，张遥已经劝说了很久了，就差给对方跪下了，甚至也给对方说了很多，普及了很多关于骨髓移植的知识，但是奈何对方就是不愿意。 张遥也很不齿，但是她不能透露出去，因为这样做，结果可能会更糟。 “人已经走了吗？”张帆又问道。 这一次张遥倒是没有再沉默点了点头道：“已经走了，走的很急。” 张帆连忙拿出手机来，打开虎猫直播，找到了胡莉莉的直播间。 果然这个时候，这个胡莉莉竟然还在直播。 胡莉莉什么都没说，但是直播间的观众却以为配型没成功，所以胡莉莉情绪有些低落，很多人都在安慰她。 “这不怪主播，毕竟配型的概率真的很低，那么多人都没有成功，主播根本不用自责。” “是啊，主播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虽然萍萍的确很可怜，我们也希望她能够好起来，希望有奇迹发生，但是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是没有那么容易发生的。” 还有不少水友给主播胡莉莉刷礼物安慰她。 张帆脸色却是变得极其难看。 一个人不愿意捐献骨髓，或者说因为怕疼，不愿意捐献，这无可厚非。 毕竟，就像做慈善一样，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但是这个胡莉莉，却并不是这样的，她对外宣称自己愿意捐献，还借此刷人气炒作，可是结果真的匹配上了，她却反悔了。 这让张帆出离的有些愤怒。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匹配上了不愿意捐赠，那么张帆或许会去求对方，会去哀求，恳求，但是不会这么愤怒，毕竟，那是人家的自由，他没有什么资格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判对方。 可是胡莉莉不同，张帆不反对对方借此作秀，只要能救萍萍，他甚至愿意帮胡莉莉一起作秀，但是她作秀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结果却不想付出，能救而不愿意救。 这让张帆如何能不愤怒？ 但是愤怒解决不了问题，这是最后的希望了，张帆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了想，给胡莉莉私信发了一条信息。 “马上回来，否则后果自负，大帅帅！” 是的，张帆就是在威胁她，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却什么也不想付出，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怕胡莉莉看不到私信，张帆，还特意在直播间刷了两组火箭，并且留言让胡莉莉看私信。 看到有土豪刷火箭，胡莉莉最先是一喜，但是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特别是看到送火箭和留言的人是大帅帅，胡莉莉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胡莉莉查看了一下私信，下一刻，心就冷了下来。 关掉直播，胡莉莉，让司机马上掉头。 她当然知道，这个事情如果曝光的话，或许医院方面因为保密原则，不会给对方作证，但是胡莉莉不敢冒这个险，她需要知道，对方到底知道多少。 或者对方到底有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看到胡莉莉从车上下来，张帆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只要人回来了，张帆就不怕她反悔。 第一百零五章 非常规手段 “你到底想怎么样？”胡莉莉和直播的时候，卖萌乖巧，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目光阴冷至极。 张帆却是漠然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我想怎么样的。” “你死心吧，我不会捐献的！”胡莉莉咬牙切齿地道。 “你会的，不是你良心发现，而是你不这么做，你的人设就会崩塌，你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你会成为一个反面教材，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选。”张帆没有指望用怀柔的手段去感化胡莉莉，对方既然会做出这种临阵变卦的事情，那么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你没有证据，他们不会相信的，医院也不会为你作证的。”胡莉莉强撑着道。 “呵呵，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的，医院是不会为我作证，但是医院会保持沉默，或者说会默认，然后网友会要求你自证，你敢吗？”张帆却是有恃无恐。 他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如果这个胡莉莉真的还不愿意的话，那么他还有最后的手段。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胡莉莉会妥协。 “和你这种人，我不会跟你谈什么良心，也不会跟你谈什么道德问题，因为你做了那个决定，本身就足以说明你缺少这些东西，或者说，你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那么如果是身败名裂呢？”张帆看着胡莉莉缓缓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张帆没有任何急躁，反而异常的冷静。 胡莉莉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其实我很好奇，你到底在怕什么？”张帆却是古怪地看着胡莉莉道。 “我在怕什么？”胡莉莉也愣了一下，是啊，我在怕什么？ “其实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反悔，你既然能想到借用这个事情来炒作自己，来做秀，那么你应该能想的到，如果你捐献了骨髓，最后萍萍成功被治愈，这件事，会给你的事业带来多大的帮助，可是你却偏偏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最不利的路，我真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张帆看着胡莉莉说道。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顿时让胡莉莉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是啊，我在怕什么？” “我为什么会反悔？” “明明这么做对我有好处的，为什么我会反悔？” 胡莉莉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你怕疼？我觉得应该不至于，骨髓移植，或许在移植的初期的确会有一些疼痛，但是如果能对移植过程进行直播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对你的好处有多大，用一时的疼痛，换来一个生命，还有一家人的感激，同时，还有可能数以十万计的人气，以及真真切切的实际利益，还有好名声，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胡莉莉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张帆说的话，以及最终的结果的可能性。 胡莉莉陡然发现，张帆说的居然都是真的，而且是有极大概率会发生的事情。 爱心天使胡莉莉？ 有爱的小狐狸？ 胡莉莉仿佛能看到自己被无数人欢呼，被无数的鲜花覆盖。 那我到底在害怕什么？胡莉莉一时间对自己之前的决定充满了疑惑。 “我可以帮你，你不是想要人气吗？不是想要让大家都喜欢你吗？想获得更多的人的支持，获得更多的礼物，甚至于获得虎猫的官方的支持，你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一飞冲天，同时，还能够救萍萍，这是稳赚不赔的事情，你觉得呢？胡莉莉。”张帆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却充满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是的，张帆还是用处了催眠术。 只不过，这是一种心理暗示的语言，并不是真正地对胡莉莉进行催眠。 因为真的不需要，张帆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他只是让胡莉莉明白，这么做，对她有着无数的好处。 “而如果你拒绝了，那么等待你的会是什么？萍萍可能会因此而离开这个世界，你会获得我和林柔，还有张医生，以及所有关心萍萍的人的恨意，是，医院是不会为我作证，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证据，如果萍萍痊愈了，那么还没什么，可是如果，萍萍没了，那么你就是罪魁祸首。” “是，愿不愿意捐赠骨髓是你自己的事情，没有人能逼迫你，但是你别忘了，你之前都对网友们说了什么？” “你认为当他们知道受到了欺骗，他们会怎么做？他们真的找不到证据吗？” “然后，你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没有人会同情你，因为你是因此获利的人，但是却出尔反尔，你的道德上会有非常大的污点，最终，你可能还会被愤怒的网友人肉，会让你身边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希望这样吗？” “所以，朋友，恩人，还是仇人，敌人，你可以自己选！但是萍萍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你最好尽快做出选择！”张帆说完，就闭上了嘴，该做的他都做了，如果对方真的还冥顽不灵的话，那张帆只能用催眠术解决了，但是后遗症肯定会很大，张帆不想冒这个险。 他更希望万无一失！ 至于，胡莉莉如果真的愿意配合的话，张帆不介意让她因此获得更多的东西。 胡莉莉没有让张帆等太久，她抬起头来道：“你赢了，不过，你要说话算话！” “你放心，我不是你，为了萍萍，在这个世界，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而你既然愿意帮助萍萍，那么就算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也会感激你！”张帆淡淡地说道。 “好！我答应了！”胡莉莉终于还是妥协了。 “谢谢！你不会后悔你的决定，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会为此感到庆幸和骄傲！”张帆认真地看着胡莉莉说道。 胡莉莉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张帆前后的变化会这么大，不过想到萍萍，胡莉莉突然有些理解了。 此时此刻，胡莉莉心情还是异常复杂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功利了，但是或许一切都还不晚。 ...... 当张遥看着张帆带着胡莉莉回来的时候，一脸的难以置信。 “张医生，接下来要麻烦你了。”张帆由衷地道。 “事不宜迟，胡小姐，请跟我来。”张遥知道这件事耽误不得，所以哪怕她心里有再多的疑惑，此时此刻也没有时间问了。 第一百零六章 胡莉莉的手段 胡莉莉去而复返，并且答应捐赠骨髓，张遥自然知道是和张帆有关，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她不关心张帆是怎么说服胡莉莉的，只要胡莉莉原因捐赠骨髓，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得知消息的林柔，整个人可以说是喜极而泣。 随后却又开始紧张起来，毕竟，现在的萍萍的情况真的太差了，就算是有匹配的骨髓，手术的成功率也没有之前那么高了。 胡莉莉的直播间。 “哇，小狐狸怎么又出现在医院了？” “难道是匹配上了？” “不对啊，之前小狐狸明明已经离开了。” “难道是峰回路转？真的有奇迹？” 这个时候，镜头当中出现了胡莉莉的身影。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主播跟大家通报一个最新消息，主播的骨髓和萍萍的匹配上了，主播现在已经正式答应捐赠骨髓，这是主播要填写的表格，诶，好久没有用笔写字了，感觉主播连自己的名字都有些不太会写了呢。”胡莉莉嘟着嘴说道。 如果是其他的时候，或许胡莉莉这般卖萌，会被很多人认为是假惺惺，是作秀，但是因为胡莉莉是要填写捐赠骨髓，同意骨髓移植的表格，这就完全不同了，她的身上开始自带光环。 “小狐狸好样的！” “为什么看到小狐狸鬼画符一样的字，但是却觉得写的辣么漂亮呢？” “自带爱心光环，写什么都漂亮，做什么都漂亮！” ...... 胡莉莉看着直播间里面的公屏上的不停刷新的留言，眼睛笑的真的像一只小狐狸一般。 突然胡莉莉叹了口气道：“其实大家知道吗，之前我对捐赠骨髓是抗拒的，所以，我骗了大家，我之前离开医院，其实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骨髓和萍萍匹配，但是我怕，我怕进行骨髓移植之后，会产生后遗症，所以，我那个时候，做了懦夫，我逃避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突然安静了下来。 就连张帆也有些意外胡莉莉居然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不过，随即张帆就不得不佩服这个胡莉莉，活该她能红啊。 她这是在消除最后的隐患啊，自己说出来，和被人曝光出来，对于观众，对于吃瓜群众们来说那完全是两种情况，而现在胡莉莉因为已经答应捐赠骨髓，答应进行骨髓移植了，所以，她之前做过什么，其实都不重要了。 “但是在离去的途中我过不了自己的良心那一关，所以，我又回来了。”胡莉莉又说道。 果不其然，直播间里的吃瓜群众们，不但没有责怪胡莉莉，反而还表示理解。 “这很正常，关键是小狐狸现在已经决定捐赠骨髓了。” “是啊，每个人都会怕，这一点不需要感到羞耻，就算是我，也会担心骨髓移植之后，自己会不会受到影响，不过，主播是好样的，说明，主播还是有一颗爱心的。” “小狐狸做的好，之前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的结果！” “我相信没有人会怪主播的，因为害怕，是人之常情，而主播现在的决定，才是令人敬佩的。” 胡莉莉的直播间，人气呈现直线爆发，如果胡莉莉直接答应捐赠骨髓的话，可能还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但是关键就在于，她之前害怕，所以逃避，而且让吃瓜群众们以为骨髓匹配不成功，可是结果，峰回路转，可以说是剧情一波三折，现在真正的是惊喜。 张帆对此，没有任何意见，胡莉莉既然答应捐赠骨髓，在骨髓移植同意书上签字，那么她不管怎么做，都是她应得的。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她？不存在的。 现在的重点是，萍萍的骨髓移植手术，一定要成功啊！ ...... 移植手术被安排在两天后。 胡莉莉自然而然地也跟着住进了医院。 “胡小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是我亲手做的一点点心，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林柔不知道胡莉莉前后的改变，她是真心感激胡莉莉。 是她给了萍萍生的希望。 “林姐姐，你不用这么客气，哇，没想到林姐姐的手艺这么好，水友们，看看，是不是看着就觉得真香？”胡莉莉用手机镜头对向林柔精心制作的点心。 “看着就觉得真香！” “萍萍妈妈的手艺真精湛！” “小狐狸，你过分了啊，我刚要吃外卖，结果看了萍萍妈妈的爱心点心，我突然觉得我这些外卖，都什么玩意啊。” “......” 晚上，胡莉莉下播之后，突然出现在张帆面前。 “胡小姐还不休息？”张帆的态度明显的有了很大的改观。 “睡不着呢，在想今天的事情。”胡莉莉，撩拨了一下耳畔的秀发说道。 “哦？怪我吗？”张帆笑着问道。 胡莉莉却是摇了摇头道：“没有，相反，我是特意过来说声谢谢的。” “哦？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张帆是真的有些讶然。 “我知道，在张先生眼里，我就是个功利至上的人，是，我承认，但是我今天看到萍萍的妈妈，接受她的感谢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或许真的是我忽略了很多事情。”胡莉莉有些自嘲地笑着道。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帮忙，所以，应该是我要感谢你。”张帆笑着说道。 “你不怪我借着这个事情炒作自己？”胡莉莉有些好奇，有些讶然地看着张帆。 “追逐名利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是那种有道德洁癖的人，所以，我同意的没资格指责你什么，重要的是结果，就像做慈善，很多人很高调，他们或许目的不是那么单纯，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们本身就没有义务一定要做慈善，既然做了，付出了，那么获取一点回报，我认为没什么问题，你也一样。毕竟，你捐献了骨髓，给了萍萍生的希望，所以，其他的，也算是你应得的。”张帆是真的这么想的。 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卫道士，试想一下，如果不是萍萍，如果不是这些天和萍萍接触，喜欢上了这个乖巧可人的小家伙，那么张帆会愿意为她奔波，愿意为她昨那么多吧？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第一医院又不止是萍萍一个白血病患者，可是张帆只是想帮萍萍，却没有想去帮其他人，人都是有自己的好恶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张帆虽然一开始很愤怒，但是愤怒的关键是在于，胡莉莉以此作为理由，借口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却不想有任何付出。 第一百零七章 奇迹正在发生 萍萍终于找到匹配的骨髓，而且这个人还是一名虎猫的主播，这个消息让很多关注这件事的人在感到开心的同时也有些好奇。 胡莉莉接下来的两天，全程直播了骨髓移植的流程。 “接下来，小狐狸就要进去了，希望一切安好！请大家为萍萍祈祷。”胡莉莉穿着一身病号服，对着镜头说道。 “祈祷！” “希望奇迹发生！” “上帝爱她的天使的，所以一定没问题。” “小狐狸加油，萍萍加油。” 一时间直播间，飘起了无数根祈福的蜡烛！ 胡莉莉挥了挥小拳头。 然后把手机交给张帆，让医生推着她进入了手术室。 “手术即将开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会接管护理的直播间，让我们一起期待奇迹的发生。”张帆此时此刻已经换回了原来的面目。 手术室外，张帆，林柔等在那里。 林柔显得无比的忐忑不安。虽然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但是以萍萍的目前的状况，成功率有多少，医生也不敢保证。 张帆也有些紧张，不过他没说什么。 虎猫直播出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 一个直播间，数十万人同时在线，但是直播间里面却没有播任何的内容，镜头给到的是手术室的门那里。 直播间的人数依然在上涨，屏幕上蜡烛不断点燃。 所有人都在为萍萍，为胡莉莉祈福。 虎猫直播这边也给出了一个最大力度的推荐，这种正能量的事情，怎么能不广为人知呢？ 不仅仅如此，此时此刻，这个现象，也在网络上，在各大媒体上被报道出来。 万众一心，只为留下那一抹纯真的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手术的过程，需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是最顺利的情况。 可以说这是有史以来最别开生面的直播，没有什么表演的内容，有的只是无数人的祝福。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送上一份自己的祝福。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那些冷漠的人毕竟还只是少数。 不仅仅如此，还有不少的其他直播间的当红主播，也过来了。 或许只是因为别人去了，所以她们不得不去，或许是真的心存一份祝福，越来越多的主播带着自己的粉丝来到胡莉莉的直播间。 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等待着生命的新生！ 一个小时过去了，直播间里面的观众达到了50万。 两个小时过去了，人数不降反涨，达到了70万。 三个小时过去了，很多临时离开的，又回来了，希望能够看到最终的结果。 人数达到了90万之巨，距离百万，已然不远。 而蜡烛的赠送数量，却在这几个小时内，早就已经打破了虎猫的纪录。 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胡莉莉的直播间收到的蜡烛的数量突破了百万大关！ 手术室的灯依然还亮着，里面正在进行着手术。 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是宁愿相信世界上是有奇迹的。 终于第四个小时到来，林柔和张帆一直都没有离开，生怕错过任何事情。 而直播间的同时在线人数，也正式突破百万大关。 关注的人越来越多，距离手术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直播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在说话，不再聊天，不再送礼，生怕打扰到这一刻。 张帆和林柔的目光死死盯着手术室门的上面的灯。 仿佛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一般，等待着最终的结果的出来。 奇迹是否会出现？ 奇迹是否会发生？ 是否还能够看到小萍萍可爱纯真的笑容？ 是否还能够听到小萍萍那动听的歌谣？ 突然，张帆整个人顿住了，目光一凝。 林柔也是整个人猛然一颤，有些颤抖地看着那一盏刚刚熄灭的灯。 “吱丫！”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脸疲惫的张遥出现在了手术室门口。 此时此刻，张帆，林柔，以及整个直播间的百万观众，都看着张遥。 张遥摘下口罩，脸上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虽然她还没有开口，她的笑容却足以说明一切，整个直播间都轰的一声炸开！ 无数的网友兴奋地语无伦次地在那里刷新着着消息。 各种各样的礼物布满了整个直播间。 “幸不辱命！手术很成功！”张遥说道。 听到张遥的话的瞬间，林柔整个人再也坚持不住，瘫软在地上。 不过，她的脸上却是满满的都是笑容，哭中带笑，这一刻，她等的太久太久了。 原本一个幸福的家庭，结果，一夜之间，萍萍患上了几乎可以说是绝症的病，原本，还有丈夫可以依靠，虽然苦，但是却还抱着一份希望。 可是在最艰难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们的男人，却跑了！逃离了！ 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林柔的脆弱的身上，可是为了萍萍，她只能强撑着，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没有撑住的话，那么萍萍就真的没希望了。 可是谁又能知道，午夜梦醒的时候，总是湿润了枕头，她是无助的，是绝望的。 就在她即将撑不下去，想着随着女儿一起结束这痛苦的人生的时候，张帆出现了。 他让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她曾经最爱的男人的影子，可惜他不是，不过，他比那个男人更有担当，他不惜为萍萍奔走。 终于，找到了匹配的骨髓。 萍萍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林柔的心是不平静的，是忐忑不安的，她不知道萍萍是否这一去就再也无法回来。 这四个小时，对于她而言是折磨，是煎熬。 现在，听到了手术很成功，林柔感觉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她想笑，想大声地喊，想要告诉所有人，她终于等到了奇迹。 张帆也笑了，也哭了！ 成功了！虽然自己这次的试训，任务没有完成，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觉得值了！ 见证奇迹的诞生，很幸运，不是吗？ 当了萍萍这么长时间的爸爸，很幸运，不是吗？ 或许生活总是有不如意的地方，但是谁又能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张帆扶起林柔，两人相视一笑。 张帆看的出来，林柔的笑容之中有兴奋，有激动，有高兴，喜悦，还有那么一丝的解脱和茫然。 “什么时候能看到萍萍？”林柔问道。 “这还需要等一等，她刚做完手术，目前还需要在无菌病房，不过，很快，相信你就能看到一个健康的萍萍了。好好想想，以后的好日子吧。”张遥也是喜极而泣地道。 今天有事出去了，无更! 今天几个朋友来了，要陪朋友，请假了！ 第一百零八章 真·陈阳回来了 萍萍的手术很成功！ 对于林柔来说，不仅仅是萍萍获得了新生，她也一样获得了新生。 对于胡莉莉来说，她也达到了目的，如今她已然是虎猫的当红女主播，特别是因为捐献骨髓的事情，让她的人设树立了起来。 而对于张帆而言，萍萍能够痊愈，就已经是最大的回报了，但是他没想到，原本他以为无法完成的任务，居然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在胡莉莉的直播间完成了。 是的，系统判定，他完成了任务！ 这真的是一个意外之喜，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张帆可以随时回归，不过，他打算继续再这个世界再呆一段时间。 因为，萍萍的事情，让他感觉收获了很多东西。 ...... “爸爸！”张帆这次是用真面目出现在已经恢复的不错的萍萍的面前。 结果萍萍还是张嘴就喊出了“爸爸”。 一旁的林柔难得的俏脸一红。 “是叔叔。”张帆纠正道。 当着人家妈妈的面，被喊爸爸，张帆也有些尴尬。 “爸爸，你不要萍萍了吗？”结果小家伙却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张帆说道。 如果不是她狡黠的眼神，不时地偷看林柔，张帆怕是还真的会心软。 “萍萍，别乱叫。”林柔嗔怒道。 她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萍萍的病其实不止是她的病，同时也是林柔的心病，萍萍好了，恢复的很不错，林柔整个人也变得容光泛发起来。 虽然依然不施粉黛，但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只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作息不规律，让她依然还是透着一股疲惫，但是气质却已然大为改观。 此前的林柔，更像是一个绝望之中挣扎的女人，一双眼眸是黯淡无光的，而现在，却是眼神之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或者用一句苦尽甘来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你先坐着陪萍萍，我去洗一下碗筷。”林柔微笑着说道，这些天下来，她已经习惯了张帆的存在，习惯了，在无助的时候，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可以让她依靠。所以，对张帆，她也没有表现出客气，反而非常自然。 张帆点了点头。 坐在萍萍的病床边上，笑着摸了摸萍萍已经长出一点点发碴的小脑袋，看着萍萍咬着手指一副思考的模样，不由地笑着道：“萍萍，在想什么呢？” “张叔叔，你......是不是要走了？”萍萍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张帆问道。 张帆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讶然地问道：“萍萍怎么知道张叔叔要走了？” “我就是知道。可是萍萍舍不得张叔叔。”萍萍说道。 “张叔叔也舍不得萍萍，不过，张叔叔答应萍萍，以后会经常来看萍萍的。”张帆点了点萍萍的鼻子道。 “可是，萍萍不想张叔叔走，张叔叔，萍萍现在没有了爸爸，要不，张叔叔给萍萍当爸爸吧？”萍萍仿佛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脸兴奋地道。 “那要是萍萍的爸爸回来了呢？”张帆反问道。 这下子轮到萍萍一脸纠结了。 “爸爸......”萍萍的小脸上满是犹豫和纠结。 或许对于林柔来说，陈阳在她心里早就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就算他回来，林柔也决然不会再接受他，但是萍萍不同。 那是她的爸爸，她的记忆里，留存的对陈阳的印象，是那个疼她爱她的爸爸。 虽然她生病的时候，疼痛的时候，爸爸却不在，但是她还是想爸爸。 ...... 萍萍睡着之后，张帆这才看着林柔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林柔怔了一下，说道。 “以前你的心思全在萍萍身上，现在是应该好好想一想了。”张帆笑着说道。 “其实我今天来，是来跟你和萍萍道别的。”张帆沉吟了一下，说道。 林柔整个人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有些慌乱地道：“你......要走了？” 张帆点了点头。 林柔此时的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段时间，如果不是有张帆，她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支撑到萍萍康复。 林柔甚至已经习惯了张帆的存在，但是现在突然，张帆说要离开了。 她顿时就浑然无措了。 “可是......萍萍，对，萍萍她还没康复。”林柔急忙之间找到了一个借口。 张帆叹了口气，柔声道：“也好，那我再呆一段时间吧，等萍萍康复了，我再走。” 林柔一颗心总算是暂时放了下来。 不过，随即，林柔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因为她转头的瞬间，看到了一个她这个时候，最不想看到的人。 “柔柔！”陈阳站在门口，张嘴喊道。 张帆转头看去，不是陈阳还能有谁？ 只是，张帆皱了皱眉头，说实话，对于陈阳，张帆心里是非常反感的，这个人，在萍萍和林柔最需要他的时候，抛弃了她们，现在，萍萍好了，他又回来了。 这种没有担当的男人，相信没有人会喜欢。 当然了，萍萍除外。 林柔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身体都在颤抖，手紧紧地握着拳，如同看仇人一般地看着陈阳。 对于陈阳，此时此刻的林柔，有的只有无尽地恨意，还有厌恶。 “你还有脸回来？”林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 “柔柔，对不起，我......”陈阳此时此刻，整个人头发乱糟糟的，看的出来，他过的也并不好，被林柔用这种充满恨意的目光看着，他一时间也有些局促起来。 “有什么事情，出去说吧，不要吵到萍萍了。”张帆叹了口气，说道。 林柔看了一眼张帆，张帆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低声道：“放心有我呢。” 林柔这才长出了口气。 然后朝着陈阳走了过去，冷声到：“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阳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张帆，又看了一眼熟睡当中的萍萍，叹了口气，跟着林柔去了。 张帆坐在萍萍的病床边上，帮萍萍掖了一下被子，也忍不住长出了口气。 陈阳这个时候出现，张帆相信，他应该是知道了萍萍的情况，只是他这个时候出现...... 诶，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他毕竟是萍萍的父亲，而自己，始终是一个外人！ 第一百零九章 善终服务 张帆并不知道林柔和陈阳都谈了些什么。 只是林柔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泪痕，而陈阳似乎也没有达到目的，显然两人谈的并不好。 不过，当萍萍看到陈阳的时候，还是惊喜地大声地喊出了：“爸爸！” 毕竟血浓于水，而且陈阳在萍萍的记忆里，依然是那个疼爱她的好爸爸，林柔也不可能告诉她陈阳抛弃了她们，只是骗她说，爸爸去赚钱给她治病。 所以，萍萍对陈阳依然如故。 看着陈阳抱着萍萍，亲热的样子，说实话，张帆心里也不免有些吃醋。 随即张帆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吃哪门子的醋，人家那是亲爹，自己不过是假冒的罢了。 “张先生，谢谢，谢谢你为萍萍做的一切！”陈阳突然看向张帆一副感激地模样道。显然他大概也看了张帆的直播吧。 或者说，他虽然逃避了，但是也在关注着萍萍。 “不用，我帮的是萍萍，不是你。”张帆冷淡地道。 陈阳也讪讪地笑了笑，张帆看了一眼开心的萍萍，原本想要说的一些话，也都吞了回去，罢了，罢了，反正自己始终是个过客，何必那么认真呢？ 说实话，张帆心里肯定是不太舒服的。 张帆有些萧瑟地走出病房。 不过或许这样也好。 “张帆，等一下！”张帆还没走远，就听到林柔从病房里面追了出来，叫住了他。 张帆转过身来，林柔走到张帆面前。 “我已经和他谈好了，协议离婚，萍萍跟我，但是不能阻止他看萍萍。”林柔看着张帆说道。 “那很好啊。”张帆愣了一下，说道。 “你......能不能，别走！”林柔说着脸颊飘起了两朵红云。 张帆彻底地愣住了，事实上，他真的没有对林柔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看她们孤儿寡母的又遇上这种事情，所以伸出援手，但是他没想到，林柔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暂时先别走，我......我......”林柔连忙解释道，但是这种事情，有时候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明白。 “我没误会，我明白，放心暂时我不走。”张帆笑了道。 “真的？”林柔问道。 “真的！我说过了，要等到萍萍出院的。”张帆笑着道。 “那就好。”林柔点了点头。 ...... 事实上，陈阳出现之后，只要他在萍萍身边，张帆就很少出现。 毕竟，他之所以出现就是为了满足萍萍想爸爸的愿望，而现在陈阳已经出现了，那么他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张帆在医院并不是没事可做的，最近，他又接了几个活。 善终服务！ 是的，张帆正在做的就是善终服务。 目前他服务的是一名癌症晚期的老人。 老人叫张家逸，是一名孤寡老人，老伴去世的早，又没有孩子，可以说是晚年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张帆并没有假扮他的家人什么的，而是在老人家最后的阶段，带着他一起做直播。 对，就是一起做直播。 还别说，张家逸，虽然是孤寡老人，但是，手上却有一手非常不错的手艺。 他是一名手艺人，有一手非常精湛的剪纸手活。 老人家其实性格非常乐观，这不知道张帆是做直播的，就想让张帆带他一起做直播。 “老铁们，今天我给大家请来了一位特别的嘉宾，张老师，他有一门绝活，来，让张老师，跟我们的观众打个招呼。”张帆没有告诉观众老人是癌症晚期患者。 “大家好。我是张家逸，我会剪纸，大家有什么想剪的图案，可以告诉我，我现场给大家表演一个。”张家逸一点都不怯场，反而还有些激动。 “哇，大帅帅改行了这是，老人家会剪纸？什么都可以剪吗？” “手艺人啊，666666！” “这个直播比那个什么模仿明星有意思多了。” 张帆的直播间，人气不低，之前因为萍萍的事情，让张帆的直播间也是名声大噪，每次一开播就有至少几万人观看。 “大家听我说，手艺人的手艺，可没那么廉价，所以，大家有谁想要剪什么图案的，可以送点礼物，表示一下，就当是献爱心了，到时候，我会把张老的剪纸邮寄给大家。”张帆笑着说道。 虽然他已经承诺直播间的所有收益他分文不取，但是不代表，他不能要求大家送礼物了，而且也给张老的手艺，做一个门槛。 不然直播间这么多人，张老听谁的？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666*999，来一条中国龙吧。” “我住隔壁姓王送给大帅帅666*999，帮忙剪一个萍萍的剪纸吧。” “我这么美送给大帅帅666*999，来个大帅帅的剪影。” 顿时就有好些个土豪送上一大组666，666也是一种虎猫的礼物道具，单个1块钱，这一大组就是999块，倒是也算的上是诚意满满了。 “那先剪一条中国龙吧，张老，没问题吧？”张帆笑着问道。 张家逸点了点头道，那我先画一下。 说着张家逸拿出准备好的炭笔，还有剪纸用的纸片。 “哇塞，厉害啊，张老牛批！” “这手画工就好牛逼啊，只是几笔就勾勒了出来。” “张老666666！” “现在张老师这样的手艺人越来越少了，主播这个直播很有意义啊。我觉得完全可以做一个专题节目啊。” 张家逸的手艺真不是盖的，碳素笔在他手里，非常飘逸流畅地就勾勒出一条中国龙的样式。 然后，在大家的惊讶的目光之中，张家逸老先生，将纸片折叠了三次！也就是说8层纸片！ 然后，他开始剪纸，张家逸老先生的剪纸的速度特别快。 只是大概几分钟时间就完成了作品。 然后他将剪纸一层一层摊开，最终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剪纸“中国龙”的图案。 “666666！” “完全看傻眼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我去，太牛了吧！” “这才几分钟，这也太厉害了吧？” “果然民间出高人啊。” 一时间，整个直播间都被666个霸屏了，张家逸老人家，看到这么多人夸赞，笑的格外的开心。 “好久没剪了，有些生疏了，大家莫怪。”张家逸还感叹地道。 “我去，张老这个13装的好666！” “这还叫生疏？没想到张老先生，也是我辈中人，我们逼王帮越来越壮大了！” 第一百一十章 剪纸技艺 张家逸老先生的手艺张帆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讲真，他也没想到，张老先生居然这么牛。 剪纸大多数人都很熟悉，但是任何一门技艺，到了一定的高度，那就不再只是技艺，而是艺术了。 张家逸老先生剪出来的这条中国龙，让很多人都惊讶的是他的速度，是的速度。 然而张家逸老先生却是笑了笑，然后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样子，俏皮地道：“接下来，不要眨眼，剪纸的展示还没完成。” 说着，张家逸老先生拿出一把手电筒，然后对着剪纸龙照了过去。 结果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光线透过剪纸龙，阴影映照在白墙壁上，然后随着张老先生晃动剪纸龙，墙壁上的剪纸龙阴影，开始飞舞起来。 而特别令人惊叹的是，剪纸龙的眼睛，真的如同“画龙点睛”一般，亮堂堂地，仿佛活了似的。 特别是，随着张老先生晃动手中的手电筒，晃动手中的剪纸龙，整条龙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我擦，这是画龙点睛？” “太牛了吧。这技艺简直是艺术啊。” “比那些妖艳贱·货，这简直就是真正的艺术啊。” 直播间的观众一个个都惊诧莫名，看着栩栩如生的龙影，一个个佩服地五体投地。 任何一门手艺，达到一个巅峰，那么就不再只是手艺，而是艺术，此时此刻的张家逸的剪纸，在所有人看来就是艺术品一般的东西。 直播间，开始刷起了无数的礼物，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要定制剪纸。 “咳咳，大家不要这么急啊，张老每天只出10个剪纸，请大家见谅。”张帆连忙说道。 特喵的就刚刚这几分钟时间，居然就有超过20个人送上了过千的礼物，都是预定剪纸的，至于图案，五花八门各种各样都有。 “我去，土豪啊，剪纸而已，至于吗？”有人对此不理解。 “楼上的沙雕，这是剪纸吗？俗不可耐，这是艺术品好不好？” “就是，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好吧？” 对于有钱人来说，能用钱买来快乐，那就是值得的，而且这剪纸，真的是神乎其技。 “接下来，是萍萍的人像剪纸，张老，咱们去看看萍萍吧，顺便当面剪一个？”张帆笑着问道。 “行！我都行。”张家逸老先生也显得非常高兴，自己的这手技艺能够获得大家的认可，他很开心。 只是可惜的是，后继无人了。 他的时日无多，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展现给大家看，已经让他无比开心了。 “好几天没看到萍萍了，主播太可恶了，我们要看萍萍！” “对，主播你奏凯，我们要看萍萍！” “我们还要听萍萍唱歌呢，主播唱歌简直辣眼睛。” “楼上的，你用眼睛听歌的？难道你是新人类？” 萍萍的人气还是很高的，张帆才不理这些沙雕网友，为什么这几天没播萍萍？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人家的亲爹在，自己过去，岂不是找不自在？ 很快地，张帆和张家逸老爷子，一起来到了萍萍的病房。 林柔没在，陈阳却是正坐在病床边拿着一本书给萍萍讲故事。 萍萍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张帆心里倒是挺欣慰的，虽然他很不喜欢陈阳。 不过，网友们却就没那么淡定了。 “我擦，那就是那个现代版陈世美？” “该不会是主播的分身吧？” “扯淡，那就是那个陈世美，我去，他怎么回来了？难怪这几天主播都没有给大家播萍萍。” “心疼主播，正主来了，主播这个假冒伪劣产品就得败退。” “为毛那么想远程揍那家伙一顿呢？萍萍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萍萍好了，他又出现了，简直是人渣。” “剑九歌送给大帅帅大锤子*99，主播能不能帮忙揍丫的？我给钱！” “土豪哥威武霸气，墙裂支持！” “主播上去，不要怂就是刚！” “把萍萍抢回来，不然鄙视你！” 张帆直播间里的观众大多数都是知道萍萍的事情的，也知道陈阳的事情，所以，一个个看到陈阳出现，无一不是义愤填膺。 毕竟，陈阳所作所为，可以说当代陈世美也不为过。 抛妻弃女，而且还是在她们最艰难，最绝望的时候。 很多人都为张帆鸣不平，有种被摘了桃子的感觉。 张帆虽然也很想抽陈阳几个耳光，不过，毕竟，人家是萍萍的亲爹，在萍萍面前，张帆当然不可能这么做了。 “张叔叔！”萍萍看到张帆，兴奋地大声喊道。 “张叔叔，你好几天没来看萍萍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萍萍了。”萍萍有些伤心地道。 “哪里，张叔叔要工作嘛，今天这不是就来看萍萍了？而且张叔叔还带来了一个朋友来看萍萍，萍萍，这是张爷爷。”张帆把张家逸介绍给萍萍。 “张爷爷好。”萍萍甜甜地打招呼道。 “诶，真乖。”张家逸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一块了。 “萍萍，张爷爷可是有一手很厉害的剪纸手艺，张叔叔可是特意把张爷爷请过来，给萍萍表演的。”张帆笑着忽悠道。 萍萍果然信以为真。 一脸好奇加开心地道：“我知道，张叔叔最疼萍萍了，张爷爷，你快给萍萍表演吧，萍萍好想看。” 不过，直播间的观众却是一个个鄙视地道：“主播泥垢了啊，这么骗小朋友真的好吗？” “主播臭不要脸，骗小朋友。”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主播。” “怪蜀黍系列上线！” “咳咳，既然如此，那算了，我带张老师走就是了，诶，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张帆明目张胆地威胁道。 “主播翅膀硬了啊，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吗？” “主播牛批，第一次见到这么头铁的主播，居然敢威胁水友，简直是活腻了啊。” “就是，臭不要脸已经不能形容主播的脸皮厚度了，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主播。” ......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们，怎么着吧，快夸我，夸我我就改主意。”张帆却是乐了，一副不夸我我立马拉张老师闪人的样子。 “主播，我们错了！” “对，主播你是最好的主播。” “天呐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的主播，简直是好人之中的战斗机。” “主播，你是个好人！” “主播，你是个好人！” 然后，队列整齐地“主播，你是个好人”刷屏，看的张帆也是哭笑不得，这尼玛是夸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早想揍你了 当然了，开玩笑归开玩笑，张帆当然不可能真的不让张家逸表演。 毕竟，这也是张老爷子为数不多的愿望了。 “剪人影和剪其他的图案还是有所不同的。”张老爷子一边开始在剪纸上画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有些奇怪的是，他画的只是一个轮廓，并没有画出人脸。 “剪纸讲究对称性，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只看侧脸，但是人脸从来都不可能是对称的，所以，不能画出半边人脸，而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进行调整。”张家逸老先生解释道。 “不明觉厉！” “张爷爷好厉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作画，结果居然是剪纸。” “高手在民间，果然啊！” 接下来，张家逸一边和萍萍聊着，一边手上的活却不停。 一把小剪刀被他使的像是画笔一般，在一张薄纸片上勾勒着，细碎的碎纸落了一地。 不知不觉地，张老爷子的一副人脸剪纸完成了。 剪纸摊开来，豁然是萍萍的笑脸。 接下来，张老爷子重复了之前的动作，拿出手电筒，照射向摊开的笑脸剪纸。 灯光透过剪纸，医院的白色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笑脸，关键是，不知道张老爷子是怎么做的，随着他的手轻轻地晃动，人脸好像活了过来一般。 “哇，那是我？”萍萍惊呼道。 “神乎其技啊！”张帆也忍不住惊叹道。 他不知道张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却看到了那栩栩如生的笑脸儿。 绝对是令人惊叹的技艺。 剪纸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很简单的东西，过节的时候，家家户户有时候都会买一些回去贴，但是今天的张老爷子的剪纸，却让大家对剪纸有了新的认识。 “我是不是以前对剪纸有什么误会？” “这居然是剪纸，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 “牛批！” “谁还敢说，一千块贵了？这是有钱都没地方买的好东西啊。” “明明都是剪纸，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直播间的水友们，纷纷被震撼到了。 事实上，张老爷子的这门技艺，不要说直播间的观众了，就是他自己也是惊叹不已，哪怕是张老爷子就坐在他身边，他亲眼看着老爷子剪纸，但是他却依然搞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接下来，张老爷子又给大家表演了几次剪纸，有各种生肖的，有人脸剪纸，等等等等。 无一不然观众叹为观止。 下播之后，张帆送张老爷子回到病房。 走出医院准备去给水友们邮寄剪纸，突然身后传来了陈阳的声音。 “张先生。”张帆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有些疑惑地看着陈阳，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有事？”张帆对陈阳实在没什么好感，自然也是冷脸以对。 “能不能聊一聊？”陈阳也习惯了张帆的冷漠的态度，说道。 张帆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行，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陈阳怔了一下，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他心里是有些不满的，不过看张帆的冷漠地表情，他还是点了点头。 “张先生，首先感谢你为萍萍做的一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不过，我想你不会想听的，所以我也就不说了。”陈阳说道。 张帆露出一抹讥讽的表情，默不作声。 陈阳继续道：“但是始终，我是萍萍的父亲，之前张先生来这里，是为了满足萍萍想我这个父亲的愿望，但是现在，我已经回来了，而萍萍的病也快痊愈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我还有事。”张帆不耐烦地道。 “我希望张先生能够离开。”陈阳咬了咬牙说道。 “离开？”张帆冷笑着问道。 “是的，离开，因为这里已经不需要张先生了，甚至因为张先生之前所做的事情，已经影响到我们的家庭和睦，我知道这么说很不近人情，但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相信张先生也希望萍萍能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陈阳说道。 张帆笑了，突然张帆上前两步冷笑地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陈阳皱了皱眉头道：“张先生，假的就是假的，我已经回来了，萍萍和林柔我自己会照顾，希望张先生不要再出现了。” “嘭！”张帆突然一拳砸在了陈阳的脸上。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揍你！” “嘭！”张帆又是一拳打下去。 “这一拳是为林柔打你的，她最绝望的时候，最无助的时候，你抛下了她，苦衷？有什么苦衷能比萍萍的性命更重要？” “啪！”张帆这一次怕把人给打坏了，不过，却还是很用力地甩出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萍萍打的。她在做化疗，承受病痛的折磨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甚至都不敢哭，因为怕妈妈担心，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有苦衷？哈？”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很快地就有不少人围拢过来。 本来还有人想要制止，但是听到张帆的话，他们却是停下了脚步。 “啪！” “你的妻子痛苦绝望的时候，甚至想过自杀，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啪！” “苦衷？那你为什么不永远地消失？现在萍萍康复了，你又出现了，真的是太巧了，你可还真的是个好父亲！” “不是吧？真的假的？”旁边有围观的人疑惑地道。 “应该不会假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过如果是真的，那这个人真的是该打！” “是啊，抛妻弃女，简直不配做人。” “诶，久病床前无孝子，没想到，居然反过来也有这种人存在。” 而这个时候，陈阳直接被打懵了，再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的，陈阳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紫的。 “呸！如果不是看在萍萍的份上，我特么的早就想揍你了，还有脸来让我离开，你算什么东西？”张帆吐了口唾沫。 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有意思的是，居然没有人拦着他不让他走，仿佛刚刚打人的不是他似的，而陈阳此时此刻，又哪里敢说什么，爬起身来，逃一般地离开现场。 张帆邮寄完快递，回到住处。 心中却是起了离意。 萍萍大概也快出院了，等送张老先生最后一程之后，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新书《音乐系导演》已发布 新书《音乐系导演》已发布，求支持！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回归和健身计划(恢复更新以及说明。) ps：这本书成绩的确不好，之前也想过放弃掉，不过，之前就还有一些构思想写出来，但是毕竟成绩不好，还要写新书，所以更新会比较慢，但是会继续写下去。 ——正文： 张帆没想到，第二天医院那边就传来噩耗，张家逸老人今天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去世了。 和老爷子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的乐观，他的手艺，却给张帆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两人平时也会聊，张老爷子总是说，一个人活着，其实倒不如早点去见老伴和家人，在这个世界，他没有亲人，但是去了地下，他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因为老人家没有亲人，所以最后，只有张帆和医院的护士医生为他送行。 没有什么隆重的追悼会，只有一众人，对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张家逸老人，默哀。 “张老，愿你在天堂能和家人团聚，不再孤独！”张帆看着张家逸的遗体，低声祝愿道。 陈阳被张帆打的事情，林柔自然很快地就知道了，张帆听张遥说，早上一大早，林柔就和陈阳大吵了一架。 不过，张帆却不关心这些了，他想离开了，原本他还想着多做几次善终服务，可是他发现，自己无法承受这种永别之痛。 虽然张家逸老先生和张帆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昨天还能够和自己谈笑跟自己一起直播的人，今天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张帆实在没有办法承受这种永别。 默念一声，回归。 再见了，萍萍，再见了林柔，再见了张老，再见了张遥医生。 ...... “恭喜你，通过本次试训。” “试训任务1：获得百万人气（同时在线观看人数）（完成度50%）。” “试训任务2：累计获得百万打赏金额。（完成度：230%）” ??“你获得了以下奖励！” ??“金钱：115万。” “特别奖励：健身效果翻倍卡！” “奖励发放完毕，下一次职业试训将在一个月之后开启！” 这一次的奖励只能说马马虎虎，大概是因为第一个试训任务自己是沾了胡莉莉的光，虽然也算完成了，但是完成度却并不高。 张帆最想要的当然是张家逸老先生的那一手剪纸技艺，可惜结果却出了一张健身效果翻倍卡。 健身效果翻倍卡：当你健身的时候，会有双倍的效果，事半功倍。 聊胜于无吧。 不过，金钱的奖励倒是蛮丰厚的，自己这一下子就成了百万富翁。 emmm，好吧，其实这次的奖励还不错，张帆穿越过去的那位，那健美先生一般的身材，让张帆也是羡慕不已。 现在正好，反正自己也不用为钱忙，而精英翻译公司这边的活，以他掌握的完美级英语精通，真的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倒是可以试着去健身。 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强壮的体魄才能够支撑起一个龌龊的灵魂吗，咳咳，好吧，龌龊什么的，张帆肯定没有，但是强身健体总是好的。 张帆将自己完成的翻译工作的文件，发给了陈红老师。 然后上网查了起来。 星海本地的健身馆倒是有不少，不过，张帆现在不差钱，既然真的想健身，那就选个专业的。 只是宣传的口号都喊的很响亮，但是到底好不好，这个就真的不太清楚了。 不过，还是让张帆找到了一家网络上不少人都评价非常高的健身馆，当然也有抱怨价格太贵的。不过，张帆却对此反倒是不那么在意。 他看了一下，网友对这家名叫“凯撒健身俱乐部”的介绍，这家健身俱乐部，采取的是会员制，看网上的介绍，这家俱乐部面向的是高端客户，最普通的会员，一年也要18888，的确贵的一批！ 然后是一对一的高端健身定制，竟然要高达88888。 简直可以说是天价，但是据说这种最高级的高端健身定制服务，是国外聘请的顶级健身教练。 就是你了！ 这个级别的消费，既然对方敢开，那么肯定有与之相匹配的水平，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做的下去？ 张帆找到了地址，然后记了下来，用手机叫了一辆车，然后朝着凯撒健身俱乐部而去。 这家俱乐部，并不是在市区，而是在郊区。 一栋12层楼的楼房，上面挂着巨大的招牌：凯撒健身俱乐部。 楼前是一大片停车场，停了不少名贵的车辆，起码在张帆眼里的确算是比较贵的，有跑车，有轿车。 从大门口进去，一楼的大厅很大，但是却就只有一个柜台，后面两名穿着旗袍的前台，看到张帆进来，一名旗袍女郎带着礼貌的笑容问道：“先生是第一次来吗？” “是！”张帆点了点头。 “先生是打算来我们俱乐部健身吗？”女郎又问道。 “是的。” “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张！” “先生，请跟我来。”女郎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本册子。 张帆客随主便，跟着女郎，来到大厅的会客沙发边上。 “先生您请坐，这是我们俱乐部的服务项目，先生可以先看一看，先生想喝点什么？我去帮你拿。”女郎等张帆坐下之后，递给张帆一本画册，然后笑着问道。 “白开水有没有？”张帆头也不抬地问道。 “有，先生请稍等。”女郎说着噔噔噔地踩着高跟鞋去帮张帆拿水。 张帆翻开画册看了起来。 这家俱乐部提供的项目，其实并不多。 但是也可以说非常多。 一个是最普通的会员，可以使用俱乐部的所有健身器材。 然后，就是定制项目。 这个就多了，画册上没有多说，更多的是介绍这家会所的设施和教练。 还别说，单纯的看上面的介绍，估计会一头雾水，不过，这些教练名头倒是都很响亮，什么某某健身大赛冠军啊，等等头衔的不在少数。 很快地，旗袍妹子，就端着一杯白水走了过来，放到张帆的面前。 “先生请问怎么称呼？”旗袍女郎问道。 “我姓张。”张帆端起白水喝了一口道。 “我是木莞，如果张先生只是想找个地方健身的话，那么我建议可以办理一个会员年卡，可以使用我们俱乐部的所有健身器材。” “当然，如果想要聘请私人教练，定制健身计划，并且指导健身的话，也是可以的。”叫木莞的旗袍女郎说道。 “我想要私人订制，需要一个专业的教练帮我制定健身计划，指导健身，你有什么好介绍吗？”张帆笑着问道。 “那要看张先生需要了，我们这里有最专业的健身教练，不仅仅有国内的，还有从国外聘请过来的顶级健身教练，当然了，收费也不低，如果张先生需要的话，还可以指定教练帮张先生健身。” 第一百一十三章 金发碧眼的健身教练(恢复更新求订阅) “我要最专业的。”张帆笑着说道。 “那我推荐，安娜教练，安娜教练是我们俱乐部的王牌教练，她来自乌克兰，曾经获得过多项健身大赛的名次。”出乎张帆预料的是，木莞竟然给他推荐了一名金发碧眼的白人女教练。 不过，还别说，单单只是看照片上这个叫安娜的女教练的身材，真心很赞，不是那种看起来很可怕的肌肉，反而有一种流线型的美感。 当然了，而且颜值很高。 不过，张帆却有些奇怪，这个安娜教练既然这么专业，而且看起来，腿长貌美肤白，正常来说，应该是那种非常抢手的教练，这种教练，能有时间接新客户？ 张帆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安娜教练很严格，而且收费很高，还有就是，她不懂中文，只会英文和俄罗斯语。”木莞也显得有些尴尬地说道。 “很严格？有多严格？收费高？有多高？”张帆疑惑地问道。 “这个，如果张先生感兴趣的话，我可以通知安娜过来，你们面对面聊或许更好一点。”木莞迟疑了一下说道。 “也好。”张帆是真的想练一练，毕竟，有事半功倍的健身特效翻倍卡在，再加上张帆享受了一把健身达人的身材，此时可是相当的怀念的。 所以不怕她严格，就怕她专业水平不行。 木莞很快地拿起手机来联系了安娜。 张帆坐了大概几分钟，就看到一个穿着健身背心和紧身短裤的金发女郎出现在大厅里。 大概是刚刚在健身，所以肌肤上还留有汗水，却更增添了几分性感。 “安娜，这位是张先生，他想要一个专业的健身教练帮他指导健身。”木莞显然和安娜很熟，用流利地英文说道。 “你好，我是安娜。” “你好，安娜教练。” “张先生的英文真好。”安娜眼睛一亮道。 张帆想健身，是绝对不想要一身夸张的肌肉大块头的，在他看来，真的是毫无美感，他想要的是真正的流线型的肌肉群，条状的肌肉就像刀刻出来的那样。之前的试训任务的那个张帆，一身的肌肉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而不是那种想变成大块头的那种。 听完张帆说的要求之后，安娜反而眼睛一亮。 她上下打量了张帆一眼，然后道：“张，我需要看看你现在的脂肪情况，所以，你能不能脱掉你的上衣？” 张帆倒是没有扭捏，直接脱掉t恤，他的身材不算好，但是也不是那种大肚腩。 “张，如果你想要练出你说的那种效果，那么首先，你需要做一份全面的测试评估，我才能够给出具体的方案。”安娜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张帆说道。 “这没问题！”张帆反倒是觉得对方的确够专业。 通常来说，他很少听说有哪个健身会所会给客户进行全面的测试评估的。 “那么张，我来说一说我的要求吧，如果你能同意，那么我马上就可以安排你进行测试。”安娜看着张帆说道。 “ok！”张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首先，如果你真的想要请我当你的私人健身教练的话，那么我做出的健身方案，你如果有任何意见，可以直接提出来，但是一旦你接受了我的健身方案，就必须严格按照方案来执行，如果三次没有做到的话，那么我会提前结束这份工作，当然，我会退还你的剩余的酬劳。”安娜说道。 “这个没问题。”张帆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 “还有，我的收费很高，按照你想要达到的效果，需要支付的费用将达到10万华币，如果你依然能接受的话，那么我们可以继续，否则的话，我只能说抱歉了。”安娜又说道。 10万块，果然是天价，而且不仅仅是10万块的事情，还有安娜的严格的要求，大概就是因为这两点，所以，安娜才会无人问津吧？ “如果你的方案合理的话，我想没问题。”张帆想了想，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一分钱一分货，人家是顶级的，如果真的能达到效果，那么这个价钱，目前的张帆倒是能够接受。 “好的，张，你可以先办理手续。我需要准备一下，稍后需要对你进行全面的评估。”安娜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道。 很快地，张帆办理了专属的vip会员服务，整整10万，然后很快地安娜又带来了两个教练，说是要共同帮张帆进行评估。 这里的顶级vip服务，还是非常高级的，不但有专属的贵宾通道，而且还有专属的私人健身房，在木莞和安娜等人的带领下，张帆挑选了一套专属私人的健身房，不得不说，这里的顶级vip待遇的确很高，私人健身房，就像是精品酒店的客房一般，一应俱全。 之后，张帆在安娜以及另外两名安娜叫郭来的私人健身教练的陪伴下，开始了繁琐劳累的评估项目，另外还拍摄了减脂前照片，以及体脂裁量计算项目等。 ??做完这些之后，安娜笑着道：“稍后我们会根据得出的数据，进行科学而系统的分析，从而给你制定出一套专属于你的健身方案。” “如果张先生，你能够坚持不懈的按照我们给您量身打造的健身计划，相信您很快也一定会获得一身漂亮的流线型肌肉。”安娜又补充了一句道。 今天是第一天来，安娜没有安排张帆进行健身运动，而是带着张帆了解凯撒健身俱乐部。 “这里是公共健身器材室......”第一个就是来到一个占据了整整一整层空间的公共健身器材室，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健身了。 不得不说，健身房的确是个好去处，比起游泳池都不妨多让，张帆只是扫了一遍，就发现了不少“肤白貌美”的美女正在那里健身。 而且看起来她们大多数都是常客，身材非常不错。 这里不仅仅各种器材设备齐全，而且还有自己的健身餐厅，按照安娜的说法是，有些健身是需要搭配健身餐的，而这里的餐厅，会提供所需的热量的健身餐。 大楼的后面，还有一个巨大的游泳池，运动场。 大楼里面不但有健身的地方，同时也有娱乐消遣的运动场，比如网球，壁球等等。 倒是让张帆大开眼界。 第一百一十四章 楚楚 “最近都不见你来公司，忙什么呢？”陈红有些好奇地问道。 “健身！你们没发现，我身材变好了吗？”张帆做了一个秀肌肉的姿势道。 “咦，还真的是，不过，你之前不说说去学乐器吗？怎么又变成健身了？”这下子轮到林影疑惑了。 “哦，那个啊，没学了，现在报了个健身套餐，不练出能让美女尖叫的身材，决不罢休。”张帆嘿嘿一笑道。 “你真的变了啊，以前你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不过，你真不想学乐器了吗？我还想给你介绍一个老师呢。”林影一脸可惜地道。 “也不是不想学了，不过，那边只报了一个月，时间已经到了。就没再报。”张帆笑着道。 “其实，我主要是想帮人，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保证水平够高，怎么样？”林影有些期待地道。 “帮人？这是怎么说的？”张帆好奇地问道。 “她......眼睛看不见。但是她的水平是真的很高，而且很有天分，只是可惜了......她性子比较倔，我们倒是想帮她，可是她不肯接受，不过，如果是让她教你学乐器，那是她自己的劳动所得，我想就没问题了。你学不学？”林影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啊，也行，技多不压身，我倒是对你的这个朋友有些好奇了。”张帆笑着道。 “不过，学归学，你可不要因为她眼睛看不见就欺负她啊。”林影又警告道。 “喂喂，你这也太让人伤心了吧？我是那种人吗？”张帆一脸叫屈地道。 “你以前不是，但是现在变化这么大，谁知道你还是不是啊。”林影却是开玩笑地道。 “ok，我保证，做一个最好的学生，这总可以了吧？而且，我至于去欺负她一个盲人吗？”张帆不满地道。 ...... 当林影带着他来到她所说的那位“老师”面前的时候，张帆才明白，为什么，林影会警告自己不要欺负她。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姑娘，一张颜值至少能评95分的脸，只是可惜，双眼有些呆滞，不够灵动，算是美中不足，但是她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却仿佛身上自带着一种令人心平气和的光环。 “是影子姐吗？”女孩展颜一笑，如冰雪化冻一般。 “是我呢，楚楚，等很久了吧？”林影笑着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没有呢，我也刚到。”被林影称作是楚楚的女孩，甜甜一笑道。 “这是我同事，张帆，就是他想学乐器。”林影笑着说道，还冲着张帆递了个眼色。 “对啊，我想学乐器，你都会些什么乐器？”张帆来的时候，林影就跟他说了，要演的像一点，不能太上赶着，不然可能要坏事。 “我......我会一点吉他，不过，如果你想学，我只能教基础，我主修的是钢琴，如果你想学钢琴，我可以教你。”叫楚楚的女孩显得有些局促地道。 “学费怎么算？”张帆一本正经地问道。 楚楚求助地转向林影，那局促的样子，却是让人看的有些心疼。 “我来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了吗？一小时一节课，收你200。”林影一副不满张帆讨价还价的样子说道。 “如果，你觉得贵的话，还可以再减掉一些的。”楚楚低声道。 “行吧，那就200吧，不过，我得先试试你的水平。”张帆一副挑剔地样子道。 林影冲着张帆比了个大拇指。 “好吧，那我去弹一首。”楚楚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给他露一手也好，走，我带你去。”这家餐厅里就有钢琴，是林影特意挑的。 张帆发现，当这个看起来有些胆小的姑娘，坐在钢琴前面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自信无比起来。 “铛铛档！”楚楚试了试音，然后修长嫩白如葱的手，在钢琴上，如同跳跃的精灵一般，弹奏起来。 是一曲肖邦第一钢琴协奏曲，当然，张帆是不懂这个的。不过不妨碍他欣赏和倾听。 楚楚的手指灵活地在钢琴键上跳动着，一个个音符随着她的手指传到耳朵里，张帆虽然对钢琴不通，但是好听和不好听这种本能的感觉，却还是有的。 当然楚楚只是弹奏了一小段，就站起身来鞠躬致意，然后又匆匆地仿若逃一般地离开钢琴。 显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演奏，对于她而言，还是有些不适应。 张帆很好奇，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天生的看不见，不过，林影没有细说，张帆也没有细问。 “怎么样？我就说了，楚楚的水平高着你，这水平，200块一节课，便宜你了。”林影故意说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一天两节课，明天开始？”张帆问道。 “我，我都可以。”楚楚显得有些开心，不过，说起话来却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地样子。 ...... “其实楚楚以前不是这样的。”送楚楚回家之后，林影主动开口说道。 “她以前家境不错，她也很有音乐天赋，以前她很开朗的，可是天不遂人愿，一次和父母去旅行的时候，出了车祸，爸妈都在那次车祸当中丧生了，而且还是过失方，她也在那次之后，脑子里有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眼睛看不见了。”林影长叹口气说道。 “从那之后，她就变得有些自卑起来，因为那次车祸楚楚家才是过失方，所以赔了不少钱，房子也卖了，楚楚也因为眼睛和性情大变，没有再去上学。” “其实现在还是好的，事情刚发生的那段时间，她整天都躲在房间的角落里......” “我们倒是想帮她，可是她却倔的很，根本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无偿的帮助，以前我们也想过这个办法，但是却出了问题，那个人见色起意，欺负楚楚看不见，想要欺负她，好在当时一个朋友恰好过去看她，才避免了祸事。”林影说着看了张帆一眼道：“所以，她很敏感，你千万别在她面前口花花的。” “嗯，明白了，不是，我怎么就口花花了？”张帆回过神来，不满地道。 “呵呵，你自己心里没点数？”林影却是冷笑一声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保证，除了音乐上的问题，我绝不多说。行了吧？”张帆无奈地道。 “好啦，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就当帮我了，大不了，学费我帮你出？”林影不好意思地道。 “那不用，我学乐器，你帮我出学费算几个意思？我可不当小白脸。”张帆揶揄地道。 “切，就你，还小白脸？”林影不屑地道。 第一章 现实世界的日常 “很好，保持这个节奏，再来一组！”安娜在一旁看着张帆做卧推，一边鼓掌道。 还别说，虽然安娜这个乌克兰美女教练收费很高，但是专业能力的确很强。 而且非常尽责。 当然了，在安娜看来，张帆的健身效果简直是奇迹，这才短短的一个星期，就已经初见成效了。 身上已经可以看到肌肉的轮廓，这让安娜不得不再次改变之前的方案，因为张帆的健身效果，太好了。 又做了一组之后，张帆站起身来，安娜递过来一瓶水。 张帆喝了一口，安娜笑着道：“张，你是我教过的最神奇的学生，如果按照目前的进度的话，你甚至只要六周，甚至更短的时间，就能够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了。” “不过，健身不是达到效果之后就可以放松的，而是需要保持一个长期的良好的生活以及饮食习惯，运动习惯。”安娜又说道。 张帆点了点头。 果然app出品必属精品，健身效果翻倍卡还是很给力的。 从凯撒健身俱乐部出来，张帆越发觉得自己需要购入一辆车代步了，否则的话，真的太不方便了。 想到就去，张帆叫了辆车，直接来到了一家大众4s店，没有什么狗血的装逼打脸的事情，张帆订购了一辆普通的轿车，在他看来，车子不过是代步工具而已，倒是没有像一些人爱车如命。 当然了，手续什么的，都交给车行代办。 然后打车来到了楚楚家，楚楚的姓名就叫楚楚，姓楚名楚。 张帆都有些期待这种红袖添香，焚琴煮鹤，啊呸，后面那一句划掉。 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 楚楚的“家”姑且算是把，反正除了一台有些掉漆的钢琴，其他的没啥值钱的东西。 不对，好像还有......一把大剪刀！ 不过，楚楚姑娘，你干嘛挡住我欣赏大剪刀的视线？ 好吧，盲人姑娘，还长得漂亮，之前又遇到过渣男，有防备也正常。 “我先教你钢琴的基础知识吧？”楚楚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好。” 然后楚楚一边教学一边示范，不得不说，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楚楚还是很有当老师的天分的，对于张帆而言，主要还是，楚楚这个老师长得够漂亮，倒不是说他对楚楚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同样的面对一个人，肯定美女比凤姐要来的赏心悦目吧？ 学习这种事情也是要讲心情的，张帆对学习钢琴倒是蛮有兴趣的，反正技多不压身，而且天知道下一次打工老板会安排什么任务？ 两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两人算是有了一段初步的接触，楚楚虽然对张帆还是防备非常，但是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夸张了。 起码剪刀不知道被她藏到哪里了。 第二天，恭喜张先生喜提爱车，嗯，字面上的意思，张帆终于有了一辆自己的车子，虽然不贵，但是出门却是不需要打车了。 这是一种进步，生活质量上的进步。 张帆对这种进步很享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不是吗？ 工作，轻松无比，每天晚上回去用一两个小时，就能够完成工作任务。 白天，和很凶的乌克兰健身女教练健身，嗯，偶尔被揩油什么的，张帆也是甘之若饴。 然后还能够和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颜值95分的楚楚老师学钢琴，这日子过的格外的充实。 有那么一瞬间，张帆都觉得，人生完美了。 不过，打工还是得继续打工的，这次张帆没有提前预知下一次的试训职业，无他，实在是主播的试训，让张帆有些脑仁疼，天知道如果自己又一次提前预知试训职业的话，app会不会又给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且，人生不能总是一成不变，还是需要点惊喜的不是吗？ 健身已经初见成效，张帆现在虽然还称不上健身达人，但是身上的肌肉却已经开始成规模了，减脂效果非常棒，安娜美女教练经常吃张帆豆腐，好吧，人家说那是为了检验健身的成果。 当然，张帆也不甘示弱，来而不往非礼也，嗯，手感还是蛮不错的，当然，也仅此而已，彼此互相过过手瘾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张帆表示真的只是感受一下健身的效果，没有其他的意思。 楚楚菇凉这边也有了不错的进展。 起码张帆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大剪刀的影子了，钢琴的学习也进入到下一个阶段，张帆已经能够磕磕碰碰地弹奏一曲《夜莺在唱歌》的曲子了。 张帆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虽然楚楚看不见，但是听的见，所以，两人也算是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 起码，每次张帆带过去的水果啊，零食啊之类的东西，楚楚不会拒绝了。 “怎么样？我学的蛮快的吧？”林影面前，张帆显得嘚瑟的多了。 “那是我家楚楚教的好。”林影不屑地道。 “不，不是的，张帆他很有天赋。”楚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对了，有个长期随翻的活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林影突然转头问张帆道。 “你知道我现在很忙的，健身起码还要一周才能结束，而这边......”张帆还没说完，楚楚就连忙道：“你可以抽时间有空就过来，不一定要每天都来的。” “这个你放心，这个事情，最早也要等到两周后，对方给的酬劳不低，当然，关键是，要求也很高，我们公司去了几个人，结果都没能够通过。”林影说道。 “对方是干嘛的？公司的随翻居然都通不过？”要知道在星海，精英翻译公司算是比较高端的翻译公司了，人才库可是很足的。 “导演，好莱坞导演，来咱们这边拍戏，那个导演要求很严格，还会涉及到不少电影专业的术语，这方面的专业人才，你知道的，并不是那么好找。”林影摊了摊手道。 “2个月，如果接下来这个工作的话，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都要跟组。”林影比划了一下道。 “对方开出的价格很是不低，所以，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试试。” “也行。”张帆想了想，健身结束之后，虽然还要保持一定的运动量，但是却不需要再现现在这么忙活了。 而且，张帆也对拍戏挺好奇的，所以倒是可以试一试。 第二章 新的试训职业:杂志社总编 看着一个月前的照片上的自己，和现在镜子里面的自己，张帆也不得不表示，健身效果翻倍卡，果然牛批。 是的，他只用了四周的时间，就完成了不可思议的健身。 安娜妹子看着张帆的目光都是带着看奇迹的样子。 好吧，实际上，现在的张帆，还只是个样子货，也就是看起来好看，实际上，战斗力嗯，应该突破5了，毕竟，魅力也是属于战斗力的一部分。 没有来得及和安娜妹子来一场健身友谊赛，不过，来日方长，因为，试训app新的试训任务来了。 所以说，有系统就是牛，看看，系统自动安排工作，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找不到工作啦。 再看试训app，倒计时即将结束，下一个试训时间来临。 当倒计时为0的时候，试训app开始走常规流程。 “叮，本次试训职业：杂志社总编” “叮，开始检测职业大环境，开始评估......” “叮，检测完毕，试训职业：杂志社总编，试训环境：平行位面！” “试训期为：无限期（任务完成即可回归）” “试训任务1：杂志社影响力等级+1。” “试训任务2：个人影响力等级+1。” “试训者在职期间的表现，任务完成度，将作为本次实训的最终评估依据，奖励将根据最终评估而定！” “是否立即开始试训？”没有提前预知试训职业，倒是有3天的缓冲期，傻子才立即开启。 杂志社总编？这app也忒坑人了吧，杂志社？什么杂志社？文学社？yboy？娱乐媒体？这特喵的怎么破？ 还有，没有开始试训，连试训的技能是什么都还不知道，诶，歹命啊。 打工仔像哥们这样的，真不多啊，人家老板都会告诉你，你要干嘛，可是，这个老板却太随缘了，这尼玛让我怎么玩？连做准备都没办法有针对性。 试训任务也很坑，这特么的影响力等级是什么鬼？ 要是一家初创的杂志社，本来等级是0，那升级到1，应该很简单，但是想来试训app不会这么便宜自己，想想之前的主播的试训就明白了。 关掉试训app，张帆开始准备了，没办法，虽然准备了可能也是白忙一场，但是万一呢？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然后，张帆开始闭关修炼，啊呸，不是，是闭关找杂志的相关信息，比如类型。 之后，张帆就死心了，这特喵的，杂志的类别，跟毛发一样多，各种各样，如果在细分，简直是......一本网文有着落了。 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押宝押宝了！ 娱乐圈杂志？音乐杂志？时尚杂志？国家地理杂志？yboy杂志？ 我擦，闹呢？这怎么押？一百个骰子都不够用啊。 算了，百度一下，杂志社，然后跳出的结果，第一个居然是......科技杂志...... 张帆认命了！ 直接开始试训！ “叮，开始抽取职业技能。” “恭喜你，获得技能：颠倒黑白！” 张帆脸色就是一黑，这特么的什么见鬼的技能？ 不过不等他吐槽，眼前一黑，再一亮，他就出现在了一间亮堂的办公室里。 依然是app试训系统的一贯流程，记忆灌输。 好吧，原主是这家杂志社的总编，新晋总编。 这是家时尚类的杂志，名字叫做《cont》，是contrast的英文缩写，寓意为，反差！ 《cont》杂志的历史很悠久，反正就是很悠久，据说有几十年了。 曾经辉煌一时，是顶级的时尚杂志之一，但是可惜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cont》杂志的影响力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滑，中间甚至出现过巨大的动荡，让杂志停刊了不短的时间，复刊之后，也有过短暂的辉煌，但是很快地又因为接连的问题，让《cont》杂志社没落下来。 上一任的杂志社总编，是《cont》落到如今的程度的罪魁祸首，因为，他居然接连判断错了，或者说预测错了流行趋势，让《cont》杂志如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而如今的《cont》杂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原主的身份是一名中美混血，曾经是有名的设计师，后转战杂志圈，之前是《cont》杂志亚洲区的负责人。 在《cont》杂志在欧美影响日益式微，接连判断失误，贻笑大方的同时，亚洲区的《cont》杂志却反而芝麻开花节节高。 所以，在《cont》杂志的总编黯然被辞退之后，张帆迅速脱颖而出，成为《cont》的新总编。 不过因为刚上任，还没有做出任何成绩，所以并不能服众。 再加上《cont》杂志接连失利，所以杂志社内部也是动荡不安。 张帆打开app试训系统，看了一眼，《cont》杂志，当前的评级是：三级！ 张帆脸色一黑，这个评级很容易让人想歪好吗？ 还有，这特喵的没有其他的参照物，鬼知道这个评级是怎么来的？ 而且，时尚这玩意，张帆平时拖鞋短裤叉的，懂个鬼哦。 果然试训app这个系统坏的很，从来都不给自己钻空子的机会，之前的语文老师，之后的精神科医生，再后来的主播，全然没有给自己钻空子的机会，除非用技能。 对了技能？ 张帆连忙查看起来，他算是明白了，想要钻空子，还是别想了，试训app根本不给机会。 所以只能靠试训app给的技能，张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帮某个创造各种技能的幕后势力做实验品？或者做示范者？ 看，我什么都不懂，但是只要有了技能，一样能胜任任何职业。 可惜，这只是张帆的猜测，试训app根本不会给出回答，张帆有些郁闷，为啥其他人的金手指，系统啊，要么萌萌哒，要么很高冷，要么很贱，可是自己这个系统，它还就是个系统。 根本不待给任何提示的，而且也没有什么系统商城，差评！ 技能：颠倒黑白：你怼人的能力天下无双，只要是你和别人持有相反的观点，那么你的观点就能够获得少数派的支持！ 这是什么意思？张帆表示特喵的，系统，你连给个技能介绍都这么模拟两可的，要不要这么抠？ 第三章 丑到极致就是美? 对于时尚杂志，时尚行业，张帆，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真的是八巧通七窍，一窍不通。 因为他就不是那种人啊，那玩意是什么鬼，他都不明白，可是现在，试训app却让他来当时尚杂志的总编，简直是日了哈士奇了。 不过，张帆也有优势，那就是，技能，颠倒黑白！ 虽然技能的介绍不是那么清晰，但是不妨碍张帆自己脑补，这特喵的就是一个说话有人信，你越是反驳别人的话，就越有人信的技能。 少数派的赞同？觉得很low？不，不，不，张帆的理解是，特喵的时尚什么时候是多数派的时尚了？从来都是少数派好吧？ 而且，时尚圈本身就是名利场，名利场就有争权夺利，所以，吾道不孤啊。 “安妮，去把最新一期的同行的杂志都给我拿一份过来。”张帆不懂时尚，但是别人懂啊，所以，他只要反着别人的套路来，不就是喷吗？虽然不精通，但是骂人谁不会啊？啊呸，不对，不是骂人，是反驳观点。 好在《cont》杂志如今已经日薄西山，所以升一级应该难度不会太高吧？ 其实张帆通过之前的几个任务，发现了一个他最大的优势所在，那就是，我走后哪管他洪水滔天，也就是说，完成任务可以为所欲为啊，因为反正自己完成了任务，就要离开，所以，一地鸡毛也好，一地鸡皮疙瘩也罢，都和他无关，也就是说，他可以尽情地浪！ 哦，介绍一下，安妮，金发碧眼的白人妹子，目前张帆的助理。 很快地，安妮抬着半米高的杂志来到了办公室。 “boss，这是你要的杂志。”安妮妹子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高的。 “我们这期的封面定了吗？”张帆问道。 “定了，是凯瑟琳·格林。”安妮说道。 “好了，你再去帮我把我们《cont》的往期的杂志都拿过来一份，嗯，今年的吧。”张帆想了想补了一句。 “好的，boss。”安妮轻轻微笑道。 张帆开始看了起来。 首先他需要找一个目标，什么目标？当然是实验：“颠倒黑白”技能的目标了。 反正现在《cont》杂志也是半死不活的，所以不怕折腾，想要提升影响力需要什么？当然是博眼球博关注了。 安妮妹子的工作做的还是很到位的，放在最上面的是影响力最大的几家杂志。 比如《cp》，《y》，《潇洒》，《d&c》等等，前两者是女性为主的综合性杂志，后两者是男性杂志。 好在张帆有英语精通技能，否则那才真的叫两眼一抹黑。 毕竟，这里是美帝，这些杂志都是英文的。 张帆粗略地扫了一眼《cp》，虽然不懂时尚，但是这本杂志，给他的感觉挺好的，嗯，虽然不知道好在哪，但是反正首页的封面，是好莱坞大明星就是了。 想要怼，也需要找好对象，毕竟，你要怼，你得有自己的观点，不然颠倒黑白，又能怎么样？别人怎么支持你？你丫的连自己的观点都没有。 第二本《y》，这本，张帆也完全没兴趣，因为特喵的，封面是一个遮住了三点的果女，人家的主题是原生态，这特喵的跟时尚有啥关系？反正不管别人懂不懂，他是肯定不懂的。 然后是，《潇洒》封面男是一名运动明星，很正常，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耐不住人家长得帅啊。 继续pass。 第四本《d&c》，张帆来劲了。 为毛？因为《d&g》这本杂志的封面上是个男人。 好吧，男性时尚杂志封面是个男人倒是也没什么毛病，但是问题在于，这特喵的好辣眼睛。 首先是一股娘气扑面而来，其次是......这特喵的是什么鬼啊。 这是时尚杂志？不是亚洲四大邪术其中的化妆术的代言杂志？ 首先，封面上的这位，男人，姑且算是吧，嘴唇涂抹着纯黑色的唇膏，还有黑色的眼影，乍一看，有点像是......丧尸？纵欲过度的牛郎？ 然后，《d&g》这期的封面的主题是：最独特的存在！ 张帆有点方，这特喵的主题明确，很合理啊，这真的是够独特的，但是问题在于，这特喵的是什么鬼啊？ 时尚就是魔鬼，但是不是邪典啊。 反正张帆觉得这特么的完全是有毛病，然后他翻开内页，找到了本期的封面的内容页。 好家伙，黑色的眼影，黑色的唇膏，弄的跟丧尸似的这也没问题，张帆算是免疫了这种邪典攻击，但是手指头，也特喵的是黑色。 这是要丧尸到底的节奏吗？ 果然敬业啊！ 然后，里面还有一张照片，是那个丧尸伸舌头的照片，你大爷的，舌头也......好吧，舌头没涂黑，但是关键是，你像个妹子一眼伸舌头舔嘴唇是什么鬼啊。 还追独特的存在，这也算？ 不用说了，第一个实验品，就是你了！ 这个时候，安妮走了进来。 “boss，这是你要的杂志，今年的都在这里了。”安妮把杂志放到桌面上道。 “嗯，《d&g》这期的杂志，反响如何？”张帆拿出《d&g》的杂志，拍了拍封面的丧尸男问道。 “听说业内反响不错，不过很有争议，斯菲格就在个人专栏上批判了《d&g》，说他们已经开始亵渎时尚。”安妮说道。 “你觉得呢？我想听实话，第一次看到这张封面，你是什么感觉？”张帆问道。 “很......怪异？”安妮有些不确定地道。 “还有呢？”张帆想知道。 安妮想了想说道：“很讨厌。” “ok，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张帆不置可否道。 安妮出去之后，张帆开始翻看《cont》杂志，《cont》寓意为反差，但是张帆看了，反正他是看不出来哪里反差了，总而言之就是感觉没啥特色，好吧，其实他主要是没有找到类似《d&g》这种风格的类似的封面。 这年头不是比谁更漂亮，想出头，漂亮的多了去了，多了就不新鲜了，所以，在张帆看来，应该要反过来，比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丑到极致就是美不是吗？大概《d&g》就是这么想的？ 第四章 寻找最酷的男人 《cont》摄影棚。 张帆站在那里看了老长一段时间了，他不是陈老师，没有摄像的爱好，本身也不是太懂这个东西，不过，美丑什么的，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一期的杂志封面是好莱坞明星，凯瑟琳·格林，不得不说，身材真心很赞。 事实上，凯瑟琳·格林本身就是被某男性杂志评为全球最性感女性前十之列，的确名副其实。 特别是拍照的时候摆的姿势，咳咳。 欣赏懂不懂，别想歪了。 不过，张帆却是连连摇头，不是照片不美，不性感，而是美和性感，实在太普通了，难怪《cont》杂志日薄西山，根本没有特色嘛，哪怕你弄邪典，也好歹有点话题性，可是千篇一律的美女，搔首弄姿，美是美了，性感是性感了，然而没有美到极致，或者美出特色，性感也是如此，没有到极致，根本就没有什么特色可言。 张帆不懂时尚，但是他却知道，想要重新让人聚焦，你得弄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摸着下巴，张帆整个人恍若梦游一般，实际上他正在苦思冥想，怎么搞才能搞出特色？ 学《d&c》的邪典？不，时尚这玩意，你什么都可以玩，可以玩性感，玩漂亮这些大众的东西，也可以邪典，甚至可以屎尿屁，但是千万别学别人，因为时尚就是特色，就是个性，你模仿别人，特别是对于一本时尚杂志来说，那简直是不可原谅的。 所以，模仿是不可能模仿的，抄袭也是不可能抄袭的，因为张帆根本就没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他只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用最浪的想法去想，去思考，怎么才能与众不同。 是的甭管什么时尚不时尚的，你得有特色，特色就是时尚，与众不同就是时尚。 回到办公室，张帆打开电脑，开始随意乱逛起来，突然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拾荒者在垃圾堆里面拾荒的照片。 倒是给了张帆一点灵感，《cont》是什么？宗旨就是凸显反差，凸显反差的美。 张帆马上切换到中文，然后打开搜索引擎，输入“犀利哥”。 是的，他把主意打到犀利哥身上，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这个梗。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犀利哥，自己可以造就一个犀利哥出来，犀利哥能在自己的世界，曾经红极一时，肯定有其独到之处。 “笃笃笃！” “pls！” “boss，你找我。”《cont》的首席摄影师托尼出现在张帆的面前。 还别说，摄影师托尼，的确很有文艺范，一头飘逸的长发，唏嘘的胡渣子......好吧，其实就是一个糙老爷们。 “坐！”张帆指了指沙发，说道。 “拍摄结束了？”张帆等托尼坐下之后，问道。 “结束了，很完美。”托尼说道。 “你真这么觉得？”张帆却是淡淡地轻笑着道。 “我不明白，boss你的意思。”托尼有些疑惑。 “你觉得《cont》这一期的封面凭借凯瑟琳·格林的完美照片，能脱颖而出？”张帆换了个话题问道。 托尼沉吟了一下摇头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事实的确如此，虽然凯瑟琳·格林的确是全美最性感的女人之一，但是也仅仅只是之一。” “是啊，仅仅只是之一，而人们更关注的是独一无二。”张帆说道。 “不错，仅有的东西，唯一的东西，才更让人重视。”托尼点头表示赞同。 “我有个想法，需要你们帮我。”张帆突然说道。 “愿意为你效劳！”托尼笑着说道。 “我想让你帮我去拍几组照片，去找一个合适的封面人物。”张帆双手交叉在一起说道。 “去哪里？”托尼问道。 “去贫民窟，去街头，甚至去华国，去英国，直到找到我要找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人为止！”张帆说道。 托尼一脸茫然：“ok，但是boss我需要知道你想要找的人，是什么样的？” “我要找的人，他会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或许是白人，或许是亚洲人，拉丁裔，甚至是黑人，我不确定，但是他会是最酷的男人......”张帆回想犀利哥的样子，开口说道。 而托尼却是如同听天书一般，一脸懵逼，最酷的男人？ “他或许贫穷，或许穿着打扮看似衣衫褴褛，但是其实品位不凡，他的眼睛正视着远方，他往前的步伐充满着自信，他的眼神具有穿透力的深邃目光，或许他还留有唏嘘的胡渣子，他就像那种漆黑里的萤火虫一般，那样的鲜明，那样的与众不同。” 托尼直接傻眼了：“boss，你确定，这个世界上有这种人？” “我确定，他或许是个拾荒者，或许是一个生意失败的人，亦或者，是一名流浪汉，乞丐，甚至精神病患者，但是他会是那种，让你一眼看到，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的男人。” “对了，他可能嘴上还叼着半根香烟，香烟可能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张帆将犀利哥的特征娓娓道来，但是托尼却觉得，张帆是不是疯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么矛盾的人？ “我允许你发动其他人帮你一起寻找，他会是《cont》改变的关键点！”张帆认真严肃地道。 好吧，说的他自己都信了，不过，犀利哥的确曾经引领时尚。 托尼摇头道：“boss，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人，那么他的确有可能成为时尚圈的焦点，但是我很难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存在......” 张帆却是笑了起来，托尼的不愿意，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也没指望托尼一个人就能找到。 所以，张帆竖起了一根手指：“一百万美金！” “what？”托尼猛然站起身来。 “找到我想要的人，并且在之后，把他带回来，一百万美金就是你的了。” “当然，这一百万美金，不止是你有机会，我会给你找很多竞争对手，谁先帮我找到这个人，那一百万就是赏金！”张帆用出了牛逼的钞能力！ “ok，boss，我一定会找到你要的这个人的。我保证！”托尼顿时就充满了自信和期待，果然哪怕是文艺范的摄影师，在钞能力面前也分分钟得跪！ 第五章 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兰尼克是一名摄影师，不过，他不是什么有名的摄影师，只是最不入流的那种，他甚至没有能够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 他梦寐以求的是当一名时尚杂志的摄影师。 所以，每一期的时尚杂志，他都会购买。 《cont》就是其中之一。翻看了几本最新的时尚杂志之后，兰尼克拿起了《cont》杂志。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凯瑟琳·格林的照片，兰尼克摇了摇头，凯瑟琳·格林的照片在他看来，并不是太出色，他自认为如果让他来拍效果并不会比《cont》的封面摄影师差。 突然封面上的一串数字和一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寻找世界上最酷的男人，只要你找到这个男人，你就能获得一百万美金！” 真的假的？ 兰尼克第一反应就是，这也太假了！ 但是还是忍不住翻开杂志，找到了悬赏的页面。 “他有一双自信的眼眸，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和深邃，他或许是流浪汉，或许是拾荒者，或许是乞丐，社会最底层的人士......他就像漆黑里的萤火虫，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独一无二，他能让你一眼就从人群中发现他，他就是那个最酷的男人！” 兰尼克心动了！《cont》杂志虽然日薄西山，影响力越发不行，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吧，兰尼克估计不懂这个谚语，但是在他眼《cont》杂志同样的是他高不可攀的时尚杂志。 与此同时，心动的不止是兰尼克一个人，还有无数人知道了这个悬赏。 甚至一些媒体也开始报道《cont》杂志发百万悬赏寻找“最酷的男人”的事情。 百万美金，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笔巨款，而且，做这种事情并不难，虽然最终或许未必能够拿到，但是万一呢？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而且参与的方式很简单，只需要拍摄一组照片邮给《cont》杂志编辑部就可以。 这种门槛很低，当然了，并没有人怀疑这是不是一条假新闻，毕竟《cont》杂志还不至于食言而肥。 当然，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比如时尚圈的一些人，比如其他时尚杂志的人。 “《cont》也就只剩下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了。” “最酷的男人？通过这种方式寻找？不得不说《cont》做了一笔好生意，但是可惜的是，时尚圈，可没这么简单。” “《cont》的本期封面一如既往的老套，没有任何进步。” 不管怎么说，百万美金悬赏寻找最酷的男人的事情，成为了一个不小的新闻，虽然充满了争议，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百万悬赏令，确实让《cont》狠狠地宣传一把自己。 虽然说时尚杂志的影响力，特别是在圈子里的影响力，并不是说靠杂志卖出去的多寡而定，但是，有争议总比一潭死水要好。 事实上悬赏这种手段，并不新鲜，但是新鲜的是，在时尚圈，这种事情，还真的不多见，时尚，本身就是少数派玩弄的东西，时尚从来就是少数派。 一旦时尚成为大众的，那么也就不是时尚了。 欧文·斯隆，是《cont》杂志的副总编，事实上，当初前任总编被离职之后，最有希望登上总编的位置的是欧文·斯隆，但是结果，董事会却把张帆拉了上去。 这让欧文·斯隆很是不满，在公司里，实际上欧文·斯隆无论是从资历，还是其他方面都比张帆要强不少，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依然是张帆上位。 时间回到几天前。 《cont》杂志会议室内。 张帆说出了自己的提案，百万美金，实际上对于《cont》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字。 特别是对于现在的《cont》来说。 所以这一场会议开的并不是那么顺利。 张帆虽然是总编，但是同样不是没有掣肘的。 比如欧文·斯隆。 “总编，我不同意你的提案，这太荒唐了。”欧文·斯隆率先举起了反对的旗帜。 “最酷的男人，真的存在吗？通过这种方式真的能找的到？我们不反对百万悬赏，但是如果一旦找不到让圈内人士认可的所谓的最酷的男人，那么我们《cont》将成为时尚杂志圈的笑柄。” “看，那就是《cont》花了百万美金找到了所谓的最酷的男人？简直是一个笑话！”欧文·斯隆丝毫没有给张帆面子道。 “难道《cont》现在就不是个笑话吗？”张帆突然不屑地看了欧文·斯隆一眼道。 “安娜，你来给大家介绍一下《cont》的发展史。”张帆转头对安娜说道。 “如你所愿，boss。”安娜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播放幻灯片。 “《cont》杂志创刊于......” 安娜将《cont》杂志的重大事件，以及曾经的影响力等等，都介绍了一遍，顿时整个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在我看来《cont》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为，你们太保守了，太不思进取，时尚是什么？时尚就是关注，时尚就是少数派说服多数派的一场游戏。” “我们《cont》现在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我们需要创新，需要去突破，《cont》的宗旨是什么？是反差，而我们在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这期杂志的封面，凯瑟琳·格林，很漂亮，很性感对吗？” “欧文副总编，你认为呢？这期杂志的封面，如何？请你评价一下。”张帆自然不会对这个不听话的，想当总编的副手半点仁慈。 “我不认位有什么问题。”欧文·斯隆脸上有些难看地道。 “但是你的看法，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凯瑟琳·格林，很性感是全美最性感的女人之一，但是请记住，是之一，而我们《cont》杂志是什么？是时尚杂志，我们要寻找的，要展示给读者看到的是最独特的，最特别的，而不是所谓的之一！”张帆目光冷冽地扫过众人。 “可笑，你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平庸就是最大的问题，正常就是最大的问题，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欧文·斯隆，你现在还认为，我的提议是个笑话吗？”张帆居高临下地看着欧文·斯隆冷笑着道。 第六章 谁赞成，谁反对? 张帆虽然不懂时尚，但是他却懂，《cont》杂志变成现在的鸟样，这些人，包括那个什么欧文·斯隆的有一个算一个，我不是指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哦，不对都是loser！才对。 张帆当然敢这么说了，因为事实就是《cont》已经到了不改变就死的地步了，偏偏一个个的还仗着自己的老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们配吗？ “当然了，如果谁有意见，依然可以提，但是希望不是那种，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而是，建议，新的建议，而不是守旧的，否认，我不需要你们的否认，《cont》也不需要否认，它需要新的东西。”张帆一脸认真地道。 “那么，谁赞成，谁反对？”张帆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那个酸爽啊，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啊。 欧文·斯隆这个头号大反派都蔫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摸老虎屁股。 “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百万悬赏就不需要再提了。那么接下来，我们来进行下一个议题。”张帆此前百万悬赏的事情，完全没有经过会议就自己定了，欧文·斯隆趁机发难，只是结果却被张帆连消带打，基本上可以说颜面扫地。 张帆能这样，说起来要感谢前任总编，如果不是前任总编把《cont》杂志搞的这么烂，这些人也就不会任凭张帆拿捏。 因为他们是loser，有一个算一个，杂志社的衰败，他们肯定要背锅，就算不是主要责任，但是也是有责任的。 而张帆不同啊，原主可是把亚洲版的《cont》搞的有声有色的。 ...... 新一期的《cont》杂志，封面照依旧不温不火的，按照很多人的评价就是，凯瑟琳·格林，的确不愧为全美最性感的女人之一，然后呢？仅此而已。 不过百万悬赏寻找全世界最酷的男人的事情，却反而有些喧宾夺主，引起了众多媒体，众多读者的关注。 “《cont》杂志悬赏百万寻找世界上最酷的男人，是噱头还是另辟蹊径？让我们拭目以待。” “时尚圈出怪事，百万悬赏，最酷的男人，结果会令人笑掉大牙，还是大吃一惊？” “不管最终是否寻找到最酷的男人，《cont》杂志的此举无疑是值得肯定的，起码让人看到了其改变的决心！” 于是，很多流浪汉，拾荒者，成为了摄影师们的最爱，不仅仅是摄影师，还有很多路人，在看到诸如拾荒者，乞丐，流浪汉，甚至玩行为艺术的人，都会拿出手机，咔嚓，咔嚓！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cont》杂志的收件箱，就收到了超过一万张的各种各样的照片。 其中有专业的摄影师和专业的模特摆拍出来的，也有真正的流浪和，拾荒者被抓拍到的照片，更多的却是普通人用手机拍下来的照片。 一时间整个《cont》杂志的人，都忙成了狗，包括张帆在内。 “咳咳！大家停一下，标准，我需要给大家定一个标准，首先，专业摆拍的，模特的照片，全部pass，我们需要的是纯天然的照片，所以，有修图痕迹的同样pass！” “第二，我要的是男人，最酷的男人，而不是最美，最邋遢的女人，所以，同样的pass！” “第三，着装风格，那些奇形怪状的着装全部pass！” “好了，大家继续努力，筛选出你们认为比较具有时尚感的照片，最终入选的，同样会获得一笔奖金，我希望，有人能拿到这笔奖金！每个人有十个名额，ok？大家忙起来吧！” “欧文，你来一下！”张帆说着又看向欧文·斯隆道。 欧文·斯隆显然还没有做好放弃这份高薪体面的工作的准备，所以，哪怕他之前被张帆训成狗，此时此刻，他也依然还是需要听从张帆的安排。 “张，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吗？”欧文·斯隆有些警惕地道。 “你负责把所有的照片汇总起来，然后，去把那些被筛选出来的照片，版权买下来，ok？我们需要使用到这些照片，哪怕里面没有我们要找的最酷的男人，它们也是有一定价值的。”张帆说道。 “ok，如你所愿，那么，经费有多少？我需要知道底线，否则的话，很难谈判。”欧文·斯隆点头说道。 “我需要的是这些人的授权，你可以告诉他们，我们会将这些照片放到我们《cont》的官方网站上，让读者，让用户进行投票，选出他们认为的最酷的男人，照片会署他们的名字，我希望花的钱越少越好，ok？还有问题吗？”张帆问道。 “没有了！”欧文·斯隆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真的是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 财帛动人心，托尼当然也想要拿到那百万美金的悬赏，但是现实却是很骨感的。 因为他跑了好几个流浪和拾荒者经常出没的地方，拍下了无数的照片，但是，他自己都不认为有什么人能够给他一种“酷”的感觉，更别说是最酷的男人了。 托尼坐在电脑前面翻看了自己今天的一天的成果，结果，看的眼睛都酸了，收获却是寥寥。 “亲爱的，这是什么？”这个时候，他闻到了咖啡的香味，是妻子端着热咖啡过来，笑着问道。 “最酷的男人！”托尼自嘲地笑着道。 “oh，我知道，你们杂志社的总编的百万悬赏对吗？那么亲爱的，你需要我的帮助吗？”妻子安妮笑着问道。 “你知道哪里能找到他？”托尼好奇地问道。 “亲爱的，别忘了，我是一名记者，我在很多国家都有朋友，或许我可以让他们也帮你寻找。”安妮笑着说道。 “ok，你可以告诉他们，如果找到那个最酷的男人，那么我愿意平分奖金！”托尼兴奋地道。 “ok，那么你的boss，应该有给你提示吧？他想象中的最酷的最特别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安妮好奇地问道。 托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他面庞英俊，姿态犹如模特，但是却并不是模特，他穿着打扮看似衣衫褴褛，其实品位不凡，他的眼睛正视着远方，拥有穿透力的深邃目光，而他往前的步伐充满着自信。这就是我的boss给我形容的那个最酷的男人可能的样子。” 第七章 李鬼要去见李逵了，好紧张，怎么办? “boss，这是编辑部送来的新一期的期刊的封面的照片，按照你说的主题《最酷的男人》，这是他们筛选出来的预备照片。”安娜送过来几张照片放到张帆的桌上道。 “你告诉他们，在找到我想要的那个最酷的男人之前，我们的《cont》杂志的封面，会是一个黑色的问号，明白吗？” “这些是什么？这些只是在垃圾堆当中选出来的照片，根本不是真正的最酷的男人！”张帆逼格十足地道。 “ok，我明白了！”安娜一脸惊讶地看着张帆，眼中却是满是惊叹。 是的，很少有人敢这么做，可是这是时尚圈，《cont》杂志是时尚杂志，连《d&c》那样的邪典都能够上封面，那么封面封个问号，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cont》是周刊杂志，每周一刊，不过，重要的是每个月的最后一刊。 所以张帆不急，让新闻再飞一会儿，现在的热度显然还不够。 没办法，张帆不懂时尚，如果继续用那些明星来拍，效果也未必会好，倒不如，索性一黑到底，让大家看看《cont》的决心。 于是，新一期的《cont》杂志的周刊新鲜出炉，结果让无数人期待的最酷的男人没有出现，出现在封面上的，竟然是......一个大大的黑色的问号！ “最酷的男人，即将登场！” 果然这种另辟蹊径的方式，再一次让《cont》成为了焦点，毕竟，很少有时尚杂志会这么干。 不过，还别说，之前收到的那些照片当中，的确有一些不错的造型，虽然距离张帆想要的还差一些，但是也算是不错了，所以说，高手在民间啊。 “boss，这是《nsy》品牌答谢晚宴的邀请函。”安娜拿着一张邀请函慎重地放在张帆的办公桌上。 nsy是这个世界的奢侈品牌之一，在时尚圈拥有很高的地位，关键是nsy的设计总监，是被称作时尚教父的男人。 他的面子，张帆也不敢不给啊，说实话，他心里是有点虚的，毕竟，他真的不懂什么是时尚。 nsy品牌晚宴，实际上就是时尚圈的一次重磅聚会，因为届时会到场的，除了那个被称作是时尚教父的老男人，还有各个时尚杂志社的同行。 当然，时尚和娱乐圈从来都是息息相关的，所以届时肯定也会有不少大牌明星出现。 在张帆的记忆当中，原主倒是参加过亚洲那边的品牌晚宴，不过北美这边的，nsy的品牌答谢晚宴逼格肯定要高上不少，《cont》虽然也在邀请之列，但是之前基本上都是过去打酱油的，或者说，很多时候，因为《cont》杂志的影响力大不如前，所以，总编过去，更多的是被嘲笑，被戏弄，任何一个行业总是捧高踩低，毕竟大家都是竞争对手。 踩下一个是一个，而张帆可以肯定的是，以当下的《cont》杂志的搞风搞雨的节奏，引起了很大的关注，但是却又没有与之匹配的地位，所以，自己如果去参加的话，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是不去也不行，天知道，背地里，那些人会怎么编排自己。 当然了，装逼谁不会？张帆表示，老子是分分钟能走人的人，所以，必须去啊。 顺便也试一试颠倒黑白这个技能的效果。 之前张帆是想要直接在杂志上针对比如《d&c》杂志怼一怼对方的封面人物，但是后来仔细想想，不行啊，你要怼人，你得有东西拿的出来，否则的话，反而自己成笑柄。 ...... 洛杉矶，比利佛山庄四季酒店，nsy的品牌答谢晚宴将在这里举行。 不要小看一个品牌的答谢晚宴，虽然说在北美各种各样的party层出不穷，但是很多高规格的party却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比如今晚的nsy品牌答谢晚宴，作为奢侈品牌巨头，nsy的品牌答谢晚宴的逼格自然更高。 甚至在酒店的门口处还像好莱坞金像奖颁奖礼一样，还铺上了红毯。 因为今晚会到场的好莱坞明星同样不少，一些是和nsy品牌合作过的好莱坞明星，还有nsy的明星代言人，以及好莱坞的一些顶级大明星。 晚上六点，已经有不少媒体驻扎在红毯的两侧，等待着明星们的入场。 像张帆他们这样的时尚杂志社的人，倒是没有必要去走红毯，而是直接凭借邀请函，从另外一个通道进入。 nsy品牌答谢晚宴，每年举办一次，从未断过，可以说这是一场晚宴，也可以说这是时尚圈的一次大聚会。 娱乐圈的明星和时尚圈的关系，比想象当中的还要密切的多。 今晚，很多明星都盛装打扮，因为，只要稍微出点问题，就会被人说是不懂时尚，这对于他们而言，是很严重的事情。 所以，今晚的红毯，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很多颁奖礼的红毯都要来的有意思的。 因为你会看到各种奇装怪服出现，是的，出席这样的晚宴，不怕你出格，就怕你太“正常”。 当然了，那些顶级一撮的人，不需要这样。 比如张帆就看到了，一个女明星，穿的，简直是......反正张帆是看不出来哪里时尚了，那简直是奇葩好吗？但是却迎来了两旁的媒体的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快门不停地被按下。 是不是时尚另说，但是人家这妥妥的是噱头啊。 别看这些奇装怪服，这一套套服装，往往价值不菲，甚至很多人都是找设计师量身定制的。 nsy品牌答谢晚宴虽然不是什么时装秀，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丝毫不比时装秀来的差，因为影响力摆在那里，今晚会到场的除了明星之外，都是来自时尚杂志圈，以及时尚圈其他的那些大佬，嗯，张帆也是其中之一，虽然《cont》杂志日薄西山，但是毕竟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时尚杂志，所以张帆在好莱坞的明星们眼里同样的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进入到宴会厅里面之后，你又会发现，之前的奇装怪服都不见了，反而一个个都穿的很正式，是的，就是这么神奇，那些奇装怪服完全是穿给那些媒体拍照用的。 反而在这里，一个个明星们都表现的很正常。 第八章 不要怂就是怼 张帆今天的衣着是最普通的，最常见的，西装！好吧，通常来说，时尚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更多的时候，把目光放到女性的身上。 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不是张帆不想穿别的，而是西装本身就是男人最经典的时尚。 当然，也不乏奇装怪服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毕竟，人家可是标榜着时尚潮流人士，没点与众不同好意思说是时尚杂志的人吗？ 只是刚进入宴会厅，张帆耳朵尖就听到有人在谈论《cont》最近的很受关注的事情。 “《cont》杂志也只剩下这点歪门邪道的本事了，他们根本就已经跟不上时尚的潮流了，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你们信不信，等所谓的最酷的男人被找出来，才是《cont》真正显出原形的时候，还有那个问号封面，简直是搞笑，我想肯定是《cont》哈哈哈。”一个穿着颜色鲜艳的中年男人在那里张狂地说道。 “只有心里自卑的人才会看不到别人的优点，只有充满嫉妒心的人才会只看到所谓的缺点，我真想不到，nsy品牌答谢晚宴这样的场合，居然也能听到这样的没有任何根据，完全被嫉妒心遮住双眼的荒唐的言论。”张帆直接就怼了过去，虽然他还不知道那个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fuck，你是谁？”哪个花衣服中年男子一脸恼火地瞪着张帆道。 “呵呵，果然，我没有看错，你就是一个内心无比自卑的小人！”张帆就是可劲地骂，反正双方目前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是《cont》杂志的新总编。”有人在一旁提醒道。 “嘿，难怪了，难道我说的有错吗？《cont》杂志现在还剩下什么？除了缅怀过去的荣光，还有什么？悬赏？问号？这就是你所谓的时尚？”怪装男子不屑地道。 “你的话恰好暴露了你的浅薄，你今天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吗？”张帆却是鄙夷地看着怪装男道。 “这是时尚，你根本不懂，以你的眼光，我很难跟你解释。”怪装男对自己的穿着打扮很是自信地道。 “呵呵，你根本就是个笑话，你说我们《cont》百万悬赏搞笑？说我们问号封面是搞笑，那么你今天这样穿，同样的也是在搞笑。你认为你与众不同，就是时尚，可你却忘记了，《cont》所做的这些事情，在你眼里看来很搞笑的东西，恰恰就证明了，《cont》正在做与众不同的事情，正在吸引某些人的注意，是哗众取宠？是搞笑？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就盖棺定论，就认为你自己永远是对的，你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包括你这身装扮，简直是狗屎，因为一切的与众不同，只要是别人的，在你眼里都是狗屎！所以，你才是真正的时尚大帝，不，你不仅仅是时尚大帝，你还是上帝！” “哈哈哈！”旁观的吃瓜群众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种场合，的确算是比较高端的场所，但是实际上一个个都是做媒体的，所以，互怼也是常态。 而且这个事情是那个怪装男率先发起的，所以，张帆一点不担心，莽就是了。 “我有个提议，你们一个是《cont》的总编和一个是《d&c》首席顾问，各有各的观点，那么为什么不现场展现两位的眼光呢？”其中一个不嫌事大的中年男子笑着提议道。 “我附议！” “来一场时尚对决！” “不错，这个提议很有意思。” “nsy可以提供所有服装道具化妆师！” “双方可以选择一个嘉宾来当模特！” “谁更懂时尚，比一比就知道了！” 老美的人都喜欢热闹，很多时候，一些人之所以不会开玩笑，不是因为他们不会，而是因为面对的人地位不平等，但是在这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家的地位都是相当的，所以，有些人可能还是会端着，但是如果有人开了头，那么他们就会放肆起来。 “哇，这么热闹？”这个时候，一个戴着白色手套，穿着黑色风衣，头发发白老头走了出来。 “卡帝阁下，事情是这样的......”有在场的人很快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实说，这个卡帝被称作是时尚教父，可是实际上老头给张帆的感觉却是有些颠覆的，前世的时候，倒是没少听说某某时尚教父多难相处啊之类的，可是眼前的这位，却是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难相处，反而有些像是老顽童的感觉。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能不能算我一个？我来帮你们评判如何？”卡帝眼睛一亮，笑着说道。 “卡帝阁下愿意当这个评判，不甚荣幸！”那个张帆至今还不知道名字的怪装男子这个时候，反倒是换了一副嘴脸，一副绅士的样子，让张帆有点牙疼，果然，演技都不低啊。 “不甚荣幸！”张帆自然不会拒绝。 反正他今天是来怼人的，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搞清楚颠倒黑白的技能效果机制。 至于他们这群人说的规则，好吧，张帆其实心里是有点慌的，特喵的，时尚搭配，他哪里会啊？ 但是这个时候，输人不输阵啊，直接莽就完事了，再说了，张帆也不是说一点机会都没有，他其实还是蛮有想法的，毕竟，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ok，那么我来宣布规则，nsy负责提供给双方一间衣帽间，以及化妆师，双方可以选择现场的一位作为模特，男女不限，半个小时为限，最终由我来评判，当然，现场的各位同样的可以提出异议，那么就会由现场的所有人来决定，那位胜出，赌注就是，输的一方要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向对方道歉。”卡帝很是兴奋地道，大概是这位老爷子很久没有玩这有意思的游戏了。 “卡帝阁下，我想增加赌注！”那位《d&c》的顾问一脸自信地道。 “ok，只要你的对手同意。”卡帝笑着道。 “我没问题。”张帆肯定不能怂啊。 “我希望输的在自己的杂志上公开承认自己是错的！”怪装男嘿嘿一笑道。 “如你所愿，希望你不要后悔！”张帆心里mmp，但是嘴上肯定不能输。 第九章 此处缺少bgm 张帆至今为止还不知道，那个奇装怪服的家伙叫什么。 但是两人却就这么成为了敌人，嗯，好吧，反派是可以没有名字的。 “那么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请开始吧。”卡帝笑着道。 emmmm，张帆有些尴尬，因为他发现，现场他没一个认识的，这个世界的那些个明星，他真不熟。 比起《d&c》来，显然，《cont》目前的情况要差不少。 然后，张帆就看到不少明星围在了奇装怪服男身边，显然基本上都是看好对方。 “张，需要为你安排一个模特吗？”卡帝很善解人意地道。 奇装怪服男，却是得意地，不屑地看着张帆。 “不用了，我自己来。”张帆一咬牙，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可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一会有你们哭的。 然后，在nsy的一个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张帆来到了一间放满了各种衣物的衣帽间。 不得不说，nsy准备的衣帽间，的确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各种各样的衣服，男装女装，平常的常服，晚宴的礼服等等，皮鞋，帆布鞋，高跟鞋，马靴等等，等等，还有各种装饰，比如领带，比如皮带，比如女人的发饰。 这里俨然像是一个小型的商场一般。 但是......问题来了，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怎么凹造型？ 张帆记忆当中倒是有一些造型挺酷的，可是关键是，他记得不太清楚了，而且谁知道这个世界有木有出现过。 不过，这个世界，因为是平行位面，所以，很多东西和张帆原来的世界是不同的。 app也不见得没漏洞嘛，起码自己还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比如说......那些经典的电影角色的造型。 与此同时，奇装怪服男，带着一个女明星进入了衣帽间。 “凯莉，你还是那么性感！”奇装怪服男丝毫不掩饰自己富含侵略性的目光。 而被称作凯莉的女明星，不但不恼反而还主动靠了上去，蹭了蹭对方。 显然，这是一对狗男女。 二十几分钟之后，奇装怪服男，哦，反派还是要给一个名字的，就叫他邓斯特吧。 很快地，邓斯特率先走了出来。 邓斯特一出来就寻找张帆的身影。 “《cont》的那个家伙呢？该不会是怕了不敢出来了吧？”邓斯特嘿嘿一笑道。 “邓斯特，耐心是一种美德，你这可不是绅士所为！”邓斯特有些乐极生悲，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卡帝。 其他人看向邓斯特的目光也是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邓斯特同样的也有很多人不喜欢，邓斯特一向喜欢猎奇，而且脾气很暴躁，不喜欢他的人同样多了去了。 更何况，既然已经是比斗，规则都定下来了，现在，时间还没到，他就耀武扬威的，实在是有失风范，谦虚才是美德。 邓斯特此举显然有些得意忘形了！ “ok，那么需要等他出来一起展示吗？”邓斯特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所以举起手来说道。 “时间还没到，你可以选择先展示你的造型，也可以选择等待。”卡帝淡淡地道。 “ok，那么，凯莉eon！”邓斯特很自信地打了个响指道。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通道口，都想看邓斯特这个《d&c》的首席顾问，会凹出一个什么样的造型来。 凯莉不是好莱坞一线大明星，但是绝对是典型的模特身材，瘦而且平。 嗯，好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时尚圈就喜欢这类型的模特。 “哇呜，哇呜！”当看到凯莉现身，很多人都惊呼起来，不是常规的时尚造型，而是秉承《d&c》的邪典风格。 黑色的丝巾挂在头顶上，这个没什么，黑色的蝙蝠墨镜，这也没什么，但是关键是，她身上穿的。 上半身是白色的紧身晚礼服，不过下半身被裁减掉了，而手上戴着两只黑色的长手套。 关键是下半身...... 居然是兜裆布！是的，就是岛国的那种兜裆布。 这个造型，绝对足够邪魅，只是如果让张帆来评价的话，他会说，这特么的是什么鬼啊。 可是在场的都是时尚圈的人，所以，看到凯莉这样的造型，一个个倒是评头论足的。 “一贯的邪典风格，黑色和白色的反差视觉感非常强烈，只是，兜裆布的造型，实在是，反正我是欣赏不来。”其中一个中年女人摇头道。 “时尚感我倒是没看到，但是的确是邪典的风格，这个风格，我不好评判。” “果然，又是邪典，没什么意思。” “虽然黑白反差感很强烈，但是缺乏内涵，纯粹的为了追求视觉上的冲击。” “不过，就算如此，这个造型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拼凑出来，邓斯特还是有不错的造诣的。”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邓斯特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卡帝。 卡帝走上前打量着凯莉的造型，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却是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邪典风格，黑白混搭，视觉冲击力十足，但是色彩却略显单薄。”卡帝点评道。 “黑色的头纱和白色的上衣，黑色的手套这些都没问题，但是一味地位了追求视觉冲击力和邪典，采用兜裆布这个造型，是这个造型的最大的败笔。”卡帝毫不客气地道。 他根本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包括邓斯特。 邓斯特倒是对卡帝的点评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这就足够了赢那个《cont》的家伙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nsy给张帆安排的造型师一脸复杂地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那个《cont》的总编，张呢？”有人问道。 “造型已经做好了？” “突然有点期待了啊。” “张的造型已经ok了，他真的是个天才！”造型师一脸赞叹地道。 “真的假的？” “希望有惊喜！” 此时此刻的张帆却正在给自己鼓劲：“可惜没有bgm，不过，我这造型，天然的自带bgm啊，前世风靡一个时代的角色造型，要是这群老外不懂得欣赏怎么破？” 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想到看到自己的完整的造型之后nsy的造型师震惊的表情，张帆心里就多了一些自信。 就是，这里的空调暖气开的有点足，好尼玛热啊！ 停更说明!抱歉! 其实最初的时候，也是对这本书寄以厚望，但是奈何试水推效果不佳，收藏两千来个，订阅不过一百来个，实在难以为继，所以停掉了，就是感觉对不起追书的书友，小黑只能说抱歉了，写书是需要动力的，这本书的成绩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劲来，只能暂停更新了。 看到有好几个读者留言，只能说抱歉了，谢谢你们的支持，奈何小黑自己不争气，坚持不下来了。 抱歉，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