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心的恋爱》 第 1 章、王女助马帮 乡间路上。一个中高清瘦青年,突然遭遇四个流氓进攻,展开猛烈打斗。 青年一面抵抗一面说:“我没有惹谁,干吗打我?” 其中一个流氓边进攻边大声:“光三妹是我们的,你要霸占她,就得死……"话刚落口,就听光三妹的声: “又是你们!上次受了教训,还贼心不死吗!”声到人到。“丁宏您闪开!让我收拾这四匹恶狼!” 四恶狼一看是天下第一美丽的光三妹,一个个登时心火中烧,眉飞色舞。 狼甲说:“您长得太美貌了。上次有你妈撑腰。现在她往都江堰游览去了,我们就来同您玩玩。” 狼乙吼道:“把她打倒,按往,一个一个地上。” 四恶狼一齐发起猛攻。 光三妹断喝:“你妈的竟敢欺负我,那就不能再活了!”陡然飞身而起,施展神功“狂飚摧顽石”,闪电般硬鞋底板直踢四家伙的太阳穴,发出砰砰砰砰脆响。 四流氓有如被雷击,顿时倒在杂草丛生的地上。 光三妹问丁宏:“宏儿,为啥单身在路上?” 丁宏:“飞鸽传书,说您明天要回国。我带着护卫不方便,就单独来与您告别。” 光三妹:“您武功还得继续练,以后不要只身出外。刚才我在别墅阳台看见您被四人渣围攻,就驾轻功飞来。现在别墅里只有我和几个仆人。跟我走,去我闺房,谈要事!” . 进入别墅,光三妹吩咐:“洗澡,把里里外外都清洗得干干净净!” . 闺房内。光三妹轻声:“今夜,我俩就举行无婚礼的洞房花烛夜,来,拥抱我,就算举行了婚礼,接着抱我上床,完婚。” 丁宏是首次接触她,脸贴着她美丽白晰的脸蛋,抱住她水一般柔软和、嫩腴的香躯,自已就像炎夏天突然浸泡凉水里似的,浑身**,舒服极了,激荡极了,恨不得一下子化在她身上。就要把她抱起来,放倒在床。但忽然一惊,说:“不可!不可!您父是国王,我爹是宰相。没有经父母允许,不能这样草率婚配。而且您还这么水嫩,我舍不得碰您,怕您受伤害。” 光三妹:“说明您怜香惜玉爱我。我们门当户对,已经私恋多年了,父母、众人都知道.今晚是我在天府之国最后一夜。以往我们年纪未到,所以不能挨身。我昨天已经到了结婚年纪,所以我主动与您成婚。您如果犹豫,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您要后悔一辈子!我本是真资格的处女,这次回国,一路长途跋涉,匪患重重,我虽然有盖世武功,但我美貌无比,就难免不被小人暗算。因而,我把贞操,给你!来!进行!” . 光三妹回到了葡萄邦。 公主房。 光三妹对姐姐们笑道:“父亲的六十大寿庆贺结束。我们到结婚年纪了,作一个小结吧:我们三胞胎:晨曦霞、晨紫霞、晨光霞;是天下最美女,面貌一样,身材相同;文化一致,武功类似,性格各异;人称公主,名扬西域、天朝。可是,求婚的那么多,我们都看不上。怎么办?你俩得采取行动啊!” 晨曦霞心如止水,道:“才好大年纪,慌什么?婚姻是终身大事,不可草率的。” 晨紫霞无所谓地说:“民彦讲:‘国王女儿不愁嫁’,机会来了自然挂。‘世间只有剩钱剩米,没有剩男剩女’。” 光三妹:“社会在发展,民谚有变化。婚姻大事,我晨光霞可不听天由命,而是恋爱多年:已经定准对象了!” 晨紫霞:“谁呀?” 光三妹:“在天府之国的同学丁宏!那崽子老实,勤奋,性格内向。可是他紧守规范,请他上床他都拒绝,所以我还是同您俩一样,仍然是处女。但我定准他了。” 晨曦霞点头:“唔。我们见过那崽子。人看从小,马看齿爪。只要他不坏,堪当配偶。” 国医李明芳走进来,语音清析说:“国王口谕:光霞去天朝京城‘炎黄武馆’,学人之长。紫霞带国医部,指挥十七万军,护邦。曦霞带七仙女,二十八宿,去丝绸路,护送马商马队,到同化镇。” . “丝绸路”一段。 骏马几百匹,首尾相连健步行走。经过壮丽青山,茂绿村落,古老庙群,黄沙浩瀚丘野,碧水荡漾河川…… 马队中夹杂着二十多个骑在马上的马贩子:马帮。 马商三十多岁,相貌堂堂,饱经风霜,骑在马上,走在马队的最后;远看着前部份一匹马上的马童,十分惬意心声:“孤儿马骁,被我收养,取名马骁,十分勤谨,非常发奋好学。经我和师傅们教练,已经成为好骑手,武功也达到了出师水平;再培育几年,就是我理想的传人了。” 马骁身穿黄服,少年英俊。骑在一匹黄色骏马上,配合着马贩子们,一路尽职尽责照料着马队前进。 忽然,前面黑风峡的出口处,出现一群狼犬,堵在路当中。 狼犬主人呼大雨,二十多岁,面色油黑,身穿黑装,骑在黑色大肥马上,手执黑柄大刀,喝道:“将马留下!” 马骁催马到呼大雨前方,高声:“哦!原是乌陀国的呼大雨!你哥呼大风呢?” 呼大雨:“叫你将马留下!” 马骁:“你们要买?” 呼大雨:“这群马来路不明,我们没收!” 马骁:“这是我们在大宛国采购的汗血马。买马手续俱全,运回天朝京城。沿途都有通行文牒。请你哥俩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日后相谢!” 呼大雨:“我要的是全部天马!交给我,饶你们马贩子不死!” 马骁:“那要等价交换,你拿白银来买!” 呼大雨:“老子是硬抢!先斩了你这小子再说!”说着就趋马冲向马骁,举刀就砍。 马骁挥银枪应战,只几招,就杀得呼大雨眼花缭乱。 呼大雨急忙高叫:“哥哥快来呀!” 呼大风从旁边冲出,宽脸浓眉圆眼睛,身穿青服,骑褐色马,挥狼牙棒,配合呼大雨,联手攻击马骁。 马骁初生牛犊不畏虎,银枪闪闪,直在呼大风、呼大雨眼前晃动,呼呼作响。 呼大风、呼大雨被杀得只有招架,不能还手。 马骁的枪急速有力,“哗”一声,打掉了呼大雨的大刀,“朴”一下,挑飞了呼大风的狼牙棒。 呼大风、呼大雨急忙退后。 此时,马贩子们大都到了马骁旁边。 呼大雨口里发短促的声音:“呜!呜!呜!”命令狼犬进攻。 狼犬们立即纵身而出,向马群和马贩子们飞扑攻击。 马群不仅训练有素,并不惊慌;而且沉着,嘴咬,脚踢,将狼犬群踢得嘶叫翻滚不迭。 马贩子们都具有高超的武功,人人挥刀,迎着疯狂飞扑的狼犬,准确有力地砍杀。 狼犬顷刻伤亡一片。 呼大风见狼犬处于下风,对呼大雨说:“撤进峡谷,堵住道路,勒令交出天马!” 呼大雨发出“嘘……”的一长声,叫狼犬撤退。 狼犬群立即退潮似的,转身跟着呼大风、呼大雨和喽罗们,跑进黑风峡去了。 马商盯着两旁高耸恶山的黑风峡,伤心说:“遇到呼大风、呼大雨两个恶霸,还有那么多狼犬和喽罗;我们这次,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马骁:“那两个土匪,武功不怎么样。我冲进去,生擒活捉一个来!” 马商:“他们占了地形优势。可在暗中用飞石、箭雨打我们。所以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可是智取……也无计可施啊!” 马骁:“绕道走吧?” 马商摇头:“这么大的马队,别说别无他路,即使有道可绕,已经被呼大风、呼大雨两个无赖粘上,甩不掉的。” 马骁:“那……” 马商对众:“马队退到有水草的沟边,暂时休整一下。与狼犬打交道,无论它有没有狂犬病毒,大家都用碱水,仔细、认真洗一遍全身和衣服,以防狂犬病传染。在洗涤时,大家出主意、想办法:如何通过这道恶关?” 马队返行。 龙简风对马商说:“三哥!若无别的良策,就用火攻!用火箭射燃峡谷两侧陡坡的茅草,把他们烧得撤离时,我们催马飞驰而过。” 马商:“唔!是个好方法。就怕他们跑到谷底,堵住路,冲不过去。” 龙简风:“那就……只得我去‘摸夜螺丝’,活捉呼大风或呼大雨……” 马商:“危险性太大。他们狼犬嗅觉特别灵敏,外人还在远处,就能发觉。” 龙简风:“那就出动二十人,分成两个队,攀上峡谷两面坡顶,从上往下打,将他们赶出峡谷。” 马商:“两面坡怪石嶙峋,还有杂乱洞穴,他们藏在哪里,很难发现;只有我们吃亏。为今之计,只有请师兄、师姐出面调解。可是,师兄重病,师姐在蜀,不知现况如何?” 龙简风沉思地点头:“唔。我去葡桃邦王宫看看吧……” 有人在远处高声:“三哥!来了一支马队!” 人们举目观看,在对面路上,一队白色快骑,奔驰而来。 马骁:“为首的是:葡桃邦高搏胜公主!” 高搏胜(又名晨曦霞)十四岁,美如天仙,浑身白装,身披白色大氅,手揽缰绳,骑着高大的白马,从远处飞驰来。一边飞驰一边喊:“师傅——”如一团狂风,顷刻来到面前。滚鞍下马,向马商、龙简风下拜:“师傅好!师叔们好!” 马商和马贩子都跳下马,迎接高搏胜和随后而到的女将们。 马商问高搏胜:“我师兄、师姐身体好吧!” 高搏胜:“母后在天府外公家,教光妹武功、文化;父王服了师傅您送的药,痛疯已经不发;只是老年病,此伏披起。这几天,得了风寒,卧床难起。” 马商:“你们姐妹,要服侍您父王养病,您怎么来了?” 高搏胜:“父王说:最近丝绸路不清静。留紫虚和国医部在身边。由高搏胜带七仙女、二十八宿,陪同师傅们一起,直到同化镇。” 马商:“多谢师兄考虑周全!只是,呼大风、呼大雨,指使大批狼犬和喽罗,现在黑风峡中堵路,我们过不去。” 高搏胜:“果不出父王所料。我去喝令呼大风、呼大雨。叫他们闪开!”说着向白色装束的姐妹们一挥手:“进黑风峡!”飞身上马而去。 三十多名女骑手,如一阵狂风,紧跟在后。 马骁向马商请示:“爹!我也去!” 马商点头:“唔!小心点!要特别注意防范呼大风、呼大雨的阴谋诡计!” 马骁催马追去。后面留下他和高搏胜一彪人马飞驰的身影,生龙活虎,煞是令人可爱。 龙简风对马商低声:“高搏胜十四岁,马骁十六岁,模样、才识、本领,都是天生的一对。只是我们生活动荡,马骁尚嫩;现接近成熟了。我老早就想当月老做媒。怎么样?” 马商:“您牵红线,当然好!但不知她父王、母后,有没有另外的考虑?” 龙简风:“师兄、师姐三个孪生女,独派高搏胜来,感情就是这个意思。即便不是,就凭马骁的人品,也一定满意。而今天朝皇帝,贪玩不管事,民不了生。我们要让马骁有个好窝才是。” 马商:“这次高搏胜同行也好,在途中息稍和住旅店时,我们把最后几招功夫,教她和马骁一起对练,到同化镇时,就正式出师了。一路上我们让他俩多相互了解,婚事就好说了。” 龙简风:“行!” . 第 2 章、青娥武功绝 删了. 。 第 3 章、恶棍要求婚 高搏胜不禁感到无可奈何,心中说:“要真杀,也要通过联盟国会议决定才能杀。如果我现在把他俩斩了,别国不明真相,怀疑我滥杀无辜,反而是抬举他俩的身价。”说:“一匹狼犬赔偿一匹天马,你真是蝼蛄吃天,口器太大了!” 呼大风:“必须一匹赔偿一匹,这还是看在公主您的面子上。就是武林泰斗您父王晨天明,盖世豪侠武林之仙您母后高天凤亲自来,我也不再改。您若不答应,我就硬要马帮全部天马赔偿!” 高搏胜:“我不要谁给什么面子!你不改,违反国际公约!回头我召开联盟会,非严惩你俩不可!” 呼大雨:“联盟会算个屁!谁敢判我有罪,我就砍死谁!” 高搏胜:“我判你死罪!你来砍吧!” 呼大雨:“你……哎哟你这个恶凤凰!我怕你。但是我就是死了,也要变成鬼,要你赔偿:一匹天马赔偿一匹狼犬。” 高搏胜:“那是武林之神马商、武林之圣龙简风的马,即使要赔偿,我也作不了主。你死了多少匹狼犬?” 呼大风:“五十三匹,加上负伤挂彩的,要赔偿六十匹天马,少一匹也不行!” 高搏胜:“你不要做梦!我去问了再说!”手势押呼大雨的仙女:“押起走!” 一仙女:“报告公主,这家伙臭极了!拿着是包袱。斩了吧!” 高搏胜:“那就放了,要斩他随时都可以!”说完将抓鬼绳一抖,收回。向马骁手势:“回去”。勒转马头就走。 高搏胜回到马商跟前,下马说了前情,接着道:“那两个蛮横的土匪,说死也不让步。最后说:看在公主面上,一匹狼犬赔偿一匹天马。他们死了五十三匹狼犬,加上受伤、挂彩的,非赔偿六十匹天马不可!即使我父母亲亲自来,他们也决不让步。” 马商:“唉!丝绸路上出了这两个恶贼,以后,连我这个武林之神的马生意,也不能做了!” 龙简风:“强抢我们六十匹天马!害得我们倾家荡产,我这个武林之圣,白当!” 马商叹道:“玉帝也有落难时。在他矮檐下,没有办法,只得认栽!” 高搏胜:“师傅!若是你们不愿意。徒弟我有两个办法:一是我和七仙女、二十八宿,这就去黑风峡,将呼大风、呼大雨押来!勒令他们离开峡谷。” 马商摇头:“其二呢?” 高搏胜:“我带我国十七万精兵强将,将整个黑风峡团团围困,使他们粮尽水缺……” 马商:“都是可行的好办法。但是,我考虑到:这样硬斗硬,一是要严重影响你们两国的和睦关系;二是打起来就可能死人;三是冥顽不化的呼大风、呼大雨软硬不吃。纵然是包围他三月五月,他们还可以宰狼犬吃。而十七万大军露天风吹雨打日晒,就难免不出大事;要是瘟疫流行,就得不偿失惨了……唉!只有我,息事宁人,被他们勒索六十匹天马算了。” 高搏胜:“可是,不蒸馒头蒸(争)口气,这股气难忍……” 马商:“孩子您别说了。眼下,‘退后一步天地宽’。等到把这么多马,安顿好了,还了大宛国赊马的账,无后顾之忧;也不做马生意了,再说吧。” 高搏胜:“师傅的心胸,真大度啊!以后不做马生意的话,都到我国;我姐妹保障师傅、师叔们:幸福无限,颐养天年。” 龙简风:“我知道:您最尊敬长辈,最有孝心。此去同化镇,一路之上,师傅、师叔们传授武功绝技;您同马骁一起,共学对练吧。” 高搏胜:“是。” 呼大风、呼大雨及部分喽罗,押着六十匹天马,由狼犬及部分喽罗跟随着,眉开眼笑地走在草原上。 呼大雨:“哥!刚才,最少也应勒索一百匹,你不该松口为:一匹赔偿一匹。” 呼大风:“我当时看高搏胜公主长得那么美貌;并想起紫虚公主、光三妹,虽然没有来,但也跟高搏胜一样,美赛天仙。我就考虑到:我兄弟俩,要向她姐妹求婚,就不能把这事搞得太僵,得给高搏胜公主留点面子。就说了:一匹赔偿一匹,也是有根有据嘛。” 呼大雨:“那说一匹赔偿两匹、三匹,也有根有据呀!” 呼大风:“我还考虑到,这是萄桃邦地盘。别把高搏胜公主惹茅了;她要是带她邦的十几万强兵猛将来,把黑风峡围困;我们没有外援,不投降就得死啊!” 呼大雨:“哦!那恶凤凰一招就把我捆过去,武功也确实太高了……” 呼大风:“我考虑,我们现在力量还小,得赶快抓紧办几件大事,发展实力!” 呼大雨:“什么大事?” 呼大风:“第一、人人害怕狼犬。所以,我们要大力发展狼犬;要成为至少有两万匹以上的队伍,叫做‘狼犬兵团’。这事由您主抓。” 呼大雨:“好!我对狼犬最有兴趣!小雪阴峡谷的条件又最好;不养菜犬了;专门驯养狼犬,两年内就能够达到两万匹以上!” 呼大风:“小雪阴峡谷,是萄桃邦王借给我们老爹饲养菜狗,改善我邦民众生活的基地。所以,对外还是要说:我们是养的菜狗、肉用犬。以免高搏胜公主反感了:强硬收回。” 呼大雨:“唔。” 呼大风:“第二件事,悄悄地偷袭天朝城池,将财物抢光;将全部当官的和男人,捆到我国来。一方面避免有人向天朝京城发送消息,搬兵来打我们。一方面管押他们做苦工;死了的就喂狼犬。” 呼大雨:“太好了!只是,为啥只抓男人,不抓女人呢?” 呼大风:“女人饭量大,劳力却小,尤其阴气太重;女人肉喂的狼犬不勇敢;活女人还要腐蚀我们的将领、士兵。所以,尽可能不要接触,更不要花精力去抓。” 呼大雨:“唔!确实,‘红颜祸水美女蛇’,太可怕;用男人肉喂狼犬!狼犬就长得特别雄壮!死男人不够的话,就用活男人鲜肉喂更好!” 呼大风:“所以,你还不仅是光抓发展狼犬,还要用狼犬兵团配合部下行动:偷袭天朝、抢劫财物、抓捆男人。” 呼大雨:“连与我国不合的周围国家,也要去偷袭,至少也要抓捆男人来喂狼犬。把城镇抢光、杀光、烧光!” 呼大风:“是。第三件,我们要用狼犬兵团的威势,暗暗迫使邻国屈从我们。所以,暂不要杀光、烧光。” 呼大雨:“好!” 呼大风:“不过,萄桃邦兵强马壮,晨天明、高天凤,再加上高搏胜三姐妹,以及她们的七个仙女、二十八宿,还有一队神手遮天的‘国医部’,都是武功极高的神手,不会屈从我们……” 呼大雨:“那怎么办?” 呼大风:“我们的行动,先不要让萄桃邦的人知道。以便我们暗暗偷袭天朝城池、并暗暗降服其他十五国,迅速成功。最后就把萄桃邦孤立,盟主位置就是我俩的。” 呼大雨:“太好了!” 呼大风:“第四件大事,我俩要向高搏胜姐妹求婚,明天就派媒人,并送礼物去。只要我们成了萄桃邦的附马,就等于萄桃邦也是我们的了。” 呼大雨:“好好好!我特别赞成这一条:成为附马!可是,那恶凤凰,看不起我俩吧?” 第 4 章、师傅当月老 呼大风:“如果她们拒绝,我们要百折不挠地穷追,挖空心思地纠缠……” 呼大雨:“对对对!缠得她们头昏眼花,无可奈何,非嫁我们不可!哥哥这一主意,太绝妙了!” 呼大风:“不过,我们现在不要得意忘形,要防备武林之神马商、武林之圣龙卷风,还有今天才出现的那小子,暗暗对我们搞报服。” 呼大雨:“不怕!我把狼犬训练得:听信号就飞纵咬敌人颈子,吃敌人肉。夜晚我们睡在狼犬中间,就十分安全。” 呼大风:“还是小心为妙。要时刻注意马商他们的动态。” 马商的马队,垂头丧气地行走在阳关大道上。 高搏胜、马骁各骑着马,走在马队前,并肩而行,不时地谈天说地、“摆龙门阵”。 马骁:“我当年没有细问:萄桃、甜菜、白瓜、玉石……过去都是各地的特产,怎么成了邦、邑名?” 高搏胜:“本来,盛产美女的‘葡桃地区’,以及其他十六个地区,都是天朝分封的诸侯领地,归属天朝。后因商业发展,经济繁荣,各自有了主要的名特产品,而且相应发展,生意人就以特产称呼,称我们为‘葡桃邦’;其他有特产的地区,也逐渐被生意人以特产称呼。于是就成了气候,自然而然成为了邦、或邑、也有大胆称国的。名誉上是天朝的诸侯领地,实际上以特产打掩护,已经各自独立,脱离了天朝。” 马骁:“以名特产品为国邦邑名,这是非常明智的、一目了然的自我表白打广告。乌陀邦出产什么?” 高搏胜:“本来出产黑毛骆驼;他们祖宗嫌驼字不雅,采用‘南无阿弥陀佛’中的陀;但在呼大风的祖辈那一代,黑骆驼全部病死绝种,就没有特产了。” 马骁:“真是:‘心黑出怪物’,就出产了呼大风、呼大雨两个孬种。但不算特产;只是怪物。” 高搏胜:“哈哈!说得好滑稽。” 马骁:“您父王、母后,是我爹和师傅的师兄、师姐,也就是我的师伯。可是,他们的情况,我却一无所知;您知道吗?” 高搏胜:“当然知道。可是……”摇了摇头,不说。 马骁:“可是什么?” 高搏胜:“不能外传。” 马骁:“您说不能外传,我就发誓不外传!如果外传了,我就不是人!而是人渣!” 高搏胜:“言重了!您不要外传就是。十六年前,父辈们在大宛国相遇,情投意合结拜。当时马帮有二十八人,加上我父母,共三十名把兄弟。我父母年纪最大,被尊为大哥大姐;其余的几乎同龄,就拈阄排序,牛蒡子是二哥,马商师傅是三哥,龙简风师傅是七哥。” 马骁:“吁!我一点都不知道。” 高搏胜:“当时怕敌人一网打尽,所以不能再给别人说。大家都守口如瓶封。我母后给我说的目的,是要我尊敬师叔们,不要见了师叔不认识,而不礼貌。” 马骁:“说得太对了!原来马帮里的人,都是我的师傅、师叔!我就更要尊敬他们!谢谢您指点迷津!” 高搏胜:“哈哈!这都值得道谢呀!” 马骁:“礼当的嘛。师伯的武功怎么样?” 高搏胜:“我父王有二十套神功,每一套都是天下第一;我母后有四十八套绝技,每一套也是盖世无双。所以,被师傅们尊为武林泰斗。” 马骁:“那……师伯们的‘神功、绝技’,您学到了?” 高搏胜:“当然,我有过目成诵的本领:不光是父母的,凡是师傅们表演的、示范的、自练的、传教的,我都一看就懂,一教就会。” 马骁:“那您是武林奇才。” 高搏胜:“我母后说我是‘武功活大典’,意思是:什么武功,我一见到,就铭刻于心、掌握于身了。” 马骁:“您真聪明!” 高搏胜:“您更聪明。师傅说:您也有过目成诵,一见就会的天赋。” 马骁:“我是‘笨鸟先飞’。是因为爹和师傅们教导得好。” 高搏胜:“您好谦虚呀!” 马骁:“在黑风峡口,您对我爹说:您带七仙女、二十八宿去把呼大风呼大雨抓来。她们的武功也很高吗?” 高搏胜:“当然啦!” 马骁:“是您的保镖?” 高搏胜:“这事说来话长。那是两个组织。七仙女是七个女子,具有我父王的武功。二十八宿是二十八位女子,具有我母亲的绝技。还有一个女国医——是我三姐妹的军师和保姆,率领的六十名美女武功高手,叫国医部;不仅具有我父母部份武功,尤其精通医术和妇科常识。三个组织都是我三姐妹的专门陪伴,包括我三姐妹,共九十九人。全部长得十分美貌。” 马骁:“你们都像仙女。” 高搏胜:“是。我父王封我们是:‘三十八仙姬’,‘六十四玄女’,‘九十九神侠’。我们团结得就跟一个人似的,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易如翻掌。” 马骁:“一辈子都这样吗?” 高搏胜:“不。她们都在十八岁以上。除国医而外,每一位自愿结婚或到二十四岁,有十八岁的新员补充,就退出。退出时给一份嫁装和安家费。” 马骁:“哦。说明伯父、伯母多么关照属下。” 高搏胜:“是啊!父王母后对属下特别好,当成自己女儿一样。” 马骁:“你们太幸福了!” 高搏胜:“您也是啊!我最羡慕您:骑着马,一路之上,可以写诗、背诗、默文章,观山望景见世面。到住地可以练武功,练书法,可以广交朋友,观瞻文物、古迹……不是说‘步行万里路,胜读十年书’吗?虽然有所夸张,但却见识不少。连呼大雨那匹黑马是二十匹狼犬换的,您也知道,说明您见多识广。您太幸福了!” 马骁:“哈哈……您说话,十分好听。说得我心中暖洋洋、乐滋滋的……” 高搏胜:“我也是:特别喜欢听您说话。” 傍晚,马店栏马场的一角。马商和龙简风指导马骁和高搏胜,对练武功。七仙女、二十八宿,在四周防卫和观看。 中午,马群在河边休息,其中一片场地上,马商和龙简风指导马骁和高搏胜,对练武功。 日复一日,高搏胜不知不觉芳心萌动,情窦初开,暗暗对马骁产生了纯洁的初恋。 同化镇外的山垭口。 马队前行。 高搏胜与师傅们一一告别。最后与马骁告别。 高搏胜紧紧握住马骁的手,依依难舍,寒泪潸然。 马骁泪水如泉,三步一回头地告别高搏胜。 高搏胜看着马骁,消失在下山的路中。 龙简风骑着马,从旁边绕到高搏胜侧面。 高搏胜:“师傅……” 龙简风:“只因这一去,不知何时再相见了。所以师傅就将心里话给您说明。” 高搏胜:“弟子恭听。” 龙简风:“师傅本不应当向您提起。但是按照天朝风俗,您已经到订婚年龄了。您对马骁,印象如何?” 高搏胜:“他:英俊聪明,文武双全,诚实勤奋,我心留连。” 龙简风:“我也四句:靓丽搏胜,全才马骁,天生一对。月老我包。您意下如何?” 高搏胜激奋,双手抱揖:“谢师傅!弟子求之不得!终身许也!” 龙简风:“这事要由您父王、母后定。这信是我和三哥马商之意。未封,您可看。您带回去。呈给我师兄、师姐。请他俩恩准。”说着递给高搏胜。 高搏胜:“谢师傅!” 高搏胜从此将马骁当成自己的夫君。回到葡桃邦之后,思念至极,常常暗暗流泪。 第 5 章、美丽卢玉珊 卢玉珊书房。书画雅致,摆设考究。 龙嬢二十多岁,正在桌子上整理植物标本。 卢继古四十来岁,走了进来:“龙嬢哇!玉珊呢?” 龙嬢:“相爷您回来了!玉珊正在洗澡。” 卢继古:“你这是?” 龙嬢:“这是玉珊和我去山上,采的中草药。我选择出来,作为标本。” 卢继古:“我这一久很忙,没来得及过问玉珊。她学识进展如何?” 龙嬢:“该学的都学好了。比如经典书籍,琴棋书画,针黹厨艺,管理家务……她都无所不通了。” 卢继古:“全得你操心。” 龙嬢:“是我应该做的。玉珊现在,加学黄帝、扁鹊、华佗的书。” 卢继古:“那是医书。女孩子……学学也好。” 龙嬢:“她学得可用心了。其他表现都很好。相爷您放心吧!” 卢继古:“有您这位才女,当她保姆和教师;我一向都十分放心的啊!” 龙嬢:“多谢相爷信任。” 卢继古:“今日在朝中,有一位侯爷,为公子提亲。” 龙嬢:“唔!又来一个!” 卢继古:“我见过那公子,人品不错。你先给玉珊说说,门当户对,应当同意了。” 龙嬢温瑞地说:“来提亲的已经有五家了。相爷!玉珊才十四岁;正在学见识;婚姻之事,过早了不好哇!” 卢继古:“女生外向,早迟都得嫁。叫她这次应允了。免得为父再操心。” 龙嬢:“玉珊已经知道这事,十分反感。她说:不要把她逼急了……” 卢继古:“哽?” 龙嬢:“相爷,玉珊是个烈性女,说得出,做得到。逼急了要出人命的呀!” 卢继古:“洗澡后!叫她去我书房,我劝!” 龙嬢:“玉珊说:她知道您要说什么;所以叫我向您表明她的心意:以后无论谁再来提亲,都给回绝了。以免影响她攻书、学艺……” 卢继古:“嗯?” 龙嬢:“玉珊聪明过人,看得也宽。她说:她是为相府今后作想……” 卢继古:“就是因为她太聪明,提亲的人才多。” 龙嬢:“但是,玉珊说:你当宰相,伴君如伴虎;说不定也同往次的宰相那样,一不小心就被抄家问罪,或削职为民……” 卢继古:“胡说。” 龙嬢:“玉珊是想得长远。她说:当朝的不少官,没有经过素质训练,品质很差。你的四女婿鯊子熊,就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贪官。” 卢继古:“又胡说!” 龙嬢:“玉珊说:没有远虑,必生近忧。皇帝可以父传子,家天下;宰相却没有几个父传子的,更没见过传给女儿……” 卢继古:“……”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无话可说。 龙嬢接着道:“玉珊强调地说:任何宰相都不能世代相传。万一以后成为庶民,怎么办?所以玉珊她早就在学手艺。说是‘家有万金,不如薄艺在身’。” 卢继古沉默了,暗忖:“上届被贬的宰相丁恩广,至今家破人亡,好惨呐!”对龙嬢:“唉!玉珊说得也是。她学什么手艺啊?” 龙嬢:“学医、药理。” 卢继古:“唔……我府有个懂医药的,也好。若能治愈她母亲疯症,就万福了。” 龙嬢:“玉珊常常女扮男装,用名王三,带着我(其实是龙嬢带玉珊),在山上辨认百草。您看,标本都夹了厚厚一大册了。” 卢继古:“啊!小小年纪,有这个志气,难能可贵,就随她吧。” 龙嬢听脚步声:“玉珊来了。” 卢玉珊便装走进来:极为亲热:“爹!好不容易才见到您啊!” 卢继古:“为父很忙嘛!” 卢玉珊:“爹!什么事都应该有度。适当休息才有精力;不要把身体忙坏了,以免得不偿失。” 卢继古:“儿哪!说得为父心中暖呼呼的,爹听您的就是。” 卢玉珊:“爹!听说又有一家侯门要来提亲。我一听心中就像刀子戮一样,极为难受。;再这样被折磨下去,女儿我就活不多久了……” 卢继古:“哎呀我的儿!爹已经给龙嬢说了,谢绝人家就是。” 卢玉珊:“以后一律当时就拒绝;免得再伤我的心。也免得人家悬望。” 卢继古:“那……您总得出阁的啊!” 卢玉珊:“待我考虑好了我要求的条件,书写成文,再公开宣布不迟。” 卢继古:“唔!您有一个具体要求也好,早点撰写出来。” 卢玉珊:“别急!爹的身体最重要。爹!您成天忙得晕头转向,总不回府;我十分想念,非常担心您累垮。我要求:您每四天休息一天,同我和龙嬢去山上游玩,散散步,舒舒心,劳逸结合。好吧?” 卢继古:“好倒是好。皇上交给的事,不可耽搁啊!” 卢玉珊:“我九岁时,给皇上说心愿:‘不要砍树’,皇上就颁诏天下,不准砍树。爹适当休息,是一件大事。我去向皇上请求,他也该恩准的呀!” 卢继古:“您别去!以免皇上误解是我怂恿您去的。我自己适当安排诸事就行了。” 卢玉珊:“那……这几天的天气很好。明天您同我和龙嬢,上山去游览。我和龙嬢顺便采药,就这样说定了!” 卢继古:“哎呀明天不行!皇上要出巡,我一向是随行的!” 卢玉珊:“可是……又让女儿失望了。” 卢继古:“您和龙嬢,去山上采药,千万小心。尤其不要穿着太好看,以免被歹徒绑票呐!” 卢玉珊:“爹放心!我一向是女扮男装:地道的农家娃王三。龙嬢是农妇打扮。并且,无赏给村民看病、给药。同时向村民学习,大有收获。深受人们好感、关照的。” 卢继古:“大有收获,都收获些什么呀?” 卢玉珊:“多啦多啦!耕地、栽插、播种、中耕、收割、舂米、舂糠、磨面粉,种菜棉**,养六畜鸽水族蚕……哎哟给爹这样说吧:农家活,我全会;打铁锤铜阉割造纸诸般手艺,凡是村镇有的,我无所不通。不信请爹随便抽查哪样,女儿我绝对对答如流,操作毫不有误。” 卢继古:“哈哈……聪明绝顶的女儿!原来您成学艺迷了。爹虽然不放心,但是有龙嬢,就觉得无甚么大碍。你们去吧。” 卢玉珊扮成农村少年,和龙嬢一起,在山上采撷草药。 马队在山下行走。 卢玉珊和龙嬢,在山上稍息。 龙嬢看见马队:“玉珊,您看:真像一条长长的马龙!” 卢玉珊惊奇:“那么多马!” 龙嬢:“那是大宛汗血马!我国叫‘天马’。鯊子熊上次从这些马贩子手里,转卖的三十匹,就是这种马。” 卢玉珊的视线投到马骁身上:“骑黄马的那个,像是少年。” 龙嬢:“是。他原先是个孤儿,被马商收为义子,取名马骁。在马队里十分勤奋,聪明机智。既学文,又学武。文达到了秀才水平。武也在途中学。计划这次要学完。回来如果认为学成了;就要举行出师典礼。” 卢玉珊:“龙嬢您……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 龙嬢:“这事有个秘密,我告诉您,您可不要给别人说啊!” 卢玉珊:“是。我守口如瓶封!” 龙嬢:“您看,那倒数第三位,就是我先生——武功教练龙剑锋。雅号‘龙简风’,‘龙卷风’。” 第 6 章、恶魔鲨子熊 卢玉珊:“哦!原来是龙大叔他们的马队!这有啥值得保密的呀?” 龙嬢:“因为马贩子的生意,较为红火。有的人就难免眼红,就有可能对他们下毒手。比如说:对其家眷进行绑票,或采用什么手段……” 卢玉珊:“哦!” 龙嬢:“所以,他们的家眷有哪些,名字、住址,都是保密的。比如说,我在相府带您,就没有谁知道我同龙简风的关系。” 卢玉珊:“哦!那……久别重逢。也该像朋友那样:快下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龙嬢:“来不及了。也没有必要。他们每次运马回来后,都要休息很长时间。等到大宛国的马,成长达标了,又再去采购。” 卢玉珊:“书上记载:京城至大宛国,虽然有丝绸之路,但是有些地段非常危险。做一趟生意,很不容易。” 龙嬢:“是啊!况且,马是活物,风险更大。不过,他们的武功都很高。尤其马商,是一位了不起的商人。沿途的关系都很融洽。路经的不少国家,都跟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其中的‘萄桃邦’,每次都派兵保送呐。” 卢玉珊:“说明他们很会处事。和气生财嘛。我们回去吧。您早点跟龙大叔团聚。” 龙嬢:“不急。今晚他们往在京城外。要将马卖完了才回家。” 卢玉珊:“您也得早点回去,备办好吃的呀!” 龙嬢乐道:“玉珊真会体贴我……” 卢玉珊:“您是我的保姆、恩师嘛!我当然要关切啦!” 马队经过一个市镇。 鯊子熊(本名鲨则)在青楼上,临窗看着过路的马群。垂涎不已,暗说:“可恨的马商,真会做生意啊:又运来了天马。”转对站在傍边的副手:“地鳄,数一数:马帮有多少人,多少匹马?” 地鳄:“我已经数了,二十五人,共计二百四十八匹马。” 鯊子熊:“他妈的!上次我买三十匹,他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按市价。” 地鳄:“不过,您没有像他们那样:千里迢迢,翻山越岭,餐风宿雨辛苦。只是转手买卖的二道贩子,还是赚了可观的一笔油水。这次还买吗?” 鲨子熊:“说得也是。 地鳄:“这次还买吗?” 鯊子熊:“这次,当然要买!他们以往要在这镇东龙泉河边,休息一个时辰:洗马。我这就去跟马商打个招呼,洽谈一下。” 鯊子熊边与地鳄同行,边暗道:“为了吃掉马商这块大肥肉,我已经暗自收买了牛蒡子马店。并作好了消灭他们一伙的布置;事成后天衣无缝。但表面还是他拜把兄弟牛蒡子开的店。只要马商一住进去,他们就死定了。那群马就是我的。这事……地鳄刚到我身边不久,我还不太清楚他的水性,还不能让他知道。” 碧绿的龙泉河。马贩子分工:一半在岸边午餐,其余和马商、马骁在边照看马群,边给马刷洗。 鯊子熊同地鳄,各怀心事走来。 鯊子熊对正在洗马的马商:“马大哥,别来无恙!” 马商停下手中活:“鲨则兄弟啊!您好!” 鯊子熊:“不错不错!” 马商:“您怎么在这里?” 鯊子熊:“这镇有我开的一个青楼,刚添了几朵国色天香的牡丹,您们去玩玩吧!” 马商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从来不串门;马帮规矩也不允许。” 鯊子熊:“您真是存家子弟!这次的马,我全要了。” 马商:“那感情好!不过鲨兄弟,您可能听说了:我们快到大宛国时,那里发生强烈地震,灾难惨重……” 鯊子熊:“唔!听说了!” 马商:“所以我们到达那里时,马价几乎高出一倍……” 鯊子熊:“涨价了?” 马商:“是啊!我们本打算不做了,空手而回改行……” 鯊子熊一指马群:“可是这些马……?” 马商:“大宛人也知我们难处,按去年的价,每匹马只涨十两白银。” 鯊子熊:“那也够贵的了!” 马商:“可是我们没带那么多现金,要买马,数量就相应减少。但大宛人宽厚;赊给了我们一百匹。” 鯊子熊:“说明马大哥您运气好啊!” 马商摇头:“唉!不好得狠呐!在中途被新出现的乌陀邦霸王:呼大风、呼大雨两兄弟,指使一群凶恶的狼犬,在黑风峡堵截,硬要我们交出全部天马。” 鯊子熊:“那……这些马?” 马商:“我们当然不交。与呼大风呼大雨打了一仗,呼大风呼大雨不是我们的对手;并且,凶恶的狼犬遭到能咬善踢的天马还击,也不敢再进攻。但是,他们拦住必经的黑风峡,在暗中用石击、弓箭,堵塞道路。双方对峙,不让我们通行。后经一位武林豪侠:派多才多艺的传人,出面说情。呼大风、呼大雨也硬勒索了我们了六十匹天马,才放行。” 鯊子熊:“‘多才多艺的传人’!好大的面子!那里人?情况怎么样?” 马商:“那位传人,虽然护送我们到了同化镇。但我们江湖规矩,不能问恩人的来龙去脉。” 鯊子熊:“什么臭规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知人家住哪里,以后怎么报答呀?” 马商:“‘英雄不图回报’。这是古来人之常情呐。” 鯊子熊:“哦!说得也是。不过,这群马的单价,硬是要高出去年一倍了!” 马商:“唉!就是高出一倍的价,我这次也大亏了。” 鯊子熊暗道:“你大亏还在后面呐!”表示同情说:“马大哥的遭遇,确实可叹。不过,‘水涨船高’。您说个价,批发给我,我去零售,少赚点就行了。” 马商:“我已经安排京城兄弟,准备零售,少亏一些。批发给鲨兄弟,这价……实实不便开口啊!” 鯊子熊:“就按去年价高出一倍,再增十两白银。如何?” 马商:“是按每一匹而论哦。” 鯊子熊:“当然!写个协约吧!” 马商:“还是像以往那样,在西郊牛蒡子马店,一手交钱,一手交马。有我二哥牛蒡子担保。所以,协约就不必写了。” 鯊子熊:“马大哥真是爽快人!明天天明以前,我将白银运到那里。有多少天马?” 马商:“二百四十八匹。‘四九成色白银’,共计五万二千零八十两。您核算吧。” 鯊子熊:“哎呀就按五万二千两好计数,那八十两就算您请客了。” 马商叹道:“对我们马贩子来说,八十两白银可不是小数啊!” 鯊子熊暗道:“老子要故意装真实一点。”说:“真是生意人,斤斤计较。我是批发呀,这点小数您也不让!” 马商:“那是按单价计算的嘛!” 鯊子熊:“好吧好吧!那就是五万二千零八十两!二百四十八匹大宛汗血马。明天早晨在牛蒡子马店,验马后交白银。我今夜就把白银运到牛蒡子那里。您我口头协议:说定了!” 马商:“说定了。不过运白银,晚上路不好走,您还是明天上午运吧。” 鯊子熊心声:“老子运个屁!你就‘等着使(死)’吧!”但嘴上却说:“说得也是。那就告辞了。” 马商礼貌地双手揖别:“走好!”一边目送,一边心声:“本来零售的话,我们还可以有点薄利。批发就是白干了。但也有一些世交的人情好处。这桩大事办完后,下一步怎么?我得慎重考虑一下,然后给兄弟们一下交待。” 第 7 章、马帮惨遭害 马商把伙计们召集在河畔,将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伙计们表示:“没有意见。” 马商:“这趟生意做亏了。所以我打算:我和马骁,将欠大宛国马主人一百匹马的本金,如数送去。剩下的白银,大伙平分而散,另谋生路去吧。” 伙计们议论:“出了呼大风、呼大雨两个恶贼,马生意是做不成了。”“我贴本同师兄、马骁一起,送银去大宛国!” 伙计纷纷表示:“我也去!将账还了,回来再找呼大风、呼大雨算账!”“对!不能被大嘴老鸹啄了就算了!”“这个仇非报不可!”“把他乌陀邦,搞个天翻地乱!” 马商:“报仇的事,以后再专题研究。现在,大伙安心管好这些马,直到明天收银交马为止。” 伙计们:“是。” 马商对马骁:“骁儿,您现在就动身,抄小路步行回去,告诉家里:马已经批发,家里不安排零售了。然后您就在家,备办明天中午、晚餐,每餐四桌上等酒席;伙计们欢聚一场。” 马骁:“是。” 马商:“树大招风,路上小心。我们做这生意,有的人眼红,你不要张扬,以免遇到熟人,问这问那的,话说漏汤了惹祸。办酒席的事,也不要对外人讲。” 马骁:“是。我在途中,化装成老妇人回家。” “牛蒡子马店”。 夜。四野寂静无声,店家、马贩子们都进入了梦乡。 马贩子们的脸上,流露着辛苦多天而劳累的倦意。 食夜草的马群,发出嚼食的声音,如像一则优美的催眠曲。 远处传来狼群的叫声。 忽然,有一丁点香火,点燃导火线。 导火线点燃马商他们几个卧室下、床铺下的暗藏**层。 马贩子们住的房屋,轰然闪起灼亮的火光,兴起腾然大火。 马贩子们在这一瞬间,全部被烧焦。 马商在被烧时痛恨地心中说:“我真是防不胜防,没想到:向来情同骨肉的把兄弟——二哥牛蒡子,也来这么一手……” 鯊子熊在自己的密室里,倾听了牛蒡子报告。兴奋极了:“对外说,白银五万二千零八十两,昨夜就交给马商了。那批马是我买了的!” 牛蒡子:“是。” 鯊子熊:“把骨骸集中起来,我要清点一下,必须二十五具。” 牛蒡子“我已经清点了,只有二十四具骨灰。” 鯊子熊一惊:“啊!有谁漏网了!” 牛蒡子:“昨天进店,就只有二十四人。” 鯊子熊:“是谁没有进店?” 牛蒡子:“不知道。” 鯊子熊:“哦!想起来了!昨天我在远处暗暗观察,瞅见一个后影,挎一个包,离开了马帮。从服装和走路的姿势看,是马帮里的马童。” 牛蒡子心里一惊。暗道:“那就是才十几岁的少年马骁。” 鯊子熊:“对对!肯定是那马童!嫁祸于他!说他半夜:杀人越货,携银潜逃。马店就是他纵火烧的!我这就派‘城防兵’,出动捉拿,就地镇法!” 牛蒡子:“可是万一他……” 鯊子熊:“没有什么万一!这事由我办好了!” 牛蒡子:“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鯊子熊:“这事大功告成,您的功劳最大!赚的白银分给您一半。” 牛蒡子:“谢谢!” 鯊子熊推一杯酒给牛蒡子,自己也端一杯:“另售马的事,您要把好单价关,每匹不少于二百五十两白银。再多卖的归您。” 牛蒡子:“是。”两眼看着杯里的酒,不想喝。 鯊子熊:“我身为高官,不方便出面,就要劳驾您了!”举杯:“干!” 牛蒡子十分兴奋,但却犹豫不决。看鲨子熊干了,自己不能不干,只得应声:“干!”仰面一饮而尽。 鯊子熊也饮尽,说:“这是多年老窖,最能提神解乏,滋阴壮阳,饮了,连八十岁老头也要焕发青春……” 牛蒡子:“哎呀!哎呀呀……毒……毒药……”说不出话来,痛苦痉挛,塌地而亡。 鯊子熊笑道:“马商是你喝过血酒的把兄弟,你也要出卖,未必不背叛我?所以,我趁早封住你的嘴,你可不得怪我啊!” 上午。马骁化装成中年妇人,背着一背筐肉、菜、酒之类,走到离家门三、四百步的一个茅房侧,目睹官兵围着马商家,残杀家眷。只得悲愤地回避。 中午。化装妇人的马骁目睹路边贴着: 通缉令 马童夜半杀人越货,劫银潜逃,临走前火烧牛蒡子马店,烧死以马商为首的马贩子二十四人,实属最大恶极。悬偿:将马童活捉者,偿白银一千两,击毙者…… 不少人在观看。也有人议论:“马都没有卖,有多少银可劫啊?”“也不说马童长得啥模样,怎么活捉呢?”“牛蒡子马店是土墙和土砖拱顶,不容易起火,怎么会一下子烧死二十四人?”“马贩子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汉,而且多是武功高手,怎么会被马童烧死光?”“……” 马骁只看了通缉令一大半,没有听人们说些什么;悲愤得几乎失去理智,背转身边走边暗道:“敌人这一手,太恶毒了!我怎么着哇?逃往大宛国去吧?不能!欠人家一百匹马的钱,我还不起啊!去萄桃邦高搏胜那里吧?也不行!‘通缉令’把我说成是杀人越货,烧死亲人的最大恶极,可能沿途都有张贴,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寸步难行,逃不成的……只有仍然用我原来的名字:萧频富,就是这老妇人模样,听天由命了……不,我背着四桌人吃两餐的鲜肉,得找个地方安顿呐。去牛蒡子那里吧……不能去!马帮二十四人死了,没有牛蒡子,八成是他害了我义父、师傅、师叔们。师母(龙嬢)在乡下哪里住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能去。其他就没有熟人了……啊,高搏胜说‘京城南街九号’是她邦的办事点。我去说明我与高胜的关系……不成!牛蒡子可能也知道南街九号,我去就会被抓个正着。去哪里呢?总得找个栖身之地……去无人住的张爷庙吧……”信步走着,来到了庙前。 这张爷庙,是屠户们凑钱建的一座中型庙,每年张飞生日,和正月初三至初五,是猪羊牛的大年,屠户们都要在此各聚一次,以兹纪念屠户张飞,庆祝六畜兴旺。平时锁着。内有简易床铺、锅碗瓢盆、厨具餐具。还有一口井。 萧频富翻墙进入。边收拾,边心想。“我不能白天煮食,以免火烟冒出,被人发觉……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万一这几天有人来理麻我。我就说:房子无人住,烂得最快。我是出于好心,无偿照料这房子……”就这样住下来了。 数日后。萧频富吃完了所带的食物。只得出外,想找事做,但又不便启齿。还怕自己现了原形被抓。在街上流浪了两天,既悲愤填膺,又饥饿难熬,病倒在皇城脚下。 萧频富被一批乞丐抬到赵老山“住地”。 这是从前赵家在此烧瓷,建的‘晾瓷房’;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破落庙、陈旧已坏的烧瓷窑。因赵家衰落了,晾瓷房顶被大雪压塌,多年无人过问。乞丐们在房顶搭了树枝、茅草,面盖泥土防雨,大家在此夜宿,称呼“瓷神庙”,也有人叫“乞丐庙”。 赵老山又称“赵垴山”。此山与左面山交界处有一细泉,每昼夜雨季可流清水十来桶;干季只有一两桶。储存一塘,叫“一碗水”。 大乞:“这一久没有添丁了,所以我重申:我们乞丐,各有苦衷,任何人不要问、也不要说:各自的来历和名姓。” 二乞:“细看这妇人,又病又饿,变了脸相,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 大乞:“虽然可以当我们长辈,但还是按我们的规矩排名,排在我们八个乞丐之后,叫:九乞。” 众乞:“是!九乞。” 大乞:“九乞是妇女。妇女当乞丐更惨。大家要尊重。我们现在把破瓷窑收拾一下,让九乞单独住。” 二乞:“破旧的烧瓷窑里面,十分潮湿和霉臭。我们要多花工夫,认真打整干净。” 第 8 章、王女组织查 萧频富已经苏醒过来了。心声:“啊!是乞丐们救了我!我好感激您们啊!但是,住在哪里呀?张爷庙是一大好所在。就都去住吧。”说:“不要麻烦了。张爷庙不远,也很宽,用具也不少,就都去住吧。” 大乞:“呵!张爷庙?那是屠宰匠人的祀奉堂。神圣不可侵犯,谁敢胆大妄为,就要被宰杀猪牛羊那样:大卸八块,辟邪。” 萧频富一惊:“是吗!” 大乞:“是啊!上个月‘城东邦’的叫花子,就被砍了两个示众。我们乞丐。生命不如草芥,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不要异想天开,去冒险呐。” 萧频富:“啊!”心声:“幸而我侥幸,没有被发现。天呐!好后怕。罢了!我就这样:隐蔽在乞丐中,将究过下去;不要暴露我的身份。过一久再说吧。” 大乞:“不过,我还是要感谢那些屠宰匠:他们很大方。每年聚拢时,只要我们去,他们就会打发我们美酒佳肴,让我们在庙外场地,大吃大喝。那是我们过年也得不到的美餐,一年两次。所以,我们要遵守他们的规矩。” 高搏胜内室。高搏胜滞涩地遥视窗外长空。想起在同化镇,与马骁依依难舍告别的情景,不禁暗暗流泪。 紫虚走来,“姐,您已经暗自悲啼了多少回:又在思念马骁。” 高搏胜:“落魂丧魄似的,心中极为难受。” 紫虚:“找点事做,转移思绪吧。” 高搏胜:“事情倒是很多,只是……没有精神,无精打采。” 紫虚:“我们去消灭呼大风、呼大雨的狼犬。” 高搏胜:“也好。只是,这是国际大事,必须先递交国书;然后再根据对方的态度行事;而且要经父王允许。” 国医走来:“二位公主,国王叫您俩,自作主张:办好这事。”说着呈给高搏胜一张手令和附件。 高搏胜念手令:“高搏胜、紫虚查办。”看附件:“通缉令”。看完,不禁“哎呀”一声!眼前火星直溅。将文件递给紫虚。 紫虚看完,顿时面色煞白。伤心地说:“这马童,显然就是师兄马骁!他怎么会这样!” 高搏胜:“马骁的品格就是我的品格,绝不可能做杀害义父、师傅、师叔们的事。绝对是作案者嫁祸马骁!” 紫虚:“父王叫我俩查办!就是有意锻炼我俩能力。” 高搏胜果断地说:“就要绝对办好!出动国医部、七仙女、二十八宿、全军侦探高手,组成三千人专案队,分别化装成各门各业的天朝人,暗暗去天朝。千方百计混入各行各业,连赌场、妓院、寺庙、乞丐群,任何角落,都要普查,一定要查清作案真像。尤其要暗暗找到马骁!无论是否他作的案,都要把他保护到我邦来!” 紫虚:“好!简直是不谋而合!” 高搏胜对国医:“通知三千人:包括您部、七仙女、二十八宿,到正殿集合,商议行动的具体方案!” 紫虚:“在关键时刻一定要冷静!还有哪些要求,得细细研究透彻。以免画虎不成反类犬,被天朝人发觉,将我们一网打尽。” 高搏胜:“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在万没奈何之时,也只能说我们是同化镇乡下的人。” 紫虚:“还要叫大家注意:这次去,不是可慢可快的游玩,必须高速度到达天朝京城,全神贯注地开展工作。” 高搏胜:“所以去的人,不能带病,但要自带药。某人万一得了病,不要坚持,要就地自我医治,或者赶紧回来。” 紫虚:“天朝的药价很贵,尤其假药很多,一不小心就要上当。所以千万不要在天朝买药。” 高搏胜:“唔。说到这里,天朝的假钱也泛滥。” 紫虚:“强奸、骗人、骗钱、抢人,时有发生。” 高搏胜:“扒手、小偷也不少。” 紫虚:“还流行狂犬病!” 高搏胜:“天朝人不讲卫生,我们不要吃他们生冷的东西。” 紫虚:“哎哟越说越多!那污七八糟的所谓天朝,我真不想去。” 高搏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呐。” “丝绸之路”一段。长长的行路人群,有医生、商人,挑夫、游子、僧侣、尼姑、乞丐、猎人、郎中、木匠、弹花匠、补锅匠、劁猪匠、杂技班、字画师、风水先生,也有骑马者。高搏胜和紫虚打扮成男旅行家……人们一路互相照应,步行在丝绸路上。路过黑风峡、虎背桥、同化镇、恶水河渡、龙泉河畔…… 在接近京城的一路上,他们陆陆续续分散。 一个月后。 国医李明芳,扮成游乡郎中,在堂屋,对坐在椅上的老妇人说:“瘫痪不算疑难杂症,我用针灸加药物,能治好。但要请您老人家谈谈,您这瘫痪症,是如何得的,我好对症下药。” 老妇人轻声:“我给你说了,你不能告诉别人哦。” 李明芳:“当然当然。我决不给别人说。” 老妇人:“我儿子爱打抱不平。” 李明芳:“好哇!” 老妇人:“有一天,他发现牛蒡子马店,买了几百斤**。说是运到西域去卖。” 李明芳:“啊!” 老妇人:“我家离马店半里多。我儿子下午看见,有些人(马商)护着马,进了马店。” 李明芳:“马店就是驻‘马商人’的。” 老妇人:“当夜,我儿子在床上睡着了,听见轰轰轰几声,惊醒起来,窗前一看:马店起了大火。” 李明芳:“啊!” 老妇人:“我儿子惊讶,就在暗中观看。大概四更过。牛蒡子离开了马店。” 李明芳:“他居然没有烧死。” 老妇人:“我儿子有怀疑,就暗暗跟踪。牛蒡子进了鲨子熊庄院的后门。” 李明芳:“啊!” 老妇人:“我儿子就藏在后门外的孝子河边。快天亮时,鲨子熊扛着一个大木箱,扔在了河里。” 李明芳:“当大官的鲨子熊,扛大木箱? 老妇人:“是啊。但是牛蒡子没有出来。我儿子就分析,杀人不眨眼的鲨子熊,可能把牛蒡子害了。” 李明芳:“很有可能。” 老妇人:“我儿子见鲨子熊进庄,关了后门。我儿子就凫水追那木箱。可惜我儿子脚抽筋,差点死在水里。全靠双手凫上岸。没有追着。” 李明芳:“啊!” 老妇人:“第二天,一些打手,把那些马,牵去鲨子熊庄里了。” 李明芳:“他坐收渔利了。” 老妇人:“接着几天,大批官兵,分散到处抓马童。一个小队在路上遇到我儿子,以为我儿子是马童,就要砍我儿子。幸好我儿子在‘炎黄武馆’学过武功,几下子把那小队杀光……” 李明芳:“极好!您儿子是英雄好汉!” 老妇人:“可是,我儿子跑回来告诉我,他杀了官兵,要出去隐居;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急盼望,下肢就麻木了。” 李明芳:“哦!这是有一股神经‘龟息’了。小意思,我不要您的钱,一定把您医好。” 老妇人:“多谢您呀!” 李明芳:“您儿子肯定得好报。我要记住他,他叫啥名字。” 老妇人:“叫李铁汉。” 李明芳:“那我们就是家门,我叫李明芳。我称您伯母,您就叫我姪女吧。”心声:“这事我还要继续落实人证、物证、时间、地点;最好找到那大木箱。尤其要打探马骁踪迹……”说:“伯母,我一边医您的病,给您做家务事,一边做我外面还有的事……” 老妇人:“哎呀姪女,家务事有我女儿做;您就忙您外面的事吧。” 第 9 章、赤子不逃国 白天。京城钟楼区。游人络绎不绝。 高搏胜、紫虚、李明芳等多人,女扮男装,装成游客样子,假装欣赏景物。 高搏胜、李明芳在钟楼上,背靠栏杆,面对游众。 李明芳对高搏胜喉声:“报告公主:查清楚了:人证、物证俱全,是‘骠骑大将军’鲨子熊主持作的案,嫁祸马骁。” 高搏胜:“马骁呢?” 李明芳:“仍然无踪影。姐妹们要求:斩杀鲨子熊。” 高搏胜:“不忙!杀那一条猪容易。但是,官方必定以为是马骁所为;马骁就更要背黑锅。” 李明芳:“哦!” 高搏胜:“所以,给姐妹们说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给马骁提供人证、物证;由马骁状告凶手,名正言顺打赢官司,才能洗清马骁罪名。” 李明芳:“是。” 高搏胜:“现在,全力以赴,寻找马骁。” 李明芳:“京城无论是否可疑的所在,都反反复复过筛子一样,毫无所获。” 高搏胜:“派三分之二的人扩大范围,普查全天朝和丝绸路。叫二十八宿一直查到大宛国。” 李明芳:“是。” 高搏胜:“还有:他也有可能去我邦,或是去别的邦邑。放飞鸽回去,请父王速派人,往各邦邑打探。” 李明芳:“马骁是否知道:王后和光三妹在巴蜀?” 高搏胜:“给他摆谈过。派七仙女去:请母后和光妹也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非查到不可!” 李明芳:“七仙女不可离开您和紫妹。还是国医部去十名吧。” 高搏胜:“也好。” 街道。潦倒的萧频富,与乞丐们一起:乞讨为生。约莫过了两年。 萧频富消瘦得脸面变形,但却扮成中年女叫化子,端着破碗,在街上悲哀地乞讨。 突然见一个秀才打扮的少年,放了一锭白银在萧频富碗里。并说:“您拿去,做个小生意糊口度日吧。” 萧频富一听声音熟悉,定睛一看,心中说:“断定她就是高搏胜公主。在她旁边,还有她的二妹紫虚和另两人,都是女扮男装。哎呀师妹!我有诸多原因不能与你们相认,尤其是我在被通缉的情况下,我更要有骨气!决不能叛国出逃。而且,我手里有白银;一旦使用,必定被敌人抓住。就有把柄栽赃我在牛蒡子马店作案。”忙追上几步,以妇女的沙哑型小噪,对高搏胜说:“多谢您的好心。但是,叫化子得了白银,要招来杀身之祸!还您!”就把白银塞在了高搏胜手里。 高搏胜一想:“哦!您说得对!我就给您一些零钱吧。”说着就从旁边同伴手里,接过零钱,放在萧频富碗里。低声说:“我知道南街九号,行善布施急难之人。您危急时,就去领点钱吧。” 萧频富:“多谢。” 高搏胜:“我在绞尽脑汁寻找我的师兄马骁。如果您知道马骁在何处,敬请告诉我。” 萧频富心声:“哎呀!我如被泼进一瓢烫水,既感温暖又觉焦灼,心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可是,师妹!我在落难,不能连累您。”摇摇头,说:“唔。以后知道了就告诉您。” 高搏胜感到很失望,和姐妹们装作逛街的样子,走了。 萧频富看着师妹身影,止不住心中一阵发颤。暗说:“我舍不得您离去。但又不能认您……如何使您不再花费精力白找我呢?唔,有了:就说‘马骁已经死了’,以免您再寻找。早日回萄桃邦去吧……哎呀不妥!这样说,您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话说多了恐有漏,三说两说我就可能露馅。还是不说,避开您为妥。” 高搏胜边走边心中说:“已经细细找遍了天朝,只差没有挖地三尺了……马骁,您在哪里啊!” 紫虚对高搏胜低声:“姐!刚才那妇人的眼睛,非常像马骁。” 高搏胜:“我就是看着很像,爱屋及乌!可是,不能以点代面哪!” 紫虚:“而且她有喉头,不像女的呀!” 高搏胜:“喉头人人有,只是一般妇女不突出;只瘦削的妇女往往喉头较显,她那么瘦削,就看得出来。” 紫虚:“她的个子与马骁差不多。是否与马骁,有亲缘关系?” 高搏胜:“从她的一身,以及刚才她那诚实的表情来看,显然与马骁毫无瓜葛。但我们实在找不到马骁线索,不妨下意识注意她一下。” 紫虚:“我认为:应该多与她交谈。或者暗中盯梢她。事怕有心人。不信找不到。” 高搏胜:“那就叫两个二十八宿,暗暗观察她。” 萧频富目睹她们走不见了,止不住暗道:“啊呀我……这样对待师妹,是不是太过于了?这事我得辗转反侧,冷静想想:高搏胜姐妹极为聪明,而且具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一定不会就这样忽视我的。有可能再来找我。如果我认了,她就一定要救我。可是,即使我和她们武功绝顶,也杀不出守卫森严、乱箭齐发的京城和重重险关。再则,我若是暗暗同她们去萄桃;虽然可以脱身,但实质是叛国。而且,没有不透风的墙;鲨子熊一旦知道了,一定要趁机借口进攻萄桃邦。师妹绝对不会把我交出去。就要打大仗,就要死很多人,就要造成邦国不和……总而言之:既然连她和紫虚都没有认出我;我在这极危险的光天化日之下,虽然讨口,但却较为安全。常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要查清楚谁作的案,谁是仇敌,待我有时机了,非报仇不可!所以我现在,绝对不能认她。但我不可掉以轻心。得再想方法避开她们。什么方法呢……有了:将她给的钱,买几个煮苞谷、烤红薯,作为干粮。然后我进关帝庙去。从庙的后门回到瓷神庙,就在瓷神庙装病。过几天再出来。如果再遇到她,她若向我问话;我要设计一则说词,让她绝了秦望;不再呕心沥血、漫无目标找我马骁。”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萧频富的食物没有了。只得在瓷窑,精心化装:“用乞丐的多种化装技术当中的一种:在脸上粘了花白胡子,用有粘性的痴草浆涂抹上眼皮,过一会自然干燥收缩,不仅把双眼皮扯成了单眼皮,而扯成了三角眼;加上营养奇缺脸庞十分瘦削;又精心化装成害哮喘病的糟老头子;无论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像马骁。心想:“外表可以蒙混过关了。但是,言行举止,必须严格注意,尤其是说话,不能有半点马虎。搏胜是干大事的人,往往没有注意细节。紫虚却是心细如发,举一反三。而且她总是在一旁,细心倾听和观察。我一旦疏忽,就要被她抓住疑点。三问两问,我就可能前功尽弃。唉!对她俩,我真是如履薄冰,不如临一场大战轻松。” 萧频富拄着木棍,选了另一段街,进行乞讨。 上午时分。市场街‘行人上市’,熙熙攘攘,商游交织。弱者多有人同情:“今日给乞丐零钱的人不少。” 萧频富心中说:“深谢你们,但我的目的在于:维持生成的同时,还要避免坏人和仇敌势力,以及好人高搏胜她们发现。” 不料:“说着曹操,曹操就到。”只见: 高搏胜几姐妹,仍是女扮男装,又来“逛街”。她们的穿着十分巧妙;如果不是萧频富或其他亲朋,别人就看不出是往天那几人。这就是侦探老手的诀窍。 第 10 章、情人不能认 高搏胜老远就看见了乞丐老头,对姐妹们说:“问问那个乞丐。”快步走到萧频富前面,极为和气地低声问道:“老人家,您知道:四天前,在南街行乞的中年妇女,现在哪里?” 萧频富心声:“我既感到亲切,又心中极为难受。果不出我所料,师妹您硬是不放过‘那妇女’。”以老迈龙钟的男低音,带着哮喘病的腔调,慢慢地说:“那嫂子啊……”摇了摇头,说不下去的样子,就不吭气了。 高搏胜:“您老慢慢说吧。” 萧频富过了一会,像是喘过气来的样子,极为难过地说:“她得了几文钱,买了几斤当马料的煮胡豆,不少熟香肠,一瓶老杜康酒,美美地吃了一吨……” 高搏胜:“哎呀!饿枯了不能吃得过多啊!” 萧频富:“您说对啦!她就跟穷极了的杜老那样,得了一吨酒肉饱吃,胜任不了,当晚就被胀死了。” 高搏胜:“啊!我好惊愕!” 萧频富:“我十分同情她,极为伤心。”说着说着,想起自己父母双亡,义父一家和师傅师叔们惨死,不禁骤然辛酸,一汪寒泪,滚滚而出,抽噎不止。 高搏胜心声:“哎呀!我由不得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也伤感不已。”同情地说:“她还有什么亲人、朋友么?” 萧频富迟滞地摇头:“不知道,据说她是外地逃难来的,只有她一人。” 高搏胜心中说:“没指望了。” 紫虚低声:“老人家,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青年,名叫马骁,是我师兄。他有点智障,走路迷失了方向。您知道他在哪里吗?” 萧频富心声:“我听美丽的紫虚公主这样一说,真想大哭一场。但我要极力镇定……”故意哮喘了片刻,才机械地摇头,慢吞吞地说:“我也是外地来的,没有听说过。”心中却说:“我设计有说词:用虚构方法表达真事,将义父一家的惨死,告诉你们;使你们不再辛苦找我马骁。”说:“不过,您话中有个‘马’字,倒使我想起一件事……” 高搏胜:“您慢慢说。”准备笔录。 萧频富老态龙钟慢慢讲:“城西南外面的马唐杰家,为人厚道。就有叫化子常去马家要饭。听说:一个女叫化子去马家要饭之前,在马家对面几百步的茅房里,解大溲(大便)时,无意中从墙缝看到,官兵包围马家:一部分冲进马家门,见人就杀。一个少年郎(马唐杰十几岁的义子),翻墙逃跑出来,脚刚一着地,就被砍死,拖进门去。不一会,房子燃烧起来,将马家人全部火化了。” 高搏胜、紫虚心如雷击:“啊!” 萧频富:“她还说,那少年是马家十几岁的公子,是她昨天看到刚从外地回来的,他就是被通缉的马童,已经被火化成灰了。” 高搏胜、紫虚悲愤、惨痛、绝望:“啊呀!” 萧频富:“她还说:‘人都不存在了;不知皇榜为何还要通缉他,那就不知道了。’” 高搏胜如被捅了几刀,心痛得“哎呀”地叫了一声:“他就是马骁……”顿时双目发直,再不说话。 紫虚暗道:“我心似油煎……”切齿地说:“那是抢匪贼喊捉贼,欲盖迷彰!这个深仇大恨,怎能容忍!” 高搏胜强咬着悲痛,凄惨地说:“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我已经笔记下了。您……给按个手印作证吧。” 萧频富摇头:“我只是听别人说的。这是道听途说,耳听为虚;不作数的!” 高搏胜:“是哪一位说的,我们一位一位问下去,就能找到亲目所睹者。” 萧频富:“就是胀死妇人,同我住在南街关帝庙里。她喝不完一瓶酒,就请我喝。她酒兴来时,说是她亲眼看到的……” 高搏胜:“哎哟!她……她……真的死了吗?” 萧频富:“那还有假啊!是我请城防军,派人把她抬去万人坑,火葬的啊……” 高搏胜由不得彻底失望:“哎哟……那就……那就没指望了……” 紫虚放了一摞零钱在萧频富的碗里,说:“以后您如果听到马骁的事,请您去南街九号,告诉那屋里的人。” 萧频富:“是。多谢你赠钱!” 紫虚:“老人家,您可以少吃多餐,以免胃出毛病。” 萧频富不禁双眼一红,心声:“我差点就要痛泪倾泄,嚎啕大哭。但要极力忍着。”含悲地说:“多谢了。” 高搏胜、紫虚把萧频富细细打量了一遍,感到这老头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才既多谢,又失望地告别,走了。 萧频富心中说:“我现出破绽没有啊?但愿这次能混过她们的耳目。使她们不再找我马骁。” 高搏胜、紫虚离开萧频富后,并不甘心。 高搏胜说:“我们买一席香烛纸钱,去师傅家门前,祭悼一回。” 紫虚:“还要顺便看一下那茅房,是否看得见师傅家。如果看不见,说明刚才那老头说的情况有水分。马骁就可能还在。” 高搏胜、紫虚、七仙女、二十八宿及部分国医部,来到距离马唐杰家前方三、四百步远的田间路上。 大路旁边,果然有一个茅房。 其实是一个以储蓄液粪为主的路边公用厕所。为防小孩子和大人夜间不慎落入池里,四周围有土墙。上盖茅草,以防雨水落入稀湿粪液。是马唐杰和马骁就地取材所建。由于舂墙用的泥土太湿,墙壁干后就出现了不少裂缝。其中几条缝都看得见马唐杰家。 紫虚不禁心声:“咦!那老人说的是实!是我多虑了。不过多虑也有好处。” 高搏胜此时从一条缝隙观看,说:“被火化的师傅家,只剩下颓垣断壁。” 紫虚:“那派惨景,显示着天朝并非天朝,其实是地狱之态。” 高搏胜:“我切齿!悲愤不已。” 紫虚:“火化后已经两年了,皇家竟然置之不理。这杀人的天朝也太黑暗、太无人性了!” 高搏胜:“如果不黑暗,就不会兵匪横行、祸国殃民、庶民受害了。” 紫虚:“是。” 高搏胜:“说不定藏有暗探注视。我们身在这异地外乡,不可张扬。就在大路上,装作等人;遥对那火化的冤魂之地,悼念师傅、马骁和师傅一家。” 她们众多人,面对马唐杰家,举行了沉痛的悼念。 高搏胜:“这是我们第二次寻找马骁的结果:我心里十分难受。姐妹们辛苦了。就从这里起程,回邦吧!” 紫虚:“等我想一下!我还是觉得:我们没有查够。比方说:那房子被烧成那样,瓦块掉地,就能把骨灰盖住。也就是说,能找到骨灰。师傅在家里的人,多是妇女,只有马骁是中高个子男青年。骨骼一看就会明白,谁是马骁,如果没有,就说明马骁没有在里面,还在世上!” 高搏胜:“啊!虚妹分折得对!我们暂不回邦,把这事搞清楚再说。” 紫虚:“这样:白天,我们暗暗把四周仔细查一遍,看有没有敌人的暗线。如果有,就抓住审问马骁下落。如果没有暗线,夜晚我们就四面布上岗哨,一部人进入师傅家,查骨灰;鉴别有没有马骁。倘若有,我就带上骨灰,死心踏地回去了。要是没有,我们再研究:下一步怎么办。” 高搏胜:“极好!现在,找一个隐蔽地方休息一会,再研究一下行动细节;然后就展开实施。” 查的结果,按尸骨缩小的比例计算,都是个子比马骁低矮的骨骼,显然没有马骁。 高搏胜对大伙说:“我和紫虚商定:把骨灰安埋了。不知马骁隐藏在何处,就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给南街九号留下‘注意观察和打听’。我们回邦,待风声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