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9 日子总得过下去,舒父去了餐厅打工,因为年龄原因,他每个月只能领到2500块钱,晚上和一堆人挤在又破又小的工作间。 他为人又骄傲,自持身份不与同事为伍,嫌弃他们粗鄙。 只是这天打好饭后,年长的同事不偏不斜地就将热汤酒在了他的身上。 现场的人都抱成一团,捏紧了拳头恶声恶气威胁:“想试试拳头吗?” 舒父:……… 试试就逝世。 他又不傻,自己在武力的面前压根就没有丁点胜算,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晚上下班,舒父买东西时路过市中心的大厦。 他抬头,led屏幕上放着凌氏总裁和未婚妻的求婚视频。 那是他的女儿啊!他是凌远庭的岳丈啊!如今却沦落到这般人嫌狗厌的境地。 都怪自己做错了选择! 从此以后,舒父余下的时间都在反思人生。 若是温稚茶知道他的想法,怕是会忍不住笑出声。 曾经被舒父视为耻辱,视为废物的女儿,在这一瞬间,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闪着光芒的璀璨明珠。 真是好笑又令人唏嘘啊! ………………… 关注柳恩导演的人数不少,他的新电影《一夜危情:霸总强制锁爱》更是在国内掀起了轩然大波,到了宣传期,剧组陆陆续续放出了部分预告片。 电影光听名字就很low,男主是霸道总裁的玛丽苏偶像剧已经烂大街了,观众并不是很期待。 于是他们纷纷跑到导演的社交平台上留言。 ——平平无奇的鉴赏人:“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拍这种无脑霸总剧?我觉得我的智商,受到了深深的侮辱,柳恩导演如果你是被绑架了,就请眨眨眼。” 这番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有大部分的人都跟着吐槽。 ——我爱小猫咪:“这个演员和凌氏的总裁闹过绯闻,我猜她是不是被包养了,或者……” ——你的巴斯光年:“还是不要这样恶意猜测吧,张朝黎的演技还算不错的,等看完电影再评价吧。” 网上的声浪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有了一个热门搜索词汇[柳恩退步,掉下神坛]。 宣传团队得了吩咐,不仅丝毫不急,反倒火上添油,将事情炒作得更大。 《一夜危情:霸总强制锁爱》在宣传后的第二月上映在影院,票被一抢而空,座率更是达到了百分之百。 许多黄牛高价售卖,都不能阻止观众的购买欲望。 电影院内,在观众的好奇心到达巅峰时,电影开始了。 先是看到黑加长的豪车停在路边,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戴着墨镜守护在四周。 镜头扫过车里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桀骜不驯,棱角分明的五官犹如刀削斧刻般冷酷无情。 甄霸道的扮演者是温稚茶亲自选的,在长相上没得说。 “shift!我竟然被下药了!”他低斥一声。 下一刻,镜头转到车外,身穿碎花连衣裙、拥有一头黑长直的未成年女主角筱白花出场,打扮得甜美又梦幻。 少女的容貌清纯靓丽,嘴里哼唱着:“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社会主义接班人……ou,可爱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他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斗败了大法盲~” 忽然间,车门打开,筱白花被拉进了车里。 甄霸道的喉结明显地滑动了一下:“女人,一千万买你一夜,你看起来很干净,够资格陪我。” 电影院众人:……… 简直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筱白花战战兢兢摇头,拼命挣扎:“不!我不要!” “嗯?女人,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知不知道这是在玩火?”甄霸道撕碎了她的连衣裙,玲珑有致的身体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不!!!!!!”筱白花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下一秒,场景转换到了民宅。 “白花啊,报警干啥?要我说,这事就算了吧,不然让街坊邻居知道,可是会嚼舌根的!我们小门小户的还真承受不起那些话!”一个中年妇女拍着大腿哭起来。 中年男人也铁青着脸,重重叹气道:“丢人啊!太丢人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干嘛穿裙子出去招摇过市啊?居然还好意思去告人家,要我说,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检点,不然别人怎么就选了你呢?” 亲戚们得知这件事,也说不能闹大,更不能报警,不然老筱家的脸没地方搁。 昏暗的灯光下,筱白花一言不发,绝决地走出了大门。 镜头给了一个特写,她逆着光,头发随风飘扬,眼底希冀彻底消散。 众人被她的情绪带动,都红了双目,不忍再看下去。 剧情在他们入场之初,就已经猜到大概了,后面肯定是追妻火葬场,你好我也好的大团圆结局。 直到进入尾声,筱白花通过自身的努力挤入上流,勇敢向甄霸道宣战,还恢复了被他销毁的车内监控的时候,所有人惊呼起来。 最后,甄霸道出乎意料的被关押进监狱。 电影散场的时候,大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没有所谓的法外之地,只有犯罪者才会为此羞耻。 观众席上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大块人心!” “这才是真正的大团圆结局!” 《一夜危情:霸总强制锁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无数观众为之倾倒,也无数的影评人为之疯狂。 柳恩底下的留言随之也换成了: ——你的巴斯光年:“大家千万不要被这个又土又狗血的名字劝退,看完之后,我只想说真香!这不是玛丽苏,这是一部正正经经的反霸总剧情!” ——白兔尾巴:“谁还没有看过《一夜危情:霸总强制锁爱》我都会伤心的ok?本来以为追的是强取豪夺小白花的小言剧,没想到后期格局打开上升到了如此高度,yyds!” ——我爱小猫咪:“我给女主角郑重道歉,你是个好演员!” 总之,好评如潮! 蝴蝶效应下,众多受到伤害的女性都开始反击,不再只是默默承受。 温稚茶设立了基金会形式的救助平台,为她们提供帮助。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3 面前的他长着一张乖巧精致的脸庞,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惑,粉嫩如花瓣般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微开启,整体形象很符合“清纯少女”这几个字。 可为什么他的身体会变成女人?还是变成夏月别?太匪夷所思了。 “死丫头,给我滚出来!你又干了什么好事,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把我工作都害没了!” 凌远庭循着声音走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夏月别的母亲。 夏凤芳看到女儿站在那里傻愣愣的,心中怒气勃发,上去就给她一巴掌,这巴掌用尽全力,几乎把凌远庭的半边脸打肿。 凌远庭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温和的夏母竟然会做出如此举动。 “都怪你这个小贱蹄子,害老娘被解雇,让人笑话,我的脸面往哪搁啊,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省得留下祸害!” “啪~~!” 又是一声脆响,这一次比刚刚还要狠。 凌远庭只觉得自己的右耳嗡嗡作响,脑袋里也一阵眩晕,嘴角渗出血迹。 他抿着下唇,眼里带着薄怒:“老太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竟敢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话音刚落,夏凤芳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次凌远庭反应快了些,他躲闪及时,但还是被她抽到了脸上,夏凤芳又接连扇了他好几巴掌。 凌远庭终于忍不住,也回击了一下,夏凤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她反应快扶住了一旁的墙壁。 她气得浑身哆嗦,把凌远庭关进了房间,将门锁死,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房间内传来凌远庭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把门给我打开……” 夏凤芳打开大门,声泪俱下地谴责起来:“我养的女儿就是个不孝的畜生,说她几句,就对我动手,哎哟喂,简直就是混账东西。” 不明真相的邻居们见状纷纷劝阻,说什么的都有,夏凤芳听着他们的话,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愤怒,最后她干脆坐在楼梯口大哭起来。 她哭得肝肠寸断,眼泪哗啦哗啦地流,嘴里念叨着:“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孩子呢?我真的后悔啊。” 夏凤芳巴不得夏月别烂成一滩任人踩踏的泥。 凌远庭被关在房间,气得浑身发抖,为她的恶毒无耻感到一阵阵恶心。 他在房间到处翻都没找出手机,只好把目光放到窗外,他想从那跳下去,可所在楼层太高,他没办法做到。 凌远庭拿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向门上,发泄心中的怒火。 ……… 半山别墅,奢华至极的卧室内,灰色的窗帘随风飘荡着,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了房间。 面容俊朗的男子正躺在床上享用着他面前的美酒和美食。 大屏幕正在播放着凌远庭被夏母扇巴掌画面。 看着系统放的视频,温稚茶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凌远庭之前那都是惯的臭毛病,没经历过社会毒打,你看他现在不就挺乖的吗?霸王硬上弓,非法囚禁,放我那世界都是得坐牢的货啊,不过他是法外狂徒张三,那就让他尝尝被虐身虐心的滋味。” 系统吭哧吭哧笑出猪叫:“不要问我为啥用手挡着脸,那是因为宿主的骚操作靓瞎了我的眼。” “少爷,您的茶已经泡好了,请问您要现在就喝吗?"一个长相出众的女佣,端着茶杯站在门口恭敬的问道。 温稚茶放下手中的红酒,然后淡淡的点了点头。 “宿主,红酒配茶,你也是个人才。”系统忍不住开口。 女佣把茶杯放在桌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温稚茶,眼神里满是爱慕之情。 “你先出去吧。”温稚茶垂眸,内心受到冲击。 恐怖。 “是的,少爷。”听到雇主让自己出去,她的脸色微红,羞涩应了一声便退出房间,把门轻轻带上。 她走起路来步伐轻盈,弱不禁风,更是增添了许多楚楚可怜之色。 这个人是凌远庭别墅的女佣,他的女佣不只有一个,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任务也很重,在凌远庭有需求的时候帮助他做点事情。 夏月别是凌远庭第一个承认的女朋友。 这让这群女佣非常的嫉妒夏月别,在她被监禁在别墅期间,她们欺负夏月别的次数非常多。 “这不是以前苦嘛,好不容易当回万恶的资本家,把这些都通通来一遍。”温稚茶做抹泪状。 茶杯是上等青花瓷,茶叶是极为珍贵的雨前龙井,价值连城。 有钱,真好。 可怜系统涉世未深,信以为真,它觉得宿主的模样是如此的可怜,甚至从她脸上看不出表演成分。 它安慰道:“从今天起,宿主你就是霸总了,凌远庭见了你都得称呼一声霸霸。” 偏偏还说得一本正经。 ……… 凌氏集团的大楼高耸入云,是这座城市当之无愧的地标建筑。 一辆布加迪威龙停在楼下。 “总裁,到了。”助理把车门打开。 温稚茶穿着黑色风衣,迈步走出来。 门口的员工纷纷低下脑袋,恭敬地问候着。 凌氏集团产业遍布世界各地,拥有千亿资产,是集房地产、金融、娱乐、药品和软件等为一体的世界级上市集团,它的底蕴深厚、实力强劲,几乎垄断了全球各个行业、金融领域的主流经济命脉。 温稚茶实在想不到经营如此商业帝国,见识过众多花花草草的男人,居然会被舒晚棠拙劣的演技骗到,哪像个商场老手的样子。 路上不断有人向温稚茶问好,她微微颔首,表示回应,乘电梯来到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 员工们看着她的背影,纷纷议论起来。 “凌总刚对我笑了!真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呢?”另一个女职员用胳膊肘捅捅身边的同事,“凌总怎么会对你笑?难道是对我笑的?” “我要是凌总的秘书该有多好,就算只做一天也行!” “总裁可是有女朋友的,我们这些花痴在他眼里都是石头,没戏。” “哼,像总裁那种冷酷的性格,我也不敢他接触啊。”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4 总裁特助已经在办公室等候多时了,见到温稚茶进来便迎了上去,恭敬的鞠躬:“凌总好。” 温稚茶站在落地窗旁,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美景。 特助在一旁尽职尽责地汇报工作:“凌总,您交代的事情全部搞定,今天早上的股票已经开始上涨了,目前股市的行情还算不错,还有就是......” 特助继续说道,“舒氏地产那边想跟我们合作。” 听到舒氏地产,温稚茶转过身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拒绝,不用考虑它,不值得合作。” 特助愣了一下,总裁的决定在他意料之外,不过他一向很听从总裁吩咐:“好的,那舒小姐那边需不需要……” “输小姐是谁?难道还有赢小姐?这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温稚茶佯装不认识,满脸茫然。 特助不由一阵头大,好家伙,总裁这是孙悟空七十二变,又变心了? 总裁对于舒小姐的态度,他可以肯定,他不喜欢舒小姐,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无关紧要的人。”特助很有做霸总身边人的自觉,这句话他说得非常淡然,仿佛真在谈猫猫狗狗。 温稚茶:“还有,大力打压舒氏地产。” “好的。”非常懂事的特助点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个女秘书推门而入,她身材窈窕,穿着职业装,戴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性感又不失干练。 她把手中的资料递过去:“凌总,这是今天的收购报告。” “嗯。”温稚茶点点头,接过来,“你先出去吧。” “好的,凌总。”女秘书准备出去。 “等一下,你帮我订一束花。”温稚茶叫住她。 女秘书心里泛酸,但还是保持住自己的冷静:“订花?这是要送谁吗?” 是送给夏月别吧。 女秘书叫周燕燕,父亲被检查出晚期肝癌,是凌远庭出手帮她解决债务纠缠,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凌远庭有着太多的女人,周燕燕只是其中之一。 “送给舒氏地产千金,舒晚棠。”凌远庭的话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周燕燕耳边,震得她全身都是疼痛的。 舒晚棠? 那个绿茶心机碧池。 周燕燕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鸟,如今竟然和凌远庭扯上关系了。 在角落的特助:……… 凌总,那年杏花微雨,你问输小姐是谁,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我一开始认识的你就是错的。 “好。”虽然万般不愿意,但周燕燕勉强扯起一抹笑容,答应下来。 在凌远庭面前表露内心的想法是愚蠢的,她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聪明女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伪装自己的真实情绪。 “好,你出去吧。”温稚茶没有看她一眼,继续埋首看着手中的文件,连头也不抬,语气淡漠疏离。 周燕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她的脑海里全是恶毒的想法。 凌远庭是俯视苍穹的王者,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啊!他绝对不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在踏入花店的一刹那,她的嘴角噙着阴狠的笑意。 “茶茶,我怎么觉得这个秘书怪怪的。”系统回味周燕燕刚刚那个笑比哭还难看表情,忍不住发了个寒颤。 可怕。 然后它耳边传来温稚茶的声音:“是吗?这样的笑容,我挺喜欢的。” “你为什么要给舒晚棠送花呀。”系统不解。 温稚茶托腮:“原本世界线,这个女秘书在虐原主的道路上添了不少砖瓦,不要小看她的嫉妒心,嫉妒心可是会毁灭一切的东西,尤其是像她这样的人,干起坏事,就连死神也阻拦不住她的脚步。” 让人瑟瑟发抖的是,周燕燕就像一条在暗处潜伏的毒蛇,不管她背后多么阴毒,在外人前面永远是“贴心秘书”形象,一旦你触及到她的利爪,将被她咬伤致死。 系统:哇! 浑身起鸡皮疙瘩。 ……… 凌远庭已经被关在房间两天,夏母也是够心狠,期间没有给凌远庭任何吃喝。 “妈,我错了,你把门打开。”凌远庭饿得两眼昏花,嗓子沙哑。 他不断的敲打门,希望她能够把门打开,好歹让他吃点东西。 可是敲门声只换回来夏凤芳的一句话:“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凌远庭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如此恶毒的母亲,自己都低声下气恳求她了,简直就是禽兽! 他的脸上露出绝望之色,随即又振奋起来:“不行,我不能饿死在这里,我要逃走。” 他不能再傻等,指望老太婆良心发现,这太难。 凌远庭在衣柜中翻箱倒柜,翻出几件衣服,和窗帘一起剪成条行,将其相互连接系牢固,尽可能的增加长度。 外面已经黑透了,凌远庭看着窗外的星空,眼神中露出一丝迷茫,这样的夜晚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未来将变得灰暗? 凌远庭把临时绳的一端固定在室内,在身上和大腿上绕一圈,两支脚掌夹住绳子往下滑,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已经冒汗,依旧咬牙坚持。 在滑到一半的时候凌远庭停了下来,双手抓住窗台栏杆,大口喘气,有种深陷噩梦的感觉。 一阵风吹来,把凌远庭的衣服和头发吹得飞起。 草(一种植物)他好冷。 一个小孩坐在窗边写作业,被凌远庭这奇葩的动作震惊当场,和他大眼瞪小眼。 凌远庭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想不通。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大半夜这小屁孩还在写作业? 小孩本以为这是错觉,屏住呼吸揉揉眼。 天啦!恐怖姐姐还在。 他把嘴一撇,瞳孔骤然紧缩,大喊:“鬼啊!” 这一幕将成为他永远的童年阴影。 凌远庭:……… 过了好久,回到地面,凌远庭才渐渐恢复平静,他满头大汗,衣服湿透,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如果直接跑去跟别人说这件事,估计没人会信,很有可能还会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找棠棠? 不,他不能这么狼狈的出现在她面前。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5 次日。 温稚茶正在享用早饭,这时管家走进来,面上虽还波澜不惊,但慌乱的脚步就已经透露出有事发生。 “少爷,夏小姐来了,上次您吩咐不准放她进来,我就没敢擅作主张。” 凌远庭在大门口被保镖拦住去路,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高大壮硕的男人,心中怒骂,他的这群保镖还真是尽职尽责。 凌远庭皱了眉,不耐烦地推开他们。 没推动。 他再推,保镖往后退。 凌远庭虽然反应很快,却还是不小心朝前扑去,要不是他平衡力好,怕是已经摔了个狗吃屎。 他有些无措地立在原地,为了缓解尴尬开口道:“哈哈哈,没想到吧!我在和你们开玩笑。” 随后便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凌远庭:……… 像个傻子。 管家迎过去,面带微笑道:“夏小姐,请跟我来吧。” 女佣们恭敬地立于一侧,看到凌远庭,并未搭理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凌远庭视线停留在那个傲慢得斜眼看他的女佣上。 他记得她。 在没遇到夏月别前,他和这个女人温存过一段时间。 她的身材很棒,脸蛋也很漂亮,尤其是那双丹凤眼,仿佛会勾魂摄魄,凌远庭还是有些怀念的。 但现在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藐视他。 似乎是觉察到凌远庭的目光,丹凤眼女佣瞥了他一眼,不屑冷哼了声。 凌远庭被激怒,她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他快步到丹凤眼女佣面前,一步一步逼近,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结果发现自己没她高。 凌远庭:……… 忘记自己现在才160。 凌远庭踮起脚,阴沉的冷笑,伸手捏住丹凤眼女佣的下巴,掩饰刚才的尴尬:“恩?女人,你很嚣张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丹凤眼女佣一双狗眼差点被他油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呆在原地。 好恐怖。 这位夏小姐在她耳边自顾自说起来:“你胆子不小啊,是不是嫌弃自己命长了。” 丹凤眼女佣听得后背发凉,很难说清楚这一瞬间的感受。 那疯子还在发病:“你再瞪我一眼试试!别忘了你的身份,只是一个铺床工具而已,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 丹凤眼女佣:…… 铺床工具。 杀人诛心。 丹凤眼女佣听得心头一颤,头皮都炸开了。 大家都是靠自身能力赚钱的,同类人,有必要做出这种侮辱同类人的事情吗? “夏小姐,你好像对我有什么意见,你今天出门前,照过镜子吗?”丹凤眼女佣心里气得快升天,从包里掏出镜子递过去。 什么?凌远庭冷笑,往镜子看了一眼,然后就傻了。 镜子里那个脸肿得像馒头的女人是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前段时间挨了死太婆的耳光,又天天哭……能有个人样才怪。 “你们在闹什么。”温稚茶的声音响起。 丹凤眼女佣闻言立马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少爷,我听夏小姐说我是铺床工具,才忍不住顶撞几句,不过没事,我都习惯了。” 说罢,还不忘用那双泪眼朦胧的大眼睛瞄向温稚茶。 温稚茶在心里缓缓竖起大拇指。 “夏小姐,我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只是一时昏了头,是无心的,我不介意。”丹凤眼女佣大度表示原谅他。 这种表情,这种委屈的样子,这么贴心的话,就算是铁石心肠,都要被融化了吧。 可凌远庭不觉得。 一万匹小野马在他心头狂奔。 “你跟我上楼吧。”温稚茶眼神示意凌远庭,低声道。 丹凤眼女佣见两人离去,心里一阵失落。 书房内,厚重的大窗帘遮住外面的阳光,只留下了一点儿微弱的光芒洒进来。 凌远庭看着他自己的身体,神色古怪。 他和夏月别灵魂互换,她占他房,穿他衣,睡他床,说不定以后还不只睡床。 凌远庭想到这,讨好道:“月月,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吃了多少苦!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我们得快点找办法换回来才行。” 对夏月别,他向来是很有把握的。 原以为会听到一番感人话语,不成想温稚茶笑了,肩膀笑得一颤一颤。 他感觉事情不太妙。 果然。 下一秒传来温稚茶的声音,如魔音灌耳:“换回来?为什么要换回来?你不喜欢这种生活吗?我和你恰恰相反,我超级享受现在的生活。” 这段震撼人一百年的话刚说完凌远庭就变了脸色,他感觉事情已经坠入不可挽回的地狱去了,可他还拼命想抓住那一根稻草。 温稚茶笑得温和,脸庞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轮廓模糊:“凌先生,哦不,夏小姐,这个世界是以强者为尊,社会是以弱肉强食,我现在就是强者,而你只是个可怜的鼻涕虫,我可以为所欲为的践踏你的尊严,践踏你的灵魂,懂吗?多亏你的教导,我受益匪浅。” 凌远庭眸光猛地一缩。 他记得这些话。 那日,他一步步朝着她走去,夏月别满脸慌乱, 看到那惊艳的面容,凌远庭心中的火焰就燃烧得越发旺盛,他已经做好准备,等着她接纳他。 夏月别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脸上满是绝望神色,他感受到的却都是美好与甜蜜。 他眼神傲慢,捏着她的下巴威胁:“只要我想,我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践踏你的尊严,践踏你的灵魂,懂吗?” ……… 凌远庭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跳动。 原来她是在怪他。 可她有什么好怪自己的? 成为他的女人,堪比麻雀变凤凰,夏月别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凌远庭伸出手,想要触碰温稚茶的脸颊,她却像是躲避毒蛇猛兽般,向后退去。 凌远庭愣了,只觉得一颗心更堵了,愁眉苦脸:“月月……” 系统撅噘嘴:“真油他的!” “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处境啊。” 闻言,只见温稚茶迈出了自己修长的双腿,朝他走去,将他抵在墙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6 凌远庭的眼里闪过警惕之色,他尝试推开她,没推动。 空气充满着浓郁的男性气息,自己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不禁咽了口唾沫,从心理上有些排斥感。 “你说,我要是把你对我做过的事对你再做一遍会怎样?”温稚茶阴森森的笑。 她越笑越癫狂,笑声刺耳,叫人听了浑身发冷。 凌远庭:……… 温稚茶的话就像魔咒,他觉得近二十年来的理智就要在这破功。 恍惚之间,他听见温稚茶轻声地叹气,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唉,现在我变成了你,也不知道你的那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多么云淡风轻的说着虎狼之词,差点没把凌远庭吓吐。 神踏马那啥。 他已经能想象出那幅画面了。 他的身体xx0了他自己。 温稚茶毫无怜渣惜渣之心,把他像拎鸡仔似的提起来,这具身体长期健身,肌肉结实有力,力量之强大毋庸置疑,凌远庭双腿只能在半空乱踢乱蹬。 她把他绑在座椅上,然后就是一顿狂揍,打得凌远庭鼻青脸肿。 最丧心病狂的是她边打边说:“舒服吗?舒服就叫出来!看你脸都憋红了,呵呵。” 凌远庭:……… “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凌远庭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声音飙得老高,往日逼格全无。 这顿打刻在身上,更刻在了心里。 温稚茶没搭理他,按铃叫佣人来了。 进来的是丹凤眼女佣,看到一地狼藉,凌远庭又是一副被绑在座椅上任君采摘的破碎娃娃模样。 难道? 丹凤眼女佣满脸震惊,痛心疾首直摇头,被自己的脑补伤害到。 凌远庭被丹凤眼女佣看得羞愤欲死,他捏紧拳头,把头斜过去,不让自己在她面前流露出半分脆弱。 温稚茶将他安排到了储物间。 如今正是夏天,储藏间只有一扇小窗户,也没有空调,晚上热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远庭心里再清楚不过,以前的他,风光无限,周围都是阿谀奉承的人, 而如今,除了来找夏月别外,没有更好的路可以选。 ……… 顶尖的私人会所,房间顶层吊着一盏水晶灯,散发着迷离的光芒。 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吐出一口烟圈,面容隐在氤氲的雾气中:“真不愧是新晋的流量小花,高傲的传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呢,只可惜现在玉女变欲女。” 大家都闹着起哄,等着事态的下一步发展。 张朝黎头低着,和这一派欢欣格格不入。 良久,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下去,酒液在口腔中迸发开,弥漫在喉咙。 “秦少爷,我求你,放过我吧。” 她母亲早逝,父亲节衣缩食地供她上学,好不容易拍电视剧爆火,却因为得罪面前这位辰圣传媒太子爷落得快身败名裂。 前几条热搜全是张朝黎的黑料,就算是被人陷害,又如何呢?媒体记者都是一群狡猾的狐狸,收了钱什么都敢乱写。 秦衡下手毫无顾忌,明摆着欺负她无权无势。 “可以啊,你把这个签了,这可是我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秦衡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同扔到桌上,嘴角上扬,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她打开细细看,寒意从脚踝蔓延到脊髓。 这竟是一份卖身合同! 合同的条款大概有两个意思:第一,经纪公司让张朝黎做什么她都无权反对,重点是做什么都可以;第二,合同签30年,若因个人原因违约,她将面临巨额违约金。 结尾还用了一行小字写明,秦衡拥有最终解释权。 也就是说规则由他而定。 凝滞的气氛萦绕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张朝黎没有犹豫道:“我不会签。” “那就由不得你了。”秦衡听到她的回答,忍不住嗤笑:“张小姐,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我手上还有一大堆照片没放出去。” 他伸手欲揽住张朝黎,眼神晦涩,如同觊觎食物的野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已经错过一次,可别再错第二次。” 先前灌进胃里的酒仿佛也在这时上了头,恶心翻涌,张朝黎推开了他。 秦衡瞬间收起了笑,空气中火药味浓郁,好像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而就在这关头,门“咔哒”一声被推开,张朝黎抬头的瞬间,骤然对上了双淡漠的眼睛。 “朝黎,你一声不吭就离开,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男人英俊挺拔,一束追光打在身上,让人挪不开眼。 秦衡听得一怔,笑容凝固在脸上,从疑惑到惊惧再到懊恼。 他认出来人是谁了。 ——凌远庭。 这个男人经常出现在财经头条和报纸版面,仅就资产而言,秦氏集团和凌氏集团没得比,秦衡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望着男人,面孔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定扭曲,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出声问:“凌,凌总?” 然后他就看着男人带着笑意走过来,拿纸轻轻帮张朝黎擦掉脸上的眼泪:“天凉了,秦氏集团该破产了。” 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保镖把秦衡扒光丢到大马路上,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心,多多少少露出点同情。 “走吧。” 张朝黎就这样鬼使神差地任男人牵着走。 秦衡瘫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泡在冰水里,怎么都暖不回来。 张朝黎脑子里正产生不好的联想,车已经在酒店前停下了,酒店经理提前领着人在外面等候,恭谨地立在一旁。 她在娱乐圈打拼了几年,行业内的潜规则她还是懂的。 电梯到了,沉思良久,张朝黎缓缓开口:“凌总,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不过我不做钱色交易。” 她的两只手都规规矩矩的,背挺得笔直,远远看像小学生被罚站。 这幅模样着实是把温稚茶逗笑了:“张小姐,我是你的粉丝。” 这话没头没脑的,张朝黎没反应过来,温稚茶又开口:“我很喜欢看你演戏,网上那些言论我很不喜欢,一切都交给我解决,你只需要安心拍戏就好。”说完还有所遗憾似的叹了口气。 那一晚她没有睡着,在酒店阳台上从日落呆到了日初,直到天空开始出现太阳的光辉。 隔了几天,张朝黎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说凌氏集团的总裁给她了引荐几个名导演,他会做投资人,让她好好把握。 手中的杯子掉落,张朝黎的大脑就像布满雪花的老电视一样卡。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7 温稚茶刚打开手机。 ——《暴跌95%!巨亏几十亿!辰圣传媒迎来至暗时刻》的词条就弹出来。 “还不够。”她轻捻着咖啡勺,在杯中画圈。 在原本的世界,夏月别被卖到偏远山区,恰逢张朝黎等人去那里取景,只有她伸出了援手。 张朝黎的结局也不好,一无资本二无人脉,被秦衡逼到下海。 系统:“我的拳头瞬间攥紧了。” 辰圣传媒如今却已经是千疮百孔,短短几天负面新闻就没有中断过。 所谓倒霉叠堆,太子爷在夜店嗑药被人发到网上,公司的流量小花被对家撬走,当红一姐又爆出丑闻,底被扒个精光,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一次紧接着一次的危机,辰圣陷入巨额亏损,现金流断裂,最终宣告破产。 秦父秦母双双气得急火攻心,没抢救上来,秦衡无法承担债务,竟选择了跳河自杀。 张朝黎的人生开始步向正轨,改被行业顶尖的经纪公司签约,各种代言邀约影视剧和综艺节目邀约不断,从前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 太阳柔和而迷离的光线将诺大的花园洋房映照得如梦似幻,浓郁的鲜花香气弥漫而开。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份美好。 卧室里,舒晚棠捂着自己的脸,泪水涟涟。 几只蜜蜂趴在床沿上,不停煽动翅膀,而蜜蜂尾部的毒针正扎在她的脸上。 兴许是感受到了舒晚棠散发出的恶意,那几只蜜蜂飞快扇动翅膀离开了房间。 佣人们闻声赶来,见此惨状颤颤巍巍地把舒晚棠扶起来,慌忙找来药箱和消毒棉球,替她处理伤口。 去除尾刺时,一阵痛呼传来,舒晚棠又是一声尖叫。 佣人吓得连手中的镊子都拿不稳,嘴唇哆嗦道:“小姐……您忍忍。” 舒晚棠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骂道:“没用的东西!” 拔出尾针,钻心般的疼痛让舒晚棠冷汗涔涔,她一脚踹翻佣人,狠狠踩在她身上,用力碾压:“你是故意的吗?啊?” 佣人被舒晚棠踩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只能不停地求饶。 舒晚棠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她喜欢带着一张“伪白莲花”的假面,展示自己温柔善良。 ……… 豪华vip病房内,佣人们战战兢兢地守护在舒晚棠旁边。 她们偷偷打量她的脸。 舒晚棠躺在那里,双目紧闭,脸上还贴着纱布,像一个瓷娃娃似的,任何人看到她都怜怜惜万分。 除了她们。 人生就是这般不公平。 她们为了生存,为了工作,抛弃自尊拼命地讨好别人,舒晚棠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长大。 不过老天长眼,她终于遭报应了,听医生说,舒晚棠的脸就算好了,日后也会留下疤印。 真是恶有恶报。 敲门声响起,佣人走过去开门,发现是一个陌生女人。 来人正是凌远庭。 他一进来,就扑倒在床边,拉着舒晚棠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棠棠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害的你变成这样的!” 佣人给温稚茶打的电话被凌远庭接通后,他二话没说,直接杀到了医院。 舒晚棠:……… 佣人:……… 舒晚棠被凌远庭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一跳,马上精神了。 她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心中呵呵冷笑,面上依旧保持标准微笑:“夏小姐,我挺好的,你不必担心我。” 凌远庭扑上去抱住舒晚棠,又哭又笑,宛如被人抽了脑干的两百斤孩子:“那就好。” 舒晚棠:……… 天啊,夭寿啦! 她看一眼两百斤的孩子,他的眼里透着藏不住的关怀,充满深情和柔情,不似作伪。 这幅做派……! 真是好单纯不做作。 以她对夏月别的了解,对方每每见她,都活像受屈辱的花姑娘。 今天怎么就? 作为心机婊里陷害人的战斗鸡,舒晚棠敏锐度杠杠的,虽然搞不懂对方想干嘛,但也知道绝对没好事。 直到舒晚棠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才恍然大悟,呵呵呵她就说今天夏月别好奇怪,原来搁她这来演戏呢。 她立马鸡血亢奋,眼神温柔似水,深情地看向温稚茶:“远庭,你来啦。” 温稚茶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一听说你住院就把行程安排全部推掉了,那些事哪有你重要啊?”目光尽是宠溺。 握舒晚棠的双手,微微颤抖。 可恶。 今天法式蜗牛温稚茶期待已久,厨师是花重金从法国雇回来的,她满心欢喜地准备丢嘴里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了。 舒晚棠伸出纤细的手臂抱住温稚茶的腰,将头靠在她宽阔的胸膛上。 ——求当事人凌远庭的心理阴影面积。 凌远庭百味杂陈,没作声,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 真的就一点点。 那可是他自己的身体! 舒晚棠转过头,对凌远庭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的眼神傲慢,还有点挑衅。 凌远庭:……… 可能是因为变成女人后天生的直觉,他感受到了舒晚棠对他的敌意,觉得她似乎变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容他在看一眼。 哦,他看清了,确实是挑衅。 他也不能冲过去告诉舒晚棠真相,如此离谱的事,谁会信? 更何况,夏月别那个女人就是天生的演员,学他说话,走路的姿势,甚至连表情,眼神都与他非常相像。 温稚茶让人进来,在房间里摆满了美食。 “棠棠,这是我特意让厨师做的,你快尝尝。” 舒晚棠心里有些欣慰又有些复杂:“我现在吃不了这些。” 凌远庭正气在头上,捧起一碗汤,就想往嘴里送,羊肉的浓郁混合玉米的气味围绕在鼻尖,他突然就恶心地“yue”了一声,冲进厕所,对着马桶狂吐不止。 终于吐完后,抬头便看到温稚茶和舒晚棠站在门口。 察觉到凌远庭打量的目光,温稚茶问:“你不会是有了吧?” 话音刚落,舒晚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与凌远庭四目相对时,两人同时露出惊愕之色。 “你别乱说!”凌远庭反驳。 “这是好事,夏小姐你快出来去做个检查。”舒晚棠尽量维持住自己的情绪,上前拉住凌远庭的手,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8 “夏女士,您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胎儿很健康。” 凌远庭的脑袋里回荡着医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居然怀孕了。 想起自己互换身体后大姨妈一直没来过,最初他还沾沾自喜,但是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不可能!”凌远庭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手中的检验单几乎被他捏碎。 舒晚棠看着他,这一刻的眼神说不明也道不清。 ……… 客厅里,凌母等待已久,儿子没成家,身边却都是些低贱的女人,实在不像话。 她暗自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为儿子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 她今日来找儿子的目的就是商量这件事。 凌远庭本皱着眉头,进来见到凌母便眼睛一亮:“妈。” 凌母:……… 她错愕地抬眸,当场就黑了脸色,语气不善:“你是谁?” 凌远庭像被雷劈中,好一会才小声回答:“我,我……” 凌母目光落在凌远庭脸上,高傲地扬起下巴,充满轻蔑和鄙视。 她脖子上挂着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熠熠光辉。 苦涩的汁液在凌远庭嘴里绽开,或许是项链太过刺眼,他落了几滴泪在地上,顿时哭得肩膀一耸一耸,说不出话。 目睹这一幕的凌母有些惊愕,猜不透他的意思。 不是吧,不是吧。 这是哪来的鬼东西,摆出这幅作态,等儿子回来还以为自己欺负她! 小丫头好深的心机。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温稚茶回来了。 “妈。”她朝凌母走去。 “阿远,吃饭了吗?”凌母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得温吞。 凌远庭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眼神落寞,再次有了落泪的冲动。 她不是。 不是你的儿子。 我才你的儿子。 两人一番母慈子孝的对话之后,凌母终于肯将视线转移到凌远庭身上,问温稚茶道:“怎么把这种女人带回家了?不养在外面?” 温稚茶:“她怀孕了。” “哦,生下后就让她走吧,要是实在喜欢就养在桐花溪那套房子里,孩子抱到我这,别染上那股子穷酸气。”凌母说出了一番让凌远庭震惊的话来,那双眼睛,丝毫不见往日慈爱,充斥着恶毒。 凌母走后,温稚茶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吩咐佣人道:“以后夏小姐的一日三餐都重点对待。” 女佣:“好的,少爷。” “周燕燕不愧是自带恶毒秘书剧本的女人!一出手就是毁容。”系统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它越说越激动:“她不知道从哪买了批不需要巢穴可以独自存活的蜜蜂卵,把它藏在百合花里,用花瓣盖住,现在天气炎热,卵内的胚胎很快就被孵化,舒晚棠最爱用花制作的香水,自然而然就吸引到蜜蜂。” 温稚茶竖起大拇指,听系统又道:“舒家的佣人都对舒晚棠积怨已深,周燕燕买通几人销毁了房间里的证据,伪造出是蜜蜂花园飞来的假象。” “才刚刚开始呢,好戏还在后头。”温稚茶语气里带笑。 ……… 人的心情很影响睡眠,最近凌远庭躺在储物间的小床上,睡得不怎么安稳,一夜梦魇,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的原因,只觉得身子酸软乏力,睁眼都费劲。 此时丹凤眼刚好端着一锅鸡汤走进来,看见凌远庭醒了,她明显顿了顿,脸色不太好看:“哟,金贵的大小姐终于起床了。” 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凌远庭没和她斗嘴,伸手去接。 丹凤眼女佣突然把手一松,往后退,整锅的热汤泼在地上,凌远庭的腿上,手上。 他尖叫起来。 “不好意思啊,手滑了。”丹凤眼女佣厌恶地看着他,眼神丝毫没有掩饰。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声音后,丹凤眼女佣连忙朝凌远庭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 在那一霎,凌远庭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嘴角的勾起。 不好! “夏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吧,别再打我了呜呜呜呜呜。” 凌远庭:……… 他双手无意识地攥紧,强行克制住情绪:“她撒谎!我亲眼看见她松手的!” “呜呜呜呜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为什么要冤枉我啊,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叫你夫人吗?可你还没有嫁给少爷,我也不敢叫……。”丹凤眼女佣好像突然觉得自己失言了,赶紧捂住了嘴。 “……你!”凌远庭沉默了一会,然后气炸了,恨不得一口唾沫啐她脸上。 要不是主角是他自己,他都信了这番颠倒黑白的话。 “别打我!”丹凤眼女佣缩成一团,然后睫毛一扇,泪水刷刷地往下流。 看戏的人都聚在一旁,指责凌远庭。 “夏小姐,虽然你现在怀着孕,但也不能做得太过分,我们只是负责照顾你,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欺辱。” “更何况她现在只是一个客人,还没成正式的女主人!” “你们可别说了,气到夏小姐就不好了,毕竟人家肚子里还怀着少爷的孩子呢,虽然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但要是有什么闪失,咱们怎么担待得起,小心她背地里给你穿小鞋。”这话明着是在敲打其他人,实则是在暗贬低凌远庭。 “要是看中她,还让她住储物间?”有人插话。 挂掉电话的女佣长也开口,提醒凌远庭:“我们少爷已经说了,如果您还想要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就请安分守己点,否则到时候不仅仅是赶您走的问题了,恐怕连孩子也保不住。”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语言的羞辱从头淋到脚,她们的眼神充满对凌选庭的鄙夷,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对上他深邃得像寒潭的眸底,在场的人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丝惧意,选择性避开了他的视线。 舒晚棠进来的时候,凌远庭垮着脸,而凌家的佣人一个个立着沉默。 “呀!夏小姐,你怎么受伤了。”待走近看清了,她双手捧起凌远庭的脸担忧地察看,从包里拿出纸巾给他擦拭。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9 “你们是在欺负她吗?”舒晚棠疑惑地看向众人。 凌远庭眼睛里都带着光彩,原本冷冽的表情瞬间化作春风,本以为要孤军奋战了,没想到还有人和他站在统一战线,只觉得心中无比感动。 不愧是她的棠棠,永远都那么善良。 “我们哪敢,知道夏小姐胃口不好,我怕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大早就起来熬鸡汤,谁想我忙活太久手抽筋没拿稳汤,不小心泼在地上,唉,都怪我。”丹凤眼女佣抢头答道。 “的确是这样的。”女佣长点头。 “我知道你们出发点都是为了远庭好,但是这样做并不能解决到问题,孕妇最忌讳惊吓,这次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她,下回别再犯错了。”舒晚棠眉头紧紧蹙起。 女佣长没再开口,感叹此人做事滴水不漏,一口一个远庭,既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又把好人做了,瞧她边上那大傻子不正感动得流泪吗? 事情很快解决,女佣们收拾完残局退出了房间。 “谢谢你,棠、舒小姐。” 舒晚棠眉眼含笑,嘴角微扬,显得温柔沉稳:“别叫我舒小姐,显得好生疏,叫我晚棠就好。” “我……”凌远庭一愣。 “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人跑去在远庭面前嚼舌根说你给我下药,我是一点也不信的,她的目的肯定是要挑拨我们的关系!这段日子我觉得好愧疚,都没脸见你,你还生我的气吗?”舒晚棠泪眼眸微垂,好似在暗自神伤,她的眼底有几道无法消除的疤印,显得楚楚可怜。 凌远庭看她这幅样子,忍不住鼻尖泛酸:“我不是这个意思,晚棠,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他靠过去,在舒晚棠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抱住了她。 舒晚棠:……… 好吧,果然还是如此蠢。 酒店饭桌上,舒晚棠贴心地给凌远庭点了很多菜,让他多吃点。 “尝尝这道乌鸡炖参汤,大厨是顶级御厨的后人,味道很正宗,你现在正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她边给他盛汤边介绍。 凌远庭喝了几口后点点头,露出满意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好,他今日都没有呕吐的感觉。 “再尝尝这道炖萝卜。” “谢谢你啊晚棠,我很喜欢喝,你也多吃点,别光顾着为我夹菜。” 过了一会,凌远庭叹了叹气:“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要孩子,你说有没有可能……”他的脑袋搭在舒晚棠的肩膀上,手轻轻抚摸肚子。 舒晚棠的神情变化万千,诧异中带着疑惑,疑惑中带着喜悦,喜悦中又带着怀疑。 “你呀就是太爱胡思乱想。” 呵,矫情!装什么装,说这些话不就是为了炫耀吗? 送凌远庭到别墅后,舒晚棠上车离开。 车子消失在夜色里,她的眼眸中藏着复杂的情绪。 凌远庭蜷在被窝里,兴许是吃太多的缘故,他有些难受,以致做起了噩梦。 梦见自己生下一个怪物,他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跑不动,当那个怪物靠近,它叫他:“妈妈。” 惊醒后,他从包里摸出舒晚棠白日里给他的维生素吃了下去,靠在床头上喘气。 天色很黑,只有微弱的月光从小窗探入。 就像舒晚棠一般,是他糟糕透顶的人生中的一束阳光。 ……… “你确定要选这个剧本?据我所知这个题材很冷门,受众范围比较窄,和你以外接戏的形象出入很大,我怕到时候会被观众骂。”温稚茶精致的眉眼矜贵清冷,手指轻扣桌面。 经纪人眼神疯狂暗示张朝黎,她是一个艺人,一定注意不要得罪老板,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演绎事业就糟糕了。 “我还是想要试一试,如果凌总实在担心,可以派人跟着我拍摄,我保证会做到最好,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随时召回我。”张朝黎回答他。 “我尊重你的选择,粉丝对于偶像的决定都没有异议。”温稚茶笑道。 她没看错人,张朝黎果然很有眼光。 这部电影确实不是热门题材的电影,是比较冷门的仙侠片,此时比较流行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玛丽苏剧。 可最后却火了,票房过35亿,成为了唯一一部票房过10亿的仙侠题材电影。 讨论热度最高的就是女反派的角色,它由一个影视学院新生饰演,虽然演技没多好,但因为作者给人物的角色形象塑造得非常到位,很受观众喜爱,风头几乎盖过了男女主角,无人可挡。 ……… 这段日子,舒晚棠常常来看望凌远庭,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时间到了生日宴会这天。 舒晚棠拉着凌远庭,挨个把他介绍给她的朋友。 她穿着定制的礼服,踩着白色碎钻小细根优雅地在宾客间游走,满满都是名媛千金感。 可她的内心却和她的外表大不相同。 这次来的客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夏月别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如此卑贱、平凡,他们又怎么可能看得起她呢? 舒晚棠心里渐渐涌起一个计划。 果然,大家听完,短暂的惊讶之后,看着凌远庭已经显怀的小腹,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金丝雀嘛。 可惜了,凌家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怎么就接受了这样一个毫无修养、毫无品味、毫无亮点的乡巴佬生下长子? 舒晚棠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她没有理会,脸上依旧挂着温柔而得体的笑容。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宴会还在进行着,这时陈家的小姐突然走到大厅中央:“不好意思各位,我的手链丢失了,希望大家能配合我寻找。” 她继续补充道:“是一条银白色的手链,上面有颗蓝色的宝石,周围雕刻着几朵玫瑰花,是我祖母生前送我的礼物,意义非凡,我很珍惜它。如果找到这条手链我一定重金酬谢,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疏忽破坏了舒小姐的生日会和大家兴致,我在此向大家道歉。”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10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陈家在商界的影响力不小,他们自然会给她这个面子。 一名侍者走出来:“我好像看到过。”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在哪里?”陈小姐焦急问道。 侍者怯生生回答:“那条蓝色宝石手链,我刚才去偏厅拿东西的时候看到过,当时只觉得很贵重就没敢多看,现在仔细回忆下,应该就是陈小姐您的手链。” 陈小姐立刻激动起来:“快带路,我们去找!” “不用,就在大厅里。”侍者似乎有些难为情,顿了几秒后,他伸手指向一角。 大家顺着侍者的手势看去,看到了站在舒晚棠身旁的凌远庭,他似有所感地抬头,被周边灼热的视线盯得不自在。 “我看见这位小姐放进包里了。”侍者缓缓开口。 话音一落,陈小姐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她拿的?” 侍者点点头:“对,就是她,我看得很清楚!” 陈小姐听着,脸色越来越冷。 氛围明显不对劲。 凌远庭表情一僵,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真是好笑,你凭什么诬陷我?再说了不就是条破手链吗,我看得上?” 他咬紧牙关,努力压下心里翻涌的怒火,自小养成的良好修养不允许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流露出来。 “月别不会偷东西的,我与她相处过很长时间,她不是这样的人。”舒晚棠替他辩驳。 为了掩盖眼底的疤印,她在此处贴上了几颗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 熟悉的嗓音传来,凌远庭内心逐渐平静,之前那些怒气消散不少。 “好歹她也是凌总的女人,别闹了。”和事佬趁机开口。 “不必,不能委屈了陈小姐,按规矩办事吧,查。”温稚茶开口。 “富豪聚会,一般有人丢东西,那就证明有人要倒霉了,接下来的剧情我都没眼看了,惨啊。”系统拆开一包瓜子,咔哧咔哧吃起来。 “没想到你还挺有同情心。”温稚茶啧啧称奇。 系统似笑非笑:“我称之为鳄鱼的眼泪。” 搜包的时候,舒晚棠拍拍凌远庭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忧。 凌远庭笑了笑,就准备开口,只是很快,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从他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陈小姐丢失的蓝宝石手链。 温稚茶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更多的是失望:“月别,你……” 陈小姐的保镖冲过去抓住凌远庭纤细的手腕,他企图挣扎,却被更用力地制住了。 舒晚棠有些难堪,蹙紧眉头,面上更添忧伤:“你喜欢可以和我说,怎么能偷别人东西呢?”她身子微微一倾,温稚茶及时扶住了她。 “小姐,报警吗?”保镖询问道。 陈小姐的眼神在凌远庭脸上停留了几秒,无奈道:“算了吧,既然她是凌先生的女伴,又是舒小姐的闺中密友,我也就不追究了,快放手,别吓到她。” 一场闹剧就这样解决了。 凌远庭也将永远背上偷东西的骂名。 宴会结束后,司机叫住了他:“夏小姐,总裁有话对你说。” 车窗缓缓地降下来,露出了温稚茶的脸:“你难道不好奇手链为什么会出现在在你包里吗?” “是你做的?!”凌远庭警惕地望向她。 温稚茶就笑了:“小傻子,要想知道真相就返回舒宅,看看你的心肝宝贝棠棠的是不是真的如你心目中那般单纯善良。” 凌远庭没懂她的意思:“什么?” 温稚茶充耳不闻,叫司机开车走了。 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似乎是预示着将要降临暴风雨。 ……… 重新回到舒宅时,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凌远庭找了半天却没看到舒晚棠的身影。 他悄悄溜到楼上,在经过一间房间时,里面的对话声清晰地传出来。 声音很熟悉。 “事情都解决好没?” “小姐,监控都销毁了,今天拍的视频我随后就会上传。” “你做得很好,不过有一样我不满意,你没处理服务生吗? “我给了他笔钱,相信他不敢说出去的。” 舒晚棠冷漠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凌远庭暗暗压下心底的愠怒,继续听她们讲。 “相信?你以为那种人真能守住秘密吗?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派人去演场戏,送他进监狱。” “是的,小姐,我会处理好的。 透过微开门缝望进去,舒晚棠正拿着手机欣赏凌远庭今日的狼狈。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脑子里浮现女人嘲弄的表情。 “夏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佣人惊呼。 气氛诡谲。 凌远庭压下小腹痛意,试图离开,却在楼梯口被人拉住。 “都听到了?”舒晚棠笑了,眼睛弯成了半月形,如果眼神里没有讥讽,会更好看。 “所以,从前的事也是你做的?为什么?”凌远庭声音发颤。 舒晚棠语气冷得不像话:“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很喜欢看你倒霉罢了。” 凌远庭下意识退了两步,这是他交换身体后听到最感震惊的话,也是最伤人的。 舒晚棠附在他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清的语气开口:“夏月别,这是我今天给你的最后一击,希望你能够承受住。” 凌远庭清楚地看到,她眼中闪过狠辣与算计。 舒晚棠扯住他的手,推向自己。 她跟没骨头似的朝后倒去,凌远庭心一紧,伸手去拉。 可是已经迟了舒晚棠整个人往楼梯滚去,他也因为巨大的推力摔倒在地。 殷红的血从凌远庭的下身蔓延到地板上,他的额头上覆了层薄薄的细汗,小腹似扯似绞般疼痛。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别墅。 私人医院。 医护人员穿梭在走廊里,手术室的指示灯亮了几个小时,终于熄灭。 凌远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病人醒了,去通知凌先生。”主治医生对身边的助手吩咐道。 “医生,我这是怎么了?”凌远庭刚抬手,手背就传来刺痛,抬眼看去,上面扎着针头。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11 “你平时在服用安眠药物?”主治医生语气不屑,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凌远庭。 凌远庭脸色苍白,不解道:“没有啊,我……” 他的身子一僵,想起之前舒晚棠给的维生素。 ——不会吧。 那些美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主治医生:“你怀的是双胞胎,其中一个已经停止发育,流产了,现在还有些轻微出血症状,需要定期做检查。” “医生,和我一起送过来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她死了吗?”凌远庭哑着嗓子开口。 主治医生眉头紧紧皱着:“我劝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说实话他是真不想搭理这个人品恶劣的女人,可是她的身份特殊,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对方一定会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你就告诉我吧,她到底怎么样了?”凌远庭不依不饶的追问。 主治医生被他弄烦了:“腿摔断了,夏女士,你满意了吗?” “什么?”凌远庭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坏了,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把人家推下去,能活着就是命大了。”身旁的护士冷哼一声。 凌远庭:??? 这就断定是他推的了?还有,这两个人凭什么这么阴阳怪气! “你们两个给我滚蛋,我不需要你们的照顾!给我换医生!”凌远庭抹了额头上汗水,怒道。 饶是他再有修养,现在也一肚子火气。 护士不客气的把他身上盖着的小毯收了:“您有本事就换,希望下午别再看到您。” 正准备再呛几句的时候,温稚茶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莫名的慌乱忽然在凌远庭的心脏乱窜。 “凌总!我亲眼看见的,这个女人约小姐去谈话,就在楼梯口,她突然推了小姐,还用手捶自己的肚子,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小姐就没命了!” “凌总!您要为小姐做主啊!”一个女佣愤愤不平地用手指着凌远庭。 凌远庭:??? 他隐约猜到了舒晚棠想做什么,为了害他,竟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狠人啊! “你撒谎,我当时根本就没看到你,监控呢?把监控找出来,明明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的孩子也是她害死的!刚刚医生说我在服用安眠药物,可我根本没有!是那个贱人给我的维生素有问题!”凌远庭情绪有些失控。 女佣早已在来时就打好了腹稿,他的话一出,她便流畅的回答:“你当然看不到我,因为我躲在墙后,至于监控,你不是给砸了吗?就是在砸的过程中,你跌倒了,我家小姐那么信任你,你拆散她和凌总就算了,现在还想要她的命!你还是人吗?” 凌远庭自知道口才不如她,但还是笨拙的解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就是在撒谎啊!你们要相信我,是那个贱人她……” 一阵清脆的耳光声在病房响起。 “你难道要说是棠棠自己故意摔下去的吗?”温稚茶冷笑:“当我是傻子吗?她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开玩笑?棠棠她单纯又善良,别用你肮脏的想法去污蔑她。” 凌远庭捂着脸,委屈得眼眶泛红。 我去你大爷的! 这一幕,太熟悉了。 真是他本人见了也直呼一摸一样、甘拜下风的程度。 “对了,药,药还在我的房间,只要找到药,就能证明是她做的!”凌远庭想跳下床,身上的伤口却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我劝你死心吧,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陷害棠棠的。”温稚茶抬脚准备离开。 “带我回去,我有证据,求求你,你不也知道她是个坏女人吗?”凌远庭颤抖手着拽住她的胳膊。 “我知道她坏,但是我不相信她会用自己的命去赌,你也知道舒晚棠现在腿瘸了,我也怀疑是你做的,毕竟人受到刺激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当时情绪上头你没控制住?”温稚茶俯下身,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凌远庭头痛欲裂,无边的绝望在胸腔震荡。 神他爹的人受到刺激什么都能做出来,他又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 回去的路上,凌远庭痛得几次忍不住,不过想着揭穿舒晚棠,他硬生生挺住了。 到达别墅后,他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准备冲进去,却在大门口被拦了下来。 “夏小姐,凌总还没进去,你不能进去。”几个保镖挡在他身前。 凌远庭:……… 哦,他忘记了,在这个家有个专门为他立的草蛋规矩,那就是他只能走在夏月别的后面,以显示她的尊贵。 凌远庭前几十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他是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凌氏掌权人,哪能轻易屈服! 可最后他发现,顽抗的下场就是被一次次的打脸。 处在这样的劣境,打着打着棱角也就被磨平了。 待卑躬屈膝地跟在温稚茶身后,凌远庭终于进到了大厅。 几个女佣正眼巴巴地盯着他们,不同的是,看到凌远庭回来白眼都要翻到太平洋去了。 他现在没心思斗嘴,求着温稚茶快走。 温稚茶懒懒地倚在沙发上:“你自己去翻吧,今天允许你走在我前面。” “要我说茶茶你应该更狠点,例如像他那样让原主跪着进门,嘴里还骂着贱人。”系统在一边捂嘴笑得欢实。 温稚茶:“要不是顾及他肚子里的孩子,我都想几巴掌扇死他。” 凌远庭激动向前,在门口被拌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胆战心惊的朝下看去,发现自己的房门口多了个过门石:“这是什么?” “哦,这个啊?挡晦气的,你别瞪我,这是少爷吩咐的,让你每次进出都能锻炼,对肚子里的胎儿好。”丹凤眼女佣鄙视道。 听到“胎儿”二字,凌远庭出奇的愤怒,想骂人,薄唇几次张合,终于还是忍下去了。 此时这是晚上,房间漆黑一片,温稚茶为了整他,把灯换成了感应灯,凌远庭只有每次吼几嗓子灯才会亮。 “拿个灯给我,我要找个东西。”凌远庭无奈道。 丹凤眼女佣淡淡撇他一眼,不耐地蹙了蹙眉:“这不是有灯吗?夏小姐,你未免太娇气了吧,我是少爷的佣人,不是你的,别什么都喊我,我可害怕舒小姐到时候来找我茬,毕竟你们可是‘好朋友’。” 说到“好朋友”时,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12 凌远庭呼吸一窒,差点当场去世。 窄小的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啊啊啊啊啊啊!” 感应灯亮了。 温稚茶听着那嘶力竭的咆哮,低垂眼帘以掩饰嘴角的笑意。 凌远庭顺着灯光,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上面摆着一瓶维生素。 刚准备笑出声,就被腹部传来的疼痛惹得冷汗直流。 他撑着墙艰难地挪动身体,待疼痛缓解后,激动地把药倒出递到温稚茶面前。 “就是这个,那个贱人之前给我吃的,里面的药被她调包了,只需要拿去检查成分,你就知道她是在撒谎!”凌远庭嘴角弯弯,眉眼尽是得意之色。 他已经开始想象舒晚棠被揭穿,然后跪着求他原谅的模样了,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羞辱她一番,然后狠狠踩在脚底。 凌远庭越想,心中的快感就越强烈,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提升,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王者般的霸气。 恰逢丹凤眼女佣端着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过来,她不小心一摔,茶水直接朝凌远庭泼去。 他条件反射般侧面闪躲,把手中的药丢出。 丹凤眼女佣朝边上的人使眼色,那人很快就明白,看到地上的药几步踩下去,直至它成粉末状。 凌远庭看着她们一系列动作,他这些天压抑在心底的那些情绪在此刻迸发,毫无仪态地吼:“你们这些贱人!竟然一次又一次戏弄我!” 说完便冲上去,和她们扭打在一起。 丹凤眼女佣虽然比他高大,但是在温稚茶的面前,她不敢动手。 凌远庭此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下手极狠,两人被他用指甲挠得满脸是血。 “够了!”温稚茶制止了这场闹剧,顺手赏了凌远庭两耳光。 “你脑子有没有毛病!你难道没看到她们是故意的吗?”凌远庭瘫在地上,强压下身体的剧痛。 他多希望温稚茶能够站在他这一边,能够相信他,哪怕是稍微劝说一句也好。 “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她们每天尽心尽力照顾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吵吵闹闹是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是你把药丢出去,这也能怪到别人身上?我真是越来越怀疑你在撒谎了。” “你要是实在忍不了,以后也别再来这了,解决完棠棠的事后就搬走,随便你去哪。” 温稚茶冰冷的声音响起,凌远庭握紧拳头,任指甲戳入肉里。 纵然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接受羞辱,也顶不住被赶走的现实。 除了这里,还能去哪呢? 他现在已经没有家了,没有家可回,没有地方可去。 “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凌远庭强忍着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心中被屈辱感淹没。 “给她们道歉,求到她们同意你留下来。” 温稚茶语调十分平淡,对于凌远庭来说却是重重一击。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两个低贱的女佣道歉,他做不到。 想当初被商业间谍绑架,在那种危急时刻,他可是连一滴泪都没有流过,如今又怎么会……… “给夏小姐收拾东西。”温稚茶吩咐众人。 凌远庭从本质上就看不起原主,她被人陷害时,他只会肆意辱骂和贬低,骂她是“贱人”,罚跪,关禁闭,是个人都能踩她一脚。 最离谱的是还让怀孕的原主伺候他和别的女人过夜,永远在出轨和正在出轨的道路上。 大厅内一片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远庭缓缓开口:“对不起,求你们原谅我,我真的很想留下来。”他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在心里默念忍辱负重四字,血腥味顺利弥漫整个口腔。 总有一天,他会报复回来的。 许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丹凤眼女佣二人颤颤巍巍开口:“我们哪敢求夏小姐原谅。”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凌远庭伸手捡起被踩成粉末的药。 只要证据还在,他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 医院。 “这个药就是普通的维生素,不会对胎儿的发育产生影响,更不会伤害胎儿。” 听完医生的话,凌远庭犹如置身冰窟。 怎么可能?他十分确定,舒晚棠给的药不是维生素,因为自己在孕期从未服用过安眠药物。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从她接近自己的那刻开始。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还坚定是别人害你吗?说实话,我对你挺失望的,从前你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也学那些害人手段了?”温稚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凌远庭百口莫辩,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般。 “等你身体好些,就去找她道歉吧,如果她不原谅你,你很有可能会去坐牢。”温稚茶吓唬他,说出的话那是一字一句都往凌远庭心窝子上戳。 做牢??? 什么叫晴天霹雳,什么叫天打五雷轰。 凌远庭呆若木鸡。 他真的要顶着夏月别的身体过一生吗? ………… 几周后。 “小姐,当时她啊………” 就在这时,病房门忽然被推开,温稚茶带着凌远庭走了进来。 舒晚棠柔柔弱弱:“远庭,她,她怎么也来了,我现在不想见到她。” 她的心里满是幸灾乐祸,面上却装作十分难过的样子。 “你,走到前面。”温稚茶对着身后凌远庭说道。 那语气,和招唤小动物过去,差不多。 凌远庭张了张唇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舒晚棠抢了先。 “夏小姐,我不想原谅你,你知道吗,我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都是拜你所赐。” 她的声音十分孱弱。 弱不禁风配上分分钟就落下的眼泪,真的很容易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保护欲。 然后凌远庭就听到温稚茶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道:“她害你瘸了腿,怎么能轻易原谅她,要是能让你开心,我找人打断他的腿都行。” 凌远庭:……… 他几乎被气笑了。 细细的咀嚼着“打断他的腿”这五个字。 被压着过来给贱人道歉就算了,现在还要打断他的腿,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温稚茶这样维护自己,舒晚棠内心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你们不要为我伤了情侣之间的和气,这样不太好吧?”她茶里茶气。 “做梦吧你们,让我道歉,下辈子吧!爷爷我不伺候了!”凌远庭摔门而出。 他也是有脾气的! “等等。”温稚茶叫住他。 凌远庭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听话的站在原地。 哼,若是她求自己留下,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13 “你跑出去孩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没人会像我一样给你付医药费。”温稚茶看着满脸别扭的凌远庭,补上一刀。 “呵,狗才会回来。”他装作停下脚步只为整理衣服的样子,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 会所。 vip包厢中,觥筹交错,到处都充斥着烟酒的味道,小腹凸起,面容憔悴的女人坐在沙发一旁。 “哟,这不是庭哥小情人吗?怎么来咱们这了。” “听说是来找老四的,老四那小子,哈哈哈,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 “瞧这样子是怀孕了,昊泽,你不会……把庭哥女人给睡了吧?你不要命了啊!” 调笑声不绝于耳。 叫昊泽的男人语调带了些不耐:“睡个屁!我还想知道她来做什么呢!” 凌远庭有些尴尬,露在外面的耳朵微微发红:“昊泽,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哟,昊泽~还说和你没关系?你小子不老实,等死吧哈哈哈哈。”戴耳环的男人挤眉弄眼。 “昊泽~” 他们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 凌远庭瞪过去,手却被人抓住,他抬眼看过去。 迎上对方的目光,郭昊泽盯了会她的脸,随即移开眼,落在他处。 就像是在打量待价而沽商品一样。 换了个无人的包厢。 “你是说,你才是真正的凌远庭?”男人瞳孔一震。 凌远庭嗓子沙哑:“昊泽,你记不记得我们出国去古丹格亚那次,你跳伞受了伤,现在都还不行,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他不是没想过找凌母,只是不愿将她搅入乱七八糟的事情中。 郭昊泽若有所思:“你怎么会知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我最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夏月别那个女人,占了我的身体不肯还,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凌远庭说到这里,眼眶已经红了,眼底蓄着水花。 他正打算继续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时候,郭昊泽突然俯下身,带侵略的靠近,灼热的呼吸落在他脸颊,酒气熏天:“你想试试我行不行吗?嗯?” 似乎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这种捞女不都挺有本事的吗?你既然来找下家,得让我瞧瞧你的本事吧?” 凌远庭自从怀孕以后,就闻不得烟气和酒气,一时间没忍住就朝着他吐去。 郭昊泽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妈的,你做什么!活腻歪了吧。”说着一把将女人抱起扔到沙发上。 他欺身而上,按住凌远庭的双手,解开他的衬衣纽扣。 凌远庭惊慌失措地大喊:“快把我放开!” 妈的,郭昊泽!你这个色狼!连兄弟都上! 他已经要被吓吐了。 郭昊泽压根没理会他,而是继续手中动作,他的手劲很大,扣子瞬间就蹦开。 “郭昊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不是朋友吗……”凌远庭挣脱不开他的霸道,语气里带了些恳求。 郭昊泽听到后愣了愣,一会又笑开:“欲情故纵的把戏我见多了,可还是第一次听人用这么好笑的谎话来勾引我。”说着伸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凌远庭:……… 天啦,这可不行啊!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在权衡了兄弟与贞洁的关系、兄弟会不会受到二次伤害的利弊之后。 抬起了脚,对准郭昊泽的裆部,狠狠地踢去。 “啊啊啊啊啊!!!” 郭昊泽痛苦地嚎叫,捂住自己的裆部,脸色苍白如纸。 卧槽尼玛,年轻人不讲武德。 凌远庭趁机跑了出去。 路过街边的镜子,里面照出他狼狈的模样: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险些遮不住胸前的风光。 他还能去哪里? 从前的社交圈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如今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说做就做,凌远庭摸出身上最后的积蓄,打车去了凌家老宅。 ………… 再次见到自己的母亲,蓬头垢面的凌远庭正被保镖拦在门外,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喊道:“妈!” 心忽然跳得厉害,只要一会母亲相信他,那这段时间受得苦都不算什么了。 然后凌远庭看见凌母下车朝他走过去,以为她是要让人放开自己,眼神里都是小星星,没想到她一巴掌扇过去。 “什么下贱东西,竟然叫我妈,你算哪根葱?从前阿远偏袒你,我便没有多加计较,你现在还上门来叫嚣,还真是穷酸人家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人贵自知,不要仗着自己怀着孕就乱攀关系,像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太多了,觉得自己年轻漂亮,利用身体上的优势勾引有钱男人,借此上位。”凌母依旧是端得那副贵妇的形象,她说话间带着高傲与鄙夷,丝毫没有顾及面前的这个女子。 凌远庭痛得眼角泪光闪烁,亲自经历这种不友善甚至恶意,他终于真正感受到夏月别的人生是有多么悲哀。 此刻,凌远庭已经忘记了什么尊严,什么骄傲,什么理智,他大喊:“妈,妈,妈……” “给我打,在不伤及孩子的前提下,让她闭嘴。”凌母说完,潇然而去。 “夏小姐,请您不要怪我们的冒犯。”保镖抬手就扇过去。 凌远庭的心在滴血。 夜里冷风寒凉,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照亮着。 凌远庭蜷缩在墙角,双眼呆滞地望着漆黑的夜空,显露出脆弱之色。 “这个女的还没走?难道真打算在这住一宿?” “你别管,一会刀哥过来,她可就死得惨咯。” 几名乞丐正聚集在墙角,时而还传出淫笑。 “你知不知道这是刀哥的地盘?我告诉你,识相点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等下刀哥过来,你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一个乞丐见凌远庭怀着孕,不忍心,便好心提醒道。 “谢谢你!”扔下这一句,凌远庭赶紧起身跑了。 随即,他听到身后那群乞丐传来阵阵污言秽语,赶紧捂住耳朵,加快脚步逃离这个地方。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14 一大早,丹凤眼女佣正在大厅打扫卫生,就见凌远庭走了进来。 他背微微伛偻,走了一夜路,脚上全是血泡,现下正是疲惫不堪之时。 “你回来做什么,不是和少爷去医院了吗,谁允许你进来的,规矩都忘了?若是没有少爷的吩咐,是不能进大厅的。”丹凤眼女佣面无表情地抬头,脸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凌远庭破罐子破摔:“有能耐你就过来打我。” 丹凤眼女佣:……… 她面露嘲讽,给温稚茶打了个电话。 被贱人摆了一道她自然不开心,不过等少爷回来,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哼,就算怀孕又能怎么样?还是逃脱不了被她收拾的命运。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远庭躺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扯住耳朵,他嗷呜直叫。 “滚下来,别弄脏了我的意大利纯手工定制沙发!”温稚茶呵斥他。 凌远庭泪眼汪汪瞪着她,敢怒不敢言:“我就是太困了,借用一下,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他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温稚茶放下手,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是狗才回来吗?小狗,给爷爷叫几声。” 凌远庭脸色一红,显出些尴尬,他站起来,假装听不懂的样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还有了孩子,你忍心让我在外面吗?” “忍心啊,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会生孩子,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我还以为你多有志气呢,结果这才多久,就灰溜溜的回来了。”温稚茶不给他好脸色。 原来他也会害怕啊,那从前他把原主赶出去的时候有想过她会害怕吗? 凌远庭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一边摆出个可怜兮兮的笑:“我去给那个女人道歉,可以吗?” 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日后要是换回身体,他一定会弄死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就在凌远庭幻想未来美好生活时,温稚茶勾了勾唇角:“当然可以啊。” 凌远庭一喜:“真的?” 却见温稚茶话头一转:“只不过现在难度提升了,你要是想留下来,就去做舒晚棠的护工,给她端屎端尿,直到她站起来那天。” “好。” “什么?” 凌远庭晃晃悠悠地扶住了沙发才没倒下。 他没做梦吧?噩梦的梦。 让他去端屎端尿?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我也不喜欢强迫别人,谁去把夏小姐的行李拿出来。”温稚茶满脸漫不经心。 “我去我去!”凌远庭拖着虚弱的身体拉住她的手臂。 “真丢人。”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很低,但足够让人听到。 凌远庭从原本的vip病房搬到了又小又潮的护工房,简陋度和别墅的储藏间有得一拼。 这是温稚茶特意令人定制的,美曰其名:这是他应该享受到的待遇。 第二天。 “夏小姐,哦不,夏护工,小姐需要洗脚了,你快过去吧。”舒晚棠的佣人掀开了凌远庭的被子。 “大早上的洗什么脚,神经病,别打扰我睡觉。”凌远庭猛地拉过被子,翻了个身。 “那好吧,那我只能去告诉凌先生你……”佣人还未说完就被凌远庭堵上了嘴巴。 片刻死寂。 一会儿,他开口:“我去。” 打好洗脚水,凌远庭一脸屈辱的走进病房,把盆放到地上。 “傻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给小姐洗脚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佣人呵斥他。 舒晚棠躺在床上,凌远庭心中怒火滔天,走过去,拿起毛巾擦拭她的脚趾。 舒晚棠阴森森地说:“给我洗脚的滋味如何?你知道吗,像你这种人就只能给人洗脚,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和我抢男人?” 凌远庭咬牙切齿地要说什么,结果他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舒晚棠大喊:“夏护工,你别使劲掐我,我疼!” 佣人迅速反应过来,端起洗脚水就往凌远庭身上泼,惊呼:“你别欺负小姐!” 一切发生得太快,凌远庭傻愣在当场,被泼了个狗血淋头。 彼时温稚茶正推门而入,周燕燕紧跟随后,一进门便看到这幅情景。 “凌远庭,危。”系统捂住眼睛。 洗脚水顺着凌远庭的头流到脚边,一点点的浸透了鞋子。 他在心里诅咒了舒晚棠八百遍,来这做护工,分明就是为了满足她那变态的恶趣味。 温稚茶冷笑,没有说话。 凌远庭一看见她,就忍不住地哆嗦,生怕她又突然发火。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对温稚茶产生了畏惧心理,这种畏惧心理让他很是痛苦,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他讨厌这个女人,但却又害怕着这个女人。 “只是做一些轻松的活,你都干不成吗?那留你有什么用,棠棠,要赶他走吗?”温稚茶看着呆若木鸡的凌远庭,语气不善。 凌远庭见她那么维护舒晚棠,觉得更加委屈了,忍不住哽咽起来:“她……” “又想撒谎,是不是还想说别人陷害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温稚茶语不惊人死不休。 凌远庭受不了她的眼神,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躲在楼梯间暗自神伤。 没有人相信他,没有人…… 眼泪滑落,凌远庭闭上眼睛,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还好吗?”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的眼眸中带着浓郁的关怀和担忧,看到这张脸,凌远庭心中一暖,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 “燕燕。”他再也忍不住,抱住周燕燕失声痛哭起来。 自从交换身体后,很少人像周燕燕这般和颜悦色,加上曾和她有过亲密关系,凌远庭便毫无防备把心机碧池是如何陷害他的事全说了。 周燕燕听后,作掏心掏肺状劝说了一番,似乎从表面上看,她是真心为他着想。 凌远庭再也把持不住,当场和她“义结金兰”。 一个经历多重坎坷现在又拥有一颗女人心的男人,正逢绝望之时,忽然遇到善解人意的老相好,对她敞开心扉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15 “宿主,他和周燕燕搭上话了。”系统提醒。 温稚茶恨不得大笑几声,却只能强行忍着:“他是才从火坑里跳出来,又迫不及待的去送死了吗?” 就在这时,舒晚棠望过来:“远庭,我觉得让月别来做护工,总有些害怕,万一她又想害我怎么办?你别误会,我没有说她恶毒的意思,就是有点害怕而已。” 凭借鉴茶经验,温稚茶当然明白她是话里有话,于是虚情假意的安慰她:“有我在,你随意使唤他,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得了温稚茶的准话,舒晚棠羞涩地低下了头。 病房内的气氛其乐融融,但实际上两人都各怀心思。 接下来的日子,凌远庭按部就班的做着护工的工作。 这天,舒晚棠坐在轮椅上,穿着特制的病号服,将长发高束于脑后,如一朵白莲般静谧雅致。 反观凌远庭,衣着丑旧,脸色蜡黄,虽然不至于邋遢,但也难掩颓废之意。 他恨恨地握了握拳,低垂的眼眸中满是仇恨。 “夏护工,小夏又拉屎了,你快去把它收拾干净。”舒晚棠眉眼一挑。 温稚茶担心她寂寞,从国外给她买了只狗,舒晚棠给它取名为小夏。 凌远庭:“好的。” 他的心里很不爽,不过表面上还是保持微笑,动手拿起小铲子。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有他忍狗屎之辱。 为了防止舒晚棠又搞陷害人那套把戏,凌远庭把她推得离自己十米远,几个小孩在和她玩游戏。 最近孩子月份大了些,凌远庭弯腰都很难完全蹲下去。 狗似乎有些窜稀,拉出的屎一言难尽,他的假笑快要维持不住了。 正这样嫌弃着,几个小孩突然打闹着跑了过来,把脚踩在凌远庭的手上,使他和狗屎来了个彻底的亲密接触。 回想先前的场景,再联系到现在,凌远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心里的小火苗蹭蹭蹭窜起,这下也不顾虑会有什么后果,冲过去就把屎往舒晚棠身上糊去。 杀猪般的尖叫声响彻云霄,路过的人都看呆了,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特别。 温稚茶罚凌远庭在病房门口跪一小时,周燕燕来时正撞上他摇摇晃晃快要晕倒的模样。 “月别,快起来。”她想扶起他,却差点被对方身上的臭味熏到。 凌远庭却仍不肯离开,强撑着挺直脊背,到了规定时间才走。 “燕燕,你说人心为什么会变呢?还变得那么彻底。”他靠在周燕燕的腿上,心灰意冷。 周燕燕屏住呼吸,以为他是在说总裁,伸手轻轻摸凌远庭的头发:“因为爱,越爱就越恨,越恨就越爱。” 凌远庭一下子就僵住了,想起和夏月别的过往。 他做了很多让她伤心的事,如今两人位置颠倒过来,她报复自己,是因为吃醋而报复? “月别?” 凌远庭没说话,胸腔里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 回到病房,舒母也在。 见到凌远庭时,她有一瞬间的呆愣,原因无他,她们长得太像了。 眉眼之处,神韵十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凌远庭被她盯得不太自在,下意识退后两步,为警惕对方突然作妖。 “才知道回来?跪了一会就做出这副死样子给谁看,到处乱跑伤了孩子怎么办?还不快过来擦药。”温稚茶指着他的膝盖,手机拿着一瓶跌打损伤药,深度贯彻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原则。 凌远庭:………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他的错? 温稚茶语气虽然十分不善,他却仍然从那幽深的眼中,捕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心。 凌远庭的嗓音发颤:“下次不会这样了。” 舒母定了定神,问温稚茶:“凌先生,就是她推的我女儿?” 前些日子她和丈夫在国外遇到些难事迟迟未解决,直到昨天才赶回来。 可当见到凌远庭,原准备好的刻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些难以言说的别扭,渐渐在她心里生根。 温稚茶轻轻嗯了一声。 …………… 几日后。 乐湖景地块竞标会。 “凌总,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保证万无一失。”助理恭敬地向温稚茶报道。 “嗯,你做的很好,辛苦了。”温稚茶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会场此时已经坐满了人,众多房地产大鳄聚集,商讨着发展趋势和未来的前景,还有就是谁能够获胜,获利最高。 舒父发现身边坐的人是温稚茶,满脸受宠若惊,又有些失落。 凌氏集团实力强劲,要是不来,他们可能还有戏,可凌氏总裁都来了,谁敢跟他争?巴结都还来不及。 “舒伯父,此次您竞标一定会成功。” 温稚茶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了舒父的耳朵,他倏然回神,急忙说道:“您的意思是?” “快开始了。”温稚茶没有正面回应他。 这可是她专门为舒氏准备的大礼。 舒父高兴得脸都红了,不禁感慨天时地利人和,这次竞标一定能成! 主持人拿着话筒上台,宣布竞标开始。 有温稚茶坐镇,此次结果已成定局。 “凌总,这次真是感谢您啊,您看哪天有时间咱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舒父有几分拘谨,不过想想自己女儿和面前男人的关系,又放开了。 “好啊,那到时候就麻烦伯父您了,我一定准时赴宴。”温稚茶对他露出微笑,殊不知给舒父增加了心里压力,毕竟两人的身份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舒父连连摆手。 “等几个月后,他就不会感谢你了。”系统托腮,啧个不行。 温稚茶望着舒父健步如飞的背影,没忍住笑出了声:“怎么会呢!短暂的快乐也是快乐,虽然它很短暂。” 饶是系统知道她骚操作很多,也不由得喷出口水来:“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多么好的废话文学啊! 温稚茶继续耐心分析:“他今天如果竞标失败就会难受一天,而成功会开心几个月,多划算啊!白得几个月的开心。” “但悲伤会随他一辈子。”系统扯了扯嘴角。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16 晚秋时节,天气已经逐渐凉了起来。 凌远庭躺在床上,医生把配合剂涂在他的小腹上,用b超探头进行检测,孩子在肚子里东一脚,西一拳的,他有些激动。 几分钟后,护士给他擦干净腹部。 “夏女士,胎儿发育很好,你最好再去做个胎心监护和血液化验检查,平时多注意休息,我看你有点太瘦了。”医生叮嘱道。 凌远庭道过谢,扶着肚子走出门,硬撑口气不让自己露出虚弱,最近这段时间,他食欲出奇的差,总是感到头晕恶心,一睡就睡一整天。 “月别,实在难受就去休息会儿吧,别硬撑。”周燕燕扶着他。 凌远庭摇摇头:“不行,燕燕,也是难为你了,总是抛下工作来陪我。” “怎么会呢?朋友之间都是互帮互助的,我去找凌总,让你别再干那些活了。”周燕燕浅浅一笑。 废话,不来陪这个蠢货,她怎么能在无形中下手呢? “燕燕,你实在是……”凌远庭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他曾经是瞎了吧,辜负了如此真善美的好姑娘。 ………… 电脑上正播着新闻。 “………地下发现古代墓葬群,施工紧急叫停,邀请了文物专家前来鉴定,目前发掘考古工作正在进行。” 温稚茶:“礼物到货。” 原世界里这块地会在开发过程中挖出古董,一直被保留着,谁拍到谁倒霉。 如果说凌远庭给原主的伤害是致命的话,那么舒父舒母的出现就是雪上加霜。 在光彩夺目的富豪人生中,新找回来的女儿只是他们的污点。 夏月别不会弹琴,不会社交,不懂礼仪,她的存在,让他们蒙羞。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周燕燕路过秘书处,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总裁夫人呢,眼睛都飞天上去了。” 立马有人幽幽地回她。 “快别说了,咱们哪能和她比,人家上班随时溜号,就仗着凌总不管,摆起架子来唬人得很。” “我觉得啊,说不准是凌总看重她的姿色呢,否则怎么会对她那么好,你看人家那身材,啧啧啧......” “你们说她会不会是凌总包养的情妇啊?” “这个......…” 周燕燕听着她们议论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在总裁心中肯定是不同的,否则他又怎么可能把自己调到秘书室,还当做贴身秘书使唤。 敲门进办公室后,见男人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周燕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道:“凌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觉得您对待夏小姐有些过分了。”她刻意将衣服领子低了几分,那里面一片春光乍泄。 男人都喜欢特别的女人,一个为情敌求情的女人,那就更具备吸引力了。 “周秘书,我觉得你越界了,你该管的不是这些事。”温稚茶神色冷淡,靠在座椅上。 周燕燕闻言,满脸羞涩。 心想总裁您直说不就行了吗。 呵,男人的小把戏。 她脱掉高跟鞋向前走去,双手解着衬衫纽扣,将自己的身体呈现在温稚茶眼中。 “凌总,我胸口有点疼,要不您给我揉揉。”周燕燕露出纯情又暧昧的微笑。 温稚茶:……… “你清醒一点。”她硬了,拳头硬了。 我的老天爷,周秘书为何那样? 周燕燕笑了起来,像个小妖精。 别误会,是黑山老妖那种。 “凌总,您别口是心非了,我知道您不高兴我和夏小姐走的太近,可我都是因为太爱您才会这样,我………” 没等说完,温稚茶就打断了她:“周秘书。” “嗯?”周燕燕声音柔得像一滩水。 见她露出困惑的神色,温稚茶指着连接走廊的那块大玻璃,耐心补充道:“办公室前段时间把玻璃给换了,两面都能看见。” 周燕燕:??? 此话一出,就觉得有股不可忽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僵硬地转过脑袋,似乎听到了脖子发出的咯吱声。 就见众人齐刷刷地盯着她。 “啊--啊--啊--我--的--衣--服--呢!!” 尖叫声划破楼顶。 周燕燕神情癫狂,几欲昏厥,把地上的衣服迅速捡起披在身上。 直到多年以后,她也无法忘记当时的情景。 同事们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更有甚者举起了手机,咔嚓咔嚓拍照。 有的人活着,她已经死了。 系统满目沧桑:“唉,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真是替当事人着急。” 温稚茶实在没眼看:“这个年头,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要保护好自己。” ………… 舒父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舒氏为乐湖景项目投资巨额,如今紧急叫停,还连着后面几个项目都出了问题,网络公关又处处碰壁,公司股票面临跌停板。 能解决这件事的只有凌氏。 他这样想着,突然从停车场开出来一辆迈巴赫。 “凌总!凌总,是我!”舒父拦住车。 迈巴赫缓缓降窗,温稚茶手撑在车窗处,下颚线明显。 “凌总,我有些事想找您谈谈。”舒父眼底带着浓浓的乌青,显得有些可怜。 温稚茶没回答,那模样,像是在想事情,又或者是风太大了,没听到。 舒父小心翼翼地看了温稚茶一眼,见她面色沉沉,语气更是卑微:“凌总,之前说请您吃饭一直都没兑现,您看今天有时间吗?我在瀚绿苑订了包厢,咱们就去那里吃怎么样?” 温稚茶:“您客气了。” 见她没有拒绝,舒父深深地吸了口气,嘴角上扬。 内心os:只要脸皮厚,万事都能够。 “不过我没空,下次再约吧。”温稚茶拒绝得相当痛快。 然后她亲眼见识了一番,什么叫做笑容逐渐消失。 舒父堆起的欣喜瞬间垮塌,事实证明,虚假敷衍的商业情果然难以维持。 不行,俗话说得好,不会挣扎的咸鱼不是条好咸鱼! “凌总,我……”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舒父慌忙用手去抹,等他意识有些模糊时,心里还在想着以什么样的姿势倒下不会那么尴尬。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17 手术室门口。 “您的血型和舒先生的并不匹配,他是o型血,而您是ab型血。”医护人员皱着眉说道。 走廊骤然寂静。 这像一记惊雷,直接砸在舒晚棠的头上,也砸在舒母的头上。 她呆愣在原地,耳畔却还是那句:“他是o型血,而您是ab型血。” 自己是a型,丈夫是o型,又如何能生出ab型的孩子呢? “谁是o型血,现在血库已经没有足够的血液供应了。”医护人员手里拿着资料夹,皱起眉头。 “我认识一个人,她是o型血。”温稚茶看着舒母,神情有点耐人寻味。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凌远庭放下正在洗的衣服,脸瞬间垮了下来:“我不要,万一对孩子有影响怎么办。” “你把人家女儿给害瘸了,现在她爸爸出事,你不帮忙说不过去吧。”温稚茶劝他。 凌远庭怒火上涌,梗着脖子,像只愤怒的小鸟:“我都说几次了,不是我推的。” 他真的好气。 温稚茶:“去不去?” 她在心里冷笑,光是让凌远庭输次血就如此不情愿,曾经原主被他关着成为舒晚棠的移动血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就抽点血,装晕倒给谁看?花我那么多钱,捐个骨髓而已…… ——孩子没了就没了,我只要棠棠!夏月别,你怎么配和她比?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 凌远庭嘴角一抽,终于做出抬脚动作。 到了输血室,舒母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脑袋像是被重锤凿了一下,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 “她是o型血?”她的声音颤抖。 舒晚棠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手心皆是冷汗,一些她曾从没注意过的细节在脑海缓缓地浮现出来。 之后的时间,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舒母的表情。 时间跳到零点,舒父脱离危险。 而另一边,休息室。 舒母接过助手递过来的资料,一页一页地翻阅,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重重跌坐回座位上。 ——夏月别,二十四岁,身高160左右,母亲是位保洁,没有任何背景,出生在g市平安第七医院……… 当年她在去邻市的路上遭遇意外提前生产,无赖选了家小医院做手术,就是资料上的平安第七医院。 “把这个女孩子和小棠的头发一起送去做亲子鉴定。”舒母稳定心神,吩咐道。 ……………… “阿姨,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在忍受了舒母长达一小时的诡异凝视之后,凌远庭彻底急了。 “你是我的女儿。” 舒母直接朝他抛出个重磅炸弹。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经历了太多,凌远庭承受狗血事件能力大大提升,此刻的反应极其淡定。 “哦。”他开口。 等等? 凌远庭再次瞅了瞅桌上的dna鉴定,靠着沙发才将将站稳。 震惊有之,兴奋甚之。 《翻身农奴把歌唱》响彻在他的耳边。 从温稚茶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凌远庭脸上堆了快要溢出来的笑,菜籽油代言非他莫属。 作为一个见过大世面的总裁,凌远庭怎能让自己露怯,他语气淡淡,仿佛在讨论的只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意思就是我和舒晚棠的身份调换了?” 舒母点头叹息。 还没等凌远庭象征性继续矫情,就见护士闯进来说舒晚棠自杀了。 凌远庭:………… 他有句国粹,不知当讲不当讲。 经过一顿折腾,舒晚棠被推出了急救室,只是她醒过来之后,一见到众人,却是再次寻找起房间的刀,想再给自己手腕开个花。 “都是我的错,我夺走了属于月别的人生,你们就让我死吧!” 被无端碰瓷的凌远庭笑了。 气笑了。 他一顿阴阳怪气,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舒晚棠:“你说的对!我该死,你们别管我了,呜呜呜呜……”说完欲盖弥彰的把手腕上血淋淋的伤口展示出来。 舒母见状,扑上去抱住她:“小棠,你说什么胡话,听妈妈的,别做傻事。” 舒晚棠立刻化身受惊过度的老母鸡,浑身都透着一股将要被下锅的悲凉。 温稚茶大尾巴狼似的静静看戏,凌远庭刮了她一眼。 在这番寻死觅活的演绎之后,事情终于切入正题。 “当年孩子被抱错,小棠也不是愿意的,而且我和你爸爸养了她很多年,感情上是无法割舍的,等你的户口重新上后,小棠就算作舒家的养女,我相信你是个好女孩,能够理解我的苦衷……”舒母欲言又止。 凌远庭煞有介事般摇了摇头,活脱脱一个幽怨的智障。 舒晚棠做戏做足,嘤嘤嘤着又要去拿刀。 凌远庭:………… 他有句美好的国粹献给她。 这天晚上凌远庭做了个美梦。 梦到了舒晚棠往后的悲惨人生,早上他都是笑着醒来的。 ………… 豪华大别墅。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凌远庭身着华服站于高台之上,听着旁边人的恭维声。 没错,他“认祖归宗”了,仅仅几天,便适应了新身份,舒父舒母特意办了这场宴会公布自己的存在。 看着台下拿着酒杯装深沉的温稚茶,凌远庭内心旋转跳跃。 哼,他现在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可怜了,天生富贵命,到哪都不缺钱! 温稚茶就这么和凌远庭瞧了个对眼。 她不忍直视他满脸奸笑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略显同情的低声说:“我猜他在宫斗剧里活不过一集。” “猜错了,是片头。”系统纠正。 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披肩,凌远庭走到温稚茶身边:“怎么样,是不是后悔和我换身体了?你肯定很想认自己的父母吧。” 他笑容慈祥得犹如老当益壮的广场舞大妈。 原以为说完这番话后温稚茶会露出悔恨的表情,结果她开口:“我现在每天烦恼着要如何挥霍家产,以及能不能在死前花光你那些钱,压根没空考虑你说的问题,更何况,你妈不比我亲妈强?” 凌远庭就这样硬着头皮听温稚茶讲了半天阴阳大道,眼圈都红了。 舒父看着二人的互动很满意,要解决舒氏现下的危机,商业联姻是不错的办法。 他这个女儿可是怀着凌家的长孙呢。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18 星星点点的灯光照射着夜空。 望着身后的舒宅,温稚茶的脑瓜子飞快地运转,再次萌生起那个十分缺德的想法:“统子,过几天带你做件我来这后一直想做的事。” “什么事。”系统思索一番。 “去舒氏……”温稚茶的眼神沉静深邃。 系统犹如醍醐灌顶,抢答道:“龙傲天式打脸?” 温稚茶:“不是。” 系统:……… 宴会结束,凌远庭靠坐在沙发上,佣人跪在地上揉捏他肿起的脚踝。 “小姐,您尝尝新到的酸梅。”旁边的侍者端着盘果干。 凌远庭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通知下去,房间里的家具我不喜欢,丢掉,一点品味也没有。” “还有这里,那里,统统都不满意!全部重新换新的,这样的货色居然也能摆进来。”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舒父和舒母推门而进,屏退了众人。 “话说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凌总有说什么时候给你个名分吗?”舒父笑颜如花,直奔主题。 舒母嗔怪地推了推他:“女儿心里肯定有把握,你啊就是瞎操心。” “我和……”凌远庭支支吾吾,舒父很有耐心的看着他,等待回答。 “还没谈过。”凌远庭咽了咽口水,心虚道。 舒父笑得越发慈祥,看了他的肚子一眼:“我们找个时间约凌总谈婚事吧,总拖着也不是回事。” 看着对面直勾勾的目光,凌远庭实在没勇气喊出“不”。 大概见他傻不愣登的样子太逗人,舒母打趣道:“瞧,还害羞了。” 凌远庭:? 你听我解释…… 这真是个离谱的世界。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命运早就给每一样意外暗中标好了价格。 第二天。 舒母玩着手机,突然弹出个空降热搜,点开榜单,发现前十的热搜几乎被一个叫张朝黎的女星恋情霸占。 ——#张朝黎恋情曝光# ——#千亿总裁恋上当红小花# ——#事后清晨,冷艳女星与总裁翻云覆“语”# 她看的津津有味有味,感叹世风日下。 待点开图片,舒母隐隐觉得,上面的千亿总裁似乎很眼熟。 手工定制的昂贵西装剪裁得体,领带的颜色和领口的钻石恰到好处,最巧的是和昨日的凌氏总裁是同款。 她的神色变得凝重,笑僵在嘴边上。 没过多久,门口突然来了动静,紧接着助理飞奔进来大喊: “夫人!公司的股东把股份全抛售了,股票大跌,资金链断了,舒总晕倒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那神态,那语气,活像在说“我们快去奔丧吧。” 舒母有些机械地转过身。 她笑了。 笑着笑着就哭了。 助理被这诡异至极的气氛吓得脊背发凉,他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音量小了许多:“夫人,公司股东……” “不用再提醒我,我没聋,听得见。”舒母眼神似刀般“咻”地扫过去。 然后,她也倒了。 助理:……… 终究是我扛下所有。 ……………… 一周后,舒氏。 高层聚集在会议室内,等待新任总裁的到来。 半响,温稚茶走了进来,神情倨傲,嘴角噙着三分不屑和七分漫不经心,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大群保镖。 空气里霎时弥漫着一股压迫的气息。 众人纷纷起身。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舒氏的元老级人物,而且也是公司最核心的一批员工,今天我就宣布公司正式改制,我将会带领公司的各项业务走上全新的高度,希望大家可以配合。” 被称为“元老级人物们”闻言,眼中熠熠发光。 难道……… 还有这种好事? 气氛已经烘托到了极致,似是两边都默认了公司要更进一步。 温稚茶当即表明了她的雄心壮志:“从明日起,舒氏地产改建成凌氏洗脚城,并与周边其余四家洗脚城合并,形成五大洗脚城共同经营的模式。” 众人瞳孔地震。 洗--脚--城??? 信息量太大,他们小心脏的承受不住。 “大家满意我的提议吗?”温稚茶轻轻笑着。 众人下巴飞了。 脑海里联想到那副惊为天人的洗脚城盛况,徒然间失了声。 她信心满满:“既然大家同意了,那就执行下去吧,现在散会。”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会议室。 众人彻底傻了。 靠靠靠靠靠靠靠!! 他们现在买站票还来得及吗? 在车上,系统爆发了鸭子般嘎嘎嘎嘎嘎的笑声。 感谢宿主,谢谢宿主,让它再一次见证了骚操作的第n种方式。 温稚茶拍了拍手上的薯片碎屑:“舒家人不是最瞧不上这些吗?现在舒氏变成洗脚城,他们还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 原主满怀希望的回到舒家,却没想到希望会以那般难堪的方式破灭。 她糟糕透顶的前半生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料,而在洗脚城的那段经历更是被无限放大。 ——“你怎么还好意思回来?” ——“你怎么就这么不自爱呢?” ——“真丢脸,早知道就不认回你。” 没有人关心过缘由,他们只是在背后肆无忌惮的嘲讽。 车缓缓驶入影视城,在古色古香的建筑物旁停下。 张朝黎立在柱边,身着黛色齐胸襦裙,手中拿着把折扇。 羡慕嫉妒的眼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众人都知道张朝黎在短短半年内能够迅速崛起,资源、代言接到手软靠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她身后的金主吗? 不过人家确实也有这个资本,演技上没得挑。 “我要筹备部电影,要做女主角吗?”温稚茶眨眨眼。 听到这个邀请,张朝黎并没有欣喜若狂,只是有些疑惑,毕竟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明星,而对方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自从那日狗仔拍到两人同出酒店后,营销号便一通乱传,说什么的都有。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恐怕自己都怀疑! 最神奇的是面前的这位大佬丝毫不在意,没有撤热搜的打算。 “不演吗?”温稚茶逗她,假意要走。 张朝黎直接灵魂一震,提裙追上去,伸着尔康手,痛心疾首道:“我演我演!” 温稚茶嘴角翘起老高。 唯一让原主感受到过善意的小姑娘,永远走花路吧。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19 等回到酒店,张朝黎就接到了公司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是撞大运了,听说这剧本是凌总亲自编写的,投资手笔可大了!导演还是柳恩,简直是壕无人性!” 鬼才导演柳恩,从业多年,创作过多部影片,在国际上获得过许多荣誉,是无数人心目中的神话。 张朝黎仿佛看到了自己通往国际的大路,进军世界影坛指日可待啊! 就像电话说的那样,第二天,她就去了娱乐公司,不过快乐就在看到剧本的时候戛然而止。 张朝黎:……… 她去洗洗眼睛,告辞了各位。 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一夜危情:霸总强制锁爱》,一看就不普通。 他,甄霸道,是手握全球经济命脉的神秘人物,洁身自爱不近女色。 她,筱白花,是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在暴风中摇曳的小可怜。 两人,在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生的纠缠不休。 整个简介弥漫着一种阴间气息,这难道真的不是阴间剧本吗? 等一页一页翻完,张朝黎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 人才,这是个人才。 剧情围绕着女主筱白花被中了药物的总裁在豪车里强上的情节展开。 比如里面就有这么几段: [不要!求你!她挣扎,语气中带着恳求。他眼睛一眯,求我怜惜?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她将她按在车上,狠狠地撕扯她拼夕夕9.9元的碎花连衣裙,眼睛里三分薄凉,三分狠毒,四分癫狂。] 张朝黎:!!! 她扶着额,若有所思,突然想直接抹了脖子算了。 [后来甄霸道才知道,那天他惹到的筱白花是怎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被抓拿归案后他仍死鸭子嘴硬,却万万没想到她计算机课自学成才,轻轻松松的恢复了豪车里的监控视频,并对他喊出:“给爷死!”] 总结来说就是女主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故事。 张朝黎脸上终于有了第二种表情,看着经纪人,硬挤出几个字:“还不错。” 经纪人一言不发,只是看了眼张朝黎,应该是在猜测她是认真的吗? ………………… 入夜后,舒父躺在病床上,打开了电视,就听上面播放着新闻。 “凌氏集团收购舒氏地产后,不走寻常道路,将其变更为了本市乃至本国最大的洗脚城,引起了媒体和业内人士的关注。” “据悉,凌氏集团旗下的洗脚城已经开始建立,并且开始进行装修和营业。” “咚!” 手中的遥控器落地,他此时的面部表情完全失控。 洗脚城? 堂堂一个上市集团,变成了洗脚城? 舒父的胸口开始大幅度的起伏,撕心裂肺地咆哮:“我的公司啊!!!!” 失去意识的那一刹,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列祖列宗会不会来砍他。 凌远庭本来在空余的休息室睡得正香,半醒半梦之间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吵醒,护士冲进来对他大喊:“快跟我走!您的父亲生病垂危!请您赶快过去!” 直到后半夜,舒父才脱险,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转入普通病房。 可当他醒来后看到凌远庭,二话不说就扇了过去。 “孽女!你找的是什么魔鬼啊,把我们家害惨了!你个灾星啊!自从你回来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给我滚!滚出去!”舒父哇哇大喊。 凌远庭:……… 他真的是比窦娥还冤。 舒父见他不还嘴,以为是心虚了,继续道:“你联合凌家那小子给我挖了好大一个坑,还有脸做出无辜的样子?” 舒母露出疑惑的神情,忍不住出声打断:“好端端的打小月做什么,伤到孩子怎么办。” 舒父都被气笑了,把手机递给她:“凌氏洗脚城,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舒母看完后,回手扇了凌远庭一巴掌,他转回被打偏的头,在门口瞥见道熟悉的身影。 舒晚棠坐在轮椅上,眼睛里装满了来不及掩饰的恶意。 凌远庭张了张口想解释。 可舒父完全没有要听解释的意思,把周边的东西一股脑地朝他身上扔。 “爸爸,月别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舒晚棠一边善解人意的替他说话,一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放到舒父手边。 凌远庭捂着小腹,强忍住身上传来的剧痛,跑出了病房。 淅淅沥沥的大雨倾盆而下,路上的冷风激得人睁不开双眼,他摔跪在街道上,寒意从膝盖传到心脏。 熟悉的迈巴赫在旁边缓缓停下,一双奢华的皮鞋毫无预料地出现在凌远庭视野,他抬起头。 “要跟我回家吗?”温稚茶举着伞。 那张凉薄的脸硬生生被凌远庭看出了善意,不争气的眼泪就要流下。 果然如他所料,她是爱他的。 这刻,凌远庭甚至差点就忘记了曾经被温稚茶欺负后的怨愤。 “你不打算换身衣服?”温稚茶提醒他。 凌远庭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了,而头顶那把伞非常巧妙的避开了他的身体。 他的脸色刚好看一点,这会儿又黑下去了。 温稚茶提脚就走,凌远庭赶忙跟上去。 他是真的被她磨掉了日天日地的霸总脾气。 …………… 舒晚棠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舒家破产了不说,现在别墅也被法院强制收走了,一家人只能蜗居在几十平米的破旧公寓里。 舒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头的火焰蹭蹭燃烧:“我就说那孽女不是个好东西,都搬到凌家去了,早知道我就不放她走!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可怜的豪门生涯啊,就断送在孽女手里了。 “要不我去找她?我是她亲妈,我就不信了,她还能不帮我们。”舒母此时毫无贵妇形象,满脸怨气。 就在两人愁眉不展时,舒晚棠开口了:“我有办法,我曾经救过凌远庭,他承诺过不管什么他都会替我做。” 这话像块投入湖面的石头,激起千层波浪。 “小棠,你说的是真的?”舒父眉头舒展开,眼中闪闪发光。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0 舒晚棠笑道:“爸爸,你放心吧,以他对怀表的在意程度,绝对不会拒绝我。” 呵,凌远庭自从看到她戴的怀表,就误以为她是当年救他的小女孩。 那块破怀表不过是她随便买的,没有什么意义,而他却把它当宝贝,因此对她殷勤备至。 “好女儿!爸爸果然没白养你。”舒父满脸红光。 舒母听完,也是意动,拍了拍她的肩膀。 凌家家大业大,凌远庭是个不可多得的金龟婿,若是小棠真能与其攀上关系,那么离他们东山再起的日子就不远了。 还好当年孩子被抱错,不然失去这样的女儿,是多么大的损失啊! ………………… 翌日。 站在奢侈无比的游艇上,舒晚棠看着面前乌压压的一群风姿各异的美人,嘴角抽搐。 有个穿红色比基尼的妖媚女人,靠在温稚茶身上娇滴滴地喊:“凌哥哥,吃个樱桃。” 舒晚棠:……… 这是不付费就能看的吗?简直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那个红色比基尼女人看到她,边笑边不怀好意用手指道:“怎么瘸子也来这了?凌哥哥,你玩的好花呀,这种货色都不放过,没看到人家还坐在轮椅上吗?嘤嘤嘤~” 温稚茶摁住女人的手,配合她:“宝贝,别把事实说出来,很伤人的,嗯?。” 舒晚棠的脸在短短几秒中幻化出彩虹的颜色。 妈惹法克,忍忍忍忍忍! 她强壮镇定的正了脸色:“远庭,我有事和你讲,我……” 温稚茶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棠棠,要一起过来玩吗?不过你这身装扮有些土味了,特别是脖子上那块怀表,简直就像是个乡村小姑娘。” 这番话,顿时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力,一群人放肆的在舒晚棠面前大笑。 “哈哈哈和,这位妹妹真是太逗了,我从没见过哪个女孩还戴这种老土怀表,好可爱啊哈哈哈哈……” “凌总,你对女人也太吝啬了吧,往后不会也对我们姐妹这样吧?” “你这样可不行哦,凌总,人家都不想理你了呢。” 舒晚棠身心疲惫,摆出副伤心样子来:“你说过这块怀表对你的意义,远庭,你难道忘了以前吗?” 温稚茶没回答她,反而开始问她:“那天天气如何?我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戴了什么颜色的帽子?” 舒晚棠:……… 她诡异的沉默了。 大概是没想到面前的男人突然有了智商。 温热的液体顺着鼻腔涌了出来,舒晚棠转过身,面上依旧保持着富家小姐的高傲姿态。 之后她恍恍惚惚来到了凌家别墅,远远看到周燕燕扶着凌远庭在散步。 凌远庭目光微动,许是猜不透她想做什么,往后退了一大步。 见到凌远庭的那刻,舒晚棠收敛了脸上阴狠的表情,甚至讨好的开口:“月别,我有些事要和你谈谈。” 凌远庭很是不耐烦:“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快走吧。” 舒晚棠用袖子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我……” 凌远庭本想骂她,视线触及她脖子上的怀表,思绪飘回了从前,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单纯善良女孩的笑容。 怀表是凌家世代相传的物件,当年他遭遇危险,把它交给了救了自己的人。 有着回忆滤镜的不断加固,凌远庭对白月光抱着一丝期待,支开了周燕燕。 “你知道吗,我刚刚去找远庭,发现他身边围着很多女人,你都怀孕了他却还要到处沾花惹草,你不生气吗?” “哎呀,我差点忘记了,就算生气又能怎么办?毕竟你也只是个没名没分的情妇罢了,人家压根没把你放心上。仔细想想你真是可怜,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能傍上远庭已经算走运了,可惜啊!不知道你哪天会被抛弃,我等着那天!” 舒晚棠说完后还给他声情并茂的念了一遍游艇上听到的骚话。 谁曾想凌远庭好似女德传人:“哦,玩一玩嘛,只要回家就好。” 他是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能被收留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好吗? 舒晚棠:……… 这人是不是有病?都不生气的吗? 她沉默无言准备离开,却听见凌远庭叫住她,问:“这块怀表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舒晚棠:……… 她回头,把它从脖子上扯下来重重摔到地上,语调漠然:“一块破土味怀表,有什么重要的?早知道当初就不买回来了。” “买?这是你买的?”凌远庭手都在抖。 他不相信,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 “不然呢?就这东西,我也不指望现在能卖出去了。”舒晚棠不屑道。 她见凌远庭伤心欲绝的模样,才觉得心情舒畅不少,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 凌远庭的双腿仿佛生了根,动弹不得。 几年的真心相待,到头来,都是假的,还有比这更可笑可悲的吗? 舒晚棠的话,无疑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割破了他心中的那层柔软,令他痛彻心扉。 “你有真心爱过凌远庭吗?还是从来都是逢场作戏?”凌远庭忍着心痛问,眼中满是脆弱的希冀。 他到底对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舒晚棠的声音漠然又绝情:“爱?夏月别,你再一次为我贡献了个笑话,就只有你这种蠢女人才会相信那种虚伪的东西,还把它奉若神圣!真是可悲,可叹!我告诉你,我只是把他当成利用的工具,上位的踏板,手中的棋子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凌远庭看着眼前的舒晚棠,觉得陌生至极。 刚生出的点点希冀被彻底击碎,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掉了。 他不敢承认是自己看错了人,可事实却摆在面前。 ——她从未爱过自己。 舒晚棠瞧着,笑的诡异:“你也就只配捡我不要的男人,可怜虫。” “啪!”一巴掌落下。 舒晚棠嘴角溢出鲜血。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凌远庭上前狠狠扼住自己的脖颈,手越收越紧。 舒晚棠的眼神渐渐涣散,断断续续发出求救声:“救……命……放……放……开。” 凌远庭身形微颤,最终还是松手了。 得到解脱,舒晚棠猛烈咳嗽,呼吸间都围绕着股血腥气。 “你也就这点胆量了。”她哑着声说。 凌远庭再也忍不住,抬手猛得一挥,将她推下斜坡,自己也脚下踉跄跌倒在地。 阵阵眩晕感突然袭来,他在失去知觉前竟见舒晚棠站起来跳下轮椅。 哦,原来这也是假的。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1 破旧诊所内,凌远庭躺在简陋不堪的手术床上,两行泪滑下脸颊,他觉得身体的每寸地方都在撕裂流血,疼得自己灵魂炸开。 原来就算是对他体贴入微的周燕燕,也和其他人没有区别,处心积虑的接近,只是为了伤害他。 夏月别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太可笑了。 “不用进去,出了事我负责。”周燕燕神色冷漠,把卡递给秃头医生。 “周小姐,这,我有些害怕。”秃头医生忐忑不安,实在看不下去。 却见周燕燕嗤笑一声:“那你就不怕我去告你销售假药吗?若是被人发现,你的职业生涯可就彻底断了!” 当年她的父亲就是吃了他卖的假药才会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不过也留下了能让她拿捏的把柄。 “不!周小姐,我不管了,你随意吧。”秃头医生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闲事了。 说完后,他就主动离开了。 空荡荡的走廊,就只剩周燕燕一人,听着凌远庭的惨叫,她哼起了歌谣。 想到等会儿那女人会和肚子里的孽种死在手术台上,就忍不住激动。 凌远庭叫得越来越凄厉,最后几乎变成了鬼哭狼嚎,求救声也越来越微弱。 他的心慢慢沉到深海,自己的死活,根本没人会在乎。 没人会在乎…… 一排乌鸦从空中飞过。 “宿主!凌远庭有生命危险,快死翘翘了!”系统发出警报。 温稚茶放下手中的酒杯,脸色微变。 这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就在周燕燕满脸得意的时候,外面响起警车的鸣笛声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她被制服住,戴上手铐。 领头的警官开口:“周燕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现在有人告你涉嫌故意伤害罪,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调查。” 上车之前,周燕燕看着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温稚茶,嘴里还大喊着求饶:“凌总!我没有,我是被陷害的,求求您救救我。” 温稚茶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厉害:“周秘书,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话落,没再多看一眼她。 周燕燕哭的肝肠寸断,求饶声不断,一旁的秃头医生生无可恋,放弃反抗。 进了医院,温稚茶不由自主加快脚步:“统子,那人渣不会就这样死了吧?孩子怎么办?无论如何得把孩子保住。” “不会,命硬着呢,你找来的医生都进去了,坐外边等吧。”系统回她。 “那就好,不过周燕燕果真是个疯批,我都不敢想象原世界里夏月别经历了什么。”温稚茶皱眉。 说来也真是嘲讽,原主也经历过同样的痛苦,可她却没凌远庭这么好运,失去了自己最后一个孩子,差点疼死在手术台上。 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系统缓缓开口:“惨是真惨,活该也是真活该。” “在医生进去之前,我跟他们说过别打麻药。”温稚茶的声音低沉。 她做不到那么狠毒,但也不会轻易放过凌远庭,原主的痛苦他都必须去尝尝! 头顶的灯光亮起,医生手中握着剪刀。 “用力!”护士按住他的腿:“再使点劲,不然孩子出不来,就危险了!” 凌远庭撕心裂肺的尖叫,手臂上青筋毕露:“我不生了,我不要生了!不行,真的快不行了,谁来救救我……” 护士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不停地擦拭他腿间的鲜血:“你深呼吸,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乖啊,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凌远庭痛得咬牙切齿,身下一股撕扯力传来。 可撕碎的岂止是身体,连带他的灵魂也都被撕裂,竟不自觉的想起了从前。 他曾经以为,舒晚棠是心尖的朱砂痣,是不可替代的白月光。 所以在面对夏月别时,两人好几年的感情烟消云散,很长一段时间,他将所有恶毒难听的言辞全用在她的身上。 痛,很痛!便是呼吸都能疼得凌远庭发颤,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血肉中剥离。 伤口痛,但更痛的是心。 他的心口已中了两刀,一把叫痛苦,一把叫悔恨。 该还回来去,迟早要还,真是……天道好轮回。 孩子出来的那刻凌远庭直接昏厥过去。 再睁眼时,人已经躺在病床上,而温稚茶靠在床边似是睡着了。 她怎么会在这? 两人离的很近,近得凌远庭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柑橘木质香水的味道,他心脏不可控的加快跳动。 就在这时,温稚茶抬起头,紧紧盯着凌远庭,他被看的有些发毛。 “我把害你的人都收拾了,只希望你以后擦亮眼睛,别是人是狗都分不清楚。”温稚茶轻叹一声。 凌远庭思绪混乱,心中更是后悔;“都怪我太傻,怎么就相信了她们……” “你不是单纯的傻,你就是蠢,明明我都跟你说过了,你还不带脑子的往上凑,人家说几句暧昧的话和刻意奉承的赞美,你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但凡你长点心,就能看出她的心机深沉,这次要不是我出现,你就一尸两命了!你对得起孩子吗?对得起我吗?对得起自己吗?”温稚茶的声音微颤,加上她红肿的眼眶,完美的营造出一副悲伤的表象。 这番话像是烙印在心头的烧红烙铁,凌远庭被她说得泪眼涟涟:““我知道错了,原来是我误会了你……我就是爱错了人。” 他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碧池的真面目,为什么偏偏忽略了最关心他的夏月别。 温稚茶冷笑着反问:“原来爱也是可以错的吗?真正相爱的人之间哪有那么多误会。” “你明明怀疑过舒晚棠,但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是个坏女人!你明明知道我爱你,还纵容她对我施暴!你明明知道那些女人欺辱我,却次次视而不见!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你自私,因为你只爱自己,因为针没扎到你身上!” 真可笑,他到现在甚至觉得都是别人的错,他是无辜的,只是爱错了人。 凌远庭听得阵阵发凉,理智瞬间溃不成军:“我、我不是,我不是……” 他撇过头不与她对视。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2 温稚茶勾起他的下巴强行让他看她:“为什么不敢看我,心虚吧?还记得我被凌家佣人冤枉那回吗?我原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可你是怎么做的?你骂我贱人,让我跪在大门口,一遍一遍地给她们磕头……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个手段卑鄙的女人,从未给予过信任!” “我每天都在想,你若是不爱我,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要不顾我的意愿得到我?为什么!” “凌远庭,光是让你听,你都听不下去,但这却是我这几年经历的事,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滴答滴答淌在床单上。 系统叽里呱啦:“给道具师加个鸡腿。” 此刻,凌远庭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月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都是我的错!医生!医生呢!”他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全往外流。 然而,话没说完,温稚茶却一把推开了他,向外跑去。 系统贱兮兮:“宿主,你回头看看霸总用力的鼻孔,就能跑得更快。” 凌远庭栽倒在地,幸好有毯子作垫,不至于摔得更惨。 看着温稚茶消失的身影,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慢慢的失了控。 …………… 温稚茶站在玻璃窗前:“统子,早产不会影响孩子的健康吗?” 眼前这个皱皱巴巴的小家伙只有1800克,还不足35周。 “茶茶,我仔细检测了宝宝的面色、生命体征、腹部体征等方面的数据,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而且宝宝已经过了危险期,你别担心。”系统回答她。 “那就好。”温稚茶笑弯了眼。 人渣有错,孩子是无辜的。 院长偷瞄着温稚茶。 灯光下,男人的眼神柔和而深邃。 他松了一口气。 “凌总,我们为小公主单独设置了新生儿科室,里面都是护士长和一帮护士骨干,小公主在这儿,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除此之外,我们还专门配备了顶尖的医疗团队为夫人调养身体。”院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眶说道。 这家私人医院是凌氏集团名下的产业,本质上是为富人服务的,拥有全球顶级的医疗水准,可以说是富豪名流入院居住的集中地。 温稚茶:“安排人帮他进行母乳喂养。” 若不是担心孩子的安危,她都想直接把凌远庭丢回小诊所去。 原主在经历了流产之后,找到凌远庭,本想得到些安慰,他却嫌他晦气,冷眼看别人用柳条抽她。 院长瞳孔地震,半天说不出话。 女人在母乳喂养过程中会经历很多痛苦,他还以为温稚茶会选另一种方式,毕竟实力摆在那里。 得,有钱人果然没有爱情。 “好的,凌总。”他佯装淡定。 床头柜上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凌远庭本以为生孩子就是地狱了,可另一种地狱是喂奶的时候,从身体到心理,猝不及防。 医生嘱咐每隔两小时就让孩子吃一次奶,他疼得直流泪,伤口被吸出血,结痂,之后再被吸破,再次结痂。 吃奶对女儿而言,是幸福和满足,但对他来说,就像是每天的固定任务,不断的循环让他丝毫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没有人关心他喂奶辛不辛苦,只关心孩子吃没吃饱。 他们只会说:“你就是心理素质太差了,谁还没生过个孩子,别人怎么就不像你这样。” “凌总派了这么多人围着你转,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不停的吃猪蹄汤,鲢鱼汤,把所有催乳的东西都塞进胃里,从早到晚想着下奶、下奶。 凌远庭感觉被世界遗弃了,不管是任何时候,都是噩梦。 原本觉得女人生孩子不过是件简单的小事,直到如今亲生经历,才发现从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看到温稚茶和女明星的绯闻时,凌远庭心里五味杂陈,彻底崩溃了。 病房里的人脸上有怜悯,也有幸灾乐祸,不过更多的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他们把他当成心怀鬼胎想攀高枝却失败的女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窗户。 当晚就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种自卑感油然而生,开始犹豫人生是否还有继续的必要。 不知道为什么,凌远庭总觉得温稚茶要抛弃自己了。 所以当她再次来到病房时,他对着镜子化了很久的妆。 别的不说,夏月别这张脸,真的很美。 即使持续的睡眠不足让他整天浑浑噩噩,也没有影响到颜值,反而增加了颓废气质。 如果他足够弱小,楚楚可怜,依赖对方,夏月别会不会就能心疼他,不抛弃他? 凌远庭知道这样很没出息,但在此时,还是选择了懦弱。 击垮他的,不是夏月别,而是自己的内心。 温稚茶有些惊讶,说实话,她怎么也无法将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见到的矜贵冷傲的霸总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 “月别,对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凌远庭说这话时,神情破碎,脸上露出乞求。 闻言,温稚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给他个大笔斗。 凌远庭无非是想上演一出美人计兼苦肉计,她在此刻却想起了另一个流泪的女人。 在那些夜晚原主都是一个人落寞的舔舐伤口。 她最美好的年华统统被他毁掉,一句对不起就能抹灭吗? 这实在太过讽刺。 “别这样对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再给我次机会,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吗?求你。”凌远庭呜咽,渴望一个拥抱,甚至没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是他自私,是他做错了,现在他后悔了…… 等待的感觉无疑是漫长而煎熬的。 之后,凌远庭被一股很大的力量紧紧抱在怀里。 温稚茶西服胸口上有一枚钻石胸针,由意大利著名工匠纯手工制作,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闪耀出七彩的颜色。 现在这枚胸针正牢牢对准他的脸。 凌远庭满脸泪光,越挣扎越温稚茶按得越紧,他只好强忍疼痛,放弃挣扎。 温稚茶努力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都过去了。” 过去是不可能过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过去的!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3 凌远庭靠在她的怀里,眼泪忍不住的往下落。 有点笑不出来怎么回事呢…… 温稚茶的手温柔的抚摸他的发丝,他泪眼婆娑:“你会嫌弃我吗?” 虽然原谅他的过程很不美好,但是好歹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他贪念她的温柔,贪念她的气息,若是永远这般就好了。 “傻瓜,怎么会呢?”温稚茶尽职尽责地装作关心他的样子,嘴里还说着没有一点可信度的渣男语录。 真感动。 就是表演错了人。 凌远庭抹了把鼻涕,沉浸在眼前的幸福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眼底转瞬即逝的一抹讽意。 “宿主,什么时候收拾舒晚棠和夏凤芳?”系统问她。 “不急不急,还没到时候,我突然有个新主意。”温稚茶抬眸,面上难辨忧喜。 系统疑惑:“杀了他?然后毁尸灭迹!” “杀人不如诛心,我要为他编织一张爱情的网,就像他对夏月别那样,为他造场美梦,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从天堂打到地狱,余生只能活在自己的幻象中,永远伴随痛苦,直到彻底失去自我。” “啊!正道的光洒在大地上!马上开启霸总套餐虐心又虐身模式。”系统45度角仰望天花板。 ……………… 人有的时候会很卑微,毫无理由的卑微。 凌远庭没问过温稚茶和那个女明星的关系,有些东西,问了就会显得很不知趣。 他不在意,只要她还愿意接受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 原以为这种平淡的幸福会持续很久,然而变故发生在一场交通事故。 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响彻在耳边,温稚茶第一时间推开了他,以风骚的走位碰瓷上那辆车。 她摆出了宛如原地升天的姿势,在半空中进行了360度的托马斯旋转,最后凄美的躺在地上。 呜。 不愧是有外挂的人! 凌远庭清楚的看到了肇事者的脸。 那张脸上有不甘,有怨愤,有憎恨。 ———是舒晚棠。 事发后她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可能是老天爷觉得还不够惨,特意下了雨来烘托气氛。 满目殷红的血刺得凌远庭眼睛生疼,他任由冰凉的雨水浇灌自己的全身。 只需一眼,似万箭穿心。 温稚茶痛苦地流泪,嘴巴张张合合数次。 当然只是表面上比较痛苦。 她已经被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演技所折服。 “夏月别,夏月别……” “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对吗?” 以为自己有“大力buff”加持的凌远庭抱起她往医院冲。 天,忘记两人身体互换了!!!啊啊啊他抱不动啊啊啊! 温稚茶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挤出几滴泪水,配合撞出来的满脸血迹,显得恍惚而脆弱:“你……没事就好。”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凌远庭耳中却犹如惊雷炸响。 雨水伴着泪水流淌到嘴角,他急忙拨打120,手不断发抖。 “你也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你会活着,我们会结婚,我们还有女儿呢……你舍得丢下我和女儿吗?肯定舍不得吧……”凌远庭泪水簌簌往下落。 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响起:“看啊,这就是你的报应,你活该,这全都是你的错。” 完美的演完今日的剧情,温稚茶仙气飘飘地吐了一口血,闭上了眼。 系统:“太虐了,我笑了,你们玩湿身-y呢!” 温稚茶:“真的栓q你这个老六,刚涌起的伤感情绪瞬间被你搅没。” 直到看着手术室的门关上,凌远庭才慢慢瘫软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混沌,渐渐陷入昏迷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境里有个女人,她的手筋脚筋都被挑去,整个人呈大字状摆在床上,身上布满淤痕,眼角延伸至下颌有道蜿蜒的伤疤。 一个牙齿黑黄的妇女说:“这才像样,不然她整天想着跑,啥时候能给俺家生个男娃,瞧!又在叫了,闭嘴。” 她拿烧火棍敲女人。 “唉,可不嘛,婶子,要我说直接灌碗哑药进去,你就是太心软了!”老太太不怀好意道。 哑药。 凌远庭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当他走进那间屋子,女人突然侧过头。 那张脸是那么熟悉。 场景很快转换,一碗浓黑的汤药被端上,被灌进了女人的嘴巴。 “不要!月别!”凌远庭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丹凤眼女佣在病床边守着,见状说道:“凌总,你怎么了?” 凌远庭怔怔地喃喃:“月别,月别呢?” 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丹凤眼女佣看在眼里,醋意横生:“凌总!您现在该担心的是自己吧!您为了那个女人都变成什么样了,知不知道您差点就死了?那个贱人有什么值得救的,她不过受了点轻伤就昏迷不醒,而您呢?可是失去了一双腿啊!” 凌远庭的脸色不太好,有点灰。 见他不说话,丹凤眼女佣傻不拉几的继续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凌总您的身体。” 凌远庭浑身散发着霸总的气势。 说时迟那时快,他毫不留情地给了丹凤眼女佣一巴掌。 特么的。 发泄了怒气之后心里真是豁然开朗,雨过天晴呢! 丹凤眼女佣如遭雷击,摸着被打肿的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凌远庭,他的眸子里,再也没有记忆中的温柔与怜惜。 “凌总?”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凌远庭深呼吸了足足十次,才勉强压下红得似猪肝的脸色。 丹凤眼女佣跪在地上求饶:“凌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也慌忙的跟着跪下,十几号人对着病床跪了一地。 看着丹凤眼女佣低贱的模样,凌远庭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意。 主治医生纠结要不要一起跪。 不跪他怕自己的职业生涯就此终结,跪了好像更不对劲,只差唢呐了。 人生真是分分钟大型社死现场。 他当机立断,选择转移战火:“凌总,夏小姐在隔壁病房,现在还没醒。” “我要去找她,我……”凌远庭想下床,发现自己的下身空荡荡。 我滴个老天爷啊! 他,他没有腿了?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4 “凌总,您……”主治医生有些害怕。 低低笑了一声,凌远庭声音有些嘶哑:“带我过去。” 如果这是对过去所作所为的惩罚,他愿意接受。 看着瑟瑟发抖的丹凤眼女佣,在离开病房时,凌远庭直截了当的吩咐:“把她送到c市的天上人间,告诉老陈随意处置。” 吃瓜群众:卧槽,这么刺激的吗? 丹凤眼女佣愣住了,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凌总竟然用这种法子来折辱她! 天上-人间!那是什么地方? 是吃人的魔窟! 天上-人间的客人都十分变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那些人就像吸血鬼一样,喜欢用各式各样的方法去征服自己的猎物。 她已经想象到了往后挥汗如雨的劳动日常。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求求您,求求您。”丹凤眼女佣不停磕头。 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客死异乡,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她的美貌,再次搭上总裁还是有机会的! “拖出去。”凌远庭一句话打破了她咸鱼翻身的幻想。 “不,凌总,您不能这样对我,您不能!”丹凤眼女佣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发出震耳欲聋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们无冤无仇,总裁您为什么要这样!!! “你这种女人,最适合天上-人间了,别着急,很快还会有新人来陪你的。”凌远庭讽刺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已然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欺负的小可怜,而是一句话便能决定她前途的凌家掌权人。 如此拉风牛掰的做法在无形之中给众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咱就是说其实也不必如此损,山上的笋都被这位凌总给夺完了。 十分钟后,凌远庭推开病房的门,眼里闪出几分柔和。 温稚茶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再熟悉不过的眉眼,他喃喃自语:“月别,等你醒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那日之后,凌远庭便天天守在她的床前。 凌母得知,实在忍无可忍,杀到了医院。 “阿远,你是疯了不成?为了这个女人不仅不要腿,现在连妈妈也不要了吗?”她心里划过一抹不安。 凌远庭语气疏离:“你别管我。” 说起来,在还是夏月别时,他曾无数次想回家,可凌家的大门,从未让他踏进过。 如今再面对母亲,他已经没有了从前的亲昵,只剩下了平静。 凌母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番话,又听耳畔响起一句:“我要和她结婚。” “我不同意!”凌母恨铁不成钢似的斥责:“她怎么配得上你,一个出身卑贱的女子,何德何能做我们凌家的媳妇?就算她是舒氏地产的千金,那又如何?不过是沙中混入了粒珍珠罢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仿佛吃了屎一样难受,儿子这眼神,都能拉丝了吧? “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包括你,妈,你该明白现在凌氏是谁说了算,你也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凌远庭高傲地转过身,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气氛有点僵硬,男人强势的气场压迫着整间病房,凌母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有个恋爱脑儿子,真的受够了。 对不起,是她有罪,她决定放手成全。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放下助人情节,嘲笑他人命运。 也许是因为孤独,凌选庭觉得夜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冷,就像勇闯天涯的雪花,冷得让人心寒。 每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天亮的。 温稚茶在系统空间吃着干果,悠哉悠哉的样子跟凌远庭的emo模式形成了鲜明对比。 “凌远庭说他怎么在负重前行,原来是有人替他岁月静好。”系统猥琐地笑。 温稚茶凝视网站界面:《死去时的一百种优美姿势!你学会了吗?》,她流下欣慰的泪水:“学费了。” 看见她搜索的内容,系统一口盐汽水从嘴里啧了出来:“秀儿。” 它就知道,宿主从不会看正经东西。 温稚茶:“别人都喜欢他的地位,钱和权利,但我不一样。”她思索几秒,继续道:“我只是想榨干他每一滴眼泪,是时候继续为我的演艺事业添砖加瓦了,回去吧,宝。” ……………… 冬风吹过,吹落满地枯黄的树叶,带起漫天的雪花飘向远方。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凌远庭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再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安静得跟闹鬼一样。 一股凉风灌入房间,窗帘被吹得飞舞。 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差点从轮椅上滚下去。 恐怖片。 有那味了。 “远庭~” 语气虽然很轻,但令人不寒而栗,凌远庭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 他的头发竖起,脑海闪过自己的生平,循着声音转过去。 嗯……要不。 还是先打个电话订套寿衣? 当转过身后,抬眼便是那张熟悉至极的面孔,细碎的光落在她的眼里,一切都化作无声的背景。 温稚茶对他展现了完美笑容。 她趁凌远庭睡着时,找到了这个惊艳亮相的绝佳位置。 没有人能拒绝吧哈哈哈哈哈…… 等等? 他这一言难尽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仔细看,似乎每一个毛孔都还透着紧张。 计划失败。 现实和想象相差太大。 “玩脱了吧。”系统取笑她。 温稚茶开始检讨自己,难道真的演的太过了? 早知道人渣害怕鬼,她就该换个贞子路线的。 再说了,对这种鼻涕横飞,可怜兮兮的残疾霸总,她怎么舍得跟他置气呢? 顶多是做个手保健操。 “啪!” 巴掌上的触感真实而温热。 凌远庭反应过来后,认真地看着温稚茶,像是一眼便可以看到她的眼底:“我好想你!月别。” 出声后,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得发疼,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掉,整个人就跟驾鹤仙去般浑身都透着下一秒要火化的悲伤。 温稚茶放下手。 原来他喜欢这个调调。 不知道那小脑袋瓜里都装的是什么。 爱情观估计还停留在小学生阶段,她打你,其实是因为喜欢你。 唉,猜不透,男人心海底针。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5 凌远庭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里,开除了别墅所有女佣,几乎日日夜夜黏在温稚茶身边,在她巴掌的海洋当中迷失了自我。 半个月后,他单膝下跪,向她求婚。 温稚茶被朱丽叶玫瑰组成的花海包围,520位音乐家在台下演奏《公主与灰王子》的曲目。 戒指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枚价值五亿多的蓝色钻石罢了。 系统憋着泪煽情道:“嫁给他!” 吃瓜群众:“嫁给他!” 温稚茶:………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就这样,戒指套进了无名指,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温稚茶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面部表情,半耸的眼皮遮住了情绪。 老天爷啊,有钱人的手指是铁做的吗? 她、她的手指要断了。 “宝,快,快帮我屏蔽知觉。”温稚茶感动(痛苦)地流泪。 一秒后她好像贴了几吨筋骨贴般舒坦。 “别哭,我们的婚礼会更盛大。”凌远庭用手擦掉她脸上源源不断掉下来的泪水。 他在心里给自己的举动打上九十分。 三十分高端带着三十分大气再加三十分浪漫,相当优秀。 剩下那十分是留下进步的空间。 温稚茶:……… 真是美好的场面。 如果忽略他是坐在轮椅上拼命做着伸手动作的话。 ……………… 逼仄的出租屋里,夏凤芳盯着脚尖儿不知所措。 此时,电视里播报着新闻: “凌氏总裁……于……举行世纪婚礼,成就一段旷世佳话。” “养母大于天,你好歹做过她妈妈,我就不信你不同意她结婚,她还能反了天?现在我四处东躲西藏,都是她害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不帮我做些实事呢?”舒晚棠嗤笑,倚着墙抽烟。 要不是顾念夏母还有用,她才不来这鬼地方。 这个肮脏,廉价,不显眼的妇女,怎么配做自己的母亲? 烟灰缸里满满都是烟头,夏凤芳心疼得直流泪:“小棠,那贱丫头现在叛逆的很,不可能听我的,那个……凌、凌氏总裁,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 舒晚棠当即脸色一阴,语气恶劣:“你抛弃了我,还不愿意帮我,你太残忍了!” 她撩起袖口,露出手腕上的疤痕:“都是因为夏月别,我才会变成这样!” 眼神脆弱而无助,显得的没有一丝攻击性。 只要夏母去闹,那个圣母女人绝对会心软。 她太了解她了。 夏凤芳满脸泪痕,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我去!伤害你的人妈妈都不会放过!” 舒晚棠这才满意。 马上见证夏月别跌落云端,她要狠狠将她踩进泥里,看着她哭,听着她哀嚎! 当夜,夏凤芳辗转难眠。 第二天站在大门前,她吸溜一下鼻涕,哆哆嗦嗦地问:“几位大哥,能不能让我进去?我是你们老板的丈母娘。” 保镖暗暗打量面前的女人: 头发稀疏,眼睛凹陷无神,衣服一看就是那种廉价货。 他们都是新应聘来凌家的,早听说总裁的未婚妻是个富家小姐,这人是来碰瓷的吧? 我的天呀,也太不要脸。 夏凤芳低头看着油腻腻的外套,突然觉得事情不妙。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行动,应该拼件大衣闪亮登场的。 “请你离开。”保镖面不改色。 “你们再不放我进去,让我女儿知道了,可有你们苦头吃的!”肌肉男在前,夏凤芳依旧硬气。 本以为对面的人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求自己进去。 结果人家根本懒得搭理,甚至往后退了几步,跟躲病毒似的。 “小月,小月!是妈妈!小月!”夏凤芳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众人:………… 如果不是来之前背过几本《保镖的职业素养》,这会儿他们的白眼都翻上天了。 大姐,搁这学武侠千里传音呢? 夏凤芳冲过去,结果头被卡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胳肢窝里,整个人动弹不得,只剩脚趾能扣地。 致命暴击!!! “放开我…不然…不然你就死定了!”她放出狠话! 众人:……… 神经病。 温稚茶的车刚停下,就看到夏凤芳连同她的破包一起被扔出了几米远。 哇!羊入虎口,自投罗网了。 夏凤芳见到温稚茶后,下意识就朝她嗷嗷嗷地跑过去,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温稚茶:……… 好恶心。 要不是她怕弄脏鞋,这个时候她已经一脚踹过去了。 夏凤芳瞬间就硬气起来了:“小月,妈妈来看你了,要我说,这些人都应该全换了!连我都不认识,不就是你请的下等人吗?把自己装得和主人一样,我呸!” 她捂住吓惨了的小心肝,冻得瑟瑟发抖。 保镖内心波涛汹涌而表面波澜不惊,脑袋里只有两个字。 完蛋。 这语气,这表情,这称呼,肯定是总裁丈母娘无疑了。 电视里打脸情节将要发生在他们身上。 夏凤芳被温稚茶诡异的眼神晃了神,心中生出了某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女儿果然还是她的掌中之物! 愚蠢大过了理智,她开口:“小月,我们进去说话?” “你还没死呢?”温稚茶礼貌问候。 夏凤芳:……… 死丫头这是搞的哪一出?当着外人面下自己面子。 思忖良久,她猜是因为她肆无忌惮的欺负了死丫头二十多年,现在闹脾气呢。 “小月,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妈妈好歹也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你这么说,可太寒人心喽!”夏凤芳习惯性拉她手臂。 温稚茶条件反射般给了对方一巴掌。 本来是想解决完所有事后把这女人送到南非去挖矿的,但是她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天凉了,提前吧。 温稚茶拿出了后备箱里的高尔夫球杆:“你们把她带到球洞那去,我玩个游戏。” 夏凤芳:? 她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保镖本还沉浸在得罪了未来丈母娘,呸,总裁未来丈母娘的痛苦里,冷不伶仃听温稚茶说完,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呼~ 真·打脸·剧情。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6 极品不愧是极品,身体素质非比常人,有几分功夫在身上,夏凤芳的速度快到看不到腿了。 可惜漫天飞舞的高尔夫球密密麻麻地朝她砸过去,就是躲球帝在世,也不能逃脱。 “我家那个都比你强,人上脚玩儿的都比你猪蹄子跑的厉害。”温稚茶脸上表情跟死了妈似的。 众人:……… 这是可以说的吗? 夏凤芳的脸颊高高肿起,不知道温稚茶的思维为什么这么跳跃,她一边跑,一边叫:“啊啊啊啊啊,我是你妈啊!你真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温稚茶认真道:“这可真是太爽了。“ 哈哈哈,活该~ 夏凤芳:?! 这时候不是应该说,妈,女儿知道错了的话吗?? 高chao预警。 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朝她的门面而来。 夏凤芳完美闪避。 好险,好…… 一个险字还没喘匀,后脑勺突然遭到围攻。 高尔夫球来势汹汹,大力而富有节奏感,她简直“激动”到泪都止不住。 “大妈,你平时都不运动的吗?这可不行,不如来尝尝我秘制的神药,保证你服了后整个人通体舒畅,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温稚茶说完,命人端来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 上面刻着几个字。 ——伸腿瞪眼汤。 系统笑出了整个动物园的即视感,魔音贯耳:“伸腿瞪眼汤,离了大谱了哈哈哈哈鹅鹅鹅鹅嘎嘎嘎嘎。” “你冷静一下这样一直笑我快破防了。”温稚茶抬头望天。 夏凤芳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屁股:“不用,真不用。” “别客气,慢慢享用吧。”温稚茶闪着星星眼。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夏凤芳被人掰住口鼻,强行灌了伸腿瞪眼汤。 她嗷嗷嗷挣扎,弱小,可怜,又无助。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温稚茶几乎都要笑出来,看起来格外邪·魅又格外天·真。 她的话音刚落,夏凤芳便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的嗓子如刀片划过一般,张嘴后半句话都说不出。 我滴老天爷!她成哑巴了? 系统出品必是精品,效果显著,温稚茶很满意:“大妈,我这招叫《疼痛转移法》,将腰部和腿部的疼痛转移到喉咙上,从而达到以痛制痛的目的。本来我是准备留着给别人用的,但是看你实在是太可怜了,就给你吧,不要感谢我,我的名字叫雷锋。” 夏凤芳:……… 她心说转移你个大-麻花。 众人忍不住感叹,总裁夫人这是种什么样的精神啊。 是舍己为人! 夏凤芳好像被生活强煎了般,一边扣喉咙一边吐,一边吐还一边哇哇哇乱锤。 敲泥马!贼老天,你听到了吗?敲泥马! 她不就是平时对便宜女儿恶毒了点吗?至于被这样报复? 心眼子简直比鸡眼子还小啊啊啊! 看着哑叫的女人,温稚茶啧啧道:“游走于制度规章之外的生活,真是枯燥,又乏味。” 原主悲惨的一生都是拜夏凤芳所赐,她精心伺候了养母二十多年,换来的却是凌辱和谩骂。 系统:“哄堂大孝了。” “夫人,是把她拖出去吗?”管家适时开口。 不会看眼色的管家不是好管家,他必要让总裁夫人看出自己反应机智办事灵活手脚麻利的特质! “给她穿上棉衣棉裤,再配个监工,送到南非挖矿。” 夏凤芳扣吐的手僵在一半,周围的人也沉默了。 管家愣了片刻后,不确定地试探道:“坐飞机去?” “划船。”温稚茶的声音还特别的洪亮:“趁着天气好,择日不如撞日,准备准备出发吧。” 众人:……… 雪花飘落,天气阴冷,这、这是好天气? 管家颤颤巍巍:“好的,夫人。” 听起来很恐怖,但是谁管呢,保命都还来不及呢。 ……………… 夜幕降临,舒晚棠拿着手机来回踱步,神色焦急。 她真的觉得筋疲力竭,从遇到夏月别后,自己简直是衰神附体,做什么都倒霉。 “咚咚咚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舒晚棠紧张的心情稍微得到了缓解,她没有直接开门,而是透过猫眼看向门外。 外面站着好几个人,她无可救药的脑补了一堆恐怖的情景。 从变态杀人,入室盗窃,想到绑架勒索等等等等。 窗外有风吹进来,舒晚棠小心翼翼地躲到房间,蜷缩在衣柜角落。 她拨通夏凤芳的电话,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手机嘟声后,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看来夏凤芳那个没脑子的蠢货是出事了,那些人也是夏月别派来的。 如果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在查清身世的时候,就应该杀了她。 即使是自己抢走了夏月别的人生,但那又怎样? 明明前二十年都是好好的,若不是她出现,自己怎么可能会落到这般境地?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房间没有开灯,静谧的有些反常。 舒晚棠站在全身镜前,背脊挺得笔直。 镜子里的女人,眼底乌青,面色憔悴,神色有些放空。 着银行卡里的数字,她已处于捉襟见肘的窘迫境地,想起电话里那个男人说的“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脑海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 ……与其想着一些没用的抱怨,还不如先接受再谋新出路。 舒晚棠花了一个小时收拾好自己,刚进套房就被人按倒在床,火热结实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 气氛肉眼可见地热烈起来,两人进行了不可描述的动作。 “小美人~” 舒晚棠:……… 想她从小就接受最优质的教育,接触最高级别的社交礼仪,精通八国语言、八国文化,同时舞蹈、钢琴十级……… 但是,现在她的眼泪却如壶口瀑布般飞流直下,脚趾都变得酸涩,只想说,能不能快点…… 完事后男人拿出一张银行卡,壕无人性地拍在桌上:“喜欢什么就去买,要我说,你要是早跟了我,还能过得这样惨?”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王八之气。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7 他是个煤老板,年轻时抓住了机遇发迹成功,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包养个漂亮小三。 皇天不负有心人,几个月前,在雪花漫舞的厕所门口,少女的发梢拂过自己的秃头后她摔倒在怀,创造了一段艳遇。 舒晚棠将手臂搭上了煤老板的脖颈,娇嗔:“我在意的又不是这些钱,而是你。” 挨了一颗蘑菇弹,她恶心得不行。 最开始她信心满满打算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攀上豪门权贵,现实却很残酷,没有过人的家世,只靠身体去获取,根本就难登高枝。 放弃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在深夜无人的厕所门口摔进了煤老板的怀里。 反正都是金大腿,没什么好挑的。 “唉……”舒晚棠叹了口气,脑子高速运转。 煤老板拉着她的软手:“小乖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哭丧脸表情呢?” 不愧是美人,撇着嘴仍然是我见犹怜。 舒晚棠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她委屈道:“有个女人一直和我作对,不仅抢了我的男朋友,骂我是狐狸精,前段时间还把我妈妈给气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声音娇柔无比,听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这模样着实把煤老板给心疼住了,他豪气冲云霄道:“只要有哥哥在,那个贱人就休想欺负到小乖乖你头上,我手下的弟兄个个都是打架好手,等抓住了她,保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舒晚棠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她轻轻咬着唇,怯生生地说:“这样不好吧,会影响到你吗?” “笑话,我怕过?”狠话已经放出,煤老板怎么能够自毁人设。 舒晚棠朦胧着眼睛缓缓点头:“你真厉害。” 去他喵的夏月别,去他喵的凌远庭,去他喵的婚礼,都死啦死啦滴吧! 她沉浸在即将咸鱼翻身狂喜之中,无法自拔。 ……………… “大妹子,我们是农民,第一次来城里不识路,家里钱都给孩子交医药费了,包里掏不出几毛,我和老头子已经饿得几天没有吃饭,你行行好,帮帮忙吧。”一对穿着破烂的夫妻拦住了温稚茶,叙述起悲惨遭遇。 “怎么帮?”温稚茶在旁边站着消化信息,不动声色地扒开了他们的爪子。 女人眼底绽放出惊人的亮光,又顾忌着什么嘴角往下拉,最后给自己难的,整张小脸都扭曲了。 “给钱太俗气,我们也不是那不要脸的人,大妹子请吃顿饭就好。”两人指定去一家在夹缝中看起来非常低调的小店。 温稚茶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她问系统:“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系统是个老实统:“很可怜。” 温稚茶一脸猪队友带不起来的绝望表情:“是的呢。” “大妹子?”男人叫她不回话,急了。 “我可以……”温稚茶抬眼轻轻往他身上一扫。 男人露出标准的八颗齿的笑容,心窝子里的那颗心仿佛要蹦出来了一般:“那咱们走吧……” 小姑娘就是好骗,要他说直接掳走就行,可老大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得“遵纪守法”,于是乎,他们想到了扮可怜、博同情的招数。 果然,她很吃这一套。 可还不等他说完,温稚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给你讲讲,没有钱的日子里我是怎么度过的。” 看了这么多拐卖套路的她,已经掌握到精髓了。 本来还以为鱼上钩了的二人:??? 男人顶着张满脸污糟的脸,牙咬得咯嘣响:“哈哈哈,和大叔我开玩笑呢这是,我们快过去吧,真是饿得不行了!” 温稚茶岿然不动:“旁边洗脚城在招兼职,你们有手有脚的,干嘛不去,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这可是好意。” 男人本就口笨舌拙,被她一堵,更接不上话了。 “笑死,你也太自私,太狠心,太无情了吧,就只是让请吃顿饭,都舍不得吗?”女人使用激将法。 她简直要气死了!可事态发展到这份上,只能咬牙继续演下去。 “37度的嘴里居然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我只是好心提意见,为什么要这样子讲我,为什么骂我?你不知道我很脆弱吗?不知道你的一句话就可以击碎我最后的防线吗?说得好像我是那种在人有困难的时候不愿意出手相助的人。知不知道你正在伤害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你只想解决自己的问题,只想着接下来要吃的饭,只在乎自己!不在乎我现在发疯绝望崩溃的心情,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温稚茶背着网络上学来的发疯语录,拼命摇头,全程没有多余的表情。 唉,做人好难,做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更难。 二人:!!! 妈妈,快救救我,这里有神经病。 “右转就是洗脚城,再见。”温稚茶无视他们杀人的目光,无所畏惧道。 “快跟我走!”男人上前一步。 他到底是遇上了个什么糟心玩意儿。 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当别人傻子啊! 温稚茶一个托马斯三百六十度旋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了他。 “我就不信了,老子还抓不到你。”愤怒一点点侵蚀男人的理智。 啧,好像不小心说漏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女人:………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你若是乖乖跟我们走,我就饶你性命,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男人亮出手中的刀,决定破罐子破摔。 该配合演出的温稚茶总不能漠视他的威胁,十分乖巧地接过刀,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它对折再对折再再对折。 二人:………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我不理解,你的行为让我好失望好难过,我还以为你懂我,我想多了,是啊,谁懂我呢?这个世界又有几个人懂,是我太肤浅太无知太幼稚。”温稚茶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摸出一堆武器。 二人:??? emmm...… 不是,她是怎么从巴掌大的小包里掏出无底洞的感觉?现实版哆啦a梦口袋?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8 温稚茶笑得端庄,拿起电棍就往两人身上招呼。 趁着男人被电的过程中,女人赶紧拨通电话。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面包车开过来,车上下来将近10个身穿紧身裤的壮汉。 “跑路吗?茶茶,现在跑还来得及。”系统友善提醒。 温稚茶:……… 怎么说的话这么煞风景呢?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外挂了,宝,你帮我增加个防御。”说完后她来了一套叶问式的招牌动作,并轻松地完成了一个“叶问蹲”。 “老大,她看起来几把刷子诶,来之前也没人说过她会功夫。”男人有些退缩。 被叫老大的人冷笑:“什么时候你的胆子变成小鸡胆了?就凭她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敢跟我叫板,简直是自寻死路,更何况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她?笑话,给我上!” 温稚茶见招拆招,没有选择硬拼,她耐心地等待机会,后发制人,首想如何限制他们攻击,再想办法破防。 壮汉们一顿乱打,身体素质、力量之强大,就像坦克般难以撼动,攻击下盘是最明智的办法,那里是其弱点所在。 她化拳为手刀直接打在他们腹部,然后采用腿技进攻,将腿技融入拳法之中,真正做到了拳拳到肉,手脚并用。 连串的动作下来,一群人就被温稚茶打得双脚离地再倒地。 柔弱小姑娘battle紧身裤壮汉,小姑娘胜! 男人贴着身旁的人虚虚倚靠着,吓得能当场生吞一个大芒果:“我的妈呀,这,这人是高手,高手!大哥,我们快跑吧!!!” 没有人回答。 “大哥?”男人转过身。 他震惊。 好大哥们已经爬起来扒上车了。 ……呜呜,妈妈,我我我我今天就要远航。 男人忍不住哭出声,自己就是个炮灰,要是就这样送了命,死不瞑目啊! 他嘴里不停念叨: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菩萨保佑,大吉大利。 谁知温稚茶绕过了他,追了上去。 男人再次震惊。 好家伙,不愧是世外高人,不与他这等小虾米计较,牛哇牛哇!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白色雾霾,寒风刺骨,看着车前的温稚茶,众人被活活吓出一身冷汗。 伤心欲绝,欲哭无泪,现在就把他们就地火化吧,谢谢。 温稚茶走过去,然后“哐啷”一声砸烂了车视镜,穿透力极强,简直是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壮汉们被吓傻了,冲下车跑向就近的警察局,把一切和盘托出了。 此时,值班警-察正刷着鬼畜视频。 眼前是一群穿着紧身裤,露脚踝的壮汉。 周身散发的“社会气息”和“狂野之风”一下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谁曾想,他们刚开口就是暴击: ———“请把我们关进监狱吧!!!” 值班警-察:……… 自己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是忠实的马列主义者,岂能被唬住! 说关就关,多没面子。 壮汉见他不动,气得砸坏了n个杯子,成功为自己争取到禁闭室一游。 之后温稚茶用变声器拨了报警电话,举报了一个犯罪团伙组织。 没想到还是走了原世界的剧情线,夏月别曾经历过拐卖,好巧不巧就是这些人,如果不是理智尚存,她真想让他们当场就魂归故里。 “宿主,你是怎么发现那两人状态不对的?”系统问道。 它有些自责,自己居然没看出来。 温稚茶耐心地总结:“他们说自己是农民,手却很白嫩,衣服破烂可干净得像刚从市场批发回来的,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过那男人脚下穿的鞋?” 系统摇头:“没有。” “他穿的是几千块一双的限量版豆豆鞋,虽然故意弄旧了,但是依然掩饰不住‘贵族气息’,精神中带着三分奢华,奢华中又带着精神。他们不找警-察,不找安保人员求助,却唯独找我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一看就是居心不良,分辨他俩可以说是关爱智障难度。”天知道温稚茶做了多少努力才没笑出声。 系统:“佩服佩服。” 它很不理解,但它大为震撼。 不久后,警方破获了一起特大人口拐卖案件,解救出无数幼童妇女,并且抓获了犯罪团伙的首领,将其带回警局审问,参与人等全部被判处无期或死刑。 套房内。 舒晚棠躺在煤老板怀里,衣衫凌乱。 她努力挤着笑,内心已经将他骂了千万遍:“怎么还没消息啊,人家都等急了。” 煤老板砸吧着嘴里的味道,猥琐道:“我办事十个稳,兴是他们出了点小问题,不影响的。” 他充分发挥了资本家的必备技能,——画大饼。 舒晚棠憋了半天说了句:“你真好。” 煤老板扑倒她,又是一顿翻-云-覆-雨。 这种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十分钟后警-察敲响了房门,他喜提银手镯。 “你!#$%^&*(!@#$%^^&***……”煤老板丧失语言系统,在被拷走前给舒晚棠做了份竹笋炒肉。 舒晚棠的门牙都被他打掉了一颗。 计划泡汤了,金主也被抓走了,应该没有比这更绝望的吧。 不,还有。 舒父把唯一的老破小给投资了进去,被人骗得血本无归,现在还需要靠她养。 “小棠,你想想办法,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舒母哭着拉着她的手臂:“我们家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孩子,如果你不管爸妈,那我们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舒晚棠带着怨念,哼哼着说道:“我又不是你亲生女儿,没有义务给你养老送终,更没有义务帮助你们!” 笑死,在她看来,没有能力的人根本不配做自己的父母! 她不服,她恨,恨夏月别,更恨舒父舒母,如果不是他们破产了,一切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这番话,透出森森寒意,听得舒父舒母毛骨悚然,喘不过气。 “你……你!我待你比亲生女儿还好,把你当宝贝一样宠着,你不孝啊你!”舒母努力平复呼吸,手不断发抖。 在知道真相后,自己宁愿选择逃避,将这个从小抚养长大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女儿,因为她是真的爱她。 “孽女!孽女啊!这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啊!”舒父捂住心口,唾沫横飞。 舒晚棠没有理会他们的恶龙咆哮,再怎么传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29 日子总得过下去,舒父去了餐厅打工,因为年龄原因,他每个月只能领到2500块钱,晚上和一堆人挤在又破又小的工作间。 他为人又骄傲,自持身份不与同事为伍,嫌弃他们粗鄙。 只是这天打好饭后,年长的同事不偏不斜地就将热汤酒在了他的身上。 现场的人都抱成一团,捏紧了拳头恶声恶气威胁:“想试试拳头吗?” 舒父:……… 试试就逝世。 他又不傻,自己在武力的面前压根就没有丁点胜算,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晚上下班,舒父买东西时路过市中心的大厦。 他抬头,led屏幕上放着凌氏总裁和未婚妻的求婚视频。 那是他的女儿啊!他是凌远庭的岳丈啊!如今却沦落到这般人嫌狗厌的境地。 都怪自己做错了选择! 从此以后,舒父余下的时间都在反思人生。 若是温稚茶知道他的想法,怕是会忍不住笑出声。 曾经被舒父视为耻辱,视为废物的女儿,在这一瞬间,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闪着光芒的璀璨明珠。 真是好笑又令人唏嘘啊! ………………… 关注柳恩导演的人数不少,他的新电影《一夜危情:霸总强制锁爱》更是在国内掀起了轩然大波,到了宣传期,剧组陆陆续续放出了部分预告片。 电影光听名字就很low,男主是霸道总裁的玛丽苏偶像剧已经烂大街了,观众并不是很期待。 于是他们纷纷跑到导演的社交平台上留言。 ——平平无奇的鉴赏人:“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拍这种无脑霸总剧?我觉得我的智商,受到了深深的侮辱,柳恩导演如果你是被绑架了,就请眨眨眼。” 这番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有大部分的人都跟着吐槽。 ——我爱小猫咪:“这个演员和凌氏的总裁闹过绯闻,我猜她是不是被包养了,或者……” ——你的巴斯光年:“还是不要这样恶意猜测吧,张朝黎的演技还算不错的,等看完电影再评价吧。” 网上的声浪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有了一个热门搜索词汇[柳恩退步,掉下神坛]。 宣传团队得了吩咐,不仅丝毫不急,反倒火上添油,将事情炒作得更大。 《一夜危情:霸总强制锁爱》在宣传后的第二月上映在影院,票被一抢而空,座率更是达到了百分之百。 许多黄牛高价售卖,都不能阻止观众的购买欲望。 电影院内,在观众的好奇心到达巅峰时,电影开始了。 先是看到黑加长的豪车停在路边,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戴着墨镜守护在四周。 镜头扫过车里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桀骜不驯,棱角分明的五官犹如刀削斧刻般冷酷无情。 甄霸道的扮演者是温稚茶亲自选的,在长相上没得说。 “shift!我竟然被下药了!”他低斥一声。 下一刻,镜头转到车外,身穿碎花连衣裙、拥有一头黑长直的未成年女主角筱白花出场,打扮得甜美又梦幻。 少女的容貌清纯靓丽,嘴里哼唱着:“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社会主义接班人……ou,可爱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他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斗败了大法盲~” 忽然间,车门打开,筱白花被拉进了车里。 甄霸道的喉结明显地滑动了一下:“女人,一千万买你一夜,你看起来很干净,够资格陪我。” 电影院众人:……… 简直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筱白花战战兢兢摇头,拼命挣扎:“不!我不要!” “嗯?女人,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知不知道这是在玩火?”甄霸道撕碎了她的连衣裙,玲珑有致的身体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不!!!!!!”筱白花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下一秒,场景转换到了民宅。 “白花啊,报警干啥?要我说,这事就算了吧,不然让街坊邻居知道,可是会嚼舌根的!我们小门小户的还真承受不起那些话!”一个中年妇女拍着大腿哭起来。 中年男人也铁青着脸,重重叹气道:“丢人啊!太丢人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干嘛穿裙子出去招摇过市啊?居然还好意思去告人家,要我说,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检点,不然别人怎么就选了你呢?” 亲戚们得知这件事,也说不能闹大,更不能报警,不然老筱家的脸没地方搁。 昏暗的灯光下,筱白花一言不发,绝决地走出了大门。 镜头给了一个特写,她逆着光,头发随风飘扬,眼底希冀彻底消散。 众人被她的情绪带动,都红了双目,不忍再看下去。 剧情在他们入场之初,就已经猜到大概了,后面肯定是追妻火葬场,你好我也好的大团圆结局。 直到进入尾声,筱白花通过自身的努力挤入上流,勇敢向甄霸道宣战,还恢复了被他销毁的车内监控的时候,所有人惊呼起来。 最后,甄霸道出乎意料的被关押进监狱。 电影散场的时候,大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没有所谓的法外之地,只有犯罪者才会为此羞耻。 观众席上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大块人心!” “这才是真正的大团圆结局!” 《一夜危情:霸总强制锁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无数观众为之倾倒,也无数的影评人为之疯狂。 柳恩底下的留言随之也换成了: ——你的巴斯光年:“大家千万不要被这个又土又狗血的名字劝退,看完之后,我只想说真香!这不是玛丽苏,这是一部正正经经的反霸总剧情!” ——白兔尾巴:“谁还没有看过《一夜危情:霸总强制锁爱》我都会伤心的ok?本来以为追的是强取豪夺小白花的小言剧,没想到后期格局打开上升到了如此高度,yyds!” ——我爱小猫咪:“我给女主角郑重道歉,你是个好演员!” 总之,好评如潮! 蝴蝶效应下,众多受到伤害的女性都开始反击,不再只是默默承受。 温稚茶设立了基金会形式的救助平台,为她们提供帮助。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完 婚礼在豪华的庄园里举办,众多豪车聚集在一起,画面简直就是视觉盛宴。 现场请来一众商、政、文艺界的名流,社交媒体的头条都被占据。 “恭喜恭喜,恭喜凌总结婚啊!” “是啊,真是羡煞旁人!” “凌总和凌夫人郎才女貌,简直是绝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各种祝福声此起彼伏。 ……………… 化妆师是一位年长女性,曾经参加过几十年的国际时装周造型工作,无数大牌都排队来找她化妆。 “夏小姐,您真的很漂亮,就像是童话中走出的美丽公主。”她忍不住夸赞,边说边拉开一旁的丝绒布帘,露出了那套重工婚纱。 温稚茶望过去。 见状,化妆师立马恭维道:“凌总真的很在意夏小姐,婚纱是由全球首席设计师亲自操刀,用了最昂贵最精致的面料定做,将您喜欢的元素和颜色都细心考虑到。” 温稚茶换上后,整体的效果便凹显出来,婚纱上镶嵌有上千颗钻石,边缘处使用了大量珍珠做点缀,走起路来星光熠熠。 她的长发盘起,头顶的皇冠是由纯净无暇的蓝宝石打造而成,就连散落在脸颊的碎发也是经过修饰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可恶,她快醉倒在资本家的金钱攻势下了。 路过转角处,一个佣人推着辆餐车,看到温稚茶后,在惊慌之下不慎扯住餐布,餐具顿时散落一地。 待反应过来,她连忙压低声音,弯腰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走吧。”温稚茶招招手,漫不经心开口。 话音刚落,凌远庭也被人推了过来,他的余光瞟着那个佣人的背影。 这人,有些奇怪………还有些眼熟。 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她呢?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今天就……”温稚茶拍拍他的肩膀。 不会吧,难道他认出来了?若是真的,接下来的戏可就不好演了。 “不,月别,我没事!我只是太激动了,没反应过来而已,绝对不会影响婚礼的!你别丢下我……”他收敛心神,着急道。 说完,他便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丢下自己离开了。 温稚茶轻声细语:“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 听她这么说,凌远庭的耳根红到脖颈,心中涌现出无尽爱意,他把自己身上的西服又仔细拽了拽,强装镇定道:“嗯。” 婚礼仪式进行中,一身白裙的小提琴手们在庄园内演奏,中央的喷泉水柱高高而起,地上铺满着温稚茶喜欢的各种花。 宣誓完,凌远庭眉中仿佛蕴着星光,和她交换了戒指:“月别,我爱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身上的西装是纯白色,胸口处绣着花纹,和温稚茶的白婚纱相得益彰。 “会的。”温稚茶点头,笑容十分灿烂。 看着她恬静美好的模样,凌远庭心中的某处空洞瞬间被击中了,他好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这刻,哪怕是让自己沉醉其中也无怨无悔。 舒晚棠同温稚茶对上视线,恨意席卷大脑,她彻底失去理智,疯了一般拿着刀冲到台上去,捅了一刀又一刀。 台下一阵混乱,婚礼变成了凶案现场,安保人员很快擒住了舒晚棠。 温稚茶脸色发白,昂贵的婚纱被刀刺穿,铺了一地,绣满了胡桃图案的头纱也沾满鲜血。 凌远庭像被扼制了灵魂,短短几秒里,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用恳求的语气说:“月别,我会请最好的医生帮你治疗,你别睡好吗?求你,我求你……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远庭,你……你会忘了我吗?”温稚茶眼底流出一滴泪。 她好伤心,嘿,她装的。 这一个星期里,她照着那本《死去时的一百种优美姿势!你学会了吗?》演练过无数次,痛苦时候的神态,绝望时的眼神,以及中枪后说的话,都拿捏得非常到位。 “不会,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忘了你,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算是丢下我也可以!”凌远庭泪如雨下,难以言喻的情感倾泻而出,心疼、自责、悔恨种种负面情绪交织于一起。 温稚茶声音响起,却抖得不像话:“你、要好好活、着。”说完手逐渐垂落在地上。 凌远庭这渣渣活该孤寡一生。 “不可以!你……你醒醒,我求求你,快醒过来,不要装睡好不好?月别!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凌远庭歇斯底里地吼着,但是怀中的女人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 急救室门口。 凌远庭从轮椅上跌落,口中喃喃道:“你说过,以后会和我牵手去看北极的极光,去看雪山的冰川,去看大海的风浪,去看沙漠中的绿洲,去看草原的羊群,还要去那个我梦寐以求的世界,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灯熄灯,医生打开门走出来。 “凌总,您……您节哀,夏小姐她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已经无法抢救。”他小心翼翼道。 凌远庭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他一步一步爬到手术室。 女人躺在床上,脸上被蒙了一层白布,垂下来的手上还带着他们的戒指,上面的纹路代表一生一世。 看到毫无生气的温稚茶,他突然就失去了支撑的动力,再也爬不动。 “夏月别!你怎么舍得离开我,怎么舍得离开我!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求求你,别再和我开玩笑了,睁开眼睛好吗?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你不是说过不会离开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大骗子!” “我不准你死!你不能死………” 呜咽声,痛苦的呐喊声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令人心碎。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系统自带bgm,流着泪唱起了歌。 “好可怜哦~”温稚茶摇头。 两个罪魁祸首,都感动得够呛。 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番外 墓园,是人类死亡后必去的地方。 凌远庭坐在轮椅上,满脸病容,没有任何反应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就如一座木雕泥塑般。 他找遍了世界上所有的名医、奇人异士,查过无数古典典籍,去国外著名的研究所,去寻找神秘的宗教,只求复活爱人。 可惜都是徒劳。 墓碑上的照片就像是预言,预示着他日后会孤寡一生。 “少爷,我们回家吧,快下雨了。”管家实在担心凌远庭的身体状况,也担心自己,毕竟他的肚子饿得唱交响乐了。 他想,少爷得去精神科挂一个号了。 “家?我还有家吗?”凌远庭抬头,眉眼间满是悲寂。 他记得,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将他从深渊中拉起,为他顶起雨伞,说:“要跟我回家吗?” 他记得,那个紧张兮兮的男子,为心爱的人戴上象征永恒的钻戒,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没有家了。 他没有家了。 听着凌远庭哽咽颤抖的嗓音,张朝黎心底涌上几缕异样情绪。 她觉得面前的男人很奇怪。 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以她看了多年霸总小说阅读经历分析,这就是传说中的追妻火葬场! 狗血套狗血,误会套误会,虐心又虐身,再幡然醒悟,可是却迟了。 “张小姐,您帮我劝劝少爷,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管家急忙伸出尔康手,一把鼻涕一把泪。 张朝黎递过两张纸巾给他,又对凌远庭说:“凌总,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夏小姐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们还有个女儿,她现在需要你,如果你不振作起来,她怎么办?” 凌远庭心下乱作一团。 女儿? 对啊,他还有个女儿。 他连死都身不由已。 大山深处,人迹罕至,打断骨头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他娘的!看这婆娘还敢不敢不老实!一个破烂货,嫌弃我作啥,也不瞧瞧自己多脏!”说话的人牙齿又黄又黑,手里还拿着一根烧火棍。 “够了够了二哥,打坏了不能生孩子怎么办?虽然咱家没花钱,但是她可是公用的,你别下手那么狠。”龅牙秃头的男人眯着眼,脸瞬间阴郁下来。 烧火棍男脱下破洞的袜子,塞进舒晚棠嘴里:“不打不长记性,我又不打下面,爹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 浓烈的臭味充斥着舒晚棠的口鼻,熏得她眼泪直流。 在婚礼现场被抓后,那个男人说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醒来后,自己就在这了。 小村落四面环山,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窗户被死死封住,可以说是插翅难飞。 一个老女人从屋外走进来,舒晚棠仿佛看到了救星,呜呜呜地不停扭动。 “怎么不灌药?灌了哑药她就老实了,总这样叫显得多委屈似的,丫头啊,要我说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村里有几个像我们老王家一样男丁多的?你乖乖伺候好他们,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娃,就不打你了,哎哟,神仙过的日子哟。”老女人端着一碗药,硬生生给她灌了下去。 舒晚棠以为这就是人间地狱了,没想到只是噩梦的开始。 她常常光着身子被栓在地窖,或者躺在发霉的床单上,让王家的五个男人轮流发泄兽欲。 凌远庭的目的达到了,舒晚棠确实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麻了!她宁愿被送进监狱都不要被作践,还五个男人,离谱! ……………… 夏月别曾住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逃出去过后,凌远庭原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再来到这里,可如今却成了为数不多的回忆。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甚至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前尘往事涌上心头,痛得人喘不过气。 “好好活着”,是祝福,更是诅咒。 如果她没有死,该有多好啊! 思绪在脑中百转千回,凌远庭翻看着夏月别的日记。 ——x年x月x日星期x晴 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我特意买了礼物送给妈妈,可她回到家后却打了我一巴掌,我永远也忘不掉那种眼神:冷漠的,憎恨的,仇视的。 她不爱我。 ——x年x月x日星期x晴 我从未得到过妈妈的拥抱,我的出生是不被欢迎的,我是不被重视的人。 没有人会爱我。 凌远庭笑着笑着就哭了,不忍再看下去。 良久,他鼓足勇气,再次打开了日记。 ——x年x月x日星期x阴 我遇到了喜欢的男孩。 是凌氏的总裁,天之骄子,和我完全不同。 可那晚他却伤害了我,用尽手段羞辱我。 ——x年x月x日星期x雨 他遇到了真爱。 他很开心,我也是。 ——x年x月x日星期x雨 我看见舒氏的千金戴着我的怀表,才知道妈妈把它给卖了。 阿远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有些惊讶,这才发现,他就是那个被我从湖中救起来的小男孩。 可我是一个自卑胆小鬼,宁愿他永远不知道救他的人是我。 凌远庭应该哭的,可眼泪就是掉不出来,他癫狂的笑着。 “我做了什么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回到别墅后,凌远庭几乎夜夜梦魇缠身,梦里都是些零碎的画面。 这一夜,又梦到了那里。 冰冷的湖水没过头顶,水从眼耳口鼻中灌入身体内,无边的恐惧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就在快失去意识的那刻,一个女生朝他游来,将他带出水底。 在岸边,阳光给女生镀上一层金色,他鬼使神差地拍了拍她。 春风拂过,柳条轻摇。 她转过头,两人视线不期而遇地对上。 他终于看清了她。 月别,月别,他多想告诉她,他爱她。 可梦,总归会醒的。 自此以后,夏月别再也没有入过梦。 ………………… 凌远庭在佛前虔诚地摇动签筒。 一支签掉落在地,他捡起。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是下下签。 “施主,姻缘已断,为何还苦苦挣扎?”僧人叹息道。 “我在忏悔。”凌远庭仍是垂着头。 若有来生,他不会再弄丢她了。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9 温稚茶摸着面前大石上刻的辟邪纹,端详了一阵说:“死无葬身之地的不止是前夫哥,燕昱也有危险。” “不会吧,按照他的战斗力,应该能躲掉那些埋伏。”系统很是不解。 “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塍族人有个规矩,毒林入口刻辟邪纹,以此警示后来者莫要闯入。”温稚茶向它要了本书册,迅速翻开一看,上面记的都是关于毒物的介绍,有的地方还贴心配了图。 系统大吃一惊,赶忙道:“宿主,现在他们还没走远,那我们快去阻止他们!” “不到黄河不死心,去了我们又怎么向他解释呢?我在他的衣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9 狗蛋多想跑上前去让他们别冲动,可现在却只敢远远地看着。 就在半柱香前,自己被这伙看似弱不经风,实则凶狠至极的人给揍了个半死。 见他跟木头似地杵在那,方实忍不住偷偷踹了他屁股一脚,再俯身在耳边低语:“把他们引出来,我可没有尊老爱幼的习惯。” 狗蛋:……… 他头晕眼花地往地上一坐,差点哭出声。 悲伤,他现在真的很悲伤。 此刻,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片祥和之景。 满脸肾虚的公子扶起了眼底饱含热泪的小孩,多么正能量啊!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31 “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呀?”狗蛋还在流泪,眼底尽是无法遮掩的无辜与委屈。 温稚茶轻轻抚摸他的脑袋,温声细语道:“你既是被拐的,肯定很想家吧,不过看你这幅衰样,应该是克父克母克兄克弟克姐克妹的面相,所以才这么倒霉。” 狗蛋:……… 等、等等,她在说什么啊? 克父克母克兄克弟克姐克妹的面相? 呸! 他在心里吞下一口老泪,脸皱成一块大苦瓜:“是吗?好可怕呀!我果然没什么大福气,不像那些从小就父母双全的小孩,还能有亲人疼爱。” 被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3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4 “我对越南文的理解程度就好比只会英语的abandon。”温稚茶自我怀疑,痛心疾首地翻开书页。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找到越南文版的医典,不过这还有本字典,要不咱们慢慢翻译?毕竟这里面记录了治疗瘟疫的绝佳办法。”系统有些担忧的问。 温稚茶大手一挥,安慰它:“没事,挑灯夜战!趁着在事情来临前看会学会!” 没等系统回答,她眯着眼笑吟吟地翻着书:“我还有个好主意,咱们也是时候给前夫哥上一课,告诉他什么叫一报还一报了。” 霍玄安为遮羞,更为了他能光明正大的迎娶脏兮兮,待阮父闹过之后,先是造出莫须有的石碑,后又设了法诬陷阮家通敌,令其惨死。 实在可恨! 系统满脸人畜无害,它想起了上个世界宿主的那些骚操作,觉得自己应该是想拒绝的,但最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行。” 去军帐的路上,议论声不断。 “这就是之前抓来的安阳王夫人?” “也不知她给将军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这样的护着她,应该直接被处死了才对,要我看,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祸水。”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听闻将军曾对这女人一见倾心,甚至该许诺她做正室,不过被安阳王给搅黄了………” “自然是真的了,这件事情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了,只是不允许我们说罢了。” “哎呀,你快别说了,将军的事情,哪里是我等能够随意打探的?” ……………… 这段时间,温稚茶和燕昱的谣言可谓是被人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将信将疑。 领路的人看她的目光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好奇。 到地方的时候,男人早已等候多时,温稚茶露出假笑,显得很无辜:“将军,你找我有何要事?” 燕昱与她四目相对。 原主生了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如一汪深潭,令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探索其中的秘密。 “你与那安阳王结为夫妻已不少时日,理因知其秉性,据身边探子来报,他抬了一个平民女子回府中,并且对她宠爱有加,完全忘记了你,你难道不恨吗?”他板着脸,语气却是很温和。 “我、我不信他如此绝情。”温稚茶打断他,敛去所有笑容,随即虚弱地扶着桌沿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他定然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这样做。” 嘿嘿嘿嘿~ 她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激起自己的怒火,从而为他做事罢了。 不过,她正有此意,原先还愁如何才能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实施计划呢,现下倒是省去了这些麻烦。 “阮小姐,你若是执迷不悟,怕是会连累你家中父母………”燕昱剑眉冷冷皱着,一副似说非说的模样。 温稚茶先是惊讶,随即是惊恐,而后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军!可是我父亲母亲出事了?” 好家伙,她都想当场给他颁个奥斯卡小金人奖,能这番面不改色的“引诱人”,也就只有他了。 他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仔细观察了下她的脸色,开口道:“他们无大碍,只是暂时遭遇了一些困境,得知安阳王弃你于不顾后,你父亲气愤之极便想寻他问个究竟,谁曾想被王府的侍卫拦下,还受了伤………不过你不必担忧,我已暗中派人将二老偷偷接来。” 这些年,从天之骄子跌落成亡-国臣,又摸爬滚打挑起复国重担,燕昱早已学会了如何掌控局势,在人前伪装自己的真实情绪。 想要复国,想要报仇,就必须要狠! 不能心慈手软,不能妇人之仁,只有冷血,才能够让自己活下去,自己活下去才能令那些敌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温稚茶顺着他,极其有眼色,哇的一声就哭了:“呜呜呜,他、他竟………” 燕昱:………… 怎么就哭了? “我………”他心虚地耸了耸肩,从上到下看了她一遍,硬挤出句干巴巴的:“你别哭。” 然后温稚茶带着三分不舍,三分怨念,以及四分迫不得已和燕昱密谋起了大事。 ………………… 云生庙今日应当是锦平城最热闹的地方,刻有字的石碑从土里长了出来,字面意思大概是会有一个姓霍的人取代永朝的天下。 一群百姓聚集在门外,有些是来看热闹的,有些则是来求卦象的,还有许多人是直接冲着那块石碑来的,在看到其内容之后还大喊“可真有此事?” 谣言愈演愈烈,在当晚传入了宫中,差点将霍玄安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二日,朝堂上,许多眼睛明里暗里都望着龙椅上之人。 “………禀陛下,事情便是这样了。”上奏的官员哆哆嗦嗦道。 老皇帝听完,心里已经将那些散布谣言的人碎尸万段。 “哼,这些无稽之谈!怕是为了挑拨我与爱卿的君臣关系!”他拂袖,脸上只有冷漠和狠厉。 霍玄安跪在地上,听到这样的话也是暗自叫苦,这一招果然不简单啊,竟然将矛头指向了他。 皇帝已经起疑,他必须要做好解释,否则自己的脑袋就别要了。 “陛下明鉴,臣绝无半丝不臣之心,霍家世代忠良,是万万不敢背叛陛下的,那些都是谣言………”他强扯出一抹笑容。 话还未说完就被皇帝打断:“爱卿不必解释什么,朕信你,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怎么回事?难道朕还会冤枉一个忠良不成?” 霍玄安心里咯噔一声,看来他今日就算不死也得被“剥层皮”了。 “臣恳请陛下收回虎符,以示臣的清白。”他向来会审时度势,说着便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额头触碰到了地面上的石板,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声音十分沉闷,好像敲击在人的心脏之上,听着心惊胆战。 老皇帝听到他的话,嘴角挂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在琢磨着霍玄安的话究竟是真是假:“爱卿何罪之有啊,你的忠心,朕看到了,你又何必如此拘谨呢?” 居高临下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坨烂泥。 便从这个时候开始,霍玄安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欲望的种子。 ———迟早有一日,他定要让皇帝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5 霍玄安的日子不好过,温稚茶这边却是非常惬意。 在和系统商谈过世界线的发展后,她花了很多时间去为将来做准备。 在这一过程中,她和燕昱的同盟关系也因此不断牢固。 大灾后最要紧的事除了瘟疫,还有一件。 ———毋庸置疑,粮食问题。 粮食对于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生活的资源!代表着生存下去的资本!若是没有粮食,这些将士又如何能坚持到最后呢? 而且瘟疫来势凶猛,虽然温稚茶有把握控制住,但是并不能保证这些将士和平民百姓就能安全的度过难关,等发展到后期,事态就会变得越发严重,所以必须提前解决粮食问题。 还好她目前已经找到了突破点。 桌上放着几颗土黄色的东西,副将表情一言难尽:“阮小姐,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后山挖到的,我曾在我父亲的游记书中看到过,没想到竟被我找到了。你别看它其貌不扬,如果种植的好,能亩产千斤!”温稚茶脸不红心不跳地忽悠。 系统在她脑海里连声感叹:“牛都没你会吹。” 副将脑海里就像炸了锅一样,也没思考这玩意儿为什么以前没看到过:“亩产千斤?” 温稚茶赞同点头:“对。” 燕昱没说话,昏黄的光影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现在的表情。 他伸手拿起这个不知名的土黄物种,仔细在眼前端详,指腹拂过其外观许久才放下。 副将是个烈马性子,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马上仰面大笑:“阮小姐,你还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啊,亩产千斤?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不说能亩产万斤呢?” 这是个多不要脸的人啊,能够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情况下说出如此大话。 其他人人未插-嘴,大有一副专程看她如何吹牛的样子。 ………更何况,他们也实在不知道说些啥。 世上怎么可能有亩产千斤的东西呢? 粮食一亩产量能达到百斤或是超过百斤,那都是谢天谢地了,而且一旦遇上大灾大旱,颗粒无收都是有可能的。 斜刘海谋士同情地看了温稚茶一眼,他也理解小姑娘冒进的心理,自己刚来将军身边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他摇头叹息的说道:“我相信阮小姐的出发点是为了军队好,将军的毒不也是她解的吗?至于是不是真的不用现在就下定论吧。” 自上次冤枉了温稚茶后,他一直很愧疚,加上最近这段时日和她相处的比较融洽,就算明知是吹牛,自己也不愿与旁人一起奚落她。 “呵。”房内隐约夹着嘲讽的笑。 “程谋士,我看你是色迷心窍,这等糊涂话也信!”副将和同伴对视一眼,眼神示意他们开口。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怼得斜刘海谋士哑口无言,他在出谋划策上是很厉害,但面对这种情况,却是有些招架不住。 最终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燕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女人脸上的表情,试图找到一点撒谎的痕迹。 自己……倒是不信的。 温稚茶心里打着腹稿,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笑着开口了:“实施下去吧,找些农匠,配合阮小姐。” “将军!怎么连你也……”副将心中一片寒凉,越发讨厌那女人。 燕昱嘴角的笑意渐渐隐了下去,其态度,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屋内人皆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选择性沉默,副将也未再争执。 兜兜转转,种土豆的事还是就这样定了下来。 待人走后,燕昱的神情更复杂了,他提出疑惑:“后山不可能有这东西。” 温稚茶面不改色,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凑近一步:“那你有没有发现我鼻尖有颗痣?” 她的发丝束于一支山茶花样式的木簪中,衣衫是再普通不过的青布长裙,却难掩佳人之姿。 燕昱挺得笔直,耳根晕红:“没有。” “对啊,世事无常,将军也不可能都发现,那几颗土豆长得稀奇,我也是不小心才发现的,将军可是怕我害你?”温稚茶垂下眼眸,语气低沉。 “不、不是,阮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燕昱说话还是有些冷漠,不过倒是和他的气质相配。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稚茶将一本书籍递给手下,吩咐他用印刷术把内容都复刻出来,再乔庄成商人卖去锦平,顺便赚些银两。 “上辈子脏兮兮盗诗词,在宴会上出尽了风头,如今是时候让她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了。”温稚茶认真打量桌上的书片刻,冒出了一句话。 穿越女曾在公主府以“海棠”为题的诗会上作出了[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诗句,因此被誉为才女。 在以后的日子,她更是变本加厉,把自己能背出的诗词给盗了个遍。 “盗取别人东西,变成自己的,这样的行径,最是令人唾弃。”系统话说的直白。 ……………… 公主府,宾客云集。 荣德公主宴请佳人才子一同赏花,霍玄安想着上次自己动手后张兮兮便整日郁郁寡欢,就要了份请帖,许她出门。 马车停下,张兮兮掀开帘子,望着眼前华丽无比的府邸,她心中不禁感叹,这些人还真是好命。 大概是她这身晦气穿搭太过惊世骇俗,路过的人无一不侧目,偷偷议论。 张兮兮见罢,心底涌上丝丝欣喜,自己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越往里走,她越是嫉妒,心中又是一阵嘀咕:“果然是皇室啊,柱上都镶金,真是奢侈、浪费!何不食肉糜!如果是我,就会去救济穷人,哼。” 高位上的荣德公主身穿镂金丝海棠花纹蜀宫装,外披白狐狸坎肩,斜插一支碧玉步摇,端得雍容华贵之派。 她缓缓开口:“诸位今日便以海棠为题,做首诗吧。” 话音未落,众人连连恭维,这位高傲的公主显然也是极为享受这种被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她微微颔首,一脸骄傲之色。 张兮兮撇嘴,表情难以言喻。 他们好歹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能不能要点骨气。 真是丢人。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6 兴许是张兮兮的表现太过引人注目,荣德公主眉头微皱:“此等晦气之人怎么来了?” 乳母赶紧解释道:“公主,是安阳王安排的人。” 荣德公主蹙眉,不悦的情绪摆到面上来:“他真是越发过分了,怕不是哪天连皇位也敢坐上来?” “公主息怒,不可这般说啊!若是被皇上知晓,唯恐……”乳母愁眉苦脸,近乎附在她耳畔,声音也放得低缓。 荣德公主方阖上眼眸静神,在桌上敲击的指节微顿。 心下存了计较,她倏忽间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安阳王这是何意,是在向她示威么,亦或是其他意思。 千万不要让自己抓到那个女人的把柄,不然定要她好看! 众人铺开白纸,卷起衣袖,对着面前的花思索起来。 张兮兮在脑海里飞快想起曾学过的诗句,匆匆落笔,一气呵成。 苍天啊,大地啊!穿越秀技的事终于轮到她了。 她以前是不大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在人群中彰显自己的不同,多装呀!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有这种机遇。 确信没有错别字后,她举起手:“我写完了!” 众人:……… 这人有病吧? 察觉到他们关爱智障的眼神,张兮兮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将墨水蹭到了上面:“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做作的动作令人不忍直视。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 待所有人停笔,侍女将纸张一一拿起,循着荣德公主的吩咐念。 几柱香过后。 “陈家小姐兰质蕙心,这首《咏海棠》本宫甚是喜爱,不出意外,今日你便是诗赛第一。”荣德公主温温柔柔开口。 “公主过奖了,臣女惶恐,哪敢当如此夸赞?若是真能夺得第一,实属侥幸,都是承蒙公主厚爱。”陈家小姐欢天喜地,上前施礼。 “好了,不必如此客气,听闻你才及笄,便已经能够做到如此程度,这本就已经难能可贵,又何来的侥幸?”荣德公主笑意愈发明媚,不自觉软下了冷淡的声调,又吩咐旁人道:“给陈小姐准备些温和的吃食,可怜见的,瘦弱成这般,本宫看着就心疼。” 她可谓就给足了陈家小姐面子,遇上如此上道的人,自己怎能不高兴呢? 眼见气氛一派融洽,张兮兮终究是沉不住气,不合时宜地开口:“公主还未看我写的诗,怎么就确定胜者是陈家小姐了,这未免太不公平!” 她受到冷遇,语气差到极点,将之前委屈一并发作了出来。 众人:……… 她还真是有病。 荣德公主唇角弯起,似笑非笑:“哦?你是觉得本宫不公?绿意,把她的诗念出来,免得被人误解。” 绿意应声,将张兮兮写的纸张展现在众人眼前。 狗爬似的字体一出,全场死寂。 不是吧?就这? 他们倒是无言以对。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绿意满脸便秘般念完,暗忖这人是鬼附身么,在这节骨眼的时候自曝自身。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世上竟有这般厚颜无耻的玩意儿。 “我写的如何?与陈家小姐的对比,是大巫见小巫吧?我觉得我写的比她好!”张兮兮得意地看着荣德公主,静待下文。 她以前还不太确信自己的身份,现在确信无疑,自己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女主,在这个世界中叱咤风云、大杀四方的女主! 众人:……… 唉!再也没眼看。 她应该是不知道大巫见小巫的意思吧。 不过抄袭者没文化才正常。 荣德公主忽略她愤愤的目光,心里升起了微妙的,不由自主的捉弄之意:“此诗确定出自你手?” 她要折断对方的风骨,还要作践她。 “当然是,我见到海棠就觉得灵感顿现,公主不用夸赞我。”张兮兮抱拳,在心中将措辞组了又组,到底还是抵挡不住冒功的诱惑。 这下,荣德公主眼中的恶意愈发浓郁,简直灼灼地烫人:“本宫还是第一次遇见自己上门找死的蠢货。” 霎时间,张兮兮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慌张直窜颅顶,她怎么都想不通,何时惹到公主了。 荣德公主接过侍女手中的书,将其拿起细细瞧了许久后丢在张兮兮面前:“好好给本宫瞧瞧,这是谁写的!” 她看着地上的《诗赋大全集》,颤颤巍巍地捡起翻看。 越看张兮兮就越心惊,她的视线四处乱窜只为不对上众人鄙夷的眼神。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啊! 这本《诗赋大全集》中写满了从古通今的诗词,还贴心的标明了作者。 李白、唐伯虎、李清照、苏轼等等。 “这首《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分明是叫李清照的人写的,你岂敢擅自冒充?”荣德公主指尖轻抚过外衫上绣的海棠花,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张兮兮。 《诗赋大全集》在一个月前席卷整个锦平城,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竟敢戏弄自己! “我,我………”张兮兮心里一团乱麻,含在眼眶里的泪水不争气地掉了出来。 荣德公主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颤抖,很是满意:“杖刑二十棍。” 这个贱婢目无尊卑,早该收拾了! “你不能对我动用私刑!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行!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你这是犯法!”张兮兮几步退去,身侧斟满热茶的青瓷杯被打翻,茶水顺延着裙角流淌而下,湿了她的鞋袜。 在座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们皆知,公主喜形不于色,无论是威严还是手腕都是一等一的。 荣德公主几不可察地嗤笑一声,话语中充满厌恶:“五十棍,若是不小心打死就让安阳王来公主府!本宫就不信了,他会为了一个小小奴才而与本宫翻脸。” 人人平等?这贱婢被人服侍时为何不喊人人平等? 真是天大的笑话。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7 张兮兮心底最后那点庆幸都消失了,再也无法顾及别的,只是觉得无尽的恐。 “公主,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她低首驼背,心里仿若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人说着不可以,另一人却说认输罢,最终犹豫了片刻还是跪了下去。 动作有些僵,垂在身侧的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放了。 “晚了。”荣德公主嘴角露出抹极其浅淡的笑,朝身后的婢女交代了一句。 半响,张兮兮被粗暴地按倒,身下是冰冷刺骨的木桩,她被扒得只剩件薄纱衣裳,脊背由木棍重重砸下,生生将痛呼压在喉咙里。 “公主,改为臀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8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到了地方,只见将士们用新制的铁锹向着茎挖下去。 副将正扣屁股上的泥巴,在看到堆叠的土豆时瞬间化作呆鹅,他遮住自己瞪大的双眼,生怕它会从眼眶中跑出来。 我滴老天爷,这,这咋收获了那么多。 热血澎湃的温稚茶撩起长裙,也加入挖土豆大军。 黄昏的阳光洒落在地上,投下了一片斑驳陆离的影子。 斜刘海谋士摸出随身携带的《诗赋大全集》,声情并茂:“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说完他还不忘感叹道:“这位李绅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9 燕昱没理他,再度凝视了温稚茶片刻,淡淡开口:“过段时日,我或许会与你夫君对战。”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纠结,最终还是用委婉的语气说出那句藏在心底的话:“我会平安归来的,你不必忧心。” 哪知温稚茶不仅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露出雀跃神情,反倒是恳切道:“将军,我知道这样说对你不公平,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手下留情,饶夫君一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做不到看他去死。” 说这番话时,她的眉间染上淡淡的愁绪,似乎在为爱人而难过。<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0 有灾民冒着砍头的风险拦下府官私轿告状,却被活生生折断双腿扔在路边,任由马蹄践踏而死。 面对这些,老皇帝迟迟未回应,他从人们尊敬的开国皇帝变成了人人厌恶的昏君。 民间再次出现“安阳王才是真龙天子”的谣言,君臣关系到达冰点。 次日早朝。 “陛下,霈州一地出现了名为土豆的作物,产量极高,甚至可达亩产千斤!老臣以为,若是大永朝能得到此物,必将实现粮食丰收,饥民的问题也能得到解决!”大司农恭恭敬敬道。 “哦?”大殿上的大臣们闻言都露出惊容。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1 “将军说得对,现在瘟疫已经严重影响了整个雍城,若是咱们去,被传染上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副将也是满脸不解,却因为之前遭受过无处次‘毒打’,不敢再像那般毒舌。 温稚茶摇头,她坚决道:“疫病虽严重,却并非致命之症。” 在场的人睁大了眼,心情复杂地看着她。 非致命之症? 瘟疫对于他们来说,简直与末日无异。 民间常流传着:“家家有位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的说法。 燕昱知她见多识广,但却不相信她有治疫之能。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2 将士们都怒视着郡守,只差拿刀上去砍死他了。 温稚茶正欲待说些什么,斜刘海谋士就先替其抱不平,他一脸愤懑:“将军,他如此不知好歹,倒不如一剑给个痛快!” “走,咱们去熬药,别气了。”温稚茶招呼他。 她此番退缩的行为加深了郡守的肯定,他们绝对是在吹牛!话中的熬药也只是障眼法,只是为了逼他投降。 他似是无力反抗,但又非常不满,还未等对方再说些什么,就准备拔刀自伐。 温稚茶也没有料到他这么刚烈,瞳孔骤缩,随即很快镇定下来,大喊:“拦住他!”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3 那一刻老将面上的表情登时僵住,哀莫大于心死。 我滴老天爷,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胡搅蛮缠的人?他着实佩服这女人瞎编乱造的能力! “怎么都还聚在这?莫不是出事了?”燕昱踏进了院门。 他看着满脸愤恨的老将,又看了一眼状况之外的副将和挂着蜜汁微笑的温稚茶。 这情况,不对劲。 老将再也忍不住了,悲鸣一声,声音大得能冲破云霄:“将军!阮小姐她把人给治死了!不仅如此,她、她趁机诬陷属下。”还边说边给身边人使眼色,奈何大家不买账,无人接茬。 他顿时恨铁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4 “随他吧。”温稚茶倦意重重,脸像极了被五百年霜打了的茄子。 她什么好话歹话都说了,为了救他硬生生熬出了两个大黑眼圈,若是他还想不通要去死,也没法子了。 啊!不管了,摆烂一小会儿吧。 燕昱才发觉她的脸色不太好,身上布满了苦涩的药味。 许是感受到他炙烈的目光,温雉茶转过头与之对视。 男人俯视着她,那双眸子深邃幽暗如同黑洞,深不可测,让人无法猜透他此时内心的想法。 可她的内心却是,好哇好哇,仗着身高优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5 雨水滴答,掉落在地上溅起层层涟漪,留下一个个印记。 在这片雨雾之中,隐约能看到几道人影,朝着某个地方飞奔而去。 行到中途,领头的男人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无数疑惑浮现在脑海中。 他回想近来敌军的看管越来越松懈,今日竟让他们如此容易就逃出了城!一丝惊惧与警觉在心间弥漫而生。 众人察觉到气氛不对,也停下了脚步,频频瞥向他。 “怎么了?”有人问道。 领头男人默了两秒,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没什么。” 他继续保持着原来的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6 雍城。 风平浪静月余,一封来自锦平的密函被人悄无声息地送到了军营。 燕昱看完来信,将它放到火盆中烧掉。 从人数和战役层面而言,对方都高于己方,甚至是远超,如果不使用计谋的话,那么只能凭借着肉体硬拼,胜率不大。 好在往昔做足了战前准备,兵马、兵器、粮草、药品等都已备下,使得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保存实力,不至于到了最关键时刻被敌人一锅端。 许是火光的原因,燕昱眼中的亮光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将军?” 熟悉的呼喊声传来。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7 他终于有了点反应,面上却还是漠然的:“阮小姐,两兵交战不是儿戏,你就不怕耽误军情?” 温稚茶闻言,眉心微皱,便垂下头,喃喃回道:“将军,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既然如此,你便应该听从我的命令。”燕昱心神震动,带着点自私又自怨自艾的心思逼自己说出这般狠话。 “我知道了。”温稚茶抬头,眸中有破碎的绝望与痛苦。 燕昱还是第一次态度如此强硬,看来计划成功。 她通过相处发现了他对自己的爱意,用长达数月的时间巩固自己的“爱夫”人设,将计就计把他对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8 到了这般时候,也该添几把火了。 温稚茶眼中很快蓄积了泪水,像剪了一汪秋水,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夫君,你怎可弃我于不顾?” 二人上下对视,刹那,他将这张脸与记忆中的某张面孔重叠了———是她! 她果然没死,还和传闻中一样,投入了叛军! 真是个贱人! 霍玄安的眼中丝毫不掩憎恶,他几不可见地嗤笑一声:“闭嘴!这等不清不白的女人,怎配唤我夫君?”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浮现出愤恨的神色,纷纷扬起手中的刀刃。 在兵营,阮小姐从来不对他们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9 温稚茶摸着面前大石上刻的辟邪纹,端详了一阵说:“死无葬身之地的不止是前夫哥,燕昱也有危险。” “不会吧,按照他的战斗力,应该能躲掉那些埋伏。”系统很是不解。 “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塍族人有个规矩,毒林入口刻辟邪纹,以此警示后来者莫要闯入。”温稚茶向它要了本书册,迅速翻开一看,上面记的都是关于毒物的介绍,有的地方还贴心配了图。 系统大吃一惊,赶忙道:“宿主,现在他们还没走远,那我们快去阻止他们!” “不到黄河不死心,去了我们又怎么向他解释呢?我在他的衣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1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0 饶是她平日里听过多少无耻发言,这时候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燕昱的手下这么作妖,无疑是给埋在他头顶的土再混了些水泥进去。 那人的思维肯定是:我的将军快哽屁了,虽然是他自己非要去,可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没劝住他,因为你是个女人。 呵呵哒。 “宿主,是不是每个世界都有被强行降智的炮灰?他这是什么逻辑啊,怪你做什么?典型的自己不行怪路不平,压根不是正常人。”感觉三观受到了严重冲击的系统目光复杂,想用最恶毒的话去诅咒他,可惜自己是文明统,说不出口。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1 已是后半夜,宫内依旧灯火通明,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席下一女子正跳着某种不知名舞,她的手指在黑色丝带上划过,随着舞步轻转,裙角处缀着的珠玉也在她扭动的时候发出叮咚脆响。 随后一个转身她便将丝带抛向了空中,一跃而起,双足点地,外衫就这样飘落,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沟壑,在大殿上演脱衣舞の诱惑。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张兮兮。 她今日特意化了个素颜妆,身着改良版白衫裙,裙上镂空处绣着大朵大朵的莲花,胸前的两团饱满在衣裳的包裹下呼之欲出。 老皇帝坐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2 手下人闻言,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一会儿,就见他们架着个人回来了。 荣德公主的目光一点一点移向脚边的女子。 她身上穿的裙衫虽然用的是宫中惯常服饰的面料,可那身素淡的颜色与暴露的胸脯形成鲜明对比,更显露出一股子不伦不类的味道。 这张脸虽然生得普通,可自己却是熟悉的,不正是之前在海棠诗会中盗诗的贱婢吗? 怎么会是她? “安阳王还未归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爬床了?”荣德公主嗤笑,发髻上一缕青丝被发簪勾住,她微微歪了歪头,任乳母替她解开,看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3 昏暗的船舱中,空气有些烦闷,霍玄安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起身,胯下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随即又想到什么,微微顿下身子,掀开被褥检查自己的情况。 双腿之间竟然是空荡荡的! 怒吼声在船中散开,面临的霍玄安的是前程未卜的未来。 半月后。 “吁——” 一匹匹骏马冲过人群,还不等他们惊呼,那马早就飞奔而过,耳边只剩疾风呼啸,卷起漫天尘埃。 马上之人,赫然便是失踪多日的安阳王! 终于到了目的地,他抬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4 霍玄安嗤之以鼻,不买她的帐:“若是他人逼你最好,毕竟你一个柔弱女子,怎敌得过陛下呢?” 他语气中的不屑与嘲讽之意愈浓:“但说到底你还是人尽可夫的女昌妇,本王岂能要你?” “你不是说过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张兮兮泪涔涔的脸难掩屈辱,可哭也没用,她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怒意,声腔软得不行。 没曾想男人却慢慢蹲下身来,一手摁住她单薄的肩膀:“我看你不仅贱,还很愚蠢,难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浑然不知。从前本王确实是喜欢你,认为你是个特别的女人,如今看来,却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5 等燕昱走后,温稚茶放下手中的书,提笔在宣纸上模仿着霍玄安的笔迹。 写的都是他与人策划谋反的内容。 “茶茶,你这是?”系统开口。 “我会让这封信在最合适的时机发挥到最大的作用。”温稚茶用修长的指尖轻轻夹住信纸,又道:“前夫哥不是一直都有谋反的想法吗?那我就推他一把!不过,我现在想先给他添个堵。” 系统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激动:“希望他能尽情享受这份难得的高光时刻吧,营销号都没你会编,哈哈哈嘎嘎嘎。” …………………… 时间过得飞快,锦平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6 这日,是宫中一年一次的群臣宴会,三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赴宴。 王府马车踏过青石板路,往宫城而行,当路过一座巍峨庄严的宫门,车夫放缓了速度。 守门官在看到来人的腰牌之后,他的眼睛一亮,不多时眼中光芒又消失,因对方的身份而有所恭敬,不敢怠慢。 霍玄安走在路上,过路的宫人偷偷抬眼看,又迅速地垂下脸,等他离开后她们就窃窃私语起来。 地摊文学源源不断地浮现在脑海。 有人拧眉,默默啧了一声:“真惨。” 一众大臣们早已等在殿前,霍玄安整理着衣冠,却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7 带孕夜幕降临,刑部大牢里阴风阵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与肉交杂在一起的恶臭味。 烛火透过牢房的间隙照射在霍玄安脸上,显得很是狰狞。 他双眼紧闭,似乎陷入了深层睡眠,可眉宇间的戾气却没有因此减少丝毫。 影五和影七都是王府里培养了多年的杀手,却不知为何背叛了自己。 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 马匹,兵器,仇人,自杀……… 少卿的话在霍玄安脑海里转了又转。 是她!一定是她! ———张兮兮。 现在最恨自己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8 系统做封口动作,乖乖地不再说话。 趁对方还没有说出更离谱的发言时,温稚茶决定把话题给转移了:“我听人说,锦平那边的计划成功,安阳王在宴会上谋反,被关押起来了。” 燕昱点点头,他的声音小了很多,需得细细辨别才能听清:“嗯,你会担忧他吗?” “担忧?从前会有,现在倒是看开了,我既愿意配合将军,自然是把此人远远抛去九霄了。”温稚茶说话时,瞳孔里仿佛蒙了层模模糊糊的雾。 弄死前夫哥,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燕昱参透了这段话里的意思,百感交集,却不知道该怎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9 狗蛋多想跑上前去让他们别冲动,可现在却只敢远远地看着。 就在半柱香前,自己被这伙看似弱不经风,实则凶狠至极的人给揍了个半死。 见他跟木头似地杵在那,方实忍不住偷偷踹了他屁股一脚,再俯身在耳边低语:“把他们引出来,我可没有尊老爱幼的习惯。” 狗蛋:……… 他头晕眼花地往地上一坐,差点哭出声。 悲伤,他现在真的很悲伤。 此刻,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片祥和之景。 满脸肾虚的公子扶起了眼底饱含热泪的小孩,多么正能量啊!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2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30 “这些,是什么?”燕昱沉默良久,用最僵硬的语气说出最磕磕绊绊的话。 这会儿天色很暗,风吹来,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有几分凄厉的味道。 温稚茶怔了一瞬,便认出了来人,原因无他,只因太过熟悉。 那黑色的全包烟熏妆,那死白死白的粉底,那白衣白褂白帽,皆是出自她之手。 不过他们现在成了战损版的空虚公子……是怎么回事? 系统没绷住,笑得前仰后合:“这很接地府哈哈哈哈,下次万圣节我也扮成这样。” 方实:………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3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31 “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呀?”狗蛋还在流泪,眼底尽是无法遮掩的无辜与委屈。 温稚茶轻轻抚摸他的脑袋,温声细语道:“你既是被拐的,肯定很想家吧,不过看你这幅衰样,应该是克父克母克兄克弟克姐克妹的面相,所以才这么倒霉。” 狗蛋:……… 等、等等,她在说什么啊? 克父克母克兄克弟克姐克妹的面相? 呸! 他在心里吞下一口老泪,脸皱成一块大苦瓜:“是吗?好可怕呀!我果然没什么大福气,不像那些从小就父母双全的小孩,还能有亲人疼爱。” 被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将军夫人3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夫人32 “来人……”老皇帝无力地唤着,声音微弱。 不知过了多久,承宁殿里的静谧终于被打破,内侍总管推开门,走到龙榻边上。 “其他人呢?怎么就你这奴才来伺候?”老皇帝皱眉,语气中带着责备。 他是皇帝,就算自己病入膏肓,那份威仪仍旧不容亵渎。 “奴才已经遣散了承宁殿所有的宫人,只留下一人照料您起居,以免打扰了圣驾。”内侍总管幽幽道。 老皇帝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反应过来:“你真当朕死了吗?还是以为朕死了你个阉人就能坐上这个位置?” 他却并未害怕,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夫人3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夫人33 “好,事成之后,我要离开宫中。”花魁平复了心绪,做出决定。 “我答应你,到时候我会替你安排一个新身份,想去哪里都可以。”温稚茶点头,向她承诺。 快天亮时,花魁站在窗前,直到看到两人消失在楼外,她才拿起他们留在桌上的东西,苦涩地笑了。 李家原是开国功臣,可即便这样也没能逃脱抄家灭族的厄运。 她那时只有八九岁,只知道安阳王做了手脚陷害李家,导致自己家破人亡,还好她趁乱逃了出去,才堪堪保住性命。 这时,烟花“砰”地一声响动,划开了黑漆漆的天幕,花魁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夫人3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夫人34 温稚茶缓缓说着:“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光是用火枪作为主力攻城的话,不能达到一击毙命的效果,况且有很多人已经在模仿制造火枪,我们还需得另辟蹊径才行。” “所以,图上画的就是你新想出来的武器吗?”燕昱怔愣了下,眸中似燃起了团光亮。 温稚茶见他如此反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些下来:“对,此物名为火炮,也可以把它称为针对敌军甚至是城墙的大型火枪,打出去后,可以杀伤一片人甚至摧毁一堵城墙。”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图纸:“火炮的射程更远、爆炸更强,能从燃烧杀伤发展到爆炸杀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夫人3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夫人35 七日后。 “你们又来做什么?”老人刚到院门口,就见温稚茶一行人站在外面,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天啊!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们又厚着脸皮来了。 “老仗,我们找来了位医术高明的医师,”温稚茶说完,就向他介绍道:“这位是陈医师,他是神医谷的大弟子。”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随即又绷紧了脸。 好说歹说后,他总算同意让他们给孙女治腿了。 陈医师让闲杂人等出去,只留下了温稚茶,说是需要她打下手。 屋子里安静下来。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夫人3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诬陷造反的夫人完 另一边。 方实手起刀落,鲜血顿时染红地面,哀叫声铺天盖地。 霍玄安看不见,他痛苦地嘶吼:“杀了朕,杀了朕啊!为什么不杀朕!” “把哑药端过来。”方实冷着脸。 “是!”随从立刻将一碗黑漆漆的东西灌到了霍玄安口中。 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自己吞咽下那难闻的东西。 方实嗤笑一声,吩咐旁人道:“好生看着,别让他死了。” 霍玄安的身体软成一滩泥,强撑至此刻,他的精力已然全部用尽,就这样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他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诬陷造反的夫人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10 温稚茶刻意压低音量:“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明明之前那些更高明的招数我都可以无动于衷,但你这个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的蠢手段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女人,不得不说,你成功了。” 这画面,任谁见了都要由衷说上一句:好诡异。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阿佳塔的表情更失控了,这鬼畜的霸总语录听得她后背发麻,任何语言都不足以描述她此刻的心情。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贝芙尔一边斜嘴笑,一边眼睛抽筋,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 她本来打算和对方对峙一番,现在却只想逃!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2 “思思,我妈现在还在医院,你这样不好吧!况且她养大我不容易,你好歹得去看看。”蒋博勉强扯出笑容,笑得辛酸。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温稚茶换了首歌:“泥马,泥马……我不想去触碰你伤口的疤,我只想掀起你的头发~” 蒋博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老婆这段日子脑袋不正常。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段金刚经,面带微笑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妈………” 还没说完,温稚茶声音突然提高,差点破音:“泥马!泥马啊~” 每个字都扎在蒋博心头上,他咳出一口并不存在的鲜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3 温稚茶前往原主教舞蹈课的培训中心。 这家培训中心位于市郊区,四十多年来培养了许多知名舞蹈家。 能在这种地方当老师,就可以证明原主是个多优秀的人。 芭蕾是“残酷”的美,学芭蕾的那些年里,她每天都要完成各种高强度训练。 基本功练习枯燥而痛苦,压腿、绷脚尖、小跳组合、旋转……练功房的每一块地板上都留下了舞蹈少女的眼泪。 凤凰男的出现却把原主的人生搅得稀碎。 培训中心的校长顾佳卿快要七十岁了,她的青春早已不在,精神气却很好。 “乔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4 夕阳透过纱窗落在练功房的角落,撒下斑驳的光芒。 美好的东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例外。 温稚茶最近接受了大量的芭蕾舞训练,做了无数次阿拉贝斯克跳跃,系统开的挂配合原主的肢体记忆,她能长时间立住复杂的阿拉贝斯克舞姿。 她不仅练习芭蕾,还开始学习和其相关的事物。 自己并不是有天赋的舞者,如果不是系统,她穿上舞鞋可能连垫脚尖都困难。 正因如此,温稚茶才必须要投入大量时间去熟悉和练习。 并且要做到一点,那就是不管做怎样的姿势、怎样的舞步,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5 最可恶的是那几个热评! ———德玛西亚:我不是杠,难道就我觉得很像魅柯口红壳大小吗? ———我家住海边就爱浪: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东方不败。 ———农夫三拳有点痛:推荐西医治疗,见效快,就是停药后就会回缩,不用谢~我叫雷锋。 魅—柯—壳—大—小! 这几个字不断在蒋博脑袋里回旋。 你们有病吧!是不是有病?关注点太奇葩了吧。 他又想起老婆跟他说的话:“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给你拟好打包去快递了,只需要你签字,至于财产分割,不用怀疑,出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6 蒋母整个人呆若木鸡,心凉了半截。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样呢? 她越想越心惊,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儿子会被开除! 怪不得儿子百般阻止自己来闹事! 听到这话的吃瓜群众都傻了,他们也没想到视频中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丈夫,而且还和别的女人有染。 “等等?这不是昨天上热搜的男人吗?我擦,就是他!” “什么热搜?” “你去微菠搜《裤衩男女》就知道了。” 那个热搜其毒性之大,在刚刚挂上去的时候,就让网友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7 阿佳塔有一个严重的怪癖,排外,她只接触自己喜欢的人,其余人在她面前一律视若空气。 温稚茶捂住胸口,做出了夸张的表情:“我的天啦!你这愚蠢的土拨鼠,瞧瞧你说的话,简直就像隔壁玛丽苏婶婶的倒霉派一样糟糕,我发誓要揪掉你的头发,让你看起来像一个虔诚的冬瓜,我娇贵的小公主。” 似乎没想到这个亚洲女孩能听懂加国语,阿佳塔愣了愣。 反应过来对方在骂她后,她气愤地握紧拳头,继续讽刺:“真是难以置信,你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参加比赛,以为自己能够拿到冠军吗?” 众人的目光集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8 很多时候,陆芸芸都觉得蒋母的心理有问题。 就比如现在,她还怀着孕,洗碗池里却堆满了没洗的锅和碗筷,蒋母全给她留着呢。 这算是在向自己示威吗? 陆芸芸越想越生气,她最终忍耐不住,直接跑到客厅,把手上的围裙扔到一边,冲着蒋母道:“妈,为什么碗每次让我洗!不说碗,平时你的衣服也让我洗,太欺负人了吧?” “我告诉你,这些事情我做的多了去了,我还没有嫌烦呢,你倒嫌弃起来了。”蒋母正在看电视,不屑地看了陆芸芸一眼。 陆芸芸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说,语气还那么恶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9 舞者们在换衣间紧张地准备着,做最后的调整,只等比赛开始。 “衣服有问题。”温稚茶拿着手中的衣服,仔细观察。 系统不可置信道:“不会吧?我看看!好像是有些不对劲!” “裙子的腰线被人做了手脚,拆的是里面的隐线,如果我一会儿穿着跳舞,那线就会立马开,百分之百走光,这次的比赛将成为一场笑话。”温稚茶拿出工具修改腰线。 密林比赛是全球性的世界比赛,会直播到世界各地,绝对不能出现这样低劣的意外,幸亏她对服装有研究,不然今晚就真的糗大发了。 光是想想那个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10 温稚茶刻意压低音量:“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明明之前那些更高明的招数我都可以无动于衷,但你这个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的蠢手段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女人,不得不说,你成功了。” 这画面,任谁见了都要由衷说上一句:好诡异。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阿佳塔的表情更失控了,这鬼畜的霸总语录听得她后背发麻,任何语言都不足以描述她此刻的心情。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贝芙尔一边斜嘴笑,一边眼睛抽筋,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 她本来打算和对方对峙一番,现在却只想逃! 《快穿:虐文女主改拿反派剧本》被老公背叛的芭蕾舞者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