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撄圣佛》 第1章:上古凶兽,九撄之名 北海水深千丈,波浪汹涌,暗潮澎湃,人称凶水;凶水中有一九头怪物,它身高数丈,怪蛇之属,牛身龙尾,遍身的鳞甲坚硬异常,九头四肢,十分凶悍! 它叫声如婴儿啼哭,慑人心魂,性喜怒无常,既能喷水又能喷火。 十日并出之时,凶水也沸腾了,嫌水中太热,就跳上岸来,见人就吃,吃的时候还必须要有九样食品同时供它吃。 附近的村庄深受其害,位于北海百里外的高山深处,有一座古刹寺庙,名唤大乘云寺;寺内住有一得道高僧,人称圣佛。 受灾民所求,圣佛一人前往北海凶水欲收服凶兽。 是夜,乌云压顶,天狗食月,凶水沸腾,正逢凶兽脾性最狂暴之时。 却见黑夜中,一人脚踏火莲花印腾身而至,来人正是圣佛。 只见圣佛兀立岸崖之上,与在几里外的凶兽对峙;几里远的距离,彼此却是看得分外清楚,听得格外清晰。 他济世佛颜,慈眉善目中是坚韧不拔的诛魔心志,披着金色袈裟,身佩佛珠,佛容肉髻,佛额上卍字佛印,佛相端严,不怒自威。 手持拂尘,随手一甩,便平息一片怒浪狂潮。 无上佛威,就算是上古凶兽也亦感心悸,这是何等的威压?只是对视,便让凶兽惊觉危险。 “你是何人?” 凶兽竟开口说话了。 活了不知多少个甲子的凶兽早有灵气,人类的习性与生存技能,它也具有了七八分的模样。 圣佛一甩拂尘,单手作揖胸前,不缓不慢的说道:“阿弥陀佛,世间万物皆有其灵性与佛相,尔既已有灵气能通人性,与吾在此相遇,便是尔的佛缘已至,何不就随吾回去一同修佛,也能袪戾除恶,功德圆满后亦可入佛得道…” “臭秃驴!” 九头凶兽听罢,顿时怒不可遏的怒吼道:“区区人类竟也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可是自混沌之始,开地初开便存在于这世上的上古神兽!是主宰万物的万兽之皇!” 盛怒之下,九头凶兽仰天长啸,随即一头对着圣佛喷火而攻。 但见圣佛旋身挪转,手中拂尘正面一拍,火焰顿时消逝散尽。 再闻圣佛一声:“般若圣掌!” 百年修为,早已是近神之力,佛力深厚的一掌,自烟尘中破空而出,掌劲连绵数里,浩瀚一击,直创九头凶兽! “呜…呼…” 凶兽受此重创,身形一顿,九头仰天齐呜,狂暴之性更涨,发出如龙吟虎啸的兽王般的刺耳透吟声,震人心魂,慑人胆魄! 暴怒的凶兽腾海而起,庞大的身躯竟展开了三对雄翅,掀起阵阵狂风,刹时海域一片翻江倒海,如百丈海啸之灾,滔天巨浪毁天灭地! 凶兽张口嘶吼,庞大身躯怒袭冲撞圣佛,圣佛不退不惧,一脚蹬地,纵身半空,已经是避开一头,又见一头撕咬而来,万分危急之际,圣佛凌空踩踏一脚,旋转翻身立于凶兽背上。 “放~肆!” 一声放肆,圣佛怒现明王怒相,业火焚罪,在雄厚的佛力加持下,凶兽只觉千斤压顶,如天塌一般,庞大的身躯急坠海里。 庞然大物坠落海里,掀起惊天骇浪,凶水更加沸腾了。 沸腾的海水中,圣佛佛气加身,形成了护身结界,屏除了海水中窒息的压力,隔阻水压后,圣佛更是如履平地,与凶**战的也更是激烈。 仗着在海水中的优势,凶兽越发的暴怒了,似是要生吞圣佛,撕碎圣佛。 随着海中战斗越发激烈,凶水也更加沸腾了。 “大梵圣印!” 缠战许久,圣佛心知在战下去怕是不利,当下极招上手,拈指蓄力,卍字佛印在手掌中浮现并逐渐扩大。 轰然一击,圣印重击凶兽,凶兽避之不及首当其冲,圣佛见状,双手合势,欲在攒上一招,却在这时,九头凶兽狂性暴发,眼神一变,绿光透彻而出,随即一股混沌之力骇人铺天盖地而来。 百年修为,几个甲子的累世功体已是近神的当世第一人,但圣佛面对这不属人界的混沌之力却深感无力,当下一声无奈感慨:“天意啊!” 一声天意,圣佛凝聚一身百年修为化作护身防罩。 但… 全力防御的护身结界却竟是抵挡不住这九头凶兽的混沌之力,重创之下,圣佛顿失三成功体。 而这还未结束,只见圣佛重伤之余,又见余劲扑面而来,圣佛重伤之下气息回力不及,当下便被余劲强势震出海面。 甫出海面,又见九头凶兽破海紧随身后,圣佛心思把定,回身腾转间,一把诛魔圣剑已从天而降,握住圣剑刹那,后面凶兽已经喷火而至。 圣佛挥剑指天,凶火竟受圣剑吸引,凶火全部附依剑身之上,不,定眼一看,竟是圣剑正在吸收凶火! 九头凶兽惊愕之际,圣剑已经将全部的凶火净化,圣佛剑指凶兽:“此剑正是诛魔圣剑,流火圣焰!” 说罢,圣剑流火应声而出,剑身流火淌游,似要焚烬天下间的一切邪祟,火焰冲天耀照九州,神州大地各处皆可见此异象。 同一时间,远在幽州的幽银城内,一神秘老者负手站在高城之上,当看见流火圣焰冲破天际照耀九州时,一道惊天响雷应世响彻整个幽州,一柄幽银战戟受到流火圣焰的感应,也同时现世从天而降! 神秘老者纵身一跃,腾身半空握住幽银战戟,同时说道:“老伙计,咱们的老搭档入世了!” 幽银战戟似有感应,刹时银电闪烁,一道银电之光冲破云霄,其他八大州也同时有八道光柱冲天与应。 十道颜色各异的光柱同时冲天破夜,有如擎天之柱,顿成奇世光景。 片刻之后,光柱消散,黑夜恢复如初,再说回圣佛这边。 圣佛纵身一剑,携火从天而降劈向九头凶兽,凶兽无惧佛威,同挟混沌力悍然猛撞圣佛。 九霄之上,只听圣佛一句:“佛威圣耀,越神一剑,天佛斩!” 纵天越神一剑,佛威震苍穹,剑破九霄,圣佛百年修为尽付一剑,越神之招以摧枯拉朽之势对上同是不容于世的混沌之力。 俩股不世之力碰撞,只见燧火吞万物,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竟使空间震荡,虚空扭曲,方圆十里顿时山崩地裂,尽成一片满目疮痍的虚无… 待烟尘散去,只见九头凶兽已经倒地不起,它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诛魔圣剑流火圣焰也已经插入凶兽身躯,凶兽动弹不得。 九头凶兽被圣剑的圣焰焚烧净化,顿时痛苦难耐,九个头躯不停的痛苦**,同时恶狠的朝圣佛死死的盯着,迷离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愤怒的是主宰万物身为万兽之皇的他竟会输给他一介人类,不解的是这人世间竟然有人能练得越神之招。 而圣佛也因使用越神之招,一时耗尽了百年修为,幸好根基还在,但内息也将气力尽竭了。 短暂的运功回息过后,圣佛踉跄来到凶兽身前,对凶兽说道:“佛心本善,众生有相;尔既已有灵性,就随吾回去修佛静心,待天命降临之时,当可为苍生降妖伏魔,造化众生…” 说完后,聚力凝息,拈指化印,无上佛气自掌印中过渡到流火圣焰上,再以圣剑作为媒介,只见圣剑佛光闪耀,一时间光柱冲天划亮黑夜。 佛气入体,九头凶兽顿感一阵舒适,如沐春风之感,暴怒之气也随之慢慢消散,所受之创也渐渐治愈。 但… “啊!呜~~” 就在九头凶兽的伤势即将愈好之际,却空然痛嚎不止,庞大的身躯竟凭空浮起。 只见身躯下方“卍”字佛印圣光大作,圣佛同时口诵佛门密语,“卍”印净化,邪氛消散,佛印圣光如日,强烈的光柱中,九头凶兽已被光芒掩没。 片刻后,当佛光散去却已不见凶兽身影,只留下一个正在沉眠中的新生婴儿。 圣佛用袈裟裹住婴儿,抱入怀中后,凝指在婴儿的额头上烙印留痕,并说道:“今后尔入吾佛门修行,吾就赐尔名,九撄!” 第2章:幽银圣裁,天罚罪判 二十二年后,时间进入天纪元年,妖族大举入侵中原,妖祸天下;促使神州大地狼烟四起,战乱不断,民不聊生。 以幽银城为首的中原群侠,是抗衡妖族入侵中原的第一道屏障。 而幽银城的城主便是位列十圣之一的季如渊,是世人尊称的圣裁者。 今日,天纪元年二月十号,妖族兵临幽州,大军压境。 幽银城严阵以待,城墙上的圣裁者居高临下傲然睥睨妖族大军,深沉的眼眸中是看不透的别样心思。 就在这时,一个副将来报:“禀报圣裁者,幽银城三万将士已集合完毕,可随时与那妖族决一死战!” “知道了…” 圣裁者听后只是轻轻应道,副将却以为是圣裁者在担心,当下就又说道:“虽然妖族大军数倍于我,但幽银城全体上下的将士都誓死守护幽银城,我们愿随圣裁者一同战至最后一刻…” 圣裁者还没回话,又一副将急步来报:“禀报圣裁者,派出去的大部分信使都回来了,只有小部分的人仍是没有消息传回。” “如何?” 圣裁者问道:“可有圣佛的消息?” 副将摇了摇头,回话说道:“仍是没有探到圣佛的踪迹,据已经回来的信使回报,北漠与西武林等处已经应允派人支援,并且他们都已经动身前来;其他八大州均也派兵前来增援…” 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狂风骤起,本是烈日当空的正午,突然冷气骤降乌云压顶,妖氛汇聚,庞大的乌云妖氛形成了巨大的黑色漩涡。 在众人的注视下,黑色漩涡中心缓缓降下三人,正是妖族白帝座下三尊:戎武尊,元皋(gao)尊,魅妖尊。 见到是妖族的三尊降临,圣裁者赶紧吩咐副将:“吩咐下去,众将准备开战迎敌!” 副将们急忙下去备战,与此同时,混云门的掌门席断鸿也来到了城墙上,看着城墙下的三尊一边对圣裁者说道:“看来妖族这是有备而来了,连妖族三尊都带头做先锋大将了…” 圣裁者看着城墙下的妖族大军,一边心有所思的说:“虽见三尊,却不见白帝与相君,现此决战之日,妖族可谓是倾巢而出,但白帝和独孤相玺却为何仍是没有露面?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深思他俩又在暗地里搞什么阴谋啊…” 俩人正说着话,妖族大军已经严阵以待,只要三尊攻城号令一下,他们便开始攻城略地,踏平幽州。 只见三尊之首戎武尊拔旗而起,纵身半空,单手一掷,妖族的“白帝”大旗疾驰穿插在了幽银城的城门上。 再见元皋尊刀指城墙上的圣裁者,奋声高喊:“夺下幽州,众军,杀啊!!!” “杀啊!!!” “杀啊!!!” “……” 妖族大军杀声震天,气势汹汹,眼看大军将要压境,圣裁者一声令下:“众将听令!开门迎战!把妖物全部赶出中原领土!!!” 一声令下,城门大开,中原群侠奋勇当先,为护中原领土,为保家园,一身热血当抛洒战场,就算是命丧战场之上,他们也寸土不让! 中原群侠个个以一敌十,奋勇杀敌,但怎奈妖族大军的人数却是人族的十倍有余,上等妖物的不死妖身更是杀之不死,砍之不倒。 战场上撕杀一片,妖族三尊也在这时加入战场参战了,片刻不到,中原群侠已经开始步步败退,局势更是危急了。 城墙上的圣裁者这时也布好了阵势,只听圣裁者一声:“天罚阵…” 剑指向天,刹时阵阵天雷电闪,一柄战戟挟雷带电从天而降,正是圣裁者的裁决:幽银战戟! 纵身向天,手握战戟之时,雷霆之怒,银电闪烁,圣裁者周身窜起阵阵雷呜电闪,宛如天降雷霆战神! 再闻圣裁者一声:“天罚罪判!” 圣裁者从半空上一跃而下,立身群妖中间,一戟荡扫风云,同时天罚判下。 万钧天雷从天而降,群妖难撄其锋,被天雷击中者纷纷爆体而亡,银雷溅射,战沙飞扬,眨眼周身的妖敌已倒下大片。 立身战场中心的圣裁者,一招便击退妖族大军,更是将战场一分为二,刹时身后的中原群侠气势更盛,纷纷高声呐喊:“圣裁者威武!!圣裁者威武!!…” 却见妖族大军中缓步走上来了一人,一边走一边慵魅的说道:“多少年没见了,圣裁者的幽银战戟依旧霸道如斯,圣裁者果真是雄风未老,仍是让人如此的痛恨呐。” 来人是三尊之一的魅妖尊,只见她手持双刀横身挡在圣裁主面前,刀指圣裁者,似笑非笑的说:“我们家的相君可是一直惦念着您啊,他做梦都想与你再续那未完之局呐…” 说着,魅影三化,刹时就分出了三个分身,四角之势围截圣裁者。 有着妖族妲己之称的魅妖尊,本就有着倾城绝魅的面貌,一双能可蛊惑人心的媚眼,妖言更是能惑众,枭娜多姿的柔细软枝,普通人见到她的第一眼便会沦陷,修为不足者,直接就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圣裁者又岂是凡夫俗子? 幽银战戟连挥数下,瞬间便将魅妖尊的三个分身击溃,再一击横扫千军,魅妖尊全力格挡,却仍是后退数步,顿时双臂发麻。 数步之余,魅妖尊后背被俩手撑住,来人助战的正是戎武尊与元皋尊。 元皋尊对魅妖尊说道:“圣裁者可是武道之巅的超先天修为,魅妖尊你可不能对圣裁者失了礼数啊。” 戎武尊附和道:“还是以大局为重,听从相君的安排,我们三人联手牵制住圣裁者。” 三尊正欲联手出招,混元门的掌门席断鸿已经来至圣裁者身旁。 “哎呀呀…” 席断鸿故作虚惊的说道:“二对三啊,那咱们这边可是要吃亏了呢;堂堂妖族三尊这是要以多欺少了吗?” 元皋尊见到来人是席断鸿,立马横刀怒指:“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今日一并了断!” “哎呀呀…” 席断鸿向前一步,同时对圣裁者说道:“那就辛苦圣裁者以一敌二了,老夫尽量不拖大家的后腿哈。” 说罢,立马就起手发招,混元一掌直扑元皋尊。 元皋尊没想到席断鸿这老家伙说动手就动手,运招回应时已是慢了半拍,仓促之间妖爪惊现。 利爪狠戾,横招夺命,招招式式皆是酆都开门,谁先露出破绽便是谁先命入黄泉。 却只见席断鸿掌劲霸道,重掌退敌的同时,八卦金阵游走敌后,快掌一击,正中元皋尊后背。 元皋尊踉跄一步,随即回身怒爪反击,席断鸿早料此招,混元起手,顺招卸劲,脚踏八卦,已退三步之外… 俩人缠战的同时,戎武尊与魅妖尊也已经和圣裁者激烈交战。 为拖时间等待支援,圣裁者以守为攻,以天罚布阵,以战戟为阵眼;天雷一响,裁决审判! 天降雷龙,双尊迅身闪避,战场上的群妖却遭受天雷裁决,刹时哀声遍野,魂入酆都。 就在这时,妖族大军的后方也起了动乱。 只见佛光万丈,莲火开路,信步踏上一人,他佛门装扮,脚踏火莲圣印,手持诛魔圣剑流火圣焰,一身佛威强势登场。 路过之处,众妖纷纷退让,避之不及者,近身就被圣焰焚身净业,命丧当场。 第3章:九撄渡红尘!妖城白帝临 沉寂许久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时隔多年后终于再现江湖。 惜日一佛战双妖,一剑封魔荡九州,缔造千古一佛的不败圣佛神话。 然而今日圣剑易主,万丈佛芒昊光中,来人却是不曾在江湖谋过面的新面孔。 二十二上下的年纪,虽是一身的佛门装扮,却是未断三千烦恼丝,应是佛门中的俗家弟子。 一身佛芒浩然正气,剑眉星眸中是坚定不移的诛魔心志,初入武林便震撼在场众人。 一身佛门修为深不可测,流火圣焰弑神焚妖,在万众瞩目下,来人震撼登场。 “乱世妖邪兴灾祸,九州逢劫佛来渡,一剑诛魔荡妖氛,九撄应劫渡红尘!” 伴随一句出场白的响起,九撄应天之命踏入红尘,一剑流火焚妖邪,九莲圣焰净妖氛。 “吾乃九撄,奉家师圣佛之命前来扫荡妖祸!” 震耳慑魂的浑厚之音,佛力再催,流火圣焰名招再出。 “佛焰圣域!” 熊熊烈火自剑身透剑而出,以九撄为中心,周围顿成一片火海炼狱。 众妖退之不及纷纷葬身火海之中,就在这时,魅妖尊已经脱出与圣裁者的战局,孤身来到九撄面前。 双刀起舞,顿成一阵狂乱妖风,妖风呼啸,眨眼就形成了几个妖异漩风。 妖异漩风吹灭了火海炼狱,九撄随即剑指魅妖尊,左手佛珠缠腕缚臂,眼神傲睨说道:“妖族兴祸,白帝兴战,尔等举兵乱境,吾佛不许,中原不许;今妖族大军压境,吾九撄一人当关万妖莫敌!” “哈哈!” 却听魅妖尊魅声狂笑:“初入江湖便自以为天下无敌,窃取他人神剑的贼,竟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这江湖从来就不缺井底窥天的无名之辈!” 说完,手中双刀横向一竖,身影迅疾,眨眼双刀已经杀到九撄面前。 九撄不闪不退,抬剑一挡,佛火圣焰反噬来人,火龙聚形,龙吟盘啸一声,威喝嘶吼震退来敌。 “不差…” 九撄一剑退敌后,少有的赞声道:“你的实力应不该只是如此,不如你们三齐上如何?” 不知何时,戎武尊与元皋尊已经来到魅妖尊身后,九撄话音刚落,圣裁者和席断鸿也随后凌空踏至。 圣裁者和席断鸿分别站在九撄左右两侧,三人所站方位形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三角之势。 圣裁者率先疑惑问道:“圣佛向来圣剑不离身,敢问小师傅圣佛今在何处?小师傅又与圣佛是何关系?” 九撄收起剑势,单手作揖道:“手持幽银战戟,想必您就是幽银城的城主圣裁者前辈,掌运混元,脚踏金门八卦,想必您就是混元门的掌门席断鸿前辈,晚辈九撄在此见过俩位前辈,九撄此行幽州正是奉了家师圣佛之命而来…” 正说话间,天空突然暗云遮日,庞大的乌云漩涡席卷幽银城上空,空前妖氛席卷而来,眨眼竟压迫空间碎裂,惊见一座巨大妖城破境浮现半空! “不好!” 圣裁者见妖城浮现,当下立马极招而出,幽银战戟挥动:“裁轮天罚:巨神枪!” 极招一击,扫风荡月,雄劲爆冲,直破妖城而去。 “圣剑燧印!” “混元朝夕!” 再见九撄和席断鸿也相继极招呼应,轰然极爆,烟尘散去,却见三大极招竟没能破灭妖城结界! 九撄见状,真气在提,浩瀚佛光盈耀一身,随即纵身九霄,凝心聚力,剑指妖城,磅礴一击:“祸世妖城,当灭!” 全力一击,流火圣焰挟佛芒圣威硬撼妖城,但见妖城大门忽现一道不世白袍身影。 来人单手一掌,便将九撄的攻势尽收掌心。 “诛魔圣剑,救世之剑,熟悉的流火圣焰,但你又有圣佛的几分修为?也敢在本帝面前动武!” 来人眼神一厉,霸道一掌,竟将九撄的攻势加倍返回。 “妖兴劫掠,帝祸妖灾,只手乾坤,帝临天下!” 伴随一句霸道诗号,妖族白帝君临天下,惊世第一掌,便欲覆灭九撄。 眼见罕世之招覆灭而来,九撄横剑全力抵挡,力屈一瞬,九霄急坠! 危急一刻,惊见圣裁者已经纵身一掌,隐住九撄后,再渡息一助化消余劲。 随后错身抢攻白帝,战乾挥洒,枪如游龙,银电叱咤。 反观白帝一身从容之姿应战,一身妖帝修为霸道非常。 一者游龙惊雷,一者帝君雄沉,俩人修为更胜以往,一时风云幻象,天裂雷呜。 圣裁者与白帝鏖战正酣,九撄经过短暂的调息过后,提剑就要加入战局,却传来了圣裁者的隔音传话:“请小师傅协助席掌门一同抗妖守城,幽银城一旦失守,中原九州将会被妖族全面入侵!” 权衡再三后,九撄转身疾援中原群侠,一剑焚妖氛,一招退三尊。 来到席断鸿身边,一招击退三尊后,九撄霸语说道:“前辈可支援他处,此战交吾一人足矣。” “小心,妖族三尊亦非三流之辈。” 席断鸿应声立马脱离战局前往他处支援。 妖城浮现,妖氛更盛,妖族大军战性更狂,三尊妖力越战越盛,但九撄根基亦是不凡,一人战三尊仍是不落下风。 初入武林的新面孔,闻名于世的诛魔圣剑,九撄愈战愈勇,流火圣焰焚妖退敌,再现当年不败圣佛神话。 但是… 九撄虽然牵制住了三尊,但后方战局却是败象已现。 纵有席断鸿支援他处,仍是不敌源源不绝冲锋陷阵的妖族大军,眼看中原群侠步步败退,幽银城即将失守,九撄再想脱身,却已被三尊反牵制。 戎武尊近刀削身,元皋尊妖爪诡谲多变,魅妖尊双刀旋斩夺命,逼得九撄快剑以应;三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夺命攻势,九撄步步受制回招应敌,顿时险象环生。 心里暗想:这帮家伙都不会累的吗? 越是被动,九撄心思越是莫名躁怒。 “一剑莲华,无相佛焰!” 极招再出,顿生佛颜怒相,九撄名剑退敌:“触怒佛颜,无异酆都开门,尔等又能承受几分佛之怒焰?!!!” 戎武尊妖元再提,霸刀起招:“虽妖元未复,但能与三尊战至于此,你值得本尊此招!” 元皋尊与魅妖尊也默契提元呐气,联袂极招而出。 而九撄已经注意到了这些妖族大军不死不累好似妖元永不枯竭的原因,其源头正是妖城;此战若想不败,关键便是能否毁灭妖城! 一念至此,三尊极招已出。 “戎元刀劫,一刀乾坤!” “绝式皋元,埠鹰钩痕!” “妖夜魅影,风刃破杀!” 三大罕世极招夺命而来,却见九撄心思把定,沉息纳气,佛元汇聚,提一身修为尽付举天一剑。 三尊杀招逼至刹那,惊见九撄剑发妖城:“越神一剑,天佛斩!” 豁尽一身内元的一剑,惊天泣神,佛威圣耀!冲天破空一剑,无可匹敌的越神一剑,突破圣裁者与白帝正中妖城。 剑招发出的同时,九撄单掌硬撼三尊杀招,首当其冲,呕血当场。 漫天血雾中,九撄力竭气尽,最后一眼见妖城开始崩塌后,终于无力闭眼倒下。 “该死!” 戎武尊见妖城被破,祭刀再起,欲杀佛以绝后患。 杀招临身,一刀欲了结九撄,却见一股无形的结界护主,戎武尊落刀瞬间,结界强势震退并反噬来人。 “噗…” 戎武尊被反噬震伤,一口心血破喉喷出,连连后退数米。 却见一只手在背后撑住了戎武尊,来人正是白帝。 圣裁者也在这时来到了九撄身前,三尊就要提招在战,却被白帝伸手制止:“此战到此为止。” 抬头一看,妖城难承雄招正在逐渐崩塌销毁,白帝不在恋战。 又对圣裁者说道:“本帝期待下一次的十圣联手之战,圣裁者,本帝的相君可是一直惦记着那未完之局啊…” “哈哈…” 白帝说完,邪魅一笑后,一身妖力施为,异境妖界之门凭空大开,妖法再施,眨眼便已将妖族大军全数转移妖界之内。 第4章:幽银武侯,魔佛杀相 妖族大军撤军后,就在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圣裁者惊见妖城崩塌的同时,城内竟是一道封印结界。 内心倏然一惊,那结界可是当年在三族大战中圣佛亲手所下的封魔之印;而封印内正是魔界之主:天魔! 又见封魔结界已现裂痕,那正是九撄越神破城一剑所致。 “不好!” 眼见封魔结界的裂痕越来越大,圣裁者不容封印有变,当即手中战戟纵天一掷,手拈印势,战戟蓄电,随后银电闪烁封印已成:“天裁圣印;封!” 一声封令下,天裁圣印全面覆盖封魔之印,携雷电闪双重封印。 却在这时,封印中忽然喷出大量黑雾魔气,伴随一阵摄魂低吟:“圣裁者,你以为你的天裁之印又能困住本天魔多久呢?当初圣佛杀不了本天魔,而现如今的你又能奈本天魔如何呢?哈哈…” 毫无掩饰的王者狂傲,圣裁者眼神一凛,幽银战戟蓄力再催,直接纵天一戟,银电张扬,强势关闭了空间裂缝。 黑雾魔气趁势笼罩附身,意图魔化并控制圣裁者。 “放肆!” 却见圣裁者周身银电闪窜,再闻霸气一声:“天罪极爆!” 一道天雷迅击黑雾,极爆一声,刹时黑雾消散,天清气朗,碧云恢复,阳光重现照亮尘世。 重临大地,圣裁者顿感掌心异常,抬手一看,一点黑气正在掌心中极欲入侵。 这时席断鸿上前小声问道:“刚才破城后的那道异界封印是?” “哼!” 圣裁者冷哼一声后,怒声道:“还真是贼心不死!” 怒喝一声,拳掌一握,拳心银电一闪,真气震碎黑点。 随后又冷声说道:“我们着了白帝与独孤相玺的道了,妖城只是他们的一个障眼法,如此庞大的幻境妖城,除了他独孤相玺吾不作他想;如此大费周章的为天魔破除封印,他们倒是舍得下大本钱了,哼!” “什…什么?” 席断鸿惊道:“圣裁者你的意思是那道封印结界里,封印的是魔界之主的天魔?” “正是…” 圣裁者毫不隐瞒的应声说着:“正是当年在人魔妖三族大战中,圣佛在异界裂缝里亲手封印的魔界之主天魔;看来他们妄想侵略中原的野心不减当年啊,如今又卷土重来了!” 说罢,想起了九撄的情况,便问道:“对了,九撄的情况如何了?” “哎…” 席断鸿叹息一声,如实回道:“豁尽一身真气后,他一时力尽晕厥过去了,吾已另外派人在照顾,真想不到圣佛竟还有如此高徒,年纪轻轻就已有这般修为,初入江湖便一鸣惊人,技压三尊,一剑破城更是名撼九州…” “哈哈…” 圣裁者趣笑道:“莫说是汝等,当第一次听到九撄自称是圣佛的传人时,吾亦感震惊,想不到圣佛平日里藏得还挺深的啊。” “呵呵…” 席断鸿无奈苦笑道:“只是没想到豁尽全力最后的一剑却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妖祸未平,天魔再出,真是妖祸魔灾,中原逢劫啊…” “哈哈…” 圣裁者拍了拍席断鸿的肩膀,慰声朗笑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吾辈未竟之志,自有后生能人传承吾辈之天命。” “哦…” 席断鸿顺势说道:“圣裁者的意思是?” 圣裁者浅笑安然说道:“你不是有个义子吗?没记错的话,他的年纪应该与吾之孙子季天宇差不多大吧,怎么?他还没回来吗?” 说起义子的事,席断鸿畅快一笑:“哈哈…他目前还尚在渊薮之渊修行,听闻这小子最近刚步入武道顶峰之修为,在过数年,他就是吾混元门的下一任掌门了。” “哈哈…” 听闻此事,圣裁者也同声乐道:“那吾就恭喜席掌门了,一门双杰举世无双,混元门后继有人了,哈哈…” 随即又说道:“渊薮之渊可是叛神族与中原接境之处,汝这老小子倒也真是舍得让他去那种凶险之地。” 席断鸿摆摆手笑着说:“哪能是吾让他去的,是他闹着性子吵着非要同他师兄一块去历练,在者说同行的还有圣儒,有圣儒同行,吾也就随他去了…” 俩人正说着话,一名副将突然来报:“禀圣裁者,有一名自称是从冰宫之城而来的使者前来求见。” “冰宫之城?” 俩人疑惑之际,一白衣覆面人徐步而来,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之气息。 来到圣裁者面前,来人自报家门说:“在下来自冰宫之城,受吾主之命前来相见圣裁者。” 圣裁者打量着来人,一边说道:“冰城乃是在北域极冰极寒的异界之境,冰城之主与剑圣更是多年的至交,莫非冰王已经入世?” 使者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纸,一边递给圣裁者,一边说道:“吾主交代,圣裁者看过这封书信后自会明白。” “哦?” 圣裁者当即就撕开信封,仔细看了一遍后,就把信也递给了席断鸿。 席断鸿看完后,惊声道:“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剑圣的踪迹,原来他竟是被冰封在冰宫之城里了!” 圣裁者接话道:“不仅如此,冰王也在中原失踪了,玲珑公主希望吾等中原侠士能帮忙共同寻找冰王下落。” 席断鸿沉思了一下后,严肃说道:“当务之急,吾等应尽快解封剑圣,抗妖大战又岂能少了剑圣的参战呢…” “那看来只能行一趟冰宫之城了。”圣裁者心思与席断鸿一样,抗妖之战确实不能缺少剑圣的战力。 使者双手作揖说道:“吾主之意正是希望圣裁者能一行冰宫之城。” 席断鸿好似想起了什么,对圣裁者说道:“冰宫乃是极寒之地,以吾等的武学属性要进此地已是不易,遑论还要破冰解封。” “嗯…” 圣裁者沉稳说道:“要破冰解封惟有至炎至热的佛门圣剑流火圣焰,惟有至极一招才能一举破除冰封,但眼下九撄真气未复…” (……分割线……) 再睁开眼时,只见自己已经身处一间陌生的房内,正想运气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圣裁者席断鸿与冰宫之城的使者三人刚进门,见到九撄已醒,圣裁者开心的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愧是圣佛的传人,经此一役,九撄之名已经可以说是名震九州了;哈哈…” “…” 九撄虚弱一笑,问道:“吾这是在哪?妖族之战怎么样了?” 席断鸿上前说道:“白帝已经带领妖族撤军了,此战多亏有你那破城一剑;但现在有件急事急需要用你手中的圣剑。” “哦?” 九撄疑问道:“不知前辈所言何事?但凡有用到九撄之处,九撄定当竭尽全力。” 见席断鸿并没有提及天魔之事,圣裁者心照不宣的说道:“剑圣被冰封于冰宫之中,吾需借你的流火圣焰破除冰封一用。” “这有何不可。” 九撄如是说道:“可惜吾现在真气未复,不然吾可亲自前往一助。” 说完便递上流火圣焰,并说道:“祝前辈破封功成,剑圣之修为吾亦听家师说过,如幽银城能得剑圣之助,那将是如虎添翼…” 圣裁者接过流火圣焰,一边叮嘱道:“汝就先在此休养,若有何事可询问武侯,现城防之事皆是武侯作主。” 说罢,三人便起身告辞,动身前往冰宫之城。 然而三人刚走后不久,房门就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正在运功调息的九撄只好停下动作,并说道:“请进。” 房门应声打开,一阵微风拂入,随即一股淡淡的梅花幽香扑鼻而来,顿时使人心爽神清;梅花中又伴随着中草药味。 平生最怕吃药的九撄顿感不妙,加之好奇之心驱使,转头一看。 只见一黑发披肩的女子缓步踏入,她双手端着一碗汤药,面朝红晕,想来是刚刚煎完汤药的原故。 远看英眉黛长,细柳腰枝枭,妆淡立春风,一笑倾城酒窝醉迷人。 一身淡色的梅花素衣,外披白色纱衣,柔亮的秀发随风流动在耳鬓间;步态轻盈,明眸浅笑,优雅身姿尽显不凡的高贵气质。 “你醒啦…” 女子看到九撄正在床上打座,一副要运功的样子,便将药碗放在桌上,一边涩笑着说:“你刚醒过来,最好是先不要运功动气…” 九撄听后便放下动作,但又因为闻到了汤药的味道,立马就捏着鼻子,一手扇风驱散药味,一边疑问道:“请问女施主是?” “噗嗤…” 见到九撄如此模样,女子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后又感觉有失礼数,便强忍着笑意说道:“想不到一剑破城的少年英雄竟会怕这小小的一味汤药,嘻嘻…” “咳咳…” 眼见九撄脸色微红,女子也就不逗他了,赶紧说道:“小女名唤季姝梅,是圣裁者季如渊之孙女,听回城的战士说英雄一剑破妖城,单手硬接妖族三尊极招,真不愧是圣佛的传人…” 九撄被夸得脸色通红,憋了好一会才说道:“与家师修行时,曾听家师说过圣裁者有一孙子与孙女,孙子季天宇天赋武脉,是世所罕见的武学奇才,孙女季姝梅是当世神医痴神医的传人…” “嘻嘻…” 季姝梅乐笑着说:“想不到圣佛对那臭小子的评价这么高,不过你即是圣佛的传人,为什么你不用剃发为僧?” … 九撄挠了挠头,颇感无奈的说:“家师说吾红尘未了,只能带发修行,惟有吾天命降临,历经尘世三劫后才能真正的归依佛门。” “那什么是尘世三劫?”季姝梅好奇的追问着。 看着这年纪与自己相仿无几的季姝梅,九撄似乎与她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也不隐瞒的说:“吾也曾问过家师什么是尘世三劫,但家师都只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人世间的每一个苦难都是尘世的劫,而吾就是要在这尘世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劫…” “…” “太深奥了。” 季姝梅可听不懂这些佛门禅机,拿过汤药,温度刚好,递给九撄说:“既然知道我是痴神医的传人了,这药你就趁热喝了吧,这药对你恢复真气有奇效。” 九撄闻言,顿时苦着脸说:“一定要喝吗?不喝行不行?” 季姝梅已经拿出一盒银针摆在桌上,听了九撄的话,乐呵着说:“怎么?难道还要我先哄哄你?你也不怕传了出去被人笑死,堂堂圣佛的传人竟还要人哄着吃药?呵呵…” 话都说到这儿了,九撄皱眉深吸一口气后,端起碗,闭着眼,直接一口气喝完。 再听季姝梅说:“现在你打坐运功调气,我施针辅助你,你将见识到太乙神针的奥妙…” 九撄听后双腿盘坐,双手枕膝开始运功,过了一会儿,药力开始发作,季姝梅见状,双手起针:“太乙一式,融穴贯通。”快速插入九撄身上的各路穴位。 刹时,九撄只感全身穴位惯通,接着真气游走全身经脉,不多时真气已经开始慢慢恢复。 …… 连续一个时辰的施针后,季姝梅也渐感疲惫无力了。 此时也来到了最后关头。 只见季姝梅一声: “最后一针,太乙二十七式,太乙神赋!” 随着最后一针扎在百会穴下,九撄体内真气充沛顶峰,刹时佛光大作。 但… 浩然佛光中却暗藏着一股骇人的气息,季姝梅心下一惊:这不是佛门之气,在江湖走北闯南多年,也未曾见过这种骇人气息… 心思未定,不属人界的骇人气息猛然爆发,季姝梅首当其冲,当场被强势震飞出去,九撄一时难承两股雄力,在季姝梅被震飞的同时已经昏厥过去。 “不…可!” 季姝梅眼见九撄身躯被真气撑至膨胀,似乎下一瞬间就会爆体而亡;奋力一声“不可”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施下太乙神针:“神噬七章,终章:太乙神噬!” 神噬终式,只见季姝梅眼神坚韧,七针同出,七穴共枕,又见季姝梅一指化出心血,弹指疾射连成一条心血直线。 血线连接两人的刹那,两人同受至极真气爆冲,季姝梅咬牙强忍噬心之痛。 太乙神噬万物之气,此消彼长之下,佛气逐渐压制另一股真气,不多时,佛气浩光明耀,那股骇人气息已经不见踪影。 就在这时,季姝梅也终于承受不住这噬心之痛了,一口心血破喉而出后,血线崩断,人也应声倒地… (……分割线……) 一座巍峨诡异的妖城宫殿,耸立在妖族死亡禁地的中央之处,赫赫妖城,森冷妖氛。 宫殿皇座之位上坐着一白袍霸姿,帝势威赫;他便是妖族的万妖之帝:白帝! 皇座之下,是白帝赐予的御位之座,御座上,一个冷面深沉难测的人,深邃的眼眸,挺身而坐,手持青碧妖戈,那是白帝亲赐的妖族统军皇令,是妖族最高权力的象征。 他便是妖族一帝之下,万妖之上的相君:独孤相玺。 而御座之下,是妖族三尊的三尊之座;尊座上排坐着三尊妖蛹。 原来三尊早已化蛹多年,目前仍是闭蛹状态,随军征战的竟只是他们分灵而出的部分。 大殿上妖氛凝重,此战没能逼出圣佛现身,白帝与相君正暗思此战的变数。 “如何了?” 白帝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开口说道:“相君可是对此战感到不满?为何一直沉默不语?” 独孤相玺一边把玩青碧妖戈,一边沉思说道:“三尊封蛹多年,如今也是该到破蛹重生的时候了;魔界之主天魔破封在即,中原大地卧虎藏龙,吾方战力亦需提升啊!” 白帝听后,应声说道:“当年人魔妖三界在应龙谷决战过后,天魔被圣佛封印在异界裂缝,三尊也因重伤导致妖元大失,又逢每甲子的一衰弱期,不得不自封蛹内进入沉眠期;更可恨的是圣佛一剑斩断妖界与中原连境的异界通道,让妖界长困于无限时间的宇宙洪流之中…” 独孤相玺眼神一凛,冷沉说道:“圣佛的确是个可恨又可敬的强敌,当年与圣裁者未完的那一局,现在吾亦要好好回敬,幻境之城为天魔破解封印才是刚刚开始!” “原本是想让圣佛一剑解除当年他自己亲手所下的封印,但没想到来的人却是一个从没见过的新面孔,他不仅有圣佛的诛魔圣剑,实力亦是不可小觑,竟能突破凡人自身极限,看来此人还得另外调查一番。” 两人正说着话,三道妖元突然回返三尊妖蛹,两人见状,一者拾起青碧妖戈,以妖戈为媒介,旋转于半空,一手过渡自身妖元真气于青碧妖戈。 一者掌化戾爪,霸气强流,强大的妖息之源笼罩整座妖城宫殿;两人同时再催妖元,汇聚妖息之源于青碧妖戈,倏见青碧妖戈青光大作,妖元源源不绝的输入三尊妖蛹… 片刻过后,大殿内愎恢如常,白帝与独孤相玺同时敛气收息,一口长气呼出,终于大功告成。 白帝霸姿不改的说道:“布局许久,如今天魔封印将破,三尊也将苏醒,妖魔两境将再次联手全面侵略中原!” 独孤相玺冷眼倏开,杀意凛绝一声:“待三尊破蛹之日,便是妖族开辟妖疆,妖化天下之时!” (……分割线……) 次日清晨,幽银城内,当九撄再次睁开眼时,只见季姝梅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季姝梅姑娘…” 九撄扶起季姝梅,一手运气渡息于季姝梅的后背上,不出一会儿,季姝梅终于醒来。 揉了揉仍旧有些昏沉的脑袋,季姝梅站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你身上的那股力量是怎么回事?竟然连我的太乙神噬也无法压制,真是太霸道了…” “嗯?” 九撄一脸迷惑的小声说道:“吾的身上还有别力量?吾只记得当时体内佛气鼎盛,充盈全身经脉,太乙神针引气冲穴,吾一边导气一边压制过盛的佛气;但突然佛气不受控制暴冲丹田,再之后吾就没印象了…” 季姝梅认真仔细的看着九撄的脸,确实不像是在说谎的表情,但… 突然,九撄双曈里的自己竟幻变成了九头凶兽! “这是…” 心悸震撼之余,惊见九头凶兽猛扑而来,似要吞噬自己,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在心底迅速蔓延,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姝梅姑娘你怎么了吗?” 看到季姝梅浑身不住的颤抖,眼里似乎在恐惧着什么,九撄一手运气过渡于她身上,一边担心的诵读“静心经”… 如坠万丈深渊不见一丝光亮,意识逐渐在黑暗中削薄的季姝梅突然听到九撄的声音;再接着九撄诵读的“静心经”一字一句的传来,跟着默念几遍后,季姝梅的神识终于清醒! “呃…” 再次清醒过来的季姝梅,看到九撄近身眼前,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似乎是在内心深处已经烙印了对那九头凶兽的恐惧… 九撄却不知季姝梅的异常,只当是她施为太乙神针耗力过甚一时精神恍惚了。 季姝梅见九撄又上前一步,急忙慌张的阻止说道:“别过来!我没事,让我稍微缓缓就没事了…” … 面对季姝梅的异常举动,九撄愣了一下过后,便以为是季姝梅是以为男女授受不亲,在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确实不宜… 九撄正有些尴尬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叫喊声。 接着一个侍女快步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季姝梅见到有人进来,顿舒了口气,刚刚那压抑的恐惧之感终于得到缓解。 故作镇定的说:“何事如此惊慌?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季姝梅话还没说完,侍女就急忙回话道:“少…少城主回来了,他正在武场挑战武侯…” “姐,等吾回来后,吾将向天下人证明吾不只是圣裁者的孙子,更是幽银城的少城主,!” 听到侍女说季天宇要挑战武侯,季姝梅脑海里突然想起分别时他曾对她说的那最后的一句话。 “不好!” 季姝梅暗恨一声:“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边说着边往外跑,这家伙说那句话的时候,那眼神的坚定,必是已经做好觉悟,万一再次挑战失败,真不敢想象这家伙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九撄看着侍女和季姝梅慌张跑出去后,心想可能是什么大事,便也跟随身后。 三人来到武场,只见已经挤满了观战的人群,他们各个奋声呐喊着: “加油啊!少城主!”有为少城主加油呐喊的。 “武侯上啊!用尽全力狠狠的教训他…”有为武侯摇旗助阵的。 … 一片混乱的叫喊中,九撄刚想用内力从人群里挤开一条路,季姝梅却先一步小声说道:“跟我到阁楼上去,那儿的视野更好。” 说罢,便率先领路而去,来到阁楼观台上俩人居高眺望,赫见武场上一人手持长戟,头戴凤翅紫金冠,一对雉鸡领;身披金鳞战甲,魁拔雄姿,威武不凡,如屹立疆场的战神,严有万夫莫敌之势! 又见一少年长枪恣意,面貌颇似年轻时候的圣裁者,几分桀傲,几分狂妄;自负傲视睥睨,枪法游龙恣逸洒脱。 “那个身披金鳞战甲手持长戟头戴紫金冠的就是幽银城的城防统帅,武侯…” 季姝梅指着武场上的武侯,一边给九撄解说:“幽银城每隔三年都会举办一场裁武决,百年来只有他一人连冠六决,且他每次参赛裁武决都是用不同的武学兵器,自从他第六次在裁武决一人败尽所有参赛者后,被誉为魁冠六决,幽银武侯!” “哦~~” 九撄听着季姝梅的介绍,顿时对这名唤武侯的人起了莫大兴趣,顺着话问道:“那他与圣裁者比之又如何?” “呵呵…” 季姝梅掩嘴笑了笑,说:“幽银城曾有一场乱武浩劫,当年妖族与魔界入侵中原祸乱天下,幽银城首当其冲,天魔的混沌魔混席卷整座幽银城,人逢魔源便会迷失自我,陷入狂暴乱武,最后入了魔失了本性,就开始自相残杀;武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幽银城,历经数天,缔造了一人守城退魔,禁武止杀的传说…” “更有人说武侯的修为早堪十圣之列,但虽是誉名天下,可却没人知晓武侯的过往与来历,甚至是他原本的名字。” 九撄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武场上的激战对决,对那名少年的身手很是赞叹:“那名少年就是你们幽银城的少城主吧,他的修为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少有的武学天才了,看得出来那武侯并没有全力应战,但胜负也就在这二十招之内见晓了。” 季姝梅也是惊讶:“想不到这小子进步如此之快,分别数月竟已能与武侯对战至此…” 再看武场上,两人迅疾快攻,眨眼就难以看清他们的身影,只听场上一声声的枪戟交响,招式叠破的余劲荡扫众人。 季天宇枪如游龙雷霆万钧之力,一击硬撼武侯。 极招将出,风云变幻,只见季天宇纵天一击,极招而出“寰宇三式:天暴!” 武侯长戟霸道,尽显不世武者修为,雄劲再提,极招回应“武荡乾坤,一戟定江山!” 两大极招荡起阵阵沙尘,逼退周围观战的群众,余劲的强风让人不能直视… 极招过后,但见两人各退数步。 “呵呵…” 季天宇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了,极招刚过,两人都急需回气提力,只见他长枪直指武侯,怒声一句:“在不拿出实力,下一招便是饮恨黄泉!” 武侯从容自若,一戟纵天,随即结界笼罩武场,同时赞声说道:“士别三日,汝的进境确实让吾意外了,为了不伤及无辜,此结界惟有一人胜出才会解除!” 说完,纵身一跳,半空中挥戟出招:“武荡乾坤,一戟千秋业!” 不在保存实力的武侯,眼神冷杀一闪,一身不世修为震撼全场,强悍霸道的雄劲直扫季天宇。 “来得好啊!” 季天宇沉息倏提,极招上手:“吾等的就是现在!” “寰宇三式,地冲!” 季天宇全力以赴荡尘回枪一击,挟劲冲天,直上云霄! 顶峰修为此刻尽付枪头一击,雄沉地冲一式直冲云霄,但见武侯同时出招,一戟千秋业霸道无双。 双强极招会面,季天宇力屈一瞬,随即枪断,败! “噗…” 强劲震伤内腑,季天宇一口心血急涌,当即从口中喷雾而出,眼前一黑,再无力再战,如断线风筝急坠落地。 “不好!” 季姝梅惊呼一声:“天宇会掉进火柜面…” 说时迟那时快,九撄快影一瞬,一掌硬破结界,纵身武场,一步纵跃,接住了季天宇。 安稳落地后,又一掌贴在季天宇的后背,助他调气疗息。 片刻后,季天宇缓缓苏醒,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武侯已经抢先说道:“原本以为你能让吾惊艳,但究竟是吾对你期望过高了;以你的进境,十年后再来挑战吾吧…” “哈哈…” 却闻季天宇一声苍凉悲笑,再难抑制内心悲痛,艰难的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战意高涨:“确实,对吾来说你就是一座高山,是挡在吾面前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但吾若是不能打败你,吾就永远只是圣裁者的孙子,吾这一生终是要向世人证明吾是幽银城的少城主季天宇。” 又见武侯长戟直指九撄,霸气说道:“若吾没有猜错,你就是昨日一人独战三尊,一剑破妖城,逼退妖族大军的圣佛传人九撄了;但上了武场那可就得以武决胜了…” 九撄一听,单手作揖说道:“吾佛慈悲,吾佛不言妄斗争胜;见少城主危急,情急之下才闯入武场救人…” “没用的…” 九撄话还未说完,季天宇就打断道:“幽银城的规矩就是只要你上了武场,就必须得以动决胜;大师你还是先暂歇一旁,待吾打败他后…” 然而话刚说到这,就见武侯已经提招攻上,情急之下,季天宇一边喊道:“小心!” 一边推开九撄,双掌接住长戟,眼神凌厉一变,解开自身禁锢的梏桎,真气爆冲横扫全场,就在众人难以直视之际,季天宇已经变身战斗之态。 一身银鳞战甲之姿,银电烁闪,一掌强势击退武侯。 一手举天唤雷,刹时凭空落雷强袭武场,正中季天宇之身,众人惊魂未定之时,季天宇凝化雷力,幻化成戟,是谓:幻雷战戟! 季天宇挥戟一击,雷电充斥周身,宛如天雷战神,威不可犯! “现在才是武决的开始!” 战斗之姿,挟带雷电之力,非神力不可强撄其锋;季天宇步步快攻,强戟制敌于先。 反观武侯,步步退守,招招受制;面对季天宇首次释放全部修为的反击,也终于首次感到压力。 身影交错,雄劲拼搏,武场上银电泄恨,季天宇誓要一雪前耻,向世人证明也是自证武道之境。 武侯越战越勇,不知不觉中战意已达到最高点,生死一瞬的刺激快感,使他逐渐迷失自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不曾为人所知的过去,活着的惟一就只有战斗。 俩人忘我的激战,强招余劲扫荡整个武场,九撄心智也逐渐被他俩的战斗影响,内心仿佛有一头沉睡的野兽正在慢慢苏醒。 一阵莫名的躁怒之感由心而生,当下一波的雄劲再次扫向九撄时,身体不由自主的提招入战。 “明王怒相!” 无上佛威以一挡二,入战即是横身挡在中间,一手挡住一人,雄沉内劲强势震退两人。 “乱世妖祸,中原逢劫,佛渡红尘,吾名九撄!” 诗号响起,却只见九撄神情漠然,双眼透杀冷氛,与往日模样判若两人。 九撄入战,形势立变,一对一变一对二。 有时九撄一对二,有时季天宇一对二,有时又是武侯一对二;三人混战你来我往,攻防互换又互相牵制。 季天宇幻雷战戟横扫千军,武候长戟力钧势沉,九撄佛威浩然,三股不同真气不断爆冲武场结界。 九撄佛珠招式凌厉,佛为高深凌霄九天。 季天宇快攻猛招,雷戟霸道神鬼惊避。 武侯长戟雄沉,先天之境的修为高深莫测,仍是力有余盛。 反观九撄与季天宇二人,激战若久,已显疲态,真气也即将耗尽。 (……分割线……) 极北冰寒之地,万年漂雪霜飞,百里冰川天寒地冻不见生灵。 突然一座诡秘冰城耸立眼前,几俱形态各异的冰塑人形或倒地或站在城门外,这是误入冰境或入侵的不速之客。 “这地方还真是冷入骨髓啊…” 席断鸿一边运气抵抗寒流,一边苦笑说道:“这冰域之境只怕常人撑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变成冰塑了,纵是吾等用真气抵御,也依然是冷入骨髓…” 圣裁者心系剑圣安危,则漫不经心的说:“在这越久所耗的真气就越多,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少说点话吧。” 前面带路的冰城使者却呼吸正常,席断鸿不禁疑惑的问道:“自从踏入这冰城之境,除了吾等三人就没在见过一人,难道你们冰城是座空城?还有你好似并不受这极冻寒流的影响,莫非是你们冰城之人有什么特殊体质?” “呵呵…” 使者笑了笑,说:“吾境位于极北的极度冰冻寒流之地,吾境燹师在每个冰城之人刚出生时便以冰元为其护住心脉,增强抗寒体质,故吾等冰城之人才能在这百里冰境行动自如…” …… 三人来到冰宫大殿,只见雄大宫殿尽是一片富丽堂皇,冰晶辉煌耀目震撼。 正殿上,一个冷艳绝尘的女子慵懒的躺坐在王座之上,未靠近,已感一股冰寒窒息的压迫感。 她冰眸霜冷,气质冰绝,宛若降临人间的冰之精灵;她便是冰城之主冰王的妹妹玲珑公主。 殿下站着一深沉男子,他负手背立,男子侧旁有一个冰塑人形,十米开外就能感受到从冰塑中散发出的强烈剑意。 圣裁者与席断鸿心下明了:这冰封中冰封的正是剑圣。 “参见玲珑公主殿下,参见燹师,圣裁者与席掌门带到。” 使者带领圣裁者与席断鸿来到殿上禀告后便先退下。 未等圣裁者说话,燹师回身与圣裁者一个照眼。 “是你?” 圣裁者见到燹师惊讶道:“想不到你竟是冰城之人,” “哈哈…” 燹师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说道:“难得见你惊讶的模样,没错,吾正是冰城之境的燹师,当年因有任务在身不便透露身份,相信好友不会怪吾…” “哈…” 圣裁者笑道:“早知你身份不一般,只是你不说吾亦不会逼问,故友重逢吾就暂先放你一马,现在正事要紧。” 燹师凝气化元,剑指一送,冰元瞬间入体圣裁者席断鸿二人,并说道:“进入冰城会被压制三成功体,如果没有吾的冰元相助,你们还得用真气抵御这极冻寒流…” 果然冰元入体后,圣裁者与席断鸿体内真气快速回流。 这时王座上的玲珑公主终于开口说道:“此殿冰封之人乃是中原剑圣,当年人魔妖三界大战过后,吾之王兄失踪若久,在冰城即将封境当日,剑圣拖着一身伤来到冰城,刚进入冰殿说了一句天道峰三王会,冰王陷劫;便因真气流失被冰封在此数十年…” 燹师接话道:“剑圣乃是伤势过重,被他体内冰王的冰元反噬,普天之下惟有冰王能破他的冰封,或是同等修为的武学克制方能破封;因妖族白帝强势破除异界时空裂缝,冰城之境也受其时空裂缝影响,这才得以再入中原边境,吾也才得派人前往中原请好友过来破此冰封,好友你可有把握?” 圣裁者上前一步,一边凝视冰塑一边说:“吾之武学以天罚为阵,天雷为引,要说武学克制,恐怕只有圣佛的天火才能一举破冰,但圣佛又隐迹多年,连吾也不知他现在是在何处…” “那岂不是无解了?” 玲珑公主眉头一皱,事关冰王她之王兄的下落,情急之下站了起来,说:“那即如此,惟有武力强行破封,虽然此举可能会伤及剑圣,会有性命之危,但吾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取出王兄的冰元后,再以吾之心血相引,到时自然可以跟踪到王兄的踪迹。” …… 在场众人一听到玲珑公主如此极端的话,纷纷看向圣裁者,只见圣裁者一手现出佛门诛魔圣剑流火圣焰。 说:“有吾圣裁者在此,谁敢动剑圣!剑圣之安危吾一人担下,动到剑圣即是与整个中原为敌,这个结果就算是冰王他也承担不起!” 燹师急忙劝说安慰道:“玲珑公主不过是心系冰王下落,情急之下才说出如此之言,还请好友莫忧,剑圣与吾主冰王亦是多年至交,吾亦会周全剑圣之安危…” 圣裁者这才冷静几分,同时说道:“虽然圣佛还未现世,但他的传人九撄已入世渡红尘,此流火圣焰乃是佛门历代圣佛的天火至焰之剑,天火之威应可破冰解封。” 话毕,上前几步,横剑直指冰封,凝气聚力一点,破冰一剑动乾坤。 但是… 任凭圣裁者如何驱力,流火圣焰始终是一点变化没有。 内心惊疑,真气再提,强势一击,却激起冰封中的剑意,刹时无数剑意被激活,万千剑意无差别的攻击殿上众人。 圣裁者首当其冲,只见圣裁者被逼得连连后退,挥剑快招抵挡,仍是不敌连绵不绝的剑意,当场见红了。 再观玲珑公主,见剑意向她袭来,冷眼微怒一声:“放肆!” 指尖轻点,极冻寒流瞬放,刹那间眼前剑意已冰封消散。 席断鸿这边,掌运混元,脚踏八卦玄阵,卸劲化消,挡剑气化无形一气呵成。 燹师身形不动,冰元笼罩全身,自成护身气罩,冻结随即攻来的剑气,再闻一声:“冰息之元,化!” 冰元猛然爆发,极冻之气息瞬间弥漫整个大殿,时空仿佛停止在这一瞬间万物止静,所有剑气随之被冻结。 随着燹师一声“化”,万千剑气消融化作满天冰屑落下。 “怎么回事?” 玲珑公主稍不耐烦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燹师收敛冰元后,同时说道:“应是剑心护主,想不到剑圣被冰封这么多年了,剑心仍是能感受到外界的变化,好友的一击反而是激活了沉眠中剑意…” 圣裁者收起流火圣焰,苦笑道:“圣剑认主,吾亦无法催动剑中的天火,还差点遭到圣剑的反噬…” 席断鸿上前两步,一边观察冰封,一边说道:“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圣佛不在,那就只有让九撄亲自来一趟了。” “也只得如此了。” 圣裁者转头对燹师说道:“剑圣就拜托好友了,待吾回到中原后,吾亦会拜托中原群侠一同寻找冰王之下落。” 燹师拱手谢道:“那就拜托好友了,但幽银城离此甚远,一来一往间恐须数日…” 说着又对玲珑公主说道:“为尽快破除冰封找到冰王下落,吾恳请玲珑公主动用王脉之力,在异界交境处打开一口异界通道,好让圣裁者快速回到幽银城。” 动用王脉之力须耗大量冰元,且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但为了王兄,这又算得了什么… 心思把定,只见玲珑公主冰元猛提,聚力于一掌,王脉之力顿现掌上,倏然一击,王脉之力贯穿时空裂缝,大殿上,一道时空异境之门缓缓凭空裂出一条裂缝。 “此异界裂缝只能维持半刻间,时空裂缝中的虚空洪流十分复杂,一时半会吾也无法跟你们解释清楚,你们只要记得待会无论你们看见什么,都不要说话或是发出任何声音,最要紧的是要记得紧随吾身后,要是走散了或是因发出的声音引起的虚空法准,吾等都有可能会永远被困在时空的洪流中…” 玲珑公主说完,率先进入时空裂缝,燹师紧随其后,并对身后的圣裁者与席断鸿说道:“走吧,时间紧急…” 说罢就已进入裂缝内,容不得圣裁者席断鸿两人多想,便也先后进入时空裂缝。 第一次进入时空异界裂缝,只见漫天星辰,银河璀璨夺目,不及震撼,又见自身过往一一闪现在天河之上。 当年人魔妖三界之战的影像再现天河,震撼之刻,玲珑公主再运王脉之力,一击贯穿星河,一道裂缝再现眼前。 “从这裂缝中出去就是幽银城了,但你们要切记,这时空银河裂缝之事,你们万不可对第二人说起,否则势必引起未知的反噬。” 玲珑公主严肃的说道:“吾之王兄也请你们多多留意,如能找到王兄之下落,吾冰城之境将不忘中原之恩情…” 圣裁者与席断鸿双双拱手,圣裁者低声一句:“剑圣之事,吾亦感谢贵境这么年的照顾,冰王之事,中原必不留遗力的寻找,告辞了。” 圣裁者与席断鸿从裂缝中离开后,天河突然旋涡乍现,一阵强风引力强势吸纳玲珑公主与燹师,势要将他们二人吸入旋涡深渊。 “不好,是时空洪流之源,快退!” 玲珑公主惊恐一声,吸力却更加强悍了。 燹师当下立断,一手拉起玲珑公主,一手冰元汇聚,急发极招欲撼时空洪流之源。 却是泥牛入海不见一点动静,就在燹师欲在攒第二招时,玲珑公主立马阻止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洪流之源是能吸纳万物的无尽深渊,只要被吸进旋涡中心,就会永远困在时空洪流里,快走吧!” (……分割线……) 圣裁者与席断鸿刚出时空裂缝,就发现已身处幽银城内。 又见武场布有结界,且三光冲天,真气强悍破空云霄。 ……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九撄季天宇武侯仨人缠战难分伯仲,九撄越战越是迷失心智。 随着佛元不断消耗,体内压制的混沌之力逐渐苏醒,战意逾是莫名张狂。 季天宇一番激烈交战过后,真气急促流失,一身根基也将是耗尽,但不能输的意念支撑,乃是拼尽全力应战。 武侯战神霸姿不改,乃从容应战,先天修为尽显一代武侯传说。 战逾发狂勇,武侯惊觉九撄心变之态。 一戟退开季天宇,一掌交接九撄,顿感不明之力震撼而来,刚苏醒三分的混沌之力致使空间失衡,武侯强撄不敌,立退数米。 “见识过何谓绝对的实力吗?” 九撄冷声低沉一语,张力一握,红眼现怒,一道红光冲天云霄,空前压迫之感压得在场观战众人压抑难喘。 武侯与季天宇同时极招以应,彼此心知:此招过后,胜负将分… 季天宇豁尽最后真气,强提极限之招:“寰宇极爆,天极爆!” 一道银电极光冲天而起,极招将发之际,武侯凝神聚力,一身真气尽付手中战戟,扬戟一喝:“武之殇,霸戟定乾坤!” 刹时天昏地暗,一道金光直冲九天云霄;三光现世,人间失序,三大极招轰然照会,空前震爆,结界难承雄劲,应声碎裂。 观战众人被余劲波及,修为不足者,当场昏厥,眼看众人危在旦夕,圣裁者与席断鸿及时入场,挺身众人前面。 席断鸿掌运混元,气纳八方,挡下了第一波余劲,圣裁者应机起阵,天罚结界护全众人。 极招已过,惟有胜者当立,烟尘散去,只见季天宇真元耗尽,力竭之刻,被强震出场。 武场上,惟见九撄与武侯稳立不动,但脚下场地已裂双分,僵持之际,又见二人雄掌交接,各退一步。 后又立马近身交战,彼此喘息急促间,惊闻: “吾等的就是这一刻!” 武侯趁九撄回气转息之际,剑指凝神,抽灵分识,一指九撄额识,分灵强势入体九撄脑海意识。 分识入体刹那,二人仿佛被定住了身体一动不动,武侯的一点分灵直入九撄意识深处,靠着一点佛气指引,来到九撄意识深处。 却仿佛身处混沌空间,周围一片空白迷朦,流淌转向之间,只见九撄打坐中间,那是圣佛为封印九头凶兽,抗衡压制混沌之力的佛气凝像。 九头凶兽即要吞噬九撄最后一点佛元,武侯一声:“找到你了!” 当即分识一道精纯之元直射九撄,精纯之元入体,九撄意识逐渐苏醒… “该死!” 九头凶兽一声怒吼,混沌之力强势将武侯分识震出体外,同时九撄手指微动,神识逐渐清醒,就在这时,九头凶兽强催混沌之力,欲彻底吞噬九撄。 同时,圣裁者感到流火圣焰在抖动,当即现出流火圣焰,圣剑护主,流火圣焰自圣裁者手中脱出,回归九撄手中。 圣剑回归,顿时佛光大作,大量佛气助九撄快速恢复佛元,同一时间,九头凶兽被佛气压制,逐渐被封印之际,怒吼道:“吾恨啊!” 圣剑回归,灵识苏醒,九撄力疲昏厥倒地,武侯立马一手扶住九撄,一手运气渡息助九撄调气缓息。 同时内心疑惑:这股创世之力,你会是吾一直在寻找的混沌之源吗?掌握混沌之混的你,究竟是还没觉醒?亦或是… 场下季姝梅来到季天宇身旁,从怀掏出一瓶药丸,喂给季天宇服下后,又以太乙神针辅以恢复。 片刻后,九撄与季天宇先后苏醒,九撄迷糊问道:“吾这是在哪?” 看样子,九撄似乎是不记得刚刚所发生的事了,武侯按下内心的疑问,只是淡淡的说道:“方才你佛元耗尽,一时力竭晕倒了…” … 季姝梅对季天宇头上轻轻一拍,嗔怪道:“臭小子,你就不能让我少操心点?” “呵呵…” 季天宇揉了揉头,假装吃疼的说:“老姐你就不能轻点?武侯那家伙还真是强得离谱,使出极限之招都没能逼出他全部的实力…” 季姝梅扭头看了一眼九撄与武侯,回过头说道:“你啊,出去修行了一段时间,性子依旧欠揍…” 看着季天宇刚刚落败,那眼神里还有一丝的不甘,季姝梅最终还是承认道:“好啦好啦,老姐承认你变强了;臭小子,在外修行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不过你现在的武学进境确实是让我惊艳了。” “嘻嘻…” 季天宇战袍褪去,变回了原本的常态之姿,像小孩向大人讨奖似的笑道:“是吧,吾在外面游历修行的时候,可是几次都差点没能从鬼门关走回来,现在,吾回来了,吾挑战武侯就是为了证明吾之武道,以及证明吾已经有了能保护老姐的实力!” “哈哈…” 一直都是最了解季天宇性子的季姝梅,听了他的话后,开心的说道:“老姐不用你保护,只要你能平安,一切顺利就是老姐最开心的事了…” 俩姐弟正诉说着家常,圣裁者与席断鸿安顿好观战的众人后,也向季姝梅姐弟俩走了过来。 “爷爷…” “席前辈…” 姐弟俩向他二人问好后,却听圣裁者一声:“哼!” 姐弟俩顿时知道又要挨训了。 果然,圣裁者冷声说道:“刚回来就胡闹,你看看这武场都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罚你半年内不得出门,好好在静思堂闭门思过!” “爷爷…” 季天宇一听又要被禁锢半年,当下就急了,当初他就是被罚禁三个月,后来实在是受不了这无聊的劲才偷跑出门去外面修行的,现在倒好,刚回来就又被罚禁半年。 季天宇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席断鸿充当和事佬,暖场说道:“好了好了,天宇刚回来,你不说句好听的话就算了,可你却还要罚他,你看看天宇,在外面修行很辛苦吧?你看你都瘦了;年轻人活力是多了点,不就是拆了个武场嘛,当年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一言不合就拆了别人一整个门派…” “哎…停,停…停…” 眼看要被席断鸿这老小子揭老底,圣裁者赶紧打断道:“行了行了,你这老小子,说好不在提这事的,你却在小辈面前揭吾老底…” “嘻嘻…” 看着俩老头准备要互怼,季姝梅俩姐弟偷乐着要看好戏。 但… “笑…笑…笑什么!” 席断鸿怎么可能会让这姐弟俩看他的笑话,当下就佯怒道:“吾看禁足你小子是没啥用处,反正你还是会跑出去,依吾看啊,就应该派你做苦力为重建武场一份工。” 季天宇看着那一片疮痍的武场,叫苦道:“啊!吾可是专门回来挑战妖族白帝的,不是回来当苦力的…” 见季天宇吃瘪,并且还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圣裁者也假装生气的说:“不知天高地厚!不将这武场修回原样,你这辈子都出不了门!” 就在这时,武侯与九撄走了过来,俩人同时说道:“圣裁者,席掌门…” “前辈…” 见到九撄眼里慈光怀柔,与刚才武场上对战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季姝梅联想起自两人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的种种变异迹象,她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怀疑。 季天宇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但修为却是深不可测的九撄,自己在外面挑战无数名门宗派的高手,但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像九撄这种年纪就已有武道先天顶峰的修为。 如此强者,但还是没能打败武侯,虽然一直都知道武侯很强,每次挑战他时,都感觉只差一点,但每每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总是以一招落败。 圣裁者点了点头,说:“与武侯交手,感觉如何?” 但九撄只有应战前的印象,之后便是一片空白记忆,知道九撄体内另有其它之力的武侯,武侯抢先说道:“不愧是一佛战三尊,一剑破妖城的圣佛传人,假以时日,佛门再添武道传说之境,越神之威再造圣佛神话…” “什么?” 武侯话刚说完,季天宇就兴奋的对九撄惊呼道:“你竟能一剑退妖族大军?那想必你已经与白帝交上手了吧,怎么样?白帝有没有很强?…” “……” 九撄看着季天宇那激动又兴奋的表情,顿感一阵无语,又想起白帝那强悍的妖力,如实说道:“很强,吾只与他对上一掌,便知他修为通天,不愧万妖之帝的称号。” “哈哈…” 席断鸿笑声说道:“以你这年纪能一掌对上白帝而不败,已经是不愧圣佛传人这名号了…” 圣裁者也在这时说道:“闲话就先到此,九撄,吾有一事欲拜托你替吾行走一趟。” “圣裁者前辈请说。” 九撄拱手道:“有用的到晚辈的地方,九撄定当全力以赴。” “好!” 圣裁者高兴的说:“武林能有像你这样的后起之秀,实属天下大幸。” 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路观图,递给九撄后说:“此乃前往冰城之境的路观图,因流火圣焰认主,吾并没能破冰解封,吾希望你能亲行一趟冰城,将剑圣带回中原,人界与妖族之战不能少了剑圣。” 九撄接过路观图,一边收好一边回道:“九撄接令,此去定当带回剑圣!” 一旁的季姝梅因担心九撄的情况,在九撄接过路观图后也同时对圣裁者说道:“爷爷,此去冰城路远凶险,又有妖族在外作乱起祸,我想同九撄一块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季天使为躲避做苦力的命,也赶紧说道:“吾也要同老姐一块去,顺便在好好历练一番。” 圣裁者看了一眼武侯,见他也是赞同的眼神,便点头同意道:“那好吧,你们二人就随九撄一同前往冰城,但要记住,你俩的一切行动皆要听从九撄。” 说到这里,圣裁者思考再三后,最终还是说道:“九撄你跟吾来,吾另有事要跟你说。” 随后九撄便跟着圣裁者来到阁楼上,观圣裁者脸色变得有些沉重,九撄疑问道:“不知前辈欲说何事?” 圣裁者直接说道:“当时你一剑破妖城时,你可感到有何异样?” ? 九撄听后,仔细回想当时的战况,尔后一边回忆一边回道:“当时吾豁尽全身真气使出那最后一剑,后又强接三尊之招,吾便真元耗尽,后续如何吾并不了解;怎么了吗前辈?是出了什么变数吗?” “哎…” 圣裁者无奈叹息一声:“当年圣佛封印的魔界之主天魔,只怕近期将要破封再临人间了…” 九撄试探再问:“是因吾那最后一剑吗?” 圣裁者也不隐瞒,直言说道:“正是,那妖城乃是妖族的相君独孤相玺所用妖术幻化之境,白帝亲率妖族大军压境,也只是为了引出圣佛,因为能破天魔封印的也只有佛门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妖城幻境其实就是天魔封印,你那一剑破了幻城的同时也击中了天魔封印…” “这…” 九撄听后,顿感震惊:“怎会如此?怪不得白帝如此轻易退兵了。” 圣裁者拍了拍九撄的肩膀,说:“事到如今,惟有尽快带回剑圣,在天魔再临人界之前,必须找回十圣,否则人界将会彻底沦陷妖魔两界…” “天魔封印将破这事,除了吾与席断鸿之外就只有你知晓,吾希望你暂先不要对外人说起,以免引起群众不必要的恐慌。” 九撄紧了紧拳头,回道:“晚辈明白,家师那边晚辈会尽快取得联系,隐退的前辈们晚辈也会上门拜访…” “嗯…” 圣裁者点了点头:“此事事关重大,你身为圣佛传人更要担起武林的未来,此去冰城你们三人也许能得到更多的历练;但无论是什么样的考验,吾都希望你能记住,圣佛之名所承担的是什么,诛魔之剑所传承的是什么。” “晚辈谨记前辈之言。” 九撄最后一句:“乱世妖劫,魔祸天灾,千古一佛渡世劫!” (……分割线……) 妖族大举入侵人界,一路上皆见灾民逃难,路闻尽是各村各地被妖族攻陷,几乎人间即将失秩。 九撄季姝梅季天宇三人一路救灾除妖,天路两程竟已斩下数百之妖。 是夜,三人在一座空无人烟的村里落脚,看着四周一片狼藉残破的房屋,三人明白:这又是刚被妖族攻陷的小村子,村民都搬迁避难去了。 找了块空地,简单收拾一下后,点燃了柴堆,三人围坐一起商讨。 季姝梅一边加柴一边说道:“这两天的行程都因为救助灾民耽误了,如此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冰城。” 季天宇附声道:“这群小妖虽然都是不堪一击,但数量众多,实在是让人烦躁,吾所期待的对手他起码要有顶峰修为,这样才能证吾之武道进境…” 又见九撄在一旁静看路观图不语,就又说道:“当然了,看见那些小妖到处祸害百姓,让他们流离失所,吾等又不能坐视不管,你说是吧九撄大哥?” 几日的相处,季天宇已经将九撄认作大哥,虽然九撄是带发修行的佛门中人,但实在是受不了季天宇的热情,即没有明言拒绝,也算是默认了季天宇这兄弟。 “你就是过于心浮气躁,才会中了那小妖的埋伏,习武之人你应该要学会静心静性。” 九撄一边仔细观察路观图,一边回应季天宇的话:“妖祸肆虐,黎民遭殃,此去冰城还有一半的路程,早点休息吧,明早尽快启程出发。” “啊…哈…” 就在三人准备休息时,突然一群妖军围了上来,只见领头的妖目喊道:“抓到你们了,漏网的美味人类…” 说着还兴奋的舔了舔舌头,周边一众小妖也全都手舞足蹈的乱喊:“是人类呐…” “美味的人类…” “光是闻到人类的味道,就兴奋起来了啊!” 看着这群丑陋又嗜血的小妖,季天宇第一个站了起来,将季姝梅护在身后,对着一众小妖怒声喝道:“喂!你们这帮丑陋的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要是吓到了老姐,吾要你们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区区人类竟还敢大言不惭!” 小妖头目立马大叫一声:“活剥了他们!” 季天宇捡起地上的一根长棍,眼神几分虐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看来今晚得做睡前运动了,能逼吾用到三成功力,吾自废武脉!” 未等九撄有所回应,季天宇已经长棍使出,银电附棍,雷力响彻黑夜,阵阵哀嚎声,不出片刻,一众小妖已全部伏诛。 “连热身都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季天宇丢掉手中长棍,回身之际,突然,气氛骤变,强大妖气弥漫而来。 九撄与季天宇眼神交际一变:“是个高手!” 全神戒备时,一双脚步缓踏而来,来人神秘绿色咒术纹脸,双眼带杀,手拖长柄妖刀,旁白诗号同时响起:“妖梦幻影迷途返,鬼宸奏章索命来!” “总算是来了个有来历的角色。” 季天宇提劲幻化银鳞战甲,手握幻雷战戟,但妖者却提刀横指九撄,冷声说道:“吾名鬼宸,奉相君之命,前来索命九撄!” “哦~~” 九撄现出流火圣焰,佛火流趟剑身,听到独孤相玺的名字,就想到了妖城幻境的阴谋,被摆了一道的九撄,提剑即刻攻招而出。 眼见九撄提招攻来,鬼宸反手提刀,诡异妖刀横劈来人,九撄顺手提剑一挡,顿感对方妖刀沉重,刹见鬼宸脸上的神秘咒纹绿光浮亮,手中妖刀更重三分。 力屈一瞬,九撄双脚陷地三分,只感泰山压顶般的雄力瞬间震麻手臂,真气再催,脚下“卍”字佛印亮起,浩瀚佛威震退鬼宸。 佛火吞噬妖刀,浴火龙形怒袭鬼宸,但见鬼宸霸刀沉雄,一击毙散火龙… 双方各自后退数步,初招试探已过,彼此心知对方修为皆非易已,提招又是欺身近战。 一者佛威赫赫,尽显武道之巅先天修为,流火圣焰诛魔圣剑破妖诛魔之威势不可挡。 一者诡谲妖刀,沉雄之力千钧之重,妖幻咒术迭迷杀招,修为不下妖族三尊。 九撄暗自感叹:想不到妖族除了白帝与三尊之外,竟还有这等实力的高手。 纠战若久,仍是未分高下,一边的季天宇刚想要加入战局助九撄一臂之力,却被季姝梅一手拉住,并小声说道:“你先仔细观战,以你现在的修为,你应该能感觉到九撄身上可有什么异常。” “?” 季天宇不明的问道:“老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九撄大哥身上能有什么异常?” “啊…” 季姝梅踩了季天宇一脚,季天宇吃痛道:“听你的就是了,不过这妖脸纹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与九撄大哥对战不落下风…” 再观九撄这边,缠战若久,九撄一剑强势震退鬼宸,同时说道:“不论白帝与独孤相玺有何阴谋,但若他们妄想染指中原,吾九撄将会彻底粉碎他们的痴妄!” “哈哈…” 只听鬼宸狂笑道:“有此修为,难怪相君要吾特别注意你,吾记住你的名字了;九撄!” 说完,举刀向天,诡异妖刀浮印压下,无尽沉雄压力弥天盖下,九撄三人真气一滞,又见鬼宸横刀发招而来。 再提剑挡招,已是慢了半拍,九撄惊觉对方的妖刀怪异,他之妖刀不但沉重而且还能化消自己的真气剑劲。 “终于察觉到了吗?” 鬼宸戏谑笑道:“吾之妖刀乃是以妖界特有的漂浮石,与光之精灵王的王骨所铸…” “还有万千怨灵之气!” 九撄怒道:“你们为了铸造邪器,竟敢以活人祭剑,用生人死前的最后一口怨气滋养刀灵…” “哈哈…” 却听鬼宸傲然狂笑:“当年暗之精灵王弑杀光精灵王,相君用计取得光之精王的王骨,诱骗光之精灵一族为精灵王以身殉刀,在他们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再告诉他们计杀光之精灵王者乃是吾族相君,最终他们死不瞑目,最后的怨灵成就了此刀!” “如何?感受到这万千怨灵之重了吗?此刀正是为了克制诛魔圣剑流火圣焰所制…” 九撄越听越是愤怒,怒吼一声:“你们该死啦!” 怒提真元,明王怒相杀生现,怒掌欲毁妖刀,却见鬼宸邪魅一笑:“哈,你中计了,吾等的就是这一刻!” 九撄闻言,顿时心生不妙,再要收掌却为时已晚,只见妖刀竟吸纳九撄佛元,佛元加持,妖刀的妖气更盛,刀劲更沉。 眼看情况危急,一旁的季天宇就要提招入战,却又被季姝梅再次拦下:“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 季天宇看了看他的老姐季姝梅,虽然内心疑惑老姐的反常,但没老姐的同意,干着急也不能不听老姐的话: 算了,反正老姐医术高超,只要九撄大哥不死都能医好,就先观战吧。 妖刀强势吸纳佛元,九撄体内力量开始失衡,混沌之力爆冲,鬼宸首当其冲,手中之刀被震脱出手;又见九撄双眼现红芒,杀意波动战欲狂,欺身上前,快剑一闪,封喉一瞬… “啊…” 无可闪避,无可抵挡的一剑,只听鬼宸中剑封喉悲鸣一声:“这…怎有可能?” 连连后退数步,最后一眼,是不可置信的最后一眼,在不甘与恨中倒地。 三人刚松了一口气,惊见鬼宸脸上的奇异妖纹再起变化,不一会鬼宸喉咙的致命之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 咒纹变异,鬼宸再度站了起来,再次握上妖刀,妖氛笼罩,万千咒怨尽收鬼宸之身。 妖刀再指九撄,鬼宸冷氛肃杀:“可惜你没有第二次杀吾的机会了,记住吾名,索你命者,鬼宸也!” 佛气衰弱佛识渐失的九撄,九头凶兽的凶性渐现,眼现红芒,魔佛杀生相,手中诛魔圣剑流火不在,佛气不存。 战意,杀意高昂的俩人,再度交手,招行杀戮,剑行极端,刀路诡异难辩。 混沌之力虽未完全觉醒,但封印的佛力渐弱,九头凶兽意识更清醒一分,混沌之力也更强一分。 越战鬼宸越感吃力,没了佛气的九撄竟还能如此之强,妖刀的沉雄之劲竟被他压制了! 而且他的意识是怎么回事?一味的进攻,完全没有佛门慈悲之相,反倒是杀意外露,难道他体内另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 “这…” 一边观战的季天宇见九撄魔佛杀生相,忙问季姝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九撄大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季姝梅无奈说道:“果然,九撄体内暗藏另一股力量,这股力量的来源只怕九撄也未必知道,又或者这股力量是被圣佛封印在九撄体内的,而流火圣焰正是封印压制这股力量的关键…” 季天宇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季姝梅坚定的说道:“现在正是出手的时候,如果不能让他恢复理智,只怕我们也要有危险了…” 季天宇闻言,提起雷戟极招入战,目标直指鬼宸,雷鸣之力硬撼沉雄之劲。 “轰”爆一声,三人兵器相接,石崩地裂,村覆盖灭… 第5章:一剑破封,剑圣再出 “好沉的刀…” 季天宇首次交锋,便已感鬼宸妖刀的 沉重,初次对招,双手差点握不住战戟。 “实力尚可。” 鬼宸刀指季天宇认同说道:“你的名字?” “哈…” 季天宇雷霆一戟,横扫鬼宸,同时说道:“吾乃幽银城少城主,季天宇!” “哦~~” 鬼宸眼神一厉:“原来是十圣之后,那此战吾倒是要尽兴了。” 说罢,妖刀削身而过,季天宇雷戟横扫八荒,九撄意识愈加混乱昏迷,只剩本能的出剑回招,流火圣焰似感主人有危,顿时剑抖示警,天火烛照佛识。 佛识清醒的刹那间,九撄运起全身佛元尽付一剑:“佛威圣耀,天火焚化!” 天火烛照,焚化妖氛,佛耀之威势不可挡,一剑先退季天宇,再焚鬼宸。 鬼宸横刀怒斩天火,欲攒咒怨之力,却遭天火吞噬,妖刀难承天火之威,鬼宸亦感妖元逐渐流逝,为自保,鬼宸反手攒刀:“鬼灭之刃,极元归返!” 归返之招,倍势之力冲灭天火,同时妖刀所吸纳的佛元尽数返回九撄,佛元回归,刚醒半分的九头凶兽又再度沉寂。 察觉体内异样的九撄,来不及细思,佛元刚回归,气息未稳,又见鬼宸发招而至。 招行中途,季天宇持戟挡招,俩人欲要联手反攻时,突然黑云遮月,妖风骤起,强大的妖风漩流,袭卷九撄与季天宇。 “嗯?” 鬼宸见妖风扰乱战局,定眼一看,又见妖风漩流中心传出一声:“退!” 是相君的声音,鬼宸收到相君之令后,收刀腾身半空,同时对九撄季天宇俩人说道:“今夜未分胜负之战,来日再续。” 说罢,但见妖风改变风头,掉头吹向鬼宸,随后与鬼宸消失半空。 见鬼宸突然莫名其妙的离去,季天宇收起幻雷战戟,变身回常态。 九撄也收起了流火圣焰,佛元耗损过巨,一时回气不足,踉跄一步,单膝跪地。 季姝梅姐弟二人赶紧上前搀扶道:“没事吧?” “无碍…” 九撄深吸一口气,平稳体内佛之真元后,说道:“一时力竭罢了,无碍的;只是方才意识混沌中,吾感觉吾体内另有一股力量正在苏醒…” 季姝梅故作讶异道:“那你以前可有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九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每当吾意识混乱过后,对在这期间的记忆吾总是一片空白,这种情况自吾记事起便一直存在,吾也曾对家师说过这事,家师知道吾的情况后,便将他的佩剑流火圣焰传授于吾,自此以后吾才不在有过这种情况。” 季天宇想起幽银城武场的那一战,忙问道:“那在武场与吾和武侯的那一战,九撄大哥你也是在处于意识混乱中了?吾还纳闷佛门中人怎么会这么暴力…” “嗯…” 九撄如实说道:“想来应是如此,现在吾对那一战仍是毫无记忆,在吾意识清醒的时候,吾只记得是武侯在为吾稳定真元。” 季姝梅心道:果然,他体内封印的那股力量他并不知道,而那股被封印的力量的关键,只怕正是那把佛门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 心思把定,季姝梅又问道:“那圣佛可有对你这情况有过什么交代?” 九撄现出流火圣焰,说:“家师云游外出修行时,只是交代吾要保管好此剑,并嘱咐吾剑在人在;只是没想到吾此次刚入世,就…” 季姝梅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如实说道:“其实在你昏迷不醒之时,我在为你施针太乙神针时,曾见过你体内的那股力量爆发,那是一股不容人世的力量,若不是那股力量刚刚苏醒,只怕我早已命丧当场…” “什么?” 季天宇惊呼道:“这事老姐你怎么不早跟吾说,原来九撄大哥体内还暗藏有这么恐怖的力量,怪不得在武场与九撄大哥对战时,就感觉九撄大哥越战越凶像头凶兽一般,就连武侯也差点招架不住…” 九撄看了看手中的流火圣焰,又回想起过往意识昏迷后,醒来皆是此剑在身上;看来此剑确实是压制体内那股不明力量的关键。 虽然还有许多问题尚未明了,比如师傅知不知道这股力量的来源?又比如如果师傅知道这事,那他为何要对自己隐瞒? 压下心中疑问,九撄收起手中的流火圣焰,说道:“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分割线……) 妖族皇殿内,独孤相玺与鬼宸相继返回,白帝正为三尊源蛹灌输妖元。 见到二人已回返,白帝停下手中动作,并回头问道:“如何?” 鬼宸一脸愉悦并享受的说:“很强,与他对战,能让吾在战斗中享受那种生死一瞬的快感,他手中的流火圣焰也确实是当年圣佛手中的诛魔圣剑。” 独孤相玺走到相君之座,放下手中的青碧妖戈后,坐下说道:“方才战中,与九撄联手的那名少年是何人?吾观他修为与他手中的战戟,实力应不下顶峰之流。” 鬼宸回道:“那名少年自称是幽银城的少城主季天宇,对战中,他的武学属性与招式皆有几分圣裁者的影子,应是圣裁者他孙辈之流。” “圣裁者之孙吗?” 白帝沉吟道:“会是季侯风的后代吗?当年应龙谷之战,他以一人之力应战三尊,虽然他最后被三尊合招打入万丈谷底,但三尊也因他而提前进入衰弱期,倒是一个值得留名的对手。” 独孤相玺接话道:“吾会另外派人继续监视九撄他们的动向,魔界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再过十日,天魔将破封再出,吾等需要出兵以应,这次吾要对中原正道那边先发制人。” 鬼宸双手作揖:“请相君下令,鬼宸愿作妖族的第一先锋,为妖族开疆辟土…” “哈哈…” 白帝拍了拍鬼宸的肩膀,狂笑道:“本帝果然没有看错你,本帝要你前往魔界一趟,与魔将里应外合共迎天魔回归。” “是!” 鬼宸接令后,当即转身离开宫殿,白帝回到皇位坐下,对独孤相玺说道:“相君认为派谁去监视九撄合适?” 独孤相玺邪魅一笑:“半妖,邫天浊。” “他?” 早已遗忘之名,如今再次提及,白帝顿时眼神阴沉:“妖族叛逆之后,下妖之流;难道本帝的妖族大军已无人可用了吗?他也竟还没死吗?” “白帝暂先息怒。” 面对白帝怒相,独孤相玺不慌不忙的说道:“纵使吾族大将之才众多,但也不得不承认邫天浊虽是半妖之身,修为却是凌驾众妖之上,如果不是半妖的身份,以他之修为早该例入三尊之列。” 说到这里,白帝虽是不喜邫天浊这半妖,但对于他曾展现出的妖力修为,的确是万妖莫及的天赋妖力。 曾以一妖之力灭尽光之精灵一族,缔造妖界不败传说。 白帝双拳紧握,青筋暴起:邫…天…浊!5 一个本该为妖族征战沙场开疆拓土的半妖,却因那人的原故,被打入黑狱天牢。 如果他仅仅只是半妖,那自己还不至于如此厌恶他,可偏偏他又是妖族的叛王之后,那人是他此生最痛最不愿再提及的名字,同时也是妖族的禁忌之名。 独孤相玺见状,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个妖族禁忌,便起身说道:“不管邫天浊出身如何,他的实力白帝你也曾亲眼目睹,你若不想见到他,那便由吾亲自去一趟黑狱天牢…” 说完,便起身离开,留下的白帝依旧是怒意未消。 摸了摸心口,多少年过去了,那道刀伤依旧隐隐作痛,那是曾经最信任之人所留下的最痛的背叛。 阴声低吟:“如果你还活着,本帝一定会将你穿心而死,背叛的痛,本帝要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 (……分割线……) 幽幽无光的黑狱天牢,不见一丝生息的幽禁之地。 此刻,一双脚步沉踏而至,微弱灯笼照路,无人看守的黑狱天牢,囚禁着妖族另类的异数。 七条妖索禁锢,妖索噬元妖魂,仍不见被禁锢之人痛吟一声。 顺着微弱的灯芒看去,被禁锢之人不明邪笑:“哈哈…看呐,这不是妖族一妖之下万妖之上的相君嘛;特意来此,是为了探试什么呢?哦~~原来是看看吾死了没有;哈哈…” 听不清被禁锢之人是恨是怨,独孤相玺一掌击出,七条妖索应招断碎,再见独孤相玺平静的说道:“吾来,是放你邫天浊重获自由之身。” “哈哈…” 没了妖索的禁锢,邫天浊笑声更是狂妄,眼神却更是冰冷带杀:“当年白帝欲杀吾泄恨,是你力排众议将吾保下,而吾也应你三件事,杀光之精灵王,灭光之精灵族,便是你要吾所为的第一件事,而吾在这黑狱天牢禁锢了数十载,便是你的第二件事…” 独孤相玺依旧平静的说道:“所以吾来要你做最后一件事,此事过后,你重获自由,同时你也将不在是妖族之人。” “哈哈…哈哈…” 邫天浊听后笑声更狂,不屑道:“妖族吗?哈哈…谁在乎呢?” 说着,竟从心口抽出一柄剑,正是他的浊流剑。 而独孤相玺也在这时说出最后一件事:“杀九撄,夺圣剑;此事了后,你与妖族再无瓜葛,从此自由!” “自由吗?” 邫天浊冷氛道:“自由从来不是靠他人施舍而得,吾之命逆天而存,白帝也终须亡于吾之浊剑之下!” 独孤相玺眼皮轻微一眺,仍是平静的说:“是吗?那吾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说完便转身踏步离开,同时内心也知道他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以他沉潜暗伏黑狱天牢这么多年,暗中汲取黑狱的浊妖之气,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实力究竟强到何种地步。 当年白帝把他关入黑狱天牢,便是想着有朝一日他能借助黑狱的浊妖之气突破自身限制,成为妖族对外的开疆神剑;但如今…白帝你要小心玩火自焚啊… 在独孤相玺离开黑狱天牢后,天牢内又恢复暗无光线的死寂之地,但见幽暗中,邫天浊一剑插地,一手纳元以柄,刹时浊流剑尽纳方圆黑狱浊妖之气。 万千浊妖之气尽收剑中,浊流剑锋芒幽闪,幽幽冥光中,邫天浊长发张狂,妖力空前爆涨。 至此,黑狱地气尽失,已成一片荒芜废地,邫天浊将剑收回心口,踏出天牢,同时旁边诗号响起: “邫天一剑谁与争,浊酒一杯谁堪与?主宰沉浮命多舛,吾命由吾不由天!” (……分割线……) 踏往冰城之境的九撄三人,经过几日的行程后终于来到半途。 九撄看着路观图,一边对季姝梅姐弟俩人说道:“再过三日,应可到达冰城之境,这一路上遇到的妖兵似乎都在往东边聚集,莫非是妖族那边又要有什么动静?” 季天宇倒是冷静的说:“幽银城有老爷子坐镇,中原正道也陆续派人前往增援,妖族要是想攻入中原,他们第一步就将止步于幽银城外了。” 而九撄心忧天魔之事,但这事又不能与他俩说,为了抓紧会集十圣,九撄只能说道:“继续赶路吧,据说冰城之境乃是北域的极寒之地,踏入冰城之境要有心理准备啊。” 三人继续前往,进入一片林森时,顿感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三人也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再往前走十来米,惊见眼前一片妖尸血流,又见前方一人持一剑正在吸纳妖尸中的浊妖之气。 “你是何人?你在吸收这些妖气?” 季天宇护在季姝梅身前问道:“这些妖尸都是你一人所为?” 邫天浊无视季天宇,眼神早已锁定浑身散发着佛门气息的九撄,随后提剑上手,横剑直指九撄:“吾名邫天浊,阁下佛气盛凌,想必就是圣佛传人九撄了。” 察觉杀意,圣剑护主,主动现身九撄身前,一剑插地,遍地流火焚流浊妖之气。 “你身上并无妖气,或者应该说你身上的妖气并不精纯。” 九撄握起流火圣焰,刹时佛光大作,一剑流火直袭邫天浊,只见邫天浊诡剑错身刹那,俩人三招已过。 “不差…” 邫天浊少有的赞许道:“有此修为,你值得吾的浊流剑一杀。” “不祥之刃剑…” 九撄眼神一冷,流火更盛:“你以浊气养剑,吾必亲手斩断这不祥妖剑!” 后又对季姝梅姐弟俩说道:“你们退后,此人修为不下于吾,天宇你保护好你姐。” “哈哈…” 邫天浊不屑一笑:“吾只做一事,杀九撄,夺圣剑;无名之辈不值浊流一剑!” 幽幽冥光,绿血浊流,不祥之剑更显诡异,让人分外不适。 季天宇眉头一皱,双手张开,雷屏结界隔断浊妖之气,护全季姝梅;内心甚是厌恶:这家伙的气息还真是让人不适,就像一潭恶臭的腐尸烂肉,这妖族之人都是这种变态的家伙吗… 季姝梅小声说道:“小心一点,这人给我的感觉很危险,必要的时候你要拿出你全部的实力,这一战或许将是你的考验。” 季天宇回头小声问道:“老姐你对九撄大哥没有信心吗?吾相信九撄大哥不会败于他手。” “…” 季姝梅摇了摇头,严肃的说:“九撄佛气不稳,不能让他体内的力量多次苏醒,否则他一旦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必将会被那股力量吞噬;你要看准时机,不能再让九撄过渡消耗佛元。” 另一边,九撄佛威浩荡,正气一声:“想杀人夺剑,佛之眼前,谁能妄言造杀?” “哈哈…” 邫天浊执剑率先攻招,幽冥浊妖之气自剑招散发而出,泣血之刃横扫九撄。 但见九撄佛威难犯,脚下“卍”字佛印流火焚浊,圣剑挡招,人剑合一,一击强势退敌。 心知对手并非易与,再出招,两人默契真元再提,强招不断催出,余劲之力撼动整座木林,顿时遍林兽唤,鸟飞禽散。 高手对决,胜负一瞬,强招不断催出的代价,便是俩人真气快速耗失。 邫天浊反手收招一剑,九撄虚招欺身回招,双剑争鸣,俩人雄掌交拼,不分胜负,各退一步。 邫天浊一剑收回心口,剑指怒指九撄:“你,心有魔障,剑招有余,真气不足;此战已让吾失了兴致。” 九撄收回圣剑,一边敛气调息,一边调整佛元波动:“邫天浊,吾记下了!” 邫天浊转身离开,同时说道:“吾期待来日与你尽兴的一战。” 邫天浊走后,季天宇与季姝梅连忙上前,九撄拍拍身上的灰尘后,略许赞赏的说:“邫天浊倒也是个令人敬重的不凡剑者,天宇你以后对上他,一定要全力以赴,吾从他的剑招中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孤独与迷惘,或许他剑道之巅需要一个能打败他的对手。” 季天宇似懂非懂的说道:“那他为何突然离开了?吾都准备好要接战了。” 九撄看着邫天浊离开的那个方向,感受着方才战中他身为剑者的坚持与傲骨:“也许是他身为剑者的傲骨不屑趁人之危,方才在交战中吾因为要压制体内的力量而分心,他感觉到了吾的异常,而吾也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季姝梅听后,熟练的拿出银针,同时对九撄说道:“让我为你稳定佛元,后续再碰到妖族就让天宇来对付吧,也好让他在历练一番。” 季天宇也认同道:“是啊,九撄大哥,后面还有谁敢来犯的话,就交给吾吧。” “嗯。” 九撄点了点,稍作调整好三人又继续赶路。 而另一边,邫天浊独自来到一处地下洞穴。 洞穴内气氛诡秘异常,只听洞水“滴答”“滴答”的滴入地下幽潭,潭水泛起阵阵幽波。 “多少年了,吾终于回来了。” 邫天浊径直走下幽潭,只见幽潭之水迅速降底,露出了地下石阶。 邫天浊顺着石阶而下直通潭底,潭底下有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旁有一卡槽开关。 邫天浊突然心跳加剧,一手按下悸动的心口,缓缓从心口中抽出浊流剑,随后将剑插入卡槽中,轻轻一扭,地面开始“隆隆”抖动,石门应声缓缓打开。 惊见潭底内别有洞天,巨大的洞中之穴暗藏乾坤,一面透明冰墙,水雾缭绕,刺骨之寒令人不寒而栗。 冰墙内,俩具模糊不清的身影,邫天浊突然对着其中一个身影单膝下跪,并说道:“天浊来给母上大人请安了。” “…” 空荡的洞穴内回应的只有自己的回音,一时万千思绪涌上心头,邫天浊起身走到冰墙前,隔着冰墙摸着冰墙里的身影,任由冰寒袭身。 “母上大人…” 邫天浊脸贴着冰墙,对着冰墙里的身影低吟着:“今日与吾一战的人,是难得的真正的高手,吾与他一战甚是尽兴,可惜他招行间有所保留,剑招余劲不足,最后让吾失了兴致…” 又想起九撄手中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内心泛起波澜: “他手中的圣剑真是世所罕见,也许他的剑火能破此冰墙,母上大人,天浊让您久等了…” 说着眼角看向冰墙内的另一个身影,恨意也随之逐渐高涨:“如果不是你,母上大人也不会被困在此这么多年,当年三王之战,光之精灵王已亡于吾剑中,你为掩护剑圣而与吾死战,最后剑圣坠入崖底不知生死,而你负伤挟持母上大人逃到此洞,冰元爆发从此冰封在此…” “为破除冰墙,吾四处寻求那人的帮助,却遭整个妖族追杀,最后白帝与独孤相玺联手将吾禁锢于黑狱天牢…” “哈哈…” “虽然受禁于黑狱天牢,但黑狱中的浊妖之气却使吾修为大增,如今,吾回来了,吾回来向你们所有人复仇了…哈哈…哈哈!!” “白帝!!” “独孤相玺!!” “冰王!!” “剑圣!!” “妖族…” “你们都该死啦!!!” “哈哈!!!” 洞穴内,一阵阵骇人狂笑传出,是不可言说的绝,是即要复仇的恨,更是要颠覆一切的,狂!!! (……分割线……) 又过了几天的长途跋涉,九撄季姝梅与季天宇三人终于来到冰城之境外围。 这一路上,三人除妖诛邪诓卫正道,特别是季天宇,这一路的历练让他的修为根基更上一层楼。 有九撄在一旁的指导,加上季姝梅的神针辅助,季天宇的顶峰根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三人来到冰城之境外围,顿感凛冽寒流袭身,季天宇运功抵御寒流却发现已被压制三成功体。 但九撄却是千百年来的例外,手中流火圣焰闪现,佛业天火隔断冰境寒流。 见季姝梅根基难御寒流之气,便以剑为界,佛元开阵,流火结界瞬间包裹三人。 来到冰城之下,一路除了路边的冻尸冰塑,就没见到过一个生人。 抬头只见城门紧闭,九撄纳元提招,随手一剑叩门,剑气纵横直撼城门。 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城门内只见一道身影缓步踏至,来人正是冰城之境的燹师。 “以剑气叩门,冰城之境可非你们随意撒野之地;小心你们的下一句话,便是路边冰塑的一员!” 燹师霸气一语,雄劲震起强势气流,荡起一地雪花。 肃杀之气盛势凌人,三人只感一阵强者压迫之感袭来,仿佛只待九撄下一句话,是敌是友或将一战对决。 只见九撄一边维持流火结界,一边说道:“吾乃九撄,以剑气叩门拜访贵境,实属是事出有因;吾受圣裁者所托,前来冰城解封剑圣…” 季姝梅也说道:“九撄以流火结界隔断寒流之气,不得已以剑气叩门,还望贵方勿怪。” “哦~~” 燹师径直走向九撄,几分疑惑的说道:“你就是圣佛的传人九撄?在冰城之境你之功体竟不受影响?” 九撄如实说道:“吾之功体并无异常,也许是因为流火圣焰的缘故吧…” “是吗?” 燹师说着不等九撄三人回应,抬手一个弹指,两道冰元已经射入季姝梅与季天宇体内: “冰元入体,你们二人已能正常自由行动,功体的压制也暂时稍缓了;但此冰元最多只能维持一天…” “多谢…” 季姝梅说道:“小女季姝梅,还未请教前辈如何称呼。” 燹师却转问季天宇:“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季天宇。” 季天宇虽是以晚辈自称,但对于强者他向来乐于挑战,故也不卑不亢又带三分战意的语气说:“前辈是个绝对的强者,吾期待能与前辈切磋的一日。” “哈哈…” 燹师听后负手于背,狂笑一声:“吾乃冰城燹师,圣裁者之后人确实不差,一者传承太乙神针不世医术,一者天赋武脉已臻顶峰之境;幽银城果真是人杰地灵之地。” … 季姝梅与季天宇听后一愣,下意识的问道:“燹师前辈知道中原之事?” “哈哈…” 燹师笑道:“别看冰城之境位于北域的极冰之地,又与中原相距千里,但吾境之人对中原的情报可不见得就比你们知道得少。” “走吧,吾带你们入城。” 说完,便转身带路,同时心思流转:能入冰城之境而功体不受压制的,九撄你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你之功体让吾兴趣了… …… 来到冰城宫殿内,高座之上的王位,玲珑公主慵懒依旧,见到九撄三人来到,第一眼便知九撄体内没有冰元。 “哦~~” 当下便来了兴趣,从王座走下,来到九撄面前,试探性的问道:“天下间竟有人入吾冰境之界而功体不受影响,你是何人?” “好强烈的剑意!” 九撄还未回应,季天宇已经抢先说道:“那冰封之中的就是剑圣吧,不愧是中原剑界传说,就算是被封印了,散发的剑意仍是恐怖骇人。” 但现场却没一人回应季天宇,只见玲珑公主逼视九撄:“你还没回答本公主的问题。” 眼见玲珑公主太过近身,九撄后退一步,稍有不耐的说道:“吾名九撄,乃一介修佛之人,还请公主自重。” 听出九撄语中有些不悦,燹师上前说道:“玲珑公主,九撄乃是佛门中人,是中原圣佛的传人;这小姑娘与小兄弟皆是圣裁者的后人,季姝梅与季天宇。” 未了又对九撄三人说道:“玲珑公主是吾冰境冰王之亲妹,现暂管冰境的一切事物。” “呵呵…” 在燹师介绍完后,玲珑公主笑着伸了个懒腰,边返回王座边说道:“真是没意思,还以为是来了个有趣的人物,算了,中原之事本公主是最不愿听的了,既然圣裁者说你能破除此冰封,你不会让本公主失望吧?” 九撄听罢,当场现出流火圣焰,刹时剑身流火窜腾,上前几步来到冰封之前,同时说道:“圣裁者前辈的嘱托,吾自尽力而为,不负圣裁者前辈所托。” “哦~~是嘛…” 玲珑公主转身漫不经心的说:“那请开始你的表演吧,本公主拭目以待。” 九撄不待多言,横手一剑,佛元倏提,聚力一点,破冰一剑! 剑破冰封,冰火融会,激起万千剑意,只见大殿万千剑气横飞,最终剑气汇成一剑,直飞九撄。 但见九撄一手持剑持续提元破冰,一手凝指化剑硬撼剑气,僵持半刻,九撄当场呕红。 “噗…嗤…” 九撄强忍内伤,一口血雾喷出,季天宇见状,几步就要上前一助;却听九撄一句:“不可上前,此剑气遇强则强,吾尚能破之!” 一声“破之”,九撄佛元提至顶峰,左手剑指转化为爪,吸纳剑气融会佛元,双手一握流火圣焰,天火同时催至极限,又闻九撄一声:“破!!!” 冰封应声消融,封印多年的剑界传说,今朝在现于世! 剑圣睁眼苏醒瞬间,惊见九撄身上残留的浊妖之气,意识初醒,本能反应下,举手汇聚剑气,同时说道:“祸世妖族,该死啦!” 九撄此时已是力尽且回息不及,眼见剑圣剑气将落,急忙喊道:“剑圣前辈,不可啊!!!” 一声“剑圣”,一句“前辈”,剑圣意识逐渐清醒,刚解封之故,根基未复,气息不稳,内元一滞,虽弱七分,仍是剑气逼人。 “太乙神针,六针封穴,龙源吐息!” 一旁的季姝梅看准时机,应时出手,六针封穴,太乙龙息封住六大穴气,剑圣剑气消散,随即闭眼昏迷过去。 九撄见势顺手扶住剑圣,一手运气渡息给剑圣,季姝梅也走了过来,起手再施太乙神针。 片刻后,季姝梅收回银针,九撄同时敛气收息,剑圣也终于再次苏醒过来。 “吾…吾要救冰王…” 剑圣苏醒第一句话就是:“天道峰,三王会,光之精灵王死于半妖邫天浊剑下,冰王…冰王…” “王兄怎样了?” 玲珑公主快步走下王座,来到剑圣面前,着急的问道:“王兄呢?冰城之境向来与光之精灵一族交好,以王兄与光之精灵王的修为,谁能轻易对上他们…” “玲珑公主。” 燹师一手按住玲珑公主的肩,并说道:“冷静!” “…” 燹师的话果然奏效,只见玲珑公主冷静下来后,对剑圣抱歉道:“抱歉,是本公主失礼了;王兄是冰城的一境之主,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存在,在你被冰封的这几十年里,冰城也派人出去寻找王兄的下落,但一直都是寻无所获…” “什么?” 剑圣惊道:“吾已经被冰封几十年了?那冰王他?他???” “冰王至今下落不明。” 燹师接话道:“当年你与冰王前往中原天道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后来负伤而回,又带有冰王之冰元,在你被冰元反噬冰封后,吾曾亲自前往天道峰,只见现场皆是一片疮痍,不见冰王行踪,也感应不到冰王的冰元之息…” “啊~~” 剑圣突然头痛欲裂,脑中意识深处,记忆开始翻涌,天道峰一战印象在现。 剑圣强忍欲裂之痛开始回忆说道:“当年吾与冰王受光之精灵王和暗之精灵王之约同赴天道峰,当年之约是为光暗两族精灵寻求和平共存之法,谁知暗精灵一族早已和妖族暗通联盟,在吾与冰王光之精灵王三人毫无防备之下,被埋伏于天道峰,暗精灵族妖族精锐尽出,光之精灵王不备,被暗精灵王重掌半残,后又被半妖邫天浊一剑穿心而亡,吾与冰王也接连受伤,虽然最后突围而出,但重伤之下的冰王与吾仍是不敌强兵追杀,冰王为了吾而选择留下断后,并将半数冰元渡入吾体内,吾才能再回冰镜欲寻强援…” 九撄也在这时说道:“邫天浊是不是手持诡异妖剑,散发着强烈的浊妖之气?吾曾与此妖过上几招,他的修为确实不凡,实力不下妖族三尊。” 剑圣听言,看了看九撄,与他手中的流火圣焰,些许诧异的说道:“佛门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怎会在你手中?是你用流火圣焰破解冰封?你与圣佛是何关系?” 九撄收起流火圣焰,同时拱手回道:“晚辈九撄正式拜见剑圣前辈,晚辈从小便与家师圣佛在大乘云寺修行,流火圣焰乃是九撄传承家师诛魔焚妖的救世之志…” “哈哈…” 剑圣突然爽笑道:“年少有为,如此年纪便已有此修为,可堪当年圣佛独闯魔界之力,圣佛有此传人,实乃佛门与武林之辛。” “哪里…是晚辈还要再向前辈学习。” 九撄谦虚一声后,又对剑圣说道:“九撄此次前来冰城是受圣裁者前辈所托,这二位皆是圣裁者前辈的后人…” “哦~~” 剑圣看向季姝梅姐弟二人,二人立马拱手同时说道:“季姝梅见过剑圣前辈。” “季天宇见过剑圣前辈。” “哈哈…” 剑圣大声笑道:“好啊!好啊!!好友之后皆是人中龙凤啊,武林有你们这般后起之秀,吾心甚慰啊…哈哈…” 九撄也笑道:“剑圣前辈即已解封,如今白帝率领妖族大举侵略中原,圣裁者前辈希望剑圣前辈能回返幽银城共伏妖祸。” 剑圣看了看燹师,又看了看季姝梅姐弟俩,最后说道:“待吾找到冰王后,就去幽银城找老友,你们以后再对上那个邫天浊,要小心他的镜折之招,当年吾第一次遇上此招,就差点吃了这老小子的亏,他这镜折之招能复制对手的招式,让人防不胜防…” “嗯…” 九撄点了点头:“晚辈记住了,既然剑圣前辈尚有要事再身,那吾等就先告辞了。” 九撄说完,季姝梅也递上了一粒药丸给剑圣,并说道:“剑圣前辈刚解封,内元未稳,此药丸能助剑圣前辈快速恢复内元真气。” 剑圣接过药丸,当场服下,刹时体内真气快速充斥全身,剑心也随之苏醒了,剑界传说此刻尽显无上剑威,隐而未发的剑气慑人心魄。 “好恐怖的剑压…” 季天宇虽说也见识过不少剑中强者,但却从来没见过有谁能释放这么强的剑压;不愧是剑界传说的第一剑圣,果然是强得离谱。 …… 九撄三人离开后,冰城宫殿内,却见剑圣忽然心血溢口而出,经年积癔的沉珂内伤暴发,痛苦难当之际,燹师眼疾手快,一手贴住剑圣后背,冰元渡息于剑圣,片刻后,剑圣痛苦稍缓,便运指凝气,刹时剑气化千,剑气之劲强压沉珂。 “看吧,这就是逞强的后果。” 燹师打趣道:“堂堂剑圣差点就在后辈面前掉份,你这沉珂多年的内伤,除了冰王的冰元能镇压,吾的冰元只能助你稍缓。” “呵呵…” 剑圣不以为然道:“吾早已习惯,当年为强行突破剑境,吾强提真元突破肉身之限,虽然最后练成了天地禁招苍穹幕落之剑,却也因此招的霸道刚劲造成了肉身上不可逆转的内伤。” 燹师接过话说道:“虽然此招已是近神极限,但你每施展一次,肉身所承的刚劲之伤就会加倍,最终反噬,轻者武脉尽断剑心尽失,重者当场爆体而亡。” “哈…” 剑圣不以为然的笑道:“如若不能攀上剑道之巅,此生何须用剑?吾自领悟近神之剑后,天下万物皆可为剑。” 玲珑公心系冰王,当下便插话道:“眼下当务之急,是急需寻回冰王,暗精灵一族近几年与妖族动作频频,再拖下去只怕他们会联手攻战冰境。” 燹师点头道:“吾将与剑圣再行一趟天道峰,有冰王的冰元指引,相信此行应能有所收获。” 说着,一手伸开,是方才剑圣刚解除冰封的瞬间,所吸纳的冰王之冰元。 然而剑圣却是担忧中原安危,当年十圣与白帝天魔在应龙谷决战,十圣各自负伤不同,以圣佛之伤最为严重,那一战过后,圣佛便隐退武林。 如今妖族再出,十圣却未必再有当年全盛时期的力量能与之抗衡,一念至此,剑圣心思更沉:圣佛啊圣佛,此战你还会再出吗? (……分割线……) 离开冰城之境后,九撄三人正欲原路返回幽银城,休息的途中,九撄再次拿出路观图,脑中再次回想起圣裁者的话:“此路观图是标识十圣目前各自所在之地,你解封剑圣之后,在往西北而行,路观图中标识的渊薮之渊是叛神一族与中原的接境之地,儒门古风道华之首圣儒便是在此…” 九撄想了想,然后对季姝梅姐弟俩说道:“接下来吾要前往渊薮之渊,此地是叛神族与中原交境之地,凶险异常,你们二人可先回幽银城。” 季天宇听后,当即说道:“渊薮之渊?大哥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现在那个地方有圣儒坐镇,还有混元门的席奉修,他也在那修行,哦,他就是席掌门的义子,未来混元门的指定传人。” 九撄收起路观图,一边回问道:“你去过渊薮之渊?” “呃…” 季天宇刚准备说去过一次,就见他的老姐季姝梅脸色已经开始变怒,忙打哈哈笑道:“就早年跑出去修行的时候,曾路过那地方一次;呵呵…” 同时心里暗自苦笑:要是让老姐知道自己曾挑战圣儒被一招秒,单挑席奉修被胖揍一顿,免不得又要被她揍骂几天了,哎…这老姐啥都好,就是对她这亲弟弟有时候太凶了点… 怎知季姝梅好似看穿了季天宇的心思,开口就直接问道:“你没有挑战圣儒?没有与人单挑?依你往日爱挑战强者的性格,这可不太像你啊!” “嘻嘻…” 季天宇被说中心事,一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也就是被人一招秒了,又挨了一顿胖揍,断了几根助骨…” 然而话还未说完,季姝梅的粉拳已经袭来,一拳正中季天宇腹部,虽是不怎么用力,但季天宇还是很识象的弯腰捂着肚子,假装很吃痛的说道:“老姐你就不能轻点,打伤了不还得是你动手医治…” 九撄看着这对闹腾的姐弟俩,心下似乎有所触动,平日看淡俗世的心,此刻竟起了不名的心绪涟漪。 “莫不是动了凡心?” 九撄心念一起,顿惊醒悟,起身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渊薮之渊之行你们已无必要再去,吾等就在此先告别吧…” “说什么呢?” 九撄话刚说完,季天宇就脱出季姝梅的“魔掌”,一把搂住九撄的肩膀,并说道:“虽然不知道大哥你要去那地方做什么,但吾这人向来最重情重义,吾怎么可自己回幽银城,而让大哥一人前往危险之地?” 九撄听后,看着他那极不情愿返回幽银城的表情,就一手扒拉开季天宇的手,一边嘲笑道:“吾看你是不想回幽银城做苦力吧?” “……” 季天宇被戳穿,但仍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呵呵…大哥你大可不必如此直接。” 转头又对季姝梅问道:“老姐你呢?你是要回幽银城还是要跟吾与大哥一块去渊薮之渊?” 九撄也一同看向季姝梅,只见季姝梅想了想,说:“正好我也想找圣儒前辈问问痴神医那老头子的行踪,老头子隐退武林时,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圣儒的古风道华。” 三人最终一致决定转道西北,前往渊薮之渊。 就在三人准备起程,突然一阵妖氛袭来,强烈的浊妖之气,三人心知是那个半妖邫天浊他来了。 “邫天一剑,谁与争?” “浊酒一杯,谁堪与?” “主宰沉浮,命多舛。” “吾命由吾,不由天!” 随着旁白诗号响起,邫天浊盛势踏步而至,来至九撄三人面前,浊流剑亦从心口缓缓抽出,霸气一言:“今日,佛亡剑失,吾亦彻底自由了!” 心知来者不善,九撄当即挺身而出,护在了季姝梅姐弟俩身前,同时诛魔圣剑流火圣焰漂然上手。 旁白诗号亦同时响起: “乱世妖邪兴灾祸,” “九州逢劫佛来渡;” “一剑诛魔荡妖氛,” “九撄应劫渡红尘!” 流火窜騰,浊流妖氛,双强对决,季姝梅姐弟俩自知此战将是难了,便后退二十米开外,以观静变。 高手过招,不待多言,乌云遮日,风起叶落之际,彼此身形一闪,剑芒已至,眨眼已是三招已过。 “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否则饮恨在此!” 邫天浊反手横剑以扫,九撄从容转身坚剑格挡,流火更盛,佛威焚烧浊妖之气。 又见邫天浊妖元再提,浊妖之气更盛,万千咒世冤灵之声诡异梵唱,乱人心魄。 俩人越战,九撄越感流火圣焰似乎被克制?流火之威竟难以发挥全部。 不及多想,邫天浊又是快剑抢攻,九撄旋剑应招回应。 “如何?” 激战中,一招不慎便是剑下亡魂命入酆都的极致快感,让邫天浊越战越兴奋了,戏谑道:“察觉到了吗?诛魔圣剑对吾无用了啦!!!” 九撄剑势收回,佛掌“卍”印现掌心,重掌击退邫天浊,同时佛威现怒相:“佛之眼前,岂容妖邪放肆!” 收起流火圣焰,袖中拂尘手中现,左手佛珠臂上缠,无上佛威誓诛邪:“成就吾的,可不只是剑,触佛之怒,你承受不起!” “哈哈…” 邫天浊狂声更甚,手中浊流剑插回心口,刹时漫天浊流妖氛直冲云霄,弥漫整座村庄。 “今日吾誓将杀佛夺剑,拿出你全部的修为或是被吾彻底吞噬!” … 另一边,浊流妖氛弥漫四周,路过之处皆被吞噬,却见季天宇快步挡在季姝梅身前,急躁一声:“危险!” 银鳞战甲瞬间上身,幻雷战戟同时应声从天而降,一戟落地,银电奔袭,击退妖氛的同时雷霆结界已成。 同一时间,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冰城之境,剑圣与燹师刚出城门准备前往天道峰,惊见佛气与妖氛两道光柱冲天。 “嗯?” 燹师惊诧:“前方怎会突然妖氛冲天?那道佛气好像是…” 剑圣抬头望去,眉头一紧:“那是浊流妖氛,是半妖邫天浊,他应知道冰王的消息,快追!” 话音刚落,便已纵身半空,随即御风成剑直飞而去,燹师见状,同时纵身向前,脚下化冰成凤,乘追而去。 … 而在光之森林深处,亦同时感受到了这两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当时一名神秘少年正在一座无名的坟碑前,他静立不语,眼中无悲无喜,神情肃穆冷杀。 沉默许久,伸手触摸碑铭:“当年因为你的轻信,导致光之精灵一族一夕覆灭,你若在天有灵,就让吾早日找到当年屠杀光之精灵族的仇人,手刃半妖邫天浊,这样族人与你的亡魂才能得以安息。” 少年正沉寂时,忽然感受到远方传来的强烈浊妖之气,少年当即纵身半空眺望浊妖之气的散发地。 “哈…是半妖邫天浊!” 少年随即化光疾速飞行,同时内心恨意杀起:邫天浊,吾要你万箭穿心,以祭吾族之灵! …… 说回九撄这边,彼此收剑以拳相搏,拳来脚往间,真气亦快速流失,俩人真元同时催致顶峰,极招应式而出。 九撄率先极招上手:“明王怒相,般若圣掌!” 拂尘荡扫浊流妖氛,明王佛威现怒相,般若圣掌挟无上佛威震撼而出。 一式两招荡妖氛,明王佛威破邪碍,惊世之招扑面而来,反观邫天浊沉元纳招,尽纳浊流妖气回体,极招同时发出:“浊流撼世,十方俱灭!” 极招相会,轰然极爆,方圆几里地貌丕变,顿成一片疮痍。 怒佛之招,余劲未减,掌破浊流直扑邫天浊。 却见邫天浊邪魅一笑,快手接招:“浊流返源,镜折归返!” 双手接住九撄双招余劲,瞬间回掌逆流返源:“明王怒相,般若圣掌!” “什么?” 九撄与季姝梅姐弟二人惊诧之际,邫天浊已经原招镜射击出。 九撄回息不及首当其冲,当场口吐鲜红,一口心血直洒大地。 “不好!!!” 季姝梅见状,急忙喊道:“佛气衰弱,不能再让九撄继续动武!” 季天宇会意,当即挥戟强势入战。 雷戟横扫八荒,一式破邪招。 强势一戟拦住了邫天浊的进攻,并说道:“接下来你的对手是吾!” 另一边,季姝梅也赶紧上前扶住九撄,并快速为九撄施展太乙神针,以助他回气平稳佛元。 邫天浊首见季天宇银鳞战甲形态,手中更握幻雷战戟,便缓缓从心口抽出浊流剑。 同时不屑说道:“能挡住吾一招,吾便赐你一战!” 说完,浊流剑尽纳方圆浊妖之气,尔后纵身半空,举剑向天:“浊流逆源,剑化三千!” 招式未出,天现异象,浊流妖氛弥漫遮日,惊见漫天剑气扑天盖下。 “啊…” 季天宇猛提真元,寰宇三式上手:“寰宇三式,地冲!” 极招拔扡而出,直冲半空硬撼三千剑气。 紧接着也纵身半空,纳气再出第二招:“寰宇三式,天爆!” 雷霆霸戟挡招破阵,却因根基之差,第二招已是先盛后衰,眼见剩下的剑气就要落到九撄与季姝梅下面。 季天宇决心再出第三招,但已是回气不及,出招已慢。 就在这时,忽感远方庞大剑压飞速而来,再定眼,是剑圣正在御剑飞行赶来,身后更是万千剑气疾速飞来。 千钧一发之际,剑圣的万千剑气破空而至,破邫天浊三千剑阵。 邫天浊见剑圣再出,万千剑气又向他飞攻而至,情急之下,镜折之招再出,以剑形破剑气,万千剑气相互抵消消逝于空中。 三人刚落地,又见燹师乘冰凤赶至,九撄也在这时伤势回转,五人同站一阵,却见邫天浊临危不惧,战意更盛。 战势一触即发之际,又见邫天浊身后赶来一人神秘少年。 熟悉的气息,邫天浊转身一看,少年已是箭搭弦上,彼此对眼刹那,少年箭弦离手,箭矢破空射出。 邫天浊冷眼一皱,再出镜折之招,两箭同出,箭镞相撞,同时落地。 “光之精灵一族?” 邫天浊剑指少年:“想不到当年还有漏网之鱼,你手上的是光精灵王的紫虚光箭,你是光精灵王的后人?” 少年冷眼杀意,回应的只有手中动作,弓弦再拉,紫光虚空成箭:“到地狱去找答案吧!” 说完,箭镞应声矢射,邫天浊快剑回挡,随即又见少年快身近战,弓为剑,弦为弩,快不及眨眼的速度,让在场众人皆为之惊叹。 剑圣也在此时准备出招了,只见他剑指向天,刹时风止云停,一柄神剑从天而降,正是剑界传说第一剑的霄中剑。 神器现世,流火圣焰与之互相呼应,同时现剑半空,双剑一红一白锋芒闪烁。 剑圣与九撄心领神会,同时纵身握剑,共讨邫天浊。 以一敌三,邫天浊虽处下风,但有镜折之招,一时半会还乃处不败之地。 激战若久,剑圣一剑力压浊流剑,并质问道:“冰王呢?说出冰王下落,今日饶你一命。” 谁知少年长弓打开霄云剑,冷声说道:“今日吾誓杀邫天浊,谁挡便杀谁!” “哈哈…” 邫天浊诡异笑道:“想找冰王?哈哈…吾死了,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冰王的下落,怎么样?一个要杀吾,一个要找冰王,你们要怎么做呢?哈哈…” 说话间,又见少年猛弓快杀,近距离拉弓射箭无差别攻击。 九撄与剑圣和邫天浊一边各自招架,一边又要应对少年的冷箭袭击。 一旁观战的燹师深知剑圣无法久战,眼见邫天浊久拿不下,又有神秘少年的干扰,当下暗自提元,看准时机,提招入战。 冰元倏提,一掌入战,极冻寒流覆盖战场,迅速冰封整个场地。 受冰封之地的影响,邫天浊行动受制,败象已现,神秘少年也同受限制,又有燹师亲自牵制。 邫天浊自知久战不利,虚发一招后,借势退出战局,同时说道:“想找冰王,有胆量就跟上!” 说完转身快速离去,剑圣当机立断果断追上,九撄也紧随其后,燹师亦对少年说道:“吾乃冰城之境燹师,你即负光精灵王之能,你就应知道冰王对冰城与光之精灵族意味着什么。” 说完不再多留,迅速追上九撄他们,一旁的季天宇拉起季姝梅的手,亦同时追行同往。 少年听到“冰王”二字,手中动作停了下来,内心泛起波澜: 确实,冰王对你们冰城之境至关重要,但,没了光精灵王的光之精灵族,冰王对吾族还有什么意义吗? 哈哈… 冰王你能体会灭族之痛吗?又或是你能担起灭族之恨吗? …… 邫天浊夺路而逃,剑圣紧追不放,九撄奋起直追,燹师后居而上,季姝梅姐弟沿路追寻,少年化光疾驰… 最终邫天浊逃进洞里,剑圣虽心有迟疑,仍脚不停歇直追而入;九撄担心剑圣在洞里会有危险,亦同时进入… 当季姝梅姐弟来到洞底的最深处,只见剑圣九撄和燹师还有少年四人正与邫天浊对峙。 邫天浊身后是一面巨大的冰墙,冰墙里冰封着俩道人影。 一道熟悉的面孔映现眼前,剑圣与燹师同时惊愕一声:“冰王…” 冰王冰封眼前,众人皆不敢轻举妄动,少年心思流转间,邫天浊已后退几步,神情自若的说道:“冰王在此,你们想救冰王,吾不阻拦,但你们能破此冰墙吗?” ??? 邫天浊竟放任众人解救冰王,众人疑惑之际,燹师已看透关键,上前一步说道:“冰墙面除了冰王,另一个被冰封的人才是你欲救之人吧,吾等若救冰王破除冰墙,你亦可救得你想救之人,但若吾等不破除冰墙,冰王亦无法救出…” “哈哈…” 被燹师说中,邫天浊无谓笑道:“如何?你们可以选择救或不救,但凭你们选择。” 剑圣看了一眼九撄,九撄自知冰王的重要性,如今天魔破封在即,邫天浊他等得,中原可是等不起,时间正是九撄最缺之物。 九撄收到剑圣的意思,当下几步上前,流火圣焰现出,双手紧握剑柄,佛元催致顶峰,圣剑天火熊熊焚焰。 天火之威凡人难挡,季姝梅顿感酷热难耐,仿佛下一刻就将燃火自焚,季天宇当即立断,开启结界护送季姝梅离开洞底。 纵是剑圣燹师邫天浊三人根基深厚,面对这无上佛元天火之威,亦感空前压迫,各自开启护身结界。 但见九撄圣剑过顶,呐喊一声:“圣剑燧印,破!!!” 极限之招应声而出,一剑天火撼冰墙,冰火极端冲击,余劲爆破四周,倏然,冰墙一条裂痕逐渐开线,整个洞底也同时摇摇欲坠。 裂痕快速扩散,裂缝逐渐变大,九撄再赞一力,天火顶盛,冰墙开始消融崩塌了,整个洞穴也同时陷落了。 “危险!!!” 一块巨石从九撄头上崩塌下来,危急之际,只见剑圣挥手一剑,剑气击碎巨石。 “快走!” 燹师大喊的同时,闪身冲进塌冰里,扶着冰王率先从洞底原路逃出。 “母上大人!” 邫天浊亦同步冲进塌冰,救出女人后,转头对九撄说道:“未完之战,吾会再找你。” 说完便带着他的母上大人迅速离开,九撄本想拦住邫天浊,但佛元耗失巨甚,动作慢了一步,少年已抢先一步追逐而去。 剑圣当即抓住九撄的肩,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不走就要同葬于此了。” 不等九撄回应,便带着九撄一同冲出洞底。 洞底传出的巨大坍塌声,季姝梅姐弟俩在洞外更是担心,当看到燹师带着冰王出来后,急忙上前问道:“剑圣与九撄呢?” 话刚问一句,又见邫天浊背着一女人出来,双方照面,邫天浊不意纠缠,转身就迅速离去。 少年方出洞口,又见邫天浊往另一个方向逃去,灭族之恨岂能让他轻易脱逃,当即又紧随其后… 又见洞口也开始坍塌了,巨石一下子就封住了洞口,在场众人一下子心就凉了半截。 就在这时,一柄长剑从洞内发出,堵住洞口的巨石应剑粉碎。 “是剑圣的霄中剑。” 燹师接住从洞中射出的霄中剑后,终于见到剑圣背着九撄跑了出来。 见到九撄无恙,季姝梅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邫天浊呢?” 九撄问道。 季天宇上前接过九撄,同时回道:“从洞口出来后就逃走了。” 剑圣拍了拍九撄的肩膀说:“此妖修为诡异,在没有办法破解他的镜折之招时,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你连破两阵冰封,佛元耗失严重,你应先休养几天,待真气恢复再作打算。” “多谢剑圣前辈的关心。” 九撄说道:“晚辈尚无大碍,晚辈休息一会就好。” 这时季姝梅也走了过来,掏出一粒药丸就让九撄服下,随后又快速几针封穴隐定佛元,九撄也配合的坐下盘腿,打坐运气调息复元。 剑圣走到燹师面前,看了一眼还尚未苏醒的冰王,自知自己的功体与冰王的功体有异,无法将自身的气息过渡,便说道:“冰王就交给你了,吾尚有事在身,冰王苏醒后,请转告他,吾在幽银城等他。” 从燹师手上拿过霄中剑,剑圣又看了下九撄,内心疑惑又起:方才逃出洞口时不及多想,他体内好似另有一股还未苏醒的力量,是自己的错觉吗? 看九撄还在调息复元,最终还是按下疑惑:等见到圣佛,再问他好了。 燹师心系冰王之事,匆匆与众人告别后,便继续背着冰王急速回返冰城之境。 剑圣则静守在九撄身侧,为他护阵,就在九撄这边运气调息复元的同时,邫天浊背着女人来到一处神秘森林深处。 正日的当午,此森林却是一片幽暗无光,气氛阴森,少年刚踏入此地,便感功体受制,手中紫虚光箭更是抖动剧烈非常,好似在对主人鸣警示危。 察觉异常的少年终于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忽然惊愕一声:“是暗精灵之森!” 正全神戒备,突然,一句阴森恐怖的嘶哑声从森林深处传来:“是光之精灵族的气息啊…令人作呕又让人憎恨的光之精灵;死来~~~” 几道黑影依附树干与连枝窜袭而来,少年不慌不惧,拉弓瞄准黑影,紫光成箭,一箭疾射正中目标。 紫光大作,划亮幽静的暗精灵之森。 “啊~~” “是光啊!!是光啊!!!!” “啊!眼睛!我的眼睛!!!” … 光辉灿烂,幽暗无光的暗精灵之森响起一片痛苦哀嚎。 “哼!” 少年眼见邫天浊已失去踪影,又被耽搁了这一下后,已无在追上的可能,冷哼一句:“被光驱逐的影子,注定就只能活在黑暗中。” 说完,张弓拉弦直指幽林深处,一股强大的黑暗之力压逼而来。 “是光驱逐黑暗?亦或是黑暗吞噬光明?绝对的暗黑世纪,光代表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一股黑暗之源裹挟邪雾弥漫而来,沿路吞噬万物,下一刻即是黑暗吞噬光明。 少年因功体被克制,实力只能发挥一半,面对此生首见的黑暗至能,少年不退反进,光精灵之力尽附一箭:“紫辉耀日,虚光惘渡!” 光明与黑暗的交锋,却因根基之差,功体受制,极招相对,少年首当其冲,心脉被邪雾入侵,眼神暗然一变,已被邪雾笼罩吞噬。 一步步吞噬心智,迷失心志,少年昏沉危急之刻,手中紫虚光箭感应主人受危,顿时光辉圣耀,驱逐邪雾,开避生路。 少年心智恢复的瞬间,当下不在恋战,化光原路逃出暗精灵之森。 少年逃出生天后,但见原地的邪雾尽数回返幽林深处,一句深沉阴冷的声音再次传出:“光之精灵族的光之少年,被邪气侵心,你最终将是要沦落黑暗的深渊;哈哈…” …… 暗精灵之森深处,邫天浊被光之少年穷追不舍,逼不得已进入暗精灵之森,纵是隔世多年,再次进入这片森林,邫天浊仍是只有厌恶之感。 有暗精灵之王的协助,那名光之少年应是甩掉了,一路的狂奔急行,邫天浊已是大耗真气,此时已近体力极限了。 将背上的女人放下,邫天浊小心翼翼的抚摸女人的脸颊,少有的温柔说道:“母上大人,孩儿终于将你救出来了,这一次,吾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母上大人,吾会带母上大人回去的…” 说完,又将他的母上大人背上,继续往更深处的另一条道走去,那是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的暗精灵之森的出路。 而在幽暗中,暗中窥视的邪眼冷漠无情。 看不清黑暗中的身影,只听到他们的对话: 黑影一:“就这样让他离开吗?” 黑影二:“主人没说要动手。” 黑影三:“妖族之人还真是好玩,剑是从心口拔出来的,以心口作剑鞘,想想都刺激…” …… 说回光之少年这边,逃出暗精灵之森后,便察觉心脉有异,想起那阵邪雾的怪异,少年一路快速赶回光之森林。 心口邪气侵蚀,少年顿感心头莫名压抑,一路奔驰回到光之森林深处的玄武圣池,二话不说,纵身入池,沐浴圣水,不一会的功夫,圣水起效,驱逐邪气,只见邪气被逼出体外,化作黑雾消散。 光之少年半身躺在圣池边,双拳紧握,想起暗精灵一族与妖族狼狈为奸,少年更是恨之入骨:“无论是妖族还是暗精灵一族,吾皆要你们付出代价,灭族之仇,吾要你们血债血偿!!!” (……分割线……) 当九撄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天边西阳落下,晚霞映照江山红染。 “江山无限好,只是妖祸再起,中原百姓仍在水火之中,吾也要赶回幽银城了。” 剑圣与九撄等人告辞后便赶回幽银城。 九撄与季姝梅姐弟二人则继续往西北而行,渊薮之渊未知之险,三人一往直前。 “想不到这么简单就找到了冰王,那冰墙里面的另一个女人好像对那个邫天浊挺重要的…” 三人边走边说,说到解救冰王之事的时候,季天宇一脸难以置信的说:“看那邫天浊一脸生人勿近,生无可恋的脸,真是没不到他还有这般的感情,看他对那个女人关心紧张的模样,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九撄认同道:“那人应是他十分重视之人,或许他的良知还没彻底丧失,如果能知道他的过去,也许会有办法唤醒他的善心。” 季姝梅却谈起另一个人:“那名少年也是值得关注的对像,剑圣前辈说他身上有光之精灵族的气息,他手上的弓弦是光之精灵王的兵器紫虚光箭,但早在多年前,在天道峰三王会,暗之精灵王联手妖族杀害光之精灵王后,光之精灵一族也一同被屠杀殆尽;难道那名少年是光之精灵族的幸存者?” 九撄回想当时的战况,同时说道:“邫天浊第一次见到那名少年时,他的表情确实是感到意外,那名少年也是对邫天浊恨意深邃;也不知道那名少年最后一个人去追邫天浊结果怎样…” 内心也同时疑惑:当时激战中,流火圣焰竟被那浊流妖气克制难以发挥全部,难道他的那把浊流剑跟那个鬼宸的妖刀一样,是用异法所铸? 正想着问题的关键,又听季天宇说道:“话说邫天浊的那镜折之招,还真是无解,以一敌多愣是半点破绽没有,就连剑圣前辈也没办法拿下他。” “呵呵…” 九撄笑道:“以剑圣前辈的修为,如果不是同等实力的配合,就只会是招式束缚,实力被压制;其实正是吾等的参战才限制了剑圣前辈的发挥。” … 三人一路互谈,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 前无村后无店,三人就地在小树林休息。 夜雾笼霾,篝火窜起,季姝梅姐弟俩已是入眠休息。 九撄心事沉沉,辗转难眠,一想到天魔即将破封临世,届时人间将临妖祸魔灾,而这一切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当时不是自己中了妖族的阴谋,一剑破除妖城,那也许天魔封印也就不会被破… 正心思流转,突然一阵呢喃呓语传来:“面对强敌,是不是感到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了?” 突来之声,九撄惊诧,立即起身环视四周,但却空无他人。 就在这时,呢喃之声再次响起:“吾就是被封印在你体内的力量,想知道吾为何会被封印在你体内吗?吾在意识深处等你…” 九撄顿感惊骇,此声竟是从脑中意识传出,当下立即盘腿坐下,全神贯注,凝识自探意识深处。 “终于…” 意识深处,混沌初白,惊见九头凶兽,只见一片白朦混沌,九头凶兽放声狂笑:“哈哈…终于,另一个吾,终于相见了。” “嗯?” 惊骇之句,九撄莫名动气,一指九头凶兽:“胡言乱语什么?在乱说一句,佛业天火焚烬你之灵识。” “哈哈…” 九头凶兽不怒反笑:“当年吾初入中原,力量尚未苏醒,被圣佛趁虚而入,将吾原身打回人形,更将吾力量与意识封印,要不是你佛气尽失,吾方有机会苏醒,与你意识相连;可恨的圣佛欺骗了你这久多年,你仍被蒙在鼓里…” “放肆!” 九撄闻言,怒相已现,斥喝道:“胆敢绯言家师,吾自小便跟随家师在大乘云寺修行,且从未听及家师说起这等荒谬之事,你若敢在妄言乱语,吾将彻底焚烬你之意识。” 说着,掌心运火,一掌击送,佛业天火烛焚九头凶兽。 “啊…” 天火焚身,九头凶兽痛苦不堪,一声惨叫过后,却见九撄面露痛楚,焚身之痛,烛身之烈同感身受。 “如何?” 九头凶兽说道:“是不是也感受了到焚身之痛?那是因为你吾本就是一体,只是因为那可恨的圣佛将吾的意识一分为二,这才衍生出了你,也就是另一个吾…” 第6章:混沌初醒,天魔再临 翌日清晨,一座破败的庙内,邫天浊正为他的母上大人运功化气,一解多年冰封的极冻之气。 他已经运功渡息将近一夜,几乎已将自身的真气全数渡入,眼看母上大人已有苏醒的迹象,纳元再提,一举将剩余的真气全数汇聚,将极冻之气逼出体外。 冰气化作烟雾消逝,漫长冰封的岁月,女子终于苏醒过来了。 脸色恢复了血气,坚韧眼神含光似雾,细媚丽质贵妇孺和,一派皇家公主气质,高傲睥睨。 “母上大人,您终于醒了…” 看到母上大人醒来,邫天浊兴奋的说道:“孩儿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啪…” 然而邫天浊的话还未说完,他的母上大人已经一记耳光扫过他的脸上,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只有邫天浊惊愕一脸。 “母上…” 邫天浊不敢置信,一时愕然竟说不出话来。 “跪下!” 女子第一句话竟是要邫天浊跪下,冷冷的一声“跪下”,邫天浊却甘之如饴,双膝落地:“孩儿给母上大人请安了。” 然而高傲的母上大人却看都没看邫天浊一眼,眼神睥睨说道:“白帝死了没有?” 邫天浊垂头不敢仰视母上大人,只是平静的回应道:“孩儿无能,至今尚未能诛杀白帝。” “哦~~” 母上大人冷冷的说:“是未能诛杀,还是你没有能力?莫忘了你的父亲的下场,整个妖族都是你的仇人,你知道吗?” 邫天浊眼露恨意,坚定的回道:“孩儿一刻都不敢忘记,害死父亲大人的正是妖族之人,孩儿定不让母上大人失望,亲手诛杀白帝!” “嗯。” 母上大人这才语气稍缓:“起来吧,跟吾说说吾被冰封的这段岁月所发的一切。” (……分割线……) 渊薮之渊,叛神族领地,与中原之境接壤,这里曾是侍奉神明的世外之地,却因一个人的突然到来,一夕之间,邪气笼罩整个渊薮之渊,原地居民丧心失智,一夜之间,推倒全部神明雕像,毁灭神灵的一切,从此对外自称:叛神族。 屡次欲攻夺取中原神州大地的资源,却难破圣儒所设的防线,而今,叛神族卷土重来,似有脱胎换骨之能,一路势如破竹,已破圣儒所设的第一道防线。 边境城防上,圣儒亲自坐镇第二道防线,督军杀敌。 城墙下,叛神族举兵压境,战乱之下,硝烟弥漫,邪雾遮天,中原败象已现。 就在这时,城门倏开,一道人影闪出,只见他脚踏混元太极急驰援战。 奇阵玄幻,八卦太极,混元两仪,力有千钧;万千敌中直取敌首。 奇阵幻影,身形万化,近敌如入无人之境,混元一掌势取眼前敌首。 “放肆!” 一声放肆,只见敌首护身气罩自成,来人难犯,轻言轻语睥语一声:“退下!” “噗…” 气罩反弹攻势,来人欲先擒贼先擒王,却遭自己的招式反噬,当场呕血震退数米。 敌首头覆面具,铁面之下只见一双霸气沉论的双眼,魁梧霸气的身姿,睥睨天下。 只见敌首震退来人后,浑厚雄劲迸发,仿佛时间在此刻慢了下来,一步一步向前,同时旁白诗号霸气响起: “逆神意,裁神途;创,万世之罪。” “叛神识,灭神魄;赐,罪世永恒!” 瞬身已到来人面前,来人大惊,欲出招自保,但敌首却先一掌压下,覆盖来人之脸。 只听敌首霸气说道:“罪乃创万世之罪,赐罪世永恒,主宰六天神界的罪皇;臣服于罪,罪将赐你永恒!” “呵呵…” 来人虽受制于人,但丝毫不惧罪皇之威,冷冷笑道:“不敢真面示人,这代表你也不过尔尔?吾席奉修何惧之有!” “哦~~” 罪皇单手捏住席奉修的脸,半分之力举手,倏地猛向地面砸下。 “轰!” 轰然一爆,地下已被砸出大坑。 “噗…” 席奉修五脏六腑俱创,一口心血破候而出。 罪皇乘机释放邪气,欲一举吞噬席奉修,让他彻底与叛神族同化。 “危险!” 城防上,圣儒见席奉修有危险,当即发招解危:“儒门圣风!” 儒门名招在现,直袭罪皇,虽是远程攻击,却招行迅猛。 罪皇反手邪气一挡,席奉修趁机脱掌而出。 随后圣儒凌空乘风而至,一掌贴信席奉修后背,为他运气稳住伤势。 “此战交吾,你伤势甚重,速退回城。” 圣儒收掌便越过席奉修,强势对上罪皇。 “圣儒前辈小心。” 席奉修自知受伤之躯在场,只会是众人的累赘,便快速退回城内。 简单处理伤势后,又返上城防之上观战,只见圣儒与罪皇凶战难缠。 其他地方的战势同样危急,叛神族好似不知伤痛,不疲不惫,一路猛战。 反观中原战士,历经数战早已疲态,此战已是难以在支撑了。 席奉修一拳狠狠砸在墙上,不甘的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上天不佑吾中原,此战若败,第二道防线失守,叛神族将兵指中原,届时又将是一场人间浩劫…” 就在中原即将败溃之际,西北后方的战势突然发生巨变。 强大的佛门气息,佛业天火焚烬邪气,又见银雷电闪,天降强雷,叛神族顿时伤亡惨重。 圣儒与罪皇也同时注意到后方这变数,彼此虚晃一招后,各自杀向后方。 来到后方,只见九撄与季天宇联手败敌,季姝梅则在他俩身后救治中原的战士。 叛神族竟无人能抵挡九撄与季天宇的攻势,更无人能突破九撄与季天宇的防线。 罪皇虽没见过九撄,却也认得他手中持拿的正是佛门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 同样疑惑的还有圣儒:圣佛的诛魔之剑怎会在他人手中,他身上的佛门气息竟与圣佛如此相似… 虽然圣儒没见过九撄,但九撄身旁的季天宇以及身后的季姝梅,圣儒自是认得;他俩正是圣裁者的孙女与孙子。 季天宇对圣儒说道:“圣儒前辈,看来吾等来的正是时候啊,这么大阵势,叛神族究竟还是按耐不住他的祸世野心了。” 听见季天宇称呼眼前之人为圣儒,九撄也拱手说道:“晚辈九撄拜见圣儒前辈。” 圣儒的儒雅之风,仙风道骨之姿,不愧是儒门古风道华之首,位列中原十圣之例。 九撄面对罪皇的邪能威压,彼此相对一眼,同时真气暗提,招发一瞬。 来人手持佛门圣剑,罪皇一掌试探,破风流云一掌,九撄剑锋重工,俩人初次接招,彼此震撼。 罪皇掌上三分雄劲,九撄已感压力,剑上佛业天火再催,流火圣焰邪气难承天火之威,罪皇邪身护罩顿现裂痕,破绽已现。 圣儒见状,拂尘玄扬破风扫荡,一击即中破损护罩,罪皇护身邪罩应击破碎。 “可恼啊!” 罪皇气罩被破,恼怒一声,双手张扬,漫天邪气汇聚双手,极招灭世:“永坠虚无,罪世永恒!” 无比强悍邪氛欲毁天灭世,极端之招,圣儒当即拔剑应招:“儒风天下,一剑无双!” 九撄与季天宇眼神交会,彼此深知此招非同一般,当下俩人便同时出招,共抗罪皇的灭世极招。 “圣剑燧印!” “寰宇极爆,天极爆!” 三大极招汇成一式,正邪对决,却是邪势更盛,连破三招,重创圣儒,再伤九撄与季天宇。 城防更是被极招的余劲冲撞直接断成两段。 圣儒在极招轰爆中,有如断线风筝倒地,重伤垂危。 “退!” 九撄强忍伤势,虚发一招,闪身扶起圣儒快速退出战场。 季天宇同时带上季姝梅跟上,罪皇一掌挡下九撄的虚招后,见他们已逃回城内,正欲追上赶尽杀绝,以绝后患;却感体内邪气忽滞,邪元异常。 “是方才那佛门之招,没想到此人这般年纪竟有如此深厚的佛元,一招就能将佛气入体,导致吾的邪元受到压制…” 罪皇正运劲逼出体内的佛气,一个下属来报:“罪皇,边境城防已经突破,是否要破城进攻中原?” “呼~~” 罪皇成功逼出体内佛气后,深沉的说道:“圣儒与席奉修皆已被吾重伤,你速度派人进城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圣儒不除,中原难灭;另外那三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你们也需要重点查出他们的身份来历,尤其是那名佛者,他手中的诛魔圣剑必须要毁掉,罪怀疑圣佛已经入世。” (……分割线……) 边境城防被破,叛神族举兵入城,中原战士死伤无数,在席奉修下令撤退后,迅速与圣儒汇合。 九撄带着圣儒逃出重围,甩掉后面的追兵后,在圣儒的指示下,掉头潜入深林密地。 将圣儒安置好后,季天宇带着季姝梅也终于来到。 圣儒强撑着伤势,对九撄三人说道:“此地林深无路,外人难以寻觅,是吾与席奉修商量的后退之地,吾等就先在这等他们前来汇合。” 果然,就在圣儒他们四人进入密林没多久,席奉修也带着剩余的中原战士前来了。 “圣儒前辈!” 席奉修见季姝梅正在给圣儒施针治疗,赶忙上前关心的问道:“圣儒前辈的伤势如何了?” 季姝梅施完针后,圣儒盘腿而坐运气自疗,儒圣之风自成护身结界,隔断外界与之的联系。 季姝梅起身说道:“圣儒前辈是沉疴旧疾复发,又被罪皇重伤一击,新伤旧患之下,原本用来压制旧疾的真气失衡,现在正在运功调整真气。” 席奉修听后,终于稍微安心了一点,说道:“中原此败,罪皇必定会乘胜追击,此地能暂躲一时,却不是久居之地…” 席奉修看着季姝梅说道:“传说中的太乙神针,看来你就是季天宇的姐姐季姝梅了,季天宇常提及你的事,是个不世医者…” 然后又转头对九撄说道:“吾乃席奉修,观大师装扮应是佛门中人,方在吾在城上看到流火圣焰,那应该就是佛门传说中的诛魔圣剑吧;听闻妖族攻战幽银城时,一个名唤九撄的佛者一剑破妖城,一人战三尊,刚入世便一剑名震九州,你就是圣佛的传人九撄吧?” 九撄刚想说话,季天宇已凑了上来,一手搂着九撄的肩说:“奉修大哥,好久不见了;你猜的没错,这位正是大名鼎鼎的圣佛传人,也是吾季天宇的大哥,嘻嘻,怎么样?吾跟你说过吾老姐的医术太乙神针天下第一,吾没骗你吧,不管你受了什么样的伤,吾的老姐都能给你治好。” “咳咳…” 季姝梅一声咳嗽,季天宇惊得马上变乖,一副乖乖仔的样子说:“老姐你不要吓唬吾啊,吾刚才也是受了伤的。” “…” 季姝梅翻了个白眼,直接选择无视,对席奉修说道:“你受内伤了,内脏六腑已伤三分,必须得马上治疗。” 席奉修拱手道:“那就麻烦你了,太乙神针吾今日终于得见它的神奇了。” 季天宇几步走了到席奉修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正经的说:“放心吧,吾的老姐几针下去,保证你很快就恢复,虽然吾曾被你胖揍一顿,还断了几根骨头,但你放心,吾的老姐绝对不是那种趁机报复的人…嘻嘻…” “呃…” 席奉修看着季天宇那笑得那么猥琐,低声的说道:“吾咋感觉你这笑咋瘆得慌,你不是说过你老姐比猛兽还可怕吗?吾看她并没有你说的那般恐怖啊,你小子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 “哪有啊…” 季天宇神秘兮兮的说:“吾跟你说,你千万不要被她的清纯外卖迷惑,她揍人的时候可比凶残了…” “你俩在低估什么?” 季姝梅打断季天宇与席奉修的私言蜜语,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的说:“你俩是不是在私下议论我?” “没…没有…” “没有…没有…” 季天宇与席奉修急忙异口同声的说。 季姝梅白了一眼他俩,随后拿出银针说:“事不宜迟,就趁现在给你治疗。” 又转头对九撄说道:“连续施放太乙神针,可能会暴露太乙神气,就麻烦你为我护阵了。” 九撄心领神会,掌心向天,佛元一催,“卍”印浮现,透明结界瞬间落地完成,笼罩整个密林。 当傍晚再临,圣儒与席奉献先后醒来,伤势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圣儒醒来后,先是感谢九撄三人:“多亏了你们三人,否则吾等众人可能还突不了围。” 接着又问道:“中原那边是不是出事了?否则圣裁者怎么会让你们姐弟二人来这?” 九撄如实告知说道:“吾在大乘云寺遇到幽银城的人,听说妖族大举入侵中原,家师又不知去向,吾便下山入世前往幽银城,在幽银城一战中,吾一剑破妖城后,白帝便带兵暂时撤退;圣裁者希望吾能尽快让找到十圣,回归幽银城共抗妖祸,日前已经找到剑圣前辈,剑圣前辈此时应已到幽银城了。” 圣儒听后,顿感疑惑:如果只是白帝一人,圣裁者应尚能应付,怎会突然着急召回十圣,难道…? 按下心中疑虑,圣儒说道:“妖族之祸自是迫切,但眼下叛神族已攻进中原边境,此战也是燃眉之急啊,如果让罪皇进入中原腹地,届时中原恐怕要陷入腹背受敌之局。” 说到此事,席奉修接话说道:“叛神族突然邪能暴涨,令吾等始料不及,原本五五开的局势,却因这一变数让中原战士死伤惨重,还丢了边境城防之线。” “嗯…” 圣儒点头说道:“此变数确实是始料未及,但吾等也并未输尽,九撄三人的突然出现也是罪皇失算的变数,而叛神族身上的邪气或将是吾等反败为胜的关键。” 九撄想了想,说:“罪皇身负的邪能确实强悍,但叛神族身上的邪气吾倒是能开阵一举消弭,但在吾开阵的时候必须得有人护阵,牵制住罪皇。” 圣儒说道:“吾之功体虽未全部恢复,但牵制罪皇一时三刻还是没问题的,就由吾第一个先牵制罪皇,天宇与奉修接力第二波的牵制,至于后方就交给姝梅了,在九撄成功消弭叛神族的邪气后,姝梅你就带领中原战士开始反攻。” 随后又给一众中原战士传令下去:“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今晚反攻,誓要一举打败罪皇,断他妄想染指中原的野心。” (……分割线……) 幽银城这边,剑圣回归,双圣备战妖魔联盟之战。 鬼宸率领妖族大军兵临城下,六大魔将亦现身阵前。 幽银城上空魔气笼罩,乌云遮天,旋云流渊,天魔即将破印再临人界。 幽银城上,圣裁者与剑圣和席断鸿挺身挡关。 圣裁者率先出招加强封印,只见幽银战戟纵天正中天魔封印,剑圣随即御气上空,释放一身剑意,万千剑气汇聚盘旋整个幽银城,形成剑气结界。 鬼宸妖刀硬撼剑阵,欲破剑阵却是反遭吞噬,无数剑气袭卷妖族大军。 六大魔将联招抵抗,却是难承万千剑气之威,鬼宸雄刀破剑亦是败退连连。 就在此时,白帝与独孤相玺终于现身妖族大军阵前,只见独孤相玺手持青碧妖戈,释放空前妖气旋流,尽数吸纳连绵不断而来的剑气。 “吾之剑气要多少有多少,你能全部吸纳吗?” 剑圣豪言一语,剑意再催,剑阵再成,甚至更强于前阵。 漫天剑气飞舞,令人叹为观止,剑圣意念所至,剑气全数袭向独孤相玺。 但见白帝向前一步,霸气护在独孤相玺身前,妖帝之姿霸道无双,强悍妖气凝成护身气罩,硬破剑气之势。 倏地一瞬,白帝瞬影白驹过隙,眨眼已突破剑阵只身立于城上,以一对三,霸气睥睨圣裁者剑圣席断鸿三人。 张手即是极招:“虚空之渊!” 双手疑聚一身妖元,强悍妖劲迸发,空间滞缓,无尽雄力形成妖雾迷渊,强制吸纳三入坠入虚空之渊。 三人纵是先天修为,但落于虚空之渊的中心,却仍是抽身不得。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际,突然一道巨掌化印弥天盖下。 一掌化解虚空之渊之危,再见一人头戴龙谱面具,漂逸身姿从天而降,同时旁白诗号响起: “武道坤明鹏万里,” “一气寰宇天下震;” “武道之巅谁堪舆?” “今生求败,高处不胜寒!” 突来之人,震撼全场,众人抬头望去,独孤相玺惊然一声:“是武圣!” 一时全场哗然,沉寂隐退多年的武圣终于再现了。 十圣之中最为神秘的存在,今生未尝一败的武道之巅,是惟一一个精通天下剑普与各宗门派武学的武圣! 在万众瞩目中登场,一掌化解双圣之危。 武圣缓降白帝身后,龙谱异眼现红芒,强盛武脉爆发威慑白帝,霸气深沉一句:“受圣佛之托,前来支援幽银城;此战由吾一人接下了!” “哼!!!” 白帝霸气不改,雄言一语:“齐上如何?吾不介意让你们同赴黄泉!” 武圣提招上手,同时说道:“是吗?那就再加上圣佛加何?” 圣佛二字一出,独孤相玺脸色顿变,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天魔封印,心想:白帝纵是妖族之帝,但面对圣佛,更要以一对上四圣,只怕天魔还未破封,妖族实力已经大减了。 众多思绪快速找到应敌之策,片刻后,终于手举青碧妖戈号令众军:“撤军!” 撤军令下,异境之门打开,妖族众军全数撤回妖界。 白帝倒也不讶异独孤相玺的决定,对于他这一帝之下万妖之上的妖族相君,白帝向来是计听言从。 见妖族大军与魔界六大魔将皆于撤回妖族,白帝便也无心再恋战。 看了看天魔封印,知道今晚天魔必将破封再出,与魔界的联盟,就是与虎谋皮,妖族必须保存实力,否则势微之下,只怕是被天魔吞并。 “圣裁者,剑圣,武圣,吾期待你们十圣再聚之日,今晚天魔破封入世,吾就等着看你们如何保下幽银城了…哈哈!!!” 随着最后的放声狂笑,白帝与独孤相玺同时化作妖雾消失退回妖族。 在白帝退军离开后,武圣与圣裁者剑圣还有席断鸿互相照视了一眼,便也化身灵识飞驰他方远处。 圣裁者与剑圣心知武圣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席断鸿见危机暂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仍是担忧的说道:“白帝虽然暂时退军了,但天魔封印恐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今夜天魔破封,幽银城只怕凶多吉少,圣裁者你看?” 知道席断鸿的担忧,圣裁者说道:“天魔降临必是一场浩劫之战,白帝与天魔联手,十圣未齐,其他门派的支援又迟迟未到,幽银城只怕是守不住了;为今之计,先让武侯带领幽银城百姓撤回中原避难,吾等负责牵扯等待支援。” 剑圣听后,沉思了一下说道:“或许冰王会是白帝意想不到的变数,如果冰王能及时苏醒并能赶来的话,冰城的战力或将是吾等反制白帝天魔的关键…” (……分割线……) 妖族大殿,白帝与独孤相玺返回,大殿上,鬼宸与魔界的六大魔将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独孤相玺回归,魔将之首漪魔问道:“不知相君何故突然撤军?难道只因一个武圣,就让堂堂妖族的相君胆怯了吗?” “放肆!!!” 漪魔之话让白帝瞬间暴怒,当即拍案而起,冷峻怒颜道:“注意你的言行,不要以为你是六魔将之首,就能在本帝面前放肆!” “白帝还请先息怒…” 眼见白帝就要发怒,第二魔将虓魔充当和事佬的说道:“漪魔自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有天魔破封在即,一时兴奋过了头,才会如此一问,对独孤相君与白帝,漪魔向来都是敬重…” 说着还向漪魔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向白帝低头,不要感情用事坏了大事。 漪魔自然明白虓魔所欲的大事,当下便向白帝与独孤相玺说道:“是吾一时语重了,还望白帝与相君勿怪。” “哼…” 白帝这才脸色稍微缓和,冷声说道:“相君撤军自有他的考量,区区一个武圣本帝还尚未放在眼里。” 独孤相玺此时终于开口说道:“武圣固然实力超凡,妖族自然是不惧,但你等能应付得了圣裁者与剑圣吗?或者你们认为你们能战胜得了圣佛?” “武圣与圣佛沉寂隐退多年,如今武圣再出,你们觉得圣佛会坐视幽银城陷危吗?天魔未出,魔界深层战力就无法进入中原;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让天魔顺利破封,保存实力牵制圣裁者他们,不让他们破坏此次行动。” 说完又给在场众人安排接下来的行动,半小时后,会议结束,六魔将离开大殿,来到妖族外围。 漪魔阴冷说道:“他独孤相玺凭什么命令咱们六魔将,仗着白帝,他竟还敢无视咱们的发言!” “就是…” 六魔将之一的鲛魔附和道:“如果不是魔师早吩咐过咱们要听从白帝的安排,吾刚才就想动手了,他独孤相玺被圣佛吓怕胆了,但咱们可不会惧怕,魔的天性就是战争与侵略,魔只会战死不会当逃兵!” 虓魔一手搭在鲛魔肩上,劝说道:“独孤相玺能坐上一帝之下万妖之上的相君之位,自是有他的谋略与手段,连魔师也说过,魔界并不惧怕白帝,但却一直提防独孤相玺,妖族恐怕的地方不是妖殿,而是在白帝身后为他出谋划策的相君独孤相玺…” “妖界之中强如白帝的妖不计其数,为什么白帝能在众多妖王势力中强盛不衰,就是因为他身后有一个独孤相玺,当初天魔会选择与白帝联盟,也正是看中了独孤相玺这个相君;所以,魔师还没有出关之前,咱们就先以天魔为重吧。” …… 妖族大殿内,鬼宸跪向白帝,请求道:“请白帝下令,吾必将亲手砍下漪魔之头颅!” “哈哈…” 白帝狂笑道:“相君你听到了吗?鬼宸这是要为你出气呢,哈哈…” “呵呵…” 独孤相玺邪笑一声:“鬼宸你记着,要成大事,首先就是不能让愤怒吞噬了你的理智,没有绝对的实力,一时口舌之快,只会招来死亡之灾。” 鬼宸听后,虽气还是未消,但向来听从相君的话的他,还是恭敬的双手作揖道:“是,鬼宸谨记相君之言。” 独孤相玺拿起青碧妖戈,向白帝说道:“此战未见邫天浊,吾与鬼宸要外出寻他一谈,在夜幕降临时会赶回,妖族的异数不能任之变成异变。” (……分割线……) 溪流小河旁,青草蝶舞,风静花谧,一女子正在河里洗澡,河边上邫天浊背身为女子掌衣持物,浊流结界让几里外的人无法靠近。 在河里洗澡的女子正是邫天浊的母上大人,邫天浊正在为他的母上大人护持,突然独孤相玺传音而至:“邫天浊,你违背了咱们之间的约定,莫忘了是谁让你重获自由…” 听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女子不确定的冷问邫天浊:“这声音是白帝的独孤相玺?” “嗯…” 冷漠依旧的话音,似乎自从记事起,母上大人就一直是这样的冰冷,对谁或是什么事情,都是这般的冷漠无情。 邫天浊放下手中的衣物,说道:“妖族之事吾能处理,吾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母上大人,白帝或独孤相玺皆不例外。” 说完,化光一瞬,已经来到结界外,独孤相玺与鬼宸见到邫天浊来到,却见他少了往日的冷酷,多了些许不曾见过的温柔目光。 独孤相玺心中疑惑,但还是说道:“邫天浊,你似乎忘记了咱们的约定,吾让你重获自由,但你却似乎没有履行你应尽之事;九撄人头与诛魔圣剑流火圣焰,你皆没有做到,到底是吾对你期望过高,还是你以为白帝对你的宽容是纵容?” 邫天浊听后,眼神冷峻一变,杀意陡升,随即浊流剑从心口抽出:“你与白帝对吾所做之事,吾一刻未曾敢忘,黑狱天牢几十年的囚禁幽闭,吾必要你们的命来偿还,吾父亲的债,必要你们整个妖族付出代价!” 邫天浊出剑刹那,鬼宸挺身为独孤相玺挡剑,剑锋削发,鬼宸无动于衷。 邫天浊问道:“为什么不出刀?你向来最敬重之人不就是他吗?你当真不……怕亡命剑下?” 鬼宸神情自若的看着邫天浊说:“吾说过,吾不会对吾的兄弟刀剑相向,你是吾的兄弟,吾不会对你出刀…” 一句“你是吾的兄弟”,邫天浊气劲迸发,强势震退鬼宸与独孤相玺。 邫天浊收剑插回心口,回身背对鬼宸说道:“踏入此地,你们已经越线了,此地不欢迎妖族之人;九撄之命与流火圣焰吾自会取之,之后,便是白帝与你独孤相玺,父亲之命吾要你们以命尝还!” 说完便原路走回,看着邫天浊逐渐远去的背影,鬼宸伸手欲挽留道:“天浊…” 然而却被独孤相玺拦了下来:“让他去吧,吾不会让你们兄弟刀剑相向的,此事吾自会处理;九撄那边有邫天浊牵制,当下你专心与魔界那边交涉就好,你回去准备今晚的战事吧,吾还另有要事要处理。” (……分割线……) 夜临幕降,邪气盛腾,圣儒带领中原战士杀出重围。 却见罪皇早已严阵以待,叛神族邪能逞强,伤痛无感,不知疲惫死战不休。 圣儒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杀向罪皇,席奉修开阵困敌,不容叛神族越雷池一步。 季天宇银鳞战甲,手持幻雷战戟,战神之姿威震战场。 席奉修与季天宇俩人联手,默契自然,牵制一众叛神族。 再观圣儒,一人鏖战罪皇,儒门先天修为,十圣之器之(玄墨:魄魂)现世,青光耀夜破邪氛,儒风荡世道长存。 儒门魄魂圣剑直取罪皇,罪皇邪刀(弑神邪斩)应天而降,圣邪神器相继现世,天现异象,诡异邪雾染青墨,不见皓月暗尘寰。 就在圣儒全力牵制罪皇之时,席奉修阵法大功告成,围困一众叛神族。 “就是现在!” 季姝梅看准时机,大喊一声后,九撄破城而出,腾身半空入阵,诛魔圣剑流火圣焰高举过头,佛门诛邪极招落下:“佛焰圣域!” 佛业天火沿阵焚邪吞噬,开始净化邪能之氛,一招落下,九撄提力再下一招:“圣剑燧印!” 圣剑燧印盖下,力压邪能,再削三成邪氛,叛神族邪能逐渐削弱,神识也逐渐苏醒了,顿时一片痛苦哀嚎声响彻云霄。 罪皇眼见叛神族身上的邪能被天火驱散,怒刀一斩,逼退圣儒,又怒斩一刀破阵,直逼九撄,席奉修与季天宇早有准备,幻雷战戟横扫八荒强势拦下罪皇。 席奉修与季天宇接下第二战,圣儒因解封了原本用来压制沉疴的真气,此时沉疴再度爆发,体内真气逆流,只见圣儒旋剑挽花,儒门圣气爆发,玄墨圣剑护主,圣气入体强压逆流的真气。 席奉修与季天宇联手接战后,纵是武纵奇才的俩人,但因根基之差,对上罪皇的第一招,便已被罪皇强悍的雄劲内伤了。 眼见席奉修与季天宇俩人受危,圣儒又自顾不暇,九撄强提最后的佛元之气,诛魔弑邪最后一招:“一剑莲花,无相佛焰!” 流火圣焰从天急坠入地,一剑莲花圣印开,无相佛焰焚邪氛。 漫天佛焰腾九霄,破邪能,拨邪雾;莲花圣印见皓月,佛光皓芒照乾坤。 “破!!!” 力撄从天缓降,一身佛门修为此刻尽释,刹时身上佛光威耀,同时一众叛神族身上的邪能也都尽数被逼出,佛光驱散,天火净业,邪能难承天火之威,顿时消散天地。 而九撄也因佛元之气耗尽,终于体力不支了,当场单膝跪地,手扶流火圣焰,双眼一闭,意识也同时进入混沌。 叛神族一众体内的邪能成功驱逐,神识亦逐渐苏醒了。 被罪皇控制,任人摆布的过往记忆涌现,叛神族怒冲罪皇。 眼见叛神族邪气尽散,已经脱离自己掌控,罪皇弑神怒斩一击,席奉修与季天宇联手出招抵挡,却是挡无可挡,当场受创呕红。 “你们以为驱逐他们身上的邪能就能解救得了他们了吗?” 罪皇张发凶狂:“对于叛罪者,罪向来只会恩赐他们死亡,叛神者,只要罪原意,无论是多少,罪皆能再创,你们都沉沦在罪的邪能之渊吧!” 弑神邪斩之刀释放无限邪能,铺天盖地的邪能之雾逐渐笼罩,圣儒沉疴爆发自顾不暇,席奉修与季天宇同受极创,真气已然受阻… 叛神族再见邪能之雾笼罩四野,本能的恐惧袭上心头,九撄心知此邪能非同一般,为护身后的季姝梅与一众中原战士。 脸色一凝,剑指九霄,一身佛元修为尽释,佛光冲斗,剑意随心而发,天火浊流焚邪。 终于,在最后一招释出后,九撄真气耗尽,神识也进入了混沌鸿蒙。 罪皇趁此时机,挟弑神邪斩直指九撄,圣儒与席奉修还有季天宇挺身挡刀,罪皇强势连退三人,突破最后防线,邪刀破风刺向九撄。 就在此时,冷氛骤降,九撄冷眼红瞳,惊现莫名杀意。 一手挡下罪皇的弑神邪斩,冷冷说道:“谁准你在吾面前动刀?吾之眼下你只能伏首称臣!” 混沌之力空前爆发,掀起千层黄沙,撼地惊天,犹如洪荒再造,动荡阴阳乾坤;顿时方圆几里地势丕变,大地疮痍。 罪皇首当混沌之力的爆发中心,护身邪罩难承雄力,应力破碎,顿散三成功体。 “这就是暗藏在他体内的力量吗?” 季姝梅在后方惊撼九撄这股爆发的力量,虽然已经见识过几次,但这次爆发的威力却是前面几次的数倍有余。 “难道这股混沌之力它还尚在苏醒之中?” 季姝梅运用太乙之力挡下这极端爆炸,护下身后的一众叛神族与中原战士。 圣儒以圣器玄墨:魄魂挡下混沌之力,但仍是滑退数米,再耗二成真气,最终护下席奉修与季天宇。 众人尚未明白发生何事,烟尘散去,只见九撄傲立,罪皇邪刀脱手与半张面罩一同落掉,破碎的面罩象征着罪皇已经落败。 “噗…” 罪皇邪血洒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九撄:“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这混沌之力绝不是你一介人类所能拥有的!” “呵呵…” 九撄体内的九头凶兽意识苏醒,被封印了二十二年的岁月,今夜终于再临人间。 “这就是吾在人界所化的人形之体吗?” 被九头凶兽占据意识的九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见自己一身的佛门装扮,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圣佛。 那个将自己净化封印,又将自己化为人形之体的圣佛,凶兽怒恨之意更深一分。 “虽然吾之力量尚未完全苏醒,但对付你也不用太多气力…” 九撄傲然睥睨,丝毫不把罪皇当一回事,双手一摊,对罪皇说道:“人界的小邪,吾乃万物混沌之源的毁灭,对上吾,你可尽全力搏出生路!” “哈哈…” 罪皇怒极反笑:“罪一时不慎,反倒让你如此妄言了吗!!!” 罪皇邪斩反握,一身邪元尽释,刹时黑月无光万物皆虚,弑神之招随即祭出:“斩神道,终章:弑神邪斩!” 斩神极招,势可逆天,天愁暗月惟剩绝望。 但见九撄不改睥睨之色,面对斩神之威,九撄混沌之力爆发,以毁灭之姿催枯拉朽之势吞噬罪皇。 邪能之最撼上混沌之源的毁灭之能,轰隆极爆过后,漫天尘暴,天愁地惨,地陷巨坑,宛如一片末日影像。 片刻过后,风起雨落,仿佛天亦不容这毁天之能。 在见爆炸中心,罪皇的弑神邪斩已经断刀落地,一身邪能被混沌毁灭殆尽。 只见罪皇还剩最后一口气,在即将消逝之际狂笑道:“天地不容的混沌之源,圣佛将这股毁灭之能封印在你体内,想必圣佛他也控制不了这股力量吧…” 九撄负手而立,流火圣焰挺立身前,终究是混沌力压邪能一头,混沌毁灭邪斩。 “邪道之灵,不过尔尔…” 九撄霸气说道:“吾期待你之邪灵的真身现世,吾会毁灭你的一切邪能!” “哈哈…” 罪皇邪灵消逝的同时说道:“暗藏混沌之源,你之名字罪记住了;叛神族罪亦会再临,真正的邪罪之能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绝望…哈哈…” 说罢,罪皇之身消散人间,天地秩序恢复,九撄握住流火圣焰的刹那,却见圣剑佛芒大作,似是感受到主人气息的异变。 “嗯?” 圣剑抗拒,九撄提劲强行拔剑而起,圣剑剧烈抖动不止,似要挣脱九撄之手。 “凭你也敢抵抗吾吗?” 九撄霸气一语,混沌之力瞬间制服圣剑,单手举剑向天:“世间万物,惟从吾之;天地秩序,惟吾掌之!” 眼见圣剑流火圣焰被九撄强提,身后不远处的季姝梅运起太乙真气,手持太乙神针:“就是现在!” “太乙真神阵!” “起!” 一针纵天,一化万千,阵法已成,万千银针顿如密雨般倾泄而下,目标正是九撄。 九撄抬头一看,只见万千密针如暴雨般袭来,倾力一顶,混沌护身气罩自成。 “嗯?” 接触雨针刹那,九撄疑惑顿生:“人界竟还有人能使得太乙神力?” “但很可惜只是部分。” 九撄运起混沌毁灭之能,一剑欲破太乙真神阵,就在这时,变数再生。 “嗯?” 九撄惊察雨针暗含佛元之气,心中疑惑之际,已是剑触雨针。 流火圣焰接触雨针的刹那,雨针暗藏的一丝佛气唤醒圣剑流火,顿时佛光圣耀,脚下暗阵也同时因应。 “圣剑燧印”起阵! 佛门封印之阵,融合太乙神力,锁困九撄,佛业天火焚识封印,九头凶兽意识逐渐再次被封印。 九撄意识深处,混沌初蒙之境,只见九头凶兽对九撄说道:“想不到你竟早已暗中提前布阵,倒是吾小看你了。” “呵呵…” 九撄神识苏醒,同时说道:“家师既然将你封印在吾的体内,那吾怎么可能没有提前做下防范就将你释放出来,你之力量确实堪称当世无双,但没吾的同意,你也只能安分守己的沉眠在此。” 但九头凶兽又岂能甘愿就此沉眠,在九撄意识即将离开混沌初蒙之境时,意味深长的说道:“吾即是你,你亦即是吾,抗拒吾的力量就是在否定自己,总有一天,你会回归释放自我…” 一个身体两个意识,一者慈佛济世之愿,一者混沌毁灭之能,九撄深知体内混沌的毁灭之能一旦不受自己控制,便是人界的修罗灭世之灾。 佛门封印之招配合太乙真神之阵,终于封印九头凶兽的意识,九撄再次睁眼时,双眼已恢复清明,慈祥之眸暖浴人世。 入眼之景,皆是大战过后的疮痍,黄沙漫天,徒留人间一片凄凉,让人不禁感慨邪妖乱魔之世,众生何其不辛,苍生何其无辜。 握着诛魔圣剑流火圣焰的手更紧了,守护苍生之志也更加坚定了。 就在这时,叛神族的几个首领一同向九撄走了过来。 其中为首的率先单膝下跪,身后几人也同时伏首跪地,同声异口的说:“恩人在上,请受吾等一拜;吾等代表侍神族众人跪谢恩人,感谢恩人为吾等驱除身上的邪气,吾等皆受罪皇操控多年,多亏恩人,吾等今夜才终于得以恢复自由…” 九撄见此现状,急忙收剑一一扶起众人,并说道:“叫吾九撄即可,斩妖除邪本是吾之分内之事,众人跪拜是九撄受之有愧。” 扶起众人后又说道:“那罪皇不过是邪能分灵之身,此次吾虽败他,但仍是担心他可能会卷土重来;你们可知道罪皇他的来历与目的?” 为首的回道:“侍神族原本是中原边境的世外桃源之地,世代侍奉天神,直到四十年前,一个陌生男人的意外到来,他自称为罪,身上充满了不祥的邪恶之气,一夕之间,吸纳了天神石像所遗留的神力,更将自身的邪能释放,邪气将全族之人全数吞噬,自此吾等皆受罪皇操控,侍神族也从此改名叛神族…” 九撄听后,思索了下又问道:“被邪能操控的你们是否还有自己的意识?” “…” 侍神族几名首领摇了摇头,说:“被罪皇操控的四十年里,吾等意识皆处混沌,只听罪皇之令…” “对了。” 为首的突然想起了什么,边想边说:“那罪皇初到侍神族之时,曾私下向吾询问过弑神邪斩的下落,据族谱中的记载,弑神邪斩乃是被众神合力封印的上古邪兵,族中的一众天神石像就是封印邪兵的结界…” “但如今天神石像已经毁去泰半,传说中封印的弑神邪斩也并未现世,而罪皇为了得到上古邪斩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九撄听到这,便化出一滴心血,心血凝化成珠,随后递给为首的的首领说:“此血珠交你,危急关头用内力催化,吾便能感应,话说这世上真有神的存在吗?” 首领收下九撄的血珠后说道:“吾等也并未见过天神的真身,只从族谱记载中得知,上古时期先祖曾参与诸神邪战;混沌开天,灵气苏醒,三皇五帝为争夺最纯粹的精气之源,历经数甲子的纵横混战,最终在人皇与神主的联盟下,击败了上古邪神,并封印了邪神的兵器弑神邪斩…” 话说到这,圣儒也走了过来,听到首领的这段话后,也说道:“上古传说,儒门密传中也有记载,三皇五帝只是表面上的一个统计,实际上在混沌开天时期,皇者帝君之主可谓是多如牛毛,开创儒门传派的儒家之始儒皇便是其中之一,如佛门的佛皇,道家的道皇皆是上古开宗立派的混沌初皇,传说上古神邪大战结束后,神州大地正式划分为九天十界,各境之主互相盟约不得侵犯他境,人界之主就是七皇之首的人皇,而九天之上便是创神之始的神主,掌管冥界六邪之境的就是邪神…” “这些都只是儒门密传中的古籍残记,关于那场神邪之战却是查无记录,如果罪皇是为弑神邪斩而来,那他的目的就很让人怀疑了…” 九撄听出圣儒的话意,回说道:“圣儒前辈是说他的目的是邪神?” 但事有轻重缓急,中原那边天魔随时会破封,妖族又动作频频,当下不得不立刻赶回。 于是便与圣儒走至一旁小声说道:“圣儒前辈,九撄受圣裁者前辈所托,天魔即将破封再出,圣裁者前辈希望十圣能尽快返回幽银城共抗妖魔之祸;日前剑圣前辈已经回返幽银城。” 说完又接着把白帝率领妖族攻城幽银城之事全数告知圣儒,当圣儒听到九撄一剑破妖城,破了天魔封印,不禁想起方才九撄对战罪皇时所释放的毁灭之能,于是便问道:“方才对战罪皇时,你所释放的力量足可毁灭万物,但那股力量并不属佛门,另外你在释放那股力量时,你的神情好似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九撄自知无法隐瞒,自己也不想隐瞒,便如实说道:“不瞒圣儒前辈,九撄的体内确实封印着一股力量,而且这股力量还拥有自我意识,每当吾佛元之气耗尽,它的意识便会苏醒,进而取而代之控制吾的身体。” “哦?一体两识?” 圣儒纵是见多识广,但一体两识共存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疑问道:“圣佛可知你体内暗藏之能?” 九撄依旧毫无保留的说:“家师虽然从来没有和吾说过此事,但体内的意识曾与吾的意识交谈过几次,从它的话中得知,它之力量正是家师亲手封印在吾的体内,而吾与它则是共存一体,它即是吾,吾即是它…” 圣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追问道:“如你所说这股力量尚在苏醒中,一旦失控将是人间浩劫,除了吾与圣佛之处,还有谁知道你体内暗藏混沌之能的事吗?” 九撄不假思索的回道:“目前为止就季姝梅姐弟俩人知晓,圣裁者前辈或许也怀疑过,但他并没有明问过吾,也许是他另有考量。” “嗯…” 圣儒认真严肃的说:“此混沌毁灭之能不属佛门正道,能不用之还是尽量少用,一旦让有心人惦记上,会让你与圣佛乃至整个佛门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九撄也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自然是顺下应承道:“九撄知晓。” 就在这时,忽然天摇地动,神州剧变,天上魔云遮月,魔氛笼罩整个神州大地。 顿时鸟飞兽散,天地陷入一片暗然无光的魔氛之夜,随着魔氛弥漫笼罩,九州逐一沦陷了。 大地震荡过后,天地异像突来之变,让众人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是罪皇的报复来了?” “不!这是天神降罪,因为吾等没有守护好天神石像,所以天神要惩罚吾等…” “……” 一时间,侍神族之人纷纷下跪拜天,祈求天神的原谅。 面对侍神族近乎心智失控的恐惧之态,诛魔圣剑流火圣焰应世而出,九撄心有灵犀,一手持起流火圣焰,随即腾身九霄之上。 一身佛元凝聚剑上,刹时流火逐魔氛,佛光耀九州。 魔云遭袭,立马反击,庞大的魔氛吞噬九撄。 圣儒见状,同时凝聚一身真气,儒门清风破天支援九撄。 同一时间,季姝梅腰间的锦囊抖动不止,季姝梅顿感不妙,拿出来打开一看,只见锦囊中的流璃青玉映烁着七个字:“幽银城有难,速回!” 流璃青玉是圣裁者留给季姝梅的秘宝留言传玉。 一见到流璃青玉上的留言,季姝梅心悸怦然:这还是爷爷第一次使用流璃青玉留言,看来幽银城是真的出大事了… 赶紧对季天宇说道:“幽银城出事了,爷爷可能有危险。” 乍听爷爷会出事,季天宇神情一紧,席奉修也担心起义父席断鸿的安危。 俩人同时问道:“难道引发这天像异变,地崩山摧的的魔气是从幽银城而来?” 问话刚落,只见边城之境的魔气已尽数被佛业天火焚化怠尽。 一身佛光耀芒,在浩月之下,九撄有如天神照耀神州大地,光芒所及之处魔气尽散。 明王怒相开眼一照,目光直锁千里之外的幽银城,倏地与一双霸道绝伦的双眼对上。 同处九霄之上,虽千里之遥,但彼此看得分外清楚。 “一双诛魔心志的坚韧之眼!” “一双睥睨天下的强者之眼!” 初次照眼,彼此似有默契,彼此心知:俩人必有一战! “他便是天魔吗?好一个霸道睥睨天下的眼神。” 九撄不疑有他,能释放这么庞大的魔气并引发天地巨变的,除了天魔还能是谁? 终究还是晚了吗?十圣未齐,天魔却已提前破封… 再回到地面,九撄对众人说道:“魔气之源是从幽银城发出,天魔已经破封临世了,吾等必须速度回返中原。” “什么???” 九撄的一声“天魔”,却让季天宇与席奉修震惊:“大哥你说的是当年挑起人魔妖三界之战的那个天魔?” “传说当年三界之战,是圣佛集十圣之力,突破凡人之躯,以越神极限一招将天魔封印在异界裂缝,并将白帝与独孤相玺双妖败退妖界,没想到如今天魔竟能破封而出…” 季姝梅神情担忧的看着九撄说道:“方才爷爷用密法传讯,幽银城已经陷危,咱们必须赶快返回幽银城。” 但席奉修却忧心忡忡的说道:“此地离中原少说千里之远,等吾等回到幽银城时只怕已是为时晚矣…” “这…” “……”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侍神族的几个首领走上跟前对九撄说道:“恩人,侍神族倒有一个位移回转之阵,能可将人瞬时转移,只要是曾经去过留下足迹的地方,此阵皆可移转。” “哦~~” 九撄季天宇等几人听后,除了圣儒皆不可思议的说:“竟还有这么方便快捷之阵,那岂不是想去哪就去哪了?” “呵…” 却听圣儒冷呵一声:“凡是不属时间正常流转之术,凡人施展皆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又岂能是说想去哪就去哪儿?” 侍神族之首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此阵是吾族不传之阵,每次施放此阵一次,便会损害自身半分根基,恩人为吾等驱除罪皇之邪气,吾等自是自愿为恩人施放此阵…” 说完不等九撄拒绝,侍神族的众首领已经各站方位,同时手拈印势,起阵:“位移星转!” “起!” 阵法已成,萤光洒点,星芒耀射。 同时对九撄几人说道:“恩人快请入阵,并在心中默想需要回转之地。” 九撄再想婉拒,无奈阵法已成,牺牲他人功体来达成目地,本就不是他行事风格。 只能无奈带着季姝梅姐弟俩与席奉修进入阵中,圣儒对身边的中原战士安排好后续后,又对侍神族的首领说道:“吾已交代后续的边防重建,包括侍神族境地,中原方面亦会协助,希望从此以后两境再无战事,吾等后会有期了。” 说完便也进入阵中,侍神族众人感激的点头道:“愿你们能尽快平定魔祸,再来侍神族时,吾等定当诚挚相待。” 几人默契起#阵,星芒流转,时光缓流,眨眼光芒消逝,阵中已不见九撄几人。 (……分割线……) 幽银城,当夜幕降临,诡异妖氛从天而降,赫见白帝与独孤相玺漂然降临幽银城外。 “妖兴劫掠,帝祸妖灾,只手乾坤,帝临天下!” 独孤相玺手举青碧妖戈催动妖元,身后异界裂缝被妖元强势打开,惊现妖族大军,妖族三尊:戎武尊,元皋尊,魅妖尊领军而现。 鬼宸与魔界六魔将也一同现身军前,攻城之势一触即发! 幽银城城墙上,圣裁者手持幽银战戟威慑挺身,剑圣锐眼锁定整个战场,剑心敛藏,过眼之处皆是剑之领域。 席断鸿混元暗运,纵是如此紧迫局势,仍是不忘吐槽道:“白帝这次是倾巢而出了啊,趁他们此刻妖兵魔将的全站在一块,剑圣你要不要一剑开阵团灭了他们?” “只怕刚出城门,白帝就下令大军攻城了…” 武侯头戴紫金冠,身穿金鳞战甲,干戈战戟威武赫赫,战神之姿霸气睥睨。 武侯居高临下,目光紧锁白帝,心思莫名: “白帝此刻还没下令攻城,他也是在等,只不过他等的是天魔;而咱们在等的是援兵,此战就看是天魔先一步破封降世,还是咱们的援兵先到…” 就在这时,天像在变,异界裂缝浮现半空,魔气四溢,不多时,魔氛染月笼罩大地。 “不好!是天魔封印!!!” 剑圣率先出招加强封印,欲拖延天魔破封:“剑域,一剑千化,万剑归一!” 只见剑圣背后的霄中剑出鞘,圣器之光直冲九霄,一道剑气挥出,瞬化千道剑气,盘旋天魔封印周围,万剑归一,顿成剑之领域! 幽银城下,六魔将见状,当即联手运招欲破剑阵,却见独孤相玺伸手制止道:“且勿冲动,天魔还未给出信号,当下还不是出手的时机。” 但见万千剑气盘旋汇成剑之领域,剑域困锁魔气,待乌云压顶,不见浩月,只听异界封印中传出天魔霸气一语:“多年未见,你之剑阵变弱了,剑圣!” 浩月无光,魔氛强盛之刻,但见封印逐渐削薄,魔气喷涌而出,三分魔劲冲破剑阵,瞬间瓦解剑之领域。 同时,庞大魔气迅速弥漫扩散,袭卷九州大地,天荡魔氛,地震千里,暗夜无光,举世同沦,人界蒙劫! 不多时,在圣裁者众人屏息凝视之刻,妖魔两界仰望之际,在众人的注视下,封印多年的天魔终于破封降临了。 只见一道霸气魔影从异界裂缝中震撼降临,旁边诗号霸气响起: “覆手乾坤荡魔氛,” “遍灾九州魔为道;” “寰宇独尊谁堪敌?” “万古一魔震苍穹!”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原边境九撄一剑斩破破氛,天魔再临人界的第一眼,便见千里之外同处九霄之上的浩辉佛光。 魔氛破,浩月再出,天地重现浩月光芒,九撄与天魔瞭望相视。 只一眼,天魔便认出出招破魔氛之人手中的圣器:诛魔圣剑流火圣焰。 彼此明了,俩人将注定一战! …… 天魔降临,双足轻踏,地裂百尺,掀起狂沙暴尘,双手魔气一运,惊世骇俗的第一魔招将出:“魔流天爆!” 强悍魔招直冲幽银城大门,圣裁者应时提招而出:“裁轮天罚,巨神枪!” 天罚招出,强势挡下魔流天爆。 却见天魔转身负手背对圣裁者之招,自信一语:“哈,挡不住了啊圣裁者!” 只见天魔话音刚落,魔流天爆应声突破巨神枪,轰然一爆,城门塌毁;眼见魔招余劲将要波及城内,圣裁者当即再攒极招:“天裁圣印!” 天裁极招,圣印现出,极限挡下魔招余劲。 与此同时,独孤相玺高举青碧妖戈,一声令下:“众军,破城!!!” “冲啊!!!” “杀啊!!!” “……” 妖族大军举兵攻城杀戮,战吼杀喊之声不绝于耳。 却见幽银城内早已备战多时的中原群侠伏击而出,武侯持干戈战戟从城上一纵而下,霸气强势挡身魔界六魔将与鬼宸。 一戟纵八荒,扫尘荡月;战神之姿,鬼神惊避。 妖族三尊亦同遭剑圣拦路,霄中剑划开战局,不待多言,剑心释放,剑之领域游走三尊。 隔世再战,却感三尊实力更胜从前,虽感疑惑,但手中之剑臻至化境,一剑挑三尊不入下风,剑芒之下,稍有分神便是命入黄泉。 另一边,席断鸿带领中原群侠奋勇杀敌,誓守中原疆土。 战场中心,天魔白帝与独孤相玺三对一,独孤相玺入世第一计:灭幽银城,杀圣裁! 但见圣裁者面对当世魔界的第一天魔,妖族第一相君,万妖之上的白帝,毫无惧色,一柄幽银战戟,护世丹心,誓要以手中一戟擎天护守幽银城。 “圣裁者,想不到几十年前咱的未完之局,今夜却要在此以你之命作为终子了…” 独孤相玺一语落下,便是三人起手同时出招攻向圣裁者。 “哈哈…” 圣裁者霸戟洒落,一身雷元迸发周身,宿世在敌,出手便是各自的极招。 天魔霸招:“魔元爆!” 白帝极招:“荡神寇!” 独孤相玺一击:“妖戈殇璃!” 圣裁者一身修为尽提一戟:“天罚极爆!” 四招相会,风云变色,招劲扫荡整个战场,圣裁者不敌三方强招,力屈一瞬,当场被震飞倒身出去。 “圣裁者!!” 武侯见状,虚招一晃,抽身退出六魔将之局,飞身接住圣裁者。 却见圣裁者口角鲜血溢出,已是内五脏六腑皆受重创。 独孤相玺,白帝与天魔不留圣裁者喘息之机,蓄力再攒一招,欲彻底断绝圣裁者生机。 “咱们之局,终究你还是要命绝于吾手下了。” 独孤相玺步步逼近圣裁者:“圣裁者,永别了!” “呵呵…” 圣裁者紧握幽银战戟,在武侯的搀扶下,虽受重伤,傲骨不改:“吾虽败,但最终鹿死谁手仍未可知;别忘了,当年是谁将你们打回妖族,封印在异界裂缝,中原不是你们妖魔所能染指之地!” 武侯担心圣裁者伤势,当下便护在圣裁者面前,霸气说道:“圣佛不在,由吾接战;武侯在此恭教!” 说罢,干戈战戟横扫独孤相玺,一掌退下白帝,翻身一记鞭腿,再退天魔。 “哦?” 天魔此时终于想起,指着武侯说道:“原来是你,当年击退魔界大军,一人便守住幽银城的武侯,你之修为确实堪称一绝,霸道,且深不可测;你,值得天魔一败!” 天魔起手运转魔元,强悍魔招再出:“魔元爆!” 强悍魔招吞噬而来,圣裁者又在身后,避无可避;武侯倏提全身真气强化干戈战戟,全力一挡强悍魔招。 一步,两步,三步… 魔招步步逼进,武侯步步倒步,终于,干戈战戟难承雄力,应声断裂了。 “噗…” 武侯硬承魔招,一口心血破喉而出,当场血洒大地;但,战戟虽断,未曾后退一步,以血肉之躯挡下强悍魔招。 武侯眼神睥睨不改,冷氛肃杀,霸道一语:“成就武侯的,不只是战戟,而是武骨傲气!” 说着,雄元再提,强劲迸发,束冠散去,狂发三千,嚣狂之态震慑当场天魔三人。 白帝冷眉一皱,狂笑道:“原来还是一名嚣狂的战士,吾承认你是一名劲敌,但今夜圣裁者之命你仍是保不下!” 妖元瞬提,虚渊之招正面破空猛袭武侯,但见武侯不闪不退,沉元纳劲单掌接招。 “世人从没见过真正的魁冠六决,幽银武侯;你们将是第一个见识何谓武道之狂!” 武侯低沉一语,狂武之态释放:“武道千秋霸!” 武道之狂,狂道之霸,竟一时震慑住了天魔白帝与独孤相玺。 只见武侯掌化雄爪,再出第二招:“武道乾坤,千秋之狂!” 以一敌三,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玉石俱焚之势,竟让天魔与白帝首感压力。 “难缠!” 白帝不耐说道:“相君,速杀圣裁者!” 独孤相玺深知战机再拖下去恐将发生变数,得到白帝之令后,当机立断,虚晃一招,即时抽身杀招直奔圣裁者。 圣裁者重创真气未复,见独孤相玺挺招决杀而来,勉强提戟挡招,但心知已是无力在挡下此招。 武侯惊喊道:“圣裁者啊!!” 席断鸿怒吼道:“老友啊!!” 剑圣亦惊慌道:“不可啊~~” 众人慌恐之际,独孤相玺杀招即临圣裁者身上,就在这万分危急关头,圣裁者身后忽现“位移星转”之阵,一时圣光大作。 瞬息之间,季天宇的怒吼之声响遍整个战场:“有吾季天宇在此,谁敢伤爷爷一分!” 幻雷战戟,雷霆一击,挡下独孤相玺的杀招。 再见圣裁者身后走出一人,儒门圣招再现:“清凤玄策!”一招退敌。 “是你!” 独孤相玺被震退数米,稳住身形后,一眼认出出招之人:“圣儒!” 随后又见九撄与席奉修和季姝梅一一现身。 圣儒手持儒门圣剑玄默:魄魂,几步上前:“久见了,独孤相玺,白帝,天魔,接下来之战由吾接手。” 就在这时,战场后方再起变数,冷气骤降,地面迅速结冰,冰城燹师缓步登场。 旁白诗号响起: “悠悠俗事庸人碌,” “武定江山文涛略;” “君王武涛功千秋,” “臣德育治安天下。” 燹师冰元释放,近身之地皆凝冰成霜,修为不足者当场被冻结,当白帝注意到后方混乱,再见天降霜雪,一道王之身影从天而降。 旁边诗号同时响起: “冰心余恨御天行,” “一夕霜寒潮芒至;” “冰川万里长空绝,” “傲骨嶙峋千秋载。” “是你,冰王御天行!” 白帝见来人竟是冰王,天魔与独孤相玺同感诧异,却见冰王落地后,冰元释放,极冻寒流袭倦全场,王之藐视的说道:“看样子,似乎是本王来得正巧了,白帝,天魔,相君,你们不介意此战本王参战吧?” “哈哈…” 天魔狂笑一语:“多你一人又能如何?不过是黄泉之下再添一魂;今夜幽银城谁也保不住了…” 天魔狂语未毕,季天宇已经率先出招,幻雷战戟越身而出,同时说道:“谁准你在此狂言,有吾在此,谁能越雷池一步!” 再观身后,季姝梅已经扶着圣裁者回城治疗,九撄与席奉修见季天宇独战天魔,不容多想,便同时提招参战一助。 战局再开,武侯狂武再战,白帝从容起手回战,圣儒纳招再提,却被六魔将拦截挡道,冰王御冰成剑,一对独孤相玺。 战!战!战! 战局再分,极招对强招,妖魔两界联盟再次侵略人界,中原十圣迟迟未齐,中原各处的援军未到,幽银城已至存亡危急之刻。 九撄,席奉修,季天宇三人联手攻战天魔,虽是默契出招因应,却因根基之差,败局已现。 反观白帝与武侯之战,武侯狂武愈发嚣狂,招招式式皆是伤敌自残之势,竟让白帝一时处于下风了。 再观冰王与独孤相玺,极冻之气让独孤相玺真气滞缓,出招的同时,还要运气抵御极冻之气,招来式往间已受限制。 “看来当年天道峰之战,暗之精灵王与邫天浊没能杀了你确实是失策了,冰王御天行你变得更冷也更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