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重来》 第一章 好朋友文前一段时间疯狂迷上了《斗鱼》。 于是乎,每逢逛街、上qq,我都会听到许多郭品超的赞美之词。我不像她那么喜欢《斗鱼》,不过她迷恋一样东西的模样很可爱。 我忍不住说:“我写一本这种类型的小说给你看好不好?” 她的大眼睛转了转,我强忍着不去想她是否在琢磨,我写得好不好看。 终于等到她开口,她居然说了句让我匪夷所思的话:“那你岂不是要写很多本?” 嗯?我纳闷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是——如果我给她写了一本小说,出于公平起见,我是不是也应该给阿丽、狗熊、炸婷、小白……每一个都写一本?毕竟,我朋友的喜好各自不同哦。 我一时哑口无言。心里一个劲地盘算,到底该写多少本? 呵呵,算不清楚,就慢慢写好了。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好朋友——所有的朋友。 楔子 西九龙反黑组高级督察方羿风望着对面的jing员,一脸严峻。 “你想清楚没有?”他低声问道。 jing员笔挺地站了起来,干脆地敬了个礼,朗声说道:“yessir!” “好……”方羿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睛,“jing员19134,从今天起,你正式成为一名卧底……” 午夜时分,月影夜总会里一派灯红酒绿。大厅里,驻唱歌手唱着流行曲,客人们觥筹交错;包房内,光线昏暗,房门紧闭,通过大门那块狭小的磨沙玻璃,影影绰绰地透露出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来。 然而,在走廊尽头最隐蔽的一间包房里,却是剑拔弩张。一群男人冷酷地站着,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人群中间,一个小混混打扮的男子孤立无援地坐在一张矮脚沙发上。他穿着一条刺目的红sè裤子,身上穿着一件长袖衬衫,似乎想做出些公子哥儿的派头,无奈衬衫实在是太脏了,几乎让人置疑它原本到底是白sè还是nǎi黄sè的。 “秦真,你还有什么话说?”一个头目模样的男人恶狠狠地呵斥道。 “呵呵,你想听我说什么?”被包围着的男子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把遮住眼睛的刘海拨开,露出一双狭长而机jing的眼睛。在包房昏黄的灯光下,这双眼睛给男人并不英俊、甚至称得上邋遢的脸庞增添了光彩。 “哼,送货送了那么多次都没出事,你小子第一次经手,就引来了jing察!说,你是不是卧底?”头目挺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望着秦真。他口中的货,是指一批迷幻药。 “呼……”秦真打了个哈欠,咧开嘴笑了,脸颊现出了两道笑纹,“喂,黑仔哥,《无间道》看太多了,不腻味吗?” “啪!”有人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秦真,和你一起带货的弟兄都被jing察抓了,偏偏只留下你!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敢回来……” 第二章 “那是他们太不醒目了。”秦真不以为然地说。 叫“黑仔”的头目猛地扑上前去,按住秦真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按到了茶几上,“你有胆子当叛徒,有胆子回来,想必也有胆子接受家法吧?”他yin森森地笑了。 “哈哈哈哈……”一群男人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嗜血的快感。 “黑仔哥!”一个人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过来。与此同时,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拥了上来,取代了黑仔的位置,把秦真牢牢地摁在了茶几上。 即使是大难临头了,秦真还是低声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实验室里摊开手脚的青蛙标本。 笑声刺激了黑仔,他眉头一皱,握着匕首,狠狠地向秦真搁在桌面上的右手掌刺了下去—— “哇啊……”秦真怪叫一声,眯起了眼睛,满脸痛苦神sè。 “哼,原来jing察也会大声呻吟的啊……”黑仔鄙夷地盯着他,冷冷地说,“你当卧底不是当得很爽吗?严刑逼供的时候不是应该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吗?” 秦真头被人按着,脸颊贴在桌面上。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抬起眼睛,望着兀自插在自己右手背上的那柄匕首,冷汗从他的额角涔涔流下,让他邋遢的脸蛋显得更加狼狈。 众人得意地笑了。在震耳yu聋的笑声中,秦真的喘息越来越凌乱……倏地,他双眼一翻,不动了。 “废物!”黑仔不屑地冲他身上吐了口唾沫。 “他该不会是心脏病发作吧?”一个古惑仔探头探脑地瞅着秦真。 “哈哈,八成是想到还要像这样挨上48刀,吓得尿裤子了。”另外一个咧了咧嘴。 “便宜了他!他根本就还没尝到家法的滋味……”黑仔yin沉着脸,向按住秦真的四个人打了个手势,“看看他死了没有,还有气的话,弄醒他,我们继续!” 一个人放开了手,探了探秦真的颈动脉。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秦真猛地张开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手背上的匕首,挣脱了三个人的束缚,径直向黑仔扑了过去。 “你……”黑仔没能把话说完,冰冷的匕首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 “你最好别动,”秦真冷冰冰地说,“我的手受伤了,说不定,我手一抖,会在你脖子上捅个窟窿。” 黑仔的脖子起了鸡皮疙瘩,他勉强让自己冷静地说话:“看来,你果然是jing察啊!身手还不错,我太小觑你了。” “不好意思,我还不习惯打zhèng fu工。黑仔,你是针对我吗?这么多人都知道出货的事,你为什么偏偏指定我是卧底?我记得我没碰过你的女人啊,没办法,她太丑了。” “你……”黑仔奋力挣扎着。蓦地,他的动作僵住了,脖子上有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哦,看来我手抖了。”秦真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眼睛里写满了疯狂。 第三章 包房的大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泽宣哥!” “卫师爷!”诚惶诚恐的呼声此起彼伏,一群古惑仔立刻尊敬地望着面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很明显,这个男人的地位不低。 卫泽宣冷漠地扫了包房内一眼,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秦真身上,“阿真,在我面前也耍刀子吗?” “那就得看黑仔哥的了。”秦真毫不退缩地望着卫泽宣。 “卫师爷,他是卧底!是他搅黄了我们的交易!”黑仔大声嚷嚷。 “不是他。”卫泽宣平静地说。 “师爷……”黑仔一脸茫然,“您说什么啊?明明就是他,不可能是别人的……” “我说了,不是他。走漏风声的是‘金毛豹’。” “可是阿豹也被jing察抓了呀……”有人插嘴。 “那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卫泽宣托了托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卫师爷……”众人鼓噪。“金毛豹”人缘极佳,是老江湖了;相反,秦真才出来混不够一年,怎么可能…… “jing察可以有卧底,我们就不能有吗?”卫泽宣云淡风轻地说着,漆黑的眼眸正对着秦真,也不知是不是眼镜镜片的缘故,此刻的他平添了几许神秘莫测的气质。 鼓噪声停了下来。秦真眨眨眼睛,不亢不卑地迎着卫泽宣的目光,没有吭声。 “阿真,现在还你清白了,把黑仔放开。”卫泽宣命令道。 “不。”秦真倔强地回答。 卫泽宣不经意地皱了皱眉,“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 “很清楚,可我跟他有笔账要算。”秦真缓缓说道。 一抹诧异的神情在卫泽宣额上扫过,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真。 黑仔恼火地撇了撇嘴,“姓秦的,别给脸不要脸……” 出人意料地,秦真居然甜甜地笑了,他乐呵呵地说:“我姓秦的从来就不怎么讲究脸面,不过嘛……” 忽然,秦真用力把黑仔推倒在茶几上,就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秦真狠狠地挥动着手里的匕首——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房里回荡着黑仔的嚎叫声。那把匕首现在正不偏不倚地插在黑仔的手背上! 秦真脸上的笑意不减,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姓秦的从来就没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涵养……” 黑仔的手下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向前迈了一步,紧逼着秦真。 杀气在蔓延,秦真张狂地昂起头,用血淋淋的右手拨了拨额前散乱的刘海。血迹印在了他的额头上,他咧开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微笑。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卫泽宣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虽然很低很低,却恰到好处地击中了包房里紧绷的那一根弦,虽然没人肯承认,但事实上,人人都暗地里松了口气。包括嚣张的秦真。 第四章 “卫师爷,给我们个说法!”一个人率先嚷了起来。顿时,黑仔的马仔接二连三地起着哄。秦真忽闪着眼睛,jing惕地打量着四周。 “阿真,把黑仔放了。”卫泽宣无视周围的喧嚣,静静地盯着秦真的眼睛。 秦真翘起了嘴角,干脆地松开了黑仔的衣领。 “臭小子……”一个人斜斜地向秦真扑了过去…… 只见人影一晃,卫泽宣矫捷地上前,挡住了来人的身体。进攻的古惑仔赶忙站住脚,然而卫泽宣却没有看他,他只是注视着秦真的面孔。他伸出手,托住了秦真的手腕——秦真准备再次挥动匕首的手腕。 “你的手还在流血,剧烈运动恐怕不太合适吧?”卫泽宣淡淡一笑。 秦真只感到自己的手腕被卫泽宣握得生疼。想不到,这个斯斯文文的师爷,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细细端详着卫泽宣深邃的眼睛。 “怎么样?还不收手?”卫泽宣一语双关地说。 秦真的脸颊上露出了两道笑纹,他潇洒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卫师爷,这不公平!”受伤的黑仔总算喘过气来,愤愤不平地说。 卫泽宣平静的脸孔转向了黑仔,“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公平?” 被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盯着,黑仔忽然感到不寒而栗。他总算明白过来了,今天,卫泽宣是保定秦真了。就算他不保秦真,秦真这小子发起疯来,也不是好受的。他下意识地按紧了手上的伤口,不再吭声。 秦真脸上的狂妄渐渐缓和了下来,即使是再冲动,他也晓得,现在应该和气收场了。 “好……”卫泽宣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阿真,洪爷要见你。” 什么?所有人都呆呆的,包括秦真。洪爷耶!是洪爷!秦真双眼发直,卫泽宣都走出去好远了,他才反应过来,怔怔地快步跟了上去。 洪爷要见他啊……望着秦真那条刺目的裤子,黑仔气馁地耷拉着肩膀。看来,他找秦真报仇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了。报不了仇是小,八成以后在秦真面前还得装孙子…… 唉…… 秦真出入月影夜总会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对这里比对自己那租来的邋遢公寓还要熟悉几倍。可他从来就不知道,就在夜总会大堂的一面墙后,居然有一间隐蔽的房间。 他跟在卫泽宣的身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富丽堂皇,尽管装潢得奢侈俗丽,却有一种让人发怵的威严感。卫泽宣走了两步,就站住了,没有继续向前的意思,秦真也停下了脚步。刚才还张狂不已的他,来到这个房间,竟然不由自主地缩手缩脚了起来。 灯光很暗,在宽敞的房间尽头的豪华沙发上,一个男人懒散地坐着。他身边还坐着一些人,不过,秦真只看见这个男人。 毫无疑问,这就是洪爷。 第五章 洪帮是九龙近几年崛起的帮派。自从黑虎帮的二爷凌希帮他哥哥顶罪入狱之后,黑虎帮的气焰收敛了不少,而周遭的其他帮派或是未成气候,或是暮气沉沉……而洪帮则抓住了这个机会,几乎是一夜之间,占据了九龙地区,打响了名头。 洪帮的组织在其他帮派看来,异常神秘。它有8名负责人,掌管不同的地头。而被帮众称为“师爷”的卫泽宣身份在8名负责人之下,只算是洪帮第十号人物。但是,大家都很羡慕他,因为他是最接近帮主洪爷的人。 没有人知道洪爷叫什么,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怎么知道。洪爷是神秘洪帮里最神秘的人,他隐身幕后,运筹帷幄。 现在,秦真终于见到了洪爷。灯光实在是太昏暗了,他眯缝起眼睛,竭力想看清楚洪爷的长相。以前,他总觉得洪爷会有着高大威猛之类的王者之相,可今天一见,洪爷的样子并不怎样起眼,如果在大街上看到,他绝对不会回头看第二眼。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洪爷?秦真困惑了。他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生意人罢了。 卫泽宣恭敬地远远站着,秦真踌躇着,该不该向前走几步,好好看清楚洪爷。这时候,洪爷说话了,“阿真,你站那么远干吗?过来些。” 这语气很亲切嘛……秦真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与洪爷只隔了一张茶几。 “让他喝酒。”洪爷一招呼,有人马上递给秦真一只杯子。 “啧啧,用杯子喝酒怎么对他的狂妄的脾气?把一瓶酒都给他。”洪爷低声笑道。 于是,秦真手里有了一整瓶的xo。 “谢谢洪爷。”秦真咧嘴一笑,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哈哈哈……”洪爷响亮地笑着,“小孩儿,你的手似乎还在流血,去医院看看吧。” 秦真看了看自己的手,血糊糊的手背上,血渍已经半干涸了。他脸上的笑纹都绽开了,“洪爷,您老看走眼了,血早就止了。我们这些人打打杀杀惯了,粗皮糙肉的,用不着去医院。而且我们最忌讳去医院了。”说着说着,秦真大大咧咧地倾侧手中的xo酒瓶,随随便便地倒在了自己受伤的手背。 “消消毒就好了。”秦真甩了甩手上的酒渍,傻乎乎地咧嘴一笑。 房间里的人都愣了,这个小小古惑仔也真的太狂了些。 “哼……”洪爷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嗤鼻声。秦真不由得循声望去。背光,他只能看见一个苗条纤细的影子——是个女人。 “哈哈哈哈……好好好!哈哈哈……”洪爷突然大笑了起来,“小璃,你可别瞧不起这小子。他可是个人物!哈哈哈……”他狂笑着站了起来,脸庞暴露在了光亮中。 秦真怔住了。洪爷的笑脸上露出两排整齐的白齿,配上他的眼睛,不知为何,让秦真不寒而栗。洪爷身上有一种自然的威严与……杀气。 第六章 “阿真,你就先跟着泽宣,好好学着点。”洪爷冲卫泽宣点了点头。 “谢……谢谢洪爷,谢谢泽宣哥。”秦真呆呆地,机械般地说道。天哪,这是不是说,他这小混混出头的ri子终于到了? “还有……以后注意点自己,别老是弄得血淋淋的。不然,以后怎么跟我吃大茶饭?”洪爷戏谑地扬起了眉毛,端详着秦真。 洪爷这么说,是让我跟他吗?哇,这下可不是简单的出人头地!秦真彻底蒙掉了。 看着他傻不啦叽的模样,洪爷好不高兴。他兴致勃勃地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他晃了晃手里的水晶杯,漫不经心地说:“小璃,今天我高兴,你别回‘ri韵’了,就到大堂去唱会儿吧。” 洪爷身后,一个女子轻轻地“嗯”了一声,闪身而出——正是刚才发出嘲笑声的女子。 她越走越近,秦真不由得仔细打量着她在昏暗灯光下,逐渐变得清晰的脸庞:这是一张年轻的面孔,没有夜总会里舞女们脸上常见的世故与狡黠,却也没有二十出头还在念书的女孩子的清纯与天真。乍一眼望去,她有点像吴倩莲,清秀脸型,眼睛小小的,却带着点倔强,鼻子直直的,嘴巴稍稍有点大,身量不算太高,纤细苗条,肌肤白皙。她的长发干净利落地盘在脑后,配着一袭黑sè的简洁晚装,看上去摇曳生姿。 这个女孩和普通歌女比起来是挺特别,但她并没有倾国倾城之貌,洪爷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呢?秦真有点纳闷了。 女孩与他擦肩而过,一双小小的眼睛飞快地瞄了他一眼。眼神可谈不上友善和崇拜。 还蛮神气的嘛……秦真觉得有趣,禁不住向她咧嘴一笑,两道弯弯的笑纹展现在脸颊上,让他邋遢的脸庞变得生动了起来。 女孩微微皱了皱眉头,鼻子里又“哼”了一声,正眼也不看他一下,抬头就走。 “唉?”秦真站在原地,好不狼狈。 “哈哈,我就喜欢小璃这妮子的脾气……”洪爷扬手,有人又倒了一杯酒给他。他自顾自地细细品了起来,不再看秦真。 “洪爷,我出去了。”卫泽宣恭敬地弯了弯腰,看了秦真一眼,转身向大门。 哦,洪爷是在下逐客令了吗?秦真手忙脚乱地鞠了躬,跟在卫泽宣身后出了门。 “呼……”秦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舒坦了,刚才待在房间里,面对着洪爷,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可这泽宣哥嘛……他瞥了卫泽宣一眼。 卫泽宣的话很少,只是和秦真一起坐在大堂里的一角,静静地抿了几口苏打水——他不喝酒。他的态度好像秦真完全不存在似的。 真是郁闷……秦真“咕嘟咕嘟”地又灌下大半瓶啤酒。 “卫师爷……”有人在卫泽宣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 第七章 “嗯……”卫泽宣静静地点了点头,对秦真说,“我有事,你喝完酒,自己回去吧。” “洪爷不是让我跟着你学吗?”秦真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卫泽宣扬起了眉毛。 “没什么,泽宣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忙去吧。”秦真挤出一丝笑意。 卫泽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好,这下子真的是舒坦了……”秦真自言自语。他痛痛快快地喝着酒,醉意上涌,眼睛迷离了起来。 音乐声缥缥缈缈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这旋律和歌词好熟哦!秦真努力开动硬邦邦的脑袋,竭力想了起来。 是的,他听过这首歌。是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他挺喜欢迪克牛仔沙哑而有力量的嗓音的。可是,现在正在唱这首歌的却是另外一种声音:不愠不火,却在沉稳中流露着沧桑的女中音。此时此刻,在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里,一首属于男人的歌用女xing的声音唱出来,有些出人意料的震撼。 秦真睁大了眼睛,过虻淖硌劾铮一个一袭黑衣的娉婷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shè灯下,几乎是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做作的女儿娇态,只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动作,就散发出淡淡的优雅,而在这优雅中,嵌入了与实际年龄不符的生活感悟。 这是刚才那个对他嗤之以鼻的女孩。 秦真终于明白,为什么洪爷那么喜欢她了。舞台上,灯光下,这个女孩纵然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却有倾国倾城之态。 秦真的酒醒了,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随着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苍凉的歌声中,秦真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有多久没尝过这个滋味? 天哪,这只是一首歌而已。 空的啤酒瓶从手中滑落,跌到了沙发里。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桌子一群男人的窃窃私语招回了秦真的魂魄。 “咦?怎么ri韵夜总会的台柱子今天过来我们月影了?” “哦,原来她就是那个申璃啊,洪爷最中意的歌女。嘿嘿,果然不错嘛……人长得还行,歌唱得也还好。听说她以前参加过新秀歌唱大赛……” “嗨,那有什么?她现在红了吗?连决赛都没进去!依我看哪,这女人要身材没身材,要模样没模样,嗓子又不甜,八成是凭着那一身病态的苍白肌肤把老爷子迷住了。我哥们上次不过是碰了她一下,她就摆出一副臭脸。哼,装什么圣女?大爷我什么女人没见过?老爷子的眼光真是……” “嘘……别乱说,小心洪爷听见了。” “那老人家早睡了!我偏要玩玩这丫头不可……呵呵……” yin荡的笑声响了起来,开始还有所压抑,后来笑声越来越响亮,其中还夹杂着不少不堪入耳的话。台上的申璃蹙起了眉。 第八章 “砰!”一个啤酒瓶在笑得最响亮的混混头顶开了花。 秦真抓着一截酒瓶,气势汹汹地说:“给我滚!别吵着老子听歌。” “臭小子,你找打!”有人跳了起来。 “等等!”一个稍微清醒些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是刚刚见过洪爷的秦真!听说洪爷看好他!” “那又怎么样……” “你别惹祸了,对不起啊,秦哥……” 一群古惑仔赔笑着拉拉扯扯地离开了。 “秦哥啊……”秦真有些得意地笑了。真是现实,不就是见过洪爷吗?还不到一个小时,他的身份就从普通古惑仔上升为“大哥”级的了。他扭头冲申璃粲然一笑。 申璃缓缓从舞台上走了下来。 啊,她要当面谢谢我吗?秦真立刻兴奋了起来。 可是,申璃只是从他身边走过,似乎他完全不存在。 “申……璃,申小姐,嗯,小璃……”秦真哆哆嗦嗦地叫着她的名字,拿不定主意该叫她什么好。 申璃总算有了点反应,她扭过头来,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有事吗?” “你……你能不能陪我坐坐?”秦真忸怩地红了脸。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陪坐吧女。”申璃皱起了眉头,厌恶地说。 “啊,我可以付钱的!”情急之下,秦真说了句蠢话。 申璃像看呕吐物一般,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对不起啊,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的!”秦真赶紧拉住了申璃的胳膊。他干涸的血渍蹭到了申璃光洁的手臂上。 “啧!”申璃刚要发作,秦真马上手忙脚乱地抹着申璃的胳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干净……” “不用了、不用了……”望着他狼狈忙碌的蠢样子,申璃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有笑出声。她雪白的手臂却是被秦真越弄越脏了,“你好脏!好邋遢!别弄了!”她噘了起嘴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女孩可爱的蛮横。 秦真看得呆掉了,脏兮兮的手一个劲地在她身上擦来擦去。 “喂,好了……我说好了!”她提高了声音,秦真总算是停了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申璃环抱着双臂,望着秦真。 “你……请问,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一会儿就好。”秦真咧开嘴,诚恳地笑着。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端详着他的脸,申璃还没见过脸颊上有两道笑纹的男人。秦真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多了两道半长不短的弯月形纹路,仿佛是酒窝耐不住寂寞,要与笑纹为伴似的。这让他的笑脸看来很独特,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真的,一会儿就好,我只想和你说说话……”秦真试探着说。 申璃没有反应,他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十分钟,不,五分钟也行……要么,三分钟就好……” “好,就三分钟。”申璃干脆地说,顺势在他身边空着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第九章 秦真只觉得面颊发烫。 “nǎinǎi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不过,他很享受这种清新的感觉,这是他以前与异xing交往从来没有过的。 申璃没有说话,随手抓过桌面的红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慢悠悠地喝着。她的姿势很自然,绝对不是毫饮型,也不矫揉造作,让人感到很舒服。秦真望着她,傻乎乎地笑了。 申璃摇了摇头,这个古惑仔真是傻得可以! “你是洪爷的女人吗?”秦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申璃差点被酒呛着,她不高兴地抬起眼皮,瞪了秦真一眼,“我只属于我自己。” “啊哈……”秦真脸上的笑纹都快扭成麻花了。 “有病……”申璃白了他一眼,果断地把手里的酒杯放下。 “唉,还没到三分钟啊!”秦真急了,嘴唇嚅动了半天,才抖出一句话,“听说以前你参加过新秀歌唱大赛,是真的吗?”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申璃发现自己的耐xing快到极点了。 “怪不得你唱得那么好听!”秦真几乎是崇拜地说。 申璃瞄了一眼他心悦诚服、五体投地式的表情,蹙着的眉头解开了,淡淡一笑,“真有那么好,我就可以出唱片了。” “你绝对有出唱片的实力!你比那些小歌星好多了!”秦真着急地分辩。 申璃摸了摸酒杯,视线落在杯子里的深sè**上,“知道复赛的时候,评委对我说什么吗?”她浅浅地抿了抿嘴,露出一个落寞无奈的笑容。 秦真的心抽痛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他们说,我的音感很好,音sè漂亮,可惜有个致命伤……”她静静地回眸,眼睛在秦真脸上扫过,“就是风尘味太重了。” 秦真凝视着她小小的眼睛,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一直映入了他的心房。空气似乎不够用了,他用力吸了一口气。 “所以啊,我就来了这里。”申璃推开酒杯,站了起来,“好,三分钟到了。” 秦真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背,郑重地说:“他们不会欣赏是他们没大脑,以后,我替你出唱片,等你红了,即使那些人爬着来求你,也不要看他们一眼!” “扑哧!”申璃笑了出声,“小混混,你帮我出唱片?哈哈……” 秦真没有笑,他用力抿着嘴,一双眼睛透过邋遢的刘海,认认真真地看着申璃。申璃不由得敛去了笑容。他说着天马行空的大话,却摆出如此严肃的表情……莫非,他是认真的? 申璃上下打量着秦真。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能感受到秦真旺盛的生命力,这个不修边幅的小混混身上似乎有一团火,炽热的气息从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向外扩张,向别人宣示他的存在。 “你喝多了……”申璃下意识地抽了抽自己的手。 第一十章 秦真没有放手,他稍稍加大了些力道,“我说的是真的,相信我,我秦真一定会成功的。”他严肃的脸孔忽然生动了起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靥。 笑纹再次绽放。一瞬间,申璃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花了——他的笑,很耀眼。 “你别胡说了,小混混……”她用力挣脱了秦真的手掌,“我要回‘ri韵’去唱歌了。”一边说着,她快步离开了秦真掌控范围。 “对了,你真的很脏!臭死了……”想到了什么,申璃回头,又说了一句。 我真的很脏吗?秦真耸了耸鼻子,闻了闻自己。是好像有点味道……咦,我几天没换衣服了? 从“月影”夜总会赶到“ri韵”夜总会,匆匆地唱了几首歌,申璃迈着疲惫的步子,走在了冷清的街道上。 冬夜的冷风刮得她鼻子发酸,她把米sè风衣的领子竖了起来。夜深了,行人很少,像她这样年纪的女孩更是少之又少。 我大概不能算是良家女子吧……她翘了翘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苦笑。 “嘿,小璃!”一个响亮的声音穿透了夜的寂寞。 申璃惊讶地回头。秦真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在夜sè中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喜滋滋地冲着她笑。 “你有病啊?”申璃厌恶地撇了撇嘴。这男人没事笑那么开心做什么?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秦真耸耸肩,对申璃粗鲁的话不以为意,“你家住旺角吧?那里太乱了,夜里回去不安全。” “秦先生,我好歹是属于别人口中的‘飞女’那一类人,用得着害怕吗?这条路我天天都走,人家还怕我呢!”申璃哭笑不得。 “你才不是飞女呢。”秦真用力摇了摇头,他不喜欢申璃贬低自己。从夜总会里出来的申璃退去一身华服,简简单单地穿着一条洗得泛蓝的牛仔裤,和一件米sè双排扣的风衣,看上去很单纯,“你……你是圣女……”他脱口而出。 “呃……”申璃的脸孔扭曲着,“小混混,你不要这么搞笑行不行?好恶心,我都快想吐了!”她打了个寒战。 “我是说真的……”秦真微微皱着眉头,“哈嚏……”他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一发不可收拾,他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申璃莫名其妙地看着秦真的喷嚏大合唱,“看来你真的是有病。” “小璃,我……我……送你回家啦……”秦真用力抽了抽红通通的鼻子。 “你好脏!”素有洁癖的申璃皱着眉头,别过脸去,不看秦真那两道清鼻涕在上唇拖来拖去的。 “我不脏了,我特意洗了澡,才过来接你的!”秦真不服气地分辩。 申璃怔了一下,扭过头来上下打量着秦真。果然,他看上去是梳洗了一番。邋遢的头发洗过了,jing心地向后梳得很整齐,可惜看上去怪好笑的;衣服换了,不再是那条红得刺目的裤子和血迹斑斑的白衬衣,而是一条干净的牛仔裤和黑衬衣,当然,牛仔裤是千疮百孔的,黑衬衣的左边肩头有红sè龙图腾的绣花,衬着裹上了绷带的右手,尽显其古惑仔的本sè。 第一十一章 这样一副打扮,是干净清爽了许多,但是,在冬夜里,还是过于单薄了。 “你穿这么少衣服干什么?夜深人静的,怎要也没用。”申璃笑意盈盈。 “‘月影’里的干净衣服只有这几件了。”秦真讷讷地说。 申璃不禁莞尔,“你该不会为了我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换了衣服,弄得自己感冒了吧?” “我还没有这么逊,不过是打个喷嚏而已。”秦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额头。 “你真的有病。”申璃点了点头,“还有三天就圣诞节了,虽然香港圣诞不下雪,可这么冷的天,穿衬衣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人。” “啊,对了,圣诞节,我们一起过,怎么样?”秦真灿然一笑。 她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真是一台动态滤波器,把她损他的话统统过滤掉了,“我回家了……”为他的实心眼而感到无趣,申璃不想再跟他纠缠,扬了扬手,大踏步向前走。 “等等我啊……”秦真赶紧推着停在路边的摩托车,跟了上去,“小璃,你圣诞节想去哪儿?” “走过去点,我和你不是很熟的!” “小璃,你饿不饿?我请你吃夜宵。” “你别跟着我!” “小璃……” …… “ri韵”夜总会里,迷离的灯光照shè着舞台,彩sè的光线在申璃白皙的肌肤上顽皮地跳跃着。 她今晚唱的是《angel》。 秦真恍恍惚惚地听着,申璃的歌声醇厚如酒,使他迷醉。 “阿真……阿真……” 有人叫着他的名字,秦真侧过头,不想理会。 “阿真!”声音严厉了起来,同时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 “啊!是你,泽宣哥。”秦真不无遗憾地把视线从舞台上收回,面对着卫泽宣。 “你跑‘ri韵’来做什么?两天都不见人影,你应该去看‘月影’的场子。”卫泽宣不悦地盯着秦真。 “多我一个人不多,少我一个人不少。”秦真微微一笑。《angel》的歌声袅袅地停住了,响起了《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前奏。这是他最喜欢听申璃唱的一首歌,他可不想错过。于是,他稍稍转过身,面向着舞台。 “洪爷让你跟着我的。”卫泽宣冷冰冰地说。 可是你好像不太欢迎我嘛……秦真心里这么想。更何况,你没有小璃好看。他翘起嘴角,脸颊上的笑纹若隐若现。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申璃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真……” “嘘……”秦真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轻轻伸出食指,压了压下唇,“泽宣哥,这歌很好听的,你听听……”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历尽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最后一个音符娓娓收住,秦真长长地吐了口气,“每次听她唱这首歌,感觉都跟第一次一样。”他失神地搓了搓鼻子。 第一十二章 在申璃唱这首歌的将近五分钟的时间里,卫泽宣一直没有说话。现在,他在秦真身边坐下,面无表情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苏打水。 “好听吧,泽宣哥。”秦真炫耀地对卫泽宣扬起了下巴。 卫泽宣瞄了他一眼,闷着头喝了一大口苏打水,当喉咙里的那股冰冷刺激劲过去之后,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阿真,你迷上台上那女孩了?” “是啊。”秦真的回答坦率之极。 卫泽宣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直视着秦真的眼睛,“你不应该的。” 秦真皱起了眉头,口气变得不客气了:“什么叫不应该……” “爱听不听,随便你。”卫泽宣打断了秦真的话,他仰起头把杯子里的苏打水一饮而尽,飞快地站起来,冷冷地说,“洪爷看上了她,聪明的话,离她远点。我没有兴趣,也没有闲工夫替你收尸。” “不劳你费心。”秦真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对了,明天是平安夜,我也不回‘月影’了,我和小璃一起过。” 卫泽宣上下打量着秦真倔强认真的脸,淡淡地说:“随便你。” 平安夜—— 傍晚,申璃走出了龙蛇混杂的公寓,随着人cháo,向外走。街上人很多,圣诞灯饰熠熠生辉,戴着红sè圣诞老人帽的男男女女脸上喜气洋洋的。 “人家上街庆祝圣诞,而我却要回夜总会唱歌……”申璃喃喃自语,提不起劲来。每逢圣诞节,她就觉得分外冷清。 “小璃!”人群中,有人叫她的名字。 又是秦真那小混混……烦死人了!申璃咬牙切齿,距离第一次见面,秦真不屈不挠地纠缠了她整整三天又十二个小时零九分钟! “你又来做什么……”申璃拉长了声调,黑着脸,准备回过头去把怨气都出在秦真的身上。 突然,一顶红sè的圣诞帽盖到了她的脑袋上,“圣诞快乐!”秦真笑逐颜开。 “有病啊,明天才是圣诞节!”申璃横了他一眼。 秦真不以为意,脸颊上的笑纹很深很深。 申璃眼睛一眨不眨地足足看了他十秒钟,“小混混,你真的有病耶!我一天到晚说你‘有病’,你居然不生气?!” “奇怪了,你越说我有病,我就越没病。”秦真笑嘻嘻地曲起胳膊,“看,我多强壮。” 晕……和他在一起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思考。申璃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 身边,秦真一如既往地跟着,自言自语,一个人说着笑话给他自己听。 这个人真不是普通的难缠,不过托他的福,她现在不觉得那么冷清了……申璃情不自禁地抿起嘴角。 “小璃,你笑什么?”眼尖的秦真脱口就问。她笑的时候,白净的脸蛋瞬间活泼生动了起来,她的笑靥是有魔力的:她冷笑的时候,他伤心;微笑的时候,动心;大笑的时候,开心。 第一十三章 “你管我?!你不冷吗?又只穿一件衬衣……” “呵呵,好开心,你关心我了!”秦真受宠若惊,“好,我听你的话,我马上回去换衣服……啊,不行,回去太久了,我现在就去买件衣服换上……” 呃…… 唉,不应该和这人搭讪的,看吧,自讨苦吃……申璃龇牙咧嘴。 一直走到了夜总会,进了后台,她的耳根总算是清净了下来。秦真总算被她赶出了化妆间。 “圣诞快乐!”夜总会经理笑眯眯地走过来,拍了拍申璃的肩头。 “圣诞快乐!”正在埋头选择唇膏颜sè的申璃微笑着抬起了头,有那么一瞬间,她脸上的笑靥凝结住了——在化妆镜里,她看见了洪爷。 那一抹不自然的僵硬很快就被她掩饰掉了,申璃利落地站起身,转头恭敬地对洪爷笑笑,“洪爷,圣诞快乐。” “哈哈,我这种老派的男人就是不喜欢什么圣诞不圣诞的,不过既然你们年轻人喜欢,我也就出来凑凑热闹。” “哪儿的话,洪爷,您怎么算老?”经理肉麻地说着奉承的话,申璃不禁皱了皱眉头。 “小璃,你是压轴吧,还没到你,先陪我坐坐。” 洪爷普普通通的话里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申璃淡淡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她端详了一下镜子里自己的脸——妆化了一半,不伦不类的。她撇了撇嘴,“洪爷,你等等,我把妆化好了,马上就来。” “用不着化妆,我就喜欢看你脂粉不沾的模样。”洪爷冷冷地说。 申璃打了个寒战。她突然想起来,洪爷是从来不等人的。真是见鬼了,平时她很是伶俐,不会逆洪爷的意,今天居然无意间让他生气了。 申璃马上站了起来,“洪爷,你想喝点什么?” 洪爷微微一笑,眼睛露出得意的目光。 “ri韵”夜总会像“月影”一样,有一间隐蔽的豪华房间专供洪爷使用。申璃陪着洪爷坐在舒适的意大利沙发上,心不在焉地透过闭路电视,观察着夜总会的每一个隐蔽的角落。 “小璃,今天你jing神不太好哦。”洪爷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望着申璃。 “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太好吧?”申璃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秦真那小子挺难缠的,不是吗?”洪爷眯缝起眼睛,像一只贪婪的金钱豹一般,打量着申璃。 申璃猛地一怵,“洪爷,他不过是个傻小子,没什么的。” “我知道……”洪爷忽然豪爽地笑了起来,眼睛直视着申璃。 申璃刻意错开了目光,低着头,晃动着手里的玻璃杯。 “小璃,你可不是一般的倔啊……”洪爷随意伸出手,在申璃的脸颊上掠过,“不过,我喜欢挑战难度。越是少有的东西就越让我兴奋,哈哈哈……”他放肆地笑了起来,一口白牙在申璃面前隐现。 第一十四章 申璃的心脏“怦怦”地跳着,她握紧了酒杯,强自镇静,“洪爷,我该去唱歌了……”她勉强一笑。 倏地,她的笑容凝固了。洪爷猛地伸出右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双眼睛犹如两道冷电,震慑着她的心。 好疼!洪爷的力道好大!申璃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了。但是她知道,面对洪爷,她不能有一丝的屈服懦弱,否则她就会和房门外那些卑微的舞女没什么两样!她小小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睛里带着淡淡、暖暖的笑意。 洪爷也笑了,神sè缓和下来,“小璃,你脸上的妆似乎不对称,我来帮你。”他伸出手,用力在申璃的左边面颊上搓着,直到她脸颊泛起鲜艳的红。 “好,可以了。你该出去唱歌了。”洪爷总算松开了手。 “谢谢洪爷。”申璃不亢不卑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快步向大门走去。 “哗……”一杯冰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对不起,申小姐,我手滑了。”洪爷的保镖斯斯文文地说着道歉的话,可是那冷漠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淡淡地带着些得意。 “阿德,怎么搞的?”洪爷软绵绵地责备道。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阿德哥了。”申璃平静地说,“洪爷,我出去换件衣服。” “去吧……”洪爷挥了挥手。 借着房间大门那道狭窄的装饰玻璃,申璃分明看到了洪爷嘴角有一抹残酷的笑。她舔舔嘴唇,推开沉重的大门,走了出去。 平ri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大堂,此刻充满了浓郁的圣诞气氛。离午夜不过剩下十来分钟了。申璃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唱着轻快的圣诞歌,舞池里,男男女女随着歌声的旋律疯狂地舞动着身体,开香槟的“砰砰”声不绝于耳。 然而,在欢快的歌声中,申璃的心却是麻木的。脸上的笑容是一副完美的面具,掩盖着她的心。 她好不痛快,她但愿自己能敛去虚假的笑容,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后悔啊,后悔…… 她后悔那天跑到“ri韵”夜总会去面试;后悔面对着洪爷神情自若地唱了一首歌;后悔和洪爷走得越来越近…… 可这些都是她不能控制的。她想喊“停”,可惜,身不由己。时间不能倒流。在洪爷的力量面前,她是如此渺小,倾尽全力地维系着那一点点的尊严。 热闹温暖的平安夜,面对着欢乐喧闹的人群,她忽然感到心力交瘁。 dj向她挥动着手臂,申璃总算会过意来。音乐陡然截止了,她放开嗓子对着人群说:“好,距离圣诞还不够一分钟,我们一起来倒数好不好?” 四周一片鼎沸的喧哗。 申璃笑吟吟地竖起手臂,“30、29……” “30、29……”夜总会的人们默契地配合着。 第一十五章 “……13、12……”申璃的眼睛在一张张热切的脸上扫过。为什么人人都如此快乐?她纵使脸上挂着笑,却还是如此不快乐。 好想离开……她必须离开。 “3、2、1!”清脆的声音被淹没了。灯光师恰到好处地熄灭了夜总会里所有的灯。刹那间的黑暗中泛滥着暧昧的情愫。 在这片黑暗里,申璃感到很安全。 午夜时分,她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可以离开了…… 秦真急得抓耳挠腮。真是想不到,今晚夜总会里会有这么多的人。他已经站在桌子上了,却还是被人群遮得严严实实——前面有更多的人兴奋地站在桌面上。 “可恶!这下小璃怎么可能看得见我?”秦真愤愤地蹙着眉,矫健地跳到了地面,竭力向舞台挤了过去。 “哎呀!”有人尖叫,敢情是他踩到别人的脚了。 秦真耸耸肩,这混乱的场合,即使是道歉也不会有人听到的。他若无其事地向前冲。呵呵,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他要当第一个在圣诞节对申璃说“圣诞快乐”的男人。不知道能不能顺便捎带一个吻?狼吻肯定是不行的,轻吻一下脸颊也说得过去吧…… “6、5……”正在他想着甜丝丝的心事的当儿,秦真忽然反应过来,申璃的圣诞倒数已经数到5了。 “不行!”秦真望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大叫了起来,“小璃数慢点,等等我……” “刷!”灯全部熄灭了,秦真眼前一黑。糟糕……得快点了,不然不能当第一了。他摸黑一个箭步跳上舞台,抓住了一只手臂,“圣诞快乐!”他真挚而响亮地说。 “圣诞快乐!”一把粗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秦真打了个哆嗦。好难听!这可不是小璃的声音! “喂,你干什么?”他狠狠地把那只胳膊甩开了。 “喂,是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是同xing恋!”那把粗重的声音骂骂咧咧地远去了。 “小璃!”秦真放开嗓门叫了起来。 没有人回应。 她生气了吗?唉……即使不生气,她也总是爱理不理的。秦真有点气馁,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来,借助液晶显示屏的光,在黑暗里寻找申璃的身影。 “刷!”跟熄灯同样突然,灯光又亮了,人人脸上都是快乐放纵的红晕。秦真伸长了脖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申璃的影子。 “嘿!”他叫住了经理。 “啊,你好,真哥。”经理满脸堆笑。短短的几天,秦真已经升级到“哥”字辈了。 “小璃到哪里去了?”秦真劈面就问。 “小璃?她不见了吗?也许是走了,她今天的钟点到午夜结束。这丫头从来就不爱加场。”经理不太高兴地说。 “啊?”秦真张口结舌。申璃的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吧?“她在里面卸装吗?”他指了指化妆间。 第一十六章 “没有。这丫头脾气古怪,谁知道她要玩什么花样……”经理唠唠叨叨地正要诉苦,秦真却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喂,你们有没有人见到小璃?”他扯着嗓子,像开了扩音器一般,迂回广播…… …… “该死的,浑小子,耍得我团团转!”秦真嘴里骂着脏话,在兰桂坊一带转悠。过去的两个小时中,他向四处游荡的古惑仔打探申璃的下落。大家都很热情地为他指点迷津——当然了,秦真是洪爷新近看上的后起之秀,他和洪爷喝过酒哦! 众人冲动的热情使然,秦真先是在弥敦道转了一大圈;接着又到了维多利亚港吹过海风,差点上了天星渡轮;若不是还有仅存的那么一点理智和分析能力,他差点就叫的士去了沙田。现在,他在兰桂坊晃荡,与半醉的人们摩肩接踵。 “小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他向星空扬了扬拳头。他也是个倔强的主儿。 “她好像不是会喝酒狂欢的人啊……”秦真挠了挠脑袋,伤透了脑筋。 “whereshallwegonow?”一阵肆意清脆的笑声飘进了他耳朵,秦真猛地一回头。 在一群外国人的簇拥下,一名xing感夜妆打扮的中国女子格外扎眼。她不算靓丽,眼睛细细的下巴尖尖的,身材绝对称不上丰满。耀眼路灯的下,她两颊绯红,酒意正浓。 “小璃!”秦真大喝一声,在暖融融甜丝丝的夜里,他的声音是那么的不和谐。 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秦真。 “you……”秦真冲着申璃身边的一名金发碧眼的外籍男士勾勾手指,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发现,在自己贫乏得可怜的英文单词中,找不出几个独树一帜的骂人字眼来。 该死,居然找上了鬼子!是鬼子耶!一想到这里,秦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把申璃拽过自己身边,“mywife,understand?”他冲着几名外国人大吼,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了人家的脸上。 “喂,小混混,谁是你的老婆?!”打横飞来一只拳头,砸得他满眼金星。 他本能地扬起了手臂,可下一秒,手臂僵住了。没办法,无论如何,他的巴掌是打不下去的了——打他的人是申璃。 “小璃!”秦真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给了几名呆若木鸡的外国人一个最犀利的目光,拉着她斜刺里就跑,那姿势还真有点狼狈。 “喂,我翻脸了!”申璃挣扎着,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秦真的脚背上。 “喂,我也翻脸了!”秦真疼得龇牙咧嘴,忍无可忍之下,他在路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矿泉水,一股脑地倒在了申璃的头上。 “哇!”申璃尖叫一声,双手像猫一样,冲秦真抓了过去。 第一十七章 “还不够吗?”秦真灵巧地避开了,顺手又投币,取出了一瓶矿泉水。 “现在是12月,很冷的!”申璃边说边咬牙切齿地瞪着秦真,动作却是老实了起来。 “噢呵呵……”秦真拧开了矿泉水的盖子,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看来你是清醒了,这矿泉水就不用浪费了……小姐,这是要钱买的,知道吗?” “你……”申璃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呵呵……”秦真脱了外套,把里面的套头薄毛衣脱了下来,只穿一件白背心,坏笑着向申璃走了过去。 “干什么?”申璃怒目而视。 “还能干什么?”秦真扬起了眉毛,把薄毛衣覆在了申璃头上,笨拙地擦拭着,“怕你感冒发烧呗。” “走开!”申璃踹了他一脚。 “哇,小心走光!”秦真乐呵呵地指着她的裙子。 “你……”申璃面对秦真,第一次感到无可奈何。 感受到她的妥协,秦真微微一笑,索xing解开了申璃的发髻,用力地擦拭了起来。 “好了,会疼的!”申璃忙着解救自己的头发。 “可是不擦干不行啊,现在是冬天噢。”秦真兢兢业业地抚弄着她的长发。 当他手中的薄毛衣变得cháo乎乎之后,秦真总算停了手,“哈哈,这下不会感冒了。”他满意地打量着申璃乱蓬蓬的头发,点了点头,顺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申璃白了他一眼,“啪”的一下,打开了他的手,随随便便靠在了路边的防护栏上。 “哦,今天的火气可不小啊。”秦真笑吟吟地再凑到她的身边。 “不关你的事,现在跟你很熟吗?”申璃用力甩了甩头发,半干的长发微微有点卷曲,在璀璨的夜sè下很有xing格地甩动着。 秦真看得痴了。无论何时何地,申璃总是那么的耀眼。 “小璃,我真喜欢你。”他呆呆地冲口而出。 “喜欢我?哈哈哈……”申璃突然尖锐地笑了起来,“喜欢我?我有什么好喜欢的?我不过是一个卑微的歌女而已,哈哈哈,也对,小混混喜欢歌女,哈哈哈……” “小璃!”秦真怒吼一声,打断了申璃混乱的话语。 申璃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么严厉的语气,不由得敛去了肆意的笑容,抬头打量了他一眼。秦真脸上的笑纹幻化成坚毅的曲线,一双眼睛乌黑深邃,似乎在灵魂深处燃烧着一团火。申璃愣了一下,不安淡淡地萦绕在她心田。她伤害了他的感情了吗? “呼……”秦真长长地舒了口气,脸sè稍稍缓和了一些。他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眉头一蹙,说道:“我的心口好疼。” “对不起了,我侮辱了你。”申璃想装扮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惜,并不太成功。 “我心疼是因为你侮辱了你自己。”秦真忽然走到了申璃面前,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第一十八章 申璃无法回避他的目光,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你放手!”她挣扎着。 秦真的手握得很紧,在他面前,她突然变得脆弱起来。 “讨厌……讨厌你……”毫无预兆地,申璃的眼泪滑落脸颊,“秦真,我好讨厌你……”她软弱无力地呜咽着。 秦真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力地握着申璃的手,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分给她。 “呜呜……”申璃小小的眼睛藏不住泪水,眼泪肆意地流了下来,“我好辛苦,我好辛苦……”她垂下头,嘶哑地呢喃着。 秦真心头一紧,沉声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申璃猛地抬头,脑门差点撞上了秦真的下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秦真望着她疯狂绝望的目光,心疼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申璃宣泄似的用力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你们都以为我是洪爷看上的女人,就有多么多么的风光、多么的幸运,可是,如果我真是洪爷的女人,我会遭他手下的白眼吗?就连他贴身的保镖都可以侮辱我!我每天都要挣扎求存,我不能向洪爷妥协,一旦软化了,我就成了他身边一条卑微的狗!可现在,我离狗又有多远?如果那天我没到夜总会面试就好了,你知道吗,我好辛苦……” “我知道,我知道……”秦真猛地放开了申璃的双手,紧紧地把她颤抖的身体搂进了自己怀中。 申璃浑身一颤。男子的体温环绕着她,她忽然感到很温暖、很安全。 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把头深深地埋在了秦真的胸前。 “我知道的……”秦真温柔地抚摸着申璃的长发。拥抱着这个娇小的女孩,让他有了一种很实在的感觉。 良久,申璃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眼睛却没有看秦真,低声说:“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望着她难得的羞涩模样,秦真开怀地笑了,“傻瓜。”他放开申璃,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喂……”申璃苍白无力地抗议着。 “看你,居然把小眼睛哭成了大眼睛,好像京叭狗儿噢。”秦真咧开嘴笑个不停,笑纹在脸颊上绽放着。 “我现在很讨厌听那个‘狗’字!”申璃噘起了嘴。 “是是是,我不提!不提……”秦真满脸漾着戏谑的笑意。 被他的表情逗乐了,申璃不由自主地抿起了嘴角,“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大哭了一场,压抑的心情得到了释放,感觉好多了。她记不得上次落泪是多久前的事了。 “喂,我是不是很不坚强?”她扭头,苦恼地问秦真。 秦真微微一笑。夜sè洗去了他脸上的江湖味道,在美好的笑纹衬托下,他化身成为了英俊的王子。 第一十九章 面对着他的笑脸,一瞬间,申璃有点失神了。 “你很坚强。”秦真轻轻拨弄了一下申璃的长发,她的头发已经干了八成。 “你敷衍我。”申璃半带窘迫地移开了目光。在秦真深邃执着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心跳加快了。 “我没有。”秦真托着申璃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眼神很坚定,仿佛能就这样一直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申璃动了动嘴唇,心中有些慌乱,又有些甜蜜。她认识秦真的ri子很短,但这是她头一次感到,事情的发展不再由她来控制了,“你胡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她急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秦真淡淡地笑了笑,表情似乎是幸福的,却又带着点点迷离、丝丝惆怅,“听了你唱的第一首歌,我就觉得和你很亲近,好像我们已经一起生活过好长一段时间了。我念的书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我的感觉,我只知道,即使我不知道你最喜欢的颜sè是什么,你喜欢吃什么菜、爱穿什么衣服……但我可以明白你的心。你的生命透过你的歌完完整整地展现了出来,我可以看到的。” 申璃眨了眨眼。秦真说的话虚无缥缈,却很动听,“你真会讨女孩子喜欢。”她浅浅一笑。 秦真皱了皱眉头,突然抓住申璃的手腕,“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一个大男人像个神婆一样说什么前世今生确实好笑,申璃忍俊不禁,“这一次你讨女孩子喜欢的招数可不太高明。” 秦真扮了个鬼脸,“我也不相信,可是现在我却是有点迷惑了。如果没有前世的话,为什么我跟你初次见面,就会这么想去亲近你?有你在身边,我的心很平静,很舒服,也很幸福。” 这就是一见钟情吗?申璃也迷惑了。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有一双平坚定而真诚的眼睛。她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可她却渐渐相信,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可我有什么好?为什么会……申璃在心中喃喃自语。 “小璃,你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颜sè吗?还有,你喜欢吃什么菜、爱穿什么衣服……这些我都想知道……” “你不是说你明白我的心吗?还知道这么杂七杂八的事干吗?”申璃昏头脑涨地随口问道。 “我只是明白你的心而已,我更想抓住你的心。我想要你。”秦真的双眸闪闪发光,狂妄而张扬,摄人灵魂,“我要让我的女人每天都开开心心地笑,快快乐乐地唱歌。也许我不能给她整个世界,但是,我会努力的。” 好直接粗鲁的表白,一如他的为人,可申璃却没有讨厌的感觉。有东西堵在她的胸口,堵得她心儿发慌,眼眶发热。一滴晶莹的泪滑了下来。 她慌乱地擦了擦脸颊,低声说:“看,我一点也不坚强,你并不懂我。” 第二十章 秦真温柔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把她搂住。他低下头,在申璃耳边细细地说:“你当然是坚强的,只是偶然需要发泄一下。” 依偎在秦真结实的胸膛里,申璃鼻子发酸,眼泪肆意地掉了下来。堵在她胸口的那团东西不见了,她有了种踏实的安全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掉泪,可是被这样一个拥有炽热生命力的男人爱着,她很感动……感动得流泪。 不知什么时候,申璃的手下意识地轻轻环上了秦真的背。当她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她有点不好意思,却没有把手缩回来。秦真说对了一半,她是需要发泄一下,与此同时,她也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 这就是幸福吗? 是的,这是幸福。 申璃踮起脚尖,吻住了秦真的唇。 秦真睁大了眼睛。他想不到,幸福会这么突然地降临到他的身上。圣诞夜从来不放烟花的,可是他却有一种错觉,夜空中似乎闪烁着璀璨的焰火。 申璃的身体有点发抖,是羞涩?还是不安?他会让她幸福安心的,他会紧紧地抓住她。 秦真侧了侧脑袋,大胆而直率地回吻着申璃…… 真暖和…… 秦真惬意地缩了缩脖子,把鸭绒被往身上裹得更紧了些。 “小璃……”他无意识地呢喃着,伸手向自己身边摸了过去。 空的。 “小璃!”秦真的瞌睡虫马上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一个咕噜爬了起来,望着只剩垫子的床发呆。他又忘了铺床单了……那床单还放在洗衣机里吗?还是晾在天台忘记收了?他不记得了…… 他摸了摸鸭绒被,好暖和……仿佛残留着另外一个人的体温。 是梦吗?秦真惆怅地叹了口气。脑海里,那白皙的**、轻柔的抚摸、羞涩的笑靥、温暖的吻……仍然深深地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不是梦。 可是,人已经走了。早知道,不睡觉就好了,他不舍地摇了摇头。 衣服搭在屋角那破旧的沙发上,冬ri的清晨寒意阵阵,秦真懒得去穿衣服,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无jing打采地向厕所走去。 门虚掩着,他懒洋洋地伸出手,就在手指碰到木门的一刹那,门居然开了。 秦真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申璃,嘴巴张成了“o”型。 “干什么啊……”申璃软绵绵地搭了一句话,低下头,没有再去看他。 “你……你没走?太好了,你居然没走!我们,嗯,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好吗?想吃什么?”秦真呆滞的脸笑容绽放,那绚烂的神采使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还在,她留下了。这一刻,他幸福到了极点——让看到他笑脸的人也能感受到幸福。 可惜申璃没有抬头,她期期艾艾地踢了踢身后的洗衣篮。 秦真好奇地望了过去——她身后的洗衣篮里装的是一床床单,恰恰是铺在秦真**的那一床。 第二十一章 “咦,你不用帮我洗床单啊……”话一出口,秦真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该死,他怎么会忘了呢?昨夜,当他拥抱着申璃温暖颤抖的**时,曾经在床单上看到那点点落红。她把她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 “小……小璃,我……”他吞吞吐吐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昨晚喝多了。”申璃轻轻抬起眼皮,小声说着,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秦真心里咯噔一下,最后那一丝笑容从脸庞上消失,笑纹不见了,眉头忧郁地拧着,“我……我……”他说不出话来,用力地咽了咽唾沫。 申璃拿起洗衣篮,轻盈地与他擦身而过。 “小璃!”蓦地,秦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是认真的。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我真的是认真的……”他急得眼眶都发红了。 “我喝多了。”申璃单调地重复着。 短短的四个字残忍地剜着秦真的心,他松开了手,怅然若失。 申璃凝视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很亮很亮,有晶莹的**在滚动。 “哎……我是喝多了,但我不是不情愿的。”正对着他的眼睛,申璃淡淡一笑。 “哈?”秦真彻底傻掉。 “你也真能睡,连床单被我抽掉了都没反应。我不理啊,你来晾。”申璃把手里的洗衣篮递给了秦真。 空荡荡的心房再次充实了起来,秦真笑了,也哭了,“我来晾。”他粗鲁地抹了抹脸颊的泪水,嗡声嗡气地说。 “干吗啊……”申璃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这个样子,好像我是无良雇主,正残酷地剥削你的劳动力呢!好了好了,我来晾就是。”她抱着洗衣篮,转身就走。 “小璃……”一双大手从她的肋下滑过,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干什么啊?会痒……”申璃羞赧地挣扎着。 “别动,就让我搂一会儿嘛。”秦真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好开心……”他口齿不清地呢喃着。与此同时,暖暖的**沿着她的发迹滑进了她的衣领。 申璃不再感到害羞了,她放松了身体,让自己靠在秦真的怀里。拥着她的人不是英俊的王子,甚至连潇洒的浪子也称不上,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古惑仔,可正是这小小的古惑仔给了她丝丝的安稳、点点的依靠还有小小的幸福。 “圣诞快乐。”申璃反手摸了摸秦真的鬓角。 “圣诞快乐。”秦真的双臂抱得更紧了。 “明年……我们还一起过圣诞节,好吗?”申璃轻轻说道。 “明年、后年……我们每年的圣诞节都一起过,好吗?”秦真反问道。 “傻瓜……”申璃咧开嘴,甜甜地笑了。 寒风扑面,女孩畏缩地打个寒战,向男友身边依偎过去。男孩拉开风衣拉链,把自己和女孩裹在了一起。女孩凑到男孩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男孩低声笑了,笑声伴随着北风,飘得很远很远,让凛冽的冬ri增添了活泼温暖的气息。 第二十二章 秦真惋惜地叹了口气,目送着那对情侣远去。可惜啊…… “发什么呆?”有人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申璃手里拿着一支雪糕,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面前。 “你不冷吗?还吃雪糕?!”秦真望着那巧克力sè的雪糕,身不由己地抖了一下。 “这样很过瘾啊,要不要吃?”申璃嫣然一笑。 秦真凝视着她嘴角的雪糕屑和因为冷而变得红润润的嘴唇,情不自禁地用力点了点头,“要吃!”说完,他美滋滋地要往申璃手里拿着的雪糕上凑。 “自己进去买啊。”申璃拍了拍他的脑袋瓜,指了指身后的便利店。 秦真一阵气馁。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在申璃的小嘴上吃到雪糕,但是居然连两个人一起吃一支雪糕都不行。呜呜……他好可怜啊……“还是不吃了。”他苦着一张脸说。 申璃耸了耸肩,“那就算了,我们上哪儿去?” 真是没心没肺啊……一点也不像亲密恋人!秦真徒呼奈何,他无jing打采地说:“去看电影好吗?” “好没新意哦!”申璃皱了皱鼻子,“不过天气这么冷……好吧,我们就去看电影吧。” 没新意?又是一个打击!秦真完全陷入了萎靡不振的状态。他很清楚,申璃本xing中有一点淡漠的脾气,她绝对不是热情如火的女子,她优雅而不矫情;倔强而不骄傲;坚强而不做作;不喜欢过分依赖别人,这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可是…… “可是,我也是个男人耶!”秦真在心里呐喊。我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点大男子主义,当然也想女友多多依赖我一点啊!唉……秦真徒呼奈何。 “哈嚏……”申璃忽然打了个喷嚏。 “冷了?”秦真的神志迅速从郁闷无奈中解脱了出来,他关切地望着申璃,立刻就脱自己的外套。 “没事、没事!”申璃制止了他,笑嘻嘻地说,“你真是的,冬天里每一个人都会偶尔打个喷嚏什么的。你别那么夸张好不好?我没那么柔弱。” 秦真硬是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了申璃的肩膀上。凝视着她单薄的身材,他一阵恍惚。 “唉……你就不能柔弱一点吗?”半晌,他才懵懵懂懂地发现,不知不觉中,他把自己心里想的话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申璃神sè如常,优哉游哉地小口抿着雪糕,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望着她平和的模样,秦真不禁产生了一丝疑虑:我到底有没有说过那些话?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我的幻想?他费劲地揉了揉太阳穴,近来真有点神经衰弱了。 “喂!”申璃猛地捅了捅他的腰眼。 “哎呀!”秦真叫了一声。 “你看!那边有个女孩子耶!”申璃指着马路对面。 秦真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粉sè外套的长发女孩彷徨无助地站在路边,水灵灵的眼睛来回打量着路人,yu言又止。 第二十三章 “快去快去!”申璃连连推他。 “干什么呀?”秦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问问那女孩是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助啊!”申璃连连跺脚,“你这个木头脑袋,看不出她要人帮忙吗?” “可……”秦真还没搭话,就有一个衣冠楚楚、绅士模样的男人走了过去,关切地低声向女孩询问着什么。 “哎呀!”申璃长叹一口气,她恼怒地瞪了秦真一眼,恶狠狠地说,“反应迟钝!” “哈?”秦真心里那个冤啊……莫名其妙地被人骂了一顿,能好受吗?“小璃,我做错什么了吗?”他费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居然还问我?!那个女孩绝对是柔弱型的,你不是喜欢这个类型的吗?还不快点抓紧机会?说你笨就是笨……” “喂,申璃!”秦真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用力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你这么凶干吗?冲我凶有什么用……”秦真双眼冒火,眉头紧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迎着他凶狠的目光,申璃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你、你、你……”秦真一个劲地磨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他猛地一甩手,放开了申璃的手腕,大步向前走,不再理会身后的申璃。 申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一圈红红的印子。她下意识地摸了摸。 似乎有一只手在死死地压着他,他动不了了。是谁?放开手!他卖力地呼喊,可是却什么也叫不出来…… 蓦地,秦真张开了眼睛。没有谁,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 身子湿漉漉的,出了一身冷汗,可偏偏他却感到浑身燥热不已。秦真烦躁地揭开被子,冷风透过没关严的窗户,飕飕地灌了进来,他打了个激灵。 冷汗涔涔的身体被风一吹,立刻变得冰凉沉重了起来。再不理会自己的身体,秦真还是乖乖地用鸭绒被裹紧了自己。 有点饿了呢!他光着脚走进狭小的厨房,拉开电冰箱,空空如也。忘记买点吃的回来了!他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到**。 柔软的鸭绒被裹着他的身体,秦真突然想念起申璃温暖的体温来了。 “唉……唉……唉……”他接连不断地叹气,哪里还睡得着?肚子似乎更饿了,他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坐起,随随便便地穿了衣服,直奔楼下的便利店而去。 秦真风风火火地打开大门,一个小小的身子“咚”的一声,倒在了他的脚上。 “哇,好疼!”申璃苦着脸,揉了揉后脑勺。 “啊……”秦真呆呆地站着,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不接住我啊?”申璃狼狈地站了起来,哀怨地瞅着他。 “你……你怎么来了?还睡在门外,真是的……”秦真总算回过神来了,他伸过手,轻轻地揉了揉申璃的后脑勺,“还疼不疼?” 第二十四章 “当然疼啦!我敲了好半天门,里面都没反应,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啊!”申璃横了他一眼,“哪,给你!”她把手中的外套递给秦真。 “你来,就是为了还这件外套给我?!”一股怒气从丹田升了起来,秦真脸sè一沉,劈手夺过申璃手里的外套,怒气冲冲地走回房间,跳了上床,缩回到了被窝里。 “喂……”申璃跟在他身后,推了推他的后背。 “哼!”秦真反shèxing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喂!”申璃又叫了一声。 秦真没有反应。 “那……我走了。”申璃轻轻地说。 又走……走就走吧!一阵委屈在秦真心头泛滥,他紧紧地攥住被角。门似乎轻轻地打开了,又轻轻地关上。 她走了。 “哼!”秦真咬了咬下唇,心里难受得不行。想发火,又发不出,折腾了半天,他朦朦胧胧地睡去了。 “喂……”有人在推他的后背。身体好沉重,他不想理会。 “喂,起来……”那个人依旧在锲而不舍地推着。蒙在头上的被子似乎也被人拉开了,一丝灯光洒在了秦真的脸上,他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模糊的视线中,一张清秀的脸庞正对着他,这张脸笑意盈盈,单眼皮眯成了弯弯的一条线,在秦真眼里,很是好看。 “嗯……”他呻吟了一声,期期艾艾地说,“你不是走了吗?” “我看见你的钥匙放在桌上,就拿了出去跑了一趟。”申璃笑眯眯地说。 “哦……”秦真觉得自己没什么力气,只是想睡,不由自主地又闭上了眼睛。 “别睡别睡!”申璃用力捏了捏他的脸蛋。 好粗暴啊……秦真委委屈屈地望着她。 “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申璃像变戏法似的捧出一碗面,端到了秦真面前。 腾腾的热气在秦真面前蔓延,秦真的眼睛花了,“这是你给我做的?”他颤着声音问,心里感动得要命。 “我在外面买的。”申璃老实地回答。望着秦真明显耷拉下来的脸蛋,她又加上了一句,“你家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做?” “哦。”秦真不由得咧嘴笑了,心里甜丝丝的。 “喂,自己端着吃啊!”申璃毫不客气地说。 秦真赶紧一骨碌爬了起来,接过碗,“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热烘烘的烫面吃进肚子里,身体那种沉重燥热的感觉立刻减轻了不少。 三下两下,他就吃完了面,惬意地呼了口气,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蓦地,额头上有了一个温暖的触觉,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小璃?”他惊讶地望着申璃。 “你发烧了,你这傻蛋不知道吗?”申璃白了他一眼,那只手仍然搭在他额头上,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对了一下,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嗯,好像退了一点点。” 第二十五章 原来,她也很关心我的……甜蜜之情席卷而来,秦真感到一阵昏眩。 “你这小混混,从来不肯多穿衣服。你就一件厚外套,这么冷的天,还给我了,自己穿什么?老说怕我冷,我还怕你冷呢!说你有病,你真的病了吧?叫你多买几件厚衣服就是不听,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 申璃正唠唠叨叨地说着,秦真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吗?别故意打断我,我还没教训完你呢!你这傻蛋……” “好啊,那你继续骂!不要紧的,我爱听……”秦真呢喃着,拉着申璃的手,轻轻凑到了自己的脸蛋旁。 真是的,这样子我还骂得下去吗?申璃叹了口气,不吱声了。 “小璃,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喜欢听你骂我。”秦真倒是开口了。 申璃翻了白眼,“你真的有病啊,哪有人喜欢听人家骂自己的?!”她拍了拍秦真的脑袋瓜。 “你骂我,证明你关心我,我当然喜欢听啊。”秦真睁大了眼睛。 申璃还想刺他两句,可是凝视着他清澈的眼睛,她心软了,“别说傻话了,你还有点发烧。我买了药,吃了再睡吧。” 秦真咧开嘴甜甜地笑了,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像是在做牙膏广告。 申璃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吃药也那么高兴吗?” “你给我买药了,我当然高兴!原来你是这么关心我的!”秦真笑得好不开心。 申璃看了看他的笑脸,又想了想,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你觉得我很不关心你吗?” “是……啊,不、不是……”秦真口吃了起来。 “到底是还是不是吗?”申璃的口气突然硬了起来。 “小、小璃……”秦真垂下了头,“其实,是我老觉得不安心。” “嗯?不安心?” “是啊,我……我……老实说,我总觉得你和我在一起就像做梦一样,很没安全感耶。”秦真抬起眼睛,偷偷瞥了申璃一眼。 “那你现在就去做梦吧。”申璃推了秦真的胸膛一把。 “小璃!”秦真拉住了她的手腕,真诚地说,“是真的!我不知该怎么说……我总觉得,我好像占了便宜似的。” 占了便宜?一股怒气蹿了上来,申璃的脸蛋“刷”地红了。 秦真没有留意,自顾自地说着:“那天,你心情不好,喝醉酒了……弄得我好像乘虚而入似的,我总是担心你会后悔。我不想占你便宜……” “那你又要占我便宜和我上床?”申璃双臂环抱,冷冷地说。 “可我爱你啊……”秦真抬起眼睛,不好意思地说,“我怎么忍得住啊?”刚与申璃有了目光的接触,他就羞涩地别过脸去,不吭声了。 申璃的脸sè缓和了。这个莽小子,傻傻的,呆呆的,还真可爱呢。为了掩饰不由自主翘起的嘴角,她转过身,背对着秦真,自言自语般说道:“傻子,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啊……” 第二十六章 “啊?小璃,你说什么?”很遗憾地,秦真没听见这句话。 申璃当然不会说第二次。她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望着秦真,“和我在一起,你一直心里面就不踏实,没有安全感吗?” “啊,是的。”对着她难以捉摸的目光,秦真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申璃叹了口气,亲昵地拉了拉他的手,“呆瓜,为什么呀?” “我……”秦真受宠若惊地望着申璃,说不出话来。 “喂,你倒是说话啊!”申璃的声音凶了起来。 秦真不知不觉地嘟起了腮帮子,“街上面男孩和女孩凡是拍拖的,女孩都会向男孩撒娇,可你从来都没有……我也想你偶尔撒撒娇,这样我心里踏实多了……” “汪汪!”蓦地,申璃叫了两声。 “啊?”秦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我扮小狗儿跟你撒娇来着,你怎么不领情啊?”申璃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地说。 “你!”秦真气得想哭。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人家在跟她说真心话,她居然当成是开玩笑!他重重地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哈哈哈哈……盖着脑袋睡觉,空气不好!”申璃要揭开他的被子。 “不用你管!”秦真用力拽紧被角。 “啵!”申璃弯下腰,在他的额头上响亮地吻了一下。 啊……秦真呆住了,被子被申璃轻而易举地揭开了。 “傻小子……”申璃笑出了声,她俯下身,脸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细声细气地说,“我啊,不太会撒娇,我也不想和别的女孩一样。可我呢,不觉得你占了我的便宜,我倒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呢!” “你占了我的便宜?”秦真疑惑地问。 “嗯!”申璃点了点头,“我利用了你耶!在我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找你发泄。坦白告诉你,我挺喜欢看你生气的模样,所以总是故意逗你发脾气。呵呵……喂,阿真,你不是说喜欢柔弱一点的女孩子吗?我想除了那个晚上,我从不柔弱。”她为难地耸了耸肩。 “什么呀?我只喜欢你!你别总记着我以前说的那些胡话。”秦真的眼睛发亮了,他坐起身来,轻轻抓着申璃的手臂,“跟我在一起,你真的不后悔?” 他乌黑的眼眸深处闪动着生命的火焰。申璃微微一笑,吻了吻他的唇,低声呢喃:“傻子,我还怕你后悔呢。我一点也不温柔。” “怎么会?”秦真咧开嘴笑,他终于放心了。他的手滑过申璃的后背,含情脉脉地吻住了她的唇…… 旖旎的气氛中,申璃猛地把他推开了。秦真面红耳赤,羞赧地垂下了头。 “你!不许动歪脑筋!你还在发烧,马上给我睡觉!”申璃凶巴巴地把他按倒,粗鲁地把被子扔到了他的头上。 ri韵夜总会里,申璃的歌声像是一首诗。 第二十七章 “……曾经心痛为何变成陌生,我只想要和你一起飞翔……”《曾经心痛》这首歌由她唱出来,的确有心痛的味道。 “真是的,好端端唱苦情歌干吗啊……好像当我透明似的。”秦真不满地嘀咕着。他闷着头喝了一口酒,别过脸,赌气不去看舞台。 这口气可憋不了一首歌的时间,申璃的声音勾魂夺魄,不到一分钟,他就忍不住偷偷瞄了舞台上风姿绰约的人儿一眼。 申璃迎着他的目光,俏皮地扁了扁嘴。她的动作很小,一般人很难看见,可却让秦真捕捉到了,一股暖流涌进心中,“坏心眼,就喜欢戏弄人……”他低声嘟哝着,却是禁不住翘起嘴角,得意地扬了扬眉毛——看,申璃是在意他的。 申璃看着他大男人的臭美样子,皱了皱鼻子,又浅浅地吐了吐舌头。清秀的表情是那么俏皮可爱,《曾经心痛》这首沉重的歌在那一瞬间竟然洋溢着融融的爱意和暖暖的温情。 秦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是我的女人。”他在心里这么说。脸上的笑纹绽放出阳光般的光彩,他整个人神采飞扬。 一曲终了,申璃冲秦真笑笑,放下了话筒。今天,她的时段结束了。秦真站起身来,笑吟吟地迎了过去—— 一个黑sè的影子闪过,潇洒地把秦真挤到了一边。秦真不悦地蹙起了眉,瞪着挡在他和申璃中间的卫泽宣。 卫泽宣看都不看他,冷冷地对申璃说:“洪爷要见你,请申小姐先别急着走。” “啊?呃……”申璃漾着温暖笑意的眼睛立刻蒙上了一层寒意,她静静地点了点头。 “小璃,过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洪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ri韵”夜总会的大厅。 申璃淡淡地笑了笑,款款向他走了过去,“洪爷好。”她轻轻说道。 “我很好,你呢?”洪爷摸了摸申璃的脸颊,抿了抿嘴。转瞬间,他和蔼的脸sè陡然变得残酷起来,“看得出,你最近很开心呢。”他用力掐了掐申璃的脸蛋。 “洪爷!”申璃眉头微微一皱,严肃地望着他,目光中看不出畏惧。 “噢,看来我看走眼了,你还是一贯的冷淡嘛。”洪爷鼻子里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申璃暗地里吸了一口气,神sè缓和了下来,嫣然一笑,“洪爷别笑话我了,您今晚想听什么歌?” “我啊……”洪爷望着申璃,眼神满是玩味的冷酷。 “洪爷!”秦真突然大踏步走了过来,大咧咧地向洪爷招了招手。 “阿真,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洪爷冷冷地瞅着他。 “咦?洪爷您怎么知道的?”秦真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睛,淘气地笑了,“我倒真是遇到好事了,天大的好事!”他得意洋洋、大大方方地握住了申璃的手,“我向您介绍一下:我女人。” 第二十八章 啊?!所有人都愣住了。秦真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在洪爷面前示威!谁都知道,洪爷看上了这个歌女,可他居然敢和洪爷竞争! 洪爷稍稍低了低头,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喂,女人,还不叫洪爷?”在一片静默中,秦真大咧咧地拉了拉申璃的胳膊。 申璃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脑筋啊,还嫌不够乱吗? 一旁的卫泽宣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看着秦真。 “哎,女人就是不懂事……”秦真张扬地摇了摇头,“洪爷,我女人唱歌还不错,您有什么想听的歌吗?我让她唱给你听。”他咧开嘴,露出了个童叟无欺的甜蜜笑容。 洪爷抬起眼睛,望着秦真脸上的笑纹,目无表情地说:“改天吧。” “哦,好,那么洪爷,我们先走了。女人怕冷。”秦真无奈地耸了耸肩。 洪爷不置可否,似乎眼里根本就没有秦真。 秦真若无其事地推着申璃,直嚷嚷:“快去换衣服,我们马上回家。” 在夜总会的后门附近,换上了便服的申璃恶狠狠地瞪着秦真。 “喂,女人,别这样看我,眼珠子会掉出来的。你眼睛本来就小。”秦真露齿一笑。 “再叫我女人,我把你的眼珠子敲出来!”申璃眼睛一瞪,“你发疯没发够吗?有没有针,我要把你嘴巴缝起来!” “怎么,我有说错话吗?你不是我的女人吗?”秦真嬉皮笑脸地揽住了申璃的腰。 申璃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心窝一肘。 “喂……”秦真咳嗽连连,可怜巴巴地揉了揉胸膛,“最起码你不是洪爷的女人,不是吗?” “可……”申璃yu哭无泪。这个疯子太狂了,他实在是不知道洪爷有多么可怕,他不是一个能轻易用“再见”打发的人。这不是她立刻不再到夜总会唱歌,秦真不再当古惑仔所能解决的。 “所以啊,我俩有我俩的打情骂俏,与洪爷无关啊。”完全漠视申璃慌乱的秦真扬起下巴。 昏…… 申璃眼前一黑,“不管你了……”她转身就走。蓦地,她硬生生地站住了,跟在她身后的秦真赶紧来了个急刹车,这才没撞上她娇怯怯的身子。 “洪爷……”申璃低声呢喃。 “别担心啦……” “洪爷在前面!快点绕道!”申璃抓住秦真的手腕就跑。 “干什么啊?我们光明正大的。”秦真按住了她的手。 “你发什么神经啊……”秦真的力气很大,她比不过他。 “你站着,我去打个招呼,见到头儿,怎么能不打招呼就走开呢?”秦真耸了耸肩。 “喂!”申璃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从后巷跑了出去,向马路旁正准备上车的洪爷走了过去。 “疯子!”申璃恨不得能把秦真撕成碎片。她呆站着,焦急地望着秦真和洪爷。 第二十九章 “洪爷,我们又见面了!您好!”秦真卖力地挥了挥手。 “您好,小子……”洪爷望着向他走来,意气风发的秦真,淡淡地说,“你真喜欢玩啊。” “玩?玩什么?”秦真一脸迷惘。 “哼……”洪爷冷笑一声。 “洪爷,我对我女人是很认真的。”秦真敛去了笑容,严肃地说。 “哦?”洪爷双臂环抱,漠然以对。 “洪爷,请您记住,我是认真的。” “你走吧。”洪爷挥了挥手。 “砰!”一个危险的声音响起,刺激着人们的耳膜,所有人都怔住了。 枪声!离得最远的申璃第一个反应过来,“快趴下!”她尖叫了起来。 “砰!砰!砰!”枪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几乎是和第二声枪响同步,秦真一个箭步,灵巧地把洪爷推到汽车后面。 “阿龙,快!”洪爷冷静地命令着自己的保镖。 瞬间的慌乱过去了,训练有素的保镖们纷纷占据了有力的地形位置,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反击。 洪爷冷哼一声,yin沉的眼睛闪着嗜血的光芒,“居然敢冲我开枪,找死!”他冷冷地说。 秦真低声咳嗽了一下,洪爷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他身上,“你……”他凝视着秦真的眼睛,没有说下去。 在秦真穿着白外套的右胸上,一摊殷红的血渍在迅速扩大着。 “阿真!”望见了那刺眼的血渍,申璃不禁快速向他跑了过来。 “走开……”秦真费力地摆着手,他的声音嘶哑无力,根本无法听得清楚,“该死,小璃,你这个笨蛋,走开,危险、危险……”竭力嘶吼着,秦真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申璃削了个苹果,递给秦真,“吃吧。” “小璃,别这么冷冰冰的好吗?”秦真撇撇嘴,拖拖拉拉地接过苹果,用力咬了一口。 “哼。”申璃的嘴巴噘得老长。 “姑nǎinǎi,你怎么还生气啊?”秦真无可奈何地挠了挠脑袋。 “有人像你这么不爱惜身体的吗?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古惑仔为什么总喜欢帮老大挡子弹?”申璃横了他一眼。 “小璃,我说了n遍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秦真苦恼地咀嚼着苹果,食不知味。那颗子弹擦着他的右肺叶穿透了肩膀,听起来很恐怖,但实际上不是什么致命伤,他很快就恢复了jing神。他满心以为申璃会梨花带雨般天天围着他忙活,嘘寒问暖,可是,他打错如意算盘了。申璃虽然经常来医院看他,可一天到晚冷冰冰的没有个好脸sè。 “喂,臭小子,你还没有反省!”申璃把苹果皮往秦真身上一扔。 “啊!”秦真短促地叫了一声,捂住了胸口。 “得了吧,吓唬谁?”申璃不屑地耸了耸肩。 秦真气短地重新坐好,苦肉计这招对于申璃来说是屡试屡败。真是的,他怎么会爱上了个冰雪女王呢? 第三十章 “喂,小璃,你爱我吗?”没头没脑地,秦真来了这么一句。 申璃白了他一眼,那表情是轻蔑到了姥姥家。 秦真气馁到极点,他凄楚地说:“小璃,我可是很爱你的,看在这分上,对我好一点不行吗?” “我不知道怎么对你好!你这混混对自己一点也不好!” “噢?”秦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我jing告你,以后不许逞能去挡子弹!”申璃双手叉腰,正义凛然地说。 “啊……噢,是!”秦真懊恼的表情突然变了,忽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哎呀,小璃啊,说到底,你是担心我呢。哈!你好爱我哟……” 申璃像看着什么恶心的昆虫一样瞪着他,“你还真不要脸啊。” “呵呵……”秦真痞痞地笑着,仰面躺了下来,一副满足的模样。 申璃叹了口气,表情变得严肃了,“你别笑了,我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真是的,老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秦真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痞子式笑容逐渐变得清澈单纯起来。他伸出手,轻轻搂住了申璃的腰。 申璃没有动,也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有着几许责备,带着几分温柔。 “你放心,我很小心的。”秦真低声说。 “小心就不会躺在**了。”申璃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秦真眨巴眨巴眼睛,淘气地撇了撇嘴,他勾了勾手指头,让申璃凑到他耳边,“告诉你一个秘密,小璃,其实听到枪声响的那一刻,我一点也不害怕。” “喂,你别说什么老掉牙的恶心话啊。”申璃抿嘴一笑。 “呵呵……你知道吗,枪声响意味着我们可以光明正大、高枕无忧地待在一起。”秦真不无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说什么话啊……申璃挺直了腰,疑惑地望着他。秦真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申璃拧起了眉心,“你知道洪爷一定会中埋伏?” 秦真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一定能救洪爷?” 秦真又点了点头。 申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深不可测,“杀手是你找的。” 秦真迎着申璃的目光,“为什么你不用问句?” 申璃看着他,秦真的眼眸中流露出一道野xing的光,就像野兽捕捉到猎物时的那种得意和满足。申璃的心被震动了,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好……”她点点头,“我走了。” 她乌黑的瞳孔正对着秦真,他可以看见她灵魂深处的决绝。秦真突然感到害怕,“嘿!小璃!”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惊慌地问,“你怎么了?” “你问我?我倒想问问,小混混先生,你怎么了?”申璃紧蹙着眉,用力甩了甩手。 肩膀上的伤口撕裂般地疼了起来,可秦真没有放手,他激动地问:“我不明白,难道这样不好吗?从今以后,我们可以正式在一起,你是我秦真的女友,洪爷既认可了我们,也不会找我的麻烦……” 第三十一章 “岂止,他还会更信任你、重用你。”申璃冷冷地接过话头,“我刚刚听说了,洪爷让你伤好后直接跟着他。” “小璃……”秦真叹了口气。 “唉……”申璃也叹了口气,“你这招真高,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洪爷的信任和重视。以前我觉得你是个莽撞的傻子,看来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你压根就不是个普通人。我甚至怀疑,你说爱我,里面到底有多少水分……又或者,你靠近我、说爱我,是要让洪爷看到,你是多么大胆、果敢的一个人,连大哥看上的女人都敢抢……” “小璃!”秦真呻吟了一声,“不许这么说,你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我的心很疼……” “我也疼!我们认识才几天?在一起又有几天?你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布局接近洪爷。原来我被你利用了,我不过是你接近洪爷、让他留意到你的垫脚石!”申璃的激动语调逐渐平缓了下来,她用力吸了口气,让自己稳定下来。 “小璃,我是爱你的。”突然,秦真怔怔地说。 申璃淡淡地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秦真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让我害怕了。”说完,她用力拨开秦真的手,推开病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秦真的手掌里空了,他的心也空了。恍惚间,申璃迷离的歌声似乎在他耳边响起:“……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重来个屁!”秦真骂了句粗话,一滴泪掉了下来,他粗鲁地揉了揉眼睛。 “咳……”有人在清嗓子。 秦真抬头一看,衣冠楚楚的卫泽宣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病房。他听到我说杀手是我找来的那句话了吗?这个念头在秦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可他没有担心,更没有害怕,他甚至不在意——现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申璃,容不下任何东西。 “我爱她,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你相信吗?”一丝凄凉的笑挂在秦真的嘴角,他抬起头,挑衅地凝视着卫泽宣。 “看得出来。”卫泽宣淡定地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 “呼……”秦真用力地喘着气,右肩膀上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右边的肺叶似乎吸不进一点空气,他的眼睛模糊了。 “你还好吧?”卫泽宣的语气依然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秦真用力眨了眨眼,眼眶里火烫火烫的感觉平息了下来。他勉强让自己露出笑脸,“不好又能怎么样?” “女人永远是难以琢磨的。”卫泽宣淡淡一笑。 “可我就想要琢磨她,一辈子。” “兄弟,你中毒了。”卫泽宣端详着秦真倔强的脸,摇了摇头,“在你即将无药可救之前,我要告诉你,洪爷让你好好养伤,从下个月开始,跟着他干。不出预料的话,我想,他准备把一个堂口给你管。” 申璃的消息是对的,洪爷果然准备重用他了。长久以来,秦真最期待的东西终于触手可及,可他一点兴奋劲都提不起来。 第三十二章 “对了,洪爷还让我告诉你,你的女人,就是你的。” 瞬间,秦真的眼眸亮了起来,下一秒,他的目光又黯淡了,“是吗?”他恍恍惚惚地咬了咬嘴唇,“可我的女人不理我了。哈哈……”他大笑着,躺在了**。 卫泽宣皱起了眉头,秦真的笑声实在太刺耳了。他猛地拽着秦真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小子,别把时间花在风花雪月的事情上,跟着洪爷可不是简单舒服的事!” “我知道!”不知哪里来的怒气,秦真一把推开了卫泽宣,“我早就有觉悟了!” “你……”镜片下,卫泽宣上下打量着秦真,“你果真不简单。” 秦真jing惕地瞪着卫泽宣,恨恨地说:“为什么人人都这么说?” “别那么反感,有野心是好事情。”卫泽宣淡淡一笑,“我真希望你还跟着我。” 秦真虽然无jing打采,但却本能地jing觉了起来。卫泽宣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别的什么含义。莫非,他不甘于永远当洪爷的影子师爷? 病房里的空气变得异样了,秦真沉默着、思考着。卫泽宣神情自若地倚在门框旁,悠闲地掏出一枝香烟,轻轻地捏着。 “泽宣哥,帮我个忙好吗?”秦真突然甜甜地笑了,受伤后没什么血sè的脸孔露出深深的笑纹。 “嘴巴怎么突然甜了起来?” “当然了,泽宣哥。”秦真憨憨地皱了皱鼻子。 卫泽宣看着秦真的笑脸,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在他嘴角隐现,“什么忙?说吧。” “现在先帮我把我女人追回来,以后的事我们慢慢说,好吗?”秦真偏了偏脑袋。 “哼,女人啊女人……”卫泽宣苦笑。 秦真病恹恹地收拾着东西,他终于可以出院了,躺在**一个多月,可把他闷坏了——尤其是,申璃不在他身边。 卫泽宣当然没能帮他把申璃追回来,其实秦真自己也了解申璃倔强的脾气,可他还是好想好想申璃回到他的身边,温柔地问他要不要喝水、仔细地给他削苹果吃……他喜欢看她咧开嘴笑,也喜欢看她板着脸生气……这些天来,他打了无数次电话给申璃,申璃硬是不接;他屡次偷跑出去到夜总会和申璃公寓找她,可申璃总有本事避开他,甚至顺便让人把他强制送回医院去…… “哎,看来我是过高估计卫泽宣的能力了……嗯,是不是应该说,我的小璃能力太强了?”秦真摇摇头,振奋jing神,“好!马上到‘ri韵’去,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的女人自己追!秦真,加油!” 下午的“ri韵”夜总会冷冷清清,洗尽了夜间的铅华,宛如素面朝天的女子。走进夜总会,秦真没由来地感到伤感。 “秦哥!”一个侍者匆匆忙忙地迎了上来,殷勤中带着怯意。 秦真现在已经能够坦然面对“大哥”级的称呼了。他慢悠悠地摆了摆手,“你忙吧。” 第三十三章 “阿真哥,你想吃点东西吗?或者要喝点什么……”侍者试探地端详着秦真,这位大哥最近火速上位,他可要小心伺候才是。 “行了行了,你去忙吧。”秦真不悦地皱起眉头,这可把侍者吓了一跳,他战战兢兢地赶紧走开。 呼……老大可真不好当!秦真叹了口气,向化妆间走去。这个时段,申璃应该没来,但他还是想在那里坐一会儿。 化妆间的门虚掩着,心不在焉的秦真下意识地顿了顿,向门缝里张望——在化妆台后面,似乎隐隐露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两个人都坐着,在秦真所在的位置,只看到他们的头顶。两个人在交谈着,不过声音非常小,秦真一点也听不到。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走开不打探别人的**时,女人站了起来,一张脸呈现在秦真的面前:是申璃! 那个男人是谁?他们在说什么?这两个问题马上浮现在秦真的脑海里。嫉妒侵蚀着他的心,他强忍着破门而入的冲动,咬牙窥视着。 申璃焦躁不安地在化妆间里踱步,不时挥动着手臂、用力地摇头。那个男人终于站了起来,一只手搭在了申璃的肩膀上,申璃恼火地把他的手打了下来,男人无可奈何地转过脸来。 秦真一愣,这个男人是卫泽宣。难道,他在帮我劝小璃吗? 嫉妒的怒火逐渐平息了下来,秦真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 卫泽宣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他走上前,板着申璃的肩膀,在她耳边悄悄说着什么。申璃先是一个劲地摇头,接着秦真可以看见她脸部紧绷的线条柔和了下来,她揉揉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卫泽宣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谈成了吗?秦真懵懵懂懂的。他听不见卫泽宣和申璃的对话,在那一瞬间,他的心房似乎空了。申璃面对卫泽宣会流露出如此柔美驯顺的神情,对着他呢?有没有啊……秦真努力地思索着…… 眼前的两人,男的斯文高挑,女的沉静高雅,宛如一幅和谐的画。秦真突然感到意兴阑珊,他恍恍惚惚地离开了化妆间——他不想再看到卫泽宣和申璃两个人站在一起。 他怅然若失地走到吧台,随手拿了一杯酒,慢慢地品着,冰块在深褐sè的**里晃动的声音,让他心慌意乱。 “小璃,我的小璃……”他无意识地呢喃着。 “simon,给我一杯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申璃来了。 秦真慌乱地咽了一口酒,怯怯地回过头去,冲着正在和酒保simon说话的申璃露齿一笑,“你来了。” 申璃乌黑的眼睛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淡淡地问:“你今天出院了?” 她的声音里一点感情都没有,秦真落寞地挤出一丝笑容,“嗯”了一声。 第三十四章 “你脸sè不好,该多住两天医院。”申璃“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水,随口说道。 秦真的胸口隐隐作痛,他用力握紧了酒杯,“小璃,我……我只想告诉你,我是真……” “啊,对不起,我今天要换一首新歌,我现在要去练习一下。”申璃突兀地打断了秦真的话。 “小璃……”秦真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没唱过这个类型的歌,我真的要去练练。”申璃用力一挣,秦真的手无力地滑了下来。 望着她快步走远,秦真的意识有点模糊了,他埋头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没有看见不远处,卫泽宣正望着他意味深长地微笑。 音乐前奏响了起来,悠扬轻快,鸟儿的叫声在伴奏中隐隐约约地响着,带来一派chun的气息。恬美的声音在音乐声中袅袅升起:“lovingyou,it’seasycauseyou’rebeautiful……” 好甜蜜的声音,宛如十七岁的少女在天真率xing地倾诉着自己的爱。秦真从来没想过申璃那韵味十足的女中音能唱出这么恬美的声音,他诧异地回过头去,望着舞台。 舞台上,申璃甜甜地笑着,欢快地唱着一首动听的英文歌。她笑眯眯的眼睛正对着秦真——没有退避、没有忸怩,她真诚地凝视着他,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 秦真呆住了,茫然不知所措地站着,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长头发小眼睛的女孩在望着他笑,轻轻地唱“lovingyou……lovingyou……” 爱着你……爱着你…… “傻小子,笨笨地站着干吗?没听见申璃在说‘爱你’吗?天哪,你的英文水平不会那么差吧?要不要我翻译给你听?”不知从哪里走来的卫泽宣戏谑道,“听好了,现在她在唱‘没有人能让我感受到你带来的sè彩,陪着我慢慢变老,我们的每天都像活在chunri里’……” “不用翻译了。”秦真突兀地打断了卫泽宣的话,“我听得懂。即使不会英文,我也听得懂……”他倏地垂下眼帘,虚脱一般倒在了一张椅子里。 “嘶……好冷!”申璃皱着眉头,从厨房走了出来,“小混混,你家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居然冷得像冰窟!”她用手里端着的热水杯不停地暖着手,虽然已经是三月份了,北方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还是让早chun的香港透着刺骨的寒意。 秦真裹着羽绒被,蜷缩在**,呆呆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怎么,冻呆了?”申璃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秦真的额头,“好像有点烫噢,是不是又发烧了?” 秦真摇了摇头,却把羽绒被裹得更紧了些。 申璃扁了扁嘴,跑去拉开秦真的衣柜,不出她所料,里面除了些花里胡哨、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薄衣服之外,一张多余的被子或者是大衣都没有。 第三十五章 “哎,你真可真烦啊,还是不会替自己买点御寒的衣物。我都跟你说了无数次了,买衣服!买衣服!你非要我帮你买不可吗?”申璃噘起嘴巴,望着秦真,“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她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兜头兜脑地盖在了秦真身上,顺手把自己那杯依旧冒着热气的开水递给他,“喝两口,暖暖胃。” 秦真没有伸手接,只是痴痴地说:“你们女人真奇怪,时而冷淡、时而热情,把男人的魂都勾没了。” 申璃小小的眼睛一瞪,“小混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敢情是冷坏了,发烧说胡话!懒得理你!”她把玻璃杯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放,转身就走。 秦真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小璃……”他软弱无力地叫了一声。申璃禁不住回头看他的脸——他的表情空洞,眼神迷茫,隐隐透露着脆弱与彷徨。虽然裹在他身上的羽绒被是土黄sè的,但申璃却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是白sè的——乏力的苍白,“别走……”他哑着嗓子低声说道。 申璃的心刺痛了,她一生也无法忘记秦真的这个表情。在她心目中,秦真从来都是属于红sè系的男人,他是狂妄的,如同热烈的鲜红sè;他是张扬的,如同危险的血红sè;同时他也是可靠的,如同稳重的褐红sè……可是,她从来没想到过,因为她的离去,这个男人的生命可以如此黯淡苍白。 “我不走,傻子,你听了我唱的歌了吗?”申璃的眼眶湿润了,她俯下身,在秦真的额头上温柔地吻了一下。 “小璃,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秦真空洞的眼眸中因为这一吻而重新焕发出神采。 是的,他爱她,真的爱她。 拥有了她的身体之后,他会担心申璃后悔;她不太习惯向男人撒娇,他会耿耿于怀;如果可能的话,他会向全世界宣布,申璃是他秦真的女人……短暂的相处中,秦真给申璃留下了可以倚靠的印象,但他始终是一个古惑仔——更是一个有野心的古惑仔。 人总是自私的,申璃明白,这是一个古惑仔。即使是在过去申璃和秦真甜蜜依偎的那一刻,她也没有想过以后要和这个古惑仔一起慢慢变老,享受生命中最浪漫的事。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之间似乎有了天长地久的约定。 申璃紧挨着秦真坐下,亲昵地把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秦真睁开了眼睛,一双小小的眼睛带着笑,正凝视着他。 “睡虫,快起床,你要睡到什么时候?”申璃轻轻地推他。 “嗯……再睡五分钟……”秦真把眼睛紧紧地闭上。 申璃捏着他的鼻子,“1、2、3、4、5!五分钟到了,快起床!” 秦真眼睛还是闭着,不过脸上却是现出了浅浅的笑纹。 “还笑,起来!”申璃在他耳朵旁边呵气。 第三十六章 秦真忍不住咧开嘴笑了,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我好困哦,还要睡……” 申璃撇撇嘴,“真拿你没办法,先喝点牛nǎi再睡,你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呢。”她递给秦真一杯热气腾腾的牛nǎi。 秦真就着她的手“咕噜咕噜”喝完了,然后惬意地躺在枕头上,“小璃,陪我睡一会儿吧。” “可我不困啊。” “陪陪我吧,有你在身边,我睡得特别好。”秦真耍赖地吐了吐舌头。 他温暖慵懒的笑容让申璃妥协了,她挨着他和衣躺下。 秦真揭开被子,把申璃和自己裹在了一起。申璃的身体凉凉的,他伸出手,轻轻搂住了她,“昨天,卫泽宣跟你都说了些什么?”他低声在申璃耳边呢喃。 “嗯?”申璃诧异地扬起眉毛,“什么?” “你昨天和卫泽宣在化妆间里说话,我看见了。” “坏小子,偷听!”申璃在秦真额头上敲了一记。 “顶多只能算是偷窥,我一点也听不见耶!告诉我嘛,你们在说什么?”秦真扁了扁嘴。 “没什么啊,普通的事情。”申璃漫不经心地说。 很没说服力耶!秦真狐疑地看着她的侧脸,“该死!”他骂了一句,申璃和卫泽宣站在一起的和谐画面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骂我该死吗?”申璃瞪着他。 “不是!当然不是你!是他该死!该死的卫泽宣,最好下十八层地狱,以后都不能转世找老婆!更别想勾引别人的女人……”秦真起劲地骂开了。 申璃转过头,小小的眼睛眨也不眨,仔细端详着秦真咬牙切齿的脸庞,“噢,原来,你是嫉妒了。”她得出了结论。 “啊……我哪有……是!我是嫉妒了。告诉我嘛,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秦真犹豫了一下,终于坦然承认了。卫泽宣真的不愧是当师爷的料,抛开别的不说,秦真自己想尽办法,都无法哄申璃回到自己身边;卫泽宣居然做到了!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为什么申璃肯听他的话?秦真很想知道。 “偏不告诉你!让你继续吃醋。”申璃吃吃地笑着,在秦真鼻子上刮了一下。 她亲昵的举动让秦真的心暖洋洋的,一时间,卫泽宣的形象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把申璃搂到自己身边,在她**的锁骨处深深地吻了下去。 “等等……”申璃推开了他,“我先跟你说正经事。泽宣哥跟我说,让你小心洪爷,眼下似乎是风平浪静,你平步青云,可洪爷不是一般的人物……” “嘘,放心,我知道。”秦真伸出食指,在申璃的唇下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有你在,我会小心的;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他粲然一笑。 “说什么鬼话啊……”申璃娇嗔,没等她再说什么,秦真的唇已经封住了她的嘴。温暖的体温从他身上传了过来,申璃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七章 “月影”夜总会的秘密房间里,洪爷仔细听着秦真的汇报,一张脸隐在yin影里,让人琢磨不透。 “好,阿真,这6个月,你学得很快嘛。”洪爷喝了口酒,点了点头。 “多谢洪爷提携。”秦真自若地笑了,笑容很老练。 “好,阿真,现在,你听好了。我要给你一件大生意做做,如果成功了,你不但可以赚个盘满钵满,还可以提升为副堂主,怎么样?”洪爷的身体向前挪了挪,灯光照在了他那张狡黠的脸上。 秦真吃了一惊,“副堂主?洪爷,跟着你,我没想过什么别的……” “别跟我来虚的!”洪爷“砰”的一声把酒杯摔在地上,“你是什么人,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了,你会甘心一辈子当小混混或者我的跟班?” 他的目光中shè出冷冷的寒意,秦真心中一凛。他摸不透洪爷究竟想干什么,是真的要提拔他,还是…… “我这人最讨厌±稞∴碌氖虑椋一句话,你做还是不做?”洪爷逼视着秦真。 秦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咧嘴一笑,“做!” “好,我就是欣赏你干脆的xing子!哈哈哈……”洪爷高兴地拍了拍手。不知为什么,秦真总觉得洪爷的笑yin森可怖。 秦真倚着摩托车,呆呆地发愣。一只手冷不丁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一个激灵,本能地向对方的咽喉掐了过去。 “喂喂,冷静点,是我……”卫泽宣笑眯眯地举起了双手。 “啊,泽宣哥,是你啊。”秦真缩回了手,讪讪地笑了笑。 “干吗啊,魂不守舍的,想小璃了?”卫泽宣打趣道,“是不是又闹别扭了?小璃让你在这里反省反省……” 秦真勉强笑道:“泽宣哥,你别取笑我了,小璃还要唱一个多小时呢,我在等她。” “那么说,你还要等上她一会儿了?”卫泽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跟我出去喝一杯怎么样?” 秦真本想婉拒,不过,卫泽宣的微笑似乎有着特殊的意味,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卫泽宣带着秦真来到了一家很僻静的酒吧,他们没有坐在外面,而是七拐八拐,来到了里面一间隐蔽的房间。秦真很清楚,这里是卫泽宣的地盘。卫泽宣到底想跟他谈什么?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肯定不是普通的事。秦真jing觉起来,四下打量了一番。 “别紧张,我不会害你的。”卫泽宣淡淡一笑。 “不,我是担心这里不够安全。”秦真迎着卫泽宣的目光,坦然地说,“不过,看来我是多虑了,泽宣哥做事,从来都比我谨慎得多。” “好了,我们就别勾心斗角了,坐吧。”卫泽宣随随便便地坐了下来,脸sè很温和,“阿真,今天洪爷找过你,对吧。” “泽宣哥,你知道的东西我们就别说了吧。”秦真有些粗鲁地说。 第三十八章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卫泽宣倏地抬起眼睛,直视着秦真的双眼。 “是的。”秦真坚决地说。 “你这么做对得起小璃吗?”卫泽宣脸sè一沉。 “我当然会为她着想!这些,你不用担心。”秦真的脑海里闪现出卫泽宣和申璃在化妆间里窃窃私语的模样,口气硬了起来。 “如果你执意要做海洛因生意的话,我无话可说。”卫泽宣站起身,神情严峻。 “海洛因?”秦真愣了。 卫泽宣审视着他的脸——秦真惊讶的表情不像是假装的。 “泽宣哥,你是说,洪爷要做海洛因生意?我们帮派里一贯不碰这些毒品的。”秦真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 “那么,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秦真戒备地看了看卫泽宣,没有吭声。 卫泽宣冷冷一笑,“我只知道,最近缅甸方面专门做海洛因生意的龙头老大要来香港找洪爷谈生意。现在我们帮派赚的钱满足不了洪爷越来越大的胃口,至于不碰毒品生意是上一任堂主立下的老规矩,洪爷想什么时候打破这个规矩都行。” “卫泽宣,你真是老谋深算啊,原来你这么不尊重洪爷,我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秦真淡淡地说。 “彼此彼此。”卫泽宣把眼镜摘了下来,一双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秦真。 “洪爷告诉我,是泰**火老大要来跟他谈一笔军火生意,金额之大,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卫泽宣接过话茬:“他还说,如果你能成功完成交易的话,至少给个副堂主的位子给你坐,对吗?” 秦真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卫泽宣。很显然,这样的许诺,卫泽宣没少听。 “他为什么要骗你呢?”卫泽宣拧起了眉心,沉吟了片刻,道,“也许,他是想假借军火生意的幌子,暗地里完成海洛因交易?这么说来,你就应该是个牺牲品了,你的军火生意铁定会失败,你一定会被卖给jing察。看来,他还是对你抢走了申璃耿耿于怀……好吧,现在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信他还是信我?”他直视着秦真的眼睛,目光炯炯。 秦真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踱着步子。卫泽宣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他停了下来,靠在门框上,淡淡一笑,“如果你告诉我,那天在化妆间里,你到底跟申璃说了什么话,我就相信你。” “嗯?”卫泽宣纳闷了,“哪天?我都说什么了?”他望着秦真严肃中半带尴尬的表情,忽然莞尔一笑,“既然小璃不告诉你,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秦真为之气结。好你个卫泽宣……他困兽似的在房间里不停地绕圈子,在心里把卫泽宣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周全了。最后,他终于在卫泽宣跟前停下来,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好,我相信你。” 第三十九章 “哈哈,你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我要杀了你呢。”卫泽宣频频摇头。 “你管我!说,你想要我怎么帮你?”秦真余怒未消,气呼呼地问。 “阿真,现在是我帮你啊……” “少来了,你卫先生不会做折本的生意,”秦真摆摆手,“把你的条件说出来!” “好……”卫泽宣敛去了笑容,严肃地说,“我要毁掉洪爷这次的海洛因交易,不但如此,我还要把他交易的现金全部拿过来。” 秦真倒吸一口冷气,“你想自立门户?” “有了资金,又可以让洪帮一蹶不振,为什么不呢?”卫泽宣狡黠地眨了眨眼。 “不是这么简单的。”秦真禁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卫泽宣简明地说,“既然洪爷骗你说做的是军火生意,我们就将计就计,至于计划,我们必须从长计议。时间有限,我们马上……” “等等,我又没说要帮你,你急什么?我有个条件。”秦真大咧咧地说。 啊?卫泽宣着实是想不到。 秦真咧嘴笑了,深深的笑纹在脸庞上蔓延着,“我不要什么堂主、师爷的地位,你把洪爷60%的交易现金给我。” “这可是很大的一笔钱啊!”卫泽宣惊讶地说,他知道秦真是个有野心的人,可他看不出秦真是个贪钱的人,“你也想自立门户吗?”他戒备地问。 “我要捧小璃当歌星。”秦真笑了。 卫泽宣望着他灿烂的笑脸,难以置信地问:“你知道你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多好好笑吗?你真的那么爱她?爱到……” “废话少说,60%行还是不行?” “30%!”卫泽宣沉下脸来。 “50%!” “35%!” “45%!” “35%!你好好算算,足够你捧小璃当歌星了。”卫泽宣不悦地锁起了眉头。 “呵呵,再买一幢别墅跟小璃一起住就不够了嘛,40%!”秦真慢条斯理地说。 天哪……卫泽宣感到一阵昏眩,“算了算了,不跟你吵,40%就40%。” “成交!”秦真爽快地伸出手,与卫泽宣的手握在了一起。 秦真开着摩托车,飞速驶向“ri韵”俱乐部。远远望去,一个单薄的身影孤零零地沐浴在昏黄的灯光下。 糟糕,迟到了。秦真暗地里吐了吐舌头,他加大油门,在申璃面前灵巧地刹住了车,“小璃,等很久了吗?” “小混混,你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几点了?”申璃气哼哼地把腕上的手表横到了秦真的鼻子下面,“迟到大王,以后不用你接了,我自己回去!”她眼睛一瞪,就要扬长而去。 “小璃!”秦真立刻拉住了她的手,“别生气了。” “我偏要……”申璃母老虎般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因为秦真猛地把她搂在了怀里。他的心跳声震动着她的鼓膜,申璃的心也震动了。秦真的心跳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频率——让她担心的频率。 第四十章 申璃顾不上和他耍宝了,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了?” “没什么。”秦真微笑着摇摇头,在申璃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你让我担心了。”申璃抱紧了他的腰。 “呼……”秦真长长地吐了口气,振作起jing神来,“小璃,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申璃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孔,一颗心揪了起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秦真摇了摇头,“为了你也为了我,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莫名其妙的幸福,我不稀罕。”申璃脸sè严峻,“告诉我!” “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就是这件事不能告诉你。”秦真斩钉截铁地说,“放心吧,我不会做让你抬不起头的事情的。” 申璃垂下眼帘,良久,点了点头,说道:“好。”一丝淡淡的忧伤笼罩着她清秀的面容,她把脸埋在了秦真胸前,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秦真把申璃紧紧地搂进怀里,如果可能的话,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力。卫泽宣的话在他耳边回荡:“你真的这么爱她?” 是的,我就是这么爱她!秦真在心里轻轻地说。 在沙田一个偏僻的仓库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对从货车里钻出来的秦真说:“秦哥,我们的货不错吧?” “是不错,可是太少了一点,其余的呢?”秦真盯着男人的脸,冷冷地问。 “那要先看看钱,再说别的。”男人淡定地说。 “好……”秦真把手提箱递给了男人。 “jing察,不许动!” 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进来一群武装jing察,把仓库里的古惑仔团团围住。 “阿sir,我是开车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秦真身后的古惑仔突然像小猫一般叫了起来,他指着秦真,一个劲地说,“他是老大!他是老大!” jing察的目光转向秦真,秦真镇定自若地笑了,“不会吧,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可那人非要我的手提箱不可,我只好拿给他了。”他“刷”的一声打开了手提箱,“里面只有一些报纸而已,不信,阿sir你检查一下好了。” 面对着只有几张报纸的手提箱,秦真身后的古惑仔们全部都蒙了。秦真得意地翘起了嘴角:好,第一回合结束,马上进入第二回合。 他眨眨眼睛,对一个看上去像是高级督察的jing察低声耳语:“阿sir,我听说……” 3天后—— “月影”夜总会的密室里,洪爷不停地踱着步子,冷静狡黠的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焦躁不安。 “为什么会这么久?去接头的人怎么还不回来?”他用力把茶几踢翻在地上。 一个保镖马上走过来要收拾这一片狼藉。 “走开,走开!”洪爷用力挥着手,眼下他不想见任何人。他几乎把全部的钱都赌在这一次大规模的毒品交易上了,如果有意外的话…… 第四十一章 不,不可能有意外的!他都计划好了,现成的替死鬼不是已经被jing察捉住了吗?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洪爷深吸一口气,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有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洪爷……”很低的声音,洪爷听不清是谁。 “出去!全部出去!”他大吼一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卫泽宣潇洒地走了进来,“洪爷,是我。” “你进来做什么,我不是派你出差去了吗?”洪爷沉着脸,冷冷地说。 “洪爷,我也来了。”秦真在卫泽宣的身后挤了进来,冲洪爷喜滋滋地招了招手。 “你?!”洪爷再也掩饰不住惊愕的神情,“你不是被jing察带走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呵呵……”秦真得意洋洋地笑了,“我想念您老人家嘛……”正说着,他忽然闪电般向洪爷扑了过去,从他手里夺过一样东西——一把枪。 “洪爷,您老人家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动枪比较好。”秦真笑嘻嘻地用那把抢来的手枪指着洪爷的额头。 “洪爷,你的货已经被我截了。你让他们带去的首期现金也在我这里,我们现在来拿剩下的那一部分。”卫泽宣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想,那些钱应该是放在这里的保险柜吧?我对保险柜里到底还有什么东西,真的很有兴趣。” “哼,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只听话的狗……”洪爷不愧是洪爷,他迅速从当初的震撼中恢复了过来,很快恢复了冷静,“倒是你,阿真,我一直看好你的,要不是你抢了我喜欢的女人,你一定会成为我的接班人的。” 秦真嘿嘿一笑,“洪爷,别蛊惑我了,泽宣哥基本上已经把我喂饱了。” “哈哈,是吗?”洪爷眼中闪着凶光,“那你还想不想见你的女人?” 嗯?秦真心中一凛。他戒备地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洪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真,别听他的!小璃现在很安全,你和我都很清楚!”卫泽宣赶紧说道。 “是吗?有多安全?一个星期前,她就到长洲去了,我没说错吧?不过,现在她在我手里。”洪爷脸上现出一丝残忍的笑,“她毕竟是我看中的女人,我又怎么会舍得让她轻易溜走?” 秦真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望了望卫泽宣,“他连小璃在长洲都知道,小璃她……” “镇定点!小璃不会有事的!”卫泽宣怒吼一声。 “哈哈……”洪爷低声笑了起来,“阿真,杀了卫泽宣,我担保申璃完完整整地回到你身边。” 屋子里一点也不热,秦真却是满头大汗。他目光游离,不安地望着卫泽宣。 “秦真,冷静下来!”卫泽宣瞪着他,“先制服了他,一切都好办。” “好,如果你不动手的话,申璃的下场会怎么样,相信你不用我说了吧。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洪爷的声音听起来yin森森的,“杀了他。” 第四十二章 “泽宣哥,我……”秦真手里的枪拿起来又放下,一脸六神无主的模样。 “啧!”卫泽宣紧皱眉头,从怀里取出手枪,对着洪爷厉声说,“我是有组织罪案调查科督察,洪振邦,举起手来!” “啊!”督察?卫泽宣?秦真呆住了。 “啊哈,想不到你才是卧底。”洪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怀疑了许多人,为什么会偏偏漏了你呢?” “阿真,放下枪!你和jing方合作的话就不会有事。你帮了我,这件事我会和上头说的。小璃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会……” “阿真!”洪爷大叫一声,“你现在知道谁是叛徒了吧?卫泽宣这个混蛋利用了你,当初你被当成是卧底,他有没有帮过你?现在你还听他的?按我们道上的规矩,无论如何,一定齐心协力铲除卧底。如果你还不忍心的话,想想申璃吧,如果她没有了鼻子,你还爱她吗?” “啊!”秦真倒抽一口冷气。 “阿真……”卫泽宣在叫他的名字。 “阿真……”洪爷在叫他的名字。 “住口!你们两个都住口!”秦真狂叫着。申璃的脸孔在他眼前漂浮着,时而冷淡、时而热切、时而妩媚、时而倔强。半个月前,他对申璃说过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放心吧,我不会做让你抬不起头的事情的。” 让她抬不起头的事情…… 卫泽宣和申璃窃窃私语的柔和画面再次闪现在秦真眼前。 “啊……”秦真用力咬住下唇,殷红的血流了下来,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猛地抬起手,乌黑的枪口对着卫泽宣的眉心。 “阿真,你……”卫泽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对不起,泽宣哥,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卧底,我知道你和小璃很要好,可是……我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如果没有了小璃,我……我……”他闭上眼睛,就要扣动扳机。 “住手!”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 时间停顿了两秒钟。 秦真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那个声音在他脑后再次响起:“放下武器,不然我开枪了。” “小璃……”他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去。 申璃乌黑的眼眸坚决镇定,正坦然地面对着他,她执枪的手很稳。 秦真的手却是抖了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只是一个劲地发抖,“小璃,你是……” “我是西九龙反黑组督察申璃。”申璃冷静地说道。 “哈……哈哈哈……”秦真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你是jing察?你居然也是jing察?” “是的!我是!”申璃的声音穿透了秦真的狂笑,“阿真,放下枪。” 秦真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一个劲地笑啊笑啊,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剧烈地喘息着,一双眸子像狼一般盯着申璃,“你接近我是要利用我吗?” 第四十三章 申璃望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曾经有目的地吸引你。” “你对我好是要离间我对付洪爷吗?” “不完全是。” “那你跟我上床也是为了借助我铲除洪帮吗?”秦真嘶吼着。 申璃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我不是ji女。” “可你是个jing察……”秦真冷冷地说道,“而我呢,是个傻子,被jing察利用了的傻子……”他扭过头去,不再看申璃,而是伸直了手臂,枪口对着卫泽宣的额头。 “阿真,放下枪!我真的会开枪的!”申璃在他身后叫了起来。 “这我相信,你是jing察,不是吗?哈哈哈……”秦真低声笑着。握着枪的手突然拐了个弯,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砰!” “砰!”枪声响了,一声接着一声,两声枪响挨得如此之近,几乎让人无法分辩。 随着枪声,秦真仰面倒在了地上,汩汩的鲜血从额头和手腕流了出来。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出现的最后影像,是申璃放下兀自冒着烟的手枪,朝他俯下身来。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黑暗向他侵袭了过来。 方羿风急急忙忙地在医院走廊上走过,他远远向着走廊尽头一个孤零零的单薄身影大叫一声:“申璃!” 申璃闻声转过身去,须臾之间,方羿风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申璃立正站好,向方羿风行了个礼,“jing员19134向您报到……” “干吗那么生分啊?”方羿风微笑着打断了申璃话,想都不想,就跟她来了个熊抱,“小璃,我一直都好担心你。” 他男人味十足的拥抱让申璃感到很踏实,她的眼眶禁不住湿润了,“头儿……”她的声音哽咽了。 “好了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也可以放心了。”方羿风粗鲁地拍了拍申璃后背,松开了手臂。他把申璃上下打量了一番,“小璃,你不是很jing神哦,脸sè很差。” 申璃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向病房里望去。 方羿风顺着她的目光望了望安静地躺在病**的男人,“放心吧,我刚才问了医生,他没事的。幸亏你早开了一枪,击中了他的手腕,以至他的那枪shè偏了,只是擦破了额头,没什么大碍的。” “我知道。”申璃淡淡一笑。 “他很快就可以醒过来的。”方羿风加上了一句。 “呼……”申璃长舒一口气,“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马上清醒过来呢,还是希望他就这么平静地睡着——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睁开眼睛的他。” “傻瓜。”方羿风搂住了申璃的肩膀。卫泽宣已经把申璃和秦真的事草草地跟他讲了一遍。此刻,望着申璃惆怅的脸,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肖铃童,他清了清喉咙,温柔地说,“小璃,你累了。” 第四十四章 “是啊,我是累了。”申璃合上了眼睛。 “我给你两个月的长假,好好休息休息吧。够吗?要不,三个月?” 申璃诧异地睁开眼睛,方羿风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好好和他谈谈,陪陪他。”方羿风用下巴指了指秦真,“我相信,时间是可以治愈一切的。” “头……”申璃的眼泪流了出来。曾经的为难、委屈、无奈、狠心、快乐……一起涌上心田,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靠着方羿风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方羿风的手机响了,他不得不跑出去讲电话,申璃才疲惫不堪地揉了揉眼睛。 病**,秦真兀自静静地躺着。申璃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俯下身,端详着他安详的睡颜。渐渐地,她面前秦真平静祥和的脸幻化出疯狂而绝望的神情。 申璃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她伤害了他,深深地伤害了他。 秦真说得没错,当她知道他是洪爷新近看上的人之后,她有意吸引秦真的注意力。但她没想过,秦真会如此迷恋她。他的坦率和真诚让她惊讶、甚至让她害怕——然而害怕之后,却是小小的幸福。那一夜的浪漫,也许是带着一点点**的成分在里面,但她是发自内心的——那夜,她心情冰冷到了极点,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和依赖的怀抱。试问,她如何能不带任何感情,就冷酷地以自己的身体为诱饵,利用深爱她的人呢? 但是,她还是利用了他。申璃配合卫泽宣,不时提醒秦真,让他留意洪爷的yin险,扩大洪爷的恐怖和威胁。她要让秦真觉得,必须对洪爷做点什么才能保障自己。 当秦真真正行动起来之后,申璃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他了。秦真始终是个古惑仔,他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着想:他要上位、做老大;他要出人头地,自己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更多的是为自己而活着。就这样结束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他会渐渐忘记她,她在完成卧底任务的同时,也可以避免爱他爱得更深。 然而,秦真不舍和受伤的表情震撼了她,他锲而不舍地希望和她重归于好的举动吓坏了她……一个问题萦绕在申璃心中:难道秦真真的爱她爱得那么深?他所做的一切,更多的是为了她吗? 申璃很困扰,她不知自己希望得到一个怎么样的答案。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彻底地斩断和秦真的关系。所以,她硬着心肠,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不理会秦真。 然而,卫泽宣还是说服了她,利用和秦真的关系,继续挑拨、离间他和洪爷,趁机找出洪爷的罪证。申璃本来是不肯继续利用秦真的,但是,她是jing察,秦真也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最后,她答应了,继续回到秦真的身边,继续利用他,也继续爱他…… 第四十五章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个结局…… 沉浸在伤感的回忆里的申璃幽幽地叹了口气,鼓起勇气睁开眼睛,重新面对秦真。 蓦地,她愣住了。 面前的秦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双眼,正静静地凝视着她。 “阿真,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去叫医生……”申璃忙乱了起来,但当她看清楚秦真的模样时,她震住了。 秦真的眼睛空洞无神,她在他面前是透明的,他看不见她。 申璃无法呼吸。秦真的空洞的目光宛如一把刀,狠狠地扎进她的心窝;又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苍白的秦真:苍白的病患服、苍白的脸sè、苍白的生命。她曾经见过这样的秦真,那时候,因为她的离去,秦真一蹶不振。自从那一天开始,她发现自己在秦真的生命中是如此的重要,同时也发现,秦真也在她的生命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她不喜欢秦真变得这么苍白,可是,因为他,秦真再次变成这样了。 心疼啊…… 为什么心会这么疼? 申璃哽咽着,轻轻抚摸着秦真的脸庞,他的脸庞很冷。 “阿真……”申璃的眼泪落在秦真脸上,那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消失无踪。 秦真重新合上了眼睛。 申璃浑身乏力,颓然坐倒在地上。这时,方羿风讲完了电话,走进了病房。他惊讶地望着申璃,“小璃,怎么了?” “帮帮我,我不知该怎么办,帮帮我……”申璃哭喊着…… 良久,申璃终于平静了下来,她在医院漱洗室里洗了个脸。镜子里的她脸孔浮肿,憔悴不已,她叹了口气,不去看那个狼狈忧虑的自己。方羿风曾经说过,时间是可以治愈一切的。但是,看到秦真的眼睛之后,她开始怀疑了。 她狠狠地伤了秦真的心,可她不知该如何让这个伤口愈合。 虽然不知该怎么面对秦真,可是,她还是想去见他,陪伴他。这段提心吊胆的卧底生涯里,她弄清楚了一件事:她爱秦真。 她抬起眼睛,冲镜子里的自己抿了抿嘴,挤出了一个笑容。憔悴的她似乎因为这个笑容而变得明亮了起来。 “多笑笑,让他高兴起来。”申璃对自己说。 但愿,时间是具有魔力的,她重新推开了病房的门—— 在那一瞬间,她无法思考。 病**空空如也,被褥凌乱地堆在**,床头摆着一杯水。但是,人却不见了——秦真离开了病房。 申璃想叫医生,但嗓子却发不出声来,“冷静!冷静!”她不断地对自己说。终于,她的四肢有了反应,申璃飞快地跑出病房,在走廊里急促地奔跑,“阿真,阿真!医生,有医生吗?病人不见了!” 时间静静地流逝着,冬天无声无息地来了。也许时间无法治愈一切,但是,谁也无法阻止它的流逝。 第四十六章 秦真就这样静静地消失了。他离开得那么彻底,似乎从来没有出现在申璃的生命里。申璃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找他,有过无数个希望……但是都无功而返。 渐渐地,卫泽宣放弃了,他说如果秦真有心想避开他们,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方羿风倒是一直在帮申璃找秦真,可他已经在斟酌如何让申璃打消继续找下去的念头了。 “小璃、小璃……”远处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正在发呆的申璃打了个寒战,手里的牛尾汤罐头掉在了地上,差点砸到了她的脚。 “小心!”一只手替她把罐头拾了起来,方羿风的妻子肖铃童笑眯眯地凝视着她,“怎么一大早就发呆啊?” “没睡醒嘛。”申璃笑了笑,超级市场里的人很多,她没看见肖铃童。话说回来,即使人不多,心神恍惚的她也很可能看不见肖铃童。 “喝这种罐头汤卡路里太高了!”肖铃童俨然一副饮食顾问的神sè,“今天是平安夜,到我们家吃饭好吗?我做的菜,营养搭配特别合理!” 平安夜……是啊,又要到圣诞节了。申璃心中一阵难过,很多次,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心疼。 “好嘛,就这么说定了,把你的这些垃圾食品统统放回货架上!”行动派的肖铃童兴冲冲地把申璃购物车里的东西往外掏。 “铃童姐,我不去了。”申璃没有制止肖铃童的动作,却是淡淡地说着反对的话。 “为什么?”肖铃童妩媚的眼睛睁大了。 “你和头儿两个人烛光晚餐,我怎么会这么不识趣当电灯泡?”申璃耸了耸肩,“头儿发起火来好可怕,我可不想惹他。” “羿羿?怎么会?!他知道你要来,肯定高兴得不得了……”肖铃童忙不迭地解释着。她很清楚自己的丈夫,这段时间来,方羿风总是觉得自己在一定程度上亏欠了申璃,他虽然没说出来,但是肖铃童还是感觉到了,细腻的她总是会暗地里关心、体贴申璃,减轻自己丈夫的压力。 “铃童姐,我赶时间,先走了!下次再去你家吃你的营养大餐!”申璃鲁莽地打断了肖铃童的话,匆匆挥了挥手,也不管自己的购物车,扬长而去。 在超级市场的外面,12月24ri早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用力地吸了一口冬ri渗着寒意的空气。 她喜欢肖铃童,也喜欢方羿风。她知道他们都想帮她,想让她重新快乐起来……可是申璃自己做不到。 无数次,她想揪住方羿风的衣领,狠狠地扇他的耳光,质问他为什么挑中自己当一个卧底——她想把自己心中的郁结发泄出来。可是,每当她站到方羿风的办公室门口时,她的脚步就会自然而然地停下来。 能怪方羿风吗?当卧底的事虽然是方羿风先提出来的,可到头来还是她申璃自己爽快地答应了;在另外一个老卧底卫泽宣虽然自身地位很高,却苦于无法找出洪爷犯罪的直接证据时,挑拨秦真和洪爷关系的法子是她想出来的;勾引秦真的是她;让秦真面对洪爷有危机感的是她;秦真在不知就里的情况下帮助jing方暗地里推翻洪爷、找出他犯罪的证据也是因为她…… 第四十七章 一切都是她的缘故。她是一名jing察。 阳光很刺眼,申璃眯起了眼睛,眼中有温热的**在滚动。 “阿真,你在哪里?又到圣诞节了,你不是说过,每年圣诞节都和我一起过吗?你这个骗子……”她垂下了头,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秦真衣衫单薄,踯躅在充满圣诞气氛的街头。欢快的人群与他擦肩而过,偶然,有人会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又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而他从来没有把这些目光放在心上,是怜悯还是嫌恶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现在很懒,懒得去思考、懒得去体会、懒得去看、懒得去吃、懒得去睡。他不刻意去让自己活下去,可他终究没有死。他跟所有的流浪汉一样,风餐露宿,卑微地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生活着。 一顶红通通的圣诞帽从他视线中飘过,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一个小女孩仰着头,把她手里jing致的蛋糕放在他的手心里,脸上现出善良的笑容,“阿伯,圣诞快乐!” 阿伯?原来,我看起来已经那么老了……秦真木然地接过那蛋糕,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等待着那小红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又到圣诞节了…… “明年……我们还一起过圣诞节,好吗?” “明年、后年……我们每年的圣诞节都一起过,好吗?” 一年前的誓言在他耳边轻轻响起。秦真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熟悉的冲击离开他的心房。曾经,他是多么期盼圣诞节的到来啊,在那个神奇的夜晚,他拥有了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然而,正是这个女人深深地欺骗了他。他,不过是申璃手里的一只棋子罢了。 “别想了,别想了……”秦真在心中对自己说,为了阻止自己堕入回忆的漩涡,他快速奔跑了起来,冬ri的冷风灌进了他的领口,可他不在乎——他什么都不在乎。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秦真感到疲倦和虚弱,他顺着街角的人行道护栏,时走时停,静静地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 当一个醉汉撞在了他身上,秦真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又来到了兰桂坊。 去年的今天,他是在这里找到申璃的。在那璀璨迷离的夜里,他第一次吻了申璃。 “别想了,快点走吧。”他再次告诫自己。 秦真抬起头,四下张望,想找个避风避人的地方,让自己远离热闹温馨,静静地度过这一夜。 蓦地,他的脑袋似乎被人在后面狠狠地捶了一下。在街道的那边,有一个瘦瘦的女孩正孤独地走着,衣衫华丽夸张的人群中,她是不起眼的。但是,在秦真的世界里,她是那么的闪亮。 “小璃……”秦真呻吟了一声。记忆中的美丽片断像cháo水一般向他涌来,他措手不及地呆站着。半年来枯萎的灵魂再次苏醒了过来,幸福与痛苦交织着,侵蚀着他的心。 第四十八章 “上帝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我到底做了什么……”秦真抱住了头,慌乱地夺路而逃。 “我们每年的圣诞节都一起过……” “我们每年的圣诞节都一起过……” 这个声音执拗地在他脑袋里响着。 原来,我也是个骗子。 不,我不能当骗子。 秦真猛地停住了脚步,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蹩脚的借口让自己再多看申璃一眼。他回过头,申璃纤细的身影马上就要消失在街道尽头了。 一股说不出来的冲动让秦真跑了起来,他矫捷地越过了人行道护栏,向着街道那头申璃的方向飞快地奔了过去。他说不出话来,可他的灵魂在呼喊:“小璃,圣诞快乐!圣诞快乐!” 申璃忽然不动了。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力量,让她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 她清秀的面孔呈现在秦真面前,她柔美的小眼睛无意识地四下望着,最后,目光凝结在了秦真的脸上。 圣诞快乐!秦真的心在这么说。 申璃的眼睛清澈如昔,流动的眼波却多了些忧郁,显得更加成熟了。秦真感到自己的灵魂在她的注视下飘浮了起来。 忽然,申璃急切地向他奔了过来,不停地冲着他喊着什么。 秦真没能听见,他只听见了一个尖锐的刹车声,接着,他的身体就像风筝一样飘了起来。 申璃的膝盖在发抖。她用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了掌心,一阵刺痛传来。即便是如此,她仍然无法定下心来。 “小璃,你别担心……”在她身后的方羿风友好地说。 “别担心?”申璃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你叫我怎么不去担心?” 方羿风瞠目结舌地站着,申璃的手臂挥动着,几乎要打到他的脸上——他从来没有见过申璃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冷静点!你是个jing察……”他尝试着让她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可我也是个人!我也是个普通女人!”申璃尖叫一声,眼泪滑过脸颊,“我也会担心,担心得要命……”她说不下去了。 方羿风胸口一紧。是啊,他又能说什么呢?如果他最亲爱最宝贵的肖铃童也遇上了车祸,他能冷静地站着吗? 在感情面前,jing察毫无用武之地。他们本来就是凡人! 哭泣的申璃突然抬起头,箭一般向方羿风身后跑去,“铃童姐,怎么样了?他没事吗?他……啊!”申璃惊恐地看见,随着肖铃童的脚步,一辆轮床推了出来,秦真苍白憔悴地躺在上面,一点生气都没有。 申璃脑中一片黑暗,身体摇摇yu坠。肖铃童的手有力地挽住了她,“别着急,小璃,他右腿骨折,一根肋骨也断了,不过幸运的是,断骨没有伤到肺。另外,他严重营养不良,有点脱水,除此之外,还没有什么致命伤。现在我们要送他去照ct,做一次脑部扫描。” 第四十九章 “啊?这么说,他的大脑受伤了?不!不!”申璃惊慌地抓着肖铃童的衣袖。 肖铃童笑了,温暖明媚的笑靥如同chun风一般扫去了申璃心中的yin霾,“他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按照过往的经验,他应该只是受到震荡而已。但是我们必须确定一下,不然你怎么能放心?” 申璃好受了些,她挣扎着要跟着秦真的轮床走,“那我跟着他去,我要陪他。” “傻瓜!”肖铃童一把把她拽了回来,“闲杂人等不能进ct室的!” “那……那他又悄悄地跑掉了怎么办?”申璃一脸迷惘地望着肖铃童。 肖铃童双眼一翻,“真受不了你!亏你想得出来!他现在还在昏睡状态!就算他醒了,断了一条腿,能跑到哪里去?” “哦,是噢……”申璃呆呆地呢喃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我好害怕,我不想再错过他。” “我知道。”肖铃童轻轻地搂住了申璃,不经意间,她冲一旁的方羿风温柔地一笑。 方羿风情不自禁地也笑了,眼眶有点湿润,这就是他的妻子,他美丽全能的妻子。好爱好爱她…… 远处跑来的肖铃童冲申璃做了个“v”的手势,申璃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心房里。 “ct结果出来了,他没事!”肖铃童人随声到,飞快地跑到了申璃跟前,笑吟吟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呼……”申璃双腿一软,如果不是肖铃童扶着,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被直接送上病房了,我带你去看看吧。”肖铃童笑着拉起了申璃。她身上的活力感染着申璃,申璃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太好了,他没有大碍。 两人轻快地跑到了病房门前。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飘进了申璃鼻孔,一刹那,她忽然又胆怯了。 “怎么,不进去?他马上就该醒了。”肖铃童在申璃身后推了推她。 申璃深吸一口气,迈进了病房的大门。 秦真静静地躺着,一条腿打着石膏,被子下,胸口缓缓起伏着,除此之外,看不见一点活力。申璃在他床边跪了下来,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他瘦了,瘦得让她心疼。胡子很久没有修理了,脏兮兮,乱蓬蓬的,看上去老了许多。脸sè很差,额头上还有一道显眼的伤疤:这是上次知道申璃的卧底身份后,他的手枪擦过额头造成的伤痕。 申璃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伤疤,心头发酸,“他吃了很多苦。” “那是他没有好好待自己。”肖铃童在她身后俯下腰,小声说道。 “这都怪我。”一滴眼泪落在了床单上,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以后好好对他吧,一辈子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肖铃童笑了笑,“要不要跟我学学怎么做营养大餐?要把他养胖可是任重道远啊。” 申璃笑了出声,眼泪却是在眼眶中泛滥。 第五十章 正在这时,秦真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又一下。 啊,他要醒了!申璃一惊。她第一个反应是马上从病房里逃开,不让秦真看见她——她没脸见秦真。然而,心底更深的意愿让她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秦真睁开双眼。 秦真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他黝黑的眸子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似乎没能找到焦点。他无意识地轻轻呻吟了一声,又合上了眼睛。 “想……想喝水吗?”申璃强迫自己说些什么。 秦真重新张开眼睛,他向申璃的脸望了过来,渐渐地,眼里迷惘懵懂的神情消失了,他抿起嘴角,甜甜地一笑,“圣诞快乐。” 他的声音很沙哑,但是申璃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这四个字。她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秦真,他脸上的笑纹舒展开来,眼睛深邃快乐……啊,好久了……她好久好久没见过秦真这么笑了。 “圣诞快乐。”申璃哽咽了,泪如雨下。他还记得那个约定,他记得他的承诺。 “你为什么哭了?你是谁?”秦真睁大了眼睛。 啊?申璃愣住了。 “嗯……我呢?我又是谁?”秦真皱了皱眉头,眼睛半闭着。 一时间,许许多多个念头在申璃的脑海里闪过。他失忆了!他真的失忆了吗?他不记得我了?不,我不要他忘了我……慢着,慢着……这一定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对,是机会! 秦真眼帘轻轻地合上了,他似乎马上又要昏睡过去。申璃只感到口干舌燥,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阵疼痛袭来,她立刻镇定了下来。 “阿真……”她凑到秦真面前,温柔地呼唤着,“阿真,你怎么连我都忘了?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秦真费力地睁开眼睛,凝视着申璃的脸庞。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五官算不是十分jing致,却别有一番风味;一双小小的眼睛闪亮闪亮,似乎有两团火焰在燃烧着。 他乏力地笑了,一只手轻轻拉了拉申璃搁在床单上的手,闭上了眼睛,睡了。 “小璃,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医院餐厅里,肖铃童气恼地大声嚷嚷。 “我在听。”申璃放下可乐杯,淡淡地说,“医生说阿真的大脑没受伤,失忆可能是因为受到震荡或者是惊吓。” “我不是在说这个!”肖铃童一拍桌子,“你不可以这么做!” “我怎么了?”申璃猛地抬起眼睛,单眼皮的眼睛流露出野xing的光芒,几乎是挑衅一般注视着肖铃童。 肖铃童愣了一下,她想不到申璃会露出近乎凶狠的眼神——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的眼神。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sè道:“小璃,我理解你的心情,谁都希望爱情甜蜜美好,可是,过去的一切不能当粉笔字一样抹去啊!” “我当然不能,但是,上天做到了,秦真失忆了。”申璃幽幽地说。 第五十一章 “你让我怎么说呢?”肖铃童急了,“两个人相处,必须坦诚!有问题,要想办法解决啊!你不让他知道过去的事情又怎么样?他始终有想起来的那一天!这样的话,他受到的伤害会更深!” “我不管!既然老天给我这么一次机会,我就要把握住!我不会让他想起过去的!”申璃朗声说。 “小璃,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直没吭声的方羿风也忍不住说话了。 “你们不是我,你们不懂的!他已经离开过我一次了,只要过去的事情在他脑子里存在一天,他就会受苦一天!你们都看到了,只不过是半年,他看上去像什么?像个40岁的街头流浪汉!这都是我的错!上天怜悯我,给我一次机会赎罪,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我啊?为什么!”申璃哭叫了起来。 方羿风与肖铃童对望一眼,方羿风垂下了眼睛,肖铃童的大眼睛里浸满了泪。申璃放声哭了起来,似乎要把心里的委屈和痛快统统哭出来。 良久,肖铃童握住了申璃的手,真挚地说:“爱情不是欺骗啊!” “我已经骗过他一次了。”申璃冷冷地说。蓦地,她抓住了肖铃童的手腕,“铃童姐,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我伤了这个男人的心,难道就不能让我用这一次机会让我们的爱重来吗?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我只是求你们别把过去的事情告诉他!什么都别告诉他!难道这样都不行吗?”申璃单眼皮的眼睛又红又肿,她绝望而疯狂地注视着肖铃童。 肖铃童嘴唇颤抖着,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丈夫,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方羿风温柔地搂住了妻子的肩膀,抚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申璃说:“小璃,这是你的爱情,我们不能帮你。” 申璃惊慌而迷惘地望着他。 “我们不会帮你的,但我们什么都不说。你的爱,你做主,我们只希望你能够幸福。” “啊……”申璃破涕为笑,“说真的,什么都别说啊!” 方羿风摇了摇头,“不说。” “谢谢!谢谢!”申璃蹦了起来,粗率地擦了擦眼泪,“我现在要去陪他,以后我请你们吃饭!”说完,一阵风似的跑开了。她很高兴很高兴,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的爱情重来,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肖铃童望着她兴奋的背影,茫然地喃着:“羿羿,这真的对吗?” “我不知道,”方羿风沉重地说,“可这是她的选择。” “阿真,你又心不在焉了。”正在开车的申璃瞄了一眼倒后镜,不满地说。 秦真坐在后座上,打着石膏的腿勉强伸着,安静地望着车窗外。 “阿真!”申璃加大了音量。 秦真这次回过头来,向她望去。 “我叫你好几次了!”申璃噘起了嘴巴。 第五十二章 秦真纯纯地笑了,“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我最讨厌你说这个词!”申璃大声嚷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她早就说一百万次了。 秦真脸上的笑纹绽放着,摸了摸自己的衣角。 他似乎又有点走神了,申璃叹了口气。自从秦真清醒过来之后,他整个人变得特别懒散。话很少,不够专注,时常走神。不过,他脸上总是挂着单纯的笑容,就像以前他冲着她笑一样。 “唉……”申璃叹了口气,能看到他笑,她就满足了。 可是她还是会担心,生怕秦真的大脑受到损害,尽管医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秦真的大脑绝对没有受伤,申璃还是不太放心。 正想着,她的家到了。申璃熟练地把车停好,从车尾箱拖出秦真的轮椅,小心翼翼地把他从车里扶了出来,“到家了,欢迎出院!”她乐呵呵地说。 秦真向她甜甜一笑,上下打量着这栋jing察宿舍。 他不会想起什么吧?申璃心里一慌,赶紧说道:“好哇,你居然连以前一起跟我住的地方都忘了!” 秦真的视线移到了申璃身上,他带着歉意说:“我好像真的没有印象。” 申璃暗地里松了口气,他怎么可能有印象?他根本不知道她是jing察,又怎么会知道她实际住在jing察宿舍? “哎,没办法啊,那只好慢慢认识一下我们的家吧。”她推着秦真的轮椅,迅速走进了电梯。 申璃的房子很小,有一种简约的美。秦真坐在轮椅里,静静地看着她的房间。 申璃一边忙着把秦真从医院拿回的行李放好一边对他说:“怎么样,有点印象了吧?” “嗯,有点。”秦真肯定地点了点头。 咦?不会吧?申璃愣了一下,她刚才不过是随口胡诌的。原来记忆是可以改写的。 她有点心酸又有点开心,把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撇在一边,推着秦真到卧室里,“看,这是我们的卧室!”她兴致勃勃地介绍。为了加强说服力,她早就把卧室里的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 秦真打量着不适合放双人床的卧室,轻声问:“我们一起睡吗?” “是啊。”申璃愕然。 “我还是睡外面的沙发好了。”秦真淡淡一笑。 “为、为什么?”的确,申璃也曾经为出院后他们是否睡同一张床而犹豫了一会儿,可是,她经常会想起秦真那张窄小的床,想起他温暖可靠的怀抱。秦真有着和他古惑仔身份不同的温柔,他从来不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这个念头,每天都像梦魇一般,萦绕在申璃的心田。 “你看,我腿上打着石膏,蛮占位子的,跟你睡在一起,怕你挤得慌。”秦真拉了拉申璃的手。 申璃松懈了下来,她娇嗔道:“那怎么行?你应该睡**,我睡沙发。你是病人。” 第五十三章 “不行!”秦真说得很坚决,“男人不能让女人睡沙发。” 很久没有听过他这么坚决的声音了,申璃好开心,开心得想哭,“大男人主义!”她弯下腰,刮了一下秦真的鼻子。 秦真望着她的眼睛,笑了。 看着他的笑脸,好舒服好舒服。申璃情不自禁地搂住了秦真的脖子,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秦真抚摸着她的秀发,没有说话。 “阿真,我们以后每天都这样,好吗?”申璃轻轻地说。 “怎样?”秦真不太明白。 “你跟我说话,不要不理我,不要经常走神……你要看着我,不然我会害怕……”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泪弄湿了秦真的衣领。 “嗯。”秦真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了。一下又一下,他轻柔地抚摸着申璃的长发。 “阿真,我要去上班了。”申璃轻轻在秦真耳边吹气。 秦真睁开了眼睛,冲申璃甜甜一笑,“圣诞快乐。” 申璃又好气又好笑,“还圣诞快乐呢!chun节都过了,你做什么梦了?”她把他扶了起来。她还是不想让秦真睡原来那张窄小的沙发,就买了一张沙发床,放在客厅里。 不知不觉,秦真出院已经一个星期了。他恢复的状况不算太好,东西吃得不多,经常会觉得累,需要睡觉。 “我看……我还是再请一段时间的假好了。”申璃端详着秦真没什么血sè的脸,忧心忡忡地说。 “你去上班吧!你请了太长时间的假了!”秦真挥了挥手。 “可是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啊。” 秦真摇了摇头,“我可以用拐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以一个人去厕所,可是自己吃东西,我甚至可以自己上街……” “不许!”申璃大吼一声,“不许你自己一个人走出去!” 秦真吓了一跳,呆呆地望着申璃。 申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不看秦真,斯斯艾艾地说:“反正,我就是不放心。”她握住了秦真的手。 “你去吧,要迟到了。”秦真温柔地把她的手推开,“我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申璃睁大了眼睛。 “难道不是吗?”秦真也睁大了眼睛。 申璃把头摇成了波浪鼓,“你当然是啦!不过,我第一次听见你这么说耶!”她甜丝丝地笑了。 “那我以前是怎么说的?”秦真随口问道。 “你呀,会说我是你的女人。哈哈,你那时候好霸道的……” “哦。”秦真轻轻应了一声。 糟糕!无意中又提起以前的事了!申璃心中一惊,赶紧岔开话题:“早餐放在桌上,我去端给你。”说完,她就要去拿。 秦真拉住了她,“你别忙来忙去的了,要迟到了,我自己可以的。”他冲她微微一笑。 第五十四章 申璃最喜欢看他笑了,每当看到他露出笑容,她总会情不自禁地跟着一起笑,“那好,我去上班了,你自己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走吧。”秦真拍了拍她。 申璃chun风满面地走了。好幸福,以后每天都这样,多好啊! “感谢神,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在心里默念道。 “申小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医生向申璃招了招手。 申璃的胃部**了起来,她紧张兮兮地走到医生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阿真的病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今天,是她第一次陪秦真来复诊的ri子,医生神秘的模样让她不能不紧张、不能不担心。 “身体的状况还算一般,右腿的石膏刚刚已经拆了,折断的肋骨愈合情况很好,不过体质还是很差,似乎他最近没有好好休养。” “没有好好休养……”申璃有些疑惑,最近秦真一直在休息,“啊!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现在我参照健康食谱,总给他做有营养的东西吃……” “你有没有察觉到他的jing神不太好?”医生果断地打断了申璃的唠叨。 “对啊,他的jing神是不太好,所以他经常会犯困,总喜欢睡觉。医生,是不是不应该让他睡太多,应该多带他出去走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他的注意力不太容易集中,jing神有点恍惚,他平时总是这样吗?” “啊?”申璃一脸茫然,“可是他的心情很安稳啊,他常常对我笑的。”她回头向坐在走廊尽头、静静等着她的秦真望了一眼。 医生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可是,你不觉得他过于安静了吗?似乎什么都事不关己。” 申璃的心一窒,医生说得没错。对比过去那个冲动野xing的秦真,现在的他的确过于沉默了。 医生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他在jing神上有点问题。不过这也难怪,车祸嘛,受到惊吓可以理解。我建议他去看看jing神科……” “他又不是jing神病,为什么要看医生?!”申璃尖叫一声。 “小姐,我想你误会了……”医生笑了,看来他有需要跟她讲讲jing神治疗的重要xing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他现在的jing神很稳定,谢谢你的关心。”申璃匆匆地说着,转身跑向走廊尽头,熟稔地把秦真搀了起来,“阿真,我们走吧。”她急促地说。 “小姐,喂,申小姐!”医生徒劳地喊着,申璃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深了,申璃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医生的话兀自在她耳边回荡,扪心自问,自从出院以来,秦真的确变了。有时候申璃跟他说话,他半天没有反应,思路并没有跟上——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他不是失忆了吗?刚刚遭受车祸,失去记忆,任谁都会有些变化的。毕竟,他要重新认识自己啊。”申璃对自己说,“我还是别杞人忧天了,快睡觉!”她用力地将被子蒙在头上。 第五十五章 还是睡不着。 一股不安的情绪纠缠着申璃,她不想理会医生的话,可却不能不去想。她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难理解秦真的心了,莫名的冲动让她翻身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 她没有穿鞋子,动作是如此之轻,就连她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申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出来,可是她就是想看看秦真的睡颜——好让自己不安的情绪平静下来。她屏住呼吸,隐身在走廊的yin影里,小心翼翼地向客厅里的沙发床望去—— 出乎意料,一团黑影窝在沙发**,骤眼望去,申璃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她眯了眯眼睛,等自己习惯了客厅里的黑暗之后,她赫然发现,那团黑影竟然是秦真!他没有睡觉,裹着被子,蜷起双腿,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申璃倒吸了一口冷气,秦真异样的举动让她慌乱不已。她静静地进了房间,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她猛地转过头,用力打开了房门。 房门“吱呀”的声音在黑暗中是那么的响亮。申璃握着门把手,停顿了几秒,迈着正常的步子向客厅走了过去。 那团黑影已经不见了,秦真安静地躺着,好端端地睡着,似乎申璃半分钟以前看到的都只是她的想象。 申璃径直走到沙发床前,轻轻地蹲下身子,凝视着秦真。秦真的脸孔很平静,他正细细地呼吸着,似乎睡得很安稳。 震惊之后的失望与落寞吞噬着申璃的心,她只感到全身乏力。 他刻意躲着我……他不愿意让我进入他的心……申璃麻木地替秦真掖了掖被角,机械般地回到了房间里。 一夜无眠。 天亮了,申璃按时起床,准备好早餐。 客厅里,秦真仍然睡着,一切都像往常一样。 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不愿意面对我,仍然在装睡?这个念头出现在申璃的脑海里,她心力交瘁,在朝气蓬勃的早晨,她只感到心酸。 很快,吐司烤成了金黄sè,煎蛋在锅里“滋滋”作响。在这片充满幸福居家气息的祥和氛围里,申璃轻轻推了推秦真,在他耳边温柔地喊着:“起床了,该吃早餐了。” 秦真的眼睫毛动了动,慵懒地睁开了眼睛。他乌黑的眼睛明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可是在这双纯洁的眼睛里,申璃捕捉不到他的灵魂。 “早。”他冲申璃粲然一笑。 “早。”申璃无力地抿了抿嘴。不知为何,面对着秦真的笑脸,她只感到悲哀,“早餐在锅里,我去上班了,还是想睡的话,吃完再睡。”她一边吩咐着一边迅速垂下了头,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上流露出的悲伤之情。 “嗯。”秦真点了点头,温柔地笑了笑。 “那我走了。”申璃匆匆忙忙地推开了大门。 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合上了,申璃靠着大门,忽然感到浑身无力,一动也不想动。她茫然地看着手腕上的表,秒针一点一点地走着,时间分钟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溜走了…… 第五十六章 秦真发了一会儿呆,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向厨房里走去。金黄sè的吐司架在烤面包炉上,黄澄澄的鸡蛋躺在平底锅里,一杯牛nǎi放在旁边,冒着腾腾的热气,这一切显得分外诱人。 可秦真不是这么想,他叹了口气,索然无味地扫了这些食物一眼,犹豫了一下,拿起那杯牛nǎi,轻轻抿了一口。 温暖的**滋润了他的嘴唇,他却忽然有了恶心的感觉,秦真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端起所有的食物,走向了厕所。他先把煎鸡蛋倒进了抽水马桶,然后把吐司撕碎了再扔进去,最后倒的是牛nǎi。这些事他做起来有条不紊,一切显得驾轻就熟。 “你不想吃可以告诉我的。”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秦真吓了一跳,迅速回过身去。 申璃直挺挺地站着,眸子里写满了痛苦。 “你不想吃可以告诉我,睡不着也可以告诉我,可是你为什么要勉强呢?你既然这么难受,为什么要冲我笑?为什么?”申璃在尖叫,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幻化成一把刀,狠狠地剜着她自己的心。 她的心在淌血。 秦真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似乎是拿不定主意该说些什么好。 望着他轻轻蹙着的眉,申璃心灰意懒,她转身飞快地跑开了。她要逃!她要逃离这个家…… 一滴水打在了申璃的鼻尖上,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下雨了。初chun的雨让人冷彻心扉,她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肩,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利用。 秦真不再是过去的秦真了,他很客气地对待她,同一屋檐下,他们却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个体。 申璃苦涩地笑了笑,其实也怪不得秦真。他失忆了,对于他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自称是他女友的陌生人。 申璃苦心地向秦真隐瞒不堪回首的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心受伤了,很疼很疼,可什么也没得到。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欺骗秦真的惩罚。 雨越下越大了,申璃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她没头没脑地想,如果是一年前,下雨天她独自在外面,根本不会担心。因为一旦遇到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就会响,秦真那风风火火的声音总会震动着她的耳膜:“你在哪里?我给你送伞来。等我,别走开!”那时候,她总觉得秦真很烦很烦…… 现在,她似乎连自寻烦恼的资格都没有了。望着空荡荡的街道,申璃怅然若失。 “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她仰头呜咽着,雨水落在她的脸庞上,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申璃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回去吧……” 她踯躅在寂寥的街道上,家近在眼前了,心头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雨水刺得眼睛生疼,申璃眯起了眼睛,雨帘中,一把雨伞若隐若现,伞是深蓝sè的,就像大海深处的颜sè,出乎意料地,有着让人心情松弛的魔力。 第五十七章 申璃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雨伞几眼。忽然,雨伞动了,伞下露出半张脸,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略显苍白的肤sè…… 申璃的心狂跳了起来——是秦真!那个打着伞的人是秦真! 她双腿发软,一步也迈不开。胸口有什么堵着,她想哭,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出来。心似乎不再属于她自己的了。 秦真却是动了,他撑着深蓝sè的伞,拄着拐杖,迈着不太稳的步子向她走来。雨水渐湿了他脚上的绒毛拖鞋,湿漉漉的裤腿变成了深sè。他在申璃面前停了下来,申璃昂起头,看到了他的脸。 秦真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安,稍微有一点羞涩。变得消瘦的脸颊带着点病容,这让申璃心中一紧——我到底没有照顾好他。她对自己说。 秦真一言不发地把伞遮在了申璃头顶上。忽然缺少了雨水的洗涤,申璃反而有些不习惯了,也不知是为什么,她突然为秦真的默不作声而生气,她侧了侧身,挣脱了雨伞的遮蔽。 “别。”秦真只说了一个字,长长的胳膊一伸,雨伞再次回到了申璃的头顶。 雨水把秦真的肩膀给打湿了。申璃叹了口气,她握住了伞柄,向秦真的方向推了推,“小心你自己,我反正都已经湿透了,不在乎那么一会儿。” 秦真咬了咬嘴唇,没有吭声,可他的手却执拗地伸着,那把深蓝sè的雨伞依旧遮蔽着申璃。 “好……”申璃摇了摇头,“我们走吧。”她心力交瘁,不想再跟秦真争辩下去了,眼前的秦真就像是个执拗的孩子,仿佛是存心跟她赌气。她迈开步子,向家门走去。 “那个……”秦真支支吾吾地呢喃了一声。 申璃扫了他一眼,没有搭话。她太累了,累得不想猜测秦真的心思。 “那个……我本来是想去给你送伞的,可我不知道你向哪个方向走了,只好在这里等你。”秦真微微颦着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为难的可爱神情。 “啊……”一瞬间,申璃的眼泪奔涌而出。他笑了,他又笑了。原来,她是这么喜欢他的笑靥,喜欢到心疼,喜欢到…… 秦真看见申璃的眼泪,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你生气了?对不起,我……” “不!不要说对不起!”申璃尖锐地打断他的话,她表情复杂地凝视着他的脸,猛地用力咬了咬牙,快步奔上了楼。 申璃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握着一条nǎi白sè的毛巾,发泄似的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长发,水珠落了下来,洒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坐在角落里呆呆看着她的秦真终于说话了:“淋雨对身体不好。” 申璃瞄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擦头发的力度却是更大了。 秦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样不好!”他加强了语气。 第五十八章 “哦,是吗?你现在终于是看到我了。”申璃偏了偏脑袋,带着怨气微微一笑。 秦真不再说话了,低垂着头望着自己的衣角。 在一片沉默中,申璃猛地把手中的毛巾掷在了沙发上。 “淋雨对身体不好。”秦真固执地重复道。 申璃笔直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只手触摸到了他的下巴。 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秦真本能地缩了一缩,避开了申璃的手。 “看着我,”申璃托住秦真的下巴,让他迎着自己的目光,“别避开我。”她轻轻地说。 秦真眨了眨眼睛,脸上明显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申璃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她望着窗外,幽幽地说:“原来,面对我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呃……”秦真似乎在努力斟酌着合适的词句。 申璃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秦真茫然地望着申璃。 申璃苦笑一声,淡淡地说:“你刚才说我淋雨不好,可是,秦真,你对自己更不好。你偷偷摸摸地不睡、不吃……你以为瞒着我是对我好吗?错了,我好害怕!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发现我不再认识你了!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你死掉!” “死掉!”、“死掉!”、“死掉!”这个词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着。 秦真震惊地抬起头,他嘴唇颤动着,恍恍惚惚地站起了身,颤悠悠地向窗台走去。他额头上曾经因举枪自杀留下的伤疤在惨白的肌肤映衬下,触目惊心。 “你干什么?!”申璃尖叫一声,一把拉住了秦真的手。 秦真漠然地望着她的脸。 “你……”他的表情让申璃害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眼眶发热了,但是她哭不出来,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扇了秦真一个耳光。 秦真静静地承受了这火辣辣的一巴掌,眼神依旧漠然。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申璃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别的话你不听,气头上随口说的话你就当真,我讨厌你!我恨你!” 秦真的睫毛动了动,神sè稍稍缓和了些。 “我只是想你开开心心的,身体快点好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看场电影,吃点好吃的……我只是希望你像以前一样,会跟我说心事,会跟我开玩笑……” “以前?”秦真疑惑地挑起了眉毛,显然,他对过去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概念。 以前……望着他迷惘的表情,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申璃的眼前。他听她唱歌时迷醉的神情、夜晚他拥着她的温暖臂弯、清晨他赖床时的可爱模样……原来,以前,他们之间有着这么多的美好回忆。 再也回不去了,即使重来一次,也不行了。 申璃怅然若失,她恍恍惚惚地说:“我也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也会累,也会伤心……”说着说着,她颓然地蹲在地上,抱住了脑袋。 第五十九章 秦真重重地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我爱你啊。” 申璃猛地抬起了头,“你说你爱我?” “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秦真反问了一句。 “哈……”申璃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你说你爱我……”蓦地,她站了起来,冲到了秦真面前,鼻尖几乎贴到了秦真的胸膛,“你爱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而对自己好一点?你伤害自己也就是伤害我!这叫**吗?你说,这叫**吗?你说啊!”她用力捶着秦真的胸膛,在眼眶中泛滥的泪水接连不断地掉了下来,在脸颊上划出了一道脆弱的弧线。 “我害怕,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小璃,我不知该怎么办。”秦真认真地说,“我真的不想让你担心。” “混蛋,我偏偏就是喜欢担心你!混蛋!”申璃像擂鼓一样打着秦真的胸膛。 “小璃……”秦真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把申璃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坏蛋!自私鬼!我恨你!”申璃用力地挣扎着。 “我爱你。”秦真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出了三个字。 “呜呜……”申璃的力气随着这三个神奇的字瞬间消失了,她只能用力地哭——她觉得自己有权利号啕大哭一场。 “对不起。”秦真搂得更紧了一些。 “从今以后,我不许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申璃神经质地尖叫了起来。 “好,我以后只说另外三个字。”秦真一本正经地说。 申璃不明就里地挑起了眉毛,暂时忘记了哭泣。 “我爱你。”秦真痞痞地笑了。 “呜……”申璃抽噎着,好半天,终于再次惊天动地哭了起来。 “小……小璃……”秦真慌了。 “阿真,你刚才跟我开玩笑了,呜呜,我好高兴啊……呜呜……我是做梦吗?”申璃一边哭一边颠三倒四地说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了申璃的脸上,申璃睁开了眼睛。 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直发涩,有点疼,可这并不妨碍她领略这个美好的早晨。晨风拂过,米白sè的窗帘轻轻扬起,淘气的阳光溜了进来,满室生机盎然。看着看着,申璃情不自禁地甜甜一笑。 双腿有些麻麻的,可她一点不在乎,反而感到很幸福。她俯下身,拨弄了一下正枕在她大腿上,酣甜地熟睡着的秦真的头发。昨天夜里,就在她哭够了的当儿,抱着她的秦真忽然全身松懈了下来,倒在她怀里。申璃吓了一跳,差点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可当她察觉到秦真沉稳的呼吸时,她总算明白过来,秦真睡着了。经历过不知多少个无眠之夜,秦真甜甜地睡着了。 申璃轻柔地抚摸着秦真的刘海,细细的发丝在她指尖滑过,露出他额头上那一道伤疤。在清晨柔和的ri光下,那道疤痕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金sè,似乎没有过去那么醒目了。申璃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这道伤疤。 第六十章 阿真,我爱你。她在心里这么说。 秦真的眼皮动了动,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他的嘴角翘了起来,凝视着申璃的眼睛,爽朗地笑了,脸上的笑纹绽放着,勾勒出一张帅气的脸庞。 申璃怦然心动。她好喜欢秦真的这个笑容,他的笑没有了最近他笑容里常有的单纯迷茫,重新焕发出生命力……就跟过去一模一样。 她再次俯下身,吻了吻秦真脸颊上的一道笑纹。 “再睡一会儿吧,我喜欢看着你睡觉的样子。”她轻声呢喃。 “嗯……”秦真慵懒地缩了缩脖子,把自己的脸埋进了申璃怀里。在申璃有节奏的心跳声中,他的呼吸渐渐沉了下去,重新睡着了。 申璃握着秦真的手,望着窗外的景sè——新的一天来临了。 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她抿住了嘴唇,热泪盈眶。 “小璃,三文鱼煎了就没有生吃那么可口了。”秦真发表着美食家的挑剔宣言。 “我不管,反正我做的东西你都得吃完。”申璃霸道地说。 “好吧。”秦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认认真真地扒起饭来,“下次,我去买些新鲜的三文鱼回来,做寿司给你吃。”他含糊不清地嘀咕着。 “好啊。”申璃笑了。自从她那夜畅快淋漓地发泄了一次之后,秦真摆脱了迷茫,他不再独自发呆、不再不吃不睡……他重新融入了生活。 申璃含笑着趴在餐桌上,从下往上看着秦真。 “干什么啊?”望着她可爱的模样,秦真不禁笑了出声。 “看你有没有双下巴啊。”申璃一本正经地说。 “谁叫你把我当猪一样养啊?!”秦真不满地哼哼。 申璃吃吃地笑着。秦真胖了些、壮了些,现在看起来,帅气得很。 “喂,猪猪……”申璃笑嘻嘻地叫着。 秦真闷着头吃饭,不理她。 “猪猪,睬睬我嘛……”申璃嬉皮笑脸地说。 “谁是猪?”秦真白了她一眼。 “猪猪,我嫁给你好不好?”申璃忽然这么说。 秦真扒饭的节奏陡然打乱了,他用力地咽下一口饭,清了清喉咙,哑着嗓子说:“别开玩笑。” “天哪,猪猪,我在向你求婚呢!你怎么是这个反应啊?”申璃不满地嚷嚷。 秦真一愣,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把手中的碗筷整整齐齐地放在餐桌上,长臂一伸,摸了摸申璃的额头。 “要不要我去拿温度计给你,好让你确定,我不是发烧说胡话?”申璃淡定地说。 秦真皱起了眉头,“小璃,你是认真的吗?” “我像是开玩笑的吗?”申璃委屈地指着自己的脸,单眼皮的小眼睛不高兴地盯着秦真,小巧红润的唇儿不满地噘了起来。 “唉……”秦真长叹一声。 “喂,我没那么差吧?”申璃着急了。 第六十一章 秦真微微一笑,“你当然不差。不过,我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你撒谎,你不爱我!”申璃的声调提高了八度,她充分利用女人的武器,撒娇撒痴,肆意地发着脾气。 “我配不上你嘛。”秦真低下头,小声嘀咕着。 “胡说!”申璃一拍桌子,“我生气了!” “这是事实啊!你是jing察,我什么工作都没有,天天要你养活。” “我高兴!我就是喜欢养活你!”申璃嚷嚷。 “别说傻话了。”秦真苦笑着摇了摇头,“任何女人都不应该嫁一个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人。” “不是的!你很有理想很有抱负的!” “呃?”秦真莫名其妙地望着申璃,似乎不明白她说的话。 申璃小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说道:“以前医生怕刺激你,不让我告诉你过去的事情,现在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好,我就把过去的一切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你。” “哦……”秦真脸部的肌肉僵硬了起来,面对未知的过去,他有些紧张了。 “你啊……嗯,你以前是个很出名的赛车手!” “啊?是吗?”秦真怀疑地拧起了眉心。 申璃眼睛睁得溜圆,“当然是真的!嗯,也许说‘很出名’是过分了一点,不过,你很有潜质的!你开摩托车在赛道上跑的时候,简直帅呆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喜欢上你的?就是因为你帅嘛!你参加过澳门赛车,拿了第一,啊不,说错了,是第四名,可你绝对有机会拿第一名的!很可惜,练习时候的一场车祸,让你受了重伤,还失去了记忆……”就这样,申璃起劲地编起了故事。 “拜托,帮帮我嘛。”申璃死皮赖脸地说着。 “小姐,你说,我怎么能帮你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方羿风yin沉着脸说,“我已经答应过你,不跟秦真说任何东西了,你别得寸进尺!” “头儿,你居然见死不救!”申璃柳眉一竖。 “谁叫你自掘坟墓?!”方羿风双手抱胸,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观。 “帮帮我啦,都到这个地步了……铃童姐!”申璃迅速转移目标,楚楚可怜地盯着肖铃童。 “咳……”肖铃童清了清喉咙,看了方羿风一眼,很为难地摇了摇头,“小璃,不是我不想帮……” “既然不是不想帮,那你们就帮我嘛!”申璃急了。 “申璃,你的要求是不道德的!”方羿风义正词严地说。 “别说得那么严重……”肖铃童暗地里掐了掐他的手,小声嘟囔。 “就是这么严重!申璃,你没有权利替别人编造另外一种人生!”方羿风真的生气了。 “方羿风,我爱那个人,我了解那个人,我知道这种人生适合他!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他就是一名车手!”申璃也生气了,她细长的眼睛冒着火,“算了,你们不帮我,我找别人。”她站起身来。 第六十二章 “坐下!”方羿风一把把她拽住,重新按回座位里,“我跟你说,你要伪造秦真的生活记录,想都别想。” 申璃瞪着方羿风,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她的单眼皮散发出一种倔强的魅力,下巴的线条很坚决,使人知道——她的意志无法改变。 “不可以。”方羿风加重了语气。 申璃猛地抓起桌面的玻璃杯,就在大家都来不及反应的当儿,半杯还没喝完的冰咖啡全部泼到了方羿风的脸上,“我恨你!都是你害我的!”她咆哮着。 肖铃童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怔怔地望着丈夫狼藉的脸庞。 方羿风的脸孔很平静,他缓缓垂下眼帘,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咖啡残渍。 “呼……”申璃突然长舒一口气,眼泪“刷”地掉了下来,“对不起,我不是……对不起……”她的膝盖抖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肖铃童果断地站起身,轻轻把申璃扶着坐下,“没事的。”她淡淡地说着,温柔地轻轻一笑。 “对不起,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我不应该……”申璃呜咽着。真的不能怪方羿风,要真的怪一个人的话,只能是她自己——欺骗秦真感情的人只是她:申璃。 “小璃……”方羿风大方地握住了她的手,真诚地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可是,我不能明明看着你走一条错误的路还要帮着你继续走下去。我想你得到真正的幸福啊,小璃……” “阿方,你不明白,我现在真的很幸福!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很幸福!”申璃哭喊着,“所以,请你帮帮我,好吗?” “看,这是你赛车时的照片!”申璃兴冲冲地把一叠照片凑到了秦真鼻子底下。 方羿风终究没有帮她的忙。后来,申璃找到一个技术部的同事,帮她搜集了一堆赛车的照片,在其中几张车手脱去头盔的照片中,做了处理,换上了秦真的头像。 秦真一张一张地翻着照片,仔细看着。 “看,你开车的模样好帅哦!”申璃自我陶醉地说道。 秦真“嗤”的一声笑了,“戴着头盔,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你怎么知道我的样子帅?” “我就是知道嘛!”申璃嘴巴一噘,盛气凌人地昂起了头。 秦真笑着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照片放在了一旁。 “啊,你怎么不看了?”申璃着急了,她找人做手脚找得那么辛苦,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那都是过去的我了,看不看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过去了。”秦真耸了耸肩,伸直了自己受过伤的腿,“看,我的腿现在肯定不能再开摩托车了。” 申璃一阵难过,秦真的腿骨折之后,没有过去灵活了,“你……生我的气吗?”她轻轻地说。 “为什么生你的气啊?” “因为,因为我……”申璃哑口无言。 第六十三章 “哎,你呀……”秦真调皮地笑笑。 望着他神采飞扬的笑靥,申璃感到自己很幸福,简直幸福到心碎的地步。无论如何,我都要守住他,无论如何……她在心里默念着,一道坚毅的线条划过她的脸庞。 “小璃,你的表情很奇怪耶。”秦真站起来,轻轻敲了敲她的脑壳。 “啊……”申璃匆匆笑了笑,“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去哪儿?”秦真有些发愣。自从他出院以来,除了去医院复诊,他几乎是足不出户的。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的他,陡然听见申璃这么说,反而不知所措了。 “不去哪儿,就是去走走。”申璃嫣然一笑,她明媚的笑容蕴涵着某种脆弱。 秦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笑脸,良久,点了点头,“好。” 夏天在不知不觉中来了,街上阳光明媚,甚至有人已经早早地穿上了无袖上衣,前几天的cháo湿压抑一扫而空。秦真和申璃相视一笑,漫无目的地并肩走着。 申璃瞥了秦真一眼,他缺少阳光照shè的脸孔显得过于苍白,但金sè的阳光柔化了他的轮廓,看上去赏心悦目,她情不自禁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秦真先是有点不好意思,但马上就很自然地曲起了臂弯,让申璃舒舒服服地挽着她。 “我……好像总是做错事。”申璃忽然幽幽地说。 “怎么了?”秦真看了看她的脸。 “我应该早点和你出来走走,你在阳光下的样子很漂亮……”申璃伤感地淡淡一笑,“可我只会把你关在房子里。” 秦真没有说什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生气吗?”申璃小声问。她好怕秦真不辞而别,所以只能关着他。 “嗯……”秦真有些迟疑,申璃的心抽了起来。 “嗯,前些天那么cháo湿,又有小雨,怎么能出来走呢?再前一段时间,天气又冷,我的腿又没完全好,想走也走不了。”秦真嘀咕着,巧妙地避开了申璃的问题。 “阿真,我……你……” “小璃,今天天气很好,我们都出来了,不是吗?”秦真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申璃,认真地说。 申璃只感到一缕阳光温暖着她的心,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和煦的夏风吹来,申璃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灿烂地笑了。 忽然,路边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吵闹声,两人不由得转过头去。 “小子,你给还是不给?”一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叫嚣着,冲一个穿着校服的瘦弱男孩挥动着手臂,手指几乎戳到了男孩脸上。 “我……我只有这么多了……”男孩一个劲地躲避,旁边站着的另外两个小混混迅速围了上来,把男孩夹在了中间。 光天化ri之下就收保护费?!申璃反感地皱起了眉头。与生俱来的正义感让她想都不想,就走了过去,“小子,你们在干什么?”她大喊一声。 第六十四章 三个小混混抬起头,上下打量着申璃单薄的身材,纷纷不以为然地笑了,“大婶,你cāo心什么呀?”一个人嘲弄道。 大婶?申璃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她说什么都没到当大婶的年纪,“看你们的样子,还是未成年吧,放开他,不然跟我回jing局,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她冷冷地说。 “jing局?大婶,你的口气真不小啊……”三个小混混放肆地笑了起来。 “你们……”申璃正要发作,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小子,出来混总要有个限度。”秦真在她身后朗声说道。 这又是何方神圣?三个小混混困惑地打量着秦真。重伤初愈,他虽然看上去还是显得苍白瘦削,可他高挑的身材对于三个未成年的小混混来说,还是有压迫感的。不过,最让人害怕的是他的眼睛,冷静而犀利,带着野xing的残酷。 三个小混混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谁都摸不准秦真的身份。形势不利,聪明人是应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 “大爷我没空,我们走!”一个小混混粗着嗓门吆喝着。另外一个拍了拍瘦弱学生的胸口,“小子,你给我们记着。”他们两个匆匆地走开了。 最后一个混混困惑地打量着秦真,犹豫了一下,在同伴的催促慢慢地向后退。 “走吧。”秦真轻轻握住了申璃的手。 刹那间,申璃感觉就像触电一样,一股暖流从秦真的手传来,由她的指尖缓缓流入了她的心田。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忙不迭地充当着秦真保护人的角sè:注重他的生活、照顾他的身体,惟恐一个转身,他就离开自己的视线。可是,现在,保护人的角sè转变了,有他在,她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突然,最后一个小混混大声喊了起来:“阿真哥,你是阿真哥,对吗?” “刷”的一下,申璃的心跌入了冰窟。糟糕,居然在这个地方有人认识秦真。她一心一意编造出来的故事该怎么继续下去?她的心慌乱不已,呼吸变得急促了。 “阿真哥,你好威风啊!我们都很崇拜你的……”小混混还在一股脑地说个不停。 “你认错人了。”秦真淡淡地说道,“别在外面混,回去好好念书。” “可是,可是……”小混混迟疑不已。 秦真握紧了申璃的手,拉着她扬长而去。 他的手很有力,充满了男xing的阳刚气,申璃只感到鼻头发酸,禁不住吸了吸鼻子。 “小璃,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秦真关切地问。 申璃用手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我……” “小璃!”正在这时,有人叫她的名字。申璃懵懵懂懂地抬起了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方羿风和肖铃童两夫妇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正远远地望着他们笑。 天哪,今天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人,发生这么多事?看来今天的黄历上一定写着不宜出行。申璃暗地里叹了口气,向他们挥了挥手,自从那次吵架之后,她心里对方羿风还是很有芥蒂的。 第六十五章 方羿风和肖铃童快步走到他们跟前,“嗨,阿真,你的气sè好多了!小璃,我早就说了,你不应该总把他关在家里。”肖铃童爽朗地说。 秦真腼腆地笑了笑,“她没有把我关在家里,是我自己不爱出门。” “嘿,你们感情真好啊!”肖铃童没心没肺地拍了拍秦真的肩膀,“到我们家里吃顿饭好吗?我们买了好多食材。” “不用了。”申璃突兀地说。 肖铃童扫了她一眼,转而向秦真说:“阿真,你就让她来吧,她跟我老公刚刚吵架了,我要给他们当和事老啊!” “吵架?”秦真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是啊!”肖铃童半真半假地翘起了嘴角。 “小璃……”秦真犹豫地打量着申璃。 申璃直视着方羿风,他是不是又要打什么主意,想告诉秦真过去的真相?他是故意要拆开她和秦真吗?她的眉间现出了一道皱纹。 方羿风迎着她的目光,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笑——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申璃松了口气,方羿风不会这么做。她又看了看肖铃童热切的笑脸,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把最后一块酿豆腐放进嘴里,申璃享受地品尝着那清淡香甜的味道。肖铃童的厨艺果然是不简单,她拍马也赶不上,“铃童姐,真是好吃啊!”她由衷地称赞着。 “呵呵,喜欢的话,下次我来教你。” “好啊好啊!”申璃一个劲地点头。 “哈哈……”望着她的馋猫样,肖铃童忍俊不禁,“你们坐一会儿吧,我去洗碗。”她起身收拾碗筷。 “我来!”申璃要帮忙。 “不用、不用,别客气!”肖铃童把她的手推开了。 “不行!要的……”申璃分辩着,手果断地向那些脏盘子伸了过去。 方羿风伸出一只手,打了申璃的手一下,“你就别动手了,你不知道厨房里的东西怎么摆放。告诉你,铃童有洁癖!”他向申璃挤挤眼。 “方先生,小璃不知道厨房里东西怎么摆,可你该知道吧?”肖铃童双手叉腰,冷冷地说。 “当然知道啦!”方羿风一个转身,眼睛眯成一条线,“看,我这不是来帮你洗碗了吗?” “呵呵……”肖铃童得意地笑着,冲申璃做了个鬼脸。 “哈……”申璃禁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坐一会儿,我们很快出来。反正,方先生训练有素,洗碗的速度一流!”肖铃童笑呵呵地说。 目送两夫妻进了厨房,申璃和秦真并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喂,阿真,铃童做的菜好好吃,对吧?”申璃拍了拍秦真的脑袋。 “是啊。”秦真肯定地点了点头。 “比我做的还好吃,对吧?”申璃嘴巴一噘,酸溜溜地说。 嗯?秦真睁大了眼睛,好大的醋味啊!他沉默着。 第六十六章 “喂!回答我的话。”申璃踢了踢秦真的腿。 “没办法回答。你做的菜我都吃习惯了,虽然已经吃不出什么惊喜……” “啊?”申璃的眉毛竖了起来。 秦真的表情不变,轻描淡写地说:“但不吃心里就是不踏实。” “哦……”申璃的眉毛弯了起来,喜滋滋地笑了。 “傻笑什么?”秦真扯了扯她的头发。 “嘿嘿……”申璃拨开他的手,却没有放开,而是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厨房里,方羿风和肖铃童瞥到了这幅美丽的画面。 “哎……”方羿风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那是什么表情吗?!”肖铃童不满地吆喝。 “呵呵……我从来没有看过小璃那副模样,怪可爱的。”方羿风笑着,低下头卖力地洗碗。 “喂喂喂,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吃醋的哦。”肖铃童把手里的洗碗布扔了出去。 方羿风敏捷地接住向他胸口袭来的洗碗布,“哈哈,会吃醋才好,这样我就暂时不用担心你移情别恋了。” “神经病,有问题。”肖铃童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方羿风爽朗地笑了一会,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他抿了抿嘴,认真地说,“我以前曾经想过,小璃这么紧张兮兮地对待秦真,像是出于赎罪的心理多于爱情,可是,现在……”他摇了摇头。 “现在呀……”肖铃童接过话茬,顺势看了门外的申璃和秦真一眼,“在一个女孩自然而然地向男孩撒娇的时候,谁都能看出,她是爱他的。” “我有点犹豫了,”方羿风迷惑地说,“我忽然觉得,也许,就让小璃这么瞒着秦真也是好的。谎言不是也有善意的吗?” “可那毕竟是谎言。”肖铃童耸了耸肩,“谎言是经不起事实考验的。” “那……那该怎么办?”方羿风扬起了眉毛。 “我也不知道。”肖铃童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擦拭着碟子。 方羿风和肖铃童洗完了碗,四个人坐在客厅里,乐也融融地聊了起来。 “对了,小璃,唱不唱歌?我好久没听过你唱歌了,我这里有卡ok!”方羿风兴冲冲地说。 “呵呵……”申璃红光满面,一顿饭过后,方羿风的态度似乎转变了很多,刚才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地也在帮她圆谎。她很高兴,确实有点想唱唱歌,玩一会儿——她好久没唱过歌了。 “哦,对了,小璃,唱你的首本名曲好了。”肖铃童也兴奋了起来,“我觉得你唱男人的歌好好听啊,就唱……” “不!”蓦地,秦真突兀地插话了,“我不想听那首歌。” 啊?其余的三个人都愣住了,大家都被秦真的举动吓了一跳。 “小璃,我们走吧,不早了。”秦真勉强向大家笑了一笑。 “哦,好……”申璃懵懵懂懂地站了起来,她的大脑嗡嗡作响,秦真的话兀自萦绕在她的耳边,“我不想听那首歌。”他怎么知道申璃要唱哪首歌?他不是失忆了吗? 第六十七章 不安一波又一波地攻击着她,她的心一片混乱。 安静的咖啡厅里—— “你真的这么想吗?”肖铃童不安地望着申璃。 申璃沉重地点了点头,“你想想,他居然点明‘我不想听那首歌’,是‘那首’!他怎么知道我要唱的是什么歌?还有,上次我们在路上,有一个小混混认出他来了,他叫他‘阿真哥’,秦真居然回答‘你认错人了’。他的名字是叫‘阿真’啊,正常的反应应该是‘你认识我吗’之类的话啊……嗯,我发现自从失忆之后,秦真似乎对自己的过去毫不在乎,一般总要询问一下自己的过去吧?他什么都没有问我……” “听你这么说,好像蛮有道理的。”肖铃童紧张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和他的主治医生闲聊的时候,医生也说过,秦真大脑受的撞击并不太严重,失忆的几率相对较低。” “天哪……我在骗他,他也在骗我。”申璃难过地捂住了眼睛,“怪不得刚到我家住的时候,他时常jing神恍惚,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他在挣扎着努力不去想过去,他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宁愿自己难过……天哪,我让他吃了多少苦?铃童,我好像一直在做错事,我希望去弥补,结果却是越做越错……” “小璃,振作点,想想看,他为什么要骗你他失忆了?”肖铃童坚决地拉开了申璃的手,强迫她望着自己,“他爱你,很爱很爱你。但是,面对不堪回首的过去,也许他宁愿自己真的失忆了,所以他选择了这个办法来逃避。”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继续假装不知道下去?这样似乎挺好啊……”申璃痴痴地说。 “你觉得好吗?”肖铃童凝视着申璃的眼睛。 “我……”申璃哑口无言。 “心里面总会有条刺吧。”肖铃童叹了口气,“你准备怎么做?” “我不知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也许,我应该继续装作一无所知,这正是秦真希望的,不是吗?哎呀,也许,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过于**了,说不定,阿真他压根就是失去了记忆!哈哈哈……”申璃干巴巴地笑起来。 “唉……小璃,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该帮你出什么主意。”肖铃童有些为难,“要不,我们问问阿羿的意见?” “不用问他我都知道他会说什么。”申璃叹了口气,“他肯定会叫我跟秦真说实情的,他会说:‘真正的爱情是建立在坦诚的基础之上’之类的老话。” 肖铃童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微微一笑,“小璃,我知道你为什么专门找我出来谈,而不找阿羿了。你是希望有一个人能支持你,让你好心安理得地继续活在谎言里。” “铃童……” 肖铃童摆了摆手,不让她说下去,“我不会也没办法帮你拿主意,你的爱情,你自己决定。” 第六十八章 “我……”我能拿得定主意会找你吗?申璃烦躁不安,沉下了脸。 “小璃,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房门刚打开,秦真的一张脸就呈现在申璃面前。他的脸颊最近丰满了不少,由于经常出去溜达,肤sè变成了健康的小麦sè。申璃情不自禁地笑了,刚才和肖铃童的谈话所带来的沉重和不安一扫而空。 “饿不饿?我做了饭。”秦真笑眯眯地带着她来到餐桌边,“别笑话我,我只会做一些很简单的菜。” “怎么舍得笑话你?”申璃嫣然一笑,伸手捞出一块牛肉,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好吃!”她惊呼一声。 “呵呵……”秦真望着她活泼的举动,脸上的笑纹全部绽放开来。 申璃的笑容却是凝固了。她实在不敢想,秦真一直在扮演失忆者这个角sè,好让自己继续生活在虚伪的幸福里。过去,她一直感谢上苍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可如果事实真的像她所想的那样,给她这次机会的人是秦真。如果就这样下去,他们会幸福吗?你欺骗我,我欺骗你,小心翼翼地不要露出马脚……好累,这样真的好累…… “小璃,你很累吗?”秦真审视着申璃的脸sè。 “有点。”申璃勉强一笑,坐了下来。 “吃饭吧。”秦真体贴地替她盛了一碗饭。 “阿真,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过去的事情?”申璃突然问。 “啊?”秦真愕然,申璃清楚地看到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惶不安。 “阿真,你似乎从来没有问过我,我们过去是怎么认识的啊,我们第一次约会在什么地方啊……你不想知道吗?”申璃逼视着秦真。 “我……那些东西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挺好的,不是吗?”秦真挤出一丝笑容。 看样子,他十有仈jiu是装失忆的,申璃心中一凉。她回想起秦真刚刚出院跟她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吃不下,睡不好,什么都不肯跟她说。她本以为是失忆带来的不安和紧张;现在想来,那是秦真在挣扎,拼命挣扎着忘掉过去的痛苦。他为了她,承受了好多好多的疼。 “阿真,既然我们现在挺好的,我们结婚吧!”蓦地,申璃大声说道。 “啊……”秦真有些为难。 “上一次我说结婚的事时,你说你没有工作什么的,可这些我都不在乎。如果你在乎的话,找一份工作不就行了?我爱你,难道这不够吗?” “小璃……”秦真yu言又止,目光游移。 申璃惊讶地发现,秦真的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皱纹,他黝黑的眼睛早已失去了过去的神采,额头上,那道伤疤依旧明显,此刻看来,更显得触目惊心。申璃的心很疼,她轻轻地问:“秦真,你爱我吗?” “我……我爱你。”秦真诚恳地说,他一直都爱着她。 第六十九章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申璃逼问着。 “小璃,你……你不明白,这……”秦真苦恼不堪。 申璃忽然笑了起来,“我好像是个结婚狂,一直在逼你,算了,我们别说这个了。”她摆了摆手。 秦真松了口气,埋头扒饭。 申璃夹了一筷子青菜,静静地吃着。她看出来了,秦真在害怕,一旦他们在这种情况下结了婚,那就意味着一辈子都将生活在脆弱的谎言里。 这真的很可怕。 她一边机械地咀嚼着一边紧张地思考着。肖铃童让她自己拿主意,可她该拿什么主意呢?继续扮懵懂?还是狠心撕裂这层伪装? 晚饭很快就吃完了,“我来洗碗,你累了,看会儿电视吧。”秦真草草地说。 “好。”申璃点了点头。 秦真把碗筷都拿进了厨房,把厨房门轻掩着,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感到很安全,“呼……”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倏地,一阵熟悉的吉他旋律从门缝中飘了进来,一个深沉的女中音婉转地唱着:“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秦真顿时觉得无法呼吸,心脏“怦怦”地跳着,似乎要跳出胸膛。他猛地打开厨房门,像疯了一样跑进客厅,“不许唱!不许唱这首歌!” 客厅里,申璃握着麦克风,望着他疯狂绝望的表情,坚定地继续唱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懂得珍惜以后回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我说够了!”秦真一把把她手中的麦克风夺了下来,狠狠地掷在地上,刺耳的电流声响了起来。 申璃只是淡淡地看了看地上的麦克风,继续伴随着音乐,沧桑地唱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历尽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一滴眼泪滑过脸庞,秦真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非要我难受呢?我的心好疼!申璃,你就那么想看我死狗一样的样子吗?”他用力地拍着胸口。 申璃倒抽一口冷气,呜咽地唱着:“……当爱情历尽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伴随着哭声,歌词已经听不太清楚了,她的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你哭什么?你为什么要哭?”秦真怒吼,“心疼的人是我!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要不,我把心剜出来给你看……” 4分53秒的歌曲袅袅地停住了,客厅里只剩下申璃低低的饮泣声。 “为什么,为什么……”秦真重重地喘息着,艰难地质问着。毫无预兆地,他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黑暗中,亮起一道朦胧的光,淡淡的光温柔地包裹着他疼痛不已的心房。脑袋下面软绵绵的,脸颊上有一个温暖的触感,很舒服……秦真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 第七十章 一张淡雅倔强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多少次,魂牵梦系;多少次,想恨却恨不起来;多少次,想忘却无法忘记…… 秦真侧过头,一道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过,落在了申璃的大腿上。 申璃俯下身,温柔地搂住了秦真,“阿真,我爱你。我……” “不要说了……”秦真猛地挣脱申璃的怀抱,坐了起来,“够了,一切都够了。” “我只想能好好地爱你,我不想你那么辛苦。”凝视着秦真失神的眼睛,申璃yu哭无泪。 “我辛苦?是啊,我很辛苦。你知道吗?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恨你!把你恨到骨头里面去!你骗了我,你爱我的一切都是骗局。你为我唱的歌、你偶尔对我的撒娇、你对我的关心……这些都是骗局!”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爱你啊!”申璃大喊。 “既然爱我,为什么要骗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情愿我能死掉!”秦真一阵激动,脚步有些不稳了。 “阿真……”申璃担心不已,想过去扶他。 “不要过来!”他凶狠地制止申璃,“我……我……”他自嘲地笑了笑,“我这个傻子,居然一心一意地立下誓言,要捧你做歌星。谁知,你根本不在乎唱歌,你更喜欢当jing察,也许,你压根就不喜欢唱歌……” “阿真,我是喜欢唱歌的,我只想为你一个人唱!”申璃哭喊着。 时间静止了,秦真仔细地端详着申璃的脸,“只为我一个人唱?”他哑着嗓子问。 “是的,我只想为你唱。” “那我不想你唱,你为什么要唱?”秦真陡然爆发了,他攥紧了拳头,“我千方百计想忘掉你,可我做不到!好,既然我不能忘记你,我就假装忘记过去好了,你看,过去三个月,我们明明好端端的,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申璃,你为什么连这么一点幸福都不给我?” “秦真!那个幸福是假的!”申璃用力抓住秦真的手腕,“假的!” “假的?起码我不会如此心疼……”秦真幽幽地说。 “不,你还是会心疼的。”申璃狠狠地摇头,“也许,会在我下一次唱歌的时候;也许,会在我下一次吻你的脸的时候……伤痛始终存在,只会越积越多,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说得真好听啊……”秦真冷笑一声打断了申璃的话,“我的心好疼,知道吗?” 申璃静静地凝视着秦真的眼睛,她的单眼皮在脸庞上划出一道柔和的曲线,她拉住了秦真的手。 秦真本能地想把手缩回去。 可申璃还是温柔而固执地握住了他的手,她轻轻地拉着他的手,贴住自己的心房,“我的心也很疼!明明爱你,可我必须欺骗你、利用你,这让我心疼……可更让我心疼的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如此的痛苦伤心,却一点忙都帮不上。知道吗?在我以为你失忆的时候,我是多么地开心,我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们的爱重新开始,我以为我可以弥补过去对你造成的伤害……可最后,直到刚刚,我才彻底明白,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弥补。你还是那么痛苦,你还是无法忘记过去,可是你却拼命地假装忘记,这有多累多苦,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第七十一章 秦真的手掌贴着申璃的心房,温暖的体温在他掌心蔓延,他可以感受到她有节奏的心跳,现在,她的生命动力就在他的掌心里。 申璃伸开双臂,搂住了秦真的脖子,“我不想你那么累,继续假装失忆,我要完完整整、真真实实的你。” 秦真可以感受到申璃的身体微微有点发颤,他想伸手搂住她娇小的身体,可不知为什么,双手却动不了,“你说你爱我……你为什么爱我?”他恍恍惚惚地问。 这个问题他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次了,申璃的身份曝光之前问,曝光之后也问;过去问,现在问……他总是没有信心:申璃会爱上他。这个问题ri夜地折磨着他。 “为什么?”申璃愣了一下,然后她低声笑了,“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傻小子,他长得还算不错,当然不是挺英俊的那一种。他好喜欢听我的歌,也会执拗地每天接我上下班;我心情不好、不想见人的时候,他会锲而不舍地找我;他有点傻却很认真地告诉我,要捧我做歌星……他对我很好,他是我的依靠,我喜欢他在我身边的ri子,我喜欢听他的呼吸和心跳;喜欢故意气他,看他着急的模样;有时候,他会不安地问我,为什么我不向他撒娇——他就是一个那么可爱的男人。你说,我怎么能不爱他?” 神奇地,秦真的双手能动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抱住了申璃——他寻回了自己失落的灵魂。 在他的臂弯里,申璃感到很舒服、很安全。她轻轻吻了吻秦真的耳根,“我想告诉那个傻小子,我爱他,不是想赎罪、也不是想忏悔,我就是爱他,爱到想嫁给他。那个傻小子听到了吗?” “他听……听到了。”秦真低声呢喃,一滴眼泪应声而落。 申璃从秦真的怀抱里挣脱开来,她面对面地凝视着秦真的脸,这张经历过沧桑岁月的脸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申璃托起秦真的脸颊,轻轻地微笑着说:“上天终究没有给我一个机会,可是,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让我们的爱重来。” 秦真的嘴唇动了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申璃温柔地望着他,“我对不起你,伤害了你,可是,我不觉得我有做错。我是一个jing察,这是我的职责。但我爱你和这一切并不矛盾啊,给我们大家一个机会,重新来一次吧。我不能忘记过去的一切,我甚至感谢那段ri子,因为,过去的记忆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如此地爱我;同样,也让我自己意识到,我很爱这个人,比我所能想象的更爱。”她伸出右手,指尖轻轻地划过秦真的心房,“我伤了这颗心,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把我自己的心放进去吧,好吗?”她抬起头,黑sè的瞳孔里燃起了两团希望的火焰。 秦真闭上眼睛,痛苦和甜蜜的记忆在他脑海里交织。是啊,他怎么能忘记呢?有多少痛,就有多少爱…… 第七十二章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申璃充满期盼的脸,轻轻地说道:“我曾经尝试恨你、尝试忘记你,我甚至希望有一天睁开眼睛,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你还是那个歌女,我还是那个古惑仔,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这辈子我没有遇到你会怎么样。我失去了很多,可我爱你,我不想让这份爱的感觉消逝。” “傻小子……”申璃抽了抽鼻子,努力把即将涌出来的眼泪都赶回去,她踮起脚尖,吻了吻秦真额头的伤疤,“再来一次?”她问。 “不。”秦真坚决地摇头。 “啊?”被这出乎意料的答案弄蒙了,申璃呆头呆脑地望着秦真,不知所措。 “我是一个自始至终的男人,只有力气谈一场恋爱。所以,继续下去怎么样?”秦真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半晌,申璃才反应过来,她不轻不重地给了秦真的小腹一拳,“坏蛋……” 秦真朗声大笑,轻巧地把申璃垂直地抱起来,让她的视线和自己持平,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申璃合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中…… “喂!混蛋!”一只脚重重地踹在了正在维修的汽车轮胎上。 灰头糊脸的秦真从车底钻了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满脸怒气的申璃,“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你还好意思问!”申璃柳眉一竖、细眼一瞪,一副河东狮的架势,“你不是说去接我的吗?” “是啊……”秦真回头看钟,“不是还早着吗?” “早着?!你看看,到底几点了?”申璃把手表凑到秦真的鼻子下面,“你迟到了半个小时!你那老掉牙的钟早就不走了!” “啊,是吗?”秦真不好意思地笑笑。 “还笑?!我好气,知道吗?” “不要生气了,想去哪里?”秦真嬉皮笑脸地讨好申璃。 “哪里都不想去!”申璃的腮帮子鼓了起来。 “喂,小璃,不要生气嘛,生气多了会有皱纹的。”秦真笑嘻嘻地拉着申璃的手。 “别拉我!”申璃把他的手打开。 秦真锲而不舍地继续和她拉拉扯扯,还抽空在她耳边小声地嘀咕一些让人听不清楚的话。 “扑哧!”申璃终于笑了,板着的面孔瞬间变得柔和妩媚,“你洗手啊,脏死了。”她笑着推开秦真满是机油、脏兮兮的手。 “啊!”秦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一旁认认真真地洗干净手,“小璃,你还没说,待会想去哪呢。” “随便啦,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要不,我们去唱卡拉ok?”秦真双眼放光,充满期待地说。 “去你个头!”申璃“啪”的一下把擦手毛巾扔到他的头顶,“你每次去卡拉ok都霸着麦克风唱个不停,又不知道自己天生五音不全,我可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再受罪了。” “哎呀,什么都是练出来的嘛……”抓下头上的毛巾,秦真哈哈地笑着,探过身去,吻住了申璃噘起的小嘴。 “哎,老板和老板娘真是的,每天都爱耍花枪……”修车店里的其他人见惯不怪地耸耸肩,各顾各地去忙了。 —全书完— 最近越来越懒散了,写小说的冲动不如以前,有时候甚至想过是不是该就此搁笔…… 的确,写得越多,就越发现自己的不足,读者是很挑剔的(呵呵,编辑也是),但我始终没有搁笔的勇气。 有时候写得烦了,会跟朋友倾诉,听听他们的意见,讲讲我的故事……这也是一种惬意的享受。曾几何时,有个男孩担心,我写小说会陷入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渐行渐远。其实不会的,因为写小说的过程也是与人分享的过程。 本来这本小说是写给我那...... 个爱《斗鱼》的朋友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动作慢还是什么的,她和我现在已经疯狂地迷上了《浪漫满屋》,完了,现在我俩已经中了fh的毒了! 呵呵,是不是应该以小rain为蓝本,再写一部小说?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第七十三章 费子墨带着穆童佳去机场接他妈妈。 这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虽然年龄大概有六十岁左右,但保养的非常好,穿衣也是那么得体大方。仪态优雅,雍容华贵,平淡自然,从生命深处散发出独特魅力。怪不得费子墨这么帅,原来有优良的基因。 穆童佳热情地打招呼:“阿姨好。” “妈妈,这是佳佳。”费子墨笑着给她们介绍。 “好,真是个好姑娘。真漂亮。”他妈妈拉着她的手,满脸喜sè地看着她。这是她心目中的儿媳妇,漂亮大方,喜悦可人。她的大儿媳妇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现在觉得悲苦气息的女人不吉利。不过她对儿子们的感情生活,从不干涉,只要他们喜欢就行,他们的家庭也是一个*zi you的家庭。 穆童佳坐在车上天马行空般胡思乱想,如果把这个女人哄高兴了,赏她一个价值连城的传家之宝什么的,那她可就赚大了,电视里不是有不少这样的情节吗,没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会砸到自己头上呢。 回家后,穆童佳赶紧把鞋柜里的拖鞋放到这位费夫人的脚边。“阿姨,请您换鞋。” 利益面前很容易让人失节的,从小到大,她妈妈可是没有指望过她给她递过一次鞋。 “阿墨,这房子装饰的不错,高雅大方,华丽美观,还实用。”费夫人一边环顾着房子,一边说。 “妈妈,你儿子的审美观,你还怀疑呀。就是阿砚来了,也不会说这样的装饰没有档次的。”费子墨拉着他妈妈坐在了沙发上。“妈妈,喝点什么?红茶,绿茶,花茶,还是咖啡?” “喝点红茶吧,你妈这几天感觉有点胃寒。” “那你没看医生?”他已经站起来,走到了冰吧前,从里面拿出红茶。 “没事,不需要看医生的。” 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了茶几上。 “佳佳,你喝点什么?”他又转身问穆童佳。 “你不用管我,我喝冰箱里的冷饮。” “妈妈,你看看,佳佳被我宠的什么也不会干,都不懂怎么招待妈妈。”他笑着坐在他妈妈的身边。又伸手把穆童佳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她想拽出来,被他紧紧的握着,并用手指挠了一下她的手心,以视提醒。 “女人就得宠着,哄着。”他妈妈笑着看着他们说。“佳佳,多大了?” “二十二岁了。” “父母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公务员。” 本来费子墨想叉开话题,穆童佳已经脱口而出。 “你和阿墨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妈妈,看你,感情和时间能成正比吗。”费子墨笑着打断她们之间一问一答。 “你们有没有考虑什么时候结婚和生孩子?”他妈妈一脸严肃的地说。这是她此行的目的和主题。 “妈妈,放心吧,我们正在考虑呢。” 这演的有点过了吧,他们的协议里可没写这些。她斜睨了他一眼,平静无波。这个男人脸皮厚,心计重,城府深,撒起谎来,面不改sè。她真汗服呀! “妈妈,你坐着,我和佳佳去做饭。”说着,他拉着穆童佳站起来进了厨房。 费家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老大是费子毫,老二是费子墨,老三是费子砚。虽然他家里很有钱,可是他的父母从来不溺爱孩子,他们的教育方式是中西结合的,取利避弊。他八岁就给周围的邻居送牛nǎi,十岁就加送报纸,十二岁就会自己弄饭吃,他们兄弟三个都是一边打工,一边上学,一边养活自己,从小就养成了du li,自强的xing格。 第七十四章 他父亲是七十年代初期去了美国开创事业的,经过多年的打拼,拥有一家很大的贸易公司。虽然他们兄弟三人都有各自的事业,但是为了家族利益,老大费子毫不得不放弃自己喜欢的音乐和乐队,投身到家族事业中去。可是就在他帮父亲把事业管理的蒸蒸ri上的时候,他带着妻子和刚满周岁的女儿,在一次飞机失事中全部遇难,费家面临着沉重的打击。一度他的父母都爬不起来了。费子墨不得不放弃自己在硅谷已经拥有的一席之地,投身到家族事业中。他知道哥哥能做出牺牲,他为什么就不能。老三是一个画家,而且是很有名气的画家,他一般都是背着画夹周游世界,居无定所的。本来他们的父母对他们的婚姻大事并不干涉,但是老大全家遇难以后,他们就逼着老二赶紧结婚生子,费家莫大的产业不能后继无人。 费子墨还真是在他妈妈面前秀着恩爱,不过穆童佳这次没有躲,由他装模作样的演戏。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碌,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忙,她大部分是看着,偶尔给他递递东西。 三个人轻轻松松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他妈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上楼要休息。 他带着他妈妈上楼,安顿好后下楼来。两个人又在厨房收拾着。 “费总,我希望你别演过了。”她帮着洗碗。 他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把嘴狠狠地压了上去,辗转探究,嫩嫩的嘴唇,透着自然的香甜,她的舌头被他勾了出来,被他轻轻的吸着,玩弄着。她满手是水,想推他,又怕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只能傻傻地被他吻的五脏六肺也被吸了出来。他放开她,突然又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心莫名的痛了起来。“佳佳,也许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真的爱上你了。”此时,他才知道,这种感觉应该就是爱情。 一个男人不是一个家,还需要有一个女人,最好再有几个孩子,此刻,他非常的渴望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人毕竟不能永远孤独下去,不管是酸甜苦辣还是喜怒哀乐都需要有人和你分享。有个女人和你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睡觉,这种生活真的是幸福的。原来幸福很简单,有个家,有个心爱的女人,那就是幸福。 她眼前又出现了另一张面孔,刚刚心中涌上一阵cháo热,紧跟着满身的燥乱,突然被扑了一盆冰水一般,从头到脚被悸了一下。她狠心地推开他,转过身来继续洗碗。他又从后面抱住她,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脖子。一滴清泪从她眼里滑下,带着几份心酸,带着几份愧疚,潸然落下,滴在了水池里。她手一滑,一个碗重重地摔在水池里,成了两瓣。 “没划着手吧,我看看。”他紧张地把她的手握在手里仔细地查看。“我来洗吧,看来让你干活真得付出代价的。” 她擦了手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心里狠狠地想:“杨庆,我要忘了你,我要接受这个男人的爱,请你走出我的生活吧……”不管她心里想把眼前这个男人推开的想法有多么的强烈,可是情感上,她知道自己的防护墙一点一点在崩溃,他已经一点一点地入侵到她的系统内部。她一直在矛盾,再纠结,再挣扎,再逃避。 他从厨房出来,拉着她上楼去。“佳佳,休息一会吧。” 她看着他问道:“你也睡**?” “那你让我睡哪儿?”他又反问道。 “你过去和你妈睡,要不就下楼睡到沙发上。” “穆童佳,我们协议里明明写着,我们要同睡一房,同睡一张床的,你怎么出尔反尔,这么不守信用。”他一身的戾气,隐隐而发。他感到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可是她还得寸进尺。 “那你说过,不碰我的。”穆童佳看着他说。 “我没碰你。” “你吻我了。” “协议里写着,你得允许我偶尔亲你的。” “你不是偶尔亲一下,是那么长时间的吻。”她认为,“亲”和“吻”有着天壤之别。“亲”是蜻蜓点水般轻轻碰一下,也算是礼节xing的。而“吻”是投入情感,情不自禁忘我的。费子墨完全是属于后者。 第七十五章 “里面也没写亲多长时间呀。”他和她简直在做文字游戏。 “你耍赖。”她生气地坐在**,“你不能睡**。” “如果你不让我睡**,那你就是中止协议,赔我三倍的违约金。” 她想了一下,这三倍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她可不能做这种赔本的买卖。“那你不能碰我。” “行,我不碰你。”说完,他也坐在床边。 她推开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头在外面。 “你就准备这样睡呢?外面的衣服全是细菌,都带进被子里了。”他站在床边说。 “我才不傻呢,就你的sè狼样,脱了衣服,我更不安全。” “往里点,我睡哪儿?”他推了推她。 “你不能睡到那边去,这么大的床,非得挤我。” “死丫头,”他狠狠地骂了一句,只好走到那边去,和衣躺在被子外面。 她斜眼看着他,像猎鹰似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他跳起来,迅速地脱起了衣服。 “不许脱.衣服。”她把被子紧紧的拽住。 她的抗议无效,很快他只穿了一条短裤钻进了被子里。 她把被子中间打了个折,“你不许过了这条三八线。” 他没理她,狠狠地背过了身子,给了她个后背。 她很想摸一摸他光滑的后背,不过,很快,她就把自己邪恶的念头打压下去。此时,最好别去挑衅他的忍耐力。 穿着紧绷的牛仔裤,确实不舒服。 她躺了一会,偷偷探起身子,看了一眼,他好像睡着了。她不放心,又对着他的脸,用嘴吹过一阵风去,一点反应也没有,应该是睡着了。 她便蹑手蹑脚地,拿着睡衣进了卫生间,换上,她特意拿了身又是上衣,又是裤子的睡衣,没敢拿睡裙。她静静地钻进了被子。也背对他躺好。 他好像翻了个身。吓得她马上转过去,还好,他只是翻了个身,还是闭着眼睛。她放松了jing惕,也闭上眼睛。 他偷偷睁开眼睛,看到她转过去的身子,恨不得上前咬死她。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他的忍耐力,让他承受这种折磨人的煎熬。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里,他还把她搂在怀里。她怎么可能和他这种姿势睡觉,太不可思议了。心里不由的上来些恼怒,这个该死的男人,在一点一点,从里到外击破她脆弱的防线。 这样的睡姿也太暧昧了,她想轻轻的把他搂着她的胳膊拿开,结果他搂的更紧。“你就装吧。” 他哈哈笑了起来。“我觉得这样睡觉,你睡的很踏实。” 诡秘的笑容,非jiān即盗。她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他把她搂的更紧,整个身子贴在她身上,两条腿把她的腿死死地夹住,让她没有挣扎的空间。 “费总,我和你商量个事。”她知道自己的挣扎无效,只好改变策略,现在只有劝降这一招,也许还能得到点效应。 “行,说吧。” “你先放开我,我再和你说。” “这样也能说,我又没占你的嘴。” “我想告诉你,我不想和你太暧昧,如果你喜欢女人,你可以出去找,回来咱们相安无事,继续把戏演完,帮了你的忙,也解决了我的吃饭问题。你不是我喜欢的男人,我也不是你喜欢的女人。”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也合费子墨的胃口。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能满足他的yu望就行。这个无耻的男人,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骨子里只剩下动物的本能了。 第七十六章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一脸狡诈地看着她,问道。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那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z “当然喜欢那天在办公室里和你干那事的女人。” “我们干什么事了?” “需要我说出来吗?你不会无地自容吗?” “你不说你什么也没有看到吗?” “那是我安慰你的话,怕你尴尬。” “我没有尴尬,尴尬的是你。” “你真不要脸,简直是恬不知耻。” 真是汗服,世界上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一点不感动羞耻,却让别人难堪。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可是我不喜欢坏男人。” “那我就努力做个好男人。” 她想用力推开他抱着她的胳膊,可是这个强悍的男人,还真不好对付。几经挣扎反抗也没有摆脱他的束缚。 “别动,你这样动来动去,只能激起我的yu.火,我告诉过你,勾起男人心里的那团火,后果是严重的,你就让我这样静静地抱着,我又不会碰你。” “你这样还不是碰我,是干什么?”她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在我心里‘碰’的概念是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他越抱越紧,两具身体几乎是密不可缝,狠不得把她嵌入到自己骨子里。 她越挣扎,他抱的越紧。她着急之中对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啊”地彻底离开她的身体,抱着被咬着牙印的胳膊,眼睛拧成了麻花。 “我也告诉你,把女人惹.火了,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她一边说,一边下床。 被他一把拽回了**。两个在**拉开了战事。 “费子墨,你违约了。” 正当两个人的战争没有定输赢的时候,他妈妈轻轻的敲门说;“阿墨,我们出去逛逛吧。” 两个人只好先平息战乱,迅速穿衣服。 他把她拉到怀里。“高兴点。” “不。”她咬着嘴唇说。 他捧起她的头,迅速将自己的嘴压了上去。吸了一会,放开她。“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当着我妈妈的面吻你。” “那我就告诉你妈妈,你是骗她的。” “无所谓,大不了,让我妈妈骂我一顿,你可是一笔数目不小的违约金呀。” “你以为我赔不起吗?”她不屑地说。 “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他不敢断定她真赔不起,如果这招也不是她的软肋的话,那他就太失败了。 “骗了你很多,怎么样?”她挑衅地看着他。刚才的战事他们打了个平手,心里很得意,没让这个混蛋男人占到便宜。 她一把推开他,开门冲出去,奔下楼去。 “佳佳,慢点。”他妈妈紧张地说。 穆童佳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阿姨,你想去哪儿,这座城市的犄角旮旯我都能找到,我带你去玩吧。” “哪儿都行,我只是想看看这座城市。” “那您是想逛商店,还是逛特sè。” “那儿都行,你们定吧。”他妈妈看着下楼来的费子墨说:“阿墨,我们去哪儿逛呀?” “如果你不想去,我带阿姨出去吧。”穆童佳看着费子墨说。 “我和你们一块去吧。” 刚进商场的门,他们看到几个小孩子在玩玻璃下面的鱼,那鱼是流动的,一踩它就跳到别的地方了,穆童佳也加入他们的行列,玩的不亦乐乎。 “阿墨,她很可爱,抓紧了。”费妈妈的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他的嘴角不加收敛地更扩展开,心里如同吃了一罐蜜一样,甜的都放不下,往外直冒。 第七十七章 穆童佳驱散这几ri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yin霾,又活泼起来。 她突然明白,人活着就得及时行乐。正如马潇潇经常说的,人就这么一生,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吗硬要逼着自己不开心呢?人生的苦难无处不在,只有潇洒地把苦难当成调剂生活的小插曲,人生才过的丰富多彩。 是啊,人就这么一辈子,做错事不可以重新来过的一辈子;碎了的心难再愈合的一辈子;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另一个今天的一辈子;一分一秒都不会再回头的一辈子,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眼前,为什么还要拼命地自怨自艾,痛苦追悔呢?即便她的心里有多痛苦,那些已逝的岁月,也无法再回来,已故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现实中不可能有穿越的奇迹发生,穿越只是那些文人墨客吃饱喝足杜撰出来的,骗骗那些不甘于现状的人们,梦游一回。 他们一路逛着,路过一家女xing内衣店。他悄悄地在她耳边说:“进去买件xing感的睡衣,别穿那老大妈穿的睡衣。” “想得美,好让你有机可乘。” “死丫头,走。”他不容她多说,拽着她就往里走。 “给我太太选一件xing感的睡衣。”他对着服务员说。 “费子墨,你就是买了,我也不会穿的,如果你想买,多买几件,我回家去穿,但我决不穿给你看。 “行,服务员,多买几件。” 结果,一下买了四件。 “费总,这可是你额外的支付,不能算在工资里的。” “就知道你个财迷,舍不得花钱,行。我答应。” 穆童佳一狠心,又买了几身衣服,花了费子墨少说也有一万块。她一路心情特舒畅,也许她骨子里有仇富心里做怪,宰宰他,心里特别的痛快。脸上挂起了胜利者得意的笑容。 他没想到出身寒门的她,居然很会挑衣服。 后来,他们在外面吃了,才回家的。 “不行了,我累了,得睡了。这不服老不行呀。”他妈妈一进门,就喊累,上楼休息了。 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晚上睡沙发吧。”穆童佳说。 “你敢?”他瞪着她。 “我为什么不敢。”她挑衅地看着他。 “让我妈妈知道,你就死定了。”声音虽冷却不夯实,但眼眸里还是有团火焰,眼珠子瞪得发酥。 “你妈妈已经睡了,她不会下楼来的。” “那我睡沙发吧。”对这个软硬件不吃的坏家伙,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的招数来降服她,只能无可奈何地说。 这才是她想要的效果,她才没傻到委屈自己,便宜他。就算他不答应睡沙发,她也不会睡沙发的,大不了,两个人继续同睡一张床。他不过就是一张纸老虎,吃不了她的。 她拍着他的脸,幸灾乐祸地说:“这样多好,男人就该懂的怜香惜玉,这样才讨女孩子喜欢。如果你永远保持这种优良的传统,那你就是一朵花儿,女孩子就会像蜜蜂一样往上扑的。” 说完,她上楼去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第七十八章 “你上来干什么?”她看到他进了卧室问道。 “你不怕冻死我吗?现在是秋天,连床被子也不给。”他皱着眉头挤了她一眼。说完,他脱得只剩一条短裤,走进卫生间洗澡。 她惨不忍睹地望着他,真不要脸,以为自己是型男呢,在她面前秀自己的xing感和肌肉。那怕他长得赛潘安,她也决不会对这个男人动心的。 没一会他又裹着浴巾出来。 她拿着睡衣也要进卫生间,转过身来对他说。“你赶快下楼去,你不能把被子拿走,拿走了我盖什么,你重找一床吧。” 她在卫生间里呆了很长时间,洗完澡,又把换下来的内衣*也都洗了,还对着镜子自恋的照了又照,才出来。 “你怎么还在呀?”她看到他已经睡下了,问道。 “就一床被子,你不让我拿走。” “怎么会就一床呢?”谁家还没有几床备用的被子。 “不信,你找找。” 她打开柜子四处看看,还真是没有了,连个夏被也没找到。 “你们家怎么就没有一床备用的被子呢?”她把柜子里翻了遍,依然没有找到。 “我一个单身男人,要那么多被子干什么。”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无数遍,看到她依然穿着她带来的睡衣说。“你怎么不穿今天买的睡衣?” “我没那么傻,穿得那么xing感,是给你一个合适的理由,到时候,你敢说是我勾引你了。”她也只好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不过,床很大,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只要心无杂念,男女同睡一张**也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看来,你也不算太傻。”他转过身子侧着身看着她。 “不许你过来。如果,你敢违约的话,那可是五倍的赔偿金。你好自为之。”她jing告他,又把他们中间打了一个折,径渭分明。 “只要你不过来就行,中午,可是你主动爬我怀里的。” “胡说。” “那感觉我抱你了吗?如果是我抱你的话,你怎么会没有感觉呢,就是你主动爬过来的。” “不可能,我才没那习惯呢。”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那种习惯,以前你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睡一张**,没准你早就习惯了,只是没有机会吧了。你告诉我,睡我的怀里,是不是特舒服,特有安全感?”他嘴角拉成一个诡魅的笑容。 “去,去,别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到处**,到处播种,也就一种马。”她极度鄙视地说。 费子墨一点一点的侵略着穆童佳的领地,可是她全然不知道,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你想什么呢?”他看着她问道。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爬在她跟前了。“你越界了,违犯了两国条约。”她一边推他,一边说。 他就势把她压在身下,把手指放在她的嘴上,轻声说:“嘘,我妈在外面偷听呢。” “你妈怎么这么变态。”她放弃了挣扎,也轻声说。 “她也怕我骗她,我妈jing明的多呢,从小到大我们三个兄弟很少能骗得了她。”他趁机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 “那她有没有看出我们在演戏?” “应该没有吧,我们演的很逼真的。”他的嘴角不经意地拉起,似笑非笑。 “你很沉,我快喘不上气来了。”她用力推他,不小心把手放在他的腰部,感觉有点不对劲,她往下摸去,马上像触电似的把手拿开。 “你怎么什么也没穿?”她实在是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可还是推不动他,更承受不了的是,他尽然一.丝.不.挂地爬在她的身上。 “我喜欢**,**尤其对女人的健康大有益处,要不你也习惯**吧。” “你这个混蛋,我快没气了。” 第七十九章 他也觉得确实压得她脸都憋红了,用胳膊支撑起点身体来,对着她的嘴又疯狂地吮吸着。她刚感到点呼吸,又被他吻的严重缺氧,一阵眩晕让她睁不开眼睛。 他喘着粗气,放开她的嘴,又吻向她的脖子,耳朵……每吻一处,她就会感到自己被电流激过一般,越来越浓重的奇痒,随着血液在她的体内流窜。他用力一撕,她听到她睡衣上的扣,像一个个小小的玻璃球一样,在地下弹跳了几下,不知滚落到哪个角落里了。z 那粉.嫩嫩的小ru.头和肥白饱满的肉团,有着活泼的肉.感和**,让他有些沉迷。他虽然见过无数女人的ru.房,但这对柔软的ru.房像刚刚从树上摘下娇滴滴的桃子,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咬一口都滴着水灵灵的蜜汁。用手轻轻地**着她的小山岳,软滑的如握着麦粉团上的触觉,他的身体“嗖,嗖”上了电流,她柔软的身体散漫着女人xing感的芳香,他按捺不住心中好像被无数小蚂蚁爬过一般的痒痒。用手指轻轻拨弄着小樱桃一样的ru.头,他能感动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动,他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这种事得一气呵成。嘴亲吻着她,一路向下,把头埋在她胸前,流连忘返地来回的吮吸着她玫瑰sè的小颗粒,轻轻地咀咬。 她的胸更为**,感到一股暖流从胸前向身体的四肢百骸漫流开来。很快,她不知道此时自己是呼吸变粗了,还是不由的呻吟,她感到瞬间就要崩溃了,她固守的城池,马上就要全军覆没,支离破碎。一切还没来得及消化,她的睡裤也已经被他疯狂的撕扯到了脚面。她不知道他对自己施了什么样的魔法,全身酥软,一点反抗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嘴在她的胸前来回的游动,他的手从她大腿上,慢慢滑向更加**的地带,肆无忌惮地侵略着她的下身,他的嘴和手没有停止过对她的爱抚。这块二十二年的处女地,从来没有人这样抚摸过,她感到一股泉涌。猫咪舔食盘里的食物发出的声音,充满了**。她的身体像一口干枯已久的井,渴望来场雨滋润一下。“哦……”她情不自禁发出的不知是叹息还是呻吟。 体内原始而野xing的冲动,使他像一头**的狮子,他的野xing把她压抑太久的**一点一点唤醒,她的身体软软的,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所有的一切在情yu面前举手投降,渴望他野xing的侵略与冲撞。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还是在用力挤压进狭窄的通道时,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不适。 “啊……”巨大的痛楚,把她从迷蒙的境界拉回到现实中来,她咬着嘴唇捶打着他的肩。 “疼了?那我轻点。”他的声息变得低哑,动作变得轻柔,轻轻的**。但丝毫没有减轻她的痛楚。 “不要,疼……”她只想让他放了她。 可是他一点没有放了她的想法,他无法控制体内的冲动像脱缰的野马,而且越来越快,动作的频率直达顶峰,她最后痛到麻木,也无力去挣扎,去反抗了。 两滴泪从她的眼角涌出,慢慢地滑进她的鬓发。他的心要碎了,轻轻的捧起她的脸,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嘴里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声音让她有了反应,用力推他,他只好平躺在**。她翻身下床,浓稠的**顺着她大腿根流了下来,她赶紧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对不起,杨庆,对不起,对不起……”她说了无数的对不起,也驱散不了心中的愧疚和不安。 他看着**梅花儿点点红,一直看着。他从来没有和处女做过,甚至他的第一次都不是给了处女,他也知道第一次疼,没想到她疼的那么厉害,他看着它,心里充满了罪恶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自责的同时,心里又在不断的安慰自己,他爱她,xing是情的升华。两心相悦的人,发展到这一步,也无可厚非,天经地义。 第八十章 该死的马潇潇诱骗了多少少男少女偷食禁果,还骗他们说那种感觉美妙无比,她一点也没有感到美妙,只有痛楚。她突然恨起了所有写言情小说的作家,和伊甸园里的蛇一样的可恶,她跟亚当和夏娃一样是个受害者。 他毫无顾忌地走进卫生间,清洗着他丑陋的地方。 穆童佳狠狠瞪了他一眼,出去,一会看到他出来,她又进去。 “老大,你真会骗人,什么美妙的感觉,除了疼,没有别的感觉。”她坐在马桶上给马潇潇打过去电话。 “宝贝儿,你真的给他了,恭喜你,向女人的行列靠齐了。”马潇潇总是对她被男人欺负,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一点也不同情她。 “老大,你怎么不安慰安慰我呀。我现在非常的郁闷。” “宝贝,第一次肯定要疼的,让他轻点,是不是他不懂的呵护女人呀。” 穆童佳一生气就挂断电话,马潇潇比费子墨更加的可恨,可气,看到她被外人欺负,一点也不帮她,还一副看笑话的样子。虽然她帮不上,也应该把这个可恶的男人,狠批一顿,让她心里舒服一点。 她裹着浴巾出来,看到他睡的很安祥,真恨不得像狼似的扑上去咬死他。她坐在床边,拣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睡衣,一棵扣子也没有了,没法穿了。 他一把扯下了她的浴巾扔了出去,她正要反抗的时候,已经被他按倒在**,他把被子给她盖好,就势把她搂在怀里,她挣扎着要离开他,却被他更紧地抱着。“你别扭来扭去烘我的火,如果不怕被我再吃一回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睡觉。” “无赖。”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像他占有她是因为她烘起他的火来似的,他把她吃干抹净,还把责任推给别人,太可恶了。 她的心情很郁闷,也很失落,更加沮丧。那感觉好像排了二十二年的队,终于排到了,却给自己盖上了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印章。 也许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身边这个男人心存不甘,也许她从内心觉得对不起那个深深爱着她的男孩子,而深感自责和不安。复杂的情愫不断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反正我在你面前不是种马,就是sè狼,要不就是无赖,没一句好词。”他嘴角拉了拉说。 “难道不是?” “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无所谓。”说完,他在她的额前亲了亲。 “你别碰我。”她狠狠地推了他一下。她从心里极度鄙视他,还不知道这样糟蹋过多少女孩子呢,这个该死的可恶男人,既然把她人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都夺走了。“你糟蹋过多少女孩子?” 他突然没了话,这怎么可能是糟蹋呢?是七情六yu里的一种,吃饭和做.爱一样的道理。他琢磨了一下说:“如果说糟蹋的话,就你一个。” 她好奇地瞪着眼睛看他。 他看到她不得其解的样子,嘴角向上拉了拉。“她们都不是处女,恨不得我天天这样糟蹋她们呢?我第一次和处女做。” “那你第一次……” “她更不是处女,都开出十万八千里了。” “多大?” “十六岁。” “十六岁就……” 他亲了亲她的脸说:“宝贝,我会珍惜你的。” “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她眼睛里渗着冰,斜眼瞪着他。虽然这一切并不是她想要的,但她决不会为此做为筹码,把自己和他捆绑在一起。 他支起身子看了看她,突然把她压在身下,问道“真那么疼呢?” “你以为我是装的?”她冷眼看着他。 “我听人说疼,没想到那么疼,现在还疼吗?” 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转向别处。 “估计第一次疼,以后就不会再疼了,就跟生孩子似的,生孩子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可是换来了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那点疼也不算什么,你新的人生从此拉开了。”多么轻松的口气!好像他把一扇紧闭太久的房门打开,从此这扇门可以迎接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了。是不是她还得感谢他,打开了她人生的另一个开端。 第八十一章 “你生过孩子?”她恨这个男人都恨到骨髓里了,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她把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他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可气,可恨,更可杀。 她恼恨的神情更添了几份妩媚和**,让他心里暖风荡漾。 “如果我要生孩子的话,从哪儿生呀?”他邪恶地看着她,嘴角拉的似笑非笑的样子,很可恶。 “真恶心。”她推了推他,转过身子去,给了他一个后背。 他紧紧地贴在她的后面,她的屁股碰到那片杂草丛生的地方,往前挪了一下,他一支手在她的脖子下,一支手抱着她的腹部往后一使劲,她整个身子完全贴在他的前面,他的手又轻轻地揉捏着她的小山丘。 他的嘴巴凑到她的耳朵前,撕咬了一下。“佳佳,试着爱我,好吗?” “不爱。”她用肘撞了撞他,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根本使不上劲。 “为什么?”他爬在她的身上问道。 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没有为什么,她不能去爱别人。他可以占用她的身子,但他永远别想占有她的心。 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他拥在怀里,她轻轻把他抱着她的手拿下来,跳下床,去了卫生间。 那地方已经不疼了,她又把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坐在床边看着他安静地睡觉。 他长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卓而不群,更加吸引的是他冷酷的外表下有一颗邪恶无比的心。尤其是他让她看到他圆圆的屁股以后,让她像中了邪似的,那圆圆的屁股,老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确实有无法抵挡的魅力,可是她不能去爱他。她心里涌上一片悲凉和凄惨,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她没有资格去享受爱情,拥有幸福。她只能不断地惩罚自己,寻求心灵上的安慰。 他已经被她看的心花怒放,再也控制不住绷着的面部肌肉,一伸手直接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上,那嘴不偏不斜,正好送到了他的嘴上,被他吸着,嘶嘶的吸着。 他抱着她一使劲,她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嘴又游走在她的身上,她挣扎着。 “别动,这次保证不会再弄疼你了,我要你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快乐,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忘掉的快乐。”说着,一物从他手里飞了出去。浴巾! 他和风细雨循序渐进,一点一点激起她体内原始的一面。体内的cháo热像山洪一样一阵一阵地向她的每个细胞袭来,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他**的功夫确实厉害,有多少女人沉醉在他的身子下,甘愿做奴、做妖、做仙。 她的心想推开这个男人,可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思想,她不由得抱着他的头,迎合着他一寸一寸地侵占着她的肌肤,她的身体像被电激了,颤抖过后,带来了麻酥的感觉,而且从头到脚都在麻酥,她的身体和思想慢慢地分离开来,她的身体仿佛很轻很轻,轻的像一片云,慢慢地飘到了空中,她想落下来,可是怎么也落不下来。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跳动着,更加迷惑着他。他轻轻地进入她的身体,她没有昨晚的疼痛,只是感到很充实,很饱满。在他轻轻的推动下,从未体现过的酥.痒,从内到外。她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发出一声又一声连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呻吟,她想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这么暧昧的声音,可是,从肺部冲出的气息,无法抵挡般往外滚。他的推动变成了撞击,而且一次比一次有力,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们两个像飘到空中的两朵正负两极的云团,撞在一起,引来的是暴风骤雨,电闪雷鸣。 正如马潇潇说的,这座堡垒就算坚守一百年,摧毁它只是瞬间。 “怎么样?满意吗?”他喘着气,迷离的眼眸看着她问道。 她飘走的七魂八魄终于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他当着他妈妈的面,肆无忌惮地和她暧昧。 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上的亲密接触,便像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一般,关系会变的敞亮透明,毫无顾虑。 第八十二章 晚上的时候,他对他妈妈说:“妈妈,我带佳佳去赴个晚宴,晚上,你一个人在家里不寂寞吗?” “你们去吧,我看会电视就睡觉去了。” 怪不得他给她买衣服,原来他是有目的的。穆童佳瞪着他,总觉得他一直在给她挖陷阱,她却毫不知情地一步一步陷了进去。从她不够资格却被公司录用,然后,她又和他签了所谓的假扮情侣条约,最后,她被他俘虏到**。每一步都像是他设计好的。这个男人太yin险,太狡猾了,防不胜防呀。 她对着镜子倒置自己,他从后面抱着她。“佳佳,你很美,真不想让别的男人欣赏你的妩媚,你的好,你的坏,你的美,你的丑……都应该是属于我的。” 她从镜子里狠狠地瞪着他说:“那你呢,你是大家公用的?”她总为自己是第一次,而他不是第一次这件事耿耿于怀。而且让她撞上过他不堪的一幕,从此这个坏男人的形象就一直种在了她的心里。 他呵呵笑着说:“以后,我也是你的专用。”说完,他又亲吻着她的耳朵,脖子……手也顺着裙子的下摆,往上来。 “别闹了,我刚穿好。”她正在化妆,推推他。 “摸摸也不行吗?”他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一路向着他向往的地方而去。 “你在这样,我不去了。”她生气地说。 也许是她的威胁起了效应,他呵呵傻乐着放开她,走出卫生间。她狠狠地从镜子里瞪了一眼他的后背,继续在自己脸上涂抹。 大发公司举行周年庆晚宴,有头有脸的人还真不少。穆童佳至少看到了了林敬轩和郭子乔,也看到了电视上见过的好几个大企业家。 “孙总,恭喜恭喜。”费子墨满脸笑容地和孙大发握在一起。 “谢谢,谢谢,谢谢费总能赏光。里面请。”孙大发笑着和费子墨握完,还和穆童佳也轻轻握了一下,眼光在她的脸上静立了几秒钟,估计他在猜测费子墨身边带着什么样的女人。 这样的场合男人不管多大年龄,都喜欢带着xing感迷人,妩媚婀娜的美女。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吸引着男人们的眼球,晚宴的气氛变得异常的活跃,美女永远是给男人养眼的,有美女的地方,男人都很亢奋。男人们很绅士地对着各种美女,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会举着杯点头示好,也会不时和美女调侃上几句。 大发公司是一家好几种名车的4s店,规模很大,一条龙服务。在本市也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大公司。看来孙大发对本公司的周年庆,下了大功夫,连晚宴的主持人都是电视台娱乐节目的美女主持,闪光灯时不时地闪着。记者在捕捉jing彩的镜头,为明天的头版头条掌握第一手资料。 穆童佳挽着费子墨的胳膊,举着酒杯,微笑地和别人频频点头。 他们转了一圈坐在沙发上。林敬轩朝他们走过来,也坐在他们的身边。他轻轻在他的耳边问道:“怎么样?拿下了吗?” 费子墨转头看了他一下,略微点了一下头。 “感觉怎么样?”他又轻轻问道。 “美妙无比!”他轻声对着他的耳朵说。 这时,郭子乔也朝他们走来。“佳佳,你好。你跟谁来的?”问完,他坐在她的身边,并没有看她身边坐着什么人。 他的神情没有新婚的喜悦,反而是一副悲苦和无奈的表情。看来婚姻真能让一个人成熟,他身上少了年轻人的浮燥,多了一些稳重。 “呦,郭大少,怎么没带来新婚夫人呀?”穆童佳朝后看看,没看到苏艳红。 郭子乔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千份言语,万份心结,都在眼眸里写着,可是,唯独穆童佳读不懂。 费子墨看到他看过来的眼神,很厌恶。自己都是已婚男人,还对着别的女人不死心,看来,天下厚脸皮的人还大有人在。 第八十三章 “怎么了?嫌我没说新婚快乐呢?”她看到他一脸的忧郁,问道。 郭子乔刚想开口说什么,在远处他爸爸朝他招手,他赶紧起来走了过去,并回头深情地看了一眼她,yu言又止,眼神里依然有一丝的渴望在涌动。z 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思绪万千,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在涌动。 “佳佳,来,干杯。”林敬轩探过费子墨的身子和她干了一杯。 很快,林敬轩被美女拉走,他在一群美女中,侃侃而谈,魅力四shè。这些西装革履的男人们,游走在xing感妩媚的女人中间,玩着调.情、勾引、暧昧,如同连续剧似的上演着一幕一幕的情.sè游戏。也有男人们三五成堆地坐在一起海侃。这样的场合,男人在一起聊的无外乎是生意和女人,女人在一起聊的是美容,减肥,奢侈品。如果说男人的目光追随的是美女,而女人的目光同样也在搜寻有价值的男人。这种假模假样,用各种理由群聚的派对,其实是给那些寻求刺激的yu望男女搭设了一座桥梁和引线,有多少的肮脏交易在这样的场合中诞生。 费子墨和跟他打招呼的人点头示好,却不喝酒。对那些主动搭讪的美女,也是冷若冰霜。他总是能把自己内心邪恶的一面隐藏的天衣无缝。 可是,看到这么多的有身份,有价值的男人,穆童佳狼xing的一面又油然而发,不停地喝酒,来者不拒。没一会儿,她就把费子墨丢在沙发上,自己转到了热闹的人群里。 “小姐,你好。”一个穿着西装革履,头发梳的光亮的中年男人凑到了她的身边说。 “先生,你好。”她举着酒杯和他干了一下。 “小姐看起来有些面生,哪个公司的?”男人喝了一口酒说。 “先生没有必要知道我是哪个公司的,认准我这张脸就行。” “小姐真是个爽快人。来,干。”男人笑着和她又干了一下。 “小姐,能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吗?没准我可以和贵公司做生意呢。”男人依然不死心地问道。 她凑到他面前神秘地说:“真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男人笑着点点头。 她压低声音说:“我是搞公关的,你不怕我把你攻下来吗?” “求之不得。”男人暧昧地笑着说。 她呵呵笑着举着酒杯离开了充满希望的男人身边,转到了别处。男人茫然地看着她。他以为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勾引他,接下来也一定会有好事降临。没想到她在他这儿放了一把火,却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他的身份也不允许他追上去死缠烂打,只能失望地望着她,chun风佛面地游离在人群中。他以为她和别的女人一样玩着yu擒故纵的把戏,说不定一会,她又会来到他的身边,可是,直到晚宴结束,他也再没看到那幅清新靓丽的影子。 她满面chun风地不时的游走在别人的身边,喝上一杯,调侃上几句。 费子墨一直坐在沙发上望着她。她jing致的五官在酒jing的作用下,更加的妩媚动人。在这个美女成灾,帅男泛滥的年代,她总有一种独特的美丽,深深地吸引着他。他看着她时,眸子里有像糖化开粘稠一样的东西,粘住了,扯也扯不开。 他连自己酒杯里的酒都没有喝完,而穆童佳是逢敬必干,心里不免有些怨恨,不得不把她从晚宴上拖了出来。直到她离开,也没有再看到郭子乔,虽然她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寻,但始终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街上的路灯渲染着落寞的气氛,皎洁的月亮在城市的夜空挂着,显得苍白,寂聊,微凉的风肆意地吞噬着朦胧的夜景。 风儿一吹,她醒了一半。没有像以往耍酒疯,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由他带着她回家。可是眉眼深处弥漫的忧伤,还是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他发现她夸张地说,夸张地笑,夸张地表现自己邪恶的一面,其实是在掩饰她内心深处的某个不为人知的东西。 第八十四章 洗了一个热水澡,她的酒完全醒了,可是,心里却说不出的凄苦。真希望永远醉着,不要醒来。活得太清醒,人容易烦恼。连几百年前的郑板桥都知道用“难得糊涂”来诠释生活,看来糊涂真是比清醒好,这也许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她紧紧的抱着他,像一个溺水者抓住了生命的稻草一样,他能是她的救命稻草吗?这个男人真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痕吗? 他妈妈看到儿子有喜欢的女孩子,心里终于踏实了,住了四天就回了美国。回去的时候,她一再叮嘱儿子,火候一到,马上结婚。以前她不管他,因为费子毫已经结婚还有一女,可是那场浩劫以后,她不得不逼着费子墨结婚生子。三个儿子都学会了西方人的那套爱情观和婚姻观。 送走了费妈妈,穆童佳知道他们该散场了,唯一的观众都离场,这场戏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沉默不语。 “费总,我们的协议到期了,我该走了。”本来她想直接了当地问他要钱走人,可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婉转地提出来,相信他会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协议是七天,这才五天,你就想中止呀。”他一副冷漠的面孔望着她。她的身上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永远也别想离开他,她只能做他的女人。 他总是对这个女人有着很强的占有yu,总担心一不留神娇.嫩嫩的美味,就落入别人的嘴中。 “你妈妈已经走了,我们做戏,演给谁看?” “演给我们自己看,反正得把戏演完了。” “你上瘾了?” “是。”他当然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一码事。他突然爬在她的腿上噌来噌去,心中浓浓的东西在泛滥:“我觉得你也上瘾了,这几天你很陶醉。” 她羞的脸上开起了桃花朵朵,她确实陶醉在他带给她的美妙感觉中。 她又羞又恼地推了推他说:“你就是一匹狡猾,jiān诈的狼,我这个猎人再聪明也斗不过你这匹狼去。” 她穿着白t恤,蓝sè牛仔短裤,一身的清淡,脸上没有任何的装饰,流露出自然,天然,清新的美。她虽算不上国sè天仙,倾国倾城,但也别有一番神韵。她不娇柔,不造做,更不会随波逐流。永远以自己的方式我行我素地生活着。 她修长而欣美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旋在空中的那支脚不安分地晃动着,他在她的腿上搓糙半天,眼睛落在了她的胸前。耸立的小丰胸,在他眼里泛着风.sāo和妩媚,像一对滴着nǎi油柔软,诱人的蛋糕。 “是,我就是一匹狼,我现在要吃小绵羊了。”说完,他已经把她按倒在沙发上,胸中灼热的气息上涌,一阵比一阵强烈。嘴巴重重的压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四唇甜蜜的粘连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不完全陶醉在热吻中,手已经把她的t恤衫拉起,奔着胸前的那两团诱人的肉团而去,可半天没解开她胸衣上的挂扣,不耐地用力一扯也没扯开。 “你撕坏我的衣服,你给我买。”她挡住他进攻的双手说。 “买。”他已经没有耐心和胸衣上的挂扣较劲了,直接推起来,对着那对粉红sè的小樱桃吮吸起来。 她心中的那团火,被他一点一点的撩拨起来,连骨子里都渗透着渴望和期待。呼吸越来越重,喘息声分不清彼此。 安静的郊外别墅里,只听到轻颤,低吟,还有玉杵凿井声,腻人,灼耳。 cháo涌过后海面似的平静,他拥着怀里的身体继续躺在沙发上,嗅着迷人的温香。这种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以前,只要他的需求得到满足,马上就会对身边的女人产生了厌恶之感,也许是因为他从阿美那里得到的刺激,让他瞬间讨厌起了和他**过的女人。 第八十五章 早晨,穆童佳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感到他也醒了,他把她更紧地拢在自己怀里。 “我今天该回去了。”她父母打了好几次电话,让她回去,她只好谎称自己加班回不去,可是后天就上班了,放假七天,她不能不回去看望爷爷nǎinǎi。 “后天一起去公司。” “我得看我爷爷nǎinǎi,已经好久没回去了,他们想我呢。”她很讨厌他总是霸道地主宰她的一切,还限制她的人身zi you。 “他们在哪儿,我陪你一块去。” “你去干什么?”真的yin魂不散,哪里也有他,讨厌! “我陪你一块去,给你当免费的司机,我又不收取报酬。”他不想让她离开他,一刻也不想,他很陶醉这种和女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缠缠绵绵的生活。 她想想也好,可以省下马潇潇的油钱,既然他乐意为她付出,那就成全他,让人快乐也是一件善行,她无耻地这么想着。一块带上马潇潇,从小到大,她没少和她在乡下住。 她给马潇潇打了个电话,要一块回去看爷爷nǎinǎi。 费子墨第一次接触穆童佳的家人,自然得买东西了。“佳佳,给你爷爷nǎinǎi买什么呀?” “我爷爷nǎinǎi什么都不缺,要不你把给我爷爷nǎinǎi买东西的钱给我得了。” “真是个财迷,那么喜欢钱,干脆我把你弄银行里,天天数钱去。” “那是数别人的钱,又不是我的。”她做梦都想什么时候自己有数也数不完了钱,没事的时候,数钱玩,这就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事。 他们买了东西,接上马潇潇向乡下的穆童佳的爷爷家奔去。 “宝贝儿,你吃药了吗?”马潇潇一上车就问道。 “吃什么药?”穆童佳莫名其妙地问道。 “傻子,我还特意提醒你,让你第二天吃紧急避孕药的,你怎么能忘了呢?” “啊。”穆童佳把张成“o”字的嘴用手捂起来。她怎么把这事忘的干干净净了,况且她这几天一直被费子墨软禁在他的别墅里没出来。 “怎么办?”她拿下手来惊慌失措地问道。 “费总,你也太不厚道了,你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如果怀孕了,你让佳佳怎么办?”马潇潇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在费子墨的身上。虽然穆童佳幼稚单纯,但费子墨并不单纯,他应该知道男女之间发生关系,采取应有的措施是必要的环节。 费子墨以前和任何女人上床,都必须把自己保护好,他不能快活完了,留下麻烦,可是他和穆童佳确实不想采取任何的措施,不是因为她干净,而是他觉得怀了就生下来,他好像已经做好了任何的准备,心里还有一丝想和她生孩子的念头。因此,一点顾虑也没有。 可是让马潇潇这么一嚷,心里恨起了穆童佳,怎么什么事都和她说呀,连他们上床这种事也告诉她。 “我不懂。”他随口一说。 “费总,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是个处男吧?”穆童佳满脸讥讽,极度不齿地说。 她刚刚出厂,他是第一个试驾者,而他已经让别人开到快报废了,他肯定不会厚颜无耻到承认自己是处男的。 费子墨心里恨得不行,但又不能表露出来,极力保持着自己应有的风度。只好呵呵笑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堪。 马潇潇从后视镜里狠狠地瞪着费子墨,她越来越觉得他在设一陷阱,一步一步引诱穆童佳往里陷,但愿是个温柔的陷阱。 “老大,我们去nǎinǎi家吃什么呀?”穆童佳没心没肺地一会就把那事给忘了,而且现在紧张也为时已晚,为一个无法挽回的局面,大动干戈,是很愚蠢的,只能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没准会往好的方面发展呢。生活中有太多无法预知的结局。 “要不我们顺道买点肉,回去包饺子吧。” “行啊,只买点肉就行,nǎinǎi家院子里有的是绿sè蔬菜。” 他们又顺道买了点肉。 现在的乡村公路比城市都平坦,又不拥挤,也不用等什么红绿灯,道路两边是绿油油的树,虽然已是秋天,一切有生命的植物顽强地怒放着生命的奇迹。秋高气爽,阳光喜人,一路能看到黄澄澄的果实,秋天总是收获的季节,收获自然会带来喜悦,秋天也应该是喜悦的季节。开着车在这样的路行走,心情特别惬意。 穆童佳要不就是和马潇潇说话,要不就是唱歌。有她在,枯燥的路途并不寂寞。 他们在大门外停了车,进了院子。 第八十六章 穆童佳的nǎinǎi正在院子里的菜地里摘菜,看到有人进来,抬起头看着,马上满脸喜悦地惊叫起来:“nǎinǎi的小心肝回来了,快,让nǎinǎi看看,快想死nǎinǎi了。”她nǎinǎi迅速从菜地里出来,把她拉在怀里,左看看右望望,摸摸这儿,摸摸那儿,好像好久不见,生怕她少了点什么。全部零件都安然无恙地呆在各自的位置上。才把自己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喜悦挤满了nǎinǎi脸上的大纹小痕,脸被挤成了一朵层层叠叠的花儿。 “nǎinǎi,还有我呢,别只顾看佳佳,不看我。”马潇潇笑着说 “我知道,还有我们潇潇呢,你们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nǎinǎi,是不是把nǎinǎi给忘了。nǎinǎi可是想死你们了,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你们回来呢。”nǎinǎi又把潇潇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浑浊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幸福的雾气。 “nǎinǎi,以后别小心肝小心肝地叫,让人听了笑话。”穆童佳不好意思地说。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更觉得尴尬。 “哦,这个男人是谁呀?这是你们谁带来的男朋友吧?”nǎinǎi这才看到和她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好奇地问道。 “nǎinǎi,他是……”穆童佳还没有说完。就被费子墨打断了。“nǎinǎi,我是佳佳的朋友。” “什么朋友,你不能说清楚点。”穆童佳听他这么介绍自己,没好气地说。 马潇潇是一脸的jiān笑,看着他们一唱一合。 “好,好,不管是谁的朋友,nǎinǎi都欢迎。”nǎinǎi笑着把他们让进了家里,这是六间宽阔明亮的大平房,大大的院子,爷爷nǎinǎi只住中间的两间,别的都锁着呢。 “nǎinǎi,我爷爷呢?”马潇潇看看四周,一直没看到爷爷。 “老头子闲不住,在家里闲的闹心,在前面种了一块地,在地里收拾呢。”nǎinǎi把他们拉着坐在了炕沿上,老人还是改不了以前的习惯,来了客人,喜欢拉着客人坐在炕头。 “nǎinǎi给你们倒水,再给你们做饭。”nǎinǎi站起来说。 “nǎinǎi,不用,我们自己来。”穆童佳拉住nǎinǎi说。 坐在炕沿上不舒服,他们又走到外面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马潇潇给费子墨倒了一杯茶水。“费总,没有您要喝得什么蓝带咖啡,凑合着喝点茶水吧。” “谢谢。”费子墨拉着嘴角说了一句,死丫头,什么都告诉她。 nǎinǎi看着费子墨说:“这小伙子长的真是一表人才,是干什么的?” “还小伙子呢,快比我爸都大了。”穆童佳嘴里嘟喃着,但是只有nǎinǎi没有听到。 费子墨一把抓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说:“亲爱的,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和nǎinǎi说说我们的关系了。”说完,他狠狠地把她搂在怀里。她已经和他睡在一张**了,还总是在外人面前排斥他。 马潇潇拼命忍着笑,看着他们。她把nǎinǎi也拉到沙发上说:“nǎinǎi,您和他们聊聊天,我去做饭。” 她朝穆童佳做了个鬼脸,朝厨房走去。 穆童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nǎinǎi,您多大年纪了?”费子墨笑着说。 “nǎinǎi六十六了,ri子好过了,就是盼着佳佳能找到一个好男人,那nǎinǎi可就没有什么遗憾了。”nǎinǎi看着他们抱在一起,满是折皱的脸上荡漾着幸福。 “nǎinǎi,我去接我爷爷吧。”穆童佳真怕费子墨说出什么来,赶紧站起来说。 “我和你一块去吧。”费子墨也站起来。 “不用接,他一会自己就回来了。”nǎinǎi看着他们说。 他们两人走出房间,一直向大门外走去。 第八十七章 “费子墨,你什么意思?”穆童佳走到大门外,突然转过身子,怒气冲冲地瞪着他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他一脸无辜地反问道。 “你还在装。” “我没有装,你以为你nǎinǎi看不出我们是什么关系吗?”他嘴角一拉,露出邪恶的笑容。 “你是故意误导她老人家,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父母马上就会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事情,到时候你让我怎么收场?” “有什么不好收场的,大不了我和你一块去见你父母。” “费子墨,你信不信我会掐死你,你耍我呢?”穆童佳心里更恨得不行,这个男人软硬不吃。 “信,但在你掐死我之前,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先吻了你。”费子墨一副死皮赖脸的可恨样子。 老天爷,真是受不了了,这个男人不要脸透顶,连上帝也奈何不了他的。穆童佳无可奈何地对天长叹,她真正领教了什么叫不要脸,什么叫厚颜无耻,什么叫厚脸皮…… “我想问问你,你到底真是有后爸后妈,还是你骗我的?看老太太对你的亲热样,应该是你的亲nǎinǎi吧?”他看着她问道,越来越怀疑她所谓凄惨的身世。 “你管得着吗?如果你再敢让我这么尴尬的话,我就把你在办公室做那事说给全公司人听。”她威胁道。 “那我就把你和我上床的事也说给全公司人听。”他不受她的威胁,反而威胁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被气的抓狂,小宇宙要爆发了。 “不想怎么样,你要不想尴尬的话,就乖乖配合我把戏演好。”他看到她气的发狂的样子,依然心平气和地说。 “好,我配合你演戏,但你不能假戏真做。” “已经真做了。” “你……”穆童佳看到熟悉的身影,马上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满脸堆笑地叫了起来:“爷爷。” 老人家看到孙女亲热地说:“佳佳,你回来了。” 费子墨赶紧把老人家手里拿的两袋子菜接过来,穆童佳搀着爷爷走进去。 马潇潇已经把面和好,把馅弄好了。她从小就会做饭,如果自己不做饭,她会饿死的,因此她做的一手好菜。而且还经常鼓动穆童佳跟着她学做饭,她说,男人的大脑只有两个通道,一个通向**,一个通向胃,要不怎么说,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先得留住男人的胃。穆童佳懒的听她的那套歪理,因为她没有做饭的天赋,因此也懒的在这种事上下功夫改变自己。 “nǎinǎi,我们包饺子吧。”马潇潇把东西都放在茶几上,这样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包饺子。 每次回来,总是马潇潇和nǎinǎi两个人做饭,穆童佳只吃现成的,她想帮忙也帮不上,她们怕她越帮越忙。 “我也一起包吧。”费子墨进厨房把手洗干净了,也出来包起了饺子。 他妈妈是běi jing人,爸爸是温州人,嫂子又是上海人,自然他会做中西餐,还会做南北菜。 穆童佳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吃了起来。“nǎinǎi,这苹果真好吃。” “这是咱家院子里的苹果,没有上农药,没有城里卖的好看,但好吃。” 穆童佳一边吃着,一边站起来,看他们包饺子。 “来,喂我吃一口,我尝尝。”费子墨把嘴凑过来说。 穆童佳把苹果送到他嘴边,他咬了一口慢慢嚼着,“真的好吃。这纯天然的东西味道就是不一样。” 马潇潇看着他们,拉起嘴角偷偷笑了一下。 第八十八章 “费总,想不到你还会包饺子。”马潇潇说。 “我什么都会做,中餐西餐,我们小的时候,父母为了做生意,经常把我们放家里,一个月都见不着,从小我们就很du li,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那像你们这些国内长大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小太阳,小皇帝,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ri子。”费子墨包的认认真真,有模有样。 “我可不是小太阳,小皇帝,佳佳是,她可是从小娇生惯养什么也不会做的。” “领教过了。” “费子墨,你真没良心,我还帮你洗过碗呢。”穆童佳不满地说。 “你洗碗把碗打摔,收拾家把我的鱼缸打摔,再让你帮我干活的话,你会把我的房子给掀了。” 费子墨的一番话把大家都逗的笑了起来。虽然这席话并非褒奖她,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有几份宠溺的成分。 “nǎinǎi的心肝宝贝,不怕,等你出嫁了,nǎinǎi帮你干这些,nǎinǎi如果再活二十年的话,一定帮你把孩子也带大。”nǎinǎi用粗糙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无限的慈爱从浑浊的眼睛里放shè出来。隔辈儿亲在老人溺爱的眼神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nǎinǎi,你们不能这样惯着她,得让她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快,洗手去,洗了手一块包饺子。”费子墨用胳膊肘推了推穆童佳说。 “我把苹果吃完。” “再喂我一口。”他把嘴递到她的面前。 “那上面都是我的口水,你不嫌脏?”她一边说,一边把苹果又送到他的嘴边。 “我吃了你多少口水……” 她恶狠狠地把苹果硬塞进他的嘴里说:“堵上你的臭嘴。” 马潇潇幸灾乐祸地拉起嘴角看着他们。 费子墨用胳膊抱在穆童佳的腰里,他的手上全是面粉,把嘴里的苹果送到了她的嘴里。这样他腾出嘴来说:“这么大的苹果我一口能吃了。” 穆童佳把苹果接到手里,挖了他一眼,狠狠地大口吃了起来。 爷爷nǎinǎi也许看明白了,笑的合不拢嘴,气氛越发显得亲切,热闹,和睦。 穆童佳把苹果吃完,洗了手出来也包起了饺子,但她笨拙的可笑。 费子墨认认真真地手把手的教她,她歪歪扭扭总算包好了一个,虽然很丑,但很有成就感。 “看,这有什么难的,我不也包了一个吗。”她看着自己包的饺子,得意洋洋地说。 “真聪明。”他狠狠地亲了她的脸一下。 费子墨真的是情不自禁的,他看到她的可爱样子,就想每时每刻把她抱在怀里。从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一直驻扎在他的心里,以前他身边有过许许多多的女人,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越来越觉得离不开她,和她在一起,总有种幸福感在周身洋溢着。 他们聊着天,包着饺子,很快就包完了。 “潇潇,你和佳佳他们聊天,nǎinǎi给你们煮饺子去。”nǎinǎi看着马潇潇说。 她从小就经常和穆童佳住在这个家里,一般是穆童佳住多久,她就住多久,他们已经习惯把她当成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了。 “nǎinǎi,我来吧,我再给你们炒几个菜。”费子墨看到这个家里有很多的绿sè蔬菜说。 说完,他已经把爷爷拿回来的菜,拿进了厨房。 穆童佳望着他的背影,一脸的不知所措。“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喧宾夺主呢?”上次他在马潇潇家里已经夺过一次,现在怎么又来一次,他就那么喜欢处处体现自己的价值吗。 “宝贝儿,我看他不是在演戏,要不就是入戏太深出不来了。你老姐儿就是喜欢看别人的眼神来揣摩别人的心思,弄不好,他是玩儿真的。”马潇潇也看着他的背影说。 “老大,我是不是一步一步掉他挖好的陷阱了里呀?” 第八十九章 “是啊,不过,也说不定是一个温柔陷阱。老妹儿呀,我看他的攻势,你早晚得掉进去。”马潇潇很会看人,也一向很准,可能与她的职业习惯有关吧。 nǎinǎi把她压箱底的好吃的都拿出来招待他们,每次回来都是这样,nǎinǎi狠不得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这个宝贝孙女吃。 “nǎinǎi,你怎么老把这些东xi zàng着,舍不得吃呀?这东西可是有保质期的,过了保质期就不能吃了。”穆童佳看到nǎinǎi一个劲的往外拿东西。 “nǎinǎi老了,吃不了这些,只好给你们留着,等你们回来吃。” 穆童佳还想说什么,被马潇潇拉了一下:“老人们都这样,吃点吧,她看到咱们吃,心里很高兴的。” 穆童佳一边吃,一边问道:“nǎinǎi,我二叔没有回来?” “你二叔忙着呢,没时间回来,等过年的时候,你二叔全家都会回来的,唉,每年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看到他们。”nǎinǎi看着她说。看到她吃的津津有味,眼眸里泛着慈爱的光芒。 穆童佳的二叔在běi jing当领导,很忙,很少回来,偶尔出差路过,也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了。只有穆童佳的爸爸经常回来看望老人家,有时她妈妈也回来看他们。老人很自豪,生了两个有出息的儿子。可是,没有女儿,是她一生最大的缺撼。因此,穆童佳从小就是老人的掌上明珠,她小的时候太淘,经常被她妈妈管制,为此,老人没少和她妈妈怄气。 “那强强过国庆也能回来呀。” “他现在学习很忙,明年就高考了,你二妈不让他瞎跑,只能呆在家里复习。前天他还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爷爷又摘回了两大堆的菜,一直不见他,以为他在院子里呢,原来他去地里给他们摘菜去了。 “爷爷,你不能息会,摘那么多的菜干什么?”穆童佳把爷爷扶进了屋里说。 “你们带回去吃,这些菜都没有上什么化肥,只上了农家肥,放心吃吧。” “农家肥比化肥更恶心。”穆童佳笑着说。 费子墨已经炒了四个菜,两个汤,还放上锅准备下饺子呢。 “大家来吃饭吧,看看我的手艺如何。”他笑着招乎别人坐下。 “他成主人了。”穆童佳不满地说。 “宝贝,他要一步一步夺取你的政权。” “我还不信,就他,省省吧。”穆童佳不屑地说。她可是从小就是这个家里的小皇帝,小太阳。连二叔家的强强也夺不了她在这个家里的政权,何况是一个陌生人呢。 大家坐在饭桌上。费子墨夹了一口菜送到穆童佳的嘴边。“尝尝,好不好吃?” 穆童佳只好张开嘴,吃了他送上的菜。 “怎么样?好吃吗?”他看着她问道,眼睛里有浓浓的爱意。 不得不承认他做饭很有一手,但她还是瞪了他一眼,没对他做出任何的评价。 “这丫头,你不能给我个安慰奖。”费子墨把脸凑到她的面前。 她看着这张脸就恨的不行,对着他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宝贝,想咬回家咬去,干吗在这么多人面前下口这么狠。”费子墨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 大家呵呵笑着看他们。 nǎinǎi进了厨房,马上被费子墨阻止了。“nǎinǎi,您坐着,我来煮饺子。”他把nǎinǎi拉到椅子上,自己进了厨房。 “老大,我快崩溃了。”穆童佳失望地靠在椅子上。 马潇潇呵呵乐的很开心。“丫头,这可是标准的经济适用男,小心点,这样的男人可是抢手货。” 穆童佳不屑的撇嘴斜睨。 “佳佳,多好的人呀,抓紧了。”nǎinǎi提醒着。 “nǎinǎi,确实够好的,好的没边了。”穆童佳无可奈何地说。 吃完饭,大家聊了一会,准备回市里。爷爷给他们摘了很多的菜,费子墨把菜都装在了后备箱里,装的满满的。 第九十章 nǎinǎi拉着穆童佳的手唠叨起来没完没了,千叮咛万嘱咐,总怕有嘱咐不到的。“佳佳,别老惹你妈生气,她就是要强,可是她善良,对我们多孝顺呀,你就听她的话,她也是为了你好。” “nǎinǎi,你有没有搞错,我还不够听话吗?她就是训人训惯了,在单位训别人,回家她训我,有瘾。” “那你别和她对着干,顺着她点,孝顺孝顺,顺着就是孝。” “行,行,行,我顺着她。nǎinǎi,你放心吧,我现在有工作了,不在家里住,她想训我也训不着了。” “孩子,多带佳佳和潇潇回来。”nǎinǎi又嘱咐费子墨。 “nǎinǎi,我们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您和爷爷也要保重身体。”费子墨真诚地说。 他们在爷爷,nǎinǎi扯着的眼神中走了。 马潇潇看着惭惭变小的爷爷nǎinǎi的身影,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让它滑下来,她看着车外,把眼泪风干了。 从三岁,她就经常在穆家噌吃噌喝,有时还住在那儿。放假的时候,穆远坤就把她和穆童佳送到乡下老家,一住就是一个假期,她们在田间地头,撒欢儿了玩儿,如果没有她,穆童佳是不可能在这里呆那么久的。爷爷nǎinǎi从来不把她当外人,只要有穆童佳的,一定有她马潇潇的,甚至连穆远坤夫妇也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的看待。她得到的那点温暖和爱,全在这个家里了。可是,她不知道如何来报答这家人对她的付出。 穆童佳是一路打盹。 “马小姐,我先送你吧。”费子墨从后视镜里看着马潇潇说。 “行啊。” “我也要回去住了。”穆童佳听到他们说话,清醒了。 “不行。”费子墨坚决地说。 “为什么?费子墨,我没有卖给你,我有人身zi you,这里不是公司,你凭什么老主宰我的一切。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侵犯*。”穆童佳生气地大声说。 “如果你回去住的话,我也去住,马小姐,你不介意我去住吧,我给你三倍的房租。” “好,好,同意。如果连佳佳以前欠的房租也一起给的话,我更高兴。”马潇潇一副爱钱如命的贪婪样。 “老大,你就为了钱出卖我吗?”穆童佳从后视镜里瞪着马潇潇问。 “宝贝儿,这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可是你说的。” “哎哟,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不活了。”穆童佳气的是捶胸顿足。 他们哈哈笑了起来。 到了马潇潇家的楼下。 马潇潇下去,可是穆童佳却被费子墨拽着不让下,她向她抛了个媚眼,笑着走了。 穆童佳放弃了反抗,费子墨才下车给马潇潇搬了许多的菜,上楼去。 穆童佳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涌上了一个念想。 第九十一章 费子墨下楼来,看到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心里不免有些喜悦。“亲一下。” “有病。”穆童佳不屑地把头转到了一边。 他伸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嘴巴送到了自己的嘴上。 穆童佳一边推他,一边捶着他的肩膀,狠狠地骂道:“疯子,神经病,变态……” 他呵呵笑着放开她,开车走了。 “费总,跟你商量个事。”穆童佳一本正经地说。 “行,说吧。” “你觉得马潇潇怎么样?” “不错,够朋友。” “我说的是,你对她影响怎么样?她漂亮吗?” “没仔细看,应该漂亮吧,没什么影响,她不是你朋友吗,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呀。” “如果,我把她介绍给你,你觉得她怎么样?” 车子抖了几下,停在了路边。他一身戾气,在车里迅速地漫延开来,脸上挂着冰眼眸里含着火看着她,看得她好像自己真的做错了,也不安地看着他。“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就那么一心想把我送给别人,还是送给你最好的朋友,如果我和她好了,你看着我们,你不觉得尴尬吗?” 她想想也是,如果他们没有发生关系,还有这种可能,幸亏没有和马潇潇说这事,如果和她说了,不得被她骂死呀。 费子墨看到她有认错的态度,就放了她一马,继续开车。 “我们给你父母送菜去吧。”费子墨说。 “不用,你留着吃吧,我父母不吃。”穆童佳冷淡地说。她可不能把他带回家,带到爷爷家就是最大的失策,肠子都快悔青了。她愚蠢的举动,说不定在穆家会引来轩然大波。 “我们也吃不了这么多的菜呀。” “留着慢慢吃吧。” “太多了,吃不了都烂了,多可惜呀。” “你又没有掏钱,有什么可惜的。” “没掏钱,那也是你爷爷nǎinǎi的血汗呀。” “行,行,等我们协议结束后,我带着回家。”她不耐烦地说。那么大的一个总经理,总是计较这种小事情,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 一天半的时间,穆童佳一直被软禁在费子墨的家里,吃饱喝足,要不看电视,要不两个人缠绵到**。 偶尔和马潇潇聊上几句。马潇潇一直担心穆童佳没有采取措施的后果,可是穆童佳说这几天真是她的例假周期,应该不是排卵期,不会那么倒霉的。 国庆七天的假期终于结束了。 下午的时候。穆童佳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sè说。“费总,我能回家了吧?” “回什么家,明天一起去公司。”他枕在她的腿上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相亲的节目。看看这类型的节目,就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有多现实,有多拜金,她们毫不掩饰,*裸地表现自己内心“真实”的一面。可是,让人越来越怀疑她们上此类节目的真正目的,那些人不是真正在相亲,而是在秀自己。现在的社会,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不管好名臭名,能让自己出名就行。因此,这个社会出现了这个时代的宠儿,网络cháo人:芙蓉姐姐、凤姐、李刚之子……这个门,那个门,其目的只有一个,都是在抄做,都想戴上“名人”的头衔。这个社会真不能相信有真实的东西,相亲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电视台是不是为了提高收视率整的一出闹剧。台上男男女女相互掐架,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像极了两只狗在相互吠叫,更让人怀疑其目的xing。要不有那个男的愿意让女人锋利刻薄的话语这般羞辱。 她心里不由得替那些男人们感动悲哀。男人,请拾起您的尊严吧,女人的娇横是你们的懦弱惯出来的。 第九十二章 “我们的协议应该是今天结束。”穆童佳盯着电视说。 “我知道,明天到公司以后,我给你这几天的报酬,如果你不想要的话,现在走也可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知道她爱钱如命。z “凭什么不要,我做的不到位吗,你妈不满意吗?为了讨好你妈,使出浑身解数,我妈都没有这样对待过,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她生气地说,这个苛刻的资本家总是想变相地扣除她应得的报酬。 “我没有说你做的不好,但是,明天去公司才能拿到钱,如果你今天走的话,那你就是自动放弃。”他捏着她的软肋,让其就范,虽然心里觉得自己很可耻,但这是唯一收服她的手段。 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他给掐死了,想掐死他的冲动,不时地涌上来。 “费总,我真怕控制不住,有一天把你给掐死了。”她咬着牙对着他说。 “我愿意死你手里。”他满不在乎地说。 “可我不想当杀人犯,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无赖,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别想摆脱我。” “费总。”穆童佳恨的牙根痒痒,却一改恶劣的态度,温柔地叫了一声。 “嗯……”费子墨被她这么一叫,像一股温流从末梢神经向周身漫延着,浑身顿感暖洋洋的,骨头都有点发酥,闭上眼睛轻声地答应着。 “亲爱的费总。”这一声更加的温柔,有着招魂的魅力,并伸手摸在他的脸上,一路向下。 “嗯……”从头到脚像被泡在温泉里一般,灼热的气息在身体里流窜。身体的某个部位受热在膨胀。 “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一个无赖,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她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一边掐住他的脖子。 “死丫头,刚才还好好的,说变就变了。”他伸手把她掐住他脖子的手拽开,握在手里。“佳佳,明天我可以给你钱,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能不能见了男人,别像个花痴似的流口水呢。” 她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我只是流口水,而你却在办公室就干那种事,你就不怕有人突然闯进,把你吓成阳.萎。” “是你吓我的,所以我得在你身上试,还好,还能用。”说完,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上亲了亲。 翌ri,费子墨先醒来,推推怀里的穆童佳。“佳佳,该起床了。” “嗯……让我再睡一会。”声音带着软绵绵的睡意,手缠在他的腰里。本来已经形成准时起床的习惯,被这几天放假又破坏了。 “宝贝,再不起就迟到了。”他嘴上这么说,还是紧紧的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头发。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像是泡在一个温暖的,满是花瓣的浴缸里,就算在里面溺死也愿意。 “嗯……”她也知道迟到的严重后果,可是睡意却未能打败她的担忧,此时,不让她睡觉比杀了她更痛苦。 她下身也紧紧地靠了过来,这个温暖的怀抱很适合睡觉。碰到坚硬的东西,她带着睡意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真是流氓,大清早也不老实。” “男人行不行,还就得看早晨……”他从她的脖子下抽出胳膊,把她翻转,嘴又压了过去。 “讨厌……”睡意已经退去,可声音还是懒洋洋的。传递给他的是一份懒散的柔情和娇嗔。 “你不是醒不了吗?我帮你醒。”说完,他已经开始行动,新一轮的博弈开始了。 “你不是怕迟到吗?”她一边挣扎,一边说。 “顾不了了。”男人在yu望面前会义无反顾,奋不顾身。 早晨清新的空气里,两具被烈焰焚烧的身子交融在一起,室内,弥漫着肉.yu的气味。 第九十三章 两人喘息了一会,打冲锋似的迅速起床,连早饭也顾不上弄,只能在路上买点方便早点了。 穆童佳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倒置自己,无意之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块大的吻痕,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费子墨,你这个混蛋。”她在卫生间里大声的咆哮。 “怎么了?”费子墨赶紧走进来问道。 “你看看,你让我怎么见人。”她指指自己的脖子生气地大声说。 “哟,我吻你吻的这么狠呀,说明,我爱你爱的深。”费子墨用手抚摸了一下那块吻痕,嬉皮笑脸地说。 穆童佳恨的咬牙切齿,用粉扑拼命往上盖也盖不住,最后她也放弃了,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路上,他们匆匆买了点永和豆浆和几根油条,一边吃,一边向公司出发。 穆童佳吃的津津有味。 “来,喂我一口。”费子墨眼睛盯着前方,身上探过来一点。 她把油条塞他嘴里。他一边嚼,一边说;“豆浆!” 她又把豆浆递过去,他吸了一口。 红灯的时候,他看到她嘴里吃的正香,一脸jiān笑地对着她正吃的嘴吸了过来,把她嘴里的油条也吸到自己的嘴里。 “讨厌。” 他呵呵吃的正香。“我吃进去,还不是都给了你。” 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满脸错愕地看着他。 “傻丫头,我上面吃进去,下面又还给你。”他暧昧地笑着说。 “流氓。”她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狠狠地骂了一句。 他呵呵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费子墨带着穆童佳去公司,老远,她就嚷嚷着下车,她怕公司里的人遇上,那她就是公司女人的天敌,虽然,公司明令禁止本公司内部不得有恋情,但费子墨这么优秀,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她才不会傻到树立那么多的敌人。费子墨也是许多女人心中的偶像,如果知道他有女朋友的话,那还不得有人自杀呀。 她一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他着急地摇下玻璃,冲着她喊道:“慢点!” 她没理他,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公司冲去,心里还狠狠地恨着,如果不是他早晨那么折腾,她用得着像打战似的这么拼命吗。 本来费子墨可以晚一点去,可是穆童佳必须得提前半个小时去公司,他只好早点了,他开车在地下停车场呆了一会。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上残留的油渍和她的余香,一想起她,心里总会涌上些酥.痒,甜润无比,连骨头里都渗着蜜汁,狠不得时时刻刻和她缠绵在一起。 他不明白穆童佳有什么地方吸引他,但是他真的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想和她厮守在一起。他的第一个女人阿美也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当时他以为自己爱上她了,可是他们在一起,阿美只是在他身上没完没了的索取,而且还游离在别的男人身边,她的非常的大,她甚至会和三四个男人在一起做,她的身体也非常的xing感,而且知道怎么来取悦男人,天生就是一个ji.女,当时他这样狠狠地想。这样的女人,只能做情人,永远不能做老婆,娶个这样的女人,一辈子不知道要戴多少顶绿帽子呢。后来她嫁了一个台湾男人,偶尔回美国的时候,她还会把他约出来,在一起疯狂地做.爱。以后的女人更没有一个让他动心的,他们之间只是赤.裸裸地xing,没有一丝的情。发泄完,他们会在午夜里分手,他不允许她们在他身边多呆一会。他确定自己是真的爱上了穆童佳,虽然他并不知道爱是什么,但他知道这次的感觉真的很特别,也很奇妙。 他轻轻扫了一眼穆童佳,还特意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那块吻痕,看到自己的佳作,嘴角又不经意地拉起,一脸笑意地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上午的时候,于静还问穆童佳脖子上怎么回事,她笑着说,她家的小狗舔了一下。 张美丽轻轻拉了拉穆童佳,使了个眼sè,她们便去了卫生间。 第九十四章 “童佳,你放假这几天干什么了?”张美丽眼神特别地问道。 “我什么也没干呀?”穆童佳被问的一头雾水。她一直在费子墨的别墅里,没干什么杀人放火,违犯社会治安和公共秩序的事情呀。 “童佳,我看见你和费总一起逛商店了,就在百盛,还有一个女人。” “哦,是费总的母亲,他们在这里不熟悉,所以让我陪他们。”穆童佳倒吸了一口冷气,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看来世上真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真是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有不做亏心事,才不怕半夜鬼叫门,心里坦荡荡,说话才无杠杠,她现在一点的底气都没有。 “我会替你保密的,但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和费总……”她的眼睛还盯着她的脖子,傻子也能看出那是一块吻痕,只不过是不是狗吻的,还待进一步考证。 “没有,没有,你别瞎想,只是巧合,也是偶然。”穆童佳一边否认,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学过心理知识的人都知道,人在说谎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动作。 张美丽疑惑的目光盯着她,她有点如芒在背,后背“嗖,嗖”冒着冷气。 穆童佳坐立不安,她知道很快全公司的人都会知道的,这些无聊的人们都喜欢传这种八卦的乌龙事件,很快她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料,她真后悔自己贪得一点钱财,树起了太多的敌人,看来这人不能贪心,得到的往往比失去的要多的多。别说公司同仁们一人一口吐沫能把她淹死,大家的眼神也能把她杀死。 “莫妮卡,让穆小姐进来 。” 穆童佳只好硬着头皮,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她扫了一眼张美丽的眼神,那复杂的眼神里已经写满了猜疑。 “佳佳,这是你这几天的报酬,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不然,我扣除一半的保证金,。”他手里拿着一沓钱。 “费总,你是生意人,不能不守信用,我们的协议里没有这条。”她看到白花花的钞票,露出狼在夜晚看到猎物时发出的蓝光。从小到大,第一次自己挣到钱,而且还是那么多,她心里乐的跟花儿似的。 “反正钱在我的手里,你答应不答应吧。”他挑衅地看着她说。 她的神情已经告诉他,此时他不管提出任何的条件她都会答应。 “行,行,我答应你。”说完,她伸手去抢钱,他机灵地躲开了。 他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迷蒙的双眸盯着她,她没回过味来,已经坠入他疯狂的热吻中。 他越来越迷恋上了她软绵绵的红唇,里面甘美如泉,总是让他吮吻不止。以前的他很少和别的女人唇齿交融,从来都是女人主动送上来,他也只是蜻蜓点水般应乎一下,他更渴望女人下面他急需的东西,从不在女人的这张嘴上下功夫。也许是他厌恶那些嘴里残留着别的男人的口水。这儿却不是,这张小嘴是他的领地,只属于他,他喜欢这样去亲吻它,吮吸它,温暖地陷进去,无力自拔。这就是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的不同吗? “小坏东西,晚上和我一块回家。”他大概也是大脑缺氧了,才喘息着放开她的嘴,却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一股入心,入肺,入骨髓的震撼,“佳佳,我爱上你了,真的,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个外表冷酷的男人,释放出柔情时,竟是如此迷人,勾人的心魄。怪不得女人可以千里沼沼送来,她不敢再呆下去,如果继续呆着,她的七魂八魄又得飘走,身体和思想在同一时间里通通沦陷,沉降。 她用力推开他,迅速向门前走去。“费子墨,我们没有关系了,协议已经结束,我们两清了。我们之间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了,我告诉你,我很快就会有男朋友了,为了摆脱你,我宁愿去相亲。”说完,她挑衅地看着他,他一伸手,她已经机灵地夺门而逃了。 一下撞到了门框上,她“啊”的一声抚住头。 第九十五章 “怎么了?我看看。”费子墨赶紧抱着她的头看着,她的额头上撞出了一片红。“你跑什么呀?” 她拧着眉头瞪大眼睛咬着牙盯着他,如果他不抓的话,她怎么会逃呢。 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心疼地说:“走路这么不小心。” 她看到大家的目光齐唰唰的盯着他们,赶紧推开他,挤出点笑容说:“谢谢费总。”然后,若无其事,故做镇定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知道大家的眼神还粘在她的身上,这种情况不做任何的解释是最明智的,有越抹越黑的嫌疑。 穆童佳尽量避免和费子墨直面,更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他的眼神如磁铁一般,轻而易举就把她给吸了过去,所有的防护瞬间支离破碎,分崩离析。可是她能感到他嗜血的眼神,一定在盯着她。中午在餐厅吃饭,故意离的他远远的,故做镇静和别人说说笑笑,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哟,马主管,你好。”穆童佳看到马宁浩端着餐盘向她这边走过来,笑着和他打起了招呼。她只有分散自己的思绪,才能让自己真正的镇定下来。 “童佳,以后别叫我什么马主管,叫我宁浩。”他笑着坐在了她的对面。 “行,叫宁浩显得亲切。” “童佳,公司里可是传遍了,在国庆假期,你和费总逛街呢。”他凑到她的面前,轻声说。 这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呢,不过,地球也就是一个大圈圈。 “这话你也相信?公司里就爱传这些八卦信息,这怎么可能呢。”她不屑地说,但语气并不夯实,外强中干,透着几分心虚。 “这可是有人亲眼所见,传的有声有sè的。” “其实那是巧合,只是我逛街的时候遇到他了,没有,真的没有。我只不过是一只小虾米,而他是条大鲸鱼,是不会对我感兴趣的。”她极力为自己争辩,但也掩饰不了事实的真现,心里还是发虚,发慌。 “那你以后可得注意点,公司里有明文规定,不允许有公司内部的恋情。不过,这些条款只是约束我们这些人的,费总例外。”马宁浩狡猾的眼睛还是盯着她。 穆童佳低头吃饭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和不安。费子墨为她挖的陷阱,足够活埋她了。心里越发的恨死了那个男人,穆童佳jing明一世,却让这个该死的男人给算计了,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时候,就当给自己买个教训吧。 “童佳,我们可是都听说了。”于静也盯着她说,上午的一幕也有瓜田李下之嫌。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相信,费子墨那么一个自命清高,不可一世的男人,连莫妮卡都入不了他恃才傲物的眼眸,何况是穆童佳这样的小鱼小虾呢。 “走我自己的路,由他们去说吧。”她潇洒地说。时间一长,他们的新鲜劲一过,就不会说了。对待流言的态度是置之不理,如果你越解释,越让人们捕风捉影的猜测。可是,大家的眼神生生刮在她的身上,刮的她不安,紧张,慌乱…… 吃完午饭,在开水间,张美丽对穆童佳说:“童佳,可不是我说出去的,那天有好多人看到你们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担心,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得和那个男人保持距离,划清界线,不能把自己弄成大众情敌。 莫妮卡给费子墨弄了一杯咖啡,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他正在闭目沉思,睁开眼睛看着桌上的咖啡说:“莫妮卡,让穆小姐给我倒杯白开水来。” 第九十六章 “费总,如果您想喝水的话,我给您倒吧。只要白开水吗?要不要放点茶叶?”莫妮卡微笑着说,如果他喜欢,她宁愿一辈子这样服侍他。 “也好,你给我倒杯白开水吧。”他无奈地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涩涩的气息在办公室里漫游,周围的空气都感觉异常。 本来他心里恨的不行,死丫头,无视他的存在,和别的男人聊的那么热闹,他看着扎眼,更扎心,让她进来好好收拾一下。可是莫妮卡那么不识趣。也好,等晚上再好好收拾那个死丫头,让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角sè,什么身份,她的美丽,她的妩媚,她的微笑,只能对他一个人。还居然挑衅他,要去相亲。她已经是他的地盘,他的专属,到要看看什么男人,敢对着他的地盘虎视眈眈,跃跃yu试。 莫妮卡把冒着热气的水送到他的办公桌上,静静地站在旁边,带着迷乱和期望看着他,她并不知道他这么沮丧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她只是渴望能投进向往已久的怀抱,让她闻闻里面的气息。真希望这个怀抱突然有一天,为她敞开,收纳她,包容她。可是,他始终闭着眼睛,靠在老板椅上,一副慵懒憔悴的状态。并没有看到她陶醉的神情一直望着他。 “莫妮卡,你先出去吧。”他依然紧闭双眼,没有向她投来任何情绪的眼神。 她绝望地转身离开,心中万般滋味往上涌。他对她永远紧闭心房,连一个特别的眼神都舍不得施舍。她在别人面前一直扮演的是一个胜利者,强者,可是在他面前,失败的没有一点自信,他的傲慢和冷漠把她心中的那点强势和自信击的粉碎。自己应该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可是,那怕她投向他无数个暧昧的眼神,始终得不到他一个特别的回眸。让她有时不得不怀疑自己的魅力,难道已经过了吸引男人的年龄了?还是自己的魅力,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的吸引力?越想越乱,脑子里出现理不清头绪的乱码。一向善于掌控局面的她,此时也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把握这种被动的局面。 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穆童佳是一分一秒地计数着下班的时间。 她害怕再次被费子墨霸占地主宰她的意愿,在下班以前,呆在卫生间里不出来,直到快下班,她才慢腾腾地从卫生间出来。 像打战似的迅速收拾东西,逃跑似的离开这里。 “穆小姐,晚上留下来加班。”费子墨冷眼看着她说。 穆童佳怎么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可想她此次逃离的失败,心里顿感绝望,好像自己被发配到了一个杳无人烟的大沙漠,孤独地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茫茫沙漠,有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她急中生智突然手抚肚子,痛苦万分地说:“费总,我肚子痛,晚上不能加班。” 费子墨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他知道她在装,装的跟真的似的,她从来都是装什么像什么。他把笑容挤在脸上说:“穆小姐,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肚子痛可不是小事,说不定是胃穿孔,也说不定是阑尾炎,听说,宫外孕也肚子痛。” 穆童佳真想扑上去咬他两口,他连宫外孕也说出来了,他怎么不说,即便是宫外孕,那也是拜他所赐。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挑衅的看着他说:“费总,谢谢您这么关心下属,不过,您实在是不了解女人,这是女人的生理周期,每个女人都有痛经的现象。不需要去医院的,我回家喝一大杯红糖水,马上就好了。”说话时,她还捎带着夸张xing的肢体语言,眼眸里带着几分顽劣和不羁。 他没想到她会用这么一招,在这么多女人面前,他也不能在女人的特殊时期,逼她加班。这个女人实在太会演了,演的太逼真了。 他含着一丝狡猾的笑意说:“我办公室里有红糖,要不你进去,我给你冲一杯。” 第九十七章 她知道办公室里肯定没有红糖,他在引诱她进去,一旦进去,那她就没有办法脱身了,只能任其摆布。 她瞪着他看了数秒,突然手抚脑袋,继续痛苦地说:“费总,我还头疼。哎哟,疼的快要裂开了似的……”z 他看着她装模作样的表演,努力控制住快要喷出来的笑,但还是有一丝的坏笑从眼角无限的挤出,看看她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她又是抚肚子,又是抚脑袋,有些手忙脚乱,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看他的反应。难道他还有治脑袋疼的灵丹妙药?如果他真有的话,下一步她该装什么地方疼呢? 他还没有想好如何接招时。 穆童佳猛地抓起桌上的包,“对不起,费总,我实在是疼的不行,今天不能加班,你找别人加班吧。”说完,她也不知道该抚着肚子,还是该抚脑袋,一路小跑走了,真怕身后那只大手,一把把她抓了回去。 逃脱了他的魔掌,一口气跑出公司大门,她兴奋地蹦了老高,做了一个投篮的动作,风风火火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自己塞进去,还不忘得意地回望了一眼公司的大门,好像已经看到费子墨气的七孔冒烟,她挤眉弄眼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嘴里还喊着“耶!”。 费子墨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气得差点吐血,真想一把抓回她来,**一番。 “费总,要不我留下来加班吧?”莫妮卡说。 大家都不敢走,怕他真有加班的意向,都静静地看着他。 “不用了,明天再说吧。”他失望地进了办公室,丢下一脸茫然的大家。 死丫头不陪他回家,他一个人都不想回家了。唉,到吉姆那里吧。 “墨,真爱上她了?”林敬轩还是有点不相信,在他心里费子墨是一个独身主义,他讨厌被家庭拖累,更讨厌让女人缠上,可是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不得不信,他坠入爱河了。只有被丘比特的爱神之箭shè中的人,才是这副魂不守舍的表情和状态。 “我现在一会看不到她,就挠心挠肺的想她,这不,她不和我回家,我连家都不想回去了。那你说这种感觉是不是爱?”费子墨一脸的茫然,望着他们说。 “应该是。你不是不喜欢被女人缠上吗?” “现在不是她缠上我,是我离不开她了。这死丫头干什么呢,我给她打个电话。”说完,他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佳佳,在哪儿呢?我们一块回家吧,我去接你。”他尽量把声音变得温柔点,把她骗回家,再发泄心中的愤怒。死丫头,逃避他,这次决不轻饶。 “费总,我现在是工作以外的时间,我就是杀人放火也不关你的事,你还是找你的xing感辣妹,泄泄你心中的火吧,我知道你快气的吐血了,省得像条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穆童佳刚刚蹦迪完,坐在酒吧里喝酒呢。她就喜欢这样的气氛,心里不管有多少的烦恼,蹦一蹦,出一身汗,从里到外的轻松,这里是渲泄情绪最好的地方。 电话里很乱,但也能清楚地听到她说的话。 “喂,宝贝……”他还想继续缠她,哄着她回家。可是那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他把手机攥在手里,狠不得捏碎了。 “墨,没想到你被一个小姑娘弄的悲痛yu绝。哈,哈。”吉姆笑着说。 “看来,墨是动真情了,他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的。”林敬轩笑着说。 “死丫头,气死我了。”费子墨气急败坏地说,牙齿都咬的咯咯响,心里恨不的把她吃到肚子里,永远别想离开他。 第九十八章 “墨,她那一点吸引你了?”林敬轩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 “那她到底哪一点比你以往的女人特别了?” “她和她们根本没办法比。”他讨厌别人把她和那些女人混为一谈,她虽不是他心中的天使,但比那些女人干净,清纯,可爱,也是他心中的唯一。 费子墨拒绝了林敬轩和吉姆的挽留,回到家里,从未有过的凄凉向他一阵一阵袭来,来这里半年多了,一直是他一个人住,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像暴风骤雨般向他袭来,装满了他的四肢百骸。生平第一次,这么如饥似渴地想着一个女人。 突然感到房子很大,大的他一个人太空旷了。床也太大,大的不像是床,睡在上面,像飘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似的。怀里更是空落落的,只好把她枕过的枕头抓过来,抱在怀里,把脸靠在枕头上,嗅着她余留下来的气息。心里却狠狠地恨着:穆童佳呀穆童佳,你就是一个妖jing,吸人血的妖jing,把他迷的神魂颠倒,魂不守舍,自己却躲起来逍遥快活,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穆童佳和郭子乔苏艳红夫妇蹦完迪又去了钱柜k歌。 郭子乔结婚以后,显得成熟多了,不像上学时的活泼,好动,笑容满面,侃侃而谈,眼神甚至有点冷漠悲苦的气息。 苏艳红新婚以后,可是大放幸福的光彩,时时把身体粘在郭子乔的身上,怕人不知道他们恩爱似的。可是从郭子乔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甜蜜,相反他锐利的眼睛里时不时地流露出一丝的厌恶之感。穆童佳有些看不明白,既然郭子乔不喜欢苏艳红,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呢,就算他们发生关系是在不正常的状态下,可是后来呢,为什么要一错再错,错到无法挽回。 看来真应了钱钟书的话,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却想冲进去。 人生本来就是一座又一座的围城,不管是爱情也罢,婚姻也罢,家庭也罢,甚至事业也是如此。我们不断地从一座围城走向另一座围城,不管道路有多么的艰难,那怕挤在困顿和失落中举步维艰,内心慢xing糜烂,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的头破血流,因为由不得你不冲,人生本来就是从一个阶段走向另一个阶段,这么一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 趁苏艳红去卫生间的时候,郭子乔对穆童佳说:“佳佳,你满意了吗?你终于把我推到了你好朋友的**。”语气里有幽幽的怨气,眼神萧瑟肃冷,透着凉凉的悲意,竟有一眼成灰的感觉。 “那是你愿意,我又没有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和她上床。”穆童佳不屑地说,可心里对郭子乔的悲苦有些不忍,心里泛出一些和同情可怜差不多的情绪来。但她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他需要的,她无法给予。 当时的郭子乔确实是为了刺激穆童佳才答应和苏艳红交往的,因为穆童佳对他的追求装聋作哑,几次向她表白,她都以开玩笑的方式给糊弄过去,而苏艳红又拼了老命在追郭子乔,有股子不拿下此人势不罢休的气势。本来他约了她们两个人吃饭,可是,最后只有苏艳红和郭子乔单独吃饭,她告诉他,穆童佳不愿出来,而且还不断地刺激他。他痛苦不堪喝醉了酒,错把苏艳红当成了穆童佳发生了关系。苏艳红红着脸把这一切都告诉了穆童佳,从此穆童佳更不屑与一个和自己好朋友上床的男人交往,一心一意成全他们。 “我以为你高兴看到这一切呢?”他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死灰一般的绝望,心里涌上无限的悲凉。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推不开。 无数的烦恼总是时时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可是,婚姻不幸福是一生中最大的烦恼。他觉得背后有一双无形的黑手把他推到了万丈深渊的边缘,退不得,也进不得,只有在原地苦苦地挣扎。可是这双黑手又是谁呢,是穆童佳还是苏艳红?还是他自己? 第九十九章 “我当然高兴看到你们幸福,你们两个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对那段并没有开展的恋情有一丝的眷恋。不管怎么说,郭子乔也是一个好男人,她心里难免会有一些婉惜。 “可是她太有心机了,她骗我说怀孕了,逼我和她结婚,可是结婚以后,她又告诉我,是弄错了。她终于当上了郭家的少nǎinǎi,你看她有多得意,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他忧郁的眼眸里,瞬间爬满了厌恶和鄙蔑。 “那是你们的事,我要唱歌了。”穆童佳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事,幸不幸福是他们自己选的,即便他们的结合是苦果,也得由他们自己把它吞下去。如果自己搅进去,那痛苦的是三个人,那会失去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这种和谐。 如果他们两个让她选的话,她宁愿选苏艳红,而不选郭子乔。女人本来就是弱者,她喜欢同情弱者,而且她也看到了苏艳红确实非常的爱着郭子乔,那种卑微的爱,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做到的,至少她做不到。 她从电脑上找了一首《同桌的你》唱了起来,每次去ktv,这首歌是她必唱的。都唱了五六年了。只要唱起这首歌,她的心就会回到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回忆是甜蜜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路可以回头看,不可以回头走,时光不会倒流,那个人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他们在一起的ri子白驹过隙般消失了,再也不会有来ri方长的机会,当她懂得珍惜的时候,上天却再也不会给她一丝的机会,人生总是会有太多无法弥补的缺憾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那时候的他们总是一起骑车上学,一起骑车下学。那时候的天空比现在清澈,阳光也格外温暖,连夏天的蝉叫都是那么的悦耳动听,生活里时时刻刻都充满了希望和笑声,总认为,未来是那么的美好和灿烂。因为,有他,那怕夜晚,心里也是像有洋洋烈ri普照般的温暖明亮,他就是她心中的那轮永不落幕的红太阳。 他们上了初中分到了一个班,而且是同桌,当时他们的个子是班里最高的,他更加的呵护她,他一直都懂得怎样来呵护她,珍惜她。 放学以后,她就带着他们吃路边的小摊,她是他们四个人中最有钱的,穆远坤经常偷偷塞给女儿一些零花钱。可是只要是她喜欢吃的,他总是谎称自己不爱吃,留给她,刚开始她以为他真不爱吃,后来她发现他只想让她多吃一份。 天气冷的时候,他把他的校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自己却在寒风中冻的发抖。她在生理周期的时候容易犯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师的一举一动,她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在她养jing蓄锐以后,他又把老师讲过的,重新给她讲一遍。 他们在一起唱这首《同桌的你》,他说他要把她的长发盘起,他要为她做起嫁衣。他们情窦初开,他就发誓非她不娶,她也发誓非他不嫁。爱情的种子已经在他们彼此的心里播种,他们有时规划他们的未来,等他们真正的长大,他要用自己的双手送给她想要的幸福,他决不让她跟着他吃苦。她相信他说的,因为他有这样的能力,不管干什么,他都是最优秀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的像是在梦里一般。可是,人不能永远活在梦中。 如果说爱情在别人眼里只是人生的一部分,那它在她的心里就是全部。她把爱情看的至高无上,为爱活着,失去了那段纯洁却又刻骨铭心的爱情,她才知道,以前的快乐是因为有他。现在的她只有苟且地喘息。 她唱着唱着,心里涌上一片湿意。那个优秀的男孩成了她一生的痛。 自从他离开她以后,她宁愿对着电视看动物世界或低智商的卡通动漫,也不看那些青chun偶像剧,少男少女们懵懂的爱情像一把利剑,刺的她像万剑穿心般的疼痛。尤其,不能听到那首古典音乐《化蝶》,一听到那段音乐,她就会浑身颤抖,泪水泛滥。她应该和他一起去化蝶,可是,他飘走了,她却行尸走肉般苟且地活着。虽然,她每天努力让自己活的快乐,活的潇洒,可是,她的心里永远有一块不被阳光照耀到的荒芜。 费子墨躺在**辗转反侧。穆童佳像个幽灵似的在他眼前不停地晃悠。她青chun活力,充满阳光,她任xing率真,飞扬骄横,和她在一起不由得身上有一股力量,一股活力在流动。她像一股chun风吹进他的心田,一想到她,他的心就像是淋浴在阳光下,暖洋洋地荡漾。 费子墨看着穆童佳的眼神,能把她杀死,害得他一宿也没有睡好。 “穆小姐,你这好的够快的,昨天还疼的死去活来,今天就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我心想,怎么的,你也得休息十天半个月吧。”他看着她不禁揶揄。 “谢谢费总的关心,你没听说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她反驳到。 费子墨气的差点晕倒,这个死丫头永远有反驳的话等着你。他怒视了她一会,狠狠地走进了办公室。 穆童佳尽量避开他嗜血的眼神,若无其事地干自己该干的。 上午的时候,整个写字楼安安静静的。现在的上班族有一个现象:上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下午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晚上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一天的活力都表现在灯火阑珊处。 穆童佳最怕的就是这种让人窒息的安静,静的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活着的生命,越是在这种时刻,她就越是伤感,总会莫明其妙地涌上一些忧伤来。那个男孩的世界肯定就是这般的死寂。 一个彪悍的中年女人冲到了她们的办公间,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第一百章 她气势汹汹,带着仇恨的目光望着她们每一位,突然她冲着张美丽大叫起来:“小妖jing,你出来,躲什么躲?” 大家才发现张美丽把头都快低到桌子下面了。 中年女人冲过去,一把把张美丽的头发揪着,把她拖了出来。 “大家看看,这个小妖jing不要脸,勾引我丈夫。”女人气势汹汹地说。 大家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怔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张美丽眼睛里浸着泪水,却不做任何的辩解,任凭那个女人扯着她的头发,叫嚣着羞辱她。 女人愤怒地咆哮:“臭不要脸的,这么贱,我丈夫好用?贱.货,b.痒呢……”女人不堪入耳的粗话一连串地像大粪似的从她臭哄哄的嘴里喷了出来。 “大姐,你放开她,有话好好说。”于静站起来想把那个女人的手弄开,可是她拽的很死,张美丽的脸都被她拽的扭曲变形了。 “不放。这个不要脸的小妖jing勾引我丈夫,让大家都看看这个女人有多不要脸,给我老公当小三,想逼我们离婚,这种缺德的事,她也能干出来。这世界还有没有公理。臭不要脸的,想把我挤走,没门。”女人由于气愤,脸上的肌肉严重扭曲变形,变得异常的恐怖狰狞,那具臃肿的身躯,气愤的微微发抖。 其它部门的人也过来看热闹,人越聚越多。每天都过着枯燥单调的生活,大家都希望来点新鲜刺激来调剂一下死气沉沉的气氛。看到戏剧xing的一出好戏,大家都一改萎靡不振的样子,非常的亢奋。 “大姐,你这样闹太过分了,有话好好说。”于静还是想分开她们,用力扒拉着她们撕扯在一起的结合部位。 “我过分吗?这个可恨的第三者,破坏我的家庭,破坏我的婚姻才过分呢。”她凶神恶煞地喊着。别人越拉,她抓的越死。像八爪章鱼似的,死死的吸住对方。 穆童佳和桑娜也过去帮忙,三个人总算把她们分开了。 张美丽的泪水几乎把脸都覆盖了,可是没有哭出声来。她咬着牙忍着。 “臭婊.子,你为什么要勾引我老公。大家看看她给我老公发的短信,太不要脸了。”女人举起手机大声说,又疯狂地冲向张美丽,想要把她撕裂。 她几次攻击也没有得手。张美丽被于静护在身后,而穆童佳和桑娜拉着那个女人,她没有机会再撕扯张美丽,但是,她气愤的上窜下跳,像极了舞台上活蹦乱跳的小丑。 穆童佳看到张美丽低人三等似的隐在于静的身后,不做辩解,不挣扎,像个偷了嘴的小兔子,只是肆无忌惮地流下委屈的泪水,任凭那个女人羞辱和责骂。她有些沉不住气,不由得替她说了句公道话。“这位大姐,你老公出轨不能全怪别人,你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再管教你的老公,凭什么就都是别人的错呢。” “小妖jing,你和她是一伙的吧,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不是也一样当小三?”女人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把愤怒的矛头对准了穆童佳,她对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充满了仇恨和敌视。 这个社会就是被这些狐狸jing一样的*人们给搅乱了,多少家庭也是被这些人给搅散了,多少优秀的男人也被这些人给勾引坏了,多少官员也被这些人给拖下水了……在她眼里,年轻美丽就是罪恶,就是祸害,就罪该万死。 第一百零一章 “是啊,我们有做小三的资本,你到想做小三呢,你有资本吗?连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也真够可怜的。”穆童佳冷嘲热讽地挖苦着。如果她不是这样蛮横,也许她会同情她,她就讨厌这种霸道,专横,强悍,粗鲁的女人。 她认为男人如果不是一颗有缝的鸡蛋,怎么会让女人有缝可插呢。而且,这种事情男人未必是无辜的,到头来却把所有的罪恶都推给女人。骂女人的字眼应有尽有,可是骂男人的呢,除了“陈世美”好像没有别的词来形容男人了,况且,现在“陈世美”这个词已经褒贬不分了。 “贱货,有你们这些小妖jing,这个世道就不太平,专勾引别人的老公。”女人气得脸都绿了,眉头拧成了麻花,由于愤怒导致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她认为,穆童佳比张美丽更加的恶毒,她那儿痛,她就专捅那儿。 “有你这样的女人,你老公不出轨才不正常呢。”穆童佳对她的愤怒超级藐视,针锋相对,一针见血地捅到她最痛的地方。 穆童佳刚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本来女人来这里是兴师问罪的,不管怎么说,她扮演的是弱者,应该得到大家的同情和帮助,没想到被别人这般的羞辱,怎么能忍下去呢。她对这些年轻漂亮女人的嫉妒和恨,抽在了穆童佳的脸上。 她的手刚放下,脸上已经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这个巴掌比她打出去的巴掌力度要大的多,速度之快也超乎人的想象,五指一掌一点不剩全部送到了她的脸上。 如果说穆童佳的嘴巴像瑞士刀一样的锋利,那么,她的反击能力之快,比瑞士刀更加的锋利无比。 “三八婆,敢打我。”穆童佳眼睛瞪的圆圆的,怒视着她,有一口把她吞下去的架势。 女人被打了蒙了一下,又要伸出手反击的时候,自己的手腕在半空中被别人像铁钳似的紧紧的握着。 “你是什么人?到这儿来撒野。你凭什么打她?”费子墨含着火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瞪着她,她打在穆童佳脸上的耳光,比打在他心里都疼。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真想把这个女人从窗口丢出去。 “因为她勾引我老公。”女人也被气糊涂了,她的矛头是指向张美丽的,没想到却和穆童佳发生了冲脱。 “她勾引你老公?”费子墨的眼睛瞪的更大,看看这个女人,又看看穆童佳。 “王八蛋,谁勾引你老公了?”穆童佳又冲了上来,一脚踹过去,没踹着。 女人一边躲一边指着张美丽说:“是她勾引我老公的。” 莫妮卡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们,尤其是看到穆童佳脸上挨了那一巴掌,让她非常的痛快,过瘾,感觉那个女人帮她出了一口恶气。像她这种矜持,有素质,有教养的女人,永远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穆童佳平白无故受了一耳光,心里非常的不甘,更不服,还想冲上去揍那个女人,结果,费子墨放开那个女人,把她紧紧的抱着。“干什么呢?这里是跨国公司,成何体统。保安呢,这个女人怎么进来的?”他怒气冲冲地说。 这时保安也进来了,那个女人更疯了。“跨国公司怎么了?跨国公司就出这样勾引别人老公的人才吗?臭婊子,敢勾引我老公,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她是来这里讨还公道的,没想到成了扰乱秩序的罪人,被保安紧紧的控制起来,不管她如何奋力挣扎,也挣不脱两个保安的束缚。心里气的有些神经错乱,恨不得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费子墨愤怒地用食指指着她,恶狠狠地说;“我jing告你,如果你再敢在这里闹的话,我让jing察把你给抓起来。你是从那个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疯女人?到这儿来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凭什么抓我?要抓也应该抓那个第三者……这是什么地方,是大yin窝,专出狐狸jing……”女人一边不甘地挣扎,一边喊。 穆童佳也在费子墨怀里用力挣扎。“臭女人,敢打我……你放开我。” 费子墨抱着她不放,她万般无奈之下对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啊”了一声,依然没有放,嘶哑咧嘴地忍着。 第一百零二章 那个女人已经被保安拖走,像丢抹布似的,把她丢出公司外面。 她绝望地流下悲愤的泪水。她是这个社会中的弱势群体,却得不到大家的同情和怜悯,反而受到如此大的羞辱和藐视。她依然不愤地对着公司破口大骂,用世界上最毒辣,最肮脏的词发泄着,也许是没有人再搭理她,哭骂的一会,灰溜溜地走了。 这是个小三横行的时代,这个问题一次又一次冲撞着我们这个社会的道德底线,社会风气已经败坏到了没有廉耻,更没有良知的地步。这些道德沦丧的小三横行霸道,理直气壮。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多少女人被伤的头破血流,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在这场死鱼网破的斗争中,男人才是最大的始俑者和罪魁祸首,真不知道他们看着女人为了他们打来斗去,心里会怎么想。 费子墨慢慢地把穆童佳放开,把袖子挽起来,看了看自己被她咬着牙印的胳膊。“你属狗的,动不动就咬人。” “我属老虎的,还吃人呢。”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说。 他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疼不疼?”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火冒三丈地冲着他喊道:“费总,你抱着我干什么?你……你……气死我了。” 费子墨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想笑,没敢笑出来,心里还是不免心疼她被打了一巴掌。拉着她说:“走,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拉着她的手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进去,他就捧着她的脸,扫了好几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疼不疼?那个女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打我的女人,行,你放心,我一会叫保安把她拖到地下室暴打一顿,给你出出气。”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解气了?不解的话,再咬了我一口。”他嘴角溢出点笑,并伸出另一支胳膊。 她抱住他的胳膊,正准备下口。他皱着眉头说:“真咬呀?” 其实她也是吓唬吓唬他,没想真咬,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 他笑着捧起她的脸,送上了热绵绵的唇。她心中的那点怒气已经化为一潭chun水向东流了。 “傻丫头,以后遇到这种事,躲的远远的。”他一边亲吻她,一边说。 “虚伪!自私鬼!”她一边躲他的嘴,一边说。 “我这不是心疼你吗。”他越抱越紧,越吻越热烈,狠不得把她吸进肚子里。 四片唇像裹着蜜似地粘连在一起。 “你把我的唇膏都吃了。”她的声音软绵绵地投进他的耳朵里,更加的迷惑。 “嗯……”他轻轻地放开她,眼睛里已经燃起了两团烈焰。 她已经在他怀里软的支撑不起来了,在他面前,她只有毫无原则的沦陷,那怕有再多的强硬,也会被他的一腔柔情化为一汪chun水,她现在知道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有时她也很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沮丧。“我该出去了,大家会怀疑的。” “嗯。”他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她吻的有点红肿的嘴唇,晶亮润滑的玫瑰sè唇膏已经被他全部吃掉了。“宝贝,晚上一起回家,你知道晚上我是怎么过的吗?小丫头,太狠心了,让我一宿一宿睡不着,光想你了。”暖洋洋的话投进心里,像chun风荡漾着。 “是想别人了吧?”她笑着问道。 “傻丫头,我心里现在都是你,再也装不进别人了。”所有的柔情,所有的蜜意,从他迷蒙的眸子里释放出来,让她在他的眼神里无力去挣扎,去反抗,一味地沦陷,失守,甚至沉醉。 “我该出去了。”她推了推他。 他又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钟,才轻轻的放开她。“答应我,晚上一块回家。” 她点点头。她已经走出去了,他的手依然没有放开,眼神同样扯着她。 第一百零三章 穆童佳从办公室出来,张美丽流着泪说:“童佳,对不起。” “算了,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没事就行。”穆童佳心里已经没有了火气,刚才让费子墨哄了哄,而且她也不是一个爱和自己较劲的人,不管多大的事,过去就忘。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才没那么傻呢。况且她觉得自己是替张美丽挨了一巴掌,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她还是乐意去做的。 费子墨在办公室里对着保安部的部长一顿臭骂,他把穆童佳从那个女人身上受到的委屈,加倍地还在了保安部长的身上。保安部长被骂的狗血喷头,汗水从毛孔里不断地往外渗出,形成一条一条的小溪,在脸上的山岳沟壑中流淌,都不敢伸手去擦。 中午的时候,她们在开水间安慰张美丽。张美丽哭的泪人似的说,是那个男人勾引她的,他告诉她,他的老婆是个河东母狮,他的婚姻也岌岌可危,还答应一定会离了婚娶她的。时刻用甜言蜜语,小恩小惠哄着她。她是一步一步身不由已地陷进去的。 穆童佳想不到张美丽长的美丽动人,媪婉可人,怎么也无法把她和可恨的第三者联系起来。看来,人最容易被外表的假象所迷惑。 “我是不是没脸再呆在公司了?”张美丽哭着说。 “好了,美丽,让他们去说吧,过段时间,他们就没有兴趣再说了。”于静安慰道。时间是唯一冲淡流言蜚语的有力武器。 “就是,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桑娜也安慰道。 “美丽,你怎么会喜欢一个老男人呢?难道你缺少父爱?还是有恋父情结?”只有穆童佳对她的事情比较好奇。 于静朝她使了个眼sè,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穆童佳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头。 “因为他爱我,我能感到他是真的爱我。他成熟稳重,有气质不张扬,像一块温润的玉。而且他事业有成,他说,他会给我幸福的……”张美丽一边擦着脸上泪水,一边说。 “美丽,也许这个时候,我不该这样说你,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中年男人,尤其是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他们需要激活他们枯萎细胞的兴奋剂,他们动力的来源就是年轻而新鲜的血液,往往年轻美丽的女人,就成了他们生活的调剂品,他们乐此不疲地周旋于老婆和情人之间。他们需要一份稳定的婚姻,还需要一份来自年轻女人身上的新鲜与刺激。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的老婆至少有名份,你别小看这名份,它是女人的尊严和支柱。今天,他的老婆可以理直气壮地来闹,可是你却永远没有去闹的理由和勇气。美丽,也许他是真的爱你,但是,我觉得这样的老婆,他是不会轻易离婚的。如果他能离开他的老婆,他也许不仅仅只是掉层皮,说不定只剩半条命了。美丽,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不管你陷到什么程度,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千万别一错再错下去。女人本来就是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一定要自尊自爱自强,才不被男人打倒。”于静看着张美丽认真地说。 张美丽一言不发,默默地流泪。有些时候,其实人什么道理都懂,就是身陷其中出不来。 于静比她们都大,也比她们成熟,往往把事情看的很透彻。而且她的人缘也好,经常帮她们的忙。虽然她和莫妮卡进公司的时间差不多,能力也不相上下,可是她没有莫妮卡有心机,因此她没有莫妮卡爬的快。 这种发生在莫妮卡眼前的事情,她都能像看电视剧一样的平淡无奇,可想她的内心是多么的yin暗。 很快,公司里被传的沸沸扬扬,说穆童佳给人当小三,被原配追到公司大打出手,而且是越传越邪。流言铺天盖地地传遍了公司的每个角落。如果不是穆童佳的心态好,会让流言给淹没了。 “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蕴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能让人心力憔悴。”不是穆童佳说的,是钱钟书说的。 第一百零四章 后来费子墨说,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他相信她是清白的就行。 穆童佳心里很不服,她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挨了一个耳光,还背了一身的黑锅。让她在公司比名星更加的名星,到那儿都被别人指指点点,各种各样复杂的眼神像cháo水一样向她迎面扑来,让她躲闪不及,被浇了个透心凉。z 后来,她们在msn聊天时,张美丽说那个男的躲起来不敢见她了。穆童佳说,要不她和她杀到他的单位,把他的面具给撕下来,也羞辱一下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凭什么他的老婆能来闹,她也可以去他单位闹一闹,让别人也知道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而且她也想报那个耳光的仇。张美丽说,她不想做的那么绝。于静劝她,就当是给自己买个教训,教会她如何看人,不要被虚伪的假象所迷惑。桑娜说,男人的话和老太太嘴里的牙一样,没有几句是真的。大家都说桑娜总结的非常jing僻。桑娜发了个调皮的笑脸说,其实她是在网上抄的。大家都发出了无数个笑脸。 这件事情纠结了穆童佳好长一段时间,她有些看不明白人,张美丽长的有模有样,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中年男人,还情愿做被人唾弃的小三。而那个中年男人口口声声可以为了张美丽把命给搭上,可是,一出事,躲的无影无踪,到底世界上有没有真爱,到底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她突然觉得费子墨和那个中年男人一样不负责任,她决定不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到他的身上,他永远成不了她心目中的那个好男人,但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难道只有那个男孩是唯一一个可以相信,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吗? 穆童佳的电脑里突然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紧张地大声说:“坏了,我的电脑中毒了。” “活该,谁让你乱接受文件了。”桑娜把头伸过来说。 穆童佳确实是和别人qq聊天时,接受别人传送的文件,没想到中毒了。 “你们快给我想想办法呀,我电脑里有好多重要的信息呢。”穆童佳着急的把鼠标敲的“叭,叭”响。 “穆童佳,你赶紧把病毒杀了,要不公司的电脑都会传染的。”莫妮卡转过头,瞪着眼睛说,她对她从来没有好态度,眼睛里好像有无数枚毒刺随时shè向她。 公司的电脑都是连在一起的,如果她的电脑中毒了,只要一发送文件,别的电脑也会中毒,而且,现在的办公基本上很少用纸,都是由电脑传来传去。电脑病毒的传播可是比sars的传播速度要快的多。 可是,电脑一会黑屏,一会闪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根本无法下手。她着急的都出汗了。 “不行的话,请公司技术部的。”于静对她说。 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请别人帮忙。 “怎么了?”费子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边。 “中毒了。”她还在鼓捣电脑。 “来,我看看。”费子墨要拉她起来。 她紧张的摇着头说:“费总,不用,我自己能搞定的。”她不能让他动她的电脑,电脑里不仅有她的“非物质文化财产”两百多个qq网友,还有网友发过来一些不堪入目的黄.sè.图片。不是她的问题,大家都知道qq聊天从来都是天上地下,胡编海侃,有的男人还喜欢聊一些关于xing的话题,还不时地发一些黄.图来sāo扰女xing。 看到她慌乱紧张的眼神,费子墨更觉得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起来。”他把她硬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 “费总,其实,我自己能搞定的。”她的手按着键盘不让他下手。 “干吗?”他冷冷地看着她,短短的二个字,却充满了不可反驳的威严。 她只好慢慢地移开自己的手,她知道在公司她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其实在哪里她也违背不了他,她的心里又生起了恨意,不知道是恨自己太懦弱,还是恨他太霸道。 费子墨是电脑工程师,很快把她电脑里的东西都看了一个遍,看到那些图片,还抬起头,用狡诈的目光看她,她被看的心跳加快,脸发烧,也不敢声张,如果大家都围过来的话,那她更无地自容了。那些图片,她删了几次也删不了,经常自动就跳出来了,黄.图比病毒更可怕,像极了打不死的小强,总在她不及防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弄的她措手不及,无法防患。 第一百零五章 费子墨很快把病毒杀了,还把她的硬盘整理了一下,把一些文件都分格开,弄了几个文件夹,分别装在里面。还不时抬头告诉她,这是什么文件,那是什么文件。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可是费子墨却不放过她,看看别人都在认真工作,把手伸到她的腿上,轻轻的摸着。她又紧张又害怕,又感到奇痒,抖了几下也没有抖下他的手来,又不敢动作太大了,让别人看到。她咬着嘴唇忍着,忍的很辛苦,她用眼睛提醒他,这样太过分了。可是他得意地拉拉嘴角,更加放肆地把手往上伸。 她实在忍不住了,这种煎熬像从骨头里传来的奇痒,痒的她真想蹦起来摆脱这种煎熬。她无法做到像邱少云那样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因此,她做不了英雄,只能平凡地做个小人物。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时候,用力吐了一口气,大声说:“费总,谢谢你。” 费子墨被她突出其来的动作和叫声惊了一下,停止了自己的行动,把手拿下来说:“你去办公室把桌上了的资料拿出来。” 穆童佳只好进去,费子墨也尾随其后进去。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身子进去,一关门,把她拉着怀里,就一顿狂吻。她还没明白过来,眼前就一片眩晕,根本无力反击,内心已经像cháo水一样泛滥。 他喘着粗气放开她,暧昧地看着她轻声说:“小东西,如果喜欢,我们天天做,干吗要看那些图片。” 她抖擞了一下眼皮,慢慢地适应了眼前的环境。“谁喜欢了?那是别人发过来的,我删不了。” 他紧紧的抱着她,抱的她有些要窒息了。“宝贝,不行了,要不我们试试在办公室里做吧。”体内的冲动无法克制地泛滥,膨胀的下身在她的腹前噌来噌去,寻找一丝抚慰。 “混蛋,找死呀。”她气愤地瞪大眼睛说。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比较理智的。在这里她曾撞上过尴尬的一幕,难免不会有人也撞上。 “谁让你勾起我的火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泄火了,涨的难受。”他依然不放开她,身体的变化让他有些难耐。而且,这个丫头已经好几天,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求你了,放了我吧,我害怕。”看到他眼眸里那两团难耐的火苗,穆童佳突然变的紧张起来。她知道他从来都不要脸,在办公室干那种事,让人撞上,还一副无所谓的样了,可是,她不行,她害怕,紧张的快要窒息了。如果真让别人撞上,那她真不能活了,可是眼下又不知如何来摆脱这个男人。 “那你帮我揉揉,它不听话。”他含着火焰的眸子盯着她,下腹部更是紧紧地粘在她的身上。 她才没有那么傻呢,此时招惹它,它绝对不会老实,会更加的怒发冲冠。她只是没有xing经验,并不是没有xing知识。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紧张的煎熬,如果再不逃脱他的话,他真的敢在办公室里。男人在面前,从不计后果,要不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强.jiān犯呢。她用力挣扎,来摆脱这种煎熬的束缚。 “别动。”他提醒她,其实他在慢慢地平熄体内的那团火呢。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刻,这种地方确实不合适。 她静静地看着他,感觉他眸子里的火焰有渐渐暗下来的趋势。才轻轻地说:“你真是个流氓,在哪儿也敢。” “谁让你电脑里存那种东西了,以后再和别人发这种图片,你死定了。”男人的那点豪气和威严又爬上了他的眸子,泛着咄咄逼人的光。 “就允许你在办公室里跟别人……”她不敢说下去了,真怕又刺激的他把那团火再升起来。 “答应我,晚上和我回家,我就放了你。” “行,行,我答应你。”她想马上脱离苦海,先稳重他再说。 “亲一下。”这次他没有那么疯狂了,轻轻地覆在她的唇上,撬开她的牙齿,把舌头伸了进去,滑润而清凉,她浑身已经酥碎,眼看便散落一地,她越来越迷恋上他的吻,在他面前她总是不由的沦陷,沉伦,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的意愿是从心里想抗拒这个男人的。 作者题外话:现在先更上一章,可能的话,下午再更两章。今天休息,有点时间。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阅读。请投票,请留言,请收藏。 第一百零六章 马潇潇在穆童佳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为她在网上写了一段征婚广告:某女,年方二十有二,美丽动人不说,正是拥有大把青chun的岁月。征一位有责任心,有事业心,有进取心,还要有爱心的四有“心”男,牵手驱散孤独寂寞的时光。(注:爱心不能泛滥,尤其对异xing的爱心,必须在本人接受的范围之内,否则,被裁定为有外心弄处。)个子不需要太高,但也不能在一米七五以下,本人就是一米七三,女高男低不协调,冲撞别人的视觉神经。收入也不需要太多,但也得满足本人一个月的零碎开销,一般七八千块勉强饿不死。不要太帅,太帅的男人不靠谱,容易沾染花花草草的,但也不能太丑,至少一起出来,不会影响市容,不会引起围观,不会引起sāo动。最后提醒某男士,年龄不能太大,严格控制在三十岁以内,本人是找男朋友,不是找爹。一切随缘,非诚勿扰。 应征者如雨后的chun笋,一夜之间冒出了许许多多。有凑热闹的,有抱着玩玩的心态,当然也有诚心诚意来应征的。 下班的时候,穆童佳并没有履行对费子墨的承诺,而是再次机灵地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穆童佳为了摆脱费子墨的纠缠决定去相亲,相亲对象是马潇潇从网上筛选出来的所谓“高富帅”,一共有四个。马潇潇把他们分别安排在麦当劳和肯德基,因为这两家就在街的对面,不用因为约会赶的气喘吁吁,有失大雅。规定他们必须遵守时间,不能迟到,但也不能早到。 费子墨看到她逃似的离开,自己也下了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正好看到穆童佳匆匆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尾随其后。最近他觉得这丫头有什么猫腻,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他。要知道她这么不信守承诺,就应该在办公室里要了她。偷偷和她搞点小动作有种偷.情的快.感,尤其是看她忍的脸都红了,他就从心里感到愉悦和酥.痒。 穆童佳匆匆下了车进了麦当劳,费子墨打开车窗看着里面,看到穆童佳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靠窗的地方。 “你好,穆小姐吧,我叫刘伟,是一名中学的化学老师。你的情况我也基本上了解了,我的条件也基本符合你提出的条件,我已经到了非结婚不可的年龄了,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还可以的话,我们尽快举行婚礼吧。”这个男人戴着厚厚的眼镜,满脸的之乎者也,如果他教语文应该更准确一些。他给人一种迂腐,古板,老气,木讷的感觉,虽然,他说自己的年龄只有三十岁,让人感觉他至少有四十岁的样子,和名字有点不相称,“伟哥”不应该是他这个样子。 穆童佳邪恶地想,他会不会在**也是循规蹈矩,死板教条,千篇一律呢。 “刘老师,是不是快了点呀?我们刚刚认识,你就考虑结婚的事,是不是太仓促了?”这个男人闪婚闪的也忒快了。 “我觉得先结婚后恋爱这样的逻辑更符合常理,如果两个人只恋爱不结婚的话,时间一长就会出现审美疲劳,感情也会岌岌可危,如果先结婚的话,两个人在一起会越来越有味道,感情也会越来越浓的。”厚厚的眼镜后面,深不莫测,那张鞋帮子似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好像眼前坐的不是相亲对象,而是他的学生,他慢条斯里地传授着他自己的人生真谛。他更不像是来相亲的,而是寻找结婚对象的,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每一个相亲对象都是这么急于要结果? “可是,如果结婚以后,出现审美疲劳,那怎么办?” 第一百零七章 “我计算过了,这样的概率很低,责任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纽带。恋爱时期,两个人之间不存在责任,因此他们对感情也不被重视,可是结婚以后,两个人都有责任来维护一个家庭,可想感情也会纯洁的。古代的人们就是这样的结婚观念,那时候没有人离婚。”他怎么不说,那时候的女人没有地位,被三座大山压着,现在的女人是大山,压着男人。这个时代的女xing可不只是撑起半边天了,只要给她们一个杆杠,就能把地球给翘起来当球踢。 他像给学生上课似的,向穆童佳强制灌输他的思想。听到他的理论,让她想到了中国的教育体制,填鸭式的教育。 最后,穆童佳不能答应他马上就结婚的请求,不欢而散。最后刘伟不死心还给她留下了电话号码,让她再考虑考虑。他还要求她给他留下联系方式,但被她一口拒绝,她可不想成为他说教的对象,从小到大,她听到过的说教能写好几本书,那可是绝对的哲理名言。现在的她动不动就把那些说教搬出来,免费传授给别人。这些说教虽然说服不了自己,可不一定也说服不了别人。 他们之间只坐二十多分钟,就分手了。 穆童佳又匆匆跑到对面的肯德基,会见一位心理医生。他还没有来,她赶紧给自己扑扑妆。 “穆小姐,你好,我叫司徒睿。”一位才俊青年站在她的身边说。 “你好。”穆童佳和他握了一下,微笑着坐了下来。 他犀利的眼神盯着她,让她很不自然,他的眼睛很有穿透力,比x光都厉害,能够洞察一切。会不会连她的五脏六肺也看的清清楚楚的。 “穆小姐,你单纯善良,但又狂遨不羁,任xing,率真,又很真诚,你慌乱的眼神里还流露出一丝的自卑,或者说你在生活中并不如意,准确的说,你现在的生活并非你心中理想的生活……”他一边说,一边盯着她的眼睛,观察着她情绪的变化。 他像一个算命先生,试探xing地挖掘她的内心世界。 穆童佳被他看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会不会把她刚才喝了一大杯冰镇可乐也看出来呀。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匆匆结束了相亲,如果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一点的**都没有,透明的像一个玻璃人,太有压迫感了。 “穆小姐,我很喜欢你,你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单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很自信。”他的脸上已经泛着自信的笑容。 他的心理学还没到鬼斧神工的地步,只有在这种单纯而满脸稚气的女孩子面前,他才充满自信。自信可以掩饰他内心的脆弱和自卑,也是一个男人不可缺少的,更是一个男人战胜一切的有力武器。 可是她不自信,相反很压抑。 穆童佳又跑到了对面的麦当劳,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今天这个位置好像是成心为她准备的,还有一点时间,她把手机打开,看了看马潇潇发给她的短信。下一个应该是一jing察,二十九岁。 “你好,穆小姐吗?”一个阳刚锐利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你好。”穆童佳微笑着站起来和他握了一下,坐了下来。 “我叫**,在公安部门上班,准确地说是一小jing察,我们管的事情太多了,大到杀人放火,小到百姓生活琐事,我们都管,面对的不仅有小偷,也有街道的大妈,今天婆媳吵架了,明天这家丢东西了……”他开门见山叙述着自己的职业。 “那你们太辛苦了,人民的安定生活离不开你们这些人的付出和奉献,我应该代表人民向你们致敬。”穆童佳是真诚的表示敬意。本来她想向他行一个礼,可不知行什么礼。行少先队队礼,已经不是那个年龄了;行个军礼吧,自己还不够资格……想了想,还是投给他一个真诚的目光吧,像看升国旗似的,行个注目礼,更显诚意。 第一百零八章 “谢谢你这么理解我,我以前的女朋友,她就一点都不理解我,总是嫌我没有时间陪她,可是我干的工作就这样呀,有什么办法,找个jing察就得有奉献jing神。牺牲我们一点约会的时间,换来大家的平安,难道不值吗?”他锐利的眼眸里,瞬间爬上了忧郁的神sè,看来那段已逝的情感,在他心里很深刻。 “你们为什么分手?”出于好奇才问的。 “还不是因为我没有时间陪她,她跟人跑了。”他的眼眸里又泛出点悲凉来,他努力守护着别人的平安和幸福,却把自己的幸福给丢了。 “如果她现在回来,你还能接受她吗?” “不知道。也许没有这种可能。” “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 “八年,八年抗战也该胜利了,可是我却失败了。”他犀利的眼睛里有一丝的绝望和伤感,八年的恋情就这么不堪一击,轻而易举就被别人瓦解了,感情原来如此脆弱。 他和他前女友的感情一定很深。也难怪,就算是身边的一件物品,八年的时间也有感情了,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即便放弃了,那种难舍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中间他又接了个电话,好像是说谁家的煤气没关把门锁上了。他不得不离开。 “穆小姐,这是我的电话,可能的话,我很想和你继续相处下去。如果你看不上我,我们也可以做个普通朋友,需要帮忙,我一定会尽力的。”说完,他匆匆离开了。 穆童佳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如果他不是一名jing察该多好呀,不过,他不是jing察的话,也轮不上她,他以前的女朋友就不会离开他了。虽然她从心里很敬重这样的人,但还是做不到,大度地把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到这么一个有着高尚情cāo,光荣职业的男人身上,做他背后默默无闻的小女人。都说“雷锋叔叔”好,可谁也不想嫁一个“雷锋叔叔”一样的男人,如果真有像“雷锋叔叔”这样的丈夫,那个女人也会崩溃的。人的本xing还是自私的。英雄是敬仰的,属于大家的,不是藏在家里,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不过,她还是决定,以后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他已经够辛苦的了。 和这个jing察的相亲时间更短,前后才十分钟。 穆童佳完成任务似的,准备进行今天的最后一轮相亲任务,她又跑到了对面的肯德基,没想到这个富二代已经到了。 “你好。”穆童佳微笑着伸出手。 “你好,我叫褚小非,你比网上描述的更漂亮。”他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虽然眼前站着一个大美女,他的目光却是那么的麻木和冷漠。 “你为什么相亲,论条件,想和你好的女孩子应该有不少吧?”穆童佳看着这个染着红红绿绿毛发的男孩子说。虽然,他浑身上下像一个jing品店,但他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大男孩。即便他故做深沉,也掩饰不了眼眸里流露出的幼稚。 “好玩儿,我还没有相过亲呢,出于好奇才来的。”他毫不掩饰地说。 “你很直率。” “谢谢,不满你说,我身边不缺的就是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我现在不缺的就是钱和女人。”他一副穷的只剩下钱和女人的样子,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贫穷还是富有。 “那你缺什么?” “缺真爱。现在,那些女人只对我手里的钱感兴趣,难道我还不如钱的魅力吗?”他满脸疑惑地望着她说。 确实没有,钱的魅力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第一百零九章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生活吗?”褚小非茫然地望着穆童佳问道。 “生活就是一ri三餐,柴米油盐酱醋茶。”穆童佳认真地回答道。 “这是不是俗了点呀?” “生活本来就是俗的东西,我们都是一群饮食男女,离开这些,我们就不是凡人,是神仙。”她真想告诉他,让他饿上一个星期,就知道人根本离不开俗的东西,是那些俗的东西支撑着我们的生命。 人们总是把很简单,很平淡的生活,故弄玄虚地看的很深沉,很深奥。而且,人非常的虚伪,总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高尚的,成功的,完美的形象,其实也就是一群凡夫俗子,离不开一ri三餐,抵挡不住**,追功逐利…… 他有些绝望地把头转到窗外,他除了手里有父亲留给他永远花不完的钱,知道自己一无所有,甚至没有街头的乞丐活的潇洒。他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样的生活,就算一天换一种活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带重复的,可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多,还是失去的多。在他眼里,金钱真如粪土,挥霍它,得到的只是一时的麻痹与快.感。接下来,空虚和无聊像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他,不管他如何歇斯底里的挣扎,也挣不脱被黑暗包裹的命运。 “你是处女吗?”他把自己的失败归结为,生活中缺少一个让自己喜欢的纯洁的女人。他是花丛中的匆匆过客,看到每一朵娇艳的花儿都想去采,可是一旦握在手里,花儿就失去了原有的光鲜。在他眼里就变成了一堆残花败柳。 穆童佳吓了一跳,他怎么问这么幼稚可笑而且荒唐的问题。她想问他,他是处男吗?男人真可恶,自己已经是满身尘埃,却要求女人清清白白。 “不满你说,我接触过的女人中,就没有一个是处女。我十七岁那年,在歌厅喝多了,让一个小姐把我jiān了,我还是一个处男,可是她已经被别人用的快烂了,以后陪我上床的女人也没有一个是处女,所以我不甘,难道现在已经不是处女时代了吗?”他一脸的茫然,其实他的生活也是一片茫然。 他很可怜,但他不知道自己可怜,他把自己的不幸归结到别人的身上。 “如果你想找处女的话,到幼儿园去找。不过,大街上的‘伪处女’也有不少。”她超级鄙夷地说。 “也许只有在那里才有世界上最纯真的面孔。”他的眸子里爬满了伤感和绝望。 他努力寻找生活中真实而美好的东西,可是总也找不到。他甚至用毒品来麻醉自己,只有在梦幻般的世界里,才会看到生活中那点美好的事物,可是那些东西像烟雾一样在他眼前飘浮,他伸手一抓,便会烟消雾散。他就会绝望到心痛,越发的认为生活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其实是非常丑陋和龌龊。他对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绝望,绝望到随时想要自杀。 穆童佳看着他,他到底缺什么?他除了钱,已经一贫如洗,这样的人即可怜,又可悲。她从心里一点也不同情他,他像一个包装jing美的伪劣产品,金玉其外,败絮其内。他除了一身光鲜的包装,渺小的如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却还要把自己伪装成太阳,让所有的星星围着他转动。 “褚小非,也许你缺真爱,但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我们不可能成为一条道的人。我无法适应你的生活,而你也无法走进我生活。”穆童佳觉得自己简直在和一个没有长大的男孩子浪费时间,他连自己都活不明白,如何对别人承担责任呢。 “可是,我很有钱,我老爸有我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能让我觉得生活是美好的。”他很可怜,也很可悲,更可笑,以为有钱可以买到一切。可是生活中,往往有很多的东西,用钱是买不到的。 第一百零一十章 “褚小非,我承认自己很爱钱,但是我的感情和人格是不出卖的。” “穆小姐,你很特别,我很喜欢。”他还没有见过不要钱的人,这可是个利益驱动的时代。他绝望的眼眸里燃起丝丝光芒。 “你还是认真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吧,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喜欢你的钱。”她很想同情他,也想可怜他,却从骨子里看不起他,轻视他。他也就是一个坑爹的主儿,如果他爸知道他穷的只剩下钱了,可想他一生的打拼和奋斗,结局却是如此的惨淡和失败,也许自杀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父亲。更不明白女人们怎么能忍受这样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呢?这样的男人不仅是女人的悲哀,更是社会的悲哀,也是整个时代的悲哀。她不由得为我们这个文明而进步的时代堪忧。 “为什么?我哪一点差了?”以前的女人一说给钱,立刻就变的欢欣鼓舞。他也知道,那是钱的作用,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不如一堆纸的作用。 “你什么也不差,但你很幼稚,一点也不成熟,这样的男人,让女孩子感觉没有安全感。男人在女人的心里,应该是强大的,能为女人遮风避雨,抵挡一切困难的,可是你能做到多少?你别以为自己很富有,很强大,其实你很贫穷,也很弱势。你根本没有资格要求别人是什么样,首先,你先要求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她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人xing中软弱的一面。 “虽然我们同岁的,我觉得你很成熟,你可以把我也变成熟了。”褚小非好像看到了希望,从来没有人这样直言不讳地批评他,他听到的只有是赞美和谎言,偶尔听到一次真话,让他的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丝的温暖和真实。 穆童佳无奈地摇摇头,对着他挤出点苦涩的笑意说。“我承认你很帅,也很真诚,但你缺少的是责任感和进取心,你说和你在一起的女人,都是冲着你的钱来的,可是你又给了她们什么呢,那你是冲着她们什么而去的,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而且,她们冲着你的钱,是因为你总是在她们面前显摆你有钱,你有钱能有得过李嘉诚吗?可是李嘉诚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显摆自己有钱,他有钱做善事,你呢?一个人的价值并不是他有多少的钱,而是他对这个社会的作用有多大。如果有一天,你能找到自己在这个社会中的责任和用处,那你就会体会到自己的价值和幸福了。” “穆小姐,你真的很成熟,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种成熟,而且你和她们不一样,她都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有时陪我坐会聊聊天,还要向我要钱。”钱已经让他失去了太多本质上的东西。 他努力想寻找美好的东西,激起自己对生活的勇气和信心,可是,身边即便有多少女人陪着,她们只会敷衍他,讨好他,从他手里糊弄点钱花。她们为了讨他开心,会把丑的说成美的,把黑的说成白的。越让他对女人,对这个世界产生厌恶。有时,他宁愿躲在家里手.yin,寻找快.感,也不愿爬在那些像ji.女一样,连高.cháo都可以装的扭妮的女人身上。在他眼里,女人和这个世界一样的肮脏。 人活着就是烦恼,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心中永远存在着困惑,人的一生都在不断的在困惑中找平衡。有的人说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一个摇摆不定的钟,永远平衡不了,一旦钟停止了摆动,一生也就结束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怜的是,不知道如何在困惑中找平衡,他人生的天平会越倾越斜,如果他一直这样倾斜下去,他的结局会很悲惨的。 穆童佳还是第一个毫不客气地指责他,评击他,拒绝他的钱的女人。 “褚小非,从明天开始,你过几天穷人的生活,找份工作,挤公车上班,吃路边小吃,穿普通衣服……那你一定会有所收获的。最后,奉劝你一句,快乐是用钱买不来的。”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人生的目标,活的很悲哀,可是,眼前这位比自己更可怜。 穆童佳朝他挤出点冷嘲和惨淡的笑容,离开了。 他望着她的背影茫然地坐着,为什么丑恶的东西就在身边,而美好的东西却远在海角。他拼命想抓住点生活中美好的东西,可是那些美好的事物离他越来越远,远到遥不可及。 她坐在马路牙子上,抬头看着天空,夕阳的彩霞把天空染醉了,那片火烧云翻滚着向天边散去。当黑暗来临时,太阳光也无能为力,只能无奈地悄悄躲在了山的那面。世界万物的能力都是有限的,都是相惜相克的,无法反规律逆转。 第一百零一十一章 秋天总给人一种凄凉,悲壮的感觉,秋天的黄昏带着丝丝的凉意,侵入到人的骨头里,顿觉浑身涌上了寒冷的湿意。 “相亲也很累的吧?”仿佛来自天外,xing感磁xing的男xing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z 穆童佳睁大眼睛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嘲地笑了笑。“确实够累的,不仅是体力活,也是脑力活。”周旋于四个男人确实很累,还得大伤脑细胞。而这个男人更让她大伤脑筋,应付他比应付四个男人更劳心费神。 “怎么样,有相中的吗?” “不靠谱,没有一个靠谱的。” “用不用,我帮你介绍几个,你再继续相亲。” “行啊,费总,那我得感谢你了,最好介绍有钱的。”穆童佳一下来了jing神,兴奋地说。 “那你起来,我带你去相亲。”说完,他把坐在马路牙子上的她拽了起来,五指像铁钳似的箍着她,狠狠地把她塞进车里。 “费总,你温柔点。我们之间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干吗那么不客气。”她摸了摸被他握的有点疼的手腕说。 费子墨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一脸狡诈的穆童佳,眼神不温不火,却很有威严,她被他看的不知所措,这个该死的男人,眼神很有杀伤力,老能把她心中的那点芒刺,消没了。 “相亲好玩吗?” “还行吧。” 费子墨气的都内出血了。他一加油门,车噌一下冲了出去,车子好像飘起来的感觉。在闹市中,还是不要玩这种漂移的危险游戏。 “如果你觉得不平衡的话,我给你也介绍几个对象,你也相亲去。”穆童佳看着他一脸的冰霜,轻声嘟喃着。 车子径直向效外开去。 “你带我去那儿?” 他一脸寒冬腊月,不说一句话。 穆童佳想想自己并没有错呀,她相亲关他什么事呀,凭什么就会认为自己做错了,这么低三下四的讨好他呢。把她惹毛了,天天去相亲,把天底下的男人都过眼一遍。想恋爱就和他们谈几天,不想恋爱了,再一脚把他们踹的远远的,最好踹到太空去。 她不在看他的表情,再看也是冰天雪地。她把车上的音乐打开,自娱自乐的跟着唱起了歌,还闭着眼睛陶醉在歌声与音乐中,无视他的愤怒。 车子停在了别墅前。灭火,走到副驾驶座这边,把她从车里扛出来,进了家门,把鞋子蹬掉,把她的鞋也顺手脱下来扔在门前,只穿着袜子扛着她上楼去,把她狠狠地扔在**。 “费子墨,你混蛋,我相亲关你屁事,凭什么你这样对我。”穆童佳被扔的弹了一下,她坐了起来,大声吼道。 “那你说凭什么,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他一脸怒气地坐在她身边,声音低沉有力,带着珠穆朗玛峰上的寒气。 “我们俩儿没有关系,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是吗?那晚上我们躺一被窝里是什么关系?你不会认为这是piáo.客和卖.yin.女的关系吧?”他椰瑜道。 “你真恶心,你别把谁都想象的那么龌龊,你是piáo.客,我不是。” “那我piáo谁了?” 穆童佳也觉得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但依然倔强地说。“反正我和你没有关系了。” 目光在她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滑动,像剥玉米似的一层一层的剥离,很快,她被剥的面目全非,骨肉分离,就连最后的一点强硬也支离破碎地撒在地上。 第一百零一十二章 “为什么骗我?”他冷郁的眼睛里熊熊燃烧起两团烈焰,是怒火,也是yu.火,像一头发怒的猎豹,眼眸里发着咄咄的蓝光,有扑上来吞噬她的威力。 “我骗你什么了?”她看着他问道。 “上午,你答应晚上和我一块回家的,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我是为了摆脱你,才敷衍你的。” “你以为我那么好糊弄吗?还背着我去相亲……” 他把她搬倒,压在她的身上。对着她下嘴就啃了起来,手疯狂地撕扯着她身上的包装,没有几下,她已经一丝.不挂的晾在了**,这个看似雅重斯文的男人,疯狂起来还有不可小睽的力量。她的小山丘在他的**下严重变形,他把手伸到了她的隐秘之处,“这么湿,是不是刚才相亲的时候想了?”灼热的声音带着责怨。 天地良心,刚才确实没有任何的反应,要是有反应也是被他这般凌辱才有的。 “死丫头,气死我了。”他带着恨和怨,报复xing地,毫不吝啬地大肆在她身上下着大力气。 又气又急的情况下,他坚持不了多久,只剩下一具被抽空的皮囊从肺里大团大团的往外滚气。 “死丫头,如果你和某个相亲对象呆在一起,超过半个小时,我就闯进去,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人,没想到,你们连半个小时也坚持不下来,看来你今天相亲是相当的失败呀。”费子墨满脸的讥讽,还带着一丝的幽怨,看着她说。 “相亲能一次就成功的吗?我不在乎多相几次亲。”她的防线再次崩溃,但依然强忍着最后一道脆弱的倔强,顽劣地挑衅他说。 “那我到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敢要你,如果你看上别的男人,那我就把你杀了,要不就放把火把他们家给烧了。” “费总,我又看到了你的另一面,原来你不仅是个sè狼,还野蛮成xing,霸道无比,典型的无赖。有本事你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杀光,只要有一个男人,我也会选他不选你。”她不甘示弱地吼道。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他神秘到在她眼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告诉你,穆童佳,你是我的,你的全部,一切,都是我的。这块地只有我能在上面耕耘,在上面播种,我不允许任何男人来侵犯,我会和他们玩命的。”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蹦出来,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费总,你接受的不是西方教育吗,为什么还要求我从一而终呢。”她不明白这个把情感看似很随便的男人,骨子里也这么保守,霸道。 “我对别人不这样,她们爱和谁睡就和谁睡,可是你不同,你只能是我的。”从他第一次和她有了关系,不对,准确地说,是从他第一眼看到她,就有这种强烈的意愿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那你可以和别人在办公室干那种事,为什么我就得只和你一个人呢。” “那是认识你以前,从此,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在办公室里做。”他想起她紧张的样子,从嘴角盈出点笑意来。 “你敢。”她怒目相赠。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再这么刺激我的话,说不定我真会做出违背常理的事来,你要知道男人疯了,是不计后果的。穆童佳,你还最好别激我,那天把我逼急了,我会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把你给吻了,并且我会宣布,你穆童佳,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而且我还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你这一生中唯一的男人。” “我要杀了你。”穆童佳气的真的想杀人,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私有财产了。 她心里充满了愤怒,不甘,仇恨地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啊”了一声,报复xing地一剑封穴,轰炸的支离破碎。她只有无力地娇吟,预示着自己思想和身体上的所有防线全盘瓦解,再次崩溃。 穆童佳真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让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只要他杀入她的阵地,不管她如何奋力反击,最后都是被他征服的没有一丝的反击之力,所有的恨和怨都被撒了一地,再也无法拾起。 男人是座山,女人是汪水。女人比男人更有征服力,天长ri久,女人可以一点一点瓦解男人这座山。可是他却总是先摧毁她的阵营,让她的防守支离破碎。 第一百零一十三章 刚上班的时候,张美丽偷偷递给她们每人一份小食品。她们经常这样,买点小食品,中午的时候,聚在开水间,一边聊天,一边吃。零食也是女孩子的最爱。 穆童佳接过一袋锅巴,等不到中午,偷偷打开,放在嘴里,轻轻的嚼着。还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来,怕又成为莫妮卡刁难她的把柄。 “什么味?”费子墨路过此处,使劲用鼻子吸了吸,问道。 穆童佳嘴里含着锅巴,不敢张嘴。这个男人的嗅觉也太灵敏了,真应该把他当猎犬牵出去,让他呆在合适的位置上,别总把她当成猎物,盯着不放。 他盯着她看,看到她嘴巴鼓鼓的,在她的资料夹下面搜到一袋锅巴。他拿在手里,挤着眼睛看了半天,把眼睛转向她。“你三岁小孩子吗?吃这种垃圾食品,你知不知道里面有防腐剂,吃了会得病的。以后不准再吃了。”说完,他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皱着眉头说:“他是我老板,还是我爸?什么都想管。” “活该,谁让你这个时候吃了,你不能到中午的时候再吃吗?”于静说。 星期天,于静、张美丽、桑娜相约穆童佳一起去逛街。 女人对逛街这种事永远都乐此不疲,不管女人的衣柜里有多少衣服,永远缺一件最满意的,因此,她们对买衣服这种事情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就算把商场搬回家,也依然不满足。这也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挂在商场里的衣服永远比挂着衣橱里的美。 “吃完饭,我和于静她们逛街了,你干什么呀?”穆童佳一边吃饭,一边说。 “不去。”费子墨果断地替她拒绝。 “为什么呀?”她瞪大眼睛问道。 “陪陪我,我一个人在家很寂寞的。”他瞬间变的柔声细雨。 “要不你去吉姆那儿吧。”她也确实觉得一个人呆在这个人烟稀少的郊外很孤独的,至少她就害怕一个人呆在这个鬼地方。 “他们现在都睡觉呢。” “那你就在家乖乖呆着,我回来给你买点好吃的。”她哄着他,并站起来亲了亲他吃着饭的嘴。 他把她一把拉到自己的腿上,对着她的脸说;“你就不能拒绝她们,想逛的话,我陪你去逛。” “我才不和你去逛呢,上次让好多的人碰上,我都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她伸手抱在他的脖子上。 “那我怎么办?你就忍心让我这样孤独,寂寞吗?” “我逛一会就回来了,如果你乖乖听话,回来有赏。”她用手掐着他的脸,把他的嘴拉了老长。 “赏什么?”说完,他已经用一支手推上的她的衣服,对着她的胸狠狠的嘬着,反复地吮吸,轻轻的咀咬。这个**的部位,那经得起他这般挑.逗,一股热流从她的双.ru中向身体漫流开来。 “讨厌,嘴上都是油,都噌我衣服上了。”她本想推开他的脑袋,可是,手确不由自主的放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抓着他的头发。他闭着眼睛感受着轻柔手指抚摸着他发丝的温存,心里涌上的甜蜜在泛滥。 他嘬了一会,用舌头轻轻的撩拨坚硬的小颗粒。 “别,受不了。”她挺着身子躲着他,一股热痒已经像蚂蚁似的在她的骨头里爬行。 他呵呵笑着放开她的胸,转移阵地,对着她嘴又亲上了。 她轻轻地推他,“快点吧,我得走了,她们等我呢,你送送我吧。”如果此时,他们再来一次,就赶不上于静她们的约会了。真不明白,这个男人那来的那么大的jing力。在公司像个黑脸包公,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一回家,到像个饿死鬼,贪婪鬼,没完没了地索要。 他只好放开她说:“早点回来,打电话,我去接你。” 她轻轻点点头。她的乖巧可爱,让他又狠狠地亲了一顿才放开她。不管是她在他面前暴燥,还是乖顺,总让他感到她的可爱。恋爱中的男女都有虐待与自虐的成分。爱的疯狂的时候,狠不得把对方揉碎了。被爱的时候,对方如果咬上一口,拧上一把……都感到那是一种来自骨头里的幸福和甜蜜。 第一百零一十四章 他送走她,自己呆在家里闷的发慌,越来越迷恋上和她在一起的生活。以前的他,很讨厌别人打扰自己的生活,从来不用司机,也不用保姆,偶尔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才请钟点工。家是他的私人空间。在家里,他可以卸下所有的面具,放松所有的心情,释放所有的疲惫,修心养xing的地方。可是,现在的他却越来越害怕这种孤独和寂寞。 不时地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家。她可没那么听话,一边糊弄他,一边逛的乐不思蜀。以前的她经常去商场逛,不管买不买东西,过过眼瘾也很满足,至少知道今年流行什么款式。逛商场是最好的消遣方式,时间比在任何地方过的都快。 别人看到一件价格不菲的衣服都要掂量半天,可是她只要是看上眼的,毫不客气就打包,刷卡,花的头不痛,心不痒的。 她们看到她花钱如流水,很是羡慕嫉妒恨,更大的是吃惊。 “童佳,出手够大方的,是不是傍上大款了?”桑娜问道。 “大款傍上我了。”穆童佳信口开河地笑着说。 “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于静也好奇地问。 “我家开银行的。”她毫不考虑,脱口而出。 “这丫头够神秘的,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张美丽更加好奇地说。 她把大家搞的云里雾里,她看起来不像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可是在此刻,都感觉看不清她。大家看天外来客似的看着她,好像从来不认识她似的。 “干吗呀,你们,瞎猜什么,你们不也喜欢买名牌吗,我只不过是比你们多买了几件,至于吗……”大家的眼神狠不得把她从外到里,一层一层的剥开她的伪装,看看里面真实的到底是什么样。 大家还是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她说的多轻松,那可是名牌,一件的价格就不菲,何况还比她们多买了几件。 她为了堵她们的嘴,还请她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她对朋友从来不吝啬。 “童佳,老实回答,是不是有一个很有经济实力的男朋友呀?”于静依然不死心,想套她的话。像她出手这么大方的女孩子,不是家里很有实力,就是背后有一个有实力的男朋友。她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自己肯定赚不到这么大笔的钱。连于静工作这么多年,都不敢出手这么大方。 “小丫头,老实交待。”张美丽也盯着她围过来。 “宝贝儿,没事,没事,我们可以给你把把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我们这位美丽大方,温柔多情,肤若凝脂,翦水双眸,楚楚动人……的大美女。”桑娜伸手摸着她的背,柔声细语,用世界上最美的词,最温柔的语气,哄得她老实交待。 她们软硬夹攻,咄咄逼人地盯着她,三双眼睛毫不含糊地像钉子似的盯在她的脸上,逼她说实话,交待老底。这种架势比用刑更有效力。 “姐姐们,饶了我吧,真没有。我父母是国家公务员,又特别的节省,把省下的那点钱都支援我了。”她面对大家可以把她剥离骨肉的眼神,只好求饶道。 “哦,原来是一个啃老族。”桑娜说。可是,于静和张美丽的目光还依然不放过她,希望从她会说话的眼睛里看出点名堂来。 “吃菜,多好吃的菜。”她说着就夹了一筷子送到自己的嘴里。 大家也放弃了对她的刑讯逼供,把目光和嘴巴都投到了桌上的菜里,香喷喷的饭菜比她的背景更诱人。她长舒一口气,总算又一次蒙哄过关了。 吃完饭,她们又浩浩荡荡继续冲进商场。 突然,张美丽迅速躲在了一个模特儿的后面。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到了她眼睛盯着的地方。 第一百零一十五章 原来,张美丽喜欢的那个男人也和老婆逛商店呢。 穆童佳要冲过去扇那个男人一个耳光,被于静死死的拉住。“童佳,算了,忍了吧,咱丢不起那人。” “凭什么呀。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把美丽当成了什么?”穆童佳气得火冒三丈。 桑娜轻轻拉了拉她们,张美丽已经泪流满面了。 “美丽,别哭了,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于静赶紧抱着她安慰道。 “美丽,一句话,要不要我冲上去。老娘我不发威,还真把我当病猫了。nǎinǎi个腿。”穆童佳心中的冲动无法压下去,又想起了平白无故挨的那一巴掌,尤其是看到张美丽委屈,难过的样子,让她体内的同情心瞬间变成了怒火,不把那个虚伪的男人撕碎,撕烂,势不罢休。 张美丽流着泪,轻轻摇摇头。不知道她是从心里爱着那个男人呢,还是觉得理亏,不敢和人家正面冲脱呢?穆童佳看着她的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你怕什么呀?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们两个吗?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有什么舍不得,凭什么我们就得受羞辱,千错万错也是那个男人的错,自己有老婆还在外面勾引黄花大姑娘,凭什么他的尊严就得践踏在我们的耻辱之上,把自己当什么了……” 中年男人嘴里所谓的爱情,其实就是腾空的肥皂泡,美丽却又那么的脆弱,轻轻一碰就会破灭。也就是骗骗那些充满着美丽幻想的女孩子,只要她们坠落男人们所谓的情网中,就像是一只无辜的羔羊陷落到狼窝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可悲的是,女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不幸,一味地相信男人们带给她们jing神上和物质上的满足,还乐在其中。其实,大多数的男人,只有安抚好自己的后院,才会来满足外面的女人。不管男人在外面有多少的女人,他们决不会把自己的家给搅散了。用几年,甚至几十年筑成的堡垒,轻易不会丢弃。 “童佳,咱们听美丽的。”于静轻轻拉了拉穆童佳,又看着张美丽说。 可是,张美丽始终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委屈的样子真可怜。 于静只好拉着她们继续逛,分散张美丽伤心,难过的心情,也驱散穆童佳的愤怒,如果不把她们两个安抚好,凭穆童佳的脾气,非闹出点事来不可,不管怎么说,张美丽总归是一个让人不齿的第三者,于情于理,也不是个可以理直气壮的角sè。 张美丽一直提不起jing神来,不管把她机械地拽到哪里,她也没有一丝的笑容和热情,神情一直萎靡,郁郁寡欢。后来,她们再逛也没有**了,只好草草收场,各回各家。 穆童佳买了好多的东西,提着大包小包去了马潇潇的家里。 一进门,就让马潇潇一顿炮轰,“死丫头,还记得世界上有个我呀?” 她呵呵笑着说:“老大,想我了吧。” “重sè轻友,可恨!” “行,行,行,我不回去了,好好陪陪你。”说完,她把大包小包的扔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把东西一件一件摊开让马潇潇观赏。 “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费子墨能养活起你?”马潇潇皱着眉头望着她倒腾回来的一堆东西说。 “放心吧,他那么抠门,钱花不了。我帮他花点。”她已经从冰箱里拿出冰饮,往嘴里猛灌。 费子墨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可穆童佳还没有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她。 他把电话打过去,说还在逛呢,不用去接她,逛完,她打车直接回去吧。 他随便弄了点饭,糊弄糊弄嘴巴,一个人反正也吃的没滋没味的。晚上,她回来,再一起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吧。以前的他,对一个人的生活从来不凑乎。现在她不在身边,别说吃饭没味道,连睡觉也睡不安,总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提不起jing神来。 第一百零一十六章 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她还没有回来。他有些疑惑,有些不满地把电话又打过去。她却说,不回来了,晚上就住马潇潇家里了。 他心里不由的上来些恼怒。让他左等右等,却得到这样的答复。他生气地开车去了马潇潇的家里。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在这里住一宿吗?”穆童佳看到他进来,不满地说。她现在连一丁点的zi you都没有,好不容易摆脱了他,还像一阵风似的追来了。 “你怎么这么自私,一点也不顾我的感受。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有多孤单吗?”他更加不满地坐在她身边。 马潇潇笑着催他们:“快回吧,快回吧。唉,丫头,你从此失去zi you了。” 穆童佳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费子墨拉回了家。 “你给我买的好东西呢?”他翻了翻她买回来的东西问道。 她早忘的干干净净,本来她也就是糊弄他的话,她从来不会给人买东西。 “你需要什么?”她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下次给他买点堵堵他的嘴。 “你说我需要什么?”他看着她反问道。这个女人省事的让人讨厌,连家里缺什么少什么,她也从来没有关心过,更别说研究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了。 她错愕地看着他,他到底需要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走进他的心里,像个保姆似的研究他的生活。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自管好各自,没有必要麻烦别人。 他看到她一脸的错愕,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把她按在沙发上一顿狂吻,一边吻一边说:“我需要你,你就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需要。”简单点也好,太复杂的女人,他还不喜欢呢。 “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穆童佳躺在**,想起了白天的事来。 “谁呀?” “和张美丽相好的那个男人,竟然和他老婆在逛商店呢,你说可恨不可恨。要不是于静拉着我,我早他妈的上前抽他两耳光。这种男人就得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她心里恨的牙根痒痒,她最看不起这种不负责任,玩弄女xing的可耻男人。 “你别管这事了,别到时候吃亏受害的是你自己。” “我真弄不明白,那个男人长的又矮又锉又肥,看起来邋邋遢遢,衣服皱皱巴巴的,比我爸都老,张美丽怎么会喜欢他呢?”她一脸茫然地躺在**说。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这么一个样样优秀的男人,你不也从不承认自己喜欢吗。”他把她的头抬起来点,把自己的胳膊垫在了她的脖子下。 她翻身爬在他身上,仔仔细细地观赏着他。“我看看优秀男人长什么样?” 他呵呵笑着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好看看吧,让你好好看看优秀男人,养养眼。别生在福中不知道福,这样的男人很抢手的,别现在不珍惜,到时候后悔也忘了。” 她把他脸上的零件一会拆开来仔细端祥,一会又组装起来jing心研究。“这些零件猛一看吧,简直没法看,仔细一看吧,还不如猛一看。”继而,她脸上的表情惨不忍睹,嘴里还发出乱七八糟不屑的怪声。 他发狠,咬牙,面目狰狞地对着她的小山岳挤压过来,她咯咯笑着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让他一把拽了回来,好一顿**。 “小妖jing,我早晚得死你手里。”他喘息着说。 “喂,费子墨,你搞搞清楚,是你没完没了的,并不是我要求你的。”她不满地说。 “如果你不拱我的火,我能没完没了的要吗?” “喂,费总,要不我们分开一段时间,老这样不节制,对你身体也不好,我怕你未老先衰。隔段时间,我们见一次面,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她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和他商量着。 费子墨目光yin冷地看着她,“你的鬼主意挺多的,离开我,你就zi you了,是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的美。” “真没良心,我这不是为了您老的身体健康考虑的吗?” “我愿意死你手里。”说完,他紧紧的抱着她。他是决不会放手怀里的女人。 上午,安妮面sè灰暗,神情匆匆地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她走后,费子墨出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莫妮卡,订三张去海港市的机票,就今天的,越快越好。”他走到莫妮卡的身边说。 “那三个人?”莫妮卡一直盯着他脖子上的那排红红的牙印看着,像一朵开放的红红的花朵儿,这肯定是某个女人所为。看来,当时穆童佳下口够狠的,好几天了,还清晰可见。 “我,你,还有她。”费子墨指了指穆童佳说。 “哦。”那块红sè印记,如果是她的佳作,那该有多好呀。 他进去了,莫妮卡在网上搜了半天,又打起了电话。 莫妮卡不明白,费子墨为什么一定要带上穆童佳,他们两个人完全能处理圆满的。不由得心里对穆童佳又生起了恨意,这是她和费子墨亲密接触的绝佳良机,却非得带着个电灯泡,大煞风景。 穆童佳虽然也有心离开公司,到外面广阔的天地中,开开眼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是一想到和费子墨一起出去,她的喜悦就变成了悲哀,和他在一起,她很压抑,她狼xing的一面不敢随意流露。 她觉得自己就算是孙猴子,也逃不出费子墨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她只有在他为她划分的一亩三分地里拆腾。外面的花花世界,已经不属于她了。她不得不为自己感到悲哀。很怀念以前那种zi you自在,无忧无虑的ri子。她有种想痛哭流涕地悼念已逝的zi you和快乐,难道自己zi you自在的青chun就这么短暂,就这样断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吗? 这个该死的男人,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他,这就叫引火上身,咎由自取,自食其果……可是,自始至终,她也是避他三尺,到底怎么和这个男人扯上这种扯不清的关系的呢?她的脑中一片杂草蓬生,像被浆糊糊死了,找不到一丝的出路。他既是她心中迈不过的高山,也是走不出的深谷。也许自己的一生都会葬送在这个该死男人的手中。心里恨的真想把他一把拽过来,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滚远点!还她zi you!zi you比男人她更需要。 “费总,今天去海港市的机票已经售完,最早也是明天下午才有,动车也没有了,如果着急的话,我们只能坐火车去,不过,今天晚上坐上火车,明天上午就到了,比等到明天下午坐飞机要快一点。”莫妮卡走进费子墨的办公室。 费子墨沉思了半天,说:“行,那就坐火车吧,你去订三张卧铺。” “费总,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就能把事情处理的很圆满的,何必要带着穆小姐呢。”莫妮卡盯着他说,她想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他的反应和企图。 “我自然有带着她的道理。”费子墨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资料说,语气表情没有任何的异常,平淡无奇,平静无波。 他们只有两张下铺,穆童佳想去上铺,他们两个都是她的上属,这种吃苦的事,只有她来了。可是被费子墨拉住,他自己要睡在上铺。莫妮卡又一次如意算盘没打成,脸上像抹了一层灰一样的东西。 费子墨坐在下铺穆童佳的身边说:“莫妮卡,你把酒店给订了,如果事情一下办不了,我们还得住下来。” “哦。”莫妮卡一边用手提电脑上网,一边说;“费总,您能告诉我,我们去干什么吗?” “我们的货被海关扣了,我们得去处理这种事。”说完,他疲惫地靠在墙上。 他yin冷目光斜视着穆童佳,她平静如水,安静地坐着。他眼看着莫妮卡在cāo作电脑,手指在她的后背轻轻地画着。她感到一种从骨子里传来的酥.痒,她咬着嘴唇忍着,努力让自己的身体直起来,离他远一点,可是她动一下,他的手也跟着动一下,一点也没有放弃对她的这种非人的折磨。估计这样的折磨,那些已逝的革命先烈也未必能忍受了,何况是她呢。在革命战争年代,有没有挠痒痒这一种酷刑呢?这一招应该是最毒的。人也许能承受了严刑拷打,也能经得起糖衣炮弹,可是未必能经受住痒这招,看看那些瘾君子就知道痒这招,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和承受力。 他看到她拼命忍着,心里更加的痒痒。这个死丫头把他弄的神魂颠倒,六神无主的,让她也感受一下难耐的感觉。但愿她忍受不住,扑到他的怀里,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她实在忍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说:“费总,你不休息吗?要不我上去睡,你在下面和莫妮卡探讨工作。”眼睛里放shè出所有的恨,shè向他。 莫妮卡不被人觉察的嘴角露出一丝的笑意。z 穆童佳狠不得能从眼睛里长出两排牙来,咬碎他。他经常这样挑战她的承受极限,本来她也有心挑.逗他一下,让他也忍受一下这种煎熬,可是她又不敢,怕真勾起他的火来,真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那损失的可是她。 他瞪圆眼睛看了她一下,狠狠地挖了她一眼,站起来,没踩梯子,而是两手撑着上边的床铺,一跃就上去了,整个动作潇洒自如,像做了一个标准的引体向上。 莫妮卡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都是那么吸引人的眼球。也许,他在女人身上做*运动时一定更加的优美。她真希望他能在她身上做上几百个优美的腰部运动。一想到他脖子上的那块印记,她的心里就痒痒。那肯定是一场疯狂的角斗中留下的,外表冷酷的他,内心肯定**四shè。 穆童佳看到莫妮卡如痴如醉的目光,嘴角轻轻的拉起,把头转到了别处,不想让她尴尬。 上车的人络绎不绝,一会上来一个男人,把行李放到了行李架上,坐在了走道的椅子上,四处望了望,眼睛定格在穆童佳的身上。 半天,他说:“你是不是穆童佳呀?” 穆童佳一愣。“你认识我吗?” “佳佳,真是你吗?我是林涛,你忘了小时候,你把我的头打破的事了。”林涛兴奋地坐在了穆童佳的身边。 “你怎么对这种事记的这么清楚。”穆童佳不好意思地说,她也对这件事记忆犹新。不过,如果他不说自己是林涛,说什么她也无法看出他是谁。他们都快二十年没见过,二十年的变化也太大了。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孩子,从童年走向成年,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岁月。可是林涛一眼就认出她来,虽然她已经不是那个像疯小子一样的小丫头了,但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不羁依然还是清晰可见,那双灵活闪动的大眼睛,在他的心里眨了快二十年了。 “怎么不记得,那可是我一生的耻辱,你看看,我现在头上都有疤呢,害得我连对象也找不到。”林涛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 “我看看。”穆童佳拨开他头上的头发,真有一点小疤。“这点疤怎么可能影响你谈恋爱呢,太夸张了吧。” 他脸部轮廓清晰硬朗,鼻梁挺直,目光深邃,眸底漆黑,唇形优美,总是噙着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士,一定也赚足了不少女人的口水。 林涛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拨弄了一下。像是沉静在地下多少年的火山,蠢蠢yu动了。她不仅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她的印记,更是在他心里刻上了她的名字。 他看着她,一股莫名的情愫瞬间在胸中涌动,那扇尘封许多的心房,仿佛突然被人打开了,一缕清新如早晨*点钟的阳光,洒满了他整个心房,埋在心中所有的yin霾无处躲藏,四分五裂。 穆童佳六岁的时候,看到方超蹲在小区的草坪上哭的很伤心,她着急地问道,“小超,你怎么了?” 方超只是哭不说话,指了指一边站着的林涛。 穆童佳也没问原因,愤怒地把手里的书包一挥,不偏不斜正好砸在了林涛的头上,林涛头上突然就流下了血,穆童佳看到他头上都流血了,连书包也不要了,拉起地上的方超散腿就跑。方超摔了个大跟头,也顾不上疼,更顾不上哭,爬起来玩命地逃。 林涛发现自己流血了,也吓坏了,跑回家想自己处理伤口。可是让妈妈看到了,以为他和别人打架了。 “是佳佳打我的。”林涛不得不如实交待。 结果让他妈妈给揍了一顿,她认为,像穆童佳那么小,怎么可能把林涛的头打破呢。当时的林涛都十岁了,他妈妈认为他在撒谎。 林涛也很丢面子,一心一意想夺回自己的面子。他想着各种办法向穆童佳复仇。 第一百零一十九章 穆童佳回家必然经过他家门前,他就在自家的门前挖个坑把她给活埋了。结果还没有挖下可以活埋她的坑,就被小区的保安发现了,及时制止。后来他又想把她装在麻袋里,拖到深山老林里喂了狼。可是他上小学,她上幼儿园,他放学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回家了,而他上学的时候,她还没有出来,结果他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已经被他妈妈发现的麻袋,狠狠地训了他一顿,没收了麻袋。他还准备了一把小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她给捅死了,可是守了几个晚上也没有遇到她在夜深人静出来的时候。他后来也想了好多种办法,他的办法一个也没有实施,他们家就搬到了化工厂那边住了。可是这种耻辱却深深地种在了他的心里,此时他看到她出落的如此美丽,突然,他有了一种还得实施他计划的冲动,他要让她承受他的**之辱,以扫除他心中的耻辱,这样的复仇反而更加的解恨。 “林涛,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你的头打破吗?”那段往事,在穆童佳心里只能说是童年趣事,没有太大的影响。她的童年往事里,比它更加轰轰烈烈的事情太多了。 “为什么?” “因为当时,我书包里装着我爸给我新买的水壶,估计当时正好是水壶砸在你头上。” “我当时也没有怎么小超,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呢?” “谁让你欺负小超的,那小超多可怜,他妈妈扔下他走了,我就看不得别人欺负他,更何况你那么大。” “我没欺负他,我当时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哭了。”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记得那么清楚,你真记仇。”穆童佳笑着说。 “佳佳,你可是从小就有侠义之情,你怎么就不保护保护我呀。”他暧昧地看着她。她淡淡的笑容如chun风一般,吹开他冰冻三九的心田。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天使般的微笑,萦绕在他的心头,无法抹去。他的心田如注入了一股暖流,在他的体内缓缓地流淌。 他有些不敢相信,当年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现在变得如此出众,且不说她长的美丽动人,天生丽质,她依然单纯的像一股清风,穿指而过,年轻的身体里散发出纯净新鲜的气息,真令人陶醉。 “你都比我大四岁,还需要我保护呀,我喜欢保护弱者。”穆童佳笑着说。 “那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算不算弱者?”林涛笑着说,笑容里藏着一丝狡猾。 “骗谁呢,你长的这么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呢,肯定非常的抢手。” “真的没有,就因为我头上的疤找不到女朋友,佳佳,你可得对我负责呀。”林涛甜蜜地看着她说。他的心里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在涌动,她的出现,撩拨着他心底的那根弦,一股温暖从心底升腾,迅速地漫延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遇到她,他就像被洋洋夏ri的阳光普照着,好像以后的ri子永远是阳光明媚,温暖如chun。 “行了,不说这些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当时,受伤的不仅是林涛,还有方超。方超被她拉着跑的摔了一个大跟头,磕破了腿。他们躲在小区的一个角落里,她抓了一把土,给方超抚在伤口上止血。她说电视里的人受伤就是这样治的,方超疑惑地瞪大眼睛望着她。她怕方超哭出来,赶紧说,那些英雄被敌人折磨成那样都不松口,这点伤算什么呀。方超也一直咬紧牙关,没哭,没闹。让她用最原始的办法给他疗伤。结果,方超的伤口感染化脓了,他爸爸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埋怨孩子一点常识也不懂。不过,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医学常识,但方超始终像那些心中崇拜的英雄一样守口如瓶,没出卖穆童佳,一口咬定是自己磕的。现在,方超的腿上还有疤呢。方超一看到腿上的疤,就想起了小时候,他们那段甜蜜的时光。 如果说,那次受伤,留给林涛的是仇恨的话,那留给方超的可是甜蜜的回忆。 第一百零二十章 穆童佳惊慌失措地回到家里,心里忐忑不安。就怕林涛的妈妈找到她家,让她妈又得打她一顿。回家,她赶紧给她爸打电话,只要她一打电话,她爸立马火速回家,就知道她一定是闯祸了,怕她妈打她呢。 当时穆远坤确实是怕童爱玲打穆童佳赶紧回家,一进家门,就笑着说:“佳佳,又闯什么祸了?” 穆童佳不到最后关头是从来不老实交待的,这点她确实有革命先烈视死如归的jing神,不管如何威逼利诱,她始终咬定青山不放松。就算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她也是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往出挤,从不痛痛快快,老老实实地交待过。实在不行,她还有一招胡搅蛮缠呢。 她看到穆远坤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知道救驾的来了,心里更放松了。“爸爸,没有,我就是想爸爸了。” 哄得穆远坤乐呵呵地把她抱在怀里,拼命地在她的脸上亲着。 当时的林涛妈妈并没有找到穆家,而是把林涛给揍了一顿,她也认为让一个小他四岁的小女孩给打破头,有点不可思议,以为他撒谎呢,也许是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了。在她认为,撒谎比打架更加的可恶。打架只是一时冲动,而撒谎会成为不良的习惯。 穆童佳非常害怕妈妈揍她。有一次她带着马潇潇和方超三个人去小湖边玩水,一不留神滑水里,正好有一个男人从此路过,才把她从水里救了出来,并把他们送回家。当时的湖边可是禁区,好多家长就怕孩子们去湖边。那片湖随时都像一个张着大嘴的怪兽,不知道会是什么人成为这个怪兽嘴里的美味。人们都狠不得绕道而行。 童爱玲看着一身湿透的穆童佳,眼睛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最后咬牙切齿地把她按在沙发上一顿暴打。穆远坤上前去拉,她把他一把推了几米远。揪着穆童佳的头发,拿着笤帚把,把她拖回了卧室,并把门给插死了,好一顿毒打。刚开始穆童佳边哭边喊,还一边不服气地骂着,什么“地主婆,后妈,恶妇……”当时她认为世界上最恶毒的字眼,从她小嘴里脱口而出,后来她把噪子都喊哑了,发不出声来。只能听到童爱玲歇斯底里地发作。穆远坤拼命捶打着卧室的门,童爱玲一下一下打在女儿身上,比打在他心里都疼。他听到女儿不哭也不闹了,不得不撞开门,从童爱玲的手里救下了穆童佳。 “童爱玲,她可是你的女儿,你下手也太狠了,你的心怎么就那么毒辣呢?”当时的穆远坤气的浑身颤抖都说不出话了。为童爱玲的暴行气愤,也心疼穆童佳受到如此残暴的毒打。 “我宁愿她死我的手里,也不愿她死在湖里。”童爱玲眼眶里浸着泪,气得脸sè苍白,全身发抖,胸脯一起一伏,大声地喊道。 “你太狠了,你太狠了。”他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用手轻轻地摸着她屁股上,身上肿起来一条一条的痕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童爱玲,你走吧,我不能让我女儿跟着这么一个歹毒的妈妈生活。” 这是穆童佳活到二十多年,第一次看见爸爸流泪。当时的穆远坤以为她吓傻了,其实她不是被她妈妈打傻的,是被这样的气氛吓住了。 “穆远坤,我告诉你,女儿有今天都是你一手惯的,惯的没边了,敢到小湖里玩水了,如果不是有人救了她,她今天就得死在湖里。行,我们离婚,但我得把女儿带走,她跟着你,你只会害了她。”童爱玲一向对穆远坤溺爱女儿的事,耿耿于怀,今天是她唯一的一次暴发。 “可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你怎么不看看她淘成什么样子,无法无天了都,都是你惯的。” 穆远坤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吓坏的穆童佳,用手轻轻的揉着她身上的伤痕。直到女儿睡着了,他都流着泪静静地爬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把她的小手拿到嘴边亲着。 第一百零二十一章 童爱玲是疯狂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一边哭,一边骂,骂完穆童佳,骂穆远坤,把穆家的十八代祖宗也骂了个遍。接下来他们冷战,谁也不理谁,这个状况持续了半个月。那段时间穆童佳特别的乖。那时候她已经知道离婚是什么了,因为方超的父母离婚了,方超像个孤儿,她不想自己像方超一样的可怜,只好乖乖听话。还不时说一些,她认为是笑话,却很可爱,也很幼稚的话,逗他们开心,来化解父母之间的矛盾,扭转局面。 在穆童佳二十几年的岁月里,那一次是童爱玲打她最重的一次,也是在她童年的记忆里,最为深刻的一幕。更是穆童佳长到这么大,见到父母吵的最凶的一次,也是童爱玲暴发最强烈的一次。 “林涛,你现在干什么呢?”穆童佳把自己的思维拉回到现实中来。 “我在电视台做编导呢,你呢?”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情意绵绵,带着可以融化一切的暧昧和柔情。 “我在康为公司。” “那你去海港市出差吗?” “嗯。” 费子墨看到他们聊的很热闹,心里不由的涌起了一团火,声音却带着透骨的寒冷。“穆小姐,早点休息吧。”他不得不提醒他们,看来他们聊起来没完了。不仅影响别人的休息,更影响他的情绪。 “哦。”穆童佳指了指上面,轻声说:“我们老板。” “哦。”林涛也觉得他们的谈话打扰了别人的休息,轻声说:“佳佳,留个电话吧。”车厢里只剩照明灯,大家也陆续躺下来休息,嘈杂的声音也渐渐淡了。 穆童佳只好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他。 林涛把她的电话存上,就上了上铺。一会他把头伸到下面问道:“佳佳,你饿吗?我包里有火腿呢。” “不饿。”穆童佳已经躺下,他们是吃了晚饭才上车的。 费子墨狠狠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涛。 林涛看着他的后背,他可是穆童佳的老板,得和他拉好关系,可不能让他欺负她。从他不友好的态度上,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善茬。 车厢里很安静,有的人已经进入梦乡。他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翻身又下去。 他看到穆童佳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傻丫头,盖好被子,后半夜冷呢。”说完,他把被子帮她盖好了,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出去了。 费子墨眯着眼睛看着他,心里恨的想咬人,可又不知道恨谁,恨林涛?还是恨穆童佳? 林涛去了车厢连接的地方,抽起了烟。“穆童佳”这三个字他几乎嚼了快二十年了,每次都能嚼出血来。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相遇,而且她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他心底的那根弦被人撩拨起来,可以说这么多年其实她一直潜伏在他的心灵深处,今天,突然被扯了出来。原来他的心里一直藏着她,这个让他恨的随时都想杀了的女孩,其实一直暗暗地主宰着他的生活。 二十年的变化有多大,可是他却能一眼就把她认出来,可想她在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清晰,顽固。是她特有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那个小时候不共戴天的仇人。她的眼神不仅炯炯有神,而且很会说话,黑眼珠总是顽皮地贼溜溜地乱转。那双大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像秋天小溪流水那样清澈,又像是熟透的黑葡萄一样的剔透。里面的世界又是那么的纯洁,清澈,透明。 她还像小时候简单真诚,单纯率真。这么多年,他也谈过不少的恋爱,也有不少的床伴,可是从来没有长久的,他的**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旦对某一个人熟悉了,他就会莫名产生一种厌恶感,原以为他对女孩子有了恐惧和憎恨,心格变得不健全,把当年的怨恨报复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可不曾想到他爱的根源在她这里。解铃还需系铃人,也许只有她能打开他的心结,让他正确面对异xing。 第一百零二十二章 穆童佳可是一夜睡的踏实,他们上来下去多少回,她都没有醒来。本来她的睡眠质量就特别的好,再加上火车一直摇着,她以为自己睡在摇篮里呢。 林涛即便是躺在上铺,也时不时地探下头来,看看她,有时盯着一看就是好长时间。费子墨真为他的脖子担忧,这样会不会落枕? 林涛睡在她的上面,看她,还得把头探下来点。而费子墨只要把头转到外面就能看到穆童佳。他心里还是为自己比他有一点的优势,感到得意。 费子墨也是一宿没睡好,防狼似的防着林涛,只要有点动静,他立刻就醒了,眯着眼观察他的动静。虽然,他也知道林涛不可能在火车上做出什么出轨的行为来,但他就是睡不踏实,也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天sè越来越亮,火车上喇叭里传来列车员甜美的声音。 “丫头,还睡呢?”林涛坐在穆童佳的身边问道。 “到了?”穆童佳睁开朦胧的眼睛问道。 “没呢。” “没到,你叫我干吗?”说完,她翻了个身把被子压在身下继续睡。 费子墨下来,深邃,yin冷,仇恨般的眼神斜睨了她一眼,走出去。 “他是你们老板?”林涛问已经坐起来的莫妮卡。 “嗯。” “他叫什么?” “费子墨。” 林涛知道有个“康为公司”,但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更不知道“康为”的总经理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以后,他会下狠心研究此人的。 费子墨大概从卫生间回来,坐在莫妮卡这边,带着一宿没睡好的疲惫和粗涩,挤着眉头看着依然睡的很实在的穆童佳,心里爱与恨纠结,缠绕在一起,盘根错节,错宗复杂。 “费总,佳佳在公司干的还行吧?”林涛非常友好的和他打着招呼。 “嗯。”费子墨从鼻子里挤出点极度不屑的声音,脸上几乎能掉下冰渣来。 “费总,去海港市有什么公干吗?”他努力想和这个男人拉近距离,一来想让他对穆童佳照顾点,二来和他处成朋友,方便他与穆童佳的交往。 “这是我们公司的机密,没必要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他的态度非常的恶劣,带着鄙夷和不屑。 林涛虽然知道对方很不友好,但他必须让对方接受他,这样也可以给穆童佳创造一个良好的局面。为了她,他不在乎自己的尊严和面子,愿意低声下气地讨好他。 “费总,您误会了,我在海港市有不少朋友,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点小忙。”林涛诚心实意地说,一点不在乎费子墨把他当成商业间谍的嫌疑。 “不必了。”费子墨冰冷的态度,简直就是冰山一角,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莫妮卡,叫醒她,我们去吃早饭。” “费总,你们去吃吧,一会我和她一块去。”林涛的态度始终非常的友善,诚恳,脸上也挂着让人看了舒服的笑容。 莫妮卡推了半天,穆童佳只像个猪似的哼哼,就是不起。 “好了,你们去吃吧,把她交给我吧。”林涛一边说,还一边把被子拉起来给她盖好。心里难免对费子墨有些不满,他只是她的老板,并不是她的监护人。 费子墨冰冷的外表下,怒火在熊熊燃烧,衣冠楚楚下面有着像野兽般想嗜血的心。他狠狠地走了出去,到了餐厅却一口也吃不下,心中依然愤然不平,半路杀出个她小时候的朋友,还那么热情友好。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个男人不会平白无故和他套近乎儿。他突然有种危机感,为什么他喜欢的东西,有人会和他抢呢。以前他们怎么没有遇到,这是老天在提醒他,把握好机会,不能把到手的小绵羊让别的灰太狼给盯上。 第一百零二十三章 他一口没吃,又愤然从餐厅回到了车厢,莫妮卡只吃了一半,也不得不随他回来。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来,就怕一不留神成为他暴发的导火线。 他看到林涛正爱意浓浓的看着穆童佳睡觉,想发火,但又不知朝谁发,可是,这团火发不出来,像猫抓心似的难受,憋闷。 莫妮卡看着他冷得能冰封一切的脸,心里却暗伤。她也听到一些关于费子墨和穆童佳有染的传闻,但她有些不相信。穆童佳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以外,一无是处,工作能力更是不及她的十分之一,每天疯疯癫癫,大大咧咧,胡里胡涂的。像费子墨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呢,如果他只是喜欢花瓶似的女人,公司里比她漂亮的女人大有人在。莫妮卡深信自己魅力无限,天道酬勤,她一定会拿下这个男人,只要她看上的男人,甚至她没有看上的男人,她的魅力也会**他们不顾一切地甘拜于她的石榴裙下。 “费总,下了火车,你们住哪个酒店?”林涛打破沉默的僵局问道。虽然他的热情和友好屡屡碰壁,但他有奋勇向前,百折不挠的jing神,攻克他,收拢他。 费子墨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下,轻蔑地紧了一下眉头,转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 “我们订了快捷酒店。”莫妮卡看到费子墨冷漠的态度,避免尴尬的气氛,赶紧说。 她从心里希望穆童佳和这个男人有后戏,其实她是害怕关于费子墨和穆童佳的八卦成真。只要穆童佳和别人相爱,那她也不用费煞苦心如何来对付穆童佳了。而且,她从林涛的眼眸里看出来,他是真心喜欢穆童佳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大家安分守己,踏踏实实呆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别妄想着自己是棵葱,却要呆在大白菜的坑里。同时也希望穆童佳找到自己在生活中合适的位置,别好高骛远。像费子墨这样的金主,只能是她莫妮卡的,别人根本不配拥有。 “林导,我们下了火车,是先去采访呢,还是先去酒店呢?”一个很有艺术形象的男人走过来问道。 “我们先去酒店安顿好,再去吧。”林涛抬起头看着那个人说。 “嗯,行。”那个男人又走出去。 “喂,丫头,快醒醒,快到站了。”林涛摇着穆童佳说。 穆童佳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看周围,还是不想起。 “快起了,到站了。”林涛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你能不能让我缓一缓呢。”穆童佳一脸的痛苦。她又栽倒在被子上。 “你准备在火车上安营扎寨呢?”费子墨一脸的正气,看着她低声吼道,连牙缝里都渗着恨。 “我觉得火车能治失眠,如果有人失眠了,到火车上睡一觉,保证就好了。”她倒在铺上看着他们说,看到费子墨气的变形的脸,上面挂着冰刀,含着火焰,怒视着她。她心里却得意的不行,只要看到他被她气的有失风度的时候,她心里就觉得过瘾,痛快。可她还不敢太露出自己得意的表情来,真怕激怒那个男人,向她扑过来。 “丫头,快起来,洗漱去。”林涛又一把拉起她来。 “洗什么洗,给国家节省点资源吧。”她终于坐了起来。 “那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他们已经吃过了,就剩你了。” “不饿,不想吃。”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林涛把自己的水打开递给了她,她接过来,毫不客气地一顿猛灌。 火车快到站了,他们收拾自己的东西。 “丫头,把你的东西收拾好,从小就丢三落四的。”林涛看看她只有一个行李箱,便放弃了帮她收拾东西的想法。 费子墨看着他们心里恨的就想逮着谁,咬上两口,火气在胸中不断的燃烧,有种想把他烧焦的可能。无法抑制的恼怒在他胸中不断的翻滚,又恼又火的情绪在他体内来回的乱窜,真想把穆童佳一把揪在自己的怀里,让别的男人滚远点。 第一百零二十四章 那个男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的面前,对着她拉拉扯扯,还动不动就谈他们小时候,明显的他比他有优势多了,他们之间至少可以聊童年往事。而且,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有宠溺,有甜蜜,还有幸福。这一切,只有他才有资格对着这个女人做出的。更可气的是,穆童佳对这个男人的暧昧,却欣然接受,一点也不顾他的感受。如果她再这样一再挑衅他的底线的话,他也不会顾及她的感受的。 “林涛,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妹妹呢。”穆童佳靠墙坐着问道,看也不看一眼费子墨,不看也知道那双眼睛里装着什么。 “是,她比我小两岁,已经大学毕业在深圳发展呢。” 林涛的妈妈当时在乡下偷偷生了二胎,一直寄养在乡下亲戚家里,到上学的时候,才不得不接回来,说是他们家亲戚的孩子,大家也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纸。 到站了,林涛一一把他们的行李都拿下来,费子墨连声谢谢都懒的说。 费子墨一出站台,就看到了公司的副总郝宁来接站。 “费总,你来了。”他笑着和费子墨握了一下手。 “郝宁,你好。”没想到林涛居然和郝宁认识,真是冤家路窄,yin魂不散。 “哦,是林涛呀,你来海港市干什么?”郝宁微笑着和林涛也握了一下。 “我来录制一期节目,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给我打个电话,这里有我的不少朋友。”林涛真的想帮他们的忙,一来他可以和费子墨拉近距离,二来就算是帮穆童佳的忙吧,让费子墨觉得欠他一个人情,不要妨碍他和穆童佳之间的交往,让他也能善待穆童佳。他是做电视的,认识的人多。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话一点不假。人际关系也是一笔可观的财富,如果善加利用,收益非浅。 他们坐在车上。费子墨一脸的怒气对穆童佳说:“穆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出来是办事的,不是给你机会谈情说爱的。” “费总,你那一点看到我们谈情说爱了?”穆童佳嘴角上扬,不屑一顿地看着他说,她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这个霸道的男人,自己干什么坏事都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却不允许她和她的发小热情,简直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 “不谈情说爱,你和他那么暧昧干什么?”他瞪着她说,眼睛里瞪出来的火,简直能焚烧一切。 “我们暧昧吗?我怎么不觉得。” “我告诉你,不许你和他再见面了,否则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挤着眉头,瞪着眼睛,向她提出严重jing告。他们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千万别逼他崩断最后的那根线,那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他们刚到酒店,林涛他们也来到酒店。 费子墨连骨头里都透着一股寒气,俊秀的面容剧烈的扭曲着,眼睛里盛满了汹涌的怒火。他讨厌这个男人讨厌到了极致,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一个人。 在酒店的大厅里。莫妮卡在办入住手续,他们都站在一边等着。 “佳佳,你们住几层呀?”林涛亲热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是我们公司最末等的员工,怎么可能知道领导的安排呢。” “傻丫头。”林涛笑着摸乱了她的头发。 “讨厌,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穆童佳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费子墨本来就很冷的脸,好像又放回冰箱重新加冻了一番,更加冷得跌破了人类所能接受的底线。冰山雪崩的威力也无法估量,已经出现了雪崩前的预兆。 他们住在九层,林涛他们住在十二层。 郝宁随着费子墨进入他的房间,“费总,我们的这批货是从韩国进口的服装类产品,从韩国出口的时候海关经过严密的验收,可是到了这里,他们却扣住不让出关,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的损失。” “下午我们去见见他们海关的领导吧。” “费总,他们领导我见过了,现在拿不出点‘诚意’他们是不会放的。” “我们安份守已的做生意,并没有什么不妥呀,他们凭什么就扣我们的货呢?”他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团火气,冲着郝宁莫明其妙的发泄。 第一百零二十五章 “费总,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合法合理的事,也得‘意思意思’,才能打通各路环节。以前的总经理一走,他们又开始发难我们了。” 费子墨也觉得郝宁太无辜了,他沉思了一会说。“下午看看再说吧。” 他一直被林涛搅的六神无主,感到jing力憔悴,脑子里一片浑浊,杂草丛生,理不出一点的头绪来。而且,心里有一团火一直在燃烧,这种状态下,也许会把事情越办越糟。 郝宁出来进了自己的房间,费子墨也出来敲开了穆童佳的门。 穆童佳想把他堵在门外,可是他硬挤过她的身子进去了。 “穆童佳,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吗?”费子墨一身的戾气,隐隐而发,*的眸子盯着她,语气生冷,刚硬。 “我又怎么了?莫明其妙。”穆童佳觉得这个男人真有点变态,不仅有很强的占有yu,还有很强的控制yu。 “你跟他就那么亲热?”语气依然生硬,还带有一丝的怨气。 “我没和他亲热,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小时候住在一个小区里,很熟的。再说了,费总,就算他喜欢我,也不应该有你什么事吧,我们的协议已经结束,你无权干涉我交男朋友。”她不屑地说。 “那我告诉他,我们已经上过床了,他还会对你那么亲热吗?” “那你去告诉他好了,这有什么,现在是什么年代,谁会在乎这种事,能结婚的男女也未必就是初恋。” “你这么不在乎,为什么二十二岁还是处女?” “因为我没有遇到合适的对象。” “那我就是你合适的对象了。” “费总,我并没有追究那件事,但也希望你别纠缠在那件事情上,吃亏的不是你,而是我。” “不是你,是我,你搅的我心神不宁,六神无主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让我失魂落魄过。”他已经把她堵在了门上。眼眸里冷峭的颜sè越来越淡,却增添了一些与爱相似的颜sè。“小东西,别再刺激我了,我受不了……”说完,他又把她的嘴巴吸了起来,带着粗粒的温存猛地扎在她热热润润绵绵的小嘴里,浮出些甜蜜一样的粘稠,粘连在一起,分也分不开。她已经洗了澡,满身的清新,带着清爽的气息。让他一头挣在里面,舍不得出来。心中的那点怨,恨,怒,气,火全变成了无限的惆怅。在这个女人面前越来越失去自我,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个冷酷,孤傲,不可一世的费子墨了。 “嗯……”她挣扎了一会,渐渐地陶醉在和他轰轰烈烈的唇齿交融中。 他大概也缺氧了,才放开她,浓烈的东西在眸子里涌动。“小东西,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他对你那么亲热,却不想的一下拒绝他,你在挑衅我吗?” “混蛋,我说过,我们没有关系了,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喜欢谁,我也管不着,如果有人喜欢我,你也管不着。”她不由得心底升起了一团火,他霸道地让她坚守着他为她划分的一亩三分地,可是她却是一个从小都不愿屈服顺从的个xing。他越是这么霸道,越让她有叛逆的情绪。 “不行,我可不这么想,你是我的,谁也别想对你有什么想法,我会和他们玩命的,不信的话,你就试试,如果你不怕出人命。” “费子墨,你就是个无赖。”这个男人让她真是无可奈何。 “小东西,让我再抱抱,两天没有抱了。”说完,他紧紧的抱着她,想把她揉碎了。 “你快点出去吧,让莫妮卡发现,她会吃了我的。”她越推,他抱的越紧。 其实男女的力量有一定的悬殊,女人再怎么强悍也对付不了一个男人。而且,女人对男人的强势,向来是半推半就。如果女人拼死顽抗,男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得手的。 第一百零二十六章 “不怕,如果你再敢和那个姓林的腻腻歪歪,我就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费子墨的女人,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你也别想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守妇道,给别的男人留机会。” “费总,你搞搞清楚,我没有卖给你,我有人身zi you。”她不由的又上来些恼怒。在他眼里,她好像是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yin.妇。 “小东西,晚上你过去,还是我过来?”声音柔柔软软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你别做梦了,我们没有关系了。”她依然固执地坚持一个信念,而且,心里对他给她强加的罪名有些气恼。 他的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冰冷的白霜,紧着眉头盯着她。“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要了你?”说着,他已经拥着她向床前走去。 “费总……费总……”莫妮卡在敲费子墨的房间,也及时打断了他们的暧昧。 “费总,我觉得她很适合你的。”穆童佳轻声地说。 “可我不喜欢她,佳,我的心碎了,你摸摸。”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你才没有心呢,满肚子的男盗女娼,而且自己不是什么好鸟,非得把别人也想像的那么坏。”她用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肚子。 他痛的缩了一下腰,又把她抱在怀里。“佳,一口拒绝他,别让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不能把我给逼疯了,我真的快疯了。” “你管不着。”她推他,没推动。 “你到底听话不听话?”他狠狠地看着她说。他一会软一会硬,一会和风细雨,一会又电闪雷鸣。 “费总……费总……”莫妮卡还在敲门。 “好,好,我听你的。拒绝他,拒绝他。”她不得不妥协,外面莫妮卡叫不开他的门,说不定会到她这边来的。 “真的?” “嗯。” “我们出去吧,先吃午饭,你早晨都没有吃饭,饿了吧?”费子墨看着她说,又是满目的溺爱。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怎么会变的这么喜怒无常。 “你先出去,我可不想让她怀疑。” “佳佳,我不想这样偷偷摸摸的,我想我们明正言顺的恋爱。”他突然感到了危机感,如果他总是这个藏着掖着的话,是给别的男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不行,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快点出去吧。”她转过身要开门。 “一起出去。”他拉着她的手开了门出去。 莫妮卡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手拉手出来,应该说是费子墨硬拉着穆童佳的手出来。穆童佳几乎是极不情愿地被他拽着,身体被胳膊拖着走。 “莫妮卡,我们去吃饭吧。”费子墨说。 穆童佳拼命挣脱他的手。 刚到餐厅,又遇到了林涛他们。 “费总,要不一块吃吧,我请你们。”林涛讨好地笑着说。 “不用,谢谢。”费子墨的脸上又挂上了冰。 林涛只好失望地看着穆童佳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费总,吃点好的吧,我饿了。”穆童佳楚楚动人地看着他说。 他的脸上不由得浮出一丝的甜蜜,眼角也挂着笑意。“行,想吃什么?要不你来点吧。”他把菜谱推给她。 穆童佳点菜的时候,郝宁走到林涛的那桌坐下来,对他说;“林涛,你海关有认识的人吗?” “海关,我想想……有,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在海关,是货运部的。” “太好了,那你帮忙把他约出来,我们和他聊聊。” “有什么事吗?” “我们公司的一批货,压在海关动不了,想疏通一下关系,早点把我们的货提出来。” “行,下午,我把他约出来,不行的话,我直接去海关找他吧。” “谢谢你,林涛。”郝宁笑着说。 “不用客气。” “我们自己去也行。”费子墨说,他们只有一桌之隔,他们之间的谈话,他当然听的真真切切。他可不想欠林涛一个人情,怕这个人情成了他接近穆童佳的理由。 第一百零二十七章 “费总,有熟人好办事。”郝宁说,他知道费子墨在美国学的那套管理方式,在中国根本行不通,中国特定的环境,有特殊的管理模式。这就是所谓的具有中国特sè的社会主义国家特定的模式。 “下午,我带佳佳去吧。”林涛提出的过分要求被费子墨一口拒绝。 “不行,穆小姐下午有别的事,郝副总和你一块去吧。”他斩钉截铁地说。 林涛并不明白费子墨这么苛刻,无常是为什么,他很担心穆童佳在这个男人手下做事,会不会被欺负,他不免为她担忧。像他这种古怪,变态的老板,他见多了,对他来说不足为怪,可就怕他刁难穆童佳。 吃完饭,林涛带着郝宁去了海关。 很快,康为公司的货物就解封了。费子墨不想欠林涛的人情,让郝宁给他点钱,或请他吃一顿饭,反正不能落他的人情,最后被林涛拒绝了。 晚上,林涛带着穆童佳逛夜景去了。费子墨呆在酒店是心烦意乱,坐立不安,脸虎的想吃人。穆童佳是偷偷溜出来的,让费子墨知道她要跟着林涛去逛街,一定不会同意的,会百般阻拦,万加干预。 莫妮卡想约费子墨去酒店的咖啡厅坐坐,但被他拒绝了。看到他烦躁不安,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的心里涌上了一片凄苦。看来,别人的传言不是无中生有,也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她太**。她的痛楚从心底冒出来,然后蔓延到每一块骨骼,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个细胞里都被痛楚所充溢。 她绝望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一瓶高度数的烈酒,独自饮浊。酒带着麻辣的感觉从嘴里漫漫划过喉咙,进入她的五脏六肺,灼烤着她从里到外的每一寸肌肤,酒只能麻醉自己的身体,可心还是明镜似的,清清楚楚照着里面的那个人。委屈的眼泪顺着脸颊,肆无忌惮地流着。她喝到神智不清,喝到眼前模糊,可是那个男人的影子却非常的清晰。 她跌跌撞撞敲开费子墨的门,美丽的脸上含着苦涩的笑意:“费总……你知道……我爱你吗?”她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迷蒙的眼睛望着他,眼眸里泛着柔和的光。 费子墨以为敲门的人是穆童佳,心里还一阵狂喜,如果她此时回来,那他既往不咎。没想到打开门出现的是莫妮卡。她呼出来的酒气扑鼻而来,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眉目之间有厌恶之感。他讨厌女人喝酒,喝醉的女人有失文雅,尤其是穆童佳喝醉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女人。 “莫妮卡,你喝多了,回去睡觉吧。”说完,他就扶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他此时没有心情和她纠缠,更没有心情听她酒后的表白,也没有心情安慰她。此刻,他的心比她伤的厉害,需要安慰的是他。 他把她扶到**,可是她勾着他的脖子不撒手。“费总……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给你……”她迷茫着眼睛寻找他的嘴唇,可是,他躲闪着,帮她躺好,并帮她盖好被子。 “费总……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愿意……”她好像是语无伦次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很清醒,她只是想借着酒劲,把他拉上自己的床。如果没有喝酒,她不能抛开尊严,放下矜持,主动扑一个不对自己心动的男人。本来她就是要借这次出差的机会,向他表白,顺便把他拉到自己的**。这样的表白她忍了好久了,每次话到嘴边,看到他的冷漠,生生又咽了回去。今天借着酒胆终于吐出来了,她反而轻松了,不管拒绝,还是接受,她都感到轻松。 可她还是心里难过,自己的魅力还需要用酒劲来壮胆。以前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她这么煞费苦心去表白,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把男人的七魂八魄给掠去。 “莫妮卡,睡吧,睡醒了,就忘了今晚的一切。”他把她抱着他的手,拿下来放开,不耐烦地说。此时,他一点也没有向她解释和安抚她的心情。但愿她把这一切当作酒后失德。 莫妮卡又坐起来,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流着泪说:“费总,我很差劲吗?”她那颗高傲的心被这个冷傲的男人,伤的千疮百孔,不管她怎么努力,他始终没有一个心动的眼神。 第一百零二十八章 “不,莫妮卡,你很优秀。”费子墨尽量避开她的眼睛。 不管她此时是一团可以焚烧一切的火,还是可以柔化一切的水,他都没有兴趣去研究她。他自己心里都已经烦燥成千层巨浪翻滚着,各种滋味和情绪一阵一阵地涌上心头。 “那我给你,你要吗?”声音如锦锻撕裂般,说完,瑟瑟颤抖着双手主动脱自己的衣服。体内如断骨般的痛楚,漫延在每一个毛孔里。 费子墨握着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动。如果以前,他对她*裸的勾引,也许会控制不住,可是,现在,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睛,更进不了他的心里。在他眼里,每个女人都一样,只是一堆有着热气的人肉。只有穆童佳在他心里不一样,她是可以主宰他一切的女人。 她默默地流下伤心绝望的泪,他轻轻的放开她的手。她又伸手紧紧地抱在他的腰里。这个男人,她是爱在骨子里,在他面前,她可以放下所有的尊严。“费总,我爱你……”这五个字,带着可以柔化一切的力量。 “莫妮卡,别闹了。”他拽开她手,把她扶着躺在**,盖好被子。 她泪流满面地看着他,眼神萧瑟肃冷,透着凉凉的悲意和深深的绝望。就算她主动送上门来,他也没有兴趣吃她。虽然她也曾预料到结局是这样的,可她还是受到了几乎是毁灭xing的打击,有种万念成灰的感觉。 她没有再纠缠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眼角处流出一行热泪。可怜的女人: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有力的武器,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一点的杀伤力也没有。 他把她喝剩的半瓶酒扔在垃圾桶里,带上门出去了。心里依然牵挂着穆童佳。 莫妮卡翻了个身,爬着睡,很快枕头被打湿了。 海风带着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顿感秋天的凉意。天空和大海遥相呼应,月光撒向海面,被海风撕裂成斑斑点点的碎片,如破碎的玉片,漂浮在水面,摇摇晃晃。 夜晚的海像一个安祥的老人,静静地睡在灯火阑珊处。蔚蓝的天空和浩瀚的海连为一体,远处的灯光,像挂在天边的点点星光,也像是倒影在海里的星星。“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正是这样的景象,天空与地面浑为一体,分不清哪个是天上,哪个是地上。 有不少的人来此欣赏着海边美丽的夜景。 海风带着湿润,带着秋后的凉意,轻轻地抚在脸上,像睡梦中妈妈的手抚摸在脸上,一样的轻柔,一样的温暖。 林涛把穆童佳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别在了耳后。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沉默了千年的火山,有着瞬间暴发,吞食一切的力量。 “丫头,有男朋友了吗?”他轻声问道,他很害怕得到肯定的回答,因此他问的小心翼翼。 “林涛,你这么优秀,追你的女孩子一定不少吧。”穆童佳答非所问。 “嗯,但我害怕和她们接触,因为你把我对女孩子的那点美好向往打破了,在我心中,女孩子都像你一样凶神恶煞,你得把我的心结打开。”他情意浓浓地看着她。 “切,骗谁呢。”穆童佳不屑地说。 路过的人们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她的虚荣心很是满足了一下。俊男靓女走在一起,美化环境。 “佳佳,我们试着交往吧。看到你的一瞬间,我才知道你一直就潜伏在我的心里。”他靠在江边的护栏上,面对着她说。身后是海滨城市美丽的夜景。这样的告白又浪漫又温馨。 “林涛,不可能,我们之间不可能。”她眼前出现了几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之前的那点虚荣瞬间淡然无存。林涛和郭子乔一样是个好男人,越是好男人,她越不能接受。 “为什么?” 第一百零二十九章 她默默地向前走。 他追上她问道:“佳佳,告诉我,为什么?” “林涛,这里的夜景很美,我们去逛小吃街吧。”她兴奋地说。 “行。”林涛拉着她的手,一股暖意从手上传递到全身,周身的血液像夏ri的河水暖暖地流淌。 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林涛的心里掠过层层悲凉。 费子墨实在是忍无可忍,把电话打了过去,从牙缝里挤了一句话来。“和帅哥逛街很惬意吧?” “确实很潇洒的,费总,要不你也带着莫妮卡出来逛吧,这是海边,晚风吹来,非常的浪漫。你们也感受一下,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情景。”她一想到费子墨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样子,她的心里就非常的得意,会有种报复后的爽快。 “穆童佳,你最好别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随便。” 穆童佳的软硬不吃,更是把费子墨气的想杀人,牙齿都咬的咯咯响着。她要是回来,他一定会把她碎尸万段,千刀万剐,大卸八块。气得他在地上踱来踱去,体内的那团火上窜下跳地灼烤着他从里到外的每一寸肌肤和神经,他快崩溃了。 穆童佳随着林涛从海边逛到了小吃街,还吃了很多的风味小吃。 “丫头,有男朋友了吗?告诉我。”林涛又问道。 “你看我这样,谁要我呀。” “你什么样儿,我觉得你很可爱的。佳佳,试着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林涛仍不死心。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得出,她的世界还是一张白纸。 “林涛,省省吧,我们俩不合适,再说,也太熟了。”她知道自己心里很难装下别人,她不想伤害林涛,至于费子墨,他本来就对感情没有认真过,伤得起。 “怎么不合适了?” “反正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算了,别提这事了,弄得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林涛默默地看着她,“穆童佳”这个名字在他心里翻滚了快二十年,每次把这三个字翻来覆去嚼碎了再咽下去。可是,此时念着她,像喝了一杯清茶,清冷甘醇,润入心脾,想着她,念着她,心里便会涌上无限的快意,浮出些甜蜜一样的粘稠来。 他没逼着她此时就答应他,慢慢的熬,他相信她会接受他的。 穆童佳很晚才回来,轻轻地打开门,又轻轻的钻进去。 费子墨一晚上在房门前走来走去,他心里恨的不行,又气的无可奈何,恨不得把她拆骨挖腹,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了。等她回来,一定要杀了她,要不就把她撕碎了,就算他把她一块一块的吞下去,也不能让别人的男人占她一点的便宜。 此时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是魔鬼,是妖jing,是他生命里的劫,是上帝派来惩罚他的。她就象娇艳的罂粟花,散发着娇艳迷人的香气,不经意间**着你,使你爱上它,却没想到从此你受它摆布,为它痴,为它狂,为它把命散。这种感觉虽然痛苦,但却令人陶醉,痴迷,上瘾。 她回来的时候,他刚去了卫生间,所以并没有看到她回来。 费子墨等得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只好又给穆童佳打过去电话,决定先把她哄回来再说。那时的她已经睡下进入梦乡,她毫不客气地挂断电话,并关了机。 最后他气得坐到大厅里等,这时大家都睡了,也不想打扰郝宁要林涛的电话,等到后半夜也没有等到穆童佳回来。他心疼到了绝望,她一定是和林涛住在一起了,一宿都没有回来。他的心由愤怒、憎恨、绝望到无可奈何。 凌晨,他撑不住一夜未眠的疲倦,回到房间,感到困倦,感到茫然,更多的是心碎。一种来自于心灵深处的绝望和痛苦,如同暴风雨一般袭击着他的身心,猝然地倒在**,冷笑着自己,从来对女人没有在乎过的他,会被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姑娘弄的神魂颠倒,现在都知道什么叫心疼,什么叫心碎,什么叫绝望。 第一百零三十章 虽然一夜未眠,可是他毫无睡意,回忆他和穆童佳认识的点点滴滴。她没有什么特别,却给他留下了特别的感受,而且谁也代替不了。他突然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没想到的是爱情带给人的不仅是甜蜜,还有痛苦,也会这般的折磨人。难道真像别人说的,爱情就是带着玫瑰味儿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吗?伤人伤己,可是为什么每个人还都在渴望爱情呢?难道他们不怕受伤吗?爱情给人的感受才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费总,费总……”莫妮卡在门外敲着门。 其实她昨晚并没有喝醉,只是用酒来壮胆,即便被拒绝,她也不会感到难堪和尴尬,因为她感觉到自己一定会被拒绝。她不相信他会对她的爱慕,没有一丝的觉察,他是在逃避。但她还是不死心,决不认输。男人爱女人的时候会疯,女人爱男人的时候也会疯狂。爱情和事业一样,需要经营,还需要心计,更需要手段。 虽然她身心都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了一夜,依然能神采奕奕,这么早叫她的老板起床,真是一个忠诚的员工。她这么敬业,不仅是为了表现自己,更是为了让费子墨觉得离开她不行,让他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依赖她。 费子墨睁开朦胧的眼睛,才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有脱躺在**睡着了。他一翻身爬了起来,走出房门叫来服务员打开穆童佳的房门。 穆童佳像只猫咪似的倦缩在**,睡的很安静。费子墨心中所有想把她生吞活剥的情绪突然之间云开雾散了,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吻吻她可爱的脸蛋。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像chun天里娇艳的花朵儿。同时心里还有恨意滋生,把他折磨的一夜无眠,气的他差点肝裂身亡,而她却睡的如此香甜。 大概是大家的说话声吵醒了她。 她一头雾水地看着站在床前的三四个人,又看看自己,“你们干吗?”她满目疑惑地问道。 “你昨晚几点回来的?”费子墨的声音明显的温和多了,但还带着隐隐的怨恨扫过她的脸。 “我大概十点多就回来了,怎么了?地震了还是世界末ri了?还是火星真的要撞地球了?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睡觉干什么呢?”她皱着眉头,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费总以为你失踪了,让服务员打开房门看看你是只人失踪了,还是和你的行李一块失踪了?”莫妮卡笑着意简言赅地说,一句话概括了她所有的问题。 她的笑容是那么的苦涩和凄凉,如果是她一夜未归,他会这么紧张和在意吗?在他眼里,她还不如一个花瓶似的女人。她很有挫败感。不知是她的悲剧,还是这个男人的悲剧。 “有病。疯子!”她愤愤地骂了一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被子一把拽上来,连头一块蒙住。从被子里传出沉闷的声音:“出去!” “童佳,快起床,我们今天坐早班飞机回去。”莫妮卡温柔地说,只要是在费子墨面前,她总是娇柔百媚,温柔似水,她想用自己所有的柔情打动他。同时,她也是向他传递一个信息,女人就应该温柔贤淑,包容大气。不管他以往怎么样,她都可以包容。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他和她在一起,她有办法让他收敛自己以前所有的*行为。 “大家都出去吧,让她起床。”费子墨拥着大家出去了,他最后一个,故意没有把门关死。一会大家都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间,他又转回来,进了穆童佳的房间。 穆童佳拉下被子,看着他们都出去,知道费子墨没有把她的门撞上,刚想起来关门时,看到他进来。“你进来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床前,爬在她身边说:“如果你敢一宿不回来,今天我会杀了你的。” “有病。一群疯子。”穆童佳狠狠地骂道。费子墨一个人疯也就算了,那几个人也一块跟着疯。 他已经凑到了她面前,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声音如一把滚烫的沙子揉进心里, “我真的疯了,是你把我给逼疯的。” “你本来就是个疯子。”她用力推他,没推动。 第一百零三十一章 他抬起头,迷离的神情看着她,突然把嘴凑到她的嘴上,疯狂地吮吸起来,带着一晚上没睡的粗涩和心中的怨恨。 她的大脑又得缺氧了,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会脑残的,大脑经常处于缺氧状态,这种状况下去,非常可怕。大概他也喘不上气来,放开她,轻轻地捧着她的脸上。眼神似爱尤怨,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扫shè。 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沧桑憔悴,带着极度疲惫,瑟瑟声响。“佳……我确定我爱上你了,真的。”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确定。 “费子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大清早的,发什么情呀。”她不满地说。 “昨晚和他逛的很开心吗?”他眼睛里又渗冰,心里又莫明涌上了些怨意。 “那当然。” “他是不是喜欢你?”几乎要咬上来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这个好像与你无关吧。”她不屑地说。 “穆童佳,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别想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他终于忍无可忍,咄咄的眸子里带着彻骨的愤怒,大声吼道。 “你快点出去吧,我得起床了,还得赶飞机呢。”她懒得和他纠缠这种事情,推了推他说。 “不走了,睡觉。我太累了,陪我睡会。”他紧紧的抱着她,真怕一松手,这个女人就投到别人的怀抱。身体里的疲惫无法抵挡地装满了他的四肢百骸,他想抱着这个身体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只有她躺在他的怀里,他才会有踏实感。 “发什么疯呀。莫妮卡不是说,坐早班飞机回去吗?”她可不想让大家怀疑他们的关系,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她。 “说爱我,我就放了你。”他在她怀里噌来噌去,像一个温顺的小绵羊在寻找生存的nǎi源。这个女人总是搞的他喜怒无常,jing神时时处在崩溃的边缘,真怀疑这个女人就是上帝派来惩罚他的,她就是他的魔障。 “爱你的女人多了,并不需要我来说。” “可我喜欢你说。” “费总,我求求你了,您饶了我好吗?让莫妮卡发现你在这儿,我会被公司开除的。”如果和他继续纠缠下去,早晚会被人发现他们之间这种暧昧的关系。 “为什么?” “公司不允许内部员工有恋爱关系,如果被发现的话,必须有一个离开公司,那自然离开的是我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份工作。”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他。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生她这样一个小鱼小虾。 他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么一条。什么霸王条款,以后一定的改一改,这是以前的经理定的。本来总公司的意思,不让有办公室恋情,也不知被哪任经理夸大其词,连公司内部也拒绝出现恋情。 “那你承认我们俩是在恋爱了?”不过,他还是心存喜悦,这丫头不管嘴上多硬,总能让他套出点真话来。 “你就是一个疯子。”虽然她没有明确答复,但这样的答复,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是疯了,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对着一个女人这样死缠烂打过,这个女人已经把他那点男人的尊严和豪气磨没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不能失去她。 他们匆匆吃了早饭,去了机场,可是因为有雾,航班被延误。他们只好坐在候机大厅里一直等着。 费子墨几乎是一夜没睡,坐了一会他就困了,靠在穆童佳的肩上睡着了。 穆童佳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只好把他扶正了,从包里拿出手机接起来。“佳佳,去哪儿了?”原来林涛吃早餐的时候,没有看到穆童佳,敲房门又敲不开,一问,才知道他们已经退房了。 “我在机场呢,我们事情已经办完,要回去了。” 其实,林涛也想到了,他真后悔这么快帮他们解决了,应该多拖几天,让他有充分的时间和穆童佳多接触接触。她一走,他们什么时候见面还不一定呢。 “哦,那你回去给我打个电话,要不我会担心的。” “好。” 第一百零三十二章 她刚放好手机,他又靠了过来。她皱着眉头看着他,他不能靠到莫妮卡那边去。 她真想把他给一口一口咬死,再吸干他的血,动不动就威迫利诱她,让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沦陷在他的陷阱里,任他摆布。穆童佳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屈服过任何人,可是在他面前,他总能把她身上的那点倔强和坚硬给软化了。 她轻轻把他的头摆到莫妮卡那边。可是没一会,他又转到了她这边来。 莫妮卡也难受,虽然昨晚没有多喝,但那酒是烈酒,现在还头重脚轻的。可是,费子墨始终没有关心过她一句,就算她为他去死,也没有穆童佳一夜未归对他的刺激大。昨晚那一幕他全然没有一丝影响,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她的心跌入谷渊,涌上了一片凄惨。看来,人的得失,不是由人的能力来决定的。 她多想把他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让他安然入睡。她静静地看着他,他已经洗了澡,刮了脸,脸上清爽干净,皮肤白晰细滑,手感一定非常的不错,她好想轻轻地抚摸一下他的脸,更想抚摸他结实的身体。看着他,心里的邪念不由自主的往上涌。同时,又伴着凄楚。什么时候,这个男人才能成为她真正的俘虏。 快中午时候,空中的雾才基本散去,他们才登上航班。 费子墨一路上靠在穆童佳的肩上睡的很香。本来莫妮卡故意把费子墨安排在最里面,穆童佳最外面,自己中间,可是他硬把她拉到了最里面,自己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就算她对他敞开胸怀接纳他,他也丝毫不为心动,宁愿靠在穆童佳的肩上,也不愿舒舒服服躺在她的怀里。 莫妮卡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把得不到费子墨的原因归结到穆童佳的身上,心里不断的恨着她。为什么她得不到的,那个女人却能得到。她心里不愿相信别人的传言,可是由不得她不信。虽然他们之间很暧昧,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在恋爱,她在心里努力的盘算着如何能握住穆童佳的把柄让她乖乖走人,只要把她搬离费子墨的身边,那她就有机会。可是,转眼又一想,她离开他,难道她就真有机会了吗?心里暴出的yin郁从地表下开始滋长蔓延,纠结成根,然后破土而出,生枝发芽,肆意地旺盛,直到她的心里再也装不下,随时有暴裂的可能。 有时她也纠结,到底是费子墨不喜欢她,故意在她面前把穆童佳当挡箭牌呢,还是他确实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一向喜欢揣摩人心理的她,也有些看不清费子墨的真实意图。有时,她也自欺欺人地认为,费子墨一直对她就很冷淡,在穆童佳来以前,他对她就是这样的态度。也许是自己太**,太在乎他了。因为,她一直不愿相信,一个一无是处,就算花瓶也不是一个好花瓶的穆童佳,怎么就能成为费子墨喜欢的对象呢。这样想想,心里还是有一丝透亮。 飞机快到目的地,费子墨才醒来,他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 “费总,注意点你的形象。”穆童佳看着他的丑样说。 “我的形象不好吗?” “莫妮卡,你说费总的形象好吗?”穆童佳笑着问莫妮卡。 “我觉得挺好的。”莫妮卡看着费子墨说。这个男人在她眼里是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人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有种美好的向往,而且爱能使人智商低下,头脑混沌,混淆是非。 穆童佳撇着嘴笑了笑。她也有些想不明白,弄各种条件,莫妮卡总会比她更优秀,可是,为什么费子墨能在她身上浪费感情,却不去接受莫妮卡呢。其实,他们之间很般配的,是一对典型的闷sāo型。虽然莫妮卡心机很重,但不得不承认,她很优秀,是个很能干的女人,把方方面面处理的恰到好处。即便穆童佳就是坐着直升飞机也追不上她。 下了飞机,公司已经派车来接他们了。 第一百零三十三章 费子墨从机场开出自己的车,莫妮卡没等他开口,就一跃上了他的车,本来穆童佳想上司机的那辆车,却被费子墨硬塞进自己的车子。 司机只好把郝宁送回家。郝宁一直守在海港市,今天也是事情解决了回家来,过几天,他还得继续驻守在海港市。 费子墨载着莫妮卡和穆童佳向市区出发。穆童佳安静地坐在后面,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景sè。他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看她。而莫妮卡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后视镜里的他。有时,三个人的目光会在后视镜里相撞,似冰,似火,似水,连车里的空气都瞬间变的粘稠,异常,尴尬。 “莫妮卡,你住哪儿?先送你吧。”费子墨说。 “先送童佳吧。”莫妮卡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用暧昧的目光看着他。 她想趁机邀费子墨去她家里坐坐,然后顺水推舟,只要他上了她的床,就不怕他不听她的摆布。这又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呢,她无时不在寻找这样的机会。昨晚她装喝醉,勾引他无果,今天,她要在清醒的状态下,实施自己的行动,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同时,也相信费子墨看到她美丽xing感的身躯会无动于衷。男人没有不吃腥人,只是善于伪装。 “不用,先送你吧。”费子墨果断地说,不留一点缓存的机会。他总能把莫妮卡那点yu望的火苗还来不及燃烧起来的时候,就决然地扑灭了。 莫妮卡虽然失望,也不便再说什么。她在他身上侵注了太多的心血,使用了太多的招数和手段,他仍然无动于衷,似钢铁一样坚硬。心里又不免恨起了穆童佳,她发狠地想,一定要找个理由把穆童佳这个绊脚石赶走,不管她和费子墨之间有没有关系,她决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这个男人是她,她决不允许他落在别人的盘里。她从心里还是超级鄙蔑穆童佳,即便她和费子墨有关系,她认为,他对她也是玩玩的心态,决不可能爱上她。 到莫妮卡居住的公寓楼下。她依然信心百倍地微笑着邀请费子墨。“费总,不上去坐会儿吗?我家里有咖啡机,我可以给你做正宗的蓝带咖啡。” “不了,莫妮卡,回去休息吧,昨晚你喝醉了,肯定不舒服,明天再上班吧。”费子墨友好地拒绝了,没等她再找理由的时候,他已经开着车走了。 莫妮卡看着冒着白烟开走的汽车,心里不知是委屈还是愤怒,凭她的魅力和心机,还没有一个男人能逃脱,她还就不相信自己会输给那个单纯的女孩。 送了莫妮卡,费子墨就把穆童佳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你把我带这儿干什么?我要回家。”穆童佳大声提出抗议,但她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对她的抗议不屑一顿,她已经验证过无数次了。她也就是虚张声势,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根本改变不了结果。 他从车上拿下两个人的行李箱。 穆童佳进来就坐在沙发上,把摇控握在手里,无聊地把电视搜了一遍又一遍。任凭他在楼上忙忙碌碌收拾着他们的行李箱。她感到自己在地狱里被层层烈炼。仿佛像一个逃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怎么也逃不出这个男人的魔掌。她又开始恨那个男人,恨的咬牙切齿。她的身体已经打了上这个男人的烙印,从她签了那份协议开始,就已经签了她的卖身契,不管她如何挣扎,也挣不脱这个男人给她划分的这一亩三分地。一步走错,全盘皆输,就是说她呢。 费子墨下来看到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没有理她,进了厨房,简单煮了点面。 “佳佳,吃饭吧。”他对着客厅叫到。 穆童佳斜着眼,噘着嘴,坐在椅子上,对着碗狠狠地吸了一口面里的汤。 “吃饭不要弄那么大的响声,没礼貌。”费子墨温言悦sè地说。 “这是中国,我吃的是中国的饭,又不是在外国,吃外国的饭,穷讲究。中国人吃饭就爱弄出点声响,这样吃着有味。”说完,她故意把面也吃出声响来。 她知道他是外国长大的,吃饭都讲究西方的那套,不能哔叽嘴,她一顿饭故意吃的难堪,吃出了中国人的特sè与实在,本来挺寡淡的一碗饭,让她吃的津津有味,把别人的馋虫也勾了起来。 他知道她在故意和他赌气,也没理她。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她怎么闹腾,他都能接受,就怕她和别的男人搞暧昧。 第一百零三十四章 “佳佳,睡会吧,我昨晚一宿都没有睡。”他情意浓浓地看着她说。 晚上不睡觉太折腾人了,虽然他已睡了好几个小时,身上的疲倦感依然很重。 “谁让你不睡的,活该,自作自受。”她狠狠地说。 “我不是为了等你吗,我怕你一宿不回来,和那个林涛上床呢。” “你别想的谁都和你一样的龌龊,我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有爱才有xing,谁像你似的,不管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干出那种事来。” “那你承认你爱我了。”费子墨挂着狡猾的笑容说。 “谁爱你呀。”穆童佳也知道把自己绕进去了。她不知道爱不爱他,至少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他。对他太生硬吧,心里有点歉疚和不安,可是太亲热吧,又有些烦恼。她知道,好像十六岁以后,她的心里对任何男人都爱不起来了。她的心已经被那个阳刚帅气的男孩子占据着,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挤进她的心里。 “佳……睡吧,我困的不行了,你就忍心看着我这么难受吗?”他改变了策略,又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揉搓起来。他动不动就在她怀里糙搓半天,真怀疑他是不是缺nǎi长大的。 “你去睡吧。”她的态度也缓和了。 “没有你在身边,两宿都没有睡好,陪我睡会吧。” “你真娇气,睡觉还得有人陪着,什么臭毛病呀。” “我以前也不这样,遇到你以后,才变成这样,这毛病是你惯出来的,你得负责。”他依然爬在她怀里娇声说。 “唉,真受不了你,别这么肉麻,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抖了一下,摸摸自己双臂。 他“哈,哈”笑着,拉着她上楼去。 躺在**,费子墨对着穆童佳的身体又搓糙半天。 她一边推他,一边说;“你就不怕我怀孕?” 他突然停下来,看着她问道:“你没吃药?” “那药48小时有效,都多少个48小时了。” 以前都是他采取措施,不管当时有多么的热烈,他也不会忘了保护自己,可是现在他真的不想再采取任何的措施。“怀了就生下来。” “混蛋,谁要给你生孩子了。”她狠狠地说着,却推不开他,她已经后悔上了他的贼船,不能把自己的一生都卖给他。 他一寸一寸的亲吻着她,每亲一寸,他就说这里是他的,这里也是他的,每个地方都盖上他的章。他的手伸向她隐密的地方,“这里更是我的,这地方只能我进去,或者我的孩子出来,别人休想。” 他这几天的疲惫加上刚才剧烈的运动,很快就进入梦乡,可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男孩的身影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出现在她眼前最多的是他抱着篮球在球场上奔跑,他一次又一次投入筐中,她大声地为他喝彩。不管身边的老师和同学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每一次他成功的投球队,她都会连蹦带跳地鼓掌。而她在球场上打球,他却大声教她怎么打。“佳佳,快跑,投球,好,非常棒。”“佳佳,太棒了。” 他的喊声有时也引起别人的不满,体育老师也提醒过他多次,可是他一如既往地大声呐喊,助威。 老师找他们谈过几次,穆童佳是一口否定他们在早恋,他们的关系只是够铁,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老师也无可奈何,只是提醒他们不能影响学习,虽然学校三令五申严禁早恋,可是社会发展太快,别说高中生,初中生都在早恋,对待这种社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老师们也束手无策。再说,杨庆的学习永远保持全校第一的桂冠,如果牺牲一个穆童佳,杨庆能顺顺利利考上清华,给全市争光,给学校争光,给老师争光,这种舍卒保车的做法,虽然不厚道,但也值得。况且穆童佳在全校的学生中,连绿叶都不算,只能算是森林中的一株很不起眼,可有可无的杂草。 第一百零三十五章 邻班的一个男生,给她送了一个字条表示喜欢,被他在校门口堵住人家,大打出手,当时他的个子很高,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大家总是对他有种敬畏之情,不只是因为他是全校学习最好的,也因为他做事永远有原则,从不摧媚折腰,也从来不以强欺弱,更不附谄趋势。有很多不可一世的官二代、富二代都对他敬重三尺。这件事情很快在同学之间传开了,从此大家知道穆童佳是杨庆的女朋友,这已经是校园里众所周知公开的秘密。 有一次他们邻班的一个女同学,公然挑衅地说,她喜欢他,要公平和穆童佳竞争。穆童佳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怨气,三天都不理他。他失魂落魄,魂不守舍,萎靡不振了三天,看天都是灰的,最后不得不向她妥协。放学以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的手就跑,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到了小湖边。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也是唯一的一次亲密的举动,她感到了他心跳的像敲鼓,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威胁她,如果她再不理他,他就从这里跳下去。他并非是人们心中的神,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有着七情六yu的凡人。他同样渴望爱情,渴望充满着活力的**,她就是他生命的支撑点,支撑着一切的动力,这个支撑点一旦不在,那他的整个人生就会垮塌。她被他眼眸里所有的柔情和执着,感动的泪水模糊了眼睛,这是她第一次为他流泪。他们发誓永远好好珍惜彼此。也许正是那时候,她才发现,他们已经篆刻在彼此的生命里,他们的心也连体在一起,永远无法分割。再也没有比他们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人了。 可是他太自私了,他知道自己失去她无法活下去,那他怎么不能理解一下她失去他,如何活下去。一个完整的生命只剩下一半,让她情何以堪。 穆童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接过电话。“佳佳,到家了吗?”是林涛的声音。 “嗯,快中午的时候就到家了。” “那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害得我一整天都提不起jing神来。” “对不起,我忘了。” “丫头,我快累死了,本来要做个专题,但是跑了一整天都找不到感觉,做个电视人真难。丫头,安慰安慰我,你就是我的动力。” “什么工作不累?干什么事,只要付出才有回报。好好干吧,很快就会看到你努力的结果了。”穆童佳把她老爸劝她的话,搬出来免费送给了林涛。 “哈,哈,丫头,这么懂事。那你休息吧,我挂了。”林涛哈哈笑着满意地挂断电话。 还没等林涛那边挂了,费子墨一把抢过手机扔在地上。 “疯子,你想干吗?”穆童佳生气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可怜地躺在地上,那可是老妈花三千多给买的,当时她看上了一款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但是她妈妈只给她买了这款nokia,说如果她以后好好工作的话,她就给她买最新款的手机,不管价格是多少。 “明天重给你买个手机,重办一个号,如果你再敢给了他号,你就死定了。”他的眼睛还是迷离状态,就已经含着火带着恨瞪着她。 “我没卖给你,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她不甘示弱地大声说。 “就凭我是躺在你身边的男人,就凭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以后唯一的男人。”这已经是一个永恒的定理,这个丫头怎么总是妄想违背常理呢。 “那我不干了,凭什么我要受你的摆布。”凭什么她就得屈从他强加给她的意愿。 “你别想离开我,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把你给抓回来,你只能是我费子墨的女人,别有什么想法。这块地只能我在上面耕耘,播种,如有别人擅自闯入,我会和他们玩命的。”他抑扬顿挫地盯着她说。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可是这个死丫头,总是处处挑衅他,处处和他做对,把这个事实不当回事。 “费总,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得要霸着我呀,就因为我破坏了你的好事,你就这样报复我吗?”她疑惑地看着他,小声问道。 她也一直在纠结,费子墨这般纠缠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之间不可能是爱情。如果只是为了情yu的话,比她漂亮的女人大有人在,尤其像莫妮卡那样愿意为他奉献毕生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就不计其数。 “小坏东西,因为我爱上你了,谁让你把我搞的快得jing神分裂症了。”说完,他轻轻的掐了一下她的脸。 爱情这东西,说简单就简单,说复杂就复杂。它能让人神经错乱,喜怒无常。爱情是兴奋剂,也是一剂毒药,更是让人迷恋到无法自拔的罂粟花。 第一百零三十六章 “你懂什么是爱吗,别亵渎那个神圣的字了。”她轻蔑地斜了他一眼。从他嘴里说出这个神圣的字眼,真是太可笑了,更可恶。 “那你懂吗?” 是啊,她懂吗?她只知道失去了,才想起了他的可贵,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为她这么付出了,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像他那样全身心地走进她的心里,一想到他,她的心里总会莫名泛起些湿意和痛楚。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却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ri子。z 她用力推他,却总是推不动,他把她抱的很紧。“你起开,我下去拣手机。” “你别动来动去的勾我的火,本来我没有胃口,如果你老这么动来动去,说不定我有胃口吃你了。” 她只好放弃挣扎,静静地躺着。 “你怎么没睡?”他看着她问道。 “我昨晚睡的很实在,谁像你,自己不是什么好鸟,非得把别人也想像成和你同类人,结果呢,把自己折腾的够呛。这叫自作自受。”她揶揄道。 他呵呵的笑着。“世界上,也就你穆童佳能把我搞成这样,还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痛苦过呢。” “那和你做那事的女人,你不爱她?” “不爱,爱她的话,就回家来做,还需要在办公室做吗?” “你们在一起几年了?” “两三年了吧,我们在一起只是做,没有爱。” “你真是一种马,没有爱也能做那种事。” “没有女人,我去那儿泄火去。” “男人真恶心。”男人永远有无可争辩的充足理由,为自己开托。 他们之间的很多行为习惯都不同,在他眼里,和人随便上床是文明,随地大小便就是野蛮。而在穆童佳眼里,随便和人上床,不仅是不文明,简直就是流氓。因此,她对费子墨的人品总有些怀疑,也不愿把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到这个对感情不负责人,对xing随便的男人身上。 “佳佳,那个林涛和你说什么了?”他狡诈的眼神看着她。 “他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她觉得没有必要说谎,本来,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事。 “那你答应了吗?” “我不想伤害他。” “什么意思?”他不确定她指的“伤害”是指答应他是“伤害”呢,还是不答应他是“伤害”呢。 “答应他了。”她嘴角拉了一下说。 “那你就不怕伤害我?” “还不知道是谁伤害谁呢。你这种人皮糟肉厚的,只有女人受伤害。” 他冷峭的眼神看着她,看了几分钟,本来柔情似水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汹涌的怒火,像一只凶狠的猎豹,向她扑来要撕裂她。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地连咬带吻地侵略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到最后为了释放心中的爱怨,有些仇恨似的撞击她,她毫无顾忌地大喊大叫,并不知道自己是不适,还是快活。极致的震撼一遍遍刷过她的身体,意识零乱到不知道自己在天上还是在地上,是人还是妖? “答应我,只能做我的女人。”他喘着粗气看着她在陶醉,趁机说。 “好,好,我答应你。”她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去反驳他了,用不成调的声音说。她只想让他把她放生,把她飘走的七魂八魄归来。 他得到满意的答复,暴发出所有的能量来,被泄空的身体,软绵绵地浮在**喘息。 男人总喜欢用xing事来解决和女人之间的矛盾和纠纷。不管女人前面有多么的强硬,只要男人用身体征服了她们,立刻就会变得温柔似水。 他们静静地躺了一会,暴风雨过后的平静。 他说:“今天睡的太多了,晚上肯定睡不着。要不我们去吉姆那儿吧。” 他在中国只有林敬轩和吉姆两个朋友。 林敬轩比他来中国时间长,他都有五年了,在这里开着一家商厦,他们都是温州老乡,温州人天生就是生意人。吉姆也比他来中国早一年,他们基本已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他们和他都是大学的同学,只是学的专业不同。 他们去的时候林敬轩已经在那里了,他们没事的时候喜欢泡在这里,这里不仅有各种肤sè的漂亮的、xing感的、媚态十足的女人,还有不少可以和良家女子邂逅和艳遇的机会。也可以和吉姆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聊天。 第一百零三十八章 “那他问我,我不能不说吧。”她也瞪着眼睛说。 “你跟我是鬼话连篇,你不能告诉他,你正和一个男人睡觉吗?” “你神经病……”她从他手里抢过手机开了机。这个男人有时真的很无赖,没有道理可讲。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她想交什么样的朋友就交什么样的朋友,他就是管不着。 “不玩了。”费子墨生气地坐在椅子上。 “不玩拉倒。”穆童佳也不甘示弱地说,这个该死的男人,有很强的控制yu,总是是妄想着霸道地主宰她的一切。 林敬轩和吉姆看着生气的费子墨,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他们只好收场,又去了包间。 夜总会的生意好的让人怀疑,现在的人们都生活在纸醉金迷的幻影中。包间里人满为患,而且晚了都订不着。喝酒的,吆喝的,跳着不伦不类暧昧舞蹈的,还有男男女女毫无顾忌地缠绕在一起的。还有一些是戴着大墨镜,神神秘秘的男人迅速地向包间走去,不用问,肯定是一些道貌岸然,脑满肠肥的贪官。 夜总会三六九等的小姐越来越年轻,越来越xing感,越来越迷人,在这个处处都充满**的年代,估计就是神仙也未必能经得起这样的**。 包间是私密的地方,有着最龌龊,最肮脏,最*的交易。 交易一旦达成,有的直接去了楼上的vip房间,等不及的,直接在包间里就把事给办了,还有的带着小姐或少爷到别处开房。 这里不仅是男人的最爱,也是那些不甘寂寞阔太太和富家小姐的最爱。少爷的服务比公主的服务更胜一筹。 这里陶空的不仅的钱包,更是身子。早晨看看那些连直线都走不成的人们,逍遥快活后的苍桑感,让人不免为他们担忧,多少大鱼大肉才能补给他们被陶空的身子。 穆童佳站起来说:“你们玩吧,我回去了。”她胃里还是不舒服,一阵一阵地难受。看到费子墨冰山一样的脸,更不舒服。 “不许走。”费子墨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腿,并紧紧的抱着她,头在她的怀里噌来噌去,声音柔和地说:“佳……别气我了,难道你喜欢看到我心碎吗?”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总是把他搞的哭笑不得,喜怒无常。 “你搞搞清楚,我没气你,是你在自寻烦恼。”自己犯神经质,还总是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她的头上。 “别再接他的电话了,一听到他给你打电话,我就心里难受。” 林敬轩和吉姆看着他们,轻轻的笑着。“墨,终于有女人让你痛苦了。” “死丫头,弄的我每天心都会痛那么几下。” “佳佳,喝酒吗?”林敬轩知道穆童佳的酒量,笑着问。 “不许喝。喝多了,她撒酒疯,又哭又闹的,第二天还难受。” “那我们唱歌吧。” 她坐他的腿上,他紧紧地抱着她说:“佳佳,我们晚上住在这里吧,楼上有不少的vip房间。” “是不是经常带着女人来这里住呀?”她气恼地瞪着他问道。虽然她不想把自己的一生给了他,但她并不脱俗,不愿意接受他复杂的过去。自己一朵坚贞纯洁的荷花,开在他这片大淤泥中,有些不值。 “没有,不是带着女人,是和林在这里住过。”他赶紧解释道。 林敬轩和吉姆想笑,没敢笑出声来,脸上却挂着憋不住的窃笑。 穆童佳推开他坐在沙发上,把着麦克风一首接一首地唱着歌。 “佳佳,你唱歌很好听呀。”林敬轩说。 “麦霸的水准,离歌星差远了。”她笑着说。 妈妈桑带着一群美女进来,“各位老总,喜欢哪位,给你们留下。” 没等他们做出反应,一位美女径直走到费子墨的身边,娇滴滴地说:“费总,您忘了我了吗?我是小丽。”说完,她神情喜悦地坐在了费子墨的腿上,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干她们这一行的,能遇到像他这样的金主,是最难得的,她希望他把她留下来,伺候他比伺候那些变态的男人要舒服,得到的实惠还大。 第一百零三十九章 费子墨厌恶地一把推开她,冷漠地说;“小姐,你认错人了。” “费总,前几天我们还上床了,你怎么会那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呢。”小姐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委屈,娇揉造作地伤感。 都说piáo客无情,一提裤子就不认人了,一点不假。 这个世界上最会装的两种人,一是小姐,二是政客。 “小姐,你搞错了,和你上床的人是我,真是做小姐的,一下床就不认识人了。”林敬轩笑着说。 小姐还真有点搞不明白了,她不可能把和她上床的男人都会认错吧。她还没明白过来,已经被妈妈桑拉走了。 费子墨冷眼看着穆童佳,还是一副笑脸,应该没有什么风波。他并不知道她平静的海面底下潜伏着汹涌翻腾的无穷力量,随时都可能暴发。 他们平静地坐了一会,穆童佳起身要出去。 “你干吗去?”费子墨拉住她问道。 “我去卫生间,我上厕所你也要管呀。”她没好气地说。 “我陪你去。” “你神经病呀,有本事你陪我进去。你就不怕被别人当成sè狼群欧吗?不过,你就是sè狼。” “你吃醋了?”费子墨喜皮笑脸地说,他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哈……有意思,费子墨,你一定有自恋倾向,以为自己有多帅呢,女人都喜欢你呀,你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吧,别准是高估自己的魅力指数。别太自负了,也别太自恋了,像你这样的男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只不过是巍巍昆仑中的一株小树苗,也只不过是茫茫沧海中一朵小小浪花,苍茫宇宙中一粒小小的尘埃……”她实在想不出更伤他自尊的话了。气恼地提着包出去,还不忘带着仇恨般的眼神,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死丫头,就知道气我,你看她把我说的一文不值。”费子墨看着她的背影,挤着眉头,无可奈何地说。 “墨,她生气了,说明她还是喜欢你的。”林敬轩笑着说。 “我看是墨太在乎她了。”吉姆说。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难道这真是别人说的爱情吗?”费子墨一脸的茫然。 “对阿美有没有这种感觉。”林敬轩看着他问道。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吧,也生气,后来觉得她就是一个ji.女,就喜欢男人上她的身,就有点恨她。再后来,也就麻木了,不管她和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也不疼不痒了。可是这个丫头老是让我莫明其妙的心痛,有时我疼的都有碎了的感觉,可是不管多疼,就是舍不得放手。”费子墨一直被这种不名就里的感觉折磨着。 “墨,你真的爱上她了。”林敬轩和吉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沉默地坐了一会。穆童佳始终没有回来。 “墨,那女孩放你鸽子了。”林敬轩看着他说。 “有可能,这死丫头会这么做的。我打个电话问问。”费子墨掏出手机打过去,一直没人接。他还让服务员上卫生间找了一圈,连个影子也没有找到。 后来他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林涛给穆童佳打完电话,本想坐在电脑前,认真策划他的这期节目,敲门声打断了他所有的思路。 他打开门,一股风似的扑面而来,已经有一具热烈的身体挂在他的脖子上。 第一百零四十章 “涛,想死我了。”话还没有听完整,他的嘴就像是被逮住的逃犯似的,连苦苦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堵住了所有的气息。 他好不容易把挂在他身上,粘在他嘴上的身体弄开,问:“你怎么跑来了?”这个女人可是前天才从他的身下离开,今天就追他而来,还一副如饥似渴的贪婪样。现在的女孩子火暴起来,让男人都汗颜。 “我打了飞机就来了。”她所有的柔情都写在那对美丽的眸子里了。在这些人眼里,飞机跟出租车一样的方便。 这是他们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具体地说,现在还是一个跑龙套的小角sè,不过,她说,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会成为电视台的当家花旦。 “你没工作吗?”他厌恶地看着她,眼睛狠狠地紧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很简单,只在现场搬搬桌椅板凳,要不就是坐在观众席上做一名忠实的观众,带动那些真实的观众,配合主持人来带动气氛。” 她叫佘茵茵,说好听点是剧务,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个苦力工人,哪里需要往哪里冲。两年前,她来到电视台,就喜欢上了林涛。虽然林涛也上她的床,但时冷时热,尤其是在台里,他冷漠的视她为陌路人,压根就忘了,晚上他火热的身体耕耘在她的身上。只有她主动,主动和他搭讪,主动邀他到她的家里,主动请他施舍她点甘露,反正一切都是她主动。 她长的确实美丽,但在电视台美女如云的地方,只是沧海一粟。身材不算火辣,但也不失xing感,也算得上是货真价实的鲜花一朵。这朵鲜花有多少牛粪等着插呢,可是她宁愿烂在林涛这口锅里,也不愿插在那些牛粪上,让自己开的更加娇艳。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被丘比特的魔箭shè中,其人生观和价值观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在正常和理智的人眼里,很是另类。 “可是,我得工作,我有非常重要的工作,对不起,佘小姐,请回吧。”说完,他毫不客气地拽着她往门外送。 “你让我回哪儿?”她皱着眉头问道。 “哪儿来,回哪儿去。” 她闪过他的身体,径直往里走。“我不走,今晚,我就住这儿了。” “不走?”他不满地问道。 “不走。”她坚定地说。 他静静地看着,没再和她有肢体上的接触。她以为他拿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接受她住在这里的请求,嘴角还轻轻的向上拉了一下。 突然,他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干吗?”她不安地问道。 “你要住,你住。我另找地方,不过,我说好了,住宿费你自己掏,别想台里给你报销,这笔开资不能算在制作费里。”他不屑地说。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后面,娇柔地说。“涛,我就住一宿,明天我就回去,求你别抛下我。” “佘茵茵,我们都是成年人,没有必要这么死缠烂打,把心中的那点美好彻底地颠覆了,最后只留下对彼此的仇恨。”他拽开她的手,很平静地说。 从他见到穆童佳的那一刻,他就决定和以前所有的女人斩断一切关系。他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而且,他一向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当断则断,不留一丝的后患。现在的年轻人,把爱情和情.yu分得很清楚,有xing的不一定有爱。晚上还是**似火的一对男女,早晨醒来就形如陌路的大有人在。 第一百零四十二章 他一把拽开她抱上来的手。“佘茵茵,我有很多的女人,如果每个女人都像你这样断不开,那我还敢去碰女人吗?你是成年人,应该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这么难缠的话,我肯定不会碰你的。”说完,他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门,突然转过身来说:“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请便吧。” 他冷目,冷声,连周身的气息都是那么的寒冷。z 佘茵茵脸上的泪水如清泉般的流淌,也阻止不了那个男人的步伐。虽然她也知道他们之间最终是这样的结果,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也是她主动勾引他的,而且一开始他就说过,如果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们就不要开始。可是,以前,他至少还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的,愿意驰骋在这块田野上。都说女人的心是六月的天,怎么男人的心比六月的天都变化莫测呢。前天,他从她家里走的时候,还没有这般的冷漠和绝情,转眼之间,他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他的情绪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定。 她喜欢林涛,是从心里喜欢的。可是,电视台都知道,林涛只是一个冷面杀手,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动过真情,可是,他又来者不拒,如果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来,他也会欣然接受。但是一旦他的**一退,立刻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因此,他和任何一个女人也没有长久的恋情。虽然,他和佘茵茵的关系能够维持两年的时间,完全是因为她能够接受他任何苛刻而无理的要求。不管他是冰也好,火也罢,她都可以包容,忍受。他来的时候,她欢欣鼓舞,不来的时候,也从不强求他,就算在台里,她也不给他造成任何的不适和压力。 时间一长,她就没有刚开始的那么单纯了,不仅仅只是需要他隔三差五来和她温存一次,就想天天和他厮守在一起,因此,她越来越变得粘他了,有事没事往他的身边凑。有时,还当着同事的面,对他嘘寒问暖的,他想接受就接受,不想接受时,让她尴尬的都无地自容。台里的同事,只知道她是单相思。单位那么多的同事,大家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太大的热情和兴趣去研究。 林涛是经济频道的,而佘茵茵是娱乐频道的。虽然都在一个大楼里,但有时连面都见不着。而且他们也属于背后默默无闻的那种类型,也属于在电视台掀不起任何风浪的人物。 佘茵茵有着超人的毅力,容忍着林涛的冷漠和鄙夷不屑。她高高兴兴,哼着歌把林涛换下来的衣服该洗的洗了,该送去干洗的送去。她知道,林涛正在采访,也没有打扰他,在酒店的附近逛了逛,在房间里大睡特睡。黄昏的时候,她睡足了,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sè,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连呼吸都憋着一半,生怕自己的出气声把外面的脚步声淹没了。她还在附近的店里买了一件情趣内衣,穿给他看,不管他对她的态度如何,至少他对她的身体还是有一丝的兴趣的。她一直都希望,他的兴趣慢慢地越来越浓,除了对她的身体外,对她这个人也会“好”着“好”着,就彻底地“好”起来了。她甜蜜地幻想着他们的未来和幸福。 她在他心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sè,和她在电视台的角sè一样。可是,他在她心里是全部。刚开始她确实是因为他长的英俊,抱着玩玩的心态和他相处的,后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迷恋上了他,到了yu罢不能的地步,而林涛却是越来越反感她。她不管他的厌恶和冷漠,一如既往地恋着他。 林涛是那种看一眼就忘不了的男人,越处越觉得他更迷人。他含蓄内敛,谈吐不俗,个xing沉稳,儒雅严谨,不像一些年轻人,浮躁的看不清自己。而且,他还是一个踏实敬业的人,很受他们部门主任的器重。 暮sè彻底吞下了大地,可是他一直没有回来。她等的有些心烦意乱,爬在门上听着,外面很静,静得好像世界上没有出气的物体。等到午夜,也依然等不回他的身影来。她绝望了。看来,他是要彻底地离开她,不带一丝的眷恋。两年的时间,她始终无法走进他的心理,除了在**,他对她平淡如水,坚固似冰。这个男人的心比钢铁更硬。可是,她不甘,不甘就这样输掉她经营了两年的爱情。但她不能给他压力,这样,只能把他越推越远。清晨,她给他发了个短信。“我亲爱的涛,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也很有压力,我乖乖听话,回去了。不管你有多累,我就是你那处避风的港湾,你可以放松地休息在我这里。” 她只好坐着飞机回去了。 第一百零四十三章 穆童佳从夜总会出来,打了个车就回到了马潇潇的住处。 “哎哟,宝贝儿,你不是出差了吗?”马潇潇看到她回来问道。 “别提了,那个该死的男人,上午就回来了,他把我诱骗到他家,刚才又和他去了夜总会,我趁上厕所的机会,跑回来了。”穆童佳从冰箱里拿出冰饮喝着,并坐在了沙发上。 “那他一定气的七窍都出血了。”马潇潇笑着坐在她身边说。 “老大,你记得我上月月经是什么时候来的吗?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今天胃里不舒服,我的胃口一向很好,吃块铁也能消化了,可是今天还吐了。”穆童佳神情恍惚地说。 “宝贝,你该不会中镖了吧?”马潇潇紧张地说。 “不会那么倒霉吧。”穆童佳依然心存侥幸。 “说不定,我想想,应该是我完了,你就来,坏了,应该是你去费子墨家住的时候该来的。”马潇潇更加紧张起来了。 “那么说,我都过了十几天了还没来。你不说,来月经的时候,不会排卵吗?” “严格意义上是这么说,可是有时因人而异呢,你是搞体育的,可是第一次还出血了,可是有的人不搞体育,第一次都没有血。人类本身就是一个神秘而奇妙的物种,什么样的奇迹都可能发生。我这儿有个试纸,明天早晨测一测。” “老大,这倒霉人是不是喝口冷水也得塞牙。”说着她就倒在了马潇潇的腿上。 “丫头,如果真有了,你怎么办?”她抚摸着她的脸问道。 “坚决做掉,凭什么给他生孩子呀,如果是杨庆的孩子,我就一定会生下来。” “要不你生下来吧,我帮你一块把他养大。我给你赚nǎi粉钱。” “不,那你干吗不自己生一个?” “我怕我随我妈,将来也虐待我的孩子。” “我也怕你虐待我的孩子。” “臭丫头,我怎么舍得虐待你的孩子呢。”说着,她对着她挠起了痒痒。 两个人在沙发上笑闹成了一团。 费子墨给穆童佳打电话打不通,凭他的记忆只好给马潇潇打过去。 “喂,马小姐吗?我是费子墨……” 马潇潇抚着电话,轻声说:“你们费总的电话。” 穆童佳赶紧摆手,示意她别说出来。 “哦,费总呀。你们不是出差了吗?佳佳回来了吗?”马潇潇先发制人,没等他问她要穆童佳就先说出来堵住了他的嘴。还朝穆童佳抛了个媚眼,咬紧嘴唇,以免自己沉不住气,笑出来。 “她没和你在一起吗?”费子墨半信半疑地问道。 “没有,这死丫头一出去就把我给忘了,你告诉她,如果再这样不回来也不说一声的话,别在我这儿住了。”马潇潇“生气”地挂断电话。 两个人相互看了几秒,脸上凝聚着一种气流,终于爆满,暴出了夸张的,没心没肺的笑声来,在沙发上笑的东倒西歪。 穆童佳笑了一会说:“老大,以前,我最讨厌的就是每个月的那几天,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那东西快点来吧,我太想它了。” 马潇潇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说:“宝贝儿,别担心,不想要就做掉。每个女人都会经历流产这一关的。” 穆童佳突然推开她,说:“老大,要不我出去跑步吧,没准晚上就来了。” “你出去打场nba,有毛病吧。如果剧烈运动大出血,怎么办?别瞎折腾了。” 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沙发上。她的例假非常的准时,这么延迟,只能是一种结果,可她说死也不相信是这样的结果。 躺在**,她心里还默默地千呼万唤:大姨妈呀,我真是想死你了,你快点来吧。也许是她心里有压力,从来不爱做梦的她,一宿乱七八糟的梦不断,总有个模糊不清的小孩子出现在她的梦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做梦了,还是心里胡思乱想了。 弄的她早晨起来,心情很沮丧,很焦虑,也很紧张。 第一百零四十四章 “老大,老大,坏了。”穆童佳拼命摇着睡梦中的马潇潇说,像人类即将毁灭前的慌乱和紧张。 “怎么了,天塌了,还是地震了?难道是火星人真来地球了?”马潇潇睁开朦胧的眼睛问道,她最讨厌自己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搅,本来她的生活规律和别人不一样,而且她所干的职业,如果睡眠不足的话,严重影响她的灵感发挥,后果就是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中去。 “老大,你快看,是两道。”穆童佳举着手里的试纸说,像举着一枚马上就要暴裂的手雷,扔出去就会殃及无辜,不扔就会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 马潇潇比听到世界末ri更**,马上就清醒了,腾地坐了起来。看了又看,还用手揉了揉迷蒙的双眼,“我没看错吧?真的是两道,宝贝,你真的中镖了。怎么办?”她茫然地看着她。 “不知道。”穆童佳也紧张地看着她,一向到了紧急关头的时候,都是马潇潇为她拿主意,而且此时,她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一晚上缥浮不定的梦侵扰的她大脑疲惫,身心交瘁,思维停顿。 “上医院呀。”马潇潇从**腾地站在地上,快点洗漱。 穆童佳跌坐在沙发上,不愿相信这一切是在现实中,好像自己还在梦境中没有醒来。她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倒霉。 “佳佳,打电话请假。”马潇潇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 穆童佳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这个突出其来的状况,把她整蒙了。听她这么一说,她赶紧拿起电话开机,一下跳出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费子墨的。她关机的时候都是弄成了来电宝,怕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耽误了。 “费总,我要请假。”她给费子墨打过去了,狠不得手从电话里伸过去,一把掐死他,心情焦燥,语气也异常生硬。 “为什么要请假?是不是昨晚和什么人约会去了,很累呀……”费子墨yin阳怪气的语气,让穆童佳很生气。 “费子墨,你混蛋,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你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我们家着火了,我不能请假吗?”她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吼完,并把手机彻底关掉,扔在沙发上。 死男人,自己干的好事,却让她来承担后果,现在她杀他的心都有。 费子墨被她吼的一头雾水,那女人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昨晚放他鸽子,他还没有生气呢,她凭什么生气。这个女人越来越惯的不象话了,动不动就对他大呼小叫的,连他妈妈都没有这样冲他吼过。 晾她一晾。 可是,思想好像不受人控制似的,她的影子不断地挤进他的脑子,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没一会她像和他作对似的,又挤进了他的脑子,推都推不出来。而且,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心里越不安。以前她喝醉酒,第二天难受成那样,她还照样来上班,可是今天为什么要请假呢,她说她们家着火了,这不可能,难道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他不放心打过去,她居然关机了。他一会恨的咬牙切齿,一会又担心的要命。办公桌上放着一大堆待处理的文件,可是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她遇到什么不测的画面。他已经无法正常工作,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莫妮卡,穆小姐请假了,她没告诉你为什么请假吗?”费子墨只好问莫妮卡。 “她没向我请假,我不知道。”莫妮卡茫然地看着他说。 “哦。”他盯着穆童佳的位子看了半天,又失望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不知是担忧还是牵挂,烦躁不安的像被人架在火上烤着,像在油锅上煎着。 第一百零四十五章 莫妮卡心里计划着,最好费子墨和穆童佳的事能露出点蛛丝马迹来,那她就会明正言顺的把她给开除了,这是公司铁定的制度。大家都以为在外企工作风光,可不曾想外企有许多苛刻的条件束缚着。以前也有不少人被开除了,或主动解聘,她没有资格开除费子墨,而完全有资格开除穆童佳。但她还是不希望穆童佳是因为这种事被开除,那样她会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低智商的女人,最好是因为工作上的失误。从她心里强烈地不愿相信费子墨会和穆童佳有关系,无论如何他们两个也不应该是能在一条路上走的人,除非是老天爷真瞎眼了,乱点鸳鸯谱。 莫妮卡是傍着以前的总经理,才一步一步爬到主管的位置上的。在外企人才接济,随便拉出一个人来,也是高学历,高智商,高素质,连打扫卫生的都是研究生毕业。不使用点手段和计谋很难升职加薪。半年前,前任总经理被调到了欧洲的分部了,本来他要带她一起去,可是她不想去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怕新来的总经理排斥她,她只好缓存地说过段时间她再去他那里。可是半年了,他连个电话也不曾给她打来过,他一定是又喜欢上了别人。他是一个外国人,老外向来对感情是不专一的,她也觉得无所谓,他们在一起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各取其利。跟感情,爱情扯不上一点的关系,只是利和yu的关系。 新来的总经理,英俊潇洒,*倜傥,远远比那个前任总经理要好多少倍。她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男人拿下,他们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绝配。甚至她幻想着能和他共渡此生,那怕丢掉报酬丰厚的工作。如果能戴上费太太的头衔,那她就是赌赢了这一生中最大的一场赌局。于是,她不择手段除掉费子墨身边的花花草草,把一些她认为不良的想法扼杀在萌芽状态。可是,她不知道对穆童佳用什么样的手段。不仅是因为她有费子墨撑腰,更重要的是她软硬不吃,别人会为了这个职位和这份薪水,害怕她的yin威,可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却从不委曲求全,对什么都满不在乎,还处处挑衅她的权威。让她感到束手无策。 费子墨心神不宁地看着桌上的资料,一个字也进不了他的眼睛,关于穆童佳有关的问题变着花样挤进他的脑子,这样下去,她没出事,他得疯掉。 穆童佳和马潇潇的关系不一般,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事情,他只好又打到马潇潇的手机上。 “你好,马小姐,佳佳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焦急地问道。 “费总,她很好的,你不用担心,她就是休息几天。” “马小姐,她到底怎么了?她说他们家着火了。” “哈,哈,费总,她的鬼话你也信呀,她的话,你得放甩干机里甩干了才能信,不过,确实有件比着火更烦的事。” “马小姐,你别和我绕了,到底什么事?她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他听的更加着急了。 大概是马潇潇听起来费子墨确实很担心穆童佳的。“费总,你想知道她怎么了?” “当然,你能不能快点告诉我,我都担心死了。” “她在医院……” “她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呢?”费子墨更加着急了。 “你过来就知道了,我们在女子医院。” 费子墨挂断电话迅速跑着出去。“莫妮卡,我出去一趟,安妮来了,让她下午再来找我。”说完,他大步跑着出去了。 大家看到他心急如焚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惊奇地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猜测。 马潇潇看到费子墨喘着气跑到她面前,感到一股温暖贯穿全身,cháo润的气息直往眸子里涌,眼睛也随之湿润起来,她为穆童佳感到欣慰。这个社会负责任的男人越来越少了,有的男人最怕被这种事缠上,一听女人怀孕,狠不得躲的远远的,与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她以前就遇到过这样的事。 “佳佳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呢?”费子墨焦急地问道。 “没什么事。你别那么紧张,她怀孕了。”她盯着他的眼睛,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从他的眸子里已经看到了“真情”两个字。 第一百零四十六章 “你说什么?”费子墨不敢相信,睁大眼睛大声问道。他以为自己由于慌乱,听力出现错觉了。 “真的,她怀孕了。”马潇潇肯定地回答道。z 费子墨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在哪儿?”他看看四周问道。 “她已经进去手术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我的孩子,她一个人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吗?”费子墨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向手术室门前大步走去。 他要进去,被护士拦了下来。“先生,您不能进去。” “那是我的孩子,你们不能把他给做掉。”他着急地和护士争辩。 “对不起,先生,你来晚了,她的手术都快结束了。”护士说完,就离开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那么狠心,那是一条生命。如果在美国这么做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费子墨绝望地靠在墙上,以前的他非常害怕一不留神,给自己带来麻烦,可是今天她杀死他的孩子,他感到自己心如刀绞。 “费总,如果你们想要孩子的话,以后还会有的。她没有做好准备。”马潇潇安慰着费子墨。她的心里一阵cháo涌,看来他是真心实意的爱着穆童佳。 她从小在逆境中长大,懂得保护自己,经历过太多的磨难,练就了一身游刃有余的本领。而穆童佳长在蜜缸里,根本不会保护自己,连好人坏人也分不清。因此,马潇潇比她更紧张她。 费子墨靠在墙上,绝望地闭上眼睛,心底暴发出一阵一阵的绞痛,医生不是从她的肚子里拿掉他的孩子,而是从他的心里拿掉。她这么做太残忍了,那条无辜的生命,就被她这么扼杀了。虽然他并没有准备好做爸爸,但是意外已经发生了,那就接受这一切。可是,那个绝情的女人,对自己的骨肉也下得了手,不仅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同时把他的权利也一块剥夺了。 穆童佳一觉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打着吊针,身边守着两个人,一边一个。虽然医生说,回家吃点药就行,可是费子墨坚持要让她打上一天的点滴。这是一家私立医院,狠不得天天有这种好事呢。 “老大,做了?”她不能确定。 “当然,没感觉吗?”马潇潇说。 “我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觉,而且睡的很实在。” “穆童佳,你真够残忍的,这种事,你一个人就做了决定。”费子墨满眼有恨地看着她说。 “老大,你太不厚道了,怎么让他来了?”穆童佳满目恨意地看着他,他有什么资格恨她,自己罪该万死,还怪罪别人擅做主张。如果他不把小蝌蚪种在她的肚子里,她会遭这种罪吗。 “宝贝,你没看到他有多着急,我怎么忍心不告诉他呢。”马潇潇笑着说。 “他干的好事,却让我受这罪。”穆童佳嘴里不满地嘟喃着。 “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吧。”费子墨觉得生气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可是,那个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而她擅自做主,独断地主宰着生杀大权,心里还是不免有一股子怨气。 “我不想理你。”穆童佳转过身来,不看他。现在她没力气,也没心情和他吵架。 “好,好,我不惹你生气,你现在生着病呢。” 打完吊针,费子墨把穆童佳和马潇潇送回家。 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说:“佳佳,我先回公司了,公司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呢,你先在这儿呆着,晚上我来接你,我们回家。”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儿,这儿有潇潇管我呢。”她努力忍着爬上眼眶的泪水。心里感觉莫大的委屈,虽然那个孩子来的并不是时候,也不是她的意愿所为,可是就这样扼杀掉,心里还是有一丝的自责,也难免会责怪自己。 “那我晚上过来这儿住。” “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男人和我们两个女人住一起,你不觉得别扭吗?” “那你和我回家,我来照顾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照顾你。” “不用。”穆童佳推开他,坐到了沙发上。 费子墨也坐在她身边,并把她拥在怀里。“宝贝儿,别这样任xing,好吗?我看到你躺在那儿,你知道吗?我的心碎的一塌糊涂。”说完,他闭上凄楚的眼睛,亲了亲她的额头。痛已经渗入心肺。不知是为了他的骨血,还是为了这个女人? 第一百零四十七章 突然,他发现自己再也不想过那种平平淡淡,无风无浪,云淡风情的生活了,现在他时时刻刻想念着一个人,愿意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痛,为她伤。此时,才知道他还有一棵狂热而悸动的心,也可以不顾一切地爱着一个人。这个女人不仅仅让他食无味,寝不安,更让他感到心痛,绝望,同时又让他感到离开她,他的世界暗淡无光。这就是轰轰烈烈的爱情,爱情就是宿命。他决不放手,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的全部都属于这个女人,他是为她而活着。 穆童佳突然有种无法控制想哭的感觉。不管是他对她好也罢,坏也罢,总能让她感动,感到他的真情所在,可是同时也会由不得想起了那个十六岁的男孩子。虽然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对什么事也无所谓,可是她的心时时刻刻都在被折磨,受煎熬,她想拥有全新的生活,可是她的良心时时受到谴责,让她不能去爱别人,也不能接受别人的爱。看似灿烂的笑容里面,包裹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你走吧,我没事的。”她轻轻地推了推他。 “好吧。那我走了。”他放开她站起来,对书房里的马潇潇说:“马小姐,麻烦你了,帮我照顾她,下了班我再过来。”说完,他就开门急匆匆地走了。 马潇潇听到关门声从书房出来,也坐在沙发上说;“佳佳,他爱你,我看出来了,他是真的爱你。” 穆童佳久久地望着那道门,泪眼模糊,声音如绸缎撕裂般,说:“老大,他真的让我很感动。我是不是不该把杨庆忘了?”眼泪像吃了生洋葱后,无法控制里涌了出来。 “佳佳,杨庆爱你,他在天之灵一定希望你快乐,希望你幸福,如果你不快乐,不幸福,他的灵魂都得不到安宁。”马潇潇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 “可他是我害死的,我有资格和别人谈情说爱吗?”穆童佳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肆意的泛滥,却冲不掉她心的伤痛。 一想到他,她的眼睛总会下起缠绵的雨来。那个影子在她心里永远是那么清晰,灿烂,阳光。 “佳佳,哭吧, 哭出来,你心里就好受了。”马潇潇陪着她流泪,从小到大,她们两个经常这样抱头痛哭,不管是谁有伤心事,两个人一起痛苦,哭过之后,该干吗还干吗。只要太阳能升起来,她们还能活着,ri子还得一天一天的过。 下班以后,费子墨顺路买了很多的东西。 穆童佳难得有这种理直气壮睡觉的机会,她睡的没ri没夜的。马潇潇把自己关在书房写作呢。 费子墨敲门进来,马潇潇继续回到书房。 他走进卧室,看到穆童佳睡的很实在,也躺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他一支手支着脑袋,侧着身子,把她的手握在手里,送到嘴边亲吻着。虽然她有时张牙舞爪,但脆弱的时候,让人心痛,一种撕心的疼痛。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你回来了。” “宝贝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为这个女人付出全部也觉得值,她就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寻找的那个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这个怀抱非常的温暖,宽广,她感觉自己在这里永远沉睡不起也愿意。一个女人有这么一个如此爱着自己的男人,有多幸福,可是她好像无权得到这样的幸福,更没有资格拥有幸福。她一直在矛盾中纠结,挣扎,甚至认为,人活着就是无边无际的烦恼。 “宝贝儿,怎么了?”他紧紧的抱着她,心里一阵一阵的暖流在涌动。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声音从他的怀里沉闷地传来。 “因为我爱你。”他捧起她的脸,“小东西,以后不能再干这种傻事了,不管什么事,我们一起来面对,好吗?” 她眼里的雾气化作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抿着嘴点点头。 他把她脸上的泪水吻干,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爱的程度和拥抱的密度往往成正比。 他走进厨房忙碌,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她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浮着。 如果杨庆没有离开她,现在站在厨房里的会不会是他。一定会是他,他爱她,愿意为她做所有的一切,本来他就懂事成熟,善解人意,他的优秀世界上没有一个词语能形容。以前,她一遍又一遍地规划着他们未来的生活。此情此景,好像就是规划的场景,可是站在厨房里的男主人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永远活在她生命里的优秀男孩却离开了她,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关心他,爱着他的所有亲人。她为他痛苦了这么多年,时间并没有冲淡她的痛苦,他的根扎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永远无法剔除。 第一百零四十九章 费子墨晚上回来,看到穆童佳一个人无聊地看电视。 “佳佳,我带你去吃粥吧,我看到一家新开的粥店,生意还很风火的。”费子墨坐在她身边说。 “行啊,好几天我都没有出门了,快发霉了。”穆童佳一听说可以出去,人马上就jing神了百倍。 “把你那个老大叫上。” “她早就走了,约会去了。” “那行,我们走吧。” 穆童佳换了衣服,画了状跟着他出去。大学四年,她学会了画状,没事的时候,她买了一堆的化妆品,和苏艳红一遍又一遍地往自己的脸上涂抹,找最美的感觉。 夜sè一点一点的吞食着大地,城市的夜幕也被一点一点的拉开。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的热闹,璀璨的霓虹灯点缀出的夜景更加的迷人。白天看到的是匆匆忙忙的人群,像一个又一个冰冷而机械地转动的机器,而晚上看到的是悠闲自在地闲逛的人们,仿佛又看到了有灵气的生物。 他们来到粥店,人还真不少。他们找了个位子坐下,点了几种粥和一些小菜。 “好吃吗?”他问道。 “嗯。”她吃着粥,点点头。 他拿纸把她嘴角的粥迹擦了擦。“真是个小傻瓜,吃粥也能吃出个傻样来。”他一边给她擦,一边甜蜜地笑着说。 “如果我不傻的话,会被你诱骗到**吗?”她眼角挤着坏笑说。 他呵呵笑着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她的嘴边说:“吃口菜。” 他们要了不同的粥,她从他碗里勺点自己吃,再从自己碗里勺点喂他吃。两个人甜蜜地享受着简单却能吃出天下第一道美味的感觉。 她孩童般挚朴的笑容挂在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上,如三月里的桃花,白里透着粉儿,粉嘟嘟的诱人。他满足地看着她,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感觉她就是世界上最美,最靓的女孩。人往往不是因为漂亮才喜欢,而是因为喜欢才漂亮。 一种异样的气息向他们袭来,感到有人站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同时抬起头看着。 “佳佳,有男朋友怎么也不告诉你雪姨呀?”一个女人站在他们的桌子边说。 “雪姨,你们也来吃粥了。”一向自信自己能应乎自如的穆童佳也紧张的不知所措。尴尬的气氛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怪圈,刚才他们暧昧的举动,如何向她们解释。 “童行长,你也太不厚道了,佳佳有男朋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呀。佳佳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说话的是和童爱玲一个单位的,叫梅雪玲。两个人亲如姐妹。 原来童爱玲是一家银行的行长,她在此地遇到穆童佳并不感到奇怪,奇怪的是,她和一个男人如此暧昧。 “妈,我……我们……”穆童佳笑了一下,笑的很勉强也很短促,甚至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解释,觉得越解释越乱,神情越发显得慌乱,紧张,不安。 费子墨赶紧站起来说:“阿姨,你们也来吃粥呀,一块坐吧。” “臭丫头,怎么也不向雪姨透露一点消息呢。”梅雪玲拍了一下穆童佳的肩膀说,眼睛死死的盯着费子墨,像ct似的他身上、脸上扫视了无数遍,任何细节都逃不过她那双比ct更权威的眼睛。 童爱玲静静地看着他们,从他们脸上捕捉着一切有价值的信息,比听穆童佳蹩脚的解释要准确的多。 “佳佳,明天周六,中午回家来吃饭吧,你也一块来。”童爱玲看了看穆童佳,又转头看着费子墨说。 费子墨能感到她眼睛里shè出的一道光,很犀利,很老练,也很果断,这个女人绝对不一般。尤其是和别人的目光对上的一瞬间,让人不由得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总是不由得想躲闪她的目光。 她有一定的社会阅历,睿智,强势,有绝对的权威。 “好的,阿姨。”费子墨微笑着点点头,目送她们到了别的桌子上。 “你干吗要答应她呀?”穆童佳不高兴地说。 “她就是你后妈?”他的话音刚落,穆童佳嘴里含的一口粥直接就喷了出来。 她狡猾地笑着点头。“对,对,对,就是后妈。” 第一百零五十章 马潇潇随着顾明远去了一家饭店,吃完饭,又去了酒店开了房。 刚进门顾明远就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喃喃细语。“潇潇,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他拥着她一圈一圈地转到床边,他抱着她平躺在**,她爬在他的身上。z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爬在他的怀里,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个男人总是给她慈父般的呵护。 “每天想的都是你,梦里也是你,醒来看到身边的女人却不是你,我心里非常的失落,心情就非常的沮丧,一整天都情绪低落。”说完,他捧起她的脸,亲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脸蛋、耳朵、脖子…… 他抱着她,把她转到了下面,她闭着眼睛,任凭他在她的身上打上烙印,每亲吻她的一寸肌肤好像吞食一块nǎi油巧克力,细腻润滑。他在这片土地上挥散着汗水,大肆地耕耘。 她长长的头发散落在**,雪白如羊脂般的身体铺在白sè的**,纯静淡雅,仿佛一朵美丽的百合落在雪地上。她就是一朵芬芳的山百合,与世无争,静静地开放。她洁白,纯净,即使没有人欣赏,没有人呵护,她依然顽强地开在山谷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她有着冰雪一样的容貌,温润,雅致的气质,超凡脱俗,是世间绝美的风景。重要的是她善良,真诚,淡泊,还不失高贵。 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光滑的像鱼。 她静静地闭着眼睛享受着他慈爱般的亲吻和抚摸,这个时刻,她陶醉着。她喜欢他的亲吻和抚摸,仿佛被爱和幸福包裹着。 “宝贝,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他看着天花板说。 三年了,她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这样越发的让他对她充满了欠疚。有时他幸福的不真实,她好像就是上天派来的田螺姑娘,真怕自己一觉醒来,她就会消失,于是他就想紧紧的抓住她,不是虚幻的影子,是真实的她。他有着普通中年男人的自私和懦弱,不想抛弃共患难的结发妻子,又不想放手带给他活力的情人。如果真让他选的话,他真不知道如何来选。可是,他觉得自己骨子里还是偏向马潇潇这边,不仅仅是他有着喜新厌旧的本xing,而是因为这个女人不同于别的外面的女人,她是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他越发觉得自己很自私,他透支她的青chun,透支她的xing感,却从来没有为她付出点什么,主要是她不给他为她做任何事的机会,只是把一点似是而非的宠溺言词做为小费施舍给她。 人总是自私的。有时他也想做出高尚的举动,放手让她寻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想她把青chun挥霍在他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可是,这样的想法一旦浮上他的脑海,他的心就会撕裂般的痛,就被他决然的扼杀了。他无法做到大度地放手,那是圣人才能做出的壮举,他一个凡人无法诠释这种高尚的爱。因此,他很自责,矛盾,纠结,也痛恨自己。 “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吗?”声音如同一股chun天的暖流,有把寒冰融化开的柔美。 “我想娶你。”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至少此时,他有这种强烈的愿望。他害怕突然有一天,这个美丽温柔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 她吃惊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不,不可以。”她从没有奢望过他们的爱情会修成正果。 她是一个害怕结局的女人,爱情对于她来说,就像一场美丽的烟花,它在瞬间绽放尽所有的勇气与绚烂,烟花灭了,夜空沉寂了,她能拥有瞬间的美丽已经足够了。 她认为,爱情是美好的,而婚姻是庸俗的。爱情是jing神产物,而婚姻却是物质产物。人可以在末ri来临时依然向往爱情,却无法在平凡的生活中赞美婚姻。而且,婚姻对于她来说,遥不可及的如同挂在天空中的月亮,可望却不可及,她害怕像她妈妈一辈子都像猴子捞月一样的婚姻。她轰轰烈烈地爱过,也被爱过,这就是她需要的生活。 “我爱你。”他盯着她认真地说,这三个字是出自肺腑的,是从他的心底由然而出的,没有一丝的虚假。此时,他更觉得这三个字的深刻。 “这就足够了。”她只想享受这爱的过程,从不奢求结果。用她的话说,人生就是一场旅行,不在乎目的地,只在乎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他们之间没有结果,只有过程,她努力让这个过程完美一些。 “可我不想过这样的ri子,我想天天拥有你,白天想的人是你,梦里梦的人也是你,睡觉身边躺的人还是你,我的生命里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出现的人都是你。” “不要,对她不公平。”她及时用手捂住他的嘴。 承诺是一种束缚,她害怕这样的束缚。 他把她的手拿下来亲吻着。 “我会尽量补偿她的。” “不可以,那样我们不会幸福的,如果我们的幸福是践踏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宁愿不要。” “宝贝,你总是这么善良。”他不由得又把她压在身下,亲吻着,吞噬着。 男人的爱表现在实质上,而女人的爱却来之jing神上。 他无法在jing神上和物质上满足她,只有在**上对她加倍的补偿,那怕把自己累的半死,也要看到她满意的神情。 第一百零五十一章 费子墨和穆童佳醒来已经不早了,匆匆吃过早饭,把自己收拾利索就直奔穆家。他们甚至不知道马潇潇回来了没有。费子墨很少能和马潇潇碰面,他回来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书房写作,他走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她的生活规律与别人正相反,有时她吃点他们做的晚饭,有时也不吃。不管费子墨在这里住多久,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和尴尬。出门时,穆童佳看到门前摆放着马潇潇的鞋,知道她回来了,但她没有去打扰她。如果她心情好的时候,会主动出来和他们打招呼,她不出来,只说明她不是在创作就是在补觉。 费子墨第一次拜访这家人,心里还真有点紧张,尤其是一想到童爱玲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神,眼眸里shè出的光芒,像午夜里的jing灵。他突然同情起了穆童佳,她那么单纯幼稚,根本不是童爱玲的对手,那个女人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就充满了威严。z 他们来到穆家的时候,穆远坤和童爱玲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很显然他们一定已经做好了迎接这个特别客人的所有准备,不管他们将来如何,他们都很慎重的对待。这是他们唯一女儿的第一次感情,他们比她更紧张。 穆童佳给他们相互介绍着。“我爸,我妈,我们总经理费子墨。” 她无心这么一说,费子墨脸上马上撒上冰霜一样的东西。 “叔叔,阿姨,你们好。”费子墨虽然长在美国,但是中国的礼数他还是知道的。他不能叫他们穆先生,穆太太,这样的话,无形之间把他们的距离拉远了。穆童佳已经把他介绍成总经理了,如果他再这么一说,那他今天拜访的就不是未来的岳父岳母,好像是上司来家访。 穆童佳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回来了,她像往常一样,走到冰箱打开,拿出了冰镇的饮料,正准备拧开往嘴里罐,费子墨一把抢过来,放在茶几上,并轻声提醒着。“不能喝冷的。” 穆远坤和童爱玲不明状况地相互看了一眼,又看看他们的宝贝女儿已经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了。这可不是他们宝贝女儿的作风。 穆远坤看着费子墨说;“费总,你喝点什么?” “我随便。”费子墨可不敢在这里喝什么蓝带咖啡了,就因为这个东西,穆童佳给他扣上了“汉jiān”的头衔。 “阿姨,那就弄杯绿茶吧。”穆远坤吩咐家里的保姆。 保姆很快递上了一杯绿茶,并问穆童佳:“佳佳,你喝什么?” “给她来杯白开水吧。”费子墨赶紧说。 童爱玲把穆童佳拉到自己身边,满目慈爱地说:“宝贝,妈妈看看,瘦了没有?”她一改女强人的气焰,那双眸子秋水般的柔滑,母xing的细腻,女xing的温柔xing,在她看似刚强的眸子里融化,荡漾。 穆童佳挣脱她,不满地说:“妈,我都多大了,别宝贝,宝贝的叫,还有我nǎinǎi,小心肝小心肝地叫,叫的我多尴尬呀。” 穆远坤哈哈笑了起来说:“你不管有多大,在爸爸妈妈、爷爷nǎinǎi眼睛,永远是我们的心肝宝贝。” “爸,你们能不能把这些恶心的东西折合chéng rén民币给我,我更高兴。”穆童佳喜皮笑脸地说。 “这孩子,好像从小受苦受难长大似的,对钱比对你妈都亲。”童爱玲轻轻的打了她一下。 穆童佳站起来坐在穆远坤的身边,并用手抱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说:“爸,我妈又打我,你给我点钱,赔偿我。” 费子墨算是看明白了,穆童佳一直在欺骗他,看来,真是马潇潇说的,她说的话,得放在甩干机里甩干了才能信,其中的水份会比剩下的东西要多的多。 “费总,你看看我的宝贝女儿,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穆远坤笑着抚摸着穆童佳的头发说。慈爱从满是笑意的眸子里无限的扩大,扩大到无限大。 “费总,佳佳没少给你添麻烦吧?”童爱玲问道。她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儿,决不是一个省心的主儿。 没等费子墨开口,穆童佳不满地说:“妈,你怎么老这么小看我呀,我能给他添什么麻烦呀,他给我添麻烦还差不多。” 费子墨呵呵笑着不说话。 第一百零五十二章 “佳佳,去你爷爷那儿了?你nǎinǎi打电话和我们说,我们还不相信呢。”穆远坤微笑着看着女儿说。 “我nǎinǎi说什么了?” “她说你带着男朋友去看他们了。” “爸,什么男朋友,我nǎinǎi瞎说呢,他只是我们的总经理。” “你是不是要我把我们的关系和你父母说清楚。”费子墨挤着眉头轻声地对她说。 “你敢。”穆童佳不受他威胁,反而威胁道。 “叔叔,阿姨,其实……” 穆童佳没等他说出来,赶紧爬在他身上用手抚住他的嘴。 “你敢说出来,我咬死你。”穆童佳怒目而视。 穆远坤和童爱玲看着他们如孩童般天真无邪地戏闹,笑了起来。 费子墨也笑着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顺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安安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一会,穆童佳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握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说:“费子墨,这是什么?” “水果刀。”他脱口而出,并没想她问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它是干什么用的?” “削水果皮用的。” “我知道,不过,它也可能成为凶器。为了不让它变成凶器,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穆童佳咬牙切齿地说,并用水果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家为她幼稚的举动,开怀大笑。 费子墨笑着从她手里拿下水果刀,拿起桌上的苹果削了一个,递给她。“为了不成为你刀下的冤鬼,我还是讨好讨好你吧。” 她理直气壮地接过来,毫无顾忌地大口吃着,身体还靠在他的身上。 费子墨呵呵笑着,心里痒酥酥,甜蜜蜜。 穆远坤和童爱玲满意地相互看了一眼,所有的言语都在这对看的一刹那,已经把心里的话相互传递给了对方。 “来,来,费总,吃饭吧。”穆远坤看到阿姨已经把饭菜上桌了,站起来说。 “叔叔,别叫我费总,叫我子墨,或叫我阿墨也行,我父母就这么叫我。”费子墨站起来,并伸手把穆童佳拉起来,索着她的腰向餐厅走去。 “费总,不对,子墨,阿墨,还是叫阿墨吧,这样亲切。阿墨,家里有红酒,有烧酒,还有啤酒、白酒……你喝什么呀?”穆远坤看着费子墨说。 “叔叔,你喝吧,我今天开了车了,不喝了。” “没事,喝了酒,就别开车了,在家里住一宿吧。” 穆远坤还是打开酒柜拿出了一瓶洋红酒。他给费子墨面前的酒杯里倒了点。 “叔叔,我来。”费子墨赶紧站起来接过酒,给穆远坤倒了点,也给童爱玲倒了点。 “我也要。”穆童佳把自己的杯子推近了点说。 “你不能喝酒。”费子墨放下了酒瓶说。 “那我喝饮料。”说完,她就站起来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拿出了冷饮。 费子墨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饮料放回了冰箱里。“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告诉你父母你流产的事。”他轻声地说。 “你敢!” 费子墨微笑着索着她的腰坐回到餐桌前。 “佳佳怎么了?”童爱玲不明白费子墨为什么不让她喝酒,还不让她喝饮料。这个女儿可是从小喝各种饮品长大的,她都不知道水是什么滋味。今天,他们的很多行为,让她觉得古古怪怪的。 “阿姨,她怀孕了。”尤如一杯重型炸弹投下来,震得所有在场的人目瞪口呆,那威力不亚于当年美国人在ri本广岛扔下的原子弹。那颗原子弹是把ri本的全体国民震醒了,而这颗原子弹却是把穆远坤夫妇震傻了。 穆远坤和童爱玲的嘴张开了,都忘了把它合上。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化,眼神更加复杂。猜不出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作者题外话:这几天工作有些繁忙,做不到每ri两更。我会尽快完成手头的工作,满足亲们的要求,尽量做到至少每ri两更。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和鼓励。飘飘这厢有礼了。请大家在百忙之中投票,收藏,留言。 第一百零五十三章 “费子墨,你混蛋。”穆童佳愤怒地推了一把费子墨。 “不过,她偷偷去医院做了。”费子墨不顾一家人惊愕的表情,又投下了一枚。 半天童爱玲反应过来,咬着牙狠狠地打了穆童佳两下。“死丫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呀。” “妈,疼呢。”穆童佳一边躲着,一边挑衅地说。“那是我的孩子,我当然有权决定了。有本事你自己也怀一个。” “穆远坤,你看看你这宝贝女儿,真是长大了,这么大的事,既然不和我说一声。这个白眼狼真是白养了……”童爱玲嘴里含着恨骂着,眼神里却是无奈。 穆远坤没有说话,面容严肃地低下头吃饭,也许在掩饰他的情绪。这个男人让人感觉城府不浅,深不莫测。 “宝贝,跟妈妈说说,是不是费总他不想要。”童爱玲一改怒样,声音温和地说。 现在年轻人对待感情很随便,让她很难苟同,但也无能为力。况且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生气也与世无补。 “阿姨,你冤枉我了,她就没告诉我,和马潇潇偷偷跑医院,我知道了跑过去,她已经做了。如果我知道了,才不会让她做这种傻事呢。”费子墨一本正经地说。虽然他没有海誓山盟地表白过,但他心中有一信念,也许今生今世无法离开穆童佳。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他们,也许他们就是牵手走完一生的那两个人。 “做了几天了?”童爱玲又问道。这样的答复她很满意。每一个深爱着女人的男人,是不会让女人走流产这一步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流产对女人的摧残不亚于生孩子。 “快一个星期了。”费子墨答道。 “那可得注意点,如果落下病,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知道。” 大家安静地吃着饭。自始至终穆远坤也没有发表一下自己的态度,很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内心,他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sè。 “阿墨,我女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们打算怎么办?”童爱玲又一改温和的态度,严肃而认真地说。 其实她也知道现在人的贞cāo观越来越淡薄了,从一而终的观念让他们觉得像天方夜谭一样的荒唐,可笑。她只是想看看他的态度。虽然她也知道这样的问法,很幼稚,不像她的作风。但她心里还是为女儿担忧,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一个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断送了一生的幸福。 “我想和佳佳结婚,从认识她的第一天,我就有这样的想法。”费子墨认真的回答,态度诚恳,真诚自然。 “费子墨,你能不能别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穆童佳生气地说。 “我妈妈也很喜欢她的。”他没理她,继续说。 “她都见过你父母了?”童爱玲惊奇地问道,看来他是认真的,也很慎重对待这段感情。 “她见过我妈,我爸还没有见过,不过,我的事情由我决定,我父母不会干涉的。” “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们家呀?”如果不是她在粥店遇到他们,说不定还不会来拜访的。 “我一直想来,是佳佳不让来。”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穆远坤终于开口了,他还是有点不相信,女儿才离开家两个多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交了男朋友,而且已经到了谈婚弄嫁的地步。 “不到一个月,时间并不能说明什么。”费子墨依然很自信地说。时间确实不是决定感情深薄的因素。 “我觉得,你们还是再了解了解再说,现在结婚的话,太唐突了。”他的表情平淡,看不出有任何的波浪,眼睛里还是有复杂的神情,而且一闪而过的犀利光芒,让人顿觉此人不简单。 “我也不是现在就要结婚,我想我们先确定下恋爱关系。” “哦。”童爱玲和穆远坤相互看了一眼,像无线电波似的传递着信息。 第一百零五十四章 穆童佳怎么都觉得自己被费子墨铺开的网,网在zhong yāng,怎么也挣不脱呢。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有预谋的,今天他来这个家里是有目的的。原先她以为,既然妈妈想让她回来,那她回来,也就顺便带着他,朋友也可以来家里走动走动,从小方超就经常在这个家里吃吃喝喝的,也没有什么呀,没想到她已经被动地接受了他们之间的恋爱关系,而且还是两家父母都知道的那种亲密的恋爱关系。这种局面越来越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她又一次为自己的愚蠢行为,追悔莫及。 她狠狠地瞪着眼珠挖了一眼费子墨。 费子墨却得意地呵呵笑着。现在她就是不承认也得承认了,他心里更加的欣喜若狂。本来他慎重地对待这段恋情,可是她总让他觉得他们的恋情好像见不得阳光,跟地下恋情似的。他要一步一步把它大白于天下。昭示天下,他们恋爱了。让那些想入非非的,意yinyin地盯着他们的男人和女人,滚远点。他讨厌的不仅是盯着她的眼睛,还厌恶那些盯着他的眼睛,像粘在他们身上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只要是穆童佳父母提出的问题,费子墨都会诚心诚意地如实回答。 “呀。我忘了给你拿药了,要不我给你去买吧。”费子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已经吃完了,今天早晨就没吃。” “那医生没说还吃不吃。” “不吃了,吃完就不吃了。” 穆童佳父母看到有一个男人如此关爱着自己的女儿,他们心里还是感到无比的甜蜜。虽然费子墨比穆童佳大了点,但他们认为,自己女儿的xing格,只能由这样的男人来疼爱,如果找个年龄相当的,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独生子,那可就是永无宁ri了。费子墨的成熟稳重,清雅超俗,而且事业有成,实力雄厚,怎么看也算得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血xing男子,也是现在女孩子眼里渴望钓到的金龟婿,至少自己的女儿跟着这样的男人,不会吃苦受罪。而且他们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儿,一般人驾驭不了她。他们从心里还是认为费子墨是做他们穆家姑爷最合适的人选,如果不出意外,真希望这是一段美满幸福的婚姻。 不过,不管他们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至少他们现在是真诚地相爱的。人生能经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很不易。况且,现在的年轻人从不受父母的管束,我行我素惯了。对待感情的问题,更加无法与父母跨域那条代沟。由他们吧,结局也得看缘分。 他们吃完饭,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天。 “佳佳,带阿墨上楼休息一会吧。”童爱玲看着他们说。至于如何安排,由他们自己决定。他们也算是开明,*的父母。 “叔叔,阿姨,那我们上楼休息了。”费子墨不管穆童佳愿意不愿意,拉着她就上楼去。 “那间是你的卧室?”费子墨问道。 “我们家有客房,你睡客房吧。”穆童佳老觉得自己总是处在一个被动的局面,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他是步步为营,而她是一步一步沦陷,一点一点掉在他设计好的套子里。 “你父母已经承认咱们的关系,你怕什么呀。” “我不是怕,现在的年轻男女上床很正常,但我不想和你有扯不断的关系。” “你能不能别老是和我别别扭扭的,你别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不快乐,至少在**你很快活的。”费子墨本来冰封的脸上,挤上了惨淡的笑容。 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不愿从心里接受他。让他很有挫败感。有多少的女人狠不得和他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呢。可是,她就是不珍惜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这种待遇。有时也自己安慰自己,认为她不成熟,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方向。 他看了看她的卧室,标准的闺房,毛茸茸的玩具应有尽有,连墙纸都是卡通的。 “怪不得你长不大,在这样的环境中,能长大吗?” “干吗要长大,长大就有了很多的烦恼,我喜欢现在的我,无忧无虑,zi you自在。”说完,四脚八叉地倒在了**。语气外强中干,她现在的生活真的是无忧无虑吗?在十六岁以前,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这样认为,可是现在…… 他四周看看,还不时地摆弄一下她的小物件,看到一个装了锁的抽屉,没拉开,肯定上锁了。 第一百零五十五章 他爬到她面前。“佳佳,说爱我,我想听。”他把头枕在她的胸前。 “不说,我也不爱你。”她推他的头,没推动,却不自觉地把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 “不爱我,你每天和我在一起,你就承认了吧,其实你爱我,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你的心和嘴永远不往一块使。” “不爱,我不爱任何一个男人。”她的眼睛里涌上了一层雾气,被她拼命掩饰起来。 “死丫头,说爱我,你会掉块肉吗?”他抬起头瞪着她,声音恼怒道。 “睡觉,我困了,每天这样多好,睡觉睡到自然醒,什么时候能数钱数到手抽经那就更好了。”她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钞票向她涌来,眼眸里露出贪婪的眼神。 费子墨默默地看着她,其实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贪婪,也没有表现出来的不羁和快乐,她给人的总是一种假像。 穆远坤夫妇一再挽留费子墨和穆童佳住在家里,他们只好住下了。 晚上的时候,童爱玲把穆童佳拉到自己的卧室重复了一遍医生交待过的话。 费子墨看着怀里的穆童佳承受着身体内外的灼烤。他侧过身子,手轻轻的抚摸在她的肚子上。“佳……医生没说什么时候可以……” “一个月以后,我妈说少说也得三个月以后。”穆童佳把他的手拿开说。 “三个月?不会吧。”他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她问道。这时他想起了医生也交待过他,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女朋友,如果在这个时候同房的话,她将会终身不孕,还会留下永生不可治愈的疾病。但医生好像说的不是这么长时间吧?“死丫头,成心的吧。” “还有血吗?”他问道。 “没有了。” “肚子疼吗?” “不疼。” “唉,这不是考验我的忍耐力吗?”他失望地躺好了。 “真不知道你那来的那么大的jing力,整天就想那事。”穆童佳不满地说。 “身边躺着一个美女,却只能看不能用,这多难熬呀。” “那你以前是怎么解决你的生理需求的。” “你不在身边,我也就不想了。” “你骗谁呢?你就是一种马,到处**,到处撒种。那吉姆那儿的小丽是怎么回事?还有你都可以和别人在办公室就干那种事,还把自己说的多清高。你恶心不恶心呀?”穆童佳啧嘴,轻蔑地讥讽。 “死丫头,老说以前干什么,以后,我就在这块地里撒种,真没想到还真发芽了,也不知道是这块地好,还是我的种好。”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腹,侧着身子看着她。“佳佳,当时我一听到你怀孕了,突然心里就暴发出一种甜蜜的幸福来,可一听说你已经进去手术,我的心又被突然之间打到了十八层地狱。一下天上,一下地下,真把我折腾的疯了。当时,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这个无情的女人,就这么把我的孩子给杀死了……”说完,他叹息着平躺下来。 穆童佳的心里莫明上来一些湿意。如果当时,他一再阻止的话,她也不会那么狠心的,事后,她还是有一丝后悔。不管怎么说,怀孕对于女人来说,总有一丝的幸福感和自豪感的,证明她们有着女xing和母xing的本能,有男人望尘莫及的繁殖后代的伟大。 “以后,再干这种事,我会先杀了你。”他又转过身子,瞪着她狠狠地说。 穆童佳瞪了他一眼,懒得和他争辩,这种事情她还真不受他的要胁。 第一百零五十六章 她的目光转移到四周摆放的毛绒绒的玩具上。这些不是她爸爸给她买的,就是杨庆给她买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每年过生ri的时候,都会给她买礼物。 他的父母下岗,在街头支起小摊卖蔬菜,生活条件并不富裕,可以说很拮据。每一分钱都是从全家人的牙缝里省出来的。z “佳佳,想要什么礼物?”在她过生ri的前几天,他都会问她。 穆童佳不敢要太贵的礼物,只好随口说一些便宜的。而他在过生ri的时候,她送给他的总是很贵的东西,比如一身阿迪达斯的队服,或一双kappa的运动鞋…… 他总是非常的节省,一双鞋子穿好几年,确总是刷的白的发亮,一身衣服也穿的实在是小的穿不上了,他还舍不得扔,洗干净,叠整齐,放在柜子里。他也许觉得父母太辛苦了,从小就自己照顾自己,他的父母每天早出晚归,他只好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自己做饭,自己洗衣刷鞋。星期天把所有的家务都包了,还帮父母去照顾小摊。 从他身上更加印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他从幼儿园开始学习就是最好的,从来没有超出全校的前三名,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们,一致认为他一定是清华的苗子,将来也一定是祖国的栋梁。 从小,他的身上就有着80后身上最缺少的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幼儿园时,他总是在大家走了以后,帮老师收拾玩具,打扫卫生。上中学以后,学校大扫除的时候,厕所是每个人最不想打扫的地方,而他毫无怨言挑这种无人干的活。大家不仅是敬佩他的学习,更加敬佩他的为人和品格。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让人嫉妒的阳刚帅气的男孩子,却早早地离开了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 一想到他,穆童佳的心就会撕裂般的痛,让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撕裂,血淋淋的惨不忍睹,这种痛已经折磨了她好几年了。可是,她受多大的磨难也换不回他鲜活的生命。 有时穆童佳想,是不是他太优秀了,才让上帝把他带走,像他这么完美的人,只能做天使,不能做凡人。 穆童佳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的一刹那,眼泪生生被挤了出来。费子墨并没有看到,他已经睡着了。她这几天睡的太多,一时半会睡不着。这个时候的她很容易胡思乱想,毫不客气挤进她脑子里的,当然还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星期天早晨,一家人吃着早餐。 “妈,一会我出去玩会儿吧,快把我闷的发霉了。”穆童佳说。 “不行。”费子墨没等她父母发表意见,就一口否定了。 “为什么?”穆童佳怒目瞪着他。 “你出去,不是喝酒就是去蹦迪,所以你不能出去。” “佳佳,听阿墨的,他说的有道理。”童爱玲微笑着说。 “啊……我不活了。”穆童佳扔下筷子,撒起泼来。 “好了,佳佳,听话,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穆远坤不管女儿怎样无理取闹,他总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在他眼里,不管女儿怎么样,都是可爱的表现。 “妈,我要吃鸡蛋羹。”穆童佳总是在她的愿望达不到的时候,变着花样为难父母。 从小到大,最能制约父母的,恐怕还数绝食这一招最拿手,最管用。她还没饿晕,他们已经紧张的天下大乱了,又气又急又无奈,只好求着她,哄着她,满足她的一切不合理要求。 “好,阿姨,给她弄碗鸡蛋羹。”童爱玲吩咐阿姨。 “爸,我要吃鸡腿。”她的无理取闹没有把他们吓住,继续发难。 “好了,中午,爸给你买一支烧鸡。”穆远坤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说。 “你们为什么都管我,从小到大,爷爷nǎinǎi,姥姥姥爷,爸爸妈妈,都是管着我,好不容易脱离了你们的权威,马潇潇又开始管着我,现在更好,连他也管着我,你们怎么就那么爱管着我呀。”穆童佳一脸的痛苦表情。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零五十七章 “好了,一会,我带你出去玩会。”费子墨笑着说。 “又去见你那‘有机玻璃’?” “什么是‘有机玻璃’?”童爱玲问道。 “就是你害怕我和马潇潇的那种。” “哦。”童爱玲好像明白了似的。 上午他们也没有出去,费子墨知道此时吉姆他们在睡觉,不好意思打搅他们,现在连林敬轩说不定也在睡觉,他晚上的时候很忙,有时比吉姆都忙,忙着应付女人,有时有三四个女人需要他应付呢。以前他把费子墨叫去一起应付女人,现在费子墨和他已经脱轨了,过起了自己的小ri子。 穆童佳想去逛商店,可费子墨觉得逛商店太累人,还是不去了,以后再陪她逛。 穆远坤和费子墨坐在沙发上聊天。穆童佳一会蹦到楼下,一会蹦到楼上。费子墨总是提醒她,“慢点。”“轻点。”要不就是把她拉到怀里,轻轻吻吻她。他是外国长大了,不像国内的人,在表达自己情感的时候,内敛矜持。他想吻就吻,也不管在什么场合和什么时间,除非在公司,因为这是她提出的不合理要求。 穆远坤看到费子墨这么关心女儿,心里涌上了酸酸的甜蜜。 童爱玲虽然也坐在沙发上,可是她总是没完没了的接电话,打电话,让人觉得她有多忙似的。她确实很忙。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总不甘于比男人落后,往往一个女人干出一番事业,要比男人付出的要多的多。 吃过午饭,费子墨要带着穆童佳离开。 “你们要不就在家里住吧?”穆远坤不想让女儿离开,总觉得她离开他的庇护,就得吃苦受罪。他所有的打拼,都是为了这个唯一的女儿少吃苦少受罪,少走弯路,直接就奔到了**的康庄大道上。 “叔叔,有时间,我带着佳佳回来看你们。”费子墨不想住在这里,他从十八岁开始就自己住在外面,和大人住在一起,有点别扭。 “那随你们吧。” 他们在穆童佳父母恋恋不舍扯着的眼神中,开着车走了。 穆远坤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肯回头,看到女儿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应该高兴了,可是他的心里却莫名涌来一些伤感的惆怅。一缓眼,女儿都这么大了,都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心里总是感觉自己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宝贝,被人抢走后的失落感。 “你把我送到马潇潇那儿吧。”穆童佳说。 “我们有自己的家,干吗老住在她那儿呀?”费子墨一边开着车,一边说。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分的那么清,那我把房产证变成你的名字。” “我才不要呢,房子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要它干吗?” 费子墨未经穆童佳的同意,无视她的抗议和不满情绪,直接把她又带回了家。 “费子墨,我卖给你了?”穆童佳很生气地说。凭什么他老主宰她的一切。她坐在车里不下车。 费子墨呵呵笑着,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你这个混蛋,真是狗屁膏药,粘上就撕不下来了。”穆童佳在他怀里使着xing子挣扎着。 “谁让你粘上了。” 费子墨把她抱到沙发上,放下。 他也坐在她的身边。“回到自己家里真好,我真不习惯住在别人家里。” “谁让你住了,你完全可以回来呀。” “你不回来,我一个人不想住。自从你在这个家里住过,我就感到一个人特别的孤独寂寞。”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柔水一般的眼光铺在她的脸上,温和亲昵。 穆童佳又在他的眸子里熔化,沦陷。全部溺进了这片邪魅而又柔情的目光里,无力自拔。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主动送上热绵绵的红唇。虽然她心里不愿接受他,但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尤其是他爬在她耳朵上喃喃细语,声音细软,润如细雨,浸透心田。 费子墨也伸手抱着她,眼眸里像燃烧起两团烈火,胳膊不自觉地收紧,嘴巴已经凑到了一起。“宝贝儿,别**我,我受不了。” 穆童佳笑着推开他。“其实你不用勾引,看着女人就想上。” “宝贝儿,我们说点别的,别说**的话题。”他已经忍的很痛苦了,她一点也不管他忍的有多辛苦,肆意地挑战他的极限。 穆童佳咯咯笑着戏谑。“憋不住了?外面的女人多的是,你可以出去找呀。” “就你,我还不知道,嘴上是这么说,如果我真出去找的话,你吃了我的可能都有。” 看来,他还是了解她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坐着。其实她喜欢被人抱着,被人亲吻,甚至喜欢被人进入身体的感觉。可是,享受的同时,一种负罪感也在折磨着她。 “明天,我上班吧。”穆童佳真怕他把她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 “不用再休息了?” “现在不是好好的,老休息,让别人说闲话。再说,老休息太无聊了。” “那行,明天我们一块去上班。” 晚上躺在**,穆童佳和费子墨又定了一个口头协议。内容是,费子墨不能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穆童佳,尤其在公司,不能让别人看出,他们有问题。因为公司有明文规定,两个恋爱的人不能同时在这家公司。不过,前提是穆童佳每天晚上必须和费子墨回家。如果她敢违约的话,他会昭告天下,她穆童佳是和他晚上睡在一张**的女人。他也很为自己抓住她的软肋,逼她就范感到可恶。可是,他对这个又爱又恨又无奈的女人,实在做不到放手。而且她稀里糊涂,对自己的情感都模棱两可,弄不清楚。有时也让他错节,真有些不懂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第一百零五十八章 穆童佳回到公司,大家好奇地问她,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她说,自己得了重感冒,为了公司大伙的身体健康,她不能把病菌带到公司,只好躲在家里,让感冒好了,再来上班。 莫妮卡始终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费子墨告诉她,穆童佳有事请假了,当初她也问了,为什么请假,但他没有说明白,只说请假了,她也不便刨根问底。穆童佳越来越放肆了,每次请假都是直接找费子墨,这叫越级。虽然,这是因为莫妮卡上次yin阳怪气的态度造成的,但她心里很不爽。z 看到她面容红润,神情气爽,不像是生过病的,到像是疗养过的。 “穆童佳,你的主管是我,而不是费总,有什么事别直接找费总,如果大家都这样的话,还要我们这些主管干什么。”莫妮卡语气平稳,态度却并不友好。 穆童佳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争辩,解释,带着微微笑意说:“莫妮卡,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你尽快补个假条给我。” “好。” 莫妮卡抱着资料夹急匆匆跟在费子墨的后面,进了会议室。 这是每个星期一雷打不动的正常例会,就算费子墨不在,也得由副总经理召开。他们不是一个月汇总一次,而是一个星期就汇总一次。 “把上个星期的业务报表给我。”费子墨伸出手来说。 莫妮卡赶紧从资料夹里找到,递给他。 他看了一会,又说:“财务报表。”她又递给他。 他抬起头看着商务部的主管jack说:“jack,我们的招待费在上涨,而业务却在下降,你给我一个解释呀。”眼神犀利,深邃,泛着咄咄光芒。 jack是从台湾来的,做事刚练果断,长的貌不惊人,却雷厉风行,小眼睛藏在眼镜后面,让人捉摸不定。费子墨来以前,他就是公司的商务部主管。 “费总,华盛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请他们吃过几次饭,也请他们去过几次夜总会,可是,他们始终不吐口签合同,也不拒绝我们。可是,他们是一条大鱼,我不想半途而废。”jack赶忙解释道。 “希望你尽快把这件事搞定,不要拖的太久,劳民伤财。要不先把别的事放一放,主攻这块。知己知彼才能打胜,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找找他的要害部位。” “是,费总,我已经找到了他们总经理的软肋,这次应该没有问题。”jack胸有成竹地说。 “好。” 费子墨又看着财务部的主管程志说:“程主管,我们得紧缩开支,上个星期的开支比任何一个星期都高,我希望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别乱铺展。” “是,费总,我会尽量紧缩开支的。” 会议室里坐着二、三十个人,都是主管以上的级别。墙上的大屏幕里放着上个星期的所有报表的内容,各部门主管阐述着自己部门的业绩和未来的打算,这样直观明了。 最后,费子墨给商务部jack下了死命令,以最快的速度把华盛这场战役打胜了。 晚上大家都匆匆走了,穆童佳才慢慢吞吞地最后一个离开公司,坐上费子墨的车回家,早上她又坐着他的车,去公司上班,不过会在很远的地方就停车,她下来。有时星期天回穆家噌顿好的吃吃,基本上穆远坤和童爱怜已经认可了这个准女婿。ri子过的平静安逸。 第一百零五十九章 费子墨现在是爱情事业两丰收,人逢喜事,自然jing神就爽。他好像千年冰峰,遇到了chunri暖阳,脸上还时不时地挂着让人舒心的笑意。 穆远坤已经叫人把费子墨彻底地调查了一番。虽然他认为费子墨做他女儿的男朋友,最合适不过了,可他的心里总不踏实,大概他把女儿交给任何人,他的心里都不会踏实的,仿佛别人是从他心里割肉一般的不舍。z 林涛一直在外地,每天奔波在外面,电视人本来就辛苦,而他又是一个幕后的人物,节目制作好了,风光的是那些可以在电视上露脸的人,制作不好就是他这个编导的责任。电视制作和写文章一样,需要灵感和动力,他现在有动力,但缺少灵感。一次一次把自己熬夜策划出的东西枪毙,连自己都看不上,更别想让台里和苛刻的主任通过了。他一向对工作严肃认真,从不敷衍了事,而且还会jing益求jing。 佘茵茵隔了几天,又追到了林涛的身边,还是只给他做后勤,没有打扰他。晚上,依然是林涛不回房间来住,她一个人睡在两个人的大**,身体里也奇痒难耐。虽然林涛并不受她的束缚,但至少还是愿意进出她的身体的,可是最近,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她。显而易见,他有别的女人,或者他已经盯上了别的女人。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只要有一个星期他不理她,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上窜下跳,用各种手段,各种理由把他哄回到她的身边,在**,她甚至不顾自己的感受,只要他满意就行。 她也知道林涛和好几个女人有着暧昧的关系,至于暧昧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至少她知道,耀铭集团的千金马小萌就愿意为他肝脑涂地,有着顽强如同打不死的小强jing神。虽然林涛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暧昧的眼神,但是她一如既往地在他身上投入了自己所有的热情。好几次她都追到了电视台,对着他大献殷勤。林涛忍受不了同事们特别的眼神,珍重地向她申明,如果她再这样不顾他的感受,那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只能做个陌路人。马小萌虽然生气地说,如果把她惹.火了,她可以把整个电视台买下。不过,她还是有所收敛,没有再追到台里,而是经常开着豪华跑车,等在电视台的外面。有时,林涛也和她一起出去,但他们的关系一直停留在普通朋友这个层面上,这点佘茵茵知道的。其他的女人更没有让他动容的,最有实力还数她佘茵茵,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目的,至少,他们之间有两年分分合合的感情基础。别的女人连三个月都坚持不下来。 佘茵茵独守空房,堵着自己的眼泪往心里流,也不敢去打扰林涛,她知道,如果她有一丝的不乖行为,那就是他们之间分离的导火索。那她就会彻底地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对待这种不平等的待遇,她只有忍受,只有煎熬,只希望熬的时间长点,他觉得他离不开她,彻底地从心里接受她。 有时,她也觉得自己很傻,很贱,对一段无法预知的感情太执着,太专注,不值。可是,不知道林涛对她下了什么样的魔咒。以前的她对感情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现在却对别的男人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自己就像是被道士贴了一道符的妖jing,挣不脱,闹不动,又揭不下。只是希望时间一长,林涛会改变对她的态度。 虽然心在锥刺般的痛,依然不忘甜蜜的憧憬。她和大多数坠入爱河的男男女女一样,中了爱情的魔咒,套上了爱情的枷锁。本来很清晰的思路,一到这儿就会杂草四处蓬勃,像迷途的羔羊,找不到归途。爱情像个迷宫,身陷其中的人拼命想摆脱被迷幻,被束缚,但依然会有人不自觉地陷进去。爱情就是这种像罂粟一样,很神奇的东西,有着美丽光鲜的外表,却不知害了多少年轻的男女,甚至有少的依然不年轻的男女也被这种看似美丽,却奇毒无比的东西所害。 穆童佳在家休息这一个星期发生了一件离异的事件。 第一百零六十章 一个新招来的前台小姐,疯狂地爱上了费子墨,而且已经到了一种病态般的痴狂状态,全世界在她眼里只剩下这个男人了。全然不顾同事的嘲笑和戏弄,每天坐在前台,却魂不守舍,就为了一睹费子墨。可是,他一经过她这里,她憋的脸通红,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连呼吸都困难,刚开始大家还惊慌失措,以为她病了。后来,大家暗地里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有人还含沙shè影地提醒她,让她回家多照照镜子。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别人的嘲讽。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自己如山洪般来势汹汹的爱恋,不惜被公司开除,不惜被费子墨羞辱,跑到他的办公室里向他表白。如果她憋着不说出来,她会疯掉的。现在的她已经处于半疯半痴的状态了。 虽然她脸红的像猪肝,吞吞吐吐,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但费子墨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一口拒绝了她,连一丝缓存的余地都不留。觉得只是她一厢情愿,也没有当回事,公司里暗恋他的女人多了,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了穆童佳。有时,他路过前台,轻轻扫过她的眼睛时,看到她眼睛里慌乱紧张不安的眼神,心里还觉得可笑。如果穆童佳能如此疯狂的爱着他,那该有多好呀。可是人往往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却柳能成荫”。人世间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解不开的情结。 穆童佳看着那个女孩子走过来,她知道她是前台小姐。出出进进的也能看到她,只是没有和她打过招呼,因为她来了不多时,她比穆童佳来公司还要晚半个月。 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费子墨的办公室迈进。她的步子有点乱,看似急匆匆吧,却还在迟疑。脸上的表情有些充满了期待,又掩饰不了眼神里的绝望和慌乱。看得出,她的内心肯定在纠结。 “对不起,小姐,费总吩咐,不让人打扰他。”莫妮卡毫不客气地把她给挡了下来。眼神里极度鄙视和嘲讽。太自不量力了,什么样的垃圾食品,也想往满汉全席里凑数。 “我找费总有公事。” “那你先跟我说吧,我来传达给费总。”莫妮卡冷冷地说。她真想把费子墨的门前竖起一堵墙,写上“闲人免进”,所有想接触他的女人,先得通过她莫妮卡这一关。 “你能代表费总吗?”她怒目相视,毫不让步,一股无穷的力量在体内蠢蠢yu动,别说面前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就算她面前是刀山,是火海,她也会义无反顾的。最后把莫妮卡硬推开,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 穆童佳很好奇莫妮卡为什么要挡着她不让见费子墨呢? “这是那个疯狂迷恋费总的前台小姐,已经向费总表白过一次了,被费总拒绝了,又来了。jing神可佳呀!”桑娜感叹地说。但谁都能听出来,这里有多少讽刺和嘲弄的成分。 穆童佳这才发现,大家都站了起来,看着。好像有一幕jing彩即将上演。 “什么时候的事?”穆童佳更加好奇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费子墨没有告诉她呢,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就在你生病的时候。” 穆童佳这几天一直陶醉在费子墨甜蜜的呵护中,仿佛在吃一顿丰富的盛宴时,突然吃出了一只苍蝇一样的不舒服,他为什么要瞒着她呢?这个男人是不是还和她留有一手,心里不由得上来一丝恼怒。 她们安静的狠不得把自己的呼吸也停下来,都静静地听着,可是一点也听不到。莫妮卡看着那道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她不能断定费子墨需不需要她的“解围”。 其实想冲进去的不仅仅是莫妮卡,还有穆童佳。她想冲进去,把费子墨所有的伪装撕掉,看看他到底有几张皮。晚上对着她还甜言蜜语,转眼就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这个披着人皮的狼,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她呢。 突然她们听到里面费子墨的一声怒吼:“出去!” 很快,前台小姐打开门红着脸哭着跑了出来。 大家又坐了下来。有失望,有无奈,jing彩的一幕没有看成。 一会,穆童佳被招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 第一百零六十一章 她眼睛里含着恨盯着他,想听他给她一个解释,而不是敷衍她,随便找个可以过关的理由。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喜欢她,完全是她一厢情愿。”费子墨解释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公司里喜欢我的女人多了,我又不喜欢她们,不想让你平白无故添一些麻烦,何况你现在这个状况也不适合生气,发脾气。”说着,他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把她轻轻的拥在怀里。“佳佳,任何女人我都不喜欢,我只爱你一个。” “看来,你的桃花运真够旺的,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五迷三道。你到底是有魅力呢?还是有魔力呢?”她挤着眉头看着他,到底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女人。莫妮卡还没有摆平,又来了个前台小姐。这个男人真是狐狸jing变的,专勾引女人。 “我不需要别人迷恋,只要你迷恋我就行。”他笑着说。 本来穆童佳至少得和他发一顿脾气的,可被他的柔情融化了她心里的那股怨恨,在他柔和的目光里已经一片零乱。她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一块废铜烂铁,还没炼就化了。 “她和你说什么了?”她依然坚持最后的一丝坚硬。 “忘了,好像是向我表白。” 他没等她瞪圆的眼睛放下来,堵着嘴就上来,四片热唇喘息地粘连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他大概也感到要窒息了,轻轻的放开她。眼神里带着所有的柔情铺在她的脸上,那些被他摄走了魂魄一点一点地再粘回她的身体里。 刚放开她,有人就冲了进来,他刚想瞪起眼来开骂,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不敲门就直闯他的办公室。来人气喘吁吁地说:“费总,前台的那个方什么,站在天台上要跳楼呢。” “赶快报jing。”费子墨说着就往外跑。 穆童佳也跟着跑了出来,大家都放下手里的工作拥到了天台。 大家的情绪说不出是亢奋还是揪心,认为终于可以看到jing彩了,为单调的生活,枯燥的工作,压抑的空气增添点sè彩。可是这样的jing彩有点恐怖,残忍。 这可是三十层高的楼,如果跳下去,那可就是真正的粉身碎骨。 那个女人站在天台的边上,一边哭着,一边看着匆匆赶来的费子墨说:“费总,我就是喜欢你,为什么你不答应我呢?我愿意为你做一切,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做你的女朋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她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能顺畅地把话说完整了。 “疯子!”莫妮卡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 “马上报jing,让jing察在楼下铺上气垫。”费子墨轻轻对身边的人说。 “费总,我们已经通知了,jing察也赶到了,正在楼下铺气垫呢。” “这么高的楼,气垫管个屁用。”穆童佳说。 “方小姐,请你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费子墨先稳住她再说。他也为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蒙了。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自杀,她的自杀可能会威胁到他以后的幸福。 前台小姐哭的很伤心,很绝望,看得出她非常地痛苦,撕裂人心的哭嚎,让周围的空气如凝固般的压抑。“费总,我真的爱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呢?我是为你活着,没有你,我还不如去死呢。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眼里,脑子里,心里装的都是你。只要你从我身边经过,我就会浑身颤抖,可是又忍不住想多看你一眼。费总,你能感受到这种爱的力量和爱带给人无法想象的魔力吗?” 第一百零六十二章 “方小姐,爱情不能强求。你不是为别人活着,你是为你自己活着。如果你死了,你想想,你的父母有多伤心呀。”莫妮卡也大声劝道。她是怕费子墨动摇了,才劝的,如果这个方小姐爱上的是别人,她才懒得浪费自己的口舌呢。她冷漠的如同“佛山小悦悦”事件中,那些冷漠的路人。她的智商很高,但是一个情商很低的人。 “不,我小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婚了,我是为爱情而活着,没有爱情,活的有什么意义。爱情就是我的全部,我愿意为爱情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如果得不到费总的爱,我愿意舍去一切,包括生命。”前台小姐歇斯底里地喊着。 又一个为爱情痴狂到可以放弃生命的女人。“上邪!我yu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把琼瑶小说剧情里惊天动地,一往情深的爱,更加深刻,更加疯狂地搬到了现实中演了一把。 爱情是人生中一套必备的程序,但不是人生的根本程序,它只能安装在合适的位置或系统里,否则,它会把你的人生死机或瘫痪,毕竟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用生命来证明“生命诚可贵,爱情价很高……”,为爱疯狂而变态的人,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喜悦。 “方小姐,可是,你死了,还怎么爱费总呀,还是下来,好好说吧。”于静也在一边劝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着,也有出主意的,场面一时陷入混乱。 “费总,她真可怜,你先答应她,把她哄下来再说。”穆童佳低声说。 “这种事情能随便答应吗?如果现在答应她了,以后她还会自杀的。”费子墨瞪了她一眼说。 “就是。”莫妮卡也瞪了她一眼。 “方小姐,天下的男人有千千万,比费总优秀的男人也不少,你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我就不明白,费总有什么好的。”穆童佳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你不明白,他就是好,世界上除了我爸爸,他是唯一一个让我这么迷恋的男人。”前台小姐停止了嚎哭,好像在憧憬和幻想自己心中甜蜜的爱情,眼神飘浮的如同天上的白云。 “你别过去,她再把你给拽下去。”费子墨一把把穆童佳拉了回来。 “你真自私。”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人为他自杀,他也能无动于衷。真替那个前台小姐不值,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冷血,无情,麻木不仁的家伙。 “方小姐,那你说费总有什么好的?他有什么值得你爱的?”穆童佳继续说。 “我就是爱他,就是喜欢他,不管他是干什么,我都喜欢看,我是为他而活着,为自己心中至高无上的爱情活着,如果没有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而且费总长的像我爸爸,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被爸爸呵护的岁月。”前台小姐声泪俱下后,又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哭声是那么的凄惨,苦涩,绝望。 “她有恋父情结。”莫妮卡好像松了一口气说。 “快,找人把她父亲找来。”费子墨一下又看到了希望。 “费总,我们调查过了,这位小姐叫方小爱,小的时候她妈妈跟人跑了,留下她和她的父亲相依为命,可是前年,她的父亲也得了绝症撒手人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个jing察也站在了他们的跟前。可是,围着再多的人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大家根本进不了她的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演一出生死攸关的独角戏。 “那现在怎么办?”费子墨眼前又一片荒芜,他不想看到有人因他而死,虽然她只是一厢情愿,但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会不安的。 “慢慢开导她吧。”一个jing察说,也许他们经历过许多这种自杀的场面,还是比别人冷静。“方小姐,你的父亲在天上看着呢,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前台小姐也许听到“父亲”两个字,哭的很伤心了,身体摇摇晃晃的,大家都弊着一口气,生怕这口气一出,把她给吹到楼下。她仰望着天空,哭着喊:“爸爸,你把女儿带走吧,你知道女儿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孤独,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可是,他却不喜欢我。爸爸……” 第一百零六十三章 这些年轻的一代,生于繁华的年代,接受着美好的事情,让他们有着天生的优越和自信,但是内心却非常的脆弱和孤僻,任何一个小小的打击都能把他们彻底地击垮。她可以为一场还没有开花结果的感情,舍弃xing命。生命在他们的眼里难道就这么廉价吗?还不如一场虚无缥缈的爱情吗? jing察一边说,一边向她靠近。“方小姐,生命非常的可贵,我们的生命是父母给的,谁都无权这样践踏自己的生命……” “你别过来,如果你过来,我就跳下去了。”前台小姐看到有jing察往她身边靠,大声地说。 “好,好,我不过去,你冷静点。”jing察赶紧停下来说。 “费子墨,我爱你,爱一个人有错吗?”她又哭着喊道。她已经变得歇斯底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如果她的情绪依然这么激动的话,就算她不跳楼,这么摇摇晃晃的,也会一不留神掉下去的。 “方小姐,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我不值得你爱,因为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如果我背信弃义,见异思迁,还值得你爱吗?”费子墨冲着她大声说。 他有心告诉她自己的爱人就在身边,可又怕她更受刺激。 “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 “你了解我吗?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下来,我告诉你,我爱的人是谁。” 前台小姐有些松动了,没有了前面的激动,jing察也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从边上一个她的视野死角一点一点向她靠拢过去。 “你现在告诉我,你爱谁?”前台小姐也停止了哭泣,好奇地问道。 “你下来,我对着你的耳朵说。” “费总,我不在乎你心里有别人,我就是喜欢你。如果你现在喜欢我,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空气仿佛凝固了一会,突然,她又变得疯狂起来。 “神经病。”莫妮卡轻轻的骂道。 “继续和她谈,分散她的主意力。”一个jing察站在费子墨的身边说。因为有一个jing察已经快到她的身边。 “方小姐,也许你不在乎,可是我不能背叛自己心中的爱情,我爱她,你无法体会这种深深爱着一个人的滋味……” “费总,我理解,你爱她,就像我爱你一样吗?” “她到底懂不懂爱是什么呀?”于静轻轻地说。 “我看她就是一个神经病,吃饱了撑的,学别人玩跳楼呢,我看她未必是真的想自杀,是想给这个安静的生活,找点刺激。”莫妮卡一点也不同情她,相反非常的厌恶她,鄙视她。狠不得过去帮她一把,让她彻底地解脱。她对每一个对费子墨有着歪心思的女人都恨之入骨。 “费总,你就答应她吧,有一个为你去死的女人,你多有成就感呀。”穆童佳斜着他说。 “如果跳楼能证明爱情的话,那我也跳下去。”费子墨盯着她说。 “你才不会跳呢。” “那我真跳了。”说完,他就要向前走。 穆童佳一把就拉住他,其实他也就吓唬吓唬她,他才不会傻到用死来证明爱情,就是想看看她拉不拉他,他的嘴角轻轻的拉起,露出一丝满意的浅笑。 他借着身体的阻挡,把她的手偷偷握在自己的手里,手心火热,神情却异常平静。她偷偷使劲,想拽出手来,他却更紧的攥着。她感觉一股热浪向她涌来,心里又紧张,却又期待。轻轻地咬着嘴唇,压抑心中的狂热。有股想不顾一切扑到这个男人怀里的冲动。 很快,她的心里涌上了罪恶感。有人正在生与死的边缘上挣扎,而他还有心思搞这种小动作。前一秒她还在感动,后一秒就对他彻底地鄙视。 “这年月怎么了?动不动就有人玩自杀,自杀就自杀吧,还搞的这么兴师动众。”莫妮卡抬头看向天空中飘着的白云说。 第一百零六十四章 莫妮卡觉得她不是真的要自杀,是用自杀来威胁费子墨,让他妥协,如果真想自杀的话,可以找个不被人知道的地方,抹脖子上吊都行,自杀有很多种方式,方法,干吗搞的这么轰轰烈烈。因此她从心里耻笑她,只怕她真的成为爱情的牺牲品。 前台小姐一会儿嚎啕大哭,一会儿又幽幽悲泣,看得人心颤。 她绝望地抬起头对着天空咆哮:“为什么?为什么?爱着我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当年,妈妈可以抛下我走了,爸爸也可以抛下我走了,现在我深深爱着的人,也可以不接受我,爱着别人。老天呀,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爱离开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在一个无爱的世界里,我能活下去吗……” 她的哭喊声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穆童佳潸然泪下,这一幕让她想到了那年男孩的死。他在自杀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她一样的绝望?她的话像一把无形的锋利无比的刀,在她的心里一刀一刀地剜。 “方小姐,他们都爱你,你妈妈不管走多远,她的心里永远都爱着你。你的爸爸在天上一定会祝福你,保佑你的。费总他不爱你,可是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爱你的男人,和你幸福的过ri子。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方小姐,你长的美丽大方,一定会找到自己生命里那个重要的人。”穆童佳泪流满面的大声劝着她。 “你们知道吗,我每天晚上回到家里,心里有多么的孤独和凄凉吗?我害怕那种孤独和凄凉,你们永远无法感受那种周围安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这种可怕的孤独感陪伴了我三年了……这三年,我如同生活在地狱里一般……”方小爱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激动。“我需要有一个人和我一起来抵御严寒,克服困难,承受挫折。你们不知道,在那些雷雨交加的夜晚,我是怎么渡过的。我把自己用被子蒙起来,不让自己听到雷声,看到闪电。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想死,到另一个世界去找我的爸爸。看到了费总,才激起我生活的信心,我愿意为他生,只要他和我一起来面对生活。”她站在楼沿上摇摇yu坠,紧张的人群鸦雀无声,生怕一个细小的动作也会把她逼到楼下。 “方小姐,生活是美好的,也许你失去了许多,可是还有更多的东西会向你涌来。那些爱着你的人,不管走多远,永远都会爱着你。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未来美好的生活还没有到来,你这样结束生命,不觉得遗憾吗?费总他不爱你,是他的损失,他是一个不懂的欣赏的男人。你也不应该为了一个不对自己动心的男人,来结束生命,这样不值。你未来的路还很长,那个你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也许正在不远处等着你,等你与他邂逅呢。”穆童佳极力劝说,想用自己的真情真心打动她,让她放弃轻生的念头。 “不,你们的生活永远是美好的,而我的生活永远充满了灾难和痛苦。”方小爱哭的更加伤心,也许她的心真的绝望到了极点到为止。她的世界里已经支离破碎,满目疮痍,需要一份爱来修复已经面目全非却依然跳动的心。 穆童佳害怕死亡,害怕鲜活的生命瞬间变的无声无息,害怕死亡带给活着的人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和痛苦。她极力劝她。 “方小姐,其实比你不幸的人有无数,你可以到医院去看看那些濒临死亡的病人们,如何来顽强地支撑着自己有限的生命。你再去看看那些偏远山区,那可怜的留守儿童。再看看那些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们……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有多可怜,你永远看不到。你是生在福在不知福,至少你有个窝,有份工作,有鲜活的生命,心中还有对你爸爸的热爱来支撑着你的jing神世界。你只看到了比你幸福的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只是一面,他们的悲伤和痛苦,你并没有看到。每个人都一样,不是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老天就会给你什么样的生活。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努力把每一天都过的尽善尽美,丰富多彩。人生并非一帆风顺,而是处处充满艰险和挫折,布满危机,总不能因噎废食,失去一个费总,还有千千万的费总。方小姐,生与死只是一瞬间,跳下去,也许你就解脱了,可是活着,才是你最大的挑战。活着,就是一段挑战冒险的经历。你有勇气挑战死亡,为什么就没有勇气挑战生活呢?” 这些话,她应该是劝杨庆的,可是他没有听到。 第一百零六十五章 费子墨尽忘了放开她手,她也许太专注于那位前台小姐了,大家的视线也都在前面,没谁留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他把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无形的东西在拉在一起的手里传递着。看到她泪流满面,无法抑制的痛楚在心中蔓延,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她并非什么都不懂,至少让他觉得,她对生活也有一定的悟xing。她劝她的话,无法想像是从她这张只会狡辩,说谎的嘴里说出来,他带着几分惊讶和爱意盯着她。 “她自杀,你怎么比她哭的都伤心。”费子墨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说。 大家也看到她泪流满面,莫妮卡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认为她是在费子墨面前做秀。 穆童佳的眼泪不是为方小爱流的,是为那个十六岁男孩子流的。如果他能听到她的话,不知道他在天之灵有什么样的想法。她的眼泪流的不夸张,不嚎啕,只是静静地流着,却让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痛到了极致。 jing察已经从边上无声无息地游到她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把那个前台小姐从天台的楼沿上面拽了下来。 大家集体一声叹息,也不知道是婉息她没有跳楼,没有让大家看到血淋淋的电影大片场面,失望呢?还是为从死神那儿把她给拽了回来,大松一口气呢? 她被jing察带走了,最后依然流着泪说:“费总,我是真的爱你,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死去的爸爸。”她一直用扯不断的复杂眼神久久地望着费子墨。 费子墨是哭笑不得,很同情她的幼稚和愚蠢,但对她的所谓执着和痴情不齿,心里还有一些气愤和鄙夷,差点让他背上了千古骂名,让他的心里一辈子承受自责和不安。 穆童佳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从他手里拽出自己的手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真可怜,真不该爱上一个衣冠禽兽。” 费子墨怒目瞪她,可眼神里还有几分的宠溺。她是个善良,富有爱心的女孩,好想把她抱在怀里,把她脸上的泪水吻干,那是真诚的眼泪。这个社会越来越肮脏,越来越虚伪,至少此时,她是真诚的,纯洁的,善良的。 于静拉着她走到前台小姐准备跳楼的地方,她向下望了望,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像蚂蚁似的,渐渐散去。 好几个人都走到那里。不知谁说了一句:“这地方要是跳下去,绝对没有奇迹。” 费子墨看着他们说:“这地方太危险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大家也纷纷离开这里。 公司里这几天又有茶余饭后的谈料了,每个角落里都在谈论这件事。微博里,贴吧里,大家不断地关注此事,不断地转载此事,舆论把康为公司和费子墨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还有一些八卦娱乐网站要采访费子墨,让他谈谈有人为他跳楼有何感想,把康为公司弄的人尽皆知。 这事很快传到了穆远坤的耳朵里。他还把他们叫回家,问明情况。让费子墨保持沉默,不做任何的解释,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本来费子墨对这事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他生活主旋律里一段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何况方小爱并没有死,即便她死,也是她自作自受。 穆童佳却时时感到不安,那个场面让她的心又一度充满了悲伤。她真想去看看方小爱,再劝劝她,可是,公司里没有人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打她手机一直关机。后来,她才知道,那个方小爱被拘留了。她大为吃惊,原来自杀也犯刑法?也许再也没有见她面的机会了,但她从心里默默地祝福她,走出昨天,用自己满腔的热情去拥抱劫后余生,凤凰磐涅的新生活,也希望她今后的生活一帆风顺。 莫妮卡一直想着费子墨在天台说的那些话,真希望那些话是说她的。但她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为了拒绝方小爱说的,她的心里又有了些胡乱的猜测。 有时费子墨应酬的时候,也会带着穆童佳,从此一些和康为公司有义务往来的老板们知道,康为的总经理身边带着一位漂亮的女秘书。但康为公司的员工却一直蒙在鼓里。虽然他们也听到一些传言,再结合费子墨那天在天台说的那些话,知道他是真的有喜欢的人,可是都猜不出是什么人。 第一百零六十六章 费子墨也是值得公司同仁去探知,去研究的人物。他每天的穿着打扮,喜怒哀乐都会被公司的女孩讨论和探究,甚至他一个细小的变化,也会让她们猜测他的动机和企图,或者,他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在那些女孩子的眼里,也算得上是天王级的偶像派人物。 莫妮卡深信自己爱费子墨,不亚于那个可以为了爱自杀的女孩。可是她的痴情能感天动地,却感动不了那个男人的心。单相思和暗恋都是一件劳心伤神的事。她对他的一往情深,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变淡,更深了。她的心痛的在滴血,可谁曾明白。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 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他的眼前有这么一位爱他爱到骨子里,甚至爱在灵魂里的女人,他却无动于衷,毫不在意。 顾明远回到家里,妻子还没有回来,她总是比他晚回家。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sè。他不知道如何向妻子提出来,结婚十几年来,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很稳定,主要是没有时间争吵。再说,没有孩子,两边的长辈也都能自食其力,没有麻烦过他们,没有太大的矛盾,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彼此还是能忍让的。但是,他们之间像千万对中年夫妻一样,缺少**,ri子过的平淡如水。只有和马潇潇在一起,身上才有无穷无尽的活力和**。男人需要这种活力,是男人前进的动力。他知道自己和马潇潇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有动力,是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刚开始也许是新鲜,时间一长,情感胜过了yu望。 两个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割那儿都会疼的。可是他想快刀斩乱麻,结束这种畸形的三角关系,天下没有鱼和熊掌同得的美事。他和妻子之间没有孩子,是他最大的遗憾,也是他唯一的理由。他可以和马潇潇结婚,然后生个孩子,一家三口甜甜蜜蜜地过着小ri子。这样一想,顿感未来是那么的甜蜜和幸福。他决定了,今晚就向妻子提出来,不管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一定会满足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他甚至可以净身出户,爱情都有了,还怕没有面包和牛nǎi? 突然,他感到信心百倍,浑身热血沸腾,未来好像是布满鲜花的伊甸园。 他把家里认认真真擦了个遍,还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这样的气氛下,他提出那样的要求,也许会让她少受点刺激。 他继续坐在沙发上等,等妻子回来一同共进晚餐,以后,这样的机会也许没有了,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吧。 他一直等,看着饭菜在餐桌上,一点一点变冷。心里的那点勇气也一点一点变淡,心跳也一点一点平稳,血液也仿佛一点一点凝固。做什么事都得一鼓做气,一气呵成,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他感觉自己都在沙发上睡了一觉,他的妻子还没有回来。已经午夜两点了,他不免有些心疼,一个已经中年的女人,真辛苦。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的妻子蹑手蹑脚地进来,打开灯,看到沙发上的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睡?”她一边脱鞋,一边说。 “我等你呢。”他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眼睛说。 “等什么呀,自己睡吧。今天做了三例剖腹产手术,最后一个女人,已经是第四胎,不生下儿子势不罢休,结果大出血,差点没命了。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儿子难道就比女儿好吗?”她也坐在沙发上。 “睡吧,一定很累吧。”他说。现在他更不能提出来,他看到疲惫不堪的妻子,不忍。 “唉,确实太累了,我先洗个澡去。”说完,她站起来。看到餐桌上扣着的饭菜。“以后,不用等我吃饭。太迟的话,我肯定在医院吃过了。”她进了浴室。虽然她在医院也洗过澡了,但是,她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回家来不冲冲的话,心里不踏实。 他看着浴室的门,心情百感交集。两个女人他都不想伤害,可他却都在伤害。他的内心在纠结,缠绕。痛苦地挣扎,矛盾地纠结。心里仿佛有个蜘蛛在结网,千头万绪,却找不到唯一的出路,荒芜的见不到一丝绿洲。 第一百零六十七章 好几天了,一直是yin雨连绵,脆弱的秋树轻轻摇曳着黄绿的叶子,在一滴滴雨珠的冲刷下垂下了树枝,有不少的叶子也随着雨水飘落下来,在一片清冷中透着几分凄凉与黯然。yin沉沉的天空如人忧郁发愁的心情,这样的天气最让人伤感。黄昏和黑夜提前来临,飘着雨的夜sè下,路人和车辆都更显行sè匆匆。这个时候,使得每个人都回家心切,推掉所有的应酬,回到温馨的家,感受一下家的温暖和甜蜜。 飘香的晚饭,唤回了多少回家的步伐。和家人一起看会电视,悠闲的泡上一壶茶,坐在摇椅上,静静地数着窗外的雨滴。爱在茶香间绽放,温馨在夜sè下弥漫…… 穆童佳静静地爬在费子墨的怀里,这样的时刻有一个宽实的胸怀包揽着,是多么的幸福,安全,踏实。 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敲碎了宁静的夜。 “宝贝,怎么了?这么安静。”费子墨问道。 “我喜欢这种感觉。”她又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那我们就天天这种感觉。”说完,他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头发。 这种感觉确实太美妙了,怀里拥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身体,重要的是心和身体同时拥有一个人。 马潇潇坐在电脑前创作,窗外的雨声打断了她所有的思路。她很讨厌这种秋雨缠绵的ri子。这样的时刻,莫名的忧伤会不断地涌上她的心头,在她的心里暴裂,装满了她的血液和细胞,缓缓地流淌,蔓延,她的每一个毛孔里都被忧郁充溢。她想用写作来驱散心里的忧伤,可是忧伤仿佛如一张向她扑面而来的大网,把她网在网zhong yāng,她无力挣脱,无力摆脱。人总是在忧伤的时候,越发想那些忧伤的事,心情就越发的忧伤。 yin郁的童年生活,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心里不单单是忧伤,还增添了不少的怨恨和忧愁。她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雨塑造出一个悲伤的世界,屋里有一个悲伤的人,心情越来越低落,恍若此刻窗外的雨声,沉重地敲在她的心里。童年留给她的是毁灭xing的打击,在她的心里留下永不抹灭的伤疤,给她的心理造成无法预见的伤害。让她用一种不同于常人的眼光看待世界,看待爱情,她的人生观,价值观都与常人不同,用穆童佳的话说是,另类。可是,她是一个人,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在脆弱的时候,需要一个宽阔的胸怀包揽自己,结实的肩膀让疲惫的自己靠一靠,需要一份温馨的呵护。这一切对她来说,太奢侈了。在她面前幸福被搁浅,痛苦却在蔓延,盘根错节地缠绕在她的心里,形成一条一条无形的藤,把她从里到外死死的缠着,那怕她会挣扎到血肉模糊,也无法摆脱自己被包裹成巨茧的命运。 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因此,她只能接受命运对她的摧残,让她承受人世间最大的苦难。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带给她幸福,幸福对于她来说,即神秘又遥远。想着想着,心中的伤感积聚成了行行热泪,滚滚而下。她任凭它们肆意的流着,心中的雨和窗外的雨相衬相托,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是她心中的泪,但愿雨能冲刷掉她心中的忧伤和痛苦。 刚刚上班,莫妮卡接了个电话匆匆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 第一百零六十八章 连续几天的yin雨天气,高速路上发生了泥石流,高速路被封,公司的货物不能按时到达港口,也不能如期到达目的地,意味着,如果不能按时交货,公司会有一大笔的赔偿金。 莫妮卡惴惴不安地看着一筹莫展的费子墨,她真希望自己能帮他分担忧愁,排除困难,让他的身心永远阳光般的灿烂。 沉默了片刻,费子墨站起来说:“我们去高速口看看吧。” 莫妮卡焦急地跟在他的后面。 “你也走吧。”他一边走,一边指了指穆童佳。 “发生什么事了?”穆童佳小跑着跟在后面问道。 “高速路发生了泥石流,我们的货到不了港口。”他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说。 莫妮卡和穆童佳跳上他的汽车,向高速路奔去。莫妮卡抢先坐上了副驾驶座,她认为,只有她才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虽然只是看到他冰霜一样的侧影,但她的心里还是有幸福感在洋溢。她喜欢这种感觉,只要他在她的身边,那怕他不说一句话,她也能感到甜蜜。 雨依然下的不紧不慢,偶尔还从天边传过一,两声不大不小的雷声。 到了高速路口,费子墨下车和他们交涉,莫妮卡和穆童佳坐在车里等着。 “莫妮卡,如果货物不能按时到达目的地,我们是不是损失很大?”穆童佳看着车外,淅淅沥沥的雨丝问道。 “难道你连这么一点基本的常识也不懂吗?”莫妮卡把答案当作讽刺和挖苦她的问题,很不友好地甩给她。真是个白痴,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还需要问吗,真是自取其辱。 她真不明白费子墨带着这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废物干什么,她从后视镜里翻着白眼狠狠地鄙视了她一眼。 穆童佳没理会她的语气和态度,她知道她对她永远都是这么的尖酸刻薄。她盯着费子墨的背影看了一会,突然,开开车门,冲了出去。 费子墨打着伞和高速交jing正在交涉。 穆童佳冒雨奔过来,迅速钻进了费子墨的伞下。 他把伞往她这边打了打,说:“你过来干什么?别让雨淋着。” “任凯,你不认识我了吗?”她没有理他,面对着其中一个交jing问道。 任凯看着她,笑着说:“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穆童佳。”声音带着几分的惊喜和兴奋。 “任凯,帮帮忙吧,如果我们的货物不按期交给客户的话,我们会和几千万的损失。”穆童佳焦急地说。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损失,她一向爱危言耸听。 “同学,我也没有办法,路被泥石流埋了,根本过不去。”任凯为难地说。 原来任凯和穆童佳是中学的同学,她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他。刚才她不是盯着费子墨看,而是一直盯着任凯,越看越觉得是他。 “大概有多长距离?”费子墨问道。 “大概有两百米左右。”任凯答道。 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因素造成的,希望对方公司可以理解苦衷,网开一面,让康为公司承受的损失少一点。可是,费子墨还是想尽最后的力量,把损失挽回。 他沉思了片刻,说,“任jing官,能不能通融一下,那边让车接应,我们人力把货物搬过被埋的地段。” “这到也是个办法。我和我们领导商量商量。”任凯说完,又笑着说:“要不穆童佳不得找我的麻烦。” “就是,如果你不肯帮忙的话,我天天到你们家要钱去,我们的损失,你来承担。”穆童佳蛮不讲理地说。 “行啊,让我妈以为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何乐而不为呢。”说完,任凯就笑着跑进了值班室。 看到任凯进了值班室,费子墨把穆童佳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第一百零六十九章 “别这样,莫妮卡看着呢。”穆童佳轻声提醒着。 他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别感冒,这鬼天气,真不该带你来。”z “我没事,不冷。”她挣扎着要拿下他的外套。 “你现在还是坐月子呢,千万别着凉。我可不想我的老婆像个病西施或林黛玉。” 她狠狠地挖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这种话。 很快,任凯和领导沟通好了,就按费子墨的意思办。而且还让高速交jing过去帮忙,人多力量大。 费子墨让莫妮卡回去找人,他和穆童佳坐上了任凯的jing车向出事地点出发。 大家排成一排,传递着货物,费子墨不让穆童佳搬,让她坐在车里去。 看到大家都干的热火朝天,她扔掉伞也干了起来。 “你不要命。”费子墨大吼一声,把伞拿起来递给她。他自己只穿着衬衣,已经被淋的湿透了。 “我没事,大家都干着,我那好意思干站着。”穆童佳大声说。 雨好像下的越来越大,很快,她的头发就往下滴着水珠。 “那你到车里去,你还没好呢。” “穆童佳怎么了?”任凯一边帮着搬东西,一边问。 大家有的穿着雨衣,没有穿雨衣的,也得冒雨干。 “她前几天住院了,高烧到39度5呢。”费子墨也受到穆童佳的传染,撒起谎来,一点不脸红。 “那你快回车里去吧,这么多人,也不差你一个,再受凉的话,那会很严重的。”任凯劝道,接着他又大声说:“大家麻利儿点,这地方很危险,说不定还会有次生灾害发生呢。” 大家动作更快了,都不想拿自己的xing命开玩笑,早点干完,早点离开危险地段。 穆童佳不断地回头看着大家忙碌,不得已只好心生愧疚地坐在车里。 费子墨激动地握着任凯的手,久久不撒。“任jing官,谢谢了,谢谢你们了。”还一一和那些帮忙的jing察握手致谢。 “不客气,这也是我们jing察应该做的,能挽回你们的损失,我们这么做也值。”任凯说。 “同学,有事电话联系。”他还不忘和车里的穆童佳打招呼。 “行,别当了jing察就不认我们这些小市民了。”穆童佳笑着说。 “喂,同学,我就是不认谁,也不敢不认你穆童佳呀。”任凯笑着说。“好了,你们走吧,一个个都成落汤鸡了。” “再见。”她挥手和他告别。 莫妮卡坐在后面,心里很不服,这也就是歪打正着,让穆童佳表现了一回,费子墨用得着那么特殊的照顾她吗?当时有好多人都是淋着雨搬运货物,而他只关心穆童佳。 “你没事吧,擦头发了没有?”费子墨自己已经淋的全身都湿透了,还不忘关心一下穆童佳。 “我没事,你快擦擦吧。”穆童佳在车里找了块毛巾,递给他。 费子墨拿起毛巾,把自己头发上的水擦了擦,又递给了后面的莫妮卡。 莫妮卡接过毛巾却没有擦,把头转到了车外,她就是看不惯费子墨对穆童佳好,心里很不舒服。她越来越相信他们之间一定会有某种特殊的关系,否则,费子墨从来没有对公司任何一个员工,如此关心过。 这样的天气如同她的心情一样,清冷,落寞,忧郁。繁杂的雨声敲的她越来越感到烦燥,焦虑,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一阵一阵地向她袭来。 她何尝不感到自己悲哀呢,她甚至比那个方小爱更加的可悲。她可以用生命来证明爱情,而她在人前永远得戴着面具生活,都不敢轰轰烈烈地表达自己的心中有爱慕。因为,她害怕拒绝,如果再一次被费子墨拒绝,她会无地自容的。可是,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慕却始终装聋作哑。她知道他一定明白她的心,否则,他不会不敢正视她的眸子,他总是在她烈焰一样的眼神里躲闪,逃避。 第一百零七十章 费子墨一边开车,一边说:“莫妮卡,告诉大家,都回家休息吧,明天再上班,就说,我很感谢大家,让公司没有蒙受损失。”他们只是抽掉公司的几个人,并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作。 莫妮卡一直沉默寡言,甚至一直把头转到了车外,不看他们。 穆童佳不就是帮了他这么一点小忙,至于对她这么关爱吗?她为他解决过多少问题,可是,他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那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用得着他这么兴师动众地关心吗?她把自己得不到的怨恨,全都怪罪到穆童佳的身上,心里越发的恨她,真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撕裂,仇恨已经顺着血液和神经向她的末梢神经都传递过来。羡慕,嫉妒,恨是三个级别,莫妮卡已经到了最高级别。 费子墨把莫妮卡送回公司,她再开自己的车回家。 他又带着穆童佳回家了。 洗了个热水澡,和穆童佳抱在一起睡的昏天黑地。这样的天气很合适睡大觉。 晚上,穆童佳嚷嚷着要吃火锅,费子墨只好带着她去吃火锅。天气越冷,火锅店的生意越红火,再加上这几天,一直yin雨不断,这里的生意异常火暴,几乎没有空座位。他们坐下,刚点上菜,就发现公司里的一群女孩子也在另一张桌子上正吃着呢。穆童佳虽然跟她们有过交往,但都是公事,没有私下里更深的交往。 “怎么办?”穆童佳轻声问道。 “她们吃她们的,我们吃我们的,有什么呀?”费子墨不屑地说。 “我可不想成为大众情敌。一、我们离开另找一家,二、赶紧找个人来帮我们打掩护。” “干吗呀?整的和偷情似的。”他不满意地说。但还是拿起手机打电话找人。 很快,林敬轩就风尘仆仆赶来了。 “林总,谢谢你救驾及时。”她笑着说。 “有必要吗?弄的像地下恋情似的。”林敬轩也不满地说完,挨着她坐了下来。然后他一脸jiān笑地说。“佳佳,要不我们拥抱一下,或者接个吻,这样,你更能和墨撇的干干净净。”说完,他还看看费子墨的反应。 费子墨眼睛瞪的铜玲似的,好看的敛眉被折成了几段,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巴张开了,却又合不上。 本来穆童佳想反驳林敬轩几句,让他演戏别太真了。看到费子墨怪异的表情,失声哈哈笑了起来。林敬轩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笑着说:“看墨的那醋劲……” 费子墨知道林敬轩很sè,但他还不至于对自己的女朋友下手。而且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是他唯一一个动了真情的女人。 男人,女人都一样,再sè再烂,只要有人味,就不至于违背“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 有人做掩护,穆童佳吃的肆无忌惮。不过,没一会,那帮女孩子已经离开了。不知道她们是吃完了,还是在这里遇到费子墨,吃的不舒服,走了。 吃完火锅,她又嚷嚷着要吃哈根达斯。费子墨果断的拒绝。“不行。” 她挤着眉头,嘟着嘴说:“为什么呀?一个冰激淋能花你多少钱呀?那么小气。” “你现在坐月子呢,不能吃凉的。忍忍,以后,我天天给你买哈根达斯。”他看到她委屈的样子,把她抱在怀里哄着。 “哎!看来女人就是男人的克星。墨变的越来越温柔了。”林敬轩撇着嘴,摇着头,叹道。 当费子墨带着穆童佳回家时,不远处有一双猎鹰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们。 到了公司,大家看穆童佳的眼神很特别,她也知道。这次她一点也不担心,很有心理准备,反而坦然地地迎接着shè过来各种各样的眼神。她已经酝酿出一百零一个理由解释。 生活总是这样杂乱无章,有时平静的后面潜伏着暴风骤雨,而暴风骤雨过后,又是平静如海面,清闲自在的生活。生活就像大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被卷起,涌来,退下,冲刷着时光和岁月。 第一百零七十一章 生活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不过最近的合同却是签的顺顺利利。好几家公司主动找上门来。 “莫妮卡,把lk(洛卡)公司的合同准备好,进会议室等我。”费子墨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每次只是在签合同的时候,他才亲自出马。 一会,费子墨出来,看着穆童佳说:“穆小姐,准备点香槟,再往会议室送点喝的东西。” “什么东西?”穆童佳问道。 “茶,咖啡……”他一边说,一边向会议室走去。 “要多少?”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问道。 她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 莫妮卡凑到费子墨的跟前说:“费总,十点钟是和lk公司签,下午二点和天都签,晚上还得和鑫科签。最近,我们的生意做的是顺风顺水。值得庆贺。”说完,她露出甜蜜的笑。 她的笑带着几分的甜美,几分的纯粹,还有几分的妩媚。她也是有着一笑倾城,一颦倾国的魅力女人,可就是得不到这个男人的青睐。美貌是上帝赐给女人最好的礼物,也是用来征服男人最有利的武器,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丝毫没有杀伤力。 人人都会说,这个世界是由男人来主宰的,而女人却主宰着男人,间接地,其实这个世界是由女人来cāo控的。 “嗯,都准备好了吗?”他的嘴角也拉了拉,接过她手里的资料,仔细地看着。 他只是蜻蜓点水般浅浅的微笑,却在她心里已经笑成了一朵花儿,一朵耐人寻味的花儿,一朵开在她心里永久不败的花儿。 穆童佳学着莫妮卡给费子墨做了一杯“蓝带”咖啡,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没有抬头看她,却看着桌上的咖啡,眼睛越睁越大。“这是什么?” “这不是你爱喝的蓝带咖啡吗?”她看着他说。 “这就是你做的蓝带咖啡?”他眼睛瞪的眼珠都快出来了。 她点点头。 他拿起来喝了一小口,说:“你尝尝,你尝尝是什么味?” “我又没喝过蓝带咖啡,怎么知道是什么味。” “费总,我重给你弄一杯吧。”莫妮卡赶紧站起来出去。 “你怎么那么笨呀?”他挤着眼睛说。 “谁让你喝咖啡还喝的那么复杂,你要是喝茶,我就会弄。” “泡茶,谁不会,你得适应我的生活。” “那你干吗不适应我的生活,以后,喝茶。” 他还想说什么,莫妮卡已经端着咖啡进来了。只好低下头,没说话。 陆续,jack带着两个他们部门的也进来了。穆童佳给他们在坐的每一位倒了一杯茶。 “穆小姐,给我冲杯咖啡吧。”jack低头看着资料说。 穆童佳瞪着眼睛看着他,他不会喝咖啡也喝的那么复杂吧。“你……你要喝什么样的咖啡?” “随便冲杯速溶的就行。” “哦。”穆童佳大松一口气。 签完合同,他们又开了香槟酒庆祝,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的活跃。 晚上,费子墨和鑫科的老总签了合同,要请他们出去吃饭,但鑫科的老总说自己已经有个应酬,改天吧。 费子墨为了感谢各部门的鼎力,最近拿到了好几手大单,把大家请到了夜总会,包了个大包,大家疯狂地happy了一把。 第一百零七十二章 马宁浩还带着他的女友,长的不算漂亮,但很有气质,有种秀而不媚的小家碧玉气质。不过配马宁浩还是有点欠缺。 请了销售部和商务部的同仁们,还有几个副总经理,穆童佳和莫妮卡也在内。 莫妮卡坐在费子墨的身边,一改平时劫持,大口喝着酒,来者不拒。而穆童佳滴酒未粘,只是和马宁浩的女友聊着天。看得出马宁浩的女友也不是一个平时喜欢应酬的女人,只喝了点果汁。他们是大学同学,她在另一家外企工作。 一打一打的啤酒被他们灌到了肚子里。酒醉后的男人,没有君子,他们放.荡,轻.浮……有的还叫来小姐,对着小姐放肆地**,一阵一阵地发出yin.荡的狂笑。有的抱着小姐,随着轻飘飘的音乐跳着贴面舞。夜总会的小姐是经过专业的培训,她们笑的放肆,却媚态横生,举手投足都大胆放肆,充满了诱.惑的味道。在这些媚态十足,xing.感迷人的女人面前,有几个男人能把持住。 女人是为了男人才变坏,而男人是因为女人才变坏。 jack把一个美女抱在怀里,唱着肉麻的闽南语歌。jack的家在台湾,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夫妻感情也非常的好,他的办公桌上,永远摆放着他们全家人的合影,在与别人谈论自己的太太和儿女时,眼睛里总会流露出异常的神彩。 jack和美女达成共识,没一会儿,他们就先撤了,估计是开房去了。 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管心里有多么的爱着自己的妻子,依然能把身体交给另外一个女人,他们是可以把身体和思想分开的怪物。 费子墨全当没有看见,依然正人君子地坐着。那怕他就是装,也让莫妮卡心里不由得为之动容。在这个混沌,暧昧,乌烟瘴气,处处有**的环境下,这样的男人太难得了。 穆童佳只喝了一小杯果汁,还让费子墨抢走了一半,因为,果汁太凉了。而她是难得的一次安静,看着那些*不羁的同仁们,像看一出也与自己无关的大戏一样。 莫妮卡这次没开车,喝了不少的酒,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她用酒jing的麻醉,让自己妩媚,妖娆,野xing的一面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但她并没有彻底地醉了。她永远不会把自己弄在一个控制不了局面里,她是一个很会掌控局面的女人。她知道费子墨不喜欢矜持的女人,他喜欢像穆童佳那样锋芒毕露,敢说敢当的女人。可是,一向保持淑女纪录的她,疯狂起来并不可爱,相反让人觉得很滑稽。 她像受过专业训练的小姐似的,大胆妖媚地粘在费子墨的身上。没想到,费子墨把她刚扶出包间,就看到林敬轩,把她转手交给了林敬轩,还朝他使了个眼sè,凭借他们多年来的默契,用复杂的眼神和扭曲的表情进行着心灵上的交流,林敬轩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他让他把她拿下,他却不满地挤了他一眼,他并不是不想上她,而是害怕她像缠着费子墨一样地缠着他。他是万花丛中过,不会让片叶粘上身的。 男人对每一个有点姿sè的女人,都狠不得去占有,去征服,就算长的普普通通,只要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都想骑在**。世界上有多少个女人,他们就有多少个臆念。 莫妮卡发现自己被费子墨转交他的朋友,酒已经醒了一半。她绝望地看着他像避瘟疫似的,大步流星地走了。她的心仿佛坠落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她知道自己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任何机会都不是机会。 林敬轩把她送到楼下,她也没有邀请他上去,只是在自己苦涩的脸上挤上些惨淡的笑意说;“谢谢您,林总。”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上她的床,况且,她对费子墨还没有死心,绝对不可能让他觉得她是一个披着光鲜美丽的外衣,骨子里却是一个yin.荡的女人。 “不客气。”林敬轩也笑着说。 看到她上楼的背影,他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好像要把肺里多少的秽气吐了出来。心里在庆幸她没有邀请自己,如果这样一个美女赤.裸裸的勾.引,自己一定会全军覆没的,醉倒在她的温床里,他对自己的坚定xing,一向不自信。 第一百零七十三章 “穆小姐,给费总弄杯咖啡送进去。”莫妮卡冷冷地说完,没有商量的余地,转身就走了。 她去商务部找jack谈事去了。 穆童佳望着她冷漠的背影,表情复杂,眉头越挤越紧,挤的像麻花。“她是不是和我有仇呀?这么折磨我,她过瘾吗?” “宝贝儿,谁都是这么过来的,媳妇总有熬成婆婆的时候。我告诉你,我们公司的隔壁就有家咖啡厅。你不会买一杯‘蓝带咖啡’吗,那又花不了你多少钱。”于静抬起头来说。 “老于,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穆童佳眉开眼笑地说完,也走了出去。 “亲爱的,帮我也带一杯摩卡,不加糖。”桑娜大声说。 穆童佳停下了脚步,转过来说;“你们还要什么,我一块给你们都带回来吧。” 穆童佳给大家都带了点她们喜欢的饮品。又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 把“蓝带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喝吧,这可是正宗的,比莫妮卡弄的要正宗好几倍。” 费子墨看着桌上的咖啡说:“买的?” “嗯。”她也看着桌上冒着白泡沫的咖啡,对这个男人钟爱的东西有些好奇。说:“我先尝尝是什么味吧?”她用舌头舔了舔上面的nǎi油,还挺香,越舔越香,她几乎把上面的nǎi油都舔完了。 费子墨也没有叫停她,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嘴角不由的拉了起来。 她看着只剩下黑乎乎的咖啡,像被扒的只剩下骨架的动物,滑稽地躺在那里,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以后,我吃上面的nǎi油,你喝下面的咖啡。” “你吃甜的,我喝苦的?”他嘴角和眼角一块拉起。 “嗯。男人就应该吃的苦中苦,方能成为人上人。” 他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拥在怀里,堵着她带着甜味的嘴唇吃了起来。 她出来,于静盯着她的嘴看着。穆童佳知道嘴上的口红被费子墨吃的干干净净,不过,她很快急中生智,笑着说:“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大家都竖起耳朵想听她的秘密,她却故意卖着关子,看着大家的表情,轻轻笑了起来。 “穆童佳,你别耍我们!”张美丽气愤地瞪着她说。 穆童佳哈哈笑了一会说。“刚才在咖啡店,我已经把费总咖啡上面的nǎi油全吃了,等他把咖啡喝了,我还告诉他,我是一个甲肝携带者,估计他以后不敢让我做这种高难度的工作了……” 她还没有说完,一个一个笑的前仰后合,桑娜笑的直捂肚子,每个人笑的压抑,憋的难受,脸都扭曲了。 “丫头,费总什么表情?”于静笑着问。 “费总的嘴张开没敢合上。” “你可真够毒的,用这种手段,佩服!佩服!”张美丽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丫在忽悠咱们呢。”桑娜第一个反应过来说。 大家顿时把笑容收敛起来,怒目瞪着她,狠不得把她按在地上狂扁一顿。她只有逃避大家咬上来的眼神,咯咯笑着盯起了电脑。不过,jing报已经解除。 第一百零七十四章 林涛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期的节目被主任大为赞赏,还要拿出来参加比赛。 主任拍着他的肩膀说;“林涛,后生可畏,前途无量。也许这期的专题会改变你的命运。”说完,他还听到了主任难得一见的笑声,还笑了三声。 林涛没想过自己的作品能有多大的反应,至少得到上级的肯定,心里感到欣慰,这一个多月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进了办公室,办公桌上有一个保温瓶,打开一看,是煲的乱七八糟的汤。他知道是马小萌所为,她的老家是广东,就喜欢喝这种汤。这个女人消息也太灵通了,他刚回来,她怎么就知道了。后来才有人告诉他,她每天都来电视台打听。 她的老爸是耀铭的最大股东之一,身价上百亿。耀铭是一个上市公司,全国数一数二的药业有限公司,旗下的子公司好几十个,其规模之大,常人无法想像。我们每天吃的五种药里,至少有三种是他们公司生产的。林涛给他们做一期节目的时候,和马小萌认识。也许是她身边有太多的花花公子,林涛的超然淡定,淡泊名利,勤奋敬业的jing神,从此,在她的心里种下了根。他在她心里非常的特别,特别的让她想研究他,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她每天无所事事,用谈恋爱来打发时间。可是,打着和她恋爱的幌子,更想得到的是她背后家族的实力,因此,她对这样的男人从骨子里轻视。人们以为她的生活很乱,换男人的速度赶的上她跑车的速度,其实她也是被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伤害的体无完肤。一度,曾让她很绝望,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情实意,只有利益和交易。对着她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男人,其实更看重她本身的价值。 除了谈恋爱,她有好多的消遣方式。去富豪会所和那些阔太太,富家小姐玩富人们才能玩得起的“游戏”。要不就泡在spa馆,或者逛街,所有的名牌店,都是她最熟悉的地方。消费购物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喜好,国外买的不过瘾,就到国外去买。还喜欢带着一般朋友吃上午茶,下午茶,吃夜宵。到国外旅游也是她的另一嗜好,把中国人折腾腻了,去折腾外国人,反正她到那儿,都是女王级的保护,前护后拥的。 她的头发一天可以做几次,上午把她烫成卷,下午再把她拉直了,早晨把它剪短了,晚上又把它接长了,反正她用自虐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认识林涛以后,她把大把的时间都用在追林涛。林涛越是对她yu擒故纵,越让她非得到此人不可。林涛并看不上她,在他心里,她还没有佘茵茵可爱,她不仅霸道,而且还粗俗,野蛮,占着自己老子手里的钱,以为天下都是她的,覆手为云,反手为雨,一天到晚呼风唤雨地折腾。连几百万的跑车都是换来换去,因此,对她更是时冷时热,有时也应她之约和她喝个下午茶,吃顿饭,但始终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暧昧的举动,那怕她就是主动送上自己热绵绵的红唇,也被他厌恶地一把推开。她也曾愤怒地叫嚣,“林涛,你了不起吗?老娘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能得到我的爱,十个男人,至少有九个半乐颠儿了。” 林涛冷漠地回应。“可我就是那十个以外的男人。”说完,他无视她的愤怒和委屈转身决然地离开。 马小萌只要生气,不仅虐待自己,还虐待钱,叫上一帮朋友消费,见什么买什么,不仅给自己买,也给朋友买,不停地刷卡,刷到她解气为止。然后,一改平时节食的态度,大吃二喝起来。过后是好几天的后悔,又开始节食,又死皮赖脸地追林涛。 第一百零七十五章 以前,只要她看上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就能到手。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惯xing,钱是万能的。可是,这个男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招数,什么样的手段,始终拿不下来,追的她有点心灰意冷。可是,人又那么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拼了老命地想得到,得到后,她未必会珍惜。 这个社会有多少富人,就有多少富家子弟,或许更多。那些富二代可比他们的老子会折腾钱,他们不知道挣钱的辛苦,但他们很享受花钱带来的快.感。听说有一群富二代在会所,要玩的新鲜点,玩的刺激点,把人民币当冥币来烧,一会功夫烧了五六万,看的那些服务员心疼的,狠不得用自己把钱换下来,让他们烧。 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很多做法,让人们看到了社会的悲哀,时代的恶化,人xing的堕落……让那些脚踏实地的人们心灰意冷,意气消沉,不管自己多么努力,也许一辈子过不上他们的生活。便想着走捷径,一夜暴富。于是,便多了一些不择手段,唯利是图的人们。 不知道是这个世界改变了人们,还是人们改变了这个世界。 世界变的越来越复杂多变。天空也不再那么清澈了,花儿也不是那么鲜艳了。即使是鲜艳的花儿,让人也不敢接近,每一朵花儿都像美丽的罂粟花一样,背后都藏着剧毒。人也变得不在单纯了,处处是陷阱,处处是算计,处处是机关,一不留神就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惨剧。因此,这个世界越来越看不到真实的面孔。 林涛看着保温瓶发呆,不知如何处理时,主任已经给他下达了新的任务,又得奔赴新的战场。他回来都没有见到穆童佳,不得不又得出发。不过,他出发的时候给她发了个短信。 佘茵茵也没有见到林涛的面,她心里很难过,不知如何走进他的心里,让他从心里接纳她。爱情往往不能等价交换,你付出多少,未必就会得到多少。 马小萌约林涛吃晚饭的时候,林涛已经带着他的团队,奔赴外地了。这次去的地方比较比偏远,手机信号也不是太好,时而在服务区,时而又不在。所以,不管是马小萌和佘茵茵给他打电话,发短信,都没有收到。他也不能给穆童佳打电话,编的短信也没有发送成功。不管他走多远,她永远在他的心里。一想到她,他的周身便洋溢着幸福和甜蜜,浑身便会热血沸腾,活力充沛。 爱情真好! 第一百零七十六章 穆童佳几个要好的中学同学要聚一聚,晚上下班以后,费子墨把她送到了指定的地点。 “你别等我了,回去吧,如果太晚的话,我就去马潇潇那儿。”她一边下车,一边说。 “完了,你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费子墨还没有说完,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知道她听到他说的话了没有了。 费子墨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车里一直等着,等的他不耐烦了,只好拿起手机和林敬轩煲起了电话粥。 林敬轩取笑他把自己修炼的三十多年的身心,终于断送在一个小女人的手里,看来他的道行太浅。费子墨也告诉他,如果真能遇到一个让他不顾一切的女人,他林敬轩会比费子墨更加的没有定心。女人是妖jing,聊斋里说的一点不假,男人即使修炼成仙在女人面前也不堪一击。 他知道自己的手机,如果有别的电话打进来,会响的,所以他和林敬轩在电话里谈了许多,谈他们以前的女人,谈了最多的是穆童佳,让林敬轩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起了费子墨,怎么可能有一个女人让他这般的魂不守舍,自甘堕落。 林敬轩不得不提醒他,自己要去修炼了。他笑骂着,也不怕把他修炼成杆杠,那东西还能天天吃,有时一晚上还要吃好几回。林敬轩笑着说,他要趁着年轻好好享受生活,说他可别后悔,没有和他一起享受生活。他说,现在对外面的女人没有一丝的兴趣,他还刺激他,现在他终于知道爱是什么滋味了。林敬轩也挖苦他,自己是吃遍天下美味,而他每天只对着一道菜,总有一天会腻味儿的。 费子墨看看外边的浓浓夜sè,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穆童佳还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不得不给她打过去,可是一直没人接听。 他下车走进去,这是一家ktv。他站在大厅里看看四周,这么多的房间, 他去哪间找呀,心里不由得上来些恨意,这死丫头,只要离开他,她总是会玩的乐不思蜀,就像一匹脱缰的小马驹,可劲儿的折腾。 前台的服务员问道:“先生,您要唱歌吗?” “不,我找人。”他在一层大概寻视了一番,又上了二楼。 穆童佳喝了很多的饮料,在来这里以前,费子墨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喝酒,所以她没有喝一滴酒,她并不是听费子墨的话,而是她知道今天她一旦喝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耍酒疯。这些是她中学的同学,唯独没有那个最想见到的熟悉身影,看到这些昔ri的同学,她的心里已经涌上了淡淡的惆怅,强颜欢笑,忍受着内心苦涩的酸楚和刻骨般的煎熬与折磨。 她从包间里出来,去了趟厕所。 “就是这死丫头,你们把她给我弄到我家里去。”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指着穆童佳恶狠狠地说。 穆童佳转身一看,原来是那个想要和她潜规则的男人,被她踢了**的。她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已经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 “丫头,摸摸大哥的**,差点被你给废了。”说完,他把她的手拉到了他的裤档前。 “大哥,咱有话好好说,你们这么多男的,围着我一个女的,不怕传出去,江湖上笑话你吗?”穆童佳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满脸堆笑地说。 就算这样的场面,她也毫不畏惧,眼睛贼溜溜地转动,想对付他们的对策。 “死丫头,我还没怎么着你呢,你就下此狠手,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大不了,你把我的**踢飞了。”他把她的下巴捏住,轻轻的抬起她的头。“这丫头,肯定够味,就是野了点,不过,这样的女人,肯定过瘾。”说完,他yin笑起来。 “大哥,你不怕还没得手,就把**给丢了吗?”穆童佳依然不屑地说。 “那我们试试,我看是你厉害,还是我的这帮兄弟们厉害,我用过以后,我就让他们用,保证让你舒服的如神仙一般。”他语气*,举止猥琐。他嘴巴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满嘴让人作呕的酒味,身子摇摇晃晃,像一株墙头的草,在风中摇曳。 第一百零七十七章 “住手。”费子墨已经看到穆童佳被他们围着,赶紧走上前去大吼一声。 大家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 费子墨一脸正气地推开人群,把穆童佳拉着就走。 “唉,唉,兄弟,你多此一举了吧,这个女人,今天我是要定了。”胖男人一把把穆童佳又拽了过来。 “她是我的女朋友,请你放开她。”费子墨厌恶极了他*的眼神,他超级鄙视他,一个大老爷们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把他拉着她的脏手,狠狠的拽了下来。 “唉哟,还真有男人能把这个疯丫头给办了,弟兄们,给我打,替我报仇。”胖男人凶神恶煞地说。这件衣服他穿不上,也不让别人穿着美,至少让他讨回点公道来,让他心里平衡一点。他出来混多年了,还从来没有湿过一次脚呢,不能在一个小丫头的面前丢尽面子。 一声令下,一伙人已经大打出手。 费子墨是奋力反击,穆童佳也不甘示弱,飞脚踢他们。五六个人也没能把他们两个制服。穆童佳瞅准机会,一脚踹到了胖男人的肚子上,他痛苦地蜷曲着身子,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正好一个服务生给包间送来啤酒,有一拉罐的,也有瓶装的,胖男人愤怒地抓起酒瓶,在端盘上狠狠一砸,啤酒冒着泡沫和碎掉的酒瓶一并撒了一地,他用锋利的酒瓶狠狠地向穆童佳的脸上刺去。看来他是要毁她的容,费子墨抱着她一闪,自己胳膊被酒瓶划了一下,鲜血很快把袖子染红了。这时ktv里的保安也跑过来。胖男人看到已经流血了,也不敢恋战,带着一帮人仓惶而逃。 “你没事吧?”穆童佳扶着费子墨问道。 费子墨用手紧紧的握着胳膊,摇摇头说;“我没事,你没事吧?” 穆童佳摇摇头看着他,眸子里有些慌乱紧张,她总是在紧急关头,就会不知所措,而且,她有点晕血,这是费子墨流血,如果是她流血的话,肯定会晕倒的。 “傻丫头,快去医院,再不去医院,我的血就会流干的。”费子墨看到她担心而慌乱的眼神,笑着说。 他们迅速来到车前。“我们打车去吧。”费子墨看着汽车为难地说,现在他开不了车。 “我会开车。”穆童佳从他口袋里找到车钥匙,并坐在了驾驶座上。 “你有没有驾照?”费子墨不放心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不能刚从狼穴出来,再因为她无证驾驶,再把她送到看守所去吧。 “放心吧,我十八岁就领到驾照了。” 去了医院,大夫一边包扎,一边没完没了的唠叨,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工作不干,整天打架斗殴,无事生非,都是社会主义的白面大米喂的,如果**他老人家活过来,街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闲人,她不断地为现在年轻人的做法义愤填膺。这个大夫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也许她有一个整天无所事事,让人头疼的儿子或者女儿,要不她怎么可能这么唠叨呢。 费子墨被缝了几针,大夫嘱咐不能进水,隔一天来换一次药,并开了点消炎药。 回家的路上,费子墨也被大夫传染了,唠叨起来没完,抱怨她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江湖混混。 “你不就是替我受了一次伤吗,以后,我也替你受一次。”穆童佳被他唠叨的有点烦。 “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费子墨心里非常的不爽,并不是因为他替她受伤了,而是他觉得她不应该和这样的一群人有什么纠葛。 穆童佳只好如实说了。 费子墨后悔当时出手太轻,没把那个死胖子打爬下了。 自然照顾费子墨的重任就落在了穆童佳的肩上。 第一百零七十八章 回家以后,费子墨已经饿的前胸贴着后背了,穆童佳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喝的那些饮料也变成了废水从身体里排出来,进了下水道当养份了。 费子墨教穆童佳使用煤气灶做饭,指挥的她是手忙脚乱的。 “笨蛋,先放水,再坐锅。”他指挥着她。 “放多了。” “下面。” “下少了,下多了。” 好不容易做了两碗面,穆童佳的食yu已经在刚才高难度的做饭过程中,消耗的没有了。 她看着桌上摆着两碗面,原来做饭这么难,为什么以前,他毫不费力就能做满满一桌菜。 “吃吧,一会该凉了。”他大口吃着,并提醒着她。 “好吃吗?”她看到他吃的那么实在,好奇地问道。 “只要是你为我做的,再难吃也能吃下去。”他又大口吃了起来,很享受这样的待遇,更重要的是能感受到居家过ri子的小甜蜜。 “做饭这么难,你是怎么学会的?” “其实什么事情也一样,用心去学,世界上没有什么难事。” 她吃了一口,吃不出饭的味道,放下了筷子。 “你不吃?” “我不怎么饿。” “那给我吧。”他把她的饭也一并吃了。 她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真是饿死鬼投胎的。幸亏他伤的是左胳膊,如果是右胳膊的话,是不是还得她喂他吃饭呢。 吃完饭,自然洗碗的责任又落在了她的肩上。 “真应该,我受伤,你来伺候我。”穆童佳一边收拾桌上了的碗筷,一边说。 他看到她不情愿的样子,呵呵笑着。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看着厨房里收拾的穆童佳,心里丝丝甜蜜粘住。看来人注定不能永远孤独,总会寻找到属于自己生命里的另一半,共渡此生。上帝造人时,让亚当还有个夏娃陪伴。 她把厨房收拾利落,走到沙发前,看着他悠然自得地看着电视,心里非常的不满,不觉上来些懊恼。这个该死的男人,一步一步把她拉到了家族主妇的轨道上来。先是让她失去zi you,接着让她失去朋友,然后,她只有围着他,在他给她划分的这一亩三分地里转,给他做饭,生孩子……她心里强烈的抗议,她决不能成为那个围着锅台,围着丈夫,孩子转的黄脸婆。 他站起来用一支手把她拥在怀里。“宝贝,进步了,这次洗碗,没交学费。”说完,他在她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上楼后,穆童佳帮他把衣服脱了。“帮我洗澡。” “受伤了,就不用洗了。”穆童佳现在才知道伺候人是多么一件艰难的事情。 “不洗澡我睡不着。” “要不给你请个保姆吧?” “我伺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才伺候了我一会,就这么不耐烦了。” “你有这么累的伺候我吗?吃喝拉撒全包?” “我比这累多了。伺候你吃,伺候你喝,在**还得伺候你这张嘴。”说完,他把手伸到了她隐秘的地方。 “讨厌,正经点。真是属狼的,什么时候也能想到那事。”她挤着眉头说。 “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还不让我碰,你想憋死我呀。” “你现在受伤了,随心所yu对伤口愈合不好。” “老这样憋着,对伤口就好吗?小东西,你骗不了我,你已经过去两三天了。” 穆童佳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只好走进浴室帮他洗澡了。 第一百零七十九章 “你把衣服脱了,穿着衣服怎么帮我洗澡。” 她不得不把自己也脱了个jing光。她还把他受伤的胳膊上,缠了一些保鲜膜,这样就不会被淋湿了。 她真痛恨自己的月经只来三天,多来几天该有多好。 她初cháo的时候,虽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难免会紧张。她紧张地告诉了妈妈,妈妈说,去,到门上画上三道。她老实地画了三道。后来她才知道,第一次来的时候,画上几道就来几天。马潇潇初cháo来的时候,她妈妈不管她,也没告诉她画几道,她来月经少则五天,多则一个星期,而且还不规律。因此,马潇潇每次来月经都要咬牙切齿地骂她妈妈几回。 她打开喷头,调好水温,自己先站在花洒下面,一股急流浇在她的身上。她妖娆修长的身段如白玉琢成一般,细腻而有光泽,急水一浴,美玉如雪的肌肤上凝起无数大小珠玉般的水滴,形成无数条水痕,在丰挺与沟壑间游走……好一朵超凡脱俗水灵灵的雪莲花!带着仙界的圣洁,人间的妖娆,妩媚。费子墨像上了电流一样,全身都麻酥,心里更加奇痒难耐。 她把喷头拿在手里,往他身上冲水,他的手不老实地揉捏着她的小山丘,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威风凛凛,像个哨兵耸立着。 “你不能老实点?”她含恨地瞪着他。 “我已经够老实了,换作以前,早把你在这里就要了。”他确实忍受着体内熊熊燃烧起来的那团火。一支手总有些不方便,要不然,他才不会忍的这么辛苦,不管在什么地方,先泄了火再说。 男人在yu望面前,总是义无反顾的。要不为什么说“sè胆包天”呢,sè胆是所有的胆量里最大的。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在浴室里赤身面对着对方,他在忍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和折磨。她把淋浴露抹在手上,在他的身上擦了一遍,每擦一处,他的身上就会被电流激过一般,浑身颤栗,每个细胞里都在烦燥地跳动。 穆童佳用浴巾擦拭着他的身子,挤着眉头看了看他丑陋的地方,“你不能老实点?” “不是我不老实,是他不老实。你这样在我身上摸了个遍,他能老实才不正常呢。”他迷蒙着双眼说。一股从身体内涌来的渴望,蔓延到了每一个毛孔。 她把他擦完,安顿在**,又坐在床边把他胳膊上的保鲜膜取下来。他享受着她一系列的呵护,手又伸到了她胸前,用三个指头捏住她的小樱桃,眼眸里有两团可以焚烧一切的烈焰。 她甩开他的手,进了卫生间。 他望眼yu穿地看着卫生间的门,她怎么还不出来呀。 “佳佳,你干什么呢?能不能快点。”他看着卫生间大声说。 “我洗内.裤呢。”穆童佳回答道。 “你能不能一会再洗呀?”他已经等的烦燥不安,连骨子里都奇痒。 就不出去,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她就的听你的。 她得意洋洋,慢条斯理地把他们换下来的内衣内.裤都洗了,以前她没帮他洗过内.裤,他的内.裤都是扔洗衣机里洗,他的洗衣机只洗一些里面的衣服,外面的衣服都送到干洗店去洗了。今天她也是顺手把他换下来的内.裤洗了。 她从小到大,唯一会干的家务就是洗自己的内.裤。这还是因为童爱玲骂了几次的结果,以前,她把自己的内.裤扔洗衣机里,后来她妈妈说,那样不卫生,她才自己洗。来例假把内.裤弄脏了,她就偷偷给扔了,被她妈妈骂,还理直气壮地说,内.裤就应该是一次xing的,这样卫生。 她从浴室出来,看到他一脸怒气地瞪着她。 “你准备在里面呆多久?” “神经病!”她挖了他一眼,也钻进了被子。 她看到他扑上来的架势,想要咬碎她的眼神,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他凌辱了,无计可施,把被子拉起,整个人都蒙在里面。 第一百零八十章 他迫不及待地用腿撩.拔她的下身,她有些松动时,他一掀被子,她如一朵带着雨露娇艳的玫瑰一般晾在了他的面前,脸上被被子蒙的染起了桃花朵朵,更加激起他体内原始而野xing的一面。他毫不客气地把她拉到怀里,送上了热乎乎的吻。换气之余还不忘满足地呻吟一声。两具火热的身躯同时弹跳出饥渴的信息,“小东西,想急死我呀。”光滑的肌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一下,都会发出同一种吟颤声,仿佛来自天外之声,两个人如饥似渴地吞噬着对方,畅快的呻吟此起彼伏。 “小东西,我快被你熬成灰了……”他吁吁喘息着说。 她已经浑身软绵绵,没有一丝的力气。他望着她娇媚迷蒙的眼神,满足地含着笑意往她嘴上堵。 仿佛干柴遇上了烈火,越烧越旺,有着可以焚烧整个世界的力量。 他像太久堵住泉眼的泉水,突然冲脱了所有的束缚,猛涌而出……她如同突然断线的风筝,一下升到了空中,一种思想和身体如放飞的风筝一般轻松的感觉。 喘息片刻,她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坏了,你就不能采取点措施?”她一边推他,一边不满地说。 “你刚完了月经,不是排卵期,不会怀上的。”他也忘了这个细节,当时的yu望太强烈了,盖了任何yu望以外的担忧。 “那上次也不是排卵期,不照样怀上了吗?” 他从来不带女人回家里,家里没有那些东西,他已经忍受了一月之余的煎熬,yu望犹如厚重冰层覆盖下涌动的岩浆,有着势不可挡的冲破一切的力量。体内噌噌涌出的雄xing荷尔蒙得不到释放,太残忍,太无情,太灭绝人xing了。 她跳下床,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生着闷气,该死的男人,总是不计后果,只为满足他的yu望,不过,她也满足了。想起自己销.魂蚀骨般的表现而脸红。现在心里全是担忧和紧张,她用手狠狠地揉搓着小肚子,憋足了劲,想把他shè进去的子子孙孙挤出体外,就怕有一两个调皮的家伙,不听话,在她的体内乱窜,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用那么紧张,明天去药店买药吧。”他安慰道。 “那你记得买,我一会就忘了。” “嗯。” 他把久渴的yu望尽情地发泄,一晚上折腾了好几次,最后只剩下软得再也支不起,像一摊死泥似的摊在**,大口喘气的份儿了。 翌ri,依然是她做了早餐,很简单,就是热了两杯牛nǎi,把面包片递给了他,最后在他的严厉抗议和指挥下,她不得不又煎了四颗鸡蛋。他说,一晚上,他消耗了很多的热能,就忍心不让他补充点体能吗? 四个鸡蛋有的焦,有的缺胳膊短腿,有的连骨架也没有,像一堆散沙,还有一个只有一个圆圆的蛋黄了,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蛋清去哪儿了。他对着她糟蹋的不成形的鸡蛋,吃的津津有味。 “亲爱的,帮我把面包上涂上果酱。”他一边把面包递到她的面前,一边说。 “如果你再这么指挥的我团团转的话,我就不管你了。”她已经被他使唤了浑身都不自在了,和谁有仇似的,把果酱狠狠地涂在他递过来的面包片上。 “你别忘了,我是为了你才受伤的。”这是他唯一可以要胁她的理由。 “大不了,我也替你受一次伤,凭什么你受伤了就得我这么伺候着,我宁愿替你受伤也不愿意这么伺候你。”她从来都是别人伺候着,反过来伺候别人,真不适应,更让她觉得伺候人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你没受伤,我也是这样伺候你的。” “可是我没有你那么矫情。” “行,行,我不矫情了。你呀,真没良心,昨晚为了满足你,我差点累死。”他不满地看着她说。 “你是为了满足你,什么满足我呀。”她喃喃不满。 “你大喊大叫,不满足吗?”他挤着坏笑,凑到她的耳边腻道。 她脸上泛出桃sè,咬着嘴唇瞪着他,撂下拖鞋,把脚伸到他的裤挡处,咬着牙踹了一下,没多大力度,却让他心里痒痒。 他“啊”了一下,把她的脚紧紧的夹住。眼角挤着坏笑,“不满足的话,我们再来。” “流氓。”她狠狠地骂完,低下头吃饭,掩饰自己的尴尬。 第一百零八十一章 他呵呵笑的很开心。“宝贝,喂我。” “你那支手还能用吧?”她瞪他。 “这只手也有点受影响了,有点疼。” “你就矫情吧。”她不理他,继续往嘴里送。 “把嘴伸过来。”他看着她。 “吃着呢。”她知道他要亲她。 “一块给我。” 她只好把自己的嘴送到他的嘴边,他把她的嘴和嘴里的东西都吸了过去,狠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吸进他的肚子里。 吃完饭,他们又上到楼上,换衣服。 “穆童佳同志,能不能发扬一下你的爱心,帮我穿上衣服呢。” 她只好帮他把衣服穿好,打领带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打。他又指挥她办了一件高难度的事情。她手一使经,差点把他一命呜呼了。 “死丫头,想勒死我呀。”他被勒的直咳嗽。 她又把领带松了松。 可是穿外面的西服时,那支受伤的胳膊,怎么也穿不进去,最后只好穿了一只胳膊。 她看到他的造型,哈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像个独臂大侠。” “还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逮着她的嘴吃了起来。 “你讨厌不讨厌呀,我刚涂了口红。你再这样,我以后把嘴上涂点敌敌畏。”她挣扎着躲开他说。 “那药死我算了,让你解恨。”他又逮着小嘴吃上了。 穆童佳开着车载着费子墨去公司。到公司大楼外面,他下车,“等会。”她把车里的面巾纸抽出来擦了擦他的嘴。“别让人以为你也涂了口红。”她嘴上的口红已经大多数粘在了他的嘴上。她又拿出镜子和口红,给自己嘴上也再次上妆。 他含着甜蜜的笑意,痴迷地看着她开车走了。 她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再由停车场坐着电梯上楼。 谁也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猫腻。只是大家看到费子墨受伤的胳膊,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有人还问。“费总,这是怎么了?” “没事,受了点伤。” 上午的时候,费子墨让莫妮卡把穆童佳叫到了办公室里。 原来费子墨撒了尿以后,把本来掖在裤子里的衬衣弄乱了,只好把她叫进来,帮他把衬衣弄整齐了。 “你不会不用动衬衣吗?”她一边帮他整理,一边说。 “那我不动裤子,怎么撒尿。” “那不是拉链,把它拉开就能了。” “那你给我掏一个试试。”他的脸上飘过一丝窃笑。 “你真流氓。”她狠狠地挤了他一眼。 中午吃饭的时候,本来费子墨还想娇情地让她喂他吃饭,可是看看公司这么多的人,只好暂且放她一马了。他很庆幸这次受伤,可以得到穆童佳特别的关爱,一想到她为难而抓狂的样子,心里就像一锅烧开的浓汤,甜润无比。 莫妮卡坐在他的身边,很有想喂他吃饭的心思。不过,他一只手也行动自如。没有麻烦她。她还是瞅着机会,帮他把餐盘扶正,给他递上饮品,这些细小的事情。穆童佳从远处看着莫妮卡那么关心费子墨,脸上挂着不屑和怪异的笑意。 第一百零八十二章 晚上,穆童佳又把他接回了家,这次她学聪明了,在外面买了吃的带回家。他看到外面买回来的饭,没有了食yu,她却吃的津津有味。 “你不吃,一会别折腾的我给你做,我不会做的。”她看到他皱起眉头看着桌上的饭菜,说。 “行,行,我吃,唉,我现在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谁让咱这么不知趣,不能伺候人家,还得人家来伺候咱呀。” 她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活该,你这种人就得吃点苦。” “穆童佳,我可是伺候过你不少时候呢,真没良心,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躺在**,费子墨想起了刚才在电视里看到,běi jing人把妻子叫媳妇儿。 “佳佳,我以后叫你媳妇儿吧。”他侧着身子看着她说。 “别肉麻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媳妇儿了。” “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就叫你媳妇儿了。” 穆童佳看到已经熟睡的费子墨,心里涌上了各种滋味,翻来覆去都是苦的。往事像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刺的不仅仅是她的心,连她的骨子里也能感到刻骨般的痛楚。 上高中那会,她是校篮球队的,他们的体育老师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小伙子。在一次体育课上,他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投篮,如何运球……却不曾想,这系列的动作却激怒了杨庆。 他一整天yin沉着脸,理也不理她,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感到莫明其妙。她讨好他,没话找话和他说,他却冷漠的没有一丝的反应,弄得她一整天也心情不好,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可又不知道错在哪儿。 放学以后,他一脸怒气地瞪着她说:“穆童佳,我告诉你,你是我杨庆的媳妇儿,别给别的男人有机可趁。” 听他这么一说,她反而豁达了,原来他吃醋了。可是他只是说了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却让她感动的热泪盈眶,差点抱着他痛哭流涕,海誓山盟。 “你的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放学回家的路上,她不厌其烦,翻天复地,唱了一路这首歌。为什么琼瑶深受少男少女们的爱戴,她确实能写在他们的心里。 早恋是明令禁止,让那些过来人谈虎sè变。其实早恋是最纯洁,最高尚,最美好的。单纯的没有任何的私心杂意,没有任何恋爱以外的杂质,一味地恋爱。能享受一场惊天动地,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早恋,让每一个人的青chun期增添了不少的sè彩。 后来杨庆和体育老师也处成了铁哥们一般的朋友。 星期天,他带着她去cāo场打球,他和体育老师打,把她安排在cāo场边上,让她做十道数字题,背三十个单词。 “杨庆,如果你走清华分不够的话,可以走体育,走体育,你也一样能上了清华。”体育老师一边和他抢球一边说。 当时的杨庆是老师重点保护的对象,都认为他上清华没问题的。 对他来说,上大学没有任何的问题,就算上不了清华,上一个一本类的大学也成,可是他总是担心穆童佳考不上理想的大学,每天逼着她学习。 还是在上初中的时候,穆童佳和他是同桌,她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他劝了她好几次,可是她一意孤心,从来不把学习当回事,别人是学习之余玩耍,而她是玩耍之余心血来cháo的时候才学习。自习课上,大家都安静地做着作业,她却和前面的女同学聊天。他是班长,他狠狠地瞪了前面的女同学一眼,她便老老实实地转到前面,再也不敢转过来了。而穆童佳没人和她聊天了,她把mp3的耳机插在耳朵上,跟着音乐扭动着身体。 “你想干什么?”杨庆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把她的耳机拽下来。 第一百零八十三章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脑羞成怒地抓起她放在桌上的书,撕了粉碎。她看着他歇斯底里的发作,委屈地流下了眼泪,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发过火,对她只有一味的迁让,顺从,哄着她。虽然好多人都怕他,说他身上有股不威而严的气质,可是她不觉得,只是觉得他很亲切。他一边咬着牙撕,一边说:“你不是不爱学习吗,还要书干什么?”他撕碎的不是她的书,是她的脸,是她的心,是她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的心,她被他的绝望彻底打败了。 “我学还不行吗?”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屈服了,含着泪看着他说。 她的柔弱和委屈,让他的心比撕碎的书更碎。 她老老实实坐下来,流着泪看起了书。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分钟,心已经痛成了碎片,一并撒在地上了。走到教室的后面拿起笤帚轻轻地扫着地上的碎片,一下一下,仿佛戳在穆童佳心里的刀。从此以后,上课她老实听讲,不管听进听不进,她都是老老实实地坐着。 放学以后,他拉着她,给她买了十串的羊肉串来安慰她。当时她是和着眼泪吃着,在他充满期待和疼爱的眼神里,她如梗在喉,无法下咽。 有生以来,第一次让她感受了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痛苦和无奈;第一次痛恨自己不思进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和他比起来,如垃圾一般;更是第一次知道自卑是什么感觉。因为他告诉过她,他要她一起和他考上大学,那怕不在一个学校,至少要在一个城市,他们不能离的太远,他受不了他们长时间的分离。 在她弄不懂问题的时候,他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给她讲。在初中三年,她的成绩有所提高,中考的时候,她仅差重点十几分。她完全可以上一个普通的高中,可是她一定要上重点,因为他上了重点。 穆远坤也看到女儿考了这么好的成绩,又吃惊又高兴,花了三万多块钱,让她上了重点。也许是上天有chéng rén之美之意,他们又分到了一个班。后来她才知道其实是他要求校方要把她和他分在一个班的。因为他的成绩是全市第一,有权提出任何的要求。当时省重点中学也有意挖他过去,但他一意要留在这座城市。而且他的理由也非常地充分,他说她离开他的监督就不好好学习。 “媳妇儿”这个名词,只有杨庆可以说,任何男人都不配用。这个词也只用过唯一的一次,就被她和其它的往事一起尘封起来。那三个字,带给她血腥般的钝痛。 莫妮卡不知道费子墨胳膊受伤后,他是怎么上下班的?她想趁这个机会走进他的心里。 “费总,下班以后,我送你回家吧。”莫妮卡微笑着说。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费子墨冷漠地说。 “要不你去我家里住吧,我来照顾你。”莫妮卡卑微的有如掉在尘埃里,一心只想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可是不管她如何的一腔热血,总是被他冰山一样的冷漠折服。 “太麻烦你了。我有朋友照顾呢。”费子墨是一点情也不领,也不被她的诚意所动,相反还是一口拒绝了她的心意。 桃花运是每个男人期待的,可是一旦自己心有所属,那就是桃花劫,还是不招惹为妙。 莫妮卡每天都看到他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里,但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停着。 “费总,其实很方便的。”她的死缠烂打,只会让他更加的反感。可是,他受伤又是一次接近他,走进他绝佳的机会。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和他接触的机会。 “不用,晚上我不一定回家,说不定出去和朋友们玩呢。” “要不,你带上我一块去玩吧,我还可以照顾你的。” “谢谢你,莫妮卡。我不习惯别人打扰我的生活。”他拼命在自己冷峭的脸上挤出点笑容来,可是,谁都能看出来,笑容如乌云遮盖住的太阳,还有一丝鄙夷不屑。 莫妮卡实在不好再说什么了,失望地走了出去。这个男人把自己打造成铜墙铁壁的坚固堡垒,无论如何她也找不到破解他的机关和缺口。 第一百零八十四章 莫妮卡在上任总经理走后,她又遇到一个男人,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男人,四十多岁,父亲本身就是领导,他也在一步一步的高升,现在是开发区的区长。一次朋友的婚礼上相遇,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一个仰慕她的美丽,一个仰慕他的身份和价值,很快走到了一起。这个男人没有让莫妮卡失望,舍得在她身上花钱。比那个洋鬼子好多了。洋人在这方面不如国人,他们认为既然两个人情投意合,完全没有什么谁吃亏的问题,虽然他们住在一起,可是经济是du li的,几乎干什么都是aa制。也就是那个洋人能在**满足莫妮卡,在公司他也能帮助她,她从一个小小的职员,被破格提升成主管,也是他的功劳。 莫妮卡回家时,这个男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着所谓的新闻了,只是带着冷漠的眼神,轻轻地扫了一眼进门的她,连一句话也没有,便把头转到了电视上。 她换了一身随意的家居服,进厨房为他做了可口的饭菜,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着饭。她看着他发福的身材,松驰的皮肤,尤其是厚厚的眼袋,她怎么可以让这样的男人,晚上耕耘在她的身上呢。和费子墨比起来,真让人恶心。顿觉可口的饭菜淡然无味,食yu最受心情影响。 她一直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费子墨那儿,会屡战屡败,高昂的斗志却连参战的机会都没有,就不战而败。她实在不甘就这么收手。 “最近忙吗?”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回到心里,美丽的脸上挤出点温暖的笑容来。 “不算忙。”他吃着饭的嘴里发出了让人讨厌的声响,目光盯着桌上的饭菜,贪婪的吃相如猪一般。 这个女人不仅有一副好皮囊,还能做的一手好饭菜,对男人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她再也找不到可说的话题了,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难道就没有一点的感情,只有利益吗?他和她在一起,没有更多的话,甚至他爬在她身上的时候,也没有一句话,他从来不像别的男人那样甜言蜜语地哄着,好像和他在一起,他很吃亏似的,相反她得哄着他。她也知道,她也就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她只有这个男人,虽然她需要男人,但她的生活并不乱。她想试着去爱他,或者让他爱她,可是做不到,她无法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他除了在金钱上能满足她,其实在**他都无法满足她,当她体内的那团火才慢慢燃烧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败下阵来,大口喘着气,像死鱼似的一动不动。这方面,他不如那个洋鬼子,洋鬼子知道如何来满足她的yu望。而他只会满足自己,从不顾及她的感受。 他也不会爱上她,他只是喜欢她的身体,所有有点姿sè的女人,他都喜欢,但他不会对女人长时间的喜欢,男人骨子里永远是喜新厌旧的,他在和她交往的时候,其实目光已经盯着别的女人了,再美丽的身体用久了,也会厌味。在他眼里,女人只不过就是用钱买来让他快活的。而且这样的社会,女人的贞cāo感越来越淡,别说是用钱,就算没有钱,三言两语好听的,也能哄到**。但他在女人面前,懒的浪费口舌,用钱比较好使,而且花在女人身上的钱,是国家的。国家的钱就得“取之用民,用之于民”。只不过,在他这里中转了一下。 她是决对不可能爱上这个男人的,可是现在又不能和他分开,至少他的身上,有她需要的东西,她的车贷,房贷还得靠他。 第一百零八十五章 她感到前途渺茫,一点看不到曙光,当她看到她的那些同学朋友,一个一个成家了,有的还生了小孩,她越来越感到危机。女人的一生,最美丽的时光只有十年,二十岁到三十岁,而她已经三十岁了,她必须抓住青chun的尾巴,把自己这朵名花也有个主人来呵护。可是一般的男人,不能让她动心,费子墨是极少数让她动心的男人之一,但是不管她如何来发出进攻,那个男人对她从来不屑一顾,甚至不给她任何表白的机会。即使她含沙shè影地透露出一点自己的心意,他也会装聋作哑地胡弄过去,从不直接面对她或她说的话题,以及暧昧的眼神。她对着这样一个连个眼神都不给她的男人,冒然行事,只能把他越推越远,更没有机会。她只能等待和寻找合适的机会,有句话说的对,在对的地方,在对的时间里,遇上了对的人,那就是一段甜美的爱情故事。 她一次次在他的身上找缺口,找漏洞,不惜用自己的温柔来一点一点瓦解他的防护,寻找入侵到他的系统内部的途径。可是,他的防火墙如钢铁一样的坚固,不仅能挡得住明枪实弹黑客的攻击,更能挡住糖衣炮弹的病毒。她始终找不到可侵入的缺口。 像望着玻璃橱窗里一件爱慕已久的稀世珍宝,泛着诱人的光芒,却可望而不可及。 她把厨房收拾利落,那个男人已经洗了澡躺在**,他在她这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偷.情最主要的就是做.爱,与做.爱无关的都是次要的。他往往忽略次要的环节,甚至他讨厌那些次要的东西。 她也洗了澡钻进被子。 那个男人极不可奈地对着她乱啃一气,可是她始终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好闭上眼睛,想象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费子墨。等不得她的身体有了反应,他已经硬挤进她的身体,下面始终没有湿润,被挤的生疼。她努力让自己配合着他,这样她至少不会感到不适。他大动几下,低吼一声,瘫在她的身上。他从来都不管她是否高兴,只是一味地发泄自己的yu.望。她的身体只是刚刚有了一点的变化,他却已经像摊在**的烂泥巴,扶不起来了。 她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心里绝望到极致。他发出了讨厌的呼噜声。真是个猪,吃饱喝足,得到满足就呼呼大睡。她极度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满足她yu.望的男人,却满足不了她的物质需求,能满足她的物质需求,却满足不了她jing神上和**上的渴望。想来想去,只有费子墨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不仅年轻,而且实力雄厚,是当今最时髦的“高富帅”。抓住那个男人,就是抓住一生的幸福。可就是不知道如何来抓住他的命门,让他臣服于她的威严之下。 她躺在**胡思乱想,各种奇怪的念头不时地涌上来,说不出是忧伤还是气恼在她的体内乱窜。女人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容易失眠。 她起来进了卫生间,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美丽的酮体,这是一副多少诱人的身体,ru白sè的肌肤,连脖颈上的皮肤都是那么的细腻柔嫩,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脖子,一种如羊脂般细腻的感觉,一路向下,高耸的胸xing感迷人,一点没有下垂,和她同龄的一些女人,胸脯已经明显的有下垂感。柔软的手抚摸着,并轻轻的揉捏,体内的血液热了起来,用手指轻轻的撩拨着玫瑰sè的小颗粒,瞬间周围起了小疙瘩状的颗粒,血液慢慢地沸腾起来。心里想着费子墨正是如此一般地爱抚着自己的身体,阵阵的颤栗伴随着一阵盖过一阵的奇痒,从体内溢出盖满了她的全身细胞,嘴里感觉干涩,渴望一股清泉的滋润。从上而下,轻轻的滑过锦缎般的肚皮,一路向下,男人向往的地方,毛根直立,扎手,有些怒发冲冠的意思。眼前出现了不同的男人,有费子墨,有那个洋鬼子……甚至还想到了她的初恋,唯独没有**躺着的那个胖男人。近在身边的未必是她的真爱,远在天边的才是她寻求的目标。 第一百零八十六章 她迷蒙着眼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一个yu.火正在焚烧的女人。她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几乎要干裂的嘴唇,手指不由得去了那片峡谷中,从窄窄的峡谷中缓缓流出一股清泉。双腿紧紧的夹住,挤压的下面擂鼓般的狂跳,yu.火已经贯穿全身,**就躺着一个男人,但她并不需要他给她干枯的身体散点雨露,她宁愿自.摸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这样她可以把自己需要的男人想象成自己心中的那个男人,让他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让他什么时候快就什么时候快,一切都由她来决定,而不是让那个肥猪一样的男人爬在她的身上哼哼。 火燃烧到极点自然会熄灭,自信和劫持的神情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的心在一阵阵的颤抖,涌上了丝丝绝望。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却要靠自.慰来解决自己的身体渴望,多么的可悲,讽刺。到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也比那个胖男人懂得让女人快乐。她越来越厌恶这个男人,他是用钱买他的快乐,从来不管她的快乐与否。这样的ri子,她越来越忍不下去了,感觉自己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她的四周都是尘埃,一片灰茫,镜子中清晰的她,越来越模糊。她看不起那些出.卖.**的女人,她何尝不是在出卖自己的**呢。她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们。她们只是卖给不同的男人,而她是卖给一个男人,这有什么不同?她们都是男人世界里的消遣物,没有贵贱之分。 这个社会已经没有好人与坏人脸谱化的分化了。ji.女们自认为自己比那些街头的鸡要高雅的多,给自己戴上了高贵的帽子“小姐”,却干着与鸡一样xing质的工作。明星光鲜美丽高雅,却比ji.女更加心黑,更龌龊,更虚伪。明星sāo到了骨子里,只是比*收费更高,更贵的卖身者。她们把清纯写在脸上,把风.sāo刻在身上。越是给自己套上高贵鲜亮的外衣,骨子里越是sāo的发指。 看着他睡得如死猪一样,真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下床去。她躺下,他的胳膊就抱了过来,死沉死沉的。一股莫名的火气撩发胸中,五孔都生起焦烟。她狠狠地翻了个身,甩开他沉重的手臂。黑暗中,她绝望的脸上抹上一层悲凉的神情,什么时候,她所拥有的才是她想要的。 早晨莫妮卡早早就来到公司,一直坐在车里没有出来。很快,她看到费子墨的车停在了停车位上,更让她惊奇的是穆童佳从车里走出来,庆幸费子墨并没有出来,在绝望的瞬间还是有一抹希望的光芒在闪烁。 “穆童佳,你怎么开着费总的车呀?”她快速走出车子,拦在穆童佳的面前问道。好像她抢了她心中的宝贝似的,让她焦虑不安。 穆童佳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她,她在脑子里迅速转动。“哦,莫妮卡,费总昨天下班以后,你们都走了,他要去夜总会,让我送他,我把他送到夜总会,他让我把车开走,说今天早晨再开到公司。” “他去夜总会?”莫妮卡满目疑惑地看着她。 “是啊。”穆童佳想马上离开这个女人,她一边敷衍她,一边向前走。 莫妮卡紧随其后,焦燥不安地说:“穆童佳,你知道费总去夜总会干什么吗?” “那你说男人去夜总会是干什么?”穆童佳极其轻蔑地说,嘴角挂着一抹似嘲笑,似讥讽的浅笑。 莫妮卡把费子墨神化了,总是用一种崇拜和敬仰的心态仰望着他。以为他神圣到一般的女人打动不了他的心,原来他的生活并非圣洁,但她还是心存侥幸,不愿把他在自己心里全盘否定,至少她看到的费子墨不是从穆童佳嘴里说出的他。 “费总不应该是那样的人吧。”她有点自问自答。 那地方可不只是喝酒,交流,沟通感情,还有肮脏的交易。那地方只能说是高雅的“ji.院”,男人与女人只有在此才可以明目张胆地进行交易。夜总会是给一些yu望男女明正言顺交易的场所,给龌龊肮脏的交易披上了富丽堂皇和合法的外衣。 “你很了解费总吗?”穆童佳语气更加轻蔑。 她们从停车场上去,费子墨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晚上,穆童佳带着费子墨去了医院换了药,又去了夜总会。 莫妮卡开着车一直守在夜总会的外面。她看到穆童佳开着车过来,又看到他们进了夜总会。她也下车跟着他们进了夜总会。 第一百零八十七章 她不明白费子墨为什么对身边如此xing感妩媚的女人不感兴趣,却偏偏对那些鸡一样的女人感兴趣呢。她感觉自己即可悲又可怜,还很可笑,在他眼里,她还不如一个笑场里的ji.女。她不明白自己只是比她们少接触了一些男人,在**,她也算是个**四shè的女人。那个洋鬼子把她**的并不比那些女人差。 哪个女人敢说自己没有**的潜质,普通人只是脱良后的ji.女,或正向ji.女群里进化,如果不能随波逐流,只能被边缘化,或者让自己呆在家里饿死。只要一出门,迎接你的就是明来暗去shè过来的各种**。在这个浮躁的年代,笑贫不娼的社会,人是经不起**的。 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永远是城市不落幕的盛宴,红男绿女们沉醉其中,抒解着ri间工作的劳累和压抑,乐此不疲地上演着勾.引和调.情的游戏,一场一场的交易也拉开了帷幕,酒吧相遇后的一.夜.情比任何地方的都多。男男女女都喜欢在这种迷茫,暧昧,空气浑浊的地方寻找心灵和**上的刺激。 林敬轩已经在酒吧喝起了酒,眼睛像午夜里的jing灵,不停地扫视着每一个人。 他们过来坐在他身边。 “你每天耗在这儿,正经事也不干了?”费子墨看着他说。 “谁说我不干正经事了,我是干完正经事才来的。” “你这样下去会油尽灯枯的。”费子墨爬在他耳朵上悄悄说。 “怕枯的不是我,是你。每天守着这个小女人,是不是晚上折腾好几次呀。”林敬轩邪恶地看着他轻声说。 舞台上有个男歌手唱着王菲的《因为爱情》: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 穆童佳听着听着眼睛有了湿意,世间有好多的东西,一旦失去就永远也找不回来。回忆又开始噬骨吮血。 过去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美好的如同带着微笑,露着獠牙的怪兽,一寸一寸地啃噬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的回忆,都像是有人在她已经结疤的伤口上再补一刀,那种带给神经上的震撼和痛楚,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莫妮卡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们。 穆童佳开着车不能喝酒,只喝了一杯橙汁,而费子墨受伤也不能喝酒,只是默默地坐着,只有林敬轩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先生,请我喝一杯吧。”一个xing感妩媚,画着夸张的烟熏妆,看不到真实面容的女孩坐在林敬轩的身边说。 她穿的衣服更是极其的夸张,整个把自己当成了调sè板,红sè的雪纺上衣,绿sè的打底裤,黄sè的高跟鞋。虽然她把自己真实的面容掩盖起来,但不难看起她大概只有十*岁。也许只有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才敢如此大胆,如此夸张地表现自己不服管教,叛逆的行为,证明自己成熟与zi you的。 “小姐,要啤酒还是鸡尾酒?”林敬轩问道。 小姐坐在他的身边生气地说。“谁是小姐?你才小姐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姐。”接着她又说,“来杯情人泪。” “女士,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林敬轩换了一种称呼。 “谁女士?我有那么老吗?”小姐又生气了。 调酒师把酒递给了那个小姐。 “如果,我要是遇到不开心的事,那应该要杯忘情水。”小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并把空杯又推给了调酒师。“先生,再来一杯。” 酒吧里放成了欢快的乐曲,人们随着节奏扭动身体。 穆童佳走到酒吧的小舞池里,跳起了舞。 生命脆弱不堪,随时可能失去。死亡其实并不悲哀,悲哀的是活着的人,拥有时从不珍惜,到失去时,才痛哭流涕地悼念和追悔那些已逝的光yin。每个人都在犯这种愚蠢的,无法避免的错。世界上没有“假如”、“如果”,每个人的人生不可重新设计。迈出了那一步,就永远无法回头。 第一百零八十八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个五浊恶世,可惜我们尘缘未了,无法摆脱俗世的牵绊,不得不在这个让我们深恶痛绝的世界上苟且地活着。当我们内心失去清净与平衡时,我们学会了释怀那些忧愁与不快。在疯狂的爵士乐中,让神经和感官暂时的麻痹,忘掉痛苦。这是我们唯一可以做到的,因为我们无法做到把这个满目疮痍,污浊不堪的世界过滤,变成我们心中那片纯洁的圣土。 小姐又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把手搭在林敬轩的脖子上,迷蒙着双眸,暧昧地看着林敬轩,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苦笑说:“先生,谢谢你的酒。”声音如半生不熟的柿子一般的苦涩,面容惨淡,眼眶湿润地说:“我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我是不是特可恶?”z “爱是高尚的。”林敬轩说。 “可他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女孩子总喜欢用一段悲壮的爱情故事,证明自己长大了,成熟了。人不经历跌倒,失败,痛苦的洗礼,很能让自己成熟。 说完,她也走到了舞池,疯狂地甩动自己长长的头发,发疯地扭动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关节。很快,她的身边呼啦围上了一帮比她更疯狂的异xing。不怀好意的男人还用下腹在她的身上噌来噌去。她愤怒地甩给那个男人一个耳朵,推开人群,狂奔出去,身后是一群男人不怀好意的口哨声和欢呼声。 林敬轩望着她的背影,嘴角轻轻拉起,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年轻真好!可以肆无忌惮地哭,痛痛快快地笑,毫无顾忌地表现自己的成功与失败。可以有拥有和丢弃一切,一切还可以重新来过的资本。青chun输得起! 费子墨一本正经地坐着,不时回头望望穆童佳。 一会,穆童佳冒着热气又回到他们的身边,把杯子里的橙汁一饮而尽,接着极其夸张地打了一个咯,所有的忧伤与不快,顿时喷出体外,迷茫在空中。 他们离开喧闹的酒吧又去了台球馆打台球。 自然打球的是穆童佳和林敬轩,莫妮卡尾随其后,也进了台球馆。 费子墨一抬头看到莫妮卡,刚才看着穆童佳的眼神里还是温暖,轻柔,甜蜜,马上眼神里便涌上了一层寒冷的白霜,足足透着一股深深的厌恶和反感。他不知道她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预谋,反正他心里非常的不爽。 男人的执着也许能打动女人,但是女人的执着未必能打动男人的心。男人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纠缠的时候,他们会从心里极度反感,甚至很厌恶。可是,一旦他们动了真情,是不惜血本去追求的。男人是理xing的,而女人是感xing的。男人大多数是想得到,而女人却总是想着付出。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不同的思维方式。 他庆幸自己对她的挑.逗和勾.引无动于衷,如果真把她给上了,那她会像狗屁膏药,撕不下来,即便能撕下来,也得掉层皮。霸道的男人,他用同样的手段粘着穆童佳的时候,却不让她有丝毫的反抗。男人就是这样,有时蛮不讲理。 还是穆童佳眼疾手快,她马上过去把林敬轩的胳膊抱住,一副暧昧的直让人把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样子。 “莫妮卡,你也来玩球呀。”穆童佳满脸堆笑地说。 只有林敬轩不明状况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费子墨朝他使了个眼sè,他也不知道领会了没有,只是由穆童佳抱着胳膊,也露出点微笑看着莫妮卡。他一向对美女的要求从不拒绝。 “我不会玩这个,只是看看。”莫妮卡也微笑着看着他们。原来穆童佳和费子墨的朋友勾搭上了。她心里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在她眼里林敬轩也是帅的无可挑剔的男人,可是他看上去很轻浮,刚才还和美女勾勾搭搭,没有费子墨稳重。费子墨在她心里更加完美,他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洁身自好,他并非是穆童佳嘴里的那种人。她才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喜欢穆童佳,只要是她有交往的对象,她就应该感到庆幸。今天的收获大快人心,身心气爽,爽到晚上心里都升起了一轮洋洋烈ri一般。同时,心里却莫名涌上了一些嫉妒,穆童佳身边总是不缺少追求者,在海港市遇到了那个林涛,今天又是林敬轩,都是不错的男人。在她眼里一无是处的女人,狗屎运还真不错。 第一百零八十九章 穆童佳放开林敬轩,继续打球。 莫妮卡慢慢移到了费子墨的身边,和他一同看他们打球,可是她根本不懂,怎么得分,该打那个球,她全然不知,她只知道把球打到洞里就可以得分了。 她想和他说说话,那怕是他们研究一下台球也行。她望着他一脸的冷若冰霜,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适,她已经习惯了时刻面对这张脸,轻声说,“费总,你会打台球吗?” “嗯。”费子墨从鼻孔里喷出点厌恶之极的声音。 “那怎么样得分呀?” “不知道的话,可以找个教练问问。”费子墨冰霜一样的表情,喷出来的话更寒气逼人,像西伯利亚吹来了一阵寒风。 穆童佳也不管他们,认真地打球,每进一个球,她都会暴出夸张的笑和拍手。 “小丫头,球艺见长呀。”林敬轩不愿输给她,摩拳擦掌应战。 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把费子墨和莫妮卡当成了空气。 “林,去找吉姆吧。”费子墨实在不想看着自己的女人被迫拉着别的男人做掩护,而眼前这个女人又没话找话和他说。他不希望自己在工作之外,还被她纠缠。她也许是他工作上的好帮手,但不希望在生活中也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好啊。”林敬轩这次变聪明了,放下球杆拥着穆童佳往外走。 穆童佳转过身来,朝莫妮卡笑笑。 “费总,我请你们喝酒吧?”她看着他们要离开,赶紧说道。 “谢谢,我受伤了不能喝酒。”他们并没有停下来,继续走出去。 莫妮卡孤单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没有跟上去的理由。她可以把来台球馆看作是一次偶遇,可不能把跟着他们也看作是是巧合吧。她希望穆童佳,或者费子墨邀请她,可是他们却始终没有对她有一丝的友好,这就是她平时高高在上,孤傲地不屑于和公司的员工为友的下场。绝望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等它重新吸回到身体里,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这里。 有时,她很为费子墨的冷酷感到心悸,他冷漠的如同茫茫寒夜里挂在天空中的那轮月亮,让人不敢去接近。可就是这样的男人才真正吸引她。她相信一旦打开他的心扉,那他所有的热情只对她一个人。 人的一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困难就像是摆在面前一座又一座的堡垒。越是难攻克的堡垒,越吸引人,越能激发起人的斗志和冲动。她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攻不下来的堡垒,只是一时找不到攻克他这座坚固堡垒的计谋与策略。 他们三个没有去吉姆的办公室,因为他们知道吉姆回美国了。他们去了包间。 “莫妮卡没看出来吧?”穆童佳问身边的费子墨。 费子墨脸sèyin沉,一声不吭地坐着,并把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 “为什么怕她看出来?”林敬轩好奇地问道。 “公司有规定,如果出现内部员工有恋情,必须有一个人离开公司。再说,莫妮卡喜欢他,你没看出来吗?”穆童佳说。 “墨现在对你可是忠贞不渝呀。”林敬轩笑着说。 “这个女人真讨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费子墨有点不明白了,他来过这里无数次,一次也没有遇到她,今天怎么会突然在这里遇到她呢? “早晨,我在地下停车场遇到她,她问我为什么开着你的车,我说你昨晚去夜总会了,所以她今天就出现在这里了,看来她在跟踪你呀。你应该再抱着个女人乱啃一气,再刺激刺激她。”她调皮地笑着说。 “我啃别的女人,你不吃醋?”他盯着她问道。 “不吃,我们这是曲线救国。” “鬼才信。”说完,对着她的嘴亲了一下。 三个人唱歌唱到很晚,觉得莫妮卡肯定已经走了,才从夜总会出来。 第一百零九十章 莫妮卡知道穆童佳和林敬轩有恋情以后,再也不吃穆童佳的醋了。有时,她都想和她成为朋友,如果不是情敌,她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那样,他们四个人可以一块出去玩。只要能接近费子墨,她不惜和一个弱智白痴为友。可是穆童佳对她总是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态度。而且她在她面前总是戴着一副防毒面具,预防她对她的*。 “童佳,晚上,你们去哪儿玩呢?我和你一块出去吧。”莫妮卡从来没有过的热情,让穆童佳很是不适应,宁愿看到她嫉妒的眼神,听她刻薄的话语,也不想让她对她如此的亲热,态度如此的友善。她的友好,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仿佛笑容后面揣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一不留神会刺向她。 “我晚上回家。”穆童佳看着她说。 “那你不和费总的朋友约会去吗?” “那也不能天天约会呀,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会审美疲劳的。”她真怕她天天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哦。”莫妮卡失望地看着她,冷漠又爬上了她的脸。 可是每天她都看到穆童佳开着费子墨的车,她欺骗自己,也许是费子墨受伤了,让自己朋友的女朋友开着自己的车,这样也能说下去。有时,她也看到费子墨坐上车去,可是她一直自欺欺人地认为,穆童佳是费子墨朋友的女朋友。 费子墨五天以后拆了线,就能行动自如。其实,他没有那么矫情,只是想享受一下穆童佳的呵护,才装出不能动。 费子墨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去了公司附近的啤酒花园。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已经坐在了那里。 “费总,你好,我是娱乐网站的记者陈旭。”男人站起来伸出手来和费子墨握了一下。 费子墨莫明其妙的盯着他,他没有和什么娱乐网打过交道呀。 “费总,你不用吃惊。我们挖掘一切有价值的新闻。”男人也许看到费子墨表情惊诧,笑着说。 费子墨明白了,说好听点是娱记,说不好听点就是狗仔队。“说吧,找我什么事吧?”他一脸淡然地说。 他又不是明星,还怕他挖他的**做为新闻吗? “费总,大概忘了,前段时间,公司有位小姐为了您自杀,闹的沸沸扬扬。那就是本网站爆料的。前几天,我又挖到了一点关于费总的**,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引起轰动?”他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狡诈,贪婪的神情来。 “我又不是明星,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意人,即便你挖到我的**,又有多少人感兴趣呢?”费子墨不屑地说,他已经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了“敲诈”。 “康为公司在本市可是不小的企业,我想肯定有不少的人喜欢听关于康为总经理的一些八卦。这年月,每个人都是明星,只要合乎点大众喜欢的口味,一夜之间就会家喻户晓。” 现在的人确实有些吃饱了撑的,专喜欢收听,收看别人的**,来消遣自己的生活。因此,便有了这些专门爆料别人**的八卦网站。有的人被他们这么一炒作,一夜就成名了,好名臭名一起出。甚至有的人为了让自己出名,在网上晒一些自己的**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大概看到了费子墨眼神里透露出的一丝顾虑,嘴角拉成一抹狡猾的笑意。今天他也许找到了一个大主顾,准备狠敲一笔。干他们这一行的,出门就不能带着自己的脸,眼里只有利益。于时,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费子墨。“康为公司总经理费子墨先生,雨夜带着神秘女人回家过夜,全然不顾有人为他自杀带来的负面影响……” 费子墨一看,原来是那天他带着穆童佳吃完火锅回家时被人*了。也许是因为当时下雨,他们两个人都模糊不清。 第一百零九十一章 费子墨冷笑一声,男人的豪气和威严又回到了身体里,他犀利的眼神盯着他,直接了断地说:“先生,你要多少钱?” 陈旭咬着嘴唇,怕自己狂喜的心会从口腔里蹦出来。这样他不用拐弯抹角地提出来了。看来,他今天的收获一定不少。面前这个男人想痛快了断此事,不想拖泥带水,和这样的人做交易爽快。 他把喜悦之情压回身体里,面容严肃地说:“费总,我可以把这张相片撕毁,不让它发出来。但是,如果费总不是那么小气的话,我们可以成交的。” 费子墨呵呵笑着,却像西伯利亚吹来一阵冷风,连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变得寒冷。“先生,你可以登出来,我也想一夜成名,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城市还有一个康为公司,同时,也在给我们公司和我个人做一个活广告。” “费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登出来,给您公司带来的说不定是负面影响,也许您一夜之间就会臭名昭著,大家一定会认为,您是一个滥情的男人,如果再来个人肉搜索,那您可就永无宁ri子。我认为,您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就不在乎这些吗?” “先生,你想敲诈,真是找对人了。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受你的要胁,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费子墨鄙视了他一眼,站起来走了出去。 陈旭坐在那里,一下傻了眼了,他以为可以在他身上狠赚一笔,没想到他软硬不吃,让他空欢喜一场。费子墨在他眼里也算名人,每个名人背后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纠葛,就怕自己的**曝光。而且名人共有的弱点,就是想用钱来息事宁人。为什么他就不怕? 后来,他又把电话给他打了过去,还想和他谈谈。 费子墨严词厉sè地说,他如果想发就发吧,不过,如果他给他的公司和他个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话,他会向法院提起诉讼。 费子墨把公司的法律顾问叫到了办公室。 莫妮卡看到公司的法律顾问展阳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心里不由得咯登了一下。难道公司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展阳的出现并不是好事。 费子墨和展阳研究了一下,认为,陈旭也许就是一个浑水摸鱼的诈骗犯,能诈就诈点,诈不到就算了。至于,他登出来的结果,如果给公司和费子墨本人带来任何的影响,那他们就通过法律程序,不仅可以告陈旭,还连同网站一起告。有时名人打官司并非是为了输赢,而是一种抄作的手段,提高自身的关注度和知名度。 陈旭没有在费子墨身上诈到一分钱,只好把相片交给公司交差。很快,网上便有了那张相片,可是模糊不清,大家都看不清是谁。但是,大家一致认为,费子墨身边肯定有女人,这已经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 “童佳,你说费总身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呀?”桑娜用手支着头苦思冥想。 “我怎么知道,如果你好奇的话,亲自问费总去。”穆童佳一边给费子墨发短信,一边说。 费子墨很快给她回过来:那个狗仔队的技术也太一般了,为什么不照清楚点,不仅让康为公司的人,甚至可以让全市的人都知道,穆童佳就是费子墨身边的女人。 她心里发恨道:费子墨,我还从来没有吃过人肉呢,如果你不想成为我嘴里的美妙,最好闭上了你臭嘴。 费子墨仿佛已经看到她抓狂的样子,嘴角拉起笑着。让莫妮卡叫穆童佳进来。 “你们想知道费总身边有什么样的女人?”她站起来,满脸诡异地说。 “是,是,是……”大家的头点的像虾米。 “那我进去给你们问问。” “快去,快去……” 一转身,她收起所有的笑容,几步迈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 第一百零九十二章 他悠闲自得地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一脸平静地说:“怎么了?这是给你当一次明星,多化算的事。” “我告诉你,我不想做明星,更不想和你一块做明星。”她生气地说。网络世界里没有**,网民的力量是无穷的,如果大家来场人肉搜索,那她就是钻到蚂蚁屋里也能给揪出来。 “这就是缘份,无形之间把我们就牵扯在一块了,如果再清楚点该有多好呀。”他一脸的得意,好像这次的事件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她懒的和他纠缠这件事,现在只想有一个可以补救的办法。于是,口气平和地说:“费总,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说不定狗仔队天天守在你家门口呢。” “不行,我不怕,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亲自向大家宣布,你穆童佳是我的女人。”他斩钉截铁地说。 他们女未嫁,男未婚,即使让别人知道,他们也是正常恋爱,这有什么好怕的。这个女人总是把他们的关系弄的见不得阳光,还成为别人要挟他的把柄。 “我是出来工作的,不是出来**的。”该死的费子墨,一步一步把她拉到了坏女人的路上,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费子墨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对她的比喻有些可笑,但没说话,盯着她,半天嘴角拉起,脸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鸡有你这样不专业的吗?” 她又恨,他还真把她当鸡,眉头折成几段,眼睛瞪的酥脆。 他没给她发泄的机会,堵着她的嘴巴,带着滑润和清爽,一头扎在长过一个世纪的亲吻中。 她趁他换气之余,一把推开他说,“就这么决定了,按我说的办,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说完,她匆匆开门出去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这死丫头,这么不听话。一遇事就逃避,从来没有直接面对问题。莫妮卡在他身上有百折不挠的jing神,而她一直以来,都是勉强的留在他的身边,总在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他。他就不明白,他的魅力可以吸引住天下所有的女人,可她却从来没有专注地爱过他。他越想越气恼,决定不放过她,他这里是zi you市场?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他当成了什么?如果他不放,那她就得一辈子呆在他的身边,他不能在她身边倾注了十二分的爱,而收获不到一分吧? 穆童佳出来,大家用好奇和期待的目光盯着她,“问到了?” “没有,费总铁嘴钢牙,滴水不漏,没吐出半个字来。”她撇着嘴摇摇头说。 大家只好失望地低头做起事来。 费子墨知道穆童佳xing格,她真的敢离开他,他得先下手为强。没等下班,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说:“穆小姐,你留下来加班。” “对不起,费总,我有事,不能加班。”她没好气地说。 费子墨瞪着她看,她也不甘示弱地挑衅他,瞪着满世界血腥,两人已经在眼睛里交火,杀的昏天黑地,狼烟四起,谁也不妥协。 “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大家非常有兴趣的一件事……”费子墨使出了最后一招。 她没等他说出来,焦急地打断他。“费总,加班干什么呀?如果不是太久的话,我可以加的。”虽然她已经妥协,但心里已经对着这个男人噬骨吮血地恨着。 费子墨想笑,没敢笑出来,依然严肃地说:“穆小姐该不会是下班以后,去约会吧?耽误你约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穆童佳挤着笑意,咬着牙说:“费总,您是资本家,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雇员,准确地说,您是剥削者,而我是被剥削者。被剥削者一向地位底下,没有*,没有zi you。剥削者不仅剥削我们的利益,还主宰我们的一切,强暴我们的思想……” 没等穆童佳说完,费子墨已经控制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很快,他严肃地说:“你不许走,现在我要剥夺你所有的zi you。你走一个试试。”说完,他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一百零九十三章 “童佳,你怎么得罪费总了?”于静好奇地问。 “费总和莫妮卡一样,怎么看我都不待见,没办法。”穆童佳低声说。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中东战争也不是她挑起的,中国的楼价更不是因为她才级级攀升,非洲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不关她的事……世界变成浑浊不清更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这个世界就这么不待见她,处处为难她。她活不明白也并非罪大恶极,总有一天会活明白的。这也不应该是她承受责难的理由呀?她坚信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勾引过费子墨,即便他陷入太深,那也是他活该,为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委屈求全也就罢了。费子墨是可恨至极,他不仅剥夺了她的工作时间,连工作以外的时间和zi you也让他给霸占了。 她刚刚冲出父母束缚的牢笼,还没有在浩瀚的天空中zi you翱翔呢,就成了折翼的天使。她招谁惹谁了? 大家都觉得奇怪,费子墨可是从来没有这么为难过一个人。 于静看到她复杂的神情,安慰道:“小姑娘,忍忍吧。不是所有成大志的人才会经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而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磨难与挫折。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两个字:‘忍,熬。’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太阳总会冲破乌云的。苦尽甘来的未来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好生活。” 桑娜一声叹道:“唉,我们这些人太可怜了。从一出生,父母就把我们当作一件产品,不停的雕塑,想从我们身上体现他们的价值观。并且用爱的理由,束缚我们的一切,他们的爱比旧社会的三座大山都沉重。好不容易工作了,有自己的空间和zi you了,可还得受老板的欺诈,上司的刁难,同事的排挤……为了那点可怜的人民币,我们贱的连起码的尊严也没有了。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呀。我现在就想着有个男人把我给包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不用上班,在家闲清福呀。多老的男人都行,只要有钱就行。” “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是男人,能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张嘴。说出来是甜言蜜语,可是做出来的是明枪暗箭,伤不起呀。”张美丽说。 桑娜紧皱着眉头说:“美丽,你也太不给力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就让你这么给秒杀了。” 穆童佳默不作声,不管别人什么样的责难,她也不怕,可费子墨不放过她,让她心里不知是该气愤还是该悲哀?她怎么可能受协于人,太可悲了。 莫妮卡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费总,您需要干什么吗?如果需要加班的话,我留下来。” “不用,让穆小姐留下来就行。”他头也不抬地说。 “她能干什么呀?” “正因为她干不了,才让她留下来。”他的声音有些坚硬地低吼,这个理由即充分又牵强。 莫妮卡被吼的不敢支声,只好转身离开。 穆童佳看到莫妮卡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站起来和大家说:“喂,姐妹们,我和你们商量个事。你们说我调到别的部门怎么样?” “你想调到那个部门?”张美丽问道。 “商务部,销售部……公司那么多的部门,我就不信没有适合我的。”穆童佳已经决定在离开总经理办公室了,只要离开费子墨的身边,再一点一点摆脱他的控制,才能让自己彻底脱离苦海。 她简直就是他的大玩具,一时兴起就把她拉到怀里乱啃一气,要不就按在身下**一番。最让她担心的是,大家如果知道此事,她丢掉的不仅是工作,还有脸面。对于她来说,尊严比工作更重要。别人一定以为她是一个爱慕虚荣,是费子墨用钱包养的女人。可是她是那种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女人吗?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让男人包养的份上了?但是她就是有二十张嘴也说不清呀,谁信呀。 “你以为,别的部门就那么好干吗?你去问问那些商务部的同仁们,每一笔单子是怎么得来的?为了那点利益,男的贱得像太监,女的sāo得像小姐,对客户比对他爹都亲,你能做到吗?”于静意味深长说。 “不会吧?!”穆童佳瞪大眼睛,做出惊恐状。 “凭什么他们比我们挣的多,因为他们付出了我们不曾付出的东西。商务部的有个女孩,有一次为了陪客户喝酒,都喝吐血了。你就安分守已地在这里吧,就你的xing格,让你像个小姐似的伺候男人,你不得把商务部搅的鸡犬不宁呀。” 穆童佳失落地坐在位置上,人在江湖飘,只有被宰的份儿,不是被这个宰,就是被那个宰,总难逃被人宰割的命运。 看着大家都离开,一副真想把费子墨生吞活剥的架势。 费子墨出来,看到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心里不免有些喜悦。“走吧。” 她不理他,呆呆地坐着。 他挂着笑容说:“走吧……” 她用喷着火的眼睛瞪着他,牙咬的咯呼响,脸上的肌肉愤怒的越来越扭曲。突然站起来,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叫嚣道:“费子墨,我掐死你……” 费子墨拽开她的手,哈哈笑着。“就把你气成这样……”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失去了制约他的空间。 她依然噘着嘴喷着火瞪着他。 他哈哈笑着把她噘起来的嘴紧紧地吸住,很快,她的怒火已经被他的柔情扑灭。但怕有人回来撞见,狠狠地推开他说:“回家。” 第一百零九十四章 林涛一直在外面录制节目,偶尔回来也是因为工作,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开,都没有时间和穆童佳约会,但他会经常给她打电话和发短信,把想说的告诉她。虽然她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但他很自信能打开她的心扉。 林涛终于又把一期节目录制完成,从外地回来,去了康为公司,直接找到了费子墨,要为他们公司做一个专题,其实这是多好的事儿,但被费子墨一口拒绝。他知道他的目的,他就是想进一步接近穆童佳。林涛只好失望地出来。 “佳佳,快下班了吧,我在外面等你。”林涛站在她的身边,情意浓浓的看着她说。 “没谈成?”她抬起头问道。 “没有,你们费总有点不浸油盐。” 费子墨让莫妮卡把穆童佳叫到他的办公室。 “佳佳,我在外面等你,我们一块去吃饭。”林涛并不知道费子墨的用心,以为他就是一个冷傲,怪癖的老板。 她点点头,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 “他跟你说什么了?”他一脸冰霜。 “什么也没说。” “撒谎。” “他说你不浸油盐,还有点变态。” “他才变态呢,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要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女人。”他生气地说。 她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这个看似雅重的男人,经常被她气的有失斯文不说,还常常抓狂。 他走到她的跟前,柔情地看着她说:“看到我难过,你很高兴?” 她看着他,噘起嘴笑着点点头。 他捧着她的脸说:“你的快乐永远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说完,他报复似的狠狠地吻她。 他的吻永远有着召唤死亡的死神之吻,让她的每个毛孔里都散发着战栗,不自觉地陶醉在他的温柔陷阱里无法自拔。 他一边吻,一边说;“他没约你吧?”几个字,有一半已经进了她的嘴里。 “没有。”她推着他说。 “那你等我,我们一块回家。” 她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穆童佳再次从费子墨的眼皮底下溜了出去,跳上了停在公司外面林涛的车子。他们去了饭店。 莫妮卡看到她上了汽车,心里跟吃了开心果似的,心花怒放。她的私生活,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希望她身边有男人,什么样的男人都行。 虽然林涛并没有逼着穆童佳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但他从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因为天底下再没有比他们更加绝配的男女朋友了,甚至他在心里规划着他们未来的美丽蓝图。 “佳佳,什么时候拜访一下你的父母?”林涛说。他们之间不需要了解,可以直接进入主题。 “为什么要拜访我父母?”她问道。 “我们以前是邻居,拜访一下也不为过呀。”林涛的笑意里有一丝的狡猾。 “我现在不在家住。” “那你住哪儿?” “我住马潇潇那儿。” “哦。” 吃完饭,他们聊了很长时间,林涛又把穆童佳送到了马潇潇的楼下。 “林涛,不邀请你上去了,两个女人的闺房,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她笑着说。 “佳佳,什么时候对我打开心扉?”林涛期待的目光望着她,眼眸里的东西越来越浓,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浓浓地粘稠着她的一切。 她避开他的眸子,赶紧说。“林涛,我说过,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我们可以是朋友。” 第一百零九十五章 “可是,我不只是希望我们是朋友。”他的眸子里涌上了一层悲凉的气息,冷郁的外表下面,依然有吞噬她的烈焰。 “林涛,你很优秀,可是我们两个人不合适,这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她有些苦恼,不知道如何打消林涛浮上面的念头。 “为什么我们之间就不合适?我们从小就认识,彼此也非常了解,再合适不过了。难道你有交往的对象吗?” “我们只能在朋友这个层面上,决不可能向前发展了。”说完,她就跳下车,冲进了楼里。她对靠近她的爱情,永远只有逃避。 林涛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呢。难道是自己火候没有掌握好?想起她小时候,总是张牙舞爪的像个小土匪。他的嘴角又不经意地拉起,心里涌上了无限甜蜜来。 穆童佳进了马潇潇的家里,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看看,她离开公司的时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她知道,费子墨一定会发疯地找她。 费子墨从办公室出来,全公司一个人也没有了,看着穆童佳的位置,恨的牙齿都快咬断了,他又气愤地转回去,坐在办公室里,呼呼直踹粗气。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没心没肺,别人勾勾小指头,她也会义无反顾地离开他。那怕他用自己的血喂她,也喂不熟,典型的白眼狼。 穆童佳打开手机,一下跳出了许多的未接电话,有十几个,还有许多的短消息。 “穆童佳,你这个骗子……” “没有人味的家伙……” “穆童佳,你这个魔鬼,不折磨死我,你是不是不甘心呀。” 她已经看到费子墨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样子,脸上挤上了得意的笑意。她努力想一个骗他的理由,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骗他什么是可信的。 “老大,你快点给我想想办法。”她不得不求助马潇潇。 “宝贝儿,你累不累呀?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是很累的。”马潇潇说。 “现在说这些没用,赶快给我想个办法。” 马潇潇坐在沙发上想。“佳佳,要不,你说我病了,你来看我。” 她认真地想了想,眼下只有这个理由可信。“老大,那你赶紧躺在**,一会给你额头搭块湿毛巾。要不那个该死的男人,会把我给吃了。” 她把马潇潇安顿好,给费子墨打过去电话。 费子墨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跳着“小坏蛋”三个字,却不接。任凭它跳动了一会,自己没力气再跳了,沉静成一片黑幕。 穆童佳说,反正他不接,也不用骗他了,和马潇潇躺在**,可是心里总是不安。这不是费子墨的做风,她认为,他至少的在电话里对着她狂风怒吼一顿。 一会,费子墨给她打了过来。“在哪儿呢?”这几个字像是从冰缝里蹦出来似的,带着极度寒冷的气息。 “在家里。” “哪个家?” “我能有几个家。”她故意这么说。 “快点说。”他大声吼道。 “当然是在马潇潇的家里。”她嘟喃着。 她很为自己的表现莫明其妙。“老大,我凭什么就怕他呢?”她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大不了,就是让他发一顿火,再把她**一番,他还能把她给吃了不成? “宝贝儿,你爱上他了。”马潇潇看着她说。 穆童佳还想为自己辩解,却听到了敲门声,她的神经一下就紧张起来:“老大,不会是费子墨吧,他这么神速呢。” 她走到门前问道:“谁呀。” “开门!” 她感到自己到了北极,周围都是冰天雪地,瞬间被石化了。 她轻轻地把门打开,一股如北极吹来的寒风扑面而来。他带着满身的寒气,像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块,凫凫地升腾着雾蔼,在空气里升腾扩张蔓延。他没有看她,仿佛凝固了一般,脸上能掉下冰渣来。 第一百零九十六章 她小心翼翼地说:“潇潇她病了……” 她突然觉得撒这种谎有点愚蠢,他能这么早来,就说明他就在附近,肯定知道她是林涛送回来的。z 他没有印证她的谎言,而是拉起她的手就走,不管她是否适应他的速度,她几乎是小跑着跟在他的后面。 一路上,他默默无语,一身的戾气在周围迅速的升腾,满车的火星子噼里啪啦在燃烧。 她真受不了他这样一言不发,那怕就是骂她也行,或者发一顿脾气,这样的气氛能让人窒息,更让她觉得接下来的暴风骤雨无法预知有多强烈。 到了别墅外面,他停下车,却没有立即下车,她不知道该不该下车。他依然一身的戾气,静静地坐了几分钟,下了车,把她从车里拽了出来,拉着进了家。 她突然觉得自己太窝囊了,有些气恼,他算她什么人呀,她想给谁做女朋友就给谁做,想和什么人约会就和什么人约会,凭什么他要管着她。他没有任何的权利和义务管着她,虽然他们之间有某种亲密的关系,那也是他强加给她的。她更不是他的私有财产,在她身上随便付点宠溺的言辞小费,就能让她俯首贴耳地听从他的吗?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气息的,有思想,有zi you,有*……的人。 “费子墨,你没病吧?”她瞪着他问道。 他一声不发地坐在沙发上,膨胀到极致的怒火,已经崩溃,眼睛里依然带着血sè的痛楚,声音如打碎的玻璃。“你没有话和我说吗?”语气平静,却有着撕开血肉的尖锐。 “不就是和林涛吃了一顿饭吗,至于吗……再说了,我们欠他一个人情,我这是替你还他人情呢。”她的心里无奈地上来些不忍,已不带一点尖刺,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却还在固执地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你以为没有他,我们的货就得一直扣在海关吗?我还不信中国没有法制。他是在你面前表现自己呢。”费子墨大声吼道。 穆童佳被吼的一下没有话接,傻楞楞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骗我?”眼睛在她的脸上滑动,火气已经开始溃散,却挂着血sè的痛楚,又涩又痛的情结让空气中流淌着痛楚的气息,血sè的眼睛里有无助的她在游动。 她心里的强硬又一次撤退,他总能软硬兼施,一步一步让她陷入他为她设计的泥潭里,不能自拔。 “我怕你误会。” “你骗我,才让我误会。”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把头埋在她的胸前。“佳佳,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她的心里莫名泛上些疼痛,她的xing格是见善刚柔,遇恶则刚。看到他这么痛苦,她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声音柔和地说:“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们可以请他吃饭,你为什么要骗我呢?”他不说她和他出去吃饭,而是纠结在她骗他这件事上。 “我以后不骗你了。”她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早上刚刚刮过的胡子,此时又扎手,给人沧桑憔悴的感觉。她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要骗他,她和林涛正大光明,却把自己弄的不清不楚。心里不觉有些懊悔。本来想左右逢源,却弄的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了。 他的眼睛又在她脸上游动,对着她噘起来的嘴,轻轻的覆了上去,柔软地,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辗转反侧。她变得越来越滑腻柔软,内心如同用沙子堆起的城堡,已经坍塌,变成一堆散沙。不管她心里有多倔强,总会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用爱征服女人是最有效,也是最有力的武器。 第一百零九十七章 “你这个坏女人……”他带着粗涩扎在她柔软甜蜜的红唇中。 “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她挣扎着提出抗议,这个帽子也太大了。 “可是,你的心灵和jing神出轨了。”他捧着她的脸,说完,眼睛里又滋生出了一些不明由来的恨意,继而变得疯狂。 “费子墨,你讲理不讲理呀?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去过几次酒吧?逛过几次商店?你已经剥夺了我所有的zi you,还想让我像个傀儡似的,连思想也受你控制吗?”她用力推开他,大声喊着。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你以前的生活太堕落,现在的生活才是正常的。” 她真的要崩溃了,他怎么比她都会狡辩。如果是堕落的话,是做了他的女人之后。她zi you自在的生活,年青人的朝气,对生活的狂热,对未来的渴望在他这儿都一点一点流逝了,枯竭了,就差行尸走肉般跟在他的身后做一个傀儡了。 她疯了似的张开十指,向他扑了上来,想要撕裂他。 他哈哈笑着把她的十指收拢,对着她愤怒地噘起了小嘴堵了上去。 她“唔,唔”挣扎未果,被他**成一片零碎,眼看就要撒落一地。 他不时放开她,呼吸几口生命之源,说;“我饿了。” 她不明白他是指哪儿饿了。 他看到她的茫然,不由的笑出声来。“我饿了,现在没有力气要你,等我吃饱了,再收拾你,直到你求饶。” 她很为自己的邪恶感到羞涩,脸上染上了红晕。 他笑着说:“跟我还害什么羞。” “你怎么没吃饭?” “你和林涛在饭店吃饭,而我却饿着肚子在外面等着,天底下有我这样的男人吗?” 她才明白,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害得她还想着费尽心计欺骗他。可她还是不明白,这么大的城市,他怎么就能找到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闻着气味就过去了。” “你是狗呀。” “如果是狗的话,也是条公狗,而你是*。” 她已经被他撕裂成一片零碎,“哇,哇”叫着挣扎反抗。 “费总,我想和你商量个事。”穆童佳躺在**说。 “说吧,什么事?”他轻轻把她搂在怀里说。 “我能不能回马潇潇那儿住几天?”她眼睛瞟在他脸上问道。 她已经好久没有回马潇潇那儿了,刚才匆匆一面,也没有多说,不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几次打电话问她,她总说平静如水,千篇一律,她仿佛能看到她一百年后的生活。 他的脸sè越变越难看,很快挂起了冰,口气也变的异常的寒冷:“你什么意思?” “我又没卖给你,上班还有个星期天呢,我怎么就不能享受一下我的私人空间。”她也不由的上来些恼怒,什么时候,她的人身zi you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剥夺了,想回去住还得小心翼翼的征得他的同意。 “我告诉你,穆童佳,你别跟我耍什么心眼。从你上了这张床,就别想着离开它,一辈子,只能睡在我费子墨的身边……”他心里咯着,语气也生硬。 “我也告诉你,费子墨,凭什么你就能限制我的人身zi you。我,穆童佳,不受你的管制。”她大声地抗议。 他觉得可笑,但没笑出来,盯着她的脸,认真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想要什么样的zi you都行。” 她在他的身边能有什么样的zi you。她连和帅哥搭讪的zi you都没有,更别说过以前醉生梦死的生活了。她正是享受那种**四shè生活的年龄,就这样囚禁在他的身边,心里不甘到气愤。什么时候渴望zi you成为了她的奢望了? “你混蛋!”她一声咆哮,抓起枕头砸向他。 第一百零九十八章 他呵呵笑着,把张牙舞爪的她控制在自己的身下,对着她怒火中烧的眼睛吻了上去,灭火一般。 她感觉自己彻底地完了,他已经瓦解了她所有的防护,就怕连她原有的系统也被他一次次的更新,彻底地改变了她硬盘里的程序。 以前,她过着世俗人眼里那种荒谬和可鄙的生活,是为了寻求心灵上的一丝慰藉。想用麻痹神经来掩饰和伪装自己。可是以前的生活并没有抚平她心灵上的伤痛,现在的生活依然不能让她走出被往事折磨的噩运。 在这个模糊不清,一片迷茫,雾里看花的生活里,那个影子时时刻刻清晰里印在她的脑子里。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无法把他的从她的骨头里剔除出去,他确实刻骨铭心般驻扎在她的生命里,流淌在她的血液里,混合在她的细胞里。 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费子墨,心里更增添了新的烦恼。她并非对他的执着无动于衷,只是她不敢去接受,不敢让自己爱上别人,她罪孽深重,不配拥有爱情。每一次当爱情靠近她时,她用逃避来拒绝别人的真情,只想让自己永远孤独寂寞下去。她即便替那个人惩罚自己,她的心也没有得到过一丝的安慰。命运的枷锁无情地套在她的身上,让她随时都有种要窒息,要崩溃的感觉。她只有努力让自己活得洒脱,来掩饰内心的脆弱。 林涛可没有那么幸运,送走了穆童佳,想继续回单位把明天要播出的专题再最后推敲推敲,做到万无一失。以前他努力工作,是为了充实自己,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现在的他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支配着他,浑身上下有一股子无法抑制的冲动。爱情真好,使人充满了活力。 没想到一下车,就让马小萌逮了个正着。 “林涛,和你吃饭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她喷着酒气冲着林涛咆哮着。 林涛才知道她一直跟踪他,幸亏她没有在饭店和他闹,要不然,让他在穆童佳面前多没面子。但也很为她这种做法气愤。什么时候她有了监视他的权利了?他鄙视地看了一她,没说一句话,继续向里走。他没有义务向她解释自己的所做所为。 马小萌愤怒地把手里的酒瓶子朝着林涛车前面的挡风玻璃砸了过去。“嘭”的一声,也不知道碎的是玻璃,还是酒瓶子,也许碎的更是她的心。 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自尊,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如果心碎有声的话,她确实听到自己分崩离析的心碎声。她只想听他一个解释,随便一个解释,那怕是欺骗她,敷衍她的解释也可以。至少让她觉得他在乎她的感受。可是他的不屑一顿让她心碎的如尘埃一样四处飞散。她何时受到过这般屈辱。 林涛对突出其来的响声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没动。 “林涛,姑nǎinǎi我从来没有让别人这么轻视过,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了不起……一个破编导……只要我一句话,台长马上就让你这个王八蛋下岗……”马小萌对着林涛的后背继续叫嚣,脸sè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委屈的泪水如猛兽般狂奔而出,哭喊声一片,引来了不少的路人。 林涛并没有转身,而是带着轻蔑,鄙视的神情,不屑地继续走进了电视台。 如果他与人争辩时,说明有兴趣与人争论。而他沉默时,不是被人说服,也不是害怕别人的威严,而是对这个人嗤之以鼻,不屑与其叫板,争辩,说明他从心里蔑视这个人。而且,对马小萌这样一个永远居高临下,盛气凌人霸道的女人,冷漠就是打败她最有力的武器。 马小萌看到林涛无视她的生气,更加怒火冲天,像极了一只发疯的*。在街头找一块板儿砖,对着他的车子,一顿狂砸。一边砸,一边哭骂着:“王八蛋,你有什么了不起……混蛋,敢这样对老娘……”直到她jing疲力竭地停下来,林涛的车已经面目全非了。一辆别克还真经不起她这么折腾。 第一百零九十九章 她看着自己的佳作,有发泄后的轻松,却有一股委屈爬上心头,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绝望的哭声在夜晚的空气中久久挥之不去。哭完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被大家围着,她气愤地指着围观人群说:“看什么?再看,老娘开车撞死你们。”说完,她装进驾驶室,疯狂地一踩油门,围观的人群迅速地躲开,车子还是擦着路人“飞”走了。 如果说爱情是一场战役的话,胜者永远是没有感情,不肯挥剑相向的那个人,受伤的也永远是那个自认为武功盖世,锋芒毕露的那个。马小萌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中,注定是个输家。林涛用冰冷的软刀子,已经把她伤的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林涛一宿也没有离开电视台,困了,他爬在桌上眯一会。上班的同事陆续来了。大家好奇地冲在他的面前说:“林涛,你的车子怎么被砸成那样了,你得罪谁了?” 林涛知道肯定是马小萌所为,出来看看,真没法再开了。只好打电话叫来拖车,拖到修理厂。 刚把车让拖车拖走,马小萌已经疯疯火火开着一辆奔驰停在他的面前。 “林涛,这辆车陪给你。”说完,她笑着把钥匙递向林涛。一点没有昨晚疯狂的影响,若无其事的好像没有昨晚那疯狂的一幕。 都说女人的心如六月的天,这个女人的变化也忒快了。一场狂风暴雨之后,大地还会留下一片狼藉和湿意,而她一点没有昨晚疯狂发泄后的任何痕迹。 “对不起,受用不起。”林涛冷冷地说完,转身又要进电视台。 马小萌拦在他的面前。“林涛,对不起,我昨天太过分了,我道歉,保证没有下一次。那辆车没法开了,你就开这辆吧。”她是诚心诚意地来道歉的。其实昨晚她一回家,就后悔了。她总是做这种不计后果的事,过后又追悔莫及。 林涛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藐视她的道歉,侧过她的身子向电视台走去。 马小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她在别人面前骄傲的如凤凰,而在他面前卑微如一粒小小的尘埃,尊严让他随便践踏在脚下:“林涛,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已经向你道歉了。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可以改……” 林涛对她真实的哭声有些心动了,停下脚步,转身对她,声音温和地说:“马小萌,你是个好女孩,但是,我们可以做朋友,也可以做知己,可就是做不成恋人。你是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应该拥有自己的幸福,但不是我给你的。我也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别在我身上浪费你的感情和热情了。” “为什么?林涛,我爱你,我可以为你改变一切,我们可以试着给对方一点希望,不试,你怎么就断定我们不合适呢?”马小萌也许听到林涛有些松动的,马上温柔地说,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灼光闪闪。 “马小萌,我们之间没有感觉。如果你这样继续缠着我,只能让我越来越厌恶你,连朋友也不想和你做了。”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马小萌接下来,又是疯狂地暴食暴饮,暴刷卡。即使自己长的赛西施又怎么样,花儿为悦己者红。自己再美丽打动不了那个男人的心,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爱情,活着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富有的生活只是过眼云烟,jing神上的满足才是一生享用不尽的财富。 第二百章 她就不明白林涛到底有那一点吸引她呢?他除了长的英俊点,也没有什么有利优势。弄金钱,她身边的异xing朋友随便拉一个,也比他的身价高。他一个月就挣那么一点钱,还不够她一次消费刷过的钱呢。如果他能成为她的男朋友,在她爸的公司随便安排一个职位,也比他现在挣的多,也比他现在风光的多。他和她在一起,身价地位像火箭似的瞬间升天,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可是他就是不受她的**,不动心。这年月能经得起金钱**的人,几乎已经绝种了。 难道是她没有魅力?她也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资本,那些高级的护肤品往脸上一抹,高档名牌的衣服往身上一套,不能说比明星更明星,但也算得上了秀sè可餐,惊鸿一瞥,让人过目不忘。以前的她总是折磨男人,戏弄那些甘拜于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她相信自己有绝对的优势,可以俘获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因此,她不管追求她的男人是何种目的,她从来没有珍惜过谁。 今天却是她受尽折磨和煎熬。林涛摧毁了她所有的骄傲和自信。让她意志消沉,甚至心灰意冷,开始怀疑自己。 林涛已经好久没去佘茵茵那儿了。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看来,这次林涛是玩真的,是要彻底地离开她了。不管她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都不接,也不回。在台里,她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楚楚动人地看着他,他竟然能擦着她的身子过去,视她为空气,连一丝同情的神情都舍不得施舍。大家纷纷议论,马小萌把林涛的车砸了。大家也都知道,马小萌得不到林涛,发飙呢。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马小萌疯狂的壮举也不是一次两次。 佘茵茵觉得林涛有了别的女人,但肯定不是马小萌,如果是马小萌的话,她不会砸车的。可她又想不出是谁。 他ri渐显露出的自私和麻木,冷酷生硬,薄情寡意,让她感到阵阵心悸。对她所有付出的细腻情感无动于衷,不屑一顿,使她陷入无尽的烦恼和绝望中。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付出真情以后,得到的是真心。 爱情这东西看似虚无缥缈,伤起人来却比任何武器都锋利无比,虽然看不到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却能杀得你体无完肤,片甲不留。它摧残的不仅仅是人的身体,更摧毁人的jing神和意志,让人能万念俱灰,生不如死。 林涛看到佘茵茵可怜而委屈的样子,心里总有些不落忍,觉得自己应该和她深谈一次,让她放下对他所有的情感,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他不是冷血,是佘茵茵无法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能让他感到血液加速的人,只是穆童佳。 没等林涛的车子修好,也没等他和佘茵茵谈话,他又出差了。他简直就是漂泊的人种。 第二百零一章 他只想让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多干一些,让自己的青chun更加的辉煌灿烂,充实,有意义。他不想像别人那样,迷茫,没有目标,尽情地折腾来证明自己的青chun,把青chun挥霍尽了,却一无所获。年轻就是吃苦的岁月,是一生的基础。他在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打基础。不管多累,多难,多苦,他都能咬着牙挺过去。他相信“梅花香自苦寒来”,成功没有捷径,只有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一切走捷径达到的目的都是浮云。这就是他和别人不一样的青chun。 穆童佳用msn和于静她们聊天。她问张美丽,近况如何。当然她知道她指什么。她回答说,分分合合。于静骂她,贱,这样下去,耗费的是青chun,是感情,什么也得不到。张美丽说,她也想快刀斩乱麻,可是他一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她就心软了,女人天生心太软。桑娜说,这是男人惯用的伎俩,别上当。于静又骂,等什么时候,她被熬成了剩斗士,就知道自己的青chun浪费在那样一个男人的手里,有多么的可悲。而穆童佳唆使张美丽,问他要钱,赔偿她的青chun损失费,浪费了她的青chun总该有点回报吧。张美丽给她们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她们在网上好一阵声讨张美丽,同时也是在鄙视可恶的第三者。第三者即便有什么富丽堂皇的理由,也让人们从心里鄙视和厌恶,第三者是一个永远都不光彩的角sè。 穆童佳还从苏艳红的微博里看了看她晒出来的幸福照。心里狠狠地恨了她几秒钟,重sè轻友,自己过起来了甜蜜的小ri子,却把她这个挚友加闺蜜忘的干干净净。以前他们三个人还经常小聚一下,现在连电话都懒的打一次,她也可以理解她,他们正享受新婚的甜蜜呢,于人快乐是一件善行。 “你帮我去机场接个人吧?”费子墨站在穆童佳身边说。 “什么人?”穆童佳匆匆关了聊天窗口。 “我弟弟。” “可我不认识你弟弟呀。” “笨蛋,你不会写张纸吗。”费子墨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在上面写上了“费子砚”三个大字。 “你举着这张纸,一定会有人主动找你的。”说完,他把纸递给她,还把车上的钥匙也一并递给她。 “把他接哪儿?”穆童佳站起来问道。 “他想去那儿,你就把他送哪儿去。” “费总,要不我去吧?”莫妮卡自告奋勇地说。 “不用,让她去吧,你还有别的工作要做呢。”说完,费子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莫妮卡越来越感到绝望,他连让她接触他身边的人的机会都不给,别的公司老总带着助理出入一些社交场合,可是他一次也没有带过她,他宁愿带着商务部的男经理,也不带她去。她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进他的心里。她一直找不到打开他这座堡垒的缺口。她越来越烦燥,甚至坐立不安,真怕这个男人永远拒她于千里之外。虽然心里非常的焦虑,但也无可奈何。 无论如何,她也跨不出自尊这道槛,抛下所有的尊严,低三下四地在他身上碰到头破血流,她实在是没有这样的勇气和自信,用自己的尊严做为赌注。也许她知道自己输掉的不仅是一生的幸福,还有最后的一点尊严。因此,她只有等待时机,也不敢冒这个险。 第二百零二章 穆童佳开着车去了机场,举着“费子砚”站在出口处。 这年月的人在泛滥,到处都是人山人海,连机场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找块不拥护的地方,实属难事。 一个留着一头飘逸的秀发,戴着墨镜,满身沧桑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停住。 她上下打量着他,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不羁的样子,穿着牛仔上衣趟着怀,里面穿着小背心,腿上是满着窟窿的牛仔裤。真怀疑他这种形象,人家就给他登机呢。 “小姐,你好。”那个男人轻轻向上推了推眼镜说。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黑人看起来牙齿那么白了,也许是这个男人脸sè是巧克力sè的,所以看起来牙齿是那么的白,非常地耀眼。为什么那些牙膏的代言人找的全都是美女,完全可以找一个黑人,微微一笑,活脱的一个牙膏品牌的活招牌。 “你是费子砚吗?”她问道。 “是。”那人微笑着说。 “是费子墨让我来接你的。” 他们在一问一答中走出机场,他等在外面,穆童佳去取车。 他坐在车上,说。“你是佳佳吧,我母亲向我描述过你,你比她描述中更美丽。” “谢谢。”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提到现在的议事ri程上来。 她怎么也得熬成个齐天大剩,再找个人家把自己交待了。如果没人要,自己一个人过也何尝不可。 “我母亲没有催你们快点结婚吗?” 穆童佳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这已经是二十一世纪,还信父母包办? “你多大了?”他盯着后视镜里的她继续问道。 “二十二岁。” “那么小,怎么认识阿墨的?” “我在公司上班……” “哦。”他把一直看她的目光转到了车外。 秋天的枯叶经不住风的摧残,无奈地放弃枝头的坚持,在风中盘旋而下,叶子在空中飘扬,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给苍凉的秋天带来了一丝最后的美丽和幻想。挂着七零八落枯叶的大树,如一个个被扒光衣服的北方汉子,被无情的风儿夺走了最后的尊严,绝望地望着苍茫的天空,回首自己曾经辉煌过的岁月。 他一直戴着墨镜,让她看不到他的眼神,更读不懂他心里的变化。 他要求她带他去吃饭。 他们来到这家饭店,等待服务员上菜的时候,穆童佳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这样打扮是有艺术魅力呢,还是有犀利哥的风范呢?更准确的说,像一个颓废的艺术家。 艺术家在人们心中是一个千古之谜,通常他们表现的怪诞,癫狂,傲慢,孤独……个xing张扬,不修边幅,我行我素。 大部分的艺术家与世俗格格不入,让人感觉都有着怪僻的xing格。最为典型的是梵高,他在jing神失常的情况下,割下自己的耳朵……还有最著名的诗人顾城,生活在童话世界王国里一只迷途的羔羊……因为他们都是天才,天才都有着偏执,怪诞的一面。 “费先生……”穆童佳刚一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叫我阿砚,我们家里人都这么叫我。”费子砚把她已经看成他们家里的一份子了。 “阿砚,你能不能取掉你的眼镜,这里本来光线就不是很好,你就不怕把饭送鼻子里吗?” “哈,哈。”他笑着取下了一直挂着的墨镜。 第二百零三章 他的眼睛像古老的星空,明亮而深邃,神秘而高贵,透着一股无形的魔力。五官搭配也是那么的适到好处,深sè的皮肤让人感觉健康,健美,阳刚。这个男人绝对是女xing杀手。他不需要说一句话,浑身便有一股吸引女人,不顾一切往上扑的魔力。 “阿砚,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搞艺术的?” “佳佳,看来你的眼光很特别,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确实是搞艺术的,是一个搞画的,最近刚从非洲回来。”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这种不伦不类的装扮,如果不是搞艺术的,那就是变态。不过,他的身上流露着艺术的潜质,也有艺术家的范儿,不难让人觉得他是个搞艺术的。尤其是他犀利深邃的双眸,能秒杀了不少少女的心,更能洞察世间的生旦百态。 费子砚是一个居无定所的画家,一年有365天,他至少有300天在外面,他的画老值钱了。而且他也一向清高,认为自己的画不卖给那些不懂艺术的人,不管对方出多高的价格,他认为他的画和买他画的人,一定有缘,因此他的画最后会被哄抬到一个很离谱的价钱。 “你画的是国画?油画?还是漫画……” “我画的最好的是人体画。你知道我第一次画的是什么吗?那时候我还是一小学生。” 穆童佳看着他摇摇头,她觉得应该是一丝素描一类的,一个小学生还能画出什么旷世之作?但她没有说。 “女xing的ru房……” 穆童佳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下都喷的出来,她赶紧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她喷在桌上的水。 “哈,哈,那么大的反应。我告诉你吧,我画的最好的就是女xing的*画,白sè人,黑sè人,黄sè人……我都画过,不过,我不喜欢画骨感女人,那种丰满的女人,本身就充满了**。你知道我最喜欢画什么时候的女人吗?”他神秘地看着她。 穆童佳看着他摇摇头。 “*以后的女人,得到满足的之后,很自然就散发出一种妩媚、婀娜和**。这时候的女人是最美丽的,也是最xing感,最具**,最迷人的。” 晕!她差点突发心梗而亡,眼睛瞪得如铜铃,傻傻地看着如外星人一般神秘的男人。 她稍稍镇静了一下,说,“那你总不能做画以前,先和她们……” “怎么不能,我一般都是先和她们做.爱,再给她们画像。” 穆童佳算得上是新时代的女xing,可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更加的前卫,她是自叹不如呀。她感觉自己被突出其来的时代大cháo冲到了角落,这个时代进步的也忒快了,自己被边缘化了。 “佳佳,要不我给你做一幅*画吧?”他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说。 穆童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她的思想再开放,也不是那种可以*衣服搞行为艺术的人。 “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的身材很美,胸也不小,*衣服一定也很xing感迷人。”他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身体。 穆童佳被他说的是脸上飞上了红晕一片。 他看到她尴尬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顿时尴尬的气氛变得融洽。 他们吃完饭,在街上转悠了一会。费子砚用艺术的眼光观察着这座城市的美景和美女。后来他们又转悠到了公司。 费子砚总是戴着墨镜,嚼着口香糖,一副轻浮不羁的神情。 第二百零四章 他们回公司的时候,费子墨刚刚从商务部回来,他兴奋地和费子砚拥抱在一起。“阿砚,你这是从什么地方飘来的?” “二哥,从非洲回来的。” 虽然他们从小各忙各的,自老大费子毫去世以后,费子墨就和这个唯一的弟弟特别的亲近,他知道世界上什么东西也比不了亲情,扯不断的永远是血缘。他们之间越来越温馨,并没有像国外长大的孩子那样冷漠。z “费总,车钥匙。”穆童佳想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费子墨。 “你拿着吧。”费子墨已经拥着费子砚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穆童佳,费总的弟弟像是从难民营出来的。”张美丽爬过来说。 “你懂什么?这就是艺术类型的打扮,你看看那些导演呀,画家呀,反正搞艺术的人总是打扮的另类。”于静说。 “穆童佳,费总的弟弟有没有女朋友呀,要不我去追他吧。”桑娜一改平时的恬静,也说出了雷人的话。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西装革履,严谨的同事,难得看到这么一位随意,zi you,不羁的装扮。也许吸引她的,还有他不菲的身价。他同样也是公司总裁的儿子。 “我告诉你们,费总的弟弟确实是搞艺术的,而且是一个画家,不过,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没问过。”穆童佳看到这群好像生活在方格里的尼姑们,见到一个陌生男人会如此兴奋。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一看就知道这样的男人是搞艺术的。”于静说。 “童佳,你赶快给我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有女朋友,我当二nǎi也行。”桑娜一脸坏笑地说。 “当小妾也不在乎?”穆童佳挤着坏笑问道。 “不在乎。他一定有钱,有钱就行。” “桑娜,淡定!”于静说。 “去,少装大尾巴狼,我就喜欢钱。能找个有钱的男人,我用得着这么辛苦吗?况且,费总的弟弟长的多阳刚,比起那些虚头八脑的男人,真实多了。”桑娜支着脑袋憧憬着。 虽然费子砚满脸的苍桑,比起费子墨来有些黑。也许是他一直在外捕风的原因,风吹ri晒出来的那种健康肤sè,也藏不住他的刚毅俊美,还有浓烈的男xing阳刚的气息。骨子里有股张扬和高贵,眼神犀利尖刻,可以捕捉到任何细节。 “好了,好了,别一个一个像个花痴似的,你们没见过男人吗?”莫妮卡也站起来对着她们说。 “莫妮卡,我们是没见过这么有品位的男人。”桑娜好像真的动心了。 “好了,工作吧。” 大家安静地各就各位。费子砚的出现,在这个平静的格子楼里投下了一枚石子,溅起了阵阵的涟漪。大家有事没事,喜欢研究他。尤其是桑娜从此作下病了,花痴病(专业称呼叫:幻想xing单恋)!经常坐着发呆,大家笑她是猴子捞月,空欢喜一场。她振振有词,给自己心里留点念想,也有错吗?有梦比总没梦强。还耻笑她们,连梦都没有勇气做,活的什么劲儿呀。大家笑她,给她搬个枕头,躺着继续做梦,坐着做梦多累呀! 莫妮卡不喜欢像费子砚这样轻浮的男人,她喜欢费子墨这种稳重,儒雅的男人,她更喜欢看他冰山的脸上散发着冷气的俊颜,偶尔笑得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像冰天雪地遇到了炎炎烈ri一样,瞬间可以融化掉冰峰。她很郁闷,不知道如何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更不知道如何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愿。以前她觉得穆童佳是她的威胁,自从上次她知道穆童佳和林敬轩相处以后,她认为一定是上次林敬轩来这里以后,他们才走到一起,当时就看到他们有点暧昧。每一个人都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唯独她不可能,甚至她不知道如何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心。 莫妮卡轻轻敲开费子墨的办公室。“费总,您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们就走了。”每天的下班时间,她从来不请示,今天,她就是希望他要求她为他做点什么。 费子墨和费子砚正坐在沙发上聊的满面chun风。“没事了,你们走吧,让穆小姐留下。”费子墨难得笑意盈盈的时候。 第二百零五章 “费总,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留下来吧。”莫妮卡挤着微笑说。 “不用,你忙吧。” “我没有什么可忙的,我留下吧。” “下班以后,就是你自己的时间,你可以去约会呀,逛街呀……” “我没有约会的朋友,还是让穆童佳走吧,她有男朋友了,肯定下班以后,就赶着约会呢。”莫妮卡狠不得现在就告诉他,她就想和他呆在一起,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这也是她和费子墨除了工作以外,说的最多的话。 “她有男朋友了?”费子墨瞪大眼睛问道。 “费总,不是您的朋友吗?”莫妮卡笑着说。 费子墨恍然大悟。“哦,对,正是林老板打电话来,让我把她送到他那儿去的。” 费子砚莫明其妙地看着他们。 “没事了,你们都可以回去了。”费子墨又说。 “费总,再见。”莫妮卡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开了。 他不给她任何可以走近他的机会。他对她永远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虽然他们近在咫尺,心却在天涯,像极了牛郎星和织女星,之间永远有无法跨越的天河。七月七的相聚只是人们心中一个美丽的愿望。她就像织女一样,痴痴地望着河对岸的牛郎,却永远无法触及到他。她被这段无法预知结果的暗恋,已经被折磨的jing疲力竭。 “二哥,别人不知道你们的恋情吗?”费子砚不明白地问道。 “公司有明文规定,公司内部员工不能有恋情,如果有恋情的,必须有一个离开公司,我不想让她离开这里,所以就瞒着大家了。 “哦。二哥,刚才我对佳佳说,我要给她画张*画,她的脸唰的就红了。”费子砚笑着说。 “你别和她开这种玩笑,她很单纯的,别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她骨子里很保守的,连接吻都不会。” “二哥,你不会告诉我,她还是个处女吧?” “是。” “你什么时候对处女感兴趣了?” “我不是对处女感兴趣,是不知道她还是个处女。不管她是什么,我都爱她,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阿砚,等你遇到一个让你哭笑不得,让你牵肠挂肚,让你不思饮食地想她的人,你就知道什么是爱情了。” “我可不管你们怎么样,爸爸妈妈可是等着抱孙子呢,你们赶快结婚吧,让我再逍遥快活几年。” 费子墨和费子砚出来。 费子墨对穆童佳说:“佳佳,你把车开到门口,我们在那儿等你。” 穆童佳把车开到公司门口,费子墨和费子砚已经等在那里,穆童佳出来,费子墨坐在了驾驶座上,穆童佳坐在副驾驶座上。 “去哪儿?”穆童佳问道。 “我们去吃饭吧,叫上林和吉姆。”费子墨一边开车一边说。 “又叫你那个玻璃。” “宝贝,在他面前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要尊重别人,xing取向的不同也无可厚非呀。” 同xing恋不仅在外国流行起来,这几年在中国也流行起来。人们从不敢在街上拉着异xing的手,到肆无忌惮地在街头和异xing亲热,可想多年的道德禁锢已经瓦解。人们的体内流窜的yu望像脱缰的野马肆意泛滥,同xing恋也在此时悄然窜进了人们的生活。在这个人们只关心经济利益的社会,没有人能以道德规范限制他人的行为了,而且同xing恋也是一种叫人生死两茫茫的爱情,只不过得到人们的认可,需要时间。 穆童佳确实也没有看不起他们,别人如何生活并与她无关,她连自己都管不了,那有心情去管别人的xing取向问题。 他们坐在一家豪华酒店的餐厅。吉姆还带着他的朋友乔治。乔治是一个白种男人,胳膊上的汗毛长长的,像一根根尖细的芒刺,脸上卷曲的胡子被剃的干干净净,但依然有青sè的痕迹,胡子也许占了他二分之一的脸部面积,灰蒙深邃的眼睛看不到底,但能感受到他对吉姆的浓浓情义。 吉姆依偎在他的身上,乔治不时用毛茸茸的手抚摸着他的脸,要不就是亲亲他的头发,摸摸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嘴里喃喃地叫着:“honeh……”“ y……”“da ling……”。看的人鸡皮疙瘩能掉一地,腻歪的让人恶心。也许大家都习惯了,本没有什么不适。 第二百零六章 “佳佳,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费子砚一边往嘴里送着食物,一边说。 “什么事呀?”她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给你画张*画儿的事。”其实费子砚知道她一定不会同意的,就想逗逗她。 穆童佳吃进去的食物突然被哽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呛的她一个劲的咳嗽。大家却哈哈大笑。 费子墨赶紧拍着她的背,好不容易食物在食管里停滞了几秒钟还是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你们家人是不是都是属狼的。”穆童佳看着费子墨说。 费子墨笑着说:“他和你开玩笑呢,别当真。” “佳佳,至于吓成那样吗。有多少女人献身艺术,别把人心都想的那么邪恶。在艺术面前没有邪恶。”费子砚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 “那我也做不了你的模特儿,你还是找别人吧。” “我给你和阿墨画张*画,做为你们的结婚礼物送给你们。” “那我们挂哪儿呀?” “挂在卧室呀。” “那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了,艺术本来就是让人欣赏的。再说,这年月拍*的人多了。ri本还有人举行*婚礼呢。” “罢了,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穆童佳摆摆手。眼前这个男人太尖端,太前沿了,她不得不被折服。她即便开着宝马也赶不上他前卫的思想。 “阿砚,给我们画一张吧。”吉姆说。 “行,有机会给你们画一张,我的画可是很值钱的。” “阿砚,如果你找模特儿的话,我们办公间的美女,你喜欢哪一个?她们可是见到你以后,就犯病了。”穆童佳笑着说。 “我身边的女人多了,不过,现在还不想投太多的jing力在感情问题上。我喜欢玩*,只有yu,一种回归原始的yu望。彼此没有情,也不承担任何的责任。国内的女人,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自己受伤害的样子,其实,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吃亏的是男人,在**,也是男人比女人更卖力,女人享受了,还装出自己吃亏了。要不让男人负责到底,要不让男人赔偿她们点损失。在国外,和女人上完床,她还得说声谢谢,夸夸男人呢。” “现在国内也开放了。责任的概念也越来越淡薄了。”费子墨说。 “费子墨,你不用含shè我,我不会让你为我负责的。”穆童佳皱着眉头说。 “你看你,说着说着,怎么又扯上我们俩儿了。我巴不得你让我负责呢。”说完,他握着她的手亲了一下。 大家都笑着看着他们。 费子砚住在了费子墨的家里。 “喂,你弟弟为什么说送我们结婚礼物呢?”穆童佳躺在**想起饭桌上费子砚说的话。 “他瞎说呢。”费子墨把穆童佳搂在怀里。这个问题一起困扰着他,如果要是结婚穆童佳是合适的人选,主要是因为他爱她,可是婚姻会不会束缚了他们彼此呢?他们都没有做好走向红地毯的准备。可是,这个问题确实是眼下最大的问题。他一直在纠结。 费子墨和穆童佳下楼来,看到费子砚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请用餐。”费子砚很绅士地给穆童佳拉了一下椅子。 “你们家的人都喜欢喧宾夺主。”她爬在费子墨的耳朵边轻轻说。 “你还好意思说,阿砚可是客人,你也不说招待招待他。”费子墨不满意地说。 “我也是客人,你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你应该招待我们。”她满不在乎地。 “佳佳,你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吗?”费子砚笑着说。 “不是。还不知道什么人才有资格成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呢?” “死丫头,你每天吃在这里,住在这里,却不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我真怀疑你是没有心呢,还是冷血呢?”费子墨脸上又挂起了冰。 穆童佳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不理他,盯着桌上的早餐。 和费子墨在一起,她特别怀念在家里吃的早餐,吃那些粥和烙饼,还有馒头,中式的早餐。而他们吃的都是西式早餐,今天看到桌上的西式早点,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在费子墨的打压下,她不得不喝了一杯牛nǎi,吃了一个煎鸡蛋。 第二百零七章 穆童佳和于静她们商量下班以后去k歌的事,她们已经好久没一块聚了。明天正好是周六,她们可以玩通宵。 穆童佳短信通知了费子墨。他内心有多么的不乐意,也得免为其难地答应。如果他不答应,她也会机灵地逃走的。 费子墨只好带着费子砚去了夜总会。他们坐在一起依然谈论的话题是女人。费子砚津津乐道地谈他在外面的一些艳遇。而费子墨却有些坐卧不安,心里总是牵挂着穆童佳。 穆童佳她们去了k房,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调侃着。 “姐妹们,你们说我长的也不难看呀,怎么就没有一个有钱的男人包我呀?”桑娜摇摇晃晃地说,手里依然举着酒。 “你呀,还是老老实实找个爱自己的男人嫁掉吧,找什么有钱的男人呀。越有钱的男人越不靠谱。”于静说。 “我他妈的到找了一个老男人,可是他的工资奖金全他妈的让他老婆拿着,到我这儿只剩下皮毛了。”张美丽神情悲苦地说。 婚外情并非大家想象的那么炫丽,也有一份难言的苦涩。 “我还以为,他给你买房了。”桑娜举着酒杯和张美丽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他给我租的房,买不起房。” “你呀,真傻,那你图他什么?”于静说。 “张同学,你不会是图他在**能满足你吧?”穆童佳一脸坏笑说。 “也许吧……”没等张美丽说完,桑娜打断她说:“男人三十是轰炸机,四十是战斗机,五十是滑翔机,六十是手扶拖拉机……他现在已经是快耗尽油的战斗机了,也许过不了几年,他他妈的是不是还得手扶着呀?”说完,大家一阵暴笑,笑的东倒西歪。 “如果是图满足的话,满大街都是两条腿的男人,何必要找他呢。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好?一看就是那种长期在老婆的打压下生活,还想偷偷摸摸搞外遇的闷sāo型男人。”穆童佳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说。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于静说。 “谁说的?”穆童佳瞪大眼睛问道。 “一个伟人。” “屁话,照他的逻辑,所有人都得拉出去枪毙。这年月还有想结婚的人吗?” “就是,现在的男女在一起只是图一时的快活,谁想给自己套上了婚姻的枷锁。和我住在一起的一对年轻情侣,拍拖三年了,就是不结婚。最可气的是,每天晚上爱爱,真不知道他们那来的那么大的jing力。还老是不关门,听的我是热血沸腾。”桑娜说。 “宝贝儿,熬不住的话,找个男人,管他什么样的男人,泄了火再说。”于静一脸坏笑说。 “别,不是什么样的男人也可以的。你得看看他是不是变态。我以前遇到一个男人,有自虐倾向,上床以前,非得让我把他揍一顿才有yu望。他家里各种道具都有。吓得我他再给我打电话,我连接都不敢接。”张美丽说。 “所以,你就找了这么一个男人,他在**行不行呀?”穆童佳说。 “我看不咋的。”桑娜撇着嘴说。 “男人行不行,不能看外表,外表蔫儿蔫儿的,说不定很疯的。”于静说。 “小张同学,你到底图那个男人什么?”穆童佳又问。 “你们不知道,我十岁父母就离异了,和妈妈相依为命,我妈妈为了我再没有嫁人,一心把我扶养大,本来,我大学毕业,想给妈妈过上好ri子,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的工资只能解决我们俩儿的温饱。这个社会不是你付出多少努力,就能得到多少回报。我越来越怀疑‘好人有好报’这句话纯属忽悠人呢。后来,遇到了他,以为这下可以过上了小康了,真他妈的没想到,图有虚名……”张美丽挂着泪花儿的眼睛盯着酒杯数秒,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全部吞下去。 她自己酿的苦酒,只能由她自己吞下去。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桑娜把一拉罐的啤酒猛砸在桌上,溅起了不少的泡沫。“你他妈的这点苦算什么,比你苦的人有千千万。” 接着她声音凄惨地诉说着一段带血的往事。 第二百零八章 “我有一个初中的同学。她刚出生,就让父母扔到了福利院的门口,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大家也许不知道,其实福利院的ri子并不好过,有时都吃不饱,穿不暖,每天的生活都是靠那些社会救助,zhèng fu拨下的那点钱,七贪八贪,真正到了孩子们的手中,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有的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还常常虐待孩子们。她从小就胆小,常常受别人欺负,分到手里的食物也经常被人抢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吃的狼吞虎咽,自己却躲在角落里流着哈喇子饿着肚子。就算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她照样一天天地长大,有时人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可是命运总是捉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更可气的是,福利院的副院长是个男的,她从十岁就让这个男子猥.亵,他经常用手摸她的下身,逼她用嘴含他的下身。她像一只惊弓之鸟,常常半夜就吓醒了,满头是汗。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她的眼睛里装满了惊恐,无助,本来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却是那么的无神,一点也看不到光泽。刚开始,我都害怕和她的眼睛对上,那种撕裂般的感觉真的好痛。她十三岁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好人家收留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苦海……” “那家人有钱吗?”穆童佳问道。 “算有吧。比起她在福利院的生活,当然算天堂与地狱,至少能吃的饱,穿的暖。对于她来说,也许这就是最幸福的生活。可是,她从狼窝又掉进了虎巢。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所谓的‘爸爸’把她给强.暴了,只要她妈妈不在,他就爬到她的**,她十四岁就怀孕了,她爸爸给她吃了打胎药,血流不止,他却对她妈妈说,她来例假了……”桑娜说不下去,把杯里的酒一口蒙了。 “后来呀……” “后来她自杀了!”桑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狂涌而出。 大家都静静地坐着,感觉周围的一切沉甸甸的下坠,像一块无形的巨石,向每一个人压迫过来。 “那不是便宜了那些坏男人了吗?”穆童佳着急地说。 “那她的亲生父母就没有找过她吗?没准她的亲生父母,现在是大款呢?”张美丽盯大眼睛说。 每个人都幻想着自己一夜之间从丑小鸭变成了天鹅,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人们总是天真地认为,噩运不会永远伴随着一个人。风雨过后一定能看到彩虹。可是有时风雨过后依然看不到阳光,看到的只是yin霾天气。 张美丽也不止一次地幻想着,也许有一天,她的父亲良心发现,回来给她和妈妈一大笔钱。可是,他离开她们快二十年了,一次也没有回来过。甚至她们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她也渴望见到他,可又怕他一无所有,还得依靠她。作为一个亲生女儿应该原谅他的所做所为,可是,他抛弃她们的罪孽,又让她无法原谅他。她心里不止一次地幻想着他们见面的情景,同时,又害怕那一刻的到来。 “那时候,她和我是同桌,她的秘密只对我一个人讲,我是她唯一一个可以倾诉和亲近的人。她总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整天一言不发,也不与人交流。她告诉我,她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她的父母是一对中学生,生下她怕别人知道,就想把她扔了,又觉得她可怜,就把她放到了福利院的门外,以为国家会把她养大的。她至死也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她太可怜了。她是怎么死的?”听得每个人的眼眶里都涌上一片湿意,心口如堵着一块巨石。 第二百零九章 “那天,她的爸爸又在她身上发泄完兽.yu,满足以后他呼呼大睡,等第二天早晨,才发现,她吊死在卫生间的暖气管上。她没有留下一个字,一句话,就这样默默地来到这个世界上,又静静地离开,没带走人间的一丝温暖。” 空气越来越压抑,压的人都透不过气来。这个故事对那些无病呻吟的人们是强烈的震撼。 “难道那些坏人就没有得到点惩罚吗?这个世界真他妈的不公平,凭什么那些坏人就可以永远逍遥快活吗?这些可恶的人,拉出去枪毙多少次都不解恨。”穆童佳气愤地说。 “那个院长,后来东窗事发,他猥.亵过很多的女孩子,让人告发,自然他的结局是呆在监狱里。她的爸爸后来好像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只是可怜的女孩太悲惨了,短暂的人生却充满了苦难,她就是苦难的写.真……”穆童佳悲愤地说。 “她解脱了。可是,好长时间,我都无法从她自杀的yin影中走出来,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她披头散发,拖着长长的舌头,吊在空中。虽然我并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我觉得她一定很痛苦,很悲壮,很凄惨,很恐怖。”桑娜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一幕,一直以来,她努力想忘掉的那一幕。 也许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能让人的心里平衡一点,空气好像拨开云层微微露头的太阳。 穆童佳倒在了于静的怀里,“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大有人在,我们算得上幸福的。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生活就是这样,有阳光的地方,自然也就有yin暗的地方。来,为我们还能活着,也为我们活得还不算太苦,干杯!”于静举起酒杯,大家干了。 “喝酒,让我们忘掉那些苦难的岁月,用满腔的热情拥抱明天的太阳。干杯!”穆童佳又给各位倒上了酒。 几杯酒进肚,她们也从刚才的故事中走出来。眼前只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奢糜的生活。 桌上堆着有啤酒,有白酒,也有红酒……还有东倒西歪的空瓶。 “来,为我能找到一个有钱男人包养,干杯!”桑娜举着酒说。 “为我能遇到一个可以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干杯!”张美丽说。 女人三句话不离男人,和男人永远的话题是女人一样。 在女人眼里,男人是一个神秘的物种,即能给女人带来福,也能给女人带来祸,即能让她们快乐如神仙,也能让她们痛苦如地狱里遭受酷刑。男人和女人是相生相惜相克的。 她们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为了各种理由干杯。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相互倒在一起。 穆童佳依然举着酒说:“爱情是神马,男人是浮云,只有酒是真实的,来,干杯!真他妈的,醉死也值。”喝完杯里的最后一滴酒,还把酒瓶倒过来,一滴酒也没有了。 她豪爽地大叫,“拿酒来,酒就是我的知己,是我的爱人……”说完,她摇摇晃晃倒在张美丽的怀里,张美丽抱着她,无意之间碰到她的胸,说:“这丫头,小小年纪,这么大的胸,真的假的?” “喂,姐姐,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可不是做的。”穆童佳盯大眼睛说。 “男人摸大的吧?”于静笑着说。 她们哈哈狂笑。 “看桑娜的胸,一看就知道没男人摸,那么小。”穆童佳盯着桑娜说。 “我摸摸……”说着,张美丽的黑手就伸到了桑娜的胸前。 桑娜笑着躲着。几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张美丽终于摸到桑娜的胸了,笑着说:“还真小!” “讨厌,别摸了,你激起我的火来,你有给我泄火的东西吗?”桑娜笑着说。 “也是。”张美丽笑着放开了她,接着她又说:“喂,姐妹们,这里有少爷,要不我们一个要一个少爷,怎么样?让我们也做一回女皇,让那些臭男人也伺候伺候咱们。” 第二百一十章 “我看行,凭什么男人可以随便要小姐,我们也要一回少爷。我要好好的折磨折磨男人,折磨的他们连手扶拖拉机都不算,让他们彻底地死机。”桑娜尖叫着。 “要要?你们要,我不要,我害怕传染上恶心病呢?”于静平静地说。 “大姐,让他戴.套套。”张美丽说。 “宝贝儿,想要,你自己要,我有人帮我泄火呢。”于静掐着张美丽的脸蛋说。 “我也有,我是看桑娜烧的难受。” “去,我们同租的那男人,对我虎视耽耽好久了。回去我就把他拿下,让他把小鸟变成钢炮。”桑娜说完,大声地yin笑。 她们又疯闹了一会,实在熬的**耗尽了,才散了。 从ktv出来,谁也管不了谁,各自叫了车回家。 穆童佳看着她们都走了,摇摇晃晃掏出手机打电话,她也不知道打给谁,反正得有个人来救她,要不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喂,你是谁?……你认识我吗……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语无伦次地打着电话,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她买了一堆的雪糕,坐在路边一根接着一根的吃,如烈焰般的酒在她的胃里翻滚,她感觉自己在火山口上被灼烤着,差点肝胆俱焚,吃雪糕来降降温。她脸上痒痒,伸手摸摸全是水,又抬起头看看天,有星星,有月亮。“真他妈的……有星星还下雨……这世道真他妈的变了……该死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你混蛋,有本事你下场冰雹……把老娘我砸醒了……”她指着天空咆哮。 她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笑着说:“小星星,你别眨眼……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被人抛弃了……还装模做样玩儿潇洒……哈,哈,小东西……你真可怜……” 她一边吃着雪糕,一边数,“一根,两根,三根……”数来数去,却怎么也数不清,雪糕好像和她捉起了迷藏,一会清楚,一会模糊。眼前的世界也是模模糊糊,她拼命抖擞了一下眼睛,依然模糊。“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她对着天空狂吼。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还是在笑。挂着泪水的笑,更让人心碎。 费子墨开车来的时候,她满脸的泪水,已经吃了好几根雪糕,双手冰冷,脸也冰冷。他焦急地叫道,“佳佳,你干什么呢?” 她抬起头,迷蒙着双眼看着他,“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从地上抱起来她,费子砚赶紧把车门打开,帮忙把她塞进了车里。 “我要雪糕……我要吃雪糕……我的肚子里着火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吃雪糕……”她挣扎着。 “这么冷的天,吃什么雪糕,你会吃坏的。”费子墨把她抱在怀里。 “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们管……你们谁都不要管我……你们凭什么都想管着我……我要飞,我要像只zi you的小鸟,飞……”她在他怀里挣扎着,叫喊着。 费子墨紧紧的抱着她,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宝贝,咱们回家,好吗?” 她抬起头,迷蒙的双眸在他脸上静立了几秒种,泪水无法抑制地顺着脸颊一个劲地流。泪眼模糊地看着他说:“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第二百一十一章 费子墨的心感觉被人用刀刺的血肉模糊,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她在脆弱的时候,总能让人心痛到绝望。每次喝醉后,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他给她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她都没接。就想到她一定会喝的烂醉如泥,痛苦不堪。他发誓,以后,决不让她喝酒,滴酒不能沾。 费子砚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 穆童佳已经没有力气再闹了,脸上挂着泪水安安静静地睡在费子墨的怀里。 费子墨一脸痛苦的表情,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知道她每次喝醉了闹,不是因为他。他也曾希望她把心里的秘密告诉他,可是,他又是一个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人,虽然,她是他深爱的女人,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他不想和她的过去较劲,没有意义。 穆童佳酒醉后的代价是在家里躺了两天,不仅脑袋疼,肚子也疼。童爱玲打电话让他们回家吃饭,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有力气回家。费子墨默默地守候着她。她看到他如此的呵护她,心里一阵一阵的热浪翻滚,眼睛时不时地涌上些湿意,滋润一下眼眶。 费子砚在这里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站将去那里。 这段时间,林涛没有再约穆童佳,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开会,策划,录制节目,一次次被枪毙,一次次又得重新策划。 这个年月,每个人都活的很累,要想做点成绩的人更累。但是,他不管多忙,每天都会给她打个电话,或发短信。一想到她,他再累也觉得甜蜜,现在的他活的更有目标了。他确信自己是爱上她了,更准确地说,一直就爱着她,只是他没有体会到,这次见面以后,他才发现了一直潜伏在他心里快二十年的感情。 穆童佳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林涛给她发过来的短信,一条一条的翻着看。 林涛告诉她,自己去外地,可能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问她想要什么礼物,他给她带回来。 穆童佳说,什么礼物也不需要,给她带回个嫂子就行。 林涛暧昧地发了个,坏丫头。 穆童佳说,要不我们就兄妹相称吧。 林涛说,有很多的夫妻也兄妹相称,如果她觉得可以的话,当然也行。 穆童佳嘴角挂着笑意,和林涛发短信发的不亦乐乎。 于静大声清了清嗓子,桑娜把资料夹故意掉在地上,张美丽夸张的咳嗽声,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也许她太专注了。根本没有感觉费子墨早就站在她的身后,一直看着她的短信。 她把身体往后靠了靠,碰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血液有一半在体内炸开,一半惊到了头顶。“该死……吓死我了……” 她看到他眼眸里的火苗越烧越旺,最后到可以焚烧了万物。 她紧张地站起来,把手机藏到了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不敢言语,不可预见的战事肯定要打响。但她还是心存侥幸,觉得他不可能和她在公司闹。 他一身的戾气,脸上风云变幻,几乎能喷出血的眸子,血腥地盯着她。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由于愤怒,他脸上的肌肉扭曲,严重变形,还微微抽搐。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把她背在身后的手拽过来,把手机一把抢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切还来不及让她消化,剧烈暴响的声音,让她的肩膀紧紧的收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她望着躺在地上已经支离破碎的手机,心里也不由的升起了一股火。“你……你……”她还没有把话说完整,他已经大步进了办公室。 “童佳,费总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呀?”于静轻轻的问道。即便是上班时间发短信,他的反应也不应该在这么大吧。 她没有说话,从地上把自己的手机卡从一片狼藉中拨拉出来,还狠狠地在那堆废墟上跺了几脚。 然后,气急败坏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他凭什么摔我手机,我得找他陪。”她自言自语道。 “童佳,为什么费总老和你过不去?”于静对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总有些怀疑。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似水火不容,可能潜伏着旁人无法预测的某种奇妙问题。 “我和他犯冲,冤家,上辈子肯定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她气的五孔生烟,坐在椅子上,真想冲进去,把那个该死的男人狠狠地咬上几口。 莫妮卡却露出一丝不被人发觉的复杂笑意。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过了很长时间,费子墨从办公室出来,径直走到穆童佳的身边,冰山一样的表情,一言不发,把她的东西收拾进她的包里,一手拿着她的包,一手拉着她,把她带走。 大家又一次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莫妮卡很想问他要把她带到哪儿,可是,又不敢冒着他把怒火转嫁到她身上的风险,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直到他带着她去了卖手机的店里,他也一直没有说一个字。 穆童佳觉得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从来都是威武不屈的xing格,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越来越变得软弱,凭什么她要受他的摆布。 “挑一个喜欢的吧。”他拉着她的手,轻轻地说。虽然脸sè还是那么难看,但声音至少温和多了。 最后,他给她买了一款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可是全英文的,她看着吃力。 “这上面都是英文,我看不懂。”她着急地说。 “我帮你看。如果需要和什么人发个短信啦,打个电话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深不莫测的jiān笑。 他们坐在车里,却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他,他一言不发,只是干坐着,也不开车。 “你没病吧?”她真弄不懂,他想干什么,一会是冰天雪地,一会是怒发冲冠,一会又是平静的海面。不过,她也知道,他平静的背后潜伏着巨大的危险。 “给他打电话。”他望着车外,挤了一下眉头说。 “谁?” “林涛。”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你每天和他腻腻歪歪,在电话里眉来眼去,还问我干什么?”他突然转过头来瞪着她,大声吼道。 “我怎么就和他腻歪了?”她也大声说,又觉得他可笑,怎么在电话里眉来眼去,难道无线电波还有这种功能? “你不是喜欢他吗,我把你亲手交给他。如果不是我每天看着,你早就爬到他的**了。” “费子墨,我不是商品,由你送来送去。我爱上谁的床,就让谁的床,你管不着。”她被他说出来的话激怒了,也愤怒地大声喊道。 “你打不打?”他却依然平静地看着她说。 “不打。” “你不打,我打。”他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翻找林涛的号码。 “费子墨,不用你送,我自己跟他。”她也伸手抢手机。 “你是不是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他把手机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戾气又撒满了他全身,瞪着周围全是火星。 “是。”她不甘示弱地大声喊道。 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随时有把她生吞活剥了的可能。 突然,他抱着她的头,近距离地瞪着她,眼睛里盛满了汹涌的怒火,像一只凶残的猎豹,嘴角挂着椰瑜的讥讽,“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的?”没等她回答,带着想要撕裂她的报复疯狂地吻向她的唇,肆虐地掠夺着。 两瓣娇柔的嘴唇被他的唇齿**不堪,带着麻木的疼痛,她挣扎地捶打着他的肩头,发出一串又一串的吟颤声。他放开她,喘息,又用舌头舔了舔被他** 的有些红肿的嘴唇。 “变态……”她的骂声招来的是又一顿更强力的**。 片刻,他又放开她,盯着她,带着喘息说:“给他打电话,把他约出来,我要杀了他。” 她不敢断定他会不会真的有杀他的可能,至少,她不敢冒这个险,人在愤怒至极做出疯狂的举动,也常有。刚才还非常气愤的心里,此时却涌上了一些愉悦。她特喜欢看到他为她疯,为她狂,被她折磨的喜怒无常。这样,她就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快点,给他打电话。你不是想看出人命吗?” “他出差了。”她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就让他多活几天。”他呼出的气息喷到她的鼻端,张开嘴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鼻子,顿时鼻端有种cháo湿的痛麻,她想躲,他握着她的脑袋,根本无法躲,放开她的鼻子,又侵略她的嘴,一会又一路向下,脖子。 她感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紧张地问道:“干吗?” “你说呢。”他并没有放开她。 “这是大街上。”她紧张地推他。 “我要疯了,才不管是哪儿呢。” “好,好,费总,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她又用了缓兵之计。 “晚了,我已经被你逼疯了。”他一点不受她的影响,继续侵略。 “这儿不行。”她几乎是用求饶的口气说。 “哪儿行?办公室行?”他抬起头看着她问道。 “回家行。” 他的嘴角又拉成一弯好看的上弦月。 第二百一十三章 灰蒙蒙的天yin沉了一天,云层越来越厚,压抑的不仅是大地,连人们的心情也十分的压抑。终于在傍晚时分,带着凉意,一丝一丝地飘来了缠绵的秋雨,像满天飞舞的细沙。淅淅沥沥地下着,像一幅没有尽头的画卷,把天和地紧密地连在一起。 以前,下班的时候,天还大亮着呢,今天,还没有下班,天就暗了下去。 穆童佳接到苏艳红的电话,电话里她好像很委屈的样子,从上大学开始她有什么委屈都是向穆童佳倾诉。 当年苏艳红在郭子乔醉了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下了这个男人,但郭子乔还是不爱她,愿意用金钱来补偿她,可是苏艳红想得到的不仅仅他的九牛一毛,她要全部。在她眼里郭子乔就是她用一生投资的一只潜力股,不惜一切代价也是套牢。她便在穆童佳面前哭诉,她的处女不卖的,郭子乔是用钱来羞辱她。弄得穆童佳很气愤,指责郭子乔不负责任。可是郭子乔依然对苏艳红爱不起来。苏艳红最后吃了半瓶的安眠药来威胁他,穆童佳也威胁郭子乔,如果他不能对苏艳红负责任的话,那她就和他绝交,在双重压力下郭子乔只好妥协。后来郭子乔告诉穆童佳,当时苏艳红只是吃了半瓶的维c。穆童佳不屑地说,就算她不是真的自杀,但她这么做,是爱他深切。 一个星期天,穆童佳和苏艳红去了郭家。郭子乔的父母和儿子一样第一眼看上的是穆童佳,而且他们知道当时的穆远坤已经从财政局副局长的位子调到了交通局当了局长,这种政治和商业联姻,对大家都有利。后来才知道儿子的女朋友是苏艳红,他们大失所望,不仅是因为她不是本市人,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她家境贫寒,如果把这样的儿媳妇娶进门来,那就是一个无底洞,受累的不仅是郭子乔,还有他的父母。直到郭子乔告诉自己的父母说,苏艳红怀孕了,他们不得不结婚,他的父母依然不能接受她,并扬言给她很高的赔偿。苏艳红又一次寻死觅活,他的父母才勉强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从苏艳红进到郭家,就没有得到过郭家长辈的尊重,甚至连郭家的亲戚也没有正眼看过她,他们认为山沟里飞出的未必都是凤凰,还不如他们家的那只富贵犬招人喜欢呢。他们看她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不仅能把她的衣服扒光,更能把她的**撕裂。她使出浑身的解数讨好他们每一个人,可是却适得其反,越加的让他们看不起。她无法走进每个人的心里,更无法和这个家里融洽。她和郭子乔哭过,闹过,要搬出去住。但是郭子乔是一个孝子,而且他又是一个独生子,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对她所受到的委屈无动于衷,不屑一顿,依然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 他每天除了睡觉的时间,都呆在公司。而她每天必须面对一个尖锐刻薄的婆婆,还有他们家的那只富贵犬,每天摇着尾巴得意洋洋地望着她,她狠不得一脚把它踹不出门,可是,却不得已伺候它比伺候人还要细致。她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从绝望的边缘拉回来,欺骗自己媳妇总有熬成婆婆的时候。 第二百零一十四章 苏艳红像压抑太久的火座,随时都会暴发的那团火,灼烤着她。她虽然命不强,但是一个心气高,好胜心很强的女人,努力改变着自己的命运。如何能忍受了如此冷虐的待遇。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从山村里来到大都市,本来并不多的村民几乎都投来羡慕的目光。现在又嫁入豪门,她便成了全村女孩子的榜样,偶像。她的父母和哥哥嫂子也以她为荣。一向对父母冷淡的嫂子,看见她,老远就把嘴撕裂着,合不上。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只能把改变自己命运的赌注下在男人的身上。虽然她把郭子乔套的牢牢的,可是,她向往的幸福生活却离她越来越远,甚至可以说,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生活。 “佳佳,我快疯了,这样下去,我会疯的。”苏艳红见到穆童佳的第一句话。 “有什么过不了的火焰山呀,你们家那位郭公子不会替你扛着吗?”穆童佳笑着和她开起了玩笑。 在她认为年轻人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她和费子墨前一秒还吵的面红耳赤,狠不得掐死对方,后一秒不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管是婚姻也好,爱情也好,是一局永远没有输赢无休止的战争,博弈的两个人永远不会疲惫,不到生命枯竭,战争不会停息。 “别提他了,我们刚结婚几天,他就和我分房睡,说我是看上他们家的家产了,现在的我如愿以偿……”苏艳红说着说着,脸上已经飘上了一脸的愤泪。 “怎么了?有这么严重吗?”穆童佳还没有看到事情的严重xing。新婚夫妻怎么可能分房睡呢。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再大的矛盾,抱一块睡一觉。醒来风平浪静,花香鸟语了。夫妻是彼此注入对方灵魂的两个人,虽然矛盾不断,但一旦有外方来袭的时候,他们会抱成团一致对外。如果有一方受到伤害,另一方会疼,会比受伤的一方更加的心疼。 “佳佳,我真傻,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我,我却不知天高地厚,非爱上他不可,可是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心里一直有你。我每天像个小丑似的讨好他和他们家人,可是得到的只是羞辱。他们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我在那个家里的地位还不如他们家的狗。他们以为我当上了郭家少nǎinǎi了,我就满足了,可是我也是人,也有尊严,也有脸面,也需要尊重。我给他们准备早餐,他妈妈看着我辛苦做出的饭菜,啧着嘴说,真是乡下人,早上吃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怎么坚持一上午呀。可是做了有营养的,她又说,真是没有见过世面,早上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会得脂肪肝的,一点也不懂的养生。我左也不对,右也不对……”苏艳红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 她在郭家确实活的太窝囊了,还不如一个下人。她委屈,有莫大的委屈,需要倾诉。如果不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她会崩溃的。 “他们家不是有保姆吗?干吗要你做早餐?”穆童佳不明白地说。 “我们蜜月回来,他妈就把保姆辞了,认为我在家里吃闲饭。可是我说去公司帮忙,他们又不让,他们对我心存介蒂,怕我去公司掌控一切。”如果让别人处处提防,确实活的很压抑,也很委屈,更累。 “那郭子乔呢,他就不能出面和他父母沟通一下吗?” “别提他了。”苏艳红流着泪苦笑了一下,生生挤出来的笑比哭更难看。 第二百零一十五章 她接着说:“我向他诉苦,得到的是更大的羞辱。他说,你不是要当郭家少nǎinǎi吗,已经当上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说,我要他爱我。他冷笑着说,他不会爱一个使手段的女人。佳佳,你是最了解我的,我知道自己确实耍了许多的心眼,但是都是因为我爱他。佳佳,我能感觉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去,去,你们两口子闹架,别扯上我,我可从来没有单独见过郭子乔的。” “我知道,你们之间清清白白,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你,不管我怎么做,我都无法把你从他的心里赶走。我不甘,我挣扎,那怕我就是挣扎的遍体鳞伤,也得不到任何人的一点同情,同样被他们认为,我在耍心眼,使手段。佳佳,我该怎么办?”苏艳红说的气喘吁吁,声泪俱下。 “你们怎么会搞成这样呢?刚刚才结婚,以后的路还很长呢。人家的夫妻新婚燕尔,狠不得时时缠在一起不分开,而你们到好,刚刚结婚就分房睡。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闹腾啥呢。” “他们家人都看不起我,认为我是农村的,是冲着他们家的家产来的,可是,我真的爱他。那时候,他总是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散发着耀眼的光辉,还有他穿衣服的品位,还有他对事物的独特见解,我当时真的着了魔。我也知道他当时爱的是你,可是我看到你对他无动于衷,又怕别人捷足先登,就向他发起进攻。佳佳,如果当时你也喜欢他的话,我决不和你去争。佳佳,难道我错了吗?爱一个人有错吗?”苏艳红哭的悲痛yu绝。 她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也从来没有在郭家人面前哭过,她不能让他们看到她的脆弱和窝囊,只有咬着牙忍着,熬着,那怕咬到心肝痛。今天,看到穆童佳,像看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腔委屈的泪水,随意的飘洒。虽然她有时嫉妒穆童佳,但不得不承认,她是她在这座城市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她永远不会耻笑她。 穆童佳看着她伤心难过,自己心里也难受。她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她愿意为她两肋插刀。她想了半天,觉得他们的根源在哪儿了。 “如果你们有个孩子,也许会改变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母凭子贵,他父母也会看到孩子的份上,对你好的。”她看着她劝道。 苏艳红也想用孩子来巩固他们的婚姻,用孩子来维系他们的情感。 “我也想生个孩子。结婚以前,他还不采取措施,可是从新婚的那一天,他就采取措施,现在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都不我和同床睡。我不甘,我真不甘,就这样让他们全家这般的轻视我。最可气的是郭子乔,他从来没有看得起我,何况他的父母呢。看到他们家人说话那么刻薄,他连个屁也不放。” “你们俩儿看起来不是很恩爱的,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佳佳,那都是我装出来的,他看我的眼神永远是轻蔑,我们在一起,他的**一退,眼眸里马上就爬上了鄙视,在他眼里,我还不如一个卖身的小姐呢。”苏艳红冷笑了一下。 “不可能,他和你结婚,就证明他想对你负责,也想和你长相厮守,牵手一生。” “那都是我逼他的。就算我使了手段,可是,我是清清白白的给了他,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男人。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他为什么还不满意?我不知道到底要我怎么样,他才能满意?”苏艳红避重就轻地埋怨,哭诉。 苏艳红和郭子乔第一次发生关系,郭子乔嘴里都是叫着穆童佳的名字。可是她还是冒险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以为这样做,是拉近他们关系最捷径的办法,也是唯一的途径。 “要不,把郭子乔叫起来,我劝劝他。”穆童佳握在苏艳红放在桌上的手说。她的手冰凉,也许她的心更凉。 苏艳红感到了一股暖流,从手指传向身体的各个部位。在心里微微痛恨了自己几秒钟。 第二百一十六章 她从穆童佳温暖的手心里抽也手来,立刻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她向穆童佳哭诉的目的就是让她帮她劝劝他,如果没有目的,她才不会让别人瞧不起她,认为她连个男人都握不住。她每次在她面前哭诉都有目的的,而且,她也知道她一定会帮她的。她了解穆童佳,可比穆童佳了解她透彻的多。 她也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利用她,有时也觉得自己很可恶,可是这是一个弱者无奈的举动。穆童佳有耀武扬威的资本,虽然她有爱心,喜欢同情弱者。但是,苏艳红在她面前永远自卑,永远低一等,觉得自己一直都在仰头望她。在这个不公平的社会里,人一出生就被无情地分成了三六九等。她努力拉近自己与别人的距离,至少让自己与别人处在同一条平行线上。因此,她使点小手段,耍点小心恨,无可厚非。甚至她无耻地想,优胜劣汰物竞天择,为达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办法,要想成功就不要在乎过程与方法。况且,她坚信自己一直都把穆童佳当作最好的朋友,也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只不过偶尔利用她一下下。这样想想心里还是自我安慰点了。 电话里传来冷冷的声音。“干吗?忙呢。”没等苏艳红说话,已经挂断了。 再打过去,就没有人接听了。她心里越发的不甘,更气愤,一遍又一遍地拨过去。那怕她拨电话拨到手指疼,那边也是一片死寂,始终无人接听,一次次传来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的心痛和绝望无人体会。 “你看看,他连电话都不接我的了。”苏艳红绝望地把手机递到了穆童佳的面前。她感到阵阵的心寒。一个用自己的生命去爱的男人,冷漠的让人心悸。痛已经渗透心肺。她再也看不到那个谈笑风生,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了。只有一个冷酷无情,麻木不仁,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场婚姻改变的不仅仅是她的命运,也改变了郭子乔的个xing。 “我给他打一个试试。”穆童佳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 只响了两下,就接。“佳佳,有事吗?”声音一点没有刚才的冷,相反像一股温暖的chun风从手机里传来。 苏艳红心里痛的要麻木了,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可以这么友好,而对自己永远是冷冰冰**,一点没有年少夫妻的热情和新婚夫妇的甜蜜。她的胸膛深处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痛的有些要窒息。仿佛那颗淌着血的心,被郭子乔无情地扔在地上,再狠狠地跺上几脚,依然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扑通”,“扑通”地跳着。 命运为什么会如此地捉弄人?她追求美好的生活有什么错?她爱自己所爱有什么过?为什么她付出了所有,得到的却少的可怜。 以前的郭子乔就是这样,三个人在一起吃饭,他总是谈笑风生,有说不尽的话题。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一言不发,甚至会发呆,会沮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知道他心里还有她,人总是认为得不到的,永远是美好的。她不觉得自己比穆童佳差了什么,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优势,穆童佳缺少了苏艳红身上敦厚朴实,吃苦耐劳的jing神。她觉得自己能一步一步地走进他的心里,人是感情动物。况且爱情这东西,有一见钟情的,也有ri久生情的。她不惜用自己的青chun和幸福做赌注。可是这场赌博,她得到的多,还是输掉的多,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郭大公子,忙什么呢?”穆童佳在电话里和郭子乔调侃呢,在学校的时候,他们经常这样调侃。 “没忙什么,无聊的想自杀。” “那你过来吧,我们聊会儿。我在安东饭店的包间里,你过来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你。” “好。”匆匆挂断电话。 没多长时间,郭子乔就来了,穆童佳出去把他接进包间,她不敢告诉他苏艳红也在,怕他扭头跑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郭子乔进来,看到鼻子红红,脸上依然挂着泪的苏艳红,气愤地叫了起来:“怎么?把脸丢到这儿来了,如果你不觉得丢人,你就到处哭诉。”说完,他生气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子乔,吃什么?我们也没吃呢?”穆童佳把菜谱递给了郭子乔。 穆童佳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走出包间,转身对郭子乔和苏艳红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喂,干吗?”穆童佳手捂着电话说。 “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是费子墨的声音。他正带着jack为了一个合同,请别人吃饭呢。 “不用来接我了,郭子乔和苏艳红闹架呢,我帮他们协调协调,你忙完就回家吧,如果太晚的话,我去潇潇那儿。” “我还没有完呢,我就是打电话问一下,等我忙完了,就过去接你,你等着。” “喂,喂。”穆童佳听到是盲音。 费子墨打完电话进了饭店包间。 “费总,该不会是给什么女人打电话吧?”对方的人已经喝的语无伦次了,还依然关心他给什么人打电话。 这次是唯一的一次,带着莫妮卡应酬,她是受宠若惊,一定要好好表现自己,让费子墨看到她的价值。她不仅是方格子里的jing英,也是谈判桌上的高手。 本来费子墨并不想带她,但是,对方要求他带着和他们一直沟通的那个漂亮女助理,不得不承认,莫妮卡对工作还是尽职尽责的,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她付出了很多,这个客户是她找到的。她和jack已经和这个客户沟通过很多次了。 “陈总,看你说的,生意比女人重要。”费子墨笑着说。 “费总,罚酒三杯。那你上次带着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的小秘呀?”他跌跌撞撞地把费子墨杯里倒满了酒。 有时,男人用身边带着什么样的女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而且,这样的场面,很少有男人带着家眷。男人身边带着的女人,越漂亮,越年轻,越能显示他们的魅力。 男人认为,老婆是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就像是电脑的cāo作系统,安装卸载都十分的麻烦。不到万不得已,男人不愿意劳心伤神破财来重新安装卸载的;小蜜是带着招摇过市的,当然越年轻,越漂亮越好,只要有兴趣,可以天天换,也不在意别人用过的,更不在意把自己用过的送给别人;情人是注入新鲜血液的,风光无限却花钱不断,即便劳心费神破财,只要掌控好局面,也算一道不可失去的亮丽风景。男人在这样的一道美景中,顿足,留恋忘返。 男人和老婆之间是情大于yu,与小蜜之间只有yu,而和情人之间有三分的情,七分的yu。把握好分寸,男人游离在各种美sè中,乐此不疲。 费子墨知道他说的是穆童佳,上次他确实带着她和他一起吃过饭,他还非常厌恶他盯着她的眼神,他劝她的酒,都让他给挡了,他没有留给他一丝接近她的机会。 “陈总,我来替费总喝吧。”莫妮卡自告奋勇站了起来。她已经陪了不少的笑脸和酒了。在饭桌上,酒和笑脸一样的重要。 “好,好,女人喝酒更有诚意。费总,你可真是幸福,身边总不缺少漂亮的女人。”陈总喝的眼睛迷蒙,直勾勾地盯着美女。 男人认为,女人永远是别人的好。不管自己身边有多少漂亮的女人,依然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对女人的探知,犹如对宇宙的探索。不同的女人就是不同的世界,因此,女人永远是一块男人探知的领域。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还是我来吧,让一个女人替我挡酒,太不仗义。”费子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且连干三杯。 “陈总,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我是不是该把这份合同签到了。”jack的眯眯小眼里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他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只有把合同签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好,签。费总身边不仅有漂亮的女人,还有能干的女人。”陈总sè迷迷的眼睛依然盯着莫妮卡。 jack朝莫妮卡使了个眼sè。莫妮卡赶紧把合同拿出来,陈总在合同上大笔一挥,生意就算是做成了,用脸部肌肉僵硬的笑脸和能让人中毒而亡的酒jing陪的还是值。其实,这份合同根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这顿饭只是一个必走的程序。生意场上,不吃吃喝喝显得没有诚意。只不过,费子墨很少陪客户吃饭,只有逼不过的才去应酬。 陈总签完合同,趁着给莫妮卡递笔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不撒手。“这女人脸蛋漂亮,手也这么柔软。”他轻轻的抚摸着她手,还sè迷迷的望着她,哈喇子从嘴边流出来,也顾不上去擦,活脱一个看到骨头的狗。 莫妮卡微微抬头,用一种期待渴望的眼神望着费子墨,一来看他的反应,二来希望他替自己解围。 “陈总,庆祝我们的合同签订,我还是再干一杯吧。”费子墨把陈总面前的酒杯倒满。 陈总不得不把莫妮卡的手放开,举起了酒杯,和费子墨干了。 酒足饭饱后的陈总被助理扶走了,走的时候,还说:“费总,什么时候把你身边的漂亮女人分给我几个。” “陈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吗?”费子墨笑着目送他们出去。 “我先走了,我得去接一个人。”费子墨没有看莫妮卡一眼,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莫妮卡还想着让他送她回家,可是,他连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她焦急地看着他的背影,真想一把把他拽回来,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可以成为他的人。 “jack,费总他干什么去了?”她看着jack问道。 “他有事。”jack也站起来往外走,其实他并不知道他接什么人,但他知道老板的私生活,不是他关心的范畴。他是一个台湾人,对别人的**没有大陆人那么好奇。 司机把莫妮卡送回家。 莫妮卡回家后,对着枕头一顿狂捶,这顿饭吃的毫无价值,他还是不给她任何接触他的机会,难道他真的有喜欢的女人了吗?可是她思来想去,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谁。最大的怀疑对象依然还是穆童佳,可是她一会和林涛搞暧昧,一会和林敬轩搞暧昧,看起来又不像。 莫妮卡站在窗前,望着天空里悬着那轮月亮,冷漠的光辉把人间照得像一出悲惨的话剧,而她正是这出话剧里的小丑,原以为伸手便得的,可是抓到手里的却是他虚幻的影子。越是得不到他,心里越是挠心挠肺的烦燥。费子墨是她这么多年,唯一认为可以和她共渡此生的男人。她依然坚定的认为,她不能失去他,决不放手,那怕争的头破血流。 穆童佳再次返回包间,看到的是,郭子乔怒目瞪着苏艳红,满脸的沧桑,而苏艳红憔悴的脸上满是泪水,还不时用手狠狠的擦一下。 穆童佳佳拿起桌上的餐巾纸,递给了她几张。 “佳佳,你看到了吧,我打电话他不接,你一打电话,他马上就过来了。”苏艳红满脸的讥讽,她不是耻笑他们,而是在耻笑自己。那个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如此冷酷无情,对别的女人却是热情洋溢。 “苏艳红,我们之间的问题别扯上佳佳。”郭子乔满目含恨,咬牙切齿地说,看来苏艳红的眼泪没有一点的杀伤力,同样没有博得他的同情。女人的眼泪不是何时何地都管用,也不是任何女人的眼泪都有杀伤力。不管她心里的委屈是否是真的,但依然让他认为,她的眼泪还是那么虚伪,一点也不真实。说不定,她的眼泪只是某种yin谋的引子。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对自己新婚的妻子厌恶到如此地步,这场婚姻难道真是一场错局?郭子乔对苏艳红的那点好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心里已经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有厌恶和憎恨。 “可我是你妻子。”苏艳红大声吼道。她也提醒他,他们是有着红卡的合法夫妻。z “是,我承认,你是我妻子,你不就是想当郭家的少nǎinǎi吗,现在如愿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多么可恶的语气,他难道就不知道苏艳红心里有多爱他吗? “我要一个妻子该有的尊重。”苏艳红在为自己的尊严极力抗争。 “谁不尊重你了?啊,你说呀,郭家的少nǎinǎi多风光呀,吃香的喝辣的,穿着名牌,大家都羡慕的不行,你不就是费尽心计想过这样的生活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语气是那么的轻蔑,藐视,比打过来的耳光都伤自尊。 “郭子乔,你知道我需要的不是这些。” “那你需要什么?想得到郭家的全部吗?对不起,苏艳红,我傻,但我的父母不傻,你太贪婪了,你的yu望在不断地膨胀,永远没有你满足的时候。你这种贪得无厌的女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好毒啊,哪一个丈夫会这么恶毒地诅咒自己的妻子。 他知道她的致命弱点在那里,一下就掐中了她的死穴。每一个字都像一个个无形的耳光抽在她的脸上,摧毁的不仅仅是她的尊严,是给她致命的伤害。 “我只要你把我当成你的妻子。”郭子乔在用刀戳她的心。 不管他如何的伤害她,她只知道一个不争的事实,她的头上戴着郭子乔太太的头衔,谁也别想把这个头衔拿走。 “我告诉你,苏艳红,你可以是我的妻子,但,永远成不了我的爱人。”郭子乔狠狠地说,他对面前这个富有心机和手段的女人,越来越厌恶。男人一旦对女人有了厌恶之感,很难改变他们的观点。 好的爱情是天堂,充满了快乐和幸福;不好的爱情是地狱,使人受尽了煎熬与折磨。而且受尽折磨的是两个人。 “郭子乔,你当我是妻子了吗?谁家新婚夫妇,刚刚度完蜜月,就分房睡。”在他眼里妻子就是娶回家,撂在一边不闻不问。即便他的新鲜劲已经过去,那他也得尽义务。 “苏艳红,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房睡,因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半夜把你给掐死。”郭子乔咬牙切齿地说。 “你为什么要那么恨我?”苏艳红脸上挂着绝望的泪水,咬的嘴唇生疼,唇凉齿寒,更冷更疼的是心。原来她所有的付出,在他眼里只是手段,只会让他更加冷血,更加无情地对她。她感到自己在地狱里层层被炼着。 “因为你毁了我的人生。从一开始你就城府很深,欺骗佳佳,欺骗我,你用眼泪博得佳佳的同情,又一步一步让我和佳佳陷入你设好的圈套里,你真够yin险的。”郭子乔眼睛里的厌恶一点一点变成了怨恨。在他眼里,她漂亮的外表下有一颗yin险毒辣恶毒的心。他一直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现在的他要反抗,要反击,不再受她的摆布。 “我没有。”苏艳红气的面红耳赤。她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一般,已经羞的无地自容。 “你敢说你没有吗?为什么我会在酒店和你发生关系,难道不是你的圈套吗?当时我渴醉了,你不带我回学校,为什么带我去酒店?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别有居心。为什么你用维c骗佳佳说,你吃的安眠药?在医院,医生一眼就看出,你吐出的是维c。还有你不说你怀孕了吗?怎么后来又来月经了?苏艳红,你编造的谎言只能欺骗佳佳这样的单纯女孩,根本欺骗不了我的。本来,我认为,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凑合着过吧,可是你变本加厉,步步为营,要到公司掌管大权,你真够贪心的。你是不是还想把郭氏企业变成你苏氏企业。苏艳红,你应该知道渔夫妻子的下场。”语气极度刻薄和轻蔑,还有深深的恨意。 苏艳红像被郭子乔剥玉米似的层层剥净,连最后的玉米粒都剥光,只剩下滑稽的芯棒被无情的被耻笑,被羞辱。 第二百二十章 她无言反驳,无地自容,绝望地爬在桌子上大声哭了起来。 穆童佳看的直想掉泪。“艳红,别哭了,子乔他说的都是气话。” 苏艳红突然抬起头来,带着不甘,愤怒和绝望大声喊着。“好,郭子乔,我可以放手,让你去寻找你认为的幸福,你给我五百万,然后,我还要一个孩子,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没有一点的补偿吧。” “苏艳红,你终于原形毕露了。我没有五百万,更不会给你孩子,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公司和家里没有我一分钱的财产,如果你离婚了,你得不到一分钱的补偿。还有,我不会和你生孩子的,我怕生出和你一样yin险毒辣的孩子,我看着难受。既然你想离婚了,干吗要孩子?你想用孩子一辈子要胁我们郭家吗?你别做梦了,你的小算盘打错了,你在我身上什么也得不到。识趣的话,乖乖呆在家里做你的郭家少nǎinǎi,不缺你的吃,不缺你的穿,如果你不甘心的话,你将会让我父母扫地出门。你好自为之,还有,你以后,别动不动就到佳佳那儿哭诉,我和佳佳之间清清白白,我不能把我的不幸带给佳佳。”说完,郭子乔站起来准备离去。 “子乔,你别走呀,逃避不是办法。”穆童佳忘了自己的任务是劝他们和解,没想到只是像个旁观者似的看着他们演戏。她拉住了郭子乔,他又重新坐回了椅子。 “子乔,不管艳红做了什么,她都是因为爱你,这一点不假,而且没有一点的水分,她真的是一心一意爱着你的。”穆童佳不知道如何劝他们,但她同样也坚信苏艳红确实是深深爱着郭子乔。 苏艳红听到穆童佳这么说,更委屈的哭了起来。只有自己的情敌才真正的了解自己,多可悲,多讽刺。 “爱是相互的,可是我对她爱不起来,她毁了我的幸福,也毁了我的人生。”郭子乔一脸痛苦的表情,她的爱没有让他感到幸福,相反让他看透了生活,厌恶人生,看着她就像有人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爱一个人,如果耍点小聪明也情有可愿,这也是她爱你的表现之一。”穆童佳想起费子墨为了爱她,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她也不觉得可恨呀,相反她还觉得很幸福的。 郭子乔沉默不语,盯着桌上的碗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苏艳红爱不起来,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可是不爱一个人却都是理由,不管她为他做什么,他都很厌恶。尤其是看到她左右逢源,虚伪的让人作呕的嘴脸,从骨子里都渗着讨厌。 “子乔,你对她好点,你对她不好的话,你父母对她更不好了。毕竟你们已经结婚,还要生活一辈子的。虽然说两口子过ri子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可你是男人,就让着她点吧,女人吗,就爱使点小xing子,其实艳红做得够好的了,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做不到。”如果要是穆童佳得到是这样的待遇,那她会把郭家的房子给点着的。她很佩服苏艳红的涵养和耐力。 费子墨又打来电话了。穆童佳不能前功尽弃,只好让他过来了。 穆童佳是苦口婆心地劝说下,苏艳红也停止了哭声,郭子乔也沉默不语了,两个人默默地坐着,气氛虽然压抑,但总比两个人争吵,相互揭底好一点吧。 费子墨进来,主动和郭子乔和苏艳红打起招呼。“郭先生,你好。”他和郭子乔握了一下,又和苏艳红握了一下。“郭太太,你好。” “这是……”郭子乔惊奇地问道。 “郭先生新婚的时候,我还去过郭家呢,我是佳佳的老板,也是佳佳的男朋友。”费子墨说着坐在了椅子上。 郭子乔想起来了,在他新婚的那天,这就是主动送穆童佳回家的那个男人。他心里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原来穆童佳已经有男朋友了。眼眸里悄悄爬上的一层悲凉,绝望,失落的雾气。他的心以几亿光年的速度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二百二十一章 “你们怎么没吃东西?”费子墨看到桌上原分不动的碗筷,菜已经凉透了。 “饿了吧?”他含情脉脉地看着穆童佳说。 刚才还不觉得饿,经他这么一问,确实真的饿了,她拿起筷子夹起了菜。 “别吃了,已经凉了,让服务员重上吧。” “小姐……”服务员应声进来,他又重点了一些菜。 苏艳红看着他们,心里像没有熟透的柠檬暴开的感觉,酸酸的,还带着涩涩的苦味。这个男人比郭子乔更加的优秀,穆童佳总是比她命好,从小就没有吃过一点的苦,父母是当官的,又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呵护,她心里满是羡慕嫉妒恨。她又看看郭子乔,他眼底已经折shè出醋意,这下,他该死心了吧。虽然她心里嫉妒穆童佳有这么好的男人喜欢,但还是从心里感到欣慰,她身边的男人越优秀越好,优秀到郭子乔就是开着飞机也追不上。 “你们也快吃吧,这么晚了都没吃饭,一定都饿了吧。”费子墨看着他们说。 苏艳红闹腾了半天,确实也饿了,她顾不上矜持,拿起筷子,大口往嘴里送。主要是她心情特爽,胃口大开。感觉吃的不是饭,是舒坦。 郭子乔依然沉默无语,脸上混合着非常复杂的表情,唯一清晰可见的是绝望。 费子墨把手搭在穆童佳椅子的靠背上。 “你不再吃点了?”穆童佳问他。 “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他的眼眸里折shè出所有的柔情来。 “子乔,要不喝点酒吧。”穆童佳看着郭子乔没有动说。 “好吧,服务员,拿瓶好酒来。”郭子乔叫着门外的服务员。 郭子乔接过服务员手里已经打开的酒,站起来说:“费总,来点儿吧。” “好,少点儿,刚和他们喝了不少的酒。”费子墨说。 “我也要喝。”穆童佳大声说。 “你不能喝,乖,不喝了,你也喝酒的话,谁开车呀。”费子墨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说完,还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朵。 “给郭太太也来点吧。”费子墨看着苏艳红说。 “我不会喝酒。”苏艳红直摇头。她不是不会,是不想在郭子乔的面前喝酒。那次他们两个酒后乱xing以后,郭子乔只要看到她喝酒就会皱起了眉头,满脸的不爽。好像那次**的不是她,而是他。 “宝贝,要向人家郭太太学习,做个好太太,别动不动就喝酒。”费子墨又轻轻的搂了搂穆童佳。 其实穆童佳心里明白,费子墨是故意的,他知道郭子乔以前喜欢的人是她,男人总是在自己的情敌面前,无法做到大度,有时比女人更加的小肚鸡肠。 “费总,为了佳佳能找到很好的归宿,干杯。”郭子乔举起酒杯说,虽然他的话是真诚的祝福,但心里还是酸酸的。他用四年的时间暗恋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却心有所属。不是一个常人能承受住的打击。 “谢谢,我代佳佳谢谢你。”费子墨也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郭先生,你自便吧,我不能再喝了。”他象征xing地喝了一口酒,便放下了酒杯。 郭子乔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半瓶酒整肚子里了,酒在他嘴里已经喝不出什么味道来了,口腔里的神经麻木了,他心里暴发出的苦贯穿了全身,像把自己泡在了苦水里一般,再也找不到苦以外的滋味了。 “子乔,你不能再喝了。”穆童佳提醒着。 “没事,我醉不了。”郭子乔又喝了一大口,他没有吃任何的菜,只是在灌酒。 他到希望自己醉了,最好永远醉着。他不想看到这个世界,进入他眼睑的都是他不愿看到的。如果说苏艳红闯进他的生活,他的世界就变成了黑白,那么,此刻他的世界是漆黑一片,他被一片茫然,无助,黑暗包裹着。即便他歇斯底里地挣扎,也挣不脱被黑暗包裹的命运。 第二百二十二章 “费总,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幸福吗?”郭子乔迷离着双眼看着费子墨问道。他的脸上挂着苦涩的笑意,眼睛里装满痛楚,眼神却是绝望和苦不堪言。 “这个不好回答,每个人对幸福的意义都有不同的见解。我觉得自己的幸福就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再干点自己的事业,这就是我的幸福,我没有太高的奢望。” “每个人的幸福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说明每个人都需要爱情,渴望爱情。爱情是我们生活里必不可少的东西,可是有多少人的爱情是自己想要的呢?”郭子乔已经微醉了,摇晃着脑袋继续喝酒,眼眸里有着闪闪发光的东西。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刺的苏艳红心里剜骨般的生疼。他现在拥有的爱情不是他想要的,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走不进他的心里。她的脸上涌上了一抹绝望的悲凉。吃进去的饭菜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像吃进了一块石头。 “郭先生,你不能再喝了,这可不是啤酒,这是白酒。”费子墨想抢过他手里的酒瓶,可是还是被他抢了回去。 一整瓶酒基本都已进入郭子乔的肚子了。他冷笑着,笑容是绝望的写意。终于忍不住爬在桌上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看来他确实绝望到了万念俱灰。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尊严已经毫无意义。 “子乔,你怎么了?”苏艳红摇着他说,自己也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她爱他,不管他如何的伤害她,她都是一如既往地爱着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爱着他,不管爱的有多卑微,多下贱。虽然她的一往情深,得不到一丝的回报。今生的缘份,是前世的因果,说不定,上辈子她欠他的情,这辈子来还。既然命运让她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她只有无奈的接受。但愿有一天,她的真情能感动他,打开他紧闭的心房,接纳她,包容她,让她彻底地走进他的心里,和他成为一个无法分割的整体,她中有他,他中也有她。 “世界就是一堆垃圾,我们就是蛆,每天嚼食有多么肮脏的东西,还以为自己有多幸福呢,其实谁敢说自己是幸福,你们说,有谁敢说自己是幸福的。幸福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抓到手里的,就不是幸福。”说完,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苏艳红赶紧过去扶着他。 “你走开。”郭子乔一甩,差点把苏艳红摔倒了。 苏艳红尴尬地站了一下,又随着他出去。 结完帐,费子墨和穆童佳赶紧追出去。郭子乔是开车过来的,穆童佳只好开着郭子乔的车,送郭子乔和苏艳红回家,费子墨在后面跟着。苏艳红不会开车,她也曾梦想着学开车,然后买辆车,可是郭家的父母怕她学会开车,心更野了,劝她不要学开车,如果她想去那儿,家里有司机和车,可以送她。 郭子乔坐在后面一路的闹腾,一会哭一会笑,泪流满面也不管。苏艳红试图去抱他,给他点安慰,都被他狠狠地甩开。 苏艳红确实活的很悲哀,费尽心计得到的,却并非她想像的那么美好。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按她预想的方向发展,她还得意自己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可是结婚以后,一切都和她的愿望背道而驰,不管她如何努力,总是扭转不了局面,向着和她意愿的相反方向一步一步的发展。这样发展下去,她会渐渐地失去自我,成为郭家人手中的一个棋子。她实在是不甘成为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儿。可是她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网在zhong yāng,不管她如何挣扎,那怕她挣扎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也挣不脱那张网的束缚。现在,她才知道,不是她下套让郭子乔装,而是把自己给套住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她原以为,婚姻可以把郭子乔捆绑在自己的身边,如果,他是一只风筝的话,那条线永远攥在自己的手里。可是,郭子乔并不受她的束缚,甚至用一种无形的冷暴力不停地伤害她。看来她这步棋走错了。既然已经错了,就一直错下去吧。放手现在拥有的,她还真是不甘,这一切来的太不易了。 那一夜,郭子乔又哭又闹,折腾了一夜。他把自己的不幸,不甘,不服,不愿承担的责任,都断断续续的吐露出来。一场不幸的婚姻,让他们两个人都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和非人的折磨,从里到外,都被伤的伤痕累累。 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牢笼,是地狱。他们的婚姻更像是一场交易,一个陷阱。他一步一步陷进了苏艳红设计的陷阱里。他恨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年纪轻轻就生活在痛苦的深渊里,灿烂的青chun就这么断送在这个女人的手中,他的青chun连梦想都没有,只有噩梦。后来,他经常在夜店里买醉,找小姐,可是,即便这样的毁灭自己,他的心也没有得到一丝的宽慰。有时,他真有掐死苏艳红的冲动,同时又恨自己在作茧自缚。在结婚以前,他还没有绝望到如此的地步,结婚以后,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毁在一个不爱的女人手里,心里就越发的恨她,于是,不断地折磨她,看着自己的父母鄙视她,挖苦她,一点也不同情她,相反希望她受到更大的伤害,使她能退却,主动地离开他,让他摆脱这张无形的大网。 他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以为青chun是充满阳光,有着无限的憧憬,还有满腔的热血,向往幸福。可是他通往幸福的道路上不是堵车就是施工。他在穆童佳身上付出,却得不到回报。他不想在苏艳红身上索取,她却非得给予。生活本来很简单,为什么到他这儿,就变得如此复杂呢? “子乔,你别这样了。”苏艳红哭着看着他在**翻来覆去,痛苦的折腾。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幸福,幸福到底是什么……是狗屁,是垃圾,是婊子,是*,是piáo客……” 在他眼里,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残酷,恐惧,仿佛自己被禁锢在一个茫然的世界里,象枷锁一样牢牢地束缚住他的手脚,即便他歇斯底里地挣扎也无济于事,那张无形的大网坚固如钢,牢不可破。他后悔自己受胁于苏艳红,这么早就草草的承担起家庭的负担,婚姻的束缚。现在的他是yu哭无泪,那怕心中有千般苦,万般怨,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只有在喝醉了,才能发泄一下压抑很久的情绪。 苏艳红在床边坐了一夜,她也在不停地问自己。真是她毁了他的人生吗?如果没有她,他和穆童佳会走到一起吗?难道自己的爱,让他痛苦了吗?她就是弄不明白,她到底那儿比穆童佳差了,为什么郭子乔和她在一起,会这般的痛苦。难道男人心里总是认为,拥有的永远没有得不到的好吗? 上大学那会儿,穆童佳简直就是一个大傻冒,是真2。每天买那么多的零食,全宿舍的人帮她消灭,别的宿舍出去吃饭都是aa制,只有她们宿舍是她一个人掏钱,真是一烧包。后来她才听郭子乔说,穆童佳的家底雄厚,怪不得她总是一副败家子的做派。而且她学习不好,旷课是家常便饭,苏艳红都不记得替她点过多少次名,她连什么课在什么教室里上都不知道,上“马哲”她跑到了“高数”的教室,弄的大家啼笑皆非。每次考试总是勉强及格,还是郝秀梅的帮忙。考试的时候,都是郝秀梅计算着卷子上的分值,匆匆整够六十分的题,然后把答案写在纸上,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传给穆童佳,老师对考试也不像高中时那么严格了。他们的每一个证件,都是用钱买来了,有的连考试都不用,掏钱拿证。有时,她还会下大功夫伪造准考证,让别人替考。她宁愿费尽心计作弊,也不愿下功夫去学习。要不然她就是补考一百回,她也及不了格,拿不到毕业证。 第二百二十四章 到了大二,学习没有那么严格了,时间充足的让人深感无聊,同学们纷纷加入到打工者的队伍,有的同学,一天要打好几份工作。那时的她喜欢上了街舞,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无聊中。到了大四,学校再也看不到一个大四的学生了,大家都找到了实习的单位,有的是学校介绍的,有的是靠自己的关系找到了。可是她没有好好实习过一天,把这一年的光yin又蹉跎掉了。没想到她在毕业以后,既然能顺理成章地进了康为公司,还和老总勾搭在了一起,而且费子墨看她的眼神,让任何女人都不得不嫉妒。 苏艳红心里就是愤愤不平,为什么好事都到了她头上呢?自己总是想把任何事都做到最好,可是总是适得其反。不管她爱郭子乔爱的有多卑微,得到的也只有是羞辱和厌恶,只会让他变得越来越yin冷,狠决。一想到他愤恨和扭曲的表情,她心里就发毛。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的爱他,爱的这么卑微,爱的这么下贱,爱的失去了自我,还义无反顾。 虽然穆童佳的生活一团糟,却总是幸运的让苏艳红极度的嫉妒。 嫉妒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抗拒的一种心里因素。这种微妙的情感,有时表现的很强烈,有时却又很隐蔽。一般自卑的人都有这种强烈的情感。 她心里不断地寻找让自己平衡的理由。费子墨的年龄应该不小了,说不定他家里有老婆,只是把穆童佳当作玩物。这样一款高富帅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看上穆童佳这样的女人呀。 穆童佳除了高点,漂亮点,家族背景好点,也没有什么能吸引男人的地方。如果她出生在苏艳红这样的家庭里,说不定她的命运还不如她呢。而且她一向咋咋乎乎,张张狂狂。一张嘴就停不下来,天上地上,水里洞里,死的活的,胡编烂造,却能把人说的一愣一愣的。一点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稳重,文静。还总喜欢炫耀自己的优势,摆出一副救世主的面孔,去帮助别人。说的好听点是一身豪气,有侠义风范。说不好听点,是粗,俗,野!她这副疯疯癫癫的架势,在农村会被别人的唾沫淹死,别人的闲言碎语也能把她给活埋了。这样想,她的心里反而平衡多了,身心也轻松些了。 穆童佳坐在车上,心里波涛汹涌。不知道郭子乔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她眼睁睁地看着苏艳红在她眼皮子底下抢走了郭子乔,当时她除了惆怅,并没感到太多的遗憾。因为当时她还依然忘不了那个叫杨庆的男孩子。她也承认郭子乔确实很优秀,当时的她依然还是爱不起来。可是,她希望他过的幸福,因此,一味地成全苏艳红和郭子乔。有一个人义无反顾地爱着自己,那是何等的幸福。但是,她没有想到,女人也许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会感到幸福,而男人往往只是要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才是幸福。 后来穆童佳认为,可能是因为他们年龄都太小,根本承当不了婚姻的责任,像两个过家家的小孩子,也许他们再大一些,就会把ri子过的越来越有味道。可是费子墨说,年龄应该不是他们感情不合的原因,可能是他们之间确实没有爱。如果女人不爱男人,也许有可能凑合过一辈子,也有可能让男人的执着打动了。但是如果男人不爱女人,很难凑合着过下去。扭转他们的局面,只能是郭子乔慢慢地爱上苏艳红,可是,他们四年了,还爱不起来,她很为他们的未来堪忧。 雨依然不紧不漫地下着,温度骤降,回到家里,穆童佳冻的瑟瑟发抖。费子墨要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可她坚决不要,她怕把他冻感冒了,还得她来伺候他,宁愿自己冻感冒让他伺候着。 “宝贝,快,洗个热水澡。”费子墨看着她冻的嘴唇都发紫了,紧张地说。 暖暖的热水打在身上,驱散了体内的寒气,却把眼前变成了一团雾气。卫生间里的热气弥漫在每个角落。她眼里的世界如同此时的境况,她连自己都看不清,更看不清这个世界。她一直生活的很迷茫,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到底爱不爱费子墨都弄不清楚。 她承认苏艳红确实爱郭子乔,可是为什么她的爱就感动不了那个男人呢。而且她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像她那样的爱他。如果,当初走到一起是她和郭子乔,结局会是怎么样呢?人生有太多的东西无法预知,也没有假设和如果。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还冷吗?”费子墨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不冷了。”她被热气熏的脸颊通红,像一朵盛开的娇艳的玫瑰。z “佳佳,你有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费子墨看着她说。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不过,我会在我三十岁以前把自己嫁出去的,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没有结婚的话,我们俩儿就凑合着过吧。” “为什么要等到三十岁呢?” “现在正是我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光,干吗要把这大好年华浪费在家庭琐事中呢。我还没有玩够,等我确实是不想再玩了,那我才结婚呢。”她认识他就失去了好多的zi you,总不能现在就把自己的一生都卖给他吧。她的青chun还没有挥霍尽,还不到找一份依靠的时候。而且,现在的她依然不知道费子墨真是能和他相守一生的人吗?恋爱可以和任何人谈,结婚可不是能和任何人随便结的。 费子墨望着房间里漆黑一片,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数着自己的心跳。 莫妮卡是度ri如年,度分如时。那个胖男人已经很久没有来她这儿了,她知道他又不知道瞄上了哪家的女人了,她没有一点的不适,也没有一丝的醋意,他们之间没有一丁点与爱情有关的东西,只有交易。他能和她做交易,为什么就能和别人做交易呢。凭她的魅力,忽悠一个男人还是小菜一碟。可是,她心里念念不忘的是那个冰山一样的男人,什么时候把这个男人忽悠到自己的**,那才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收获,最大的成功。 她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火气压抑着。不知是气恼费子墨对她的暧昧无动于衷;还是气恼自己没用,总是放不下那点可怜的尊严,直接了断地向他表白。 她把一份资料狠狠地摔在穆童佳的面前,粗声粗语地说:“这就是你打出来的文件吗?你看看上面有多少个错单词,真不明白你的英语四级是怎么过关的。重打一份。” 穆童佳傻傻地望着她的背影说:“她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这么凶。” “她是天天都有大姨妈。”于静笑着说。 “我代表月亮消灭她。”张美丽对着莫妮卡的背影做出了枪毙的手势。 “你们说,我们这么年轻就这么熬着,忍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桑娜又支着脑袋,眼睛迷蒙地想着。 “怎么也是熬成个钻石级的剩斗士吧。”张美丽笑着说。 “我们怎么就不能像《还珠格格》里的那些人轰轰烈烈地活一回,也轰轰烈烈地爱一回呢?”桑娜又说。 “亲爱的,你确定你正常吗?你以为人生有那完美的爱情吗?那也就是骗骗和你一样傻的人们。生活中的苦难躲都躲不过来,谁有心情一天没完没了的折腾,就算有心情,那也得看有没有时间,有没有jing力,有没有实力……宝贝儿,安分守已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吧。你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那种轰轰烈烈的生活,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生活其实是平淡的,也是无奈的,不是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上帝就会给你什么样的生活。我们改变不了现实,只有适应现实。”于静看着桑娜说。 “我就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桑娜噘着嘴说。 “不要有钱男人包养了?”穆童佳笑着问。 “最好和有钱男人谈。”桑娜笑着说。 “宝贝儿,又做梦呢?”张美丽说。 穆童佳笑着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核对着文件。 莫妮卡进了费子墨的办公室,她有各种进他办公室的理由。 第二百二十六章 费子墨依然没有给她任何的一个眼神,她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出击,等待是一个受煎熬的过程,最可怕的就是错失良机,别人会捷足先登。穆童佳就是最大的隐患,她虽然能力差点,可是没有出现过大的错误,她没有合适的理由把她赶走。如果她出现大的错误,会殃及池鱼,她这个主管也会受到牵连。因此,莫妮卡不敢冒风险安排她做重要的事情。不过,她确实是莫妮卡的眼中钉,肉中刺,看着她如梗在喉,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却总让莫妮卡这么一个高傲,自信,能力强的女人感到危机。虽然听起来滑稽,可笑,但她确实像是留在费子墨身边的一颗炸弹,弄不好总有一天真的会炸了。即便穆童佳不喜欢费子墨,他们之间不可能,可是费子墨也说不定突然就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呢。她不能在无休止的等待中,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别的女人收入囊中,他是她的菜,吃定了,打死都不撒手。 “费总,这是这个月的出入库清单。”莫妮卡把资料送到费子墨的桌子上。 “这个月从欧洲来了几个集装箱?”费子墨头也不抬地问道。 “费总,准确数字,销售部还没有报上来,如果您现在要的话,我去销售部取吧。” “不用,下午马宁浩回来再说吧。”费子墨还是低下头,没有投向她任何的眼神。 莫妮卡在心里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点不如别人,如果费子墨能和她在一起,她会协助他把公司的业务搞上去,他们之间会配合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那怕她就是做一个全职太太,也一样会把他伺候的周周到到。她确信自己是一个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女人。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得不到这个男人一丝的心动。她有些心灰意冷,还伴有一丝的绝望,不知道如何来打动这个男人,让他明白她所有的真情和真心。 “还有事吗?”费子墨微微抬起头,看着她问道。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却让人感到凌厉的气势和淡淡的冷漠。 “费总,我想和你谈谈。”莫妮卡鼓足勇气终于开口了。 “你对公司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虽然她美丽的眸子里有七分的风情和三分的**,但他依然用冷淡的目光看着她。装傻充愣是他在她面前惯用的手段。 “我想和你谈谈私事。” “私事不应该在工作时间谈。” “那晚上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晚上不行,我有个朋友从美国来了,我得去看他。” “那就改天吧。” “行。”他已经低下头,不再看她了。 莫妮卡是满怀希望地走出来,不管怎么说,万里长征总算迈出了第一步,他已经答应有机会和她约会了,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前途一片曙光。 费子墨匪夷所思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思绪万千。这个女人到底要和他谈什么,不管她和他谈什么,除了工作以外,他都没有兴趣,更不想给她表白的机会。如果她表白了,自然会被拒绝,怕她把不良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现在,他们的这种状况是最佳的。可是,他今天可以用这种理由拒绝她,以后呢?他也觉得烦恼。如果你不想要,而别人非得给时,也很烦心。郭子乔就是典型的例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中午的时候,大家吃完饭,坐在办公区聊天。 张美丽拿着饭盒说:“亲们,我妈给我带了饺子,谁吃?”z “我吃。”穆童佳第一个积极响应。 张美丽在微波炉里把饺子热了热,拿给大家吃。其实大家都吃了饭了,只是想尝尝味道。 “美丽,你妈包饺子的手艺真不错,这么好吃,改天,我去你们家吃顿饭吧。”穆童佳顾不上拿筷子,下手去抓,一边往嘴里送饺子,一边说。 “行,我妈不仅饺子做的好吃,什么菜都做的好吃。”张美丽说。 费子墨从外面进来,看到她们围在一起,好奇地问道:“你们干什么呢?”以前的他可从来不关心她们干什么,路过此处也是目不斜视,径直往前走。 穆童佳吃的满嘴流油,嘟嘟喃喃说:“我们吃饺子呢,要不费总也吃一个吧。” 费子墨看到她手指上的油,细细的手指柔弱而纤长,他的心怦然一动,不知为什么,就想帮她舔舔手指,可是这么多的女人看着他,只好把邪恶的想法压了回去,柔情似水地看着她说:“瞧你的馋样儿。” 穆童佳用手指捏起一个饺子,笑着说:“费总,要不你也尝一个吧,美丽她妈妈的手艺不错……”她还真有把饺子塞进他嘴里的想法,让他尝尝这个味道,什么时候也给她做一顿这么好吃的饺子。 “你们吃吧。”说完,他转身进了办公室。 穆童佳把手里的饺子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童佳,费总看你的眼神很特别呀。”于静盯着她的眼睛说。 她楞了一下,接着笑着说:“莫妮卡看费总的眼神特别。她一看到费总,就像葵花见到太阳一样,顿时就开的花儿朵朵。” “去,别混水摸鱼,傻子都能看出来。”张美丽说,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他看我是什么眼神,我怎么不觉得。”穆童佳知道不好蒙哄过关,只好满不在乎地说。 “童佳,你看着我的眼睛,老实回答我,你们……”于静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说。 “老于同志,你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呀?”穆童佳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没有一丝的慌乱。她知道这是从小练出来的,不管闯多大的祸,她都能应乎自如,那童爱玲是什么眼神,任何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一样让穆童佳骗的团团转。况且,大家也觉得他们水火不容。 “真没有?”于静继续盯着她问。 “真!”她是坚决地肯定。 “可他为什么对你总是特别。”张美丽疑惑地看着她说。 桑娜从外面跑了进来。“女士们,特大消息。营销部的帅哥和美女被他们主管抓了个现形,被主管逼着他们中的一个人必须离开公司。” “惨无人道!”张美丽说。 “结果呢?”于静紧张地问道。 “还没有结果呢,那女孩哭的泪人儿似的,不想离开公司。但不离开公司的条件就是,他们得分手。”桑娜也拿起一个饺子送到嘴里。 “喂,同志们,我觉得我们应该联名上书总公司,取消这种惨无人道,灭绝人寰的霸王条款。公司里几千员工,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擦出火花也很正常,为什么就让我们这些正处在荷尔蒙旺盛时期的年轻男女禁情割yu,太不人道了。”穆童佳说。 “我举双手赞成。”于静第一个举手赞成。 后来,穆童佳还真的发起倡义,可是没有得到多少人的支持,大家都怕丢掉这个饭碗。只好不了了之。 刚上班时,穆童佳拿着绿箭,一人发了一小包,大家嘴里都嚼着口香糖。可是,她进了一下办公室,嘴里的口香糖就到了费子墨的嘴里。 于静是一个心细的女人,她看到费子墨的嘴轻轻嚼着。“童佳,你的口香糖呢?”她锐利的眼神盯着她问道。 “吐了。你还要吗?我这儿一大包呢。”说完,她又递给她一小包。 于静的猜疑没有得到证实,只好失望地低下头。有时,她真怀疑穆童佳和费子墨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了,真有点草木皆兵。她并不是关心别人的私生活,而是,想有人跳出来,公然挑战公司的条款。让公司受到压力,废除这种霸王条款。 星期天下午,费子墨和穆童佳还约了马潇潇回穆家吃了一顿好的。在饭桌上,穆童佳和马潇潇说不完的话,她们就是天天见面也有话,何况都好久没见了。 吃完饭,马潇潇匆匆开车回去了,她正在创作的兴头上。 费子墨和穆童佳从穆家出来,去了家乐福超市购买一些ri用品。 穆童佳见喜欢的往里拣,一会装了满满的一筐。虽然费子墨严厉抗议她把垃圾食品搬回家,但她依然我行我素的藐视他的抗议。她又在小食品区挑拣时,听到:“费总,你来逛超市呀?”吓的她连身子都不敢转过来,一直背对着他们。 第二百二十八章 莫妮卡也在超市采购,无意间遇到了费子墨,但她并没有看到穆童佳,她眼里只有费子墨,他是她心中的红太阳,他一出现,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暗淡无光。 “嗯。”费子墨一边答应,一边推着购物车转到别处。 莫妮卡紧随其后,穆童佳偷偷跟在他们后头盯着他们,但始终不敢上前。 莫妮卡看着费子墨购物车里都是一些女人喜欢的小食品之类的,好奇地问道:“费总,你也喜欢吃这种有毒食品呀?” “哦,无聊的时候吃点。”费子墨专心惯注地挑选着东西。 他几乎在超市里转了几圈也没有甩掉莫妮卡,心里非常的不爽,莫妮卡像贴狗屁膏药似的,一直紧随着他,还不时没话找话和他说。他知道穆童佳一定躲起来了,就她的机灵,才不可能让莫妮卡遇上呢。 莫妮卡看到他对自己的冷淡,心里一片悲凉,不管她如何热情似火,始终得不到他温暖的笑容。在他面前,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失败,很被动。 他只好匆匆结了帐,走出超市,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塞在后备厢里。 莫妮卡也结完帐出来,径直走到费子墨的车子面前,毫无顾虑地坐了进去,笑着说;“费总,你送一下我吧。” 说完,她发现护手上放着一个酷奇的女式皮包,很快,她想起穆童佳好像背过这样的一个包,而且,公司好几个人都有这种包。她开始怀疑,费子墨身边是不是真的有女人,极有可能是公司的员工。可是她不能断定是哪个女人,也不能断定就一定是公司的女人。这年月背这种包的人多了,满大街都是。 费子墨左右为难,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送她吧,穆童佳还在超市里等着呢,不送吧,同事之间也说不过去,而且她已经坐了进来,总不能把她赶下车吧。虽然心里有些气恼,但不得不满足她的要求。 莫妮卡若无其事地拿起包来,仔细端详,不过,她依然能把笑容挤在脸上说:“费总,这个皮包很特别,不会是您的吧?” “哦。”费子墨回答的模棱两可。 他只好给穆童佳发了个短信,让她在超市等着,他送了她,马上就回来接她。 莫妮卡虽然很想打开皮包看看里面的东西,来推测费子墨身边的女人。但理xing还是告诉她,这样做的话,会让他讨厌她。她很轻松地放下包,看着他的侧影说:“费总,你是自己做饭吃呢?还是家里有保姆呢?” “我自己做呢。”费子墨一脸的冰天雪地。 “想不到费总这么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还会下厨房。”她却满脸的笑意,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优秀了,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 费子墨沉默无语,一脸正气,专心惯注地开着车,想尽快摆脱她。 “其实,我也很会做饭,要不,费总尝尝我的手艺吧。” 他依然无语,眼睛始终盯着前方。 “女人就应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男人在外面干事业很辛苦的,回到家里,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更有动力。”她自言自语。 费子墨专心开车,没有接她的话。 她望着他的侧面,微笑着说:“费总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费子墨沉默了一会,答非所问说:“看缘分。” 她静静地坐着,他们之间不知道是多一点,还是少一点,总是差那么一点,难道就是没有所谓的缘分吗?她不信命,更不相信狗屁缘分。她认为,命运是抓在自己手里的。信命的人是弱者。 一路上,莫妮卡含沙shè影地向他表白,他继续装无知敷衍她,要不就是保持沉默。莫妮卡是一个拿捏的恰到好处的人,看到他没有一丝的反应,也只好把所有的心思收起来。她不想自己的直白吓跑他,希望他能在她含糊不清的话语里听到点炫外之意。她打死都不相信,他一个成熟男人会不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只是不想接受她而已。她一直都在研究他,研究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很快到了莫妮卡的公寓楼下。 第二百二十九章 “费总,上去坐会吧,不想鉴赏一下我的厨艺吗?”莫妮卡依然坐在车上,不肯下车。 “莫妮卡,谢谢你,我得去接一个人呢。”费子墨看着她说,但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他对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时,要不就是特别的客气,要不就是特别的冷淡。而他对莫妮卡有时客气让人感到陌生,有时又冷漠的能把人拒之千里之外。 “费总,我和你一块去吧。回家也是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莫妮卡,对不起,我接的这个人很重要,你还是不用去了。” 莫妮卡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她不管用什么样的理由,他也一定会拒绝的。 他在莫妮卡心里,像支刺猬,无从下手,软硬不吃。总有一天,她要把他身上的芒刺一根一根地扒掉,要不就是把它们全部溶化掉,对她俯首帖耳,言听计从。越难啃的硬骨头,越有挑战xing。 “那好吧,费总,有机会,我真的想给你做顿饭,让你评价一下我的手艺。”她说完,就下了车,站在车外,笑意盈盈地朝着他挥手告别。 他根本没有看她,一个急转弯,车子就飘了出去。 穆童佳在超市外面等的心烦意乱,可是她的包还在他的车上,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只好苦苦地等着。 她一脸不高兴地跳上车。“你没把自己送到她**去吗?” 他呵呵笑着说;“我要想上她的床,早就上了,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呢,现在我谁也不想上,就想上你。”说完,他把她的头握过来,吻了一下她的唇。 “莫妮卡对你可是一直都不死心。”她心里有股闷气。 “要不让她彻底死心了?”他一边开车,一边说。 “怎么样让她彻底死心?” “让她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她不就死心了。” “还是不要了。让她继续心存希望地活着吧。我怕她绝望了,控制不住自己,再把我给杀了吧。” 吃完晚饭,她躺在他的怀里一边吃着小食品,一边看着电视。 他拿在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送到自己的嘴里,已经被她拉到了自己的嘴边,张嘴接着。他硬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往自己的嘴里送,她也不甘示弱地硬掰着他的手往她嘴里送,两个人都张大嘴抢着手里的食品,眼看着食品要进他的嘴里时,她一下凑到他的嘴边抢下一食品,差点咬住他的嘴唇,一边吃着,一边哈哈笑着。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像个吃货?”她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 “你本来就是个吃货。”他也趁机抓起食品送到自己的嘴里。 她扑上去抢。“你不是认为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吗?” “我帮你消灭它,省得你吃多了中毒。” 两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一会吃着食品,一会吃着对方的嘴。 第二百三十章 林涛还在回来的路上,就收到佘茵茵的短信,说她病了。他也不当回事,她经常用这样的手段骗他。“狼来了”说的多了,没人信了。可是,他一下飞机,她就给他打电话,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哪儿呢?”声音嘶哑,沉闷。听得出,肯定是感冒了。 “我一会就过去。”林涛打了个车就去了她的住处。 佘茵茵真的病了,穿着睡衣,身上还披着块夏被,泪眼模糊,鼻子红红,躺在沙发上还不断地咳嗽。 “你怎么不去医院?”林涛换了鞋坐在她的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真有点烧。 “我不去医院。”佘茵茵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我陪你去医院吧。”林涛把她扶了起来。 她爬在他的肩上,轻声啜泣。“不,我不去医院,我哪儿也不去,你陪陪我,我想你,每天我都想你,想你想的快疯了……涛,宝贝,我爱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爱你……”说着,她便寻找他的嘴巴。 那张满是泪水的脸上凄楚怜人,那双大眼睛充满渴望地望着他。 “你现在生病了。我们去医院吧。”林涛躲闪着她。 “你放下我,你就走了,是吗?我再也找不到你了……”眼泪顺着脸颊一个劲的流着,能得到他的温存,她宁愿永远这样病着。 “好了,咱们不谈这些,现在去医院。”林涛想把她抱起来。 她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推开他,哭着喊。“不,我不去医院,让我死了吧……” 林涛心里上来些不忍。把她轻轻的拥在怀里,她爬在他怀里,哭的更伤心。她不知道自己是委屈的哭,还是感动的哭。 哭着,哭着,她睡着了。 林涛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出去给她买了药,并给她熬了点粥,看着她睡的很香,也坐在她身边。他承认,她是个好女孩,可是他爱不起来,两年了,依然爱不起,他们之间不是时间的问题,是缺少了一点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东西。 爱情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有的人在一起一辈子也爱不起来,有的人却能一见钟情。他对她即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也没有ri久生情的感情。她和他以前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一样,时间越长越乏味。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关键所在。 等她醒来,发现林涛静静地守着她,心里温暖贯穿全身,眼睛却为之湿润。她坐起来抱着他,“涛,我爱你,我们在一起非常的快乐,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也爱我呢?” 这个时候,林涛不想刺激她,“吃药吧。” 林涛帮她把药吃了,并把粥递给她。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样温馨过。以前,他只有晚上才来,早上就走。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在**。 一颗一颗如滚烫的玉珠,撒在粥里,也撒在心里,默默地陈述着别样的心酸。 林涛和衣躺在她的身边,“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她紧紧的抱着他,“以后你来照顾我。”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的很踏实。 早晨,林涛醒来,摸她的额头,不烧了,他给她准备了早餐,便匆匆离开了。 佘茵茵醒来看到林涛为她所做的一切,心里涌上无限的幸福来。她就喜欢这样的生活,简简单单,却内涵着别样的甜蜜。 可是,林涛没等她彻底地好了,已经再次人间蒸发了。他给她发了短信,告诉她按时吃药,多喝水,注意保暖。 佘茵茵的心里温暖着,感动着,感冒好的飞快。甚至她把家里重新布置了一番,让林涛一回来就能感到家的温馨。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进入冬天,天气也越来越冷,虽然看似是一个艳阳天,但刺骨的寒风像刮骨的尖刀,直往人骨髓里刺。反正上班族一出家门,就进车里,从车里出来,又进了写字楼里,冷也只是瞬间的。穆童佳依然还是一身薄薄的秋装,用她的话说,要风度就不能要温度。地球变暖不是因为人类进步太快,而是因为满大街的女孩子穿的越来越少,露的却越来越多。为了展示自己迷人xing感的身材,狠不得天天是夏天,狠不得把不能露的地方都露出来。 费子墨下班以后,带着穆童佳到了五星级酒店的餐厅。 他拥着她进去,想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抵御寒冷。 一个漂亮且有气质的女人已经坐在那里。 “这是阿美,我中学的同学,这是我女朋友,佳佳。”他给她们相互介绍着。 她们相互问好,并握了一下手。 “墨,我太想你了。”阿美和穆童佳握过以后,直接向费子墨扑了过去。 她身材不高,虽然穿着很高的高跟鞋,也依然得把脚踮起来,才能挂到他的脖子上。却很xing感,尤其是那对快把衣服胀裂的双.ru,更加的充满了**。她挂在他的脖子上,忘情地深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她像动物世界里一只**的雌xing动物,被雄xing动物释放出带着荷尔蒙的气味吸引的大增。她就是离不开他的身体,这么多年,她喜欢他结实的身躯带给她美妙的感觉。她有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做丈夫,也有一个她深爱的男人做她的情人。她需要的正是这样的生活。 虽然她是一个对无节制的女人,但是,结婚以后,还是有所有收敛,为数不多的xing.伙伴中,唯一让她离不开的依然是费子墨。 费子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感觉自己失态了,马上松开了手,恋恋不舍地坐了下来。所有的柔情,所有的渴望,都在那双挂着睫毛液的长睫毛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来。 “墨,吃点什么?”阿美看了看菜谱,又看着他说。完全把穆童佳当空气。她看不起任何一个围在费子墨身边的女人,她知道她们都是他寂寞时的调剂品。没有谁能代替她在费子墨心中的位置。 她看他的眼神里带着风情,带着**,还带着暧昧。她好像饥饿太久的母狼,看到美味时,无法收敛自己源源不断的口水。又像是干枯已久的沙漠,渴望得到一点甘露的滋润。她轻轻的咽了一下,不知道嘴里是太干还是太湿。 “随便。佳佳,你想吃什么?”费子墨全然不顾她流露出来的神情。他逃避她的目光,害怕与她的目光再相触,那是一种充满渴望,充满**的眼神,他无数次在她的眼神里沦陷,溃败。 他轻轻拉起穆童佳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十分陶醉和幸福的表情。 “我无所谓,吃别人剩下的也行。”穆童佳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眼睛里有火苗在燃烧。她已经从阿美看费子墨的眼神里读懂了一切。心里酸酸的,涩涩的,涌上了一股复杂的滋味来。 “宝贝,怎么能让你吃别人剩下的呢,你永远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费子墨已经听出她的话外之音了,微笑着说。他都不敢正视阿美的眸子,他不用看,也知道她流露出什么样的眼神。 “墨,要不我们吃西餐吧,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经常去西餐厅吃饭。”阿美也不甘示弱地说,提醒穆童佳,她比她有优势多了。她是他的初恋,而且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肉.体的关系,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爱,至少有yu。谁能保持十几年不变的情人关系?说明他们身上有谁也无法取代彼此需要的东西。 “阿美,我现在已经改变口味了,佳佳喜欢吃中餐,我也一样喜欢吃起了中餐。”他也在提醒她,他们已经是过去式,人是会改变的,他的品味变了,变的不仅仅是对吃饭的口味,还有对女人的口味。 第二百三十二章 “那就吃中餐吧。你们点吧。”阿美感到自己成了局外人,费子墨站在了穆童佳这边。她把菜谱推到了他们面前,心里拥上了一片凄惨。 “阿美小姐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我们是不是该尽一下地主之宜,好好款待一下这位国际友人。我来点吧。”穆童佳心里恨的不行,故意点了好几道最辣的菜。 “墨,你还是那样,一点没变。”阿美无视穆童佳挑衅,继续柔情似水的看着费子墨说。 穆童佳心里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认为自己的脸皮就够厚的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脸皮更厚,比长城的城墙都厚,刀枪不入。可是还能装出一副若无其视的样子,厚颜无耻的让人汗颜。 男人最怕不要命,女人最怕不要脸。这样的人能让别人退避三尺。 费子墨不知道说什么好,呵呵笑着。怕阿美对他太暧昧了,或者会做出什么暧昧的举作来,穆童佳会借题发挥。凭阿美的为人,她敢做出来,以前在美国,她不管身边有多少人,一看到他,立刻扑到他的怀里,对着他就乱啃一气,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让他在她身上耕耘。他有点后悔带穆童佳来了,本来他是想让阿美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以后别缠着他。可没想到,两个女人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他感到自己处在一个如履薄冰的境地,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就成为她们之间暴发的导火线。 没想到他只笑不说也激怒了穆童佳,她在他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啊。”他痛的叫了起来,怒目瞪着她。 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眼睛里喷着吃人的火,也挑衅地瞪着他。 “宝贝,太狠心了。”他忍着痛,把她掐他的手拿上来,亲了一下。 阿美看着他们,心里真不是滋味。她以为费子墨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他和女人之间只有xing.交易,根本没有爱情。她不管他身边有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没有想到他还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痛楚一阵一阵的袭来。她以为费子墨心里爱着的人永远是她,不管她在不在他的身边。 “墨,我回到美国,他们说你来中国了,我就追来了。”阿美无视穆童佳的存在,继续用特别的眼神看着费子墨说。 她憎恨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夺走了费子墨这么多年对她的痴情,不管他下了多大的决心,只要她一勾小指头,他就会奋不顾身地扑到她的石榴裙下。从他顾虑的眼神里,她已经看出,这次他是动真情了。 “阿美小姐,这是孟姜女万里寻夫呀,真够痴情的,这样的痴情简单能感天动地。当年孟姜女只是哭倒长城,估计阿美小姐的痴情能天崩地裂。”穆童佳不甘示弱地盯着阿美,讽刺挖苦着。 费子墨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坐立不安起来,不知如何来平熄两个女人之间即将暴发的战争。幸亏服务员送上了菜,暂时缓和了一下尴尬而浓烈的气氛。 “吃菜。”他正准备夹的时候,穆童佳已经抢先一步,夹了一大片肥肉,送到阿美面前的小碟里。“阿美小姐,请吃我们的中国菜,中国人吃中国饭,吃的实在,不像那些假洋鬼子,吃饭不能吃出声响,中国人就讲究个吃饭实诚。” “佳佳,阿美不喜欢别人给她夹菜。”费子墨提醒着穆童佳。 “那我给你夹,你不会也拒绝吧。”穆童佳夹着肉片的筷子停顿了几秒钟,把筷子上的肉片放在费子墨的面前。 “我吃,我吃。”费子墨赶紧把肉送到嘴里,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穆童佳是拼命压住喷出来的笑,看着他。 费子墨用最大的勇气咽下去,像狗似的吐着舌头,“辣死了,快,水。” 阿美赶紧递给他水。 穆童佳心里很不爽。“费子墨,你要保持自己的风度,怎么像个狗似的吐着舌头呢,你是想当走狗呀,还是想当哈叭狗呢?其实,我们都是从里到外都黄的‘芒果人’,却非得把自己标榜成‘香蕉人’。即便把自己整的再白,也依然改变不了自己是黄种人,只能让人觉得不伦不类。虽然生活在国外,吃着外国的饭,喝着外国的水,永远成不了洋人,受洋人的排斥。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中国人,以为自己喝几年洋墨水就看不起中国人,最后成了边缘人士。真是可怜又可悲,连自己祖宗都能忘的人,确实只配做狗。” “宝贝,吃菜。”费子墨搂了搂穆童佳说,提醒她适可而止。 第二百三十三章 穆童佳夹了一大块肉送到嘴里,哔叽着嘴吃的津津有味,其实她也辣的眼泪和鼻涕同时要涌出来。辣的感觉从口腔里的神经向全身输入,口腔、喉咙火辣辣的,如烈火在燃烧一般。顿时脸上已经微微出汗。辣的她直想跳起来,但被她拼命地压着,装出很享受,很惬意的样子。“阿美小姐,你怎么不吃呀?” 阿美皱着眉头看着飘着红油的菜,直摇头。“女人不能吃太辣的,脸上会长豆豆的。” “阿美小姐,你应该过了长豆豆的年龄了吧?就像您这一大把年纪,想长豆豆也长不出来了吧。对了,我应该叫你阿美女士,还是什么人的太太,或者什么夫人吧?” “我多大年纪了?”阿美一改矜持的态度,大声喊道。从第一眼,这个女人一直挑衅着她,她和费子墨有十几年的感情,他们才几天,她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不相信她能改变费子墨*不羁的xing格,也自信自己在费子墨心里能把这个女人打败。 “哟,阿美女士怎么生气了?哦,我忘了,女人的年龄是不能随便说的,尤其是女人年龄越大,越是个**的话题。女人最怕自己是残花败柳,失去勾引男人的资本……” “对不起,失陪了。”阿美抓起桌上了包,撒腿就走。她知道继续呆下去,得到的是更大的羞辱。她的素质和教养让她知道在穆童佳的身上得不到半点便宜。 穆童佳看到她走,yin阳怪气地继续说:“阿美女士,怎么就走了呀?你来中国的目的不就是和费子墨重温旧梦,重续旧情吗?这好戏还没有开场呢,怎么就走了?” 费子墨一脸的寒冬腊月,像块从冰箱里刚刚拿出的冰块,周身冒着袅袅雾霭,在空气中迅速氤氲开来,冷的能把周围的一切冰封了一般。 “追呀,你怎么不去追呀,你应该把她追上,然后再抱在怀里,安慰安慰人家,人家不辞辛苦,不远万里从台湾追到美国,又从美国追到了中国,你不怕她想不开吗?有女人这样千辛万苦地追着你,你应该很得意,很自豪,很有成熟感呀。”穆童佳无视他的愤怒,继续含沙shè影地说。 “你闹够了没有?”他绑着脸低声吼道。 “没有。”穆童佳把手里的筷子一扔,大声喊道。“你什么意思?你想会老情人,你自己来呀,干吗要叫上我,让我看你们演戏吗?让我当一回忠实的观众,然后为你们拍手叫好吗?你也欺人太甚了。”说完,绑着脸坐着。 “小姐,买单。”费子墨大声说。 “先生,你们的菜还没有上齐呢?”服务员提醒说。 “不要了。” 费子墨结完帐,拉着穆童佳就出来。他把她塞进车里,开起了车。 穆童佳泪水一直在眼睛里翻滚着,可她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她不会在他面前流泪,不能让他看到她的脆弱,她转头看着车外一一掠过的夜景。 车子疯狂地在苍凉而美丽的夜幕下向前冲去,霓虹灯尽责地掩饰着黑暗,可是昏黄的光在这层层黑暗的夜晚,显得那么的无力和苍白。她目视着一路的流光溢彩,心却翻江倒海涌上了各种滋味,还夹杂着丝丝的痛楚。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杨庆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今天的一切,让她感到自己很窝囊,应该把那个阿美羞辱的无地自容,然后再把费子墨一脚踹了,有什么了不起,别人当你是宝,老娘还不稀罕呢。她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合伙阿美一直在践踏她的尊严与骄傲,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和屈辱。 恨在她心里无限地放大,像雨后的蘑菇瞬间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恨到她的心里再也装不下。 第二百三十四章 她要离开他,让他去寻找属于他的生活,她的心里融不下他的一切,无法大度地接受他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暧昧。“停车。”她看着车外说。 车子还在向前开着。 “停车!”她转过头来怒气冲冲地冲着他大声吼道。 “干吗?” “我要回家。” “我们就是在回家。” “那儿不是我的家。我要回潇潇那里,或者我父母家里。” “不行。” “凭什么?”她大声说完,准备跳车,把车门早已上锁。 “我要下车!”她拼命地折腾着车门,又用拳头用力砸着玻璃。 他全当听不见,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满身的戾气也在膨胀。 “费子墨,我不是你买来的商品,我有zi you的。我告诉你,费子墨,我从小到大没受到过这样的窝囊气。”她气的要吐血,眼睛里浸着泪,含着火,盯着他。 车子在疾速前进,好像要飘起来的感觉,车外的一切像闪电一样在眼前飞驰。 穆童佳有些心惊胆战,这个男人把心里的那点愤怒和怨气全撒车子上了。 也许是车子太快,好像眼前的景物向她扑面而来,她赶紧说:“你慢点,我告诉你,我父母可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们家可有三个呢。想死自己去死,凭什么拉着我垫背。想和你一块死的女人多了,凭什么拉着我。” 也许是听到穆童佳的话,他有所收敛地减速了点。 车停在别墅门前,他二话没说把她从车里一拉,扛在肩上,直接上了二楼,扔在**。 “你混蛋。费子墨,你不是人,自己不要脸,还有理了。”穆童佳一翻身坐了起来,怒视着他。 “闹够了没有?”一身的戾气在房间里迅速升腾扩张,屋里的空气如凝结成的冰块。他眼睛里却喷着火,怒目瞪着她。眼神在她的脸上滑过无数次,每扫过一次,戾气就减少些,最后只剩下心痛,带着一丝的甜蜜。 “没有。”她也不甘示弱用力推他。委屈的泪水湿了眼角,倔强地没让它流出来,强忍着的那股酸楚感在胸中漫延。声音变的沙哑,还脆弱地支撑着骨子里的强硬。她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的窝囊与脆弱。 “说吧,为什么生气?”他坐在她身边说。 “不为什么,你不是我盘里的菜,我吃不起,只好放弃了。你和那个阿美才是一路货sè,你们臭味相投,我看着你们恶心。” “她不就是来中国看我吗?你前几天还和郭子乔见面了,我说什么了?”他转过头来看着她。 “费子墨,你真不要脸,你和她会像我和郭子乔那么清白吗?” “以后,我们就清白了,你为什么非得闹这么一出?” “哈”她发出一声极其夸张的声音来,“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她一路追来,就是为了证明你们之间清白吗?” “如果我不想和她清白的话,就不带你去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要和她了断一切的。” “还了断一切呢,一见面就搂搂抱抱的,还‘墨,墨’的叫着,叫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你却在一边心里美滋滋的。我告诉你,费子墨,我不想趟这块浑水,你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连锅边的也要多扫几眼。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你是见女人就想上,不管是什么样的货sè。像阿美那种残花败柳,不知和多少个男人睡过觉,你还当宝。费子墨,你真让我恶心。” “那好多国家的人一见面就拥抱,那是礼节,你懂不懂?”费子墨真是哭笑不得,她有点蛮不讲理。 “那外国人是不是也在办公室就干那种事。如果今天我不在身边,我看你们敢在饭店就干那种事。费子墨,你就是一个畜生,混蛋,流氓,无赖……你只配和阿美那种连ji.女都不如的女人在一起。”她不知道怎么样辱骂他,才能让自己心里舒服,过瘾。 费子墨是哑口无言,这个把柄,让这丫头抓一辈子了,动不动就拿出来说一番,而且他心里也确实觉得阿美还没有ji.女有廉耻。他看着她用最毒的话攻击他,心里反而涌上了一丝的幸福感。她这么歇斯底里地发作,只能说明一点。 第二百三十五章 他头顶着她躺在**,爬在她怀里。“佳佳,你吃醋了,证明你已经爱上我了。” “你别臭美了,谁爱你呀。”她总是不由自主地陷在他的温柔里,刚才还狠不得杀了他,此时,恨却在她心里一点一点撤退。 他在她怀里揉搓了半天,浓浓的气氛慢慢地在气流中溶解,挥发。 他看到她一直沉默不语,抬起头说,“佳佳,你饿不饿?” “被你气饱了。” “我饿了,我去下点面吧。”说完,他下楼去。 穆童佳躺在**,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身影又浮现在她眼前。一行热泪顺着太阳穴流进了鬓发,她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她对费子墨太失望了,刚刚对着她甜言蜜语,转身就和别的女人搞暧昧。杨庆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痴情的男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信任,可以托付终生的人。费子墨简直没法和他比,他们两个放一起比较,费子墨只会亵渎杨庆的灵魂。 一会,费子墨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穆童佳赶紧拭去眼角的泪水,但还是收尽了他的眼底,他的心仿佛被人撕了一把,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把饭放在床头柜上,爬在**,捧起了她的脸,亲吻着。“宝贝,我发誓,和阿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来往了。” 当他对她柔情似水的时候,她心中的强硬瞬间土崩瓦解,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突然被打开的水龙头,肆无忌惮地涌出来。“我就是心里难受,看到她对你那样,我就心里不舒服。我清清白白的给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清清白白地只爱我一个人呢?” “宝贝,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难受了,以后,我只会一心一意的只爱你一个人。”他亲吻着她脸上的泪水。 半夜,穆童佳突然就问费子墨。“你到底和多少个女人睡过觉?” 费子墨一搂她。“宝贝,睡吧。”他也深思过他到底和多少个女人睡过觉,没计算过,也不记得了,现在连她们的面貌都想不起来了。可那不能怪他,那是荷尔蒙在做怪,正常男人一般在一个星期里至少要做到两到三次爱,他又不是圣人,能把xing致于身外。 早晨醒来,费子墨把手机打开,好多短信和未接电话一下跳了出来。他知道阿美肯定会给他打电话的,因此他在睡觉前把手机关了,要不穆童佳再闹一次,那他就没有任何心情去干别的了。 女人有时能给男人世间无以伦比的甜蜜和幸福,可是有时,也能让男人感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和绝望。 费子墨后悔干吗这个时候开机,手机的开机声,把穆童佳也惊醒了,他是为了看看时间才打开手机的。 穆童佳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了手机。 “墨,我哭了一夜,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遍又一遍在我眼前回放……” “墨,你好狠心呀,难道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抵不上那个小姑娘吗?” “墨,你是不是出不来,她看的你紧,是吗?如果是,我可以原谅你,我的先生也经常把我看的很紧。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一定会有机会的。那种偷情的感觉,更有挑战xing,更加的刺激。” “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好孤独,你过来陪陪我吧……” 后来,穆童佳发现短信应该倒着看,可以看到一个孤独的女人从伤心到绝望。 很快又跳出了一条新短信。“墨,你今天白天过来陪陪我,我一意来中国就是为了见你,重温一下我们的旧梦。我躺在冰冷的**,感受着你的体温,感受着你的美妙。墨,你过来,好吗?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会遗憾终生的。我不能没有你,我不会和她抢你,我们只要偶尔地在一起,我就很知足,我们都离不开对方,虽然我没有她年轻,但我会给你带来仙境般的美妙,她只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女孩。墨,来吧,我穿着xing感的睡衣等待你来撩拨那一层轻薄的纱……” 阿美在**费子墨,她知道他受不了她的**和挑.逗,每次她都能激起他原始的一面,臣服于她xing感的身躯之上,为她耕耘,带着她一起飞到神奇的境界。 第二百三十六章 穆童佳很快编辑了一条短信:“你真是个做ji.女的料,你的丈夫满足不了你的yu望吗?如果想男人的话,随便找个午夜牛郎,只要给钱,那些人照样可以满足你。你还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自己有丈夫,还要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她还没有编完。 费子墨一把抢过手机删了。“别伤害她。” “她伤害我了?”穆童佳大声的吼着。“费子墨,你是不是心已经去了那儿,已经和她颠魂在**了,那个女人可以满足你的yu望吗?好啊,你去呀,我决不拦着你。” “真无聊。”费子墨一掀被子,跳下床进了卫生间。发现自己腿上被她掐过的地方,一块很大的淤青。“穆童佳,你太狠心了。”他在卫生间里大声地喊道。 穆童佳进来,他指指自己的腿上,她也看到了,心里想,活该。 她依然语气坚硬地喊着:“谁无聊了?我告诉你,费子墨,无聊的是那个女人,那个想当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的女人,自己有丈夫,有家,还勾搭别的男人,她要脸不要脸呀?我妨碍你们了,是吗?那我成全你们。我退出,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打开衣柜收拾自己的东西。 “求你了,别闹了,好吗?我说过,再也不会和阿美有任何的瓜葛了,你就放心吧。”费子墨从后面抱住她,这个女人总是无中生有,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他不得不妥协。愚蠢的男人才和女人较真,况且,他也不想和她一直纠结在这种他已经放下的事情上。 穆童佳不闹了,但没有再说一句话,不管费子墨问她什么,她也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那怕一个字。费子墨也没有理她,等她气消了,自然就会理他的。 费子墨一上午忙的焦头烂额,他带着一帮人,一直在库房处理那些被积压下来的货物。快中午的时候,他才回到公司。 穆童佳是一分一秒数着他离开的时间,那种煎熬,那种折磨,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像是扎在她心里的根根钢针。直到费子墨回来,她的心已经被扎的千疮百孔惨不忍睹了。 穆童佳给他发了个短信。“费子墨,快活了?销.魂了?你那位旧情人如此让你yu罢不能,可想你们的关系千锤百炼,烈火焚烧也断不开了。最后祝你们幸福。”发完短信,她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穆童佳,你干什么去?”莫妮卡好奇地问道。 “你管老娘干什么去。”穆童佳头也不回地在大家复杂的眼神里走出了公司。 费子墨正坐在椅子上生气,这个死丫头,他累了一上午,没进来关心关心,还和他闹起了情绪,他没有给她回短信,先晾一晾她,让她知道自己错了。可是转眼一想,那丫头会不会真以为他去会阿美了,自己走了一上午,她并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如果真让她这么以为,那他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因为阿美确实是让他今天白天去酒店和她幽会的。 “莫妮卡,让穆小姐进来。” “对不起,费总,穆童佳擅离职守,已经走了。”莫妮卡顿感一种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后的轻松,真想跑到公司大门外高呼:万岁!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终于自己走了。虽然不是她征服的,但她有种胜利感。 费子墨出来,看到桌上飘着几张废纸,她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哦,对了,莫妮卡,我让穆小姐去搞市场调研去了。” 莫妮卡瞪着似信非信的眼睛,没有说话。她一直弄不明白,费子墨对穆童佳的“特殊”是出于何种原因。心里幽幽上来一些怨恨,也不知道是恨费子墨还是恨穆童佳。 费子墨坐在办公室里握着手机正在犹豫,打过去还是不打,手机在他手里转了几千遍,最后他一狠心,不打!不能惯她这毛病,不问青红皂白,动不动就和他闹。真不明白他们这些父母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么任xing,武断,不可理喻。 他肚子提出了抗议,还是昨晚吃了碗面,早晨到现在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呢。他走到餐厅,却一口也吃不下,她干什么呢?去那儿了?她吃饭了吗?在哪儿吃的?一系列的问题挤进了他的脑子里。他胡乱吃了几口,又返回了办公室,还是忍不住打了过去,既然关机了,她到底想干什么?他已经和她解释过无数边了,可是她为什么非得就以为他去找阿美了呢。 他正生气的时候,阿美又打过了电话。“墨,现在方便吗?” 第二百三十七章 “阿美,你放了我,好不好?你回去好好和你的先生和孩子过ri子吧,别老掂记着我了。现在佳佳都快和我闹翻天了。”费子墨绝望地靠在椅子上。 “墨,如果你想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得要找一个没有一点素质和教养的女孩子吗?”阿美也无法相信像费子墨这么斯文雅重的男人,怎么会喜欢穆童佳那个没有素质,没有教养,野蛮的疯丫头呢? “阿美,你太自私了,你可以守着你的先生和儿女,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呢?我爱她,这么多年,她是唯一让我动真情的女孩。阿美,我们之间结束了,你别再来烦我了,以后,你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你了,我们的时代结束了。”说完,费子墨狠狠地挂断电话,没有再听阿美说一句话,也没有再接她一次电话,她发的短信,他连看都没看就删了。他确实要和她一刀两断,从此不会有一丝的藕断丝连。 他还是不放心穆童佳,到底去哪儿了?还是不要和那个傻丫头计较了,她本来就小,根本不懂事,而且一向任xing惯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他用种种理由原谅她。 他给马潇潇打过去,问佳佳是不是回到她那里了?马潇潇好奇地问道,他们是不是吵架了?费子墨只好如实回答。马潇潇说,不用担心,我知道她去那儿了,我现在就去找她。他还一再叮嘱,找到了给他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让他放心。马潇潇说,好的。 马潇潇开车来到湖边,果然穆童佳在那里。 以前这个湖特别的邪xing,每年总会有人在这里丢去生命。有失恋在这里自杀的;也有路过此地,莫名其妙就下了湖里,再也回不来的……大家都知道这里有点玄乎儿,可是每年的暑假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孩子偷偷来这里游泳,直到有人在这里丧命,才会有所收敛。听说有一对夫妇骑车路过这里,不知为什么就发生了口角,那女的鬼魂附体般,不顾一切就跳进了湖里。老人们说,这个湖里有水怪,每年都要吃人的。不管老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也没有人见过什么水怪,有一些不信神鬼的唯物主义者们认为这个湖里有特别的磁场,是人们心中的百慕大。不过,至少每年这里都要死几个人,这是事实。因此,这个湖让人们感到即神秘,又危险。 后来zhèng fu也觉得这湖总是人心惶惶的,就把湖边都种上了树,而且还用铁栏杆围起来,把栏杆油成了绿漆,把这里开发出来,打造成一个具有休闲,娱乐,有着文化氛围的场所。从此这里再也没有出过命案,而且有很多的小青年在这里谈情说爱,还有一些老人在黄昏的时候,在这里散步,早晨的时候,大家来这里健身,打太极。现在这个湖已经修建成一处美丽的地方,彻底地改变了它原来的面貌。那些谣言和神秘不攻自破。 马潇潇走到穆童佳的身边也坐在了地上。“佳佳,怎么了?” “老大,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杨庆是对我真好。”穆童佳靠在了她的肩上,一行热泪划过冰冷的脸颊流了下来,刮的她心里生疼。 “佳佳,忘了他吧,世界上有多少男人比他优秀,比他更懂得爱你。”马潇潇轻轻的拥着她。 “不,没有,只有他是最好的,也只有他才是真正爱我的。如果那天下午,我出来见他,他不会自杀的,他说过,如果我不理他,他就跳到这个湖里,他一定是以为我不理他了,才选择了自杀的。”这种悔恨折磨了她好几年了,时间依然让她走不出悔恨的深渊。杨庆的影子,杨庆的灵魂像一道道用钢丝织成的网,把她网在一个深看不到底,抬头又看不到天的黑洞里,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也无法走出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他们说好去小湖边背英语,可是由于穆童佳的成绩不理想,童爱玲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出来,并把她的手机没收,断了她和外界的任何联系,而杨庆在小湖边等了一下午。直到第二天,穆童佳听到的是杨庆在昨天下午溺水身亡的消息,她疯了似的跑到小湖边,听到了人们在窃窃私语,议论昨天发生的一切,她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只是说那个男孩子一下午在湖边的土坝上走来走去,黄昏的时候,他就掉进了湖里,没有人知道他是自杀还是不小心掉进湖里,但穆童佳就一直认为,他是自杀。后来她去了杨庆家,他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让穆童佳的世界瞬间天崩地裂,当时就绝望到自杀。 她要陪他一块去死,没有他,她真得活不下去。当时是马潇潇陪她去了,她看出了她的心思,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让她得到一丝的机会。穆童佳绝望地躺在**,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她一直活在杨庆为了支撑的一片天空下,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幻想。突然,她的天塌了,看不到未来,心里只有过去。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失去杨庆,让她失去了所有。这个世界已经暗无天ri,生命只是喘息的一口气而已。她觉得自己不是害死了杨庆,而是把自己的一切断送了。 她的时间,她的生活,她的生命都定格在了此时。 穆远坤和童爱玲慌了手脚,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看着她,还有马潇潇也陪在她的身边,她绝食了三十六个小时,穆远坤不得不请来医生给她打点滴。穆童佳活了过来,从此她变了一个人,脸部神经麻痹了,不会笑,不会哭,更不会说话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那种失去挚爱的人的痛苦和绝望,一般人体会不到。 当时,她的父母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出了这样的事情,任何人都会同情,何况,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能理解她的痛苦。 以前,她的手机屏保就是杨庆在篮球场打篮球的侧影。穆远坤还问她,他们是不是早恋了。 她瞪着他说:“老爸,你知道什么是早恋吗?如果,我们早恋的话,幼儿园的时候就早恋。” 她爸爸也觉得她没有那么复杂。 穆远坤心疼地抱着她。“佳佳,我们都知道小庆是个好孩子,可是他没有逃过这一劫,死了!是谁也不愿接受的事实,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都没有回天之术。失去小庆,大家都痛苦。可是,再痛苦,再难过,他也活不过来。你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孩子,唯一的jing神支柱和希望。难道你喜欢看到最爱你的爸爸妈妈也为你痛苦吗?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爸爸也不活了。”他把这个唯一的女儿看的比天还要高,比命还要宝贵,女儿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穆童佳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暴发出来,扑到穆远坤的怀里哭的天旋地转,昏天黑地。穆远坤陪着她流泪。 童爱玲每天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激怒了她,做出傻事来。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在穆童佳小的时候,太淘,穆远坤和童爱玲商量着再要一个孩子吧,可是那时候单位的计划生育非常的严格。在生育年龄的妇女,每三个月做一次b超,看看节育环还在不在。那生孩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生下来,得小一年呢。第一次,他们可以用钱摆平,可是不是每次都能摆平的,而且大家都相互监督,有好几个干部就因为违犯了计划生育这一基本国策,被摘取的乌纱帽。当时的穆远坤和童爱玲,两个人的事业如ri中天,一步步往上爬,最后他们不得不放弃这种冒险的做法,老老实实认真抚养穆童佳一个吧。 大概有半年的时间,穆童佳才从这场噩梦中走出来,同时也是发生了另一件事情改变了她。 第二百三十九章 当马潇潇带着穆童佳回家时,费子墨已经等在了门外。 穆童佳看也没看他一眼。 “佳佳,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马潇潇换了鞋子,向厨房走去。 “我去做吧。”费子墨拉住马潇潇说。 “不用,你陪佳佳聊天,哄哄她。”马潇潇轻声说完,进了厨房。 穆童佳曲腿坐在**,费子墨爬到她面前说:“佳佳,你能不能成熟点,遇事动动脑子,别动不动就耍小姐脾气。”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去找一个合适的人吧,我们俩儿不合适。”穆童佳把头更深地埋在两膝间。 “佳佳,你听我说,上午……” “我不听。”穆童佳用手把耳朵捂住,她已经心灰意冷,现在解释已经毫无意义了。 费子墨把她的两只手抓在自己手里,近距离对着她的脸,眸子里闪过一些疼惜,一些无奈。“必须听。上午我没有去找阿美,我去库房了。阿美确实给我打电话了,但是我果断地拒绝了她,并且告诉她以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也不用来找我了,即便来了,我也不会再见她了。” “是,阿美不来找你,以后说不定还会有阿猫,阿狗的来找你呢。我们之间确实不合适,文化差异,信念差异,甚至连思维都有差异。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这样下去,只能让两个人都彼此痛苦。”她把自己的眼睛转到别处,不愿看他的眼睛,那里面的东西,让她错节。越看越迷茫,在里面她找不到出路。只有避开他的双眼,才能狠下决心来。 “不,你太残忍了,我做不到。我承认以前,我很乱,但是认识你以后,我一直都是循规蹈矩,老实本分地做人,也是一心一意只爱你一个人。”他的眼睛里涌上了一片凄楚,声音变的有些沙哑。 “你的生活太乱了,都快成园丁了,身边的花花草草太多了。” “那我把它们全都除掉,就剩下你这么一朵花儿,行吗?” 穆童佳的世界很单纯,像一个充满幻想和充满期待的画布。而费子墨的世界已经被他涂抹的乱七八糟,他们都努力拉近彼此的距离,可是这个距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拉近的,这个过程是漫长而艰难的。两个完全处在不同世界的人,确要生活在一个世界里,这就需要磨合,有的人一辈子都在磨合期。 “费子墨,我想安静一会,让我自己好好想一想,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吗?你给我点时间。”她看着他,认真地说。 她确实应该思考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动地接受他的主观意愿,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合适。在她心里,除了杨庆,任何男人都适合她,又都不适合。 “行,明天我去ri本一趟,大概五天左右回来,这段时间你好好想一想,不过,要分手必须两个人说了算,不能你一个人做决定。” 穆童佳很安静地坐着,费子墨也很安静地陪在她的身边,谁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佳佳,吃饭吧。费总,让佳佳吃饭,她今天连一滴水都没进了。”马潇潇感受到沉默的让人窒息的场面,心里难免有些不安。她害怕她的这种沉默,当年,杨庆去世以后,她也是这样的沉默。一向爱说爱笑的她,一旦这么安静,总让周围的人感到惊慌失措。 第二百四十章 穆童佳很认真地吃着饭,吃的很实在,费子墨给她夹菜,她也没有拒绝。费子墨从来不给人夹菜,不过,唯一给她夹过,他觉得那样不卫生。在美国,大家都是各自吃着自己盘里的菜,不像中国似的,大家坐在一起,这个筷子伸过去,那双筷子又伸过去,吃来吃去,不知道吃了别人的多少唾沫,疾病就是从饭桌上传播开的。 吃完饭,费子墨抱着穆童佳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就回家了,明天他还要去ri本出差呢。他躺在**,怎么也睡不着,已经习惯了抱着一个温暖的身体睡觉,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身体内外的空阔,让他仿佛置身于宇宙中一般,自己好像一个无名的小星星,在茫茫的宇宙中无依无靠地游荡。一股惆怅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心里不由得伤感起来。 他一遍一遍回忆和穆童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不得不承认她带给他快乐的感觉,他喜欢和她一起的感觉,一种活力的冲动,一种甜蜜的惆怅,那也许就是幸福的感觉。他突然有种怕失去她的恐惧,如果她离开他,也许很快就有男人喜欢她,而他再寻找一个让他彻心彻肺地喜欢的人很难。这么多年,他走马观花似的经历过多少女人,从她们那里只是得到了荷尔蒙的释放和宣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此走进过他的心里,让他这般痛苦和煎熬。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只在乎自己是否喜欢女人,而女人却是在乎男人是否喜欢她们。所以他感到危机,穆童佳的身后至少有两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就凭她的个xing,如果死缠烂打,一定能把她拿下,别看她好像把自己包裹的有多严实,其实是漏洞百出,到处都是可以破解的机关。 他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个短信:“宝贝,你不在身边,家里是冷的,**是冷的,心里更是冷的,你什么时候发发善心,温暖一下我冰冷的心。” 她没有给他回过来。后来他想着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了。很快发现身边空空荡荡,心里又涌上了惊人的落漠。 他匆匆洗漱完,吃了点早餐,赶到了机场。安妮和jack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jack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得力助力。眯眯小眼睛的点子最多,而且,他在中国已经很多年了,掌握了一套“中国特sè”的人和事的处理方法。 安妮也是一个能干的女人,她在美国总部,是他父亲最得意的将才之一。为了帮助他很快适应工作,他父亲把安妮安排在他的身边,帮助他。从it业突然转行干起了贸易,刚开始确实很难,尤其是中国的国情和美国大不相同。在美国,只要合法经营,zhèng fu会大开绿灯。而中国处处有人刁难,处处设卡,那一座庙也要敬到,那一位神也得供到,后来才听人说,他们这样的外企算是好的了,国内的企业更是难乎其难。这种不合理的体制还被套上了冠冕堂皇的帽子:这是具有“中国特sè”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特殊体制。 费子墨走了,马潇潇坐在穆童佳的身边,还没有开口,就让她挡了回去。“老大,别劝我。我知道,你们都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好人要珍惜。有时,我也有这种错觉,他是个好人,可就是太花了。” “佳佳……”马潇潇刚一开口,就被她打断了。 “你也别安慰我,不就是失恋吗,失恋算什么。当年杨庆去世,那么大的打击,我不也挺过来了吗。你放心吧,再猛烈的暴风雨,我也经得起。为他伤心难过还真是不值。他只不过就是个花花公子,连杨庆的百分之一都不如。为他痛苦那才是贱。” “行,行,我不劝你,也不安慰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马潇潇无可奈何地进了书房。 穆童佳像往常一样,准时准点的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炒了公司,想继续睡吧,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人真贱,能睡的时候,又睡不着,不能睡的时候,那怕多睡一分钟也是享受。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知道马潇潇昨晚几点睡的,她不想打搅她。她也不容易,一个女孩子,自己养活自己,还要还车贷,而且她还没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每天的生活来源都是她辛苦一个字一个字从电脑上敲出来的。虽然她妈妈那儿有钱,可是她从五岁开始就基本上不和她妈妈说话了,她们的沟通是通过一张纸。如果学校需要交钱的话,她就写在纸条上,放在茶几上,第二天就会在茶几上看到她需要的钱。她从小就是衣服破了自己补,衣服脏了自己洗,十岁以前,她只吃剩饭,十岁以后,她学会了做饭,自己照顾自己。人不管在多少恶劣的环境中,都能顽强的活了下来。而且苦就像一块磨刀石,能磨练出坚毅的意志,不屈的jing神来。 十八岁那年,那个十八年来没露过一次面的所谓“父亲”,为了补偿她,给了她一笔钱,她就买了现在的房子,从此再也没有回过那个所谓的家了。也许是她妈妈也不甘在女儿面前示弱,也给了她一笔钱,不过,只有她父亲的五分之一,用马潇潇的话说,她妈妈的钱都养活小白脸了。她大学毕业以后,就买了现在的车,剩下不多的尾款,她月供着。z 当时穆童佳说马潇潇,为什么不理她父母,还要他们的钱。她说,不要白不要,这是他们对她的补偿,她所受的委屈和苦难,他们就是给她一座金山也弥补不了。穆童佳说,她妈妈很有钱,可以再向她妈妈要点。但马潇潇振振有词,他们给的时候,她决不拒绝,但她决不会开口问他们要,这是她做人的底线。穆童佳说,这不一样吗?马潇潇说,这当然不一样了,其中的奥妙只有她懂。 穆童佳开着马潇潇的车,在大街上溜达,沮丧的情结总是毫无厘由地涌上来,还伴着丝丝的隐痛。她故意把车里的音乐开大,跟着音乐大声唱着歌。“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她无意间看到一家4s店在招人,她停了车,走进去,这里急需招几个汽车推销员。也许是急需人的原因,经理告诉她,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她说今天就上吧,自己正无所事事呢。经理说,好吧。她是一个公关专员,主管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的情况,让她在工作中不断学习,提高业务水平。就没有专门培训她了,直接上岗。说的好听点是公关专员,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忽悠人。在这个浮夸的社会里,忽悠是种本事;忽悠是种手段;忽悠是种策略……zhèng fu忽悠人民,下级忽悠上级,地方忽悠zhong yāng,商人忽悠买主,男人女人相互忽悠,忽悠来忽悠去,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端好自己的碗,吃好自己的饭,得到自己想要的。 穆童佳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本事,只好凑合着干吧。其实康为公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其福利待遇不是任何公司能比得上的,而且还是外企,在那里上班,脸上也风光。可是为了摆脱费子墨,只好委曲求全,离开那里了。 穆童佳第一天上班,一边穿着公服游离于各种汽车旁边,一边举着书对着汽车的标志,然后默记着书里的内容。 中午在公司吃的午饭,她是一个人来熟,不一会就和大家熟悉了。后来她接到马潇潇的电话,问她在哪儿呢。她告诉她,自己又找到新工作了,晚上才能把车给她开回去。反正马潇潇一般不出去,她是一宅女,有吃有喝,她连楼都不下。 她又收到了费子墨从ri本发来的信息。说他那怕走到天涯海角最想念的人,永远是她。穆童佳依然没回,她越来越觉得他们之间真的不合适,最主要的是xing格不合,他是一个喜欢静的男人,而她是一个爱动的姑娘,他从小生活在美国,du li惯了,而她是生活在中国的一个传统而保守的女孩。他觉得别的女人和他搂搂抱抱没什么,可是她就不行,现在虽然不是男女援受不亲的时代,但男女之间交往不能太开放了,得有尺度,如果超过这个尺度,那关系就很暧昧。虽然他说的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也会说一些俏皮的中国话,可是他有很多洋人的嗜好,要喝咖啡,早餐要吃面包牛nǎi,还有各种各样的沙拉,他们连吃饭都吃不到一块。中国人以帮人夹菜以示友好和关心,而他却非常讨厌这样的做法,甚至很反感,别人给他夹菜,他宁愿不吃。第一次去穆家,穆远坤好心把最好吃的菜夹给他,却被他一口拒绝,弄的当时很尴尬。后来穆远坤也不给他夹菜了,他也能接受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穆童佳深知自己不是一个能成为像她妈妈一样的女强人,只要有份工作就行。一来充实自己的生活,二来能给自己挣点零花钱,就足够了,家里并不等她的钱来养家糊口。钱对于她没有太大的意义,有就挥霍点,没有就勒紧皮带,缩衣节食,也能活。 对待感情她更没有多高的奢望,希望嫁什么有钱的男人,虽然她平时咋咋乎乎要嫁什么亿万富翁,那只是她张口就来的瞎话。真让她找一个不喜欢的有钱人,她还受不了呢。甚至她的父母也是希望她找个老实本份的男人,平平安安过ri子。 在她心中,爱情还是至高无上的,而且是那种纯洁的爱情,像她和杨庆之间的爱情。她希望自己的爱人也像杨庆,如纯洁的荷花一般,不管生活在有多少**的环境中,都能出淤泥而染。而费子墨恰恰最差的就是这一点。他身边有太多的追求者和爱慕者,而他自己也并非洁身自好。因此,穆童佳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彻底斩断和他之间的所有关系。 虽然她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驱散心中的失落和空虚,但心里还是有点小伤感,总会时不时地涌上心头。她认为自己最近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也许是习惯了,突然改变了生活,有点不适应。过段时间,自己又会适应这种zi you自在的生活,又会像一匹脱缰的小马驹,zi you地奔驰在广阔的田野上。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zi you故,二者皆可抛。”在zi you面前,生命都可以抛弃,爱情算个屁,虚无飘渺的东西。什么爱情?只要她穆童佳愿意,想和她谈恋爱的人不能有一个加强连,至少有一个加强排。费子墨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穆童佳决不做你万花丛中的那点红,即便那点红是向ri葵。不做!决不做!宁缺毋滥。她是喜马拉雅山顶上的那支雪莲花,独一无二。 穆童佳来了三天了,基本上熟悉了各种车的xing能、价格、……来这里的顾客,她还是能把对方蒙的一愣一愣的。况且,她从小就对车有特别的兴趣,五六岁的时候,她就能认出各种各样车的标志。十岁的时候,就对着她爸的车蠢蠢yu视,知道怎样发动车,离合器、刹车在哪儿。十五岁在穆远坤司机的带动下,开着车能溜那么一大圈。马潇潇买车的时候,她还和她研究过车的xing能。 费子墨在ri本一个星期,天天发信息,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有没有穆童佳发给他的信息,每次都是失望的伤感起来。他坚定信心继续给她发,睡觉前也给她发,坐在车里打盹的时候也给她发,可是从来没有接到她的一个电话或者一个信息,而且他即便是打爆她的手机,她也不接,他的心几乎到了绝望的边缘。这丫头实在是太狠心了。可是,他已经中了这个女孩子的招,被她的暗箭shè中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更无药可救。 费子墨回到中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给她发了个信息,问她睡了吗?如果没有,他去接她一块回家。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收到她的信息,这么晚了,估计她已经睡了。 当时的穆童佳和同事吃完饭,在ktv唱歌喝酒呢,没有听到信息,即便听到了,她也不会回的。她觉得要断就断的彻底,藕断丝连只会让彼此痛苦。 现在的白领可会享受生活了,下班以后,不是去饭店,就是去酒吧,要不就是ktv,大家把消费aa制解决。白领是一群喜欢夜生活的人,白天压抑地工作,讨好上帝,讨好老板,不管走到哪儿都要挤出点笑容来,只有到了晚上才是卸下面具,放纵的时候,自己也做一回上帝。 看看那些酒吧里的人们,他们跟着节奏尽情扭动着身体,疯狂地摇摆着脑袋,真怕他们把脖子给折了。他们宣泄着内心的寂寞和孤独。白天的他们不管脸上挤上多么甜蜜的笑容,内心是空虚的。每个人并非满足自己眼前的生活,只是为了生存无奈地接受。如果让他们去选的话,每个人肯定选与现在不同的活法。 在这里,她遇到了一个人。 她无意间,从开着一条缝的ktv包间里发现了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弄一个纸包,其实她也没在意,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可是,不知被什么东西扯着她的目光又回到了这里。 第二百四十三章 才发现褚小非在包间里正和一个年轻人偷偷摸摸地磕粉呢,也许是当时太匆忙,都忘了把门关上了。 她一脚踹开了门,冲着褚小非就过去了,一把把他手里的白粉打飞了,另一个人看到如此火暴的场面,撒腿就跑。z “你干什么呢?”褚小非并没有看到进来的人,只是目光痴呆地望着飞在空中的粉末。那是他的命,突然,他的命就分崩离析了,像粉沫似的在空中飞散,最后变成了一地的尘埃。 “褚小非,你找死呢,年纪轻轻吸这种东西。”她也不知那来的力气,一脚就把他给踹爬下了。 她同行的人,赶紧过去拉她,“穆童佳,他是个瘾君子,很危险的。别管他了,我们走吧。” 褚小非坐在地上,双手抖擞着,口水已经流了下来,失神呆滞的眼神望着依然飞舞的粉沫,声音极度凄惨地说:“给我吸一口……就吸一口……最后一口……我保证,最后……一口……” 她一把拽起他来,把他拖进了包间的卫生间里,用水哗哗地冲着他的头。“褚小非,你醒醒吧,那是毒品,你不能再吸了。” 褚小非被冷水激的哇哇大叫,却没有力气去挣扎,骨头里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现在能让他吸上一口,就算把他打死也认了。本来他已经不想活了,他只是一堆腐肉在喘息着。 同来的人看着他们,劝又劝不了穆童佳,看她的架势,今天她是管定了这事。也不知是谁偷偷报jing,jing察很快就到了。 穆童佳把褚小非的头按在洗脸池里,用冷水一直浇着他的头,让他清醒。 褚小非比以前更加瘦弱的身躯,在她疯狂而有力的作用下,毫无反击之力。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只能发出绝望而凄惨的声音来抗议她的暴行。 他并不是没有力气反抗,而是他从内心不愿去反抗。**上的折磨比心灵上的折磨要好受一些,那种骨子里的渴望被她这样的残暴,反而减轻了许多。 jing察把他们分开。褚小非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公鸡,一向趾高气扬的头低垂着,水从一缕一缕的头发上滴在了价格不菲的衣服上,狼狈不堪。 穆童佳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你父母的钱就是这样让你糟蹋的?你有钱了不起,就可以胡做非为,自寻死路。你有钱为什么不捐给灾区,为什么不帮助那么需要帮助的人们……” 这年月大家都活的不易,牛nǎi喝出了三聚氰胺,抄菜用的是地沟油,那改喝酸nǎi吧,却喝出了皮鞋味,吃肉吃出瘦肉jing……我们的身体每天都被形形sèsè的毒侵蚀着,毒蛇咬我们一口,也会一命呜呼,可想,我们身上的巨毒远远超过了毒蛇身上的毒。 飞机失事,高铁出轨,大巴侧翻,车祸,地震,海啸,疾病……每天都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威胁,出门危险,在家呆着也一样不安全,处处都是威胁着我们生命安全的危险。 在这个到处是危险的社会里,大家都活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会面临灭顶之灾。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灾难时时刻刻潜伏在大家的周围。每个人好像都在夹缝中苟且存生。像褚小非这样是自寻死路,一点不珍惜能拥有灿烂的生命,能过着一般人费尽心计想过的生活……可恨!该死! 其中一个jing察一直盯着她看,她只顾歇斯底里地发作,压根没看到周围是什么人,围了多少人。后来jing察把她和褚小非一并带到了派出所。 第二百四十四章 坐在车上,她依然冲着褚小非骂骂咧咧,他始终低下头不做任何的挣扎和辩解。谁也不知道他是认错呢,还是懒得与她争辩?也许他正在承受着一种刻骨般的煎熬。 她坐在椅子上才发现,**就坐在她的对面,她自嘲地笑了笑,说:“这个世界可真小,该遇的都遇上了。” **严肃地看着她问道:“姓名?” 她盯着他一会没说话,难道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吗?还是这么快就把她给忘了。忘了她,也情有可愿。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只有一面之缘。 “问你呢?”旁边做笔录的年轻jing官大声说。 她只好回答道:“穆童佳。” “年龄?” “二十二。” “职业?” “失业。” 年轻jing察不满地抬起头看着她,“请你配合”。 她忽闪忽闪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失业丢人吗?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干吗对我凶巴巴的?怪不得把对象都凶跑了。” “同志,我孩子都三岁了。”年轻jing察睁大眼睛看着她说。 “你们是什么关系?”**知道她说什么,一脸正气地问道。 “没有关系。”她不屑地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继续问。 “和你一样。” “怎么会和我一样呢,我是jing察,他是吸毒者,怎么可能一样呢?” “和你怎么认识的,和他也是怎么认识的” “哦,相亲,你们也是相亲认识的?” 她点点头。 年轻jing察嘴角向上撕了一下。 这时有人送来了褚小非的化验报告。**看着报告说:“他得强戒,你可以通知他的家属……” “我对他不了解,更不知道他家属是谁。”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今天和他是我有生之年第二次见,也和你一样。” “哦,原来我们这么有缘份。”**的嘴角拉成了一片匪夷所思的笑意。 后来,褚小非被强制带进了戒毒中心。 **把穆童佳送回了家,一路上两人还说说笑笑,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在派出所那副铁面无私的表情了。他有意和她继续下去。“穆小姐,想不到你骨子里还有侠义之情呢。” “如果不认识吧,我也许不管,可是,谁让我还和他有过一次交往,所以就想管他。” “当时,你就不怕自己有危险吗?”虽然她只是尽了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心里还是对她的鲁莽有些担忧,当时她应该有很多种办法的,这种直面危险的作法不可取。如果当时有一个贩毒团伙的话,那她一定非常的危险。在任何危险面前,保护自己才是人的本能,也是社会安定的基本。 “当时,没想那么多。对了,张jing官,你说,那些舍命救人的人,是不是在危急时刻,像我似的,根本顾不上多想,就冲了出去。其实在危难之时,想什么雷锋呀,黄继光呀,董存瑞……都是扯蛋。这么紧急的时刻,谁会想那么多,如果有时间想这么多,那个需要救助的人,已经一命呜呼了。以后,再听到这种豪言壮语,直接拿吐沫子飞过去,让丫闭嘴。” **被她一顿说,逗的呵呵乐着,没说话。温馨的气氛在车里弥漫。 他还从后视镜里用特别的眼神扫她一眼。他试探地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时,她竟然没有经过大脑,脱口就说出了费子墨的名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真想抽自己大嘴巴,无形之间就把自己给卖了,凭什么她穆童佳的生活里就得刻着他费子墨的名字。她已经把他从她的记忆里,生活里全部抹杀。 **泛着光芒的眸子里,瞬间变得死灰一般。 第二百四十五章 他把她送到楼下,用特别的眼神看着她问道:“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不知道,看缘份。不过,和jing察打交道,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赶紧闭上了嘴。觉得这话有点伤人,好像jing察和常人有所不同,至于是好是坏,因人而议。 她打开车门,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冲出车,冲进楼道。“张jing官,再见。” **看着她的背影,神情变化莫测,感觉自己在情感方面永远是个失败者。旧的留不住,新的也抓不住。那天相亲只是对她有点好感,今天才觉得她确实超凡脱俗,一个阳光朝气的女孩子,浑身都充满了活力,比起那些扭扭捏捏,装嫩,装清高的女孩子真实,可爱。可惜自己没有机会了。 后来他故意绕远路过此处,可是一次也没有再遇到过穆童佳。 费子墨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穆童佳的桌上还是空空的,直觉告诉他,她一直没有来上班。她什么意思?他的脸上又成了冰山一角,咬着牙,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怒视着她的办公桌。好像这里卧着一只猛兽,他有种和这只猛兽决一死战,同归于尽的架势。 “费总,有事吗?”莫妮卡轻声问道。 “开会,通知所有部门开会。”费子墨好像和谁有仇似的,大声喊完,大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会议室里,他告诉大家,最近公司总裁要来这里视察,大家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如果玩忽职守,出现错误,立刻滚蛋。满大街都是乌央乌央的人,想进入公司的人在外面排着长队呢,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就得努力去找工作。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几个月都不曾发火的总经理,今天是破口大骂。整个大楼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大家都走了,他用手支着脑袋沉思着,一副疲惫,憔悴,沧桑的神态。穆童佳呀穆童佳,你太狠心了,他每天忙的要死要活的,而你一点也不心疼,没有说对他温存点,却没完没了的闹,有没有心啊?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还是根本就没有心。他发了多少条出自肺腑的感人信息,就感动不了你吗? “费总,您没事吧?”莫妮卡以为费子墨在ri本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想安慰安慰他。 “莫妮卡,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会。”费子墨有气无力地说。 “费总,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你别烦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莫妮卡只好失望地走出去,关好会议室的门。 她心里飘过一丝绝望。 她在他心目中连个知己都做不到,不管是他的脆弱,还是坚强,成功与失败,她都无权分享。他把自己打造成连根针都插不进的坚固堡垒,虽然她对他这座围城里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探知,但是她始终走不进他的世界。他一直不肯对她开启那扇紧闭的城门,如果她一义孤心硬闯的话,只能碰的头破血流,她只有坚守自己最后的底线,保留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爱情到底是什么。虚无缥缈的让人看不见,摸不着,也许原本就没有什么爱情,它只是和鬼魂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可是前段时间,费子墨确实以为自己找到了他人生中是宝贵的爱情,同时也感受到了爱情带来的甜蜜和幸福,可是为什么它转瞬又变的这般让人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呢? 爱情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多少男男女女被它杀的片甲不留,体无完肤。明知山有虎却还有无数不知死活的人们义无反顾地偏向虎山行。用一句时髦的话说,痛,并快乐着!这就是爱情最好的诠释。 第二百四十六章 穆童佳!他把这三个字放在嘴里,翻来覆去几乎要嚼出血来。最后他认为不能轻易放过这死丫头,想离开他,没那么容易。把他弄的魂不守舍,折磨的他心灰意冷,她却潇洒地想分手就分手吗?世界上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只要他不放手,她休想离开他。 “穆童佳,你给我出来!”费子墨大步走进4s店,大声地喊着。 “穆童佳!穆童佳!你给我出来!”一声高过一声,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用一双好奇的目光看着他想吃人的样子。 穆童佳从二楼跑下来,看到他也气不打一处来。“你想干什么?”她心里有恨,大声地叫道。 “你想干什么?你除了逃避还会什么?”费子墨yin冷的眼神盯着她。 他本来一腔怒火,可是看到她离开他活的很潇洒,很快活,不由得感到心寒。他为了她寝不安,食无味,有时气的想把她撕碎,有时又心寒的让他绝望,极热极寒交错着在他的体内上窜下跳,弄的他不知道如何来发泄出来,而她却悠闲自在地干的很认真。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太可恨了! “我没有逃避,我们之间结束了。”她说的干脆,说的认真,还很严肃。 气的他想把她揉碎了,嵌入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永远别想离开他。他这里是zi you市场,她进来随便逛逛就想出来,别做梦了! “你说结束就结束了?我不同意。”他似讽刺,似揶揄,还带有气愤地盯着她。 “凭什么?”穆童佳深知自己已经够胡搅蛮缠的了,没想到这么一个雅重的男人,胡搅蛮缠起来比她也还略胜一筹。 “就凭我不同意,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他霸道地说。 “我从来没有承认我们是在恋爱。” “不是恋爱?……”他的眼睛瞪的很大,眉头几乎折成了几段,怒不可遏地瞪着她。 她怕他说出让她尴尬的话来,没等他把话说出来,赶紧说。“你能不能保持点风度,别这样胡搅蛮缠,行不行?凭费总您的魅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那还不是招手即来,挥手即去。”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换她这种清淡的尝尝鲜,可是没有想到他完全不顾自己的风度和面子,对着她这般的纠缠不清。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有多面xing,一会是一个斯文儒雅的生意人;一会又是一个*不羁,*成xing的浪荡男人;一会又是一个胡搅蛮缠,霸道无比的无赖。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张面孔,是她还没有看到的。 “我现在还在乎我的风度吗?穆童佳,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们之间就不能结束。”俊朗的双眸带着隐隐的怨恨和愤怒,瞪视着她。她即便把他说的一文不值,狗屎不如,那她也得守着,这一生一世,她休想离开他。她不仅身体上,甚至连生命里都打上了他费子墨的烙印。 “你无理取闹。” “那又怎么样?你把我弄得崩溃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你觉得这样过瘾?” “费子墨,你讲理不讲理呀?损失的是我,不是你。”穆童佳狠狠地说。 “你损失什么了?我告诉你,活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这么魂不守舍,神魂颠倒过呢。” 穆童佳看看周围,本来想和他讲讲道理,这么多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狠狠地挖了他一眼。真不明白,他损失什么了?她把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他,他却告诉她,他的损失比她大,真是莫明其妙,不可理瑜。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可是,在费子墨的眼里,并不稀罕她是处女,如果只是为了的话,宁愿找个少妇也比找个处女好,至少少妇懂的很多,知道怎么取悦男人,而处女什么也不懂,还得他一点一点的教她。如果是喜欢的人,并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女。 她看到大家像看一出好戏似的,都围了过来,人越聚越多,狠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比明星被众人围堵更让她尴尬。她轻声说:“你快走吧。” “我不走,今天必须把我们的事情解决了。” “费总,发生什么事了?”经理出来看到围了这么多的人,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紧问道。 费子墨转过来看到和他们公司有业务的郎经理,说:“郎经理,给我腾间办公室,我要在这里办公,直到这个丫头回心转意。” “费子墨,你到底想干什么?”穆童佳真是气的七窍都出血了,真受不了他这种无赖行径。 “不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费子墨一步一步的逼近,近到不能再近了,她已经看到了他的嘴唇靠了过来。 他迅速捧起她的脸,把自己滚烫而渴望的嘴唇狠狠地压了上去,带着报复,疯狂地侵略着她那两片柔软绵润的嘴唇。她的身体被他紧紧的嵌在他的怀里,被他**的眼前一片眩晕,大脑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不得不闭上眼睛。大家看到如此疯狂,如此火爆的一幕,拼命拍着手,有的人还吹着口哨。 本来她想推开他,然后再抽他一个耳光,已经软到没有任何的力气去挣扎,去反抗。可是身体却本能地配合着他,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这种行为。她总是在他面前强硬不了多久,前一秒还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后一秒在他的柔情中,毫无原则的一次次的沦陷,溃退。 他放开她的嘴,继续捧着她的脸,眼眸里shè出一道可以熔化一切的光芒,还有不可反驳的威严,咄咄瞪视着她。“第一,你收拾东西,跟我回去;第二,我扛着你走。” “我选第三,我不走。”她依然顽强抵抗。 “没有第三,只有两条,任选一。” “我不选。” “郎经理,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放到我车里。”他依然盯着她的眼,腾出一只手来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了过去,也没看郎经理到底在什么方位,能不能接住他的钥匙。 “选!” “不选!” 他又狠狠地吻向她,带着疯狂和执着,狠不得把她吸到肚子里去。继而又放开她。“选!” “不选!” 死丫头,还真够顽固的。 “不选的话,我就砸车。你走到哪儿,我就砸到哪儿。”说完,他放开她,四处看看有什么可以用来砸车,来发泄他心中的气愤,他看到墙角里躺着一根铁棍,大步走过去,抄起来又大步走向车。 “我选!”就在铁棍抡上汽车时,穆童佳急时喊了出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费子墨那张盛满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嘴角轻轻一拉,露出一丝似笑非笑,又让人捉摸不定的神情来。其实他就等着她的妥协,如果她还不妥协的话,他也找一辆最便宜的车砸。 他扔掉铁棍,带着无限的甜蜜和粗涩的温存,还有一些疼惜爱恋,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血sè的眼睛里挂满了心碎的痛,声音嘶哑。“宝贝,别气我了,我要疯了。你不能把我的心带走,留下一个空壳,让我怎么活呀?” 穆童佳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是不择手段,死缠烂打,该用的招数,这个男人几乎都用上了。 她再次失去了人身zi you,同时也失去了可zi you驰骋的广阔田野,被他带回了别墅,软禁在他的身边。 她躺在**,越想越气,凭什么总是由他来主宰她的一切呢。而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沦陷,以前的那点叛逆jing神都去哪儿了?心里不知是恨他太过强势,还是气恼自己无用。费子墨一点小小的伎俩就把她给收服了,每次他都能找到她的薄弱环节,把她一举拿下。她穆童佳凭什么在他面前这般软弱,不堪一击。 她突然翻身骑在他的身上。 他伸手抱着她的腰,暧昧地看着她说:“怎么了?还想要?” 她没有回答他,痛恨地用手用力挤着他的脸说:“费子墨,我严重jing告你,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给了你,如果以后你再敢和别的女人搞暧昧,我就杀了你。” 费子墨心里瞬间涌上了无限甜润,看来她想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女人。但他没表现的太高兴,还是不屑地说;“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她恨得把他的脸挤来挤去,还是不过瘾,对着他的嘴唇咬上去,却不小心被他先打出她的阵营,嘴唇已经被他紧紧的吸住。她“唔,唔……”挣扎未果。两具烈火似焚的身体,在**翻来覆去,一会这个转到上面,一会又那个转到上面,两张嘴,四片嘴唇始终粘连在一起。卧室里一片零乱。 穆童佳的市场调研结束,继续回去上班。费子墨久违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态度也变得温和了。 爱情好时在天堂,快乐如仙;爱情坏时在地狱,如魔鬼附体一般。 第二百四十九章 莫妮卡又开始怀疑他们的关系了。穆童佳的离开和回来,严重影响了费子墨的情绪和脾气,也许别人看不出来,那是因为别人不关心这些,而她却关心费子墨的一举一动,甚至一颦一笑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心中的恨意又噌噌地往上冒。宁愿看到费子墨天天露着吃人的面孔,也不愿看到他因为穆童佳,变得喜怒无常。 大家全力以赴迎接公司总裁的到访,公司的保洁员比任何时候都卖力,到处都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窗明几净,连卫生间的地板都能当镜子用了。 个个jing神抖擞,状态甚佳。 全体员工像欢迎国家元首似的,欢迎费总裁的到来。 费总裁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招开公司大会,给大家带来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例如,涨工资,加福利……一些关系民生的问题。而是在小会议室里和各部们主管谈了一会,聆听了大家对公司前景的设计与规划。后来又和费子墨单独谈了一会。中午都是在地下餐厅吃了一顿员工餐,晚上他没有去住酒店,回到了费子墨的家。 穆童佳看着眼前这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无法想象他是一个统领几万人的公司总裁。人总是对自己未知的领域充满了探知和神秘,一旦被揭秘,也就不过如此罢了。那怕是国家元首站在自己的面前,也还是人一个,没有一个人长了三头六臂,更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佳佳,你很有眼光,我的儿子个顶个的优秀。”费总裁笑着说。 穆童佳微微笑了一下,夸起自己的孩子来还一点都不谦虚。 费子墨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拥在怀里。 费总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住了一宿,他就匆匆走了。费子墨并没有送他到机场,而是在他家的门口分手,老爷子身边跟着好几个人呢,都是总公司的得力将才,他们要把世界各地的子公司巡回一遍。 “佳佳,我们结婚吧。”费子墨抱着穆童佳躺在**说。 “什么?你脑子没有进水吧?”穆童佳莫明其妙地看着他问。 “我是认真的。” “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女孩子终归要找到归属的,早和晚有什么区别吗?你看苏艳红不就和郭子乔结婚了吗?” “可是他们并不幸福呀。” “那不是结婚早晚的事,而是他们之间就有问题。” “我没准备好。”这个该死的男人步步为营,霸占她的身体和zi you还不行,连她的一生也要霸占。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猛虎,即便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但始终无法冲破费子墨为她设置的这道铁笼。偶而自己赌气溜达出来,还没走远,他总会利用一切手段,重新把她关进铁笼。有时,她也很痛恨自己,不是她挣不脱那道铁门,而是很享受那种关起来的生活。就像一些动物,宁愿圈养也不愿散养。圈养的生活比较安逸,不管是人也罢,动物也罢,骨子里还是有一些惰xing,尤其喜欢被关注,被呵护。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穆童佳再也找不到了,只有一个软弱无能的小女人,她的心中一片悲哀。 “那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 “你怎么老是这么霸道呢,老想着主宰我的一切。”她对他又莫名升起了一股恨意,从来不在乎她的感受,也不是和她商量的口气,而是霸道地让她无条件地服从他的意愿。 “以后,我们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恋情,让那些对你虎视眈眈的男人死了心,让全世界的人祝福我们。” “别人为什么要祝福你呢?说不定还恨死你了,例如莫妮卡。她知道了,一定会把我开除的。” “她不敢,让她也死了心,这点你放心,我决不让你受半点的委屈。” “你可想好了,说不定你会后悔的,你为了我这株小树苗,会失去整片森林。你就愿意由小失大?”她不禁揶榆道。 “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zi you,愿意一辈子为你成奴。”费子墨露出神不莫测的神情来。 “你还是奴?奴有这么强势的?我怎么觉得我是你的奴呢?” “宝贝,你可真没良心,晚上让你快活的人是我。”他挤着眼睛说。 “那是你愿意,我又没强迫你。” “所以,我愿意为奴,一辈子毫无怨言地伺候你。”他挤着一脸的坏笑说。 “去,去,去,以后再说这事。”穆童佳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费子墨望着她的背,思绪万千。是她让他动了结婚的念头,想和她厮守一生的想法。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有了此想法的人。既然已经找到了和自己相守一生的人,趁热打铁走进婚姻的殿堂,明正言顺的享受爱和幸福的过程。这才是完美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章 林敬轩来到公司,先爬在穆童佳的跟前说:“喂,佳佳,墨在吗?” “在。”穆童佳指指办公室。 “佳佳,老费总来过了?” “嗯。”穆童佳点点头。 “有什么指示?” “不知道,你问他吧。”穆童佳又指指办公室。 “晚上请你和墨吃饭?” “行啊……”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费子墨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 “墨,我找你有事?”林敬轩推着费子墨进了办公室。 “林,别对我的女人有什么想法。”费子墨犀利的眼神盯着林敬轩,有浓浓的醋意。他对每一个亲近穆童佳的男人都不放心。 “墨,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狭隘了?我这不是故意让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帮你打掩护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林敬轩再怎么狼xing也不会吃穆童佳这只小绵羊的,她已经名花儿有主了,而且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不准备继续隐瞒了,我要把我们的关系公开天下。不仅要让那些心怀鬼胎的男人滚的远远的,还要让佳佳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别总是一遇问题就想着逃避,而不是解决。” “想好了?你不怕佳佳离开公司吗?如果她离开公司,你放心?” “我想还没有谁敢把我的女人赶走吧。”费子墨胸有成竹地说,如果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算什么公司的总经理。有些条款是真对别人的,在他身上未必能生效。而且条款是人定的,随时都能废除它。 “墨,说我们的事,你们韩国的那批货什么时候可以运进来呀,我们商场快断货了。” “正在路上呢,估计今天不到,明天也会到的。” 没一会儿就下班了, 费子墨和林敬轩从办公室出来。 林敬轩笑着说:“佳佳,走吧,我请你吃饭。” 穆童佳收拾东西站起来。 大家都还没有走,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心里不知怎么猜测他们的关系呢。 莫妮卡看到他们要走,自己也匆匆收拾东西跟了出去,她多希望费子墨,或者穆童佳能邀请她一块出去。此时,她觉得四个人在一起,成双成对,是那么的匹配,真搭!她用笑意浓浓的眸子,温暖般铺在他们的脸上。 他们都坐在同一个电梯上,穆童佳故意和林敬轩有说有笑,而费子墨绑着冰山一样的脸,始终没有看她一眼。电梯的速度快的惊人,不亚于火箭。她真希望此时电梯出点故障,停下来,让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些,但愿她的友好能打动他们,与她化敌为友。可是,电梯在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把他们都送到了地下停车场,莫妮卡眼睁睁地看着穆童佳坐上了费子墨的副驾驶座,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凄绝的目光在所有人不屑的神情中,一点点破碎。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的心已经碎成一片灰埃,被风轻轻一吹,就会四分五裂,四处飞散。不管她想亲近那个男人的意愿有多么的强烈,可是他从不给她亲近他的机会,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是想见缝插针也插不进去。这个冷酷傲慢的男人,在她心里冷清的如天上的月亮,散发着让人寒冷的光芒。带给她的只有血腥的痛,没完没了的怨痛一直不停地折磨着她。可是她就是放不开,不知是什么力量一直牵扯着她,不肯放下这个遥不可及的男人。 莫妮卡开着车,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前方的路。路就在脚下,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仿佛被人扔在了一片茫茫沙漠上,绝望无助的她,眼前只有一眼望不到边且荒无人烟的大沙漠。何时才能走出这片荒芜?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般的捉弄人,她喜欢的,却怎么也得不到,得到的,却又是不喜欢的。什么时候老天爷开恩,让她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爱自己所爱的人。 在饭店,他们遇到了不该遇上的人。 第二百五十一章 马小萌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和林涛吃饭的那个女孩。她毫不犹豫一下拦在了穆童佳的面前。“你和林涛是什么关系?”她没有前奏,直奔主题。 穆童佳被突出其来的状况愣了一下,感觉莫明其妙。可是为她霸道的做法有些气愤,不客气地说。“你管我们是什么关系呢。”z “我告诉你,林涛是我男朋友,请你离他远点。”马小萌一手拦着他们的去路,她以为自己是女王,“普天之下,莫非王王,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林涛更是她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和她抢她喜欢的东西。 “对不起,小姐,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请你也别管我们是什么关系。”穆童佳把她的手推开,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 “你想干什么?”费子墨一脸怒气盯着马小萌说。 马小萌看到有男人为她出面,觉得应该不是一般关系,脸sè好看了一些。但她继续拦在他们的前面。“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未婚妻。” “那她和林涛是什么关系?”马小萌有些搞不明白。 虽然男女在一起吃饭并不奇怪,但是那天她从远处看到林涛眼睛里流露出的光芒太暧昧了,不得不让她怀疑他们的关系。林涛和她在一起吃饭,从来没有那么热情过,只是一个吃饭的机器,弄的一顿饭吃的很压抑。好像他们吃饭,仅仅只是为了吃饭而”吃饭”,任何一点附加的东西都没有。 “这位小姐,我对你们的关系不感兴趣,但也不想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如果你是林涛的女朋友,他怎么不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呢?”穆童佳知道一定是林涛的某个追求者。 她最看不起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费子墨除外)。抓住幸福无可厚非,可是不能草木皆兵,把林涛身边的任何女人都认为是不良份子。况且,她这种霸道的作风,很让她生气,她去缠林涛说得过去,凭什么她来纠缠她呀。如果穆童佳要是喜欢林涛,她相信自己能打败什么富二代,官二代……今天马小萌的作法,不仅让人不齿,也很愚蠢。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对林涛的感情没有信心,对自己不自信的表现。 “林涛是个花花公子,到处留情……”马小萌心里还是不踏实,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眼前这个女人彻底死心。可是她这么一说,更愚蠢。把林涛说的一文不值,让别人死心,为什么她偏偏就爱这样的男人呢?无形之间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穆童佳打断了她的话,“小姐,林涛是什么样的人品,我比你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对不起,请让开。”她把她推开,狠狠地藐视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 费子墨把她拥着进了饭店的包间。留下一脸茫然的马小萌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特别的眼神看着穆童佳,有几分的幸灾乐祸藏于满脸的笑意中,说:“看来林涛也并非是干干净净的人,如果你再和林涛约会几次,那个女人不仅仅只是在你面前飞扬跋扈,说不定会打上门来。” 她瞪着他,“他干净不干净关我什么事,你怎么什么人的醋也吃呀。我说过,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样的女人喜欢他,和他交往,也不关我任何事。” 林敬轩笑了起来。“佳佳,墨连我的醋都吃。你呀,以后还是和任何男人都保持点距离为妙。墨现在是越来越小肚鸡肠了!”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费子墨无奈地问。 穆童佳啧着嘴,轻蔑地说,“哟,哟,哟,你还不小心眼?我别说和男人约会,就是多说几句话,你也不高兴。” “佳佳,可以理解,恋爱中的男人都不理智,不可理喻。这说明墨爱你爱的深。”林敬轩说。 “他是霸道。” “死丫头,一点也不理解我,那我也找几个女人约会,你不吃醋?”费子墨说。 “你敢!”穆童佳瞪大眼睛喊了一声。 费子墨和林敬轩同时发出夸张的笑声。 第二百五十二章 马小萌茫然失措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或许是自己太**了。这个女人已经有男朋友了,不可能和林涛有什么,听她的口气,好像和林涛很熟。不过,她还是松了一口气,完全不在乎穆童佳刻薄的语气。 她身边的人说:“小萌,她会不会是林涛的亲人,看她的口气好像和林涛关系不一般呀。” 马小萌突然想起,林涛有个妹妹,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呀。她又后悔了,她一辈子都在做冲动以后后悔的事。让林涛的家里人觉得她很霸道,无形之间成了她和林涛之间的阻力,既然喜欢林涛,自然得接受他家里的人。 她想找个机会接近穆童佳,先俘虏他家里人的,也不妨是一种策略。这是老天给她机会,不打不成交。和林涛的妹妹成为朋友,等于在林涛的身边放个间谍,那林涛还不是她的瓮中之鳖。 一会她便笑着进了他们的包间,诚心诚意地说:“你好,刚才有点冒失,请你原谅。今天的饭局,我来请。算我为自己的鲁莽埋单。” “谢谢,我们还能吃的起一顿饭。”穆童佳并不友好,yin阳怪气地拒绝。 她看到马小萌浑身的名牌,就知道她一定又是一个富二代,也说不定是官二代。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嚣张傲慢,做事张扬,霸道,目空一切。她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因为她的身上隐隐约约也有这样的缺点。人总是讨厌从别人身上看到自己的缺点。 马小萌心里滋生起丝丝的恨意,死丫头,和林涛一样难啃。不过,她还是在她不友好的眼神里,能微笑着走出去了。为了林涛,她不惜放下自己的尊严。这就是爱情的卑微,在爱情面前没有身份的贵贱,谁爱的深,谁就卑微。 结账的时候,费子墨才知道马小萌真的给他们买单了,不过,他要求服务员退给她,自己掏钱。 于静把穆童佳约到了天台聊天,“童佳,你告诉我实话,你和费总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并不是出于好奇,如果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她就可以公开自己的恋情。隐恋确实让人很压抑,这都什么年代了,恋爱还得偷偷摸摸的。而且他们现在继续往隐婚的道路上前进。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和伴侣在一起,被别人注视,不管是嫉妒的眼神,还是羡慕的眼神,都能让他们得到虚荣的满足。 “有啊。我们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穆童佳喜皮笑脸地说。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于静生气地说。 “你怎么了?对我那么好奇。” “我不是对你好奇,如果费总第一个挑战公司的制度,那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本来明正言顺的恋爱,好像见不得阳光一样。弄的我心里很郁闷。”于静的眼眸里涌上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于静同学,我很同情你,可是我帮不了你。”穆童佳也认真地说。 “什么破制度,简直就是棒打鸳鸯,比王母娘娘都万恶。该死的霸王条款,拆散了多少苦命鸳鸯。”于静刚刚升起的光芒瞬间被毁灭的支离破碎。 于静告诉穆童佳,她的男朋友要去ri本了,因为去ri本可以直接提升主管,而且比国内挣的多。他们计划着,他在ri本干上两年,回来以后,那于静就辞职,决定要个孩子。现在的他们有车贷,房贷,经济状况不允许于静辞职做全职太太,更不敢再把自己变成孩奴。车奴,房奴还有翻身的时候,可是,孩奴那是终身制的债务,连本带利永远还不尽。 “于静,你们可以一块申请去ri本呀?”穆童佳说。 “我不会ri语,他是学ri语的。”于静无奈地说。 “不就是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你多眨几次眼,两年很快就过去了。”穆童佳笑着说。 “你不能安慰安慰我?我现在很郁闷,也很脆弱。”于静不满地说。 “好,好,亲爱的,别担心,距离能产生美,说不定你们分开比在一起更恩爱。”穆童佳看到于静痛苦不堪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拿她开玩笑。 “两年的时间说漫长也漫长,说短暂也短暂。可是两年的时间,谁能保证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于静不知是担忧还是绝望,一副看不到未来的样子。 “于静,你就对你们之间的感情,这么没有信心吗?” “童佳,不是我没有信心,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分分秒秒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穆童佳一直安慰于静,告诉她,世界上还是有真情能感天动地的。再说了,有些事,你担心也没有用,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不该发生的,更不用去担心。 于静一声长叹,声音嘶哑地说:“唉……童佳,我们非常的相爱,都是一心一意,全身心地投入这段感情。如果失去了,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爱情了。我们都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全力以赴建设并呵护着我们的小家族。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更有爱心,我爸前段时间生病,他像个儿子一样,端茶递水,端屎倒尿。他真的很难得。我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全部的生活都得靠我们自己打拼。为了减轻我的负担,他省吃减用,一身衣服穿好几年。你看他每天上班就是那身衣服,可总是劝我多买几身……”她说不下去了,红红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于静,你让我看到了真爱,真羡慕你们。”穆童佳也被感动了。 她们聊了很久,穆童佳不停地安慰着于静,这种靠嘴皮子的活,她可是轻车熟路,上下嘴皮子一碰,能把人说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也能把活人说的绝望的直想往坟墓里钻。没一会,于静已经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到未来在充满阳光的地方向她招手。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本来费子墨要去新加坡,可是他接到了阿娇从美国打来的电话,近两天她要来中国看他。没办法,他只好留下来迎接这位特殊的客人,把公司的副总派去。 阿娇是费子墨母亲一个好姐妹的孩子,年方二十,长的楚楚动人,漂亮可爱,尤其是说话嗲声嗲气的,绝对比林志玲更嗲,那声音可以把人的骨头都嗲酥了,估计能把一架坚固的机器,嗲的四分五裂,支离破碎,瞬间变成一堆废铜烂铁。z 下午,费子墨带着穆童佳去机场接阿娇。 阿娇老远就冲过来,直接扑到费子墨的怀里,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也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眼泪弄的他的脖子痒痒。“阿墨哥哥,想死你了。” “唉,唉,阿娇,往哪儿挂呢,你嫂子在这儿,她会吃醋的。”费子墨把她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拿下来,笑着说。 阿娇看着费子墨身边的穆童佳,满眼的恨意,眼神里充满着疏离感,好像有人抢走了她心爱的玩具一般。 “佳佳,阿娇。”费子墨给她们相互介绍了一下。 “你好。”她们相互点点头。 阿娇抢先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一路上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费子墨和穆童佳只是听她说,偶尔费子墨插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穆童佳一直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把自己置身事外。 他们去了一家饭店吃饭,阿娇依然坐在费子墨的身边,而且亲密地粘在他的身上,甜蜜的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倒让穆童佳成了局外人士。 “佳佳,怎么了?”费子墨看到一直都一言不发的穆童佳,心里不安地问道。 “没事。天上只能有一个太阳,她已经夺走了所有的光芒,我只好做星星了。”穆童佳无所谓地说。 “阿娇从小就这样,我父母没有女儿,一直把她当成了他们的女儿,她才这样把我们都看成了一家人,你别瞎想呀。”费子墨怕穆童佳误会,赶紧解释到。 “阿墨哥哥,aunt说你有女朋友了,我就想来中国看看你的女朋友。”阿娇娇声地说。可是没有人能看出她是来看费子墨的女朋友的,相反让人觉得她是找费子墨撒娇来的,像一只摇着尾巴可爱的宠物狗,围着主人,想得到主人的宠爱和亲热。 一直回到家,阿娇故意坐在他们中间,依然亲热地依偎在费子墨的身边,全然不顾穆童佳是否适应。 穆童佳被冷冷地晾在一边,明显的脸sè并不好看,不过,她还能继续隐忍。 他们在沙发上聊了一会。 费子墨看到穆童佳一直闷闷不乐,只好说:“阿娇,休息吧,明天我们还得去公司工作呢。” “阿墨哥哥,再聊会吧,我们都几个月没见面了。”阿娇拉着费子墨的袖子依然娇声娇气地说。 “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拉着穆童佳去了楼上的卧室。 阿娇目睹着他们抛下她上了楼,自己挽留的眼神没有拽下费子墨,生气地坐在沙发上故意把电视的声音调的很高,站在沙发上随着电视里的歌声蹦来蹦去,也许是这样也没有让费子墨下楼看她一眼,折腾了一会,她把电视一关,把摇控狠狠地扔在沙发上上楼去。 “阿墨哥哥,我住哪儿呀?”阿娇敲着他们的卧室门大声问道。 “随便住,那间卧室都行。”费子墨在里面大声回答,并没有出来。 阿娇故意跺着脚进了一间卧室,她洗了澡穿上睡衣,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受不了这样被冷落,被疏忽。 “阿墨哥哥,我害怕,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阿娇站在门外说完,就拧开门进去。 费子墨和穆童佳已经睡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 “阿娇,你这么不懂事,进来干什么呀?”费子墨和穆童佳已经是*相拥着被被子包裹着。而且她自己也只是穿着一件卡通睡裙。 “阿墨哥哥,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阿娇楚楚动人地看着**的费子墨说。看着他们相拥躺在被子里,一点也不尴尬。 “阿娇,要不我出去,你和你阿墨哥哥睡在一起,让他给你讲大灰狼的故事,把你这个乖宝宝哄睡了。”穆童佳本来就隐忍了好长的时间,阿娇不是来中国看费子墨的女朋友,而是来拆散他们的。 她和费子墨的关系已经超出来让人接受的底线,没有一丝的血缘,绝对没有这么亲近的。 费子墨也明显感到穆童佳生气了,赶紧说:“阿娇,回去躺在**,从一数到一千,就睡着了,我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还睡不着呢?” “那就从一千数到一万,或者两万,要不就是十万,肯定能睡着。” “嗯……”阿娇跺着脚,噘着嘴出去了。 “费子墨,你的桃花可正够旺的,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从美国追到了中国。”穆童佳瞪着他说。 “你看你,又生气了,她从小和我们随便惯了。”费子墨安慰道。 “你以为我傻吗?她是故意的,你别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其实她什么都懂,她的无知是装出来的。她是不是想和你睡一张床呀?让你永远哄着她,宠着她,把她当一个可爱的乖宝宝,对着你撒娇,发嗲。” “她不可能有那意思。” “她完全有这个意思,她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半夜三更的跑到男人的卧室来吧,要不你让她懂得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呀。”穆童佳有点要崩溃了。费子墨身边总不缺这种用各种理由缠他的女人,而且阿娇一直在挑衅她的底线。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明天我说她。”费子墨只好哄着她。 穆童佳狠狠地转过身来,背对着他。 费子墨搬了半天,也没有把她的身子搬过来,只好抱着她后背,手放在小樱桃上玩弄。 “滚,别碰我!”穆童佳用肘撞了撞他。 “我不碰你,碰谁去?”费子墨继续缠她。 “你碰她去。”她是继续抵挡。 他一用力,把她整个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腿还死死的缠住她腿,让她失去了反抗的空间。 穆童佳心里烦的不行,被他这么一缠,更来了一股火气,咬着牙反抗了半天也挣脱他的束缚,低下头对着**在外面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费子墨“啊”的惨叫一声,身体彻底脱轨,她被放空了,得意地看着他瞪圆的眼睛有吃掉她的可能。她正想如何打赢接下来的战役。 他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淡,只是看看被咬上牙印的地方,又平静地看着她。“死丫头,那么狠……”他继续轻轻地抱着她。 “你别碰我,再碰我,给你好看。” “好,我不碰你,只是抱抱,抱抱不算碰吧。”费子墨只是安静地抱着她,没有再亲密的举动。 阿娇爬在门上听到他们吵架了,咬着嘴唇跑回了自己的卧室,躺在**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她就看不惯费家的三兄弟呵护别的女人。从小到大,她才是他们三个该保护,该哄着的女人。 早晨,费子墨在穆童佳面前是低三下四的讨好她,希望她能多云变晴,yin霾总没有阳光明媚让人舒爽。 阿娇在一边是煽风点火,把本来压下去的火苗,又重新点燃。“阿墨哥哥,今天带我出去玩吧。”她全然不顾周围的气氛是否适合她撒娇。 “要玩,你自己去玩,我没有时间。”费子墨一改以前的温柔,语气生硬起来。他是明显受了穆童佳情绪的干扰。 “阿墨哥哥,你欺负人,我要告诉aunt。”阿娇楚楚动人的脸上滚下了几滴泪,凄楚地望着费子墨,希望他像小时候一样的哄哄她。 她发腻的让人反胃,身上一层一层的掉鸡皮疙瘩,真受不了! 穆童佳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愤怒地抓起桌上的包,大步走出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阿娇,你别这样了,她生气了。”费子墨对阿娇说完,也走了出去。 阿娇跟在后面,在费子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跳上了副驾驶座。不过,一路上还是识时务地保持安静。 费子墨惴惴不安地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看穆童佳的表情,她一直望着窗外。 直到去公司,穆童佳也没有看阿娇和费子墨一眼。 费子墨停好车,带着阿娇上楼,他在穆童佳的身边停了几分钟,可不知道说什么,她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甚至一点反应也没有,视他为空气。 他只好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阿娇一直坐在费子墨的办公室里,而他是出出进进的,每次都扫过穆童佳的身上,她始终没有看他一眼。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停了下来。 “佳佳……” 他还没有说什么,穆童佳就站起来严肃地说:“费总,有事吗?” 他还没有开口,阿娇已经从办公室出来蹦出来,站在他们的面前说:“阿墨哥哥,带我出去玩会吧,太无聊了。” “我没时间。” “那让佳佳带我出去玩吧。”阿娇一点没有受到他们不愉快的影响。更没心没肺,缺心眼似的,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不愉快是她的出现造成的。 “佳佳有事呢……”他四周看看谁去合适。“让桑小姐带你去玩吧。” 他不能让穆童佳和阿娇出去,她们两个是水火不融,说不定半路上就打起来了。如果让穆童佳带着阿娇出去,弄不好她会把她给弄丢了,到时候,他没有办法向自己的父母和阿娇的父母交待。 阿娇只好跟着桑娜出去了。 “佳……” “费总,有事说事,没事的话,我要工作了。”穆童佳说完坐了下来。 “行,行,行,你工作。”他无可奈何地往办公室走,突然他转过头来说:“你把办公室的资料送给财务总监。” 穆童佳狠狠地瞪着他,又不得不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他看到气愤的想吃人的穆童佳,嘴角轻轻一拉,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笑意在他脸上铺张开来。 “不许笑。”她看到他挤出坏笑,气不打一处来。 “好,不笑。”他马上收敛起自己的笑容说。 “你想说什么?说吧。”穆童佳站在门前,狠狠地挖了他一眼说。 “别生气了,她从小就这样,再说她也就是一个孩子,偶尔撒撒娇。”费子墨逼近穆童佳说。 穆童佳被逼到墙上,背靠着墙说:“她只比我小两岁,什么孩子,她jing明的很,眼珠一转就是一个鬼心眼,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拆散我们,不用她拆散,我放弃。她为什么对着你撒娇,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男人,她怎么不冲别人撒娇呢?费子墨,你真让我恶心,你身边就不能有一两个让人看了舒服的女人吗?阿美是sāo的连骨头里都渗着*,而阿娇又是装嫩,嫩的都能挤出水来……我累了,我不能总是一次一次地和别人去争,去抢……更不想和这样一些不堪入目的女人去抢,真掉我穆童佳份子。” “难道我不值得你去争,去抢吗?” “不值得。”穆童佳狠心地说。 “再说一遍。”费子墨满脸怒气地盯着他,他的双手叉在墙上,穆童佳正好在他的两手之间,他们的脸几乎能碰到对方。 “费子墨,在别人眼里,你也许是块宝,但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堆垃圾,爱谁喜欢谁喜欢,我看不上。近朱者赤,近墨着黑,看看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就知道你是什么货sè……” 她还没有说完,嘴巴已经被他吸了去,她只有发出唔唔的声音。 穆童佳抬起腿,用膝盖顶了过去。 “啊……”费子墨佝偻着腰,一声惨叫。“死丫头,你跟他有仇呀,下手这么狠,你不用了?” 穆童佳趁机推开他往外走,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作者题外话:对不起,亲们,国度长假断更了两天,今天可能的话,补更。非常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与厚爱,筱雨飘飘祝大家两节快乐! 第二百五十六章 “小东西,在哪儿学了这么一招。” “对乎sè狼,我有的是办法。”穆童佳满脸的得意。 “小东西,别生气了,好吗?”费子墨捧着她的脸,情意浓浓地看着她说。 “坏东西,我就要生气。”穆童佳明显语气好转了。 “小东西,你揉揉它,是不是撞坏了。”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隐秘的地方。 “撞坏才好呢,省的你的那些女人念念不忘它,我看你废了,谁还会从美国追到中国来。” “以后,不给她们用,只给你一个人用。”说完,他又吻着她的嘴。 也许是受到刚才撞击的刺激,他体内的热气一浪一浪的升起。她感到了他的变化,推开他说:“流氓。” “我就是流氓,尤其是和你在一起,不流氓也不行。”他不仅把她的嘴嘬的很紧,连身体也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下腹在她身上轻轻地揉,轻轻的喘息,手已经从后面伸进她的衣服,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 “我要出去了,莫妮卡会怀疑的。”她推着他,她害怕自己留下来,一定很危险,说不定他会做出更放肆的举动来。这种情况下,她一般不会傻到硬碰硬,用妥协来解决。她了解他的xing格,如果此时她要是和他强硬的话,说不定会被他按倒在沙发上。他不要脸,她不跟着他一块不要脸。 他喘息着放开她,目光迷茫地盯着她,一会,说:“那晚上,我好好伺候你,昨晚让阿娇那丫头坏了我们的兴致。” “你和她流氓一个。” “小东西,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我是你一个人的男人,以后只和你流氓。”他带着满脸的邪笑。 她出门时,转过头来狠狠地骂了一句,“流氓!” 他伸手一抓,没抓着,她滑走了。 中午的时候,阿娇没有回来。一想到阿娇,费子墨的头就大了,因为她和穆童佳是水火不容,得赶紧把她送走,要不然穆童佳又得和他闹了。如果家庭不和睦,老这么闹腾,男人那还有心情干工作,女人和家庭是男人干工作坚强的后盾。 中午,穆童佳和于静拿上饭,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来。于静爬在她耳朵上告诉她,最近公司里传言人事部的麦杰明经常带着公司的女孩开房。 穆童佳吃惊地说,不可能吧,麦经理看起来很斯文的。 于静说,男人都善于伪装自己,越是给人斯文假象的男人,里面越是龌龊。 穆童佳点点头,表示认可。费子墨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谁能看到他衣冠楚楚下面的那颗心有多邪恶。 于静又说,男人嘛,表面是羊,里面是狼。 穆童佳笑着回应,她男朋友是不是就是这样? 于静好像还想和她说什么,费子墨过来坐在了她们的面前。于静只好把到嘴边的话连食物一同咽下去。 穆童佳怒视着他。她讨厌他在公司也这么缠着她,弄得她很压抑,也很紧张。想和帅哥调侃吧,他吃醋,又怕他们说出什么暧昧的话和做出暧昧的举动,让大家怀疑,她努力在公司不和他接近,他们唯一亲近的地方就是他的办公室。 马宁浩和费子墨点点头,坐在他的身边。“童佳,你每天忙什么呀?好久没和大家一块聚了。” “也没忙什么呀。”穆童佳现在完全是卖给了费子墨,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上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班也得和他在一起,连马潇潇都好久不见了,何况是别人呢。 “我女朋友还经常念叨你呢,找个机会,我们聚一聚吧。” “行啊。”穆童佳是爽快答应,可是费子墨是一脸的不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第二百五十七章 莫妮卡过来坐在费子墨的身边。公司里的人大多数害怕费子墨,尽量避开他远远的。只有她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狠不得分分秒秒粘在他的身边。可是他们即便近在咫尺,他们的心也在天涯,中间隔着千山万水,世纪年轮。她不时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对着他放电,他的面前好像有一堵墙,她的电流传过去,穿不透,又回流回来。始终没有和他的眼神聚焦在一起,也始终没有擦出点火花一样的东西来,更不可能碰撞出她心中向往以久的那种美好的旷世之缘来。 大家都安静地吃着饭。 穆童佳要了个鸡腿,吃了一口,感觉味不对,放在了餐盘里。z “你怎么不吃呀?”费子墨问道。 “不好吃。” “那给我吧。”费子墨把她的鸡腿夹在了自己的餐盘里,把自己餐盘里的菜划拉给她点。 大家异样的目光像雷达似的向他们扫shè,穆童佳被看的如芒在背,脚心手心都冒汗了,她只好低头认真地吃着饭,来掩饰尴尬的气氛。 于静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腿,她是提醒她看莫妮卡的表情,可是她只顾掩饰自己,没顾得上看莫妮卡。 当时莫妮卡的表情是绝望加愤怒,愤恨和扭曲的令人发毛,她受到了致命的打击,感觉自己五脏俱碎,已经内出血了。她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生吞活剥,千刀万剐,更恨不得扑上去撕裂她。她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她却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们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举动,却谁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费子墨是从来不对任何人献殷勤,也从来不对任何一个员工如此“关心”。 可是人一紧张最容易出事,穆童佳被呛了一下,呛的直咳嗽。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费子墨一边说,一边把一罐健力宝打开,递给她。“来,喝点饮料。” 穆童佳咳嗽的更厉害了,有点停不下来。 “快点,喝一口,压一压。” 她只好接过他手里的饮料,猛喝了好几口。 “肯定有人在骂我呢。”她缓了缓气,自言自语说。 “一点科学依据也没有。”费子墨笑着说,他又把她喝过的饮料,拿过来,也喝了几口。 穆童佳真狠不得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或找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永不出来。大家的眼神能把她给秒杀了。 几乎能看到这一幕的,都瞪大了眼睛。其实公司里也有不少的情侣,但大家都进行着地下恋情,不敢公开。总经理公然挑衅公司的制度,他们不知是喜是忧。 费子墨和穆童佳以出其不备之势,给了莫妮卡一招“仙人夺命掌”。她受到了致命的内伤,如果不是她忍着,也许就会像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一口鲜血喷出好几米远,她的血只能流在心里。 她以为费子墨对她松了口,觉得自己有戏,可是几次相约,费子墨都以各种借口推托掉,她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来让他明白她的心,每天费尽脑汁,想得都是如何拿下这个男人。原来他一直拒绝她,是早就明修暗道,暗渡陈仓了。她却像个小丑似的在他面前表演,让他看她的笑话,无形的羞辱她。他和穆童佳一样的可恨!可恶!无耻!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可是,她又有些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幕,她不知道自己在夜总会看到的一幕是真实的,还是今天看到的一幕是真实的,她的眼前一片迷茫。他们之间的暧昧傻子都能看出来,但她从强意识里还是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一直以来,穆童佳不屑于和她竞争,她以为她真的不喜欢费子墨,即便莫妮卡向她挑起战争,shè出无数枚暗箭,怎么shè出怎么返回,不屑于接她的任何一招。可是,今天他们唱的这一出,比用刀杀她都毒道,她绝望到了极致。 莫妮卡把穆童佳约到了开水间。“穆童佳,如果你和费总有恋情的话,我希望你主动离开公司,公司会给你三个月的薪水和一笔可观的补偿金,如果你被公司开除的话,那这样的好处就没有,你自己估量着办吧。”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愚蠢,穆童佳既然能戴上费太太的头衔,肯定不在乎这点薪水。她只是不想每天看到她,自己实在是输的有些不甘,不服。她输给任何一个女人,也没有这么有挫败感。她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她不知道自己输在哪儿,说什么也不可能输给这样一个女人。好像老天和她开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玩笑。z 莫妮卡希望她主动离开公司,如果她真和费总有恋情的话,没有人敢开除她。如果她不离开公司,每天和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有一天会把她给杀了,她恨她恨到骨髓里,随时想扑上去狠狠地咬上几口。尤其是她对她的打击和刁难,从来不屑一顿。让她抓瞎。她真希望她能针锋相对,和她明刀明枪地决斗,也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莫妮卡,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呢?你怎么就断定我和费总有恋情呢?”穆童佳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死不认帐,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她是不会低头,不会屈服的,即便有确凿的证据,她也会百般抵赖。她还得意地认为,自己从小就有英雄气概,如果出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绝对比刘胡兰更加的刘胡兰。 “中午的一幕,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说的太明确了吧。”莫妮卡冷漠的语气,yin冷的眼神,如无数的毒针,带着所有的恨,一针一针的钉在她的身上。 “莫妮卡,同事之间相互关心一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吗?” “穆童佳,你别耍小聪明,费总怎么不对别的员工献殷勤呢?”莫妮卡冷目斜睨。就算她爬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只能是个鸡群里的骆驼。她只不过就是一时得意,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穆童佳被说的哑口无言,“那你去问他呀。他怎么就不对你献殷勤?”她不仅使出的一招胡搅蛮缠,还深深地刺痛了莫妮卡本来就碎成渣的心。 说完,她就回到了办公区。剩下莫妮卡恨的咬牙切齿,连骨头里都渗着恨。不知道是恨费子墨有眼无珠,还是恨穆童佳这样一个傻女人却能得到她所得不到的东西,更恨老天爷如此戏弄人。 虽然穆童佳安静地坐着,心里却烦燥的不行,这个该死的男人,总是霸道地主宰着她的一切,甚至不顾她被开除的危险,既然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知道自己是彻底地陷进去了,陷在了费子墨为她挖的坑里,只要他不放手,她只能在这个坑里折腾来折腾去,永远也别想出来。yin谋!天大的的yin谋!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百毒不侵的人,怎么就让费子墨给算计了,给陷害了,给yin谋了。 别人没有对她刨根问底,却用特别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她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都不敢坦然面对那些眼神。 桑娜本来和阿娇逛完街,向大家暴料一个天大的秘密,没想到别人已经都知道了。她以为自己带来的新闻,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不敢说有八级地震的威力,至少也能余震三天吧。可是,迟到的新闻,并没有砸出她希望的效果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张美丽笑着说:“亲,做得够隐秘的。” 桑娜说:“小丫头,藏的够深的。真看不出来,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 于静说:“亲爱的,狡辩呀,怎么不狡辩了?这张小嘴不是很会说吗,继续呀。” 穆童佳只好陪着笑脸说:“诸位大姐,你们就饶了我吧,我也没想到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你们同情同情我呀,我是被我们伟大的费总给阳谋了。” “晚上,请我们吃饭。”桑娜狠狠地说。 “请。” 穆童佳只好请她们吃了一顿,算是对她们隐瞒的补偿。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是公司的人还是半信半疑,每个人看穆童佳的眼神,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把她层层划来,想看看里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一夜之间,穆童佳这种公司里的小角sè,比明星更加的明星,所有像“聚光灯”一样的眼神对着她一个人闪。虽然她故做镇定,依然受不了“人肉搜索”般的眼神,让她无处藏身。 翌ri,莫妮卡被费子墨叫到了办公室。“莫妮卡,公司员工应该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为宗旨,不该管的别管,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干的千万别去干,别到时候弄的大家都尴尬。”他停顿的片刻,没有看到莫妮卡的反应,接着说:“莫妮卡,现在ri本市场和韩国市场急需一批人才,要不你去那里吧?在那里有很好的发展空间。” 莫妮卡心有领会了,她美丽的脸上挤出点痛苦的微笑来,说:“费总,以后我会恪守敬业,职权范围以外的,我肯定不去管。”其实她也在提醒他,她有权管穆童佳,而且人人都得遵守公司的制度,他总经理应该比她更清楚这点。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觉得我还是留在中国合适,我不会说ri语和韩语。”虽然公司员工至少要掌握两门以上的语言,但是大多数人会得只是汉语和英语,莫妮卡也不离外。 看来费子墨是为了那个愚蠢的女人,不惜把莫妮卡挤走。今天的局面,对于她来说,愤怒,气恼,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即便她不甘,也得承认自己确确实实是输了,而且还是输给一个傻女人。太可笑了!太荒唐了! 从此,公司员工对费子墨和穆童佳的恋情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一些有恋情的员工,也蠢蠢yu动起来,想把地下恋情变成地上的,但很快就被人遏制了。同时,大家懂得了一个真理,只有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哲理明言适用于何时何地,任何时代。 费子墨为了自己家庭的和睦,不得不把阿娇送走。虽然阿娇极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被他绑架式的送到了飞机上。 费子墨要到东南亚的市场去巡查。 “佳佳,我不在的ri子,你可得老老实实的,不能到处招蜂引蝶。”费子墨躺在**说。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有些不放心。想带她一起走吧,可是,她的护照办下来就得耽误不少的时间。 “别把谁都想像成你这种人,把自己当成楚留香了,到处留情,到处沾花惹草,我还得帮你摘花除草呢。”穆童佳不屑地说。 “那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不会,我巴不得你多走几天,我好不容易zi you了,想你干什么。” “是不是非常希望我离开呀?” “如果你走了,我会夜夜买醉,痛痛快快的醉生梦死。”她迷蒙着双眼陶醉着。 “不可以。宝贝,别刺激我,老老实实地回家,更不能喝那么多的酒,如果我发现你不老实的话,我马上就回来,我可有不少的耳目在你身边。” “算了吧,你是科克薄。” “佳佳,我走了,你去哪儿住呀?” “我去马潇潇那儿。” “行,我把车子留给你,下班就回家,别到处乱跑,小心被别人拐走。” 费子墨恋恋不舍地离开穆童佳去了东南亚。 第二百六十章 莫妮卡看到穆童佳开着费子墨的车子,更加证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心痛的在滴血,也心痛到绝望。男人晕了头非常的可怕,比女人更加的不顾一切,义无反顾。摆在他面前这么优秀的女人,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可是,确喜欢上了一个除了能把谎说得像用圆规绘出来似的,别无任何本事的蠢女人。 穆童佳好不容易又恢复了zi you身,狠不得一天当成两天来过,每天是忙的不亦乐乎,不是和大学同学聚会,就是和中学同学聚会,要不就是和马潇潇去约会。她感到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zi you过了。 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苏艳红和郭子乔了,不过,她虽然很想他们,但没有去打搅他们。她知道苏艳红现在是一心一意做一个称职的郭家少nǎinǎi呢。女人呀,真不容易,个个都盼入豪门,攀高枝,可是,看到的只是风光的一面,豪门里女人的血泪史,谁曾看到了。 做女人真难!有人说女人不能太强,男人是树,女人是藤,依附着男人才幸福。也有人说,女人要自强,永远别做男人的附属品,这样才有幸福可言……说法有千万种,活法却是因人而异。正如老人们说的,该啥命就啥命,人强强不过命。因此说,幸福是自我感觉,怎么快乐怎么来。那怕每天吃糠咽菜,只要高兴就行。生活是自己过,不是让别人看的。人之所以不幸福,不快乐,是因为老是羡慕别人,奢望那种自己无法驾驭的生活。 穆童佳还和于静出去吃了一次饭。她知道于静的事,所以对她毫不隐瞒。她的男朋友长的帅气阳刚,他们恋爱已经好几年了,一直不敢公开恋情,最近,男的要去ri本了,他们偷偷扯了结婚证,连正常的婚假也不能享受,又不敢宴请大家,只好把穆童佳请来,做为公司的代表和朋友祝福他们。穆童佳对他们说了一筐子的好话,高兴的于静给她倒了不少的酒,好像她是金口玉牙,吉人吉言。 反正公司的员工,也几乎都知道穆童佳和费子墨的恋情,不需要隐瞒什么了。于静狠狠地骂她,当初还死不认帐,同时她又好奇,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穆童佳说自己是一只小绵羊,费子墨那只灰太狼,在她一进公司就盯上了。 男人永远是一匹斗志昂扬的狼,即便看起来像是悠闲自在地散步,其实他已经高度jing觉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寻觅自己准备下口的猎物。 吃完饭,他们又去了酒吧,一群酷爱夜生活的男男女女喝酒,跳舞……他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无意间看到莫妮卡一个人在喝闷酒。 “老于,看看那是谁?”穆童佳指指不远处。 “看来,她受到的打击不小,一直把费总当成了梦中情人,没想到让你丫的给釜底抽薪了,她的梦想和生活被你给彻底地毁灭了。”于静望着莫妮卡说。 莫妮卡肯定喝的不少,脑袋直摇晃,一会爬在桌子上,一会又举起酒杯狂灌。这个一向孤傲清高的女人凄美绝艳时,也让人感到心痛。 “这能怪我吗?费子墨不喜欢她,又不是我破坏了他们,充当了第三者。”穆童佳无辜地说。 “感情呀,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估计莫妮卡肯定不会想到自己会输给你,输的她连自己都目瞪口呆。”于静说。 “我看全公司也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费总和穆童佳走到一起。”于静的男朋友说。 “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你们说我是不是中邪了,其实我非常的讨厌他,随时都狠不得上前咬他两口。”穆童佳说。 “其实,你潜意识里爱他,人不会无怨无顾的恨一个人的。”于静说。 “别说这些了,走,跳舞去。”穆童佳拉着于静奔向舞池中,随着节奏扭动着肢体。 她们蹦的满头大汗,头发**地爬在脸上,又回到座位上。 “来,干了。”穆童佳举起酒杯和于静以及她的男朋友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她们看到莫妮卡摇摇晃晃往出走。 “童佳,她会不会出事呀?喝成这样。”于静看着往外走的莫妮卡,担心地说。 “要不我们帮帮她吧,好歹也同事一场。”穆童佳说。 “走。” 他们匆匆结完帐出来,莫妮卡东倒西歪,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 第二百六十一章 “莫妮卡,你醉了。我们送你回家吧。”穆童佳一把拉着她说。 莫妮卡看着她们,不知道看清是谁了没有?表情似冷笑,又似嘲笑,也许是苦笑着说:“你们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是吗……我现在很狼狈,很可笑吗……”z “莫妮卡,别说了,你喝多了,我们送你回家吧。”于静也过来搀着她说。 莫妮卡一甩她们,自己差点摔地上,眼泪顺着她美丽的脸颊滑了下来。“你们会有那么好心吗……你们终于看到我的笑话了……该得意……该庆幸了……”说完,她硬撑着摇摇晃晃向前走。 “莫妮卡,我们没有看你的笑话……”穆童佳说。 莫妮卡冷笑着说:“那……你们……是不是同情我呀?” “莫妮卡,别说了,回家吧。”于静搀着她,把她硬塞进了她男朋友的车里。 一连串的泪水从莫妮卡脸上肆无忌惮地流着,她声音哽咽地说:“我爱费总……可是他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我……我很差劲吗……我那一点不如那个傻丫头了?你们告诉我……” 穆童佳心里也很难过,别看平时莫妮卡光鲜高傲,脆弱的时候,真可怜。看来她受到的打击不少,可以摧毁她一向高傲的自尊。 一路上,莫妮卡哭哭啼啼,断断续续地诉述自己如何如何的不甘,更不服会输给穆童佳这样的女人。虽然她一路把穆童佳说的猪狗不如,但穆童佳看在她喝的神智不清的份上,不和她计较,咬牙忍着,由她一路侮辱她。换作平时,穆童佳那张嘴才不会这么轻饶她呢。 于静和穆童佳把她送回家,帮她躺好。 她躺在**,依然痛哭流涕:“你们想笑就笑吧,我连个男人都留不住……我太失败了……我太失败了……” 莫妮卡虽有满腔的不甘,不忿,也压不住酒醉后的疲惫和困倦感,折腾了一会安静地睡着了。 她们看着她不再闹腾了,知道她睡着了,准备撤。 “于静,把她一个人留家里,行吗?”穆童佳依然不放心。 “睡着了就没事了。总不能我们守她一夜吧。她这种人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她醒来知道我们看到她狼狈的一面,她会尴尬的,还是给她留点最后的尊严吧。她已经输的够惨了。”于静说。 坐在车上,穆童佳说:“于静,我心里很不安,看到她那么痛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傻丫头,是费总不爱她,又不是你从她手里把费总抢过来的,干吗要自责。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费尽心计也得不到。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一切。要不怎么会有的人不管如何努力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有的人无心插柳,却能柳成荫。因此,不管什么事,我们只看努力的过程,做到问心无愧,千万别去注重结果,这样,心才会得到安宁。”于静笑着说。 “唉,我宁愿看到她每天盛气凌人的,也不愿看到她这般痛苦。”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你放心,明天一到公司,她马上就变的趾高气扬。她是一个永远不会输的女战士。如果她不是喝醉,你永远看不到她脆弱的一面。” 每天晚上费子墨都会打来电话查岗。穆童佳总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让他觉得她在家里。 “小东西,干什么呢?”费子墨的电话准时追来。 “坏东西,我在相亲呢。”穆童佳躲在钱柜的卫生间里接电话,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 其实她是和任凯,还有他的女朋友吃完饭以后,去了钱柜。 任凯上次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一直没有机会表示感谢。今天也是任凯约她的,本来吃完饭,她想结帐,可任凯说,让一个女人掏钱,他会没有面子,尤其是在他的女朋友面前。他的女朋友也是一名jing察,是名户籍jing。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宝贝,想我了没有?”费子墨一声暴怒后,声音又温柔了许多。 他知道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看似很乱,其实她的心灵永远是那么的纯洁干净。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吃一些莫明其妙的干醋。z “顾不上,等有时间看看想不想吧。” “小东西,再刺激我的话,回去大刑伺候。” “怎么样大刑伺候呀?”心里涌上了他那些缠绵不尽的情话,亲昵的动作,不觉脸颊有些发烧。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缠绵的生活。心里不由的狠狠地恨了自己一下,堕落! “宝贝不行了,太想了。”他喘息着发出一声*,眼前仿佛看到了她光滑细腻的身体,身体里一股热浪涌了上来,灼热的感觉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涌来。 “坏东西,你不会在手.yin吧。”穆童佳捂着手机,轻声说。 “宝贝,你猜对了,你不在身边,只好自己解决了。” “你真恶心。” “恶心,你还说。” …… 穆童佳开车回了马潇潇的住处,一个劲的埋怨路上的车太多,一段路走的比乌龟爬行都慢。要不是因为怕风吹ri晒,破坏了她的好皮肤,她宁愿骑自行车,也不愿开车。 能买得起车的人怎么就那么多呢?可是这满大街的车,就是没有一辆是属于她穆童佳的。 “老大,如果我发财了,我就买辆公交车,专走公交线,专停公交站,如果有人上车,我就说:‘对不起,这是私家车。’每天拉着我的那些亲朋好友,在拥挤的公路上畅通无阻,气死那些有车族。”说完,她很为自己的创意得意,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是她在网上看到的。 “你这么霸道,你爸是李刚?”马潇潇看着她问道。 “我爸是村长。”说完,她又哈哈笑着进了卫生间。 现在的村长比市长都牛逼,村长的女儿开着宝马,横冲直撞,目空一切。这也是网上说的。网络中,越来越多坑爹的货浮出水面。官二代,富二代为了自己炫富,让多少干爹,湿爹无法隐在幕后,隐隐约约暴露于光天化ri之下。 现在有三大“中国特sè”的中国特点:一是小偷把贪官拉出水面;二是炫富把贪官和富豪的不义之财暴露;三是二nǎi反目高官下马。有人说,小偷和情妇是反腐道路上的主力军。这是对中国体制莫大的讽刺。 林涛打电话约出了穆童佳,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毫无顾忌地和林涛轻轻松松地吃饭了。他暧昧的眼神一直在她脸上流转。他告诉她,自己调到别的电视台学习去了,要一年的时间。穆童佳说了一些勉励的话。他又一次珍重地向穆童佳表白自己的心愿,但被她一口拒绝。他感到自己很迷茫,不知如何打开她的心扉,让她接受他。他也害怕自己离开她,就会永远地失去她。虽然爱情是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但也不是生活的全部。生存更重要。男人不可能只要爱情,不要事业。如果让男人选的话,大多数的男人会选后者。即便是选了前者的男人,那他一定有足够的实力和资本。面包是物质,而爱情是jing神,物质是jing神的基础,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失望的同时,却不死心,又想慢慢地走进她的心里,让他放手,还真做不到。她和那段往事一样不仅刻在他的身体上,同时也刻在他的心里。 荒唐的,幼稚的,还是甜蜜的童年往事,踩着岁月的脚步,一点一点的离我们而去,一切都在变,而不变的依然是她的微笑,她的单纯,她的幼稚。那个满腔侠肝义胆的女孩子永远活在他的心里,现在又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想到她,他的心感到阵阵的悸动,仿佛身体里的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的跳跃。可是他不知道如何走进她的心里,她还像当年一样,做事果断,不计后果,也从不拖泥带水,一口就拒绝了他。他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是没有魅力还是没有感觉?以前,只要他一个暧昧的眼神,有多少女人义无反顾地扑上来,现在,让他有些怀疑自己,弄的很不自信。 踏过秋天的枯枝败叶,收获过丰收的喜悦,岁月的轮回已经带着秋天落叶的声音,向冬天出发。但初冬总给人悲凉之感。现在天气变得像人的一样喜怒无常,已经是初冬,可是依然能感受到一丝的温暖,天气清朗,阳光明媚,树木努力地挽留着最后的一片绿sè。他的心如同这初冬的最后一丝绿意,那怕满腔的热情被无情的岁月夺去,也要撑到最后的时刻。 他还和佘茵茵深谈了一次,向她表示歉意,浪费了她两年的时间。不过,他说,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如果需要的话,他还是会尽力帮忙的。 佘茵茵回家痛哭一场,把林涛用过的东西,一股脑地清理掉,把他也从自己的记忆中抹掉,从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很快她便有了交往的对象,任何失恋的女人都一样,要么飞快地进行下一段恋情,用新的恋情疗旧的伤痕;要么就是一直生活在过去,不接受任何男人。她佘茵茵也长的花儿一般的美丽如艳,有多少男人流着口水盯着这场宝地呢。她选择了前者,很后悔自己用两年的时间垒起了一座空中楼阁,经不起风吹雨打,甚至一阵微风就能吹倒了。 林涛走了以后,偶尔也给穆童佳打过电话来,说一些无关紧要,似是而非暧昧的话。而穆童佳是装聋作哑敷衍着。他们像打太极似的,把一些话题推来推去。 一般他都会忙到深夜,一看时间,又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虽然承受着相思之苦,但他认为自己功成名就,自然更有资格走进她的心里,更能打动她的心。任何一个女人都应该喜欢,事业有成,八面威风的男人。 马小萌后来才知道林涛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连最后的招呼都没有和她打,她彻底地绝望了。林涛不仅不把她当恋人,甚至连朋友都不算。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 她只要心情不好,自虐就是她的家常便饭。这段时间,她暴食暴饮,体型像气球被吹的走样变型。逐渐从林涛的yin影中走出来了,她又开始节食,运动减肥。她永远对自己的身体无休止的虐待。甚至她不惜去韩国做了大范围的整形手术,把自己变个模样,变个活法,彻底地改变自己。 费子墨回来,给穆童佳买了礼物,也给她的父母买了礼物。 久别胜新婚,他像一只饥饿已久的狼,贪婪地啃噬着美味。鱼水交融,不知在里游弋了多长时间,就算溺死在里面,也心甘情愿。 一直jing力旺盛的他多少有些疲惫,早晨尽没能按时醒来。不得不再次打冲锋似的去公司。穆童佳一路埋怨他,这就是贪婪的下场。他呵呵笑着用手握了一下她的头。 第二百六十四章 正好两天以后是星期天,穆远坤给穆童佳打电话,让她回家。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穆远坤和童爱玲想自己的女儿。孩子再大,在父母眼里依然是孩子。孩子不管走多远,父母总有一份牵挂。 穆童佳在电话里?了半天,才答应回家。她非常的得意,现在不是她要回家,而是她的父母求着她回家,她又一次有了资本。 童爱玲耿耿于怀,现在让她回家,还得求着她,真没良心,养不熟的白眼狼。 费子墨把礼物给了穆远坤夫妇,激动的他们两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并不是稀罕他带来的礼物,而是他们能看到他的心,他是想彻底融进这个家里,可想他对女儿是真心的。虽然他们并不把男女关系看的那么保守,但也不希望女儿处一次对象失败一次,失恋是双刃剑,打击是双方的,除非你没有用心去经营这段感情。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希望女儿能顺风顺水,一帆风顺,任何事情。 穆远坤和童爱玲是大学的同学,都是学金融的,他们在大学里就恋爱了。当时的大学校园,可不像现在的大学生肆无忌惮地恋爱,接吻,拥抱,甚至更亲密的举动。那时候,他们在别人面前只能牵牵手,虽然也有好多的恋人偷吃了禁果,但都是偷偷摸摸的。学校严禁谈恋爱,却很难遏制这些正处在荷尔蒙旺盛时期的青年男女,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大事,校方也躲躲闪闪,遮遮掩掩。所谓大事,就是不小心让女方怀孕,那就纸包不住火了,两个人都会被开除学籍。而且那些无产阶级老太太的管理员天天用犀利的眼睛盯着女生的肚子,狠不得都能看出她们几时来月经。而且,那时的计生用品也不像现在这么广泛,普及,因此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点什么事,那十年寒窗苦读的结果,就会化为灰烬。好不容易奔小康的步伐,被一招打回“原始社会”。 那时候考大学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像现在的大学这么多,每年都在扩招。尤其是一些穷人的孩子,上大学成了他们人生的转折点,要想不再过父辈的生活,只有上学是唯一的出路。毕业以后,童爱玲分到了银行,穆远坤分到了财政局。当时的条件很差,算得上是真正的裸婚,向单位要了一间三四十平米的单身宿舍,向朋友们借了几百块钱,办了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婚礼,甚至他们唯一的一件电器就是手电筒,唯一的家当就是两床被子,还是穆远坤的父母卖掉一头猪置办的,还有两个饭盒。他们还自嘲地说,他们是两个吃食堂的单身男女,睡在一张**,就算个家。 虽然当时的生活条件已经在不断的走向奢侈,各种家电已经走向了许多的家庭。可是他们结婚太仓促,再说他们的父母都是农村的,童爱玲家比穆远坤更加的贫穷,兄弟姐妹又多。她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全是父母用嘴里省下的粮食换来的。当时上大学的费用很低,低的让现在的人看有些离谱,但把他们能供养到大学毕业,已经把他们靠天吃饭的父母掉层皮了,何况当时穆远坤的弟弟也上了大学,经济条件非常的艰苦,不允许他们有半点的铺张。后来穆远坤想起这事就觉得对不住童爱玲,还好,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结婚以后没有多久就生下了穆童佳,他们的ri子也越过越好。 其实刚刚生下穆童佳的时候,他们还过的非常艰苦。大冬天没有暖气,一家人围着个电炉子取暖。有时早晨起来都打不开门,冻死了。穆远坤为了挚爱的妻子和女儿非常的努力,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早熟。在单位更是非常的勤快,做事也很认真,踏实稳重,头脑灵活,他身上有股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气质,心不浮,气不躁,在任何人面前也是一种迁和忍让的jing神。很让当时的局长赏识。他这匹千里马终于被伯乐认可,一步步地把他提拔起来。在全市也算得上一个最年轻,最有前途的政坛名星。 好几次穆童佳都问穆远坤夫妇,他们是不是先上车后补票,因为穆童佳的出生好像提前了好几个月。穆远坤都呵呵一笑带过,再问的急了,就说,小孩子懂什么呀。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家人高高兴兴坐在沙发上聊天,穆远坤夫妇对这个女儿是溺爱有加。用穆远坤的话说,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其实这是zhong yāng的指示,让穆远坤给用到了自己女儿身上。他说,他们这一代人吃苦为的是不让下一代吃苦。因此,穆童佳身上拥有80后身上所有的弱点。任xing,爱享受,吃不得苦,没有责任心,娇生惯养,何况她如果晚出生两三年,就是90后了。 “叔叔,阿姨,我想和佳佳结婚?”费子墨又说出了雷倒人的话。他到这个家里老是在别人毫无防备地时候把炸弹投下,砸的别人是措手不及。 “你胡说什么?”穆童佳生气地说。 “我是认真的。” 穆远坤和童爱玲看到费子墨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他们相互对看了一眼,在眼神中交流了一下。 “我觉得,你们应该再处处,相处的时间太短了。”童爱玲说。 “恋爱的时间长短和婚姻没有多大关系,有的人相处的再长,也未必是结婚的对象,而有的人相处的很短,但注定是走完人生的伴侣。” “可是,我们佳佳还小呀。”穆远坤突然有种怕失去女儿的失落感。 “她已经过了法定婚龄了。” 穆远坤夫妇又对看了一眼,看来费子墨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上门来提亲的。他们好像找不出理由来拒绝这门亲事。 “佳佳怎么想的?”穆远坤看着女儿说。 没等穆童佳开口,费子墨接着就说:“她还没有同意,不过,我想她会同意的。” “你想好了?”童爱玲锐利的眼神看着他。 “嗯,想好了。”费子墨坚定地说。 童爱玲听到他肯定的回答,眼里不知为什么拥上了一层雾气,她也想到过女儿总有一天要出嫁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这么突然,突然的让她措手不及,一点的思想准备也没有。 她一直忙于事业,对女儿管教甚少,每次她闯了祸,她都是大打出手,很少心平气和地说教。这一点,穆远坤比她做的好,他从来舍不得打女儿一下,即便闯下天大的祸也没打过。他说,祸已经闯下了,就把她打死也于事无补,其实闯祸造成的后果,她已经得到了教训,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童爱玲眼里的雾气越聚越多,化作一行泪水滚滚而下。 穆远坤赶紧抱了抱她,说:“老婆,别难过了,女儿终究是要出嫁的。”其实他心里比她更难受,莫名的伤感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失落感蔓延在他的每个细胞里。女儿是他全部的生活重心,突然有种失衡的感觉,支撑着他的jing神支柱,在瞬间垮塌的感觉。 “可我还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义务,她就出嫁了,太早了。”童爱玲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因为她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总是没有时间管教女儿,心里很是欠疚,老是想什么时候闲下来,她一定要好好的对女儿,把小时候欠她的都补回来。可是没等她空闲下来,女儿都要出嫁了,她只能遗憾终生了。 “妈,你们干吗呢?我还没答应他呢,他是一厢情愿。你们放心吧,不到三十岁,我才不嫁人呢。”穆童佳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抵估了费子墨的力量,他只要想干的事,还很少有干不成的。而且,她觉得他是一时心血来cháo,过几天,他的这种奇怪的念头就会变淡。 童爱玲拉着女儿的手,好像她今天就要出嫁似的。“佳佳,你恨过妈妈吗?” “我恨你干什么,你十月怀胎,生下我,也挺不容易的,从小我又那么淘,没少让你们cāo心。”穆童佳很认真地说。 别看她外表满不在乎,其实她心里什么道理也懂。年轻人总是用叛逆和不羁来证明自己是青chun期,引起特殊的关爱与呵护。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们佳佳真懂事,爸爸觉得今生今世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特别的幸福,也觉得很值。”穆远坤看着女儿说,在他眼里,不管别人的孩子有多出息,他依然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好的,狠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她玩,让她高兴,让她快乐。 “什么幸福呀,你们俩那么优秀,应该生一个像马潇潇那样的女儿,你看她多会生,长的像她爸一样的漂亮,又像她妈一样的有才华,她怎么就那么会长呢。”z “孩子永远是自己的好。”穆远坤说。 “唉,你们决定吧,如果想结就结吧,女大不终留,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童爱玲一声叹息。叹息女儿也已经长大chéng rén了,也即将离开她,叹息自己好像没有真正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虽然穆远坤和童爱玲并不想这么早就把女儿嫁出去,可是费子墨是难得的人选。他从小没有吃过苦,也受到过好的教育,但xing格稳重、踏实、内敛,不张扬,不铺张。从他身上能看到穆远坤的一点影子。他们是过来人,有一定的社会阅历,看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自己的女儿只有跟着这样一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幸福。 穆远坤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童爱玲知道他又失眠了。 “又睡不着了?”童爱玲轻声问道。 她知道每次女儿有事,他都会失眠。他不管对事业,还是环境,他都能做到游刃有余,八面玲珑。就是这么一个强大,任何困难都打不败的男人,唯独在女儿身上,总让他无措,让他无法做到大是大非,只有毫无原则地在老婆和女儿之间和稀泥。 “唉!你和女儿就是我的命,突然,我觉得我的命就剩下一半了。”黑暗中他盯着天花板,一声叹息。莫明的伤感沉甸甸地往下坠,有些喘不上气来。 童爱玲轻轻的靠过来,说:“说什么也得让我们佳佳多生几个,一个孩子真少。这孩子一旦离开父母,没着没落的,心都感觉缺了一块。” 他伸手把她拥在怀里,“以前的ri子虽然苦点,可是一家三口天天在一起,就算天天吵架,也觉得幸福。” “我们每次吵架都是因为你那宝贝女儿。老公,这辈子,我能遇上你,真是我十辈子修来的福。真希望我们辈辈都做夫妻,我们三口辈辈都是一家人。如果能重新来过,我一定也养成个好脾气,对佳佳耐心说教,像你一样捧着她……”童爱玲滚烫的泪珠流进了穆远坤的怀里。 “你是个好妈妈,也是个好妻子,我们永远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穆远坤更紧地抱着她,在她的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翌ri,费子墨带着穆童佳和马潇潇又去了乡下。 又是在饭桌上,费子墨说:“爷爷,nǎinǎi,我要和佳佳结婚了。” “好啊,我就盼着能在我活着的时候,看到我们佳佳能结婚生子。”nǎinǎi兴奋地说,好像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nǎinǎi,你还会看到佳佳的孩子出生的。”费子墨高兴地说。 “佳佳,真的吗?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呀。”马潇潇看着穆童佳说。 “别理他,他一个人结吧,我现在才不结婚呢。”穆童佳不屑地说。 她又转头看着费子墨恼道:“费子墨,你别忽悠我们家人。” “我说的是认真的,怎么就成了忽悠你们家人了。”费子墨其实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所有人都同意,剩下穆童佳这块硬骨头再慢慢啃,他就不信她会不松口,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掌握了穆童佳的xing格。 早晨让费子墨缠着她差点迟到,到了公司,一开车门又冲了出去。她不想给莫妮卡刁难她的机会。不顾费子墨在后面大喊,冲进大楼,冲进电梯,在最后一秒打完卡,轻松的舒了一口气,很庆幸没有迟到。该死的男人,总是那么大的jing力,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不是她的跑步速度,肯定会迟到的。真怕莫妮卡借题发挥,说她是老鸡上架变凤凰了。保护自己最好的措施,就是不给别人羞辱自己的任何机会。即便莫妮卡准备了多少恶毒的话,始终没有机会说出口,受损失的是她,而被恨的人却不痛不痒。 第二百六十七章 费子墨一边把包递给她,一边挤着眉头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就不怕让车给撞了。” 原来她只顾奔命了,连包也忘拿了。她翻着白眼说:“我愿意跑那么快吗?” 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呵呵笑的暧昧地看着她。 莫妮卡看到他的笑容,嫉妒的心像有人用刀生生在剜,男人瞎了眼,真是无药可救。真不知道穆童佳使了什么媚术,把这个*男人给收服了。她悄悄地离开办公区去了茶水间,她恨得满眼都是火星子,真恨不得扑上去掐死这对狗男女,故意在她面前秀恩爱,晒幸福,来刺激她。 上午,费子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了几个包子,递给了穆童佳。“佳佳,饿了吧?” 她静静地看着他,“你吃了吗?” “我刚吃了两个,你吃吧,早晨没吃早饭,肯定饿了。还热的呢,快点吃吧。”费子墨此时的柔情可以打败任何一个女人。 她接过来走到了开水间,接了一杯水,吃了起来,还真是热的呢。 “童佳,你可真幸福,费总那么一个冷面杀手,对你是温柔似水。”桑娜一会也去了开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了她面前。 她一边吃,一边把剩下的包子递给桑娜。“吃吧,还热的呢。” 桑娜也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塞进嘴里。 刚下班,费子墨就在公司同仁的眼皮子底下拽着穆童佳出了大楼,他的车已经停在了大楼外面。 公司的人拥挤着向大楼外走去,上班是为了赶时间,大家拥挤,都是为了在停止打卡的最后一秒来到公司,下班也是为了赶时间,也在拥挤,为的是第一个离开公司,去他们想去的地方。大楼里出来的人群,像流沙般向四周八方涌去,街上的行人和车辆瞬间乌央乌央的,好像突然之间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人声、车声、喇叭声……把街道变成了闹市。 费子墨把汽车后备箱打开,突然满满的一后备厢鲜艳的红sè玫瑰花跳了出来。玫瑰花儿在写尽辉煌的黄昏,红的耀眼,红的热烈,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怒放着另一种传奇。 他单腿下跪,一支手拉着穆童佳的手,大声说:“佳佳,嫁给我吧,也许今天你不会同意,但是我有耐心,让你同意,我相信我不会超过一百零一次求婚的。” 公司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好奇地看着电视剧里面的一幕。 虽然,公司里对费子墨和穆童佳的恋情也有传言,但大家都半信半疑。现在是什么时代,是流言满天飞的时代,名星靠绯闻炒做,费子墨虽不是明星,但也不排除有人刻意炒做,能和他沾上点绯闻,也是公司女人梦寐以求的。对于一些也绯闻沾边的八卦更是不能认真对待,就当是茶余饭后的笑点,说说笑笑就过去了,只当是给自己娱乐了一下。 穆童佳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后备厢火红的鲜花和眼前单膝跪地的男人。 “穆童佳,快答应他吧。”不知谁说了一句,有的女孩子被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大家都被这一幕震撼着,很少有人能看到这么真实而浪漫的一幕。 “穆童佳,快答应他吧。”大家都嚷嚷着。 穆童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你快起来吧。”她拽了拽他。 “你答应我,我就起来,我还准备了戒指,如果你答应我,我就把戒指套在你的手上,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明天我还是这个时候在这里向你求婚,我看我能不能打破一百零一次求婚的记录。”费子墨依然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他已经做好了慢火煎熬的准备,他了解她,她没有坚强的意志,很容易被感动。感xing的女人在理xing的男人面前,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穆童佳,答应吧。”大家有节奏地一边拍起了手,一边高呼着。 “好,好,我答应你,你快起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穆童佳不明白为什么要答应他,直到后来她也没明白当时稀里糊涂怎么就会答应他呢。 费子墨把准备好的戒指套在了穆童佳的中指上。“佳佳,先戴在这里,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再把它戴在无名指上。” 大家好一阵欢呼鼓掌。 费子墨站起来,把穆童佳紧紧地抱在怀里。 一会,他拉着她的手,又向围观的人群深深地鞠了一躬。 第二百六十八章 穆童佳犯上的梦游。“我答应你了吗?”她坐在车上,脑子里还是一滩浆糊。 看看满屋子红的耀眼的红玫瑰,觉得自己像在梦里。费子墨把后备箱的玫瑰都插在了家里,到处都是鲜花,连卫生间里都有玫瑰花。 穆童佳还是晕晕糊糊,看到自己处在一个花的海洋里,更加确定自己是在做梦呢,生活中,她的周围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鲜花围绕。 “答应了。”费子墨心里在偷着乐呢,他已经做好了慢慢磨的准备,没想到这丫头第一次就答应了。 “我为什么答应你?”穆童佳看着他问道,好像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她的意愿。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就答应了呢?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像被人下了魔咒一般,稀里糊涂,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自从认识了费子墨,她的生活就不由自己主宰了,现在连思想也被人控制住了一般。 费子墨嘴角拉起,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笑意在他脸上无限的铺张。 “我怎么就答应你了呢?” 直到躺在**,穆童佳都一直思考这些问题:“我答应你了吗?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我怎么就答应你了呢?” “宝贝,你看看戒指都套在你的手上了,你以后就是我费子墨的老婆了。”费子墨把傻傻的她拥在怀里。 第二天醒来,穆童佳还是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把自己给卖了。 接下来的ri子,他们试婚纱,拍婚照,忙的不亦乐乎,因为他们的ri子就定在下个月初八,是穆童佳的nǎinǎi找人合的八字。费子墨无所谓那一天,越快越好,他们已经错过了元旦。 “我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卖了呀?”穆童佳还处在梦游状态。 “你上了贼床,就下不去了。”费子墨是得意忘形。 “凭什么就下不去了,我现在后悔了。”穆童佳说完就要把戒指取下来。 “穆童佳,不许往下取。”费子墨生气地阻止了她的行动。 “你爱我吗?”她的心里一直在纠结,在缠绕,千丝万缕,却捋不出一条头绪来。 “爱!”费子墨坚定地回答。 这个答案是没有争议的,是千真万确的,更是没有任何非议的。 “我爱你吗?” “那你说,你爱我吗?”费子墨静静地看着她说。 “不知道。” “小东西,你不爱我,天天和我在一起。” “可这好像是两码事。” “小傻瓜,如果让你和一个不爱的人上床,你会吗?” “我不会,但你会。” “小东西,这就说明你爱我。” “我真的爱你吗?” “真的。” 就这样,费子墨把她催眠了,给她套上了更加坚固,终身都无法取下来的枷锁。打开这把锁唯一的钥匙,就在他手中。 穆童佳更加觉得自己活的悲哀,彻底地给费子墨给阳谋了。 离他们选定的ri子,就剩下十几天了。费子墨每天忙的订酒席,请婚庆公司,还要安排双方父母见面。大家都很忙,也很通情达理,穆远坤夫妇觉得,反正两个孩子已经决定的事情,双方父母也没有反对,就不要浪费时间专门见面了,等大婚的时候,自然就会见到了。 马潇潇把喜讯已经传给了方超,因为穆童佳“幸福”的有点不知所措,晕头转向。每天被费子墨机械地拉到这儿,又拉到那儿。简直就像一个大木偶,别人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方超从美国赶了回来,是马潇潇从机场接他的,因为她知道方超心中藏着一个很深,很大的秘密。 第二百六十九章 他喜欢穆童佳,但一直没有捅破这张纸。马潇潇不得不早点让方超接受这个现实,怕他被突如其来的“喜讯”给整傻了,在婚礼那天做出出格的事来,那断送的不仅仅是穆童佳的幸福,同时也会把他们二十年的友谊毁于一旦。穆童佳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她把方超当成亲弟弟一样的呵护,是不允许他有这种邪恶的想法的,更不会想到他会有如此复杂的心事。 马潇潇偷偷把他从机场接出来,安排在了酒店,她必须把方超的心结打开。. “潇潇姐,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方超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在他眼里,穆童佳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不是真正谈男朋友的样子。而且,他一直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她表白。他们走到一起,那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从小他就有这样的想法,今生今世,他们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开。 “小超,其实姐知道你心里的那点想法。”他们坐在酒店的房间里聊天。 “姐,我从小就爱她,那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杨庆,可是杨庆去世了,以为自己有机会了。我一直非常的努力,坚信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给她最好的生活,可是这一切还没有到来呢,她都要做别人的新娘了。”方超一脸的沮丧,几乎要哭了出来,他是被这个“好消息”砸蒙了,心里绝望到yu哭无泪。原来,他以为自己够强大了,有足够的能力让她跟着他不会吃苦时,他再向她表白。可是他蹉跎掉的不是岁月,而是自己一生的幸福。 马潇潇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她希望他哭出来,把心里的压抑宣泄出来是最好的释放。真怕他会憋出毛病来。他是一个xing格内向的人,一般情况喜怒都不于形sè。尤其是心里有苦时,更不愿吐出来。他们从小一块长大,她和穆童佳一样,从他的形sè都能看懂他的内心,因此,他们三人之间没有秘密。 方超坐在床边,把头埋在双手里,痛苦地说:“姐,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我爱她呢。我一直非常的努力,就是为了让她将来和我过上好ri子,让她知道我并不比杨庆差。可是……” “小超,姐理解你的心,但你不是爱她,你是依赖她,她从小就呵护你,总是在保护你,你习惯了在她的庇护下生活,因此,你很害怕失去她对你的呵护,那不是爱情。小超,祝福她吧,费子墨是真的爱她,姐能看出来。”马潇潇坐在方超的身边,搂了搂他的肩膀,她能感受到他此时的痛苦。他是一个从小缺少母爱的孩子,他把穆童佳对他的关爱误以为是爱情。 “不,我确实是爱她,我能感受到。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我相信那就是爱情。现在告诉她这一切,还来得及吗?” “小超,也许姐不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佳佳她不会爱你,她一直把你当作亲弟弟的,她不会破坏你们之间的这种默契。我们都祝福她吧,她好不容易走出yin影,能接受别人。我们大家都希望看到她幸福。” “姐,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看着她,做了别人的妻子。我做不到。”方超痛苦到绝望,他不知道如何来扭转这个局面。他想哭,但寻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也挤不出一滴泪来。人在绝望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眼泪往往流在故事的结尾,也流在幸福的时刻。 “小超,他们在一起已经好长时间了,她心里从来没有爱过你。” “我不在乎,如果她现在选择我的话,我不在乎她以前和谁在一起。” “可是她在乎,你知道吗?她一直在痛苦地挣扎,她不想忘了杨庆,可是又不想失去费子墨。她好不容易释怀里,能放下杨庆,接受别人。我们就祝福她吧。” “姐,我忘不了她,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方超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暴发,痛苦地扑在马潇潇的怀里,眼泪终于被挤出体内,瞬间滂沱。他心中的女神被人抢走,那种绝望和无奈无法言语。 第二百七十章 “小超,你别忘了她,我们还是以前的我们,谁也别打破这样的默契,好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杨庆死了,佳佳又要嫁人了,我们还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吗?”他不知道自己是害怕失去穆童佳,还是害怕失去以前的那种生活。穆童佳曾给过他一生中无法忘怀的关爱和温暖,他想用一生的爱来回报她,可是上天并不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小超,相信我,我们还是从前的我们,谁也改变不了,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不管我们的身在何处,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我相信杨庆在天有灵的话,他也希望看到佳佳幸福,不想看到她痛苦,不想看到她折磨自己。”马潇潇劝着方超,自己也泪流满面。 痛苦是连锁反应,亲人的眼泪,就是自己痛苦的根源。况且,他们四个像是一个整体,缺失了那一方,都不会完整。当年的杨庆离去,让穆童佳的人生残缺不全。如今,方超的痛苦,让马潇潇割肉般疼痛难耐。她希望剩下的他们三个能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他们已经承受过人生中最大的苦难,命运别再赶尽杀绝,再折磨他们彼此了。上天以好德为怀,别总是用苦难不停地考验着世人。 “姐,如果我放手,她真的幸福吗?”方超凄楚的眼神望着马潇潇,希望从她那里寻找到答案。 如果他的放手可以让穆童佳一生幸福的话,他愿意承受所有的痛苦。从小到大,她为他做了太多太多的事,他愿意为她做出牺牲。用自己的痛苦换来心爱的人的快乐,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很难做到这一点。 “小超,我了解佳佳,比她都了解她自己。她是真的爱费子墨,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如果她不爱的话,他们不会走到今天,郭子乔多爱她,可是她从来不给他任何的机会,一口拒绝了。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没有爱,她不会和费子墨在一起。小超,女人一生能遇到这么一个深深爱着自己的男人,真不易,我们就真诚地祝福她吧。” 马潇潇陪了方超一夜,开导了他一夜。凌晨的时候,方超又回美国了,他这次回来,除了马潇潇谁也不知道。 马潇潇送他去了机场。“小超,佳佳结婚的时候,你回来吗?” “不知道。”方超依然非常的痛苦,他无法走出这个怪圈。 也许正如马潇潇说的,他只是害怕失去穆童佳对他的呵护和关爱。可是,从小到大,这种习惯已经形成,突然之间,让他失去了她,等于让他失去了所有。当年,他妈妈离开他,太小,从来不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可是,今天的他痛苦到无法想像自己以后的生活是如何的不堪。以前的他心中有个信念,突然之间,支撑他jing神的东西垮塌了,他眼前一片茫然,看不到一丝绿洲,这让他情何以堪?如何才能走出心中的这片荒芜?穆童佳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牵挂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占据了他整个心的女人。他的心被掏空了,空到如没有了心一般。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心的孤魂野鬼,大千世界,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安放自己。 “小超,回来,好吗?佳佳一定想看到你给她的祝福,别让她失望,从小到大,她为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虽然我比她大,但她一直都在保护着我们,用真诚和爱把我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第二百七十一章 方超痛苦不堪地缓缓走进验票口,他眼含泪水转过头来朝马潇潇挥了挥手。在回过头的一刹那,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无法控制地狂涌而出,眼前模糊一片,他用手擦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源源不断地往下流。他顾不得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大哭一场。他躲在卫生间,无休止的**着自己的肩膀,让泪水尽情地流。他看着镜中那张憔悴的脸,像一叶秋后的枯草,在风中摇摇yu坠,风雨飘零,随时都会被一阵风,一股寒气埋葬。原来人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任何一股力量都可以打败。他用冰冷的水肆意的刺刮着自己的脸,像冰刀一样的水糟蹋着他的脸,心还是得不到一丝的轻松。 在他回过头去的一瞬间,马潇潇的眼泪像割破动脉血管的血,毫无防备地涌了出来,压都压不住。她坐在车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方超的痛苦,让她感受到他们之间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不仅是方超怕失去穆童佳,她也一样有种从此就失去了她的感觉。她承受着双重痛苦。.. 她理解方超的绝望和痛苦,他一直把穆童佳当作天,他的天塌了,生活也会变得支离破碎。她希望他能尽快走出来,重新整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用时间来修复他破碎的心。让他能慢慢明白,他和穆童佳之间不是爱情,是亲情。 同时,她也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从小就非常的懂事,善解人意,即便心里再苦,也会强装颜笑,祝福穆童佳的。可是,正是他的这种压抑,更让她感到阵阵的心痛。让她看到了小时候,那个默默承受苦难的小男孩。 越接近婚礼,穆童佳就越加的烦燥和恐惧,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妻子这一职,更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费子墨,也不知道费子墨是不是她要嫁的那个男人。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会走进婚姻的殿堂,她是被一股cháo水推到了今天这个局面的。曾经,她想过的婚姻是和杨庆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任何一个男人走进婚姻。费子墨在别人眼里不亚于杨庆的优秀,可是他在她心里永远超越不了杨庆。既然不能和杨庆结婚,那和谁结不是结呀。 在公司工作的时候,她还能强打起jing神,可是一闲下来,各种各样奇怪的想法就会冒出来,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时时萦绕在她的心头,压抑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茫然,脑中杂草丛生,思维错乱。红红绿绿的世界像cháo水一样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想要把她埋葬的感觉。 心中有些替杨庆恨自己薄情寡意。 马潇潇深知她此时的矛盾和纠结,经常打电话开导她,要不就是下班以后陪着她。“佳佳,费子墨是合适的人选,也许他身上的缺点不少,但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爱你。佳佳,别犹豫了,女人一辈子能遇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很不容易,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错过了,那你就是错过了一生的幸福,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我觉得还是杨庆最爱我。”这个思想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即便是天使下凡也未必会比杨庆好。 此时,她依然放不下那个男孩子,越是这个时刻,越是异常地想念他,以前的点点滴滴时不时地涌进她的脑子。 “佳佳,他死了,你忘了他吧,你不能永远生活在他的yin影下。” “我也想忘了他,可是他老往我脑子里挤。” “你把过去当作回忆保存在你的记忆里,但别让它左右你现在的生活。你得往前看,幸福就在前方,而不是在过去。过去再怎么美好,也找不回来了。生活就像是四季的轮回,秋天来了,枯叶会为了来年大树的茂盛,不惜把自己化为粪土。过去的生活就像是秋天的枯叶,也曾经辉煌过,但岁月会埋藏它们,希望就在来年的新叶上。” 穆童佳也觉得马潇潇说的有道理,轻轻的点点头。 第二百七十二章 “费子墨向你求婚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特幸福。”每个女孩子都想让自己的求婚仪式浪费,一生难忘,马潇潇也不例外,她对费子墨向穆童佳求婚的场面,很感动,很羡慕,也惆怅,也许她今生今世不会有这样的场面和机会了。 “没有,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幸福,我总觉得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一点感觉也没有。” “傻丫头,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等你以后想起来,就会觉得那是多么的幸福。” 后来马潇潇陪穆童佳又去了湖边。刚刚有点冷峭的天气,天空中却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零零散散的雪花儿,她们静静地坐在湖边,听着雪落的声音,雪花挂在周围悲凉的枯枝上,像开在上面的洁白的花骨朵儿。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飞舞着向大地砸了下来,瞬间周围的世界被裹上了白茫茫的薄被。雪是一种能令人产生多种情绪的东西。她的初恋如同白雪一样的纯洁和美好,如何能让她忘掉呢?也许忘掉他需要她付出一生的时间,用一生的眷恋来补偿对他的欠疚。 她们的头上,衣服上,盖了一层洁白的雪花儿,可是她们依然静静地坐在湖边,任凭潇潇洒洒的雪花儿把她们埋藏,一起沉沦。 “杨庆,我要嫁给别人了。如果你不高兴的话,就把湖水泛动泛动,那我就不结婚了,我愿意用一生的幸福求得你的原谅和我的心安。如果你没有动静,我就认为你同意了。”穆童佳对着茫茫湖水大声说,她眼睛里的那团雾气越聚越多,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不管她接受什么样的男人,她的心里永远藏着他,什么人都无法取代,什么人也无法把他从她的心里赶走。他像一块纹在她骨头里的纹身,永远都无法撕下来。 湖水依然平静无波,甚至比刚才更加寂静了,雪花飘在冰冷的湖面,很快被湖面融进了自己的怀里,它们交融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佳佳,杨庆他爱你,爱是什么?爱就给对方幸福,他给不了你幸福,但希望看到你幸福。如果他在天有灵的话,他会祝福你的。”马潇潇望着平静的湖面说。心中感到阵阵cháo热,翻滚着在胸中此起彼落,一浪一浪地冲入眼睑。 她是见证他们爱情的人,他们的爱是纯洁的,甚至是圣洁的,杨庆对穆童佳那是世界上最纯洁的爱,比珠穆朗玛峰顶上常年不化的那团白雪更加的圣洁。 上了高中以后,男生和女生不能坐同桌,他们一前一后的坐在教室的最后两排。他们的个子在班里是最高的,因为他们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打篮球,个子见风的长,上高中的时候,杨庆都一米八了,穆童佳也一米七二,这么多年,她基本没怎么长个儿。 当时穆童佳和一个叫舒菲的女孩坐一块,而杨庆和肖克坐一起。上课的时候他们都老老实实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而下午上自习的时候,要不就是肖克到前面来坐,要不就是杨庆坐前面来,因为杨庆要监督穆童佳写作业,没有他的监督,她从来没有好好完成过作业。 四个人里,他们三个学习都好,只有穆童佳学习最差,她毫不羞耻地说,都成了栋梁,谁来做默默无闻的小石子呢,奔往小康的道路上,同样离不开像她一样这些小石子的铺垫。 很快穆童佳发现肖克和舒菲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有一次上自习,她和杨庆坐前面来,她爬在地上拣掉下去的东西,发现肖克的手放在了舒菲的大腿根上。她偷偷告诉杨庆,他不让她瞎说。后来他告诉穆童佳,肖克和舒菲已经偷食禁果了。穆童佳当然知道偷食禁果是什么意思。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创造了人类,人类一代一代地繁衍下去,得感谢当初蛇的**,要不然,这么大的世界,只有夏娃和亚当多孤单,多寂寞呀。她更知道人类从何而来,怎么来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 她在一个星期天无聊的不行,就到父母的卧室里找张碟看,从父母的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碟,她出于好奇,放在vcd里看起来,原来是一张a片,她看完以后,偷偷的又放回去。也许是她父母发现她动过了,以后她就是翻遍每个角落也没有再找到那张碟。有时候,她晚上都能梦到自己和杨庆在做片子里的事。可是生活中,杨庆从来没有越过雷池半步。 他说,等他们都考上大学,他们可以不在一个学校,但是必须得在同一座城市,那时候,他们就同居,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一定要带着她奔小康去。但是在他们上大学以前,他决不冒防她。可是当时的穆童佳真的希望他像肖克一样和她有点什么,那怕不吃禁果,抱抱她,吻吻她也行,可是杨庆从来没有这样做过。虽然他们之间很熟,熟到她有一次来月经把裤子弄脏了,他还给她买过卫生巾,也把自己的衣服系在她的腰里,挡着那片狼藉。.. 路上他还说:“你看,女孩子就不能当运动员,身体不允许。” 直到他去世,唯一的一次他拥抱她,就是在小湖边,那次他威胁她,如果再不理他,他就跳到湖里。可是,他却刻在她的骨头里,甚至生命里。 婚礼已经临近,费子墨的父母还有弟弟也回来了。穆童佳住在了自己的家里。穆远坤夫妇不知道给女儿买什么,本来他们想给她买辆车。但费子墨说,如果她要车的话,他会给她买的,现在她每天都有他带着上下班,也没有必要再弄辆车,房子他们也有,后来他们答应给女儿一笔存款,其实这笔钱,从她一出生,他们就为她存着。但没告诉她密码,他们怕被女儿给挥霍了。 穆童佳不满地说和没给一样。 穆童佳花钱花惯,一有钱就大肆的挥霍。本来穆远坤准备把女儿安排在一个事业单位,或者安排在一个行政单位,让她朝九晚五的安分守己地上班,没想到穆童佳是一口拒绝,她受不了那些单位,每天死气沉沉的工作氛围。童爱玲说,要不就把她安排在银行,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她还会老实一点,但她说:“妈,我那么爱钱,你就不怕我把银行里的钱,装我口袋里吗?”童爱玲说:“你不是爱钱,你是和钱有仇,口袋里不能有钱,有钱就烧的烦。” 穆童佳后来自己找工作,没干多久,直到去康为公司,也就是因为有费子墨的缘故,如果没有他,她也同样干不长。 可是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女儿就要嫁人了,在他们夫妇的眼里,她依然还是一个孩子,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ri子,好像就在昨天。同时,他们也看到费子墨是一个当今社会非常抢手的好男人,人长的英俊潇洒,睿智稳重,大气还不失尊贵,事业有成,又多金,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对他们的女儿包容和忍让,这样的男人可是多少女人心中的偶像,也怕错过了,终身遗憾。 费家的长辈和穆家的长辈在婚前见了一次面。费家的父母是西方的教育方式,对成年以后的孩子是不管不顾,放任自流,而穆家的父母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饭桌上,费家父母是一个劲的夸自己的孩子如何优秀,而穆家父母是一个劲的说自己孩子如何的不懂事,让他们多担待。其实在他们心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最好的,可是他们却总是谦虚地数落着自己孩子的种种不是,有人认为那是虚伪,也有人认为那是谦虚,这就是中西方两家人的观念。不管怎么说,每个父母都一样,没有一个不爱自己孩子的。 费子墨看着穆童佳,就把她抱在怀里,腻歪的让人嫉妒。而穆童佳是没心没肺的不知道后天是什么ri子。她永远觉得生活是一尘不变的,就像是复制出来的,每一天都在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即便有点小小的惊喜和意外,那也是在按部就帮地顺着轨迹发展。 第二百七十四章 费子墨躺在**,看着卧室里他们的结婚照,心里被幸福装的满满的,漫延至全身。明天他就要和穆童佳正式成为夫妻了,这是他三十几年终于修成了正果,同时也完成了父母的一桩心愿。一想到浑身长满芒刺的刺猬一样的女孩,被自己收服于**,而且,一辈子都得被他压着,心里蛮有成就感的。冥冥之中,有东西在主宰着这一切。为什么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只有她才是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以前的他,可是打死都不愿给自己套上这个无形的枷锁。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婚姻是爱情的结果,同时也是另一种开始。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珍惜这份幸福。 他现在抱不了穆童佳,有点受煎熬,已经习惯了怀里有个温暖的身体,此时怀里空落落的,心里没滋没味。他给她打过去电话:“小东西,干什么呢?”想听听她的声音。 “坏东西,在客厅坐着呢,我们家里的人哭的稀里哗啦的,我正考虑我应该不应该嫁呢?”穆童佳盘腿坐在沙发上,嘴角洋溢着笑意,和费子墨调侃。 “小东西,别刺激我,再过十几个小时,你就是我费子墨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可是十几个小时太难熬,要不我现在过去看看你吧。” “讨厌,一晚上都等不了了?” “等不了,一会也等不了了。真的,要不我过去看看你吧,就看看,我们什么也不做。” “那你还想干什么呢?讨厌,忍着。” 穆家人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他们是即幸福又难过,更是幸福和不舍缠绕出一种复杂的情愫。 “佳佳,谁的电话?”穆远坤问道。 “还有谁呀,那个讨厌鬼,他要过来看我,有病吧,昨天晚上才在一起吃了饭,就一天没见了。” “阿墨是真的爱我们佳佳。”穆远坤露出幸福的笑脸。他也是那个年龄过来的,深知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表现出来的如胶似漆。 “佳佳,他这么做证明他爱你。”童爱玲笑着说完,看了看穆远坤,仿佛他们恋爱的季节才刚刚过去,就轮上女儿也恋爱结婚了。 “nǎinǎi的小心肝,才几天呀,就要嫁人了。”nǎinǎi拉着她的手,眼睛里又漫上了泪花,爷爷却在墙角坐在小板凳上一个劲地抽烟。 “我也没想过这么早结婚。我是一步一步掉到费子墨设计的陷阱里了。费子墨太yin险,太有心计了,怪不得他做生意做的那么顺利,这种会算计的人,真是做生意的天才。”没有人能听出她是骂费子墨的,还是夸他呢。 “佳佳,即使是陷阱,那也是温柔陷阱,你应该感到幸福,他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证明他是爱你的。”马潇潇也说。 “唉,我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潇潇,阿姨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童爱玲看着马潇潇说。 女儿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定,她又开始担心起了马潇潇。这两个孩子都能找到一个好人家,有人疼,有人爱,那她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在她心里对马潇潇的担忧胜过对自己女儿的担忧,不管怎么说,穆童佳至少有一对深爱她的父母,有一个温暖的家,那就是女人坚强的后盾。而马潇潇什么都没有,即便将来有什么委屈,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因此,童爱玲像个母亲似的包容她,接纳她,让她能在这个家里,感到一丝的温暖。 作者题外话:亲们,求收藏,求点击。人气太不景气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阿姨,我没有佳佳命好,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像费子墨一样的男人喜欢我。” “那是缘份,说不定,有一天这个男人突然就降临了。不过,潇潇,你不能因为从小有yin影,就学现在的年轻人不结婚,女人最终的归属还是家庭。”穆远坤说。 像马潇潇这样的人,更需要一个家,更需要有个人来爱,还需要一个可以为她扛起生活重担的坚实臂膀。 “你们放心吧,如果有费子墨这样的男人,我巴不得把自己嫁出去呢。”马潇潇笑着说。 穆童佳和马潇潇躺在**聊了很长时间的话,童爱玲不得不提醒她们早点睡,新娘可不能太疲惫了。 可是不说话又睡不着。穆童佳给费子墨打过去电话,看他睡了没有。 他笑着说:“是不是太激动了,睡不着呀?” “不知道,反正睡不着。” “宝贝,我也睡不着,盼了三十多年的一天,终于来到了,有点幸福的不真实。别说你感觉做梦,我都感觉在做梦呢。”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是睡不着。” “宝贝,你看,离开我怀抱睡不着了吧,从明天开始,一天也不让你离开我的怀抱,我要永远抱着你睡,我们在一起睡一辈子。” “讨厌,你就知道睡觉,你不能说点别的。” “说什么?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被一个王子看上了,王子使出浑身的解数来讨好她,她却一点不懂他的心,王子很伤心,最后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了姑娘,你猜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说完,他哈哈笑了起来。 “讨厌!你快成言情小说家了。”她明白他的意思,娇嗔道。 “宝贝,睡吧,明天你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了。” “嗯,你也早点睡吧。” “嗯,小东西,亲一下。”说完,他对着手机狠狠的啵了一下。 穆童佳挂断手机还是睡不着。 “佳佳,我真替你幸福,他那么爱你,我真感动。”马潇潇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惆怅。 “老大,要不你把顾大律师他们家给搅散了,嫁给他吧。我能感觉出来,他也是真心爱你。” “不,那样我不会幸福的。”虽然说爱情有时是义无反顾的,但是她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她也没有幸福可言,一辈子会不安,会自责。他们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正因为没有结果,他们之间才没任何的负担和奢望,只是纯粹的爱情,但她享受这种爱的过程。 虽然顾明远好几次想向妻子提出离婚的事,可是,总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这件事便一直拖着,幸好,马潇潇也从来没有逼过他。他们一直保持着这以往的关系。他拥有她火热xing感的身体,再把一些宠溺的言词做为小费施舍给她。她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一样非常的享受。爱听甜言蜜语是女人的天xing。马潇潇也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并非善男信女,不落俗套。 作者题外话:人气!人气呀!求点击,求收藏,求留言! 第二百七十六章 穆童佳还在睡梦中,就被童爱玲拽了起来。“妈,让我再睡会吧。”她痛苦的坐起来,眼睛依然挣不开,身体继续往下倒。 “谁让你昨晚不早点睡了,客人马上就来了。” “爱玲,让她再睡会吧,睡不好,没jing神。”nǎinǎi看到她痛苦不堪,心里上来些不落忍,只好在一般劝着童爱玲。 “唉,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童爱玲只好无奈地和nǎinǎi走出去。 穆童佳和马潇潇又睡了一会,实在不能再睡了,童爱玲的那些好姐妹来家里帮忙了,楼下吵吵嚷嚷的声音都传到楼上。 马潇潇硬把穆童佳拽起来。 她们两个打着哈欠下楼。 “这俩儿孩子,哈欠连连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吸毒了呢。”穆远坤看着她们说。 马潇潇看到家里来人了,赶紧帮忙招待客人,而穆童佳却坐在沙发上萎靡不振。 “佳佳,jing神点。”梅雪玲笑着说。 “雪姨,我妈他们昨晚哭哭啼啼的,害的我那么晚才睡,结果躺在**睡不着,费子墨给我讲什么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穆童佳笑着说。 “他还给你讲故事呀?”梅雪玲问道。 “雪姨,我妈说我长不大,我觉得是费子墨长不大,晚上,他非要来看我,你说我们今天就能见面,他为什么就等不了呢?他呀,有时比我还幼稚。” “那说明他爱你。他给你讲什么故事了?” “他给我讲他是王子,我是灰姑娘,他说他把心掏出来给了我,然后今天王子和灰姑娘就结婚了。不行,我得给他纠正一下,我是公主,他是青娃。”说完,她就要打电话。 有时爱情也是一剂毒药,让中毒的男女迷迷糊糊智商低下,理智等于零,有多少男女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就连费子墨这种超智商,雄怀大略的男人,也难逃爱情这道关。古代多少英雄、帝王、将候都过不了美人这关,何况,咱们都是一群凡夫俗子。不管是谁,一旦中了爱情这一毒招,都会中区神经麻痹,无药可救。 “好了,现在打什么电话,他那面也忙呢。”童爱玲阻止了她。 “妈,他一会肯定会打来的,不信你等着瞧。” “来,赶快吃饭吧。”没吃过饭的都坐在饭桌前,吃过饭的依然坐在沙发上。 “佳佳,你们准备去那儿度蜜月呀?”童爱玲的另一个好朋友问道。 “马尔代夫。他说美国就是结婚当天就踏上了蜜月旅程,可是我不答应,今天肯定很累,我想休息一晚,明天再去。” “也是,结婚其实是最累的一件事,幸亏一生只结一次婚。” 穆童佳的手机响了起来。“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是费子墨的电话。 “宝贝,醒了?刚才就想给你打电话,怕你睡着呢。” “我困的要死,我妈把我硬拽了起来……” “这孩子,大喜ri子,什么死了活了的。”梅雪玲轻轻打了她一下。 “我也睡的太晚,也有点困。宝贝,吃饭了吗?” “正吃着呢,你吃了吗?” “费总,别腻腻歪歪的,一会就见面了,还没完没了的打电话,省点话费吧。”马潇潇对着手机说。 电话里费子墨哈哈笑着。“宝贝,挂了吧。” “嗯。”穆童佳挂断了电话。 “童行长,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甜蜜的让人嫉妒,我们那会儿,结婚可不敢这样太亲热了,还得绷着那股劲,心里高兴也不敢太露骨了,怕别人笑话,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在大街上就搂搂抱抱的。”童爱玲的一个同事说。 吃完饭,穆童佳的二叔和二妈乘着早班飞机回来了,小强因为备战高考,没能来。他们一个劲的埋怨穆远坤夫妇太早把女儿嫁掉,现在那有这么小就结婚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 穆童佳爬在二妈的肩上说:“二妈,等我生了孩子给你玩儿,要不小强考上大学以后,你会寂寞的。” “佳佳,二妈告诉你,可别这么早就要孩子,现在的社会一切都不稳定,等过两三年再要,女人一旦生下孩子,就有了拖累,想干什么也干不成了。”二妈轻轻拍着她的手说。.. 二叔觉得她说的不妥,笑着说。“你不要那么悲观,我们佳佳即便什么也不干,也会一生幸福的。看看我们佳佳可是一脸的福像。” 她又爬在二叔的后背说:“二叔,二妈,是我爸妈上了费子墨的当,把我给卖了。其实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的。”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 童爱玲听她这么说,马上皱起眉头大声说:“听听,你们听听,穆远坤,看看你养的这个白眼狼……” 大家又哈哈笑地起来。 “童行长,你这么年轻就当了丈母娘,真让人羡慕呀。我对你和老穆的恋爱场景还历历在目呢,没想到,你女儿也要出嫁了。”童爱玲的同学说。 童爱玲笑着说:“唉,不服老不行,女儿都这么大了,也难怪岁月无情。” “如果你和佳佳出去,保证没有人相信佳佳是你的女儿,还以为你们是姐妹呢。”梅雪玲笑着说。 “雪姨,你这么说,可是把我说老了。”穆童佳说。 大家哈哈又笑了起来。 “我也不想这么早把女儿嫁了,可是人家阿墨想结婚了,随他们吧,反正迟早是要结婚的。可是,这心里就是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幸福的,还是舍不得女儿?”童爱玲一想到女儿就要离开她,眼睛里老是爬上泪珠。 “妈,你怎么又哭,我现在不也经常不回家吗。”穆童佳想不到一向强势的妈妈也有懂人情世故的时候,从小她就觉得妈妈凶神恶煞,整个一暴女加强女,没有爸爸疼她。 “宝贝,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反正就是不一样。”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不管以前,女儿回不回家,她都是她的女儿,可是,现在感觉她不是她的女儿了,而是别人的妻子了。 婚庆公司已经派来了化状师,穆童佳只好上楼梳洗打扮,穿婚纱。童爱玲的一帮朋友也上了楼,把楼下留给穆远坤的朋友。 “穆副市长,恭喜你呀。”进来一个人也送上祝福的词。穆远坤已经从交通局局长的位子上,升到了副市长的位子上。 穆远坤与童爱玲是两个xing格截然不同的人。 穆远坤比较稳重,富有心机与城府,而童爱玲是雷厉风行,不拘小节。虽然他们都在往上爬,自然穆远坤比童爱玲爬的要快,要稳。穆远坤属于政界的人,做人,做事都比童爱玲更加的成熟。他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谁也看不到他真实的一面,有人说他是一只笑面虎,不仅对上级总是一副笑脸,对下级也是一副捉摸不定的笑脸,很少有人看到过他发火。他做事圆熟老练,人情练达。而童爱玲却是一身的豪爽,总是想把工作做到最好,得到上级的肯定,因此她今天爬到行长的位置上,付出了比旁人更多的辛苦和坚强。 “老穆,你女儿可随你,当年,你们就是一毕业就结婚,你女儿也是,怪不得你小子这么年轻就当了老丈人了。”一位穆远坤曾经的同事笑着说。 “唉,他们想结婚就结吧,反正女儿大了,迟早是要嫁人的。” “老穆,恭喜呀。”又有人进来了。 “你好,谢谢你能来。”穆远坤站起来紧紧的握着来人的手。 “老穆,不够意思,嫁女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呀。”又有人进来。 “我谁都没有告诉,不想太张扬了。” “是,低调,是应该低调。” “老穆,女婿是什么人物?”有人问道。 “做生意的,康为公司的总经理,从小美国长大的,人还比较实在。” “康为公司可是大公司,听说世界各地都有子公司。” “是啊,那是阿墨他爸一手创建的。” “那你可选好姑爷了。” “我无所谓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对我女儿好就行,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她幸福就行。” 很多人都抱有不同的想法猜测这场婚姻背后的交易。这个社会越来越肮脏,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是粉饰太平,而且处处都是交易,yin谋,潜规则。很普通的一段姻缘总让人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和单纯,关于婚姻附属的东西越来越多。 “我现在觉得一个孩子真是太少了,我们那时候真傻,响应zhèng fu的号召那是不折不扣,可是有多少人偷偷生了二胎,当初隐瞒的多好,现在不照样大白天下了。说到底,我们都是一群凡夫俗子,就是怕丢掉铁饭碗。”一位男士说。 “唉,一想到我女儿就要嫁人了,这心里是酸酸的,真不是滋味。”穆远坤眼睛里也时不时地涌上了一层雾气。他对这个女儿是百般溺爱,用童爱玲的话说,是毫无原则的溺爱。从费子墨求婚开始,他的心就没有好受过。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会,穆童佳的朋友也陆续来了。郭子乔和苏艳红也来了,还有穆童佳中学的同学。 “佳佳,你真漂亮。”苏艳红说。.. 郭子乔的眼神和表情都很复杂,强装颜笑的脸,仿佛把yin霾的天空,生生被扯出一线的阳光来。并没有让人感到温暖和舒服,倒像是把天空撕开一个流着血的大口子。 “你当新娘的时候,也很漂亮,世界上每一个新娘都漂亮,不过只新一天。”穆童佳的一席话把大家逗乐了。 后来苏艳红也穿起了洁白的伴娘服。一共有五个女人穿着,有马潇潇,有苏艳红,还有穆童佳舅舅的女儿童小静,虽然她已经结婚,还有一个半岁的儿子,但她今天也是穆童佳的伴娘,还有穆童佳的两个中学同学。 “宝贝,过来,姨妈抱抱。”穆童佳看到童小静丈夫怀里的小孩说。 “佳佳想找找做妈妈的感觉了。”童小静的丈夫霍宏明笑着把孩子递给了穆童佳。 “姐夫,这孩子真可爱。”穆童佳抱着肉乎乎的孩子,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 “姑娘们,都打扮好了吗?”梅雪玲进来说。 “雪姨,我们不能抢了佳佳的风头,还是不用打扮了。”马潇潇笑着说。 “潇潇,不行,得打扮,今天不仅新娘漂亮,连伴娘也都漂亮。一会好好整整新郎。” “好的,雪姨,你就等着请好吧。”马潇潇是胸有成竹,前几天她已经从网上下载了好多整新郎的招儿了。 一会,就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现在的城市都不让燃放鞭炮了,所以没有震耳yu聋的鞭炮声。 “姑娘们,快,新郎来了,大家做好准备。”梅雪玲说。 大家都爬到窗户上看着院子外面排着的汽车。费子墨穿着洁白的西服,被一排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纵拥着,浩浩荡荡地走进院子, 穆童佳也爬在了窗户前。 “佳佳,费子墨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呀?”马潇潇问道。 “那是他弟弟,有兴趣的话,我给你们牵牵线,他可是一个有名的画家,一幅画老值钱了。” “美得你,我和他的话,我该叫你嫂子呢,还是你叫我姐呢。”马潇潇逗的大家呵呵乐着。 很快,新郎带着一拔人,已经走到二楼。 姑娘们挤着门不让他们进来。而新郎的一拔人是拼命往里挤。排山倒海般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冬ri的天空。 不管什么时候,守容易,攻难。一群大男人依然攻不下那道人肉之躯的门。 “红包拿来。”马潇潇伸出手要红包。 男人们只好妥协很快递进了红包。 “不行,太少了,这点红包就想把我们佳佳接走呀?还要。”外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递红包。 男人们趁着递红包之余,还不忘寻找漏洞攻克这道门。 女人们的防护是层层叠叠,丝毫不敢有疏忽大意。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她们又从门缝里伸出五只手,让费子墨猜那一只是穆童佳的。 结果费子墨看了五圈也没有看到他熟悉的那只手。“这里没有我太太的手。”.. “费总,你可搞清楚,如果猜不对,你就别想把佳佳带走,你确定没有吗?”马潇潇在里面大声问道。 “没有。”费子墨坚定地说。 “真没有?” “真没有。” “好,过关。”原来里面真没有穆童佳的手,有马潇潇的两只手。 外面的人又把费子墨的眼睛蒙住,让他摸手,摸出穆童佳的手来。 这些姑娘们都知道穆童佳肯定会提醒费子墨的,她们各自在费子墨的手上做了个小动作,有的在他手心里挠一下,有的紧握他一下,有的捏一下他,有的掐一下他。他还是准确无误地把穆童佳的手给找了出来。他一握住那双手就有触电的感觉,那是来自心灵上的感应。 马潇潇打了他一下,示意他放开,可是他拉着不放。“费总,这是我的手。” “不可能,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他依然握着不放。 他又过了一关,马潇潇她们只好放他进来了。 进来以后,他想把穆童佳抱在怀里,被马潇潇生生给推开,“现在不能抱。你要给佳佳穿上鞋子,就可以抱走了。” 穆童佳坐在**,伸出脚来,可是费子墨是怎么也找不到她的鞋子,四个男人一同找也没有找到,几乎是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 穆童佳给费子墨使眼sè,他看到她的眼斜了一下窗前,可是窗前就那么大的点地儿,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可是她的目光一直往那儿斜。最后他把系着的窗帘放下来,鞋子才从里面掉了出来。 这些姑娘们可真会藏,要不是穆童佳提醒,费子墨就是挖地三尺也不会想到鞋子会藏在窗帘里。 他帮她穿好鞋子,抱着她下楼。大家又把阵地转移到了饭店,他们的婚礼仪式在饭店里举行。 在婚礼进行曲中,穆远坤把穆童佳的手送到了费子墨的手上。“阿墨,我把佳佳交给你了,你要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的爱她。”穆远坤的眼睛里浸着泪花,但他拼命压住,没让它滑下来,灼热的感觉,烧的他眼睛通红,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了平ri里的威严,但依然能让人感受到一份不舍。 “爸,放心吧,我一定会珍惜她的。”费子墨郑重其事的答应。 穆远坤坐下来,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还是滑落下来。 童爱玲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轻声说:“别那么没出息,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呀?” 穆远坤没有说话,把她的手反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的握着。此时,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第二百八十章 婚礼司仪大声宣读婚礼宣言。“尊重的女士们,先生们,在这个阳光明媚,充满浓情蜜意的ri子里,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费子墨先生和俊俏靓丽,清新可人的美丽新娘穆童佳女士,经过相识,相知,相恋终成眷属,一结百年之好合。在这里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二位新人对各位亲朋好友的到来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台下一片掌声。 “请问费子墨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么多女人里面选择了你美丽的新娘呢?”.. “在我眼里,我的太太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最可人的女人。”费子墨诚心诚意的回答。 “穆童佳女士,你为什么会选眼前这位男士做为你的先生呢?” “我没选,是他选我的。”穆童佳的回答把大家逗的前仰后合。 “那你为什么就答应他呢?” “就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穆童佳看着费子墨也问道。 “因为我爱你,我要给你一生的幸福。”费子墨认真地回答。 “对,司仪,这个理由应该很充分吧。我认为他是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穆童佳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 “穆童佳女士,你愿意嫁给费子墨先生,始终不渝地爱着他,帮助他,理解他,和他相濡以沫一辈子吗?” “不愿意有屁的用,都这样了。”她嘴里小声嘟喃着,然后又大声说:“我愿意。” 司仪被她逗的想笑,又极力保持风度,憋得肚子有点涨的烦。 “费子墨先生,你愿意一辈子照顾和爱惜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吗?” “我愿意。” “好,两厢情愿,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祝你们一生平安幸福。各位来宾们,这对新人在大家的共同见证下,喜结良缘。下来请新人交换戒指。” 林敬轩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递给了费子墨,他把戒指套在了穆童佳的无名指上。 马潇潇掏了半天没掏出戒指来。“费总,对不起,戒指找不到了。”她继续慌慌张张地寻找。 费子墨是咬牙瞪眼,恨不得杀了马潇潇,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弄没了。在关键时刻,让他出丑。 “再找找。”穆童佳帮着马潇潇一块找,下面的人一阵燥乱,顺顺当当的婚礼,总会有些小插曲的。 马潇潇看到费子墨恨不得吃了她,心中暗暗窃喜。 “林,给你的商场打电话,马上送来一枚戒指。”费子墨悄悄对着林敬轩的耳朵说。 林敬轩正要打电话时,马潇潇及时制止了。 “不用了,对不起,让大家受惊了,其实我是想看看费总恼羞成怒的样子。”马潇潇举着戒指对大家说。 大家集体叹了一口气。 “下面请这对新人热情拥抱接吻。” “费总,来个一个世纪的长吻。”马潇潇大声喊着。 “宝贝,我憋了三天没吻了。”费子墨捧起穆童佳的脸,把唇紧紧的压了上去。 大家拼命鼓起掌来。 这个吻确实够长了,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吻,大概是实在喘不上气来,他才放开她。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三天没吻,你就像个饿狼。”穆童佳轻声地说。 司仪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主持过无数的婚礼,一般新娘在婚礼的时候都很紧张,矜持,绷着笑不敢苟言,而她是肆无忌惮地想说什么说什么。.. “下面由新郎新娘给大家敬酒,以表示感谢大家的光临。” 穆童佳在酒店房间里换衣服,换上了鲜艳的旗袍。 “老大,这结婚太累人了。”穆童佳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了。 “佳佳,累就累点吧,一辈子就累这么一次。”马潇潇比她更累,她忙前忙后的照应着。 穆童佳换了衣服出来,费子墨也换下了洁白的西服,穿上了一身深sè中式衣服。他们今天要换五套衣服。就在他们准备给客人敬酒的时候,方超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对不起,佳佳,飞机晚点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去美国看你。”穆童佳打了一下方超。她看他的眼神里永远有几分的溺爱,让他错节。让他永远无法逃出她那一片像大海一样的眼神。 他避开她的眼神,又转头对费子墨说:“费总,希望你永远对佳佳好,如果你对她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 马潇潇拉了拉他的衣服。 “谢谢你,小超,我会对佳佳好的。”费子墨诚恳地说。 “小超,找个位子坐下吧。”马潇潇提醒方超。她从方超的神情已经看出来了,他肯定早就回来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来参加穆童佳的婚礼,一定是纠结了很长时间才来的。 马潇潇拉着方超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小超,谢谢你来参加佳佳的婚礼。” “潇潇姐,我真怕自己在婚礼上做出过激的行为,一直不敢来。”方超靠近了马潇潇说。 “我想也是的,我们就祝福他们吧,没看出来他们很幸福吗。”马潇潇握了握方超的手说。 “姐,我的心像被人放在案板上用刀剁着,为什么老天爷不给我机会。”方超依然痛苦不堪,不是他不愿接受眼前的现实,而是无法接受。 他以为他和穆童佳走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他不止一次地规划着他们的未来。等他毕业以后,挣钱了,他就带着她去旅行,让世界各地的大好河山都留下他们爱的足迹。理想总是太丰满,现实却太残酷。他的生活空洞洞的,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暗无天ri的大漩涡中,一直旋转着往下沉,却永远也沉不到底。他奋力挣扎,却抓不到一点可以支撑的东西,继续飘浮着,旋转着往下坠。 “小超,这是缘份,你和佳佳的缘份就是永远做姐弟,千万别破坏这里的气氛,高兴点,别让她担心你。”马潇潇轻声劝着。 方超也想让自己高兴点,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到穆童佳穿着像火一样的衣服游离在各桌,他仿佛看到是自己心里流淌的鲜血。无数次在梦里,梦到站在她身边的人,应该是他,现在换作别人,是个人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午宴让两个人喝的烂醉,一个是郭子乔,一个方超。方超本来就不胜酒力,再加上心情极度沮丧,喝的又哭又闹。郭子乔还在纠结,什么是幸福这个问题,他拉着费子墨,要和他探讨这个神奇而复杂的问题,最后被苏艳红拉走了。方超被马潇潇安顿在酒店的一个房间。 第二百八十二章 马潇潇看着痛苦的方超,是泪如泉涌。她轻轻的抚摸着他那张泪痕依然清晰可见的脸,一滴滚烫的泪珠滑在他的脸上,他动了一下,没醒。她轻轻给他擦去,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如果说她在这个世界还有些牵挂的话,那就是穆童佳和方超。 她和方超的命运差不多,都是从小缺少关爱的孩子。他们能长到这么大,也实属是生命力顽强的奇迹。 方超的父亲是一个医生,而且是留学德国的医生。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开医馆的,到了他爷爷这一辈儿,方超的太爷爷把他的爷爷送到ri本学西医,为得是中西结合,能更好地救死护伤。他爷爷回来以后,把祖辈留下来的医馆壮大,开起了医院。他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在好几个国家学医,有的已经定居到了国外,他们不仅学到高超的西医,也把博大jing深的中医带到了世界各地发场光大。 他没死在ri本的铁蹄下,也没有死在国民党的yin.威下,却死在了新中国的一片红旗下。 由于正赶上*,医院被收公了,家也被抄了,他爷爷还被造反派打断了双腿,最后含恨而去。临终前拉着他爸爸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祖业发扬光大。 改革开放初期,他爸爸被远在德国的叔叔接到了德国留学。他爸爸一边刻苦钻研医学,为的是有一天重整祖业,了却父亲的遗愿。一边不断地给zhong yāng写信,给当时执政的*写信。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国家把医院还到了他手中,后来他挂上了“协和医院”的牌子,因为他有一个姑姑就在美国的协和医院,也许还考虑到大树底下好剩凉。 他爸爸把全部的jing力都投入到医院的建设中,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 方超的妈妈是一个漂亮的护士,一直默默地爱着这个“拼命三郎”。 那时候他爸爸把大量的时间和jing力都倾注到了医院的重建和重组上,从手术台下来就进了会议室。他不仅医术高超,也是一个管理的天才,手下有一支强有力的团队。在他的jing心管理下,这家医院成为这座城市一流的医院。接下来,他不是轻松了,是更忙了。 甚至在他结婚的时候都是在医院的小礼堂匆匆行完礼就上了手术台。新婚之夜把新娘一个人撩在家里,第二天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倒头便睡。也许是爱情的力量,方超的妈妈无怨无悔的和他生活了几年,直到方超三岁的时候,她决定再也不过这样的ri子了,便提出了离婚。他爸爸简直如当头一道晴天霹雳,说什么也不能接受。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忽略了身边的亲人,苦苦的恳求她留下来。可是她心已死,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头。他便提出了非常苛刻而残忍的条件就是要留下儿子,他以为留住儿子,她就能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他错了,方超留下来,她却和他最得意的学生双双去了美国发展,当时他是一镢不起,整个人像脱了一层皮。好不容易站起来了,他又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有时一天都顾不上方超,走的时候,他把水和食品留在家里,可是一上手术,一整天都见不到他的面,也许是方超的命贱,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 后来方超脖子上挂着家里的钥匙,手里拿着他爸爸给他的钱,自己买东西吃。当时穆童佳看到他实在可怜,大冬天也不懂的多穿衣服,经常衣衫单薄地出现在小区的小卖部里。穆童佳就经常带他回家吃饭,陪他一块玩耍,常常是三个孩子玩着玩着就在穆童佳家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那时候穆远坤和童爱玲也很忙,有时是姥姥来带她,有时是nǎinǎi来带她,不管怎么说,她还有人管着,因此马潇潇和方超经常在她家吃一口热乎的饭菜,久而久之,他们都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穆远坤和童爱玲只要女儿不闯祸,尤其是穆童佳没事的时候总是祸害东西。同时也希望女儿有个伴,要不一个孩子太孤单了。 直到方超九岁的时候,他爸爸再婚,一个女人带着四岁的小女孩进了他们家门。穆童佳更加的同情方超,在她眼里后妈的心就是蝎子的心,方超简单是从狼窝掉进了虎穴。她们为报私愤,经常欺负他后妈带来的小女孩。可是方超的后妈对方超那是千般好,万般疼。她的丈夫也是抛下她和女儿跟别的女人跑了,她深知一个残缺家里的孩子有多可怜。她用爱呵护着方超,感化着方超,有时对他比对自己的女儿都好。看到方超现在吃的好,穿的暖,穆童佳才不再欺负那个小女孩了,也深知不是天下所有的后妈都像白雪公主的后妈那么狠毒。可是他还是有事没事喜欢和穆童佳、马潇潇凑在一起,甚至三个人还在月亮的见证下结拜了。 方超从小就很乖巧,像个女孩子一样的腼腆,很听话,也很懂事,学习刻苦,从来没有让大人cāo过心。 在他十八岁的那年,他妈妈提出让他去美国上大学,他爸爸犹豫了好久,决定不拿儿子的前途赌气,就把他送到了美国,他妈妈把这么多年对他的欠疚,加倍的补偿他。只要有假期,方超都会回来,他不是回来看他爸爸和后妈的,是回来看马潇潇和穆童佳的。 在穆童佳四岁上了幼儿园,又结识了住在同一个小区的杨庆,从此四个孩子经常在一块玩,当然最多在一起的当然是杨庆和穆童佳,因为他们同岁,在一个班的幼儿园里上学,而方超比他们小一岁,他还没有上学,而马潇潇比他们又大了一岁,又不在同一个班。方超每天都是站在小区的大门外迎接穆童佳和杨庆,他只有和他们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因为不管是谁欺负他,穆童佳都就出面摆平这件事,有时杨庆也帮忙。虽说他跟着穆童佳不能吃香的喝辣的,至少能感到一份温暖和踏实。 当时穆童佳一看到方超可怜兮兮地蹲在小区的大门口,她体内的同情心就会由然而发,一定会把他带到她家吃饭。方超很胆小,往往一碗吃不饱的时候,又不敢再要第二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穆童佳吃的狼吞虎咽。穆童佳就会再给他盛一大碗,直到他实在吃不下了。 穆远坤和童爱玲也很同情马潇潇和方超,尤其是看到穆童佳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爱心,他们害怕现在的独生子骨子里有种冷漠,越来越没有爱心。因此,他们也会加倍的对他们好,两个孩子只是吃他们点饭,当时他们的家庭条件多养活两个孩子还是能行的。 当时大家还在住几十平米的楼房的时候,穆童佳家已经住上的小别墅,虽然当时的别墅没有现在的豪华,但在这个城市还没有多少别墅呢。穆远坤不亏是学金融经济的,头脑灵活,他不仅走仕途,还做生意。其实他们家的生活已经达到了小康的水平,只是他一直保持低调。他的经济状况如他的为人一样,深不漠测。所以,穆远坤的想法是,养活两个小孩子总比养活两只阿猫阿狗强。就当是行善积德,乐善好施,为自己的女儿多积点yin德,愿上天能保佑她一生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第二百八十四章 马潇潇看到方超不再闹了,已经睡熟了,她带上门出去,去了穆童佳和费子墨他们在酒店的房间。 费子墨拥着穆童佳坐在沙发上,和他的几个朋友在聊天,他的朋友不懂得闹洞房,大家只是坐在一起聊天。 “你们怎么不闹洞房呀?”马潇潇看着他们问道。 “老大,你绕了我吧。”穆童佳一脸凄楚地说。 “他们不懂闹洞房,我们就这样坐在一起聊聊天吧。”费子墨说。 “你们聊什么呀?”马潇潇也坐在了穆童佳的身边问道。 “他们有时用英语聊,我也听不懂。小超呢?”穆童佳说。 “他睡着了,这小子喝多了。” “他怎么和我家里人似的,都哭哭啼啼的。” “他怕你嫁了,就不再和他亲了。” “这小子,这么大了,还要我保护呀。” “谁呀?”费子墨问道。 “小超。”穆童佳说。 “对了,费总,你还没叫我姐呢。”马潇潇突然想起了一个事。 “叫什么呀,他比你大多了,多难堪呀。”穆童佳说。 “不行,他得随着你叫呢,快叫。” 费子墨笑着不叫。 “快点,叫呀,不然不让你抱我们佳佳,晚上也不能随你入洞房,她晚上和我睡。”马潇潇不理不绕地说。说完,她把费子墨抱着穆童佳的手拿开。 “以后叫吧,这么多人,多没面子呀。”费子墨虽然妥协了,但还是不叫。 “不行,你叫不叫,不叫的话,我可把佳佳带走了。”说完,她站起来,把穆童佳也拉了起来。 “好,好,好,我叫。”费子墨也拽住了穆童佳的手,说。“潇潇姐。” “唉,这多好,以后你不能欺负我们佳佳,不仅有我,还有小超呢,小超可是做手术的,如果你敢欺负佳佳,他把你给解剖了。” 马潇潇还偷偷塞给穆童佳一个红包,说是顾大律师给的,他不方便来参加婚礼,里面有两千块,略表一下心意。 晚上还有晚宴,因此他们在房间里坐了一下午。 晚上穆远坤有政界的朋友,他有意把他们安排在晚上,让费子墨和他们都打一下招呼,以后他们会为他打开方便之门的。 好不容易晚宴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大家都走了,费子墨和穆童佳在酒店预定的房间里开启着洞房花烛夜。 “宝贝,洗澡去。”他把倒在**的穆童佳拽起来说。 “不洗不行吗?我累的不行了。”她已经是疲惫不堪。一整天像给她上了刑似的,好不容易把松弛下的身体舒舒服服地放在**。 “再坚持一会。”他把她拽到了浴室的门前。 他从浴室出来,钻进了被子,亲吻着她的脸。 “嗯……我困了。”她推了推他凑上来的脸说。 “宝贝,再坚持一会,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能不完成必修之课吧。” “什么是必修之课?”她看着他问道。 “就是我们每天要做的事。”他已经蠢蠢yu动起来。 “讨厌,你每天就想那事。”她又躲着他。 “这事,今天必须得想。” “那你干吗不等到这一天,再做。” “不管以前做没做,今天必须得做。” “会不会,有人在外面偷听呀。” “我那帮朋友肯定不会,我想马潇潇一个大姑娘,也不会的。” 穆童佳又被费子墨从睡梦中弄醒,酒店服务员叫醒他们,他们要趁早班飞机,去马尔代夫。 “我要睡觉,我不去了。”穆童佳一把把被子扯过来蒙住自己的头。现在打死她也不去,哪儿都不去,睡觉! “乖,到了马尔代夫,好好让你睡个够。”费子墨把她硬拽起来。他知道他都有点撑不住了,何况是她呢,婚礼确实是一件折腾人的事,让人身心都很疲惫。 穆童佳勉强洗漱完,穿戴好,机械地把费子墨拽到机场,又拽上了飞机。她觉得这衣服有点不对劲,才发现一个重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