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宠冷妻》 第一章 危险相遇 本章节内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第二章 各自的人生 辣宠冷妻,第二章 各自的人生 她唯一要的改的是下次喝酒换家酒吧。舒悫鹉琻嘴唇的刺疼让白艾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嘴唇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见人,该死的是……她今天还有一个会议需要主持。穿戴整齐,束好马尾,白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兰思定保持笑意,目送了她毫不眷恋的背影,直到房门发出轻闷的声音,才收起笑容。他从小生长的环境决定了他誓不低头的个性,向来只有他笑看他人的虚伪,还没有人敢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而眼前的女人不但坏了他不夜宿的规矩,还在猜中他的身份后理所当然轻而易举的践踏了他的傲气,多么的肆意妄为。 他轻易放她走,并不表示轻易放手,即使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兰思定肯定这一次绝对不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因为他有把握未来多的是时间闯进她的生活,所以又何必急于一时。 兰思定将自己摔回床中,拨通前台的电话,从听筒里传来一道恭敬的男声,公式化的声音里有些微的不安。 “兰少,早上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大堂总经理任职多年,却是第一次接到兰思定的电话,在初看见座机上的号码时,他甚至以为是他老眼昏花了。 “送份早餐上来。”兰思定淡淡交代。 “是的,兰少。” 大堂经理挂断电话,心里的警觉提升到最高点,这房间是专门为兰少订下的长期预留房,但兰少一向很忙所以从来没有夜宿过,昨晚看见兰少打横抱着一名看不清样貌的女人穿过大堂,从贵宾专用梯上总统套房已经在酒店引起了轩然大波很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愕,现在居然还要逗留酒店在此用餐,可见昨夜和兰少一同来的女士应该是非常特别的。 …… 离开酒店的白艾驱车直接到了公司,在公司员工吃惊的眼神和恭敬问好的声音中穿梭而过,没有过多表情的到了办公室,放下手包然后拨通了秘书的电话,一声长音电话被适时接通。 “丁秘书,让人送套西装过来。” “是的,白总,您需要什么颜色?”接电话的丁蓉洁是白艾的专属秘书,作为专属她有着专业的职业精神,所以即便看到白艾穿着一身和平时截然不同,性感火辣的片裙进办公室,她也能很好的控制好奇心,直到上司交代任务工作,也不会多嘴问她不该问的问题。 “白色。” 挂下电话听筒,丁蓉洁迅速的拨通了一组她早已铭记于心的号码,白总的品味一向很好,但是她对衣着款式的选择却不多,除了两三家特定的奢侈品专柜,其余的皆不在考虑范围内,因为白总很忙,忙的没有时间去选择过多的选择,所以西装已经成为白总的标志,谁会想到平时冰冷的铁娘子也会有今日风情万种妖娆勾人的一面了。 在电话中丁蓉洁明确简洁的交代了专柜,让对方二十分钟内送过来一套最新订制的白色西装,紧接着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每次见白艾都会紧张的心,然后拿上记录本敲开了挂有副总名牌的办公室门,得到允许后谨小慎微的进入,开始汇报一天行程。 白艾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丁蓉洁的陈诉,这个秘书虽然才跟了她两年,但是在行事方面却非常精通,基本上能通过她手的行程,白艾不会有过多的意见。 第三章 再次偶遇 辣宠冷妻,第三章 再次偶遇 宽阔的办公室内回荡着丁蓉洁清脆的声音,直到最后记事本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微响。舒悫鹉琻 “白总,鼎尚公司的夏经理晚上约您到jeangeorges用餐,所以我将德庭公司的会面推到了明天晚上。”夏经理原名夏敏,是白总的好朋友,而且鼎尚公司和公司也有合作,所以平时打交道的时候不算少。这位夏敏在业界也是一枚难缠的角色,平日和白总私下联系是绝对不会经由公司的,只有涉及到公事,她才会打秘书台的电话进行预约。 “知道了。”白艾点点头,手指繁忙的在电脑上游走着,不去注意丁蓉洁脸上隐藏不住的好奇,踏入公司对于她来说就只有工作,任何别人的打探都不是她需要配合的。 丁蓉洁看出白艾的冷淡,但是作为机要秘书,她最终还是压制住胸口的紧张,从裤兜里掏出一小瓶凉霜捏在手心,用尽量公式化的口吻小心的说道:“白总,您今天上的口红颜色比往常深,我这里有点自制的唇膏,正好可以去火,不如您试试,效果还不错。”说完大气一敛,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好一番欲盖弥彰的话,让白艾成功的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她的视线放在显示器上,沉默三四秒才说道:“放下吧。” 丁蓉洁如获大赦的放了凉霜,赶紧出了办公室,关好了身后的门这才大大的吸上一口气,平复心口的混乱,明明自己比白艾还年长两岁,可是面对不苟言笑的白艾她就是忍不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几分。哎……跟着气场太强大的顶头上司做事,真是连空气都比别人少吸几口。 办公室内,白艾双手交握,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边的百叶窗帘,将她毫无表情的脸分割的明暗相交,忽然秀丽的眉轻微的皱了皱,清透的眼紧紧的盯着桌角的凉霜瓶,那该死的男人,她已经化了浓妆还是遮不住嘴角那片暧昧的痕迹。 这一天对白艾来说是平常的,但对万腾公司来说却异乎寻常,每个人的视线都或躲或闪的停留在白艾身上,直到一天的工作结束,所有的领导都离开,他们才难得没有心急如焚的下班,而是凑在一起开始交流内心的八卦。 jeangeorges 当白艾赶到餐厅的时候,夏敏已经订好了位置,一双明亮的眼带着戏谑的笑意。 “听说你今天早上在公司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啊。” “你确定是在鼎尚任职而不是万腾。”白艾脱下西装外套,让身边的服务生帮忙挂好后才落座。 “你的想法和我们总裁的想法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夏敏妆容精致的脸上流光溢彩,鼎尚公司的总裁对白艾一向虎视眈眈,每一年都要对其挖两次角,甚至在知道她和白艾关系匪浅后,真诚的希望她能打入敌人内部进行策反。可惜……白艾这块硬骨头她实在啃不动,所以辜负总裁的重望,只能卖命为公司效力当赎罪了。 白艾没有接话只翻看着菜单,然后问道:“今天想吃什么?” 夏敏若有所思的盯着白艾的脸看,忽然神来一笔:“你的嘴角怎么呢?” “上火。” “真的是上火吗?”一道突兀的男声插入,低沉暗哑充满了磁性不由吸引了夏敏的视线。 第四章 百达翡丽的含义 辣宠冷妻,第四章 百达翡丽的含义 望过去只见一抹挺拔的身影正肆无忌惮的靠近白艾,好英俊的男人,不是单薄的好看,而是因为他醇厚的气质,那么跃然于常人之上让人挪不开眼。舒悫鹉琻 “又见面了。”兰思定心情很好,眼中身穿正装的她比妖娆的她更具备诱惑力。 白艾手中的菜单依然有序的被翻动着,倒是没想到会和他再见面:“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我怎么看这沙发挺宽的。”兰思定弯下腰,凑近白艾,俊俏脸庞上的笑容牵动眼角显得真诚,似发自内心的欣喜。 白艾招来侍应生点好用餐,毫不在意兰思定的逼近。 侍应生很快送来搭配的红酒,用温和的声音介绍着酒的品质,然后在得到允许后为桌面上的两只红酒酒杯中注入了合适的红酒,从头到尾突显出餐厅人员的专业度,可由始至终却不敢看一眼兰思定。 夏敏端执起红酒,静静看着两人之间不多却显得剑拔弩张的互动,白艾的态度表明没有介绍这个男人的必要,所以她也不问,只慢慢的喝下一口面前的红酒,透过酒杯打量着兰思定,能扛住白艾冷脸的男人就值得她多看上一眼。 修长挺拔的姿态,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度,在低气压下依然游刃有余的处世态度,百分百掌控局面的能力,处处透着完美,不请自来无礼的举动却一点都不突兀,即便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此人的存在也让旁人完全无法忽视,甚至无法轻易冒犯,夏敏用笑意安抚了旁边已经害怕的脸红脖子粗一头汗的侍应生,看来这里的人都应该认识这个男人吧。 最重要的一点……他和白艾之间身高差,一个一百六十八一个快一百九的个头,粗略估计二十厘米,她最喜欢的身高差,和白艾绝配。 “需要换个地方吗?”当菜上来以后,夏敏故意的问道,她的为人不比白艾善良多少,当着兰思定的面她也能让人难堪的下不来台,即使心中有好感,但不表示在朋友面前需要表现出临阵倒戈的样子。 “吃饭。”她们的聚餐刚开始,没有道理因为一个和她有过一夜风流、无关紧要的男人就中断,他不会影响她的心情,当然也不会打乱她的计划,他……还没有这么重要,不过是个上过床的陌生人。 夏敏一笑,自在的握起刀叉切割着面前的牛排,毫不介意身旁有个参观她们进食的多余之人,大家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油子,面对这种场景虽然没有见怪不怪的泰然,但应付起来倒得心应手。 “过段时间一起去趟泰国吧,我得去卧佛寺还个愿,其他人没时间。”夏敏貌似闲闲而语。 “好,机票你定,时间提前一个星期通知我。” “我定制的百达翡丽玫瑰金的出来了,应该是你喜欢的款式,等一下去看看,喜欢你就拿去戴,不行我再给你换一只。”说完夏敏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兰思定,两人彼此官方一笑,算是交流了其中的信息。 第五章 代价,弱点 辣宠冷妻,第五章 代价,弱点 白艾低着头,视线只局限在自己面前的食物上,对于夏敏和兰思定之间的眼神交流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一样:“你们公司最近有什么变动吗?”夏敏的大手笔后面一般都牵扯着巨大的利益。舒悫鹉琻 朋友对于她们来说是可以涉及利益的,共享各自的资源没有什么不好,谈钱色变的朋友只存在于学生时代,人长大了、成熟了就要学会在金钱和利益下权衡朋友的位置于关系,并以准确的行为保证不轻易折损这种关系。 夏敏说道:“没什么大事。” 那就是有事,白艾切着牛排说道:“明天到我办公室来谈。” “你时间允许?”白艾忙起来的时候连她的影子都别想逮到,所以一旦涉及到公事找她的秘书比找她容易多了。 “中午有三十分钟的空。” 这两个女人对耍人很乐在其中吧,说着私密的话却让人探查不出其中的*,没有确切的时间,没有准确的地点,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没有,这算什么?示威,还是把他的存在当空气?兰思定双手环抱看着这新奇的一幕,向来是别人追捧、拥簇在制高点的他再次在白艾身上尝试到被冷落的滋味,这种滋味新鲜又消耗人的耐性。 兰思定不是好脾气的人,但不表示他易怒,这种对待还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我去趟化妆室。”夏敏毕竟是识趣的人,对兰思定的一番打量后她能感觉出对方不容撼动的气度,虽然他脸上极尽人畜无害的温柔,可是也阻挡不了他浑身上下飘荡出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丝丝凉意的阴霾,虽不知道白艾招惹了什么样的人,但是不属于她管的闲事,她不会主动去招惹麻烦的。 夏敏的暂时退场助涨了兰思定的嚣张,他自动自发的拿起白艾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置于掌心按亮了屏幕,“密码。”他问她关于手机的开机密码。 “姓名。”她问他关于他真实的姓名。他的出现骚动了整个餐厅的所有工作人员,比起夏敏的敏锐白艾的观察更显透彻,白艾对政界不算了解,但是重要人物的姓氏她还是了然于心的。 “你想查我?”兰思定危险而笑,如一尊猎食黑豹。刚才从头到尾静静的将白艾放在眼中,记在心下,今日的她不比昨夜的魅惑,白色的西装,高高盘起的发髻都武装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可正是这样更令他兴趣高涨,因为他向来只和有挑战性的对手玩游戏。 “接近我就得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 兰思定忽的靠近白艾,危险的气息将她满满的包围住:“你觉得你能让我付出什么代价?别忘记了……我是男人。” “任何人都有弱点,只是发现的早晚,如果你还不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可以试试我帮你找。”刀叉尖锐着磁盘的声音无比刺耳,白艾在兰思定可怕的气息下游刃有余的往口中送了一块牛肉,昨夜的错误她买过单了,只是他不要而已,两人互不相欠她用不着矮人一等。 第六章 调查 辣宠冷妻,第六章 调查 “用商业竞争的手法来激怒我以达到你想要的失控场面,你是高看这些小儿科的手段,还是小看我这个人?”兰思定用高大的身形压制了白艾的自在,她是第一个完全不畏惧他的人,因为她身上的冷淡不是假装而是真切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舒悫鹉琻第二次,这是她第二次的侮辱,军政下的生活比商场更变幻莫测,激将法是他从小见过最平常也最管用的手段,他应付起来早已经得心应手,但他没有见过这种女人,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她应该是个非常出色的商人,这么精于算计,每句对话都涉及利益。 白艾公式化的问道:“我成功了吗?” “你猜。”话不投机多说无益,兰思定从沙发上起了身,得天独厚的身高让餐厅的人侧目,他居高临下信誓旦旦的对白艾说道,“下一次见面前我会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慢走。”他来她当他不存在,他走她当他没来过。对于兰思定的最后一句话白艾心底起了防备。 “回见。”愉悦的声调让人捉摸不透兰思定的心思,他说能比任何人了解白艾那肯定是说到做到的。 …… “兰少,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吗?”餐厅经理在兰思定走到电梯口的第一时间,满脸堆笑的冲了出来,机敏的按下升降梯的按钮后说道,“包厢里已经为您醒好了八二年的拉斐,不如休息一会儿再走。”这尊大佛是贵宾中的贵宾,月消费额度占整个餐厅的一半,但这一次却来的无声无息走的干脆利落,既不用餐又不消遣让他们很是惶恐。 伴随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兰思定惜字如金:“地下一层。”然后率先了进了电梯。 餐厅经理已经习惯了兰思定的冷淡,闭上嘴忙不迭的紧随其后充当电梯小弟,直到电梯到达地下一层,九十度的弯腰送他出了电梯门,并恭恭敬敬的说道:“兰少慢走。”待到电梯门再次关闭才挺直腰杆耸一耸肩膀,活动了下早已经濡湿的后背。 …… 在静谧的停车场,兰思定挺拔的身影被亮白的灯光拉伸着,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没等对方说话,径直交代到:“帮我调查个人,年纪大概在二十七八的样子。” “没问题。”电话对面的声音活力充沛,正瘫在懒骨头座椅里的少年,修长身躯如同安了弹簧一样,兰少给他打电话耶,多么难能可贵的事。 “老大,什么人?”少年用肩膀夹住手机,滑着椅子到大屏幕面坐定,活动十指已经进入备战状态。 “女人。” ……少年等了好久没有等到下文,不由睁大圆溜溜的眼睛问道:“没啦?” “中国人,身高一米六八。” “又没啦?”老大说话一向简短,这是他们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简短到这种地步,少年颇为头疼。 “我要是知道,还需要你调查吗?” “老大,总该有个名字吧。” “不知道。” “我最敬爱的老大,你知不知道全中国一米六八的女人有多少?”少年望着自己眼前最高配置的显示器,差点把内心的阴郁化作一口叹息脱口而出。 “她戴百达翡丽的表。” 第七章 老大对女人感兴趣了 辣宠冷妻,第七章 老大对女人感兴趣了 “明白。舒悫鹉琻”有这一条信息总比女人、活的好查多了。 “老大,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跟这个女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少年忐忑的问完,然后满怀八卦的少女心期待着,而手机听筒里只出来一声叮咚,预示着电话被无情的挂断了。 少年傻笑的拿着手机,老大不愧是他们的老大,典型的行动派绝不赘言,多一个字都不啰嗦,帅气逼人,女人啊女人,到底是哪一个女人能让老大这么大费周章的上心呢?少年抱着疑惑拨通了会议电话,面前环绕的四块落地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九个国家的俊男美女,身后背景各异,有在沙漠中的、有在雪山上的、有在格斗场的、有在会议室、办公室的、有在海滩边、悬崖上挂着的、有在蹦极进行时的、更甚者还有浑身武装装备,枪弹声不绝于耳的。 大家用不同的语言说着同一句话:“小德,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 被唤作小德的少年沉静在炫目的阳光里笑如牡丹,眼含纯情,怀抱三姑六婆之心,用最激动人心的语气,振臂高呼大声宣布到:“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老大终于对女人感兴趣了!” “什么?!”屏幕里传来参差不一的吼叫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引发了一阵强烈的回音。 …… jeangeorges餐厅内 “怎么惹上这么个人呢?”回座的夏敏执起酒杯,在兰思定离开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还不禁再扫了一眼那男人离开的背影,看他自信的步态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这种人想必生来就是养尊处优的,对待事物的认知和看法绝对不是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辛苦爬上来的人所可以比拟。 白艾向来理智,任何不同阶层的人她都有打交道,但这些年却一直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连万腾的董事会那伙人精都无法探知她半点真实的情绪,而现在一个犹如罂粟般的男人,白艾会沾惹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酒不是好东西。”白艾握起了酒杯和夏敏随意一碰,两人各自偏过头去抿上一口开始闲聊。 “酒后乱性?不会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千杯不醉的白艾也会找这么烂的借口,“看来你得多练练酒量。” “何必借口灌我酒。”介于刚才的情况,失去理智这种错误她不会犯第二次。 夏敏笑的收敛:“其实他看上去是个不错的陪伴。”不是交往对象也不是结婚对象,女人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和身份,对男人早已经没有小女孩会有的憧憬,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要一个男人守住一个女人一生……太难,而要她们相信一个男人会守住一个女人一生……更难。 白艾用完餐,用餐巾擦拭了嘴角,只轻语到:“以后不要这样了。” 百达翡丽的订制表向来都有客户的详细信息,白艾不介意夏敏将这一点透露给离开的男人,因为以那男人的本事即使没有这一条,照样能查出她的身份,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没头没尾的话但是夏敏听的懂,她叹口气说道:“白艾,你应该见见男人了。” “我天天都见着的。”商场上还没见够吗? 第八章 只有痛才会成长 辣宠冷妻,第八章 只有痛才会成长 夏敏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明明轻巧的钢制品却和瓷盘撞击发出了刺耳的脆响。舒悫鹉琻 “你忘了他了吗?”单身五年,白艾终于愿意开始结交新的男人,这是好事,这些年看着她不靠任何人的帮忙孤身从泥泞中爬起来,费尽全力,即使伤痕累累也不管不顾,作为旁观者都能体会白艾的心酸和悲哀。 不过那看似年轻的男子太狂太野,有着和白艾并驾齐驱的自信和能力,如果只是一晚旖旎还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男人已经对白艾有兴趣了,她亲爱的艾好像遇到对手了,不知道该为她高兴还是为她担忧。 “没忘,他渣的让人难以忘怀。”白艾四平八稳的用银勺往口中送了一勺甜品,轻描淡写的语气平静的毫无波动,让人听不出白艾到底还在不在意。 夏敏叹一口气:“不要这么老实。” “不老实我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听说他老婆快生了。” “别在我伤口上补刀子。”痛的越深好的越快不适合她。 夏敏叹一口气,收回探究的视线,对白艾的一举一动她何尝不是感同身受。 这五年来白艾独自舔舐伤口也没能将心口的伤痊愈,若只是失恋也算了,但是白艾……却背负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这么痛着其实很好,因为痛才会成长,才能看清现实,才明白社会的残忍,才能用同样的残忍对待每一个挡路的障碍。爱情的梦幻和现实的丑陋是相悖的,女人……没有事业就没有独立,爱一个男人不是依附一个男人,爱情总有消弭的时候,把人生的赌注都压在爱情上,最终的结果就是死亡葬身之地。 用完餐,白艾和夏敏互相道别,然后独自一人徒步往公司的方向走去,散步……这是她不多的爱好之一,因为可以在喧嚣的城市中,倾听着早就习惯的机动车声音和路人谈话的声音,感觉自己还在世俗中拼命的活着,才不会因为疲倦而忘记生存的理由。 万腾是一栋独立大楼,高耸在商务区的最中心,这里交通发达、绿化极佳,白艾沿着阴凉处回到公司,正好离上班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平日里繁忙的办公场所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显得一片空荡荡,白艾经过丁蓉洁的办公桌前,已经快速用完午餐开始忙碌的丁蓉洁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了身,说道:“白总,董事长的电话,一线。” 白艾点点头进了办公室,放下提包脱掉外套按下通话键:“陈董你好。” “小艾,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什么董,偏要这么生分,你让我想追你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哟。”轻松的男声透过听筒传来,似乎在开玩笑。 “我在上班,陈董。”白艾有自己的坚持。 万腾的董事长陈家林握着手机,成熟的面孔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光听她的声音都是一种享受,干脆利落字字珠玑,她的语言总是能泛透出她的聪明才智,和她在一起轻松自在没有负担,这是他身边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 第九章 董事长的真心 辣宠冷妻,第九章 董事长的真心 “我知道你在上班,但是现在是休息时间,总是加班对身体不好。舒悫鹉琻” 白艾问道:“董事长有什么事吗?” 身为万腾集团的董事长,陈家林今年不过刚刚三十二岁,年纪轻轻继承家族事业,加上自身条件过硬,长相、身高也是出类拔萃,所以是绝对的年轻企业家,公认的钻石王老五。 不过白艾现在所效力的万腾公司实际上是陈家林的大伯在掌权,主营房地产,而他所在的家族五代为商,家族成员虽不是个个都是精英,但基本都投身商海之中也算能独当一面,靠着祖业荫庇,在商场中可谓是如鱼得水,陈家庞大的家族人员中涉猎了金矿、锌锡矿、煤矿、金融、酒店、奢侈品流通,商贸公司运营,可谓真正的豪门。 “我向大伯借了你半月时间,夏威夷那边有个酒店项目我这边的人搞不定,你三天内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好,这次时间比较紧张,我安排专机接送,你注意休息,我可不想每次见你都感觉有个拼命三郎在身边。” 白艾虽然作为万腾地产的副总经理,任职不高却是陈家最得力的干将,因为她不但主管万腾的大小事宜而且能够统筹陈家所有产业的交易,精通谈判,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最有利于公司的方案,掌握世界实时信息。她的危机处理能力连政党派都表示过赞赏,而且不是一次希望通过陈家搭桥让她进入权力中心。 在陈家林看来以白艾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开家公司然后在商界扬名立万,但是她选择了万腾公司,而且还只任职副总的职位。 “我会提前准备好的,请董事长放心。”白艾公式化的允诺下来,她的工作量早已经超出职责所在,但是并没有超出万腾公司付给她的薪资,所以一旦上层有事交代,她进行执行向来没有犹豫。 “下午我这边有场下午茶,我去接你?” “陈董,下午我还有两场会。”说是下午茶,但是白艾明白其实是上流社会的私人聚会,每一场的举办都意义非凡,每个成功人士身边带着的另一半也都是被肯定的对象,一般不是已婚夫妻,就是确定关系的未婚男女朋友,所以那种场合不适合他们员工出席。况且陈家林有自己的陪同女伴,他的身份和地位早已经不需要为身边人费心了。她不需要横插一脚,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公司是我陈家的,可看你的样子,比我们自家人还上心啊!”陈家林何其聪明,明白这是白艾的推托之词,他用带着笑意的声音掩饰脸上的失落,这不是她第一次婉言拒绝,他又怎么会当做是最后一次了。 “应该的。”白艾不远不近的配合上一句,准备挂电话,“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打扰董事长的午休了。” “好,三天后见。”他期待着。 挂断电话,陈家林依然握着微温的手机,看着暗淡至黑暗的屏幕,不禁自言自语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机会呢?” 第十章 出大事了! 辣宠冷妻,第十章 出大事了!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城市中的人群在消散,喧闹渐渐褪去,凌晨三点半,白艾才从公司驱车回到家中,两室一厅的精装户型坐南朝北,通透性极佳却有着簇拥的安全感能安抚她偶尔的浮躁。舒悫鹉琻 白艾换上宽大的家居服冲上一杯咖啡,推开阳台的落地窗,缓步而出,靠在铁栏边任由凉风习习抚动了她到腰的长发,掏出手机给夏敏发了一封简短的短消息,内容只有八个字:“卒子就该物尽其用。” 夏敏是聪明的,会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既然知道是谁出卖公司的信息,那么就从这个出卖信息的人入手是最有效了,鼎尚现在深陷泥潭如果和竞争公司对抗,大家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只会两败俱伤,再加上政府方面已经撤回对鼎尚的支持,可以说是让鼎尚腹背受敌,所以现在打硬仗是笨办法,不如将计就计才能反败为胜。 很快,白艾收到了夏敏的回信,内容只有:谢谢两个字。也正是这两个字让白艾笑了,夏敏果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个朋友陪她走过最艰难的岁月和最痛苦的时光,当年因为大学生活她们认识了彼此,大家一起奋斗的时候,曾经每天吃七毛钱一包的方便面整整撑过六个月,虽然是大学同学但夏敏比她大六岁,也正是因为这样,夏敏每天会给她在面上加一个鸡蛋,说是给她补充营养而自己却永远都是一碗素面。 生活再不公也会有感动,再多的伤害中也会有一线曙光,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去的白艾任由自己放纵的沉浸在回想中,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而同样无眠的兰思定,正透过别墅的露台望向朦胧的月,手中的资料不厚却显得沉重,正捏在手心任其变形,上面每一个字都能敲碎他的神经,硬挺的眉锋随着逐字逐句的阅读渐渐变的无情,他知道她是有故事的人,这世上有故事的人很多,可看完关于她的一切他不自觉的愤怒充满了胸膛,根本无法入睡。 第二天清晨,白艾身穿牡丹刺绣底色镶嵌三色亮片的立领西装,下搭黑色修身西装裤,提着惯常用的手包走进公司的时候,平日喧闹却有序的万腾公司却乱成了一锅粥,甚至连她的到来都无法察觉。 “白总,你来了。”丁蓉洁首先看到了门边的白艾,她穿过躁动的人群,站到了白艾的身边。 白艾走向办公室,不看一眼那些因为私自离开工作岗位被抓包而大惊失色的员工,只对丁蓉洁交代着:“现在上班时间,下班后让行政部发违章通知。” 丁蓉洁冷静的回到:“是,我会发好处罚清单交给行政部。”不去理会员工们不满的视线。 白艾进了办公室,脱去西服,打开电脑,丁蓉洁关上门后,这才说道。 “白总,和建成公司的外包合同在前天中午签订,但是现在发现金额数据严重错误。” “谁是主要负责人?”这么大的纰漏依然不能惊动白艾半点慌张,因为进公司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是有大的工作失误,才会打乱整个公司的工作状态,她没有多余的废话,揪住问题的中心点问道。 第十一章 职场生存法则 辣宠冷妻,第十一章 职场生存法则 一份建筑承包合同,必须由财务管理部成本管理组和工程管理部负责,经经办、审批、资料管理各部门的总经理过目复审最后签字确定,然后到她的手中做最终敲定然后上报集团总裁,没有她的章子就必须由总裁的章子,她连合同长什么样都没有看见,合同何以可以生效,而且还涉及金额数据出错这么大的问题,这其中必定牵扯了公司的上层。舒悫鹉琻 白艾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了事态的轻重。 “是成本管理组的王婉婷。” “把人叫进来。” …… 办公室内,白艾对低着头畏缩着肩膀的王婉婷问道:“为什么建筑承包商的合同没有过我的目就出去呢?”相较于王婉婷的惊慌失措,白艾却依旧冷静的她翻看着手中需要批复的相关项目的文件。 “白总……”王婉婷声音发紧欲言又止,此刻手心全是惊恐的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如论她说什么都是死路一条,想权衡轻重挑对自己有利的话说,却一句都想不出来。 白艾轻易的猜透王婉婷的内心所想,更是对她事到临头还在想找借口的态度表示不满:“到这个时候你还觉得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是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吗?你不要不忘了你是为这家公司工作的,而不是为某一个人。”王婉婷在顾忌什么白艾心知肚明的很。 “是副总裁……副总裁在两天前下午的时候把合同拿走,说不用让您看。” “既然是副总裁决定的,那出了问题你现在应该去和副总裁商量。”拿走一天不过就同承包商签约了,看来张立军这一单赚了不少回扣才是,自家公司的油水也要讹,他不但能想出来还做了出来。 白艾背靠座椅将自己陷于窗边的阴影中。她可以为公司效力,但没有义务为员工收拾烂摊子。 “白总,我知道错了,这一次如果您不帮我,我就真的就走投无路了。”听到白艾如此说,失去冷静的王婉婷已经无法思考问题。 副总裁的为人一向吊儿郎当,做事全凭个人喜好,又色又贪签完合同以后请她吃了一顿饭就带着包养的女人出国消遣去了,现在身在国外,所有的麻烦事只有她一个打工仔承担。 白艾抬头看向王婉婷问道:“你错在哪呢?” “我错在……错在不该让,不该让合同被副总裁发现,但是副总裁强硬的要求,我只是一个小职员……” “行了。”事到如今还在找借口,“你错在不遵守公司的规定,不能照章办事。”懦弱是职场的大忌,不敢对比自己职位高的人义正言辞的坚持自己的原则,恪守公司规定害的终究会是自己。 白艾不大的声音,却像冰天雪地的寒锥,刺疼了王婉婷的神经,她浑身颤抖着一时没能忍住,泪水滚落糊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 白艾见不得别人的眼泪说道:“回家休息一个星期好好想想你到底错在什么地方,手机保持开机,不要出市区,如果我找不到你的人,公司将保留对你的起诉,签订劳务合同的时候你留了父母的联系方式,希望最终我不会给他们打电话。”即使这件事的错误不需要王婉婷一个人承担,但她也脱不了干系。 第十二章 白艾出手 辣宠冷妻,第十二章 白艾出手 “白总,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白总!”心绪大乱的王婉婷做出不计后果的举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舒悫鹉琻 “这是办公室!”白艾再次低头翻看手中的文件,不去看隔着一方办公桌跪在自己面前的王婉婷,她非常厌恶情绪化的人,一个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了人更不可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白总。”王婉婷还想哀求。 “不要让我叫保安把你请出去。”懦弱的人喜欢逃避,遇事不敢面对,事发前为了不得罪人就葬送自己的前途,事发后捉襟见肘就只会求助。没有抗压性,没有责任感,没有行动力,习惯在碌碌无为的生活中怨天尤人。 这种人白艾见过太多,多的她已经习以为常跟在他们身后收拾烂摊子,但习惯不表示她还得和颜悦色的。 在现实的打击下王婉婷呆愣住了,不过才一天自己的还显得美好的未来就这么塌了下来,化作滚滚硝烟毁灭的席卷了她的人生,这一刻下跪的举动成了最大的笑话,发软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整个身体。 “王婉婷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好自为之。”勇敢承担的人才会长大,一味逃避永远都只能是失败者。 对于白艾的劝告王婉婷早已听不进一个字,她没有白艾一样冷静的思维,在困难面前只差崩溃嚎啕,狼狈的起身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办公室,此刻……周围的工作环境连同熟悉的同事都化作模糊的一片,她在绝望中思绪空泛什么都想不到。 “婉婷,你怎么样呢?”办公室内的行政人员薛晓丽拥了上去,扶着如同行尸走肉的王婉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座椅上,她是王婉婷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她们一起长大,一起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彼此的同学,最后连出身社会签约的公司也同属一家,所以表现出的关心比旁人要来的多。 “小薛,白总叫你,你到办公室去一趟。”丁蓉洁出现在秘书室门边出声打断了这一幕温馨的场景。 “婉婷,你先坐着别动,白总叫我,我一会儿请假送你回家。”说完疾步朝办公室走去,在经过丁蓉洁的办公桌边还带笑着问候了早安,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白总,你好,不知道叫我进来有什么事吗?”在办公室内,薛晓丽不自觉的站的笔直,单独面对白艾,她不由有一种学生面对校长的局促。 “你跟王婉婷是朋友吗?”薛晓丽单刀直入的提问让白艾稍稍多注意了她一眼。 “是的白总,我跟王婉婷是一个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如果不是性别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 薛晓丽的话逗笑了白艾严肃的嘴角,不错的员工,面对危机临危不惧,面对未知还能圆滑的开着玩笑。 薛晓丽落落大方的承认两人的交情,没有撇清关系更没有落井下石,这种纯粹的友情在社会中已经稀少的难能可贵了,这个面容尚且青涩的女孩也在白艾的心中留下不错的印象。 “你从现在起放一个星期带薪假,不要让王婉婷离开你的视线,不要让她做傻事,所有开支等返工的时候直接到财务那去报销。”白艾握着亮黑奢华的钢笔,在批假单上快速利落的写上了批准的字样,再落下自己的名字。 薛晓丽冰雪聪明,立刻会意:“白总,您愿意帮王婉婷了吗?”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明白。”她插手此事不在于帮谁,而是因为员工的失误最终承担者还是公司,在追究员工责任的同时,她有义务不让公司陷入因为员工失误所造成的困境中。 第十三章 处变不惊的万腾副总 辣宠冷妻,第十三章 处变不惊的万腾副总 “出去吧,把手续办好。舒悫鹉琻”白艾手中还有大量的公务需要处理,而眼前承包合同数据出错并不是她手上最重要的事情,两天后到夏威夷的公差还需要准备,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照顾员工之间的人情世故。 “是,我知道了。”薛晓丽虽然机灵,不过任然不够老练,所以最后时刻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激动的说道,“不过白姐,你已经有办法对不对?”, “做好你的本分。”过于亲昵的称呼让白艾冷了冷脸。 薛晓丽脊背发凉立刻知道自己踩到了职场雷点,工作场合就该有专业操守,私下叫什么都没有关系,但工作中私下的称呼是大忌讳,薛晓丽立刻拿出十二分热忱对白艾笑道:“我知道了,白总,保证完成任务,绝不给公司添麻烦。”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心眼她还是有的。 出了副总办公室,薛晓丽才感觉到突然袭来腿软,这笔上百亿的项目居然少写了一位数,这件事在所有人眼中看来都是无法轻易修正的难题,如果不能解决,那婉婷估计得用一辈子来赔偿公司的损失,最终说不定还会面对牢狱之灾,但这件事如果能解决,对于白总来说就不是个事。 薛晓丽心思细密立刻想到白艾为何要放王婉婷大假,而不直接安抚她的焦虑。白姐是想憋一下婉婷,那丫头平日里做事大大咧咧的,不让她知道白姐帮她,未来的七天她肯定很难熬,但只要熬过去了,这个教训就会给她带来莫大的受益。白姐确实是太厉害了,对人性的了解到对事态的掌控简直让薛晓丽叹为观止,虽然白姐是个不苟言笑的严厉上司,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也是业界中最拔尖的人才。 按说白姐才二十七岁,这样的年纪在职场中应该是羽翼尚且未丰满的时候,可不知为何薛晓丽就是对白艾有绝对的信心。 公司内的一大半听令于白总的职员年纪都长于白总。她进公司三年,听说关于白姐的流言蜚语比三年来吃的饭都要多,嫉妒是人的天性,谁都不愿意看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坐掌大全。所以办公室的员工听话并不是因为他们从心底肯定白姐的工作实力,而是打内心深处畏惧她的公关手段。 副总办公室。丁蓉洁推开门端着骨瓷咖啡杯走进:“白总,您的黑咖啡。” 放下咖啡,丁蓉洁并未立刻离开,看着依然处理着该处理的公务的白艾,感觉看不透她的想法。 两年了,两年前丁蓉洁被总部提薪,却下放到万腾公司,从最初的不满到如今自我感觉不足,她改变了很多,但唯一不变的是她永远号不准白艾的脉。 按说白总给帮不上忙的王婉婷放大假应该的,可还派薛晓丽加以照顾,这么有人情味的事情真不像白艾会做的。 “还有什么事吗?”白艾低着头问道。 “这件事,白总您打算怎么处理?” “按规矩上报董事会。” …… “我立刻去发通知。”丁蓉洁在听了白艾的交代后,一愣之下心中担心的大石却落了地,是啊,这才是她心目中处变不惊的万腾副总,对于万腾所有人来说,和建成公司签署合同这件事是危机,可是对于白艾来说这不过是工作中的一件麻烦事而已。 第十四章 杀王爷的相国 辣宠冷妻,第十四章 杀王爷的相国 “等把张立军的事情上报了总裁和董事会后,你给建成的蔡总打电话,跟他约时间吃个饭。舒悫鹉琻” “是的。”丁蓉洁做下记录,“白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倒是还真有一件事:“丁秘书,你觉得薛晓丽这个人怎么样?” “聪明、细心、有冲劲、而且具有现在年轻人缺少的抗压性。” 白艾认同的点了点头:“让她参加这次公司的职训,通过考核就安排到你身边吧。” “我明白了,白总。”在工作中丁蓉洁从来不会把内心的情绪放在表面上,即使她现在对白艾的决定有担忧。不过很快白艾接下来的话就打消了她所有的顾虑。 白艾问道:“你跟了我两年了吧。” “是两年三个月二十一天。”从初见白艾的时候质疑她的能力,到对她的一举一动一决一策都佩服的严格执行。 “下个月你按高秘的职称领薪资吧。” “谢谢白总的重用。”高秘只有总部的人才有享有的权利,这对丁蓉洁来说可谓是莫大的荣幸。 “你应得的,忙去吧。” 给丁蓉洁身边派个人,变相的来说是削减了她的职权,但是给她升三级职称,那就不一样了。 丁蓉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显示屏的开关,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白总虽然冰冰冷冷,但是在用人方面确实是这家公司内首屈一指的,她懂得怎么用奖惩来调动员工的积极性,所以这也是白总在流言蜚语中依然能让公司的各种刺头都臣服在她的手段之下。 办公室内变得安静,白艾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她最近有些累,是该培养一两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来分担肩膀上的重担了。 …… 通知很快发到了万腾的公告系统上,所有人都可以一览无遗,就连远在国外的副总裁——张立军也不例外,只要他能够在花天酒地的时候抽空登陆一下公司的内部系统,就可以收到这封如同炸弹一样的通知。 “报总裁和董事会啊,这么不留情面我看这一次白姐是准备把张立军架空,以绝后患哟。”办公室内炸开了锅,员工都打开了私下建立的聊天群界面,议论纷纷。 张立军是陈家林亲生父亲的第三任老婆的弟弟,此人不但智商有硬伤,人品更上不了台面。在工作中处处不如职称比自己矮两级的白艾,所以经常爱自作主张的下些莫名其妙的决定,以期能压倒白艾。 a:“平时看白姐对张立军挺礼待的,没想到在节骨眼上下的都是死手。” b:“这么大的事,本来照规矩走就应该上报。” c:“法律不外乎人情,要是白姐和张总关系铁,这事肯定私下就协调了。” b:“这么大的单子,你说协调就协调,本来招标的时候白姐就用尽手段抬高了承包商给出的报价,你当对方公司是慈善机构,容你合作方嚣张还容你合作方犯错?” d:“那张副总裁不是惨呢?皇亲国戚啊,白姐也敢对他开刀,真是够魄力了。” e:“你也不看看白姐身后撑腰的是整个陈家,张立军一个外姓人想在公司坐大,估计老董事长早看他不顺眼了,只是碍于自己老婆的面子才懒得搭理,这一次正好借刀杀人。皇上要杀王爷,非相国莫属。” 第十五章 商场的游戏规则 辣宠冷妻,第十五章 商场的游戏规则 b:“所以说一山不容二虎,含笑间刀光剑影,高人是不会在台面上撕破脸的,你们啊……真是太年轻咯。舒悫鹉琻” c:“王婉婷这次惨了,没权没势肯定得当张立军的替死鬼。” e:“我看悬,白姐摆明要出手,肯定是等着秋后算账,就我看王婉婷惨不惨不好说,张立军脱层皮是绝对的。” a:“你们说白姐有什么办法把这件事摆平啊?” ……聊天群内片刻归为了寂静,鬼才知道白艾有什么法子能把这么大的麻烦事摆平,如果白艾的想法能那么容易被人猜中,那她商场狡狐的名号也算是白叫了。 身在聊天群中的薛晓丽本来只是收拾一下私人物品,然后把手头的工作和相关人员交接一下,便准备王婉婷回家,却不想目睹了整个聊天过程,她起身的时候很不忿的环顾了办公室一圈,看了看那些闲言碎语的众人一眼,他们这群人除了嚼舌根哪一个能猜透白姐的心思,在她看来白姐这一次不但能打趴张立军还能让婉婷免受灭顶之灾,他们向来只看到白姐的狠,谁能看到白姐的善良? 不懂得欣赏别人长处的人永远都只会固步自封,一味的抵触上司的做事手法而不是从中吸取经验,那么这种人注定为别人打工得不到自身的提升。 …… 中午时分,夏敏按时间到了万腾公司,关于昨夜白艾发过去的消息,她虽然在贯通领会后制定了应对的对策,但是将文字性的计划搬到现实中实施起来还是有诸多的艰难。 鼎尚公司是专注城市绿化的高端型企业,平时接触的都是城建的高管和城市的领导者,而这一次鼎尚在和政府打交道的时候,却因为被公司内部的人横摆了一道:泄露竞标价格给了其他公司。不但生意没成,还得罪了政府合作方的重要接洽人。 因为政商合作向来是和利益挂钩的,鼎尚这边联系的政府相关人员已经和高层领导通了气,表示鼎尚可以拿下这次的竞标,但是谁知道到最后关头,被别的公司通过别的相关政府人员报给高层领导一个更高的竞标价,那么高层领导肯定会认为和鼎尚合作的员工从中捞了不小的油水。 所以这就意味着鼎尚此次竞标失败不单单牵涉的是一单生意,而是以后城市绿化的所有标段都不可能再交给鼎尚公司。可以说这一次是同行的设陷,就是要鼎尚没有活路可走。 夏敏虽然知道泄密的人是谁,但是政府那边已经被得罪,现在根本不接见任何和鼎尚相关的人,所以做再多的补救也属于徒劳,除非政府方面能再给鼎尚一次面谈的机会。 白艾作为商海中的一员,当然也明白这些行业的游戏规则,在了解了夏敏的实施办法后,她没有直接给出解决关键问题的方案,只是给夏敏打了保证,让她吃了定心丸:“市长那边我会帮你接洽,不过确定时间我不能肯定,所以这段时间你们要想办法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营。” 夏敏回到:“我明白。”公司越大其实负债越大,因为涉及大量的人工和成本,一旦公司停止运营,资金链断裂是非常迅速的,所以世界上很多巨头企业倒闭破产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第十六章 π先生 辣宠冷妻,第十六章 π先生 两人在商议好事情之后,夏敏因为有事所以急急赶回公司,至于她临走的时候留下的百达翡丽的手表,白艾连打开看一眼都没有就锁进了保险柜内,柜子里整齐的放着各种高档的物品有着华丽的包装,基本上都是出自不同企业的赠送,未拆封的每一件奢侈品,都具有保值的和升值的空间。舒悫鹉琻 进入商场白艾向来遵循游戏规则,一举一动虽然被人非议却没人能够诟病,送礼收礼是架构商人与商人和谐关系的最好手段,但这并不代表她需要沉迷于游戏。 关上保险柜的门,白艾按下办公桌上电话的通话键交代道:“丁秘书,送杯温水进来。” 丁蓉洁正在茶水间吃中午饭,接到座机转接到手机上的电话后,赶紧放下手中自带的饭盒,然后从随身携带的保温壶里倒了一杯蜂蜜水,熟练的从药瓶里倒出三颗胃药,然后端着进了办公室。 “白总,不如叫个营养餐先把饭吃了再吃胃药吧。”丁蓉洁出于关心说道。 白艾看了看墙上时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逼近正常上班的时间,让丁蓉洁放下水和药,否决了订餐的提议。 休息时间白艾从不制止员工在茶水间就餐,但她自己没有在办公室内进食的习惯,而且一餐不吃对于她来说也是常事。 服下胃药,正好桌上的黑色手机开始震动发出了闪烁出了光线,一封陌生号码传来的短信出现在手机邮箱内。 白艾按开开锁键,点进短信,白底上面的黑字跃然于眼底:“这是我的号码。”短短六个字却霸气如虹,没有署名,没有落款,但是她却在第一时间知道是谁发来的短信:那个和她有一夜露水情缘的男人,真是纠缠不清啊。 如白艾所料发短信的人确实是兰思定,此时此刻他正在一处远离城市喧嚣的幽静别墅外,整个人坐靠着银白色y2k上,任由透过绿叶的阳光抚上他的脸颊,身着立领皮衣加之修身牛仔裤,简约中透着英俊不凡,双手环胸慵懒的伸出修长的双腿,刀斧雕琢的俊朗侧面,如画般的背影都引得上山下山的路人频频侧目,而他却视若无睹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无限风景,在想身处城市中的白艾。 她会斥责他的无礼,还是会无视他的短信,亦或者直接将他的短信丢进垃圾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带着好奇等了十分钟,兰思定突地挑唇一笑:果然又被这个女人忽略了,白艾……真不愧是商场的狡狐,自信、孤傲、理智,聪明如她肯定知道是他发的短信,选择不回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兰思定将手中把玩的手机丢进了裤兜中,长腿横跨利落的骑上流线型的摩托车,戴上头盔发动引擎,一路朝着市区的方向而去,银白色的车身化作一道潇洒的光在忽明忽暗的道路上迎风驰骋。 其实兰思定最终也没有猜中白艾会有的举动,她是打算第一时间删除短信,可纤细的食指在删除的提示上却有了犹豫,她删的了短信却删不了那晚的事实,既然避免不了,那就面对吧,于是手指挪向了储存键将号码的姓名输成π……无限循环的符号,代表着无止境的麻烦。 第十七章 白艾在隔壁 辣宠冷妻,第十七章 白艾在隔壁 日沉星起,这一天不知不觉的过去,华灯初上烘托着城市的繁华,黑夜带来宁静,人在睡梦很快又迎来新的一天的开始。舒悫鹉琻 在城市的最顶尖茶餐厅的其中一间包厢内,兰思定正靠着古香古色的雕花座椅,闲看在自己身旁忙个不停的年轻小伙。 “老大,喝茶喝茶,上好的野生雪菊,我专门托人带回来孝敬您的,可清热降火、消暑止渴、排忧解难。”一滚热茶从一樽紫砂壶肚中倒进秀气别致的茶杯中,年轻小伙正是小德,身为外国人的他在乱用成语方面相当有造诣。 兰思定不动如山,舒服的坐着,可浑身散发出强大而令人窒息的气场无时无刻的笼罩在小德的头顶,这让他很不安所以眼神一直飘忽不定,只敢在饭菜上游走,死都不敢看兰思定一眼。 “老大,吃菜,吃菜。”不远万里从英国赶来的小德连行李都来不及放就直接定了餐厅,准备宴请兰思定以表悔过的诚意,此刻他正谄媚的笑着,纤细的脊梁弯成了弓样,熟练的运用着筷子玩命给兰思定的碗里夹菜,恨不得将食物叠成山才能表达出他的诚意。 兰思定看都懒得看桌面上色香味俱全的可口饭菜一眼,他昨天从郊区别墅驱车进了市区,可不是为了吃一顿饭的。 “老大,最近你都瘦了,是不是家里老爷子又把你当廉价劳动力使了啊?” 小德笑如阳光,企图用自己明媚的情绪照亮包厢内阴暗的每一处,可在他看见兰思定把手机放在桌上后,笑容顿时僵硬在嘴角,抖着手指按亮屏幕,上面的未接电话的总数差点吓的他痛哭流涕。 “老大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混蛋、我三八、我脑回不正常,你看在我孤儿寡母,上有八十耄耋等送终,下是三四月不能自理的奶娃娃等吃饭的份上原谅我吧,如果我生活不能自理,那牵涉的可是几条人命啊。”身为孤儿的小德中文很流利,而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赖,能跟在兰思定身边的人个个都是演戏的好手,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也有装疯卖傻的能力。 “他们什么时候落地?”兰思定无视小德一把鼻涕一把泪,那身在世界各地的九个人突然齐刷刷的入境,他如果还能什么都不知道就稀奇了。 “呵呵,呵呵呵。”小德开始傻笑,白白嫩嫩的手指使劲的挠头。 “趁着我还跟你说话,你最好有什么话快点说。”兰思定的薄唇抿出细细的笑意让小德瞬间感受到透心凉心飞扬。 “已经……都在酒店了。”小德声如蚊蝇,把头快埋进裤裆里去,万分后悔自己出卖了老大的*。 “是吗?” 哦……好吓人:“老大,老大,如果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将功补过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啊?” “你跟我谈条件?” 他哪敢:“两天后白艾会去趟夏威夷,万腾董事长在空管部申请了空域,所以我留了个心眼查了陈家林的电脑。”电脑黑客很多,但是小德却是最出类拔萃的,因为他除了精通电脑以外,还能收集处理目标人物身边繁琐的人物关系,然后进行整理分析,最终得到他要的东西。 “一功一过,小德,我平时是这么教你为人的吗?” 小德好想痛哭流涕,能出卖老大的人付出的代价何止十倍,他初听老大要调查女人的消息只顾着激动,不计后果的把老大的女人供出来给身边那一群狐朋狗友,挂了会议电话还没一分钟他就后悔了,忙的屁滚尿流的定了飞机票飞往中国,妄图亡羊补牢,可惜为时已晚。 “老大,如果我跟你说,现在白小姐就在你隔壁跟建成公司的蔡德峰吃饭,你会不会考虑一下原谅我的事呢?” 第十八章 对付下三滥 辣宠冷妻,第十八章 对付下三滥 她在隔壁?兰思定墨黑的眼神有了闪烁,灵动如流星转瞬即逝,却依然被鬼灵鬼精的小德抓了个正着,于是心中豁然开朗,保持着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心底窃喜,看来老大是真的对女人有了兴趣,而不是他会错意报错了情报。舒悫鹉琻 为了能够利用一切手段获得兰思定的原谅,小德在下机后用最短的时间侵入了白艾秘书的电脑,里面躺着一条又一条关于白艾的行事记录。 老大……大名鼎鼎的兰思定,金光闪闪的兰少,一个不同于任何国家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因为兰思定是全世界都想拥有的。 在现代社会中,有谁见过一个国家不要脸兼顾不要命的到别的国家,去挖别国的政府官员为异国效力?而他兰思定就有这样的魅力,让世界多国都对他伸出橄榄枝,这样的人他小德叫一辈子老大都不亏。 “小德。”兰思定剑眉微动。 “是,老大,一切都准备好了。”小德英勇无畏的从脚边提起一口钛合金打造的箱子,里面陈列着各种偷听器材,知兰思定者莫若他小德是也,知道白小姐和他人的聊天内容,掌握恋人的动态虽然不合法但是合情啊! 如小德所言另一间包厢内,正是白艾和蔡德峰在一起。 两人等菜都上完了,彼此寒暄客气一番,白艾才说道:“蔡总,多的我也不说了,就想问问关于合同的事,不知蔡总可否卖我个面子就此翻页,明天我们再签一份。” 蔡德峰呵呵的笑,咧着一口黄牙说道:“白总真是让蔡某大开眼界啊,章盖了字签了,一切按手续办的,白总一句话一顿饭就想作废,那也太不把我们建成放在眼里了吧。” “商量,商量有商有量,今天这顿饭不过是想请蔡总再给万腾一个机会。”白艾作为甲方给乙方说软话, “和你们公司的合同我已经上交给高层,白总今天看来是白跑一趟了。”蔡德峰顺着白艾的话,把事情推给公司,不过稍作停顿又将话锋一转,“如果白总真有心解决这次的失误,而我蔡某也想交白总这个朋友,不如叫瓶酒,咱俩喝一杯然后聊聊天交交心多了解下彼此,明天到公司我定会拼尽全力帮白总在公司方面说说好话。” 蔡德峰说完上下打量着白艾,污浊的眼珠里带着不怀好意,夹一口菜往嘴边送还伸出舌头简直让人作呕。他心中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早就对白艾这妖精一样的女人按耐不住,不趁着这一次把她搞定,那他蔡德峰千人斩的名号也白叫这么多年了。 听到蔡德峰的话白艾倒更显冷静,轻松靠向沙发的椅背,调整了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笑不及眼底的说道:“蔡总说笑了。”在白艾看来对付下三滥可比对付公事公办的合作方容易多了。 蔡德峰会接受她的会面就表示这件事根本还不被建成公司知晓,二者这么大的事若是上报了总裁和董事会早就在业界传的个风雨交加,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动静,三者蔡德峰能来见她就说明这件事有回旋的余地。既然有的谈还摆出一副浩然正气无需多言的模样,然后暗示明示的表示他要准备耍流氓了,可见这个蔡德峰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他如此轻敌真以为有恃无恐,怕是最终会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第十九章 利诱和威逼 辣宠冷妻,第十九章 利诱和威逼 蔡德峰收起了笑容死死的盯着白艾看,又是这幅瞧不起人的模样,好像永远都高人一等连和他说话都是施舍一样,她凭什么,不过是个臭女人,长的好看点就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商业一向是男人的世界,何时轮到一个黄毛丫头来划分男人的江山。舒悫鹉琻 白艾从包里掏出一串亮闪闪的钥匙放在桌上:“蔡总真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这是什么?”房门钥匙啊……这就是鼎鼎大名的万腾开出来的筹码,企图挽回一份上百亿的合同,蔡登峰差点笑喷,难看的脸色又有了最开始的嚣张。 “这是御尊园a区的房门钥匙。”白艾缓缓的说道,她最爱看猎物被戏耍的时候所呈现出来的变幻莫测的表情,那么生动而深刻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了解人性的丑陋。 “你觉得一套两百万的房子就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吗?”他今天要的是她白艾,不是什么房子。色狼的目标很明确,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注意到这间房所处的位置非常玄妙。 白艾淡笑:“没有,我只是觉得住在那,蔡总也好方面到对门窜门子,免得大半夜舟车劳顿伤身耗费精力。” “你……什么意思?”蔡德峰一愣,终于回想起了御尊园三个字,额角不自觉的泌出了细细的汗珠,细小的眼睛开始闪动着探究的光,打量着白艾的表情,这个女人是不简单,可是这样有预见性的手段不该是一个女人有的。 “字面意思。”白艾笑不露齿,“蔡总,人到中年总是有些小嗜好,不过过火了就得处处小心引火烧身。” “你调查我?”蔡德峰彻底慌张,明白自己最大的把柄已经被白艾捏在了手中。 “了解客户,知道客户的需要什么,是我应该做的。”白艾风轻云淡的说道。蔡德峰是靠女方家起家的,所有产业都在老婆名下,连现在的工作都是老婆找关系疏通来的,吃软饭玩女人就罢了,还敢用老婆的钱买房产给包养的小蜜,安逸的生活不但把他警觉性养松了,把胆子也养肥了。 “你不想活了,敢招惹我蔡德峰,白艾,你不要以为你一介区区的万腾副总就可以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蔡德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拍桌而起手掌都已经扬高,大有不揍白艾一顿难解心头之恨的架势。 “蔡总,这个房间是有监控的,冷静点。”白艾端起眼前的茶壶,探到蔡德峰面前的茶杯上,为他注满一杯清茶。对待蔡德峰这样的人威逼比利诱管用。“如果今天我不能安全的走出这个房间,明天就该你想想送什么东西来安抚我的愤怒,以免我一不留神毁了你的前程。”现在有把柄的是他可不是她。 “白艾,你不要逼人太甚。”蔡德峰高抬的手掌始终落不下去。 “蔡总也不要太得寸进尺。”收了房子就赶紧滚蛋,看见两面三刀的人渣,她会控制不住彻底毁了对方的冲动。 第二十章 老大发火呢? 辣宠冷妻,第二十章 老大发火呢? “别以为你做这些小动作就可以要挟我,我蔡德峰不是被人吓大的,大不了把事情上报给公司,到时候你万腾失误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那丢了自家公司的脸面就是因为你白艾的失职造成的。舒悫鹉琻” “蔡总为人真是风趣,明明和你签订合同的是张副总裁,怎么这失职就算到我头上了呢?” 蔡德峰一阵窒气憋的脸通红,他敢对白艾大呼小叫但对和陈家有亲戚关系的张立军还是有忌惮的,不过他也算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不过片刻就找到了反驳的话:“你今天来找我谈,难道不是揽责任上身,原来鼎鼎大名的狡狐也是个遇见麻烦就推卸责任的角色而已。” “蔡总的话也在理。”白艾依旧如常,表示赞同蔡德峰的话后继续说道,“不过……合同上的日期是几号蔡总是否还记得,签了合同以后不立刻上呈而是压在自己的手中四五天后再提交给公司,蔡总觉得建成的高层发现数据错误后会怎么想蔡总的为人?蔡总千万要顾及尊夫人的脸面啊。”一个利欲熏心的小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白艾,算你狠。” “其实我也算帮了蔡总一个大忙,别忘了,万腾才是甲方。”其实这份合同即便到了建成的核心决策人手中,她也完全不在乎,因为作为乙方的建成,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份合同的失误就死咬不放,倒不如顺水推舟作废错误的合同卖万腾一个人情,以后的合作才会更加频繁,不是所有建成的员工都跟他蔡德峰一样,蠢的只顾眼前的利益而不管长远的发展。说来说去蔡德峰也算白赚了两百万的一套房不是。 “白艾,风水轮流转,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也会来求我的。”本来想借着这难得的机会大发一笔,人财两得。可最终只落得个两百万的房,迄今为止他在张立军身上花的钱都不止这个数了。 “是吗?那我就等蔡总安抚好夫人的情绪,亲自来给我难堪了。”瘪三总是喜欢在一败涂地后说几句狠话,白艾十分理解,一派善解人意的表情对蔡德峰说道。 “你敢!”蔡德峰惊觉白艾手中还有对自己不利的把柄,要是风声吹到家里那母老虎的耳朵里,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再翻身了。 小小的窃听器将白艾和蔡德峰两人的对话完完全全的送到了兰思定的耳朵里,他为白艾的临危不乱鼓掌,但是她这种不顾自身安危的挑衅却不值得提倡。 “老大,不要冲动,白小姐应付自如游刃有余,你我旁人只需隔山观虎斗,切莫轻举妄动且静观其变才是上策。”小德双手交握,眼中含着星光熠熠的兴奋,盯着兰思定手上那只都快被捏变形的茶杯,上好结实的骨瓷杯啊,都能看见裂缝了。 老大发火的样子谁看过?这就是传说中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好激动、好澎湃、好想一睹佳人芳容。 “小德。” “是,老大。”小德希冀能从兰思定淡漠的表情中找出一点点暴走的迹象,可惜什么都没有找到。 “说人话。” …… 第二十一章 权利下的恶魔 辣宠冷妻,第二十一章 权利下的恶魔 “老大,我觉得我们完全不需要吃饱了撑的去越帮越忙。舒悫鹉琻”小德故意说着反话,看能不能将兰思定最原始的情绪给激发出来,“老大,你听听,光听对话就能知道对面是一场多么精彩而火爆商斗,不过依我看以白小姐的口才很快就会将商斗化为恶斗。”对面包厢那位蔡总已经开始在咆哮,小德对白艾接下来的举动异常好奇。 座椅上的兰思定终于有了动作,放下茶杯他朝着另一间包厢走去,而杯子在桌面上裂了,杯中的茶水洒了一桌…… “收,为什么不收,白总的诚意蔡总可不应该这么不领情的。”唰的一声闷响,两间包厢之间的隔音屏风被拉开来了,兰思定高大的身影瞬间填满狭窄的空间,明朗的声音引起了注意。 “兰……兰少……您怎么在这?”这瘟神怎么会在这里? 蔡德峰吃惊不小,被眼前的局面弄了个措手不及,脸憋成诸色只觉得冷汗涔涔,上一刻的愤怒如被大浪拍散。不明白为什么兰思定知道他和白艾在此,而且还能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蔡总不知道这间vip是我的预留房吗?”兰思定迈开大步,径直潇洒的走到白艾身边,立于她身后面带笑意随口而语,隼般犀利的眼神扫过白艾的脸颊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却见她依然稳如泰山并不因为自己突然的出现而感到意外。 “这……”蔡德峰满脸的菜色,“白总你怎么办事的,居然定了兰少的预留包厢。”死到临头犹不知的蔡德峰习惯性的推卸责任。因为老婆的关系他见过兰思定,更见识过此人在笑言闲语间让人家破人亡的能力。从国家权利中心孕育出来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没关系,给蔡总用是我的荣幸,况且白总和我也不是外人。”兰思定亲密的坐到白艾的身边,长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两人的关系立刻显得暧昧不明。他看上的女人,还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 白艾有本事把所有不利的因素都化作最小,但他正好有把小事情闹大的手段,这就是商界和政界的区别。 蔡德峰腿都软了,白艾和兰思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难不成有什么关系吗? 白艾没有说话,不过平静的表情上终于画出了一丝不耐,又是他,为什么这个男人好像在一夜间就有了和她息息相关的联系,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寻到他的踪迹。兰姓,官场当中多稀寡的姓氏,不过是偶然的欢愉却撞上了如此的麻烦,白艾感觉心口涌起一阵烦躁。 白艾细微的情绪起伏被兰思定准确的捕捉到,这让他非常开心,故意凑近,眼神多情的看着白艾说道:“白总,既然贵公司这么大方,见者有份,我最近还缺一部代步工具不介意我分瓢羹吧。”好无辜的语气却激起了蔡德峰的胆战心惊。 “蔡总的意思?”白艾收起个人情绪,将这个不可多得的荣幸礼让给蔡德峰。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超预备这三个字,公司给了她多大的权利她就做多大的事。 第二十二章 最终掌控者 辣宠冷妻,第二十二章 最终掌控者 苦不堪言的蔡德峰正拿起桌面上的餐巾纸擦拭额头的汗水,突然被点名,抬起头正好对上兰思定望过来的眼神,浑身泛起一波一波的寒意,连忙撤出一抹苦笑,谄媚的说道:“早就听闻兰少也是爱车的人,就一直觉得宾利雅致这款车简直是为兰少量身定制的,最近正好我朋友手边有一台进口的新车,兰少要是有兴趣,不如给我一个帮您试车的机会。舒悫鹉琻” 兰思定眨了眨眼,好诚恳的说道:“那怎么好意思,还让蔡总当我的司机。” “兰少哪里的话,今天是我先占了兰少的预留包厢,理当赔罪。”蔡德峰如割肉般痛苦心中正在淌血,听到兰思定的话,忍不住暗骂:六百多万的车他收起来怎么没有不好意思。 “不过我还不知道兰少的联系方式,方便的话……”蔡德峰打着如意算盘,六百万买个兰思定的电话号码也算不亏。 “没关系,我知道蔡总的公司,明天我去找蔡总。”兰思定何许人,谁想算计到他的头上那都是自寻死路。 蔡德峰暗地咬牙回到:“好的,那我就不打扰兰少和白总了,你们慢慢聊。”说完赶紧起身,没有了最初的嚣张对白艾也礼待的一笑,他实在不敢再多做逗留,因为白艾和兰思定的关系太过隐晦不明。 蔡德峰离开后兰思定直接让服务员撤走了桌上所有的菜,换了一桌新鲜的菜色准备和佳人共进午餐。 “谢谢你送这么大的礼给我。”兰思定对白艾说道。 “客气了,送你礼的不是我,是蔡德峰。”公司给出的数额是硬性规定,多的钱她不会再出,而且她手上有蔡德峰偷情的证据,根本连房都不用送,这套房是董事长要送的,不是她要送的。而兰思定要的车,被宰的冤大头注定只能是蔡德峰了。 “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也不可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不是。”政治管控经济换句话说就是当今社会商业机构最终的掌控者还是国家。 白艾没有兴趣和兰思定费无谓的口舌,收拾手边的东西然后说道:“我公司还有事,不打扰你和你的朋友用餐了。”她早就看见屏风边有一颗探究的脑袋,想来应该是他的朋友,既然他有朋友在就该好好招待朋友,而不是和她消磨时间。 屏风边的小德立刻现身,嘻嘻哈哈的笑道:“我消失,我是空气,你们聊,你们当我从来不存在。” 小德的出现让白艾微微挑起了眉尾,二十出头小伙子,有着一对闪闪发亮的眼睛,简单的牛仔裤和印花白t恤恰到好处的承托出了他的阳光青葱,不过引起白艾注意的是小德腰间挂着的手掌大小的东西,包含高科技和y国政府专利的机密器材,如果没有强大的人脉和特殊的渠道,即使有钱也买不来的窃听器材,这个毛头模样的小孩不但带出了自己的国家还带进了他国境内。 什么时候y国与z国之间关系这么融洽了? 第二十三章 最高机密 辣宠冷妻,第二十三章 最高机密 “等一下。舒悫鹉琻”兰思定叫住了想跑的小德。 “老大,你还有事吗?”小德保持着逃跑的姿势,扭转着头一步不敢多踏的问道,游离的眼神正好撞上白艾探究的打量。 哇,好大一只美女正在看着他,又冷又傲,不是表面伪装的矜持而是由内到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面对老大居然还能镇定自若,老大的眼光果然不同凡响。 小德一边感慨一边准备着脚底抹油,老大现在虽然看似温和平静,善解人意,但是对于认识兰思定十五年的小德来说,他是不会受表现的迷惑而放松警惕的。 他现在只想冲进酒店去找那九个不打招呼就跑来的同伴,既然都有份犯错没道理只有他一个人承受老大彪悍的气场。 兰思定走近小德身边,沉下声音交代道:“去买双鞋过来。” 啊?小德睁圆了眼睛……是他幻听了还是出现幻觉了,这个时候买什么鞋啊? “三十五码半,羊皮、软底、平跟随脚的。” 女鞋啊……小德豁然开朗,呵呵一笑终于迈开大步朝着门口冲了出去,将包厢彻底的留给了兰思定和白艾。 想走的白艾因为小德的举动打断了她离开的脚步,坐在座椅上她静静的看着兰思定为她倒茶的手,指骨分明拥有与生俱来的霸气,明白今日想走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真打算送套房给蔡德峰?”兰思定带着温柔的笑意将新茶放到了白艾的面前。 “这个问题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和我们董事长建议。”“我还有事,你慢用。” “茶不是还没喝完?几千一壶的东西,不喝完可惜了。” 白艾站起身回到:“无福消受。”终于知道她面对的人是谁,所以她拿出最强硬的态度,只想一搏看能不能从此摆脱眼前的男人。 “每次都着急着走,你是真忙还是真忙着躲我?” “随你所想。”兰思定三个字在官场上霍霍有名,可在她的生活中不过是用来遗忘的。 “白艾,不是每件事你都能占据主导地位的。”兰思定淡淡的开口,手掌霸道的握住了白艾的手腕,每一次见面她都漠视他的存在,今天她和蔡德峰见面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契机,他没有轻易放过蔡德峰当然更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让她走人。 “兰思定先生,被人一再挑衅所以感觉危机感了么?”莽夫,口舌之争不能占上风,所以决定使用暴力呢? “区区一个兰姓,你就断定我是兰思定吗?” “区区一块手表不也让兰少查出了我的老底。”估计他们白家的族谱在他手上都应该有备份了吧。 在政治领域有作为的兰家祖辈都是武将出生,而兰思定的父亲兰平川是国防部副总参谋长,母亲长期活跃于慈善事业中,兰思定本身只任职联合*事观察员一职,除了这些可以公布的信息,兰家在外人眼中看来是一团谜。但是稍有眼界的人都明白,兰家不可能只有这样的成分,特别是兰思定,因为传闻他的背景是脱离兰家被列为国家最高机密,谁敢探究后果都无法想象。 第二十四章 我是兰思定 辣宠冷妻,第二十四章 我是兰思定 “一起吃顿饭,我就当这件事是你和蔡德峰之间的交易,如果你现在要走我送你回家,明天你就和我谈谈关于错误合同的问题。舒悫鹉琻”兰思定一手托着下巴轻松建议着,微微扬起头,目光玩味的看着白艾,他可不是蔡德峰没有把柄供她威胁,他如果想接手这件事,大可以将蔡德峰从公司剔走然后操纵着建成在房地产业呼风唤雨。 “兰少还懂得送女士回家,真是少有的绅士风度啊。”白艾坐回了原位,在商场上沉浮多年,她第一次尝试到被人挟制的滋味是什么,兰思定深知威胁的真谛,并在她身上运用的非常好。 “明天晚上七点,我到你家里接你。” “兰少这么豁达,看来我也不需要准备用餐的服装了吧。”她就知道,所谓的一顿饭肯定不会是现在的这一顿。 “当然,你的妖娆只能是我的。”兰思定暧昧的表示,他会把她包的严严实实,谁都别想用眼神在她身上占半点便宜。 白艾脸上客气的面具第一次有了细密的裂痕出现,嘴角的冷笑烘托了眼角的无情,她不需要被一个男人掌控人生,即使他再有权势也一样。 “你应该吃点热的东西。”兰思定似乎没有看见白艾冰冷的表情,贴心的帮她盛了一碗鱼片粥,决定从生活习惯开始蚕食她未来的人生。 这里餐厅是综合性的,囊括世界各地美食,后厨房中光各国的主厨就有九位之多,都是酒楼老板用重金从世界知名餐厅中挖过来的,其中中餐占了四位,其余的主厨分别负责了主流西餐、法国料理、日本料理和东南亚饮食。 “兰少真是细致入微。”连她吃什么都要限制了,他们的关系进展飞速啊。对于兰思定的霸道白艾暂时无力反击,所以不如和平相处也免得难受的是自己,她接过瓷碗,舀上一勺不疾不徐的放进嘴里任由香味填充了自己空虚的胃,其实她对吃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能果脯延续生命就行。 “和你口味吗?”兰思定注视着白艾缓慢的用餐举动,虽然她没有好的饮食习惯但是她的饮食礼仪却非常完美。 白艾再吃上一勺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不似你表面那样冷血。” “你确定你已经打听清楚了我在业界的名声了吗?”他不是连她住哪都摸的一清二楚,还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 “照章办事、铁血手腕、冷面无情、六亲不认、只有白艾不想做的事,没有白艾做不到的事,但是这些是你希望别人看见的,而不希望别人看见的内心其实还是柔软的,不然今天你也不会来找蔡德峰了。” “不如你换个现实的角度想想,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减少公司的损失。”他真是把她想的太美好,听的她都以为自己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 “白艾,我允许你骗你自己,但可不允许你骗我。” 他以为他是谁?白艾低着头瞪了一眼勺子上的鱼片,却听到耳边传来细密低沉的笑声,带着磁性,含着暖风扫过她的耳珠。 “我是兰思定。” …… 第二十五章 他是她的陷阱 辣宠冷妻,第二十五章 他是她的陷阱 是的,他是兰思定,一个居然连她心思都能看穿的男人。舒悫鹉琻这么靠近,展示着他的魅力,妄图得到他的猎物。 白艾到这个岁数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明白男人的殷勤有很多原因,他没有爱上她,她也未迷失,他为了什么而一再的接近她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能假装给他想要的,可惜她没有时间陪他演一场满足他男人的猎奇心的戏码,而且她也笃定他会看穿她的把戏。 门外忽传来一阵敲门声,兰思定开了门看见放在门口,装在购物袋里的鞋盒,附带着一张写有英文的便签:“老大,鞋买回来了。” 兰思定提回了袋子一直等到白艾放下筷子,让经理记了账才并肩离开。 “车钥匙给我。”走在装饰华丽的长廊中,兰思定对身边的白艾说道。 白艾挑眉,用眼神疑问。 “我让人帮你开回公司,你坐我的车走。” “兰少的车何时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可以有荣幸坐的。” 兰思定拒绝在延续这个话题,他讨厌看她自我贬低的样子,靠近一步,掐着她的腰肢,张狂的把她一把抱上了过道上装饰用的光滑的大理石桌台上,毫不在意路人的愕然:“明明知道和我作对只会让我越来越靠近你,怎么就这么学不乖?还是说,你是故意的。”他双手撑在石桌边,偏着头忽闪着长睫毛将白艾整个人填满到他的怀中和眼中。 “是的,我是故意的。”她已经爱他爱的无法自拔,所以他可以赶紧逃跑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兰思定的笑眼里倒映出白艾倔强的表情,这种时候的她居然透着可爱风情。 “试试看。”困兽犹斗,况且她还不算困兽。 兰思定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然后毫无预警蹲下身去,取出平底鞋帮白艾换上。 “你脚后跟浅挂不住鞋。” 他又知道了……白艾都开始想取化妆镜照照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秘密都写脸上了所以才这么轻易被他探知。 “那天在酒店你走的时候,我不小心发现的。”兰思定修长的手指暧昧的滑过白艾的小腿,满意的看着正好合适的鞋。 她的人生就像脚上的高跟鞋,强撑着一个支点悬在半空中,看似不经意的每一步其实却步步为营岌岌可危,永远没有放松,一刻不得懈怠,在勇往直前的道路上完全没有顾虑。 白艾这种工作的态度让兰思定感觉她根本不把她自己的人身安全放在心上,她不像在为人生而奋斗,反倒像想毁了自己才这么义无反顾。 从小在政区中长大的兰思定很了解尔虞我诈的生活,从排斥到厌恶直至今日的适应,他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对人性的自私和社会的残忍比谁都清楚。 有一双平底鞋踩在脚下,踏踏实实的接接地气,不是很好吗?平平坦坦的踩下每一步来完成自己未来的人生,是人生最平凡的梦想,她缺少安稳,那他给她安稳。从这双鞋开始,她这辈子只能依照他规划出的路走进他的陷阱,别无选择。 第二十六章 可笑的电话 辣宠冷妻,第二十六章 可笑的电话 “灰姑娘的玻璃鞋,纯洁易碎。舒悫鹉琻”就像王子和公主的爱情,镜花水月。兰思定为什么送她鞋这是白艾唯一的疑问,如果他是出于讨好完全可以送女人任何东西,例如珠宝、首饰任何能抬高身价且满足女人虚荣心的的配件。可是他却单单送了一双款式出奇简单踩在脚下的鞋。那么简单却精致的一双鞋,穿在她的脚上显得毫无攻击力。 “你说我在这吻你,明天会不会就被蔡德峰传的满城风云?”拐角处有一双偷看的眼,是假装离开其实一直等着他们的蔡德峰正在暗处偷看。 兰思定笑看白艾用言语诋毁他的心意,已经习惯她浑身带刺的模样,她的过去决定了她现在的个性,一个感情枯竭的女人要她敞开心扉谈何容易,但是没有关系,因为他刚好感情充沛正好互补。 “如果对你没有致命的影响,你可以试试。” 其实白艾说了这番话后,也拿不准兰思定是否受用,因为她清楚的了解他有着不受约束的个性,将门之后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官二代,自身的能力也不容小觑,他有权利嚣张不是么。 对于兰思定的肆意洒脱,白艾在抗拒和排斥中其实也有羡慕。这么多年她循规蹈矩的生活着,用框架限制自己也限制别人,每一件事都追求极致到吹毛求疵,在别人眼中她有一份完美的事业,但只有自己明白能配的起完美两个字的人才最可悲。 兰思定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白艾的下颚,勾回了她的注意力,说道:“放心,我还没有失格到在一介混蛋面前表演亲热的戏码。” 白艾正想回话,手包里的手机传出一阵震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当着不知道避讳是何物的兰思定拿出了手机,手机屏上居然是一组意想不到的数字。 白艾看着那串熟悉到骨血里的号码,如今却不能牵动她一丝一毫的心动,如果是过去她或许不会接,因为他的声音会让她痛不欲生,得用久久的时间才能平复心底的波动,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不接的理由,因为他们已经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所以但接无妨。 “有事吗?”白艾接通了电话公司化的声音疏离的恰到好处,可手机里一片沉默如水带着死寂,好像电话对面是一间停尸房,连气息都没有。 “如果没有事我就挂了。” …… “白艾,我想你了。”熟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那么沉重的呼吸好像真的带着深深的眷恋和莫大的决心才拨通了这通电话,连兰思定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可白艾却直接挂断了电话。男人的思念如同一则笑话勾起了白艾嘴角边最不屑的冷笑。 她厌恶电话对面的男人厌恶到连和他呼吸一样的空气都恶心,当年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她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而他……五年的时间只让他检讨出我想你了四个字,看来他连对不起三个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了吧。 第二十七章 白艾的过去 辣宠冷妻,第二十七章 白艾的过去 “你发呆发够了没有?”兰思定发现最近他的坏脾气越来越见涨,因为这个女人忽视他的存在越来越彻底。舒悫鹉琻 白艾看着自己的手机成为兰思定的囊中之物,没有着急的去抢夺回来,因为她知道即使拼劲全力也无法从他手中夺回自己已经丢失的*。 “这人该不会正好姓武吧。”兰思定把玩着已经自动上锁的手机,解密对他来说不难,可他要的是白艾心甘情愿的告诉他。 刚才的来电兰思定一眼就已经记下了屏幕上的手机号码,后四位一样的数字,象征着金钱和身份,把钱烧在手机号码上,是虚荣的炫耀还是掩饰自卑?拥有心理学博士学位的兰思定从细节能轻易窥得电话主人的性格,一个为了一己私欲义无反顾的伤害过白艾的男人,在五年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打来电话倾诉所谓的思念,可见此人的心理建设和他的脸一样厚。 “你觉得他是想你什么?想和你的日子还是单纯想婚后出轨的刺激?你二十七岁了,不会刚好只有二十七的情商吧。”兰思定闲看饭店的风景,却发现有根碍眼的承重柱挡着了他的视野,女人是一种轻易能看透的动物,但是除了她。 “他的事我应该关心吗?”白艾反问,现在的兰思定不是应该比她自己还了解她的过去。 兰思定的情绪起伏颇大,好像曾经被背叛的人是他而不是白艾,她的底子他早就摸的一清二楚,她是机关大院里面出生的孩子,从小受过良好而严苛的教育,高智商、好学生,二十一岁就在国内最高学府完成了金融系的硕博连读,本来有着光明而一帆风顺的前途,可惜为了一段学生爱情不要了优渥的生活,在众叛亲离的环境下毅然决然的跟一个男人独自闯进了花花世界。 而这段所谓的爱情带给她的却是人生最不堪的回忆,并且差点毁了她亲人的生命,她恨自己其实比恨任何人都多。 她为爱情的奋不顾身换来的是对方多次出轨,理由很离谱,因为她只想把初夜的美好留到新婚之夜。所以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并美其名曰:只是为了发泄*。 男人第一次的出轨不久,白艾凭借着女人原始的直觉和观察入微很快就发现了,她顺风顺水的人生第一次遭受到重击,她想离开可男人不愿意放手,两人之间矛盾初露端倪,接下来男人习惯性的一次一次出轨,她一次一次的失望直到绝望,就在她彻底放弃这段已经畸形的爱情的时候,这个人渣因为一己私欲囚禁了她,他骂她、打她、用各种手段伤害虐待她,他把她关起来,最后被夏敏发现,通知了她的家人和警察,而从小带她如己出的祖母因为知道她过的不好的消息,一着急,人就昏厥了过去,虽然最后抢救了回来却从此半瘫。如果只是被男人伤害或许白艾不会这么悲痛欲绝,可祖母差点离世的事奔溃了她的人生,所以她才在五年间不敢回家。 第二十八章 混乱的开端 辣宠冷妻,第二十八章 混乱的开端 当年,她的父亲在手术室外用尽全力给了她一耳光,从此断绝父女关系,警告她休想再踏进白家一步,绝望差点要了她的命,可她再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她怪自己怪那男人,他们合伙差点要了她祖母的命,她原谅不了她自己又怎么可能原谅那个男人,爱情成为她心中最丑陋的两个字,能要人命的爱情比淬毒的利刃更让她痛恨。舒悫鹉琻 “说话。”兰思定双手锢住白艾消瘦的肩膀,感觉到她肌肤上泛着的阵阵冰冷,似一片冰刃直插入他的胸膛,牵动了心口一阵揪疼,不由皱起好看的眉头,倏然松开自己的手,好看而深邃的眼中聚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困扰、有不解更多的是探知,却始终望着白艾,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白艾说道:“无话可说。” “你还爱他吗?”他的情绪不应该被白艾牵动,可是事实告诉他,他正在因为她的过去感到心痛。 “我比较爱自己。” “健身、美容、挥霍血汗钱,忙工作忙的昏天黑地,这就是你爱你自己的表现?”她所作所为比较像折磨自己。 “嫁做人妇,然后无止境的洗衣、做饭、收拾家务、蓬头垢面、害怕面对陌生人、不敢对自己人生的利益据理力争,你觉得这是爱自己吗?” “你恨他吗?” “不恨。”只是厌恶,恨是一种强烈的情绪,对于武康路她没有那种多余的情绪,过去那一年的相爱和一年的共处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她由始至终没有恨过,因为沉浸在差点失去亲人的切肤之痛中,夜夜在自责中的失眠,所以她无暇去恨别人。更因为武康路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她痛恨。祖母病倒后差点丧命,而她和武康路却还无耻的活着,多可笑。 “自律、冷漠、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以为你刚强的面对一切甚至包揽他人的麻烦,谁又会领情?” “泡吧、非法赛车、花天酒地、耗费精力和青春,这就是你潇洒人生的准则?你以为你的放纵能伤害谁?”兰思定虽然没有曝光于民众的视线内,他的真实背景是迷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在上流社会却是广为流传的。 “我说的哪一句话你能不反驳的?”兰思定被白艾的反驳逗出了耀眼的笑容。 笑什么笑,他应该生气的时候总是在笑:“你可以选择离我远一点。”没有见面就没有对话,没有对话何来反驳。这才是他们第三次的见面,可彼此的老底都暴露的太过无遗,白艾不喜欢看透别人的人生,更排斥别人探究自己的过去。保持距离才是她的风格,这个男人靠的太近,近到让她心生烦躁。 “这么了解我,看来你果然也很关注着我的私生活啊。”说完兰思定笑的更具深意。 白艾顿时无力的想着:这个人看待事物的侧重点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 谈话已经到了尽头,于是白艾推开了兰思定,从石台上小心落地,她受够了来往路人讶异的眼光,向来安静的生活因为他的出现有了混乱的迹象。 第二十九章 好,都听你的 辣宠冷妻,第二十九章 好,都听你的 白艾站在地下停车场内,看着眼前耀眼且张扬的车身,眼尾拉出狭长的弧度。舒悫鹉琻 “摩托车。”白艾直面的陈诉,微微仰头看着身边的兰思定。她可以想象兰思定拥有任何昂贵的交通工具,却唯独没有预料到的是它会是两个轮子的。 机车,代表着速度和激情的高危险系数的机车……真是符合他的个性。 “很明显。”兰思定取出头盔递给白艾,欣赏她眼中的冷静。 白艾接过头盔,淡淡的说道:“请在二十分钟内赶到公司附近。”这就是为什么她工作的时候习惯穿裤装,因为很多突发情况总是在着装上限制了女人。 “我以为你会非常不满意。”兰思定戴上头盔,一步横跨潇洒迷人,女人对于机车的认知大多是看不上眼的,她们喜欢的坐在带空调的高档轿车里享受所谓的小资。 “我也这么以为。”她连陪吃饭的事都全盘接受了,还有什么事她不能接受了,但是接受不表示她满意,不满意不表示她需要表现出来。 白艾的诚实让兰思定问道:“觉得丢人?” “害怕英年早逝。” 兰思定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停车场内,白艾就是白艾,看任何事情永远都从实际的角度出发。 “放心,我技术很好的。”笑毕兰思定安慰性的说道。 “请不要超过四十码,谢谢。” “真是残忍啊,直升机发动机喷射涡轮增压,这么慢的速度它会伤心的。” 白艾毫无商量的问道:“它可以当飞机开吗?如果不可以的话,就没有可比性。”看不见调节带的白艾,正一次次的将悬挂扣扣空。 “过来。”兰思定温柔却不可撼动的说道。 “我可以自己扣。” 做任何事都干净利落的白艾,却和安全帽的悬挂扣较上了劲,这种看不见只能凭感觉佩戴的方式真是不科学的让她泄气。 “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兰思定好笑的看看腕上的手表,意识到白艾在某些方面其实很笨拙,这个发现如一缕阳光照亮堂了他的心。 白艾被时间打败选择了放弃,从兰思定的身后绕向他的面前,只是距离颇远。 “站近点,我不会吃了你的。”兰思定放轻语调,不去强调她的狼狈,她并不是万能的这件事已经够值得他舒心了。 白艾打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理智上明白她现在的举动幼稚且苍白无力,可是面对兰思定的不正经和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她暂时决定把理智收起来。 白艾的不理智勾起了兰思定的玩心,猿臂长伸轻易的套住她的手腕,将人拉撞进自己的臂弯中,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立竿见影。 白艾用手掌隔开彼此间的距离,叹口气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在意见相左的时候就使用力气来决胜。” 兰思定一脸好商量的样子点头:“好,都听你的。”吐纳间吸入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然后不自觉的翘起了唇角,手在扣着悬挂扣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擦蹭过她的面颊,享受这种碰触。 第三十章 兰思定的狠 辣宠冷妻,第三十章 兰思定的狠 白艾闭了闭眼,转身上了车,知道他是答应的爽快,可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口不对心真是政要的本色。舒悫鹉琻 兰思定一路驱车马达轰鸣的直向万腾,在离公司两条街的拐角处,白艾拍拍他的肩膀叫停。 “怎么呢?”兰思定踩下后刹车问道。 “到这里就可以了。”白艾利落下车取下头盔。 “送到公司不是更好。”兰思定也取下了头盔,故意的说道。 “兰先生,我的工作具备专业性,如果你执意要送我到公司楼下,那么明天的用餐还是另找他人作陪吧。”基于大事化小的原则,兰思定的威胁对她管用,但是得寸进尺的话她完全不介意陪着他一起把事情闹大。 “我也没有强求一定要送你进公司啊,这么严肃的看着我。” ……白艾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兰思定的身份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加之时而胡搅蛮缠时而直言正色的态度,白艾只觉得额角在抽疼,实在不想再在他身上耗费精力,转身要走。 “等等。”兰思定在白艾的身后说道。 “还有什么事?”不能一次性说完,白艾的耐性告罄,可来不及转身,眼前一花然后堕入了阴暗中。 薄唇压下,兰思定在路边众目睽睽之下吻了白艾,缠绵悱恻、深入探究,骄阳下过人都都快被融化般。 他纠缠她,霸占她,带着不容反抗的姿态一而再的突袭她的防备,直到用完两人间的空气,才舍不得的放开她,却还眷恋的舔一下她的唇角,额面相抵气息暖暖的说道:“你是商人,商人在商言商,俗话说银货两讫,我帮你扣了安全帽,载你到了公司,还让人帮你把车停回公司,你是不是应该给出对等的报酬呢?” 白艾伸手摸了摸发热的嘴唇,浮肿的触感让她对兰思定的小伎俩深恶痛疾。她甚至能看到街边用完餐回公司的万腾职员。 兰思定闲适的趴在车头上,好像他刚才的举动都是白艾自己的臆想:“去上班吧,不要迟到了。”脸上的笑容纯洁如初生婴孩,如果这个时候白艾甩他一耳光都属于罪大恶极。 白艾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的走了,而兰思定在看着她离开后,深黑了双眸,妖精,兰思定心里比谁都明白,今天他似乎是占了上风,可其实他才是真正的输家,因为他心动了。 兰思定的思绪很快被手机单调的铃声打断,他看了看屏幕接通电话。 “长官,边防部发来消息,经塔台人工勘测到g国有两架隐形侦查战机出现在我国hn边境上方。”听筒里的声音紧绷而严肃异常。 兰思定问:“有官方消息吗?” “没有。对方是秘密来侵,目的不祥。” “打下来。”此时此刻的兰思定收起了和善的笑容,眼中的阴鸷深邃如渊,冰冷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绪。 无故入侵就是挑衅本国国威,管他什么目的,一律有去无回就别想从他手上偷走任何一点关于国家的东西,而且他手下的技术人员正好缺架可以研究的战机,一次来了两架真是天赐良机。 第三十一章 所谓英雄 辣宠冷妻,第三十一章 所谓英雄 “明白。舒悫鹉琻” “用无人驾驶机进行近身飞行,电子设备干扰迫降,我不希望看到我方有人员伤亡,记住,保持机体完整不用顾忌敌方相关人员。”至于敌方人员怎么处理,兰思定多是法子让他们生不如死,这种间谍行为……其实死对他们来说是件幸福的事。 接到指令的执行官立刻掐断连线,兰思定为人果断但不武断,在决策方便他向来是出了名的快狠准,至今还没有出过错。一般棘手的事情上层会在无法决定前征求他的意见,一旦兰思定敲定的决案,只需贯彻执行后再另行上报。 “洞幺、洞幺,这里是总指挥部,立即派遣无人机前往我国hn边境进行电子干扰使敌军迫降,确保机体完整,洞幺接到命令请回答,接到命令请回答。” “洞幺接到命令,洞幺接到命令,进入准备,六十秒后完成。” …… 挂断电话兰思定再次恢复玩世不恭的态度,笑容快速遮盖了他眼底的狠辣,而他的决策也很快被反馈到解放军各四总部。 总参部办公室内,政治部主任闫锁中听到消息后,笑着摇头对自己对面的人说道:“参谋长,兰思定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毒辣老道了。” “深的我心,深得我心啊!”总参谋长周义东坐在沙发上眉开眼笑,拊掌而喜,手边的浓茶冒出的白烟氤氲着他的笑容,立显喜庆。 光明磊落那是英雄漫画中才有的桥段,因为英雄是主角才永远不死,真正的政治何止这点暗黑,军事强大决定了国际话语权,这些外国佬在不仁不义的时候却总想得到他国的尊重,这种尊重是不对等的,带着侮辱和挑衅,如果我方不做出强硬的回应,那么将来只会被对方一直压制。 刚接到消息的周义东也不过只想到要消灭敌军,而兰思定的措施可以说让敌方偷鸡不成蚀把米,真可谓妙招。 闫锁中推推鼻梁上的细边框眼镜,万分感慨着:“这小子的脑子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又悍又毒,参谋长,你说你当初怎么把这臭脾气的狼崽子给驯服了的,这家伙狂起来可是连他老子兰平川的账都不买啊!” “老兰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臭脾气,能搞定自己都不错了,你别看兰思定一副狂妄的样子,其实本性稳固,做事稠密着的,就是脖子上缺根缰绳,收拾的好必定大有作为。” 兰思定这小子其实是一个非常踏实的人,认真生活、认真工作、认真看待自己的优缺点,对效忠的国家负责,但也认真的玩认真的享受人生,因为工作性质高度保密,所以外人看不到他的努力只能看到他的放纵。 在外界眼中目空一切的兰思定其实本质上是一个能正视自己的人,他不逃避不忽视,直面问题和内心,能够知错就改,绝不再犯,这八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谓难上加难。 也正是因为兰思定这样的稳健,所以他身边跟了一群死忠的追随者,而这群人都是拿着多国护照,同时享受多国的外交豁免权,是各国争相抢夺的人才。 第三十二章 智商无碍 辣宠冷妻,第三十二章 智商无碍 周义东越想越顺心,对闫锁中说道:“给那小子去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把我这个一脚都踏进棺材的老头都忘了,这么久也不说来看看。舒悫鹉琻” 闫锁中乐的开怀:“参谋长都算一脚进棺材的人,那我们这些人也该淘汰咯。”说完拨通了兰思定的电话,用命令将在外的他火速召回,而兰思定收到任务成功完成的消息后,本来也打算去一趟总参部,所以没有任何异议直接驱车赶往。 …… 另一边在白艾回到办公室后,万腾再次沸腾,网络上一片热火朝天,讨论的话题全部和白艾有关。 a:“你们知道吗?白总谈恋爱了。” b:“真的假的?” a:“我亲眼看到白姐和一个男人在街边接吻。” d:“这么新潮?你别看错了,白总这么严谨的人再喜欢也不该在路边吧。” a:“你还不信了,白姐那么出众的人我还能看错,再加上她身边那男人的样子,是个人估计都不会错过。” c:“长什么样子?” a:“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帅。” e:“小妹,你词汇量也太局限性了吧。” a:“你别说我,你要见着了估计连话都说不出来。” f:“真有这么惊为天人?” a:“九头身,一百九的个子,身材是身材脸蛋是脸蛋,浑身上下一流水的名牌。” f、g、h……:“好想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子。” a:“不过就是骑着摩托车,我估计啊……这人说不定是白姐包的小白脸。” e:“不可能吧,白总从来没传过花边新闻,连记者都挖不出来的消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你发现。” g:“俗话说人有错手,马有失蹄,谈恋爱的女人智商都被爱情的蜜给淹死了。” 网络顷刻间化为寂静,在白艾刚刚处理完公司和建成之间的麻烦事后,他们真看不出白艾的智商因为爱情受到了影响。 一阵安静后,g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于是力挽狂澜的表示:“且!白姐也是个成年女人了,生理需要很正常,你以为只有你们男人有*需要纾解啊。就白姐那工作强度,我要和白姐一样有钱,不包个十个八个爷们随身伺候才怪了。” 这一下再没有人接话,实在是对g的智商和情商表示堪忧。 下午,白艾接到蔡德峰派人送来的错误合同,而远在国外度假的张立军被董事会强行召回,合同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万腾内部的腥风血雨才刚刚开始。 白艾作为此件事情后续的负责人,因为应了陈家林的要求将在一天之后赶往夏威夷,所以任何內战此时此刻和她都没有关系。 处理好手边的工作,已经是夜幕降临多时的时候,白艾揉了揉发酸的颈项抬头望去,能看到丁蓉洁座位上的灯光还亮着。也不知道这是丁蓉洁第几次陪着她加班了,于是拨通桌上的电话:“丁秘书,你进来一下。” 丁蓉洁放下手边的工作,倒上一杯蜂蜜柠檬茶端着走进了办公室,将茶放到白艾的面前,这才笑着问道:“白总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第三十三章 一个都不留 辣宠冷妻,第三十三章 一个都不留 白艾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张立军回来以后,把这个交给他。舒悫鹉琻” “好的。” 丁蓉洁接过信封,知道里面装着的,肯定是挟制张立军再生事的东西,今天白总叫来了财务总监和人事经理谈话,在洗手间她正好撞见赵会计,平日里她和会计部和it部门的关系向来良好,所以她用一顿晚餐换取了白艾对会计部所下达的指示。 白总是料定张立军会大闹一场,所以查了他的账面,上面有太多不干净的东西可以让张立军永无翻身之日,而且听赵会计的意思,公司人事将会有很大的变动,这一点丁蓉洁十分明白,上层换人下层肯定会有所震荡,张立军的亲信只有两条路,离职和归顺白总,这其中牵涉着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公司是个团队,选边站表示忠心看上去很可笑但是也很现实。 和同事保持良好的关系比交恶好,可人太熟就会掺杂个人情绪,所以公事公办和同事保持疏离的关系又比热情好,在人际关系的处理方面丁蓉洁很是佩服白艾。白艾从来不亏待员工,但也绝对和员工保持着泾渭分明的距离,她不打感情牌,因为她的能力超群,只有业务说话。 白艾关掉电脑继续交代道:“明天把所有事务都推后,等我回来再说。” “白总,人员方面的变动需要我提前准备吗?”白艾离开半个月之久对丁蓉洁来说是一件重任,她小心的斟酌着用语问道。 “公司内自动辞职的全部允许,一个星期以后,把相关人员全部开除。人事经理已经开始筹备招聘,不过是走过场,你挑几个你信得过的人,再留几个位置给各个主要部门,让部门经理进行提拔,等我回来后你交一份能重用的人的名单给我。”既然要架空张立军,那就彻底一点。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而张立军势力下的亲信全是小人,就她而言是一个都不会留的。 白艾边说话边穿上了丁蓉洁递过来的西装外套,提起手包准备下班。 丁蓉洁眼尖的看到桌边地上放着的一双平底鞋,于是说道:“白总,你的鞋。” 白艾看了一眼那双如被豆蔻染过的红色平底鞋,面无表情的说道:“让乐芙找渠道把它退了,钱放到救助会的户头。” 丁蓉洁记录下来后说道:“白总,加上这笔资金救助会的两百万捐赠款正好满额,我会在后天联系媒体记者然后将钱捐赠给孤寡老人。” “你看着处理。” 每年万腾都会对各地孤儿院、老人院和贫困地区进行小额救助,以此来树立公司的良好形象。两百万可以买很多食物,很多衣物,很多生活必需品可对于万腾而言这笔钱只能算得上九牛一毛。 慈善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是种人道的体现,同时也是宣传公司的最好的手段,但万腾终究不是慈善机构,作为商业公司在进行捐赠的时候叫媒体跟拍宣传也无可厚非。 第三十四章 人言可畏 辣宠冷妻,第三十四章 人言可畏 平底鞋并没有让白艾的眼神多停留一会儿,她转身离开办公室,日光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映入越发无情的眼底。舒悫鹉琻 丁蓉洁作为白艾的贴身秘书当然也听说了她和男人在街边接吻的事情,按照目击者的描述这双鞋应该是那个让人好奇的男人所送的,alexandermcqueen的定制款异常昂贵,可白总看鞋的眼神根本不像受爱情滋润的模样,依然那么平淡,让人看不透她心中的每一分算计。 高跟鞋的鞋跟碰触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白艾的脚步缓慢却平稳,十厘米的鞋跟支撑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冷酷。 这才是白艾,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带着利益,她之所以接受兰思定的邀约,不是因为她真的被他的身份吓的失去了应对的能力,而是因为她需要从他身上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 一抹笑意出现在白艾的嘴边,兰思定说的没有错,她二十七岁不代表智商也是二十七,她已经过了因为一双鞋就能感动的年龄,手中的提包里有一张邀请卡,邀请她参加一场政商名流的晚宴,她记得是几点来着……应该是明天晚上七点。 高档酒店的灯红酒绿把所有人的面容都朦胧出了不真实的美感,一字领的金色鱼尾服将白艾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只是那累赘的裙摆让她不得不挽住身边的兰思定,在宴会厅的门打开那一刻,白艾不自觉的冷了眼神却勾起了公式化的笑容。 兰思定轻笑出声,伸手拍拍白艾搭在自己臂弯中的手背说道:“我以为你对各种宴会已经得心应手,没想到居然跟我一样也讨厌这种场合。”今天的她雍容华贵艳光四射让人挪不开眼神,她的每一面都能给他带来惊喜。兰思定回想起在白艾楼下初见她的那一刻,看她朝他走来空气都为之停滞,直到她捞起群尾坐上了他的机车,然后在他耳边说道四十码,他感觉到一股愉悦充斥了整个胸膛。 他故意骑机车,想用这种无理的手段激怒她而她却不以为然,唯一在意的依然只是车速。 白艾回到:“我认为大部分人都不会喜欢表面光鲜,内里尔虞我诈的宴会,只是为了利益顺应社会。”讨厌这种场合的不止她和他。 “你就不能承认有一点和我相似的吗?” “你我并不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人。”这里相似的人何止她和他,能站在这个地方的人大多都付出了太多代价,这里奢华的一切是他们这些人穷极一生代价才换来的,里面含杂着太多血泪,谁又会打心底喜欢呢? 兰思定带着白艾往宴会厅的中心走去,依然好脾气的说道:“你戳破我梦幻的爱情幻想,你可要对我负责。” “如果这样都要对你负责,那我需要负责的人就太多了。” “这个宴会里有认识你的人,也有认识我的人,同时有认识我们的人,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 “别人的想法我无需左右。”当然她也不会在意。 “你是我兰思定的女人,以后谁还敢追你?”一场推杯换盏的宴会比新闻通告更有说服力,人言可畏就是这意思。 第三十五章 俩传说 辣宠冷妻,第三十五章 俩传说 “我需要人追吗?不需要。舒悫鹉琻”白艾看向兰思定,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高大英俊,走进宴会厅的那一刻立马成为焦点。 兰思定不疾不徐的反击道:“你需要把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公诸于众吗?应该不需要吧。” 白艾深吸一口气,手肘不经意似的碰到兰思定的腰际,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他身上最柔软的穴位。 兰思定微微低下头,薄唇若即若离的扫过白艾的耳廓,低沉是声音含着暧昧说道:“这么爱我吗?非要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 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对于疼痛的忍耐比常人高出很多,白艾的攻击对于他来说形同挠痒,没有半分伤害只有亲密可言。 白艾恢复了冷静:“我想我需要一杯鸡尾酒。”她不使用暴力已经很多年了,但兰思定的出现让她有种重抄旧业的冲动。 他的头脑和执行能力一样出色,国防部首席工程师,军委第一军师,外交部最佳外交官,总参部头号决策人,随便一个不为人知的头衔抬出来都能将人压死,可是他对外只是个挂少校军衔的维和观察员,一个才二十九岁的人却当了十几年的维和观察员,在外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将吃喝玩乐当正职的官二代。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因为他是个传说,他的名字和事迹在十年前她就已经耳熟能详,本来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名字,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传说会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兰思定对于白艾是个传说,而此刻白艾两个字对于追随兰思定的人来说也是个传说。 市内豪华饭店的总统套房内,有九个人或躺、或卧、或靠在窗台,坐在沙发上,或倒挂着引体向上,关于白艾的资料人手一份翻阅着浏览着。 “收购案、并购案、操纵股市、快速扩资,大量用地储存,打压成本,她划出的商区绝对都是热门,眼光精准的快媲美伽马射线了,这女人根本就是商界的女兰思定啊。”窗边的菲尔德有着一头金发和一双碧眼,典型的欧洲人长相,却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五年的时间,陈家半壁江山全都是她缔造的,居然还坐的是副总的位置,够低调。”接话的贝亚特是典型的美国土著,浑身上下的纹身都快拼成一件外套。 “人要做一件心狠手辣的事不难,难得是件件都心狠手辣。保持残忍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我还是第一次在中国看到旧城区的改造费时这么短的,她是怎么搞定那些难缠的钉子户的。”德国人安德里亚有着严谨的个性,所以对中国的各种文化都了解透彻。 “老大上心的女人居然是这种类型,劳神哟。”弗朗西斯科有着西班牙人天生的随性和幸灾乐祸。 “你觉得小白兔就不费神吗?”来自澳大利亚的费玲达是九个人当中唯一的女性,虽然她和身边的伙伴性别不同,但是性取向却是相同的,对于那种会黏人的女人她简直是唯恐避之不及。 “老大的精神领域果然不是我们能轻易理解的。”浪漫多情的法国人肖恩感慨着。 “最高纪录六天不睡觉,快赶上特种部队了。”父亲是俄罗斯人,母亲是美国人的伊万诺维奇手指着资料上的一行字说道。 “这种狠角色如果不能收为己用,那还真是杀之而后快。”安德鲁在英国出生,有着莫名的优越感,对于白艾的存在他看的尤为透彻。 “杀个屁,你小心还没近她身就被老大收拾成渣了。”具有葡萄牙人血统的席尔瓦见不得安德鲁阴暗的个性,躺在沙发上凉飕飕打枪。 ------题外话------ 才看的礼物,谢谢燕子飞啊飞啊飞和annaxin的礼物,╭(╯3╰)╮。 第三十六章 思维异常 辣宠冷妻,第三十六章 思维异常 阴沉的安德鲁眼神中星光点点微动,修长的手指从鬓边掠过,一道银亮冷光割裂了宁和的空气,安静的氛围中突起一串寒风,席尔瓦所躺的羊毛沙发立刻噗嗤冒着黑烟被炸出窟窿眼,惊的他一跃而起,健臂当空一挥手滑过脚腕,一把玲珑象牙手枪转眼上手,席尔瓦如猎食虎豹眨眼突进到安德鲁眼前。舒悫鹉琻 安德鲁也不甘示弱,当枪口顶上他的脑门的时候,手中的冷刃正好抵住席尔瓦的胸口。两人决杀的气息形成一方强大的包围圈,能看出这场突如其来的较量并不是闹着玩的,只是周围的人依旧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完全没有影响。 肖恩放下手中的资料随手捻起桌上玻璃花瓶中的玫瑰:“小德,今天晚上老大是不是和佳人有约啊?”正经八百的场合正好适合闹场。 “我们没有邀请函。”小德双眼黏在电脑屏幕上,处于高度集中的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应付这群人的突发异想。 安德里亚正色道:“小德,你觉得我们需要从大门进去吗?” “你们想干什么?”小德正在飞舞的手指终于警觉的停在了键盘上,向来带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雾。因为连最稳重的安德里亚都开了口,小德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哀怨的环顾室内的一圈,在接收到无数犀利的眼神后感觉到大难临头。天啊……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最最失策的是大嘴巴将老大的消息告诉了这群狼心狗肺的豺狼虎豹。让你嘴长让你事儿妈捅娄子了吧。 窗边的菲尔德将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一语道出大家的心声:“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女悍匪长什么样。” 弗朗西斯科接茬道:“是个好提议,菲尔德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这一次你说到点子上了,老大的女人德艺双馨除外也该貌美如花不是。” 小德气鼓鼓的涨着腮帮子反对:“不用看了,她很漂亮,漂亮的亮瞎你们的狗眼,所以你们可以省省力气。” 费玲达撩一撩耳边的红色长发随意道:“既然你都说狗眼了,那瞎就瞎了吧。” 去围观白艾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贝亚特看着还在对峙的安德鲁和席尔瓦,不耐烦的开口道:“你俩赶紧的,是死一个我们收尸,还是换衣服准备出门。” 回答贝亚特的是安德鲁的尖刀和席尔瓦的子弹,两人异口同声:“看女人要紧。” …… 小德不得不在众人的淫威下被迫开始搜索前往的路线。因为他们来的太匆忙又飞的是国际线,所以各自的座驾都还在运往的途中。待到小德查好路线后,怎么前往成为当前最大的问题,大家各抒己见最后安德鲁死气沉沉的发表意见:“我觉得这毕竟是老大的主场,咱们应该低调点,坐地铁吧。” …… 于是十个身高在一百八以上,思维异常的外国男女就这样身穿价值不菲的劲装,背着登山包一股脑的涌入了地铁,一路上引得侧目连连哪里有低调可言。 ------题外话------ 谢谢泪银蝶蕊的礼物。 第三十七章 武康路呵 辣宠冷妻,第三十七章 武康路呵 总是有些人不期而遇,总是有些仇狭路相逢。舒悫鹉琻 当白艾在挽着兰思定走进宴会后,人群迅速的汹涌而来将两人很快的分开。他们各自都是自己领域中的佼佼者,所以分别被政商簇拥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只是兰思定为人和善能和任何人打成一片,而反观白艾,她的冷脸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前来拉关系的人打击的退避三舍。 端上一杯酒杯白艾选了一处安静的角落静静的站着,任由无数好奇的目光在她和兰思定身上来回的打量。兰思定的目的达到了,而她的目的才刚刚展开,搜索的视线扫过全场,直到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撞进她的眼中才停下来……是武康路。 在来之前白艾就想到眼前的可能性,她认为她能处理好任何突发情况,所以她来了,而在再见眼前人的时候她也确实没有过多的情绪,心跳依然平稳,气息依旧顺畅,除了厌恶油然而生再没有多余的感觉。 宴会的奢华舞池中,武康路震惊的连手中的酒杯都快捏不住,透亮的香槟随着手而颤动出波动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艳耀的灯光扫花了他带着痛苦的脸庞。看到她进门的那一刻他以为是他眼花,看绝美的她身处人群中央淡淡微笑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白艾……”她的名字烫印在心口从来没有消退过,岁月的沉淀反而在他的脑海中刻下了更深的痕迹。脱口而出的声音虚弱的差点连他自己都听不见。武康路慢慢走近,轻轻靠拢,好像稍不留神就会再次遗失心尖上的她。 “你来呢?”武康路用尽全力终于走到了白艾的面前,这些年她从来不参加这样的聚会,过去五年他一直关注着她,从她进入万腾效力直到她的名声在行业中如雷贯耳,他有说不出的感想。 白艾举一举酒杯疏离的笑了笑,态度依然淡漠的说道:“你好。” “是一个人来的吗?”武康路深深的看着白艾,看她的美丽和气度只觉得不能自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句话,刚才明明看到她挽着兰思定的臂弯走进来的,可就是想问。好像想要一个确定才能给自己一个交代般。 “武先生,你们公司花钱让你协同家眷参加酒会,可不是为了和我叙旧的。”满场都是达官贵人,身为一个好的生意人他的精力应该重点放在公事上,而不会因为私事影响。 白艾没有挪位置的想法,所以她只能让不相干的人滚蛋了。说完视线越过武康路的肩膀,正好能看见他怀孕的妻子用恶毒的眼光朝这边扫视着。 武康路一噎,英俊的脸上带着明显的难堪,却自知理亏只能苦笑的说道:“我只是想……跟你打声招呼。”白艾做事和维系关系很有自己的一套,这么多年他听过太多关于她的传闻,每个和她打过交道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即使她一直冷淡从不放低姿态,不讨人欢心却依然能够得到客户的好评。 第三十八章 假想情敌 辣宠冷妻,第三十八章 假想情敌 白艾缓缓说道:“客气了。舒悫鹉琻”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武康路如坐针毡的难受,这样的她并不陌生,五年前她也是用如此的态度将他的耐性逼到濒临殆尽。 武康路觉得自己在白艾面前形同废物,再多的思念也被坍塌的尊严给掩埋了,他匆匆说一声失陪,然后似逃窜般的离开。 武康路的逃离并没有为白艾带来安静,因为已经等候多时的李菁菁——也就是武康路的结发妻子,在武康路之后迫不及待的接近,她挺着大肚子站在白艾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心里不忿白艾的出色,不过是一只皮相稍微好一点的狐狸精,她凭什么一出现就被一波又一波有眼无珠的臭男人恭维。 “没想到今天你也来了,还想着你一辈子都不会露面。”李菁菁何其得意,曾经白艾深爱的男人现在是她的老公,她孩子的爸爸,作为感情的胜利者她自认为可以在白艾面前理所当然的耀武扬威。 白艾静静的摇着手中的香槟杯,对待无所谓的人的挑衅,沉默是最好的攻击。她和李菁菁在大学的时候是一个寝室的室友,可她们之间的交集仅限于同住一个屋檐下,即使当李菁菁站在武康路身边的时候,她和武康路也早已经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今的李菁菁在外人的眼中是幸福的,过着穿金戴银的优渥生活,不为生计奔波还可以趾高气扬的挥霍金钱和人生。 白艾明白李菁菁的仇视是源于她的狭隘和虚荣,女人有些小心思不为过,只是这种心思如果不能得到很好的纾解,会在某一个时刻累人害己。 对于白艾的沉默李菁菁越发愤怒,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已经开始颤动的手说道:“还是这个高高在上的样子,搞得好像所有人都低你一等,白艾你到底是从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平时是不是家里没镜子,出门前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自信过头就是自负吗?”一个和男人抢饭碗的女人,天知道她是用实力还是用其他什么筹码。 当年李菁菁是班里的骨干,而白艾作为同班同学中唯一一个跳级的学生,什么都比她强,同样是一起进校的学生,凭什么白艾就可以得到导师的欢心,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前完成学业,就能得到学生会会长同时也是校草的武康路的爱。就凭白艾一副死鱼一样的个性吗?她不服! 白艾的依然冷静的沉默着,一抹不变的笑承托着李菁菁的尖酸刻薄,对于过去的事她并无意纠缠。 “不是我们家白艾高高在上,是你不值得自降身份,当然你能有低人一等的自知之明说明你还不是愚蠢的无药可救。”兰思定无声无息的靠近了两个女人,胳膊顺势搭上了白艾裸(和谐)露的肩膀,笑语着打断了李菁菁的叫嚣,“有热闹的地方怎么能少我一个了呢?”“聊什么呢聊的这么热火朝天,不介意的话算我一个。”老远就看见这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没人接茬她也能口若悬河真是一门让人叹为观止的技能啊!还是他家白艾好,从来不多语赘言。 白艾看一眼以保护者姿态靠近的兰思定,忽然发现他实在是不具备军人该具备的正经八百,他爱笑,只是从来笑不进眼中,习惯用一身痞气来掩盖着心狠手辣,他喜欢玩,那她就放手让他玩,她身边有很多很多的麻烦可以消耗他的精力。第一件:就是永远把她当假想情敌的李菁菁。 第三十九章 就这么说定了 辣宠冷妻,第三十九章 就这么说定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愚蠢?”李菁菁多年在家过着阔太太的生活,和社会已经完全脱节,对各种奢侈品她倒是了解的很透彻,但对兰思定的名号连听都没听过。舒悫鹉琻 无知让她无谓,面对兰思定的不凡气度更是烧红了她的眼,想不通为什么围在白艾身边的男人总是显得如此出色,他们到底有没有主见,难道看见漂亮一点的女人就集体用下半身思考了吗? 兰思定闲闲而语回道:“这话说的,我是正儿八经的人,可不像武夫人你是个玩意儿。”兰思定活了二十几年快三十年,也就两个女人敢挑战他的脾气,第一个是白艾,第二个就是眼前的李菁菁。只是李菁菁的无礼和白艾的无视对于兰思定来说是两种概念,前者出于愚昧的蛮勇,后者是审时度势的忽略,兰思定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白艾再瞧了瞧李菁菁,一脸惋惜之色的晃晃脑袋。声音洪亮的问着身边的人儿:“艾啊,你说平平都是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兰少话完家常呢?”白艾并没有配合兰思定去撩李菁菁的火,她已经引起了宴会的骚动,成为众人眼中的笑话。 兰思定眼光一笑,搂着白艾的手紧了紧:“差不多。”宴会里的人都已经知道白艾是他兰思定的女人,这让他很开心,不过开心之余还不够。 “哟,白艾,混的不错啊,都带着小白脸来赴宴了,自己没本事就让上不了台面的男人帮你撑场面吗?”李菁菁奸笑一声,刻意抬高音调想让全场的人都听见般凄厉的说道,在她的认知里白艾绝对不可能勾搭到如此出类拔萃的男人,所以就算兰思定有绝佳的外形,她要势必要将此人诋毁的一文不值。“白艾,你知道吗?其实你就是个婊子!” 一盘海鲜汤眨眼间从桌上过渡到兰思定的手中,然后毫不犹豫的砸在了李菁菁的脸上,不客气的力度让她猝然的惊声尖叫,五颜六色的浓汤完美的洗劫了她的礼服。 兰思定非常郁卒,他决定回家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五官,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才会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当做出卖色相的男人。 “你泼我?” “哎哟,不好意思,手滑。都快当妈的人还这么容易动怒,小心影响了胎教。” “轮不着你来教训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泼我?”李菁菁边嘶吼着边挥舞着尖尖的十指准备上前抓花白艾的脸。 兰思定顺手抄起桌面上的冰淇淋,再来一次砸的想上前的李菁菁满面开花,后了退三四步:“看你这么不敢置信,所以我再确定一次。正好给你的礼服锦上添花。”他就泼了,怎么地吧。 啊!啊!啊!啊……李菁菁发出愤怒的叫声,面对李菁菁的叫嚣兰思定哀怨的看着白艾,殷勤的问道:“我白吗?” 白艾的眼神回答了一切,兰思定赶紧制止。 “不用告诉我,你负责把我晒黑就行了。” 李菁菁不甘心被兰思定和白艾彻底的忽视,怒声威胁:“你们这对狗男女,敢得罪我,我要你们死的很难看!” 兰思定笑弯了眼,看向李菁菁,清晰的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千万别客气。” 第四十章 平坦的送死路 辣宠冷妻,第四十章 平坦的送死路 四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猝然响起,为李菁菁的愚蠢。舒悫鹉琻 兰思定懒散说道:“不过看来你得先换身衣服了。”他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他对所有女人就会客客气气的。 兰思定黝黑的眼瞳里转瞬即逝一道猎杀的冷光,如冰刃般锋利眨眼间可以将人的肝胆割碎,那么快那么狠让李菁菁忘记了撒泼,有一刻甚至感觉被恐惧团团包围胆怯了脚步,因为冷森浑身泛荡出层层的鸡皮疙瘩。只是等她再回了神,眼前的男人依然是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不由甩甩头以为自己眼花,声音显得急促的叫喊道:“你等着,给我等着,来人啊,来人!人都死到哪里去啦?” 盛怒中的李菁菁没有注意到整个宴会上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们,更没注意到所有人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连组织这场宴会的商业巨鳄都不敢上前劝阻,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兰思定的为人,没被他点名出面的人,如果轻举妄动是会付出惨痛代价的。 兰思定偕白艾参加宴会,这件事如同海啸席卷了所有人的感官,这两个人都是平常人想见都见不着的主儿,明明毫无交集却一同出席了这场并不算特别的宴会,而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小小经理的老婆大闹宴会,这其中的隐情不知道勾起了多少人的好奇心。 保镖其实早已经待命,只兰思定一个眼神他们立刻会意就位。 “保安来了,你等着给我下跪道歉吧。”李菁菁看到保镖的出现,万分得意,只是这份得意没能持续太久,她就已经被挟制人高马大的保镖住,“你们干什么?混蛋都给我放手,你们眼睛瞎啦,抓他,不是我。” “除了让我死还让我下跪,武夫人真是霸气,不如你试试用你的霸气震慑一下我的请来的保镖,看他们会不会臣服在你的威严下让我死的很难看呢?” “你……你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嚣张。” 兰思定居高临下,眼帘半阖,不屑的眼神刺激着李菁菁脆弱的神经:“怎么办好,我就认为有钱可以嚣张。” 有钱都不嚣张,难不成还要品格高尚高风亮节再嚣张,他又不寒山寺的和尚。 保镖说道:“兰少,我们立刻请这位女士出去,让你和白小姐受惊了。” “等一下。”兰思定笑的不怀好意,忽然对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喊道,“武经理,武经理,武康路经理哟。你妻子可在这里。”“来,看这里,对就是这里,没有错,赶紧的。”夫妻么,丢人就该一起丢。本来淹没在人群中的武康路被兰思定指名道姓,知道逃不过这一劫,只能缓慢上前,他走过的地方人群自然分开,为他让出一条平坦而通畅的送死路。 “兰少,实在对不起,我妻子平日甚少出席这种场合,所以不懂宴会的规矩还希望兰少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包涵。” “规矩……宴会有规矩吗?”“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兰思定的张狂刺痛了武康路的自尊心,可他不得不低头显得卑微的说道。 “她有哪里得罪兰少的,我代替她向兰少道歉。” “该道歉的是武先生的夫人,要接受道歉的也不是我。武先生做人办事可没有传言中的明辨是非。” 兰思定说着手从白艾的肩上滑到她的腰间,亲密一圈问着:“亲爱的,你想要怎么办?” 第四十一章 覆水难收 辣宠冷妻,第四十一章 覆水难收 白艾道:“随便。舒悫鹉琻” 兰思定问:“你就是这么应对别人的挑衅的吗?” 白艾笑:“你不是我的白马王子吗?作为玻璃心的公主我只需要把所有的事情丢给你处理。”童话故事是给小孩子看的,她长大了。 兰思定顺走白艾手中的酒杯:“借我用用,等一下还你一瓶。”最好再把她灌醉一次,他好重温旧梦。 兰思定手中的酒杯连同酒水当着武康路和李菁菁的面一并被摔落在了地板上,撞击炸出的酒花同他脸上的笑容一并绚烂着:“既然要道歉就诚意点吧。” 武康路不敢去看地板上的狼藉,硬着头皮问:“不知兰少的诚意是什么意思?” “覆水难收听说过没?” 武康路面有难色的点头:“听说过。” “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你要能把地板上的酒一滴不剩的再装进原来的酒杯里,咱们就当今天的事没有过。” …… 武康路笑的尴尬:“兰少,今天的事真的是很对不起,我也知道说出去的话肯定是收不回来的,不如我敬兰少三杯酒当做自罚,改日一定登门道歉,还希望兰少大人大量不与女人一般见识。” “武经理的话说的真好听,我倒是挺爱听的,不过三杯就算了吧。三瓶记武先生的账就行了。”这可是武康路要喝的,他并没有强人所难,看他多好说话。兰思定招来了主办宴会的主办人。 来人一见兰思定立刻笑意满满的说道:“兰少,要上最贵的酒吗?” 兰思定回到:“武经理这么有诚意,指着度数最高的上就成。”十几块钱一瓶七十二度的老白干才配的上武康路的身份。 酒很快被人装在精美的托盘中端了上来,放在武康路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前。 兰思定看看手表,然后亲自扭开了白酒的瓶盖,客气的递了过去:“对了武经理,白艾有门禁得按时睡觉,我赶着送她回去。也就五分钟的时间了,所以还烦请武经理快点。” 五分钟三瓶一斤的白酒,任谁喝完都得去半条命,兰思定的笑里藏刀让所有人胆战心惊。 武康路骑虎难下,稳住发抖的手强作镇定的接过了酒瓶,一仰脖子,白酒烫疼了他的口,烧辣了他的嗓子,更灼烈着他的胃,不甘和狼狈冲红了他的双眼,他的痛苦化作呜咽然后被烈酒再冲撞回体内,这五分钟成为武康路一生之中最难熬的时刻,三瓶廉价的烈酒冲塌了他维护一生的尊严,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是时候该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李菁菁却再次将闹剧推向巅峰。 她挣脱开了保镖的挟制,一个箭步往前冲向武康路,然后挥舞着手掌将酒瓶扇翻在地,惯性的冲力更将已经站不住的武康路掀倒。 “够了,不要再喝了。你瞧你那哈巴狗的样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李菁菁只觉得她的脸都被武康路给丢完了,今天的事被平日里和她交好的阔太太们知道,还不把她当笑话笑一辈子。 第四十二章 兰思定怒了 辣宠冷妻,第四十二章 兰思定怒了 “要演夫妻情深,是不是应该回家比较好了。舒悫鹉琻”兰思定表面良心建议,可脸上看戏的表情却透露了他心底相悖的想法。 闹剧就是要拉大幕布唱到底才有可看性,藏着掖着那多扫观众的兴啊。 “不要闹了!”武康路趴在地上脸红脖子粗,他早已经没有了学生时代的傲气,而此刻连在职场中的淡然也被兰思定抹杀的一干二净。 “武康路你敢吼我?你老婆受了气你还帮着外人教训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为什么要怕她,她不过是个靠着男人上位的烂货。”李菁菁指着一直沉默的白艾口出恶言。 四周再次响起抽气声,更伴随着窃窃私语,众人对李菁菁的无知感觉不可思议,好歹武康路也算一号人物,怎么他的妻子却连白艾的手段都不清楚。李菁菁的话不但是侮辱的白艾,也间接的否定了各方商业大佬的眼光,商界多少巨头想将白艾收入麾下,多年来却都是铩羽而归,何来她只是个靠着身体来获取利益的女人的一说。 况且,武康路所在的公司向来和万腾有生意来往,公事的聚会掺杂私人的感情在里面,在旁人看来武康路的上司应该是时候请他喝咖啡拌一盘炒鱿鱼。 武康路跌跌撞撞的爬起身大吼:“我叫你不要闹了,你听不见是不是?”他隐忍着难堪和愤怒,抓住了李菁菁的手腕,整张斯文的脸涨得通红,如果不是因为在公共场合,他恨不得把眼前的悍妇掐死。 “你把我抓疼了,放开我!”李菁菁疯狂的反抗,梳妆得体的发髻乱成一团。 武康路阴森森的警告:“别忘了你是孕妇。”声音中的无情好像想让李菁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死。 “你们演完了吗?”兰思定收起笑容问道,对于被当做是小白脸,他尚且能一笑了之,但李菁菁一再的侮辱白艾,却波动了他向来收放自如的好脾气。兰思定来不及思考其中的原因,愤怒第一次抢占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 好可怕的眼神,那么清晰不容撼动,兰思定的寒酷让整个会场在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敢得罪兰少的人,看来以后任何武家人不但没办法再出席任何宴会,估计连保命都是问题。 李菁菁终于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浑身血液似乎被凝固,连心脏的跳动都漏拍,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刚才看上去很温吞的人怎么可能在瞬间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收起笑容是兰思定真正动怒的前兆,他的女人除了他可以欺负,谁都没有权利招惹。嗜血的眼神跳动着。一双洁白的手却拉住了兰思定的冲动,是白艾揽住了他的胳膊。 她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发火,可敏锐的直觉让她感受的身边人的心绪的变化,拉住为她出头的兰思定,白艾摇了摇头,她擅长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是任由身边的莽汉把娄子捅的更大。 “放开。”兰思定稍稍缓和了语气,却依然坚定。 白艾无动于衷。 “听话。” “明天我请你吃饭。”白艾看人向来毒辣,知道说教和威胁都不可能摆平兰思定,唯一诱惑才是阻止他的最佳办法。 第四十三章 欢迎来要我的命 辣宠冷妻,第四十三章 欢迎来要我的命 “真的?”兰思定两眼闪闪发光,发痒的牙根还没得到缓解。舒悫鹉琻 “要让律师拟写份合同吗?” 兰思定流氓的一把环搂住白艾的腰,顺便蹭一蹭,享受下软玉温香的美好:“我相信你的人品,不过明天你应该已经在夏威夷享受沙滩、海洋和日光浴了,不如我们改期。” 白艾挑唇而笑,他对她的动向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时间你定。” “我觉得既然请客就要有诚意,早、中、晚饭,还有宵夜。” “兰思定,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白艾看看快挂到自己身上的兰思定淡淡的警告着。 “你利用我,我牵制你,我们不该是天生一对吗?” “是天生一对,直到其中一人至死方休。” 哈哈,兰思定心底的愤怒完全平息,就是这个感觉,一张一弛,一来一回的较劲才有意思,他知道白艾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能来宴会肯定有原因,因为合同失误的事情她臣服的太过轻而易举,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以白艾的性格看来可不像那么容易驯服的模样。直到她在宴会中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才更确定了这个想法。 兰思定搂住白艾宣示主权,脸上再次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笑容,面对狼狈异常的李菁菁说道:“回家拴好你的男人,我家白艾两眼裸视五点零,不会没事把人渣放在眼中。”富太太的生活养迟钝了李菁菁的逻辑,她不懂得察言观色,不知道为人处世。养尊处优,雍容华贵的表象抵不住内心的腐烂,李菁菁的生活中除了睡觉、逛街、打麻将、背后编排人是非应该也没有其他事可以做了。这种人根本不配让白艾当做敌人。 李菁菁被兰思定的眼神吓的瑟缩一阵,她不敢对兰思定造次,只能将所受的侮辱归咎到白艾的身上:“白艾,你要没有勾引别人的老公,就不会逃跑,别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躲在男人身后算什么东西。”李菁菁被自己的丈夫教训让她彻底的失去理智,双眼赤红恨不得手上有把枪能把白艾打成马蜂窝。 兰思定对着白艾调笑:“你的好心别人不领情哟。” 白艾的视线扫过兰思定唇边的和煦笑容,然后落在他如冰魄的眼眸中,收回视线对李菁菁说道:“你惹不起我,更惹不起他。”白艾这句话不是威胁而是实话。 一句带着预警的实话,如果李菁菁足够聪明的话,她还应该感谢白艾,可惜她活到如今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智商。 “我李菁菁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好心,我想惹谁用不着你来定义。” 白艾淡然:“你随意。”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兰思定并不是简单的富二代,看他飞扬跋扈谁都不放在眼中的样子也该窥得一些端倪,连主场的商界大鳄都礼让他三分,就知道他的政治背景有多么深厚。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可惜李菁菁看不明白。 兰思定看着李菁菁的丑陋嘴脸忽然厌烦了这场闹剧,将白艾护在怀中说道:“我说这位无名氏大姐,我是她的未婚夫,你看看你老公再看看我,你觉得我家白艾有必要弃明投暗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有空撒泼不如多培养培养素质,以后有什么事找白艾直接找我就行,我叫兰思定,欢迎大姐随时来要我的命。” 第四十四章 高含金的未婚夫 辣宠冷妻,第四十四章 高含金的未婚夫 未婚夫?好有含金量的三个字,在人群中惊起汹涌的声浪阵阵。舒悫鹉琻 商人一感慨:“白艾在业界的工作能力是受人肯定的,但是手段刁钻狠毒不给人回旋的余地也同样受人诟病,这种女人没有朋友敌人却不计其数,根本不适合婚姻,我还想着白艾会孤独终老,忽然却甩出来重磅炸弹,我的天,她的未婚夫还是兰思定,他们什么时候订的婚,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过?” 商人二摇头:“这些年除了陈家林你们还见过她跟哪个男人走的比较近的吗?这种神台上的人物,保密工作肯定严密。” 商人三赞同:“白艾的私生活本来就是个谜,如今居然和比谜更难懂的兰思定扯上关系,这女人果然不简单啊。” 商人四接着道:“看来咱们以后对白艾可要恭敬有加咯。” 商人一嗤笑:“咱们倒是想对她恭敬,可人家给过我们恭敬的机会吗?”送礼送了几百万,也没见白艾抽空见他们一面,除非万腾决定下来的项目,她是绝对不会私下见任何合作方的。 商人三忿恨:“最可恨的一点你们知道吗?上次他们公司的员工送给我们董事长的礼物,居然就是我们员工送给白艾的东西,这女人真是神了。” 商人二惊呼:“乖乖,我也一样。”如此让人咬牙切齿的事白艾不但做的出来,还一点不藏着掖着,光明正大的一点不忌讳,完全是给他们这些打工的难堪啊。 而此时此刻,在宴会复古装饰的阳台上有十条溶于黑暗的身影,正一边剥掉身上的劲装一边换上各种适合宴会的礼服,听到这如雷贯耳的三个字都一起停滞了动作,整齐划一的将视线纠结在一起。 “未婚夫?”小德头都大了,猛的一拍脑门,俊俏的五官扭成一团,他以为白艾只是老大有意的女人,没想到居然都已经发展成未婚夫妻的关系了。 贝亚特挠挠栗子色的柔软头发,带着困惑问身边同行的伙伴:“老大说的未婚夫是未结婚的丈夫吗?我中文不太好谁给我翻译一下。” 费玲达轻轻推开落地玻璃门,掀起一方窗帘:“自己查康熙词典。”谁有空给他解释,“老大和他的妞儿过来了。” 保镖带走武康路和李菁菁后宴会依然照常进行着,兰思定和白艾离开舞池正好向阳台的方向的走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兰思定面对白艾的不在乎,有着隐隐不易察觉的心疼:“你从不直面反击反而助涨了李菁菁气焰。” “我是什么人不用她来评估,她怎么看我也完全不会影响我的生活。”既然完全不相干,她何必动怒。骂别人两句李菁菁能得到什么?能得到武康路的心还是人生的解脱。 “武康路的公司跟你们有合作关系吧。”她的每一次作为都是带有利益,任由李菁菁这么大闹宴会,受损的最终只会是武康路。而李菁菁那种靠男人过着物质生活的虚荣女人,一旦男人失势,就表示她会因为没钱而痛不欲生。 第四十五章 失礼的见面 辣宠冷妻,第四十五章 失礼的见面 白艾言明:“有,同一个行业总会有千丝万缕的合作关系。舒悫鹉琻” “确实。”白艾兰思定绅士的推开了门,让白艾先行,而对于阳台上的人来说兰思定推开的不仅仅是一道门,而是潘多拉的盒子。十条身影以各种姿态石化在原地,男士的裤头还有没有拉上去,唯一的女人也正咬牙切齿的忙着整理隐形bar,尴尬绝尘而起,这么见面可真是失礼。他们连看兰思定的勇气都没有,唯一能动的视线在空中飘忽着就是不能对上兰思定的双眼。 可怕的窒息感在静谧的夜空下将一方小小的阳台笼罩的密不透风,直到白艾出声问身边的兰思定:“找你的?”他的朋友可都不是些简单的人,每一张面孔都在这种领域的尖端杂志上频繁出现过,和他神秘真是大相径庭。 认识白艾的小德赶紧跟进,提溜着皮带溜须拍马的说道:“老大,晚上好。白小姐,再次见面你依然美丽。” 席尔瓦抓着裤子大笑:“老大,这么巧,出来散步啊?” 安德鲁光着大腿瞧不起的看一眼席尔瓦:“白痴。” 菲尔特身着超人内裤依然处变不惊的建议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至少得先把衣服穿上咯。 九个人第一次默契十足的附和:“好提议。” 十道身影眨眼飞出阳台,消失在三十层的高楼外,而由始至终白艾当没看见兰思定直接当十个人不存在。空旷的阳台瞬间回归了宁静,可片刻白艾手包里的电话铃声又将其打破。 “我接个电话。” 兰思定关上阳台的门,斜靠在门框边俯瞰白艾如玉的面容带着微笑说道:“你接。” “这是公司的电话,你觉得合适吗?” “我是你的未婚夫,丢你一个人伤心难过,你觉得让这场宴会中的人看到合适吗?” 那就是没得商量么,白艾按下了接听键,来电人正是丁蓉洁。 “白总,刚才敖总打电话约你后天中午到大香港吃饭,说是要宴客请罪。”敖总正是武康路的顶头上司,在咨询发达的现代宴会的事已经风传到满城风雨了,这个时候接到电话也很正常。 丁蓉洁接到敖木平的电话,按照惯常她只需要将排期推后,但是这场饭局的用意很特别,所以以她谨慎的个性,给自己公关公司的朋友去了个电话,了解了事情的前因经过,知道白艾居然出席了一场商业宴会后,丁蓉洁很是吃惊也不敢妄自决定,这才给白艾打了这个电话,请示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 白艾吩咐道:“推回去,告诉他我们已经在比对其他设计院的价码,多的是比他们家少百分之二十的公司跟我们合作,这份单子的项目不是只有他们公司能做。” “白总,请问有最后的预算吗?”丁蓉洁握着听筒无声的笑了。元泰设计院精英聚集在行业中向来傲视群雄,作为一家民用设计院能走到这一步他们也有这样的资本,所以要价方面一直咬的很紧,看来年终奖的厚度又该增加了。 “百分之十五,你知道该怎么谈判。”这次的合同如果不把元泰扒一层皮下来,实在对不起今天晚上的闹剧。 第四十六章 嚣张跋扈的勇气 辣宠冷妻,第四十六章 嚣张跋扈的勇气 白艾手中的电话被兰思定截断,叮咚的一声挂断:“这就是你的生活?用你的受辱当筹码,给你的生意带来好处?”她对她自身无所谓的态度真是让兰思定恨不得拔枪宰了所有给她难堪的人,却又在面对她的无所谓的时候感觉自己跟个突然得了失心疯的傻子一样,一腔怒火顿时显得多余。舒悫鹉琻 面对李菁菁无礼的辱骂白艾一直保持着平静和微笑,却在转背的时候利用合作关系给予了武康路沉重的打击,表面上她显得很是公报私仇,可其实她根本不在乎李菁菁的言辞,也不是不想和敖木平合作,不过是借由此事将两家公司之间的交情摈弃,将合作关系拉回利益的层面上来。 一个能将所有感情束之高阁的女人,一个能冷眼旁观别人攻击的女人,她的无情比他预料的要深。 白艾看着自己一次一次被兰思定抢走的手机问道:“我控制我的人生有什么不对吗?” “把人性和社会看的太透彻,你只会越来越冷漠。” “人一生追求两样东西,一样是钱一样是感情,前者我可以操控,没有道理选择不能操控的后者。” “可以操控的叫做傀儡。” “有钱当傀儡是好事。”人最可悲的是被钱奴役。 兰思定刁钻的问道:“你是习惯别人的挑衅而不反击,还是真不拿自己当回事。” “因为不在乎。” “不在乎你最终还是提醒了李菁菁。” “我讨厌麻烦。”今天的事说大能大破天因为牵扯了人际关系和利益,可说小也不过是个口舌之争的事情,只是端看她要怎么处理。 兰思定轻声一笑挑衅于白艾:“以后我帮你收拾麻烦,你有嚣张跋扈的勇气吗?” “你没有必要因为我去强出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时兴英雄救美了。”她要的不过世武康路的公司低头,目的达到了事情就该适可而止。兰思定的激将法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没有兴趣把自己的下半生拴在男人的裤腰带上。 在兰思定看来,二十七岁的白艾容颜依旧青春,可眼中却是历尽千帆的沧桑:“你是真的对感情没有寄托希望,还是害怕审视自己的内心?或许今晚你卸妆的时候好好看看自己的眼神。”她的坚强下躲着一个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从她身上他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只是她用强大伪装心的柔软,他用嬉笑掩饰伤痛,他们那么不同却又那么相同。 他能拿一个和自己相同的人怎么办了,这么多年他拿自己尚且无可奈何。 兰思定和白艾在阳台上的谈话涉及太深的*,这些沉重的字句随着夜风飘散在空中,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大楼外刚刚消失的人群耳中。 小德带着哭腔,俊朗的眉目可怜兮兮的纠结成一团,微微侧目对身边的高大男人说道:“安德里亚,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站在大楼,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家。”偷听人*是不好的,而且还不得不听。十个人并排在大楼外的狭窄露台上,被高空的烈风吹虚眯了眼。 安德里亚撇撇嘴角,看了看脚下的空旷,严肃的建议道:“要不你跳下去。” 第四十七章 对我负责 辣宠冷妻,第四十七章 对我负责 阳台下的十个人境遇狼狈,阳台上氛围也越来越凝重,白艾尽量保持着自己和兰思定的距离,却抵不住他的步步逼近,他们谈话的内容也越来越倾向内心的私密,完全脱离她的掌控。舒悫鹉琻但是她在这一刻却不得不抬起自己的手臂,用手掌掌控住了他的胸膛,那里的心跳的震动差点震疼了她的掌心。 白艾问道:“你不觉得靠的太近了吗?”她已经退无可退被兰思定挤入了阳台的墙角中。 “近吗?习惯就好了。”兰思定低下头看着撑在自己胸口的玉白手掌,“要不我再近一点,也好让你尽快适应我的存在。” “我能适合任何突发状况但不包括性(和谐)骚扰。” 兰思定突地靠近,薄唇擦过白艾的耳廓,轻声细语:“按你的说法,那上过床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负责呢?” …… 耳边的微痒让白艾不由拢了拢散落的鬓发,她推开了兰思定:“我该回宴会去了。” 兰思定变戏法一样的从背后拎出一双金色的鞋说道:“先把鞋换上。” “平底鞋?”这算是打她一巴掌然后给颗糖的绅士风度?四次见面已经送了两双鞋,他应该不会是个脚控吧。 “我是来宣示主权的,不是来虐待你的。”她能退多少双他就能买多少双,给她选的鱼尾裙就是为了能遮挡住她的脚。 “你不用……”白艾的话还没说完兰思定已经蹲下身去,拗不过他强而有力的臂力和一颗永远听不懂拒绝的心她只能换上新鞋。 闭上眼等他再次起身和自己对视,白艾问:“我可以走了吗?” 兰思定伸开双臂拉扯出笑容:“为了表示你的谢意,我允许你拥抱我。” 白艾用冷冰冰的背影回应了兰思定的热情邀约,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脚步他收起了笑容,慢慢走到阳台边,感受高楼之上的阵阵强风,当空说道:“出来吧。” 十条身影利落闪现,从阳台之下接二连三的荡跃翻腾,只眨眼,刚才消失的人都又回到了阳台,各自整理一下衣服,立刻点头哈腰的冲到了兰思定的面前。 “老大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首当其冲的伊万诺维奇,第一个表忠心。 弗朗西斯科不动声色的用手肘撞一撞安德里亚:“说句话。”他们这群人里向来只有安德里亚能稍微缓和老大的愤怒。 应同伴要求安德里亚方片一样的脸面朝黑夜,用死板而专注的语气赞叹一句:“今晚的月亮很亮。” “要不要提前帮你过中秋啊?”弗朗西斯科磨着牙问,这种非常时刻提什么月亮。 兰思定随着弗朗西斯科的视线抬头望一望天边星辰点头:“是挺圆的。”然后转身消失在阳台朝着白艾离去的方向而去。 弗朗西斯科奇道:“安德里亚,你跟老大对暗号呢?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费玲达插话冷语:“我看你成语都白学了。” “中国有花前月下,外国有月圆狼人,有花堪折直须折,这都听不懂吗?”肖恩桃花眼魅意横生,作为出生在浪漫之都的法国的大众情人他最有发言权。 “不说人话我能听懂吗我?” “你、完、了。”九道声音九种语言同一个意思,敢说老大不说人话。 第四十八章 白艾真正的目标 辣宠冷妻,第四十八章 白艾真正的目标 白艾作为焦点再次回到宴会中,迅速的捕捉到她要找的人的身影,握着手包,穿着平底鞋快速的靠近,她目的明确来意清晰,然后毫无顾忌的横插进一场谈话中:“孙市长,你好。舒悫鹉琻” “是白小姐啊。”西装革履的孙从堂对正在跟自己的说话的人使了下眼色,让人先离开,然后从服务生托着的托盘中取下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白艾。 在他慈祥的脸上有着和蔼的笑容,一双饱经风霜的眼中带着平静的内敛和沉稳,他和白艾见过五六面,这姑娘是个典型的商人,和人私下即便算不上熟悉,但是表面却热络的很。 对于白艾在商业中的地位,孙从堂也是了解甚深的,她从不隐藏她的目的性,可永远都不会给人贪婪的感觉,因为她所有的手段都是在为万腾服务,所有的狠厉中多少都给合作方留了利益。商场中没有公平,但是白艾年纪轻轻却能一直做到相对公平,一个能永远掌控自己行为没有偏差的女人,这样的对手对于从商的人来说才是真正可怕的对手。 白艾端着酒杯,姿态自然却也显恭敬的说道:“好久没见市长了,本来就打算抽时间去您家里拜访的,正好今日有宴会所以先过来跟您老打声招呼,还怕打扰了市长跟人聊天,实在不好意思。” 孙从堂哈哈一笑,花白的眉毛都在震动,打趣的说道:“白小姐说话就是让人舒心,不过你今天来,可不是专门为了我这个老头吧?” 白艾落落大方:“孙市长是取笑白艾了,实在是身边琐碎的事情太浪费时间,一直都慌手忙脚的处理着,不似市长您运筹帷幄,有机会还请市长一定要给我个赔罪的机会,顺便也好让我在您这讨教一下处事的经验才好。” 孙从堂嗔怪:“你这小丫头,真那么忙未婚夫倒是有了,怎么订婚也瞒的这么严实,都没人听说,今天初闻可是把我这老头吓了一大跳。”白艾订婚不说,还是和兰思定这小子,孙从堂了解兰平川比了解兰思定来的多,但即便他和兰平川有些交情,对于兰思定的背景依然是连他这种级别的人都无法探知的。 白艾被问及从未发生过的事,依然毫不慌张,只笑言道:“别说市长您吓一大跳,我也吓了一大跳,您和兰思定肯定比和我熟悉,不如下次您替我好好拷问一下他,也好让我这做晚辈的知道一下自己到底在他心中占了什么位置。”白艾巧妙的将麻烦推给了兰思定,她也不过才知道自己居然有个未婚夫,想对外宣传连胡诌的脚本都没有。 “好的,好的,看我老头老了还能为人牵线搭桥是天大的好事啊,不过结婚的时候,你可别忘了我这老头哦。”孙从堂看白艾莞尔一笑,只当她是小女儿家娇羞,不好意思了。想她白艾被人称做商场狡狐,心智刚强难有人出其右却也逃不过爱情这一关。 第四十九章 为友情效力 辣宠冷妻,第四十九章 为友情效力 “孙市长是我的上宾,岂敢怠慢。舒悫鹉琻” “那我就等着喝你和思定那小子的喜酒了。” 白艾只笑,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或否认过自己和兰思定的关系,话锋一转她直指正事上,今日来参加宴会她本志在孙从堂。 白艾道:“对了孙市长,本来今晚鼎尚的夏敏也要过来,可惜她公司有事脱不了身,所以专门托我我跟你问声好,不知您老什么时候有空,她做东大家一起聚一聚。” 孙从堂了然于心,却故作惊讶:“小丫头,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就在这等着老头呢?” 白艾诚恳道:“夏敏对于她的无意造成的过失真的很抱歉,希望孙市长能够大人大量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时,赶来的兰思定正好接下了白艾的话:“孙老向来通情达理,区区一个机会怎么可能吝啬?”他一个靠近揽住了白艾的腰,毫不避讳的亲密让孙从堂睿智的双眼中闪现出不同的光芒 “思定也来了。” “孙老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身体可好?” 孙从堂喜笑颜开:“身体倒是不错,不过被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前后夹击,老头我心理负担大了不少啊。” 兰思定恭维道:“孙老风采依旧,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生活还全仰仗着你的宏观带领,既然我和白艾给孙老添了麻烦,那吃顿饭弥补一下就是应该的了,孙老可一定要赏脸才是。” “好好好,怕了你们俩了。”孙从堂大笑,“行了,我老头也不打扰你们小年轻甜蜜了,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来谈吧。” 孙从堂在离开前的松口算是给了白艾一个交代,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给鼎尚任何见面的机会,但是通过今晚,因为兰思定声称是她的未婚夫,而她和夏敏的关系也是行业中被人知晓的,她想这位高高在上的政治要员不会再太过强硬的拒绝鼎尚,至于孙市长接下来会不会再给鼎尚机会,那就看鼎尚够不够擅长官场之道了,今夜的宴会对鼎尚来说至少是个机会。 兰思定看着孙从堂淹没进人群中,将白艾拉到自己臂弯下,微微笑言:“让我猜一猜,你从一开始答应我一起用餐的时候,就准备利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帮你那位叫夏敏的朋友了,对吗?”明明知道她是个反应极快的人,他还是大意了,他想到她是因为有利可图才出席宴会,却没想到她也会为了出手帮自己的朋友而利用自身的人脉关系。 “差不多。”以公事会面市长,说服其再继续和鼎尚合作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肯定很大。现在她利用和兰思定的关系来解决夏敏的麻烦事,会更快更有效。从知道他是兰思定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这种打算,所以他提出一起用餐,她也便顺水而行。 兰思定一脸荣幸道:“明白了,你从答应和我用餐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这一幕。” “还感谢你的配合。” “你这么有信心,我所谓的用餐就是这场聚会?” “你需要宣示你对我的主权,而这次聚会正好在时间上合适,就你的身份而言作为应邀者也不出奇。” “你可真是物尽其用,连我你都不放过。” “远离我,我们就是平行线。”绝对不会再有交集。 第五十章 酒文化 辣宠冷妻,第五十章 酒文化 兰思定低头将目光栽进白艾的眼中,伸出修长食指亲昵的刮过她挺直的鼻梁,在外人的眼中他们恩爱至深:“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不要总想着做白日梦。舒悫鹉琻”他并没有表现出预料中的愤怒,对于白艾的为人他在不多的接触中却早已经了若指掌,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被她击溃,他一开始就不会靠近。 白艾淡漠道:“我可不是光用想的。” “这么消费我对你的好感好吗?还是你打算一直这么对我,你就不怕哪天真爱上我,而我却因为伤心欲绝决定永远放弃你。” 那才最好:“你爱我已经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吗?还是说男人的征服欲控制了你的理智。” “亲爱的,你可真调皮啊。”脱掉了冷静的伪装,她显得攻击力十足。 “我要回家了。” “这么快就走,见过孙老,你没觉得还欠我什么吗?”兰思定微微弯腰,高大的身躯对比出了白艾的娇小。 白艾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绕开兰思定的阻挡说道:“不好意思,我有门禁……得按时睡觉。”她利用了他却也被挂上兰思定女人的牌子,如果他觉得这样的代价不对等,她随时恭候他来取任何他能取走的回报。 白艾走的毫不犹豫,留下兰思定一个人在宴会中央接受人群的侧目和测度,而在他的身后却迅速聚集了不请自来的十个异国男女,他们的出现耀花了围观众人的眼也更加深了兰思定在他们心中的深不可测。 贝尔特努努嘴,在捕捉到白艾消失在门边的裙角才说道:“老大,这位白艾小姐就是你让小德调查的女人吧。” “老大,这位小姐虽然漂亮,但漂亮女人何其多,她真值得用你的下半生的自由来做代价吗?”费玲达不怀好意的说着反话。 “费玲达……”兰思定冰凉的声音里淬满了杀人无形的毒。 费玲达强自镇定:“是,老大,有什么指教?” “我警告你不要去招惹她。” “怎么,你怕她爱上我啊?” “我是怕我把你变成死人。” 费玲达咽喉发紧,顿觉口干舌燥,手中大半杯的威士忌下肚也化不开她的干渴,心中一阵腹诽:我靠,就会威胁人,而且还威胁的很有力度。 兰思定收回视线,扭头淡扫快将他包围的十个人,语带警告的说道:“好好享受宴会。”然后快步向走远的白艾走去,今夜他们之间的对手戏还没有落幕,她提前退场是违规的。 十个人没有人敢提出跟随的要求,只能在目送完白艾之后目送兰思定,见他迈着长腿跨着大步将他们丢在宴会中。 菲尔特招来服务生要了九瓶路易十三单独挂在兰思定的账上:“来吧,老大都说好好享受宴会了,咱们不来个不醉不归估计再见老大也不好交代。”不乖乖听话把自己喝倒没办法交差。 席尔瓦叹一口气道:“老大说话越来越隐晦了。” 伊万诺维奇道:“这场宴会有认识我们的人负责送我们回酒店的吗?” 安德鲁道:“老规矩。”再让服务生提了三瓶酒,所谓离场带三瓶,中国的酒文化太博大精深了。 第五十一章 白艾输了 辣宠冷妻,第五十一章 白艾输了 白艾离开宴会厅,走过高梁透顶的半球型大厅,落地玻璃将城市的夜景折射成一幅画展现在她的眼中,一路上她不由放慢了脚步,去欣赏这个她出生和成长的城市,这里有太多关于她和家人的回忆,白艾能在任何一个角落找到她和父母牵着手开开心心生活的画面,能清晰的记得祖父祖母宠爱她的过去,能对自己伤害亲人的所作所为记忆犹新,这些年她无法让自己空闲,因为一丝一毫的放松都会让她陷入当初的痛苦深渊,而今夜不知为何往事又重新袭上心头,拖着倍感疲惫的身躯白艾感觉脚步沉重,直到一道发白的强光撕裂了她沉浸的思绪,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刺痛了她的双眼,头顶的声音就给了她答案:“怎么样,喜欢我安排的压轴吗?” 白艾微微低着头,缓和眼睛的迷茫说道:“你把记者找来的?”除了兰思定还会有谁呢? “既然你在宴会已经不反对我们的关系,所以我打算公诸于众,我习惯被人关注,恋爱高调不是正好符合我的个性么。舒悫鹉琻” “兰少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视线恢复后,白艾再次穿起了伪装,摆出最佳的姿态让记者朋友们能拍的尽兴。 兰思定笑语:“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是束手就擒的女人吗?” “我想什么你还真是洞察的一清二楚。” “我一直觉得你不是轻易就范的人,那么简单就答应和我参加今天的晚宴,不难推测你另有目的。” “你的不难,可是很多人的意想不到。” “我知道你是在变着方的夸我聪明,不过,还感谢你的配合。”兰思定将上一刻白艾在宴会中送给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关于她的资料他看过不下数十次,她的为人岂能是如此容易服输的,被她利用无可厚非,因为他选择了一个高难度的女人自然就有被物尽其用的准备。 白艾道:“不客气。” “你为我挖坑,我为你设陷,刺激吧。” “没有四十码的机车坐起来刺激。” “那咱们拭目以待接下来的相处怎么样?”被人瞧不起的感觉好受挫。 “你觉得你和我还有机会相处吗?” “你觉得这一生你还有逃脱我的机会吗?” 兰思定揽住了白艾的肩膀,将她的重量压在他的胸膛,隔着衬衣感受她肩膀的微凉,冻彻了他的心扉,而兰思定身上弥漫着特有的男性的馥郁馨香钻进白艾的呼吸间居然奇迹般的平缓了她心底躁动的痛苦。 大量的闪光灯照亮了两人的四周,却照不散白艾眼底的疲惫,兰思定隐忍着心中不由自主翻腾的心疼,想起她刚才独自一人走在大厅中的孤独身影,自觉他逼近的太过火,没有给她留下喘息的空间。 白艾问道:“你的机会是我给的,你自己觉得呢?” “你跟我说这么多,至少表示我在你心目中还是有位置的。” “看来我高估了你自我评价的能力,兰少今天你该留步了。”这场戏彻底落幕,而他胜利了。 “我送你回家。”兰思定对于白艾所表现出来的疏离,无端感觉一丝揪心。 “再见。”她需要一个人冷静。 这是一场环环相扣的计谋对决,从兰思定撞见白艾和蔡德峰谈判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最终是险胜一筹的是兰思定。 第五十二章 兰思定很幼稚 辣宠冷妻,第五十二章 兰思定很幼稚 胜利并没有带给兰思定预期的喜悦,他承认自己靠近白艾只为了征服,关乎男女情爱却不关乎男女爱情,即便是此刻他对她的感觉除了偶尔的心疼更多的是探知和有意思。舒悫鹉琻 可看她提着裙摆,穿着他准备的平底鞋以无可撼动的冷静穿越过记者的包围,却有说不出的内疚感,心口的酸紧甚至一度达到了最高值。她确实适合高跟鞋,因为岌岌可危的高度才能符合她的身份,白艾这个女人清楚的明白她适合什么样的生活,所以他强行入侵预用手段改变她,以此达到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可为什么兴奋不起来呢?兰思定自问却得不到答案,不由闭上了眼,不过片刻再睁开,冰冷的开口道:“小德,你们想去哪?” 正打算从兰思定身后悄悄溜走的小德和其余九条人高马大的身影背着大包冻结在原地,果然长太高还是有坏处的。 “老大,我们……我们应该是准备回家。”小德因为紧张习惯性的挠头,颠颠的往一边挪动着怕被兰思定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戾气辐射成残废。 “跟我来。”兰思定交代着,见白艾离开他没有兴趣和蜂拥而至的记者纠缠,任由门口的保安拦住一堆长枪短炮,他带着一群人返回大厅从另外的隐蔽出口绕出,一路无话给了身后的众人很大的压力。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压之下必有炮灰。 贝尔特作为炮灰一号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大,你被美女打枪呢?” 没眼色的席尔瓦接话道:“就老大这一手,再有好感都吓跑了。”他们作为老大的朋友哪一个对恋爱不是身经百战,这种时刻正好是出谋划策的最佳时刻。 费玲达改不了揶揄的性子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小男孩喜欢小女孩,越欺负就是越喜欢,多么纯洁而幼稚的恋爱啊。” 肖恩缓解气氛的说道:“你没听到美女说再见吗?这表示美女是期待和老大再次相会的。” 兰思定截断他们的讨论:“忘了通知你们,我国海关一向奉公执法,所以对外来车辆查的非常严格,你们的座驾不出意外也应该在排查之内。” 本来保持沉默的菲尔特皱了眉苦了脸问道:“老大!一定得着这么绝情吗?” 兰思定冷语:“我幼稚么。” 十几二十道如剑如芒的眼神朝着费玲达身上插去,让她嘴贱,没本事还喜欢招惹老大的火气,跟他们抢女人不说还拖他们躺枪,这种祸害真是让人除之而后快。 就在众人刚走到出口处,一辆黑色挂军区牌照的越野车也正好停在了兰思定的面前。 驾驶座上很快下来了一名士兵,军礼过后恭敬的说道:“首长,请上车。” “什么事?”需要军区最高领导用车亲自来接。 黑黝黝的车窗摇了下来,后座之上的人赫然是总参二部副总长……冯铁军:“思定上车说。” 第五十三章 高度机密 辣宠冷妻,第五十三章 高度机密 兰思定将机车钥匙抛给了安德里亚,然后对身后人交代了两句便上了车,关上车门在行进中他向身边的冯铁军问道:“情报局出什么问题了吗?” 冯铁军道:“二部受到黑客攻击,对方来势汹汹十分凶悍,直接冲破我方所有防护,没有预留时间查到是谁在攻击,在数据被窃取之前,只能先切断电源关闭数据库,技术部借由外部电脑探查,发现敌方已经在攻击源头处设立防火墙,现在情况无法掌握。舒悫鹉琻” “把车倒回去,我的人能处理。” “首长,那可是外国人啊。”开车的安江透过后视镜看向兰思定,却在接触到一双如猎鹰般的双眼后,忙不迭的带着一身冷汗挪开了视线。捏着方向盘的手不禁泛紧直至出汗,而脚下的油却渐渐放轻,对于兰思定的传闻他听过不少,军区中性格孤傲的首长不在少数,但是兰思定却是唯一一个永远笑脸不变的人,只是他的笑容能比任何首长的严肃都让人不寒而栗。即便是西装革履也掩盖不住他周身浑然天成的悍戾,在安江看来兰思定不像军人倒像永远处于巅峰之上,不受任何驯服的猛兽。 “小安,闭嘴,这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号司令了。”冯铁军呵斥驾驶座上的安江,实则是为他解围。 安江严阵以待答道:“是,首长。” 冯铁军说道:“思定,我知道你身边一直有一群无严格国籍的朋友,但是这涉及到国家的安全,你的朋友身份敏感确实不适合参与到此次事件中来。” 兰思定抿唇而笑:“冯老,霍高强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当然听过。”有名的华裔商人,当年在抗战期间对国家来说可以称得上倾囊相助,而解放后,霍高强的后代也更是在国外为中国企业打开海外市场做出了不菲的贡献。 “霍小德是他的曾孙。” 冯铁军一愣:“是吗?” “霍小德的身份一直在情报局的监控中,冯老如果不放心可以调看。” “你小子,是变着方的挤兑我老头吧。”兰思定的个人档案和公共关系属于高度机密,别说他个作为副部长看不着,就是部长……估计都了解甚少。 兰思定一笑算是回应,冯铁军立刻对安江下达了掉头的命令。黑头车很快以一个急刹车的姿态停在小德的面前,拦住了十个人回家的道路。 车门被兰思定打开:“小德,上车。” “老大,老大,我们呢?” 回答他们的是一声脆响的关门声和汽车绝尘而起的尾气。 车厢内兰思定简明扼要的将情况阐述给小德听,而小德也丝毫不耽误,掏出随身携带的电脑,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就给出了答复。 “伪装入侵,搞这么大的动静目的是为了转移视线,根据入侵数据分析来自g国,对方人数绝对不少于十人,而且各个都是好手中的高手,配合的相当密切,表面上他们的攻击点好像是a处,其实我能确定他们主要攻击的对象并不是切断电源的地方而是这里。”小德手指显示器上的一处说道,“他们实际的侵入异动变化非常小,属于慢慢渗透以达到能长期监控的目的,所以不易察觉。” 第五十四章 兵者诡道也 辣宠冷妻,第五十四章 兵者诡道也 安江开着车腹诽:够阴的,外国人也会使声东击西这一招。舒悫鹉琻 冯铁军神色严肃压低声音对兰思定说道:“是九处。”航空研发中心,看来对方是有目的性的打击报复,为了就是那两架隐形机而来的。 兰思定黑瞳里浮华出刺骨冰棱,在黑暗中他眼中的残忍通透如水:“小德在对方发起攻击之前破坏他们所有数据库,针对他们的空中系统攻击,尽你所能获取相关数据资料。” “老大,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就冲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向你保证没问题,我让他们此地无银三百两。”小德心底的兴奋蠢蠢欲动,这可是以国家的荣誉在开战啊,和他往日对战黑客高手的意义完全不一样。老大能这么信任他把如此重任交付给他就值得他肝脑涂地,还有什么可说,开战! 冯铁军对于小德的话有听没有懂,不由的问兰思定:“这什么意思?” 兰思定答:“他的意思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冯铁军哈哈大笑,声调显得十分愉悦:“小伙子汉语说的不错,连俗语都知道。” 小德手指飞舞的同时,还抽空给冯铁军抛了笑脸说一声:“谢谢领导夸奖。” 安江从后视镜瞪一眼小德,纠正道:“是首长。”即便他黑发黑眼他也是个外国人,别以为他今天晚上帮了忙就可以取得国家的信任,谁知道这人会不会乘机做点不地道的事。 冯铁军道:“小安,对外来朋友不要这么苛刻。” 小安道:“对不起。” 霍小德向来大而化之,一点都不计较道:“没事。” 车一直在运行着,安江虽然年轻有些孩子气但是作为司机却是十分尽责的,向没有目的地的前方一路畅行,保持车速平稳只为了给小德提供一个安心的工作空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德的指法越来越快,静谧的车厢内只有滴滴答答敲击键盘的声音,冯铁军一直和军区保持着联系,时不时的看一眼小德,而兰思定一直在闭目养神只敬候佳音。 “搞定!”半个小时后小德终于敲下回车,用略显疲惫的嗓音打破了宁静,“破坏防火墙,窃取所需资料,最后再放个bug,让对方死机后再开机启动,彻底玩儿完。”偷不了就一起毁掉,这是他身为黑客的优良品德。 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后,兰思定让安江驱车将小德送回了酒店就近的街口,而冯铁军明显松了口气,在联系完军区得到指示后他对兰思定说道:“思定,这种事情挡的了一次就肯定还有第二、第三次,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杜绝这件事的扩大吗?” “冯老,近期可以发新闻稿,对外宣称我国将技术支持第三世界国家的大飞机制造。”他要全世界都知道跟谁玩阴谋诡计都别跟泱泱华夏耍手段,孙子兵法写成的时候他们还在茹毛饮血着。 冯铁军心领神会一阵畅快酣笑:“你小子,真是个人精。”g国的技术落在一国手中对g国来说尚且是危险的,但若是技术公开分散至多个国家,那他们的技术狗屁都不是。 作为机密我方必定不会将研究技术倾囊相赠,但偶尔指点稍稍提高同盟国战斗力,给敌对国予以警告,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国家,让g国不敢再轻举妄动,这种借花献佛继而借刀杀人的手段兰思定这小子用起来还真是得心应手的很。 信息战没硝烟却同样残酷,所有战争讲求的都是策略,敌军只顾攻击,后方松懈,兵法军争,讲求以迂为直、以患为利,兰思定此举算是给这些外来侵略者好好上了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兵者诡道也。 第五十五章 陈家林的爱 辣宠冷妻,第五十五章 陈家林的爱 这一晚,兰思定带来的震撼传遍了整个行业之中,就连正在积极准备去夏威夷洽公的陈家林也接到了消息。舒悫鹉琻 他站在欧式别墅的延伸阳台上,倚靠于围栏边,伸直修长的双腿,时不时的眺望下夜空中的星辰,任由夜风抚乱了一头浓密的短发,俊逸的身形被浓浓的忧郁夜色包围着,星目中的光芒和天边洒下的月色交融,他正用平生所有的宽容来支撑听完手机里能将他惹恼到极点的消息。 …… “陈先生,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如果需要我做些什么请尽管吩咐。” 陈家林道:“知道了。”继而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横栏上,闭上眼强忍住想给白艾打电话的冲动。 那个花名在外的兰思定为什么能和白艾扯上联系,他有好好的放纵生活不过,是从哪冒出来的,居然能站在白艾身边自称未婚夫。两个从来没有交集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有了亲密的联系,陈家林想不通,在他温文儒雅的表层下其实一直隐藏着一个对感情无比幼稚而虔诚的灵魂,从他默默看着白艾五年,只会远远关心着她不敢轻易靠近就能窥的一二。 当年的白艾在进入万腾不过半年,业绩很漂亮但并不拔尖,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敢拿着被驳回的策划案直接闯进他的办公室,什么都不说,只当着他的面擅用办公室的咖啡机煮上一杯咖啡,然后放到他的面前,毫无胆怯,风华洒脱的坐到他对面说道:“陈董工作繁忙,被家族员工所累,不如清醒清醒,再好好看看我的方案,想想您是要控制商界还是被商界局限。” 这句话如同一把钢刀切开了他封闭多年的心脏,那时候的他刚接手董事长的职务不久,而万腾也刚刚起步,陈家是家族企业,家族企业的弊端就是公司内会有大量的远近亲戚靠山吃山,这些人帮不上忙不说,还往往喜欢拖后腿,就因为这一句话他接受了白艾的咖啡同时也同意了她的策划案。 最初否决她的决议,是因为她策划案中的商圈开发选址太冒险,非成即败,但事实证明白艾的决定是正确的,她用破釜沉舟的手段让陈家从家族企业一跃成为家族企业的领军,陈家如今在商圈内登峰造极、呼风唤雨的位置有一大半的功劳属于白艾。 五年了,白艾用绝对强硬的手腕肃清了对公司没有用的所有外姓亲戚,而如今即便是陈家人每年也会进行季度考核,考核团的主考官正是白艾。 白艾占据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她给他带来的不单单是家族的辉煌,更是人生的醒悟。她永远宠辱不惊的个性就如同他人生中的指标,与其说白艾是他的员工,不如说她是他的导师,他爱她,敬她,更想一辈子看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幸福生活下去。 他不会让兰思定再接近白艾,公派……他可以让白艾当空中飞人,以前是想见她所以不喜欢给她派出差的任务,希望和她呆在一个城市里,每次思念无法克制的时候还能约她出来吃顿便饭。可现在……公司已经走上正轨需要拓展海外业务,他有绝对的理由可以将白艾派发到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和他一起。 第五十六章 替白艾收账 辣宠冷妻,第五十六章 替白艾收账 …… 兰思定处理好棘手的黑客,和冯铁军交流完应对麻烦的方法后,随便挑了一处偏僻的地点下了车,负手目送黑头车消失在夜幕中,勾起嘴边的冷笑,鹰魅的眼横扫过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旁的跑车。舒悫鹉琻 车门自动向上掀起打开,贝尔特在驾驶座上吹声口哨轻挑的说道:“老大,欢迎回家。” 兰思定坐上车,扣上安全带问道:“人呢?” “已经为老大准备好了。” 兰思定要的人正是从宴会上离开的武康路,在他坐上军车前交代了安德里亚用卫星第一时间监控了武康路的手机,所以武康路在回家的路上就被请进这辆单单用钱也买不到的幻影lwb中。 车内的陈设和订制的配置无形中给了武康路莫大的压力,酒早就醒了,此刻他局促不安的坐在这辆价值近三千万的劳斯莱斯内,感觉着自己人生的美好蓝图正在一点点坍塌。窒息感快将他湮灭,不由狼狈的扯松领带,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多呼吸一些空气,车门便打开惊慌了他的心跳。 “兰少!”看见门外的人武康路声音有些变调。 “武先生又见面了。”兰思定举止潇洒流畅的坐进了车,解开西装扣一派轻松。 “兰少,您好。”武康路坐在兰思定的对面,大气收敛连呼吸都不敢过重,汗无声无息的顺着脊梁浸透了后背。“不知道……兰少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他就是想看看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能占据过白艾曾经的感情世界,一个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仅仅拥有一双空洞眼神的男人。 兰思定打开冰箱,从中取出一瓶香槟:“喝什么?要不要来点冰水醒醒酒。” “兰少不用多礼。”他现在如噎在喉什么都入不了口。 兰思定径直抽出一支香槟杯,轻巧的将其注满,闲置在手中,轻轻晃动着:“武先生,知道人为什么理性吗?” “还望……兰少赐教。” “因为环境。”“被环境凌驾的人才需要理性,而能凌驾环境之上的人一般都习惯随心所欲。” 话落。 一道亮光,狼狈了武康路的优雅的伪装,满杯香槟将他梳妆得体的发型摧毁的片甲不留。 兰思定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空酒杯,双臂张开撑满了身下的皮椅,非凡气度充满了整间奢华的车厢:“这杯酒不是请你的,是让你清醒一点,我只对人礼待。”而他武康路明明只畜生。 武康路低着头,因为屈辱和恐惧不由开始微微颤抖,他紧握住拳,咬紧牙关将痛苦一并吞进肚子里。 “被人羞辱的感觉怎么样?”白艾后背上的伤疤是因为要逃离此人才留下的,现在他来为白艾收账。 “兰先生,这毕竟是我和白艾之间的事,希望您能给我留条活路。” “你没听见我说她是我是未婚妻吗?” “兰少,我知道过去的事情是我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 “你死一次试试。”说不定他心情好会让人给武家送樽骨灰盒。“我和白艾不一样,她习惯无视不重要的人渣,但我却喜欢正面交锋。”而且喜欢以牙还牙,有仇报仇。 ------题外话------ 谢谢璽爾封的礼物,子弹才看见。 第五十七章 活着付出代价 辣宠冷妻,第五十七章 活着付出代价 武康路浑身肌肉紧缩,引起阵阵颤动抖落了发尖上挂着的酒水珠子,他的颈项支撑不住沉重的头颅,失去男人起码的自尊哀求道:“兰少,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舒悫鹉琻” 忽,亮光璀璨了车厢中的阴暗,武康路眨眼被兰思定摁入了沙发之中,一把军刀差半寸就能切掉他的耳朵,刃锋陷进沙发椅背,匕首还在颤动,杀意肆意攒动。 兰思定锁住了武康路的脖子,邪魅冷笑:“放过武先生……这个笑话真的很好笑,武先生怎么不笑呢?”他打白艾的时候可想过他打的是爱他的人,他有没有想过放白艾一次,一个用身体优势、用暴力压制女人的男人,活着多浪费空气和空间啊。 武康路因为恐惧眦目,红血丝充斥了他的双眼:“兰少,您是个军人,军人可以滥用职权的吗?” 兰思定危险的问道:“武康路,你是男人,男人可以滥用女人对你的信任吗?” “兰少,我当时还年轻,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过去重新来过!” “你该庆幸当初你错过了白艾,不然现在我会为了得到她而要了你的命。” 武康路一愣:“现在白艾已经是你的未婚妻,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管不好你的老婆,那我就替你管管你身边的人。”抽出匕首兰思定坐会原位,脸上的杀气消失殆尽,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武康路的幻觉。 兰思定那惯常的笑又覆盖了他眼中的戾:“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军人,所以……我怎么会让你死了。” 不好的预感如巨石砸蒙了武康路,而兰思定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预感。 “今天找你来只有一件事通知你。”“到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武康路还得活着,活的鲜活活的长久才能知道代价两个字该怎么写。 …… 站在河边,武康路独自闭上眼却关不住眼眶中的泪水,虽然他浑身上下依然完好无缺,可男人的尊严已经在这一晚被兰思定的手段碾磨成粉末不复存在。 膝盖无力最终不由跪在地上,久久静默直到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是他的上司敖木平打来的电话,无力的按下接听键,手机里是略显暴躁的男声:“小武啊,你怎么一回事儿?你的妻子在今天的宴会上是不是得罪白艾啦,污言秽语的是女人该有的举动吗?有你这么当老公的吗?居然连个女人都挟制不住,现在闹的人尽皆知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你要这么为人处世那可真是让我大失所望了,喂,小武……小武,你在听我说话吗……” …… 京城风言风语四起,这一晚对于太多人都是不眠夜,上流社会开始鼓噪。 “听说了吗?兰少封杀武康路的所有人脉了。” “武康路?谁啊?”需要兰少动手的人,不可能是小角色,可这名字居然连听都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不过听说他和他泼妇的老婆得罪了白艾。” “白艾?你说不会是万腾的白艾吧。” “就是那个白艾。” “乖乖,她怎么和兰少扯上关系的。白艾不就是个男人吗?也会结婚?”商场上对白艾有想法的男人很多,但因为她的手段对她望而却步的男人更多。 ------题外话------ 留言子弹都看了的,没有无视任何亲的留言哈,只是忙一般没回,匿了哈苦逼的外出去谈合同,大家尽情的鄙视子弹吧。 第五十八章 白艾的有心 辣宠冷妻,第五十八章 白艾的有心 “你那是望而生畏,想把白艾的拿下的人都是什么身份,哪个不是大鳄?” 一道女声显得不屑一顾:“大鳄又怎么样,一个女人被男人看重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价值这根本叫做可悲吧。舒悫鹉琻” “得了吧,你们女人不是讲求平等么?白艾有样貌、有身材、还能力卓越,我是真没看出她身上有可悲两个字,你要有本事也混到白艾的那地位看看,这么酸你倒是吊几只大鳄让我们瞧瞧啊?” “你有本事怎么没成大鳄去追你心目中的女神,在这跟我逞威风!” “好了,好了,自己人有什么好吵的,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赚钱,白艾和兰思定现在已经订婚了,可谓军政商的携手,万腾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动作,后期发生任何异动都够咱们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所谓白领、金领喝一壶的,你们还有心思讨论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真是先吃萝卜淡操心。” …… 是夜已至凌晨,警告过武康路的兰思定从安德鲁的手中接过机车的钥匙,伊万诺维奇坐在lbw的驾驶座上殷切的说道:“老大,这车先借我们开开吧。”原厂订制并且原厂改装,这么高端的服务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可以享受啊。 兰思定戴上头盔,油门轰鸣,绝尘而去的时候甩下七个大字:“不要超过四十码。” …… 当墙上的时钟指向四点,白艾才回到家中,刚打开家门夏敏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白艾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关门:“喂。” “还没睡?” “恩,刚到家。”白艾脱掉脚上的平底鞋,好习惯的将其塞进鞋柜的角落中,“你呢?还在公司?” “烂摊子太大,不收拾公司就没落脚之地了。”夏敏瘫躺在沙发中,金色的西装丢在地毯上,透过办公大楼的落地窗眺望远方放松着紧绷的神经,这些年白艾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忙起来更甚者几天几夜不休息,所以给她打电话也不用担心打扰她的休息,她的一切是她玩命奋斗而来的,所有人在感叹她的成功谁又能看到她平日里的付出。 白艾走进客厅,打开灯光温和的壁灯:“明天我让丁秘书给你送几包咖啡豆过去,是你喜欢的kopiluwak,万腾最近有酬宾的体检贵宾卡,我让人给了你留了几张,你带叔叔阿姨也一起去看看吧。”到了她们这个岁数的女人,身体机能因为超负荷的压力早就透支,除了定时的美容、按摩减压以外,定期的身体检查也是必不可少的。 “你一天就会在我身上破费,什么时候把这些心放到男人身上,我想没有人能逃离你的魅力。” “值得吗?”她已经没有精力去经营一段感情,将完全的信任交给一个男人太过危险。 “值不值得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对了,听说你订婚了。” “我也刚听说。” 夏敏细密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那天的男人就是兰思定吗?” “对。” “白艾,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夏敏已经听说了宴会上所发生的一切,包括白艾利用她和兰思定的关系取得孙市长的欢欣。她们是朋友,所以她一点都不愿意看到白艾伤害自己来为她取得宽松的商业道路。 ------题外话------ 谢谢璽爾封和泪银蝶蕊的礼物,来个群么哈! 第五十九章 挡箭牌 辣宠冷妻,第五十九章 挡箭牌 “已经发生的事我无力悔改。舒悫鹉琻”这辈子白艾后悔过,但对于兰思定的出现她除了后悔还有不确定,“能利用的人何必浪费了。” “你和兰思定虽然有个荒谬的开端,但是这个开端不算坏,如果能走下去,不如给彼此一个机会。” “夏敏……”白艾重音道,“市长那没什么问题了,你再操作的时候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对我你也来转移话题这一套?”夏敏从沙发上起身,白艾的逃避让她有种无力的感觉。 “夏敏,我累了。” “行行行,一说感情的事你就累,你那点自信也就只能奉献给工作。明天你要去夏威夷,陈家林跟你一起是不?” “恩。” “如果可以给你自己多点机会吧。”白艾身边的男人有那么几个对她多多少少带着情愫,可除了兰思定却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做到如此强势,夏敏虽然一直看好陈家林,但是对兰思定的好感也油然而生,对待白艾这样保护层过重的女人,要的就是强势的穷追猛打和强势的不择手段。 “我有未婚夫了。”白艾淡漠的说道,天边一缕月光静悄悄的突破云层,撕裂了黑暗照在她的脚边,兰思定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只是白艾没有想到这个被她当做挡箭牌的男人会在将来,彻底的改变她的生活。 …… 龙苑家怡是一区高档住宅区,而武康路就住在这里,他带着疲惫和狼狈回到家中,无视李菁菁,从她的怒吼声中穿过,走进书房坐在沙发中一直到天亮。 落地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阳光,他在黑暗中颓废,一杯一杯的威士忌也浇不去他心头的哀伤,这一夜他喝的酒比一辈子都多。 当年白艾那么的爱他,他们手牵手在明媚中展望未来,她的积极感染了他从小就空洞的心,可他却选择了一个愿意和他在床上耳鬓厮磨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抵挡不住诱惑,为什么他会放白艾离开他,武康路紧闭双眼悔不当初,双手插过黑发,手掌按住突突跳动的额角。 是激情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分不清是非,直到娶了李菁菁以后,他才明白犯了多大的错误。 “武康路,你给我开门。”李菁菁猛烈拍打房门的声音打断了武康路的回忆。 武康路充耳不闻,任由李菁菁用力的砸门,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李菁菁,而这个女人居然是他的结发妻子,多么讽刺,令他想放声嘲笑自己的愚蠢。 敲门声阵阵加重,门外的人锲而不舍,好像快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忽然静止了下来,可不出半分钟门打开了,李菁菁一脚踹开书房的门,站在门口得意的转悠着钥匙环,讥诮的看着黑暗中的武康路说道:“这也是我的家,我有钥匙,你以为你可以躲到哪里去?” 青筋在武康路的两臂浮现,他压抑的说道:“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吵架,如果没事你最好去好好养身子,你是个孕妇。” “你不会怕了那个叫什么兰思定的吧,他怎么呢?他不就是一个官二代的纨绔子弟,你用得着这么胆小吗?你还是个男人吗?武康路!”李菁菁走进书房,她回到家中给熟知的牌友通过电话,得知兰思定的身份在牌友的警告下依然不以为然。 “滚。”被自己的妻子说不是男人让武康路怒火冲天。 “你敢叫我滚?武康路,你又在想那个贱人了,是不是,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李菁菁发疯的冲向武康路,狂乱间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指尖带过扫翻了桌面上的酒杯。 清脆的响声炸破了整个空间,玻璃杯破碎成颗颗粉碎,倒映出无数张武康路和李菁菁的脸,他们之间幸福的伪装终于在这一刻破灭。 武康路呆呆的看着地面,突然站起身扬起手掌反手扇了李菁菁一耳光,彻底爆发:“你敢不敢不要时时刻刻表现你的愚蠢,李菁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面目可憎的让人作呕?” 李菁菁不敢置信的捂住红肿的脸颊,眼眶开始湿润:“你敢打我?” “你毁了我生活,我不但敢打你,我还敢要你的命。”兰思定的出现在武康路的心中埋下了一枚随时爆炸的炸弹。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身份如果能摆到明面上让别人知道那根本无所惧,往往是那种根本探不到底细的才让人退避三舍,李菁菁知道什么?她只知道打牌逛街花钱。 第六十章 龌蹉的人生 辣宠冷妻,第六十章 龌蹉的人生 “武康路,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王八蛋李菁菁?你除了会打扮自己还会什么?我工作晚了你关心过我的死活吗?我在外面应酬你体谅过我的身体吗?我每天累死累活回来得不到一口热水喝,进门还要赔笑脸安抚你的情绪,我在外面当孙子回家还要当戏子,你只会追问我是不是花天酒地去了,你以为工作就是靠着吃喝玩乐就可以干好的吗?你真该滚出去看看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舒悫鹉琻” 李菁菁咬牙切齿的说道:“武康路我算看明白了,你娶我就是因为要我当老妈子的,自己没本事只会往女人身上推卸责任,我就没有说错你根本不是个男人!” “问题你他妈的做过一次家务吗?我让你当过一天的老妈子吗?” “你根本就是忘不掉白艾那个臭婊子,居然还想把一切错误推到我身上?” “我警告你,不要再一口一个婊子的骂白艾,当初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她没有对不起你。”相反做错事的人是她李菁菁。 “你偏袒一个外人来骂我,在宴会你给我难堪不够,回家还为了她伤害我,你去死吧!”李菁菁彻底疯狂,顺手抓起书桌上的工笔刀朝武康路捅过去。 武康路躲过李菁菁狠毒的攻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抢下工笔刀捏在掌中,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死,不过死之前也要拉李菁菁这个泼妇同归于尽。 “我娶的是妻子,是懂得关心我懂得生活懂得付出,你只会一味的接受享受,你除了会给我添堵,会在我的低声下气中找到你的尊严,你连女人基本的生孩子都他妈要用装的!” “武康路,你个贱人,贱人,我草你祖宗,你跟白艾会有报应的!”李菁菁叫喊着扑上去,伸出十指预抓花武康路的脸。 而武康路手中的刀锋毫不留情的对着李菁菁的肚子扎去,空气中响起布料撕裂的声音,李菁菁本来圆润的腹部瘪了下去。 “李菁菁我不欠你的,你是靠着我生活,喝我血吃我的肉来满足你的虚荣,我不是你养的狗。” “武康路,你疯啦?”李菁菁浑身颤抖,眼望着自己棉絮纷飞的肚子。 “你以为你戴着个假肚子就真的是孕妇了呢?你以为你声音大就比别人厉害啦?”把手中的剪刀丢在地上,武康路前所未有的累,“我告诉你李菁菁,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撒泼,别说白艾你招惹不起,兰思定有多大的后台你去打听打听,如果你敢动白艾一分一毫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个凶手,当初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让我失去了做女人的资格再也当不了妈妈,现在连我也不放过?” 武康路毫不留情的将李菁菁推倒在地,脸上阴晴不定的诡异笑容十分骇人:“够了,李菁菁……孩子到底是怎么没有的,你比我清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撒谎连脸的不会红一下。”武康路在商界这么多年,看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可终究没有人能比得上自己面前这个枕边人……这么无耻、龌蹉。 “你什么意思?”李菁菁眼神中带着闪烁,心虚油然而生。他知道了,他知道她的过去了吗?不可能,她的底子洗的很干净,她用了前半生的所有积蓄换了一个完美的家世背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武康路发现的。 武康路无情的冷笑:“这么多年来你要什么有什么,哪一样不是我给的,现在你大闹了宴会,让我丢脸不说连工作都保不住,我告诉你,如果我没有了收入,你就给我滚出去上班,去过一个月拿一两千块钱的日子,每天吃十块钱的盒饭,你还想买衣服,买首饰、逛街、攀比虚荣,做梦!我倒要看看你在你阔太太的朋友面前,抬不起头的时候,还有没有对我发疯的狠劲。” 第六十一章 前往夏威夷 辣宠冷妻,第六十一章 前往夏威夷 狠话撂下,武康路不想多看李菁菁一眼,他和李菁菁结婚多年,因为她的一次小产所以一直不孕,说什么害怕再生孩子,最后居然横生出还找人代孕的荒谬想法,她要演戏他陪着,她要撒谎他也装做是傻子被骗。舒悫鹉琻因为他需要一个美满完美的家庭,需要一个好口碑在公司立足,可是现在这个他精心经营的家成为他最痛恨的地方,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武康路拿了车钥匙,摔门离去,在电梯里他悔不当初,他还爱着白艾,爱的那么深,深到在宴会上见到她的那一刻才真正的体会什么叫刻骨铭心,可是如今拿什么再赢回白艾的心,她已经是兰思定的未婚妻,曾经他一步错造就了如今的步步错。 …… 书房内,李菁菁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久久没有动作,她充满恨意的视线凝结在一处,心里的不甘挠乱了她的思绪,她恨武康路不爱她,恨社会对她的不公,最恨的是白艾居然可以过着人人敬畏的日子,凭什么……凭什么她想要的一切白艾都能得到,凭什么她可以挽住兰思定那种优秀的男人! 李菁菁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她终于站起了身,似自言自语的凶狠说道:“白艾,你敢毁掉我的生活,我就让你一辈子不得安生。”刺眼的阳光化不散李菁菁眼中的邪恶,她来不及脱掉被刀片割碎的红色睡衣,匆匆回到卧房关上房门,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待到电话接通等不及对方说一声喂,李菁菁便压低着嗓音阴沉的说道。 “我要你给我查一个人。” 电话对面的男人正躺在床上,怀中抱着软玉温香,对于李菁菁命令的口气,讥讽的笑出声说道:“一打电话就谈这么严肃的话题,连我最近过的好不好也不问一句,看来是真的把我这个老相好忘的一干二净咯。” “别说那么多废话,让你办事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我要查一个叫白艾的女人。” 男人稍稍扬起了头:“万腾的副总?”背景强大,身后有陈家撑腰,李菁菁一个阔太太居然也敢查她?这是活腻歪了还是平淡日子过够了。 “对,就是她,大学跟我是同学,我要她家里人的所有资料。” “她居然是你的大学同学?”人各有命这句话是不是正好可以说明这种情况呢?男人把玩着身边女人的长发,一双丹凤眼中充满了玩味,“这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哟!” “别啰啰嗦嗦的,你要什么尽管说。” “我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钱、女人,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打发的男人。 李菁菁冷笑一声:“查好了通知我,老地方见。” …… 早上七点,白艾坐上了万腾派到楼下的专车,一个小时后抵达机场,而陈家林的私人机已经停靠在机场,由南航执飞。舷梯放下,陈家林身穿纯白麻质休闲衣物,迎风站在门边,修长挺拔异常英俊,当看见白艾所乘坐的车出现的时候,快步到了地面。 白艾提着hermes的女士帆布手提旅行箱包下了车,她的东西不多除了大量的电子产品,只准备了四套的换洗的衣物。 第六十二章 陈家林的攻势 辣宠冷妻,第六十二章 陈家林的攻势 陈家林迎了上去,主动的接过白艾的旅行包交给乘务员,一点富家子弟的架子都没有,黑色的发丝在金色的阳光下耀眼灼目,让跟着他一起下机迎接白艾的空服小姐都失了神。舒悫鹉琻 “白艾,登机吧。”陈家林迷恋的眼神流连在白艾身上拔不出来,她身着永远的套装却次次都有不一样的魅力,每一次见都能给他带来无比的震撼,他见过许许多多的女人,但是没有一个能将白色穿出似白艾一样的气质。 见她长发高束编成利落的辫子,配上钻石耳钉,突出着她立体的五官,真丝白衬衫,平纹酒红色皮带,玫瑰藤花纹的白色贴身九分西裤,黑红亮蟒纹的三寸细跟小尖头船鞋,干练非常。陈家林有片刻的失神。 白艾有礼的问候道:“陈董,早上好。” 陈家林回以爽朗的笑容,沁人肺腑:“昨晚上休息的好吗?”和白艾并肩登机他的视线若近若远的关注在白艾手指间,没有戒指,于是清爽的笑容更加发自内心。 “还好。” “用过早餐了吗?家里最近换了航空厨师,你顺便帮我试试他的手艺。” “好。” “一份煎蛋全熟,一份全麦面包夹三勺蓝莓酱配黑咖啡。”“对吗?”陈家林脸上的表情如同向大人要糖果的孩童,饱含希冀。 “对。” 两人上了机,陈家林有几许得意的叫来空服点好餐,至少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了解白艾的人是他而不是兰思定。 两份早餐很快上了桌,陈家林从金色的沙发柜中抽出一份文件夹和一个牛皮手提袋放在白色的大理石桌台上:“这是给夏敏kopiluwak,上次宴会和她碰面她托我帮她带的,我平时和她接触的机会不多,知道你是她的朋友,所以只能麻烦你转交了。” “我先替夏敏谢谢陈董了。” 陈家林看着白艾笑着摇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他喜欢这样一边用餐一边和她谈公事的感觉,于是捉起刀叉切割着面前的牛排。 “前段时间我看过鼎尚递交上来关于住区绿化的策划案,和咱们公司的理念很相近,你抽空看看,如果合适安排竞标,再和鼎尚签订住区绿化的合作案,有异议吗?” 照顾自己爱的女人就是要照顾她身边所有的人,他知道夏敏现在遇见了麻烦事,而白艾正鼎力相助,所以给鼎尚业务助其渡过难关,是拉近和白艾之间距离的最好途径。 “公司的事,您是决策人。”白艾喝上一口咖啡然后公式化的回到,将陈家林的好意推回到公事公办的范畴之内,陈家林的身份还需要专门帮人带咖啡豆吗?商界竞标内定不是什么秘密,而白艾也不是不知道陈建林的心,可知道是一回事回应又是一回事。 “公司现在处于成熟阶段,扩充企业构架是接下来最首要的目标,所以会有大量的海外业务,公司这边希望你能接下这个业务盘,毕竟你是企业扩张的专家。”陈家林端着红酒闲适的陷入纯白色的沙发中,似闲话家常的不经意,但白艾却能从中听出了刻意。 “恩。”白艾笑了笑,对着这个似是而非的通知她没有异议,公司的派遣和决策,她向来都遵循服从,陈家林会把外派这件事单独挑出来跟她说,看来他也知道她‘订婚’的消息了。 第六十三章 成熟男人 辣宠冷妻,第六十三章 成熟男人 陈家林看了看白艾,知道自己的把戏已经被看穿,清清嗓子却毫不后悔自己幼稚的举动,白艾明白他的心意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发现示好没有什么丢人的。舒悫鹉琻况且,虽然他和兰思定没有见面,但是关系到白艾的这场对弈已经开始,他在暗兰思定在明,他绝对不会让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夺走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想从他手中夺走白艾还得各凭本事,陈家林默然在心,毅然决然的把兰思定列为头号劲敌。 陈家林怀抱着不轨的心思与白艾两个人渡过一段静默的用餐时间,大片的阔镜倒映出飞机内白金色的奢华陈设,机舱中适时响起悠扬的轻音乐为两人的早餐添色。 直到白艾喝完咖啡用餐布擦拭嘴角,陈家林这才握着酒杯继续公事上的话题。 “关于你的职务,董事会最近提上了议案,可能后期会把你调往总部,毕竟未来你会接手总部的派遣,身份如果还只是万腾的副总会让合作方有歧义。” 给白艾调职说起来虽然是董事会的决定,可提起人却是他,这些年他一直想把她调到总部能够朝夕相处,奈何佳人只愿安于现状,所以他也将这个想法一再压制,可现在有了兰思定的出现,在危机降临的时刻陈家林不得不做出选择。 白艾道:“还是保持原样吧,陈董。”树大招风。 白艾对职务的高低从来不放在心上,地位之于她而言形同虚设,她唯一追求的就是耗费精力和时间,借此来避开回忆,万腾给了她很大的发展空间,同时不局限她的工作,不额外干涉她的私生活,不强求她必须应酬客户,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留在万腾而不跳槽的主要原因。 陈家林已经习惯白艾的拒绝,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范好脾气的说道:“你说了算,但是公司决定给你在南湖购置一栋别墅,配给专人服务,这个你不会也拒绝吧。”她漂泊各处,房子会给她安定,就如同他想给她安定一样。 白艾丝毫不妥协:“公司的按例分红,连同奖金每年如时汇到我户头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肯定,陈董再多礼就是见外了。”白艾对于房产没有一点*,她甚至根本不喜欢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因为房子不代表家,她的家在很多年前就被她自己亲手给毁灭了。 “说我见外,这么多年你除了陈董可有想过改口叫我一声陈家林?”想听她叫他的名字也成为一种奢求。 “您确实是我的董事长。” “你对外派公干有什么想法吗?如果觉得不能适应,可以慢慢来。”喝上一口香醇的红酒,陈家林的表情越发的风轻云淡。 白艾适应环境的快速性是业内公认的,只要涉及公事她可以立刻进入状态,掌控局势不受任何环境因素的影响,他唯一担心的是她会因为兰思定……而拒绝公司的公派。 怀着私心陈家林再次重复的询问,只想得到白艾一个肯定的答案。 “工作为重。”白艾道,她的答案让陈家林英俊脸庞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两眼发亮连眉梢都飞扬起来了,那么真诚如同从肺腑中生出般,和兰思定的玩世不恭绝然不同。 从头到尾陈家林没有提任何关于白艾订婚的话题,因为成熟的男人是不会问一些把自己后路堵死的问题,如果白艾回答他兰思定确实是她的未婚夫,那表示他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第六十四章 狗血 辣宠冷妻,第六十四章 狗血 新的一天开始,在白艾离开的当天上午,赋闲在酒店总统套房中的十个人在醒完酒以后正各自分散,忙碌的处理着他们各自的事情,大量的咖啡香味充斥在总统套房中,宽阔的空间十分安静。舒悫鹉琻 坐落在客厅中小德,正盘着腿悠闲的和人组团杀怪,突然左下角探出一方小小的白色窗口,上面的内容让他皱了皱眉头,于是对着话筒说一声,有事先走一步,然后全然不顾铺天盖地的咒骂声,直接弹出游戏,进入黑客程序,只一分钟不到便拿起桌面上的微型窃听器,大吼一句:“集合。” 安静的空间顷刻充斥着齐刷刷的开门声,数条身影出现,或从二楼直接跳下,或坐着扶手滑到一楼,大家带着懒散向客厅汇集。 “有戏看了。”小德无影无形的从手中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他对纸张有一种深刻的迷恋,这都是源于对中国四大发明的热爱。 费德玲坐在小德的对面探过身子接过资料,传阅下去,方方正正的中文字看的她脑仁儿发疼:“麻烦谁用国际语言翻译一下。” 安德里亚道:“有人在查白艾。” “谁啊?”费德玲对白艾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已经把她当做自己人在看待。 伊万诺维奇撇着嘴角丢开手中纸张,从沙发扶手上倒进沙发中:“宴会上那疯子女人。” “原来是她啊!”费德玲恍然大悟,疯婆子的心思不容正常人猜测,就宴会上她那撒泼犯浑的模样,确实能做出超常的举动。“就这事?”多么不值得一提的对手,毫无份量的人居然也敢打断她的美容觉,真是浪费时间。 席尔瓦第一个起身准备回房:“有老大在,根本不用我们操心,我跟的毒枭快浮出水面了,没大事别叫我。” 大家陆陆续续起身准备散场,只有最后离开的菲尔特对小德说道:“小德,你把资料传给老大,别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 小德盯着电脑屏幕连眼都不眨一下,他是不是大惊小怪还有待商榷,有老大在,任凭那疯女人如何查白艾也轮不到他担心,他在意的是这个做调查的人,手法是那么的熟悉,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能够深入到他的童年,让他忍不住把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 万腾楼下,一辆惹眼的银色摩托车停靠在门口的路沿边,吸引着来往路人的视线,而让他们更加挪不开眼的是坐靠在摩托车座椅上的英俊男人,如天神临界,光芒四射,如刀削的五官完美如同是上天的恩泽,高挑的身材隐隐带着勃发的气度让人不敢靠近。 “快看快看,就是那个男的。”下班的女职员在看到兰思定后,激动的拍打着自己的同伴。 “哪个男的?你看见个男人激动成这样。” “和白总接吻的男人。” 同伴也看到了兰思定,这一刻身为男人的他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尤其是在看到兰思定坐着那辆机车,简直快让他心跳直接爆表:“你确实该激动。” “帅吧,没办法用任何词语形容吧,不过白总不是出国了吗?他还来公司做什么?难不成他想趁着白总不在擅自公开他小白脸的身份?”好狗血好连续剧,女职员殷殷期盼着她幻想中的一幕出现。 “你知不知他开的是什么牌子?” “不就是一辆骚包点的摩托车么。” “就那辆车,你每个月的工资一分不用存五十年都买不起。” “摩托车能卖这么贵?你唬谁呢?”女职员声线不自觉的拔高,简直难以置信。 第六十五章 追求 辣宠冷妻,第六十五章 追求 “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承认,赶紧回办公室上网查查。舒悫鹉琻” “你才头发长见识短,你全家头发长见识短。”女职员愤怒了,插着腰准备发火,却又突然尖叫一声,“等一下,等一下,你看你快看,他是来找丁姐的?丁姐也认识他?” 女职员激动的想凑近一些,却被同伴拉住了胳膊:“走吧,你以为领导的花边新闻是你能看到的吗?小心到时候丢了饭碗都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八卦一下属于怡情调节工作压力,这种重量级的场面不是他们可以围观的。 从公司走出来的丁蓉洁刚联系完客户,挂掉电话就发现眼前的路被人拦了个严严实实,不由抬头望去,惊觉眼前的人很高,需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你好。”兰思定带笑的声音无限和善。 “你……好。”丁蓉洁眼中微微疑惑,偏了偏头,心跳都为眼前英俊的脸停了一拍,兰思定唇红齿白的笑容带着蛊惑的魅力,深邃眼神如炬般灼人,随便的注视也像在看最深爱的人,让见惯大场面的丁蓉洁也不争气的绯红了脸颊。 “我们认识吗?”她问。 “不认识。” ……“那你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丁蓉洁,一起吃饭。” 不认识却知道她的名字,丁蓉洁警惕心瞬间升起,脸上的羞涩烟消云散,镜片后眼神变的犀利,她自动后退一步压低嗓音问道:“请问……您是哪位?”这么英俊的男人太过理想化,不接地气的让人会自动的退避三舍。 兰思定挑起眉尾,他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在追求你的老板。” 丁蓉洁愕然,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被兰思定的直接弄的有些措手不及,追白总的人不在少数,能这么简明扼要的他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鼻梁上的眼镜下滑两三分,被她用手指尖推回原位:“这话您不是应该跟我们白总说,而不是跟我。” 恢复冷静的丁蓉洁理智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此人危险异常,既不可远观更不能亵玩焉。 兰思定靠着机车椅座,用单调的声音平稳的复述着丁蓉洁的过去:“丁蓉洁,哈佛大学金融硕士毕业,四年奖学金得主,三年前进入陈氏集团担任秘书室助理,两年前被调职为白艾的贴身秘书,家住xx大道331号秦罗小区,兄妹三人,排行第二。” “够了,这位先生,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侵犯他人*,我在不认识你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和你单独吃饭,不如说说你的真实来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只是追求白总,用得着连白总身边的秘书的背景也查的一清二楚吗? “和你吃饭。” …… 多么暧昧的一句话却让丁蓉洁起了寒栗,手臂上的汗毛根根树立,兰思定的眼神坚定如锥,看向丁蓉洁似能直接刺达她的神经,清晰的表达了来意,让她确定这个男人没有说谎,他想从她这打听白总的消息,可是身为白总的贴身秘书她有自己该有的职业道德。 第六十六章 商业手段 辣宠冷妻,第六十六章 商业手段 “你到底是谁?”他绝对不是商场的人,“你想得到的东西在我身上是得不到的。舒悫鹉琻”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请你想清楚,我能查出你的底细,就能帮你把三十年的生活背景全部洗盘一遍,到时候你的社会关系、你的学历、你的工作经验如果都成为虚构的,你现在的职位还能保住吗?你崇拜的白总就算想用你也顶不住上层的压力,而且你觉得她会力排众议用一个所有学历做都是作假的秘书吗?” 除了白艾意外兰思定没有兴趣观看任何人来反抗他的决定,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承受住反抗他的代价,除了……白艾。 丁蓉洁钉在原地久久无法平息心底的恐惧,这个男人说的话很残忍,但是也是不争的现实,见他顶着天使的面孔,却有一副暗黑的心肠真是太过恐怖,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轻易的将人逼入绝境。他的笑容很绚丽可在丁蓉洁的眼中更像地狱中引人上钩从而丧命的鬼火。 白总该不会是招惹了黑道上的人吧,看他的样子哪里像追求白姐,根本是想置白总于死地么。 兰思定看出了丁蓉洁松动,轻快的问道:“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想去哪,我自己打车过去。”丁蓉洁皱着秀气的眉看了眼兰思定身下的摩托车。 兰思定建议:“员工餐厅怎么样?”他的后座是属于白艾的,其他女人他也没兴趣载,他知道万腾有很好的福利,生活设施一流,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不如参观一下白艾的工作环境。 丁蓉洁带着兰思定在员工餐厅选了一方僻静的桌位坐下。 “我要知道你老板的作息时间、兴趣爱好、喜欢的颜色、钟意的品牌、讨厌的食物,各种生活的细节可详不可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记在笔记本上的重要行程。” 丁蓉洁秀气的鼻尖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的背景被他挖了出来不说连工作习惯都被知晓还有什么*可言,从包内取出纸巾,擦拭一下,然后说道。 “如果你能查出我的背景,难道不能自己查出白总的?” “你可真是像你的领导,这么懂得独善其身,撇清关系。” “谢谢夸奖。” “请吧,丁秘书,让我看看你有多了解你的副总。”他来是因为白艾,不是和丁蓉洁针锋相对的。 丁蓉洁伸出手按了按皮包,那里有一只录音笔,只需要轻轻按下开关就可以把所有对话都录下。 她用低软的声音叙述着关于白艾的一切,其中有真有假,只为了迷惑兰思定。 丁蓉洁说兰思定听,时间渐渐流逝,终于到了尾声,当丁蓉洁表示该说的都说完了,兰思定从自己的包内掏出一只最新型的录音笔放到了桌上,用两指按住推到了丁蓉洁的面前,斜挑唇角而笑:“这是我们今天的谈话录音,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拿回去交给白艾以表忠心。”商业手段他还是懂得。 “不过她现在在去夏威夷的私人飞机上,估计你还得提心吊胆的等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丁蓉洁切齿,差点掀桌,没见过这么会洞察人心、且无耻的男人。 深吸口气稳定下波动的情绪,“先生,无论你是谁,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话未完她手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接起,却听到兰思定闲凉淡泊的声音:“我的电话。” 丁蓉洁捏住手机被气的彻底无言以对,挺直后背,虚眯着眼瞪着兰思定:“对于你的行为我可以报警。” “你请便。” 第六十七章 骆方志 辣宠冷妻,第六十七章 骆方志 西山别墅区,一声咆哮能震碎客厅悬挂的雕花顶灯。舒悫鹉琻 “兰思定,你个小兔崽子,老子有没有告诉你,随便你怎么折腾,就是不准玩女人。” “有。”兰思定坐在白色皮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金融杂志,表示对他父亲大人的怒火视而不见,一身浅灰色的时尚衣着和整间古朴别墅显得格格不入。 “有?有,你还给我老子唱这出?你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兰平川气的来回踱步,一份娱乐报纸被他捏在手里,抖得阵阵凌乱,他就是想不通自己兵马一生怎么能生出这么个二五不着六的儿子出来。 兰平川见不得兰思定不以为然的样子,气不过上前一抓夺下了他手中的杂志摔在桌上:“你是不知道我有高血压,生气随时有脑血栓危险,你把我气死了是能掌权还是能赚钱啊?” “知道自己有高血压就不要这么小心眼,你更年期不是去年已经过了吗?”多大岁数了还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老子一枪崩了你。” “思定,你不应该这么跟舅舅说话,要不是舅舅把消息压下去,你现在就成狗仔队追逐的明星了,再者说了,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跟长辈说话讲求个圆润得体,你实话实说没错,但戳人痛处就不对了。” 兰平川虎目点燃两把怒火,瞪向坐没坐相、没大没小还喜欢插话的年轻男子:“骆方志,你是帮你舅呢?还是挤兑你舅呢?你不要以为老子不是你老子就不会收拾你。” 骆方志甩着媚眼邪魅狷狂的笑:“舅舅,我只是在教思定要对长辈有礼貌。”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一搭一唱干脆去登台唱戏。” “舅舅,我要真和思定去唱戏,您可要第一个来捧场,我俩的首刊给您留一份。” “骆方志,你再给老子多一句嘴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发配边疆去守风?” 兰思定拾回桌面上的财经杂志抖开,闲散的说道:“我要是你,就把他调回军区当教官。”守边疆对骆方志来说可谓清闲如人间天堂。只有委以重任让他肩负使命,用新兵蛋子占据他所有的休息时间,这才是对骆方志的弱点一击即中,能要他的命。 “兰思定,你忘恩负义,我可是来帮你的。”虽然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成分多点,顺带煽风点火,可罪不至死,用不用剥夺他的自由。 “调回来方便你近距离看我演戏。”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收门票,免费看。” “你真是混蛋中的极品。” “还好和你有区别。”极品中的蠢货,明知山有虎偏要来送死,这么义无反顾……他不死谁死。他也不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想想回来了还出的去不。 各大首长的车在家门口都堆满了,就为了逮他骆方志,特种部队的尖子,了解世界上所有著名战役,武器专家,特训高手,国家花大价钱培养军事人才不是为了让他看山头的,一身本事不发扬光大,非要跑到深山老林里去扎点,美其名曰保家卫国。 第六十八章 安内攘外 辣宠冷妻,第六十八章 安内攘外 兰思定看一眼窗外的人头攒动,收回视线时含笑道:“把你朋友叫进来和你一起吃午饭?” 骆方志俊脸扭曲,浓眉一簇:“你打电话通知他们来的?”谁跟外面那群豺狼虎豹是朋友,真把他们叫进来,还不把他生吞活剥了。舒悫鹉琻 兰思定回道:“门口有站岗。”他用不着这么麻烦。 骆方志饮恨,为了看兰思定的笑话,他这次是豁出去了。 “小兔崽子,你俩拆台拆完了吗?拆完了说正事。”兰平川浩然正气的打断两人的对话,不允许自己被忽视,非要插在小辈中做大。 “兰思定你说说你,老子给你取个思定的名,你一天野的不像样,名声不好就算了现在居然给我搞花边新闻。” “您不是把新闻都夭折了么。” “新闻夭折能改变你玩女人的事实吗?”兰平川一阵虎啸。 “谁跟您说我玩女人呢?”明明是他被白艾玩了,而且还给了钱。 “那报纸上登的是什么?啊!你当我瞎啦。” “你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 儿媳……?兰平川吼的顺风顺水,忽听兰思定的话,一腔怒火似被冷水熄灭,化作滚滚浓烟堵在嗓子眼,涨红了一张老脸。 “未来儿媳妇?”坐在兰思定身边的骆方志一声尖叫,不但表示了自己的惊讶也代替兰平川的错愕,一个恶狗扑食,骆方志跳到兰思定的跟前,殷殷期盼的视线带着钩子瞅紧了他的脸,“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已经发展到什么关系呢?你破处啦?” “要我给你在八宝山订预留vip吗?” “我死无所谓,当兵死得其所,但你是让我死不瞑目啊!你的初夜我居然没有现场?”扼腕的痛苦冲淡了骆方志的担忧。 兰平川顺手捞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朝着口不择言的骆方志砸了过去:“混账东西,你还想在旁边?要不要老子给你送台摄影机,你好来一段现场直播?” 骆方志抱着烟灰缸大惊:“舅舅你什么时候这么开放啦?” “给老子滚一边去。”兰平川踹走了骆方志,铁马金戈的堵在了兰思定的身边。 “儿啊,你跟报纸上的女娃子认识多久啊,这么快就准备定下来啦?你才二十九岁,要不要再多玩几天?不然你换个丫头,我看隔壁家老侯头的孙女就很不错,爸做主给你们牵线搭桥,要不明天……不,就下午你们见个面。”刚才还横眉怒目的兰平川,转眼低眉顺眼,笑的一脸的褶子全透出森森的慈祥。 兰平川虽然纵容兰思定,但是婚姻观念却很守旧,人说娶妻娶贤才能安内攘外,军人更是如此,在他心中军人世家的结合是最完美的,军政联姻也属于强强联手,报纸上的姑娘眼神太冷、表情太寡淡、样子太招蜂引蝶,一看都不是简单角色,更何况还是个经商的,身边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心智老练城府深,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他的儿子。 兰思定淡淡而语:“你看上哪家姑娘了,不妨自己娶回来,反正妈常年都在非洲,我也理解男人的需求。” “老子立马替你妈一枪毙了你。有撺掇自己老子出去风花雪月的儿子吗?” 第六十九章 悲催的人生 辣宠冷妻,第六十九章 悲催的人生 兰思定从小到大听枪毙两个字听到麻木,从小时候的害怕到如今的淡定,丢开手中的杂志正色道:“老头,我要出国。舒悫鹉琻” “你出国干什么?”兰平川的心跳突了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追你儿媳妇。” …… 兰思定常年呆在国内,不是因为他恋家,而是因为他被公务缠身实在走不开,这些麻烦事全是眼前的老头给他分派的。昨天夜里他之所以回家,就是为了给老头子提个醒,免得这边遇事捉急,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没门,国防部的事一大堆,你撂担子走人,想把老子累死啊。”兰平川气呼呼的回绝,什么女人这么大的排场,还没过门就让男人追着她跑,他可不承认兰家有这样的儿媳妇。 兰思定道:“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不是征得你的同意。”国防部遍地是人才,少他一个国家依然矗立,不会因为他兰思定不在就举步维艰。 “你是个军人,想出国,你通过总参外事局的审核了吗?你得到总政的批准备案了吗?” “老头,你别忘了我在国防部是打散工的,对外挂名职务也是联合*事观察员。”所谓联合*事观察员接受联合国维和差遣,出入境用不着层层把关。 他这十四年没有休过一天假,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随传随到,光周休攒起来都可以环游世界了。 骆方志点头附和:“舅舅,思定说的是事实哟!”他这个表弟在政治场上可谓是综合型人才,身负着众多职务,安排看上去相当不符合规矩,横跨军政不说,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哪哪都把他当宝,人才么……总是有最特别的待遇,出于对他的身份保密,更是有国家领导人直接任命。这么悲催的人生让骆方志光想都胆颤。 兰平川火大:“滚!” 骆方志立刻马不停蹄的滚到厨房去冲咖啡,天干物燥大家火气都大,喝点咖啡……压惊! “老子可以把你列入黑名单,到时候任何机场都不会接受你的出入境。”兰平川威胁兰思定。 “你开心就好。”一个把面子当饭吃的老头,要是真的敢对外封杀自己的儿子,将家丑外扬,他兰思定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骆方志握着咖啡壶大声说道:“舅舅,思定有国际飞行执照的,你最近记忆力大不如前了啊!” 兰思定不坐飞机完全可以自己开,海关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这家伙因为自身关系还享有外交豁免权,只要驾驶私人飞机完全可以在他停靠的任何一个国家停靠。 “骆方志,你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信,当然信了!”“舅舅,你要是想家母因为给唯一的儿子送终而回国的话,那您随便处治,我没有意见。”骆方志夸张的回应,从他进门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舅舅都崩人多少回了,威胁来威胁去老是一样也不嫌嘴酸,以前被他崩过的人现在不都还活蹦乱跳的么。 第七十章 夏威夷 辣宠冷妻,第七十章 夏威夷 兰平川噎了噎,粗声粗气的说道:“你少拿你妈来吓唬我。舒悫鹉琻”对他的大姐兰平月,兰平川多少还是有些忌讳的。 骆方志的母上大人兰平月是个十分开朗的人,说的难听点其实就是个话唠,只要是人就没有她搞不定。饶是脾气火爆的兰平川在面对一母同胞的姐姐照样甘拜下风。 兰思定去意已决,兰平川莫法,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不受人掌控,当初为了把他丢进部队,可是活生生打断了他的肋骨也没换到他的松口,还是他姑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把这小子软化。 兰平川拿出象棋,恶狠狠的说道:“杀一局,赢了给你放三天假。” 输了二十年的人还是学不乖,兰思定没得商量的回到:“七天。” “你少谈条件。” “两个星期。” 兰平川摔棋子:“七天就七天。”他就不信自己还能一辈子当儿子的手下败将,可惜事与愿违,兰平川在棋盘上依旧保持败北,而兰思定这趟国出定了。 …… 夏威夷,这里物尽奢华,热情似火,连阳光都像镀了金般昂贵,投射到人眼中皆显得纯粹,白艾坐在陈家林驾驶的蓝色玛沙拉蒂mc12中,透过太阳眼镜静静欣赏着天边的一切,跑车穿梭于平整的公路之间,两旁树干笔直的棕树片片宽阔的叶子,正随着热浪摆动出最性感的弧度。 她不是第一次来夏威夷洽公,可每一次来都有别样的感觉。 沙滩的尽头是蓝色的海面,正泛起的一层叠着一层的白浪,浪花在阳光下折射出流光溢彩的颜色,夺人眼目让人不敢直视。 碧波的海水拥有温柔的蓝、神秘多情的蓝、幽深的蓝色,不同的颜色却同样清澈见底。海水肆意的一次又一次拍在奶黄色的沙滩上。阳光透过纠结在天边嶙嶙峋峋的云,给海边纯白色的度假别墅上绘上了自然的色彩。 这里被誉为度假胜地,没有压力的天堂,各色人种雀跃的从木制跳台上纵身跳进水里,在水中掀起迷人的水泡,冲浪者潇洒逐浪,时起时落的身影穿梭在碧波海水里,滑过水痕的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光滑的耀眼。 艳红的摩托艇在蔚蓝的水面上拉出一条条泛白的水纹,五彩斑斓的独帆小船挂着艳丽的风帆,在暖风中鼓作的滑行在水面滑出洁白的浪花。 纯白游艇并排停在港口,一流水的华贵安逸,偶尔的风过荡起涟漪让游艇也跟着微微摆动。沙滩边的柏油公路上停着各种颜色的跑车、休旅车,在阳光下把色彩的美诠释到最高层次的耀眼。 白艾和陈家林所订的酒店背山面海,雪白雄伟的建筑物上爬满了葡藤,身后潮湿的原始森林里到处伸展着粗糙的树根,经过千万年它们已经从泥土中破土而出,在地面上盘枝结桠。 厚重的植被,成千上万的树木,重峦叠嶂、延绵波涛的覆盖着山石泥土之上。纠结成壮观的绿,一望无垠的绿,绿的纯粹。 森林的绿顺着山梁的脊背爬出层次鲜明的颜色,和眼前的天空、大海交织成一幅画卷。 这就是美丽的夏威夷,她能柔美多情也能热情如火,一个拥有着极致魅力催化爱情产生的地方。 第七十一章 公海 辣宠冷妻,第七十一章 公海 陈建林开了车门,接过白艾的手扶了她下车,然后将钥匙交给服务生,两人往通透面海的大厅走去做了checkin。舒悫鹉琻 陈家林一年中有一个月会入住这家饭店,作为最高级vip房间也是预留房。 前台小姐带着灿烂笑容将房卡拿出,用熟腻的口气说道:“陈先生欢迎您的再次光临,祝您和白小姐有个愉快的假期。” 陈家林把房卡递给白艾时说道:“我等你吃午饭。” “陈董。”白艾叫住陈家林。 “还有事?” “我想先看看合作方的有关资料。”万腾在夏威夷开发酒店的项目,是和火奴鲁鲁的酒店龙头伊顿进行合资的,这一次陈家林所说的问题不是开发的问题,而是合作方提出了不合理的合作条件,所以白艾想预先要知道伊顿的动态。 “工作的事情不着急,你先休息一天,倒下时差放松一下,该你的担子绝对轻松不了。” 白艾微笑的道:“你知道我的习惯。” “吃过午饭再看,好吗?”陈家林拗不过白艾的坚定,又心疼她的劳累,在飞机上她已经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掌控夏威夷当地的最新资讯,即便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但世界经济千变万化,到地方之前做功课是必不可少的。 白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离正午还有两个小时。” 陈家林无奈的笑:“好吧,我到房间后给你。” 到了房间,白艾脱下高跟鞋,光脚到浴室放好洗澡水,正好门铃响起,她开门后陈建林在门边将手中的资料摊出:“这是有关伊顿酒店的所有资料,你先看看,有什么不确定的地方我们再讨论。” 白艾道:“我还需要伊顿在当地的口碑调查数据。”台面上的东西说明不了问题的本质,想要打倒东道主的硝烟,就必须对他们的根本进攻。让他们知道中国除了是有名的礼仪之邦还是一种东西叫杀威棒。 陈家林有求必应的说道:“好,十二点半你到楼下的餐厅等我,到时候我们详谈。” …… 一处僻静的私人机场中,兰思定一身黑色行装上阵,带着黑超踩着黑色皮靴,身背战斗行囊朝着直升机走去,在接近飞机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小德那带笑的声音:“老大,这么巧,出国啊!” “你们挺闲的。”兰思定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站着一群跟班,他记得他们十个人个个都身负重任,难得却有时间跟着他天南地北的跑。 贝亚特道:“事情是忙不完的,给自己一个假期放松身心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兰思定脱下背包将手中的行李一并扔进座舱中,打开驾驶舱坐在副驾驶上,跟飞行员沟通了两句,转头越过窗户对直升机下面的人说道:“既然都来了顺路吧。” 十个天真的人受宠若惊的登机,没有看到兰思定笑意中的诡谲。上了机,更是在座舱中轻松闲聊,期间席尔瓦还不怕死的钻到驾驶舱对兰思定说道:“老大,听说白艾出公差是和陈氏家族的掌门人。” “你们听说的范围挺宽的。” “呵呵。”席尔瓦尴尬的笑一笑,探头正好看见仪表,只觉奇怪,“但是,老大这个飞行路线不像是去夏威夷啊。” “是啊,我们现在去公海。” 第七十二章 看戏比生命重要 辣宠冷妻,第七十二章 看戏比生命重要 席尔瓦粗放的神经突突直跳,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老大,麻烦问一下去公海做什么?” “去公海看你们跳海呀。舒悫鹉琻” “跳海?!” …… 席尔瓦的咆哮惊动了座舱里轻松笑闹真犹如度假的人群。 “老大,你说什么?”众人朝着驾驶舱蜂拥,把驾驶座上不熟悉他们的飞行员吓了一跳,兰思定操纵升降杆,直升机急速侧飞拉高上升,一群人失重拥挤着向座舱尾部滚去,摔的七荤八素半天缓不过劲,也不敢再冒冒失失的上前了。 到了地方兰思定回头笑着问道:“要自己下去还是我帮你们下去。” “老……大……” 求饶是没有用的,座舱门毫无悬念的被打开,该跳海的一个都没有落下。黝黑的海面上炸出一朵朵炫目的水花,直升机关门、扭头毫不留情的飞走了。 只剩下十个毫无念想的人在海中沉浮。 好久好久,费玲达第一个感慨着:“老大……越来越绝了,难道谈恋爱的男人脾气都这么火爆吗?” 小德摇头:“那是因为老大遇上的是白艾,搁着其他人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伊万诺维奇看了看手腕上的特质军用表,强大的功能能提醒他们位置的所在,还好离hm不远:“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想办法上陆才是首要的。” 安德鲁问安德里亚:“现在怎么办?” 安德里亚道:“游回去,先卸装备。”他们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渡海,各种生存挑战对于他们来说都只算的上一次人生的历练而并不是绝路。 贝尔特首当其冲的表率,连外套和装备一起扒掉扔进海中:“最好是把衣服也脱了。” 小德舍不得的抱着自己的箱子:“这东西是老大送我的,独一无二啊,没了太可惜了。” 席尔瓦道:“背着装备游到中国海域不把你当间谍抓起来才怪了,老大能送你一套就不在乎再送你一套,赶紧的该扔的就扔了,赶着回去早点登陆,早点买飞机票。” 菲尔特掏出手机:“我手机防水能用,要不咱先把票一定,免得错过时间追不上老大和白艾。”为了看戏生命是什么?是浮云。 肖恩道:“好主意,顺便把买衣服的时间留够。”他可不想穿着渔民的衣服去机场。 小德恋恋不舍的扔掉从来不离身的电脑,游在肖恩身边问道:“咱们要窜供不?” “老规矩,观光渔船坏了。” …… 夏威夷火奴鲁鲁waikiki酒店,陈家林身着剪裁利落,却价格昂贵的白t恤和牛仔裤,高大的身形、俊朗的五官和独特的东方气质引得过往游客或多或少的关注着他。 他正在大厅等着下楼的白艾,看她散落着海藻一般的黑发,穿着贴身的纯白色套装,而并没有选择他让服务生送去的长裙,有些失望但也因为习惯并没有太大的失落。 大步走近,陈家林赞叹道:“你很漂亮。” 白艾微笑回礼:“谢谢。” 陈家林关心的问道:“饿了吧,想吃些什么?” 白艾客随主便的表示都行,她不是很饿,看过伊顿的资料后她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这次的合作案上,有些问题她需要陈家林的解答,所以吃饭已经不是主要,主要的是工作。 第七十三章 陈家长辈 辣宠冷妻,第七十三章 陈家长辈 “你啊,别人花钱享受的东西在你这永远都是将就,要是突然哪天有想吃的东西想看的风景,你一定要第一个给我打电话,作为你的老板,我得看看这等奇观。舒悫鹉琻” 陈家林摇摇头,看白艾的视线多了一层温柔,目光中的柔软直达心底,垂落的手不自觉的伸向白艾的指尖,那里是他梦寐的地方,只想牵住然后一辈子再也不放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简单而美丽的话,实现起来却是无比的困难,比任何一次的开发项目都难以达到。 陈家林在遇见白艾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苦苦单恋的一天,他谈过很多次恋爱,但多数是相敬如宾或者淡如止水,也正是过去的恋爱经验让他明白他对白艾的爱是那么的激烈。就像现在她稍稍靠近自己,就能暂停他的心跳,汗湿他的手掌,慌乱他镇定的心神,让向来沉稳的他无措的如同孩子般,想找话题亲近她却发现口干舌燥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家林沉浸在是否要牵白艾手的思想斗争中,没注意到清脆的鞋跟声忽然止住,白艾站定,任由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她脸上礼貌疏远的笑意。 “陈董。”白艾轻声叫道。 “怎么呢?”陈家林回神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转头一望,却看到意想不到的人出现。“爸、妈,你们怎么在这?” 陈家林脸上的愕然不是假装的,白艾的笑容不变,可亲有礼的走在陈家林身边,不卑不亢的看向意料之外的人。 陈母责怪道:“怎么,许你们出来公办,我们就不能出来旅游啊?”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家林对个子小小但脾气不小的陈母向来孝顺,因为父亲多情的关系他更是对母亲倍加尊敬。 “那你是什么意思,总是不回家就算了,现在看见了居然还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陈父皱起眉头不怒而威的打断了陈母:“什么见鬼见鬼的,没看见白艾也在吗?做长辈没有做长辈的样子,当着孩子的面信口开河,你也好意思。” 陈母心底是气,在陈家女人是没有的地位,不过面上却是雍容华贵的笑:“你看你个老头子,我说说自己的儿子都不行了,白艾是自家人还这么见外。” 陈父知道陈母在找台阶下,所以也懒得再开口算给她留个面子。这些年他没有把陈家大太的位置让给其他女人,把家林放在首位继承人的位置上,就是看在她识时务,也算会说话,不会不看场合乱生事,再者家林也算长进,自己把事业做大还招了白艾这么一个得力助手。 白艾圆场道:“陈老您好,夫人好久不见越来越年轻了。”大家族的明争暗斗亲不敌贵她早见习惯了。 陈家林的父亲陈东恩、母亲谷思云出现在夏威夷不奇怪,但巧遇同一家酒店……白艾不得不多想,在经历过陈家林提出调职、外派、送房的福利后,现在的场景她应不应该理解成都是因为兰思定,虽然他们的未婚夫妻的关系最终未见报,想来也是兰家人做了公关,但是业界内却已经到处是流言蜚语。 第七十四章 长辈施压 辣宠冷妻,第七十四章 长辈施压 该听说的肯定一个没落下。舒悫鹉琻 白艾打过招呼后,陈东恩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而谷思云热络的拉住她的手,拍着她的手背:“既然这么巧遇见了,一起吃饭吧也算叙叙旧啊。” 白艾回道:“我记得夫人喜欢清淡的食物,等一下让厨房专门给您备点顺口的东西。” “好好好,你说了算。”谷思云眉开眼笑对着陈东恩说,“老陈走吧,我们也享享晚辈的福。” 陈东恩道:“我们岁数大的人参合年轻人的用餐,坐一张桌子你也不怕被人嫌弃咯。” 白艾道:“陈老这么言重了,许久未见吃顿饭是应该的,正好有些工作的繁杂事情我化不开,如果您老不介意不如就趁着这机会开导一下我们晚辈。” 陈东恩严肃的五官柔和了三分,他哈哈大笑而语,挥手引路同意了:“行,难得小艾看得起我这个退休的老头子。” …… 纯白色基调的餐厅修葺在宽阔的延伸露台上,四周架着的乳白石圆弧门洞上挂着迎风而扬的真丝白纱,下一层楼梯就是和大海相连的玻璃游泳池于天同蓝。 方长餐桌上陈家林帮白艾叠好餐巾,白艾基于礼貌接受了他的绅士举动,一来一往的互动在谷思云的眼中倒成了男女的暧昧。 “家林,先点吃的别让大家空着肚子聊天。”谷思云说道。 白艾却拿过了菜单说道:“夫人,今天我来点餐吧。”点菜技巧是门文化,小看人的品位大看人的为人性格。如果这顿饭只是普通的长辈和晚辈相聚便罢了,但是因为有陈东恩的出现,注定这顿饭从一开始就不单纯,所以白艾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白艾细致的翻看着菜单引起了陈家林的侧目,这顿饭来的太突兀,白艾从来不是个点餐的人,他了解她的习惯所以明白她已经开始防着老爷子,只是料不准白艾接下来会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 老狐狸和小狐狸见面表面和睦,暗地却暗潮汹涌,头盘很快端上,战争在服务生的笑容中无声无息的展开。 谷思云优雅的切开盘中的熏鲑鱼配上一口香槟,吃完后说道:“白艾,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瘦了不少,可得多吃点。” 白艾道:“好的。” 陈东恩吃掉面前的焗蜗牛道:“是该多吃点,你太瘦了。” 白艾点头称是,正好主菜上了桌,服务生下去后陈东恩再道。 “最近张立军离开公司了,他的位置也空下来了,公司决定内部提拔,董事会的意思是你来接管,家林应该也跟你说了,这次公干回去后你就准备一下,以后到总部上班。” 白艾殷切的将盘子托起放到了陈东恩的面前:“陈老,这是顶级碳烤牛排,您尝尝。” 陈东恩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一向高高在上,他的问话还没有人敢顾左右而言他的,被白艾打断了话头,火气直冲想当然当场黑了脸。 面对陈东恩的情绪,白艾依旧在笑,而陈家林脸上一片平顺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谷思云眼神慌张来回将三个人看了看,赶紧推了推陈东恩面前的盘子,带着讨好的笑说道:“看白艾这么有孝心的孩子给你推荐的,你就尝一口,先尝尝再说。” 第七十五章 念旧 辣宠冷妻,第七十五章 念旧 陈东恩直视白艾,见她保持笑意视线也不躲不避,没有半点惧怕的样子,于是微微皱起眉头,最终还是捏起刀叉切向了牛排,坐在一边的陈家林只专注着面前的食物,并没有帮白艾的意思,他心里焦急但是也还有度,这种时候如果他帮了白艾只会让父亲觉得他偏颇于外人,陈家男人的大男人观念很重,想在要陈家立足的女人靠的不是嫁的好,而是靠的本事。舒悫鹉琻 家族、家族企业向来充斥着大量的尔虞我诈,每一个陈家的后辈想受到大家长的看中和家族成员的尊敬,就必须自身强大。 陈东恩切开乌黑的牛排,品尝一口,细腻的味道让他感觉惊艳,耷拉下来的眼角稍稍有了起色,很快一盘美味入口,放下刀叉他缀着笑意对白艾说道。 “样子不好看,味道着实不错。” “陈老,这是这里的招牌菜,很多人慕名而来品尝,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却成为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镇店菜,好东西自然不缺赏识的眼光,表面好看的食物太显眼往往会让人期望过大,即使味道不错也不会带给品尝者太大的惊喜。” 陈东恩低下了头用餐巾擦拭嘴角,然后抬起头把餐布放在手边,了然大笑:“你个小丫头片子,连我你都算计啊。” “陈老,我是真心为您推荐这款美味佳肴的。” “你早就知道今天我要找你聊调职的事,对吧。” “向领导汇报工作是员工应该履行的职责,即使陈老不提我也必然会把工作的细节做好。” “别说这些官场话来敷衍我老头子,你单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升职不愿意到总部,年轻人缺少冲劲这对于企业和你自身来说都不是好事。” 白艾道:“念旧,也正因为念旧所以我一直在万腾工作。”她能给万腾创造价值,万腾能满足她的条件,双向选择罢了,而这个动荡现实的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选择。 陈东恩心底憋了一口气,老狐狸的笑容益发慈爱:“好,说的好。”好一个念旧,摆明就是说她白艾不缺跳槽的机会,再难听的话到她嘴里都说的漂亮,不愧是商场的狡狐。 陈东恩欣赏白艾,但是这份欣赏只止于她是陈家的功臣,如果作为陈家的儿媳妇她绝对的不合格。 谷思云适时插话道:“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工作狂啊……聚到一起就是没玩没了的公事,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放过,听的我头晕脑胀的,真是有点累了,老陈你陪我上去休息一会儿,家林送我们上楼,白艾你不介意等一会吧。” “陈老,夫人慢走。”白艾乐的将瘟神送走,乖巧的起身目送三大巨头向套房挺进。 陈家林跟在陈东恩的身边,陈东恩迈着缓慢的步伐闭了闭眼道:“这就是你相中的女人。” 陈家林沉声回到:“爸,白艾的工作能力您是看见的。” “问题是你能把她只当做员工吗?” 谷思云说道:“白艾好是好不过性子太孤傲了,家林,不行你再跟别的女人相处一下,也……这么多年了。”她的儿子如此出色,在这么一个女人身上浪费了几年的时间实在太可惜了,如果不是老陈默许家林追白艾,她早就给儿子安排相亲了,再说了……给白艾升职她拒绝,送珠宝首饰她没收过,用公司的名义赠房产她也看不上眼,这么不识好歹难伺候的女人真要进了门那不得当祖宗一样供着么? 第七十六章 清白和声誉 辣宠冷妻,第七十六章 清白和声誉 谷思云嫁进陈家快一辈子了都在受婆婆的气,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该是儿子娶老婆到她扬眉吐气的时候,如果是白艾做她的儿媳妇,受气的指不定是谁了。舒悫鹉琻 陈家林沉默着打开房门送二老进了屋后,这才回到:“妈,白艾为公司效力多年,她的能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我喜欢她是因为她是白艾,而其他人取代不了,所以她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谷思云叹气道:“你看着办她还叫你陈董叫我夫人,我知道她工作能干,可是女人最终的归宿都是家庭,她不能抛头露面一辈子吧。” “妈,白艾能在事业上帮陈家,如果你让她做家务带孩子那跟保姆有什么区别呢?” “我说不下你,老陈你也说说他,这么大岁数的人还让人不省心。” 陈东恩只道:“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我说实话也不行了啊!” “你的实话哪句能说到重点?”除了抱怨就是埋怨。 “行,我不说了还不行么,用不着你一天在外面数落我,我是多余的我去睡觉,不打扰你们父子俩的谈话了。” 谷思云气冲冲的进了卧房,剩下父子俩在客厅内进行深一步的交谈。 陈家林看着陈东恩的脸色,为老爷子沏了杯茶:“爸,你今天和妈到这里来,是专门因为我吗?” “按理说你的事我们不该参合,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出面你觉得白艾还能进的了陈家的门吗?” “爸,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白艾和兰思定的事情呢?” “我还不是老糊涂,做不来听风就是雨。”白艾和兰思定以前没有过任何蛛丝马迹,突然宣布已经是未婚夫妻,唱这么一出肯定不是单纯的订婚。 陈家林松了口气。 陈东恩说道:“你别放松的太早,虽然我不相信他们订婚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兰思定对白艾是有所图的,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你都输了一步,你别忘了你是陈家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关系着陈家的面子。” 他陈家的男人还没有开过娶二婚的先例,现在白艾订婚的消息传的满城风雨,以后就算进了陈家门也得矮上一截,作为员工陈东恩可以摈弃对白艾性别的歧视,也感激她对陈家的贡献,但是如若做陈家的儿媳妇,白艾必须懂得什么叫寄人篱下。 陈家林清清嗓子:“爸,我希望你不要对白艾的为人产生歧义。” “你不要处处都向着白艾,说到底她也是个外人。” “爸,你想想白艾的为人,真觉得她是不检点的女人吗?” 陈东恩没有直面回答,只道:“当初你要我给你五年时间,现在时间也过了大半,我看白艾对你是一点儿没松口。”“以前白艾是个很好的选择,如果你能收拢她,我这个做父亲的肯定也不会多加阻拦,但现在呢?你知不知一般的大家族最在乎什么?在乎清白和名誉。” 身为商人的陈东恩懂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白艾对陈家有功也有恩,所以他才不介意白艾的个性,而且当初也是家林将白艾招进公司的,算的上慧眼识珠,所以他才给家林一个自主选择婚姻的机会。 第七十七章 理智的怒火 辣宠冷妻,第七十七章 理智的怒火 “爸,你给我的时间没有到,我和白艾的事你让我自己来吧。舒悫鹉琻”他跟白艾八字都没有一撇,父母却出面太尴尬了。 陈东恩点头:“我说的话向来算数,不过五年一到你也得兑现你的保证。” 按理说商人联姻都是以利为先,两家背景相当的家族结合才是商人最好的选择,白艾作为万腾的员工一是家境不明,二是性格太冷,即便是她很聪明但是以她支棱的个性,维护不了人脉关系,这对于陈东恩来说就是大错。 陈东恩看了看陈家林,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明白,看这小子工作是一把好手,但是处理感情却毫无经验。他今天说这么多也是希望家林能放弃白艾,可看样子今天的话还是白说了。 陈家林带着压力再次回到酒店一楼大厅的时候,白艾正站在瞭望台上喝着红酒眺望大海,她置身于海蓝天白之间,举手投足的优雅触动了陈家林的柔情。他叫来服务生要了一杯果汁端在手中走向白艾,两人并肩一起看向天边的开阔,陈家林轻轻拿走白艾手中的酒杯说道:“喝酒对身体不好。” “还请陈董尊重我的个人喜好,不要妄加干涉。” “白艾,你知道我对你感情。” “陈董,有些事不说不明,但有些事说了坏事,我是万腾的员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分的很清楚。”白艾靠在原木围栏边笑了,整件事在她看来形同一个笑话,明明她和陈家林什么事都没有,陈家现在却连长辈都出动了。 大户人家习惯以自我为中心,谷思云认为她配不上陈家林,陈东恩也抱持着观望的态度。但是他们没有却没有发现,这件事始终只是陈家林的一头热,而她不过是个旁观者。 陈家林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不关她的事何能触动她的情绪。 “白艾,我并不知道我的父母会到夏威夷来。” “陈董你是领导不需要向我解释你家人的私事。” “我怕你多心,我的父母是无心的。”这就是白艾,他近一步她却退十步。 “陈董,我是来公办的。”多心的不是她是陈东恩和谷思云。陈东恩那种狠角色,说的每一句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九转十八弯的心思,陈东恩有九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排行第四,母亲的家庭背景也不算拔尖,陈东恩从出生就注定了他不上不下的家庭位置,这样一个人能从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掌管陈家,心眼早就长的跟马蜂窝一样了。 陈家林感觉气氛的紧张想缓和:“我们去海边散散步吧。” “陈董,我需要时间整理手上掌握的信息。”对于伊顿她还需要自己做些调研,“三天后我们再见。” 陈家林身处如幻景色中,看着白艾潇洒离去的背影重重的叹气,白艾不容易动怒,但她的脾气却让人难以承受,因为她很理智所以连怒火也是冷静的。 在这件事情上她有绝对的权利生气,当她和兰思定的谣言传开后,谁还会记得这些年她的身边一直没有任何男人的位置,她苦心得到的尊重毁于一旦,大多数人会觉得白艾不过是靠男人上位,即便她不在乎流言蜚语,他也不在乎,可他的家人在乎。 陈家林揉着眉心,感觉到压力重重,人人都觉得他的人生一帆风顺,羡慕他的家世,却看不到他的无奈。 第七十八章 找不到白艾 辣宠冷妻,第七十八章 找不到白艾 夏威夷有着极致艳丽的风光,即使用尽一生也难完全收藏,沙滩、大海、烈酒、豪车、美女,这些如画美景交织成人间天堂可对于兰思定来说却形同无物。舒悫鹉琻 他一天前到的夏威夷,落地就有人送上白艾落脚的信息,点头哈腰的希望他能跟席尔瓦问个好。 能和白艾在同一片蓝天下共处让兰思定心情不自觉的飞扬,不过当他到了白艾所在的酒店,并没有找到她的人,问前台也只得到她一夜未归的消息后,他的好心情犹如水蒸气被骄阳蒸发的一干二净,一切都显得刺眼,阳光能带给他的除了酷热还有烦躁。 这里是夏威夷到处都是原始丛林,白艾没有带手机要查她所在的位置根本不可能。一个女人跑到国外来洽公,不老老实实的呆在安全的酒店,居然夜不归宿,她到底有没有自觉,知不知道她的长相和身材就是罪犯犯罪的根源。 兰思定坐在沙滩酒吧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恨不能把消失的白艾挖出来狠狠惩戒一番,他不远万里跑到这个亚热带州府不是来吹海风的。 “帅哥,请我喝杯酒吧。”身穿金色比基尼的火辣美女有着日晒均匀的古铜色皮肤,一头棕色长发风情的侧撩到胸前,双臂叠交将本已经波涛的曲线挤的更加触目惊心,修长长腿微曲膝盖似近似远的扫过兰思定的小腿。 她注意这个东方男人已经很久了,昂贵的衣着、阳刚的身材、不凡的气质加上那双迷人的双眼更是黑不见底,好像能吞灭她的灵魂。 兰思定放下酒杯,魅惑双眼毫无生气的将吧台边的女人打量一眼,没有情绪的道:“没兴趣。” 美女娇笑:“你们东方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害羞呢?” “是你长的太丑了。” …… “你说什么?你是在说……我丑吗?” “实话。” “你这个混蛋,你瞎了吗?我可是这个沙滩最漂亮的女人。” “你没照过镜子?” “混蛋!”美女带着咒骂走掉,对于兰思定的不解风情十分气愤。 沙滩尽头正盘腿而坐的肖恩懒洋洋的道:“这是第几个呢?” 菲尔特躺在礁石上掐指一算:“三十七。” 贝亚特拿着电动小风扇一边扇一边不太真心的说道:“老大真是暴殄天物啊。” 伊万洛维奇闭着眼建议:“不然你去帮老大接手。” 虽然他们选的地方地处偏僻,但奈何品质太优秀所以也吸引了来来往往的沙滩客为数不少的视线。就贝亚特条件虽然比不上老大但是配美女美女也不算吃亏。 “看老大这么对待除了白艾以外的女人,我感觉我已经快变态的心稍微平衡一些了。”费玲达戴着墨镜跪在沙滩上手里抄着一把铁锹为安德鲁泼沙,安德鲁一向不好的脾气因为一铲一铲的细沙更加败坏,他扭转着头对费玲达冷冷的道:“大小姐,我俩远无仇近不恨,你这是要把我埋了的节奏啊?” “闭嘴,这么大嗓门,再把狼招来了,伪装懂不懂,老娘给你留了鼻孔出气,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咱俩到底谁的声音大,男人婆。” 费玲达一铲子沙摔在安德鲁脸上:“噎死你!”废话那么多。 第七十九章 嫉妒啊嫉妒 辣宠冷妻,第七十九章 嫉妒啊嫉妒 夏威夷的风光解不开兰思定心头的郁结,让吧台后的肌肉调酒师再调制了一杯浓烈的鸡尾酒,端在手中,然后将胸口衣襟处挂着的墨镜架到眼前,兰思定转悠着座椅面朝沙滩看着远景想透透气。舒悫鹉琻 视线滑过金黄沙滩,从近到远最后落在一把阳伞之处,兰思定笑了。 “白艾。” 阳光耀眼,趴在沙滩上翻开资料的白艾听见有人用中文叫她的名字,抬头只能看见头顶自带光环的高大身躯,花色沙滩裤麻质白衬衣,敞开的胸口厚实的弧度,如神诋的高挑身材将阳光挡的密不透风,而一片影子从他的脚尖延伸经过沙滩,覆盖在她的腰脊上。 “兰思定。”即使看不见来人的脸,熟悉的声音也让白艾记忆犹新,就是这个男人带她去到宴会,挖开了她的陈年往事,轻而易举的毁掉了她多年的平静。 兰思定笑的无比畅快,因为白艾记住他的声音,这个认知让他上一刻还沉闷的情绪飞灰湮灭,露出雪白的牙映衬出他的好心情,可靓丽的心情不过只转瞬间,在看到白艾穿着纯白的比基尼,兰思定的脸色黑沉直下。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艾盘腿坐起身,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讶异,是因为兰思定的出现更是因为他的执着,不是她小看自己的魅力,而是他这样身份的男人……对她是不是太过上心了。 “前天到的。” “你来这里有事?”白艾收起资料放在身边。 “你居然问我来有事?”兰思定漂亮的眼睛半阖,丝丝凉气从眼尾上升到眉尾,炎热的天气为他已经毛了的火气加了把柴火。 “你来公干?”白艾说的言不由衷,堂堂维和观察员再公干也不可能公干到沙滩上来喝鸡尾酒。 “我来帮你擦防晒油!”顺带用厚毛巾把她裹成木乃伊。 这些该死的洋鬼子,就好异国风情的女人,眼睛珠子都快滚到沙滩上了,那么热爱东方的神秘文化,怎么不去刨兵马俑的坑算了。 …… 白艾无语,她是自信的,但是面对爱情她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自卑,因为那种奢侈的感情不是她这样的人应该拥有,所以兰思定的话白艾当没听见。 兰思定被忽视了忍无可忍的倏然蹲下身,两掌控住白艾的面颊,让她的视线无处可逃,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拥挤着往外蹦跶:“我来找你,白艾……你给我一字一句的听清楚了,我兰思定不远万里跑到这个太阳能煎鸡蛋的鬼地方,就是为了找你!” 兰思定能看透白艾内心深处的逃避,对待敢不直面响应他挑战的混蛋女人,他唯一的手段就是逼得她无路可走。 面对兰思定的挑衅,白艾反倒冷静了,她善于处理麻烦,而且越诡异的麻烦她处理起来越得心应手,伸出手从竹篮内摸索的掏出一颗玻璃瓶,插到两人视线中:“给。” “干嘛?”兰思定瞪着挡住他视线,异常碍眼的银色玻璃瓶口气十分不善。 “防晒油。” 第八十章 沙滩斗法 辣宠冷妻,第八十章 沙滩斗法 用远距离收音器偷听的人依附着礁岩倒了一片,面对老大这么火热的告白,白艾居然能用防晒油来当挡箭牌。舒悫鹉琻 席尔瓦摸摸还在的下巴颏儿,喏喏道:“有没有人告诉我白艾是瞎了吧,老大吔,活生生的老大吔,她也能转移话题转移这么……这么……。” 费玲达当空打了一声脆响的响指:“漂亮!” 安德鲁两眼泛着绿光,一副惜才的表情:“很有定力了,也非常帅,你说我游说她进谍报机构她会不会感兴趣啊?” 菲尔特道:“你不怕老大把你五马分尸的话,请随便。” 安德里亚点头:“能让老大关注的女人,确实有些特别。” 费玲达多激动啊:“做女人做的白艾这么成功,我决定封她当我的偶像。”想想自己每次都被老大威胁的哑口无言,毫无反击之力,这些年心酸自知。费玲达的软肋根根都被兰思定掐在手中的,思及此不由拍拍胸口,无声的道一句:各位软肋真是辛苦你们了。 贝尔特说道:“老大,好像阵地失守了。” 伊万诺维奇认同:“我也这么觉得,爱情是从嫉妒开始的,这么酸,说老大只是为了征服白艾,我怎么看怎么像老大被白艾征服了。” “我觉得老大必有后招。”在肖恩的心目中兰思定是绝情的旷世美男子, 费玲达持相反意见:“以女人的观点否定你。” 弗朗西斯科在旁很愕然:“你也算女人?”除了胸大,她就是提刀上阵的纯爷们而且还喜欢女人。 …… 防晒油被兰思定一把夺去,能占白艾的便宜是他此行的目的,既然当事人都开口,以他的立场坚决拥戴白艾的决定。 “还满意我的服务吗?”兰思定细致的将白艾的全身擦了遍,一处都没有漏,见她表情越来越冷,他的笑容也越来越发自内心。 白艾道:“手法熟练。” “都是给野战军的战友们擦伪装练出来的,要是有空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你朋友的覆盖面宽广的让我叹为观止啊。”白艾偏过头去,看看海边礁石上引人注目的俊男美女,“监视朋友是你们表达友情的一种独特方式吗?” 兰思定眉眼一挑眺望而去:“他们来旅游,观光完了自然会走的。” “你的身份敏感和外国人士结交,私自出国如果不小心被有心人士知道上报高层,为你的政治生涯添上危机的一笔不怕祸害家人吗?” 白艾的一句话道尽了各种利害关系,只是兰思定老神在在,大掌眷恋的来回游走在白艾腰间的细致皮肤上:“我当你在关心我。” “你不怕我举报你?”白艾翻身捉住了兰思定不老实的手。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事之于你来说也不是个好消息。”兰思定反握硬生生将两人的手掌十指交扣。 “要找个和你实力旗鼓相当的新未婚夫替我挡灾,有难度但不是没可能。” 兰思定心血翻滚,恨不得咬上白艾的红唇,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压制着愤怒因为理智告诉他白艾是故意想将他激怒,既然她想斗他奉陪。 第八十一章 呵呵呵呵 辣宠冷妻,第八十一章 呵呵呵呵 兰思定拉起白艾,翻身倒地,双臂收紧搂住她的腰,让两个人在沙滩上滚做一团。舒悫鹉琻 “你敢试试看谁敢接手你,我就立马娶你回家让你当全职太太。”强行的。 “滥用职权的感觉很自由吧。”白艾的长发松散的垂落在兰思定的胸口。 “还不错,你要成为兰太太也可以体会一下自由是什么感觉。” “真是不好意思,我习惯固步自封。”一味追求自由的人叫做任性,“如果你抱够了,麻烦放开我。” “不放,现在我想放都没得放。”兰思定果然很任性的说道。 “你又想干什么?”白艾无奈的趴在兰思定的胸口,感觉自己循规蹈矩的生活正被身下压着的入侵者一点点敲破。 突然有一个男人晃荡在她生活环境的周边,时刻都占据她的视线,填充她的日常时间,影响她的工作,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她墨守成规的人生路,白艾不爱表现出情绪化,但不代表她脾气好,面对兰思定用蛮力霸道的挑衅,她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要用下三流的手段攻击他的下三路,以此来脱身。 “美女,现在是你压着我,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兰思定看着白艾因为燥热而红透的脸颊,心里像被刷子刷过一阵阵酥痒。 “是吗?那请你把你的手拿开,我站起来回答你这个问题。”他明明是勾住她的腰的始作俑者,却假装成最无辜的受害者,兰思定演戏的功底让白艾大开眼界。 “不准动!”谁允许她扭来扭去的,她不知道会出人命。 白艾因为兰思定粗嘎的嗓音停下了挣扎的动作,见他额角一片细密的汗珠,耳根出现可疑的潮红,不由吸口气睁圆了眼。她不是小姑娘了,男人该有的生理反应她在多年前的健康教育课上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 “你不要告诉我你有反应了!”她表面还算镇定,但再镇定的女人她也带着中国女人的传统。 兰思定邪恶的笑,不怀好意的收紧手臂,硬将白艾的大腿拉近自己的腹部:“感觉到了吗?” “你信不信我抽你!”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你个有魅力的女人,我的生理反应是对你最直接的夸奖。” “兰思定!”白艾声音低沉,带着警告。 “怎么,你不是喜欢实话实说直截了当的人。” “现在怎么办?”高温天气下的拥抱除了汗水什么都不会给人留下。 “你说怎么办,抱着呗。” “抱着,你什么时候能消停?” “我兄弟胡思乱想,我有什么办法。”兰思定脸上是得逞的奸笑。“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等吧。”白艾选择了最幼稚的办法,一口咬在兰思定的肩膀上,用尽全力。 只可惜白艾的全力以赴,对于从小接受严酷训练的兰思定来说如同搔痒,不过还是松开了手臂,因为他不想看她狼狈。 白艾得到了解脱,赶紧逃离起身:“你面前是大海,好好冷静吧。” “对了,未婚妻,我住你隔壁这件事你知道不?” 白艾咬牙,闷声说道:“现在知道了。” 白艾头也不回的跑掉,兰思定这才不疾不徐的抽起铺在地上的毯子,裹在腰间,对她就是没办法,哎,真是要命了。 第八十二章 白艾也会发呆 辣宠冷妻,第八十二章 白艾也会发呆 酒店海景房中面对铺满一桌的资料白艾闭上眼倒向沙发中,海风掀起阳台上的雪白落地窗帘迎面扑来,兰思定就在隔壁的认知让她皱了皱眉头,不由偏着头看着承重墙发了一会儿呆。舒悫鹉琻 兰思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其实在白艾的预料之中,只是她以为兰思定的一时兴起不会太持久,他会把他们之间的对手戏当做调剂生活的调剂品,而她也乐得奉陪。 谁能想到兰思定居然追到国外来了,作为军人出入国境的代价有多大白艾还是多少知晓的!一个本该无所谓的游戏太紧锣密鼓太认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想过出国回去后大家就会将此事渐渐淡忘,但是现在看来她和兰思定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场而已。 墙上抽象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白艾前所未有的放着一堆公事不处理,却在考虑应该怎样将兰思定一脚踹出自己的私人生活,直到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谷思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到了白艾的耳中。 “小艾,你在吗?” 白艾收起各种思量打开了门:“夫人,请进。” 谷思云带着嗔怪的表情进了房间:“别夫人夫人的叫显得多生疏啊,现在是在外面又不是公司,叫声阿姨吧。” “叫夫人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口,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咖啡。” 谷思云不满的暗地撇了下嘴,对于白艾的不听话打从心底厌恶,她知道白艾是陈家的功臣,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臣,在过去不听话的臣子下场就是死,还别说她是个女人。 想想多少名门闺秀对她的儿子芳心暗许,为了能嫁进陈家百般讨好,就她白艾不识抬举,做什么事都随着自己的性子,从来不会说个软话,这样的女人别说嫁进陈家,随便哪一户大门大宅都容不下她。 “夫人,喝咖啡。”白艾适时端着咖啡出现,而谷思云也立刻转变了表情,慢条斯理的品尝着骨瓷杯中的香醇饮品,更是满意的点点头:“味道不错。”放下杯子,有点兴师问罪道,“小艾啊,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没在房,我来找你敲门也没有人答应。” 白艾坐在谷思云的对面,不觉有愧的平常道:“是,昨天晚上有点事,住在其他地方的。”昨晚她以神秘顾客的身份入住了伊顿酒店,亲身感受了一下伊顿酒店的服务质量和酒店设施,这件事本是公事,白艾但说无妨,可面对谷思云她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所以打着官腔将其应付过去。 谷思云心底冷笑道:“以后再单独出去,可要跟身边的人打个招呼,不然大家关心你就怕你有什么事。”谷思云的话表面似关心,但实则是指责。 白艾也不是软柿子完全不接话,只道:“谢谢夫人的关心。” 谷思云气的够呛,但是面子上的风度还要保持,于是转了话题说道。 “对了,小艾啊,我听说你把张立军弄走了是不?” “按公司规定他不适合所在的职位,我只是照章办事。” 谷思云的夸奖被白艾轻易驳回,又吃一瘪别提多憋屈,脸上的笑容差点因为锉牙而咬崩,如果不是看在白艾将张立军赶走,硬生生扇了张美美的脸,她今天才懒得应付这只会让她受气的半拉小丫头。 第八十三章 职场恋爱守则 辣宠冷妻,第八十三章 职场恋爱守则 “小艾,其实今天阿姨来是有话想对你说。舒悫鹉琻” “您说。”该来总是要来,白艾早有准备。 “这些话阿姨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所以在来之前想了很久,按理说作为长辈你们小辈的事,我们不该过多插手,但是毕竟关系到你们年轻人的幸福,阿姨也算拉下老脸了。” 白艾笑着回道:“夫人您要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她也不过听听就算。 “小艾啊,不是阿姨多事,阿姨就想问问你觉得我们家家林怎么样?” “陈董是个好人。” “除了这一点,你对家林还有什么其他看法吗?” “陈董是我的上司。” 半天都说不到重点,谷思云有些急了:“那除了工作关系你就没想点其他的。” “夫人,我只是万腾的员工,也会在任职期间恪尽职守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行业守则,十大最不易开展的恋情,首当其冲就是办公室恋情,职场一再强调公私分明,切忌把私人情绪代入工作中,办公室的恋爱更是将私人感情掺杂进了工作场所,犯了大忌,很多人总是过于自信认为可以公私分明,殊不知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引火烧身的都是高看自己的,如果还看重自己的工作就绝对不要和自己的同事、上司或者下属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谷思云终于压制不住怒火,嘴角忍不住抽动些许,差点忘记和蔼的伪装,只想讥讽白艾的不识抬举。陈氏家族上上下下都知道家林对白艾有意,她和陈东恩为了他俩还专程跑一趟夏威夷,这么费尽心力最终换来一句好人,哪个家族企业的掌门人能受得了。 谷思云豁出去了再问:“白艾,你是觉得家林哪里不好吗?” “陈董很好,是我不足以担当陈董的厚爱。” 话说到此,双方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全了,如同谈判一般已经接近尾声,白艾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走的欢快的秒针提醒着她陈家林给她三天的时间快到了,于是客气有加的对谷思云说道。 “陈夫人,看时间也不早了,而我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完……” 谷思云脸憋得通红,被白艾一个小辈下逐客令,她这张老脸只觉得丢尽了。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陈……你是没看见她当时的嘴脸,好像我们家求着她下嫁一样,我看这个白艾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主儿,我把话都说到底了,她对我们家林那是半点没上心,这样的女人眼睛长头顶的,谁都入不了她眼。”谷思云回到自己的房间火大的用沙发上的靠垫出气。 陈东恩道:“你自己要去找没趣,受了气就别抱怨。” 谷思云不忿:“你儿子被女人瞧不起,就这么算呢?” “那你还想怎么样?到公司去闹?” “不行,我得给家林多找点名门闺秀,别以为她白艾了不起,我的儿子多的是选择还能只在她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谷思云说干就干,掏出手机开始翻看通讯录,记录里的选择多如牛毛看的她眼花缭乱,直到翻到同样属于家族企业的乌家,她才停下滑动的手指,抬起头问陈东恩:“老陈,你觉得乌家怎么样,我记得乌启纶有几个孙女风评还不错,不如回国后约出来见见。” 陈东恩埋首在时政报刊中回到:“女人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第八十四章 打钱战 辣宠冷妻,第八十四章 打钱战 谷思云得到陈东恩的默许抿着唇笑了,好不得意的转了下眼珠,就白艾那样脾气的女人娶回家也是给她的儿子气受,现在还跟人传些乱七八糟的绯闻出来丢人现眼,嘿嘿……还没当上陈家的儿媳妇,就已经开始给家林头上扣绿帽子了,以后真结婚指不定还多嚣张了。舒悫鹉琻 …… 清晨的阳光溜过云边,如天际瀑布顺着蓝天扩散到整个夏威夷,再次燃起又一波热情。 “陈董,你来看一下这里的数据报表。”白艾盘腿坐在沙发上,从面前水晶桌面上放着的数据报表中抽出两张表格。 “有什么问题吗?”关于伊顿的财务数据陈家林看过很多次,报表良好看不出什么纰漏。 白艾身穿着白色棉麻家居服,松散的绑在马尾,抽空喝口面前的咖啡:“嗯,伊顿公司的人员开支你算一下。”从昨天下午她和陈家林一直查看伊顿的账面,熬夜一直到今天早上,终于找到有利的数据证实了白艾的最初的猜测。 陈家林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只需快速几眼,点头笑了笑:“收支不平衡。” 白艾点头:“国外的人习惯享受,对员工奖励政策十分宽松,你看看他们的支出,每年光总经理以上的管理人员,所花费的社交费用就能占整个公司支出的百分之四十,这么不会严格管控成本就是伊顿最大的弊端,他们的流动资金根本不够开发我们现在的可行项目。” “你的意思?” “他们缺什么,咱们就攻什么,我的意思是打钱战。”白艾神展开发麻的腿靠着沙发眼神如鬼魅流光溢彩。 “你的钱战……该不会是我现在所想的吧。”陈家林反应极快,如果白艾的意思真如他所猜想的,那就太了狠……陈家林十分担心……因为怕自己忍不住笑的太开心。 “伊顿之所以和我们合作,无非是看中我们的资金实力、对中国市场份额的占比和外来人不清楚他们的底细好欺负,不过俗话说财大气粗,说到底谁有钱谁才是这个项目的话事人,经济决定实力陈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可是他们毕竟占着资源,我们想用伊顿的资源就得先妥协。”伊顿的有恃无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白艾胸有成竹:“没问题,先答应他们所有的条件,让他们以他们的基准拟定合同,在签订合同之前放松他们的警惕。既然他觉得我们好欺负,那不如让他觉得我们就是他的傀儡,不但好欺负而且容易操控。”对于自傲的人最好的反击手段就是把他众星捧月的拱上断头台,到时候拆了他的梯子让他只有听命受死的份。 陈家林道:“不过我们这边的合作没有签,伊顿不会开工,即使我们撤资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无非就是项目流产,想让伊顿乖乖听话,除非他们尽早准备实施方案,疏通关系,在他们资金短缺时候我们再用钱捏住他们的命脉。这才是整个合作中至关重要的环节。” 第八十五章 滴水不漏 辣宠冷妻,第八十五章 滴水不漏 白艾笑道:“就差临门一脚了对吗?我已经通过渠道和另一家酒店集团——檀火酒店进行了沟通,对方对我们提出的方案很感兴趣。舒悫鹉琻这个风声很快传到伊顿的耳朵里,作为当地的龙头企业面对竞争对手势必会提前着手准备修建,笼络各种资源把当地的人脉都掌控到自己的手中,不让别的酒店染指,而这些……都是要花钱的,一旦伊顿提前投入人力和物力,如果后期资金不到位,我们再提出撤资伊顿不但损失惨重还会得罪供应商。” 檀火酒店和伊顿旗鼓相当,都是当地数一数二的酒店运营商,只是檀火酒店是后起之秀在人脉和资源方面一直受到伊顿的打压。知道陈氏酒店有意和檀火酒店合作,伊顿肯定坐不住。 陈家林眉头依然紧蹙:“但是,伊顿的信誉很好,不排除当地的银行会对其进行支持。” “陈董,伊顿是地头蛇,说明他们霸道,但是也意味着他们树敌很多,伊顿大量垄断各种资源肯定会造成同行业的不满,如果让其他竞争者知道伊顿开展的这个项目因为合作方的撤资而损失惨重,你觉得这些同行业的竞争者会轻易放弃让伊顿破产的机会吗?”墙倒众人推是中国的老话,但世界通用。 伊顿资金链断链,供应商上门讨债,媒体效益,一旦公司问题上升成为实时新闻那么就势必会大范围影响伊顿财政,影响股市,造成股市震荡使公司受到沉重的打击伤及元气,随之而来的会是政府的查账,暴露公司运营漏洞。 如果伊顿不计后果愿意付出这个沉重的代价,那么白艾作为万腾的员工绝对不介意玩垮一家跨国集团。 陈家林再提出问题:“可是我们先答应伊顿的所有条件,然后又反悔这对陈氏酒店的声誉来说影响也不好啊!” “陈董你放心,我放的风声的时候,就已经提到会以高出现在所出资金的百分之十和檀火酒店合作,伊顿的总裁是个非常自大的人,这种人在合作方身上轻易捞到了好处,他肯定会得寸进尺约你谈第二次不合理的合作,到时候我们再表示无法接受条件,甚至无法合作,只能退出合作计划,不是我们反悔是我们被迫无奈。” 高啊!实在是高!陈家林对白艾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三天时间白艾把所有的前期工作做的滴水不漏,想他手下的陈氏酒店运营部、公关部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白艾一个人厉害。 “这一次的合作,把伊顿的收益分成打压到三成不是问题。”她要让这些龙头老大哥明白,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 两人商议策略就此落下帷幕,虽然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但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多少让人缓解了紧绷的情绪,接下来只需要按照计划约谈伊顿的总裁——布鲁斯蒂,来完成白艾请君入瓮的计划。 陈家林着迷于白艾的眉骨间的自信,情不自禁的说道:“你知道吗?你只有在谈到工作的时候才会神采奕奕。” “那也是因为有你这么旗鼓相当的合作人。”适时的夸奖是维系人际关系不可缺少的一种调剂手段。 第八十六章 辛苦你了白艾 辣宠冷妻,第八十六章 辛苦你了白艾 “白艾,这些年辛苦你了。舒悫鹉琻” “应该的。” 其实陈家林很聪明,白艾说的每句话他都能立刻想到点子上,只是他从小的生活环境充满争斗和长辈的镇压,所以造就了他过于谨慎不敢大刀阔斧的个性,人只要顾虑思考的太多就会乱了阵脚和方向,找不准问题的症结做不到对症下药。而这些陈家林缺少的东西在白艾的身上全都具备,所以白艾能吸引陈家林也是不足为奇的事。 当年,白艾进入万腾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坐的高位,她虽然聪明二十二岁毕业于北大金融系博士,但是毕业后因为武康路的原因导致没有实习没有工作经验,被用人单位问及为什么会有半年的空白期,也是闭口不谈,所以在进入万腾之前白艾被很多公司拒绝过。直到陈家林出现给她面试,也提及这个问题,却在没有得到答案后,笑着说:我在乎的是你的工作能力和对待工作的态度,不是你的私人生活,所以……你如果能做到不让半点个人情绪影响工作那么你明天就来上班。白艾做到了,正是因为这一句话白艾对陈家林很感激,但也因为这一句话让如今的陈家林异常后悔,现在的他多希望白艾能把私人感情掺杂在工作中,而不是永远公事公办的样子。 进入万腾以后白艾从普通文员做起,直到进入人力资源部门成为行政高管,然后在晋升考试中一再拔得头筹却不愿意升职,且提出希望能到每个部门服务的要求,最终白艾横跨项目部经理、品牌部经理、运营部经理、投资部经理最后坐上副总的位置。 在万腾服务的日子,白艾一直保持着冲锋陷阵的状态,随时充实自己,她善于和人谈判能够最大限度的为公司争取利益保证项目开发,了解金矿、锌锡矿、煤矿开采和营销,熟悉工地监工控制乙方成本,完全掌握酒店运营的操作,全方位通晓各国外贸关税和进出口流程,作为商业精英白艾能够在陈家涉猎的任何行业中担纲重任。 其实陈家林能看出白艾大刀破斧下的步步为营和小心谨慎,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深思熟虑过,利用商场中男人对职业女性的低看和轻敌攻其不备,最终在社会立足,在关系复杂的企业竞争中形成一套她自己独特的职场生存法则。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不吸引人,商场中的同行们对白艾无论是爱还是恨,谁都没办法否认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白艾房间的隔壁,伊万诺维奇取下耳机,不觉感慨:“我靠,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不但够狠够辣,而且思维敏捷手段老道,行事滴水不漏行动力堪称一绝和老大比起来那也是旗鼓相当的,光看资料没亲眼见识她操控商业项目还觉得她有多厉害,现在听她头头是道的一分析,再多质疑也化作佩服。 热成像,卫星监控,室内监听,各种大型高端电子器材将房间内点缀的俨然成了一个政府的秘密办事处,兰思定为了接近白艾完全不计较手段,一点都没有侵犯对方*的犯罪感。 第八十七章 兰思定来了 辣宠冷妻,第八十七章 兰思定来了 连一直对白艾不太感冒的肖恩也点头:“佩服,佩服啊,佩服的肝脑涂地!” 小德纠正:“那叫心悦诚服。舒悫鹉琻” 安德鲁对白艾一直保持高度的兴趣,分分钟想将其规劝到自己组建的罪犯追踪猎人团队里,所以十分欣赏的夸赞:“路都给老板铺好了,这么好的员工哪找去啊?” 菲尔特问:“老大,你都是听见了吧,有什么想法?”放这么危险的女人在身边,怕睡觉都不安稳起码少活三十年。白艾一次次的改变他们的认知,越接触却越看不懂她的为人,看不透她的性格,看不穿她的内心。 …… “老大?”小德见兰思定没有反应撑开五指在他的眼前晃晃,依然没有引起注意,不由自言自语道:“难不成听商业经听的睡着呢?”老大为人松散,讨厌循规蹈矩,对刻板的商业行为一向毫无兴趣,而且行动也经常无法预测,实在是说不准啊。 兰思定忽然出声阴森森的问道:“跟白艾在一起的男人是陈家林吧。” …… 小德点头:“是陈家林不错,不过老大,咱们的关注点好像很有差异性啊!” “我给你十分钟,把陈家林的所有记录给我查出来。” “十……十分钟?”小德吓的结巴,感觉自己的人生突然产生了质的飞跃,兰思定对他的高看刷新了他的认知,好歹陈家林也活了三十二年,用十分钟来总结会不会太高难度了。 “怎么?时间太多呢?”兰思定恶魔一样的嘴脸邪恶无比,嫌多就五分钟好了。 “不多,非常不多。”小德有口难言。 “往细的查,大往祖坟上刨,小到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尿床的都给我查个底掉。”陈家林叫白艾的名字太温柔太亲昵,这让兰思定很愤怒所以后果不但严重而且非常残酷。 小德按时将资料双手奉送,在兰思定翻看着资料的同时一群人不敢再闹闹哄哄,于是出了门各自找乐子打发时间,而白艾和陈家林也在房间中准备好细节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待到两个房间的人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已经到了傍晚。 兰思定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翻看完最后一页资料,抬头望向窗外看见夜幕缀着星辰席卷了整个天空,突然嘴角嗜笑,拨通了前台的电话。 一会儿,白艾的门被人敲响,门外站在推餐车的服务生。 “晚上好,白小姐,我是为你送餐的服务生,请问你方便开门吗?” 房间内白艾和陈家林相视一眼,他们都没有订餐,何来的订餐服务,不过白艾只用一秒就想到了真正的订餐人是谁——除了兰思定还能有谁。 开了门,服务生推车而进:“白小姐,这是隔壁的兰先生让厨房为您和陈先生特别准备的,希望你和陈先生有个愉快的夜晚。” 白艾从沙发柜上取了钱包掏出两张零钱递给服务生当做小费:“谢谢你。” 这算什么?送宵夜、送红酒、送鲜花、送温暖同时也是送战帖……给陈家林。 陈家林的脸色沉了沉,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看着碍眼的餐车,兰思定也来了这个笃定的想法让他心口如同堵住一团浸水的棉花。 第八十八章 兰思定的细心 辣宠冷妻,第八十八章 兰思定的细心 “白艾,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跟伊顿面谈我就不打扰你的休息时间了。舒悫鹉琻”陈家林不想久留有了去意,他不问,他忍,他当兰思定不存在,他保持风度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间。进了门,还没来得及拖鞋,直接走进房间拨通酒店的内部电话。 “你好,陈先生,这里是总服务台,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waikiki酒店的前台经理通过来电显示就能快速的反应出来电的顾客是哪一位。良好的服务是酒店运营的根本。 “我想问问,为什么当时我入住的时候,你们告诉我白小姐旁边的房间已经住人了,而现在一个叫兰思定的人却能住在白小姐的隔壁。” “实在不好意思陈先生,我并知道你说的兰思定是谁,当时给您客满的答复是因为这一层都是一位兰先生包了的,所以按照顾客的要求我们会适时开放一些房间给兰先生的朋友入住。” “他什么时候包下一层的?”白艾何时有兰思定这样的朋友?陈家林暗自讥讽的想到,在此之前他也找人调查了白艾和兰思定的关系,两个人在两个星期前根本是两个陌生人,虽然没查到他们怎么认识的,但是以他对白艾的了解,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和一个陌生男人熟悉,即便是他们已经对外宣称是未婚夫妻的关系。陈家林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好意思陈先生,您是我们的贵客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严格为顾客保密个人信息是我们的职责。” 理解职员难处的陈家林挂断了电话,因为不需要再深入问下去,他也知道包楼层的所谓的兰先生正是兰思定。白艾洽公他也跟着来,好样的…… 陈家林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让兰思定再在夏威夷见到白艾,他也确实做到了,因为忙碌的谈判让白艾停不下脚步。 只是四天以来在白艾的身后总是有一辆玫瑰金的跑车,开的缓慢,保持着距离只为了确保她的安全。 直到四天后,兰思定起床后在一桌子吃早饭的人面前丢了把车钥匙在桌面上,说了一句:“你们留下来善后。”然后迅速消失。 小德用手中的勺子柄挑起车钥匙,两眼冒光:“布嘉迪—威航爱马仕特别版!还是玫瑰金的。” 费玲达瞄眼道:“又换新车?骚包。”作为女人她对男人对车的狂热很不屑一顾。 弗朗西斯科道:“你们见过老大除了那辆y2k的机车,还见过他在不同的地方开同样的车吗?”这些车都是赞助的,老大想开车用不着自己花钱。 小德看着车钥匙忽然皱起眉头,因为他想不明白兰思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都解决了还需要善什么后啊?” 贝亚特解释:“说你嫩你还不相信,这里是国外,枪支管控松懈,伊顿是大公司,多年根基的大酒店集团做事肯定不可能清清白白,和政府挂钩是跑不掉的,和黑道合作也少不了,白艾虽说用是商业手段压制了伊顿使坏,属于各凭本事吃饭,但谁能保证伊顿总裁不小鸡肚肠继续使下三滥手段。” “明白了,就跟赌徒在赌场赢了钱,想走把命留下是一个道理。” “孺子可教也。” (4) 第八十九章 合作的意义 辣宠冷妻,第八十九章 合作的意义 伊万诺维奇道:“白艾的手段太毒了,我估摸着老大肯定是算准伊顿那做大做习惯的老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即便是当下妥协,但是项目完成事情定下来以后也会出损招。舒悫鹉琻” 安德鲁阴沉的问:“那怎么办?抓老家伙把柄操控他,还是亮出我们的身份压制他?” 安德里亚理智分析:“亮身份不合适,如果让他查到我们和老大的关系再顺藤摸瓜了解到白艾的背景,对我们影响不大,但是老大的身份毕竟敏感怕得不偿失,抓他把柄比较好。” 费玲达笑了:“那还不简单,像他们这种人浑身都是弱点,今天晚上用丹麦皇室的名号在伊顿开个晚会,邀请布鲁斯蒂参加,我有办法让他从此乖乖听话。” …… 白艾和陈家林终于谈成酒店的合作项目,陈氏酒店和伊顿也达成共识签订了合同,接下来白艾需要赶回万腾,而陈家林还要留在夏威夷处理后续,两人不能同行。 这个好消息被兰思定获知,所以在酒店房间中正奴役着小德订机票。 “这班飞机没座了,老大。”连经济舱都满员,小德表示很无能为力,可怜的眼睛里充满了求情的泡泡。 “然后?”兰思定没兴趣接受否定答案。 “然后就是……头等舱有个你认识的人。”不过这个人曾经提出请求被老大拒绝过,这一次两个人的位置换过来了,小德表示对前景不看好。 “名字。” “沙朗。” …… “兰少,你怎么想起给我电话呢?”接电话的男人留着一脸的络腮胡,深邃的眼窝和高挑的眉骨彰显着他中东人的血统。 “就想问问你最近买卖还好吗?”兰思定靠着沙发淡淡的问道。 “兰少你是拿我玩笑了吧。”沙朗忍不住苦笑,上次他千求万请想用重金取得兰思定手头上的石油管道快速建设的技术,但是被他用不干涉国企事业合作为理由拒绝了,现在油田停工他世界各地的飞,只想赶紧找到合作方,但可惜对方不是开价太高就是技术不达标。 “你还想要油田的技术支持吗?” “想,当然想了!”沙朗一阵大喜感觉有眉目,兰思定这人轻易不问废话,只要是他能问出来的话,接下来肯定有谈下去的可能。 “管道建设的技术分享是属于商业机密,你应该知道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如果你想加快产量,按合法途径来,让我国油队入驻你的土地,合作二十年,对半分成。” “不知兰少这么慷慨解囊,需要我提供些什么附加的服务吗?”虽然和别人共享十年的资源表面上看是沙朗亏了,但是他明白人才是多么的重要,国外开采队的入驻一般会带齐技术人员和部门专业操作人员,但是大量的操作人员还需要在当地招揽,这种时候也就会达到技术共享,当然这也是国家的政策允许的。 沙朗虽然是中东数一数二的油商,但是受到帝国国家的打压苦不堪言,一旦有中立国入驻帝国也会收敛自己霸主的行为,这方面带来的好处也是无可估量的。 沙朗不是傻子,知道没有天下掉馅饼的事,兰思定能卖他这么大人情肯定有要求。 “我要你今晚飞中国的飞机票。” …… 第九十章 机票的代价 辣宠冷妻,第九十章 机票的代价 “就这样?”沙朗好生惊讶,他还以为兰思定会让他用大批量军火进行交换了。舒悫鹉琻 “就这样。”兰思定肯定的回到。 沙朗沉默片刻难得交心的说道:“兰少,你说我到底该说你是个精打细算的人,还是个奉公守法的人呢?”兰思定的爱国主义者非常强烈的人,其实沙朗早该想到军火走私不是兰思定会作为的事情,即便是他想要武器也会合法化将其带入自己的国家内,例如用技术交流这种适合长久发展的方式。 不过用合作案来换一张机票还是让见惯大风大浪的沙朗吃惊不小,以兰思定个人的财力他包下一架飞机环游世界都不在话下,区区一张机票……兰思定要来干什么呢?沙朗想不通。 兰思定在挂断电话前回到:“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提前预祝合作愉快。一个星期之内等我方的电话吧。” 沙朗喜笑颜开的接受了兰思定的好意,通话结束后他立刻给公司的相关高层人士打了电话,召集所有负责人员,准备召开紧急会议拟定合作方案,他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准备,时间紧迫必须加快工作进程。 兰思定的这通电话虽然解了沙朗的燃眉之急,但也给他带了一个大难题,短时间筹备这么大的工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 从夏威夷飞往中国的飞机即将起飞,白艾和乘客登上商务舱之前拒绝了陈家林再次用私人飞机接送的提议。 来的时候她赶时间所以不得不选择奢侈的交通工具,回去的时候她希望能低调一些,是不想留下把柄让公司的人说闲话而影响了办公。再者因为陈东恩和谷思云的出现,白艾对于和陈家林的关系有了新的认知,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她回避就可以避免的,回国后如果有时间和时机她会约陈家林谈一次,如果达不到预期的目标她会再做选择。 白艾虽然为万腾服务多年,坐稳了根基,也到了培养自己人的时候,但是如果一家企业的主事人不能客观对待员工,那么白艾也绝对不会留恋这个来之不易的位置。如今的她已经不是过去初出茅庐的她,虽然她感谢万腾的培养,但是她对万腾和陈家的付出也早超过这份培养了。 登机的白艾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是靠窗边的座位,而靠过道的座椅上已经坐了一位和蔼的白发外国老先生。 老先生起身让开位置有绅士风度说道:“你好,可爱的小姐。” 白艾回到:“晚上好,绅士先生。”两人相视一笑,白艾坐到了位置上。 接下来只需要等飞机起飞,所以白艾闭上了眼休息多日来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中感到眼皮的沉重,于是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决定小憩片刻。 飞机中静谧的环境为白艾营造了一场难得的好眠,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感觉身上有一层温暖覆盖,她才睁开了眼。 朦胧的视线尚且没有适应机舱中柔和的光,一张俊俏的容颜就满满当当的充实了她的视线。 “兰思定……”白艾小憩后的嗓音带着不自觉的沙哑,她的身边不是一位老人吗?为什么他会出现?这……是一场梦,而她居然能梦到兰思定!白艾高速运转的脑子难得当机。 兰思定被白艾微茫的视线看的心头一颤,却笑的镇定的从身侧提出一双毛茸茸的拖鞋:“既然你醒了,就换上吧。” “又是鞋?”才从深度睡眠中苏醒的白艾还没有来得及转换成理智的模式,于是显得有些懵懵的问道。 兰思定看到白艾的表情,居然然忍不住的咕隆了一下喉结,看她艳红的唇瓣泛着诱人的光泽,刚强的意志力像被飞机发动机切割成了粉碎,看她睡颜,看她嘟嘴,看她皱眉,从他落座到白艾醒来这短短二十分钟,过多的情绪在这一刻都转为了怜惜,任凭兰思定再自信自己的定力,都挡不住身体里的悸动,和四肢滚过的酥麻,一阵一阵魅惑的击打他的心脏让所以顾虑见鬼去了。 他探出半边身子,引着颈项,霸道而坚定的截获了白艾微微翘起的红唇,相互碰触的甜蜜攻击了他的腹部,浑身忍不住紧缩,兰思定丢开手中的棉鞋,两手勾住了白艾的脖子和腰,将亲密提升,不在意机舱内他人的眼光,用缠绵包裹了两人。 这些天看她没日没夜的忙碌,隐隐的心疼藏的至深都在这一刻涌现而出,让兰思定发觉他接近白艾已经不再是最开始单纯的狩猎,看她周旋看她在男人的世界奔波他会感同身受。 白艾被兰思定圈在他男性特有的馥馨中,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即便理智已经苏醒,但是发软的身体还没有从休息中振奋起来,她只能随波逐流,让兰思定用他的唇对她的唇为所欲为,那样依恋的勾缠,巨细靡遗的亲密,时松时含的攻势,感觉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耳边捧着她的脸,白艾暗暗的叹气:这样的亲吻会不会太多了。 ------题外话------ 子弹回归了,从今天开始会增加字数,谢谢2227145201的礼物和投票,谢谢mrs。q的礼物。 第九十一章 兰思定和白艾的缘分 辣宠冷妻,第九十一章 兰思定和白艾的缘分 两人一开始相遇,冥冥之中便注定有无限的纠葛,当兰思定放开白艾后,任不肯离开额头相抵,喘着气警告:“你刚才的表情以后除了我,谁都不准看到。舒悫鹉琻” 白艾恢复了冷面只道:“你没听说过送鞋送人走这句话吗?”她在人前向来绝对的管理表情,只是对兰思定冷不丁的冒出来防不胜防所以才露了怯。 “听说过,可惜我唯物主义,以后坐飞机你再穿高跟鞋,我照样会给你带拖鞋,你走不走是我说了算不是鞋说了算。” 白艾冷冷的笑:“你把这位置原来的老先生弄到哪去呢?” 兰思定拾起拖鞋自顾自的说道:“还是我帮你换好了。” 白艾拉住兰思定的胳膊:“不要让我问第二遍。”她可以容许兰思定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但是没耐性接受他一再挑战她的底线。 兰思定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柔荑,阳光笑答:“我用头等舱换了你身边的座位,我想你口中的老先生应该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兰思定的答案让白艾一愣,这么细节的手段微不足道,可却像针尖一样扎进了白艾的心中,感叹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白艾突然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只可惜不是因为快乐,也不是因为愉悦,更不是因为一个男人对她的用心,而是因为真的觉得可笑,一种让她无法理解的可笑。 从和兰思定相遇到知道他就是兰思定,除了感慨人生的无常,白艾不做他想,她承认他很有毅力,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她的冷淡对待下坚持两天,即便是陈家林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靠近,可他……兰思定,一个她从小就熟悉的名字,现在居然频频介入她的生活,一个男人只有疯了的情况下才能想出这么多的花样接近一个女人吧。 白艾看向兰思定,在不算明朗的灯光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关于他的记忆如浪潮汹涌。她如今性格的造就,可以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兰思定! 为什么这样说了,因为白艾从小听着关于兰思定的流传长大,明明两个人只有两岁的差距,可是她却感觉兰思定好像是她上一辈的英雄人物,一个被军区所有人津津乐道,赞不绝口的天才。 为什么白艾知道兰思定,因为她也是军区长大的孩子,她生于军人世家,父亲和祖父都是军人,在她二十二岁毕业于北大金融系博士,还没有离开家的时候,在军区也是被长辈称赞天资聪明的,可是比起兰思定,她的存在却是不足为道,她得来这个博士的头衔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兰思定,典型的红色成分,军政高层的后人,十五岁复旦研究生毕业,破格参军,一年后进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并再于一年后以惊人的成绩毕业于国防大学取得博士学位,自己也从政,复合型人才,身份多样且被列为机密,由最高领导人领导,对外宣称维和观察员,表面性格随和爱笑,面对麻烦的事情习惯小事化大,善于将矛盾激化,从而借此打乱敌方的阵脚从混乱中找到对方弊端。 在平常人的眼中天才在某一方面也是白痴,例如生活白痴或者不善于人际关系,可是兰思定不一样,他不但将生活过的有资有色,还非常善于与人交道,能够准确分析国际局势与人周旋与国对抗,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被人重视! 从小兰思定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什么都好,在白父的口中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兰思定三个字,而白艾作为白家的独女却一再的被亲生父亲忽视,她的生活在兰思定的阴影笼罩下持续了二十多年。 白艾永远都比不上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兰思定,而这一切的成长因素也养成了她冷淡的性格,善于思考和人群保持距离,后来又因为武康路的事白艾更是在孤僻的道路上走的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成为现如今做每一件事都暗藏利益的白总。 世界就是这么小,没见面的时候她对兰思定三个字耳熟能详到排斥的地步,可如今这个人人口中神一般的男人却费尽心思追着她跑。 “兰思定,你知道我是谁吗?”白艾忍不住问道,她对人从来不会产生好奇,可是兰思定是她听过二十多年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发生关系的男人。他们俩人的关系很尴尬,相似的背景却在不相识的情况下有了不该有的关系,按说过了那一夜分道扬镳对彼此都好,他可知道他们的关系若是被大院里的人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当年她离开大院被多少人诟病,白家的不孝女怕是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她是白叔的女儿,他早就知道,兰思定双眼带着穿透的光芒似乎能看透白艾的灵魂深处,可他最终却说道,“你是我的女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现在还不是他们之间交心的时候,白艾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兰思定放慢了脚步,如果他承认他早就知道她的过去和家庭情况,那么她会逃的更加彻底,而他只会再没有机会。 ------题外话------ 以后都上午更新。 第九十二章 追根溯源 辣宠冷妻,第九十二章 追根溯源 白艾不由的怔忪,没想到兰思定会说出这样的答案。舒悫鹉琻可是转念一想,她大概明白了,因为有些窗户纸在时机没有成熟的时候确实不宜捅破。 他能调查处她的家庭住址,又怎么会查不出她的过去了。 白艾转过身,拉起腿上的薄被盖好,准备休息。 兰思定看似是个勇往直前的人,但是实则他的后路也留的富裕,所以行事才毫不犹豫,让看不明白的人会以为他只是横冲直撞的人,从而忽视了他本身的能力。 兰思定见白艾无意多说,帮她掖好后背的被角:“睡呢?” 白艾闭上眼算是回答,她的生活习惯虽然不健康,但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健康,她不会因为兰思定而睡不着觉,她只会因为忙碌而选择不睡觉。 不一会训练有素的空姐推来了餐车,到兰思定的身边放低音量说道:“兰先生,这是您要的香槟。” 兰思定用手指放在唇前,比划出静音的动作,空乘小姐看了看白艾,了解的微笑点头,然后拿走已经开好的香槟,免得打扰了乘客的休息。 白艾睡了,而兰思定却一直看着她,从她安静的睡容里找到了过去的回忆,确定她不会听见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后才开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回程,其实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睡觉的样子。”兰思定将白艾的头轻轻的扶着,然后靠上他的肩膀,卸下防备的她,是他脑海中最清晰的记忆,那一晚放纵之后他再没见过她放松的表情,所以他想温故而知新。 其实十七年前他们见过,可是她不记得了,但他却没有忘记,在看到小德给他的资料的时候,他就想起白艾是谁。 那次是白叔带着家中的小女儿到他家来做客,他从二楼下楼居高临下看见一个个头小小的小姑娘,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在身前,一脸严肃的目视前方,不被桌上的糖果诱惑,不关心沙发上的洋娃娃,紧闭的嘴角显现出她心底的不耐烦。 他走下楼梯到她面前,看到一张比洋娃娃还像洋娃娃的小脸蛋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在众星拱月中长大受到无数人的称赞和同龄人的羡慕,只有眼前的小女孩看他的眼神是憎恶的,那样深刻厌恨的情绪对他的打击很大,给他的印象也很深,所以他记住了她,现在的她长大了,不再有表露情绪的眼神,他发现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过她。 十三个小时的飞机,白艾一直在睡觉,直到下机都是空姐来提醒,她才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兰思定已经不在座位上,对空姐表示了谢意她也整理好东西往出口走去。 先下机的兰思定之所以不等白艾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因为今天他回国有接机的人,而他不想此人来搅和他和白艾之间的事。 兰思定刚到出口,就听见一道雄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人群中炸开:“小兰,小兰啊!” 声音的主人挥舞着双手:“这,这这这,看这里。”骆方志在原地又蹦又跳,就差扛大旗挥舞来引人注意了。 兰思定从人群别样的眼神中穿过朝着骆方志走去,对于他的行为完全不纠正不排斥,既然骆方志堂堂七尺男儿都不嫌丢人,他也没必要替他丢人。 骆方志一见兰思定出来,整个人扑了过去,毫不介意自己已经丢人丢到爪哇地,抄起兰思定的手臂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挂他身上,黏糊糊的说道:“兰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已经快疯了,我不想回野战部队,我不要带新兵,你想办法让人把我弄出来吧,随便哪个深山老林一扔自生自灭无所谓,你们绝对不用担心我,挖野菜刨树根我都能养活自己的,我对生活品质一点高要求都没有,就求求你别把我丢人堆了,我有人群恐惧症啊!” 闪闪发光的眼神伴着尖嗓子的颤音,骆方志可怜如待宰羔羊。 兰思定拖着快一米九一百七十斤的骆方志豪爽的迈着大步前进:“海军那边给我来过电话,如果没问题今天下午你可以上战舰。” “你要我的命啊!”骆方志咆哮,晕浪昏船,空间狭窄压抑,活动地方小,想躲起来图清净除非跳海,而且伙食还不好,不是压缩饼干就是浓缩营养素,这比野战部队还可怕的地方他死都不会去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现在待得地方吃的是最好的。” “你看我像吃货吗?” “不像。” “那不就对了。” “你像蠢货。”找谁求情不好要找他来求情,这是军区的意见,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题外话------ 谢谢mrs。q的礼物。 第九十三章 工作范围 辣宠冷妻,第九十三章 工作范围 “你……你混蛋,我是为了你才回来,你……你不对我负责,你怎么对得起我?!” “别干嚎了。舒悫鹉琻”兰思定看见了骆方志的车——华丽丽的凯佰赫大喇喇的停在路边,于是大步走了过去。 “你等一下,我带了眼药水的。”骆方志演戏道具一应俱全,只要兰思定能把他丢回边疆,让他唱大戏他都唱。 “骆方志。”兰思定站在驾驶座门边,漂亮的笑容像捕食猛兽的陷阱一样危险。 “到,亲爱的弟弟。” “车钥匙。” “没有,你不答应帮我车钥匙就没有!”骆方志现年三十一岁,但是耍赖皮的能力只有一十三岁。 兰思定手放在车顶淡淡的威胁:“车钥匙拿来,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身兼数职,如果我拦到出租车,回去以后你就到国防部报道。” 好大一只混蛋,亮瞎了骆方志的眼,他傻眼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肝都在隐隐作痛。短发根根如针立在头顶都快烧了起来,愕然之后才饮恨的想起兰思定是属恶魔的,他怎么这么蠢会找一只混世魔王谈搭救众生出水深火热之中的事呢? 骆方志掏出车钥匙愤怒的砸了过去:“兰思定,以后我天天到你们家蹭饭。” 真是有力度的威胁啊,兰思定拉开车门无视骆方志的抓狂,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不,不上我就先回了。” …… 下了飞机白艾搭上公司接机的专车直奔公司而去,在车内接到了丁蓉洁的电话,大概说明了一下回公司后的行程安排,了解了她不在公司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至于重要的事情白艾推到回公司后再讨论,所以一进公司门就见丁蓉洁迎面而来。 “白总,您回来了。” “丁秘书,这几天辛苦你了。” 两人朝着办公室走去,进了房间关上门,丁蓉洁赶紧说道。 “白总,刚才我跟您在电话中提到总公司的公关形象部门反馈出了问题,现在公司已经开始封锁消息了,可是因为是网络传播,所以速度太快要完全肃清很难。” “说详细的。”白艾打开电脑登陆,进入收藏夹挑了几家大的网址打开,确实头条内容都带着徐明明三个字。 “为陈氏文化公司代言的徐明明,插足酒店大亨何宇梁的婚姻,现在被小报爆了出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已经引起很大的反响,现在各大门户网站都在讨论,根据爆料所提供的资料现在已经人肉出了徐明明本人,还有历年来和她有关的商业大户。” 徐明明?白艾在心头过了一下关于此人的信息,发现都是些乏善可陈的小道消息于是问道:“一个分公司的代言人出了问题能影响总公司,还有其他什么事你没说的吗?” “徐明明是老董事长的三哥陈东旭包养的小蜜。”所以徐明明才能拿到陈氏集团分支公司的代言。说到底还是陈东旭愚昧不够谨慎,捧小明星也不知道查查小明星干不干净,被人戴绿帽子还得帮人收拾烂摊子。 白艾低着头翻看手上的文件,脸上不露痕迹,虽然这件事情不属于公事,但是确确实实的影响了公司的利益,所以白艾并没有抵触的情绪,因为这些破烂事也正好属于她的工作范围内。 白艾问:“总公司的公关部决定怎么做?” “公关部反馈信息是立刻发新闻稿停用徐明明。” “符合合同吗?”一般公司和明星签订合同有违反条例一说,甲乙两方都有相关的限制条款,如果一方违反限制条款另一方有权提出终止合同,例如签约明星在代言期间不能爆出绯闻,必须形象良好等,但是徐明明是被包养的,这些条款肯定会放松,保不齐合同里全是对徐明明有利的条款,如果总公司贸然停用徐明明会给公司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丁蓉洁立刻会意回到:“合同只牵涉了徐明明需要代言的项目和违约终止合同的赔偿,没有提及徐明明的违反条例。” “陈董知道这件事了吗?”陈家林并没有给她打电话,那么给丁蓉洁打电话的人肯定另有其人。 “陈董不知道这件事,不过老董事长来过电话,希望白总你能量力而行将此事解决好。” “徐明明的合约还有多久到期?” “还有一个月。” “减少徐明明的出镜率,到期后不再续约,现在什么都别做。”动作太大就显得欲盖弥彰,这种时候越低调越好。 丁蓉洁在行事录上快速的记下,答道:“好的。” “给夏敏去个电话,问问她手头上有没有合适的代言人。”临时替换代言人是很麻烦的事,因为需要调查代言人的背景和风评,所以白艾让丁蓉洁提前准备。 “是。” “这件事为什么会被爆出来,查出根源了吗?”是徐明明出了问题还是何宇梁那边得罪了什么人?这些都是重点! 商界不同于娱乐界,商界的高层人士有点桃色私生活在业界内很正常,但是能爆出花边新闻那就肯定是得罪了人才会被爆料的。 第九十四章 捧杀 辣宠冷妻,第九十四章 捧杀 丁蓉洁说道:“我联系了爆料的周刊,对方很隐晦的提到消息渠道的来源是总公司。舒悫鹉琻” “查了徐明明在总公司有和谁不对路吗?” “总公司的公关经理已经着手处理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白艾点点头,算是知晓了:“告诉公关经理先找出当时对徐明明做推广的公关员工,从这个方面查。” 如果消息渠道是从总公司来的,就说明公司内部有人因为看徐明明不顺眼所以才做出这种损害陈氏公司的事,一般能靠近代言明星和代言明星接触最多的,了解他们的私生活的都是公关部门,所以白艾才提议从公关部内部查起。 丁蓉洁接收了白艾的所有指示后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拨通座机和总公司沟通了近三十分钟才算说清楚事情。刚放下电话,薛晓丽就殷勤的端着一杯咖啡走到了丁蓉洁的办公桌边。 “丁秘书,情况怎么样呢?” 丁蓉洁看了一眼已经成为她助手的薛晓丽,放下手中的笔接过煮好的香醇咖啡问道:“捧杀你明白吗?” “明白,表面是捧实际是杀。” “具体怎么操作,你举个例子说给我听听。” “例如:一个明星被塑造的简直就是神人天仙下凡,什么都会什么都好,但是实际上这个人又不是好到这种地步,如果稍微有一点不好的消息被民众知道,这个人的形象就会崩塌。”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不是捧杀,捧杀是:我为了突显一个新人的好,故意拿新人和一些资深明星做比较,从打压其他有名气的明星开始来捧这个新人,最终会引起其他明星粉丝的反感,造成群起而攻之,这才是捧杀。” “我明白了,可是这个捧杀跟徐明明有什么关系呢?” “她被我们自己公司做推广的公关部的员工捧杀了,然后在网上被人扒皮,你说我们能追究捧杀她的员工的责任吗?” “不能,只要这名员工不承认,最多是通报批评说他工作不细心,错误的决策造成了错误的工作结果。” “你也知道,还算不错。”丁蓉洁松一松僵硬的脖子,再道,“好了,好奇心也满足了,回你的座位工作吧。” 薛晓丽点点头听话的离开了,丁蓉洁从笔筒里抽出钢笔在纸上记下对徐明明进行捧杀的员工的名字,从电脑里调出他的档案,然后整理好,准备一会儿送到办公室给白艾。再拨通夏敏的电话,想沟通一下代言人的问题,但是电话打通后丁蓉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话筒里传来的尖叫弄皱了眉头,于是果断的直接挂了电话,按下办公室的内线键:“白总,我给夏经理去了电话,但是是夏经理的助手接的,夏经理那边好像有些事情要跟你沟通。” “知道了。”白艾用手机拨打了夏敏的号码,接通后传来的依然是夏敏助理的声音,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宋,夏敏人呢?”白艾毫不留情的打断,一边批阅着手中的文件一边问道。 被称作小宋的年轻女孩带着哭腔急躁的回到:“白姐,白姐,你快来吧夏经理出事了!” “出什么事?”白艾皱眉,对夏敏身边这个毛躁助理她向来有些敬谢不敏。 “夏经理一直在忙手头上的工作,几天没吃饭没休息好现在正在医院。” “小宋,说重点。”白艾用冷静的声音遏制了小宋的惊声尖叫。夏敏不是饿肚子不睡觉就会出事的人,如果不是癌症或者天灾*,白艾是绝对不会浪费工作时间去看夏敏,而夏敏也会和她一样。 “现在夏经理……夏经理正……” “小宋,你跟谁打电话呢?”夏敏暴躁的声音压制了小宋的声音,从听筒里正好清晰的传到白艾的耳中。 小宋道:“夏经理,是白姐的电话。” 夏敏说:“把电话拿过来。” 电话换了人:“白艾,我这没有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夏敏言简意赅的说完,利索的把电话挂断。 白艾收线以后,看着电话听筒不出三秒然后拨通了内线:“丁秘书,让公司备车,给夏敏的助理去个电话,问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一般夏敏说没事就表示有事,至于是什么事,白艾不清楚,但是她清楚肯定是值得她放下手中工作的事。 “好的,白总,我马上准备,徐明明的事已经有头绪了,需要等您回来以后再做报告吗?” “你跟我一起去找夏敏,车上说。” 在轿车中,丁蓉洁把总公司反馈的信息详细的向白艾阐述了,白艾听后有片刻的沉默,丁蓉洁不敢出声打扰,坐在座椅中静静的等待着。 良久,白艾问道:“这个杜顺志你怎么看?”杜志顺就是总公司对徐明明进行捧杀的主要人员。 “有点小聪明,看资料学历和背景也很可观,如果能有人将其引入正道,以后会是个人才。” “你说将他下放到万腾来,总公司会放人吗?” 第九十五章 自己人 辣宠冷妻,第九十五章 自己人 丁蓉洁这时才看出了白艾的用心,有一丝恍然大悟夹杂着惊讶,从王婉婷的事、薛晓丽的提拔,到她的重用,白总看来是准备培养自己的人了。舒悫鹉琻 这么多年白总一切以公司为准,杜绝小团队的形成,一是根基不稳时机未到,二是白总还对万腾有眷恋。 现在白总培养自己的团队,就预示着白总或许不会再将万腾当做事业蓝图中的唯一栖息地了,不过对于杜顺志这个人丁蓉洁毕竟还有自己的担心,于是说了出来:“白总,杜顺志的父母都是经商的,他的生活一直很优渥,从小没吃过苦,要什么有什么没受过挫折没经历过打击,就徐明明的事便可以看出此人是唯心主义者,对看不惯的事情随心所欲,虽然能将后果控制不引火烧身,但做事终究是欠考虑的,欠磨琢的璞玉需要很长的打磨时间,白总如果要用他,脱缰野马不好收服呀。”要培养这样的人时间精力都需要大量的耗费,在杜顺志的问题上丁蓉洁抱持着观望态度。 “恩,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白艾道,心底却有自己的想法:杜顺志这样的人培养出来就是自己的,即使翅膀硬了就他的性格、成长的氛围和受教育的程度来说也不会和培养者反目成仇,而是强强联手。 白艾不介意自己曾经的属下将来的能力高于自己,只要大家能在一起合作,能在事业认知上达到共识都是好事。所以用不用杜顺志,白艾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她也会用自己的办法来测量一下此人的深度,然后再做定论。 …… 原来夏敏因为营养不良和睡眠不足晕倒,被公司的同事送到了医院,但是却因为医院的原因一直无人过问,最后还是她的助理去弄了点葡萄糖喂她喝下去,才慢慢缓过劲来。 既然到了医院,夏敏也觉得不必要再强撑,决定输点蛋白缓缓近日来身体上的疲倦和紧张。 小宋笑嘻嘻的好脾气去找了护士来:“护士,我们想看病,挂号在哪啊?” 护士道:“现在医生都不在,等下午吧。” 小宋一脸天真不会看人眼色:“护士,我们只是想输点营养液,要不麻烦你让药房开点药,不用医生看。” “对不起,小姐,在医院你必须看诊,由医生开据药单,我们才能为你输液。” “那你就赶紧找个医生。”躺在病床上的夏敏冷道,她可没有小宋的好脾气。 护士小姐臭脸:“今天我们医院在准备评审大会,现在的人手不、够!还希望小姐您能谅解。” 夏敏冷笑,医院看病重要还是开会重要:“所以我才让你给我挂瓶蛋白液,也免得麻烦你们浪费了时间。” 她忙着回公司,想吊瓶醒神的药就赶回去,最好能把药瓶带回公司,医院忙她比医院更忙,谁没个忙的时候。 护士依然冷着脸说道:“小姐,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人手不够。” “人手不够的意思是还有人,这位护士,你们开门面向患者做的是服务行业,我不要求你把病人当上帝对待,当你起码也得把病人当人对待吧。”夏敏掀开被子下床。 “你怎么说话的,我不是好好回答你了,人手不够人手不够,你自己听不见怪得了谁?” “你怎么说话我就怎么说话,我进的是医院不是进的停尸间,你脸再拉长点、白眼再翻大点、语气再生硬点,不知道你穿的是护士服还以为你是追债的。” 护士大为光火:“你这个人不要太过分了,话都跟你说明白了,你简直是胡搅蛮缠么!” “你过分,我过分?你不过分我会过分,你态度好点我现在就出去到诊所看病,我花钱还要看你的脸色,那不如你给我钱我让你也体会一下什么叫人情冷暖。” 眼看夏敏的态度越来越冷,小宋不由冒了一脊梁的冷汗,赶紧插到两个人的中间圆场道:“夏姐别生气,别动怒,对身体不好。” 夏敏从来没有美国时间去为不相干的人和事而波动自己宝贵的情绪,她不过是据理力争,予以用道理击倒越发极品而不合理的社会,眼看一场病人和护士的对峙就要展开,忽然走廊里出现一条白影吸引了夏敏的所有注意了。 她毫不犹豫的上前拦住了白影:“你是医生吗?” 正低着头的男人,身高很高,面容不详,他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突然挡在自己面前,只到自己鼻尖的夏敏冰冷冷的回到:“我是。” “你会诊疗内科病人吗?” “会。” “你有接诊的病人吗?” “没有。” “护士,帮我挂这位医生的号吧。” “这位小姐,您还是稍等一下吧,过了中午下午我帮你排专家号。”白衣天使的护士面有难色,刚才的跋扈瞬间消弭,立在导医台后跟受训的小学生一样拘谨,眼神更时不时的飘忽的扫过男大夫的脸,看样子是很敬畏此人。 第九十六章 周黑棘 辣宠冷妻,第九十六章 周黑棘 “为什么?他是赤脚大夫?不适合看病,只适合装点门面?”夏敏的火气已经噌噌往上走,她见过不负责的医生,但还没见过这么不负责的医院,难道医生和护士集体渎职是这家医院所标榜的特色。舒悫鹉琻 “你们这儿确定是医院不是度假山庄?这么自由散漫卫生部不管的吗?” 护士转换了态度说道:“小姐,我们真的是人手不够。” “人手不够他是什么?你是什么?我是挂号看病不是花钱买气受的,你们的工作态度已经足够让我去举报你们了。” 夏敏气走全身,通畅淋漓的感觉犹如喝了五大海碗的米酒,而被她强行拦住的男医生在此刻开口,如冰锥一样刺耳的语调显示他不易亲近的个性:“我的午饭是青椒肉丝、铁板牛柳、罗宋汤加两碗米饭。” 夏敏啼笑皆非:“医生先生,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小剧场听报菜名的。” “你觉得你的病能比得上我的午餐吗?”男医生是此间医院的一把手,有着绝佳的医术和绝逼的臭脾气,全中国大江南北从事医务工作的人员对此人的名字都可谓是如雷贯耳,因为他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周黑棘。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夏敏气的发笑:“我比不比的上你的午餐,我还真不好定论,但是我觉得你的人格和医德肯定是长在十二指肠里的,有够脏的啊!” 牙尖嘴利的女人也配称作女人?周黑棘冷笑:“我是医生,没有错。”他狭长的凤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但不是兽医。” 夏敏立即反应的抬起脚,高跟鞋的尖细鞋跟带着狠厉剁向周黑棘的脚面,踩的淋漓尽致顺便再碾上一碾。 周黑棘看了看自己脚面上的鞋跟,冰渗渗的说:“我可以告你故意伤害。” 夏敏一副吓大的模样惊呼:“真是不好意思了,光注意人,没注意脚下还有个畜生。” “你找死。” “死字我会写,但没听说过还需要找的,怎么找,你教教我。” “护士,安排手术台。”他让她明白什么叫医疗事故,杀人不用负责。 “你试试看能把我弄到手术台上?”她一个营养不良还需要上手术台子,他能安排还看她签不签字了。 “你试试能走出去这个门!” “小宋,报警,我来的是医院,不信进了医院的门还能被人撕票咯。” ……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事情的经过,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白艾打了电话,接下来周黑棘直接把夏敏关到了病房里,而夏敏也打电话通知媒体朋友决定曝光医院,两个初次见面的人都准备死磕到底,直到白艾出现才打破了僵局。 “白艾?”周黑棘看见诊疗室门口的女人,剑眉星目纠结出厌恶的情绪。 “周黑棘,好久不见。”白艾知道医院的名字就知道为什么夏敏会和医生掐架。以夏敏的老练除了一个人能惹恼她也别无他人了。 “我以为再见你是清明节扫墓的时候。”他巴不得永远不见,看见白艾的脸他就开始犯怵。 白艾没兴趣做口舌之争:“听说你关了个女病人。” “你听说的挺及时的。” 白艾淡淡的说道:“看病吧,那是我朋友。” “怪不得性格这么差。”原来是白艾的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是最没有资格说别人性格差的,赶紧看病。”白艾不请自来的进了屋子。 “你以为你能奈何的了我?”周黑棘黑口黑面不似医生倒似屠夫,起身准备离开,实在不想和白艾呆在一个空间,他窒息。 “你以为你能奈何的了你妈?”白艾靠着看诊台,不用拦周黑棘的路也能阻挡他离去的脚步,她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让周黑棘连着相一年的亲。 “白艾,你除了这一招还有没有别的新花样。” “对你,好用就行。”周黑棘从小被女人追,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有恐女症,性格古怪,“我朋友的人脉虽然没有你厉害,但是她的难缠肯定比我更甚,我知道你讨厌麻烦,想想已经你吃饭睡觉都不得安宁,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直接要了她的命就永绝后患了。” “你动她试试,试试看咱俩谁先清明节为对方扫墓。” 第九十七章 渊源 辣宠冷妻,第九十七章 渊源 “你能奈我何?” “周黑棘,从你穿开裆裤我就认识你,我能奈你何你自己掂量。舒悫鹉琻”从小时候他点她麻穴,她就揍他熊猫眼,他给她饭里下巴豆,她就火烧他卧室,他往她身上丢麻叶荨麻的刺毛,她就把他踩进化粪池。两个人像上辈子有仇一样斗了十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不但没有收手的意思,手段还益发隐晦但狠毒越来越深刻,直到升上大学天各一方才算罢休。 “白艾,见你比见鬼还让人晦气。” 白艾假笑:“带路吧,周医生。” 周黑棘被白艾的淫威震慑,本来要闹大的事就此走向了平息的方向,两个长相不凡的人通过医院的走廊,成为目光的焦点,一路走到底拐向精神科,周黑棘在其中一间病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白艾看了看门:“你可够狠的。” “她穿着高跟鞋踩了我一脚。” “那还好,我该庆幸你还没宰了她。” 周黑棘从小性格古怪骇人,寡言少语,从他三岁起家里逢年过节宰杀活物都是他操刀,他能凭借肉眼找准每种动物的关节,完美的分解。长大后他更是遵循从小便变态的道路,成为了一名拥有执照的操刀者,一个涉猎内科、外科、精神科且精通的全科医生,还从小跟着军医出身的爷爷练就了一身中医的本事,这家医院不过是他创建的其中一所。 推开门。 “白……白姐?你终于来了。”门边的小宋哭的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仿佛真要被人送上断头台般伤心。 夏敏坐在床边正悠闲的看着电视吃着随包装来的零食,听见小宋的声音扭头:“白艾,不是跟你说没事,你不上班跑来,是嫌钱太多赚不完是不是?”夏敏迎上前,忽视高大的周黑棘,挑着眉毛对小宋一顿质问,“小宋,你现在嘴长的不听我使唤了,谁让你去麻烦白艾的。” 她的记者还没有来,闹剧还没有*,眼前的棺材板医生还没有下跪道歉,白艾的出现不合时宜,不利于她展开对医院的打击报复。 白艾道:“夏敏,冷静点消消气。”“这位医生姓周,叫周黑棘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周黑棘斜眼:“你中邪呢?”他和白艾之间没有朋友这种词语的存在。 “看来周医生的医生称号是靠嘴皮子荣获的啊。”夏敏见不得有人埋汰白艾,更见不得周黑棘的死人脸。 “白艾,你最好管好你的朋友,别一不小心得到停尸房探友。” 白艾乐见夏敏和周黑棘之间火花四射:“如果你能收的了她,随意。”把填好的病历本交给小宋,让小宋先去挂号。 周黑棘对夏敏道:“你可以走了。” “我活了一辈子什么人都遇过,但可是林子太大保不齐有些鸟没见过,周医生幸会了。”夏敏友好的伸出手,带笑的如玉脸庞一团和气,好像上一刻和周黑棘的争吵纯粹是过场。 夏敏长的不算绝顶的漂亮,但是很有自己的味道,皮肤的白皙高挑的身材,让人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她的气场强大,即使面对变态无人能敌的周黑棘,也不是随便谁就可以压制的。 “你叫什么名字?”周黑棘被夏敏的挑衅惹怒了双眸,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你猜。” 周黑棘抓住夏敏的手腕,拖住她预以离开的脚步:“看病。” 夏敏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怎么,现在想给我写病历,想知道我叫什么呢?” “你的名字。” 夏敏淡淡一笑,配合着因为生病而显得虚无的脚步,甩开周黑棘的手:“想想就行了,别当真。”神经病才给这种医生看,典型一精神病大夫,好人都能被他看出毛病。 夏敏勾住白艾的手臂,娇滴滴的说一声:“白艾,咱们换家医院看病,这里风水不好影响心情!” 白艾:“你吃饭了吗?” “忘了。” “想吃什么?” “你做的红烧肉和鱼香肉丝。” “好。” 两人结伴离开医院当周黑棘不存在。 …… “周医生,那位小姐叫夏敏。”一旁赶来的小护士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奉献情报,闪烁不安的眼神中多多少少的藏着爱慕,周医生虽然很乖张,但是以他的长相和身世背景来说乖张有理。 周黑棘看着夏敏离开的背影:“以后有她的诊疗直接转过来。” “好的,周医生。”第一次得到周黑棘回话的小护士喜道。 “夏敏,今后还请多多指教。”这个白艾的朋友,瘦的像竹竿一样的女人,浑身上下充满了让人想一把把她捏成粉碎的气息。 …… 第九十八章 坚决不同意 辣宠冷妻,第九十八章 坚决不同意 白艾驾车离去,小宋回了鼎尚,夏敏决定回家休息。舒悫鹉琻 白艾开着车询问:“真不回公司呢?”夏敏是鼎尚的顶梁柱,她让小宋向公司请假三天,对公司多少会有影响的。 坐在白艾驾驶的车中,夏敏把空调开大,杀气腾腾的说:“气都气够了,没心思上班。” “孙市长的事搞定了吗?” “搞定了,不然我也没心情旷工,对了,你来医院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身体好了我们再谈。” “别,有事你就说,悬着吊着的我难受。” 白艾开着车将徐明明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夏敏,终于让她褪下了一肚子的火,有了好心情。 “还是你好,知道我最近紧张,给我找外快赚。” “找个有钱男人嫁了,正好吃穿不愁。”夏敏也是受过男人伤害的女人,这是一个失恋的时代,每个人身上都多少背负了过去的阴影,只是有些人能走出来有些人走不出来罢了。 夏敏挥挥手带过话题:“别说我,你和兰思定的事怎么样呢?” “没事。” “白艾,我认识你已经十一年了。”她们彼此说没事的时候就代表有事,就像她在电话里说没事,白艾立马驱车跑到医院来一样。 “他的行动我左右不了,我只能控制我自己的一举一动。” 只这么一句话,让夏敏心知肚明于是低下头不再多问,从她读大三,白艾跳级成为她的同学起,还没有见过能有白艾左右不了的人。 她们俩彼此太熟悉对方了,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句不经意的话都知道是真是假。 “你和周黑棘又是怎么对上的。”白艾问。 “别提了,提了伤身、伤神。”什么狗屁医生,道德败坏,医德坑爹。 …… 军区兰家,庭院门口的树荫在阳光下随着阵阵轻风摇曳着枝干,树影重叠在院中的石桌石凳上。 新的一天开始,兰平川正坐在沙发上一边休息看报,一边吃着久未归家的妻子为他削好的苹果,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身影,喜笑颜开,顿觉无比幸福。 想前几天他用儿子当借口把在刚果的妻子召唤回来,所以现在才能享受老婆的温柔,真是后悔当初结婚答应她继续事业,早知道她这么能跑他就死也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 高英娥正蹲着擦拭水晶桌,桌上未来得及出版的娱乐报纸上的图片吸引了她的视线,拿起来一看:“这个就是和咱儿子传绯闻的姑娘吧。” 兰平川不太热络的用鼻音回到:“恩。” “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眼熟吗?经商的人多少都做慈善,说不定你在什么晚宴上见过。”兰平川随口而应,没有太放在心上。 高英娥记忆力很好,可谓是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能让她觉得眼熟却一下想不来的人很少:“不对,我感觉很早以前见过她。” “她那么年轻,难不成还能是你的同学吗?” “别吵,我想想。”高英娥陷入沉思,忽然一拍手掌终于想到了,“这不是南区老白的女儿吗?” 兰平川吓的一抖手中的报纸:“你说这个女娃子是白厚文的女儿?!” 高英娥笑的开心着点头:“就是她,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你好好看看确定一下。” “我说是就是,不用确定,你自己看看是不是,白厚文的女儿你也没少见过,当年咱们军区的女思定。” 兰平川接过报纸,心尖都在打颤,世间的事情真有这么巧的,自己精心培育的儿子居然和白厚文的不孝女扯上了关系。 当年那件事闹的多大,兰平川现在还记忆犹新,看着报纸上白艾的脸他不由的沉默,比对身边乐天的高英娥,兰平川的脸色难看的好像从地狱的油锅里炸过一圈一样。 “不行,赶紧让思定回来一趟,他们俩的事我坚决不同意。”白厚文家出了个逆女,军区谁不知道,当年为了谈恋爱和家里闹翻跟男人私奔,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偏生出去搞什么自食其力简直丢人现眼,本来知道白艾是经商的兰平川心底就不太乐意,现在更加反感,恨不能立刻将白艾和兰思定之间的孽缘一刀两断。 第九十九章 高英娥的正能量 辣宠冷妻,第九十九章 高英娥的正能量 高英娥讪笑:“你同不同意能左右咱儿子的想法吗?” “老子左右不了他的想法还左右不了他的一举一动啦?” “怎么着,你还想独断专行啊?” “我是他爸,我是为他好。舒悫鹉琻” “你小心物极必反,最后你儿子撂担子走人,你就等着干瞪眼吧。”两父子斗了快三十年了,没一天消停的。 “诶?我怎么看你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你不会是满意这个白艾吧。” “你别忘了,当初我爸也不满意你,说我找个当兵的,野蛮无礼没教养没学问、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大老粗一个说不定还会打老婆,最后我还不是嫁给你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可不会像我爸一样干涉子女的想法,儿子的事我不会插手的。” 兰平川涨红了脸反驳:“我跟这个白艾是一个性质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啊!” “好,当然好,那是因为我常年在外,我要是一直待在你身边,指不定被你嫌弃成什么样咯。”老话说远香近臭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自己野惯了还推说我的错,那好,以后你就待在军区哪也不准去,看你一天到晚不落家,我心都吊嗓子眼了!” “少来,我不参合你和儿子的事,保持中立没有站到你的对立面,你也不能剥夺我的人生自由,不然我跟儿子一起造反,你就自己一个人过吧。” “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在过吗?天天除了军区的那群老棒槌和数不清的小兔崽子给我添堵,我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吗?” “想享受温暖啊,中午给你扯牛肉面吃吗?”高英娥眼波流转不露痕迹的变化了话题,跟兰平川结婚三十一年,掌控他的脾气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兰平川冒火的双眼立刻笑弯,眼角的鱼尾纹藏匿了满满的幸福,跟讨糖的小孩般愉快的点着头。 其实在高英娥看来,打心底佩服白艾,这个小姑娘当年离开军区并不是因为男人,而是因为她真的想脱离这个圈子,一个男人为尊的圈子,在外人眼中军人的职业是神圣和高不可攀的,但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会明白军人身上带有的弊端,他们爱国、忠心可是古板一根筋,忽略国家之外的一切问题,服从两个字是他们所有人的座右铭,而这两个字会让人失去太多东西,包括公平、对等、沟通、了解和亲情。 在白艾小的时候,高英娥初见这个小小女娃就能看出她身上的叛逆,即使她不言不语冷冷冰冰,可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不畏惧让人记忆深刻,那时候高英娥便认定白艾未来不会选择在军区生活,因为她的眼神告诉所有人她绝对不是一个会服从的人,但是白厚文不理解,坚决认为白艾是为了那个叫武康路的小伙子才离开的。 在白厚文高声怒吼断绝父女关系的声音中,整个军区都以为白艾是因为和一个男人私奔而离开家的,只有她们几个军区的女人知道武康路的出现不过是白艾离开的一个契机,后来还谈论过这件事,只是时间长了也便渐渐淡忘了。 高英娥在厨房揉着面遥想当年,发现那时候的白艾和她年轻时何其相像,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记得白艾的。 知道兰平川想找白厚文谈两个孩子的事后,高英娥也决定在吃完午饭以后给兰思定打个电话。 …… 书房中高英娥拨通了兰思定的电话,“儿子,是妈妈呀!” “妈,你回来啦。”兰思定正在国防总后勤部开会,有些意外接到高英娥的电话,他们母子上一个电话好像是在两年前他进中东的时候。 “对呀儿子,你爸爸说你谈女朋友了,所以让我回来把把关。” 兰思定漠然一阵:“妈,你知道她是谁吗?” 高英娥多开心啊:“知道,你白厚文叔叔家的女儿。” “妈,你和爸是一个观点还是和我一个观点?”兰思定切入重点没有废话,他从小跟自己的父亲打仗,但是对自己的母亲却相当敬畏,他能一直带着正常人的价值观长大都是因为他有一位人生观积极的母亲。 高英娥笑了笑,压低声音神秘的问:“听方志说你终于献出自己的初夜了。” ……兰思定耳朵根儿红了红没说话。 高英娥道:“我给你说兰思定,你是我儿子,我从小就教育你要尊重女性,当然你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但是这一次你让我很失望,还没结婚你就婚前性行为,所以……你一定要让白家姑娘对你负责到底,如果你*于人还结不了婚,就别叫我妈了,太丢人!” ------题外话------ 谢谢mrs。q的花,子弹才看见,没来得及及时感谢哈,么一个。 第一百章 儿女保卫战 辣宠冷妻,第一百章 儿女保卫战 兰思定明白了高英娥的意思,笑了,即便他表面再无所谓心底也会有顾虑,如果只是一个游戏他不需要照顾任何人的感受,但是现在他想和白艾开始一段真正的恋爱,所以能征得母亲的首肯,是他最大宽慰。舒悫鹉琻 “挂电话,挂电话,你跟他说些什么呢?”兰平川一掌推开紧闭的门冲了进来,直接抢过高英娥手中的电话听筒,然后丢回原位,气冲冲的样子仿佛被人踩中了尾巴。 “你说,谁告诉你儿子和白家姑娘已经有那档子事呢?!”兰平川提着大嗓门吼声入云。 高英娥吓了一大跳:“偷听电话你还有理了,冲出来挂我的电话,你臊不臊啊?” “不臊,我在我地盘上管我老婆管我儿子理所当然的。” “骆方志告诉我的,你姐姐的宝贝蛋子,能耐你找你姐告状去!” 高英娥一甩脸子,兰平川就气短,语气立马见好:“你个老太婆,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一天跟骆方志那兔崽子说这些不着调的。” “有本事你就别想孙子,孩子都成年了有健康的成年人生活是应该的。” 兰平川嘟囔:“健不健康是儿子的事,你当妈的管的宽,太平洋的事你都要插句嘴就是不健康。” “你要吵架是不是,我看我在这个家根本呆不下去了,我立刻就买今晚上的飞机票回刚果。” “不行,这次你回来就别想走,你跟我说,你到底对白艾是个什么态度?” “我不管你对白艾是什么态度,你也别管我对白艾是什么想法,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不准儿子和白艾来往是你的想法,别把我拉进去,最后输赢也是你们俩父子的事,我尊重结果。” “我看你就是在国外呆久了,一家人不说一家话,偏生要搞些什么独立个体的观念。” “我乐意,儿子是我生的,生下来你就开始安排他的人生,奶大的孩子你往军营里面丢,好不容易我儿子能耐活了下来,你现在又开始干涉他娶妻的事情,出去……出去,死老头看见你我就堵心,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我……我就干涉,怎么着,你推我?你推吧推吧,推出去我正好赶紧去找白厚文谈一次。” 高英娥正驱赶着兰平川,听他的话顺势一把把人给揪在手心:“已经晚上了,你现在去白厚文不知道睡没睡,明天一早我陪你去。” 兰平川甩着高英娥的手往门边跑:“你在家呆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看那小丫头片子就是顺眼了,我告诉你老婆,他俩的事成不了,就算能成我也得把两个人掰碎咯,找个这种离经叛道的儿媳妇,我们老兰家丢不起这个人!” “老混球!你去了就别回来。”高英娥气的站在门边喊。 “就去,去了我还回来!” 兰平川说干就干,让警卫员去买了登门的礼品,提着就往白家去了。 兰平川、白厚文是军区内有名的两炮仗,平日里一南一北占山为王,镇日不见面倒没有什么过节。只是这一次,兰平川是怀揣着棒打鸳鸯的心登门造访,所以一见面还没和平半个小时就点火炸锅,引发了一场战争。 白家 白厚文宽大的手掌鼓劲一拍差点把桌子给劈了,盘子里的花生米跳翻出盘沿撒了一桌面,被人数落自己的女儿不说,还说他家教不严,再也坐不住的跳起来指着兰平川的鼻子吼:“我女儿怎么呢?她好她坏是我白家的事,有本事就回去把你儿子看紧咯,我看你今天来做客本来好酒好菜招待,搞半天你是来埋汰我白家来了。” 兰平川自知理亏有点底气不足的道:“我儿子那么优秀还需要我看吗?老白头,你不要转移视线厚脸皮的想跟我们兰家攀亲戚。” 白厚文多气啊:“我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从你家小兔崽子五六岁在军校里拒绝和你见面,你就管不住他,到现在漫天的绯闻你还是管不住他,你还有脸说不需要看,你根本看不住!谁知道是不是你家臭小子缠着我家姑娘!败坏别人的名声你还不把脸收起来藏好,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兰平川本不是好脾气,被白厚文一通骂火气也上来了:“你呸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大包小包提着水果来看你,本意是跟你好好聊聊,你个老不修还对我吐口水,我儿子是什么人外面人不知道,军区谁不竖个大拇指,倒是你女儿在军区是什么风评我看不需要我赘言了吧!” 白厚文老脸都红成黑色了,气沉丹田:“拿上你的烂东西滚蛋!” 兰平川的黑脸也不遑多让,河东狮吼:“我看你就是愚不可及。” “你一意孤行还好意思说我?!滚!” 白厚文砸了兰平川带来的所有东西,兰家和白家的儿女保卫战争正式打响。 ------题外话------ 感谢ally1108的鲜花。 第一百零一章 离婚就离婚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一章 离婚就离婚 白艾的母亲沈琳看人都走完了,才赶紧递上一杯茶宽慰白厚文消气:“老白啊,不要再生气了,老兰也是为了孩子,说些不中听的话不是出于坏心。舒悫鹉琻” “不是坏心还能是好意了,谁家孩子不是宝贝,他老兰头就能因为兰思定那小子上门来羞辱我们白家吗?!” 沈琳赶紧道:“你看你明明是护着小艾的,怎么就不能原谅她了,不如打个电话把孩子叫回来问问清楚。” “行了,她当初出了这个家门,我就当她死在外面。” “老头子,我们女儿明明活着,活的好好的,你当她死了我这个做妈的不能当她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兰家都上门了,你说不管,不管我们还是做父母的吗?”白艾只要不是和武康路在一起,就算去了沈琳心头一块病痛。兰思定虽然在外界风评不好,爱玩,但是他们军区里的人都多少知道那孩子的本性,中央介于保护兰思定也随这些谣言扩散,就是为了隐瞒他的真实身份曝光。 白厚文怒道:“你敢,你敢去找她,我们就离婚。” 沈琳一丢手中的茶杯:“离婚就离婚,我伺候你一辈子了,听你话一辈子了,这次我也听你的,离。你爱什么时候离就什么时候离。” 白厚文被沈琳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平日里温婉的妻子第一次跟他发火让他愣神了半天,那神情就跟白艾当年离家一样,坚定不移。 白厚文不自然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好了,好了,别说了,去把厨房里的老白干拿出来。”差点把自己祖母害死的人,而且跟男人私奔这么不要脸、没有教养的人不是他白厚文的女儿。 “自己去,你不是要离婚吗,离婚前分居,从今天开始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互不相关。” “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 沈琳狠狠的摔门,用行动明确的告诉白厚文她就是来劲了,怎么着吧。 军区 闫锁中在办公室中拨通了兰思定的电话:“思定,人在哪里?” “家。”兰思定正躺在庭院凉亭的吊床上,身穿棉质t恤和灰色家居裤,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享受着丛林环绕带来的凉爽。 他的视线穿过回廊、落地窗直到铺着木质地板的通透的客厅之中,三层楼的别墅一千平的占地面积,茶色的基调,中国古朴的装修,这间别墅的一草一木一梁一柱都是兰思定亲手打造的,他从小钟情陈旧的各种陈设、家具和器皿,能按自己的理想修建住宅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建成后兰思定一直很满意,不过今天一看第一次觉得他的房子有点大了,真的需要多个人才合适啊。 不大不小的院子里有小桥、凉亭、蜿蜒流水环绕着成荫绿树,阳光穿过层层树叶泼洒在庭院中,一阵风过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安定着兰思定时刻运转的头脑,闭上眼他享受这片刻的安静,任由白艾的身影钻进他的脑海。 从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可以得到安定的感觉,即使不见面也能填满他一直空荡的心。 从出生六个月起兰思定就被兰平川带到联合国封闭军事学校进行培育,他从小开始就已经会七国语言,了解到世界上共一百九十五个国家的所以风俗习惯和历史,他没有童年、没有玩具、没有家庭、也没有亲情,有得只是学习、坚持、集体和荣誉。 军刀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年他四岁,他受到最严格的训练,也接受了最侮辱尊严的教育,在教官的谩骂中他学会了以笑待人,隐藏情绪,控制心绪。 在校十五年他被允许回家和母亲团圆的日子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月,平时父母严禁到学校,不得探望,不得干涉学校教程,而就是这两个月高英娥用尽了一切办法将他从军人偏执的道路上拉了回来,也正是这两个月里兰思定见到了白艾。 因为高英娥让兰思定明白了真正的社会是什么样了,除了训练还有生活,所以他开始会在外出特训时,偷偷抽空跑回家,会在和其他分校学员拉练的时候,挤出时间和高英娥用特务接头的方式在外面的咖啡馆见面。 高英娥的教导开阔了兰思定的视线,完整了他的心性,成就了如今的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母亲,现如今的他只会是一个每句话都带着试探,每件事都含着目的冷血动物。 进入国防部后兰思定开始身兼数职,并且有属于自己的专利科研项目,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他的奋斗得来的,同时也是合法的。 外面的人看兰思定认定他挥霍的是纳税人的钱,殊不知他为国家创造了多大的价值,他所得到的没有一分一厘是贪污的。 第一百零二章 结婚报告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二章 结婚报告 兰思定道:“老闫你有什么指示吗?”他回国后直奔国防部,参与了后勤部的调整报告会议,熬了两天一夜刚刚到家洗完澡,便接到了闫锁中的电话。舒悫鹉琻 “小子,连首长都不会叫了啊?” “老闫,我没在军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称呼他们这些领导了。 “两个月后咱们要搞一次多国联合的实弹对战演习,这是第一次把中国作为演习地点,总参让你来军区一趟提提你的意见。” “这种大量人员参与的前期制定性活动我应该插不了手吧。”他的工作大多数是研发和解决外交麻烦,大规模的演戏他一向没有参加过,因为他学习的战斗模式接近屠杀,并不适合提升士气的演习。 “特殊情况特殊准备,参谋长让你下午过来一趟。” “下午有事,没办法。” “什么事能比上演习的事?” “私事。” 多理所当然的口气让闫锁中在一愣后大笑出声:“你跟我说说有什么私事,不然参谋长那我可没办法交代。” “成家立业、安内攘外、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小子有女朋友呢?”闫锁中好生惊讶,没想到一个电话能接收到如此的重磅消息。 “老闫啊老闫,你这么不了解我的动向真是让人伤心。” “哪家姑娘?” “老闫,我说你们没事也多关注关注我的八卦,热议热议我的私生活,别老一群老爷们跟军区扎堆操练。” “贫够了没你小子,动真格呢?” “我正动着了,对方还一动不动。” 闫锁中大笑:“那这姑娘我可要见见,能对你兰思定都不在乎的女人是个人物。” “行,你帮我在军区多宣传宣传,就说我兰思定名花有主了,那些花花草草就准备找下家吧,兰家已经没位置接手。” “你看你小子的德行,真以为军区的姑娘都非你不嫁啊,不过被人夸几句尾巴就翘天上去了。” 兰思定呵呵笑道:“有资本没办法。” “好好好,我不否认你有资本,如果确定定下去来我就帮你放点风声出去,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你对象做政治审查?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是哪家姑娘,是军区的人吗?” 审查白艾啊,兰思定想想都激动:“不急,到时候我会向组织报告,绝对让你吓一跳。” “好吧,今天你先忙你的,明天一早到军区报道。” “让老周等着给我打结婚申请报告吧!” 挂了电话,兰思定从吊床上翻身下地,准备去万腾找白艾,几天不见甚是想念,手中的资料随意一丢,人迈步进了房间。 庭院中刮起一阵风翻动了吊床上散乱的资料,第一页赫然三个大字‘陈家林’。 兰思定换了衣服,从车库中牵出机车长腿横跨刚刚骑上,准备直奔白艾的公司,还没有来得及戴好头盔,手机在皮衣兜里呜咽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看见是家里的来电。 “妈,怎么呢?” “儿子,妈通知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 “昨天晚上你爸去找白艾的老爸商量一起棒打鸳鸯,现在两个人虽然没有谈成合作,但是成功的反目成仇,事情的走向虽然没有如你爸所愿,但是按道理来说事情的结果是你爸想要的。” “白叔炸毛呢?”兰思定不以为奇的说道,早就想到是这个结果了,以他爸的腐朽观念,不在他的婚姻上指手画脚,都对不起兰平川三个字,而白厚文的脾气在军区也是众人皆知的,加上自己父亲的火气向来不小,两个人碰头势必天雷勾地火,不作他想也知道过程是多么的火爆。 高英娥一边点头一边道:“没警卫员拦着,估计都枪战了。” “哦。” “你就哦一下,不焦虑不着急?” 事情都发生了,他情绪即便波动也改变不了事实:“我要娶的是白艾,和白叔没关系,要娶白艾的是我和我爸也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高英娥握着话筒沉默了几秒,突然觉得她一生真是失败:“果然是我儿子,这么目无长辈,大逆不道,没有教养,非寻常路不走,不如干脆你也别管我这个当妈的,想干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干吧!” “妈,打住。”兰思定服软,“我知道错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但是……是在我能把你儿媳妇儿撺掇进门儿后。” “你又有什么点子呢?” “没点子,不过分清做事的主次。”把白艾追到手了是主,照顾父亲的情绪是次,连老婆都还没影,他犯不着本末倒置、急赤白脸的去和父亲正面冲突,生米煮成熟饭水到自然渠成,对付他爸他多的是招。 高英娥这才舒缓了一口浊气,问道:“那你现在的主次里,回家见母亲大人是排在主还是排在次啊?” “主。” ------题外话------ 不知道为什么后台管理书评怎么都回复不了,只能在这留言咯,入v快了,本来编辑让八月十九号入的,但是公众字数不多,所以子弹请编辑帮忙推后了日期,入v后会有几天的两万更,然后是万更,具体情况就是这样,遁了。o(n_n)o 第一百零三章 权衡利害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三章 权衡利害 “臭小子,你娘我昨天晚上就给你打电话了,到现在也没有见你露一面,这也算主?” “晚上见。舒悫鹉琻” “慢着,晚上几点?”现在年轻人的晚上和他们老年人的晚上可有很大的差距。 “大概一点?” “一点?!你怎么不明天早上回家好了!” “明天早上军区有事。” “那一点以前你要干什么?” “给你追儿媳妇,顺便会会情敌。” 高英娥的心提到嗓子眼:“你有对手呢?那倒是白艾挺漂亮的,追的人肯定不少,你不会败下阵来吧。” “给你儿子点信心,妈。” “妈是怕你自恃过高,轻敌。” “白艾只会是兰家的人。” “那要是白艾最终爱上别人……你怎么办啊?” “都杀了。” …… 高英娥挂掉电话后,盯着座机一阵犯怵,对于自己的儿子她还是相当了解的,兰思定从小受过严格的教育,他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即使他的表情轻松如常,但凡他能说出来的话必定是说到做到。失策失策啊,早知道就多让思定谈谈恋爱,了解一下正常人的爱情观念,二十九岁才初恋容易变态。 想到这里,高英娥立刻再拨通了电话,这一次她是打给骆方志的。 万腾公司 白艾从两场连续的会议中下场,持续了一上午的争辩口干舌燥,进到办公室喝光一杯丁蓉洁为她准备的冰(和谐)糖菊花茶,正准备处理公务,丁蓉洁却敲响了门。 白艾道:“进来。” 丁蓉洁推开门又关上门,站在白艾面前低声说:“白总,中午饭你又不打算吃了吗?” “恩。”白艾看了一眼丁蓉洁,她不是一个会用唠家常开头的员工,反常举动表示她有反常的事。 “白总,我中午想请您吃个饭,能不能给我点时间。”丁蓉洁脸色不太好。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白总,不如我们边吃边谈。” “丁秘书,无论你有什么事,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告诉我,那么场合不重要,吃饭更不重要。” 丁蓉洁愣了愣,然后说道:“白总,你先听听这个吧。”将握着手中沾满汗水的录音笔放在了桌上,丁蓉洁豁出去了。当她知道白艾想培养身边的人的时候就决定将她被人威胁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她终究瞒不住白艾的,说不定几天白总就会发现她的异常,到时候后果只会严重,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白艾拿起了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录音中显得熟悉的声音让她动了动眼尾,静静的听完再按下结束键,白艾只道:“你知道他是谁吗?”想不到兰思定已经她出差前有了这样的举动。 丁蓉洁嗓子有点锁喉,声音略微沙哑:“我知道他是兰思定。” 白艾问:“你怎么想的?” “权衡轻重,我一开始决定听他的话。” “那为什么现在要让我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尊重你。” “你不怕我开除你,让你失去现在的工作?” 丁蓉洁摇头:“我打算把这份录音交给白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其实这几天我考虑过,想来想去离职是我最好的出路,一是不用出卖白总泄露领导的*,二是也不用担心自己努力而得来的漂亮背景和学历被兰思定洗掉。” 白艾沉默了一阵,并没有被丁蓉洁表忠心的话所打动:“丁秘书今天是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来跟我说这番话的吧。”即使她初期不知道兰思定用威胁胁迫了丁蓉洁,但随着时间流逝,她最终也会知道的,丁蓉洁知道结果是什么,所以才会有现在的举动:自己坦白。 轻易被白艾看穿的丁蓉洁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唾沫:“白总……对不起。” “丁秘书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丁蓉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一切厉害关系抛到脑后不管不顾的答道:“白总,我确实是在耍心眼,希望你能通过此事看出我是绝对能用的人,不会因此开除我,而且还能接手兰思定这个大麻烦。” “身为我的秘书,你拿着我给你的权利和高薪,不应该为我排忧解难吗?” “但是这件事我确实没有办法处理,能想出来的最好办法就是现在的办法。” 白艾静默继续手中的批阅,丁蓉洁局促,十分钟后白艾拿起手边的文件夹推了出去:“这份文件等一下你拿出去自信看看。” 丁蓉洁视线定在文件夹上,不太确定的问:“白总,这是北区的项目吗?”这是经过她手整理出来的文件,她光看封面就能认出其中的内容,只是白艾忽然的举动让她疑惑。 “对,给你半个月时间评估,定好开销费用的预算和组建运营团队,这个项目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白总,您这是……这是不开除我了吗?”丁蓉洁感觉自己好像得偿所愿般。 “对,不开除,这是给你考题,如果你能圆满完成项目,我会培养你,如果不能成我会让总部再派新的秘书。” ------题外话------ 三克油mrs。q的花,biu。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次打电话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次打电话 “啊,……为什么呢?”丁蓉洁脱口而出,她耍手段之前已经把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万万没想到是现在这个结果。舒悫鹉琻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白艾终于放下了笔,抬起头看向丁蓉洁。 “是的,白总,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 白艾合上面前的方案册说道:“因为你懂得把解决不了的麻烦交给能解决的人解决,而不是不自量力的自行处理,杜绝了不堪设想的后果,说明你能正确的认识你自己,具备团队合作的精神,你有忠心也有能力,现在看来你还具备了一个商业人士应该具备的自省其身,而且在用人之际我如果直接开了你也不是最好的做法。” 白艾的话很现实也很厚重,包含着多方考量,如果在丁蓉洁初出社会的时候她会觉得这番话有些残忍,不会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是现在她明白这番话的意义重大。 丁蓉洁坐在洗手间的马桶盖子上,双手盖住脸,激动的眼泪从指缝中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两年多了,她没有休过一天的假,没抱怨过一句,没回过一次家,连过年都在公司度过,家常饭的味道早就遗忘,父母的长相也快要模糊了,可她从来不觉得辛苦,因为白艾比她更辛苦,努力或许不会成功,但是不努力就肯定失败,这些年的付出终于得到了白艾的赏识和认同,不是单纯的涨薪升职,而是得到真正能和白艾共战商场的机会,她怎么能够不激动。 从最开始她觉得公司对她不公到现在的无怨无悔,白艾成为她人生中的标杆,如果没有白艾她甚至感觉会失去人生的方向,白艾的严格和严谨带领她一路走来,这种感觉就好像白艾是一团强光,能吸引人靠近追随,明朗了她人生的方向,明确了她未来的目标。让她感谢自己有这样一个领导。 …… 白艾在一天的工作告一段落后,揉了揉眉心登上了阳台,这时已经入夜,她掏出手机第一次打开通讯录里的π,在考虑该不该给兰思定打电话,因为什么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止不住势头的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无数次。 可是如果不打电话,录音笔的事就悬置着,最终兰思定还是会拿丁蓉洁开刀,到时候即便是她想帮丁蓉洁也无能为力。 白艾用了几分钟时间整理好思绪,最终按下了拨通键。 “白艾?”兰思定疑惑的声音传来。 “兰思定,你到底想干什么?”星月高挂,星辰几许,白艾的长发沦陷在黑夜的凉风中,如瀑布在耳后掀起飞舞,能让她在工作时间分神的人除了兰思定还有第二个吗?白艾意识到自己在这场男女游戏中已经处于下分。 “追你。”兰思定握着手机开心的笑,无论白艾问多少次这个问题,他的答案只有一个。 “为难我的员工有意思吗?” “能让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看起来挺有意思的。”接到白艾电话的时候,兰思定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将车停靠在路边,把号码反复确认,最后还倒着对了一遍才肯定,激动的差点欢呼。 “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我希望你都不要再对我身边的人下手。”白艾有自己的底线,能跟兰思定说出这样的话,表示她还不想把脸撕破和他反目成仇。 “没问题,我答应你,晚上出来吃饭吧,我给你详细讲讲我要干什么。” “我没有时间。” “我在你公司楼下。”没时间他可以上去逮人,制造时间。 白艾一低头就能看见握着手机的兰思定,他们之间隔着二十层楼的距离,可她却好像能清晰看到他眼中胜利的光彩。 “你还真像个纨绔子弟,天天都这么有空闲。” “遇见你我的休假多了。”透过玻窗,兰思定看不清白艾的脸,但是却能想象出她的表情,冷冷淡淡把心底的所有想法藏的很深,越是思考越是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就像一本藏宝书,每一次见面如同每翻一页的新奇,追求女人是需要时间和金钱,后者他有,前者他可以挤。 “十分钟后我下来。”白艾说完挂断了电话转身进了办公室。 第一百零五章 要白艾好看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五章 要白艾好看 空泉饭店,是一家综合性饭店,高消费决定了它的高品质,只要你够有钱,舍得当花钱似玩命,在这里的享受绝对是最顶级的。舒悫鹉琻 点菜前,有vip房间的顾客可以先在房间中休息,不用在饭桌前枯等浪费时间,小酌的各类酒品、娱乐设施的使用和舒压的按摩都属于服务范围之内,使用权掌握在顾客的手中。 但是饭店注定是饭店,人流量大顾客也鱼龙混杂,免不了就有那么些喜欢鱼目混珠的人进到了不该他们进的地方。 兰思定去停车场停车,白艾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先去了vip包厢,刚刚挑张沙发坐下,服务员斟好酒出去,门被推开了来。 白艾打眼望去,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穿着暴露的便服并不是饭店服务生的衣着:“请问你找哪一位?” “白姐,我,你不认识了吗?”陌生的女人如同包厢主人走进门,朝着白艾的方向而去。 “不认识。”白艾毫不犹豫的回答,也不去费心回忆,如果她记不住的人那势必是不需要记住的人。 “白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李菁菁的妹妹李珍珍啊,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白艾的回应是直接按下墙上的服务铃,不做多言。 “白姐,咱们聊聊呗。”李珍珍踩着近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站在白艾跟前居高临下,忽闪的假睫毛和高翘的眼线好像快要起飞。 白艾不语,即便知道来人是谁也毫无表情,她很现实,从来不跟没有利益关系的人废话。 “白姐不会这么不给我面子吧。”李珍珍凹凸有致的身材靠在包厢内的迷你台球桌边,浓妆在昏暗略显温暖的灯光下恰到好处的突显了她描画出来的美。 白艾看着眼前的酒,依然安坐,她用行动表示她不给面子,李珍珍……李菁菁的妹妹,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面子从何而来。 “白姐,你好歹也说句话吧,怎么?知道你做了不道德的事情所以心虚,你不会是怕了吧。”敢欺负她姐姐的人还没有生出来,这个白艾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破坏姐姐和姐夫的婚姻。 李珍珍是北上的外地人,当年李菁菁上了大学,她便从老家跟了出来打工,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很快腐蚀了她的人格,钱这个字对于她来说太具诱惑力,看着自己的姐姐越过越好,她也没有办法从脚踏实地做起,为了一步登天李珍珍开始下海,介入了为有钱人提供特殊服务的行业。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自然腰板挺直说话也大气,少了谦虚多了跋扈。 李珍珍今天来找白艾就是为了给李菁菁出气,武康路丢了工作以后自家姐姐意志消沉的躲在家里,连带邀她逛街买东西都没心情,昨天还提出让她把以前收到的礼物退回姐夫家。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于是当下决定要白艾好看,不但要羞辱她还要找人揍她一顿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接到服务铃的服务生推开了门,看见李珍珍愣了一下,见她的衣着更是皱了皱眉头,但作为专业人士,他并没有多说话只是绕过李珍珍到白艾的跟前,带着笑意询问到。 “白姐,有什么事需要为您效劳的吗?”白艾作为空泉饭店的常客,服务生并不陌生。 “我不认识这个人。” 服务生点头,转身做出邀请的动作:“不好意思小姐,这里是专属包厢,如果你不消费麻烦请你出去,如果你需要消费请到大厅,我们会有服务人员照顾好你的需要。” 李珍珍趾高气扬的说道:“我认识她,她叫白艾,我跟她有事要谈应该出去的是你。” 服务生冷了脸,他还认识总理了,总理会因此接见他吗? 服务生道:“白姐是我们这里的贵宾,也是兰思定兰少的客人,如果你要吃饭我们欢迎,但如果你要闹事我们只能恭送你大驾了。”能在空泉上班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他们的薪资标准比一般白领还高出许多,老板能这么慷慨的请他们来,可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 “兰思定是谁啊?天皇老子来我都不会给面子!” 服务生的冷脸有了裂痕,良好的表情稍稍出现坍塌的迹象,惊愕的看着李珍珍,想不通什么人会无知到连兰思定的名字都没有听过,而且还能大言不惭的声称不卖兰少的面子,兰少需要她卖面子?快不要搞笑了,一个进空泉都需要靠混的女娃子,打扮低廉不说,连衣服都不知道穿戴整齐,低胸的吊带衣人造皮的超短裙,还穿着网袜踩着金色的厚底高跟鞋,她难道不知道进空泉是必须着正装的吗? 到底是哪个不负责的门卫把她放进来的,等一下一定要找出来开除了。 李珍珍其实是买通厨房的洗碗工,从后门进入,所以才没被人拦下来请出去。 第一百零六章 我怕脏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六章 我怕脏 服务生压着火气道:“小姐,这里是专属包厢,如果你不是我们的客人,那么麻烦你出去。舒悫鹉琻” 李珍珍也不省油的灯:“饭店是给人吃饭的地方,来者是客,你以为你们这里是故宫博物馆吗?我还就不出去,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姑娘这么大的口气可真让人不好办。”兰思定靠在门边有趣的看着包厢内,他不过停个车也能发生这么多事,白艾啊白艾,他喜欢的白艾,原来真的是有吸引麻烦的体质,难怪连他都吸引了。 服务生见兰思定出现,慌了,赶紧抓住李珍珍的胳膊想强行把人扯出去:“小姐,你赶紧出去吧,别让自己难堪了。” “你,你是谁?”李珍珍扭头,初见兰思定止不住结巴。 服务生低声吼道:“这位是包厢的主人,兰少。” “你就是,就是兰思定?”李珍珍在心底惊呼好帅,如此英俊潇洒的男人如从天降,高人一等的个头,出众的长相都是罕见,饶是她见多了男人,却没有一个能比上眼前的这一位。 兰思定走到白艾身边坐下:“有何贵干。” 李珍珍双眼泛花,看一眼兰思定就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 “听说你找我们家白艾,想让她好看。” 李珍珍甩开服务生的手:“兰哥千万别误会了,我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姐姐讨个说法,白姐也是女人,作为女人插足别人的婚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只是想问问她怎么才能放过我姐姐和姐夫。”李珍珍冠冕堂皇的诬陷白艾,希望兰思定能就此厌恶白艾,从而抛弃她。 “是吗?”兰思定搂紧了白艾的肩膀,不希望她再因此受到伤害,这件的事情的发生从头到尾都是武康路的错误,但承担错误却是白艾。 她和家人的决裂,被武康路欺负,最终还要看着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爱情,这是一个女人应该承受的吗? 现在的白艾有什么时间插足别人的婚姻,她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连他都是自己硬凑上去了。多么单一的女人啊,如果没有工作说不定都能进尼姑庵了。 李珍珍继续添油加醋:“兰哥,我可没有冤枉白姐,不信你自己问问她,认不认识武康路,也就是我姐夫,我姐夫和姐姐本来婚姻一直美满,就是因为她的出现现在两个人见面跟仇人一样,兰哥,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可惜眼光真不怎么样啊。”李珍珍实在瞧不起白艾,在她看来白艾的不做声是因为心虚害怕,敢做不敢当。 兰思定恍然大悟:“所以你就因为这件事来找我未婚妻的麻烦吗?”武康路的事他还需要问?兰思定见识过太多造谣的人,舔着脸在当事人面前编排谎言颠倒是非的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得多不开眼才能蠢到如此境界啊…… 兰思定怀着一颗想要杀人的心笑的蠢蠢欲动。 李珍珍见兰思定不生气不动怒,居然还是笑着的,有点拿不准眼前的情况,于是上前解释道:“兰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白姐说清楚而已,毕竟让人婚姻失和是不道德啊,你说是不?” “这是你的事和我可没关系,不用照顾我的意见。”兰思定脚尖一勾将沙发边的矮桌子带到面前,挡住了李珍珍慢慢靠近的脚步,一抬脚弯腰从鞋筒里抽出军刀拍在桌面上:“不用给我面子,既然你来找我未婚妻的麻烦,那你就上来试试看你够看不,输的人留只手就行了。”白艾从小身在军人家庭,普通人想动她也得慎重的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在温暖灯光下的军刀,琉璃着冰冷的光芒,在刀尖闪出一点亮,让李珍珍忍不住的发寒,她不过是小太妹,被兰思定话吓的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说道:“兰哥,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兰思定还是那张千年不变的笑脸,谁看了都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兰哥真是好幽默啊,实在是讨人喜欢。” 兰思定被空气中的味道熏的皱了眉头,说道:“快不要错爱了,我怕脏。”他对香水过敏,更是讨厌涂脂抹粉袒胸露背的女人,人若不自爱就怪不得别人不尊重。 李珍珍看清了兰思定眼底的冰冷,不由自主的冷颤一下,赔着小心的问道:“兰哥你是说真的?” “我老了,已经过了开玩笑胡闹的年纪,你想干什么那就请吧。”武康路、李菁菁、李珍珍这三个人属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珍珍感到害怕,开始打退堂鼓:“兰哥,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当我今天来错了,兰哥你权当没见过我,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想走,想的倒是挺好的,李珍珍一出门兰思定就跟了出去,白艾坐在沙发中翻看着菜谱,决定等一下需要吃些什么。从头到尾她都事不关己。 第一百零七章 滚回老家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七章 滚回老家 出了门的李珍珍,踩着高跷般的高跟鞋如同逃亡,走到很快,好像身后有鬼,慢点就会被锁魂。舒悫鹉琻 兰思定悠闲的跟在李珍珍的身后提醒:“慢点,大门在右边。” 李珍珍停下了脚步,看兰思定跟了出来,走廊里良好的光线让眼前男人的面部线条更清晰迷人,她有了一阵晃神,刚才在包厢中明明见他的眼神骇人,现在却完全看不见了,柔和的视线,漂亮的笑容,玩世不恭的姿态,李珍珍立刻误以为兰思定刚才在包厢内那样对她是色厉内荏,因为白艾在场所以他才故作姿态。 “兰少,你不会是专程出来送我的吧,可是会让人想太多的哟。” 兰思定好奇一问:“姑娘,惹我的女人前,你有没有想好结果,有些事情的代价你可是付不起的。” “兰少,现在是你追着我出来的,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客气点。”她就是要找白艾麻烦,识相就该乖乖的就范,把她心情照顾了好了大家才有好日子过。 “我要是能飞,肯定不会造成你这样可笑的误会,我家白艾胃不好不能喝酒,所以我出来给她买鲜榨的果汁。”兰思定多和善啊,面对不相干的人他都要尽职尽责的秀恩爱。 “兰哥,你们男人我懂,家不如野,野不如偷,这是我的名片记得有空给我电话。”李珍珍看上男人,管他是有女朋友还是订婚,她都会一并收入囊中。 兰思定不动声色的后退,严肃的形同小学生:“放尊重点,我衣服很贵的,沾了粉干洗我心疼钱。”他是节俭的好同志,正在为攒老婆本存钱,不喜欢浪费。 “你……”李珍珍扑了个空,捏着名片的空悬着手傻眼,颜面尽失,定在原地左右都不是。“是在故意让我难堪吗?”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八节,第三百五十八条、三百五十九条和三百六十条,像你现在的举动可以处以五年或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如果情节严重的将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你什么意思?”李珍珍收起了花痴爱慕,被兰思定泛寒的双眼吓破了胆子,即便他在笑,但是笑容里却充满了肃杀,好像她的脖子已经被按在了刀锋下。 兰思定撇撇嘴角:“我……不嫖娼的。” 他是在说她是妓女! “你说我是妓女?!”李珍珍尖叫。 “来人处理一下。”真是啰嗦死了,跟笨蛋说话费神,白艾还等着他的果汁了,他要是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跟人一五一十的解释,那还不忙死了。 转身兰思定脸上标志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能在他面前侮辱他的女人的人还没有一个。武康路、李菁菁、李珍珍,这三个人真的是把自己的人生当玩具,连别人的人生也一并当玩具了。 兰思定话落,立刻从走廊里出现四条身影,身穿黑色西装无声无息,仿佛鬼魅,将李珍珍架起来就走。 “你们是谁?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不要乱来。”李珍珍慌张的问道。 “小姐,你也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大家都是有身份证的人,做事给自己留点后路。”西装男人是这家饭店的保安,但是他们的存在只针对保护兰思定,四人合力把李珍珍架进了旁边的包厢,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滚开,都给我滚开,敢碰我我要你们都好看,立刻放开我我多一分钟都不想在你们的破饭店呆下去。” 西装男人冷笑:“你想来容易,想走就由不得你了。”掏出一台电子机,将李珍珍的每根手指都强行按在扫描器上。 “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收集你的指纹,你现在属于警方监控的危险人士,得罪人前开开眼别以为谁都可以招惹。” 李珍珍忿恨而道:“你敢这么对我,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还有我一定会得到兰思定的,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凭什么?凭你千人斩的名声?”要调查一个人的资料需要多久,如果是别人或许要半年、三个月、一个月,但对于兰少来说一分钟就够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喜欢伪装清纯的李珍珍被当众揭穿难堪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了,现在说说你怎么找到白小姐的吧?” “我……我偶遇的。” 骗傻子了吧,白小姐从公司下楼兰少就察觉被人跟踪了,从后视镜里证实了想法,所以在停车的时候打电话让他们下去。 西装男人步步逼近冷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李珍珍节节败退:“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要乱来,我外面可是有帮手的!敢动我我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是吗?给你点时间,你打电话让你的人跟进来报个平安。” 李珍珍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神呆滞的看着西装男人,半天没有反应。 “打呀?”西装男一声吼,吼回了李珍珍的心神,赶紧从闪闪发光的铁链小提包里摸出手机,抖着手拨通了电话,可是接通的提示音一直安稳的响着,却没有人接。 再拨还是没有人接,终于明白自己所谓的帮手不再有帮忙的可能:“你把他们怎么呢?” 西装男人呲牙笑:“填江了。”吓死她。 “杀人是要犯法的。” “跟踪也是犯法的。” “你……你们这群魔鬼,杀人偿命。” “你跟踪军人和军人家属,出于自卫,这是正当防卫。”多么完美的借口,合情合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西装男人用手比划过脖子,成功的将李珍珍吓的摔到在地,呵呵一笑才说道:“没什么,兰少想让你给你姐姐捎个口信。” “我,我和她没关系,我和她已经很多年没见了。”遇见麻烦李珍珍开始想撇清关系,她的眼神左右飘忽不定,眼前这些西装革履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害怕让她不敢对视。 “明天这个时候,你们俩姐妹从哪里来的就得回哪里去。” “你们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应该是对你和你姐姐做了什么!” “我今天只是来讲道理的,你们这么做就是欺负人。” “欺负的就是你,走吧,李小姐。” “去哪,你们带我去哪?” “不带你去哪,你想去哪就去哪,反正不要在空泉就成。”明天就没有容身之处的人,今夜随便她在哪里都逃不过滚回老家的下场。 …… 兰思定拿着打好的鲜榨果汁回到包厢后,桌面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品,有头盘凉菜和便于果脯的热菜,道道都份量精致,盛放在珠光色磁盘内显得色香俱佳。 白艾坐在沙发中把餐具摆放好,抬着头对兰思定说道:“菜点好了,吃吧。” 兰思定看着桌上的菜,一屁股挤到白艾的身边,嘻嘻闹闹的问:“全部都是我不喜欢吃的菜,你从什么途径了解到的?” “你有你的渠道我有我的办法。” “生气呢?” “没有。” “那还这么整你自己的。” 白艾把筷子递了过去:“吃饭。” 兰思定接过筷子,一脸惋惜的表情:“我不喜欢吃芹菜,你也不喜欢吃芹菜,为了让我吃不好饭,你自己也吃不好,不值当啊姑娘。” 兰思定调查白艾不是白调查的,关于她生活的各种细节都是巨细靡遗,对于她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也很是了解,白艾虽然不挑食但是不代表她善食,能吃也不代表喜欢吃。 兰思定见惯了白艾大气的手段,被她忽如其来的小气举动逗得喜笑颜开,他倒是无所谓,有她在身边陪着,饮鹤顶红都是甜的,但是她的胃口一向不好,遇见不喜欢的东西更是以不动为妙。 看着她对着芹菜炒肉下筷子,兰思定捏住了白艾的手。 第一百零八章 (两万求首订)迪拜的爱情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八章 (两万求首订)迪拜的爱情 “我吃芹菜,你吃另外的菜,当做是对我的惩罚。舒悫鹉琻” “你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惩罚。”两个人的手悬空在饭菜之上,白艾看向兰思定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鬼主意,想从他脸上找出点点异样,可是能找到只是满满的笑意,再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做没做错事,我很清楚,你了……也很清楚的,只要你能消气,怎么样都行。” 白艾回避了眼神,抖掉了筷子尖上的芹菜淡淡的说道:“兰思定,你不是一个我消气就可以打发的人,吃饭吧。”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因为她生气而不敢做让她生气的事,但是兰思定不一样,只要他认准的事情,无论她做何感想有什么反应,他都会做下去。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做,那何必在意她的态度,完全没有必要。 两个人在如此气氛中吃完了饭,兰思定出门不往门口走,而是带着白艾在饭店里兜圈子,白艾挣脱不了自然只能陪着他一路观光饭店。 忽然在大厅兰思定停下了脚步,明亮点燃了他漂亮的眼睛,他要找的人找见了,于是拉着白艾毫不犹豫的朝着目标前进。 …… “小艾,这不是你的领导吗?这么巧。”兰思定拉住白艾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臂弯上,两人并肩亲密、矫揉造作的出现在陈家林的面前,耀目的外表能点亮餐厅里所有人的眼睛。 陈家林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边,转头一看:“白艾?”她怎么会在这里? 陈家林处变不惊的神经因为白艾的出现第一次有了慌张,他对面坐着一位淑女,是今日相亲的对象,因为拗不过母亲的眼泪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见面,特意挑选了一家白艾不经常来的餐厅,没想到还是撞见了。 陈家林慢动作的拿起腿上的餐巾,借以平复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 白艾没什么情绪的道:“陈董,晚上好。”从兰思定拉着她在饭店里到处转悠,她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晚上好,你也来这里吃饭。”因为慌张陈家林思绪空白,只能挑一些基本问候和白艾对话。 白艾点头,兰思定接了话。 “陈先生你好,我是白艾的未婚夫,你是陈家林先生吧,真是巧了居然能在这个时候在饭店遇见,我们马上也要走了,不打扰你们用餐吧。”名字不用他介绍,陈家林也该知道他到底是谁了。兰思定一脸他故意的表情让谁看了都想给他一拳。 陈家林站起了身,和兰思定平视,这个传说中情敌终于见面了。 两人有着同样出色的外貌和不分高低的身高,陈家林看似内敛,兰思定看似和善,陈家林的眼神如炬,兰思定的眼神乖张,都是高手初次见面只需一眼立见真章,他们是两个性格全然不同的人,相同的是他们想得到的女人是一个人。 陈家林对对面座的淑女报以歉意的微笑说道:“稍等。” 然后当着女伴的面拉起了白艾的手腕,予以将人带到阳台上去。 “陈董,我们准备离开,麻烦你注意一下。”白艾压低嗓音说道,忍受不了的抽了抽手,没有抽掉,她左右两只手都被男人抓住,十分难堪,这不是电视剧,她也不是什么小白的女主角,他们现在的情况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场可笑的闹剧,而且陈家林还有女伴,即使是有什么事难道不能明天说,他有没有照顾过女伴的感受。 陈家林道:“白艾,我需要向你解释。” “要解释用嘴就行了。”兰思定隔开陈家林的手掌,他的未婚妻不是用来给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 “兰先生,不好意思,我需要和白艾谈一谈。” 白艾拒绝:“陈董,现在已经晚了。”说完想走,因为她能注意到陈家林的女伴在座位上无比的难堪,而且大厅内的视线也全聚集到了他们这边。 兰思定拉扯着白艾的手腕,阻止了她的举动:“稍等,陈先生,我跟我的未婚妻统一一下意见。” 说完将人拽到了一边,兰思定故作姿态的压低嗓音,笑眯眯的提议:“谈谈?”兰思定一脸大度,完全不介意把白艾出借给陈家林,因为今日的一餐他为的就是现在这场好戏。 白艾漠然的问道:“谈什么?”亮丽的双眸里帛璃光彩如冰魄冻人。 兰思定对白艾警告的眼神无半点怯让,他要直面的问题谁都别想逃避:“谈谈该怎么让他死心呗。” “你真的觉得谈谈就能让他死心吗?”兰思定的鬼把戏白艾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至少能让他明白我对你的重要性,你……因为我而拒绝他,多么轰动商界的新闻啊。” “我为了你去跟他谈,你觉得可能吗?”白艾问道。 “你现在不跟他谈,你觉得以后工作期间被亲临分公司的董事长频频召见,会不会为你工作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呢?” 白艾道:“你觉得陈家林是这么公私不分的人。” “他喜欢你不是吗?”一个公私分明的上司会允许自己爱上自己的属下吗?陈家林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公私分明。 “喜欢到凌驾于事业之上?”白艾挣脱不开兰思定的钳制,她做事向来坚持己见,而兰思定在这方面显然更胜一筹。 “白艾,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男人我比你懂,我觉得像陈家林这种打痴情牌的男人,有别人所没有的执着,如果你不相信他会因为今晚的事而跑去万腾找你,那你大可转身就走。”他今晚就是要白艾做出一个选择,选择和他继续纠缠或者让他继续纠缠下去。 “兰思定,你连陈家林的调查,你还想调查谁,要不要我当你的助手帮你列一份关于我的人际关系清单。”今天她能撞见陈家林相亲绝对是兰思定故意而为之,现在的一切也早已在他的算计中。 这个局是兰思定在知道陈家林的行程后提前布下的,手段这么乖僻他还是个军人吗?这么混蛋! 兰思定大度表示:“谈还是不谈是你的主观意愿,未婚妻我可没有逼你哟。” “你是故意的吧。”笑的牲畜无害,说的话却句句切中人的要害。 “故意的。” “不怕我对你反感?” “你对我有好感吗?” “没有。” “那就没关系了。” “这么做能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什么好处,但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兰思定坏笑,标准痞子样。 白艾虽然不爱陈家林,但是不代表白艾最终不会嫁给陈家林,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在乎爱,但是她在乎家人,如果有一天白叔想通了当年的事,解开了心结,让白艾结婚,她肯定转脸就会评估男人的价值,然后挑一个白叔最满意的结婚。 陈家林那小样多鸡贼啊,出个公差都要随行,他觊觎白艾这么多年,从老丈人下手这招肯定没少想过,所以在未雨绸缪之下兰思定才决定上演今天这一场正面出击,来一出未婚夫妻闪亮登场,打响媳妇保卫战。 让陈家林明白白艾的所有权是他兰思定的,和他陈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任何隐患都要提前杜绝’这是兰思定的座右铭。而且……跟情敌过手取得胜利有助于增加自信心。 兰思定给白艾挖了一个坑,让她不得不跳,所以她最终只能选择和陈家林单独聊一聊,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兰思定还一面挥手一面带笑的目送,真像极了古代的老鸨。 阳台上,夜风灌穿,带着湿气吹的人不太舒服。 陈家林能看见兰思定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服务生送上了一瓶红酒给他倒上一杯,收回视线他问道身边的白艾:“你和他来吃饭?” “恩。”到饭店不是来吃饭还能是干什么。 “白艾,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跟那位小姐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陈董,你身为陈氏家族的董事长,你有你的无奈,但是这种无奈不是我能替你分担的,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白艾单刀直入,爱情永远都是两个人的事,单方面的努力只能是白费力气。 “今天我们见面是你的无意加上他的故意,我没有说错吧。”陈家林单从兰思定阴谋得逞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事情的原委。 “没有错。”其实错没错都没有关系,陈家会让陈家林相亲是她意料中的事,而陈家林能早日结婚也是她作为员工该恭喜的事。何必纠结一段连开始都没有的感情,他只会伤了他自己。 陈家林疲倦的问:“为什么他可以有机会。”而他却没有,如果不是白艾的心有了倾向,那么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吗? 白艾否认道:“我没有给任何人任何机会。” 兰思定的靠近是他自己一意孤行的,他是一个打打不走,骂骂不怕,用手段奈何不了,用权利他的权利更大的男人,在抵抗不了的时候白艾只能冷漠对待。 陈家林道:“但是你默许了他的存在。” “我的情况不是因为我默许而造成的。”她总不能把兰思定杀了再毁尸灭迹吧。 “但是他没有出现之前你却能控制这种局面的发生。” “那是因为你是一位讲道理的领导。”而兰思定连道理是什么都不懂。 “如果我也不讲道理呢?” “陈董,放弃会好一点。”如果陈家林也这个样子,她会选择离开万腾,但是这样的做法放在兰思定的身上,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因为她在不在万腾对于兰思定来说都没有关系。所以他完全不会受威胁。 陈家林心酸一笑:“如果可以放弃,那么你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这番话了。” “陈董,你晚上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白艾决定退场,男人执拗起来比女人还可怕,没有结果的谈话毫无意义,她转身选择离开。 陈家林在白艾的身后表白:“我不会放弃的。” “陈董随便。”白艾连头都没回,因为没有必要。经过兰思定的身边,没打算做停留,可被不容易善罢甘休的兰思定抓住了手腕。 他笑:“亲爱的,稍等。” “你又想干什么?”白艾冷冷的看着兰思定,对他层出不穷的把戏防不胜防。 “陈先生跟我的未婚妻单独聊天,我当然也要找他单独聊聊,你们商场中的精英不是讲求礼尚往来。” “你可以单独和他谈,而我不需要等你。” “当然需要,丁蓉洁的事我们还没有解决不是吗?”他答应不再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但是那也是在处理掉陈建林之后,至于丁蓉洁的问题他可是还没追究的,具体要怎么办这属于历史问题,留着以后他想好了再慢慢解决。 白艾莫法,只能坐到位置上看着兰思定朝阳台走去。 “陈先生,终于见面了。”兰思定推开门,跟正看着他的陈家林打招呼。 “兰少,久仰大名。” 兰思定站在陈家林身边,没有白艾的存在,两个人都丢去了伪装的面具。他在阳台眺望着:“说正事吧。”他时间有限,没空闲跟陈家林讲客套。 “正事?兰少今天是有心想和陈家做生意吗?”陈家林公式化的笑。 兰思定挑眉算回应,就讨厌商人有事不说事的毛病,除了白艾他还真找不出几个不说废话只办事的人。 他说道:“你让白艾出差我没意见,职责所在,不过还烦请你的家人对她能放尊重一点。”兰思定有什么说什么没拐弯抹角的习惯。 “这和兰少有关系吗?” “我是她的未婚夫,关系应该不小才是。” “白艾身在职场她懂得怎么去圆润人际关系,别人的插手只会显得多余,况且白艾并没有承认了你们是未婚夫妻。” “她承不承认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如果你的家人逾矩成性,那就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了。” 陈家林状似不明白:“兰少,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介意和陈家公开为敌。”这是他做事的一贯风格。 “明白了,原来兰少就是这样让白艾成为自己的未婚妻,大开眼界啊。” “陈先生,这是现实社会,不是小说电影,你我处于的是公平地位,结果怎么样那得各凭本事,这个社会不是光靠光明正大就可以立足的,难道陈先生在生意场的竞争中不耍手段吗?”当了婊子就别惦记着立牌坊,一面利用职务之便和白艾一起出国,一面却要义正言辞的批判竞争对手的手段可耻,这种打脸的事情,向来是从商的人最爱做的。 陈家林冷着脸面对兰思定的玩世不恭,第一次体会到传说中的玩家兰少并不是如流传般的不堪,他看待问题非常独到理性,这绝对不是一个长年花天酒地,浸淫在享乐中的人会有的。 陈家林想起自己商场的朋友曾经提到过,不要小看兰思定,因为在军区里他有个称号叫军枭,往往看上去越无害的人越能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就像现在一样,曾几何时兰思定这号人能入他们的眼,不过是一介挥霍人生、时间和金钱,毫无作为的红二代。但是他却站在白艾的身边宣称是她的未婚夫,甚至宣称和陈氏为敌也是轻而易举。 这才是兰思定的真面目啊,而被别人看见的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陈家林说道:“兰少这些年被很多人低看了,看来我得正视你的能力。” “你不用操心我,好好顾好你自己吧,你对于我来说不足为惧,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走进白艾的心中。” “你凭哪一点可以这么笃定?!” “因为你没有勇气。”兰思定说完要说的话转身离开,再没有多做逗留,因为大厅里还有个女人在等他。 什么勇气,陈家林不明白,难道兰思定的勇气就是不顾白艾的意愿,用胁迫让她就范吗? 陈家林当然不会明白兰思定话中的意思,因为只有兰思定自己明白他所谓的勇气是什么。 兰思定口中的勇气,并不是靠近白艾的勇气,而是带她摆脱痛苦的勇气。 在生活中,看见至亲的人受到伤害,作为旁人会习惯性的避开,会害怕提及她的痛楚,却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她在逃避中越来越痛苦,如果害怕她因为过去的事情一再受伤,而不去管不去理会,那么她只会一个人一辈子沉浸在痛苦之中。 兰思定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面对,无论是困难还是痛苦,只有面对迈过眼前的坎才能得到新的生活重新向前。 白艾看上去很坚强,那是因为她孤独,毫无依附。一个女人的生命中只剩下自己了,她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坚强。 兰思定比谁都清楚的知道,今天他对白艾多么的残忍,但是他必须这么做,腐烂的伤口要用刀刮去腐肉,才能结痂才能痊愈,而他就是那个操刀者。要想把白艾拖出绝望的泥潭,就必须忍住痛,忍住心疼,忍住一切别人认为不能忍的苦难。 白艾是一个连眼泪都被痛苦回忆风干的女人,如果不用强硬的手段,她会一辈子躲在封闭的盔甲里,永无天日,孤独终老。 …… 兰思定的出现,毫无疑问的让陈家林感觉到了危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在别的男人旁边,那种滋味让人忍受不了,而且兰思定的高大英俊和实际的果决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矛盾,总以为他是女人身边最好的那一个,却殊不知她已经快被更好的抢走了,他必须要加快脚步,看来派白艾出公差的事情也必须提前了。 兰思定鸣金收兵后,回到了白艾的身边,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完电梯走去:“我送你回家。” “够了,不要每次都让我在离开你的时候感觉到疲惫。”这么多年任何事和人都无法触动白艾的神经,可是在和兰思定认识的这短短时间内,她已经不止一次感觉心力交瘁。 “白艾,我送你回家,我不放心你自己开车,同时我向你保证,今后只要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私自进入你家。” 白艾只觉荒唐,忍不住都笑了出来,他的提议就跟八国联军向中国保证民主自治一样。 “你觉得你的话有逻辑可循吗?” “有,你我各退一步,天下大同世界和平。” “我们之间有和平可言吗?不要跟着我,不要让我讨厌你。” 白艾将兰思定甩在身后,走的飞快,第一次没有用任何手段和计策,只是威胁,哎,真的是太情绪化了。 兰思定看着白艾似逃亡的身影,在夜色深深中叹了一口气,他、白艾、陈家林和李珍珍将一个本来普通的夜晚打造成了狗血,而白艾身边所有的麻烦事都在这一夜碰头了,她会多累可想而知,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 白艾从夏威夷返程后再一次准备出国,这一次她需要前往的城市——迪拜。 陈氏集团和万腾是在同一个城市,只是坐落的位置不同,按理说陈家林和白艾的距离并不远,但是自从他由万腾回到集团后,每一年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是数过来。因为他们都忙,在工作的压力下他无暇他顾,而白艾的独来独往也是成就他自信的根本。 陈家林在宽阔的办公室内,看着绿油油的阔叶盆栽,昨晚他一夜无眠,不愿意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在和兰思定见过面以后直接独自驱车回到了公司,连同行的女伴都忘记在饭店,看着调成静音的手机不停的闪烁着谷思云的号码,陈家林没有由来的烦躁。 他从小已经习惯被家族安排人生,他的人生每一个阶段的目标都是谷思云的安排,因为要争得父亲的欢心,所以他也任由母亲操控,直到白艾出现,他看到了什么叫自我,什么叫据理力争,和白艾成为上下级的那一年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他们会在一起讨论公司的发展,她会告诉他哪里不对,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给他夹菜,会在熬夜的时候趴在一张桌子上睡觉。 在偶尔的闲暇片刻,白艾还会告诉他怎么用十块钱买到新鲜的蔬菜水果和肉做一顿好吃的。那时候他甚至都能和她的朋友夏敏一起谈笑。 他倾心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再累再苦只要有她在身边,任何不好的情绪都会烟消云散,那个时候她会给他冲咖啡,给他带午饭,甚至会邀请他一起去吃路边摊,小小的馆子不算干净,却人满为患,他俩挤在桌子的一边和很多人拼座,他的手偶尔能碰触到她的手臂,她的手指时不时扫过他的胳膊。 只是这些美好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陈家林已经快记不得了,好像是在白艾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有了变化,在工作的时候他总是盯着她失神。 然后他离开万腾,而她开始疏远他,他们之间梦幻的泡泡一夕之间全部破灭。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只是他多想了,白艾对他表现出来的友善不过是下属对上司的尊重。可是那时候一切都晚了,他把心丢在了白艾身上,覆水难收。 本来陈家林以为他可以一直守护白艾,但就在昨晚他被兰思定摆了一道后,发现他的以为多么可笑。 陈家林急于扳回一城,于是将白艾的行程提上议案,势必想将她和兰思定分开,所以把白艾立刻带离兰思定的视线是他现在最需要做的。 陈家林对董事长秘书下达指令:“买好三天后的机票,白艾正好过了斋月再过去。”当地每年一次的斋月,大概时间是从七月二十号到八月十九号是推算出来的,主要以见新月为准。期间在日出后和日落前,不许在公共场所和大街上喝水、吸烟、吃东西,当地绝大多数的参观点和饮品店也会在这个时间关门停业。现在已经入了八月下旬,白艾过去算合适。 身为董事长秘书的陆平记录了陈家林的要求,然后尽职尽责的提出异议:“陈董,在迪拜,女人谈生意很受限制,陈董不如再考虑一下,派白艾过去并不是最佳的方案。”这是陈氏扩展项目中的大项目之一,如果有什么差错对公司的影响很大。 “迪拜白艾不是第一次过去了,她对当地的风俗很了解,各种弊端处理的一向不错,而且她的阿拉伯语很好,派她去没有问题。”白艾会的语言很多,英语、德语、法语、日语、韩语是基本的,使用起来流畅。小语种涉猎阿拉伯语和斯瓦西里语,在中东和非洲也沟通无障碍。而且白艾对国外的国家相关风俗也很精通,抛开私人因素,她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陆平知道反对无效,最终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 白艾在下午接到了陈家林的通知,而万腾也在第二天接到了关于总部调动的通知,公司一片骚动。 白艾虽然只是作为万腾的副总,但是却主掌公司大权,所以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一直是个空闲的位置,而身为副总裁的张立军在此之前也被总部召回,白艾是万腾真正的领头羊。 这一下白艾的工作内容有异动,总部肯定会委派人员下来承担万腾的主要事务。至于是谁没有说,什么时候来也没有知会,一切都处于猜想的阶段,所以公司的员工议论纷纷,大家一致估计总经理办公室的位置肯定会有高管接手。 当天下午接到通知的白艾,就将其转发给了丁蓉洁,详细内容是关于在迪拜开拓酒店项目的议案,而白艾需要在两天后启程,前往该地和当地的合作商进行商谈。 “白总,这一次的公差我觉得让薛助理跟进是个不错的想法。”丁蓉洁在办公室内提出自己的想法。 白艾目视电脑一心两用道:“理由。” “她刚刚通过了公司的职训评比,需要历练。” “理由不成立。”薛晓丽现在历练还为时尚早,她带新手去为公司谈拓展业务,这么大的项目新手只会添乱。 丁蓉洁的提议被驳回,只能不好意思的说道:“白总,你交代给我的项目我还没有完成,如果现在走肯定两头抓空,为了能一直在白总身边学习工作,我希望能留在公司好好的完成北区的开发项目。” 白艾翻了一页文件道:“就会偷懒。”算是接受了丁蓉洁的马屁,同意她留在公司而不是随行去迪拜。 丁蓉洁忍不住笑意,恭维:“理解万岁。” “忙去吧,让薛晓丽准备一下,你顺便再问问王婉婷和杜志顺的情况,如果没什么问题你看着处理。” “知道。” …… 这一天注定是个手忙脚乱的一天,丁蓉洁在整理好白艾的行程,处理归纳完白艾需要审批的文件,接收了总部下发的机票,订好白艾在迪拜下榻的酒店,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公司的员工早已经走的干干净净。 她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揉一揉发紧泛胀的脖子,看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于是轻手轻脚的收拾好桌面拿好背包,不打算去打扰白艾然后离开了公司。 自从跟白艾坦白了兰思定事情后,丁蓉洁感到无比的轻松,工作也变得更加的有意思,结束一天繁忙之后,剩下的不是疲惫,而是安心,回头望了望风格超现代的万腾大楼,丁蓉洁决定犒劳一下自己,拦一辆出租车回家,站在路边忽然感觉身边被一片气压罩顶,让她窒息,于是慌张扭头后忍不住吸了一口城市中的浊气。 “丁秘书又见面了。”兰思定在万腾楼下挡住了丁蓉洁的下班路,浅色清爽的服饰让他在人潮中更显夺目。 丁蓉洁站定脚步,将兰思定的表情看清楚然后后退一步道:“是兰少啊,白总在楼上。”兰思定绝对不适合近距离接触。 兰思定不吝啬的夸奖:“有进步,居然知道我是谁了。” “兰思定三个字多震耳欲聋啊,岂能没听过了。”丁蓉洁连假笑都懒于应付,她对兰思定没有好脸色,这个瘟神一出现就准没好事。 “我来找白艾,顺便也来看看你。” 丁蓉洁推了推眼镜,谨慎道:“敬谢不敏,兰少当我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就是我这生最大的荣幸,而且以我个人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避开白总单独见面呢?” 丁蓉洁只想对着兰思定的俊脸甩泥巴,脑残才需要他看,被他盯上的人不死也得去层皮,这种笑里藏刀的男人绝对不适合和她这种平头老百姓成为熟人。 兰思定纯真一笑,明媚阳光,伸出手递出一张粉红信封:“给。” “什么东西?”丁蓉洁没接,警惕的看着被兰思定修长的手指捏着的那片信封,精致漂亮的包装就像糖衣炮弹的糖衣,更是突显出了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阴暗。 兰思定道:“送你的礼物,听说你喜欢法国糕饼大师pierreherme制作的蛋白杏仁饼,这是他们的特制的一张终身会员卡,永久免费全球包邮。” “为什么?”丁蓉洁再次不动声色的后退一小步,一颗就近八千美元的杏仁饼,她吃起来嘴软,听起来胆寒。 “因为你的原因,白艾昨天晚上和我吃饭了。”昨晚的饭真是一顿让人难忘的饭啊,光陈家林的表情就值得回票了。 丁蓉洁惊恐:“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没有出卖白总。” “你确实没有出卖,你忠心耿耿,我也相信你是个好人。” …… 丁蓉洁看着兰思定的表情,好像没听懂他的话,于是皱起了眉头费力的想着这句话的含义,突然脑海中被一道亮光劈过闪亮了她的神经,她惊呼出声:“你……你早就知道我会把录音笔交给白总了,对吗?” 她把录音笔交给白总,白总肯定会联系兰思定,然后兰思定借机要挟白总换了昨晚上的一顿晚饭,借刀杀人……多么简单的计策却被兰思定用的炉火纯青。 兰思定轻松道:“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我可是把我新买的录音笔给你了,就怕你那支质量不好,录的不够清楚。”他要查白艾用不着靠一个秘书,而他要了解白艾会自己去感化让她亲口对他说,更不会假以他人之手。 兰思定的轻描淡写却让丁蓉洁的鼻尖上泌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因为兰思定不但算准的她的一举一动,同时也是在考验她的忠臣度,如果她没有把录音笔交出去,如果她受他的威胁背叛了白艾,那么第一个收拾她的绝对不会是白艾,而是眼前的男人——兰思定。 丁蓉洁明白了,这张会员卡就是她过关卡吧,所以才这么金贵。这些权二代的心思真是缜密的如同鬼魅,让人防不胜防。 丁蓉洁不敢想象她如果最终选择背叛白艾会是怎么样的下场,而现在她瞄一眼兰思定都忍不住浑身发颤。 她的命真是苦啊!辛辛苦苦干一份工作,加班加点不说,要月月面对公司考评,领导考验还有领导未婚夫的算计。 丁蓉洁握着卡片一背的冷汗,冰凉从脊背窜上了头顶,好像被人丢进了冰窟,忍不住咬紧牙关直至发酸。 兰思定似乎没有看见丁蓉洁的畏惧,还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一番鼓励的模样:“拜,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 丁蓉洁头晕脑胀的站在原地,半天挪不动脚步,她看着车水马龙在自己的眼前川流不息,很久很久才颤抖的说道:“魔鬼。” 真正的魔鬼,在谈笑间要人命勾人魂。白总……沾上这种男人,你只有自求多福了。 …… 深夜,偌大的万腾公司在没有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幽暗,每一角落都被静谧占领。 白艾还在办公室忙忙碌碌,独亮一盏灯使得公司更显现出点点恐怖的气息,她已经习惯这样的夜晚,所以只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中,连办公室响起细微的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听见有人在敲她的门,白艾才惊觉的抬起了头,看见门边有一颗脑袋。 带着熟悉的微笑:“晚上好。” 白艾冷着眼冷语:“你没有听说过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兰思定推开了门闪身进了办公室,说道:“看你表情真的不像被吓着了,无神论者。” “你怎么进来的?” “公司没人了,连值夜班的门卫也在放风,所以我来帮你照顾你的人身安全。” “我锁了门的,兰思定。” “有锁吗?”他没发现啊,光看见门关上了,推不开所以随手抽了一张信用卡打开,那也能叫锁? 白艾无语,她眼前站着一个会开锁会非法入侵的军人,真是她一生的荣幸。 兰思定的手中提着一颗颜色大红大绿,显得突兀的保温壶站在白艾的办公室内:“你今天晚上准备在公司过夜吗?” “恩。”公司高层有变动,加上未来她的工作重心改变,所以把重要的资料整理出来方便上面的人下来接手,陈家林只给了她两天时间,那未来出差的时候手头上的工作她还丢不掉,所以该放在身边的业务她也得整理出来,能多处理点就多处理点。 兰思定道:“我陪你。” 白艾回:“不用。” 兰思定选择性失聪,把保温壶放到白艾的面前,推开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大量文件,揭开壶盖,取出里面的隔层一层一层的摆放好:“这是我带来的水晶饺,你尝尝。” 白艾看着还在冒烟的水晶饺和乌鸡汤,肚子在鸣叫,这才发现已经深夜她还没有吃过晚饭。 兰思定看着白艾被食物吸引的眼神,带着笑意说道:“吃吧,不然凉了对胃不好,吃饱了才好和我继续斗下去,吃一顿饭没欠多大的人情,我不会让你请回来的。” 话这么多真像他的风格,白艾放弃和兰思定对话,伸手接过他奉上的筷子,夹上一颗水晶饺咬破,等散热后才放进了嘴里。 咀嚼后的美味带给白艾一种满足感,在夹起第二颗水晶饺的时候,她对兰思定点头说道:“味道不错,这个时候你到哪去买的?” 兰思定道:“我自己做的。”借用了万腾公司的职工食堂,和驻住食堂进行服务的夫妻相谈甚欢,算是取得了同盟的信任,深入了万腾的内部,在他走的时候夫妻俩不但免费奉送了他一颗保温壶,还连连表示一定会对白艾的饮食特别照顾。 “你会做饭?”做饭这项技能白艾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她的饮食除了外餐就是方便面,不由想起当年她做饭的手艺还是夏敏教的。 白艾端起碗喝上一口乌鸡汤,香醇浓厚瞬间温暖了她的胃,想不到兰思定还有如此不凡的手艺。 “在部队会做饭是基本。”总不能深入丛林、戈壁或者沙漠这些地方还带着御用厨师。 白艾对兰思定有了点点另眼相看,知道他本身善于隐藏,没想到堂堂的浪子枭雄也有生活化的一面。 兰思定看白艾放下了负担开始慢慢的进食,觉得欣慰,她吃饭一向不快,吃的也不多,一笼十颗的饺子和一碗汤基本就是她的食量,按平常来看的话稍微还多一点,主要是考虑她没有吃晚饭所以他才多备了两颗。 兰思定照着白艾的食量准备的宵夜,并不强迫她多吃,因为知道吃的太多她的胃接受不了,他会慢慢调节让她能渐渐改掉不好的饮食习惯,而不是急于求成强迫她多吃从而让她痛苦,吃东西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他希望她快乐,当然他也只有用这种办法来打散白艾心中的压抑。 兰思定带着不自觉的微笑看着白艾优雅的吃着他做的食物,自觉的手艺被人欣赏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见她喝完乌鸡汤吃完水晶饺后,兰思定走到白艾的身后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白艾抽起桌面上的抽纸擦拭嘴角:“你又想干什么?” “按摩,亲爱的上帝请不要动。”兰思定轻轻拍着白艾的蝴蝶骨,她的这个位置有个很漂亮的形状。 “我不需要按摩。”白艾快速的回绝。 “我在部队修过护理学,放松身体,不要用力不然会拉伤肌肉。”军用护理和一般护理不一样,快速见效快,要被护理的人高度配合。 白艾真想问一问兰思定,什么时候他才能听懂别人的拒绝,或许一辈子都听不懂,然而肩膀已经落入他的手掌中,别无选择之下只能听他的话,放松身体去感觉他的力道。 适中的力道通过兰思定的手指如一股暖流透过白艾肩膀的皮肤深入直达肌肉的酸痛处,她不由闭上眼静静的享受,忽然恰到好处的点让她忍不住哼出了声,带着鼻音的娇呼绵软如水,泛着波纹荡漾在整个办公室内。 兰思定的手僵硬在白艾的脊背上,这呻吟声突如其来……太诱人了,软了他的心让人酥酥麻麻,那感觉犹如被电击一般绝妙。 兰思定顿时痛恨自己怎么会有按摩的想法,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白艾也意识到尴尬,睁开了眼目视前方解围的说道:“好了,我该工作了。” 兰思定松开白艾,掩饰什么一般的说道:“我去给你冲杯咖啡。”两人暂时恢复了独自空间,白艾揉了揉眼睛将桌面上的资料又放到自己的面前。 兰思定很快回来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万腾的茶水间在哪个位置,白艾用的杯子是什么样式他都已经摸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来回动作挺快,将咖啡放在白艾够得着的地方,说道:“咖啡,加奶加糖,应该是你的口味,喝完再工作。” “我一个人没有问题,你先回去吧。” “活到老学到老,我现在的正在学习你,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你独处,你赶我是赶不走的,不如把时间放到工作中去。” 那就呆着吧,白艾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驱赶兰思定离开她的办公室,他愿意便随意。 兰思定见白艾即将投入到工作中忽然冒出一句奇怪的问话:“痛吗?”他在问昨天晚饭的事情。 “忙。”白艾低着头回答,假装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也痛。”兰思定用笑容点缀了歉意,看着她受伤,他比所有人都难过。但是他不后悔。 白艾眨眼,明辉敛于黑色的眼眸中:“有不痛的方法,你愿意吗?” “你忙,我玩手机。” 兰思定脱掉外套,只穿着白色的休闲t恤。因为白艾的办公室内铺了羊毛地毯,所以他掏出手机随意的席地而坐。 打开手机,发亮的屏幕散发着光线投射在兰思定的脸上,两人静静的在同一个空间内过了一夜,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时间如水不露痕迹的流逝而过,办公室除了滴答的钟响和白艾敲击键盘的声音显得静谧。 破晓一点点取代了黑夜,白昼渐渐吞噬了星辰,直到明月消失在天边,万物又开始新的一天,阳光终究没有冲破云层。 今天是个阴天,天有些灰蒙蒙的压抑,白艾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趁着空看了一眼兰思定,看他紧抿着唇,眼神专注的看着手机时不时的闪动一下浓长的睫毛,一缕发散落在额角也来不及拨回原位,还有那漂亮的肌肉在棉布衣料下若隐若现,体现了他男人的线条。 白艾不觉想到,不可否认兰思定是赏心悦目的,以他的条件即便是真正的游戏人生也是理所当然,可是这样一个男人,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没有在游艇上开party,没有在酒店狂欢,没有用魅力去惑乱女人,倒是在她的办公室玩手机游戏玩了一夜……到底是什么游戏能让人这么严肃。 “忙完呢?”兰思定问白艾话的时候视线还黏在手机上,即使他低着头也关注着白艾的一举一动。 “还没有,快到上班时间了。”她得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工作是永远忙不完的,所以她需要有个好状态来面对。 兰思定抬起了头,额角的发俏皮的跳动了一下,他盘起腿拍拍身边的位置,对白艾笑道:“过来坐,给你看样东西,能帮助你收集资料提高你的工作效率。” 白艾一愣,狐疑到,难道他一晚上没有玩游戏吗?出于好奇伸着懒腰,踢掉高跟鞋光着脚走到兰思定的身边,还没站稳一不注意手就被他握住,膝盖一软人就矮到了地毯上。 兰思定握住白艾的手,感觉到她手指的冰凉,抓起沙发上的外套把她裹住,轻轻用力易如反掌的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前,让她侧坐在右腿上,一手顺势勾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冷吗?” 白艾慌忙按住兰思定的手掌虎口,他的指尖已经越过了腰线的上围,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你能规矩点吗?” “男人最不规矩的时候就是早晨。”白艾的靠近骚动了兰思定的心,他用言语调戏怀中的人儿,见她板起脸孔也别有一番风味。 白艾道:“不如我到办公桌边看,你也可以冷静冷静。” “就这么看,我还能把你吃啦。”兰思定环抱着白艾没有松手的意思,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心中窃喜:软玉温香投怀送抱了,想跑,没那么容易。 …… 白艾咬了咬牙,脏话堵在嗓子眼,她已经开始思考需不需要用暴力惩戒色狼。 兰思定嗅了嗅白艾的脖子,将鼻尖厮磨在她的肌肤上:“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要打不赢我,输了我就抱你抱到你们公司的员工打卡上班,先看手机,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说完将自己的手机塞进白艾的手掌中。 “这是你编写的?”白艾问,程序性质的启动器,并不是网站上下载下来的速成软件。 “嗯哼,如果用电脑会快一点,手机的话一晚上差不多,方便你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实时操作,只有你有。”这是兰思定为了白艾用手机创造出来的资料搜索器,可以自动摘取所有门户网站的信息,囊括官方、私人、商用、民用、甚至部分对外军用,然后在后台自动处理、整合、归纳,挑出最精确的答案进行回馈,再在界面上显示出来,不用人为筛选,快速、方便、高效,综合性非常强专业性也不差。 白艾摆弄着软件,顺手的操作,简易的选择按钮,却包含强大的功能,很方便:“没想到你会写程序。” “我懂的东西还多着,你可以慢慢发掘。”兰思定向白艾要着她的手机,然后用蓝牙转了过去,再把手机交给了她。 “谢谢。”白艾由衷道谢。 兰思定看了看天起身:“我回家了。” “兰思定。”白艾叫住他。 “怎么呢?”兰思定笑,“想感谢我吗?” “路上小心。” 他的眼睛泛着血丝,从昨晚上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能看出来是熬过几天夜的样子,虽然面对她还是一副精神抖擞说说笑笑的样子,但是眼眶下的淡黑是掩盖不了的。 “关心我吗?没关系的,我回去补眠,一晚上没有事的。” 和白艾一起熬夜时间过的很快,熬夜对于兰思定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这已经是他第五个晚上没有合眼了,跟着白艾从夏威夷回来,他便开始万腾、军区两头跑马不停蹄,确实耗费精力,虽然精神感觉还不太累,不过身体快到极限了。 这一次的联合军事演习涉及多国,规模宏大,但是给的准备时间却非常紧张,可以看出有点强人所难的姿态,作为参与国,为显示我*备力量的强大和纪律严明,军区算是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场演习,虽然他不是主创人员,但是上面给的指派也不少。 重大军演中的人员误伤是很难避免的,各*队都是如此。为了最大程度的防止事故的发生,要做好周密计划和充分的准备,而这样的准备需要的期限一向很长,一般为三个月至六个月。 整场演习要有严格的纪律,要反复组织协同到单兵、单车上。同时几时几分几秒开始射击,至几时几分几秒停止,打什么目标、打多少炮弹、子弹;装备运动的时机、方向等都有严格的规定。要制订各种安全措施,保证演习效果的同时防止事故发生。相当耗费精力和时间,兰思定作为重要指导需要全方位考量更是重中之重。 兰思定骑车离开的时候好像知道白艾在楼上看他,于是驱车围着万腾转了一圈,然后从相反的方向往军区而去。 他不想让她担心,虽然知道她担心是一件让他精神愉悦的事情。 …… 迪拜,联合酋长国,属于中东国家,沙朗的故乡,白艾的出差地,兰思定势力的涉猎国。 这里是后现代建筑的试验场,整个城市被奢靡的建筑物构建着,高楼林立却有着简洁的线条,城市中完美的绿化和沙漠接壤成为一种奇观。 迪拜有着灿烂的阳光亮丽了沙漠,起伏沙丘波涛延绵,深入到远方在一望无垠的天边闪烁着神秘的气息,巨大的仙人掌零星的矗立在其中,盎然生机一般,但偶尔枯死的树根裸露在细沙之上为这里多添了死亡的颓废。 飞机上白艾抽着用餐的空档,正在对薛晓丽进行抽查。了解一个地方的风俗看上去很细微但是却很重要,因为尊重别人的习惯才能取得别人的尊重。 薛晓丽坐在白艾的身边,如流水一样的说道:“阿拉伯人的包头巾,也是戈壁坏境产品,起了帽子的感化作用,夏季能够遮阳防晒,冬季可以御冷保热。这类头巾其实是块布,放在头上,再套上一个头箍固定。颜色有白色,也有其他色彩。布料有好坏厚薄之别,随季候和前提而定。头箍是用驼毛做成的圆状环,多为黑色,偶有白色,粗细轻重也不等。有些阿拉伯国度,如半岛上的也门和北非的毛里塔尼亚,男人们头上缠一条白色的长头巾,不戴头箍。他们的头巾除起帽子的感化外,还有其它用处:睡觉时做展盖,礼拜时当垫子,洗脸时做毛巾,买东西时当承担,刮风时蒙在脸上挡风沙。阿曼男人只披头巾,不戴头箍,头巾的色彩有等第之分,多为白色或素色,王室人员用红、蓝、黄三色为基调的特制头巾,其他人们禁用。头巾下再戴一顶小白帽是许多阿拉伯人的习惯。在非正式场合,他们更喜好只戴小白帽而不包头巾。以上完毕。” 飞机上白艾坐在自己的位置,低着头问:“在哪去背的?” 薛晓丽喝下一口解渴的饮料,不好意思的道:“风土人情的网上。”然后捏着刀叉继续对面前丰盛的飞机餐进攻。 “出门在外不要吃的过饱,对胃不好。”白艾说到,她的用餐永远都是七分饱,过于饱胀会使血液大量的涌向胃,而减缓大脑中的血液流通,降低思考能力,促使人进入睡眠状态。 为了利于思考,白艾一向控制食量,但是这样的用食方法带来的副作用就是消瘦,再加上她平时压力负荷过大,所以长胖基本是奢望。 薛晓丽吞下一口火龙果,囫囵道:“知道了,白总。”这才终于停下手来用餐巾擦擦嘴。 白艾道:“继续。” 带新人外出谈合作她就必须照顾着方方面面,所以对薛晓丽也比较严格。 “这里的妇女日常穿着长袖并长及脚面的裙装,常以金、银或彩线刺绣图案精心装饰。透卜(thobe)是穿在长裤、斯瓦尔(sirwal)以及长裙外面的衣物,最外面还要裹上一层黑色的阿巴亚(abbaya),头发和脸则以一层薄面纱(gishwa)遮盖,最重要的一点是禁止对其拍照。” “你带的衣服怎么样?” “都是长袖长裤。防风、防沙、防紫外线。” “带药了吗?” 薛晓丽一拍脑袋:“哎呀,忘记了。”出门在外没有公司的拘禁她的动作也倾向于随意。 “这一次公差你光听光看,多余的话不要说,见面礼节到了酒店后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教导你,公差结果算在你的考评里。” 薛晓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瞬间清醒,万腾考评是直接和年终奖挂钩的,如果一年做的好来年衣食无忧,如果一年做的不好,降职不说还要扣薪,来年就有得熬了。 近九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飞机终于顺利抵达迪拜,下机后合作方请了当地人开着越野车来迎接她们,因为这一次和陈氏进行合作的合作方是住在沙漠的另一端,所以才派了专人来接应,以免他们在穿越沙漠的时候迷失了方向。 当地人把行李装好,白艾和薛晓丽上了车,车里更是贴心的准备了凉爽的湿巾和矿泉水。 白艾坐在后座喝了点水,在绑好安全带以后和公司通过电话,安排了接下来的行程继续心无旁骛的办公。 薛晓丽在一旁看着,对白艾的适应能力佩服有加,在这么颠簸的路上看资料不晕车、不呕吐身体素质真是太好了,而且对汽车发出的噪音充耳不闻心理素质也绝对过硬。 正崇拜的看着白艾突然一阵急刹车,薛晓丽撞上了前座的座椅,额角生疼她感觉头晕目眩,来不及喊疼,第一反应就是看身边的白艾。 “白总,你怎么样呢?有没有受伤?” 白艾正握着资料,在翻过一页淡定的提醒道:“下次把安全带绑好。” 薛晓丽见白艾没有事这才哎哟哟的叫出了声,一边揉额头,一边更是崇拜的看着白艾。 前座的司机打开车门下车掀起车头盖,一会儿带着噩耗对身为乘客的白艾和薛晓丽宣布走不了了,得暂停行程就地休息。而且让她们戴好面纱gishwa,因为两个小时以后会有一场沙尘暴。 薛晓丽从来没有遇见这种突发状况,望着茫茫无际的沙漠声线发抖:“车坏呢?那现在怎么办,这里可是沙漠,没有人救援一直呆下去还有沙尘暴,我们不是饿死就是渴死更有可能被活埋了,白总怎么办?” 司机正拿着手机在车头前不停的拨打着,每一次的接通都能叽里呱啦的说上半天,薛晓丽完全听不懂说的什么。 白艾从包里取出gishwa递了一副给薛晓丽,两人把头脸包了个严严实实之后,白艾再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安抚薛晓丽的情绪:“不要大喊大叫,保持体力。”如果有沙尘暴,那么等新的车来接估计往返需要近六个小时,像薛晓丽这样紧张还不停的尖叫,很快就会脱水,不饿死也得中暑。 薛晓丽颤颤巍巍的戴好gishwa,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白总,你遇见过沙尘暴吗?” “遇见过。” “沙尘暴可怕吗?” “还好。”有正确的应对方式不会太糟糕。 薛晓丽提着气完全不相信白艾的话,在她心中白艾就是城市版的女超人,所谓的还好那都是平常人的骇人听闻。 薛晓丽双手捏着衣角,表情严肃,脸色快和沙漠的沙黄为一体,她平日在公司做事还算镇定,但是现在被丢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再加上从小到大被无数灾难电影洗脑,现实结合幻想她已经觉得她命不久矣,而转头再看白艾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想办法的意思,更觉得自己难以自救,只能无比怨念的想到:白总绝对是一个躺进棺材还手握文件的奇人。 就在薛晓丽慌张、焦急、坐立不安的时候,突然从沙丘的另一侧传来了清脆的驼铃声,叮叮当当如同救世主的吟唱,不一会一头骆驼从沙丘边探出脑袋,紧接着是驼群缓缓出现,它们摇摇晃晃的走着,最终宏伟的站在高地上连成一线,蔚为壮观。 “白总,是骆驼队,我们有救了!”薛晓丽带着激动而虔诚的心从车上冲了出去,如离弦之箭异常飞快,加之她的体型原因从远处看好像飞出去的球一样。 白艾在心底无奈的叹一口气,终于合上资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对这个年轻的姑娘无可奈何,在城市里还没有察觉,在沙漠中她才发现薛晓丽和夏敏身边的小宋如出一辙。 司机也同白艾一起朝着骆驼队慢慢走去,决定去跟骆驼队的首领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先把顾客接走,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能赶在沙尘暴到来之前赶到酒店。对于他们这些当地人来说沙尘暴虽然可怕,但是并不是不能克服,但是对于外国人来说在心理和生理上都很难逾越沙尘暴带来的恐惧。 等白艾和司机走到为首的骆驼跟前,白艾在刺眼的阳光中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好像游离于整个骆驼队,在她眼中如同海市蜃楼。 “兰思定?” “白艾。”兰思定骑在骆驼的背上,戴着墨镜,穿着当地男人的衣服dishdasha如神话中刻画出的雕像,语气亲昵的叫着她的名字。 白艾愣了好半晌,直到从队伍中段跑过来的薛晓丽大声喊叫她,才把她飘走的思绪呼唤回来。 薛晓丽抄着熟练的英文沟通,希望能得到好心人的帮助。 兰思定用英文答复:“怎么办,我们没有多余的骆驼,如果想跟我们一起走,就得一起骑。”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在阳光下炫目,黑色的发丝镀上金边,白牙泛亮明媚了立体的五官,在薛晓丽看来是十分善良的,但是在白艾看来比较像不怀好意的土匪。 薛晓丽不拘小节的道:“白总,不如我们跟他们一起走吧,这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况且这里是沙漠徒步迷路就惨了,而且还有沙尘暴,各种因素都对我们很不利,我觉得尽早启程是最好的选择。” 白艾透过纯黑色的gishwa,面向着兰思定用中文严肃的对薛晓丽问道:“你认识他们吗?身在他国跟陌生男人走,你有没有一点防范意识,对方对你提出金钱索取了吗?如果他们不要钱,只是因为好心就捎带你,你觉得这种几率是多少,知道这里的犯罪率是多少吗?” 跟在兰思定身后的人都是中东人所以不会中文,因此对白艾带有针对性的话没有的反应。 薛晓丽年纪不小了,可惜危机意识却很薄弱,经过白艾一通询问,顿时哑口无言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兰思定趴在了驼峰之上,慵懒说道:“亲爱的小姐,这里的犯罪率是多少我不太清楚,但是如果你选择独身呆在沙漠中死亡率肯定是百分之百。” 白艾承认兰思定的话占理,但是前提是她认识他,如果他是陌生人,即便是百分之百的死亡率她也会选择。 “白总!白总?白总……你没事吧。”薛晓丽见白艾不回话而且脸色不太好看,担心的问道,害怕她中暑了。 白艾道:“没事,上吧。” 啊?又能坐呢?薛晓丽被白艾的举动弄晕了头,搞不清楚事情的状况,可看白艾阴沉着脸又不敢发表疑问,只能乖乖的把手伸出去,让骆驼背上的阿拉伯男人拉她上了骆驼。 “未婚妻,难得你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这么信任我,请问你是想坐我的后面呢,还是想坐我的前面呢?”兰思定骑在骆驼背上,漂亮的锁骨,宽阔的胸膛,晒黑的皮肤都因为他弯下了腰,敞露了出来。他的大半身体的肌肤展现在白色的麻质衣料下撩人心神。 “未婚妻!”薛晓丽坐在骆驼背上尖叫,高分贝差点把沙朗震下去,眼神慌张的逮住缰绳,心底扬起一股飞沙走石,十分疑惑:中国女人都是这么聒噪的吗? 薛晓丽脑子开始运转,没听说白总订婚了啊,多么惊悚的消息,听起来跟看恐怖片一样的效果。 白艾站在骆驼边问道:“兰思定,你是打算到哪都跟着我?” 薛晓丽大惊:兰思定,他是兰思定,中国那个兰思定?白总跟他订婚啦?! 兰思定对白艾伸出手:“上来吧,沙漠温度高,别晒伤了。” 白艾将自己的手交给了兰思定,见他似乎没有什么负重的将她一把提上了骆驼背,撞击到他的怀中被他按住了肩膀安定了她的摇晃,两人共用一头骆驼。 兰思定高呼一声阿拉伯语:“继续出发。”骆驼队开始前行。 他在坐骑上对着白艾咬耳朵,湿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廓:“你得习惯我的出现,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的。”然后一张防晒布随着兰思定的话盖在白艾的头顶,一股凉气撞进了她的怀里,低下头看特制的冰包。 白艾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脚忍不住窜出一阵麻掀起防晒布道:“兰思定,我不是娇小姐也不是弱女子,你的保护只会显得画蛇添足。” “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享受我的宠爱是你的义务,既然都足已经了添,你就忍受一下吧,顺便说一句,我……不接受拒绝。” 白艾理智的发问:“你有指南针吗?有看天气预报吗?知不知道天气情况,会不会有沙尘暴,清不清楚哪里可以走哪里有流沙。” 兰思定一把将白艾拽进怀里,压住她双手,霸道的说道:“好好躲着太阳,有我在丢不了你。” …… 白艾坐着由兰思定驾控的骆驼抵到沙漠边进入城市,他们很幸运躲过了沙尘暴,离开沙漠换乘上汽车,经过城市的穿越终于到达了酒店。 富丽堂皇的柏帆酒店,正好坐落在一座小型的人工棕榈岛正中央,这是私人建造的棕榈岛修建在人工引渠的内海之上,并不面向外界,前来入住的客人都是主人的朋友,这座棕榈岛并不是以世界第八大奇迹而闻名于世界的棕榈岛,眼前的岛屿规模小了很多,但是精细奢华的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棕榈岛得名是因为从高空俯瞰岛群,依稀可见两棵巨大的棕榈树漂浮在蔚蓝色的海面上。作为迪拜的标志,有很多富商也效仿这一奇迹在海上建造了自己的私人花园。 走进酒店,宽阔的大厅在做工精细的巨型吊灯的照耀下,灯火通明,地板光可鉴人。能倒映出行人的身影,让入住的顾客毫无拘束感。大厅直通人工海面,弧形的门边缀着纯白的飘逸帷幔随风飘舞。 和白艾谈生意的是酒店主人的儿子,人称杜杜里先生,在酒店接应白艾的人是酒店的经理,而和杜杜里的约见安排在白艾入住酒店的第二天,期间留下大量的空余时间主要是让她和薛晓丽能够洗漱一番,好好休息一下。 在休息的时间中白艾给前台打去电话,问了酒店驻店医生的电话,和医生沟通了情况。薛晓丽在路上因为急刹车撞了头,所以她担心会有脑震荡。希望能给做个检查确定一下安好,以免身在异国出现什么问题。 而薛晓丽是个大而化之的人,听到白艾去让她看医生,先是一愣神然后激动的眼泪花都冒出来了,用尽全力的握住白艾是手,抽泣着:“白总,你真是个好人,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如果不是好人当时肯定也不会帮王婉婷解决那么大的麻烦,你居然还挂念着我撞头的事,我在家滚个楼梯摔个大马哈,我妈都不管我,连我爸也只是看一眼,连句慰问都不给的。” 白艾被薛晓丽发了一下午的好人卡,听她絮絮叨叨她的过去,直到医生在医务室等不到人最后都自己找上了门,薛晓丽才算罢休。 深夜,薛晓丽已经在卧房睡下,白艾还窝在沙发内了解着柏帆酒店的几年来的运营,忽然一阵风吹动了没有关紧的窗户,窗帘飞舞摇曳生姿,好像一个苍白美人在舞动腰肢舒展手臂,向前来的游客诉说着这个城市的风情和城市中流传多年的历史故事。 白艾放下手中的资料,裹着放在沙发上羊毛编织的民族毛毯走到阳台,星空被星光切割成了阡陌纵横的棋盘,明星如同棋子占据了整个黑夜,她在想薛晓丽念叨了一下午的话,她是个好人,她是个好人吗? 从小到大她听过很多夸赞的词语,但是好人两个字她是第一次听说,王婉婷的事情她不过是为了公司解决麻烦。而且她的做法也实在称不上好。 薛晓丽的年轻,单纯触动了白艾的心,让她想起过去,好像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岁月,从小她就开始和政(和谐)治打交道,接触的人和事都只能用复杂两个字来形容,而无论谁沾上这两个字的事情都不可能单纯。 “单纯是什么?”白艾当空自言自语,对事情简单直面的思考或者不加思考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从未体会所以很好奇,她沉浸在思绪中没有发现有一双视线正注视着她。 “还没睡?”阳台的隔壁阳台是兰思定,他们一起入住,自然也就被安排到了一起。见白艾一直沉默不语的看着天空发呆,他出声打断了她的和星空一样错综复杂的心绪。 “你也还没睡。”白艾收回视线看着和自己一步之遥的兰思定,他总是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能力,柏帆酒店并不是谁都可以住的,除了有钱有权,更重要的是有用,往年她来迪拜都会住在城中心,而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商谈,她即便到了柏帆也没有入住的权利。 他们一起进的酒店,当时兰思定在大堂前台报的不是名字而是一串数字,数字很靠前,说明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是这里的客人,是什么让他能够登上柏帆酒店的客人名单呢?白艾不得而知。 兰思定戏谑回答到:“时差没倒过来,不过你身边那个小助理挺厉害的,一点时差都没有。” 白艾笑了笑,薛晓丽心宽,再加上一天的行程也累了,没有时差也是可以理解的。 兰思定见白艾笑了忽然转变了脸色,别开看她的视线带着劝解一样的意味说道 “白艾,你其实真的是个好人,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很多事情你只要做到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不要去好奇别人的人生,因为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早点休息吧。” 白艾看着兰思定站过的阳台久久挪不开视线,不明白她的想法为什么总是能被他窥探而去,这人莫不是有读心术吧…… 兰思定回到房间后,忘不掉白艾在他脑海里留下的表情,她脸上的疑惑那么明显,眼神里的求知深深让他生气,为什么她好奇的是她的小助理,她有那样的闲心去好奇助理就不会好奇好奇他吗?兰思定的幼稚再一次在他的人生中抵到了顶峰。 …… 杜杜里被震惊了,愣在会议室的门口,如梁柱挡住了后面随从的路,他看白艾的眼神直愣愣的,表情略显呆滞,有点张口结舌的意味,掩饰不了心中的澎湃怎么会有这么古典的女人,神秘、美丽、气质如宇宙银河,纯洁遥远,让人想不顾一切的去追随。 杜杜里保持目瞪口呆的造型很久,直到身边随行的男助理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后背才正常。 “你好,中国姑娘你真的是太美丽,为了表达我的倾慕请接受我的鲜花。”杜杜里清清嗓子然后从身旁的装饰花瓶中抽出一只玫瑰献上。 基于商业礼节,白艾没有拒绝杜杜里的花,将其举动归结到外国人天性浪漫的想法之上,接过后说道:“谢谢。” 杜杜里,典型的中东人样貌,消瘦五官立体,传闻他的宠物是老鹰和黑豹,有着天真的性格,残障的情商,从小衣食无忧事事顺心,要什么有什么的结果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而现在面对面以后,白艾对杜杜里的智商也不甚乐观,他本人看来有着深邃的眼神,俊美的长相,加上多金有地位可以说是一个享受着上天恩赐的男人。但是上帝总归是公平的,给你开了一扇窗就会关上一扇门,白艾对杜杜里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题外话------ 入v了,以后的字数不会再让亲们抱怨连连了,谢谢支持哈。 第一百零九章 正式求婚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九章 正式求婚 会议主要是记录彼此的要求、意见和实施流程的程序,两方交换方案和合同初稿,进行比对然后再进行修改,针对不明白的地方或者觉得不合理的地方会激烈讨论,给出自己的意见来确定争论的结果,甚至大吼大叫,这都是谈判中经常遇见的事情。舒悫鹉琻 商谈就如同打仗,在敌人面前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士气,态度是一种很好的武器,是唯唯诺诺的听令于人还是堂堂正正的作为合作方进行辩论,这都是取决于谈判的人员自身的素养。 白艾很看重这次合作,但是她估计不到的是,对方居然会派出杜杜里这样的人才来进行商谈合作。 从会议的开始杜杜里的表现就表明,他不是来谈合作的,而是来泡妞,他对白艾的注视太过热烈,最后干脆用手枕着下巴光明正大的看,连薛晓丽的神经大条都觉得不对劲,时不时看一下杜杜里,因为他的举动不由轻皱了眉头。 只是白总没有说什么她自然不好发话。而且这场商谈使用的是英语,所以她能听懂,与其留意杜杜里的怪异,她还不如多学点东西。 这场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历经四个小时的讨论后,白艾没有再提出异议,合上自己手中的初定合同道:“那么会议就先到这吧,贵酒店的要求我公司已经了解,我会和公司商讨关于合作条件的调整,结果应该在明天早上就能出来。” 杜杜里的助理站起身和白艾握手:“好的,那么我们和白小姐明天下午再见,今天就先到这里,等一下我会代表酒店为白小姐送去午餐,希望我们未来的合作会合作愉快。” 白艾收回手微笑道:“一定。”这个助理在整场会议中滔滔不绝,虽然长相不起眼但是能力不容小觑,基本上柏帆所提出的刁钻问题全是出自他的口。 助理道:“祝白小姐有个愉快的下午,我不打扰您的宝贵时间,先走了。” 助理带着工作人员离场,但是杜杜里却没有走,他坚持要送白艾到房间。 薛晓丽在一旁嘟囔:这到底还是老板啊,光会吃喝玩乐了。 其实一场正式的商谈很耗费时间,有时候可能一天一夜也解决不了,但是这场会议的气氛不太专业,所以白艾尽快的结束了商谈的继续,不过她在初看手中的资料的时候,单就对写出这份资料的人还是比较满意的。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薛晓丽自然的跟在两个人身后,带着无聊和探究参观酒店,了解建筑构造和装饰风格也算是她需要完成的课题,在来的路上,白总有吩咐她多看,所以这里每一处的都是她必须学习的,当然除开设施这种硬件她还必须了解酒店的运营和为顾客提供哪些服务。 薛晓丽随着白艾走过宽敞的大厅,仰望之上是通天的玻璃天井直透蓝天,在十五层楼开外的地方阳光满满的照亮了酒店的最上层,那里有人工培植的绿草地,让前来入住的顾客可以在室内享受到代表优雅的高尔夫运动,楼顶是直升机的机坪,为贵宾的专属服务。 成圆形的大厅四周摆放着棕榈树做装饰,圆形的升降电梯金雕玉砌般闪烁着奢华低调的光芒,大理石的地板带着原始的花纹使得整个地面呈现出不规则的几何美感。 大厅外引流而来的人工海时不时掀起波涛声如靡靡之音吟唱着人类的伟大。 薛晓丽迷失在这些宏伟的美景中,忘记了时间和方向,好像不过眨眼她就已经回到了十二楼,她们所入住的房间楼层。 在米白色为基调,咖啡色为辅色的宽敞回廊内白艾问杜杜里:“杜杜里先生,我想请问一下贵公司的这份合同和相关方案是由谁执笔的。”合同上的措辞风格和助理的习惯用语有差异性,这也是白艾判断这份文件不是助理写出来的原因。 “哦,是我的秘书写的。”杜杜里不太放在心上的回答到,因为和白艾走在一起他感到无比的紧张,头皮阵阵发麻,两个人靠的近所以他都嗅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干干净净的肥皂味道,不似他身边的大部分女人热爱在身上喷上一层又一层的香水,能把他的眼泪都熏出来。 “那下一次希望杜杜里先生可以把这位秘书带上,我们先回房了,同时感谢你的陪伴。”走到门边白艾在开了门以后才对杜杜里说道,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有邀请她吃饭的意思,所以选择先开了门后再道别。 “好的,下次我一定会带上秘书,白小姐不用客气,那个白小姐……”杜杜里确实想邀请白艾共进午餐,可奈何白艾走的太快已经进了房间,而他的话还囫囵在嘴边。 薛晓丽避开杜杜里紧随白艾身后,嗖一声进了房把住了门,嘻嘻的笑弯了眼:“白小姐要忙了,杜杜里先生不如也回去忙吧。” “好,的。”杜杜里的话和门板关闭的声音同时响起。 薛晓丽关上门当空呲牙一阵,这个杜杜里谈生意不好好谈生意,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真是连她一个新人都不如。 杜杜里吃了闭门羹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涌出一阵阴郁,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了,就这么被人关在了门外,是他表现不好吗?还是他身上有异味,刚才他们一起坐电梯的时候白艾的表情就带着敬而远之,难道是他衣服没穿好?一向受女人欢迎的杜杜里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挫折,他一边到处在自己身上寻找问题一边朝着电梯走去,久久想不出他到底哪里错了,站在电梯边也不按按钮,只是用头抵着墙开始检讨自己。 直到走廊上响起了鞋跟接触地毯的闷响声,杜杜里懒洋洋的扭着头去看,立刻喜笑颜开。 “白小姐。”她是出来找他的吗?她是出来找他的吧,她是出来找他的,杜杜里看着白艾一点点的朝着自己走来,笑容越来越明朗。直到白艾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直接走进电梯由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杜杜里脸上的笑容寸寸僵硬然后石化,她绝对不是出来找他的……她居然没看见他? 白艾穿过走廊准备到楼下的会议室取她忘记带走的钢笔,脑子里充斥的全部是关于合同方案的事情,所以没有听见有人叫她,于是径直和杜杜里擦身而过。 这不能怪她,怪只能怪她做事太专心了。 …… “她不理我,她居然不理我!”杜杜里在自己的房间中抓耳挠腮的焦急,常年被美女环绕四周,众星拱月的他有强烈的失落感。 房间内独有的暗黑发亮的大理石倒映出他左右来回踱步的慌张身影,想想刚才看着白艾消失在电梯门边的身影,他当时就震惊了。用了一下午的时间都没能很好的消化这个现实。 杜杜里手里捏着镜子不停的端详自己的面孔,这张脸不值得倾心吗?这犹如雕刻的五官不值得一见钟情吗?为什么他心理活动这么激烈,而白艾却不为所动呢?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问题的症结到底是什么,杜杜里……暂时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 就在杜杜里百般闹心的时候,房间中还有其他人,正看着他不着调的举动无情无义的说道:“我也经常不理你,没见你有什么意见。” 坐在地上说话的女人叫多米,她就是杜杜里的秘书,只见她身穿黑袍,有着中东美女的长相,但是却有一头编成长辫子的金发和一双让人沉醉的绿色眼睛。 她除了是杜杜里的秘书之外还是柏帆酒店的运营经理,更身兼数职是杜杜里的私人管家,在迪拜这个男权的国家,多米作为已经成年且到适婚年龄的女人,不是在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而是出来工作是因为她自身的身份特殊。 多米的父亲是阿拉伯人,但是母亲却是美国人,她是父亲一夜激情的产物,为了不使家族血脉外流父亲强行的把她留在了迪拜,而母亲被父亲的父亲驱赶出境回到了美国,所以她的存在从一出生就是不对的,在这个男权的社会也算是异类了。 “……好像是啊。”杜杜里听了多米的话恍然大悟,可不一会他又有了新问题,“可是我感觉我现在有一点气愤,不,应该是很气愤。” 多米随口道:“恩,你很气愤。” “我说我很气愤!”杜杜里抓走多米手中的资料丢到床上,他是阿拉伯男人,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接受女人的忽视。 “我听见了。”多米懒洋洋的起身把资料又拽了回来。 “你见过我生气吗?”杜杜里把自己的脸凑到多米的眼皮子底下。 “你不天天都在炸毛吗?”每天大呼小叫一惊一乍,周围的人都习惯了,看来没习惯的只有他自己。 “……”杜杜里瞪圆漂亮的猫眼感觉无语,为自己申辩到,“性格急躁和生气是有区别的。” “在我看来区别不大。”都是一副傻兮兮的样子,俗称白痴。 “我会因为没吃到想吃的东西生气,但是因为一个女人这可是第一次吔。”多米的反应让杜杜里心气不顺。 多米翻着资料,敷衍道:“你爱上她了呗。” 杜杜里痴呆了一分钟后大惊,倒退三步,左脚差点被自己的右脚绊倒。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爱上她了。”多米有求必应。 “爱情可以这么快的吗?”杜杜里带着求知的眼神看向多米,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爱情,多么神圣的字眼,他肯定他一直在追求细水长流的感情,所以和身边众多青梅竹马向来保持着良好而友善的关系,只希望有生之年能从她们中升华出一份感人至深的爱情。 他承认他喜欢白艾,但是喜欢和爱情可差了很大一段的距离。 多米推开杜杜里碍事的脑袋:“不知道,我又没爱过。” 她现在正在对于白艾提出的要求感觉头疼,虽然陈氏集团给出的合同上提及的每一条款项都合情合理,对双方也都有利。但是从文字中能看出中国陈氏集团派来的这位女副总相当的难缠。 多米想不通一个外国人怎么能把阿拉伯文字运用的这么炉火纯青,字里行间含有相当高的专业性,稍有不慎就会因为文字游戏而被绕进去,如果合作出现歧义最终倒霉的绝对是柏帆。 多米在头疼的时候也非常佩服白艾,听说这个副总不过是二十七八的样子,在商谈上有这样的能力让人惊叹,看来对于她的背景看来需要做一个详细调查了。多米对白艾起了兴趣,有点想见一见真人,顺便跟她探讨一下世界的经济局势,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高见。 杜杜里见多米一直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到她耳边急吼吼的说道:“那你说我爱上她了!” 多米捂住快被震聋的耳朵,也吼了回去:“你要有更好的解释可以推翻我的结论啊,你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了她,会为了她忽视你而生气吗?” “那会不会是因为我习惯受人关注,而白艾却与众不同,所以我其实只是叛逆心作祟啊?” “杜杜里,你还叛逆心了,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你的叛逆心早跟你脸上的胶原蛋白一起消失了。” 用不用这么毒啊,杜杜里不服再辩:“被人忽视生气是一种正常反应。” “那你会因为我忽视你而生气吗?” “不会,但是这说明我不爱你吗?” “那你再想象一下你爱上我的情景。”多米和杜杜里从小长大,两个人对彼此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看见对方都想吐。 杜杜里望了望天花板,虚心接受多米的提议,在两分钟后他带着无比坚定的说道:“我绝对不会爱上你的,我确实无法相像和你在一张床上的场景,那会让我窒息。”多么可怕的想象,他和多米两个人赤身*比世界毁灭还令他绝望。 多米无所谓道:“真是谢谢你对我的界定,我倒是不会因为和你在一张床上而窒息。” “多米,难道你爱上我了吗?”他就说么,忽然提什么爱不爱的,果然是有用意。 “我如果上了你的床,那说明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有钱有闲,除了纠结一些狗屁问题,脑子里再没有半点有营养的思想。她还要工作,没兴趣充当他的感情顾问。 ……杜杜里惊骇于多米阴森的眼神,多么暴力的女人啊……还变态。 “多米,我要追求她。”杜杜里宣布。 多米闲淡的说道:“你爸爸不会允许你娶一个外国女人的。”事实永远胜于雄辩。 “侧室也不行?” “你觉得像白艾那种女人会愿意当侧室?” 杜杜里搓着下巴若有所思:“恩,言之有理,看面相她应该不喜欢和别人共享我。” “不用看面相,中国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风俗习惯不同,文化背景差异,我劝你尽早死了这份痴心妄想。” “不行,迪拜男人从来不轻言放弃,我要追求她。” 多米敷衍道:“好吧。” “你不反对了吗?” “我反对有用?”杜杜里明显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她的意见从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看杜杜里被女人收拾,她很乐见其成。 杜杜里摇头:“没有用。”所以,“我要你帮我准备女人喜欢礼物。” “没问题。”满足杜杜里的所有要求是她的工作责职所在,无论合理还是不合理。 …… 珠宝永远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它闪烁着永恒的光彩迷人,炫目,日升月落间它光影流动却灿若星河,它可以让人迷失,也可以让人沉沦,更加能够让人疯狂,。 世界上最有名的珠宝也有最可怕的致命吸引力,它们自身带着诅咒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以靠吞噬人类的灵魂来延续光芒的绽放,谁拥有谁就得交出灵魂,堕入地狱。 这就是女人们喜欢的珠宝…… 多米的准备十分精心,她立志将要送给白艾的礼物办成珠宝展,因为只有希望越大失望才越大,爬的越高摔下来才越疼,最好把杜杜里的榆木脑袋给摔开窍,她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工作人员按要求净手戴上白色的手套,从仓库的保险柜中取出这些平日里不见天日的珠宝,然后小心的摆放好,这里的珠宝每一套都价值连城,工作人员自然拿出最专业的态度对待,按照多米的吩咐他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直到多米检验完毕满意后才静静的退出房间,礼物在房间内优雅的陈列着,娇俏摄魄的珠宝被红色的绒缎锦盒衬托着,它们各自闪烁自己的光彩,在这一方空间中争芳斗艳。 耳环、项链、手镯、每一种类别都有二百种款式,齐齐在灯光下流泻出璀璨的光芒彰显着自身的高贵,那样引人注目令人屏息陶醉。也突显出了拥有者的富有。 多米在安排完一切后,吩咐门口的保安加强保护措施,开启防盗系统,然后亲自上了十二楼敲响了白艾的门。 薛晓丽穿着舒服的瑜伽服站在门边,听见敲门声她跑去开门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孔,于是问道:“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是白小姐吗?”多米用标准的英语询问,她想象中的白艾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是,我是白总的秘书助理,我姓薛。” 还好,多米有礼道:“薛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打扰了,我是杜杜里先生的秘书,我叫多米,应杜杜里先生的要求邀请白小姐到宴会厅一聚。” 薛晓丽眼珠一转,看来这个杜杜里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让开门她对多米说来:“你先进来吧,我们白总在工作中,我去给你叫。” 多米道谢后跟着薛晓丽走进了房间,在客厅内她看见了正在窗台上盘腿而坐的白艾。 只见她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散落在身后,也正好遮挡住了她的脸庞,不过见她穿着家居的棉布短裤和短袖,真服帖在身上能看出身材姣好,而且露出的肌肤如玉白皙在阳光下仿佛透亮,应该是个美人儿。 “白总,杜杜里先生的秘书多米小姐找你。”薛晓丽上前说道。 白艾随着薛晓丽的声音转过了头,面向多米,静静无语恬淡一身。 多米似被铁锥砸中了神经,不由屏住了呼吸,她就是白艾?!好精致的脸,如朦胧圆月透着凉意,绝世倾城似莲花脱俗,但是她的五官却又好像曼陀罗的美丽透着致命,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魅力比珠宝还诱人,仿佛是从天堂跌落凡间的神女,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却蕴含着无比刚强的眼神,不似神女倒是天神好像能抵挡万物侵袭而毫不动摇。 白艾……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绝对不是虚有其表的花瓶,难怪杜杜里会一见倾心,难怪她可以写出让人头疼的合同。多米有些目眩。 “多米?”白艾笑了,就是她准备了柏帆的方案,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有着稳定的眼神说明她很有自己的想法,抿住在嘴唇代表她倔强,和她的文字很相配。 多米因为白艾的笑容眨了眨眼,饶是女人她都快被吸引,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女人,一颦一笑就可以给人带来晕眩:“白小姐,杜杜里先生请你到宴会厅一聚,为你的到来洗尘。” “等我换件衣服吧,带我的助理介意吗?”白艾从窗台上下来,她愿意赴宴完全是因为多米的出现。 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姑娘是一个努力生活的女孩,看样貌应该比自己小几岁,只是严苛的环境让她迅速成长。白艾不想为难这样的女孩,所以同意赴宴。 “不介意,白小姐,您慢慢来不着急。”多米不知不觉用上尊称,却也不觉得会低人一等,因为在她心中白艾值得尊敬。 待到白艾收拾好,薛晓丽也换好了正装,这才跟着多米往楼下走去,直至宴会厅见到杜杜里。 “白小姐,你终于来了。”杜杜里欢喜的迎了上去,多米自然的退到一边,薛晓丽见也没她什么事,挑了多米旁边的位置站定。 “杜杜里先生,让你久等了,不知道你让你的秘书叫我下来有什么事吗?” 杜杜里神秘一笑,拍拍手,隐藏在角落的一个人影恭敬的走出,他拽住一根吊在宴会厅中央编织红绳,只轻轻一拉,大片的帷幕收了上去,光艳四射的珠宝露了出来。 正在无聊的薛晓丽忽然两眼发直,为眼前的景象折服,长桌上排成一排的珠宝闪闪发光让人不敢直视,每一种颜色都美到极致,绽放着它们稀有的瑰丽,这其中的任何一件都是她穷极一生也难以看见的,可现在它们正聚在一起对她招手,‘我的妈啊……’薛晓丽忍不住惊呼了出来,不过在叹为观止中她也终于明白什么叫资本主义的可憎。 杜杜里满意的看着薛晓丽的反应,感觉他又重拾了自信心,于是无比自豪的对白艾介绍到:“这里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可以随意挑选,如果都喜欢,全部带走也没关系。” 珠宝首饰快铺成了十里长街,一眼玩过去真是蔚为壮观,薛晓丽继续瞠目结舌的钉在原地,听到杜杜里说让白艾将所有的打包带走也无所谓,她真想问问这位大佬,他是否知道这些玩意儿可不是在饭店吃剩下的饭菜。 白艾在看到珠宝的那一刻,表情虽然也有变,但她不是惊愕而是皱起了眉头:“这些礼物,为什么要送给我?”如果是商业馈赠,根据行业规则,她可以挑上一件回去放在公司的保险柜里。 “因为你会是我未来的妻子,所以我才让人给你准备的。” 白艾拒绝道:“杜杜里先生,我不需要你的礼物。” “为什么?”杜杜里好惊奇,女人不是都喜欢礼物吗?为什么她要拒绝。 “因为我不可能嫁给你。”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谈恋爱。”他是很随和的人,可以满足另一半的任何要求……在合理范围内。 薛晓丽作为旁观者眼珠子都快滚出来,这么贱精的话被杜杜里说的理所当然,真正的享乐主义者啊,只求当下不许未来,说的好听是活的洒脱,说的难听就是没有责任心毫无担当。 白艾直言道:“我也不会和你谈恋爱。” 杜杜里愕然:“这又是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 咔嚓一声,杜杜里感觉心都碎了,这么直接的拒绝突击了他的脑子,他西子捧心般的说道:“你讨厌我?” “不讨厌。” “但是你说你不喜欢我,不喜欢不就是讨厌吗?” 薛晓丽扶额,终于明白为什么关于杜杜里的传说都和白痴两个字挂钩,这纯粹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么,因为成年人的世界绝对不会存在非黑即白的事。 白艾看着杜杜里难过的表情,放缓了声音:“杜杜里先生……” “恩?”杜杜里泫然欲泣的看向白艾,以为她要安慰他。 “明天我们还有会议,到时候再见吧。” …… 最后一击,漂亮,连站在一边假装严肃的多米都装不下去,吭哧一下笑出了声。 “你拒绝我了,我感觉我没办法再见你了。”杜杜里痛不欲生。 白艾只在临走前丢下最后一句话:“如果杜杜里先生不能保持专业的工作态度,请记得提前通知我,我会在明天离开,同时向公司申请其他工作人员过来,负责我公司和贵公司的合作计划。” 好狠!多米和薛晓丽忍不住对视一眼,交流了彼此的想法。 薛晓丽追随着白艾离开,在经过杜杜里的身边,对失神的他小声的说道。 “白总已经有未婚夫了,杜杜里先生你还是死心吧。”薛晓丽出于好心提醒杜杜里,但是没想到她这番话会引发后期的一串麻烦。 杜杜里一愣,立刻跟了上去,小猫一样瞅着薛晓丽:“薛小姐,你说白小姐订婚了是真的吗?”她拒绝他不是因为他有问题,而是因为她订婚了,杜杜里好开心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 薛晓丽不清楚杜杜里的心理活动,只道:“是啊。” “可是白小姐并没有戴订婚戒指。” “我们中国人不戴订婚戒指的。” “白小姐的未婚夫,是中国男人吗?” “是,我们白总的未婚夫也在这家酒店。” “谁?”他要对去白艾的未婚夫下战帖,他要公平竞争,他要像男人一样把对方打倒,抱得美人归,杜杜里的思维走向极其怪异。 “兰思定。” …… 此刻兰思定正在房间内,看着自己的客厅被密密麻麻的人占据着,他靠着最大的沙发座上冷眼看着那一群一进门就开始翻冰箱找啤酒,打电话让大堂送食物的人。 “你们最近很闲,我到哪都能跟上。” 贝亚特一罐啤酒已经入口,跳进钢制的沙发拍拍肚子率先表示:“老大,不是我们想跟着你,是我们正好有事途径迪拜,一切都是巧合是顺路。” 兰思定问道:“安德里亚,你跟我说说你们有什么事?” 安德里亚向来寡言,回答也回答的十分简短:“大事。”看戏是一场很大的事,用中国话说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现在都学会打马虎眼了。” 安德里亚被兰思定识破,只是沉默,低着头喝了一口啤酒,一脸习惯性的阴郁。 兰思定收起手中的本子站起身道:“你们自己找乐子,我到楼下去。”他正在为演习进行策划,房间人太多显得有些吵,不如换个地方。 伊万诺维奇赶紧跟上:“老大,我有事跟你说,等等我。” …… “兰思定,我认识他!”杜杜里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初听这个名字他感觉熟悉,按说一个中国男人的名字,他怎么会熟悉呢,于是带着满腹疑问回到房间才想起来是谁。 多米趴在桌面上一边修订方案一边说着风凉话:“不过他不认识你。”见过白艾后她浑身都是力气,工作起来也尤为积极,一生中能有这样一个对手是她的荣幸。感谢真主(安拉)将白艾送到她的身边。 回到房间内的杜杜里换上纯白棉布制成的dishdasha忙着转圈,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当多米的话是空气:“我想起来了,他和沙朗关系很好。”他记得从沙朗口中听过很多次这个名字。 多米道:“他和沙朗是合作关系,没有关系很好一说。”沙朗和阿拉法特家一直保持着生意上的来往,大家都是合作关系,没有好于不好之说。 杜杜里摸着下巴坐在床边,自我审视后:“我觉得以我的条件肯定比兰思定优秀很多。”至少在经济实力方面他肯定胜出,而且他还有迪拜第一美男的称号,即便没有见到兰思定本人,他也可以确定一点,东方男人……都太平凡了。 “你想太多了。”多米曾经见过兰思定,初次见面为他的眼神颤抖过,不是因为欣赏,而是害怕,那个男人笑容盈盈却如同淬毒,可以在你稍不留意的时候杀人于无形,兰思定的心思谁都猜测不到。作为一个外国人他能凭借一己之力进入排外严重的迪拜,同时和各方人士交好,就可以想象他的可怕了。 兰思定如果真的是白艾的未婚夫,那么多米认为还算般配,只是兰思定的性格有些阴鸷,这一点多米觉得他配不上白艾。 杜杜里依旧自说自话着:“白艾谈生意,而这个兰思定却窝在酒店,说明这个男人很没有用,能力也不够,恩,综合下来此人不足为惧。” 多米终于忍不住的唾骂了一句:“白痴。” 杜杜里这才反应过来:“多米,我在自言自语,你能不能不要插嘴给我留点私人空间,还有不要骂我白痴了。” “杜杜里大爷,这是我的房间,你看方便的话可以滚回自己的房间,随便你想干什么都行。” “我要你陪我去找兰思定。”他第一次和别人抢女人有些紧张,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为他壮胆。 多米拒绝:“你去死比较现实。” “我给你涨工资。” “我工资够用了。” “我给你你想要的。” “我只想要你消失。”每天听他在耳边碎碎念,多米感觉自己神经衰弱就是因为他的唠叨才久治不愈。 杜杜里自我鼓励:“不对,我不应该就此放弃,不能因此气馁,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对。”这句话换个意思叫死缠烂打,多米敷衍的对话,对于杜杜里这种冥顽不灵的人唯一要做的就是随他去吧。 最终多米在杜杜里的生拉活拽下别无选择的陪他去向情敌下挑战书,他们敲了兰思定的门但是没有人开,明明房间很吵很吵,吵的把房顶都快掀掉了,但就是没有人来开门,只是隔着门板丢给他们一句话:老大不在。 老大?兰思定是黑社会的吗?杜杜里带着疑问拖着多米溜达遍整个酒店,终于在咖啡厅的一角见到正在看报的兰思定。 多米用嘴努了努兰思定的方位:“你要找的人在那。” 杜杜里东张西望:“哪?”这里到处是人,他知道是哪个啊? 多米翻了翻白眼:“你觉得哪个最显眼就对了。” 杜杜里眼神在咖啡厅游走一圈最终落在了一个大胸脯的女人身上,倒吸一口冷气,惊恐的看和多米:“兰思定是个女人?” 白痴、白痴、好大一只白痴在身边无时无刻挑战着她的耐性和理智。 多米用手把住杜杜里的头,扭向三点钟方向:“那里!东方面孔,正拿着财经报喝着咖啡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白人。” 哦:“看见了,看见了,你快放手脖子要断了。” 多米甩甩胳膊准备要走:“你去哪?陪我。” “门都没有,人给你找到了,你自己去,要不我就踹你过去。” 杜杜里愤慨:“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 “自己去,我在一边等你。”有好戏开场她岂能错过。 “哦,那也行。”杜杜里说完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还不去。” “不是,我是觉得他长的好像还不错。” “不错又怎么样,他没有你有钱,没有你有能力,男人要长相干什么,关键是看的实力。”多米开始坏心眼的撺掇杜杜里送死。 “你说的也对啊。” “对不就行了,拿出你难得一现的男儿本色,去吧,我会在这里支持你的。” 多米过盛的热忱没有引起杜杜里的疑心,因为他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兰思定的人以后他就没有由来的紧张。 带着紧张杜杜里终究是朝兰思定走去,不自觉的放轻脚步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终于靠近目标:“你好兰思定,我是这家酒店的主人,我叫杜杜里。” “酒店老板,我们是入住的幸运顾客吗?”伊万诺维奇一脸和善,他和兰思定正在商量着重要的事情,被这位酒店主人突然横插一杠于是收起严肃。 “兰思定先生,我今天来是因为白小姐,我知道你是白小姐的未婚夫,所以为了表示我的尊重才特意前来,对你有些话说。” “你说,你说。”伊万诺维奇在一旁被激发了好奇心。 “那我说啦。”杜杜里不自觉的看兰思定的脸色。 “说说,没关系,你不用征得我们老大的同意,他对外人一向少言寡语。” 杜杜里鼓足勇气昂起高贵的头颅:“虽然知道白小姐是兰思定的未婚妻,但是我要追求她。” 伊万诺维奇爆发出一阵大笑,这位杜杜里真是作的一手好死,老大的情敌遍布世界白艾的魅力无远弗届。 兰思定只轻描淡写的回到:“是吗?” 杜杜里激昂陈词,他用生命在宣布:“我在向你宣战,我要公平竞争,我要追求她。” “是吗?” 杜杜里有点郁闷,最不会应付少言寡语的人,他说了这么多话换回两句是吗,感觉十分没有成就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现在在对你下战书吔,你反应能不能多样化一点!” “是……吗?” 杜杜里尴尬在原地,他梦想中的对峙没有发生,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帅气凛然的场面也夭折。 “你对于我的挑战一点都不关心,还是你并不如我想象中的爱白小姐,兰先生?” “是吗?” …… 杜杜里输了,输的片甲不留,他带着一腔热血去找兰思定,然后带着一肚子的憋闷回到了多米的身边,明明烈日高招,他却只觉得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提不起劲。 “我这么让人看不起吗?他对我就不能多说一个字。”杜杜里气闷的看着依旧在看报纸的兰思定,问站在自己身边的多米。 “长不大的孩子有什么可看性。”要是她她都直接转身走人了,这个兰思定也是定力好,居然还能回答杜杜里的问题,已经很不错了。 杜杜里带着挫败离开。 伊万诺维奇奇道:“老大,难得你在面对白小姐的事上这么冷静。” 兰思定冷笑一声收起了报纸,眼眶下更是阴森一片,捉起酒杯一饮而尽,放回桌面的水晶杯全是细密的裂痕:“我怕我多说一个字,就忍不住宰了他。”居然敢公然要追求他的女人,活的不耐烦了。 …… 他高估了老大的自控能力。 受到严重刺激的兰思定在这天晚上做出了令人不解的举动。 “老大,你这是干什么?”肖恩好奇的蹲在兰思定身边。 兰思定正席地盘腿而坐,为地上铺满的大大小小的礼品盒打蝴蝶结。 “给白艾准备礼物。”杜杜里会送他不会送吗? 这都什么东西啊,大大小小的盒子五颜六色的包装,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女人都喜欢花,你送花不就好了。” “送花?”给白艾,多么天真而美好的想法。兰思定都能想象白艾捏着话对他说:我不喜欢植物的生殖器,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浪费时间和金钱了。 “是啊,花、珠宝、不用太费心思还能博得女人的欢欣。” “我正式追求她,那些东西不适合。”杜杜里的珠宝已经送过了,下场很悲惨。 肖恩拍了拍胸脯,被‘正式’两个字吓了一大跳:“老大,你确定白小姐真的适合你吗?” “她怎么不适合呢?” “不是,我只是觉得老大你会有喜欢的人很奇怪。”作为多情浪子的法国人,肖恩对一心一意四个字实在是理解无能。 “我不能喜欢人吗?” “你还真喜欢她啦?”能倒是能,不过只喜欢一个人未免太单调了。 “没有。” “还好。”现在明显是白艾投入的少,谁先动情谁就是输家,他怕老大受伤。 “不是喜欢,是爱。”他爱白艾,只是还不够深刻,空闲的时候会想她,睡觉偶尔也会梦见她,想她留在身边,想和她一起睡觉。 …… 肖恩焦躁了,他非常想问兰思定一句:老大你有没有出息啊?可是不敢,憋了老半天才组织好措辞道:“一辈子一个女人老大你对得起你的好皮囊吗,以你的姿色不多谈几个姑娘造福大家的视觉,……会不会有点亏心啊?” “人都是她白艾的了,其他人我没兴趣。”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次,在一个声色犬马快餐爱情的年代,这件事的发生很不容易,既然这么不容易,所以他决定将其延续下去。 …… 凌晨时分兰思定终于为所有的礼物都系上了漂亮的蝴蝶结,写好卡片,接下来的事就是换衣服洗漱,因为他需要以一个精神的状态去找白艾。 “我靠,这都什么东西?”从外面回来的费玲达差点被脚下的不明物体绊倒。 跟着进来的安德鲁好奇的东瞅瞅西望望:“这是要过圣诞节了吗,好多包装盒。” 伊万诺维奇坐在沙发上,顺手丢了一枚飞镖插着一张纸钉进了门板上:“费玲达,按这个地址送过去。” 费玲达拔下飞镖,捏起镖尖,把纸放到自己的眼睛前:“什么东西,送给谁,你丢个地址就想指使我做事啊?”这鬼天气热的人一动不想动,不是说温差大吗?大晚上她在外面办事的时候,没感觉到温差大,只感觉到风沙大,好不容易进了空调房,打死她她都不想再出去了。 伊万诺维奇道:“老大送给白艾的礼物,地址就在我们隔壁,你只需要用小推车把东西推到门口,有难度吗?有难度换我去。”老大在被杜杜里挑衅后,显然火大发了,直接动用所有关系让人从沙漠以外买回了一堆礼物。 接到兰思定电话的人还以为出了需要玩命的大事,本来异常兴奋,当最终知道只是买礼物一个比一个沮丧。 “哦,老大又被谁刺激呢?”费玲达拔下飞镖上的纸揉成团,一手朝着墙角的垃圾桶一手朝着卧室的其中一间动作,眨眼间只见纸团飞进了垃圾桶,而飞镖穿过偌大的客厅直接插进了挂在卧室墙上的飞镖盘上。 能让老大对白艾动心思,那肯定又是有陈咬金现身了。 “酒店太子爷。” “白艾不是来跟酒店谈合作的吗?”这也能擦出火花。 “太子爷不够专业,看上了白艾,于是突发奇想的找了老大下战书,表示要公平竞争。” “是吗?太子爷还活着吗?” “活着。”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菲尔特递上一份三指宽的纸券给费玲达:“概念车展的入场券,没有日期限制。” “老大给的?”好东西啊。 “酬劳。” 安德鲁问道:“这些包装里都有什么东西啊?” 伊万诺维奇说:“自己看。”桌上放着礼物清单,一目了然。 为了弥补白艾的孤独老大可是用尽心思,足足送给了白艾二十八个生日礼物,每一个礼物代表一年,这二十八礼物代表了何止是二十八份礼物还是一份用心良苦。 有初生的奶嘴、一岁的学步车、两岁的儿童牙刷、三岁的棒棒糖、四岁的动画片集锦、五岁的公主裙、六岁的小学生铅笔、七岁的十万个为什么、八岁的宝马自行车、九岁的钙片和牛奶、十岁的迪士尼特质通用券、十一岁的天然护肤品、十二岁的钢笔、十三岁的卫生棉、十四岁的内衣、十五岁的羊毛套装、十六岁的平底皮鞋、十七岁的高档纯天然提取化妆品、十八岁的手表、十九岁的皮夹、二十岁的爱马仕旅行皮箱、二十一岁的里程点数、二十二岁的按摩枕、二十三岁能装相片的鸡心坠项链、二十四岁的香薰安眠蜡烛、二十五岁的终身按摩黑金卡、二十六岁的体检服务单、二十七岁的女性子宫保养服务。 …… 一直到二十八岁的捧着玫瑰和钻戒的兰思定,西装革履的站在白艾的门边,照一照走廊的镜子,整理好领带,顺顺衣角,然后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白艾。” “恩。”躺在床上还没睁开眼的白艾声音里是浓浓的倦意。 “我在你门口。” “恩。” “你来给我开一下门,我有事情找你。” …… 白艾直接挂了电话,当自己在做梦,她可以熬夜也可以几天不睡觉,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起床气。 兰思定用了十秒的时间看着手机,再次拨通。 白艾痛苦的在床上翻了身,忍受着低血糖和低血压的折磨,她的职业注定她不能任性的关机,所以只能忍受手机一直任性的叫唤着,多想把兰思定列入黑名单,但是他有一帮能人的朋友,即使她拉黑兰思定,不出一分钟,兰思定的电话号码照旧回到她的通讯录中。 “到底有什么事,需要你在凌晨到我的房间来。”白艾最终没有兰思定偏执,接了电话。 “亲爱的未婚妻,我打电话是想通知你一声,我现在正拿着钻戒和鲜花在你的门口,接下来我会正式求婚,如果你觉得在走廊上合适,那我就开始了。”兰思定吃定了白艾谨慎的个性。 呃啊!白艾将头无力的扎进枕头中,发出微弱的哀鸣声。不一会儿门当着兰思定的面打开。 “进来吧。” 白艾想起自己曾经对夏敏说过一句话:他的行动我左右不了,我只能控制我自己的一举一动。她现在后悔了。 “现在才早上四点。” 兰思定跟在白艾身后:“我找你看日出。”来晚了她就跑了,她工作起来比三脚猫还野,动不动消失的连追踪器都跟踪不到。 “你真的没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花费时间吗?”白艾回头兰思定正好在跟前,两个人贴在了一起,白艾没力气退后避开兰思定更是凑近一点,气氛开始暧昧。 “这是信息时代,手机是一项重要的发明。”有事电话沟通解决,而且如果什么事都他一个人做了,那其他人还要来干什么! “我不接受你的求婚,你可以走了。” 会接受拒绝的就不是兰思定了,他张开双臂一个熊扑,将两人摔进沙发里,一脸动容而深情:“白艾,嫁给我吧。” 白艾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失控的低哑着嗓子道:“有你这么求婚的吗?!”把她按在沙发里,骑在她身上求婚,白艾真是大开眼界,长见识了。 “你会老老实实的接受我的求婚?”她要乖巧,他也不会非常手段。她今天必须把戒指戴上,不然出一次国就来一只花蝴蝶,他太没安全感了。 “兰思定,我没有洗漱,没有梳头,没有换衣服。”白艾开始晓之以理。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不是绅士她亦不是淑女,法律也没有规定男人不能向没梳头发的女人求婚,即便她衣衫不整蓬头垢面,他也接受,爱一个人就是包容她的全部,他起床后也没有干净清爽到哪里去,看她身穿居家服装,浑身带着倦意飘着奶香其实这模样挺好的。 “你下不下去?”白艾头疼的厉害,都开始想用武力对待兰思定的下三路了。 “喏,你把戒指套上,我就下去。”兰思定自动的取出红盒子里的鸽蛋钻戒。 白艾被钻石的光线耀的更是神经紧绷,浑身血液逆流连指尖都开始泛出点点酸:“你妄想!” “白艾,求婚不代表结婚,你我现在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我欠你一枚戒指,所以我今天的举动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个屁,他们是未婚夫妇的事本身就是一个谎言,谎言说多了还真当真了。 “不接受就是不接受,你听不懂中文,我可以换任何一种语言来表示我的拒绝。” 兰思定嘿嘿一笑,丢开手中的玫瑰花,拔出钻戒捏起白艾的右手无名指:“戴上帮你杜绝更多的狂蜂浪蝶,不戴我就在你身边兴风作浪,你自己选。” “戴了你就不兴风作浪呢?”他当骗三岁小孩了! “戴了你身边就只有我兴风作浪,其他男人是我的麻烦不再是你的麻烦。”兰思定八国联军的形象又出现了。 “你今天说破天也别想得逞。”凭什么次次都是他占上风,这是求婚不是选择吃米饭还是吃牛排。 兰思定见白艾誓死不从的样子,于是再一次选择用武力征服。将戒指强行的戴在的白艾的左手无名指上。 “哈哈,戴上了,礼成,亲一个。”吧唧,兰思定盖章礼毕。趁着白艾还没有回神,一跃而起朝门口跑去。“亲爱的,我在楼下等你吃饭。” 门就此关上。 “兰思定!”白艾终于丢掉冷静尖叫了,他居然在戒指上涂502,混蛋! …… “我跟你保证戒指上绝对没有涂502。”餐厅内空荡荡的,这个时间所有客人都还在休息,兰思定为白艾涂抹着面包。 “总涂了东西的。”白艾问了句自己都感觉是废话的废话,和兰思定呆的时间越久,她感觉她的行为方式越来越幼稚。 记得她曾经听过一句话:你永远不能战胜一个疯子,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个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现在,她就是这种感觉。 “一种特殊的粘合剂,无色无味不伤皮肤,没有解溶剂,只能等它自然挥发。”兰思定把面包放到白艾面前,大献殷情。 “多久。” “你先吃,吃完告诉你。” 白艾两三口解决了小小的面包,再用咖啡把它们冲进胃里:“吃完了,可以说了吧。” “还有火腿肉。” 好吧,该死的火腿肉,白艾拿起刀叉又开始切火腿肉。 见她吃了两片后兰思定笑盈盈的给出解答:“半年吧。” …… 白艾手中的叉子明显在磁盘上滑行出一段距离,发出刺耳的声音,代替了她心底的尖叫,放下叉子她压抑住起伏的胸口,用轻而危险的声音说道:“我觉得我已经饱了。” 兰思定有个好心情的问:“订婚宴哟,真的不吃吗?”今天的她看上去尤为的漂亮,编好的辫子和真丝长裙一起摇曳。 白艾把手边的酒一口灌进嘴里站起身,挤出一丝还尚且看得过去的笑容道:“你好好享受。” …… 白艾下午带着薛晓丽再次和杜杜里碰头,这次他身边的人由助理换做了多米,两个女人见面对彼此都是和善一下,然后相对落座。 对于合作方案的修改在洽谈中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对于合同的条款多米提出了很多的变更,而白艾就这一条一条的变更和多米展开一来一回的辩论。等到双方差不多达成一致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白艾带着薛晓丽回房休息,多米踹了一脚发呆的杜杜里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半夜,一条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酒店的外墙,顺着墙根身影很快摸到白艾的卧室中,黑暗中兰思定将身上挂着的包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轻轻上了床,掀开被子钻进去抚摸着白艾的长发,印下一吻。 白艾感觉异动,抓着被子,能闻到身边熟悉的味道:“兰思定,你又跑进来干什么?”除了懒懒的询问,白艾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在不知不觉间她对兰思定的靠近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我睡不着。” “床头有安眠药,全部送给你。” 兰思定钻进被子,把躺在床边的白艾拖进怀里:“让我抱一会儿。” “你有自己的房间。” “乖,睡觉。”兰思定诱哄的对白艾说道,湿湿黏黏的声音里流露出宠溺。 直到白艾睡着以后,兰思定从自己的裤子兜里偷偷的掏出了几片叶子,那叫做哈纳的叶片正在他手中邪恶的晃动着……他嘴角边露出意欲不明的笑容,将叶子在手中捏碎,然后小心的握起白艾的手,跟童话故事里的巫婆一般,一边狰狞的笑着一边把叶子的汁涂抹在白艾的指甲上。 快到天亮的时候白艾又被身边细微的声音吵醒了,她感觉一晚上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因为总是有个符咒一样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低下头看到一双手臂缠在她的腰上,白艾无奈的问贴在自己背上的人:“你又在念念有词的说什么呢?” 兰思定笑着说:“你醒呢?要我大声念给你听吗?” “我已经醒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纯睡觉,纯睡觉,纯睡觉,纯睡觉……” “兰思定,你可以起床了!”白艾这才惊觉大腿上有异样的触感,身上被火燎过一样滚烫,肌肤上泛出层层软麻,她想要从床上起身,但奈何被兰思定勾住了腰,想动却动不了。 她真是引狼入室,怎么能对兰思定放松警惕。 “不想再休息一会儿?”兰思定故意的在白艾的身后蹭了蹭,然后慵懒的把玩着她的长发,看着她从睡梦中苏醒的样子,那洁白的颈项,水嫩的面颊真让人想咬一口。 “放开我。” “不放。” “我还有工作。” “你先不要动,等我我先起来,我有东西送给你。” “你又要送什么?”昨天送的还不够,她看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就眼晕,让薛晓丽代为打开,里面的东西真是花样百出,每个礼品盒搭配一张卡片,提醒着她两岁该刷牙了,十三岁该来大姨妈了,二十七该生孩子了。 薛晓丽一边拆还一边惊呼,太浪漫了、太细心了、太让人感动了、白总你太幸福了。 到底哪里幸福,为什么她没有看出来,从兰思定的一举一动中她只看出太疯狂了。 兰思定探出手臂从床边捞起一颗大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件长袍:“今天你穿这个。” “兰思定,这是新娘的袍裙。”白艾对迪拜的风俗很了解,知道当地人的服饰代表的意义。 “你不穿这个,那就只能裹被单出去谈合作了。” “你把我衣服怎么样了。” “藏起来了。” …… “好,我穿,所以麻烦你滚。” “等一等,我还有东西。”兰思定从大袋子里掏出一方盒子放在床上,“打开来看看。” “没空,你就说里面是什么。” 兰思定自己打开的盒子放到白艾的面前:“给,为了能更好的融入当地,专门为你准备的。” “你确定这不是结婚用的三金。”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做工精细,重量可观,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恶俗的正好对得起三金两个字。 兰思定睁着如鹰般的眼,闪闪发亮的撒谎道:“不是,只是为了迎合当地的风俗习惯。” 白艾嗅着兰思定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阴谋味道,无能为力道:“我收了,等一下你不要跟着我。” 她是来谈生意的,本来当地人对女性的看法就相当低,如果身边还跟个男人无所事事,鞍前马后的大献殷情,合作方会对她更反感,对合作没有帮助。 “戴上,我就不跟着你。” “兰思定,你想追人是不是也该一步一步的来,想一口吃个大胖子的结果就是撑死。”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东西等着她,不会是铺盖被褥,结婚的嫁妆吧。 白艾感觉自己正被兰思定牵着鼻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婚姻的方向前进,而她毫无招架之力。 第一百一十章 觊觎我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章 觊觎我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 “好吧,听你言之有理,我在家洗干净等你下班,早去早回。舒悫鹉琻” …… 洗干净?也只有他说的出口! 白艾带着袍裙离开卧室,兰思定在床上滚了一圈以示心情的愉悦,他终于求婚成功,虽然过程有点不堪,但是结果和他预期的一样。 白艾在兰思定的算计下,穿着新娘的袍裙,手指上染了颜色,一路接受着服务人员和当地顾客的祝福,还有薛晓丽不解的眼神,对于当地的风俗她了解的还不够多,只是刚才在房间看见白艾的着装觉得奇怪,多嘴问了一句,被白艾忽略后,然后看见了在卧室翻滚的兰思定,她立刻知道有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合适,而且白艾的脸色实在不好,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夜*,倒是遇见杀父仇人了。 今天是洽谈的第三天,合同修改的第二次,至关重要的一场会议,白艾在进入会议室后引发了小小的骚动,连多米都有些愕然。 今天杜杜里代表方来了不少的人,因为方案和合同都趋于成熟,所以酒店的管理层抱着学习态度前来参观。 “多米,你帮我看看白小姐的手指上是不是用哈纳涂了颜色的。”杜杜里坐在多米的身边,用胳膊肘捅捅她的手臂,白艾这一夜之间怎么就结婚呢?这么无声无息的,中国人也太低调了吧。 在阿联酋的国家新娘穿上袍裙,用哈纳染好指甲,就表示出嫁。白艾以当地结婚的装束出席会议,让杜杜里想不多想都难。 “你昨天没有见到她手上已经戴了钻戒吗?”多米收起私人情绪,开始做会议的准备。 “没有,我光注意她的脸了,谁没事会去看她手上戴没戴戒指了。” 多米还奇怪怎么杜杜里昨天不问,原来是没看见:“不要啰嗦了,等会议以后再说。” 这场会议进行的很紧张,节奏也较快,期间多米甚至多次就白艾坚持己见提出合作可能无法进行。但是最后因为白艾一句话她最终同意了合同定案。因为合作是相互的,赚钱在哪里都可以进行,迪拜排外严重,也代表他们开拓市场很困难,想要减低风险就需要分散投资,海外市场将会是柏帆的下一个目标,而陈氏愿意作为疏通渠道为他们打开市场,以此促进两家公司的良好合作关系。 会议历时四个半小时结束,接下来是一场小型的记者发布会,柏帆和陈氏会在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下正式签订合同。而记者会后还有一个面向记者的宴请会,自助形式。 就在宴请会的时候杜杜里开始躁动了,他一边应付记者一边悄然无息的向薛晓丽的方向挺(和谐)进。 直到不露声色的站在薛晓丽的身边,开始假装取食物。 “薛小姐,你好。”杜杜里用礼貌的问候开头。 “杜杜里先生,你好。”他不去找白总,跑她跟前来干什么?薛晓丽一边故作优雅的把食物塞进嘴里,一边用雷达一般的双眼搜寻看上去和她胃口的美食。 “薛小姐,你不是说你们中国人订婚是不戴戒指的吗?”杜杜里看见白艾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钻戒,心在滴血。 “是啊。” “那白小姐手上的戒指是装饰品吗?”杜杜里虚心求教,想从薛晓丽的口中听到他想听到的答案。 “我们国家的风俗只带结婚戒指,你见过装饰戒指戴无名指的吗?即便你见过,那你见过无名指上戴钻戒,只是为了装饰用的。”薛晓丽的话好像一把针,扎在杜杜里的心上。 …… “你的意思是她真的结婚了,这么快?!”怪不得在指甲上染了哈纳。 “可不就是快么,我都没缓过神来,难为你了杜杜里先生,接受现实吧。”薛晓丽声色俱佳的说道,拍拍杜杜里的肩膀以示安慰。 在知道兰思定是白艾的未婚夫后,她已经把自己的一票投了出去,再者说:第三者插足是不道德的,不管这个第三者是男是女,杜杜里的出现注定了他炮灰的下场,薛晓丽对这个英俊的中东男人只能报以最崇高的哀悼。 …… 杜杜里哀怨了,他始终不相信白艾结婚的事实,哪能这么快呢?快的以他的智商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于是他抱着不死之心再向多米求救:“多米,你帮帮我吧。” “帮你什么?”多米正握着酒杯想去向白艾敬酒,这场宴请会不算正式她可以抽点空和白艾聊聊关于柏帆发展的事,接下来柏帆针对合作成功还会办一场内部的酒会,算比较正式的场合,要聊这些事不太合适。 “你去问问白艾小姐是不是结婚了,我觉得一定是兰思定搞的鬼。” “有什么鬼不鬼的,你的出现是加快白艾和兰思定走到一起的催化剂,接受现实吧你。” “你不去问,我就死给你看。” “如果想死请从顶楼往下跳,作为你的管家,我实在不想照顾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多米,你是我的管家,如果一直用这种态度对我,我明天就让父亲向你的父亲提亲。” …… 面对杜杜里不似开玩笑的威胁,多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喝的一滴不剩,对杜杜里忿恨的说道:“你绝对是我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说完将酒杯塞到他的手中,朝白艾走了过去。 …… 陈氏准备在世界各地大规模展开酒店的扩张,光准备期都花费了快三年的时间,最开始总公司十分担心迪拜的发展,因为这里的排外性非常严重,也正是这个原因,让陈氏将迪拜定位为最难攻克的国家,但是这一次的合作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合同本身就很值得柏帆放开手脚和陈氏合作,再加上多米有她的考量和杜杜里的无所作为,基本上柏帆没有提出书面难题,白艾也自然不需要玩手段耍花样,代表公司提出的要求也并不苛刻,所以的两方合作和进展都比想象中的快很多,可以说是双赢的局面。 既然合作已经谈妥当,那么接下来就是后期的收尾和庆祝酒会,本来这些安排都在第二天的晚上,但是白艾在当晚接到了杜杜里的邀请函,一张金色玫瑰样式的叠页,喷着香水洒上金粉十分别致也不失奢华。 因为是庆祝酒会,不需要太过正式,所以白艾穿上丁蓉洁在国内就已经帮她准备好的酒红色礼服,双肩一字领,包臀及小腿。 当白艾带着晚宴包到指定地方,却谁都没有看见,连薛晓丽都不见踪影,只能看到游泳池边有用粉色绸带系起的白色帷帐。 “白小姐,你来了。”杜杜里从白艾的身后赶来,他身着白色立领的长袍,高挑的身材显得出众。 “杜杜里先生,请问我来错地方了吗?” “没有错,白小姐,今晚你真漂亮,请坐。”杜杜里绅士的拉开座椅,邀请白艾入座。 “杜杜里先生,我想跟你确认一下现在的情况。”白艾站在座椅边看着铺着白布的长桌,上面摆放着银座的红烛,插在水晶杯里的玫瑰被金粉包裹在烛光中闪烁出奢华的光芒,蓝瓷的餐盘锃光瓦亮,空气中飘散着糜醉的香水味,旁边握着小提琴的琴师带领着乐队就位。 如果这样的环境是为商业合作准备的酒会,那白艾不得不说杜杜里真是一个浪漫到搞不清状况的人——两个人的酒会? 杜杜里没有察觉白艾的情绪,带着含蓄的笑意说道:“你请说,白小姐。” “杜杜里先生今晚约我出来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合作很愉快,对吗?” “是啊,和白小姐合作很痛快也很舒心。” 白艾没有结婚,这是多米给他的答复,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一切都是兰思定搞的鬼。 “这并不是一场关于合作的酒会。” “白小姐是专业的人士,专业人士有专业的态度,就专业而言这样的环境会影响我们的合作吗?”有良好的环境才能谈情说爱,浪漫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他承认他用了点手段,那也是因为白艾拒绝了他的礼物,所以他认为白艾是个矜持的女人,太过明显的意图会唐突冒犯到她。 “不会,以杜杜里先生的专业看来,我即使不参加这场酒会,也应该不会影响我的合作吧。”她有权利拒绝参加任何意欲不命的酒会。 …… 杜杜里傻眼,这场晚餐可是他耗费心力准备的,为什么白艾还是不领情呢。 在来之前他晚到了,就是因为他诚心诚意的向多米求教,怎么才能让白艾能心甘情愿的和他一起吃饭,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而且多米也没有提及白艾拒绝后他该如何应对,真是失策。 白艾要走杜杜里拦着她想解释,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十分尴尬,忽然,游泳池边涌入大量的男男女女,说说笑笑十分嘈杂的打破的游泳池的宁静,他们都穿着泳衣抱着气球、游泳圈、气垫,露出引人遐想的健康肤色,瞬间占据了泳池的周边。 热情的音乐响起,服务员快速的搬运着啤酒、饮料进入游泳池,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dj开始一边打碟一边宣布派对开始。 杜杜里搞不清楚状况,犹如古树直愣愣的扎根在了原地。 相较杜杜里的不明就里,白艾倒是能镇定自若,她开始找人群中熟悉的身影。 “找谁呢?”兰思定走到白艾的身后,见她正东张西望的,用手臂勾住她的肩膀,把人带到胸前。看看,只要他一不留神她就被别的男人给盯上了,这让他怎么能够放松警惕了。 “找你。”白艾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场游泳池派对是兰思定故意的。偶尔他的破坏还是能够起到好的作用。 “你找到了,想我吗?” “你把衣服穿好。”白艾见兰思定只穿着沙滩短裤,于是说道。 “我没有上衣,你上楼去帮我拿呗。”兰思定在给白艾逃跑的机会。 “你办的?”有兰思定在身边,白艾不自觉的放下了警惕,也不急于离开,倒是想先问清楚这场派对的由来。 “恩,我办的,你先上楼休息,接下来我帮你搞定。” “你如何将这些人聚集起来的?”能在这种大型酒店办一场这么多人的party,绝对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打发的。 “未婚妻,我有说过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吧,别为我担心钱的事,浪漫一向是用金钱堆积出来的,我在追求你的时候已经有觉悟了。” 兰思定不想说白艾也问不出什么,松了一口气对十步开外的杜杜里说道:“杜杜里先生,看来你的场地今晚有预约,我想我们今天也没有办法再谈下去,杜杜里先生我们明天再见吧。” 白艾愉悦的退场,杜杜里见佳人远去才回过神来,看着对他笑盈盈的兰思定他很气愤。 “兰思定先生,请问是谁把场地租给你的。”杜杜里一本正经的问道,将视线保持平视,他讨厌看到身材比他好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兰思定。 “你的秘书。” “多米?”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多米会把游泳池租给你。” “没什么。” “你是白小姐的未婚夫,我尊重你所以有向你提出正式的挑战,你没有理我,现在这么破坏我精心准备的晚餐,是不道德的。” “你的行为同样不道德,有没有兴趣谴责一下你自己啊?” “你真的是白小姐的未婚夫?”杜杜里睁大眼睛感到疑惑,白小姐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轻挑的未婚夫。 “你没有发现她手指上带着戒指。” “发现了,但是你们没有结婚!”杜杜里不觉得他有错,还很义正言辞的对兰思定说道。 “我们没有结婚,所以你可以追求她,她也不是你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捍卫我的权利?” “兰先生,你是故意把游泳池包下来的吧?” “怎么,不服气?”有本事咬他啊。 “我不服气,这里是我的酒店,为什么你可以在这里办酒会?” “因为我是你们酒店最尊贵的客人,我提出的要求酒店都必须满足。” “你什么时候是我们酒店最尊贵的客人了。”在杜杜里的印象中,从来没有叫兰思定的vip。 “刚才。”他丢了近一个亿的美金进酒店,换了一个好听的称呼,为了合理享受服务所以临时办了这场宴会,宴请所有住店顾客一起参与,但是没关系,一切的花销明天早上他都会一个子儿不少的要回来。 杜杜里双眼燃烧着怒火:“我看不起你,作为男人你不接受我的正面挑战,却暗地搞破坏。” “有吗?”他明明是明目张胆的搞破坏。 “我要跟你决斗。” “好啊。” “你说吧,你要选什么武器,刀还是枪。” “我记得迪拜的枪支管理还算严格,你确定要在你的酒店进行火拼这种影响声誉的行为?” 呃……他太激动,忘记了!“那你说我们比什么?” “酒桌上见真章吧。” “喝酒?你要跟我比喝酒?”杜杜里眼睛已经笑弯,想他的酒量那是远近驰名的,这个中国男人太不自量力了。 杜杜里只知道他的酒量非常厉害,但是他不知道兰思定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 酒逢知己千杯少,推杯换盏不知道喝了多少,杜杜里彻底的醉了,在迷茫中他感觉找到了生命里的知音。 两人干杯,兰思定问:“你是我的朋友吗?” “当……当然咯。”已经醉的看不清路的杜杜里将自己的胳膊搭在兰思定的肩膀上,大着舌头说话。 “既然是朋友,你为什么要抢朋友的老婆。” 杜杜里歪歪扭扭的走着曲线:“我,没有,我只是喜欢白小姐,恩,恩不对,应该是白艾。” 杜杜里醉了,兰思定却依然清醒,他伸出手报复般的狠狠在杜杜里的脑袋上拍了拍,白艾是他能叫的吗? “叫白小姐,她是我的妻子,你喜欢是错误的。” 杜杜里双眼朦胧,抬起头看着兰思定的脸却完全无法聚焦,悲伤的问:“是错误的吗?” “错误的。” “我不能喜欢她吗?” “不能。” “可是我控制不住啊,怎么办?”杜杜里好苦恼好苦恼,好像迷途羔羊陷入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我有办法帮你控制。”兰思定笑的异常邪恶。 “什么办法?”杜杜里好纯真的看着大野狼兰思定,带着虔诚的心求赐教。 “来,把这份合同签了,以后你一定会控制住的。”兰思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方合约。 “真的吗?”杜杜里连握合约的力气都没有了,虚眯着眼却完全看不清纸上的字,“什么,什么合约,这么厉害。” “失恋保障书。”兰思定漫天胡吹,配合他真情切意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他在乱说话。 “签了这个就可以不喜欢白小姐了吗?” “是的。”狼外婆兰思定不遗余力的诱惑着杜杜里,直到他签下自己的名字。 …… “啊!”头好疼啊,杜杜里在清晨的阳光悠悠醒来,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人狠狠敲打过,脑仁快跟身体分离一般,让他忍不住捧住自己的脑袋发出哀怨的鸣叫。 “醒了。”兰思定坐在白色圆沙发中怡然的喝着香醇的咖啡,他浑身上下都是清爽,没有半点宿醉的痕迹。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你对我做的什么?”杜杜里在床上硬生生用屁股磨着床面后退了半米,手捏住被子角,尖叫的好像被人玷污了一样。 兰思定对杜杜里的反应感觉好笑:“杜杜里先生,这里是我的房间。” “啊?”杜杜里皱着眉头环顾四周,果然是贵宾房而不是他的总统房,“那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说来话长,不如你自己回忆回忆,方便我们接下来对话。”兰思定循循善诱。 杜杜里听话的开始捧着脑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他记得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情攸关生死,但是是什么事来着…… 啊,他想起来了!“你……你骗我签了一份合同,是什么合同?”杜杜里弹出食指颤抖的指着兰思定的鼻尖惊慌失措的问。 兰思定拿起桌上的合同副本丢上了床:“请过目。” 杜杜里翻阅着合同,脸色渐渐被一层一层的阴霾覆盖。 “兰思定,你居然让我把酒店赠送给你了!”这是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情吗?白艾的未婚夫看起来很一表人才,为什么行为可以这么疯狂,他是疯子吗?! “不要轻举妄动,你的还会是你的,如果你再对白艾不规矩,那么我会和你的父亲谈谈这份合同履行的问题。” “你们中国人太邪恶了!”杜杜里俊脸煞白,呲着牙看兰思定,就差咆哮一声来诠释他心底的愤怒,他好想扑上去,可是他还记得兰思定的警告:不要轻举妄动。 兰思定道:“给你忠告,商人应该明辨是非,切莫一概而论,和你一个国籍一个血统的人也并非就成不了敌人,朋友。” “你不是我的朋友,朋友不会陷害朋友的。”杜杜里翘着嘴如同闹脾气的小孩。 “那你抢我的妻子你觉得合适吗?” …… “好像也不太合适啊。”杜杜里眨巴着眼,歪撇着嘴皱了皱鼻子看向兰思定。 “这不就对了。” 杜杜里被兰思定轻易的说服,带着囫囵不明的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放弃白艾是没有什么错,但是白艾没有结婚啊,没结婚之前他公平竞争错了吗?没错啊,而兰思定确实算计了爸爸的酒店,虽然酒店是在他名下,可是酒店收益全部都是他爸的人在管理,连多米的受任都是爸爸颁发的,如果被爸爸知道这件事,他会很惨很惨惨绝人寰。 兰思定的做法是错误的,但是照兰思定的说法简直就是算计有理。 “不对,一点都不对。”兰思定的话乍听有理,细想全部都是陷阱,他的白艾呀,就这么飞走了,杜杜里好伤心,好难过。 “什么不对,你也知道不对啦!”多米扭转杜杜里的耳朵尖叫,音调濒临破音,长长的辫子随着她的动作在身后激烈的摆动,“你真是蠢的让人想掐死你,你居然把酒店赠送给了兰思定,你怎么不把你的脑袋送给他?” 她从以前开始觉得杜杜里是单纯,单纯到极点所以才让人感觉他有点蠢笨,但是他的智商一直是高的,除了挥霍和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大方向没有出过问题。 “多米,我不能追求白艾了。”杜杜里因为出师未捷身先死感觉十分憋闷。 “你还有心思想女人,老爷的酒店现在是别人的,你给我说说,你能不能看到事情的重点在哪里?” 杜杜里瘪着嘴挠头,可怜兮兮的说道:“酒店不是给了兰思定,而是送个了一个叫安德里亚的人。” 多米拔高音调:“安德里亚和兰思定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你给他不就是给了兰思定,我有没有警告你不要去招惹那个中国男人,你偏不信,说什么阿拉伯男人不会轻言放弃,都是放屁。” “现在怎么办啊?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宰了我的。” “那你就放心大胆的去死吧,我会在你的棺木上摆菊花的。” “多米,多米,你不要这么生气嘛,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真的知道悔改了,大不了以后我……我少见白艾。” 多米一脚飞了过去,踹在杜杜里的脸上:“你还在痴心妄想,再这么下去我看你连老爷都要送去给兰思定了。” “我会克制,白艾是兰思定的妻子,我不会抢朋友的妻子的。” 多米双眼充血,只想昏死过去算了,杜杜里这个蠢货喝一次酒还真的把兰思定当朋友了,真是现实版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男人,他是在温室长大的小花吗?她明明记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吃过的苦比吃过的饭还多。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每天饭吃的太多,把脑子撑坏呢? “多米,多米,你冷静一点,不要跟我生气了,你说现在到底怎么办啊?我都快急死了。” 多米看着杜杜里可怜兮兮的样子,最后只能无奈的说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兰思定不会插手酒店的事情,”至于酒店收益兰思定也应该看不上眼,“他不过是用一纸合约来逼你就范,只要你放弃白艾,我去找他谈,把合同拿出来不成问题。” “真的,你说真的?多米,你真是太好了,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杜杜里高兴的把多米抱起来转圈,还对她的脸又亲又啃,涂了她一脸的唾沫星子,让她忍无可忍的给了杜杜里一拳,算是惩戒。 …… 因为杜杜里的失误,多米不得不出面合谈,于是敲开了兰思定的门,开始帮她的老板收拾烂摊子。 对于多米的造访兰思定以礼相待,倒上两杯红酒,两人各执一方。 “收益还是你们的收益,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兰思定表明态度,这份合同存在的价值只是为了让杜杜里死了觊觎白艾的心。 多米听后也很识趣:“我会在中午以后将兰少昨晚上的消费全部算在酒店的账上,至于您给予我们酒店的资金支持,也会在明天全数退回,同时兰少也将作为我们酒店的贵宾享受相应服务。不知道这样解决所有的问题兰少是否满意?” “好说。”兰思定回到。 “还仰仗兰少大人有大量,只是不知道合同的事情兰少打算何时处理。” “我结婚的时候,你和杜杜里来参加我的婚礼吧,带好礼金,这份合同我会在婚礼上作废。” 多米不废话:“可以,但是兰少也得和我签订一份协议,协议必须声明兰少刚才对我说的话具备法律效益。” 兰思定道:“你写好了拿来我签字。” 两人快速的达成共识,多米也准备退场,却在打开门的时候,听见兰思定在自己身后说道。 “跟杜杜里说一声失恋快乐,好好庆祝吧。” 关上门的多米靠着门板笑了,因为兰思定的透彻,杜杜里没有痴迷于白艾其实是一件好事,就迪拜的富商家庭而言,如果家庭中的男人对国外的女人发疯发狂,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不同的文化相互碰撞,会带来莫大的灾难同时还会牵扯很多人,能在深陷爱情无法自拔前抽身,确实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 杜杜里自白 大家好,我叫杜杜里。阿贝德。阿卜杜勒。阿拉法特,我的父亲是一名带有酋长血统的商人,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而我因为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中,所以从小看过太多争宠的事情。 各位妈妈争爸爸的关心,众多兄弟姐妹争爸爸的注意,在我们小的时候,争斗就已经很频繁,等我们长大以后,争夺的目标更升级到父亲的家产和事业。 其实在这里和我们相同背景的家庭都普遍存在这样的现象,这是一个死循环,没有人去改变。 他们从来没有发现,那种不顾一切只想得到嘴脸是多么的丑陋,所有的美好在他们的一言一行中不复存在,在家里我感觉不到温暖只有时时刻刻的压抑,我的兄弟姐妹不放弃任何奚落对方的机会,无论是吃饭、看电视、聊天、休息还是家庭聚会,他们都用最恶毒的语言和最尖刻的态度毁掉我对家的眷恋,我不爱争也不爱抢,所以我成为家庭成员眼中的笨蛋。 只有父亲对我宽容,因为他能看出来我的本质,他很宠爱我,进而引发了兄弟姐妹的嫉妒,于是我就更笨更蠢,蠢笨到他们觉得我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直到搬出了家族大宅,放弃和他们争夺财产才能得到现在的安生。 我喜欢白艾,第一眼就喜欢,我承认我多少有些肤浅,但是她真的很美好,无论在哪里只要她一出现就能吸引很多目光。她的东方气质带着神秘是很多人追求的。但是她好像从来看不见那些爱慕的眼神,只是专注于她认为重要的事。 虽然看她总是带着疏远的表情说着据理力争的话,但是我看得出她和我一样,不爱争也不爱抢,在谈判中她有千变万化的手段,是因为她坐在一个需要靠抢夺才能得到的职位上,但是她却有一颗平静的心。那种平静和我很相似,是一种到了绝望后心死的平静。 我不是笨蛋,我能够预想未来,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和多米结婚,我不是家里的长子所以免去了很多职责,虽然得到父亲的喜爱,但是终究只是棋子,而多米不爱任何人,她只爱她自己,所以不会干涉我有多少妻子,只要我的家族能养得起。 多米血统不纯,所以从小受人排斥吃过很多的苦,如果她身在美国,情况会好很多,可惜她身在排外相当严重的迪拜,在两年前多米甚至拒绝了皇室酋长长子的求婚,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对爱情动心,因为她对人性看的太过通透了。 多米虽然谁都不爱但是她却能很好的照顾我,包容我,我们亲近如同亲人,可以为对方去死,但是却永远不能爱上对方,因为我们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谈爱情。 我想,在我有生之年会和多米或者其他妻子生几个孩子,然后享受相互依偎的亲情,而不是去追求那个叫做苯基乙胺的爱情,因为亲情永远比爱情稳定长久。 其实我挺佩服兰思定,他对我说:商人应该明辨是非,切莫一概而论,和你一个国籍一个血统的人也并非就成不了敌人。这句话给我的感觉是震撼,深入灵魂的震撼,他不是独生子吗?为什么会对家族斗争这么的明了。 他为了白艾一掷千金,但是可恶的是这个千金最后都记在了酒店的账上,这个兰思定真是太厉害了,不过由此看来他是个有高情商高智商的男人,值得我去尊敬。 我想成为这两个人的朋友,所以我请求父亲给我一段自己的时间,我想到中国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造就他们俩这么奇怪的人。也因为这个决定我和他们在未来经历了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这些事情让我受益终身。(完) …… 迪拜的事务尘埃落定,白艾和薛晓丽登上了回国的飞机,而兰思定因为要沙朗讨论关于油田的事,所以在两天后才回国。 一到境内兰思定打开手机,全是短信提示,还没来得及看,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兰思定,你终于开机了,你倒好拍拍屁股跟着女人跑了,知不知道我被虐待成什么样了,所有人找你都跑来向我要人,我是你的监护人吗?我有那么老吗?我要训练一群兔崽子,还要帮你做公关,你看我是好欺负是不,我因为压力睡不好觉吃不了饭,还要被军区那群老家伙请去做思想工作,说什么不能像你无组织无纪律,跑就跑了还关机,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分分钟因为一点差错都会被列入黑名单,被人当叛国者通缉,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啊?你死就死吧还拖我当垫背的,你跑都跑吧,打好报告跑行不行。”骆方志在电话里抱怨连连,一句话下来大气都没带喘的。 “我告诉你啊,伟大的兰少,你赶紧麻溜的过来负荆请罪,我要休息我受不了了!”骆方志怒吼着挂了电话,兰思定看着电话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提着行李出了机场。 …… 白艾从迪拜回到公司,人事上有了不小的变动,王婉婷已经回到公司开始上班,杜志顺也顺利的被流放到万腾,最让人大吃一惊的是,谷思云在白艾下飞机后给她打了电话,说有两个侄女需要在万腾历练,白艾没有异议,只要通过了陈家林的首肯,她照章办事,新进成员会在一天后前来公司直接办入职手续。 不过白艾交代了丁蓉洁一句:这三个人每个人在入职之前都安排五分钟的面试,五分钟很短这么短的时间能干什么,五分钟对于白艾来说可以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 而万腾的人事变动并没有给太多人造成,他们现在唯一讨论的话题是关于白艾无名指上的钻戒。 那么大的一颗,让人想忽视都难,连丁蓉洁在做报告的时候都忍不住看了几眼,直到白艾抬起头看她。 “有什么事是你想问的。” “没有。”丁蓉洁知道这是上班时间,她的举动很不专业。 “这颗戒指不代表任何意义,它只是取不下来而已。”交流私事就是白艾培养自己的人的第一步。 丁蓉洁见白艾向她解释,大感受宠若惊,赶紧说道:“白总,我知道了。”然后继续道,“白总,杜志顺提前今天来报道,要先把人叫进来吗?” “带到你的办公室坐上两个小时,然后再带进来。” 丁蓉洁接了指示出了办公室,按照白艾的要求把杜顺志带到她身边坐定,然后自顾自的忙碌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过杜顺志,而秘书办公室内一向热爱八卦的薛晓丽正忙着处理积压的公事,所以也没空去管杜顺志。 杜顺志坐在椅子上,不能玩手机也不能用电脑,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见传说中的白艾,他进陈氏公司后听过最多的就是白艾两个字,即便她只是陈氏旗下的分支公司,可关于她的事情永远都是陈氏最热门的讨论话题。 因为单单陈家林倾心于她的这一点,就够所有人好奇她到底有什么魅力。 对于白艾的过去杜顺志还是有一些了解,至少他知道陈氏有今天的局面,很大一部分功劳归功于白艾,一个女人还是外姓人却能靠着一己之力力撑一家家族企业,而且从来不要求升职,这样的胸怀杜顺志自问没有。所以他对白艾有很多疑问,为了解开这些疑问还经常利用闲暇上网去收集她的资料和各种经由她手而成功的合作。 到万腾就职是杜顺志想也没想过的,虽然他知道对徐明明的捧杀公司抓不到他的直接证据,也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他根本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把他下放到万腾。 能见到白艾,杜顺志很开心,能被白艾叫进办公室他十分激动,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杜顺志开始产生了怀疑。 白艾叫了他,却又迟迟不见他,这样做法就好像在给他下马威。 就在杜顺志胡思乱想的时候,丁蓉洁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然后起身对杜顺志说道:“小杜,你跟我进来吧。” “白总有空了吗?”杜顺志奇怪的问,没见办公室有电话出来啊。 “白总的行程都是安排好了的,这个时间正好有空。” 杜顺志听到丁蓉洁的话,开始不满,明明时间都已经安排好了,还故意让他在秘书办公室枯等两个小时,看来真的是在给他下马威无疑了。 对于杜顺志流露在脸上的不开心丁蓉洁假装没有看见,敲了敲门得到白艾的首肯,才推门而入。 “白总,杜顺志来了。” “你就是杜志顺。”白艾抬起头,眼前年轻的面孔上戴着近视眼镜,脸上挂着不高兴的表情也没能及时的收起来,看见她想笑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杜顺志有些许的走神,白艾比电脑上的照片还好看有些脱离他的认知,他一直认为女强人的长相都不会太出彩,因为不漂亮所以才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工作中。而资料上的照片他也一直觉得是用软件美化过的。但初次见面以后杜顺志将自己的想法全部丢弃,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家林会对白艾情有独钟了。 一个有美貌有能力的女人是值得成功男士去征服的。 杜顺志在稍稍的迟疑后赶紧回答白艾的问题:“是的白总,我是杜顺志,刚才在外面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杜顺志性格一:急于表现,为人浮躁。 白艾道:“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在杜顺志走进秘书办公室的那一刻,白艾已经开始对他进行评估,她所说的的每一句问话都有深层的含义,只是想看看杜顺志如何回答,然后以他的回答来定性他的人格。 “白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能等白总是我的荣幸。” 杜顺志性格二:事事力求清清楚楚,年轻气盛,圆滑不够还做不到不露痕迹的恭维。 “跟我说说你的长处和短处吧。” 杜顺志眼中闪过一点愕然:“白总怎么你也问这种问题,是不是觉得我不能胜任将来的工作。”为什么每个hr都喜欢问的问题连白艾也问呢?她在他心中是特别的,她说的话做的事也该是与众不同的,白艾循规蹈矩的提问让杜顺志有点失望。 杜顺志性格三:自恃过高,没办法认清自己的位置和能力,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优缺点都认不清那表示问题很大,像杜志顺这样直接对问题本身产生怀疑的,说明他觉得问题很幼稚而他很成熟,这个问题不值得的回答。一个能认为自己成熟的人绝对是幼稚的,因为他的态度就已经注定会被这个社会淘汰。 白艾没有再说话视线回到了文件上,她不需要再多问任何问题,分析杜顺志整个人连五分钟都不需要。 杜顺志见白艾低头不说话了,以为她是因为他的冲撞而生气,想要解释但是丁蓉洁却站了出来:“今天的面试结束了,你先跟我出来吧。” 杜顺志不甘心,丁蓉洁看出他的不甘心:“不要打扰领导的工作,有什么问题以后来找我,记得你的直属上司是谁,该你说话的时候说,不该你说话的时候永远不要越级。” 杜顺志被丁蓉洁当着白艾的面批评,立刻焉了一般显得怏怏然,知道自己把面试搞砸了,也只能闭上嘴跟丁蓉洁出了办公室。 丁蓉洁交代了杜顺志几句话让他先到公关部报道,然后再次进入白艾的办公室。 “白总,人已经见过了,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白艾问:“丁秘书怎么看?” “白总,这是我的记录。” 丁蓉洁递上了她一直使用的笔记本,白艾翻看了笔记本上的文字,用语有些复杂不过基本上是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白艾道:“有矫正的可能吗?” “很难,单一点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哪一点?” “质疑你提出的问题,无法认清自己位置,不了解职场的生存状态,愤世嫉俗,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总公司顶撞上司,爆料高层领导*的原因,说句实话白总,这种人留在身边就跟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危险。” “是挺危险的。”白艾点点头,“去把总公司的赔偿条件给他看,详细告诉他因为他的行为造成了公司多大的损失,如果他有异议想辞职的话,公司会起诉他。” “但是这件事他做的很好,基本上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是在捧杀徐明明。”这件事白艾也是知道,如果真的起诉陈氏败诉的几率很大。 “基本上没有证据不代表没有,如果他觉得陈氏奈何不了他,那你告诉他,公司会以维护公司的名誉为由,无限期的和他打官司,陈氏有多少钱,可以请多少律师,耗费多少时间和人脉来打这场官司,他可以好好想想,如果他也有这么多的金钱、时间来和陈氏对抗,那么他可以立即辞职。”人犯了错就该付出代价,不要以为自己聪明就耍手段,能耍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的聪明叫小聪明。 丁蓉洁恍然大悟,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这么深远阴暗的想法果然适合白总,看来她要跟着白艾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于是应承道:“我明白了。” 白艾继续道:“把他和王婉婷调到一起,他们俩个人走得近会对他有帮助,还有告诉薛晓丽,杜志顺算到她明年的工作考评中,三个月后我要看到一个全新的杜顺志,而不是现在这个愤青。” “我知道了白总,那如果她们或者我遇都解决不了的麻烦。” “直接带他来找我。”她既然决定用杜顺志,那么接下来这个人无论有多叛逆她都会想尽所有办法让他认清什么叫现实。 …… 解决完杜志顺的问题后的第二天,谷思云的侄女也来到公司办理入职。 第一个出现在万腾的女人叫赵冰玫,没有带简历没有带身份证,有关入职的所有东西她都没有带,只带了人站在丁蓉洁的桌子前。赵冰玫的身材很傲人,脸有些僵硬但还算漂亮,只是眼神闪烁能看出心术不正,加上衣着和妆容,丁蓉洁客观的给下定论:不足为惧。 这次老夫人指定了两位女士到万腾任职,赵冰玫是其中一位,还有一位……丁蓉洁看看墙上的钟,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赵小姐,请里面请,白总会对你做个简单的面试。” “我是谷阿姨安排进来的,也要面试吗?”赵冰玫娇滴滴的问道,脸上的不满十分明显,自己一天在家做做美容、逛逛街、什么不比现在强,要不是为了把陈家林收入囊中,她是死都不会跑出来风吹日晒赚那一点点辛苦钱,还不够她喝一顿下午茶的。 丁蓉洁推推眼镜解释道:“基本的面试是对公司的尊重,还请赵小姐先阐述一下工作经验。”赵冰玫的家庭情况不错,但是属于半道发家,也就是人们俗称的暴发户,她的父亲是做钢材生意起家和陈氏有过一点瓜葛,遇上前几年房地产市场火爆,所以也带活了钢材市场,但是这几年房地产市场的缩水,导致很多建筑挂靠都衰败,而钢材市场也大大受挫。赵家的生意渐渐开始走下坡,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赵冰玫这个唯一的女儿身上,希望她能嫁到大富大贵之家,所以赵冰玫才这么巴结陈家,为了能嫁给陈家林愿意出来工作。 但是赵冰玫也不想想,像她这样的家世谷思云怎么可能看的上她,能看得上早就把她放到总公司去了,何必丢到万腾来自生自灭 “哎,你们这些员工就是死脑筋,好吧好吧,面试就面试,我也不难为你们。”赵冰玫说的十分无奈勉强,装出通情达理的模样跟着丁蓉洁进了办公室。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什么面试,只是想看看家林喜欢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在副总办公室内她也确实见到了,赵冰玫在初见白艾的那一刻,厌恶之感油然而生,没想到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看岁数不大,但衣着的品味真是老气。 赵冰玫带着藐视的眼神,踩着高跟鞋自动的坐到白艾对面,浑身的香气填满了整个办公室,她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左右晃动着脑袋打量白艾。 过了几分钟才开口道:“白姐,我可是谷阿姨叫来的还需要面试吗?不知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秘书的意思啊?”赵冰玫翘着二郎腿,细细的高跟鞋一上一下的晃动着,低胸的超短连衣裙裙快盖不住内衣。 白艾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显示只道:“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 赵冰玫冷哼,翻着手掌观赏自己新做的美甲,什么玩意儿么,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家林喜欢她什么。说到底女人还是要温温柔柔,会撒娇会服软,每天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想尽办法花男人的钱,这样那些臭男人才有赚钱的动力,女人生来就是享福的,何必没事在职场中跟男人搏杀,用脑过度也不怕未老先衰,看白艾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估计躺在床上也是条死鱼。 “两分钟啊,怎么我面试秘书也要在场吗?”看样子这个白艾是想给她来一顿杀威棍啊!她就是不说话,看她们能拿她怎么办。 两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白艾依旧忙碌着手中的各个合作案,而一旁的丁蓉洁砰一声和上了记录本,走到赵冰玫身边,用公式化的语气机械的说道:“赵小姐,时间到了,请跟我出来。” “哟,不是要面试吗?” “你的面试时间已经过了,请不要打扰白总的工作时间。” “这怎么行,我可连自我介绍都还没有介绍,哪能随随便便就出这办公室的门啊?” “赵小姐,初次见面还希望彼此不要太难看,万腾的保安不是摆设着好看的。”丁蓉洁并不是省油的灯,白总不开口还能给赵冰玫点面子,如果白总开口了,她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第一次见面就搞得大家不愉快确实不太好,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相处不是吗?” 提到保安,赵冰玫多少还知道点厉害,于是跟着丁蓉洁出了办公室。 丁蓉洁从自己办公的办公桌桌面上拿起一本印册递给赵冰玫:“赵小姐,这是员工守则,请你在一天之内熟悉,还有以后在公司称呼保持专业性,见到级别比你高的管理人员,称谓要符合规定,姐、哥这种生活用语希望不要再次出现。” 赵冰玫冷笑故意问道:“你现在这么对我,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狗仗人势啊。” “赵小姐不觉得这句话更适合你自己吗?”坐在丁蓉洁对面的薛晓丽看不过眼,跳出来参战。一个依仗谷老太太撑腰的骚包女人,真是把万腾当游乐场了。 “你什么东西,吃饱了撑的跑我跟前来多管闲事!” “赵小姐,你快不要深呼吸了,这里是公司正经场合不是夜场,我看你领口和裙叉子都快开腰上去了,我看你干脆披两块布来上班算了。”薛晓丽看不惯赵冰玫的一举一动,工作场合淡妆是对别人的尊重,浓妆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一点专业性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谷老太太专门把这人安插进公司给白总添堵的。 真想不通这些有钱的女人是怎么想的,白总又没有侵犯了她们的利益,也没有得罪她们,趾高气扬的派人来划地盘犯得着么?也不想想万腾要没白总倒霉是陈氏不是别人。 赵冰玫被薛晓丽奚落,气的想尖叫,趾高气扬的骂道:“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你是企划部的普通员工,我是行政部的主管助理,论职位请你叫我薛助理。” 职场杜绝污言秽语,不会指桑骂槐冷嘲热讽就回去多读点腹黑学,这赵冰玫怕是把工作场合当成了菜市场,把员工当成了可以当街撒泼的对象,由此可窥视此人真是又蠢又嫩,毛没长齐就想学别人仗势欺人,仗着有谷夫人撑腰便想横行霸道,她也不看看她站在谁的地盘上,连她都辩不赢的女人,还想突破丁秘书去找白总的茬,根本不在一个等级,典型的炮灰。 “你叫什么名字,你给我等着,我立马让人开了你。”赵冰玫出口威胁,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她才是万腾的主宰陈氏集团的董事长。 “小薛,回你的座位去。”丁蓉洁等到薛晓丽教训完赵冰玫才开口,看似训斥薛晓丽,其实是在帮她解围。 “丁秘书,你们在白总的领导下就是这么工作的吗?以为自己是老员工就可以欺负新人吗?我一定会跟谷阿姨说明我今天看到的一切,你们等着被开吧。” 丁蓉洁连应付都懒于应付,谷思云居然找这么一个天真的人来当搅屎棍,“赵小姐,人事变动最终审核是白总,希望赵小姐不要太随心所欲了,把工作的公共场合当成了自己的家。” “你……你居然教训我?”她不是应该让那个姓薛的滚过来道歉吗? “对了……赵小姐。”丁蓉洁公事公办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企划部的员工了,以后我会称呼你赵企划,等一下到部门报道后,会有相关人员带你熟悉工作流程,希望你能胜任这份工作,也愿我们合作愉快。” 赵冰玫气不过,愤愤而语:“你少给我假惺惺的,我告诉你丁蓉洁,如果你们不给我道歉,我让你们都滚蛋。” 丁蓉洁依然漠然的说道:“既然赵企划觉得我的实话实说是假惺惺,那么我想我们也没有握手的必要了,不过最后我提醒赵企划一句,如果你通不过试用期考核,按照公司规定两个月会自动离职,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违背公司的规定,你想清楚。” 谷思云就算再大也大不过陈东恩,而陈东恩还没有老糊涂到让只会在家相夫教子的主妇来搅和自己的公司,他明白白艾对陈氏企业的重要性,谷思云的胡闹也该有底线。 赵冰玫在这场仗义中落败,最后只能踩着高跟鞋走了,临走是还丢了一对白眼给薛晓丽。 薛晓丽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她,这梁子算是就此结下。 ------题外话------ 谢谢ally1108的钻石和mrs。q的鲜花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兰思定求爱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一章 兰思定求爱 “丁秘书,你觉得赵冰玫是不是谷老太太内定的儿媳啊?”赵冰玫走后薛晓丽忙不迭的抓紧时间问道。舒悫鹉琻 真是没眼光,扫厕所的大妈都比赵冰玫懂得人情世故和是非对错,刚进公司就忙着狐假虎威,一点局势分析的能力都没有,送上战场也是徒劳,典型炮灰的命。 薛晓丽昨天在公司加班加点忙了个通宵,终于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差不多,今天才有闲工夫跟人吵架兼打听八卦。 丁蓉洁板着脸说:“哪来这么多的问题,少言少语多做事不懂是不是,你职训评分虽然满分,但是升级考试还没有考,你准备了吗?如果辜负了白总的厚望,就收拾包袱滚蛋,这里是工作的地方,学人嚼舌根用你自己的私人时间。” 薛晓丽傻呵呵的一笑,知道丁蓉洁是为她好,于是故意行个军礼说道:“是长官,一切听从长官指示。” 丁蓉洁解决完赵冰玫,看了看时间于是冲了杯咖啡送了进办公室,见白艾正在接电话,她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直到白艾挂了电话才顺便多了句嘴,带着小心问道。 “白总,你对赵冰玫怎么看。” “员工。” 白艾的一句话让丁蓉洁明白她问的太多,赵冰玫和柳朵朵的身份敏感,说多了就属于非议,确实不适合定论。 丁蓉洁退出了办公室,白艾再次拨通电话。 她刚接到总公司的电话,对她在迪拜的洽谈很满意,后期合作人员已经敲定,同时开始做前往迪拜动身的准备,希望她能对总部员工做个演讲,同时为他们提点一些建议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白艾考量后回绝了提议,觉得只是演讲或者一点建议并不现实。一个国家的约定俗成很多,再加上这个国家的宗教信仰很严格,如果稍有不慎会引起当地人的反感,发生冲突对公司和员工自身的安全都不利。白艾并不是专业讲师即便能照顾到方方面面,但是她没有大量的时间去对员工进行全面的讲解,于是在拒绝后她为公司提供了一名专业的讲师,这名讲师也是夏敏身边很亲近的弟弟。 电话接通后,夏敏略显疲惫的声音传出:“白总,有何指示啊?” “夏敏,你看小狄最近有时间没有,总公司需要找一个迪拜的培训人员。”只要能力能达到要求,白艾不介意利用自己的关系给身边的人带去实惠。 “他正在迪拜做导游,没时间也得让他抽出时间。” “能先叫回来吗?”陈氏的员工最好是先接受培训,然后再让小狄跟团队走。 “没问题。” “你别没问题,你问问小狄,这一趟出去可能要两年的时间,他性格野”。 “我管他,他也不想想他身后有多少张吃饭的嘴。”出生社会赚钱才是王道,当初小狄的专业是她帮忙选了,就冲着小语种而去,为了以后他能进大公司做商业翻译。 但是小子从小没家长管,无拘无束习惯了,学成以后非要去做导游,他当导游那会儿中东还不是旅游热景,除了一些商业大客户,游客很少,基本上小狄所做所谓的导游还是和商业挂钩,因为商业客户的行程都非常长,少则半个月多则就是半年,所以他长年混迹在中东各个城市语言能力提升很多,当地的俚语也摸的一清二楚,算是中东导游的翘楚,虽然钱挣了不少,但是总归不稳定,单这一点夏敏对小狄很不满意。 白艾了解夏敏的霸道,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如果一年他的薪资大概有七位数,超过一年还能涨一点,你让他放聪明点,到时候面谈还有福利可以争取。” “爱死你了。”这工资水平简直出乎夏敏的想象,阿拉伯语翻译的工资一向不高,一是市场需求单一,二是做翻译的人为了得到工作机会自己砸价,三是新手过多经验不足。当初小狄选择做导游而不做商业翻译就是吃定了这三点来反驳她。 “好好准备吧你,别兴奋的忘记睡觉,你听听你的声音。”白艾的唠叨只有在面对夏敏的时候才会有。 夏敏表示一定听从领导的吩咐,然后愉悦的收了线。 …… “老丁。”一道不属于万腾办公室的男人声音穿透了秘书室,兰思定站在门边,提着保温壶闪亮登场。 丁蓉洁敲击键盘的手指微微发颤:“兰少,请称呼我丁秘书。” 兰思定送来的蛋白杏仁饼会员卡她一直不曾开封,那张薄薄的黑金卡像锁魂的封印每看一次她的心跟着颤抖一次。 兰思定现在不但跟万腾的食堂工作人员打的火热,连万腾的保安也是他的忠实拥趸者,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如今的兰思定进万腾犹如进无人之境,毫无阻拦顺风顺水,再加上白艾出差迪拜一趟,回来无名指上就戴上了钻戒,问薛晓丽内幕她也发蒙,不太清楚白艾和兰思定之间发生过什么。所以丁蓉洁即便再抵触兰思定,也会看在白艾的面子上给他些好脸色。 “老丁,我给白艾带饭来了,你看看有她挑的东西没?”兰思定如同在自家后院,自在的用脚尖挑根椅子,坐在丁蓉洁的身边。 丁蓉洁没有异议的打开饭盒,可实际快气死了,明明兰思定前不久还威胁过她,现在一副熟悉的样子,好像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去茶水间冲咖啡的赵冰玫,正好透过落地玻璃看见了在秘书室的兰思定,眼睛差点鼓出眼眶,红唇不由张开露出惊艳的表情,好英俊的男人,比陈家林还更甚几分。不菲的衣着,上层的品位,不凡的举手投足都透着深深的魅力。 这人是谁啊?赵冰玫带着疑问赶紧的朝秘书室飘了过去,完全不顾及这是在公司,在员工愕然的目光中,一点没有顾及的闯进丁蓉洁的办公室,无视薛晓丽的瞪视,直直朝兰思定走去,她现在谁都看不见,眼中只有兰思定高大的身影,含娇带媚的伸出手掌:“你好,我叫赵冰玫,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吗?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我们公司的管理层吧,我是今天才入职的企划,以后有事还要你多多帮忙。” 兰思定见莫名其妙出现在秘书室的赵冰玫,只是压低眉毛,问道:“你掉臭水沟了吧。”熏死人了,现在的女人都不知道有人对香水过敏吗?非喷不可的同时能不能选一些清淡的味道,跟生化武器一样走哪药哪惹人讨厌。 “什么意思?”赵冰玫被兰思定不善的口气吓的心神一敛。 薛晓丽说着风凉话刺激赵冰玫:“意思就是你可以站的远一点,你那浑身上下的化学用品,太刺鼻影响人正常生活和工作。” “你懂不懂品位,会不会说话?”初见兰思定的赵冰玫为了维持形象,不好跟薛晓丽太明显的翻脸,只是带着假笑切齿而语。 品位是什么?能当饭吃,能当钱使,还是把一瓶香水洒头上就是品位,薛晓丽对这样的品位敬谢不敏。 兰思定不认识薛晓丽更不想和赵冰玫呆着一个房间,陌生女人的战争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于是指一指白艾的办公室门对丁蓉洁说道:“我先进去了。” “兰少慢走。”丁蓉洁道。 “你等等,你姓兰,我就叫你兰哥吧。” 兰思定懒得理会赵冰玫,他抽着空偷跑出来是为了见白艾,不是为了把时间浪费在陌生女人身上,彻底忽视赵冰玫的存在,跟丁蓉洁打完招呼扭头就一头扎进了白艾的办公室。 赵冰玫看着兰思定消失的身影,还荡漾在倾慕的余味中,恋恋不舍的看着副总办公室的门。 丁蓉洁出声打断了赵冰玫的痴迷:“赵企划上班时间请回你的位置安心工作。” “丁姐,这帅哥是哪个部门的,等一下给我介绍介绍呗。”看他着装全是价值不菲的高端货,手上戴的表还是订制款的,应该是条大鱼,“以后我要跟他成了,少不了你的红包钱。” 薛晓丽在一旁彻底对赵冰玫的存在感觉到恶心,她不是谷老太太的亲信吗?她来万腾的终极目标是陈家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想到居然是个养鱼的女人,到处撒网只为钓上金龟婿,花瓶也该有花瓶的格调,居然见一个爱一个真是毫无人品可言。 丁蓉洁只道:“等一下人事会发一份罚款通知,因为你在上班时间不用心工作,对领导的称呼不合乎公司规定的制度,鉴于赵企划不在乎公司发给你的那么一点工资,而且这么喜欢在公司闲晃,那么这一个星期,赵企划就跟着保洁人员在上班以前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进行清洁服务。” “你要我打扫卫生?”赵冰玫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有什么异议吗?赵企划。”丁蓉洁冷冰冰的看着赵冰玫。 “我闲晃被罚,你说是因为违反公司的规定,那她呢?她也在上班时间对我不友善,用言语攻击我,这是一个合格员工该有的态度吗?”赵冰玫手指薛晓丽,“凭什么光罚我不罚她。” 薛晓丽不屑的看一眼赵冰玫,说句实话也要罚,浑身香的发臭还不让人说了! 丁蓉洁道:“我会进行口头批评,毕竟薛助理没有在上班时间离开自己的岗位。按照公司规定是属于批评的范围。” “你偏袒!你身为副总秘书居然不懂得公平对待员工。” “你如果觉得不公平,可以上报总公司,当然如果你上报了总公司,就是违规的公司的越级制度,不过没关系,只要总公司觉得我今天的做法错了,随便怎么处理。” “你等着,我一定会上报总公司的,你会后悔的。” “赵企划,记得明天的清洁服务,如果你拒绝就不用继续在公司上班,我会通知保安部,你并非我们内部人员,不得进入。” “你,你……欺人太甚。”赵冰玫跺着高跟鞋愤怒离去,走的时候还想摔秘书室的门,奈何门是自动轴承,经她大力一摔,门板差点拍到她脸上。让场面变得十分可笑。 薛晓丽看着赵冰玫狼狈的样子,竖起大拇指夸赞:“丁秘书,厉害。” “以后少耍点小聪明,嘴仗打赢了你是能多领工资还是多加奖金。” “知道了,我好好工作。” …… 白艾在办公室电话没有断过,一直在跟各方合作商沟通相关事宜,直到兰思定推开了门。 “未婚妻,我来了。” “恩。”白艾没有空闲和兰思定针锋相对,他要来没人挡得住,所以爱来就来吧,而她只想赶紧解决手头的工作。 兰思定见白艾正打着电话,于是放下保温壶等了近五分钟的时间,等到白艾放下电话,他赶紧拖着她的座椅,拉到沙发边,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椅子里拖到自己的腿上:“你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和等一下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 “我很忙。”白艾看了看桌面上的资料。 兰思定扭转过她的头,和她四目相对:“放着我这么英俊的男人你不看,暴殄天物。” 白艾眼睛虽然已经看着兰思定,但是眼神却显示出她的心还在工作中。 “白艾,十分钟可以让你忙完吗?”兰思定箍着白艾惩戒的咬她耳朵。 “你打断了我正在思考的问题。”十分钟可以让她解决很多问题。 “不正面回答,就表示你也知道显然是不能的。” 白艾被兰思定吵的无法思考只能暂时放下工作,问道:“现在刚刚到上班时间,你这个时间送午餐太早了。” “我待会有点事,只能早点过来,到中午让老丁给你把午餐热一下,到茶水间就能吃了。”兰思定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捉起了她的手,细细欣赏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喜欢结婚戒指,因为他发现这一圈小小的金属物确实能给人安全感,就像现在他抱着白艾抱的一点都不心虚,来她的办公室也理所当然。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他是她的未婚夫,谁都没有质疑的权利。 白艾看着桌面上的那颗饭盒,不打算说话,她从来没有在公司内吃饭的习惯,包括在茶水间。但是因为他,这个习惯在她去迪拜之前就已经被破坏了。 …… 十分钟后兰思定经过丁蓉洁的办公桌,双手拍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无厘头的问一句:“什么来头?”万腾何时改娱乐场所了,这么风尘的人也往公司塞,不像陈家林的作风啊。 “老夫人的亲信,内定儿媳妇之一。”兰思定没头没尾的问话丁蓉洁却完全听懂了,难得好脾气的对他解释。 在白艾的另一半的问题上丁蓉洁已经开始偏向兰思定,至少他出现在白总的身边一直很单纯,只是因为喜欢追求,不像陈家林自身有太多复杂的人际关系,如果白总牵扯进这些关系中未来会非常累的。 “陈家林这家伙艳福不浅啊。” “兰少,不要幸灾乐祸的这么明显。”丁蓉洁提醒兰思定。 哈哈,他乐意,高兴还不让笑了:“要我帮忙吗?” “不用。”他什么都别做就是帮忙了。这种内斗不适合公司外的人插手,除非对方先犯规,不然白总是绝对杜绝这种低级错误的。 “你能搞定最好。”他家小白不是这种货色可以伤害的,不过该有的防范兰思定还是不会放松,所以他才留个心眼多问了丁蓉洁一句,不然谁有空去管一个把香水当生化武器使用的路人甲的女人。 …… 万腾内充斥着忙碌的气息,人影穿梭人人练就了走路带风的绝技,连装饰的盆栽都在为其摇曳枝叶,很多人在忙碌中时不时的瞅向二十层的门口,抱着作壁上观的心态等待着一场好戏的来临,谷老太太钦点空降的人多么让人好奇。 不用努力的从基层往上爬,不用费力的讨好领导看人眼色,多么让人羡慕啊,可那被人羡慕的两个人现在只出现了一位,可谓是‘艳’冠群芳,一出场就和丁蓉洁起了冲突,果然够胆识。而还有一位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这不是明显给白总难堪吗?不用守公司制度的员工就是大牌,在大家心中自然将两名空降人员和白艾设定成了对立面。 时钟的指针在一步一步的前进着,二十层楼的大门一直保持本来的状态,忽然从大门回廊里由远及近的响起一串脚步声。万众期待的女二出现了,她推开门神色还算得体,在前台问好了秘书室的位置,由员工一路目送走到了秘书室的门口。 敲敲门,得到答复之后推门而入。 “你好,我是今天来办入职手续的柳朵朵。”柳朵朵看到丁蓉洁桌上的名牌,上前报出自己的身份。 “你迟到了。”足足三个小时,已经快中午饭了,架子够大的,这姑娘不是来上班的是来赶中午饭的吧。 丁蓉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柳朵朵完全漠视,看看老夫人都给万腾找了些什么角色,一个比一个让人叹为观止。 柳朵朵被丁蓉洁忽视的很彻底,可她依然微微喘着气,语气轻轻巧巧的说道:“您是丁秘书吧,真是非常的抱歉,路上堵车,我又刚刚回国所以对路不太熟悉。” 是啊,堵车能赌三个小时,她家估计住在保定吧,这种借口丁蓉洁根本不相信。 “不用跟我解释,去人事部报道吧。”工作的失误就是失误,所有解释都是借口。 “丁秘书,我希望能够见上白总一面。” “你迟到了,先上班,其余的事情等白总有空再说。”白艾的工作行程都有严格的时间限制,过了时间就得重新排,除了兰思定那种闯空门的主儿以外,没有说会为了谁专门抽个空,因为白总时时刻刻都没有空,可就是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兰思定也能见缝插针,随意的进入万腾霸占白总不多的时间,真是可恨。 柳朵朵见没有见白艾的希望,也知道是她的错误,所以不再强求,诚恳的说道:“好的,还希望丁秘书将今天我迟到的事纳入考评,这种情况不会有下一次。” 丁蓉洁因为柳朵朵的话在心底奇了一怪,于是多看了她一眼,心思一转:“去人事部报道吧,下午有新员工欢迎会一起吃饭。” 柳朵朵善意的笑:“我知道了,丁秘书,那我们下午吃饭的时候还请能接受我的歉意。” 丁蓉洁用公式化的笑回应,对柳朵朵的为人有了戒备。 “丁秘书,柳朵朵这人怎么样?为什么我们当时进公司没有新员工欢迎会啊?是新的行政变动吗?”她怎么没有听说有这方面的变动,薛晓丽隔着两张桌子殷勤的问。 “你能不能安静的工作一会儿。”丁蓉洁快被薛晓丽的好奇心打败了。这个欢迎会是她临时起意定下的。柳朵朵作为新员工,能主动要求惩罚心思肯定不简单,加上她的背景和教育程度,这个人需要重点注意。 薛晓丽笑盈盈的:“跟丁秘书讨教就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学会看人可是丁秘书一项技能,我要能学到几分在职场必定所向披靡。” “少拍马屁,我工作的进度要因为你的讨教而减缓,那你也别当我的助理了,回行政部去享福。” 薛晓丽露齿而笑:“我申请加班,自愿。” “申请你个头,不用你申请,你也得加班。”压低嗓音再道,“这些事情等中午饭的时候说。” “哦。”薛晓丽用神秘的表情配合丁蓉洁,缩回了办公桌后。 中午饭的时候薛晓丽止不住好奇,急匆匆的拉了丁蓉洁到员工餐厅,专门在员工餐厅挑了一处隐秘的拐角,刚坐下她就开始发问,准备和丁蓉洁在别人背后展开非议。 “丁姐,丁姐,你先不要优雅的啃鸡腿,你先跟我说说柳朵朵这人你是怎么看的?”了解敌人才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看的出来柳朵朵比赵冰玫级别高多了,又是刚刚回国,又是迟到了自动申请惩罚,身上的衣服也是今年小香的基本款,既不张扬也不寒酸。 “是个狠角色。” “丁姐,你怎么看出来的?”薛晓丽吞掉盘子里的一块红烧肉发问,万腾的伙食就是好,让人吃起来欲罢不能。 丁蓉洁敲一下薛晓丽的头:“用眼睛看出来的,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吃,你小心最后不是过劳死是胆固醇过高丧命的。” “死就死吧,谁活着不是为了死做准备了,丁姐你快跟我细致的说说柳朵朵这个人怎么会是狠角色。” “柳朵朵处理人际关系肯定有一手,具体这人有多少业务上的真才实学还不不清楚,但是看的出老夫人真的是用尽心思啊!” “从何说起?” “如果你的敌人一个笨一个聪明你会关注哪一个?” “聪明的。” “那笨的呢?” “忽视不计。” “敌人就是敌人,无论聪明还是笨,大家都是处在对立面,如果你只注重一个敌人,很可能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我明白了,老夫人这么安排就是想让白总掉以轻心,所以赵冰玫才会肆无忌惮的表现出肤浅。”薛晓丽知道社会上有很多极品,思维让人无法理解,但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藏拙,才进公司就暴露的弱点,实在不像正常人会做的事。 “聪明的会生事,笨的会坏事。”丁蓉洁对谷思云的行为颇有微词,白总已经够累了,可糟心的事情却越来越多,每一个企业都提倡员工不能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当中来,但往往企业中最会掺杂情绪到工作中的人是企业的领导者,因为他们掌握着一个企业的生杀大权,所以久而久之就会习惯为所欲为。 薛晓丽道:“那要不要提醒白总啊!” “你以为我想到的白总会想不到。” “那丁姐,你觉得白总会怎么做?” “赶尽杀绝,一个都不放过。”白艾在万腾立足可不是靠脸长的漂亮,任凭谷思云有再多心思,白艾估计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这么狠,但是白总的性格我觉得比较会独善其身。” 丁蓉洁拿起筷子再敲了下薛晓丽的头:“你才进公司多久就开始揣测上司的行为,作为新人要做的是去观察上司的一举一动,看上司怎么处理业务和麻烦,你现在已经把想法固定了,还能学到什么?” “哦,我明白了丁姐。”薛晓丽揉一揉频频受袭击的额头表示虚心受教。“丁姐,在你看来白总是什么样的人啊?” “她是独行侠,但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你进入这一行就要认清楚我们的位置,我们是商业中的人,商人有商人的准则,我们不是绿林壮士,在商场中讲义气那都是台面功夫,商人也不是武林盟主,独善其身的人说白了就是孤僻,光明磊落这种词语放在尔虞我诈的社会中是一个讽刺,明白吗?” “明白了,白总以公司为重,公司以利益为重,那么遵循公司规定为公司创造最大的价值就是白总的工作守则,而赵冰玫和柳朵朵作为空降的新人,已经违反公司的规定,所以……白总收拾她们没商量。” “分析的很好,奖励你块肉。” 薛晓丽得意洋洋的咬着丁蓉洁奖励给她的肉,好像领到奖金一样开心:“丁姐,下午的会餐你看都要叫哪些人参加啊?” “不用我叫,老太太的亲信空降公司管理层全部自动参加,员工中的积极分子也少不了,算下来得小一百人了。” 薛晓丽啧啧咂舌:“人啊,真是现实。” “你不现实吗?不现实你别去。” “那怎么能少的了我,我还得带着婉婷和杜志顺,这关系到我明年的奖金啊,顺便让杜志顺那小子看看什么叫公司文化,简直一小愤青,你不知道光昨天一天,我和他还有婉婷吃饭,听他那些反动言论都快吐血了。” “恩,小姑娘有上进心,王婉婷最近怎么样呢?” “好多了,对公司规定铭记在心,有问题的合同再想从她手中出去根本不可能,她这一次是受教训了,再有下一次估计人就废了。” “你们关系好多照顾她一点,只要她能改掉自身的毛病,还是会得到赏识的,你看她如果有意愿,我可以跟白总申请把杜志顺也算到她的年终考评里。” “丁姐,你太好了。”薛晓丽欢呼。 “别光顾着拍马屁,要是搞不定杜志顺你们的奖金就泡汤了,这件事有利有弊让王婉婷考虑清楚。” “没问题,我会跟她好好说的,工作就是要抱着背水一战的态度,接受挑战才有进步,我没打算一辈子只当文员,太浪费生命了。” 员工欢迎会说白了就是拉帮结派大会,丁蓉洁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不同阵营的人划分出来,以后也好一个个的来清算。 这场欢迎会是借三名新员工才办起来的,三个人在欢迎会中却是三种情况。 赵冰玫虽然胸大无脑,但是只把她当花瓶赏心悦目也可以谈天说地,而另一边柳朵朵为人谦和有礼,说话得体见面三分笑,第一眼喜欢她的人不少,深入了解对她有好感的更多,这种小家碧玉最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杜志顺没人搭理,女职员看他不上眼,因为他是从总公司流放下来的,男员工对他没企图,因为他不过是公关部职员不需要巴结,所以他一晚上都不开心,而薛晓丽带着王婉婷缩在角落观望事态,丁蓉洁和几位敬酒的员工还有各部门经理也算相谈甚欢。 这场欢迎会最终就在这种波澜不惊的情况下结束了,而丁蓉洁也将她该做的事做的滴水不漏。 …… 丁蓉洁给柳朵朵的评价不低但是这不低的评价也不怎么好,一个月后,柳朵朵提前通过了试用期,可是即便她成为正式职员也没有能见上白艾一面。 期间柳朵朵没沉住气还在下班的时候找过一次丁蓉洁,正巧适逢丁蓉洁和薛晓丽在加班,而白艾外出谈事,时间点掐的真是刚刚好。 “丁秘书,我想知道白总最近是不是有空。”柳朵朵带着和善的笑意站在丁蓉洁的面前。 “没有。”丁蓉洁直接回答。 “丁秘书,你就让我见见白总吧,我要的时间不多,五分钟或者三分钟也行,我只是想对我当初没能赶上面试的事情做个郑重的道歉。” “你现在已经在职是正式员工,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你领导反映,不必耿耿于怀当初的面试。” “丁秘书,我只是想跟白总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你的情况白总已经了解了,不需要多做说明。” 既然都已经了解了,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呢?作为领导一定要这么小气吗?柳朵朵对白艾产生的不满:“丁秘书,白总是故意不见我的吗?” 丁蓉洁立刻反感的皱了皱眉头,停下手中的工作语气显得严肃:“你太看重你自己了,白总不见你是因为没有时间见你。” “但是和我一起进来的新员工都见过白总的,为什么我不能见呢?” “因为你迟到了,你错在先,想弥补可以在工作上好好努力,而不是一味的要见白总,白总的工作时间有很严格的划分,她为什么要见你,你能给我一个白总必须见你的理由吗?” “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只是想解释。” “你不用解释,你故意迟到还是无意迟到你都是迟到了,这是公司是商场,每一分钟都关系着大资金的流动,而操纵流动的人就是白总,你现在是让白总放下工作来听你解释,那么工作任务滞后造成公司的损失你来承担吗?你自己觉得合适吗?况且你解释完了以后要怎么办?你觉得这种情况下白总会对你有好印象?你耽误白总的工作时间我想只会留下更差的印象。” 丁蓉洁受够了柳朵朵自以为是的善意,第一次不客气的对她说道。当初在入职的时候她迟到了三个小时,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无从追究。第一次的见面就在万腾玩下马威,她当白总是她可以摆布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谷思云不是天子,白艾也不是诸侯。 柳朵朵想干什么丁蓉洁算是看清楚,她无非是想接近白艾,表达自己的善意和自己的能力,从而得到白总的信任和赏识,对她予以栽培,这种教会徒弟死了师傅的把戏是连她都玩的不玩的。 谷思云的算盘打的好啊,想让柳朵朵了解白艾的做事方法,然后釜底抽薪的架空白艾接管万腾,她是不是把工作想的太简单了,如果白艾可以这么轻易的被取代,那么商界中早没万腾什么事了。 给点甜头说两句好话就想让白总卸下心防倾力传授,她们当白艾是什么?三岁的小孩,一颗糖能轻易收服,她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稍稍得到白总的信任,谷思云和柳朵朵的做法在丁蓉洁看来就是个笑话。 柳朵朵见丁蓉洁声色俱厉,心里一下没了底,不敢再多要求什么赶紧说道,“丁秘书,我明白了,是我想的过于简单,让你笑话了。” 只要三分钟,三分钟她肯定能让白艾刮目相看,柳朵朵在心底破口大骂丁蓉洁的多管闲事,坏了她的计划。 不过怪也怪她当初入职的时候迟到,本来想让白艾和公司的人明白她柳朵朵是特殊的,特殊的人应该特殊对待,没想到她的举动虽然让万腾的大部分员工对她小心翼翼,但是白艾却不吃这一套。 丁蓉洁看着柳朵朵诚心道歉,也收起火气,带着宽慰说道:“我没有笑话你,作为新人你有这份心很好,但是好心往往办坏事,你已经是万腾的员工,所以应该把你的心思放在工作中,只有你的工作出色了,自然会得到别人的认可。” “我知道了丁秘书,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你和白总的厚望,今天的事是我欠缺考虑,还好丁秘书即使提醒,我以后不会这么冒失了。” 一番恭维的话说的面面俱到,丁蓉洁笑了笑让柳朵朵赶紧回家吃饭,有好身体才能努力的工作。 柳朵朵也热情的回应跟丁蓉洁告别以后,和薛晓丽道声再见然后离开了公司。 薛晓丽在一旁一直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为什么丁蓉洁要这么耗费精力的去教导柳朵朵该怎么去做,让她横冲直撞在白总心里留下坏印象不是更好。 薛晓丽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丁蓉洁如此作为的用意,在职场越讨厌一个人就越要对她好,越看不惯一个人就越要对她笑,职场如战场,但往往很多时候职场比战场还残酷,因为这里面的勾心斗角需要大量的考量,每天有斗不完的心眼和耍不尽的手段,而搏命相杀只要比谁的力气大下手快。 …… “首长,我有重要的事情报告。”兰思定在军区敲开了周义东的门,快到演习的时间了最近他一直呆在军区连回家都没有时间。 周义东奇了怪,难得兰思定还有需要报告的事:“说。” “我想首长给白艾打个电话,约她到军区见面吃个饭。”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白艾了,因为被人捆在军区内,哪都去不了。在演习开始之前他想见见白艾。 …… 这是什么报告:“兰思定,你在开我老头子的玩笑?”周义东吹胡子瞪眼的问。 “没有。”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 “我希望首长以长辈老周的身份给白艾打个电话,我想带她看看我的工作环境,了解关于我的一切,对我有进一步的认识,从而和我拉近距离,有利于我来之间未来的发展。” 周义东震惊的差点连下巴颏都摔在桌面上,这么啼笑皆非的事也只有他兰思定才能说的理所当然。 “你不怕你爸知道,直接杀到军区开火吗?”周义东提醒着兰思定。 “我的目的就是让兰平川同志清楚的认识到白艾同志已经是我未婚妻的事实,他的意见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任何重要的意见。” “哟,我怎么听你的意思,是打算把你们兰家的那点破烂私事搁在军区解决啊?”兰平川反对兰思定和白艾处对象,跑到人家白家去大闹一场的事在一个多月前传的满城风雨,白厚文那是好惹的吗?平时看样子是个闷声不出气的闷蛋,一遇事冲第一个的绝对是白厚文,白厚文胸前挂的勋章都能打件衣服了,他兰平川去踩炮,被炸脚是板上钉钉的事。 “恩,没错,人多围观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让老兰同志丢人现眼。”他爸要是上军区来,那家丑就彻底外扬了,反正最后闹心的不是他。 周义东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你小子越来越浑了,赶紧滚蛋,什么屁大的事情也敢跑到我跟前来提,你还把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演习快开始啦?” 兰思定闲闲的说道:“首长,您要让我滚蛋,那我滚的远远的,不打扰你老制定演习计划了,您看联合国够远不,短期之内保证不会出现在您眼前。” “小子,你威胁到老子头上来了哈。”现在正是制定实战演习计划的非常时期,兰思定要走,那就是等于卸篆了么。 “没办法,孤家寡人就爱犯浑。” “混球,白艾来军区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你有没有想过老白家会怎么想。” “想过,想完就过。” …… 这话听着真让人气不顺,周义东收起火气说:“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就没得商量,老子告诉你,白艾这小姑娘我一定会培养成心腹,你就等着挨治吧。” “行,我等着。”被白艾收拾他乐意之至。 其实兰思定这么做的真实用意是想缓和白艾和她父亲白厚文的关系,因为众所周知白厚文很敬重周义东,如果白艾能得到周义东的赏识,那么对他们两父女将来修复关系有好处,。 而且兰思定相信只要见面周义东肯定会喜欢白艾,这些军区的老头子最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有为后辈了。 被人尊敬崇拜了一辈子,突然蹦出来个不听话不服收拾的刺儿头,简直能高兴到发疯。 周义东想收服白艾?指不定谁收服谁。 兰思定在这件事情上其实已经把结果想的很深远,因为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一回事,他想跟白艾好好发展,就要把她身边的人和事都顾忌到,两个人相爱并不代表就会幸福,而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 周义东应兰思定的请求,很快给白艾拨去了电话。 白艾经常接到陌生电话,各种推销或者客户新换了电话号码,所以对于没有见过的来电她会接但是不会上心,在听到对方是周义东以后,白艾有了一两秒的迟疑。 因为初接到周义东的电话她稍稍感到惊讶,但是想到兰思定再多的惊讶也不过是理所当然。 至于周义东一上来就表示要吃饭,白艾十分为难:“周叔叔,我手边的工作离不了人,不如下次再约。”至于下一次能推再推吧。 其实对于白艾来说吃饭无所谓,但是在军区内吃饭她不太能接受,那里有太多她认识的人和熟悉的风景,而这些人和风景恰恰又是父亲熟悉的,如果她回去那么需要回家吗?应该不需要因为她当初是被扫地出门的,但是不回家妈妈会多伤心,军区的人都知道她去了军区却没有回家,这样的举动又会给家人心口上添加一笔伤害。 她不想给家人再带去麻烦和非议,所以对周义东的要求她只想说不。 周义东当首长当习惯了,哪里容得下半点否定意见,在电话中铿锵有力的说道:“不行,我知道你忙,可再忙也得有个度,再说这么多年我才给你打个电话,腆着老脸让你过来看看我,怎么我老家伙不值得看,你明天必须来军区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得上诉啊。” “周叔叔。” “你要不来就别叫我周叔叔,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敢不准时赴宴我就让车去你公司接你。” …… 白艾看着断线的电话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就是军区的男人,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出来的话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即便他们说的有些话并不合理。 兰思定在周义东的边上笑呵呵的称赞:“有气魄。” “你小子笑什么笑,人没说来。” “她也没说不来。”白艾要拒绝人会直接表明,什么都不说就表示她肯定会来。 “你说你怎么偏偏就看上白家的丫头呢?”周义东不太看好的感叹。当年白厚文和白艾断绝父女关系闹到沸沸扬扬,刀枪棍棒都上了的,连链子都没把他女儿给拴住,该走的人最终是走了。 现如今说起白艾两个字,军区还有很多长辈级的人物都是皱眉摇头,实在是当年的事情让人印象过于深刻,而且白艾现在在外面名声也不小,她的作为军区多少有耳闻,是个厉害的姑娘,不是那么好搞定的,而兰思定这小子……虽然不被非议,但是他那我行我素的毛病也没少被诟病过。经常跟他爸打仗打的整个军区的人都心有余悸。 兰平川有句口头禅:老子毙了你,这句话在二十年前可不是闹着玩的,记得那一年也是兰思定跟兰平川较劲,最后两个人都气炸了,兰平川叫喊着老子毙了你那是真的把子弹给射出去了,还好没伤着人,不然现在哪有兰思定这号人物。 也就是经历过那一次,兰平川写了两个月的检查报告被组织教训了一年,才收敛着不动真格了。 就在周义东和兰思定两个人窝房间说话的时候,他们的每一句的对话都被门外的一双耳朵偷听的一清二楚,那抹偷听的身影脸上带着算计的笑容,在屋内的谈话结束后赶紧佝偻着腰悄悄的摸走,当天下午白艾接到了孙从堂的电话。 “孙市长,您有什么事吗?”接到孙从堂电话的白艾在一番客套寒暄后主动问到,能让孙从堂给她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哦,是这样的,我知道陈氏集团不是有批赞助军需吗?想劳烦你到军区来一趟,见见各位首长,这边也想对万腾表示感谢。” “军需的赞助并不是我接手的,孙市长。”总公司是有支持国需的项目,但是这是总公司直接负责的,何时能轮到她分公司的副总来打理,听到这里白艾已经知道有问题。 “没关系,你来就行了,我已经跟老陈打过招呼,他那边没有什么异议。”老陈也就是陈东恩。 “孙市长,公司的事情最近有很多,我怕这边抽出空来会比较困难。” 孙从堂是老油条了,一听白艾的话就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敷衍:小丫头,居然也跟他打起官腔,她未婚夫不是兰思定么,当时鼎尚的事情也是看在兰思定的面他才过去的,既然兰思定就在军区,让她去看是好事,怎么还一个劲儿的往外推呢。 “白艾啊,商界和官场保持良好的关系是很必要的,军政、军政、军毕竟是在政的前面,我看你在鼎尚的问题上就处理的很不错嘛,要不你看我跟陈董也打声招呼,老是把你一个年轻姑娘当男人一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白艾明白了,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显然是有人给孙从堂指派了硬性的任务,如果完不成她也别想再和市局的人打交道了,只是周义东是兰思定的枪,那孙从堂又是谁的枪呢?白艾猜不透,于是说道:“我知道了孙市长,您看什么时间我过去,首长们方便。” “就明天上午十点吧,我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的,但是手边的事情太多,还得让你自己跑一趟了。”孙从堂说着客气话,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白艾一起去。 “行,没问题。”白艾答应了下来,“对了孙市长,我这里最近得了一批上好的大红袍,知道您喜欢喝茶还特意为您留着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品上一壶茶对缓解疲劳也好。” 军区有人给孙从堂施压,他肯定不顺畅,白艾作为平民百姓好歹得把当官的情绪照顾一下。 “你啊,果然是个人精,这样吧,后天抽空一起吃饭,我也顺便尝尝你的上好大红袍。”白艾给了孙从堂台阶下,孙从堂也不好拿乔,必定她和兰思定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和谐一点对他的仕途也好。 白艾被孙从堂召唤的消息很快扩散开来,而兰思定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冒火了,怒气烧的他双眼通红,连笑起来都好像在龇牙,没有往常的处之泰然,直接杀到训练场准备找人开刀。 “骆方志!”身穿军装的兰思定站在操练场地边,意气风发,火冒三丈,声音洪亮把正在帅威风的骆方志吓了一大跳。 “到,首长。”骆方志行军礼站正姿,收起吊儿郎当对兰思定恭恭敬敬。 兰思定挥挥手:“你出列。” “首长,我很忙。”骆方志严肃的表示他没空。 兰思定咬字清晰的表示:“待会儿忙,你,先过来!” “首长,我先忙完了再过去。”骆方志怕死自己这个弟弟了,因为小时候他们在一所军校长大,只是兰思定从小就待在里面而他属于半路出家,七岁该上小学才进去。 那时候小啊,哪明白军校里的特殊待遇是什么意思,以为有个表弟在里面,就可以画地为王了,急匆匆的赶去认亲,结果一个月不到就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军校里的特殊待遇,和外面的特殊待遇是完全相悖的。 在军营中,没亲戚比有亲戚强,别人操练都是被教官,他操练除了教官还有自己的表弟,别人都休息的时候他在操练,别人操练的时候他还在操练,他无时无刻的操练终于赶上了进度,可哪知道在兰思定的心目中进度是没有终点的,后来又遇上了一个周黑棘,两个人带着他把三个人的军校生活过的跟地狱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你丫要不赶紧过来,我就让你忙一辈子。”兰思定压低了嗓音,威胁似箭随风袭来,骆方志躲闪不及,心肝被秒射的发颤。 骆方志素来有冷面教官的称谓,被兰思定一通教训在集训兵面前失了面子,引起了压抑的哄笑,惹得骆方志虎目扫过受训士兵,一顿虎啸镇压:“都给我跑着,晚饭之前不许停,最后十名今天晚上没饭吃。” 受训士兵一阵哀嚎,但是哀嚎却唤不回骆方志的半点同情心,他一溜小跑的到了兰思定的跟前,笑的如沐春风。 “表弟,你有什么事哇?这么不给我留面子。”骆方志明知故问,装天真,装无辜。装无邪。 “是不是你跟孙从堂打招呼让他给白艾打电话往军区送军需的?”除了他还会有谁,谁那么大胆子连市长的拐子都敢下。 “没有。”骆方志否认的太迅速,显得欲盖弥彰。 兰思定掏出手机,骆方志机敏的抓住他的手问:“你干什么?” “给老孙打电话。” “兰思定,你打电话想干什么?” “对峙。” “行行行,是我跟孙市长打招呼了,每次抓包你最快,你洞察力最敏锐好了吧,你以为我想去为难人家老孙啊?老孙那对你的事也是上心所以才答应帮我的忙,你看这快到演习的时候了,你呢也很久没有见白艾了,我出于好心觉得你俩应该见一面,但是你又没有时间去找白艾,所以只能把白艾叫来,但是白艾光来多不合适,你俩又没结婚她也不属于家属探望,所以我好心好意找了个名头把人合理合法的带来,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很值得表扬啊。” 骆方志故做风轻云淡,吊儿郎当的表扬自己,表扬的一点都不害臊,整个过程中他上下左右的看身边风景,就是不敢对视兰思定的眼神。实在是因为心虚还有兰思定的眼神太骇人,他做什么的值得自己这个表弟用看阶级敌人的眼神看他,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大方向也没什么大错误,值得对他蹬鼻子上脸吗? 骆方志一边自我安慰和开解,一边等待着兰思定发火,虚眯着眼用大义凛然的表情面对,以为他可能会被骂的很惨,但是一不留神,砰,骨头碰撞皮肉发出闷响,骆方志应声飞了出去。 兰思定捏着拳头一步步走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骆方志一个鲤鱼打挺,半跪半蹲,手背擦过嘴角,见有血迹,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来了兴致:“兰思定,你玩真的?” “我帮你带的兵操练下你,也为他们报仇舒压。”骆方志敢让孙从堂给白艾打电话,他都玩真的,谁还能玩假的。 “我是帮你弟弟。”骆方志的话落人就扑了上去,从小到大他们俩没少单练过,打架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活动筋骨促进血液循环。 两条矫健的身影在沙地上打的不可开交,扫堂腿、擒拿手、咏春拳,少林棍、太极掌各门各派的武学横空出世,被两人诠释的淋漓尽致,潇洒的动作,快速的攻击让跑步的士兵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围观加惊呼。 兰思定扣住骆方志的肩膀,旋身、半蹲、低头,一扯一带人就飞了出去,手却不松,借力带力,顺势骑在骆方志的身上,重拳毫不犹豫的落下,一点都不带兄弟情义。骆方志抬臂挡住,头颅灌力,以硬碰硬,铁头功都出来了,逼得兰思定一跃而起,骆方志翻身而去对准兰思定的腰际攻击,兰思定没有闪过挨了一拳,一跃而起长腿侧踢下压,骆方志防守不及,眼见头颈就要受到重创,手臂抬起接了兰思定的颇有力度的一击然后翻滚出去。 两人暂时分开,旁边有操练的士兵想上前劝架,辅导员将人拦住了说:“好好看着,这是首长给你们做示范,能学多少学多少,放平时你们哪能有这种机会。” 龙争虎斗继续,彼此都不是愿意服软的主儿,所以势必会有一个倒下后才罢休,随着一阵阵的喝彩声,骆方志出现了体力透支,而正好被兰思定逮了个正着付诸全力,一拳打中了骆方志的胸口,闷响贯穿所有人的耳膜,战斗终于结束。 兰思定站在骆方志的头顶边,丢下一纸文书,飘飘忽忽的落在骆方志的耳边。 骆方志大字瘫躺在沙面上,一动不动有气无力的问:“什么东西?” “国防部的调令,等着报道吧。” 骆方志瞳孔紧缩,呼吸掐紧,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他没有伤心没有难过,但是现在他的眼泪差点从眼眶里喷出来,啊~!~!他的命啊,怎么就这么的苦! ------题外话------ 今天更完了一点,再次谢谢ally1108的钻石,每次上来都看见你的礼物,╭(╯3╰)╮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艾晕倒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艾晕倒 白艾到军区一日游的定案被军政两大领导单方面敲定,作为一介草民她只有听话的份,把工作排开以后,到了时间坐上载她一日游的军车,在车内她什么都不用问,什么都不用说,因为有开车的士兵帮她把该说的和她该听的阐述的一清二楚。舒悫鹉琻 “白小姐,你是不是认识兰首长啊,今天我来接你他还专门来跟我打了招呼,你不知道当时我多么吃惊,本来都准备发动,一下火就熄了。兰思定首长你认识么?是我们军区的神话,他很厉害,做事处理问题一针见血,我们军区的大首长们都很器重他,有什么问题也会跟他讨论,我跟你说吧,白小姐你不要看我们兰首长总是喜欢笑,好像很和善的样子,但是军区一大部分人都怕他,因为他一笑就有人倒霉,而且每次倒霉的人都恨不得自己没有生出来,兰首长的笑比其他首长大的声吼人来的厉害多了,所以很多人都不敢接近他。兰首长来叮嘱我的时候也笑了,把我吓的够呛,不过他在我上车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知道我当时多动容,我接到通知到万腾来接你,还以为你是到军区赞助军需的,你们公司挺好居然还支持军队。” 开车的小士兵一边说一边从后视镜小心的看了看白艾,刚见她的时候他连正眼都不敢多看,一个人冰冰凉凉的在路边站着,城市的烟尘却沾染不了她的容貌,真的太漂亮,让人不敢直视多看一眼心脏都咚咚跳个不停。 “白小姐,不如我叫你白姐吧,现在叫小姐都不好听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尊称成了不好的代名词,我觉得虽然你看着比我小,但是听说你是房地产的副总,能坐上管理层的位置肯定实际年纪比我大,你看你姓白,是个罕见的姓氏,但是我们军区有位首长也姓白,真是巧的很,白姐你说都是皇城根下的子民,寡姓都姓到一起了,你们是不是有亲戚关系啊?” 小士兵的话如钟锤撞了一下白艾的心,她看向窗外,被一路飞速消失在身后的树干晃的眼花,不自觉的闭上眼说出了上车后的第一句话:“或许吧。” 有亲戚关系吗?她是白厚文的女儿,打断骨头连着肉剪不断的血缘关系,可是现在军区里已经有很多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了,她对于父亲来说已经是死掉的女儿,而父母是否还健康、是否还安好都不是她能关心的,因为没有资格。 小士兵一直絮絮叨叨,给白艾介绍军区的故事,他们平日的训练,他的班长他的战友,只要是能聊的都说了一个遍,语气中的亲密白艾早已经体会不到。 军人有他们的坚持,有他们的墨守成规,也有他们崇高的感情,白艾在不认同他们很多做法的时候,也无法否定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可以为彼此生存也可以为彼此死亡,执着奋勇,这些品质只有在军队中才能够得以生长。 社会中的现实和军队却是恰恰相反,残酷的社会生活会磨灭人的感情和热血,让生活在其中的人群认识到,我们都只是一个个体,在困难面前没有携手没有互助,有的只是靠自己。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事情比比皆是,人情冷暖也是白艾在现实中看到最多的,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有钱才有尊重,没钱就只能苦苦在社会底层挣扎营生。 这样看来呆在军队比独身前往社会要好很多,但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军营就相当于保护伞,伞永远在那里,但人不能在伞下呆一辈子。 当年白艾离开军区,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现在想起来会觉得后悔,不过后悔的是她不该用武康路当借口,让父亲误会让母亲受伤乃至让祖母差点离开人世,如果当年离开军区的时候她能好好跟父亲沟通,让他了解她的真实想法,或许现在的她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她的不懂事伤害了很多人,所以她后悔。 人就是这样,永远在选择,永远会发现自己做的不够好,可是生活没有回头路一旦做出决定那就只能一路走到黑。 在车上白艾的心绪很复杂,缅怀过去,害怕故地重游,而在带着思绪万千,坐着军车前往军区的这一天,兰思定捧着手机呆在办公室内,一直期待白艾给他来个电话,起码让他听听她的声音,看语气是好是坏,还是依然冷冷清清以此判断她此时的心情。 但是白艾始终没有打电话,倒是久久之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兰思定道。 “报告首长,你的客人到了。”警卫兵墩在门口行了军礼说道。 “谁?” “白艾同志。” “不会打电话吗?”兰思定问。 “给您打了啊,您没接啊。” 光顾着愣神看手机,居然没听到座机的响铃声。 “备车。”从他办公室到军区门口还远着,走过去浪费时间,兰思定招呼着卫兵一起往楼下走去。 白艾站在军区的门口,按规定他们不能直接进入,即便是军车也要得到通报,所以她下了车,用双眼去熟悉这块她在很久以前就熟悉的土地上,而熟悉的温度也从地面窜出浸透她全身,收缩了她的心脏,血液好像被堵住在心房,真正凉意从血管顺着指尖直击心房,让她浑身的发麻。 五年多了,过去的一切却依旧历历在目,白艾闭上眼将记忆中的景色锁在心房之外。 …… “白艾!”有力的声音贯穿长空,如针如箭乍然出现疏通了白艾的心头堵塞的感觉,血液又重回四肢,她睁开眼……见兰思定正朝着她的位置而来,不觉叹一句最终还是回来了。 “你呆着别动,我过去。”兰思定大步流星。 白艾注视着兰思定的走近,他们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吧,见他身着笔挺的军装,更是承托出他高大的体格,阳光从他宽直的肩膀后探出,为他的身后添加了一轮光圈,看他从远处走来意气风发、器宇轩昂,脚步落地有力带着纯粹的阳刚魅力。 白艾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会在一见他的便开始钟情于他,一个笑起来可以阳光、可以邪魅、可以英武的男人,有着宽阔的体格和坚定的眼神,如果在过去单纯的时候或许她也会沉沦在他的魅力中。 “首长好。”站岗士兵敬礼。 兰思定回礼:“同志辛苦了。” 站岗士兵笑弯了眼,傻呵呵的对白艾说道:“同志,你可以进去了。” 兰思定沉着脸教训:“叫嫂子,同志什么同志,这以后就是你们的嫂子,看见了都放老实点。” “是,首长。”士兵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搓搓鼻子道,“嫂子好,嫂子好漂亮。” 白艾点点头说道:“你好。” 兰思定一脚踢在了士兵的屁股上,凉飕飕的说:“欠收拾。” 小士兵没有城府用响亮的声音道:“送首长和嫂子。” 兰思定笑的没心没肺,自然的牵起白艾的手:“咱们走进去。”他带媳妇回军区,为了就是让所有人看见他兰思定未来的老婆长什么样。 白艾低头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牵手不怕人笑话?”军区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大男人主意,在外面腻歪从来不是他们会做的。 “有什么好笑话的,全世界都知道我黏糊你,怎么今天你不跟这些大头兵纠正一下他们对你的称谓。” “有什么好纠正的,纠正行得通吗?”白艾学兰思定说话试着放松态度,她也是军区出来的孩子,既然已经站在他的地盘上,当然做好了心理准备。 “紧张吗?”兰思定能感觉白艾的手心在出汗。 “还好。”她不是紧张而是浑身虚无。 “孙市长的事你有在生气吗?”在兰思定看来白艾依旧是不近不远的态度,没生气没动怒,没有女人该有的小性子和无理取闹,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知道白艾对家这个字很敏感,让她回军区已经是在挑战她的极限,所以他希望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所以才找上了周义东,但是骆方志一个电话让孙从堂从中搅和,这会加重白艾的心理负担,也不是他想要的。 “我知道不是你。” “为什么?” “你没有这么蠢。”如果要直接的施压兰思定绝对不会假以他人之手,他要威胁人肯定是到人跟前去跟当事人挑衅,对她如此对陈家林和杜杜里都是如此。 迂回的让周义东叫她到军区吃饭,其实也不太像他的作风,如果白艾没有猜错,其实兰思定这顿饭重要的不是她来军区吃饭,重要的是她来军区……和周义东吃饭。 兰思定放下心道:“没错,你有一颗清晰的头脑,是我此生一大幸事。”白艾的理智一直是兰思定痛恨的,但是这一刻他非常感谢她理性的思维。 “其实你可以尝试一下对我无理取闹。” “看来我对你的估计最终还是错误了。”男人永远都有幼稚长不大的一面。 “遇见自己的媳妇儿,变蠢点是好事。” 兰思定带着白艾走进军区,一路训练的士兵开始起哄,兰思定开心一笑,起哄的士兵立刻鸦雀无声,可见平日里他没少用笑容训练这些年轻人。 “嫂子,嫂子来咯。”在经过训练场边的时候人群发出稀稀落落的感叹声,突然一道凄厉的男高音从感叹声中突破重围,一道人影嗖的冲到白艾面前,抓起她的手嚎啕大哭。 “弟妹,弟妹啊,我……我,我是兰思定的表哥,你来的正好,来得早不如来得早,我有事……有事要你评评理!” 这是骆方志第一次见到白艾,但是他扑上去的速度却不像初次见面。 白艾在心底皱了皱眉头,她不太习惯肢体的接触,骆方志第一次见面就抓住她手使劲的揪着,而且还哭的如此伤心,不是假装是真的泪流满面,军人的形象荡然无存,让白艾不由感叹时过境迁,当兵也能出影帝。 骆方志评评理刚刚说完,还有满腔废话正在肚子里准备着没有脱口,却感觉肩膀发紧泛疼,眼前天旋地转,被强大的冲力扭转一百八十度然后仰面落地,重重的响声让一旁的士兵听去都不忍直视。 “你摔我干什么?”骆方志在沙地上打滚,跳起来对兰思定咆哮。 “你握手握太久了。” 骆方志暗骂一句:我靠,疼老婆疼的这么变态。然后继续靠近白艾,对兰思定的存在一点都不犯怵,因为此时此刻骆方志已经顾不得教官的颜面和害怕,他不要去国防部任职,他不要被组织当做全能超人一样用。他要自由,再不然让他继续当教官也可以接受。 “弟妹,初次见面让你见笑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骆方志,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小骆,这是我的小名跟你们家小兰的小名差不错,我身高一百八十六公分比小兰矮两公分。体重一百五十五斤和小兰一样。” “骆方志,你今天不是应该去报道?”兰思定用危险的笑容提醒骆方志,如果他再不消失,未来他会希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骆方志顾不上看兰思定的表情,他对着白艾,准备由衷的承认错误:“我得跟你坦白个事。” 白艾说:“孙市长的电话是你打的。” 骆方志愕然:“你怎么知道?” “猜的。” “这么准?” 兰思定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过去:“你可以滚了。” “不滚。”骆方志搓着小腿。自从他跟兰思定斗殴输掉以后,按照他们在军校的规矩,他是需要接受惩罚的一方,至于是什么样的惩罚都是由胜利方定的,而兰思定这个表弟一点都不念亲戚之情,居然让他跟士兵一起集训。 有当教官的跟当兵的一起训练吗?他坐在汽车上凌虐自己的弟子都嫌热,还要跟他们一起行军,简直是要他的老命。 “来人,把他给押下去!” 兰思定在军区内级别比骆方志高,所以他的命令没人不敢听,两名士兵架着骆方志还抱歉的说道:“首长,你就乖乖听话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呗。”军区的人都知道骆方志和兰思定的关系,兄弟打架关起门来打多好,在军区又是撒泼又是张牙舞爪的多不好看。 …… “兰思定那小子呢?人白艾今天上午不是过来,他连影都没见。”周义东在办公室问闫锁中, “首长,白艾同志已经来了,现在被兰思定带炊事班去做饭去了。” “做饭?他还真把军区当办家家酒的地方了。” 闫锁中宽慰道:“他要做就做吧,你忘记他做的红烧肉和三杯鸡你最爱吃了,小子最近也忙的厉害,难得轻松一天做饭也不是违反纪律的事。” “我怎么觉得兰思定带白艾来见我,跟回家见家长一样啊。”周义东越想越不对味,总觉得自己不应该给白艾打电话。 “您才看出来啊,那小子把你拿枪使,你不照样把他当心头肉,你和白艾吃饭,兰家和白家哪家敢说个不字,咱们这个兰思定同志要的就是这效果。” “好小子,原来是有招在这等着我了。” “可不是,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的很,随便做点事都有一大堆后招。” “你别说他,你那脑袋里的弯弯曲曲比他少不了多少,都是读书读成精了,去去去,去叫人催一催,别光顾着谈对象把吃饭的点给错过了,看看现在都几点,下午还要开会,是想老子端着碗进会议室啊?” 兰思定带着白艾到炊事班展现厨艺,果然不出周义东所料,光顾着调戏花姑娘,菜半天没收拾。 白艾摘菜他说脏手,白艾淘米他说水冰,白艾和面他说费尽,白艾拿菜刀切菜。 他赶紧上去一把捏过菜刀:“切菜我来,危险的事情你不要做。” 白艾放弃:“你带我来厨房,不是来帮忙的。” “你帮忙看着我做饭就行了。” …… 兰思定脱掉军装,挽起袖子戴上围裙,对白艾一眨眼:“看看新好男人,你有没有心动,我这种品格的不多了,奇货可居要下手趁早。” “我看你还是把饭趁早做好,不然参谋长饿肚子有你好受的。”闫锁中出现在炊事班的大门口,就知道兰思定不会好好做饭,果不其然。 …… “小艾,好久不见,真的长成大姑娘了。”饭桌上周义东喜色的看着白艾,这丫头从小漂亮没想到长大了更有风采,就样貌配兰思定那小子不亏。 “周叔叔还是原来的样子,倒显得越发硬朗。”好不容易饭菜收拾好已经是过午时分。 “真是长大了,嘴都甜了,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小时候那脖子可硬的,跟谁都不低头,和我们家小子没少打过架。” “记得,小时候不懂事。” 周义东哈哈大笑:“是的是的,是不懂事,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聊,真的是太久没见了。” 在周义东的招呼下,闫锁中首先动了筷子,兰思定顾着给白艾夹菜,首长也没空理会。 “你现在在做什么啊?跟周叔叔说说。”周义东和善的问。 兰思定插嘴:“她现在在做房地产。” 周义东瞪了一眼兰思定,看向白艾继续和颜悦色的说:“做房地产好啊,就是比较辛苦,现在是什么职务,工作上手了没?” 兰思定一边给白艾夹菜一边代答:“副总经理,工作非常出色。” 周义东捏在手中的筷子抖了抖,再瞪了兰思定一眼,接着问:“待遇还好吧,如果觉得太累,回来看看,说不定有你合适的位置,毕竟这里是你熟悉的地方,叔叔伯伯也都认识。” “首长,你别费劲了,白艾真回来白叔肯定会找你跳脚的,军人应该恪尽职守严禁走后门。” 周义东不干了,直接摔筷子拍桌子:“诶,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我在问白艾问题,你插嘴插的挺欢快的么。” 兰思定凑到周义东的耳旁,小声的说道:“老周,我是在给你留面子,你要让白艾回答,可不要后悔。” “后悔什么?” “想想她小时候,人的性格是从小看到大的,你以为她变了,其实还是那样。”不过换了种表达的方式,照样让人下不了台。 周义东不自然的清清嗓子,狐疑的看着兰思定,不信邪了。 “小艾,你和思定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吧,都是军区里长大的孩子,应该不生疏才是。” 兰思定瘪了瘪嘴,摇摇头,老周完蛋了,想了半天还想出个炮弹问题,下不了台绝对的。 果然白艾回到:“不熟,才认识。” 啊?不熟…… “你俩不是都订婚了吗?” “他订婚了,我还没订。”订婚是兰思定单方面的意思,和她没有关系。 …… 周义东都被白艾弄糊涂了,感觉自己有一头撞到南墙上的错觉,明明说的是中文怎么理解起来这么困难呢?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们不会结婚的。” …… 闫锁中低着头,憋笑憋的快内伤,酒杯在手中握着直发抖,第一次见有人能让老周发蒙的人,于是凑近小声的说道:“老周,兰思定还在单相思了,人白艾还没松口。” “你怎么不先提醒我一下啊?”搞了半天订婚都是兰思定这小子一个人捣鼓出来的,戒指不都戴上了吗?这是要唱哪一出啊? “那不是这段时间忙,我给忘了吗?” “你倒是好,一句忘了打发,现在咋办?赶紧给我想话题。”他这张老脸啊,丢完了丢完了。不由瞪了一眼吃菜吃的正襟危坐的兰思定,这臭小子还没谱的事儿他都敢往组织上报。 闫锁中闭嘴,表示他也无能为力,接下来能怎么办,吃饭。 …… 白艾见过周义东从军区离开,两天后的就是兰思定进入演习的时候,这天下午白艾接到一个让人意外却也是意料之外的电话。 “白艾,我是兰平川,兰思定的父亲,你现在在公司吗?算了,你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抽点时间出来我想跟你聊聊。” 兰平川是个急性子,知道兰思定将白艾带回军区,还到处宣扬两人的关系,他怒火中烧连屋顶都快掀掉了,如果不是高英娥在一旁泼冷水,这个时候他肯定扛着迫击炮去把兰思定给轰了。 但是因为演习所以兰平川不能宰了一辈子都跟他对着干的儿子,只能趁着这个时候把白艾找出来谈谈,也免得那小子跑来搅局。 兰平川将白艾约在离她公司有段距离的一家咖啡厅,白艾准时赶到,看见了已经坐在咖啡厅里的兰平川。 “你好,兰叔叔。”白艾上前问好。 “来了,坐吧。”兰平川看了看咖啡厅墙上的钟,正好是约定的时间,虽然是他早到了,但是对白艾掐着点来的举动还是觉得她没有礼貌。 白艾坐下,兰思定首先看到的是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压住火气带着笑意问道:“你手上的戒指是兰思定给买的吗?” “对。”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你们俩的事,你怎么想。”兰平川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兰思定这一次真是把他惹毛,居然把白艾带到军区,还让老周准备给他打结婚申请报告,他和眼前这丫头才认识多久,了解又有多深,就想到结婚。 他以为结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是军婚是两家人的结合,不是他兰思定说什么是什么的。 白艾说:“我没有任何想法。”没有的事,何必庸人自扰。 “那你手上这枚戒指呢?你打算这样戴着呢?还是取下来。” “半年之内取不下来。”她有打电话咨询给周黑棘,那家伙用幸灾乐祸的声音告诉她没办法,不用想了,兰思定是个军事人才、同时也是武器装备开发的好手,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化学高手,白艾手指上的黏合剂一种非常特殊的材质,只能等黏合剂自然挥发,好在的是这种特质材料不会伤害身体,随着时间会慢慢被人体吸收。 “你是故意气我的吗?!”兰平川不了解白艾,在他看来也不需要了解,所以他并不知道白艾只是在陈诉一件事实,反而以为她是在挑衅。 “没有,我只是在向你说明现在的真实情况。”白艾的实话实说显得的不近人情,这是一种保护色,而这种保护色也会让别人不适应从而误会,因为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而隐藏感情的人只会得到不理解。 兰平川不想听:“我不知道什么事实不事实,我只知道我跟你说反对你们俩的事,你却坚持己见说什么戒指半年之内拿不下来,白艾,作为你的长辈不应该受到你这样的对待。” “兰叔叔,这枚戒指戴上去取不下来,是因为戒指上有涂黏合剂。”白艾不习惯对私人事情的方面对人进行解释,但是兰平川确实是她的长辈,所以她选择了妥协,在进军区的时候她后悔当年没有跟父亲好好谈谈,既然感到后悔,那要改正就从现在开始吧。白艾如是的想着。 “黏合剂?怎么会有黏合剂?” “兰思定当时涂上去的。” 兰平川一口绿茶差点把自己呛死,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厚脸皮的儿子,为了追个女人都已经到不择手段的地步了。 兰平川平复一下心绪决定从另一个方向入手:“你们之间的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这样,我可以帮你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我希望你和兰思定分手。” “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即便我说分手,兰思定也不会接受。” “我不管他会不会接受,你只要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不再见他。” 她能不见兰思定,但兰思定能不见她吗?这不是白艾自信,而是因为她知道兰思定的为人,没有人能改变他决定好的事,即便是她也不能,她不是没有反抗过也不是没有拒绝过,最终的结果是他毫不动摇。 “兰叔叔如果有耐心,不如和我一起等半年后吧。”兰思定是个绝对会忤逆父亲的人,如果今天的事情让他知道了,结局她能想到,所以不如等等,等她想出好的办法,自然会逼得他放手。 “白艾,你真的是个很冷血的孩子你知道吗?”兰平川以为白艾是不同意分手。 “我知道。” “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年你祖母差点因为你丢了命,你到现在还要反抗长辈吗?” “兰叔叔,如果今天你是代替我父母教训我的话,那么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怎么呢,你也会有伤心的事情,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在知道我的儿子选择和你在一起后我是什么想法,你会伤心,别人也会伤心。为什么你不能设身处地的站在我们老人的角度想想,你们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你们的性格并不合适,白艾……当初你没有听你爸爸的话,忤逆长辈你看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老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长,懂得道理也比你说的话多,如果你能认识你的错误,就不应该不听我的劝告。” “兰叔叔,我的心在很久以前已经被插满了针,所以没有位置再接受你的针,如果你想让兰思定放弃现在的举动,那么请您和他谈吧,因为我没有和他谈恋爱,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出于他个人,我干涉不了也阻挡不住,未来会怎么样我也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和承诺,今天的是兰叔叔找我出来吃饭,那么买单我就不跟兰叔叔客气了,我先走了,希望您能身体健康,再见。” 白艾在和兰思定的相处中一直处于被动的形势,局势不是她在控制她没有质控权。她可以不见兰思定,但是她能阻止兰思定来见她吗?如果可以也不会有现如今的场面,或许她要找个男人立刻结婚让兰思定彻底伤心,然后自己离开?白艾做不出这么舍己为人可笑的事情。 白艾离开以后,兰平川并没有离开,因为在他身后还坐着一个人。 高英娥坐到半天没愣过神的兰平川身边:“哈,被小辈挤兑的感觉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兰平川被白艾教训,七窍生烟。 “听见了。” “她的意思就是我们儿子在单相思么?”他兰平川的儿子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还需要单相思她白艾。 高英娥道:“这是事实,有什么好丢脸的。” “你也知道这事儿?” “知道,怎么不知道。” “那为什么就我不知道?” “你跟你儿子一见面就点炮,光顾着喷火,有时间听人说话吗?你跟白艾谈根本谈不出任何结果,因为症结点在咱们儿子身上。”兰平川搞不定兰思定,便开始想些馊主意,想从白艾这边着手,这整件事情的错误根本不在两个孩子身上,而是在他,他错在一心只想拆散儿子和白艾,却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白厚文的女儿,怎么脾气个性一点都不像,那张脸,你看见没?那张脸冷的简直能把人给冻穿一样。” “我觉得挺好的,不卑不亢,不屈不挠,说话有礼不失风度。能给你脸色却不看你脸色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 “死老太婆,你见我受气你就高兴是不是?” “嘿嘿,当然开心,你记不记得在找白艾之前你跟我保证过什么?” “不发脾气不大吼大叫,我没有啊?” “你是没有,你说的话比发脾气伤人多了。你没事提白艾祖母的事,把小姑娘逼的脸色都变了,我就想看看等咱儿子知道这件事了以后,再跟你怎么闹。”高英娥一直在旁边,听见兰平川的话真是为白艾心疼,但是她没有办法出现,因为白艾是个要强的孩子,如果她发现她和兰平川的谈话被第三个人听见,只会更加伤心。 兰平川气道:“我不信我拿个小丫头片子还没办法了。” 高英娥瞧不起的看了看兰平川:“你可不要给我搞什么分手费的事情,这么狗血的事不符合你身份。”还想帮人家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他也想的出来。 “那丫头穿金戴银的,比我看着有钱多了,我还给她分手费,没让她给我拿惊吓费就是我心地仁慈。”商人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看她那说话的样子和态度,估计在工作中也没少教训过人。 高英娥看着兰平川犯起浑来的模样和兰思定一模一样不愧是两父子,她表面奚落着兰平川,但是眼神却忍不住的往窗外飘,白艾走的时候神情不太对劲,这一路上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 演习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筹备了两个月的多国实战演习正式的拉开了帷幕,兰思定作为观战人员,也进入了战地,只是留在导演组的军帐中没有参于到前线中去。 随着指令枪响演习开始,战火纷飞,这是和平岁月的演练,只为了保持军人应该保持的警惕,这一次的多国联合军事演习属于非传统联合演习,跟过去的演习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不属于友好国共同作战也不属于同盟国共同反恐,而是属于对战形式,一共六国参与最后一国取胜。 战场上枪炮轰鸣,尘嚣四起,突然前线来报,报告演习国突然发难,现在有四国联合正在偷袭我方。 这个消息激起了军帐中的哗然,连周义东都忍不住骂娘。 “这些鬼子想干什么?”闫锁中怒道。 “报告首长,我军踩到了敌军的地雷。现有六十三人受伤,一人重伤。”通讯兵接到电报,脸色大变。 “他妈的。”指挥部的列位首长都怒火冲天。 “这到底是演习还是真的开战,这些混蛋无法无天了!” 兰思定没等通信兵将话说话,起身往军帐外走去。 “兰思定,你给老子站住!”周义东作为总指挥从椅子上惊觉跳了起来,招呼着两边的人就想把兰思定拦下来。 “有事?” “你别给老子装不温不火的样子,老子知道你要去收拾敌军,这是实战演习你懂不懂,实战演习有伤亡率的不是还要老子教你吧?” 兰思定笑的天真无邪:“我知道。”伤亡率么,我方伤对方亡,还不用上国际军事法庭。知道是一回事,遵循又是一回事,文字狱就是这么玩出来的,他没有否定自己要收拾对方。 “你知道个屁!”周义东见兰思定脸上那笑容都快挤出血了,连他们这些经历过战火岁月的老头看了都犯怵。“你给我老实在帐篷里呆着。” “首长,你觉得现在的情况是演习吗?我看着像国外军到我们这国境内来示威。”世界上的联合演习,按应对威胁的性质分,可分为非传统联合演习和传统联合演习两大类。结合国家关系和演练科目,又大致可区分为友好国家间以救援、维和、反恐等为主的联合演习,以及同盟国家间以联合作战、协同支援、模拟对抗等为主的联合演习。 这他妈是常识,只要是个当兵的都知道,虽然这次主题不同,但是本质属性为演习,恪守演习规则是必须的。 他国私下携手,把我国列为敌军就是犯规,现在的情况,瞎子都能看出来敌军居心不良。 周义东道:“不归你操心的事,你给我把心放在肚子里。” “首长,我申请去厕所。” “不准,要尿就在这尿,老子能受得了。” “我拉肚子。” “兰思定,我说不听你是不?” “我能听进去,但问题是肚子没得商量,首长不能看着一个大老爷们拉裤子里吧。” “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 兰思定见软的不行,直接往军帐外走。 “来人,把他通讯设备和武器全部没收,然后给我关起来。”周义东当下发狠。 兰思定岂能轻易就范,他要是不把血账要回来就不叫兰思定,在被关押途中,他正好和从前线赶来的骆方志打了照面,于是右手在大腿外侧快速的变换了五六个手势,不动声色。 骆方志本来听说了第一线的情况,准备去军帐找兰思定商量,但是见着他的手势一下刹住了脚,转身开始吊儿郎当的往总指挥军帐的另一边走去。 不一会被偷袭的第一线接到了战略通信系统上发来的反攻指示。 “首长命令,全线反攻,打游击采取近身搏斗,揍这些狗娘养的。” 有人提出:“营长不行啊,我们第一线的电台都被敌军联合监听了,不能用密码。”第一线上放了三个营的作战,想要都通知到估计得靠人力。 “用中文。” “等等,现在不比以前,多国部队里会多国语言的人很多。”“温州话谁会说?” 有人站了出来:“我,我会说。” “用温州话下达指令。” “明白。”温州话是吴语的一种方言,为中国东南沿海城市温州市一带住民所讲的一种南部吴语,在发音和用词、语法等方面和都与汉语普通话有较大差别。温州话具有很强的复杂性,一直被认为是全中国最难学习的方言。 接收人员一听温州话立刻让人把队伍里会的人叫了来。 两方人员经过交流,接线员在听明白指令后有些迟疑的说道:“没有接到总部命令,重复,没有接到总部命令,请给予指示。”如果改变方案,是需要总部直线下达命令,哪有一个营转达另一个营的规矩。 “兰思定首长宣布换作战方案,按常规b方案。” 于是第一线沸腾了! “兰思定首长的指令,全线反攻!打攻坚战!不许伤人性命,往狠了给我揍!” 领头的各班班长把手中羊皮地图铺在草地上:“换战斗方案。”“妈的,收拾这帮兔崽子。”群起激昂。 第一线换作战方案很快传回了指挥部,周义东二话不说端着枪冲进了临时禁闭室:“兰思定,老子枪毙了你!” 兰思定躺在铺在地上的草墩上,眼皮都不抬一下:“随便。”枪毙也要有枪毙的理由,参谋长生气就把人毙了,也不怕做报告,扛枪老周是好手,摇笔杆子去他半条命他也憋不出半句好话。 “你给老子站起来说话,你是当兵的,连规矩都忘了是不是?” “人都要死了,没心情站。” “你简直是胡闹,胡闹!谁准你擅自变更作战方案的?”为了体现军事实力,这场实战演习基本是正面对战,现在被兰思定一搅和成了游击战,玩近身搏斗。 兰思定扭了扭腰坐靠在草墩上,手枕着脑后,叼跟枯草闭着眼闲适的说道:“我被你关押着,到哪去换作战方案。” “你少给我装什么都不知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调动全军的,我告诉你兰思定,你不承认没关系,多的是人帮你背黑锅受处分,我让你们无组织无纪律,杀鸡儆猴你才明白厉害!” 兰思定哼哧一笑,嘴角上挑出完美的笑容,睁开了双眼,他那如墨黑瞳却仿佛黑洞般能将世间万物都吞噬其中:“这是演习,除了要体现各国战备实力之外,也关系着我军尊严,不是敦亲睦邻发扬儒教精神的时候,敌军不按制定来,下黑手想灭我军威,我军就该当傻子坐等挨打?既然是实战演习,依照实战局势更新进攻方案,我哪错啦?你不还准备了一套方案二套方案,先犯错的不是我们是对方。” “你个混球啊!混球!”周义东恨不得把兰思定一掌拍死,“你少拿军威当你借机报复的挡箭牌,你那点伎俩骗外面那些黄毛肌肉的呆子能行,骗我你还嫩了点!” “本来骗的就是黄毛肌肉的呆子,要处决我是不是也该把面子挣回来再决定我的死法。” 正在兰思定和周义东争吵的时候,禁闭室外有战士来报。 “报告首长,敌军受伤一百二十六人,全部属于近身搏斗,没有死亡率。”通信兵一边报道一边笑开了花。 哈哈,兰思定大笑一阵:“干的好,让大家继续好好干,让敌军知道随便撒野的下场。” 周义东垂下手放低了枪口:“服了,老子真是服了你了。”然后下达指令:“传我的命令下去,总部变换战斗方案,全线反攻,给我狠狠教训一下他们这些外来鬼子。” “是,首长。”战士很激动。 “等等,告诉那些兔崽子,实战有实战的规矩,近身搏斗没问题但是不许胡来。” “是,首长。”战士带着激动去传达命令了。 周义东瞪了老神在在的兰思定一眼:“看老子这一次不关你个十天半个月!” “随便。”兰思定表示无所谓。 这时候禁闭室外又有人来报。 “首长,首长,报告首长,那个被炸的战士,受伤很严重,是在腿上,军医那边来电需要截肢,现在正在通知战士的家人。” 兰思定一下没了轻松,蹦了起来:“谁他妈准他们截肢的,人在哪里?现在就让医生停手。” “首长,停手,停手后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 “准备转院。” 兰思定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对周义东说道:“老周,先救人,回来随便你关。” “你是医生还是道士,你去了人就能救回来腿就能保住?” “你怎么知道我治不了,我治不了有人治的了,我的兵要是腿没治了,这挂名的维和警察你就另外找别人担当,我兰思定没本事当孬种,犯浑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周你自己看着办!” 臭小子给谁当老子,周义东气的狠狠的深呼气:“滚,赶紧滚!” …… 兰思定滚了,风风火火的赶到就近军医院直奔病房,进门看见病床上全是血。 “怎么样?”兰思定问正在忙碌的军医。 军医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得截肢。” “放屁,我把人送进来就是让你把他腿锯掉吗?” “首长,你看看血都流成什么样了,骨头断了不说,还大面积灼伤,他身上还有伤,根本没有体力支撑下去,现在情况真的很不乐观,如果不赶紧处理会出大事的。” “先止血做处理,把伤害降到最小,我知道哪不用锯腿。” 躺在床上的士兵咬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听上去心都凉了,他嘴唇发白脸色发黑,还硬是挤出一点笑容对兰思定说道:“首长,我没有事的,演习还需要你。” 需要个鸟蛋,他都被关禁闭了,回去也是接着被关。 “你给老子闭嘴,不要老子把你一拳揍晕免得听些废话。” “首长,你不用管我了,你先回去,先回去啊。”士兵额角的汗水淌成一片,衣服上是汗是血,汗浸透衣服混着血沾到伤口让他忍不住连牙齿都咬至崩裂。 “培养一个人才需要多大的代价,老子告诉你,你要想死就静悄悄的,别他妈到我的战场上来装什么烈士,脏了老子的地盘。”“来人,把人抬救护车上,转院!”军医没办法治,有人有办法。 …… 白艾和兰平川谈完后,并没有立刻回公司,她旷工了,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旷工,一个人慢慢走在道路边,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兰平川是军区的长辈,他不喜欢她很正常,因为她从小就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但她的父亲、陈东恩和谷思云、兰平川都不喜欢她,她好像被很多人讨厌:生她养她的人,一起念书的人,包括自己的初恋,包括工作中的同事。 小的时候,懵懂无知,她很自信的站在山巅对世界宣布这辈子绝对不会后悔,因为每一个决定都是自己决定的,后悔改变不了任何过去,只有勇往直前。 长大了人却越来越怯懦,瞻前顾后,她发现她心中有很多很多的后悔,后悔过去后悔现在。 白艾就这么沿着路边一直走一直走,看不见身边来来往往的路人和车流,直到忽然听见身后的喇叭声她转过了头,发现已经是行人红灯,于是赶紧退回街边,面朝街对面。 白艾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看见的,那是她的父亲正推着瘫痪在轮椅上的祖母,就在她的对面…… 白艾只觉得嗓子开始发紧,浑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血液凝固在血管中,堵住了存活下去的生气。 她能看见祖母在对她笑,能看见那双饱经风霜的眼中含有思念和原谅。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白艾却能听见白厚文的声音:妈,我们回去。那么清晰,连话中包含着痛苦、无奈和用尽全力保持住的冷漠都被白艾听的一清二楚。 对面的人放弃了过马路,扭过头去毫不犹豫的离开,这样的举动好像一道重拳狠狠的冲击了白艾心。 内疚涨疼了白艾太阳穴的神经,心口如同被最好的拳击手砸了致命的一拳,酸成一团,无力舒展,她脚步虚浮不得不蹒跚的坐到路边的花坛沿上。 痛席卷了她整个人,她有她的软弱,却因为藏的太深然后连她自己都已经忘记,痛苦在心口瞬间而过,麻痹了所有的感官,白艾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她把最完美最强硬的一面递出来给偷窥的世人,把最丑陋的一面暗藏起来只为了逃避内疚感,但是这一刻伪装彻底的奔溃,昏天暗地的窒息感笼罩了她整个人,白艾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什么都再也看不见了。 …… “首长,看什么呢?”坐在副驾驶的士兵扭头看见兰思定正望着窗外,好像看见了谁。 “开你的车。”兰思定收回视线,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战士的腿。 “首长你是不是有事啊,要不你先去办事,这有我们啦。”开车的小刘挂着虚伪的笑容建议到,只因为兰思定和周黑棘的碰面他见过一次,那场面……老惊魂了,别看首长平日里笑的比谁都春暖花开,一旦有危机,笑容背后就是核武器,随便的擦枪走火也能引发世界大战,记得当时两个人在军区差点携手炸了军火库,都不是省事的主儿碰头肯定是惊涛骇浪。 “除了首长,谁能搞定周三省。”坐在副驾驶的士兵平日里和骆方志关系很好,所以对兰思定和周黑棘都不陌生,周三省那家伙纯粹一个六亲不认,武力收服不了,权钱都打不动的疯子,除了兰思定谁都别想逼他做违背意愿的事情。 周三省的原名正是周黑棘,白艾认识的周黑棘,和夏敏在医院里对掐的男人,因为他名字里差个辽字就正好是黑吉辽东北三省的谐音,所以别称周三省,京城人士,性格聚集天地之最的怪癖于一身。 兰思定找的人就是他,到了医院兰思定指挥着士兵将人送进急救室,然后随便抓了小护士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把周三省叫出来。” 小护士缩了缩脖子,畏惧的说道:“我们这里没有周三省。” “周黑棘。” 小护士一愣:“你是说周医生吗?他,他不在。”为什么这个浑身是血的当兵的要找周医生,周医生正在休息没有有敢去打扰他的休息。 兰思定道:“你最好赶紧去把他叫出来,就说兰思定找他,不然我立刻让人拆了你们的医院。” 小护士被兰思定拎着领子吓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最后哭着去找也很吓人的周医生去了。 不一会儿,周黑棘姗姗来迟:“兰少,出场够特别的,你是在糖浆里滚过?”一身血让人寒栗。 “我的兵腿被炸弹炸了,在急救室。” “那去看看呗。”说不定可以直接推到停尸房。 周黑棘让护士直接把腿受伤的士兵推进手术室,他除菌以后直接进入,而兰思定在没人敢拦着他的情况下也跟了进去。 周黑棘在手术室见到了伤口已经做好清洗士兵,然后皱了皱眉头,真是讨厌血淋淋的场景。缓慢的伸出手让护士帮忙戴上胶手套后做了检查,然后不太诚恳的说道:“家属来了吗?” 兰思定笑容从唇边蔓延却始终抵达不了眼中,刺骨淡漠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警告:“我告诉你周三省,别给我来保腿还是保命二选一的狗屁选择题,我把人完整的送进来,你他娘的敢给我抬个缺胳膊少腿的出来,我就让你别无选择的和他一起坐一辈子轮椅。” “哟,当兵的还威胁人。”周黑棘恨恨而语,每次他想什么兰思定都能猜中,真是没有一点*。 “你可以选择不受威胁。”兰思定拔出腰间的枪,一把拍在手术台子上,平稳的嗓音加上冰冷的眼神,配合桌面上黑洞洞的枪口,似冰雹子一颗一颗的砸裂了手术台边小护士和神经。 兰思定了解周黑棘,他是个医学天才,但天生少了人性,少麻烦的手术他是绝对不会浪费自己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他除了医术配得上医生的称号没有半点医德可言。 周黑棘狭长的丹凤眼扫过手术刀边的黑色手枪,眨了眨眼,对护士说道:“去给我冲杯浓缩咖啡。” 护士被当周黑棘当成了服务员,可半点都不觉得委屈赶紧一溜小跑,就怕慢了会心力交瘁的提前死在手术室,医院里有个要人命的周医生不够还来一个索命的当兵的,看上去比周医生还可怕。 趁着护士给周黑棘冲咖啡的时候,兰思定出去套上一件草绿色手术服再次进入手术室。 周黑棘不满的说道:“这里是手术室,兰少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我不走你就做不了手术吗?要不要把护士也顺便帮你清出去。” 周黑棘磨磨牙根,哼,德行,横起来就跟头蛮牛一样。 兰思定见手术室有唱胶,于是放上一曲,这是周黑棘开办医院的特色,在音乐中做手术在国外流行,但是在国内还非常少见,而周黑棘的医院就是少见之一。 “兰思定,你的品位还是这么单调。”永远都选一张黑胶唱片来缓解情绪,周黑棘口头上藐视兰思定的品位,但是在手术室却放着兰思定喜欢的黑胶更显得诡异。 “你把手术做的丰富多彩就行了。” “你欠我个人情。” “是吗?”“把你欠我的命还清,我立马把人情给你。” 周黑棘恨的牙痒,想他一辈子横行就是栽在兰思定的手上,这个人的恶劣连白艾都比不上。 大概过了五分钟,兰思定悄悄的离开了手术室,因为他心头有牵挂的事情,他不确定刚才送战士到医院的时候,看见马路边的人是不是白艾,按说现在是上班时间,白艾一个人走在大马路上的几率很小了,但是他终究是没办法忽视他看见的那一幕,于是为了确定给小德打了电话。 “小德,立刻给我把白艾找出来。” 小德满心欢喜的行动,然后看着大屏幕怔忪,老大没事吧,看信号显示他明明和白艾在一起的啊。 “小德?” “老大,白姐,好像就在你背后。”小德实话实说。 …… 第一百零八章 (片段二)兰思定为白艾辞职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八章 (片段二)兰思定为白艾辞职 什么叫做好像就在他的背后,因为小德的话兰思定的心头犹如水珠滑过冰棱,带过阵阵冷意。舒悫鹉琻他忽的转身,眉宇中含着浓浓的担心,抬眼望去在医院走廊的尽头居然看见了一个脸白如纸的瘦弱身影正靠着墙边微微喘气,双手发颤的撑住双膝,双眼盯着前方空洞的毫无生气,好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 刚才他在路边看到的人真的是她…… “白艾?!”兰思定喊了一声,声音不自觉在发抖,只觉得手中的电话变得重如千斤。 白艾依旧靠着墙没有任何反应。 兰思定三两步赶到白艾的眼前,握住她的肩膀,被她身上滚烫的温度吓到。 “白艾,看着我。” 白艾静默,脸色成灰眼神飘过兰思定不知落在哪里。 兰思定心底不好的预感盘踞成爪抓住了他的神经:“白艾,你知不知你在哪里?”她怎么会在医院怎么会在发烧,她到底遇见什么事情连眼中的光彩都熄灭,她眼底的明清虽然一向没有波动,但是却不像此刻呈现出一片死灰。 “白艾,我是兰思定,你清醒一点。”兰思定锲而不舍的一遍遍的叫着白艾的名字,直到她终于眨了眨眼,黑色的眼珠有了波光。 “你,怎么在这里?”白艾现在浑身是刺,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兰思定,真是哪都能碰上他,哪都逃不掉他。为什么他会在医院,为什么要让他看见她最无措的一刻。 “和我去看病。”兰思定不由分说的牵着白艾的手。 “放开我,兰思定。”她不会跟他走,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注定孤独如影随形,她便立志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所以她不会跟他走。 “你说什么?”白艾冰冷的口气,敲响了兰思定心中的警钟。 “我让你放开我。” “你,怎么呢?”兰思定皱起眉头,能看出白艾又将保护网撑起,有些急迫好像想迅速的逃离,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突然转变态度。 兰思定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从拐角处走来了一名中年男人,头发花白有点胖小小的眼睛眯缝着,朝着白艾叫道:“小姑娘,挂好号了。” 在旁人的注视下白艾想挣脱兰思定的手。 兰思定强硬道:“你乖乖的,无论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无论你会不会告诉我,现在看病!” 胖胖的中年男人走近看见了兰思定,瞧他一表人才又和小姑娘牵着手,笑呵呵的说道:“你好先生,你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吧。” “你好,请问你是哪一位?”白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会亲自弄清楚,她想逃也得看他愿不愿给她逃跑的路。 “我是出租车司机,这位小姐刚才晕过去了,还是路边的好心人把她送到我车上的,你说你们年轻人,明明都是人生最好的时间,动不动高压、饮养不良、职业病。”司机伸出手抖了手手中的薄薄纸片:“这是这位小姐的挂号单,我交给你了,你快带她去看病吧。” 听闻白艾晕倒在路边兰思定的脸色有了明显的暗沉。 白艾迈了一步横在司机师傅和兰思定之间,接过挂号单,挤出虚弱的微笑道:“师傅,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来,还帮我挂号,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这是刚才的车费和挂号费。”白艾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大钞塞进胖师傅的手里,“你不用找了,赶紧先忙吧。”白艾难得说话又快又急,但是声音细小,听上去就如同气若悬丝般让人心疼不已。 “哎哟,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姑娘,不是我说你,工作重要但是你也要好好休息不是,你看看你一张脸苍白,居然还能笑的出来,男朋友就在身边,要是我不撒撒娇也得放软倔脾气。”出租车司机热情的好像白艾的亲生父母,把手中多出的钱又塞给了白艾,“知道你们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但是再大手大脚也不是这么花你说是吧,我做件好事不容易,你赶紧看病,我也得赶紧回去开车。” 胖师傅笑眯眯的说完还叮嘱兰思定:“小伙子,你跟你女朋友很般配,可要好好照顾她啊。” 兰思定道一定,再次感谢了胖师傅。 …… “为什么晕倒呢?” “不为什么!” “白艾,你不要让我再多问第二遍。”她一直以坚强示人,没有谁可以撼动她的心志半分,如果不是受了深重的打击,怎么可能晕倒。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白艾继续努力的想挣脱兰思定的手,为什么他的力气要比她大,为什么他要总是不按牌理出牌,为什么他要追的人是她白艾,为什么那天晚上的相遇让她遇见的人是兰思定。 两个人在拉扯的时候,白艾被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刺痛了眼,她不是他的未婚妻。 兰思定忍痛看她伤害她自己:“你有什么事?知不知道从认识到现在你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还有事。” “知道。”因为这是一句实话,她确实有很多的事,身边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找上她,让她没有喘息的空间。 白艾克制着难受,她不想迁怒兰思定,在兰平川警告她离开兰思定的生活,在对她提及祖母而她又见到祖母后,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情绪,她想保持冷静,不想对兰思定发火,因为理智告诉她她没有理由将怒火烧到他的身上,她要做的只是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不是她的亲人也不是他的爱人,他不需要承受她的情绪,白艾的情感包袱已经快要压倒理智。 兰思定看着白艾渐渐接近崩溃,终于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白艾,不要这样,我受伤了。”兰思定紧紧的抱着她,因为她的虚弱而难过,在送了伤员就医后他突然感觉有点疲惫,因为发现她生病还故作坚强,因为他能感觉到她身上带着很明显的排斥,那种想和他划清关系的排斥太过急迫,比当初他带她去宴会的时候还明显。 白艾慌张低头正好看见兰思定身穿着草绿色的手术服,上面确实有血迹,她停止了挣扎,上一刻的大动作完全消失:“这里是医院,就医就近。” 虽然白艾不再用力气去和兰思定抗衡,但是她的语气中没有关心,带着距离感。 “我因为你心受伤了。” “时间会帮你愈合的。”他又在戏耍她,白艾不想说话不想听见有人跟她说话,她一直以为她有勇气去承担惩罚,但是在见到白厚文的那一刻才发现她根本什么都承受不起。 “你的伤口因为时间愈合了吗?”兰思定瞅着白艾的表情,她的脆弱他窥探过一次,就是那次宴会上,她独自离开。武康路不会让她变得这么脆弱,那么只有白叔了。 “兰思定,你要玩挑的其他时间,我会亲自应战的。”好像已经恢复平静的白艾冷冰冰的说道。 她现在没有力气去和他斗心机,平日里高速运转的大脑,好像卡壳一样什么都思考不了,现在她的脑子正被兰平川指责的话和父亲皱眉的样子一遍一遍轮番的碾压着。 “我要玩也会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玩,跟我去看病。”她在躲开他,在逃避他,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兰思定察觉出绝对的不对劲。 “我没有病。”她只是累,累的无力支撑自己破烂的人生,她失去了亲人,没有朋友,一直一个人过的不算好但也不算坏,可是自从兰思定出现以后,她波澜不惊的生活被入侵的彻彻底底。 “那就回家休息,我帮你请假。” “我还有工作,兰思定,你懂不懂工作!”她需要工作,需要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肃清,她受不了了,白艾无法面对眼前的兰思定。 “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看病还是回家?” “我要回公司。” “好不看病,那回家。”回家他再请家庭医生给她看病。 “我说的是公司,不是回家。” “回你家我照顾你还是回我家你让我照顾?” “兰思定,今天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好一个不想:“我告诉你,白艾,你今天是请假也得请,不请假也得请,没有人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最后问你一句,是回你家还是回我家?”医院门口军车严阵以待,士兵罗列,就等兰思定一声令下,然后冲进医院利用职权行流氓之举……掳人。 这是他们的嫂子,他们在军区都见过,见首长和嫂子吵架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劝和不劝分,只要首长愿意,绑架对于他们来说是小问题。 “你用什么身份干涉的我个人的生活?”白艾问。 “别跟我玩*那一套,你谈生意的时候对合作方可比我狠多了。”兰思定紧紧握住了白艾的手腕,一黑一白的肌肤对比出引人注目的色差,她肌肤的滚烫差点热焦了他的胸腔,这个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我明天搬家。” 白艾尽量不去注意兰思定胸口上大片的血渍,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和他身上的血腥味正强烈的刺激着她已经脆弱的肠胃。 “你就是搬月球上去我都能查到你的地址!你今天不休息,明天除了我家,全世界你都别想有人租房子或者卖房子给你住。” “你威胁我。”白艾没有表情的问道。 “就威胁了,怎么着吧。”见着白艾的疏远,兰思定早就急了,“你什么时候能不要一个人扛着,把你的问题说给我听听,你想想我能帮你分担,想想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不要把我兰思定当做别人!” 他爱她,爱她,爱的发疯了,看见她出现在医院兰思定才意识到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白艾已经根植在他的心中,爱一个人不是只有快乐和幸福,他要分担要携手,要她白艾对着他无理取闹撒泼犯浑,而不是她现在这样冷冷淡淡的对他说什么工作,说什么有事。 她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她想一个人承担痛苦,门儿都没有。 “兰思定,我累了。”看着他的坚定白艾不想再争执,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决定接下啦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累了,去你家吧。”在熟悉的环境她会好的快一点,兰思定说着话把白艾一把打横的抱了起来,她怎么能不累,他看着都替她累。 “去你家吧。”白艾妥协,但终究没有习惯让男人登堂入室来对她奉献温暖,家是她最后的净土,最柔软的空间,那里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闯入的。 兰思定抱着白艾,迈开大步,心中有点空荡荡的,他家……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心门敞开一点点缝隙,让他能看到一丝丝的希望,兰思定冷笑一声,第一次对自己的威胁感到气闷,想不到他兰思定敞开心胸去关心一个人还需要用手段来达到关心的目的,强而有力的双臂抱着白艾,他真想咬上一口怀中的女人泄愤。 “我能自己走。”白艾不想被过路的病人看热闹。 “你除了听话,如果敢选第二条路,我连你的工作一起监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明明已经虚弱的一步都迈不动,非得逞强来昭示自己不需要依靠男人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她当他是什么人?没有担当的武康路? 兰思定的心跳声隔着衣服震疼了白艾手臂,她不自觉的在兰思定的怀中缩了缩。 “你最好是勾住我的脖子不要掉下去,不然咱们就耗着。”兰思定停下脚步危险而霸道的说道,就如同他们初次见面一样,因为他能感觉到白艾稍稍松动的心又缩回了保护的壳子里,他能感觉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是谁给了她伤害他会查的一清二楚。 “白艾?你怎么在这?”周黑棘作为主刀医生做完前期手术,后面的收尾直接丢给另外的医生,出了手术室扭着发酸的脖子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正好看见白艾……被兰思定抱着。 “周黑棘。”兰思定低头在白艾的耳边轻声询问,“你认识他?” 周黑棘的视线开始发亮,白艾和兰思定,兰思定和白艾,两个以前军区的大魔头,一个男热爱笑里藏刀,一个女习惯寒中粹毒,本来王不见王的人现在抱的真是火热。 多么和谐的一幕,看的他都快感动的哭了。 周黑棘带着不怀好意说道:“兰少贵人多忘事,我当医生不过才十年而已。”他也是军区长大的孩子,能认识白艾有什么出奇的。 兰思定问:“我的兵呢?” “腿保住了,不过好了以后得退伍,长短腿不明显,不再适合呆在部队,让他领了勋章回家当公务员吧,我想国家也不会亏待他的。”难得周黑棘能好心好意的说出人话。 “老周那你打过招呼呢?” “打过了,老家伙先给我打的电话,说你不让锯腿他就知道你肯定奔我这来了,让我转告你等着回去挨训。” “你车钥匙给我。”军车得回军区,他要送白艾回家,现在演习还在继续,接下来还有五天,不过他已经被周义东下令关禁闭所以上不上场都无所谓。 周黑棘的车从来没有第二个人能碰,但是对兰思定是例外,把裤兜里的车钥匙放到兰思定的裤兜里:“你以后少往我这跑,别让我接他的电话。”周义东,周黑棘的亲生父亲,军区内父子关系好的没几个,但是父子关系像兰思定和周黑棘这么坏的也没几个。 “车明天还你。” “不着急。”他家里代步工具多着,不急眼前这一辆。 兰思定招呼一句:“先走了。” “等等。”周黑棘赶紧出声阻拦,“白艾怎么呢?” “在路边晕过去了,可能感冒。” “既然来医院了,不如做个彻底检查再走,光是感冒会晕过去吗?”周黑棘拦在兰思定的面前。 对于兰思定抱着白艾这件事情他非常的感兴趣,感兴趣到恨不能立刻把两个人抓起来拷问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谁检查,你?”兰思定代为问到,什么时候周医生对病人这么无微不至。 “不就是我,手术也做了给朋友做个检查应该的。”寡言的周黑棘只有在碰到兰思定才会这么多话,“你让她这么回去万一在路上出点问题怎么办?” “不用了,我们走吧。”白艾将自己的脸埋进兰思定的胸口,她不想所有人都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兰思定觉得周黑棘的话言之有理,于是带着商量对白艾轻声而语:“做个检查吧,直接回家我也不放心,你乖听话。”周黑棘就周黑棘吧,他的医术兰思定还是很肯定的,虽然知道他有目的性,但是白艾的身体重要。 虽然兰思定是用商量的口气,但是白艾知道他的商量最终的结果是没得商量,所以想离开医院她只能接受检查,不过她也对兰思定提出单独接受检查的条件,而兰思定点头同意了。 “你没事吧?”周黑棘给白艾做着临时检查,简短的开口。 “没事。” “没事你在医院。” “在医院你还问我有没有事。” 白艾和周黑棘的谈话永远都倾向于炮火连天,两人从小开始就已经是说话的时候少动手的时候多。 周黑棘被白艾一顿抬杠立刻把好奇心抛到九霄云外,压了压想宰了她的冲动。 “你多久没吃饭呢?”严重的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头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才把日子过的这么糟心。 “不记得了。” “你吃没吃饭你不记得?” “记得我会在医院?” “白艾,你作为病人可不可以合作一点。” “你作为医生合格吗?我没让你给我看病。”她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兰思定和他携手安排下来的。 “你跟兰思定吵架呢?”这两个人能吵起来他就去买*彩,百年奇遇都被他撞见。 “和你有关?” “你俩是不是在处对象着?” “更和你没关系。” 周黑棘恶毒的皱了眉头,真是不该关心她:“生病了还不赶紧死,祸害不适合留在人间。”就医活下去只会伤害了普罗大众的利益。 “你死之前我会万寿无疆的。” “我会睁着眼看你怎么万寿无疆。”看白艾变成老妖精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你眼睛睁好,别看走眼。” 白艾在和周黑棘对话的同时,没有注意到她的恶毒可以针对所有人,但是却无法针对兰思定,很多东西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改变,只是改变太细微她完全察觉不出。 周黑棘昨晚检查,下了诊断书后直接开了药方给白艾,交代道:“注意多休息,按时吃饭。” 白艾没有回答直接朝着门边走去,开了门兰思定正依靠在墙上,他刚刚抽空让军车回了军区,然后静静的等着白艾,见她出来正想上前,诊疗室内伸出一只手却抓住了白艾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兰思定闪身靠近,眨眼捏住周黑棘的小臂,只需轻轻用力就让他松开手,危险的眯起了眼,怒火从眼尾延续到漫天,都能祸及到周黑棘烧疼了他的神经, 周黑棘从身后拿出药袋塞到白艾的手中:“我和白艾从小的青梅竹马,她现在不舒服,我作为朋友给她看病应该的。这是我私存的保养型药品,记得让她招三餐吃。”其实袋子里根本不是什么保养药,不过是一袋山楂片,为了测试兰思定的反应,果然反应很大。 再看他那母鸡护小鸡的动作,让周黑棘意识到一些不同于往常的蛛丝马迹,这家伙好像不只是简单的喜欢吧。 兰思定接过袋子,警告道:“你看好你自己。” 他看着好着了至少不会为了女人大动肝火。 周黑棘望着兰思定和白艾离开的背景,见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占有性,不觉一笑。 曾经他们在一起训练一起生活都只是当对方为陌生人,用了多少年都没有成为朋友,直到那一次训练以后,才渐渐走近。没想到现在兰思定这样冷血的人也会有动心的一天,更没有想到白艾也会成为一个男人的弱点。两个天煞孤星正好一对。 …… 兰思定驱车带着白艾回自己的家之前,因为想到路途比较远,所以他买好水让她先把药吃了,调好位置让她在副驾驶能休息,这才开着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直达目的地后,兰思定停好车见白艾沉睡在副驾驶上,微微皱起的秀眉显示她睡的并不安稳。于是决定把她叫醒,不想她陷入不好的梦境中或者睡的不安稳。 “白艾,我们到了。”兰思定凑到白艾的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白艾轻轻睁开眼。 “好点了吗?”兰思定问。 “恩。” 兰思定长臂横过白艾的身前帮她把安全带解开,然后下了车绕到她身边打开车门,准备抱她下车。 白艾浑身发软想拒绝兰思定的好意,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依附着他跟他进了家。 这是她第一次到兰思定的住处,门是声控密码锁,不需要找钥匙开门,白艾被兰思定抱着一进门,灯自动打开,空调散发出凉爽的风,她环视一周他的住处,有些意外。 兰思定的住处如同一个独居老人一样,大片的茶色基调让室内显得安逸平静,给人带来凉爽的感觉,宽阔的一楼直接拉通到庭院,被玻璃门隔开,墙上挂着电视,电视上有上卷收起的投影幕,房间靠窗户边有一个方形的凹地,中央是长形的固定米白色石桌,如同茶室的长桌,石桌顶上吊着五盏圆形编制灯,右边的内置大理石的吧台后面是厨房,整个楼层带着宽广的视角,简洁利落。 兰思定抱着白艾直接上了二楼,没有带她去客房,而去了他的房间,打开门如同进到一间独立的商品房,深蓝的点缀白色的主色,近一百平的房间中分隔出了不同用途的空间,有书房、卧室、更衣间、阳台和卫浴。 就在白艾打量着房中的设施,兰思定已经把她抱上了床,为她盖好薄被然后叮嘱道:“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刚才让她先吃药本来已经伤胃,如果还空腹对她的病没有好处。 白艾的手指从凉被中探出,揪住了兰思定的衣角。 “怎么呢?”对白艾深有了解的兰思定,可不认为她有这样的举动是在跟自己撒娇。兰思定抿着唇,正在脑子里思考白艾为什么有那么哀伤的表情。 “一夜情对你来说很重要?”白艾吃过药以后觉得脑袋沉沉的,浑身提不起劲,现在的她完全不像她,而她问的话也根本不会是平常的她会问的。 “一夜情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兰思定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抚她的额角,温度能低一点了,但还是烫手。知道她现在已经烧迷糊了,所以兰思定更加心疼。 这个女人毫无预警的闯进的他的生活,然后用潇洒离开的背景肆无忌惮的侵占了他整个人生,让他脑中想的是她,心里念的也是她,无论干什么都会记起她的存在,即使睡觉她都不放过他。从最开始好奇的接近到猎奇的靠近,直至现在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他直面自己的心,他爱上了白艾,爱已经在体内生根发芽,浸入血脉,如果想放弃她,那他也只能放弃生命。 “为什么?”白艾问。 “因为你是白艾。”即使她用铜墙铁壁封锁他爱她的道路,他也会尽一切办法披荆斩棘得到她的专属和温柔。 白艾躲开兰思定灼烈的视线,用虚弱的声音表明立场:“我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 “那我们以结婚为目的谈一场恋爱,我给你空间,你给我时间。” 白艾收回自己的手,偏过头去似无情更似逃避的说道:“女人到了坐二观三的年纪甜言蜜语是添加剂,爱情是奢侈品,我有很多的奢侈品不需要再多一种掌握不了的。” “你是害怕还是不敢尝试?”兰思定用出激将法。 “如果你要感情换个对象吧,我不敢。”白艾在商场打滚多年激将法早已经对她没有用,她认定的事谁都别想改变,感情之于她来说太漂浮不定,她抓不住所以放弃,她不敢让兰思定爱,也不敢爱兰思定,她的存在伤害了他的家人,所以她不敢。 “我只要你。” 可惜:“你我要不起。” “怎么样你才会给我和你自己一个机会?”兰思定手紧紧握成了拳,手背上的血管更显清晰,他一辈子就没有遇见过这么坚持己见的女人,她简直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而他还被折磨的甘之如饴。 “你的机会我给不起,而我自己从来不给自己不能确定结果的机会。” “那我们这算是谈崩呢?”兰思定撇唇一笑,有没有机会是他说了算的。面对白艾兰思定感觉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但发泄的机会却越来越少,真想把她打晕拖去办结婚手续,然后再卑劣的把她软禁起来,等有了孩子她就逃不掉了。 白艾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兰思定不准白艾逃避,于是带着惩罚她的想法低下头,用唇齿含住了她的柔软,舌尖侵入勾缠共舞,他的手掌更是遵从心中最原始的*,覆盖上了他贪恋已经很久很久的妖娆,手下纤细的腰肢带给他无法承受的刺激,手指从衬衣的纽扣边探入,不自觉的解开一颗、两颗,然后露出一片让他意乱情迷的风景。 白艾没有力气去推开兰思定,只能陷在床铺中任由他采撷,双手软软的贴在他的胸膛,感觉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和他大掌的烫熨直到唇瓣发热,他才放过了她。 两人额角相抵兰思定的胸口剧烈起伏:“谈崩了那就翻页,咱们再重新订份合同,从头开始慢慢商榷。”放弃她,不可能,“你知道吗?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理想。” 白艾痛恨此刻的一切,生意场上,她可以扭头就走,但是现在,她扭头是枕头,想走却连下床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兰思定,我是个没有理想的人,因为我的理想不能支付我的生活持续我的人生,所以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赚钱,无论有多少艰辛可困难。” “把你的长篇大论留到痊愈后再对我发表,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上……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睡觉。”手背上的青筋突显了兰思定的压抑,他用了毕生的定力来克制快要失控的*,他哪里是在惩罚白艾,根本是在惩罚自己,看她还能字正腔圆的跟他讲大道理,就知道倒霉的到底是谁。 “我不累。” 兰思定盯着白艾看,眼神毫不放松,忽然狡黠的笑然后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那就来做点让你累的想睡的运动,反正我想你已经想了几个月,出点汗你也能好的快一些。”这句话不假,每次靠近她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她,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他如果能随着自己的意愿强迫白艾,那就不叫爱了。 “你……去做饭吧,我要休息了。”白艾缴械投降。虽然表情镇定但是止不住红了脸,她可以无情的和任何男人谈生意,但是在情场她却是新手,面对兰思定直白的话和突然的靠近只能表现出最原始的稚嫩。 兰思定看傻了眼,失神在她的红艳的面颊中,水漾的眼眸瞬间荡漾了他向来刚硬的心,她是那样的复杂却又那样的单纯,激情化作了柔情。兰思定穿好了衣服撩起薄被一角钻到她身边。 “睡吧,我不动你。”怀中暖玉温馨,满手细腻,贴近的隆起勾引的兰思定一再深呼吸才压制住原始的冲动。 手,始终抽不回来,白艾深陷兰思定的怀抱中无处可逃,她抬头望进他眼中,发现一片深情,惊的赶紧收回视线。 “好好休息。”兰思定拂过白艾的长发。佩服自己居然能做到盖棉被纯聊天。 白艾被兰思定周身的气息笼罩,本以为会一直清醒,可呼吸着他好闻的味道不一会儿睡意袭来。眼皮渐渐沉重最终合上眼堕入梦中。 见白艾睡着,兰思定嫉妒的看着她的好眠,靠近她他紧绷的心才能放松,这个对万事都讲理,理智的让旁人都抓狂的女人,在他身边居然能放松警惕睡的如此安稳,如初生的婴儿般深陷在他的臂膀下,那么依赖他,靠近他,贴着他……曲线玲珑不用看也能感觉的一清二楚,真是要了命。哎,又要冲凉水澡了。 梦里白艾回到了小的时候,她穿着过年的红棉袄听着鞭炮响骑在父亲的背上开心的笑闹,嘴里咬着最爱吃的糖葫芦,和母亲手牵手在公园里坐各种摇摇车,然后快乐的奔跑,一直跑一直跑忽然一转身什么都没有了。父亲、母亲、公园还有喜庆的一切,她身后是空荡荡的黑暗,刚才的美景化作一颗颗肥皂泡飘荡在空中然后在她头顶破裂,就如同鞭炮声,黑色取代了一切她深陷黑暗之中无处可逃,只能任由恐惧淹没自己。 “怎么哭呢?”触目的眼泪惊动了兰思定的心,刚才在医院白艾即使濒临崩溃也没有流泪,倒是现在睡着了却留下泪,可见她心中的苦有多么的深。 曾经有人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在以前兰思定不以为意,可今天他第一次体会到话中的真谛,看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白艾的脸庞上滑过,兰思定感觉有人拿着刀,用刀尖从他心口滑过般,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去,苦,苦的涩口,他只觉得痛在心口如山石崩裂,将他的冷静砸压成粉碎。细致的为白艾擦掉眼泪以后,轻轻的起身,动作放到最缓慢,害怕稍有动静便打扰好不容易入睡的她。 下了床兰思定深深了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艾,然后走出卧室门,他的柔情在关门的一刻尽敛于眼尾,走到楼下他拨通了高英娥的电话。 “儿子。”高英娥接起电话。 “妈,我有事问你。”兰思定的身影仿佛被笼罩在黑暗中透着凉意,炉灶上滚水在翻腾他的声音却像被冷却成冰。 “是关于白艾吗?”高英娥在这个时候接到兰思定的电话,不做猜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她知道他今天在参加演习,能在演习还没有结束打电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爸去找过她了,对吗?”疑问的问话,确带着肯定的语气。 “恩。” 兰思定闭上眼,他为白艾感到心疼,这么多年舆论都不肯放过她,而他的亲人更是借助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流言蜚语去提醒她,提醒她的过错和失误。 “爸说了什么?” “哎,你爸说了重话。”高英娥叹息道。 重话,有什么话是白艾承受不起的:“爸提了白艾的家人吗?” “那老东西提了白艾的祖母。”高英娥想起来都是气,她还能清楚的记得白艾当时的表情,本来就小的脸蛋瞬间惨白如死灰,一点生气都没有了,好像生命被泵抽干,坐在沙发里如同行尸走肉。 白艾当年是做错了,但是这么多年不值得原谅吗?看她的样子都知道她一直自责,可是兰平川这老东西,偏要逮着小姑娘的伤心处用刀戳,一刀下去见肉见骨让人看得都疼。 兰思定道:“我知道了。” “儿子,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白艾出事了,出什么事了,白艾现在在哪?” “没事,她现在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在你家吗?” “恩,已经睡了。” 肯定出事了,不然思定不可能把白艾带回家的。 挂了电话高英娥气的噌一下从床边站了起来,老东西,不讲道理的老东西,既然他为老不尊,爱闹,那大家一起闹,谁都别想好过! 白艾一觉睡到晚上,并不知道兰思定给高英娥打了电话,醒来以后兰思定喂她喝了一点粥,半个小时后又叫她起来吃了药,然后再睁开眼已经是天亮。 白艾在迷迷糊糊间看见床边有个纤细的影子,有点模糊感觉很熟悉,于是眨了眨眼终于看清楚影子的样子。 “夏敏,你怎么在这里?”白艾睁开眼见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她愠怒的脸庞上。 夏敏双眼中透着控诉的光芒:“兰思定给丁蓉洁打电话,丁蓉洁再给我打的电话,你居然能在路边晕倒,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吗?”看着白艾憔悴的样子,她心疼的厉害,死丫头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弱不禁风这一套。 白艾抱歉的笑了笑,看了看门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夏敏把枕头竖起了然后扶着白艾靠着床头:“凌晨三四点左右。”见她视线往门口飘,只道,“别找了,他走了。” “哦。”白艾本来想辩驳自己没有在找兰思定,但是事情都成这样,解释也成掩饰,不如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他照顾你了一晚上,刚刚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出去了。” “恩。” “你怎么样?好点了吗?我看你奄奄一息的样子,先吃饭吧。” 白艾摇摇头:“先洗漱吧,待会我跟你一起下楼。” “怎么想回去上班啊?”夏敏一听白艾的话就知道她打什么注意。 “公司的事情总不能撂那。” “你安心休息吧,给你请假了,公司有丁蓉洁看着,两三天的时间,你还怕万腾会因为你不在倒闭了啊?就你现在的样子回去也是给人添乱,再被你那些办事不利的属下一气,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康复。” “我回去看一眼就成。”对于夏敏难得对她表现出强势的姿态,白艾做出了无力的反抗。 “你回去是看一眼的事吗?行了行了,我扶你去洗漱,然后下楼吃饭,你别看兰思定大老粗一个,心还细得很,你的洗浴用品他都准备好了,饭也都做好了,有什么事你吃饱了再说。” 白艾在夏敏的帮忙下洗漱完后慢慢的挪向厨房,然后在吧台坐定等着吃饭。 夏敏一会把食物从厨房端出来,对兰思定大加赞赏:“手艺不错,知道你光喝粥也不行,所以他做的米饭和汤。”炖好的乌鸡白萝卜汤只需要加热就行,米饭蒸在掏空的南瓜盅内,样样食材都是针对驱除感冒的。谁敢说兰思定的心不是在白艾身上,夏敏第一个跟他急。 看着白艾慢慢吃饭的样子,夏敏在她身边有感而发:“白艾,在我看来你逃不掉的。” “为什么?”白艾喝着味道极好的汤问。 “你能逃的了兰思定的追求,但是你能逃的过你的心吗?” “我的心已经靠向他了吗?”这种时候白艾像一个好学求知的孩子。 “没有,但是有松动了。毕竟你从小就理智,要动摇你的理智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过你难道没有发现,很多事上你已经斗不过他,只能跟随他的想法来行动,这就是征兆,不是你白艾斗不过,而是你有顾忌没办法放手一搏。” 对于白艾和兰思定的事情,夏敏从丁蓉洁那听了不少,再加上她知道白艾和兰思定有过一夜关系,所以她可以断定白艾心中的冰已经开始融化。 白艾解释道:“那是因为我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中。”如果有多余的时间她不会输给兰思定。 “爱情不是工作,你想用规矩和经验来掌控谈何容易,你默许他在你身边撒欢,你不觉得奇怪,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在你周遭这么放肆的,你那性格多吓人啊,不过追求你,就要面临失业的危机,是个男人都不敢靠近你。” “我有这么吓人吗?”她不过是找准人性的弱点,让追求者明白他们的另一半不应该是她。 “可不是,你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别提到恋爱就绝对的排斥。” “我们之间没有机会。” 夏敏断言:“你一定会爱上兰思定的。”看她能逃到什么时候,兰思定不停的付出夏敏不相信白艾会不感动。 “你让我不要绝对,你却这么绝对的定论。” “因为他太细致入微,太有毅力。”而且还太爱你,白艾在睡着的时候,没有看见兰思定的眼神,但是她看见了,那种深情能惊天动地,站在厨房的水台边静静的熬着乌鸡汤,所有的专注都溶解在汤水中,连她一个旁人都能被打动。 说兰思定只是玩一玩,谁信,她都不信,白艾那么聪明的人会看不出来? 白艾投入到吃饭当中,拒绝再和夏敏争论这个问题。 夏敏作为白艾的朋友,了解她的一举一动,于是摊着手表示:“好吧,你不想谈这么话题,那我们就打住。我现在给兰思定打电话。”抓过桌面上的手提包掏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他说你醒了以后,叫我给他打电话,但是我觉得这个电话你打比较合适,毕竟人家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一晚上,而我不过是光来采摘丰硕的劳动成果。” 电话接通了,夏敏把手机放在白艾的面前,端着桌上的熬汤锅准备去厨房,在转身离开前,她对白艾说道:“白艾,你知道吗?如果一对男女一直无法靠近僵持不下,那么他们在大吵一架后会改变很多事情。”就像白艾和兰思定在医院里的情景一样。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她听兰思定说的,在昨天晚上凌晨四点…… 白艾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盯着桌面上的手机,她能听见里面传来兰思定的声音。 “白艾,是你吗?还是夏敏?” “是我。”白艾拿起手机回答到。 “好点了吗?”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我和夏敏等一下去公司,会帮你关好门的。” “家里的钥匙放在门口花盆里,你走的时候记得反锁。” “你的钥匙?”白艾问道,可还没有得到兰思定的答复,手中的手机被从厨房里冲出来的夏敏抢了过去。 她对着手机一阵喜悦:“好好好,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把门反锁的,兰少你千万不用担心。”然后叮一声挂了电话,双手叉着腰对白艾教育着。 “让你拿着就拿着,你知不知道男人给你家门钥匙代表着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不能拿。”兰思定的家明明是声控锁,关门即能反锁,钥匙属于备用在主人没有在的时候,可以用钥匙开门,所以他让她反锁门只是为了让她把钥匙拿上。 “你少跟我说话,存点力气好好休息,我看你待会儿也别去公司了,还是在这多休息一天好了。”白艾进万腾以后跟陀螺似的不停不休的转了五年,是时候该抽点时间和男人鬼混了,这是最恰当的点,就是把白艾敲晕关在兰思定的房子里她都在所不惜。 …… 清早离开军区的兰思定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而这件事虽然只是他个人的事情,但是却牵涉了很多很多人,乃至整个军区都为之哗然。 “兰思定,你给我立马滚回来!”兰平川在家里火山爆发,给兰思定打电话,在电话里怒吼,听到兰思定辞职的消息他连手中的茶杯都砸了,那可是他最喜欢的茶杯。 “我现在正往家走。”他是需要回家一趟。 一场第三次世界大战在兰家打响,参战人:兰平川、兰思定。 兰思定坐在沙发中,冷静的看着自己火冒三丈的父亲说道:“说吧,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你居然敢辞职,你知不知道军区现在闹成什么样呢?”兰平川喘着粗气,一肚子的火气把脸上的皱纹都抻平了,他在演习闹出那么大的乱子不说,现在居然跑到军区辞职,还说什么引咎辞职,他兰思定需要引咎吗?他根本是为了白艾那丫头。 “知道。” “知道你还不顾后果?”兰平川越想越气。 “有什么后果,什么后果我担着,我做了什么那都是我的事,工作是我自己的,我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撂担子也是我自己的事,你有本事就别朝我吼。”兰思定平铺直叙着,语气越发冷淡。 兰思定可不是陈家林,被家里的长辈吃的死死的,他要耍起流氓来,谁都别想拉的住。 “你辞职就是老百姓,老子把你捆了让你没办法闹。” “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我有没有本事你自己知道。”不在国防部呆着,他也多的是出路。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你以为这世界上没人奈何的了你吗?你多大的人呢?不会讲道理,不会坐下来好好谈,你现在立刻跟我去军区好好说说你的想法,你爸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是个军人做事不能靠一时冲动你懂不懂。” 兰思定说道:“缓兵之计没用,爸,你别说那么多,你看白艾不顺眼,我就带她离你远远的,那时候你就舒坦了。” “你这个不孝子啊,不孝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把天都捅出窟窿了。” “我如果不孝就不会跟你在家里面谈了。” “哦,敢情你跟你老子抬杠还成了孝顺的表现呢?兰思定,你到底是不是个军人,你做决定的时候有没有顾忌一下你的身份,你这么儿戏就跑到军区去辞职,别人会怎么想,别人会觉得作为军人不合格,而你作为儿子更不合格。” 兰思定将自己的身形陷在沙发深入,缓缓而道:“我从小到大是怎么过来,你别忘了,你是称职的父亲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在军校的时候,多少次在死亡线上挣扎,可他的父亲从来露过面,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让人捎过一句,既然他不愿意当慈父,那么他也不可能是个什么都听话的儿子。 “我怎么不称职了,你现在这么出色那都是因为我的培养,如果不是我,你会让人人赞扬,我把你造就成人才不是让别人捡便宜的!”兰平川的急躁和兰思定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谁捡便宜了,你说白艾抢了你的儿子,你从哪看出来的,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她说她喜欢我了吗?她有要求嫁给我吗?她有让我和你脱离父子关系吗?都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做你却去指责她,去告诉她她的祖母是她害的,去提醒她军区的人是怎么看她的,爸,你有没有站子她的角度想想,她也是父母生的,也是有血有肉,会受伤会难过,会不堪重负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兰思定质问的口气温温和和,但是说出来的每一句都打在兰平川的心上。 兰平川睁大了眼,感觉兰思定的话意有所指,难道白艾那丫头出事啦?兰平川拿不准情况,只能清清嗓子说道:“兰思定,你说话凭良心,你自己想想我这么做是为了了什么,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这么做是害你呢?我是让你送命还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如果你不和那丫头好,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兰思定笑了,原来一切都是他错,他不该喜欢白艾,他只该听从父亲的意思进行政治联姻,真是太有意思了:“你是为我好,自以为为我好。” “你的意思是说自以为是?” “爸,我能今天跟你对着干,跟你坐在这说这些让你生气的话,说明我还当你是我爸。”如果有一天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那就表示他真的无话可说。 “你什么意思?”兰平川怒道。 兰思定站起身已经不准备再谈下去:“你端正不了想法,也别想我端正态度,我现在辞职了,你不要用这个当借口再去找白艾,如果你再去找她,我就改国籍。” …… 兰思定摔门而去,兰平川被气的跌坐在沙发中,他刚才没听错吧,儿子说要改国籍,作为军人改国籍就是叛国啊!兰思定这小子,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楼上的高英娥在兰思定走后,端着一杯参茶放在兰平川的面前,叹着气做到他身边为他揉着太阳穴缓压:“我有叫你想清楚后果的,现在的后果你能承受的了吗?” “他,他就不怕我被气出病吗?”兰平川嘶哑着嗓子问。 “问题是你没有被气出病啊。”儿孙自有儿孙福,高英娥不明白兰平川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这么执拗,难道面子真的比儿子的幸福重要。 …… 兰思定辞职的消息迅速的在军区传开,连演习战场上的周义东都耳闻,气的当场破口大骂,却因为走不开只能让人立刻把兰思定的辞职报告压下来,这要是让组织受理了,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白家 白厚文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倒上一杯药酒,抿上一口终究是笑了。 “兰思定这小子居然为了小艾闹这么大。”他自言自语,他家的女儿注定一辈子都活在风尖浪口之上,明明人都离开军区五年多了,但是还能让军区的人为她瞠目结舌,年轻人的事他早管不动了,想起昨天他见到女儿的那一刻白厚文多少有些懊恼。 女儿瘦了,瘦的他都快认不出来了,看她那么悲伤的样子,这些年其实她也不好过吧,白厚文深深的叹气,叹息淹没在树叶的躁动声中,他能原谅女儿吗?白厚文不知道,每次看到自己母亲再也站不起来的双腿,他就没办法释怀。 他的母亲很伟大,在他们兄弟小的时候吃过很多很多的苦,他对母亲除了爱还有敬重。而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虽然成绩不错,但是性格却离经叛道,她从小就是个很特别的孩子,聪明有她自己的想法,白厚文知道,当年她要离开军区离开家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表明是因为武康路,他心里也明白,可是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军人,但是自己的女儿因为讨厌军人离开军区,他在心理上接受不了,所以他一昧的将错怪到武康路和女儿身上,认定他们是要私奔。女儿伤透了心也不做辩解,背着私奔的名声的走了。 那个时候白厚文更多的是自责,可当他的母亲因为女儿中风后,他除了自责也开始怪罪女儿。一切的错误就此造成再也回不去了。 …… 在兰思定的家里,白艾最终拗不过夏敏只能再次回到床上休息,而夏敏在安顿好白艾后用自己的手机给兰思定发去短信:钥匙已经放到白艾的包里了,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题外话------ 谢谢ally1108的打赏,三克油。今天有点事所以更的比较晚。各位亲见谅哈。 第一百零九章 兰思定道歉 辣宠冷妻,第一百零九章 兰思定道歉 白艾生病请假,对于万腾来说比世界奇观还要让人叹为观止。舒悫鹉琻她的存在是公司内不朽的神话,每天他们上班的时候白艾或许已经开始和合作商谈完项目,每天他们下班的时候白艾可能正打算和合作商敲定等一下见面。 反正他们的工作时间之内白艾总是显得很忙,他们的休息时间之内白艾一向更忙,她的每一分钟都献给工作无比的宝贵,哪里有时间生病,在万腾员工看来,白艾之所以不会生病,不是因为她身体好,而是因为她动作太快,病毒赶不上她的速度,所以她想生病也很难。 万腾公司白艾不在公司的时候很多,但一直有丁蓉洁看场员工也不敢造次,但是这一次白艾是因为生病没在公司,所以大家少不了一番讨论。 “白总能生病,不会是跟男朋友分手了吧?” “真要分手的话我估计也得是她男朋友生病。”女金刚天下无敌,谁能撼动她半分。 “诶,你们听说没,白总的男朋友不是姓兰么,我听上层人说这个兰先生就是红二代的兰思定。”这位兰先生来过万腾几次,真人看上去非常非常亮眼虽然永远都是一身休闲配合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完全不妨碍办公室的女人对他展开绮丽的花痴幻想,新来的赵冰玫不就心动不如行动了一次,然后铩羽而归还被丁蓉洁开了张罚单。 兰先生每次出现在万腾都如同鬼魅,闪身而过人就已经到了丁蓉洁的秘书室,说什么做什么听不见也看不见,所以大家对于他真正的身份一直很困惑。 有人问:“你从哪里收到的风啊?” “高层都传遍了,也只有我们这些打工的还被蒙在鼓里,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白总的职务内容会产生变化,以前陈董为了和白总离的近有时间多亲近,所以将她的公差都刨除,光让她坐守本部地区的业务,现在突然让她当空中飞人,为的就是想让她和男朋友没有相处的时间。” “不会吧,这么幼稚,应该不是陈董的作风啊。” “你懂什么,恋爱最大的杀手除了时间就是距离,再深的感情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被公里数冲淡了,再说人是感性动物,想互诉衷肠爱人远在天边,如果身边再有个钻石王老五,你要是女人你选镜花水月的美好,还是近在眼前的浪漫?” “言之有理,恋爱会使人智商低下,陈董要是真这么做了也算情理之中。” “那可不,追了四五年的女人突然戴着钻戒回来上班,是我我也闹心。” “你说白总钻戒都戴上了,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已经订婚或者结婚啦?” “不知道,谁知道呢?上层人的生活是相通的,有什么事他们肯定都晓得,但是对我们那是完全封闭的,能漏点风出来已经很不错咯。” “你再去打探打探,兰先生要真是兰思定的话,那白总的眼光可不太好啊。” “怎么个意思,说来听听。” “这个话题咱们下次继续,你先确定是不是兰思定。” …… 就如同万腾员工所想,白艾请假是一件大事。所以当陈家林听说她因病请假,第一反应就是给她打电话,但是她的手机一直关机,于是他打遍了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问丁蓉洁,她说白艾应该跟夏敏在一起。 陈家林赶紧查到夏敏的电话打过去一直也没有人接,于是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把白艾平日里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底掉,但是依然一无所获找不到她的踪迹,更去医院问登记名,换来的还是失望,哪里都找不到她,连她的家里都没人。 她到底是生病了还是消失了,陈家林坐在车里忽然感觉他多么的失败,他口口声声说爱白艾,但是在她生病的时候他却连她在哪里都无从查起,更别说照顾生病的她,而且就连她生病的消息也是别人告诉他的。 陈家林没有心情回公司工作,也没有心情回家面对母亲的脸色,他带着浓浓的失望驱车到郊区,在荒郊野外停好车,打开了天窗调整好座椅,脱掉西装松开领结,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车内深深吸气,希望用郊区清新的空气赶走心头的郁结,他手枕着脑后静静的看天上不多的星辰闪烁着冷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候的白艾应该跟兰思定在一起吧,所以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找不到她的人。 陈家林感觉心痛的无法忍受,闭上眼终究是红了眼眶。 …… “夏敏,你在放洗澡水吗?”半夜白艾晕晕乎乎的听到洗浴室有窸窸窣窣的水声,她睡的时间太长,脑子益发的发涨,醒来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的快泛亮。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的时间,身体好像准备在她生病的时候把过去漏掉的休息时间全部补回来。 亮着灯的浴室里传来兰思定的声音:“夏敏走了。”他的身影随后而至闯入白艾的眼帘。 “走了?”白艾躺在床上,歪着头正好能看见兰思定湿漉漉的头发上滚着水珠,摔碎在肩膀,润湿他的皮肤勾起诱惑,没有穿上衣的上身在月色下泛着巧克力的色泽,胸口迷人深刻的线条延伸到腹部然后藏匿进棉质的长裤之下,让人无限遐想。 “刚走的。”兰思定毫不吝啬的将好身材展现给白艾,他慢慢靠近如猎豹入侵带着危险而优雅的气息,走到床边坐下,温柔的视线烘烤着白艾的脸,让她在薄被下的肌肤寸寸升温。 “好点没有?”兰思定问,黑暗中看着她略显朦胧的眼睛也知道她还迷糊着,“睡了一天应该饿了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白艾这次病的很严重,想一两天就好起来不是简单的事情。 白艾摇了摇头,凭着直觉避开兰思定的深情眼神:“你刚回来?” “恩,刚回来,我洗澡……吵醒你呢?” 兰思定问的故意,因为看见她刚才看他的眼神一瞬也不瞬,视线贴着他的上身来回打量,显得呆呆的十分可爱,看来至少他的身体对她还是有吸引力。 “没有。”睡久了自然的。 兰思定笑了笑,伸手越过白艾的后颈然后勾起她的上身,用自己的胸口充当她的枕头,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上,再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白艾的唇边:“先喝点水。” 白艾刚刚转醒手上没有力气,试着抬了两次手臂之后,兰思定已经自发的握住她的手,大掌盖在她的手背上,帮她握住水杯。 白艾的精神还处于游离的状态,所以只是乖乖的借着兰思定的力气把水杯贴近唇边,然后贪婪的喝上几口,感觉嗓子没有那么干哑才对兰思定摇了摇头。 “还想睡吗?”兰思定放好水杯伸手摸了摸白艾的额头,温度已经完全退了,不过她浑身没劲表示感冒还没有好,再加上一天没吃东西人肯定很虚弱。 “不想。”白艾喝过温水之后,稍稍清醒了一点,感觉觉身上不舒服,所以不由自主的贴着兰思定蹭了蹭。 兰思定因为白艾的举动不自觉的僵硬了后背,心底的滋生出一片骚动的芦苇随风摇曳,可是因为白艾生着病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清一下嗓子说道。 “既然醒了,你也得起来好好洗洗,待会我去做饭,等你洗好了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好吗?” 白艾软绵绵拒绝:“没力气。” 兰思定说:“我帮你洗。” …… 白艾瞬间清醒:“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兰思定两只手按住两边的被子角,低下头,在白艾的颈窝带着笑意问道:“流了一身的汗不洗澡吗?” “你家有空调,我没有流什么汗。” “别抓被子了,你接下来的行程只有洗澡。”兰思定说完连人带被子的把白艾抱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 “你不出去?”白艾坐在浴室内专门设计的坐台上,抬着头看兰思定抱着被子立在她跟前,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拉上帘子,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放在台子边,你洗完了穿好衣服我再抱你出去。”他确实没有出去的意思,虽然说帮她洗澡是逗她,但是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浴室里。 “我能自己走出去的。” “好不容易有一次我能照顾你的机会,你剥夺我表现的机会,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一点。” 白艾深知兰思定的性格,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才说道:“我洗好了叫你,我叫你你再进来。” 白艾对兰思定说不出不准偷看这句话,因为太过暧昧,也因为她知道兰思定不会偷看,所以说了倒显得欲盖弥彰好像故意提醒他,不如不说的好。 兰思定笑弯了好看的眼睛答应道:“我会老老实实的等你叫我。”“不过我俩说好了,这种机会你不能再给我第二次,我一开始觉得你能把你自己照顾好,但是现在看来我的直觉是错误的。” 白艾伸手拉起帘子:“我能够照顾自己。” “不按时吃饭,不好好休息,在路边晕倒,到医院看见我就想跑不愿意看医生,这是照顾好的表现吗?” 白艾没有反驳的话,因为兰思定说的都是实话。 “白艾,人都有软弱的时候,你不愿意给别人看到,那以后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 白艾继续沉默,伸手探了探水温,听见兰思定的声音她感觉紧张,自己准备洗澡,而旁边有一个大男人守着,虽然知道他无害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紧张又是一回事。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快洗吧,等水凉了不小心加重感冒,你就不得不在我家再多呆上几天,你想和我一直住下去吗?” 白艾没有说话,回答兰思定的是一阵簌簌脱衣服的声音。 兰思定一愣,终于意识到此时此刻的情况,他心神俱敛,耳根开始发烫,赶紧抓起挂在墙上的军事杂志,刷刷翻看企图压住脱衣服的声音带给他的刺激。 他在翻他一直再翻,手停不下来,可是什么都看不进去,淅沥沥的水声如同一幅画在兰思定的脑海中展开,能感觉水珠滚过白艾的肌肤,泡沫包裹着她娇躯,想象一发不可收拾,兰思定开始坐立难安,连水声忽然消失了他都没有发现,只顾着克制脑中天马行空的念头。 白艾拉开了帘子,因为尴尬她没敢洗的太久,所以当战斗澡用五分钟解决。 “兰思定?”白艾看着正在揉着杂志发呆的兰思定,奇怪的叫着他的名字。 兰思定惊了一大跳:“你洗完呢?” “你手里的杂志……”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兰思定答非所问的一把把已经快撕碎的军事杂志丢进洗脸池里,假装这件事的不存在。 在和白艾一次一次的相处中,兰思定确定了一件事……他绝对有受虐倾向,所以才总是做一些让他自己浴火焚身,欲壑难填的事情。 白艾洗完澡后感觉舒服了很多于是决定和兰思定一起下了楼,看他做饭。 兰思定扶着白艾一边下楼一边说道:“你的手机我帮你收起来了,这几天你先休息,我待会做饭,你吃完饭后继续休息。明天可以给丁蓉洁打电话,两个小时,能做到吗?”她挂记着工作,所以他不轻易的将她的生活打乱,一步步的来对她好,对她接受他也比较有利。 而且她不在公司肯定有无数的电话,当中自然不会少的了陈家林的电话,为了杜绝情敌对白艾表达关心,兰思定早早决定直接帮她关机。 白艾想了想,基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明确的回到:“能。”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是因为他的贴心。 “能做到就好,记住你只有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如果超过了以后几天就只能休息,什么都不能做。” “去做饭吧,我饿了。” 在黑色成墨的夜里,兰思定所居住的别墅在山涧间灯火通明。 白艾裹着披肩,在厨房门边看着兰思定忙碌的身影,摘菜、洗菜、切肉、点火、烧水,他的动作有条不紊,却带着利落,厨房内摆放整齐的厨具,擦拭的干净亮堂的灶台,抽油烟机上没有一点油渍,已经洗旧却平顺的围裙穿在他身上带着温馨,兰思定有一个健康的生活,这样的他和外界的传言一点都不符合。 炉火烧的很旺盛,饭在他灵动的手下很快做好,白艾坐享其成的移动到吧台等着品尝兰思定的手艺。 皮蛋瘦肉粥配着白灼菜心,清淡果脯也不失营养。在桌边白艾趁着兰思定换衣服的时候盛好粥,等他来了后没有动筷子只先说道 “我不是因为兰叔叔晕倒的。”她见过兰平川,确实触动了她的软弱,但是她的晕倒和兰平川没有关系。白艾可以想象兰思定已经找过兰平川,因为他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知道她晕倒在街边,肯定会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吃饭,吃了饭好好睡一觉然后恢复成我认识的那个白艾,你不适合伤春悲秋,我的麻烦我会处理,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身上扛,多大一点的肩膀,你想背负多少人的罪恶感活着?”兰思定摆明不想谈这件事。 他跟他老子正面冲突是难免的,世界观不同遇在一起不掐架才怪,正好借着这次的事表明态度,坚定立场,让军区的也知道他兰思定非白艾不娶。 事情闹大了就闹大了,再大的事也有尘埃落定的时候,白艾的事是个契机并不是导火索。 多说不宜白艾懂得这个道理,所以结束了话题开始吃饭,几颗菜心配着一碗粥下肚,身上暖和了不少,白艾想洗碗,但兰思定不允许,所以她只能在刷完牙后再次回归成废物躺上了床。闭上眼,不一会儿感觉身后的位置有塌陷,一双手臂圈住她的腰。然后叹息在她耳边响起,那么无奈又内疚。 兰思定抱着白艾在她耳边带着抱歉轻声说道:“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没有照顾周全给你造成了伤害,对不起。” 白艾闭上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应该说对不起的是她,虽然她不知道兰思定找兰平川闹成了什么样子,但是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兰思定为了她和家人反目,她会怎么做……还是无动于衷对前来质问她的人事不关己的说道,我没有动心,没有要和兰思定结婚,所以你们找我没有用,要找就去找兰思定。 在他照顾她这几天,即便晚上这么晚回来还要坚持给她做饭,让她吃药。这么强硬的伤害兰思定她还下的了手吗? 从一开始她拒绝了他,他没有接受拒绝然后她便放手不管,事情成现在这样她没有责任吗?白艾自问她其实也有责任,如果一开始她能赶走兰思定,能够不择手段的让他离开,那么现在他也不会和兰平川闹的不可开交。 但是她没有能保持强硬,所以事态发展成这样她也推波助澜了不是吗? 白艾思绪万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手放在了兰思定的手背上,爱情……真的是一个会让很多人受伤的东西,她,这辈子也不敢再碰了。 …… 第二天兰思定准备出门,白艾拦着他的路开始商量上班的事情。 “我今天好多了。” “再休息两天,到时间我送你去上班。” 白艾不说话,看着兰思定,这两天他除了照顾他,总是不停的往外跑,他和兰叔叔之间肯定有大事。 兰思定见白艾不说话问道:“不愿意吗?” “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就接受你的提议。” “你可以用家里的座机给丁蓉洁打电话。” “给我手机。”白艾坚持。 “用座机。” “我可以徒步到公司。” “不要逼我把你反锁在家。” “我可以跳窗。” …… 兰思定认输,把手机还给了白艾也不忙着出门了,只等她把手机开机,立刻第一时间接到了陈家林的电话。 兰思定的脸色开始晴转多云,白艾见他的样子于是背过去慢慢朝着院子走去。 手机里传来陈家林略显焦急的声音:“白艾,你在哪里,你生病了对吗?严不严重你给我你的地址我现在过去接你。” 相较陈家林的着急,白艾用平淡的语气安抚到:“陈董,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过两天会销假上班,公司的事情丁蓉洁能够很好的处理,我也会尽快开始工作。” 陈家林本来很急躁,听白艾公式化的语气,心口被重击一拳般:“你一个人?” “没有。” …… “是在兰思定家对吧。” “对。”白艾没有说谎的理由,因为这是事实,而陈家林也不是她的任何人,伤害他不是她愿意看见的,但一直拖下去只会给他更大的伤害。 陈家林沉默了,想到白艾和兰思定独处了两三天的时间他忍不住捏紧拳头,来平复痛苦的情绪,在深吸一口气之后说道:“那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再上班,不着急。”然后挂了电话。 白艾挂断电话手机立刻再次响起,一点预留的时间都没有,她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了一个串与众不同的号码,前缀是军区来电后面是隐藏号码,白艾迟疑了一会在铃声响了两遍的时候手机忽然被身后的兰思定夺走。 “兰思定,你答应了把手机还给我的。” “我是答应了,也没说不还给你,这个电话是找我的,当然应该我来接。”兰思定在白艾身后看她停滞的动作,捏着手机似乎在思考什么,立刻知道来电号码肯定是军区,所以才抢了过来,拿着手机兰思定往庭院走去,他不想让白艾听见他的谈话后担心。 关上庭院门兰思定按下通话键,果不其然拨打电话的人是刚从演习指挥部赶回军区的周义东。 “喂,是白艾吗?” “老周,你给白艾打电话干什么?”兰思定不客气的问。 “你小子果然在白艾那,你不要饭碗,连命都不要了啊?!”周义东愣了一下开始在电话对面大吼。 “我还活着没有性命之忧。” “你有没有一点顾虑,你知不知你辞职关系了多少人,军区且不说,科研所现在都开始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兰思定你身上牵连着国家多少机密你不记得了是不是?” “记得,国家领导人都有卸任的时间,难不成我还没有辞职的权利吗?” “没有,你有个屁,你觉得老子会受理你一个才三十岁的小伙子的辞职,你当我老糊涂了!老子没退休之前你想轻松,你想的倒是好。” “我辞职是因为我犯错理应受罚,你受不受理和我没关系,组织受理就行了。” “扯淡,你少给老子扯些不着调的论调,你给回军区,立刻、马上回来报道,听见没有?” “我回去能怎么样?” “你爸现在正往我办公室赶,你说能怎么样?!你不就是为了和你家老爷子对着干吗?我给你们提供场地,我不管你们是要打架还是要打仗你爷俩随便。” “我跟他犯不着。” “兰思定!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兰思定没正行的道:“不敢。” “不敢就赶紧的,要是耽误了演习的事,你不用辞职,我代替你爸把你就地正法。” “知道了。”兰思定假装无奈的收线,然后从庭院进了房间,正撞见站在门边感叹这里隔音设施真是良好的白艾。 兰思定把手机还给白艾:“我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冰箱里有我做的饭菜,饿了拿出来热了吃,累了去休息,无聊了看电视上网。” 白艾看着打算圈养她的兰思定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没有,白艾,只要是军区来的电话,谁都都不准接听见没有?” “不接电话是种不礼貌的举动,我不希望被人误会没有教养。” “这是我做的事,凭什么让你来承担,不准接,你要敢接我立刻和你结婚,让你名正言顺的接个够!” 他做了什么事,能让军区的人给她打电话,白艾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肯定是件大事,能刺痛大领导们的神经。 白艾带着疑惑把兰思定送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打来电话帮她解惑,这个人正是周黑棘。 “白艾,我,周黑棘。” “我知道是你,有事吗?” “兰思定辞职了,但是组织还没有接到辞职信,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原来兰思定对她隐瞒是这么一回事,辞职,真的是很大的一件事。 “你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十几秒前你告诉我的。” 周黑棘不觉惊叹:“这小子,够在乎了你的,真是把你保护的滴水不漏,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因为你才辞职的吧。”知道白艾和兰思定有关系以后,周黑棘早利用人脉把两人之间的来龙去脉摸的清清楚楚,包括兰平川跑到白家去教训白厚文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些老家伙对白艾是什么态度他们做小辈的都明白着,就兰平川和兰思定两父子的关系,不烽火连天才怪了。 白艾道:“既然你电话都打来了跟我说说兰思定以什么理由向军区提出辞职的?” 周黑棘大概将演习的事情跟白艾说了一下,因为涉及重要内容他只挑了些可以说的说,而白艾只需要静静的听着,即便周黑棘说的很笼统她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白艾在听完以后只道:“你打电话来是想看好戏吗?” 周黑棘阴森森的笑,不愧是白艾接到他电话就知道他想些什么:“你们俩玩真的玩的会不会太大了,玩归玩别玩出火要了命。” “是挺要命的。”白艾在电话中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周黑棘,如果你不想害兰思定,就认准一点,他辞职不是玩,不是儿戏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辞的职,他不是因为我辞职,而是因为他在演习中擅自修改作战方案为了弥补错失才提出的辞职。” 白艾的话听上去非常无情好像在推卸责任,撇清她和兰思定之间的关系,但是深知政治复杂性的周黑棘却能完全理解,白艾说这番话其实是为了兰思定好。 兰思定本来以弥补过失为由辞职,算的上理由正当,只要组织不批准,让他受点罚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辞职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但是如果白艾一旦插手,兰思定辞职的理由就会变成他为了一个女人和父亲怄气而辞职,这个理由被组织知道影响多不好不言而喻,事态也必然复杂,兰思定势必会接受调查。 说到底兰思定辞职的事根本不是白艾可以插手的事,她能从这件事中摘干净,对兰思定来说只有好没有坏。 周黑棘道:“明白了。” 白艾很满意:“挂了。” 两人就此结束通话,白艾的手机却一点没有消停的意思,轰鸣的铃声提醒她又是一通新来电,而来电者——兰平川是也。 “白艾,兰思定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兰平川一上来就问,连点迂回都没有。 白艾道:“没有,他出去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兰平川立马大吼:“你在他家还是他在你家,你们都住一起啦?” “兰叔叔,你找我有事吗?”白艾无意继续没有意义的谈话,兰平川给她打电话肯定是因为兰思定辞职的事情,那么话题也该围绕这个事情展开,如果要说其他的她毫无赘言。 “对,我找你有事,兰思定辞职你知道吗?” “知道。” “我要你说服他不准辞职。” “兰叔叔,关于兰思定辞职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去劝他。”他们父子的事情本来就一直很复杂,如果有她插手只会变的更糟糕,她一直置身事外,已经失去参与者的资格。而且她不是军区的人,无权干涉军区人员的任职。 “白艾,我作为一个长辈来求你,你也要这样拒绝我吗?”兰平川真的非常不喜欢白艾,听到她不愿意帮忙更是气的发抖,她现在这么无情不帮兰思定,以后他们再想在一起他是死都不会同意的。 “兰叔叔,你现在让我帮忙,如果我真的帮了只会害了兰思定。” 兰平川在气头上,根本理解不了白艾话中的意思,如果他冷静下来只会后悔打了这个电话。而此时此刻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对着电话向白艾咆哮:“不孝子,忤逆女。”然后砰挂掉了手机。 白艾看着手机想了想,还是给兰思定打了电话,虽然她不能插手,但是她可以和兰思定沟通,他们俩之间进行对话并不会影响事情。 兰思定刚走不久,骑着车接到白艾的电话,离开刹车到路边接通:“白艾,怎么呢?是不是哪里有不舒服,你等着我马上回去。” “兰思定,我没有事,我给你打电话只是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有打算好对吗?” “你知道呢?”白艾的话很隐晦但是兰思定却能够立刻明白,就知道把手机给她不是正确的决定。 白艾道:“知道。” “你想怎么做?”兰思定问,想征求她的意见。 “我什么都不会做,但是我不能不接电话。” 对于白艾的理智和想问题深远兰思定感觉到轻松,知道她理解他,他觉得满足,在电话中兰思定叮咛道:“白艾,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也不要插手,我现在去军区,事情很快就有定论,你不用担心我,如果他再打电话你就告诉他你什么都不知道,保护好你自己,如果你受伤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看吧,白艾就知道结果会这样,她插手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复杂。 兰思定这一走就是两天一夜,期间白艾没有找过兰思定,兰思定也没有找过白艾,直到白艾在桌上给兰思定留下字条,叫了出租车去上班,他们之间连一个短信都没有通过。 …… 白艾以平常的姿态回到了公司,好像这场病是一场梦幻,但是是不是梦幻只有万腾的员工心里清楚。因为在白艾离开的期间总部又朝着万腾丢了一枚恐怖的炸弹,炸的所有人头晕眼花。 最近政府准备和开发商联合开发一块住宅区,这块住宅区涉及到部分领导人入住,安全系数要求非常高,带来的后期利润当然也是无法估量的,所以陈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但是这个机会对万腾来说简直是个噩梦,因为这个项目的合谈者,总部指定由赵冰玫、柳朵朵和杜顺志来接手。而指定者不是陈家林,是陈东恩。 …… 白艾回到公司,在养病的期间她有和丁蓉洁用电话沟通这件事情,对事情的始末也算了解,掌握了事态以后所以再上班并没有觉得事情难办。 未来白艾会经常出公差期间,而万腾最终人员定案的决议终于下来了,总部并没有派人下来接手,倒是决定再两个月后以项目完成为由,然后再做升职,而升职晋升的机会只属于赵冰玫、柳朵朵和杜顺志。 当然陈东恩也说的很清楚,如果这一次的项目能成功,那么将会升最大的功臣为总经理,白艾在这次合作中必须辅助这三个人。 多么偏心的定案,万腾老员工一下炸了锅,这不明摆着要升柳朵朵的职么,赵冰玫没有能力,杜志顺是流放下来的,既然总公司从一开始就打算让柳朵朵坐万腾总经理的位置,又何必让她以新进人员的身份到公司来报道,说白了就是想给白艾脸色看。 一个刚毕业的女娃娃想骑在白艾头上作威作福,还让白艾在这个关系升职的项目中鼎力相助,陈氏集团把他们不放在眼中就算了,还把白艾当傻子,想利用人也藏着掖着点,这么明显他们也不觉得太可恶了。 作为万腾的员工,虽然他们平日里不待见白艾,但说到底她的能力能压众,所以万腾的员工再不满也不敢造反,因为他们能拿到高额的奖金和丰厚的薪水,和白艾有着直接的关系。 万腾是陈氏中最重要的分支公司,如果总经理的位置被柳朵朵坐了,那他们以后还不知道落魄到什么地步。 看来把柳朵朵派到万腾来不仅仅是谷思云的意思,这明显是想培养人接手白艾的位置,只是真的能有人胜任白艾的职务吗?这是所有员工都有的疑问。 …… 薛晓丽在秘书室见白艾回来上班,想着白艾可是大病初愈依旧忙忙碌碌得不到休息,还要这么受老董事长的欺负越想越生气,生气到中午饭都吃不下去,拉着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脾气的丁蓉洁抱怨。 “丁姐你不生气吗?白总不生气吗?总公司太不公平了,白总做了什么要他们这么欺负人?”难不成就因为白总不培养柳朵朵,所以总部便下死命令让白总培养,他们当白总是包子,什么狗都可以咬上一口吗? 丁蓉洁一边吃着饭一边淡淡的问:“这个案子成了功劳就是柳朵朵的功劳,柳朵朵升职和白总抗衡,这个案子要是败了,承担责任的便是白总,你觉得白总会怎么做?”她在前期已经和白艾就此事沟通过很多次,所以她并不生气,职场就是这样,没有公平可言,遇见问题,能够解决问题那任何问题便不是问题。她的淡定是跟白艾学的,越遇见大事就越要保持冷静,急……能够解决问题吗?显然不能够。 薛晓丽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白总会怎么做,但是是我的话,选成不如选败,我觉得白总一定不会给自己找个领导,如果败了以白总的地位总公司也不能拿白总怎么样。” “小姑娘,看戏吧,你要学的还多着了。”白艾从来不会损害公司的利益,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企业争相的想挖她,她的职业操守太完美了,任谁不希望自己公司有个永远替公司着想还能干员工。 “丁秘书,别啊,你给我说说吧。” “我不过估计的是大概,现在告诉你就是妄下结论,如果结果不是我想的那样,岂不是在你面前丢脸,失了威信。” 按照丁蓉洁的想法,白艾把柳朵朵丢给第三方,政府人士的心思多复杂,想都照顾周全岂是简单的,如果柳朵朵受不了自动退出,那所有的问题和白艾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丁蓉洁这么估计虽然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但还是估计错了白艾的心思,因为这一次总公司欺人太甚,以白艾的手段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的。 既然赵冰玫和柳朵朵来公司是为了陈家林,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可以敌对另外一个女人,那么被敌人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借助这个男人让两个合作的女人反目成仇了。 而且这两个女人当中还有一个不省油的杜顺志。 白艾会有自己的方案,而绝对不是柳朵朵可以插手的,因为她准备的方案是补充方案,而柳朵朵的方案才是主要方案,当主要方案受限流产,那么补充方案才能起到作用,柳朵朵没有参与补充方案,那么这个项目的成功就和她毫无关系。 白艾要利用这件事开始渐渐脱离万腾,她要让商界的人都看到即使公司打压她,她也能靠着自己的能力生存下来。陈氏不让她参加项目,她如果参加了项目最后陈家人会怎么做?开除她……她是和政府合作的项目负责人,而公司的所有资源都在她手中,连国外的合谈也和她有联系。 陈氏有胆量开除吗?职场就是这样,如果你有能力,谁都拿你没办法,如果你强大连老板都要看你的脸色。她的客气是针对对她尊重的人,而不是只会利用她的人。 至于柳朵朵的方案怎么流产,白艾完全不用担心,因为不还有一个赵冰玫吗?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公式,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谁算计她,就别怪她打脸太难看。 看似很棘手的麻烦,在白艾的心中早已有解决的办法。 就在白艾计算着一切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白总,你好,我是普玲珑。” “有事吗?普总。”普玲珑是另外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副总,比白艾大四岁,能力卓越不容小觑,表面和白艾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光看她的举止倒有点像兰思定,喜欢笑,但是不似兰思定的张狂,她的笑容永远温和没有攻击性,说话做事也如温水润泽,容易让敌人忽视她的重要性,从而最终被她打倒。 普玲珑用标志性的温柔语气说道:“我听说这一次贵公司将启用新人来负责东区的土地。” “普总,你到时候你会知道的。”白艾并不说明,予以给对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公司的人事调动虽然不是机密,但是她也没有必要向外人尽道。 普玲珑这个电话看似冒失但是也能看出她也并不是好惹的人,一个敢和自己竞争公司的负责人直接通话,进行询问,就表示她绝对不似表面的温和。 普玲珑没有得到答案并不恼火,只柔柔说道:“也对,那这样吧白总,有空我们一起出来吃顿饭吧。”白艾一直是她最强劲的对手,但是突然从东区的项目消失,换其他人接手,她怎么能够不惊讶。 “还看普总的时间。” “那好,我排出时间后,让我的秘书跟你的秘书确定时间,到时候我们再见。” “好的。” 普玲珑挂断电话后,她的专属秘书王彦闵问道:“普总,你感觉出来白艾有什么异常了吗?” “我也是异想天开了,白艾这人不动声色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想从她身上打探到消息,妄想。”且不说东区的事,北区土地竞标那天的负责任人也换做是丁蓉洁,这个丁蓉洁虽然只是白艾的秘书,但看她做事稠密还显彪悍,能看出带着白艾的风格。 想想她也很久没见白艾了,所以才打了刚才的电话。 “普总,我听说白艾前段时间住院了。”作为员工为领导提供各种小道消息参考,是她职责所在。 “住院,什么问题,严重吗?” “不太清楚,好像是跟长辈有关的,不过应该不是大事,好歹她现在也上班了。” “你去让人买点东西送过去,最好是营养品。” “普总,我觉得你好像挺喜欢白艾的。”按理说白艾离开项目对他们来说是好事,竞争对手太过强劲,会给他们造成压力。 “喜欢,你不喜欢她吗?”白艾是她遇见过最值得尊敬的对手,她解决问题的手法总是翻陈出新,次次都出人意料, “我可不敢喜欢她,她的未婚夫可是兰思定。”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商界之内稍微有点眼色的都能知道兰思定不好惹,只是他塑造纨绔子弟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大部分人会对他不以为意。 普玲珑教训到:“不要听风就是雨,白艾并没有什么相关动作,名誉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况且她还是个女人。”说完陷入了一阵沉思。 王彦闵问到:“普总你在想什么?” “你说这个陈家林到底在搞什么?突然把白艾调离所有主要项目,看来是另有打算。”普玲珑很是诟病此人,因为她对陈东恩的感官不好,一个花心的老男人情妇满天下,所以连带对陈家林的存在也不太感冒。 而被普玲珑诟病的陈家林此刻正在家里的别墅对谷思云表示全然的不满:“妈,你太过分了,白艾这些年为陈氏做了多少贡献你不是没看见,你现在直接空降职员我不说什么,你让我相亲我也去了,你变着方的让白艾亲手培养万腾的总经理,培养出来领导她,你是不是太不尊重人呢?” “我怎么不尊重人了,她要是培养的好,说不定还能操控万腾总经理,到时候她在公司一样坐大,白艾那么有本事用不着你担心。”谷思云说起来气便不打一出来,“你是去相亲了,但是你做了什么?你把相亲对象丢在饭店不说,现在连工作都不顾要去照顾白艾,你找到她了吗?她生病有给你打电话吗?你一厢情愿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当妈的,我的面子陈家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你居然跟我谈公平两个字?她浪费你五年时间就公平吗?” ---- 第一百一十章 甜蜜的约会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章 甜蜜的约会 “妈,如果白艾走了你认为公司会一点事都没有吗?” “有没有事不用你来告诉我,你当陈氏还是当初的小公司吗?这个世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不缺人才,你觉得为什么我能这么做,那是因为你的父亲也同意我的做法,白艾太嚣张了,功高盖主你听过没有,这在任何时代都适用,如果不打压她的气焰后果将无法估量。舒悫鹉琻”谷思云拍着桌子掷地有声。 陈家林摇着头无语,他没有话来延续这场对谈,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道:“妈,时代已经变了,功高盖主确实存在,你说的对,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公司的运营和人事结构是相当于是一家微型帝国,你要保持掌权人的尊严没错,但是你要用对方法,因为你得明白在这个时代,不是只有陈家一家帝国,这是个法制的社会,而你在打压白艾气焰的时候,没有办法将她凌迟处死,你和她一样要遵从法律的约束,你没有掌握她的生杀大权,你们拥有一样的人权,所以在这所帝国里要取胜只能靠高人一筹的人格。” 白艾总有一天会离开万腾,离开陈氏,而他已经厌倦了家族的压榨,今天的谈话毫无营养没有沟通,没有交流只有一意孤行。 陈家林不否认他确实在意白艾,但是刨除这份在意,他能看到更多的事关公司。母亲的错误决定,父亲的执意支持都是在为未来埋下炸弹。人要把公事和私事绝对的分明是不可能的,但是结合的好公事和私事也可以融洽存在,可惜他们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完全没有界限,最终伤害的不会是白艾,而是……引火烧身! 陈家林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他要有自己的人生和事业,而这个决定在后来会改变很多事情。 谷思云看着陈家林摔门而出,在空荡的别墅内对着窗户向陈家林大吼:“陈家林,我是你妈,你在反驳我就是在反驳你自己,如果没有陈家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 陈家林大步向停靠在路边的汽车走去,他什么都不是,他是一个努力工作的平凡人,一个努力想让自己爱的人爱上自己,他可以为了家人不去保护他爱的人,但是他做不到用职权去伤害他爱的人。 既然母亲认为是陈家造就了他,那么他会让事实证明没有陈家他也会成就自己的将来。 …… 两天前当兰思定回到军区,正如白艾所想,演习在进行中,周义东肯定不会接受他的辞职,把人批评一顿后又拉上了战场,至于那封辞职信根本不会交到组织上。 虽然看上去这件事算不了了之,但是兰思定的目的却达到了,兰平川不敢再贸贸然去找白艾,而军区的不少人也知道白艾对兰思定的重要性。 事情好像就这么简单解决了,但是过程的火爆不是别人能想到的。 两天前,当兰思定骑车到了军区,敲开周义东的门,出来迎接他的是兰平川一拳,狠狠一拳充满愤怒让兰思定嘴角立刻开裂,头更是撞到了门框上,剧烈的响声震耳欲聋。 “老兰,你干什么?”周义东立刻冲到门边拦住了兰平川,把人拖进屋子,多大的人了还打儿子,他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兰平川对着兰思定大骂:“我教训他,让他做事没有分寸,心里没有纪律,这放在我们那时候都得枪毙,老周,你放开,我今天就打死这个不孝子,当我兰平川没生过这个儿子。” “你也说我们那时候,现在是什么年代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兰平川气吼吼道:“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我说的哪句话他听过,老周你让他自己说说他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进屋的兰思定轻轻的关上的了门,然后低下头因为兰平川的话冷笑,没什么好说的还把他叫来做什么,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应该直接接受他的辞职,然后让他该什么干什么去么。 兰思定连嘴角的血都懒得去擦,绕过兰平川挑了张椅子坐下,笑中带着点悲凉,无情的说道:“你真的老了。” 连打人的力气也不比以前,以前他可是被自己的父亲一脚踹飞出去过,这就是军人家庭,军人教育,铁一般的意志力靠的是无情锻造得到的。 兰平川愕然:“你说什么?” “我说你老了,拳头都没有当年硬了。” 兰平川惊讶的忘记说话,周义东借机强行把他压进沙发中说道:“思定,你怎么说话的,他是你爸。” 兰思定不禁抬头疑问:“是吗?我是他儿子吗?” 兰平川从吃惊中再次恢复震怒:“兰思定,我不是你老子?你再说一遍!” “你是我爸,可你把我当儿子看过吗?”兰思定问道。 “我没把你当儿子看,你会有今天的成就,你会活蹦乱跳的用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来气我?” 兰思定道:“爸,我有今天是靠的我自己。” 兰平川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 “我说几遍也改变不了事实,我能有今天不是靠的你而是靠的我自己。” 兰平川呕血:“兰思定,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 他为什么说不出来,兰思定带着曾经的伤痛问已经快气疯的兰平川:“你记不记得我十二岁从集训的后山山崖摔下山后,在医院里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他要都记得他就是神仙了。 兰思定带着嗜血的笑容,是啊他怎么会记得了,不过随口一句话,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你不记得,但是我却印象深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兰平川火大道:“那你给我说说让你印象深刻的是什么话,看看值不值得我记得!” 兰思定说道:“你告诉医生不准给我输血,因为我身体里流着的是兰家的血,如果这么点小伤都扛不过来那活着也没用了,我当时断了四根肋骨,脑震荡,内出血,小腿骨折你知道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那意味着什么吗?”当时如果不是骆方志偷偷打电话叫来兰平月,而兰平月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兰平川一巴掌,或许兰思定三个字已经刻在墓碑上成墓志铭了。 周义东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没想到他们父子还有这么骇人的过去,难怪兰思定这些年跟兰平川一直不对付,他坐在兰平川的身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兰平川咕噜一下喉结,显得不太自然的说道:“你,还真是记恨,我没想到我兰平川的儿子还会记恨老子。” 兰思定低着头轻语道:“我不是记恨,我如果记恨你,现在你根本见不到我,我只是记得你对我做过的所有事,你所谓的教育是在伤害我的基准上铸造的。” “当时你因为判断错误,我是让你记住教训,你才会知道你的每一个决定都需要深思熟虑。” “真是让我记忆深刻,一辈子都不敢忘记。”兰思定笑的很苦,曾经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义东在一旁一直都不说话但是在心里也对兰平川的教育表示不赞同,他对兰思定确实严格,严格的简直可以说苛刻。 兰平川问:“你就因为这样才跟我对着干是吗?” “不是,因为你错了,我做的事是对的,而你错了才会觉得我是在跟你对着干。” “我哪错呢?!” “你没有找过白艾?没跟她说一些军人不该说的话?” “怎么,她还跟你告状啦?” “你觉得白艾是会告状的人吗?”如果不是他自己想到,这种事她一辈子都不会说给任何人知道。 周义东一听坐不住了,跳起来问:“老兰你真私下去找白艾啦?” 兰平川牛气道:“我找了,我找她跟她讲道理,没有什么错!” “老兰你糊涂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是要被白厚文知道,还不提着枪把兰平川撩翻,这个兰平川怎么遇见儿子感情的是尽犯浑啦。 “老周,我们现在在说他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一码归一码,我的问题我会处理,他呢?他总不能拿我当借口犯错吧。” 周义东为人公平,谁错都不行:“他不能因为你犯错,你就能因为儿子的私人问题犯错,你的性质好不到哪里去。”白艾他见过了,是个不错的姑娘,有话说话有事说事,虽然性格有些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人品在那放着,说实话配兰思定亏不着他们兰家。 兰平川喊冤:“到头来还成我的不是啦?”索性不跟周义东辩,再绕回兰思定的问题上,“辞职你别想了,白艾和你的事我也不允许,反正你看着办。” 兰思定说:“我叫你一声爸,是因为我知道你的为人,你格尽职守严格要求你自己和家人,有道德基准有坚定的信念,你是个好人,是个好军人,但是你绝对不是一个好父亲,我的私人感情我会处理好,我辞职跟白艾没有半点关系。” “我是不是好父亲不用你来告诉我,兰思定我就问你一句,你真的打算不听我的话?” “爸,我是你教出来的,我的好我的坏都和你有关,世界上没有完人包括你自己,当年外公让你放弃妈,你放弃了吗?当年外公有像你现在这样对我对你吗?” 兰思定的外公是个知识分子,非常有学识讲道理,虽然不喜欢他爸,但是从来不会用过激的手段把事情激化。 兰平川一噎:“你不要用其他的事情搪塞我,给我个准话。” “我要说的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来来去去的纠结他和白艾的感情,他也不可能让步。 兰平川见软的不行,立刻牛脾气上头起身准备收拾兰思定,兰思定也不是坐等挨打的人,防守架势十足。 周义东一见情况又快失控,拿出首长的威严大声喝止:“都给我坐下,闹够了没有?!” 洪亮的声音成功阻拦了一场浩瀚的父子斗殴。 周义东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桌上的茶杯一个劲的乱跳:“我看你们也别谈了,谈来谈去都坚持己见,谈个屁。兰思定你的辞职我不接受,你现在去医务室包扎伤口然后立刻给我滚回战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再有下一次不然有你好受的。还有你兰平川,你以后再去找白艾的麻烦,就赶紧给老子提前退休,免得在我眼前晃的我心烦。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都滚都滚。老子这是办公室,要吵架滚回家随便吵。” 对于周义东的决定,兰思定没有异议,起身敬礼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兰平川还在气头上没缓过劲,见自己棒打鸳鸯的计划还是没成,反倒被训斥一顿忍不住发牢骚:“老周,事情这么算了,我不服!” “不服跟你老婆说去,老子不听你那点小肚鸡肠的想法。”周义东摇了摇头,对兰平川的臭脾气也感到无奈,“作为父亲你会不会对儿子太狠了一点。” “老周,我不是不知道我对他太过严格,可是他为了白艾辞职这犯的是原则错误,你叫我怎么能看着他俩在一起?我过不去这坎!” 周义东皱起眉头训话:“你好了,什么为了白艾,你声音再大点明天政治部就该去你们家做客了,有你这么当爸吗?生生把儿子推去坐牢是不是?!” “我……”“我没有。” “思定只是冲动了点,因为演习的事情他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所以才一时鲁莽,你给我打起精神,做事长点心眼动动脑子,别把私事公事搅在一起,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串味。” “老周,首长。”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演习还没完,他还赶着回去,如果不是为了逮兰思定,他吃饱了撑的听他两父子吵架。 …… 演习历时六天圆满结束,中*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而兰思定在演习之后接到处罚通知,勒令他停职一个月,写检查做报告。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算是给他放大假。 为了好好利用这个假期,兰思定不顾脸上的乌青,大清早开车去找白艾,到了万腾却只将车停靠在路边,一直等到中午下班才打电话给白艾。 “兰思定,你在哪里?”本来打算又放弃午饭的白艾在接到兰思定的电话,不自觉的问话脱口而出。 兰思定在越野的驾驶座上摇下车窗对着楼上挥手:“我在你楼下。” “你等一下。”白艾直接挂了电话,然后从柜子里抓出提包朝着电梯走去。 下了楼白艾看见了站在街边等她的人,赶紧加快了脚步走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她能看见他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 兰思定赶紧迎上前抓住白艾的手腕,有些愠怒:“穿着高跟鞋不要走的太急,你感冒刚好难不成想再把脚也扭伤吗?” 白艾只注意着兰思定的面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的脸,疼吗?” 兰思定笑道:“疼,不过看见你怎么一下就不疼了呢?” 两个人的对话不需要太过言明都能深刻的了解彼此的意思,有一种默契在他们之间无声无息的生根发芽,舒枝抽叶成长成绿荫。 白艾在意着兰思定脸颊上的红肿,对他说道:“你和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难道想和我私奔到天涯海角?海南也是我爸的势力范围,你要真想和我私奔不如我们去南极定居吧。” 白艾知道兰思定是想用玩笑逗她笑,于是顺了他的意笑道:“去看伤。”他脸上的伤口不轻,只是简单的处理会留下疤痕的。 兰思定一愣,然后动容的松开白艾的手腕,摊开手掌扣住她的手掌,把她带到自己的身边:“好,你牵着我,牵着我的手干什么都行,把我卖了我也帮你数钱。”只要她牵着他的手一辈子都不放开。 就在公司门口,白艾有些克制了伸了伸手指,但在兰思定专注的注视下终于下定决心般蜷起手指握着了他的手。 兰思定笑的好像孩子,明明高头大马却散发出一股稚嫩的气息:“你下午的工作没关系?” 都已经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关系,他受伤却还关心她的工作,白艾不知道说些什么:“没关系。”她淡淡的说。 “这是一个约会吗?”兰思定问。 “没有人会到医院约会的。” “那我们做吃螃蟹的第一人好不好?”兰思定的撒娇只会为白艾一个人展现。 “我们去医院看病。” “约会,我们去医院约会。”兰思定纠正。 约会就约会吧,白艾没有再反驳兰思定,谁叫他受伤了。 而兰思定的车被两个人遗忘在路边,因为牵手走在一起的感觉很好,所以他决定就这么走下去,即使闻着城市汽车的尾气,他也甘之如饴。 在白艾的带领下兰思定到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包括伤口、骨头和大脑扫描,他跟随医生的指示听话的好像襁褓中的婴儿,看着白艾在旁边一边专注和医生沟通,一边记下注意事项,他感觉有了依靠,这种感觉新奇且让他安心,连带着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都带着甜味。 多年来他是父母的依靠,是战士的依靠,是研究所工作人员的依靠,是国外难民的依靠,是所有人的依靠,可从来没有人会让他依靠。 白艾对他的关心是出于她的善良还是出于她的回报,他在这一刻都不想追究,他只知道他躺在病床上很快乐。 兰思定做完检查,白艾取好药,把服用的时间和份量用笔写在袋子上,两人走到医院门口。 兰思定恋恋不舍的说道:“看完病了,你要回公司吗?我送你。” 白艾抬头能从兰思定明亮的双眼深处看到一丝悲哀,那么哀怨好像能让人肝肠寸断:“不回公司,你想干什么我陪你。” “真的?” “恩,先去吃饭吧。”她生病的时候他照顾了她,现在他受伤了她理应照顾。 “不。”兰思定拖住白艾的脚程,“先去给你买鞋。”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买鞋,她已经有很多他买的鞋。 “我们去游乐园吧。” …… 色彩缤纷的游乐园,风景秀丽、景致典雅,在松柏葱葱、芳草茵茵之中融合了各种异国风情,这里风采各异、气势恢弘,散发着浓郁浪漫的气息,在这里有欢快的音乐和孩子们的尖叫。 空气中飘着棉花糖的香甜,游客纷沓而至,在这里没有烦恼和压力只有追求快乐的人群。 兰思定牵着白艾的手,两个人如同一般的情侣站在门口,他再次确定的问道:“你真的愿意陪我?” 白艾注视着眼前流动的人群,抿唇后道:“愿意。” 兰思定雀跃了,拉着白艾随着人潮往游乐园里冲:“咱们先去吃麦当劳,然后坐过山车。” 白艾赶紧阻止兰思定这种不理智的想法:“先坐过山车再吃麦当劳。” “为什么?” “没为什么,听我的。”难得白艾这么霸道,硬是用瘦弱的身躯拖着兰思定一个大高个闷头往过山车的方向走去。 买好票,两个人享受翻天覆地的刺激,飘在半空的尖叫响彻云霄。 从过山车上下来,兰思定瞅着白艾,忍住笑意:“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 “你害怕呢?”难怪她不让先吃麦当劳,果然明智。 “没有。” “害怕让你抱一下。” “我……高原反应。” 哈哈哈哈,兰思定哈哈大笑。 …… “兰思定,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殴打工作人员。”她指着细则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都是白念了。 “他吓你。” “鬼屋就是吓人的,他们的职责就是要让顾客尖叫。”而且她不过轻轻吸了一口气,真正让她想尖叫的是,眼前的鬼转眼被一记重拳槌歪了鼻子然后飞了出去,白艾肾上腺素直线飙升,恨不得能忽略她的年纪扑到兰思定的身上扯掉他的头发让他清醒一点。 “你不用担心,他已经说原谅我了。” 是啊,收了一大叠人民币,然后工作人员开心的表示自己会就医,他们不用担心,可以尽情的继续游玩。 天知道他出来为什么身上带那么多的现金。 …… “我不戴,我说陪你,不代表悉听尊便。”白艾瞪着兰思定手中的头箍。 “你想让我学他吗?”兰思定指一指身旁,因为要不到冰淇淋而对妈妈又哭又闹的小男孩对白艾说道。 “你,确定你可以学他?” “我们来试试。” 白艾:…… “哎呀,你看你看,他还在地上打滚,要不我也试试。” 白艾一把抢过头箍,放在头上:“戴了。” 兰思定从货架上抽出一件斗篷:“这个也给你。” 白艾:…… …… “白艾,我想坐旋转木马。” “你一个?”一个健壮的男人要混迹到一群孩子当中去坐木马,白艾绝对不想当作陪的那一个。 “你说过陪我的。” “你一个人行不行。” “你说话不讲信用。” “我累了。” “我头疼,白艾,不坐旋转木马我不但头疼,伤口还疼。” 好吧,好吧,她舍命陪君子,反正她已经戴着米老鼠的头箍,穿着吸血鬼的斗篷,还有什么不能做呢? 白艾不想看到兰思定因为她的妥协而露出得意的笑容,所以率先往前走去,走出快一百米才发现他没有在身边,扭过头去看见大高个愣在原地。 白艾挥挥手道:“走啊!” 兰思定立刻笑逐颜开的跟了去:“你陪我坐木马?”他还以为她生气准备回公司上班。 “是,我陪你坐木马。”该死的木马。 …… “你又干什么?”白艾在木马上看着跑到她身边的兰思定。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坐旋转木马可以这么无聊。” “你已经坐了,等一会儿不行吗?”跟着木马跑他不累吗? “不行,我觉得你一起坐应该就不无聊了。”说完一跃,毫不顾忌危险的坐在了白艾的身后。 终于……终于,终于在白艾耐心告罄的时候,兰思定宣布他玩够了,他很饿要吃东西要吃冰淇淋,而且他受伤很累,所以买东西的重任也非白艾莫属。 “你要吃什么?”白艾问。 “随便,你喜欢什么我就吃什么。”兰思定不挑。 快餐能有什么可挑剔的,白艾让兰思定在原地等她,她去去就来。直到她走远,兰思定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说道。 “你知道吗?白艾,我从小没有童年,当年你讨厌我其实那个时候我也讨厌我,但是今天你却给了我童年,谢谢你。”够了,这个理由够他爱白艾一辈子,这辈子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她只能是他的,至死方休。 白艾走向人潮中,她要去给兰思定买冰淇淋和快餐,听不见他在她身后的表白,也不知道她因为心软陪他一个下午,会让他倾覆整个人生去爱她。 …… 吃完快餐和冰淇淋已经接近下午下班的时间,白艾真的得回公司上班,兰思定带着满足送佳人离开。两人在万腾门口道别,看着她进入公司大门,身影完全消失,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办法消散。 今天是他这近三十年来最快乐的一天,他和白艾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都回味无穷。 兰思定细细品味着在游乐园内的回忆,直到手机响起,是家里的来电。 “妈,你找我?”不用想他也知道兰平川是绝对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高英娥握着电话,笑嘻嘻的说道:“儿子,你爸叫你回家来吃饭。” “不回。” “那就我叫你回家吃饭。” “妈!” “妈知道你为难,但是他始终是你爸,老爷子给你服软,你回来做做样子总可以吧。” “你相信他会服软吗?” “不相信,那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见他呢?他打了你他也心疼,你不为他,你也回来让妈看看伤的严不严重啊!” “不严重。”老头老了,早已经没了以前的风貌。 高英娥威胁道:“不严重你也给我回来,我要亲眼看见,你不回来我就不不吃饭。” 兰思定无奈妥协:“我回。” 高英娥立刻转变态度:“诶,好,妈现在出去买菜,待会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开车别总图个快。” “我知道了。” 兰思定迫于母上大人的威逼利诱,不得不回家吃饭,在回家的途中他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因为他的父亲根本不是一个会服软的人,之所以叫他回家吃饭,只有一个原因:老头又有新的幺蛾子要生了。 兰家,兰思定用钥匙开了门,从玄关经过客厅,用双眼印证了他的想法。 “思定,你过来一下。”兰平川看见了兰思定,大将风范尽显完全不似前几天在周义东办公室的暴跳如雷,他对兰思定招招手,慈父的样子让人打心眼里敬畏。 “有事?”兰思定站在楼梯处,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两人视线相对她别了开。 兰思定不由想到白艾,从认识到熟识,一直到现在她会别开和他对视的视线吗?从来不会,即使在逃避他的追求,她也会带着冷漠的眼神和没有温度的微笑一直直视。 这就是白艾和别人的不同,她从不畏惧从不会觉得什么叫不好意思,即使因为他的吻红透了脸,表情却依然淡然而眼神永远晶亮。 “你过来打个招呼,这是你宠叔叔家的闺女。” “不认识。”兰思定不用看兰平川的脸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自从知道白艾的存在后他就没有消停过,每日都在琢磨怎么将损招推陈出新,以前是偷偷摸摸现在是明目张胆。 “什么叫不认识,你给我先过来,见见面就认识了。” “不需要。”兰思定直接上楼,完全不给兰平川留面子。 “兰思定你给我下来。”兰平川冲着楼梯口大吼。 兰思定不予应战,有本事他就上来,真以为在家带兵了,谁都不能忤逆他。兰思定直接用关门声响应了兰平川的命令。 响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别墅中荡漾出回音,兰平川感概的对沙发上的姑娘说道。 “宠静你先等一会儿,喝点茶吃点点心,这混小子不知道又抽什么疯了,我上去把人逮下来,你等会,等会啊!”兰平川的面子抹不开,带着父亲本色登上了二楼。 在兰思定的房间门口兰平川把门敲的砰砰直响:“兰思定,你把门打开。” 兰思定也不是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不玩关门自闭那一套,直面迎敌才是他的作风,当着兰平川的面呼一声拉开了门:“打开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是你爸你说我想干什么?”兰平川一把推开兰思定,走进了卧室,“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我好心好意请人家宠静来家里吃饭,你打个招呼能把你怎么呢?” “没怎么,我想干什么你知道,你知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没有直接摔门走人,是因为我答应了妈在家里吃饭。” 两父子用想干什么玩绕口令。 兰平川道:“你当儿子的还教训起我来了是不是?” “你要作对事,谁也说不着你。”多大的岁数还来乱点鸳鸯谱这一套。 兰平川道:“我答应你不去找白艾,我还不能往自己家里叫喜欢的闺女来吃饭了是不是?” “你不是答应我,你是受令于老周,你的妥协是对领导,不会对我这个儿子。”兰平川不让步兰思定当然也不会让步,谁来家里吃饭他是管不着,可他想见不想见谁也管不住! 兰思定用强硬的态度表示他的立场。 兰平川深深的吸气正在考虑要不要发火,高英娥回来了,看见客厅的宠静愣了半天。 宠静乖巧的站起身完高英娥走去:“阿姨你好,我是宠静,很高兴今天能尝到阿姨的手艺。”说着话提过高英娥手中的菜篮子,“我帮阿姨提菜吧。”然后自发的去了厨房。 这什么情况?这二十出头的清秀丫头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高英娥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兰平川噔噔噔的跑下楼:“老婆子,这是宠一峰的女儿宠静,是我叫来吃饭的。” 高英娥立刻伸出手指狠狠的掐兰平川的腰,压低声音说道:“我出去买个菜,才几个小时,不过两个钟头,你都能在家里兴风作浪。” 兰平川疼的龇牙咧嘴:“我怎么兴风作浪啦,我不过是叫了宠家的姑娘过来吃个饭,添双筷子的事情,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还有,你上去把兰思定那臭小子叫下来,一回来就给我添堵,现在呆卧房我死活叫不出来。” “兰平川,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是拉稀拉干,少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我就是说你撺掇我叫儿子回家吃饭有鬼,你偏生说要缓和父子关系。” “怎么不是缓和关系啦,你自己说我和儿子多久没吃过你的做的饭了,家常的味道就是缓和剂。” “装吧装吧,大尾巴狼还能装成和平鸽了。” “我怎么装啦?” 高英娥额角的血管都快憋的跳出脑门:“我提醒你一句儿子刚刚才回军区,也是老周把他辞职书压着,你说要真上报组织你哭都来不及,你打了儿子这才几天的事,你就故态复萌。” “他能辞职那都是唱空城计,他生是军人的人死是军人的魂,真跳出了这个圈子他比我难受。” “我看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行了,行了,怎么现在越来越唠叨了。” “我就事论事的跟你讲道理,你要不强词夺理我也不会多说半句话。” “这家到底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儿子的婚事你不操心,当甩手掌柜还不让操心是不是?” 看吧,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当甩手掌柜?我买菜做饭收拾家务伺候你,我哪一点像甩手掌柜啦?” “行行行,算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好不好!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家里还有外人啦!” “面子?你现在里子都丢光了,你这么做是在给咱儿子挖坑,儿子现在的心全在白艾身上,你把人姑娘叫来那就是害别人,如果这姑娘喜欢上思定了,最终思定和白艾的事一成,你要让人姑娘怎么办?回家哭还是你负责人家的终身大事?”高英娥是个相当明事理的女人,面对兰平川的胡搅蛮缠尤为不认可,两个人结婚三十多年她在近来才发现兰平川做事简直就是随心所欲,一点不顾及后果。 “那你说,你说,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把那丫头赶出去,我告诉你人是我请来的,要赶你去赶,我丢不起这张老脸。” 高英娥真想用榔头敲开兰平川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才这么冥顽不灵:“人都被你叫来了,你要我说什么?我先去做饭,你不要去楼上找思定,他现在在气头上,你再去找他,闹起来在人家宠静面前丢人的是兰家。” 兰平川嘿嘿的笑:“你看,还是得听我的吧,老婆子,你别担心了,不过就是吃顿饭么,没事的相信我,我也没说要咱儿子和宠静有点什么是不是,只是老战友的女儿过来看看我这个老头,闲话家常而已。” “你倒是说的好听。”一顿饭,这顿饭要是不炸锅,她就把名字倒起来念。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应付那小丫头,你快点啊,饿了等着你开饭。” …… 在高英娥的手下,很快做好了一桌的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桌面上摆放着油光发亮的梅菜扣肉,酸香可口的鱼香肉丝,麻辣爽口的水煮牛肉,劲道十足的薄饼回锅肉,营养美味的地三鲜,开胃解乏的西红柿土豆咸笋汤,道道都是下饭的臻品。 饭桌上高英娥带着客气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宠静笑道:“我们家吃饭味道重,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你尝尝,要是不合口味阿姨再给你做。” 宠静连连摆手有点拘谨:“不用了阿姨,我不挑食的,看阿姨这么辛苦为了给我做好吃的忙活到现在,我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挑肥拣瘦。” 兰思定坐在椅子上冷笑,为她,她想太多了。 高英娥带着略微的尴尬看了一眼兰思定,还踢了踢瞪着一双牛眼的兰平川,然后招呼到:“动筷子,动筷子,都饿了赶紧吃。” 宠静捏着筷子夹了一片梅菜扣肉,犹豫了一秒然后准备把肉夹给兰思定:“思定哥哥,你吃菜。” 兰思定半阖眼帘,用手挡住宠静的筷子,他有手夹菜,不需要她沾了口水的筷子挑来挑去:“别哥哥、哥哥的叫,我没有妹妹。”哪来这么些称谓,他不是没名字,名字就是用来给人叫的,多大的人还能对着他一大老爷们叫思定哥哥……矫情。 宠静筷子尖上的肉因为兰思定的举动一下掉在了桌上,油渍大片的在桌布上晕开,而羞愧也在她的脸上迅速晕开,难堪沾染了红了眼眶,她手停在半空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兰平川火一下冲了起来:“你小子要造反是不是?” 兰思定看都不看兰平川一眼慢条斯理的从裤子兜里掏出手机丢在桌面上,不温不火的对他说道:“我造反你可以检举我,看看中央管不管。”简直是笑话,他随便说句话就成造反,他恶心人不讲卫生还成十恶不赦了。 兰平川咬牙切齿:“兰思定!你就不能让人吃顿安生饭是不是?” “我名字能下饭啊,你叫一叫就能安生呢?” 兰平川说一句兰思定顶一句,谁让他没事找个女的到家里来?这么喜欢做媒,不如辞职去当媒婆才合适。 “老子一枪崩了你。” 兰思定和高英娥对于兰平川动不动拔枪威胁人的举动都见惯了,但是宠静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合,赶紧放下筷子,起身劝架。 “兰伯伯,你不要生气,思定哥哥其实说的对,是我太粗心没有注意,我没关系的兰伯伯。” “他说的对个屁,叫他声哥给他个脸,他还给脸不要脸。”兰平川拍着桌子问:“兰思定,谁教你这么没教养的。” 宠静被兰平川的勃然大怒吓的差点跌坐回椅子。 兰思定冷语道:“你。”他不想跟陌生女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成不要脸了,“我从小不是被你教大的吗?怎么?我立功就是你的功劳,我实话实说就成没教养了,军人不打诳语,你说她是我妹妹,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妈在外面生了私生女,现在居然都带家里来了,我看是需要让组织来我们家做做肃清了。” 高英娥一听兰思定的话,生气的说道:“够了!闹够了没有,兰思定,你说话过了啊,他好歹也是你爸,有你这么编排亲生父亲的吗?” 对着高英娥兰思定就没脾气了,立马沉默的坐回到座位上吃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收拾监视者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一章 收拾监视者 兰平川想抓住机会再好好教训兰思定两句,当高英娥甩着脸子过去:“你也给我少说两句,看不见还有晚辈在场是不是,吃饭就吃饭哪有那么多废话。舒悫鹉琻” 本来一顿好好的家常饭在经过兰平川和兰思定的争吵后气氛变得十分诡异,餐桌上方自动的漂浮着波谲云诡。 宠静带着小心只敢将视线锁定在白米饭之上,四五口饭才敢夹一点菜,始终却不敢抬头只怕惹兰思定的不高兴。 吃完饭以后,兰思定不由分说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谁的面子都不给,而兰平川正想发作的时候,高英娥朝着他后背捶了一拳,让他闭嘴回房。 待到客厅只剩下两个女人,高英娥洗了一点水果打算跟宠静聊聊,如果可以最好是能够解开今天的误会。 坐在沙发上高英娥带着笑意说道:“宠静,今天不好意思了,让你看笑话了。” 宠静摆摆手轻声细语:“高阿姨,没关系的,我知道兰叔叔和思定哥哥并不是有意,男孩子跟家人相处确实不如女孩。” 高英娥心里高兴以为宠静没动心思,于是点点头说道:“这话说的在理,不过他们爷俩今天也确实太出格了,你看时间也不早了,阿姨也不好留你要不你早点回去。” “好的,高阿姨,那我先回去了,不过下次我还能过来做客吗?” 宠静乖巧的笑着,不比一般女军人的飒爽英姿,仿佛是一朵被保护过度的温室小花,早已因为的兰思定的出现而折腰。 高英娥被宠静弄的一下不会说话了,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提出再次登门的请求,看着她年轻的脸蛋上露出了可疑的红晕,不由心中警铃打响。 “宠静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高英娥尽量委婉的问。 “我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觉得思定哥哥人挺好的。” 高英娥郁卒,这还叫没有什么想法:“其实阿姨跟你说,你是个好女孩,不愁没有人喜欢,我们家儿子我了解,看上去人模人样的,但是脾气臭,冲起来六亲不认比他爸都还得理不饶人,你说这种小子哪里好?我当妈的有时候都看不过眼,想怎么生出这么个混球。” 高英娥为了兰思定的幸福,开始睁着眼睛编瞎话,就差把兰思定形容成流氓土匪嫌疑犯了。 “高阿姨,当兵的有脾气是血性,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啊。”军人就该有军人的风范,她能接受军人的大男子主义,让她可以依靠。 “你这姑娘怎么说不听啊?”这一股子执拗的筋,还真是随了军人的根儿。 宠静连耳根都在燃烧,显得更是不好意思,声若蚊蝇的道:“高阿姨,其实我跟你说个实话吧,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喜欢思定哥哥了,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那么遥不可及,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注意过我,他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相信只要我一直坚持他最终会接受我的。” 高英娥完全傻眼,没想到宠静还有这样的心思,现在这是唱哪一出啊,儿子刚刚和白艾的关系有了起色,突然飞出个相思雀,这不是添乱吗? 就在高英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时候,兰思定从楼上的房间内打开了门,他收拾了一些属于他的东西,准备彻底离开这栋房子。 “思定哥哥你要走了吗?”宠静带着甜甜的笑意怯生生的迎上去,“我们一起走吧,夜路黑我有点怕”。 “让开。” “思定,好好说话。” “妈,我走了。”说不听的女人他没空搭理。 高英娥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宠静家离的不远,大院也够安全,她一个人回去不成问题,如果真让思定送她回去,小丫头估计更加心猿意马了。 宠静痴恋的看着兰思定离开的帅气背影,高英娥在一旁不停的摇头,然后出声提醒道:“宠静,你先回去吧。” 宠静带着明显的失望跟高英娥道了晚安,然后一个人离开,背影落寞的陷入夜色中。 兰家卧房内 “单恋?单恋好啊!”宠静那丫头长的文文静静,做事也利索为人温柔,最好的是她现在他儿子情有独钟,这对兰平川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老东西,我看儿子就没有说错,你作风有问题,需要受组织的检查。”在卧室中高英娥真的感觉受够了。 “我怎么作风有问题呢?”兰平川冤枉的大叫,被自己的老婆栽赃,他比窦娥还冤。 “好好的年轻人处对象,你偏扯了个三角恋出来,你不是作风有问题是什么?你这么祸害人家宠静,现在好了,丫头真把咱儿子给惦记上了,你等着捅娄子翻天吧。”哪家儿女不是父母的宝贝,这以后要是宠静受了感情的伤,一个想不通宠家还不找兰平川算账。 “能出什么事,小孩过家家酒。” “你啊,永远都不会站在别人角度想想问题,永远觉得孩子的事都是小打小闹。” “男人的事,女人这么多话干什么?你不是要回刚果?你回你回,你赶紧回我送你去机场。” “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告诉你,这一次我回来就不打算走了,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控制儿子的婚姻,你不想让他和白艾好,我偏就看好他们俩人,我告诉你兰平川,我高英娥有你没你都一样,等儿子结婚那天你哪凉快哪呆着去,有我就够了,我不信婆婆喝了媳妇儿茶,婚礼还进行不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眼前一堆的麻烦全是你造成的,你还有理的不行,你笑,你可劲笑没人拦着你,以后儿子有老婆了,没儿媳妇叫你爸,没孙子叫你爷爷,我看你再笑的出来。” “你个老太婆,你简直不讲道理,我是为了儿子好,你以为是光图我自己高兴啊。” “跟你讲不通道理,你支持宠静,我支持白艾,就这么着,咱俩看谁笑到最后。” 高英娥说完要说的话,张开双臂把床上的被子一抱然后潇潇洒洒的往门外走去。 兰平川想逮没逮住:“你去哪?!大晚上的你抱着被子往哪跑?” “分居,跟你没法子睡一起了。”看着他都一肚子气,脑仁都气疼了还睡啥。 …… 万腾人事变动,白艾开始了空中飞人的生活,就在刚才她接到了陈家林的电话,要求她两天后去一趟美国,这一次出去的期限比较长。白艾知道陈家林是想让她尽快脱离身边的烂摊子,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不解决问题永远都在那里,所以她接受了出差的安排,也没有放松政府项目的补充方案。 白艾的手段很简单,让赵冰玫明白跟她抢陈家林的人不是她而是柳朵朵。柳朵朵是得陈家欢欣的预备儿媳,而她不过是不受欢迎的万腾员工。说白就是挑拨离间,简单、卑鄙、直接,因为她面对就是这样的对手,所以用这样的手段正合适,而且她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做补充方案,所以对于柳朵朵的处理唯一要做的就是快狠准。 赵冰玫在后来也不负众望表现出了她的愚蠢,以她的智商连从中作梗的办法都想不出来,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偷了柳朵朵的方案,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白艾陪兰思定去了游乐园,不可避免的需要在公司加班,注定是一个需要工作的通宵,她打算煮上一壶咖啡,打开柜子发现咖啡豆没有了,白艾起身准备穿越公司整个楼层到茶水间去取一点。不过在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大门发出了敲门的声音。 “谁呀?”白艾能透过办公室的灯光依稀看见两个人影立于门外,一高一矮,确定不是兰思定,因为他从来不懂得敲门是什么意思。 “白艾!”门口的人把自己的脸深深的贴在玻璃上,费尽力气的将深刻的五官在玻璃门上挤压成一饼。 “杜杜里?”白艾看不清人,但是能听出口音。 “白艾,白艾,是你吗?”杜杜里显然也听出了白艾的声音,在门外雀跃的叫着,然后他身边稍矮的身影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脚。 白艾朝门边走去,用指纹开启安全锁,刚开门一个大大的拥抱向她袭来。 杜杜里用勒的力度抱住白艾:“白艾,我想你啊,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你怎么还在上班,是因为从迪拜回来还没有倒好时差吗?” “杜杜里,你快把白艾掐死了。”多米掰着杜杜里的手臂让他放手,也只有他才能说出倒时差这种话。 白艾得以再次呼吸后,顺了顺气笑道:“多米你也来了。”两个人都是普通着装,没有像在迪拜穿当地的衣服,手边还拉着旅行箱,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刚下飞机。 这俩个人的出现出乎白艾的意料,把两人带到她的办公室,白艾动手煮着咖啡问道:“你们是从迪拜过来办事的?”而且是挑这个时间,他们不是应该准备和陈氏进行合作。总公司也并没有接到要接待迪拜人员的通知,所以白艾有点吃惊。 多米道:“柏帆有很多负责人可以担当重任,我和杜杜里是出来游学的,我没有你的电话只知道你公司的名字,所以下了飞机直接打车过来碰碰运气。”她知道白艾是个工作狂,工作狂的统一特色就是经常把公司当家,她和杜杜里这一次出来不属于商务旅程,所以没有找翻译和导游,只想当一回平凡人自己打理一切。 “游学?是好事,有什么打算吗?” 杜杜里插话:“打算好了。” 白艾从桌面上抽了一张私人名片递给多米,上面有她的联系方式而不是办公电话:“有计划就好,有没有找好住的地方,如果需要我照顾说一声。” 杜杜里:“不用你照顾,你只要让我们跟着你就对了。” 白艾只觉得奇怪:“跟着我?”他们游学为什么要跟着她。 多米解释:“这次柏帆和陈氏合作,我们公司管理层对你的评价一致很好,老爷……也就是杜杜里的父亲希望他能跟你学习经商。” 白艾首次遇到这种情况,忍不住笑了:“学习经商理论在学校,学习经商实际可以通过工作,你们不是万腾的实习生,况且我也不带实习生。”白艾没有一力拒绝,只是煮好了咖啡倒上了三杯放在桌上。然后和他二人面对面坐在一起。 跟他们结交没有坏处,白艾并不排斥,只要不太过火,保持私生活的距离她没有太大的反对意见,而且就她现在的情况而言,拥有新的人脉也算是当务之急。说到底柏帆是陈氏的合作方,所以和杜杜里私交甚笃对她没有坏处,不过学习不能放在明面上,他们既然是来游学的那就真的是游学。 杜杜里见白艾如是的说,以为她是不同意,立刻有些着急,但明白白艾意思的多米压住了他的动作,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喝咖啡。” 杜杜里不明就里,哪有空管咖啡,一味的对白艾说道:“我已经在学校学够了,在工作中学习实际,你就是工作中可以学习的对象啊,为什么不要我跟你。” 多米叹口气,放弃,端起面前的咖啡杯,用咖啡压制怒火。 白艾也喝了一口咖啡提神,笑道:“因为我后天要飞国际线。”白艾间接透露她的行程,算是解答。 杜杜里还想问,已经心领神会的多米直接拿起杯子塞到他手中:“你喝不喝,不喝我就跟老爷说我们明天回迪拜。” 杜杜里终于老实,可老实一会儿又灵光一闪的对白艾问道:“对了,兰思定呢?”他东张西望的到处找人,“他和你不是一个公司的吗?” 多米无奈:“杜杜里,不要让人对你的外貌产生幻灭。”明明长的天资聪明,但是奈何一说话就显示他草包的本质,他哪只眼见到兰思定和白艾是同事的。 杜杜里不懂:“什么意思?” 多米气的挤不出一句话,放弃解答。 杜杜里不是懂得适可而止的人,刨根问底道:“多米,多米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杜杜里锲而不舍:“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白艾笑了,代为回答:“她的意思应该是让你闭嘴。” “闭嘴就闭嘴呗,还这么咬文嚼字,明明知道我理解不了拐弯抹角的话,你还非要是故意而为之在侮辱我的人格。” “快,把你的人格吃了吧。”多米提起她带来的一方蛋糕盒放在杜杜里的面前,“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哦,我最爱的。”杜杜里笑着打开蛋糕盒,然后邀功的取出一份递给白艾,“你尝尝,我刚才吃过,味道好极了,所以才让多米多买了几块。” 白艾道:“谢谢。” 多米对白艾说道:“也就这么点追求了。” “知足常乐。”杜杜里的这种状态反而被白艾欣赏,一个会装疯卖傻的商人,并不表示他真的又疯又傻,他能维持一家酒店的运营,即便是得到了多米的帮助,也不可否认他有他自己的能力。白艾能看出这是杜杜里的生存方式,她表示尊重。 …… 兰思定回到家中正翻看科研资料,直到凌晨接到了伊万诺维奇的电话。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在这个点接到对方的电话,所以没等响第二声便接了起来。 “老大,你休息了没?”伊万诺维奇率先开口。 “没有,你跟沙朗谈的事怎么样呢?”兰思定回国已经有一个月了,但是伊万诺维奇和小德他们九个人还在阿联酋的各个国家转悠着。 上一次他们跟到迪拜去,确实是因为有事,而且是件大事,伊万诺维奇手头上有个案子,是受政府委托牵涉到两个国家的利益,同时这件案子有大量的悬赏金,所以他才把九个人都叫上,因为他们各有自己的所长,凑在一起很多事都是迎刃而解。而且这种高机密高悬赏的事情给别人不如给他的同伴,大家熟悉彼此做事的方式,遇见麻烦会更容易配合,二是也能一起结伴到迪拜去看兰思定和白艾的爱情故事,同时要找兰思定帮忙。 他们这些人平时都活动在美洲和欧洲比较多,中东这一块向来沾手的很少,即使有认识的人也是死对头,如果想要寻找有用的人脉还是得通过兰思定的手。 伊万诺维奇道:“沙朗已经在当地帮忙把我要找的人的消息打听找出来了,和你估计的差不多,人在约旦的安曼,正好是维和军队的驻点。” 兰思定的警觉性一下提到最高:“查出来了他们是不是在打听维和部队的消息?” 联合国维和部队与执国特种部队不同,它必须公开自己的存在,是可以行进在最引人注目的公路、广场、热闹地段等公开场合的特种部队。这样的做法就是为了给当地的居民一个心安,但是也充分的暴露自己,可以说维和人员是在用生命进行维和事业。 “老大,你的想法应该是正确的。” “说说。” “他们从俄罗斯走私武器到了约旦,准备在当地袭击维和部队,约旦一向是中东战争的中立国,所以这里的安全级别相对于其他国家低很多,如果有心人士选择约旦作为攻击点,对维和部队进行打击迫害,那么这里将是最佳地点。” 这种有组织纪律的大规模袭击一般在完成以后,都会有人出来宣称对此负责,如果有人故意要用这种方式陷害俄罗斯攻击维和部队,将会在世界上掀起多大的风波。后果不可想象。 伊万诺维奇虽然是俄罗斯和美国混血,但是他小时候是在俄罗斯长的,他现在虽然具备多国籍,但是因为追求刺激也会接一些对故国有利的案子。 兰思定思考一下说道:“要先查出幕后,才能确定如何动作,查出他们的行动时间了吗?” 伊万诺维奇道:“还没有,不过近期应该还不会出问题,老大,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批走私武器的人具备相当的专业知识,而且人群数目众多成员也分散,他们碰头方式完全没有什么规律性,所以我们就算有十个人也没办法一网打尽,怕只怕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打草惊蛇,我不想以前的心血白费,现在只能按兵不动拿他们没办法。”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这群极端分子走私武器,政府收到风,那估计这场灾难是无法避免的。 兰思定正想再说什么,突然手机有了另外的来电,一看是白艾的,对伊万诺维奇说道:“我接个电话,待会儿联系。”然后接通另外一条线。 “兰思定,是我。”白艾清淡的声音传出。 “虽然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但是你语气这么生硬,如果不是我熟悉你的话,也会听不出来的。”有了下午两人去游乐园的经历,兰思定对白艾的态度越来越亲密。 “我有件事跟你说。” “什么事?你又要出公差了是吗?”兰思定接到白艾的电话,不用问也能知道她的工作有多么的繁忙。 白艾因为兰思定的敏锐有了几秒的沉默:“我是想说你的钥匙在我这里。”白艾送杜杜里和多米去酒店的时候,在大堂被服务生撞掉了包,当包落在地上她才发现从侧包跳出来一把陌生的钥匙。 “你才发现?我可是早就发现了,你还没跟我说你是不是要出公差。” “兰思定,我现在在跟你说你的钥匙。” “已经是你的钥匙了,你不要的话我会伤心的,所以为了不让我伤心丢了也不要还给我。”兰思定耍着赖皮,然后执意道,“去哪,去几天?什么时候走?坐哪家航空公司?” “后天下午走,去美国,得在那呆上大概十五天。” 兰思定握着手机忍不住发出了笑声,心情的愉悦可见一斑。 “为什么笑?” “因为你给我主动打电话,报备你要去什么地方出国,去几天,说明你已经开始在乎我,这是个好习惯,记得保持。” 兰思定的调戏已经成为惯常,对于白艾的每一个举动,每说一句话他都能将其曲解为暧昧。 “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出差的事。”她明明说的是钥匙。 “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不如和你一起去美国。” 白艾道:“挂了。” 兰思定赶紧叫道:“白艾。” “怎么呢?” “你还没说让不让我跟你一起去美国。” “你自己定吧。”白艾疲于阻止兰思定的跟随,她将决定权交给他。 “真的什么都让我自己定?” “恩。” “那我先定一份,让我爱你好不好。”回答兰思定的是一阵断线的声音。 白艾挂了电话,静静的在座位上坐了近十分钟,整理自己的思绪,自从她入住过兰思定的家以后,被他照顾,感觉他的内疚,知道他辞职和兰平川发生冲突,带他去看伤口,陪他去游乐园。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不再是他主动她被动,而是彼此有了互动。 …… 兰思定和白艾切断通话以后,握着手机收起了嬉闹的笑容,想了想然后再次拨通伊万诺维奇的手机。 “老大,你想到办法了吗?” 在黑夜的笼罩下,兰思定如同暗夜的死神:“现在都是猜测,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的行动,所以也不可能上报联合国,而且即使上报了再派人过去,在不清楚敌人实力和他们计划的情况下,只是加大伤亡率。你们先就跟踪的情况把其中的重要人物揪出来,了解资料,然后到美国来找我。” 这属于国际事件,兰思定能做的有限,但是引蛇出洞他还是有方法的。 …… 美国,美利坚合众国,是由五十个州、一个联邦直辖特区及二十个海外领地组成的联邦制共和国。主要领土位于北美洲中部,北与加拿大接壤,南靠墨西哥湾,西临太平洋,东濒大西洋。首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最大城市纽约,为全球最为领先的城市之一。 一七七六年七月四日《独立宣言》的颁布宣告美国诞生。一八六五年南北战争后美国资本主义经济快速发展,自一八七零年以来国民经济高居全球第一。美国是多文化和多民族的国家,与英,法,俄,中并为联合国安理会五大常任理事国。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获胜奠定美国世界超级大国的地位,苏联解体后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多元与个性、民主与平等、富有冒险精神和创造性的美国文化使得美国在当今政治、经济、科技、军事、文化、教育等领域均领衔全球。 这里是世界经济的中心,梦想中的掘金地,一个贫富差距最悬殊的国家,这里有精雕细琢的美轮美奂,也有枝桠横生罪恶衍生的贫民窟,这是一个让你能看尽浮华瑰丽和人情冷暖的国家。 白艾进入美国的第一站是首都华盛顿,下榻的在国会山的凯悦酒店,这一次和她一路同行的既不是丁蓉洁也不是薛晓丽而是夏敏。 夏敏也是出公差,正好和白艾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两个人订了同一家酒店,让她也能省点钱存进自己的小金库。 兰思定随后而至和小德等人在美国碰头,依旧是住在白艾的隔壁。 在房间中兰思定对十个风尘仆仆赶来的人提出最佳的决议:“既然这次的案子不能从袭击者入手,那就从军火商入手,他把货卖出去就应该知道卖给了谁。”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交易地,当然也是军火消息流通最广泛的地界,介于军火世界通行,所以在美国调查俄罗斯的情况不是什么难事,反而更好,因为如果到当地去查只会很快的暴露自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兰思定说话的时候,贝亚特在阳台上叫了一声:“老大,你来看。” “什么事?” 贝亚特眼神好:“你看对面那栋楼上的停车场是不是有闪光点正对着大嫂的房间。” 阳光下停车场边上有一块不大的亮点几乎处于禁止,兰思定如枭双眼泛着冷酷:“安德里亚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 “累不累,喝点饮料。”安德里亚没有情绪的声音毫无波动,他递上一瓶能量饮料然后站在一边。 “谢谢。”李许昌带着镜头聚精会神的监视着对面酒店的其中一间房间,为了拍下监视对象的所有行踪他已经有两三天不眠不休了,所以脑子早一片混沌没发现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跟他说话说非常不正常的,李许昌打开饮料仰头灌上一口顿感情况不对,缓慢而机械的转头只看见一张大脸,惊叫一声倒退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你谁啊?” 安德里亚没有理会李许昌,只是站在他监视的位置上频频往外瞅:“先生在我们停车场干什么呢?采风、取景。” “你……你是保安吗?”李许昌看安德里亚高头大马误会了他的身份,赶紧稳定情绪跳起来随意搪塞到,“我取景,取景看看相机的效果怎么样。” “哦,原来如此。” “我现在就走。”李许昌手忙脚乱的把三角支架和照相机收好。踩着凌乱的脚步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而安德里亚在他身后十步开外的地方不近不远的跟着。 “你跟着我干什么?”到了车边李许昌忍不住恐惧对着安德里亚大吼。 “送先生上路。” 上……上路,李许昌见鬼般吓的钥匙都脱手而飞,满头大汗的看着安德里亚越走越近,丢了手中的照相机,蹲下身颤抖着抓起了钥匙,在心跳都快停止的那一刻终于打开了车门,人嗖一声鼠窜进驾驶座,想赶紧关门可门把手被安德里亚拉住了。 李许昌使劲拽拽不动,虚张声势恶声恶气的说道:“我要走了,你不要拉住我的门。” “先生看我像保安吗?” “我不管你是谁,立刻给我松手!”李许昌的力气终究抵不过安德里亚,浑身汗如雨下,血丝冲红了双眼。 安德里亚一手轻松拉门另一只手从未关的车门上方如雷霆袭击,揪住了李许昌的领带,将他毫不客气的吊了起来。 “趁着我们人过来之前,先生不如实话实说到底来干什么来了,如果我的同伴来了,那可都不是好说话的。” 李许昌被挂着车门上,双手抓着领口,呜呜咽咽眼珠凸鼓,别说说话出气都有困难。 安德里亚一本正经的端着严肃的表情凑近一点:“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呜咽、呜咽、呜咽。 “哦,听见了,你说松开。” 哧溜领带失去拉扯,李许昌从驾驶座上滚了出来。 安德里亚对远处招手:“过来吧,人在这。” 趁着这空档李许昌一瞬间跳了起来爬进驾驶室,关了门上锁行云流水,安全了,他终于安全了,瘫倒在座位上他不停的喘粗气。 安德里亚敲敲车窗玻璃用标志性的嗓音平稳的劝告到:“我如果是你我就选择把门打开。” 李许昌在车内得意洋洋的挑衅道:“你当我是傻子啊,打开门我还能活着走出停车场吗?赶紧滚开,不然我开车撞死你们。” 带头的兰思定无声无息抬高胳膊肘,闪电的一拳,车窗玻璃伴着刺啦声炸成了粉碎。 车内的李许昌条件反射的用双臂挡住了脸,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出了窗口,玻璃渣割裂了他的花衬衣割碎了他的皮肤。 兰思定轻而易举的将一个近两百斤的胖子揪住拖了出来,态度和蔼可亲的问:“车窗太厚,我没听清你说的什么,不介意的麻烦你再给我说一遍。” 李许昌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中充满了恐惧。 “谁让你监视她的?”兰思定的双眸里仿佛有死亡深渊让李许昌看一眼便不寒而栗。 “我,街,街拍。” 兰思定一拳咔嚓一声断了李许昌的鼻梁:“什么拍?大声点。” “街……街街街,拍!” 咔嚓一声,眉骨、门牙也和鼻梁一个下场:“是个男人,说话就应该利利索索的,来,再给我说一遍。” 李许昌捂住全是血的脸,痛哭失声:“是有人给钱让我监视的,我不知道对方是谁,是对方联系我的,我只是跟拍监视对象,了解她的日常生活,我全说了,都说了,不要再打我。” “真的都说呢?” “真的真的。”李许昌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放我走了吧!” 兰思定拍拍手上的玻璃渣:“带回去,严刑拷打!” 这种惯用的说辞谁会相信,兰思定只需一眼就认出李许昌,他在国内是出了名的侦探,能在一个不承认侦探的国家混的风水水起就说明他够滑头够有手段。 ……啊?李许昌傻眼。 “来把衣服穿戴整齐点,我们可敬的老大请你喝茶。”肖恩帮李许昌整理衣服,然后亮了亮手里的刀,“乖乖听话,不然我这把刀可不太听话,懂吗?” 懂当然懂,傻子都懂了。 …… “李许昌,好久不见,改头换面了啊!”在酒店的小德,脸上的阳光消失的无影无踪,收起天使的面孔,眼眶下的阴郁显示着他深藏的一面,能跟着兰思定走南闯北哪里会是简单的人物,霍小德这个名字在黑客界内绝对是响当当的,他能用本名出来混就表示他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李许昌尖着嗓子破音。他明白了,虽然早知道他们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但是在小德没有出现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是白艾的周边关系,老板没说白艾有这么强悍的背景,这些人当中,小德是唯一一个他熟悉的面孔,光这一个面孔就能吓破他的胆子了。一个看上去好像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却能轻而易举的让你家破人亡。 霍小德的出现如手指拨动了李许昌脑中惊恐的弦,让他的害怕更加加剧,这个白艾不是一个普通的副总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背景,让他在此时此刻真的想死。 小德蹲下身,抓住他的头发不客气道:“李许昌,老老实实的回答是谁让你来的,不要滑头,不要无谓反抗,你我都知道彼此的底细,你想活着走出这个房间,最好好好的考虑我的建议。” “小德,你也知道我是个打工的,不过是混口饭吃,无意中踩到你的界,是我不开眼,你大人不计小人放我条生路吧。!” “你做哪行的需不需要我重复一遍给你听听,你上面那几个主家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主家让你调查的人会是普通老百姓吗?你会不知道你现在监视的人是谁?李许昌……我年轻不代表智商也年轻,你好好想想不要总浪费我的时间和耐心。” “能不能打个商量?” 席尔瓦性子急,直接一拳过去:“有屁商量的,拖延时间只会让你更加受苦受难,爽快点似个爷们儿。” 李许昌心底骂娘都骂翻天了,他要遭殃了还让他爽快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真是拿别人的命当儿戏了。 “来来来,都让开,一个个大老爷们做事这么不干脆。”费玲达手中拿着麻绳,吆喝着把挡路的人都赶到一边,麻绳的头有一个结,对着精致的房梁一甩,然后站在李许昌的身边一边打结一边娇滴滴的问:“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不、知、道。”李许昌呼吸困难。 “不知道就先把头伸进来,一会儿就知道了。”费玲达将结好的绳圈放到李许昌的眼前。 不一会儿李许昌垫着脚尖,伸着脖子,手被捆在身后,用力的把头拔高只希望自己不被脖子上的绳索给勒死。 “弗朗西斯科。”兰思定甩着手腕,活动了筋骨。 “是,老大。” “命运交响曲的黑胶。” “老大的品位依然经典。” 满嘴胡话的人就是应该受受教训,一群人搬了椅子一边喝啤酒吃蛋糕一边欣赏血肉横飞的暴力场景。 哀嚎声音乐声,在套房内交织的好不热闹,兰思定的重拳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住,不出十秒吊住脖子的人终于放弃抵抗的求饶。 “等等,等一等,再打就没命了,是龙爷让我监视的,是龙爷、龙爷!”李许昌感觉自己已经快不行了,眼睛肿的睁不开,鼻子也断了,下颚骨还开裂,嘴一动就疼的厉害。 兰思定停了手,安德鲁赶紧端来一盆水让其洗手:“老大休息会儿。” 小德表扬李许昌道:“很好,终于学乖了,为了糊口丢命不值得。”“诶,鞋带开了。”低下头正好兰思定的铁拳从小德身后如闪电般飞了出来。 李许昌顶着完全断掉的鼻梁,痛苦的哀嚎:“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为什么还打我。” “我有说过你实话实说我就放过你吗?下次接活眼睛擦亮点,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兰思定说完继续洗手。 “我就知道是他,那个混蛋。” 小德脸上出现了狠厉的表情,和他阳光的长相一样都不相配,平日闪亮的眸子里全部是 “你认识什么龙爷。”菲尔特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应该不是上的了场面的大人物。但是事事没有绝对。 “龙爷他也叫的出口,我的手下败将。” 贝亚特说:“你手下败将不是挺多的,能给你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应该很特别啊。” 小德磨着牙,硬生生的说道:“他是我哥,亲生的。” 霍小龙,大他三岁的哥哥,因为行为不良被s(海豹突击队)给踢了出来,他罪行累累所作所为霍小德连想不想再多想,霍小龙的存在完全就是在给霍家人抹黑,一个失去良知的人,一个根本不配做人的人,他居然在中国居然让人监视白艾,他想干什么? “你哥?”肖恩奇道。 费玲达不太在乎的说着:“你还有哥,我一直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 “菲尔特,你知道吗?”安德鲁问道,他们这群人当中除去兰思定,最先认识小德的是菲尔特,平日老大对所有人的背景家世从来闭口不谈,所以他们聚在一起也懒得交流这方面的信息。 “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小德是老大的远房亲戚。” …… 这误会闹大了,看来他们是时候该聊聊彼此的家人,明明每个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伙伴的底细呢? 席尔瓦听完小德的复述,挠着头狐疑道:“不过霍小龙这名字我在s也没听说过。”突击队那边的人他基本上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小德道:“你不可能听过,他早就改名了,被家人驱除族谱我要是他也没脸用家族名。” 肖恩道:“怎么回事,你这么好脾气的人也能被你哥气的发飙,再十恶不赦也好歹是你哥吧。” “我可没有这么厉害的哥哥。” 席尔瓦忽然的接话说道:“你哥改什么名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突击队在几年前确实出了一件不小的事,当年那件事还闹到了五角大楼,能不大吗? ------题外话------ 谢谢宫陌阡的评价票还有ally1108的鲜花,子弹今天一天心里面都不太舒服,评论确实不是子弹删的,还没删过读者的评论,怕大家误会上午就发了公告,看有筒子留言真的有误会的,如果发现自己的评论没有的,子弹跟大家说声抱歉。 第一百一十二章 在浪漫中撞鬼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二章 在浪漫中撞鬼 小德回答:“安东尼德古拉。舒悫鹉琻” 席尔瓦道:“还真的是他。” 安德里亚起身把李许昌关押起来,众人投射出好奇的目光将席尔瓦包围住,席尔瓦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对小德问道:“小德我可以说吗?” 小德双手交握,不平稳的呼吸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齿还有痛苦,最终用冷静压制住情绪,他开口:“你说吧。” 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他的家族中到底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因为这不单单只关系好霍家一家,还关系到白艾的安危,他自始至终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霍小龙会盯上白艾。 席尔瓦得到允许后娓娓道来:“这个霍小龙在两年前把国家安全局局长的女儿侵犯了,在此之前他还是十三起奸杀案件的主要嫌疑犯,因为他做事相当缜密,从来不留下蛛丝马迹,没有毛发、没有体液、没有指纹、更连脸都完全遮挡,属于是犯人指正都辩认不出罪犯。” “曾经在局长案件中有三人愿意指正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这三个人分别是凌晨送报的快递员,园丁和巡逻警察,可是在指正前这三个人,一个在一起商超劫案中不幸身亡,一个溺水不治身亡,一个心脏病突发死亡,最让人骇人听闻的是死于心脏病的证人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心脏病记录,而他的家人也没有相关遗传,可验尸报告出来以后证实是正常死亡,而所有证人的死亡经过调查显示全部和霍小龙没有任何关联,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所以他即便是被人怀疑,但是也因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可以起诉他而无法定罪。” “关于霍小龙的案子从第一个案件发生,到最后一个案件结束,时间线拉的很长整整有六年的时间,他一直安然无恙。是因为在安全局局长女儿的事情发生后,指正人的出现才把他揪出来,也正是因为相同的犯案手法将过去六年的十三起奸杀都定在他的名下,当局当时未免打草惊蛇并没有公开指正人的身份,可以说霍小龙根本没办法对其进行迫害,可是这三个人还是死了,而他连法庭都没有上,虽然无法起诉他,当时军队却没有办法接受有污点的军人,所以在事情陷入僵局以后将他开除,并且永久禁止他出入美国境内。” 事情的始末就是如此,很惊人让倾听的人无法相信。 久久,费玲达问小德:“你也相信是你哥哥做的这些事吗?”如果是她,她不会相信,只要没定罪她会用整颗心去相信自己的家人。 小德冷笑:“我宁愿不相信,但是事实是他告诉我了真相。” 费玲达怔忪:“你说他告诉你他杀了那些无辜的人?” 小德摇头:“如果他告诉我实情,我会不录音吗?我会不检举他吗?当我质问他让他否认,让他告诉我这些都是有人陷害他,我不希望这是事实,他却用眼神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 小德一辈子都记得当年霍小龙看他时候的表情,那么得意那么轻蔑,那么让他绝望。 肖恩问:“为什么?”如果霍小龙是霍小德的亲哥哥,那他们受到的家庭教育应该是一样,怎么会兄弟的性格如此相悖,这不符合常理。 小德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他是我最崇拜的人,聪明、能干、博览群书了解很多别人不了解的东西,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受人尊敬,连父母都会对他礼待三分,不像对我一样唠叨。我们一家人以为他会从政,但是最后他却选择了加入军队,让我们大跌眼镜,不过他在军队表现也很优异,曾一度是霍家最大的骄傲。”正是这个骄傲在后来彻底毁了霍家的荣誉。 霍小龙三个字在霍家从荣誉的代名词变成了耻辱的代名词,霍小龙离开军队也离开的霍家,他的档案被印上绝密两个字然后被尘封,而霍小德为了了解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的哥哥入侵了军方系统,在霍小龙的照片下他看到了安东尼德古拉六个字,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哥哥早就丢弃了霍家的姓。 从此没有人知道霍小龙的下落,而小德也是在一次无意入侵中,了解到霍小龙和李许昌有关系。 故事就此完结,霍小龙的三十五年用寥寥片语就能总结,可他带给世人的痛苦却没有止境,小德因为这件事迄今不敢回到曾经成长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很多因为霍小龙受伤的家庭,他不敢见这些人的脸,不敢回忆,所以只能漂泊,在漂泊中他遇见了兰思定,在一次偶尔的入侵中他成功攻克掉了被业界中人称为最难解决的墙,正自得其乐的为自己的煮咖啡,却没想到一抬头看见有个人站在他的窗户边,带着笑意说道:“咖啡挺香,你说要是进了监狱还会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吗?”而这个人正是兰思定。 从此小德便跟上了兰思定,因为他后来知道最难解决的墙并不是他攻克掉的,而是对方放行,在他进入一番胜利的假象之后,他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 这就是小德的故事,听上去不算太苦难但是能给人带来很大的震撼,让所有人陷入沉思久久无语。 只有兰思定在旁边一直静静的没有多余的表情,因为他从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 “老大,你有什么打算吗?”小德脸色依旧没有恢复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霍小龙能盯上白艾。 兰思定依旧轻松,只道:“我打算给白艾送条项链。” …… 相较于兰思定房间中的热闹,白艾住在隔壁又是另一番宁静的景象。 当命运交响曲的音乐响起时,正在看资料的夏敏停下了动作对白艾说道:“隔壁的音乐声是不是太大了,要不打电话让服务台去说说。” 白艾看了看隔壁,良好的隔音设施也挡不住从窗户传来的音乐声,如果仔细辨别还能听出期间夹杂着哀嚎,于是带着淡漠说道:“我觉得他们在自己的房间内有享受音乐的权利。” 夏敏奇怪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拘小节了。” 白艾低着头翻看材料:“我只是讨厌麻烦。” “好吧,希望晚上的时候他们能安静点。”夏敏不是笨蛋,听动静都知道隔壁是在打架,这里是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国家,即便城市再好也掩盖不了罪恶无处不在的事实。所以明哲保身没有什么不好,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隔壁住着的人正是兰思定。 这天晚上,等到夏敏入睡后,白艾在自己的卧房拨通了一组号码。 电话接通,从中传出一道娇俏的声音带着喘息:“白姐,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啊?一向都是我给你打的,你今天不忙吗?” 接电话的女孩看上去皮肤白皙,身材适中双腿修长,不高不矮的个子加上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孔,明显不是中国人。她穿着贴身的t恤和热裤,高高扎起的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踩着手绘帆布鞋显得青春靓丽。 “干什么呢?气喘吁吁的。”华盛顿和中国相差十二个小时,所以她在深夜给中国打电话,正好是对方的白天。 “追星。”接电话的女生叫林沐琳,今年二十岁,还在大学在读,平日除了上课打工最大的爱好就是追星,各种歌星、影星、男星、女星,其热爱程度连笑星都不放过。 “你夏姐知道你一天在明星身上浪费钱吗?” “知道,夏姐表示像我这种盲目拉动经济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生命,但是我除了出卖过剩的体力之外,金钱一向是弱势,就算想花钱也没有经济能力不是。”林沐琳一边追着明星的保姆车跑一边抽空跟白艾探讨自己的爱好。 白艾静心听着,没有打断小女孩的抱怨,直至她说完了想起问白艾什么事的时候,白艾才说道:“沐琳,我被人跟踪了。” 林沐琳立刻停下脚步,手上高举着的她花了四天不眠不休自制的led灯环绕海报也直接丢给了同伴,声音从高八度立刻转换成低八度:“什么情况?白姐你没有危险吧。” “没有危险,只是一般的跟踪监视,从国内跟过来。” “那应该和你同一班飞机,我去查查有没有我熟悉的名字。” 林沐琳是名混血中英混血,有英国国籍的父亲生前是名非常有能力的私家侦探,所以林沐琳从小的逻辑分析能力也很强,在她六岁的时候父亲去世,父亲也没有什么亲戚,所以母亲带她回国然后遇上空难,她活了下来,母亲却没能幸运逃脱,于是林沐琳进入了当地的孤儿院,从而认识了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夏敏,当然还有许多兄弟姐妹。 夏敏是孤儿院的大姐大,对弟弟妹妹的培养有自己一套独特的理论,而这套理论只有一个字:钱。 怎么才能赚到钱,那就是压榨要从童工开始。林沐琳一到孤儿院,夏敏就发现了她独特的能力,于是开始好好培养她,到林沐琳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是声名大噪的安全调查员。 一般的人员查找对于她来说不在话下,所以白艾才打了这个电话。 林沐琳说干就干,挂了电话直接开工,她身边的同学在远处叫道:“林沐琳你干什么呢,快过来啊,沈嘉铭要下车了。” 林沐琳挥挥手:“玩你们的去,我有事走了。” “你又来了,你到底是不是沈嘉铭的粉丝啊。”同学急眼,林沐琳已经不是第一次放她们鸽子了。 是,当然是,昨天晚上做梦她还梦到和沈嘉铭一起参加跆拳道了,不过偶像再重要也没有白姐的安全重要,再说了……白姐可是她的首要客户,平时给她的零花钱都能抵她半年的兼职了。不看人情看在钱的份儿上她也得有个优先选择不是。 …… 白艾打过电话以后依然毫无睡意,她在思考为什么会有人对她进行调查,于是从床上捻起披肩裹在身上往阳台走去,推开门视野一下开阔,然后听见耳边兰思定打招呼的声音。 “嗨,晚上好啊,睡不着吗?”兰思定笑盈盈的隔着一段距离趴在阳台上,他手中拿着一瓶香槟对白艾晃了晃,“想喝点吗?” 白艾道:“我去给你开门。” 兰思定赶紧阻止:“不用那么麻烦。”然后纵身跃上阳台。 两人的阳台之间隔着近三米的距离,兰思定却如履平地,毫不在乎的从二十多层的高楼上,借着建筑物外的壁台当支点,眨眼间跳到了白艾的身边。 “快吧。” 白艾接过香槟杯:“你不怕掉下去。” “我更怕少看你一眼。”然后用阳台上的开瓶器砰一声打开酒瓶,倒上两杯。 白艾立在兰思定的跟前,一直注视着他,自从他照顾了她生病以后,他们的关系好像有些不同于以往,没有以前的剑拔弩张多了现在的随意相处,兰思定一步步的渗透到她的生活中,现在即便是出国看见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变得理所当然。 “怎么呢?”兰思定见白艾盯着他看摸摸自己的脸。 “下次出门前照一下镜子。”白艾心细的看见兰思定胳膊上有一道道血痂,是他下午用拳炸掉车窗玻璃的时候留下的。 白艾知道她被人跟踪了,也知道兰思定在她的身后一直保护着,不过在没查出是谁在跟踪她之前,她只会假装不知道。 “你不就是我的镜子。”兰思定搂住白艾的腰,将她环绕近身,然后细致的盯着她的双眼,假装她的眼睛就是他的镜子,两人视线纠缠。 “小白。”兰思定突然动情的说道,“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东西。” “看到了什么?”他叫她小白,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回一声小新呢? “我看到你在担心我。” “你看错了,我没有担心你。”是月色朦胧让他会错意。 “我知道,逗你玩的,我只是想说从你眼睛里我看到我的长相,还真是挺帅的。” 他绝对称得上自恋两个字,只是这一次白艾没有做出反驳,因为兰思定在默默的保护她,其实她有担心是应该的。 喝完一杯香槟,兰思定拉住白艾的手对她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跟我走就是了。” 华盛顿的夜晚灯火通明,层峦叠嶂的暖黄灯光和月辉璀璨成一色,蜿蜒的道路和高架桥柔化了耸立高楼的硬朗线条,兰思定驱车带着白艾去到地方是国家水族馆,不大的地方但是却有色彩斑斓的美景,他包下整个馆因为在这里他需要送给白艾一件很重要的礼物,所以不要有人打扰最好。 但是当兰思定带着白艾走过一个一个玻缸后,他的脸色被刷上了一层一层的黑。因为他的礼物……不见了。 明明应该有海豚出现用嘴叼着一条项链,然后他只需要蹲下身去把项链拿起来然后为白艾戴上,完成这个惊喜,那么这个夜晚就完美了,这是他看了很多爱情电影才总结出来的浪漫。 但是海豚还是那个海豚,在玻璃缸里游的欢快,可项链却毫无踪影,饲养员不是说海豚很听话的不会出现误吞的事情,那么项链呢?哪去了? 兰思定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在水族馆深处的黑暗之中突然响起了一串沉重的脚步声,那么响亮的声音和回音重叠在一起震耳欲聋,就像午夜梦回的索命之声,带着诡异和恐怖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袭来。两个人牵着手停了下来。 白艾有些啼笑皆非的问道:“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吗?”一部水族馆恐怖片,真人出演,现场立体环绕。 兰思定是无神论者,对白艾的提问他也疑惑的摇头:“不能啊。”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失声惊叫的跑出水族馆?白艾绝对做不到。 “等等看看是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个人都不是害怕未知的人,听着脚步声也都表现出绝对的冷静。 很快脚步靠近,突然一道人影冲破了黑暗,投身向光明,那身影浑身湿黏,身后拖出一道道水珠,只见他带着雷霆之势毫不犹豫的朝着兰思定冲去。两人撞了个满怀,身影开心的叫道。 “兰思定,是我,是我,杜杜里,终于见着你了,终于见到你们了,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疯了!” “我知道你是杜杜里。”兰思定本来牵着白艾的手,因为被杜杜里用力的撞击,在后退中怕拉扯到白艾,不得不松开手。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后,他扒开挂在自己身上的杜杜里,忽然眼神一暗,浑身怒气腾腾,然后一拳毫不犹豫的砸在了杜杜里的脸上,让扒着他像八爪章鱼的杜杜里跌在地上滚了无数圈都没停下来。 白艾不明白兰思定为什么要打杜杜里,而兰思定却有充分的理由打人,因为他准备送给白艾防身用的军用项链正挂在杜杜里的头上。 美好的夜被跟着白艾游学的杜杜里毁了,他偷听了兰思定在房间中的谈话,所以本来打算跟踪兰思定的同伴,到水族馆想看看是什么项链需要安排这么大一个排场,可没有想到最后他不但跟丢了,还丢了手机,没办法和留在酒店休息的多米联系。他一个人好害怕,害怕的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海豚的池子,因为脚抽筋差点就死掉了,还好海豚善良把他顶了起来。不然世界上就没有他杜杜里了。 兰思定安排的水族馆约会就在杜杜里的搅和下啼笑皆非的收场,他不甘心不顺意,为了能够和白艾在异国留下美好的回忆,于是第二天一大清早又去敲白艾的门。 “我们去野餐吧。”兰思定提着已经装满食物的篮子强烈要求。 “我能拒绝吗?”白艾想不通兰思定的执拗,为什么一定要约会。 “不能。”兰思定推着白艾进屋,“你先换衣服,我给你准备了野餐用的裙子。” …… 华盛顿市区面积178平方公里,其中有10。16,的地区是水,这里原本只是一片灌木丛生之地,只有一些村舍散落其间,但是如今它作为美国的特区,向世界展示着它独特的魅力,大片的草地镶嵌着现代化的城市之间,用绿色点缀着繁华,用繁华承托着宁静。 白艾穿着长长的白色裙子,轻柔的材质随风飘扬,明明用大手帕绑好的马尾,却被兰思定抽掉,长发纠缠在风中,滑过他的掌心。他躺在白艾的腿上,仰着头近看她的美丽,那样动人心魄让他魂萦梦牵,曾几何时他也会有爱人,这是多年前兰思定根本不会去想的事情。 “妈妈,妈妈。”忽然稚嫩的童声打断了兰思定的沉醉,草地上磕磕绊绊的跑来一个小男孩,一脚过去差点踩中兰思定的脸,他赶紧弹了起来怒视着居然敢打扰他占便宜的小家伙。 白艾看着自己怀里肉呼呼的肉团,不知如何动作,软绵绵的肉碰一碰都怕碰疼了他。 “妈妈,妈妈。”男孩是中国小孩,说的也是中文,软软的童音不太标准,让人听了心都酥麻。 “我……不是你的妈妈。”白艾说的很慢,也不知道小男孩能不能听懂。 小男孩睁着圆啾啾的眼睛,黑色的眼睛清澈通透杏仁一样可爱,小小两颗牙齿招人喜欢,圆滚滚的手臂挥舞着,用小小的脑袋一个劲的往白艾怀里钻,牙牙而语:“香香,妈妈,香。” “小东西,香也不是你的,占我老婆的便宜,你经过我允许没?”兰思定直接把男孩抱开,严肃的教训到。 白艾赶紧站起来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人在找孩子:“谁家的孩子走丢呢?” 兰思定一点都不着急,笑眯眯的诱惑着手中的小东西:“叫爸爸。” 噗,噗噗,噗噗噗!小男孩皱了皱鼻子翘起嘴唇,鄙视了兰思定的调戏。 兰思定将宝宝举了举逗的他咯咯直笑。 “叫爸爸。”兰思定锲而不舍的引诱未成年小朋友。 白艾拍拍兰思定的肩膀:“叫警察。” 兰思定不为所动,用手指指着白艾:“妈妈。”然后再指着自己,“爸爸。” 孩子只顾咯咯的笑,没有空搭理兰思定,终于在不远处传来了女人的惊呼声。 很快一对年轻夫妇跑了过来,女人含着泪把孩子从兰思定手中抱走,男人频频道谢,小男孩在父母的怀中还对着白艾挥着手说道:“妈妈,妈妈。” 孩子真正的妈妈对白艾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还小,见到黑头发就以为是妈妈。”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白艾道:“没关系。” 兰思定却不善罢甘休的说道:“以后看孩子小心点,这么小就走丢了,遇见我们是好,要是被别人抱走你们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 都是中国人,兰思定教训起来毫无压力。 白艾轻语:“你少说两句。”没看到这对夫妇都快奔溃了吗? 年轻爸爸骇红了脸,带着家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是我们做的不好,你先生说的对,这么有责任心的人不多见了,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 兰思定对于年轻爸爸的说辞非常满意,目送了一家三口后,他一把搂住白艾低着头对她得意的说道:“听见没有太太,别人都说你先生我会个好爸爸了。” 白艾还在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没空理神经兮兮的兰思定。 兰思定不甘心,将脸凑到白艾的跟前:“咱们也生个孩子吧,肯定比那小子可爱。”自从那一晚初夜过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她,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美人在侧,不为所动的那是太监。 白艾腾一下红了脸,连耳根都在燃烧,即使她的表情异常的淡然,但是她的脸色完全透露了心底的羞涩。 “该回去了。”白艾提着已经没有食物的篮子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兰思定跟进。 白艾置之不理。 “有没有心动?”兰思定刨根问底。 心动倒是没有,她现在只有行动。 “不回答,是不是因为害羞啊?” 白艾慢慢的走着,没有回应的打算。 “未婚妻,你的脸已经红透了,不说话不会是在回忆什么不该回忆的内容吧。” 白艾终于看了一眼兰思定:“有什么内容是不该回忆的?”她是成年人,做过的事都可以回忆。 兰思定邪笑:“这么说,那一晚你还满意?”反正他是非常非常的满意,满意的恨不得能现在就把她扑到。 “我醉了记不太清。” “要我帮你重温一遍吗?”兰思定围着白艾转悠,逗她真是有意思。 其实兰思定明白,除了将她灌醉,以白艾的性格,如果心甘情愿和他再共度良宵,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把心交给他了,所以对于这件事他不急,急也急不来,他用男色夺去了她的第一次,那么第二次一定要用心打动她。 兰思定一直跟着白艾身边,忽然顺手放了一个东西在她的头顶。 “什么东西?”白艾感觉眼前有绿色的阴影。 “树枝编的花环,戴着你头上很漂亮。”她不喜欢花,所以他用只有绿叶的树枝编出一个环。 “什么时候学会的?”白艾轻轻摸了一下头上的花环,能感觉枝节纠缠的非常精致。 兰思定回到:“训练的时候打埋伏得在头上戴伪装,所以就会了。” “谢谢。”白艾道。 兰思定把脸颊凑过去:“你说什么,没听见。” 白艾轻笑抬头,准备再说一声谢谢,却在咫尺间,因为兰思定的突然的低头,两人的唇碰在一起。 兰思定圈住了白艾的腰肢,微微弯下身躯,树荫下她被他拥在怀中,他们的浪漫在这里并不会造成路人的侧目。 兰思定用舌熟练的撬开他眷恋的贝齿,感受她带着青涩的温柔,她的回应勾起他的沉迷,他想宠她一辈子,知道永远。 吻持续了多久谁也不知道,当兰思定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白艾,让她走在路边,用自己的身躯阻挡了车辆呼啸的尘嚣,他开始傻笑,今天他和她之间又多了一项回忆。 …… 回到酒店,兰思定送白艾回了房间,因为知道她下午要出去准备生意上的何谈,所以他提前下楼让服务生准备取车。 就在兰思定走过美轮美奂的大厅,他看见金碧辉煌的旋转门门口走进来一个他非常不想见到的人。 “兰少,真巧,又见面了。”在酒店的大厅中陈家林带着愉悦的音调打招呼,面对兰思定的黑脸他非常有成就感,这一次换做他闪亮登场,充当这次美国之行的陈咬金。 兰思定笑了笑:“陈董真闲啊,又出国了。” 陈家林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相邀:“彼此彼此,有没有空喝一杯放松放松。” 兰思定没有拒绝的道理:“女人都出去工作了,光剩男人在家,好啊。” “不如今天晚上怎么样?” “我在酒店藏酒室敬候佳音。” 短暂的相遇,伪善的问候,充满火药味的过招,两个男人在凯悦大厅成为焦点。 为了白艾他们针锋相对在所不惜,抛开自己的年纪和身份,拿出最原始的男儿本色,进行一场让人光看就想掩面的幼稚争斗。 这天晚上,白艾还在外工作,而陈家林按约定已经和兰思定碰头了。 “这支酒的味道怎么样?”陈家林为兰思定倒上一杯酒,见他品尝后询问。 他们见面是来喝酒的吗:“陈董耍的手段最近让我有些累啊。”这是事实,兰思定不介意说出来与人分享,不过他没有告诉陈家林,一般能让他累的人,都会付出惨烈的代价。 “我有吗?”陈家林好生愕然,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 “没有吗?” 陈家林有理有据的说道:“工作需要,白艾是个全能的人才,她能担纲重任,受公司重用合情合理。” 他是个商人,他就是要耍手段谁也管不着,就像他兰思定不也利用职权调查了白艾的背景,他辛辛苦苦守了五年的完美女人,如今却快成了他兰思定的囊中之物,想起来牙龈就隐隐作痛。 兰思定不甘示弱:“托陈董的福,让我明白白艾确实是个值得珍惜的女人,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将她抢走。” 陈家林故意说道:“作为一名军人,出国应该很受限吧。” “陈董不是在做有关我的调查,这种事还需要问我吗?怎么?调查结果你还没看见?”兰思定笑意满满,好像一点不介意被人探查背景,他出国困难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 陈家林一肚子气有口难言,他是找人调查兰思定,可调查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除了四个字花天酒地再找不到兰思定的任何信息,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 陈家林压着心口的郁卒,不怀好意的建议:“其实如果兰少觉得这份工作队白艾来说太过劳累,大可以劝她辞掉。” 兰思定只想给陈家林一拳,他要是能让白艾辞掉工作,那白艾就不是白艾了,可是该有的虚假风度他还是有的,看一看迷蒙的夜,他淡笑。 “女人需要安全感,有自己的事业才会有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白艾是个能干的女人,工作之余对我的衣食住行方面的照顾也从未疏忽过,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让她辞职呢?她热爱工作,而我热爱工作中的她,只是希望陈董稍稍有些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不要什么事都丢给一个女人来劳累,毕竟你才是陈氏的董事长。” “兰少……真是大度。”白艾在照顾兰思定的衣食住行,他们俩已经住在一起呢?不可能,陈家林忍不住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道,“不过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安全感,兰少应该检讨了。” “相爱的人相互尊重,我接受她的一切而不是妄图改变她,或者让她为我改变,这一点陈董做不到吧。”陈家林的家族一直干涉白艾的为人处世,一直想让她屈服于陈家的尊严之下,他们何时尊重过白艾,光凭借这一点兰思定就有自信在这场爱情的征战中占得上风。 “她是我的员工,出于商业考虑,我派她去哪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话题终于上升到针锋相对,兰思定也毫不客气的反击道:“出于政治考虑,家族企业不正是代表封建迂腐,固步自封的表现吗?毁了才能符合精神文明建设。” “兰少真是年少轻狂,这么刚愎自用会不会太过目中无人了。” “那是因为你欠缺勇气,所以才会觉得别人更甚自己一筹。” 两个男人越说越火大,越说越想弄死对方,谁看谁都不顺眼,如果不是彼此披着人皮装斯文,估计早就挽袖子亮膀子将情敌置于死地。 空气中充满暴力的因子,两个男人都在用理智克制自己的冲动,谁先动手就是输家,他们是文明人,即使骨子里不文明也要力求假装文明。 “陈董,你知道吗?”刚才还带着火爆的兰思定,转眼优雅的举高酒杯,一饮而尽。 “知道什么?”陈家林不甘示弱,也倒上一杯烈酒然后一口干掉。 “你输定了。” 陈家林气的发笑,想问问兰思定,谁给他的自信。 兰思定接着说道:“白艾不是靠守护就能心软的女人。”“她要的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一个能和她平起平坐,而不是只会伸出臂膀为她挡风遮雨,她不是依人的小鸟,也不是缠着大树生长的莬丝花,千丝百绕,轻缠紧依从来不是白艾的风格。 “我认识她五年多快六年了,我知道她要什么。” “五年吗?我和她认识五十多天多一点,现在她手指上戴的是我送的钻石戒指。”兰思定毫不留情的说道,“感情如果用先来后到做标准,那她早就应该爱上了你,而不是和我……订婚!” “你了解白艾吗?兰少,据我所知你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得到今天的结果的。” “你连接近她都莫法,还这么瞧不起我的手段,陈董未免有些孤芳自赏啊!”五年光看着一个女人心动,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这是爱?他当他是长腿叔叔白艾是小孤女?给点恩惠就能得到女人的芳心。 追求是要讲策略的,光有天时地利缺少人和最终的结局也只能输。 陈家林有感兰思定的一番话,确实……他的五年和兰思定的五十天,有着天壤之别。从一开始他打算等白艾的决定就错了。 她是一个铜墙铁壁的战士,如果不卸掉她的盔甲,谁都别想走进她的心中。 现在他顿悟还不算晚,真是感谢兰思定跟他说这些。 陈家林质问:“兰思定,强行干涉白艾的生活,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我不用去想她的感受,因为我和她感同身受。”白艾痛他也会痛,白艾喜他也会喜,白艾的一切都牵动着他的末梢神经。 “兰少,那我们拭目以待了。”只要白艾没有结婚他就有机会。 “是吗?”现在的陈家林和他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感情是没有公平的,得到所爱之人的心才是赢家,陈家林从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再想在错误的道路上扭转乾坤,谈何容易。 他不介意和陈家林分享自己的心德,是因为他知道陈家林已经输了。 眼看谈话就在尾声,突然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于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一起接通电话。 只听:“喂?我很忙!”兰思定和陈家林异口同声,然后在同时挂断了电话。 兰思定瞪陈家林,用眼神蔑视:虚伪 陈家林瞅兰思定,用目光鄙夷:粗鲁。 隔着窗户,室内有十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阳台,二十只耳朵竖起来把兰思定和陈家林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费德玲突然恶狠狠对身边的席尔瓦低声咆哮:“你掐我做什么?” “我在看是不是做梦。” 费玲达一拳过去送了席尔瓦一只熊猫眼:“你是在做梦吗?” 席尔瓦捂住发烫的眼眶,怏怏的说道:“老大和陈家林还真是幼稚的让人难以置信。” 九道赞同的声音响起:“确实。” 第一百一十三章 恐怖的恐怖袭击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三章 恐怖的恐怖袭击 两个男人在各自熟悉的领域中一向意气风发,兰思定的潇洒和陈家林的英俊都各有千秋,但是一面对白艾,处理起感情来智商锐减不是一星半点,把针锋相对诠释的淋漓尽致。舒悫鹉琻 兰思定和陈家林的闹剧白艾并不知道,她是快到凌晨才回到酒店的,这次的合谈是关系陈氏酒店的转型,而她见的普尔科斯公司是一家垂直一体化的钻石公司,作为全球最高的珠宝店,拥有独一无二以及绝对高品质的块状大型珠宝。 普尔科斯在初创总公司的时候,就已经拥有自己的切割、打磨工厂以及镶嵌工作室,所有的首饰都是自己工作室的出品,没有第三方,这样模式一直延续到今天。 作为普尔科斯的订制客户还可以目睹明星钻石珠宝诞生的过程,犹如一场场视觉的盛宴。 设计师会在纸上画好草图,然后根据草图上所标示的尺寸和颜色来选择钻石,而后技师们会在凝固的石蜡上完成整个创作。从极富创造力的设计到完美的镶嵌工艺,每一件都需要众多技师数百小时的精心雕琢。 许多身怀绝技的技师都是在普尔科斯接受的训练,他们已将超群的镶嵌工艺演绎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精良的金属和钻石被精心契合在一起演化成为一件件精美绝伦的耳环、项链或手镯。 普尔科斯的设计师团队密切合作,开发新的潮流趋势和新鲜的创意,使用的珠宝皆是以罕见的钻石以及经典款式的珠宝闻名世界,他们不受时间的限制,是永恒的美丽,可以代代相传。所创作出来的珠宝能给佩戴者的带去高贵灵动的感受。 陈氏就看中了普尔科斯的独特,同时也为了能够开创新的商业视角,在早年前便开始筹划,而发起人正是白艾,最终促使陈氏决定在自己的酒店中独创出珠宝配套销售的服务,有点形同于国外的酒店配套赌场一样。 普尔科斯的珠宝世界闻名,来购买珠宝的人都是生活在世界金字塔塔尖的大人物,而陈氏打造的酒店也是走世界尖端的路线,所以和普尔科斯合作可以很好的打开酒店的知名度。 普尔科斯看中陈氏一是因为他们看中了中国的消费能力想开发中国市场,二是陈氏有绝对的护航能力,涉猎行业众多,商贸成熟。 这一次的商谈陈氏是为乙方,而普尔科斯是甲方。 回到酒店的白艾并不打算休息,她知道陈家林已经到了酒店,因为在普尔科斯的时候他有打电话来,安排工作,说明他在早上会一早和普尔科斯的总裁见面,所以白艾提前着手整理好了资料,在忙碌中等待黎明的到来。 四五点的时候,多米打开了卧室的门,看见客厅点着一盏灯,而白艾正靠着沙发对手中的资料勾画着。 多米光着脚丫身穿棉质的长衫走过去避开了那些资料对白艾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一晚上没睡?” “恩,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不多休息会。”夜幕刚刚刷去一层黑,天边显得灰蒙蒙的。 多米面对白艾的关心,开心道:“习惯了,你忙你的,不要因为我打扰你工作。” 杜杜里出现在水族馆后,因为掉到水里加上受了惊吓所以一直在生病,本来兰思定提出让杜杜里到他的房间去共住,但是十个人在房间中占山为王,再加上李许昌还被关着,实在是没有杜杜里休息的空间。 所以白艾和夏敏商量以后,让杜杜里和多米搬到了她们的房间,反正房间够用不过条件是分担房费。 多米在厨房开始给挑食的杜杜里准备早餐,先煮好咖啡给白艾端了一杯过去,然后回到卧房去取了一颗小小的箱子,打开里面是各种面膜和保养品:“你没事用一点,这是老爷让人特制的效果非常好,家里女人多所以对保养品的要求也高用不惯市面上卖的,知道我们要跟着你游学,走的时候交代我一定要交给你。” 白艾说了谢谢,没有拒绝,一点人情礼物她收下是代表礼貌,也代表她会重视多米和杜杜里的存在从而对得起这份礼物。算是给对方一个心安。 早上六点,陈家林给白艾打了电话,要求在他出发去普尔科斯前见上一面,这一次他来是因为和普尔科斯的皮尔森总裁有私交,为了能最大程度的促成合作,所以他上午需要去陪皮尔森打早高尔夫。 先到白艾的房中,陈家林通过资料了解昨天合谈的大致情况。 “陈董,咖啡。”多米做好早餐为两人新煮了一壶,然后端着早餐进到杜杜里的房间,将客厅的空间留给了两个需要商谈的人。 在陈家林进门的时候,白艾已经做了介绍,他当时有些愕然,没想到柏帆对白艾的评价如此之高,居然放手让杜杜里走出迪拜,只为了跟着她游学。这件事是好事同时也是白艾的私事所以陈家林没有任何异议,但是他担心的是如果父母知道杜杜里跑来中国找白艾了,估计又得提高警惕,用防贼的态度来为难她。 “昨天下午谈的怎么样?”看完资料陈家林对白艾问道。 白艾说:“对方对场所的要求很苛刻,用地要他们来选择,装潢方面也必须按照他们的要求,同时提出每年只会支付百分之八十的租金,其余百分之二十按照营业额的高低做调整,虽然资金卡的很严格,不过以他们的品牌来说,可以给酒店来带不少的客源,提出的要求还算我们能接受的范围。” 陈家林点头:“有可能把租金费用提升到百分之九十吗?”十个点位看上去很可观谈判起来也很困难,但是陈家林对白艾有信心。 “我试试。”白艾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去谈这次的合作,珠宝商在乎的无非只有两点,一是客源二是货源,普尔科斯不用担心客源,但是货源是个匮乏点,因为普尔科斯公司所出品的珠宝都是以大而闻名,纯度高份量重,形状大气蔚为尊贵,高标准高质量的珠宝也就限制了原材料,白艾觉得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如果她能找到一家好的货源为其和普尔科斯牵线搭桥,那么这场陈氏酒店和普尔科斯结合的商谈陈氏势必占了上风。 陈家林从西装里拿出一方小盒子放到白艾的面前:“你打开看看,这是普尔科斯公司推荐的一款腕表,皮尔森让我转送给你的,如果颜色不满意可以让工作人员过来帮你换。”其实这款银河系的珠宝腕表并不是什么所谓的馈赠,而是陈家林早先就已经向普尔科斯下了订单,然后在飞机上打电话让人送到机场。 30克拉215颗闪烁的钻石每一颗的位置经过精心铺排,镶嵌角度不尽相同,慑人的光芒如水银般流泻,将夜空的繁星景象演绎得淋漓尽致。表带的链节部份以铂金制造,将一颗又一颗绝美的钻巧妙地接壤,织造出线状纹理,呼应万里无垠的夜空银河,呈现钻石最纯洁的美态,释放深邃透亮的色彩,绽放永恒不息的光芒,犹如夜空的无数繁星醉人心神。 白艾不允许他接近,公司福利她也可以拒绝,但是她不会拒绝客户的馈赠,这一点陈家林比谁都清楚。 陈家林把话说到这里,白艾也没有好反驳的,不过她并没有打开盒子,根据商业习惯她确实会收客户的馈赠,但是她也从来没有习惯去看馈赠的东西是什么。这些奢侈品终究只会躺在保险柜中,待到她需要的时候转手或者送去拍卖。 陈家林见白艾不为所动有些失望,不过只是在心中失落继续说道:“今年还剩三四个月,你的任务很重,加上明年开年公司的大部分任务肯定也要你来跟进,所以你的奖金和分红我都帮你做过调整了,按规定你拿的比例和我一样,也算是对你工作努力的回报。” 白艾没有太多触动的道:“知道了,谢谢陈董。” 两人的谈话到了尾声,陈家林看了看手表,到时候该出发去普尔科斯,于是白艾送他出门,两人在门口互道再见。 陈家林走后白艾没有关门,站在门边她目送他的离开,因为她一直在回忆陈氏里有员工和董事长拿一样分红的规定吗?好像没有,白艾能深切的感觉陈家林在帮她,帮她尽快的脱离陈氏。 …… 关好门,进了屋子,白艾看见夏敏从杜杜里的房间出来。 夏敏手中捏着一叠钱,眉开眼笑:“你家学生让多米出来叫你说有话说,不过多米不想打扰你和陈家林谈事,所以他就开始叫我,然后用金钱腐蚀我的灵魂,让我务必转达你,他有话跟你说,正好陈家林也走了,你进去看看什么事吧。” “你呢,吃了早饭再走?” “不吃了,睡的有点晚,我准备准备得赶紧出去了,今天别等我,估计得明天才能回来。”现在已经是近八点,华盛顿的上班高峰期可比国内恐怖多了,走早点免得迟到。 夏敏到了华盛顿以后也是忙着外出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设计师展会,偶尔和白艾喝杯咖啡已经算是清闲。 今年世界室外设计师大赛即将召开,夏敏作为鼎尚的经理同时她也是一名设计师,所以出国吸收同领域经验是必须的。自从她在鼎尚站稳脚以后,基本上每年都会因为这个原因出国一趟。 只是这一次恰好和白艾凑到一起,对于她来说简直喜不自胜,房间够大,房费有人分担,她还能拿公司的出差费,何乐而不为,这样的出差要多来几次,她离暴发也就不远了。 白艾进了杜杜里的房间,多米正在窗台边看书。 杜杜里躺在床上直叫唤:“白艾,白艾你来了。” 他挥着手让白艾靠近,等她一站到床边立刻动情的抓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眶下是两片现实病痛的乌青,高烧把嗓子烧的沙哑,猛烈的咳嗽震动着他的胸腔,眼中含泪闪闪烁烁,如垂暮老人在交代遗言:“白艾,我有点话想跟你说,而且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你要记住啊。” “杜杜里,废话少一点,吃药。”多米对杜杜里接下来要说的话感觉烦躁,她抓了好大一把西药在手中,杜杜里不忍直视痛苦的别开视线,“算了,吃药也不管用。”吃不吃反正到时候都会好,那么他选择不吃。 他最讨厌吃药,于是悲伤的闭上眼摇了摇头,希望能借此逃避。 “演戏是不管用的。”多米伺候杜杜里多年,他的毛病早摸的一清二楚。 “那等我把该说的话说完再吃吧。” 多米还想阻拦,白艾出声说道:“他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吧,照顾生病人的心情最重要。” 多米吐纳一口气,瞪了一眼在床上朝她得意眨眼的杜杜里,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多管别人的闲事。 杜杜里得到白艾的首肯,神秘的对她说道:“你,离陈董事长一定要远一点。” “为什么?”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明显不是只把你当员工,兰思定是你的未婚夫,你不能对不起他的。”那个陈家林,看白艾的眼神热烈的快要燃烧,这对兰思定来说是非常不好的事。 “你偷听我们谈话了吗?”白艾笑着问,什么时候杜杜里已经是兰思定的心腹。 “没有!”杜杜里一惊然后否认。 “没有你怎么知道他看我的时候是什么样?” “多米,我累了,我要睡觉,快点,快点拉窗帘,眼睛被太阳光刺的好疼啊!”杜杜里犹如惊弓之鸟,好像睡慢一点就会一命呜呼。 拉起被子将自己伪装成蚕蛹,不敢多看一眼白艾,锁在被褥下小声的嘟哝:笨蛋,这么快就暴露了,真是个大笨蛋。 白艾没有追究,多米拉了窗帘以后代为抱歉,正好兰思定从隔壁过来准备接白艾出去去一个特别的地方看风景吃午饭,夏敏出门的时候他刚巧进门,看着气氛不太对,走到白艾身边用眼神跟多米打了招呼,多米笑了笑不太自然进了卧房,准备去收拾杜杜里。 “怎么呢?”兰思定搂着白艾的肩膀问。 “没事,你又多了一个朋友。” “谁啊?”什么朋友,他记得他好像从来没有朋友,有同伴有伙伴,朋友……只有一个女朋友。 “有这么一个人,不是要出去吗?”白艾没打算告诉兰思定杜杜里对他的维护。 兰思定立刻将奇怪的氛围抛到九霄云外:“对,你跟我走,我保证你会喜欢那个地方。” …… 五彩斑斓的阳伞上被蔚蓝的天空笼罩,天边镶嵌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和阳光融为一体,如颜料渲染出金边相互混合着。枯黄篱笆边陈列着原木凿刻的花盆,猩红泥土里星罗棋布各种绚丽鲜花,舒展枝叶和花朵随风如浪。 城市中的田园,难怪兰思定笃定她会喜欢,他们坐在潺潺流水的河道边,看柳条在微风的吹拂下酣畅摇摆。 白艾扬起头,好闻的树叶味沁人心扉,而兰思定在她对面用视线勾勒着她脸上宁静的美:“下午我送你去普尔科斯公司,等你谈完我们再一起回酒店。” “为什么?”白艾扭转头,她出去谈合约的事情,兰思定一直没有跟过,因为出于尊重他给她留了工作空间,现在突然反其道而行,是因为她别人跟踪的原因吗?白艾如是的想着。 “没为什么,我说送你就送你。”兰思定收起视线,专注于自己眼前的咖啡,因为陈家林来了,他肯定会打探白艾的消息,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一起了,这几天他就玩无赖也势必要赖上白艾。 白艾不再多问:“你明天好像有个宴会对吧。”她记得昨天他们在草地上一起野餐的时候他报备了自己的行程。 “恩,是有这么一个,不是很重要就是认识的人大家聚一下。” 如果不重要他何必在她面前提及,无非是想看她的态度。恰好侍应生送来餐点,白艾低下头喝了一口汤感觉了美味。很久没有开口,直到兰思定盯着她脸色难看到极点她才说。 “你自己去吗?” “我自己一个人去。”兰思定在心里赌气。 白艾再问一遍:“你确定你一个人去?” “一个人有问题吗?”兰思定故作轻松。 白艾抬起头看看远方蓝透的天自在说道:“我没有什么问题。” “哈,我也这么觉得。”兰思定磨着牙附和,气火烧心,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这么冷血的女人。眼前的美味的牛排变的惹人讨厌,什么鬼东西黑漆漆的躺在盘子里真是难看,肖恩还说这里的食物色香味俱全,环境优雅,适合休闲谈心,他是半点都没看出来。 白艾隐隐发笑:“明天我好像有空,要不我去看看?” “你不是工作忙吗?”工作第一,工作第二,工作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都是工作,他兰思定是谁啊?完全可以滚到天涯海角最好永远别出现在白艾的视线内。 “认识些国外政商的人也不是什么坏处,吃完饭我去看看明天穿什么衣服。”白艾不是个善于妥协的人,但是面对兰思定她一次又一次的收起了强硬。 他在繁忙的工作中一次次的抽出时间给她送吃的送喝的,每一次的量都有稍稍的增加,只是为了她能慢慢习惯进食的量,细心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兰思定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也不看白艾,拿起刀叉切了一块牛排放到嘴里,咀嚼一下笑容满面的抬起头对她说道:“味道真不错,你尝尝。” …… 吃完饭,时间还早,白艾和普尔科斯定在五点以后才见面,所有两个人还有大把的独处时间。 白艾虽然处于休息时间,但是她脑中的思考却没有停摆,陈家林交给她十个点的任务,她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把事情办妥当,所以等兰思定叫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走去。 “准备回去了吗?”白艾问。 “我有东西给你。” “你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东西?”他就像小叮当随时都能从百宝箱变出无穷无尽的礼物。 “等一下。”兰思定从车里取出一方盒子交给白艾,“给。” “什么东西?” “衣服。” “给我的?”看来已经早有准备,“是明天参加宴会要穿的?”白艾猜测精准,上次在迪拜,他送的礼物航空回中国,还有很多堆在储物室没时间打理。而前天夜里本来他让海豚递给她的精致钻石项链,后来被杜杜里顶在头上,现在也挂在她的脖子上,照现在看来总有一天她得请个管家专门管理兰思定送的礼物。 “恩,我喜欢看你穿我选的衣服。”因为担心她选的衣服太暴露,他绝对不能容忍别的男人看到她的美好。 白艾准备打开盒子,兰思定按住她的手:“要不等会儿再看。” 兰思定的别扭样让白艾啼笑皆非,她也不是第一次收到他送的礼服,拍拍他的手背还是打开了盒子,里面的礼服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我明天就穿这个?” 服帖的剪裁,镂空的后背,若隐若现的金色质地,如果灯光一照,穿什么颜色的内衣都能看见,她记得他第一次送她礼服的时候,选的样式偏向保守,这一次倒挺放的开的。 “那……”兰思定再拿出一个盒子。 “还有?”白艾接过小的包装盒。“打开?” “恩,打开吧。”反正她都看过礼服的样式,索性把所有的都看完。 “披肩?”白艾笑看比她整个人还长的披肩。三伏天的他整这么大个披肩出来遮阳还是捂痱子?干脆整身皮草,不但安全还能突显她暴发户的气质。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让人今晚做出来。”兰思定这么准备完全是出于私心,里面的礼服是穿给他看的,披上披肩参加宴会,等宴会完了他可以独霸白艾。 白艾想了想:“现在时间还早,你送我到普尔科斯附近的商场看看吧,到时间我直接去合谈,你也可以忙你的事。”她经常出国但是却从来没有到处走走,正好趁着现在有空可以去看看,而且她知道兰思定有要紧的事。 “好,像其他女人一样随便买。”白艾自从在他家住过一晚开始对他和善了很多很多,多的他都觉得受宠若惊。 其实兰思定陪白艾来华盛顿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为了打探消息,他需要去见一些重要的军火商,这些人都是把脑袋别腰上的人,除非是非常熟悉,不然他们绝对不会答应约见,所以兰思定没有办法将其指派给同伴来完成,只能他自己去,而他陪白艾的闲暇全是靠着不眠不休的熬夜换来的。 兰思定把白艾送到普尔科斯旁边最大商场,这一送谁也没想到居然差点生离死别。 …… 兰思定开着车前往华盛顿最黑暗的街区,入口就在前方,马上接近目的地,忽然他的手机在旁边轰鸣。 “小德,有事?”兰思定接起电话,一手握着方向盘准备将车停进窄巷子里。 “老大,大嫂是不是在普尔科斯旁边的亚米商场里面?”小德焦急的声音传来,白艾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含有追踪器,因为李许昌的出现,所以老大特别定制了项链能让他实时监控,没想到才两天就出事了。 “是。” “老大,亚米商场现在被恐怖组织控制了,我看监控的时候正好新闻里播报这条新闻,一比对发现大嫂正好在这个地方。” 兰思定方向盘已经在手中打到了底,汽车在公路上擦出刺耳的轰鸣,白烟滚滚车身疯狂的旋转飘逸。 “老大?”小德叫一声没有回应,电话已经挂断了。 …… 所以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要命,白艾躲在黑暗的更衣室后面感叹她最近的人生,如同一部商业电影,充满了各种奇遇和刺激,曾几何时电影里场景也能成为她现在生活中的一部分。 怪只怪一切都是那么的凑巧,她从来不逛街突发奇想的想逛街,本来好好的逛街居然能遇上恐怖组织,真是一个奇特的国家,这应该和被流星砸中是一个概率吧,想到这里白艾不觉笑了,不幸中的万幸是:还好没有人发现她,而且这里的视野还不错。 白艾躲在更衣室的后面,能听见满场的尖叫和枪击声,她没有空去理会,用习惯性的理智压抑住心中的如烟般的恐惧,开始快速分析最安全的地方,出口处肯定有人把控,vip室都是大人物也是重点监控的地方,监控室不用想应该已经被控制,商场内到处是监控如果随便走动就是送死,那唯一的办法就爬通风口了。 想到此白艾脱掉高跟鞋,丢掉提包,将手机调成静音然后和证件一起装在身上,拿上钥匙,因为钥匙上有一把装饰刀。她开始贴着墙小心的移动,眼睛注视着四周,不听的探听着四周的动静,旁边就是安全出口,安全出口处会有整个商场的架构图,这一路很短的距离可白艾却走了非常非常久的时间,终于避开所有视线和监控,她看见了贴在安全出口的商场架构图。 用装饰刀快速的把图割了下来,放在衣服里然后又沿着原来的路线返回更衣室后的隔层中。 借着微弱的灯光,白艾在图纸上看见了通风口的位置,然后选择好她要藏身的地方设计好整个前进的路线,收好图纸准备出发。 突然一阵枪声在她耳边响起,那么的突然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外面大量的惨叫和血液喷薄的声音骇人的能让人毛骨悚然,白艾咬住了嘴唇用尽全力屏住呼吸,心脏的跳动震耳欲聋,血液集中往大脑涌去好像能冲破头颅。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等待危机过去或者危机要了她的命,时间好像禁止,每一秒都如同过了一个世纪,枪击的声音,子弹陷入人体的声音,子弹壳弹落在地的声音都变的十分清晰,那些声音交织成一幅幅画呈现在白艾脑海中,让她身临其境,她甚至能感觉有人已经朝她这边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就快有人出现在她面前,脚步声却突然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一路走远。 世界安静了,白艾松了一口气,危险虽然还在但是她暂时还算安全,于是站在原地又等了几分钟,终于确定外面没有人,这才带着小心从更衣室后面猫着腰出现,先打量一番,到处是丧命的顾客,恐怖如同地狱的场景让她皱了皱眉头,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烈的刺鼻。 白艾顾不得一切,只能一再的提醒自己逃到安全的地方,她按照预先设计好的路线爬上了通风口,在通风通道她一边注意不要发出声音,一边感谢父亲曾经对她的训练,虽然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参加训练,但至少她身手还尚且矫健。 最终白艾终于抵到了她选择藏身的地方,这里是整个商场的分投通道,在构架图上只有图形显示没有文字标示,而且分投中心有小型电梯,如果有危险她可以电梯上层。 当她从通风口跳到分投中心的时候,手机正好掉了出来,没有声音的手机在地面上不停的闪烁,是兰思定的号码。 兰思定开着车狂奔向亚米商场,他不停拨打白艾的电话,一直焦急自语:“接电话,接电话,赶快接电话。” 终于:“喂,兰思定。” “白艾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兰思定?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呢?我调成静音了。”白艾躲在分投中心压低声音,这里还算宽敞,就是光线不太好,有个小窗口通向外界,如果恐怖份子还能找到她,也方便她跳楼,不过就是要祈祷她跳完之后还能活着,因为这里离地面大约有二十米…… “快说你在哪里?!”兰思定心急如焚,开着车疯狂的在车流中穿行,虎啸的速度让路人还开车的人冷汗涔涔。 白艾低低的声音带着笑意:“说实话?” “白艾,你能不能不要逗着我玩了!”他整个人都非常不好,后背大片的汗渍打湿了衣服。 “你给我打电话是因为看新闻了,还是因为你监视我了。”白艾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就知道这个必须要戴的首饰没那么简单。 商场被恐怖袭击最快得到消息的往往不是警察而是记者,白艾能想象外面的情况,肯定已经封锁商场出口和就近的道路,禁止车辆通行是警察最基本的处理手法。 兰思定的心口一空:“都有,你果然在商场里!”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为什么白艾逛个商场都要遭受这么多的灾难,兰思定气血翻腾,感觉一股股的热不听的冲撞胸口,好像能把肋骨撞断。 “是啊,到哪都有麻烦跟着,包括你这个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严肃的白艾在这一刻想开玩笑,是放松她自己的心情,好像也是放松兰思定紧张的情绪。 亚米商场外,cia、fbipd该来的军方都来了,各种突击先锋队原地待命着。 军用对讲机里传出指挥官的指令:“狙击手就位。” 整个商场外围被包围的水泄不通,各种路线都被封锁,恐怖份子可以说是难逃升天,但问题是一般恐怖份子都不喜欢逃跑,他们喜欢和人质同归于尽。 兰思定严肃的说道:“不要开玩笑了,照顾好你自己的安全。” 白艾还尽量保持着轻松的语调:“你给我打电话,就不怕别人发现然后把我揪出来,然后宰了我。” “你接了我的电话,还能跟我说这么多的话,就表示我没有估计错误,你暂时是安全的。” “看来你还真是了解我啊!”白艾压低声音的声音里有点点笑意。 兰思定整颗心脏已经揪紧到极点,但是为了安抚白艾,他保持口气的轻松。 “了解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功课,所以白艾,在我还没有了解完你之前,你要好好的。” “生死由命成败在天,我尽量。” “不准尽量,是一定你听明白了吗?一定!白艾,接下来我会跟你说说这些人的详细情况,你听清楚,明白我的话的重要性。” “说吧,我听着。” “这不是一般的抢劫,这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恐怖袭击,对方抱着必死的心劫持了商场,是向当地政府挑战,不因为钱不因为利,只因为他们疯狂的信仰,所以不要个人英雄主意,不要去帮别人,因为你谁都帮不了,你不是救世主贸然出头只会害了你自己和其他人,知道吗?” “我知道。”她从来都是量力而行的人,平民怨、顾民生、为民出头任何一样都不是她可以一个人做到的。“不过出国一趟还能遇见恐怖袭击,人生对我不算太吝啬,教会我好多东西。” “白艾,把你的手机定位关掉,我让小德入侵你的手机,能够扫描到你的信息,定位你的位置,你找个角落静静的等好,在你周围随便找个硬物防身,如果能找到小刀藏在鞋里,明白吗?” “明白了,不过你现在监控我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啊?”还让小德入侵她的手机。 “你……不要再给我开玩笑了,现在给我乖乖的听话,不准乱跑,不准有异议,不准自作主张,听见了吗?明确的回答我。” “听见了。” “还有……” “兰思定?”手机里的沉默让白艾发出疑问。 “等我,白艾,一定要等我。”他们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生孩子,还没有一起白头偕老,她必须好好的。 挂电话的那一刻白艾好像能感觉兰思定的声音在发抖,可电话结束的太快,她来不及细致去想。 兰思定狂飙着跑车,不顾身后警车的追赶,双眼赤红心急如焚,一路疾行将一辆又一辆的车甩在身后。 结束和白艾的通话后,他按通了多方通话键,用沉着的声音问道:“小德,扫描白艾的位置,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呢?” “商场平面图搞定,给你传过去,军方通话频道已经同步,定论是民间恐怖袭击,商场监控全部入侵完毕,对方一共二十七人,加特林ГШ—6—23机关炮两架,狙击手三名使用狙击步枪全部是cheytacinterventionm200。408,人手一把mp7,有防毒面具,其余武器不计。” 在线上贝特亚骂一句:“我艹,就这些武器,是一般的民间恐怖袭击吗?这绝对是恐怖组织策划的活动。”大规模的袭击也要大规模的资金支持,这要是一般的民间组织,那一定是个有钱发疯的人才干的出来的。 除去小德需要在酒店掌控整个通讯系统,用伪装通行密语来迷惑恐怖份子,其余九个人在得知白艾有危险的时候,已经用最快的速度驱车往亚米赶去,这个时候的通话全部是在车上进行的。 弗朗西斯科问:“老大要怎么处理?” “不能出示官方身份,走暗舱。”暗舱也就是秘密行动,是属于兰思定和十个伙伴的专用词语。 小德继续陈述:“所有出口都有人把守,每三分钟他们会用通话器互相报密语联络一次。” 兰思定一边在车流中疯狂的穿梭,一边低头看了看小德传来的商场平面图和白艾的监控位置,油门到底,方向盘在手中丝毫没有犹豫的左右转动着:“能收到他们联络频道吗?” 小德手指飞舞:“十秒。” 兰思定开车漂移过弯,问道:“电梯运行。” “被控制。” “楼梯。” “被控制。” “通风管道。” “安全。” “对时间。” 十道声音整齐划一:“下午两点三十五分。” “五分钟后目标地点集合,换装,从南门突破从冲通风管道上十楼,然后扩散,白艾在南边的暗门分投中心。” 十人道:“收到。” “带上装备,我会在十分钟后救出白艾,之后,等我信号你们负责清场。” 费玲达从两辆车的夹缝中冲了过去,她撇了撇嘴角,挑起了眉毛,清场也就表示兰思定要管这档子闲事了,老大向来只对自己国家的事情上心,别国的事务从来不插手,看来是真的被惹毛了。 很快五分钟过去,十个人都把车停在了不同方向的不远处,只身前往。这里是一片高墙,没有任何进出口,所有的警力都在各出口和商场内的恐怖袭击者进行对峙,所以兰思定一群人的出现没有人发现。 安德里亚一个人提着大包,里面只装了所有人需要替换的劲装,没有杀伤性武器,也没有能够自保的防弹衣,不过五秒的换衣时间,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兰思定一打手势,他带着九个人立刻徒手攀住了大楼的墙壁,只靠着自身的力量来完成这项在常人看来不可能的任务。 完美的入侵要做到悄无声息,他们好像如同空气一般的存在不被人发现,控制呼吸、动作轻盈,没有一点犹豫,最后从一排通风口分别进入,消失的无影无踪。 进到大楼以后,兰思定用手势表示扩散,九个人相当默契的向不同的楼层而去,而兰思定心系白艾直接往分投中心赶。 “白艾,你人在哪里?”兰思定从通风管道进入分投中心一扫眼,每个角落都瞬间被他看清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一直保持清醒的头脑忽然被轰鸣充斥,不可能的……这里非常隐蔽白艾不可能有事的。 “在你身边。”白艾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她藏在门后,手中握着从清洁车上拆下来的钢管,看着兰思定焦急的身影,她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兰思定突的转身:“谁让你乱跑的。”白艾只觉眼前一花人就被紧紧的抱住。 “我腿蹲麻了,出来喝杯咖啡。”白艾笑了笑,力图缓解现在的紧张,天知道她在没有看到兰思定之前心中的恐惧是多么的让她绝望,但是一见他的出现却自动的恢复了平静。 “哪来的咖啡,你那胆子都快包天了。”兰思定黑发上的汗水颗颗如珠滴在白艾的肩膀上浸透了她的衣服。 “在储物柜里找到的。”速溶咖啡一盒,倒进矿泉水里摇一摇正好可以压惊,如果是平时她绝对不会喝,但是这种非常时期她需要找些事情来干转移视线,不然不被恐怖份子宰了,她也会被自己吓死。 兰思定的胆子一向很大,但是他发现自己喜欢的女人比他厉害多了,忍不住一把把这个胆子大的骇人的女人更用尽全力的搂进怀中,却发现她靠在他胸口有微微的发抖。 “你……在害怕?”白艾身上的颤抖太明显,兰思定拉开她皱着眉头问道。 白艾扯出一抹笑容:“兰思定小伙伴,我不是从枪林弹雨里滚过的硬汉,不害怕才不正常吧。”在商场中她确实参加了不少没有硝烟的战役,可是流血的战役她还是第一次,虽然她从小也受过不少的训练,但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大规模血腥的屠杀是需要时间适应的,而且她一路过来到处都是血迹,死人落叠在一起触目惊心,怎么能不让人害怕,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徒,除了留着一部分有用的人质,其余的平民百姓基本上没有逃脱的可能。 “但是你的表情不像害怕。”还是那么平静,不动声色。 “谢谢你的夸奖。”她是害怕但不是失去理智,用不着用仓皇失措的表情来表达心底的恐惧。 “你已经比很多人厉害了,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兰思定坚定的牵起白艾的手,手心的汗分不清是谁的。 “这种事,一次就够了,我可不希望成为习惯。”白艾回握兰思定的大掌。 “没事,有我在,你的命前有我挡着的。” “说实话,你的话很让我感动。” “还是看不出来。”兰思定笑了。 …… 一切都在安静中快速的进行着,直到兰思定带着白艾从通风管道离开,经典的英雄救美却没有电影里的枪战和恶斗,男主角很理智的拒绝了冲锋陷阵和敌人正面厮杀肉搏,白艾看着带领自己离开商场的兰思定觉得安心。 这毕竟是生活不是电影,兰思定有强大的背景但并不是打不死的小强,所以他选择了一种对她最安全的方式带她到安全的地方。 两个人一前一后却一直没有松开了手。 在商场中除了小德以外的九个人正在不同角落,他们戴着不同手表却同时响起提示震动。 扫场开始……快速的袭击游戏拉开了帷幕,九个人九种性格,但是在这一刻因为兰思定的存在,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收拾恐怖袭击者。 重力敲击太阳穴,用手臂勒住咽喉,人体任何可以置晕的点都是他们攻击的位置,他们要做的是撂倒恐怖份子收缴他们的武器然后绑起来,小德会保持通信畅通,用录制音频迷惑敌人的视线。一切收尾行动都在无声无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他们如鬼魅出现在每一层楼面,不坐电梯只走楼梯,能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忽然一闪就带走一名恐怖份子,那么轻而易举,不被任何人看见,如果他们是死神,那么现在就如同在收割生命。 但他们不是,他们只是帮手不是执法者,对于反社会份子没有权利和义务进行枪杀,这些是当地政府、军队和警察的职务,将他们绑起来交给美*方处理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第一百一十四章 恋爱咯终于恋爱咯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四章 恋爱咯终于恋爱咯 兰思定带着白艾安全离开,一切都在他的预期之中,很快他接到小德的来电,通知事情圆满解决后,所有人都各自散去,来无踪去无影的从亚米不同的方向离开。舒悫鹉琻 坐上车兰思定为白艾扣好安全带,亚米在身后越来越小,喧闹依旧,警笛的声音带着刺耳冲破云霄却无法掩盖人群的哭泣声,宽敞的驾驶室里流淌着静谧的气流,显得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很久当兰思定把车停在湖边,熄火后他伸出手臂将白艾泛着冰冷的手掌捏住。 “那些人,都死了。”白艾任由自己的手被兰思定握住,嘴唇有些泛白,在劫后余生中她暂时找不到好的话题作为两人谈话的开头。 当死亡近在咫尺的时候才能体会到惨烈,血肉模糊的伤口,被子弹洞穿的躯干,浸泡在血浆中的尸体,生命眨眼间的消逝,她甚至能想起躺在地上的人睁着眼不能瞑目的样子,这些都是今天一天发生的,而后还有家庭的破碎家人的痛苦和永无止境的悲伤回忆。 “不要想了,已经过去了。”兰思定见过人死也见过战争,他在未满二十进入维和的时候,跟随军队突进过很多战火纷飞的城市和国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在战争的间歇中到处是哀怨恸天,上一刻还在说话的人,下一刻就在他身边被炸弹炸掉了头,他从震惊到麻木却一辈子都忘不了第一次的经历。 真正的战场是训练根本无法比拟的,那里没有时间去犹豫、去思考、去休息、去痛苦,唯一有时间做的就是尽量活下去,而让敌人活不下去。 “其余的人。”白艾忍不住问,明明知道不是她该关心的,可是就是忍不住问。 “不用担心,有安德里亚他们,活着的人不会有事的。”在他们没抵达前那些丧命的人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他能做的是减少死亡率,尽量让活着的人能一个不少的回归家庭和平静的生活。 “恩,给我买杯热咖啡吧。”白艾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一个人确定可以?” “可以。” 等兰思定买了热咖啡回来,看见白艾已经下了车,双臂环在胸口,身上的白色套装有些凌乱,正呆呆的看着湖面,绝缘在四周亮眼的光线之外,她整个人被阴沉笼罩着。 “咖啡,小心烫。”兰思定走到白艾的身边,细心的提醒,两人都用右手握住杯身,一同喝下一口再次陷入沉默,直到他忽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怎么呢?”白艾收回杂乱的心神问。 “给你看样东西。”兰思定笑。 “什么东西?”难道在救她之前他还抽空去买安慰礼物?白艾自我解嘲的想到。 兰思定就那样带着笑容,举高手中的咖啡杯,眼角边含着浓烈的情绪:“你看。”他握着咖啡,手抖的厉害,不由自主的抖动幅度让白艾睁大了眼睛,“其实我也挺害怕。” 他害怕的快要发疯。害怕她出事,害怕她被人抓住,害怕一次分开就是永别,因为在乎所以没办法冷静的面对,他们还没有互许终身,没有结婚生子没有一起携手走过美好的未来,他不怕死亡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变老,那个时候他的身边还有她就够了,他们可以一起看日出观夕阳,儿女成群,含饴弄孙,看三世同堂,然后一起闭上眼睛,这辈子就够了。 他知道为什么她打电话的时候要用那么轻松的语气了,是为了缓解他的情绪,她知道他爱她,所以想照顾他紧张的情绪。 这一次轮到兰思定嬉笑,而白艾木然,在她的记忆中他没有害怕过任何事,他胡搅蛮缠、肆意妄为,做任何事只要是他想的,结果就一定是他要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在这场未知的人质挟制中,兰思定的失控让白艾感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兰思定在骄阳中笑着,白艾傻在了原地,心口被复杂的情绪胀满,他的话如尖刀,锋刃穿透了她心中的盔甲触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块。 说不感动吗?她也是个人啊,是人都会有感情,她能把滋生的感情压制,却控制不了感情在压制下肆意的滋生。 两个人的情绪在静默中如潮渐渐涨满彼此的心口,兰思定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走近白艾将她抱住,缓缓倾诉:“白艾,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无法自拔,没遇见你之前,我不认为自己会爱上谁,遇到你之后我不认为我会爱上你,爱上你之后我不认为我爱情可以让人疯狂,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如果失去你,我会怎样的疯狂或许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在进商场之前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没有胸有成竹,没有帷幄在心,只能凭着过去的经验来安排,在没见到你之前我连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因为你我的自以为是一次一次受到教训,你……救救我吧。” 兰思定的告白勾起了白艾嘴角的笑容,那么发自内心,从未有过,有一股暖意从心头升起然后蔓延开,感觉他的体温温暖了她的身体,她将自己的埋在他的胸口,轻声说道:“我们……相处看看吧。” 兰思定的拥抱一下僵直,视线冻结在白艾的头顶上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白艾抬起头,深刻的注视着兰思定的双眼,用清晰明朗的声音再说一边:“我说,要不我们相处看看吧。” 她第一次放下负担,放下思考,只凭借心里的感觉来支配语言,或许兰思定是个不错的归宿,或许他们之间能够开花结果,或许她也会结婚生子,不再独身一人。 能够从一场生死袭击中活下来,白艾感觉她的运气还不错,能够有兰思定陪着她前往世界各地,白艾有一丝满足感。 “真的?”兰思定依然不敢置信,怀疑自己是在梦境中有了幻听。 “真的,以后有什么事一起面对吧。”兰思定一直在独自抵挡所有人的阻挠,他很用心也很累的让她接受他,她会努力让不接受她的人看到她的努力,这样至少不是他一个人在累,她还能分担。 兰思定声音忍不住颤抖:“你再说一遍,让我确认一下。” “我,不太会爱人,但是我会慢慢学习的,你知道我学习能力还不错,所以我们相处看看吧,看看我们的结果是好是坏。” “那我们是男女朋友呢?”兰思定终于确定了白艾的意思,搂着她他开始傻笑,明明都让她戴上了订婚戒指,可现在又成了男女朋友。但是他依然开心,因为这不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是白艾主动提出。 “恋人未满。” “好。”随便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愿意迈出脚步向他靠近,一切都值得。 白艾看了看表:“现在快五点了,送我去普尔科斯吧。”在两人互诉衷肠之后她冷静的回归到循规蹈矩的生活中,没有矫情的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也没有让恐惧占据她的理智,此刻她能感觉到兰思定的喜悦,这样就够了。 她需要生活、需要工作、需要遵循行程表上的时间,而且利用工作可以取代她头脑中过多的起伏。 “你可以吗?”这种情况下兰思定担心白艾不能再参与合,但是他也知道找些事情来做来思考可以帮助她转换情绪,如果一味的让休息只会家中心理负担。 白艾道:“没事。”她能把工作分开,今日的合谈很重要,她必须参与。合谈结束后按照惯常还会有个小聚,这个时候正是她侧面了解普尔科斯消息的时候。 …… 凯悦酒店 “多米,你真的要去看你亲生母亲吗?”杜杜里在卧房失声惨叫,顾不得自身的病情还没有得到缓解,从柔软的床铺中连滚带爬的冲到多米的面前,光着身子只穿三角内裤,十分不雅观。 “你不要管我,行不行?”多米已经换上了素雅的套装,看着抱着她腿的杜杜里恨不能一脚踹他脸上,早知道就不该给他说这件事。 杜杜里死都不打算放手:“她现在应该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你这么出现和你妈妈相认如果被你爸爸知道,他会打断你的腿的。” “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如果只是像我爸说的那样,因为一夜风流有了我,她为什么不把我打掉而是把我生下来,然后一个人离开?”多米成人很久了,已经不是小时候可以随便欺骗的年纪,她能够自己思考问题,可能对父亲给出的解释产生质疑。 这二十几年来她带着莫大的质疑却从来不多问不多说,因为她知道问也是徒劳,在男尊女卑的世界中,她甚至没有发问的权利。 “你现在去找她,你知道她人在哪里吗?” “普尔科斯。” 杜杜里发愣,一不留神让多米抽走了大腿:“白艾合谈的珠宝公司?” “对。” “你妈妈在普尔科斯?你怎么知道的?” “我为了见她准备了二十多年,即使我们隔着遥远的距离,知道她的消息也不是难事。”知道白艾来华盛顿的时候她就已经无法控制激动,这里是她母亲出生成长的地方,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知道白艾谈合作的公司居然是普尔科斯的时候她更是掌控不了情绪,所以她今天一定要去见她的母亲。 “你见了她后想怎么样?”杜杜里有莫名的恐惧,好像多米就快离开他,不要啊……他在心底大叫,这多年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多米照顾,如果多米走了他要怎么办?难不成要换个陌生女人来干涉他的生活,他完全接受不了。他已经熟悉了多米义正言辞的教训他,一本正经的痛殴他。如果生活中没有她的教训,以后的日子他也不活了。 多米仿佛能从杜杜里的声音中听出他的担忧,她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带着无力和无奈说道:“我只是想见见她。” 见过以后还是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她在迪拜成长,骨血中已经融入了太多当地的风俗习惯,她的一切都在迪拜,人生、信仰不可能轻易割舍,从小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她努力的学习,用心的工作,甚至打破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的陈规,也正因为她太过努力,所以已经成为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在父亲的眼中她是女儿更是一颗完美的棋子,即便没有纯粹的血统但是也有利用的价值。 她清楚的知道她的未来在哪里,不然她也不会一再的跟着杜杜里厮混,他们俩相处的时间多到所有人都认为他们终究会结婚生子。 “多米……”杜杜里看着她无力的肩膀低声的唤道,她的悲哀他懂,心中有点点不忍,即便他们只是朋友,他也会为她难过,于是一跃而起蹦到多米的后背上,黏糊糊的说道:“我也去。” 多米歪着头斜睨了一眼杜杜里:“如果搞破坏,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杜杜里昂起头,无耻的说道:“我去看看丈母娘长什么样,才能生出你这种疯女人。” 多米笑了,将眼泪含噬在眼眶下,能有杜杜里这样的朋友相伴一生是她糟糕的生活中最后一抹曙光,环境决定了他们的未来,既然无力更改那么只能活在当下。 …… 兰思定绕道送白艾到了普尔科斯以后,决定在楼下等她,停好车,目送她进了大楼,继而拨通了小德的手机。 “老大,大嫂没事吧。” “没事,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人清理完后直接绑在一楼的电梯口,现在估计军方已经接手,看消息还没有负责人出来声称对这次袭击进行负责,实时新闻也没有新的报道,应该是政府在进行过滤。” “恩。” “老大,这批枪你打算怎么处理?” “枪上编号调查一下是谁出手的。”世界上能沾手这种武器的除去合法渠道,能走私的人也就不出三个人。既然是送上门的肥肉,没道理他不下口。 “要利用这条信息来换取迪拜的信息吗?” “太浪费了,多换点东西。” “老大,你想换什么?” “你们看着办。”“记得,不要出面。” “明白了。” 兰思定最开始去找军火商打探消息是出于人情关系,而现在他们要利用恐怖袭击来换取信息,那么就是出于威胁,性质不同所以最好是不要出面。如果让对方知道他们是谁,铁定会找人来寻仇,到时候无止境的追杀和麻烦没玩没了,虽然不是解决不了的事情,但是对于懒惰成习惯的他们来说还是怎么轻松怎么处理。 兰思定最后交代道:“最近你们不要凑在一起,办好事情,知道在哪里找我。”如果能顺利的打探到俄罗斯军火出售的消息,那么接下来的任务并不需要他费神参与,除非他们解决不了。 小德表示明白,两人切断了联系,忽然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打开,嗖一声钻进一道身影,兰思定来不及看清来人,条件反射一只手已经上去,揪住来人衣领,顺手往精美的仪表台上摔过去,一颗毛茸茸的头狠狠的砸破了车上的仪表,可怕的碎裂声沸反盈天。 在经历过白艾遇险的事件以后,兰思定警觉性提升到最高,此时他已经动了杀心,近身格斗本能尽显。 “兰思定,是我,是我!”杜杜里捂住脑袋,惊恐的看着兰思定用手指掐住他的咽喉,那模样如猎杀眼前猎物的猛兽,杀机四伏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这不是他认识的兰思定,没有温柔的笑容和狡诈眼神,浑身上下充满可怕的爆发力。 杜杜里甚至能感觉自己咽喉处有致命的跳动,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唾液。 “杜杜里?怎么哪都有你?”兰思定终于看清楚了来人,堪堪收回了自己的手,浑身戾气转眼隐藏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头差点被你扭断了。”杜杜里眼泪哗哗的流,感觉脖子被扭到了。 这时候后座的门也被打开,多米坐进了车内,对杜杜里教训道:“我有跟你说不要悄悄上车吧,你偏不相信。”有些人是不能吓的,你吓他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的命丢了,这叫得不偿失。 兰思定问道:“你们怎么来呢?” “我陪多米来找她妈妈的。”杜杜里揉着脖子,心无城府毫不芥蒂的说道。把遮阳板拉下来照着镜子看自己的头是不是破了。还好他天赋异禀头比别人都硬,不然现在脑袋已经跟仪表台一样碎成渣了。 “杜杜里!”多米在后座忍不住一阵咆哮,破音的声调刮疼了车里人的耳膜。 杜杜里捂住耳鸣的耳朵:“兰思定不是外人啊。” “确实不是外人,他现在是你的老板!”这个蠢货,什么事他都能拿出来当交流感情的话题。 “那你妈妈是在普尔科斯工作么,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杜杜里变本加厉。 多米阴森森的拍一下兰思定的肩膀:“请帮我把这个白痴杀了吧,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杜杜里不理会多米怨怼的眼神,一边搓着额头减轻痛苦一边问兰思定:“对了,你怎么在这?” …… 凯悦饭店内,席尔瓦和小德正在联系军火商,电视里终于开始播报有关亚米的袭击新闻。 “今日新闻,今天下午在华盛顿一知名商厦被一伙数人的民间恐怖组织袭击,对方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只是随机杀害人质,甚至拒绝和我军方进行联系,为了尽快解救人质,军方出动了大量的人力警力,控制整个商厦,在近一个小时以后,数名恐怖份子被我国特警擒获……” 新闻播报一直在继续,正在摆弄枪支将其拆成一个个零件的贝亚特奇道:“新闻稿居然也说是民间恐怖组织,这也太扯淡了吧。”把功劳归功到自己国家的警队身上他还能理解,但是把恐怖袭击的指数降低,不利于提高民众的警惕性,到时候再有大规模袭击,很可能造成大面积恐慌。 安德鲁道:“你还真是不了解政治啊,要是把实情爆出来,铁定炸锅,你想路线完美的恐怖袭击,袭击中还有那么多的重型武器,但是还没开始就被收拾了,武器也不见踪影,军力警力集合,一枪没开就打道回府,你想想收拾他们的我们是不是就成为了焦点。” 菲尔特接着道:“接下来政府和民众出于各种原因会对我们的出现进行调查和搜查,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席尔瓦说:“你以为了他们就不查啦,估计现在当地政府已经开始调查我们到底是谁了。” 费玲达道:“小德,你后续工作做的怎么样呢?不会让我们曝光吧。” 小德瘪嘴道:“这么多年你们还是不相信我,真伤人自尊。”走的时候他就洗掉了整个系统,想找回来做梦去吧。 安德里亚心细,说道:“按老大的意思最近我们应该收敛点,等明天事情办完后,换护照到各地去避避风头,不要让人把我们联系到一起。”他们的身份如果暴露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最终受影响的是兰思定,他们是游民无所谓,但兰思定是军人很多事情一定要注意。 “好嘞。” 大家各自解散,他们在这一年前其实很少相聚,因为都有各自的事情需要大量的时间处理,如果不是白艾出现,他们现在依然分散在世界各地。一年能相聚一次都是难得。所以为了兰思定和白艾的安全,现在正是该干什么干什么的时候。 …… 普尔科斯的聚会在晚上八点开始,聚会定在大楼的露台上,露台宽广通透,人工草坪修葺平坦,湛蓝色的游泳池池水漾出层层波纹在橘光中溢彩。 轻音乐给参加聚会的人带来放松,到处可见西装革履的俊逸青年和优雅动人的迷人淑女,当白艾正在聚会中和人闲聊的时候有侍应生来找她,告诉她的朋友在外面,当她到了门口看见了杜杜里携多米的出现。 “杜杜里,我已经是第三次告诉你,我真的没有问题,你别跟着我了。”白艾耐心的跟杜杜里解释,他跟在她身后如同护鸡崽的老母鸡。就因为兰思定在离开的时候交代他身为男人一定要好好照顾女士。 多米正在跟各路名流政商交流,没有空过来压制杜杜里的抽风。 “我是你的朋友,况且我有人生自由权,你还没有跟我说你有没有受伤。”多么可怕的经历,听到兰思定简单的陈述后,杜杜里想不通白艾为什么会遇见这么可怕的事情,而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还有心情到普尔科斯谈合作然后参加聚会,她的意志力未免太强大了。 “我如果受伤了,现在还能在这里参加聚会吗?” “没有受伤就好。” “杜杜里,不要跟着我了。” “为什么……我也是来参加宴会的,我是你的朋友啊。” “因为我要去洗手间。” “我在门口等你。” …… 白艾放弃:“好吧,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能像多米一样和别人攀谈,这是一场小型的聚会,你作为我的朋友可以自主的别任何人交流。”而不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跟着你能找到我的人生方向。”“多米也说跟着你学习学习对我将来好,我就是想听听你怎么会合作方聊天的,说不定能从中学到东西。” “我的原话是跟着白艾,你至少不会被卖了。”本来还在跟人聊世界经济的多米忽然跳出来拆杜杜里的台。“白艾,你无视他吧。”说完以后毫不停留的从两人身边擦过,继续寻找其他交谈的对象。这里就像大海而她是追求海水的鱼,和这些人聊天她感觉轻松自在,思维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舒展,普尔科斯公司的理念很对她的胃口。 白艾作为朋友是很值得学习的,她有自己的一套处世方法,和人保持着距离却也维系着彼此的关系,中国人说谈钱伤感情,但是白艾从来没有这样的问题,在这个经济现实的社会,钱可以伤感情也可以成为人与人之间结交的桥梁,而且老爷给了杜杜里两年的学习时间,多米最初当然会权衡轻重,认为跟随白艾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艾放下了酒杯,决定先帮杜杜里疏通一下他的观念,这对他以后看待问题有好处:“既然你想学,那么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好。” “用一句话说明一下商人在你心中是怎么一个存在。” “不用一句话,四个字:唯利是图。” “利益至上是商人的追求,你觉得有错吗?” “没错,我也是商人,我明白。” “成功的商人对外最重要的是什么?” “资金雄厚?” “不是,我觉得应该是好口碑,好形象,好人。”白艾开始举例到,“你知道为什么华尔街的人让人憎恨吗,因为他们不懂得隐藏,锋芒毕露嚣张跋扈,精英主义、强权政治和割喉形态的资本主义注定了淘汰率居高不下,对客户他们是有用的,也是聪明的,但是却不值得信任,在我看来华尔街只有高端人士却没有几个真正的成功人士。华尔街的人才很多,可犹如大浪淘沙,一批来一批走,他们太追求利益,没有朋友没有牢固的人脉,有的只是头脑和竞争手段,想成功谈何容易,一旦因为一点错误失势,这样的人是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甚至连民众都只会对其进行口伐。当然这是金融行业的弊端,没有成本没有根基他们的事业如同浮萍注定的,一夜暴富荣华富贵比比皆是,但是一朝败寇一夕落魄也是常态。所以说人在功利的时候还必须要懂得人之常情。” 白艾的一席话让杜杜里听的叹为观止,寥寥数语包含了很多很多道理和人生哲学,他想了一想无比赞同道:“你说的真的没错,世界上成功的商人都好口碑、好形象同时又是个好人。” “这是必须的,即便是假装,商人需要包装,而这种包装不是穿着光鲜艳丽,而是包装内涵,”这个话题算告一段落白艾继续问道,“你跟合作商在谈合作的时候,认为为什么合作商会开出不合理的条件?” “人性的贪婪。” “再想深入一点,往本质上去想。”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只有透彻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杜杜里沉思了良久,然后带着不知所措的回到:“想不出来。” “因为他手中掌握着你没有的资源,就如同陈氏跟柏帆合作,你们有当地的人脉和口碑而陈氏没有,你们想跟陈氏合作也是因为陈氏有在中国的奠基,而柏帆没有。” 杜杜里醍醐灌顶:“明白了。” “那面对不合理的条件你会怎么做?” “用你举得例子,我觉得可以提出对方感兴趣的条件。” “没有错,任何人都有弱点,任何企业也有漏洞,你可以借助弱点和漏洞,也可以探查出合作方最想要的是什么?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谈判,从对话中看出对方想要是什么?而你能给什么。”合作合作说的是两方对等,如果两个企业中有一个是依附的状态,那么依附企业只能成为听话的一方,如何让自己不会永远处于听话的一方,就是找准对方的弱点。 杜杜里惊叹道:“白艾,在工作中还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有。”如果解决不了一个问题,那就制造一个更大的问题来挟制这个问题,这就是手段。“去吧,去跟在场的人聊聊,听听他们说什么,会不会印证我刚才跟你说的话。” 杜杜里表示受教,终于不再跟着白艾,但他刚刚离开,游走在全场的多米又凑了过来。 “你今天有点不同以往的亢奋。”白艾知道多米有话要说,见她满场的交流,不同于以往的谨慎。 “看出来了吗?” “普尔科斯的分区运营经理应该已经很欣赏你了。”白艾举杯同对方打了声招呼。 多米的激动忽然消失带着疲惫:“白艾,她是我的妈妈。” “恩。”白艾并不意外。 “你不惊讶吗?” “你们有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即使长相完全不同,但是她们说话的语调,眼神的流转乃至笑容的弧度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明明没有见过面的两个人为什么这么相似,白艾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不过虽然她看出来了,但是估计那位运营经理并没有看出来。 白艾虽然不是太了解多米的背景,但是从她的长相也能看出她并不是纯粹的中东人,而且她和杜杜里今天出现在普尔科斯的聚会上很突兀,让人不得不做其他多想。 “你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吗?”多米终于见到的亲生母亲,她想开口问为什么抛弃她,既然要抛弃她为什么又要生下她,可是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白艾摇头:“不能。” “为什么?是不能还是不想?” “不想。” “是啊,肩负别人的人生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是我太疏忽,我不该问你的。” “人生有很多轨迹,说不定只是轻轻一句话就能篡改,就像你现在一直犹豫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所以做每一个决定都要慎重,这是你必须思考的问题,而不是我应该帮你思考的问题。” “我只是想听一点建议。” “好好想想如果你问了她你会得到什么,离开迪拜,或者还是回到迪拜,你只有两条路而已,这两条路上会发生什么我没办法给你答案,得你自己去探究,多米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所以对你自己好一点。”女人对自己好一点,并不是吃好一点穿好一点,而是要知道自己要什么。 白艾和多米站在一起,透过露台眺望夜空,谁都没有注意在她们的身后有一双如狼一般的眼带着杀意丝丝。 “原来她就是白艾啊,确实值得李菁菁嫉妒。”拥有狼眼的男人,眼中流露出对白艾的垂涎,视线游走在她玲珑的曲线上不由口干舌燥的将酒杯里的酒倒进口中,又急又猛。 …… 这一天很不凡,白艾经历了生死,承认了兰思定的存在,旁观了多米的认亲,而就在她用一天时间尝遍人生苦短的时候,夏敏也在经历她的灾难。 夏敏参加设计大会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每一次都能让她生不如死,各国语言的辩论让她听的头晕脑胀,会场里到处都是世界上顶端的设计师,各自有各自的看法,每个人都抱负远大,眼光高超,自信过人,谁都不会被轻易说服,而且外国人不懂得儒家之道,不明白什么叫客客气气,一旦理念不同最后都会发展成大吼大叫。 夏敏实在受不了嘈杂的气氛,从会场中退了出来,想到洗手间去洗洗脸清醒一下,虽然她无法接受现场的氛围,但是对于各种高端的设计图还是很有兴趣的,所以不能提前离开还得继续忍受下去。 夏敏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低着头没有注意眼前,在拐角处忽然眼前一黑,她感觉被人撞了个满怀。 本来踩着细高跟走路就已经不稳,再加上冲力整个人向后仰,可是头上传来一阵疼,她的头发挂住了对方的衣服扣子上。让她惊呼一下,赶紧抓住了对方的双臂。 “先生,麻烦你帮忙把我头发解开一下。” “夏敏,你撞了我是不是该先道歉?”冷飕飕的声音从夏敏的头顶传来。 “周黑棘!”夏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近在咫尺的脸贱的那么有熟悉感,如果不是头皮的疼痛提醒她这里是现实,而非梦境,她正的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夏敏,我没有想到会遇见你。” “谢谢你说出了我的心声。” 谁会想到他们俩一个在正厅参加世界医学研讨会,一个在副厅参加世界设计师大展,真是巧的让人想对老天爷啐一声。 “你赶紧把我头发解开,大家都忙,最宝贵的就是时间,不要浪费彼此的金钱。” “你撞了我不道歉吗?” “道歉?我跟你连说话都是多余,当初你把我关精神病房有道歉吗?”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周黑棘黑色的眼珠中带着闪烁的邪恶,他悄无声息的从口袋中拿出一把看上去精致而高级的剪刀,阴险的剪子尖在灯光下明媚出一点亮光,那么缓慢,亮光没入了夏敏的长发中。 空气中响起一道咔嚓声,那么沉闷却让人头脑一凉,夏敏忽感觉头皮一松,她却保持着原状一动不动。 周黑棘用手指戳一戳夏敏的脸:“你可以离开我的胸口了,不要趁机占便宜。” “周黑棘,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夏敏忽的一把握住周黑棘的手,而他手上还捏着手术剪。 “我是个医生,这是我随身携带的手术剪。” “所以你用你的手术剪剪了我的头发?” “是的。” “你不会剪你的扣子?” “我没有针线可以及时的缝上扣子。”权衡之下他觉得剪掉她一点头发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怎么不会把你脑子也一并剪掉,用来当装饰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夏敏火冒三丈,对非人类所不能理解的周黑棘一阵讥讽。 “头发有可再生能力,你不用担心它们和你的智商一样,消失了就永远消失了。” “还好你没有和我一样的担忧,智商在你脑子里应该是从来不存在的东西。” 周黑棘突然靠近,鼻尖差点撞上夏敏的脸颊,吓的她赶紧往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离我远一点。”旧恨未了,又添新仇,她真是倒血霉了才能在远渡重洋后,还能撞见他。 “其实你的发型没有问题,关键是长相。” 夏敏冷笑:“看你不修边幅,应该是平时照镜子照了几十年才得出这么深刻的总结吧。” “你既然这么在意这件事情,我带你去做发型。” 他妹的,现在是做发型的时候吗?等她做完设计大展也完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麻烦你以后都装不认识我。” “是我的剪了你的头发,理应负责。”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追究谁对谁错……”“周黑棘,你给我放手,你抓着我要去哪!”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只能是我的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只能是我的 夏敏被周黑棘强行带走,一路经过大堂两人的争吵声把保安都招引了过来,但是显然周黑棘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很多人都认识他,身上带着警棍和手枪的两名武装保安,拥有彪悍的体格,却在他眼神的震慑下,随便敷衍的询问了一番,然后退的远远的带着笑容恭送两人离开。舒悫鹉琻 “周黑棘,你知不知道我来参加这个展会筹备了多久,公司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我不需要你来负责我的头发,我只麻烦现在、立刻、马上、放手。”夏敏顾不得雅观,硬是和周黑棘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本来两个异国面孔加之不凡的长相、鹤立鸡群的身材和完美高档的着装在大街上就已经备受关注,现在更因为争吵的举动让人忍不住不停的打量两人。 “看来我还欠你一个展会?”周黑棘拉住夏敏的手没有放开的打算:“不如赔你一个。” 夏敏冷冷发笑:“周黑棘,你别风大了闪着舌头。”他以为他是谁,世界性的室外设计展会向来是和政府挂钩,举办一次除了资金充足以外还要有人脉向政府提前提出申请,如果没有六个月的提前准备时间,申请批准排期根本排不上,他在中国或许能够横着走,在国外作为一个绿卡都没有的外国人,他以为他是谁,说大话也先掂量下自己的本钱。 “不如试试看。”周黑棘刺激夏敏,看她针锋相对好像能激发自身的*。 “我用不着。”她时间宝贵着,没有闲工夫和他打赌。 “怎么?怕我不是说大话,所以不敢。” “我怕你到时候开空头支票不敢再露面。”夏敏的脾气向来火爆,忍的了一时忍不了一时半会。 “那我们就先做头发,然后吃饭,晚上我送你回你住的酒店,有异议吗?” 夏敏骑虎难下:“没有。” “没有就好。”说着周黑棘从自己的西装裤兜里掏出一块黑色的手机,让夏敏意外他俩用的手机型号居然是一样。当着她的面周黑棘用手机按下一串号码,然后放在耳边直到听到接通的铃声响起,挂断后将手机递给了她。 “给我干什么?”她脸上没有写欠手机三个字吧! “这是你的手机,刚才我用来拨了我的号码,现在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了,千万不要到时候不敢接电话。” “你偷了我的手机?”夏敏愕然,他什么时候偷的,居然没让她发现。 “记得,等展会开始,我会给你电话,如果你不来只能说明你怕了。” 夏敏大动作的抢走了手机,生气的摔在提包中,愤愤而语:“我怕你死的太难看。” “谁死都不会好看,走吧,看你想去哪里打理头发,我车在停车场。” “走就走,麻烦你先放手。”她又不是七老八十用不着别人牵着走。 周黑棘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做出请的动作。然后跟着闲散的跟着怒气冲冲的夏敏身后。嘴依然没有停歇的说道。 “我以为搞艺术的人说话都该平稳淡定,今天才发现原来吵架才是你们的强项。”他在去洗手间的时候经过副厅,能透过厚重的红木门听到室内传来的争吵,各种语言的汇聚如同杂乱演奏的一曲联合国交响曲,连走廊都能听见,可以想见展厅内是多么的热闹非凡。 夏敏毫不客气的反击:“我也以为医生都是和和善善,对待病人如同对待子女一般亲近,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侩子手的特质后,才开始质疑医生这个行业。” …… 两人一路不停歇的斗嘴,身后各自拖拽着孽缘的尾巴,阳光下那让人看不见的缘分正在悄悄的将两人捆绑到一起,只有经历过时间洗礼后这份缘分才会显现。 …… 白艾在普尔科斯的聚会中,笑看和人交谈的杜杜里,眼神犹如狡狐无法离开他的背影,真是没有想到她一直寻寻觅觅的人居然会是他,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 杜杜里的后脑勺快被白艾的视线烧出两个窟窿,最终忍不住抓一抓后颈,对聊天的人说声失陪,然后忙不迭的快步走到她的跟前。 “白艾,你这么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视线太灼烈,你不会突然爱上我的吧。” “我听到你跟人谈到关于原石的事情。” “你看我就是因为原石?”杜杜里睁圆双眼,玻璃珠一样的眼底有浓浓的失望,他都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和兰思定再来一次反目成仇,哪想到她居然不是希图他的人。 白艾诱惑道:“有没有兴趣成为家族的中流砥柱?”杜杜里对原石的了解程度非常深刻,不论是出产还是开发地质,这绝对不是一个兴趣爱好者能够熟知的,只有长期接触原石的人才会这般侃侃而谈。 “没有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想混沌度日,被别人当成是傻子比被亲人当做敌人好。 白艾晓之以理:“你总要学会担当,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将来打算。”家族传承之后,杜杜里如果还不能独当一面,即使他不存在威胁也会因为浪费资源而被兄长舍弃。 “能不能不要居安思危,我现在的生活还很美好,父亲身体也健康。” 白艾说道:“你的父亲很爱你,他能给你提供优渥的生活,能庇护你不受伤害,但终究有一天你会成为他,那时候你用什么来保护你的孩子你的家人?”用装傻吗? 杜杜里垂下头,沮丧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原石石脉?” “听你聊天。”她刚才就已经对他说过,聊天、商谈可以了解一个人想什么要什么,只要有对话就有信息,稍加注意能发现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杜杜里心悦诚服,不愧是白艾,不过只凭借他和人攀谈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普尔科斯是个不错的品牌,和陈氏合作后,面向中国市场前景只会越来越好,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会帮你引荐皮尔森,至于你们之间的合作,有多米在你不用担心,当然如果有问题,我也可以帮忙,你看我的想法怎么样?”白艾笑容中带着得逞的狡黠。 杜杜里感概:“你真的是我见过最会利用合作关系的商人。” “我当做是夸奖,走吧,杜杜里先生,我们去开拓你的美好未来。” …… 兰思定将白艾的安全委托给杜杜里以后,因为还需要解决手头上的问题,所以提前回到了凯悦。 在路上他买了一份廉价的热狗带回房,然后打开储藏室的门,对缩在角落里,萎靡不振的李许昌说道:“吃饭吧。” 李许昌浑身肮脏,带着浓烈的血腥恶臭,眼睛红肿的睁不开,视线被蒙上一层血红,他虚弱的靠着墙,祈求道:“兰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白艾是你的未婚妻,如果知道肯定不敢犯这么无知的错误。”他在国内对兰思定的名字如雷贯耳,可却从来没有见过真人,接到龙爷给的案子,具体要求也不过是要他跟踪拍照,其余的事根本不是他能操心的。 兰思定勾过放在储藏室的椅子坐定,在黑暗中低头在李许昌的面前亲切的说道:“先吃饭,这顿饭会成为你最美好的记忆,吃好了好上路。” 李许昌大惊失色,这意思是要他的命吗? “兰少,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是我不好,我不过是想赚点养家糊口的钱,真的没有想过害白小姐。” “我怎么相信你?” “我,我以人格担保。” “好好吃饭吧。”他的人格比热狗还低廉。 李许昌眼神惊慌闪烁:“兰少,要不这样,我告诉你我的家在哪里,你找到我的家人就不怕我会对龙爷乱说话了。” “一个能用家人做筹码的人,你真是让我越来越不想相信你了。” “兰少,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让我再想想,想想该怎么取得你的信任!” 兰思定好奇怪的问道:“你能出卖你的家人,为什么不能出卖你的龙爷呢?” “我,我害怕。”李许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苍白声音发抖,兰思定至少还是个人,而霍小龙根本毫无人性,他的所作所为让人忍不住恐惧、恶心。 “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五分钟以后还给不了我满意的答复,那你永远都不用再害怕了。” “兰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敢,兰少,你不要走,不要走啊!”李许昌的哀嚎声得不到任何回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兰思定取下手腕上的表放在离他两米远的位置上,秒针飞快提醒着他,如果再不做出决定那将命不久矣。 李许昌跟霍小龙接触这么久不会一点关于他的事都没有查到。 霍小龙在暗,白艾在明,现在找不到他的行踪那便是危机四伏,为什么他要查白艾,他的企图和整件事情的起因都是待查。 如果李许昌不能吐露出有用的信息,兰思定也不介意利用他的命,人活着总要有点价值,如果一点都那么,死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兰思定关上了储物室的门,拨通了电话。电话中传来一道陌生的男音:“首长。” …… 切里代尔街,这里是特区最脏乱的地方,每个角落在夜幕下被各种违法行为充斥着,罪犯犯罪成为这里的主色调,女人的皮肉交易,男人的放纵买卖只一瞬间就可以敲定。 狭窄的巷子,迷蒙的烟雾,废弃的旧楼都是孳乳罪恶的最佳场所。夜晚有一辆车静静的开了进来,开车的男人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打开车门戴起帽衫上的帽子,低着头走进了没有人烟的废弃工厂。 皮鞋落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工厂内回荡,他朝着深处走去,到了一扇铁门边掏出钥匙,打开铁锁拉掉铁链,然后一推门,一盏昏黄小灯不停的摇晃,幽暗的屋子里四壁贴满了白艾的照片。 男人走了进去,关上门,视线痴迷的流连在照片上,他不停的转动着,将所有的白艾都尽收眼底,那里有她外出用餐、在阳台上看风景、赶着去开会、下班回家的一切动态。 忽然,男人伸出手,狭长的指尖摸着这些照片,两眼发直带着邪恶的笑说道:“白艾,你只能是我的。” …… 白艾成功的向皮尔森引荐了杜杜里,在她的引导下两方聊天融洽,至于他们之间的供应合作她没有插手,而是把主导权交给了多米。 不过有了这一次的聊天后,皮尔森很爽快的把前期租金的支付提升了十个点,本来按他和陈家林的交情,这件事不是难事,但是牵涉到董事会的决策他不好擅自做主,不过白艾帮普尔科斯引荐了钻石供应商后,那么董事会那边也肯定会斟酌轻重然后对租金松口。 华盛顿的行程时间因为白艾的机智大大的缩短,原定十五天的合谈减少了一半,夏敏已经比白艾早两天回国,而白艾在和多米交流完原石开采的各个方面,提出她的一些建议后,也准备回国。 回国当天早上白艾还在休息的时候,兰思定已经开始给骆方志打电话。 骆方志不久前才去国防部报道完,接了一大堆的麻烦事,感觉更年期都快提前,接到兰思定的电话后,瞬间极度忧郁。 骆方志道:“你还真打算下海啊?”兰思定让他给商务部的老董去个电话,说有空还想跟中企合的人见见面。 以前在军校的时候,谈人生谈理想兰思定是第一个说他不想进部队的人,问他不进部队干什么他说做生意,那时候大家都当他开玩笑,他是军校中历年来最好的学员,所有人都寄希望于他,谁经商也轮不到他兰思定,他即便是想也得看中央放不放人。 兰思定道:“不算下海,只是了解一下当前局势。”现在暗自下海的人还少吗?政商政商,有政才有商,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规矩。 “你吃的消?” “你先问问你自己最近能吃的消么?”他下了决定就预想到结果,没有什么吃得消吃不消,有白艾在身边太累他也甘之如饴。 “你爸在家估计会气疯的。” “我的事以后一概不要让他知道。”经历过这一次的恐怖袭击,兰思定对白艾的安危越来越操心,她好像宇宙间的黑洞,到哪里都能惹得一身麻烦,既然要照顾那就就近好了,以白艾的身份和中企合交好是件好事,他也乐于促成。 “这么绝?” “恩。” 骆方志拿着手机说风凉话:“不过我看白艾不太好追啊,你确定你有拿下她的把握?男人不要总是这么好胜,适量的看清现实是谦虚的表现。” “要不赌一局?”兰思定带着不怀好意。 “军人赌博是犯法的,你说你怎么一点底线都没有,兰思定你这么无视军纪是非常不好的,说吧,赌什么?” 兰思定就知道骆方志肯定会上钩:“赌听话。” “什么意思?” “输了听一年的话。”他需要有个人帮忙照看着白艾的安全。 “玩这么大?”表弟也会用这么笃定的态度对待女人,真是别开生面的很啊! “你可以承认不敢。” “我骆方志有不敢的,赌就赌,赌你追不上她。”订婚戒指都是强行戴的,白艾那种冰山美人用十艘泰坦尼克号都撞不穿,不相信他兰思定能搞定。 兰思定立刻报了一串号码。 “什么东西?”骆方志问。 “白艾的电话号码,你跟她说说我们的赌约,她会告诉你答案。” “你不要跟我说你已经追到呢?”骆方志有不好的预感。 “等着乖乖听话吧。”兰思定笑着挂了电话,留骆方志独自捏着手机深深的感觉又一次被算计了。 …… “小白,起来吃早餐了。”洁白的床铺中白艾如玉的脸颊有着令人窒息的温婉,浓密的睫毛挡住阳光在眼睑下画出两抹淡淡的影,兰思定不由的伸出手摸摸属于他的动人绝美,自从白艾答应和他相处,他就彻底改变了称呼,一直叫她小白。 兰思定站在床边,弯下腰低下头用吻唤醒睡梦中的美人,他身上穿着一件围裙,上面有一颗黄灿灿的海绵宝宝,在他的胸口笑的十分猥琐,这件围裙是杜杜里亲自采购来的,因为在他看来海绵宝宝充满了美国特色。 这两天白艾和多米没日没夜的讨论原石开发的计划,并就杜杜里和普尔科斯的合作会遇见的难题展开讨论,两个人关在房间中一会儿英语一会阿拉伯语,讨论各种方案的应对和条款应该怎么制定,用词应该怎么安排才能避开一些商业陷阱。 不该她操心的事情她操心的比谁都多,用大量的时间做好方方面面的考量。两个女人偶尔还会爆发争执,那场景不比一对一单挑的男人来的逊色。直至两个小时前,这两个犹如钢铁战士一般的女人才刚刚躺下准备小憩一会儿,然后等醒继续将问题做最终总结,这样白艾便可以安心的跟他去机场回国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扑朔迷离的发展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六章 扑朔迷离的发展 这两天,在女人的合作中兰思定和杜杜里完全没有发言的资格也没有参与的权利,真正的沦为了家庭煮夫,刚开始他们俩人还叫厨房送餐,后来实在是闲的无聊,干脆自己驱车出去买菜做饭,来打发无聊。舒悫鹉琻 杜杜里夸奖兰思定做饭的手艺厉害,兰思定称颂杜杜里学习做饭的速度十分惊人,基本上属于王婆卖瓜自娱自乐。 现在杜杜里去买白艾和多米喜欢的咖啡豆,而他正好给他的亲亲女友做好了早餐,顺带帮多米做了一份。 白艾把半长脸埋被子下瓮声瓮气的问:“我睡了多久?” 兰思定凑在白艾的耳边,用脸颊磨蹭一下,然后温柔多情的声音循循善诱:“按太后的意思,一个时辰。” “恩。”白艾睡的并不熟,只是闭上眼借由休息在整理脑中的问题,被他温柔的碰触轻轻骚扰便完全清醒过来,想必多米也没有睡着。 “下午六点的飞机,行李都收拾好了,你想在床上吃早饭吗?” 白艾懒洋洋的起身:“不要,要跟多米把事情做完。” 兰思定一把抱起白艾:“那就让我帮太后摆驾慈宁宫。” 刚刚开始的温馨不会持续太久,白艾没有想到一场莫大的危机正在国内等着她,在餐桌前看着兰思定端上来的早餐,她报以真诚的微笑。 …… 转眼回到国内,兰思定的车停在机场,取好车载着白艾送她回家,在路上兰思定的手机一直在闪烁,但是被他调成静音,并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这段时间天气已经渐渐转凉,温度顺着温度计一刻一刻的下降,树叶虽然依旧郁郁葱葱,但却没有盎然生机都低着头随着凉风慵懒的摆动着。 到了白艾所住的小区楼下,兰思定开着车的时候大概观察了下地形,这里整体设施还不错,门口的保安也算尽职尽责即便有电子锁的限制,他们还是会对进出车辆和住户保持关注,只是整个小区绿化的完备却将视角阻隔,有几处死角没办法做到视野通透。 到了楼下,白艾准备要下车,兰思定拉着她的手,塞了一个小小圆圆的物件到她掌心,然后说道:“这是电击(和谐)棒,可以用来防身的。”只要把球轻轻一捏它会自动抻开成一根电击(和谐)棒。 “怎么突然给我这个东西?有什么事吗?”白艾将金属色的小球摊在手心,她……在等他的决定,决定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 兰思定摇头:“没有,你好好休息,要不我送你上楼吧。”他有点后悔曾经许诺过她,只要没有她的允许,他绝对不会去她家。 白艾下了车道:“不用了,开车注意安全。” 兰思定帮白艾把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然后目送她进了楼道,过来几分钟的时间才把已经开始发烫的手机取出拨通其中一组号。 “首长,你让我们调查的霍小龙,他的所有资料我们已经整理出来。”接通电话是九处,国家最高情报局,监控一切高危险人物。 “查出他最近有出入境的记录没有?” “面部识别没有找到,不过通过脸部骨骼扫描我们最终确定了一个人下来,名字、样貌、年龄全都完全不一样,用的假护照在近一年时间内出入过不少国家,其中四天前他进入了华盛顿,记录显示昨天进入中国。” “密切监控,不要让他有机会在我国境内犯事。” “是,首长,需要特殊处理吗?”特殊处理也就是提前暗杀。 “不用。” 兰思定打完电话后,看着白艾的房间亮起一盏灯,这才驱车往军区的方向而去,到了大院他没有回兰家而是直接开着车向另一个方向而去,熄灭了大灯,黑色的车身在路灯悠悠的光线中慢慢的行使,最终车停靠在一栋绿荫繁茂的别院旁,很快别院的门打开了来,一个微微挺拔的身影从门洞中钻出,而车门也开启,兰思定下了车,出来迎接他的人……是白厚文。 两个人很显亲昵,一同朝着白家的方向走进去,谁都没有注意在拐角处有一抹身影,在黑夜中被清薄的灯光笼罩一动不动,眼神如秋天团菊,显得淡淡,看着兰思定和白厚文并肩进入院门,身影半阖眼帘,目光别开清冷,双臂合拢裹了下风衣,转身离去陷入到黑暗中。 …… “我家的卧室怎么样,装修还不错吧。”兰思定在后半夜才回到自己的家,他身材修长而挺拔的立于客厅之中,庭院凉风习习掀动他的发梢于瞳孔的黑灼灼呼应,他微微抬头目光正对楼梯口,不达眼底的笑容化开了眼尾的狠,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空气带着诡异在游动。 一条墨黑身影带着劲道忽然从二楼回廊出现,“兰少,不愧是兰少,我藏在二楼你一进门就能知道,能不能帮忙解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没什么,感觉吧,就是觉得空气里不太干净。”兰思定看见了二楼的人以后,放下手中的行李,然后朝着可以煮水的流理台走去。 黑衣人从楼梯上走下跟进,在兰思定的身后轻轻的拍手:“兰少原来这么厉害,都是凭直觉的。” “可不是吗?”兰思定站在可以煮水的大理石茶台后,用胖胖的水壶接上小半壶水,然后打开了煤气灶。 “那兰少不如直觉一下我现在想干什么?” “你想找死?”兰思定温润如水似谦谦君子的问道,火苗舔舐着水壶底,烧红了钢,更映黑了他的眼。 黑衣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小德最近还好吧?” “好吗?我不是很清楚,不如你告诉我他好不好。” “兰少说笑了,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见咯,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这个黑衣人正是小德的哥哥霍小龙。 “你们两兄弟长相挺像的,照镜子的时候没想起来?”兰思定打开抽屉,从收纳格挡中取出饮品。 霍小龙后退了一步,见兰思定不过取出一盒茶叶这才稳了稳脚步:“这是个事实让我恼火了很多年,真不喜欢有人和自己长的一样,小的时候看着他睡觉,我都无数次想让他消失,可惜还是手软了。” “现在还有这个想法吗?” “有,而且越来越强烈。”霍小德,他亲爱的弟弟,总是表现出一幅天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把他那颗幼稚的脑袋摘下来。 兰思定摇头:“不是好想法。” “是吗?” “不相信?”他可以试试。 霍小龙一副惋惜的模样说道:“相信,怎么能不相信,他现在有兰少罩着,我现在还能动的了他吗?” “谁知道了。”水烧好了,兰思定将水壶提了下来,“咖啡还是茶?” “兰少客气了,我不喜欢茶更讨厌咖啡。”他只喝烈酒。 “那白开水?你放心,没有证据定你罪的时候,我不会悄悄把你杀了的,我不是你。” “兰少真是善解人意,我想喝橙汁。”霍小龙确实害怕兰思定在水里放东西,就这一件事便能看出霍小龙的多疑和兰思定的胸有定见。 “我家院子有果树,你要实在想喝,可以自己榨。”给他点颜色他还开染坊,纯属找抽。 霍小龙语带讥讽:“兰少对于我贸然来访不但不怪罪,反而还请我喝茶聊天还真是大将风范?” “中国人的待客之道而已,即使是对待将死之人,我也总不能忘本你说是吗?” 作为兰思定口中的将死之人,霍小龙被激怒,他的脸色在黑暗中变得有些嗜血,瞳孔缩小,危险的说道:“没想到兰少还是个这么传统的人。” “我是比较循规蹈矩,不像龙爷喜欢拍一些虐奸的录像以供闲暇时欣赏,真是太离经叛道了。” “你说什么?”兰思定怎么会知道录像的事情,连美*方都查不到的事却被他查到了吗?霍小龙蠢蠢欲动的手停在了腰间,那里有一把沾毒的镖,本来是专门为兰思定准备的。 兰思定仿佛没有看见霍小龙的动作,也好像没有注意他腰间致命的武器,怡然自得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茶:“做事切莫轻举妄动,别忘了这是我的家。” 霍小龙开始步步后退:“今日多有叨扰,不如我先回了。” 兰思定问道:“霍小龙,你监视我的未婚妻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还需要问你的意见吗?我觉得她挺漂亮的,身材又好,说不定够资格当我老婆。”霍小龙在兰思定跟前讨不到便宜,便想用白艾激怒他。 “不够资格的是你。” 兰思定的话落,霍小龙的脸在无声无息中裂开一道伤口,细细的但却很深很深,血如落幕的帷幕顺着半张脸颊淹没了下巴和颈项。 霍小龙感觉到脸颊上的刺疼,阴沉沉的说道:“兰少真是好身手啊。”没看见他出手,但是他已经出手,霍小龙眼神斜睨能看见一根钢针插在承重梁上。 “客气,下一次就是你的命了。” “那我等兰少下次来取。” “你觉得你来了我家还走的掉吗?” 很快从四面涌出大量的人头,身着军装武装配备齐全,用枪口将霍小龙瓮中捉鳖。 “兰少,你今天是来提醒你,你现在不应该调查我,而是应该去调查真正该你调查的人。”霍小龙被人反剪双臂却还困兽犹斗。 “多谢提醒,该做什么是我的事情,不劳烦你的操心了。” “你如果今天不把我的话听进去,那他日你会后悔的。” 兰思定的回应是一拳终结霍小龙的废话:“我想现在后悔的人应该是你。” 霍小龙满脸是血,终于收起假惺惺的表情,笑的阴险的对兰思定说道:“我们拭目以待。” “私闯民宅吧,迫害军人,我也对你的下场拭目以待。” 霍小龙不一会被人戴上军车,然后渐行渐远,兰思定坐在沙发中一直一动不动,直到手机响起,他接通传来小德的声音。 “老大,按照原计划龙爷跑了。”通话器对面的小德自始至终不愿意称呼霍小龙为哥哥,说着他的代号以此来划清界限。 “恩,看着他。”看上去好像是霍小龙自己逃跑的,但其实是兰思定放了他,放长线钓大鱼,他要弄明白霍小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调查的不是他,那应该调查是谁。 是有人想伤害白艾?还是其他什么事情。即使今天晚上霍小龙私闯他的家,现在没有确实的证据指正,也关不了多久。 小德道:“知道了老大。” “小德,你怎么样?”大义灭亲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没事,一切都没事。”只要能真真正正让霍小龙伏法,那么任何事情都不是事。 …… 在白家李菁菁的出现让人意想不到。 白厚文狠狠的抽着烟,脸上忧愁的表情埋在烟雾中,不忍心看李菁菁梨花带泪的样子,听完她的来意后,很久才说道。 “姑娘,你已经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我的女儿我还是很清楚,她已经有未婚夫,不可能再去搅和你的婚姻。” “白叔叔,我不是怪白艾,我只是想让白艾去劝劝我老公,我没有他是真的活不下去,而且我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不想离婚,但是现在他就是想跟我离婚,我是没有办法才来找白艾的。” 白厚文有些生气:“这是你们的事情,白艾去管什么用,你看你这小姑娘说起话来来颠三倒四的,再说你想找白艾,她现在也不在家,不如你先回去和小武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白叔叔,我知道白艾是个好人,您也是个好人,我也知道白艾已经对武康路没有感情了,她没有插足我们的婚姻,但是武康路对白艾还有念想,我只是想请白艾去跟武康路说清楚,让他明白妻子和孩子的重要性。” “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说到底别人都不好插手,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劝劝武康路,别一天没事瞎折腾,他们俩分手也多少年了,要是你们夫妻有矛盾就找我女儿,那她以后还过不过日子,她还结不结婚啦?” “白叔叔,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是真心实意来请白艾帮忙的,求求你帮帮我吧,如果武康路跟我离婚,我也活不下去了,我带着孩子只能去跳河了。” 好偏激的丫头,白厚文实在吃不消,赶紧道:“快别说这些混话,都当妈的人,怎么能什么话都说啊?你们夫妻之间有问题好好谈,把说的说出来没有解决不了事情。” “白叔叔,我不是犯浑,如果你不帮我,白艾不帮我,我只能死给你们看了!”李菁菁说完疯狂的跑出了白家。 本来在厨房准备午饭的沈琳从窗口看见李菁菁在门口跌了一跤,看她蹒跚的站起身然后跌跌撞撞的离开,吓的心都快停止跳动,赶紧到客厅的对白厚文的说道:“老白,你快去看看,小姑娘刚才在咱们家门口摔了一跤,挺着个大肚子这么跑出去怕出问题!”沈琳万万想不到她的好心最终会酿成一场悲剧。 白厚文也担心,于是赶紧追了出去,再怎么说李菁菁也怀着孕,即使不太明事理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李菁菁在前面跑,白厚文在身后追,两人有一段距离,不远也不近,忽然她冲到了马路中央,到处响起汽车喇叭的声音,她看到开过来的车,再看看身后追来的白厚文,在路中间停下了脚步。 “小心!”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白厚文将李菁菁推了出去,而自己却被疾行的面包车撞飞了出去。人甚至在路面上滚了几圈还没有停下来。路面上到处是殷红的血迹。 刺耳的刹车声引发了路人停止了脚步。 “白叔叔,白叔叔你怎么样呢?”李菁菁疯狂的扑了上去,她挺着大肚子抱住白厚文已经没有力气的身体使劲的晃动着:“白叔叔,你跟我说说话,白叔叔你张开眼看一下我啊!” “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人群中一位斯文的男子带着焦急的面色想要靠近。 李菁菁却突然大吼大叫,似发狂的推倒已经蹲下身的男子:“你们不要动他,不要动他,他是我的叔叔,亲叔叔,他是不是死呢?他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围观的人都以为李菁菁是吓傻了,所以才有这么出格的举动。谁也没发现她低下头,一抹残忍的笑出现在嘴角。 被推开的医生再次上前,很是气愤的说道:“你这姑娘,我是医生,你现在抱着伤者乱动,只会加重他的伤势!造成二次伤害。” “你走开,你是坏人,不要伤害我的叔叔。” 李菁菁一边哭喊一边就是不让人靠近。 旁边有路人说道:“赶快叫救护车吧,血都流成这样了,再不送医院人就完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白艾自问:错了吗?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七章 白艾自问:错了吗? 李菁菁心中到底有多大的怨恨,是无可估量的,她已经疯狂所以才会做出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举动,一场看似无意的车祸却带着精心的策划。舒悫鹉琻 当白厚文出事的时候,白艾正在会议室开会。 柳朵朵针对东区项目做了报告,大致的内容非常有新意,到处都是亮点,简直融合了世界上尖端住宅区的所有优点,如果想以这样标新立异的方案来取得政府的欢欣,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自由讨论时间,报告引发了不同的意见,有人赞同有人不屑,赞同的人是公司绝大多数人,而不赞同的人看着柳朵朵的脸色也不好直接反驳。 白艾听完报告问道:“柳朵朵,你觉得这件案子就你现在手中的报告可能中标吗?”所谓领导人就是国家重要的人,这样的人员住宅要的不是特立独行,要的是安全,怎么才能达到安全两个字,除了必要的安全设施,最重要的是低调,只有低调才能保证安全,而安全之后才是舒适或者其实方面的考虑。 柳朵朵自认做的很好,她手头上的报告是吸取了世界十大豪华住宅区的所有优点,自信满满的道:“白总觉得哪里有不妥当吗?” 她进公司这么久的时间,今天才是第一次见白艾,伪装好的礼貌和好脾气早已经被长时间磨灭的七七八八,自己辛辛苦苦的方案再被白艾反问一下,顿时肝火旺盛。 “你这份方案如果提交上去只会贻笑大方,拿回去想清楚我们需要的本质。”太多优点放在一起反而形成了相互制衡的作用,这是住宅不是精品房展览。 “白总,您能不能说的明白点,总公司让你协助我,所以我希望能得到协助。”柳朵朵的语气中多有抱怨,口气也显得的强硬,因为在她看来从头到尾白艾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途中,根本没有帮忙。 一同开会的同事都开始隐约的讪笑开了,对于柳朵朵的无知他们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工作中讲求独立,即使是合作也有分工明确一说,工作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给别人,白艾如果帮柳朵朵那是人情,如果不帮她那是人之常情。 这些浅显的道理说起来都懂,但是做起来却无法感同身受。 白艾看了一眼柳朵朵,毫不客气的说道:“总公司让我协助你,没让我来替你做,中心思想是你需要独立思考的范围,如果你连客户的基本需要是什么都想不到,那么跟总公司打报告,我会全权接手你的方案。” 柳朵朵的挑衅被白艾利落反驳,刚才的趾高气扬反倒成了笑话,作为空降员工她能得到很多讨好和奉承,但是在面对只用能力说话的白艾,却讨不到半点便宜。 会议进行到僵持不下的局面中,忽然白艾的手机上上显示出周黑棘的来电,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桌面上,无声的发亮让她看了一眼来电并没有接通。 丁蓉洁作为秘书,习惯性的会帮白艾过滤各种电话,接起电话她只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然后赶紧把手机给了白艾。 “白总,周医生找你。” 白艾接过电话,知道只有重要的事情丁蓉洁才会打断会议,于是宣布:“休息十分钟。”然后往旁厅休息室走去:“恩,有什么事?” “白艾,你爸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情况危急你最好赶快来一趟。”周黑棘平板的一般的声音难得有了波动,但是电话里传出一片寂静好像白艾并没有听见。 “白艾?!”周黑棘疑惑的唤道。 “我听见了。”她听见听的一清二楚,没有漏一个字也没有错过一句话,将手机放好走出休息室,她对守在门边的丁蓉洁交代道:“会议由你接手。” “白总,有事吗?”丁蓉洁眼底有丝丝愕然的跟在白艾身边,白总可不是会在会议中随便提前离场的人,但是看她的表情依旧如常发现不了一点点异常。 “好好主持会议,有问题等我回来解决。”白艾平静如明镜的声音掩饰了心中的天塌地陷,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我,知道了。”丁蓉洁握着会议记录本点头不敢再多问。 柳朵朵在会议桌边忽然站起来:“白总,上班时间,你要外出是不是应该经过人事部的批准?” 没有人理会她,白艾连头也没回的准备离开公司。丁蓉洁回到会议室以后准备继续会议,而柳朵朵却不肯善罢甘休:“丁秘书,我想请问一下,白总这算不算擅离职守?身为领导不做好表率作用,在开会的时候中途离开,没有解释没有提前通知,不免让人觉得白总是利用职权享受便利啊。” 丁蓉洁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准备会议的继续,眼神落在铅字上淡淡回答:“既然柳企划这么遵循公司的规定,并且能够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直言不讳的要求领导以身作则,那么等一下你到行政部领一本记录本,以后白总有任何问题,你单独记录,每个月也可以单独向总公司汇报。” 白艾迄今没有违背过任何公司规定,丁蓉洁相信今天她能在会议中离场,就表示她有真正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而柳朵朵想找白艾的茬,丁蓉洁给她一个机会,不牵扯任何人,就她和白艾一对一,丁蓉洁倒要看看这个机会她受不受的了。 柳朵朵本来是借题发挥,想给白艾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公司里不是只有她可以唯我独尊,但是却换来丁蓉洁的一顿消遣。柳朵朵不是笨蛋,也深知现在和白艾对着干的厉害关系,自然闭嘴不再多事,免得反惹一身骚。 ……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不可收拾的景象,白艾不敢去想也想不出来。 她下了楼直奔停车场,却听见兰思定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白艾。”兰思定在收到白厚文出事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开着车来接她,不敢给她提前打电话害怕她知道后一个人会出事。然后通知军区将沈琳也接到医院。 白艾浑浑噩噩的坐上车,听见兰思定在她耳边大概讲着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知道父亲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她的指尖陷入手掌,任由毫无控制的力道将掌心抠破渗血,血管在额头跳动生生扯疼整个神经。 一路上她沉默不语,直到到了医院看见李菁菁。 李菁菁浑身沾着血发抖的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看见白艾的出现,眼泪适时的从眼眶滑动,痛苦的站起身:“白艾,我不是故意的,是叔叔……” 白艾走近李菁菁,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说,只是用尽全身力气高高扬起手掌,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扇到李菁菁的脸上,她的心理防线被现实彻底击溃:“如果我爸出了事,你会死在我的手上。” 李菁菁蹒跚一两步跌倒在地,她柔弱的哭着:“白艾,你打我骂我吧,是我不好,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 白艾蹲下身去,恶心李菁菁做戏的嘴脸,直接狠狠的揪住她的头发。 “李菁菁,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看好你的男人,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他妈跟武康路没有一点关系,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过好你的人生比监视我的生活来的重要,从头到尾你才是第三者,你睡了我的男人,你哭着跟我说你爱他比我爱他多的多,你涕泪纵横的哀求没有他你就活不了,你说你怀了他的孩子,我成全你,我成全你们这对贱人,只是希望你们都滚出我的生活。” “即使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和武康路那样的人渣继续下去,但是最终你的孩子没有了,你跑来怪到我头上。你流产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比我清楚。表面上是因为武康路不要你了,他不愿意结婚,你跟他吵架,他推了你你滚下楼梯,但是你早就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保不住,你到处说武康路不是个东西,你把你的男人塑造成世间最丑陋的混蛋,你把我诋毁成最恶毒的女人,我忍了你,我让了你,我甚至做到了无视你。你现在居然去骚扰我的父母?李菁菁,你不要忘了我是谁,我是你老公公司最大的客户公司的执行长官,你的优渥生活我给的。我要毁了武康路易如反掌,要让你家破人亡更轻而易举。”五年的痛苦将白艾逼到爆发的边线。 李菁菁被白艾当众戳穿过去的丑事,她感到害怕、恐惧,假装柔弱的戏码也再演不下去,蓬头垢面铁青着脸,眼神如淬毒的刀,哪里还有刚才可怜哀怨:“你已经毁了我的生活,我现在早就一无所有了,白艾,你还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吗?你杀啊,你杀了我你也要坐牢,我们俩到底谁会比较惨。” 白艾又一掌打在李菁菁早已红肿的脸上,高跟鞋毫不留情的用力踩在她的脊背上,咔嚓一声响是骨头的断裂声,周围的护卫医生却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因为白艾的身边跟着兰思定,那一双冬山如睡的眼缓缓扫视一圈,寒气刺骨能让所有人冻结了脚步连嗓子都在发紧,张不开嘴。 白艾冷语似从地狱升起:“我来告诉你什么叫一无所有,李菁菁,你根本生不了孩子,你一直假装怀孕,你的老公在外面有很多很多女人,你的床被她们都睡过,你流产不是因为武康路推了你是因为你有习惯性流产,你习惯性流产是因为你在酒吧厮混,你为了图一时开心不做安全保护,然后不得不去非正规小医院堕胎导致大出血,你结婚前那些事随便一件也能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 “你调查我,你凭什么调查我?”李菁菁疯狂向白艾扑去,她早已经忘记当初她是怎么找人调查白艾的。而兰思定在一旁只轻而易举就推开她的张牙舞爪。他看着白艾痛苦,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身边静静的保护她,手术室的灯一直闪亮,里面的情况还是个未知数。 白艾苍凉的笑比哭还难看:“你以为这些是我调查你的吗?这些都是你老公打电话告诉我的,我不接电话他都要留言把你们的事说给我听,恶心我,你以为他爱你才不跟你离婚吗?他是因为要折磨你才不跟你离婚的,看着你被嫉妒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他才能满足变态的心理。”“你们这对心理变态的,为什么你们不去死!” 白艾快疯了,她的父亲在急救病房抢救,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能杀了李菁菁,不能让时间倒流让父亲免于受害,她应该怎么办?白艾痛苦无措的看着兰思定,谁能告诉她一个答案。 “女儿!”赶来的沈琳从走廊跑了来,来不及站定她一把抱住了白艾悲痛欲绝,“你爸怎么样呢?” “妈……爸爸,在抢救。”白艾有话说不出口,她想问她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应该任由李菁菁挑衅,是不是应该当初就为了报复把他们两人赶出这座城市。 “白艾,你没事吧?”武康路也接到消息匆匆赶到了医院,见到站在白艾身边的兰思定犯了一下怵,不敢对视。 “你离我们家人远一点!”白艾切齿腐心,看见武康路的出现她如受伤的小兽低声咆哮。 兰思定感觉到白艾浑身肌肉发紧,不由抱紧了她,用自身的力量去支撑她,以免她在这一刻崩溃。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周黑棘身穿手术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白艾,你来呢?沈阿姨……也来了。” “周黑棘,我爸怎么样呢?”白艾腿软的走不动路,她虚弱的靠着兰思定,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会没事的,白艾,一切都会没有事的。” “不要安慰我,跟我说实话。” 周黑棘从来没说过一句好话,可今天他没有再打击白艾,眼前这个女人他从小看到大,她没有服过软从来都坚强的异于常人。 而现在她的痛苦被所有人看在眼中,可是却没有人能帮的了她。 …… “还在抢救没有渡过危险期,你们……。”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句让人彻底绝望的话周黑棘没能残忍的说出口。 白艾却明白了一切,她痛苦的闭起失去骄傲光芒的双眼,她对武康路和李菁菁的纵容最终得到了如此的局面,她总是站在制高点看他们谱写的闹剧,觉得自己置身事外就可以笑看他们的愚蠢,她以为她不争事情总会有完结的一天,但是现在她才知道她以为错了。 沈琳一下没接受的了这个事实,人晕了过去。 “妈,妈!”白艾抱着沈琳,声音嘶哑痛苦。 兰思定抿着薄唇叫来了医护人员把沈琳安排进病房。 …… 在安全通道内,武康路一脚将李菁菁踹翻:“你他妈给我滚蛋!李菁菁我告诉,如果白艾的爸爸出了事,我就是杀了你然后去坐牢也在所不惜。” “武康路,你不是个男人,你老婆被别人欺负,你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为了白艾你却想杀了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白艾那些丑事,你给她打电话我听见了。”她和珍珍被人丢上车拉回老家的时候,武康路在哪里?他还在悄悄的给白艾打电话,一看见她出现就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 为了能够报复白艾,她偷偷的从老家再次跑了出来,白艾让她失去美好的未来,她就要白艾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是什么样的。 “我不是男人?到底你我不是男人还是你不是女人,你居然还好意思挺着个假肚子走来走去,去白艾家里欺骗她的家人。你害我不够还想害多少人?”房子被银行没收,车辆被抵押,他一夜之间从社会精英沦为了在底层挣扎生活的可怜虫,他有能力但是却抵不过兰思定对他的封杀,没有公司敢用他,没有人愿意为了他一介无名小卒去得罪鼎鼎大名的兰少。 “武康路,你个畜生,你居然敢说我害了你,你凭什么?” “对,你和畜生睡了五年,你比畜生还狠,你现在连杀人都敢干了,你是人吗?你连畜生都不如,我现在看见你就想吐,看见你我就恶心,你这种人活着就是一种耻辱。” “兰思定把我们姐妹俩强行遣送回了老家,你知道我在那鬼地方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你过什么生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李菁菁我告诉你,如果白艾的爸爸和妈妈有什么问题,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要你看着自己付出代价,你已经生不了孩子,那你还有什么?这张脸吗?如果没有了容貌你会不会痛不欲生,如果永远不见天日,你能不能再活下去,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的错误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哈哈哈,谁都可以威胁我,谁都可以侮辱我,我李菁菁活到这个份上真是可笑啊!”可是没关系,只要白厚文死了,她就可能看着白艾痛苦一辈子,多么大快人心,她只要想一想就浑身血液沸腾。 第一百一十八章 帮你把死路铺好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八章 帮你把死路铺好 兰思定安顿好沈琳,兰平川和高英娥也赶到医院,最开始兰平川不愿意来,想他不久前跟老白头打仗,没想着这一下人就进了医院,连病危通知书都下过了两回,说到底他心理接受不了。舒悫鹉琻 他不满意白艾,但是白厚文是他的战友,以前年轻打仗的时候他俩就吵,在一个部队吵,最后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见面少了也就不吵了,可几十年都吵过来了,本来以为还可以吵几十年,老东西却一下躺在医院里,世事无常让兰平川难受的眼睛直泛酸。如果不是高英娥硬把他拽来,他是死活不会到医院的。 在医院高英娥看见兰思定正陪着白艾静静的坐在一边,她好像一个乖巧的孩子,将所有的人生和情绪都畏缩到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中,面色焦急把兰思定拉到一边小声的问,就怕白艾听见增加她的心理负担:“思定,你白伯父怎么样呢?” “还在手术中,情况不太乐观,刚才沈阿姨晕过去,这会儿应该醒过来了,你去看看,就在走廊尽头右手边的第一间病房。” “行行行,我去看看,你看着白艾,她人好像不对劲,这都什么事啊?”高英娥一边叮嘱一边准备去病房看沈琳。 兰平川被兰思定和高英娥给忽视了,他没有地方去只能不太自然的坐到白艾的身边,兰思定也正好抽空在不远处给骆方志打电话,不过视线一直放在白艾身上。 兰平川看了看白艾,总想说点什么,奈何白艾根本没注意他的存在,只是安静的守在手术室门口,毫无表情。 “爸,你去陪妈。”兰思定挂断电话后对兰平川指挥到。 “哦。”兰平川乖乖听话的赶紧站起身,艰涩道,“那个,你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打电话。”在*面前他就算再铁石心肠也知道轻重缓急。 “我知道,你去吧。”兰思定点头,两父子第一次和颜悦色。 这一天白艾守着手术室,兰思定守着白艾,直到手术进行中的灯暗了下来,周黑棘带着疲惫从自动门后现身。 “周三省,情况怎么样?”兰思定代为问道。 “手术很成功,脑中的血块取出来了,不过白叔叔还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得等人苏醒后才真正脱离危险期,现在让护士把人送到监护室,你们还不能进入探望,过了今晚如果白叔叔的情况稳定一些后我会留些时间给你和沈阿姨。” 手术成功并不代表病人就会安然无恙,这是医学上的无奈,如果白厚文一直无法苏醒,脱离不了危险期,结局就是成为植物人。 周黑棘不用把话说的一清二楚,兰思定和白艾都明白。 白艾轻轻的对周黑棘说了一声:“谢谢。” “要我去跟沈阿姨说明吗?”周黑棘道。 “不用,我自己来。”事情已经发生她必须面对。 周黑棘点点头,和兰思定交换了眼神,然后将空间留给他们俩人。 “小白,哭出来或许会好一点。”兰思定抱住白艾已经无力支撑的身躯。 白艾摇了摇头,她已经哭不出来,眼泪能宣泄情绪却带不走痛苦:“我去跟妈说一声。” 兰思定皱着眉头将白艾再用力抱了抱,借以缓和她浑身的冰冷:“没事的,你要相信白叔,他硬了半辈子的脊梁,没那么容易一次就倒下。” 白艾用额头抵住兰思定的胸口,闭上眼让自己相信他的每一句话,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父亲的坚强不会这么轻易的允许他放弃再次醒来的机会。 远处,武康路看着白艾将头毫无顾忌的靠在兰思定的胸口,感觉心口被沾了水的棉絮围追堵截着,什么时候寡情冷淡的她也能在外人视线中依偎别的男人。 武康路有一瞬的晃神,从前的白艾不喜欢牵手,不喜欢拥抱,不喜欢在任何公共场合表现出亲昵,但是现在她却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兰思定,武康路不甘心他想上前安慰,这么想着他也上前了,可是走了不到一步,就有个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武康路,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武康路低头,看见了抓住他的夏敏。 “学姐。” “别叫我学姐,这个姐字从你口中叫出来戾气太重,我受不起,你跟我过来。”夏敏因为接到林沐琳的电话,风尘仆仆的从外地赶回来,她指使着武康路,让他跟自己到安全出口的楼梯间。 关上门,夏敏的脸上笼罩着一层严霜,让人窒息:“李菁菁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结果肯定需要时间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终究会有一个结果,在这段期间我希望你不要用任何借口来医院或者到白家去。” 武康路低声回道:“我办不到,我不能看着白艾痛苦却什么都不做。” “武康路,你如果真的为白艾好,就不该来找她,你离她越远才是越对她好,她的痛苦就是因为你的靠近。”就是因为武康路一再的骚扰白艾,如果不是他李菁菁不会被逼的发疯,不会对白叔叔进行报复。他不是凶手,但是也是间接的同谋者。到现在他居然还能毫无愧疚的说他办不到。 “学姐,你还在怪我吗?” “怪,怎么不怪,你瞧瞧这些年你对白艾到底做过些什么?我警告你,不要用你所谓的好心去打扰白艾的生活,我现在跟你好好说你就好好听,如果你不好好听最终落到兰思定的手中,不需要我多提醒你,你也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夏敏提到兰思定的名字让武康路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他对这个名字的畏惧显而易见。 夏敏见武康路的样子,知道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推开通道门最后撂下一句劝告:“不要再执着不属于你的人,不然总有一天你会变成第二个李菁菁,你好自为之吧。” 武康路不堪的跌坐在楼梯上,他怎么可能变成第二个李菁菁,他只是还爱着白艾。 …… 在此期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菁菁消失了,在被武康路威胁以后,她无声无息的从众人的视线中不见踪影,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到了哪里去,除了兰思定。 这场车祸不是李菁菁制造的,但是从头到尾却经过精心策划,她害白厚文撞车是故意的,挺着大肚子假装站在路中间,在面临车祸危机的时候白厚文势必会将她推开,从而因此命丧车轮之下。 李菁菁不是笨蛋可惜也不够如此聪明,她绝对不是一个懂得利用公路监控,来掩饰自己杀人意图的聪明人,一个在宴会上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给自己带来无尽无穷麻烦的女人,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她怎么可能连脱罪的后路都想好。 “李菁菁,让你久等了。”兰思定推开门,走进黑暗的审讯室,走廊中的亮光给审讯室内增添了一些刺眼,他的身边跟着骆方志。 关押她已经四十八小时了,一般的人都会在这种环境下出现精神涣散的情况,李菁菁也不例外,眼眶下的黑青表现出她心中莫大的压力,因为弄不清当前的状况所以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 李菁菁见到兰思定的出现,忙不迭的说道:“兰思定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好担心白叔叔的伤势,你没有权把我关起来。”焦急的口气显得底气不足。 骆方志在心底对李菁菁的演技翻白眼:“这种时候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 “你们以为是我害白叔叔撞车吗,你大可以去查一下路边的摄像头,我当时在路中间被来往的车辆吓傻了,白叔叔救我是他自愿的,这是一场意外,谁都不想,我告诉你兰思定,如果你不赶快放了我,我会告你们非法监禁,还有故意伤害罪。” “你说的是这些摄像头吗?”兰思定将手中提着的袋子丢在桌面上,四个对她有利的摄像头,没有存在的价值。 兰思定看到李菁菁现在的表现,更加确定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受到了别人指示,当时白厚文出车祸的路段是整条街车流量最大的地方,那里有多个摄像头能把车祸现场拍下来,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这么缜密的手段对于只会挥霍金钱的李菁菁来说太高难度了。 “你为什么把摄像头都拆呢?”李菁菁心中开始发慌,不知道兰思定想干什么?因为看不透所以觉得眼前的人高深莫测让人心生畏惧。 兰思定道:“李菁菁,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只可惜我要做什么你或许还不清楚。”浅浅的笑痕有深深的阴影。 “你想做什么?”层层虚凉冻裂了她的嗓音。 骆方志将电脑放在李菁菁的面前,打开多镜头分切的视频:“看看吧,看完你就知道我们想干些什么了。” 车祸现场的医生出现在左上角的视频中说道:“那姑娘奇怪的很,又不让打急救电话,还一个劲儿的抱着老先生的头使劲的摇,你都没看当时那血,我在旁边提醒她不要摇晃伤者,她也听不进去,大吼大叫感觉受了很大的刺激。” “她说伤者是她亲叔叔,说我们要害她叔叔,我看她抱着老人的头一阵使劲晃悠,那样子看起来才像杀人。” “再笨的人也知道出车祸后要赶紧拨打急救电话,不能轻易的搬动伤者,还说是自己的亲人,我觉得她比较像仇人。” …… 电脑里纷纷传出车祸目击者的声音和影像,指责声和质疑声纷沓而至频频让李菁菁的瞳孔缩小。 在视频完结以后,骆方志厉声喝道:“李菁菁,到底谁才是故意谋杀,你不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菁菁瞳孔的紧缩眼白过甚,嗤嗤发笑好不得意:“你没有直接证据,根本奈何不了我,有这些目击者又怎么样?凭猜测定我的罪吗?” “没有吗?”兰思定问,“你以为我为什么把摄像头拆呢?”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李菁菁说的没错,但是她或许没听过一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骆方志又从电脑上打开了一个视频放给李菁菁看。 “是她指示我撞那位老先生的。”视频中开车的司机看着李菁菁的照片指正到。 “你做了什么?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短短十几秒的视频让李菁菁暴跳如雷,可惜她双手被手铐铐在桌面的横杆上,大动作只会扯痛自己的手腕。 骆方志冷笑:“可是他说认识你,还说你给了他十万块的现金让他撞了白厚文。” “你撒谎。”李菁菁使劲的拍面前的桌子。“你们找人做伪证,我要揭发你们。”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找人做伪证?” “你们居然陷害我,法律是公平的,你别想得逞。” “法律是对有钱人公平,你是有钱人吗?”兰思定说着一个事实,这就是社会的丑陋面,他毫不吝啬的将一切邪恶都展开来让李菁菁看的一清二楚。 “你陷害我。” “我有没有陷害你,你最清楚,你可以耍小聪明逃避法律的制裁,我可以教你什么叫以恶制恶,没有证据我可以制造证据。”兰思定走近李菁菁,低声微凉的道,“你想死没问题,我还可以帮你把死路铺好。”他可以的事很多。 李菁菁害怕了,她双腿发软跌坐在折叠椅中:“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求求你了,你不可以制造伪证,你是军人怎么可以陷害我。”声嘶力竭的恳求,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 “求我?好啊,我给你个选择,承认你精神失常不用进监狱,你可以在精神病院度过一生。” “不要,我不是精神病,你不能做这么做!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反正白厚文也被车撞了,你把我关起来他也不可能变好,你说是不是?” 李菁菁的自私让人叹为观止,骆方志气的都想给她两耳刮子,但看着兰思定表情漠然的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兰思定问:“你在准备杀害白厚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他?” 李菁菁害怕的无法回答,只能不停的摇头点头。 “应该没有吧。所以说我和你一样的想法,斩草……一定要除根。”这是兰思定在走的时候给李菁菁最后一句赠言。 骆方志冷冷的警告到:“李菁菁,你涉嫌谋杀军人,如果不愿意去精神病院那就等着上军事法庭,根据相关刑法你将会接受死刑,连死缓都不用,绝对会干净利落的,好好享受最后时刻吧。”如果不是思定还需要利用李菁菁的命来钓背后的大鱼,她想进精神病院都是奢望。 “等等,等等,我答应你们,我精神失常不要让我死,我不要上军事法庭!”回应她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 “高阿姨,你来了。”白艾刚刚照顾了白厚文,这会儿赶到沈琳的病房,正好高英娥提着饭到了医院。 “小白,昨天晚上是不是又一晚上没有休息啊?”高英娥心疼的问道,这两天兰思定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来都不见他的影子,光看见白艾一个人在忙活。 “恩,没事。”白艾似沉淀的泉池,此刻浑身带着通透和恬静,穿着最简单干净的衣服和平底鞋,如刚刚从大学初出社会的年轻小姑娘,收起在商场上狠辣她现在只是白家的女儿。 高英娥越看白艾越喜欢对她说道:“这里有我,你先去吃饭。” “高阿姨,不用了。” 这时夏敏正好站在门口,她刚从公司忙完赶过来,听见高英娥的话吆喝着白艾:“赶紧去,什么不用不用,高阿姨麻烦你了,我带白艾去吃完饭再回来。” “去吧,慢慢吃,别随便对付听见了吗?” 夏敏忙不迭的点头:“听见了。”然后携带着已经快瘦如风筝的白艾往外面的餐馆走去。 走到路上,夏敏肚子不舒服,只能找了洗手间先解决三急的问题,而一直在医院外等着白艾的武康路出现了,他最终不甘心放弃白艾,工作没有了,婚姻失败,李菁菁的存在折磨他多年,让他更意识到白艾的好,如果白艾还能回到他身边,不但能圆满他的遗憾也能帮助他的事业。 “白艾。”武康路带着痴迷从路边走近白艾。 “是你。”白艾后退一步保持距离,这两天在医院没有见到武康路是因为兰思定的保护,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有走。 “小艾,不要生我的气,不要逃避我好吗?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会去找你,我和李菁菁已经离婚了。” “麻烦你现在离开,我不想见到你。” 武康路听到白艾的话后如堕入深渊,嘶哑着祈求:“白艾,不要这么残忍,我为了你放弃了我的一切,你看看现在的我,我也不好受,李菁菁做的一切是因为她无故的妒忌,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艾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对武康路太了解了,永远都是别人的错,而他一直都是受害者,他的所作所为全是被迫。 ----- 第一百一十六章 针锋相对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六章 针锋相对 医院被绿荫重重环绕着,在阳光下树叶和枝干连成一片厚重的阴影,却遮挡不住白艾眼中的数九寒天:“你的一切是什么?建筑在我的痛苦之上的快乐吗?武康路,不要再说你爱我了,你除了你自己谁都不爱,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曾经光鲜亮丽的金领生活还是你的工作,如果是,你应该去找兰思定而不是我。舒悫鹉琻” 他们分开这么多年,她变了,武康路也变了,她变的不再以这个男人马首是瞻,不再盲目包容,而他变的越来越丑陋不堪,让人多看一眼都只觉龌蹉。 李菁菁对他的不忠在结婚前,他对李菁菁的报复在结婚后,他们的婚姻是以伤害别人开始的,那么为什么不能保持一开始就已经丑陋的面貌。他的爱里有太多的*,*一旦得不到满足,他性格中的贪婪就会得以展露。 武康路急于解释的想用双手拉住白艾:“不是的,都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还爱你。”她在遥不可及的位置上独自矗立着,带着让人无法接近的森严气息。 白艾后退一步退出安全距离:“够了,你的爱让我反胃,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我们是陌生人,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他用种种借口把爱情抹黑。 “白艾,我亏欠你的让我还你好吗?”武康路用恳求的语气,想再次得到白艾的垂怜,这么多年她一直独身一人,难道不是因为在等他。 知道白艾一直单身的是时候,武康路有一份自信和暗暗的得意在心中,但是兰思定出现后,他才知道白艾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无法忍受她身边有别的男人,即便他已经结婚又离婚,但是白艾才是他心中深藏的那朵蔷薇花。 白艾冷语:“你亏欠我什么?” “我欠你一个未来。” “那就欠着,一辈子欠着不用还,因为你还不起。”她的未来没有武康路三个字的存在空间,他所谓的道歉无非是纠缠的借口。 她的祖母病倒的时候他在别的女人床上,她的父亲出了车祸母亲昏迷后苏醒,他不去过问妻子的下落,却在医院门口表白。 他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让麻烦绊住他追求利益的脚步。过去白艾看不明白所以心疼感觉受伤,但现在她在看过人性的丑陋后,早能深深看透他的本质。 白艾和武康路在静谧的医院前院内面对面的对立着,有树、有景、有过路的路人,曾几何时他们在校园中也这样频频相望,不过那时,两人眼神痴缠是对未来的憧憬,而现在……清风拂过乱了发丝也乱了过去的场景,物是人非他们都不再是彼此的将来。 “武康路!”夏敏高调的嗓音打破了能和过去重叠的安静,她看见白艾被武康路拦在路边,整颗心都在灼烧。 夏敏快速的靠近,将白艾拉到她的身后,厉声问道:“武康路,你到底想干什么?” “学姐……”武康路嗫喏,面对夏敏不敢造次。 夏敏脸色十分难看,对于学姐两个字深恶痛绝,转头对白艾低语,让她到医院旁边的餐厅先点菜。 白艾没有任何异议的先行离开,她还有家人需要照顾,夏敏的出现正好能够很好的终结这场闹剧。 白艾走了,夏敏横眉冷目的斥责武康路:“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找白艾说什么爱?你看不见白家出了多大的事是不是,你是真的疯了还是跟李菁菁一样连人性都泯灭了。” “我只是想看看伯父,能为白艾分担一些。” “不用你分担,如果痛苦可以分担,这里有很多人可以帮白艾分担,但是痛苦从来不是可以分担的,你给我立刻滚蛋!”当年白艾生不如死的时候李菁菁寄来了他们的结婚喜帖,那该死的红就像死亡的血能让人窒息,那时候他武康路在哪里?这些年白艾是靠着她自己一个人扛过来,既然多年来她一个人能坚强的走过绝境,那么现在自然不必武康路跑来无事献殷勤,“还有,麻烦你不要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伯父用不着你这种人看,如果你再叫我一声学姐,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夏敏,我没有恶意,我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夏敏忍无可忍,痛恨充满了眼睛,她终于狠狠的甩了武康路一巴掌,声震动天:“白叔叔躺在病床上还没有苏醒,你居然有心情跟我说工作,我看你根本和李菁菁一模一样,没有半点人性,怎么?你工作没有了是想把失败的原因归咎到白艾的头上吗,我告诉你武康路,你休想,你知不知道白艾的负担有多重?你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啊!”白叔受伤的事情,白艾的祖父祖母还有沈阿姨的父母都还不知道,因为两边的老人都年事已高,如果知道这个消息肯定经受不住打击。所以白艾早早就跟军区的各个首长打了电话,希望他们千万要守口如瓶,切莫走漏了风声。 武康路被夏敏的巴掌扇偏了头,他知道他失言了,可是话已经说出来就如同覆水难收,今天看来是谈不出什么结果,顶着红肿的脸他垂下眼帘,无力的说道:“夏敏,我并不是要怪谁,我只是想弥补过去的错误。” “弥补错误也需要机会,你有机会吗?你要能早日认清现实是对你自己好,白艾现在的男朋友是兰思定,你工作怎么没有的别怪我不提醒你。” 话就此撂下,夏敏不想再看到影响她心情的脸,转身去找白艾。想想当年她就是被武康路纯良的长相给骗了,消瘦的身材拔尖的样貌,总是干干净净的笑,让人一见感觉如沐春风,没想到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自私自利让人不耻,所以说男人不能光看长相。 …… 病房里,沈琳看着高英娥带来的丰盛食物实在没有胃口,面有难色:“老高,我吃不下去啊。”桌面上的饭菜,她光闻一闻就饱了,嗓子被难受噎住,什么都吃不下去。 高英娥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沈琳:“你就是再吃不下去也得多少往胃里填点,吃了饭才能有力气,老白现在还在危险期,你要再倒下去,你让白艾怎么办?你看不见你家丫头都瘦成什么样了,忙前忙后没一点休息的时间,好好吃饭让女儿省点心,我们这些都老了的人还能为子女做什么事啊?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免得他们在工作的时候还要分心来照顾我们。” 高英娥说的有理,沈琳无从反驳,雅致的脸庞上有点点愧疚:“那好,我吃,我吃。”为了女儿她也得吃的饱饱的,捏着高英娥递过来的勺子,沈琳有些迟疑,“老高,最近几天你看我们家小艾的情绪是不是不太好啊。”女儿白净的脸上带着明显倦容,沈琳知道白艾心思重,害怕她把李菁菁的事又扛上身,所以也不敢多问。 “你家丫头坚强着的,从头到尾都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做事有条理没自乱阵脚,你别瞎操心了把身体养好,老白有小艾照顾着会很快醒过来的。”高英娥说着宽慰的话安慰沈琳,但是她比谁都担心白艾。 没有眼泪、没有悲痛,冷静的应对所有的事情,要别人看来肯定觉得白艾冷血,因为她平静跟死水一般毫无波动,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才是大问题啊…… “沈阿姨,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沈琳正在被高英娥照顾着吃饭,周黑棘穿着白大褂从门外走进来,戴上斯文的黑框平光眼镜,他向来阴森的脸上居然带了点笑容,一副童叟无欺的模样让人晃神,好像另一个兰思定就此诞生。 沈琳躺在病床上回到:“是小周来了啊!好多了小周,这么多年没见你都成有名的大医生了。” “一般上班族而已,让沈阿姨笑话了,高阿姨你好,今天也来给沈阿姨送饭。” “我是闲的无聊,顺便锻炼来身体,来,吃水果。”高英娥笑着从床头拿了一颗洗好的苹果准备削皮。 周黑棘体内的礼貌因子爆发:“我已经吃过饭了,高阿姨你不要麻烦,我是顺便过来看看两位阿姨,还让你们照顾我那不成添麻烦的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我让护士去准备。” 高英娥笑的爽朗道:“瞧你说的,一切都好着的,没有需要没有需要。” 沈琳也笑的温温柔柔附和到:“小周你要忙就去忙你的,别打扰了你的工作,本来我都不用住院,是你高阿姨和夏敏丫头非让我留院查看。” 周黑棘点点头,拿起笔在床尾挂着记录本上标记好查床情况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白艾和夏敏好像挺熟的。” 沈琳笑道:“恩,她俩是好朋友,以前是大学同学,你也知道小艾跳级跳的厉害,性格又硬,没交过什么朋友,也就夏敏那丫头大喇喇的个性能镇的住她。” 确实大喇喇,不但大喇喇还很泼辣,周黑棘的视线被楼下正在甩人巴掌的夏敏吸引了,真是想谁谁来,她对于白艾和武康路之间的事情会不会太过热衷了? “头发长起来了,怎么你那智商还是不见长。” 周黑棘站在夏敏的身后用手指轻轻拨了一下她已经平顺的发尾,然后放了一杯冲调好的咖啡在她手边。 夏敏陪着白艾吃过饭后,正独自一人站在的医院顶层的花园中享受午后的阳光,当她闻到一阵咖啡香从身后飘来,听见轻巧独特的脚步声就知道来的人是周黑棘。 “你的措词能力也没什么进步,周三省,你的设计展会在哪里?没办好就敢来见我?”夏敏睨一眼身穿白大褂的周黑棘,真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怎么伪装他身上都有股挥散不去的屠夫味道。 周黑棘不在意夏敏挑衅的眼光,只道:“白艾在我心目中可不像你以为的软弱,她的事你插手过多,说不定最后结果会适得其反。” “看来周大医生是准备靠转移话题来逃避丢脸的事实啊。” 周黑棘没有反驳只喝了口咖啡:“你还真是喜欢管闲事。” “你来管教我管闲事你不是管闲事?” “所以我们现在都很闲。” “看出来了。” “我也看出来了。”周黑棘意态不明的上下打量夏敏。 夏敏不喜欢周黑棘的眼神,因为那里好像冰窟下的深海,深不见底给人带来未知的恐惧:“你看出什么呢?” “武康路是你的学弟吧。” “我没有这样的学弟!周大医生的眼神不好不如给自己配副眼镜。”这还需要看?武康路叫她学姐的时候身边到处都是人,能有风声被周黑棘听到,这是情理中的事情。 “其实我是想说,白艾和他在一起是你介绍的吧。” “你……”夏敏一用力捏扁了手中的咖啡杯,瞪视周黑棘暗自揣想他怎么会知道? “我说对了吗?”周黑棘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好没有在她手中。 “周三省,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疯了才会喝了他的咖啡,这个时刻让她倒血霉的男人,一出现就准没有好事。 “我猜中了事实,你也不需要恼羞成怒。”周黑棘任由自己随意的靠在顶楼的围栏上看夏敏红透的脸。 “事实是,我跟你很熟吗?这么喜欢探听别人的事情,你干脆给医院开设个包打听部门好了。”谁允许他跑来她身边来说三道四。 “天台是医院的,医院是我的,你想限制我的行为举止,除非你和我有点什么关系。”一点火就炸毛,夏敏的脾气一次次的刷新武康路的认知,在他生活中还没有遇见过脾气这么没有遮掩的人,白艾的冷淡、兰思定的和善甚至于骆方志的搞怪,每个人都习惯用一些伪装来掩饰自己的内心。 “我唯一想的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警告你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的靠近我,如果你再跑我跟前来闲晃悠,我会照三餐诅咒你。” 周黑棘看着夏敏愤然离去的背影,仿佛自言自语道,对着蓝天白云轻声一句:“庸人自扰。” 白艾和武康路的事是过去的事,过去的事她跟着跳脚不是庸人自扰是什么。 …… 一个星期过去了,白艾在医院整整呆了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以前她的时间永远比别人快一眨眼一天就没有了,活到至今她才感觉到一个星期可以这么的漫长。 这一个星期以来,白艾平静的表情下掩盖着时刻备受煎熬的心,她不离不弃的照顾着白厚文,连最在意的工作也抛之脑后,每天在医院忙碌的尽着女儿的孝道,给母亲做饭,跟父亲说话,用尽了所有的精力,一日比一日憔悴,只是这憔悴谁都看不出来。 期间丁蓉洁代表公司来探望过一次,陈家林也带着诚意来表示慰问,甚至普玲珑都打了电话表示关心,武康路没有再出现,兰思定好像又有公务傍身每天只能在医院帮忙一两个小时,医院变得有些热闹,总有一些新增加的熟面孔不看病却到处走动,想来应该是兰思定的作为。 这天白艾按照平常到白厚文的病房里打开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他爱听的军事新闻。她接了一盆温水开始擦拭父亲的脸和手掌,忽然手指在在她的手心里动了动。 白艾停下了动作:“爸?”她叫了一声。 手指又动了动。 白艾安静的按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醒了,终于醒了。”赶来的护士笑着对白艾说道。 “没事了,只需要好好静养。”周黑棘给了一个让大家放心的答案。 病房里堆满了人,都是闻讯而来的,有沈琳、夏敏、高英娥和兰平川,还有从军区赶来的战友,大家表示着自己的关怀。 白艾把场地让给了这些好心人,在人群的外围她转身离去,好像这一个多星期的照顾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人察觉她的离开,直至她走到了医院门口,门边有一个静静等待的身影对她伸出手,将毫无防备的她拉近怀中,用火热围绕着她的感官,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你不留下来看看白叔?” “我想他不会想见到我的。” “你不是一个妄自菲薄的人,他会想见你的。”白叔最想见的人也只会是她。 白艾将额头抵住兰思定的胸口:“对,我不是妄自菲薄,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 “留下来。” “让他能安心静养吧。”与其说是让白厚文静养,不如说是让她自己平静,知道父亲脱离危险期就够了,母亲会好好的照顾他的,而她的并不适合在这种温馨的时刻去给父亲添堵。放下重担的白艾有瞬间的脱力。 “你真的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吗?”为什么她始终不愿意相信白厚文会原谅她,却一再的自责。 “等真正有机会的时候吧。” “那你想去哪?我陪你。” “我想去走走,一个人。” ----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车祸真相(上)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七章 车祸真相(上) “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小心车辆,过马路左右看好,等绿灯不要闯红灯,想事情不要太专注。舒悫鹉琻”兰思定一边交代白艾一边抱住她不放手,他高长的身段能将她完全笼罩,“你知道咱们这座城市的交通很差劲。” 白艾良心建议:“你还是跟着我吧。” 兰思定道:“你确定?”如果她让他跟,那他一定好好的跟着。 “恩,保持距离就行。”白艾说完要走。 “等一下。”兰思定拉住她,把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不由分说的套在她的身上,“来,把风衣穿上,入秋了不要感冒了,有好身体才能有资本好好的伤春悲秋。” 白艾不觉笑了笑,低下头拢起宽大的风衣,把表情掩盖在长发下,淡淡说道:“走吧,保镖。” 白艾走在前,兰思定跟在后,两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她看前方注意安全,他在后方看她守护她一路安全,她的坚强太会让人心疼。 隔着一条街,兰思定陪着白艾无声无息的走着,街道的车辆川流不息,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单纯的走路,而是在陪白艾走她的人生,一路走过如走马观花,很少的快乐太多的痛苦,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锋上让她心痛如绞。 白艾在思考她这二十多年的日子,为什么总是与痛苦相伴,人说知足常乐,是她太贪心了吗? 一份恬静的生活真的那么困难?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白艾把散步走成了马拉松。 路边有一家装修淡雅的奶黄色饮品店矗立着,白艾忽然在店门前停下脚步走了进去,兰思定在街对面透过玻璃窗看见她付钱让服务员做了两杯饮品,于是终于舒了一口气穿过街面,站在门口等她出来。 服务员调配饮品的动作干净利落,不时送上两杯封好胶的饮料,装到袋子里递给了白艾。 白艾提着袋子走出饮品店,看见兰思定后把袋子提高:“我不知道你爱喝什么。”走了这么久他也应该渴了。 “我喜欢喝你给我买的。”热乎乎的蜂蜜柠檬茶正好,兰思定自然的接过,然后为两杯饮料插好吸管。 “旁边有公园,我想去转转。”白艾还没有回程的想法。 “好。”兰思定牵起白艾的手,她一个人行程已经在刚才结束,这一次他要走在她身边,相伴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重叠到了一起。 白艾跟随着兰思定走进安静的公园内,挑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靠在石凳上。 兰思定让白艾等他一会,然后跑出公园,一会再次出现他手中提着装了鞋盒的购物纸袋:“把鞋换上吧。” 兰思定刚才看见白艾的脚已经磨出血,可她却毫不在乎的依然前行,一路都在注意哪里有卖鞋的地方,心中打定主意以后他一定要多备几双平底鞋在身边,以免出现今天的突发状况。 小羊皮的素雅平底鞋放在白艾的高跟鞋边,她已经习惯了兰思定送鞋的举动:“这是第几双呢?” “不知道,我没数,你数了吗?” 白艾换掉高跟鞋,看着脚上柔软舒适的平底鞋摇头道:“没有。”然后偏着头看坐在她身边的兰思定,“恭喜你,终于从细节上让我习惯你的存在。” 兰思定一眨眼一点头:“也恭喜你,终于可以处之泰然的接受我的存在,不会再有不方便的感觉。” “一门双喜,合作愉快,不知道我们的合作期限会多长呢?”白艾用商业合谈的专业术语来敲定她和兰思定的恋爱关系,显得与众不同。 “小白?”兰思定以为他听错了,前不久她才答应和他相处看看,这么快就能突破恋人未满的关系?不是他在做梦? 白艾逗兰思定:“怎么,不想和我合作,那要不我换个人试试。” 兰思定发狠的搂住白艾,将她独占在怀,磨着牙根恶狠狠的说道:“你想都不要想,你只能跟我合作,合作一辈子,这辈子你都别想毁约。” 白艾靠着能给她安全感的胸膛,问:“我不毁约,你有自信不毁约吗?” “在遇见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叫没有自信,但在遇见你以后我不知道什么是自信。” “恩。”白艾只用简短的音节回应,太煽情了的话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为了我们的合作愉快,干杯?” 白艾点头,两人眼神对望动作一致的想一口喝完饮料,但同时闷哼一下松开吸管异口同声到:“太烫了。” 会心的笑声在树丛中响起,不过没有持续太久,被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打断,是夏敏给白艾打来的电话。 白艾按通按键,夏敏不客气的声音传来:“白艾,你爸没事了你就开始当鸵鸟,你逃的了初一逃的过十五吗?” 白艾回道:“看来初一我已经成功逃过了。” 夏敏深呼吸:“你真是想气死我啊!你人在哪?我去接你。” 白艾问:“我爸的意思吗?” “老爷子的脾气我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就是想见你也不可能主动开口,沈阿姨让我打的电话。” “我得回公司了,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夏敏一听白艾把公事搬出来,就知道没有再谈下去的可能,作为总结她只能开始陈词:“亲爱的,别对你自己这么残忍,当初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如果你的家人能原谅你,那么你也能原谅你自己,还有,以后你先挂电话,不要总是等我挂电话,你是我最珍贵的妹妹,你值得让人等。” 白艾感觉窝心答应到:“好的。” 夏敏急冲冲的说道:“知道好了就赶紧挂电话。” 白艾挂了电话,看着兰思定,眼神迷茫,没有焦点,好像透过兰思定在看远方。 “小白,你没事吧。” 白艾忽然伸出手揪住了兰思定的衣角,她把自己藏在他的胸膛中,气闷的说道:“借我靠一会儿。” 兰思定搂住白艾,感觉濡湿湿透了他的衬衣,也湿透了他的心,这些年她太辛苦,夏敏刚才在电话中的声音很大,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怨吗?”白父在生死关头徘回后,她也不能和亲人互守,如果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会怨,怨过去的经历,怨生活的不公也怨武康路。 “不怨。”白艾摇头,世界上的事都是有因才有果,当年她种下了因,如今的恶果是她该尝的。 “以后有我了,好好利用我吧。”被她利用他乐意,只要她能少背负一些责任能把生活过的轻松一点。 “恩,物尽其用。”白艾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兰思定拉开两人的距离,深情的看着白艾,语带期颐的说道:“既然合作成功,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宣示主权。” “怎么宣示?” “说我是你的男朋友,说兰思定以后要以白艾马首是瞻,最好能限制我的自由,禁止我和任何异性来往。” 白艾皱起了秀丽的眉,她说不出口,心中的感觉太过复杂:“这样会不会太独断专行呢?” 兰思定一点都不害臊的撒娇:“爱情就是独断专行,你对我越专横就表示你越爱我,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总的做点什么吧!” 她能做些什么呢?白艾在兰思定灼灼的目光下感觉有些局促不安,一个大胆的想法盘踞在心中,她慢慢的靠近,主动送上轻吻,曾经他用吻对她盖章,那现在她也用吻宣示对他的占有权,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白艾的轻吻换来了兰思定的怔忪,不过蜻蜓点水却带给他无比的震撼。 好久,兰思定才收回涣散到九霄云外的心神,带着戏谑的笑意:“这就算完了,应付了事,你以为可以过关吗?” “兰思定,不要逼我逼的太紧。”她还没有从重重的打击中缓解过来,很多事情无力承担,包括兰思定的靠近。 在润红夕阳的映衬中,兰思定无法抑制的弯下身,低下头,准确的采撷了他心中的美好,含住她的红唇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从未体验过的满足感充满浑身。 都说不能这么轻易让她过关,既然她害羞,那就换他不害臊呗。 以吻定情,兰思定在一吻结束后拥住白艾倾诉忠肠:“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所以你谢谢你选择留在我身边。” “知道吗?我多庆幸你的好不被人看到,多庆幸所有人都以为你冷血无情,多庆幸你在遇见我之前是独身一人,多庆幸那一晚你跌倒在我怀里,我爱你白艾……我爱你。”因为爱所以不自信,害怕她不属于他,害怕她有一天会找到更好的男人,所以只能无限的付出,只希望她能看见他的闪光点。 兰思定连续的表白让白艾有些不自然,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找一个这么善于说我爱你的男朋友,男人不是都该木讷的说不出什么情话吗?但兰思定总是把甜言蜜语说的那么由衷,让人忍不住跟着他真心的表白一起心动。 “既然我们已经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那让我看看你的电话,看看当初你存我的号码备注写的是什么,最好是再照张相,这样每次我给你打电话你就可以看见我了。” “一定要吗?”白艾不由将手探进包里,打心底不想让他看见。 兰思定狐疑了:“为什么不要,难道你不是存的我的名字,而是什么混蛋、怪物、惹人嫌?” “也不是。”没有那么差,不过也算不上多好。 兰思定正色:“手机给我。” 白艾交出了手机,兰思定翻出联系簿,输入号码找到了他的联系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想破头也想不到白艾存的居然是π。 “我是无限循环的麻烦吗?”她还真是有创意,π这种备注也只有她能想的出来。 白艾淡笑:“你是无限循环的惊喜。” 兰思定伸出手指,故作嗔怪的刮过白艾高挺的鼻梁:“脑子转的很快么。” 白艾保持笑容,默默的接受兰思定的表扬。 两人之间甜蜜的气氛寸寸滋长,兰思定把手机还给白艾,脸色有了突兀的转变。 “小白,我现在想跟你说一件事,你一定要好好的听我说。” “什么事?”白艾问。 “你先答应我你不会生气。”兰思定犹如做错事的孩子,明明比白艾高出快一个头,但忽然间畏缩的十分渺小,他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说实话,是因为想趁着白艾心情好。 “我一定会生气的。”白艾的手还在兰思定的掌中,她看着他的表情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兰思定问:“为什么?” “因为你会提前让我不要生气,就说明这件事是一件大事,大到让我不得不生气的事。” “那你会不会……”会不会因为生气而跟他提出分手,兰思定问不出口,害怕一语成谶。 白艾理智的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告诉我是什么事,那就说出来,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知道真相以后我会自己来思考怎么做,不要猜测我怎么想的。” “就是因为知道你会理智的思考,却害怕你思考后给出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白艾最终抽走了自己的手,他真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纸终究包不住火,你考虑清楚,如果现在不说,或许就再没有机会说了。” 白艾如星名目中有点点蒙尘,有些话他不说她也知道,既然她答应做他女朋友,他就该相信她做的每一个决定。 兰思定在白艾严肃的表情中,终于开口,声音清清淡淡:“我想告诉你……” 城市中的风刮破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白艾在兰思定的坦白中从头至尾保持着笑容不变,兰思定确实对她隐瞒了一件非常非常大的事情,但是她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也说出了她对他的隐瞒。 …… 精神病院,阴暗潮湿的重症病房内一向都关着无法痊愈且具有攻击性的病人,对待这种病人医院不得不用各种设施限制他们的行为,一是怕他们伤害别人,二也是怕他们伤害自己。 被丢进重症区的李菁菁,按照医院规定双手交缠在小腹,然后捆绑于床头,黑洞洞的房间内只能透出点点阳光,光线来不及舒展就被黑暗吞噬了,墙上开了一个巴掌大的窗户被手指粗细的钢筋网封闭的严严实实。 地上有蟑螂横行,墙角有老鼠打出的洞,空气中是腐蚀刺鼻的味道,生锈的铁床还会因为床上病人翻身而发出吱嘎难听的声音。 李菁菁睁大无神的双眼,陷入浑浑噩噩中,眼眶周围是一片乌青,头发纠结成条,从她最开始被关进来感觉恐惧到现在习惯恐惧,她已经很长时间不见天日了,如果是在监狱她还能得到放风的机会,但是在这里……她不得不用漫长的时间去细致的品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这辈子她注定要活着这间人间地狱中,谁都救不了她。 重症区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门口悄悄的走进,带着鬼魅来到李菁菁的床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唤道:“李菁菁,我来看你了。” 李菁菁陷入迷茫中,没有听见也没有回应,她两眼发木毫无聚焦的看着长着霉菌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影邪恶的笑了笑,突的扬起手掌,毫不客气的对着发蒙的李菁菁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然后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尖叫。 “李菁菁,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谁。”身影魅惑的声音中有着湿重的威胁,“我现在要放开手,你如果敢叫,我就割断你的气管,让你睁着眼看看你自己怎么死的,听明白了吗?” 完全清醒过来的李菁菁害怕的点头,她眼眶眦裂,想看清楚到底是谁,可是黑暗中除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她什么都看不见,难道是兰思定,他来杀她了吗? “我,我看……看不见。”李菁菁身上穿着一直没有更换的衣服,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成黑色,裙身上飘散着明显的腥臭。 “看不见,连声音都不记得呢?好好想想不会这么快就把老相好忘了吧。” 李菁菁因为极度的恐惧所以一时没有留意身影的声音,在他的提醒下这才忽然想到:“是你!”“你来做什么?你怎么可能进到这里。”她开始颤抖,眼前的男人比精神病院更让她害怕。 身影冷笑,如地狱中传的笑容能冻结人体内的血液:“没什么,我只是来收尾款的。怎么……尾款不是还没有付,你忘记啦,白艾父母的地址可是我帮你查清楚的,白厚文出车祸也是我教你,现在你目的达到了,不会就想过河拆桥吧。” 李菁菁双手被绑在床两边焊接的支架上,想大叫却不敢,只能带着颤抖磕着牙说道:“我已经没有钱,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从我身上什么都得不到的!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李菁菁剧烈的挣扎,她害怕,她还不想死,弄不懂为什么这个魔鬼可以进入到森严的重症区。 身影铁石心肠没得商量:“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你就是死我也会把你从地狱里捞出来,等还清你该还的你才有死的机会。” “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是不想给你钱,我真的没有钱啦!不要这样,你去找武康路,他是我的丈夫,我欠的钱他帮我还,你去找他,他就住在我以前住过的老房子,我给你写地址,你放过好不好。” “我找他做什么?是你和我做的生意,既然你无法付费那就用命抵吧。”一把亮光出现在身影的头顶,锋利的刃横割开潮湿,却最终没能落下,因为本来阴暗的房间刹那间在急剧灯光的照射下,亮如白昼。 铁门被人一脚踢开来,兰思定一如往常的嚣张,笑的猖狂的靠着门边:“龙爷,我们又见面了。” “兰思定?!”霍小龙手中的刀还来不及收起来,“你为什么在这里?” 兰思定后背靠着铁门门框,修长双腿朝房中迈出脚步,顺手将铁门关了起来,把自己和一头禽兽不如的畜生关在了一方天地之间,走动让他腰间的枪从外套下显露出来:“能有什么为什么,我一直都在精神病院里恭候你的大驾。”点上一根烟,对霍小龙和善的说道,“来一根?” 霍小龙笑了,把刀放在桌面上,刀尖正对着李菁菁的左眼,让她不敢说话不敢求救。 霍小龙接过兰思定手中的烟,无不感叹的说道:“说实话,以我现在的心情确实需要一根烟。” 兰思定似聊天般的问:“怎么样,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吧。” 霍小龙举止潇洒的深吸一口,让烟头火光艳红:“身后有兰少的围追堵截,我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现在好了,不用躲躲藏藏,以后光明正大的在监狱里生活应该挺好的。” “兰少是在说笑吗?我不过来看看老朋友,这也需要进监狱?” “带着刀来看朋友,真是不多见。” 霍小龙诡辩:“也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不能带刀探望病人,你说是吗兰少。” 兰思定同意:“这话在理,不过杀人未遂和探友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 霍小龙好生惊讶:“兰少,你可是一名军人,应该懂得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你这么冤枉我不好吧。” “普通老百姓会擅闯我住宅,看来你我的对老百姓的定义一点都不同。” 霍小龙好不得意:“如果兰少真这么在意这件事的话,关我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我出来以后天下还是这个天下。” 兰思定带着十分可惜的表情说道:“如果只是想关龙爷我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为了让你死得其所我可是费尽心思。” 霍小龙深情凛冽,阴沉说道:“兰少话中有话不如明白的说来听听。” 兰思定大方解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李菁菁的选择的机会,我大可以枪毙了她,把她关在精神病院,你觉得我只是为了想折磨她?” “看来你是专门用她来引我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认识,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她。” “很简单,李许昌。” 霍小龙阴鸷了眼神啐一声:“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不过他对兰少真的有用吗?能定我的死罪?” 兰思定笑言:“当然不能,龙爷是何等身份,不过区区的非法监视怎么配的上龙爷的身份呢,所以我今天才兴师动众的利用李菁菁请龙爷出现,咱们面对面把该的说事情说清楚也让龙爷好死的其所。” 霍小龙道:“你说了这么多,到现在也没有说清楚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伏法认罪。” “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人能抓到你的证据?” “如果你有大可以拿出来让我看看,我帮你分析一下是不是证据确凿。” 兰思定视线游走在房间中,这么看上去除了墙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李菁菁的房间里有二十台监控,你只是毁了一台,其他的好好找找。” 霍小龙眼神四处打量一番,什么都没有看见:“你诈我?” “我要是诈你就不会现身,我现在现身就是来告诉你,刚才你举刀的样子非常到位。” “兰思定,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霍小龙耐心彻底用尽,他开始蠢蠢欲动想去抢兰思定腰间的枪。 兰思定洞悉霍小龙的心理,声音如从冰川上刮过一样寒冷:“杀人罪是死刑,你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想想真的要杀我吗?这里还有许多你找不到的摄像头。”兰思定如同一只玩弄老鼠的猫。 霍小龙被兰思定提醒,立刻意识到他绝对不是一个人,于是快速转换了表情说道:“兰少,我说过我是老百姓,你这样一再揣测诋毁我,看来你们国家的军纪真该好好的整顿一下了。” 兰思定掏出手铐勾在手指上:“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你看是你自己戴上跟我走一趟,还是我用武力来镇压你的不合作,押送你走一趟?” “跟你走没有问题,不过兰少就这么放任李菁菁,不觉得她对白艾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怎么?你想替我杀了她,我怎么可能让你把她给杀了呢?就像你说的我是一名军人,军人以国家利益为重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进行打击报复。” 霍小龙看不明白了,他本意是想挑起兰思定的怒火,当看现在的样子兰思定对李菁菁一点都没有脾气:“没看出来兰少是这么怜香惜玉的人,你不打算慢慢折磨她?她可是害的白厚文撞车,至今生死未卜,让白艾痛不欲生的坏女人,不如我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兰少亲自动手才能解恨啊!” 兰思定笑了:“谁告诉你白厚文被车撞了,又是谁告诉你他现在生死未卜,龙爷……有时候亲眼所见不见得是事实,你到医院去探望白厚文的时候没有好好打听打听。” “你什么意思?”白厚文明明被车撞的奄奄一息,他当时是看见的,后来在医院他也打听的一清二楚,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兰思定道:“字面意思。”霍小龙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鹿死谁手要等最后结果揭晓才能见真章。 霍小龙感觉自己被耍了,露出本来面目凶狠道:“兰思定,我劝你不要做些无用功,不然后悔的会是你。” 兰思定依旧笑颜以待:“到警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走吧,龙爷,你现在的罪行足够被铐上手铐跟我去喝杯茶。知道你身手好,不过再好也好不过子弹的威力。” 霍小龙知道今天势必要跟兰思定走一趟,于是接过他丢来的手铐,自己给自己戴上:“兰思定,你觉得我会在监狱关多久,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到时候你的女儿也长大了吧。” “龙爷,跟你说句知心话,就算我孙女长大你也见不着她,因为你死定了。” 兰思定上前一步将霍小龙押解出门,门口的过道里全是严阵以待的武装警察和突击部队,子弹已经上膛,看得出他们都在等待命令的下达。 “最好是如你所说,如果我不死,就不知道下一个该死的谁!”霍小龙边走边对兰思定威胁到。 兰思定在霍小龙的耳边说出一句让他心脏紧缩的话:“龙爷,你在郊区的房子怎么样,住的舒服吗?要不要我帮把多余的房租取回来。不过不好意思毁了你的灶台。” 霍小龙额头上立刻冒出细密的汗珠,嗓子发干想说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霍小龙心理已经变态,他侵犯女人是不争的事实,更为了享受犯罪的过程拍下了所有受害者的录像,这些录像在很早以前兰思定就查出了它们的存在,但是多年来却一直找不到它们被藏在什么地方,根据霍小龙的侧写,他势必会把录像带在身边,而这些录像就正好放在灶台下新砌的暗格里。 兰思定继续说道:“监控你不是难事,以你侧写研究来看,你能来我家给我提醒,有人要害白艾,就说明你对白艾有兴趣,虐待女人是种病需要医治,为了查出你把我家白艾的照片偷偷藏在什么地方,我还不得不和白厚文演一场戏,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用心?” “你早就开始算计我呢?” “不是很早,在认识小德以后。”这就是为什么霍小德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兰思定,因为兰思定可以收集到霍小龙的罪证,而小德想将霍小龙绳之于法却无能为力。 霍小龙恨红了双眼,咕噜着嗓子:“兰思定,我果然小看你了,不过你把你的女人置于危险中也算够冷血的,你觉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你跟踪白艾,对她有威胁,你真的觉得我会放你走?”“无论是谁,只要是和白艾有关的,我都会潜心研究,你的行为方式非常容易掌控。” “兰思定,当时在你家你派出军警把我抓获,然后在半路上是故意让人把我放走的,对吗?” 兰思定和霍小龙面对面站在警车外,将他交给执法者,见他被带进囚车中,仰着头笑道:“对,你说的没错,可是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霍小龙被执法者戴上了脚镣,坐在囚车中讥讽一笑:“没想到我霍小龙居然会栽在你这么小儿科的手段下。” “你不是栽在我的手段下,而是栽在你太自恃过高。” “我自恃过高吗?我还以为关于我的评价应该是小心谨慎。” 兰思定砰的甩关车门,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怎么去哄他的亲亲女友。 囚车绝尘而起,而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霍小德从医院的另一边出现,看着消失车轮他站在兰思定身边诚心而道:“老大,谢谢你。”虽然他在笑着说感谢,但是眼角的湿润泄露了心中的哀伤,眼前这个即将被关进监狱里面对极刑的男人是他的哥哥,一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兰思定拍拍小德的肩膀,借以带给他安慰:“给你父母打电话吧。他们说不定还想见见霍小龙。” 小德点头,转身离去,在一个角落拨通了越洋电话,这个时间他的父母应该已经睡觉,可电话很快被接通。 “爸。”霍小德有些怅然的喊了一声。 “小德……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霍斌海还在翻阅报纸,失眠已经成为他多年的顽疾,没想到大半夜还能接到二儿子的电话。 “爸,龙爷在中国境内被捕了,杀人罪证据确凿,你想见见他吗?”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夜爆发,小德忍不住哽咽。 …… 听筒里传出沉重的呼吸声,好一会霍斌海才沉痛的开口:“我不会去见他,你妈也不想见他,我们没有这样的儿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你一个人在外注意身体,以后没事常回来看看。” 小德忍住急促的呼吸,压抑道:“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不要熬夜伤身。” 霍斌海老泪纵横,闭上眼恩了一声,然后两父子切断了联系。 “老霍,是小德的电话吗?”从厨房端来牛奶的张蓉是霍斌海的结发妻子也是霍小龙霍小德亲生母亲。 霍斌海沉重的开口道:“老伴,小龙,被捕了,在中国境内,可能会被处以死刑。” 张蓉手中的茶盘摔碎在地,她无力的坐在床边,似没有灵魂的自言自语道:“终于……结束了。”似解脱,似烟消云散,他们受到多大的煎熬,他们的儿子身上背负了多少无辜生命,即使死也还不清的人命债啊! “这是他的命,他该还的。”霍斌海在黑暗中捂住被岁月侵蚀的脸,尘埃落定的伤痛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事情看似完结了,霍小龙终于落网,这个被世界各个执法机构费尽心思想捉拿的人最终掉入了兰思定的算计中,等待他的除了死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可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霍小龙在被关押的途中再次逃脱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白艾的凶狠阴毒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八章 白艾的凶狠阴毒 万腾 白艾终于归职,最近她请假的频率让万腾员工议论纷纷,大家也都听说她家里发生的事情,有表示同情也有漠不关心的,虽然心思各异但是在看到白艾进办公室后,都等着看一场好戏。舒悫鹉琻 因为今天是向总部提交规划项目方案的日子,按照惯例会议会在上午举行,柳朵朵已经出了新方案但是白艾并没有过目,看现在的样子即便是过目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丁秘书,你进来。”白艾经过秘书室朝着办公室走进的时候对丁蓉洁吩咐到。 丁蓉洁迅速整理好需要呈报的资料,快步跟进。 “白总,这是今天的主要行程,你先看一下。”丁蓉洁打开室内空调,等白艾脱掉外套落座后,放了一份文件夹到她的面前。 “这,用餐表?”白艾翻起文件夹,内里的资料让她以为自己眼花,抬头看了一眼丁蓉洁,见人站的笔挺脸上一本正经,看来文件并没有拿错。 丁蓉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中肯道:“对,是白总的用餐表,这是兰思定、夏经理和我定的,然后交由职工餐厅完成,白总……吃饭不会浪费多少工作时间,希望白总能够严格执行。” 白艾打开电脑笑问:“严格执行是你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丁蓉洁犹豫:“是,我们的意思。” “再确定一下,丁秘书,到底是谁的意思?” “是兰思定的意思。” “恩,吃饭的事儿都要用工作的时间来说了,丁秘书最近挺闲暇的吧。” “如果白总不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那么作为下属的我怎么能够安心好好的工作了,领导的身体健康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白艾这一次请假后,再回公司整个人都脱了形,虽然精神还是好的,但是人瘦了一圈不止,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白总就需要常年在医院里办公了。 白艾知道丁蓉洁是关心她,没有多语,只道:“我知道了,如果没有要汇报的情况,你去把杜顺志叫进来。” 丁蓉洁笑了笑,放下手中真正的行程表,然后出了办公室。 一会儿杜顺志敲响了白艾的门。 “进来。” “白总,你找我?”杜顺志面对白艾有点犯怵,他在面试以后没有再单独接触过她,倒是和丁蓉洁打的交道比较多,当然这些交道大多数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白艾道:“坐吧。” 杜顺志小心的坐下,又想起面试的场景,拿不准白艾叫他有什么事,到万腾工作的日子他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可做,加上老员工的提防和新员工的排斥,他整个一个边缘人物。 面对杜顺志的谨慎,白艾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她带来的文件放在桌面上:“我记得你是建筑城规专业毕业的。” “是。”杜顺志大学确实念的是建筑城规,但是现在的大学生想找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并不容易,能进陈氏也是家里托关系,所以被指派到哪个部门不是他能左右的。 “这份方案你好看看,有一个小时来了解清楚其中的细节,等一下把你的名署上,总部的视频会议我会带你出席。” 杜顺志翻看着手中完美的方案,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讶异,这份方案中包括项目的性质、定位、豪布斯卡的规划模式都相当成熟,这么趋近于完备的规划方案岂能是他可以做出来的。 看完方案杜顺志脸色不大好看,放下文件夹他沉声问道:“白总,是准备拿我当枪使?” 白艾不否认:“你有选择的权利。” “我若是选择放弃,白总是不是再也不会器重我了。”这样的机会一辈子都不会有几次,其中牵扯的厉害关系杜顺志明白。 “你有被我器重的资格吗?”现在的杜顺志还没有谈条件的本钱,他要想被人器重就必须在工作的平台上发挥自己所有的潜力,即使被领导利用也要表现出他有被利用的价值,职场就是这么的现实,作为员工除了本职能力出色是关键,还需要学会权衡公司之内的人际关系,所谓可用之才要有可用之处。 杜顺志感觉自己被白艾的反问否定了,心理不太舒服的说道:“白总,我来万腾的日子还不长,我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得到你的认可。” 白艾不接杜顺志的话,只就事论事:“想被我当枪使的人很多,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杜顺志哑然:“我没有不愿意,只是这么做感觉我在走后门。” 白艾道:“你把后门两个字换一个叫法,就叫机会。”优胜劣汰的职场时时刻刻充满着残酷,像现在这样的机会也是转瞬即逝的,“你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白总,为什么会选择我?”杜顺志被白艾的三言两语说服,合上文件夹捏在手中他决定听从指示,一会儿就去署名。 白艾看出了杜顺志的意图,解释道:“因为你是公司的刺头,用你来给总公司难堪是最好的。”但是最好也不代表非他不行。 杜顺志一时嘴快的问道:“白总跟领导叫板,难道是另有出路呢?” “当了总经理以后记得把你想什么说什么的毛病改掉。”杜顺志最重要的就是戒骄戒躁。 杜顺志呵呵一笑,身上有了不少轻松:“白总,我明白了,不过这次方案通过,我就成为你的领导了,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不需要晋升。”白艾在投入工作前用一句话结束了这场谈话。 杜顺志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看向白艾的视线变的专注而潜心:是呵,多么自信的女人,商人做到白艾这份儿上,她确实不需要什么晋升,她本身就是顶峰,是所有人追逐的目标,她的步伐是业界的典范,职位高低根本不会限制她的能力。 诸葛亮,这是杜顺志看着白艾唯一能想到的三个字,她的睿智蕴含了大智慧根本不是公司这些小打小闹的人能够比拟,她能扶持君王上位,也会拉毁一个王朝让其落幕,陈氏不正像一个岌岌可危的王朝吗? 白艾的阴狠毒辣让杜顺志大开眼界,在她面前卖弄小聪明显得无比可笑。 这场视频会议会多么的别开生面,杜顺志不禁开始期待。 …… “这就是你的方案,你觉得我们给领导人提供的住宅是展览馆还是游乐园,要不要顺便在门口挂上写好领导人名字的牌匾?” 多方视频的屏幕中陈家林正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怒目看着柳朵朵。他电脑上显示的规划方案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五彩缤纷。 “白艾,这份方案你看过了吗?” 白艾在圆桌边面向屏幕回到:“看过了,也否决了。”谷思云让她帮柳朵朵,她帮了。 陈家林冷着脸点了点头。 柳朵朵白净的脸上泛着尴尬的红晕,她焦急道:“陈董,你听我解释,我有做一份新方案,但是……但是今天早上我找不到了。” 陈家林的冷脸立刻跟涂上了墨一样黑黝黝:“这是你所谓的解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你来做是公司对你的信任,你居然连保管都保管不了,我真怀疑你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中。” “我……没有。”柳朵朵张口结舌,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的方案被人偷了,为什么受批评的还是她,为什么他不能安慰一下她,反倒要责备她! 一旁的赵冰玫看着自己保养的细嫩的手,垂下刷的浓黑的睫毛挡住眼睛里的窃喜,唇边幸灾乐祸的笑意,幸好她早早就放弃这次晋升机会,女人啊……就是要懂得本分,能拿捏住男人的女人才是最大的赢家,光工作卖力有什么用,到头来落个吃力不讨好。 柳朵朵快要落泪的表情让陈家林皱了眉头,一个办事不利的人,有什么资格在受到批评后用眼泪来表示软弱,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简直可笑。 陈家林道:“行了,不用再多做无谓的解释,你能做出一份这样的方案就已经让我大开眼界,我还能指望你做出什么好东西吗?关系国家领导人的住宅,重要的是安全,这么浅显的事还需要别人提点,你是刚出身社会,不是刚出生,工作的时候用用脑子!”陈家林的严厉表露无疑,在面对白艾他或许如毛头小子,但是在职场上他也是一方霸主,不然也不可能接手陈氏的掌门人的职位。 陈家林发火气氛陷入僵持,最终杜顺志在所有人惊愕的视线中上传了方案。 陈家林看过后问道:“这是你做的?”风格根本就是白艾的手笔,但是署名却是杜顺志没有错。 杜顺志回应:“是的,董事长,是我做的。” 陈家林看了看事不关己的白艾,他以为她会做补充方案,他的以为没有错但是没有想到她会把方案送给杜顺志,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会向总公司提出申请,想调职杜顺志到万腾来的原因吧。 会议结束后,杜顺志上交的方案得到董事长的欢欣很快传遍了整个万腾,谁都没想到在柳朵朵顺利升职的道路上会杀出一个陈咬金,而这个陈咬金居然还是杜顺志。 万腾员工跟风的风向开始有了转变,大家纷纷对杜顺志表示道贺。而一朝失势的柳朵朵拉长了脸抓住赵冰玫把她拽到了茶水间,关上门低声问道。 “赵冰玫,你跟我说个实话,我的方案是不是你藏起来呢?” 赵冰玫眨眨漂亮的眼睛不屑道:“笑话,你哪只眼看见我拿了你的破方案,你别信口开河受了家林的气就想往我身上撒火。” 柳朵朵气红眼,家林家林,家林是她叫的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白艾,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老夫人当初让我们来万腾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好好工作呗,你说还能干什么?” “赵冰玫,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单纯不开窍,没想到你这么愚钝。” “我愚钝?我要是真愚钝就会看着你把白艾踢走,然后再看着你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到时候你还会留我?柳朵朵,我心眼虽然没有你多,不过还不是蠢的什么都不懂。” 柳朵朵气的想尖叫:“我的方案真的是你拿的!” “我没拿,你少冤枉我,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回去工作了,行政部盯人盯的紧着了,我不想因为你被开罚单。”赵冰玫笑的好不得意的走出茶水间,看柳朵朵心急上火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柳朵朵忿恨的看着赵冰玫妖娆的背影,切齿自己不能甩这丑女人两个耳光。 …… 陈家大宅的红瓦白墙被延绵的绿荫包裹簇拥在整个大院的正中央,楼前有雕塑喷泉和大片修剪出色的园林花圃,门前石狮点睛,口含黑珠,一左一右的镇守着耸云的高高铁门。 “这份方案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白艾的手,但是她把案子交给杜顺志呈交,就是要提拔她的人上位。”陈东恩摔了手中的方案,一肚子火正在熊熊燃烧。现在好了,想施威反倒被人扇了脸,他这张老脸丢的干干净净。 谷思云皱起好看的眉,眉尾紧锁带着忧心忡忡:“现在怎么办?让杜顺志升任万腾的总经理?” “你说怎么办?当初主意是你想出来的,现在出了纰漏就跑来找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斗不过白艾,她在商场打滚了多少年?你以为她被别人称作狡狐是叫着好听的?你一个只会跟女人勾心斗角的妇人能是她的对手?你自不量力就算了还拉了我下水。”败家娘们成事不足败事倒是好手。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她骑到我们脖子上猖狂,我不甘心。” 陈东恩怒道:“不甘心有什么用?我告诉你,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你再敢去找人打扰白艾的工作最终要是逼得她选择离开公司,你就给我滚蛋,老家的大宅给你留着,我一刻都不想看见你。” “那儿子的婚姻大事就这么算啦?我是为了谁我不是为了陈家?” “公事私事你分不清楚,我纵容你胡来了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柳朵朵和赵冰玫即使合你心意,也进不了我陈家的门,我陈东恩绝对不会让儿子娶一个和你一样的蠢货回家供着!” 白艾呀白艾真是给他上了好独具匠心的一堂课。 …… “诶,看见了吗,柳朵朵奔着白总办公室去了。” “看见了看见了,有人想找死,咱可别拦着。” 万腾公司内,办公室的职员们正看着柳朵朵气冲冲的往副总办公室走去,高跟鞋踩的咯噔响,这会儿丁蓉洁正在想白总做报告了,闲杂人等擅闯工作重地,那还不格杀勿论。 “白总,你未免欺人太甚了。”柳朵朵推开门毫无顾忌的指责。 丁蓉洁正在陈诉北区项目的进程,被柳朵朵无故打断,眼神锐利的砍过去,不客气的说道:“柳朵朵,请你注意你的措词,你当这里是开放公园吗?说来就来,有没有敲门有没有得到首肯,公司的规定是规定好看的?” 柳朵朵气呼呼的瞪了一眼丁蓉洁:“我来是想让白总给我一个说法,其他的我管不着。” 白艾慢条斯理的问:“我怎么欺人太甚你跟我讲讲。” “你让赵冰玫偷了我的方案。” 丁蓉洁道:“你哪只眼看见是白总让赵冰玫偷了你的方案?说话讲求证据,柳朵朵你信口雌黄白总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赵冰玫意志力相当松散,随便一两句话就能改变她的想法,丁蓉洁不过利用在茶水间的空档给她点拨了一下,本意是想她和柳朵朵不再狼狈为奸,没想到她居然能去偷柳朵朵的方案,手段真是小儿科的让人拍案叫绝。 白艾面对柳朵朵的气急败坏更显淡然:“你能肯定你的新方案可以通过总部的审核?” “能,当然能,在学校我年年都是奖学金的得主,我做出来的东西绝对是最好的。” 丁蓉洁在一旁差点吐出来,好自信啊,这么自信,也不知道她的第一份方案是怎么做出来的。 白艾缓缓而道:“既然你可以肯定,那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让你再做一份新方案。” “我做出来又怎么样?晋升机会已经是杜顺志的了。”柳朵朵的话充满了利欲熏心,她的表现犹如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 “如果你做出来,总公司通过,我的位置让给你。” “你……说真的?”柳朵朵杏眼圆睁。 “要立份合同吗?” “不用,我相信你。” 白艾话锋一转:“但是你要是做不出来呢?” “随便白总处置。” “好,如果你做不出来就到甘孜阿坝州的分公司好好学习两年再回来,你看能接受吗?” 赌气并不会带给柳朵朵任何好处,她要的是陈家林,想的是进陈家做儿媳妇,如果离开这个城市她所有的梦想都将破灭。 柳朵朵傻眼,没想到白艾提出这样的条件,她刚刚还膨胀的优良感立刻被打压,其实那份被赵冰玫藏起来的新方案,真呈交上总公司她也没有全然的把握能通过,可现在话已经说满了,再改口难看的是她自己。 丁蓉洁看柳朵朵面有难色,于是刺激她一句:“怎么不敢呢?不敢就说出来,没人会笑话你的。” “谁说我不敢,做就做,我一定会做出最完美的规划。”一个月时间绰绰有余,她就是花大价钱请枪手也势必要把这份方案做的漂漂亮亮。 白艾道:“你很自信,保持你的自信。” 世界上没有最完美的规划只有最贴近住户的规划。丁蓉洁对于柳朵朵的稚嫩只想发笑,丛林法则:适者生存。柳朵朵想跟白总比专业她只会死的一次比一次难看。 即便白总让出副总的位置,万腾做主的还会是她。杜顺志上了位,他还依仗白总出谋划策,他会用他手中的权利保住白艾,而陈东恩这只老狐狸也肯定不会在这节骨眼放手。 白艾手中捏了多少陈氏的命脉啊,陈东恩不过是想打压白总的气焰,要他放白总去别的公司,打死他他都不会干。 白总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不想再在陈氏这个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卖命,她要一个名正言顺的退位,多么老练的手法,顺便利用杜顺志给了陈氏难看。 “白总,无论你到哪里都不要忘记我,我是你的下属一辈子都是你的下属。”如果白艾要走她势必要跟,她现在学到的东西都是白艾给予的,和陈氏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 白艾道:“不要光想些没有的事,晚上的宴会,让杜顺志和我一起出席。”她需要好好调教这个未来的万腾总经理,因为就像丁蓉洁所想的一样,她有后期的打算,万腾不是她的久居之地,五年她学到了她该学到的东西,之所以接受陈氏交给她出差合谈的任务不过是为了以后积攒可用的人脉。 …… 霍小龙属于重刑犯,押送到警察局只是他的中转站,在警察局办好交接手续后他会去更加森严的看守所,就在这个时刻他殊死一搏,在断了一条胳膊后逃脱了。 逃脱后的霍小龙踪迹全无,全国发起了通缉令,封锁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开始地毯式搜索。 而霍小龙根本没有要逃离这个城市的想法,他偷偷的换了衣服处理好断掉的手臂,坐上地铁直接往万腾的方向而去。 “小样,长着中国人的脸,居然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沐琳身穿黑色的斗篷,露出半张脸,如同死神。正在万腾对面的高楼顶上收起望远镜,而她口中被称之为小样的人正是被警察搜查的霍小龙。 “白姐,霍小龙来了,你该现身钓大鱼咯。”林沐琳按下戴在耳朵上的通话器,愉悦的说道。 白艾正在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背对窗口,在林沐琳说完以后她起身拿了提包往办公室外走去。 经过秘书室,丁蓉洁和薛晓丽奇怪的看着准备外出的白艾,丁蓉洁道:“白总,有事需要用车吗?” 白艾平常道:“我出去买杯咖啡。” …… 咖啡?办公室不是有,还需要出去买?而且是在上班时间! 白艾下了楼,选择了一条没有人烟的小巷子走去,她身后远远跟着霍小龙,正在快速的逼近。 到了巷子中心,霍小龙已经赶上了白艾,他掏出早准备好的麻药,只需一个快步手臂勾住了白艾的颈项,带着麻药的白布捂上了白艾的口鼻:“白艾,我们又见面了。” 白艾屏住呼吸,故作挣扎,手中的提包也掉在了地上。 霍小龙喜上眉梢,她脸上的皮肤真如想象中的光洁,只碰一下就能勾起他的*,双眼带着沉迷,他在她耳边低语:“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死了真是可惜,你说是吧。” 白艾渐渐放松挣扎,好像已经吸入麻药,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在霍小龙稍稍放松力气的时候,她忽然改变姿势,肩膀灌力用着巧劲,反手用手肘一撑,眨眼用过肩摔将霍小龙摔砸在地。 双手摸过霍小龙的手臂,瞬间感觉到他骨头的异位,于是抓住他的手掌,拔高反扭,听见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脚下毫不客气,一脚踹上他高挺的鼻梁骨,又是一声脆响,让他因为疼痛而发出闷哼。 白艾俯瞰霍小龙在自己的脚下,笑的灿烂:“这么英俊的鼻梁,断了真是可惜,你说是吧。”“霍小龙,久仰大名了。” “你会格斗?”霍小龙来不及反应,脱口而出。 “我会的东西多了,包括用鞋跟扭断你的脖子,不如我们来试试是你摸刀的速度快,还是我让你一命呜呼的速度快。”细细的高跟鞋鞋跟轻巧的从地上放到了霍小龙的脖子上,为民除害是所有公民应尽的义务。 霍小龙停下了细微的动作,对白艾一笑夸奖:“眼神挺厉害的。” “还有更厉害的,尝尝。”白艾迅速从衣兜里抽出一枚针管,对着霍小龙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锋利的针尖陷入他的血管,针管里的药迅速的没入他的血管中。 霍小龙瞳孔放大:“你给我打什么?” 白艾拔出针管丢在他耳边:“麻醉剂,跟你给我用的东西一样,不过是轻量的,可以麻痹你的四肢,让你保持清醒方便咱俩聊会天。” “白艾,你敢给我打麻醉剂?” 霍小龙已经没有威胁,白艾蹲下身笑道:“社会就是这么的凶险,龙爷你应该比我清楚,你我体力悬殊,如果在你有准备的情况下,我肯定打不过你,你想跟我玩,我自然全力奉陪。” “你早知道我会来找你,所以才故意选了这条巷子来引我上钩。” 白艾温润而语:“知道,你这么爱我,带着一片深情的跟踪我,拍我的照片查我的行程,一屋子贴满了我的照片,我怎么会不知道了。”她小心翼翼的性格不是一两天培养出来的。 “看来你有点本事,居然连我在美国的老窝都查到了。” “不是我查到的,跟你一样是请人帮的忙。” “请谁,兰思定?” “你以为兰思定留你的命,会不跟我说吗?你可是高危人员。” “我如果是高危人员,那你现在这么对我是不是表示你比我更危险,看来我们是一路人啊。” 白艾拍拍霍小龙的脸,藐视的看着这个男人:“是不是一路人我不知道,不过你不是一直在调查我,怎么没调查清楚我的出身。”她的父亲身为军人,对她要求严格苛刻,难道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她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她有自保的能力。 “资料显示你就是一般的商人,想着跟你玩玩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你看,我显然轻敌了,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存在的?”霍小龙笑着闭上眼,鼻子动了动深深的呼吸,闻着白艾身上的香味,那副表情跟犯病的疯子似的,让人看了只会觉得害怕。 白艾冰冷的阐述道:“在李菁菁雇佣你调查我的时候,你就已经暴露了,你被美国驱除出境身负多条人命,到我国境内以为没有人会看着你吗?这里是法制国家,不是天堂。” 霍小龙躺在小巷有些脏的地面上,声音化作冰棱,尖锐的角割着空气:“兰思定告诉我这是你们一起演的戏,但是我不相信,你的痛苦和濒临崩溃不是假的,所以我今天专程来找你就想问问你,这出戏你知不知道?”看见她哭泣他只觉得兴奋,如果她的眼泪是假的他一定会杀了她。 白艾毫不避讳霍小龙浑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深吸一口气,应该说这是兰思定和她爸合演的一出戏,而她不过是配合者。 白艾只道:“知道,当然知道,司机是假的,车祸是假的,我爸受伤是假的,医生是假的,不过李菁菁进精神病是真的,而你因为杀人未遂即将判刑是真的,还有你当初留存的奸杀证据是真的,我国警方收到知情人的有效报案,查到你的所有罪证是真的,龙爷一路好走啊。” “为什么你们知道我会去找李菁菁?”这是霍小龙想不明白的问题,他明明很谨慎不可能被兰思定监控,在逃脱后他回了一趟暂时栖身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兰思定却说他已经被监控,灶台里的录像也确实被兰思定找到了,他是怎么办到的? “知道人物侧写吗?你的侧写已经被世界各国执法机构研究烂了,美国、英国、中国、只要你走过的城市都有研究你的专家,兰思定对你提过他对你的侧写有研究吧。” “提过。” “太多人都提过他们对你的研究了吧,不过最后他们却成你的研究品对吗?” “没错,被我研究是他们的荣幸。” “你的侧写里有一点狂妄自大,就是你的狂妄自大让你认为兰思定也和其他人一样根本看不透你,他只是在装腔作势,在吓唬你,但是你的每一步动作每一个计划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你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兰思定比你自己还了解你自己,他快了一步而你慢了一步,所以这场游戏你必须输。” 霍小龙问:“你不如跟我说说他怎么会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呢?” “李菁菁其实是在你的提示下去找我爸的,你以为李菁菁那样的人会用这么诡秘的手段而不让人怀疑吗?她是一个控制不了自己情绪,连丈夫前途都不顾及,为了假想情敌在商业宴会大吵大闹把事态激化的女人,不是吗?” 霍小龙笑道:“是的。” “你教李菁菁站在路中间这样可以让我父亲丧命。”而兰思定也正是料准了霍小龙的这一点,所以才有了假车祸这场戏。 “而当天你找了七个人在一天之内经过兰思定身边,从无数方面暗示他精神病院这四个字对吧。”心理暗示的作用或许对普通人有用,但是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只会提高他们的警惕。 霍小龙的笑容有点凝固。 “所以最后李菁菁关进了精神病院,而你正好是里面的医生,精神病院就是你的藏身之地,我有说错你可以指正。”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人找得到霍小龙,谁会想到他回国后会藏在这样的地方。 “你还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李菁菁去找我爸。” 霍小龙不相信他已经被看透,带着可怕的执念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爱我,你喜欢看你爱的女人崩溃,不是吗?你之所以要杀李菁菁是因为她伤害我之后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杀了她看看她临死之前挣扎的样子,也是你的最爱。”心理变态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他们愉悦的机会,就像吸毒者抗拒不了毒品的诱惑。 霍小龙听完哈哈大笑,他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用如野兽般的眼神来侮辱白艾的身躯:“白艾啊白艾,我真是爱死你了,为什么你这么让人看不透,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么不好搞定,我就越兴奋。” 白艾摇头:“去地狱兴奋吧,杀人,战争,你喜欢吗?这是我从小的生活,我努力摆脱,而你费尽心思想得到的是我不要的,我玩剩下的东西你想捡以后都没机会了。” 霍小龙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带着渴望说道:“真没看出来白艾总经理是这么自负的女人。” 白艾话已经说完站起了身:“龙爷好好躺着吧,会有人来替你收尸的。” 霍小龙大叫:“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要问。” “什么问题,随便问。” “那个提供线索的知情人,是不是就是我亲爱的弟弟。” “这个问题……你也得下地狱去问了。” 霍小德是黑客,只要他愿意可以监视任何一个人的生活,霍小龙正是了解这一点,所以他避的很彻底,如果霍小德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也不可能让他逍遥法外这么多年,那么若不是霍小德找到霍小龙的犯罪证据,还会是谁呢? 霍小龙闭上眼,轻轻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兰思定。” “白姐你没事吧,我已经报警了。”林沐琳从楼上下来,赶到白艾的身边。 “没事。”白艾捡起提包,她还准备去买咖啡。 林沐琳站在白艾面前兴奋道:“鼎鼎大名的龙爷,让我跟他聊会儿天。” 白艾点头:“去吧,我到前面去买点喝的,你要什么?” “奶茶,不要珍珠椰果。” “恩,等着,自己注意安全。” 林沐琳敬礼:“没问题。” …… “龙爷,久仰大名终于见面了。”林沐琳背向阳光,漂亮的五官被黑暗阴影隐藏,蹲在霍小龙的身边,用手指戳一戳他断掉的手臂,没有骨头的*手感真好。 “你又是谁?” “我?我是来围观尸体的,你说你长的这么帅,随便演部戏,说不定我还能去追星,怎么偏要干些不法的勾当,看吧,现在英年早逝真是浪费一副好皮囊了。”林沐琳满眼的可惜,啧啧感叹。 “你是白艾的什么人?” 林沐琳甜甜的笑:“白姐是我姐,我是白姐的妹,我叫林沐琳,算命的说我是木头命,以后找老公得找个火命的,这样才有助于*早生贵子,不过承蒙道上的人看得起,都叫我一声夜影。” “夜影,你是女的?”能上美国安全危机档案的人,居然是个小姑娘。 “废话,你那只眼看我像男的啊?”林沐琳挺一挺傲人的女性特质,她骄傲她自豪,如果没有白姐和夏姐的培养,哪有如今的她,作为根正苗红的好孩子,她向来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别怪她心狠手辣,所以霍小龙敢对白姐不利,就得先在额头上刻好死字。 “没想到白艾还能认识你这样的人才。” “别介,我这样的人才可是白姐培养出来的,你真是太小看我家亲爱的白姐了,经商的人什么事情没遇见过,绑架、勒索、暗中偷袭。”林沐琳掰着手指头数到,最后还哥俩好的拍拍霍小龙的肩膀,“说不定有时候还会遇见像现在这样的暗杀,你难道不知道在金字塔塔尖生活的人危机意识都很浓烈吗?所以说你能死在白姐的手上也不算亏。” 霍小龙自信道:“我手头上有你们想要的信息,兰思定杀不了我。” “如果你手上真有王牌,不如拿出来分享分享,我帮你筛选一下。” 林沐琳借用了霍小龙在精神病院重症区对兰思定所说的话,让他明白他早就被夜影盯上了。 霍小龙扯起一边嘴角,从胸腔发出诡异的笑声,他发现这个林沐琳也是能让他兴奋的女人:“夜影你太小看我了,以我手头上掌握的秘密,马上就会有外国政府来引渡我,以此避免我知道的秘密被你们套取了,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的。” 这一点兰思定应该没有想到吧,他身上多的是免死金牌,谁也别想动的了他。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下) 辣宠冷妻,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下) 林沐琳瘪嘴像看白痴一样看霍小龙:“你这么博学的人有没有听说过死刑犯不引渡的国际条约,你在国外奸杀多名女子,现在证据确凿,按照当地法律已经构成死刑,你没有豁免权,美国想把你要回去正常程序需要多久?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够不够枪决你。舒悫鹉琻” 霍小龙当然知道死刑犯不引渡的条约,但是条约是人订的当然也有变通,就凭他手头上捏着权贵的把柄就有恃无恐:“小姑娘,你太天真了。” 林沐琳最讨厌被人说她天真,鼓着腮帮子:“我国警方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对外保密你落网的消息,你想让人救你也得让别人知道你的下落,别给我摆出一副你比我嚣张的样子,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觉得我天真不过你。” “你们能保密?你以为你们真的能封锁我在中国被捕的消息。” “为什么不能?”买好咖啡和奶茶返回的白艾,将林沐琳要求的饮品递给她。 衣服上的刺绣金龙盘踞在白色西装的腰间,映衬出她如玉容颜上流露出的冰冷,两边高楼比邻将天空割成一条线在她头顶上方,好像她就是从天而降的仙人。 霍小龙眼中满满全是*,白艾是他迄今为止遇到最有意思的女人:“为什么能?” 白艾揭开咖啡杯的盖子,热气争先恐后的从杯口往外涌,烟雾弥漫过她的脸庞,没有回答的意思。 林沐琳蹲在地上,嘬在吸管注意到霍小龙对白艾邪恶的眼神,好像他光用目光就能把白姐扒的一干二净,于是把自己的脸凑上去,挡住他对白艾的注视,再狠狠的弹一下霍小龙的断掉的鼻梁以此来唤回他的注意力,不客气的说道:“大哥,在谈正事,麻烦你给点专注,美女是那么好看的吗?死到临头还不改改色狼的本质,你真是没救了。你不是问为什么能吗?我来告诉你,美国警方一直监控你的动向,但是很不巧这个时候根据你的出入境状况,你应该在墨西哥的某个犄角旮旯喝杂牌龙舌兰,cia一直监听你家的通讯来往,你被捕后霍小德肯定会往家里打电话报备,你想到的兰思定也能想到,所以你家的电话经由兰少改良后有两条线路,一条安全线路是方便霍小德告诉你爸你在中国快要一命呜呼,一条是告诉答录机你在墨西哥暂时还没有犯案,顺便让cia那帮呆子可以安心的喝着咖啡等你继续祸国殃民。” 林沐琳作为打探消息的能手,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洞悉了所有关于兰思定有关的信息,当然这里面不乏白艾的指点,让她能快速的找准方向查到她想查到的信息。 耗费口舌为霍小龙解释的林沐琳没有注意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有了异动。 霍小龙不寻常的安静,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从麻药的药效中渐渐苏醒。 白艾在一边看上去好像在享受咖啡带来的闲适,其实却密切注意着霍小龙的一举一动,她出声提醒:“沐琳。” “什么事白姐?”林沐琳正忙着口沫横飞,无止境的絮叨是她卓越能力的一种。 “药效快退了。” 林沐琳回神,对上霍小龙如蛟龙的视线,弹了起来:“嚯,真是一秒钟都不能放松,妖孽你不要乱动。”然后当空招一招手,从天边飘来一点红点落在了霍小龙的胸口,“知道你受过药物特训,比平常人消化麻醉剂的速度快,所以准们为你准备了狙击手,你要敢动,就要做好当场毙命的准备。” 霍小龙白牙森森,挑起唇角邪笑,鼻子里的血染红了他的牙,他看向站在墙边的白艾:“白艾,你对我真是心思用尽啊。” “对你用心的不是我,是兰思定。”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在这个国土之上还没有召唤狙击手待命的能力。 霍小龙讥笑道:“兰思定来了吗?还的还真慢。” 林沐琳反驳说:“人一直跟你身后的,你光顾着蹲点哪有心思去管屁股后面跟着一大波死神。” “你也别想着脱身了,兰思定是不会和你这样的人谈条件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都懂的道理你是不是不明白,如果你不明白我教你呀。”林沐琳手臂往后一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本中国俗语译文大全,“送给你,死之前还可以看看。” “你能不能闭嘴。”霍小龙注视着林沐琳张张合合的嘴,受够了她的喋喋不休。 “不能,说话是我的乐趣,你的乐趣是侮辱杀害女性,你能戒掉你的乐趣吗?你都戒不掉凭什么要求我闭嘴,己不欲勿施于人,你懂不懂,不懂书上有。”林沐琳说着话刺啦啦的翻书页,“让你学习你又不学,这么大的岁数一点都不明事理,怪不得不当明星当杀人犯,活该你今天倒霉。” 林沐琳滔滔不绝的功力连白艾都感叹,一个本应该守口如瓶沉默寡言的调查员却偏生废话连篇,如果不是兰思定及时出现,她能守着霍小龙说一天一夜不歇气,白艾从巷子口看见了从远处迈着大步而来的人,带着一脸焦急,快速朝着他们逼近。 “小白,你没事吧?”兰思定猿臂一展,轻松的勾住了白艾整个人,明明亲眼看见她完好无损,但是还是不由担心她的安危。 白艾将已经没什么温度的咖啡塞进兰思定的手中,避开他的亲近,公式化的说道:“你的犯人。” 兰思定看着落空的手臂,眼眶下飘过浓浓的失落说道:“有人会处理,你……怎么样?”她果然还在生气,哎。 当任务和爱情冲突的时候,饶是神人兰思定也要难能权衡。 兰思定清楚的记得当他在公园对她说出真相的时候,她一点也不诧异,只是带着漠然的微笑说道:“兰思定,我不是傻子,我有眼睛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问:“你早就知道了。” 她说:“在华盛顿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人跟踪我,谁跟踪我我肯定会自己调查,不可否认你很保护我,保护到不会让我涉险,那为什么你不处理李菁菁,为什么她在你的层层监控下还能出现在我家,因为你必须要通过她把霍小龙引出来,你得利用这次的事情坐实霍小龙的犯罪事实,李菁菁对我没有杀伤力,真正的危险是霍小龙,他就在我的身边如影随形,但是却一直藏头匿尾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所以到哪里你都要跟着我,因为真正的危险还没有来临,你在等,按兵不动等他出现,等他露出纰漏你才能抓住证据,将他绳之以法,而不是打草惊蛇让他一次次逃脱法律的制裁,成为一个无法解决的危险。” 他问:“你也知道我和白叔叔联手演戏了吗?” 她说:“我一直假装不知道。” 在华盛顿是时候白艾让林沐琳查了关于李许昌的事情,那么后来的事就如同顺藤摸瓜好查多了,李菁菁找人调查她的家庭情况,而这个调查人不巧正是霍小龙,更巧的是霍小龙是霍小德的哥哥,在霍小德和兰思定认识的时候,兰思定就开始追踪调查霍小龙,这一切的事情就好像一个圆,首尾衔接。让人在事情结束的只想惊叹一句:世界真奇妙。 他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说:“在你和我从美国回来的一晚上,也就是在你遇见霍小龙的前一个晚上。在美国你不停的给我惊喜,带着歉意和急躁,就好像在弥补你即将会对我的欺骗,你觉得我察觉不出来吗?其实在普尔科斯的聚会上我已经见过霍小龙,霍小龙和霍小德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不需要我太费心思就可以认出,加上我的人给我的调查结果,不难推测。” “从美国回来的那天晚上我跟踪了你,你出现在我家,和我父亲一起进了家门,我就知道这件事是你和父亲的事,这件是绝密的任务,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而我要做的便是旁观,爸爸在医院的时候我伤心是因为我伤心这五年的经历,伤心五年前的错误,我照顾他是在弥补一个女儿没有尽到的责任。” 他问:“你怪我吗?” 她说:“作为军人你有你的职责,作为女儿我有我的顾忌,所以我不怪你。” …… 在这件事情上白艾确实没有怪兰思定,他隐瞒她,她也隐瞒她知道他有所隐瞒。 白艾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她的父亲没有出事,但是为了迷惑李菁菁从而将霍小龙抓住并定罪所以她需要配合的演这场戏。 她把痛苦展示给藏在暗处的霍小龙看,带着她痛苦的相片他会暴露他的行踪,他跟踪她的时候也被兰思定跟踪,这个局里的所有事情都被兰思定安排的滴水不漏,但也算铤而走险,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功亏一篑,所以白艾才决定配合。 …… 巷子里,随着兰思定而来的是骆方志带着大批人马,很快将本来就不宽的地界围得水泄不通,林沐琳好奇的看着人群的靠近,一点都不躲闪。 骆方志看见林沐琳愣了一下,不由面向白艾问道:“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骆方志身后跟随而来的警察迅速的制服了霍小龙,然后将人带走。 林沐琳叉腰:“我不是小姑娘,麻烦你们下次假装捉拿逃犯的时候,记得拉警车警报,明明都在周围待命,还偏要装粉墨登场。”走过场好看呀,就是他们这样才造成了民众对执法者的不信任。 “你怎么知道我们打埋伏?”哪家的丫头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骆方志不由另眼相看。 “你们安插在万腾四周的狙击手太缺少专业性了,到处都是反光点,也就是我看见,要别人看见那霍小龙不早跑了吗?”兰思定那么爱白姐,又对霍小龙这么了解,怎么可能想不到霍小龙逃跑会来万腾,她在房顶的时候光肉眼都能十几二十个持枪人士。 骆方志奇道:“哟呵,小丫头很有见识么,你家大人贵姓啊?” “我有见识我知道,好歹我也是读过十万个为什么的人,不要看不起年轻人,你们的世界总有一天是我们来接管的,我爸妈升天堂很多年了,你问他们贵姓做什么呀,准备登门拜访啊!” …… 骆方志满头黑线,遇见个比他还能贫嘴的丫头,看她提及父母双亡也没有半点悲哀的神色,可见是个心志很成熟的孩子。于是收起了玩闹的心态,正色道:“小丫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在办案,你最好是赶快离开。” “我,是白姐的妹妹,你们捉拿那个坏蛋我也有出力,而且刚才警察局接到报警是我打的电话,你可以去看来电显示,来证明我没有说谎,我知道你们捉拿的是重要通缉犯,当然能派出这么多警力肯定也不是小打小闹。” “丫头,你到底想说什么?”骆方志额角开始发涨,忙不迭的打断林沐琳毫无重点的话。 林沐琳笑的如同春天的花儿一般:“我想问,有没有好市民奖,这么大的罪犯应该不便宜吧。”最好能发点奖金,她最近忙着追星没去兼职,所以口袋里非常拮据。 …… “有锦旗。” 林沐琳惨叫:“没奖金?!” “没有。” “那你把做锦旗的钱给我,我不要锦旗。” …… “你还在生气吗?”兰思定拉着白艾的手,防止她开溜,霍小龙出现就是为了让她出气的,看来出的还不够,因为现在的她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进。 “没有,你抓霍小龙是因为你要从根本上保护我,你和我父亲联手是为了让我和父亲的关系得到缓解,能帮父亲做件事我感到高兴。” “那我们去吃饭吧。” “你不用押送犯人?” “弟妹,有我呢?”骆方志受不了林沐琳缠着他要锦旗钱,赶紧自告奋勇。 兰思定第一次觉得骆方志的存在还不错,面对白艾小心翼翼的凑近:“吃饭?” 白艾睨了一眼兰思定的胸口,连抬头和他对视都没有,说道:“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吃比较合适,职工餐厅已经给我做好饭了,还是应你的要求必须按时督促我吃饭,记得吗?” “记得。”他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印象深刻,“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要不咱俩吵一架,你发泄一下。”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生气,不需要发泄。” 她是没有生气,不发火不吵不闹不冷暴力,一本正经有事说事,在兰思定的眼中白艾四周好像罩了刀枪不入的保护层,让他想赎罪却无从入手。 “兰思定,我要回公司了。”白艾说了这么多唯独有一句话没有说:作为女朋友她没有得到他的信任。即便知道车祸是假的,但是一切的事情是她自己推测出来,而他的告白也是在事情发生以后。 这件事涉及重大,兰思定对外保密没有做错任何事,当现实和感情出现冲突的时候,白艾认为以她现在女朋友的身份,可以耍耍小性子,女人并不是弱者,也不是任何事都要听男人的,他保护她她理解,但是母亲晕倒也是不争的事实,他和父亲要道歉的人不是她,而是母亲。 还有他没有得到原谅之前居然好意思硬性要求她好好吃饭乖乖听话,这一点白艾没办法接受,到底丁蓉洁是她的秘书还是他的管家? “我送你。”兰思定到死都不会想到白艾之所以这么不近人情是因为他擅自做主,和丁蓉洁还有职工餐厅的员工携手强迫她按时吃饭。 “穿着军装?” “那我脱了。” “你想让我跟裸奔的你去吃饭吗?” …… 好香艳的画面,听的骆方志和林沐琳在一旁不由对视一眼,然后笑的十分邪恶。 还说没生气,她气大发了,兰思定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看白艾义无反顾离开的身影。 其实从这件事就能看出他们两人的不同,兰思定习惯把事情闹大,所以他策划了一场车祸,而白艾习惯把麻烦压制下来,所以由首至终她都配合,直到事情的解决才表露实情。 兰思定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明明是他和白厚文一起犯错,为什么最后被惩罚的只有他一个人。 白厚文出车祸后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好的很,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没事抽空还能开个宵夜顺便跟他打电话聊事态的发展,这只老狐狸多狡猾啊,当着他的面让他立军令状,说这是军队的事情,其余外人不得知晓。 军令如山对兰思定来说如一纸空文,但是白厚文抬出未来丈人的身份,他就不得不就范。那得意的样子他至今想起来都恨的磨牙。 白厚文跟兰平川相同的是脾气暴躁,不同的是白厚文在一些重要问题上非常的老辣阴险,例如用追求白艾作为筹码来威胁他乖乖听话,掐他的软肋一点都不手软这一点就比他爸厉害多了。 --- 第一百二十章 白艾的魅力 辣宠冷妻,第一百二十章 白艾的魅力 林沐琳对骆方志索要钱财未遂,干脆逮住兰思定:“姐夫,你是做主的吧,我看你的样子样子也该是领头羊,虽然你们已经做好前期准备,但是我作为好市民也算警民合作的典范,没有的奖金,也该有奖励是不是,我不贪心的你随便看着给个万儿八千打发我就可以了。舒悫鹉琻” 骆方志道:“你还真要的下手。” 林沐琳伸出手毫不客气:“我劳动所得。” 家里面还有一群弟弟妹妹等着上幼儿园和小学,她打工挣的加上白姐和夏姐给的虽然绰绰有余,但是能赚钱的机会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为了给小朋友挣衣食住行的额外费用,她向来秉承的信念是一旦出力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现在的孩子,吃的好用的好,课外辅导、兴趣爱好、逢年过节给老师送礼哪一样不要钱,孤儿院那帮家伙已经没有父母了,她不想他们还没有童年。 兰思定看着蹦跶的林沐琳,眼神如锥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林沐琳被兰思定专注的眼神吓了一跳,难得心底有了仓惶陪着小心开口:“我说,我要奖金。” “最开头的。” 最开头她说什么呢?林沐琳眼珠滴溜溜一转,哈哈而笑立刻会意十分上道的用娃娃音叫道:“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你喜欢我叫你姐夫吧,姐夫,你追白姐要我帮忙吗?我可是非常了解白姐的,她平时的兴趣爱好、休闲场所、习惯举止乃至三围尺码。” 兰思定立刻打断:“行了。”然后一本正经的从包里掏出一张黑亮亮的卡片交给林沐琳。三围这种事情私下聊就可以。 “这是什么啊?”林沐琳问。 “奖金。” “密码?” “没有。” 这么阔气:“我……随便用?”林沐琳两眼化成了心形。 “恩。”兰思定用眼神示意。 “谢谢姐夫,姐夫万岁,姐夫拜拜。”林沐琳没想到居然能捡到这么大的好处,激动的尖叫着挥舞着手向兰思定道别,顺便做了个鬼脸给骆方志。 她的铅笔、文具盒、橡皮擦、小书包正在远方对她招手,你们等着我来啦! 兰思定和骆方志看着林沐琳手舞足蹈的离开,觉得好笑,对金钱没有太多心思的白艾居然有这么一个视财如命的妹妹,人和人之间的相处确实很奇妙。只是来不及感慨太多,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他俩互看一眼,一同接起。 “骆方志/兰思定,现在立刻回军区,出事了!”忙不完的事情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他们能同时接到相同指示的电话,说明军区出的事情肯定是大事。 这一次兰思定和白艾分手后,他彻底的消失,近一个半月都没有再在她的身边出现过。 而白艾依然循规蹈矩,日夜不分的忙着工作,在解决完霍小龙的事情以后,她甚至没有喘息休息的时间,当天晚上带着男伴杜顺志参加了一场官商举办的上流宴会。 举办宴会的殿堂被精美的壁画环绕,金色灯光为整个场所的线条镀上了琉璃的美,室内中心的喷泉将没有形态的水塑造成花,光艳夺目。宴会中美酒佳肴倩影如梭,轻声的交谈,酒杯的脆击,构织出一幅幅动态的美景。 “杜顺志,你就是这种工作态度吗?”丁蓉洁在宴会一角,身穿着黑色的小礼服,正用尽全力的怒目于眼前的杜顺志,抬起头她气焰高涨,完全没有把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当回事。 杜顺志皱了皱鼻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没觉得我的工作态度有什么问题,丁秘书,我做着我的本职工作,没有错误我不需要自我检讨吧。” “你是不需要检讨,从来不检讨人注定被淘汰,注定淘汰的人何必检讨。”丁蓉洁在宴会开场前接到了公司的来电,说杜顺志没有经过行政部的申请就直接将公关部内设改变,同时提交了公关部业务整改流程,直接放到了白总的桌上。 丁蓉洁知道这是杜顺志在为公司着想,也知道他这么做是出于对本职工作的尽职尽责,但是不根据流程走他就是无视公司的规章制度,这个毛病若是不改,在公司他的敌人会越来越多,职场冷暴力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如果再这么下去冷暴力会变成针锋相对,以后给他使绊子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他这么不将其他员工放在眼中,最终难做的是看重他的白总。 杜顺志一脸据理力争的样子说道:“丁秘书,我没有做错事情,改变公关部的内设我多次跟行政部沟通,但是对方不以为然完全不当回事,既然没有人通过我的提议,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不靠别人靠我自己这是错吗?丁秘书你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可以开除我,不过根据劳动合同公司可得赔偿我三个月的工资。” 丁蓉洁被气的发笑:“你说的话真是让人印象深刻,你付出了多少就会收获多少,如果一条路不通你可以想办法换一条路,跟行政部人员吃顿饭,唱个歌大家看在人情上不会不帮你呈报,你这么硬来你以为难看的是谁?难看的是白总,你有没有想过为你的行为负责,在职场一意孤行单打独斗最终只会是死路一条!” “我没错。”杜顺志死咬没错二字,不是因为他执拗,而是因为他打心底觉得他没有错,他该做的已经做了,是行政部门基于私人情绪把这件事压着不报。 “行行行,你没错,是我错了,是白总看错你了,行了吧。”丁蓉洁气的发抖,不想再看杜顺志这个愣头青一眼,她转身冲进宴会,找到了白艾后用尽量低的音调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汇报了一遍,天知道她多么想咆哮尖叫,真是恨不得能用指甲挠杜顺志的脸。 一向冷静自持的丁蓉洁,汇报完以后口干舌燥的从侍应生托起的酒盘里取下两杯香槟,接连倒进嘴里,深深的呼吸压抑快汹涌而出的愤怒:“白总,我是来向你说明杜顺志我教育不了,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白艾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知道不是什么大事,所以笑着问丁蓉洁:“生气啦?” “没有,我是在挫败,活到这把岁数居然连个毛头小子都收服不了。”以前听人说代沟代沟,她还不觉得,现在才知道她和这些自我成习惯的年轻人何止有代沟,简直是有阿里亚纳海沟。 “那……不如不用他了?”白艾状似开玩笑的询问丁蓉洁。 丁蓉洁满肚子的活堆在了嗓子眼,头顶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总。”杜顺志递交的规划方案已经得到总公司的通过,再要不了多久就会接到升职通知,白总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他捧上位,如果轻易的不用,那之前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要是杜顺志被万腾开除,还不把谷思云高兴死,这种事丁蓉洁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白艾宽慰道:“换个角度想想,他油盐不进其实是坚持己见,这样的人如果用顺手了,不会轻易的见风使舵也图个心安。” 丁蓉洁诧异白艾会说着这番话,沉默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白总,你最近好像变了不少。”不像以前冷冰冰的样子,居然还专门给她解释。 白艾知道她自己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正是因为兰思定的存在,脑中浮现出那张笑容温暖的脸,她眨了下眼收起思绪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对丁蓉洁说道:“你去忙你的,杜顺志那边我会去解决,你不用操心了。” 丁蓉洁点点头,扫眼看了一下站在场外的杜顺志,暗地里磨了磨牙,决定以后再去管他的闲事,就回家买块豆腐撞死。 …… “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白艾端着酒杯绕过和她攀谈的人,走到场外靠近靠在餐桌边的杜顺志。 “白总喜欢?”杜顺志闻到白艾身上清淡的香味,看她穿着服帖的纯白色礼服,将曲线玲珑,那么修长而亭亭玉立,在人群中照样夺目引人视线,脸不由泛上一层桃红。 “宴会的存在不是让你喜欢的。”白艾没有直接回答杜顺志的问题。 “看来白总也不喜欢啊。”杜顺志深深的看着白艾美丽的侧脸,羡慕她处之泰然的态度,她能笑着周旋于宴会之中,和各界的大鳄谈笑风生,话题多样而生动,体现她的博学和见多识广,没有紧张带着随意,好像她就是为了宴会而生,他以为她喜欢这样的环境,因为能体现她的重要性,但殊不知原来她也不喜欢这种让人觉得虚伪的场合。 “我不喜欢让你觉得轻松点了吗?”侍应生走过,白艾在说话的时候取了一杯威士忌递给杜顺志,“喝点酒能镇定情绪。” 杜顺志收起了浑身的刺,乖乖听从白艾的建议,将加冰的威士忌灌了一半进口中,浓烈的味道瞬间侵蚀了他的感官,不由闭上眼再睁开,听见白艾在他耳边说道。 “看见十点钟方向那个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了吗?” 杜顺志的视线顺着左前方而去,发现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正在谈笑风生,不过他的笑容里不是淡然更多的是恭顺:“看见了。” 白艾道:“花旗的大客户经理。” 杜顺志收回视线看向白艾:“区区客户经理也能进入这等聚会?”这里太多政商名流,每一张脸都是权威的象征,这场宴会代表着最崇高的身份,没想到花旗的客户经理居然会在受邀名单中。 “不要瞧不起人,以他的身份能进入这场宴会,说明他的能力比同级别的人高非常多,和我差不多吧。”白艾用自己的身份玩笑,如果光靠万腾副总的头衔,她其实也没有资格进入宴会,享受现在的杯觥交错。 “白总你太谦虚了,你的能力根本不是他能比拟的。”这不是杜顺志溜须拍马,而是打他心底说出的话,在经历过柳朵朵的事情后,他已经为白艾的作为完全倾倒。 白艾对多种语言的掌握,和对多行业多领域的涉猎都是商界的传奇。 白艾笑道:“那他的能力你能比拟吗?你有胆量像他一样在酒会上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攀谈,最后再得到对方的联系方式吗?” 杜顺志一噎,酒在口中有些苦涩:“我不用像他那样趋炎附势,我有工作能力,我相信会有人赏识我的。” “不能展示出来的能力是能力?商场中你不可能只会和赏识你的人接触。” “白总,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不如他,那我想诚心请问我到底错在哪里呢?” “你没有错,你只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的问题就是意识不到你有问题。” 杜顺志眉头紧锁,感觉如听天书:“我不懂,我的问题是不是因为我不会说好话,不会攀高结贵,不是墙头草,不能讨领导的欢心,我不觉得这是问题,我觉得这叫正直。” 白艾对面杜顺志的焦急说道:“如果把企业比作王朝,历代王朝之中的君王,好皇帝从来不是好人,一个不是好人的皇帝会怎么对待那些不懂变通只会一味忤逆的臣子。你觉得你有的品格是好品格,别人都是趋炎附势,趋炎附势是一种生活状态也是一种社会状态,人……是群体动物,懂得海纳百川而不被完全同化是你要学的。” “白总,你是让我学习如何取得领导的赏识,是这个意思吗?” 白艾微微点头:“历史上不是只有忠臣和奸臣,根据官员品质、地位、作用和关系还有能臣、贤臣、良臣、铮臣、佞臣、亲臣、近臣、宠臣、权臣,你是哪一种?以我现在看来你连当臣的资格都没有。” 杜顺志能听懂白艾所说的道理,但是让他一下接受还是有难度:“我不服,我的能力不在任何人之下,就因为我不能同其他人一样阿谀奉承能力就被否定了吗?”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想反抗职场所有看不顺眼的陋习,且不说你有没有这样能力,你先自问一下你有这样的地位吗?”这场宴会中每个人都有很高的社会地位,所以他们能够对别人发号施令,能让别人听他们说话,听他们讲道理。 杜顺志不用自问也知道结果,怏怏道:“没有。” “有些酒不是这么好喝的,机会也不是等来的。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朋友没有一再宽容你的必要,而你有资本让这些你看不起的人尊重你吗?” “这些人太现实了,典型的狗眼看人低。” 白艾问:“你告诉我谁不现实?”他们都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人,所以就要认清现实,“如果你不端正你的态度,永远都只能被人看低,无论别人是狗眼还是人眼,你连你看不起的人都比不上,你觉得你的社会地位应该在哪里?” 杜顺志不甘心的道:“在职场最低层。”被同事排挤被领导防范,被总公司冷暴力,还有更差的结果吗? 白艾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杜顺志。 “这是什么?”杜顺志好奇的看着照片里的张张笑脸,毫无芥蒂的笑容里全是开朗。 “孤儿院孩子的照片。”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却万万不能,如果你没有好的家世背景,没有父母的支援,你还能像现在一样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吗?你不能。你得为了一日三餐和五斗米折腰,没有时间去管什么对与错,怎么挣到钱才是最重要的。” 白艾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觉得人太现实,我现在告诉你现实是什么。”“现实是我看中了你,把你当枪使,这是现实,但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会抛弃你,这也是现实,我是你的伯乐,你是我的骏马,但是你不能如我所想助我上阵杀敌,开辟江山,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换一匹听话的马而且有能力的马,也……还是现实,现在的你并不是独一无二,除非有一天你成了伯乐,你有选择骏马的权利,你才是你自己人生中的独一无二,学会顺意社会的趋势并不是叫你丢掉人格,现在的你连照片上这群孩子都不如,因为他们已经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清现实,活下去就他们最大的信念。” 白艾的话让杜顺志震撼,是啊,她说的没有错,他确实连群孩子都不如,因为他丰衣足食不用操心三餐不继,所以他觉得他不需要低头不需要服软,但是这么做他势必得不到公司的重用,这不是人之常情么。 白艾用手指指了指照片唤回杜顺志的心神:“现在看着照片,我问你答。” “好。” “你觉得老天对他们公平吗?” “不公平。” “你觉得社会对他们公平吗?” “不公平。” “上天对他们不公,社会对他们不公,但他们知道感恩知道感谢资助者,好好学习,用功兼职打工,以此来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这是努力。而你认为职场对你不公平,你自身做了什么努力?” “反其道而行,想改变不公。” “你能改变吗?” “不能。”扭转的社会形态,是经由几千年沉淀的文化和陋习形成的,不是他一个只能活几十年的人可以改变的。 “所以。” “所以我只能改变自己来逃脱这种不公。” 终于明白事理了,白艾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杜顺志一直自我良好的感觉,在今天因为白艾的话完全消失殆尽,他感叹:“在浊世中想要独存谈何容易啊。” 白艾笑:“除非你想归隐山中,慧眼识珠,首先你是明珠,将才除了能力卓越,还必须得人心。”人要面子、要脸、要尊重得靠自己挣。一个什么资本都没有人怎么能让别人尊重呢?就靠谁都看不起? “白总,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么多,没想到我连一群小孩子都比不上,什么时候你能带我去见见他们吗?”杜顺志拿起照片,“就是这些孩子。” “等你成功的时候我带你去见他们,今天开始你好好想想当你成为领导以后,你会选择你喜欢的员工重用还是选择对公司有利的员工重用。” “那如果想不明白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不过记得先跟我的秘书预约,这是规定。” 杜顺利轻微发愣,明白白艾是在用迂回的方式提醒他无规矩不成方圆,也明白他不通过行政部自行改变公关部内设是错误的,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艾准备功成身退,对杜顺志说道:“你记住一句话:社会,没有平等,世界只有成功的人才有话语权。”说完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在餐桌的桌面上:“这是我提前送给你的升职礼物,不要浪费了。” 白艾离开后,杜顺志才把卡拿起来,上面有几个大字:新华书店会员卡……好别致的礼物让他的心颤了颤,是喜悦和意外出乎意料的让人心动。 杜顺志拿着书店会员卡不由傻笑。 “多看点书,了解了解如何在职场生存,你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在复杂的环境中求发展,现在的你要做的是生存下去,明白吗?”刚刚才发誓再也不管杜顺志的丁蓉洁,还是没忍住的靠近,好歹他都是白总钦点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冒傻气毁了白总的用心良苦。 杜顺志小心翼翼的把会员卡收进自己的衣兜内,笑着对丁蓉洁说道:“丁姐,白姐真的是个很有说服力的领导。” “不用你来告诉我,白总的说服力我比你了解。” “能跟着这样的领导其实工作起来挺有意思的。” 丁蓉洁瞄杜顺志:“你啊,看你现在的样子,才有个人样。” “那我以前没有人样吗?” “有,有死人样,一天拉长着脸好像整个公司都欠你钱一样。” “原来我这么讨人厌。” “能改就好,记得保持笑容,笑容让别人看不见你的想法,不要轻易把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 “是,丁姐,谨遵教诲。” 第一百二十一章 白艾对兰思定的宠溺 辣宠冷妻,第一百二十一章 白艾对兰思定的宠溺 不日杜顺志很快接到调职通知,成为万腾的总经理,在升职庆功宴上白艾没有出现,陈氏职员都在纷纷猜测两人在主事的问题上肯定是闹崩了。舒悫鹉琻 白艾为了避免让柳朵朵升职,不得不启用杜顺志,但杜顺志是个榆木脑袋,做事从来都只顾及自己的想法,而不考虑任何环境因素,听说他在方案通过后就立刻整修了公关部的内设,没有通过行政申请不说,还擅自改动了公关部的工作流程,被白总知道以后拒不认错,闹的十分不好看,可以算是在上任前给了白艾一个下马威。 这种人白艾都敢用,看来当初真的是看走眼了。这些年以来白艾在职场上向来没有亲近的人,在公司也没有心腹,难得提拔了一个杜顺志,最终还给自己难堪。 所以说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她白艾经商的才能却没有给她认人的慧眼。 陈氏职员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准备看万腾的笑话,想好好看看陈氏出名的愤青和陈氏最得力的冷血干将怎么斗出一场丢人现眼的好戏。 …… 城市中心一栋独立的三层别墅用温暖的颜色突显自身的别致,墙上点缀着阳光和鲜花的抽象涂鸦,推门而入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咖啡香和醇厚的酒味弥漫渲染了整个空间,墙上悬挂着许多世界风景的照片都是出自老板的手笔,特烧的红砖裸露着本身的颜色,这里每一个细节都透着精致。 温暖是这家休闲茶座的特色,但是这份温暖是需要用丰厚的金钱来交换的。繁华地带的独立占地,盛装咖啡的骨瓷杯和各种紫砂壶,还有那水晶杯里的昂贵酒水,哪一样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负担的起的。 “白姐,夏姐在我们这放了新的猫屎咖啡豆,您要尝尝吗?”身穿高档制服的服务员带着盛情的笑容,站在在座位边对白艾温和的询问。 当初这家茶座的装修是由夏敏一手打理,一来二去她也就和茶座的老板成为了朋友,而白艾沾了光不久以后成为这里的会员,两个女人有空会到这里小聚打发闲暇时光。 白艾回:“不用了,今天心情不错来两杯调酒。” “难得白姐能有个好心情,两位稍等。”服务员说完下楼到吧台去下单,很快两杯不同的调酒送上了楼。 杜顺志坐在白艾的对面,理了新的利落发型,身穿西装不同以往的不修边幅,品尝了一下美味的酒味,说道:“白姐,你看你现在看我不顺眼的程度估计都已经快被世人皆晓了。” 白艾看向窗外道:“我也是个小鸡肚肠的女人,正开始苦思怎么对付你。” 两个传闻中即将针锋相对的人,正享受着下班后的休闲。 杜顺志坐在沙发里,伸展一下双臂缓解一天的劳累:“白姐,我听丁姐说,你好像有离开公司的打算。”他是个直话直说的人,心里有事憋不住,而且丁蓉洁那样恪尽职守的人既然对他毫无保留的提及白艾离职一事,不作他想也知道肯定是征得了白艾的许可。 白艾没有否认:“有相聚才有离别。”现在谈离职还为时尚早,她离开陈氏不会是眼下,不过她有份打算所以也不对杜顺志隐瞒。 “如果可以,能不能在白姐手下给我留个位置?” 白艾想了想:“怕庙小容不下大佛。” “我是什么大佛,不过是个被白姐用顺手的枪而已。”他升职成万腾的总经理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每天形同打仗,忙忙碌碌没有一刻可以放松,这一个月他在无声的硝烟中得到了快速的成长,学到东西可以说比前二十几年加起来还多,还好有白艾在一旁提点,所以当他遇见难题或者思想跑偏的时候才能尽快恢复。 白艾故作难办的表情:“好吧,不过好像除了搞卫生的阿姨没什么空缺了。” 杜顺志伴着笑声道:“能给白姐扫地是我的荣幸。” “学乖了哦。”杜顺志是聪明的,只要想通了就会很快改变,白艾确信她没有看错人。 “是白姐教的好。” “好好在万腾先学习吧。”她提杜顺志上位,就是为了以后可以用。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举起酒杯,杜顺志看白艾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崇拜,眼底多了星星点点男人看女人的欣赏。 两人坐在酒吧内相谈甚欢,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传闻中的芥蒂。 夜空闪烁着明星,天气终于不再炎热,秋高气爽的温度预示着再过不久隆冬腊月就会到来,一年快到头了。 …… 兰思定消失的这一个半月以来,骆方志成为代替他照顾白艾的人,每天白艾上班的时候骆方志已经毫无形象蹲在门口如同被遗弃的小狗等待着她的到来。 每天白艾下班的时候,骆方志一定手里捏着快变形的面包可怜的等着送她回家。 直到有一天白艾在早上上班,站在耷拉着脑袋的骆方志的面前,忍不住叹口气:“跟我进公司,让行政部给你办张卡,以后到公司里面等我,外面冷。” 骆方志之所以被兰思定派来万腾消磨时间,是因为他担心白艾的状况,所以派了骆方志在一旁盯着,顺便充当一下司机接应上下班,而且只要霍小龙一天没有被枪决,他就一天无法放轻松。 初起白艾并不太领情,虽然没有赶骆方志离开,但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也表明她的立场,这让一向以热情著称的骆方志很受伤,抓着她的手又是哭又是闹,除了三餐时间到了,他会擦擦眼泪快乐的混迹到员工中,一起打员工价的饭吃,就没有缓一缓的时候,体力惊人泪腺发达,简直把万腾当幼儿园,完全不知道丢脸是什么意思,边哭还能边口齿清晰的描述自己悲惨的童年,和兰思定之间恩恩怨怨,扰的白艾不得清净。 骆方志从军区脱身而出,跟卸缰的野驴,越发的快乐,每天除了开开车假装一下自己是一个被社会抛弃的废物,大部分时间他都忙着用废话来和白艾拉近关系。 等一个半月过去后,白艾连骆方志身上有几颗痦子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骆方志,你挡着我的视线了。”白艾手中的资料被骆方志的脑袋挡了个严严实实,不知道他抽什么疯,今天尤其活跃。 骆方志问:“你怎么看资料可以这么快。一目十行,不是挑着看的吧。” “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说完也该开饭了。” “兰思定今天要放风了,说不定等一会儿他会来找你。” 白艾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上面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兰思定的号码了,他……忙完了,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 骆方志挥着手唤回白艾的视线,料事如神的说道:“他有很重要的事,这段时间在军区严禁使用手机,事情还没忙完了,那小子只是抽空想来看看你,怕他再不出现你就不要他了。” “我知道了。”白艾说完按通座机快捷键,“丁秘书,备车,十分钟后我要去总公司开会。” 骆方志眼珠子突出眼眶,盯着白艾如同盯远古猛兽:“你没有听见我说他要来找你吗?” 白艾起身把准备好的资料放进包内:“我听见了。” “听见了你还不梳妆打扮等着他来接你?” “我要工作。” 骆方志的手指勾住白艾的提包带子:“你真不等他啊?你们这么久没见,你能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相思之情,这么冷血我都快为兰思定哭泣了。” “那你先在办公室哭,我先走了。” 骆方志不放手。 白艾用眼神警告。 骆方志畏缩,手指悄悄的收了起来,无比哀怨的看着白艾道:“小白,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不会。” …… “你为什么这么绝情啊!”杜顺志假哭着扑进了办公室的沙发内。 白艾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对骆方志的厚脸皮她也很想问为什么。 白艾经过秘书室,看见丁蓉洁以后,将手中的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面上,轻声说道。 “丁秘书,你把东西收好,如果他来了我不在你交给他。” 骆方志来的第一天,白艾就提出了疑问,了解到兰思定消失是因为军区出了事,在旁敲侧击之下知道事情的缘由,军区有官兵在训练的时候使用枪支引发炸膛,从而导致三名战士受伤,简直耸人听闻,军区内所有的枪支都经过严格的检验,根本不可能发生炸膛的情况,在战士受伤后事故枪支经过测试发现是被人故意损害。 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军区内有内鬼,而能够接触枪支的所有人员都成为了嫌疑犯,大批量的人员调查开始展开,因为训练用过枪的士兵,每天检修保管枪支的管理人员。 军队是什么地方,全是热血的大老爷们,被怀疑被调查不翻天才怪了,所以兰思定得回军区镇住那帮兔崽子,同时进行调查,但是这种涉及内部人员的调查开展起来很多方面有阻力十分困难,所以白艾动用了一点自己的关系从外部深入,把调查做了反向延伸,而她交给丁蓉洁的牛皮纸袋里装着的就是调查结果。 丁蓉洁了然的点头:“知道了,白总,你路上注意安全。”将纸袋子收好,看见薛晓丽正用好奇的眼神探究的看着白艾,于是瞪了一眼过去。 白艾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语气不太明确的问道:“对了,丁秘书,你调的蜂蜜柠檬水……还有吗?” 丁蓉洁道:“有,白总你想喝吗?” “用保温壶装上,我带走。” “知道了,白总你稍等。”丁蓉洁笑容里是满满的戏谑,这个蜂蜜柠檬水肯定不是白总自己喝的。 …… 白艾离开公司刚一会儿,就有个满脸胡渣形同流浪汉的人推开了秘书室的门,夸张的造型把薛晓丽吓了一大跳,惊叫顺着嗓子差点冒了出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是兰思定。 “老丁。”兰思定懒洋洋的伸手打招呼,英俊的眉眼之间缀着疲劳。 丁蓉洁见兰思定的模样也挺意外,不过还算镇定的道:“兰少,你来了。” “小白呢?”兰思定完办公室里面看了一眼,发现空空如也。 “白总在外面谈事,你稍微等一下。”丁蓉洁把桌上的资料拿起来对对面的薛晓丽说道,“薛助理,你去人事部安排一下大学生实习招聘的事情,十分钟以后给我答复。” 薛晓丽站起身接过了丁蓉洁手中的文件夹,然后走出秘书办公室,等她关上门,丁蓉洁才对兰思定说道。“要不我给白总打个电话,告诉她你来了。” “不用了。”他没有联系过她,而她也没联系他,两人之间的距离感让兰思定觉得疲惫,他知道小白在生他的气,因为他和白厚文合伙演了一场戏欺骗了她和沈伯母,活该一个多月都要受相思之苦的折磨。 丁蓉洁为难的看着兰思定,第一次见他这般懒散的样子:“兰少,你最近好像挺累的。” 她话已经很含蓄了,兰思定看着不是挺累,根本是从深山老林里蹦出来的野人,那胡茬子那造型真是难以描述,如果不是他身高傲人再加上身材突出,丁蓉洁估计只会惊叫着将人打出去,哪还有心思挂着笑容打招呼兼聊天。 兰思定说:“恩,还好,我先走了如果白艾回来,你让她给我打电话,我开着机。”他今天休息一天手机可以随身,如果回了军区又得封锁通讯,到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兰思定要走,丁蓉洁赶紧出声叫住他:“兰少,你稍等一下。”她从抽屉里取出牛皮纸袋,纸袋里装着的是一份薄名册,“这是白总最近让我查找的名单。” 兰思定接过:“什么名单?” “白总知道你有事,而且事情还不小,她怕你分心所以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这份名册是白总准备的,准备了两份,一份在她那一份在我这,她害怕你忙完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好不在,所以才备了两份。” “名册……”兰思定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所谓名册。 “是关于你要解决的麻烦所涉及的人员名册。”丁蓉洁不好把话说的太过明了,军区出事她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可没有插手的份,也就白总还能在暗地里帮忙。 “你说的话是真的?”兰思定的心被这个事实掐紧,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丁蓉洁道:“是真的,白总她不是铁石心肠,她是吃过太多苦,所以害怕面对感情,这一点你肯定比我清楚,兰少,说句实在话,或许觉得你的存在对于白总来说不是特别的存在,但是在我看来你是所有人中最特别的,因为白总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在办公桌前发了一上午的呆。” “她为了我发呆?”此时此刻的兰思定心中有很多不确定。 “知道你的事情以后,她很担心。这份东西,你一定要好好对待,白总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了,最长的时候甚至四天天没有合过眼,知道兰少您分身乏术,所以白总以个人名义和用人情债帮你找出了一些重要的涉案人员,也是突破点。”白总也算名副其实的冷血了,但和兰思定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她的心怎么可能不柔软融化,而且事关军区白总欠了多大的人情可想而知。 兰思定手里攥着那份薄薄的名单,似乎有千金一样沉重,压在他心头,他觉得他爱白艾,所以他付出无怨无悔,但是当她回应的时候,他才发现是那么的感动和触动。 “谢谢你,老丁,看来我兰思定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你的信任都无法取得。”兰思定一扫刚来的疲惫,浑身充满了力量,笑容点亮了他墨黑的双眸,即使满脸胡渣也显得英俊非凡。 丁蓉洁笑倒:“白总虽然永远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可是在她的心底已经认可你的存在,她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这段时间她也看到了兰思定的真心,所以对他的戒备放下了很多,她希望他们俩有个好结果,也愿意去促成他们对彼此的关心。 “她在哪?”他要去找她,立刻要见她,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 陈氏总公司 白艾开完会已经是中午,拒绝了陈家林午饭的邀约她准备回公司,也不知道兰思定有没有去公司,名册是不是拿到了,本来想打电话给丁蓉洁确认又觉得专门打电话问这件事显得太过刻意,所以她准备回公司后再确认。 走到楼下,万腾的司机已经驾车等着她,但是在打开车门的时候白艾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街对面的一个人……兰思定! 那么不以为然的靠着他的摩托车,挺拔的身材永远是路人的焦点,落拓的外貌阻挡不了他的锋芒,一双专注的视线能把她的肌肤灼疼。 兰思定的薄唇勾起了愉悦的弧度,他招着手对街对面白艾叫道:“过来。” 白艾低下头跟司机打声招呼让他先回万腾,然后从后座取下保温壶,然后朝着兰思定走了过去,到他跟前注意到他眼眶下的乌青。 白艾道:“你怎么来呢?工作不是很忙吗?”她的目光无法从兰思定疲惫的脸上移开,看来他已经去过她的公司,应该是从丁蓉洁那知道她在外面,所以才在总公司的楼下等她下楼。 “我来看看你,你现在准备去哪,我送你。” 白艾盯着兰思定看,好像出神了一样,脸上渐渐浮现出可疑的红色:“我要去吃饭。” “去哪吃?”兰思定抿着唇把白艾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底窃喜。 “粤菜堂。”那里的汤很好喝,可以暖胃,适合此时此刻的兰思定。 兰思定牵起白艾的手,十指相扣,故意问道:“为什么?” “好吃。” “好吃吗?那确实应该尝尝。”说完他毫无顾忌的搂住了白艾的腰然后用强健的手臂箍紧,将她带进自己的怀抱,让她的柔软耸立贴近了他的胸口,视线流连进她的衬衣领口然后到深处,终于动情的将吻落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缠绵至深动人心扉,用温暖的交缠一解相思之愁,直至彼此都头晕目眩、心旌摇动,兰思定才松开对白艾的追逐,双额相抵他喘息道,“想给我买好吃的直说,别总是迂回你心里的想法,好像你不在乎我,骗得了我吗?” “你先不要抱着我,我有东西给你。”白艾深陷在兰思定的气息中,带着微微急促的呼吸,对于在街边有亲密的举止,她始终适应不了,眼前这个男人总是不知道场合为何物,他想他就一定会做,那么肆意妄为。 兰思定问:“什么东西?” “给你。” “保温壶?送给我的放风礼物?” “你自己打开看。” 兰思定扭开盖子,从壶胆里飘出薄薄的烟雾,带着清新的味道:“柠檬水。” “蜂蜜柠檬水。”开胃健脾,可以增加食欲,不用太麻烦,她只需给骆方志打个电话,该她了解的半点都不会落下。知道他最近吃不好睡不好,所以白艾才专门带上一壶。 兰思定盖上盖子,笑的好像得到了整个天下:“这么简单就把我给收买啦?” 白艾主动牵起兰思定的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陪我吃饭。” “好啊。”老婆的命令绝对服从。 粤菜堂 兰思定在等菜的空档一直把视线黏糊在白艾的身上,想想一个多月前抓到霍小龙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差点让他心都碎了。 那时候哪能想到有现在这么好的待遇,佳人在旁秀色可餐,喝着蜂蜜柠檬水吃着可口清单的饭菜,人生也就不过如此了。 兰思定夹了一颗玻璃虾仁:“我喂你。” 白艾看了看筷子尖上的虾仁,有片刻迟疑最终还是接受了兰思定的照顾。 “好吃吗?”兰思定问。 “还不错。” “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吃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男人就是这么不会看女人的眼色,在华盛顿经历过那场浩劫,她答应和他相处看看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想好了,既然不是轻易许诺又怎么可以轻易摧毁。 兰思定被白艾剜了一眼不以为意的笑吟吟道:“我要吃酿豆腐,你喂我。” 白艾无奈的放下筷子拿起调羹,舀了豆腐递到兰思定的嘴边。 兰思定吃的满意的虚眯了眼,忽然说道:“今天晚上到我那去吧。” 白艾愣了一下,低着头把视线固定在胸前道:“晚上要加班。” “就一晚,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不会欺负你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在等白艾谈事情的时候他翻看了她准备的名册,上面最大限度的筛选出了嫌疑人的名字,而名字后面是所有的相关资料,嫌疑人的动态、接触面还有人际关系,详细的程度不比军区专业人士提供的背景资料调查差。 甚至还有几个人的联系也说明的非常完备,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从这份名册能够看出,这次的炸膛事件显然不是一个人所为,白艾不是军区的人,所以她没有权利插手军区的事,这是涉密严重的问题,但是她冒着莫大的危险,依然在他背后默默的支持着。 白艾耳根微红,他真是什么话题都能扯上男女之事,避开对话夹了红焖海参到他碗里:“吃这个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吃这个?”兰思定逗着白艾,看她一向平静的脸,却带着窘迫的眼神真是心都酥了。 白艾道:“好吃。” “是好吃,还是因为对我的身体好?听说海参对男人特别好。” …… 吃完饭,白艾问兰思定:“你准备回去了吗?” “不回去,我今天有一天的假。” “我下午也没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吧。” 兰思定知道白艾是特别抽空陪他,她的工作什么时候忙完过?向来都是没完没了,两人心照不宣,兰思定去停车场牵出了摩托车,骑到白艾身边,把她拉近,然后将挂在手柄上的红色安全帽亲手为她戴上。 白艾道:“头盔好像换了。”合适的空间,安全帽的内里服帖的贴在她的耳边。 “专门给你买的,上车。” 白艾坐到兰思定的身后,手搭上他的肩膀。 兰思定拉下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欢迎乘坐四十码时速的摩托车,请抱紧我的腰,以保证安全行驶。” 摩托车在道路上驰骋,很快两人回到的万腾,此时正是中午的用餐时间,公司内显得空荡荡的,但当白艾和兰思定走进秘书室的时候,丁蓉洁和薛晓丽已经提前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工作了。 兰思定看着丁蓉洁轻快的道:“老丁,谢谢你的柠檬水。”然后牵着白艾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薛晓丽伸长上半身小声的对丁蓉洁发问。 “丁秘书,白总其实是把蜂蜜水给兰少了啊?”哎哟喂,真甜蜜,想不到堂堂白艾也会做这么小女人的事情,薛晓丽验证了两人的爱情,满脑子都是幻想的粉红泡泡。 丁蓉洁制止道:“别八卦了,赶紧忙你的工作。”看了一眼进办公室的两个人,她也不由笑了,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白总现在的样子正好。 在办公室里,白艾把兰思定带到了独立休息间,良好的隔音设施可以让他能好好睡一觉。 兰思定躺在沙发上,白艾准备出去却被他拉住了手:“让我抱一会儿。” 白艾犹豫片刻心软的坐进了沙发,让兰思定把头靠放在她的大腿上。 兰思定依恋的抱住白艾的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记得两点叫我起来。” “你下午还要回军区吗?”不是说有一天的假。 “不回,但是你下午还要上班,我总不能霸占着你不让你工作吧。”她喜欢工作所以他从来不会因为他自己而耽误她去奋斗拼搏。 白艾抚摸着兰思定耳边的发柔声说道:“好好休息吧,等你睡醒了再走。” 恩,嘟哝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人就深深的沉睡过去,白艾一动不动怕打扰他休息,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腿有些发麻,忽然一阵震动从沙发上传来,是兰思定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在低鸣,白艾小心的伸长手臂,指尖轻轻弹入他的裤兜,不自觉的贝齿咬上下唇,带着惊险勾出手机,轻轻呼了一口气。 “喂,你好。” …… “喂,是,是嫂子吗?”通信兵脑子非常活泛。 “我是白艾。” 拨打电话的通信兵不自觉的对着话筒肃然起敬,能把兰首长拿捏在手掌心的女人是值得军队所有人尊敬的。兰思定是谁啊,军区的尊者,白艾是谁啊,收服尊者的观音娘娘。 “嫂子,军区这边需要首长立刻回来一趟。” 白艾看着兰思定沉睡的面容,不忍心叫醒他,握着手机小声的问:“很着急?” 通信兵没想到白艾会反问,岔神一下道:“恩,恩,是的,是挺着急的,首长……不方便吗?” “你等一会儿。”白艾把手机拿开,轻轻拍了拍兰思定的脸颊,用哄宠的声音道,“起来了。” “能不能装没有接到这个电话。”兰思定脸上带着初醒的迷糊不满的哼唧,用脸颊磨蹭着往她怀里钻,躺在她腿上的感觉真好,软软的带着温暖的温度和好闻的气息让他心安,眷恋的永远都不想离开。 其实在她接起电话的时候他就醒了,感觉她手指不小心刮过他的大腿内侧,差点让他把持不住的跳起来狼嚎。 白艾像对待小朋友一样对待兰思定:“你要是能说服你自己,我当然无所谓。” “嗯,真不想回去。”兰思定抱住白艾用力的蹭了蹭,深深的呼吸想把她的味道留存在自己的身上,撒娇的声音被电话对面通信兵听的一清二楚,满头冷汗,这是他们的兰思定首长,确定不是首长的儿子?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兰思定杀人 辣宠冷妻,第一百二十二章 兰思定杀人 兰思定拉住白艾的纤细手臂,薄唇进犯,生硬的胡渣穿透真丝衬衫刮蹭了到她胸口的雪玉肌肤。舒悫鹉琻 暧昧的碰触和禁忌的范围让兰思定笑逐颜开,他在她胸口闷闷发笑:“软。” 白艾自然受惊的仰起了头,眉梢眼眉是不自觉的惊慌,对着手机向对面的通信兵说道:“你再稍等一下。” 通信兵带着虔诚的心表示随便等多久都无所谓,可叮咚一声电话断线了。 兰思定曲起长腿一抬手抢过白艾手中的手机丢到一边,他马上要走了,最后缠绵的时间谁没不能打扰。 通信兵捏着忙音的听筒开始惆怅,电话忽然断线想来首长确实、应该、不太方便,但是军区的事也十万火急,那他要不要再拨通一遍,这个电话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就在通信兵还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总参一部部长,严廷中火爆板栗的声音,让通信兵的脑壳一阵炸裂:“都干什么吃的,兰思定人呢?还给老子找不到?你们通信连是吃干饭的是不是,要不要老子干脆飞鸽传书算了!” …… “兰思定别闹了。”白艾两只手按住兰思定的双颊,他眼中色狼的光芒犹如两盏探照灯,将他心底的想法昭然若揭。 兰思定低沉的笑胸腔嗡鸣:“吻别,我就不闹。” 白艾低下头,温润的顺了他的玩闹,但是却啾了一下很是吝啬的抬起了头。 这般蜻蜓点水哪里算吻,兰思定伸出手勾住白艾的脖子,强硬的撑起上半身含住她的红唇,辗转律动轻柔吸允热情深触,他用唇表达他近日来的思念,想她想的快发疯了,来看一眼抱一下,偷个香,应该还能挺上一段时间吧。 激情四溢,室内的温度升高,本来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在亲密的时候坐着的白艾却被兰思定翻身压在身下,压进沙发,他的长腿挤进她的裙边,强健的胸膛覆盖在她的美好之上,衬衣的扣子颗颗松动,雪白的肩带跃然,良好的气氛引导着两个人朝着犯错误的方向一路狂奔,兰思定忽然用所剩无几的理智结束了他任性的索吻。 白艾眼波氤氲如水,茫茫粼粼,荡漾迷情一片,长发漫漫铺开将她的妖娆展现在他的怀抱之中。 兰思定咬着牙关收拾一片狼藉,亲昵的帮她扣上扣子,拢了拢她的长发,然后翻身而起再在她的殷红之上嘬一下:“我很快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你等我。”有了白艾整理的这份名单,很多问题都豁然开朗,兰思定心里有数这件事不会太久。哎,只是感觉还没有离开她就已经开始想念,这各种滋味真是。 白艾低着头整理仪容,没想到她一向骄傲的自持也会有丢盔弃甲的一天,不敢抬头看他,直到听闻他的脚步声即将消失在休息室的门边才轻声说道:“兰思定,晚上见。” 兰思定带着笑容看沙发里妖精一样勾人的白艾,满身阴霾一扫而空,强忍想冲回去狠狠抱她的冲动,他必须得走,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 军区大门打开,一栋栋矮楼似乎都被低气压笼罩,绿树成排荫影绵延,延伸出军区的庄严。 “小子,你回来啦?”骆方志换上军装在门口翘首企盼,看见兰思定出现热情上前,简短的说明了一下他不在的期间发生的情况,因为长时间的戒备,军区内所有人员不得外出,包括兵工研究的科研人员,但是有名科研人员的父亲过世,现在家属情绪失控,整个军区严阵以待。 兰思定换好军装戴好配备对和他同路的骆方志发号施令:“去,找个书店塑封的来。” 骆方志八卦的雷达瞬间开启:“干什么?你要改行当摄影师啊?现在已经不流行塑封了,流行用木头框裱起来。” “废话那么多。” “嘿嘿,我这是废话吗?我问清楚情况还不行,你小子到底是你求我帮忙,还是我求你帮忙,你看你横行霸道的样子,也就在白艾面前能卖乖。” 兰思定冷笑:“我看你自诩横行于三教九流,都是吹牛。”他要把白艾给他的名册好好保管起来,在和她相处的时间里,他想过有一天她也会送他礼物,衣服、裤子、鞋袜或者内衣任何情侣之间代表亲近的日用品,但是没有想到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是这么重要的名册,黑字白纸压了多少情义在里面,比他当初送鞋可贵重多了。 “我吹牛,我吹牛,你见过我吹牛吗?我吹牛能吹这么小的牛?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用手机,你等着,等我出了军区给你找十个八个照相的,让你明白什么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 “我等着的,别让我等太久就行。” “嘿,你还真瞧不起人了。” 两人一搭一唱打发着徒步的时间,没有注意他们身侧跟来了两道不属于军区的身影。 “同志,同志,等等,我们想采访一下你们。”身影在林荫道上大声疾呼,飞快靠近,朝着兰思定冲来,他的第一反应迅速而凛冽,手已经贴上腰间,枪就在指间,只需几秒就可以让不明来人毙命倒地。 骆方志赶紧按住兰思定的手:“别急,是个女的。” “同志,两位首长同志你们好。”冲来人确实是个女人,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扛摄像机的胖胖男人,两人脖子上挂着记者的牌子和通行证明。 女人看见兰思定后眼中明显的绽放出绚丽的火花,她完全没想到军装下的男人是如此伟岸而高大英俊,脸上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因为羞涩泛出了红晕。 骆方志深深的看着此情此景,摇摇头拍拍兰思定的肩膀,用眼神无声控诉:好你的妖孽又让一个姑娘的芳心就此暗许。 女人把耳边的头发勾到的耳后,带着甜美的笑意说道:“两位首长好,我叫朱婷婷是tv的采访记者,这位是摄像导演,我们到军区来是要做一篇关于军区革新发展的报道。” 兰思定蹙起眉头,收起和骆方志谈话时的和善表情,挂上严厉的神色不客气的问:“采访,有什么好采访的,军事重地,是谁把你们放进来的?” 军区采访他知道,但是所谓采访都是有很强的针对性,不是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想跟谁闲聊就闲聊,谁允许她扛着摄像机到处拍摄,她以为脖子上挂的通行证是观光万能卡,有了进入批准就什么规矩都不懂的遵守了。而且军区有自己的记者,什么时候放这么两个闲散的人在这里瞎转悠,连随行的兵都没有,查出来一定严办。 朱婷婷利用女人的柔弱,轻言细语道:“首长,我们是经过两个月的审批按照严谨的流程取得采访资格,并不是随随便便进来,只是在半路上和领路的士兵走散了。” 兰思定半点情面不讲的命令到:“立刻出去!”她骗傻子,走散,这四平八稳的地界能走散。 朱婷婷急了,毫不顾忌的拉住兰思定的衣袖,娇滴滴的说道:“首长,既然你担心我们乱闯,要不你带我们进行采访吧,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你不出去,我让人送你出去。”兰思定一收手臂,对眼前这名记者感觉非常不好。 朱婷婷手掌落空被兰思定给了难堪,心里不舒服,脸色倏变:“我只是想进行采访,你推我做什么?” 骆方志在一旁打圆场道:“记者同志,你看,他也不算推你,只是把他的手抽回去,再说军营里男女拉拉扯扯不好看是不。” “你这个同志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他把手抽回去,搞的好像我非礼他了,不就两个少校么,用不用得着这么嚣张,别人叫你们一声首长还真当自己是首长啦?”朱婷婷不认识兰思定和骆方志,只认识他们的军衔。 两人虽然在常人眼中只是少校,但是真实情况是他俩均属于高智商人才,研究生毕业然后破格提前入伍,最终进入国防大学,毕业出来后一直顶着少校的军衔,因为身份特殊为了避人耳目所以这么多年没长过军衔。 骆方志被朱婷婷不客气的语气噎住了,她也知道她是个记者,身为记者专业素养没多少,抓男人的手倒是专业的很。 兰思定面无表情的说道:“把摄像机拿过来。” “你想干什么?我们是来采访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兰思定眼神冰冷的看向扛着摄像机的小胖,让他如被刺骨寒流欺遍浑身脚步冻在了地上。 朱婷婷伸开双臂挡住兰思定,昂起头来不忿道:“摄像机是他人财产,你没有权利让我们交出摄像机。” “滚。”他不想揍女人。 骆方志赶紧道:“兰思定,对女同志客气点。” “等等,你就是兰思定?!”兰思定三个字如同醒世箴言,一下磕开朱婷婷眼中的光辉,她一下来了兴趣,上前一步,差点撞到兰思定的胸口,抬头专注打量军帽下的俊俏男人,传闻中那个花花公子,看长相确实有资本,但这么不懂的怜香惜玉他是真花还是假花。 “滚开。”风吹树动却吹不散现场危险气氛带来的压迫感,滚滚黑云从兰思定的头顶窜出,他不像军人倒像恶匪。 “我偏不。”朱婷婷女人的惺惺作态也出来了,就是不走,看他能拿她怎么办,他要敢碰她一下,她就喊非礼,正好报刚才的仇。 骆方志也急了:“兰思定,你少说两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别动不动就用你的臭脾气吓唬人,赶紧给记者道个歉。”他费尽心思的想替朱婷婷找台阶下,是因为以他对兰思定的了解知道她再不下来,估计就再也下不来了。 兰思定危险了眯缝了好看的眼,笑容冷峻如魅:“用不着。”他名声早就臭名远扬,用不着现在来立牌坊。 “你不走是吗?”兰思定最后一次问。 “对不起,我是一名记者,追求的是时事报道,还请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朱婷婷不改初衷的回。 兰思定的手直接朝着腰间探去,配合她的工作?那他的工作谁来配合,分不清轻重,看不明急缓的蠢货,居然还自称记者,这种人人道毁灭都是浪费木材。 他给过他们机会了,是他们不走的,任何在军区违背警示的人他都可以视为间谍将其即刻击毙了。 “别别别。”骆方志眼尖看到了兰思定手下的动作和的凌厉的表情,立刻想挡在他面前,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兰思定有绝对说一不二的性格,也有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胆子,更有军区内谁都比不上的身手,他的快枪记录在军区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枪……如何出现在他手中,没人看的清,枪响洞天,子弹已经飞了出去,速度飞快让人连思考都来不及,骆方志上前去挡已是徒劳,汗泌出了一背,连头都不敢转,就怕转一转看见朱婷婷被子弹轰烂的脸。 …… 我的妈呀,摄像师吓的腿软的跌坐在地,两条腿瘫软的不停颤抖,差一点尿裤子。 朱婷婷的脸色也是死灰一片,牙关发抖,虽然她身为实事记者,但是却从来没有在和平年代经历过真枪实弹。他居然真的开枪了!他开枪把摄像机打了个对穿。 枪声一响,整个军区立刻警钟长鸣,携武装的军力转眼赶来。 “兰思定,你简直翻天了!”骆方志在看到没有人受伤,只是摄像机报废后暴跳如雷沉声怒吼。 兰思定当骆方志在唱戏:“去叫人把他们给我关起来。” “兰思定,那是记者,你犯浑是不是,是不是。”哪还需要问是不是,根本就是! “谁证明她是记者?”一个工牌? “臭小子,你脾气又上来是不是?对平民老百姓你想干什么?” “军事重地,戒备时期,她擅闯我就能把她当间谍就地正法了。” “你胡闹!胡闹啊!”骆方志憋的脸红,但是也没有办法,兰思定给过这两名记者机会,可惜这两位记者没有重视机会。 兰思定似笑非笑的看着跳脚的骆方志:胡闹的是那不开眼的女人。 “你,你看,看见了,他开枪,开枪……”朱婷婷对着骆方志半天一句话说不顺溜,害怕的脸色苍白。 骆方志关公上身,脸黑到发亮,好脾气也收了起来:“记者同志,你就不要添乱了。”兰思定是真的开枪,他开枪打了摄像机他就不在乎再开一枪送他们回西天的老家,他那脾气谁能硬的过他。 军力很快前来,在兰思定身边散开:“首长,出什么事呢?” “枪是我开的,把自称记者且身份可疑的可疑人士立刻关到禁闭室,打电话让他们领导来提人,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人来,就给我枪毙了。” “是。” 朱婷婷和小胖转眼被人带走,两个吓傻的人呆若木鸡没有任何反抗。 “兰思定,你个混牛,你怎么跟你老子一个德行,动不动就想着把人毙了。”骆方志看着兰思定这才来得及擦擦额角的汗,心底却很清楚兰思定和兰平川的区别,兰平川不过是生气说说,而兰思定向来是说到做到。 这个女记者也真是个刺头,紧着这非常时期跑军区,真以为是个女的就有特权,哪知道碰到兰思定这个么不认黄的浑牛。 兰思定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个女人贴上来他都惯着,那他也不用在军区办事,早回家妻妾成群享受堕落人生。 看到朱婷婷死命往他身上贴的德行,兰思定在心底更想念白艾,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好不容易才见了一面她又瘦了不少。 不用细想也知道她肯定没有按时吃饭,丁蓉洁到底有没有好好督促她用餐,食堂大妈可是答应他一定会给他养个白白胖胖的媳妇儿,因为大妈儿子大学毕业后分配的问题,他可以帮忙解决。 不行……他得去打个电话,再这么下去他媳妇儿都可以飞天了。 兰思定走的风风火火,把骆方志丢在身后,他趁着还有一点私人时间回到办公室殷切的用座机拨出了电话。 “大妈,我是兰思定。” “兰少啊,你可给我打电话了。”接电话的人很是激动。 “我看白艾又瘦了不少,她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吃的好着了,按时、按量、还有宵夜加餐,都是人到餐厅来我看着她吃的,就这么个吃法你说人怎么能在眼目前活生生就瘦了呢?” 兰思定想了一下:“这样我让人送点人参虫草过去,以后你多给她熬点汤。” “好好好,没问题。”大妈忙不迭的答应,要把白艾养胖这个任务太艰巨了,但是她此刻浑身却充满了干劲,因为她要向不可能的任务发起挑战,为了兰少能有个健康的媳妇儿,拼了。 白艾,什么都拿手,连在折磨她自己的身体方面也毫不逊色。 禁闭室 朱婷婷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缓过劲来,恐惧、害怕褪去以后,她发现心底居然有一点点的兴奋,第一次看见人开枪,第一次被关禁闭室,靠着墙她看到丢在一边报废的摄像机,似喃喃自语:“兰思定,其实挺有男人味的,比传闻帅多了。” 摄像师小胖小眼圆瞪,不敢置信的望向朱婷婷,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犯花痴,缩在角落里忍不住翻着白眼道:“是帅。”不过也要命,看看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就知道兰思定多么的不好招惹,他刚才那一枪是真开了,不是说着玩,也不是为了震慑他们,而是真正为了军区的安全有杀人的心,天啊!这么可怕的人。 “小胖,我跟你说,我喜欢他,够爷们儿,我要他成为我的,他绝对会是我的!” 小胖苦着脸抱怨:“大小姐,你要疯,能不能把我给摘出来,我还想留着脑袋多活几年。” 朱婷婷不耐烦的白了小胖一眼:“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了,现在不没事吗?诶,你帮我想想怎么能弄到兰思定的电话,等有空的时候约他出来吃个饭认识认识,以后我要跟他好上来,就给你当靠山怎么样?” 小胖看着不长心的朱婷婷,非常想问问她还记不记得几个小时以前他们差点吃枪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跟你吃顿饭就能成我的靠山,再说人家跟你吃的着饭不。”神经病绝对的神经病,这个女人想男人想魔怔了。 “算了,我跟你说不着,就你这样的,连半个男人都算不上,刚差点尿裤子了吧!” 小胖脸色一黑,在心里把朱婷婷千刀万剐,“你可不要太自信了,你知道他未婚妻是谁吗?”这女人就一神经病,被人骂滚还骂出快感了,现在好了,被人当叛徒关押,不想想怎么出去还想着勾引男人。 “白艾。”朱婷婷没好气的说道,她跑商业新闻那会儿打了上百个电话也联系不到的万腾副总。 “你是记者,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你想跟白艾斗,别自寻死路了。”朱婷婷跟台里高层的关系虽然不错,但是论背景不过也只是小康家庭出生,他们这些小虾米能混个白领金领装装样子就不错了,对真正的上流社会只有望尘莫及的份,跟白艾抢男人,她也不看看她是不是三头六臂。 “以我的外形,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得不到。”兰思定对她发火那就表示她是与众不同的,想起他刚才穿军装的样子真是惊为天人,拔枪的姿势也是风流潇洒。 小胖看着朱婷婷郁卒了小声嘀咕着:“你还是见了白艾再说这话吧。”她是很漂亮,但她的漂亮太谄媚太风尘,倒贴的让人觉得掉价,人家白艾那种气场,是与生俱来,走过去留下的都是高贵。小胖在跑新闻的时候无意中见过白艾一面,那举世无双的气质,可谓震撼。 闭上眼小胖不打算再和朱婷婷对话,大家的大脑回路有差距,他还是等着台里领导来提人比较现实。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艾追求兰思定 辣宠冷妻,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艾追求兰思定 夜幕降临后,兰思定回到家中,懒得开门从玄关进入,直接徒手攀上二楼,用密码打开了窗户,然后翻进房内直直朝着卧室走去,在经过书房的时候他从门缝中发现有灯光流泻出来,不觉笑了笑然后推开门,果然不出所料……是白艾坐在桌边办公。舒悫鹉琻 “小白,我回来了。”兰思定靠近,见她的在灯光下专注的样子,心口感觉烫慰。 “你回来呢?”白艾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张张文件,“吃饭了没?” “没有。” 白艾起身道:“先吃点东西。” “你给我做饭了吗?”兰思定脱掉外套坐进还有温度的椅子中,任性的抱住白艾的腰身,把脸颊贴在她的小腹上懒洋洋的厮磨着,早知道他就从一楼进门,能想看看她做的什么。 白艾顺着兰思定有些赤手的短发,低下头说道:“恩,炖的白萝卜排骨汤,你洗完澡吃了再睡。” “我跟你一起下去。”饥肠辘辘的兰思定紧紧的抱着白艾不想撒手,家里有个女人等着他下班的感觉真好,温馨的幸福感充满了他整个胸膛,把自己的脸揉啊揉,好软的肌肤好香的体味真想一口先把她吃掉算了。 “你先洗澡,我去把东西端上来。” 兰思定邪恶的笑:“要不你陪我一起洗,然后我们再一起下去吃饭。”他已经开始幻想水珠滚过她腰线的画面。 白艾笑着威胁:“要不我回家你一个人洗再一个人吃饭。” 兰思定举起双手:“我认输,我乖乖洗澡乖乖等开饭。” 白艾到楼下把排骨汤加热,现蒸了一碗鸡蛋羹,然后盛了小半碗的饭,把它们都放进大大的盘子里一起端上楼,经过书房看见门上贴着便签,便签上写着:我在卧室。她不觉露出笑意,然后端着食物往卧室走去。 卧室里,兰思定已经把自己丢在床中央,只穿紧身的内裤双眼紧闭呼吸均匀,胸口有节奏的起伏,漂亮的线条带着男性独居的性感。 “这么快就睡着了。”白艾放下手中热气腾腾的食物,坐到床边,视线有些不自觉的飘到兰思定的胸膛,最终拉起被子把他盖住。 累也不知道在军区休息,偏偏还要赶回这里,头发湿漉漉的睡觉,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会头疼。 白艾走进浴室找到了吹风机,走到床边找到插座,然后把出风调到最小档,声音设置成静音坐在床沿上细致的拨弄着兰思定的头发,慢慢为他吹干。因为不忍把他叫醒,一个简单的吹头白艾足足耗费了近半个小时,等她用手触碰他的头发感觉没有湿意,准备收吹风机的时候,手却被床上的人抓住,然后整个跌进了床铺中,眨眼被他拖进了臂弯里。 “你没有睡吗?”白艾问。 “没有你睡不着。” “兰思定。” “恩。”他哼着鼻音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咬了一下她,迷迷糊糊的说道,“不要乱动,不然我有反应了你就得帮我解决。” …… 第二天,朱婷婷和小胖才被放了出来,是由电视台台长,行政级别副部级的崔迪主任,亲自前来提人,进行申请审核最后确认身份,才让军区放人。 崔迪领完人以后开着车问坐在副驾驶的朱婷婷:“怎么回事,怎么被人给关起来了,电台在前期不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怎么采访还能出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你们什么都没有拍着,摄像机还坏了,坏了也就坏了,把坏的倒是拿回来,看能不能修理啊。” 朱婷婷笑眯眯的安抚着:“领导,要是能修我肯定就拿回来了,但问题是修不好了。”那带着弹孔的摄像机说什么也不能让崔迪看见。 崔迪开着车忍不住看了一眼朱婷婷,知道事情不简单于是问道:“摄像机的事先放一边,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被人关起来了。” 朱婷婷撩了下头发:“领导,这些当兵的你还不了解吗?办事不利不就拿我们这些撞枪口上的老百姓撒气开刀,说是军区出了事情在戒备,至于什么事我哪能知道啊,我们采访都是按规矩来的半点差错没有,谁能想着好死不死采访日期就撞上人家的戒备了,说到底两边都没错,就是一个误会,好在我和小胖哥人没事,而且当时也亏得小胖哥在,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朱婷婷长篇大论说了跟没说一样,崔迪听她的意思是想息事宁人,以她得理不饶人的个性这件事肯定不是对方的错,说不定是她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在推卸责任。 崔迪知道问不出什么,也便作罢,只是可惜了这次采访机会,再有下次估计是难了:“哎,你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倒霉,难不成今年犯太岁?” 朱婷婷皱了下鼻子附和道:“我也觉得我今年特别的不顺,领导,要不你今天请我吃顿饭去去霉气吧,我最近新发现一家馆子,味道别提了,你去尝尝,吃的好以后还能宴客。” 崔迪笑:“你啊就会敲竹杠,行,晚上咱们去,小胖也一起压压惊这事就算过去了,明天你们俩都休息一天。”朱婷婷为人性格虽然不太地道,但是她也有她的能耐,首先嘴甜就是她最大的优势。 小胖还恹恹的,靠着后座道:“好的领导。”然后看着前面谈笑风生的朱婷婷忍不住摇头。 朱婷婷在电台是出了名的两面三刀的人精,什么好话都被她说完了。这次采访如果不是她偷偷从厕所溜走,说什么想报道一些别人看不到的新闻,然后撞上兰思定,让她走她不走,偏要拉着人发花痴,他们也不至于被人给关起来。 本来因为朱婷婷被关,还差点被子弹吓破胆,小胖有理由不高兴,可听听她刚才的话,生生把这件事说成是误会,他也只能压下心头发不出的火。 看来今天晚上这顿饭他是肯定吃不下去了。算了算了,朱婷婷爱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吧,只有在白艾面前吃了瘪,这人才能长记性。 …… 夜晚,天空飘着细密的秋雨,润泽了路边的树木和泥土,悠散出记忆中的味道,白艾处理完工作的事情后,抽空回了一趟家,给父母带了点保养品和营养品,因为她的车正在年检,所以她没有开车,选择了地铁和步行。 等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沈琳送白艾到门口,叮嘱她回家注意安全,终究不放心说道:“要不让你爸的司机用车载你回去,你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在路上太让人操心了。” 白艾笑的乖巧:“妈,你不用担心进去吧,我等一下打车走。” 沈琳牵起白艾的手:“真不用送吗?” “不用,我走了,你和爸注意身体,早点休息。”自从假车祸发生以后,白厚文让沈琳给白艾打过一次电话,从那一次开始她终于可以回家,可以看看她从小生活过多年的地方依旧如故,打开她的房间里面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干净整洁全是出自母亲的手,而和父亲虽然还是不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是能够回家看看她已经很满足了。 沈琳送白艾到门口,依依不舍的抚摸过她的长发,女儿都比她高这么多了,转眼就是五年,五年啊人生能有多少个五年,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兰思定,还不知道她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女儿承欢膝下。 沈琳想到此拍拍白艾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小艾,你长大了,不像以前小的时候什么事情都需要大人照顾,妈妈知道一个人生活很累,你学会承担是好事但是不要承担太多,因为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把人生该承担的责任一下就承担完了,以后你还要结婚,你让你的老公承担什么呢?男人如果不被女人依靠是会伤自尊的。” 白艾眼中闪过一道明辉:“妈,我知道了。” 沈琳点着头,站在门边眼神落在院落中的一颗枣树上:“你看当初你和你爸爸一起种的枣树长大了,每年结的枣子都成你爸现在的下酒菜,他老是一个人喝酒看起来孤苦伶仃的,等有空你把兰思定带来,让他们爷俩也能搭个伴。”白家人不同于兰平川,对于白艾和兰思定的交往他们没有干涉的想法,白家经历过这么多事,儿女的感情他们算看开了,所以如果白艾最终认定了兰思定,他们也乐见其成。 白艾答应道:“好,等有空我让他过来。”因为这次事,白厚文迈出了一步,所以白艾也向兰思定迈出一步,她已经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也不打算避讳两人之间的关系,相处看看如果合适能走的一起就缘分,如果走不到一起她也会好聚好散不做强求。 沈琳送走了白艾,在院门边站了很久,直到白厚文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握着线衣站在门口生气生硬的叫道:“赶紧回来了,下雨天不怕淋感冒。” “来了来了,大晚上的你声音小点,吵到隔壁的丁老,小心明天他找你做报告。” 白厚文给沈琳披上线衣嘟囔:“我用得着跟他做报告吗?还当我是他的兵啊!” 沈琳挽着白厚文的胳膊踩上楼梯,笑嘻嘻把人推进屋,关门的时候说道:“喝一杯?” 白厚文瞄了她一眼,背着手往客厅走:“嗯,你去炒点花生米。” “再给你切盘猪耳朵。”说着往厨房走去,她高兴啊,女儿终于能够回家,她睡觉都笑醒了。 …… 白艾离开家,往大门走去,夜晚大院里的车不多,偶有一台过去也开的缓慢而平稳,车里有她熟悉的面孔,让她倍感亲切。 直到一辆吉普经过,车上的人从椅座上弹起了背,白艾?兰平川从后窗看见了正在路边步行的白艾,赶紧抖着机灵对司机叫道。 “停车停车,赶紧停车。” 司机停下吉普车,兰平川忙不迭的打开车门,下了车,朝反方向迈开大步追赶着白艾,扯起大嗓门叫:“白艾。” 白艾转身看见朝自己而来的兰平川,“兰叔叔,你好。”他的身后跟着调头的吉普车,正打着大灯,将被雨水打湿的道路照的异常光亮。 兰平川点头:“好,这么晚了,你从家出来啊?” 白艾道:“是,准备回家,这么晚了兰叔来看我爸的吗?” “啊?啊!”兰平川没想到白艾会问他,有些尴尬,“我来看看老头还能活几年,他跟我吵了半辈子,下半辈子不吵我怕他老年痴呆。” “既然是这样,我不打扰兰叔叔去找我爸对决了。”其实斗嘴有助于他们活络思维挺好的。 “你等一下,这都几点了,你打算一个人回家啊?”兰平川看白艾要走赶紧叫住。 “没事,我出去坐出租车。” “那个,什么,你跟我聊聊吧。”兰平川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 白艾见兰平川犹豫不决的样子问道:“兰叔叔是又想教育我了吗?” 兰平川大囧:“怎么,我这么大的岁数作为你的长辈还不能教育你啊?” 白艾玩笑道:“没有,我是想做好心理准备,打算油盐不进。” “你先别说的这么肯定,跟我聊聊,聊完之后再说。” 白艾建议道:“边走边聊吧,兰叔想聊什么?” 兰平川跟在白艾的身边,打算直说:“你和我儿子最近怎么样?” 白艾实直接的回到:“我和他已经确认男女朋友关系。” 兰平川脸色不太好看:“你还真会往人心窝子上戳刀子啊!” 白艾说:“把话说的漂亮,事却做的不地道,我想兰叔肯定只会对我更加诟病,实话实说是我对人保持的基本尊重。” 兰平川道:“你不要把姿态放这么高,好坏对错我能分清,什么叫实话实说我看你就是不懂得尊老爱幼的规矩。” 白艾面对兰思定的刁难一点都不生气:“兰叔叔,上一次的谈话我置身事外,让你生气是因为我说的是事实,这一次我作为当事人,如果你生气我可以理解。” “理解有什么用,你现在不还是让我生气了吗?” “那个时候兰思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来不会对没有关系的人上心。不过这一次我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我不会因为你找我谈话就跟兰思定分手。”父母的态度固然重要,但是兰思定为她付出很多,所以她会做出努力来扭转兰平川的想法。 兰平川听出来了:“你们反正是硬要在一起,不管我老头的感受就对了!” 白艾道:“其实,你要接受我没有那么难。” “我觉得很难。” “接受我至少比赶我走来的容易。” “我也发现了,听说你在商场上被人叫做狡狐,和你为敌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老头老了老了还要跟你个小丫头片子打仗,你做事的方式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谢谢兰叔的夸奖。” “不过我跟你说白艾,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我偏激觉得你在军区里名声不好,当然我不否认这是原因之一,但是我不喜欢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性格太硬是个不服软的人,明明身上带着军人的品质,却看不起我们这些大老粗。”兰平川活了大半辈子做事一般靠冲动,但是静下心来他也能看出一些门道,身为副总参谋长如果连这点眼色都没有,那他才是算白活。 白艾笑了笑说道:“我一直都知道兰叔是个明眼人,我虽然不认同军人的某些作为,但是你们的品格我没有否认过。” 兰平川清清嗓子:“现在才说好听的话晚了,我跟你说个实话吧,我喜欢宠家的姑娘,宠静,你认识吧?比你小几岁现在也在部队。” “以前小时候见过。” “那姑娘听话,文静,有股子轴劲,我也安排她和兰思定见过面了,两个人感觉还不错。” 白艾低声的笑。 “你笑什么?”兰平川老脸在夜色中发烫,路边的橘色灯光掩盖了他涨红的脸色。 白艾戳穿兰平川的小心思:“如果他们相处的真的不错,你就不会告诉我,因为他们好好发展你不会想我知道以后去坏他们的好事。” 兰平川心底万马奔腾,真是骗不过这个猴精猴精的丫头片子:“不管怎么样,反正宠静是喜欢兰思定的,而至于你,既然你说兰思定当初追的你,他也确实追的很辛苦,那你现在也表现一下你的诚意……追他吧,你们没结婚大家都有公平竞争的资格,我的儿子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货色,他也有被女人重视的资本,谈恋爱是相互的付出,如果以后结婚更是要互相扶持,但是只是他一个人攒劲我不看好你们,所以你想让我看好就拿出点诚意来,如果你能通过,你们以后随便干什么我不管,但如果你不能通过,你们在一起我坚决反对。” 兰平川知道兰思定单恋白艾然后追求她,面子上一直过不去,按他的想法他的儿子要什么样的姑娘都不为过。 “好。”白艾一口应承下来,谁家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兰平川的想法她能够全盘接受。 兰平川说的口干舌燥,以为就白艾的性格肯定跟他较劲,没想这么干脆,一下钉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兰叔……”白艾叫着晃神的兰平川。 “啊?”兰平川发散的视线开始聚焦。 “我到门口了。” “哦,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军区附近的安全你还不放心吗?”白艾说完话锋一转,再次说道,“兰叔,我想问你个事情。” “什么事?兰思定的事?你别问我。” “我想问问霍小龙的事。” 兰平川本来已经得以平复的心情顿时起伏:“白艾,这事是你该问的吗?” “霍小龙最后一个目标是我,作为受害人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的安危是不是已经得到保障了。” 白艾的话很有理,但是兰平川不轻易松口:“去问你爸,你爸在这件事上不地道的很,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所有人。” 白艾说:“我也是所有人中的一个。”如果能从父亲的口中问出结果,她就不会向兰平川询问了。 兰平川深知白艾的话说的没错,闷了闷然后才说道:“人已经死了,注射死刑,你以后少操点心,好好想想怎么追我儿子吧。” 注射死刑?白艾的心咯噔一下,不是枪决? 我国死刑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常规方式枪决,一种刚刚推广的药物注射。因为后者普及性还不广泛,而且发放药物由最高人民法院独立发放,协调时间长,基本上对待霍小龙这种重刑犯是绝对不可能采取注射死刑。 如果是药物,涉及药物发放领取,药物执行,最终法医验尸确定,由家属或者监护人领取尸体进行火化,这些代表着什么?白艾没有敢往深处想,坐上出租车她感觉事情根本没有完,而她的感觉一点都没错。 黑飒飒的夜浩浩无尽头,夜风将细雨鼓吹到凌乱,墓地就和精神病院一样是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山腰上的风呼啸如妖,黄土之下一双眼突然睁开,一抹不该出现的笑容出现在了死人灰白的脸上,一双手撑住了死人面前的青石板…… “老大,我没有见到龙爷的尸体。”霍小龙手握手机正在拨打一同重要的电话。 “我知道了。” …… 万腾,新的一天,新的工作,在周而复始的时间里,忙忙碌碌的员工在创造着新的自身价值。 如果霍小龙是药物致死,那谁能保证他真的死了,白艾在办公室里闭上双眼,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来思考这个只有思考根本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睁开眼,她眼中透亮含光,拨通了手机:“沐琳,中午一起吃饭。” 挂掉电话,白艾收拾一下走出办公室。 秘书室内的丁蓉洁正好放下手中的听筒,站起身对白艾说道:“白总,骆方志来了,现在在楼下。” ---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两百万买菜 辣宠冷妻,第一百二十四章 两百万买菜 “知道了,我中午出去,下午上班的时候回来,有什么事你先处理。舒悫鹉琻”白艾紧着脚步往公司楼下走去,电梯打开的时候骆方志已经等在了电梯口,好大一张笑脸比任何时候都来的绚烂,好像想掩盖什么似的。 “白艾,你还专门下来接我啊,真是受宠若惊。”骆方志嘻嘻喜笑。 白艾脚步不停,她约好了林沐琳在一家离公司比较远的咖啡厅见面:“我现在要出去,有什么事?” “你要出去吃饭吗?跟谁啊,我没什么事就是瞎溜达正好到你公司,顺便看看你。”堂堂少校、特种兵教官,国防部秘密任务执行人,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分钟来用,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个小时都在高度作业中。说出这种让人无法相信的话,如果是平时白艾或许还有空丢给骆方志一个讥笑的眼神,但是现在她很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把骆方志塞进去,然后再上车给司机报了地址。 “白艾,你看上去有点和平时不一样啊。”骆方志坐在白艾身边,估计着她是不是已经知道霍小龙的事,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她如果消息这么灵通,那军区情报部真应该招纳她去管理指挥。 “和你看上去一样。” “我有不一样吗?”骆方志摸自己的脸颊,眼中流露出受伤的神情,“我这么随和体贴温柔,十年如一日的平易近人,我对你不好吗?你摸着良心说我跟你认识相处的日子,对你怎么样?你怎么能够转脸就不认人呢?” 骆方志哀怨的阐述引得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白艾推开骆方志的脸,拿起手中的手机,放在耳边:“恩。” “见到骆方志了。”兰思定带笑的声音,和他握着电话听筒泛白的指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白艾说:“见到了。” “你让他接电话。” “好。”白艾把手机递给骆方志。 骆方志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找我?” “恩,接吧,别想着跳车,出租车的费用还指望你来付。” 骆方志被白艾看穿,哭丧着脸接过了手机:“喂。” 兰思定严正的问道:“骆方志,你几天没睡觉呢?” “表、表、表……表弟啊!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我说的话其实全部都是开玩笑的,我有三四天没睡觉了,一个人被当五六个人用,实在是分身乏术,你不要再为我递交任职报告了好不好,我错啦!”骆方志殷殷请求兰思定就是他的梦靥,身兼数职已经很惨了,死都比现在来的爽快。 兰思定知道最近军区把骆方志逼的紧,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好受:“今天给你放天假,收工了明天下午你再回来报道。” 骆方志激动了:“你说真的?”他可以一个人忙里偷闲会不会不太厚道,不过厚道是什么?可以当饭吃吗? 兰思定肯定的说:“真的,晚上到我家吃饭,我妈做了你爱吃的粉蒸肉。” “表弟,你太善解人意了,你要是女的我指定跟你*。” 骆方志的口无遮拦再次引起了司机的窥视,开着车摇头脸上大有惋惜的神情,看小伙子长的精精神神没想到是个疯子……可惜了。 …… 白艾选定的咖啡馆地处偏僻,且坐落在非常陈旧的矮楼之中,写着‘有闲咖啡馆’的简易黑色招牌已经有了斑驳,带着年代的气息岌岌可危的挂在楼的外墙之上,走进楼中没有电梯只有最原始的楼梯,狭窄的楼梯如六十年代的歌舞厅盘旋向上,走到尽头有一扇带着浓重锈迹的铁门,将门推开只觉眼前一亮,豁然开朗是古朴的室内,干净的装潢简洁利落的格局,木质地板油光泛亮,到处能见精心培植的绿色盆栽和雕琢精细的屏风。 这里的顾客都是回头客,因为环境也因为咖啡师傅的好手艺。 “白姐,白姐,我在这里。”已经提前赶到的林沐琳坐在窗边对白艾招手,穿着薄薄的栗色宽松毛衣和水洗紧身牛仔裤,配上脚上一双泛白的牛皮靴,看上去随意而青春。 白艾和骆方志很快走到窗边,放着软蒲垫的红木座椅带着隐隐光辉显示着价值不菲的身价。 林沐琳对骆方志打招呼:“你好,又见面了。” 骆方志点着头坐到林沐琳的对面感慨:“没想到陋室之内还别有洞天。”这家咖啡馆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带着低调,但是只要稍稍对木材和家具有研究的人都可以看出陈设是何其的昂贵。 连桌上用刻刀雕刻的别致餐牌都是上好的紫檀属花梨木。 这是咖啡馆吗?骆方志暗自的想,眼神扫过制作咖啡的水台,水台里长相平凡的制作师傅正在操作咖啡机,毫无引人之处,可他精锐的双眼和隆起的手臂蕴含着强大力量,看来这是一处藏龙卧虎的世外桃源啊。 白艾脱掉西装外套坐在林沐琳的身边,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快?” 林沐琳喜色:“我正在附近蹲点追星,接到你的电话就直接过来了。” “想吃点什么?”白艾问,咖啡馆里有商务餐,味道很是不错。 林沐琳嘴馋:“我想吃土豆炖牛肉和罗宋汤。” “骆方志,你吃什么?”白艾继而问。 “我想吃佛跳墙有吗?”骆方志的眼神定在墙角的一颗光致茂美如冰似玉的瓷瓶上,那瓶子里插着一把文竹,瓶身上细致的花纹和细腻的釉质让他眼熟的肃然起敬,珐琅彩瓷用来插花这么让人生畏的环境,吃佛跳墙才能表达出他心底的震撼。 白艾道:“有,不过时间会长一点,这里的东西都是接单现做的。” 骆方志咋舌:“我随便说说还真有。” 林沐琳骄傲的说:“你不要小看这家咖啡厅,咖啡师傅可荣获过国际大奖,而厨房有八大菜系的顶级厨师,只要你能想出来的菜式,他们一定能给你做出来。” 骆方志听后用夸张的笑意和感叹来掩饰了心底的真正想法,这家咖啡厅绝对有不为人知的猫腻,就这么点顾客前来消费,能养得起这家咖啡厅才怪了。 白艾叫来服务员点餐,在等待的间歇,林沐琳从背包里掏出一封透明的收纳袋,放在了白艾的面前。 “白姐,这是姐夫的卡,还有我买文具用品的清单,一共花了五千九百二十一块一毛钱,你帮我把卡和清单还给姐夫呗。”林沐琳将卡和清单都好好的放在收纳袋里,然后把收纳袋放在桌面上,笑嘻嘻的对白艾说道。 “他给你的,怎么想到还回去?” “黑金吔,我用起来亏心。” 骆方志目睹着林沐琳心有戚戚的表情打趣道:“哟,小丫头还挺懂事,没刷点衣服奢侈品什么的,有肥羊不宰对不起人均gdp,你不打算拉动一下经济,为国家消费水准的提高做做贡献。” 林沐琳拍桌:“开玩笑,我林沐琳是谁,三观端正的五好青年,我拿的是好市民奖,该我拿的一分不少,不该我拿的一分不多。看见没有一毛我都算上了,一点都没有客气,你老也别客气了,埋汰我又不能多长一斤肉。” 骆方志哈哈大笑:“强行向警察索要奖金,五好青年前辈子肯定是混绿林的。” 林沐琳撇骆方志一眼,忍了忍没有反驳,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没心情和他斗嘴,她抓住白艾的手,翘着红唇两眼闪闪无比无辜的说道:“白姐,夏姐生我气了,你帮我劝劝呗,我是做好事又不是做坏事,夏姐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到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林沐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夏敏发火,那冒出来的火苗十万吨黄河水都浇不息。 骆方志人来熟的说道:“你不是三观端正吗?原来被人教育了才记得三观是长什么样子的。” 林沐琳道:“女人说话,男人一边歇着,这么多话,长舌小心找不到老婆。” “找不到我就把你收了。”骆方志很喜欢林沐琳这个小丫头,和她相处好像她是一个有趣的妹妹。 林沐琳惊悚的看着骆方志,她向往自由的心里绝对容不下一个中规中矩刻板陈旧的军人。 骆方志被林沐琳吃惊的表情惹的更加开心,继续逗弄着:“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喜欢上我啦?” 林沐琳一拍手掌:“骆哥,咱俩谁跟谁啊,都是兄弟姐妹真要成双成对还不成*了,你赶紧的看需要什么条件的嫂子,温柔型、干练型、多情型、豪迈型随便你想,我包打听绝对童叟无欺的帮你把老婆找好。” 骆方志爽朗的笑容打破了紧张的气氛:“真是服了你这张嘴了,跟你开玩笑你别当真给我找个女人来凑对,你们两姐妹先聊着,我去趟洗手间。” 骆方志说完起身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林沐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的哼了一声,什么人啊,当她宠物狗逗着好玩。 白艾将林沐琳怒火中烧的样子尽收眼底:“别看了,再看房子都烧起来了。”真是个小孩情绪一点都不懂得收敛。 林沐琳不甘心的收回眼神,继续对白艾抱怨:“白姐,你都没看夏姐当时火山爆发的样子,指着我的鼻子尖,啊,你小子长进了,居然学会占人便宜了,你知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平时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你作为二姐就这么给弟弟妹妹当榜样的,你是不是想像小狄那样把我气死才甘心啊?你拿人兰思定的钱有没有想过你白姐,你白姐成什么啦?靠男人的女人吗?”林沐琳学夏敏的样子学的入木三分,又是歪嘴又是瞪眼,说道激动的时候还砰的拍了下桌子。若不是雅座边有屏风挡着,估计她们已经成为旁人的焦点了。 不一会儿点的餐送上来,林沐琳一边吃饭一边跟白艾形容着夏敏的时候,咖啡厅的铁门从外被新上门的顾客推开了来。门外走进来两名衣着时髦的女子。 “玲珑,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这么老气的装修我还真看不出哪里好。”穿红色洋装的女人用手在面前挥一挥,红唇如火带着不满对身边穿黑色套装的女人抱怨到。 “你尝过他们家的东西就知道哪里好了。”普玲珑笑的十分宽容,对于朱婷婷的挑剔她已经习惯了。 “最好是。”穿红色洋装的女人正是大闹军区的朱婷婷记者,今天她休息所以找了算的上知心的普玲珑一起出来吃饭。本来想去王府饭店解馋,但是普玲珑非要带她来这种地方,还以为是多么奢华的场所,哪知来了一看,简直像解放前老宅,沉默无趣跳脱现代城市让人感觉压抑。 朱婷婷的肤浅让她看不到咖啡厅的昂贵之处,光骆方志刚刚发现的那颗珐琅彩瓷作为无价之宝不知能买几个王府那样的饭店了。 普玲珑笑了笑没有辩驳挑了一方座位示意朱婷婷入座,转身的时候视线正好越过窗边,刚好能从屏风的敞口看见斜对面的白艾。 “白艾,她也在这里?”普玲珑眼明的看见了正在用餐的白艾。 朱婷婷声音一下拔高:“白艾,哪呢?”兰思定的未婚妻,她一直想采访却见不到人的万腾副总。 “窗边穿白色衬衣的。”普玲珑说道,没有要过去打招呼的意愿,因为这是私人时间,她没有做商业预约,私下的见面她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谈的。 “那个女人就是白艾?”看样子本人比杂志上好像好看不少,朱婷婷不由有些嫉妒。白艾鲜少接受采访,不上电视也很少上杂志,所以朱婷婷对她并不熟悉。 “恩。”普玲珑不清楚朱婷婷和白艾之间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她的表情,放下限量手提包,取出手包说道,“婷婷,我先去趟洗手间,你看看菜单有没有你喜欢吃的东西。” “你去吧。”朱婷婷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白艾的身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她见不着兰思定见见他的未婚妻也不错。 朱婷婷有了决定挎着提包摇着水蛇腰妖娆的朝着白艾走去,步步生莲,浑身带香,风情万种的样子让咖啡厅的顾客侧目。走近,她抬起纤纤素手拨开屏风,看见座位上除了白艾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眼神越发的不善。 “你好,我叫朱婷婷,可以坐下来吗?”朱婷婷自我介绍还没有完已经坐在了白艾的对面,没有经得任何许可,可见自身的修养很欠缺。 林沐琳睁着猫一样的眼睛好奇的打量不请自来的朱婷婷,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涂着红艳艳的口红表示她是非、张扬、自信,身穿贴身红裙,深v领口说明她享受别人的注视,一个习惯被众星捧月的女人,找白姐能有什么事?林沐琳吃着她的商务餐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白艾放下了手中的财经杂志,淡淡的看向唐突的来人,她自我介绍叫朱婷婷,但是朱婷婷又是谁白艾不认识。 朱婷婷自认绝美的一笑道:“我想你肯定不认识我吧,不过没关系从今天起你一定不会再忘记我。” 白艾平淡的看着朱婷婷,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朱婷婷见白艾不搭茬,拿不准她的心思,暗地皱了皱修剪漂亮的眉,丢出一颗重磅炸弹:“我认识兰思定,是他的好朋友,不知道他在跟前有没有提过我的名字,我倒是听他提过你,好巧今天遇见所以过来打声招呼。”朱婷婷的一个好字带着重音,让这句话显得十分的不同。 然后呢?林沐琳十分想插嘴,她的好奇心不能得到满足,这女人想说什么能不能伶牙俐齿一点,这么一句一句的断句,也不怕尾音拖太长断气。 白艾继续沉默。 朱婷婷受不了白艾的沉默:“你不问问我有什么事吗?” 白艾看了看表,再望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朱婷婷脸上是急于倾述的表情,即便不问她也会自己说的。 果然朱婷婷沉不住气,自发而道:“我来是想跟你说,我很喜欢兰思定,而他对我也不似一般的朋友,如果你聪明的话应该我什么意思了吧。” 明白了:“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白艾提醒到,她的想法不需要跟一个陌生人交流。 “听说兰思定的女朋友是你,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不久之后你现在的身份会属于我。” 白艾说道:“这话你应该去跟他说。” “怎么,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没有利益的事我没有兴趣。” “原来你就是个庸俗的女人,你看上的是他的钱吧。”朱婷婷为自己的想法娇俏一笑。 “这个要看你的理解。”喜欢兰思定的女人不少,白艾一直知道,但是为什么每一个都要到她面前来走个过场,难道她长的像兰思定的监护人吗? 她们爱倾诉错了对象,所以白艾对现在的对话不以为然。 “白艾,你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我会牢牢记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希望你也不要忘记。”丢下这似是而非的一句话朱婷婷退场。知道兰思定的未婚妻不过是个浑身铜臭的女人,她感觉无比轻松,看来要让兰思定甩掉白艾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略施小计她看上的男人都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林沐琳张大了嘴看朱婷婷潇洒离开,挥一挥长发,毛都没留下一根,发生了什么?刚才有发生什么吗,在她看来刚才那场朱婷婷的独角戏演的毫无水准,来找白姐的不痛快,起码也得捎带两张床照什么的才有说服力嘛,这么不专业,平时一定没看过报读过书临摹过连续剧。 “白姐,让我去教训她,太可气了,哪根葱就敢装盘菜,什么货色也好意思在你面前蹬鼻子上脸,就那三斤粉的脸,姐夫瞎了才会看上她,什么玩意儿也敢大小声的玩抢男人不要脸的游戏,当狐狸精也得有资本,光会撒泼,还撒的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好好上你的学,你们学校最近不是要选交换生,你功课复习的怎么样?”如果是专业上的事情,白艾会放手让林沐琳参合,但是这种私人感情的事情她不想林沐琳过多干涉,丫头岁数还小感情纠纷不适合。 “白姐,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咱不予以反击会被人当做害怕。等着,我不把她祖宗八代查的底掉,我就不姓林。”林沐琳义愤填膺,跃跃欲试。 “林沐琳。”白艾冷静的叫着她的名字,看她兴奋的样子都快翻天了。叫她来吃饭是想问她交换生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不重要。 林沐琳正是兴奋,听见白艾冷冷的声音飘过了,瞬间缩成了一团,她太得意忘形了,差点忘记除了怕夏敏发火,她更怕白艾叫她的名字。 “白姐,我知道错了,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大动肝火是商人的大忌,要淡定要冷静要学会分析轻重,权衡利害。” 白艾打断她长篇大论的自我检讨:“交换生。” “哦,又跑偏了,交换生肯定有我一个名额,不过前两天校方找我谈话,说什么我才大三,以后机会很多,老家伙指不定又被人走后门了,想把没权没势的我挤掉。”林沐琳读的是法律专业的本硕连读,作为交换生将会到慕尼黑大学的法学院进修。 “明天我到学校去一趟。”为了以防万一她要尽快把林沐琳送出国,以免旁生枝节。 “白姐,我能自己搞定。” “怎么搞定?” “去威胁他们,让他们知道老虎的屁股不是随便摸的。” “恩,想法很有创意,不如你来当老师写毕业评语,让老师当学生怎么样?”学生最在意的是在校风评,林沐琳还是在校大学生,三好学生的能很好的掩藏她真实的身份。 林沐琳的热情被白艾的冷语浇熄:“那白姐你说怎么办?” “和老师搞好关系,老师同学都是你以后的可用资源,能利用的人脉切莫轻易得罪,给别人方便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你稍安勿躁,明天我到了学校再说。” 林沐琳服软表示:“好吧。” 白艾从包里掏出支票簿,刷刷几笔写了张七位数的支票交给林沐琳:“这是今年孤儿院的基本费用,万腾的慈善拨款虽然增加了,但是慈善项目也增加了,所以孤儿院的款项会晚到,年底才能转账,这些钱你拿回去应急,不够了再跟我说。”万腾面向孤儿院的慈善拨款是独立出来的,去年是年初发的今年要拖到年底发,也就是说,一年的费用得两年用肯定会紧张。 林沐琳不敢接:“夏姐才给了的。” “多出来的钱去买点教育基金,大大小小的都要升学,以后用得着。”现在的孩子读书各种跨区费,赞助费哪一样都是大价钱。 林沐琳知道这钱她不拿也得拿拿也得拿,所以只能拿上,小心的放进背包夹层里,坚定的发誓:“白姐,我要有钱了一定要修学校,还修贵族学校,太资本主义了,打着社会主义的名号当吸血鬼,用学校赚钱比炒期货还来的快。” “好了吃完饭去打工吧。”白艾叮嘱,虽然现在孤儿院开支能够持平,但是她还是很鼓励林沐琳去打工,只有承担起责任,才能够更好的过好生活。 “好。”林沐琳三两口解决了食物,东西还没有咽下去就鼓着腮帮子跟白艾道声再见,没多久白艾接到夏敏的电话,一接通电话里的声音响彻云霄。 “白艾,你是不是又给孤儿院拿钱啦?”夏敏在鼎尚忙的团团转,接到林沐琳的电话,一听她说白艾又签支票就气迷心,直接把工作丢一边,电话立刻追了过来。 白艾没有否认:“恩。”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啊,我让沐琳去还卡,你倒好,直接给我来个放血大派送,万腾的慈善金就是你争取来的,你现在变本加厉还自掏腰包,两百万你当买菜呢?孤儿院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当我夏敏是死的是不是?” “夏敏,我不是沐琳。”她做任何事情都不用接受夏敏的训斥。 “啥意思啊,你意思是我教育不到你了啊?我虽然跟你是同学,但是你别忘了我比你大。按岁数你得叫我声姐,你赶紧把钱给我拿回去,。” “姐,你歇会,我待会儿给沐琳打个电话,再写张支票给她。” ……夏敏端着长辈的架子,正教育的酣畅淋漓,被白艾一挤兑,焉了:“你真把我当死的啊?” “再说,再说我就再多写几张。” “行行行,我惹不起你你牛,你老大,你把你剩下的、多出来的钱赶紧给我好好放银行里贬值,孤儿院有我夏敏,饿不着那些只会张嘴吃饭的家伙。” 夏敏向来嘴硬心软,这些年她为孤儿院付出了整个青春乃至人生,白艾看在眼中记在心头,能帮的她一点都不含糊。 第一百二十五章 象牙手枪 辣宠冷妻,第一百二十五章 象牙手枪 “好的。舒悫鹉琻”白艾答应的爽快,但夏敏知道到时候她要给钱还是得给,谁都拦不住。 “你就敷衍我吧。”夏敏无奈说道,正好她的助理小宋在办公室被堆叠在地上的资料绊倒,一声惊呼整个人飞身扎进了茫茫无垠的雪白资料中。 “小宋,你要死啊,你上班多少年啦?还冒冒失失的,信不信我明天把你空投到叙利亚去祸害国际不友好国家。” 小宋顶着一脸的资料抬起头来,狼狈的声音伴随着噗嗤声:“夏经理,我……我没看见。” “没看见?你眼睛抠出来当装饰品算了,躺在地上不准起来,你一起来资料就更乱了。”夏敏只顾资料完全不管小宋的死活,公司整修她今天换办公室,要整理搬运的东西多如牛毛,她的火气也在整理中直线上升,对着电话说道,“白,我公司的事一团糟,有空了咱俩再好好解决这个问题。”没等白艾说声再见,手机已经断线。夏敏叉着腰站在办公室之内继续作威作福的指点江山。 …… 普玲珑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朱婷婷带着冷笑从白艾坐着的位置边离开。她走回座位不好的念头从心头横生,拿捏不准等朱婷婷落座后开口询问到。 “婷婷,你认识白艾?” “不认识,这么高高在上的商界女强人何时是我能高攀的。” 朱婷婷夹枪带棒的话带有深深的敌意,普玲珑凭借女性的直觉觉得事有蹊跷:“你不认识她却和她坐在一起聊天。” “谁跟她聊天,我不过过去告诉她一个事实,她不是独一无二的女人用不着趾高气扬。”在白艾拒绝接受朱婷婷的采访起,她就已经对白艾种下了怀恨的种子,直至看上兰思定以后,她更是理由讨厌独占先机的白艾。 普玲珑心有所思,“婷婷,你说你喜欢上一个男人,该不会是兰思定吧。” “就是他。”朱婷婷嫌弃的坐上木椅,小心的收拢自己的裙尾,好像多坐一会儿都是煎熬,不过她也为刚才决胜于白艾感觉到开心,本以为商界狡狐是个狠角色,没想到几句话下来也不过如此。 朱婷婷描画精致的眼尾轻挑,再看了看不远处的白艾,见她秀丽的侧脸心中的讨厌越来越厚重。 普玲珑看着朱婷婷的表情皱起了秀眉,开始对眼前的局势进行估量:“你,知不知道他是白艾的未婚夫?” 朱婷婷理所当然的回答:“知道。” “知道你还宣称找到真爱,准备结婚?” “你也说了他们是未婚夫妻而已,又不是结婚,她白艾有幸福的权利,我也有幸福的资格吧。” “婷婷,我没有说你没有幸福的资格,但是你的幸福不应该建立在破坏别人幸福的基础上,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做法是不被社会认可的。” 朱婷婷喝上一口冰咖啡,味道不错可惜环境太扣分,悠闲而语:“我有社会地位,我的工作能力得到认可就行了,至于我的私生活我觉得不需要别人来认可,我又没犯法,不过是和她白艾公平竞争兰思定而已。” 普玲珑如听天方夜谭般的惊愕,她一直觉得朱婷婷很有个性,很独立,对事物有奇特的见解,但是这些都不能构成她连社会道德都没有的理由。 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只有遵从基本守则才能把持好自己,一个好的名声对于职场的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朱婷婷现在的行为就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如果她不及时收手,被人把她的所作所为传开,以后还想在工作中取得一席之地肯定是举步维艰。 普玲珑劝解道:“婷婷,先不说兰思定这个人怎么样,值不值得你这样做,你觉得白艾会轻易让你得逞吗?” 朱婷婷面带不悦:“玲珑,你说得逞太难听了吧!社会中的事不是只有对错,我喜欢上兰思定就是我错了吗?我不过是比白艾晚出现,我的爱情就不该被人祝福?还有,你刚才没看见我去找白艾谈过?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连反驳她都不敢反驳我,还说什么厉害,我看是你们夸大其词,捧高了她的身价。” 普玲珑深知,显然朱婷婷错把白艾的无视当做了退让:“你太小看白艾,最终会承受你无法想象的结果。” 白艾这个人很奇特,只要在她分析之下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她是连记住对方的脸都懒得费力,一个能用几十秒就判辨出陌生人有多少资本和能力,这样的狠角色不是朱婷婷以为的那样简单。 陈氏的崛起就是依赖白艾的强悍,她的足智多谋看似无害却能让企业爬上金字塔的最顶端,将其他人踩在脚下这才是最可怕的,白艾不是不敢反驳,而是她对朱婷婷根本没有上心,如果婷婷现在主动去撩拨,后果会是什么样普玲珑心中没谱儿。 “我有小看她吗?我也是成功人士,作为女人女人有哪些手段我很明白,不过看白艾那冰冰凉凉的性格,对于男人的了解她肯定比不上我。” “你以为兰思定和白艾在一起是因为她对男人很了解吗?”兰思定追求白艾的事情,商业之内也有传闻,普玲珑早有耳闻,从这一点看朱婷婷就输了。 况且白艾对女人一些勾引的小手段不是不了解,而是她不会去使用,因为以她对人性的了解,她使用手段是致命的并不是为了吸引男人。 朱婷婷不听劝,慵懒的双眼中充满了不耐烦道:“行了,她是你的竞争对手,我才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句句话都是维护她的,别说这么多了,我去趟洗手间然后我们准备走吧。” “你不吃饭呢?” “不吃了。”能让白艾来光顾的地方,水准让人堪忧,她要回王府吃海鲜,这种破破烂烂的小地方就该留给那些认不清自身的人赐顾帮衬。 …… “弟妹,我回来了。”普玲珑回座的时候骆方志也回到了座位上,只是他的视线多多少少分了一些给本不该认识的普玲珑。 “二十分钟,你……掉厕所里面了。”白艾并不是打趣骆方志,而是因为他的衬衣湿漉漉,看的出是刚洗过的。 骆方志呵呵的笑:“没有,这里是马桶,我就算想掉也塞不进去。” 白艾点点头:“恩,吃佛跳墙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骆方志揭开烫金的瓷盅盖子,香气扑鼻沁人心腑,带着虔诚的心尝上一口确实是极品:“小林丫头走呢?”吞下食物他问。 “恩。” “又去打工?” “车展模特。” “她那样子能当模特。” “你这样子不也当兵。” …… “弟妹,那边座位上的女人你认识吗?就是穿红裙子对面黑套装的女人。”骆方志出来的时候正好只看见了回到自己位置的朱婷婷的背景,再见她和普玲珑谈天说地聊的好不欢畅,于是问道。 “哪一个?”白艾顺着骆方志的视线往朱婷婷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和她坐在一起的人是普玲珑,两人正在说话,有着截然不同的表情,彼此还带着肢体语言,看来是熟识,倒没有想到她们会彼此认识,这个城市真的不算大,在哪里都能看见熟悉的面孔。 “算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 “普玲珑。” “好雅致的名字,你给我介绍吧,刚才在洗手间的路上我被端盘子的服务员倒了一身咖啡,衬衣就是她帮我清理的,说是不能用冷水要用热水,不然衣服就报废了,这么有生活常识,从她的衣着来看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 骆方志一眼认定普玲珑是个温柔的好女人,他常年身在军区,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彪悍或者游走在彪悍边缘的女人,要不就是像白艾这种不苟言笑的女强人,初见普玲珑,听她用柔软的声音问他要不要紧,骆方志脑海里只浮现出两个字:婉约。 动听的嗓音如黄莺出谷,银铃悦耳让人倍感舒畅。 白艾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介绍?” “因为你是我的弟妹。” “理由不成立,我和兰思定还没有结婚。” 骆方志剑走偏锋:“你不给我介绍,我就只能祸害林沐琳了。” 白艾笑道:“冲你敢威胁我这一点,我跟你说句实话,你和沐琳要是真有缘在一起,指不定谁祸害谁。” 骆方志砸吧下嘴很是认同:“你说的也对,那你说怎么样才能帮我介绍。” “怎么样都不会帮你介绍。”白艾没有给人牵线搭桥的经验,因为她媒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而且她只是商人。 骆方志气鼓鼓:“不帮我介绍,那你帮我了解一下她的情况,我自己追行不。” “你确定?”普玲珑的追求者一直不少,没见过她对谁有特殊待遇。 “确定,她也是经商的吧,看衣服品位都是上上层,这么年轻是靠能力还是靠家境啊?” 白艾想也不想的回答:“她比你大。”骆方志的幼稚普玲珑不会看上眼的。 “不是和你差不多?” “她应该比你大一岁。” “她有三十二呢?没看出来啊。”皮肤细腻有光泽,没有鱼尾纹、眼神还十分的清澈,如果不看她着装的昂贵度,实在看不出她真实的年纪,还以为最多二十五六,想来白艾二十八岁也显小,还以为经商的女人都用脑过度会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大,看来他应该打破迷思重新认识这些女强人了。 白艾问:“你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骆方志自我分析:“不算,只是看着顺眼,觉得很亲切,想进一步了解,你也知道我们当兵的,平时接触的都是大老爷们,能接触女性的机会不容易,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满意的,我没办法放弃,再难攻克的碉堡也有入口,我相信我能拿下普玲珑这个高地。” 白艾残忍道:“她应该不会想了解你的。” “弟妹,你打击人的能力实在超凡卓越啊,如果在奥运会上开个相关项目,你肯定荣获金牌。” “我说的是实话。” “刚才在洗手间,她还对着我笑,跟我聊天,你的实话有水分。” “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去打个招呼吧。”普玲珑对任何活的都会笑,堂堂笑面佛对不起自己的金字招牌。白艾可以肯定一点普玲珑绝对记不住骆方志是哪一号人物,她们这种人只会对有价值的人上心,至于偶遇的路人甲都属于过目就忘的。 骆方志被刺激了,看见普玲珑身边的红裙女人离开去洗手间后,他站起身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对白艾宣战:“我会让你另眼相看的。”然后意气风发的朝着普玲珑的方向挺近,带着满满的自信他完全相信他的风流倜傥能征服任何女人。 骆方志器宇轩昂的离去,灰溜溜的回来,前后没有两分钟的时间,带着溃败的自信。 “你说的还真对,她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了。”骆方志丧气的坐到白艾的对面,“不过才五分钟不到,我长的有这么让人避之唯恐不及吗?” “她现在应该记住你了。”白艾貌似安慰。 “为什么?”骆方志准备接受安慰。 “因为你和我坐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她对你比对我感兴趣?弟妹,咱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要不你再过去问问。” 骆方志胆怯:“你再打击我,我就心碎给你看。” “我跟你说的全部都是实话而已。” “你的每一句实话都是说出来让人痛不欲生的,怪不得被兰思定拿下,除了他也没几个男人能抵挡的住你的实话。”骆方志泫然欲泣,他的抗压性太差动不动就心碎痛哭流涕,让白艾一度怀疑他跟兰思定可能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白艾只道:“她们走了。” 骆方志扭头去看,见一红一黑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铁门边,不无遗憾的问道:“你知道她的单位吗?” “不放弃?” “不放弃不抛弃。” “主流地产公司,任职副总。” “和你一样的职位。” “差不多。”万腾给白艾的权限要比主流地产给普玲珑的权限大的多。 从头到尾骆方志没有发现红衣女人就是朱婷婷,也没有看到朱婷婷挑衅白艾的场景,等他把佛跳墙吃完,然后心安理得的等白艾结完账,这才从自己背的包里取出一口小小的盒子。 “这是兰思定让我交给你的,他有事脱不了身,不过不会太久了,他还来找你,所以这段时间还请弟妹稍安勿躁。” 白艾掀起盖子,让盒子露出一条缝,能正好看见里面的东西……象牙手枪!这种高端的武器只能出现在科幻电影中,没想到现在却实实在在的躺在她的手中。 白艾盖上盒子,骆方志在她对面笑的十分猥琐:“哈哈,我也能看见白艾吃惊的样子,真是难得啊,科技是扶摇直上的,只要有钱人类的想象都可以锻造出来,兰思定其实挺好多金、英俊、最主要他爱你爱的要死要活,我举双手赞成你嫁给他。”话的最后还不忘推销自己的表弟,可以看出骆方志也有商人的品质。 白艾正色问:“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骆方志收起笑容压低嗓音严肃道:“一共有三枚子弹,够杀一个人了,你带着身上如果有危险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骆方志,霍小龙……”是不是没有死,白艾脱口想问,但理智很快让她噤声。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注意安全。”骆方志用笑容掩饰了眼神中警惕的光芒,不需要太多语言就给了白艾想要答案。 林沐琳走了,骆方志走了,留下白艾坐在咖啡厅的软座中,她向服务生要了一杯酒,浅饮细酌,霍小龙果然没有死,果然!是谁在背后操纵,保住他的性命是因为他知道的秘密吗?幕后是谁这么迫切的想从他身上得到别国的信息,连兰思定都碰触不到的领域是哪里? 最高领导人!白艾摇了摇头把这可怕的想法深藏在心底,因为她深知人一旦有了怀疑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去追查真相,这不是她能追查的真相,所以她只要把自己的命顾好就可以了。 她没有合法持枪的权利,因此兰思定才想到走法律的边缘给了她象牙枪,这是一种根本不存在的武器,算钻了法律的漏洞,他为了她的安危才想出这个法子,这把枪应该早就准备好了。 白艾收好盒子,也离开了咖啡馆,在路上打电话让丁蓉洁把明天上午的时间空出来,她要去学校一趟。 白艾打定主意一定要赶紧把林沐琳送走,因为林沐琳已经暴露了身份被霍小龙知道了她的存在,德国会有人保护她。 就白艾估计,霍小龙如果没有死,那么势必会被解救他的人监控着,他想出国是不可能的,近期再翻江倒海的闹事也不可能,但是这个人如果一天不死,她一天都别想心安。 ------题外话------ 谢谢1430541786的评价票 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艾的权利触角 辣宠冷妻,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艾的权利触角 有闲咖啡厅的服务生在等到白艾离开后,把前台交给咖啡助理,然后自己走进了操作室,他动作轻巧的反锁好门,一路放轻脚步,用锐利的视线检查了每一行的储物柜的通道都没有人,这才走至墙角,脚尖轻轻踢着暗码,几组不同的响声过后,墙面出现细微的裂痕,然后自动上下翻转露出内墙,墙体上镶嵌着一台陈旧的电话,他拨通电话,迅速的联系上德国一家普通的装修公司。舒悫鹉琻 公司里的派件员正在懒洋洋的给各个楼层派送相关文件,偶尔跟人打招呼都有气无力,忽然他感觉车身有震动,慵懒的视线更甚,打着哈欠就闪身进到了安全通道。 手掌在推车篮子下顺扶而过,一只小巧狭长的手机握在他的掌中,接通电话用一种不属于任何国家的暗语进行沟通。 …… 皑皑雪山之上,狂风翻飞了白茫,一望无垠的雪白带给人的不是纯洁而是绝望的空白,这里曾经葬身过很多攀登者,雪山竭尽全力的向想向它挑战的人类证明大自然的残酷。 可只要你细看就能发现在这狂风冷雪中,有一条佝偻的身影低着头,正沿着高山脊梁步步艰辛的往上攀登着,只见他虽然前进的缓慢,但是每一步都非常有力精准,只要落步即使再大的风也动摇不了他稳定的身形。 身影在雪山上走了两天两夜,一直没有停歇,就在第三天的晨曦升起的时候,他才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望向天边泄露而来的阳光,防风镜下的绿色双眸发出诡异的光,他挑唇一笑然后用力往前一跳,本来一片延绵的白雪顿时塌陷,人也一起消失不见。除了雪山上留下串串已经不太清晰的脚印,好像这里除了大雪什么都没有。 消失在雪山之上的人影,并不是命丧雪峰,而是到了一条被大雪掩埋的山涧中,他熟练的攀爬落地后脱去了登山的装备,露出贴身的黑色的西装,闭上眼靠着感觉一路前行,在弯弯曲曲之中走了两三个小时,这才在一堵石壁前停下脚步,睁开眼好像无路可走,他把手放在墙上,从墙内透出一股红光,是掌纹扫描和指纹认定,红光过后,有细针探出刺破他的手指提取少量的血液,进行化验认证,一分钟后一颗小小的探头闪着绿色灯光从墙角出现,身影仰高了头,让探头对他进行视网膜扫描。 这么严密的层层验证,最后石壁终于整个后陷,让出一条狭细的甬道,正好够一个人侧身通过。 人影熟练的钻了进去,不一会他眼前终于一亮,一座小型的别墅区街景呈现在他面前,远处跑来一辆小车,驾车的老者白发苍苍,打开车门好似问好不经意的说道:“你来了。” “我有重要事情,需要禀报请示,还请管家能带我到十三号去见主席。” 老者满意的笑了,因为来人用对话完成了最后一道口令暗语,如果他不能准确的说出这最后一句话,那么即便是通过层层防护最终也只有被击毙的下场。 老者递给来人一把钥匙,铂金的钥匙扣上有个闪闪发亮的二字,他需要到二号休息屋去待命。 他到了二号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候着,忽然墙上的电视自动打开,屏幕里出现一张不耐烦的脸,棱角刚毅,黑色的短发承托着星目熠熠,一蓝一绿的眼珠透着冰冷,他鼻梁挺拔、眉骨突出,深陷的眼窝蕴含多情却和无情的薄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上还裹着被单,光脚走在屋中显然因为被人打扰而不悦。 床上的人赶紧起身,恭敬的单膝跪地,以掌按胸,低头道:“主席,白艾出现了。”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跑来找他了,“说重点。” 于是人影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娓娓道来。 …… “一个跳梁小丑也值得她动用我吗?”被称作主席的人不如意的说道,他坐在炉火边,丢了一块原木进火炉之内,任由火舌舔舐了原木的厚重,树皮翻卷炸裂,如人骨碎裂的声音一般。奸杀犯在监狱向来是最受歧视的,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人上不了台面随便一刀或一枪就可以解决,何时还需要白艾这么大动干戈,居然将他大材小用。 白发管家宽慰道:“主席,请不要动怒,并不是白艾小姐不重视您,而是在他们的国家中有法律限制,所以很多事情并不能像我们这样处理。” “我去一趟中国你看怎么样?”他是白艾藏的很深的一条线,他们从来不联系,因为他不和任何人联系,在这个毫无*的年代,他住在雪山深处就是为了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白艾曾经救过他一命,现在是该他还命的时候了。 老管家正在用铁钩勾起炉火上烧旺的水,表情四平八稳带着公事公办的说道:“白艾小姐订婚了。” “我知道她不会属于我,我去看看她不行啊?我在山里住了快一年了,就出去一趟有什么问题。” “公会对你的安危十分看重。”老管家一边冲咖啡一边阐述不能外出的原因。 “我看我别叫主席,叫禁脔比较贴切。”这里什么都有,娱乐设施,休闲运动,奢侈享受应有尽有,但是说到底这里不见天日即使有现代设施制造出的白天黑夜,那也不过是一处比较豪华的墓穴而已。 白发管家:“主席,不要闹小孩子脾气。” “我这次一定要出去一趟,你让公会最好听话接受,不然我就是撤资解散。”天天就会用为你好三个字打发他,为他好让他不见天日?那他们也进来一起和他同乐同好吧。他子承父业接了黑帮的所有生意不是为了当地鼠的,这些老东西除了唠叨就是啰嗦,总有一天他烦了,管他什么遗嘱不遗嘱一律杀了。 老管家脸有些发白,脸上的沟壑更加明显,新主席的喜怒无常他很了解,老主席为了遏制他的残暴还专门立下遗嘱,如果他要敢动公会的人,就会失去继承权。但是现在新主席对帮内的业务一天比一天熟练,如果他想把资金挪走,重新创建一个黑暗帝国,然后把公会彻底从历史上磨灭也不是不可能的。 …… 白艾到林沐琳的学校后,按照门卫指出的路顺利找到了林沐琳班主任所在的办公室,她磕响了教职工办公室的门,然后轻轻推开。 入眼是一名年轻的男老师,白艾带着温暖的笑道:“你好。” 男老师看见生面孔一愣:“你好,请问你找哪一位?” 白艾自然的进门,站着的她比屋内所有老师都高,淡漠的眼神扫过去有点君临天下的意思:“我找卓老师。” 男老师平日在学校接触的都是质朴的学生和温顺的老师,没有见过白艾这样自身带着耀眼气质且美貌倾城的年轻女子,他有点紧张下颚不由咬紧:“你找卓主任,他在里面的主任办公室。” “谢谢。”白艾点头道谢,姿态款款的朝着办公室而去,男老师看傻了眼忘记卓主任必须要预约才能见面的规矩。 白艾再次敲响主任办公室的门,听见屋内的询问她扭开门把手,带着笑容走进,屋内一名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人正带着厚厚的眼镜批阅手中的材料,桌面整齐,他神色一本正经看起来就是教书育人的样子,可就是这样的人将林沐琳的资取消了。 “你好卓老师,我叫白艾,初次见面,打扰了。”白艾站在办公桌前自信淡然的伸出手。 卓明抬起头眼神迷茫,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白艾,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起身握住了她的手,然后说道:“哦,你好,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林沐琳的姐姐,听她说她最近获得了慕尼黑大学交换生的资格,作为监护人所以我今天特地登门拜访,想跟老师聊聊林沐琳的情况。” 卓明疑惑:“林沐琳的姐姐?我听说林沐琳是孤儿啊?” “对,我不是她的亲姐姐。” “哦,原来是这样。”卓明把尾音拉的很长,他明白了,看向白艾的眼神带着无比的小心,这一次林沐琳的名额已经注定被人给抢走,这位姐姐看样子穿着就知道不好惹,还来学校肯定不是来走过场,于是带着提防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白艾,提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上一杯茶,“你喝茶。” 白艾接过茶,没有喝放在手边的桌上道:“谢谢。”保持微笑用专注的眼神看的卓明无处可逃。 卓明有些尴尬感觉嗓子发干清了下嗓子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林沐琳是符合条件的,但是因为慕尼黑大学那边情况有变,所以我们校方已经在两天前通知她,取消她的交换生名额。” 白艾毫不意外:“我知道。” “你已经知道了吗?”卓明惊讶,知道还来学校,看来真是来找事的。 “是知道,所以今天是专门来找老师进行协商。” 卓明生硬道:“这不是协商的问题,是已经决定的事情,就算你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白艾只道:“学生的前程很重要,既然学校已经决定让另一名同学顶替林沐琳,我也不可能为难其他同学或者为难卓老师,学校因为名额有限所以决定取消林沐琳的交换资格我很理解。但是我的妹妹很优秀她值得这样的机会,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跟卓老师讨论一下,不如这样,我跟慕尼黑大学协商让他们增加名额,这个增加名额希望老师能够给符合交换条件的林沐琳同学。” 卓明张大了嘴呆若木鸡,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差点笑出声来,好大的口气:“你的意思是,你能让慕尼黑大学的校方为你专门增加一个名额?!” 白艾没有回答只是反问:“卓老师觉得我说的办法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你让慕尼黑大学增加名额,对我们来说没有影响,您随便。” 白艾无视于卓明嘴角的嘲笑,用细长的手指轻点手机屏幕,在联系薄里挑出一个国际号码拨通。 很快她开始用熟练的德语和对方交流,时而问候时而说笑,时而打趣时而欢语,和对方显得亲密无比,最后说到交换生的事情的时候卓明渐渐的笑不出来了。 作为德语专业的教导老师,卓明的德语实力还不错,白艾通过手机和对方沟通,提到的几个人物的名字并不是慕尼黑大学教职工的名字,而是德国教育界巨头的名字,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白艾不但和他们认识,根本是他们熟识。 卓明汗如雨下,他太小看白艾,没想到林沐琳有这么厉害的姐姐,背景放在那,他或许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卓老师,会德文吗?”白艾忽然拿开手机问道。 卓明小声说道:“会。” “那请你接电话吧。” “不知道是谁找我呢?”卓明看着白艾手中的手机,心头犹如重压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白艾道:“慕尼黑大学的校长,他正在跟我朋友打牌。” 卓明吞咽了一下唾液,额头布满温热的汗珠,他万万想不到林沐琳这个姐姐的能力触角都已经延伸到国外,如果她能认识德国的教育界巨头,那国内的教育界人士她肯定也非常熟悉。 “卓老师只是一般的决策交流,你请放心。”白艾善意的笑到,她今天是来给林沐琳长脸不是来给老师下马威,所以卓明完全不用这么忌讳她,他只需要明白林沐琳的后台不比这个学校里任何一名学生来的差,就行了。 卓明接过了手机,换做德语,在打过招呼后他没有说太多的话,大部分是听对方说话,时不时发出一些单音节表示附和:“好,行,恩,我知道了。”挂了线以后他把手机还给白艾。 白艾满意的看着卓明的表情,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卓老师,我妹妹林沐琳还仰仗你多加照顾了。” “当然,当然,像林沐琳这么乖巧、听话、学习成绩好动手能力强的学生,肯定是学校重点培养的苗子。”卓明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艾,还深陷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神。 白艾起身:“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还请卓老师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你慢走。”卓明答应的爽快,还亲自送白艾到办公室门边,却忘记她根本没给他联系方式。 白艾处理完学校的事情,走出教学楼在淡淡阳光的笼罩下,她成为学生注视的焦点,有惊艳,有羡慕。 接下来……只需要等那个人联系她,而她需要在林沐琳离开的时候再交代一些事情。白艾给林沐琳打了电话。 “白姐,你来啦?”林沐琳小小的声音问道。 白艾问:“下课了吗?” “自习,你在哪?” “育贤楼的西面。” “你等我我马上出来。” 挂掉电话不一会林沐琳小跑出现:“白姐,白姐。”她招着手骄傲的跑过去,谁说她是孤儿,她有白姐有夏姐,遇见麻烦的时候她们都会帮她,她很幸福,看看她的漂亮姐姐,只是静静的站在学校的路边就能引起行人的驻足和经过车辆的减速,没有什么事比现在更让她开心。 待到林沐琳跑到白艾跟前,白艾帮她整理着头发问道:“吃饭了吗?” “还没有。” 白艾做主:“你上课就在学校吃吧。” “好的。”林沐琳勾起白艾的手臂,两姐妹同样漂亮一样引人注目,她问,“白姐,解决啦?” “恩。” “白姐不好意思,让你跑来帮我解决麻烦还要在我们学校吃食堂。” 白艾道:“我也是吃学校食堂毕业的。” 林沐琳笑逐颜开:“哈哈,也对哈,不过你跳级读书比我吃食堂的时间短,所以我是你的食堂师姐,等一下一定给你选几样超凡脱俗的食堂饭菜让你重温学生时期的噩梦。” 白艾宽容的看着林沐琳叮嘱到:“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段时间没事多跟你们老师吃吃饭。”拉近师生关系没有坏处。 “他都不知道吃了我多少早饭了,自从我得到交换生名额以后,每天都是最好的牛奶、面包加水果的伺候着,可人心就是贪得无厌,温情早餐最终比不上金钱诱惑。”对于给老师送礼这件事,林沐琳明白,这是一种社会现象俗成约定,所以她作为学生也尽量遵守这种看似不合理的约定,不过她那老师太过分了,光认权利的主儿,就该吃点权利的苦。 白艾知道林沐琳心里不舒坦,可她并不打算多说,因为有些疙瘩需要当事人自己化解,别人说多说少都是枉然,化解开了才懂得如何在残酷的社会中生存。她噤声着从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林沐琳。 “晚上去让夏敏陪你一起,不然她又说我擅自做主,剩下的钱当你出国的生活费,记得最重要的一点,不准在国外接调查的案子来赚钱,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第一百三十五章 爱情是相互信任 辣宠冷妻,第一百三十五章 爱情是相互信任 白艾的严肃让林沐琳明白她的话的重要性。舒悫鹉琻 “我知道了,不过白姐你又给我钱,这钱我真的不能再要了,卓明不过也就是一名外联的主任老师,犯不着请他吃龙虾吧,一顿饭下来小一万啦。” “你这话要被你夏姐听见,肯定得骂你目光浅短。”如果林沐琳能从慕尼黑镀金回国,先不说她能力问题,要走后门都理直气壮的多。有卓明帮她收集学校方面的消息是好事不是坏事。 “他真的算好老师吗?”林沐琳在这个问题上保持怀疑的态度。 现在学校能有几个绝对的好老师,不过在相对范围内确实不乏好老师:“他在这个位置坐了多少年?”白艾问道。 林沐琳细致的想:“任教三十多年了吧。” “能坐在学校的肥差之位三十年,不需要我告诉你他有多少背景吧,他已经搞交换关系三十年,这条渠道他肯定比你精通,关系打好了以后任何消息他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官不在大在关键,明白吗?”在社会之中上层的人要沟通,下层的人要疏通,不能因为对方的有一,职位不代表职权,学校就是个小社会,如果连小社会的关系都处理不当,那以后出身社会只会把身边的关系处理的一塌糊涂。 “明白了,永远别人说不通的道理,只要一听白姐你讲就立刻明白。” “出门在外注意安全。”白艾对林沐琳的保护是属于处在暗处,她没算数把实情说出来。 “恩,可我这一走得一年,我会想你们的。” “好好学习好好完成学业才不枉费你离家这一年。” “白姐……”林沐琳伸出手抓住白艾的手,这些年她没有离开过这片国土,自从认识了夏敏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孤儿,身边的人给了她温暖才让她能够好好生活下去,现在她长大了,将来她也会成为独当一方的人才,好好对待身边的人。 …… 一个星期之内朱婷婷到军区找了兰思定已经不下二十次了,但是次次被拦下来,因为她已经被站岗处列入了黑名单。 这个让人不省心的记者,所到之处犹如牛鬼蛇神,让别人避之不及,朱婷婷在见过了白艾以后,白艾的长相成为她最大的顾虑,所以她迫切的想见兰思定,借由道歉请他出去吃顿饭,然后再得到他的联系方式,大家一来二往也就熟悉了。 朱婷婷想的很好,但是实施起来却有相当的难度,因为到现在她连兰思定的面都见不着,从来没有男人像他这么难以接近,以前都是别人上杆着给她留联系方式,何时还需要她去苦苦相求。 朱婷婷陷入了复杂的情绪,挫败、生气、怒焰高涨,她瞪着门口挺拔的卫兵,七窍生烟,无论她说多少好话或者威胁,这些站岗的就跟木头一样不知变通,让人看他们一眼都心生厌烦。 朱婷婷正暗暗咒骂着,忽然有人从军区之内朝着门岗而来,是骆方志前来换岗,今天是个好日子,军区内部的问题终于解决完了,为了缓解官兵连日来的紧张,参谋长请喝酒,所以骆方志过来给站岗的兵换班,刚走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天边飘来一声尖叫吓他好大一跳。 朱婷婷在门口对着骆方志惊呼:“我认识你。”一把尖尖指甲的五指伸出去逮着了他的胳膊。 “你……你谁啊?”骆方志差点惊声尖叫,被红色的豆蔻晃花了眼,突然被个女人逮住,表情还这么狰狞,难不成是他前女友?他没谈过恋爱啊……定睛一看,脑子里一片花轰好像被装甲车碾过一般,这不是差点被兰思定枪毙了的记者么,她来干什么?挑战极限还是准备到禁闭室故地重游?! “我是朱婷婷,普玲珑的朋友,怎么……你不记得我呢?”在那家破咖啡馆她看见骆方志的时候还以为眼花,见他要玲珑的电话号码没要到才确定她没有眼花。 骆方志干笑:“你是玲珑小姐的朋友啊,记得,当然记得,印象十分深刻。”大闹军区,差点被兰思定开枪一枪打死,没想到这么胡搅蛮缠的女人居然是普玲珑的好朋友,她俩的属性完全不一样,怎么凑到一起的。 朱婷婷看骆方志疏远的样子说道:“我说的不是在军区,是前两天你和白艾在咖啡厅,当时我和普玲珑在一起,穿红色裙子,你过来要她电话她拒绝了你,我没有说错吧。” 骆方志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被风一吹龟裂的七零八落,她怎么看见的? 朱婷婷为其解惑:“我当时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你,不过你应该没有看见我。” 骆方志脸上的干笑终于被风完全刮掉,一刻都不想多留的对朱婷婷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所以再见。”这么丢脸的事情被她吼出来,还被一旁站岗的卫兵听见,他在军区混还是不混啦? 朱婷婷不放手,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不能走,你帮我把兰思定叫出来。” “你来找兰思定?你不怕他再对你开枪。”这么野蛮的女人找兰思定,下场只有一个。 “你不用管,去把人叫出来就行。” “大姐,贵姓啊?”骆方志惊了,多彪悍的一朵妹子啊,这发号施令的姿态,这指点江山的语气和这运筹帷幄的表情,整个一国家级别的元老么,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朱婷婷没听出骆方志的讽刺,不耐烦的道:“我说过了,我叫朱婷婷。” 骆方志点着头一脸恍然大悟,抽出自己的胳膊跳到八丈远让朱婷婷逮不住他:“哦,久闻大名啊,大姐这么牛掰还是自己打电话吧,兰思定这种级别的首长不是我这种小虾小鱼可以叫一声就出来的,你要能联系就自己联系,你要不能联系我也不好妨碍大姐在门口干瞪眼了。” “你给我站住。”朱婷婷何其霸道,对骆方志一再命令。 骆方志转身就走看一眼站岗的卫兵正憋着发笑,泄愤到:“笑什么笑,以后这号神经病给我看紧点,要是放进来了小心我把你调步兵营去背迫击炮。” 卫兵眼中流露出畏惧,迫击炮那玩意儿的重量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还是好好站岗,免得真被调步兵营去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 炸膛的事情解决完,被肃清的人员全部在暗地清理,没有审判没有定罪,因为这是明显的叛国,一切都静悄悄这些人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从他们的出生到工作所有的资料都被销毁档案被列为机密封存,这些人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至于他们是死是活真正的去向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整件事不对外不解释不说明,连家属都被一并监控。 兰思定终于解决掉军区的事情,涉案人员的庞大而有组织不为外人所知,中央接到这份调查名单后立刻发出红色警戒,所有动作全部对外保密,如有泄露一律按照叛国立即处刑。 事情看似是完结了但是后期的影响还存在而且深远,兰思定并没有在处理好事情后立刻去找白艾,因为他看上去很糟糕,一脸憔悴,连络腮胡都长了出来,在军区用肥皂随便洗了一下脸,接到一个电话。异国的十个朋友再次聚集在了国内。 …… 皇室酒吧占地极广,外表是城堡的模样,单以酒吧的形势做大,可见老板的厉害,皇室外围夜晚的灯光照耀了,整个草坪和古堡,室内每一个包厢都有不同的主题装修,例如公主房、王子房、皇后房、帝王房不同的布景却相同的奢华。 上一次相聚是因为约旦武器的走私,这一次是因为霍小龙,虽然没有亲眼看见霍小龙还活着,但是兰思定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因为在抓住霍小龙的时候,兰思定已经植入追踪器在他的毛发中,而这个追踪器到现在还在活动中,活动范围就在军区周围…… 兰思定所在的帝王包间忽然被人打开,朱婷婷赫然出现,看的出她还是有些本事,进不了军区去找人,但出了军区她想找人不算难事。 朱婷婷站在门口,化了浓妆,凹凸有致的曲线倚在门边,“兰思定,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正在房间中喝酒谈事的人都不免看向兰思定,很是不解,费玲达嗤笑,这个突然冒出的女人谁啊?说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搞定老大跟她的马仔一样,“老大,门边那个女人用命令的口气让你出去,许久不见你这混的越来越回去了。” 兰思定不说话,跟白艾在一起久了也耳熏目染了她的习惯,对不相干的人懒得应付。挺括的灰色长裤和黑色衬衣雍容了他贵族的气质,不开口的淡漠神情让他更显神秘。 肖恩笑着:“小姐,我们老大好像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想说话不是有陪聊服务吗?要我帮你查电话号码吗?” “我在跟你说话吗?这里有你说话份儿?这里是中国不是你番邦,什么玩意儿敢对我说陪聊两个字,看清楚局势不要惹了不该惹的人。” 肖恩拍着胸口往沙发里陷去:“哎哟喂,吓死我了,你这么大牌不能惹的啊?” 朱婷婷瞪了一眼做戏的肖恩,趾高气扬的对默默喝酒不说话的兰思定道:“我要你离开白艾。” 兰思定身边的席尔瓦看老大低着头,情绪很是低迷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于是看向朱婷婷沉声冷语:“什么时候狗也可以进餐厅了。” “你敢骂我是狗?” 席尔瓦不客气:“捡骂捡的这么利索的,你是第一个,小姐,看看你现在的处境再决定你的行为,你以为这是哪里?” 席尔瓦的提醒让朱婷婷开始打量室内的环境和窝在宽大沙发上的人,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双在灯光下带着阴鸷的眼,不普通的强烈视线透露着他们不简单的本质,朱婷婷终于意识到她身处何种环境,开始感到了害怕,不由吞咽一口唾沫,尽量将视线锁定在兰思定的方向。 “兰思定,我现在让你离开白艾是为你好,如果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只会更加伤心。” 朱婷婷的情真意切换不来兰思定一个善意的眼神。 贝亚特十分真诚的问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他们身边的人他们自己知道如何看待,还轮不到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指手画脚。 朱婷婷换上善良而谆谆教诲的表情,如上帝劝导世人放弃罪恶一般:“白艾根本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好,她把你们所有人都骗了。” 弗朗西斯科道:“妞,我们老大从一开始就知道白艾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背后打小报告,你这种行为可是很惹男人讨厌的,比欺骗还让男人反感,懂?” “你的意思是兰思定知道白艾和他好是因为他的钱?” “这事就不归你管,哪来的哪去,不然我让保安请你出去。” “兰思定,我要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白艾欺骗了你,她不爱你只是看上你的钱,为了利用你才和你恋爱,她不是真心对你她在玩弄你。”朱婷婷张口胡说信口雌黄,为了能让兰思定彻底的相信白艾不爱他,她极尽所能。 她相信这样能造成他们之间的误会,然后她再在兰思定倍感受伤的时候靠近,抚慰他的情伤,最后他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朱婷婷自认挑拨离间的手段娴熟,却不想想她面对的人是谁。 兰思定从小的生活环境何其复杂,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利用于被利用,沉浮于浮沉,死人于人死他都看过无数,若是被朱婷婷三言两语就撩拨成功,那也太辜负他对白艾说的爱字了。 白艾是什么样的人他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白艾也了解,他凭什么要去听一个陌生女人的胡言乱语,而不相信自己所爱的女人。 如果他因为朱婷婷的诋毁去伤害白艾,那就表示他太蠢了,蠢的滑天下之大稽。所以兰思定从头到尾只盯着手中的时尚杂志慢慢翻阅。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要你爱我 辣宠冷妻,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要你爱我 伊万诺维奇站起了身,看来这位小姐不把她丢出去,她是不会懂得退场的,作为不是绅士他只好代替老大出手:“小姐,你说够了没有,居然这么大的口气管闲事,麻烦问一句你是哪一位,你是跟白艾有关系还是跟兰思定有关系,如果你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会不会有些自不量力,还请你立刻离开,这里是私人场所。舒悫鹉琻” “白艾不爱兰思定,她是为了他的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你们听不懂我说什么吗?我是为兰思定好,我怕他受骗,为什么你们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他被女人骗?” 老大会被女人骗?老大不骗人都是因为他懒。 兰思定听烦了朱婷婷的尖利声音,他将手中的杂志交给小德,淡然吩咐道:“把第一页到二十三页上的东西都买好了给白艾送过去。” 交代之后他迈开长腿,稳健的步伐带着微微的怒气,他现在要去找白艾。 小德笑着道:“好的,老大。” 费玲达挥舞着杂志,让朱婷婷的脸色变成猪肝色:“看见没,就算是白艾爱我们老大的钱,我们老大钱多也乐意给她花,你谁啊你管的着吗?谁的事就让你来操心,姑娘赶紧哪来的哪去吧。” 朱婷婷不敢置信看着兰思定离开的身影,被他的大手笔气的烧心,她在揭穿白艾的真面目,而兰思定却还对白艾表现出无微不至,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被别人骗。 朱婷婷对着兰思定的背影大吼:“兰思定,你就不想问问我她跟我说了些什么吗?她根本都不爱你,我对她提出公平竞争,她都完全没有反应,她让我来跟你说,因为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你听见了吗?你和她是没有关系的人,你还要对她好吗?你这么做值得吗?兰思定……” 兰思定走的义无反顾,没兴趣留下听朱婷婷搬弄是非。 从头到尾他没有和朱婷婷说一句话,他要想知道什么事情会自己去问白艾,用不着一个第三者转述。所以现在他只想驱车去找那个该死的女人,问问她为什么任由别人跑她跟前挑衅而不行使她女朋友的权利将这些不开眼的花蝴蝶赶走。 朱婷婷想去追赶兰思定,一把钢叉叉住了她的裙角,扯住了她的脚步她疑惑回头。 沙发中的费玲达抬着眼皮阴森森的警告:“妞,我是白艾的狂热拥趸者,下次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说出污蔑的她的话,我会教你嘴该怎么用才恰当,记得我的长相,别忘了。” “你想干什么?这是法制社会,你要敢乱来我就报警抓你。”朱婷婷看着带着成熟魅力的费玲达,讨厌她的风情万种。 费玲达忽然的笑笑的相当邪恶,带着露指的皮手套一把上前五指成爪,揪住桌面上的裙角一用力,空气中响起布料的裂帛声音,朱婷婷身上裁剪得体的裙子立刻变成了一片布到了她手中,丢开碎布得费玲达意而笑:“你说我能干什么?” “啊!”朱婷婷的尖叫,吊带袜和蕾丝内衣裤无所遁形,她在包厢内无法逃离只能丢人现眼。 “胸太小你这垫了多少海绵垫啊?大腿太粗,这要不穿修身袜估计更没办法看了,腰太长,腿太短比例五五不说总体曲线还不过关,我靠,还真有屁垫这种玩意儿。”费玲达拍着手开始对身边的别过脸背过身的男人们吆喝,“诶,你们都别躲啊,快看看她原形毕露的场面,跟变戏法一样,多有意思。” “我要报警抓你!”朱婷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去抓已经被费玲达撕烂的贴身衣裙。 “你随便,女人打架警察管吗?你赶紧报,正好方便我把你扒光了丢街上去。” 安德鲁一听之下气的对费玲达大骂:“你tm想看我们长针眼还是怎么着?” 菲尔特拍着胸口:“今晚上要做噩梦了。” 贝亚特双手合十:“我要去拜佛压惊。” 连一向稳定的安德里亚都带着埋怨对费玲达说道:“下一次记得先提醒我们,晦气。” 费玲达哈哈大笑,表示一定记得再有下次肯定事先提醒,免得吓着大家。 包间内大家一人一句刻薄的语言让朱婷婷眼泪滚滚,眼眶之内满是委屈,长睫毛上的睫毛膏被润湿成絮状,沾染在脸上十分狼狈,本来勾勒的眼线也糊成了一团,她说不出话开始抽泣,可是眼泪却换不来眼前这群人的丁点同情,因为他们经历过太多纷扰,早已经铁石心肠,况且像朱婷婷这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实在不值得同情,如果她不是自取其辱现在也不用这么委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欺负了她一样。 费玲达无视朱婷婷的眼泪,按下通话铃叫来了服务生,丢出一叠百元现金在桌上,兴致盎然的做作的卷舌用京片子说道:“把丫给我丢出去。” 服务生笑容满面的收下钱对朱婷婷说道:“小姐,我送你出去。” 费玲达立刻冷语于服务生:“你听不懂中文?还是我中文不够好用英文给你说一遍怎么样,让你把她丢出去,你要把她请出去就把小费放回来。” 服务生常年混迹娱乐场所,心眼多如马蜂窝,赶紧毫不啰嗦把朱婷婷丢了出去,那场面不知道多惊悚。 包厢内回复平静,肖恩感慨道:“老大那张脸啊,真是罪恶的源泉。”不用多做些什么也能招蜂引蝶。 向来对女人不感冒的弗朗西斯科说道:“女人嫉妒起来太难看了。” 费玲达叼着桌上的雪茄,用雪茄剪剪掉头点燃抽起一口:“那也要分人好不好,我觉得白艾嫉妒的样子应该不错。” 伊万诺维奇奇道:“我靠,白艾会嫉妒?她像有情绪的样子吗?” 小德作为支持者道:“我觉得白艾挺好的,冷冷淡淡情绪控制的恰到好处,虽然理智但并不是冷血,这次老大出事她也帮了很大的忙。”其实白艾正在慢慢的改变,不像外人看来只是老大付出,她接受。她的转变不是情绪上的转变,而是做事上她已经开始顾忌老大的情绪。所以他们的未来小德看好,因此谁都别想破坏这份难能可贵的感情。 …… 十步的距离却隔离出两种人生,本来他在军旅中自由发挥,她在商界里游刃有余,他们谁都不认识谁,但是阴差阳错的相遇和他一意孤行的纠缠,从此他们有了接下来的故事,两条平行线产生了交集,然后再无法分开,在这个城市中谱写出一段属于他们自己的爱情恋曲,如果说他爱她爱的浓烈深刻,那么她爱他爱的就是细致绵长,其实谁的爱都不比对方少,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而已。 白艾第一次在兰思定的脸上看不到笑容,他是一个习惯用笑容掩饰人生的人,现在……却站在街对面,面带沉色情绪带着死寂如一棵冬天的杨柏树,挺拔却毫无生机,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两人静静相望,白艾能感觉兰思定看她的视线中带着无以复加的疼,让人心酸成水,席卷了她整个感官。 良久之后,兰思定才踩着大步从马路对面穿过车水马龙走到白艾面前,低下头深深的看着她,到无声的深处他才开口不忿道:“道歉。” 白艾扬起头伸出手,摸了摸他带着彷徨和心酸的脸颊,慎重的说道:“对不起。”他一向坚强,作为她的依靠他没有软弱过,可因为她他伤透了心,是她不对她应该道歉。 兰思定双眼赤红,心伤还是难以抚平,他用手掌盖住白艾的手背,艰难开口说出心中一直的不确定:“我,你从来没放在过心上,是不是?”所以别的女人找她挑衅她才能表现的那么淡定,那么不在乎。 “不是。” “你把我放在心上了吗?”兰思定声音有些颤抖。 ……白艾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以为他懂的,他们经历过很多事,她才确定了他的存在,难道他不知道男朋友三个字对于她的含义是什么吗? 兰思定知道,但是他不确定,所以他握住白艾的肩膀:“不要不说话,不要沉默,不要用我应该懂的眼神看着我,小白,人长嘴除了吃饭延续生命,它还是用来沟通的,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告诉我,用语言用文字来打消我的伤心,不要让我猜,不要让我自己去想,我没有安全感,我会胡思乱想,我会不确定你的心,我会感觉自己一直在你身边徘徊,接近不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白艾一直以为兰思定是个自信的人,这些负面的情绪不是他该拥有的,他有清晰的头脑,能透彻的分析每一件事情,他永远都有确定的目标毫无彷徨的前进。曾经她因为伤痛而盘踞在原地不肯前进,也是他用尽全力将她拉出痛苦的沼泽,然后和她一起上路,朝着光明的未来携手并进。 “因为你没有说过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没有叫过我一句亲爱的,你总是称呼我为兰思定,你甚至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喜欢我,连爱都不是只是喜欢,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是我在确定的,但是现在我没信心确定了,我需要你来给我信心,小白。” 兰思定的肺腑之言冲击着白艾的心脏,多年来她习惯隐藏情绪,生活、学习和工作也都促使她养成了这般个性,但是没想到现如今她的男朋友却是一个倾向于沟通倾诉的人。兰思定总是毫无防备的向她倾诉他的感想,那么自然融洽却让她猝不及防。 “我把你放在心上了。”白艾轻轻的声音重重的在兰思定心头刻下印记,“很早以前已经放在心上了。” 兰思定微微愣住,然后看白艾的眼神越发黝黑动情,搂住她点点哀怨:“白艾,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知道吗?” 把她变成混蛋的人不就是他吗?白艾感觉自己和兰思定的相处好像她才是男人,而他却是一再隐忍受伤的女人,她就是个十足十让女人生气的木讷笨蛋,而兰思定反倒成了敏感多情的女子。 兰思定继续道:“既然放在心上了,为什么还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我兰思定对于你来说连争取都不值得争取吗?”兰思定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圈住白艾。 “我没有把你推给别人,你是我能推给别人的人吗?” “你没有推开我,但你也没有接受过我,所以一切都是我兰思定自找的,我愿意爱你,我愿意付出,我活该!”强健有力的手臂从白艾的肩膀不露痕迹的下滑最终握住了她的腰,压抑的力道正在传达他心里的悲伤。 “对不起。”白艾看着兰思定难过,心口也感到压抑,她觉得朱婷婷的事情应该那么处理,才能杜绝麻烦,所以也就那么处理了,但是她没有想到兰思定会因此受伤。 兰思定说:“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要的是你爱我,把我当做你一个人的,据为你的己有,别人不能觊觎不能抢夺,不应该有异想杂念,任何异性不能和我接触,如果谁敢抢我,你就要行使你的权利,把不相干的女人驱除,让她们不敢再靠近你的所有物半步,你要对我宣示主权因为我是你的,谁都不准异想天开,你明白吗?” 兰思定霸道的宣言有点让人啼笑皆非,从古至今都是男人对女人宣示男人的所有权,他或许是第一个对女人宣示女人对男人所有权。 白艾伸出手小心的握住了兰思定的手掌:“我没有不爱你。”发现他的情绪已经开始左右她的思绪,他提出的这些要求每一条都能成为她生命中最难做到的事情,他不会觉得如果她真的照着他的话做了,他会没有自由和没有人权吗? 兰思定快气死了,说了这么多就换了白艾一句话,带着不甘心他急吼吼的问道:“什么叫没有不爱,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和不爱两个词语不能共存。” “那你想要怎么样呢?” “说你爱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 猎杀、暗杀、追杀 辣宠冷妻,第一百三十七章 猎杀、暗杀、追杀 白艾的局促被兰思定看在眼中,知道我爱你三个字对于她来说太过困难,但是难他也要听到,如果不能听到,他就永远都不能安心。舒悫鹉琻 过了好久白艾张口、闭口,闭口、张口,让兰思定提心吊胆好一会儿最终说出这么一句话让他差点绝倒。 “我有点紧张。”白艾道。 兰思定抿上唇正经的提议到:“要不换个地方说,这里人太多你会紧张很正常。” 白艾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从万腾楼下驱车到对外开放的公园。 从白昼蹉跎到夜晚,星辰都已经布满夜空,白艾终于拖不过兰思定的执拗,在湖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我爱你。” 如做功课一般艰涩却让兰思定差点欢呼,喜悦化作跳动在他心口突突不停,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太不容易了,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容易更显得珍惜,他把白艾抱在身前,享受两人单独的相处,幸福满溢。 两个人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白艾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将湖边的路灯灯光波折成了一层层的花纹,有感从心头起,她淡淡说道:“给我讲讲你和周黑棘的事情吧,他为什么会怕你,好像亏欠过你一样。”父亲入院后兰思定前前后后的照顾,帮她处理了一切麻烦,让她能够静静的守候父亲,他参与了她的过去,她也想知道他的过去,这个问题在她心中成形已经很久,不过一直没有空闲的时间可以询问。 “想听吗?挺长的。”兰思定欣喜她的问题,她想了解他这是好事,彼此了解对方的过去,然后去理解去包容才能知道未来应该怎么相处携手。 白艾说:“长夜漫漫,也睡不着你讲讲吧。” 兰思定沉稳一下,闭上眼然后再睁开保持清醒,控制自己尽量不要陷入回忆中,带着中立的态度开始阐述:“你知道我们这一辈的人在出生后很多都是进入指定的军校开始学习,并不像一般的孩子经过童年的嬉闹和快乐,在军校中绝对的服从,连人性都要摈弃,从小的玩具是刀和枪还有敌人的性命,猎杀、暗杀、追杀的方法都是学校开设的科目,用死刑犯的恐惧和死亡铸就了学校的辉煌,在这种环境下成长如果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毫无人性的境地,所以心理学也是我们必须涉猎的重要项目,只有在了解过人的根本劣根性我们才能辨别他人的行为,确定目标和选择是我们时时刻刻要做的。” “我和周黑棘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是出生被丢在学校中,周黑棘是四岁进的学校。”他三个月的时候断奶,被兰平川瞒着高英娥丢进了联合国封闭军事学校,在这个学校里面没有国际,只有团队,没有失败只有淘汰,也正是这样的环境养成了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本来我们不熟识,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也没有互相看不顺眼,说来就跟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陌生人一样,不关心彼此的任何消息,直到他当年差点杀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因为这件事情我们才有了新的关系。” 白艾忽然拍了拍兰思定手背,示意他稍等打断他的话问:“从小一起长达的朋友是说骆方志吗?” “你怎么知道的?猜到的。”兰思定轻抚白艾的黑发,借以慰藉因为回忆而带来的寒栗。 “你身边最好的朋友除了周黑棘就是骆方志了。” 兰思定的故事要从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说起,而接下来这个故事只是关于他和周黑棘还有骆方志如何成为彼此的朋友。 他们所在的联合*事学校是修建在条件严苛的战地之中,任何艰险的环境都是他们训练的战地,学校把学员关进铁笼丢进深海鲨鱼群中,让学员克服对深海恐惧,用真枪实弹逼他们孤身深入沙漠,直面无尽的仓惶,把他们蒙面空投进丛林,用未知来考验他们的心性,而他们在面对这些险峻挑战的时候,身上除了一把钢刀连指南针都没有,唯一要做的就是靠头脑和身体去抗衡的大自然赐予的残酷。 不过,就算军事学校如此严酷,可世界各地还不乏报名者,想让自己的孩子或者后代受到锻造成为高人一等的人,当然这样的综合性学校并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除了有政治条件还必须进行筛选,孩子的骨骼心智都是一项测验,像兰思定这样小小年纪进入的人不少,但成长到一定的年纪淘汰的也非常多。 十二岁是一般学生小学毕业的时间,也是他们毕业的时节,军事学校不接收成年人,但凡超出十岁的孩子就已经会被拒之门外。 在毕业的那一年,他们用半年的时间在考试,从商考到军,从心理学考到药物学,从地质学考到飞机驾驶,从枪支使用考到弹药自制,近千名的学生淘汰的只剩三十人,而这三十人进入最后一个考题:在丛林中杀死你的对手,你的对手将不再是死刑犯,而是你身边一路前行的战友,对手分配是由抽签决定,一方的死亡就是胜利的。 兰思定当时抽到的签是一个来自德国的战友,那战友比他高出一个头,体型却是他的两倍,被称作人体绞肉机,当年在训练的时候连幼鲨都不是此人的对手,但这位德国人体凶器最终还是败在兰思定的手下。 兰思定没有杀死他,只是将他勒晕然后脱臼他的手臂和脚腕让他没有脱身之力,然后将他倒吊在树上让他享受脑充血的快感。 兰思定完成任务准备往丛林外走,他从接到任务的时候就没有打算杀对方,因为他面对的是战友,不是敌人。但是这是兰思定的想法,他的战友中也有很多人和他的想法不一样。 例如抽中对抗骆方志的周黑棘。 当兰思定在下山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周黑棘拔刀相向,锋刃亮光刺眼,而他刀尖下的人正是骆方志。 兰思定毫不犹豫,眉头紧攒,飞身而起一脚无影之踹穿林过隙,重踢将周黑棘铲翻飞了出去。 矫捷的身影在黑泥腥土上翻滚一圈,然后用膝盖止住身形,周黑棘单腿跪地,一手握刃一手撑地,眼白尽露,黑瞳森森,他擦掉嘴边的血渍问道:“兰思定,你要多管闲事?不怕受处分。” “周三省,老子告诉你,你要杀了骆方志就没有回头路了,你是个军人也是个军人的儿子,我不管你有多喜欢血腥,你别忘记你恪守的是准则,这是一场对抗战,你面前的是假想敌,不是敌人,他的真实身份是你的战友,你不要一听到教官的命令就连现实和演练都分不清了。” “准则?我只知道这场对战的规则是杀了对手,取得胜利然后顺利毕业,我在这里呆了八年是时候该离开了。”周黑棘冰冷的语言如刀割,在森林中同没有方向的风一起凛冽,血刃之上滴着骆方志的血。 兰思定的眼神如枭,冷绝问道:“你受了这么多年训练难道连同僚这两个字都不懂是什么意思吗?” “懂,不过懂又怎么样,我接到的命令是杀了他,不然他就会杀了我,你觉得我应该等他来杀?” 兰思定看着躺在地上的骆方志,他胸口的伤口正涓涓流血,而他还咧着发白的嘴唇呲牙咧嘴的笑道:“我可杀不了他,杀的了也杀不了手。” 兰思定对周黑棘阴鸷而视:“听见了吗?” 周黑棘道:“好听话我也会说。” 兰思定冷笑:“看你的意思是今天不斗个你死我活你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你要救他,我不拦也拦不住,但是我可以把你们俩个人都杀了当完成任务,当然你如果能打赢我,我就听你的。” 兰思定用闪电的突击之势接受了周黑棘的提议,他从来不是善良的人,打架、斗殴、猎杀、枪杀死刑犯、搏斗,各种残酷的杀戮可以说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周黑棘敢动骆方志,就该付出代价。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两把钢刀在两个能人手中如莲花现世,每一次的翻动都必定见血,他们是军校中真正的军枭,当针锋相对的时候绝对是最精彩的,这场高手的博弈让控制室的所有教官都围到了显示器前,短短五分钟让人叹为观止,咋舌不已,这样两个孩子居然是他们培养出来的,多么不可思议。 最终,兰思定一个跃身双腿绞缠,将周黑棘摔了出去,周黑棘不受控制的本向着草丛而去,但没有想到草丛之后居然是万丈深渊。 周黑棘来不及反应,只能用本能,双手成爪深深扣入崖缝之中,来减缓摔滚的速度,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他的动作完全是徒劳。 控制室大乱:“赶紧派直升机救援。” 可下一秒兰思定已经出乎意料的捞住了悬崖边的周黑棘,嘿嘿的笑。 “输了吗?”兰思定对吊在悬崖边摇摇晃晃的周黑棘问。 周黑棘看到兰思定得意的笑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知道这里是悬崖?” 兰思定猴精一般的人:“做好功课是军人守则,怎么,你们昨天晚上没上来探探地形?” “兰思定,你果然技高一筹,不过你想通过这样威胁我就范?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进学校就没有打算输着出学校。”要么赢要么死,不成功便成仁。 兰思定道:“你要不接受威胁,那我可能只能手滑了。” “你要是拉我上去,我一定还会要你的命。” 兰思定盯着周黑棘想了想,然后扭头对树丛外喊道:“骆方志,还活着没,活着去树上把摄像头拉下来。” “干嘛?”骆方志连滚带爬的拨开了树丛,苍白苍白的脸跟鬼一样。 “老子准备把他扒光了,照一段*视频,你去把摄像头准备好。” 骆方志一听发了下愣然后哈哈大笑,笑扯痛了伤口,他一边痛不欲生一边大笑不止,表情益发的扭曲,干脆倒地上捂住肚子和伤口开始打滚。 周黑棘嘶哑着声音怒吼:“兰思定,你个混蛋,你敢!” 兰思定抓着周黑棘的脉搏,让他脱力,然后准备将人往上拖,笑的十分邪恶的说道:“你都要杀老子了,老子还跟你客气,等拍了你的*视频然后上传到世界各地的服务器,让所有军人都认识你,让你丫嗜血活该被人笑一辈子遭报应。” 年幼的兰思定猥琐的一塌糊涂,趴在山巅抓住周黑棘迎风而笑,周黑棘恨的两眼冒着绿光,但是却也成五指山下的孙猴子难逃一劫。 周黑棘妥协了,他仰着头对兰思定道:“兰思定,我服你了,骆方志不杀,今天不杀以后都不会杀。” 兰思定也干脆,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把周黑棘拉了起来,两人跌躺在悬崖边一同喘着粗气。 兰思定用深呼吸平复了满腔沸腾热血,偏头看了下还在大喘气的周黑棘,随口说道:“你这么爱血干脆去当外科医生。” 骆方志也爬过来符合:“是个好提议啊,天天都能跟残肢短截打交道,保证你满足。” 周黑棘躺在地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狼狈,对躺在身边的兰思定说道:“我欠你一条命。” “认输了吗?” “我欠你命,服你气和认输没有关系。”周黑棘还在嘴硬。 兰思定道:“教官教过我们团队合作,在关键的时候你要知道在战斗中什么最重要,规则有人命重要吗?” 周黑棘心服口服,却不愿轻易认输戏谑的说道:“我只知道你是个不听命令,不遵守游戏规则会连累我受罚的刺儿头。” “你记得你欠我一条命就行了。” 受罚他们还受的少么,合理的要求是锻炼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从小他们受罚跟吃饭一样,即使没错也会被教官鸡蛋里挑骨头找出错来进行惩罚。 骆方志哎哟哟的挥舞了下手,打断兰思定和周黑棘的英雄相惜,可怜兮兮的说道:“你们俩还真是拿我的生命当儿戏啊,没个人来关心关心我吗?再不济也得呼叫救护,我血都快流光了。” 说是血快流干,其实刚才在兰思定和周黑棘打架的时候,骆方志已经自己处理好了伤口,好歹从小被教官教育:及时处理伤口对身体好,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周黑棘给骆方志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想杀你。”稀松平常的语气好像他刚刚的行为根本是再正常不过了。 骆方志哈哈一笑,扯痛伤口又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捂住嘴才回到:“没关系,我这个人心比较大,不记仇的,再说你要是杀了我的话,小兰肯定不会放过你,杀你也是没商量,到时候你家为了给你报仇再把小兰一杀,小兰爸一发飙再把你们家收拾了,正好这就是世仇的开端啊,情节狗血吧,故事宏大吧,所以说和平相处才有利于和谐发展,掐架的结果是谁都捞不到好处。” 骆方志口若悬河,呼一声空中飞射出一块石子,朝着他的脸而去,硬生生的砸红了他的额头,发生脆生生的一声响。 骆方志躺在地上搓着额头哀嚎:“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兰思定你看我没死不甘心还补上一下,是想谋杀你哥啊你?” “不要叫我小兰。” “你姓兰我为什么不能叫你小兰。” 这一次更大的石头直接拍向骆方志的面门,让他顶着满头金星仰面倒下,后脑勺砸在了黑土地上。终于闭上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好歹也是受伤的人,流血的胸口不是流假的,他还是休息休息吧。 可休息不过一分钟,话唠又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诶,周黑棘,不如你做我和兰思定的朋友吧,你性格太孤僻了,多交点朋友对你好,不然以后你成了杀手,然后被逮捕以后问为什么会成为杀手,你来一句因为从小没朋友,那传出去太好笑太丢人了。” 周黑棘看一眼骆方志,总结性的发话:“你废话还真是多啊。” 骆方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同校这么多年,你才发现啊?” …… “住手!”在丛林中数名教官及时出现,阻止了战胜者的刺杀。 这场所谓的屠杀不过是一道终极心理测试,如果接受测试的人真正对自己的战友起了杀心,那么就是不合格者。 当考题结束学员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教官站在讲台上阐述了这次对抗的意义所在,他在讲完话后厉声问道讲台下的学员们。 “因为生存,你就会杀了自己的同伴吗?这就是你们受训的结果?这就是学校教导你们得来的成绩?” 有人发话了:“教官,我不服,我们遵守指令,难道有错吗?上战场违抗军令的士兵是要被立即枪决的。”学校提倡绝对服从难道只是提出来好看的吗? “别给老子说这些什么指令不指令的,你们是一般的士兵吗?你们的家人把你们送进学校就是让你们学习单纯的服从?你们是人不是杀人的武器,在服从的同时要学会判断,我们这所学校培养的是高素质人才,不是光会听命令的蠢货!”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可爱的缘分 辣宠冷妻,第一百三十八章 可爱的缘分 教官虎着脸,声音如洪钟,带着无限的权威,他是学员心目中敬畏的教官,他的话就是不得违抗的命令。舒悫鹉琻 这一批学员的质量不如往年,虽然实践能力过关,但是这批学员的心理承受能力拔尖的人太拔尖,落后分子太落后,不像以往水平持平,所以他们所有教官才决定出了这道考题,就为了一举筛查出不合格的学员,准备进行再教育。 本来周黑棘已经在不合格的名单中,但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和兰思定一向是军校最看重的两个学员,只是周黑棘是着重纠正,兰思定是着重培养,根据周黑棘的心理评估他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学员,败给兰思定以后却并没有过于坚持一定要杀死骆方志,这不是因为他服输而是说明他自身已经认识到这次考题的不合理性,他在借兰思定的出现来放弃完成任务。 铁血教官教训完学员之后高声道:“指导员!” 指导员出列答道:“到。” “把心理测试的成绩报告和今天淘汰人员的名单拿过来。” 指导员拿来了报告和名单,教官看过之后用手指敲了敲说道:“你看看,淘汰结果基本上和报告名单上差不多,都是在心理测试上有偏差的人,除了一个人。” 教官的手指准确的指向周黑棘的名字,他的心理测试考评分数是所有人中最低,这个最低不是说他抗压性差,而是说他合作性最差同时对待同伴的性命最草率。 但是这一次的终极测验他却通过了,而且是和兰思定、骆方志一起通过的,说明什么?说明他心理转变还是说明考题泄露? 教官和指导员对视一眼,彼此清楚的了解对方的想法,都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教官面向学员做出最后宣布。 “这一次凡事伤害了自己的队友的,全部降级,延长毕业时限两年,你们不是屠夫,你们面对的敌人是自己的队友,如果没有正确的观念,你们只能是人渣,是社会的败类,好好给我滚回去想想我今天说的话,如果下一次还学不会用脑子思考问题,老子就把你们关一辈子关在这荒山野岭。” “是!”响彻云霄的回答声回答了教官的训话,这一次考题完成后有成功毕业的学员,也有无法毕业回炉再造的学员,但是每一个人都毫无怨言,尊重教官下的每一条命令,因为他们的信念中有一条铁律,叫:永不放弃。 “周黑棘出列。”教官开始点名提人,这是任务后很少出现的情况,一般学校会进行直接淘汰和直接晋级,当教官单独把学员叫到营帐的时候,就说明这个学员不是非常厉害就是问题很大,第一个开启先河的是兰思定,他属于非常厉害,精锐中的精锐,而周黑棘也很厉害,因为在军校中他的残忍和残酷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这一次很多人都认为他会杀了任务目标骆方志,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善罢甘休,是兰思定真的有这么厉害可以收服周黑棘,还是其他原因无人知晓,连教官也要进行审查后才能得到结论。 周黑棘踏步出列立正站定:“是,教官。” “跑步到控制室军帐报道。” “是。” 周黑棘跑步前往军帐之中,帐内除了任务指挥官和执行教官以外,学校内所有教官和培训老师都集聚一堂,草地上摆放着长桌成弧,大家坐在桌后手握一笔准备在面前的本子上记录着周黑棘的回答。 教官开始说话:“周黑棘,我们现在有五个问题需要你回答,你有三秒的思考时间十秒的回答时间,如果超过时间问题作废,算做零分,明白吗?” 周黑棘敬礼:“明白,教官。”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放弃杀骆方志?” “因为兰思定出现,阻碍了我的行动。” “第二个问题,如果兰思定没有出现,你是不是已经把骆方志杀呢?” “报告教官,没有如果,骆方志的能力不在我之下,他最擅长的就是脱身,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我不能全然保证取得胜利,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任务。” 教官突然发难,摔笔怒道:“尽说些狗屁话,想杀就是想杀,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词你以为你就过关啦?周黑棘,你别忘了在座的都是什么学历,别给我玩心理战术,你不正面回答问题也算作废。” “是,教官,如果兰思定没有出现,骆方志会死,回答完毕。报告教官,这道题算我合格吗?” 教官冷眼:“你只需要回答问题就行。” “是教官。” “第三个问题:你有提前知道这次考核项目的内容吗?” 周黑棘正色:“教官,我可以把这道问题算作人身攻击吗?” 教官也不客气:“现在是问题,没有定你的有罪,周黑棘你要再无中生有,这次问话考核就直接作废。” “第四个问题:你愿意接受测谎吗?” “愿意。” “第五个问题:这题你不用回答,只需要听好了。周黑棘你毕业考试不合格,归队接受为期两年的延长学期。” “是。” 问题结束,教官开始综合所有人的意见,军帐中一片平静,只有窸窸窣窣纸张的声音。问题的本身其实并不需要周黑棘的正面回答,这些问题和教官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引申意义,能刺激周黑棘的神经,让他的表情和眼神做出反应,然后在座的心理学家、面部表情学家会根据他的反应做出判定,真正的军事专家比测谎仪器好用多了。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教官才站起身来,手握一表,对站的笔挺一动不动的周黑棘说道:“这一次学校做出决定,算你考核合格,但是延长毕业期三个月,两个月后我校会单独对你进行考试。到时候没有任何人帮你,如果你失败了,军校会永远限制你的行动,你明白吗?” “明白,教官。” “你先出去,等一下叫你你再进来。” “是。” 周黑棘走出军帐,帐中二十六名教官和两名顶尖心理学教授、一名面部表情学家在军帐对周黑棘的去留进行投票。这局投票非常非常残忍,因为所谓的去留代表着一是留他在学校,还是送他去战场……而不是送他回家。 这就是军事学校的理念,不合格者一律连生存的机会都被剥夺,他们会在战争中被理所当然的牺牲,成为战火下的炮灰,因为这样还能落得一个烈士好名声。 十分钟后,教官把站守在帐外的周黑棘又再次叫了进来,这个时候的军帐除了执行教官已经空空荡荡,完全没有其他人的踪影。 执行教官倒上两杯水,放了一杯在周黑棘的面前:“你小子好好感谢兰思定吧,除了兰思定你是我见过最会猎杀敌人的兵,但是也是我见过最凶残的士兵,按理说你根本不该当兵,因为你拿枪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惨剧,今天如果不是兰思定拉了你一把,你若是真的杀了骆方志,将来你连你的家人都会连累。” “教官,你觉得我如果拿枪将来会走上歧途吗?” “你现在还小,不会控制自己的心绪,如果不好好引导,说不定你以后就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军校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培养的尖子最终成为军方追踪的通缉犯,就是因为心理素质不过关,一旦错就是步步错,铸成大错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周黑棘脸如木板,平平糙糙的没有表情:“教官觉得兰思定能做我的引导吗?” 执行教官奇怪的看了一眼周黑棘,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能。” 周黑棘问的诚心:“是因为他比我厉害?” “不是,在心理年龄上他比你大,而且大很多,就心理报告上来看他可以引导你。” “我明白了,谢谢教官,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教官道:“等等。” “你前后的态度转变太大,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改变态度,而且你好像对兰思定表现的很友善。”他们俩小子这么多年一起训练可从来没有对对方有过任何关心。 周黑棘低头思考了一下,还是张口说道:“报告教官,我没有偷看这次考核的内容,但是我偷看了心理评估兰思定做的评估考题,他的答案让我感觉惊奇,原来很多事情还能从种种奇怪的角度去看待,而且不同的角度得到的结果都不错。” 教官牛眼凸鼓,好一会儿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确实是个人才。”能把自己的性格问题自行纠正过来,周黑棘不简单啊! …… 周黑棘挨完训后去小卖部扛了两厢牛奶去找骆方志对他表示歉意,接受了他当朋友的提议。 然后再找到了兰思定,请他辅导自己的心理课程,他告诉兰思定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所以他要端正态度和想法。 三个月后周黑棘最终通过了考试但是他也退出了军校,就如教官所说的他不适合拿枪,枪到了他的手中最终会成为控制他的魔障。 这些道理是因为兰思定给他上过课以后他才渐渐明白的。 故事完了,兰思定对怀中的白艾轻声说道:“就是因为这样周黑棘一直欠着我一条命,也正是因为这样我说的话他愿意听,除了偶尔我俩还会下死手的想要对方的命之外,关系还算不错,他放弃了拿枪选择了拿刀,成为一名医生,还是那么嗜血,不是个好人不过也多少算个人了。” 白艾仰头躺在兰思定的肩颈处突然笑了:“还好,那时候有你对他进行引导,不然我估计早就死在他手上了。” “你和周黑棘是怎么熟悉的?” “两家住的近,长辈经常串门子,他进军校前我俩就经常在一起因为抢棒棒糖打架,他出军校后我俩又打了几年,然后上了大学才罢休的。” 兰思定点头:“也对,本来是一个军区,见面不应该是难事。” “奇怪的是为什么就我和你没见过面呢?”白艾扭头问兰思定,两人的面颊无意碰触,皮肤的温软感觉让她手指发麻不由蜷缩起掌心。 其实我们见过,兰思定在心中默语,表面只是笑了笑然后摸着白艾的黑发,感受油光顺水的触感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就在军校,出了军校又考进复旦,在军区的时间不算多。” 白艾点头:“或许吧。” “你呢,也跟我讲讲你和夏敏的事吧。”兰思定道,他想从白艾的嘴里听到她对这段友情的认可,白艾身边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夏敏她一直是个独行侠。 白艾道:“听完你的故事再听我的故事也算公平。”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即使知道兰思定早把她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可在这个时刻她还是想说给他听。 兰思定对白艾咬耳朵:“是的,亲爱的圣母皇太后,我洗耳恭听。” 白艾沉吟片刻后,才开始对那段岁月展开复述:“我和夏敏是大学同学,我跳级,她保送,她是孤儿我是异类,因为我特殊的身份,每一年的同学都会换上几波,同学对于我来说是个很浅薄的称谓,没有太大的意义,我不需要记住他们的名字,也不需要记住他们的长相,我唯一和他们有的关系,就是在一个教室里听课,共处上一两个月然后再换一批同学,周而复始。” “最开始,我和夏敏并不在意对方,就像你和周黑棘,连点头之交的算不上,我没有注意过她,她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直到有一天我不舒服,到厕所发现我的第一次月事来了,裤子上被血染红,第一次发现我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解决。我在厕所呆了很久,直到她站在我面前,问我,同学,你是我同学吧,就是那个总是不爱说话,总是跳级,别人一年级读一年,你一年级读了半个学期,说不定二年级也只读半个学期的同学,是你吧?” 白艾说到这里不由对兰思定笑了笑,回想当年历历在目她的心防在这一刻被击碎心口起了涟漪。 兰思定也和白艾一起笑,那可爱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他没有陪她走过,那现在陪她一起笑一笑是唯一能做的。 白艾停下一会儿继续说道:“我对夏敏说是我,她说你蹲在厕所已经有三十分钟了,我来过两趟你这么一直蹲着腿不酸吗?我告诉她我还能忍。她木然了一会然后头也没有回的走了,当时看着她离开我懊恼了一下,可过了一会她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卫生巾和一件衣服递给我,我很讶异,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我在厕所不出去是因为裤子脏了。” “她给我递卫生巾的时候,取笑我:有麻烦就寻求帮助,光蹲着你还能把裤子蹲干净吗?我说谢谢。她说:别人都是妈妈管女儿这种事,要不也是爸爸手忙脚乱的帮忙,你居然是同学,我这算不算你的再生父母呢?听到她这句话后我止不住大笑,我长那么大第一次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也和我一起笑,于是在出了厕所以后我们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白艾讲到这里终于笑出了声,扭头对兰思定说道:“很好笑吧,我们的相遇让我记忆深刻。” 兰思定也不自觉的挂着发自内心的笑意点点头,他握住了白艾的手,在充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倾听者,所以他只静静的听着什么也不说,侧过脸能发现她的脸庞上流露出从来没有过的发自内心的快乐。 白艾看了一下自己胸前两只交握的手,感觉到一阵温暖,眨了眨眼将视线投向远方,好像那里有她和夏敏的过去,有她们初遇的一切。 接下来她要讲的故事里有一个人,是她不太想提及的,但是既然已经打算将自己的过去对兰思定和盘托出,白艾还是选择了继续。 白艾深吸一口从水面飘来的凉丝丝的空气:“夏敏大学毕业三年后我第三个博士学位修完,在这一年前因为她我认识了武康路,因为武康路和夏敏在大学的时候是一个社团,他青春阳光、活力四射是学校的积极份子,而我阴沉寡言、缺少阳光,他其实是我和夏敏的学弟,比夏敏小比我大,他告诉我他在进校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我,我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和谁都不亲近,除了夏敏,即便高兴也笑的含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于我无关,所以他开始好奇为什么我会这样,是不是我有很糟糕的过去所以才这样,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之所以和人保持距离是因为性格使然。” “他用热情取得了我的信任,我允许他靠近,愿意和他牵手听他说他生活中的趣事,田坎、小溪、油菜花、一个养育他的地方,一个不受城市侵扰的乡村,只是他说了很多很多都只是风景和他自己,没有其他人,包括他的父母都是空白,那个时候的武康路谁都看不出来他会成为现在的样子。” 兰思定没有打扰白艾的回忆,即使她回忆的人是武康路,兰思定也忍下心底的阴郁和对她的心疼。 ------题外话------ 谢谢艾莉的鲜花和yoyoyunyun的评价,还有一章就该重头戏了。o(n_n)o哈哈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婆该洞房了 辣宠冷妻,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婆该洞房了 白艾对兰思定发问:“知道我和武康路分开后,夏敏干了什么吗?”她话锋一转结束了对武康路的回忆,他的好已经在岁月中被现实磨成了粉碎,所以再回忆她也只能用最笼统的词语来概述, 兰思定回答:“不知道。舒悫鹉琻” “她去武康路的单位,当着所有人的面冲着他的脸扇了三十个巴掌,没有人敢上去拦她,因为她当时是带着刀去的,她把刀拍在桌上,告诉所有人她扇完巴掌就走,其余人她谁都不会伤害,如果他们敢报警,她就会举报这家公司偷税漏税非法集资以此来减轻罪行,她调查了武康路的公司只身前往就为了给我报仇。” 白艾说完再次对兰思定问道:“她是不是很聪明。”她一生唯一的朋友有过命的交情,她们之间的友谊比男人都来的义气。 兰思定点头给了白艾肯定的回答:“很聪明。”懂得谈条件独善其身。 白艾笑的如同受到鼓励的孩子,继续讲下去:“和武康路分开后,我连家人也失去了,因为父亲拒绝接纳我,而我也没办法再回到家里享受家庭的温暖和庇护,我离家出走开始玩消失,那时候夏敏跑遍了地铁站和电话亭,终于自己跑到我的面前,她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累的脸色发黑的站在我面前,却像太阳一样照亮了我发黑的双眼,我当时正一个人在地铁站发呆,看着轨道有一种亲切感,觉得那里就是我的归宿,我辜负了所有人,那么我是不是不该再麻烦别人了呢?” 兰思定听到这里,心口一阵慌张的跳动,鼓噪了他的心情,焦躁了他的情绪,他一把将白艾拉近了怀中,拱起的强健胸膛牢牢贴住她的后背,用保护的姿态说道:“你……不该有这种想法,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愿意的,你只是个受害者你懂吗?” “不用担心,都过去了。我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因为你懂的……人这辈子有太多坎坎坷坷,但只要活着就好,当时夏敏让我跟她走,我不愿意,我怕害了她,然后她蹲下身用手指指着我鼻尖说:我都这么献殷勤了,你老麻烦也纡尊降贵一下和我一起住呗,把狗屁尊严先束之高阁几天,跟我吃吃泡面享受享受社会底层,了解了解民间疾苦,别明明是公主的命还一天到晚以为你是世界上最惨的人,你有多惨?能惨的过埃塞俄比亚的难民吗?” 白艾回忆到这段,眼中有细碎的波光,她闭了下眼,把情绪压紧。 兰思定粗糙的大掌轻轻磨蹭着白艾细腻的脸庞,然后用虎口轻轻而温柔掌握住了她细小的下巴:“你记她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看来记忆真的很深刻,还好那时候你身边还有她,还好她找到了你。” “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不接受夏敏的帮助吗?”白艾因为兰思定的碰触不由缩了缩肩膀,夜风的凉让他温热的体温更加明显, “为什么?”关于夏敏兰思定没有了解过,所以白艾的这一块对他来说是空白的。 “因为她是孤儿,她从小有很多弟弟妹妹,她赚的每一分钱都给了她从小生活的孤儿院,当时我穷她比我还穷,我至少没有负担,但是她身后有很多人靠着她吃饭、穿衣、上学,但是最终,我们两个手握光鲜亮丽文凭的可怜虫住在了一起,在地下室相拥取暖,一起吃七毛钱一袋的泡面,就这样她还要每天给我打个蛋,下班后到菜市场去捡别人菜贩子丢弃掉的菜叶子,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捡一些鸡杂回来,给我炒个菜配米饭改善生活,她每次做饭的时候都说是因为我岁数小要多补充营养,但那时候我已经二十二了。” 白艾浅浅的笑,带着对那段艰苦岁月的眷恋:“夏敏从小到大照顾过很多人,照顾久了就成了习惯,她照顾我关心我,付出一切只为了让我能从阴影中尽快脱身,她觉得当年是她害了我,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认识武康路,不会有后来的一切灾难,可是她不明白,我从来不怪她。人心是最难掌握的,在我看来武康路的心从来没有为谁而悸动过,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家人,我想或许和他现在的性格也有关系,所以即便当时不是我和他在一起,也会有别的女人承受他的残忍,这不是夏敏的错,是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造化弄人,夏敏不该自责。” “我没有实习经验,毕业后有半年的空白,面试官问我原因我也闭口不谈,所以没有单位敢用我,夏敏却一直看好我,给我打气给我鼓励,申请加班就为了赚点加班费来维持我们的生活,不让我做饭,只要我做饭她一定就饿肚子以此来要挟我,我没办法不答应她,所以在我们最艰苦的日子,我也做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不是我的亲人,在大学之前我们甚至是陌生人,因为她对我有愧,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一点,为我付出所有,她才不会每晚一个人在地下室的走廊上哭泣,我从出生就有优渥的生活,吃的用的什么都是最好的,但是因为她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些就是她的想法。” “她从来不知道她在走廊上哭的时候我就在床上哭,我们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内疚和软弱,就是靠着这份对彼此的内疚,我终于找到了工作,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夏敏,我认真工作,认真生活,认真的让她觉得我已经好了,这样她才不会再对我抱歉,从而寻找她自己的人生。” 心酸的故事融合在寥寥数语中,白艾把和夏敏的过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兰思定,现在在别人眼中她的光鲜亮丽只可仰视,过去她的痛苦旁人也无法分担,事情都是有因果的,她对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故事完了。”白艾扭过头去和身后的兰思定四目相望,然后彼此会心一笑。 兰思定对白艾软言,磁性的嗓音带着低哑的迷离:“我真的该好好感谢一下你的这位挚友,至少她在你身边弥补了我不在你身边的空白。” “她对我真的是太好,好的我无力承担,我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要怎么报答她。” 兰思定捏了捏白艾的手,让她的头能舒服的靠在他的肩膀之上:“所以你才用万腾的名义支持福心孤儿院让她再无后顾之忧是吗?” 白艾疑惑的撇向兰思定:“你怎么知道孤儿院的名字?” “因为这是你进入万腾后建议公司开设慈善项目的第一笔款项。” 白艾眼底的亮光能和天边明星交辉,兰思定的聪敏和心细一再刷新她的认知:“你真的很了解我的过去,我给你讲这些会不会让你觉得枯燥。” 兰思定抱住了白艾,满足的舒一口气,在她耳边呢喃而语:“不会,资料永远都只是资料,白纸黑字是冰冷的,但是你是热的,你说出来的话是热的,会让我明白我爱的人有着很多过去,这些过去在将来是我和你要一切承担的。” “小白,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他觉得他靠近了她的心,不再是他一个人努力维系彼此间的关系。 白艾打趣笑言:“也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 兰思定在两人互诉衷肠的间歇问道:“孤儿院是个长久运营的慈善机构,可以说是一口永远填不满的井,并没有收益,你觉得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夏敏是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她用自己的人生来拨开我身边的乌云,那么她人生道路上的崎岖就应该由我来踩平,很值得,再说孤儿院的孩子都很争气,人才就是我们最大的财富。” 白艾感激夏敏和她扶持走过彼此最艰辛的岁月,当时觉得过不了的那个坎如今回忆起来无比宝贵,让她们的友谊刻骨铭心,她没有收获爱情,但是她有一份能让她向往的友情。 兰思定定睛于白艾身上,带着痴迷,她身上有太多闪光点让他心醉一生,不想放开她,只想拥有、占有永不撒手,这个善良的女人,此刻不似商场传闻的阴狠,她有两面,一面弘毅宽厚,另一面却多情柔软,心中的刚硬是因为要保护她身后那些她在乎的人。 “我开了一个账户和一个保险柜,是用我和夏敏的名字,账户里面放了我的一部分存款,保险柜里放了她在职鼎尚后送给我的所有奢侈品,这些东西留存下来,是打算以后等我们老了可以用来养老。” 这是一件非常非常*的事,但是白艾还是说给兰思定知晓,这是她表现真心的方式,希望以此能打消兰思定心中的不确定。 兰思定说:“只要你高兴,再开一个账户一个保险柜都没问题。”最好写上他和她的名字,由她来规划他们之间的未来是他的期盼。 夜已经很深很深,深到夜空也显得浓墨重彩,几盏路灯微弱的灯光擦不亮大自然的侵袭,夜深人静了无人烟的树丛中传出窸窸窣窣的虫鸣声,常人都已经入眠辗转梦中,兰思定对白艾说道:“我有东西给你。” 他从裤兜里取出透明塑封袋子里,有一张发票和一圈平顺的戒指,扬起手,提高放在两人的眼前。 “这是?”白艾伸手取下,一页薄薄的纸张,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发票。” “我知道,这是戒指的发票,你又买了戒指给我?”她无名指上已经有了一颗谁都无法忽视的鸽子蛋,再买的铂金戒指难道是准备让她把十指都戴满吗? “这是我代替你给我买的铂金戒指,戴上以后别的女人就知道我名草有主了,现在拿发票给你来报销。”他来找她的路上,已经把杜绝花花草草的方法想好,他好不容易追到她,不想再有其他女人来掺和,以免松动她的心。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她他只会生不如死。 “那我到银行去给你划账?”白艾玩笑道。 “你当我是你的客户吗?”兰思定咬一口白艾薄脆近乎透明的耳骨,那么秀色可餐他刚才就蠢蠢欲动的想这么做,“不要给现,这张发票放在你这,如果以后你看见我家缺什么或者我缺什么了,你给我买,买够发票上的金额为止。” “你缺什么?” “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时兴情侣衫、情侣照、情侣表、情侣戒指、情侣套餐、我们都没有,你慢慢来,我不着急的。” 白艾的脸色有丝丝无可奈何,兰思定总能在别人都认为他成熟可靠的时候忽然幼稚的让人发嚎,这些情侣的东西不是小女生才喜欢的吗?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这么顺畅,好像他已经叵测多时,就等待这个时刻。 白艾问:“真的要买这些?”她心里已经开始打算,要不上班的时候去问问薛晓丽,是不是现在十几岁的孩子恋爱都流行这些男女配套的东西,毕竟她离开十几岁已经有*年了。 兰思定两眼发亮,萌态横生,用手指抠白艾的手臂,英俊的脸上娇态衍生却毫无违和感:“给我点信心吧,给我点当你男朋友的信心。” 白艾取出袋子里的戒指,把那一圈代表誓言和承诺的金属圈捏在手指间,然后给兰思定戴上,没来得及缩手,他的五指嵌入了她的指缝,两人十指交叠,他亲昵的低声魅惑的唤:“老婆。” “还没结婚,叫什么老婆。” “订婚成立,你早晚是我老婆,早叫早习惯,以后没外人我都这么叫你,行不?” “恩。” “老婆,咱们去个地方吧。”兰思定一跃而起,舒张开修长的身形,在石头拦腰新娘抱抱起了白艾。 “去哪?”白艾暗自惊呼一声,然后默默的伸出手臂挂住了他的颈项。 夜风盘旋起了兰思定黑色短发,他嘴边邪恶丛生:“现在,该洞房了!” ------题外话------ 下一章,大家懂的,哈哈哈,明天见! 第一百四十章 宠爱 辣宠冷妻,第一百四十章 宠爱 兰思定抱着白艾坐上了车,关上车门狭窄的空间里开始流窜出异常的气流。舒悫鹉琻 兰思定在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在等待预热的时候,他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说道:“回家?” 白艾同样看着前方回答:“恩。” 兰思定听到肯定的答案后笑了,转过身垂下眼帘伸长手臂准备给白艾绑安全带,忽然停留在她前方,侧过头差点让两人的嘴唇相碰到了一起。 妖孽的气息朝着白艾扑面而来,兰思定一本正经的问:“陈家林最近还有纠缠你吗?” “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白艾缩了缩肩膀,视线不自觉放在兰思定的唇上,他们靠的那么近,他唇上的纹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还有那诱人的色泽仿佛闪烁着‘品尝我’的信号。 兰思定倏的捧住白艾的脸颊:“老婆,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所以你先不要觊觎我的美色,用你工作时候的专业态度回答一下我,陈家林最近是不是还贼心不死。” 白艾被逮个正着慌忙收回视线:“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没有。”谁觊觎他美色了?他也说的出口。 兰思定鼓起薄唇凑上前,用力的啾了一下白艾的唇瓣:“你觊觎我的美色,就是你,不过我可以让你随便觊觎,但是以后要是还有男人敢给你绑安全带,记得耳光伺候。”白艾这款举世无双的瑰宝已经打上他兰思定的商标,谁都别想再插手夺走他的心头好。 …… 白艾被兰思定偷袭一下,绯红了脸颊,却硬摆出了一本正经的表情,针对兰思定的问题回答到:“没有。” 在她的意识中陈家林最不会的就是纠缠,他习惯……等待。就这一点白艾会觉得亏欠陈家林,明明不是她的问题,但到头来还是会觉得负担,也是因为她长期的习惯使然,习惯划分责任,然后自行承担…… “你确定没有?”白艾回答的肯定,但是兰思定却不确定。 白艾挥了下手:“他应该明白了。”那么亮眼的钻戒,瞎子都会觉得光亮,想她戴着它从开始的不适应到如今的习惯,这么看来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兰思定坐回驾驶座,拴好自己的安全带,他百分之百相信白艾,但是却根本不相信陈家林会放弃。一个坚持了五年多的男人,如果只因为一枚戒指就放弃,那他这五年的坚持便是一个笑话,陈家林不是会让自己成为笑话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兰思定有种暴风雨前宁静的感觉,那家伙最近蛰伏着不动,才让人担心,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馊主意了,记得他们在华盛顿的谈话后,陈家林明显有种开窍的表情,这种表情让他记忆犹新,到现在都放不下。 车开始行使,朝着兰思定家的方向而去,两人都知道前方等着他们的是什么,所以在驱车的这一刻双双选择了沉默,只是路途有些遥远,车内静谧的气氛让人窒息,兰思定一边注意着路况稳稳的开着汽车,一边降下了车窗,希望夜风能吹散一些车内的尴尬。 “小白。” “恩?” “这俩车,我登记在你的名下,以后你来开。” “为什么?”她的q5开的好好的,虽然不算顶级但是舒适度还不错没有必要忽然换车,还是揽胜改装,车的体型庞大未免有些招摇。 “这不是普通的车,是情侣车,我有一辆一样型号不同颜色,当我送你的礼物。”这辆车看上去只是普通的suv,当经过改装具备防弹玻璃、装甲车板,防弹只是基本还可以抵挡导弹袭击,特质识纹锁,防窃听防探测,每一样都带着最尖端的防御科技,这是兰思定专门让贝尔特准备的,贝尔特是改车的好手,世间上任何新出的车辆装置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霍小龙死没死还是个谜团,兰思定正在调查中,如果他没有死是谁救了他,这些都是未知数,所以在未知数成为定数之前,兰思定为白艾准备了这辆能保护她安全的座驾。 白艾坐在车内环视所有陈设,虽然她对车的了解不算太多,但是她对奢侈品、珠宝、表盘和各种装饰却了解不少,看的出改装车肯定比原价昂贵不少。 “这车你花了多少钱改装的?”白艾问,知道兰思定送车的意图不会只是单纯的想凑一对情侣车出来,如果她没有猜错,肯定是因为霍小龙。 “没多少钱。” “和你给我的象牙枪对比。” 兰思定敷衍道:“差不多。” “十倍?”白艾开始猜测,仪表台的上好原木就应该和揽胜的原价差不多。 兰思定道:“也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差得多,白艾再猜:“二十倍?” 兰思定停了一下点头:“恩。” 白艾不说话了,把一辆一百五十万的车改成三千万,他是怎么想的。 “你生气了吗?”兰思定开车转弯,赶紧看了一眼白艾,怕她觉得他不会精打细算过日子,兰思定知道白艾骨子里有很深的家庭观念,所谓家庭是什么,就是把钱花到刀刃上,他为她花钱是心甘情愿的,虽然知道她不缺钱,但是就是忍不住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买给她。 白艾玩笑道:“没有,我是怕分手的时候你让我折现还你钱。”想想她包里装着三千万,开着三千万,光这两样加起来的数额,确实会让人有些心慌。即便是她……也会感觉兰思定对她太好,好的有些难以承受了。 兰思定听到白艾玩笑,脸上紧张的表情立刻舒缓,豪迈道:“不用你还,这辈子你的就是你的,我的也全部都是你的,你只要把你的心给我就行了。” 白艾坐在副驾驶,别过头,将掩不住的笑容倒映在车窗上,心底的紧张被喜悦缓解,原来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这件事……是真的,只要说的人正确,她感觉很受用,心情不自觉的飞扬,白艾眼中明辉舞动。 车经过半个小时开回了家,这段车程看似不长却把时间拉长,矛盾的是当车停靠在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好像又变的很短,家门就在眼前,兰思定却只想把车开出去再兜一圈。 白艾低下头准备解开安全带好开了门下车,发现兰思定握住方向盘没有动静,转头对驾驶座说道:“兰思定,你不下车吗?”既然都已经到家了,该来的总是要来,他的样子不会是比她还紧张吧。 兰思定的长臂压住白艾手臂:“等一下。” “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吗?” “你先等等我,给你解安全带。”说完按起带扣,兰思定起身帮白艾。危险的距离,男女的荷尔蒙在密封的车厢内肆无忌惮的飘荡着,沉默再次侵袭,砰的一声解扣声,有点沉闷却也震耳。 白艾不自觉的咬了下下唇,没来得及清嗓子,说道:“可以下车了。” 兰思定再次出声:“你不要动,先等等。” 又等? “我给你开门。” 兰思定薄汗在背,心跳如擂鼓,下了车关好门,绕到白艾的一边,打开车门不由分说的把她再次抱了起来。然后挺直脊梁朝着青石台阶走去,一步一脚印慎重的好像在走钢丝。 “小白。”兰思定终于走到门边深呼吸,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进了这个门你就是我的呢?你进么?” 白艾拉住兰思定的衣襟,衬衣的雪白承托着他健康的肤色,轻声笑道:“不进。” “不进?”都到这份儿上了她能不能配合一点,兰思定危险的虚眯了下眼,威胁的眼光如伽马射线扫上白艾微笑的脸庞,“你再说一遍。” “我不进,你会不会让我逃跑。” “绝对不会。” “真这么紧张,要不咱俩到酒吧想喝上一杯。”白艾无良建议。 兰思定两道眼神砍过去,搓着牙根说道:“门儿都没有,你别想又糊弄我,不要以为我不记得你睡完觉起来给我钱的事,还好当时你遇见的是我,要是遇见色狼,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白艾道:“还好当时遇见的是你,不然现在我还是孤身一人。” “这句话我爱听,再多说点。” 白艾在兰思定耳边轻咬:“我们,进屋吧。” 白艾的主动邀约让兰思定面红耳赤,他整个人被她诱惑的声音勾魂摄魄,他们之间的尴尬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 “小白,紧张吗?”兰思定极尽温柔的问,慢慢抚摸着白艾的脸,在卧房的大床上,一吻结束后,他关心的问道。 终于轮到她紧张了,他爱看她在他身下展露出彷徨的样子,这样的新面孔绽放在他心口,如礼花喷涌照耀亮了他整个人生。 兰思定打开自己衬衣的一颗扣子,微微露出紧致线条的胸腔,然后将衣领塞到白艾的手中,带着撺掇的意味,无限流氓的说道:“你帮我,帮我把衣服脱掉,我们按照你的节奏来,不要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白艾纤细的手指握住兰思定的衣领,按照本能想退缩却又想伪装熟练,她成年很久但人事还不够熟悉,异样的感觉侵蚀了她的思绪,靠理智理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靠经验,她的经验估计需要酒精才能唤醒。 想想,第一次和他耳鬓厮磨因为有酒精麻痹神经和理智,所以靠着本能才那么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现在……仅仅是她的指尖无意滑过他的胸膛,都在发烫燃烧,早知道当年夏敏邀请她看a片,她就该专心看顺便把笔记做好。 白艾的脸在黑暗中如熟透的苹果,红艳明媚,水样的眸子荡漾出迷人的波光,抓住兰思定的衣领保持一动不动,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除了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的按钮,显然是茫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兰思定看的痴迷,两人大小眼的对视半会,他最终叹口气,看来还是得他来掌控,于是低下头,寻觅采撷他生命中最绚烂的美好,而白艾也自然的翘着嘴唇承受他的深吻,手被他握在掌心,渐渐十指交扣,灰色的凉被将两人紧紧裹住缠到一起。 白艾胸口剧烈的起伏,火热的磨蹭的擦出原始的火花。 “笨蛋,喘气。”兰思定忽然抬起头对白艾命令到,她怎么能那么笨拙,明明平日是个精明的让别人发寒的女人,可躺在他身下却生涩的让他想笑想欢呼想大声吼出来,这个女人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白艾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呼吸,不是她忘记了呼吸,而是两个人贴的太近,再加上裹了被子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把本来就不够用的空气滚的越发的稀薄,没想到上床还是个技术活,白艾更加坚定了要找夏敏共论a片的想法。 “小白……”兰思定看白艾发愣,不知道她想什么,拍拍她的脸颊,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情想别的? “你,离我远点。”白艾回神道,兰思定的气息太浓烈,脸离得太近影响她视觉的清晰,果然在床事实战方面男人比女人要适应的快的多,明明她感觉已经喘不上气,需要背个氧气瓶和他亲密,但反观他却处之泰然。 “真的要我离远点吗?”兰思定问。 “你先离远点。” 兰思定调笑:“离多远,离多远最终你都得让我靠近你。”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动人勾出情愫千千,他的手所过之处好像能让她的肌肤发痒从那里开出一簇一簇的鲜花。 他用温言软语抚平她的猝手不及:“不要紧张,闭上眼,跟着我,记得呼吸。”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白艾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被他侍弄如沉浮在波浪间。 色狼正在低着耕耘自己媳妇的新触觉,一边忙活一边还不忘在浓情蜜意时抬起头霸道的问。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白艾如水瘫软在兰思定的臂弯中,懒懒的抬起头,朦胧眼眸对上他灼烈的视线,红唇轻启:“爱我。” 兰思定的理智在莺声燕语中崩溃,如野兽用自己的唇捕食了白艾的滚烫,他们之间充斥着疯狂和一次次水乳(和谐)交融的和谐美好,彼此深入的婉转承欢。 心动在体内炸开,灼烈萦绕两个动情的男女。 …… 夜深至尽头,兰思定这才罢休,带着倦意和满满的沉醉抱住白艾,沉沉睡去。 …… 一对男女在春风一夜之后,醒来应该怎么相处? 白艾是个喜欢遵循范畴的人,可是情到深处的缠绵却没有范畴可循,睁开眼,她在清晨的阳光中思考,要不要去画个妆然后再做顿早饭来力争好女朋友的面貌。 可是这个想法不过转瞬即逝,白艾很快放弃,他们是因为了解彼此才在一起,故作姿态并不适合存在于这段关系中,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所以她顺应心中所想,赖在床上开始打量兰思定的睡容。 长睫毛,挺鼻梁,刚毅的下巴有着胡渣,他英俊、坚定、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权利滔天却恪守本职,看似嚣张却步步慎重,他有血性也有担当,只要是属于他能力所及的事情,他都在所不辞,所以追随他的人才那么多,所以国家才对他那么的信任,虽然他的行为有时候很乖张,喜欢把麻烦扩大化,可一切又都在他的掌控中,他能用万全之策来镇压麻烦,以保全身边信任他的人不受任何伤害,这需要多少考量和安排,需要占用他多少私人时间,他的存在就如同标杆,指引着别人也约束着他自己,不像她,一直以来只为她自己活着。 兰思定三个字没有任何份量,但是却因为他,让这个名字变的伟大,白艾躺在床上不自觉细数兰思定的优点。越靠近才越发现他玩世不恭的表面下藏着一颗比任何人都真诚的心,也是这样的真诚最终打动了她。 白艾没有想过自己在这个年纪还能收获爱情,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兰思定这样男人,这个男人好像把天下间所有的浩然正气都集聚一身,让人发自内心的感觉他值得托付终身。 就在白艾悠游畅想的时候,兰思定闭着眼动了动,白艾仿佛受惊一般不自觉的闭上了眼,还没有来得及调整呼吸就感觉被一股力道拉进了一团温暖中。 兰思定伸出手准确的找准方向捞白艾入怀:“醒了就睁开眼,我现在是你的,你有欣赏的权利,假装睡着是对我魅力的否认。” “我不太习惯。”滚烫的碰触让白艾意识到床边有个蓄势待发的美男,清晨时刻是最危险的时刻,她为保证安全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 兰思定睁开眼在白艾耳边低声的笑,温暖的气息包裹住她的娇弱:“我爱了你那么多次,还没有习惯吗?要不再重温一下我们之间的课题。”习惯习惯就习惯了。 “我还要上班。”昨夜他的爆发让她浑身酸疼。 “我忍了多久,你帮我算算日子。”兰思定把白艾掏出被子放在自己的身上,每次只能看不能碰他离崩溃已经不远。现在好了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以后可以为所欲为。 白艾道:“来日方长。” “不行,今天你要为了爱情牺牲一下,我命令你旷工。”兰思定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白艾。 “真要旷工?”白艾反问。 “不然?”兰思定挑起好看的浓眉,“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陈家林家里的人是怎么对你的,你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辛辛苦苦给陈家打江山,最后还要被他们一家子挖坑设陷,咱不是hellokitty用不着被人当软柿子捏,旷工,没事多旷几次让他们明白明白,没有我老婆的万腾就得瘫痪。” 白艾心如注蜜:“我有这么劳苦功高吗?” 兰思定大掌一挥,信手拈来一片衬衣:“有,夫人辛苦了,看夫人昨晚把为夫伺候的舒服,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白艾配合:“哪里?” 兰思定一股脑的把白艾塞进衬衣里,然后跳下床把她打横抱起,豪迈说道:“到浴室去,洗漱。” …… 兰思定把白艾抱进洗手间放上洗漱台,长腿相叠压住她光洁的肌肤,为她扣上衬衣的扣子,说道:“你的衣服我洗了,所以你先穿我的衣服。” “什么时候洗的?”白艾问。 兰思定暧昧的笑:“你睡着了以后,看你睡的很沉,应该累坏了吧。” 他一边扣扣子一边眼角余光扫过大片凝脂雪肤,越扣越想解开,男人一旦开荤就禁不起诱惑,最后干脆不扣了,改抓住白艾的手腕中肯的提议:“老婆,反正禁果都偷吃了,不如一次吃个彻底吧。” “怎么才算吃的彻底。”他的体力未免太好了一点。 兰思定贼兮兮的说道:“咱们把该玩的都玩一遍吧。” “角色扮演?” “差不多。” “一次都玩完了,不怕我以后对你没兴趣了吗?” “你敢,你对我只能保持高度的兴趣,不然我就时时刻刻对你保持高度的兴趣。”兰思定横眉怒目霸道尽显,可维持不到十秒,整个人又黏糊上去,“老婆,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经过昨夜的缠绵要是再让他回到以前,几天、十几天或者一个月才能见到她,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疯了。 “同居?”白艾把玩着兰思定脖子上的子弹,视线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腰侧,那里有一处伤口她昨晚就注意到了。 “恩。”兰思定支起双臂,薄唇亲吻白艾的额头,“如果你想结婚也可以。” 白艾伸出手:“那你先把戒指取下来。” “不想同居?” “我怕被你爸打断腿。” “你就折磨我吧。”兰思定伸出手指刮白艾的鼻子,“不住在一起也行,今天你的责任是把我喂饱了。”说完就要扑。 “等等,等等,兰思定。”白艾用尽全力想推开兽性再次大发失去理智的男人,奈何昨夜疯狂过度,现在浑身如雨打浪催过,一点力气都没有。 “等什么?等的了一时你还想等一辈子,把我食欲吊起来,你别想让我饿肚子。” 白艾慌忙建议:“兰思定,我今天既然旷工,我们去约会吧。” “好。”扒她衣服,该死的扣子,他刚才就不应该扣上。 “我说真的。” “我知道。” “你不要闹了。” 兰思定扬起头正色道:“谁跟你闹了,妞儿,我说让你把我喂饱也是说真的。” “你……” 兰思定用唇堵住白艾的接下来的话,这种时候嘴是用来传情的,不是用来说废话的,她等一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用这张性感的红唇,发出勾引他发疯的娇喘。 “兰思定……”他接吻的技巧真的很好,白艾差点就要不顾一切的再投入他的温存中。 “恩。”不太诚恳的回答。 “兰思定!” “怎么呢?”两眼绿光莹莹,兰思定准备毫不犹豫的开吃。 “没有保险套了。” …… “我有这么厉害?”兰思定两眼画出问好,终于停下贪婪的亲密,半天一夜加起来有一打的量了吗?为什么他感觉好像没有这么多。 白艾抬起软绵绵的手勾住兰思定的锁骨,好心的提醒:“五只装的。” 兰思定愣住,好学生模样:“不是十二只?” “你买的是五只的。” “还有分数量?” “有。” 兰思定敏锐:“谁告诉你的?” 白艾回答的很快:“生物课。” 兰思定危险的眯眼:“生物课还教保险套的包装数量吗?” 白艾无语片刻才道:“夏敏。” 兰思定思维敏捷到极点:“她这么关心你的私生活,不会正好还在你包里帮你准备了一盒吧。” “没有。”这一次白艾的回答又太快。 兰思定邪恶的笑:“被我逮住了,你包在哪里?” “真的没有。”白艾勾住兰思定的脖子,整个人软绵绵的压在他胸口,把他压的死死的,让他不得不伸出手,捧住她的腰身,扬挺着腰承受她的亲近。 “老婆,你这是勾引我吗?”兰思定一手托着白艾,一手抓住她覆在他后背的酥软纤手,感觉他胸口上全是她的柔软,一把火在腹部熊熊燃烧真是想要了他的命。 白艾奸诈的笑:“如果未婚先孕,你一辈子都别想再看见我。” 兰思定被白艾威胁的不敢轻举妄动:“你太会煽风点火了。”还不如直接泼他一盆水来的利索,“真的没有?”没有就没有吧,昨夜春风无数,今天他暂时可以忍一忍。 “没有。”白艾睁着眼说瞎话,她记得包里的夹层里是有一盒来着,和他的第一夜她用过,所以这份记忆不会错,而且也确实是夏敏放进到她的包里,在遇见兰思定之前她没有用过,遇见他以后,她记得好像是十二只装的……算了,算了,不想了,没有就是没有。 兰思定又开始帮白艾扣衬衣扣子,越扣眼越红,最后嗷一声放弃:“老婆,你还是自己来吧,太刺激我受不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万腾大乱 辣宠冷妻,第一百四十一章 万腾大乱 兰思定说着把衣服扣子塞进白艾的手中,然后转过身去,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奈何浴室太过宽广,地板墙砖都光亮可鉴,随便一方大理石瓷砖都能倒映出她正缓缓扣衣扣的动作。舒悫鹉琻 兰思定干脆闭上了眼,白艾拍拍兰思定的肩膀,“不是要沐浴。” 兰思定紧了紧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光顾着食色性也,本来该做的事情却忘记的一干二净。 兰思定绅士道:“那我出去。”主要是他怕他再呆下去,会不受控制干脆的把她扑到,来一场火辣的男女运动。 白艾逮住兰思定手腕:“不是有浴帘吗?” “你要我陪你?不让我出去。”这真是想折磨他啊! 白艾道:“聊聊天,我有话问你。” 兰思定回身上前啄一口白艾的红唇:“你学坏了。” “跟你学的。”记得上一次他在浴室等她洗澡,把板直的杂志揉成了皱褶,看见她洗完之后慌张的模样别开生面。 兰思定宠溺着白艾难得的任性,为她放好水倒好精油和沐浴液,拉好浴帘只等她光溜溜的进入宽阔的浴盆。 他坐在外面背靠浴缸为了制止浮想联翩,尽量把视线投射到远处,浴室里的各种用品都是新买的,温和的纯天然适合她的皮肤,衣橱里也已经为她腾出了空间,等一会儿他准备带她去买衣服,势必要把她的生活痕迹填充到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 “兰思定。”白艾闭上眼在按摩浴缸中享受水浪的按摩舒缓周身的酸疼。 “恩。” “我听说有个宠静对你感觉很不错,你见过觉得怎么样?” 宠静?谁啊!“不认识。”兰思定道,整幅心思都用在自控上。 白艾睁开眼拉起浴帘一角,探出热气氤氲的俏丽容颜,好看的眼迷迷胧胧的看向兰思定。 兰思定侧过头,眼中璀璨的看着白艾酡红的脸颊,晨洗过后她充满了女人味,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服帖在漂亮纤细的锁骨之上,蜿蜒的曲线带着水润亮泽,勾引着他的视线。 “不认识吗?她不是已经跟你见过面了。” 兰思定脸上没有任何心虚,眼神透亮直通心底,看来他不是骗她想让她安心,而是真不认识。 兰思定有点口干舌燥,胸膛起起伏伏压抑*,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白艾,眼神一不小心就不受控制的向往浴帘后面溜:“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没有,我在帮你还原事实的真相。” “如果我把她想起来你会吃醋吗?” “可能会吧。”白艾若有所思,她没有吃过醋,当年李菁菁和武康路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只有痛恨,痛恨她自己的任性和武康路残忍。 兰思定定睛片刻,干脆捞过白艾,让她从水中升起两三厘米,正好春光起伏从水面泄露了一点,他低头使劲的吻上她的唇瓣,把他身上的味道全留在她的嘴唇上才甘心。 一吻作罢,气喘吁吁后兰思定抵住白艾的额角,认真的说道:“那我也不会想她到底是谁。”让他心爱的女人吃醋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不要酸,他只要他们之间有甜蜜,没事找事的事不适合他,没事去刺激自己的爱人都是闲的蛋疼,她是他辛辛苦苦追来的,要是一不小心刺激跑了,到时候他到哪去抓她啊。 白艾感觉胸口微凉,一举缩回水中:“兰思定,我答应你爸爸要把你追到手,如果没有竞争者,我应该怎么追你呢?” 兰思定眉毛都快立了起来:“老头又去找你啦?”追什么追,他倒贴都来不及。 “路上偶遇的。” “你想追我?”这个想法真够奇特的,亏他家老头能想出来。 “答应的事情,不做不太好,要不我们先约会,看个电影、吃个饭。” “你确定要和我约会吗?”这么赖在家,做些不健康的体力运动他很满足。 “有问题吗?” 浴帘给唰的一声被兰思定拉开:“我看你根本是想戏弄我,有意思吗?啊!妖精。”他点火的双眼黏在白艾湿漉香肩上,恨不能凭空起一阵风把浴缸中的泡沫给吹散。 白艾被兰思定看的浑身发烫,感觉水温好像比刚才高了不少,警觉要遭,赶紧悄悄收紧水下的双腿,然后小心作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不太有意思。” 兰思定狼目视之:“才明白过来,是不是太晚了。” “你想干什么?”白艾问。 “既然你要约会,那我们先从鸳鸯浴开始吧。” 兰思定毫无预警的跳进了浴缸,白艾不由惊呼一声,水花四溅让她闭上了眼,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天旋地转。 兰思定将白艾从水中一捞而起,恶狠狠的说道:“这么跟你说话,我没办法思考,咱们到床上再议。” …… 兰思定把白艾身上的泡沫囫囵的冲洗掉然后擦干净,抱着她上了床,两人一起跌进柔软的铺中,滚成一团,兰思定拉出抽屉,抽出一份清单放到白艾面前。 “这是……什么?”白艾用指尖划拉着放在被子上的纸页。 “约会明细表。” “谁告诉你约会要做这些。”白艾看着正楷的铅字,暗暗发笑。 “上网查的。” 白艾趴在兰思定的肚子上,用湿透的发蹭他的胸口:“和情侣衫一起查的?” “恩,我有做好恋爱功课。”兰思定伸手把玩白艾的长发,温嘟嘟的感觉幸福从他心口油然而生。 白艾翻身忽发奇想:“我……不会是你的初恋吧。” “恩。”兰思定低头看向白艾探究的双眼有点不好意思。 “我是你的初恋?”白艾也惊讶了,绯闻满城的兰少二十九岁才谈恋爱? 兰思定气不过直接把白艾抱起来压倒在他身上,惩罚的咬一口她的鼻尖恶狠狠的磨牙道:“我看我昨天在湖边给你掏心掏肺都是白费了,我那种生长环境到哪去谈恋爱,啊?难不成和教官搞基,啊?” 白艾揉着鼻子咯咯的笑,也对,她忘了他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 兰思定问:“错了没?” “错了。”白艾依旧忍不住笑,“那你小的时候肯定也没有玩过爸爸妈妈的游戏咯。” “你再给我一边认错一边想笑,我让你等一下笑不出来,我没有玩过你玩过吗?” “玩过。”她的童年很完整,和他不一样,所以她会心疼他的过去。 “和谁?周黑棘。”兰思定一猜即中。 “对。” 兰思定立刻跳了起来无声无息的往外走,白艾拉住他的衣角:“去哪?” “我去宰了他。” “多年前的事,你这么在意。” “多少年前的事,他都该死。” “我是妈妈他是儿子,我们一直演绎单亲家庭孟母三迁的戏码。”白艾说着伸出手指指尖滑了一下兰思定的掌心,让他如触电般瑟缩了下手臂,浑身忍不住绷紧。 “真的?”兰思定不放心的确定。 “真的。” “很好。”这还差不多,兰思定躺回到白艾身边,把胸口奉献出来让她躺,阴云的脸色有了放晴的迹象。 白艾捏起约会明细表继续看下去,直到看完,她问道:“恋爱功课是骆方志教你的对吧。” 兰思定皱眉:“蠢的这么有指标性?”能让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骆方志在他背后当恋爱知道指导的军师。 白艾摇头:“挺可爱的。”弄不懂他们这几个被女人众星拱月的男人,为什么在恋爱方面一个比一个笨拙。怪不得兰思定会想让她买齐情侣所有的用品。 兰思定磨牙,可爱是形容小孩的词语,这该有多蠢白艾才会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他现在的举动。 白艾道拍拍兰思定气闷的脸颊,为他的一根筋更感心动,爽快的说到:“根据明细表,我们应该先去吃早餐,然后再去买情侣衫,牵着手看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最好是鬼片。” “恩,好。”兰思定没有异议,反正他本来就打算去给她买衣服,只是有件事她漏了,他伸出手臂勒住白艾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咱们还要去计生店,买点计生用品,这次……一定要买十二只装的。” 色狼…… “今天万腾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好像有不小的骚动啊。 一家金融公司的经理正在询问公司里兼职的猎头。 猎头神神秘秘的说道:“有传白艾要从陈氏出走,现在各大企业都乱了,给万腾打电话,想知道白艾有没有兴趣做房地产以外的其他行业。” “消息确实不?”金融经理神色惊变,这么大的事,之前可没有半点风声啊。 “不清楚,我也是刚听说,要不你也去个电话?”猎头打趣金融经理,白艾这种级别的精英,不是他们能沾手的,估计各大企业的掌舵人早就把万腾电话打爆了,他们打,打也是占线,白打。 金融经理被埋汰,不由用鼻子哼哧一声:“我倒是想,就是不够分量。” …… 万腾 “丁秘书,忙着呢?”杜顺志午饭时候从办公室走出来,忙了一上午天昏地暗,满肚子的邪气,一点都不饿所以没有打算吃饭,直接到了副总办公室,利用中午的休息时间准备和丁蓉洁交流交流感情。 丁蓉洁挂了电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说道:“这是今天上午第二十一个邀约电话,想约白总吃饭的。”加上公司座机上接的三十六个一共五十七个,她说完对着手机上兰思定的号码恨的牙痒,连普玲珑都打电话来探口风,兰思定啊兰思定,他就尽会想些劳民伤财的招数来折磨他们这些打工的,也不知道白总知不知这件事了,想来是肯定不知道的。 薛晓丽也在对面说道:“我接了三十九个电话。” 杜顺志勾来一张转椅坐在之上:“这下陈氏该急得火烧眉毛了。” 丁蓉洁道:“就该。”也是时候让陈东恩和谷思云尝尝什么叫火烧屁股,她虽然不满兰思定胡来的举动,但是结果她很满意。 王婉婷也在秘书室,正打开买来的盒饭准备和薛晓丽、丁蓉洁一起分享,分发着筷子她道:“白总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薛晓丽咬了一口四喜丸子,口齿不清:“不回来才好,坐实流言,让老董事长发疯。” 白总手里握了多少资源,她要一走陈氏半壁江山能立刻坍塌,根本不需要太多时间就可以瓦解陈氏的强大。 丁蓉洁一把捏过面前的筷子,狠狠的砸了一下薛晓丽的头:“你要不改改你听风就是雨的毛病,明天就去扫厕所。” “丁姐,你又打我的头,本来就不聪明,被你越打越笨。” “我是把你打开窍,白总不回来,你就等着到总公司去跟老董事长面谈吧。” 薛晓丽怪叫:“为什么是我?” 杜顺志和王婉婷嗤嗤怪笑。 丁蓉洁横了薛晓丽一眼:“因为公司的顶梁柱不在,当然得有手下服其劳了。” “那不是还有丁姐你吗?” “我?我手头上事情多如牛毛,那件事情能离得了手,你是我的助理,如果老董事长真发疯要问罪,不拿你这种炮灰开刀,你还指望我帮你顶着啊。” 薛晓丽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她的命好苦啊。 杜顺志哈哈大笑,站出来充当黑骑士:“丁姐,你就别逗她了,小丫头没见过风浪,等一下哭了。” 丁蓉洁不满:“谁逗她了,我看你们就是闲的慌,都去吃饭去,没事就跑我跟前来凑,搞得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跟白总一边站的。” 杜顺志逍遥道:“丁姐,现在下班时间,你看看办公室哪里还有人。”他跟着白艾的日子不长,但是该学的一样没落下,虽然学习过程是艰涩的,不过进展却是可喜的,人的潜力无限不被逼就不知道自己的界限在哪里。 “你还有理了,占用我的休息时间来嚼你们的舌根,杜顺志,你小心我在背后向白总告你黑状。” 杜顺志一点都不畏惧丁蓉洁的恐吓,嬉笑着:“那敢情好,了解领导的动态是下属的分类,怕白总知道后还得夸奖我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只能穿给我看 辣宠冷妻,第一百四十二章 只能穿给我看 “你现在是总经理,不是什么下属,都多久了还张口闭口的胡说。舒悫鹉琻”丁蓉洁也围在桌边开始吃饭。 “哎,忘了,我现在一天指着白总教育领导,久而久之自我认识越发倾向自己是下属。” 薛晓丽吃着米饭打趣:“赶紧调整心态吧,实在转换不过来,你就每个月多看看工资条,用金钱刺激认知,从根本上催眠自己已经是总经理级别。” “还催眠,你跟总经理就这么说话啊?一口白米饭一口唾沫的。” “谁让你吃饭的点来凑热闹,是吧婉婷。” 王婉婷点头,表示力挺闺蜜,咬着红烧排骨好笑的看着一点都不像总经理的杜顺志,他有一张年轻的脸,嘴角总是带着些微不屑的神色,和职场中同等级别的人相比,他显得格格不入,不过杜顺志也算很不错了从愤青转变成现在的样子,那是飞跃的一步。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王婉婷的进步也很显著,在薛晓丽的帮助下她做事越来越认真负责,颇有渐入佳境的意思,整个人渐渐有了自信,能够分轻重,晓急缓,每天上班精神十足,让旁人能明显感觉她的成长。 杜顺志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耷拉着头,看办公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本来无感的肠胃开始苏醒,他被薛晓丽埋汰,一点不恼火,他没有想到自己也能有这种同事相融的一天:“诶,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总经理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多高的位置就有多大的责任,他现在顶着大量的工作、大量的业务和过重的压力,由衷的感受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方面的业务开展都有一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丁蓉洁见杜顺志两眼发光的看着她们的饭菜,于是从餐盒里抽出一双筷子递给他,然后说道。 “别抱怨,白总比你累的多还不是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嫩着了。”三四天不睡觉都是常事,他现在不过才经历加班还没有住在公司的经验,等他能接手万腾的所有业务,估计就该在总经理办公室修建休息室和衣柜了。为了工作啊……家都得搬到公司里来,这是丁蓉洁在白艾身边这些年来总结的经验。 …… 白艾出走陈氏集团的消息,如草原上的一把火,迅速燎原很快扩散,影响之大,堪比量化货币宽松政策的颁布。 陈家林在总公司,已经有风闻这个消息,在他准备给丁蓉洁打电话的时候,黑色办公桌上的手机先一步响了起来。 是陈东恩来电,陈家林用两三秒稳住心神,然后才接通。 “爸,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呢?”这个电话不出他意料之外,但是他接电话的声音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陈东恩坐在黑色皮沙发中,银白的头发向脑后梳的一丝不挂,一手握着龙头拐杖,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金色古董电话,在电话中带着质问的口气:“白艾的事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陈家林故作不知没打算承认,一个公司留不住人才那就是公司的问题,白艾若若是要走他绝对不会强留,因为这段时间家人对她的态度他已经很感抱歉,所以他心中也有了歧义,准备做一些打算。 陈东恩声沉如钟响,厉言斥责:“你是怎么当老板的,现在外面全是白艾要离开公司的传闻,你居然不知道?公司里的危机公关都是养来好的看吗?白艾人呢?你立刻给她打电话。” 陈家林好生惊讶:“爸,你听谁说的白艾要离开公司,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陈东恩用拐杖咚咚敲击木质地板:“我看是无风不起浪!” “爸,离职是需要提前一个月上报总公司的,白艾若是要走不会不遵从规矩,再说她现在手头上的项目堆积如山,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不把项目处理完,就撂担子走人的。” “你对她的了解,你对她什么了解?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你赶紧去找白艾聊一聊,我知道这段时间公司对她有些过分,但是她处理问题的强硬态度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杜顺志现在已经是万腾总经理了,她没吃什么亏,如果她要有什么不满,你让她来找我,我在家里等她。” 陈东恩的训斥显得唯我独尊,即使承认错误也不过是一笔带过,说道最后还是让白艾登门,果然是生意人做久了姿态显得高高在上。 陈家林回道:“爸,没根没据的事情,我如果去找白艾谈,您不觉得不太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是员工,你是老板,有什么问题拿出来说清楚,你知不知道如果白艾走,是会影响陈氏的股票的。” “爸,这个电话我不会打,我如果打了就表示公司对白艾不信任,她会怎么想?最近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觉得已经够了,我不希望白艾再对公司失望,我不打电话是为公司着想,如果爸,你也为公司着想,最好是不要听信谣言,去贸然的找白艾。”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陈东恩震惊,顿觉自己半辈子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握着话筒的手不自觉的微微发抖,两眼瞳孔放大,气的大声的问道。 “爸,我还要工作,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忙了。”陈家林说完挂断了电话,这些年他当傀儡当够了,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只为他自己而活。 自从谷思云把柳朵朵和赵冰玫安插在万腾,陈家林就开始另做打算,后来通过杜顺志的事情,他大概能看出白艾有离开万腾的意思,所以这也更坚定了他放弃陈氏集团董事长职务的想法,因为没有白艾的陈氏他一分钟都不会多呆。 陈家林打开抽屉,空空荡荡的盒子里有一把闪亮的钥匙,拿出钥匙放在手心,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陈东恩盯着手中的响着忙音的话筒,气的眉毛胡子都快燃烧起来,陈家林这小子翅膀硬了,居然不听他的话还反倒来教训他,好,好,好,好的很,他倒要看看这些小辈还能做出怎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老孙!”陈东恩大声唤道。 “老爷。”站在一边低眉顺眼的中年管家赶紧上前。 “去,让人备车。” “是,老爷。” …… 兰思定的家中,他正从烘干室拿着白艾的套装进到卧室。 “衣服烘干了,我帮你穿上吧。”兰思定一手托着衣服坐在床边,表情严肃形同向领导汇报工作情况,而黑色蕾丝内衣正放在衣服的最上层,和他黝黑带笑的眼睛交辉相应。 白艾身上穿着兰思定的衬衣,躺在床上,用手捏起领口,教育道:“不要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我可以自己换。” 兰思定用身体砸进床铺,起伏的床垫将白艾微微弹起,便于他搂住她的腰:“我知道你可以自己换,不过我帮你换有助于增加情趣,你不想试试?” “不想。” 兰思定貌似受伤瘪嘴:“不要这么绝对嘛,老婆,刚才洗澡的时候,该看的都看的一清二楚,你还害羞呢?”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他心爱的女人调教的热情如火。 “你看了吗?”白艾清凉眼神素素静静的看着兰思定,她记得他全程都仰着头,脸红脖子粗的不敢往她身上看一眼。 兰思定邪笑:“没看,要不现在看看。” 白艾用手指在空着画出半弧形:“少校,请转身,出去把门关好,你有五分钟时间,如果五分钟以后我还没有换上衣服,今天的约会取消,无限延时,因为我要回公司上班。” 兰思定挑眉,这妖精一样的美人居然又开始威胁他了,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任由男人一力操控,非常好……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兰思定从床边跳了起来,立正行军礼:“是,谨遵夫人命令,属下恭候大驾,老婆五分钟后见哟。” 白艾笑着目送兰思定正步离开的身影,很快穿好衣服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见他站在门边曲起一条腿,后背倚靠在雪白的墙上微微低着头,走廊尽头的窗户透出阳光,正好拉出一条光亮叠照在他修长的线条上,精瘦的胸膛在白色衬衣下若隐若现,空气中细尘飞舞显得他那么潇洒让人怦然心动。 白艾不由低下头撩了下长发拨到身后,微微的动作让她雪白的颈项露了出来。 兰思定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艾。 “怎么呢?”白艾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于是问道。 “没事。”兰思定站直了身体,一伸手将白艾搂的严严实实,“我们走吧。”他用笑容掩饰心虚。刚才她撩头发后颈的吻痕露了出来,他昨天晚上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留下了激情后的爱痕,不过好在衣服和长发能稍稍挡住,如果还是有人看见的话,那就……最好了,兰思定为这一点点的小发现感觉快乐,带着白艾离开了家直奔目的地而起。 g会所,这座城市最好的会所,每年光会费就是七位数的最低额,当然如果你消费能力够,会费也可以免除,而这样的会员一般持有的都是钻石卡,一张真正镶嵌钻石的卡。 g会所位于一栋五十层楼高的中心,从二十五层以上都是属于这家会所,这里只对高级会员开放,里面有所有你想得到的奢侈享受,包括吃喝玩乐,衣食住行。 兰思定驱车和白艾进了地下停车场以后,在专属电梯边刷了钻石卡,得到通行直达二十五层。 待到电梯门打开,门边有一流水青春靓丽的迎宾小姐,身穿高级订制的成衣排成香艳的两排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整齐划一的弯腰甜甜齐发的说道:“欢迎光临。” 直到迎宾尽头早已站着堆笑的会所经理,接到会员卡信息后他就忙不迭的赶来,像兰思定这种大客户那是绝对不能怠慢的。 经理眉眼飞翘,语调明显拔高:“兰少,今天怎么来了,真是贵客啊,有些日子没来,可让我们盼的厉害,这位……不是白总吗?”经理愣了不到一秒,立刻接着道,“难得两位稀客今天一起来会所,如果不嫌弃就由鄙人相伴,不知两位想做哪方面的消费?”会所经理向来消息灵通,虽然听闻过兰思定和白艾好上了,但是忽然看见两个人一起出现,心里还是讶异了一下,只是表情依旧专业端正,没有露怯。 兰思定牵起白艾的手,冷眼看向经理:“我们自己逛。” 相较兰思定浑身冷飕飕的气息,白艾显得和蔼的多:“谢谢你,我们随便看看。” 会所经理立刻歉意的笑道:“也对也对,瞧我真没个眼色,那就不叨扰兰少和白总了,两位尽情享受,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随时恭候。” 会所经理说着漂亮话弯着腰把兰思定和白艾送走,看着他们相配的背影感慨真是一对金童玉女的璧人,感叹过后深深叹了口气,哎,又知道一个不能向外人说道的内幕,干他们这行最在意的就是守口如瓶,最忌讳的就是管不住嘴。 …… 到了专门购物的楼层,经过一家店,兰思定感觉看上去不错,征询了白艾的意思,白艾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想着随便逛逛所以进了店,在店内她让导购帮忙挑了几件素色的衣服,然后她在从中选出最顺眼的衣服,拿到更衣室试穿。 很快,针对服务的导购用粉瓷细腰壶装着浓醇咖啡送上来,兰思定陷在宽软的羊毛沙发中,静静的等着白艾试穿衣服。 帮白艾选衣服的小导购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不过姿态很标准,看的出是受过培训后才上岗。虽然上班没有多久,但是她在这种场所工作也看过不少人物,有钱的,有貌的,有钱有貌的,不过像兰思定和白艾这种,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一男一女的相貌可堪称绝世,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冷漠,这种冷漠不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而是让人不敢越雷池半步的距离感,再加上他们身上的衣装,绝对比他们店里的衣服昂贵……还昂贵不是一点,所以小导购十分紧张。 过了一会儿,白艾换好衣服出现,当她推开门走出来的时候仿佛自带打光,整个人亮眼全场连小导购都看傻了眼,曲线玲珑更让兰思定看的心跳加速。 服帖在锁骨之下的圆弧领口,良好的走线承托出她胸前的傲人,掐腰设计合适的臀线加上流线裙摆,如同一层新的肌肤再生在白艾的身上,这……跟没穿衣服简直一个样么。 “先生的女朋友身材真好。”小导购笑容盈盈,量化后的微笑很亲切,她沉醉在白艾的好身材中,没有注意兰思定的沉默。 白艾礼貌的笑道:“谢谢。”接受别人的赞美予以回礼是一种礼貌,即使对方出于推销,她也能很好的掌控。 导购红了下脸,第一次见到这么落落大方的顾客,她们做导购的习惯夸奖顾客,而大多数顾客也习惯扭捏一番。 “先生,你看,你女朋友穿我们的衣服真的很漂亮。” 兰思定的满意不过一瞬,立刻冷脸伺候,眼神扫去似星芒如锐,钉的人神经泛疼,小导购不由自主呼一声,气紧的差点厥过去,好可怕的男人,一句话不说,冰冷的眼神忽然砍过来,让人猝不及防。 “先,先……先生,不满意,满意吗?”吞咽唾沫的咕噜声,完全体现出了小导购的惊恐和害怕,她如被枪指的小鸟胆战心惊。 兰思定阴森森的说道:“不满意,什么布料贴这么紧,去给我拿大一点的,长一点的能把整个人都包起来的。” 啊……?小导购咋舌。 “先生,先,先生,我,没……我们” 兰思定眉头一攒:“你结巴?” 小导购浑身泛寒眼眶都开始红了:“我……我,我不,不……是。” “你快把人吓哭了。”白艾淡淡的对兰思定说道。 兰思定自顾自的把眉头扭成结:“小白,这衣服会不会太暴露了。”他管导购去死,他眼前重要的问题怎么能够说服他媳妇儿,以后都杜绝穿这种衣服。 “顾客,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啊?”小导购怯生生靠近白艾问,十分害怕,只想和兰思定保持距离,已经完全无视他的英俊,刚才是因为她不小心说错话而得罪了顾客吗? 她记得她没有说错什么话啊,只是一般的称赞,就因为衣服剪裁太好,所以这位先生生气了,这是什么道理啊! 小导购赔着小心,就怕再让兰思定一个不高兴投诉她,如果被投诉的话她的年终考核会受影响,升职无望还会被扣钱,看这两位身份肯定不凡,如果是很大的人物她可能被直接开除都说不定,他们这个品牌一直走高端路线,属于奢侈品中的顶尖产品,所以作为导购他们的薪资待遇比一般白领都高上几倍,当然公司对他们要求也非常高。 白艾安抚着:“你没有做错事,不要放在心上。”然后对兰思定说道,“我觉得衣服还不错。”可以买来参加一些非正式性的场合。 “不错吗?” “顾客,我们品牌都是随身剪裁,要不,要不我再给您推荐一些宽松休闲的品牌。”小导购一听兰思定反问不错,受惊了,她只敢对白艾建议,侧着身子不敢看兰思定,她要赶紧躲起来哭一场,男人的表情太可怕了,为什么这么英俊的男人有那么可怕的眼神,他到底是来买衣服的还是来吓人啊! 白艾只对小导购笑了笑然后对兰思定点头:“恩,不错。” 兰思定的眉结拉开,变得平顺:“那就买。”买来以后只有他能看,不准她穿出去。买衣服是个很不明智的想法,白艾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有自己的风采,看来下一次他得一个人来给她买衣服,不然她在现场,他只能乖乖听话。 “你过来。”兰思定对已经快退出店门的小导购叫道。 “先生,你好。”这男人变脸也变的太快了吧,刚才还以为他要杀人了,女人一说话,他就笑的跟朵花一样,现在叫她又变成白无常的样子,他是四川来的吧,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场子里暖色系的衣服,她的号都挑上包好。” “啊?”都要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发什么愣啊,赶紧让人包装。”这什么员工,一会儿结巴一会发呆。 “好,好,您稍等,您喝咖啡。”她的腿好软啊。 白艾很少穿艳丽的颜色,一般都是冷色系,所以兰思定决定今天尽量给她买些温暖点的衣服。 就在小导购累的气喘吁吁,一边挑衣服一边包装的时候,提货的完毕的店长带着另外三名导购回来了。看见坐在自家店里的兰思定,眼神明显泛亮,三两步进了店,招呼其余导购去给小导购帮忙,而她到了白艾身边,殷勤说道。 “兰少,您好,我是这家店的店长,这不是白总吗?白总可是贵客中的稀客啊,两位今天真的早不如来的巧了,我们店里最近正好有瓶好酒,给两位开来尝尝。” “去把零一年的罗曼尼康帝打开。”店长对小导购说道,亿万富翁享受的酒,被兰思定享受,那也是一点不亏的。 白艾推了店长的好意:“今天开车,不能喝酒。” 店长笑语:“开车着确实不能喝酒,没关系,存着,下次两位再来一定得帮忙试试酒。” “不过兰少可是第一次来买女装啊,以前都只见您买男装,光让三十楼沾您的光了,这下可好,兰少和白总来光顾是我们的荣幸,以后可得多来逛逛,也让我们能为兰少和白总服务啊。” 恩,很会说话嘛,兰思定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神色,这店长还知道为他的洁身自好打宣传。 他凑到白艾身边,低声道:“看吧,我说过我没有谈过恋爱。”作为雄性生物,没有恋爱经验对于他们来说是种耻辱,但是兰思定不觉得,他这辈子能碰到白艾这样的女人,然后爱上她未来在一起厮守终身是种幸运。 买好衣服,因为商场有专门的运送,买的东西不用操心,所以兰思定在签好单留下接收地址后和白艾先行离开。 “店长,那个男人是谁啊?”等人走了小导购才站在门口一边探头张望一边问道。 “兰少你不认识?”太可惜了,满场的货被清,但单子不是她的,“我也就是去提货了,没有你这么好的命,今天让你捡到个大鱼,记清楚这是兰少,我们这最大的客户,他来就是你发财的机会。”看看这购物能力,太客观了。 “这女的命真好。”小导购由衷的羡慕,看兰思定侧过脸颊低下头用眷恋的眼神看着白艾,她忍不住双手合十,这就是小言里完美的爱情啊,冰冷的贵公子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他的多情、长情、专情都为了女主角存在。 “你知道这女的是谁吗?命好?她那身本事配兰少,配得起的很。” “谁啊,也很有来头吗?是白富美?” “你快睁开眼好好看清楚了,那是白艾,也是我们这的大客户。” “谁啊?” “白艾,你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谁呀?” 小导购不从商,连新闻都不看,平时爱好宅在家里看狗血连续剧,跟她说明星,她尚且能如数家珍。跟她说商业的精英,她只能两眼一抹黑不认识。 店长横了一眼不开窍的小导购:“搞地产的,很有本事。”说完见小导购露出惊讶的表情,感觉自己八卦能力受到肯定,继而说道,“这位从来不来逛街,都是让她秘书选衣服,然后派人送去公司的金主儿。” “啊,房地产商啊,这么年轻,是不是家里的企业啊。”在小导购的认知里,对房地产了解不多,当然对其中的职位分工也不甚清楚,反正她只知道房地产商很有钱,搞房地产的都是老男人,看白艾这么年轻又是女人,所以不作多想认为应该是富二代的主儿。 “不是,我记得好像听人说她很聪明,上学的时候老是跳级,别人大学毕业她都几个博士学位了,而且她背景神秘着,到现在好像还没有人挖出她的家境。” “这么厉害,店长,你说白艾会不会和那什么兰少是青梅竹马啊?”小导购脑筋是直的,不过也正因为心思单纯居然一猜即中。 “谁知道呢?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 小导购点头如捣蒜:“店长说的对,这个世界果然是有钱人和有钱人配对,灰姑娘的故事那是童话书里才有。” 店长鼓励道:“你好好工作,在会所干上几年,你也能成有钱人。” 小导购星星眼:“能成那位白艾那样的有钱人吗?” 店长满头黑线:“你想成为她那样的女强人?那你还是回去做春秋大梦吧。”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兰思定闹事 辣宠冷妻,第一百四十三章 兰思定闹事 两人在宽广的会所中闲逛,时而牵手时而勾腕,如同一般普通情侣,消磨着闲暇的时光,忽然走到一家色彩鲜艳的服装店门口,白艾停住脚步,拉直了兰思定的胳膊。舒悫鹉琻 兰思定回拉白艾的手腕,看着店面和装修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逛逛。” “不要吧。”兰思定面有难色。 “你不是想约会呢?” “约会里没有这一项。” 白艾道:“大项目里有小项目,大项目你定,小项目我定。” “没得商量?” “可以,但是结果不会改变。” 兰思定嗅出不对劲:“小白,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所以你才这么整我?” “你早上给我拿衣服来的时候不是很处之泰然吗?”那么显眼的内衣他放在眼前,也没有见什么异样。 原来如此,兰思定开始叫屈:“我那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强行伪装出来的,小白,咱不时兴这儿玩人啊。”维多利亚的秘密呀,兰思定视线飘忽,开始幻想白艾穿上后的场景,一想到这些小东西最终穿在她的丰盈之上,他都快要流鼻血了。 敢勾引他,回去他就让人按根钢管在卧室中央。 白艾逗弄够了,也不再为难兰思定,把这页算是翻过:“下楼吧,去给你买点东西。” “这么快……就准备给我买东西啦?”兰思定好生失望,不是要买内衣吗?虽然他不愿意进去,但是她可以随便买,他绝对不拦着,还打心底赞同。 “恩,去看看有没有你合适的衣服,天气冷了。”他身高高,近一百九的个子大衣正好适合他。 “你不看内衣呢?”貌似不经意的问话,太过风轻云淡反倒显得刻意。 白艾察觉出他的心思,却也只说:“下次再看。” 还有下一次?那敢情好!兰思定笑着牵起白艾的手直晃悠,熊高的个子也不嫌别人看了丢人:“你想给我买什么衣服?”他的心情起伏完全被白艾拿捏的死死的,随便一句话就能改变他的心情,白艾就像大环境而他就是生活在大环境中的变色龙。 “不是你缺什么就买什么吗?忘了。”他要求的情侣衫在清单里专门用红色的方框强调出来,斗大三个字想人想忽视都难。 “啊,忘了。”光惦记着她妖娆的风情,天大的事也得忘到九霄云外去。 白艾好笑:“现在记起来,那走吧。”两人携手准备从扶梯下楼,一路走过因为兰思定粘着她的举动,引来了不少的侧目,他肆无忌惮的秀恩爱给围观民众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兰少不笑的时候很冷漠,但是冷漠没关系,冷漠没有人会遭殃,只要兰少开始笑,那就表示某个倒霉蛋该收拾收拾后世,然后利索的滚去死了。 第一次见笑的这么和善感天动地的兰少,民众表示很受惊。 白艾看着自己身边这个笑盈盈的男人,好像在昭告全世界他的幸福,从掌心油然一股暖意穿透四肢直达胸口,她感觉到温暖和恬静的幸福。 其实恋爱中的男人要的不多,一份关注,想着他他就很高兴了。恋爱是相互的,如果总是一方付出,一方接受,久而久之会成为习惯,当付出的一方累了,稍微有一点点不同于以往,接受的一方会觉得受挫,好像付出的一方不再爱,两人相处也会产生间隙。殊不知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会有疲惫的时候,爱情是相融的也是独立,在恋爱中保持自身的独立,给予对方一份心意很重要,关心对方吃了没睡好没,嘘寒问暖知冷知热,才能携手共同缔造一份和谐的爱情关系。 现代人提倡男女关系的平等,这种平等在白艾看来是一方关心一方,而另一方也要想到另一方,曾经你是公主,他何尝不是家里的王子,现在他成了你的后盾、支柱和跑腿,如果爱他,多在意一点你身边这个甘愿为你跑腿的男人不是什么难事。 到了三十楼白艾相中一家专门订制大衣的店,正统的版型、细致的剪裁和稳重的颜色都透着尊贵,她道:“看件大衣。” 兰思定问:“是情侣的吗?” 白艾心细如发:“和你刚才让人帮我挑的一件大衣能对上号。” 兰思定首肯,然后说道:“给白叔也瞅一件。” 两人进了店,男导购热情迎接,场面话脱口而出:“兰少,您来啦,今天想看点什么,不如我帮您推荐。”说完再看向白艾多嘴夸一句,“你可是第一次带女朋友过来,女朋友真漂亮。”这个会所没有人不认识兰思定,但是男装部却鲜少有人见过白艾,而女装部也不过那么几个牌子的导购,偶尔在万腾和出门办事的白艾打过照面,这才算认识她。 “漂亮?”兰思定音调明显下沉了几分,对于男导购对白艾的恭维,他听着很不受用,再看他那谄媚的嘴脸,为什么以前没有这么让人讨厌呢?他媳妇儿漂不漂亮还轮不到他来评头论足的肯定。 男导购眼色相当,立刻知道这是踩着老虎尾巴了,兰思定满脸的表情都透露着酸水,典型的吃醋,赶紧慌忙解释:“没有,没有。” “不漂亮?”兰思定声音越发低沉,跟唱男低音般声调从丹田发出。 “我……不是那个意思。”能言善辩的男导购顿时不会说话了,真是多说多错,兰少这占有欲也太骇人了。 白艾拉着兰思定的手,对男导购说道:“你去忙吧,我们自己看。”别人说句恭维的话,他也生出一团火气。 男导购尴尬的笑,连声说好的,然后赶紧离开,又不敢走远怕兰思定有吩咐,只能站在一边收好视线,小心的用余光扫视。 白艾拨看衣架上的单品,随口问道:“你穿多大的尺码?” 兰思定长臂夹着白艾肩膀,贱兮兮的说道:“我不是都让你看的一干二净,还问,问你自己。” 白艾手停留在衣架上:“我也不是专业,光看哪能知道你准确尺码。” 兰思定如偷腥的猫一样笑看白艾。 “兰思定?”白艾收回了手。 “别问我,我没打算告诉你。” “那该怎么给你买衣服?” “不知道怎么买就不要买了,你光买白叔的衣服,至于我……晚上回去我们好好重温一下,你用你的手来丈量丈量,看看我到底有多长……有多粗。”个子有多长,腰围有多粗,兰思定自动把个子和腰围省略掉,声音不小,能让店内的导购听见。 白艾的脸色腾一下变得绯红:“你,正经点。” 兰思定低头耳语:“我很正经,你在想什么不正经的吗?” 白艾别开视线,不想理会他的嬉闹,这记仇的人,肯定是报刚才内衣的仇:“不知道你的尺码,就买不了你的衣服。” 兰思定毫不松口,他今夜一定要让白艾自己用手量,这事没商量,于是牵起她的手,边走边说道:“买袜子呗。”袜子不需要尺码,买袜子正好。 就这么什么都没有买的离开男装的卖场,兰思定牵住白艾的手,把她的小臂挂进他的臂弯中,随便再挑了一些东西,然后结束了逛街的行程,让商场专人一并运送回家,准备坐电梯离开。 白艾道:“还要去趟酒窖,我想买点白酒和香烟。”会所的酒窖在地下四层,那里有世界各地的名酒和各种烟草,以供会所招待不同的尊贵客人。 “你有客户需要送礼吗?我让人帮你去准备。” “祖母快过生了,祖父喜欢喝酒,我想亲得自去挑。” 兰思定雀跃了,眉开眼笑:“跟我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准备带我去见家长啊?”他没想到白艾会给他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打入内部。 “你去吗?”白艾问,眉梢都是逗笑。 “你不让我去我也得去,今天多少号?祖母是过阳历阴历?老年人应该是过阴历吧。”他得先把白艾家里所有长辈的生日都记起来,以防以后挣表现的时候可以用。 “阴历。”什么时候她的祖母就成他的了,还能叫的这么顺口。 “恩,烟酒肯定是不够的,等明天我让人车些东西直接拉祖母家去。” “你准备送锦衣玉食还是绫罗绸缎。”还要用车送。 “我想我把送去当孙女婿,你愿意吗?愿意我就去买蝴蝶结。” …… 挑好烟酒,让人打上包装,然后吃过午饭已经是下午时分,兰思定拉着白艾准备去停车场,坐上车拉好安全带,打燃火。 兰思定说道:“小白,我想吃冰淇淋。” “那我们再上去。”会所应有尽有,食物的味道也不错,她和夏敏因为客户招待来过这吃甜品。 白艾有这里的会员卡不过是合作商送的普通会员卡,年费不用她交,使用权属于她,偶尔她会过来点写她喜欢吃的东西,因为没有空闲时间,所以这个偶尔大概也就一年两次吧。 “我想吃另外一家的甜品,我带你去。” 兰思定拉着白艾去了他口中的甜品店,买了甜品,坐在车里吃完。 兰思定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对白艾说道:“小白,我给你办的美容卡带在身上吗?” “带着。”都一并放在卡包里。 “正好那家美容院就在这附近,不如你去放松一下,昨天晚上肯定累坏你了。” 白艾瞄他:“你真是什么都能扯到那。” “知道了,我尽量控制好不好,你先做美容,我等你,然后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你一个人,要不和我一起。”一般美容最少都得一个小时,白艾担心兰思定一个人等着,会无聊。 “给你办的卡上写了男士止步,没事,我等你,你不用担心我乖乖的美容睡一觉,醒了然后下楼,我一定就在楼下等你。” 白艾在副驾驶看兰思定,最终点头:“恩。” 兰思定开着车不过转弯就到了美容院,下车帮她拉开车门,两人站在路边,他还不放心的叮嘱道:“记得美容的时候把手机关机免得受人打扰,好好的休息,顺便让按摩师也帮你疏通一下筋骨,不用担心我,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白艾很听话,道别后走进装潢华丽的美容院,坐上电梯穿过走廊,然后站在一面透光的落地窗边,十分钟后看着兰思定开车离开,叹一口气,公司出事丁蓉洁怎么可能不和她联系,即使不打电话,也会发短信。 她要离开万腾的消息,除了兰思定还有谁可以这么大本事在短短时间内扩散到整个商圈都确信她要离开万腾,然后给她打电话。 当兰思定开车赶到万腾的时候,陈东恩的车也正好停靠在公司的路边,司机正准备回把把车停进停车场,当车头前忽然站了个人,吓了他一大跳,脚下的刹车都差点踩成油门撞了上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兰思定,他带着悠闲走到车边,经过驾驶座,司机正想下车,打开车门却被兰思定一把推了回去,力道之大将司机弹回座椅中,两手发麻痛的头上冒出一片冷汗,心头大惊赶紧把门锁完全上锁。 兰思定站在车后座的车窗边,故意在外张望一下,然后用指节磕了磕,“陈老先生,你在里面吧。” 厚重反光的车窗玻璃降了下来,陈东恩确实在后座,他看着兰思定一脸严肃的问:“你是哪个?”其实他已经认出兰思定,但是基于心理战术,他缓慢的问,拖延时间保持镇定,不紧不慢的语言正好可以影响你的对手在心理上产生负担,这也就是为什么高层领导在对外进行会议或者各种谈话,他们的语速很慢,慢如老牛拖车,能让给急性子的人发疯。 “晚辈兰思定,有礼了,陈老,你看是我进车里聊还是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听似有礼的问话其实蕴含着强硬。 “我为什么要跟你聊。” “以确保你不会后悔今天的举动。” 陈东恩蓄满岁月的眼睛,盯上兰思定带着笑意的眼眸,一老一少各不相让。 “老爷?”司机不知道这种情况之下他是应该开车,还是应该做点其他事。 “开锁。” 兰思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关上车门,对对面的陈东恩笑的亲近。 “你知不知道我是来找白艾的?”陈东恩看看手腕上的表,“我可以给你五分钟” “我看陈老先生不是来找白艾,而是来找麻烦,白艾的麻烦今后都有我来处理,所以跟我聊也是一样。” “跟你聊,你知道什么,我跟你聊什么。” “消息是我放出去的,让老先生高血压实在不好意思,如果陈老是想就这个问题找白艾,那倒不如跟我这个始作俑者聊。”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白艾并不知道。” “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晚辈出于好意,想让陈老明白白艾对陈氏重要性,白艾不是只在万腾才能一展本事,而陈氏没有了白艾后果终将如何,我真是好奇的很。” 陈东恩心思深沉,老眼阴光濯濯,他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不会这么轻易被兰思定的话吓住:“如果白艾知道你今天这么的胡闹,我想以她谨慎的性格应该会跟你闹不愉快吧,你们的感情开始才不久,如果因为争吵和矛盾产生隔阂,以后再想交流沟通可就难了,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你这么胡乱的在外面造谣是对白艾的伤害你知道吗?这是我一个过来人给你的忠告,不知道会不会是我老头多心了。” 老东西,心眼够多的,兰思定挥挥手:“白艾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情不用陈老操心,陈老当务之急是管好你的儿子,这才是重要的,别老妄想抢我的未婚妻。” “兰思定,你说话太难听了,小小后生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的家务事何时是你个外人能指手画脚的,你未免猖狂太过了。” 回应陈东恩的是一道暗光,从兰思定手中飞射冲向前座,是一枚吉他片割裂了仪表盘:“猖狂,应该是这样的。” 陈东恩因惧怒斥:“你还想杀人不成?” “手滑。”他想杀人,从来不用自己动手,“如果陈老的车没有保险,请记得给我寄账单,我一定全额赔偿。” “你以为我陈氏差你一星半点的赔偿,我会让律师起诉你今天的行为,我的司机将会是现场证人。” “请便,不过陈老,所谓民不与官斗,陈老如此封建顽固不化遵从身份地位,平心而论若是在古代,就身份而言你见了我,得跪拜。” 陈东恩再也压不下怒火,他高高在上了半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还要受一个孙子辈的年轻人的气。 “你立刻下车,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这么视法律如无物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下一次我们法庭上见。” “好啊,我在军事法庭上恭候陈老大驾光临,别让晚辈等太久。”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事情闹大了才有噱头,陈东恩要不发飙那还有什么好玩的,老狐狸也有被人剥皮的一天,而兰思定就是那操刀的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情战争 辣宠冷妻,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情战争 兰思定打开了车门,手臂搭在车门之上,弯下身去闲淡的姿态十分好看,随意的站姿却正好有刁钻的角度。舒悫鹉琻他看着陈东恩,笑颜上的恭敬颇为慎重。 “兰思定,你还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还想跟陈老说一句,也是跟您我才有这么多的话说,换做别人,真是没什么可以聊的。” 陈东恩哼一声,侧过头去架子十足,他会给国防部长宋正虎打电话的,而兰思定这小子,谁怕他,陈氏都不怕。 陈氏在商界坐大这么多年,不是只是空架子让别人看来光鲜艳丽,这里面的门道疏通他一向注重,该顾忌的关系每一条都理的顺畅。 兰思定就算再有本事,他也不过才二十多三十岁,他懂得什么叫厉害关系吗?如果懂得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上门挑衅了。 只是陈东恩没有细想到,军政的根是从革命初期就扎下了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利益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夹杂着,那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何是一介商人可以想一刀就能斩断的,陈东恩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却忘记了权势滔天这四个字。 兰思定关上车门,不作停留的转身离开,在不远处的路边停靠着一架玻璃半掩的大众车,车内,伸出一圆长镜头带着暗光,抓住特定时机快速的取得连照,摄影师相当专业,不过短短时间在完成拍摄,而且照片呈像十分清晰。 摄影师端着照相机查看照片的时候,他身边坐着一名年轻人,伸长脖子好奇的想打量照相里的相片,好奇的问:“师父,照片里的男人是谁啊?这么大胆子和陈东恩挑衅。” 收好相机的摄影师笑了一下:“你这句话说反了。” “说反呢?难道是陈东恩挑衅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叫兰思定,你回去问问人,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 “兰思定,网上应该有他的资料吧。”年轻人才从学校进入社会,对于军政的人物了解很浅薄,他只知道陈东恩是陈氏的前任董事长,权利很大,却不清楚兰思定是何方神圣,看男人岁数也不大却敢和陈东恩叫板,所以才有此一问。 “上网你查不到他的资料,以后你就知道兰思定是谁了,记着,菜鸟,别跟你惹不起的人对着干,干我们这一行一定要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靠的是权利说话,光长岁数有什么用,陈东恩这次会死的很惨。 摄影师浏览完照片后,拨通了手机,待到接通,他语气十分恭敬:“兰少,照片已经照好了,你需要过目一下吗?” 兰思定正准备回美容院接白艾,看着路况说道:“看图写文你比我精通,挑上几张好好着墨。” “好的兰少,明日八点,我们会准时发刊,谢谢兰少能给我们报社这么大的机会。” 兰思定挂断电话,驱车驶入车流中。 摄影师也发动了汽车,赶着回单位,照片上,兰思定的气定神闲,陈东恩的气愤难耐,显然是一场不愉快的会面,而输家赢家立竿见影,这个世界多的是好公司,在供大于求,商品过剩的社会中,人与人之间拼的是人脉,如果白艾离开陈氏,而陈东恩又和兰思定另生芥蒂,那陈氏将来的路只会越来越窄,一个王朝帝国,不用一时半会就能被掏空,端看兰思定动不动作。也就是说现在的陈氏格局已经产生了变化,陈家人的生死存亡不再掌控在陈家人手中,而是拿捏在兰思定手中,一旦明天兰思定和陈东恩的照片见报,那么很多企业肯定会另择良木而栖,做生意的人永远不要得罪做官的人,这是定理,虽然不成文,但是却存在。 饶是陈氏再大,被架空也不过是一朝一夕而已。 …… 秋天已经走至尾声,天气渐行渐凉,绿色树叶的颜色也深至厚重,这个城市每天都上演着忙碌,但有那么一个地方却好像时间停滞,连带这个地方的人也显得懒洋洋的。 精神病院医导台边,一个穿戴乌七八糟,头发油的结成条的年轻女人正在拍拍高高的台面,砰砰的响声震满整个楼面,稍稍打破了院内的宁静,女人声音很不耐烦:“喂,我想探视李菁菁。” 医导台后面的护士小姐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道:“不好意思,重症区的病人不能探视。” “我是李菁菁的亲人,看一眼总行吧。”女人正是李珍珍,如今她已是穷途末路,从老家偷跑出来身无分文,想做回老本行也被人赶出来,还被骂什么别痴心妄想,害人害己。 我艹,这他妈坐台都没人要,看来那个叫兰思定的男人还真是能要人命,走投无路的李珍珍这才想来找李菁菁,问问她,以前那些珠宝首饰藏在什么地方,如果能卖点钱,让她租间房再收拾收拾,以她的手段的样貌再钓一个脑满肠肥的蠢男人不是问题。 怀着不堪的目的李珍珍找到了精神病院,不然她也不会没事往这种死气沉沉的鬼地方跑。 护士依旧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重症区的病人不能探视。” 李珍珍大发脾气:“我是她的妹妹,又不会做什么坏事,你们医院还有没有人性,连见个面都不允许。” 护士小姐也不客气了,翻着白眼尖声:“小姐,我看是你听不懂人话吧,重症区的病人不得探视你听不懂吗?” “听不懂,你他妈别以为当个看门狗就可以对老娘吆五喝六的,我今天就是要见,你能把我怎么样?” 护士小姐按下保安门房的电话,很快李珍珍被两名壮硕的保安丢了出去,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沙,坐在地上直咳嗽,两眼发狠瞪着雪白的病院楼大声叫骂。 “呸,你个骚婊子,什么玩意儿么,看都不让看,监狱还有探视,这什么狗屁医院简直不把人当人,都他妈是些狗眼看人低的贱货,老娘现在落魄,等有一天发达了,一定拆了你们这些狗日的骨头。”发完牢骚,再丢了几句难听的话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发现没有人这才站起来,拍一拍身上的灰不甘心的准备另寻出路,拐着断掉鞋跟的高跟鞋刚刚走出大门,门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声音沙哑道。 “李珍珍。” 李珍珍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循着声音转过头去:“你叫我。” “恩,一边说话。”身影钩钩手指,把李珍珍带到一处阴暗的拐角。 “你是谁啊?怎么认识我。”在拐角的地方,李珍珍好奇的看着来人,见他头戴渔夫帽,带着墨镜和口罩,身穿长风衣,将自己的真面目完完全全的隐藏起来根本让人看不出他长什么样。不过他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名牌李珍珍却看的真真切切。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我姐还有你这号朋友?帅哥有什么能帮你的尽管说。” “我想帮你和你姐姐报仇你愿意吗?” 李珍珍愣住了,显然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男人嗓子好像受过伤,声音越发嘶哑的说道:“兰思定,你不想让他对你另眼相看,然后俯首帖耳,想想他被你踩在脚下的样子,言听计从,是不是很开心。” “你让我去勾引兰思定?”李珍珍花痴一般的笑,想起她曾经见过的男人,虽然让她恐惧,但也让她浑身发热啊。 “不是让你勾引他,而是毁了他。” “那不如我先毁了你,试试看我有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李珍珍说话间袭上前去,扒拉着男人的宽厚的肩膀,一下扯掉他脸上的口罩,本来谄媚的笑容一下凝固在脸上,两眼圆整,吓的一哆嗦跌坐在地,手里还抓着口罩,呆若木鸡。 男人蹲下身,从李珍珍的爪子里掏回口罩戴好,完全不屑的道:“看看你这个发浪的样子,好像饥不择食,谁会爱上你这样一个让人恶心女人,现在你已经看见我的样子,如果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报仇。”李珍珍开始害怕眼前的人,因为刚才她看见男人的脸上全绑着白色绷带,上面还浮着片片血迹,那样子十分渗人,好像电影里的杀人狂。 男人从风衣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认识钱就行了。” 李珍珍两眼开始发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红艳艳的钞票,那厚度让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让她感动到快哭,在吞咽一口唾沫后抬起头,讨好的问:“你要我做什么?” “改头换面。” …… 兰思定开着车赶回美容院的时候,正好白艾从楼里走了出来,他看了下表,时间确实正好,看来美容院员工的时间观念很不错,对他的交代也很遵守。 当白艾走到车边,明显的感觉到车身都还在发热,但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坐上了车,“等久了吗?” 兰思定呲牙笑道:“没有,我去见陈东恩了。”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任务般的满足。 白艾微微侧身拉起安全带:“把事情做完了想起跟我说了。” “怕你不让我插手。” “陈东恩还活吗?”白艾问,兰思定气人的本事相当高端,她怕老爷子一个不留神把血压冲爆。 “还健在,你可以放心的欺负他。” “恩,看电影去吧。”具体的情况白艾不打算问,因为她心里已经有数,在和兰思定的相处中,很多时候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赘言就能清楚对方的一举一动和所思所想。 两个人都善于观察和善于思考,当把心放在彼此的身上,要知道对方的想法并不是难事。 兰思定道:“我包了imax的厅,方便你放心大胆的尖叫。” 好大一只土豪,白艾不由多看两眼兰思定。 在去电影院的路上,兰思定莫名的把窗户降了一点,凉风顺着狭长的空隙钻进车内,吹过白艾的长发。 “冷吗?”兰思定忽然问。 “有一点。”白艾没太留意,经过他一问才反应道。 “最近变天了,我觉得是时候该把家里的东西换一换,把冬天的东西取出来,夏天东西收起来,然后再做个大扫除,迎接冬天的来临,你说是吗?” 白艾这才看透兰思定的意图:“你想来我家?” “我是很好使用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帮忙什么他最爱,特别是帮她的忙,在所不辞。 白艾沉默下来,状似在思考。 兰思定也闭口不言看似淡定,但心口是抓耳挠腮的焦急。 大概有一分钟的安静,白艾终于开口说道:“好,明天我会准时下班,你忙完直接过来吧。”她的包里还躺着他家的钥匙,而他曾经提过只要她不愿意他绝对不会擅自到她家找他,他信守承诺,就当给他一次奖励吧。 “第一次去你家,不能两手空空,我决定带份礼物去,你觉得怎么样?”兰思定如弄权佞臣,贼兮兮的问着,他准备带瓶威士忌,喝了酒就不能开车,正好还能在她家赖着不走,真是两全其美,想想都开心。 “好,我让杜姐做点汤,明天晚上你来喝。”杜姐是员工餐厅的大妈,现在已经完全控管白艾的饮食。除了做大量的美食用填鸭式让她吃,还经常配上絮絮叨叨,叮嘱她好好注意身体,是个很好的中年妇女,圆滚滚的身材很讨喜。 …… 临近到白艾家去的这天,上午兰思定抽空出了军区,昨夜他再次如愿以偿,把白艾吃干抹净然后早上送她上班,还看她累的在副驾驶眯瞪了一觉。 从外面回来,兰思定买了必备的东西,一并丢在包内,刚进军区没走几步就撞上骆方志。 骆方志见兰思定一身便装,还背着可背包,顿时好奇心使然,拦路虎般挡住兰思定的去路。 “弟,你从外面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骆方志动作敏捷的扒拉着兰思定身后的背包,想抢来看看。 兰思定横出一脚扫腿而过,骆方志叫着闪开。 兰思定挑眉问:“闲?” 骆方志若丧考妣:“忙的分身乏术,你现在看见我,其实不是我,我只是骆方志身上一根毫毛幻化出来的人形,特地前来提醒你,他已经不堪折磨,再这么下去只能请辞了。” “滚。”兰思定烦骆方志的喋喋不休和纠缠不清,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赶紧处理完后去找白艾,谁有空跟猴一样的骆方志插科打诨。 骆方志不干了,伸出一手逮住了兰思定的背包。 兰思定反应极快,反手拉出将要脱离肩膀的背包。 两人抓着包一左一右,力道相抵,绷直了背包带。 “骆方志,你给老子放开。” “不放,你让我看看包里是什么,还让你跑出去买,看了就放。” “你多大啦?” “三十一,有歧义可以去查我军籍。” “干脆把你从军籍上抹掉比较好。” “那正好,换个户口本给我,我才开心。” “不如顺便把你的名字添到死亡证明上,让你连户口本都省了。” “没问题,那死之前让我看看你的包吧,然后我就可以死而瞑目咯。” 骆方志说着开始用力往胸前扯背包,想忽然使劲偷巧,不料兰思定眼神发亮,一旋腿转身借着背包的背带,直接将骆方志连人带包的反摔了出去,骆方志不松手,整个人重重槌在地面之上,而背包拉链不堪拉扯,哗啦一下裂开了大口子,终于骆方志想看的东西他看到了。 顾不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翻身跳起来,蹲在地上,张大嘴仰起头望着兰思定:“弟,你终于把白艾给办了啊?”骆方志小心的伸出指头哗啦一下,满地的包装盒,保险套……居然是保险套,还一次买这么多,“你丫小心纵欲过度。” 骆方志一边说着,一边还当着兰思定的面十分猥琐的揣了一盒在他的怀里,他现在也春心萌动,希望能借着兰思定和白艾的喜气早日把普玲珑拿下。 兰思定站在骆方志的身边,手枪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骆方志的脑袋:“还废话?” 骆方志立马一跃而起挥着手一溜烟的跑了:“拜拜,祝你和弟妹早生贵子哟。”长长的尾音飘荡在空中,人早已经消失在绿荫尽头。 …… 陈家林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建筑物,这里他很熟悉,熟悉到陌生,今天是他搬新家的日子。站在花园之中,抬头向上望,这里有他的挚爱,他的追求,在决定放下陈家撇开家族的负担,他决定放心大胆的开始新的生活,未来会怎么样从来都是未知数,他只有在试过努力过后,才能清楚结果,那时候他不会后悔,即便他的爱或许成为别人的,但至少他付出过拥有过就够了。 在陈家林感慨万分的时候,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搓着手紧张的靠近:“陈先生,你家是在二十六楼吗?” 陈家林斯文的笑道:“是的。” 壮汉黑黝黝的脸庞上露出朴实的笑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你先上上楼等一会儿吧,我兄弟手脚勤快利落,半个小时一定帮你搞定。” 陈家林有礼:“辛苦你们了。” 壮汉受宠若惊:“没关系,没关系,应该的。”这位爷多牛气啊,选他们搬家公司可是出了五倍的价钱,就是要公司确保不会在搬运过程中损坏一点东西,为了能顺利领到钱,他们也得好好干不是。 …… 这夜夜晚,七八点的时候白艾才回到家,刚走到门口,对面人打开了门,发出声音让白艾自然的转头去看了一眼。 “陈董?”熟悉的人站在她的对面,陈家林的出现让白艾吃惊不小。 “白艾,你回来了。”陈家林笑的好像等待大人回家的孩子,纯真而真诚。 “你……有朋友在这里?” “不是,我现在住你隔壁。” “以前的住户搬走了吗?”白艾记得她对面好像住着一对情侣漫画家,一男一女常年足不出户,有一次没有盐了跑来敲门借盐,正好她刚出差回来也才到家,对两人表示自己不开火,想帮忙无能为力,然后这两个人跑楼下超市买了盐又来敲她的门,递给她两袋盐,还叮嘱她要多吃居家饭,外面的东西调料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爱的让人印象深刻。所以白艾才记住了他们,渐渐有些接触也知道他们是因为漫画结缘走到一起。 “恩,他们搬走了,这本来是我的房子你还不知道吧,我住的地方被白蚁蛀了,所以没有办法,只能先搬出来,让杀虫师傅能把虫害完全灭掉了才能搬回去。” 为了给两位租客提供更好的创作灵感,陈家林非常豪爽的把他的别墅借给他们用,不收一分钱,条件是他们把这套房腾出来。 “哦。”白艾开始掏钥匙,脸上没有浮现出过多的表情,对于陈家林的解释她也只是听过便是。 “白艾,我真的是因为虫害,你千万不要多想,而且这处房产我很早以前就买了的,不然给你看房产证。”他确实很早就买了这间房,因为五年前当他知道白艾租在这里,而且一签就是两年,所以他才当下立刻决定买下她隔壁的房,因为他知道白艾是个从根本上很稳定的人,果然他没有料错,她在这里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陈家林从五年前就开始打算盘,如今算盘登场,也正好免得白艾疑心。 “我没有说什么。” 陈家林热情邀约:“过来吃饭吧,庆祝我的乔迁之喜,以后三个月我们就是邻居了。” 白艾手里还提着给兰思定准备的汤:“陈董,我约了人的。” “那你过来坐一坐,我们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是同事,吃一顿饭是不是也要避嫌,我有这么让人不放心吗?你也太伤我自尊了。” 天时地利人和和陈家林的话,都让白艾没有拒绝的理由,她若表现的太过,确实好像有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的嫌疑,于是看了看手表,她还是打开了门,对陈家林说道:“你等一下,我换身衣服再过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吃醋和嫉妒 辣宠冷妻,第一百四十五章 吃醋和嫉妒 走进陈家林的家,一样的建筑构造,却有不同的装修风格,同样简洁明亮的家中是大片的白色和黑色,即便是中间过渡的颜色也是冰冷的金属色,很利落但也很无情。舒悫鹉琻 白艾不觉把陈家林和兰思定用来做比较,前者看似谦和有礼仿若如水君子,但他的内里冰冷无情带着决绝和狠厉,因为家庭和成长环境早铸成他不可扭转的个性,而且共事多年陈家林的商业手段一向很倾向于黑武士,这一点白艾看的很清楚。 再想到兰思定,他乖僻嚣张,呼风唤雨,行为暗黑强势,但家里的色彩安静和谐,处处都是温馨可见他的内心是个坚毅的人,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人格魅力才交友天下,吸引很多能人异士抛弃所有也要向他靠近,在他身上汲取一丝温暖,便能熬过人生的寒冬。 白艾站在客厅,看见满地的箱子,显然陈家林是今天才搬进新家,所有的装修有翻新的痕迹,看来是耗费了一些功夫,只是白艾在这段时间从来没有听到装修的声音,可见陈家林的用心良苦。 “怎么样,感觉。”陈家林倒上两杯咖啡,装在圆弧形的黑色带耳瓷杯里,然后递给白艾一杯,白艾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寥淡的视线如杯中的热气投向陈家林。 疏离而客气的说道:“不错,你的品位一向很好。” “会不会有点冷清?”陈家林站在白艾身边,同她视线朝向一个方向,两人并肩而站,他能嗅到她身上沐浴后清爽的味道,他们身边满地的纸箱,让他感觉好像一对新婚夫妇刚入住新家。 穿上运动服的她,青春纯美,扎着干净的马尾让人心动不已,没有套装和高跟鞋的伪装,她原始的恬静诱人靠近,她就是他心底最干净的一片净土,只看着她也能觉得人生的纷扰在这一刻远远离去。即使她有着最冷淡的表情,但是也能照亮他心角处的黑暗。 “不会。” “今天家里有些乱,你不要介意。” “陈董邀请我当第一个客人,我怎么会介意。”白艾抬头看向陈家林,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气味,“你在煮什么,味道很香。” 陈家林一笑,伸手去拉住了白艾的手,自然的动作好像他已经做过很多次,“炖的土豆牛肉,你来看看鉴定一下我的手艺是否合格。” 白艾没有料到陈家林的举动,被牵着走的时候,冷了眼神说道:“陈董。” 陈家林回头:“怎么呢?”无辜的样子好像他根本没意识到牵白艾的手是唐突的表现。 白艾顺势收回了手:“没事,去厨房吧。” “好,如果不好吃一定要告诉我,这是我的处女作,要是做的不好,还用来招待你就太失礼了。”陈家林如故有礼,在厨房中自然的转了话题,“现在家里还缺不少东西,我一个男人也不太清楚要买些什么,要是有空不如你当我的军师帮我参考参考。” “工作比较忙,可能走不开。”白艾婉言拒绝。 “没关系,我有图纸,到时候你帮忙参考,我再让人去买,你看行吗?”陈家林用碗盛了一块牛肉,浇上一些汤汁然后放上筷子让白艾试味道。 “给意见没问题,如果陈董能信任我的眼光。”白艾捉起碗底,尽量回避,用竹筷夹起大小适中的肉块放进口中,肉汁饱满入味,入口即化轻轻咀嚼便能吞咽下腹。 陈家林略微紧张的看着白艾的表情:“怎么样,味道还可口吗?” “很好,肉质鲜嫩,没有肉腥味,陈董的手艺不错。” 陈家林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学了三年,也应该是出师的时候,很荣幸你能当我的第一个食客,因为这道菜我是为了你而学的。” 他用绵密多情的眼神看着白艾,将自己心底的爱慕全部倾注在此刻的注视中,今天是他正式追求白艾的第一天,虽然有受挫的感觉,但至少白艾没有给他难看。 陈家林很了解白艾的脾气,她不是大发雷霆的人,只会用很迂回的方法来处理危机,当初他表白她拒绝,甚至用离开陈氏做威胁,他确实也因为她的威胁止步,但是现在他支持她离开陈氏,那么这个威胁就不再有用,所以他会放开手脚追求她。 厨房炉灶上开着火,锅里的土豆牛肉还在懒洋洋的咕噜噜响,白艾视线所及之处是陈家林包含神情的双眼,眼眸中的爱恋如一汪泉水叮咚了她的警觉。 这句话太过于暧昧,白艾决定把话说透:“陈董……” 可陈家林根本不给白艾说话的机会,双手推着她的肩膀,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你先出去等着,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电影,我这有很多新买的碟面还没有拆封,等一会你只管尝尝我的手艺。” 白艾被强行推出了厨房,门在她身后被陈家林温柔的关上,白艾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按说陈家林已经听说她要离开万腾的消息,但是从头到尾他没有问过相关此事的任何问题,倒还搬家搬到她的对面,和她成为邻居,他的心思……让白艾很是头疼。 又多了一个说说不听,打打不走,装疯卖傻非要将纠缠一行到底的男人,白艾真想去算命,看看她的命盘里是不是红鸾星掉桃花堆里,她从小没有男人缘,大学也不过只有一段恋情,上班后更是和各种男人成为竞争对手站在对立面,就这短短半年的时间,除了兰思定的出现,陈家林的转变,还有一个杜杜里的财大气粗,让她都快觉得受宠若惊,不过还好杜杜里已经解决掉了。 但是陈家林却不太好解决,白艾放弃思考,感情的难题对她来说太棘手,今天这顿饭她是绝对吃不下的,如今她已经和兰思定确定恋爱关系,而且等一会他会来家里喝汤,所以她只需要记住一点,恋爱要有主心骨,就是绝不能三心二意。 现在她要做的是回家,而不是在这头疼,三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到时候陈家林搬走就会断了幻想。 白艾隔着厨房的门板对陈家林说道:“陈董,我家里还有事。”然后打开了大门,而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刚刚开门,白艾看见兰思定站在对面正准备按响她家的门铃。 “兰思定。” “老婆大人,怎么从这边出来了。”兰思定奇怪的走近,宠溺的视线锁定白艾的脸庞,大掌摸摸她的脸庞,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逼近,只带着欢欣准备登堂入室,好好参观一下他心爱之人的家。 白艾主动牵着上兰思定手,刚刚准备说话,身后的门哗一声拉开。陈家林陡然出现,和兰思定一个照面,两人皆是一愣。 陈家林率先反应过来:“兰少你来了,真巧,我和白艾正准备一起吃饭,既然你来了不如进来一起吃吧,我今天做的菜还有很多。”陈家林青松一般立在门边,语气轻松和谐,和谐的好像同兰思定是哥俩好。 兰思定危险的蹙眉,星目渐渐开始发狠,双手捏成拳:“你,为什么在这里?!” 陈家林笑脸相迎,丢下重磅炸弹:“我刚刚搬过来,以后就是白艾的邻居,还想说什么时候约你一起吃个饭,没想到今天赶巧。” “你搬到这里来?”兰思定就知道陈家林有鬼主意,现在看真是果不其然,小白还说他会明白,他能明白个屁,好一个男小三,居然连社会道德都不顾了。他真是不想活了,鬼才要吃他做的饭菜。兰思定现在只想把饭菜糊陈家林一脸用来解恨。 白艾看着兰思定虎视眈眈的样子,赶紧拒绝:“不用了,陈董。” 陈家林岂能如此轻易打发:“那我也到你家坐一会儿,算是我为你做饭的报答。” …… 白艾面对陈家林的要求无言以对。 兰思定冷笑,声音好像绕行西伯利亚一圈回来:“你想要报答,不如我给你。”送他一颗子弹,让他滚去死好了。 陈家林反问:“你是白艾吗?” …… 两个高大的男人,像两座山将白艾夹在中间,危险的气氛在安静的走廊中节节拔高,低气压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他们隔空用视线缠斗着,如武侠小说里高手过招全凭意念,对望到难分难舍的境界,这场景要是让腐女看见,肯定不得了。 陈家林忽然雅致的笑了:“兰少,不会是连我住哪都介意吧,这么没有自信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没有,我一点都不介意,我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兰思定说完笑着看了看白艾,但是投向陈家林的眼神却写满了愤怒,他就是介意,他是白艾的男朋友,对待觊觎他女朋友的各路苍蝇,他介意有理。 陈家林这么下三滥的招都能想出来,做出来的还不让人说,他当天下人都是死的不成。 如果不是白艾在场,兰思定早撩翻了陈家林,让他明白什么叫非暴力不合作。 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被白艾看在眼中,她深感无力的同时,恨不得一人给上一颗拳头,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成年人的世界。 这场毫无意义的对峙,如果她不出面估计是没有解决的可能,于是白艾板起了脸孔,像对待自己下属一样,用命令的口吻说道:“陈董,今天不能请你到家里来做客很抱歉,因为我男朋友来了,我们晚上还有其他事要忙,所以无法招待你,如果下次有机会咱们在公司一起吃个饭,当做我的赔礼道歉,还希望陈董能理解,毕竟这是我的私人时间。” 因为白艾的话,陈家林的眼中明显有很深的受伤,她和兰思定晚上还有其他事,一男一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深夜时分,能有什么事。 兰思定用胜利者的眼光嚣张的瞄陈家林:“听见么,我才是白艾的男朋友,我们晚上还要做很多很多男女朋友才会做的事。” 白艾冷声:“兰思定,跟我回家。”然后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而兰思定好不得意的压低声音对陈家林耀武扬威:“看见没,我要跟她回家了。”说完也快步跟进,在关门的瞬间才收起得意的表情,整个五官都耷拉了下来。 陈家林这个混蛋中的混蛋,为什么他就没有想到搬到小白隔壁住了!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失策。发火不是好男朋友,他要理智要淡定,不能给小白丢脸,他是用脑子生活的人,不是用嫉妒,深呼吸,再深吸,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他要一把捏死陈家林这个王八蛋,就知道此人是个难缠的主儿,能轻易放弃才怪了。 兰思定决定好好干家务,他洗衣服,洗床单,洗窗帘,洗洗洗洗洗,把所有东西都当做发泄的对象,就是不敢对白艾发牢骚。 白艾在厨房热好黄豆猪脚汤,然后蒸了米饭,再炒上半颗醋溜莲花白和豆角茄子,端上桌叫兰思定吃饭。 兰思定穿着围裙,委屈的坐在桌前,捧着一碗白米饭不说话。 白艾把筷子递给他,问道:“生气了吗?” 兰思定放下碗,慎重的问:“如果我只准你吃我为你做的饭,会不会显得无理取闹。” “有一点。” “那我也想无理取闹。”凭什么那家伙能搬到白艾对面住。 “好吧,允许你无理取闹,先吃饭,吃晚饭才有力气保持无理取闹。”白艾哄着兰思定的小脾气,知道他对她的事情上特别小心眼,为了顺他的毛贴心的给他夹菜。 兰思定把饭和菜送进嘴里,故意砸吧震天响,然后大声道:“好吃,妞,要不咱俩同居吧。” 白艾看着兰思定故意吼叫的样子,淡淡拒绝:“不行。” “那结婚。” “兰思定!” “那同居,同居吧,同居吧,我知道现在结婚还为时过早,但你一个人住我放心不下,你搬来和我住。”现在隔壁有只黄鼠狼正在对他宝贝的金蛋虎视眈眈,他要采取措施,说他杞人忧天也好,未雨绸缪也罢,他都不管了,如果不提前打压异动分子,等到金蛋成为黄鼠狼的盘中餐,他才悔不当初。 白艾喝着汤,冷静的说道:“再说下去,这就是有很多很多点的无理取闹了。” “会吗?” “会!” 兰思定化身成忠犬,嘴角的线条低垂的委屈,再奋力的扒拉一口饭后,退步道:“那至少你以后不准跟他吃饭,更不准吃他做的饭。”刚才白艾还说要在公司和陈家林吃饭,这是让他很不舒服,相当的。 “好。”这一点白艾能爽快答应。 “你说的。”兰思定的脸色稍稍回转。 “我说的。” …… 白艾和兰思定走了,陈家林才失落的回到家中,刚才还温馨的家这一刻充满冰冷,黑色白色交叉的装修更显得萧瑟,兰思定讨厌他,他何尝不讨厌兰思定。 他以为只有他生气?陈家林打开冰箱,拿出一瓶伏特加,打开后狠狠的往口中灌了半瓶,想到隔壁白艾在兰思定的怀中一笑百媚,他便心痛如绞。 很快一瓶伏特加见底,陈家林感觉脚步开始飘忽,当思绪却越来越清晰,胸口的堵闷让他甚至连气都快喘不上来。 厨房里的土豆炖牛肉都被烧焦,他第一次为爱人展示厨艺表达心意现在成为了垃圾,最终的归宿便是丢进垃圾桶。 醉吧,醉了这一晚就过去了,陈家林跌跌撞撞的往冰箱走去,准备再开上一瓶烈酒,今晚他需要买醉,可刚到厨房,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一下一下带着节奏。然后茫然的眯起眼,还以为听错了,不由撑住冰箱的门,确认了好一会才确定是有人在敲门。 陈家林打开门,看见兰思定站在门口。 “你?”看见来人陈家林的酒立刻醒了一大半,他不是要在白艾家过夜吗?难道只是虚张声势。 “陈董,正喝着呢?”强烈的酒味冲进兰思定的嗅觉,“不介意我一起喝一杯庆祝你的乔迁之喜吧。” 陈家林把门堵的严严实实:“不用了,我和白艾已经庆祝过了。” 这个混蛋,不过是白艾进他家走了一圈,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和我还没庆祝过。”兰思定不怀好意的说道。 “我要和谁庆祝我自己选择。” “我要帮你庆祝你没得选择。” 兰思定单手就推开了门,陈家林哪抵得住他一个长年习武的人的架势。 “兰思定,你强人所难挺有一套的,除了对女人没想到还会对男人。”陈家林望着兰思定的背影,只得先关上门。 “如果你这么难受,那你就帮我庆祝庆祝我和白艾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兰思定不客气的登堂入室。 陈家林反唇相讥:“听说过大意失荆州吗?” 兰思定没了耐性:“我告诉你陈家林,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条迂回路线你是没戏了,聪明就收拾收拾你感情的遗骸,也免得到时候来不及后悔。” 陈家林忍,白艾手指上的戒指和兰思定无名指上的戒指如烙铁烫在他心口,他忍着痛还能笑容自如:“我做了什么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商战开始 辣宠冷妻,第一百四十六章 商战开始 “装傻,对你没有好处。舒悫鹉琻”兰思定既然来了就没有轻易打算走,他今晚一定要好好跟陈家林谈谈道德两个字该怎么写。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最终两个人会有一场戏剧的夜晚。 陈家林皮笑肉不笑的跟在兰思定的身后:“她既然都是你的女朋友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怎么怕你做的没有我好,最终白艾会选择我?” “我不担心她,我担心你。” “我能有什么事,兰少多虑了。” “我对你有任何想法都不是多虑。” 兰思定的话刚刚落音,忽然他眼前的人消失在视线中,只见陈家林扑通坐在地上,一只脚还勾上了纸箱,本来一本正经的对话显得有些搞笑,平日衣冠楚楚的家伙躺在地上扑腾两下,翻不起身干脆躺平。 “你不会是已经喝醉了吧?”兰思定低头俯瞰,看他说话也没有大舌头,思维敏捷的样子还以为只是小酌。 陈家林用胳膊挡住双眼,自知丢人:“麻烦你出门把门关上,我没心情送客。” “就这么一瓶?”兰思定踢一踢脚边的酒瓶,本来想过来对战陈家林,但看他那样子,顿时没兴趣跟撒酒疯的人计较。 “你喝一瓶给我看看,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伏特加烈酒中的烈酒不是白开水。 兰思定二话不说到冰箱取出一瓶看上去顺眼的酒,开塞仰头,一气呵成,不消几分钟把空瓶子丢在地上,发出闷响,然后走到陈家林身边,傲视群雄一般的眼神中带着不屑:“喝完了,怎么着?” 当兵喝酒那都是用碗干的,高纯度的二锅头女儿红都可以当水饮用,何时会畏惧一些装着好看的洋酒。 “我是空腹喝酒。”陈家林开始无赖的找藉口。 兰思定双眼眯成了缝,精锐的眼神把坐在地上的酒鬼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还不服输,果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烂个性。 兰思定脾气倒也干脆,直接出了客厅往厨房的方向找去,因为这里的房间格局和白艾家一样,只是调转了个方向,所以厨房不难找。 陈家林躺在地上,听见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皱起整张脸,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往厨房跌跌撞撞而去。 在门边陈家林问:“你到我厨房来干什么?” 兰思定从冰箱里取出食材:“给你做饭。” …… 情况发展到这里,已经远离了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陈家林自己都不相信,兰思定居然穿着他家的围裙在给他做饭。 兰思定洗菜、切菜,开火的动作流畅而熟练,火光倒映在他邪恶的眼睛中,他对靠在门边的陈家林冷冷的说道:“老子让你吃饱了再接着喝,到时候别找借口说我欺负你。” 陈家林看着窜起半丈高的火焰,还没有丧失理智:“我没打算跟你比酒量。” “我看你是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滚蛋,别缠着白艾。” “谁说我怕了,我要吃牛排。”头脑晕眩的陈家林开始犯浑。 兰思定锅铲丢锅里:“再啰嗦,我让你吃生牛肉。”有得吃就不错了,还他娘的敢挑。 “你做什么,我不吃葱。” 呼啦,一把葱被兰思定砸进了铁锅里:“你还有什么不吃的,赶紧说,我好给你煮成一锅。” “我还不吃白艾。” 砰,好响一声的关门声,直接一点不客气的砸陈家林的脸上。 陈家林被门板拍回地上坐着,他感觉鼻梁有点疼,伸出手摸摸人中的地方,鼻血出来了,嗯,红色的,他还活着……既然活着,应该先到卫生间洗洗鼻子。 …… “吃饱了没?要是害怕输老子再让你一瓶。”兰思定看着用卫生纸塞着鼻子,囫囵完一碗米饭和洋葱牛柳的陈家林,忍不住在心底暗骂自己多事,为了拼个输赢居然给这混蛋做饭。 “用……不着。”陈家林洗过脸清醒了不少,再吃饱肚子胃也好受的多,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洗衣液的清香气息取代了酒气的萦绕,看兰思定明明灌了一瓶伏特加,却能一点事没有的做饭,他就知道自己的酒量根本不是对手。 兰思定气定神闲:“那最好。”从饭厅内,专门存放各种酒类的恒温冰箱内取出若干洋酒,放在黑色桌面上,一流水排开,“你看是要用杯还是要就这么喝。” 陈家林问:“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放弃白艾?还是你想把白艾当做我们这场比试的奖品?” 兰思定用鼻子哼出瞧不起人的单音节:“别挖坑等我跳了,陈董,小白是我的,你挖墙脚也得看看你是不是能和我旗鼓相当,我就为了证明你哪哪都比不上我,要不等你做好心理准备你来开瓶?” 虽然偶尔回笼的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不了男人好战的性格,面对陈家林的挑衅兰思定比谁都嚣张。 陈家林也不甘示弱:“不好意思的很,我家没有喝酒的杯子,要不我用瓶,给你拿个咖啡杯,你凑合用。” “你别后悔。”兰思定低沉的声音如战鼓擂响了冲锋的信号,这场死磕拉开了阵势。 …… 陈家林已经吐过第四回了,还在死撑,地上到处散落近三十颗的酒瓶,兰思定为了解恨,把陈家林家里珍藏的酒全开了,洋酒喝完还有葡萄酒,葡萄酒喝完还有啤酒,啤酒喝完他还能打电话让人送白酒过来,只要陈家林有本事。 雪白的墙上挂着的方形时钟,指针正向凌晨三点,千杯不醉的兰思定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也有了酒醺的意思:“陈家林,你他妈的真是个王八蛋,盖棺定论了的事,你非要出来插上一脚搅和。” “兰思定,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认识白艾快六年了,你一出现就抢了我一生的爱,我痛苦的时候,你小子还耀武扬威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想揍你。” “哈哈,可惜你打不赢我,软蛋。” “让你说我软蛋。”陈家林把冰桶朝着兰思定的方向踢过去,冰块撒了一地,木质地板上到处是水痕。 兰思定问:“感情有先来后到吗?” “没有,但我就是不甘心,我连机会都没有就被三振出局,凭什么,我不甘心你咬我啊?” 兰思定扑上去就是一口,他咬了,很痛快。 被咬的很痛苦的陈家林两眼泛红:“你还真咬我?” “你不甘心白艾也是我的了,我俩明天就领证,你一边墙角哭去吧。” “你的怎么呢?我有权利对白艾好,我付出我乐意,她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我让你付出。”兰思定的拳头雷霆之势飞了出去,可惜准头偏了几寸,强悍的力道被地板一力承受。 陈家林躺在地上大笑:“哈哈,没打到,光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老子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从来不费心,有本事你也咬我啊。” 陈家林出于报复,真想咬回兰思定,兰思定瞅着机会一拳上去这一次准头正中红心,两个酒疯子扭打成一团。 直到两人的力气告罄,陈家林顶着熊猫眼瘫倒在地上,对兰思定吼道:“你丫别晃了,晃的我头晕。” “老子坐着没有动,你别晃你脑袋世界就平衡了。”兰思定嘴角也是伤口,喝一口酒,疼的龇牙咧嘴。 陈家林躺在地上,闭上眼忽然说道:“我不甘心兰思定,你说我要付出了追求了白艾,被拒绝还能想得通,可我什么都没做,我他妈的认识她六年,居然什么都不做,你说的没错,我他妈就是软蛋,不敢靠近她,害怕她拒绝,现在她成你的了我才鼓起勇气,我知道这样不好,但心里有口气堵,堵的干什么都没劲,连活着都提不起劲,你说我能怎么办?” 兰思定垂下眼帘,然后干脆的把手里的酒喝完,瓶子丢开再开一瓶说道:“我管你怎么办!” “我要公平竞争,我用六年时间换个公平竞争,你要是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战。” “公平竞争个屁,老子是不是男人还要你来界定,你当老子喝酒喝傻啦。” 陈家林听后哈哈大笑,胸口都笑的震动:“他娘的,你果然好酒量,这么都骗不到你。” “你都还有脑子玩手段,老子不能对不起你的用心良苦。” “兰思定,我醉了。” “醉了就睡。” “行。” 陈家林说睡就睡,很快细微的鼾声响起,兰思定喝完手中的酒,再开上一瓶,一直到五六点,他喝光剩下的酒从地板上起身,伸展了手臂,看着躺在地上的陈家林皱了皱眉头。 “我见过拗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完兰思定拿了地上的外套,大步朝着门边走去,出门的时候他带上了门,走的无声无息。 门咔哒一声轻轻关上,陈家林躺在地上,翻了一下腰酸背痛的腰身,睁开眼看着挂着吊灯的天花板,陷入呆愣,他终于知道白艾为什么选择兰思定了,兰思定是非常坚定的男人,在任何情况下都对白艾有着一片丹心的执着。 手臂捂住双眼,感受地板的冰冷,他爱白艾,不比兰思定少,可是时间错过机会就没有了,温暖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放弃白艾……他做不到。 …… 兰思定在白艾家吃完晚饭,收拾好家务,放好带来的葡萄酒,然后赖了一会没有太难缠便决定离开。 白艾正好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只是简单跟兰思定告别,然后到阳台接了电话,是沈琳。 “小艾,是妈妈。” “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你不是还没睡。” “一会儿就睡。” “后天是你祖母的生日,你爸让你回来一趟。” “好,我后天下午过去,兰思定也一起。” “真的?”沈琳对兰思定别提多满意了,一听这喜讯喜上眉梢。 “恩,昨天他给祖母家送了点东西去。” “那一车的东西是他送的?我说了,还搞得神神秘秘不让送东西的人说,说什么怕你祖母不收,他送那些营养品保养品把你祖母祖父吓一大跳,你问问他有没有什么不吃忌口的东西,别到时候登门做客饿肚子。” 白艾笑着提醒:“妈,是祖母的生日。” “哎,兰思定第一次来做客,也该了解客人的口味,我多做点菜,有你祖母的你不用操心。” 白艾顺从的说道:“好。” “那我挂了,你早点休息,记得问问兰思定有没有忌口的。”她得赶紧想想菜单,免得到时候,这个女婿啊可要争气,争取一定把她家女儿搞定才是。 “我知道了。” 两母女互道晚安然后挂断了电话。 沈琳身边的白厚文正假装看着报纸,见她挂了电话立刻责怪的说道:“我让你打电话了吗?” “你别跟我横,你妈生日又不是我妈生日,我叫女儿回家不说你叫的那说谁叫的。” 嘿,脾气越发见涨,白厚文对沈琳横眉怒目一番,不敢发作,谁让他假装车祸骗人害的她晕倒进医院,现在基本处于毫无家庭地位,只要沈琳生气他不看眼神下菜,一天就只能吃白米饭,白厚文见沈琳要走,砸吧下嘴不自然的问:“那个,你刚刚问兰思定有没有忌口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他也要来?” “自己问女儿去。”沈琳骄傲的转身上楼,没兴趣当白厚文的传话筒。 这晚兰思定和陈家林的争斗,白艾并不知道,隔着两道门隔出两个世界,第二天白艾依旧遵从作息,提早到了公司。 这是她旷工后第一天来公司,昨天的工作行程全部需要外出和合作方洽谈,所以她并没有到公司。 “丁秘书,夏敏回来了吗?”经过秘书室白艾顺便问道。 丁蓉洁站起身回到:“我给夏经理的助理去过电话,说她一直在巴黎,归期未定。” 夏敏前段时间去参加巴黎的室内设计展,听说是周黑棘动用私人关系举办的,这两个人,斗气都斗到外国去了。 “恩,把这两天的报纸拿进来。”她没在公司,流言说她要离开万腾,所以肯定相关新闻有见报,白艾需要掌握一下媒介对此事的看法,然后才能衡量商界内各方人士的反应,最后做出正确的应对。 丁蓉洁拿出早已经归纳好的各种财经新闻,包括重点网络的采重,放在臂弯间走进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白艾一边挂外套一边交代着:“你挑家电视台,定个时间让他们到公司来进行采访。” “白总,你要接受采访?”丁蓉洁吓了好大一跳,白总向来不接受任何公共媒体的访问,第一次松口接受访问,不是报纸、杂志而选择电视台,这么直面的方式好吗? “恩。”这次流言已经出现,兰思定把事情推到这一步,她也应该有点响应,不然任由流言一直流传,没有定论不太好。 “白总,是主流电视台吗?” “对。” “好,我会着手去办。”记录下来丁蓉洁从资料中抽出一份报纸放在桌面上,“白总,你先看看昨天的报纸,头条新闻。” 报纸上兰思定和陈东恩的合影十分显眼,看得出兰思定的存在让陈东恩很不舒服,白艾一目十行,基本能了解文章没有多少真实性,无非是说兰思定和陈东恩有矛盾,夸张化的语言好像两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然后配合上图片,倒很有说服力。 白艾收回视线:“我知道了,你今天给总部去份人事提案的报告,应该给杜顺志配秘书了。” “白总,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建议总部这次给杜顺志配三名秘书,薛晓丽和王婉婷都不错,还有一名让总部派。” 丁蓉洁应允:“我知道了。” “你这边还有什么问题。” 丁蓉洁道:“关于柳朵朵的调任问题陈董已经通过。” 白艾问:“杜顺志任职经理有多久呢?” “刚刚一个月。” 白艾快速过了一下最近公司的事情,想想柳朵朵的事也差不多了,对丁蓉洁吩咐道:“调任问题先押后,两天后,上午九点让柳朵朵来我办公室来。” 丁蓉洁记下,接着汇报:“白总,陈氏和普尔科斯已经签订合作,项目在进行中一切都很顺利,杜杜里和多米三天后会来中国,他们希望能和你一起去拜访一下董事长。” “然后?” “然后杜杜里先生的原话:让那不开眼的老头明白明白白艾不是好欺负的,如果陈氏没有白艾,我们柏帆立刻终止合作方案没商量,大不了赔钱。”杜杜里和多米不愧是白总的拥趸者,表现的非常有义气且流氓气息浓厚。 “多米什么意思?” “多米小姐的原话:钱是个什么玩意儿。” 白艾笑了笑:“安排好他们的酒店让他们好好休息,我会跟董事长沟通见面的事情,你看我行事录上哪天能抽出晚上的时间?” 丁蓉洁用手指快速扫了下手中的平板:“四天后。” “四天后办一场酒会,当做欢迎杜杜里和多米,到时候你、杜顺志、薛晓丽和王婉婷带上舞伴,一同参加。”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夫唱妇随 辣宠冷妻,第一百四十七章 夫唱妇随 在秘书室,丁蓉洁找来了准备举办酒会的会展部,一群着装时尚的男男女女抢眼登场,他们花红柳绿的从楼下上到二十层,所经之处带起香风一片和无数的视觉享受,在职员工也都纷纷投以羡慕的眼光,而这群时尚且专业的人正归属会展部门。舒悫鹉琻 陈氏所有的公司,内部都有自己专属的会展和商业酒会举办的部门,因为这种商业性质的酒会在陈氏很频繁,如果外包出去做,中间的差价有很多猫腻,对控制成本来说不方便,不如在公司开设会展部门,然后分配到公关部,进行层层领导制度管理,涉及费用审核,就能方便的多。 会展部的工作相较于其他部门来说少很多,但是会展部接待的人都是举足轻重的政商名流,所以看似轻松的工作其实需要很有强的专业性和细致入微,如果稍微有一点考量不周全,得罪的便是一大批可以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的高官达贵。 所以这份工作并不像外人看来的那么简单,就看他们走路虽然快,但是不带一点脚步声,这一点,便显出了无比的专业。 会展部出现后,酒会的消息很快扩散开,白艾的举措在办公室掀起又一场议论。 看表象白艾是想借酒会来欢迎杜杜里和多米,但是到底她想干什么谁都猜不到,白艾在职场每一个异于平时的动作都牵扯很大的利益。她以前连酒会都不参加,这一下又是访谈又是亲自举办酒会,动作不可谓不大。 四天要召集政商名流,是一件难事,但是对于白艾来说,由她主办的酒会只怕邀请函不够用。 白艾利用公司资源行她个人之便,但却没人敢出来说个不字,因为她也是打着公司欢迎杜杜里的名号,名正言顺。 “四天的时间办一场酒会,不知道白总打什么算盘。” “能打什么算盘,这是要清盘咯,所以把人际关系先理理顺,看谁用的上谁用不上。” “言之有理,尔等虾兵蟹将外围打望就能得知内里乾坤,果然非凡胎常人也。” “你还有心思看戏拽文,白总真要走,我看公司不是裁员也得震上一震,到时候你就真不是常人,该街边要饭去了。”他们现在这一堆人,哪个身上没背房贷,个个房奴还不想想以后的出路,光在公司混日子,保不齐哪天没得混。 “什么意思?”拽文的立刻恢复正常,赶紧问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大要走了,你以为下面的人事会没有变动,你想想多少项目被白总捏在手里,她要走能不带走?且不说是不是全带走,就算带走一小部分,公司都得少一半的人。” “妈呀,那我赶紧好好工作,能挣表现挣表现。” “现在临时抱佛脚,晚了,公司是看个人能力和业绩的,你现在好好工作,做给谁看啊?我说不如现在开始另谋出路,别到时候真遇上公司海啸,浪一来,我们连个救生筏都没有,不死的难看才怪。” 此话说的十分有理,茶水间内大家都竖大拇指表示按赞,虽然话有理,但是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猜测没有临到头,所以员工们危机感还并不强烈。 “不过白总办酒会,请杜顺志算怎么回事啊?” “还没看出来呢?杜志顺那是白总的嫡系,两个人对立面都是演给上面人看的,杜顺志一天到晚的往副总办公室跑,比丁蓉洁亲候的时间都多,这不明摆着阳奉阴违。”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你可不要多嘴,这些都是高层的花枪,我们看看没事用来碎嘴就行了,要是坏了白总的好事,小心捏死你全不费力气。” “还是老大哥想的周全,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兰思定够可以的,为了白总挺身而出和陈氏明着叫板,看来白总在商界内要扬眉吐气咯。” “我也觉得兰思定为了白总挺花心思,他这么大的身份,要弄哪家公司不是在背地轻而易举就搞定的事,一个安全问题勒令陈氏停业十天半个月不还是一样让总公司吃不消,这么昭告天下,打算让陈氏感受一下如芒在背的痛苦,像猫玩老鼠一样折磨陈氏,那都是因为老董事长给了白总气受,所以兰思定现在也让老董事长不顺畅,你说这样的男人我怎么就遇不上呢?” “等你能混到白总一样的本事,怕你到时候忙不过来。” “哼,你们男人就是现实,以前光娶妻娶贤,现在呢?要女人能操持家务、带孩子、孝顺老人,温柔多情善解人意工作还要出色。” “你们女人就不现实啦,房子、车子、票子、还要求男人的身高、长相、背景,哪一样能少?” …… 男人和女人的话题永远是千古争斗的开始,一旦起头就没完没了。 就在大家窝茶水间议论纷纷的时候,杜顺志忽然拿着茶杯出现,一室纷扰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他也没有说话,倒了杯咖啡,然后拿了一份报纸直接回到办公室中。 即便早知道兰思定和白艾的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好像十分不喜欢听到兰思定这个名字。 军区内。 “兰思定,你又跑出去惹事啦?”周义东拍着桌子问话兰思定,桌面上躺着一份报纸,正好印刷着兰思定的全身照,兰平川已经在他面前骂了两天了,要不是有事赶着去处理,估计骂一个月都不成问题。 “哪呢?”兰思定瞅一眼报纸,恩……印的不错。 “你眼睛是按在吉普前面照亮的是不是?这么大的照片标题和整版内容你看不见?” “老周,报纸要乱写我能管得住?我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住记者的笔杆子啊?我又不是属性大罗神仙,谁爱笔伐谁笔伐呗,你还怕他把我影子写歪了。” “陈东恩和部长的关系一直不错,你知不知道。”今天部长还打电话问这件事来着。 “知道,你没跟部长说说让他把心放肚子里,该出国出国该攘外攘外。”他还和最高领导人的关系还不错了,拼后台如果算本事,那陈东恩的本事还差了点。 周义东说道:“你小子收敛点,别让老宋难做。” “老宋会难做?老宋这辈子最不难的就是想做什么做什么。”身为国防部部长需要绸缪帷幄以达天下升平,不说日理万机也得忙的焦头烂额,陈东恩那老小子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去找宋正虎,简直是自找没趣。 “别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最近武器设计你们实验室过关了没?” “没。” “还没?什么时候能好。” “明天。” “你小子玩我啊?” “今天做最后测试,如果所有检项都过关,就表示过关,我总不能给你报差不多吧。”涉及军工,军事武器枪械问题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没有差不多一说。 “你都有理。” 兰思定呵呵一笑,算把这一页揭过,至于桌上的报纸倒给他提了个醒,陈东恩近今年发迹,手边肯定也累积了一些资源,他这么有恃无恐,也无非是依仗身边的资源,既然是这样……兰思定有了不错的想法。 …… c电视台,坐落在城市的中心,标志性的建筑楼梯独占最佳地理位置,电视台内含总部大楼、电视文化中心、服务楼和庆典广场,共划分十六个中心,蔚为壮观。 电视台里员工众多,人才辈出,多少新闻从这里收集到制作然后覆盖全国。 “朱婷婷好久不见你现在够可以的啊,结仇都结到别的台去了。”说话的人叫王米英,是广告经济信息中心的老资格,她今天有事要和台长商量,在经过新闻中心的时候,特意兜圈子来会会她的宿敌朱婷婷。 朱婷婷正在写稿,听见王米英的声音,立刻停下敲击键盘,不客气的回击道:“是比你能耐一点,就咱们台里这些梁子你都忙不过来了吧,哪有时间去外面认识其他人啊。”两人都是当红的记者,朱婷婷在台里受领导器重,王米英靠实力说话,虽然专业不冲突但是性格却很对立。 王米英笑言:“朱婷婷,人不能一辈子都靠运气,你可要好好写稿子,别总是让校稿的同事为了你加班加点。” “用不着你操心,他们的工作职责所在,拿着薪水就该干活。” “真是脸大吃四方啊,果然讨领导欢心是有好处的。” “能讨领导欢心这是种本事,有些人想学永远都学不来。” “是吗?哎哟,明天我还有个关于白艾的专访,我们这些财经记者就是比不上你们这些政府记者来的轻松,我们得探究真相,不是坐在办公室喝喝咖啡歌功颂德。” “你说你接到白艾的专访?”朱婷婷漂亮的双眼喷出熊熊烈火,傲人的身材在贴身连衣裙下大幅度的起伏,真想一巴掌扇在王米英的脸上,可忍了忍握起了拳头。 “怎么?看你这么不高兴!哎呀,我差点忘了,当初你约白艾的时候,人连你电话都没接过,真不好意思,今天居然让我接到她的采访,还不小心让你知道了,不过你迟早都会知道,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有心理准备么,生气吗?我都替你生气,你不高兴是应该的。” 朱婷婷七窍生烟,拍着桌子道:“王米英,你这一辈子也就能采访采访贩夫走卒,别以为自己有了不起,年纪大了小心更年期。” 王米英老辣道:“哈哈,我等着看你永葆青春成为不老的神话,光会用年纪说事,真印证了你胸无点墨的特点,不知道是谁把这次军区的新闻搞砸,多好的机会白送都抓不住,也只有你朱婷婷有这样的本事了,我们楼里谁还有这么厉害,你说是吧。” “你说够了没有?这不是你经济部,你小心等会儿台长找你喝茶。” “没说够,不过看见你的脸就够了,我就爱喝茶,还喜欢喝你亲自端来的茶。”王米英胜利告捷,光荣退场,她跟台长汇报完工作,还要去看看自己的采访剪辑的怎么样,顺路过来羞辱一下落水狗。 “白艾……又是她。”朱婷婷坐在椅子上,揉烂了手中的初稿,永远忘不了被人扒掉衣服丢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场景,这笔账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给她难堪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王姐,你又跟朱婷婷干仗啦?”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内,王米英身旁的小记者见她笑嘻嘻的回来,就知道她肯定去撩拨朱婷婷了,而且看样子撩拨的还很成功。 昨天白艾的秘书丁蓉洁打来电话敲定访谈后,王姐笑开的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合拢。 王米英爽快的坐进椅子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一天在外辛苦不是回来让人骑在脖子上撒野的。” “王姐,台里也就你敢跟她开火。”妖精一样的朱婷婷,一向把上面的领导打点的很周到,平时高层对她偏袒有加,什么事都让她占点好处,连台里老资格的记者都会让她三分,但除了王姐之外。 “哼,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台里的销售额我占着份,广告赞助我也没少拉,她朱婷婷就是把所有男人都睡了,我也不怕她天天吹枕头风告我的状。” “王姐,你稳着点,这在单位。”王姐那火爆脾气,平日抢新闻跟别的台都能打仗,四十多岁的人一点不见温和,正义感爆棚,简直快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你看看她那样子,一点专业性都没有还想追白艾的专访,当初她还在咱们经济部,台里把这个任务给她,她去万腾拜访过几次?一个手都数的出来,倒是给陈家林打电话打的勤,醉翁之意不在酒,哪知道陈家林对白艾是一百个保护,想用陈氏董事长去压白艾接受采访,她也不做做功课,陈家林对白艾有心世人皆知,白艾对陈氏有功谁敢轻易施压,况且白艾那是功高震主的女强人,连商业酒会都可以选择不参加,别说接受采访。朱婷婷到现在连丁蓉洁都不认识,白艾的工作历程我估计她看都没看过,光觉得别人不给她面子,也不想想她做的事值不值得受人尊重。” 王米英越说越来气,对于走捷径往上爬的朱婷婷她万万看不起。 …… 关于白艾的采访很快进行,当天上午王米英就提早找到了万腾,在丁蓉洁的带领下,她和摄像师先行在会客室一边享用上好的浓茶一边等候着。 王米英本来早到,也做好了等待的准备,但是不到五分钟,见白艾身穿黑色西装出现,搭配白色真丝衬衣,酒红色钻石挂链和同色系订制高跟鞋成为点睛之笔,盘起长发婷婷姿态无比动人,气场强大立显风范。 王米英赶紧迎上前,伸出手:“白总,这么早不耽误你的工作吧。” 白艾交握:“王记者的敬业是我应该学习的,工作永远都在,我要是晚来,怕王记者跑了。” “白总真是幽默,你在百忙之中抽空接受我们电台的采访,就是等上一年也心甘情愿。” 白艾示意王米英落座,然后笑道:“王记者还好是位女士,要是男士,这话听起来我都要心动了。” 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采访之前的气氛其乐融融。 丁蓉洁换好一壶茶水,采访正式开始。 “白总,听说你有打算离开万腾,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吗?” 这么刁钻直接的问题,白艾四两拨千斤的应对道:“是吗?我也是才听说的。” “白总的意思是这是谣言,并不属实。” “可能最近公司有变动,所以让大家误会了。”白艾没有正面回应,还借由这个问题丢出了一个消息。 王米英凭借敏锐的嗅觉立刻问道:“万腾公司最近有什么变动?不知道白总方便透露吗?” 白艾随意道:“我们公司最近提拔了新的总经理,是件好事。” “那不知道这位新的总经理怎么称呼。” “杜顺志,杜总是从总公司派遣下来的新领导,工作能力受到公司的肯定,同时在我看来也是难能可贵的领导者,万腾将来有他的引领一定会再创辉煌。” “白总可否在多说一些关于杜总的事,例如他的生活或者是背景。”杜顺志,很陌生的名字,但是能得到白艾的首肯,那么肯定是个值得深究的人。 “再多说就是杜总私生活,这方面王记者如果有机会可以和杜总交流,我一个外人不好赘言。” 王米英顿时笑着点头:“这么神秘的人物,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交流,经历肯定也很耀眼,值得我们学习。”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商人哪里会说一句半句的真话,这就形同明星喜欢隐瞒恋情一样,商人喜欢隐藏厉害关系,王米英深谙此道,且明白该问的多问,不该问的一笔带过,白艾没有直接的否定她要离开万腾的事,还向整个业界丢下一颗炸雷,陈氏总公司派遣新人来接管万腾,而白艾不燥不急还专门约谈记者,对外推销这位总经理,可见她对总经理很满意,但这位总经理是由陈氏总公司任命的,看上去像极了陈氏准备架空白艾,按说白艾不应该对万腾总经理有好脸色,可偏偏她和颜悦色十足,又让人疑惑的是她是真满意这位总经理,还是假满意这位总经理,亦或者她确实是打算离开万腾,也正好和最近商界的流言不谋而合,所以才能毫不在乎的说些场面话。 王米英的脑子转的很快,一边采访一边思索。 为时一个小时采访很快结束,因为白艾的经历有太多人好奇,要一一询问一天都结束不了,所以王米英这次的采访只针对白艾个人,和她对商界的一些看法。 结束采访后,两人再次握手,王米英道:“白总,谢谢你接受我们电视台的采访,今天是我当记者以来最愉快的经历。” 白艾也恭维:“贵节目是高收视率的保证,我很荣幸贵台能为了我专门跑一趟来做这个主题。” 两人朝着会客室门边走去,王米英问:“听说白总有意在三天后搞一场酒会,为了欢迎迪拜柏帆集团的总裁。” 白艾亲自送王米英去往电梯的方向:“是,如果王记者有空的话,不如到时候赏脸莅临,来捧个场。” 这才是精英,说话办事都漂亮,王米英心底无限感叹:“白总太客气了,能给我入场的机会已经是与有荣焉。”说完掏出名片,“白总,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请给我打电话,在我能力之内一定鼎力相助。” 按常理王米英应该在采访前就拿出名片,但是白艾非一般人,商业达贵是很少接人名片的,她如果贸贸然递出名片说不定还有反效果,不过经过这场访谈,再加上白艾已经开口邀请她参加酒会,所以她再递出名片底气足了不少。 白艾也抽出名片:“传媒方面王记者是专家,还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王记者共同合作,邀请函我会让秘书发到贵台,届时恭候你大驾光临。” 王米英接过白艾的名片,有些受宠若惊,按说白艾比她小很多很多,但是人才不分年龄,能得到白艾的联系方式,就相当于挖到一处丰富人脉的资源,收好名片王米英慎重的和白艾道别,进入电梯后她陷入了沉思,连摄像师跟她说话她都没听见。 白艾这边接受记者采访,回答模棱两可,那边又开酒会和商业中人交好,兰思定和陈东恩交恶的新闻刚刚上报,白艾就接受采访,她和兰思定两人一唱一和天衣无缝,看样子确实是有离开万腾的打算,只是离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无人得知,离开后白艾会有哪些动作,将进入什么行业效力,更是个未知数,看来这条线她一定要好好跟下去,说不定能抢到一个大新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杜绝职场恋爱 辣宠冷妻,第一百四十八章 杜绝职场恋爱 送走王米英,刚刚接受完采访的白艾在回到办公室立刻接到夏敏的电话。舒悫鹉琻 接起手机来,还没有来得及问上一句,电话对面的咆哮连串而来,字字带着中气十足,犹如子弹扫射,将愤怒扫射向白艾。 “白艾,你说我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干了件什么事?我看我是真的脑子装了浆糊,居然能够不理智到这种境界。” “恩。”白艾抽出桌盒里一份厚厚的资料,翻看每一页都是独立房产,带着不同的风格,有中国风的古朴老宅,有欧式装修走在时尚前沿的顶级别墅,手握手机她可以从夏敏暴躁到有些发抖的声音中感觉事情的严重性。 “你知不知道我干了件怎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巴黎是个滋生艳遇的地方。”白艾可以猜测出夏敏愤怒的原因。 …… 夏敏变得小心的问:“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孤男寡女在巴黎,*很正常。”白艾淡淡的陈诉她已经料想中的事情。 “你说我和周黑棘。”夏敏的声音无故拔高,“我宁愿去踩狗屎。” “那你最近应该踩到狗屎了。” “白艾,你诅咒我。” “夏敏,如果不是大事,你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 夏敏懊恼,抓乱了一头的秀发,无力承认她的失误:“好吧,就你能看透我,我和周黑棘上床了,他现在让我负责,你说我怎么办?” 白艾问:“你想怎么办?”现在是夏敏的意见最重要。 “我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真的?”周黑棘是个很骄傲的人,他的行为实在不像个医生。他从来不允许别人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谁要不入他的眼最终的结果都不会很好,就如同一次黑帮的斗殴,现场很惨烈,但他把所有参与人员都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只是这群被周黑棘医治的人不是少胳膊就是少腿或者高位截止,而且事后没有人敢找他报复,因为周黑棘三个字在黑道非常出名,怪只怪他们选错了医院治疗。 夏敏又是一个急性子,有一能说三,有三能捅破天的主儿,这两个人的能够相处已经是很不容易,更别说能够纠缠成现在的情况,除非对彼此有意不然不会让情况如此脱轨,所以在白艾看来夏敏隐藏了很大一部分的情绪,她在用愤怒掩饰松动的心。 夏敏被白艾的反问,问住了,思绪不由飘回巴黎她和周黑棘相处的时光。 她到巴黎在参加完展览之后,周黑棘端着惹人厌的脸站在她身边,不可一世的眼神看的她心烦意乱,挑着眉问她:满意吗? 她当时满腹怒火搅和着一腔不忿让周黑棘滚远点。 周黑棘表示不滚,还挑衅她,他能做到的事她做不到。 她当下表示这世界上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然后周黑棘贱兮兮,凉飕飕的丢出一句话,有件事你绝对做不到。然后再用瞧不起人的眼神刺激她已经薄弱的理智。 她立刻有多蠢就表现的多蠢,还问什么事。 周黑棘老奸巨猾,甩了四个字出来:和我上床。 老娘怕你啊?上床就上床,她没有喝酒只是在盛怒的情况下失去理智,然后……然后她就后悔了。该死的巴黎,该死的周黑棘,这一辈子她绝不会再踏上巴黎的国土,绝对! 有见过上床跟打架一样吗?非要把对方压在身下,整个过程美感尽失,衣服撕的乱七八糟,你翻来我覆去,你压倒我,我钳制你,除了满身的淤青和浑身酸疼她一点享受的感觉都没有,终于完事,周黑棘欲求不满一次不够还想第二次,跟他说这件事已经做过印证她什么都敢,所以第二次恕不奉陪,哪知道他不打算善罢甘休,她浑身都疼,又气又恼一声尖叫之后干脆把他踹下床,然后再用床头柜的烟灰缸把他砸的头破血流,要疼大家一起疼,最后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在医院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她趁着周黑棘还躺病床上休息的时间,回酒店收拾包袱就把自己打包回国了。 没想到刚下飞机接到他的电话,她直接挂断低头赶路,还没走出机场,被头上裹着纱布的周黑棘逮住。这一下可好,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吵的机场警察以为恐怖袭击,她实在不想纠缠下去丢脸,抡起手上的带铁链皮包又砸在他头上,然后一溜烟头都不敢的回的跑了。 再这么下去,夏敏真怕总有一天会把周黑棘打成傻子。 这就是整件事的过程,夏敏略过不计,实在不知道怎么跟白艾复述。 “白艾,我现在真的很烦恼。”夏敏把自己关在新的办公室,装修的余味让她整个脑袋发涨。 白艾问:“你怀孕了吗?” “当然没有!” “那你爱上他了吗?” “不可能,大家都是成年人上床就能爱上,我又不是小姑娘。” “所以你在烦恼什么?” “我……他让我负责,我烦的很。” “你想负责吗?” “不想。” “那不就完了。” …… “白艾?你是白艾么?这么没有建设性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不帮我出主意来拯救你朋友出水深火热之中?” 白艾笑了,想起当初兰思定对她穷追不舍的样子,现在她沦陷在兰思定的爱里,在感情面前没有拯救任何人的资格:“你之所以会觉得他烦心,是因为他的存在对你而言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你才会因为他感到烦心。”女人是感情动物,常常会混淆自己的感情,但是她们都是经历过的人,男人能影响她们的情绪,就说明这个男人与众不同。 夏敏无声的叹气:“你这话比诅咒还恶毒。” “如果你不相信,看看我,我和兰思定,有前车之鉴要分辨你的真心应该不难。” “给你打电话绝对不是明智之举。”白艾的一针见血让夏敏更感挫败,她自问心里真的对周黑棘有不一样的悸动,可是想想他变态的性格,夏敏没有自信和这样的男人恋爱。 “你先想想吧,想清楚了我们再聊,沐琳去德国的时间快到了,抽个时间见面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 夏敏懒洋洋的说好,现在也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只能作罢,大不了不见周黑棘就是了,过了这段时间说不定一切都可以恢复平静。 白艾挂了电话,神情平和,早在之前她就认为周黑棘对于夏敏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俩之间的火花很明显,只是过了火花之后,两个性格要强的人肯定需要很长时间的磨合,所以她决定找机会跟周黑棘聊聊,只是她的决定刚刚决定,手机上闪亮出周黑棘的来电,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白艾按下拒绝键,然后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在外地,国际长途浪费钱,回来电话。” 太容易得到的女人男人是不懂得珍惜的,想要夏敏倾心,周黑棘还需努力。 周黑棘坐在医院办公室,瞪着白艾发给他的短信磨牙:鼎鼎大名的白艾,居然也在乎国际长途这么几个小钱,真是勤俭持家的让人刮目相看。 …… 很快白艾的访谈登上了荧屏,一个小时的谈话因为内容十足居然剪辑出了三十分钟的播出量,这段采访引起很大的反响和无数的猜想,丁蓉洁已经开始记录猎头电话还有各个公司的邀约,而酒会的举办也进行的如火如荼,更甚者有主动打电话来询问自己是否有荣幸参加这场酒会。 邀请名单一直在增加,薛晓丽和王婉婷一起给丁蓉洁打下手,其实两人已经被调任去当杜顺志的秘书,不过总部的正式通知没有下来,所以她们俩现在自动请缨为丁蓉洁分担负担。 采访出来以后,杜顺志第一个找到了白艾,他闯进副总办公室,把丁蓉洁气的跳脚:“白总,我有事找你谈谈。” 紧跟而来的丁蓉洁,手中还有没来得及放下的钢笔,正被她捏的死紧:“杜总,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沟通,非要这么冒失。” 白艾道:“丁秘书,你先出去忙你的。” 丁蓉洁用两簇眼神之火烧杜顺志的后背,不情不愿的出去关上了门,决定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本来以为这段时间杜顺志已经改了毛躁的性格,没想到依旧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在办公室内,白艾停下手中工作,问道:“公事?” “私事,可以吗?”杜顺志殷切的眼神闪烁着祈求。 “你有五分钟时间。” “白总,我知道流言不是你传出去,为什么你要配合兰思定。你其实根本不必要这么做,把流言扩大化,对你自身并没有帮助。”白艾是要离开万腾,但是因为流言却将这件事的进程推快了,但她不但没有澄清,反而配合接受采访,将自己推向风尖浪头,陈氏指不定会因此出什么坏主意。 白艾想了想:“你可以理解成夫唱妇随吧。”她能下这样的决定,就表示她面对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 “白总,你就真的这么喜欢兰思定,为了他连自己的安危都不在乎。” 白艾看了杜顺志良久,这是私人的事情,她没有必要跟外人交代,但是杜顺志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正用饱含深情的眼神看着她,这种眼神和杜杜里的很相似,带着一点点崇拜,一点点迷茫的不知所措。 这不是爱,只是对能力者的倾心,就像当年她看自己的父亲,是弱者对强者的向往。 白艾终于解释道:“他是我的男朋友,其实这件事是他在帮我,而不是我在帮他,你明白吗?”如果不喜欢她何必和兰思定处对象,在此之前她已经考虑过很久。现在的白艾在承认这段关系上,十分自然,好像还带了一点点的开心。 “白总,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但是我不会像兰思定一样插手你的事,把矛盾激化让你难做。” 白艾并不讶异,只是说道:“可惜你来晚了,他是我的男朋友而你不是,他给予我的你给予不了,我给予他的也不能给予于你。”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兰思定我追求你,这件事能成?” “我不谈职场恋爱,如果你和我共事,估计也成不了。”白艾玩笑道,一份感情有太多限制,就证明这份感情注定不成立。 心动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些人是一瞬间,而她是需要很久很久的沉淀,现在她对兰思定已经沉淀出心动,所以其他人不可能再触碰她的内心。 杜顺志一屁股跌坐进沙发中,毫不掩饰失望的眼神。他明白了,白艾另立门户而他若是想追随,跟她学习就必须是以同事的身份:“白总,要不咱俩商量商量。” “我可以不用你,但是我也不爱你。” 好狠,杜顺志都想哭一场:“事业和爱情不能并重,我终于理解是什么意思了,哎,谁叫我眼光高,光看上你这种女强人。” “你的未来会很美好的。”杜顺志懂得适时的放手,这一点他比陈家林成熟的多。 “美不美好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挺凄惨的。”杜顺志用笑容掩饰内心所想,其实告白前他就已经想到结局是什么样,白艾身边环绕太多优秀的人,他其实输的不算太难看。 “好好工作,金钱会改变你的心理现状。” “白总,我有个不情之请。”杜顺志调节语气,努力顺应白艾玩笑的语气。 “恩。” “你给薛晓丽和王婉婷放一晚上假呗,让她们今晚别加班了。” “为什么?” “俩工作狂,快把我累死了,我见过领导让员工加班的,还能见过员工胁迫领导加班的,你可怜可怜我情窦初开夭折的惨景,我晚上。” “今晚上有意甲吧。” “足球你也知道?”杜顺志被白艾戳破谎言,不觉得不好意思,反倒好像撞见挚友,准备畅谈一番彼此支持的球队。 但白艾没有给杜顺志闲话家常的机会:“五分钟到了。” “白总,球赛?” “上网看视频重播。”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白艾对战兰平川 辣宠冷妻,第一百四十九章 白艾对战兰平川 军区之内,兰思定指挥着他挑选出来的几名特战队员,利用阵型和临场指导正在和骆方志带领的特战队员展开抗衡。舒悫鹉琻 这种对战形势已经形成快一个星期。 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经过兰思定和骆方志的单独授教后更如猛虎下山,拉练相当激烈,人人拼尽全力,在秋风瑟瑟的临近入冬的寒冷中,人人却都是大汗淋漓,赤膊上阵,专注十足绝对不敢有半点差池从而掉以轻心,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每分每秒都有扭转的可能,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结局是什么样。 因为这两边的特战员经过此次对战之后,将会挑出四名送往俄罗斯进行专业培训,多么难能可贵的机会。 培训除了会对他们的身体机能有严格的要求,还对他们的临时反应,及时应对,战术使用都有很苛刻的规定,但是只要能通过培训,那么他们将会是精英中的精英。 一群老爷们从凌晨拉练到中午,嗓子吼哑了,四肢也被操练到无力,一副老弱残兵的模样到了食堂,准备吃完饭洗个澡然后继续特殊训练。 “嫂子,教官,是嫂子在电视上。”特战员中有人和白艾照过面,所以一见电视上她出现立刻狼嚎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嫂子接受采访了。” “嫂子原来是个女强人还这么成功。” “嫂子真漂亮,教官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记得要发喜糖哟。” 兰思定一本正经也掩盖不了眼中的笑意,骆方志趴桌上挤眉弄眼的瞅着他。 忽然一个战士结巴:“嫂子、嫂子、嫂子……” 战士身边就近是队长,一爆栗砸他脑门上:“你个小兔崽子叫够了没有,知道是嫂子,没完没了的叫唤,你是不怕咱教官削你。” 那战士一拍大腿,哎哟一声:“队长,不是电视,嫂子在门口,电视里的嫂子在门口,你看嘛。” 哗啦一声,整齐划一的扭头,无数视线朝着门口投射而去,哎呀,妈呀,电视里的人蹦出来更好看了,泰然自若的站门口美若天仙。 “你怎么来呢?”兰思定再也抵不住欢欣,眉开眼笑的走过去接过白艾手中的东西。本来说好晚上去她家给祖母过生,怎么她中午到军区来,还大包小包的提在手里。 狼嚎一片此起彼伏。“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就亲一个,兰思定用手臂勾住白艾的腰肢当着热血澎湃的士兵面,好不吝啬的吧唧一口,亲的她面赤耳红,然后才放开她把她护在怀中,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滚蛋。” 战士们哄闹着被骆方志踢出了食堂,兰思定拉着白艾换了一处方便说话的地方,有树荫大道,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你这大包小包的,可不像来看我的?”兰思定瞅着一大堆东西,都是有针对性的营养品。 “我想去见见兰叔。” “见他做什么?老头不在家。” “你到我家去,我想去跟兰叔打声招呼,要是让他从别的地方听到你去了我家,生气肯定是难免。” 兰思定怕白艾受委屈,表示不赞同:“你顾全大局,人不一定领情,我的意见就是不拿他当回事,他这辈子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艾和善的笑道:“我人已经来了,没道理无功而返。” “你确定要去?” “除非你再不跟家人联系,以后总是要打交道的。” “你就不怕他没事找事。” “我连你都不怕,何以畏惧其他人。” “听你的意思,我比我爸会找麻烦多了。” “不然你以为。” 兰思定停住脚步,危险的眯起眼看白艾的后背。 “不走吗?”白艾转身问。 “过来。” “干什么?” “你说我比我爸会找麻烦,这是不是属于打击我呢?” 白艾说:“打击的很成功,让你看出来了。” 兰思定道:“我心灵受到伤害,你要弥补。” “怎么弥补,让你牵我的手吧。” 兰思定满足的把东西都放到一只手,然后牵着白艾,白艾看着他牵起她的手,指缝相叠,他喜欢十指交扣,好像能锁住她的未来,牵引她前进的方向。 耳边是他不停絮絮叨叨,方方面面都在叮嘱她,就怕她受委屈,丝丝甜蜜袭上心头。 “兰思定,我爱你。”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她的前方,白艾有很强烈的动容。 “你说什么?”兰思定突然站定脚步回身看白艾。 白艾想确定一遍的时候,人已经被他困在苍绿大树和他的呼吸之间。 “再说一遍。”兰思定强烈的视线勾缠住白艾的双眸,我爱你三个字她对他说过,可是是在他无尽之要求下,这样的主动她是第一次,是什么触动了她的柔软,让她能他说出如此动听的三个字,兰思定只想再听一遍。 白艾道:“我爱你,爱上你不是一件难事,但放开你或许会和困难,我只是想告诉你,将来……你转身之前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 兰思定动容的摇头:“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放开我的手,离开我的理由。” “那我们说定了。” “说定了。”兰思定弯下腰去,灼热的气息裹住白艾的双颊。 “这里是军区。” “我知道。”三个字淹没在她的红唇中,热烈的吻最终还是落下。 …… “小白,你来啦。”高英娥听见敲门声,去开门的时候看见兰思定和白艾,整个人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奇怪,但又让人说不出哪里怪。 “高阿姨,我们来看看你。”白艾道。 高英娥笑了一下,比哭好看点,然后让开了门。 “妈,你表情不太对啊?”兰思定拉着白艾进门,走在高英娥身边问道。 “你好,我是宠静。”细碎的女声在客厅响起,兰思定皱着眉头看向呆站在家里的年轻女兵,这个场景很似曾相识,他记得他在哪里见过。 “你好,我是白艾。”白艾感觉宠静的自我介绍是针对她的。 坐在沙发中的兰平川看到白艾,有些不自在的清清嗓子,“你来啦?” “兰叔,最近身体可好。” “好着的,还死不了。” “你们先坐,我去做饭。”高英娥招呼到。 “既然人多不如出去吃比较好,也免得高阿姨累。” 兰思定立刻双手赞成:“恩,还是你想的周到。” “宠小姐一起吧。”白艾落落大方的邀约,虽然没有料到宠静会出现,但是人已经来了,一起吃顿饭也不是什么难事。 “啊?”面对白艾的处之泰然,宠静不自觉的愕然惊呼,从来没有应付这种场合的经验,她看着兰思定霸道的圈住白艾的腰身,除了心疼想转身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哪里还有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心情。 “对对对,一起吃饭。”兰平川显然激动,所以宠静也别无选择的得和他们一起吃饭。 饭店中,兰平川眼珠子左滚右转的,视线一再的在白艾身上徘徊着。 这个白艾吃个饭四平八稳,也没有说有什么表示,倒是兰思定频频给她夹菜,殷勤的样子看的老头两眼都绿了。 宠静看出了兰平川的不高兴,有些怯生生的给他夹块鱼:“兰叔叔,你吃鱼,鱼很嫩。”说到最后话已经淹没在嗫喏中。 兰平川见宠静小鼻子小眼的顺着他的样子,对白艾更是一百个不满。 “有些人,一点礼貌都不知道,光知道吃连句客气话都没有。” “兰叔,血压高的人少吃点肉,我让人订了份素食菜单,今天下午会送过来,以后你就遵从菜单上的进食,对你身体好,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和高阿姨商量。” 让他吃素食,那干脆找把枪把他轰了算了:“我不吃!” “为什么不吃,人白艾是为你好,又不是要害你。”高英娥白眼横了过去,见不得坐在自己身边阴阳怪气的兰平川。 “我不喜欢吃菜。” “我还不喜欢做饭,那是不是我跟你一样随心所欲的过日子才是最好啊?” “你……你和她合起伙来虐待我。” “商业向来讲究合作共赢。”高英娥一辈子深爱慈善,而前不久白艾代表陈氏有对非洲她服务的教育支体进行支持,就冲这一点她都会无条件的选择白艾当她的儿媳妇,至于文静的宠静,实在好脾气的不适合他们这种高压家庭。 “白艾,我警告你,我不吃素。”兰平川见高英娥讲不同,干脆对白艾发火。 白艾停下筷子:“兰叔,对你好,并不是顺着你,顺着你的不一定是为你好。” “你的意思是宠静是在害我咯?” “转移视线把自己的错误强加到一个晚辈是身上,兰叔的举动实在有失光明磊落不像个军人。” “你敢说我不像个军人。”兰平川直接摔筷子,拍桌子,连人都快蹦了起来。 “兰叔,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像军人吗?”现在的兰平川比较像地痞流氓。 “你别叫我叔,我不是你叔,逮谁就叫叔我没你这样的侄女。”兰平川说着话,看了一眼兰思定,想当初他就是这么在饭桌上对宠静的,今天也让白艾尝尝气。 “好吧,那叫你兰平川,你说的对,我不是你的侄女,我会是你未来的儿媳妇,我看你很顺眼,也很顺心,生活起来没有问题,但是你看我不顺眼不顺心,这我没办法帮你,你只能自我调节,日子是自己过的,糟心了也是自己承受,你说是吧,兰平川。”白艾不是宠静,对待同样的事,却有不同的对策。 “你,你叫,你叫我兰平川?你居然也叫的出口?!” “不然提前叫你爸。” “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也对,那就叫公公吧。” “你,我,你……”公公……公公,她居然叫他公公,还叫的理所当然。 “你给我出去。”兰平川趾高气扬的命令。 “这是饭店,不是公公家。” “好好好,你不走,我走。” “外面有记者,公公如果不怕明天见报,那么请慢走。” 爱面子的兰平川走的生猛,差点刹不住脚步,脚后跟贴着地面就快擦出火花,牛气哄哄的转身瞪着白艾:“你把记者招来啦?” “不请自来。”她最近挺有新闻价值的,接受采访后,开始有跟踪记者想探访她的行程,所以她走哪都有记者跟,这也不是她愿意的。 “兰思定,你看看你找的女人,这是要翻天啦?”兰平川又坐回原位,见高英娥和兰思定都不说话,更是不忿。 “我媳妇儿让我不要跟你说话。”他懒得跟兰平川置气,有白艾在身旁,他高兴还来不及。 “我不吃了,吃不下去,气都气饱了。” “真的不吃?不吃兰叔有体力坚持和我对抗吗?以后咱们之间可是持久战。” “不吃,不吃,别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我说不吃就不吃。” 白艾无所谓:“兰叔如果不吃素,就没得吃。” “你威胁我?我吃饭还要看你的脸色?” 白艾笑了笑说道:“是得看我的脸色,我们公司给军区持续性供给军需,所以周叔对我还挺好的,我说的话周叔都比较赞同,周叔也觉得兰叔吃素有助于修身养性,要不兰叔你现在给周叔叔打个电话,听听他的意见。” 兰平川七窍都快生烟,就吃个饭这丫头片子居然把娄子捅周义东那去了,她胆子莫不是是向天借来的。 白艾看着兰平川鼓着腮帮子夹起青菜放在嘴里,问:“好吃吗?” “吃不出味道,我在生气。” “恩,你高兴就好。” “我说我在生气,没有说我在高兴。” “你高兴生气就是生气,你高兴发火随便发火,没有人拦着你,要是觉得累了,吃点水果继续。” “你……你真是想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兰平川勃然大怒。 一旁,宠静惨白着脸看白艾和兰平川斗嘴吵架,两只手在桌面下捏到关节发白,饭桌上她毫无存在感,好羡慕也好嫉妒白艾可以这么自然的和兰平川一言一语,而她却根本做不到。 --- 第一百五十章 好大一直妖孽的出现 辣宠冷妻,第一百五十章 好大一直妖孽的出现 “白艾,你要是把我气出病了……” “我养你,你知道我有钱。舒悫鹉琻”白艾说道,轻轻的转动桌面上的菜式,把蔬菜的一边放到兰平川的面前。 …… 兰平川被白艾堵的心跳都在加快,“我兰家的儿媳妇儿,不可能浑身铜臭味。” “为了照顾兰叔的感官,我待会儿去买香水,不如兰叔跟我一起,喜欢什么味道我好一次买回来。顺便也买点高阿姨喜欢的东西,兰叔到现在还没给高阿姨送过什么礼物吧。” “我会跟你去逛街?!白艾,你不要以为糖衣炮弹对我能管用,我是军人绝对不会接受你的受贿。”兰平川在战火纷飞中打滚一辈子,真没想到白艾居然会邀约他一起逛街,他连和高英娥一起去买个菜都别扭,逛街……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既然如此,兰叔就别怪我浑身铜臭味,城市的经济命脉向来是由商人构建而成的,军人组成军队犹如国家的心脏,那么商人就是国家血脉的象征,一个国家除了军事强大还需要经济强盛。血脉为心脏供血,心脏带领国家昌盛,相辅相成才能共创美好,如果没有铜臭做基础,那么兰叔你能告诉我,军队的现代化和武器尖端化怎么实现?” 兰平川双眼如铜铃,在白艾身上看到了巧舌如簧,可是思来想去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她确实说的在理,在金钱上白艾很富裕,且对社会也起到好的带头作用,她虽然精于算计,可每一分钱最后都花在刀刃上,不似时下的年轻人,只贪图享乐不规划未来。 白艾面对兰平川使脾气的举动,不卑不亢不刻意讨好也不故意忤逆,兰思定坐在她身边,看她自信的态度样子,听她自然的宣称她是兰家的儿媳,那模样真是深得人心,端着茶壶贴心的为白艾斟茶倒水,他媳妇儿说这么多大道理,辛苦了。 最后白艾给兰平川当头一棒,予以重击:“军民一家,我懂,兰叔你懂吗?我尊重你,你却看不起我,那不如我让公司宣布撤销军需的计划,你看可好?” “说来说去,你还是威胁我。”兰平川气呼呼的道。 “兰叔,你受我威胁吗?” 不受能行吗?她这么能说:“我不吃素。”兰平川阵地失守还想垂死挣扎。 白艾把鱼虾转到兰平川跟前:“吃白肉也不错。”犹如兰家的女主人招呼道,“宠小姐也吃,这家菜不错。” 宠静双眼泛红,挤出一抹不算笑的笑容,明显感觉出她和白艾之间的差距,微微了点了点头,礼貌回应到:“谢谢。”然后低头不语开始用筷子尖随便扒拉了点米饭放进口中,她现在食不知味,哪还有吃饭的心情,只想赶快结束这场煎熬,如坐针毡无法抬头,不想看见兰思定将所有温柔都给了白艾。 白艾和兰家人在外用餐,是一条能见报的大新闻,快到用餐尾声的时候兰思定准备出门去清理门外的记者,他有意将自己与陈东恩的消息见报,但却无意让记者骚扰白艾,所以后期关于白艾的消息他会完全封锁,谁都别打她的主意。 桌上高英娥放下了筷子,跟在兰思定的身后一起出了包厢,在门边她把人拖到一边小声叮嘱道:“儿子,以后你爸你就交给白艾来解决,你少插手明白吗?” 兰思定玩味的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高英娥:“妈,看样子,你对白艾越来越满意了。” “只有白艾能压住你爸了,这个家也才能安生。”高英娥不像一般的长辈,会觉得的白艾的举动过火,刚才在饭桌上,她看着兰平川平生第一次能将道理听进去,而不是不讲道理的大喊大叫,就知道白艾是他的克星,如果真娶个百依百顺的儿媳妇儿,他们俩父子这辈子都要打仗。 哎,只是宠静那姑娘,坐在位置上一句话都说不上,时不时看向白艾的眼光显得暗沉,估计心都碎完了,是个好姑娘,可惜人不对啊。 包厢内还剩下兰平川,一左一右被两个小姑娘包围着他十分不自在,看了看白艾,依然淡然如故似一朵静夜中绽放的玉兰,任凭风雨也不会动摇,再看看宠静,忍不住想狠狠叹口气,想当时老婆子警告他他会后悔,没想到现世报这么快,收回视线于是起身,清了清嗓子:“我去洗手间。” 白艾讥诮的视线看过去,正对上兰平川闪烁的眼神,让他老脸不觉一红,飞也般的往洗手间的方向逃跑。而宠静一直低着头,好像被乌云笼罩毫无生气。 包厢转眼只剩下白艾和宠静,两个女人不同的是性格相同的是她们都倾心兰思定,白艾酌口茶,在经历过商界沉浮后她已经习惯应对任何场面而不觉尴尬。 宠静却不一样,虽然身为军人子女,但成长在温室的遮蔽中,风雨未经,人事未历,和情敌共处一室她无法自处。尴尬到极点忽然开口。 “我喜欢他。”说完宠静后悔的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白艾和兰思定是一对宠静知道,做第三者插足不好她也知道,即使白艾扇她耳光让她滚蛋,在道德上看其实不为过,但她还是忍不住希望他们能够分手,而她能够得到兰思定的眷顾。 白艾轻语:“我知道。” 宠静捏了捏拳,感觉白艾那么淡漠,没有动怒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可他喜欢你。” “所以……” 宠静自嘲:“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吧。” “所以,值得吗?”兰思定确实不记得宠静的名字,甚至连她的脸都记不住。白艾没有否认更甚者从侧面肯定了她的自嘲。 宠静眼泪无助的在眼眶中转悠,被白艾的问题问的心神大乱,她那么喜欢兰思定,可到头来她喜欢的人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值得吗?不值得,但不值得难道就可以让她的喜欢戛然而止,那她现在便不会如此痛苦。 宠静无法自控,痛到极致,眼中的白艾那么美好,冷静自持,对兰叔叔的坏脾气一点不害怕,还能据理力争,如果今天换做是她,可能早就不知所措,想到此宠静站起了身,抓了手边的包不愿看白艾一眼,“我先走了,麻烦你跟兰叔叔和高阿姨说一声。”说完行色匆匆,对这顿饭后悔莫及。 白艾喝着她面前的茶,在偌大的包厢内独坐,工作多年向来都是她提前离场,第一次人都走光她还留守,挺有意思的。 …… 白艾发起的酒会,宏大盛况到前所未有,四天时间内,丁蓉洁光更改场所,前后加起来便超过三次,因为人员一再增加,所以场地受限不得不一次次的更改,然后在宴会要开始前半天的时间,才让万腾所有人行动起来,一起给受邀宾客打电话,通知场地更换。 酒会举行的这晚星光璀璨,一个好天气带给大家一个好心情,白艾作为主办没有祝酒词也没有提前到场,她在酒会进行中悄然入场却不容忽视,刚刚现身很多人举杯向她问好,白艾也一一记下这些笑脸。 “白艾。”忽然多米兴奋的声音横穿整个宴会,她越过人群,扑了上去,“我们回来了。”好像倦鸟归家,多米拥抱白艾,连月的疲惫如潮水在这一刻得到消退。 “给你们安排了酒店,去看过了没?”白艾问,任由多米挂在她身上,好像生命中又多了一个妹妹,她习惯这些爱她的人依赖她。 多米放开白艾,这才小心的帮她整理一下礼服,怕自己的大动作弄乱了她的衣服,金色的一字肩礼服如果稍微不小心就有走光的危险:“哪有时间住啊,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杜杜里呢?”白艾明显感觉到多米开朗了很多。 “他还在找人拖行李呢?”在华盛顿这段时间,多米谈判合作的时候,杜杜里也开始学着照顾人。 “你们好像每次来都拉着行李。” “因为想见你,所以在飞机上换的礼服,然后跟疯子一样过来的。” 正好服务生端着酒盘经过,白艾取了一杯调酒跟服务生交代了几句话,然后把酒递给多米:“先喝,我让厨房给你们做点吃的东西。” 多米一饮而尽,随着白艾走到阳台,两人深陷在夜色中,说起了心里话:“这次游学的收获非常大,本来只是想出来开阔一下眼界,没想到接到这么大的生意,杜杜里现在在家族里的地位得到很大的提升,老爷最近有修改遗嘱的意思,我和他过几天要回迪拜一趟,。”修改遗嘱这么隐秘的事多米在告知白艾的时候,却没有一点点的忌讳,可见在她心中已经完完全全把白艾当成了自己人。 “定下归程的时间,我去送你们。” “不用了,你手边事情多,没必要浪费时间送来送去,不过明年你得到迪拜来一趟。” “因为什么?”白艾问。 “我们可能明年就会结婚。”多米开心无所谓的语气犹如谈论天气的好坏,不咸不淡。 “这样你觉得可好?”没有太多惊讶,白艾很早之前就能料想这个结果,迪拜是个闭守的地方,杜杜里和多米这样的结果很正常,她尊重多米的决定,只多问了一句她心中的想法,如果多米觉得好那就好,其余的事并不重要。 “有什么好于不好,我从出生到现在就已经注定要嫁给他,他会是个好丈夫也会是个好父亲,我不求什么就求个安稳,知足常乐差不多也就行了,再加上改遗嘱,我和他结婚生孩子更有利于他在家族中立足,有利无害。” 白艾端起酒杯和多米碰了一下:“你母亲那边,你有打算解决吗?” “我没有告诉她我的身份,不过能看的出她很喜欢我。”多米对于亲生母亲这件事已经全然放下,她能在有生之年看看她妈妈长什么样子,已经很满足。 “不会遗憾?” “不会,我和她的生活轨迹是两条不同的路,既然已经不同,我也不打算去打乱,就这样吧。” “恩。”挺好,白艾点头。 “你知道吗?白艾,我有三个弟弟和两个妹妹,看来我们家是高产家族。”多米说话的时候脸上有发自内心的微笑,能看到母亲过上好日子,看到弟弟妹妹快乐的成长,虽然偶有烦恼但并不会给有损彼此的感情,恬静而繁琐的生活,是最佳的生活状态,不像他们忙忙碌碌容易在金钱和诱惑中迷失方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多米看着白艾,如果当初没有和陈合作没有遇见白艾,她最终应该走不出迪拜,永远在纸醉金迷的城市里消磨人生,也不会到美国去找到她的亲生母亲,从此对世界有另一番的看法。 白艾背靠阳台的横栏,盘起的发有些松动,她问:“你结婚的时候会请她吗?” “不会,我会送去我的结婚照。”多米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挂在手指上,“她有送我一条项链,和我原来这条是一对的。” “两条一样的项链,是当年她留给你便于相认的。”白艾陈述,好像她亲眼目睹了此事,一个母亲被驱除出境,她带着悲伤不得不骨肉分离,在临走的时候她取下一条项链恳请孩子的父亲为孩子挂上,而她自己留了一条当做思念,这两条项链在那一刻成了这对母子之间的牵绊,也能了阻止她们面向新生活的阻碍。 多米笑言:“她能把这条属于她的项链送给我,就说明她对以前的执着已经放手了,现在两条项链都在我这里,装满了她对我的眷恋,我也该放手过我自己的生活,有些怅惘不过这就是生活不是吗?”人生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的happyending,偶尔的遗憾才能造就完整的生活,知道她在乎的人在世界上一个角落里,守着她在意的人好好生活,这是幸福的。 白艾道:“既然知道她幸福,那你也幸福吧。” 多米点头说好,然后收起项链对白艾说道:“白艾,其实杜杜里还是喜欢你。” “多米,人生有很多选择,我不敢说没有人比杜杜里好,找个爱你的人很容易,但是找一个能给你幸福的人不一定容易。” 多米喝着酒:“我知道,以后绝对不再说,但今天你得让我把话说完。” “好吧。” “其实嫁给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男人,必定会有点失落,但是在我们的国家这没有什么大不了,所以我很羡慕你和兰思定,你们相爱,如果以后能相守那是多么的完美,而我此生的缺陷是没办法弥补的,所以在华盛顿我看了很多很多爱情片,我也想找一份爱情,可惜找不到心动的感觉,而杜杜里陪着我整夜整夜的看爱情片,然后在我看完第十部电影,结尾的时候他对我说结婚吧。我说也行,他说你看我把家传的戒指戴来了,你要喜欢就戴上,你要不喜欢也收起来,我们回杜拜再补结婚戒指。我说不喜欢。白艾,我不是不喜欢戒指的样式,而是不喜欢将要转换的身份,明年我就是杜杜里的太太,所以我不想这么快用一枚戒指来毁掉我的单身生活。” 白艾玩笑:“这么不甘心,那逃婚吧。” 多米也笑:“宿命难逃,以后你陪我出轨就行了。” 说完,两个女人相视的笑。 “两位女士说什么呢?说的这么热火朝天。”杜杜里探头出来。刚才他到宴会中没找到白艾和多米,在薛晓丽的指引下才发现她们俩在阳台上。 “说你们结婚的事。”白艾举杯道,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杜杜里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多米:“你跟她说啦?” “不是你让我说的,你自己开不了口。” “哦。” “现在白艾也知道我们的事,你有胆子跟她聊聊了吗?” “好,那你先等我,少喝点酒。” 多米不怀好意的看着白艾说道:“你跟他聊聊,我去里面转转,帮你收拾收拾不听话的人,陈东恩来了没?我去炫耀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他眼红你的好人缘。” 白艾说:“来了,在楼上包厢。”大佬级别的人物是不屑在酒会中和一般商人交流的。 多米离开后,杜杜里深深的看向白艾,眼前的女人是他心目中的向往,好像看这一眼就能刻画在心中,他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歉疚道:“白艾,我挺对不起多米的,你看她还留时间让我和你单独相处,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挺过分啊?” “知道反省,看来真的是长大了,知道为女士服务,提行李、安排行程这些基本也做的很好了。”白艾没有责怪杜杜里的意思,至少他能担当起他的人生和多米的未来,而他的担当也会给他们带去一个美好的未来。 “就是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想多关心她弥补一下。”以前他没有爱的女人,多米也没有心动的男人,所以他们互相不亏欠对方,但是白艾出现以后他把心丢了,不能给多米一个完整的老公,他很抱歉,不过没关系他们即将结婚,他会渐渐把遗失的心的找回来,而多米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她的识大体进退知方寸都很容易让男人倾心。 “恩,成熟男人的表现,好好表现别让多米失望。” “可是成熟男人不好当啊,做生意真的很费脑子,比装傻难多了。” “你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给你在乎的人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成长都是痛苦的,如果实在挺不过去,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够多了,多米有严重警告我,让我自己的事自己做好,不要去麻烦你,就这次原石开发,你帮我找了一个很好的经销商,当然经销商也觉得你帮他们找了一个很好的货源商。” 白艾道:“偶尔为之,不足挂齿。” 杜杜里却不这么认为,白艾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出普尔科斯和他之间有合作的空间,同时推进他们的关系,就说明她自身的能力已经无人能超越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眼光的毒辣,所以我和多米决定,划一部分的股权给你,算你入股不用出资。” “对我这么好?”白艾表面受宠若惊,但其实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情绪,好像真的是习惯大风大浪,再刺激的消息都激不起她的情绪。 “我们这笔生意能够促成,都是因为你的鼎力相助,这些股权根本不算什么?我听说你要从万腾出来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有啊,当无业游民。” “你不会是打算嫁给兰思定,然后当少奶奶吧。” 白艾点头:“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可以记录在案。” 杜杜里攒紧眉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啊?现在所有人都猜测你的去向,可你一直不温不火吊足人的胃口,透个口风呗。” “真想知道?” “想。” “想的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杜杜里悲痛的做戏道:“什么代价,除了嫁给我,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体不是我自己的,你千万不要觊觎我的*。” “送套别墅给我。” “别墅?” 白艾肯定:“对,别墅。” 杜杜里点头:“没问题。” 白艾开始提要求:“别墅要雅致,离市中心不近不远,装潢温暖最好四层,顶楼家居风格,写多米的名字,和我签订免费租借合同,搞定了一切我告诉你我的打算。” 杜杜里本来怀着激动的心想探寻白艾的打算,可惜听到最后知道自己又被耍了,黑亮亮的眼睛中不满闪闪:“你太会卖关子了。” 适时一阵手机的音乐声夹断了杜杜里的埋怨,白艾接起手机,从中冲来一道声音听起来森森切切:“白艾,我,三天后我到中国去,你最好把时间空出来。”生硬的德语总能带给人残忍的感觉。 白艾道:“你出关了。” 男人说:“对,我出关了。” …… 德国,是林沐琳即将要奔赴的国度,而她现在正站在国贸前仰望着头看这座怪兽一样的大楼,大楼里拥挤了很多很多的洪水猛兽,他们都是为了一个叫做沈嘉铭的明星而来的。 “林沐琳,你发什么呆呢,沈嘉铭的签售会就快开始了,你还不排队?”进门的同学回头看林沐琳。 林沐琳有点惆怅,她马上要出国,出国后再也见不到她的偶像,这里熟悉的人熟悉的物,呜呜,她不想出国了,但是不出国白姐肯定会用眼神猎杀她,而夏姐直接猎杀没商量。 林沐琳忽然没有追星的心思,她扭转头静悄悄的离开国贸的大楼,直到她的同学再次扭头找她,然后气愤的大叫:“这个林沐琳,又放我们的鸽子,下次下次绝对不会再带她来了。” 林沐琳低着头,踢着脚边的石子,连路边的尘土都变得可爱起来,她从小看起来很独立,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么的恋家,孤儿院的弟弟妹妹能给她安全感,夏姐和白姐是她坚强的后盾,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但是现在这些都快离她远去,一年的交换生生活想想都觉得漫长的难以忍受。 林沐琳深陷焦躁中,没有看见眼前有个一晃而过的人影藏在她身后的拐角处,倒是突然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高好壮的一群男人堵住林沐琳的路,凶神恶煞的问:“小姑娘,看见一个戴墨镜穿皮衣的男人跑过去了吗?” 林沐琳无力的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她很忙,谁有空去管什么墨镜男人,也不知道交换生的日子有没有假期。 壮汉带领众小弟立刻宏声道谢,充满江湖气息,就差双手抱拳,一群人渐行渐远。 林沐琳也准备低头继续被打断的惆怅,耳边却响起优雅的男声:“谢谢你了,小美女。” 她偏过头一看,好大一幅黑超却挡不住熟悉的五官。 “沈嘉铭?”他不是应该在签售会上? “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如果不是她现在心情低落,肯定会原地尖叫的。 “沈嘉铭给我签个名吧,我是你的粉丝。”林沐琳懒洋洋的从背包里抽出一本全是沈嘉铭照片的本子,她就快出国当她的交换生,在离开之前想得到沈嘉铭的亲笔签名当做游学礼物。 沈嘉铭看了看本子,在看看林沐琳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如果不是看见这本相册,我真怀疑你是我的粉丝。” 林沐琳愁云惨淡的挥挥手:“你不用在意我的表情,我是因为要出国,以后不能来看你了,所以有点伤心,其实我内心看到你是很高兴,很激动的。” 沈嘉铭更觉得林沐琳有意思,大笔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没遇过这么矛盾的人,和他站在一起对话聊天,轻松自然,没有陌生人的疏离感,也没有粉丝面对偶像的紧张,于是带着几分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沐琳,树林的林,三点水一个木头,斜王旁一个树林,林沐琳。” 沈嘉铭写下林沐琳这个奇特的名字,然后将相册递给她,带着迷人的笑容问道:“林沐琳你想和我做朋友吗?” “不想。”林沐琳皱着脸小心的把相册收进包包里,不太上心的回答。 “你不想跟我做朋友?你有没有听清楚我问你的话?我,沈嘉铭,提议我们成为朋友,而你……不想?为什么?”她是不是聋了或者瞎了,还是觉得她的身份高攀不上他。 背好背包,林沐琳郑重说道:“沈嘉铭,刚才有壮汉追你,我救了你一次,你也帮我签名,我们打平了,以后你还是你的明星,我依然做我的追星族,没有什么为什么。”明星是用来远观的,你可以想象你的偶像上厕所,挖鼻孔吗?朋友就代表幻想破灭,她完全没有兴趣和自己的偶像成为朋友。 林沐琳的反应出乎沈嘉铭的预料之外,他甚至想上去抓着这个看上去漂亮的让人惊叹的女孩,好好的问问她,到底有没有想清楚。 但是林沐琳包里的手机在鸣叫,她接起电话。 “白姐,你找我?”只要是白艾出现,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抛之于脑后,她偶像也不追了,鸣金收兵。 林沐琳捧着手机:“啊,护照好了啊,那我过去拿吧。” “你不用接我了,我自己过去,反正我晚上要在那边打工。” 沈嘉铭看着渐行渐远的林沐琳,感觉被人彻底的忽视,不可思议的瞪着那个小小的背影,想她真的是他的粉丝吗?直到沈嘉铭的经纪人赶来,和林沐琳擦身而过,跑到他的身边说:“嘉铭,你怎么跑到这来呢?签售会还等着你了。” 沈嘉铭挪不开眼神,看着林沐琳离开的方向问:“刚才你看见打电话那丫头了没?” 经纪人说道:“哦,你说林沐琳啊,那是你粉丝团的成员,每次你出席活动她都来的,是个混血儿很漂亮,我早就知道她了名字叫林沐琳,很别致的名字吧,那么多木。” 林沐琳,他记下这个名字了! …… 雪山之下,和外面的暴风狂乱不一样,山石中的华丽豪宅安静的如同坟墓。 管家在灯火通明中对躺在虎皮上,显得懒洋洋的男人说道:“主席,我需要再次向你强调一遍,白艾已经有未婚夫了。” “我知道她有未婚夫了,你去把那件黑色稳重且奢华的貂皮给我扛出来,我要穿。”中国人说女为悦己者容,他现在要去见心上人,保持好的状态是对对方的尊重,他穿隆重一点和她有没有未婚夫有关系吗?就算她结婚了,他还是会隆重登场,谁也别想阻挡他,他就喜欢对白艾发骚。 管家立场坚定的反对:“现在是秋分时节,穿貂皮太隆重。” “管家,我觉得你脖子上顶着这么一颗不分尊卑的脑袋也挺隆重的,不如我帮你轰了,你好轻松点。”男人拔出枪,毫不犹豫的上膛,子弹就在分秒间能一举爆掉老管家满头白发的脑袋。 可管家一点都不惊慌,他浑身那该死的英国绅士风度伪善到最高点:“主席,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伺候你的衣食住行,蝼蚁尚且有自身存在的价值,我觉得我对主席来说,还有没有榨干的利用价值,没有管家的生活,主席你真的能吃习惯其他人为你准备的三餐吗?” 男人想了很久,最后才不甘愿的收起了枪:“你最后的利用价值就是被我一枪打死,让我解恨。” “那么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请主席让我调配好飞机,好送你去中国的境内,主席,你看呢?” “滚吧,明天之前不要让我看见你,不然我绝对会把你的头切下来放到陈列室风干成标本。” …… “你被他睡呢?”说话的男人披着貂皮,正坐在餐厅内,雍容华贵的昂起头颅,意气风发到不可一世,漂亮的眼睛中充满杀意,不同颜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妖孽。 他的对面坐着的是白艾,刚刚挂断兰思定电话的白艾,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起来,男人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幸福被爱情滋润的女人,浑身不舒服,忽然有一种想将她毁灭的冲动。 白艾笑容立刻转为了冷笑:“格纳,你说话还是这么粗俗而直接。”男子的原名叫做格纳,作为德国一个地下组织的头目,连世界闻名的黑手党都要对格纳俯首称臣,而他还相当看不起庞大的黑手党,因为作为黑帮能被世界知晓,老底连搜索引擎都可以查出来,也能叫黑帮?喜欢走神秘路线的格纳很不屑任何曝光过度的黑帮组织。这些年他已经很习惯别人叫他主席,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白艾敢直呼他的姓名。 格纳将白艾的表情尽收眼底,眼睛越眯越细,最后拉扯成一条缝危险的说道:“看来他果然把你给上了,管家把她给我杀了,我得不到的女人别人得到就得死。” 对于格纳的指令管家不为所动,他跟疯子生活了二十几年,已经明白适时无视疯子的不合理要求,是正常人的合理权利。 格纳看管家不动,干脆的伸手去掏管家腰间的枪:“你不杀是吧,你不杀把枪给我,我自己动手。” 管家退后一步:“白小姐,请你做做点什么,只有你能安抚主席的情绪。” 白艾缓缓喝面前的咖啡,端着咖啡杯吹散浓烈的热气,对格纳发疯的样子不太感兴趣,如果不是林沐琳的安全还指望他,她今天完全没有必要出现在这里。 格纳看白艾无所谓的样子,更想杀了她,直接往管家身上扑去,想抢枪。 管家左右躲避,如果可以他只想拔枪用枪托将格纳敲晕再说。 就在一主一仆纠缠在一起,白艾冷清的声音不大的响起,贯彻整个包房之内:“格纳,你杀了我这辈子就注定欠我两条命,没有还的一天,你不是一向自诩点滴之恩涌泉相报,看来是空口白牙信口开河,还以为你博的是一个霸主名声,原来不过也是为了一己私欲。” 格纳消化白艾的话,好一会儿才抬头对身边的管家说道:“管家,我被她绕的头晕。” “主席请看公会守则上有明确注明不要和白艾玩文字游戏。” 格纳哈一声对白艾道:“你看你多可怕,都被公会那帮老菜帮子把你写成守则了。” 白艾道:“多谢列位看到起。” 格纳撇了下嘴角:“对,我不跟你玩文字游戏,玩到最后倒霉的都是我,我不能杀你,你说的没错,不然我就成恩将仇报。” 格纳摸着下巴,放开管家陷入沙发中,突发奇想:“白艾,给和你睡觉的男人打电话,管家等一会把那男的杀了。” 管家头疼的闭上眼再睁开,保持绅士风度说道:“主席,白小姐你不能杀,白小姐的男朋友你更不能杀。” “不可以杀吗?为什么不可以杀?睡她的男人很大牌,比我还大牌?”格纳诚心发问,但问出来的问题没有一点营养价值。 管家道:“主席,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霸主,但是白艾小姐的男朋友是政府的人,你知道老主席的遗嘱中有提过不能和政府为敌。” …… “白艾,你居然被政客给睡了?!真是让我心疼,这些一天用脑子的政客,真想全杀了好清静。” 格纳有性格缺陷,在思考问题上永远异于常人,他一边用德语咒骂一边又有了新想法:“管家,你去给我准备一瓶最好最好的拉斐,然后加点超级毒药。” “主席你想干什么?”管家问。 “我不活了,看着白艾有男人了我闹心。” “主席,你如果死了,公会会将你名下的资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主席忍心看到自己的财产被不相关的人据为己有吗?” “我该吃的吃了该用的也用了,世界上该玩的地方也玩过了,也就死还没有试过,我要试试服毒自尽。” “主席,请你在外面的时候正常一点。”神经病才想用死来玩,不过主席确实是个神经病。 格纳阴森森的看着管家:“我被你们丢到地下呆了一年,能想到在雪山里修建一座城市,你们是正常人吗?” “主席,至少我们会假装正常,有客人在还希望主席能够注意措辞。” “措辞个屁,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以为白艾的脑子会想不到我的藏身之处吗?我告诉你老东西,不要以为我死老爸的遗嘱里有写不能杀你,你就天天对我指手画脚横加管理,把我惹生气了,我连你和遗嘱一起烧了。” 白发管家带着英式风度,有些刻板有些疏离,表面的绅士掩藏不了他与人保持距离的态度:“白小姐,请你劝劝主席吧。”再这么闹下去,主席肯定说到做到最后用葡萄酒下毒药,然后一命呜呼。 第一百五十一章 母系制度 辣宠冷妻,第一百五十一章 母系制度 “谁说都没用,我不想活了。舒悫鹉琻连宰自己也要听从你们的意见吗?老头的遗嘱上没有这条吧,反正他见不得我好过,我也见得他死的安静,把他的财产都捐献给慈善机构,这个守财奴说不定能气得从地狱再跑回来。” “主席……”镇定的管家,平和的脸色终于有了松动,格纳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也是因为他的任性妄为所以差点把命丢了,幸好的是当年白小姐在无意中出手相救让主席捡回一条命,不然哪里有今天 “格纳,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在德国保护的人你在死之前保护好,她游学一年这一年你得活着,把我们之间的帐结了,你再去死。” “我都要死了你还这么的无情?”他以为他已经够冷血了,但是在遇见白艾后他才发现他还没有修炼到位,这个女人看似有礼略微带点冷漠好像无害,但是她的冷血才是由内而外的,她不在乎的人随便玩出什么花样也别想勾起她一点情绪上的波动,真正最伤人的态度,不是狠毒而是全然的漠视。 “亲兄弟明算账,你要不还人情,就直接跟我说一声你无法做到信守诺言知恩图报,我会找比你更有能力的人来照顾我想照顾的人。” “谁还能比我有能力。”格纳停下了胡闹,双眼忽明忽暗的看着白艾,只要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名字,他都可以立即抹杀这个名字存在的价值。 白艾弯起嘴角笑了笑,“我?” 格纳浑身的杀气如涨气的气球遇见了银针,砰一声爆炸,然后在上空烟消云散,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没办法杀的人就是白艾……因为他还欠她一条命。 “你玩我?”格纳牛饮一杯烈酒。 “不玩了,说正事?我要你帮我监视一个人。” 格纳问:“就是那个即将伤害你妹妹的强奸犯是吗?” “对。” “不如我帮你把人找出来,割下他的头,这样你也能高枕无忧。”格纳故意说的残忍,想看白艾脸上和善的面具会不会有崩溃的一天。 “好啊。” …… “你说真的?我杀了他你不介意。”格纳反倒惊讶了。 “你介意为我杀人吗?” “倒是不介意,那我帮你不他的人头预订上,到时候送货上门怎么样?够贴心吧。” 白艾笑眯了眼看了看站在一边犹如化石般的管家:“格纳,我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打打杀杀这种玩笑话,可不要当真。” 格纳用视线锁住白艾的一举一动,她刚才的话才不是玩笑话,她眼中的冷是从地狱里升起来的,她确实想让那个叫做龙爷的人死,不过了……是让他合情合理的死。 格纳一拍掌不再多问:“好,我就等一年,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在乎的人,不过你回答我个问题。” “你问。” “一年一年以后你会结婚吗?” “不知道。” “你要是敢在一年以后结婚,我就敢在你的婚礼上剖腹自尽。”他要死也要死的轰轰隆隆,让白艾一辈子都忘不了他,随随便便的死不是他的风格。 白艾不如格纳的愿:“为了不让我的婚礼成为你的葬礼,说不定我会提前秘密举行婚礼。” …… 格纳危险的目光从不同颜色的眼珠内射出:“管家,你不是有婚礼司仪牧师的执照吗?不如我现在把白艾绑起来,你直接给我们主持婚礼,然后我按照遗嘱乖乖的在雪山下呆一辈子,你看这个交换条件怎么样?” “主席这个主意很不错。”管家兴趣十分盎然,能让格纳这头猛兽听话,那么公会做事也轻松的多。 白艾看着他们主仆的互动,笑言:“看来我的人生已经被两个不相干的人决定了,真是荣幸之至,你们可否还记得我的存在,作为新娘我也已经有发言权吧。” 管家双手贴在熨烫平顺的裤缝边,眼睛如常的炯炯有神,视线略微向下,诚恳而道:“其实白小姐,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觉得你很适合成为主席夫人。” “她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的。”突兀的男人声音出现在包房之内,不属于格纳也不属于管家。 兰思定的手从格纳的身后无声无息的探出,手指轻勾,顺走了管家腰间扣装隐蔽的手枪,一只手利用巧劲,便将枪拆成了零部件丢在桌上。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他手指间的动作,他身穿西装,解开单扣坐在白艾身边,亲昵的在她脸颊上印下一枚吻,然后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白艾笑着将所有视线都给了兰思定:“你想吃什么?” 兰思定咬着白艾的耳朵,轻声道:“我想吃你。”她身边有太多狂蜂浪蝶,一会没有他在一边伴随宣示主权,就有人趁虚而入。 枪械的零件零零散散在桌面上,格纳拿起弹夹:“没有子弹?你是谁,我的子弹呢?” 兰思定把手摊开,掌中心的金黄色子弹倾倒在空的咖啡杯里,然后将杯子推到格纳面前:“你的。” 管家的眼神透露出精光,一闪而过迅速且隐秘,好快的手,一只手能够拆枪卸弹,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做到,估计除了眼前这个中国人再无人能出其右。 兰思定这三个字管家听说过,一个亚洲人能在联合国叫上名,没点本事是做不到的,兰思定的传闻不多但却骇人听闻,在维和部队平定战乱的时候,他的心狠手辣是为各国部队所谈论,没有战俘拉出来都是点毙,却从来没有人能将他送上军事法庭,可见此人心思稠密,不怕玩枪的耍狠,就怕当兵的有文化,这种人军政都是好手,文坑不了,武斗不过,管家看兰思定眼神不由流露出戒备,一直都是听说此人的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格纳晃悠起咖啡杯,干脆的蜷缩在沙发中,十分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把子弹取走的?你会变魔术?” 兰思定揽住白艾的肩膀:“以后不要玩枪,我国境内有枪支管械的法律。”他看格纳的眼神好像狩猎的野狼,一点不掩饰他的嗜血,敢觊觎他的女人,都要有把脑袋挂腰上的觉悟。 “白艾,这就是你的男人?”嘻嘻哈哈的样子,很好的掩盖了他强大的威慑力,就他刚刚登场露的一手便显现出他的强悍。 格纳对兰思定有了很浓的兴趣,男人看男人,眼神和表情都褪去了散漫,变得强硬:“恩,你很帅,能力看上去也不错,有和我一论高下的资本。” 兰思定不做回应,他是来白艾一起吃中午饭的,所以他现在只关心用什么好吃的东西把他的女人喂饱:“我认识一家饭店的老板,把厨房借来给你煲汤。” 格纳见兰思定无视他,扭头道:“管家,我决定不死了,我要和他比比谁更厉害,他没死之前你要保证我长命百岁,我的健康体检表你带来了吗?等会我要去做个全身检查。” …… 管家俯首称是,完全适应格纳的变化无常。 白艾随着兰思定准备离场,格纳看着两人相伴甜蜜的样子,磨了磨洁白的牙,忽然大声的说道。 “白艾,要不一三五归他,二四六换我,周末给你公休,你看怎么样?我是个开放的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有别的亲密关系。” “不怎么样。”兰思定抢答且抢答成功,他身旁台桌上的飞镖在眨眼间弹跳了起来,顺势于空中翻滚半圈,好像长着眼,突然朝着格纳的方向飞扎而去,那速度极快让人连躲的时间都没有,飞镖的镖尖正对格纳的绿色眼珠,带着旋转就快一举扎进他的眼球,只见本来站在一边的管家突然挡在格纳身前,整个镖尖噗嗤一声没入管家的皮肉中,扎在了他的胸口,血瞬间染红了他笔挺的西装,兰思定的话直插管家的神经:“下一次就是子弹了。” 格纳依然靠在沙发中,砸吧下嘴好像危险从来没有靠近,他伸出手拨开管家,一点都不关心管家的伤势,探出脑袋无比真诚的对白艾提议:“要不你跟我睡一晚上,你跟他睡过,我也要。” “格纳这里是中国。”白艾道,顺便拍着兰思定的背,看他喷火的样子,靠着他的身侧用柔情似水安抚他的愤怒。 格纳玩的开心:“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改国籍,世界上有母系社会,我让一妻多夫合法,不过我要当你的大老公。” “不要玩火*。”白艾淡淡的警告,别人拿格纳或许莫法,但是她却多的是办法收拾思想怪异的格纳,格纳也明白这一点瑟缩了下脖子表示心中的畏惧。 不过畏惧是畏惧,他连自己的命都敢用来玩,还有什么不敢玩的了:“白艾,我没地方住,要不你让我住你家吧。”说完后,双臂抱着曲起的双腿,准备看兰思定怒火中烧的样子。 空气中发出一道细微的声音,咔哒一响那么危险,让常年用枪的管家绷紧了额角的神经,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兰先生,主席是开玩笑的。”管家站的笔直再次挡在格纳的身前。 兰思定侧身勾出残忍的笑意:“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小姐,我向你保证,主席不会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白艾笑道:“管家不用这么紧张。”然后牵起了兰思定的手,柔软的触感让盛怒中的他感觉安定。 白艾扬起头,细密的笑容从眼尾晕开:“我想吃海鲜。” 兰思定晕眩在白艾的笑容中:“海鲜生冷,给你做汤好不好?” “海鲜汤。” “汤。” “好吧。”白艾心知兰思定的心气不顺,本来以他的个性肯定不会这么便宜了格纳,也是碍于她在场,最终才作罢。 兰思定……挺好玩的一个人,格纳没见过对女人有这么强烈占有欲的男人,还是说中国男人都这么在乎自己的女人?女人对于男人只是附属品,即便是白艾,也不过是个吸引人的女人,和漂亮的女人上床是男人原始的兽性,白艾胜在聪明所以相处起来更有意思,仅此而已。 “管家,为什么我喜欢的女人,这么多人追求,这个兰思定挺厉害,不过被女人绊住脚步可惜了。” 管家不予反驳,格纳是个不懂爱情的人,他哪里明白什么叫相濡以沫,那种让两个本来陌生的人生死相随的牵绊太过美好,不是主席这么阴暗自私的男人可以理解,所以他只说到:“说明主席的眼光非凡。” “但是她不喜欢我,我有钱有势有相貌和身材,你说她怎么能够不喜欢我呢?”这个问题让他伤透脑筋。 管家无比真诚的回应:“说明白小姐的眼光正常。” 格纳横了个白眼过去:“老不死的,真讨厌跟你说话。” “主席能说话的也只有我了。”格纳身边伺候的人都被他差不多杀光了不是吗? …… 在去吃饭的路上,兰思定驱车的时候,坐在驾驶座上他问白艾:“为什么找这个一个人?”没有问格纳的来路,也没有问白艾怎么认识这么一个人,因为他知道到时候白艾会告诉他。 白艾不打算隐瞒的说道:“因为你身边的人如果牵涉到龙爷这件事里来,以后脱身很难,而且会对你造成影响,格纳是德国人,幽冥这个组织你听说过吗?”一个比黑手党更隐秘更残忍更没有人性的组织,白艾已经打定主意要霍小龙的命,她不会让兰思定因为她而沾上人命,霍小龙现在不比当初,当初他是逃犯,现在他是某重要领导人的禁脔,要他死不再那么单纯而简单,必要的时候肯定要运用非常手段,而格纳就是非常手段的最佳人选。 兰思定因为白艾的关心感觉窝心,幽冥他知道,一个有自己系统和法律的组织,一个独立于国之外的黑色帝国,一个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刚才那年轻的德国人被称为主席,兰思定想不出白艾为什么能和格纳这种黑色成分的人沾边,他不放心:“我的人也能很好的保护林沐琳,不要总是担心我。” “如果霍小龙身后没有那些利害关系,我不会找他。”霍小龙的存在是不正当的,所以白艾决定把这件事交给不正当的人来处理,她不想兰思定因为这件事触怒上层,只有查出霍小龙身后的主事者,兰思定才能将其连根拔起,至于霍小龙这个傀儡,不值得兰思定来动手。 兰思定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艾,他的女人呵,果然是座深藏不露的宝藏,当初知道林沐琳是夜影,还是她和夏敏培养出来的,他已经吃惊不小,现在她和一个传说组织的领导者会面,更是拉他作陪,看来他真的走进了她的心。 被她全然信任的感觉多么好,兰思定一脚刹车把车停靠在了路边,霸道的拉过白艾然后低下头去索吻。 热烈的交缠后,兰思定压在白艾是身上,用滚烫的唇咬住她的耳珠对她耳边喷着灼烈的气息,深切说道:“晚上到你那去。” 白艾抬起手露出洁白的手腕勾住兰思定的脖子,点头:“好。” 兰思定嗓子里粗嘎一声不满,再狠狠的吻了下去,真想不顾一切的在车里就要了她,可她下午还有工作,肯定禁不起他的折腾,只能熬到晚上。 …… 万腾 “柳朵朵,白总叫你。” “丁秘书,白总叫我有什么事吗?”柳朵朵最近夹着尾巴做人,担惊受怕的熬过两个月,以为天下太平的时候正想松口气,却还是接到了催命符一样的电话。 整个人坐在座位上非常不自在,对于副总办公室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丁蓉洁在电话里用公式化的语气说道:“什么事白艾会告诉你,请你马上到办公室来。”柳朵朵以为白总忙起来就万事大吉天下太平了,那是因为白总要扶杜顺志上位,所以才没有时间收拾这些小鱼小虾,现在时间充裕是时候该杀鸡儆猴。 柳朵朵惴惴不安的走进办公室,推开门油然一股寒意从脚心窜上头,她看着坐在办公桌后办公的白艾,小心的叫道:“白总,你找我有事?” “柳朵朵,你输了。”白艾没有多余的时间和柳朵朵虚与委蛇的客气,直接说道。 “白总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她就是打死不承认,看白艾能拿她怎么办,当时用项目打赌不过是口头相约,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只要她不承认,白艾也不能空口白牙就想把她调走。 “那倒是,翻脸不认账是大部分女人的通病,我也想到你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很遗憾,这是你的调令,我向总部进行申请后已经得到批准,你将会在两天后到甘孜阿坝州的分公司接手总经理职位,为其两年三个月,希望你不要辜负公司的委任,好好将自己的聪明学识在分公司发扬光大。”白艾将手边一份材料推了出去,柳朵朵颤抖着手将材料翻开,上面的每个字都揪住她的心肺,让她喘不过气来。 ----- 第一百五十二章 白艾的冷漠 辣宠冷妻,第一百五十二章 白艾的冷漠 “我可以辞职的。舒悫鹉琻”柳朵朵贝齿咬住红唇直至发白,一想到自己要被发配到鸟不拉屎地方做开疆臣,已经快要疯掉,据她所知这个地方的分公司是主要开发矿产类产品,让她镇日混迹在一群脏兮兮没有文化的大老爷们堆里,没有咖啡、没有商场、没有各种娱乐可以消磨休闲的时间,最可怕的是那里离陈家林很远,远的足以让他忘记她的存在,她才刚刚二十三岁,她不要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浪费在该死的山沟沟里。 白艾冷淡的说道:“你随便,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份调令是陈董颁发的,调令下面鼓励你的话也是陈董亲笔写下,所以你辞不辞职考虑好,是否要辜负陈董对你的期望,这是你的选择。” 若是柳朵朵辞职还有什么脸见陈家林,一个临阵脱逃的员工,只会给她的心上人留下不堪的印象。白艾吃准了柳朵朵的软肋,随便她动作也只能在最后败下阵来,乖乖接受指调。 “白总,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初入社会不懂事,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是我年轻气盛眼高手低,没有听你的建议都是我的错。”柳朵朵急了,无法理性思考的她在白艾面前露了怯,却不知这样的做法会让她更加陷入无法翻身的地步,白艾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商业最大的共性是面对自己的对手绝对不会感情用事随便心软。 “如果这一次你赢了,你会原谅你的对手吗?”白艾问。 柳朵朵心知她不会可嘴上不能承认:“我会给我的对手一次机会。” 白艾笑了:“说谎的时候要记得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有说服力。” 柳朵朵的谎言轻易被白艾看穿,她面红耳赤的上前一步说道:“白总,你知道两年多对一个女人多么重要,如果我被调到分公司去,我就真的被毁了。”柳朵朵看不到希望,只能想象她的悲惨,她想对白艾动之以情,却忘记当初跟白艾叫板时候的嚣张。 有些人就是这么善于忘记,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忘记如今的下场是自己当初肆意妄为的行为造成。没有一点危机意识,认为别人都会给她机会,殊不知商场是残忍的。 白艾低下头去:“遇事不够冷静,急于亮出自己的弱点,柳朵朵你还是没有学到教训。”以为软弱可以换取同情,她难道不知道软弱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中大多数时候换来的是自取灭亡和旁人的漠视。 “不是的,白总,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没大没小,你原谅我这一次,你跟陈董说说把调令收回去吧。只要你帮我,以后我都听你的。” “出去。”白艾没有兴趣当柳朵朵的社会启蒙老师,她脑子里没有正确的认识,过于情绪化,一遇见麻烦的事情就无法思考没有应对的办法,只能心慌意乱病急乱投医。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柳朵朵和白艾定下赌约的时候就应该把所有的可能性想好,可是她没有想周全,她只想到赢,却没有做好输的准备,所以当她一败涂地的时候整个精神层面也随之溃败。 白艾冷酷的驱逐令给了柳朵朵最后的重击,她知道再说什么都不管用,拿上调职通知,狼狈的离开办公室,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给谷思云打电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 柳朵朵调职公布以后,薛晓丽携同王婉婷在中午休息时间窜进了丁蓉洁的办公室,自从她俩成为杜顺志的秘书以后,工作量大增,很多事情都要自己独立完成,少了丁蓉洁的帮助才发现工作开展是多么的困难。 “丁姐,你觉得柳朵朵会辞职吗?”薛晓丽趴在丁蓉洁身边,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准备八卦。 丁蓉洁正在准备年终报告,手指飞舞在键盘之上一心两用的说道:“我觉得你在上班时间应该好好工作。”自从没有薛晓丽打下手,她的工作强度自然也恢复到和以前一样,所以现在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来用。 “丁姐,我给你准备了丰富的三菜一汤,要不你一边吃饭一边拨冗指点一下我们呗。”王婉婷奉上筷子一双,揭开冒着香气的饭菜和薛晓丽搭台唱戏。 丁蓉洁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两个将她包围的花样姑娘,如今的她们已经快速成长,在为人处世方面也有了一份处之泰然,即使面对她的冷言冷语都知道要对症下药,看来她这个老师没有白当。 丁蓉洁收了王婉婷的贿赂,勉为其难的说道:“柳朵朵辞不辞职她都不可能再对白总造成威胁,因为她不够资格,所以你们好好做你们的事,不用操心一些没有用处的人。” 人在逆境中最忌讳一蹶不振,任何困难勇于面对,这样的人才是强者,柳朵朵还没有战斗刚刚进入职场已经失败,面对失败她表现的很仓惶,如果今天柳朵朵和白总的位置颠倒一下,白总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人在困境中要好好的工作,过了这道坎才能有成长,而不是让负面情绪压垮自己。 丁蓉洁吃着饭脑子转的快,现在柳朵朵被发配,赵冰玫留在公司也是闲吃饭的角色,为了省的白总麻烦,她心中有个决定:“薛晓丽,给你和王婉婷指派个任务,完成了晚上请你吃好的。” 薛晓丽一听有吃的,作为资深吃货自然不会放过:“丁姐,有好康想着我。” 王婉婷也凑上前竖起耳朵细致的听着。 丁蓉洁这般,那般的一说,两人立刻会心而笑。 薛晓丽拍着手掌大笑:“丁姐,你就看好吧,我和婉婷保证完成任务。” 赵冰玫到了万腾以后,虽然领着工资挂名企划,但是每天在办公室不是化妆就是上网浏览网页,看衣服、鞋子各种首饰,要不实在无聊就到茶水间泡上一壶咖啡,坐在窗边自以为漂亮的凹造型,日子混的有声有色还相当有规律。 下午三点半的时间,又到了赵冰玫去茶水间煮咖啡的时候,她一脸百无聊赖,手里端着粉红色的hellokitty水杯。扭起被超短裙包裹住的翘(和谐)臀,风骚的走过办公区身上的浓香让不少同事皱起眉头,她到茶水间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却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说话声,声音那般熟悉,还提到她的名字,一下顿住脚步,保养漂亮的手也收了回来,附耳倾听。 茶水间内,正是王婉婷捧着热乎乎的茶杯,靠着门边说道:“晓丽,你说柳朵朵都被流放边疆了,白总现在怎么还放着赵冰玫不动啊?老夫人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样子是决定弃车保帅啊。” 薛晓丽笑的见牙不见眼,可声音却带着严肃和神秘:“你没有听说吗?老夫人又在给陈董物色新的结婚对象了,赵冰玫现在被困在公司不是正好,反正工作上她出不了力,有白总在她也坏不了事,整个一个边缘人物,谁去管她啊?我看说不定等到陈董结婚,她都还在我们公司混吃等死咯。” 薛晓丽绘声绘色的将赵冰玫形容成一个无用之人。这番话也说的似真似假,陈东恩和兰思定交恶,陈氏最近被商界的众人排挤,不少问题在此前暴露出来,新闻媒体对陈氏也来一个墙倒众人推的曝光,陈氏股票下跌,且遭人暗中收购,这些隐患让陈东恩焦头烂额,他现在肯定着急让自己儿子来一场商业联姻以此挽救公司,所以谷思云会暗地帮陈家林找老婆这番话听上去十分有说服力。 王婉婷好惊讶的问:“真的,你从哪里听说的,老夫人又相中哪家千金要塞给陈董,陈董也真是可怜连个喜欢的女人都不能选择,说起来是陈氏的董事长,可惜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不过你说老夫人本来相中柳朵朵和赵冰玫,怎么一下就变了,有钱人的心思真让人捉摸不透。” 薛晓丽哼哧一声:“这你还看不明白,柳朵朵聪明,可惜背景不够,赵冰玫听话但这种时刻听话有什么用?有钱才是王道,如果赵冰玫能够给陈氏带来大量的资金,我觉得她做陈家媳妇儿还挺合适的,听话、省心还漂亮,对下一代也好,可惜就可惜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被人耍咯。” 王婉婷赶紧附和:“我也觉得赵冰玫挺有品位,虽然脾气高傲的了点,不过人漂亮都有点小性子,你看你消息这么灵通,知道老夫人看上哪家千金了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见真章,到时候大家自然知道,别着急。” “也对,我着什么急啊。”王婉婷说完咬着嘴唇笑看了花,该着急的是门外花枝招展的赵冰玫。 在茶水间外偷听的赵冰玫心慌意乱,薛晓丽和王婉婷的对话给她很大的启发,细想才发现谷思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她了,下午的班自然是不会上,她得赶紧到陈家去找谷思云聊聊天。 她光沉浸在柳朵朵失败的喜悦中,差点连正事都抛之九霄云外。踩着细细尖尖的高跟鞋回到办公室,随便收拾了点东西,连招呼都不打的赶紧出了公司,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陈家别墅而去。 一路心神不宁,到了目的地,丢给司机两百块钱,连找钱都没有要,用豆蔻食指狠狠的按上了门铃。 不一会门铃有人响应,赵冰玫急忙堆出笑容对着监视器笑道。 “老夫人,我是冰玫啊。” “对不起赵小姐,我们老夫人不在,你有什么事吗?”在屏幕的另一头是大宅的管家,冷冷的声音将赵冰玫的热情浇熄。 赵冰玫愣了一下:“管家你好,我想请问老夫人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你先让我进去,我可以等的。” 管家道:“赵小姐,我们老夫人出去有一段时间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你要有事以后可以打电话先预约,这么贸然登门很不礼貌。”说完屏幕暗了下来,显然管家挂断了电话。 赵冰玫傻眼了,这么明白的逐客令她再傻也能听出弦外之音,手不觉捏紧了手袋,脑子里堆了一堆浆糊,难道谷思云真的决定给陈家林再寻新对象,在公司做错事的明明是柳朵朵,为什么连她也被抛弃,就因为她没有钱吗? 陈家别墅中,管家不客气的驳了赵冰玫的来访,刚刚走到客厅,古董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是柳朵朵的来电,用意也是想找谷思云,管家随便敷衍了几句挂断了电话。然后从佣人手中接过浸过精油的湿毛巾,往露天温泉走去。 管家口中外出的谷思云正躺在温泉边,身上的衣服除尽,后背压着温热的鹅卵石,虽然已经近六十的人,但皮肤依然紧致,她闭上眼享受着舒适的按摩和美妙的下午茶。 听到管家的脚步声,谷思云慵懒的问道:“谁啊?” 管家垂首道:“老夫人,是赵冰玫赵小姐在门外,我已经打发她走了,刚才柳朵朵柳小姐也来过电话。” 谷思云好生无奈的说道:“你说这些丫头,怎么一出事就跑来找我这个老太太呢?年轻人遇见什么麻烦就想推卸责任,可见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管家连忙说是,然后带着笑:“老夫人,做脸的师傅来了,要不您先休息,以后柳小姐和赵小姐来,我会告诉她们不要打扰你休息。” 谷思云想了一下:“算了,你给柳朵朵打个电话过去,让我和她说说话,这丫头还是挺有心的,虽然不能成为我们陈家的儿媳妇,但是我看她工作能力应该不错,如果不介意就让她在万腾好好工作,公司以后肯定不会亏待她的。至于赵冰玫,工作能力太差,也无缘成为我陈家的人,让她以后好好过日子,别总是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是的,老夫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混乱的夜开始 辣宠冷妻,第一百五十三章 混乱的夜开始 管家拿来了手机,拨通了柳朵朵的电话,在柳朵朵接通后,他才把手机转接给谷思云。舒悫鹉琻 “朵朵,我听管家说你刚才给家里打电话了吗?” 柳朵朵本来还在办公室,赶紧换到楼梯间去:“谷阿姨,听说你在外,还专门给我回电话,真是不好意思。” 谷思云含笑着说:“你是我最喜欢的侄女,平日里乖巧懂事做事也十分有分寸,能这么着急的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对吧。” 柳朵朵被谷思云的话噎了噎,她接到公司调令却不想接受,这件事于公于私都不合情合理,心里咯噔的一响,忿恨的咬牙,谷思云这老东西知道她是为了调令的事情打电话,所以一开口便把后路堵死,希望她知难而退不要提任何调令的事,可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所以只能孤注一掷。 “谷阿姨,我已经接到总公司的调令,也知道陈董对我的器重,但是我还年轻,很多事情考虑不周全,让我一个人承担上百号人的生计,我能力肯定不够,希望公司能够让我在万腾再历练一段时间,等到我做事成熟后,一定不会辜负公司的厚望,定当为公司效尽犬马之劳,谷阿姨你帮我跟陈董说说吧。” 谷思云捏着手机翻起了白眼,她这一生听的最多的就是冠冕堂皇的奉承话,柳朵朵言辞之间句句漂亮,但说到底就是不想去偏僻的地方任职。 “朵朵,你也知道公司对你器重,这次机会是非常难得的,公司已经做下决定,肯定也经过深思熟虑,人么到哪不是历练,在万腾你毕竟受限于人,到了分公司才能更好的大展拳脚,这样不是更好吗?况且你的能力,家林在我面前也提及过,说你是个好苗子,需要大力栽培,你说家林是我的儿子他说的话还有错吗?调令也是他签发的,你说我要跟他说你不合适,那不是否定他看人的眼光。” 柳朵朵听谷思云这么说,急红了眼,什么都顾不上赶紧说道:“谷阿姨我从小环境优渥,念书后直接去了国外,我真的不想去那么偏远的地方,那里真的不合适我,而且一去就是两年多,谷阿姨帮帮我吧。”柳朵朵语带哀求凄凄切切,希望谷思云能成为她救命的稻草,殊不知谷思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柳朵朵的调令是陈东恩都敲定了的,哪里有说改就改那么容易的事情,谷思云富太太的生活也并不像外人看来的那么光鲜艳丽,身边睡着的男人一辈子都不属于她一个人,陈东恩身边女人从来没有断过,陈氏老夫人这个位置她守得多么艰辛,当初得到不容易如今守住更不容易,怎么可能为了一些怀有狼子野心的小姑娘而丢掉。 谷思云听柳朵朵把话说明了,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直接说道:“朵朵,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啊,当初政府项目给你接手,谁知道你白白浪费了公司给你的这么好的一次机会,你陈叔叔现在在家对我是吆五喝六,巴不得我赶紧滚蛋,你说我再多插嘴一句公司的事,他眼里还能容得下我吗?不是谷阿姨不帮你,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爱莫能助啊,你去了分公司好好工作,将来再风光回陈氏不是更好,你也说你年轻,两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你沉下心来肯定能干出一番成绩,谷阿姨不会害你,你听话知道吗?” 陈东恩已经说的很清楚绝对不会让柳朵朵和赵冰玫进陈家的门,在谷思云心中恨不得这俩祸害最好滚的远远的才不碍眼。 柳朵朵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随着断线的电话一起破灭了,连谷思云都让她在分公司好好干,还有谁能帮她,她手握住扶手,腿软的摔坐在楼梯上,眼泪倾巢而出,眼前发黑看不到未来。 难道她真的要去分公司守矿?为什么陈家林也如此无情,她曾经是他的小妹妹啊,小时候他还给她买过糖葫芦和棉花糖,难道他都忘记了吗?他就这么狠心说把她调走就调走,一点余地都没有,为什么……柳朵朵不甘心的眼泪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她的视线,在模糊中前方是一片绝望,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 万腾临近下班的时间,员工如常,稀稀落落的离开,白艾深陷公事之中,已经做好加班打算,桌上的手机屏幕闪亮,她一看来电,是多米打来的。 “白艾,你的别墅已经搞定了,杜杜里让我转告你,他期待你带给我们一个能让我们都吓一跳的好消息。”多米在电话接通后,兴奋的说道,白艾离开万腾后的去向一直是个谜,而现在这个谜终于到揭晓的时刻,她怎么能不激动。 白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到我家来谈,等一下我把地址发给你。” 白艾离开公司的时候,所有人已经离开,连经常加班的丁蓉洁也难得按时下班,跟巡夜保安打声招呼,她开着兰思定执意让她驾驶的改装车往家的方向出发。 丁蓉洁在咖啡馆里和薛晓丽还有王婉婷正享受闲暇时光,随便叫了三客商务西餐打发一顿。 薛晓丽忧伤的捧着双颊:“丁姐,事情搞定了,赵冰玫已经提出辞职申请,现在人事部也正在处理,看样子只需要一两天她就可以领最后一份工资走人,不过你说的好吃的,不会是眼前这个吧。”虽然这家牛排不错,价钱也不便宜,但是作为吃货来说追求的是美味不是价格啊! 丁蓉洁从包内抽出两份天蓝乳白镶金的邀请函,放在桌上:“看看吧。” “这是什么,餐券吗?”薛晓丽看着全法文的邀请函,没有细看,她对蜗牛不是很感兴趣。 丁蓉洁握着叉子都想敲薛晓丽的脑袋,皱起秀眉说道:“就知道吃,这是一场商业交流大会,中国最大的企业交流会。” 薛晓丽两眼有一瞬间的放空,忽然福至心灵,赶紧翻看手中写满外文的邀请函,她的法文还算不错,挑几个重要的词组看不是难事,一看之下,吓的声音都分叉:“博鳌的门票?” 我的天啊!薛晓丽不自觉的惊呼一声,王婉婷更是捂住了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这可是只有国家领导人、商业巨头和外国友商能够参加的交流会,博鳌对外世界,她们两个小职员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取得入场的资格,这张看上去华丽无比的邀请函其实就是门票,不过是一张价值上百万的门票,能够取得这样的门票除了百万最低额度的vip费用,还需要持有人有很客观的身份地位,相当高的含金量。 丁蓉洁看着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一边切牛排一边交代:“到了博鳌,你想吃什么都行,这是白总给我的门票,一共有三张,过几天博鳌会召开,白总是从外国的渠道取得的,所以邀请函上全部是法文,你们出席的身份是以个人,记住别跟别人提起陈氏。”博鳌针对性很强,在国内想用一个名额取得几张票根本不可能,所以白艾用了别的途径。 “白总这么栽培我们……”该说什么好呢?王婉婷激动的双眼泛红,博鳌里的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随便转一圈都能碰见无数重量级人物,她们若是能抓出这难能可贵的机会,建立起人脉,简直可以说是受益终生。 “那杜顺志呢?”薛晓丽第一时间想到她们的战友,表面上杜顺志和白总对立,那这次博鳌白总为了避嫌肯定不会准备杜顺志的票,而且丁蓉洁也说了一共三张,她们正好三个人,杜顺志被排除在外了吗? 丁蓉洁说道:“杜顺志身份特殊,不易和白总太亲密的接触,所以他会跟陈氏一起参加大会,你们不用操心。” 薛晓丽恍然大悟,捧着邀请函如获至宝,看的出白总在她们身上下了血本,如果她们要不长进,那实在对不起这份厚爱了。 …… 白艾驱车离开公司回到家中,从电梯走出,一抬头正好看见了站在家门口的陈家林,这种情况她早已预料,当陈家林成为她的邻居此情此景便成了必然。 “陈董,你回来了。”白艾低头在包里找门钥匙,避开陈家林想要倾谈的表情。 “白艾,跟我聊聊天吧,我今天专门早下班就是为了等你的。”陈家林黝亮眼神闪烁着漂亮的光辉,仿佛被人遗弃的流浪狗,带着祈求的眼神显得真诚。 “我晚上有客人。”白艾找到钥匙准备开门。 “白艾,公司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我很累只是想跟你说说话。”陈家林端出王牌,他现在为陈氏所累,肯定忙的焦头烂额,连休息的时间估计都没有。 白艾叹了口气,陈氏如今的景象,是她的责任吗?不是,但是起因却是因为她,如果当初陈东恩不横加干涉她的工作,她或许会选择在陈氏呆一辈子,如今面对陈家林她有份愧疚,他们是一起打拼过的伙伴,曾经英雄惜英雄,算不上伯牙子期,但彼此间也有一份可贵的默契,他们一起熬夜一起发奋一起打拼,在艰苦岁月建筑了革命友情,那时候他们平起平坐,陈家林的朝气蓬勃加上一头爽朗的短发和温和的笑容阳光的一发不可收拾,让多少女职员将芳心丢在他身上,可不包括她,他是她的同事、朋友、领导,他的位置在她心中定位的很确切,没有改变的余地。 曾经她以为他们会是君子之交的朋友,但是陈家林的感情越线后她摈弃了这份友情,选择保持同事关系,希望时间能让他冷静。 其实细想起来陈家林由始至终没有对不起她过,而且还处处袒护她,或许在感情上他的家人带给过她难堪,但是毕竟和陈家林没有关系,所以平心而论陈家林不欠她什么。 白艾收起了钥匙,面对陈家林说道:“是为公司的事情烦恼吗?” “还好。”他已经开始放手陈氏的大多数事务,他这个董事长一举一动始终受控在父亲的手上,所以不如将陈氏大权还给陈东恩,其实他已经在暗中开拓自己的事业,陈氏早不是他未来的目标,他不希望自己的梦想在腐朽的家族企业中被摧毁。 “你……想喝杯咖啡吗?”白艾基于同事和朋友的立场对陈家林提出了邀请。 陈家林眼神更加可怜,闪闪发亮的笑着说道:“我家的咖啡壶坏了。” 白艾在陈家林的双眼中找到自嘲的暗辉,她最终又拿起了钥匙:“到我家来吧,我给你煮黑咖啡。” 陈家林喜欢黑咖啡,苦涩的滋味能够弥留在舌尖很久很久,久到香味深沉就像白艾的存在,他笑了笑,眼睛发亮,能够到白艾家做客是他这么多年的夙愿。 白艾打开门,陈家林紧跟,入眼是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空气中有她独特的气味,暖色系的家装和她冰冷的性格形成强烈的反差。 白艾请陈家林坐,她把咖啡机通电后从壁橱里拿出咖啡豆,丢进咖啡机里研磨沸煮。 看陈家林舒服的窝在她的羊毛白沙发中,她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如果需要我帮忙,说一声吧。” 其实在陈氏岌岌可危的关头,只要陈家林想,他可以拯救公司然后将主导权捏在手中。一场危机处理好往往会成为一场新的生机,如果陈家林愿意,白艾会提出一些挽回的方法,帮他能够脱离陈东恩的掌控,真正雄霸陈氏。 这个办法对白艾来说并不是最好的办法,让陈氏倾覆才能让陈东恩认清现实,对待敌人她不会留生机给对方,但是她和陈东恩之间有个陈家林,所以她在下死手的时候也有了犹豫。 陈家林却看着白艾,眼神深如幽蓝宝石:“不用,其实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择离开。”立场不同,做法肯定也会不一样,白艾离开陈氏不是错而是对。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世界人民大团聚 辣宠冷妻,第一百五十四章 世界人民大团聚 白艾倒好了咖啡,和陈家林对面而坐:“晚上吃饭了吗?” 陈家林狠狠的喝下一口:“没有,最近没有什么胃口。舒悫鹉琻”眼神低垂,捉起杯子他接着说道,“我没有想到我们会有对立的一天。” 白艾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公司的发展不合适我,离开并不表示我们以后就是敌人。” 白艾的宽慰对陈家林没有作用,因为她说这番话就表明她真的有去意,不是传闻中的以讹传讹:“你打算什么时候递交辞职报告。” 白艾想了一下:“其实我打算明年过后再跟你谈离开的事情,但是很多事不由人,事情发展的现在,我会尽快把手头的工作完成,大概半年的时间。”这些话本来不该她说,但是面对陈家林白艾还是掏出了真诚。 陈家林点头:“详细的情况,等你抽个空我们约出来吃饭谈。”半年不算短,白艾对工作向来有责任心,能预留六个月给陈氏,而不是直接甩手走人已经很负责了。 “好,我会尽快把手边已经接下的项目完成,其余新项目杜顺志接手应该没问题。” 说完公事,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忽然门铃响了起来,陈家林瞳孔放大,屏气凝神:“你有客人?” 白艾放下咖啡杯说道:“恩,我约了人到家里谈事,你稍等一下。”门外应该是杜杜里和多米。 陈家林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跟在白艾身后,准备告辞,门打开居然不是白艾预料中的人,而是兰思定。 兰思定站在带着笑容等待白艾开门,她脖子上的项链追踪器一直戴着没有取下来,所以要找她不是难事,可追踪器毕竟不是监控器,兰思定知道白艾在家没有想到并不是她一个人在家。 当兰思定看见陈家林站在白艾身后,笑容歪在脸上,差点脱口吼一句:你他妈怎么在这? 陈家林对视兰思定,同样不高兴,只是他的脾气没有兰思定那么放肆,而是隐于心底用眼神传达不满。 兰思定接收到陈家林的眼神,一把将白艾扯到他的身边,冷飕飕的问:“你不走?” 陈家林别开视线,对白艾道:“白艾,我先过去了,谢谢你的咖啡,我等你电话。” 兰思定本来压抑的火蹭蹭上窜,等什么电话,等他去死,牵起白艾的手直接进屋。 关门的时候阴森森的声音顺着门缝往外飘:“陈董,你慢慢走,别总是找不到家门,记得你家门牌号是单数。”然后不客气的摔了门,用震耳欲聋的响声来体现他心底的不满。 “你怎么来呢?” “我不能来吗?”兰思定的横眉怒目在面对白艾就都软了,看着她平顺的眼眉再大的火也只能团成一团在心头滚来滚去发泄不出。 “兰思定。”白艾站住脚步,轻声却带着警告,他最近越来越意气用事。 白艾冰恻恻的声音如长鞭,呼,抽在兰思定心头上,让他忍不住心口吃紧立刻清醒,知道白艾已经很顾忌他的感受一再避开陈家林,她的努力他应该珍惜不该让怒火冲昏头脑而不理智,但是只要关系她,他就忍不住流露出最原始的好战本性:“我吃醋而已,没有乱猜测也没有怀疑你,我百分之百相信你,你不准生气。”说完掐住她的腰肢把人抱在胸前,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抻在她胸口胡乱滚一遍,借由她的温软平复心底的波澜,但不小心引起了燎原的大火,直接烧进小腹,心软了有些地方却渐渐开始发涨。 白艾见兰思定服软,用手臂围住他的肩头,柔声道:“你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在忙。” “我确实有点忙。”兰思定浑身冒着热气,眼神不定的瞄着白艾的胸口,雪白的起伏勾引着他的注意力,明天是她祖母的生日,本来找她商量登门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兰思定……你看够了没有。”白艾感觉灼烈的视线快生生将她衣服剥开,生吞活剥了一样。赶紧支起身子,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可一动作大腿却贴的更近,不小心碰到了兰思定那支棱起来的火热。 这不小心的碰触,让白艾刹那红了脸,被兰思定的正好看的一清二楚,心神俱失,不管了,他忍无可忍雄赳赳的将白艾抱进卧室,在她耳边*而语:“你还差我一个晚上记得吗?”本来昨夜他要来她家,可最近手头的事情又翻新堆积,所以耽误了一夜美好,今天抽出空来他要尽享美人的滋味。 “兰思定,你先停手。”杜杜里和多米应该快到了,她不想让别人登门做客先看一场春宫秀。 “想让我停手?把我喂饱。”兰思定强硬的堵住白艾的唇,将她所有的顾虑都强行扫到一边,这是一个火辣的夜晚, 恩……热吻封锁了白艾的言语。 啊……他低头向下让白艾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兰思定,我真的有事。” “你想说什么,现在什么都别说。”兰思定倾身咬住白艾的红唇,灵活的舌突破她贝齿的防线,勾着她的美好和他纠缠不休。 手指灵活的勾开她衣领碍眼的圆扣,大掌紧紧贴上她顺凝的肌肤,没有一丝缝隙,上下滑过抚摸让他热血沸腾,按下她的翘(和谐)臀让他的刚强和紧绷磨触着。 还是不够,干脆一用力单手将人托了起来:“抱着我,不然会掉下去。” 白艾不得不将自己挂在兰思定的身上,那危险的位置烫的她微微发抖,他的气息那么勃发让她无法忽视。 脑中最后的理智提醒着她,她待会还有客人上门,恩……浑身无力却让她忍不住回应。 白艾在兰思定温柔的爱恋之下,不由娇哼着迷失在他的温度之中,衣服凌乱了一地,兰思定用尽浑身解数去取悦躺在他身下的娇柔,看她细致的皮肤被一层粉红覆盖好像一朵娇艳欲滴盛开的花,只等待他采撷,亟不可待的脱掉了衬衣,然后覆上去,抵死缠绵。 一声嘶哑的低叹不自觉的从嗓子叹出,兰思定问:“舒服吗?” 白艾扭动了下腰肢,算做回答。 兰思定因为她的动作额角立刻绷紧,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快被你弄疯了,妖精。” 满室春风,有情人沐浴在*的海洋中,沉沉浮浮,感受着让人酥麻入骨的交缠。 …… 白艾浑身薄汗,懒洋洋的躺在兰思定的胸口之上,被他的手臂圈固着,长发散落在他漂亮的肌肤上,软绵绵的开口说道,“过几天我要去海南。” “参加博鳌是吗?”兰思定亲上白艾的长发,她浑身的味道好闻到让他再次蠢蠢欲动。 白艾扬起头,用手指戳上兰思定的腰,让他离她远点,指尖碰触到坚硬的肌肉和弹性的皮肤,眼波风情流转:“恩。” 兰思定立刻拖回白艾,一条腿压上她,谁准她在激情后就想跑,“博鳌召开,我也会过去一趟。” 白艾彻底逃跑无望,只能贴在兰思定的身上:“你的身份合适吗?”这是商会形式,并不涉及军务,兰思定要参加肯定不能带军衔,那他以什么身份前去,白艾好奇。 “这一次领导人要出席,我是警卫队总指挥。” “为什么?”这么公开的场合,上层应该很避讳才是。 兰思定正欲解释门铃声打断了他的话,听见急促的铃声他啄了下白艾的唇:“你晚上有客人?” “刚才想跟你说来着。”可他一进门就用热吻席卷了她的感官,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谁?” “多米和杜杜里。”白艾走下穿准备简单收拾一下去开门。 兰思定拉住白艾的手腕:“这俩家伙从华盛顿回来呢?”让他们在门口等着,最好能等到自动滚蛋。 “你把衣服穿好,我去开门。”白艾捡起家居服,穿衣镜里倒映出来的女人简直一点都不像她,绯红的脸色还没有得到消退,肩膀上的深深浅浅的痕迹。 兰思定随便裹起了白艾的白色睡袍,小小一件捆在身上看上去十分滑稽,他抛着媚眼问:“这样不行吗?”他恨不得对前来的所有人昭告他把白艾办了。 “不行。”白艾绝情的否决了兰思定的提议。 “好吧。”兰思定乖乖听白艾的话,开始磨磨蹭蹭的穿衣服,足足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一边骚扰白艾一边随便的套着行头。 直到多米在门口和杜杜里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白艾才打开门,颇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多米一眼看见兰思定站在客厅,立刻明白了,隐晦的笑着:“没事,办正事是需要花时间。” 白艾将两人让进屋,然后去厨房去煮咖啡和茶,杜杜里跟在多米身后也看见兰思定,立刻不客气冲的上前,将人抱住又拍又打:“兰思定,好久不见,你可好啊?你和白艾还没分手呢?” 兰思定送上老拳一颗将杜杜里槌进沙发,然后冷冷看着捂住肚子打滚的人说道:“你的酒店能不能要回去,还要看我的婚礼能不能顺利举行,悠着点。” 杜杜里身心受伤对着多米嗷一嗓子:“多米,我疼。” 多米无良的坐到杜杜里身边,揉揉他的肚子说道:“疼吗?” 杜杜里疯狂的点头,抱住了多米的腰。 多米轻轻拍了拍杜杜里的头,笑道:“恩,疼,是个爷们就打回来。” 杜杜里傻了,他打兰思定?瞎子也能看出是活生生的去送死。 兰思定看着两人的互动:“你俩好上呢?”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 “没有?你们的风俗民情有这么开放吗?”男男女女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摸来摸去。 杜杜里一本正经:“兰思定,我慎重的通知你,我和多米是即将结婚的关系,不过我俩没爱情。” 兰思定翘着腿在沙发上当大爷,一脸不屑:“挺自豪?” 杜杜里眼睛邪恶的往厨房飘:“我们又不像你俩,还没结婚就干坏事,你看看白艾的脖子。” “老子做坏事老子很自豪。”兰思定说完窜进厨房,去黏着他亲亲媳妇儿,帮忙端茶倒水,然后把白艾拉到他腿上,坐进沙发中,脸上带着无比骄傲,对杜杜里说道,“我的。” 杜杜里歪嘴斜眼的拉住多米的手腕:“我也有,洋气什么?” 多米一掌拍翻杜杜里的孩子气举动,对白艾道:“艾,你先跟我说别墅用来做什么的?”她最好奇的是这个事,其余的事情押后再议。 白艾看了下兰思定,眼神示意他放开她,坐在沙发中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这里将会是我的新公司,因为别墅是你出资,所以我也当你们入股我的公司。” 多米忙不迭拿起文件翻看,越看越兴趣盎然也益发的感慨,她是真没有想到白艾对未来的规划已经这么周全:“企业医生。为企业医治存在的毛病,或者为他们提供攻克难题的服务,以传统的顾问公司为基础,你更高一层。白艾,你的想法太出乎意料了,企业存在你的公司就存在,没有领导没有约束,可以无拘无束的在各种公司游刃有余,你果然是商业中的奇才,这种想法你都可以想到,确实让人大吃一惊。” 白艾有强大的人脉,有丰富的商业知识,有跨领域的能力,所有公司都想挖角她,现在她成立这样的公司,可以服务任何公司,以她白艾两个字又是金字招牌,不怕叫不上码。 “你从初入万腾呆过很多部门的时候,是不是早已经有这样的打算呢?”兰思定了解白艾,想到她过去任职的走向,一下想到,然后问。 白艾点了点头,她从进入万腾之前就有这样的打算,不想拘泥于一种行业,太过单调的职场生涯会限制发展的脚步,人的潜力是无限的,需要激发需要挖掘才能为未来做好准备。 “不愧是我兰思定的女人。”说完吻住白艾的肩膀。 “兰思定,你收敛一点行不行。”多米忍无可忍,她的视线虽然一直放在白艾身上,但是兰思定的存在本来就很让人无法忽视,再加上他在白艾身边一会蹭一下,一会扭一番,要不一瞬不瞬的看着白艾,双眼饱含深情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多爱眼前这个专注于公事的女人,本来进门看白艾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刚才在家干了坏事,多米真怕自己长针眼,有他这么秀恩爱没节操的吗? “杜杜里,管好你的女人。”兰思定不满美好的夜因为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出现而戛然而止,他抱着他媳妇天经地义! 两人正对瞪着,大门忽然卡啦一声响,被人用钥匙从外打开。 “白艾,你在家?”夏敏砰一声关上门,一脸狼狈的抓起门廊边放的矿泉水大口大口的灌到口中,她有白艾家的钥匙,这段时间这里俨然成了她的避难所。 “怎么了你?”白艾站起身从来没有见过夏敏这幅模样,她向来强悍从来不会把自己搞的如此仓惶,即使鼎尚出事她在外也依然神采奕奕。 “没事,周黑棘那王八蛋在楼下。”夏敏抚起额前碎乱的发。“兰思定你也在?” 兰思定扬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夏敏又看见杜杜里和多米,神色不定的问白艾:“你家有客人?” 白艾介绍:“柏帆的太子爷,他的未婚妻。”“夏敏我的好朋友。” 夏敏知道柏帆,不过她现在没有结交人脉的心情,双眼虽然亮了亮,不过很快的暗淡下来,喘着气挥挥手:“你们聊,我去洗把脸。” 杜杜里眼神黏着夏敏逃窜的身影,看她一头凌乱的发,黑眼圈弥漫在眼眶下,快扩散成腮红了,门口高跟鞋的鞋跟都断了一支,“白艾,你朋友被人追债啊?这么风风火火。” 白艾忍不住发笑:“她应该在被人追求。” “追求搞得跟逃亡一样?”杜杜里不能理解。 兰思定一点都没发现周黑棘和夏敏之间有苗头,多少有些吃惊的问白艾:“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比你早一点。” 正谈论着就听见洗手间夏敏尖叫着大吼:“周黑棘,老娘警告你,你再敢不打招呼的出现,老娘就找黑道到你医院泼油漆。” …… “什么?你和黑道关系好,好,好好好,没人敢惹你我亲自出马,有本事你让卖油漆的别卖我油漆。” …… “你等我?哈哈,你当老娘是傻子吗?等你在的时候去,自投罗网这四个字老娘幼儿园就学会了,我不选个夜黑风高的日子搞破坏,你觉得对得起破坏两个字吗?” …… “我俩没戏,你少他妈唧唧歪歪的,我就是这样,你听不得三字经就滚去找你的小绵羊,少打老娘的主意。” …… “我呸,你要不要脸,我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 “哈哈,有本事你上来啦,你敢进白艾的家,小心兰思定把你丫挫骨扬灰,我告诉你,兰思定现在就在客厅,白艾就在我身边,老娘身边两大护法,你小样一边玩去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为了孩子 辣宠冷妻,第一百五十五章 为了孩子 …… “你别跟我说那么多,擅自主张的是你,以为迂回战术在老娘身上好使,低估敌人战斗力,我不给你死的难看,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长什么样子,想让我改变,你丫变态这么多年能改吗?……” 后面是一连串需要消音的国骂,一字不漏的穿过洗手间的门板被客厅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中文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运用,也充分体现了夏敏对国粹的掌握。舒悫鹉琻 兰思定在外揽着白艾第一次听到这么流畅的诅咒,杜杜里满头黑线没见过脾气这么暴躁的女人,多米听的津津有味,偶尔夏敏语速太快她还反应不过来,喝着咖啡在心中想,看来她的中文还需要进修。 白艾倒是淡定,看样子也是经久洗礼过才能有这般的泰然自若。 “白艾,你朋友真的没事吧。”杜杜里小心的问着,听对话着实不像被人追求,倒像流氓抢地盘相互叫嚣。 “没事。”夏敏在孤儿院的时候,从小没少被人欺负,久而久之练就了一副好胆量和一张利嘴,长大后她要保护身边的人更是变本加厉,如果他们看到夏敏为了和隔壁小区住户争抢一块篮球场的气势,估计更吃惊。 多米也问:“真的没事?要不我们先回避一下。”不过语气显然比杜杜里来的轻松,她欣赏强悍的女人。 “等她出来,你就明白了。”夏敏在商场历练的时间比她长,从小生活在孤儿院什么苦的累的事都做过,她见人下菜的能力早出神入化,什么大风浪都经历过的人,有些担心对她是多余的。 白艾的话刚落,就听见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夏敏探出一张笑脸,披头散发:“艾,你进来一下,顺便给我也带杯咖啡。” 白艾倒了杯咖啡进洗手间,洗手间有干湿隔离,夏敏正坐在洗手台上,接过白艾的咖啡好像有仇一样一口喝干。 “火气这么大?”白艾靠着门。 夏敏在面对白艾,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周黑棘那混蛋跑到孤儿院跟祝妈妈提亲,你知道妈妈年纪大了,又传统,听到我跟他的事,天天唠叨的让我嫁给他,我宁愿被打一顿,可惜这些年作威作福的太厉害,找不到一个敢对我下手的人,现在我都快疯了。”祝妈妈是孤儿院的院长妈妈,夏敏是被祝妈妈带大的,她在外面再混到祝妈妈身边那都绝对的听话。 “祝妈妈知道你俩之间的事呢?” “你说呢?我今年三十四了,就是周黑棘没说她也能猜到,我看她那样子,很可能以为我已经有了,所以才这么着急。不知道周三省那王八蛋到底跟妈妈说了什么,你看看我手机,一天几十个电话有一半是妈妈打的有一半是他的号码,你说我这样怎么工作?” “你跟周黑棘好好谈谈,说不定能找个折中的办法。”明明两个人都挺成熟事故,偏偏相遇太过剑拔弩张,所以才导致他们现在碰面不能冷静理智,次次都好像天雷勾地火一样。 “折中,我现在只想把他给折中了。”夏敏揉乱自己的头发,想到周黑棘永远不变的冷脸就心烦气躁。 “你是真想明白不和他好?还是和他闹矛盾现在在气头上。”相爱有很多表现形式,白艾尽量站在最客观的角度帮夏敏分析问题。 “我还没想明白他就上门搅和我的生活,有好感都被他自己搞砸了,我和他不对盘,我承认我们之间有激情,但到这个岁数也明白过日子不是靠激情。”生活讲求心平气和,要是天天这么大吵大闹,要不了多久她肯定会发疯。 白艾看着夏敏的样子,明显是深陷其中不得其解的样子,却没有多说,只是抬下眉:“他现在在楼下?” “恩。” “这是你第几次到家里来避难呢?” “一只手数不过来。” “出来聊聊天吧,我们在说公司的事情。” 夏敏瞅了一眼白艾:“你打算和杜杜里合作?” “多个朋友多条路。” “也对,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马上出来。” 白艾把空间留给了夏敏,没有三分钟从洗手间走出来一个焕然一新的女人。 “大家晚上好。”夏敏打着招呼,衣裙飘飘的走到沙发边坐下,那模样好像前十分钟以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她发疯着冲过客厅冲进洗手间不过是大家的幻觉。 白艾正式为两边的人做介绍:“杜杜里和多米将是公司合伙人,以后公司的别墅他们是提供者。”“夏敏,未来公司的股东,也是鼎尚绿建的经理。” 夏敏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以后别墅装修你们也提提建议看喜欢什么风格,我这边会尽量满足。” “初次见面,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道有下榻的酒店了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帮忙推荐。” 多米和夏敏打了招呼也递出了自己的名片,表示很高兴能认识她,住宿方面已经解决还劳烦她操心了。 杜杜里看着夏敏瞠目结舌,这还是刚才那个疯女人吗?他看见的分明是两个人,现在这个坐在沙发上举手投足间充满魅力,商业礼仪也相当到位。 夏敏笑盈盈的夸赞杜杜里和多米郎才女貌,一番客气寒暄然后说道:“两位看来和白艾的关系很不错,以后工作上的事情还需要多帮衬,大家有幸能越过国界相识就是缘分,既然这么有缘,不如就趁着周末这两天抽个空出来一起吃个饭,让我们也尽一下地主之谊,我比白艾长几岁,理所当然应该做东。” “白艾,你明天有空吗?”夏敏扭头问。 白艾回:“后天能行。”明天是祖母的生日。 “后天两位可以吗?” 多米点头:“可以。”他们这次来中国主要是看看白艾,没有什么紧要的事,能够有多的时间和白艾交流是好的,而且和普尔科斯的合作虽然顺利但是还有一些细节问题需要修正,正好利用吃饭的空闲讨论。 吃饭的事情定下来,夏敏说:“对了,真是巧了,我今天正好竞标了两盒古茶,两位要不嫌弃的话先收下,尝尝中国的茶叶。”说完她从包里取出两盒包装朴素的茶叶,她身边总是带着两盒上好的茶,确实是拍卖场出来的,别看包装不怎么样但是价格却相当昂贵属于难求的好茶,因为她有她的渠道所以从来不用劳心去竞标。 白艾坐在一旁看夏敏帮她维护人际关系,如同她的姐姐那么贴心。 兰思定见夏敏句句不离白艾对她很有好感,因为看得出她是真心实意的对小白好,不是出于任何目的。 多米收下了古茶,也敲定了用餐的时间,不过用餐地点还没有决定,夏敏会在确定好以后用电话通知。 大家相谈甚欢……主要是三个女人在谈,而兰思定和杜杜里仿佛回到了华盛顿,自动自发的为彼此戴上围裙,到厨房去亲手做点夜宵,以供女士们果脯。 期间杜杜里要做一道迪拜的秘制菜肴,对兰思定表示不宜外露,所以兰思定围着围裙越过客厅,发现白艾正在为多米解决问题,于是静悄悄的直接到了阳台上,看见夏敏正在饮一杯酒,阳台的圆桌上放在一瓶冰镇在冰桶中的香槟,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站在夏敏的身边。 “怎么一个人出来呢?” “艾和多米在谈公事,我不方便在一边。” 兰思定明亮通透的眼底是月光粼粼:“我想问你个事。” “你问。” “你会对小白这么好是因为孤儿院的事情吗?” “有一部分因素,更多的是她人好心好,对我好,白艾这种人不多了。”感情是经过时间洗礼才能见真章,当初她和白艾在学校是纯粹的友情,后来她因为内疚所以付出想弥补白艾,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白艾会在领了第一份工资后就开始和她一起资助孤儿院。 那么大的摊子,要主动去承担需要多大的勇气,她从小生活在那片土地上,所以她有义务去守护孤儿院,但白艾和孤儿院有什么关系呢?就因为她那几顿饭,那间破旧不堪的地下室。说出去别人都会笑吧,不是说要考验友情就是找朋友借钱,但是白艾从来不需要她开口就倾囊相助。 白艾每年上百上千万的往孤儿院砸,操心孩子们的教育生活和以后的工作解决问题,她才二十八岁,却俨然成为孤儿院最大的恩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白艾的计划?” “怎么,吃醋了,你兰少的肚量比针尖都小啊。”夏敏戏谑到。 “知道我肚量小,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兰思定不否认他很吃味,夏敏对白艾的重要性显然比他来的多。 “我很早很早就知道咯。”嫉妒吧,嫉妒死他。 她当然知道,和白艾窝在地下室的时候她们就展望过理想的蓝图,当她们生活稍微好一些的时候,白艾在跳部门选行业的时候,她们也一起埋头讨论过哪些行业具备好的前景,能够钻研而带来莫大的利益。 曾经在学校她们想找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出生社会后她们最感兴趣的是人民币,所以能够赚人民币的工作才是最佳的选择,陈氏给了白艾一个很好的平台,白艾也利用的很出色。 她和白艾是朋友、死党、知己、没有血缘关系却更甚亲人,白艾的每一个举动都会告知她,而她任何事情白艾都清楚。 得如此一知己,此生无憾,夏敏得意的笑着看天边的月亮,蒙着云层的明月终于在清风下露出亮眼的光彩,冷冷冰冰却那么漂亮让人挪不开视线,有兰思定在身边,白艾以后应该会很幸福、很幸福。 夏敏双手架在栏杆上,手指间握着香槟杯:“兰思定,你不用嫉妒我,未来的日子是你陪她走过,你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了解她,让她信任你,她会主动告诉你她的每一步计划,所以你用不着觉得我比你重要,以前白艾生命中只有我这个朋友,但是你抢走了我最好的朋友,我都没有嫉妒,你更应该知足。” 兰思定挑起眉尾:“挺会说话,看来白艾对你的评价不算过高。” “那当然,我可比你大,小子,我吃饭的时候你还在吃奶了。” “倚老卖老很丢人。” 哈哈,夏敏当空对月的笑,弯起好看的眼睛,眼角湿润,笑到尾声她正色:“兰思定,一定要让白艾幸福,她值得拥有幸福。” “应该的,我可不想挨你的巴掌。”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过去了,恭喜你攻破白艾的心防。”夏敏举起酒杯。 “值得庆祝。”两只酒杯透亮,在黑夜中撞击在一起,清脆的玻璃声伴随着门铃的嗡鸣一起响起。 白艾带着狐疑开门。 门打开站在外面的人森森渗渗:“白艾,好久不见。” “周黑棘,找夏敏?” 周黑棘张望一下,能看见客厅有陌生面孔,客气道:“麻烦你叫她出来。” “周黑棘!”夏敏的声音已经穿透房间,连门口都能听见,他还真上来了? “冷静了吗?冷静了和我谈谈。”语淡言轻,周黑棘控制音量对走到门边的夏敏说道。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你从哪进来麻烦从哪出去,这里是白艾的家。”夏敏伸手去推周黑棘。 周黑棘抵住门:“如果白艾不在,我不会上来,她在你心安所以我才上来。” “白艾家里有客人我现在不想跟你谈。” “你不想谈是吗?那我只问一个问题,你能给我确切的答案,我就走。” “什么问题?” “白艾,你能回避一下吗?” “白艾不是外人。”夏敏拉着白艾,不让她进屋。 周黑棘本来已经浓重的黑色眼珠更墨了一分,他紧盯夏敏倔强的脸庞,牙关嚼紧,声音更低:“你多久没来月事呢?” …… 夏敏咬牙切齿,脸色发白:“周黑棘,我昨天才来的!你不会是以为我有了,所以才非要和我好吧,真看不出你是这么传统的男人,为了孩子结婚,这么喜欢孩子你随便到大街上找个女人去生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联合国小套房 辣宠冷妻,第一百五十六章 联合国小套房 周黑棘看着夏敏的失去血色的嘴唇,在内心叹了一口气,知道她又误会了却没有解释的习惯,“昨天来你还吃冷饮,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更少不了我照顾你。舒悫鹉琻” …… 夏敏气到发笑:“白艾,你看见了吗?他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明明说问完一个问题就走,转脸就反悔也不怕食言而肥。” “我长不胖,你可以把我喂胖。”周黑棘一本正经,夏敏越发的生气。 白艾抿唇勾起嘴角,她只看到夏敏一味的排斥,从头到尾周黑棘一点火气都没有,身上冒着寒气好像刚从冰柜里推出来一样,夏敏火气越旺盛,他的脸色也一尺一尺的被冰封。 周黑棘和兰思定不同,他对人于人之间的关系看的很淡,因为很淡所以显得寡冷,他开口显得尖酸刻薄其实是一个不善解释的人,有时候听他说话能让人气死,是因为他说话直接不会拐弯抹角,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久而久之让人退避三舍不敢接近他。 “你笑什么?”夏敏睁圆一双杏仁般的眼睛,从白艾隐晦的笑容中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她笑宵夜好了。”兰思定拉开了门,站在白艾身边,挥舞着锅铲不客气的说道,“你们俩是要走还是要进来赶紧决定好,不要一会儿被邻居投诉扰民。” 说完拉起白艾的手把人往屋子里面带,低头对她说着私密的话:“你好好的把我看紧就行了,别去操心周黑棘和夏敏之间的事情,我认识的周黑棘想得到的还没有得不到的。”她一天工作从早忙到晚,压力负荷都比常人来的重,清官难断的家务事她要做的就是围观。 “这么自私,我认识夏敏可比你早。”白艾知道兰思定是关心她,也明白有些事她不适合插手, “就因为你俩认识的早,所以现在你得负责把我补偿回来。” “补偿什么?”白艾奇道。 “补偿你没让我早认识你,你要把我给你做的宵夜吃光。” “晚上吃的太多会长胖。” “等你长了再说!” 门外夏敏和周黑棘还在僵持。 “我不会跟你走的。”夏敏想堵住门。 “那我跟你到进屋谈。”周黑棘轻易进了房间。 …… “你们到卧室去谈。”兰思定作为有女朋友的男人,姿态高了不少,俨然是一家之主的对周黑棘和夏敏:“搞不定就别出来。” 周黑棘皱了皱眉,最讨厌兰思定得意洋洋的样子,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去计较,只抓住不想谈的夏敏往房间走。 关上门,打开灯,夏敏已经跑到床的另一边,周黑棘面对门板背对着她听到一串远离的脚步声,闭上眼淡淡的问:“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夏敏的声音更淡:“周黑棘,你了解我吗?” “不了解。”每次见面她不是让他滚就是她跑的飞快,除了承受她的坏脾气,他从哪里去了解她。 “不了解你还追着我跑,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不了解你,但是我睡觉能梦见你,吃饭想你,洗澡想你,回家想你,休息想你,连吃青椒肉丝都想你,我心出问题了,但是我脑子没问题。” “你别来缠着我就不会想了。”夏敏残忍的说道,因为她知道如果心软最后受伤的只会是她。 她身上有多么重的负担,她谈过恋爱,那男人在知道她是孤儿,知道她自愿承担孤儿院,就走了,义无反顾连一个眷恋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她不怪他,她只是理解现实社会,这辈子她没打算再给自己恋爱的机会。 她不想把心丢了然后看着深爱的人生生扯断了她的血管,带着她的心离开,那种撕裂的痛她无法再一次承担。 夏敏陷入沉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周黑棘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一双漆黑的眼深深的看着她,好像从那里已经洞悉到她的内心,声音疑惑的说道:“夏敏,你是因为孤儿院才逃避我的吗?你这么胆小?” …… 杜杜里和兰思定倾情烹饪的宵夜正式出锅,白艾和多米很赏脸的捧场,味道闻起来很美味,让人食指大动,可还没有来得及品尝一块,门铃响了起来。 “小白,你今天还请了客人来家?”兰思定问。 “好像……没有。”白艾也疑惑,不清楚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按她家的门铃。 “门铃不会是坏了吧。”杜杜里好生奇怪,这都是第几次了,白艾家奇人众多居然都选在这个时间登门拜访。 兰思定磨了磨坐牙,门口如果是陈家林他一定不会客气,于是对杜杜里指挥到:“杜杜里,你去看是谁,如果是陈家林让他立刻滚远点。” 杜杜里高声道:“保证完成任务。”然后跑去开门,门打开不过几秒,只见杜杜里又缓缓了关了门,表情有一丝呆滞。 多米问:“你看见谁啦?怎么把门又关呢?” “有个神经病站在门口,这个天穿身貂皮,身边还带着一个从英国电视剧里蹦出来的白发老头。” “格纳?”白艾一听之下就知道来人是谁,她随即起身,将门开出一条缝,看着不请自来的德国佬。 “我要进去白艾。”门口的格纳昂起头来,十分高贵犹如一只波斯猫。 “有事在门口说。” “很重要的事,关于林沐琳。” 好吧,事关林沐琳白艾让开了门,让格纳带着他的管家进屋,今天客人真是……多,见客厅里大家各据一方,沙发边还站着管家,白艾有种到了联合国的错觉,忽觉好笑她去敲开卧室的门,让夏敏先出来。 本来宽敞的电梯公寓,因为容纳了太多的人物显得有些局促,这里每个人都有着强大的背景,让人戒备惧怕。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白艾见人都到齐了,对格纳说道。 “我来跟你说一声你的妹妹的事情已经布置好了,她就读的学校我安排了几个人进去当老师。” 夏敏问白艾:“这谁啊?” “他在德国有关系,我让他保护林沐琳。” 夏敏上上下下的打量格纳,看面相,看衣着,看着看着忽然冒了一句话:“你杀过人吧。” 格纳绿蓝的眼珠缩了缩,笑道:“白艾,你的朋友好像胆子不小。”一见面就问他这么深刻的问题。 白艾没有说话,夏敏能把林沐琳培养到世界闻名就有她自己的心理素质。 兰思定贴在白艾身边,用冰冷的眼神打量格纳。 格纳终于被兰思定的眼神看的不耐:“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白艾住在这里。” “未婚夫,我很早很早以前认识白艾,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一直知道她住在这里。” 兰思定的眼神绞住了格纳的得意,危机四伏,隔壁是陈家林,眼前是他,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格纳将兰思定的敌意全盘接收,笑的异常开心,忽然眼神投射到杜杜里身上:“你刚才关了我的门,我会记得你,你是杜杜里吧。”格纳见过这张脸,阿拉法特家族最愚蠢的小儿子,因为他的伪装所以格纳记得这么一个人,一个能将自己隐藏至深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你认识我?”杜杜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叫格纳,德国人。” “哈哈,你不会是那个格纳吧?”杜杜里脸上的肌肉开始不规则的乱跳,中东没有几个人不认识格纳,只要用枪都知道格纳这个名字,但是见过他真人的却少之又少,传说他有一头黑色的卷发和两只不同的眼睛,这么标志性的长相世间罕有,再加上他自称格纳,杜杜里的猜测*不离十,只是现在他居然出现在白艾的温馨小套房之中,这跟哥斯拉从电影里蹦出来一样惊悚。 “看来白艾这几年的成就让人大开眼界,居然和你混在一起了。” 谈话在继续,门铃又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屏息一阵。 杜杜里问:“这次谁去开门?” 作为主人的白艾当仁不让,叹息着这夜的诡异,去开了门,还好……门边不是什么客人,而是小区的保安。 “白小姐,你家今天好像来了不少的人,所以我上来看看。”能住在他们这个小区的人非富即贵,前来拜访的人也不少,但是像白小姐这样一个晚上又是中东人又是欧洲人的来找,还有不少俊男美女登记造访却少之又少。 白艾是个非常好的房客,按时交纳物业管理费,从来不在门口乱放垃圾,也从来不随便投诉到他们办公室大闹,她被物业所有工作人员列为完美租客,保护完美租客的安全是他们物业义不容辞的事。 白艾身后的客厅里堆满了商业富豪、政界巨头、黑道头目,他们值得最好的待遇,现在却都窝在她家喝她煮的不太好的咖啡和尚且可以的酒水,白艾对年轻的保安笑了笑:“恩,都是客人。” 保安被白艾亲切的笑容弄的十分不好意思,耳根泛红一路延伸到脖子,挠了挠头,敛下双眼:“那白小姐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们了。” “谢谢你。”白艾道谢后关上了门,看着满屋子的男人女人不怪保安会上来敲门。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回家 辣宠冷妻,第一百五十七章 回家 “夜已深了,各位如果没什么事都请回吧。舒悫鹉琻”兰思定看着桌上的被吃干净的宵夜,客客气气的对所有人下逐客令。墙上时针端端正正的指向三,天边黑暗一望无垠。 夏敏头一个站起来告辞:“白艾,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周黑棘也起身,一点不将夏敏难看的脸色放在眼中。 杜杜里和多米一同和白艾还有兰思定道别。 格纳坐在沙发中忽然出声说道:“杜杜里,帮我向你父亲带声好。” 多米睫毛刷过眼睑,停下脚步偏过头去看向沙发里乖僻的男人:“格纳先生,问好这种事情还是你亲自前去比较有诚意。” “你又是谁?敢打断我说话。” “我谁都不是,再见。”多米对格纳不感冒,拉着杜杜里离开,世界上就是因为有这些不受法律约束的军火商,才会加速战争的爆发,他们手上沾染的血不比侩子手少。 格纳的地位受到挑战,眼瞳流泛出异样的色彩,他看着已经关闭的门,带着丝丝凉意:“白艾,是不是你身边的女人都这么不知死活?是因为无知还是因为愚蠢?” 白艾说:“格纳,不要动我的人。” “她也是你的人,怎么你还喜欢女人啦?” 对于格纳的反问,兰思定自然帮白艾接话:“如果我是你,我会听话。”淡淡的声音让管家在旁神经紧绷。 “主席,我们回去吧。”管家在之前已经发现兰思定的秘密,他身上有把枪藏的很隐秘,也正是因为这般隐秘所以不会轻易示人,一旦稍有动静后果不可估量。 “你到底是我的管家还是他的管家?”格纳不善的问。 “当然是主席的管家,照顾您的起居是我的责任,熬夜对身体不好,主席,老主席的遗嘱中提到癌症是会遗传的,所以你要保重。” “行了行了,除了遗嘱你还有没有新鲜话题。”一提遗嘱格纳头就疼,疼的他头晕目眩只想上床睡觉。 …… 夏敏离开小区,义无反顾的冲进夜色里,周黑棘哪里能轻易放她离开,如矫捷猎豹一步上前拖住了她的脚步:“这么晚,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夏敏想甩开周黑棘的手可惜徒劳。 “你不用,我用。” 夏敏闭眼,艰涩的道:“周黑棘,刚才你问我是不是因为孤儿院不接受你,现在我告诉你,是的。我有那么多张嘴要养,你觉得我有闲情逸致谈什么鬼恋爱吗?” “我帮你养。”别说一个孤儿院,就算十个他也帮了。 “不要承诺的那么快,那么轻易,好像连一点思考都没有思考,你知道这份责任有多重吗?总有一天你会烦、会累、会觉得这个负担拖累了你前进的脚步,那时候你会怎么做?” “不可能有这么一天。” 哈,夏敏心口憋闷到让她忍不住荒唐的发笑:“周黑棘,我脾气怪,性格怪,说话难听,岁数也不小了,以你的条件找比我好的女人易如反掌。” “你能有我怪?” 夏敏张口结舌,在心底承认她再怪也怪不过周黑棘:“我不想跟你说话,明天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做出租回去,你不用送我了。” 周黑棘却不放手,将人硬扯进怀中,抱的严严实实。 夏敏的脸被他坚硬的胸口撞的生疼,暴躁的捏起拳头使劲砸:“你给我松手!” “不松,夏敏,你说了这么多,现在是不是应该让我说呢?” “你想说什么,松开我你随便说。” 周黑棘用手掌温柔而有力的压住夏敏的脑袋,按在他胸口:“三个月时间,你当我三个月时间的女朋友,如果你接受不了,我放手,如果你在我身上看到能让你留下来的理由,我们继续交往。” “你在开玩笑?”这是什么鬼提议,他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怕呢?还是你已经爱上我了。” “好,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以后如果你还这么坚持,那么我当你的女朋友。” 明月高而深远的悬在夜空上,周黑棘嘴边有得逞的笑意。 …… 客人都走了,白艾收拾餐具到厨房内进行清洗,打开水龙头,水花从水管中哗啦啦洒落在水池中,兰思定在身后抱住了他搁在心头上的小女人。 “兰思定,你的菊花片泡好了吗?”白艾耸了下肩头,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水池边。 “好了,等你出来喝。”兰思定抱起白艾,让她双脚踩在他脚背上,这样才能贴的更近,下巴贴着她的颈窝两个人轻轻左右晃动。 “干什么这么粘人?” “我嫉妒,嫉妒的恨不得把你关起来。”他喜欢的女人是个成功的商人,所以她身边有各式各样的男人也不足为奇,但是知道事实是一回事,当事实摆在眼前又是一回事。 “生气了吗?”白艾脱去手上的胶皮手套,转了圈和兰思定面对面,用双臂轻轻围住他的颈项和肩膀,那里那么宽厚,让她有安全感。 “生气了。” 白艾踮起脚尖,闭上眼吻上了兰思定的嘴唇,轻轻一啾却让他心跳如擂鼓,他睁着眼能看到怀中的她有浓长上翘的睫毛正微微颤抖舞动,好像她羞涩的心一样。 “好点了吗?”白艾问。 “你说呢?”兰思定弯下脊梁骨,一把掌握住白艾的细腰,竭尽全力的把她揉进怀中,“你这么撩拨我,就得负责帮我灭火。” “兰思定,碗还没有洗完。” “明天我来洗,你知道杜杜里晚上宵夜做的什么吗?” “什么?”白艾被兰思定看的口干舌燥。 “羊肉。” …… 兰思定扯掉领带,丢在一边,干脆抱起了白艾:“我有点热了,想脱衣服。” “你这是在用食物当借口。” “不,你才是我的借口。” 卧室的门关上,桌上的菊花片在水晶茶杯中飘飘荡荡,虽然已是凌晨,但他们的未来还很长……隽永绵长。 …… 只是再绵长的未来也抵不过黑夜的过去,白昼的来临,上午的阳光唤醒了白艾,她睁开眼看了看床头的时钟,是时间到公司去了。于是轻手轻脚挪动身子,想不打扰兰思定的好眠。 可横在她腰上的手臂和垫在她颈项下的手臂正好形成一个包围圈,让她毫无退路,稍有动作就能让兰思定转醒。 “想去哪?”兰思定闭着眼收紧怀抱,圈回他的女人。 “上班。” “再睡一会儿吧,今天是周末。” “下午要去祖母家记得吗?我得把今天的工作处理完,下午才有时间。”自从工作以来,她就再没有周末。 兰思定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翻身压住白艾,低下头嗅嗅她长发的清香,清晨有她的气味在身边真好:“记得,你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忘记。” “你先睡一会儿,中午我给你电话。” “女人谁说准你去公司了吗?累了,就有周末了。”兰思定捕食软玉温香,爱她慵懒在他怀中的样子,那么没有防备,任由他予取予求汲取芳香。 “兰思定……” “恩?”兰思定一遍一遍的亲吻白艾的红唇,让她在热烈的氛围中丢盔弃甲无力反抗,唇舌深陷,在白艾肌肤滚烫到极致的时候侵占她的寸寸柔软。 白艾轻呼一声,犹嗔似娇,双手贴服在兰思定有力的胸膛,早晨的他让人有些负担到无法承受。 他的表情那么专注眼神快要吞噬她的灵魂,剧烈却又显温柔的侵袭带她如上云霄,然后再跌至谷底,起伏到极致的快乐迷醉了两个人的心灵。 这个上午白艾注定因为兰思定的痴缠而无法如愿到公司办公,过了中午两人才幽幽转醒,又被兰思定嬉闹着为彼此梳洗一番,等到出门驱车已经是临近晚饭的时间了。 站在门口,白艾有些紧张,这扇门背后有她日思夜想的亲人,有她的痛苦和后悔,六年的今天让她再次面对毕竟胆怯。 兰思定牵着白艾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冷和关节的收缩,跳到她面前皱了下鼻子歪着嘴角笑问:“老婆,你是在替我这个第一次登门拜访的新女婿紧张吗?” 白艾笑了,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这么紧张,原来你的份都被我紧张完了。” 兰思定低头突如其来的偷袭了白艾的唇瓣,然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餍足的模样问道:“还紧张吗?” “应该紧张的是你,小子,在我们家门前偷亲我女儿,你胆子真大啊。”沈琳站在门边,眼中带笑的看着两个年轻人热烈黏糊的互动,兰思定站在白艾身边高高大大,正好能为她遮风挡雨。 白艾进了门说道:“妈,我们来了。” 兰思定一手提着水果,一手牵着白艾没打算撒手,如常问候道:“沈阿姨,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的不得了,被你和我家里的老东西合伙骗的晕头转向,你说能不好吗?” 兰思定笑容满面:“知道沈阿姨心里憋着气,所以今天登门拜访,沈阿姨要不介意我脱衣服有碍风化,藤荆我都带来了,只求负荆请罪。” “油嘴滑舌的家伙,阿姨早原谅你了,不然还让你上家里来吃饭?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你以后再敢骗阿姨,就去当别人家的女婿吧,听见了吗?” “听见了。” 厨房正对院子,飘出一股香味让人垂涎欲滴,兰思定人高马大率先嗅到:“沈阿姨,你煮什么呢?” 沈琳哎呀一拍手:“我的菜,完了完了,糊了糊了。”一边说一边赶紧往台阶上跑,在门边还回头道,“小艾,你祖母在后面的院子里,你和兰思定去看看吧。” …… 祖母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摇摇晃晃的椅子和白艾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站在葡萄藤架边停下脚步,忽然不敢向前,因为摇椅边有一张轮椅,冰冷的金属在阳光中显得刺眼,祖母不能走路都是因为她,而她……怎么面对如今的祖母。 兰思定捏了捏白艾的手,唤起她的注意,柔声安抚她心中的纷乱:“有我,我们一起。” 白艾眨眼抖动了下睫毛,低下头去说:“谢谢。” 苍老的声音温和的飘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小艾,你回来啦?”白艾的心不由颤动起来,这句话也没有变,曾经她每次来祖母家,祖母第一句话便是,小艾,你回来啊? 不是来啊,而是回来啊,多了一个字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她是祖母的孙女,而这里也是她的家。 “祖母。”白艾叫的并不顺畅,甚至有些哽咽,被兰思定拖着手往前走,她沉重的脚步稍微能好一些。 走近白艾蹲下身,而祖母坐起身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 “没有,一点都不累。” “那肯定是不好好吃饭。” “没有祖母陪着,吃不下。” “小丫头片子,就你嘴甜,今天祖母陪你,你可要多吃点。” “恩。”平常的对话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还是那个放学后背着书包,跑到祖母家的厨房偷吃肉的学生。 沈琳推开了后门,对院子里叫道:“妈,晚饭好了。” 祖母抬了抬眼眉:“小艾你先跟你妈进去,我和这小伙子聊聊天。” 诶?兰思定没料到自己被老太太盯上了,在目送白艾离开后,站在祖母身旁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聊天。 “坐吧小家伙。”祖母指了指身边的石凳,“别跟罚站一样,长这么大个个子,站起来跟山一样,你是想我把脖子仰断啊?” 兰思定立刻乖顺的坐下回话:“祖母,我今年三十也不小了。”他希望能给祖母留个稳重的好印象。 “什么不小,我今年九十一了,你就是满一百在我跟前也是小家伙。”祖母满脸的皱纹是岁月的痕迹。 兰思定不敢造次,点着头表示祖母说的对。 “你叫什么名字?”祖母问,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但眼睛却很晶亮。 “祖母,我叫兰思定,是小白的男朋友。” “兰平川的儿子?” “是的,祖母,我爸是兰平川。” 祖母笑的十分慈祥,虚眯的眼中有隐隐的戏谑:“小川子还是那么怕打针吗?”早听说兰平川对她孙女不满意。 第一百五十八章 白艾反击战 辣宠冷妻,第一百五十八章 白艾反击战 “祖母怎么知道我爸怕打针?”小川子,这别号听起来真有几分好笑。舒悫鹉琻 “以前我是军医,你爸每次挨针都是我打的,那叫唤声都快把我军军营给震塌了。” “祖母,我爸怕你吗?”兰思定眨了下眼问。 祖母心有灵犀:“怕,怕的要命,我手上有一大堆他的把柄,你说他怕不怕。” 兰思定起了坏心:“祖母,不如给我爸打个电话,聊聊往事,肯定能勾起他很多共鸣。” “这主意不错,干脆我打电话让他来看看我老婆子,到时候你也一起来怎么样。” “再好不过。” 一老一小在对看中笑的相当邪恶,祖母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喜欢我们家白艾吗?” “喜欢,我爱她。” “恩,年轻人很诚实,不过就是长的太好看,太好看的男人都花心,你是不是也是花心的男人,可要看你的表现。” “祖母,要不我毁容?” 祖母立刻拉了脸色道:“年轻人想事情怎么这么偏激,毁容就不用了,以后把工资卡交出来,女人持家比男人利索,你说是吧。” 兰思定一口应承:“是的。” 然后一老一小再次邪恶的笑着对看。 这顿生日宴过的无比温馨,因为冰释前嫌,也因为白艾身边有了兰思定。 …… 万腾 过了周末,又是新的一周开始,早晨丁蓉洁在办公室对白艾宣布行程:“这次博鳌会兰思定在受邀名单中,白总,你们是同行吗?”博鳌,全名博鳌亚洲论坛,是由二十五个亚洲国家和澳大利亚发起,于二零零一年二月二十七日在海南省琼海市万泉河入海口的博鳌镇召开大会,正式宣布成立。 成立之时通过了《宣言》、《章程指导原则》等纲领性文件。论坛为非官方、非营利性、定期、寻址的国际组织;为政府、企业及专家学者等提供一个共商经济、社会、环境及其他相关问题的高层对话平台,而海南博鳌为论坛总部的永久所在地。 这是一场国与国之间的盛会,怎么能够少得了白艾的参加,只是夏敏没有想到兰思定也会前往,更没有想到那男人居然给她打电话主动告知,还叮嘱她照顾好白总,他是真当白总是小孩子了吧。 “恩。”白艾点头 丁蓉洁笑了笑,从白总最初排斥兰思定到如今这么自然的肯定回答。两人在外虽然看上去还是和初期一样,但是明眼人却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化学变化。 “白总,总部今天有个老董事长主持的会议,要你务必参加。” 白艾眼中滑过了然,吩咐道:“你把我最近涉及到项目做个总和,下午的时候带上。” “知道了。” 下午,当白艾带着夏敏走进董事会办公室,她的年轻在一群白发苍苍老人中显得特别耀眼且突兀,这些人在商场之中打滚多年,让人尊敬也畏惧,但白艾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却从来都没有胆怯,让这些泰斗等她开会她也很处之泰然,坐在陈东恩身边笑容依旧。 白艾入席后,会议正式开始,陈东恩听取了各分公司的报告计划后,看了看表,会议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他这才对白艾说道:“白艾,公司最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万腾现在已经步入正轨总经理也于杜顺志接手,所以总公司现在想把你调回来坐镇,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最好明天就直接到总公司报道吧。” 白艾不是随便任人操控的,说道:“陈老,这是我手头上正在跟进的所有项目,你想看一下。” 坐在一旁的夏敏适时将放在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档案和文件夹推了出去。 白艾继续:“要解决完这些工作,估计半年时间都不够用,而您现在想让我到总部去,接手的这些任务没有一件是属于万腾的,而且全部是超出我权限,按照我的劳动合同和公司的明文规定,员工不能随便越权()矩,我觉得我还是做好了我的本职工作比较重要。” 陈东恩的眉一下锁成了团,如今的他拿白艾已经没有办法,逼的太紧怕她真的辞职,想把她调到总公司让她和兰思定去打仗,没想到她直接给自己来个下马威,“白艾,你觉得公司对你不好吗?” “陈老,这句话问的很好。”白艾笑带讽刺,今天她来就是向陈东恩宣战来的。 这句话不是应该她来问,她对公司不好吗?这么多年来她拒绝看多少挖角,对公司从一而终,但即使她再好也抵不住他们陈家人的面子重要,陈东恩为什么不想想她为公司做过多少事,他怎么不自问一下今天的局面到底是谁造成的。 现在她只是万腾的副总,以后再有跨领域的工作她一概不接手,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心力继续为陈氏卖命。 陈东恩道:“白艾,我看你这个样子好像对公司很不满。” “陈老,我只是照章办事,还希望陈老可以经营角度出发,今天的会议如果结束了,万腾还有事,我和秘书先回去了,大家自便。” 白艾的提前离场带来了一场轩然大波,陈东恩当场气的心绞痛被管家送进了休息室,而董事会的人员也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陈东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想和白艾斗,可惜前浪已老,这是年轻人的世界,人老了就该服老。 白艾这些年聪明就聪明在,她为公司大力培养可用人才,其实也是为自己培养亲信,从而也巩固了她在公司的地位。 白艾面对上层领导的质疑不辩解不反驳谨记自己员工的身份,少说话多做事只用工作能力说话,因为企业领导永远看重的只是结果。所以她得到领导的信任,得到不可言明的权利,也正因为这权利和她自身的强大,她建立了属于她自己的人脉而不是属于陈氏的人脉,所以现在她要走谁都拦不住她,而她要带走陈氏的根基那也是端看她高兴与否。 白艾带着丁蓉洁回到万腾立刻就接到项目出问题的上报。 “资金不到位是什么意思?”白艾问。 “承包商因为亏空,直接携带资金逃跑,现在工人在工地闹事,延误工期给我们造成很大损失。”财务部总监曾欣站在白艾面前,看着她不紧不慢的样子有些犯怵。 “是吗?报警了吗?” “还没有。” “那就先报警。” “白总,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公司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止损,将损失将到最小,难道你还想让警察抓住承包商,让他回来负责我们的项目吗?” 白艾眼神一扫,似刀横劈裂了曾欣的心脏:“企业要的不是把损失降到最低,企业要的是盈利,谁犯得的错误谁来承担,如果万腾要因为别人的差错买单,那你们现在早就应该流落街头了。” “白总,不是我不为公司着想,只是事情已经成这样,即便是您有通天的办法力挽狂澜之下也难以扭转现在的局势啊。” “你要抱着这样的态度处理公司的危机,那么你这个财务总监的位置是公司高给了。” “白总,你这么说不觉得太过火了吗?” “你还没面对困难就开始打退堂鼓,你觉得这样的员工对于一直给予信任的公司,是不是一种辜负。” “我只是想找到一种把公司损失降到最低的方法。” “是吗?”白艾再次疑问“那么你作为公司的财务总监,给我解释一下这期项目的采购成本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出入。”白艾丢出一本簿子,这还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她根本不用拿出来就可以让曾欣死的很难看。 曾欣拿起账本,想要翻看。 白艾道:“不用看了,这是真的,不是你做来糊弄查账人员的假账。” 曾欣大惊失色,不明白真的账本为什么到白艾的手中。 “采购方面隐藏的亏空问题一直是各个公司无法杜绝,但是因为你做的太过火,你只想安抚你的上层,却忽略了你的下属,你对自己的员工不好,就注定要被人揭发,这次的承包商好像也姓曾吧,他能这么顺利的欺瞒公司席卷财产跑路,我怀疑有内鬼,不知道曾总监怀疑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曾欣不翻船谁翻船。 曾欣吓的满身冷汗,没想到白艾早已经摸透了她的所作所为。 白艾看了一眼汗如雨下面如死灰的曾欣:“你看是你把承包商找回来,还是我现在报警让警方介入?” “白总,你放过我吧,你都要走了还这么为陈氏着想,难道你忘了陈东恩怎么对你的?” “谁跟你说我要走了。”陈东恩已经开始在商场斩杀她的后路,陈氏虽然已经从制高点走下坡路,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氏这块招牌还是有人受用。 敌人都攻到眼前,她要是再不应战就对不起对手的出击。 企业的腐朽被暴露,对于经营者来说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腐朽可以及时处理那么就是好事,如果腐朽太大还来不及处理,就扩散全身,这把双刃剑会要了陈东恩的命。 陈氏的家族企业里有太多顽固污渍,家人的内斗层层的贪污,每一项如果被外界知道都能震荡陈氏的大盘,她是肃清过万腾的风气,但其他分公司却是鞭长莫及,毕竟不可能面面俱到,曾欣这件事只是多米诺骨牌的开端,后面还有一连串的蝴蝶效应即将来临。 经商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白艾从来都非常清楚。 …… 电视台的员工餐厅内,夏敏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周黑棘,直道自己真是霉运罩头:“周三省,我跟你在路上偶遇也不是我愿意的,你要觉得我碍着你的路了,你可以选边走啊,那可是四车道的大马路,没人让你偏要跟我一条羊肠小道走到黑。” 她来电视台谈广告的事也能碰见周黑棘,这是孽缘吧……肯定是孽缘。 周黑棘端着美味的饭菜坐到夏敏的面前,现在是中午用餐时间,她的工作时间两点后:“你以为三个月的恋爱,就是你忙你的工作,我忙我的工作吗?”他像望梅止渴的傻子? “我现在在工作,等我忙完了再谈行不行?” “不行,时间太短,所以我得抓紧。”说完塞了筷子到夏敏的手中 …… 夏敏捏着筷子,看着满桌的饭菜一点口味都没有,正发呆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扭头去看。 “朱婷婷?” “夏敏,来我们电视台谈广告续约事情吗?”朱婷婷不客气的坐在夏敏的对面,以前两个人虽然打过照面,但是并没有交谈,今天却不一样,因为她知道夏敏和白艾有很深的关系,所以专程过来准备好好谈谈。 “你有事?”夏敏看朱婷婷非常不顺眼。 “夏敏,听说你是白艾的朋友。” “别听说,就是,你有什么指教吗?”朱婷婷的事迹夏敏都听林沐琳说过了,这么个货色也好在白艾面前趾高气扬,她是什么后台耀武扬威之前有没有做市场调研。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别以为谁都要迁就她白艾。” 夏敏的尖牙在邪恶的笑意中抻了出来,提到白艾的事她就没有理智,现在是个人都知道朱婷婷对兰思定有想法,她想挖人墙角,居然还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四处宣扬好像就怕别人看不清她那点烂在肚子里的腌臜货。 夏敏冷笑,对朱婷婷开火半点不客气:“你快别迁就任何人,这句话留给你自己用吧,身为记者我看你最该曝光的是你现在的一举一动,什么玩意儿也敢随便乱吠。” 朱婷婷黑了脸:“夏敏,你好像不知道你们公司在我们电视台登广告。” “知道,当然知道,你不也说我是为续广告而来的吗?怎么你是电视台台长这事你说了算?” “知道就好,你不要以为你嘴厉害点就可以随便逮着谁就开炮,你小心看不起我,我还就让人撤掉你的广告,再在媒体上写下你现在的丑行。” 第一百五十九章 男人打架女人少插手 辣宠冷妻,第一百五十九章 男人打架女人少插手 “你写一个试试,你看看我能不能把你这家电视台告倒,你再看看我能不能把你名声搞臭,让这个行业没有一个人敢用你。舒悫鹉琻”夏敏流氓嘴脸尽显,朱婷婷被骂的面红耳赤,奈何夏敏的语速太快,她想反击都找不到插嘴的空隙。 夏敏坐在原位上,虽然仰视朱婷婷,但气场强悍压制于人:“你一市井小民的身段还期望我用歌功颂德的词语美化你的德行啊?要曝光你赶紧的,我正想到处大肆宣扬你朱婷婷抢人未婚夫的败坏节操,你要自己铺垫我没道理拦着你自己给自己挖坑的节奏。” 电视台出身怎么呢?靠嘴皮子吃饭的能比靠手段过日子的人厉害?白艾一而再再而三的懒得搭理这烂蹄子,她还以为白艾好欺负呢? 夏敏不高不低的语调在餐厅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大家视线所及正好看见被骂的人是朱婷婷,平日里大多数都是受过她气的员工,全端出看戏的心情驻足观望,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益发显出了朱婷婷人缘的差劲。 朱婷婷红唇发白,白脸赤红,两只眼睁的圆鼓鼓的瞪着夏敏:“夏敏,你敢威胁我?” “我威胁你了吗?不是你先威胁我的,做对事了你再来跟我讲道理耍威风,什么都没做对,你当心被舆论淹死。” “兰思定没有结婚,我会怕舆论吗?我比白艾不知道好多少,怎么,我还不能追求我的幸福呢?” 夏敏该玩手段的时候不含糊,该骂街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的埋汰对手:“长得这么低调,活的这么得瑟,穿的一身清凉,身材让人败火,你有什么自信以为自己是绝世美女,是个男人就要扒你裙角,是个女人就该对你退避三舍,做的出破鞋的事,还不让拾荒的人丢垃圾桶?” 周黑棘在一旁静看夏敏发飙,对她的词汇能力表示欣赏。 “白艾又好到哪里去了,你有什么权利骂我?她自己接近兰思定是因为钱,她心虚,她害怕我揭穿她的诡计,所以才不敢跟我对峙。” 夏敏冷笑,持续性冷笑:“你丫绝对是个脑残,当初兰思定追白艾的时候,你丫大脑回沟里铁定填米田共了,跑不掉。你出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黏着谁不放,你喜欢兰思定犯花痴没人管得着你,但咱能不脑补不,好歹都是现代人,咱用脑子思考问题,别用*雄霸职场你看可不可以?” 朱婷婷抵不住夏敏的刻薄,只道:“我不想跟你废话,白艾都不敢和我对峙,我犯不着跟你在这丢人现眼。” “人白艾跟你不是一个等级,不在一个层面,一分钟上千万的主儿,犯得着跟你浪费金钱浪费表情。咱俩丢脸的指不定是谁了,人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要上赶着为自己写墓志铭,我一力相挺成全你的夙愿。” “夏敏你够了,好歹你也是个经理,跟泼妇一样的在电台撒野,除了一身铜臭你还有什么。” 哈哈,夏敏仰头假笑:“一个电台主持人嘴皮子还玩不过满身铜臭的我,你文化底蕴在零刻度以下吧,撒野怎么呢?有本事你要口齿伶俐也撒个看看。”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天辱骂我的举动,你等的你们公司上我们电视台的黑名单吧,光会耍嘴皮子就是能耐,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能耐。” “别总有一天了,老娘现在就让你后悔。”光打嘴仗多没意思,两个女人能打进公安局才是本事,夏敏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想当年她在孤儿院也是下黑手的好把式,这些年虽然因为工作疏于练习,但是痛殴一个花狐狸还是绰绰有余的。 周黑棘眼明手快,一把捞住想打架惹事的夏敏。 “周三省,你别拉着我,我今天不挠她个满面开花,她以为别人不愿意搭理她都是因为害怕她。” “打架是男人的事。”周黑棘知道夏敏心疼白艾,但是他也心疼她,万一伤了自己他绝对不允许。 夏敏扭着的头去看周黑棘:“那你上啊?打死她算我的,打不死你就别再见我。” “我不打女人。” …… 他俩第一次见面,他就准备把她丢手术台上肢解了,现在居然说不打女人? 朱婷婷看着夏敏张狂的样子有些害怕,作为现代的白领她没有经历做这样的场面,虽然电视台是她的地盘,但是她也能看出大家围了一圈看戏,没有人上前帮忙的事实,若是真和夏敏动起手来,夏敏身边还跟着个大高个吃亏的说不定是她。 朱婷婷开始撤退:“夏敏,别忘了你今天是来谈合同的事情,你分不清轻重缓急,我还要上班,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夏敏安静了下来,不屑的看着找理由逃跑的朱婷婷,低声的骂道:“瘪三。” 朱婷婷逃离餐厅坐在办公室,打开电脑却无心工作,她看着闪亮的屏幕,受辱的一幕一幕在她脑海中流窜,捏紧拳头自言自语道:“白艾,你敢惹我,我朱婷婷一定会挖到你的过去,然后再让小报爆料你的*。我不相信你辈子一点错误都没有,除非你不是人。”人无完人,只要把白艾犯过的错误扩大化,很快舆论四起,朱婷婷有把握把白艾毁于一旦,因为这是新闻媒体惯用的手法,她也不是第一次这儿做了。 …… 离开电视台的夏敏走在马路上,对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周黑棘说道:“你不要跟着我。” 周黑棘阐述事实:“路不是你们家开的,你走我也能走。” “你家跟我住一个地方吗?你跟我跟了几条街呢?条条大路通罗马你没别的路走了是不是。” “我有选择权。” “我还有投票权了。”跟她扯官方语言,班门弄斧。 夏敏穿着高跟鞋,足足走了五六条街,终于忍受不了脚疼停下和周黑棘较劲的脚步。 为了怄气把自己弄的累死累活的不值当,干脆到公交站随便见了一辆公交就踏了上去,知道周黑棘是个享受习惯的主儿,本以为他不会上车,没想他连眼都没眨一下跟在她身后一起搭了公交。 车上的人很多,周黑棘贴在夏敏的身后,用双臂把她笼罩在包围圈中,而他浑身上下被一股一股拥挤的热气烘出好闻气息侵袭了她的五官。 夏敏不想让周黑棘看出她的紧张,偏过头去,避免自己的脸颊撞上他的胸口,但紧张而暧昧的氛围却毫无余地的将她包裹住,夏敏四肢开始僵硬,突然……公交车紧急刹车,她来不及抓紧吊环,整个人被惯性甩了出去,但没有太狼狈,她撞进了周黑棘的臂弯中,不狼狈却尴尬,因为周黑棘的手捞住了她的胸部,那么圆满贴合一手掌握,夏敏的脸轰然冒火,手忙脚乱的推开他。 “啊,好可怜的狗狗啊,好像撞上了。”公交车上有女孩在感慨,原来是司机为了避开一只从马路边横冲而出的宠物狗,所以踩了紧急刹车。 一车人惊魂未定,刚才感慨的女孩身边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突然大吼:“司机,你怎么开车的,瞎了吧你,你差点撞到小狗,居然连车都不停一下,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夏敏红着脸,感觉后背都在出汗,不愿意去看身边的周黑棘,视线盯着前方,嗓子干涩。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骂司机的男孩以为夏敏在看他。 夏敏无辜被年轻人的炮火殃及,冷冷发笑:“我在看你能骂到什么时候,坐着司机开的车还一直咒骂司机,你也挺极品的。” “你有病吧你,我交了钱的想坐车就坐车,你谁啊你,我骂人你管的着么。” “这位小朋友,司机安全的把你送到目的地,狗从路面毫无征兆的冲了出来,这种情况下他及时刹车没有伤着狗,也保证了乘客的安全完全是尽职职责的表现,你不觉得受谴责的应该出来遛狗却不拴狗链的主人吗?” 男孩不可一世的说道:“关你屁事。” 夏敏笑语:“那司机压着狗了又关你屁事呢?” “你他妈是想男人想疯了吧,我骂司机你帮什么腔。” “按你的说法刚才的狗应该是你爸吧,不然司机压狗你给狗帮什么腔呢?” “你找死。”男孩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觉得夏敏让他丢面子,冲动的挥舞起了手掌想教训这个敢和他叫板的女人。可手起却落不下,因为周黑棘已经捏住男孩手腕的脉搏。 “放……放手。”男孩额头全是汗,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腕快别捏碎了。 ……周黑棘一脸死人样,不说话不出气,浑身冰冷冒着鬼气森森,让整个公交车的人都不敢靠近,硬是在他四周留出了一块空地,他的手掌已经收紧到极限却还在回缩,细微的骨头错位声让男孩失控的尖叫。 男孩身边的女孩捏起拳头想去打周黑棘,夏敏挡住了女孩的拳头:“男人打架女人少插手。”虽然她跟周三省不对头,但是遇见外敌还是同仇敌忾。 ---- 第一百六十章 幻想扑灭 辣宠冷妻,第一百六十章 幻想扑灭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男孩已经痛的跌坐在地,抖着嗓子问道。舒悫鹉琻 周黑棘依旧不言不语,保持我行我素的风格。 夏敏真是服了,一肚子气早就被周黑棘啼笑皆非的举动弄的烟消云散:“人问你想干什么你说句话。” 周黑棘冰冷的说:“道歉。” 男孩立刻连声对不起,可周黑棘依旧一动不动。 夏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笑着对男孩说道:“同学,你想下车吗?” 男孩眼泪汗水狼狈的糊在脸上,耷拉着脸回到:“想。” “想就跟我道个歉。” “跟你吗?”不是跟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男孩眼泪汪汪。 夏敏点头:“对,跟我。” 男孩怯怯而道:“对不起。” 周黑棘终于有一点点动静,夏敏见状掐一把他的胳膊:“人已经道过歉了,你不要太得寸进尺。”没见过这么疯癫的男人,光瞪着一双阴森森的眼睛,他以为谁都会读心术,看他眼神就明白他内心的想法。 周黑棘这才放开了男孩的手,夏敏眼明的瞅见男孩胳膊青紫一大片,可见他学医这么多年没有白白浪费,知道掐哪最痛最见效。 “下车。”经过喧闹后夏敏自然招呼的周黑棘,成为乘客的焦点后,她可没有再坐车的心情。 周黑棘跟在夏敏身后,不觉的笑了笑。 “周三省,你少管我的闲事是吃不下饭还是睡不着觉啊。”经过前前后后的闹剧,夏敏的火气也烟消云散,用眼角睨了睨周黑棘,这才注意到他穿着黑衬衣和黑色的休闲西裤在阳光之中非常英俊,不同在医院一身白大褂,眼神宁静而专注的看着她让她心口跳漏一拍。 “两样都有。”周黑棘长腿多迈了一步走在夏敏的身边。 “你干脆到太平洋去开医院好了,方便管的宽。” 周黑棘却不置可否,他只管夏敏的闲事:“你看你在外咋咋呼呼,如果没有我你就被打了。” “你觉得那么一个小家伙打的了我?”夏敏张狂着表情问道。 “要不再回去试试,较量一下让我看看你需不需要我的保护。” 夏敏被周黑棘的话噎的又暗火丛生:“周三省,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碍着我看未来的视线。” “我就是你的未来。” “我呸。”看过不要脸的没看过这么臭不要脸的。 “你和白艾的感情真的很好。”周黑棘假装看向远方,手悄悄的牵着夏敏,平板一样的脸微微有了一点笑容,仰起头不让夏敏看见他的偷笑。 夏敏嗤笑一声,任由他牵着她的手:“眼瞎了的都能看出来,看来你弱视的还不算严重么。” “那是,不然也看不上你。”周黑棘顺利的牵到夏敏的手,别提都开心,嘴角上翘的弧度着实压不住,干脆笑的畅快淋漓的说道。 夏敏在心底嗤笑周黑棘的虚张声势:“你拉着我去哪?” “我带你去吃饭吧。”刚才在电台没有吃上,现在去吃顿好的,她说了那么多的话也该补充补充水分了。 …… 陈氏董事会结束后,白艾表明态度拒绝了总公司的提升,随之而来万腾出现资金危机,居然让媒体和外界提前知晓,公司弊端暴露,陈氏的资产一夜之间严重缩水,各主流媒体更是争相报道,陈东恩对白艾痛恨到极点,现在公司的规模还放在那里,接下来如果没有转机就是大批量的裁员,如果到了这一步,那陈氏只会落败的更加迅速。 陈家林最近出差在国外,知道公司的情况后居然一点都不着急。陈东恩几次三番勒令他回来也不了了之。 陈东恩急了,病急乱投医之下又给宋正虎悄悄了去了一个电话。 只是这一次,接电话的是宋正虎身边的大秘舒城朝:“喂,哪位?” 陈东恩敏锐的听出接电话的不是宋正虎,陪着小心问道:“是舒秘书吗?” 舒城朝语带恍然:“是老陈啊?怎么今天想起来电话呢?”一句不提宋正虎只是闲谈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上次陈东恩来电话,用意已经非常明了,这一次的电话就颇有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舒秘书,不知道部长最近身体可好。”陈东恩问道。 “好着了,让老陈你操心了,你最近怎么样?身体应该也不错吧。” 陈东恩憋红了老脸,讪笑:“挺好挺好。” “挺好就好啊,人岁数大了最重要的就是身体,一定要注意冷暖以防头疼脑热。” “承蒙舒秘书关心了,就是最近公司的事情让人劳心,所以有些捉襟见肘啊。”陈东恩厚着脸皮把话题转移到了公司上。 舒城朝的脸色明显闪过一丝不悦,部长每天忙着国家大事,何来为了他一介商人去难为自己的得力的干将。 军政、政商,军和商之间向来没有直接挂钩,陈东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往高层打电话,真是以为国防部是他的靠山了。 舒城朝心生芥蒂不过接电话的声音还算平和:“你的事我知道了。”停了几秒,“老陈,我觉得你还是想想怎么拯救公司才是当务之急,部长这边知道你记挂他,不过你事情多也不好让你专门抽空出来,所以等你事情处理好了,才能以最佳的状态来和部长喝茶啊,你说是吧。” 舒城朝的推托之词溢于言表,不用多说陈东恩也知道他想借由宋正虎去镇压兰思定是不可能了。 陈东恩握着电话苦笑了一下:“谢谢舒秘书的关心,也确实是忙,那我就不打搅舒秘书了。” 两方客气一番舒城朝挂了电话,办公室内第二秘书吕高刚问道:“舒秘书,这件事要不是上报部长啊?” “上报什么,这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还嫌部长事不够多?兰思定最近怎么样,那小子没惹什么乱子出来吧。”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商务部那边兰思定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小兔崽子,小动作不少,谈个男女朋友都能闹的鸡犬不宁,你说说他是不是整个一刺头,什么麻烦事里都有他。” 吕高刚笑着道:“兰思定本来就是专门解决麻烦的,哪有麻烦哪就少不了他。” 舒城朝叹了口气:“不过陈东恩也是忘形,他和政界关系再好也抵不过政权制度,这些做生意的一有点钱就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他这么大张旗鼓的不满兰思定,最终受害了是他自己。” “舒秘书说的正是。” 陈东恩坐在沙发中握着电话,迟迟没有挂线,他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宋正虎是他最大的希望,希望破灭给了他不小的打击,可在这种危机时刻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难受,伸出手指按下一串号码,在接通后他对着电话听筒沉声交代道:“把家里的人都召集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 朱婷婷不安好心,很快就顺藤摸瓜找了武康路,在她看来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插足,所以为了得到兰思定她决定利用武康路。 和武康路坐在咖啡厅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朱婷婷用手指尖推出一封牛皮信封:“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有事想和你商量,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喜欢兰思定,需要你帮忙。” “你要我怎么帮你?”武康路双手环胸,整个人塌陷在沙发中,失去了过去的光彩和风度。 “你是白艾的前男友,告诉我关于白艾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这些钱就是你的。” 武康路看了看对面的朱婷婷,一脸喜色的拿起钱抖了抖:“这有三万了吧。” “毕竟是做过大事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啦,你帮我,事成之后我还有更多的犒劳,如果白艾离开了兰思定,你也可以再把她追回来,这是双赢的事,怎么样?和我合作吧。” 武康路本来贪婪的样子瞬间消失,丢开手中一叠钱,蔑视的看向朱婷婷:“你也知道我是做过大事的人,你这点钱,我还看不上眼。你想让白艾和兰思定分手,却让我合伙去害白艾,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愚蠢?我现在落得这般田地是兰思定害的,要身败名裂那也应该兰思定,你要有本事把兰思定扳倒再来找我,说不定我会如你的愿去追白艾。” 朱婷婷笑容凝结在嘴角,好脸色瞬间化作一张面具从脸上掉了下来:“你狂什么?不过是个过气打工的,你看看你现在臭要饭的样子,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怎么你还想要尊严,尊严能当饭吃吗?三万块钱够你吃一年盒饭了,你别不识抬举。” 武康路冷笑:“可惜要饭的都瞧不起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 朱婷婷忍住火气:“这钱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若是不要,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考虑清楚。” 武康路站起身来,说道:“我考虑的很清楚,朱小姐,咖啡你买单吧,我相信你也不愿意让要饭的给你买单。” 无视朱婷婷的愤怒,武康路出了咖啡厅,裹起身上陈旧的风衣,这件衣服还是当年白艾送给他的,后来他们分手了衣服也压在箱底,直到他落魄后才找了出来,现在穿在身上却能很好的抵御风寒。 武康路很兴奋,热血沸腾,因为接下来他会去万腾找白艾,把朱婷婷的事情告诉她,这样白艾就会原谅他……他觉得。 很快,武康路瑟缩在万腾楼下静静的等着白艾下班,足足过了四个小时才见她姿态邈邈的走来,他赶紧叫道:“白艾。” 白艾停下了脚步,打眼望去,武康路……他怎么在这里?自从在医院见过以后他们没有再见过面,李菁菁入院他也没有去看过,这段腐烂的关系终于被时间刮掉,白艾没想过他会再次出现。 武康路抽出放在衣兜里的手,挺起了腰板向白艾走去,在她跟前他低下头用眷恋的眼色看着她的脸庞:“白艾,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 “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吧。”武康路口袋空空,但是他满腔热忱,在心中希望白艾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白艾只问道:“有这个必要吗?” “白艾,朱婷婷来找过我,她想知道你的过去,想用钱来收买我,她要害你为了得到兰思定,我拒绝了她但是我想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你今天找我的原因?”白艾停住脚步问,朱婷婷这个名字无意中闯进她的生活,没想到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恩,我想提醒你小心她,这个女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白艾说完要走。 “白艾,让我保护你吧。”武康路紧随其后。 “武康路,我们回不去了。”多么恶俗的一句话却能很好的概括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已经可以保护自己,即便她保护不了还有兰思定,那个能让她安心依靠的男人,印在她的心口再也摆脱不了了。 “你爱上兰思定了吗?”武康路脱口而出顿觉后悔,如果白艾的回答是肯定他该怎么办。 “是的我爱上他了,而你来找我一次,兰思定就会让你更凄凉一次。”白艾做出了最正面的回答,她不想不清不楚于以前的事情,这样对兰思定不公平。 “如果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害怕任何人。”武康路的心碎了,这和他想要的答案完全不一样,他终于意识到他失去了白艾,初恋……这段破碎的关系无论如何也修补不好了。 白艾道:“这不是你害不害怕的问题,而是我已经不爱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武康路,你放手是为你自己好。” “我什么都没有了,连你也离我而去,我看不到好在哪里?白艾我真的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我无法忘记你,难道你这么绝情把我忘了吗?” 武康路卑微的祈求并不能换取白艾的感情,她回答道:“我早已经离你而去,不要在困顿的时候才悔不当初,你是成年人应该明白什么叫向前看,离开这个城市你可以安详度过以后的生活。”一份稳定的工作饿不死也永无出头翻身的一天。其实兰思定并没有将武康路逼上绝路,是他自己看不透,放不开以前的日子,所以现在才落到如此的地步。 白艾没有给武康路留下幻想的余地,她亲手扑灭了他们曾经的过去,我是你的前尘往事,你是我的过眼云烟,我们擦身而过,然后分道扬镳,彼此的相爱和伤害都已成沧海桑田,你不要再来找我,我的旅途在眼前,没有你的陪伴任然进行,如果你一直执念最终得到的只是惨败的心殃。 白艾走在街道上忽然觉得有点冷,顺便拐进了一家餐厅,在侍应生的引领下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点上一壶冒着热气的水果茶,安静的一个人喝着,过了快一个小时她叫来侍应生结账。 走出餐厅,街角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白。” 白艾循着声音立刻转身,叫她小白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兰思定:“你怎么来呢?”她看见街边的人赶紧小跑了过去。 “我来接你下班,看见武康路来找你,所以跟着一起过来。”兰思定直言不讳的说道。 白艾盯着兰思定看,忽然抓住他的手掌:“手这么冰?为什么不进来?或者坐在车里。”他在外面呆了多久?才会把自己冻的一塌糊涂。现在他是她的男朋友宣示主权也是应该的,以前倒不避讳现在却这么小心翼翼。他……又没安全感呢?是因为那混乱的晚上?还是因为武康路的出现,或者二者皆有。 “没多久。”兰思定灿烂的笑着揉乱白艾的头发,其实他一直站在车外,烟蒂丢了一地,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喝茶,他的心不自觉的揪疼,“你身边有那么多的男人,这种时刻我得尽显男朋友的大度和宽容,才能体现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说我要是太过胡搅蛮缠霸占你的私人空间,那不是怕你不要我了。” 白艾知道兰思定开玩笑宽她的心,拉住他的两只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两双手握在一起,白艾自发的蹭进了兰思定的胸口,轻声的说道:“暖和了在走。” 兰思定愣了一下随即笑逐颜开,享受白艾的温柔,他亲吻了她的头顶,她的冰冷是对外人,而她的热情只有他能拥有,于是闭上眼在喧闹的街道边感受宁静的氛围,手渐渐有了温度。 看着她见过武康路后独自一人走进餐厅,他有一丝恍惚,她动摇了吗?所以才会一个人徒步在街道。 兰思定开始害怕白艾离开他,害怕她对武康路还有留恋,虽然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他却不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初恋是每个人心中的一块执着,即便丑陋不堪,但那段岁月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他明明相信她,却无法相信自己,总觉得或许他还不够好。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小? 辣宠冷妻,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小? “他没有影响我的心情,我在想工作的事。舒悫鹉琻”白艾解释道怕兰思定多想,她说的是实话,武康路早已经占据不了她的思绪。 “你是在跟我解释吗?”白艾的主动让兰思定暗觉两人的关系又近一步,他笑着问。 “是。”兰思定曾经要求过她,心里有想说的话要说出来,因为沟通才能避免很多误会,情侣之间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什么都不说。 “这算不算你在宠我?” “算,你不喜欢。” “非常喜欢。”兰思定感觉他像被白艾捧在手心的王子。 “喜欢就好。”多好掌握的男人,白艾在兰思定身上看到了可爱两个字。 “我们回家,祖母刚打电话说做好了饭,让我们回去吃。”兰思定拉起白艾的手,车就停在路边。 “为什么祖母给你打电话,不给我打?”兰思定最近和祖母联系很频繁,频繁到她都快要以为他才是白家的孩子。 “因为菜单是我定的,菜是我买的,有你喜欢吃的虾仁。” “你从家里过来接我?”她还以为他是从军区出来的。 “恩。”兰思定和白艾十指交扣,沉醉在最简单的幸福中。 “也不嫌麻烦。” 兰思定贴心的说道:“买菜做饭这种事当然应该我来,祖母祖父的岁数不小,粗活累活本来就属于年轻男人干,你只管吃。”白艾的几句好话已经让他飘飘然,他的女人处处为他着想,这是多大的福气,就算现在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 “你很开心?” 白艾偏着头,望了望兰思定,看他的眉梢上都是不同往常的喜悦,带着零星的狡诈,知道他和祖母之间肯定不单单是吃饭这么的简单。 兰思定拉着白艾上了车,在驾驶座上揭开谜题:“我爸今天到你们家做客。” 白艾帮兰思定将安全带的铁扣按进插口中:“拉祖母和你一起使坏,好吗?” “这叫革命同志,攻克碉堡需要老同志的经验,听说过姜还是老的辣吗?” “我光知道辣椒小的呛口。” “我小?”侧眼过去看着白艾然后低头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尺寸。 …… 白艾的脸仿佛被火燎了下:“我是说你的岁数。” “我不小?”凑近一点问。 “兰思定,开车。” “好嘞,得赶紧回家试试我到底小还是不小,别心急,我会让你满足的。” …… “小川子,你跟我老婆子说说,你到底哪里不满意我们家小艾,我听听有没有道理,俗话说有错改之无错加冕,今天我还专门让我家老头子备了酒,就是想找你好好谈谈。” 白艾在祖父在一边笑眯眯的举了举刚拿出来准备上桌的茅台,慈祥的对兰平川说:“好酒,多喝点。” 兰平川双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沿边,颇有些正襟危坐的姿态,面对白艾的祖母,他一脸大义凛然,带着英勇就义的心来吃这顿晚饭。 “老主任,我对白艾没有什么不满意。” “没不满意?那我听到军区的传闻都是以讹传讹?看样子要让后勤部肃清一下军区的风气了” “老主任,你这不是刁难我吗?”兰平川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杨桂友,委屈油然而生,已经布满皱纹的脸居然也流露出孩子的怯懦。 “哦,我这就是刁难你了,那我孙女在你跟前受的那些委屈,不是你刁难吗?” 兰平川顿时扭捏了,不忿的说道:“老主任,你再说下去,我今天的晚饭肯定吃不下,你就是用辈分压我么!” 祖母一拍轮椅扶手:“对,你小子终于说了句老实话,我就是用辈分压你,跟你学的,你用辈分压我孙女你以为我不找你算账,她经商踩你尾巴啦?你一见她就跟火烧屁股一样,我看你就是身居高位的时间太长,所以才捡了一身官僚气息,看人都是用眼白,今天你也感受感受被人难为的滋味,感同身受了你才知道你我孙女好在哪。” 兰平川沉声说道:“我就是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我孙女漂亮又懂事,贴心还孝顺,能赚钱能主持家务,不是我老婆子偏颇,你家的混小子也就我孙女能镇住,还有哪个姑娘可以压得到兰思定的气焰,你找出来一个给我看看。” “大男人岂能让女人镇住。” “你被你家高英娥压的还不够死?”杨桂友一点面子不给兰平川留,妻管严了一辈子他也好意思大放厥词。 兰平川的老脸通红,被数落的一句话不敢反驳,对杨桂友他怀有很高的尊敬,接到她老人家的电话,头就顿时大了,明知是鸿门宴却不得不赴宴,在高英娥幸灾乐祸的目送下,硬着头皮来了,果不其然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低着头,在杨桂友跟前他整个人的心智快蜷缩成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忽然大门打开,兰思定牵着白艾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兰思定!”兰平川一声大叫,说不清道不明他的语气中是被算计的愤怒还是遇见儿子的喜悦。 祖母坐在轮椅上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哎哟,我的心脏,你吓死我了。” 兰平川赶紧上前:“老主任你没事吧,我嗓门大,是习惯不是发火,你老别惊。” 祖母喘着气瞪兰平川:“你个臭小子,我好心好意给你做了这么多菜,你跑来想把我老婆子吓死是不是。” “我没有。” “你还没有,赶紧去厨房找你白叔给我拿药过来。” 兰平川不敢耽搁,急赤白脸的往厨房跑去。 祖母用眼神示意兰思定带着白艾上楼,这里有她。 兰思定抱拳回礼,一身绿林豪气,然后挟带白艾直奔二楼,轻车熟路一点不客气的前往她的闺房。 房间内窗明几净一层不染,带着老房子陈旧的气味,木质的地板也能看出很重的年代感,因为老人念旧所以整栋老别墅从来没有翻新过,只是每隔上一段时间会申请整修,所以别墅虽老,但是保养的很不错,带着岁月的奢华能安定现代人浮躁的心情。 关上门,兰思定抱住白艾然后揉一揉她的头发,软软的很顺手,接着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淫荡的词汇:“小白,是到了脱裤子的时候了。” …… “你有没有正形?”白艾推不开兰思定,干脆学他咬人的样子,也咬了他一口。 兰思定被白艾的举动搔到了他腰眼一阵酥麻,更加正经八百:“你不知道我的大小,我也想探你的深浅,趁着孤男寡女正好*。” “这是祖母家,你不要乱来。” “我有乱来吗?你见过目的性这么明确的乱来吗?”兰思定抱着白艾的腰,让她整个人的重量放在胸口,“你心里还有他吗?” 白艾眼角的神经紧了紧,两只手巴上兰思定的双颊,用最严肃的语气对他说道:“他是我的过去,过去就是过去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吗?”她和武康路已经是陌生人再无任何感觉,他的一切都和她毫无牵扯,何必在意。 “真的?”兰思定两眼充满水光,仓惶在眼底流动,好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女人在向心爱的男人要承诺。 “兰思定,当初是你带我离开痛苦的深渊,是你缓和了我和父亲的关系让我学会向前看,不是别人,你才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男人。” 兰思定很感动,他将白艾的容貌深深的刻画在心口,然后无比动情道:“既然你学会向前看了,咱们生个孩子吧。”说完化身午夜色狼,呼一声扑倒了白艾。 “你……有完没完。”白艾这才发现她被兰思定戏弄了。 “没完。”兰思定抱着白艾在床铺上滚做一团,让本来收拾平顺的床面顿时凌乱一片,两个人胶缠的乱七八糟。 忽然,“小艾,出来吃饭咯。”白艾的祖父白龙恩在门口敲着门叫到。 白艾慌了,手脚并用的终于把兰思定推到一边,赶紧跳起来整理下衣服,然后忙不迭的开了门,看见祖父,脸上一片血红低着头说:“祖父,我先下去了。” 兰思定随即跟了出来,正好撞见站在门边的白龙恩。 白龙恩看了看兰思定敞开的衬衣领口,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小家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兰思定呵呵一笑,不要脸的说道:“祖父打铁趁热。” …… 这晚,这场对于兰平川来说的鸿门宴,兰思定却吃的异乎寻常的开心,在饭桌上他不停给白艾夹菜,祖父祖母叫的朗朗上口。让兰平川气到扼腕。 这臭小子,看看那倒插门的样子,哪一点像他兰平川的儿子,嘴甜的好像刚从蜜罐里捞出来一般,让他着实无语。 自己生的儿子,一辈子都没听到过一句好话,现在儿子成别人的了,他这个老子当的也算真够失败啊!哎…… …… 多米出资买的别墅手续很快办好,夏敏也开始着手装修的事宜。 这天趁着秋高气爽,夏敏带着图纸和林沐琳邀约白艾一起前去动工,当年她们携手粉刷过孤儿院的每个房间,所以别墅的墙面对于她们来说不是太大的工程。 三个女人一台戏,凑在一起正好聊些别人的坏话,有利于促进女人之间的友情。 身穿牛仔裤和长袖t恤,一人胸口有一颗海绵宝宝,如同三姐妹青春靓丽好似一道风景线。 “白艾,你知道朱婷婷这人吗?”夏敏戴上手套然后打开油漆桶,坐在报纸上问道。 “知道。”白艾盘腿抚平装修图纸。 “她最近找你麻烦没?” “在筹备找我麻烦。” 夏敏心有灵光:“怎么个意思,说来听听。” “她找武康路,想用钱从他那得到我的消息。” “还真是合理利用资源,武康路来找你呢?那家伙还不死心?”蟑螂一样的男人,当年白艾心属于他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想吃回头草,不好意思这草镀金了,他没资格享用。 白艾道:“恩,想用温情战术再勾起我们过往影事,看能否再续前缘。”面对夏敏和林沐琳她丝毫没有隐瞒。 林沐琳叼着棒棒糖插嘴:“白姐,你没有一时心软又往火坑里跳吧。” 夏敏把用报纸叠好的帽子扣在林沐琳的头上:“丫头,说话过过脑子,你白姐是这么不开窍的女人吗?有兰思定坐镇,武康路那炮灰只有随风而去的资格。” 林沐琳把头上戴歪的帽子摆正点着头表示:“在白姐身上我看到一个道理:女人一定要独立,不独立依附男人的下场会很惨,遇人不淑就得用后半辈子来买单,太恐怖咯。” 夏敏弹指夸奖林沐琳:“有觉悟,这年头的男人已经不如老一辈,可以共苦不能同甘,把男人照顾好让他出去打拼事业,这么孤注一掷的事情,成本太高时间花费太长注定风险大容易翻把,所以……不如把自己照顾好,在事业上独创辉煌,有钱才有说话权,没钱不论男女都是吃软饭的,家庭地位和社会地位一样吃重,你说是不白艾。” 白艾把放在墙角的滚刷用手指勾到面前:“有道理,不过有点以偏概全。” 夏敏挑眉:“你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 白艾回:“有的女人把征服男人当做一生的事业,男人和事业对于她们来说不冲突。”这种女人需要很高的情商,能够用控制自己从而达到控制另一半的目的,她们不需要爱情,她们只需要用男人来当跳板。 夏敏点头:“这也是一种现象,不过这种女人的作为如果操控不好,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诟病,给自己的名声抹黑,也是个高风险的选择啊。” 白艾这才笑道:“支持你的论点。” 夏敏把报纸中间撕个洞,然后分发给白艾和林沐琳,若有所思的说道:“白艾同志,我觉着吧,在感情这方面偶尔的时候咱们也该先发制人,你和兰思定现在已经确认关系,收拾收拾这些莺莺燕燕也有理所当然,要不我们也当回坏人害害人,别老苦哈哈的等人来招惹,不然太被动会被别人以为好欺负。”工作中她们都是好手,不忌讳主动出击也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一面对感情就怂了,被动的只会被男人追的到处逃窜,太失风范。 白艾问:“你想怎么先发制人?” “既然丫私生活这么混乱,咱们也有样学样,掀她的老底。” 林沐琳跳出来提反对意见:“不过夏姐,白姐可是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么主动出击会不会有损风格,让别人以为白姐爱兰思定爱的都改变格调了。” “小丫头片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不用准备出国的事了是不是?” “夏姐,我可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有你这样高端的师父带领我在人生的轨迹上突飞猛进,一心二用那都是小菜一碟。” “马屁拍的很到位,我很舒畅。” “夏姐英明神武,教导有方。” 夏敏转头:“白艾,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当言情小说里的坏女人。” 白艾想了一下:“但试无妨。” “白姐,这是朱婷婷的资料,你看一下,随便挑一条捅出去也能让她疲于应付。”白艾的话落林沐琳立刻从她带来的背包里掏出一叠资料,能看出她早有准备。 白艾用滚刷蘸着涂料,不咸不淡的问道:“你们俩多久以前就预谋好了今天这一幕。”一搭一唱,资料都准备好了。 夏敏阳光灿烂的笑:“也不久,前两天我和朱婷婷在电视台发生了冲突后,所以有了这个想法。” “哦?”白艾停下准备粉刷的动作,笑问夏敏,“她还活着?” 夏敏抓起滚刷,金戈铁马横着胸前走到白艾身边:“很不幸,当时我和周黑棘偶遇,他坏了我的好事,所以我向来说男人就是麻烦。” “麻烦你还答应和人家谈三个月的试用恋爱。”林沐琳也用脚尖推着油漆桶,和白艾、夏敏站成一排。 “林沐琳,你信不信我把你粉刷了,敢拆你师父的台,活的不耐烦了啊?”夏敏眼底飘过一缕尴尬。 白艾开始粉刷墙面,打趣夏敏:“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不像你的风格。” “试试呗,我都快把人祖宗十八代问候完了,他还是一意孤行,我也想试试我是不是否极泰来,终于能遇上个合适的男人,你觉得周三省怎么样?” “不错,除了性格古怪,脾气不好,说话刻薄,为人心狠手辣,他基本是个好青年。” “白姐,这是好青年吗?这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么。” “是吗?沐琳你不觉得你夏姐也是一个性格古怪,脾气不好,说话刻薄,为人心狠手辣的女子?” “白艾!”夏敏叉着腰大吼一声。 “怎样?打劫啊?”白艾一点不惧夏敏纸老虎的模样。 林沐琳在一边陷入冥思苦想,稍作考虑:“白姐你说的还真是,夏姐和周三省果然是天生一对。” 第一百六十二章 暗黑的爱 辣宠冷妻,第一百六十二章 暗黑的爱 夏敏威胁白艾不成,只能转而恐吓林沐琳:“好好干活,不然不给你饭吃。舒悫鹉琻” 林沐琳嘿嘿一笑,尽在不言中的开始当她的小小粉刷匠,对于夏敏和周黑棘能够共处,她倒是乐见其成,这些年夏姐为他们付出太多,辛辛苦苦忙忙碌碌自己的终身大事却束之高阁。 林沐琳希望有个男人能够勇敢的站出来去让夏敏依靠,夏姐是个好女人值得和一个好男人相守,眼眉前这个周黑棘还不错,至少孤身前往孤儿院的时候,在他们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围攻下,他从一而终一直保持着一脸看谁都不爽的表情,没有被吓跑,已经很不容易了。 夏敏哪里会不知道林沐琳心中的小算盘,见她笑的隐晦,却也懒得收拾,对白艾问道:“对了,杜杜里和多米回迪拜了吗?”上次吃饭他们相谈甚欢,和多米还约着有空去法国*。 白艾踮着脚尖刷墙角,一气呵成然后才道:“回去了,听说家族老爷子紧急召唤,所以走的匆忙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打,我也是到酒店去看了他们在前台给我留的便签才知道。” “哦。”夏敏踢拉了一根小板凳准备打理天花板,踩上板凳后,带着惋惜道,“说句实在话多米呆在那里屈才了,她的能力没有得到完全的开发,这么浪费实在划不来。”别看现在多米能够在杜杜里身边帮他打理一切,但是一旦结婚按照当地的风俗,她就必须回归家庭,如果没有杜杜里,多米的未来会更广阔,这就是女人的无奈,地域和民风的限制法律和男人的压迫,往往事与愿违,更别提迪拜的男人还可以三妻四妾,那光影只是想想夏敏都摇头。 白艾说:“细节决定成败,性格决定命运,多米的为人应该不会过的太差,你啊……就是爱操心。”夏敏是个操劳命,对人好恨不得能把所有好都给对方,殊不知她也只是个女人,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对她自己好一点。 林沐琳附和:“夏姐你要这么关心多米,不如等粉刷好了我们给他们拍张照片过去,白姐的公司他们不是也有份,让他们看看别墅的改变正好一起高兴。” 夏敏点头:“也行。” 林沐琳报以甜甜一笑,在她看来,夏姐对在乎的人总是有诸多的不放心,总是希望能够面面俱到,而白姐对在乎的人比较倾向于点拨,她会在关键的时刻做出正确的指引,然后在一旁看孩子们自己去摸爬滚打,成龙成凤都是自己的造化。她们俩白姐像爸爸,夏姐像妈妈。 很快一面墙刷的平滑崭新,三个女人挪着报纸准备转移阵地,夏敏想起什么对白艾发问:“艾,上次来你家那个杀人犯怎么样呢?你说他会保护沐琳,不会是用什么非常手段吧。” “你说格纳?”不用非常手段她也不会找格纳。 “恩,那家伙你怎么认识的,看起来让人发毛,跟波斯猫的稀有品种一样。他身边的老管家一口一个主席叫的顺溜,难不成是什么工会的领头羊。”夏敏看人很准,一看之下就知道格纳不是良好公民,浑身上下带着淡淡的血腥和杀戮气息,和他们相比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回德国了。” 德国、主席、格纳、大量的词汇钻进林沐琳的小脑袋中,让她皱起秀气的眉毛:“白姐,你和夏姐不会是在说幽冥的主席格纳吧。” “就是他,这次你到德国去,他会找人保护你。”白艾道。 林沐琳倒吸一口冷气,细瘦的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白姐,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但是每每你还能给我带来震惊,你说我调查这个调查那个,就独独没有调查一下你,你知道格纳是幽冥的主席吗?你知道幽冥是德国最神秘的黑帮吗?不对,我觉得应该是全球最神秘的黑帮才对,连政府都和这个组织签订了互不干涉的条约,连黑手党都敬畏害怕的公会,你认识他们的主席,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夏姐都不知道这件事。” 白艾问:“想听故事?” 林沐琳双手合十:“恩啦,无比的想听。” 夏敏丢开滚刷:“加我一个。” 三人席地而坐,故事缓缓开始。 三年五个月二十一天以前,白艾因为商贸进出口的合作初次到德国,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经手陈氏的商贸合谈,所以那个日子她记得很确切。 当她从飞机上下来,踩在柏林的土地上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个看似安静祥和的城市中会有一场奇遇正等待着她。 坐上公司派来的专车,白艾一路沉醉于沿途的风景之中,公园、森林、草地、湖泊和河流,都那么祥和,一个拥有沉重历史文化的国家,它的过去……因为战争,在世界上被无数人战栗和痛恨,而它的现在因为科技和经济又被人称颂,它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经济发达、出口额长年位居世界前茅,工业振兴发展,技术力量领跑全球享有盛誉。 白艾很年轻,年轻的只能从历史书上了解过去的德国,在没有感受纷飞战火的年代,她对德国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 很快她到了陈氏的海外集团,公司已经为她安排了三个月的租房,这次出国她需要打通德国和中国市场之间的贸易纽带,当然三年前公司还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只寄托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只是先锋军,抢夺市场份额的棋子,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陈氏给她的考验,因为她敢干敢拼,会随机应变,够狠够不择手段,所以陈东恩才给了她这次机会,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笑话的时候她却通过了这次考验,颇有些传奇色彩,也是从这一次她在商界声名大噪。 连续一个月调研,一个月的开会,白艾的情绪已经兴奋到了极点,她把睡觉时间缩成两天五个小时,然后是三天四个小时,咖啡成了续命的灵丹妙药。 别人工作的时候她在公司工作,别人休息的时候她回租屋工作,三个月就快要结束,她已经有胜利的把握,这个时候命运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凌晨,她发现有资料落在公司,简单梳洗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可当门打开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门外站着一个很高很高的男人,陷在黑色的风衣中,手里举着一把杀伤力强可靠性高的勃朗宁。而举枪的这个人就是格纳。 “让我进去。”黑洞洞的枪口还有很高的温度,对着白艾的光洁的额头前,浓重的火药味道刺鼻的让她皱起了鼻子。 白艾让开了门,格纳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房间直到踉跄的跌进沙发才停下动作。 白艾轻缓且快速的关上门,不露痕迹的走进客厅,因为一室昏暗所以她打开了壁灯,光线乍泄照亮了整个房间,这时她才看清仰躺在沙发中的格纳,英俊的脸庞布满汗水,黑色的卷发贴在额角突显颓废,不一样颜色的眼睛正含着不屑好像在等待她的大惊失色,加之整张沙发都容纳不下的出挑身材,让他的存在不容忽视。 白艾无视格纳的藐视,放下手中的包走上前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看来今晚去公司取资料的事要延后了。 格纳眼中闪过愕然,明显对白艾的举动产生疑问:“你不怕我?” 白艾对于这个愚蠢的问题没有回答,只问:“需要喝什么?咖啡、热水或者烈酒。” 格纳把枪放在桌上,执着的要得到答案:“你不害怕?” “你要杀我?”白艾直视格纳一蓝一绿的眼睛,双手静静的垂放着身的两侧。 “杀。”格纳望进白艾的眼底,只看见一片平静,她真的不怕他居然有女人不怕他,不怕他也就算了还不怕枪,多么好笑的事情,于是格纳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看上去身无三两肉的小小女人。 个子还算中等,不过太瘦,表情很冷淡,显示出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东方的长相很漂亮,但是除了漂亮还带着深不可测的神秘,很奇特的感觉,年纪看上去十分小,她成年了吗?介于东方人的长相都比实际年纪小很多,他先当她已经成年了吧。 白艾对打量她的格纳说道:“既然都要死有什么好怕的。” “不杀。” “既然不会死,更应该不怕。” 格纳玩味的笑了,好听的声音忽然被一声闷哼取代,因为发笑震动了他的胸口拉扯住他伤口的肌肉。 白艾用中文说道:“活该。”男人热爱逞强是她最无法理解的一件事情。 “你说什么?”格纳听不懂中文。 白艾换回德语:“我说如果你有急事可以先去忙。” “你是个正常人吗?”居然还会开玩笑。 “作为正常人,你应该疗伤了。”他的大衣上满是暗红的鲜血血渍,看样子伤势不轻。 格纳命令道:“急救箱拿过来。” 白艾从厨房掏出从来没有用过的急救箱,提拉着回到客厅,放在矮桌上,坐在了格纳的对面。 格纳收起枪,用手指挑开急救箱:“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你看呢?” 格纳扯着嘴角笑了笑,她居然还有心情和他来猜猜看这一套:“我看你像外星人。”日本的女人长相多寡淡,而中国是个神秘的国度说不定会出她这种怪胎。 被当做外星人的白艾并没有否认:“差不多。” “你的德语不错,是华侨?”格纳开始翻看急救箱,找出他需要的东西,继续和白艾聊天也正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是,游客。” 枪咔嚓上了膛:“游客还需要租房定居吗?”他讨厌说谎的人,看她那副轻松的样子一点没有应该有的恐惧,是他太纵容她了。 白艾皱了皱眉头:“你把我背景问这么清楚,是想以后杀人灭口还是想事后报恩?” 格纳紧盯白艾,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在烦躁吗?那模样居然似根羽毛瘙痒了他的心底,真是有趣的女人,太有趣,让人想把她当宠物圈养起来,以供狎玩。 格纳的心情开始节节拔高的愉悦,眼珠的颜色变的浓重,他终于哈哈大笑出声,然后……晕了? 白艾傻眼,啼笑皆非的看着上一秒还精神抖擞,用如狼似虎般的眼神将她生吞活剥的男人,这一刻正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中。 无奈的叹口气,这人要走她还好办,不走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哪里去给他找黑医医治,掏他口袋找找手机看能不能联系到他身边的人,这样的想法白艾直接摈弃,她没有兴趣把自己临时的家暴露给黑帮人士,让他们登门跑来打扰她的生活。 那如果报警了,当地警方对外国人可没有什么优待,她看看手表,如果现在赶到公司,取了资料,再辗转去合谈正好时间能赶上,再看看格纳,用指尖掀开他的大衣,黑色的衬衣在黑色的风衣下已经湿透,分不清他现在浑身上下是血还是汗。 白艾动了动鼻子因为讨厌血腥的味道屏住呼吸。凑近一点,发现他的腹部有三处出血点,然后将大衣盖回原位,站起身来闲凉而语。 “中了三枪,还能挺的现在,你也不像正常人。”说完去拿包,她赶着合谈,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顺利她将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她已经吃够了香肠和面包,从来不挑食的她第一次疯狂的想吃鱼香肉丝。 “你要去哪?”本来已经晕过去的格纳忽然又顽强的醒来。 “上班。”白艾留了一盏灯给奄奄一息的格纳。 …… “不准走,帮我处理伤口。”格纳无语至极,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心心念念的想去工作,这里是悠闲的德国,她不是游客吗?上个鬼的班。 白艾往门边走去,稍作停留问格纳:“我认识你吗?”她把房子让给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格纳已经没有力气开枪,失血过多让他昏昏欲睡。 关门的时候白艾用中文说:“你要死了,就是你的命,你要活着,等我回来再帮你找医生。” 说完,没有犹豫咔的一声后她关了门。而格纳在昏迷前恨的牙痒,该死的女人,她又说他听不懂的中文,这次逃过一劫他一定要学会那方方正正的文字。 白艾这一走就是一天,等她回到家,打开门扭着发酸的脖子,看见沙发上的格纳已经脱掉了上衣,厚纱布缠在腰间,绕过肩膀,而纱布下漂亮的肌肉上沾着干涸的血迹。 “居然没有死,真是顽强的生命力。”桌上放着酒精、刀、钳子、针线和纱布,还有滚落在地板上的三枚弹头,看来他不但没有死还自己对自己进行了救死扶伤。 格纳在沙发中忽然睁开眼,强硬的将白艾拽到自己的怀中,然后如铁般的双臂钳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性感的嗓音危险的在她耳边响起:“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女人,我想要你。” 格纳有意勾引白艾,奈何白艾手中正握着一柄带倒刺的军刀,此时冷冷的抵住了他的伤口 “有意思吗?”白艾问。 “这么隆重的对待我?我是第一个享受你特别待遇的男人,还是你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格纳看了看军刀,只觉得她的举动可爱至极,让他倍感动心。 “中了三枪都没死的人,是应该隆重对待,今天买的还没有用过,不如你帮我试试好不好用。” 格纳用行动回答了白艾,他吻住了她的唇,而刀尖也毫不犹豫的没入了他的皮肉。 浅短的一吻让他爱上了这个女人,她唇瓣的柔软就此烙在他的心口,不过吃疼也让他拍开了她手中的刀,感觉伤口浸出一股暖热,性感的笑道:“挺好用的。” 白艾冷眼:“五十欧元,看来性价比挺高。” 格纳站了起来,挺拔高大的个头笼罩了白艾,他伸手摸摸她如绸缎般光滑的脸颊,然后将手中的字条塞进了她的手中:“谢谢你救了我一命,这是我的号码,我欠你的人情会还给你。”说完提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艾坐在沙发中只是疑问,她救了他一命吗?怎么她不知道。不过把房子借给他避难,不用说的这么情深意重吧,而后来格纳便开始用这个借口接近白艾。 这是白艾和格纳的初次相遇,此时此刻他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据说当时格纳要接任老主席也就是他爸爸的位置,但是他爸爸身边恶俗的出现了一个狼子野心的手下,这位手下能文能武自认有资格取代格纳,所以他倾巢出动准备让老主席断子绝孙,这样他也能够顺理成章的登上主席之位。 不过这位手下可能不知道,小说男主角都是开挂的小强,有金手指这门技能傍身,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作为男主角的格纳当然也不例外,所以他活着回去了,然后用屠杀平定了手下的造反。 第一百六十三章 爱情和幸福的区别 辣宠冷妻,第一百六十三章 爱情和幸福的区别 本来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人,却在白艾将要离开德国和合作商贸公司聚会的时候,又有了第二次的见面。舒悫鹉琻 当聚会的音乐响起,莫锁德商贸公司的总裁向白艾邀舞作为开场。 “白小姐,能和你合谈是我的荣幸,因为你给了我不一样的视角,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非常愉快。”莫锁德总裁——雷奥,在和白艾共舞的时候无比真诚的说道。 他今年已经年近五十,见过很多人也经历过许多事,白艾初次来到德国柏林,他并没有上心,甚至有些冷落于她。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居然接受了陈氏的委任,独身前往他们伟大的国家,进而和他谈生意,这让雷奥看上去只觉陈氏不够诚意。所以他很不高兴,也因此将见面推后了一个星期。 这空白的一个星期过去后,当他第一次和白艾会面的时候,她用一叠数据打破了他的小看。能用市场调查就估算出他公司总资产,简直骇人听闻。 而她提供的发展计划,更是堪称完美,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印象如此深刻,白艾却做到了。 他开始正视这个年幼的女孩,也了解了她的背景,从房地产入行,然后涉猎众多行业,并且在不同的行业里都做到相同的出色,她的野心可窥一斑。白艾是一个可以在商界史册上留名的天才,雷奥坚信他不会看错。 白艾笑纳了雷奥的赞美,脚步随着音乐轻轻旋动:“承蒙总裁谬赞,今后还需要跟你多学习不足之处。” 雷奥笑了:“你们中国人的谦虚是一种美德,该学习的是我。”这三个月她就是在这种谦虚中收服了莫锁德,看似无害的态度后面隐藏了致命一击,所以才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总有一天她会成为别人学习的楷模,而这一天不会太久。 开场舞很快过去一半,员工开始纷纷的进入舞池,一同享受音乐带来的美好。 忽然,在白艾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雷奥,你的女伴应该物归原主了。” 雷奥眼中飞射而过一片讶异,不过很快他笑着将白艾的手放开,就此退场。 白艾眼前一花,有张熟悉却陌生的脸闯进了她的视线:“是你。” “是我,白艾小姐,幸会。”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得逞的魅惑笑意,格纳很满意他的出现为白艾带去了惊诧。 他轻轻的牵着她的手,带领她一同融入音乐之中,今夜的她美不胜收,镶嵌珠宝的鱼尾红裙却及不了她万丈光芒的万分之一。 白艾在众目睽睽之下能感觉自己渐渐成为视线的焦点,加上雷奥离开前的表情,眼前这个和她跳舞的男人应该有很高的身份地位。 一个出现在商业晚会上的黑帮人士……看来商界和黑白渠道挂钩的老把戏在德国也不例外。 “想什么呢?”格纳见白艾不说话,低下头凑到她耳边,鼻尖扫过她的鬓发,嗅到一阵清香穿透了他的咽喉,让他的精神不觉为之一振。 “想你到底是谁。”随着白艾的话音乐突变,柔和且明快的华尔兹被斗牛士的紧促节奏取代,小号清脆的声音能震动空气中的微粒。 “想知道我是谁吗?和我做生意吧。”随着音乐格纳叉腰,白艾撩起裙角两人分开而站,踩着节奏步伐带着谨慎的弹性,相视转圈。 “没兴趣。”高傲的姿态将斗牛舞的精髓完全呈现出来。 “你想谈商贸何必同莫锁德公司,和我不是更好。”幽冥的触角在德国延伸很广,她想打通两国之间的渠道,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的生意我自己已经处理好了,所以你不需要费心费力。”音乐澎湃而起,白艾肢体舒展向前,格纳后退,挑衅意味十足。 “我可欠你一条命,免死金牌在手不好好利用太过浪费。”格纳侧身转圈避开白艾的靠近,两人舞蹈动态配合到极致。 “你欠着我的人情想这么容易还清?那不如我放过你,你不用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就算两清了。”不过才两天,他的伤口还没好就出来招蜂引蝶,如此高调,看来被追杀不是没有道理的。 格纳用巧劲抓住了白艾的手腕,将她带进怀中,用胸口抵住她的背,左右手握住她交叉的双手:“你放过我?” 白艾抽出左手,借着和格纳握着一起的右手,整个人旋起脚尖离开了他的胸口:“你身上有血腥的味道。” “真的吗?这么关注我,你真可爱,知道我来之前干了什么吗?”格纳不放松白艾的离开,用劲带回她整个人,将她抱高旋转。 “请不要告诉我,谢谢。” “告诉你怕吓着你。”他杀了造反的手下和手下所有的追随者,他得想想有多少人被送去填海,记得管家说有五六百人来着,真是造孽啊! “怕吓着我,你今天就不该出现。” “我的身份让你受宠若惊了吗?”这是一句字正腔圆的中文。 白艾也用中文回到:“不,你的青睐让我唯恐避之不及。” 格纳笑着带白艾转圈,脚步翩飞,裙角飘扬:“不要用你那高深的文学素养来难为我,虽然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能明白肯定不是一句好话。” “你的领悟能力不错。” “那把军用刀你带了吗?” “没有。”如果知道他会出现,她会提前带上的。 “可惜了,我还想让你把它送给我当纪念。” “要我告诉你购买地点和品牌吗?你可以买一把以供睹物思人。” 音乐已经到*,他们彼此都有些气喘吁吁:“我叫格纳,好好记住我的名字。” 白艾随着节奏和格纳的距离越来越近,接触也越来越频繁,*在舞动中升华,她冷语问:“凭什么?” “就凭你救了我,托你的福伤口好的挺快。” “是吗?真是怀念破伤风就能让人死亡的年代。” “怀念不如想见,留在德国给我个向你展示德国历史的机会,你这么爱工作,以后我的一切让你打理。” 白艾可不这么认为:“杀人我不在行。” “哦,原来如此,差点忘记你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了,那嫁给我怎么样?” “我喜欢我中国国民的身份。” “你真是一只不喜欢妥协的野猫。” “所以格纳先生悠着点,温良的动物往往才会要人命。”白艾松开了格纳的手,收回脚步巧妙的脱离了他的带领,以此来结束两人的共舞,正好音乐戛然而止,她走出了舞池。 白艾对格纳的存在没有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丝毫心动,任何未知的人在她眼中都只会幻化成麻烦的代名词。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的场景,白艾开始知道这格纳将不再是她眼中的陌生人,不过还好她马上要离开德国,即便他有心也是徒劳,可当时的她没有想到格纳会追来中国。 …… “就是这么认识的。”故事讲完,白艾拍了拍手唤起夏敏和林沐琳的注意力。 林沐琳星星眼的沉醉着:“太浪漫了,白姐你的经历根本是灰姑娘和贵族的版本。” “有什么浪漫的,叫你少看点黑帮小说你就是不听话,有你白姐这样的灰姑娘?还是有格纳那样杀人如麻的贵族?”那种男人干的都是违法的事,手上沾了多少无辜生命的血,既不可远观也亵玩也。 林沐琳被批评,认识到错误点了下头,对白艾问:“那后来还有下文吗?” “有。”格纳追求过她,但是她也用非常手段让他死了心,想想那个时候她真是狠啊,是抱着想死的心才那么对他的吧。 “那白姐你继续。” “下次再讲给你们听,快中午了。”那段不长的回忆有点惨烈,有机会再说。 “白姐!”林沐琳立刻哀嚎,两只爪子抓着白艾的手臂左右摇晃,“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吗?讲给我听吧,好不好,好不好。” 夏敏卷着报纸,噗的敲上林沐琳的头:“不听话的家伙,赶紧到墙角去摆造型,还要拍照片好传给多米,这么兴奋正好下午让你白姐考你的德语。” 嗷,林沐琳泪目,夏姐永远都能在她狂喜到忘乎所以的时候给她当头一棒,让她如掉进了数九寒天的冰窟窿里,幡然醒悟。 夏敏可没有什么同情心,勾起白艾的手再搭上苦哈哈的林沐琳在手机的镜头下,自拍下了她们三人和别墅的合影,然后找到多米的号码直接发送,什么都没有写,只有一张照片。 拍了照,夏敏建议:“饿了,不如点餐。” “点餐的东西有家常饭营养吗?”门外适时传来兰思定的声音。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她们刚刚说完格纳兰思定就现身,还好……还好呀,夏敏暗自捏一把汗和林沐琳对望一眼。还没有来得及交流深一层的意思,林沐琳抖着手指尖:“夏姐,你看谁来了。” 谁来了,夏敏打眼望去手中提满食物的兰思定身后还跟着手拿大包小包的周黑棘。 …… “艾玛,我真幸福,有这么多吃的。”林沐琳首当其冲的跑到兰思定跟前接过午餐,然后不客气的取出来铺了一地。 兰思定留了一颗袋子理所当然的拉着白艾上了二楼,两人坐在还没有安装窗户的阳台,把脚荡在窗外。 “过几天去博鳌,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兰思定牵着白艾的手问道。 “差不多。”她每次外出的东西也就那么几样,不需要做太多的准备。 兰思定把手中的袋子交给白艾:“海南紫外线强,我帮你准备了专门的化妆品。” 白艾取出里面的盒子:“这个……”好眼熟的包装。 “多米寄来的。” “寄给你?”她的生活圈子如今已经有兰思定的融入,他好像和她的家人还有朋友都能很融洽的相处。 难得兰思定送礼物还不好意思,他把盒子塞回纸袋中,说道:“在迪拜的时候我看你用过多米送的自制化妆品挺管用,所以让她多寄了一点过来。” “谢谢。” 兰思定的细心延伸到白艾的心底,拨动她的心弦,他永远都是那么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无微不至。看似多情却对她专情,那份细腻宽厚藏在他的体内只为她丛生,而当年的格纳看似专情却只是被激情蒙蔽了感知。 楼下,夏敏瞪一眼靠在她身边坐下的周黑棘:“你坐过来干什么?” “吃饭。” “吃饭一边去,别影响我食欲。” “一边去影响我食欲,你将就一下。” “你就是这么当人男朋友的?一点不照顾我的感受。” 周黑棘把筷子递给夏敏:“你不也没照顾我的感受,女朋友。” …… 迪拜,清晨的阳光正洒满了柏帆的顶楼套间。 杜杜里从金碧辉煌的房间中端着两杯红酒,穿过长空油画顶的走廊走到宽阔的阳台边。 见到多米正倚靠在阳台边,看着手机享受吹拂而来的干燥热风:“看什么呢?” 多米晃悠一下手机递给杜杜里:“白艾和夏敏还有林沐琳那小姑娘发来的照片,她们正在粉刷别墅,照了张相过来。”这个时候白艾那里应该已经中午了吧,能够和朋友一起工作是件幸福的事情。 杜杜里看着手机问:“你羡慕她们吗?” 多米酌起一口酒,面朝沙漠,看艳阳爬空:“羡慕也羡慕不来。” “委屈你了。”杜杜里执起酒杯。 “也委屈你了。”多米说一声cheers,酒杯相碰发出好听悦耳的声音。 …… 德国,格纳又回到那个孤寂的地下城堡,外面常年风雪肆虐,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 坐在火炉边,盘着腿亲力亲为的用硕大的斧子乒乒乓乓的劈着圆木。 管家送上咖啡:“主席,你已经劈了一天了,要不休息一会。” 格纳身边堆满了或大或小的木条,凌乱的摆放应该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管家,我还是爱她怎么办啊?”格纳终于停下单调的动作,将钢斧铿锵一下丢在地上,他整个人仰面躺下,一脚踢飞两条木材,用眼角余光看见木条飞进炉火中。 见过面以后,深埋的感情又重新涌现于心头,她比三年前更加有魅力,那么迷人的笑容是以为她身边的男人吧。 闭上眼,格纳的脑海里响起白艾在悬崖边问他的话:“平静和救赎你能给我吗?” 他摇头,给不了,所以选择放手,但所谓放手不过是自欺欺人,再见她,她浑身上下带着春天的气息,过去的冷的已经不复存在,见她对兰思定一笑那么幸福,他差点窒息然后被痛苦灭顶,她的美好终于从冰封下解禁,但那解禁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中国男人,叫兰思定。 管家暗自叹上一口气问:“主席,你忘记当初白小姐跟你说的话了吗?” “记得。”格纳长长的睫毛没有缘由的颤抖了一下,他摸了摸手掌中早已经结痂的伤疤,还是那么痛,让他快喘不过气来。 当年她用必死的决心拒绝了他的爱,明明那时候她也有心动,但却能够用理智来选择对她最有利的路。 为什么她不能像一般女人一样,只沉醉在他的魅力中,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主席,白小姐不合适你。”其实管家想说格纳不合适白艾,这一点是当年的白艾用行动证实的,现在看来她的决定没有错,如果白艾和主席在一起,他们的结果可能只能走向灭亡,爱情用生命来祭奠看上去很美很伟大,但是这是现实,现实中用生命换取爱情是愚蠢的。 “你说的没错。”如果当初她和他在一起,或许如今他已经厌倦她的冷漠,或许将她早已拖进地狱的深渊,她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充满阳光从而更加吸引他的目光。 “主席理解就好。” “可我还爱她,我现在很不甘心,并且已经快控制不住不甘心,老东西,你说怎么办?” 管家心惊肉跳了一下,脸颊上的肉不自觉抽搐:“主席,你当时差点死了,请您不要忘记,不要再给公会带来这样的灾难,你的存在并不代表你个人,你的身后还有整个公会集团,结婚生孩子吧,找个适合你的女人。” “如果有了孩子,你们是不是就放我走?” “主席,你要等孩子长大,等孩子有能力接手公会,老主席的遗嘱里有写。” “又是遗嘱。”烦,格纳坐起身,没兴趣再和管家对话,合上他的一千零一件貂皮大衣,踩上赛格威往卧室的方向开去。 “主席,不如先吃点东西。” “不吃不吃,我要倒时差。” “主席……”管家看着格纳的背影,多少有些不忍。 轰,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管家背后的墙被火药轰出偌大的窟窿,尘烟翻飞,火药味浓烈刺鼻:“再多说一句我就照着你脑袋来一枪,你相信吗?”什么狗屁公会,什么混蛋遗嘱,他只想白艾,如果不能拥有她,那他现在去睡一觉在梦里见见她也不行吗?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正式决裂 辣宠冷妻,第一百六十四章 正式决裂 管家拍拍肩膀上的尘土,收起多此一举的同情,他们的主席最不需要的就是关心,活该他孤身一人一辈子。舒悫鹉琻 格纳开着赛格威近二十分钟才到了属于他的卧室咒骂着哪个王八蛋把房间修这么远, 打开手机,她号码是快捷键的一,熟悉的数字让他心酸跌宕,似堵又空,白艾的娇颜恍惚出现在他的眼前,于是伸手去捞,反而打破了海市蜃楼,一切过往都烟消云散,未来他得用什么来填补失去她的空白。 格纳躺在床上,轻声唤:白艾,好像这样做能够缓解他愁苦的相思般,现在他的中文已经非常流利,连古诗宋词都能明白其中意思,可是有什么用,她已经是别人的伴侣。 在她面前他可以无所谓的乖张发疯,所有伤痛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独自舔舐。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屏幕上那串早已融入他骨血的号码,忍不住打开她发来的短信,格纳脸上的表情明显温柔至深,双眸被手机的明辉点亮,却因为短信的内容很快黯淡。 格纳,这次忙以后,你再也不欠我。 而他回:休想。 说好欠一辈子,她怎么可以半途反悔,就因为她有男朋友呢?如果她这么轻易的想毁掉他们之间的诺言,那他也不再守信,一定不择手段的把她抢回身边,即使留不住她的心,留住她的人也在所不惜。 白艾这条短信才是他再踏上中国的原因,他要去看看到底能配上她的男人长什么样,有什么样的背景和性格,用怎么样的姿态敲碎了她的防备。 零碎的片段又再次在他脑海里重合,他和白艾的往事如涌似浪席卷他的感官,那一个月他无比快乐,每天跟随她的脚步看她忙碌于工作中。和人周旋和人厮杀,她是商场的斗士,无谓的往王者的道路进发。 偶尔他会打扰她的工作时间,强行拖着她陪他用餐一起品年份最佳的酒,在浓夜里登高望远看城市的风景,那一个月他体会到什么叫爱情和平静,美人在侧他学会了尊重,除了拥抱他甚至小心的不敢亲吻她的红唇,直到在夜空下,他坐在车顶上被她的美丽迷惑,控制不住的吻了她,那一吻让他谋生出放弃德国所有一切的想法。 和她的对话永远那么生动,和她的相处永远出乎意料。可惜好景不长,他的一辈子注定和血腥还有仇恨挂钩,很快他的仇家追杀到中国,就此打破了一个月的镜花水月。 回忆暂时停止,格纳不由举起手掌看着手上的伤口,这是当时为了救她而留下的,因为他的身份,使她陷入危险,所以他不能让她受伤。 事后她为他包扎,照顾他一夜后,站在床边让他回德国,冰冷且带着命令的语气没有感动只有比往常更强硬的态度。 他说:“杀了我,我就放你走。” 她答:“你欠我一条命,我不杀你,你自己把命还给我。” 因为这句话他毫不犹豫的将刀插进心脏,一把军刀和初遇她的时候,她用的那把一模一样,闭眼前他看见白艾冲过来,抱住他:“格纳,你疯啦?你这么听我的话,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回你的德国!” 他是疯了,为她疯狂成痴,他也讨厌情绪被她控制,但却无能为力,他不想回德国,因为德国没有她。当他浑身无力倒在她的怀中,听到她说:格纳,你如此偏激,只会害了你和我。 他带着心碎陷入昏迷,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把命还给她,当他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看着守在他身边的管家,第一句话问:“她来看过我吗?” 管家想了想:“应该算有。” “什么意思?” “白小姐没有到病房来看你,只是在你第一天进医院的时候,半夜她在医院的院子里坐了一晚上,然后早上去上班了。” 他喃喃自语:“她是关心我的对吧。” 管家却摇着头:“主席,放手吧,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你真的爱白小姐,就应该知道,你的身份是给不了她幸福的,现在德国那边已经知道白小姐的存在,她被所有人当成你的弱点,如果再有下一次,或许就是白小姐用死来逃脱你的……爱了。” 白艾的冷静是管家见过最可怕,从最开始她就预料了现在的结果,所以即使她稍有心动也能强行扼杀。也正是这种无人能及的性格才然主席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格纳无奈:“管家,不如把公会解散。” “主席,你刚刚上任老主席也不久前离世,公会有很多事情要依赖你去抉择,不要这么任性了,你从小并不是任性的人。”因为白艾,格纳刚刚成为主席就丢下整个公会跑到中国来。 公会树敌众多,世人都想趁着新主席上位,公会不稳定的时候,上来占点便宜,而且格纳从小成长于黑暗的世界中,他的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他给不了白艾正常人的生活。 格纳沉默了,一直沉默到伤势完全恢复,准备离开返回德国的时候,白艾出现在病房。 她说:“你远离我,才是真正的对我好。” 格纳咬牙切齿,因为她的残忍感觉心上被开了一个大窟窿,他紧盯着她步步靠近,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白艾,我没有死,所以我的命还是你的,我要欠你一条命,欠一辈子,你得当我格纳一辈子的债主。” “好,那你好好活着,别失信于我让我小看了你。” “白艾,吻我一下好吗?” 白艾抽回了手:“相爱相杀不适合我。” “所以你其实是爱我的。”爱他却那么残忍的拒绝了他。 “再见,格纳。”她离开的身影渐行渐远,他为了她可以连命也不要,但她抛弃他却连眼也没眨一下。 惨烈,太过惨烈,稍稍碰触这番回忆都只觉肝肠寸断。 回到德国,为了保护白艾不受伤害,他隐藏了自己的踪迹,同时也大肆屠杀了知道白艾存在的所有敌人。 他的弱点他藏了起来,藏在心口最深的地方,除了他和管家谁都不知道。 如今三年多已经过去,格纳也明白,其实分开是为白艾好何尝不是为他好,因为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有弱点,只有把白艾剔除于他的生活,他才能毫无顾忌的执掌公会。 那时候白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那么坚决的拒绝了他吧,因为她是那么聪慧冷静比任何人都看的明白。 苦涩吞噬了格纳,他在床铺间蜷缩成一团才能稍稍抵挡浑身的寒气,自从那一次他用命也没有留住白艾在身边以后,开始害怕寒冷。 格纳裹紧大衣,盖好被子,调高地下城堡内的调温和灯光感应变化系统,这才稍稍缓解了一点寒意,他睁着眼脑子里全然放空,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管家在敲门。 “主席……” “滚。”格纳闷着被子吼。 “公会有事找你。” 格纳腾的弹坐起来:“真的是连做梦的时间都不给我,你们这帮王八蛋。” …… 普玲珑看着手中的稿子,哑然着都快不会说话,看着在工作时间内,跑到她办公室里找上她的朱婷婷,语气轻轻:“婷婷,你这么做简直可笑,你知道吗?”她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为了一个兰思定。 “我怎么可笑啦?”朱婷婷坐在沙发上,对于普玲珑的问话还没有太上心,她已经开始幻想这篇稿子流通出去,被各种小报刊登后白艾是多么的狼狈,那时候她再接近兰思定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你这么写有根据吗?”这种无中生有的诋毁,普玲珑不是没有见识过,正因为知道厉害关系,所以更觉得朱婷婷做事过分,整篇通稿中,字里行间都在暗示白艾是靠着出卖*才取得如今的成功。 她和白艾交手这些年,在清楚不过事实的真相,现在朱婷婷居然拿着这样的东西让她帮忙找渠道扩散出去,这不叫可笑叫什么。 朱婷婷见普玲珑端正了表情问道,这才发现苗头有些不对,没有了刚才的随意挺直背坐在沙发上:“你不愿意帮我?” “这叫我怎么帮你?” “你知不知白艾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有什么可笑的。” 普玲珑看朱婷婷情绪很紧张,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桌面上,坐到她对面柔声安抚的问道:“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朱婷婷冷笑一声:“你现在才想知道,作为朋友是不是太不在乎我了,你看着稿件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用这种非常手段?” 普玲珑叹了口气,知道她是没有想到周全,于是更加温柔:“对不起婷婷,是我疏忽了,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和白艾之间真的都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吗?” 朱婷婷不屑的冷哼,因为在忍住怒火所以额头边的青筋都暴露出来,恶狠狠的说道:“她让人把我的衣服脱掉,丢在酒吧的走廊上,你说我该不该让她付出代价。” 普玲珑惊讶:“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普玲珑并没有第一时间对朱婷婷所说的事情表示愤慨,而是陷入了思考,她是一个非常客观的人,并没有因为朱婷婷是她的朋友就偏颇:“婷婷,我相信白艾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前因后果对方应该不会有这么过激的举动。” 朱婷婷顿时拍桌而起:“普玲珑,你疯了吧,我被人脱光了,这么丢脸的事我下了莫大的决心告诉你,你居然还怀疑我?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这么被人羞辱是自找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 普玲珑温婉的安抚朱婷婷激动的情绪:“你先冷静,你这样掐头去尾的一家之言,确实没有信服力,婷婷,不如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好帮你想个最好的办法。” “好,你要起因,我讲给你听。” 朱婷婷声音尖锐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普玲珑和盘托出,因为意识不到她自己的行为有错,所以倒没有隐瞒。 普玲珑听完之后,更显难色,那时候她看见朱婷婷去找了白艾,只是她去上一趟洗手间,没想到中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更没有估料到期间朱婷婷还去军区找过兰思定。整件事双方都有问题要判定对错只能找根本原因:“这件事确实是你不对在先,虽然对方做的太过分,但是这件事也不是白艾指使的,如果你能冷静一点,我可以作为中间人帮你把白艾约出来面谈,咱们看看有什么方法能够把之间的误会化解掉。” “普玲珑,你绝对有病,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你上班这些年是不是把胆子上丢了,我犯贱跟你说这么多,你居然说我错?你别跟我说你是因为害怕白艾所以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我朱婷婷怎么认识你这么个孬种朋友!” 朱婷婷气不过,将手中的咖啡杯一砸,重重的响声袭击了办公室内的安静,她的话实在是过于难听,普玲珑秀丽的眉攒了起来:“如果你不跑去找兰思定编排白艾的不是,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而且从头到尾白艾没有做一点出格的事,我觉得你应该检讨你自身,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兰思定一日没结婚,我都能和白艾公平竞争,再说现在这个社会,结婚都能离婚,在我看来爱情是没有错的,错的是不爱还要靠一纸婚姻来维持。” “婷婷,你说这番话你自己听上去不觉得矛盾吗?” “哪里矛盾呢。” “算了,我现在还有事要处理,没办法跟你解释,你让我帮你找渠道发这篇稿子,我办不到。”办不到的事情普玲珑绝对不会因为情面而硬说办得到。 “普玲珑,我是你的朋友,这点忙你都不帮吗?”她身在新闻媒体的圈子里,要做这些事情自己不好出面,为了避免以后在兰思定面前露馅,所以她才来找到普玲珑,想借由她的关系把自己摘出去。 “不是不帮,是帮不了。”普玲珑走回办公桌。 “普玲珑,朋友多年我求过你什么?现在我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人,你忍心看我的爱情被白艾那种女人给毁啦?”朱婷婷也走向办公桌,双手拍在桌面上,带着质问问普玲珑。 普玲珑抬头:“婷婷,白艾那种女人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而且她没有破坏你的爱情,是你在用所谓的单相思去破坏白艾的生活。” “你,你,我真是看错你了。” “如果你想和白艾好好坐下来聊聊,我可以牵线搭桥,如果你没办法想清楚,那等我有空了我们再谈好吗?” 普玲珑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到会议室开会,按下通话键叫了秘书王彦闵进来送朱婷婷出去。 “普玲珑,你给我站住!”朱婷婷不愿意善罢甘休,她用命令的口吻叫道,更甚伸出手去抓破了普玲珑的胳膊,资料散落一地,办公室内显得异常凌乱。 普玲珑感觉手臂的刺疼,忍住没有叫出声,蹲下身去整理好资料:“婷婷,这是我工作的地方,如果你还有一点专业性,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谈。”她在工作之余抽空到办公室听朱婷婷抱怨私事已经是最大的限度。 “我是你的朋友,你不要用公事公办来敷衍我,我现在立刻就要和你谈一谈。” 正好王彦闵推门而入,朱婷婷叫嚣让她滚出去然后直接摔门。 普玲珑终于生气了:“朱婷婷,你胡闹够了没有?!” “我胡闹什么呢?我比白艾差在哪点?我和她是公平的,你凭什么说我破坏她的生活!” “你知道你的无畏和白艾的不惧有什么区别吗?” 朱婷婷抽动了嘴角,带着不屑的表情:“有什么区别,到底我哪里比不上她,你倒是给我说一说。” “你确定你想听实话?”泥菩萨尚且三分泥性,普玲珑脾气再好,她也是公司的副总,自己的朋友在她公司对她的员工这么训斥咒骂,生气是难免的。 “想,你说……如果说不服我,我今天就不走了。” “你什么都不懂,不懂社会、不懂规矩、不懂人生限制、不懂道德、不懂是非对错,更不懂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所以你无畏。”无知者无畏。 “而白艾她懂社会、懂规矩、懂人生限制、懂道德、懂得是非对错,懂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在这么多限制下她依旧游刃有余,用合理、合法、合乎情理的手段来处理和解决面对的困难,所以她不惧。”白艾有成年人的独立自主,有成熟的恋爱观、婚姻观和世界观。不空谈爱情忽略物质的重要性,只有学会自己爱自己,才能能力去爱别人。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有清晰的工作目标,收拾得体、有正常的朋友交际,喜欢阅读书籍和时事新闻以此提升眼界增加内涵不和社会脱节,与人保持顺畅的交流。自信的女人才会吸引人,越自卑的人精神越萎靡,即使表面若无其事,从办事说话上都会透出让人不喜欢的气息。 这也是为什么普玲珑向来对白艾有好感的原因,而她今天也从朱婷婷的身上看到了自卑两个字。 朱婷婷发狠把一口贝齿都到崩碎:“看来你对白艾还真是好的没话说了,而我这个朋友倒被你贬得一文不值,你不要笑死人了,我如果什么不懂会混到今天的地位?” “那你知道抢别人的男朋友是不被社会承认的行为吗?况且兰思定是白艾的未婚夫。” “男未婚女未嫁,我只是争取我的爱情,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对,你没有错,是我错了。”她错在明知多说无益还跟朱婷婷说这么多,人之所以身为高级灵长类动物就是因为人类懂得自制。 “普玲珑到底我和白艾谁才是你的朋友?” 普玲珑反问:“你不是说夫妻都有离婚的一天,朋友对于你来说重要吗?”如果重要朱婷婷就不会到她的单位来闹,不会在同事面前让她难堪。 “你不拿我当朋友,我还拿你当朋友了,你去跟骆方志说我要见兰思定,还有,把兰思定的电话号码给我。”朱婷婷趾高气扬。 “婷婷,你不让别人插手你的事情,那么你自己的事就你自己解决吧。”普玲珑深呼吸来压制心口的火气,忽然觉得她根本不认识朱婷婷,眼前这个女人除了利字当头还懂得什么?她想利用朋友连拐弯都不会,或者说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傻子?! “我今天一定要得到兰思定的联系方式。” “不要逼我让保安把你请出去。” “你敢!” “王秘书,叫保安。”普玲珑怒不可遏,直接高声对着门外喊。 朱婷婷也被气的发抖:“你好样的,居然对朋友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普玲珑,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朋友。”她愤然走到桌边抓起撰写的通告,“你不帮我多的是人抢着帮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玩意儿。” 朱婷婷说完扭头就走,正好和赶来的王彦闵撞了对面,不客气的推了对方一把,踩着高跟鞋离去,两人直接的友情正式决裂。 王彦闵踉跄的差点跌倒在地,站稳脚步赶紧推门进办公室,眼尖的看到了普玲珑胳膊上的抓痕,痕迹很深还破皮流血。 “普总,你的伤口要不要先处理一下,我可以发通知延后会议时间。” “没事,开会。”普玲珑勾起衣帽架上的大衣外套穿上,她现在是上班时间,因为朱婷婷的忽然出现已经耽误了会议,不想再因为自身原因影响工作。 “但是你手臂还在流血。” “开会,时间到了。” 王彦闵看着普玲珑的背影,真心为她感到不值,于是悄悄的用手机给骆方志发了短信,这段日子他追普总也追的勤快,有些事还是让男人处理比较好。 第一百六十五章 白艾先发制人 辣宠冷妻,第一百六十五章 白艾先发制人 朱婷婷疯了,直接不管不顾的冲去万腾找白艾,而还好门卫尽职尽责的将她拦了下来。舒悫鹉琻 “白艾,你给我出来!”朱婷婷在混乱中抢了门卫的通话器,也不管是不是有用,对着黑色的通讯制品一阵大吼,然后照着地面狠劲一砸,将通话器摔的粉碎。 年轻的保安眉头紧蹙,面对女人他又不好直接上前制服,只好展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小姐,你要再这么大喊大叫,我就报警了。” “你报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今天白艾要是不出来,我让你们都丢了工作给她陪葬。”因为白艾她受尽屈辱,还和普玲珑闹翻,这一切都是因为白艾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所导致。 今天她就是来万腾揭穿白艾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万腾副总不过是浪得虚名,虚有其表靠着贪图兰思定的钱,才能爬到如此位置。 朱婷婷有恃无恐,她看不起身在民营的白艾,自以为自己是国营的正式员工而所向披靡。 保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身后却出现了一道窈窕身影。 “口气这么大,看来朱小姐是和陈氏有很良好的关系才会由此一说。”是下楼而来的白艾,朱婷婷的动静这么大,整栋万腾大楼都听见了。 保安见白艾现身,十分惶恐,带着歉意连忙说道:“白总,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 “没事,你做的没错。” 朱婷婷冰冷发笑:“白艾,你可算是露面了,我还以为你要躲在男人背后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看你对个狗屁保安也能笑的这么欢快,是不是低三下四的讨好男人已经成你的习惯啦?” 保安气的面红耳赤:“你说够了没有,不准你侮辱白总!”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早一拳捶翻她,怎么一个女人嘴可以这么恶毒,她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白艾好不动怒,淡言慢语:“看看手机吧,朱婷婷。”有如此的闲情逸致,她应该多了解了解新闻动态。 “看什么?你凭什么命令我?我今天是来找你算账的,别以为随便找些借口就能打发我。” 白艾眨眼笑说:“你是媒体的专家,看了你就明白我是为你好。” 朱婷婷眼见白艾脸上的笑容,心底有不好的感觉升起,她开始狐疑,暂时压制满腹的暴怒取出了提包里的手机,刚一连线便看见铺天盖地的新闻通过各种媒介撒向民众,她的名字赫然其中。 很多很多年前的旧照配合着文字将她至于成为笑柄,朱婷婷记者整容大揭秘的题目刺痛了她的神经,三十六次的整容数据详细而准确。 朱婷婷的手开始发抖,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白艾:“是你,你在外造我的谣?” “是我造谣,还是实情如此。” “白艾,我要告你诽谤,我要杀了你。” 朱婷婷癫狂的往上扑,保安一拥而上将她架了起来。 白艾站在原地:“诽谤罪: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是指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找到证据朱小姐请便。” 流言的源头不是白艾,所谓流言却有十足的真实性,朱婷婷被自己惯用的伎俩砸了脚,怎么能够不跳脚。 “白艾,你等着等着从万腾滚蛋吧。” “敬候佳音。” “你会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我会把你所有的丑事都公诸于众的。” 白艾终于有了动作,她危险的走近,然后握住了朱婷婷的手腕,那里有一寸麻筋可以让人又痛又无力。 朱婷婷开始尖叫,两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保安自然的退到了一边,白艾蹲下身去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不是已经找武康路想了解我的过去,怎么样,有你要的丑闻吗?” 朱婷婷惊慌失措的看着白艾,然后大骂:“武康路那个王八蛋,他去找了你,还是你勾引他?” “如果真让你得逞,武康路就是我告你的证人,其实他帮了你。”白艾加重手指的力道,不需要太费劲就可以让朱婷婷痛苦万分,这么讨厌的一张嘴,总有一天会被脾气不好的人给撕烂。 “你松开,我要报警抓你,告你故意伤害。”朱婷婷挣不开白艾的手,钻心的疼让她浑身冒汗,黏稠的汗液开始晕花她脸上精致的妆,浓黑的眼线糊在了眼睑上。 “去吧,抓紧时间。”白艾松开了手,而朱婷婷手腕上只留下很浅很浅的两处红,看样子不用五分钟就会消散。 居高临下,白艾俯瞰朱婷婷的狼狈,声音淡漠到极点:“下一次就不是整容这么简单了,朱婷婷小姐。”所谓先发制人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就该这么玩。 …… 普玲珑开完会疲惫的回到办公室,和朱婷婷决裂这件事来的太突然,直到现在她才有空消化几个小时以前发生的一切。 打开门,普玲珑意外的一愣,看见坐在她办公室内的男人,“骆方志,你怎么来呢?” “我今天休假,过来找你吃晚饭。” 普玲珑没有像往常一样对骆方志笑脸相迎,她此刻很累,连拉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不打个电话。” 普玲珑熟悉骆方志是从他和白艾相识开始,这段时间他总是来找她吃饭喝茶,只要工作不忙的情况下,她也很少拒绝他,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依旧是因为白艾。 骆方志说:“从军区出来电话忘带了,晚饭去喝汤怎么样?” 他心疼的看着普玲珑,今晚的她尤为憔悴,他已经习惯她笑盈盈温柔客气的模样,表面对任何人都热情和善。想不到她也有懒于应酬的一面。 普玲珑点了点头,手机在手中开始震动,她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朱婷婷打来的,犹豫了很短的时间,对骆方志道,“我接个电话。”说完转身走到办公室的一角,接通了电话。 “你好。” “你好,普小姐是吗?”电话对面陌生的男人声音说着英文。 “请问是哪位?”普玲珑换了语言问道。 “你的朋友在我们酒吧喝醉了,麻烦你过来接她吧。” “你们的地址是哪里?” 男人报出一串地名,普玲珑挂断了电话,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对骆方志抱歉到。 “我还有事,不能和你吃晚饭了,下次我们再联系吧。”然后匆匆离去完目的地赶去。 …… 到了酒吧普玲珑看见趴在吧台上的朱婷婷,已经醉到不省人事。 “婷婷,婷婷,你醒醒,我们回家。”普玲珑轻轻拍着朱婷婷的脸颊。 朱婷婷厌烦的用手去打普玲珑:“讨厌。” “小姐需要帮忙吗?”这是一家英国人开的酒吧,所用的酒保也是英国人,年轻帅气的酒保对普玲珑用流利的英语询问。 “没事,她喝了多少钱,我来付。” 酒保笑着说道:“一共是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一。” 这么多,普玲珑有些惊讶。 酒保看出普玲珑的愕然,微笑着解释:“这位小姐请了整个吧台的男士喝酒。” “可以刷卡吗?”她急匆匆的出来没有带太多现金。 “可以。” 普玲珑掏出信用卡递给酒保,朱婷婷这时候缠了上来,她用双臂勾住普玲珑的脖子。 “玲珑,我喝醉了。” “我知道你醉了,我们回家婷婷。” “我要兰思定给我道歉,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说好吗?” “我没有醉,我还要喝,你别管我,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朱婷婷突然发脾气的推开普玲珑,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居然蹒跚着脚步爬上了吧台,然后指着正在播报新闻的电视大笑。 “哈哈哈,新闻上就是我,看清楚是我!” “婷婷,听话,回家我们再喝好不好?” “大家听我说,我就是电视上整容的记者,你们说我漂亮吗?” 酒吧里扬起一阵阵的讪笑和窃窃私语,这让普玲珑尴尬极了,对酒保请求到:“麻烦你帮我把她弄下来。” “不用了。”骆方志从普玲珑的身后越过,直接把朱婷婷拖了下来扛在肩上,然后丢进椅子里。 普玲珑受惊般看着骆方志一气呵成的动作:“你跟踪我?” 骆方志指了指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的高大健壮的肌肉男人:“他,这家酒吧的老板,我的朋友。我遇见你属于偶遇。” 普玲珑小脸上尽是灰白,知道她误会骆方志带着歉意道歉:“对不起。” “要我把她送上车吗?”骆方志盯着普玲珑,真想伸手摸摸她的脸颊,让她不要这么辛苦。 “好的。” 骆方志不客气的把朱婷婷扛起然后丢进车后座,如果不是因为普玲珑,他会直接把只会麻烦别人的朱婷婷丢进化粪池,让她明白什么叫物以类聚。 “骆方志,谢谢你,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误会你了。”普玲珑坐上驾驶座,降下车窗再次诚心诚意的道歉。 “请我吃饭吧,我再接受你的道歉。” “好,明天我们再联系。” “绑好安全带,开车注意安全,回家记得给我电话。” 普玲珑感激的一笑,然后发动了车,绝尘而去。 骆方志看到普玲珑走远,这才哼着小调走回酒吧。 “骆,你很开心?”酒吧老板波尔看着悠闲走来的骆方志问道。 “波尔,你觉得我应该结婚了吗?” “刚才那位女士?” “对,我未来的媳妇儿。哈哈,幸好你给我来电话了。”骆方志抱着波尔的光头狠狠的亲上一口。 “那今天的酒,你请。” “没问题,她漂亮吧。” “漂亮。由衷的祝贺你,骆,不过那位女士看起来和你不太熟悉啊。” “赶紧喝你的酒,小心我反悔请客。” 波尔耸起肩膀,搞怪的偏着头:“请先把单买了吧,我亲爱的骆。” …… 第二天,朱婷婷醒来后,头疼欲裂。 “你醒啦?”普玲珑站在门边,身上还捆着围裙。 “你送我回来的?”朱婷婷坐起身揉着额角,因为醉酒断片她根本不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事。 “先起来喝粥吧。” 一会儿普玲珑端着餐盘将白粥和小菜送到床头。 朱婷婷看着食物:“我的事你知道呢?” “知道了。”现在娱乐新闻,网络论坛,各种报纸杂志上都是关于她整容的消息,如果不是她的手机关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打爆了。 “那你知道我想要白艾死吗?”她是完美的不容一点瑕疵的存在,现在被白艾一手毁了,她一定会加倍讨要回来的。 “婷婷,过好你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你只有自己好了才是真正的好,如果你自己都过不好自己的生活,又怎么去管别人过的好不好。” “我的好生活就是嫁给兰思定。” “你太执拗了。” “那是因为兰思定值得,他是个好男人,也没有富二代的纨绔,不花天酒地,对女人尊重,除了对我冷淡一点,我看不出任何让我放弃的理由。” 普玲珑苦口婆心:“可是他的好和你没有关系。” “现在没关系,以后就有关系了。” “婷婷,你的爱情就该用破坏别人爱情做代价吗?” “我爱他比白艾爱他多,为什么他不能爱我?” “你怎么知道白艾爱他比你少,你并不是当事人。就算你爱他再多可他不爱你,他爱的是白艾,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胡搅蛮缠。” “我就是胡搅蛮缠,我乐意,我高兴,你管不着我,你和白艾不是不对头吗?你处处为她说话,是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 “我和白艾的竞争是良性的商场竞争,我对事不对人,你错了却认识不到错误,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么多,如果你一错再错,后果只会不堪设想。” “我只是对我的爱情负责任,能有什么后果?” “你到白艾的公司大吵大闹以白艾的个性不会和你计较什么,但是以兰思定的个性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兰思定不会伤害我的,他很尊重女人。”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会明白,这样做最终受伤害的人是你!”明明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遇见一个一见钟情的男人就开始是非不分,好坏不明,连人都变的如此愚笨。 这件事只是一个白艾对朱婷婷的一个警示。 现在各大媒体已经开始在质疑,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新闻记者会有那么多的金钱去改造容貌,三十六次整容费用上千万,是因为这个记者和电视台的合约制度里有硬性规定,还是她另有渠道。 这两样所指就是潜规则!潜规则在圈子中不是大事,但是当这见不得光的‘小事’暴露在民众面前,而且背后还牵扯的是国企,那么这件小事的影响就会扩大化。 圈子里之所以爆出丑闻不是因为丑闻刚刚发生,而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往日的丑闻就会变成新闻,然后丑闻的主角会牵出一系列的人员,这些人员的把柄也就顺势落在了那个不该得罪的人手中。 普玲珑在商界之中看的太多,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一次朱婷婷冒失的作为最终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的。 朱婷婷不想听普玲珑的教诲,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不要啰啰嗦嗦的,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联系到兰思定,这次谣言就是她白艾传出去的,我要让兰思定明白白艾是多么的恶毒,不行你让骆方志帮忙。” 说来说去又绕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婷婷,我是还把你当朋友,如果你要一直纠结这个问题,那么我就先走了。” 解开围裙,普玲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朱婷婷的家,她心里有丝哀伤,为她唯一的朋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快到中午时分走到一家地处偏僻的面店前,面店小个朴实,但里面却人头攒动显得拥挤。 她跨过门槛,在收银台点了一碗牛肉面,然后捏着小票交给服务员,准备找地方坐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艾,你也在这里?” 白艾见到普玲珑也很意外,让出自己的座位邀请道:“一起坐吧,我喜欢他们家的肥肠面,很入味。” “今天没上班?”普玲珑见白艾穿着很轻松,不像从公司出来的样子。 “你也没上?” “有点事。” “你受伤呢?”白艾看到普玲珑手臂上缠着纱布。 “小伤。”伤是朱婷婷弄的,发生这种事情她虽然生气,但是毕竟是她多年的朋友,所以她并不会记恨。 “好好养伤,我还期待着和你在一较高下。” “难得咱俩想法一致。”说完两人都是一笑。 “白艾……你会给你敌人一次机会吗?”在面被端上来以后,普玲珑忍不住问了一个非常*的问题。 白艾反问:“你会给骆方志机会吗?” 普玲珑问白艾一件私事,白艾也回敬一件私事,用这样的方法来拒绝了她的问题。 普玲珑明了:“我们还是吃面吧。”然后低下头在包里找什么东西,一阵翻腾后自言自语,“好像没带啊。” 白艾从包里拿出一只树脂盒,打开来抽出里面的木筷:“用这双吧,我新买消过毒的。” 普玲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筷子?”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很满足 辣宠冷妻,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很满足 “完美主义者都多少有些洁癖。舒悫鹉琻”白艾拿着筷子准备进食。 普玲珑为白艾的心细发自内心的笑,果然敌人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接过筷子她说:“白艾,你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女人。” “善良的人在职场没办法立足。”白艾能看出普玲珑还是关心朱婷婷,她的恭维是一种求情。 普玲珑道:“但是你能做到,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只是你有你的底线,别人不迈过这条线便相安无事,。” 白艾善良是深层次而非表面,不是救助小猫小狗而贫困上去送点温暖,就像企业做慈善,作秀的成分永远比真心实意来的多,白艾的善良是在能力范围内最大限度的改变社会的陋习,很低调很深刻所以才显得难能可贵。普玲珑不觉她在恭维,而是挑了最善意的实话。 白艾沉默了数十秒,终于用筷子尖夹起面条在碗里上下掸两下,去掉多余的汤水后道:“谢谢,吃面吧,面该糊了。” 表面上白艾接受了普玲珑的赞美,但实则她们两人都明白真正的含义是什么,朱婷婷应该庆幸她有普玲珑这样一个朋友。 普玲珑感激的笑了笑:“谢谢你,白艾。” 白艾夹面的筷子停顿在纠结的面条中,淡淡的扔下一句话:“让她好自为之。” 普玲珑没有直接为朱婷婷求情,只是隐晦的希望得到谅解,这让白艾对她的好感再次多了一点,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朱婷婷的想法和做法都是她的个人行为,普玲珑不插手才是为朱婷婷负责。 说到底白艾多少还是看着骆方志的面子上,普玲珑明白,轻声叹了一口气,也开始吃面,即便白艾不再打压朱婷婷,接下来,婷婷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现在应该已经有很多人在找她了,根本不需要白艾动手,她的前景也非常不乐观。 已经用尽全力的普玲珑有些食之无味的吃着碗里的食物,只希望婷婷能熬过这次难关,如果她还不懂进退去招惹白艾,白艾势必会赶尽杀绝,到那时就不是身败名裂这么简单了。 如普玲珑所料,朱婷婷回到单位上班立刻被最高领导接见。 刚刚进办公室关好门,崔迪严厉的询问就扑头盖脸的冲了过来:“朱婷婷,你最近怎么回事?” “主任,出什么事了吗?”朱婷婷眨着大眼,坐靠在皮椅里,显得万分无辜。 “出了什么事你问我?你和兰思定怎么回事?”崔迪用力的靠向椅背,双手叠握在胸口十分恼火。 朱婷婷身若无骨的贴了上去:“就是一些男女的风花雪月,怎么你吃醋呢?” “我吃醋?我看你是吃错药。”崔迪抽离自己的手臂,“单位花了大把的力气把你以前的事情压下来,但是现在居然还是被查了出来,你以为爆料的人是吃干饭的吗?能知道你整容的事,肯定就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朱婷婷……你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的,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你说你去招惹白艾是为了什么?这么高调总有一天你会被你自己玩死。” 又是白艾,朱婷婷失去挑逗崔迪的兴趣,扬起头翻了白眼手指卷起长发发梢把玩:“到底那个白艾有什么本事,能让主任你都为她说话,主任你不会是喜欢她吧,我先声明我可不答应。” 崔迪快被朱婷婷气死了,这时候她还有争风吃醋的心情:“白艾的本事不在于她有多少男人,她本事是她能把兰思定摆平,你知道兰思定是谁吗?你知不知道对方要你死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少校而已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朱婷婷一直认为她喜欢上兰思定,是兰思定的福气,让他一个少校占大便宜了,他还不赶紧感恩戴德。 “朱婷婷,你混日子还要混到什么时候?” “我本来就是这样,主任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么。”说着话朱婷婷的没有骨头的四肢又蠢蠢欲动的勾住了崔迪的身体。 “你给我坐好,什么时候了玩?!”崔迪大吼到。 朱婷婷吓了一大跳:“用得着还真生气吗,那你说兰思定是什么身份。”用得着他这么害怕, 并不知道详情的崔迪只问:“你见过哪个当兵的可以随便出入境?” “没见过。”朱婷婷无所谓的回。 崔迪见她这样子一个头两个大,知道再说也是白费,深深的无力道:“你先停薪留职,等过了风头再说。” 朱婷婷一听要压她的工资,顿时柔情似水化幻做了放刁撒泼:“崔迪,你现在利用完了就打算把我丢了是不?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整容吗?台里整容的人还少?压下来不就完了!” 崔迪冷笑:“到底是你利用我还是我利用你?你想清楚再说话。”这些年别人找来的好专题全部都给了她,她居然好意思说,要不是她看床上功夫还可以而且手里握着一些达官贵人的秘密,他早把她踹了。 朱婷婷噎了一下自知理亏:“停职可以,但停薪你还让我活不活了,主任,我听话还不行吗?不要扣我工资好不好。”靠着崔迪的关系她每个月光月薪就是六位数,要是停了她损失就大了。 崔迪嗤笑:“现在知道急呢?奉劝你一句,别以为吃皇粮就万无一失。”如果把他牵扯进去,他一定会提前要她的命。 …… 林沐琳交换生的事情在敲定后,离开的这一天终于来临。在机场她拖着一颗三十六寸的超大行李箱。在她对面是两对引人注目的男女,今天是她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前往德国的日子,有些感伤。 “白姐,夏姐我走了。”林沐琳瘪着嘴,从来没有独自一个人离开过,以前即便是出国玩耍身边也跟着亲人,耸了耸肩膀,看来是时候长大了。 白艾点了点头,夏敏叮嘱一句:“好好照顾你自己,钱不够了给家里打电话。” 林沐琳拍拍胸前挂着的小香包:“夏姐,我现在是小富婆了,还能给家里寄钱了。” 夏敏瞄了林沐琳一眼:“夸你一句你就打蛇随棍上,赶紧走。” “抱一下。”林沐琳展开双臂。 “有什么好抱的。”越抱越舍不得,夏敏最不喜欢依依惜别。 倒是白艾没有拒绝林沐琳的拥抱,和善的拍着她的背:“到德国专心上学,记着我的话知道吗?” 林沐琳点头:“知道了白姐。” 送别总是有尾声,林沐琳在离别来临之前,笑着对前来陪同的兰思定和周黑棘也挥挥手:“两位姐夫我走了,你们要照顾。” 兰思定对于姐夫的称谓已经习惯,但是周黑棘显然初次听见,所以他一脸被冲击的模样久久才消化,然后还不自觉笑了笑,对着早没有林沐琳影子的方向轻轻了点了下头,内心表示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夏敏,惹的站在他身边的夏敏噗嗤讪笑出声。 “你笑什么?”周黑棘黑脸又回归,他看着夏敏问。 “我笑傻大个,你是傻大个吗?” “我是,你喜欢吗?” 夏敏被反将一军,脸不由的开发发烫,不敢看周黑棘的眼睛。 而在两人斗嘴的时候兰思定已经拉着白艾悄悄的离开了机场。 …… 坐进车里,兰思定为白艾扣着安全带,扣完之后凌驾在她面前,没有坐回原位的意思。 白艾对视上兰思定饱含深情的双眼,里面有她非常熟悉的灼烈,每次……每次他在‘月圆之夜’的时候就会呈现出来,白艾不由慎重的说道:“兰思定,这是在机场。” 机场外面有川流不息的人类,人类都有两只眼睛。 “我知道。”兰思定用手指帮白艾把鬓发抚顺到耳后,然后指尖描画着她的轮廓挑逗的举止带着危险。 “你……准备干什么?” 兰思定忽的捧住白艾的脸,森森的白牙在狭小的空间内反光:“对你兽性大发。” “你……唔。”白艾被困在兰思定的包围中,退无可退,双手挡不住他厚实胸膛的压制,紧接而来的薄唇吞噬了她的惊呼,热情如高山瀑布倾斜淹没了她的五官。 缠绵的气息在暖气的烘托下洋溢奔放,兰思定的不放松让白艾紧张的绷紧了后背,好不容易有了间歇,她朱红艳丽的脸庞上娇羞动人。 兰思定低沉着嗓音准备再次进攻:“还要。” 白艾偏过头不让他得逞:“兰思定,你清醒点。” 兰思定低下头用舌尖意犹未尽的勾了下白艾的丁香,然后把她抱紧在怀:“小白,我很满意。” “满意……什么?”白艾被兰思定搂住快要窒息了。 “满意你终于知道和别的女人争取我了。” 朱婷婷的新闻出现后,兰思定在军区笑了整整一天,笑的所有人都害怕的以为他们伟大的兰少校要去毁灭世界了。 “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不要,再抱一会。”抱着她好像拥有的全世界,他做不到轻易撒手。 这时有人在敲车窗玻璃,白艾扭头去看,正见夏敏把脸贴在挡风玻璃上。 “兰思定,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注意一下影响。”夏敏的大声引来路人的侧目。 兰思定按下车窗玻璃依旧单臂揽住白艾:“夏敏,路在你身后,麻烦你领着你家的傻大个火速消失,不要打扰别人夫妻恩爱。” “我就不消失。” 兰思定看着夏敏得意的笑,然后打燃了发动机:“再见。”火速的开车离开,让夏敏在原地吃了一肚子的尾气。 …… 等待登机的林沐琳背着背包换好登机牌,脚步有些无力,低着头懒洋洋的坐在候机室内,这一次是真的走了,前方等着她的是交换生的日子,她有万全的把握能,可是也是十足的认知,她肯定会思乡情切,因为她已经开始想念孤儿院和疼她的两个姐姐。 “是你?”漂亮的小姑娘,永远那么有活力, “沈嘉铭?你也去德国?”林沐琳一扫阴霾用手捂住嘴,才防止自己的声音太过突兀。 “是的,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沈嘉铭伸出手。 林沐琳长大眼睛,抬起手掌没有握手的打算:“等等。”然后从包里掏出她的笔记本,打开开关调出一方文件夹,点开文档,密密麻麻的表格跃然于屏幕之上。 林沐琳搜索了一遍,然后疑惑的抬起头来:“你的行程上没有德国这一项啊?” 沈嘉铭探过头去看林沐琳的笔记本,然后睁大了双眼点着头说:“这是我的行程表?你从哪弄来的。” “你的经纪人,明星走到哪里都需要粉丝簇拥,而我就是散布消息的始作俑者,为了造福粉丝,顺便也可以帮你造势。”这是双赢的局面,明星经纪人也常用这样的方式来回馈粉丝,有死忠的追随者为明星捧场,总比花钱去雇假粉丝前来呐喊助威划得来。 “是吗?这算是一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是一种利益交换?” “两样都有,这很正常,演艺圈里算司空见惯,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不知道。” 沈嘉铭挑起眉毛:“我确实才知道。”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单纯多了。”一个被经济人保护过度的奶瓶明星,“长点心吧,偶像,你可是生存在尔虞我诈的演艺圈,贵圈明枪暗箭无数,哪容你这么轻忽大意。” “你还真是我的粉丝,这么关心我。” “别这么刻薄,每个明星新戏上映的时候,对外炒作不也是一种手段,适者才能生存,别说你的绯闻都是真的,那你也太忙了。” 沈嘉铭心中有说不出的意味,他被林沐琳成熟的心智震撼了,看她小小年纪就深谙俗世,而且对人性的丑陋能表现出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 “你……从小的成长环境是不是不太好?” 林沐琳随口道:“挺幸福的。”除了父母双亡那段时间比较难熬,后来有白姐和夏姐的照顾和教诲,她在成长的道路上还顺顺利,有饭吃、有觉睡、有学上、有兴趣可以拓展、还有零碎的散工可以打,现在又当上了交换生,已经比很多很多人的生活环境好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白艾应该休息了 辣宠冷妻,第一百六十七章 白艾应该休息了 “不像。舒悫鹉琻”沈嘉铭摇头。 “不像吗?我家姐教育我要参透社会,且保持志难挫,鹰击长空万里阔的风骨,我觉得我一直挺积极向上的。”她可是包打听,平时掌握了多少不可见人的秘密,但是一直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良好的心态,挣奖学金打工赚零花钱,生活多阳光多姿多彩。 沈嘉铭心中复杂的感觉被林沐琳一语道破,就是这样,没错。虽然她说的话很残忍,社会在她口中呈现出腐朽黑暗的姿态,同时让人深感绝望,但是她的表情却那么阳光,好像说的不是社会真相的残忍而是世界上最灿烂的事情。 沈嘉铭不由被林沐琳的矛盾吸引,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一份兴趣:“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实在很好奇你的成长环境。” 此时登机的广播开始响起,林沐琳收好笔记本准备登机,哥俩好的拍了拍沈嘉铭的肩膀:“水至清则无鱼,你应该给你的经纪人加薪,他很称职。” “这个建议不错,我的经纪人肯定会成为你的朋友。”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交换信息的好朋友,“你经纪人的女朋友还是我介绍的了。”这是一个娱乐的时代,掌握相关资讯动态有利用她在粉丝圈混的如鱼得水。 沈嘉铭再一次感到意料之外,随着林沐琳一起向入口走去:“看来我真要多了解了解你。” 林沐琳眼中带着疑惑,她有什么好了解,见前方人头攒动,还需要有一会儿才能登机,干脆放下心来闲聊:“对了,还没问你你去德国干什么?是工作吗?” “不,我旷工了!” “这么不负责任?” “我想想清楚我到底要什么?” 林沐琳翘起红艳的嘴唇,边走边舒展了下坐酸的腰点了点头:“二十四岁开始领悟人生,还不算晚。” 沈嘉铭望着自己跟前懒洋洋挪动的林沐琳问道:“为什么跟你说话我总有一种跟长辈聊天的错觉呢?” 林沐琳回眸一笑:“因为我是生活多姿多彩,过尽千帆。” “我不相信。”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孩子,还是为了一点小小感触伤春悲秋的时候,生活中除了读书哪里机会让她历经沧海桑田。 林沐琳抬了下肩膀:“不相信算了,我要走了偶像。” “等等,你坐哪?” 林沐琳晃悠一下手:“经济舱,没钱的孩子要节省。” 沈嘉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登机牌,站在廊桥的分支口,他,是商务舱啊…… …… 机场外夏敏被周黑棘抓的死死的:“周黑棘我要回公司。” “先陪我去个地方。” “我要上班。” “你今天请假了。” “我只请了上午半天的假。” 周黑棘拉着夏敏头也不回的走:“你们公司从来不允许请半天假。” “你……又知道。”夏敏的谎言被戳穿感觉有些尴尬,她开始痛恨自己不受控制的脾气,被周黑棘刺激一下就答应了三个月恋爱的要求,现在好了……处处受制于人,“周三省,你要去哪我陪你还不行吗,你先把手松开,公共场合拉拉扯扯不好看。” 周黑棘黑黝黝的眼睛里刷过一片亮彩,忽的站住脚步转身,握着夏敏的手搂住她的腰:“我不相信你。”然后继续迈开大步。 夏敏被周黑棘推搡着走,耍赖着往后靠:“周三省你这是绑架。” “你刚才主动说陪我。” “我反悔了。” 周黑棘再次停下脚步,握住夏敏的肩膀,正色说道:“你要真反悔,我就扛着你上车。” 夏敏猫眼圆睁,抬起头瞪着周黑棘的一脸正色,好久好久两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直到她眼皮发酸而他还毫无反应后,她最终死心承认败下阵来,有气无力的问:“咱们接下来去哪?” “去买床。” “买……买床,做……什么?” “睡。” …… 万腾注入新的血液,整个高层部门全部加设新职位,添加人员均属于管理层,这是陈东恩在做最后的反击,他要架空白艾的想法已经白热化。 薛晓丽一上班就看见大量陌生而严肃的面孔穿梭在万腾上上下下,不由肃然起敬捏了捏手中的包,果然精英就是不一样,看他们面带犀利,不明白的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抄家的。 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今天……这时候杜顺志已经带着王婉婷外出谈公事,薛晓丽赶紧打开电脑,飞了一份邮件给丁蓉洁。 丁蓉洁在办公室接到邮件,点开阅读了里面的内容后连线上了一个隐藏的聊天软件。 刚刚登陆薛晓丽的消息就一连串的发了过来:丁姐,大换血啊!看来咱们以后得秘密行事了。 丁蓉洁笑了下回:好好干你的工作,别瞎操心,这又不是谍战。 这怎么是瞎操心了,虽然不是谍战但有过之而无不及,白总在忙吗?没见出来走下过场。 白总被架空是早晚的事情,只要陈氏能承担后果你只管高枕无忧,这段时间你们好好配合公司的所有决策,合理的要求是锻炼,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如果实在处理不来的问题记得找我。 薛晓丽摸着下巴看着电脑,很快又敲击键盘:丁姐,反正我们最终都要跟白总走,不如生点乱子,好让老董事长尝尝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丁蓉洁不客气的回到:目光短浅,陈氏现在危在旦夕,用不着你当出头鸟,白总让你们好好工作就是希望你们别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以后大家在行业里还要谋生存,没有好的名声,哪家公司都不敢用你! 薛晓丽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丁蓉洁的愤怒,挠了下头皮,伸长脖子瞅了一眼副总办公室,大概能看见丁蓉洁桌面上摆了一堆文件,看样子确实被抄家了。 丁姐,你说我和王婉婷会升职的事情是真的吗?白总被架空,按说我们也应该一起滚蛋,但是白总却笃定我们短期之内会受到重任,我没想明白。 丁蓉洁解释:有什么不明白的,陈东恩想斩将搴旗把白总孤立,所以当然要拉拢杜顺志,你和王婉婷不过算鸡犬升天。 薛晓丽看着短短的文字,瞠目结舌,如果真如丁蓉洁所说那白总真是神了,这都已经预估到?看样子所谓升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果然高手过招一毫千里,他们这些小虾小蟹要学的太多。 感慨过后薛晓丽发出一串省略号和佩服两个字。紧接着又问道:丁姐白总的思想深长悠远,可有什么锦囊妙计让陈东恩就地伏法啊? 丁蓉洁看着薛晓丽掉书袋的文字发笑,然后回:白总早料到陈东恩会有此一招,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去博鳌不是以陈氏的名义,而是从国外买进名额。至于今后白总会怎么做我也估计不到,不过以她的性格不会就此便宜陈东恩,你我拭目以待。 薛晓丽:原来如此。 丁蓉洁:现在白总手头上的案子,新的管理层肯定会接手,忙碌了这么多年也该白总休息了,不过你们肯定会非常忙,好好干,多学点东西知道吗? 薛晓丽:明白。请领导放心保证不辜负组织的期望。 丁蓉洁:好了上班吧。 两人的交流就此结束。 不一会有人敲响了丁蓉洁的门,她正在整理资料,抬起看向门边,看见陈家林的贴身秘书陆平站在门边。 “陆秘书,你有事吗?”丁蓉洁和善的笑问。 陆平朝着丁蓉洁走去:“我想找白总谈点事,她现在方便吗?”说完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洁白的脸庞露出斯文的笑容。 “你稍等,我向白总通报一声。” “好的,麻烦你了。” 丁蓉洁按下内线通话键,待到白艾接通,她拿起话筒:“白总,陆秘书来了,说有事和你商谈。” 清清淡淡的声音:“让他进来。” “陆秘书请进。” 陆平报以一笑,得到许可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见白艾正在低头办公,看见他前来才抬头,那张让人心动的脸带给他无比的冲击,这么多年见面的次数也不少,他还是不习惯她的存在。 因为她太漂亮却又太有威慑力,一个长相出众的女强人,总会给人高不可攀不易接近的印象。 “白总,你好。”陆平伸出手。 白艾出于礼节和陆平握手后客气道:“路秘书,别来无恙,请坐。” 丁蓉洁送进来一杯咖啡,陆平接过说了谢谢后开始和白艾交谈:“白总,万腾要扩大,总部在后期会考虑注资,所以我们下来只是为了整合公司的业务,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各方面还有劳白总能多多指导。” 白艾没有推脱应允道:“好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沟通。” 陆平笑到话锋一转:“不知白总现在手头上还有哪些项目?” 白艾道:“我手中的项目总公司都有记载,现在陆秘书这么一问,我还真一时想不起来,不如等陆秘书有空可以看看总公司的记录,应该更一目了然。” 陆平深知白艾不好惹,所以备足了准备,不过初见面第一回合他还是感觉够呛,为了掩饰稍微的心慌,他低下头推了推镜框。关心问道。 “最近白总身体还好吗?听闻你前不久请了病假,这么多年我还一直以为白总是钢铁打造的,现在看真是误会了。” “身体还不错,不过没想到陆秘书会来万腾,陈董居然会放人。” 陆平笑了,看着白艾,口气开始转变到不善:“白总,我来不是因为陈董,而是因为老董事长信任我,所以我才有机会和白总共事。”这些年陈家林对白艾多好所有人都看见了,但是她扭头就可以将陈氏丢在脑后,所以陆平为陈家林感觉不值,当然对白艾也就产生了埋怨,而这时陈东恩让他到万腾坐镇,他自然当仁不让的前来。 “看来陆秘书很为陈董着想。”白艾发自内心的说,因为她了解陆平这个人的人生轨迹,他是陈家林一手提拔起来的,比她早入公司六年,那时候的陈氏还很动荡,虽为家族企业但却属于同类企业的末流,陈东恩撑的很辛苦,不得不让还年轻的陈家林在学生时代就开始接触陈氏,为整个大家族卖命。而陆平是陈家林的学弟,他跟在陈家林身边吃的苦自然不会少,两人形同兄弟走过彼此的艰难岁月,就像她和夏敏一般。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白艾继续留在陈氏的理由,因为从一开始不是她想走,而是陈东恩想打压她让她乖乖听话,这么一步一步的逼着她选择了离开。现在事已至此,白艾去意已决。 “应该的,陈董是我的老板待我如同亲人,为他做任何事都是我的分内。” “陆秘书很忠心。” “企业生存都有高低起伏,我相信陈氏能够在振雄风。” “是吗?”白艾反问,不想多纠结这个问题,有些兵刃一定会相见,多说不宜不如静待那一刻的来临,“现在你得到重用,恭喜你。” “谢谢。”陆平见白艾没有迎战的意思,忽然感觉生气,是他不值得她重视吗? 白艾看了时钟:“陆秘书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也不好多留你了,毕竟新上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现在要出去一会儿,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总经理,毕竟他才是万腾的最高领导者。” 陆平的脸色开始晴转多云,不过也不好流露过多的情绪,用笑容掩饰了内心真正的想法,起身和白艾握手。这次谈话很失败,让他感觉心中憋闷,比来万腾之前更加不顺畅,带着这样负面的情绪一直熬到下班,见白艾临下班回到公司他忽然坐不住,从办公室直直往副总办公室走去,跟丁蓉洁打了声招呼,然后进了办公室。 “白总,你回来呢?” “陆秘书,你有什么事吗?”白艾看了看陆平,正忙着收拾东西,因为兰思定在楼下等她,那人最近打着热恋的旗号都快搬到她家来住了,不但占据她的家还占据了她的家人。 ---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起变老 辣宠冷妻,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起变老 陆平尽量公式化的问道:“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白艾带着笑意疏离的回说:“恩,没什么大问题。舒悫鹉琻” “那就好。”陆平说完陷入了思考般开始沉默。 白艾收拾好东西站在他面前:“陆秘书,我准备下班了。” “你不加班?”陆平皱眉。 “我,应该加班?”这是什么规矩,是因为她长期加班所以大家都认为她加班是理所当然的事?人果然是具有不知道感恩的劣根性, 陆平将白艾冷漠的眼神看在眼底,他知道他的失误给她带去了“不是,我只是” “陆秘书,我是卖给公司了吗?”所以他们才会认定她加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白艾忽然觉得自己卖命的这五年有些好笑。 “白总,我只是好奇你也有不加班的时候,如果冒犯了你我道歉。” “那请你道歉吧。” 陆平愣了一下,没想到白艾会真要求他致歉,有点难堪有点恍然,最终服软:“对不起。” “陆秘书,明天见。” “白总……稍等。” “还有事?”在白艾的印象中陆平不是一个说话磕磕巴巴的人,他如此的反常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想说不如一起回家,我正好有事去找陈董。” 一起回家……陆平的想法让白艾有些荒唐的笑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颇有些势不两立,该给的客气也给完了,还有什么事能让彼此一起关在密闭空间内,不觉相看两生厌? “我的未婚妻已经有人接送了,想找陈家林你最好一个人请便。”兰思定适时出现在大门边,不客气的推开门瞪着敢说出这种话的混蛋。 陆平因为兰思定的出现惊了一下却又很快冷静:“你好,兰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面。” “你……哪位?”兰思定搂住白艾宣示主权。 “我是陈董的秘书。” “男秘书。” “是的。”男秘书有什么问题吗?他比女秘书更专业。 “秘书正好,我有事问你。” “兰少想问我什么事?” “身为陈家林的秘书,你是不是也应该照顾领导的饮食起居。” “按惯常是这样的。” 兰思定挑眉:“你家老板别墅里的白蚁什么时候能够消灭干净?” 白……白蚁?什么白蚁?“我……不太清楚。”陆平准备不及时,被兰思定的问题弄的稍显局促。 兰思定说:“陈家林有你这样的秘书是他的幸还是他的不幸。” “兰少说的很对,我会注意的。” “别光注意,得改。” 兰思定的视线深邃锐利,即使嘴边的笑容也融化不了半分,看向陆平让他深感不安,却又不能别开双眼。 视线相撞兰思定很快收回,对白艾说道:“走吧,小白。” 出了门经过丁蓉洁兰思定颔首道:“老丁,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兰少。” 陆平无故进副总办公室,丁蓉洁立刻给兰思定打了电话,身为秘书她都为她的忠心耿耿感动。 进了电梯兰思定收起凛然,摆着告状的嘴脸:“小白,陈家林撒谎,他家根本没有白蚁。” “你又知道了。”白艾为兰思定整理下衣摆,这天气还穿夹克骑摩托车,哪天感冒了他才学的乖。 “你没见他秘书露出吃惊的表情吗?” 白艾不避讳的回:“见到了。” “所以……” “所以我去让陈家林搬走,还是我搬走?”这两者实施起来都不太现实。 “两样都不是,所以你要对陈家林打起十二分戒心,适时的时候表达一下内心对他的厌恶,免得他心怀不轨,自作多情。”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受欢迎。”白艾用手拍了拍兰思定的胸口,示意他安心。 电梯门随即打开,兰思定掰着手指头数数:“就我知道的男人,有一只手的数量。”他、陈家林、杜杜里、格纳还有以前的武康路,正好五个,她还敢睁着眼说她不受欢迎。 白艾笑了:“好吧,我承认我很受欢迎,现在你帮我数数有多少女人喜欢你。” “我数你会吃醋吗?” “不会。” “那算了。”其实兰思定根本记不得谁喜欢他,没有甜头捞的事他懒得费心去想,搂住白艾朝公司外走去。 白艾的手机在包里短暂的响了一下,她感觉到颤抖却没有立即拿出来看,因为平日跟人多数是电话联系,接收的短信基本上都是广告,直到上了车又有短信提示音,她才拿出手机点开短信。 白艾同学,学校请你回学校进行校庆演讲。后缀还有六个字:顾老师亲手打。 “校庆?”她记得好像就在明天,这么突然? “什么校庆。”兰思定好奇的问。 “我们学校的校庆。” 白艾一边回答一边翻开下一封,来信人还是顾老师:白艾同学,校庆时间你还记得吗?接到短信请回复。还没有来得及敲一个字,新短信紧接而来:白艾同学,不要说你不记得了,你是老师最得意的门生,如果连校庆你都忘了,老师会抱憾终身的。 兰思定发动车问道:“学校老师让你回去参加校庆。” “恩。” “什么时候?” 白艾还没有来得及答复,叮咚的短信声猝然而来,她再次翻看。 你、真、的、忘、呢?然后一个哭泣的表情。是非搞怪。 兰思定开着车发笑:“你们老师是个急性子吧。” 白艾道:“我先打给电话。” 拨通号码,白艾在接通后赶紧说道:“顾老师,我是白艾。” “白艾,你看见我给你发的短信呢?”有些苍老的声音却中气十足,连一旁的兰思定都能听见。 “看见了,老师,我记得校庆是明天。” “对,没有错,不愧是我顾佳天的学生,请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参加,你是演讲嘉宾,地点在南礼堂,咱们不见不散,还管中午饭,这么多年没吃学校食堂饭了很怀念吧,没关系老师明天陪你大吃一顿。” 白艾陪着小心:“老师,明天是工作日。”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去了拿什么演讲,难不成闲话家常。 “是吗?我知道了,记得明天准时来哟。”电话里的顾老师完全不拿白艾的推脱当一回事,最后还拉了长音装可爱,然后吧唧挂了电话。 白艾握着手机忍不住苦笑,这么多年她的老师还是这样惹人发嚎。 “你的大学导师?”兰思定很羡慕这位所谓的顾老师,居然能让白艾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 “硕博导师。” “让你明天去参加校庆。” “顾老师最近肯定是听到我的消息,所以才让我回学校。”想让她转换一下心情,学校是一个能让人沉淀的地方,没有喧嚣和纷扰,能让人在看清自己到底要什么。 兰思定表示赞同:“回去看看也好,你们老师多大呢?” 白艾好不吝啬的赞扬:“今年应该有六十三了,他是退休回聘的老师,非常优秀。” “听声音感觉不出来有六十。” “老顽童一个,他夫人常年在外地儿女也都大了,平时跟学生打成一片所以比同龄人显得年轻,你见过六十多岁的教授一天还三餐给老婆打电话的男人吗?” “没见过,不过可以预见。”兰思定看了看白艾发亮的脸庞,发现她在提起这位老师的时候尤为开心,这个顾老师应该是她很尊重的人引导了她的学生时代,带她学习知识和认识,单纯乐观浑身都是闪光的优点,照亮了她一直阴沉的生活,。 “预见什么?” “预见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他可是有自信比她的顾老师做的好。 “真的吗?” “不相信?”兰思定挑眉,“不相信你就和我一起变老,千万不要把我弄丢了,到时候才能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白艾失笑的低下了头,这算不算变相的承诺。 车窗外凉风席卷遍地落叶,冬天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白艾心间有暖流经过她看着兰思定道:“好啊,我也想看看你有没有说大话。” 兰思定忽然打转方向盘在路边停下车,启亮警示尾灯,松开安全带认真的看着白艾的眼睛,轻声却坚定的说道:“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红唇盖章,白艾用行动回复了兰思定,有他在身边是她人生中最大意外。 一路的归程洋溢着甜蜜幸福的气息,兰思定的视线胶着白艾的身上,下了车也要十指相扣,两两相望,直到上了楼无法避免的看见白艾家的对面。兰思定冷下了脸,那里住的是陈家林,影响他心情的人。 “小白,陈家林最近还骚扰你了吗?” “他最近好像挺忙的。”白艾有收到少许风声是关于陈家林的,他好像已经开始打算另立门户,但因为他行事非常隐秘,业内还没有人知道,而她也是无意中知晓,因为听到有人讨论商界出现一匹黑马,行事风格听上去太像陈家林,所以她稍微注意了一下,不想还真的是他。 如果陈家林最终脱离陈氏开辟自己的天地,那么白艾会佩服他,因为这样才能证明她当初没有看错人,陈家林是一个好领导,他在公事中知道他要什么,如果不是家族的限制他的成就不会只局限于陈氏。 “小白。”兰思定跟在白艾身后关了门,抬起手掌在她面前晃悠一下。 “怎么呢?”白艾收起思绪问他。 “我看你面露欣慰的样子,好像很欣赏陈家林。” “他是个好领导。” “所以……” “所以他是我的领导。” “然后……” 白艾看着兰思定的表情,挑着答案回答:“然后一日领导终身领导?” “是吗?”他太讨厌陈建林和白艾之间有关系,但奈何两人的相识比他和小白在一起的时间早,所以他恨不得能冲回过去扭转未来。 白艾逗兰思定,扑在他怀中问:“不是吗?那要不我不拿他当领导。” 兰思定顺势抱住白艾的腰,柔软的触感化作一把*点亮了他的双眼:“你想玩火?” “想玩,你玩吗?” “女人,你完蛋了。”兰思定被勾引的心痒难耐,弯下熊背抱住白艾,对她的盛情当然难却。 但是最终没有得逞,因为白艾接二连三的接到她学弟学妹们的电话,让他坐在床上实感郁卒,她在学校不是没同学没朋友,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关系网出现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实在闷到极点,兰思定只能垂头丧气的独自去厨房给他爱人做晚饭,把白艾喂饱是他的责任,但是谁来喂饱他啊! …… 夜半,兰思定离开了白艾的家,在回军区的路上他买了一些营养品,准备顺路去看看祖母。 “兰思定。”黑夜里有一个细小的女人声音十分模糊。 兰思定透过黑暗能看见树边站着一个女人:“谁?” “我是宠静。” 宠静……,很陌生的名字,不过当女人出现在路灯下,兰思定看见对方的脸想起宠静是谁。 老头心意的小丫头片子,上次在饭店吃饭她也在场,最后把白艾一个人留在饭店一点礼貌都没有,没想到她还敢来。 宠静见兰思定只看着她不说话,因为紧张手心冒汗,小小声的说道:“听说,你这次作为警卫总指挥要陪领导人去博鳌了。” 兰思定低头看了一眼宠静,这里是羊肠小道,左边是修剪整齐的花圃,右边是参天大树,泥土里插着爱护花草树木的警示牌。他手中提着去孝敬祖母的营养品,枪放在军区没有申请带出,加上他此刻心情不错,所以只是说道:“你很有战略眼光,知道在这里堵我。” “思定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我现在心情很好,你……不要破坏了我的好心情。” “我只是有点礼物想送给你,你去海南用得上这些东西,带上吧。”宠静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胸前。 “不需要。” “我只是想对你好,我不想打扰你也不行吗?” “不行,你现在已经打扰我了。”挡着他的路,送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如果因此有流言蜚语传到白艾耳朵里,他就把这女的丢到边疆去,好好工作才没有时间和多余的心思想一些乱起八糟的事情。 宠静见兰思定拉下脸慌了,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就让开。” 兰思定的冷脸让宠静不自觉的瑟缩,也因此让出了道路。 “思定哥哥,我喜欢你。”她爱他却和他无关,为什么他的温柔只对白艾一个人流露。 被告白的兰思定已经提着东西大踏步的离开,喜欢他的人多了,谁记得她是谁啊。 宠静看着兰思定的背景,受伤的站在原地,双手微微发抖捏紧袋子,难堪的泪水悄无声息的顺着脸庞滑落,明明知道他会这么残忍为什么还要来自取其辱,因为忍不住……因为喜欢,只是看上他一眼也能高兴很久很久,可以吃得下饭能够睡的了觉,但他从来都不记得她是谁,连视线都不会因为她而驻足。 她该怎么办,还是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吗?宠静茫然失措的站在小道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 白艾应邀前往母校参加校庆演讲,驱车回到学校感觉到校园中的喜庆,校庆的横幅随风,绿荫花廊两岸旧迹依旧,莘莘学子故景自在心中,她找到停车位后,停好车拨通电话。 很快就见到顾佳天匆匆赶来的身影,不是很高大却能给人带去无限的温暖,他们有多久没见了,快一年了吧。 白艾迎上前去和顾佳天相拥表达喜悦之情:“顾老师,你还是这么年轻。” 顾佳天花白的眉头抖了抖:“小艾……你老了!” 白艾唇边的笑容立刻收拾的一干二净:“顾老师再见。” “我错了,小艾……小艾,其实你很年轻,开个玩笑不要这么小气嘛。” “我老了,我要回去敷面膜。” “小艾,我可是对学生夸下海口能把你找来做演讲的,你忍心看我一个人站在讲台上被他们批斗吗?” “顾老师,经历一下社会的残酷吧,跟我一样老了我就原谅你。” 顾佳天眼泪汪汪:“我请你吃酱油鸡。” “不行。” 顾佳天饮恨:“酱油蟹。” “成交。” “小滑头,就会让你老师破财。” 白艾笑的璀璨,然后把手中的纸袋递出去:“给。” “什么东西?” “给师母的化妆品。” 顾佳天眉开眼笑:“你又乱花钱。” “是啊,钱太多了,不乱花用不掉,顾老师帮帮忙,帮我一起挥霍无度,好好找找,里面还有你最喜欢的粤菜馆储值卡,刚才我让人送了两套床上用品到你家,快冬天了盖厚点。” 顾佳天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幸福:“上次你让人带给我的川菜卡都还没有用完,你又给,我一天到晚都在学校哪有时间用啊!”白艾就像他的孩子,总是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即便她经常忙的见不着人影,但是每次都托人送东西给他。 “所以你赶紧用,没事等师母从国外回来就经常带她去吃,别总是亏待你自己,明明有一对双胞胎的儿女,孙子孙女都有的人还搞得自己跟孤寡老人一样。” “胡说八道,我桃李满天下哪里像孤寡老人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千人闹洞房 辣宠冷妻,第一百六十九章 千人闹洞房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千人闹洞房 白艾勾住顾佳天的手臂:“哪里都像,不是要去南礼堂,走吧。舒悫鹉琻” “下次不要再带这么多东西了。”顾佳天很顺从听话,没有拒绝白艾的礼物,因为在很久以前他就这件事和白艾进行了一场辩论,辩论的结果惨败,所以现在只能虚心接受她的一片好意。 白艾应付道:“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顾佳天是个好老师,儿子女儿留学后就留在了国外,而师母身体一向不好,所以一双儿女把老人接到国外去治疗加调养,本来想把老师也接过去,但是他放不下国内的学生,所以一直没有走。 这么多年顾佳天用他的工资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加起来有近两百名,明明是学校最顶尖的导师,带出来人才无数,但住的却是教职工楼,穿学校福利发放的衣服,吃学生食堂,花钱最多的地方就是买书。 顾佳天是白艾心目中值得依赖和信赖的人,所以她亲近他是那样的自然。 顾佳天拍了拍白艾的手背:“你来的早,还不到演讲的时候,先跟老师去校园里溜达一圈吧,咱师生也流年往昔一下。” 白艾点头表示没问题,笑嘻嘻的问:“老师,我是个好学生吧。” “是啊,非常好的学生。”顾佳天说着话胸膛都挺高不少,他教的学生当中数白艾最得他的心,各方面的发展都很全面,她很成功让他无比欣慰。 白艾再问:“带出去有面子吧。” “那当然了。”顾佳天强烈的肯定。 “老师欣赏我吗?” “欣赏。”顾佳天察觉出了不对劲,感觉白艾是在给他挖坑,然后引导他一步步的掉进陷阱中。 白艾紧接着宣布:“老师,我要开公司了。” “真的?”顾佳天惊讶的看着白艾,然后皱了眉头,“我看你就是劳碌命,开公司可是大事,要承担很多人的生计,会很累的,小艾已经很老了。” “老师!” 顾佳天吓的原地一蹦:“学生吼老师小心被雷劈哟。” 白艾紧紧的搂着顾佳天的胳膊:“正好把我和老师一起劈了。” 顾佳天立即惆怅:“真要开公司?” 白艾点头:“恩,我知道自己当老板累,所以老师你当我的顾问怎么样?给我管管员工。” 顾佳天赶紧摆手拒绝:“我哪能管什么公司,你小丫头是想看老师笑话吧。” 白艾丢出诱惑的条件:“一个月上四天班,我给老师开十倍的工资。” 顾佳天顿时眼睛都在泛绿,他现在一个月工资不过五千,加上补助一年勉强能有八万。十倍工资啊……好心动。 白艾凑近一笑:“老师,是不是在想十倍工资可以资助多少贫困儿童了。应该可以买不少书本和文具,说不定省省还能盖希望小学啊。” 顾佳天的心理被白艾看透,赶紧清清嗓子:“我只是觉得十倍工资有点吓人,你赚钱也不能这么乱花。” “我给老师不算乱花,怎么样,老师,你要愿意我立刻让人去做牌子。” “好,好吧,不过十倍太多了,我上四天班哪能拿那么多。” “听我的,钱是我操心的事,老师把我的员工收拾好就行了,不过老师,你要是真为了修建希望学校而省吃俭用再把自己饿瘦了,那我就扣你工资。” 顾佳天已经开始想象希望小学挂上红旗的样子,慈祥的笑着:“我知道了小艾。” 白艾把顾佳天忽悠进自己的公司感觉畅快开心,她需要在商业中注入一股清泉,她要她的公司和任何公司都不一样,提高层次是首要,而顾佳天的存在能在她的人生的航程上起到方向标的作用。 顾佳天看白艾的状态极佳,好奇的随便一问:“小艾,你最近是不是恋爱了。” “老师也听到流言风声呢?” “听说了,不过没信,但是现在老师是看你面色红润好像传言不假,况且你今年也不小了,在适婚年纪谈男朋友是件好事。” 白艾说:“老师认为是好事就行,等有空我带他来见你。” “真的?”顾佳天欣喜,“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等老师见着他了帮我定论吧。” 顾佳天当仁不让:“好的,那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打零工。” 呃…… 白艾和顾佳天围着校园悠闲的转了一圈,分享了过去的回忆接受了沿途的学生们的问好,然后走到南礼堂正好赶上演讲开始,礼堂上下座无虚席,连走廊都是人,或站或坐,充分利用了小马扎的优势。 礼堂的舞台上早已经摆放好了长桌子,桌面上铺着红布垂地,再放上一颗带盖的瓷杯,揭开茶盖浓茶冒着白烟,茶杯边还有一座话筒端正站立着。 顾佳天坐在第一排的嘉宾席上,而白艾舞台从旁边的台阶走上舞台,坐在折椅上用手掌拍拍话筒,面朝密密麻麻的人群落落大方的开始打招呼:“同学们大家好。” “学姐好。”响亮的问好声隆重而热烈,一番鼓掌随之充斥了礼堂久久才平息。 “同学们辛苦了。”白艾再道。 “学姐辛苦了。” 白艾抬了下下巴:“看来同学们都是没好好军训啊,这么整齐划一的答错。” 礼堂内掀起一片笑声的海洋此起彼伏,点燃了众人心中激情。 “今天很荣幸能和大家在母校进行交流,一看这怀旧的演讲的形态就知道是顾老师准备,对吧。” “对!”紧接着鼓掌声再次响起震耳欲聋。 “好了,言归正传,在演讲前我有一点小小的事情要叮嘱大家,相信大家也看见了,我手上没有演讲稿,脱稿演讲可谓是背水一战,如果吃螺丝大家记得宽容一点,谢绝嘲笑不然学姐受不了打击回家会哭鼻子。” 学生群很给面子,用哈哈哈的笑声回应了白艾的幽默。 笑声过后,白艾正式进入演讲,她用平和的语气开场:“今天的演讲以论题形式进行:论如何在企业中生存,论题切入点:为什么杜绝办公室恋爱。” …… 这是一场绝对成功的演讲,白艾在为时两个小时的演讲中没有一点冷场。她语言风趣幽默,和同学们互动频繁,在演讲中顺便将大家的提问一一解答,充分发挥个人魅力让这场演讲圆满落幕。 顾佳天坐在舞台之下看着白艾闪亮发光,在他心目中的小女孩已经长大展翅高飞,现在的她有鹰击长空的飒然也有沉如镜水的稳重,生活给了她历练,当她带着历练回到校园的时候,大放光彩。 两个小时演讲很快接近尾声,白艾说道:“今天大家给我提了这么多的问题,我了……都一一作答,不管你们满不满意答案,这些都是我在工作中积累出来的经验,希望能对你们有帮助,那么在最后我也有一个问题问大家。” “学姐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有学生回。 学生们很期待,认为白艾的问题应该很深刻,大家都坐在座位上跃跃欲试的想回答这个未知的问题,以求给白艾留下好的印象。 白艾笑着把手边的茶杯推了出去:“我就想问问这茶是谁泡的?” 问题太出乎意料之外,礼堂瞬间一片安静。 然后第一排穿黄色帽衫的男生站了起来,举手邀功:“学姐是我。” 白艾点点头:“恩,男同学家里是……倒茶叶的吧。” “啊?”男生没明白白艾的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学姐晚上要加班,所以才泡这么浓。” 男生懂了,顿时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是他泡茶茶叶放的太多,让那杯茶喝起来太涩太苦。 白艾却从一杯茶引申出她真正的用意,拿起话筒她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记得,以后进入公司接待客户的时候,一定要问咖啡、茶还是水,切忌……不要询问客户喝什么,因为客户不知道你有什么,你要展现出来他才可以选择,你们要给客户的是选择权不是决定权,你们是客户的主导和引导而不是让客户来主导掌握你们,这样……才能走向成功。” 白艾的解说引起了掌声如雷,偌大的礼堂里学生们纷纷站起了身,他们在鼓掌在欢呼,在为白艾的演讲表示热烈的庆祝,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演讲,脱稿、即兴、随意却深刻的震撼了他们的心灵。 白艾带给他们的不仅仅一堂演讲,而是让他们明白未来的路应该怎么去走。 演讲正式结束,掌声经久不息,顾佳天站了出来接手整个场面,他拿起话筒对年轻的学生们说道。 “演讲结束了,接下来是大家自由提问的时间,对你们学姐有什么好奇的赶紧问。” 有男生登台送上两束包装漂亮的鲜花,白艾说谢谢。 男生因为白艾的笑容红了脸,他有些羞涩的问:“学姐,看你手上戴着戒指,你这么年轻是不是装饰戒指啊?” “是钻戒。” 台下的学生也好奇:“学姐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你有男朋友了吗?” “也没有。”白艾说完,笑着将视线拉远,因为那里有一个男人,他依靠在大礼堂的门边,站在最高最显眼的地方,那么英俊让人心动。他正专注的看着舞台看着她,嘴边嗜笑让她沉迷。 “小子,你学姐没有男朋友,但是有未婚夫了,知道是钻戒还抱幻想,赶紧好好啃你的百科全书,教授在也敢公然找女朋友。” 大堂之中飘然升起让空气共振的低磁男音,所有人都循着音源扭头去看,兰思定正站在门边,堂堂七尺雅人深致,有两三分慵懒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魅力,让人看的双眼发直。 他的出现让现场一片安静,显然所有人都受到了视觉的冲击,今天能见到传说中的学姐已经很荣幸,听了这堂演讲后有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又有如此美男戏剧性十足的突然登场,赚到了赚到了。 “你是学姐的未婚夫吗?”静默中有学生问。 “是。”兰思定手握话筒,他的声音在扩音器中传出无比清晰。 “学姐的未婚夫好帅。” “这事我知道。”兰思定随意捉着话筒,“小朋友的审美不错。” 礼堂内一阵哄笑,学生们对兰思定狡黠的幽默很买账。 “学姐夫是怎么认识学姐的?” “想知道我和你们学姐第一次见面吗?”兰思定隐晦的笑容,眨着眼挑高一边眉毛。 白艾坐在讲台上,差点失控的尖叫,她面朝兰思定轻轻的摇了一下头,缓慢而慎重。 兰思定抿唇笑着,闭上眼微微点了下头。 白艾接收兰思定给出的信号后深吸一口气,已经在桌下捏起了拳头。 兰思定深邃的眼转了一圈,逗白艾很有趣。 “学姐夫,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已经忘记了怎么遇见学姐的?要是不记得就算了,回家跪cpu就行咯。”有女生毫无良心的建议。 “看来这位学妹就是这么收拾男朋友的吧。”兰思定哈哈一笑反将一军让女生面红耳赤。 “学姐夫到底是怎么认识学姐的给我们讲讲呗。” “秘密。” “哟!”学生一阵扫兴的嘘声,吊了这半会儿的胃口。 有男学生问:“学姐夫,你是干什么的?” “当兵的。” 女学生问:“当兵的都这么帅吗?” “我是例外。” “学姐夫打算什么时候求婚啊?” “你猜。” “我猜现在。” “猜错了。” “学姐夫迟迟不求婚,小心学姐生气。” 兰思定摇晃着手指头:“知道你们学姐为什么在商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吗?” 学生们很给兰思定面子的问道:“为什么?” 兰思定笑的酣畅:“因为她从来不生气,她只会让她的对手生气,所以她要是今天生气了,我请你吃饭。” 学生又是一群骚动。演讲后的提问完全成为恋爱史观摩会。 白艾看着从人群中款款走来的兰思定,身穿黑色风衣如天降儒君风流倜傥,只想对他问一句话:他是从哪找来的话筒。 “学姐夫,你是怎么追到学姐的?” “死缠烂打。” “真管用?” “小朋友这要看人,长得帅、身材好、背景佳、为人幽默死缠烂打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果自身条件不达标叫臭不要脸,女人是很现实的。” 有戴着眼镜的女生反驳:“男人也很现实啊,长的漂亮、身材玲珑、出生优渥脾气好,年轻独立、顾家勤快。” 兰思定拍手:“说的对,看来这位女同学已经认识到现实的真正含义,所以不要对男人抱有幻想,要从实际生活角度出发找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女生哀怨了,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学姐夫,你太残忍了,打破我们这些青春男女对爱情的幻想。” 兰思定笑言:“现实问题现实讨论,具体情况具体操作,小姑娘今年有二十了没?快不要看言情小说了,把爱情定位准确才是王道,幸福比幻想重要。” “学姐夫,你和学姐不就是幻想中的男女主角吗?” 兰思定畅快大笑,好看的眉眼让在场的小女生为之窒息,他握着话筒掷地有声:“所以这个命题告诉你们,你们的学姐已经是我的了,我俩是郎才女貌幻想中的一对,如果没有鄙人优秀,就不要以身试险,我的未婚妻是很现实的,麻烦刚才送花还脸红的男生把你的花拿走。” 哦,哦,学生们起哄闹翻了天,送花的男生更加不好意思脸红如血,而兰思定已经走上舞台,毫不客气的伸出手臂,将白艾揽如怀中。 俊才佳人,站在一起犹如天造地设,兰思定那一低头看白艾的眼神,将一世宠爱满满载入眼底,真情切意让旁人也淹溺在其中不能自拔。 学生们不由笑闹了起来:“亲一个,亲一个。”那架势真有点像闹洞房,不过被成百上千的人闹洞房可不是闹着玩的。 兰思定对着话筒严肃的沉声道:“不要起哄,看你们学姐都害羞了。” 白艾冷静的看着兰思定:“我害羞了吗?” 兰思定刁滑的低下头,啾的一声将吻印在白艾的唇瓣上,快速而准备,亲密也动情,然后搂住她的腰,无比自豪的说道:“看,脸红了。” 哈哈……哈哈哈……学生们顿时泄气纷纷大笑,这个学姐夫真是搞怪的很。 在笑声中兰思定牵着白艾的手走下高台,走向顾佳天,在他面前兰思定礼貌的伸出手:“顾老师,我是白艾的未婚夫,初次见面很高兴能认识你老。” “你好,我也很高兴啊!” 很快三人挪到了学生食堂。顾佳天保持眉开眼笑,脸上带着满意的红晕,看兰思定越看越满意。 “顾老师和我喝杯酒吧。”兰思定打开啤酒准备给顾佳天的杯子里满上。 顾佳天拿了酒杯连连点头:“好好好,小伙子不错,当兵好啊,有军衔了吗?” “现在还只是少校。” “军校毕业的?” “恩。” “小艾刚才谈起你说你在打零工,小姑娘骗老师。” “是吗?”兰思定注视着白艾,她的话很贴切,他确实是在国防部打零工。 第一百七十章 订婚宴 辣宠冷妻,第一百七十章 订婚宴 第一百七十章 订婚宴 食堂里偶尔有学生过来打招呼,顾佳天会放下筷子然后和他们打招呼,所以用餐时间明显被拉长,等到食堂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这顿饭才算开始进行。舒悫鹉琻 顾佳天夹着青菜说道:“兰思定,我叫你思定可以吧。” “当然可以,顾老师。” “小艾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你们发展到哪一步啦?” …… 兰思定记得他有介绍过自己,对顾佳天的反复询问有疑惑但是依然礼貌的回答:“未婚夫妇。” “订婚宴举行了吗?” “没有,我会准备的顾老师,到时候你一定要前来。”兰思定以为顾佳天因为没有收到邀请函,所以有此一问。 顾佳天借着酒意行使自己辈分的权利:“会准备就好,不过要长辈提醒就不太好了。” “订婚宴的决定权在我,老师。”白艾对顾佳天就像对父亲,看他故意难为兰思定所以出声维护。 顾佳天哼了一声:“还没嫁过去就帮他说话,没出息。” “没出息也是老师的学生。” 顾佳天争不过白艾,选择继续对兰思定开火:“思定,难得我们能聚在一起吃顿饭,你再跟我说说你们发展了哪一步啊?” ……不是都说过了。 顾佳天推了一下挂在脸上的老花眼镜一本正经的说:“我是问你和小艾发展到哪一步,你们两人之间的动态发展。” 动态发展,同身为男人的兰思定在一瞬间的迷糊后心领神会:“顾老师问的是牵手接吻这方面的。” “对,孺子可教也。” “老师!”白艾低音警告,手中的筷子停在米饭上,因为力道失控插进碗底,她可以对任何人任何事保持冷静的态度,但是对顾佳天总是有很多深深无力。 “诶,小艾你有什么意见要发表吗?” “为人师表。”身为教授级别的老师他连学生的男女之事都关心,他是健康教育老师吧。 “好的,来,思定我们到一边去聊,男人说话女人在旁边就是不太方便,你说是吧。” “老师,其实我和白艾已经发展到了不分你我的程度,所以我现在有什么事都得让她在我身边。” “原来如此。”顾佳天立刻会意了兰思定的一语双关,说话艺术果然很艺术,心里更加肯定:是个好小伙子啊,能够这么照顾白艾的感受,也完全不介意对外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见他很喜欢白艾,再加上他的军衔以后发展空间很大,能够给白艾安定的生活。 顾佳天并不清楚兰思定雄厚的背景,他只是根据眼前的状况来推测,白艾从进入大学到博士生毕业,他可以说是看着白艾长大的,现在她事业有成还差结婚生子,而兰思定的出现时间对人也不错。 顾佳天很欣慰,欣慰之余他也想看看兰思定的酒品,所以才难得的要了啤酒和白酒,只是待到狂水入腹,最终不胜酒力的人是顾佳天。 “老师……”白艾用手在迷糊的顾佳天跟前晃悠一下,显然他正忙着头晕目眩,没有空闲去搭理眼前人。 “老师你还好吗?”白艾问。 顾佳天的头重重的朝桌面砸去,亏得兰思定眼明手快的用手掌垫住了顾佳天的额头。然后对白艾说:“先送老师回家,他醉的不轻。”因为高兴所以喝的太畅快,任人怎么拦都拦不住。 白艾帮着提包,赞同道:“好吧,送他去学校宿舍离得比较近一些,还好下午他没课。”每逢校庆学生们都会放假,不然以顾佳天现在这个样子,站上讲台也只能给学生传授醉拳。 兰思定轻松的将顾佳天扛在肩上,对白艾指挥:“小妞儿前面带路。” 白艾引领着兰思定前往宿舍,沿途有学生报以调笑的眼神,他们心目中的顾老师居然醉到不省人事还要人扛回学校宿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兰思定和白艾安顿好顾佳天,然后准备离开,两人牵着手静静的走在校园平坦的道路上,路边到处是参天古树和校园共存,这所学校的历史早已渗透到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之间、 “我们,要订婚吗?”兰思定仿佛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安静,她手上的钻戒那么显眼,而他也对学生夸下海口,他是她的未婚夫,但是至今他还欠她一个订婚宴…… “好啊。”白艾轻轻晃动着两人交握的手,阳光下他们的影子并肩,落叶在脚边翻滚而过。 “其实订婚戒指我们都戴上了,不如把订婚宴安排一下,虽然在迪拜我们已经有过两个人的订婚宴,但是我觉得还是正式……你说好?”兰思定正准备长篇大论,没有留意白艾给出的答案,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不敢置信他听到了希望能听到的回答。 白艾转身从兰思定的身边站到了他的面前:“对,我说好。” “为什么?”兰思定因为感觉太突然,所以失去了往日的精明,这种时候按照往常,他应该立刻电话通知所有亲朋好友把事情广而告之,才以免白艾反悔,但是现在他却没有。反而发愣的问原因,是什么样的触动让白艾答应举办订婚宴,兰思定好奇。 白艾举起手,手指上的钻石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因为戒指可以拿下来了。”但是她已经没有拿下来的想法,现在她想戴着,想被一枚小小的圈限制未来的人生。如果没有粘合剂,那么总得找个正当的理由戴这枚戒指,所以订婚吧,和兰思定订婚会让她产生绮想和憧憬。 “可以拿下来呢?”兰思定伸出手指转动了一下白艾无名指上的戒指,确实已经可以活动,都已经半年了吗……因为和她在一起所以才没有发现时间飞逝。 白艾抬头望着兰思定,兰思定低头看着白艾,站在宽广的学校的中周围的人化作幻影。 兰思定用视线描绘白艾的轮廓,他问:“订婚宴,你想要什么样的?” 白艾用笑容回应他的热烈:“我想要有你的订婚宴。” 无论订婚宴的风格如何,对于白艾来说有兰思定就够了。 “我也是。”平时说惯的情话这一刻一句都说不出来,和白艾相拥,兰思定的心里被感动填满,他爱的女人其实一直要的不多,她独立多金聪明任何事情都不会麻烦他,她善解人意在他工作的时候从来都是静静的不去打扰他,她对他只有感情的需求,而现在她敞开心门也开始回应他。 那么他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陈氏的情况最近不好。”兰思定忽然说道。 陈氏检查组开始秘密查账,说是秘密但涉及亏空,毕竟会有警察进进出出怎么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这段时间各大报刊媒介上全是关于陈氏的报道,因为白艾把陈氏的漏洞暴露出来,导致陈氏的形象一落千丈亏损在所难免,再加上兰思定的出面,业界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对陈东恩伸出援助之手帮他渡过难关。 事到临头的时候谷思云想借由儿子的婚事来进行商业联姻,但奈何陈家林在外已经开始组建自己的团队,所以当然不会就范。 陈东恩已然是穷途末路,干脆下了大决心对外宣布要肃清企业内部,还商界一个明朗,他这么做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借此机会塑造自己高大的形象,从而提高民众好感度,以此来摆脱企业的困境。 陈东恩最近见报率不可谓不高,上午积极参与政府调查,下午就去参加酒会,而主办酒会的人大多数是看在旧识的情分上才邀请他,没想到被他利用以此见报,因为顾忌兰思定也渐渐不敢再对他进行邀请,更甚者有些老伙计都开始把陈东恩三个字列为了黑名单中。 这时候的陈东恩也应该消停了,但是他没有,他变换手段又开始利用家族里的年轻一辈,为他们物色有争议的对象,他不能用陈家林的婚姻做筹码,但是他有很多侄儿侄女还可以牺牲消费,所以陈家最近婚娶也相当的频繁。 “你不用担心我。”白艾知道兰思定的忧心,她早有估量不会让陈东恩得逞。 瘦死的骆驼确实比马大,但是在墙倒众人推的商界内,多的是各种秃鹫和鬣狗等着分食这得来不易的骆驼,等陈氏没有了皮肉只剩下一副空洞的白骨架,那么陈东恩和陈氏都不再有存在价值。 “有办法呢?”兰思定轻声问,看吧,他的爱人就是这么厉害。 “恩。”陈氏股票正在持续性下滑,虽然近期有好转,但是白艾正好利用自己的人脉已经在暗中进行股票收购,陈氏的结局已经成定局,不会用多久时间它便会坍塌。 “你想怎么办?记得要告诉我。” 白艾应允:“好,等事情有进展了我就告诉你。” 就在这感动的一刻,兰思定和白艾深情拥抱的一幕落入不远处一个女人的眼中。 “白艾,你把我害得这么凄惨,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朱婷婷身穿大衣,顶着帽子带着墨镜裹着围巾掩盖了整张脸,她躲在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后,阴毒的视线直直看着白艾。 无限期的停职被掐断经济来源,朱婷婷的日子一夜之间变得拮据,每天还要忍受电话被人打到发烫却不敢接,以前那些有关系的人,现在却成为对她催命的债主,他们怕她把不该说的说出去,就因为她被人爆了个整形?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自乱阵脚吗?这些人不怕把她逼急了,她干脆把所有事情都抖出来,来个同归于尽才好。 她现在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全是因为白艾,如果不是白艾她早攀上兰思定,继续她逍遥的生活,哪会像现在东躲西藏! …… “你说她想让白艾怎么好看?和你比起来她虽不算愚笨到底的人,但是她面对的人是白艾,一个心机算尽,棋高一着的女人,所以相形之下她就太蠢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有一盏昏黄的灯被裸露的电线牵引着挂在半空红,室内霍小龙正坐在雕花龙椅上看偷拍的录像,长镜头的拍摄配上远程收音,完全将朱婷婷的一举一动暴露了,霍小龙低头问跪在身边脖子上套着项圈的李珍珍。 “我……我不知道。”李珍珍害怕到浑身簌簌发抖,她悔不当初不该贪钱,如果当时没有错误的选择,今天她也不会落入如此境地。 霍小龙看着李珍珍害怕的样子,感觉厌烦,这个世界上难道除了白艾,就没有一个女人胆子大不怕他的吗?他很气愤,恼羞成怒的时候手中的针管不客气的扎进李珍珍的胳膊上,里面的药被推进她的血液中。 “龙爷,龙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李珍珍的身体因为被注入了药物,所以开始感觉头晕眼花,她知道接下来会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感害怕。 “不知道就好好看点书,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别跟这位朱婷婷一样,我培养你不是让你变成另一个蠢货明白吗?” “我明白,龙爷。” “别想着逃跑,你可是跟我签订了协约,好好听话,保存体力把内涵提高一点,即使你不能成为真正的淑女,也麻烦你要学会伪装有内涵。” “龙爷,我知道了,今天就放过我吧,我绝对不会像朱婷婷一样犯错的,你绕过我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当初她以为只是勾引兰思定,没想到她要勾引是所有男人,接下来她会被丢到无数男人堆里生不如死,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苦难。为了改变容貌她吃尽苦头,最后霍小龙还打断她了腿骨进行接骨,因为她不够高挑,因此要改变的她的身高这样才能骗过兰思定。 为什么世界上有霍小龙这么可怕的人类,到底兰思定对他做了什么,让他要这么藏起来准备报复呢? “放过你?我放过你今天明天你还是得继续,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你还没记住这句话?”霍小龙一脚踢开李珍珍。 “来人,把她带下去。” 地下室的铁门打开,门洞里出现了一名无比妖娆的女人,眉目之间都是风情,但是面对霍小龙她却严肃的低下头不敢去看,挥挥手招呼着身后跟来的两名壮汉把李珍珍架起拖走,而她也赶紧后退然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想你 辣宠冷妻,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想你 地下室恢复死寂一片,霍小龙深陷在阴森中,他拿起手边的镜子,满意的看着一张全新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儒雅绅士的脸庞,温润的棱角,善意的笑容,除了眼睛里还有掩盖不了死亡气息他可以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舒悫鹉琻 他现在的样子兰思定还能认出来吗?应该认不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需要改变眼睛的颜色,他用手指轻抚放在桌面上的方形盒子,里面放着最先进的隐形镜片,可以用电脑操控改变瞳孔括约肌的组成色,即使视网膜读取都不会露出破绽,所以说有钱真是好啊,连伪装都是最昂贵的。 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他的腿上的追踪器,他痛恨这限制他自由的东西,让他的活动范围大大缩小,但是为了活命他又不得不把这保命的追踪器戴在身上,因为他的老板可是郑重警告过他,如果一旦失去他的追踪信号,就会对他发布猎杀令,这样的老板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 白艾和兰思定从学校出来,两人本来已经打算先找一家婚礼公司咨询一下订婚仪式,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生手,所以需要专业人士帮忙,如果可以就准备全包给婚礼公司。 兰思定显然很兴奋,他没有想到今天到学校来看白艾,能够收获这么大的惊喜。不过稍显可惜的是他没有正式的求婚。当然他会想办法弥补,他的老婆必须拥有最完整的婚礼和婚姻。 兰思定的快乐也感染了白艾,在大学里单纯的环境下两人如同孩子一般,你望我一眼是满足,我看你一下是美满,但是在学校门口兰思定却接到召回电话,他有急事必须马上回军区。 “我知道了。”兰思定挂断电话,抱歉的看着白艾,“小白我必须要赶回去。” 白艾拍上兰思定带着遗憾的脸:“没关系,先忙你的事情。” 想来应该是博鳌的事,论坛大会已经临近,如果他要前往肯定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能够抽空到她的母校听她演讲,也肯定是用几日不眠不休换来的。 兰思定说:“我送你回去。” “别送了,我开了车来准备先去一趟婚礼公司。” 兰思定不允许:“下次我们一起看,你先回家休息。”他们两人的订婚婚礼怎么能让她独自一人去婚礼公司,他没有正式求婚现在还不能陪伴她,让她一个人走进婚礼公司这将会是遗憾,人一辈子就一次的订婚,他不想让她充满遗憾。她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也将会是世界上最漂亮幸福的新娘,他要牵着她的手携手一生,从现在开始。 “好,你喝了酒有开车来吗?” “有,不过我带了司机,你不用担心。” 伴着兰思定的话路边的黑色牧马人随即降下车窗,副驾驶座上的骆方志把骚包的墨镜推起,架在头顶:“弟妹,重回校园的感觉是不是又重拾年轻了啊?” 白艾透过车窗能看见挡风玻璃的台子上放着某记的薯条:“辛苦你还要吃速食。” 骆方志惨兮兮的把胳膊挂在车门上:“还是弟妹心地善良,我被你家相公虐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已经习惯成自然,只要你的记得我的好就行。” 兰思定不客气的拉开车门,让忙着谄媚告状的骆方志差点从副驾驶座翻了出来,踉跄的扶着车门稳住身形,十分狼狈的吼道:“兰思定你要谋杀啊?” “去驾驶座开车,我喝了酒。” “你喝酒你光荣是不是?” “那我来开车。”兰思定砰一声甩关了车门,把正准备下车的骆方志夹的嗷的嚎叫。 “弟妹,你看看我可怜不可怜,我命怎么这么苦啊?!”他太委屈了,真想躺地上撒泼打滚,要不是身穿军装有碍观瞻,他绝对不犹豫。 白艾安抚骆方志:“我帮你约普玲珑。” “真的?”骆方志两眼泛出闪亮的光泽,眼红不红脸也不苦,普玲珑呵……他的女神。 白艾应诺:“真的,等你有空。” “就这么说定了。”骆方志伸出手,翘起小拇指准备和白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哪知兰思定又打开了车门,扯住他的小拇指直接将人拖了出来。 “去开车。”兰思定无情的吩咐。 “等一下,我跟弟妹盖个章。” 兰思定眼神削了过去,如刃锋利裂碎了骆方志的胆子,他立刻收回手,步步后退的往车头绕去:“别等了,咱兰少是等人的人吗?咱们立马上路。”人影一闪上了驾驶座。 兰思定站在车边亲吻了白艾的额头:“我先走了。” “好。” “有空我给你打电话。” “好。” “订婚宴的事你等我。” “好。” “我……”兰思定磨磨蹭蹭的不想走,总觉得缺点什么。 骆方志发动了车,伸着脖子喊:“兰思定,你走不走,军区的电话打我这来了,你来接。” 兰思定背对车厢,却伸手凌空截住了飞来的手机:“我真的要走了,记得想我。” “我已经在想你了。” 兰思定总觉得缺点什么的心顿时感觉什么不缺了,勾住白艾的肩膀,托起她小俏的下巴用尽全力吮吻,然后喘息的放开这才跳上了车。 白艾注视着尾气重重的吉普车快速的离开。他们这群人永远那么有活力、血性让人忍不住沸腾的追随,曾经她讨厌生活中有这样的人存在,但是现在却庆幸。 …… 骆方志开着车见兰思定掰了后视镜,从反射中看车后的白艾。 “怎么,看弟妹一个人心疼啊?有这么依依惜别吗?又不是不见面。” 车一拐弯兰思定看不见白艾,这才回到:“骆方志,她答应我的求婚了。” 真的假的,骆方志脚踩油门都用了力:“不会吧。这么快就苦尽甘来,我还指望着你受尽折磨。” “甜蜜的折磨,你有吗?” …… “陈董?”白艾从学校回到家,却看见她家的门口边靠躺着闭上双眼的陈家林,他头发被汗水汗湿然后风干贴在额角,曲折一双长腿,姿势很不舒服让看的人都觉得难受。 白艾蹲下身去,见陈家林的脸色苍白:“陈董……陈董,陈家林,你醒醒,不要在地上睡觉。”这么冷的天他身穿西装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没病也坐出病来了。 “头……痛。”陈家林终于睁开眼,虚弱的倒在白艾的怀中,看见她熟悉的脸才真正放松下来。 “你感冒呢?”滚烫的额头透过白艾的掌心。 “白艾,你回来呢?我还以为要等你一辈子。” 模棱两可的话让白艾的心被莫名的沉重压住:“你的钥匙呢,我送你回家。” “我……不记得呢?”陈家林靠着白艾的肩胛,那里太瘦他躺着不舒服,于是脑袋循着舒服的地方滑去。 白艾赶紧用手托住他的脑袋:“陈家林,你清醒一点。”这种时刻,她应不应该给陆平打个电话,算了,陆平现在和她不对付,叫过来还生麻烦。 陈家林好像探知了白艾的想法,本来紧闭的眼睁开:“不要给陆平打电话,钥匙在我裤子兜里。” 白艾用肩膀抵住陈家林,把人扶了起来然后伸手去他的裤兜掏钥匙,左边右边都摸了一遍,没有。 “陈家林,钥匙呢?”白艾累的够呛。 “在裤子兜里,后兜。” 好吧,在后兜,白艾充分体现出了她对病人有极佳的忍耐力。 “还是没有。”这次不用摸,光看一下也能看出来贴身的西装裤里什么都没有。 陈家林忽然抬起头,一本正经的看着白艾:“你摸了我大腿。” “我找钥匙。”白艾明白她被人耍了。 “你还摸了我屁股。” “没有。” “你有。” 白艾懒于纠缠:“陈家林,再玩我就回家了。” “哈哈,钥匙在衣服兜里,给。”陈家林烧的已经看不清白艾,伸手递出钥匙本来打算放在她的手心中,可没掌握住方向钥匙掉在了地上。 白艾低下头勾着手把钥匙捡起来,找到看似熟悉的那一把,一抬头却发现陈家林的脸离的很近,两人的鼻尖差点碰在一起,他脸上有无尽的痛苦在她眼中被放大。 “白艾,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姓陈。” 白艾眨了下眼,敛去眼中的光芒,不姓陈姓什么,如果可以的就是不可以,世界上什么都多就是如果少,白艾用手推开陈家林的脸:“站一边,我开门。” 陈家林倒靠在墙上,又恢复了摇摇晃晃的样子。 等到门打开白艾费力的将陈家林扶进卧室,实在没有力气帮他把汗湿的衣服脱掉,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打开了暖气,然后拉了两床被子将人盖住,这才累的腿软的坐在地毯上。 多大的人了还能病成这样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白艾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站起来,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医药箱,从里面抖落了一堆药喂陈家林吃了以后,到厨房去找东西,看能不能做点清淡的食物。 陈家林的家早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是厨房的餐具却一件件的都蒙上了薄雾,能看出和以前的她一样,从来不在家开火。 白艾不得不先把要用的餐具都先清理一遍,然后看冰箱有什么食物可以加工,一直忙活到半夜。 “起来吃点东西。” 陈家林睡的不沉,听见白艾的声音不觉皱起了眉心,困顿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了摇头。 “吃不下?”白艾问。 陈家林点头。 白艾伸手探到陈家林的额头,还是烧,怎么吃了药不管用?要不出去让医生被配点算了。 正想着,手机在包里响了,白艾去到客厅取了手机见来电人是兰思定。 刚接起就听见里面急匆匆的声音:“小白,你在哪呢?” 白艾没多想说道:“我在家啊。” “你来给我开门,我给你送东西来了。”明天他就彻底没办法离开军区,所以赶紧抽现在有点空跑到白艾家,今天的喜悦还没有消散,他想再见见她。 “哦,好的,你等着啊。”白艾没想到兰思定在半夜还跑来,不得不说是惊喜赶紧穿过走廊到门边开门,兰思定正站在门外撑着门框背对着她。 “兰思定。”白艾叫道。 兰思定回头:“你怎么从陈家林家出来?” “先进来说,外面冷。”白艾拉了兰思定进屋。 “陈家林没在?你进来窃取商业机密的?”兰思定状似开玩笑,但他自己知道玩笑底下深埋着万吨炸药,就等点燃引线随时爆炸了。 白艾回:“在卧室,他生病倒在门口,所以我把他带进屋。” “做的好。”兰思定温暖的笑拂白艾的长发,他的暴躁是针对陈家林,原来那家伙生病了。兰思定磨牙想着,这就是邻居的不好之处。 白艾拿了包说:“他两个小时前吃过药,但是没有什么起色我准备去药店再买点。” “有我在,你去休息喝杯水。”兰思定支着白艾进了厨房,每每这种时候即使他七窍生烟也会从根本出发,从本质看待问题,不胡乱吃飞醋,不对他的爱人发脾气,不胡思乱想疑心生暗鬼。 拨通电话,兰思定很酷帅狂拽的吩咐:“肖东,你去医药店买些治疗发烧感冒的药,什么效果最好你买什么。” “是首长。”在白艾楼下停着一辆军车,车里的司机正是肖东。 “还有,给我买一只油性笔,黑色的。” 油性笔?文具店里的油性笔,这个时间药店倒是有通宵营业的,但是文具店没有啊。 这对肖东来说是个很艰巨的任务,但是首长的命令他必须服从,所以再艰巨也要完成,足足花了半个小时肖东才带着兰思定吩咐的两样东西上楼。 兰思定拿到药和笔以后,走进了陈家林的卧室,白艾想跟着一起帮忙,但遭到他的拒绝。 兰思定走进卧室不忙着让陈家林起来吃药,倒是取出油笔笑的无比邪恶…… 待到他丢开笔开始扒陈家林的衣服,偌大的动静都能把人骨头给全拆了:“生病了是吧。还装可怜。” “我,没有装可怜。”陈家林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一个粗暴的人摔散了架,他不得不睁开眼能看见一个人影在他眼前晃,却看不分明是谁,连人影的声音都显得模糊,现在的他是真可怜。 “你可怜?”他才可怜好不好,好不容易的好心情就被陈家林搅和了。 “白艾,谢谢你。”陈家林道谢。 兰思定本来压着火一听陈家林的话即可压低嗓音:“你大爷,老子是兰思定,别白艾白艾的叫,你家被白蚁蛀了,你早就买了这间屋子,你心怀不轨这些年到现在还不死心,现在还要我老婆照顾你,我和白艾要举办订婚宴了,你丫该死心了。” 陈家林再迷糊也清醒了,订婚宴三个字就像魔咒让他不得不清醒:“兰思定,是你。” “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 陈家林望一眼四周:“我记得是白艾送我进屋来。” “你不是生病呢,这事你倒是记得清楚。” “谁叫我是白艾的邻居,怎么你不会因为白艾送了我跟她吵架了吧。”陈家林样子是虚弱,但嘴却一点不示弱。 “你的小心思还真是层出不穷。”他就是被醋酸死也不会跟白艾尥半点蹶子。“我媳妇儿心地善良,喜欢照顾小猫小狗,你也就是跟猫狗一个级别,我用得着因为你去伤害我和小白的感情,你丫别搞笑了,既然你已经醒了,药你自己吃。” 兰思定说完转身走人,没有因为陈家林是病人就客气。 进了客厅见白艾正在烧热水。 白艾也看见了兰思定:“要吃点东西吗?我煮了稀饭。” 兰思定没有拒绝的理由当然说好,坐在餐桌边看白艾为他盛饭。 “慢点吃,烫。” 一碗白粥配上一碟裹着辣子油的泡萝卜秧足以成为兰思定心中最高级的美味。他准备开动却见白艾拿出另一只碗。 “小白,你干什么?” “陈家林没有吃东西,我去看看他怎么样?”陈家林这场病突如其来,这些年她没有见过他病的如此厉害,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是今晚退不了烧,转成肺炎就麻烦了。 兰思定心神收敛,完了,要是让白艾看见他在陈家林脸上乱涂乱画估计事情要遭,事发突然,他决定铤而走险,抓起桌上的碗,用眼角余光瞅到白艾没注意,呼一下将碗抛到了地上。 陶瓷的碎裂声清脆入耳,上好的彩瓷碗支离破碎。 “怎么把碗打呢?你别动我去拿笤帚。”白艾赶紧说道往厨房去找出了笤帚。 兰思定已经俯身下去捡碎瓷片,然后非常‘不小心’的把瓷片尖割进了手指。 “哎哟。” 白艾心急的丢开了扫帚,小跑到兰思定身边蹲在他身边,秀眉紧蹙:“都叫你别捡了。” “碗太烫,没捏住,对不起。” “没事,先让我看看你的手。”这种时候还说什么对不起,他又不是故意的。 --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三女三男 辣宠冷妻,第一百七十二章 三女三男 “手好痛。舒悫鹉琻”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兰思定,在这一刻因为手上的一点小伤口,弱不禁风的倒在白艾的肩头上,两眼汪汪如被人遗弃的小狗,抱着白艾又黏又糊。 “兰思定,你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呢?” 兰思定伸出手,血流的不少伤口很大但却不深,因为他知道用什么办法让 “老婆,要不咱们去医院吧,我怕破伤风。” “我去给你拿医药箱,先处理一下再去医院。”白艾说话着站起身朝着陈家林卧室的方向而去,刚才她取了药直接把药箱留在了卧室。 兰思定眼明手快抓住白艾的手腕:“我没事了,咱回家。” “流这么多血没事?”他不是还害怕破伤风。 “一点皮肉伤,大老爷们还呼天抢地不成。” “兰思定,你确定没有事?”白艾低头看蹲在地上的兰思定。 “没有。”兰思定站起来。 “没事就好,那我帮你简单包扎一下,你等着,我去取医药箱。” “不用,手指受伤包扎像话吗?” “不像话。” “不像话吧,走,回家看礼物。” “等等,我还得去看陈家林的烧退了没?” “退了,不用看,我用的是部队的方法,药到病除。”用酒精物理降温,加上吃了药,睡一觉肯定好。 “我觉得我还是去看一下比较保险。” “小白!”兰思定看出来了,显然他的小动作已经被识破,现在正被白艾逗着玩。 白艾掰开兰思定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看他不停的摇头,没有回旋余地的说道:“我去看看陈家林,然后我们回家。”他以为他让人买了油笔她不知道,他当着她的面把碗丢地上,不是因为她没看见而是因为她装没看见。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玩,陈家林生病也不是故意的。 “我也受伤了,我受伤你还看别的男人。” “你不是说你没事。” …… 好吧,他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认栽。 “你去吧。”兰思定听天由命的松开了手。 白艾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提着药箱又出来,面目如常,眉眼平顺。 “去沙发坐着,把手包扎了再走。” 兰思定得令,乖乖的坐好伸出受伤的手任由白艾处置。 蘸了酒精的棉签卷走了兰思定手掌上的红色血迹,白色的纱布在白艾的手中展开,她裹了两圈在狭细的伤口上然后用胶带固定。 “好了。” 兰思定反手扣住白艾的手背:“你要不数落我两句,就两句,多了我会吃醋。” 白艾抽回手开始收拾药箱,没看兰思定只问:“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你还买油笔吗?” 兰思定一点不犹豫:“买,我还会多买只红色的油笔。”反正最后都要被小白抓包,他还不如涂个彻底。 白艾关上药箱:“那就好了,画的不错。” “你没生气?” “你又画的不是我。”应该生气的是陈家林。 兰思定开心了,一跃而起抱住白艾,在她脸颊上窃取一枚香吻:“老婆,就欣赏你这种明辨是非的性格。” “你手不疼呢?”白艾对兰思定行径多少有些偏颇,她其实是个护短的人,在工作中都能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己的亲信谋取好处,所以对自己的男朋友宽容没有什么不对。男朋友就是应该有特权。 兰思定哪还管的上疼不疼,抱起白艾就走:“回家回家,看看礼物你喜不喜欢,我专门为你挑的。” …… “内衣?”白艾两手捻起紫红色的衣带,大片的蕾丝边带着强烈的暗示,纯透明的内裤更是将暗示加深。 “你喜欢吗?”兰思定从背后圈住白艾。 “我说不喜欢你会不会去换。” “当然不会你要穿给我看,当然要选我喜欢的。”兰思定的长臂缠绕上白艾的细腰,“要不现在穿上让我看看效果。” 兰思定用脸摩挲着白艾肩颈深凹的娇嫩肌肤,*被点燃。 “楼下不是还有人等着你。”他向来来找她都是以个人外出的理由,第一次是坐军车外出,忙中抽空的看她,逗留这么久的时间她怕耽误了他的正事。 “他会自己看着办。” …… 被兰思定断言会看着办的肖东此时正捧着军用手机苦不堪言。 “肖东你是不是和兰思定在一起?”打电话的总参一部部长严廷中,声音很严肃,严肃到让肖东忍不住在电话另一头打冷颤。 “报告首长,是的。” “兰思定去哪呢?” “报告首长,少校在嫂子家。” “又去啦?!他现在倒是不到处乱窜,就是动不动往白艾家跑,搞不清楚的还以为白艾家是军区的分点,每天要打卡报答。”兰思定追求白艾的事情现在整个军区都耳熟能详。 肖东哭哈哈的不敢搭话,两边都是首长,他只能负责听话。 严廷中下命令:“你让他立刻回来。” “是,首长。” 挂了电话,严廷中同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这小子,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还是个痴情种,我看已经绝对和他爹一样妻管严。” 政治部主任闫锁中倒是乐见其成:“人去打声招呼,你就别生气了,你们这些人不落屋还不准年轻人腻歪啊!” “诶,闫锁中同志,你对这件事还很赞同嘛。” “你没发现因为白艾兰思定现在越来越稳定,不再像以前犹如脱缰野马收不了野性,从长远看这是好事。”兰思定少和他的国际朋友混,其实对他的政治成分有好处,即使上面对他容忍,但是这一点对于他来说始终是隐患。 “你们搞政治的就是想法、心眼多。” 肖东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很苦恼,他现在应该怎么办,领导发话不得不从,去敲门会不会死的很难看,不去敲门肯定也死的不太好看。对了他买了一板油笔,这个时候正好能派上用场,就这么忐忑着肖东带着油笔再次上楼。 在走廊上敲了很久的门却没有人应,肖东不由把自己的耳朵悄悄的贴在门上,屋里应该有人……难道他真的打扰了一些不该打扰的事情,他不由在脑子里把自己会有惨象过了一遍。 “你干什么呢?”兰思定开门就看见肖东小心翼翼的样子,凑上前去在他耳边问道。 “首长。”肖东吓了一大跳,没料到兰思定会从他身后的门出现。“刚才……明明。”明明在这间屋,怎么转眼就对面,难道他记错呢? “明明什么,我问你干什么?” 肖东脑子暂时空白,立正站好:“我,有事。” “什么事?!”兰思定笑着容忍着肖东的废话。 “我……我……”挠头,他有什么事来着,啊!“我给你送油笔来了。” …… 兰思定脸上的笑转瞬即逝,脸色铁青着,转头正见白艾站在门口。 恨不得给肖东这个蠢货一拳,嗓音森森然着:“老子看你是来拆台来了。” 肖东眼睛紧紧闭上,抖索出标准的军姿:“报告首长,军区来电让你赶紧回去。” “回去就说回去,下去等着。”送个屁的油笔。这么大的人一点眼色不会看,回去再收拾他。 肖东屁滚尿流的跑掉,兰思定才缓和了脸色对白艾恋恋不舍的说道:“我要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那我走了。” 白艾点头,待到兰思定终于放下儿女情长准备离开的时候她才又叫道:“兰思定。” “怎么呢?”兰思定立马回头,笑的温柔多情。 白艾弯下腰捡起滚落在墙角的笔:“油笔,掉了一支。” …… 第二天,被兰思定画成大花脸的陈家林旷工了,他在家给陆平打电话。 “我今天不能去公司,你把资料拿到家里来。” 一个小时后陆平赶到,敲开门看见陈家林站在门口发了好一会儿的愣:“陈董你的脸。” “有什么问题?” “你脸上。”陆平用手画圈。 “我的脸和今天的工作有直接关系吗?”陈家林当然知道他脸上有什么,在心里他已经诅咒兰思定不下一万遍,但是脸上的油笔也不会因为他的诅咒减少。 陆平呃了一声,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影响他的注意力:“要不你去洗洗。” “陆平……”陈家林的声音里有浓浓的警告,他皮都快搓掉了却收效甚微,兰思定那个混蛋居然把他整张脸都涂成黑色,连牙都不放过。 “当我没说,陈董,老太爷现在是黔驴技穷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陈氏缩水未必不是好事,饼小了抢饼的人也就散了。”这么多年的相知相伴他们虽为上下级但是实则已经是朋友了。 …… 同是这一天,普玲珑临近上班时间走进办公室,听完例行报告后她对王彦闵吩咐着:“你给骆方志去个电话,约他中午吃饭。”上次他帮忙把朱婷婷从酒吧送到车上,她没有表示谢意也没有表示歉意,正好今天事情少也能约他吃饭算是还人情。 一会儿王彦闵却按通内线说道:“普总,骆方志的电话关机。” 普玲珑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 “不过他有条语音答复是给你的。” “恩,好的。” 挂断电话,普玲珑停下手边的工作,没有骆方志的叨扰,整间办公室都显得安静了很多。 他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即便是自言自语,也能说上一两个小时,这是门技能别人想学是学不来的。 是什么事让他关机,而他的语音答复又是什么,普玲珑带着疑问拨通了骆方志的手机,很快她听到那条答复。 “玲珑,如果你给我打电话会听到这条短信,我有公务在身所以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等我回来再去找你。” 简短的说明没有太多实质的内容,但不知道为什么普玲珑却感觉心安了不少。 她拉开抽屉,里面还放着白艾借给她的筷子,已经清洗干净。 要不要还给白艾呢,她应该知道骆方志干什么去了吧,她和骆方志不是很熟悉,但是这儿私密的东西已经用过了,确定有还的必要吗? 用过又怎么样,毕竟筷子的主人是白艾,白艾要不要她也得有自己的态度,还……应该还。 普玲珑凭着这想法赶紧用手机拨通白艾的号码,动作有些焦急好像慢一点电话就会消失。 “喂。”很快白艾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普玲珑捏起拳头,居然没由来的紧张,她这是怎么呢?跟白艾通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喂,是普总吗?电话信号不好吗?”白艾有看来电显示,但是接通却没有人说话,她以为是信号影响。 普玲珑深吸一口气,暂时按捺了底气不足:“你好,白总,我是普玲珑。” “你好,普总找我有事?” “是,我想把筷子还给你。” ……白艾把耳边的手机拿远了放在眼前,她在怀疑是否有听错,还筷子……多可爱的一个理由。 “白总如果介意我打算买一双新筷子。”普玲珑也知道这话有些荒唐所以她赶紧欲盖弥彰的补上一句。 “不用了,一双筷子而已。”白艾握着手机隐隐发笑,看来普玲珑也并不是只看重利益的人。 普玲珑沉默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白艾说:“筷子不用还,但是如果你想要请我吃顿饭,我还是不介意。” 普玲珑握着手机笑着松了口气:“好的,地点时间你来定吧。” “时间还不确定,不过地点到你家怎么样?咱们一天在外面吃太油腻了,不如吃点家常便饭正好我还能露一手。”白艾善解人意的为普玲珑找好了理由。 普玲珑无法拒绝:“好的。” “我想带个朋友过去,你看方便吗?” 普玲珑的脸不由发烫,蔓延到耳根:“好。” …… “同志们,这是我的别墅,所以装修的时候走点心,完成任务后我请你们吃饭。” 夏敏正站在别墅中央拍着手给施工队打气,今天是装修正式开始的日子,前两天漆墙是为了挑色,现在主体颜色敲定,就该动工了。 “小夏,不错啊都买别墅了。”装修的王工头带着点羡慕由衷的说道。 “我是能买别墅的样子吗?这是我朋友买的,我也就沾光搞搞内部装修,所以工程一定要做好,不能给我丢脸啊。”夏敏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所以和三教九流都能说到一起,再加上她干的这份工作,平时接触的也是各种层面的人。 王工头拍胸脯保证:“行,我们的质量你还不相信吗?”小丫头精的很,越有钱的主儿才越叫穷,这一点他明白。 “相信,不信谁也不能不信王工你不是?好好干,中午饭我管。” 王工眉开眼笑,搓搓手有点不好意思:“小夏,前期的款你得先给上,你也知道慢工细活耗时间。” “看你不相信人的样子,也就是我夏敏不跟你斤斤计较,中午吃饭的时候给你转账。” “好嘞,我的客户当中就数小夏你最耿直。” “我跟你说,老王,这一单是绝对的大客户,如果做的好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是,就是金融海啸来了你们照样吃香喝辣。” “诶,有你这句话我就是倒着贴也得把屋子拾掇的富丽堂皇。”说完粗厚的大掌当空一挥,招呼着他的徒子徒孙开始开工,大家忙得热火朝天。夏敏坐到一边用平板点开了大盘股市。 时间过的很快,快临近中午的时候,在门边刨墙的年轻小师傅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出于惯常他停下手中的活问道。 “你找那位啊?” 门口周黑棘冷冷发问:“你,管得着吗?” 小师傅本来是善意,没想到来人说话这么带刺含棍,一时之间哑然在原地。 “说话这么冲,你来砸场子的?”看见周黑棘的夏敏冲了出来。 周黑棘见夏敏火大的样子,他哪句话说的冲了,他说句实话她都要炸毛,周黑棘提着保温壶去牵夏敏的手:“脾气不要那么大,小心内分泌失调。” …… 工作现场鸦雀无声一片,工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这位忽然出现的主儿嘴可真毒啊。 夏敏双眼冒火,无法置信:“周黑棘,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 “我快被你气死了。” 他又哪句话说错呢?“生气就多吃点饭,反正你饭量大。” 好嘛,越来越毒了,施工现场的工人开始往门外走,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夏敏那脾气他们可都了解的很,一火起来天皇老子都不认,何况区区一个男人。 “我饭量大?” “能吃是福。”她最近工作之余还要监督别墅装修的进度,很辛苦,所以他有空就会给她送好东西打牙祭。 “吃吃吃,每次见面都是吃,你当我是猪啊?” “猪不会高兴你这个比喻的。” “你的意思是我和猪比,猪比我高端。” “你比猪瘦。” “说来说去我就不就是不如猪。” “不要妄自菲薄。” “周三省!”明明是他说的,什么时候又是她妄自菲薄呢? 周黑棘不紧不慢的摆开带来的中午饭:“有你喜欢的熏腊肠,快吃。” …… 她不出三个月绝对会活活被周黑棘气死。 第一百七十三章 白艾发火 辣宠冷妻,第一百七十三章 白艾发火 夏敏瞪着周黑棘,想尖叫但是她知道尖叫的后果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你忙什么?”周黑棘眼尖,看见了平板上有数据的走势。舒悫鹉琻 “忙该忙的事。”夏敏把平板盖在地上,屏幕上显示的是陈氏的大盘,她不想让周黑棘看见,他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需要交换彼此的秘密。 …… 博鳌,海南,一个庞大的活动在这月诞生。 白艾坐在vip候机室内,手里端着一杯提神醒脑的咖啡。食物展架上摆放着各种点心和水果可以随意取用。 vip室内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或商界或娱乐界,都是有着高曝光率的有名人士,白艾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却有工作人员朝她的位置走了过来。 “白小姐,需要给你换个单人间吗?如果需要可以帮你调换到移动vip去。”工作人员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白艾是机场的钻石客户,但是人却没有坏脾气,看上去虽然不容易亲近,但是vip里的客人又有哪个是容易亲近的了。 “不用。” “很抱歉今天飞机晚点,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没关系,不是你们的问题。”天气原因并不是人为能控制的,再加上论坛开幕式在后天,她不赶时间。 “我是经济舱,你拉我进贵宾厅干什么,等一下上飞机我的通道和你又不一样。” 林沐琳快被气死了,她刚办完入学手续,就被沈嘉铭给缠上了,更糟糕的是他的经纪人也来到了德国,而且屁股后面还跟了一堆狗仔队。 这下好了她荣登了沈嘉铭的艳名名单,经纪人每天让他回国他不回,非要和她一起回才愿意。 她脑子又不是被驴踢了,刚来德国上学就翘课跟他跑回国,但是他却用绯闻威胁她,如果她不跟他一起走,他就天天缠着她。 她答应白姐要在德国好好学习,这要是让绯闻传回中国被白姐知道,那还得了,白姐不打不骂冷处理,但是夏姐会要了她的命。 她为了逃离沈嘉铭的纠缠,先买了国内的机票,然后又买了另一个地方到德国的机票。想辗转逃跑,没想到还是在机场被他逮住了。 沈嘉铭抓着林沐琳的手腕把人拖着走:“你跟我一起坐不就行了,上机我帮升级。” “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坐。”甩,她使劲甩,就是甩不开他。 “不要挣扎了,我既然知道你飞国内线,就已经做好跟到底的打算。” “你又要跟我去德国?”林沐琳快要气的跳脚,“你不工作吗?你经纪人难道都不管你?” “我说过我要休息,现在一半的时间都还没有过,到时候我自然会继续工作。” “沈嘉铭,到底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行不行,我是你的粉丝,明星是杜绝和粉丝谈恋爱的你懂不懂?” 沈嘉铭才不管:“谁规定的?” “这是不成文规定,偶像是大家的。” “林沐琳,我现在不是偶像,我是一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意志,我要去哪想跟谁去都取决我自己,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你明不明白?”沈嘉铭正经到深刻,他厌烦了没有自由的日子,每天都是闪光灯、摄像机他想能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能够在繁忙中汲取一点没有压力的生活,这样的要求过分吗? 林沐琳被沈嘉铭的眼神震撼,他眼底的无措和她当初刚进孤儿院的时候一模一样,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白艾冷眼看着这一幕对机场工作人员提出了要求:“你好,麻烦你帮我把那边穿红衣服女孩子带过来。” 工作人员有些诧异,但是很快点头:“好的,白小姐,请你稍等片刻。”说完快步走了过去,只见他对林沐琳和沈嘉铭说了句话,两个年轻人就看来过来。 “白姐?!”林沐琳吓的肝胆俱裂,小小的脸上尽显花容失色,为什么白姐会在这里? 她为什么要买国内机票,她为什么要被沈嘉铭强行拖进贵宾厅,明明两个贵宾厅,为什么她偏偏进了这一个,这是多么百年不遇的巧遇都被她撞见,她……可不可以消失啊! 沈嘉铭顺着林沐琳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白艾靠着沙发也望着他们,不由脑中响起一片嗡鸣……这个女人好可怕,她是谁?即使她有一张好看到让所有男人都心动的脸,但是她那双眼睛哪里是一个女人该拥有的。 “你认识她。”沈嘉铭问,不由将林沐琳的手握的更紧。 “你放开我,沈嘉铭。”林沐琳是彻底慌了,她该怎么办,她答应了白姐要好好学习但是现在却被抓包,心慌内疚一并涌上心头,双手双脚都开始发冷,她到底干了些什么居然想到和沈嘉铭回国,以为送他回来事情就可以打住,显然她想的太过简单了。 沈嘉铭见林沐琳慌张的样子,感觉心疼:“她是谁?” 林沐琳急了:“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跟我说她是谁,有什么事我去解释。” “沈嘉铭你再不放开我,从今往后永远都别来打扰我!” 在沈嘉铭眼中,林沐琳是个开朗的女孩子,她身上的阳光和暖意吸引着她,而现在她却表现出了他从未见过的一面,强硬疏离,看来她真的还在乎那个坐在沙发里的女人。 “我和你一起过去。”沈嘉铭始终不放手,他有他的骄傲和自信,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就是喜欢林沐琳,谁来阻拦也别想让他放手。 “你疯啦?”林沐琳神色不定却抵不过沈嘉铭的力气。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向了白艾。 到跟前,沈嘉铭挂出了招牌的笑容:“请问,你是林沐琳的哪一位?” “这是我姐,我亲姐,你一边去。”林沐琳打心底开始后悔追星,为什么她要认识沈嘉铭。 白艾把视线放在林沐琳身上,对沈嘉铭的询问一点不关心。 林沐琳的心缩成一团,低下头忏悔道:“白姐,我错了。” “怎么回事?”明明应该在德国好好念书的小丫头,现在居然在候机室。 林沐琳皱了下高挺的鼻梁,可怜哀怨两眼一水汪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嘉铭抢答道:“姐姐,你好,我叫沈嘉铭是一名演员,我喜欢林沐琳,她跟我回国是因为我的要求,请你不要责怪她。” “你是林沐琳的哪一位?”白艾用沈嘉铭的提问反问了他,喜欢又如何,演员就应该牵着一个该上学的孩子在世界各地乱窜? 面对白艾的眼神沈嘉铭的气势不自觉的有了退让,他是林沐琳的谁?他喜欢林沐琳,但是他却不是林沐琳的任何人,这个问题他居然回答不上来。 眼前的女人身穿纯白色绣花的圆领长大衣,大衣下干练的衬衣西裤和平底皮鞋都价值不菲,还有她手上的腕表不但和金钱挂钩还和身份有很大的关系,这家的表向来只为世界上皇室服务,即使你再有钱没有那一层高贵的身份也是绝对不可能将其拥有,而她……是皇室吗? 沈嘉铭百思不得其解,不由皱起眉头,林沐琳是一个孤儿怎么会有这样的亲生姐姐,她的姐姐看上去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强硬到强悍、冷漠到冷血、连说话都没有温度,她不像人倒像城市中巍峨矗立的钢筋建筑物。 白艾神色没有一点起伏,她一直淡漠,淡漠到极致连皮肤都在发光透亮:“因为喜欢所以不顾她的学业,你不知道她在德国留学?”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么……她现在应该在德国,但是却出现在这里,麻烦沈先生解释一下是因为她自愿,还是因为沈先生从中周旋,才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 “白姐,你好,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林沐琳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回国,并不是她自愿。” “我知道你说过,你再跟我说一遍,用和刚才一样的语气,理直气壮好像你的做法是正确的,她跟你回国是应该的,一个学生不上学在你看来这么理所当然。” 白艾的几句话让沈嘉铭如噎在喉,无比难堪。 林沐琳心急如焚,都不忍看眼前的场面,跟白姐谈判……沈嘉铭只会死的很难看。 白姐有能力让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在她面前都无地自容,何况一个区区的沈嘉铭。 沈嘉铭意识到他的错误,于是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调:“我承认我的做法有些失误,但是我只是喜欢林沐琳,我并不是故意的,希望白姐能够理解。” 白艾平淡的回到:“我现在一个电话可以让整个娱乐圈封杀你,因为我只是不喜欢你,并且我是故意的,你能理解我吗?” “你……”白艾的咄咄逼人让沈嘉铭皱起了眉头。 “沈先生,解释要有前因后果,不是一句不是故意,请理解我就必须理解,你用敷衍的态度对待长辈,那么我也可以用敷衍的态度来对待你。” 她才多大,就自称长辈,沈嘉铭暗自想着。 白姐在生气,很生气,沈嘉铭看不出来,林沐琳却能看出来,姐妹相处这么多年她早就摸清楚了白艾和夏敏发火的样子。 “白姐,其实……”林沐琳想为沈嘉铭求情 白艾冰冷锐利的眼神看向林沐琳:“其实什么?” 林沐琳立刻闭嘴,她明白求情的结果只会更糟糕,白姐有她处理问题的方法,其他人若是旁加干涉,只会让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白艾问林沐琳:“你为什么会飞国内航线?” 林沐琳看了眼沈嘉铭然后细声细语的回答:“我想从s市走。”这样沈嘉铭以为她回德国会去国际航线的地方找她,正好两个人能错开。 白艾看了两人一会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接通后她说道:“魏经理,你好,麻烦你一件事,我这边有位即将飞s市的乘客,名字叫林沐琳,想让你把她名下的机票作废,重新出一张最快到德国的机票。” 沈嘉铭愕然,没想到这位白姐可以有这么大的权限,她真的是林沐琳的亲姐姐,那为什么一个姓白一个姓林。 白艾打完电话对林沐琳说道:“去国际楼等着。” 林沐琳这才抽回自己的手:“白姐,我走了。” “到德国给我打电话。” “好的,白姐再见。”林沐琳准备走而沈嘉铭准备跟。 白艾看着沈嘉铭出声道:“你坐下。” 沈嘉铭小孩子脾气上头,不由使性子问:“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凭我能让整个中国任何一个地方的机场都禁止你出境。”白艾把手机放在黑色的桌面上。 这句话不假,但是从一般人嘴里说出来肯定没有人会相信,但是沈嘉铭信了,因为说这话的人是白艾。 她能用一个电话就随意更改机票,再加上她的衣着和谈吐,可见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沈嘉铭不由坐在了白艾对面,看着林沐琳急匆匆跑走的身影,心里好像被浸水的棉花堵住,憋闷难耐。 他收回视线看着白艾:“你想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那么他只能先安抚这位白姐的情绪,他不想以后见不到林沐琳。 白艾喝着咖啡,看着落地窗外:“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沈嘉铭难以置信:“那你还让我坐下来。” “因为等林沐琳上飞机你就可以走了。” “我现在走,你也拦不住我。” “你试试能不能出机场的门。”关系到亲人的事白艾比任何人都凶悍。她终于看向沈嘉铭,她眼中的冷如倾倒的冰川能将任何人压制到发寒。 “你为什么要这样?不能好好谈吗?” “因为我不喜欢你。” “就凭一眼你就否定我,是不是太草率呢?”沈嘉铭非常不喜欢现在的感觉,好像他是个欠教育的小孩。 “就凭你不顾林沐琳的学业,把她私自带回国内而家里的长辈还不知情,你觉得我草率吗?”一个演员出身社会多年,还没有定性没有分寸,德国大学的严谨世界闻名,缺上一堂课都可能被刷掉。 这些厉害关系他考虑过没有,显然以他做出的事情来看是绝对没有考虑过的,白艾对沈嘉铭的印象差到极点,所以这一刻她没有心情跟眼前的人谈任何话题。 第一百七十四章 王者的女人 辣宠冷妻,第一百七十四章 王者的女人 白艾的一席话让沈嘉铭认识到他的问题,没经过考虑就把林沐琳拉回国是他太一意孤行,有了认知于是他收起了浑身的锋芒,规矩了坐姿,带着真诚的表情说道:“白姐,你说的很对,是我欠考虑,我为我的所作所为道歉。舒悫鹉琻” 白艾静静的看着沈嘉铭不作答,事已成定局,他现在才道歉没有说服力也没有分量。 沈嘉铭从来没有被一个人这么平静而长久的看着,两人什么都不说,他面对记者任何刁钻的问题,都可以应付自如,但是面对不说话不交流的白艾倒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了。 白艾一句没什么好说的将他的后路完全堵死,再多的辩解也只能囫囵在肚子里。 气氛陷入尴尬,沈嘉铭渐渐感觉力不从心,后背泌出细细的汗珠,不明白为什么这位白姐有这么强大的气势,只是被她盯着看都会发毛。 还好白艾的手机在桌面上响了起来,单调的叮铃声打破了低气压的静谧。 白艾接起手机,淡淡却稍显和煦的说道:“你好魏经理。” 沈嘉铭听不见手机里的声音,只能听见白艾说的话。 “这次麻烦魏经理了,等我出差回来赏脸吃个便饭。” 很快白艾挂了电话,对沈嘉铭道:“你可以走了。” 沈嘉铭这才想起来机场集团的总经理姓魏,曾经他因为应酬和这位魏经理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是机场集团的一把手,党委书记。想来也只有一把手的领导才能这样随意调控机票。 忽然觉得自己确实小看了林沐琳的背景:“白姐,我真的不是故意,请你能原谅我的不周全,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不是故意就更应该检讨,演艺人员的率性而为在崇拜者看来是洒脱,但是在白艾看来却是缺乏自律。这种做事方式是惯性,沈嘉铭想一下改过来根本没有可能,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律法有什么用。他不适合林沐琳,这是白艾唯一的想法,所以在知道林沐琳那小丫头的想法之前,她不打算给沈嘉铭好脸色。 白艾别开视线看向站在一边的工作人员,一直关注着白艾的地勤立刻上前:“白小姐,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吗?” “麻烦你帮我换到移动vip。”她还有事,没有时间听沈嘉铭的肺腑之言,明星的生存环境如同染缸。光凭他一句喜欢,她就要把林沐琳交给他,那未免也太儿戏。 白艾跟着地勤离开,沈嘉铭看着她的背影叹气,手表、机场集团的一把手、顶级客户才能进入的移动vip,他明白为什么林沐琳尊敬且害怕这个白姐了。 “格纳。”在移动贵宾厅白艾给德国去了电话。 “亲爱的,你怎么想起给我电话呢?”格纳接到白艾的电话,是意料之外。 “让你保护林沐琳,她回国了你知道吗?”白艾望着窗外起飞的客机。 “知道,你也知道呢?”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德国除了他她还有其他眼线。 “你没有告诉我。” “我只负责保护她,没有告知的任务,你若是想知道她的行踪,来德国陪我吃饭,我附赠你优惠。”格纳的小小心思透露无遗,他不介意对白艾使手段,因为他心有不甘,现在的他和过去早就不一样,动荡已经消弭公会步入稳定,他也不再是刚刚上位的新主席,如果白艾愿意他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宁静的生活。 “格纳,你怎么想的?”白艾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难道他还没有放下。 “我没什么想法,我的想法重要吗?”格纳带着浓厚痛苦的笑声经过电波的修饰依然明显。 她以为谁都跟她一样,感情说放就放,过去眨眼就过去,她怎么能够那么轻易把他丢在一边。 白艾望向天空,天阴云厚,她将手机从耳边挪开,然后轻轻的按下了挂断键。 …… “管家,她挂了我的电话!”格纳气的发笑,敢挂他电话的人除了白艾不会有第二个人存在,他拿着手机捏了捏,然后闭上眼,深呼吸,最后还是将手机砸到了面前的墙上,伴随着响声手机支离破碎,零件散落了一地。 管家走到手机的残骸边,挑挑拣拣从里面找到了电话卡,然后摸出裤兜里的遥控,很快电动清洁器清扫干净了地面,他从精美的木柜里取出一只新手机安好电话卡放在沙发上。 “主席,那是因为白小姐了解你。”那么喜欢无理取闹,控制不了脾气,动不动就开始暴走,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在白艾面前却被看透。 其实管家真心觉得白艾很适合做主席夫人,她了解主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但是她不愿意融入主席的生活。 很可惜,一个能够操控黑暗帝国王者的女人,却对这位置没有兴趣。 “是,天下就属她最了解我,但是她不要我。”格纳挫败到极点。 “主席,需要我为你请心理医生吗?”当格纳决定放弃白艾的时候,接受了整整两年的深度治疗。 格纳阴森森的笑:“我发现这种所谓的愤怒治疗简直狗屁用都不管,你去把心理医生的头砍了。” “主席,这是你最后一个心理医生了,请爱惜他的生命。” “我花钱请人是为了爱惜他的吗?” “不是。” “那你还不去?” 管家双手叠放在小腹之上,不做动作。 格纳横眉怒目却最终作罢,因为他不止欠白艾一条命也欠管家一条命,当年他独自回到德国如果不是管家陪在他身边,或许他把整个德国都炸了。管家腿上的枪伤是因为他,所以他才会管家留在身边。 …… “白总,你在哪啊?”丁蓉洁坐在出租车上心急如焚,她给白艾打电话打了好久一直都在通话中,直到这会才打通,昨晚她和薛晓丽还有王婉婷加班,索性也不回家了,准备一早直接从公司走,调好闹钟,没想到手机居然临时闹脾气,到点儿却没有动静,这下好了,三个人一起睡过头。 还好杜顺志给她们打电话,想约时间在海南碰个头,不然铁定赶不上飞机。 “在机场。”白艾看了下手表。 “白总,我们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达机场,实在来不及就改签,你先去。”其实丁蓉洁很清楚白艾是不会等她们的,但是因为着急害怕不守时让白艾生气,所以也不管不顾一股脑的把想说的话先说完。 “路上注意安全,飞机晚点,最快一个半小时以后起飞不用太着急。” “真的?”丁蓉洁明显松了一口气。 “恩。”天边的阴暗有了一丝退却,看样子今天应该能飞。 …… 博鳌在隆重的仪式拉开帷幕,中国,作为东道国,向世界各国伸出橄榄枝,这场世界的盛宴,将会打通中国对外的通话渠道,这次的会议主题:“革新、责任、合作:亚洲寻求共同发展。” 世界经济形势开始企稳。衰退中的欧洲、复苏中的美国和扩张中的新兴经济体,将在高风险下温和发展。 中国经济在外需改善、政策趋松和投资加快等因素作用下,有望迎来新的增长期。 这一次的论坛大会举世瞩目,因为有领导人出席会晤,预示着论坛将全方面的进行包含着经济,军事,政治,文化多方面的交流,最高领导将会在大会上停留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但是下面带领的部长和各领域商业领袖,会停留三天的时间进行具体洽谈。 怎样将世界经济接轨,如何开创发达国家和第三世界国家的的并存,这是一个雄伟的命题。 当领导人进场之时,士官罗列,兰思定就在所有人的前方,他眼神敏锐,高大威武,不苟言笑,有和平时截然不同的表情。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身手高强思维敏捷的保镖,这些人除了格斗技能外更多的是拥有:侦察判断、安全布防、情报收集、保密措施、危机预防、险境撤离的本事,可无论多厉害的他们毕竟还是肉身。 领导人出席行程保密、居住地保密、会场安全点保密、除了大会开始领导人就好像隐形一般,他们来你不知道,他们走你也摸不透,安全工作做到最高。 看似其乐融融,但是在人头混杂的场所,其实到处暗藏维护秩序的专业人员。 作为核心保镖的兰思定和领导人一直保持着一步之遥,不近不远,时刻警惕注意周边,高度集中或近或远的每一个人。 那一步之遥代表着关键时刻他除了是保镖还是肉盾,要运用他的能动性竭尽全力的为领导人抵挡子弹。 很现实,白艾第一次感觉到现实对她来说会让她感觉残酷,她站在远处看着,心不由揪紧,有丝丝空洞荡漾在心间,不自觉的担心兰思定。 “白总,你怎么呢?”丁蓉洁见白艾停下脚步,拍了下她的肩膀,感觉到触感很僵硬。 白艾偏过头去:“没事。” 知道他在执行公务,肯定不会注意到她,所以白艾带着无法压制的担心坐在会场的角落里,此时他们只是商人和政要的关系。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养你 辣宠冷妻,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养你 “白总,站在领导人身边的是兰思定吧。舒悫鹉琻”丁蓉洁坐在白艾的身边看见了站在台下也隐藏不了锋芒的兰思定。 “恩,是他。”这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兰思定有他的工作和任务需要执行,他肩负着一个国家的安全,所以白艾不愿多说。 丁蓉洁笑了笑,然后专心等候领导人的讲话,不会太长时间。 很快领导人退场,大家掌声欢送,兰思定也自然跟随离开。接下来是各级部长的发言,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兰思定护送领导人离开,耳机里有序的响起各方安全组的回馈。 “指挥官,盲点处理完毕。请指示。” 兰思定低声问:“黑豹准备好了吗?完毕” “随时待命。完毕。” “第一组按时离开,五分钟后第二组出发,第三组随后,按原计划分三路沿指定线路离开,在第一关卡交换位置,第二关卡汇流。完毕。” “明白。完毕。” “保持通信畅通。” “是!” 领导人出行,安全是重中之重,行动严谨且多交叉混淆视线是首要,黑豹即为汽车的代称,安全人员在交流沟通的时候力求简便快速且让人听不懂其中的含义。 …… 第二天,商谈开始。 白艾作为圆桌代表和商业大佬谈笑风生,她并不多话,大多时候只静静看着眼前激烈的讨论,偶有尖锐问题向她抛来也带着微笑应面对歧义。 有人问:“白总对我国经济的发展可有堪忧,你觉得我国现在经济形势走向是好是坏?” 白艾冷静的回答到:“银行和地产是一个国家强盛的主要体现,遏制泡沫经济就能有效改变当前僵局,国家金融利率调整和房地产调控的正式颁布就是为了使得经济能够减少虚假,以此抵制通货膨胀,我国立于世界,是受美国金融危机危害最小的国家,是好是坏一目了然。”白艾用擦边球缓解了话题,用政府做挡箭牌来避免问题的深究。 “听白总的意思,是觉得我国经济没有问题。” “我的意思是存在问题正在改善。” “你说的改善太过笼统,并没有实际意义。” “看来曹董对国家政策很不以为然,可惜你我都是经商之人,圆桌讨论也只能在政策的领导下展开。” 不好惹,小小姑娘真是不好惹。曹喜荣见识了,懂得用上层的决策来避开他的质问,心机何其深沉。 这个话题算是作废,大家自然的展开了另一轮的讨论,而曹喜荣见好就收也不再针对白艾,他是一名华裔,常年效力在国外,这次回国后就随即参加了眼前这场重大的论坛。 几年前他对白艾的名号稍有耳闻,是在华尔街上,那里经常出国到中国来的朋友偶尔会提起她,之所以白艾这个名字让他记忆深刻,是因为,每一个谈论起她的人都是称赞,所以他十分好奇,也稍加了解了一下白艾的资料,当知道她才二十五六的时候他很吃惊,而她拓展海外业务的经历已经多到让人眼花缭乱。 没想到这次回国能在海南和传闻中的人见面,还同桌辩论,他很开心且跃跃欲试,但是没有多久他有些失望,因为眼前的白艾表现很淡漠,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积极参与的表现,只是一直像局外人冷眼旁观,所以他才提出了最初的问题,而听完白艾的回答后他打消了失望的念头,她不是置身事外,而是站在一处掌握全盘。 曹喜荣很开心,白艾如同传闻中一样厉害。 讨论继续进行,白艾又陷入了沉默,不过她开始注意曹喜荣,一个十分老旧的名字,但是长相却儒雅加之身材高大提拔,近四十岁的他完全符合大叔这两个字。 这个人喜辩乐斗,很显然他沉浸于论坛的讨论之中,不是夸夸其谈也不是故作姿态,他很真诚,他的话很有针对性他的观点也很鲜明,果然是接受过不同国家的教育,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问。 曹喜荣,白艾记住了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的主人在未来将会成为白艾的良师益友。 …… 白艾很少现身媒体却在博鳌打出响亮的一张牌,动静不大但是影响深远。 其实大家都明白,论坛并不是让大家在这里聚在一起讨论出个子丑寅卯,说实话三天时间也实在讨论不出什么东西,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这么激动伤了和气,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都是要打照面的关系,融洽一点才能开阔天空。论坛的最终目的是推广大会存在的价值。 就像此刻各财经报道主流频道都在转播这次空前盛会。 陈东恩看着转播脸色只见难看,他深陷在皮沙发中,满身阴影让人不敢接近。电视上,镜头多次停留在白艾的身上,连注解的滚动标题也称呼她为商界的黑马,后起之秀。 客厅里,谷思云招呼佣人端着水果走到了陈东恩的身边,视线正好扫过电视屏幕:“老爷,先吃点水果吧。” 陈东恩杵着拐杖,眼神如鹰隼,说道:“滚。” 谷思云愣了一下,然后挥手让佣人退下去,坐到陈东恩身边殷切问道:“老爷,你怎么呢,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惹你生气呢?” 陈东恩见谷思云明知故问的装傻,脸色沉上添黑:“你知道白艾是怎么去的论坛吗?”堂堂万腾副总,居然是经国外渠道进入论坛,万腾和陈氏都把脸丢光了。 谷思云好像才明白过来:“又是因为白艾那小蹄子,老爷你跟她置气犯不着,大不了开了就成。” “你真是狗屁不懂,现在陈氏股价大跌,我看你一天除了美容就是购物,滋润的很。” 谷思云被陈东恩一再用脏话问候,脸色也稍稍有了愠怒:“老爷,我最近为了张罗小辈的婚事也出了不少力,你现在一盆脏水扣下来,就把我所有的作为都否定,做企业有高有低很正常,你这么迁怒我你要我怎么办?” 说到婚事陈东恩自然想到陈家林,心头的怒气更甚:“我不想跟你废话。”说完起身,既然她不走,他走。 谷思云本一片好心的想在陈东恩面前讨点乖,没想到反倒讨了一身的腥,坐在沙发中气到无处发泄,只能摔砸沙发上的靠垫,扭头看见电视里白艾春风得意的样子,忍无可忍捏着拳头尖叫。 …… 论坛大会在三天后落下帷幕,这三天想把全世界的问题汇聚到一起讨论,实在累人,终于到了休息的时间,前来的人大多数都没有走,难得能忙中偷闲享受一下海南的风光也很不错。 参加论坛大会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自然认识的人不少,不过私下少有交流,因为大家能来这地方都是冲着领导人而来,期间有很多问题需要和上层通话,待到领导发表观点之后,自然会有他们同行业人讨论的时间和机会。 至于休息时间也不过是说些无关紧要的咸淡话题,拉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交换联系方式以便未来会有合作的可能。 白艾在这次参加论坛大会中,不算最大的看点,但是以她的年纪身份还有谈吐算最耀眼的。所以很多人或多或少都在期待她,能在休息时间聊聊天多接触一番也是好的。 只是白艾窝在海景房没有动静,她放弃了和人交流的好机会,而是宅在房间中煮咖啡看新闻,打电话订餐。 很快客房服务人员在门外敲门,白艾取了一张人民币光着脚去开门。 打开门,白艾惊奇:“你怎么在这里?” “小姐,你定的餐到了,你手上的小费是给我的吗?”推着餐车的兰思定从车边绕行而过,他把白艾挤到墙边,然后关上房门,浓烈的魅香毫无征兆的笼罩了白艾所有感官。 精瘦的胸膛蹭了上去,长腿卡进了她的嫩白小脚间。双手从腰线顺下,所到之处如火燎原,滚烫的温度让白艾微微发抖,健臂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掌握住她的圆润翘(和谐)臀。 “想我没?”辗转磨碾,痴缠蹭抚。衣襟散乱,发鬓轻晃,他想埋进她的温柔里感受骚人心动的温暖。 “兰思定,你是总指挥,跑到我这里,不是渎职?”白艾在激情里声音开始断断续续,被他抱起,只能悬挂在半空中,这人一见面的热情着实骇人。 “我调换下来了。”西裤下的*渐渐抬头,他想她想的快发疯,她可知道她在这场盛会中有多耀眼。 总指挥还能临时调换?这是白艾在被热情淹没之前想到的最后一个问题。 …… 激情袭来,白艾没有来得及问兰思定为什么还在海南,待到一切冷静下来,她任然没有忘记这个问题。 兰思定用手臂给白艾当枕头,轻刮她的鼻梁说道:“用你聪明的脑袋好好想想。” 想想,是该想想,白艾静下心开始分析问题。 兰思定是贴身保镖,是一直追随领导人身边,领导人之下的部长级别领导不属于他保护的范围。但是现在领导人离开,而他却留了下来,那肯定是经过领导人首肯,一个能得到领导人另眼相加的少校,只要他露面势必会造成警觉,他是要告诉一些不知道死活的人,他在领导人跟前也享有特权,他的身份背景不是他人所能比拟。 这种做法很大胆但是也很冒险,白艾很快融会贯通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你在暴露你的身份。”她抬起头头顶擦过他坚毅的下巴。 “感动了吗?”兰思定轻吻白艾的茭白的额头。 “没有。” “我都被感动了,你还没有?” “别闹了。”一提起正经的事情他便嬉闹,是不想她担心,但她怎么能够不担心,他这一举动太过冒险。 兰思定收起玩笑的口吻,真诚对白艾说道:“我的身份本来在国际上就很敏感。” “所以,你现在是雪上加霜还是破罐子破摔?” 白艾的话不好听,但是其间内含的关心让兰思定感动,搂住她:“国家将我保护的还不错,我国有很多科学家在世界上也享有盛誉,现在不还好好的活着。” “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他要出任务,他并不是隐藏一处让人找不到他,如果他身在国外遇见有心人士,那么他的安全如何保障?他很厉害,但是他毕竟也是凡人*,白艾想的很长远。在论坛上她意识到兰思定就是领导人的肉盾后心里有很大的触动。或许也正是这样国家才允许他结交无国籍人士,因为他的情况特殊不便于安定。 白艾一句不一样,贴在兰思定的心窝子上,滚烫滚烫,让他都快泫然而泣。 “那要不我躲起来?”兰思定无耻建议。 “好,我养你。” 兰思定挑眉而笑:“我是让女人养的人?” “不是?”白艾也笑看兰思定,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在她的眼中是提供特殊服务的牛郎。 “老板,我从良了。”因为她,他愿意脱离过去游荡的生活。 兰思定把白艾抱进怀中,用双臂绕过她细纤的肩膀,轻轻的抱住让她靠在他的胸口,然后说:“不用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会习惯?”是因为他在联合国的身份吗? “不告诉你。” “好。”他不说她就不问,她有她的方式来爱他。 军人就是这样,即使兰思定再轻松,她也知道他这样做会带来多少麻烦事情。 “小白。”兰思定忽然深情呼唤。 白艾懒洋洋的应答:“恩?” “参加完博鳌,我要去联合国报道。” “去吧。” “订婚宴……” “等你回来再办。” “老婆,你这么善解人意,请允许我拿*报答你。”兰思定说完要掀开被子准备钻进去,再来一次耕耘。 白艾推开了兰思定的头:“肉偿可以,听我的。” “听你的,你说你想怎么肉偿。”是角色扮演还是情趣互动,他都可以。 白艾却探出手捞来了挂在床头的衬衣放在被子上:“把衣服穿好,陪我去海边吃点东西。” …… 第一百七十六章 白艾的身份被曝光 辣宠冷妻,第一百七十六章 白艾的身份被曝光 海边的风习习絮絮,吹在人脸庞上似暖还湿,空气中充满咸咸的气味,兰思定牵着白艾的手,看她的长裙翻卷在一波一波的海浪中。舒悫鹉琻享受和她独处的宁静,沙滩堤上有木头堆砌的住宿排成一排,挂上一颗圆圆的的灯泡,就能大海的浪潮声中享受别样的夜晚。 远处,忽有人声鼎沸,篝火、啤酒、烤肉,星空、大海、沙滩。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在推杯换盏。大家围坐在沙滩上有男有女肆意说笑,忽然人群中有人眼前一亮,站起来挥舞起手臂。 “兰,兰!”低哑的女声带着独特的魅力,高挑的身材舒展开。 “兰思定,好像有人在叫你。”白艾牵扯一下兰思定的手臂,他看着她已经够久了,还没看够吗? “谁?”兰思定的视线和全副精力都忙于放在白艾身上没有注意到周边的环境。 白艾手指前方:“那里。” 兰思定眯了下眼,视线穿透黑暗看见了映红天的火堆,火堆边确实有个女人朝他们跑来,“蒂芙尼?”还真是熟人,“我的朋友。” 白艾点点头,兰思定交友天下是她早就知道的事,看那群人都穿着军靴和军绿色工装裤、背心、夹克,国外保镖最标配的服装,没有政府标志。应该是应私人雇佣过来保护重要人物的安全。 “兰,你可来了。”蒂芙尼跑到兰思定的跟前,打算来一个热情相拥,但兰思定却只伸出单臂和她互相拍了拍肩头。 “蒂芙尼,我女朋友白艾,小白,这是我以前的同事。”兰思定介绍。 以前的同事,那么这群人应该都进入过联合国,后来回到自己的国家退役,在国外退役的军人很多会进入私人安保公司成为保镖或者雇佣兵,蒂芙尼手指上的茧都非常厚,有些左右手都有茧,能看出常年开枪并且相当厉害。 他们这一伙尽十人是保镖还是雇佣兵,白艾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保镖需要随时跟从雇主,不可能有闲暇时间到沙滩聚会,而雇佣兵就自由的多,是一群“靠战争吃饭”的职业杀手。他们受雇进行各种暗杀、绑架、作战,甚至搞政变。他们的成分很复杂,各式各样的人皆有,一般招募雇佣兵,当过兵的是最好的,如果当过特种兵那就更好了。雇佣兵不一定全是陆军中的兵种,飞行员、海军陆战队员也都是雇佣兵里的抢手货。雇佣兵的工资根据任务危险程度不同,兵种不同,来源不同可以分为不同的档次。相同的是在外他们都会隐藏身份。 白艾在观察蒂芙尼的身份,蒂芙尼在打量白艾的样貌,两人都限于点头问好:“你好。” “走,过去,我和盖尔他们一起来的。” 蒂芙尼说完率先往篝火的方向跑去,然后一边跑一边回头招手,她妖娆的风情和白艾截然不同,成熟美艳热情如火,是个活力满分的人。 “要去吗?”兰思定问。 “去聊聊天没关系。” “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么的?” 白艾点头:“大概能猜到。” 兰思定低下头探究:“从哪句话猜到?” “以前的同事。” 兰思定终于放下心来牵着白艾去往前方:“你举一反三的能力快让我招架不住了。” 兰思定的生活有很深的黑暗面,某些时候他不希望把白艾扯进来。但是不坦白又会缺乏信任。 兰思定和篝火边的人击掌打招呼,他们看上去很熟悉,相互问候之后很快笑闹成一片,蒂芙尼塞了一瓶啤酒给白艾:“喝酒吧。” 白艾只道:“谢谢。” “这里都是些大老粗,不如去海边走走。” 白艾却看出蒂芙尼有话有说,所以才拿着酒瓶和她一起漫步于沙滩,两个出色的女人并肩引起沙滩上来往的游客侧目观望。 蒂芙尼突然开口:“你知道他腰上有道伤疤吗?” “知道。” “他腰上的伤是因为救我才留下的。” “恩。” “你不问问当时的情况。” “都过去了。” “我对他是很重要的人,而他对我来说也是无法取代的人,他救过我我这一辈子都会记着。” “很多回忆也会在他心中住一辈子。”她不能将兰思定在她之前遇见的所有人都抠出来丢掉,他们携手走向的是未来,给过去只能剩下缅怀。 蒂芙尼喝上一口酒深深看上白艾一眼:“你的情绪是一直很淡还是根本没有情绪。” “那要不咱俩吵一架,打架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蒂芙尼因为白艾的话愣了一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她说话倒很有力度,迟疑后笑的畅快:“如果我要把兰思定抢过来,你也会这么淡然吗?” “依情况而定。”她不是圣母,只是习惯隐藏情绪。 “果然是经商的,说话也留着余地。” 白艾说道:“对做事有余地的人,说话有余地是种礼貌。” 蒂芙尼摇头笑:“你完全不像我想象中的中国女人。”她第一次看人看走眼,不由开始欣赏白艾。“我没想到他喜欢的人居然会是商人,你在论坛上的表现非常出色。” “中国女人不能光用想象,有机会你可以亲身体验一下。” “你好像在邀请我去中国?” “这只是中国人的客套。” “你确实有意思。”蒂芙尼举起酒瓶和白艾碰了一下,“你过去吧,他一直都在看你。” 白艾问:“你不一起过去?” “就像你说的,我们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喜欢他但他却不喜欢我,所以现在我必须和他保持距离,也是对你的尊重。他是个很好的人,很高兴他能找到你这样的另一半。” 蒂芙尼一饮而尽然后把瓶子递给白艾:“帮个忙,我去游一会儿泳。” 白艾手握两只酒瓶:“不打扰了,请尽性。” 外国人的随性在蒂芙尼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脱掉外套踢开了军靴,只穿着内衣就扎进了深夜的海中,矫健的身影在浪花里穿梭,很快看见她已经钻到了月亮的下方,随波飘浪时起时伏。 白艾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回篝火的,火边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醉倒的人,各种酒瓶空了一地。 兰思定用手掌托着腮,盘腿等着白艾走到他身边:“蒂芙尼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白艾低头:“女人的话题。” 兰思定拉她坐下:“有没有关于我的?” “你希望有关于你的吗?” “不希望,我的事用不着别人来告诉你。”兰思定躺在沙滩上,伸出手臂让白艾窝在他怀中。 明月星稀,白艾仰躺着看天空,拍拍兰思定的肚子:“那你给我讲故事吧,我想听你在联合国的事情。” “好。” …… 鼎尚办公室,夏敏正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头发凌乱了一脸,歪着脖子陷入沉睡,时不时还没有形象的吸溜一下口水,等一会儿待到她醒来的时候肯定要受落枕的痛苦。 掉在地上的手机忽然一阵乱叫,鬼子进村的音乐把夏敏吵醒,她烦躁的翻身,想找被子捂住耳朵,但是摸索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办公室。 皱着眉头闭着眼恶狠狠的接通电话:“周黑棘,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几点,早上八点,你又在办公室过夜了是吗?”所以才这么恍惚。 “有话说有屁放,没事滚蛋。” “白艾的身份被媒体曝光了。”周黑棘在清早打来了电话当然是有事。 “什么意思?什么身份曝光。”她家小妞是万腾副总的事情还需要曝光吗?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声,好比金字招牌挂起来炫耀都来不及。 已经熬夜两天的夏敏,好不容易眯一会被周黑棘的电话吵醒,所以脑子里还混沌着没理清楚思绪。 “她家里的背景被曝光。” 夏敏这下算是清醒了,何止清醒,满脑子电光火石,眼睛睁开老大顶着一头乱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哪个王八犊子干的?” “还不清楚。” “肯定是朱婷婷。”夏敏的大脑高速运作,她在电视台大张旗鼓的宣告要抹黑白艾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你跟兰思定联系了吗?” “他手机不通。”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忙你的,中午见面咱详谈。”夏敏说话就挂了电话立刻给白艾打过去。几番渲染将事情交代清楚。 “妞,你打算告诉把这件事告诉兰思定吗?周黑棘联系了他,不过联系不上。” “没必要。”兰思定现在有公务在身马上动身去联合国,她不想他走的不畅快。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我去朱婷婷埋了。”夏敏磨刀霍霍向猪羊准备大开杀戒。 “先把事情压下来,然后查根源如果是朱婷婷干的,咱们在说后话。”朱婷婷没有这种能耐,如果是她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至于是谁白艾还在思考。 夏敏对着镜子抓扒一下头发,乐道:“也行,你什么时候回来?抽个空会晤一下你姐们儿呗。” “明天下午五点能到机场。” “那敢情好,我把消息封锁了以后,正好去接你。” “我记得你最近手头上有不少项目,能抽出空来?”别墅的装修也要夏敏时不时去清看,白艾不想麻烦她跑来跑去。 “能抽出空,你不用操心。”只有忙起来周三省才找不到她,夏敏守着已经快沦陷的心理防线垂死挣扎。 只是这一次还没有等白艾和夏敏有所动作,就已经有人先行一步把消息完全封锁。 军区领导生活起居的地方,在冬寒中显得有些萧索。树木花草裹上了隆装,在寒风里瑟瑟伸展着光秃秃的枝干。 杂志上,一个硕大的题目‘中国市场被政府在背后操控?’,如醒世钟能敲中民众的神经,这类曝光类别的新闻向来是大众最爱看到的。 标题之下的内容密密麻麻,字里行间写的明明白白:这位商业女强人,白艾。出生军区,背景深厚,身为军人世家,她在商场无往不利,一个未满三十岁的年轻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力,她的成就是源于自身还是其他,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身后有强大的势力在左后市场经济。难道我们的共产社会已经在无形中走向了资本集权吗? 兰平川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本来好好的人突然蹦了起来,大吼一声:“简直胡说八道,信口开河,谁这么不负责居然让这种报道登上杂志。”气不过将杂志摔飞出去,然后对厨房的高英娥高声:“老婆子,我大衣呢?” “你大衣不是在衣柜里,你问这做什么?”高英娥在厨房蒸馒头,听见兰平川的大嗓门探出头去看他。 “我要出去。”立刻马上火速,什么叫操控市场,商业市场政府可以调控但是不能干涉,这篇报道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军人的子女利用军权在社会中牟取暴利,如此无中生有,扰乱安定和谐的人必定要追究其责任。 高英娥问:“你去哪?” “老白家。” 高英娥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见兰平川已经往门口冲,赶紧道:“你大清早就往白家跑干什么去啊?” “你自己看桌上的杂志,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他要赶在报道在市场流通扩大影响之前压制扩散。说完窜的跟兔子一般迅速。 “死老头,什么时候也开始看财经杂志呢?”高英娥翻着杂志看见了白艾的名字,细细读完,笑了。 报道中的事情在国家发展以来不是没有发生过,以前出现这种新闻也没有见他这么上纲上线,现在事关白艾他还着急的不行。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发神经一样死活不让儿子和白艾好。 高英娥放下杂志并没有像兰平川一样咋呼,只是打了个电话:“喂,沈琳,我,高英娥啊。” 沈琳声音挺大:“老高,你大点声,我不太能听清。” “你看报纸了吗?在哪呢挺吵的。” 沈琳逛着菜摊回答:“还没有看,我在菜市场买菜,今天的虾新鲜,你过来看看。” “是不是?”家庭主妇一听菜好立刻眼睛都在发亮,“那你在分区c点等我,我两分钟就到,到了我们再聊。” “你慢点,我先帮你挑上。”沈琳性子温高英娥性子急,两人能成朋友除了是因为一双儿女走的近,性格也正好互补。 “好好好,我要跟你说小艾的事见面谈。” 挂了电话高英娥拖上菜筐,关上门就往菜市场赶过去,军区有定点送菜的服务站,不过她和沈琳两人不爱让人送,就喜欢亲自去逛,趁着买菜的时间聊聊天才是最重要的。 …… “老白头,开门,开门。”兰平川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干脆站在门口扯开嗓门大声叫喊。 白厚文哗啦一声拉开门:“喊什么喊,好看是不是?” 兰平川不客气的进门,拽着白厚文胳膊往屋里走:“你不开门我当然要喊,明明在屋里你还装模作样,你看没看今天xx周刊,你女儿的底都被人端了,我看你当爸爸当的比我好不了多少。” “少拿我跟你比,周刊我看了,还以为是记者跑来采访,所以才没开门。” “你就编吧,谁敢来采访,你以为这是大街边啊?写这篇报道的人就是作死,赶紧的你我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 “你激动什么?那是我女儿。”他已经跟后勤部通过电话,不是什么大事,只需要封锁消息,然后查出背后的主使者。造成民众混乱的突进份子在和平年代需要严打严查。 “老白头,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在诋毁我们军人的名誉,什么叫操控,就是利用职权谋取私利暴利,我活了这么多年,穿的是军装吃的公家饭,多的一分一厘都不敢多拿,这媒体一个报道就给把一竿子人敲翻了,我能不着急上火吗?” 白厚文瞪了一眼兰平川:“你个老东西,你的意思是我女儿给你脸上抹黑啦?我女儿在外打拼,卖了命的工作才有今天的成就,她也没靠家里半点,现在被人诬陷你觉得她冤还是你冤?” “我没这么说,你自己会意的。”兰平川不想表露自己对白艾的关心,所以把话横着说,说完才发觉又说错话了,但是面子拉不下来所以干脆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我会意个屁,你就是这意思,老兰头,我说你有意思没意思,天天往我这跑,你不用工作了是不是?” “工作还不让人休息吗?我现在是休息时间。”兰平川最近高血压犯了,所以才能在家休息两天。 白厚文知道兰平川身体不太好所以也不打算跟他多争,倒了一杯降压茶给他放跟前:“事情后勤部会看着办,你别瞎操心喝你的水。” “不喝,我还没吃早饭。”事情有解决的办法就好,兰平川暗自松了口气,忽然感觉饥饿难耐。 “不喝算了,饿死你。” “我要吃油条。” “我们家只有藤条。” 两个老头站在房子中央你一句我一句,一直到高英娥和沈琳买菜回家还在斗嘴。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嫁祸 辣宠冷妻,第一百七十七章 嫁祸 “吵什么呢?天天吵不腻是吗?”高英娥进门手里大包小包还没有放下就开始发难。舒悫鹉琻 俩老头都说红了脸,一人站一边在宽敞的客厅之内上演临军对垒,颇有些一栖两雄的架势。 高英娥见这硝烟滚滚的场景,让沈琳想把菜去放好,然后叉腰问道:“你们俩正事办好了没有?” 兰平川抢答:“办好了,老白头人早让后勤部去处理,你和我都是外人瞎操心还被人笑话管的宽。” 白厚文冷飕飕的看兰平川:“兰平川,你别一大把年纪还矫情,我什么时候说你管的宽呢?你含血喷人眼都不带眨一下。” “刚才不是你说白艾是你女儿?你的意思不是我管的宽是什么?” “你那是思想包袱重,心眼小爱钻牛角尖,你以为是个人就要针对你啊?我没空。” 高英娥看两人又快掐起来,赶紧嗤笑一声:“怎么,你俩还打算没完啦?那要不我和沈琳先出去给你们腾地儿,中午饭你们到食堂解决。” 那哪成啊,兰平川最终气罢了:“回家,跟他没什么好说的。”食堂里都是些年轻气盛,抢饭如猛虎下山的小伙子,他们要去了估计连渣都捞不着一点。 白厚文听了兰平川的话不乐意,一屁股坐沙发里,嘲笑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还一天到晚往我这儿跑。” 兰平川刚想搭茬接着吵,高英娥直接打断:“回什么回,来都来了,今天在老白家吃饭,我和沈琳给你们做好吃的。” 兰平川赌气道:“我要吃肉。” “我……也是。”白厚文有些底气不足的附和,他最近学乖了不少,上次沈琳晕过去以后血压一直高,女儿三天两头给她往家里送保养品,这才能好点,为了能安定家庭的和谐他尽量回避冲突,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发表个人意见的事情他能少做就少做。 高英娥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表情:“哟,在吃什么方面你俩的意见挺统一。” 沈琳放好菜从厨房出来,温柔的笑了笑:“给你们做白肉。” 兰平川不愿意:“大肉,大肉,大老爷们吃什么白肉,以前打仗还吃半生不熟的肉,人哪能还越活越回去的。” 高英娥见兰平川耍横,眼神甩过去:“那你自己做。” “老白头,你看看这世道,赶紧说句话。”兰平川用手肘捅白厚文的腰。 白厚文眼皮耷拉着:“白肉就白肉呗,反正都是肉。” 兰平川发狠的瞪白厚文,心里唾骂:这个惧内的叛徒,然后看见高英娥在看他,不由缩了缩脖子。好吧,他也惧内。 待到高英娥和沈琳回到厨房开始准备午饭的时候,白厚文伸了杯子过来,徐徐热气在茶杯口盘旋,兰平川看他一眼:“干什么?” 白厚文举着茶杯不说话,脸上的皱纹里带着坎坷只是在眼中聚满了深深同情,兰平川立马懂了,都是被老婆压的死死的革命同志,是该碰一杯。 …… 黑色的隐形客机穿梭在云层上方,时高时低保持着最佳的飞行状态,兰思定坐在窗边看他已经熟悉的云层,忘记这是第几次奔赴联合国执行任务。 “长官,这是d国形势的详细报告,请您过目。”身穿西服的指挥官有深邃的双眼,他将手中的黑色档案恭敬的递给兰思定。 兰思定坐在私人机上,翻看资料,内容里详细介绍了和政府发生冲突的自由组织发展在不过短短三年,以惊人的吸纳速度造成了如今的大势,他们的头目具有政治背景且有服役经验,父母是正统的官僚人员,而他本人在十年前效力于本*队长达二十年,退役后加入了激进组织,因为本身对法律和国家内部的了解所以很快升级成为小头目,以自由为名开始走私军火、贩卖毒品,同时参与了地下洗钱的各种不法活动。 看到结尾兰思定问:“这次的任务目的。” 指挥官答:“解除各派武装。” 兰思定说:“自由组织的要求是什么?” “释放当地政府抓获的自由组织头目。” 兰思定直指核心:“d国的意思。” “绝不释放任何一名犯人。” “也就是说谈判失败。” “是的。” 兰思定陷入了深思,浓黑的眉目间有着如雾气般的阴凝。 维和部队是由联合国大会或安全理事会进行委派,活跃于国际上有冲突的地区。由国家申请联合国受理,然后派遣部队到各国家驻扎帮助政府对抗各武装组织。 作为轻武器装备用于自卫的先驱——维和部队,他们的大任务包括监督停火、停战、撤军;使冲突双方脱离接触。观察、报告局势,帮助执行和平协议。防止非法越界或渗透以及维持冲突地区的治安。以此阻止局部冲突扩大化维持和平,或防止冲突再起,并帮助在战争中受害的平民百姓,为最终政治解决冲突创造条件。 表面上维和部队的作用看上去很温和,但是身处其中的人才清楚,所谓维和有时候不得不以暴制暴,因为问题上升成为战争的时候,已经说明问题本身很难控制,所以只有将其中不安因素扫除才能真正达到休战的可能。 指挥官静静站在一边不敢打扰,因为眼前的人带着维和部队出生入死多次,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早已经不可怕,死亡和疾病会让人习惯然后麻木,可怕的是要如何化解战争,将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态控制住,而兰思定作为维和部队的成员他的每一次决策都能让部队化险为夷,他是战场上的狼首,勇冠三军锐不可当。 “布斯。”兰思定在思考后出声叫到。 “长官,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指挥官笔挺的站立在黑色皮沙发旁,不苟言笑却对兰思定表现出最高的尊敬。 “发起火力冲突的主要人物是谁,知道吗?” “d国给出的答案,是被关押头目的侄儿。” 兰思定黑瞳发亮,将手中的档案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从这位弟弟入手,瓦解自由组织,至于详细内容到了目的地我会再和秘书长详谈。” “明白。” …… 兰思定前往联合国,而白艾也搭上回程的飞机,在下午时分准时落地。 夏敏已经在航站楼等候,看见白艾出现,挥手迎接。 “妞,告诉你个可喜可贺的事儿。”夏敏喜笑颜开的帮白艾推行李车,两人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白艾勾着夏敏的手臂:“我要当干妈呢?” “别贫,是说你的事。” “身份曝光的事?” “恩啦。”夏敏点头,“你因祸得福,猜猜是什么事?” 白艾笑着回答到:“我身份曝光,然后领导人的儿子看上了我。” 夏敏呲了下牙:“有兰思定你还不知足啊?” 不是男人,那就是钱:“我身份曝光,所以国家奖励我这么多年保密工作做的周详?” 夏敏被白艾彻底打败,干脆也懒得卖关子,直接揭晓答案:“你爸帮你把曝光的事情拦下来了,是好事不,白叔叔也知道帮你收拾烂摊子,这代表什么?”代表父女俩离冰释前嫌不远了。 白艾笑弯了眼,只道:“代表我可以带你回我家吃饭了。” “是不是?” “当然是,早上我妈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那正好我省一顿饭钱。” 白艾一边点头一边拍夏敏的肩膀,她嘴边有一抹邪恶的笑容隐藏在唇齿间,因为今天晚上周黑棘也会去她家吃饭。 这天晚上,自然而然大家都知道周黑棘有女朋友了,而且他的女朋友还是白艾的好朋友,不出一个小时消息便传到周义东的耳朵里。 儿子有女朋友还是白艾的好朋友,他得审审,首先他需要打个电话……给白艾。 …… 白艾的背景消息很快被封锁起来,网络、纸制品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虽然商界中已经有很多人因为熟悉白艾这个名字而留意到她的消息,但是在社会上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白艾有如此强大的背景让人吃惊不小,整个商界被重重的震动,这些年有很多新闻人去挖掘她的家世,但是最终都是以未果告终,没想到突然毫无征兆的爆出这样的新闻却是如此具有爆炸性。以往别人忌惮白艾的手段,现在更是要尊重于她了,怪不得她能和兰思定扯上关系,原来两个人都是红字辈的,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能有关系也不足为奇。 大家在惊叹之余也感慨陈东恩的倒霉,往日陈家看不起白艾,现在才发现陈氏才是高攀的一方,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 反观朱婷婷却在一夜之间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所有人都认为这篇匿名报道是她写的,不知道这样的风声是如何传了出来,现在她连门都不敢出。家里被断电断水,一出门门口到处是记者,给崔迪打电话,都是忙音。 朱婷婷气的把手机狠狠的摔在沙发上,苍白的脸上布满阴鸷:“崔迪,你敢把我的电话列到黑名单,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等着瞧,总有一天你会低三下四的来求我。”她发誓要讨回今日所受的所有委屈,每一个得罪她的人,她都会让他们付出不可想象的代价。 她被困在家中恨不得能拆了房子来发泄心中的痛苦和憋闷,摔了家具砸了玻璃,但最终骂完了烦了也累了还是只能拿起电话,无措的拨通一个号码。 “玲珑,你帮帮我。” “婷婷,你还好吗?”普玲珑不意外朱婷婷会给她打电话,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朱婷婷可以说是穷途末路,这个电话属于是情理之中。 “白艾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干的,你要相信我。” 普玲珑回到:“我知道。”白艾的报道怎么可能是她干的,那么深的背景肯定是位高权重的人才有能力探知,而且发行杂志的杂志社还算比较正规,在行业内也小有名气,朱婷婷没有操控杂志社的本事。 “你知道?”朱婷婷愕然,“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我只是推测,这种报道能够刊登出来需要很大的权势,婷婷,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感觉这篇报道的最终的目是想害你。” “害我?” “对。” 朱婷婷因为普玲珑的提醒也发现事情发生后所有矛头都对准了她,是谁想陷害她?为什么所有流言都指明报道是出自她的手。 朱婷婷想到头疼,她树敌太多,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这么狠毒的对待她,是王米英还是电视台的其他人,或者是别台的人。她毫无头绪,此时此刻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她可以找崔迪帮忙调查。 “玲珑,我准备去电视台找崔迪算账。”敢不接她的电话,她就把所有的秘密都抖出去。 “你冷静一点。”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找谁算账,自己惹了一身骚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着找别人的麻烦。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我有他的把柄捏在手上,也只有他能帮我查清到底是谁想害我,我现在就去电视台,事情办好了以后给你打电话。” 朱婷婷说完没有等普玲珑表态,立刻挂了电话,随便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出门就踏上了黄泉路。 …… 一栋被绿荫环绕的别墅中充斥着香艳的一幕。 “宝贝我爱死你了。”女人瘫软着,她柔声无力的说道,屋子里到处是糜烂腐腥的气味,男人和女人的汗水混搅在一起。 “开心了没?”男人伸出大掌使劲拍拍女人雪白的脸蛋。 “没有,我还要。”女人娇笑一下钻进男人的肥厚的胸口黏糊着。 “都被你吃干抹净了,还贪心,真是个不知足的女人。” “那还不是因为爱你才想要,谁叫你喂不饱我。” 男人用力捏了下女人的腰,淫秽不堪的笑:“宝贝,你可够狠的,你说你怎么知道白艾的背景,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想出这招然后嫁祸给朱婷婷。” 第一百七十八章 敌人联盟 辣宠冷妻,第一百七十八章 敌人联盟 “我怎么知道白艾的身份,我可不敢告诉你。舒悫鹉琻”女人巧笑着圈住男人的脖子,坐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为什么?怎么,我们俩的关系你还怕我把你卖了吗?”男人吞咽着口水,色心又起可身体却不太听使唤。 女人努力的挑逗,却不见成效,眼底有一丝不耐烦,涂满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游走在男人的脸上:“因为我爱你呀,如果你知道太多秘密就会和朱婷婷一个下场,你还想听我的秘密吗?” 男人搓揉着女人光滑的腰身,眼神闪过阴暗,“原来你是为了我好,美人。” “不为你好还能为谁好,我带了好东西的,不如咱们试试。”女人推倒男人跨坐了上去,水蛇的腰身不自觉的扭动着。 “宝贝儿,再来就把我给掏空了。” 女人弯下腰去,红唇轻启:“掏空了才免得你去找别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 男人却没有那么好打发:“慢着,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和朱婷婷认识还是有仇?” “我跟朱婷婷可没有什么仇,我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还不是看你为难才想出这法子帮你吗?” “真的是这样?”男人不信。 “不然还能是什么。”女人伸长手臂从床头边拖拽过自己的皮包,手伸进去摸索一番,拿出一板锡纸包装的药,“你到底玩还是不玩,不玩我可回家了。” 男人捏住了女人的手腕,邪恶的笑着:“我的小宝贝想玩当然得玩。” 张开嘴让女人往他嘴里喂了一颗白色的小药丸,然后又一场男女的酣战在卧室的大床上展开。 …… 别墅浴室的镜子被热水的水汽氤氲,一只涂了指甲油的手摩挲掉了镜面上的朦胧,水淋淋的镜子中倒映出一张好看却也显疲惫的脸,深深的黑眼圈黑的甚至有些不正常,那女人赫然就是在地下室带走李珍珍的美艳女人,而躺着床上的男人就是鼎鼎大名的电视台主任,崔迪。 崔迪之所以让朱婷婷背了这个黑锅,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知道太多的人都必须死。 朱婷婷一旦栽了,会有很多高官等着收拾她,根本不用崔迪出手。 崔迪以为他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却没发现他的秘密不过是由一个女人身上转移到另外一个女人身上,而他还暗中已经和白艾站在的对立面,他认为他做的天衣无缝,可以利用朱婷婷,却没有想到白艾已经否定了这件事是朱婷婷操作的可能性。 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而崔迪已经把自己牵扯进了这场权利争斗中来,成为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 就在这一刻,出门的朱婷婷本来坐上了出租车,可当车拐进一条巷子的时候,司机踩下了刹车。 “你干什么?我让你去兰芝别墅区,这是兰芝别墅吗?”朱婷婷本来憋着一肚子的火,坐个出租车也不顺心,自然口气十分刁蛮。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朱婷婷,然后按下车锁转过头,一把小巧的枪对准了她,满脸横肉一双小眼看上去非常骇人:“朱小姐,你好,我们老板让我找你要件礼物,不知道你带着没有。” 朱婷婷吓的尖叫,噗嗤一颗子弹在她肩膀上一寸的地方炸开,座椅冒着青烟,司机恶狠狠的警告:“再叫就要了你的命。” 朱婷婷双耳嗡鸣眼泪滚滚,双手死死的按住了嘴。 司机挥舞着枪:“老实点,乖乖听话,不然没有你好果子吃。” “你,你想要什么,你说。” 司机露出黄黑的牙邪恶的笑道:“坐到前面来,你来开车,我先警告你,如果敢逃我就开枪,你要死了正好我老板也省事。” 朱婷婷神色涣散,愣愣的瘫坐着没有了主意。 司机见她不说话,露出凶狠的表情大吼一声:“听明白了吗?” 朱婷婷忍不住发抖,赶忙点头:“听,明白,明白了。” 司机这才打开了车锁,然后说道:“慢慢下车,慢慢走到前面来。” 朱婷婷手不停的颤抖,开车门的时候手滑了好几次,司机开始不耐烦,也怕她耍花样,最后干脆下车直接用抢座把她一下敲晕,然后用胶带绑好了丢后车厢,挂上换班的牌子一路通行朝着目的地前往。 …… 崔迪的别墅外,小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内空间宽敞,一个男人躺靠在后座手握手机。 “龙爷,人到手了。” “恩,干的不错。”坐在豪华房车内的男人,正是死而复生的霍小龙,他戴着墨镜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霍小龙,他的脸完全成为另一个人,根本看不出整容的痕迹。 “龙爷,要不我先去接应,把人带过来。”霍小龙对面说话的胖子是李许昌,整个右边袖子空荡荡的扎了起来,能看出少了一只右手臂。 “你出卖我的事我既往不咎,如果这一次你还不好好表现,我就把你一家大小丢到太平洋里喂鲨鱼,懂了吗?” “懂了,我会好好干不让龙爷失望。”李许昌害怕到极点,他出卖了霍小龙以后,一直很害怕所以躲在国外不敢回来,好不容易听说霍小龙被枪决的消息,才松了一口气等风声平静了一段时间赶回家中,但是没有想到当他刚刚跨进家门的那一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手臂就被躲在门后的人砍断。原来霍小龙根本没有死,而且还改头换面准备伺机报复兰思定。 李许昌没什么良心,连家人都不在乎,但是他不想死,霍小龙能砍断他一条手臂就会砍断他的脑袋。 李许昌不由摸摸发凉的颈项,献殷勤的对霍小龙说道:“龙爷要不要我往外放点风声,让白艾知道报道的事其实不是朱婷婷干的。” 霍小龙眼神不善,语气阴冷:“什么时候我的事需要你来提点,别自作聪明。” 李许昌一计不成没能讨巧,吓毁了脸上讨好的笑容,赶紧点头说是。 霍小龙见李许昌胖成球的头上全是汗,忍不住冷笑说道:“这件事情是崔迪所为,白艾最终会知道,你什么都不用做。” 白艾那么聪明,根据杂志发行循着蛛丝马迹也能查出背后是谁在指使,即便所有证据都表明报道是朱婷婷所写,她也肯定会怀疑,有怀疑就有深究,她一定会查出是崔迪在背后捣鬼。崔迪是他的替死鬼,而他不过是个不存在的幽灵,因为霍小龙早已经死了。 忍不住开始幻想再见白艾的场景,她不知道他还活着吧,不过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 “龙爷事情办好了。”美艳女人从崔迪的别墅出来,直接上了霍小龙的车。 霍小龙让司机开车,然后对女人说道:“辛苦你了。” 女人苦笑一下没有回话,她辛苦吗?爬上不同男人的床早已经成为习惯,苟合之事只能说肮脏但是一点都不辛苦。忽然手包里的电话打断了女人的思绪。 “龙爷是他的电话。” “接。” 女人接通电话自然的打开了免提。 手机里立刻传来一个粗哑的男人声音:“娇娇,你在哪呢?” 娇娇,也就是美艳的女人,她面如菜色可声音十足甜美黏腻:“我还能在哪,当然是在外面逛街咯,怎么这才多一会儿你就想我啦。” “想,当然想,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一天不见你我浑身都难受。” 娇娇娇滴滴的说:“想我就来接我呗,我在xx街,买了可多东西还给你买了领带,提的我手酸死了。” “好,我马上就来,晚上带你吃好的,吃饱了有力气才能陪我好好做运动,老子可想干你了。” 娇娇感觉霍小龙在看她,心慌四起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死相,这些话不能见面说吗?你快点来,我在咖啡厅等你。” “等着,一会儿到。” 挂了电话,娇娇低着头:“龙爷,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霍小龙打开后座车柜。 “龙爷还有事吗?”娇娇瑟缩了下肩膀。 “没什么事,我给你妹妹买了点玩具,你带回去给孩子玩,别亏待了家里人。” 娇娇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颤抖着干细的双手小心的接过:“谢谢龙爷。” 霍小龙失去了逗弄老鼠的心情,挥挥手让娇娇滚蛋。他想念白艾的淡然,只有她不怕他,她的一举一动那么迷人而自信。 霍小龙两手交握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眼底的笑容纠缠着阴毒。白艾是兰思定的弱点,如果他在兰思定的面前要了白艾,那兰思定会是怎样痛苦。他想想都开心。 还有他的亲生弟弟,他该怎么处理呢?霍小龙坐在车上朝白艾家的方向而去。 半个小时后娇娇在咖啡厅接了电话,出来后上了一辆高尔夫,而车上的男人正是建成公司的蔡德峰。 这个美艳的女人……杨娇就是蔡德峰包养的小蜜,一个地产公司的销售,她和崔迪有过几面之缘,而接近崔迪却是因为霍小龙。 霍小龙把和白艾有过过节的所有人都用一条线串了起来。步上一盘棋,在无声无息间将她包围住。 …… “龙爷,您来了。”脸上还裹着纱布的李珍珍听见敲门声赶紧小跑的去开门,果然门外是她的老板霍小龙。 “怎么样,新家还满意吧。”霍小龙走进屋中,李珍珍自然的帮他脱掉外套挂起来。 “满意,满意。”怎么敢不满意,她从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出来,才发现阳光和外面的世界是这么美好。“我做了饭,龙爷要不一起吃吧。”如今的李珍珍可谓是脱胎换骨,一副贤良淑德的小女人姿态能骗到不少人。 霍小龙点头坐在了餐桌前。 李菁菁盛好饭:“龙爷,尝尝我的手艺。” 霍小龙看她一眼:“坐下来一起吃饭。” 李珍珍有些感动,没想到霍小龙会允许她入座,带着倾慕的眼神看着他,眼底居然闪过羞涩。 霍小龙给李珍珍夹菜,“多次点好好养伤,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是我最大的希望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厚望。” 兰思定除了白艾根本不吃女人这一套,不过他不吃,其他男人可吃。 李珍珍脸红延烧到了耳根,他说她是他最大的希望,声音还如此温柔。她深陷在斯德哥尔摩症的症状中无法自拔。 赶紧低下头扒拉两口饭,没有看见霍小龙是见她动了筷子吃了菜以后,才伸出筷子去夹同样的菜。 …… 这几天夏敏很烦躁,因为被白艾算计,周黑棘和她谈恋爱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本来心烦气躁又突然接到了慕尼黑大学打来的信息回馈电话,这才知道林沐琳的事情,气的发疯。假装态度和蔼的和老师客套了近半个小时,然后直接一个国际长途飙通了林沐琳手机。 “夏姐,你终于来电话了。”林沐琳感动的捧着手机。 她每天胆战心惊的等着受刑,可迟迟等不来判刑的电话。如此心力交瘁只想能有个痛快,就在她已经快忍不住主动给夏敏打电话承认错误的时候,夏敏的电话终于如愿的到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导师给我打电话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说了我就知道了。”林沐琳预备以玩笑来化解夏敏的气愤。 “你白姐跑学校去给你走了关系把你丢到国外长见识,你倒好一落地就开始唱花腔,我看你别在慕尼黑上大学了,直接回来姐给你报个戏曲班,练成手艺还能自画花脸。” “夏姐,对不起,你很生气吧,生气是应该的,虽然我也是被迫属于受害人性质,但是事情是因为我而起,夏姐你批评的对。”林沐琳掌握夏敏的脾性也不是一天两天。 “林沐琳,说你胖你还喘,说你能唱花腔,你还搭台演戏了是不?我看你出一趟国胆子也跟着出国了是吗?德国的香肠养人把你胆子都养肿了,出了事你解决不了会不会打电话不耻下问,你带手机是当板儿砖使的哈?捏手上你再不济把流氓砸晕不成问题吧,你给我坦白交代,我给你留个全尸,你对沈嘉铭是不是有想法才这么手下留情。”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兰思定的老道 辣宠冷妻,第一百七十九章 兰思定的老道 “夏姐,我坦白,你老火眼金睛我想骗也是徒劳,我保证对他一毛钱想法都没有,我现在以学业为重,不敢有什么男女的想法,之所以跟沈嘉铭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他跟来德国屁股后面一溜狗仔队,所以我权衡轻重才选了一个最保守的解决方法,我知道我错了,夏姐你原谅我吧。舒悫鹉琻”勇于承认错误,态度诚恳,嘴甜声音娇,就差从手机里蹦出来抱住夏敏的大腿撒娇。 “编,你接着编,小丫头你巧言令色背后就藏不可告人的秘密,你那张嘴一开始甜到腻死人就说明你心虚忙着找借口。”林沐琳了解夏敏,夏敏何尝不了解林沐琳。 “夏姐,你太冤枉我一片丹心。” “沈嘉铭的电话是多少?”夏敏充分发挥了操心妈妈的角色。 林沐琳拿着手机站在校园中肤粟股栗,看四周古堡的一样校园都眼晕:“夏姐,我跟他没关系了,真的,我用人格担保,你别去找他,我保证以后不追星了。” 夏敏冷笑一声:“东窗事发你会放马后炮了,晚啦!你等着见面了才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她完了,林沐琳手撑大树,垂头丧气,头顶上悬着浓厚的绿叶随风萧瑟,真是再牛逼的肖邦都诠释不了她的忧伤,她准备去洗个澡然后干干净净的等死。 “林,准备上课了,你来吗?”远处新结交的同学友善的打着招呼。 林沐琳挥挥手表示她一会儿就去。她先想象一下惨烈的未来,有个好的心理建设才能勇敢面对猛烈的惩罚。 夏敏挂了越洋电话,立刻给白艾打电话,接通之后也没有废话,直接道:“白艾,跟我去趟德国。” “你知道呢?”白艾正在开会当中,当她接通电话后,会议室的视线都转移到她身上,夏敏要去德国不用二话她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林沐琳。 白艾示意会议继续,然后出了会议室的大门,拐进走廊边在无人的地方才说道。 “沐琳也不小了,你不必因为这件事亲自去趟德国。” 夏敏正在气头上,完全不这么认为:“你好样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说,还是她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开学就缺了几天的课,学分肯定受影响这是没说,以后要是表现好能修回来,但是给老师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说给你听,让你发一顿脾气,事情解决的了吗?”事关林沐琳她都生气,更别说夏敏,肯定会暴躁。 白艾其实并不担心林沐琳,因为她和人相处一向是强项,即使现在给老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是未来挽回也不是难事。 “我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我不发脾气还不是解决不了问题,你收拾东西我订机票咱明天出发,到地儿了再说。” 白艾靠着墙问道:“去了你想怎么处理,把小丫头数落一顿。” “我数落她?我都想抄根藤条过去收拾她了,我要她当着我的面说说未来该怎么办?沈嘉铭要是再去找她,她会怎么做。” 沐琳和沈嘉铭要想私下见面她肯定拦不住,所以她要一个态度,不从根本解决问题就别想永绝后患。她不反对自己的弟弟妹妹谈恋爱,但是恋爱不能成为生活的主体,当恋爱和生活产生冲突了,该怎么办才是主要的。 “行吧。你订好机票通知我。”白艾理解夏敏的操心,所以她也不再多说。 夏敏继续道:“还有,我准备给沈嘉铭打电话,多大的人做事还这么没谱,别人家的孩子就没前途。” “不用了,我跟他代言的几家大公司打过招呼,如果他再私自损毁代言人的形象,那么将和他解除合约关系。”沈嘉铭的经纪公司管不了他,那就换种方式来管,没有代言就没有曝光率,曝光率减少对明星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在一个快餐时代明星更新的速度很快,他如果不努力工作很快就会被前赴后继的新人取代。 “漂亮,没责任心的毛头小子就该这么调教,他想休息就休息,他有没有考虑过经纪公司和合作公司在他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我看就是五光十色的娱乐圈子把他眼晃花了。好了,事情就这么先订下来,你晚上收拾行李,明早我去接你。” 白艾没有异议同意了夏敏的意见后这才挂断电话。 等白艾再回到会议室,陆平身边的助理,郭欣然见她走进会议室,声音如针扎了过去:“白总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了吗?一定要在开会的时候接电话。” 白艾镇定说道:“德国莫锁德商贸公司的合同需要更新,所以打电话来和我核实一下。” “白总,你只是万腾的副总,陈氏的其他项目就不劳你操心了。” 白艾轻笑而道:“我也是这么跟莫锁德公司回馈,所以对方公司决定不打算再跟陈氏合作。” 郭欣然咋闻这等同噩耗的消息,没稳住惊诧而道:“根本不可能,你的意思是说陈氏缺了你不行?”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给莫锁德去电。”白艾冷然笑道然后拍了拍座椅,“看来这场会议我也没有参加的必要了,毕竟这是陈氏的会议而我只是万腾的员工,大家请便,我……不打扰了。” 白艾的举动让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陆平的脸色不好看,郭欣然的也好不到那里去,会议因为白艾的离去突然变的毫无意义,而莫锁德公司的消息更如当头一棒敲疼了所有人的神经。 …… 丛林深处,一支精良武装的队伍在徒步前行,他们身着绿色军装,黑色军靴,标新性的蓝帽卡在肩章之下,头上一律换乘了钢盔,忽然兰思定抬起手臂捏拳掐断前进的道路。 “长官,有什么问题吗?”指挥官轻轻迈开半步凑到兰思定的身边询问道。 “三点钟方向有第三方。”兰思定两指指向右方。 指挥官屏息凝神看了一会儿:“长官看不出有异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里有什么异动。 “看见正中央最粗的那棵灌木了吗?” “看见了,长官。” “所有人员原地待命,你带着装备兵和我以树为中心,沿十米直径处勘察。” “是。” 四人成行走了过去,兰思定用手势指示各自散开,然后直接蹲下身去用手掌丈量左右两片土地,再左右观察几秒,快速分析:“这片矮木树冠呈向相反,地面有倾凸,湿土翻新,植被伪装这一片地带有人故意做了埋伏,用机载式探雷器扫描一下。” 指挥官立刻让装备兵进行地面扫描,仪器扫描显示地下确实埋有地雷。他不禁佩服兰思定,好犀利的眼神。 “长官,能说说你为什么知道这里和其他地方不同吗?” “树叶的方向。”兰思定进入丛林已经有无数次,他早已经对能看见的任何植物事物做到细致入微。在荒僻之地只有高度紧张才能保住性命。这里的危险不单只有自由组织,还有借由丛林而衍生的各种危险。 根据土地成色不同来看,这么大面积的密集布雷,肯定是针对运输工具。 兰思定手指一点:“从这里取颗雷看看是什么型号。” 指挥官离开卸下武器,小心的趴在地上开始抛土,他动作缓慢且谨慎,很快就让地雷露了出来。 “报告长官,地雷只针对大型车辆,你估计的没有错,确实是有第三方的存在,自由组织进出丛林,这条路是必经之路,看来是有人想在他们运动的时候进行突击。” 正说着话,忽然兰思定的耳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伸手动了一下耳机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 “老大。” 小德……?他怎么在说话,兰思定立刻想到小德就是第三方,他神色肃然,转身下达指令:“你们先驻地休息,我去看看前面还有什么问题。” 指挥官很勇敢:“长官,不如我和你一起,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彼此照应。” “你是指挥官,除了我只有你了解作战计划,所以你留在这里,保持警惕等我回来,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长官。” 兰思定走了百十来米才轻声说道:“你在哪?” “老大,我在你的东边方向两百米的地方。” 兰思定很快找到了小德,抓他滑进旁边自然形成的坑道里,低声询问:“你怎么回事?” “老大,费玲达被自由组织抓了。” “说。” “自由组织在d国犯下叛国罪,这是重罪,所以费玲达受政府委托去偷叛国证据,但是现在被抓起来了。” 兰思定剑眉紧蹙:“叛国罪,知道是叛国罪费玲达还只身前往?” 能叛国就说明国家内部有眼线,只有内外勾结才能够将国家的机密外泄,费玲达的身份说不定早被人识破,出任务就是送死。 “老大,这种任务费玲达不是第一次接了,谁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被抓住。”费玲达不是普通人,她是盗窃的顶级高手,世界排名前列。 “现在我在这里了,所以你觉得为什么我来这里?” 第一百八十章 我只要你的人 辣宠冷妻,第一百八十章 我只要你的人 小德涂得花花绿绿的脸上明显流露出凝重的表情,他眉头锁死:“d国向联合国求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想寻求政治帮助,其实是想寻求武装支持,他们想消灭自由组织,但是兵力不足所以假借了维和的名义。舒悫鹉琻” 兰思定一巴掌呼在小德的头上:“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除了你还有谁前来营救?” 小德声音发紧:“没有,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是接到费玲达的紧急求救,情况太突然,所以我临时集合了手头上能用的雇佣兵从美国赶过来。” “d国真正的用意如果被联合国知道,肯定会立即撤兵,现在什么情况?” 小德赶紧把电脑转到兰思定的面前:“费玲达是一天前被抓,被抓的时候有人员流动,然后人数一直保持不变,他们在事发后把别墅里的摄像全部关闭了,我没有办法入侵,但是我们勘察过,费玲达应该还在别墅内。” 兰思定眼神如捕食猎物的雄鹰,双眸发黑深不见底,看着小德厉声而道:“我看你这些年跟着我都是白跟了。” 小德不明就里,忽闪的眼中泛出很深的疑惑:“老大?” “政府派来费玲达对自由组织进行抄底,但是自由组织捕获她以后,他们的人数不减就说明她还在别墅内吗?这种紧张时刻对方不加派人手看管,大力彻查整个丛林,而是一直保持同等的人数呆在别墅里,你说他们是在别墅干什么?开派对?” 小德心中有个不好的想法经过兰思定的提醒后快要呼之欲出,他趴在坑道边不太确定的说道:“我以为他们在就地拷问费玲达。” 兰思定摇头全盘否定:“小德,费玲达的行为并不是一般的偷盗,自由组织也不是一般武装反动组织,你不要忘了对方有内线在政府里潜伏,既然他们能知道费玲达的存在,那就说明自由组织也知道你方在监控准备营救,为了稳住你们的动态,所以一直造成人数不变的假象。”这么一颗烟雾弹就炸毁了霍小德的判断能力,兰思定决定事情结束后一定要好好训练眼前的小兔崽子,光知道一天到晚玩游戏打通关,连基本的任务都失手。他确实还太嫩了。 小德心中大惊,他没有结合这一层关系,想到此,赶紧调出别墅的热成像监控。 兰思定手指显示屏:“看清楚了没有?人数不变但异动却非常小,说明这群人闲散在屋子里。” 小德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没有加强巡逻也没有频繁联络,老大说的没错,自由组织在混淆视线,而他怎么这么糊涂。 “费玲达已经被转移了。” “那现在怎么办?老大。” 兰思定双眼发暗,眼中的深黑直至极致:“你说怎么办?” 小德看着兰思定的表情犯怵,知道他的判断错误惹恼了老大,赶快冷静下来开始切换电脑界面:“既然费玲达已经不在他们的老窝,那么我会先调出所有私人机场这两天发航的私人机,排查出和自由组织有关的航班,确定他们的转移地点,然后侵入机场摄像,街道摄像,跟踪他们的路线,查出落脚点。” 小德的手指如幻影,一直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他的心纠成一团,想到费玲达正在恐怖组织的手中受苦受难,额角神经紧绷扯痛了脑仁,当他复述完整个调查过程,也在最终得到了结果。 小德一抬头,看向兰思定,声音有些颤抖:“老大,费玲达在德国。” 兰思定知道霍小德在担心什么,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费玲达是老手,她知道保命的关键,既然自由组织转移她而不是就地枪决,就说明他们还拿她有用,她的性命暂时无虞,你先确定她的具体地址,联系席尔瓦,然后赶往德国,我会安顿好维和部队,咱们德国碰头。” 兰思定交代完一切事务,准备离开去和原地休息的维和军会合,但小德却扯住了他的胳膊。 兰思定回头去看,只见小德一脸仓惶。 “老大,如果……费玲达……要是。”如果,要是,霍小德的心被丢进了黑洞般,没有底,费玲达若是因为他的疏忽而丧命,他会一辈子内疚心有不安。 “没有如果。”兰思定站在坑道边低下头看小德,他眼中的坚毅毫无犹豫,让小德不由相信他的话。 是的……没有如果,他们跟着老大就是因为老大有一股子拧劲,这股劲能带着他们克服任何艰难险阻,直达目标。 …… 德国,现代化的城市精确、严谨却又不失迷人的优雅。这里是格林的诞生地,也是无数童话故事的发源地。古旧的城堡、蓊郁的森林、悠闲的小镇、美丽的河流,孕育出了多少伟大的人物。这里的冬天开始的很早,大雪纷沓而至将城市银装素裹。冷风纷飞了风景,让行人匆匆。 白艾和夏敏下了飞机,站在机场大楼前,因为寒风侵袭都不由收紧了大衣的衣领。 莫锁德公司的董事长因为和白艾有私人交情,所以特地派了公司的员工前来接机。 司机体贴的把行李的搬运一力承担,然后热情的和白艾、夏敏打招呼,告诉她们酒店已经安排好就在大学附近,一点都不像传统的德国人。 两人上了车,白艾问夏敏道:“不给小丫头打个电话?” 夏敏邪恶的磨牙:“攻其不备才能打她措手不及,先让她把心悬着,尝尝担惊受怕四个字是什么滋味,知道厉害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白艾无奈的笑道:“对待自己的妹妹仁慈一点。” 夏敏摇摇手指头:“女不教母之过,身为家姐对待自己的妹妹才要严加看管,她要是外人我管她去死。” 白艾点头表示受教,夏敏自有一套教育弟弟妹妹方法,她不必过多操心当然也不会强加干涉。所以不如看看风景,消磨坐车的时间。 白艾把视线放到窗外,奈何大雪模糊了视线,所以她能看见的东西不多,忽然手机开始震动,让她的心也随之跳动了一下。 不用看来电显示她只管接通电话,格纳低沉带磁性的声音飘然而至。 “白艾,我在科隆。” 白艾没有说话,因为随着格纳的电话,一辆黑头轿车从后面加速向前,然后横插而来,将白艾乘坐的车强行别到路旁。 司机受惊不小,赶紧踩下刹车,惊魂未定的降下车窗,伸出头一连串的咒骂脱口而出。 白艾眼见黑头轿车的门打开,两名身着黑衣,脸上挂着黑超的高大男人迈着大步逼近,司机看见来人立刻闭上了嘴,因为黑衣人的胸前都佩戴着一枚闪亮的钻石骷髅头,很小却很精细昂贵,身为德国本地人都知道那枚骷髅头代表着怎样的意义。 看着黑衣人站在车边司机哑然,想说话却发现嗓子眼发干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夏敏看着白艾:“找你的?” 白艾叹了口气降下车窗,抬起头看向黑衣人:“雪天开车不要这么冒失。” 黑衣人因为白艾的说教明显愕然,愕然之后又恢复冷然。 “白小姐,飞机已经在准备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等。”白艾说完又降下了车窗,故意让黑衣人在车外享受一下天寒地冻以示惩罚。 夏敏抓住白艾的手腕:“格纳?” “恩,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知道你来德国呢?” “这里都是他的人,知道我来很正常。”在答应和夏敏同行开始,白艾已经预料到此时此景。 夏敏有些担心,不由看着拦路的黑衣人,在他们身上能看到不同于常人的阴冷:“要我报警吗?”这些人想必都是手沾鲜血的屠夫,她实在不放心白艾只身前往。 “不用。”警察听见格纳的名字只会无视当没有接到电话。 夏敏心里很抱歉:“我光想着小丫头的事,没深思熟虑你的问题。” “不用担心我,他不是好人,但是他对我一直很好。” 夏敏收回了手:“你们有过那么一段,你能放下他却放不下,和格纳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就是麻烦,如果……如果可以解决就借这次机会把你们之间的联系彻底断了吧。” 白艾笑了:“好。”答应夏敏之后,她下了车,在黑衣人的陪护中朝黑头轿车走去。 夏敏和司机一起目送白艾离去,只是前者心怀担忧后者木然的全无想法,直到夏敏拍司机的座椅。 “司机,如果你发呆发够了,麻烦送我去酒店。” 司机保持张口结舌的状态,呆呆傻傻的回头看了一眼夏敏。 夏敏忍不住翻了白眼,司机这样子哪里还能开车,干脆她下车换进驾驶座,调好gps,自食其力比较靠谱。 夏敏载在司机朝慕尼黑大学行去,她家的白艾总是能让人大吃一惊,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 哥特式的科隆大教堂——一个二战时期盟军都不愿意炸毁的地方。这里的风景如油画中跳脱而出,处处动人美到极致震撼。 教堂内陈列着被岁月洗礼,被时间冲刷的各种历史文物,只需看一眼也好像能明白其中的经久年华。 教堂全部装上了描绘有圣经人物的彩色玻璃,吸引着人的视线,给你另一个世界的感觉,阳光一照,玻璃五彩缤纷,若是遇上灯光移动,玻璃上的人物更犹如活了一般。 这里除了供奉着三圣遗骸的金神龛,还收藏着大量的宗教壁画,许多雕像、圣体匣、福音等各种价值不菲的文物。 在科隆大教堂内,你会感觉它更像一个博物馆,陈列着光荣与梦想。 “你来呢?”格纳身穿墨黑色羊毛大衣,厚厚的围巾和皮手套放在身旁,他双手交握,闭着眼只听脚步声,也能分辨出来人正是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她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轻轻一嗅就勾出了他埋藏在心底的万千回忆,原来和她的过去早已经刻入心口成为磨灭不掉的记忆。 这些年他妄图把她从他的生活中赶出去,不过一瞬间就成为一个笑话,他根本无法忘记她。 白艾坐在格纳身后,出于礼节对上帝画了一道十字,然后说道:“什么时候也开始礼拜了。” “从放你走以后。”格纳深沉的声音里透出纯粹的真诚,他抬起头望向前方高悬在墙上的圣者,长长的睫毛尖端缀满了忧伤,而白艾在他身后所以什么都看不见。 这么多年过去,她又踏上德国这片土地,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的妹妹,上一次她来德国也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的事业。 仔细想来,她从来没有因为他来他的国家。 不由感慨,脱口而出:“你终于又来呢?” 白艾回:“我来了。” 他和她的过去,曾经在德国这片土地上精彩演绎过,她还记得吗? “还走吗?” “我不属于这里。” 格纳回眸……扭头看着白艾,星目如璀璨烟火,他仿若等了她千百年,她的美貌经过岁月的沉淀显得益发动人,让他不能自拔,他们之间咫尺的距离,只要伸手他就可以把她抱入怀中,多想执子之手:“要不我俩结婚吧,把你人留住,随便你的心给谁我都不在乎。” 白艾却只看着前方,回避格纳痴情如海的视线:“可是我在乎。”多么英俊的男人,为什么要在她身上浪费光阴。 格纳用笑容掩饰心酸道:“你真残忍。” 白艾回答:“面对上帝要说实话。” 格纳脸上的堆出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他问:“我记得你信佛教。” “佛教教育子民要众生平等,尊重和包容一切不同的信仰。” “我是不是又该研究佛教呢?”这些年他深陷于钻研中国文化,他的努力可能让她靠近一点点。 “多学点东西对你好,格纳。” 格纳大笑,又是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直接绞杀了他的一切奢望,他收起笑容:“既然面对上帝不能说谎,那我们来玩真心话的游戏吧。” 白艾注视格纳,眼底写满了‘何必’两字。 格纳别开视线装作没看见,他问:“你爱我吗?” “不爱。” “你爱兰思定吗?” “爱。” “你会嫁给他吗?” “应该。” “你们会有孩子吗?” “如果结婚后会有。” “你知道你很残忍吗?”杀人不见血。 “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白艾,你……爱过我吗?” “格纳!”白艾的声音显得低哑。爱,过,已经过去的旧事何必重提,他的问题白艾不想回答。 格纳握紧了双拳,青筋跳动在手背上,当初如果他狠心一点,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强行拴在德国,铐在他身边,现在的她身心都应该是他的。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我不适合祷告,教堂是一个让我十分讨厌的地方,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因为在教堂里,白艾只说实话,她的实话让他心碎,明明都已经在若干年前痛过,为什么现在还要痛,不是有个混蛋说过爱情的伤越痛才好的越快吗?可他的伤为什么都没有好转的迹象。“白艾,咱们换个地方闲话家常比较实际。” 格纳优雅的走到白艾的身边,擅自把围巾围在她的颈项后,然后轻轻一拉将她带了起来。 白艾抽出围巾,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你想去哪?” “给你买衣服。” “很标新立异。” “我是地主你是客,用什么方式迎接客人是我当主人的职责。”她穿上他买的衣服,会很暖和,只希望那暖和能有一天再次侵入她的心中,“走吧,想让我照顾好林沐琳,你陪我这个下午,我不会再对你提出任何要求。” 真的吗? 这是两个人共同的疑问。 当他们并肩站在教堂外,格纳的高大挺拔,直肩宽阔,贴依在白艾的身后如同她的保护神,他好像从二战时期穿越而来的将军,执着的守护着他的爱人。 台阶不远处有一名戴着毡帽的画家从画板上取下一张素描,然后朝着两人走近。 “先生,小姐,你们好,这幅画是我为你们画的,希望你们喜欢。”画家一直在教堂外作画,偶然从门外经过看见教堂里的格纳和白艾,于是灵感涌现,速成了一副素描。 “画的很漂亮。”白艾用甜美的笑回馈了画家的善意,画上她和格纳坐在一起,侧脸相视,眼神交缠如胶漆好像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侣。 格纳掏出了两张五百欧元作为馈赠递给了画家,并诚恳的说道:“谢谢。”这幅画他会收藏起来,悬挂在人生中永远也不取下来。 “两位真的很般配。”画家捏着钱,很激动,不过一时兴起没想到居然得到这么丰厚的赠予,他由衷的称赞,甚至脱帽致敬,然后带着感激背着画架离开。 格纳拿着画,因为画家的话站在原地轻微晃动一下,差点站不稳从台阶上摔倒,他和白艾在画中如此般配,而在生活中和她般配的男人不是他。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你是我的褒姒 辣宠冷妻,第一百八十一章 你是我的褒姒 白艾插在衣兜里的手动了动,最终她没有去扶格纳,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残忍,是对所有人都最好的行为。舒悫鹉琻 她已经和兰思定确认了恋爱关系,他们甚至已经开始谈及订婚宴,虽然宴会很可能要推到年后去。 为了能够公平而认真的对待一段恋爱关系,即使她再心软也不会对格纳表现出来,她明白她很理智,因为兰思定总是这么告诉她。 格纳望着白艾,见她转过身去看教堂外的大雪倾斜故意不注意他,手上的伤口又开始发疼,将素描的画卷好拿在手中,礼貌绅士的说道:“请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 “好的。”白艾微微扭头,正好将侧脸面向格纳,明白这是他的借口,他有管家有司机有大批手下,他有驾照却也从来不用自己开车。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冷静。 格纳骄傲的走到停车的地方,他的脚步深陷于地面的积雪之上,站在车边如果不是握着钥匙的手在颤抖,泄露了他心底的真实情绪,任谁都看不出他已经脆弱到极点。 终于打开车门,格纳坐进车中,将暖气开到最大,手忙脚乱的在车内翻找稳定情绪的药,可是到处都找不到。气愤和挫败涌上心头,他不得不给管家打电话。 “管家,我的药你放在哪里?” “主席,你还好吗?”管家被格纳限制在公会的分会处,他看似平静的在别墅内一直在喝茶,其实只是为了掩盖心底的担忧,当主席知道白小姐登上了德国的班机后,整个人立刻变的情绪激动,时而高兴时而忧患,无措的像个小孩,完全无法自控。 格纳感觉心跳越来越快,气息紊乱:“该死的,你只要回答我的药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在右后座的陈列柜里。” 格纳来不及开车门,他直接翻到了后座从陈列柜中找到了他需要的药,倒上一把丢进嘴里,随手找了一瓶烈酒把药灌进胃里,然后闭上眼等待药效的发作。 吃完药稳定下来,格纳满头是汗的虚脱到靠着座椅,自嘲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哈哈,看看我多糊涂。”他从来不开车,药怎么可能放在驾驶室了。 格纳擦掉满头的汗,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 慕尼黑大学拥有悠久的历史和浓郁的文化气息,这里的生活紧凑却也悠闲,上课时间被充分利用,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里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紧张迅速且带有延伸性的教程和国内的照本宣科有很大的区别,让人求知若渴,而在学习过后的休息时间,你随意安排自己的日程表,社团、聚会、外出游玩或者感受一下夜生活。 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走出课堂,接下来是他们自己的时间,美好的一天刚刚才开始,林沐琳混迹在一群学生中,她手中抱着厚重的法学书籍,穿着厚厚的灰色大衣,听着同学们用不太标准的英语或者快速的德语进行交流。 “不如晚餐我们去吃中餐?” “算了,我可不想再吃你所谓的中餐。”来自英国的女同学显然对来自澳大利亚的男同学的提议谨谢不敏。 “吃在中国,你根本不懂中国的饮食文化。” “真的吗?如果中国所谓的饮食文化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好,那么你为什么要来德国?你应该去中国。” “狭隘的观点,承认一个国家有优点对你来说很难?” “不难,不过我可不认为中国有什么优点,落后贫穷还狂妄自大。”英国女生对中国有很深的偏见。 “你没有去过中国,不应该有这种态度。” “网上什么都有,如果一个人说中国不好我不相信,但是很多人说我觉得他们说的是事实。” 男生红着脸看向林沐琳:“林,她在毫无根据的中伤你的国家,难道你不想反驳。” 女生插嘴道:“她是混血儿并不是中国人。” 林沐琳和善了笑道:“不用我反驳,中国有句话叫井底之蛙,眼光浅短的人不需要别人反驳,因为他们习惯自爆其短。”对于语言挑衅的同学,林沐琳反击的毫不客气。 “林,要你接受自己国家的鄙陋确实不容易,我知道你们国家对于洗脑是很厉害的。”英国女生从开学起就对林沐琳很不友善。 “人云亦云,这四个字我想你肯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林沐琳耸耸肩,“我的国家好不好不需要你认同,不过还好这里不是英国,不然我想我会发疯。阴暗潮湿连生长在那里的人都不阳光。” 男生大笑:“这个观点我赞同,长年阴雨天,苏格兰地势高还能稍微好一点点,不会像英格兰那样一下雨鸭子都游到马路上来了。” “德国各地淹水的时候,我有同学跑来跟我讨论英国的排水系统,说怎样怎么好,我真想跟她说一句,少上点网,如果有机会不如亲眼去看看,在那里雨鞋是比空气还重要的东西。” 一群学生从吃什么讨论到英国的排水系统,英国女生看林沐琳的眼神显得更加排斥。 林沐琳却不太放在心上,都是小朋友的斗嘴,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缺陷,抱怨不能改善现状,只会让自己的生活陷入更多的负面情绪。 她自动摒除掉这些嘈杂的讨论声,想脱离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论,在国内抱怨,出了国还抱怨,同学们一边找地方吃晚饭,一边没完没了的喋喋不休让她走神。 “林,你怎么呢?一切还好吧?”澳大利亚的男生对林沐琳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关心。 “没事。”林沐琳揉一揉眼睛,她的眼皮跳的厉害,心里也没有由来的发慌。 “林沐琳。”忽然街边人在叫她的中文名字。 “夏姐!”林沐琳望过去,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会心慌了。 …… 夏敏找到林沐琳,两人在街边选了一家人不多的餐馆坐下,叫上两份饮料。然后用沉默当作料。 直到第二杯饮料喝完,第三杯饮料上桌,林沐琳实在喝的肚子胀,德国人的饭量大,肚量也不小,饮料杯子能把脸装进去。 她没办法再沉默下去,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如提早相处解决的办法:“夏姐,我保证可以很好的处理身边的问题。” “对,你可以把每件事情做的很好,我完全无从反驳,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沈嘉铭的事情你没有处理好,林沐琳,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多少斤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难道你不清楚为什么你白姐在机场对你和沈嘉铭生气吗?”因为她这一次做事的风格完全背离了以往的举措。 林沐琳内心的真实想法被夏敏一语搓破,她瘪了,她承认她心动,陷在明星和粉丝相爱的童话情节中,她已经在克制但是显然克制的效果并不理想。 夏敏看着林沐琳在思考,声音放低了不少,语速也减缓了很多:“你们可以谈恋爱,我和你白姐从来都不干涉这方面的事情,甚至很早之前我就开始教导你做好安全措施,但是你想明白……没有面包的爱情,最终带来的后果是你能承担的吗?如果他再向你提出过分的要求,你会怎么办?” 夏敏生气不是因为林沐琳恋爱,而是因为她因为爱情的甜蜜气息冲昏了头脑,她表面上反抗,但是实际却是半推半就。爱情必须有个主导者。夏敏不希望林沐琳是被主导的一方。 当女人开始无底线的迁就男人,就表示她们在逐渐的失去自我。 “夏姐……”林沐琳丢出了一双迷茫的眼神。 “不要急着向我承诺什么,好好想想给我一个你能确定的答案,你要记住,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你,那么他喜欢的是你本身,不要轻易因为任何人改变你自己。” 夏敏并没有大声责骂林沐琳,她只是说完这些话后选择了离开,在回酒店的路上看着莘莘学子穿来往去忍不住给白艾打一个电话。 “白艾,我把该说的都说了。” “成效怎么样?”白艾正乘坐着格纳的私人飞机去柏林。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都想哭了。” 她们在爱情中受过伤,开始学着小心翼翼,开始明白男人没有工作和金钱重要,所以她们用她们的标准去衡量年轻人的爱情。但是她们忽视了一件事情,当年年幼的时候她们也曾经为爱情奋不顾身,在遍体鳞伤后开始理性,开始把爱情搁置。 白艾安慰道:“有时候受伤才能长大。”感情的世界总是两难全。 “我就是想杜绝小丫头也受这种伤害。” “可是有些伤害并不是我们可以掌控住。” 夏敏无力的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不能看着她和沈嘉铭一起胡闹不是。” “压抑过重只会带来反效果。” “看来我要经常飞德国了。”谁会想到她们的小妹妹也开始恋爱,而且还是在离开她们身边的时候,如果在国内至少她们还可以聚在一起聊天。 白艾说:“你还真是个操劳命。” “你不是也一样。” 挂了电话,格纳坐在白艾对面口气很酸。 “又是你的妹妹和你的闺蜜。” “格纳,公平点,我来德国是为了看我的妹妹,但是现在我在你的飞机上。” 这是施舍吗?格纳爆发了:“既然在我的飞机上我们来做点适合在飞机上两个人做的事。” 白艾摇头:“别让我恨你。” “我已经在恨你了,白艾。” “我知道。” “我宁愿你和我是陌生人。” “如果你愿意。” …… 格纳眼看白艾的冷静,发疯的揉乱了本来平顺的黑发,如困兽犹斗却有狠不下心去伤害她,最后泄气的倒进沙发。 “对不起,我喝了点酒加上高空反应,你知道的。” “是,我知道。” 格纳气闷的裹紧了大衣,然后面朝沙发背朝白艾,闭上眼赌气一样的说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如你所愿,我去驾驶舱看看。”她一直想学开飞机,正好乘此机会。 飞机穿过云层,很快到达柏林。 当格纳带着白艾来到一座古堡前,推开门,他君临天下一般的说道:“希望今夜你能有个好心情。” “在秀场买衣服?”够奢侈的。 秀场声色如潮,美女如云,一眼望过去到处是酥胸和长腿,重音乐点燃了激情,迷彩灯梦幻嘉宾的感官,无限量供应的酒水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t台豪华光鲜而艳丽,让人不由头晕目眩在其中迷失了冷静,身体不自觉的随着音乐扭动,连人的表情都变得陶醉且朦胧。 白艾在格纳的带领下,穿梭于人群之间朝t台边最好的观景位置走去,她能听见女人们和男人们的议论:“为了给一个女人买几件让她喜欢的衣服,把整个季度的巴黎走秀都原原本本的端挪到德国来,真是够奢侈的。” “到底主办方是谁,你们知道吗?我看在场有不少政商名流,即使是最大最豪华的秀也不可能请这么多政治界的人物。” “谁知道呢?大人物就爱玩神秘,既然我们在受邀名单中不如好好享受当下,想那么多做什么。” 白艾坐上了观景台,接过格纳递过来的酒:“我就是那个女人吧。” “知道就好,我为你耗尽心力,有没有一点点感动。” “你说呢?” “要开演了,好好看秀,喜欢哪件衣服我买给你。” 白艾抿了一口香槟,看见开场模特身着比基尼迈着标准的猫步从彼端走来:“听说过周幽王为博得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吗?” 格纳凑近在白艾的耳边说道:“没听说过,不过在书上学过。” “你不觉得愚昧?” “愚昧,非常愚昧,但是作为女人谁不想被男人宠爱,如果你是褒姒,我会比周幽王更用心百倍,你也不用替我忧心江山易主的问题,要不给我个机会咱们试试。” 白艾微笑,转头注视着格纳,送出酒杯:“你中文修养越来越好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心只有一颗 辣宠冷妻,第一百八十二章 心只有一颗 格纳捉起桌上的酒瓶,摆出标准的绅士仪态为白艾的酒杯注满香槟:“一切都是因为你。舒悫鹉琻” 白艾笑了笑:“看秀吧,音乐挺好听。” 格纳慵懒的依靠在座椅中,早没有心思看秀,那些风情的美女他看过太多,没有一个人能堪比白艾更吸引他的目光。 目不转睛注视着她完美的侧颜,心底咚咚跳动,这一刻她在他身旁触手可及,他连眨眼都舍不得。高挽的发髻洁白的颈项,消瘦的锁骨她的美貌不逊于她的智慧。 看着她时间如梭,却不可逆流,好想回到过去她偎依在他大衣下的一刻,她抬头一笑点亮了他整个黑暗的人生。 如果……可以,你能回头看我一眼吗?格纳酌着酒暗暗的想,白艾,只一眼让我心甘情愿为你赴汤蹈火,求你。 可直到灯光乍亮,白艾都没有回头,酒杯中的酒早已见底,格纳低下头,眼神闪动哀愁骗骗倒映在眼底,心泛凉眼眶却泛热。再激情的音乐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中场休息,狂欢时间,有你喜欢的衣服吗?”格纳低声的问。 “我还真看中一件。”白艾说了谎,她只是想有点自己独处的时间,女更衣室正好可以隔离格纳的靠近。 格纳以手枕头,笑了一下如辉夺目:“去试试,我等你。” 白艾从看台走进后台,出示了她的贵宾卡,然后随意勾了一件新品,坐在装修豪华的更衣室内,刚刚深深吸一口气,手机在鸣叫,白艾接到卓雅老总西寺村打来的电话。 “白艾,听说你来德国了。”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带着很重的口音。 白艾用日语回到:“看来莫锁德公司快成我的德国代言人了。” “明天有空吗?我在柏林本部,如果可以不如一起用午餐。”西寺村笑问。 白艾应允:“当然好。” 两人敲定时间地点,互道再见。 卓雅公司是一家生物技术研发公司,手握近百种药品开发的专利权,整个公司涉猎化学制药、生物工程制药、生物技术制药、生物医药工程、医疗仪器创新项目。 白艾和西寺村认识,是因为莫锁德在其中牵线搭桥,两年前西寺村准备进入国内抢占药品市场的份额,按照国情限制他必须在国内寻求合资商,而白艾因为精通商贸所以认识这方面的人。 事后西寺村对白艾表示过感谢,更伸出橄榄枝希望她能为卓雅效力,但是白艾婉言谢绝了,因为她清楚一点,一个日本人能在德国的生物界大展拳脚将公司做到上市,背后肯定有很多灰色地带。 西寺村的电话让白艾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直到格纳等了很久等不到她的人,到了后台来找她。 “白艾?你在里面吗?”格纳敲敲更衣室的门。 门拉开一条缝白艾伸出一只手,手上放着手表。 “什么意思?”格纳用手掌牵住白艾的手,推开门把人从更衣室拉了出来。 白艾反应很快,她握住门的扶手以免因为惯性掉入格纳的怀中:“格纳,一下午的时间到了。” 格纳将白艾手中的表拿起,然后细致的替她戴回手腕上,抿唇而笑:“你以为这是在演玻璃鞋的故事吗?时间到了你就必须走。”两人面对面站在狭窄的过道,四周的穿衣镜里全部是他们俩人的影子。 “我不是灰姑娘你也不是王子,你不用拿着鞋子来找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你真的要走?你在柏林有住的地方吗?你带着行李,我帮你叫车。” “不要打听不要监视,我不是小孩子了。” “秀还没有完,等完了以后我送你回酒店。” “格纳,记得你对我说的话,不要总是反复,最终让我再也不相信你。” 格纳牵着白艾的手不放:“又丢下我一个人?” 白艾抽回手,在离开前看了他一眼,所有的情绪在眼中道尽,他们的过去已经过去,现在她要说再见:“格纳,好好照顾我的妹妹,也好好照顾你自己。” 白艾垂下视线扭头转身,她走的很平静,脚步如常,很快消失在人群里,将一片炙热丹心丢在身后。 格纳,我承认我对你有过心动,但是尘缘已断,现在你该爱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格纳呆呆的看着前方,冷冷清清,一动不动好像连呼吸都停止,忽然一笑玩世不恭:“管家,你来了。” “主席,你的药。”管家的白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 格纳拿了药瓶,紧握手中:“谢谢。” “主席,白小姐住在……” 格纳伸出食指警告管家闭嘴,然后从经过的侍应生手中端着的盘子上取下一杯酒:“别告诉我,我还想把接下来的秀看完。” 他起开药瓶,把药全倒进嘴里,然后把烈酒一饮而尽。他要看秀要看如云美女,要用酒精和sex来麻痹大脑,他不要再因为白艾而不能正常思考,他看够了她一次又一次的转身离开。 管家见格纳不要命一般的吃药,赶紧跟了上去,“主席,我送你回去吧。” 格纳回首,绝望擒住了他的双色眼瞳:“管家,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因为是她说的,所以他听话。 “主席……你这样是好好照顾吗?” 格纳容色在七彩灯光下渐渐轻挑:“这不就是她想看见的。” 管家无奈的摇头,看格纳投身进入狂欢里,左拥右抱却无比寂寥。 …… 城市发展,交通信息便利带来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利用网络筛选可以入住的酒店。 白艾手机里有兰思定曾经帮她编写的软件,她只需要打开软件输入她的要求,按下确定,软件就能自动转人工帮她打理好一切。 很快酒店反馈信息发送到白艾的手机上:罗马酒店,露台套房,一晚上近八千人民币,还算可以。 白艾把地址报给了出租车司机,一路看着雪夜的夜色到了目的地然后办理入住。 在门边给了行李员小费关上门,脱掉高跟鞋,白艾坐进沙发,看着月亮无念无想的发了一会呆,最后轻轻嘘了一口气,打电话给夏敏准备了解一下她同行的同伴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艾,你失踪了吗?现在才给我打电话。”夏敏正窝在酒店,因为倒时差所以在翻看一些德国的老片子。 屋内的暖气很快烘热了白艾冰冷的四肢,她脱掉外套说道:“我今天在柏林。” 夏敏关掉电视,准备专心聊天:“够忙的你,到处乱窜。” “明天我在柏林有单生意要谈。”她在万腾的工作开始停休,但是她自己的公司已经进入试运营,只是负责任的名字冠的是夏敏的名。和西寺村先接触不是坏事,多个朋友多条路。 “格纳那怎么样?你能接我的电话就说明你一切顺利。” 白艾道:“他暂时没事。” “那你有事吗?” “我也没有事。” 夏敏好奇:“他没有难为你?” “没有。” “白艾,你跟我说个实话,对格纳有没有一点动摇。”白艾去见格纳,夏敏一直都在担心,因为格纳除了背景是他们老百姓难以接受,各方面的综合条件都非常好,而且对白艾也算情深意重,这么多年还没有放弃,可见他爱的很深。 白艾没有犹豫,也没有欲盖弥彰的否认,只是淡淡的表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没有。” “真的一点点都没有?” “夏敏,我知道我要什么。”她的心只有一颗,装了兰思定就没有任何空间和余地再装别人。 夏敏感慨:“兰思定找到你算是找到宝了,这么守身如玉,面对帅哥也坚贞不屈,我要是男人,我都想把你娶回家,有钱有势还一心一意,好歹你也算富婆了,偶尔撒点公主脾气破坏一下你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怎么样?” 白艾邪恶的笑道:“你这么夸奖我,我会把你的原话转达给兰思定。” “你告诉他我也无所谓,知道你抢手他才明白一定要好好珍惜。” “让你操心了,夏姐。” “小样。”夏敏翻滚在柔软的床铺里,基于她的内疚,坚定的建议到:“这次回去以后你绝对,绝对不能再来德国了。” 白艾煮了咖啡:“我也是这么觉得。” “你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兰思定吗?” 白艾靠着内装厨房的餐台:“等他回国我会找个时间告诉他。” 夏敏忍不住翻白眼:“你们之间还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太快失去神秘感对感情可没有什么帮助。” 曾经白艾用生命去抵触兰思定的接近,但是看看她现在,对兰思定全然的信任,让他在她的生活中肆无忌惮的入侵。 “谁叫我们私人空间太多了,见面沟通感情只能靠分享彼此的秘密了。”平时忙起来一两月都见不到面。况且有些事瞒不住,而且这件事也不需要隐瞒。 夏敏抱着手机哀嚎一声:“肉麻死了,真受不了你,言归正传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谈完事以后我会去慕尼黑一趟。” “没问题,我在学校等你。” 第一百八十三章 别出心裁的求婚 辣宠冷妻,第一百八十三章 别出心裁的求婚 标志性的黑色隐形客机,是联合国配给于兰思定的专属空中交通工具。舒悫鹉琻可以方便他快速而安全的到达目的地。作为最炙手可热的军事总指挥,他所享受的一切待遇都是理所当然。 兰思定坐在窗边闭目养神,静谧的气息环绕周身,小德就在他对面,饱含紧张一直在处理分析费玲达的最终落脚点,在他们的左前方坐着指挥官,端坐的笔挺的他在观察在思考,因为他们前往d国执行任务,却在执行前一刻接到联合国的取消通知,而后兰思定从d国带了一个人上机——也就是小德。 这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指挥官希望能从兰思定和小德身上看出点端倪,可是他们俩从上机以后就没有任何交流,连眼神交汇都是零,更让人捉摸不透。 指挥官双手交握,他皱起眉头想把事情的始末连贯起来,但身边的飞行电话铃声搅乱了他本来就紊乱的思绪。 接起电话,是反恐主义委员会的副主席。 “长官,反恐副主席的电话。” 兰思定这才睁开眼,接过电话。 “你好副主席。” “你现在正赶往德国吗?”电话另一头,坐在办公椅上大腹便便的副主席郑重问道。 “是的,我现在正在前往。” “你确定所有消息属实。” 兰思定道:“确定,请求接连权限,我会让人把调查结果传过去。” 副主席下达指令:“完成任务后把证据带回来,联合国会向d国发出通知,要求当地政府提交国家报告。” “是。” 挂断电话兰思定说:“小德,接通联合国内网。” “没问题。”小德切换界面,很快接受到指引信号,将收集的所有证据丢进文件夹里,上传数据,“d国的行动计划,传送。” 用手指在额角画下军礼,然后断开网络,他继续干他该干的事情,而兰思定也开始重回假寐的状态。 指挥官心怀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雄心壮志,接着观察兰思定和小德。 很快,小德一拍手掌,将电脑推到兰思定的眼前:“老大,费玲达的信号已经找到了。” “说。” “在柏林中央特区的第七的大道一间别墅里,这家别墅的持有人,是卓雅生物研究公司的老板,西寺村。” “查清楚西寺村的账户,基金,近两年来的资金流动,他的家人、配偶、同事还有交往频繁的对象,为什么自由组织的落脚点会在他的别墅,他和自由组织有什么关系。” “明白。” …… 西寺村,是小德调查的对象,而西寺村的别墅也是白艾解决午饭的地方。 占地宽广的两层别墅有奶白色的基调,黑色的传统斜尖顶,白色竹编推拉门,棕色原木的玄关延伸进屋内。 除去客厅和茶室,别墅又呈现另一种风格,后现代化的黑色 “白艾,你终于来了。”西寺村身穿西装热情的上前迎接,他身材适中鞠躬为礼。 “你好,西寺村先生,好久不见。”白艾伸出手,她不喜欢见面鞠躬这一套,西寺村精神饱满,充满活力和干劲,干瘦的脸上留有修剪平顺的小胡子,他有日本人的优点,也有很多与生俱来的民族缺点。 白艾对这个国家虽然没有成见,但是也无法打心底喜欢,因为历史就是历史,他们都有从血脉中延伸出的血性。 “好久不见,白艾你越发动人了。”白艾优雅的姿态在西寺村的眼中堪称完美,他一生见过女人无数,但是难有一个女人能在她这般岁数散发出如此娴雅高贵的气质,她就好像长在竹林溪边滑石上的一朵白菊,那么灵动清新却又有浓郁的花香。 白艾接受了西寺村的赞美,回礼道:“谢谢。” 西寺村和白艾打完招呼后,笑容亲切的领路:“请跟我来,尝尝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传统食物,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将会有很多话题畅谈。” 西寺村在改良过的房间中为白艾准备了回转寿司,料理师傅身着和服,传输带围绕着坐台转动着。 白艾和西寺村对面而坐,她将一直提在手中的礼品盒放到桌上:“西寺村先生,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西寺村高兴的接过礼物,然后当面拆开来看,惊喜溢于言表:“这是我们日本的茶具吗?” 白艾因为西寺村的认知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茶文化是源于中国,发于神农,闻于鲁周公,兴于唐朝,盛于宋代。中国茶文化糅合了中国儒、道、佛诸派思想,独成一体,是中国文化中的一朵奇葩,芬芳而甘醇。而漆器茶具始于清代,主要产于福建福州一带,她带来的这套茶具和日本半点关系都没有。 “谢谢你白艾,你真是友善而心细。”西寺村表达完谢意以后让人把礼物手下,然后拍拍手开始了午餐,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聊了聊国家的金融走势和发展前景。 白艾胃不太好,因为吃了生冷的食物渐渐感觉胃有些不舒服,但不能在主人面前表现出来免得折损了西寺村的好意,所以她用餐巾擦了下嘴然后说道。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西寺村很关注白艾的一举一动,他关心问道:“是食物不合胃口吗?” 白艾笑道:“食物很好,我去补个妆。”笑容之下升起防备,西寺村看人看事的眼光确实老道,也难怪他能在异国他乡建立自己的事业王国。 西寺村面有恍然的神情:“是我无礼了,我让人带你去,不用着急。” 白艾婉言拒绝道:“没关系,我知道路。”两年前她来过几次这里,路还是能认识的。 …… 失手对于费玲达来说是人生最大的耻辱,不过一个区区的民间组织居然让她着了道,想起来咬牙切齿,就算把敌人挫骨扬灰都不够。 费玲达低垂着头任人架着拖行,接受过抗药训练的她早已经清醒,不过是在找合适的机会探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她头上被人笼罩着黑罩子,因为一路颠簸有了松动,忽然因为‘一不小心’掉落,而这关键的时刻她赶紧虚眯的睁开了眼,力求在短时间内掌握所有能掌握的信息。 费玲达?白艾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走廊尽头丁字交接处被人架拖着很快又消失的费玲达。 白艾? 显然费玲达也看见了白艾,两人在几秒之间对望一眼,彼此双眸里都是惊讶,怎么可能在这里相遇而且是在这种情况。 费玲达赶紧闭上眼睛,继续假装昏迷,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黑头罩子又阻挡了她的视线,而架押她的男人也看见了白艾。 白艾反应相当迅速,眨眼间假装崴到了脚,一面蹲下身一边咒骂,把草包美女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壮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看出白艾有什么异常后离开,她这才起身踮着脚尖跟了上去。 为什么费玲达会在西寺村的别墅里,虽然以前她们俩人并没有过交谈,但是也见过几次面,白艾相信她的眼神不可能看错人,而且费玲达眼中的惊讶也证实了她的身份。 她小心跟进,快速思考,发现根本不了解费玲达的职业后陷入了瓶颈。 在七拐八拐后她终于看见费玲达被带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中,正准备撤退,忽然有男人的声音响起差点炸裂了白艾的神经。 “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白艾眼珠转动拉了下衣摆然后回头打招呼:“你好。” 男人问:“小姐,你在找什么吗?” “我在找洗手间,这里太大了,让人晕头转向,我鞋跟又坏了真是倒霉,天啊今天为什么什么都不顺利,你可以带我去吗?”朦胧的眼神,善意的笑容,拉低的胸口让男人都无法拒绝。 “好的,美丽的女士,请跟我来。” 白艾再次回到洗手间,望着眼前硕大的镜面,没有时间发愁。 现在应该怎么办?她能够借用商业力量和各种手段去让竞争对手就范,但是国外的涉黑势力并不是她靠一己之力能够把控住。 给兰思定打电话,他现在在出任务,分心只会影响他的安全,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兰思定赶到德国,费玲达的尸体都该被风干了。 要不给格纳打电话,也不行,她和格纳的关系绝对不能得到公开,西寺村的真正身份还不清楚,没摸清敌人的底细之前是绝对不能自亮底牌。 白艾思来想去,最后发现,看来她只能靠自己去救费玲达了,出去了以后藏起来秘密的联系帮手,希望各路神仙能够保佑她顺利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虽然这里是西寺村的地盘,虽然她手里除了一把象牙枪什么防守的武器都没有,虽然她连一点希望都看不见。 白艾心感前途渺茫的回到了用餐房间,看见西寺村正在低头喝清酒,她保持温和的笑容落座:“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能够等待你,是我的荣幸。”西寺村放下酒杯,也在笑,不过笑容显得异样,“白艾,不知道你对商业间谍怎么看。” 白艾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刚才撞见她的人肯定把她诡异的行为告诉了西寺村,所以他现在在试探她,想知道她是不是认识费玲达。 “商业间谍,一种懦弱的职业。”白艾喝口酒,用皱眉的笑容来表示她对商业间谍的讽刺。 西寺村举杯,好像寻找到了人生的挚友:“白小姐和我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在商场中只有不敢正面迎战的懦夫,才会想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不是吗?” “是的。”白艾举杯,轻轻点头,微笑着和西寺村碰杯,然后慢慢的喝酒,她在拖延时间好想到解决费玲达的方法。 西寺村观察白艾的表情:“我最近发现公司出了一名商业间谍。” 白艾稍显愕然,表情到位不会显得夸张:“真是糟糕的事情,西寺村先生打算如何处理。” 费玲达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眼睛肿了,鼻梁骨断了,嘴唇也外翻流着血,一个商业间谍怎么可能受到私刑,而西寺村如果是一个正当商人的话,他在抓获商业罪犯后又怎么可能不选择报警,而是私自关押。 西寺村很为难的说道:“我还在思考,对方是一名年轻女子,我希望能帮助她,不想她因为这件事就断送往后的青春。” 把人打的半死……真是帮的很彻底。 白艾没兴趣接受试探,开始引导话题:“西寺村先生,你这里有备用的高跟鞋可以替换吗?” 西寺村问:“你的鞋坏了吗?” “是啊,我的鞋跟松了,再走两步路鞋跟或许就断了,实在有些失礼,我可不想出去被人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没问题,让我的秘书为你准备一双适合你气质的高跟鞋。” 西寺村叫来了年轻的秘书询问了白艾的鞋码后让他去准备一双新鞋。 门口紧接着出现一名肌肉喷张的壮汉,走进来弯下腰在西寺村的耳边轻语几句,然后又离开。 西寺村抱歉笑语:“不好意思白艾,我有位重要的客人需要迎接,你先稍等,挑选到合适的鞋以后,让我的秘书送你出去。” 白艾巴不得他赶紧走,体贴道:“你先忙。” 西寺村走了,年轻的秘书一会儿之后提了一双高跟鞋回来。 白艾故作娇态:“我的脚刚才扭了一下还有点疼,能麻烦你帮我换上吗?” 秘书不疑有他,蹲下身去帮白艾换鞋。 “乖乖的不要动。” 象牙枪终于闪亮登场,白艾抵住秘书的头,轻声而危险的说道。 “白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白艾挑唇一笑,手摸上了餐桌,拿起金光闪闪的盘子:“让你闭嘴。” 秘书被白艾砸到头破血流的昏迷在地上,白艾赶紧捡了一块碎掉的磁盘,然后提上手包,踩着高跟鞋出门。 她悄悄打开门探出头,左右观望一下,发现走廊空空如也没有人,赶紧朝着关押费玲达的房间小跑而去。 还好她平时穿习惯了高跟鞋,所以跑起来也无碍,只是一路上发现别墅里到处都空荡荡的没有人,她感觉奇怪。但解决费玲达的事情迫在眉睫,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去顾虑其他,很快到了房间门口她才停下了脚步。 门内是什么情况,白艾不清楚,所以不能贸然开门,试了试旁边的房门,还好是开着的,她打开门闪身进入,然后毫不停留的穿过房间走到阳台上,看看四周,楼外楼里一片静谧,白艾益发感觉不对劲的皱了下眉头,手脚并用的越过阳台,轻轻跳进了关押费玲达的房间。 她在阳台边,发现费玲达被绑在椅子上衣衫褴褛十分狼狈,看押的人只有一个,正握着轻机枪在门边走来走去,看样子很焦急,视线也锁定在门上并没有注意费玲达。 白艾深吸一口气,躲回了阳台,果然……西寺村不是善茬,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轻手轻脚的靠近费玲达。而费玲达听力甚好,很快发现了白艾。她心底滑过异样,没想到来救她的人居然是白艾。 两个女人眼神交汇,白艾靠着书桌后挥舞了下捏着手中已经发热的磁盘碎片,费玲达立刻会意点头。 白艾对准方向用力一丢,费玲达只需要摊开手掌就夹住了飞来的瓷片,放进掌心然后反转手掌开始慢慢割手腕上的绳子,一下两下……直到绳子断开。 重获自由的费玲达斯巴达了,她一跃而起,冲向没有防备的壮汉,奋力扑到,两手夹击男人的太阳穴,让他立刻晕头转向。 “老娘,这辈子,最他妈,讨厌,男人,撕老娘的,衣服,我操。”费玲达骑在男人身上一个断句一颗拳头,打碎了看守者的满口牙,最后再奉送一脚飞踢,彻底粉碎了男人的下颚骨。 终于站起身满意的甩甩拳头:“惹我?想死。” 费玲达凶狠残暴的样子让白艾叹为观止。 “白艾,谢谢你来救我。” “不用客气,咱们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越快离开越保险。 “不好意思让你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还好。”经历过华盛顿的恐怖袭击后她已经有心理建设了。白艾脱掉了高跟鞋,太精致的鞋跟不利于她们逃跑。 “你的高跟鞋。”看上去好像很贵很贵的样子,这么丢掉真可惜。 “兰思定痛恨我的高跟鞋。”她的鞋柜已经有半壁江山被平底鞋占据了。 费玲达点点头说道:“丢的好。” 白艾看看手表,准备打开门:“我们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离开。” “你知道这里的地形吗?” “我来过几次,右转两个拐口就是后楼梯,你眼睛伤了一只,跟着我注意后面的情况。”这里虽然是二楼但是也不低,西寺村的别墅是经过特别设计的,所以想从楼上直接跳下去就要做好断手断脚的准备,费玲达已经受伤不能冒险再跳楼,所以白艾选择了安全且保守的逃跑计划。 费玲达忍住伤口的疼痛,打趣白艾的计划草率:“很简洁的计划。” 白艾听出了费玲达的深层意思,也玩笑道:“时间太短,不然我可以画张地图带你周游一圈西寺村的城堡,看看他过着怎样奢靡的生活。” 费玲达跟在白艾身后笑了,她们俩并没有太过深的交情,她对白艾的了解是冷,没想到原来冰冰凉凉的白艾也会开玩笑。 费玲达道:“你挺幽默的,白艾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表现太冷静,一点都不像新手。” “我是在用说话分散注意力,兰思定曾经说过,在华盛顿那一次。”这不叫幽默,她现在不过是在学习项羽用下棋转移刮骨疗伤的痛苦。 面对紧急情况她会心跳加快,紧张,怯弱但是这些情绪并不会扰乱她的思考。 费玲达能理解白艾的紧张,连她这种身经百战的人都会在逃亡的一刻紧张,更何况白艾一介女商人。 两人贴着墙根或挪或快步,费玲达为了缓解白艾的紧张小声的问:“你知道西寺村是干什么的吗?” “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费玲达道:“西寺村表面上制药,背地里却用大资金支持恐怖组织对抗自己的国家,你说他想要什么?” 白艾知道西寺村有黑底,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胆子集结恐怖力量,她道:“以强大的资金实力暗中操纵一个国家,他想垂帘听政,不过他忘了变性,或者我们可以帮他。” 费玲达惊恐的看着白艾的后脑勺,她刚才是在用说天气好坏的语气决定阉割一个男人吗? “白艾,你说话……恩,一向都是这么直接的吗?”西寺村的野心很大,男人就是这么喜爱幻想成为天下的帝王,他应该受到惩罚,不过剥夺他男性特征,这个想法……真挺骇人的。 “这个你可以去问你的老大。”白艾回首叫停,前方有人穿过。 被白艾注视费玲达吓了一大跳,等嘈杂过去后她才说:“不用问,他在你身上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甘之如饴,人性就是喜欢挑战。”挑战说难听点就是犯贱。“记得提醒我前往不要和你成为敌人。”费玲达说完轻笑,还没笑完嘶叫一声。 白艾回头关注的问道:“你还好吗?” “肋骨应该裂了,希望它不会断,我可不想自己的肺被自己的肋骨插爆。” “小心点,这么危险的情况你还笑的出来。” “多谢关心,其实你做生意也挺危险的。” “金钱和黑暗常常挂钩。” “你能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分析正确的局势,白艾,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把情绪和思考剥离开,白艾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句话等我们逃出去了你再说也不迟。”现在西寺村还没有发现费玲达不见,但是刚才的试探表示他已经起了疑心。 “你救我对你以后的安全可不太好。” “那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向西寺村表示我的善意。”白艾后退伸手拦住了费玲达,前方有便衣的保镖,他们手贴在裤缝的地方,遇见紧急情况可以快速拔出腰间的枪,怎么忽然这里人变多呢? “算了,你还是救人救到底比较人道,再说了,我是你的头号支持者,我还帮你扒过一次朱婷婷的裙子。” 前方有来人,白艾挥手让费玲达赶紧后退,终于知道为什么朱婷婷那么恨她了。 她们沿墙而走,楼里渐渐传来越来越多的脚步声,白艾感觉她们俩好像快被人包围了,这种危机时刻应该怎么办?她和费玲达一起抬头望天,然后一起绝望,电影里不是都有无数横梁可以供逃亡者藏身的吗?为什么这里没有,西寺村这个日本人简直太不尽责了,日本传统房屋必备的横梁他都不修建。 白艾和费玲达相视一眼,苦笑连连,就在准备束手就擒的时候。拐角突显一条矫健的身影,将两人拖到了一边,然后三人一同钻进一道开在墙壁上的暗门。 白艾来不及惊呼一只宽厚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温暖熟悉的味道充斥了鼻间,一个久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艾双手按压在兰思定强壮的手臂上,眼中满满全是他担忧的神色,紧张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出现了……她的守护神。“为什么我看到你在这儿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我太惊讶,连同你那份一起。小白,你在这里干什么?”兰思定越发感觉心脏不够强壮,他的未婚妻为什么总是忽然出现在她不该出现的地方,以此考验他的心脏的强度。 “谈生意。”白艾在这一刻发现兰思定实在是英俊过人,神武潇洒。 “和西寺村?!” “国外商人资助不法组织是常态,但是维和部队也开始干涉国际犯罪了吗?还是说你有其他身份我不知道?”他明明在出任务,去宣导和平,现在却 “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你的休闲活动挺别开生面。”白艾冷冷的说道。 兰思定傻眼,明明是她不听话到处乱跑还擅自做主救了费玲达,居然先发火,她以为她是女超人吗?费玲达这种千年祸害没那么短命用不着她来救,到底谁才该是生气的一方:“你的工作性质让我十分堪忧,你交友的范围不会已经覆盖到南北极了吧?” “我确实有朋友在极地考察团任职。” “真好,看来我们结婚的时候得租鸟巢来举办了。” “这是求婚?” “看来你很喜欢,我算不算因祸得福。”兰思定想打白艾的屁股。 白艾点头:“还不错,至少标新立异。”在被人追杀的时候求婚,估计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能够拥有。 “你俩要不要去开房互诉衷肠,老大咱们现在在逃命。”费玲达插嘴道,他们是不是忘了她还身负重伤。 兰思定道:“所有出口都被封锁了,后楼梯绝对不是一个最佳选择。” 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他们逃也是白逃,不如一起抱团等死。 第一百八十四章 生死时速 辣宠冷妻,第一百八十四章 生死时速 “老大,这不像你的风格。舒悫鹉琻”费玲达浑身酸疼的靠着墙。 兰思定从腰间抽出一把枪丢给费玲达:“被人抓获也不像你的风格,等着受训吧。” 费玲达荣登兰思定特训的名单。 “哈,老大,这真是你这辈子说的最动听的一句话,那现在我们只需要坐下来,闲话家常然后等待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再次将我们捕获就可以了。” 费玲达将手枪上膛眼底惊澜一片,她曾经在兰思定手下经历了长达半年的炼狱生活,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又要回来了吗?她想灌一瓶酒压惊,比起受训她更愿意被西寺村抓回去。 兰思定冷眼袭人:“费玲达,知道为什么你会伤的这么重吗?” 费玲达微微一愣然后面有赤色,不自在的干咳一声:“知道,我嘴贱。” 兰思定点头,知道自己的嘴容易惹祸就该乖乖闭嘴。 三人被困在暗室之内,费玲达以为他们逃脱不掉险境,在危险的处境下倒多了感性:“说实在话老大,你不应该来救我。”如果老大不来,至少现在遇险的人不会是三个,然后面向白艾,“不好意思白艾,把你也牵扯进来。” 白艾笑了笑,凑巧她今天看见了费玲达,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救人。 “看你的同伴内疚开心吗?”白艾微微偏头,看着兰思定,她了解这个男人,有麻烦把麻烦扩大化绝对是他会干的事,现在他们三个人看似被困,但是白艾相信兰思定后面有准备计划,只是他生气费玲达轻忽失手,所以才表现出一幅束手就擒的样子。 兰思定接收到白艾眼中不赞同的视线,这才言归正传对费玲达道:“幸好我来了,这件事错不在你,以后调查清楚再接案子。”他今天如果不来白艾和费玲达出了什么事他会后悔一辈子。 费玲达对白艾感激的一笑。 兰思定看了下表,伸出手捂住白艾的耳朵,对费玲达说道:“准备。” 然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别墅区的东面一浪一浪覆盖而来,不绝于耳好像整个地皮都在掀翻抖动。 同一时刻,他们所在的暗房也发生了爆炸,原来兰思定早已经在墙面上安放了c4塑胶炸弹,一个大窟窿冒着烟尘,屋外的风景从洞中展露。 费玲达大笑:“老大,这才像你。”把事情激化到顶点,多么完美的作战艺术,让人热血澎湃。 兰思定道:“小德控制了他们的监控系统,席尔瓦在另一栋楼转移他们的视线,我们暂时没有危险。” 费玲达吹了声口哨,活力又充沛了四肢,“老大,我已经准备打开逃亡的帷幕。” 兰思定摸摸白艾的长发,低下头关切的问道:“你会绳降吗?” 白艾道:“不会也得会。” 兰思定道:“抱着我的腰,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受伤。”然后从地上摸到绳子,反手抱起白艾说一声:“走。” 三个人眨眼冲出了洞口,顺着墙面快速滑落。转眼落地,兰思定把一把跑车钥匙丢给费玲达:“分头走,你和小白从南边离开,我去引开他们。” 费玲达接过钥匙:“老大,你注意安全。” 白艾抓住兰思定的胳膊没有放手的意思。 兰思定急了:“小白,快走。” 白艾坚定的看着兰思定,黑色的眼睛里绽放出绝代风华的光芒:“我要跟你一起。” “不行。” “你不要想一个人冒险。”白艾摊开手掌,她要和她的男人共同进退,他休想在危险的时候撇下她一个人担惊受怕,自己去冒险。 兰思定心中从来没有动摇过的坚定,因为白艾的执意在颤抖坍塌。 “带上我,兰思定。”白艾轻语,很轻很轻落在兰思定的心口却重如磐石,深刻进他的血液中。 兰思定妥协了,他牵起白艾的手说道:“费玲达,你先走。” 费玲达点头转身朝向南方赶去,她眼中有动容,为白艾对兰思定的感情感动。 …… 剧烈的抖动,强烈的颠簸,子弹疯狂扫射,轿车全力相撞。 条条道路的交汇处都有新的敌人开着该死的、豪华的、性能一流的黑色德国系轿车,在他们屁股后面发疯追击。 白艾坐在副驾驶,感觉冰冷的生鱼片在胃里翻江倒海,而她连吐的时间都没有:“我觉得他们纯粹想靠人海战术和大量的子弹来取胜。” 兰思定驾驭着蓝白色的布加迪威航飞驰在大街小巷:“让他们多花点钱怎么样?” “好。”反正都玩命了,不如玩大点。 “小白,你今天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只因为生活太刺激了。” “准备了,咱们去商场购物。” 白艾捏紧了安全带,眼睁睁的看着兰思定急打方向盘,跑车车轮在地面刺啦出白烟和刺耳的摩擦声,他们九十度转向直接朝着路边的商场撞去,自动门来不及打开,车已经撞碎了玻璃,横穿而过。 “小白,你怎么样?”兰思定一脚油门到底,商场内到处是惊声尖叫。 “我有种如临新世界的感觉。”她看过速度与激情,一部能让观影者一同热血沸腾的好片子,除去简单的故事线,整个影片的特效非常精致漂亮加上后期制作,显得风景宜人给人带来视觉的享受。 但是……所谓特效是经过特别设计,结合所有电影人一遍一遍的排练然后数码成像,在生活中你只会遇见不停的堵车,兰思定开车的技术登峰造极。 这不是她第一次坐他驾驶的车,但是是第一次坐他飙的车。 如果时间允许,白艾会发自内心的对兰思定的车技表达赞美,不过也因为他高超的车技让追杀他们的人很气愤,所以当他们再次回到马路上,身后的追击者发毛,直接端出了自动化的武器对着他们一阵扫射。 一连串的子弹从白艾头顶飞过,大量的碎玻璃扎的她头皮发麻,白艾看见碎兰思定的手臂被划出几道血口,她感觉愤怒在心口盘踞:“婊子养的。” “小白,我没有听错吗?”他冷静而优雅的老婆居然骂出这么重口味的字眼。 “把枪给我。”白艾火了,她从来没有被敌人逼到过这么狼狈。好战的性格显露而出。 “不行。”兰思定坚决不允许白艾陷入这种纷争。虽然她现在已经坐在他的车上,身后就是枪林弹雨。 “我说了把枪给我。”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事是不行,命都快没有了怎么样都行。 兰思定立踩油门,靠着无与伦比的车技带着身后的追击者们到处兜圈子:“门都没有。” 白艾解开安全带扑到兰思定的身上,没门她自己找。 “小白,你不要乱摸。” “我在摸你的枪,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婆,你魅力能够减少一点吗?枪在我左边腰上挂着。” 摸索摩挲,突然车又再次转向,白艾整张脸摔进了兰思定的下半部分最重要的那一点,她抬起头一脸恼火:“兰思定!” 兰思定低头:“转弯亲爱的,必须转,前面是墙。” 白艾气结,干脆偏头趴在兰思定的大腿上,一伸手正好摸到枪,拔出来费尽全力再次坐回副驾驶。 兰思定问:“还记得怎么开枪吗?” 白艾冷笑着上膛,按下了车窗从后视镜找准射击点瞄准:“试试看。” 砰,强劲的后坐力让她手掌发疼:“这什么枪?” “m500转轮手枪,生化危机电影里打活僵尸的。” “没看过。” 一辆黑头车爆胎侧翻,车尾后爆炸开一朵火花,滚滚浓烟。 兰思定吹声口哨:“反向射击。”用后视镜做瞄准,反握手枪打爆后面车辆的轮胎,他的女人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大开眼界。 “多亏了从小就必须练习最讨厌的打靶。” “我要感谢岳父对你的栽培。”前方就是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一辆的大货车横行而过,兰思定踩死油门加速,“低头,小白。” 就在白艾听话的低头,跑车的挡风玻璃瞬间被撞飞,他们从卡车的车底穿了过去。 追击的车撞了上去,后面随尾的车刹车不及,也迎头撞上,火花四射,爆炸声连绵不绝,黑烟如云,咋地而起。 后方的壮烈映衬着前方疾驰而去的跑车。 白艾抬起头对兰思定笑道:“你也不错。” 兰思定回礼:“天生一对,坐好了,还没完了,姑娘。” 白艾向后视镜看去,镜面反射出新车和新的追击者,又一轮生死时速开始:“西寺村真有钱。” “他要不把我们抓住,他就得死。” 最后一颗子弹打完,白艾问:“我能问一句,你的计划不会只计划到开车逃跑这一步吧。” “当然不会。等等,藏好,不要抬头,咱们要到目的地了。” “好吧。” 兰思定用生猛的速度开出了城区,开上了高架,城市建筑渐渐消失不见,白艾看着快速下降的油表,等待目的地的到来。 忽然,兰思定说:“老婆,看前面。” 白艾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扛着火箭筒慢悠悠的走到路中央,路边停着装甲车,蔚为壮观。 “你的队友,终于出现了。” “我有准备而来,只是没准备你会来。在这个地方正好可以把对方一举歼灭。”兰思定设好闸,他本来准备带着敌人好好玩一局城市飙车,当然也不排除枪战,但是白艾的出现差点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可没有准备让自己最在乎的人和他一起身处危险激情之内。 “所以你就单枪匹马冲进大本营去救人,你这样我在家怎么可能不担心你。” “你已经准备好在家等我下班呢?”兰思定调笑白艾。 白艾道:“我随口一提,我像是在家等你的人吗?” “相信我,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还传统。”她为他洗手作羹汤,在黑暗里为他留一盏灯,都是他眷恋她的理由。 兰思定开着车朝路中心的人冲去,没有停车的打算。 “你不停车?”白艾问,前方的人可是他的同伴。 “给你看个漂亮的。”说完他忽然打转方向盘脚踩刹车,整个车身九十度旋转以贝亚特为中心,正好横停在贝亚特的身后:“咱们的目的地到了。” 贝亚特淡定的蹲在地上,看得出早已经习惯兰思定的疯狂,他眯起一只眼瞄准后面追来的大批车辆,在发射的同时说道:“老大,欢迎回归。” 轰,礼炮正中目标。 “哈哈。”贝亚特大笑,看敌人被轰翻上天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美妙。 “老婆,咱们该退场了,荣誉是政府的。”兰思定跳下车,为白艾打开车门然后牵了她的手。 贝亚特丢下火箭筒换了机枪然后对白艾打招呼:“大嫂,好久不见,你和老大先忙着,我去扫荡一下余孽。” 白艾笑着说:“麻烦你了。” 贝亚特扬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拍拍胸口一口京片子:“多大点儿事啊!” 兰思定坐靠在车头之上,揽住白艾的肩膀良心建议:“回家咱们得去寺庙上上香,我出任务居然都能遇见你,你真是太让我担心了。”今年快过年了,他一定要用白艾的名字去寺庙点头香。 白艾睨一眼兰思定,不知道谁担心谁,他不是应该在联合国办公室坐着喝茶吃昂贵的点心吗? “没亲眼见证过,我也不知道维和部队的工作就是这些?” 兰思定眼中含着狡黠:“天干物燥大家脾气比较激动。” 是挺激动的,火箭筒都搬出来:“这烂摊子你打算怎么收拾?” “荣誉都给当地政府了,烂摊子当然也该他们收拾。”兰思定亲吻白艾沾了灰的额角,“不用担心我,我来之前已经跟总理拉钩上吊一百年了,她是个很讲信用的女士,不会难为我们的。” “是吗?”瞧他说的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简单。 哐当一声,车门掉在了地上,两人同时回头去看。 “噢喔,你的一百万掉了。”白艾幸灾乐祸。 “没关系有你在倾家荡产也甘之如饴。” 第一百八十五章 高调的男朋友 辣宠冷妻,第一百八十五章 高调的男朋友 贝亚特的扫荡很彻底,目标性的点射,要敌人疼却不取人命。舒悫鹉琻在烈焰中到处是惨叫声。很快席尔瓦、费玲达还有小德都从远方开着炫目的豪车赶来,局势得到扭转,习惯性姗姗来迟的警察也都就位。 一切如同兰思定所说的,他们只需要退场。费玲达得救,西寺村的围剿也因为大量的警方到来而终止,这个时刻是事情完结的时候。 一群六人聚拢走到一起,他们站在路中,身后远处停靠着一水跑车,映衬白雪蓝天,悠闲的看警方逮捕在地上打滚的犯人。 “老大,白艾谢谢你们了。”费玲达目视前方,由衷道谢带点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兰思定抛了直升机钥匙给费玲达,“奥斯顿机场,湾流g150航线已经定好了,自己回联合国报道,流程你明白。” 费玲达干脆道:“是,老大。” 兰思定手指来回晃悠了两下:“把他们都带走,等我电话。” 席尔瓦眨巴下眼睛,意犹未尽:“老大,就这么完呢?” 兰思定道:“人救完了,你还想干什么?该什么干什么,别打扰我们夫妻聊天。” 费玲达拍拍席尔瓦的肩膀,示意他识相,老大和上层有协定,警察不管他们,但是这种时候不走,等记者赶来他们都别想走。 三男一女朝跑车的方向走去,他们一群人已经习惯有事相聚,无事解散,大家都挺忙。 贝尔特接到一个电话,他在柏林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先开车离开。 费玲达捂住发疼胸口,自言自语:“看来我得先去一下医院。” 席尔瓦低头看表确定了时间后说:“我赶着去布宜诺斯艾利斯,让小德带你去看伤。” 小德问:“公事私事。” “私事,我买了糖果盒球场的门票。” 小德笑眯了眼:“这么紧要的事情,你应该赶紧去,我和费玲达一起走,剩下了的事情我来解决。” 席尔瓦上车前勾住小德的肩膀:“好兄弟,还是你理解我。” 一边的费玲达永远都不明白足球对男人到底有什么吸引力。 小德为席尔瓦打开车门:“别啰嗦了。” 这边送走席尔瓦,小德也和费玲达驾着一辆车离开,他难得爷们儿的规划两人接下来的行程:“费玲达,我先送你医院,然后咱们再回联合国。” 费玲达调整了下座椅,她脸色不佳,充血发肿的眼睛里爆射出责问的精光:“这次是你把老大找来的?” “不要瞪着我,我和老大是在d国偶然相遇,而且我和老大救了你别想秋后算账。” “偶然,怎么偶然?” “d国向联合国提起了政治庇护,你说怎么偶然。” 费玲达明白了,用力的捶着车门:“该死的维和部队,他们到底还想利用老大到什么时候。” …… 同伴都走光,兰思定黏糊的勾着白艾的手臂:“老婆,既然咱们都已经在德国了,不如旅个游先。” 白艾道:“我买了去慕尼黑的机票。” “你老公是土豪,买什么机票,咱自驾游。” 白艾回头看了一眼可以直接送进废车场砸压成铁块的跑车:“开这个吗?” “不,开那边的。” “装甲车?”跑车都开走完了,路边还剩下一辆装甲车,虽然只是虎式轻型装甲战车,但是开上路还是拉风的一塌糊涂,对于兰思定这种招摇过市的举动,当地政府难道都不管吗? “上车吧。”兰思定打横抱起白艾,政府牌照的车,不会有人有意见。 白艾勾着兰思定的脖子,随便吧她也顾不得其他了,低调了二十多年却遇上一个崇尚高调的男人,能怎么办呢?反正是在国外,即便白日衣绣也没人认识她不是吗? …… 荒草随风,远处一辆吉普车悠悠缓缓,车后座,正在品尝美酒的格纳看着酒杯里晃荡的气泡,对驾驶车辆的管家说道。 “她在我的地盘,但是最终解救她的人还是兰思定,管家,我做人做的真失败。” 管家看着远方渐渐扑灭的大火和一地汽车的残骸认真的回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 好一个有缘无分:“管家,我和兰思定最大的区别,是不是他有合法杀人的执照。” “是的。”一个白一个黑,都能杀人。不过白的是持照行凶,黑的是随心逞恶。 格纳饮酒作乐:“我爱白艾,他也爱白艾,不过可惜白艾不爱我。” “主席,我会与你同在,请不要感觉孤单。” “回去吧,我讨厌看到我的爱人跟别的男人耳鬓厮磨,闹心。” “主席,请节哀顺变。” “给你开追悼会的时候才需要节哀顺变,需要给你开追悼会了吗?” 管家发动汽车,离去:“主席,我还打算多活两年,最近新谈了个网友,生活挺好的。”任何事情都要往前看才有出路。 …… 德国的酒吧总是横七竖八很多桌椅,在这里就来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酒吧,除了大量的喝酒和无止境的聊天,连食物都快成为妆点。 电视中漂亮的女主播正在播报:“德国政府正在调查西寺村的所有背景,已经查出大量罪证……” 夏敏手指酒吧里悬挂在顶的电视,不敢置信的询问白艾:“这是你干的事?” “我只是参与到其中。” 白艾缩在兰思定的手臂之下,她喝酒她吃爆米花,她面对暴躁的夏敏一如既往的淡定,和兰思定到了慕尼黑,就和夏敏碰头,看着他们开的车,夏敏整个人都不好了。而兰思定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还开车到大学接了林沐琳,然后四个人窝进一家带住宿的酒吧。 四张异国的脸孔,不菲的着装让他们成为酒吧的焦点,很多人在打量他们,不过还好没有人听得懂中文,所以夏敏发火也毫无顾忌。 “兰思定,你拉着白艾玩命的事能不能少做一点。”夏敏心跳加速,听说了他们在柏林发生的故事,满腹五味陈杂。 白艾安抚道:“夏敏,他救了我。” 夏敏看见白艾就来气:“你居然跑去救费玲达,一个专业人士都搞不定的组织,你跑去以为可以颠倒乾坤吗?” “我没有事。” 夏敏喝着啤酒冷冷说道:“是,你是没有事,如果不是兰思定救你,我看你不仅仅是有事那么简单。” 白艾立刻道:“看,你也知道他救了我,所以你不该怪他。” “不要随便盖棺定论,也不要避重就轻,这件事咱们慢慢掰扯。” 白艾一笑,丢出重磅炸弹:“夏敏,我们准备订婚了。” “不要转移话题,你知道这没用的,我……”夏敏声线忽然拔高,“你刚才说说什么?” 坐在夏敏身边喝果汁的林沐琳也很吃惊,咬在嘴里的吸管掉了出来。 白艾眼睛里含着笑意:“你听的很清楚。” “我是听的很清楚,但是不妨碍你再说一遍。” 这时候把玩着白艾长发的兰思定代为回答:“她说我们要订婚了。” “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吗?”鉴于国内白艾的亲戚朋友没有任何动静,夏敏大胆的推测。 白艾点头:“是。” 夏敏很满意,剜一眼白艾:“你的计谋得逞了,柏林的事咱们先推后,先说你订婚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交给婚礼公司。” “然后?” “没了。” …… 夏敏叹口气,不明白明明心细如发的白艾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能这么洒脱,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希望能把最美好的东西放进自己的婚礼当中,而她却反其道而行之。 “我会和婚礼公司还有两家长辈商量,回国你们俩最好把这件事赶紧汇报给各自的父母。” “夏敏,我知道你最近因为别墅的事情挺忙。” “打住,白艾,我一点都不忙,看看我现在的环境,我悠闲的在冰天雪地的德国喝啤酒,谁说我忙?”白艾能够找到心仪的另一半是夏敏最大的希望,当年如果不是她,武康路就是白艾生命中的过客,终于她可以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将手交给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多么值得庆幸。 夏敏终究自责。 “好吧。”白艾屈服在夏敏坚定的眼神下,她的心思她懂。 夏敏感激的看着白艾,然后将手中的啤酒一口干尽,今夜是个需要买醉的夜晚。 她放下空酒杯然后摸了摸一直保持缄默的林沐琳的头:“小丫头,等你白姐订婚,允许你回国一趟。” “真的?” “真的。”说完,夏敏站起身高声道,“各位异国的朋友,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的朋友准备订婚,所以今天这一场全部算我的!随便喝。” 欢呼声在酒吧每一个角落蓬勃,德国人的请客讲究节约、简单,即便饭菜仅够主客吃饱,他们的主菜永远只有三道,即便是国务秘书也遵循这种惯例。遇见夏敏这样大手笔的中国人,自然很是追捧,酒吧的气氛顿时变的生鲜活络起来,不少高大英俊的德国帅哥还端着酒主动上前,给白艾献出祝福。 第一百八十六章 背后黑手 辣宠冷妻,第一百八十六章 背后黑手 “夏敏挺和我心意。舒悫鹉琻”兰思定对于夏敏或多或少心存感激,看她为白艾的事情前后张罗,感觉有这样的朋友是件不错的事。 但是订婚宴的详细事宜,兰思定并没有打算全权交给夏敏去操控,因为这是他和小白的订婚,预示着将来他们会携手一生,他要给自己心爱的人一个最完美的婚宴,所以夏敏的好意他会心领,至于该怎么办得他说了算。 白艾大方说道:“把你送给她。” 兰思定咬白艾的脖子:“你倒是想的美,我是你能送掉的人。”落唇之下寸寸火热。 “你要送还看我收不收。”夏敏从吧台溜达了一圈提着一盒六支酒又坐了回来,正好听见白艾的馊主意,赶紧拂了她的不怀好意。 兰思定这种型号的男人太引女人惦记,她只会敬而远之,得有白艾那么强大的心志才能镇压的住。 兰思定故作苦笑:“想我也沦落到被人推诿没人要的地步。”说着掐紧白艾的腰,“这辈子也只能赖上你了,你别想甩掉我。” 白艾的眼,珠翠一样透亮:“你不把我弄丢了,那就黏着吧。” 夏敏用桌上的钢叉小露一手,撬开了三瓶啤酒的盖子,一人一瓶后说道:“你俩真心肉麻,这里还有学生,能照顾一下吗?” 林沐琳喝着果汁赶紧点头,以此讨好夏敏,这几天她的日子过的水深火热,只能用听话装乖扳回一点信誉。 酒吧内胖胖的服务员忙碌的穿梭送餐,经过白艾身边,送上老板赠送的各式烤香肠和土豆泥,今夜酒吧有幸招待一个大客户,这点奉送算是锦上添花。 流光易逝,快乐的时间总是飞速,转眼桌上啤酒下肚白艾去了洗手间,而夏敏意犹未尽又窜到了吧台,独自要了一杯朗姆。 座位上还剩下兰思定和林沐琳。 “林沐琳同学,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有心事?”林沐琳是白艾的妹妹,兰思定自然也当她是妹妹看待,她们一群女人各自有各自的坚韧和特色讨人喜欢很正常,关于沈嘉铭的事他也听说了,小伙子挺有魄力就是有勇无谋。 “姐夫,我现在不能开口,一开口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你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 “我知道。” “既然知道还这么不开心?” “夏姐很讨厌沈嘉铭。” “我想你夏姐不是针对沈嘉铭,当没有未来的时候一男一女相爱,会在有未来的时候发现爱情没了,不成熟的爱情禁不起时间消磨,最终还会让你痛不欲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好好琢磨一下,你俩姐姐不是不懂事理的人。” 兰思定的几句话让林沐琳醍醐灌顶:“姐夫,没想到你挺深奥。” “好歹比你大十岁。” “我以后有事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晚上不要打,晚上我整个人都是你白姐的。” 林沐琳终于发自内心的哈哈大笑:“姐夫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 兰思定接受林沐琳的夸赞低头看看手表:“再过五分钟你就可以尽情的想说什么说什么。” “为什么?” “看表,到时间你就知道。” 白艾订婚,夏敏可能比两位当事人还开心,暂时离开座位独自在吧台喝着手上的烈酒,她在热闹的酒吧里寻找到了心灵的慰藉。这些年的内疚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怀。 “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年轻的德国男子注意夏敏已经很久,发现她一个人身处吧台,所以走了过去。 夏敏看了男子一眼,满目的年轻英俊让她会心一笑:“谢谢,不用了。” “你请了整个酒吧的人喝酒,你的慷慨大方让我觉得我应该请你喝一杯。” “我这杯是最后一杯,再多喝就怕失态了。”夏敏晃悠手中的酒杯,带着笑意婉言拒绝了年轻男子的示好,这么明显的419邀约她没有兴趣。 男子对夏敏的拒绝并不在意:“或许我能送你回家。” “她说了不用,请别人吧。”男子手中的酒杯被插入的手夺走,然后放在吧台上。 男子稍显怔忪,看向夏敏身后的忽然出现的中国男人,被他冷峻的气息震慑,不过在佳人面前又不愿示弱,所以问道:“我和这位小姐之间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我是她的男朋友。”冰冷的声音在宣示主权。 男子愕然一笑怯懦了,且摊开手后退:“不好意思。” 赶走狂蜂浪蝶,周黑棘抖抖毛领上的雪,坐到夏敏身边:“夏敏,真巧,你也来喝酒?” “周黑棘,这里是德国。”巧个屁。 周黑棘靠近夏敏,鼻尖都快碰上她的面颊:“我知道。” 夏敏肩膀泛起一阵酥麻,她不得不挺直了背,长发半掩侧脸:“你不用上班?” 周黑棘伸手帮她把长发挂在耳后,冰冷的指尖刷过泛热的脸颊:“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同时开了两台手术,连续加班一天一夜,处理了必须处理的紧要手术。 “兰思定叫你来的吧。”夏敏后仰,掀着眼皮看周黑棘。 “他没有叫我来,他只是告诉我你在德国。” “那不是一个意思。” 周黑棘看着夏敏葱白的修长手指良心建议:“你应该戴上戒指。” “为什么?” “因为白艾戴了戒指,所以没有人会去打扰她,如果你不想被人打扰,也可以用戴戒指的方法。” “劳你烦心了。”夏敏左耳进右耳出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应该的。” “我去把兰思定叫过来,有什么事你们男人聊。”夏敏不认为周黑棘来德国是因为她。 不一会儿兰思定坐到了周黑棘的身边:“来呢?”两个男人并肩而坐,即便是在高大的德国人中也相当出挑。 “谢谢你。”周黑棘招手让调酒师加了一杯威士忌,然后推到兰思定的面前。 “不用客气。” 周黑棘喝着酒发闷道:“她觉得我来这儿是找你。” “你没解释下,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 周黑棘眼中的光彩滞暗了一下,因为他连甜言蜜语四个字都无法理解,避开这个话题,随便挑了个问题问:“说吧,帮我是为了什么?” “鉴于小白最近遇见的事情,我觉得让一些有能人士欠我着人情,将来用得上。”从霍小龙的事情为初,兰思定总感觉白艾后来的遭遇都不单纯,隐隐中带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人不看清摸不透,十分危险。 周黑棘冷眼如刀,字字含凉:“为了女人压榨我的有限价值,兰思定,你真刷新下限。” 兰思定毫不示弱的回到:“为了女人跑到德国来,咱俩半斤八两。” 周黑棘叹息,也对,夏敏就是他的克星,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另一半的问题,直到这个又轴又倔脾气坏嘴还毒的女人闯进他的生活,所有的不合理都变得合理,一听她在德国他就赶来了,最后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兰思定而来,他又不搞基,用得着为了男人跑出国吗? 兰思定喝口酒说道:“我觉得小白身后有奇怪的力量在操纵一些不好的事情。” 周黑棘问:“准备查一查?” 兰思定说:“从华盛顿开始。” “这次的事情你觉得是偶然吗?”周黑棘来之前已经从新闻上了解到了兰思定和白艾的遭遇。 “西寺村给她打的电话约吃饭,你觉得是偶然吗?” “说不好,你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欢吸引麻烦,白艾从小就挺能招惹麻烦。” 兰思定冷道:“周黑棘,不要提醒我你和她认识很久的事情。” 周黑棘同冷:“你嫉妒心越来越大的不可理喻。” “是吗?”兰思定看着不远处的窗边奸笑,“你女朋友又被人搭讪了。”还好他早早把白艾订了下来,不然现在他肯定比周黑棘还恼火。 周黑棘看过去乌黑的眼珠里全是火气,心里唾骂一句德国佬然后大步迈向夏敏。 …… 德国的凌晨正是中国的早晨。 这天初阳高升,阳光普照,普玲珑走进了警察局。因为她要报警。 “这都几天了,你才来?她是你什么人啊?”接待普玲珑的警察经过简单的询问,发现早过了七十二小时的人口失踪立案时间。 “我是她的朋友,平日偶尔才会见面,她的家人也不在本地,平时联系不多,这两天我联系她才发现联系不上,所以打了一圈电话,发现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 警察道:“先做笔录。” “好的。” 而就在普玲珑做笔录的时候。 警察局外有人开始吊嗓子。 “小东子,出来接驾啦!” 身着警服的小东子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看见来人笑骂道:“老骆,你注意下形象行不行,这是我上班的地方,就你这破锣嗓子跟噪音一样,有正形没正形啊你。” 在院子里的骆方志,身穿衬衣帽衫牛仔裤,套上一双板鞋青春如同大学生般,脚下踩着沙漠黄的trek、yo*o自行车,他今天难得休假,所以大早上便悠悠然然的穿梭在老城区的大街小巷,买好早餐然后到了警察局找他的朋友叙叙旧。 骆方志停好自行车提拉着手里的纸袋子朝着小东子丢了过去:“小东子,朕给你请安来了。” 小东子原名肖东子,曾经是一名边防武警后来退役考取了公务员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片警,而骆方志是解放军边防部队,两人以前在边境上打过配合,算是换命的兄弟。 别看肖东子瘦瘦长长,好像风过人倒的样子,他的擒拿在边防部队却是数一数二的。 小东子打开纸袋一看,嗤笑道:“你丫够可以的,骑着二十几万的自行车,就给我带驴肉火烧?” 骆方志坐在石凳上,将打包的豆浆拆开:“军警一家,礼轻情意重,你要不要,不要我多吃点也不什么大事。” 肖东子也坐下张开大嘴狠狠的咬掉一半火烧:“抠门到家了,连个火烧还想往回揣,给我的东西你可别想收回去。” 骆方志叼着火烧,正想挤兑肖东子,眼神扫过去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抖着手指赶紧问道:“怎么回事,那姑娘犯什么事呢?” 肖东子看骆方志激动的口水都快流出了,偏过头一看,看见了早晨来报案的普玲珑:“什么时候你也对我们警察局的人流来往如此关注,不对劲啊,你认识人姑娘,还是看人长的漂亮,打算心怀不轨。” “认识,说,什么情况。” “来报案,说朋友失踪,姓朱,你认识吗?” 骆方志没时间回答肖东子的问题,口中囫囵着一堆驴肉大声的叫道:“玲珑!玲珑!看这里。” 小东子被骆方志的大嗓门吓到把嘴里的驴肉火烧喷的到处都是:“你喊什么喊,当这是你家后院啊?” “哟,退伍几年性子养娇贵了,动静大点你就犯怵啊!”骆方志奚落完肖东子丢下火烧就朝玲珑奔了过去。 “玲珑,吃早饭了吗?”骆方志笑的跟朵花一样,用力过猛鱼尾纹都快挤出来了。 普玲珑初见骆方志也很惊讶,好像她和他经常不期而遇,她摇了摇头道:“还没吃。” “我也没吃,走,我带你去吃早饭。” 肖东子飘了过来,手里攥着半块火烧,拍拍骆方志的肩膀:“哥,你家的火烧还吃不?” 骆方志被肖东子当面拆台,脸不红气不喘:“喝你的豆汁去。” 肖东子脸更厚:“人姑娘朋友失踪了,你不关心关心,就想着吃早饭太不地道了吧。” 骆方志瞪了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肖东子,他心里明白的很,失踪的人姓朱又是普玲珑的朋友,那肯定是朱婷婷,可止不住肖东子这么撺掇,只能故作惊讶的问道。 “谁失踪呢?” 普玲珑温柔的笑了笑:“朱婷婷失踪了我来报案。”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朱婷婷那样的女人早晚都会出事,如果不是因为普玲珑的关系,这句废话他真是懒得多问。 骆方志表情相当夸张让肖东子看的都想抽他。 第一百八十七章 没有兰思定不能的事 辣宠冷妻,第一百八十七章 没有兰思定不能的事 骆方志诚恳盯着普玲珑看,他的笑容会给人真诚的感觉,他向普玲珑隆重介绍身边的肖东子:“这位是我朋友,工作能力非常值得肯定,他绝对会好好帮你的忙,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法治的社会,你的朋友说不定是到哪旅游散心去了,任何事情往好的一方面看,结果都不会太差。舒悫鹉琻” 肖东子在心中唾弃骆方志的积极向上,社会的凶险永远都不会因为乐观而有所缓解,不过作为最佳损友现在他只需要伸出手:“你好,我叫肖东子,是骆方志的战友。” 普玲珑和肖东子握手由衷说道:“麻烦你了肖警官,如果我朋友有什么消息希望你能及时通知我。” 骆方志赶紧道:“玲珑,有我在一定会及时通知你的。” 肖东子送骆方志一拐子:“你是肖警官?” “我是你哥小子。”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让普玲珑羡慕,白艾的朋友,她朋友的朋友好像在相处的时候都很随性却亲近。 “谢谢你,骆方志,还有肖警官。”普玲珑道。 “不用客气,咱们吃早饭吧,就在巷子口我知道一家豆浆油条很不错,不远,你坐我的车去,等一下我送你回来开车。” 肖东子恨铁不成钢的看骆方志,丫是有多饿刚吃了火烧还吃的下其他东西?看他那心怀叵测的眼神,倒像想吃人的样子。 “好,一直想请你吃顿饭,今天算我的吧。”普玲珑欣然接受。 “早饭就打发我啦?”骆方志反问。 普玲珑善意的回:“今天不算数,下次我请你吃晚饭。” “好主意,不如这样吧,今天我请你吃早饭,下次你也请我吃顿早饭算还今天的,然后还有一顿晚饭算你谢谢我的,你觉得怎么样?” “好的,我等你电话。”普玲珑想到她跟白艾因为筷子的事还约了一顿家常饭,这么吃吃喝喝下去,她跟骆方志还会见很多次面。 “走吧。”骆方志邀请普玲珑一同去取车。 肖东子在骆方志身后对他的所作所为频频摇头,人渣啊……泡妞都泡到警察局来了,居然还用豆浆油条打发如此美丽的女人。 “老骆,你过来一下。” “小东子,你呼唤朕有什么事呢?” 肖东子递出做笔录的本子:“如果你能拿下她,把详细流程写下来,我用作参考。” 骆方志接过本子:“没问题,她的事你上点心,有什么问题先给我电话。” 肖东子捶一拳到骆方志的肩膀上:“知道,别笑的这么淫荡,遭人妒忌,赶紧滚蛋吧你。” 骆方志笑着跟肖东子道别,然后用他宝贝的自行车载普玲珑去吃早饭。 普玲珑坐在自行车后面,因为道路的颠簸不得不将手放在骆方志的肩膀上,她很多年都没有坐过自行车了,冬日的风清凉拂面,好像能凉透她整个人,不由微微发抖,她听见骆方志关心的对她说:“把手放到我口袋里,别感冒了。” 忽然一缕阳光从巷子边探了进来,正好落在普玲珑的脸上。 …… 德国酒吧。 红墙上的钟,指针指向了正三点,狂欢的人渐渐离去,老板亲自送上了账单,兰思定垫付了所有的费用。 刷完卡,兰思定瞅着周黑棘:“我帮你女朋友结账,晚上你得陪我出去一趟了。” “多少钱,我帮她还。”周黑棘没兴趣参与兰思定的生活,那些比外科手术还发杂的阴谋诡计让人憎恶。 兰思定语气暧昧:“钱我多的是,要的是你的人。” “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我真的很讨厌你,非常。”如果说白艾是麻烦的载体,那么兰思定就是麻烦的代言人,永远都无尽的麻烦需要处理,而他最讨厌麻烦。 兰思定知道周黑棘答应了,只道:“走吧,可爱的女士要睡觉了。” 两人向杯盘狼藉的酒桌走去,林沐琳朝他们招手:“姐夫,大姐夫。” “我才走了多一会儿,她们俩喝了这么多酒?”兰思定问。 周黑棘数了下瓶子:“二十六瓶啤酒家两瓶威士忌和一瓶沃特加。” 林沐琳一脸无辜:“我想是因为太开心了,况且白姐和夏姐的酒量一向很好,以前冬天冷就靠喝二锅头驱寒。” 兰思定轻而易举的抱起白艾,问:“吃辣椒也厉害吧。”难怪白艾现在的胃不好。 林沐琳竖起了大拇指:“御寒么。” “学校离这不远,今天晚上你在这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 “姐夫,我可以自己回去。” 周黑棘扛上了夏敏:“大半夜自己回去,你觉得夏敏还会放过你吗?”他向来直接,对于事情的结果也直言不讳。 林沐琳嘶叫一声,恍然而语:“多谢大姐夫提醒,我最好留下来照顾两位不省人事的女士。” …… 兰思定送白艾回到了房间,将她轻轻放进床铺,脱去她的外套,整理了她的长发,拉好被子点燃火炉,然后亲吻了她泛红的脸颊,眷恋的看着她沉睡的容颜轻声道:“对不起。” 因为他,她才成为霍小龙的目标,她现在的麻烦都是因他而起,如果她要出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原谅他自己。所以他必须弄明白西寺村是不是和霍小龙有关系,如果有是霍小龙还是因为他背后的势力。 兰思定的柔情的眼光在黑暗中渐渐转烈,望着白艾他在离开前将真心表露无遗:“我爱你,小白。” 关上门,兰思定好像换了一个人,好看的眼睛里风云汇集。 “舍得走呢?”这半天才出来,周黑棘掐了烟头。 “走。” …… 兰思定和周黑棘消失在黑夜中,而白艾房间的灯却亮了起来。 “妞,人走了。”夏敏在阳台敲白艾的窗户,她们的房间比邻阳台正好相通。 白艾掀起被子,从床上落地,打开落地窗:“进来。” 门口林沐琳推开了门:“白姐,我煮了水果茶和咖啡,可以解酒提神。” “我的胃快疼死了。”夏敏靠着火炉,用手指按压腹部。 白艾问:“酒精?” 夏敏摇头:“不是,是周黑棘那该死的家伙刚才扛着我上楼。” 林沐琳贴心沏好茶:“夏姐,喝点茶对你的胃好,我带了胃药,如果实在顶不住我去把药给你拿过来。” 夏敏抱着热乎乎的茶杯夸奖林沐琳:“演戏演的不错。” “我已经告诉他们你们的酒量很好,可是他们没放在心上。” 夏敏点头,一边喝茶一边问白艾:“你说西寺村会开口(和谐)交代吗?” 白艾的脸被火光耀红,她道:“不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男人出面去解决,我相信他能解决好。” …… 警察局审讯室 “你好,西寺村先生。”兰思定打开了门,身边便服穿过门洞,他身后跟着周黑棘。 西寺村被铐在椅子上看见两张陌生的亚洲面孔,有些吃惊:“没有律师,我不会开口,你们休想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到我的头上。” 兰思定和周黑棘坐下后说道:“你的手下用重武器横扫了半个柏林,政府一点都不想和你谈,也不想听你说任何废话,他们只想把你弄死,然后把你的家产充公。”兰思定翻开手中的档案推放到西寺村的面前,“你的财产清算,你很有钱,重建够了,剩下的钱还能让公务员们过一个美好的圣诞节。” “你是谁?你是政府的代表人吗?” “当然不是,初次见面,我叫兰思定。” “是你!白艾的男朋友。” “你认识我,我很荣幸,麻烦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和白艾关系。” 西寺村邪恶的笑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兰思定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朝西寺村压迫过去:“得到答案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雨点般的拳头随即落下,西寺村毫无心理准备立刻陷入无法忍受的暴力中。 他大吼咒骂,却没有任何人来阻止兰思定的违法的行为,更甚周黑棘还拖着椅子坐的远远的,一边看戏一边时不时感叹。 直到西寺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咽喉充血再也叫不出声,兰思定这才罢休,甩甩手,蹲在地上,笑着问道。 “现在咱们可以好好交流了吗?” 西寺村张开嘴,脱落的门牙掉在地上,嘴里冒着血泡,他连说话都很艰难:“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兰思定一手提起西寺村的椅子,轻轻松松的将他摆正:“说说你为什么要给白艾打电话,怎么样?” “在我交代前,我要求豁免。” “你犯下的是叛国罪,没有什么条件好讲。你可以选择在德国坐牢,或者我送你去塔利班。” 西寺村心脏紧缩,眼瞳放大,无法置信:“不可能,没有经过审讯没有定罪,你以为你是谁,可以送我去塔利班?” 周黑棘在一旁凉淡的说道:“他能够在警察局对你用私刑,没有人在乎你是死是活,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会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这个世上没有兰思定不能的事,只有他不想。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兰思定的毒 辣宠冷妻,第一百八十八章 兰思定的毒 “早合作也不用受这些痛苦。舒悫鹉琻”周黑棘事不关己的调侃西寺村,不达眼底的笑意让他看上去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兰思定递出霍小德的照片:“这个人认识吗?” 西寺村肿成核桃一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暗色的血阻挡着他的视线,所以看了很久才辨认清楚照片上人到底长什么样,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摇了摇头:“不认识,从来都没有见过。” “没见过,哈。”兰思定把照片拿了起来,“你看清楚了吗?” 西寺村喘息的说道:“兰思定先生,我看清楚了,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兰思定呼出一口气后笑了:“三省,过来看看你用不用的上。” 周黑棘郑重的站起身扣好西装单扣,走到焊接在地面上的铁桌边,适时递出自己的名片:“你好,西寺村先生,很高兴今天能和你在这里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有幸会成为你的主刀医生,接下来你不用去德国的监狱,当然我们也不会送进到塔利班,因为我会让你活着看自己的全身的器官被取出来,只会疼绝对不会死,你可以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我肢解,然后我会融掉你的皮肉销毁dna,磨碎你的骨骼撒进大海里,从此世界上不会有你这个人存在,当然你还有朋友和同伴,他们或许会帮你报仇,不过可惜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你被谁肢解,还有你的家人他们或许会报警,不过按照当地律法没有尸体就永远无法立案,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被逮捕。” 西寺村毛骨悚然,从周黑棘的眼中他看出这不是一个玩笑。 “兰先生,做点什么,不要把我给这个人,求求你,我绝对不敢欺骗你。” 周黑棘食指敲一敲霍小龙的照片:“省省力气吧,西寺村,你不认识这个人,那么你就没有利用价值,感谢你光荣献身于医学界,我会好好利用你的身体。” 西寺村激动了:“我认识他,他是一名连环杀手,我见过他一面,但是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罪犯,是在看新闻的时候才知道他犯下了很多重罪,但是没有人能抓住他的证据,所以他一直逍遥法外,直到他被美国政府限制入境,从此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他很聪明他懂得怎么逃脱法律的制裁。” 周黑棘听了西寺村的话后,看了一眼兰思定。 霍小龙离开美国以后来到了中国,然后被兰思定逮到,最后被判死刑,没有报道没有任何消息流通,很多人不知道霍小龙死了,当然也不会知道他死而复生的事情。 这个消息属于国家机密,周黑棘本不应该知道,但是他就是知道了,因为他有他的渠道。 “然后?这些消息我们都了解,你打算把报纸上所有关于霍小龙的消息背一遍给我听吗?”霍小龙不但是个变态的杀手他还是无耻的强奸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周黑棘看着西寺村,眼中透露出还是想把他当做标本的讯息。 西寺村不敢接触周黑棘的眼神,他怯懦的祈求:“兰先生,求求你,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我相信我能帮上忙,留我一条命让我证明我对你有用。” 兰思定坐在折椅上双手环胸,他表现出不在意西寺村的坦白,优雅的动态好像他是主宰万物的上帝。 “兰先生?”西寺村得不到答案,他心中没底,不明白兰思定到底打算怎么处置他。 兰思定微微抬起眉尾,对西寺村摇头:“我听够了你的废话。” 西寺村心脏发颤,血液急速流窜,他赶紧说道:“我知道他为很多政界人士提供过桃色服务,所以很多高层官员也不得不听从他的指挥,而且他善于用不同的秘密来权衡这些重要人士之间的关系,打个比方就是将a的秘密泄露给b,然后将b的秘密透露给c,这样一个一个相接,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打算杀他,他把自己塑造成这些重要人士的心腹。他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是听说莫锁德公司的总裁雷奥跟我说起白艾到了德国,电话是雷奥主动打给我的,这些都是我知道的,兰先生请你相信我。” 兰思定的脸色稍稍有了缓解,他沉默片刻说道:“有点意思,继续。” 西寺村一愣,他知道的都已经全部交代,怎么继续?他道:“我……暂时,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 “西寺村,我问你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事全部说出啦,如果你不好好合作,我就把你交给我的同伴。” 西寺村没有犹豫的说道:“好的。” “你真善良。”周黑棘被换下场,他拍拍兰思定的肩膀又坐回了他的椅子上。 “天性使然。”兰思定接手。 两人一白脸一黑脸很快控制了西寺村的心智,让他因为害怕而妥协,他把关于霍小龙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兰思定静静的听着,注视西寺村的表情,辩解其中的真假,筛选需要记住的重点。 在审讯尾声,兰思定才对西寺村问道:“当年你见他的时候雷奥在场吗?” “我不清楚,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遇见他的时候,是在很一般的宴会上,没有太特别的地方,我对当时的场景印象并不深刻,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发现他的真面目,我也不会记得那场宴会。” 兰思定看了下表,已经临近上班时间,他提醒西寺村道:“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回忆。” 因为时间的限制西寺村显得越发紧张,他不由抖起腿,一边回忆一边自言自语般:“我们是在宴会上认识的,是在七年前,七年前雷奥还不是莫锁德的总裁,我当时看他是个亚洲人,那时候的第三世界国家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世界追捧,我想他能参加宴会想必背景不俗,所以上前攀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给了我名片,英文名字,然后我们再没有接触,我记得当时宴会的助兴词是海森堡的总裁约翰冈歌德。” 西寺村很明显想到很重要的事情,他赶紧和盘托出:“我不知道雷奥在不在场,但我们记得宴会是由海森堡园林生态公司所举办,举办地点在柯林斯大道的卡萨酒店。” 又是一个新名字,兰思定虚眯了下眼记下了叫约翰冈歌德的人:“我会让人去查,如果你敢隐瞒一点点线索,你知道监狱里经常有械斗,但是如果你能想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帮你自己一个忙,给我打电话,你会在得到意想不到的最高待遇。” 问话正式结束,是时候将打击罪犯的权利再次交到当地政府的手中。 兰思定打开了问询室的门,准备协同周黑棘一起离开。 在门口有身着制服一直等候的年轻警员,看见兰思定出门立刻行礼:“长官。”再递上两人的大衣。 兰思定接过大衣,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热血的警员:“这是西寺村的所有罪证,你们可以起诉了。”这份资料是小德在飞机上整理出来的,详细而众多,力保西寺村能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谢谢长官。”警员仰起头,表情肃穆庄重,快一米八的个子站在兰思定面前却硬生生矮了小半个头,他刚刚入职不久,对打击罪犯还有很高的积极性,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参与到一桩大案子里,让他欣喜若狂。 “不用客气,好好干,这里将会是你的舞台。”兰思定和善的脸上满是笑容。 “是!” 兰思定的鼓励让年轻警员振奋,他目送两位跨国执法者离去,心里不由羡慕,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威风凛凛,跨国办案,太酷了! 周黑棘走在兰思定身边,摇头感慨:“国外的黑警成风,亏你能把违心的话说的如此义正言辞。” 兰思定笑道:“再好的环境也有污垢,再坏的警察局也有好警察,说不定我一句话就改变人的一生。” 周黑棘嫌恶道:“兰思定,拜托你不要再笑了,你威胁人的嘴脸我早就看够了。” “想让我不笑,除非找到霍小龙。” “我以为你找到他了。” “我只是找到了他的踪迹,我要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他所为,他在计划什么,他要干什么,在他伤害更多无辜的人之前,我要逮捕他。” 周黑棘一点都不相信兰思定正直的说辞,他抓了霍小龙一次,可惜结果不尽人意:“说句实话,其实你只是想把他找出来然后杀了他吧。” “如果他活着,就说明法律对他已经没用了,一个凌驾在法律上的罪犯,你会怎么处理?” 周黑棘点头:“记得杀他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兰思定很遵守军人的行为守则,但是他也是个不介意在非常时期运用非常手段的人,就像当年毕业测试,他违背了教官的指令:杀死队友。 想到此,周黑棘问:“接下来怎么办,要去雷奥家喝一杯吗?” “不能打草惊蛇,这件事的线索断了,我们该回家了。” “你不如说你想回去看白艾,害怕她知道你在做调查?” 兰思定想到白艾不觉随心一笑:“是啊,害怕的不得了,你不害怕夏敏吗?” 周黑棘翻了下白眼,没有说话。 “老大!”守候在警察局门口的小德看见兰思定和周黑棘出现,迎了上去,“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他在送费玲达疗伤登机后并没有一同前往联合国,而是留在德国和兰思定汇合。 兰思定拔掉放置在耳中的窃听器丢给小德:“情况你听明白了,查清楚当年宴会的名单,找出霍小龙掌握的资本。” 霍小德点头:“明白。” 霍小龙手中有免死金牌,老大是想把他的金牌挖出来,然后再夺走,让他再没有作恶的条件。 兰思定深吸一口清晨的冷空气,雪停了,阳光羞涩的普照着整个城市,曙光为柏林的建筑物镀上了一层金,他道。“走,找媳妇儿去。” 三名男子,三种风格,他们身着大衣,在德国这座古老的城市中并肩而行,走在大道上,路两边是城堡一般的建筑物,好像他们是从中古世纪穿梭而来的贵族绅士,清晨的雾气点缀了他们神秘的气质,很快他们消失在雾气中,无影无踪…… 兰思定回到酒吧,轻巧的打开门,走进房间脱下大衣褪掉皮手套,看到炉火还在微弱的燃烧,顺手从壁炉边放置木炭的架子上捡起两块木头丢进火堆。再到洗手间梳洗了一番才到床边去唤他的睡美人起床。 当他坐在床沿边看着白艾精致的脸掩盖在羽绒被子下,皮肤透亮如玉带着一抹红润如不谙世事的婴孩,他的心口被暖流冲击着,她睡的很安稳,回家……赶紧回家,那样他就可以彻底拥有她了。 想到此不由低下头偷香窃玉,浓重的气息笼罩上白艾。 “你来呢?”白艾睁开惺忪的双眼,正好感觉唇瓣之上有冰冷的覆重,他在偷亲她。 “被你抓住了。”兰思定眷恋的抚摸着白艾的脸颊。“让你亲回来?怎么样。” 白艾懒懒洋洋的伸出手轻轻攥住兰思定的衣领将他拉低:“好。”他脸上有寒气,刚毅的下颚连细微的汗毛都迷人。 兰思定温柔的亲吻白艾的唇瓣,或深或浅,直至*一发不可收拾。西装被胡乱拉扯开,他把她压在身下,抵死缠绵。 彼此之间的阻隔的衣物一件一件被他剥离,丢到地上。他用手恣意膜拜过她浑身的柔软,点燃一处一处难灭的欲火,熊熊燃烧,拥有她让他忍不住粗喘,她早已在他心中烙了印。 白艾攀附在兰思定如铁坚硬而精壮的身躯上,感受他蕴含的力量,纠缠让她好似溺水的弱者,只能被他带领着上天入地,感觉身体内有耀眼的火花在绽放。他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占有让她只能娇柔喘息。 他们交付出彼此,深刻至彼此的灵魂。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辈子就她了 辣宠冷妻,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辈子就她了 我爱你,白艾。舒悫鹉琻 兰思定把手臂垫在白艾光洁的肩膀下,手指在她漂亮的锁骨边打转,勾出一片情栗。 在没有遇见她之前,他不懂什么叫寂寞,友人问他喜欢哪种女人,他答不上来,女人就像菟丝花,缠绕依附寄生,多么麻烦的生物,他想过……要不找个花瓶也不错,结婚生孩子随便也就是一辈子,只要女人听话省事,最重要的是别烦他。 他的生活很好,不需要多余的人镶嵌进他的人生里碍眼。 直到那个如常的夜晚,她醉醺醺的闯了进来,打破了他的如常,那么漂亮的脸真像花瓶,他想推开她但接触到她的眼神然后整个世界都开始扭转,推人的手也一再缩紧,从此再放不开。 兰思定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对一个女人眷恋到如此地步无法自拔。对她他牵肠挂肚,她点燃了他对生活的另一番向往。 如今她躺在他的臂弯中,填补了他人生的缺失,融入他的生命里让他完整。这一生再不能失去她,如果没有她他会怎么样无法想象。 兰思定用眼神绞住白艾的脸庞,温柔的目色饱含深情。 他在心中暗道,哪种女人可以像你这样矛盾,你在商界奋勇,但是却让我看到你的绝望,你伪装坚强但是坚强盔甲下的你却一点都不软弱,你承担着你自觉该承担的重负,小心翼翼的生活,那么谨慎,偶尔露出一点点真情让人心动。 兰思定满足的嘘气,低下头将吻落在白艾修长的颈项上。 白艾闭着眼用掌心按住了兰思定的手背:“你看了我快十分钟了,看够了吗?” “没看够。”看一辈子都不够,“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挺好,你呢?” “我……也挺好。” “下午回家吧,我订了机票。” “好,回去商量订婚的事。” 白艾沉默着往兰思定的身边靠近了一点,算是用行动肯定了他的话。 兰思定感受到白艾对他的信任,不由开口想谈一谈西寺村的事:“小白……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他至始至终没打算隐瞒白艾关于调查的事情,让她知道才能杜绝危险,他不想再像上一次因为隐瞒而害她伤心,差一点他以为他会失去她。 白艾用脸颊蹭着兰思定的手臂,她喜欢他身上的温度,暖和:“送沐琳回学校,有些事情你不用说,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 兰思定笑着把腿在被子下压在白艾的腿上,两人契合贴近,他嗅了嗅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你都知道了吧。” “恩,你说怎么做,我听你的。” “我老婆什么时候这么乖呢?”兰思定刮白艾的鼻子。 白艾狡黠的笑:“有你乖的时候,别着急。” …… 回国,当天,兰思定就开始筹备订婚,落地他送了白艾回家,直接拨通了一组他从来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第二天,各种豪华的轿车、跑车、军车几十辆在清晨停靠在白艾祖母的家门口,一眼望去尽显奢华好像看不到边,让见惯大场面的人也叹为观止。 屋内人头攒动将本来很宽敞的老别墅挤得密密麻麻,两层楼上上下下坐满了身姿不凡的能人,连楼梯上都是年轻的一辈,在场的这些人中大部分身上都背着军衔。每一个放到外面都举足轻重,这些人里有白家的亲戚和兰家的家属,平日里大家都忙,很少能碰面聚在一起,这一次兰思定打了电话回军区,直接向最高级长官要了假,所以两家人都是直接接到后勤部的电话,通知他们到白家的主宅,有事。 至于什么事?保密,到时候就知道了。 搞得人心惶惶,还以为出了大事,谁也不敢怠慢,赶紧驱车从各地赶回,在规定的时间内,直接杀到了白家。 兰思定的身份牛逼不牛逼,那是相当牛逼,少校级别却能用一次申请,把军政各级首要人物从公务中捞出来,只为了回家一趟听他宣布订婚事宜。 庞大的人群彰显出了兰思定的号召力,这哪是一般人能够所为的,也只有他能够做到。 白龙恩出生贫农,在当年天灾*之下家里仅剩下一个兄弟,不过这兄弟争气,和发妻生了五个孩子三男两女都大有作为,这五个兄弟姐妹成家后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算起来白家和白艾同辈的年轻人,足有十三人。 而白艾的祖母杨桂友,娘家是个多产的家庭,光姊妹就有四人,还有一个哥哥已经去世一个弟弟也年事已高。兄弟姐妹六人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不过都在同座城市中生活,生育了下一代,同白厚文同辈的一共九人,九人又有下一代共十六人,在今天这些人都到场了,而且大部分是夫妻携手出席。 所以单单白家人就快近百号,人口众多不可小觑。但是,即便白家人有这么大的基数和兰家比起来也是立即小巫见大巫,黑压压的人群凑在一起谈天说地,各自好像都很熟悉。 “这些都是你们俩的亲戚?!”夏敏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让她感概的一幕,眼睛里充满了人头,耳边是各式各样的名字,这么多人里她熟悉的只有两位主角和主角的父母,还有一个骆方志,其他人有些在商界中见过,有些在政界见过,还有很大一部分不认识。总之年少的年老的都是不同年龄阶层的俊男美女,着实让她眼花缭乱。 夏敏和白艾做朋友这些年,对她的家庭情况还是比较了解,她和兰思定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因为年代关系和政策原因这很正常。 也正因为夏敏从正常的角度看问题,所以当看到两家有如此多的亲属,她很彷徨。 白艾喝着茶,跟小舅公的大儿子的二女儿打完招呼回应夏敏的问题:“你知道八零年计划生育才全面推广,政策抽紧以防老龄化的情况严重,在此之前大家除了工作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只能生孩子。” “难怪了。”夏敏睁着一双大眼,暗道她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不由喝点开水压压惊后说道,“怪不得兰思定说要在鸟巢办婚礼。” 虽然是一句戏言,但戏言的真实性很高,两家人的亲戚群体和起来已经这么庞大,再加上各自的领导、朋友、工作伙伴,包一家酒店是绝对不够用的。 夏敏一边感叹一边张望,忽然惊呼一声:“等一下,那不是凡今天吗?”andrew,martin国际室内设计师一一年的冠军得主,今年三十二岁,同时也是一零年到一二年,蝉联三届的亚太室内设计的冠军得主。 名声在业界响彻云霄,英俊潇洒,虽然不是帅到极致,但斯斯文文白净加上单身,也是钻石王老五一枚。 夏敏对帅哥不感兴趣,但是对同行业的俊才却很另眼相加。 夏敏问白艾:“他也是你的亲戚?”作为设计师,她两眼已经开始发绿,想不到白艾手上有这么大资源,她好想扑上去,但奈何眼前的人太多,扑这个动词在此时此景之下具有很高的难度。 白艾何其淡定:“他是我三姨奶大女儿的儿子。” 夏敏揉了揉太阳穴……艾玛,这关系听的她头疼,很是惆怅,身为孤儿的她,身边除了弟弟就是妹妹,顶多有个姐姐或者哥哥,亲属很多但是亲属关系却非常单一。 夏敏好奇道:“白艾,这些人你不会都认识吧?” 白艾道:“差不多。”能叫的上名字也记得在身份,只是很少联系。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能横行商场了。”绝对是因为从小背家谱,所以开智早人才灵性。 夏敏好一会儿才止住好奇的眼神,她消化白艾的亲戚消化到有些累,于是靠近沙发发自内心的庆幸。 “还好订婚加结婚也就两次,不然我会被折磨死。”这么多人,位置怎么排,流程怎么操控,会场如何布置,怎么才能让大家都见证一对新人的礼成,夏敏头疼不已。 白艾道:“我觉得订婚不用太麻烦,把亲朋好友叫到一起吃顿便饭就可以了。” 夏敏眼珠子都快蹦了出来:“得了吧你,就你们俩家这么些的亲戚,便饭也吃成宴席了,订婚和结婚一样重要,既然要办就得大办,你订婚的事我已经拿到孤儿院去宣扬过,孤儿院上上下下得有两百号人吧,除了还奶在襁褓里的一个都不能落下,全部报名参加。” 白艾倒爽快的答应:“好。” 夏敏狐疑的看她一眼:“你别以为我带他们来吃白食,钱算我的。” “只要兰思定肯。”白艾没有异议,将麻烦推给了亲亲未婚夫,终于发现有个人当挡箭牌也不错。 就在白艾和夏敏拉家常的时候,兰平川坐在椅子上,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兰思定,牛气的问:“有什么事,你需要把所有人都在今天叫到一起。” 他今天眼皮一直在突突的跳,心里敞亮的很,猜也猜得出兰思定如此大费周章的把人拢到一起肯定是想说关于和白艾的事,如果不是高英娥在一边不停掐他膀子,他早忍不住发作了。 拦不住……真是拦不住,儿子大了就成别人的,让他情何以堪,想当初还把宠静牵扯进来,这才多大一会儿,儿子就准备要和白艾定下来,他们俩认识还没到一年啊。 兰思定西装革履,正式,英挺,他在说话的时候,将所有目光看向兰平川:“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终于正式宣布:“我和白艾决定订婚,订婚后我们会在半年之内结婚,今天请大家来是希望在所有亲属的见证下,将我俩的关系开诚布公。” 夏敏诧异用手肘撞了撞白艾的胳膊,低声道:“这就嫁啦?” 白艾依然不紧不慢的喝着她的香茶:“我也刚听说。” 夏敏嗤笑:“敢情他擅自做主,这家伙够大男人主义的,也不和你商量,你不恼他?” 白艾低头微笑,在德国她说过听他的,所以他才这么趁火打劫的得寸进尺。不过她并不恼,既然已经把主导权交给他,只要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兰思定可以随意。 生活不就是这样么,有时候你退一步,有时候他退一步,在张弛有度中磨合彼此的棱角,这样才是一家人才能融入到一起。 兰思定的话引起了众人的窃窃私语,两家亲戚……年长的都报以微笑,年轻的也有开口叫好,骆方志竖起了大拇指,敢当着舅舅的面这么不卑不亢的宣布他认定白艾,好样的。 杨桂友发话:“很好,好孩子,我们都会支持你们的决定,因为这是一个好决定。” 兰平川在一旁嘟囔:“你觉得好就是好主意。” “小川子,你想说什么?”杨桂友声音压低,好像没听清楚故意问道。 兰平川被点名,豁出去的说道:“老主任,你不能这么专横。” 杨桂友用拐杖触地,一点不客气的说道:“我在干你想干的事情。” “可我什么都没干啊!” 杨桂友眼中充满智慧:“不要否认,你满脸都写着我不同意四个字,你不同意难道不是一种专横的表现?” 兰平川心思被戳破,开始寻求救兵:“白老,你看看老主任,好坏话都被她老人家说完了,反正就是一句话,我同不同意都无关紧要。” 白龙恩笑眯着眼:“小川,喝茶。”他当了一辈子的好好先生,打算在死之前一直当下去。 杨桂友哼了一声,斜着眼看兰平川:“破脾气,就你委屈,那这样……你今天当我不在,免得你说我压着你了,有什么话你自己跟你儿子说,看他是什么态度,我不参合你们两父子的事。” 兰平川得了特赦立刻站起身对兰思定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非白艾不娶?” 兰思定毫不畏惧,不见一丝一毫的犹豫,看着兰平川的眼神十分真诚:“对,一辈子就她了,没别人。” 第一百九十章 白艾信守承诺 辣宠冷妻,第一百九十章 白艾信守承诺 本来喜庆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众人早听说兰平川对白艾不对付,但传闻总比不上亲眼所见,所以身处战区,大家都很避讳,又因为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于是纷纷沉默下来,静观事态发展。舒悫鹉琻 骆方志开始往夏敏的身边挪,成功横行到目的地他打开闲聊的话匣子:“看样子要打起来。” 夏敏偏了头过去和骆方志交流:“那你还不赶紧身先士卒,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战。” “家务事我不好掺和,再说白艾都没动,我什么身份啊?不合适,实在不合适。” “你不是兰家家庭成员的一份子?” 骆方志摇头:“看大家都是明白人,说句实在话,他父子俩干仗绝对不是尔等凡人能插手。我觉得静观其变才是上上策,你没看满屋子的大佬级别都不搭茬吗?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 夏敏白了骆方志一眼:“想作壁上观看戏还这么言之成理,果然不负白艾对你的评价。” 骆方志好奇问:“什么评价?” “人才。” 骆方志听得出夏敏的讥讽,但想他多年来在兰思定跟前受虐,脸皮和心理都在磨难中锻造到非一般的强大,所以依旧笑的开心的说:“多谢。” …… “爸,我爱白艾,爱她让我开心,你见过我像现在这样开心吗?”兰思定站在人群中央并没有说重话,他表现的很诚恳,不符合他以往的风格。 骆方志大愕:“这位真的是兰思定?”他以为他应该会看见更火爆的场面才对。 夏敏却乐见其成:“爱情会让人成熟改变。” 只听兰平川回到:“兰思定,人不是只图自己开心就够了。”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用我的痛苦换你的开心是你想要的吗?” 兰平川咬了下后牙座:“不是。”他们父子第一次好好谈话,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着实有些尴尬。 “爸,我长大了,有行动力和决策力,我从小按照你的期许生活,长大按照你的指示工作,我曾经是你手下的兵,我坚信你是最好的长官,但是那是在工作中,在生活里你是我的父亲不是我的领导,你不应该对自己的儿子发号施令,不要用独断专行把父子本应该有的亲情毁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你能做出正确的决策,那么请你也正确面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要想操控我,那么我会一直尊重你。” 兰平川不是个好父亲,但是他是个好军人,所以兰思定一直对他表示尊重,他们父子之前剑拔弩张的关系,直到现在还没有分崩离析,也正是因为有这份敬仰支撑着。 两家大人小孩都在,兰思定不想让兰平川难堪,他活了三十年,任何事情都可以不在乎,任何麻烦他都不介意小题大做,但是今天……第一次,他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和兰平川对话,因为他爱白艾,爱的不敢有一点闪失。 在两家亲人的见证下,他不想搞砸。 兰思定从未有过的言之谆谆让兰平川震撼,他的儿子不过眨眼就长大了吗? 夏敏捅了下身边的骆方志:“看看,纯爷们儿。”真正的爷们不是靠武力来证明,而是靠智慧和坚定的信念。 骆方志说:“看出来了,和白艾谈恋爱,把暴脾气都能改了,值得嘉奖。” 就在夏敏和骆方志调侃兰思定的时候,白艾笑了,她望着为了他们将来和兰平川据理力争的男人,站起身朝人群中央走去,围观的亲友自然为她让开一条道,不宽但是够她走到兰思定的身边,在众人注视下牵起他的手,任何风浪他都不需要独自面对,因为他们都不再只是一个人。 白艾说:“兰叔,我爱兰思定,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一同经历过很多事情,我的父亲能原谅我是因为他,我能重新回到家庭中尽孝也是因为他,你不满意我我可以努力让你改观,不要难为他,也不要为了我而伤害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或许现在你会觉答应我们在一起是妥协,不过我是晚辈,你是长辈在以后的相处中你可以合理利用你的身份来让我妥协。” “你说你爱他,那我问你,你能因为爱他而放弃他吗?” “不能,我欠他很多,他是我的债主,在我没有还清债之前,不能把他还给你,我必须和他在一起,所以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兰平川不得不说,白艾的告白很动人,给足了他面子。 白艾知道她的话起了效果,因为在之前兰平川曾经说过,要她追兰思定,所以她现在站出来表态,她不介意放下姿态在众人面前表达她对兰思定的爱意,在他为她付出许多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出承诺,并且履行。 兰思定牵着白艾的手,因为她的话无比感动,她不是小女人不过在他们的恋爱中她一向处于被动,今天这么主动让他刮目相看。 兰平川罢休了,他问:“你说完呢?” “说完了。” “说完了就好,耽误一上午的时间听了一堆废话。” 兰平川的刻薄并不会影响白艾的心情,她微笑着说:“谢谢你,兰叔。” 这种时候掌声就该响起来了,两边亲戚热烈祝贺兰思定和白艾即将喜结连理,杨桂友尤为开心,整个场面如果加上背景音乐就简直是一出艺术人生。 兰平川退场,高英娥笑着挽住他的胳膊:“看见没,这就是白家的女儿。”真切,没有羞涩也不掩饰她对兰思定爱意,两人在长辈面前坚定的牵住了彼此的手,落落大方,隽永绵长,“配咱儿子不差,就冲着这份担当,她绝对能照顾好思定的。” 兰平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白艾确实是个能撑住场面的人,她有强大的心智,情商智商都属一流,这样的女人嫁进兰家做他的儿媳妇,兰思定以后不会受累。成功的男人身后有一个强大的女人,白艾绝对强大。 行了,他也不反对了,反对也没有用,从开始儿子就没拿他当回事,该单恋单恋,该恋爱恋爱,现在要订婚了,他也不过是被通知来白家听消息。他这个当爹的一直当的很没有存在感,认命吧。 兰思定和白艾订婚的消息很快奔走四方,这件喜事引起了几家欢喜几家忧愁,多少青年才俊的心被伤透,又有多少大家闺秀的情被付诸东流。 宠静身在军区之外的训练营中,当她听闻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食堂排队打饭,饭盒从她手中滑落,那顿饭她没能吃上,然后很多顿饭她也吃不下,她止不住伤心不得不请假回军区,只想见见兰思定……和白艾。 订婚的事宜就此定下,围观群众送上祝福后,赶紧散场该干什么干什么。 老宅一下子空了,白艾靠着门廊,手中抱着暖呼呼的开水,眺望远方。 冬天来了,天上飘着雪花,第一场雪下的很大,洁白如银倾倒在大地之上,掩盖了城市本来的颜色,让万物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你赢了白艾。”兰平川双手环胸,站在白艾身边和她一起看雪。 白艾笑着背靠石柱,不避讳的看兰平川固执的脸:“如果我是你,我会说我们双赢。” 兰平川嗤笑:“你嫁给我儿子能为我带来什么好处吗?” “我可以让他开心,开心生活,开心工作从而创造更多的有利价值,当然,如果你想发财可以让我帮你打理你的工资卡,我可以帮你变成富翁。” 兰平川用眼角瞅一眼白艾:“你真是自负。” “兰叔,经商,要懂得展示自己的优点。” “你展示的很淋漓尽致,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满意你也不喜欢你,还有你休想对我的钱伸手。” 白艾不在意:“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 “做梦。” “好啊。” 兰平川说:“我走了,跟你没共同语言。”气死他了,和白艾对话永远都让他火冒三丈还无从反驳,她比兰思定难缠的多,因为她从来不发火,一幅随便你气,气死活该的样子。 白艾说:“我目送你走。” 兰平川哼一声,重重的踩着脚步从台阶上下楼,待到他远去,高英娥才跟门内的杨桂友道别然后从屋子里出来,看见白艾走了过去。 “小艾,你兰叔走了吗?” “走了,高阿姨,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兰叔,我在帮你们理财?” 高英娥压低声音:“不告诉他,除了公事他在行,家庭基本开支他一窍不通,你不知道现在猪肉都涨成三十块钱一斤了,买只大点的鸭子就是一百五六,你跟他说完,一家人就该喝西北风了。” 白艾说:“高阿姨,叫穷不是这么叫的。” 高英娥呵呵一笑:“我走了,回家还得做饭,订婚的事情你别操心,让兰思定劳神听见了吗?”他家娶儿媳妇是娶回来疼的,白艾平时上班已经很费神,订婚的事应该他们家多担待。 白艾说:“听见了,你路上慢点。” 高英娥下着台阶道:“没事,也就几步路的事儿。”说完小跑开来,估计是追兰平川去了。 白艾继续赏雪,直到兰思定等不到她,跑出来看见她瑟缩着肩膀望着天,于是把身上的大衣脱下罩在她的肩膀,然后再抱住她把自己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 “你跟两老聊的还开心吗?” 白艾说:“不错,我们针对生活基本保障和个人资产发展展开了深刻的交流。” “那你也保障一下我吧。”兰思定摸出一把钥匙吊在白艾的眼前。 “什么东西?” 兰思定说:“保险柜钥匙,我的所有资产都在里面放着,按照婚前协议,现在你是它们的主人呢?” 白艾问:“我什么时候和你签过婚前协议?” “我一个人签的,单方生效,存在法律效益,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主刀于我的生死大权。”婚姻中女人是弱者,兰思定这么做是想让白艾有份保障。 白艾看着钥匙道:“把身家性命都交给我,我压力很大。”他对她的好似乎永无止境。 兰思定从背后环住白艾:“你的压力我帮你分担,还有什么问题吗?宝贝。” 白艾靠着兰思定的胸膛:“没有了,不过我想让你陪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还记得你在迪拜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记得。”他费尽心思的礼物就是想与众不同,当然记得。 “下午陪我回家拆礼物吧。” 兰思定惊闻一般:“你还没拆?这么不在乎我的心意,我有点受伤。” 白艾解释:“其实今天才是我的生日,所以今天拆最合适。” 兰思定丢了一个疑问的表情给白艾:“恩?” 白艾娓娓道来:“以前小时候户口重新登记过一次,那时候警察局失误把我的年纪多算了一岁半,本来可以改过来,但是介于我跳级太厉害,家母怕我小小年纪就完成小学学业太过高调招来非议,为了避免我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情况出现,所以我们一家人默许了这个错误的存在。” 兰思定听完之后,眉头深锁,他很失落的说道:“完了。” 白艾回过头去问:“怎么说?” 兰思定把脑袋耷拉在白艾的肩膀上,无奈道:“意思就是我比你又老了一岁半,而你今年才二十七,老婆不要嫌弃我老,我会努力化解我们之间的代沟。” 白艾被兰思定的话惹到发笑,接收着他胶着的视线,这么高大的男人却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牵起他的手她说:“谢谢你,送了我一份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应该的。”其实她才是他最特别的礼物。有她在身边就他时刻能感受到拆礼物的激动心情。 舒了口气,他们相拥在门前,兰思定不会告诉白艾,其实他今天在宣布消息的时候很紧张,担心父亲会大闹,所以他才把地点选择祖母家以防突发情况的发生,还好有白艾的那番话将他的担心一力打消。这样的女人,得之我幸。兰思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万订婚 辣宠冷妻,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万订婚 擒拿中国拳术之一。舒悫鹉琻使用刁、拿、锁、扣、扳、点、缠、切、拧、挫、旋、卷、封、闭等招法,进行擒伏与解脱,属于控制与反控制的专门技术,技术复杂规格严谨,上手不易学会后也算受益终生。 所以当兰思定提议让白艾重新上手把擒拿练起来,她很爽快的同意了。 “小时候学过的还记得吗?”兰思定身穿练功服,薄薄一层贴在他的好身材上,站在暖烘烘的训练场之中尤为高大。 白艾说:“一半一半。”招数她还记得防身不成问题,急救也还知道步骤但是和兰思定过招,显然加她两个都不够看。 兰思定说:“先开局,让我看看你的基础怎么样。” “我和你对打?”白艾不觉询问。 兰思定以拳击掌:“不用担心伤了我,用你的全力。” “力的作用是相对。”白艾一点都不担心兰思定,因为她在自我认识上很透彻,以她的拳脚功夫,绝对不会有撂倒兰思定的想法,因为那叫做自不量力。 “我会保护你,你只需要想办法把我制服。”兰思定拉开架势准备接招。 白艾看着兰思定漂亮的动作,也摆好开场道:“好吧。” 既然鸭子已经赶上架,她只能拿出看家本事,看能不能在鼎鼎大名的兰少身上讨到一点便宜。 白艾利用兰思定的各路关节、穴道和要害部位进行相反角力,因为身高差距和力量悬殊她没办法翻转压倒,只能利用挟制兰思定的手臂来找准他的痛处。 漂亮的身姿在训练场互斗到难分难解。 兰思定利用反擒拿在拆招之间毫不吝啬的赞叹道:“不错,懂得四两拨千斤。” 白艾被兰思定从腋下锁住手臂,想把手高举从他后锁中下滑脱身,但奈何他一个矮身两人同时跪向地面,还好训练场铺着厚软的垫子,不然两人的膝盖至少都得青上一个星期,白艾的防守被轻易化解,既然防不行那就攻,眨眼间肩膀上抬,动作又快又狠往他的下颚撞去。 谁想兰思定反应也快,头一仰抱着白艾整个人往后倒去,借着腰力扭转翻身,化险为夷后他压在了她的身上。 “宝贝,你输了。”兰思定松开手,注视着白艾因为运动而泛红的脸颊,见她急促的喘气,傲人的美好在练功服下起起伏伏,他心生不轨,单膝顶开她的双腿,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白艾邪恶一笑说:“为时尚早。”她的腿还能动,膝关节迅速上顶。 兰思定的手如闪电,瞬间已经护住裆口,按住了白艾的膝盖:“谋杀亲夫吗?不为我真想,你也要为你的性福着想啊,丫头。” 白艾躺在兰思定的身下,微微喘息:“是你让我用尽全力。” 兰思定刮白艾挺直的鼻梁:“你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基础不错,应对能力也很好,加强力量训练就可以了。” “你要把我练成金刚芭比吗?” 兰思定笑的好看,低下头吻了下白艾的唇瓣后说道:“金刚是我,你负责芭比就够了。” 白艾推了推兰思定胸膛:“金刚,你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兰思定立刻跳了起来,伸手把白艾也拽起了身,然后帮她整理下领口问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还好。”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不过十几二十分钟白艾已经感觉到疲累。 兰思定把挂在屏风上的毛巾取下来为白艾擦汗:“休息一会儿,待会我教你新东西。” 白艾点头,坐在场边打开保温壶给兰思定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递过去:“老师,请用茶。” 兰思定喝着茶,忽的把白艾拉到眼前,然后低下头强硬的把口中的茶灌进她口中,让她咽下后,唇舌紧接着吸允占据她的香糯,茶香带着淡淡的苦涩流转在他们之间。他爱惨了她的一切。 好久,兰思定才松开白艾,两人额头相抵,他抱住她温柔的说:“对待老师下次不准攻击下三路。” 白艾轻声的笑:“对流氓可以吗?” “请尽情。” 呼啦一声,训练场的推拉木门被人从外扯开,冷风无情的钻涌了进来,夏敏靠着门边脱鞋,看见坐在地上,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挥手打招呼:“麻烦问一句,你俩像要订婚的人吗?” 马上要试礼服的人,大清早不好好睡美容觉,居然在训练场里玩擒拿,打电话不接害得她到处找人,奈何白家和兰家的长辈因为订婚的事忙进忙出也不在家,最后她跑去问了白艾的祖母,才寻到他们的踪迹,这一对未婚夫妻的生活节奏真心与众不同。 夏敏穿着中长筒的军靴,长长的鞋带很不好解,她站在门边金鸡独立还把门开到最大,寒流嗖嗖穿堂而过,训练场内即使铺着地暖也抵挡不住大自然的寒酷。 兰思定和白艾异口同声:“夏敏,关门。” 夏敏终于把脚上的鞋子强行甩掉,跳进训练场关上了门,无比鄙视的说道:“啊哈,你们在训练夫妻契合度吗?效果斐然啊!” 兰思定说:“要不一起来,我给周黑棘打电话,十分钟他肯定能赶到。” 夏敏瞪了兰思定一眼:“谢谢不用了,我正联系场地忙着了,你俩先打着,我围观一下。” 说完从包里取出平板坐在地上,假装隐形。 兰思定拉起白艾的手,郑重说道:“换我攻击你防守了。” 白艾把凌乱的发勾到耳后,说:“好。”既然已经开始没有放弃的道理,她做事习惯有始有终。 不过向来有始有终的白艾在遇见兰思定后,没有五分钟她开始想放弃。 她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因为生存的大环境养成了她处变不惊的个性,但是再稳如泰山的表象也改变不了她尚且传统的内在。 兰思定看似大开大合的攻击后面隐藏着无数暧昧到极致的小动作。 例如扣她的上半身手却钻进她的衣服,滑过她的腰,又或者扭她的胳膊前偏要刷过她的胸部。 动作隐晦却更增加了情(和谐)色的效果,一套套路打下来,白艾后背激荡出一层鸡皮疙瘩。 “行了,你确实很精通擒拿。”白艾及时叫停。 兰思定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艾,气息也有些紊乱:“老婆,你确定都学会了吗?要不再走一圈,我精通的可不止擒拿。” “会了。”再打下去估计就该上演限制级了,现在夏敏在旁,兰思定的提议绝对不是个好提议。 被白艾提名的夏敏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中的平板丢到一边,手撑着的脸颊插话道:“你们继续,我看的很过瘾,千万别当我存在,麻烦问一句,要是以这样的姿态和歹徒纠缠,最后会不会发展成滚床单的状态呢?” 白艾吼了过去:“夏敏!” 兰思定抱住白艾,对夏敏眨眼,眼神仿佛在说:干的好。 夏敏用小拇指掏一下耳朵,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看一下腕表,从地板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说道:“两位,到点看礼服了,我约了几套样装,要女主角亲自到场试穿,两位大人咱们是不是移驾?” 兰思定搂住白艾的腰,对夏敏道:“请爱卿稍等,你挚友和她老公换件衣服,咱们立马启程。” 很快由兰思定驱车,载着白艾和夏敏到了全市最好的定制礼服的店面。白艾今天来试穿的礼服只是雏形,后期还会有改动,绣花加钻反正就是各种繁琐,不过夏敏都已经打点好。 在店内,白艾去试礼服的时候,夏敏连线了婚礼设计师,趁着兰思定和白艾都在的情况下,她把人约在礼服店见面好详谈一下。 婚礼设计师匆匆赶来,连口水都顾不得喝,就赶紧掏出各种设计方案,摆在桌上琳琅满目。 “夏小姐,请问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订婚宴?”设计师问。 夏敏回:“简单高贵。” “华丽。”兰思定坐在沙发上,身上只穿着衬衣,订制的西装放在一边,他开口丢出两个不同意见的字。 夏敏奇怪的看了看兰思定道:“她问的是夏小姐。” 设计师脑子很活泛立刻道:“这样吧,咱们不如办一个流程简单但是布置华贵的订婚宴。” 兰思定否定:“没有简单,华丽。” 夏敏说:“兰思定,白艾的订婚宴由我来操控,你能不能去一边等你的新娘试礼服。” 兰思定说:“我是订婚宴的另一个主角,我同意了吗?” 夏敏一愣:“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兰思定轻笑:“你可以提建议,但是订婚宴的流程专属权是我的。” 夏敏没料到事到紧要关头兰思定忽然唱这么一出,她有些气紧道:“你确定?” “确定。”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一头热白忙活了吗?” “设计师是你找的,不算白忙活。” …… “兰思定,你好样的,看来我只能帮白艾准备单身派对了,两场。”夏敏在盛怒之下选择以硬碰硬,她会请全市最好的牛郎来为白艾的单身派对造势,总有人会气到吐血身亡。 …… 除了白艾,兰思定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除了白艾,也从来没有人可以成功威胁到他。夏敏口中的单身派对虽然让兰思定有一瞬间的冷脸,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最初:“你提醒了我……让所有娱乐场所封杀你。” 真是个不好惹的男人,这一刻夏敏感觉到兰思定的难缠,虽然她身边有个同样难缠的周黑棘,但两人的段数明显不在层次上,他们之间有着大大的不同。 兰思定的嘴虽然不坏,但是他却能让人任由他摆布,他做出决定的事绝对没有退步,而周黑棘虽然嘴毒,但在她面前却是妥协的一方。 “看看我的提案。”兰思定无视夏敏的愤怒,他招招手,一边站着的礼仪小姐立刻送上好大一叠资料。 “夏小姐,请你过目。” 夏敏愕然,不明白为什么兰思定的提案会在礼仪小姐的手中,这家礼服店,她前期考察了几次,但是今天却是第一次带兰思定和白艾来。 来不及细想她接过提案,因为资料太重,她干脆放在桌上翻看,一目十行大概了解了其中的内容,眼睛越来越亮:“这是做报告的节奏啊?”厚厚一叠计划书,详细到细枝末节,难怪他不想让她插手,他确实给了白艾最好的,比她这几天做的计划好太多了。 夏敏问:“这是出自你的手?” 兰思定直言不讳:“差不多,有参考资料。” “没想到你一个男人也有这么多浪漫的想法。” 兰思定对夏敏的恭维很受用,他道:“秉承最好两个字,还好。”为了白艾他做再多的计划都不过分。 “你连婚纱都考虑进去呢?impressionbridal,六套全部手工打造,奢侈啊,时尚界你也有涉猎?” “恰巧有认识的人。” “太谦虚了,不过兰少,纯手工打造六套婚纱和礼服,半年……估计有得忙了,你不怕到时候来不及?” 兰思定很自信:“好婚纱制作半年时间差不多,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夏敏道:“土豪,不愧是白艾的未婚夫,连说的至理名言都一样。”仅仅订婚算下来也得近八位数,整套资料的后半部分是关于的婚礼的,那花钱更是如流水,夏敏还来不及细算。 兰思定笑:“放心了吗?” “绝对的放心了,好吧,勉为其难就用你的方案。”兰思定的订婚流程确实很完美、耀眼,光看文字的复述就让她一个旁人也心动。 兰思定点了点头,对设计师说道:“照着这上面的流程做,可以好不能坏,期待你能给我带来惊喜。” 设计师受宠若惊接过资料,不过没有开心多久,因为她听见兰思定接下来的话之后差点崩溃。 兰思定对设计师说道:“你有两个星期来完成案子,到时候验收不合格,我就把你的公司收了,明白吗?” …… 受宠若惊的设计师只剩一背受惊的冷汗,再没有受宠的感觉可言。 第一百九十二章 恶搞原子弹 辣宠冷妻,第一百九十二章 恶搞原子弹 两个星期要办如此盛大的订婚宴,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吗?手捧资料如千斤重负,总设计步履拖沓的往。舒悫鹉琻 “总设计,你脸色很差啊?”正在店外蹲着吃面包的助手,赶紧站起身,兜着衣服角把面包屑抖到身边的垃圾桶里。 总设计翻出一个特大的白眼,想不通什么样的人会蹲在垃圾桶边吃东西,她不耐烦的说道:“你哪只眼看见我脸色差呢?” “两只眼。”助理接过总设计手中的资料,注意力放在资料上没接收到总设计的白眼。 这天兵一样的新员工,让总设计头更加疼痛。 “好大的客户,这么有钱啊?”助理咂舌,啧啧两声感叹。“总设计你知不知道客户是怎么赚钱的?” 总设计抬高精致的下巴,严词教训:“打听别人的收入就如同打听别人穿什么颜色的内衣,你懂不懂*?” “懂,那他是干什么的呀?” 总设计摸着发涨的额角问:“你叫什么名字?”她记得此人的名字和为人一样天兵。 “袁子弹。” “原子弹?” “不是原子弹,是土头袁,袁子弹。” 看看这名字,多糟心:“甄xx跟你有什么关系?” 袁子弹脸上的笑容尽失,她暴躁了:“十万八千里的关系都没有,我是护赵派,坚决抵制劈腿港灿,从年轻就搞三捻四,劈腿这么勤快丫也不怕扯着蛋。” 总设计瞪着双眼,一脸莫名其妙的受惊样:“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司怎么招聘了你这么一个天马流星的文编。” 袁子弹中肯道:“总设计,估计老总觉得我的发散性思维有助于咱公司不按常理出牌,不走寻常路,剑走偏锋另辟奇径在婚庆行业扬名立万。” “行了,赶紧回公司。”絮絮叨叨还没完了。 总设计受够了助理的无厘头,拉住她想走。眼前却是一亮,看见礼服店的礼仪小姐拉开帷幕,身穿白色礼服的白艾在三面落地试衣镜前,茕茕孑立万丈光芒积聚一身,只是简洁鱼尾平口礼服将裸露的性感演绎纷彩。 让人窒息,连呼吸都忘记。 袁子弹说:“总设计,同是苍天下的众生,有人姿色平平,有人貌美如花,咱俩肯定属于被上帝赶工出来的那一批。” 总设计长相虽然不是顶级,但好歹也能称得上小家碧玉,被袁子弹擅自归类成赶工品她很不忿,视线扎在白艾身上挪不开,还强作镇定的说道:“口水擦一下。” 说完总设计却发现还没擦口水的袁子弹已经健步如飞的冲到了白艾身边。 袁子弹恭敬的看着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白艾:“你好白小姐,请问……您贵姓。”和女神近距离接触让她倍感荣幸。 白艾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平凡笑容灿烂的矮个女生。 “我姓白。” “白小姐,基于你是新娘,婚礼是针对新娘,我想询问一下你对订婚和婚礼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例如放个烟花,点个炮仗什么的?” “袁子弹!”总设计急的抓耳挠腮,想吼又不敢大声,只能冲进店中使劲去拽毫无分寸的文编,兰思定的和白艾的婚礼点炮仗?她也想的出来。 白艾说:“做好就可以了。” 袁子弹说:“您真随和,还挺香,用的是舒肤佳香皂吧,我也用同一款清洁产品。”女神真亲民,她在白艾身上找到了亲和感。 此话一出石化的不单单只是总设计还有礼服店内的所有人。 而袁子弹还无所察觉,继续雷人,从带来的文件袋内抽出一份合同,转身到兰思定跟前:“你好,新郎,这是我们公司的定价表请过目,麻烦你把订金付一下。” 总设计脸都绿了,袁子弹敢找兰思定要钱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从来没有想过做个婚礼设计也有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一天。 她不能再让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发展下去,于是决定对袁子弹行使领导的权利,上前扣住她的手腕说道:“你,过来。” 袁子弹多开心啊:“总设计,先收钱,银货两讫有利于业务发展,这么大的单子前期费用肯定不少,公司提前垫付不合规矩,你说是吧,新郎先生。” 兰思定说:“是。” 总设计低吼:“不是!” 兰思定潇洒的掏出支票本,唰唰几笔签好支票,撕下递出,动作一气呵成:“办事拿钱是应该的。” 总设计很尴尬,她欲哭无泪在心中感激兰思定的慷慨大方也腹诽袁子弹的冒失,还好气氛没有她想象里的凶险,于是颤颤巍巍接过兰思定签好的支票。 袁子弹见支票到手后说:“谢谢。男人……确实在付钱的时候是最帅的。” 这一次话落,总设计直接把袁子弹拖走,因为再不走她就疯了。 待到两个人走出商场,总设计丧心病狂的对袁子弹咆哮:“你还笑的出来,你知不知道刚才的人是谁?” “知道,兰先生和白小姐。”资料里都写着。 收钱的事情怎么能不开心呢?开心就笑,这事很符合逻辑,她第一次出外勤就跟着总设计接到这么大的单子,兰思定的脸在她眼中和人民币对等,所以喜笑颜开是应该的。 总设计怒气冲冲快要爆发的看着袁子弹:“袁子弹,以后不准你在出外勤,呆办公室写你的文案。” “哦。”总文编也是这么说,让她赶紧出外勤,文案用不着她。 袁子弹跟着总设计回公司,她怀中抱着厚厚一叠资料,里面有男女主角相遇相识到相恋的过程复述,她刚才有看大标题,准备回去要好好润色这个文案,然后让狗剩帮忙再做个动画,以突显两位主人公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 …… “挺有意思的人。”白艾对袁子弹的感官不错。 夏敏不敢苟同:“那叫冒失吧。” 白艾笑道:“至少她胆子挺大。” 夏敏摇头:“我觉得应该叫缺心眼,谁家孩子的名字能叫原子弹了?奇葩一枚。” “奇葩也不错,至少与众不同。” “疯子也与众不同,妞,今天你才是主角,能不能把全身心都投入到礼服中来,那种路人甲咱先搁置不议如何。” 白艾笑了笑算是同意夏敏的论调,而在两人对话的间隙,兰思定一直无语,他从初见白艾,一直保持着潇洒的坐姿,只是眼中的温柔很深,视线停留在白艾身上,好像再也不打算挪开。 夏敏凑到兰思定的身边,问:“漂亮吧。” “太露。” 夏敏扭头去看白艾:“会吗?在肩膀加层挂肩的纱你觉得怎么样?” “接受。” 夏敏招呼礼仪小姐记下了然后接着讨论:“你看裙面会不会太素了,不如在裙尾加暗线绣花。” 兰思定若有所思:“想办法让暗花在阳光下可以盛开出来。” 夏敏瞠目结舌:“你干脆把led绣上去算了,还可以带滚动字幕。” “夏敏,你的能力不可限量,不要让我失望。” 夏敏瞬间感觉她被兰思定捧的很高,有种直入云霄的虚浮感。一边摆手说哪里哪里一边表示没问题,不就是让绣花开放么?多大的事儿,既然兰少都说好话了,她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妞,去换第二套。”夏敏带着指点江山的豪气让白艾换衣服。 “兰少,你觉得订婚礼服三套够吗?妞这么出挑,不多穿几身浪费一副好身材了,你看订婚流程我们制定的五个阶段,有礼起、礼行、礼毕、酒会、送客,三套我感觉不够用。” 兰思定同意夏敏的意思:“加成五套吧,” “订婚五套,婚礼六套,不错。”夏敏拍掌。 白艾听着试衣间外的讨论声,开始后悔把订婚交给夏敏和兰思定,因为他们乐在其中的样子,和她理想中简单的订婚宴越来越相去甚远。 …… 德国终于完全陷入了浓冬之中,城市在风雪里透出一股难以言明的萧瑟。 夜深,在灯火俱寂中有几道黑色的身影将萧瑟点缀的骇人,他们在大雪之中穿梭,视线不清的情况下来去却很快。 直到街角一栋大楼前,停下脚步然后悄然无声的攀爬向上。 “歌德,你今天已经喝的够多了,请停止这样愚蠢的行为,你还在生病不应该没有节制的饮酒。”在房间的走廊上,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正架着醉醺醺的男人蹒跚朝房间走去。 在门口,男人突然推了女人一把,恶狠狠的说道:“出去,弗洛伦蒂诺,我不想再听你的唠叨,滚出去。”说完甩关上门。 “我是你的妻子,歌德!”女人跌撞的起身,趴在门上敲门,但是没多久她就放弃,因为这样的屈辱已经不是第一次,她的丈夫让她受尽了折磨,她真的受够了,带着满脸的泪痕她匆匆离开,这段破碎的婚姻她无力挽回,她要离婚。 房间中,歌德撞倒了很多东西,终于让他在抹黑的情况下找到了酒架,他的手摸上了墙,在到处寻找开关,终于摸到了突出的按钮,他狠狠的抬手拍了一下。 灯光忽闪点亮了黑暗,歌德惊惧到肝胆俱裂的后退,被自己的绊倒,仰头摔破了后脑勺,血浸湿了他的发,因为他看见的不是酒架而是一张人脸,还有什么事能比陌生人登堂入室更恐怖,他想惊叫。 而靠着酒架的菲尔特挥挥手,快速的朝歌德的脖子扎了一枚麻醉针让他无法出声,然后在他昏迷前拍拍他的脸说道:“约翰冈歌德,晚上好。” …… 夏敏为白艾挑选好礼服,回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后,赶紧朝着别墅赶去,她尽量把手头上的事情都打理好,而不去麻烦准备订婚的白艾。 驱车都了别墅,她进屋看见一个不该看见的人正在屋子中央运筹帷幄。 “周黑棘,你干什么呢?” 周黑棘听到夏敏的声音,扭头去看她:“装修别墅,你什么时候来的?” 夏敏取下单肩包丢在地上,拍手叫停了装修工的工作后问:“谁让你来多管闲事。” “我自愿。”其实是白艾给他打的电话,因为这段时间夏敏太过操劳,所以希望他能帮忙,当然说到底他确实也出于自愿,帮她分担也正好可以和她多多相处。 “你自不自愿是你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 周黑棘立刻说:“既然你不让我管你的闲事,你又何必管我管不管你,按照你的说法你不管我管不管你,我就不会管你,但是你不管我我管你你也不该管。” 好嘛!夏敏两眼发直的看着周黑棘,她发现她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明明字字都是中国字但是拼在一起只叫人云里雾里。 是因为她最近忙昏了头,还是因为他故意说这么绕口的话让她无从反驳。 夏敏揉了下眉心不打算追究。 “我头疼也不想跟你搞辩论赛,我现在上楼去上个洗手间,等我下来要再看见你,我就到你医院去泼红油漆。”夏敏正经的表情表明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别墅里的水已经开通,夏敏到卫生间将高跟鞋脱在一边,然后把头发扎起来,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看见打磨光滑的坐台她忍不住歇歇脚,只是坐上去后就感觉浑身瘫软,眼皮打架不知不觉闭上眼想休息一下。 楼下,周黑棘久等夏敏下楼来驱赶他,却等不到人所以上了楼去看情况。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有人回应,当他缓缓打开卫生间的门,看见夏敏踢着两条腿,垂头弓背的靠着墙已经睡着了。 周黑棘忍不住笑了,推开门走进卫生间打横抱起夏敏。 夏敏在他怀中蠕动了一下,迷糊的问道:“你还没走?” “我送你回家睡觉。” “不用,你管。”夏敏在睡梦中也保持着绝不向周黑棘妥协的态度。 周黑棘低语:“岁数一大把了,这么睡觉明天小心落枕。” 夏敏嘟哝道:“你说我老,你才老,你一家都老。” 周黑棘看着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夏敏,轻声说道:“废话,你老我不老吗?笨蛋。” 第一百九十三章 兰思定的强大 辣宠冷妻,第一百九十三章 兰思定的强大 歌德在自己的家里被绑着椅子上,低垂着头,花白的头发显得凌乱不堪,忽然凌空飞过几个巴掌扇在他脸上啪啪作响,疼痛让他从昏迷中转醒,待到他悠悠醒来,发现身边坐着脸上扣着面具的男人,正手持冷刃抹在他脖子上,而屋子里还有三个人都戴着面具,坐在他身边的不远处。舒悫鹉琻 他惊:“你们想要什么?求财而已,我这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 面具人弗朗西斯科摇着头问:“歌德先生,你有财这种东西吗?据我了解你已经快破产了吧。” 歌德心口发虚满腹翻滚着难掩疑惑:“你是谁,你们是谁?我要告你们非法私闯民宅。” “你说我们是谁?”费玲达从黑暗中走来,“看清楚形势,你也说我们是私闯的非法份子,我还会在乎你告我吗?我才是发问者,你是俘虏,俗称肉票。” 她脸上无遮无挡掩,身上还打着绷带,纱布绕过了她的肩膀,却抡圆了膀子狠狠的揍了歌德一拳:“知道我是谁吗?” 歌德被打的两眼冒金星,脑子一阵发蒙,喏喏道:“我没见过你!” 费玲达顺手抽过弗朗西斯科手中的刀,刀柄旋转刀尖向下,她曲腿弯腰刀锋似能割破黑夜,锐利插进歌德的大腿里,让他因痛想叫,却发现一把枪比他的叫声来的更快,抵住他的眉心正中。 费玲达邪恶的笑容如经过地狱锻炼般,她手握银色手枪,冷冷的说:“你敢叫一个试试,我手里的枪你认识吗?威力大穿透力小,保证子弹能在你脑子里乱窜,让你尝尝脑浆混作一坛的感觉。” 歌德满头大汗,肌肉绞死发紧,眼神惶恐,他将舌头咬烂只为了控制住哀嚎。 费玲达说:“给你个提示,老娘报仇从来不超过三天,想想三天之内你做了什么。” 歌德在死亡威胁的刺激下一下想到什么,音调发颤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西寺村,你是被西寺村抓住的女人。” “知道是我就好,我来干什么你应该清楚,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给霍小龙牵线搭桥的?” 歌德说:“我不认识什么霍小龙。” 费玲达懒得啰嗦,手握住插在歌德腿上的刀柄,使劲一转,血喷了出来溅在她衣服上,她道:“雷诺给西寺村打电话通知白艾来德国的时候你在场,那个电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你很聪明懂得找人当替死鬼,但是聪明过头只会引火烧身,如果你保持冥顽不灵的太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你们这群人渣,休想从我身上捞到半点好处。”触及到最黑暗的秘密歌德变得狂躁,伤口痛到发麻锥心刺骨。 “既然歌德先生,不愿意说,那不如由我代劳。”同为德国人的安德里亚在德国是民众眼中的熟面孔,戴上面具的他依然温雅,只见他手握一份资料慢慢踱步,“这些年,你是杰纳斯的拍卖场的贵宾,每个月都会到现场进行一次竞拍,你拍到的物品有邮票、有近代古董、有明星的体育用品,包罗万象,让人觉得你的兴趣广泛。不过歌德先生,我现在想看看你的拍卖品在什么地方?如果不介意拿出来让我们涨涨见识吧。” “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看的。” 费玲达手中的枪顶了顶着歌德的头:“好东西就是拿出来分享的,你有两个选择,要不让我们看看你的珍宝,要不我把你的肠子拉出来让你开开眼界。” 歌德咽了下口水不愿意再开口,他害怕眼前的女人,但是他更害怕霍小龙。 安德里亚笑了,拍了下费玲达的肩膀道:“既然歌德先生因为难言之隐不愿开口,那还是让我帮忙解答吧,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拍卖品,而你……歌德先生喜欢享乐,痴迷年轻女人的*,对收藏一点兴趣都没有,所谓的拍卖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 “你认识霍小龙,而且和他的关系还和深,因为霍小龙手中掌握了很多有势人士的把柄,而你,就是靠着这些信息和他一起在德国坐大,每个月你通过拍卖行进行虚假拍卖,用洗黑钱的方法把巨额资金通过拍卖场转到他的名下,惯常的犯罪手法却能掩人耳目,我说的对吗?歌德先生。”说完将资料丢在桌上。 歌德因为老底被人掀掉,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 坐在一边的弗朗西斯科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翻,感慨道:“看看,看看,税收减免、国家支持,政府要员公开支持你的公司,霍小龙到底给你提供了多少政要的秘密,居然连总统都接见过你?” “你们到底是谁?”歌德切齿的问,为什么他们忽然出现,却能知道他和霍小龙之间的秘密交易,明明这件事他对谁都没有透露过。 弗朗西斯科倾身向前说:“现在霍小龙消失了,你的消息来源被切断,高官知道你手上已经没有可以挟制他们的证据,所以他们现在要杀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玩手枪的肖恩插话道:“你是我见过最蠢的笨蛋,你难道就没想过掌握一点秘密吗?作为中间人,只会收钱不会自保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白痴,德国人不是一向以严谨出名吗?” 安德里亚蹲在脸色发白的歌德面前,拍着他的伤口说:“你很痛苦,死期将近只能借酒消愁,我相信你不是这么笨的人,你手上肯定有关键的证据,不如和我们合作,你乖乖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送你一个新身份,你变卖手头上的家产,还可以在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怎么样?” “你们是美国政府的人?”证人保护,改变身份在美国是很普遍的做法,也难怪歌德会这么想。 “不要管我是谁,选一条路吧,好好想想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说我立刻给我朋友打电话,让他通知被你要挟的人,就说你已经没有威胁性,可以除之而后快了。”安德里亚说着话掏出了手机。 歌德知道他的气数已尽,再没有翻身的余地,而安德里亚手中的手机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彻底放弃反抗,说道:“我说,我都说。” …… 很快费玲达一群人得到了他们想得到的消息,安德里亚塞掏出一次性电话拨打了一一二救护电话,然后把手机塞给歌德,温柔的叮嘱道:“保管好手机,办理好一切事宜后我会给你打电话。” 说完正式退场,不过不是从窗户而是从正门。 费玲达率先推开门,看了一眼倚靠在门边修长的人,挥手道:“谢了。” 接着是四个男人相继走了出来,安德里亚垫底,在关上门之后他对门边的人点头致谢:“谢谢你,格纳先生。”他们之所以知道歌德借了雷奥的手给西寺村打电话,通知白艾到达德国,是因为格纳提供的线索。 “举手之劳。”格纳灭掉了手中的烟,拢起大衣转身离开。 …… “快圣诞节了。”兰思定说道,在大雪纷飞中他在祖母的家中和白艾腻腻呼呼的抱在一起,看最新上映的灾难大片。火爆的场面带来视觉的享受,如果不追求逻辑性的话这不乏是部好片子,最近白艾的工作时间大幅度的减少,她积攒多年的年假得到了很好的利用,反正陈东恩要倒腾她也疲于应付,不如在家带薪休假,顺便把几年的疲惫好好缓解一番。 兰思定乐见其成。 白艾维持着这种懒洋洋的状态窝在兰思定的怀中,两人相拥坐在地毯上,她仰起头。 “你过外国节庆吗?”这是白艾没有预料的,军人恪守成规,这么推陈出新的过洋节不符合定律。 “我只是找个约会的借口,最近我们俩独处的时间太少了,每天都和老人家相处,你知道我不太善于处理和长辈之间的关系。” “我看你处理的挺好。”至少祖母对兰思定的互动可比对她来的频繁多了,他每天去军区上班还要抽空往家里打个电话,通话时间不长固定的十分钟,不过有九分钟都在和祖母攀谈,而剩下的一分钟,他会用来对她表达思念之情和爱慕之意,让她从不适应到适应,多贼的人啊。 兰思定捧住白艾的脸颊:“听你的语气,好像在埋怨我不关注你?” 白艾望进兰思定乌黑深邃的眼睛里,手忽然往下探去,然后深情款款的说道:“你手机在震动。” 兰思定瞅着白艾唇边绽放出的小小一朵的笑容,抱着她的腰将她放在大腿之上,然后低下头在她耳边如同呢喃般问:“好玩吗?” 白艾感觉到兰思定蓄势待发,脑中警惕的弦被波动,不由推着他的胸口:“接电话。” “电话哪能有你重要。”他的唇刷过她的唇,轻轻浅浅无比暧昧,气息萦绕更是加温,看她清亮的眼渐渐朦胧,*不自觉的开始刚硬。 “兰思定,我们在祖母家。”白艾的脸在危险的氛围里微微泛红,薄汗泌满了手心,平日总能和他自然相处,但一到情深之处就忍不住紧张。 兰思定双眼中有万丈宠溺,搅着热情和*犹如波澜将她扯进:“恩,所以。” “所以你清醒点。”她也得保持清醒。 “好啊。”兰思定低声发笑,磁性的声音让人心动,手机已经握在手中,他依旧看着白艾接听了电话:“喂。” “老大,事情搞定了。”小德的声音成功的破坏了气氛。 “我知道了,到目的地给我电话。”简洁的交代完后,他丢开了手机,再也忍不住的埋首,不能越轨他也得讨点甜头,让她记住男人是不能随便挑衅的。 兰思定用冗长的吻给了白艾很深刻的教训,他不顾时间地点的亲热宣示了他身为男人的霸道。 白艾唯一庆幸的是在最后一刻他选择了尊重她,没有做出让长辈吐血身亡的事来。 待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结束深吻,好久好久后,白艾才稍显平复问道:“小德给你电话,是什么事?” 兰思定把头枕在白艾的肩膀上,没得到满足的他怏怏然的说道:“我让小德查了歌德的账,发现资金异常后开始深入调查,顺藤摸瓜查到拍卖场,再侵入拍卖场的账户,了解他们的资金动向,要查到霍小龙的底子不难。”从德国回来以后,兰思定就将西寺村的事向白艾和盘托出。 他接着道:“再加上西寺村的交代,霍小龙手头上有很多高官的把柄,一边是把柄一边是金钱交易,两者一拍即合,就可以得出其中的结果。” 白艾问:“你想怎么做?查出霍小龙的老底,知道他手中掌握了多少秘密,当他知道的你也知道以后,那么他就再没有利用的价值,想从他身上套取消息的人在你身上也可以得到需要的消息。”兰思定这种转移价值的方式根本是将他自身置于危险之中,她有些担心。 兰思定止不住亲吻白艾的唇瓣:“差不多,后面的事情我有办法处理,你不用担心。”所谓后面的事,就是应付权倾朝野的大臣,官场风云诡谲,比商场凶险的多,白艾相信兰思定的实力,但是怕就怕霍小龙背后的势力太多,如果揪的不干净,保不准还有余孽作乱,俗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也不过是个血肉之躯,会生病会受伤,她如何能不担心。 就在白艾开始盘算着如何帮兰思定摆平战线后方的时候,她的手机唱响了来电铃声,接起一看。 她对兰思定晃晃手机:“阿姨的电话。” 兰思定抱着白艾磨蹭,恋恋不舍的说道:“肯定是让我回去看请客名单。” 白艾接起电话,打了招呼问了好,然后说了两声好的,挂断电话后笑弯了眼道:“恭喜你料事如神。” 兰思定一本正经的点头:“还好。” “还好什么?”白艾不明就里。 兰思定望了下下半身:“还好现在走出去不会失态。” 白艾反应过去,双颊又开始飞红,恨恨的砸了下兰思定肩膀:“赶紧走。”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兰思定被抱了 辣宠冷妻,第一百九十四章 兰思定被抱了 兰思定被白艾驱赶出了卧室,只差在门口上演十八相送,好不容易两人在二楼挥别,白艾回到房里却看见床边还放着兰思定的外套,这么冷的天不穿外套就跑出家也不怕感冒,她赶紧拿了衣服准备下楼,躺在手机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舒悫鹉琻 白艾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手机边换鞋边道:“陈董,你好,有什么事吗?” 陈家林的声音在电话中有些干涩:“白艾,我公司出了点事,你得过来帮我一把。” 白艾坐在地上停下穿鞋的动作:“很急?”如果不是急事,陈家林不会张口就说他的公司,陈家林自立门户的事情还如镜花水月,让人看的不明了,她一直也是猜测,没想到他一个电话打来直接承认不说,还让她帮忙,必定是大事。 在公事方面白艾和陈家林分的很清楚,他们共事过也共患难过,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里对项目的想法。 “你公司的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儿赶过去。”白艾穿好了鞋没有赘言多问是什么事,陈家林能给她打这个电话,就表示这件事非她不可。 “我已经在你家附近。” “我没在家。” “我在军区住宅附近。” 白艾停下脚步皱了下眉头,对于陈家林的不请自来有些抵触,她的身份曝光影响力度并不大,但是陈家林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附近来。 白艾回想,曾经她答应过他,如果他愿意自立门户她会尽力帮忙,这份承诺并不是许下好玩,毕竟他们有过一起革命情怀在前,所以她快速的考虑过后回到:“你等一下,我马上出去。” 正好她要拿衣服给兰思定,把这件事跟他说一声也好。就在白艾准备下楼的时候。 兰思定已经下楼,到后院去和祖母打了招呼准备走人。他出了院子门,准备往家赶,这才发现外套没有拿,想着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所以干脆跑回去得了。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起跑,身后却忽然出现一只手,细细长长骨节狭窄的女人手,透过风雪搭在兰思定肩上。 按照兰思定的脾气和反应能力,没一脚上去已经算轻,他条件反射单手反缴来人的手臂,手掌扣住对方的手腕,扫堂腿过。 宠静被摔了出去,摔进雪地扬起一片纯白,兰思定单膝跪地,曲肘拳头高举在耳旁,不说话打招呼悄无声息拍他肩膀的人一般都是这样下场。 “是我,兰思定,我是宠静,你看清楚!”宠静躺在雪地里惊声尖叫,她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就为了见他一面,顶着风雪却不愿步入白家,因为白艾是她的情敌,她迈不出登堂入室的那一步。 兰思定收起了拳头,他认得宠静的脸,“下次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宠静看着兰思定蹲在她面前冰冰凉凉的样子无从适应,委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被爱慕的人忽视不说还要受这么大的屈辱怎么能不伤透了心,她不过是想看看他,问问他娶白艾会不会后悔,为什么他要这么言辞犀利的警告她。 就因为他爱的人不是她,可她爱他啊,能不能善待一下她的一厢情愿,即便是一句宽慰也能让她好受一点,难道她的心不是血肉吗?难道只有白艾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吗? 宠静很伤心,看着兰思定准备起身的动作,忽然感觉他这一走就会永远消失成为别人的男人,她感到害怕,什么也顾不上伸出手抱住了兰思定,用尽全力,她撞进他的胸口眼泪沾湿了他的西装,一张脸被冰雪冻到发紫显得那么绝望,她多希望他能明白她的伤心,多希望白艾可以消失,她也能做好兰家的儿媳妇,为什么不能给她的机会。 白艾手中拿着外套,站在楼梯上,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她的男人正被别的女人抱的紧紧的,这一出大戏演的真的惊心动魄。 她现在应该冲上去拉开宠静让她滚蛋,还是应该给兰思定一个耳光表示她很光火,白艾第一次产生犹豫不决的念头,她拿不准接下来该怎么做,因为事发突然没有给她准备时间,或者说就算给她再多时间,兰思定被别的女人抱住也绝对属于突发事故。 就在白艾想不到最佳解决方案的时候,兰思定冷着脸警告着宠静。 “松开。”兰思定声音比雪天还冷,在祖母家门口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抱住,要是被人以讹传讹让两家人听见,他怎么面对白艾。 宠静慌乱的摇头,脸颊蹭到兰思定的胸口,只想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和醉人的气味:“不要。” 兰思定皱了眉,不客气的扭住了宠静的手,让她不得不松手,他的怀里应该存在的人只有白艾,其他女人会让他感到烦躁。 宠静尖叫一声:“痛。”整个人处于崩溃。 白艾在远处看着知道这种时候她得出现了,不然宠静会把事情闹大一发不可收拾,那兰思定最终会怎么对宠静是无法预料的,大家身处一个军区有些事不易太过张扬。 她叫道:“兰思定。” 兰思定抬头去看:“小白!”她怎么出来呢?刚才的事她都看见了! 白艾走下楼梯走出院子,递出手上的外套:“把衣服穿上。” “小白……!”兰思定打量白艾的表情,发现她一如往常,只是眼神越发平静,就好像在处理公事一般的平静。 白艾没有再看兰思定:“宠静,地上凉你先起来。” 宠静低垂着头,心中五味陈杂,她没想到白艾会出现,在真主面前她怯弱了,因为她知道她的举动会带来多么败坏的影响。 白艾说:“宠静,这是家属院,不要给你们家丢人。” 提到家人宠静不自觉的缓缓起身,忍不住看一眼白艾,发现她有让人服从的气度,也有让人自惭形秽的气质。 “白艾,对不起。”宠静在白艾的注视下自然的矮了半截,她不由的道歉。 知道对不起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白艾在心里发问,但是她什么都不说,因为不想说,过去她能淡然面对兰思定的爱慕者,而现在她能做的是尽量淡然面对他的爱慕者。 白艾压住心口的气闷,表情依然算不错的对兰思定说:“我得出去一趟。” 兰思定问:“去哪?”这么突然的外出? “去见陈家林。” “为什么?你生气呢?我和她没有任何事发生这只是误会。” “我知道,我和陈家林是公事。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回来咱们再讨论。” 正好她接到陈家林的电话下来跟他打招呼免得他多想,可下楼也正好看见前来的宠静紧紧的抱住他,缩在他的怀里。 白艾明白兰思定的为人,虽然心口实实在在的闪过一丝烦闷,但是她理解,只是这些巧合确实让人产生歧义。 虽然白艾理解,但是兰思定却认为她误解了,再听到她说去见陈家林,立刻曲解成她在生气。 兰思定追了上去,抓住白艾的手腕:“小白,你相信我吗?” “我应该怀疑你吗?”她相信他,但是相信是一回事,眼前的事也确实发生了,宠静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有些问题一定要面对解决,不是相信就可以万事大吉。 “不要反问我正面回答我。” “你着急的样子挺有意思的。”白艾本来不顺的心口,忽然顺了不少,兰思定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她应该知足,没必要揪着一点点小事不放,免得没有的事也成了有事。 “你真的相信我?” 白艾笑着问:“真的要我亲口告诉你?” 兰思定面对白艾的笑容,拿不准她实际的态度,干脆抱住白艾,既闷又急切的说道:“你……不准说,什么都不准说,你只要相信我,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兰思定害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白艾不忍让兰思定焦急,她叹了口气反手抱住他的背,说道:“我知道你和她没关系,但是她不知道,所以这件事你总是要解决。” “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需要解决。” “你认为没关系,但她却把心放在你身上,如果你一直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一个心碎的女人会做出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 兰思定明白白艾的意思:“小白……不准去见陈家林。” “兰思定,你冷静下来,不要因为关系到陈家林就炸毛,我只是去谈公事,而且我也没有误会任何事也没有生气,你一定有办法把她解决了,你知道我不会无理取闹。”虽然她现在很想无理取闹一下。 兰思定拉开白艾,扣住她的肩膀问:“你想让我怎么解决。” “好好跟她谈谈,让她明白她必须选择另外一条路。” “我跟她谈,你保证不生气。” “我保证。” “好吧,那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了,陈家林的车在不远的地方。” 说完白艾转身离开,兰思定看着她离开,心底空荡荡的。她明明没有生气也没有误会,为什么他还这么不得劲。 ---- 第一百九十五章 爱已至深 辣宠冷妻,第一百九十五章 爱已至深 这种情况下放她跟陈家林走,他心里闹的慌,却又没有理由将她留下,因为她外出是忙公事。舒悫鹉琻 兰思定手中握着外套,大掌成拳指骨分明,他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白艾早已离去而宠静走到他身边。 “思定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宠静饱含歉意的说道,他现在肯定讨厌死她了。 兰思定沉默看都不想看宠静,事闹大了她来说对不起,有个屁用,做事不带脑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思定哥哥,我真的不是有意。”宠静双眼又开始发酸,她不想被兰思定讨厌,即使他不能爱她,但可不可以不讨厌她。 兰思定完全没兴趣听宠静的解释。单凭喜欢两个字就可以破坏别人的感情,这他娘叫恃爱行凶。老百姓还喜欢人民币,是不是所有人都应该去抢银行,他披上了外套迈开大步,还要回家确认请客的名单,而对于宠静,兰思定是再也不想看见。 宠静的心被兰思定的冷漠冻伤,她腿软的蹲在地上,双手蒙住脸颊,眼泪从指缝流泻出来,明明只是想来看看他,却成了自取其辱,他能够那么爱白艾如果分她一点点就好。 可是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 …… 白艾出了大院,走过一条街才透过风雪看见陈家林的车,宝石蓝的商务车停在路边,她看了下车牌确定是他的车,绕行到副驾驶。 打开车门白艾看见闭眼靠在驾驶座上的陈家林脱口而出:“陈董,你多久没吃饭呢?”短短的时间人已经瘦到脱形,双颊深陷眼眶下泛黑。 陈家林睁开眼看见已经自发坐进副驾驶的白艾,发自内心的微笑道:“白艾,你来呢?” 白艾犹豫要不要拴安全带:“要不我来开车。” 陈家林打开前储物盒,掏出一份资料递给白艾后说道:“不用,你先看资料,我载你去我公司。” 白艾接过资料:“先去麦当劳,你吃东西我看资料了解情况。” 陈家林发动了汽车:“我不饿。” 白艾执意:“别让我待会儿送你去医院。” 陈家林踩下油门妥协道:“好吧。”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快餐厅,因为是上班时间,店内尚且还算安静,陈家林叫了一份套餐慢慢吃着,汽水换成了热咖啡,白艾坐在他的对面低头慢慢的翻看资料,神情专注,动态娴静,恍惚间他觉得他们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段一起扶持打拼的岁月,是他心中的净土。 白艾看完资料,抬起了头对陈家林问道:“你在承接奢侈品皮料出口?”世界上奢侈品的皮料等原材料大多是从韩国、巴西和意大利等国进口的保税物料(即成品必须出口的物料)。中国虽然是世界上出了名的集销地,但是这种业务还没有人沾手过。 按说以陈家林的能力不会因为这个项目吃紧,可偏偏他交给她的资料,都说明他确实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 白艾万万都没想到精通金融和房产的陈家林最终会新起一家和时尚挂钩的原料生产加工公司。不过细想陈家林的选择是上上选,在国外铺开公司不受陈氏的限制,而业务也不会和陈氏对打,他已经算很用心了。 陈家林说:“我在意大利有片牧场,这次出口的皮料供给量大,有三家承接方,但是货轮出事,所有的货物都被波及,虽然抢救及时,但还是有百分之三十的皮料沾水沉色,属于报废品。” 白艾问:“这是你新公司的主打业务?” 陈家林回答:“不是主打业务,是唯一的业务。” 白艾惊愕的看向陈家林:“这么孤注一掷?海上货物运输险你买了吗?” “全程全险。” 白艾疑问:“那还有什么问题?”资金并没有亏损,资料里也没有涉及有关问题。 陈家林头疼的说道:“货物是按定量运送到承接方,但是现在少了百分之三十的货,我必须补齐,问题的关键就是我手头上没有这么多存货。” 白艾立刻会意接话道:“所以你算违约,得支付违约金额,对方难道没有给宽限的日期吗?”这么大的单子,一次违约肯定会把陈家林给掏空,经商面临危机很可能就是破产,从此一蹶不振。 陈家林无奈道:“一个星期。” 这么一点时间,太不近人情了。白艾皱起了眉头,脑子已经开始高速运转:“如果从其他地方收同等质量的原材料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可以增加资金高价收购上好皮料,然后再把变色的皮子降价流入二级市场,用得到的钱来填补资金紧缺。” 白艾这个提议陈家林早想过,他摇头:“不行,我们同承接方签订合同的时候,有条例规定在合同期间,我们的原料不能随意向二级市场流通,以避免造成不好的影响。二,我们不能随意收购其他原材料,只能由指定牧场产出。” 白艾说:“两条路都堵死了,看来和你签合同的人是个老手,这么苛刻的条件你也接受?” 陈家林说:“这是打开高端市场的最快方法,前期投入大、成本高的情况无可避免。” 白艾点头表示理解:“如果是这样,那这批沾水的料只有让承接方接手后,才能保证我们没有违约,这个行业里你我都是新手,想直接操纵对方公司谈何容易。” “所以我才找你。”不是棘手的难题,他也不可能向白艾开口。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办法。”白艾沉下思绪,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让承接方接手沾水的皮料。 这一想就是一天半,在陈家林的新公司内白艾查了各种案例打了无数电话,疏通多方渠道,终于在熬夜两天后稍有眉目。 …… 骆方志窝在兰家的沙发里,抱着抱枕斜眉斜眼瞅着兰思定暴躁的脸,缩在角落里不太诚心实意的安慰他:“你看你办这事,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主要是对手太出其不意。” 骆方志已经知道兰思定和白艾的事,也知道宠静就是罪魁祸首,出于兄弟情义他现在是兰思定的军师,不过他这个军事不太称职,作为一只爱情雏鸟要他出谋划策基本等同要他去死一样困难。 “她没生气。”就是因为她没生气他才更烦闷。 骆方志说:“白艾的个性是不容易生气,但是你被人又搂又抱,她心里要是不介意肯定就是不爱你,都说让你把宠静解决了,我估摸弟妹心里也难受。” 兰思定道:“我知道。”白艾是没生气,就是两天没给他打电话,他就是再蠢也明白她心里肯定因为这件事情不舒服。 骆方志随口问道:“你俩有几天没联系呢?” “两天。” 骆方志一听之下一反常态的跳了起来:“你他娘心也太宽了,两天都没进展?白艾跟陈家林谈公事去了,整整两天你都没说去看看她?陈家林该知道你和白艾要订婚的消息了吧?你小子小心最后媳妇儿成别人的。” 骆方志说完见兰思定眼神不善的看着他,立刻蹦跶的老远,差点忘了他这个弟弟脾气不好。靠着墙角心有戚戚也的说道。 “你别一脸牛样的看着我,白艾让你把事情办好去见她,没办好你确实不好露面,但是你倒是把事情给办了啊?你这么拖着算怎么回事,难不能你还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直接订婚?”多别扭的人才能憋了两天不敢跟白艾联系,他看着都难受,也不知道兰思定自己难不难受。 兰思定大约将骆方志的话听进了心里,他回想起两天前白艾递外套给他的时候的眼神,好像他就是她办公桌上一份文件。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思及此他一拳砸在沙发上,如壮士奔赴沙场一般凛然的说:“谈,老子得好好谈。” …… 白艾靠着皮椅的椅背疲惫的捏了下眉心,在忙碌了两天之后终于定下了解决的方案,她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放在手边手机,这两天她接听了很多电话但是却没有一个是他的,那人已经两天没给她打电话了。 陈家林在一边见白艾看着手机发呆,故作不经意的说:“你在等电话?” 白艾抬起头以笑为答。 陈家林其实不问也心知肚明,她是在等兰思定的电话,白艾和兰思定订婚的消息已经传出,也得到了证实。他的问话显得多此一举。虽然如此他还是说道:“有些问题及早解决才能阻止事态恶化,或许你该他打个电话。” 白艾不打算和陈家林讨论她的私事,推出她撰写的方案后说:“看看我的解决办法,我是这么打算的,我们和承接方的设计师谈谈,看有没有可能把这批皮料专门做成一个系列,一个不规则暗纹皮料和珠宝的结合,我们可以提供一部分珠宝赞助,这样成品的价值不会受损,说不定还能引起一股新的时尚风潮。” 在昨天白艾已经和杜杜里联系过,说明情况后他表示一力相挺愿意提供高品质的原石,当然她也不能占便宜,肯定会支付钻石的费用,杜杜里表示欣然接受。 陈家林和白艾一起工作了两天,大概知道她的方案是怎么样的,所以并没有着急着看详细的操作方案,而是见她手撑着胃的地方关心的问道:“胃不舒服?” 白艾说:“有一点。” 陈家林起身说:“我去给你冲杯牛奶。” 白艾说:“谢谢。” 就在陈家林出了办公室到茶水间去冲牛奶的间歇,白艾的手机在桌上唱响来电,她拿起来却发现不是她以为的号码,带着些微失望接通了来电。 “白艾,兰思定怎么回事?”夏敏在电话对面直言直语的问。 白艾说:“你听到什么消息呢?” “我能听到什么消息,你俩之间的事不是你说肯定就是他说,丫打电话来问你去哪呢?一向对你行踪了若指掌的兰少会找不到人?他找不到你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不想让他找到,为什么?你俩吵架呢?”夏敏无法想象白艾跟人吵架的场景,白艾这人习惯把问题冷处理,待到冷静后再分析解决,吵架这种撂担子走人的举动绝对不是她的风格。 白艾想了想,最终还是如实相告:“他被宠静抱了,正好被我看见。” 夏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白艾话里的意思:“你没上去扇他俩大耳光?” “没有。”太情绪化的事情她很少做。 “多久以前的事?”情侣之间有矛盾如果不及时解决,就如同给两人的关系埋下炸弹一般危险。 白艾说:“两天前。” 夏敏不太真诚的哈哈一笑然后说道:“你俩快订婚了,两天都不见面够镇定的,不了解你我都以为你根本不爱他,这俩天你都干什么呢?不会闷家里自哀自怨吧!” 白艾说:“我出来谈公事。” “你现在在哪呢?” “我和陈家林在一起。” “兰思定知不知道?” “知道。” 夏敏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后说:“……我收回刚才说你不爱他的话。”白艾和陈家林在一起,兰思定估计都快气死了,“你在哪,咱俩见一面。” 白艾看了下墙上的时钟:“一个小时后在xx餐厅见吧。”她也该吃中午饭了,正好和夏敏见一面,聊聊天,她需要舒缓身上没有由来的负面情绪。 白艾和夏敏约好时间地点,挂点电话才发现陈家林已经站在办公室内。 “担心吗?”陈家林递了一杯牛奶给白艾,显然他把该听和不该听的都听了进去。 白艾接过牛奶:“不担心。”如果担心她就不会选择兰思定,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多么的有魅力,他是一个能让很多女人一见钟情的对象,深入了解后只会越陷越深。 陈家林提议:“要不我也抱抱你,他被宠静抱了,你被我抱了,很公平,商人讲究公平。” 白艾啼笑皆非:“一者商人讲究的是利润,二者公平不应该这么诠释。” 陈家林锲而不舍:“白艾……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可以减轻压力。” “我没事。”既然她有事该倾诉的对象也不是陈家林,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不适合谈论感情。 陈家林说:“信任两个字很简单,但是能真正做到的太少了。” 白艾驳道:“疑心是一种最容易滋生的情绪,你知道我从来不做容易的事。” “怪不得你等他的电话,你熬了两天他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白艾深知再说下去就过了,她转移了话题:“方案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我们在商量。” 说完关上了手中的资料,“我得出去一趟,原石杜杜里会提供,普尔科斯的总裁皮尔森和你有私人交情,加上杜杜里出面,他也答应了我们,愿意和承接方合作提供设计师,帮忙制作打磨皮具上的珠宝,有了这层关系,我们只需要等承接方给出答复,看他们愿不愿意采纳我们的意见,不过我估计他们会答应。”因为一次灾难而开辟一个新的系列需要很大的胆量,不过在时尚界混迹靠的就是大胆创新,而且这三家奢侈品的承接方牌子都硬,购买群庞大,不必担心销量的问题,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白艾对结果看好。 白艾把解决方案做到尽善尽美,陈家林自然也没有多余的话说,只是见她因为兰思定的事儿而匆匆离去,他怅然若失。 他心爱的女人离他越来越远,他是否应该放手了呢?如果不放手她也从来不属于他,苦苦纠缠只是徒增伤痛,不如恢复同事和朋友的关系,他还能一直看着她,看她幸福。 …… 白艾离开陈家林的公司,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目的地和夏敏见面。 夏敏比白艾还积极,已经等在餐厅开了红酒。 餐厅的光线极好,南北通透,暖气开到最大,窗外阳光肆无忌惮的温暖了室内陈设,让人倍感舒适,在良好的氛围中夏敏一边咯吱的切牛排一边对白艾说:“够可以的,快订婚出幺蛾子,还没结婚就危机四伏,你说说以后婚姻保障应该怎么建设?” 白艾没什么胃口把面前的食物推开一些,然后说道:“他把所有财产都过到我名下了。” 这应该算是保障吧,而且是从头保到尾。 夏敏切牛排的刀明显歪了出去,两眼放光的打在白艾身上:“真的?赶紧跟我说说都有什么东西?”窥探富人的财产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兰少很有钱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到底有多少钱就是不可言明的秘密。 她放下刀叉,手机掏了出来准备打开计算器好好加一下,却听白艾说道。 “我没看。” 夏敏惆怅的握着手机问:“你是没来得及看,还是就没打算看。” 白艾说:“没打算看,或许有一天想起来会看看。” 夏敏说:“你得有多大的心啊?宽成这样,一点都不好奇他到底有多富的流油。”好歹白艾也是涉猎过金融的人,怎么对金钱这么不敏感呢? 白艾说:“我不缺钱,如果有一天他离开我,那这些东西留着也没意义。” 夏敏理解。是啊,白艾不缺钱,她能答应兰思定的求婚图的是他这个人,如果人走茶自然凉,她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把东西留下难不成睹物思人吗?那该多闹心。 夏敏又开始四平八稳的的切她的牛排,只是略带感慨的说:“还没结婚就开始预备离婚的事了,现实太让人悲伤了。”她们俩都是悲观主义者,也就是江湖俗称的爱情的矮子。 现代人因为压力充满危机感,而她俩尤其危机。夏敏挥舞着叉子对白艾说:“先吃饭,革命的本钱靠革命。”吃饱了肚子才有体力伤春悲秋。 白艾摇摇头说:“我不饿,你先吃。” “你很生气?”连食欲都受到影响,看来她家白艾动情至深。 “有点憋屈。”不爱就不会有负面情绪,白艾能控制情绪,所以她已经在尽量克制了,夏敏找她她也很快答应,因为她发现她第一次无心办公。 很奇特的感觉,以前从未经历过,她一直是用工作来忘却一些不想回忆的事情,但宠静抱着兰思定的那一幕,她却无法轻易甩开。叹了口气,真是不像她。 夏敏见白艾淡淡的样子也吃不下去了:“看来你也爱惨他了,只是嘴上不说,表达欠火候。” “是吗?”她已经爱兰思定爱到被他控制情绪了吗?如同夏敏所言好像真是如此。 “兰思定这人怎么样我不好说,不过他对你算尽心尽力了,他在男女关系上不上心所以也不费心,除了追求你费尽心思,估计身边的女人他连名字都记不全,他太坦荡反而让心眼多的女人趁虚而入,不过他太轻视女人坏事的能力,现在的小姑娘多生猛啊?只要看上管他是未婚结婚还是有孩子了,就是有孙子……那也没关系,我爱你就是一切不道德行为的借口,你趁着这次给他个教训也好。” “恩。”白艾知道夏敏说这么多是为了宽慰她。 “说到底他是被抱不是施抱。”说完发现用词有歧义赶紧解释,“不是施暴,你明白我的意思,请意会。” “我没事。”和夏敏见面聊聊天感觉好多了,至少没有刚才那样只觉得心中沉闷,本来和兰思定分开那一天起她还一切尚好,但经过两天后他没有电话没有消息,什么都没有,所以她才感觉不对劲。 夏敏关切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做?继续冷战着还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打算让他去跟宠静说明白。” 夏敏一愣,险些被口中的牛肉呛到,赶紧灌下一口酒,把食物冲进胃里,放下酒杯问道:“白艾你疯啦?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明白的?兰思定再去见宠静就是属于羊入虎口,虽然兰思定的体格更像狼。” 白艾对于夏敏的担心,只是悠悠的笑,然后回到。 第一百九十六章 白艾收拾兰平川 辣宠冷妻,第一百九十六章 白艾收拾兰平川 “下午你陪我去趟兰家。舒悫鹉琻” 白艾笑的太过隐晦,夏敏不会当她随便说说,把事情融会贯通的想了一遍,手上的刀叉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然后哈哈笑道。 “妞你说你脑子怎么长的,真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明明大家都是人,偏偏白艾能化险为夷,把事情扭转乾坤,延伸出另一番景象。 宠静是兰老爷子拉来的祸害,现在出事了,最不好受的老爷子,白艾是想去卖个乖,让老爷子觉得欠着两个小辈,等兰思定把事情处理好,那这事虽然过去了,可老爷子得矮兰思定半个头。以后说话办事肯定会吸取教训不若以前那样独断专行,毕竟是老子捅娄子让儿子去收拾,谁来看都是兰平川不占理。 相对夏敏的跃跃欲试,白艾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毕竟兰思定还没有给她打电话,就表示事情搁置着没有得到解决,她只能先借由宠静的事情去会会兰平川。 他们父子的关系一直得不到缓和就是因为两个人都不肯退出第一步,都有棱有角有脾气,碰在一起自然成灾。 现在因为宠静的事,兰平川得服软,只要这第一步退了,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夏敏见白艾的情绪依旧不高,而她盘子里的食物也开始变凉,于是问道:“还担心兰思定搞不定宠静?要不你出面去找小姑娘聊聊。” 白艾摇头表示拒绝:“女人把所有事做完男人会没有成就感。”这件事最重要的是兰思定的立场,男女相处当中最忌讳三角关系,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关键的是中间人的立场。 无论是两女一男,还是两男一女,得看一男或者一女的态度,不然任凭争得你死我活,最后只会徒增难看。 白艾从一开始把决定权和主动权都交给兰思定,她就不会再插手,只等夏敏吃完了饭,她二人驱车去了兰家。 一进家门,气氛就很不对,兰平川坐在沙发里,高英娥摸着白艾的手叹了口气问道:“吃饭了没?” 白艾看情况也知道事情肯定传到两老耳中了,所以不需多言只需柔弱一笑。 夏敏见状立刻补枪道:“高阿姨,白艾这几天忙没吃什么东西,中午也不过喝了点水,你说她这样我都犯愁。” 高英娥听完,立刻用双眼去剜兰平川的脸,然后温柔的对白艾哄到:“小艾,阿姨去给你下点酸汤面开胃,你看行不。” 白艾笑着说:“好,谢谢阿姨。”长辈的好意不能拂,她愿意吃高英娥做的饭就说明她在让步,给大家台阶下。这是懂事的表现,只为了衬托兰平川的不懂事。 高英娥见白艾这么好说话,赶紧笑言:“那你去沙发坐着跟你兰叔说说话,阿姨一会儿就好。”说完去了厨房开始张罗面条。 白艾和夏敏自然走进客厅坐在兰平川身边,三个人的位置正好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压抑的气氛让他坐立难安,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见白艾在眼前,心口跟嵌了块金刚石,喘气都沉甸甸的难受。这种时候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有错也得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空气中充满诡异,白艾和兰思定在无声之中角力,看谁能撑到最后,厨房里传来高英娥乒乒乓乓做饭的声音,明明只是一碗酸汤面,她也硬做成了带肉臊子的高品质酸汤面。 时间仿佛静止,在打习惯心理战的白艾面前兰平川败下阵来,他终于忍不住的清了清嗓子,抖了下手中的报纸,对白艾说道。 “你,先喝杯茶。” 白艾不说话,相较于刚才对高英娥的和善,此刻的她显得很难缠。她拿了茶杯倒茶,倒完之后规规矩矩的喝不声不响,连夏敏看了都觉得渗人。她家白艾做事就是有一点好:稳得住,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让你猜不透摸不明她到底想干什么,看人下菜的能力绝对一流。 兰平川倍感压力报纸丢在桌上不由喝了一口茶,透过白烟他看着白艾如玉冰净的脸,整个人很不是滋味,活了半辈子被小姑娘给收拾了,传出去他也没什么脸活了,思及此气上了心干脆把话挑明:“白艾,你就跟我说说你今天来是不是觉得我对不住你……” 兰平川话还没说话,白艾的眼神就刷了过去,清清亮亮的让他忍不住把手中的杯子捏的死紧,她就这么看着,忽闪的大眼里除了委屈就是委屈,好像天下所有的人都给她委屈受了。那眼神何其负担让人难以承受。这种氛围比参加全会召开还让他坐立难安。 算了、算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小心放下杯子,不再去看白艾的双眼。 “我去厨房看看饭做好了没。” 沉默的白艾开了第一句口:“兰叔,高阿姨让我跟你说说话。” 兰平川屁股抬了一半,两腿淬了醋一样的发软:“我去看看就回来!” 夏敏接茬:“兰叔叔,厨房是女人的地界,不如交给高阿姨,你也别忙活了,你说你去厨房看看,米也不会蒸的快一些,不如陪白艾说说话吧,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就欠张口说话了。” 说话,说话,她倒是说啊,这么僵着,兰平川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坐回原位老脸都快涨成气球,他心里通透的很,这事是他办的不地道,把年轻人搅和到了一起,现在出事他被白艾当元凶巨恶也是必然,看她端着架子无非是想让他承认错误,可她不开口耍着他让他干着急着实可恶。 白艾知道兰平川是个话篓子又有一副直心肠,让他憋着比什么都难受,又是一阵沉默,她才感觉差不多了,开口道:“兰叔,我和兰思定好其实就图个安稳,别的什么我都不放在心上,人一辈子知足常乐,其实他的为人我了解,很好挑不出什么不好,但是……哎,就是事赶上了,你说是吧。” “是。”他能说不是吗?谁结婚还能图过的水深火热,他儿子绝对出类拔萃,都怪他拖了后腿,白艾拐了弯数落他的话他还是能听出来。 白艾满意的点头,然后说:“其实遇见这种事,我也挺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们都要订婚了,只能指望兰思定能处理好,兰叔,你说兰思定能处理好吗?” “能,当然能。” 白艾表示怀疑:“你真的这么觉得吗?其实兰叔我觉得你以长辈的身份出面更合适,不如你帮帮思定。”白艾小女人的样子演的恰如其分,夏敏在一旁坐看已经快忍不住发笑,手指掐着大腿,想用疼痛转移注意力。 兰平川躲宠静都来不及,魔怔了才会主动去找,立刻否定白艾的提议:“不用,他肯定能处理好。” 白艾恢复了淡然,茶杯端上手带着笑容说道:“没想到兰叔这么相信思定,孩子长大确实应该放手让他们自己为前程奔波,兰叔,是该你享福的时候了。” 兰平川明白了,白艾带着他绕了半天是把他往沟里带,如霜打的茄子,暗地垂丧了头,不过表面他的腰板依旧挺直:“想让我享福,别光说不做,怕到时候你们有事还得让我出山。” “那不如我给宠静打电话,约她过来坐坐。”白艾不惧兰思定蹦跶,一次不把他拍顺,她就不姓白。 说这话的时候白艾一如既往的冷淡,颇有些敌动我不动的大将风范,相形之下兰平川更像一个不讲理的死老头。 提到宠静,兰平川又恢复到理亏的模式,还好高英娥的面终于做好出锅,听她在饭厅招呼着:“小艾,小敏过来吃饭了。” 夏敏再忍不住笑意,勾了白艾的胳膊,两姐妹往饭厅走去,准备尝尝高英娥的好手艺。 兰平川坐在沙发中尝到败北的滋味,若是知道有今天这一幕的发生,打死他也不会想出让宠静横刀夺爱这个馊主意,现在让白艾抓到把柄,以后面对儿子也得带着考量,失策……太失策了。 …… 白艾和夏敏吃过饭后没有立刻离开,两人承担了洗碗收拾厨房的任务,然后应高英娥的热情邀请,到客房休息。看那样子是想让她们等到兰思定从军区赶回来。 客房阳台上,夏敏正在煮现磨的黑咖啡,她一边动作一边说:“老兰同志挺厉害的,这都扛住了,说明老同志还是很有人生阅历,见过大风大浪,禁得起考验啊。” 兰平川当初难为白艾,夏敏也算当事人,一路看着过来在心里早对兰平川横生了很多不满,如果不是顾忌到身份、地位和长幼的层面,她一早点火开炮了。也就白艾不温不火的让兰平川觉得她是软柿子好拿捏,现在白艾重新夺回大权,她这才稍感宽慰。 “兰叔已经在让步了,堂堂副总参做事说话都举足轻重。”他跟你讲道理是他明事理,他要跟你不讲理,你也只能受着,而且还得接受的感恩戴德。 夏敏赞同道:“所以我说也只有你敢跟他对着干。”兰平川瞪个眼都能让一般人魂飞魄散,搁着谁能像白艾这样据理力争。跟首长玩心眼是在用生命做筹码啊! 咖啡在咖啡壶内沸腾了起来,夏敏动作熟练的取下壶,倒上两杯,烟气缭绕一室,白艾忽然一阵恶心,赶紧用手捂住嘴,冲回房间跑进洗手间干呕了起来。 夏敏吓了一跳也跟了进去,看见白艾正趴在洗手台前呕吐,伸手捏了她的头发免得掉进洗手槽内。 想起刚才在饭厅白艾把一碗酸汤面吃的干干净净,在西餐厅不想吃肉不想喝酒,现在因为咖啡的味道呕吐。 “白艾,你不会是有了吧?”夏敏小心的询问,赶忙撕了一串卫生纸递给白艾。 白艾接过,等吐完了才擦擦嘴说:“不会。”她的身体她了解,月事准时来就是最好的证明,在没有结婚之前怀孕对于她和兰思定都不可能发生,因为他们都是严谨的人,保护措施也做的很好,“就是胃不舒服,估计着凉了。” “要不让周黑棘给你看看,别小病拖久了成顽疾。”夏敏觉得是怀孕了,这么多的症状随便一样都能证明。 白艾开水冲干净了洗手槽,浑身软绵绵的说道:“好。” 夏敏不放心的说:“我们现在去看。” 白艾点头,随了夏敏的意思,打起精神跟兰平川和高英娥道别没让人发现她身体不适,然后两人直接去医院。 经过周黑棘的检查,确定白艾没有怀孕,只是说她压力太大,胃受寒需要好好休息。 不过当夏敏带着白艾回家后,周黑棘叫来了护士长,面色不善的交代:“把白艾的血样彻底检查,有什么问题立刻通知我。” 护士长惊愕于周黑棘的焦急:“立刻通知吗?” 周黑棘唰唰几笔写下一组电话号码:“对,立刻通知,如果我不在医院打我手机。” 护士长捧着纸条,受宠若惊,她为医院效力多年还从来不知道周黑棘的联系方式,医院里能联系他的人也不过只有几名副院长。 …… 兰思定从军区赶回家,白艾已经走了,但是他任然从高英娥的口中知道了白艾和父亲的事情。 高英娥语重心长的说:“小艾是兰家的一份子,毋庸置疑,你看看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还为了缓和你们两父子的关系做出让步,你跟妈说,你和宠静到底怎么样呢?” 兰思定皱眉,因为白艾的善解人意和他的无所作为,到现在他也还没联系宠静。 “妈,我出去一趟。”兰思定说完冲进了黑夜中。 高英娥急匆匆在他身后叫:“思定,还没吃饭,你跑出去干什么啊?” 再看哪里还有兰思定的身影,人早跑远了。 …… 宠静没想到兰思定会到家里来找她,当着父母的脸说有事跟她谈,所以就算二老脸色不佳,她还是选择和他出去。 兰思定挑了一处咖啡厅,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两人对面而坐。 宠静很紧张,光看着心上人的脸也无法自处,她低着头等他告诉她一些残忍的事实,鼻子已经开始隐隐发酸。开始有些后悔跟他出来,不知道今晚过了她会怎么办,或许还是痴迷他?或许她再努力一点会感动他?或许他和白艾并不能顺利的走下去,那她还有机会?宠静忍不住胡思乱想。 “宠……静。”记得她是叫宠静,兰思定率先开了口,“我希望你能过好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来打扰我!” 兰思定很直白,没有拐弯抹角的斟酌用语,一点都不在乎这么做会伤害宠静。 宠静果然很受伤,手指扣紧了衣角,执拗的说道:“我只是喜欢你,默默的喜欢,别无所求,就算你和……和白艾订婚,我也喜欢你,我不求你能在我身边,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因为心已经遗失在他身上,想收回来谈何容易。 “如果你真的是默默的喜欢,那么今天你不会答应出来跟我见面。”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兰思定洞察的很透彻。 “我是自私,但你不自私吗?为了白艾伤害我,我做错了什么。” 宠静确实还对兰思定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当接到他的电话时,她有抑制不住的雀跃,即使知道他对她没有好脸色却还是期待,女人独具的恋爱假想在她头脑里如同风暴,袭击了她的理智,现在被兰思定当面戳穿她十分难堪。 “宠静,不要对我报希望了,我现在能和你坐在这里好好说话,也是因为白艾,应该曾经她告诉我要一个人死心容易,只要不理不睬用最冷漠的方式对待,但是要一个人释怀却不容易,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伤害已经形成,这也不是我的错。”兰思定的话十分刻薄,因为他不会给宠静任何希望,没有结果的希望只会让她更加不能自拔。 宠静眼泪滚了下来,她又哭了,显得软弱:“在你心中是不是觉得是我错了,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人,你讨厌我吗?” “没有,我一直当你是小朋友,你太单纯,而我不喜欢单纯的人。”他喜欢的人是白艾,复杂、聪明、冷漠、理智、独立,进退得体,既尖锐又圆滑,如一本引人入胜的书,带着无数惊喜。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爱上白艾吗?”宠静问。 “因为我们在一起可以为彼此分担。” “是因为她工作出色你才这么说吗?”那她也可以,她也能把工作做到尽善尽美。 “不是,是因为她成熟,婚姻是相互扶持、在婚姻内有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她能做到。” “我呢?你没和我接触过,我也可以做到的!”宠静急切的表态。 兰思定不喜欢说不通的人,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问:“如果我工作忙,没有时间陪你,你会不会因此有埋怨。” “我会理解,从你的角度去理解。” “我要的不是理解,我要的是想法一致。”如果只是去理解,彼此都会很累很累,到了一个临界点就会面临很多问题。 “白艾从来不抱怨吗?为什么她理解你就可以,我理解就不行?”女人是情绪化的动物,难道白艾不会有使小性子的时候吗?宠静不相信。 “白艾不是理解我,而是明白我,她不会抱怨,如果我忙的昏天暗地,她除了会给我准备好吃的用的,照顾好我其余的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会觉得我工作的忙碌是理所当然,我的存在不仅仅是作为她的丈夫,我还有儿子、军人、领导的身份,我的时间不可能只属于夫妻,而她也一样,她忙碌的时候我能为她做的也是准备吃的用的,照顾好她,我们不需要去站在对方的角度理解,因为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我不会辜负她对我的信任,除非我死。” 抱怨是面对问题最消极的处理办法,白艾从来不是个消极面对困难的人。 生活一辈子是很长很长的时间,一般女人能做到吗? 宠静捂住了嘴,因为兰思定刚才在用生命对白艾起誓:“你真的,真的这么爱她?!” “不爱就不追了。”用尽手段追回来当媳妇儿,当然是因为爱的不能没有她。 宠静看着兰思定嘴角边不自觉露出的笑容,备受冲击,她因为他的笑容痴迷,但他的笑容是因为白艾才绽放。她到底是不能给他这么开心的笑容,所以她永远都比不上白艾! “我明白了,这就是人们说的性格吧,很多人离婚说性格不合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呢?”想找到一个性格想法和自己契合的人多么困难啊,可兰思定找到了,所以他不可能再选择别人,宠静懂了,懂得兰思定为什么对白艾爱的那么深沉、那么不离不弃。 兰思定眼睛一亮:“对,性格决定命运,命运促使我和白艾在一起,所以我们选择了彼此。” 宠静心痛如绞,不想看见兰思定的雀跃,因为他的开心全部都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她刻意的问:“我可以当你的妹妹吗?” “不可以,我不认干妹子。”这三个字太过暧昧,现代社会赋予了很多不好的意思给这个词语,他不想再做任何不明智的举动而伤害到白艾。 宠静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说道:“所以只能伤害我了对不,为什么你说这么残忍的话而我还觉得有道理呢?为什么你对我这么不近人情我还觉得你好了,你为了白艾恪守自己的行为,真的很好很好。”只是这好不属于她而已,“我好羡慕她,也嫉妒她,可这些都和你们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情绪只能我自己承担。” “一时痛总比一世痛好,你是个坚强的人,我相信你能走出来的。”能进入军区的女战士都得有过人的心智。 “白艾能遇见你真是她的福气。”宠静情绪低落的说道。 “你错了,应该是我能遇见白艾才是福气。” “为什么?”知道他爱着白艾何必偏袒她。 “从一开始她并不喜欢我出现在她身边,我们能订婚是我辛辛苦苦追来的,但是现在我却可以非常自信肯定一点,在我转身之前白艾绝对不会先转身。” 只要他把她的手捏紧了,她会带给他很多很多感动,就像她为了他去和父亲较劲。 宠静看着兰思定的自信,忽然邪恶的希望白艾抛弃他就好了,这样他也能和她一样感觉到什么叫心痛,她的初恋也是单恋太糟糕,所以她现在没办法祝福兰思定。 “可以借你的肩膀靠靠吗?就一下,我要的不多。”宠静问。 “宠静,我能给你的只有这盒纸巾。”兰思定推着桌上纸巾盒子的到宠静面前,他有他的坚持,他既然选择了白艾就不可能再对除白艾以外的任何女人好,因为那样是不道德的行为,他做不到。 他曾经对白艾说过,他是她一个人的,那么他的所有都是她的,无论肩膀还是怀抱或者臂弯乃至他的心都不可能让别的女人接近。 宠静抽出纸巾擦擦眼泪,擤了鼻涕:“你对白艾的忠诚度太高了。” “应该的。”兰思定笑的何其真诚,连宠静都能感受到他的快乐。 “为什么看到你这样一次次的拒绝我,我反倒还觉得痛快不少。” “那是因为我做了正确的事,你现在没有那么伤心呢?” 宠静故作轻松:“好多了,虽然还是伤心,但是没有那么沉重,至少我能对你说一句,祝白艾幸福。” 兰思定收起严肃笑了:“能让你释怀就是我最大的成就,回去可以跟白艾交差了。” 宠静心又痛了一下,她只是他的任务……:“你不用这么残忍吧,最后还要补我一刀。” “痛的越深才清醒的越快。” 宠静白了兰思定一眼“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话有这么多,多的有点聒噪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让我有些讶异,一直以为你是个冰冷不近人情的人,看来白艾的魅力真大。” “对于白艾的魅力很大这一点,我承认,我送你回家吧,天黑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送我上出租车吧,不要再给我一丁点希望了。”宠静望着兰思定,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见这个男人,曾经她以为她生命绝对不可或缺的男人,现在他是别人的了,而她没有悲痛欲绝,咖啡厅的暖气都让她感觉有些凛冽,但是她知道她终于释然了。 兰思定站在咖啡厅,白牙耀眼,笑着点头:“学聪明了。” “失一次恋总要学点东西不是。”宠静跟在兰思定身边,学会放手,潇洒的转身至少才表示她输的并不难看。 出了咖啡厅,兰思定送宠静上了出租车,然后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 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宠静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用眼泪祭奠爱情,她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从后视镜再看一眼兰思定,只是在心底默默的说道:再见了我的初恋,再见了祝你永远幸福。 ------题外话------ 以后更新时间改三点左右 第一百九十七章 恶俗到极致就是浪漫 辣宠冷妻,第一百九十七章 恶俗到极致就是浪漫 明天……就是圣诞节,白艾答应要和他一起度过,而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抓那牵扯着他心的小女人。舒悫鹉琻 看看她多残忍,到现在都不给他打一个电话,她就是能忍得住,原则性强悍到无人能比,即使到了他家还是能提前跑掉,让他回家也只能扑空。 兰思定开车行驶黑夜中,不知不觉停到了白艾住所的楼下,熄火之后恨不得能立刻闯进她家,问问她这几天到底有没有想他,可是最终却忍了下来,他还有事需要准备,明天……明天就可以见她。 兰思定在白艾的楼下停了一会儿,从车窗能看见她房间的灯一直亮着,心里有小小的期望,希望她能站在阳台这样他便可以看上一眼。可直到他接到电话白艾也没有出现。 “老大,你吩咐的事情我们这边已经全部搞定了,烦请你老过来验个收。”贝亚特的来电是关于求婚的事的准备,他们敬爱的老大心心念念要给白艾一个别样的求婚,但是可惜一直未能实现,白艾答应订婚是在她的学校,老大求婚是在德国被人追杀的时候,两者看来都太不正式,所以为了能够走一下平民路线,他们身为老大的至交好友,主动承担了这份重担。 而就在费玲达和同伴收拾歌德的时候,剩下的人在市区内某广场的楼顶上埋引线,埋的热火朝天。 “恩。”兰思定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挂断手机,最后再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白艾的家,发动了汽车驱车离开。 家中。 白艾放下已经发烫的手机,盯着看了它好久好久,在十分钟后确定不会再有电话打入,她才松了一口气。 闲庭信步的晃荡到窗前,这几天家里的人都不敢多跟她说话,连爸爸也在给她端了水果之后,离开之前叮嘱她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还有家人。 关上门后她明显听到爸爸在门口叹息,忽然感觉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所有人都为她操心,她却何其淡定的在等兰思定的电话。 大家把事情都看的太过严重,所以她也感觉到负担,最后干脆从军区出来,回到家中独处,不过她这一举动更让关心她的人觉得她伤心欲绝,害怕她一个人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让事态扩大。所以一夜之间她变得炙手可热,家里知道情况的亲朋好友全部闻风打来电话关心,一再表示生活很美好,生命很无价,而且她这样的商界女金童,更是无价中的无价,聊天期间众人还秉承一个中心思想,隐晦的表示:如果实在气不过也不能拿自己的*出气,完全可以把兰思定宰了来泄愤。 从此番对话中能看出他们白家人护短的格调和心狠手辣的家族天性。 白艾只能通过手机感谢大家的关怀备至,也无数次表示没有事,杀别人和杀自己都不在她近期的行程当中,而且一再保证订婚宴会准时进行,不会让大家的红包无处消耗。 大家一听白艾还有心情收钱,就知道她没什么大碍,于是纷纷带着祝福挂了电话,当然也有亲友不只是祝福,他们还对兰思定的忠臣度提出了质疑。 主要是两人还没有结婚就有其他女人出面闹事,给了他们很不好的印象,消减了他们对兰思定的信任度,所以再三叮嘱白艾,如果今后需要帮忙收拾兰思定请随意开口,虽然难度比较大,但是他们也会竭尽所能。 这一点又体现了白家人的团结友爱和防心过重的特点。 白艾这几天接到了很多电话,有让她暖心的也有让她啼笑皆非的,但至始至终她没有接到的兰思定的电话。 一开始她想他是需要时间妥善处理宠静的心情问题,毕竟这件事牵扯的几家人都在一个系统之内,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稍有差池,说不定就反目成仇。 可是三四天过去她独自一人在家中看着大雪点缀了平安夜,想到前几天兰思定为了和她能够单独约会,那找借口的模样,不由在落地窗边笑了。 往年的这个时候她还在忙碌着,在办公室、在会议厅、在机场,反正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有闲暇的心去看雪景,甚至在以往下没下雪她都记不住。 忽然桌上的手机又开始鸣叫,白艾不得不回到客厅去接听。 是陈家林的来电,他在电话对面说:“平安夜快乐,白艾。” 白艾听见陈家林的声音,显得平和,没有前几天的疲惫和紧张,于是问:“事情解决呢?” 陈家林轻笑:“你已经把该做的都做的很到位,肯定能解决,现在承接方有一家公司愿意借着沾水的皮料出一个新的系列,皮包上会镶嵌宝石和碎钻有普尔科斯和杜杜里还有我联合提供。” “是好事,新系列上市后先拿颗样品给我,我最近接受一次电视台的采访,正好能提着它出镜。”白艾的新公司要开了,所以她准备再接受一次采访,把公司的理念宣传出去,以后她不再为别人打工必要的曝光量必须保持。 陈家林在沉默后无比由衷的赞叹:“你果然是商业奇才。”白艾做系列的代言人比任何明星代言来的有分量的多,一直以来她的穿衣打扮就很受女性的白领、金领的追捧,而这些女性的消费能力又非常强悍,加之在她们身后有很宽广的人际网,所以不愁销量。 白艾的鼎力相助如同给陈家林打了一剂强心针,他很感激,也很失落,明明想约她出来喝个咖啡,最终又变成了商谈,看来他和她之间只能在公事上默契十足,生活中也该分道扬镳了。 陈家林的电话是平安夜里的最后一个电话,当白艾挂断电话的时候,钟上的分钟跳过了十二,正式步入凌晨。 白艾伸了伸懒腰,准备洗澡睡觉,走到浴室边忽听敲门声,她立刻停下了脚步,手放在门把手上。 是谁在敲门?平安夜这个时间段,会来敲她家门的人应该只有他了。 白艾有一丝止不住急切,踩着拖鞋跑到门边,没来得及从猫眼看一眼门外到底是谁,就直接拉开了门。 “周三省?”白艾盯着黑口黑面的周黑棘看,“夏敏没在我这!” 周黑棘不耐烦的挥手让白艾退后,他好进门:“我找你,看你溢于言表的失望,你以为我是兰思定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黑棘把手中的塑料袋提高:“给,你的药。” “什么药?”需要大半夜专门来送。 “大姐,补药,你来检查身体数据显示你身体虚的厉害,现在赶紧调养以后才能生孩子,不然你想让兰思定断子绝孙吗?他现在离了你估计也活不长,再找其他女人生孩子肯定不可能。”周黑棘的话说的又急又恨,还好白艾是个爱惜身体的人,对于看病吃药保养她不排斥,他也了解这一点,所以才把专门调配的药全部换到保健品的瓶子里。 “有这么严重?会影响生育?”白艾翻看着袋子,“全是保健品。”既然都严重到后代问题上,不是应该有治疗性药品吗? 周黑棘刻薄道:“不然你以为强身健体应该吃砒霜吗?” 白艾看了一眼今夜尤其尖酸刻薄的周黑棘:“我看你才像吃了砒霜的人,我去帮你拿面镜子,让你好观察一下脑溢血前兆是什么样。” 周黑棘脱掉手套,给自己和白艾倒了一杯热水:“先吃药,我给你写了服药的时间和份量,你以后照着吃就行,你现在身体不好,记得把咖啡戒了。” 白艾一边把药倒在一个瓶盖里,借着温水送进胃里,一边奇怪周黑棘的态度,他好像尤为关心她:“除了咖啡,还戒什么吗?” “没了,你现在不需要熬夜加班,也就喝咖啡的习惯不好,记得吃药,我走了。”周黑棘看白艾服完药后不打算再逗留,就此别过,匆匆离去。 白艾送周黑棘出门,看他专门跑一趟也不容易,在门口和他挥挥手带着笑容道别,关上门才算真真正正的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只需准备洗澡然后睡觉。 …… 圣诞节到了,今天对于兰思定来说是意义重大的一天,因为是时候接老婆回家过节,所以他尤为心急,提早处理完手头的事,把处理不完的重任委派给别人去卖命,早早的告了假,收拾一番赶紧出了门。 到了市区找到白艾,已经是日落时分,看见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街对面,穿着厚厚的白色大衣脚步却很轻,他没有叫她,只是跟着她的脚步一直慢慢的走,慢慢的前进,直到她要过街,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抬头望向他这边。 两人四目交接,他看见她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微笑,那么迷人,让他心动不已差点忍不住赶了过去。 可是最终他没有动,站在原地看她越来越近,直到她走到他的面前触手可及。 白艾一瞬不瞬的盯着兰思定,他来了,信守承诺陪她过圣诞节,还以为他永远不会出现,还好他没有失约。 “好久不见。”她说。 “过来。”兰思定展开双臂。 白艾不习惯在人潮中展示亲昵,但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走近,靠近他的怀抱。 “抱我。”兰思定双臂拉的很开,拽的二五八万,能够顺利处理宠静的事他需要奖励。 白艾听话的抱住了兰思定,整个人落入他的怀抱中然后深深的吸一口气,闻到熟悉的味道,听着他胸口稳健的心跳声,心不由安了下来,她今天在公司仓惶了一天,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让兰思定去找宠静好好谈一谈是不是做错了,最后连丁蓉洁都忍不住问她是不是有事。 “你颠覆了我的自信心。”白艾闷在兰思定的怀中有些气闷的说。 兰思定收紧手臂,重重的叹息着:“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老婆,我来接你回家。” 白艾说:“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去找你。” 兰思定笑开了花,亲吻白艾的头顶:“好。”知道她在乎他比任何事情都能让他开心。 两人就此和好如初,两只手一直十指紧扣。 兰思定问:“吃饭了吗?” 白艾说:“没有。” “那带你去吃饭。” 白艾点头。 两人穿过天桥,准备步行去餐厅,忽然在桥上窜出一道矮小身影,戴着着圣诞帽混迹在人群之中,她手持红艳玫瑰一朵,花瓣上还依稀可见滚动的水珠,冒冒失失的挡在白艾的面前。 “白小姐,你也在这里啊?好巧好巧,兰先生给你未婚妻买朵花吧。” 白艾被袁子弹的出现吓了一条,却很快镇定下来:“我记得你,你叫原子弹是吗?” 袁子弹表示与有荣焉,居然能被白艾记住实在三生有幸:“白小姐,是土头袁,袁子弹。” 白艾笑了:“你在卖花,你不是婚礼设计师的助理吗?” “我打工,赚钱不嫌多。”袁子弹说着把手里的花递到白艾跟前,“这朵送给你。” 白艾接过花说谢谢。 袁子弹看着美女的笑容,不觉一张脸涨得通红,然后举起手中的一捧花对兰思定说:“兰先生,给未婚妻全买了吧。” 兰思定看着耍心眼的袁子弹,掏出了皮夹,冷眉冷眼的说:“这是你第二次找我要钱了。” “祝两位幸福快乐。” 袁子弹呵呵一笑的把钱收了起来,然后把包装好的花塞进白艾的怀中,当什么都没听见,这话说的多难听啊,所谓要钱是针对没有付出劳动的行为,是享受拿来主义,她可是按照脚本在卖花,多勤劳的举动,怎么能说是要钱呢? 没错,袁子弹的出现是经过兰思定的安排,她手中的花里面有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很特别的东西,本来这花的费用已经算在婚礼订金里,但是她还是故意找兰思定要了花钱,主要是为了力求把她卖花的事诠释逼真,如果她一手交花一手交钱,那白小姐不就看出来她在演戏了吗?戏剧就是要追求逼真性,她自认演的很不错。 袁子弹看着白艾和兰思定恩爱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该是我领盒饭的时候了。” 就在她准备退场的时候,突然整个商场上空毫无征兆的燃起了烟花,步行街之上的每栋楼楼顶都有一朵盛开的绚丽,礼花下高楼上所有的滚大屏幕上出现了小白,我爱你的字样。 商业区一下沸腾了。尖叫呐喊欢乐了气氛,四周的男男女女抱成一团,都在寻找到底谁叫小白,而正主儿只是静静的依靠在兰思定的身边。 “谢谢你,兰思定。” 兰思定抱住白艾,对她耳语:“看看花里面有什么?” 白艾在花堆里找到红色的信封,有些不明就里的问:“这是礼金的信封?” 兰思定说:“打开来看看。” 白艾带着狐疑打开了信封,手指尖尖的从里面拖出一叠钱,疑惑更加深厚的问:“这是什么?” 兰思定惩罚的咬白艾的耳朵:“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白艾说:“记得。”一下回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兰思定发现他眼底一片笑意,好像能够深入到他的灵魂里去,忽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你的钱。”他居然留在身边?戒指他已经送过,没想到居然会送她一封红包。 兰思定哼了一声,满脸佯装的怒气:“你说你可恶不可恶,我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像牛郎?” 白艾抱住花,闷闷的发笑,整个人微微颤抖:“因为你身材很好,长的很英俊,对我很温柔,能让我欢乐。” 那一晚很美好,他处处顾忌她的初次,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不停用温柔的语调安抚她,她是醉了,但是第一次以后她就因为疼痛而酒醒,后来的*之欢她却清醒着,现在想起来还是惊觉当时的放纵。 兰思定因为白艾的夸奖,浑身的燥热被点燃,他咬牙切齿的警告道:“别再说了,越来越会勾引人,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白艾还在故意撩拨:“给我好不好?” 兰思定低下头去咬了白艾的脖子:“妖精。” 白艾抿唇发笑:“我去把它们装订起来,以后给孩子们讲牛郎的故事。” 兰思定大惊:“你敢!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已经是我的极限,如果还在孩子们的面前丢人,我做爸爸的尊严在哪里?” 孩子们,这三个字在白艾心口添了一份别样的幸福,她抱着他说:“兰思定,我爱你。” “小白,我爱你,谢谢你答应嫁给我。” 礼花好像不要钱一样绽放的没完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绝美,震撼人心,到底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男人为她如此不顾及金钱。 用滚动屏表达爱意,恶俗不恶俗?恶俗,可女人喜欢。 包了广场上空使用权放烟花,恶俗不恶俗,同样恶俗但花费的金钱斐然让大多数的人只能望而兴叹。 求婚用红包恶俗不恶俗,简直别出心裁的恶俗,但它再恶俗也别出心裁。 当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有这资本恶俗的时候,恶俗到极致就是浪漫。 第一百九十八章 隆重的订婚宴(上) 辣宠冷妻,第一百九十八章 隆重的订婚宴(上) 在订婚前白艾很幸福,她发现作为女人终究不能免俗,对于烟花和鲜花都有特殊的偏好,即使不是爱到发疯,也会悦然而笑。舒悫鹉琻 现在她正在餐厅内和兰思定的吃饭,她的手上不但有一颗钻戒,而且还有一颗据说是传家宝的金包玉戒指,是高英娥托付兰思定带给她的。 戒指造型别致,金座镶嵌,玉中可见附凿在内里的龙在腾云驾雾,爪鳞须牙都清晰入微,可见古时候的技术如何的鬼斧神工,玉本身通透看上去价值不菲,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颗戒指体积十分傲人说是戒指不如说它是另类版扳指,而且指圈有点大,所以她不得不戴在大拇指上,越发的像一夜暴富的土豪。 兰思定见白艾带着戒指不方便握刀叉,从她如何便利出发,良心建议到:“先把戒指取下来,好好吃饭,等一下去我们去看条细颈链,以后你需要戴就挂在脖子上。” 白艾赞同兰思定明智的决定,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的小心取下戒指,如果是一般的首饰她还可以随便对待,但是沾了传家宝三个字,不但有象征意义还有岁月累积,如果稍有不慎损害了半分,那她这辈子都得被人诟病至死不可。 吃完饭兰思定带着白艾去选挂戒指的项链,在商场里足足挑够了十条他才罢休,那一副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的样子,让她感触颇深。 于是借着这份幸福白艾拨通了普玲珑的电话,敲定了吃饭的时间,是时候为骆方志的爱情推波助澜一把了。 …… 白艾和兰思定的订婚宴设置在月底,如此短的时间内因为要追求完美所以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礼服、场地、所有相关流程全部在规定时间内准备完毕。 当然这些都不是白艾能操心的,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到万腾去露个面,接受大家的瞩目和办公室的流言蜚语,偶尔也和陆平过过招,打打嘴仗,看他每次欣欣而来怏怏而去也挺愉快。 然后时不时的和丁蓉洁开个小会,让她抓紧杜顺志等人的业务培训,一上午的时间基本上就混了过去,接着中午时分,会有各方企业的合作者约她吃饭,如今的她也一并应邀,并不会像以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吃完饭如果兰思定有空他会来找她,两人腻歪一阵,如果他忙她便回公司,关注一些国内外财经报道和商业各界的动态新闻,一般一看一下午的时间也就过去了,等她整理好正好赶上按时打卡下班。 这样的日子虽然不像以前一样充实,但并不会让她感觉无聊,因为身体得到了休息,但是脑子的转速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快,因为过去她只需要针对公司的业务进行思考,而现在她必须针对大局思考问题,在公司成立之前她还有很多准备工作需要做,所以看似清闲的日子其实却更加费神。 白艾费着神等来了去普玲珑家共进晚餐的日子,她同兰思定带着周黑棘、夏敏和骆方志,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前往,当敲开普玲珑的家门后,主人明显愣了。 普玲珑想到白艾会带骆方志登门,但是没想到除了骆方志还有这么多人,她看见三个出色的大男人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一副居家的样子很是讨喜,而袋子里有大闸蟹还有龙虾,不由感慨……果真是来考验她手艺来了。 “白艾,你来呢?”普玲珑让开门,让大家进屋。 普玲珑住的小套房其实也不算小,三室两厅一百五十平的使用面积立显宽敞,家中装修偏暖色,以奶黄为主色调,和普玲珑的性格很相称,给人温温柔柔的感觉。 白艾拍拍兰思定的手臂,让他把带来的红酒放在客厅的桌上,然后对跟在身后的普玲珑说:“带的人比较多,大家都想来看看你,所以我们把菜都买好了,免得你临时拙计,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普玲珑但笑不语,这一群人当中她认识的不少,但是能说上话的除了骆方志也就白艾,其余人想来看她……她可不会当真。 不过既然进门是客,她肯定也会好好招待。于是端上了瓜果和自己亲手烤制的小点心,拿出几只上好的水晶杯,开了兰思定带来的红酒,一切就绪后她这才准备洗手作羹汤,而白艾和夏敏立刻提出帮忙,普玲珑没有拒绝,三个女人进了厨房,客厅里还留得三个男人,无比郁卒的同时看了一眼厨房的门。 兰思定端起红酒给其他两人倒上一杯酒,然后三人小酌对饮。 骆方志喝着酒问:“看见了吧,人是不是不错。” 周黑棘说:“很不错,配你可惜了,我以为你应该找只鹦鹉凑合过日子。”又学舌又聒噪正好和他能凑成一对。 骆方志说:“你没和手术刀共度一生就别指望我和鹦鹉成双成对。” 兰思定安抚骆方志:“别听周三省胡说八道,普玲珑看上去还不错,这么多人突然拜访,她也一直保持笑容非常礼貌,在我看是你配她可惜她了。” 这不还是一个意思么,骆方志砸吧下嘴:“你俩就一个鼻孔出气的挤兑我吧,反正我今天高兴。”这顿饭出乎骆方志的意料之外,接到白艾的电话让他去普玲珑家吃饭他一点没相信,哪想到她们两个女人之间还有这么多的故事,直到普玲珑给他打电话来确认时间,他才欣喜若狂的给白艾打电话。 知道是去普玲珑的家造访,他无比正式,所以决定把好兄弟都叫上帮他把把关,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现在的场景。 客厅内男人谈天说地,闲聊时事政治的时候,厨房内炉火大旺,还好炉灶一共有四个,各种调料齐全厨房用品完备,从普玲珑摘菜收拾海鲜的手法,能看出她是个经常在家开火的女人。 加上白艾和夏敏的帮忙,很快一桌海陆空的晚饭就准备好了。 大家纷纷落座,很自觉的把骆方志身边的位置空给了普玲珑,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加上红酒助兴,让一顿随性的家常饭变得很有意义。 晚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很快白艾和兰思定一群人准备离开,不过在走之前,大家一致认为应该有个人留下来帮普玲珑善后。 而这个人不用说自然是骆方志。男女独处做做家务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大家都觉得骆方志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可是…… 第二天骆方志却尤其萎靡的敲开了白艾的家门。 “她跟我说我是个好人,你知道吗?被发好人卡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骆方志赖在沙发上,无比哀怨,“我宁愿她说我坏的太有节奏,让她不敢靠近。” “普玲珑又拒绝你了吗?”同在沙发之上的兰思定问,他现在老婆在手,万事不愁,好吃好喝的等着订婚,享受预备婚姻生活,这份恬静难能可贵,对于骆方志的不请自来他还有不太爽。 骆方志没兴趣和兰思定对话,他现在需要的是女人的意见:“白艾,我好挫败啊我,你帮帮我吧。”一边说着一边在沙发上打滚。 白艾说:“我只能告诉你,加油。” “你跟没说一样,你不知道当时我多想发火啊我,恨不得揪住她的肩膀使劲的摇一摇问她到底我哪里不行,但是她笑起来多和善多吸引人,说出来话也让人如沐春风,当下还以为她对我能有些别样的好感,细想才能领会精神,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儿啊!对谁都是一副和蔼亲近笑嘻嘻的样子,让人错觉,你说她多么不道德,但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拿她彻底没辙了。” 普玲珑和白艾表面上是两种人,可内在却有一样和人保持距离的特质。白艾是从内到外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普玲珑是用表面的亲近掩饰了她内心的冷漠。 骆方志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但是他却很准确的分析出了普玲珑和白艾的相似之处,所以他才会找上白艾帮忙。 正如骆方志所想,白艾是懂普玲珑的人,知道普玲珑不是轻易松口的人。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决定出手相助。 因为昨夜的那顿饭吃的意义非凡,大有扭转乾坤之势力,让她对普玲珑另眼相加,也对骆方志的事情有了信心。 当时在吃饭的时候,骆方志用自己的筷子给普玲珑夹了菜,普玲珑虽然微微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款款而笑还是将碗里的菜放进了嘴里。这就是所谓的细节决定成败,白艾看见了这非常不引人注意的一幕,所以她才认为普玲珑对骆方志毕竟是不一样的。 因为普玲珑有轻微的洁癖,连筷子也要用自己的专属筷,能容忍骆方志这么亲密的举动,就说明骆方志还有机会。 不像桌边另一对周黑棘和夏敏,一顿饭吃的异常火爆,周黑棘给夏敏夹菜,夏敏瞪了一眼然后直接把他夹来的菜丢回他的碗中,周黑棘也不甘示弱,又把菜夹了起来直接塞进夏敏的嘴里。 两人差点用筷子在饭桌上打起来,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啊。 如果给普玲珑换个性别,她就好像花花公子,多情而绝情,当然……这是一种比喻,在男女关系上普玲珑一向很干净,所以白艾会帮骆方志也有这个原因存在。 说起来普玲珑和兰思定还有点像,白艾不由看看沙发对面的伟岸男人,他是习惯用嚣张跋扈来掩盖他的细致入微,真想看看在他安排下的订婚宴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听夏敏说一般订婚结婚新娘都要彩排,但是兰思定一点风声都不愿透露,所以彩排就更不可能了。 白艾一番思绪后问骆方志:“那你选择是越挫越勇还是鸣金收兵呢?” 骆方志无比激动:“我初恋啊我,能就这么放弃了吗?” 白艾摇头无情的说道:“初恋的定义是男女双方在爱的前提下达到相处的共识,你只能算单恋。” 骆方志万分的惊恐,痛苦的揪着胸口衣襟啜泣般的指责白艾:“你……你……你,你这么打击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我的心伤上捅刀子是想我死吗?” 白艾老神在在的点拨骆方志:“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想追求系属商业精英的女强人,总是要付出常人不能付出的精力和心力。 “有道理,那请问白总,如何置之死地才能达到而后生的效果,请详细赐教,我洗耳恭听。”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骆方志挫败的说:“翻译成通俗意思就是死缠烂打么,还以为你有什么好见解,枉费我对你报了莫大的期望。” 白艾不疾不徐的说:“你是帅哥又是钻石王老五,有学识内涵、有品位、还是个处男,所以追女孩的举动不能算死缠烂打。” 身为处男的骆方志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他看了看一本正经看报纸的兰思定,小声的说:“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是帅哥不是钻石王老五,行为猥琐人格低下的话追求女孩就属于死缠烂打罪无可恕?” “是这么个意思。”这是事实,事实决定现实。 “白艾,你这番现实而肤浅的话真是太深入人心了。”现实就是现实,虽然不中听但是这是实打实的实话,白艾看事情总是这么一针见血老辣独到。让他听的热血澎湃,不由庆幸爹妈给了好皮囊一副。 白艾开解骆方志:“人都是视觉动物,一个男人的魅力是需要综合的考量,你软硬件都过关,展示你的优点势必会将普玲珑这百炼钢融化成绕指柔,不用担心只是时间问题,坚持不懈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毅力。” “那要是她一直不接受我呢?” “那你就越挫越勇,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要能接受普玲珑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当我今天的话白说。” “白艾,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骆方志闪烁一双崇拜的星星眼,感觉自己和白艾交谈每每都有醍醐灌顶的畅然。 “恭喜你能发现这一点。”在职场中她没少说过各种人话和鬼话。 “谢谢你哈,我又有勇气了,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骆方志在恋爱方面很单纯,因为单纯所以才越挫越勇。 开始白艾并不看好骆方志和普玲珑,但是现在她却对两人的关系有了另一番见解。 普玲珑是商场女强人,能混迹到这个位置的女人,所受的苦难肯定比同样位置的男人来的多,她看似温柔多情但实则复杂而冷漠,在商场中男人是相互厮杀的对手是合作利用的伙伴,如果身边伴随着一个能关心她、温暖她,只想爱她疼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她总有一天会感动会服软。 骆方志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从沙发上跳起来又重振雄风,他感激道:“若能抱得美人归也算死得其所,我现在去找美人,不打扰你们两口子二人世界。”说完一溜烟的跑走,如同他来的时候那样毫无征兆。 兰思定抖着手中的报纸,对骆方志的行为下了定论:“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白艾笑着起身说:“我上楼休息一会。” 兰思定放下报纸说:“过来。” “我午觉的时间到了。”因为要以最好的状态参加订婚宴,所以白艾按照夏敏的懿旨,天天都得睡午觉。 兰思定倏然起身,长臂一捞就把白艾捞回沙发抱进他怀里:“想跑,你跑掉过吗?” “我没跑,我要去睡觉了。”白艾扭了扭身子。 “说,你为什么要帮骆方志,说完了我陪你睡。”最近白艾的话明显比以前多了许多,看骆方志演戏也能投入进去一搭一唱,她这么热衷当红娘为寂寞的男女牵线搭桥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白艾说:“你想的美。”午觉要是有他陪着,她绝对睡不成。 兰思定哄着心爱的女人道:“那好好跟我说原因,我满意了就让你自己睡。” 白艾眼睛发亮,想了想,然后从衣服口袋掏出一样东西,啪的一声,一张七位数支票拍在桌面上,一字开头,白艾抿着嘴唇笑。 “我就知道,你能有这么多的话就是因为把骆方志当成了客户,为客户排忧解难确实要耗尽心力。”兰思定瞄了一眼桌上的支票,还没有松开白艾的打算,“但是说到底普玲珑也是你的对手,你这么上心,不单单只是因为钱。” 白艾心惊兰思定的心细,娓娓道来:“出卖敌人,让最强的竞争对手嫁做人妇相夫教子,成为我的妯娌,何乐而不为。”她已经开始筹备新公司,拉拢能人是她需要面临的第一道考题,如果普玲珑能和骆方志谈恋爱,她正好也能把人忽悠到公司来帮忙。 “那周黑棘呢?你为什么要帮他?” 白艾生气的咬兰思定的鼻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兰思定反咬白艾的嘴唇:“因为你是我老婆,要是你想什么我都不知道,那我还怎么当你的男人。” 白艾莫法,只能从另一个口袋掏出另一张七位数的支票,五字开头:“等夏敏结婚,这就是她的嫁妆。” 夏敏没有家人,白艾自当成为她婚姻的代言人,所以这张支票白艾收的一点都不手软。 “周黑棘什么时候给你的?”兰思定问。 白艾奸笑:“有本事你猜。” 兰思定说:“我会给周黑棘打电话。” 白艾:“……” “夏敏知不知道你在暗地里帮周黑棘的事?” “不知道,我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亲人,如果周黑棘做的不好,这张支票我会打进孤儿院的账户,算是补偿。” 兰思定刮了下白艾的鼻子,真是又毒又狠的女人,可他就是爱死了她的算计:“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我很难想象当初我们相遇的时候你的冷漠。”说到底白艾也才二十七岁,从小生活过的严谨,童年在父亲的严格下战战兢兢地走过,上学因为求学的特殊性没有伙伴,然后带着情伤出身社会,在尔虞我诈的商海中她为求自保和发展,不得不苟同社会的陋习,以强大自身来抵御外界的纷争,而现在,看她快乐为朋友两肋插刀他更加快乐,这辈子他会拼尽全力让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 白艾将事情和盘托出,推了推兰思定后说:“你都知道了,我去睡觉了。” 兰思定不由分说打横抱起白艾,孔武有力的从沙发上起身:“我陪你睡。” “你违背诺言。”白艾掐着兰思定的肩膀。 “那不叫诺言,那叫逗你玩。”兰思定抱着白艾往卧室走去。 一会儿卧室里充满了喘息声和呻吟声煽情动人撩人心弦。 忽闻白艾惊恐的声音:“别闹了兰思定!” 然后是兰思定诱骗的声音:“我就蹭蹭不进去。” 接着是白艾的尖叫:“骗子!” 这个午觉白艾最终还是睡了,不过是到下午四点才睡的。 …… 订婚是一种形象的象征,也是一种身份的体现。 “这叫订婚,搞得跟国王登基一样隆重,婚礼估计更有看头。”在订婚宴上有人感慨,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居然有这么大一片被重峦叠嶂围圈起来的牧场。 牧场在深山之中不是一般的宽广,举眼望去四周皆有远山,鳞次栉比的环绕起来,让人有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看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何处的感觉。 怪不得镀金的邀请函上写下了早上八点准时恭候大家的莅临,开始所有人还奇怪,为什么把订婚宴排在如此奇怪的时间段,现在才明白,如果不早早来,肯定会因为迟到而被检查人员拒之门外。 说是牧场却把关严谨,层层关卡让前来的车辆不得不走走停停,一眼望去各种豪华配置的轿车绵延了很长一段距离,煞费时间。大家必须手持镀金邀请函和身份证,因为邀请上有条形码,以便工作人员扫描后和数据库的数据匹配。 ------题外话------ 谢谢18115271253的钻石,╭(╯3╰)╮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权利滔天 辣宠冷妻,第一百九十九章 权利滔天 你以为过了检查人员那几关,就万事大吉了吗?其实不然,经过检查之后会有一个帅气又公事公办的小伙子出现,他身穿军装礼貌之至,他会行着军礼一边招呼车里的列位下车,然后会和蔼可亲的收缴你的车钥匙,顺便邀请你上一辆宽敞、豪华且已经配好司机的军车。舒悫鹉琻 然后你携家带口的登上军车,会发现车窗已经封闭,后座和前座之间有一层玻璃,本来你想睁大好奇的眼看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但是不出五秒你就会感觉眼皮沉重思绪混乱,整个人处于身不由己当中,瞌睡如海潮扑来,吧唧拍你脸上然后毫不客气的把你拖去见周公。 接下来你什么都不会听见不会看见,只能感受有生以来最深沉的睡眠。 等你感觉好像闻到一股薄荷味道的时候,忽然醒来,你已经快到了,眼前就是牧场口,连天的草绿因为山中暖风高低起伏着空气中带着簌簌草浪的声音,军车沿着牧草边的树林蜿蜒开进,保持缓慢的时速足足开了近二十分钟,途经之处有一路的潺潺溪水相伴,在军车上偶有颠簸,让人有一种进入世外桃源的豁然开朗的清新感,却也被如此庞大的牧场所震撼。 这里空气清新,温湿度适中,终于军车车队开进了牧场深处,远眺之下,那背山的地方有一座仿若宫廷一般的府邸,方正成型坐南朝北,仿佛坐拥天下。 在车上能大概窥得府邸里有园林、院落和分布在四方八面的高高楼阁,整座府邸边有占地宽广的马房,棕色木质的平房一节连着一节,远看就像扣在府邸边的彩带。 终于那让人惊叹不已的府邸在大家的眼中越来越近,大气而带有厚重特色的园林也变得清晰,你能看见一条微缩的护城河出现在眼前,包裹了府邸的东西北三面,河上有桥,直通正门,而大理石的石刻徽雕正坐立在中央的位置,左右对称阴阳相调,巍峨雄伟让人感觉好像看见了另一个紫禁城。 军车停在了府邸的前方,大家在未知中下车,所有人心中无不在疑问,这到底是哪里?这难道是兰思定的别院?不可能!在如此广阔的平原上修建带着强烈引申意义的别院,已经不是有钱就可以办到的,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代表的是权利,滔天的权利! 宾客们想说话,想讨论,但是最终大家都隐忍了下来,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进入牧场之前他们历经了重重关卡已经很匪夷所思,然后在军车上甚至睡着,但凡有点脑子都可以想到那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知道他们到底身在何处。 宾客们被迎接进了院子,大门内里是琉璃影壁,绕过去后放眼望去一大片人工湖,九曲回廊直连湖中凉亭,宽阔的庭院深深有着错综复杂的结构,到处可见月洞门和漏窗,能让不熟悉此地的人迷失方向,所以只能跟着领路人朝院落里面走去,到处可见培育良好的植被和花圃,各种奇珍异宝充斥在建筑群内的每个角落,让人目不暇接。 一路看下来,还来不及消化心中的震撼,眨眼檐廊就在眼前,正厅贸贸然闯进他们的眼中。 大门洞开,这里的装修像极了金色大厅,高梁穹顶之上,有巨大的吊灯将屋内照耀的一片辉煌,挂落漆金,描有彩画,雕梁画栋,挑檐飞角,中西得到了最完美的结合。 一流水的警卫队小伙充当服务生,高大英俊又那么笔挺专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夏敏已经穿上粉红色小礼服,坐在门口手持平板电脑准备充当登记的服务人员,她和白艾一同前来,比宾客们提早达到此地,因为作为服务人员,所以要预先准备。 夏敏坐在门口想起才来的情景,她和白艾都对此地赋予了高度的评价,主要是太出乎想象之外。 现在白艾还在专业人士的帮助下梳妆打扮,而她抽空到处瞧了瞧,已经不想去看挂在宴会厅中的题词,因为她一眼就能认出那些题词是几任领导人的笔墨。 也不想看监控室的大屏幕,因为屏幕上都是其他国家的领导者和各国驻国外大使馆发来的祝贺。 这里整个现场早已经架上摄像机,照相机,除了操刀者不是媒体朋友,而是军区的战士以外,可以说这场订婚宴简直比春晚还隆重,颇有点举国欢庆的意味。 作为装修的好手,夏敏早发现城堡一样的别墅中到处都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安全系统。 只是系统大多数处于关闭状态,而且系统设计很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现场的所有配置都是高端定制,工作人员一流水上尉级别。即便大家都常常出入上流社会,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各种大场面,但是置身其中还是会感觉像做梦一样。 兰思定的身份一直是处于最高机密,所以当他拿出家底来办订婚宴,势必让参加婚宴的人吃惊不小。 这片牧场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夏敏不敢做多想,她只知道这地方的土地持有人肯定不是兰思定,什么样的人能在国家的核心城市中拥有如此宏伟的牧场?什么样的牧场有如此严密的安全措施?回想她在军车上的情形,但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就已经很说明问题。 这位牧场的主人把这样的牧场借给了兰思定使用,就说明主人是多么的信任他,而且看兰思定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所以有些事她还是装糊涂比较好。 况且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收贺礼做登记,然后让工作人员把那些千奇百怪的礼物打包起来,等到订婚宴结束后,可以用飞机运走。 显然大家都觉得来参加兰思定和白艾的订婚送钱已经表达不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各种古董、名表、名酒,包装精美的跑车钥匙争相亮相,唯一收到的钱也是厚厚的一本连体钞票,里面有人民币有美元有欧元,面值齐全号码吉祥,不是六就是八非常值得收藏。 就在夏敏快结束登记敲字敲的指头疼的时候,沐琳滴溜溜的跑到她身边,神神秘秘的附在她耳边说道:“夏姐,我跟你说个秘密。” 夏敏浩然正气的拒绝:“我不想听什么秘密。”好奇会害死九条命的猫,而她不过才一条命,既不会飞天又不会挠人,所以完全对林沐琳所谓的秘密。 “真不想听?”林沐琳锲而不舍。 “不想听。” “哦。”林沐琳一脸失望作势要走,忽的扭头凑到夏敏的耳边,快速且低声的说道,“秘密就是做菜的师傅是中南海的大厨,做国宴的。”说完想逃之夭夭,可惜慢了一步。 夏敏逮住林沐琳,声音发紧:“你胆儿越来越肥了,谁让你去打听的?” “夏姐,我以前就认识这些厨师,不是刚刚打听的。”她可是江湖百晓生,小时候对领导人的居住场所感觉好奇,既然有了好奇就势必有探查。本来一开始她只是随便查查,谁知最后越查越感兴趣,连领导人的吃喝拉撒她都没放过。 夏敏问:“厨师认识你吗?” “不认识。” “你给我老实点。”夏敏说完放开了林沐琳。 “夏姐,二姐夫的这么大办订婚宴,曝光出去铁定得被打上贪污份子的名号。” 夏敏四处看看见已经没人才问:“各级领导人结婚你在对外媒体上见过吗?” “没见过。” “没见过不表示别人没办过,这种政治婚姻在外向来保持秘而不宣的低调,但是对内怎么大办怎么办,毕竟还有个攀比心态在同僚之间存在,我警告你乖乖的。”军区连手机网络都是分支出来独立成一体的军网,要是军人的私生活那么容易就被曝光,搞政治军事保密工作的人也可以拎着脑袋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我知道了。”林沐琳虔诚表态,就在两姐妹结束八卦的时候,在她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夏小姐你好。” 夏敏听见声音扭头去看:“总设计,你也来呢?” “我比你们提前两天到这里。”总设计苦笑,可不是来了吗,她当了十几年的设计师,从来没有遇见过自己一个人前往订婚宴的场所而且还得蒙面的情况。 虽然在现场有很多男人供她调遣,而且大家都很听她的话,布置订婚场所插花绑气球都十分到位,但是她始终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惊恐,因为身处皇宫一样的别院之中,面对不苟言笑的军人,拿着吹涨的气球问她,这么大符不符合标准,她感觉她好像穿越到另一个时空里让她没来由的紧张,而且还不能乱跑,上厕所都有人跟着,简直太吓人! 兰思定和白艾的订婚宴,水准堪比总理阅兵,既严谨又慎重,让人大开眼界,不得不感慨,人和人之间确实是存在差距的,而且差距很大一目了然。 第两百章 隆重的订婚宴(下) 辣宠冷妻,第两百章 隆重的订婚宴(下) “对了,夏姐,差点把正事给耽误了。舒悫鹉琻”林沐琳坐在折凳上帮忙着打包着宾客们送来的订婚礼物,忽然一拍脑袋,“白姐让我给你带个话。” 夏敏端着笔记本核对着记录,嘴里念念有词,听见林沐琳的话,第一反应觉得肯定不是好话。 果不其然,林沐琳呵呵的笑道:“白姐说如果结婚你还这么折腾她,等你结婚,她一定会帮你大办三天三夜流水席,请孤儿院和你公司的所有员工一个一个的和你握手来表示祝贺。” 夏敏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知道白艾是说到做到的主,想想她们是凌晨两点到的这地方,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梳妆打扮用了近八个小时,做全身护理、画妆、修指甲、戴假发、穿马甲、做造型,白艾一直被人推来攘去,确实挺劳人难免脾气有些暴躁,最后还不得不把五套礼服减少成三套,流程也临时做了改动,想想她们平时上班梳化最长也就三十分钟,没想到同样是化妆换成化妆师就得足足用上三个钟头,所以她逃跑了,宁愿窝在前台充当收礼点货的工作人员。死活也不敢再进富丽堂皇的化妆间看白艾的脸,因为实在内疚,其次也是怕白艾看到她这个始作俑者,一时心气不顺,决定报复,没想到她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林沐琳见夏敏皱眉在一边故意的说:“夏姐你有什么中心思想需要我转达的吗?” “没有。”她也不过因为内疚多年积攒到一起所以爆发了,本来和兰思定这么大张旗鼓的大办订婚宴,是出于好意想让白艾留个别样的回忆,但是没想到订婚宴搞的好像国家机密会谈,她也很累的好嘛! “要不我帮你求求情,说不定白姐不看僧面看佛面,收回成命,放你一马。” 夏敏不善的盯着说风凉话的丫头,阴森森的笑道:“林沐琳,别忘了你也有结婚的一天。” 林沐琳立刻噤声,不敢再在母老虎口中拔牙,今天她算认识到,有钱是好事,但是太有钱也麻烦。 很快良辰吉时到了,正式的订婚宴迫在眼前,宾客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正厅之中。 诚如白艾所说,两家订婚结为亲家,确实只邀请了亲朋好友,兰思定这边除了家人亲戚之外,有几个常年出现在主流媒体上的政治大鳄,兰思定国外的兄弟为了避嫌一个都没有出现。 白艾这边也是除了亲戚之外,商业上的合作者一个都没有受到邀请,除了她和林沐琳以外,连孤儿院的小朋友,丁蓉洁、薛晓丽等等她熟悉的人都没有在邀请名单上。 初始她表示过抗议,但是现在身处现场,她才发现兰思定的决定很明智。 订婚宴在让人愉悦的轻音乐中开始,兰思定和家人兄弟们带着聘金出现,这些人熟悉又陌生,反正夏敏一个都叫不上名字,只见他身后跟着二十来人还有一个骆方志,两人一组肩抬红箱,箱里装有送进白家的所有东西。 一箱礼饼。 一箱冬瓜糖。 一箱茶叶 一箱四色糖礼盒。 一箱伴头花、发簪。 一箱龙凤烛、排香、祖纸、鞭炮、红丝线。 一箱金银首饰,含着金戒指、金项链、金手环、金耳环、银戒指、银牌锁、银腰链。 一箱宝石饰品,包括钻石饰品、红宝石饰品、蓝宝石饰品、祖母绿饰品和碧玺。 一箱订制手表、订制套装、订制鞋。 一箱洒水礼,也是俗称的现金。 一箱酒席礼,归根结底还是现金。 一盒媒人礼,装在十分精致的雕花檀木盒中。 一群人浩浩荡荡抬着带来的礼物直直朝着礼堂走去,进了屋子,白厚文和沈琳坐在前方。 兰思定身后挑担的领头者高喊:“接礼。” 一群大小伙子从内堂如鱼贯出,两人一组来到红箱边,担子轻松上手接了挑担颠簸颠簸的又进了内堂。 相较于兰家的大排场,白家是完全按照古礼应备办的礼品回礼,不多但是却很精。 有赏给兰家挑礼品小伙子的丰厚红包,有预备好的上好甜茶、甜汤圆和点心。 轻钢龙骨隔墙内有一屋子已经摆好高档酒席,是待会招待宾客所用。 一箱兰思定的西服、衬衫、领带、领带夹、领结。 一箱男用订婚戒指、项鍊、帽子、手表、皮带、皮夹。 一封染红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房产证和车钥匙,算是白艾的陪嫁。 一盒媒人礼。 这些定亲的厚礼在正厅过一遍便放进内堂。 兰思定和来客坐定之後,白艾由一有福气的妇人引导出堂,她梳着干净的盘发,耳垂上挂着口衔红宝石的垂尾金凤,身着大红色的鱼尾晚礼旗袍,双肩素裸,蟠龙绕颈服帖在锁骨之上,上好的缎面轻薄细密的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整个裙摆坠地布满了金色的手工绣凤。 漂亮精致的脸庞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如此的美让人屏息。不远的地方白厚文和沈琳在微笑,兰平川和高英娥也在微笑,家里的亲朋好友都在微笑祝福,在视线瞩目之下,白艾却能一眼看见人群尽头的兰思定。 他身穿白色衬衣,黑色英式西服v型领口、笔挺的垫肩,帖服的西装口袋里一方酒红巾微微露出一角,正好和同色系的细长领带交相辉映,良好的腰身剪裁让原本高大的他更加英姿飒爽。 你在前方丰神俊朗,只为了等我探出手掌,看着你笑,我一扫疲惫,我将向前走到你身边,让你牵起我的手,我亦不会再放开你,只愿和你一起完成那千古不变的绝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虽然俗套,但是为了你我愿意落入俗套之中,以后你的好与坏我都接受,因为我爱你。 兰思定看着白艾向她走来,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捏成了拳,因为紧张和喜悦。 你在门洞边袅袅婷婷而来,看你眉目如画倾城倾国,捧着甜茶向前来的人一一敬茶,终于到了我的面前,你手持茶壶姿态容雅,好像住家女儿郎接待远方来客,你眉眼之间的红妆似火,燎燃了我的热情,我不再是来客,愿为你驻足在此,再不愿离去过那奔波流浪的日子,看你素手一双为我倒了杯甜茶,我喜悦接过,轻触你的指尖,心跳不由加快好像快要冲出胸膛,那杯茶……很沉手,因为它不仅仅是一杯茶,是你对我的信任,是你将你的一生交付到我手中,所以我一干而尽,将空杯收了起来,以后的你好与坏我都接受,因为我爱你。 兰思定和白艾痴缠相望,魅惑的气流感染在场的所有人,喝茶的年轻人们更是纷纷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笑闹之声幽幽远远,为牧场增添了无尽的喜悦。 人声鼎沸,声浪如潮,面对大家的盛情,兰思定自是难却,他伸手拿走了白艾握着手中的茶壶,然后牵起她的手,一番亲昵的动作平息了好事者的叫喊声,也晃悠了她手腕上的金玉镯子,人群安静下来,整个大厅之中只有镯子相撞叮叮当当的脆响声。 “白艾,我爱你。”至死不渝。兰思定说完低下了头,在亲人的见证下他拥住了她,深深的吸允缠吻,将人声鼎沸推向又一波*。 这一幕虽然不合规矩礼仪,但是在喜庆的氛围中长辈们也任由年轻人胡闹开来,只有兰平川别开了头,因为他第一次真心的感受到: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不是他们这些过来人可以再插手。 热吻之后兰思定单膝跪地,替白艾套上戒指,还是那一枚,本来他打算为她重新换一枚,可她只执意这一枚,所以他依了她,因为这枚戒指有太多回忆。 戒指圈住了白艾的无名指,兰平川声明订婚完成,并将他早早准备好的红纸所包的聘金置於桌上,白艾和父母则连红纸一起接捧入堂。 此时内堂有人端着红色盘子出来,将兰思定带来的礼饼、冬瓜糖、茶叶和蜡烛拿出一部分装在盘子里然后一并放置在桌上,预示着订婚仪式至此结束,宴席开始。 宾客入座,兰思定和长辈一起招呼着,白艾进化妆间换好了稍微方便的礼服,一身白色真丝束腰礼服,好似婚纱,腰间镶满了夺目的钻石,飘逸的裙摆有晕染的紫色牡丹以黄叶承托无比梦幻,兰思定在等着她,手里端着点心,以丰盛酒肴备席招待宾客。 宴毕,走至门口时,白厚文给了兰思定一个赏面礼,然后高英娥给了白艾一个赏面礼。 白家把准备礼饼,四色糖、烛炮礼回一半交给媒人带回兰家作为回礼。至于前来的宾客门,每人收到了一个蓝白色的小盒子作为礼物,打开来里面放着施华洛奇的水晶钻,蓝色或者白色,钻下面放着一张可以免费加工打磨的贵宾卡。 整场订婚话语不多,儿女不需拜别父母而磕头,父母只需简单叮嘱一对新人,未来的日子还长着,要宽容要包容。 就在大家以为订婚宴结束的时候,一群人却上前为大家领路,朝另一边的门走去。 十里红毯从牧场边延伸而来,直至进入府邸中,高大的士兵笔挺于红毯两侧,礼炮拉响,在空中炸开彩花,只听空气里响起整齐划一的冷刃出鞘声,那么完美,好像百人在抽同一把刀,干净利落刀尖四十五度角斜向上空,军刀架空。 白艾身穿王后婚纱挽着兰思定的手臂走在红毯之上军刀之下,带领着大家朝牧场走去,原来还有一场放松心情的室外庆典等着他们。 牧草中有布置好的巧克力喷水池,装着冰淇淋的移动小型冰库,六层的蛋糕,各种颜色味道的蛋白杏仁饼,适合吃完宴席的女士在阳光盛满的牧场里享用下午茶,如果想休息还有有美容、按摩、美甲的服务。 而男士们可以骑马、打高尔夫,还有深藏酒窖中的各种美酒,这种红酒杯、白葡萄酒杯、威士忌酒杯、平底杯、香槟杯、玛格丽塔杯、清酒杯、一口酒酒杯、鸡尾酒杯、烧酒玻璃杯、药酒二两杯放在菱形酒架上,一眼望去琳琅满目,更有雪茄香烟相配。 只见两只梳妆打扮过的短尾矮袋鼠,世界上最开心的萌物,笑眯眯的一张脸立在牧场中,它们身上绑着彩带,忽然听闻哨声只见两只小家伙朝相反的方向蹦蹦跳跳而去,在它们身后纯白色的帷幕因此拉开,一群鸽子扑腾的飞上了天,蓝天白云下到处飞翔着美丽的和平鸽,给人们带来了惊喜和喜悦。 林沐琳拍拍总设计的肩膀:“这宠物要逆天了,真是不别出心裁不幸福呀!辛苦你了。” 总设计在一边摸着心酸且欣慰的眼泪。兰少说了,订婚宴她得一个人搞定,这对她来说比较严苛,不过为了缓解她的压力,只要她能想到的,他保证能做到。 总设计苦恼啊,一个星期之内头发都挠掉了一大半,最后终于让她想到用动物替代人来拉彩带,放鸽子,既标新立异又与众不同,当她把这个她本人都觉得匪夷所思的提案交出来,没想到居然得到了兰少的认同。 音乐响了起来,兰思定牵着白艾的手准备踩在草坪上跳开场舞。 他带着她翩然着,俯在她耳边轻语:“订婚完了,你得跟我走。” “走去哪?”在找不着北的深山老林之中,难不成他还有什么惊喜给她,刚才她母亲大人还特地进化妆间交代她带新未婚夫回家吃住家饭,看他的样子,明显想甩开长辈,独自逍遥。 “带你去拍婚纱照。” “哪家影楼?”白艾想想也对,他们订婚之后也将面临结婚,结婚之前照婚纱照合情合理 “特卡波湖。” “新开的影楼?”白艾迷迷糊糊被兰思定带领着跳交际舞,属于对角线舞步的华尔兹,实在有太多回转,让她头晕,根本没有意识到兰思定说的名字其实是个地名。 “新西兰的特卡波。” 白艾立刻抬起了头:“真的要去吗?”拍婚纱照真的有必要要跑到国外去吗? 第二百零一章 暗黑 辣宠冷妻,第二百零一章 暗黑 “白艾睡着呢?”闹到夜里的订婚宴终于圆满落幕,周黑棘坐在酒窖的会所里等到下楼的兰思定。舒悫鹉琻 “恩,今天她太累了。”兰思定如愿抱得美人归,自然心情很好,坐在周黑棘的对面颇有些喜笑颜开,身后就是酒架,他只需伸手就可以挑选上好的美酒,“喝什么?” 周黑棘没有被兰思定的好心情感染,他依旧一脸泛黑的说道:“兰思定,我觉得白艾不是因为累。” “你什么意思?”兰思定正好把选好的酒放在桌上,脸上笑容敛尽,扭过头去看周黑棘,黝黑的眼眸中聚集了风暴,和他极冷的表情相悖,两个男人用眼神相撞。 周黑棘说:“你想想,白艾的职业,她习惯熬夜,一场订婚宴真的会比她在商场上和人决斗厮杀更费神吗?” 兰思定听得懂玄机,但是他可不是让人拐弯抹角逗着玩的主,当下不客气:“周三省,你在给我做心里建设,你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是关于白艾不好的消息,现在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所以你最好直接说,别再啰嗦一个字。” “是的,我确实得你说个事。”周黑棘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加冰的烈酒,他手握着酒杯,冰冷的水珠浸湿他的掌心。 “你说,我听着。” “这事是件大事,你迟早也会知道,但是发现的早结果也不会太坏,而且我向你保证白艾不会有任何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冷静下来听……” “说!”兰思定手臂一扫,桌上的酒瓶砸向角落摔的粉碎,到处是酒香却让人闻得头皮发麻。 “白艾中毒了!” 兰思定双眼如隼只问:“什么时候的事?” 周黑棘攒起了眉头,兰思定很冷静但是太冷静了,他认识兰思定多年,从来未见过他这么骇人的表情,如此风轻云淡却能将世间一切绞进风暴之中,然后毁灭。 “五天前。” “而你今天才告诉我?”兰思定声音缓缓听不出情绪,如一团乌黑迷雾飘荡在空中让人感觉窒息。 周黑棘也是莫法,兰思定和白艾二人即将订婚,他想当然只能把这件事先压制着,等到订婚宴结束后再说:“我给她配了解药,只要按时服药可以痊愈,她血液中含毒量不大,属于慢性积累,应该是和每天进食有关系,能够肯定是她身边人所为,治疗方法和急性中毒有很大的区别,所以你……兰思定,你想干什么?” 周黑棘见兰思定起身,他也起身去逮人。 “如果是夏敏中毒,你会怎么样?”兰思定回头看周黑棘。 周黑棘一愣,然后恢复冰冷:“杀了下毒的人。”他无法去想夏敏中毒的结果,他只知道他的女人得好好活着,谁敢动他就要谁身家性命一并陪葬。 “我也会和你一样。”他知道是谁下的毒,所以现在他要去杀人!兰思定的眼中聚满了血红,那是能让人灭顶的痛苦和如海深的悔恨。 周黑棘放了手,因为他知道他拉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如此大的伤害,任由谁都会疯狂。 兰思定扯掉领带,脱了西装,他浑身都是杀气,用手机拨通了小德的电话。 霍小德在电话另一头喜滋滋的恭贺:“老大,新婚快乐。” 而兰思定阴森森的说:“把霍小龙立刻给我揪出来!”他要杀了那个混蛋!无论这样的做法合不合法,不管霍小龙背后到底有怎样的势力,他也势必要将其连根拔起,一同毁灭! 霍小龙那么爱在墓地装死,爱藏在暗处使阴谋诡计,他会打口棺材让那人渣好好在里面安生一辈子。 凌晨一辆直升机在夜空中飞过,很快一辆银色的摩托车停在了万腾的楼下,食堂餐厅内的灯点亮了一盏,兰思定站在厨房内,在他眼前是跪在地上的大妈和她的男人。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毒的?”兰思定看着泣不成声的两夫妻,已经证实了他的想法,他其实根本什么话都不想问,因为对于即将要死的死人,任何问题都是多余。 如果白艾没有要离开万腾,如果她一直在食堂吃饭,那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兰思定想都不敢去想,是他要求白艾多次饭,是他要求眼前的老妇人照顾白艾的饮食,到头来居然成了霍小龙伤害白艾的利器。 大妈跪着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兰少,我错了,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在犯罪,但是我也是被逼的,一个女人来找我交给我一包药粉,说如果我不乖乖下毒,她就要我儿子的命啊!你知道他要大学毕业了,他还有大好的未来,我没办法,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会赎罪,我愿意坐牢,我还记得那女人长什么样,求求你原谅我,原谅我老头。” 兰思定一想到白艾差点因此丧命,就濒临崩溃,他脸上的肌肉因为隐忍在抽动:“你可以报警也可以找我,但是你都没有,你选择了害人。”那么任何结果她都该自行承担。 “兰少,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死不足惜,你救救我老头救救我儿子吧。” 兰思定冷笑:“救你儿子?你还是想想怎么救你自己。”霍小龙是绝对不会留下对他有危害的活口,现在事情败露,他肯定会杀人灭口。 兰思定话说完,站在他身边的霍小德捧着电脑过来说:“老大,餐厅监控调出来了。” “把监控的生面孔查出来,让她认人。” 小德说一声是,排除掉工作人员,总共有十二张生面孔,他做好调试放大图片,清晰化边缘,然后截图成像,把电脑推到大妈的面前。 “看看,你说的女人是哪一个?”小德问。 大妈颤颤巍巍的抖着手指,指向电脑上一个长相非常出挑的女人,兰思定看过后发现是生面孔。 小德也立刻开始针对图片开始调查女人的身份,霍小龙是主使者毋庸置疑,但是他身边有哪些帮手,他们还不得而知,所以现在要尽快挖出和他相关的人,这样才能杜绝这些人接近白艾,从而造成伤害。 小德问:“老大,需要把她的儿子找到吗?” 兰思定回:“不用了。” 小德沉默,他知道老大的意思,大妈的儿子说不定……已经死了,即便找出来也只是一具尸体。他太了解他的哥哥,过去的霍小龙已经很残忍,而带着仇恨重生的霍小龙只会更加毫无人性。 如霍小德所料,没有人性的霍小龙正在阴暗的地下室内展开他作恶的蓝图。 地下室的门外有人敲门。 霍小龙懒洋洋的应付:“进来。” 壮汉推开铁门,满手血腥的站在昏黄的室内,此人正是绑架朱婷婷的出租车司机,他有一口黄牙,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恶心:“龙爷,人已经死了,不过尸体要怎么处理?” 霍小龙笑,却笑不走心,不想看邋遢的人:“你说怎么处理?当然是好好处理,记得不要留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如果被我的老板发现,可不太好。” 壮汉有些犯怵,知道他提出的问题惹毛了霍小龙,为了能够挽回一点局面,赶紧表态:“龙爷,要不我去把万腾的两口子一起收拾了,免得他们乱说话。” 霍小龙不甚在意的说:“好啊,快去快回。” 壮汉感觉被重用被肯定,掩不住嘴角的欣喜,立刻乘胜追击的道:“龙爷,朱婷婷最近已经上瘾,比来的时候听话多了。” 霍小龙点点头一点不关心朱婷婷是死是活:“知道了,办你的事去吧,我得休息了。” 壮汉倒退着出了门,正好在门口撞见断了一条手臂的李许昌,他看这胖子早不顺眼,在狭窄的通道内肢解碰撞让他更是冒火,直接对着李许昌的耳朵边,低声的说:“你不长眼吗?残废!” 李许昌不甘示弱的呛回去道:“长眼是用来看人,不是看你这种畜生。” 壮汉雷霆大怒一把掐住李许昌的脖子,呲牙说道:“信不信我把你肥猪一样的脖子扭断?” 李许昌喘不上气来,只剩一只手想去扣开脖子上的那只要命的手,但是几番动作显得十分无力,他只能憋着气涨红脸的说:“你,别忘了,我对龙爷还有用,你杀了我,小心没办法交代。” 壮汉知道李许昌说的不假,所以最终不甘心的将人丢了出去,见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到墙角,十分不屑的啐了一口痰,然后说:“老子要去办正事,你最好也好好表现,别到时候等我取代你的位置,你没用就只能等死咯!” 李许昌趴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偏偏倒倒的爬起来,他眼花的去握着门把手,手却不由停了下来,把手上斑斑血迹让他感觉触目惊心……又死了一个人……到底人命对于霍小龙来说算什么?算一个笑话吗?所以才可以这么轻易的豪夺,如果他把今晚的事说出来,如果霍小龙一旦知道白艾中毒的事被兰思定发现,又会有怎样的血雨腥风?是不是连做饭的平民老百姓也难逃一劫。 李许昌其实很清楚答案,霍小龙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生。但是这个畜生被黑暗势力圈养着,所以没有人能动他,除了一个人,也只有那个人能动他也敢动他。 第二百零二章 蜜月(一) 辣宠冷妻,第二百零二章 蜜月(一) 李许昌其实很清楚答案,霍小龙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生。舒悫鹉琻但是现在这个畜生被黑暗势力圈养着,所以没有人能动他,除了一个人,也只有那个人能动他也敢动他。 李许昌收回了手,他决定不把今夜看见的事情说出来,当初兰思定放走了他没要他的命,现在霍小龙也放过了他但是卸掉了他一条胳膊。 这个仇他必须得报。 霍小龙可以利用白艾来伤害挟制兰思定,他也可以让兰思定利用他来取霍小龙的性命。 …… 清晨,当白艾在床铺间幽幽醒来的时候,正看见兰思定坐在床边正握着她的手,他的笑容里带着沉重。 她声音里含着沙哑:“昨晚你休息好了吗?” 兰思定伸出手摸摸白艾的长发,好像在跟孩子告诫:“小白,你生病了。” 白艾牵起兰思定的手:“我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兰思定把胳膊送到白艾的肩头,垫着让她起身,心疼她此时的冷静。 “周黑棘半夜来给我送药。”白艾靠在兰思定的怀中,她恶心呕吐、一直处于昏昏欲睡容易疲惫的状态,若不是怀孕肯定是其他的原因,“他是一个会在我葬礼上唱颂歌的人,能来亲自给我送药,所以我想我应该病的很重,是什么病?癌症还是脑瘤?”如果不是大病兰思定何必这幅强颜欢笑的样子,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她床边。 白艾自嘲的想着:这一辈子过的惊心动魄,从来没有安逸过,难得订婚好不容易以为幸福在手,就要立马还回去,老天爷果然见不得她过好日子。 兰思定捧住白艾的脸颊,严肃的说:“都不是,小白,你不要胡思乱想,不是绝症。” “那么告诉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白艾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剧里得了绝症的人总是想要医生告诉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病要他们的命,因为未知的恐惧和死亡带来的压力。我要死了,请告诉我是什么该死的病毒吞噬我的生命和生活。 “小白,你不会死。”兰思定抱住白艾。 “好,我不会死。”白艾也抱住兰思定,“你知道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查到,所以不论你觉得多难开口都请告诉我,我有知情权。” 兰思定面对白艾的要求从来无法拒绝:“你中毒了,被人下毒。” “有得治吗?”白艾松了口气,被人下毒还觉得生活美好,估计她也算第一人,她不想问什么毒,知道死不了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宽慰,“看你的样子,我还以为我将命不久矣。” 兰思定拉开白艾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周黑棘给你的药能够帮助你痊愈,一切的事都因为我太大意。”稳定的人脉关系往往会被有心人士利用,这是犯罪学里很常提到的作案手段。 白艾作为受害者心宽的没边的反过来安慰兰思定:“不是你的错,没有关系千万不要自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霍小龙那种死而复生的妖怪,就像詹姆斯莫里亚蒂,当然这个评价对于龙爷来说……还太高。 “我会把他抓出来,一片一片的割掉他的肉,让他亲眼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白艾说:“不要说这么血腥的话题,记得你抓到他以后叫上我就行了。” “恩,你要好好养病。” “你有帮我订好疗养院吗?” 兰思定把白艾从床上抱了起来:“你先洗漱,然后放下工作跟我离开这里,我去打几个电话,把该处理好的事情处理完。” 白艾搂着兰思定的脖子说:“好的。”电影里最容易坏事的三大排行榜,第一名就是女人、第二名是孩子、第三名是警察,此事攸关生死,她现在把自己藏好是对大家的帮忙。 在头脑上她可以出力,但是在体力上,如果两三个男人围攻她,她就只能束手就擒,她不想变成兰思定的弱点,不想成为这件事里最大的负担,她得养好身体和霍小龙比比看到底谁先死。 当天兰思定带着白艾启程去了新西兰,没让任何家人知道白艾的身体状况不好,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度订婚的蜜月。 特卡波湖,闻名不如见面,如天外飞碟的荚状云,衬着火红的夕阳轻飘飘的飘荡在远处巍峨延绵的山脉顶,湖水静静泛着粼光倒映着白云和天空。 湖边荒凉的草地未经开发的原始,灰白原石的尖顶教堂,平阔的湖边的木制别墅,闲散在公路边的牧羊犬和猎狗拖着尾巴。 这里空气干净,湖水和草的味道让人精神放松,没有一点压力,生活节奏极其缓慢,相较于大城市就像一部被调制成慢动作放映的电影。 大胡子大肚子的男人到处可见,他们衣着朴实,为人热情,当看到兰思定开车而过,都脱帽打招呼。 白艾靠着座椅呼吸新鲜空气:“这里的人认识你?” “他们认识这辆车,菲尔特经常过来休息。” 刚说完,白艾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看到来电后,完全没打算接听。 “格纳?”兰思定神乎其神的猜中。 “恩。” “接,听他说什么?”男人好战的天性促使兰思定说道。 白艾接通了电话,格纳的声音很暴躁,好像被火轮过一样。 “白艾,你是不是中毒呢?” 白艾道:“消息已经透明化了吗?”连远在德国的格纳都知道。 “兰思定那个王八蛋!你告诉他,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他的。” 白艾看了一眼身边突然提速的司机,握着手机说:“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兰思定刚刚订婚就被情敌挑衅,自然不客气:“格纳,你输过一次,我不介意让你再输一次。” 格纳冷笑:“你等着!别以为订婚就一切太平,你照顾不好白艾,就算她给你生了孩子,我都会把人抢过来!” 兰思定火了,对着手机怒道:“我会给你准备好骨灰盒,恭候你大驾,幽冥主席。” 电话就此切断,一场无谓的争端即将开始。 白艾收起手机看了一眼兰思定:“这里应该很安全吧?” “很安全。” “你刚才和格纳是定了一局……” “男人的战斗。”兰思定接话,他知道他的行为不合时宜,但是格纳这个电话更不合时宜。 白艾看向车窗外,想为两个男人的不成熟喝彩,看来他们是想立志将世界各地都变成双方的竞技场:“真好。”说完她闭上了眼,没有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等再醒过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她起床看见床头放了药、水壶和一张便条,便条上有兰思定力透纸背的刚劲字体,原来他出去买日用品,所以她要在家等他回来给她做午饭。 白艾吃了药,闲来无聊开始在纯木质的度假别墅里晃悠,抛光原木本身的颜色很漂亮,加上白色家具点缀,让人感觉很清新,她心情不错的从楼上走到楼下,居然在储藏室找到了多年没碰鱼竿,她小时候经常跟父亲外出钓鱼,是父亲为了训练她的耐力。想想那时候被逼着练习拖钓刷竿,简直比军队的集训还耗费精力。 竿钓、沉底钓、浮钓、滩钓、矶钓、船钓、拖钓,钓组的分类,什么是自进虾、什么是卷尾蛆,什么样的钓组搭配什么样的软饵,用什么操作手法才能更容易上鱼。怎么样分析水情、怎么加上天气、气压、水温等因素判断鱼所在哪个水层,多么博大精深的一门娱乐。 白艾不由从鱼竿筒里抽出一支看上去黝黑泛亮的鱼竿把玩在手:“金属丝碳纤维材质,日本达亿瓦订制,五百米碳素鱼线。”预估价十万人民币,兰思定的朋友在享受方面和他真是相似,不求最贵但求最好。 既然让她发现这么好的鱼竿,那她自然不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在卧室的衣橱里找到兰思定早已为她准备好的衣服,挑上最简洁的一件外套穿上,收拾好鱼饵带上鱼竿、鱼线、渔具和鱼护,趁着阳光穿上平底鞋闲散惬意的出发。 在湖边白艾看见有不少男人已经在静坐等鱼上钩,十分喜欢这种场景,她并不着急,而是先在湖边慢慢走着观察水域地形,从闻味道和水草完整度、水面是否有水泡上浮她可以判断出水下的鱼多鱼少,终于发现一处向阳背风的好地方还没有被人占领,赶紧上前把东西落下。 她打开鱼箱,站在湖边用加了香料的红薯打窝,一把窝料撒出去,动作熟练肢体舒展,远处看相当引人注目,让钓鱼者都向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钓鱼是一项很枯燥的运动,需要长时间的等待并不受女士的欢迎,所以白艾的出现理所当然的让他们注意。 白艾打好窝以后,开始投饵,装饵,最后下钩轻轻抖动了下鱼线,然后将鱼竿架好,虽然有许多年没有沾手,不过学会的东西倒也没忘,处理起来没有手涩一气呵成。 她坐在鱼箱上开始进入钓鱼最重要的环节……等待。 第二百零三章 蜜月(二) 辣宠冷妻,第二百零三章 蜜月(二) 白艾调整出最舒服的姿势,心无杂念的钓鱼,她只需要专注的观察鱼漂的动静,这地方选的好,她不愁没有鱼上钩。舒悫鹉琻白艾坐在湖边好像被人按到了暂停键没有一点动静,除了随风而动鬓发显示时间其实一直在不停歇的前进着。 她很专注,没有发现有一个拖着小凳子坐到自己身边的老头。 老头白发苍苍双眼却炯炯有神,看上去有七十岁左右,身穿灰黄色夹克、棉布衬衣和洗的泛白的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磨得破皮的大头皮鞋,小心翼翼的看着白艾,见她不停的拉上钩的鱼,动作熟练的把倒刺鱼钩从鱼嘴上取下来,然后接着挂饵放钩,他满脸堆满了垂涎的表情,希望白艾能够看他一眼,顺便问问他有什么事。 但是白艾一直没有如老头的愿,只是安静的钓她的鱼,把老头急的在一边抓耳挠腮,最终忍无可忍,干脆自己打破僵局:“小姑娘钓鱼很专业啊?”老头伸长脖子,两眼目不转睛的觊觎着白艾脚边的鱼饵。 白艾听见声音,转头去看,正对上一张皱巴巴的脸,脸上充满了渴望,花白的眉毛胡子都在微微颤动,好像望着糖的小朋友十分激动。 “你好。”白艾说。 老头被白艾问好,显得很欣喜:“你介意我闻闻你的鱼饵吗?” 白艾明白了老头的来意,忍不住笑了笑把袋子拖了过去,老头赶紧低下头去嗅。 “好东西,你在哪买的?”老头如获至宝,双眼光芒四射。 “自己调的。” “好手艺啊!能不能跟我说说成分,你做的鱼饵太让人惊讶了。”他们这里的人热爱钓鱼,每年还有两场钓鱼大赛,但是年年都是狄特家拔得头筹,如果他能有这样的鱼饵,那今年的冠军就非他莫属了。 “你能保密,我就把成分写给你。”白艾估计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搞好邻里关系是第一步。 老头噌的坐直身子:“我用史密斯家族的姓氏发誓,绝对保密。” 白艾被汤姆斯庄严肃穆的誓言震撼了,区区一个鱼饵配料他居然用整个家族的姓氏来起誓,看来钓鱼就如同他的信仰。 白艾说:“我住在湖边东边的白色别墅,待会有纸笔写给你,你过来取。” 老头欣喜若狂:“哦,你是小贝利的朋友。他是这里的常客也喜欢钓鱼,你知道吗?我们这里每年都有钓鱼大赛,而近五年的时间都是他赞助的,以前我们的奖品可没有这么丰盛。”老头知道白艾的来头更加亲近,“我叫汤姆斯,大家都叫我老汤姆斯,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安娜。”白艾随口说出一个名字,但并不是胡诌,她有英文名,当初进万腾为了方便所以随便挑了一个叫的上口的,不过后来她开始世界各地到处跑却发现大家很少人叫她英文名字,都愿意叫她白艾,就连合作的人都习惯叫她的中文名,应该是觉得借此能拉近关系。 白艾明白为什么他们一路开车过来,当地居民都要脱帽致敬,小贝利应该是菲尔特的假名,他赞助了钓鱼大赛,所以理应享受淳朴居民的爱戴。 “你是亚洲哪里人?”汤姆斯已经不客气的开始借着白艾的鱼饵钓鱼。 “中国人。”白艾看见自己的浮漂在动,她却不打算拉竿,今天钓的鱼已经够了,够一顿午饭,她住的地方没有囤鱼的水池,钓太多属于浪费。 “你结婚了吗?”汤姆斯看见白艾无名指上戴着一颗钻石戒指,很耀眼。 白艾说:“新婚。” 汤姆斯问:“是来这里蜜月旅行的?” “可以这么说。” “看你好像有心事,还是你本来话就少?”喜欢钓鱼的女人太少,她们更喜欢酒吧和舞会。 白艾说:“我在想今天中午这么多的鱼应该怎么做。” “年轻人,防心好重呀。” “老人家也不太像具备淳朴民风的当地居民。” 汤姆斯大笑一阵点头道:“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小姑娘不简单啊,我是移居居民,住在这已经四十年了,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白艾从来都是个可以和善但是拒绝亲近的人。 汤姆斯的热情并没有被白艾的寡言冷淡打击,他说:“年轻人应该多些好奇心,我四十年前还是美国人,七零年代的华尔街,真像地狱。”六零年代末华尔街卷起了一股变革的风潮。五六十年代是金融乐观主义的年代,然而随着牛市逐渐消退,悲观主义的阴影开始投射在地平线上。七零年以后的牛市时期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欺诈和丑闻。 对于汤姆斯以前的职业,白艾倒不觉得惊讶,因为他套近乎的能力确实不辱是他曾经是一个金融家的事实。 借着汤姆斯的热情白艾问:“是做金融的?分析师、交易员?”她知道即便不问老头也会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身家背景交代清楚,所以不如问一问也好配合他的高涨情绪。 “银行家。” “破产?” “小姑娘真是看不起人,我是在投行最赚钱的时候提出的辞职,我带领了很多人追求美好生活。”汤姆斯说完愣了一下,呃……应该是说那时候自认为的美好生活。 “放弃这个头衔容易吗?”银行家呀,站在华尔街的金字塔尖,如果不是破产怎么舍得丢开手中的一切,金钱的味道闻过了就忘不掉。 白艾对华尔街的人没什么好感,投机取巧、惟利是营,不过在博鳌遇见的曹喜荣却给她留下了一点不一样的好印象。 汤姆斯回:“不容易,好像死了一回。” “为什么?” 汤姆斯叹了一口气,望向远方,山顶如挂了霜淇淋的蛋糕,让人垂涎欲滴,他好像在透过雪山看过去的人生历程:“因为有一天早上,我按照习惯喝了一杯黑咖啡,吃着抹好了草莓酱的土司,那是我太太帮我准备的早餐,然后在阅读完报纸后,我听见我的司机在门口按汽车的喇叭,我想我应该上班了,这个时候我的太太为我打了领带,拿了公事包,一切和都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我发现,那一天终究不一样。” 老人又很深很深的叹了口气,好像用尽毕生的力气说道:“当时,有一个人举着枪站在我的门口,我吓了一大跳,他没有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用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来了一枪,贝雷塔九二f,威力大效果也很大,他是我一个客户,因为投资失利破产所以自杀,我不用为他的死负法律责任,但是我得为他的死受良心的谴责,有一年的时间我天天做梦都梦见他,血糊糊的脑袋,怨恨的眼神,绝望的笑容,像回放的电影一遍一遍的折磨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凶手,我没办法睡觉更无法工作,我的妻子孩子也因此受到影响,当有一天晚上我因为失眠到厨房倒水喝,却看见我的小儿子站在窗边虔诚的祷告,他说上帝,请你原谅爸爸,爸爸是为了赚钱照顾家庭,并不想害人,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我不该要圣诞礼物不该总是偷吃冰箱里的蛋糕。你看,我的孩子当时才七岁,多么懂事显得我多么不懂事,所以我买了这里的房子定居下来,然后把剩下的钱一部分寄到了自杀客户的家里,其他的全部捐给了教会,从此我再没有因此做过噩梦,而我三个孩子也很听话,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所以人啊……还是得活的感恩一些。” 白艾将汤姆斯的故事听在心中,她看着湖面上两只不停游来游去的浮漂说:“看来你的记忆很深刻,连抹的果酱都能记得。” 汤姆斯笑了:“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懂得避重就轻,并没有妄自安慰他,毕竟有关一个人的生死并不是旁人安慰一两句便能宽慰的,他开始好奇白艾的年纪,她的心理年龄可比样貌看上去成熟的多,于是问,“你多大了小姑娘?” “快三十了。”白艾模糊自己的年纪,如同模糊自己的姓名一样,知道对她下毒的人居然是万腾餐厅的大妈,这个世界立刻变得不安全。 她得有所顾虑,隐藏自己是对她的安全着想也是为了这里的老百姓好。 汤姆斯瞪大了双眼:“没看出来,你有三十了吗?还以为你二十出头,不过听你说话确实不止三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么老成。” 白艾由衷道:“谢谢你的赞美。” “别光捡好的听,钱来的太快,*膨胀也就快,人变得没有顾忌,满脑子都对钱的渴望和冲动,好像一切困难都不再是困难,忘记审时度势,忘记步步为营,最终要用所有的金钱为自己张狂的行为来买单。” 白艾说:“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汤姆斯问:“你也是搞金融的吧。”她有非一般的智慧,就说明她生存的环境非常严酷,再加上她对金融并不陌生的表现,所以他大胆的猜测。 白艾回:“略知一二。” 汤姆斯说:“有想过离开吗?和金钱打交道,被金钱控制的几率比任何行业都大。” 白艾笑了:“无时无刻。” “那为什么还不行动?” “因为人要朝前看,坚持现在的生活方式生活和换一种生活方式生活,只是前进的方向不同。” 汤姆斯深刻的看了一眼白艾:“小姑娘,你比我活的坚强。” 白艾摇头:“但是我比你活的累。” “累,你也选择走下去,勇气可嘉,你呢,你有什么故事也说出来听听吧。”渡蜜月的小夫妻,丈夫没在身边,妻子却独自在湖边钓鱼,无名指上戴着硕大的戒指,住在这里最豪华的湖边别墅,开的车上百万,有钱到令人发指,妻子看上去很淡漠很冷静没有新婚的喜悦,这是汤姆斯认定白艾不开心的原因。 白艾能从汤姆斯眼中看出他对她的同情,想来他是想多了,于是笑着说:“我没有什么故事。” 汤姆斯和蔼的对白艾进行循循善诱:“你丈夫怎么没有来湖边,在忙吗?” “恩,他有点忙。”兰思定这个时候也该从超市把日用品买回来了,“我闲的无聊出来转转。” “忙完了会来陪你吗?”汤姆斯对白艾太好奇了,所以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他中午会回来做饭,要不你过来一起吃鱼?”白艾决定满足汤姆斯的好奇。 汤姆斯奇道:“你先生还会做饭?中国的男人都会做饭吗?中国菜?”在国外会烤肉的男人都会被女人青睐。 白艾说:“中国菜。” 汤姆斯脸上的皱纹立刻因为笑容显得更加深壑:“我在电视上看过中国菜,很奇怪,也漂亮,那些做法好像变魔术,你们把肉切成一丝一丝的做成鱼的味道,还能把肉砍成肉泥塞进面粉里,把蛋做成琥珀。” 白艾从汤姆斯兴奋的复述中能猜想到他说的鱼香肉丝,饺子和皮蛋。 汤姆斯因为收到白艾的邀请,十分兴奋,他决定回家带上一块奶酪做登门拜访的礼物。 而白艾为摸清了这里的基本情况,所以决定收了鱼竿和汤姆斯一起去他家取奶酪,一路上白艾了解到这里的长居人口有三百多人,商业设施不到十家,却是旅游的胜地。 这里居民的楼房建设很奇特,卧室在一楼,客厅厨房在二楼和阳台相接,可以站高眺远,享受美景如画。 因为南半球和北半球的四季是相反的,所以十二月到二月的中国正值冬天,而这里却是盛夏,说是盛夏,阳光却一点不凶猛,温和的阳光让人心旷神怡,只是昼夜温差很大,在白天可以穿着短袖,可以爬山将广袤无垠的景色尽收眼底,可以看湖边鲁冰花的盛开。在夜里温度会急降成零下,皑皑的白雪之下好像冬天来临。 第二百零四章 收拾你 辣宠冷妻,第二百零四章 收拾你 一路上老汤姆斯见到熟人就面带红光的拉着白艾开始介绍:“这是小贝利的朋友,刚刚结婚和丈夫过来度假,今天招待我吃鱼,羡慕吧。舒悫鹉琻” 老汤姆斯毫无节制的炫耀并不让人反感,而且当地人也很给他面子的点头附和着:羡慕、羡慕。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的*,他们觉得这是在分享快乐,所以白艾在一边克服着不习惯只需要微笑,和每一个送上祝福的人握手,一路走下来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因为竞选总统之位而深入民众拉选票的议员。 老汤姆斯的家,早已不是当初的才买下时候的样子,浓厚的美式乡村风格,是他一点一点手工搭建出来,屋内的家具简洁爽朗,线条简单,体积粗犷。 实木座椅箱柜、印花布的沙发、手工纺织的麻织窗帘以及自然裁切的石头火炉,一切都好像未经雕琢,给人十分温暖的感觉。 家里没有人,孩子去上学,女主人去参加茶会,白艾跟着老汤姆斯穿过房间去到他家的院子,在花园中老汤姆斯随手摘串鲁冰花结成一个小小圈送给白艾。 “送给你,祝你新婚快乐。” 他的手艺不错,和当初兰思定送她的花环一样漂亮。白艾接过花环后说:“谢谢。”然后将漂亮的鲁冰花放在外套的口袋里,露出一截,十分喜人。 汤姆斯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在后院的加工坊内取了很大一块硬质未熟奶酪当礼物,用保鲜膜裹好,再绑上粉红色绸带,打一个蝴蝶结,正好可以提在手中。 他和白艾一起回家,在路上本来还打算买瓶酒,但白艾表示家里有酒,让他不比如此破费,婉拒了他的好意,这才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管家?”白艾回到家,脱掉鞋光着脚站在露台之上,本来纯粹的好心情添了一抹带着凉意的冷静。 眼前的管家依旧是老三件的西装马甲,天冷天热也不见他换个风格,站的笔直。格纳那家伙还真来了,他怎么找到这地方的?兰思定告诉他的? 管家毕恭毕敬的迎上前,伸手接过白艾手中渔具,跟在她身边特别贴心的问:“白小姐,钓鱼还愉快吗?” 白艾看了一眼还在解繁琐鞋带的汤姆斯,小声对管家说:“请叫我的英文名。” 管家从善如流,立刻改口:“是的,安娜小姐。” 汤姆斯摆好拖掉的鞋,白艾为管家介绍来人:“这位是汤姆斯,我的客人。” 管家挺直脊梁微微弯腰,垂首闭眼的打招呼:“你好,汤姆斯先生,很高兴和你见面,如果不介意你可以称呼我管家。”多年不用本名,他已经习惯别人叫他管家。 管家的英国范儿让随性的汤姆斯很不习惯,挠了下头笑呵呵的说:“你好,你好。”更惊讶白艾的身份,亚洲人用英国管家,莫不是什么贵族吧。 “他们在里面?”白艾问管家,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 “是的。”管家挡在白艾面前,“不如我给两位煮杯咖啡。” “我去打声招呼。”白艾绕开管家,汤姆斯跟进。 管家紧随白艾的脚步:“安娜小姐,请留步。” “管家,这里我才是主人,别然我把你请出去。”白艾被管家跟烦了,知道他忌讳什么。 管家见白艾脸色不善,他脊背发凉立刻清醒了意识到白艾毕竟是白艾,当年她敢跟主席较劲又怎么会是他控制的住的,于是退了一步道歉:“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白艾收回森冷的视线,穿过客厅,推开了酒室的门,兰思定坐在白羊绒的沙发上和格纳面对面,两人雪茄红酒派头十足,一人脸上挂一副假面具,虚伪的让人发指。 听见声音他们都扭头看过来。 白艾站在门边说:“我带了客人回来吃饭。” 作为客人的汤姆斯立刻盛意拳拳的打招呼,他能看出酒室里的两个人都非寻常,那气韵必定是大人物,况且平常人家哪能在自己的家里修葺一间待客的酒室,也只有富商高官才有这般的财力。还打造成中古世纪的风格,光火炉台上那一个盘子也能够他再修一栋家居别墅了。 汤姆斯不能确定眼前的两位哪一位才是安娜的丈夫。 兰思定说:“宝贝,你先去喝茶。” 格纳说:“亲爱的,我想吃你做的饭。” 兰思定立刻瞪了格纳一眼,他的媳妇儿他从来都舍不得她累着半分,而格纳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倒是指挥的很上手。 白艾双手环胸着说:“我打扰你们了吗?” 两个男人都不说话,任由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犹如神诋。 “我再问一遍,我打扰你们了吗?” 白艾语气如云,轻轻淡淡却颇有些风云莫测,兰思定坐不住了,格纳也低着头看酒不看人。 好嘛,有台阶他们不下,有客人他们不招呼,现在是吃饭的点,既然大家都是忙人,也只有她这个闲人动手做饭了。 厨房里活鱼活鸡犹然不觉大祸临头。 白艾操着菜刀问管家:“你,会杀鱼吗?” 管家把脸挺的很平,看着活蹦乱跳的动物他嘴唇有些发白:“我……不会。” “那你站在一边看我杀吧。”杀人他这么利落,杀鱼居然眼中露怯。 “安娜小姐,不如我去客厅给你的客人煮咖啡。”管家站在汤姆斯的身边,风度翩翩。 白艾手起刀落,刀锋斩进案板里,她和善的说:“你可以在我旁边煮。” 管家吞咽了唾沫,不由摸了摸脖子,然后对汤姆斯问:“介意我在这里为您煮咖啡吗?” 汤姆斯忙不迭的摇头:“不介意。”非常不介意,女人发脾气的时候,男人最好是逆来顺受,再说能忍着火气做饭已经算好女人了,如果是他的夫人发火,会收干净他的钱包然后一脚把他踹出家门,别说吃饱肚子,连睡觉都得到老伙计家凑合。 管家感激的对汤姆斯说:“谢谢。” 汤姆斯摆摆手:“不用客气,我出去等你的咖啡。”说完一溜烟的离开是非之地。 偌大的厨房只剩白艾和管家,只见她先提起鱼的尾巴,使劲的往案板上狠狠一摔,用锋利的菜刀从尾至头反向刮掉鱼鳞,用剪刀剪开它的肚子,把苦胆掏出来,还对他说,看,苦胆要保持完好,如果破在鱼肚子里整条鱼的肉质都是苦的,无论你怎么洗都洗不掉苦味。 呼的一扔,把不能吃的东西全扔进垃圾桶,纤细漂亮的手指再挑开鳃盖,伸进鳃腔里,生拉活扯的抠出血淋淋的鱼鳃,继续解说:鱼鳃很脏有寄生生物在里面,所以不能吃。 管家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保持着镇定的姿态:“我记住了。” 白艾满意管家的表情,带着笑意用刀将鱼脊骨从腹内斩断,在鱼体两侧抹匀猪油,再沾少许白酒。 挑了点兰思定买回来的肉粒,拌入酱油、麻油、盐、姜丝葱丝、香菇末后放入鱼腹中,然后上蒸锅,开火算完成了一道菜。 管家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松第二口,就见白艾抓起活鸡,准备拔鸡脖子上的毛,他实在受不了了。 赶紧着说:“我把咖啡端出去。” 正好在客厅的汤姆斯走进来,原来是他刚才接了家里的电话,说有急事让他回去。 “安娜,要不我下次再过来吃饭吧,老伴儿打电话让我回去。”汤姆斯脸上是浓浓的失望,他还指望着尝尝中国菜了。 “你等等。”白艾把鸡丢给管家,洗了洗手从橱柜里掏出一包上好的咖啡豆,到客厅去拿了纸笔,唰唰几笔写下鱼饵配料,连着咖啡豆一起递给了汤姆斯,然后叮嘱他,“下次你带全家过来,有空咱们一起钓鱼。” 汤姆斯捏着纸笺,开心的点头:“好的,下次我再给你带奶酪过来。”他眼角余光看见咖啡豆的牌子,感觉到白艾的心细,这牌子的咖啡他已经好多年没喝过,没想到今天钓个鱼还能遇见这种好事,人活到他这个岁数也就图个吃的舒畅。闻着厨房飘来的香味恋恋不舍的和白艾道别,然后抱着一大袋的咖啡豆脚步轻快的离开。 白艾送走汤姆斯,转头回厨房,看见管家一辈子的冷静自持都被怀里的公鸡仔毁的一干二净,他捏着鸡的翅膀,脸上还有抓痕。 白艾挽起袖子,一手掐住了鸡的两边翅膀,说道:“管家,咱们继续吧。” …… 白艾和管家在厨房收拾食物,兰思定和格纳在酒室准备收拾对方。 格纳放下手中的酒,带着怒气问兰思定:“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放白艾走吗?” 兰思定冷笑着说:“从来没有拥有过,何谈放手?” 格纳恶意道:“你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你一点都不了解她的过去,可见她也并没有爱你多深。” “你也说她爱我,这就够了。”他和白艾的感情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你觉得够呢?当初我不能给她带来安全,不能给她带来平静的生活,所以我才放手,我以为你能给她幸福,但是现在我知道错了,你这样的人比我更危险,总有一天白艾会因为你而丧命,所以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 第二百零五章 现在卖乖?晚了! 辣宠冷妻,第二百零五章 现在卖乖?晚了! “你想的倒容易。舒悫鹉琻”兰思定砸了酒杯,懒得再应付格纳。 格纳冷笑:“杀了你,她就是我的,你以为有多难?” …… 激情的斗殴,野蛮的撞击声,血肉横飞,拳头纷乱,汗流浃背,木屑四溅,你拉我撞墙血流满面,我高举实心木头的桌台,砸断你的腿,吼叫声和男人的雄性激素冲击室内每一寸,酒室里完美的装修转眼变成废墟。 电视碎了,茶几毁了,地板穿了,墙上破了个窟窿,阳光支离破碎的照进屋子。 兰思定压制着格纳在地上,让他憋红了脸:“就凭你?”这样也想从他手中抢走白艾,简直是痴心妄想。 格纳嘴里满是鲜血,不客气揪着兰思定破碎的衣领:“兰思定,我认识白艾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你如果不招惹她,她现在除了卖命工作人至少健健康康!” 兰思定手肘顶住格纳的下颚:“比先来后到?老子早就和她认识,你丫穿开裆裤的时候她就叫我哥了,现在白艾是我的未婚妻兰家的媳妇儿,你想搅和还差的远着了。” 格纳高扬头颅,两手扯近两人的距离,腰马合一硬是把兰思定翻了出去,“不用我搅和,一个你就够她受的了。” 兰思定暂落下风,却不见慌张的说:“我警告格纳,在德国你可以横行,在这里别在我跟前晃悠,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插手。” “你能保护好她我就绝对不会插手。” 酒室内一片狼藉,隔着一道门的客厅里却是安静一片,无尽无边的闲适和阳光混合出一个美好的中午。 管家煮了一大壶咖啡没有人喝,见厨房有烤箱干脆动手再烤点蛋糕,也好下午的时候当下午茶点。 厨房炉灶冒着大火燎烧着锅底,蒸汽从锅盖缝隙中溢出来了,带着葱蒜的香味飘进了客厅,鸡已经杀好和板栗一起红烧在炖锅中,蔬菜也洗干净,放在滤水的篮子里,水滴沾滚在菜叶上透着十分新鲜,电饭煲叮的一声响,米饭熟了。 白艾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翻看财经杂志,低着头说:“管家,去叫他们出来吃饭。” 管家正挤着裱花嘴为他烤好的cupcake做装饰,被白艾点名只能放下手中的奶油,擦干净手,然后整理一下衣领,脚步稳健的走到酒室门边,敲敲门:“主席,兰先生,到用餐时间了。” 门内没有回音,管家扭头对白艾说:“白小姐,主席和兰先生应该还在忙。” 白艾放下手中的树:“你去洗手间拿医药箱,在镜箱里。” 管家没等白艾告诉他洗手间的方向,已经自发的找了去,很快提着医药箱回到客厅中,两手递上:“麻烦你了,白小姐。” 白艾接过医药箱说:“你对这里还挺熟悉。” 管家说:“了解建筑布局是我的习惯。” 白艾笑了笑然后提着箱子去直接推开了酒室的门,饶是有心理准备,当她看见酒室里的情况还是愣了一下。 房间里面目全非,好像历劫般糟糕,光站在门边,白艾都能闻到扑面一股血腥的味道,着各种烈酒和木屑十分刺鼻。 “打够呢?”白艾看着坐在地上衣衫不整,血迹斑斑的两个人,男人永远都对酒和打斗有一种莫名的热衷。 两人同时恩一声,然后互相瞪一眼。 “战斗力值得的赞许,伤口你们也自己处理吧。” 白艾一松手,手中的医药箱砸在了地上,铁质的盒子乒乒乓乓的响,她进来只是想看看房子毁的够不够水准,果然很有水准。 格纳赶紧叫唤:“艾,我手脱臼了。” 白艾事不关己:“你可以让兰思定帮你矫正,他有军医资格证,当然作为回报请你把他后背的伤口缝合起来。” 兰思定哈哈大笑,得意的看了看格纳,然后无比自信的说:“小白,你放心把我交给他?” 白艾极尽虚假的一笑:“我身上有你送给我的象牙手枪,如果他使坏,出来我就对着他脑袋来一枪为你报仇。”她请客人回家吃饭,但是他们只专注的想打架,现在客人走了架也打完了,想到卖乖,晚了! 格纳看着吃瘪的兰思定,故意哈哈两声的嘲笑意欲扳回一城。 兰思定立刻冷眼,墨色眼珠里风起云涌。 白艾看情况又开始剑拔弩张立刻冷道:“你们慢慢来,现在已经两点了,说不定可以赶下午茶连中午饭一起吃。” 兰思定一下收了浑身的戾气没了脾气,这辈子也只有白艾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认怂。 “小白,吃饭。”兰思定站了起来,都两点了,还让她跟着饿肚子,他也实在混账。 白艾看兰思定一眼说:“把伤口处理好再出来,血滴地板上难擦。” 兰思定站原地不动了,爽快的说:“行,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去吃饭。” 白艾关上酒室的门,再回到客厅的时候,管家已经在饭厅把餐具摆放好:“白小姐,事情处理完呢?” 白艾说:“完了,等半个小时后开饭。” 管家端着茶具到白艾身边:“白小姐,我准备了你喜欢的锡兰高地红茶,还烘焙了你喜欢的纸杯蛋糕,要不先吃点垫点肚子。”管家一直是个好管家,他了解白艾的喜好,就像他了解格纳为了白艾会多么的疯狂。 白艾邀请管家一起落座:“管家一起。” 管家倒好茶和咖啡,颇有些教育意义的说:“主席和兰先生总得较量一回,希望白小姐不要太担心。” 白艾喝了一口茶,她喜欢这种风味强劲、口感浑重的红茶,然后咬了一口装裱精致的巧克力蛋糕问:“你觉得我担心,他们就会出来好好吃饭吗?” 管家说:“不会。”不闹的天翻地覆,哪里会收场。 “所以我还是等他们出来以后开饭比较好,今天的小白菜你来炒。” 管家立刻正襟危坐,对于这个不可抗拒的艰巨任务,为难的点头说好,他可以做西餐但是中餐……那可怕的油烟和油点乱飞的恐怖场景,到现在都让他恐惧在心头。 白艾才不管管家的死活,她今天已经累了,钓了鱼做了饭还饿到这个时间,看了看表,又到时间吃药了。 回国后她得和周黑棘好好谈谈她的问题,什么时候才能把体内的毒清干净,早睡晚起每天还必须有一场两个小时的午觉,这种事情让她很恼火,但是因为太累却又熬不过。 白艾吃完药,蹲在电视机前,一抬头发现墙面上那看似黑白装饰的花纹其实是光盘架,她勾着手指往外一拉,从墙里弹出一道螺旋盘绕的黑白色架子,一层白一层黑,别致的设计凝聚了设计师的智慧。 白艾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碟片,扭头问管家:“你看电影吗?” 管家倒无所谓,喝着咖啡说:“好的。” “地道战,一部具有时代性的片子。”白艾抽出碟片,放进播放器里,打开电视一按放映键,开场一流串宣誓一样的独白华丽丽的响起。 管家明显呛了一口咖啡,咳了半天才气喘着说:“这个片子……确实很有中国特色。”他跟着格纳多年也算熟知中国文化,虽然没看过地道战,但是听中文却没问题,“还有其他片子可以看吗?” 白艾拨拉着旋转的光盘架:“有荒野求生秘技,我觉得贝尔挺帅。” “算了。”管家立刻制止,他受不了什么都敢吃的重口味,特别是他还吃着东西。 客厅里白艾和管家开始看地道战,白艾带着怀旧的心情,管家带着怀疑的态度。 酒室里,兰思定帮格纳桥好了手臂,格纳也帮兰思定缝合了肩膀裂开的伤口,两人那其乐融融的模样哪还看得出上一刻他们仇深似海一样的互殴。 格纳漱了口,把嘴里的血清干净然后说:“谈正事吧。” 兰思定对着镜子用沾了酒精的棉花球把眉骨的血迹擦掉:“什么正事?老子跟你无话可说。” “兰思定,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我和白艾有过一段?” 兰思定老拳相向:“别他妈信口开河成习惯了。” 格纳被打的正着,妈的,他嘴刚刚才止血:“我的头脑比你来说不差,能让白艾另眼相加说明我也是个聪明人,你让我来这里不会是光想和我打一架吧,我在费玲达身上按了窃听器,你也早知道了,还让我知道你在新西兰落脚,你当老子是傻子?” “还需要我当吗?”他就是。 格纳瞧不起兰思定痞子样:“白艾中毒,你活该被揍。” “咱俩不知道谁才是被揍的那一个。” 格纳气的咬牙,正好撕扯到嘴角的伤口,疼的极尽眦目:“白艾跟着你这种人,简直是她的灾难。” “就算我是她的灾难,我不可能把她交给你,因为没有我,她只会变成以前的那个白艾。”他第一次见白艾的时候,她活的没有一点生气,冷冷冰冰的毫无温度谁都怕她,却也都羡慕她的生活,没有一个人能看不透她其实过的了无生趣。她在商场上不要命一样的横冲直撞,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她和蔡德峰因为合同的事情在酒楼谈判,面对一个暴力的老色鬼,她那豁出去的模样,简直让人心寒。 格纳冷笑:“你太自信了。” 第二百零六章 欠着的蜜月 辣宠冷妻,第二百零六章 欠着的蜜月 兰思定不搭理格纳的挑衅,将人甩身后去开了门。舒悫鹉琻 一身乌糟糟的穿过客厅,见白艾和管家正在看地道战:“从哪找的这片子?” 白艾让管家开饭然后按了暂停键,对兰思定说:“光盘架上放着,还有地雷战和铁道游击队。” 兰思定说:“好东西,抽空你陪我看。” 管家在厨房上菜,听着两人的对话终于明白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时候格纳也拐着脚走进客厅,和白艾一打照片立刻的说:“白艾,我要带你走。” 白艾进了饭厅,把兰思定挡门外:“格纳,我哪也不会去。” 格纳深刻的看了一眼兰思定:“你要跟他回去,你知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兰思定冷着脸打断:“我要干什么我会自己跟小白说,你吃不吃饭?不吃滚蛋!” 白艾感觉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她把筷子放在桌上,看着他们满脸干涸的血迹,实在影响胃口。 “我中毒了,两位还记得吗?我刚刚吃完药,还得趁着被人追杀的时间好好休息养好我的身体,严格来说这是我的蜜月,所以我现在告诉二位,如果你们觉得你们不应该让病人太过劳累和操心,就去洗干净然后换身衣服坐下来一起和我吃饭,不然就出去,不要打扰我和管家吃饭。” 白艾下了最后通牒,吃饭皇帝大,谁再在太岁头上动土就是找死。 兰思定和格纳听话的去收拾干净,好在浴室够多,两人分头行动再没有闹出什么动静,管家为两人取了干净的衣服,供他们在结束五分钟的战斗澡以后换上。 四个人四个菜一个汤,蒸鱼、红烧鸡、火爆鸡杂、素炒小白菜和一个西红柿菠菜汤,身在异国他乡,正宗的中国菜菜色诱人,味道香浓,配上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这一餐很让人开胃。 饭桌上兰思定很快囫囵完一碗饭,白艾自然的为他再添一碗,格纳看了眼红,伸着碗也要,兰思定长臂一挡,盖上电饭煲盖子:“要吃自己动手。” 管家见状立刻自发的为格纳添饭,不就是一碗饭的事情吗?为了争个输赢再在饭桌上打起来,白艾铁定发火,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他们两个闹事的人。 “格纳,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白艾吃的半饱,见菜差不多见底,起了话头。 “我跟你心有灵犀。”格纳没什么正形整幅精力好像都专注在最后一块鱼肉上,当年他尝过白艾的手艺也是唯一一次却让他念念不忘,记得那时候,她做的鱼香茄子茄子很硬,韭菜鸡蛋韭菜很烂,醋溜包菜包菜很酸,但是对于他来说却都是绝妙的味道,回国后无论多地道的厨师都做不出她做的味道。 时隔多年她的手艺变好了,他却尝不出滋味,因为她的改变是因为兰思定不是因为他。 兰思定见格纳忙着吃鱼,于是说:“他在德国帮了费玲达,趁着当时在他们身上安了窃听器。” 格纳看着兰思定,嚼着入口即的鱼肉好像能把舌头都一起吞进去:“想知道霍小龙到底和多少官员狼狈为奸吗?” 兰思定不吃格纳的这一套:“要不我来告诉你。”霍小龙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么难得?不如咱们来聊聊如何猎杀敌人。” 兰思定没说话。 白艾拿起筷子敲了下格纳的碗:“吃完去洗碗,洗完赶紧回你该回的地方。” 格纳眨巴下眼:“真不想讨论?” 白艾不搭腔,只对兰思定说:“我累了,要去睡午觉,有什么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兰思定说:“我送你上楼。” 白艾摆手自己上了楼。 格纳的眼神黯淡了不少,她就那么顾忌兰思定的意见而无视他的提议。 摔了筷子格纳对兰思定说:“吃完了,我也该走了。” 兰思定靠着座椅:“你不是应该把碗洗干净再走吗?” “你才是她的未婚夫,你才是需要听她话的人。” 格纳吃了一顿人生当中最苦涩的饭,他现在需要时间消化。 白艾就是他一辈子的殃,他最快乐的日子是因为她,他最难熬的日子也是因为她,一辈子吃了两次她做的饭,两种极致的感受拉扯着他的心口发疼。 格纳带着管家离开,在三公里外的山顶上有一架私人机等着他。 当他登机后,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然后再也动不了,他昏了过去,等到醒来后很疑惑的问正在帮他擦汗的管家:“我怎么呢?” 管家说:“主席,你的肋骨裂了三根,牙座全部松动,鼻梁骨骨折,右脚左手都脱臼,全身缝合了三十七针,静养是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 “我有伤的这么重吗?”格纳躺在飞机上不能动弹,嘴硬的不肯承认兰思定比他厉害 “兰先生是专业军人,其实输给他也不算太难看,而且从总体大局上看您的实力还是略胜一筹。”至少杀人不用有顾虑。 格纳闭上眼不说话,实力势力再大又如何,他还是输了。 飞机离开新西兰,管家照顾着发烧的格纳,每次见白艾主席都要大病一场,他已经习惯了。 格纳走了,白艾在午睡,兰思定打了电话叫来木工看看房子能不能复原。 木工站在废墟中看的两眼发直,当兰思定递了一张支票给他后,他才回神来拍着胸脯表示完全没问题。 白艾这一觉睡的挺长,直到六点兰思定叫她起来吃药,她在迷迷糊糊中用温水吞了药,然后又躺下,等到再睁眼,发现自己居然在suv的副驾驶上,身上盖着毛毯。 驾驶座里没有人,因为开车的人正坐在车头上,仰望着星空。 群星成环,一圈一圈闪亮的占据了整个深蓝的夜空,白艾披着毛毯打开车门下了车坐到了兰思定的身边,他有心事。 “你醒呢?”兰思定支开腿,连毯子一起把白艾抱在自己的跟前,然后打开放在身边的保温箱,里面放了他做的各种热食,伸手取出银色的保温壶,给白艾倒上一杯:“先喝点姜汤,山上凉。” 白艾双手握着姜汤,目光被漫天星辰吸引:“怎么到山上来了。” “想带你来看最美的星空。”兰思定环抱着白艾,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去所有寒风。 白艾靠着兰思定的手臂,感叹道:“很漂亮的夜晚。” “饿了吗?要不想吃点东西。” 白艾摇着头,缩进兰思定的怀里:“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现在说吧。” 兰思定把自己的脸埋进白艾的长发中,闷声道:“小白,我要走了。” “去哪?”就知道他有事。 兰思定摇头,去哪他不能说,去干什么他也不能说:“去执行任务。” “去多久?” 兰思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少则两个月。” 多则多久?白艾迟迟没有等到答案。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有些颤抖,因为已经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她关注新闻关注时事,知道最近发生了哪些大事:“必须你去吗?” “恩。”兰思定心中何其内疚,他们刚刚订婚,而她的身体还很不好,但是他若不去,事情只会不受控制。 白艾抱住兰思定的腰:“你自己请缨还是指派任务。” 兰思定感受着白艾对他的眷恋,心在发疼:“指派的任务,我借着任务也能争取一些给你养病的时间。” “什么时候走?” “后天。” 这么快?“你还欠我一个蜜月。” “回来一定还给你。” “我现在就要。”知道他去干什么,白艾心底空荡荡的没底,从来没有空洞感袭上心头让她慌张,他要执行的任务暗藏太多凶险,连归期都没有可见形势多么严峻。 白艾第一次遇见问题不想理性的去思考,她想抓住兰思定的手告诉他不要走,军区还有很多人可以接这项任务,但是她不能,因为在德国她曾经答应过他,他想干什么说出来,她会照着做。现在他已经步好了棋,所以她只能照着做。 “你想要什么?”兰思定捧着白艾的脸真诚的问。 白艾忽的主动亲吻上兰思定的唇,轻声说:“要你。” 兰思定被甜蜜突然袭击,愣了好久,回神后他从车头上翻身跃下,然后打横一把把白艾抱了起来,大迈步的说道:“好,我们回家。” …… 星空之下,蓝色的suv颠簸的从山顶上缓缓开下,他们整夜相拥兰思定却没有动白艾一下,因为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所以这个蜜月他注定要欠着她,直到他回来才能还上。 第二天两人回国,第三天兰思定走了,这一走好像消失一般,从此了无音讯,元旦节白艾一个人在公司度过,过年他没有回来,情人节他没有回来,愚人节、清明节、劳动节他依然没有回来。 冬天走了,春天来了,然后转眼快进入夏季,直到五月的一天,一年前的这一天他们初次相遇,而现在白艾坐在新公司的办公室内,手中握着键盘,正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第二百零七章 兰思定的付出 辣宠冷妻,第二百零七章 兰思定的付出 边境的暴动天天都在升级,恐怖分子烧杀打砸,一波被压制下去一波又紧随其后,电视上每天的重大新闻里多少有些报喜不报忧,越大的事儿越要在播报的时候轻描淡写,险情被控制,不法分子的大量伤亡,高层人士的谴责和对话,这些看的着摸不着的消息有多少真实性,白艾连想都不敢想,因为害怕一想深了,把真理给想出来,那时候她连看新闻自我安慰的机会也被自己毁了。舒悫鹉琻 新闻上牺牲的人连个名字都没有,也就数据每天都在翻新,要真控制了,为什么兰思定不回来,为什么他连个消息都没有,有时候她看新闻看的魔怔,想在电视里找找能不能找到他影子,可那零星的新闻连塞牙缝都不够,更别说借此寻人了。 兰思定多会惹事的主,到哪都是焦点,但这半年他销声匿迹的很彻底,呼一声烟消云散,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据说他以前也时不时会这样,但是那时候她并不认识他,更没有爱上他,作为陌生人当然不会有牵绊。 如今,兰思定是她的未婚夫,她怎么可能还保持事不关己的态度,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白艾揪着心,看完了新闻,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然后关了电视,多一点都不再想。 和兰思定相处的日子,基本上都是他追着她跑,他有事也就搁军区里处理了,从来不会带出来让她跟着一起烦心。 那地方她一直排斥,所以也就一直保持忽视,而兰思定总是在她身边晃悠,好像闲的无所事事让她也产生了错觉。 现在兰思定因为任务身于险境之中,她才真切的感觉到他是个军人,他的职业让人堪忧。 白艾转动了座椅,长发在阳光下飘荡,她从别墅的落地窗往外望去,外面是一片祥和的绿色,深绿浅绿能安抚她的情绪。 这里从两个月前开始启用,整栋别墅一共两层,虽然不高但是占地面积却极其宽广,连上院子一共近两千平,一楼的办公区二楼的办公室和休息区,纯木质装修,法式风格,高顶阔梁,延伸露台,倾注了夏敏的百般心血。 白艾终究是脱离了万腾自立门户,也如众人所料她带走了能带走的所有资源,陈东恩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可白艾为万腾卖命五年,她手头上也捏了不少陈氏的把柄,这些东西一旦交给相关机构,就可以让陈氏彻底滚出商圈。 经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想藏着掖着的不干净,不翻船不表示企业没有污点,毕竟水至清则无鱼,端看这企业能不能上下打点好,不露纰漏就能存活。 白艾走的时候给陈东恩送了份礼,里面全是他不想让别人发现的数据和秘密,所以他心有不甘却不敢乱动,毕竟陈氏已经外强中干,再禁不起折腾。 白艾也算厚道,没人挡路她便不会赶尽杀绝,只是以后陈氏的事和她再无关系,她也不打算有什么瓜葛。如果陈东恩能咽下这口气,那么大家以后各自大道各自走,她也绝对不会旁生枝节没事找事的去树敌,毕竟陈家林还是陈东恩的儿子,她拿陈家林还当朋友。 白艾成立咨询公司,为各个企业解决疑难杂症引起了业界一片哗然,都感叹她人精心尖,毕竟商场之中所谓咨询公司提供的服务不过是信息共享,而白艾的咨询公司相当于独立出来的公关部门,这种形式在资本主义国家常见,但在国内却是首屈一指。不过感叹之余大家也表示认同,以白艾彪悍的能力她确实有资格把控各行各业。加上她的身份背景曝光后以前很多不服气的人也压下了气焰,人脉在那放着不服不行。 白艾的公司开张之时并没有大办什么仪式,但是祝贺的花篮却从别墅区的大门一溜摆满直到公司楼下,还有用钱叠出来的花篮简直土豪的让人不忍直视。搞得整个小区的住户以为哪位重要领导人莅临,纷纷跑来打探。 公司开起来后,丁蓉洁自然不必说的跟着白艾准备开疆阔土大展拳脚,而薛晓丽、王婉婷、骆方志也一并辞职,夏敏挂了总经理的头衔,偶尔会来开开会。普玲珑和白艾也见过几次面,松口在不久的将来,如果形势允许她愿意自降身份担任副总经理,当然……前提是白艾的公司能盈利能比她现在的职位有发展空间。 这两个月白艾并不急着接工作,虽然邀请函已经堆了半间办公室,电话短信不断,她依旧保持淡定,到现在也不过才接第二个案子。 因为她还在试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需要谨慎,稍有差池就会毁了自己的招牌,二者她心没在工作上,全挂在远在天边的兰思定身上,所以也不急着工作。 兰思定一走就是半年,订婚的时候他说半年后结婚,如今半年到头了,兰思定的影子白艾都没见着。 这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每一件白艾都牢牢的记在心中,她得等兰思定回来以后告诉他。 她身上的毒已经清理干净,周黑棘不愧是首席名医,不但没让她中毒身亡还让她越发的健康,如今她身上长了一点肉,家里的人都很是欣慰。 霍小龙也暂时没有冒头,听骆方志说是兰思定在走的时候向上层要了人情,提交了一些霍小龙假死的相关资料,希望组织重视,能让在他走的没有牵挂。 骆方志说,你是不知道咱*oss的脸多难看。白艾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兰思定一份资料上去必定是撼动整个系统。一个处以极刑的人不但没死还被人救下来私自使用,而不被整个军政系统知道,这救人的神秘人想干什么?难道不是想造反? 这件事关系重大,搞政治的人,总是会抛开感情因素权衡利弊,领导们都很重视,为了让兰思定安心,所以开始暗中彻查各阶层人员的政治成分,于是有些人不敢再乱动了,而这些人当然也会遏制自己身边的走狗,让那禽兽般的霍小龙乖乖听话。 兰思定这趟任务就是豁出命,虽然不是他第一次豁命,但是是他第一次以豁命为前提提出请求。 他用他的命换了她半年的自由,让她有半年的时间养病,而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受到霍小龙的威胁,白艾怎么能够不感动。她在这半年里,每天克制自己去分析情况,再冷傲的性子都被担惊受怕磨没了。现在只希望兰思定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她必定什么架子都放下,只跟在他身边诉说彼此的衷肠。 这半年,夏敏和周黑棘正式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周义东找过白艾一次了解了夏敏的情况后一直保持沉默。 骆方志追到了普玲珑,两个人还处在尴尬期,当然尴尬的是普玲珑,骆方志爱的很得心应手。 林沐琳开始在德国实习,沈嘉铭通过林沐琳找到白艾谈过一次,他拿了一份职业规划出来,很详细很完美,也正是因为太详细太完美白艾觉得实施起来很有难度,所以对沈嘉铭还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不过通过观察能看出他追求之心很真诚,并不是玩一玩那么简单,所以白艾多少有些默许沈嘉铭没事往德国跑的行为。 而白艾自己,她开始经常进出兰家,颇有些兰家媳妇儿的自觉,虽然和兰平川一见面还是斗嘴,不过没有以前那样剑拔弩张,斗嘴的成分比较多。 高英娥回非洲继续她的慈善事业,走的非常潇洒完全不顾及兰平川的苦苦挽留,短期之内没有回国的打算,她甚至表示下次回国除非白艾和兰思定结婚或者白艾怀孕,让兰平川跳着脚控诉高英娥没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所以白艾这半年来有时候会抽空去给兰平川做饭,或者把人拉到祖母家吃饭,因为看兰平川不自在她感觉很自在,看大老爷一样副总参在祖母跟前如小孩一样手足无措,白艾觉得爽快。 半年啊,这么多的事,白艾都看在眼里堆在肚子里,越积越多,怕有一天都能变成积怨了。 因为她不能打电话不能发短息,兰思定在战场上处于非常时刻,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掐断,没人知道他在哪在干什么,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告诉她,因为那是机密,所以她索性写信,每天一封都是些鸡零狗碎的闲杂事,写起来十分上手,她想等他回来以后和他一起看,想告诉他写哪一段她惆怅了,写那一段她心酸了,写那一段她想他想的难受了。 想到此,白艾又拿出了笔记本和笔,活了二十几年就没这么望穿秋水过,便是兰思定这个男人才能改变她的心境,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些傻到肉麻的事情。 拔掉钢笔的笔盖,白艾在纸上写下日期,她有一天的时间去诉说此刻她的思念,所以她书写的并不着急,而是缓缓的,也只有这么缓慢的写些东西才能防止她胡思乱想。 第二百零八章 爱情啊爱情 辣宠冷妻,第二百零八章 爱情啊爱情 笔尖游走,白艾书写心情,深蓝色的墨水化作娟秀的文字。舒悫鹉琻阳光盛好,桌上的盆栽也开的旺盛,墙上的时钟秒秒分分的走着,时间流逝的无声无息。 “白艾,你又写信呢?”夏敏大包小包的推开办公室的门,现在的白艾每天必备的功课就是写心情日记。哪里还有商业女强人的样子,整个一个文艺女青年,日子过的相当有人文气息。 白艾停下笔,双手交握在桌面上:“恩,刚看了新闻,随便写点。”文字能够安抚她的情绪。 “我看你干脆转行当自由撰稿人算了。”夏敏说着话打开袋子,开始把卫生纸、签字笔等各种办公用具拿出来,她隔一段时间会为别墅补货一次,充分发挥了行政的作用。 白艾离开万腾以后,陈氏对孤儿院的赞助自然也就停了,现在她需要精打细算的节流开支,方方面面都需要打点,虽然周黑棘一再表示孤儿院的费用他可以一力承当,但她不想把自己的负担全部丢给别人,而自己坐享其成,毕竟她也当了十几年的家长,做事向来善始善终。 白艾帮夏敏一起收拾东西,打趣回到:“等你愿意辞职当全职太太的时候,我必定转行。” 夏敏皱眉:“别咒我行吗?”和周黑棘结婚她想想都恶寒。 白艾能看透夏敏的内心,知道她嘴硬心软,表面上嫌弃周黑棘其实是有更深的想法。 “他人不好?”白艾好像不经意的问。 夏敏收拾的手停了停:“挺好。” 白艾附和:“我也觉得,能当夏敏的男朋友不会差到哪里去。” 夏敏看向白艾:“妞,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如果是关于周黑棘的话题最好打住,她用眼神示意白艾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艾故作懵懂无知的表情反问:“你觉得我有话对你说吗?” “没有最好。” 白艾眨了下眼:“要不下午叫他一起过来吃饭,顺便看看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白艾!”夏敏一脸警告。 “怎样?”白艾一脸无赖。 “我就知道你想说我和他的事。” “我有吗?我只是说下午把人叫过来吃饭。” “他没空。” 白艾毫不妥协,只淡淡道:“那我开车带你去找他。” 夏敏别开视线不看白艾:“我很忙?” 白艾拿起桌上的卫生纸卷:“是挺忙的,我也看出来了。”开着车从超市大采购回来,简直忙的天理不容。 夏敏见白艾步步紧逼的样子,终究泄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深紫色的沙发中,无奈了:“你要想说什么说吧,我不拦你行了吧。”夏敏对白艾何其了解,如果不让她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这人绕着弯都能把任何话题扯到周黑棘的头上。 白艾拆着手中的签字笔,把几支放进笔筒里,直截了当的说开了:“你是个孤儿这事已经改变不了,你要承担孤儿院有很大的负担也是不争的事实,你曾经有个相爱的男朋友,因为你的负担而和你分手,所以你封闭了内心……” 白艾刚刚才起头正说着夏敏忽然的打断:“白艾……” “你让我说的。”白艾拿出强硬的姿态,她今天开了头就一定要把话说完,没有道理还让夏敏躲下去,当初兰思定让她明白只有正视过去才能走向未来。 如果一直逃避只会伤害一段本应该美好的感情。 夏敏张了下嘴,但最终怏怏然的垂下了头,苦哈哈的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白艾很欣慰的拍了拍夏敏的肩膀,以兹鼓励,然后继续她刚才被打断的话:“你过去的所有事情周黑棘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他并没有逃走,他还是选择和你在一起,就算你们打打闹闹,没一天安生日子,他始终也没放开过你,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并且他身边很多人都知道了你的存在,他不介意别人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别人说你是因为他的钱才和他在一起,担心他身边的人反对你们的结合,你的骄傲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来践踏,你和周黑棘也确实存在着很大的差距,现实很现实,你我都明白,你的担心我也清楚,可你既然已经答应他成为他的女朋友,就说明你已经选择了他,那么选择后的结果你必须要承受,是苦是痛你也应该承受,不能总让他一头热,而你一直一副被逼就范的样子,你这样是在伤害他对你的真情实意,如果你爱他就不会想看到他因为你而受伤,如果你爱他那么给他一点温暖,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只要你敞开一点点的心扉,周黑棘绝对会为了和你在一起承担任何痛苦,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你以为他是你以前那个没有担当的男朋友吗?夏敏,我们这种人独立太久所以忘记分担,不要害怕分担,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他偶尔分担你的烦恼,只会让你们的感情变得更加融洽。” 白艾的这番话其实也是有感而发,因为她当初排斥兰思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害怕改变,害怕依赖,害怕他成为她生活中的习惯后会忽然离开,而她又会再次受伤。 说白了就是对感情自卑。 因为感同身受,所以白艾的话能说到夏敏的心中,但她还是有自己的顾虑,毕竟白艾和兰思定也算门当户对,而她的身份和周黑棘真的是差太多,简直快比追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话故事了。虽然王子很变态灰姑娘也有自己的事业,但是他们之间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白艾见夏敏有些感触,知道自己的话还是有成效,她喝着白开水不打算再说下去,因为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良久之后,夏敏才回神随口一问:“兰思定还是没跟你联系吧。” 白艾笑道:“倒关心起我来呢?” “你打算一直这么等下去?”夏敏答案自在心中,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习惯白艾摇着头对她失落一笑的场景,好好的冰山美人都快变成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兰思定要是走了白艾还不会像现在这样子,主要是他用生命为国服务去了,如果兰思定要突然出现她才觉得奇怪,而且问周黑棘,那家伙也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白艾尽量轻松的说道:“我这边才劝和你和周黑棘,你这边就劝分我和兰思定,能不能给点正能量,姐。” “谁会想到他一走就是半年,还是去那么乱的地方。” “我想到了。” “知道你想到了,见你拿写报告的劲头来写信就知道你想到了。” 白艾说:“我争取看能不能写一年。”估计不太可能,因为她现在每天早上起床第一念头就是买张飞机票把自己空运到兰思定的身边去。 夏敏见白艾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忧于她:“我建议你出去换换心情。” “去哪?”去哪她现在都挂记着兰思定,还不如好好在老地方呆着,免得他回来以后找不到她。 夏敏从袋子里划拉了半天,抽出一封精美的沙黄色请帖递给白艾:“你看看。” 白艾狐疑的接过,翻开一看:“杜杜里和多米的结婚请帖?” 夏敏说:“刚才在门口丁蓉洁让我捎带进来的。” 白艾立刻打了电话。 “白艾,你收到请帖了吗?”电话接通后多米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白艾已经许久未听见过却依然感觉熟悉。 白艾笑着说:“收到了,这么久没联系你们不会生我的气吧。” 多米哼一声:“生气怎么不生气,可气了半天也是自己难受,知道你家里的事多工作也忙,我要是再不得体的一直不原谅你,显得我太小气,不过你要是不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就真的会生气。” 白艾赶紧说一定会去,而且提前去,多米这才展颜的挂了电话。 “订机票。”白艾对夏敏说。 “这就去呢?还有三天时间。”夏敏见白艾难得展露笑颜的样子,也跟着放松了心情。 “多米出嫁,杜杜里迎娶,男女双方都是我们的朋友当然要去。” “你不是才接了一个案子?” “推后,该公司还有苟延残喘的空间,拖几天不是问题。” “哟,把业界内最大的说的金融公司说的这么不堪?” 白艾提起手包,挽住夏敏拉着她往门外走:“美国次贷危机一年时间席卷了全球,雷曼兄弟百年企业一夕之间需要申请破产保护,帝国主义大国不得不向政府求救,走了他们最不耻的社会主义路线,商场风云莫测一夜暴富一夜破产也不是什么神话故事,而且一个公司爆出重大危机,不是因为一时疏忽而是因为诟病的长久累积,所以公司越大倒的越快。” 一说的工作没有人比白艾更有发言权,夏敏赶紧打断:“行了,知道你精通此道,我立刻让丁蓉洁订机票好了吧,你先跟我去吃饭。” 白艾没有异议,只是一边点头一边说:“叫上周黑棘。” …… 第二百零九章 兰思定力挑老巢 辣宠冷妻,第二百零九章 兰思定力挑老巢 再到迪拜故地重游,却不是因为公事,白艾身边跟了一大帮的人,浩浩荡荡的坐着车往柏帆前进。舒悫鹉琻 薛晓丽尤为感叹,脸贴着车窗玻璃,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望无垠的沙漠和起伏的沙丘,上一次来她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的沙尘暴,见识了白姐的处变不惊,这一次来她已经不再是一年前的她,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至关重要的变化就是她瘦了……十五公斤!整整三十斤肉啊,按猪肉的市价算是六百块钱,每天起床都能看着自己丰腴的身材在消瘦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工作的三年她的体重一直只增不减,而仅仅按白姐的要求工作了一年,她立刻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一年间她完全是向白姐看齐,玩命工作化脂肪为动力,钱包和身材成反比一天天的变得丰厚起来,虽然累的跟狗一样但生活的充实幸福,直感叹跟了一个好领导。 想当初她才进入万腾的时候,发现整个公司居然没有一个胖子,连微胖都没有,全部瘦的跟闪电一样,亮瞎了她钛合金眼,当时她还很懵懂以为公司招聘标准里有限制体重这一项,把她招进去,那都是行政失误,后来才知道大家都如此苗条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吃饭不定时,久而久之肠胃吸收跟不上,想不瘦都难。 如今她也能穿小号码的衣服,能独立完成项目,她这一年的进步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这一切都归功白姐对她的栽培,重压之下出人才,她并不觉得苦。 在不久前的同学聚会上,她发现自己的同学多数是在抱怨工作的不顺利和老板的不仁道,各个都带着强烈的抵触情绪,不由庆幸自己能这么快上轨。 工作就是这样,你抱怨的它,它也不会以德报怨,它会让你吃尽苦头,折磨你到生不如死,只有善待工作,才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是白姐交给她的信念。 薛晓丽看着沙漠畅快淋漓的回忆一年的来艰辛和收获,没有注意到副驾驶的年轻人正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她。 “第一次来吗?”乘坐在车的副驾驶的年轻人,小狄,终于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开口和初次见面的薛晓丽说话。 薛晓丽收回视线,带着笑意说:“不是,第二次。” “第一次来是因为工作?”小狄就是白艾曾经介绍他做陈氏的翻译兼培训人员的,孤儿院的孩子王,如今他辞去了陈氏的工作在这里开了自己的旅游公司,除了累点皮肤晒的黝黑点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你怎么知道?”薛晓丽惊讶。 坐在后座另一边的杜顺志,一边用电脑整理营运报告一边冷飕飕的说:“因为你的表现太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看就知道你第一次来肯定是下了飞机直奔酒店,忙着务工,该玩该看的一样都没干。” 薛晓丽翻着白眼瞪了一眼身边的杜顺志:“打你的电脑吧,人问我又没问你,你是薛晓丽代言人吗?干公关干出职业病了吧!” 杜顺志啪一声和了电脑:“我是见你问这么蠢的问题,不及时制止有损我们公司的形象。” 薛晓丽横眉怒目:“有你在,公司的形象早就万劫不复了。” 杜顺志哼一声拍拍副驾驶的座位对小狄说道:“兄弟,换个座,坐后面影响智商。” 小狄笑了笑,让司机停了车,在和杜顺志换座的时候,两人擦身而过,他轻声说道:“谢了。” 杜顺志一溜烟坐上副驾驶座,关上门趴车窗上言语隐晦的说:“祝福你。” 小狄甘之如饴的很,谁叫他一见薛晓丽就有心动的感觉,当然得趁着机会奋起直追。 …… “看什么呢?”夏敏在后座见白艾频频看着手机,她一下飞机便开了机,上了车手机也没放下。 白艾说:“手机。” “我知道是你在看手机,怕兰思定回来你正好不在国内?” “我给小德去过电话做报备,他应该知道我来迪拜了。”白艾有些拿不准兰思定是不是知道她在迪拜,毕竟他消失半年也不是消失假的,他的离开大大的挫折了她的自信心。 “应该知道那你就好好安下心来,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别想太多了。”夏敏理解白艾的心情,兰思定的事要是放普通女人身上,估计早崩溃了,她能忍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不忍看她在焦心,干脆收了她手机调成振动模式放在手包里。 白艾见手机被没收,也断了念想,干脆安下心来准备好好休息等着参加婚礼。 …… 白艾一行六人,她、夏敏、薛晓丽、王婉婷、杜顺志还有一个小狄,都入住了柏帆,到地方后,因为风俗习惯没有见到多米,而杜杜里因为忙着婚礼的事宜,也只是在最开始和他们打了一次照面,吩咐酒店提供最高级别的服务,然后再也没见人影。 在婚礼开始前有四天的空闲时间,小狄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带着所有人参观了极尽奢华的阿布扎比大清真寺,到棕榈岛上看日出,游玩了亚特兰蒂斯乐园,在阿玛哈沙漠冲沙、骑骆驼看日落,一路上砸了重金让大家玩的尽兴且不会因为徒步而疲惫,精美的食物华丽的景观,一次次的视觉享受让人流连忘返。他甚至还亲自采购了所有人的礼物,以便大家回国后可以作为手办送人。贴心细心让所有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玩了三天,所有人都有了倦意,所以决定在酒店呆上一天准备养精蓄锐。 而正是这一天的时间,有人敲开了白艾的房门。 来人是杜杜里的父亲,阿拉法特的大家长,沙忠曼。阿贝德,一脸络腮胡子挡不住他的威严,慈祥不足却气度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显华贵,果然是酋长血统,也受过良好教育,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对女性的轻看。 沙忠曼带着诚意和关怀出现,真诚的感谢白艾对杜杜里和多米的照顾,因为白艾他们的原石得到了良好的销售渠道,也让杜杜里成长起来,心甘情愿的和多米结为夫妻。 白艾倒没有觉得她有多大的功劳,世界上原石的资源本来就稀缺,不经她手,她相信阿拉法特家也能找到好的渠道进行销售,说起来她还占了杜杜里的便宜才是,当初普尔科斯能降低条件进驻陈氏酒店完全是看了杜杜里的面子,她不是占便宜是什么。至于杜杜里和多米结婚,是必然,只是她从中周旋了一下,让两人能够认识到这场婚姻并不是单纯的商业联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浓厚的感情做基础,想要培养出爱情也不过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 但是沙忠曼不这样认为,他觉得白艾就是翘起地球支点,因为有她的存在,他手中的杠杆才能如此顺利的发挥作用,所以他带了十块顶级的原石作为厚礼要送给白艾。 白艾见惯了大场面,但是当沙忠曼掀起托盘上的绒缎红布,她还是被小小震撼了一下。 没有打磨切割的原石带着粗狂野性的美,在阳光下灼灼闪耀,好像咒语让人迷失。 白艾很常接受礼物,但是都带有利益性质所以她没有负担,这样纯粹的馈赠,除了兰思定还没有任何人对她做过。所以她当下表示拒绝。 沙忠曼活了大半辈子,习惯发号施令,无论他对人好还是对人不好,对方都必须无条件的接受,所以他无视了白艾的拒绝很坚持将礼物递到她的手中。同时告诉她,她可以在婚礼仪式上入座贵宾席。 白艾受宠若惊甚至有些被吓到,因为迪拜的婚礼习俗比较特殊,结婚各在自家单办,男方办婚礼不允许女人介入,不管是亲家和自己亲人,清一色男人参加连新娘都不允许入席,而女方办婚礼都是女人,也同样没有男人参加,但女方可以让新郎出席女方的婚礼庆典。 她是一个外国人又是女人,在迪拜没有任何社会地位,既和阿拉法特家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为他们整个家族提供过恩惠,若是这么贸然必定会为他们家人带来非议。 她一再表示原石她可以收下,但是贵宾席真的没有必要,而沙忠曼只是带着满意的笑,对她说,请届时参加,然后相当大气的走了。 白艾很惆怅,思来想去确实觉得不妥当,所以赶紧让小狄去找了当地的衣服,她可没胆子挑战整个民族的风俗习惯,旁观一下多米的幸福就已经很知足了。 …… 半年……已经半年过去,兰思定身着武装装备,手持cq5。56毫米卡宾枪,腰间别着光荣弹,狙击手在他身后的山头待命,六名反恐特种精锐跟在他身边。 他们脚步很轻,身形很稳,脸上涂抹着伪装色如幽灵一般穿梭在密林荒野当中,眼神锐利保持着高度集中,高温天气下重装徒步,汗水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浸透了他们的衣服。 这一次他们的任务没有上报,完全是兰思定一意孤行,他受够了再看着无辜老百姓死在不法分子的枪下,于是带了六名特种战士组织了这次突击战,他们要去消灭掉近两百的敌人,多么不可能的任务,所以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上阵。 半年前兰思定落地以后,依照上层指示他只需要留守后方,掌控局势,说的好听是掌控局势,说的难听就是收拾残局,哪里出现险情收到上报再派出军力警力,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死伤无数,偶尔能抓到几个残兵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榨不出来,完全没有机动性十分被动,过了一个月的怂包日子他受不了,于是请示上级进入阵线之中,但上级相当干脆,只回复了他五个字:请严守指令。 这五个字让兰思定意识到请示都是狗屁,直接背了装备上阵,谁拦都拦不住,只能看着他玩命,还不敢上报。 兰思定这么做是为了百姓,是壮举,谁若上报就他妈不是个男人,一点血性都没有还当哥屁的兵,但即便是这样半年来还是很熬人,最高决策人一再强调不能主动攻击,因为这是一场境外遥控指挥、煽动,境内具体组织实施,有预谋的暴动。 如果主动攻击,就代表着他们要到境外去捉拿犯人,一旦出了国界就是国际问题,牵扯太多太多的政治因素在里面,万不得轻忽。 所以这场暴动成了一场持久战,如果不拿下头目,违法暴力的活动只会一波随着一波永无止境,而他们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动挨打。 虽然此地民风彪悍,但毕竟生活在和平年代,而且都是老百姓哪里抵得住那些受过训练,且藏在暗处,手拿武器的有心人士。 兰思定看着灾难在自己的眼前发生,尽了最大的努力完成了上层领导要求的控制局势,但是暴动并没有就此结束,不法分子改变的了策略,他们平日藏匿起来,时机一到又冒头出来祸害当地百姓,打一枪换一个地,让人抓不到行踪。 半月前兰思定收到风,派出小队勘察到对方在我国境内的其中一处聚点,本以为只是临时住所,没想到深入进去发现几条大鳄都藏匿其中。 兰思定当下立刻要求军方调配军力下来全面清扫加大力度,让对方感觉威胁,只有把这些人赶出国境,他才能够跟在他们的身后顺藤摸瓜找到最终需要铲除的人。 但是没有想到这帮人一点都没有觉得威胁,而兰思定又不能把他们贸然清除,不然断了线就别想再找到祸源。 事情发展到瓶颈,兰思定决定亲自出马直攻老窝,这个决定很冒险,因为没有组织批准他私自决定是严重的违背了纪律。谁担得起上层的大帽子? 兰思定也知道这其间的厉害,所以他并不打算用大量的人马去挑了对方的老巢,只挑了六个人做突击,等事情结束后,以他的能力保六个人没问题。 第二百一十章 壮烈的突击 辣宠冷妻,第二百一十章 壮烈的突击 当他们一行总共七人,有一人作为狙击手单独行动,其余五人跟着兰思定前往老巢,当走到荒原深处就快接近目标的时候,兰思定让所有人停止前进,派出一人前去侦察。舒悫鹉琻 很快那前去的人返了回来。 “兰队,前方一千米处有防御壁垒,没人看守,离城堡不远了,近五百米。”身为副队的刘位坦今年二十三岁炮兵出身侦察能力一流,现任职特种大队战队副队长,执行过近三十次直接行动,根据上级指令多次占领、摧毁特定的目标,切断重要的交通线,捕获抢救特定的人员,破坏指定物资器材,已经算老兵一枚。 其余特战队员皆是军区直属特种战队的队员。 兰思定抬手一捏拳,制止了小队的前进,六人就此蹲下,围成一圈:“老坦,把计划复述一遍。” 兰思定带军力前来,一旦驻扎下来,再想走就变得困难,如果不能斩草除根后面接二连三的反攻只会带给老百姓更多的灾难。 身材敦实有一副白牙的老坦立刻低声说道:“两人进入城堡后方埋伏,三人打突击把群狼引出来,然后到定点隐藏,一人在雷区后方隐蔽用火力把群狼带入雷区之中同时操控反步兵地雷,狙击手清扫漏网之鱼,等狼群落网城堡埋伏进行攻击,执行全面歼灭任务,只留下反动头目老饕一人进行追踪。”追踪警力已经在待命准备,这一切都是兰思定耗费了七天六夜不眠不休而一力布置好。直接行动的攻击方案一向讲求简洁高效,眼前的这方案已经很完美,但子弹无眼,伤亡率不可能完全消弭。 兰思定在听完老坦的复述后点着头说:“这次任务九死一生,来之前我已经跟你们说过,只有把老饕赶回老窝,端了他们的总部任务才算顺利完成,你们六个是我亲自挑出来的,你们也对任务没有异议,但是任务险峻,我最后再问一次,有没有要退出,如果有立刻紧急返回中转点。” “兰队,作为战士这就是本分,别的不多说了,这半年你为了大家做了太多,我们要是临着事发撂担子走人别说不是个男人,连人都不算。”说话的人外号叫根子,虎头虎脑说话一字一顿十分有力,半年来,兰思定并不是无风无浪的度过,大腿中过一枪,胸口中过一枪,都是为了救身边的同伴。胸口那一枪,他硬是睁着眼没有昏过去,不让任何人上报,不然他就不做手术,因为上报他就要回去,他走了这摊子必定换人接手。他不愿意,换个人下来事只会拖的更长。 他手术的时候,人差点在手术台上过去。当时手术室外堆满了人,到处都是红着眼眶的军警严重影响人员流通,但护士在一旁看着没有一个敢出声让他们到外边等,因为太场面太耸动,那么多大男人都在流泪,出于人情也不好说什么。 血袋送了九次,医生出来摇了两次头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差点被撕,就这样兰思定最后还是挺过来了,而被救的兄弟瘫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牙咬的咯吱的响最后逼了口血出来,也送去就医。 手术了十几个小时人终于救回来了,没一个星期他又扛着枪开始出生入死,完全没接受任何心理治疗,遇事冷静到近乎冷血,这样的人难怪被誉为传奇。 根子的一句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兰思定体谅他们有父有母,他自己不也是家里的独苗,放着好日子不过,跑这地方靠着过人的本事和强悍的毅力帮兄弟们挡了两次子弹,血一样的汉子,铁一样般矗立着,能跟着他收拾匪类豁出命都值得。 六个人六双眼十二只拳头一条心,兰思定感动弟兄们的追随,沉声道:“七个人来七个人回,别他妈跟这怂了,连个名头都混不上。” “是!” 兰思定偏了头,对对讲机对面的狙击手接着道,“孔二你听见了吗?” 孔二一直保持瞄准准备,听见兰思定问他话,立刻小声回说:“听见了兰队。” 这一趟是私自出任务,要是死了可没烈士的名号,家里的人得忍受丧子的痛苦不说还享受不了任何国家的优惠待遇。 这一点,兰思定毕竟有愧。 “咱们就紧着他们的防御壁垒布雷,毒牙黑鹰,十分钟后后方包抄。”兰思定开始下达指令。 六个人都是埋雷的高手,前期已经就雷点布局做过演练,十分钟时间绰绰有余,很快准备就绪,而被兰思定点名的毒牙和黑鹰在完成初步任务后,立刻转向调头轻手轻脚的朝城堡突进而去。 “炸点已经埋好,保证让他们哭爹喊娘。”老坦埋完雷后拍拍手说道。他们想以少胜多,使用大量破坏性杀伤性能高的地雷是最好的方法。 前方是定向爆炸地雷,后方是反步兵地雷可人为操控,一旦敌人追击到跟前,踩雷遇见爆炸后,肯定会担心前方还有雷而因此倒退设伏,那时候再引爆反步兵地雷正好让这些龟孙子有去无回。 兰思定说:“老坦,你跟根子和我去钓鱼。” 被留下的镖头不愿意了:“兰队,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兰思定眼神锐利:“你枪头准,原地待命和孔二打配合,等追兵来了以后往雷区北方放空枪吸引火力,服从命令。” 枪声在半个小时后打响,可见兰思定他们这一趟前进的并不容易,他们是正面突击越靠近城堡就越危险,到处是身背机枪的巡逻人员,他们得选一处人少的地方放枪,等人群集结的时候才能争取时间往后撤退。 随着枪响,满林子的枪炮声炸开了锅,子弹如梭子一般嗖嗖乱飞,小一点的树干甚至眨眼就被连续发射的子弹打断。 敌人没有料到有人敢冲到他们的大本营来闹事,见来的人还身穿军装立刻大惊且杀心重重,丧心病狂的准备把兰思定等人全部放展。 满林子到处都是烟硝的味道。 兰思定带着老坦和根子在枪林弹雨之中跑的风生水起,三人的脚程都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所以偶尔还得放慢脚步放两声空枪,免得身后的人追他们追丢了。 终于跑到雷区,兰思定带着老坦和根子呼一声跳进了壁垒的尽头,三个人咬着牙滚进山沟,边滚边保护身上的重要部位,避免因为撞击而受到致命伤。骨碌碌的滚到底,来不及喘口气赶紧钻进草堆之中隐蔽起来。 不一会儿爆炸的声音轰然响起,一股粗壮的黑烟滚滚上天,随即到处是噼里啪啦的焦灼声,还有无数的鬼哭狼嚎惊的人毛骨悚然。 镖头开始清扫余下没被地雷炸死的王八蛋,手榴弹扔的跟不要钱一样,孔二也开始瞄准,一枪一准爆头没商量。 兰思定在山沟中跳了起来说:“上。”然后朝着山坡上冲了去。 老坦跟在身后喊道:“兰队,你受伤了!” 兰思定眨眼人都不见了,根本没有听见老坦的话。 这是真正的战场,不是电视剧,男主角没有自带外挂,受伤在所难免,反正死不了先让敌人死绝再说。 在这场突击中不得不说地雷起了很大的作用,枪打完了还有敌人的枪,操一把继续干翻,直到最后一个不法分子倒下。 兰思定的手臂上中了两枪,一枪是捞根子的时候,一枪是因为飞梭般的子弹擦伤。 根子腰上挨了一枪好在是皮外伤除了血流的有点触目惊心倒是不会要命,镖头左手掌被打穿伤的比较厉害,老坦能好点,鼻梁骨断了,因为子弹打完了没来的及找到新枪,被扑上来的王八蛋一颗老拳砸歪了鼻子,不过对方更惨,直接被老坦扭断了脖子。 兰思定这边消停了,但是毒牙和黑鹰那正是忙活的时候,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停歇的时候,连伤口都来不及好好处理,一人捡起几只能用的枪,立刻朝城堡奔去,远处孔二在山头收了狙击枪往背上一搭,跑的飞快很快追上了他们。 还好大部分的人都死在丛林之中,毒牙和黑鹰也有眼力劲并没有太提前开火,刚打完一轮子弹,兰思定就带人赶到。 “情况怎么样?”兰思定以滑垒的形式,快速的蹭到掩体之后问。 黑鹰开着枪说:“毒牙守在后山,老饕在顶楼,丫想从后面跑。” 兰思定瞄准射击,别墅阳台上持枪的匪徒立刻头上炸出了一朵血花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枪一点没停,冷笑着又击毙了一人后说:“守着前方,让他有时间跑。” 这条大鱼要是不跑,后面的事才麻烦。 “毒牙怎么样?”兰思定在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抽空询问,毕竟一个人守后山,万一山上有人,放一下暗枪就麻烦了。 黑鹰说:“杀的畅快着,他准备一把火把山给烧了。” 兰思定表示欣慰:“有前途。” 渐渐的枪响越来越少,城堡像被血洗过一般,终于……随着兰思定的最后一颗子弹,枪声戛然而止。结束了这场壮烈的突击…… 第二百一十一章 惨烈 辣宠冷妻,第二百一十一章 惨烈 “兰队,逮到一只缩头乌龟。舒悫鹉琻”在后山的毒牙正揪着一名身穿套头装的男人的领子,枪顶着他的腰眼,飞踹一脚把人的腿咔嚓的折了。 那人躺在地上,抱着腿乱滚一气,却不见哀叫一声,双眼眦血好像想用眼睛摧毁一切,看着兰思定的眼神尤为狠毒,脖子上能依稀可见图腾的纹身,胸口挂着大金链子,可见也是个有重要地位的狠角色。 兰思定二话不说举着枪托,手重的直接将人砸晕:“拍照,传回总部确认身份。” 孔二身上带着手机,立刻拍了照飞了信息回总部。 很快有消息返回来,孔二眼中放光:“兰队,钓了条大鱼,这家伙是老饕的亲弟弟,原名谢强,外号狂蛇,今年三十五岁,贩毒、走私、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二十一岁因为纵火关了十年,放出来以后小打小闹的了一年后销声匿迹,没想到越玩越大现在居然开始勾结国外犯罪集团了。” 兰思定招招手示意将谢强捆起来,然后子弹上膛准备清扫战场。 老坦首当其冲的跟着兰思定的身边朝代号城堡的别墅突进,黑鹰、根子负责屋外,换了枪的孔二和镖头负责一二楼,毒牙留守看管谢强。 清查完毕,碰头的时候,镖头低声的对兰思定说。 “兰队二楼最西边带锁的房间内好像锁着人,我在门外听着有动静。” 兰思定让镖头带路准备打前锋,孔二和老坦在外待命,如果有异常或者有人逃窜直接毙命,不留活口。 三个男人看到了兰思定的悍,他来是总指挥本可以只在后方指挥,但是他并没有,这种领头人跟着他们不自觉的会心安,会觉得有希望,会对这场持久的硬仗心怀胜利的坚定。 在门边兰思定示意镖头看手势,然后用手指比出一二三,眨眼一开脚,整片防盗门飞了出去,扣锁和垂直锁定插销一点作用都没有。 镖头端着枪负责右边,兰思定负责左,两人微微半屈膝前进小心谨慎的很,瞄准器上下晃动勘察现场情况。 兰思定在房间中穿进穿出,喊了一声安全,却发现整间房子的地板凹陷向下,设计感非常古怪。 他还来不及细品这份古怪因为什么原因,就听见镖头的声音。 “兰队,这里,你过来看。” 兰思定以为有什么情况,枪立刻举在耳边处于警备状态,当他大步迈近走到镖头的身边时,手中的枪不由的随着他的握紧而发出颤抖。 眼前,泱泱的尸体堆叠在一起泡在血水里,或仰面朝上表情痛苦,或浮埋着脸在血水中泡的发涨,看衣着应该全部都是平民老百姓,那动静便是血水浸透了木地板,冒气泡的声音, “全死了。”镖头的声音沙哑如刮砂纸,遍地的尸体惨状骇人,这些禽兽不如的混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应该是帮他们种大麻的老百姓。”兰思定放下枪说道,他在调查城堡周边环境的时候有发现在城堡百米外的东边有一片拉有铁丝网的种植地。 别墅的血腥味之下有一股因为成年累积而显得浓重的大麻味道,一楼客厅之中的桌台上也散乱了一堆来不及收拾的脱水大麻,所以兰思定合理推测得出这个结果。 “狗娘养的。这些人在尸体堆上吃饭睡觉说笑,难道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镖头很激动,而兰思定却益发的冷静:“检查还有没有活口。” “这情景之下怎么可能还有活口?”镖头的情绪被感情控制,他甚至想直接冲出去把谢强给杀了。 兰思定握住镖头的肩膀,力量从他的手掌中过渡着:“检查。” 镖头愣了一下,然后抹了一把脸了然了。再悲伤,该做的事还是必须去做,他们身负使命,在酣战之后或许麻木比哀恸要好,待到检查完毕后他满腹悲怆,看着兰思定的双眼。 “兰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请指示。” “跟金队长联系,让警力过来确认死者身份。”金队长是当地负责警力的总指挥。这些无辜丧命的人最终要有亲属认领。 “是。” “收队。” “是。” 在楼下兰思定站在别墅边点了一根烟,手上的血染红了白色的烟嘴。他闭上眼狠狠的咬了下牙,人心都是肉长的,见到这惨剧谁都逃不过悲伤的袭击。 老坦说:“兰队,回吧。” 根子说:“兰队,要不接下来的事你让弟兄们陪你去。” 孔二说:“兰队,咱都没怂,你让我们跟着吧,出了边界也好有个照应。” 兰思定只说:“这没你们什么事了,回军区,今天的事有我,谁都不准吃饱了撑的来什么主动承认错误。” 这场硬仗打完,还有一场更硬的仗在等着兰思定,他决定只身涉险,谁都别掺和。 开着车回到军区之内,兰思定让战士把谢强吊了起来,绳扣圈在他的脖子上,双手反剪用手铐铐着,他不得不踮着脚尖,免得被绳结勒死。 足足一天一夜没有水喝也没有饭吃,脚尖已经踮的出血,脖子也被粗糙的麻绳勒的皮开肉绽。 当兰思定开门进到房间之间,谢强的眼睛都已经充血到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兰思定在口袋里摸出一把水果刀,斜角度飞了上去,利落的割断了麻绳。 谢强如烂泥一般摔扑在地上,浑身上下除了嘴再没有能动的地方。 “你是谁?是不是指挥行动,叫兰队的人?” “是。”兰思定拖过墙角的椅子,坐看伏地的谢强。 谢强突然哈哈大笑:“把我吊起来,就这点本事吗?你以为我会出卖我的兄弟?你一个区区当兵的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死,多的是人给我陪葬,赚够本了,还是你觉得你能抓到我大哥?我奉劝你别痴心妄想,还是乖乖的当你大头兵吧,领着一点公粮塞牙缝都不够这么卖命,看来是当国家狗当习惯了。” 兰思定任由谢强叫嚣,因为只有心怀恐惧的人才会说这么多的废话,他现在害怕是对的,越害怕折磨起来才越有意思。 兰思定无声无息着,倏然拔出腰间的手枪毫无预警的对着谢强的手背开了一枪,轰一声,准确的在将他的手轰出一个血窟窿。 惨叫冲天。 兰思定在军区开枪,却没有一个人进来看情况,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恨不得这帮丧尽天良的狗日王八蛋去死。 兰思定踢了一脚谢强:“我的弟兄们身上哪挨了枪子,我就在你身上同样的地方开个洞。” “有本事就杀了我!”谢强大吼。 兰思定对着他的腿又开了一枪当做回答,杀他……可不是便宜他了吗?怎么可能。 凄凄惨惨戚戚,血流涓涓,那声音叫人毛骨悚然,不过两枪谢强已经熬不住,他声音嘶哑的说道:“你想要什么?” 兰思定冷笑一声:“你煽动暴动,屠杀老百姓,身上背的人命估计你自己都数不清。把你千刀万剐都填不够你造下的孽,你说你能给我什么?” “我有情报,你听我说,我有你想要的情报。” 兰思定失望的摇头:“带你回来我没打算要审问你,带你回来只是想教会你想死两个字怎么写。” “你想私自监禁我?” “我已经在私自监禁了。” 谢强感到害怕,什么样的人能够在军区之中滥用私刑而不受管控, “我不管你身后有谁在支持,我也不想听你的任何废话,好好享受吧。”兰思定敲碎了谢强的下颚,让他张着嘴流着口水,不论威胁还是妥协的话都说不出来。 死了这么多人以后,他已经完全不想再遵守任何所谓上头的命令,周旋是适合官场不适应战场,他有他的方式,他现在也只用他的方式。 守在门边的战士看见兰思定打开门,立正站好:“兰队好。” 兰思定说:“找军医看他的伤,不要问他任何事。”对待谢强这种心理变态心理折磨比生理折磨让他还要痛苦。 这事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兰思定得偷渡出境,去端老饕的老巢,他要前去的国家没有外交赦免,所以他只能自己去,带谁就是害谁。 夜晚降临,这一天大家都过的错综复杂,长时间的战斗可以说结束了,消失很久的平静再次出现,日子好像还是照旧,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艰难还在后面。 兰思定要做什么他们明白的很,想帮忙却伸不上手,因为这么大的摊子兰思定不让人沾,他决定一个人背着,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星盘如阡陌了分割了黑色的天空。 兰思定抽着烟,脸上胡渣落遢,他身穿军装席地而坐靠着吉普车,驻扎在当地军区之内已经有半年之久,这半年来也早已经和里面的人混的熟络,甚至有过命的交情。 脚边一堆烟蒂,过往的人稀稀落落却没一个上来叫他掐烟头的,知道他心里揣着事,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干见惊天动地的大事。 兰思定砸吧完半盒烟后抽出放在口袋里的一张塑过封的照片,照片的边角都发了卷,照片上的人是他的未婚妻,白艾。 半年前他们的婚纱照还没有来得及照,他就走了,恋爱的时候他们也从来没有一起照过相,他不能和她联系,这张照片还是小德从监视镜头下截下来打印成像了然后寄给他。 白艾素净的脸庞是他冰冷心口的一点暖,这一次他孤注一掷,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再见她。 兰思定看着照片出神,没注意有人贴着车走到了他身边。 老坦半夜睡不着跑出来溜达,想活动活动发酸的筋骨,膀子刚甩了一圈,就看见兰思定坐在不远的地方,他于是跑了过去说:“兰队,睡不着?” 兰思定抬头起见来人是老坦,收起照片把放在脚边的烟丢过去:“好不容易有闲工夫不去休息跑我这来干什么?” 老坦顺势坐在兰思定的身边苦笑一声:“我也睡不着。” “睡不着就滚去站岗,老子可没心情陪你闲唠嗑。” 老坦点了烟,深深的叹一口气道:“弟兄们前前后后去了快十个人了,你心头也难受着,我明白。”明天他们参加任务的人全部要接受心理检查,除了兰思定。 兰思定不说话,埋着头,忽然跳了起来,大步甩开只丢下一句话:“去睡觉。” 老坦看着兰思定的背影,心里难受的厉害,知道他是去打报告,上报他们突击城堡的消息。 本来一起闯祸,最后却只能让头一个人顶着,他憋屈他觉得他孬,可只能孬着不然就是添乱,气不顺的从半盒烟里面扒拉了两根出来一起点燃叼在嘴上,心里不停的骂着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兰思定确实是上报突击行动,让通讯员去了电报十分钟不到,接线员就接到电话:“兰队,总军区参谋长的电话。” 兰思定接过电话说:“你们都出去。” 待到人利利索索的都走了,他才拿着电话说一声:“喂,老周。” 电话对面的周义东发疯一样吼:“兰思定,你两天前擅自突袭老巢,现在才上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是不是脑子里面生锈呢,你他妈想干什么?你简直太猖狂太猖狂了!” 兰思定压着嗓子说:“老周,你他娘的自己过来我这儿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呢?”民不聊生人心惶惶,大型暴动之后各路的宵小都借着机会冒头,到处是趁火打劫,警力不够,军力也在被一天一天的消耗。 不能主动出击只能坐等惨剧发生才能够派出军力警力,简直被动的让人窝火。 “兰思定,我知道你心里面不得劲,但是你要知道你是当兵的,你要权衡利弊,要明白孰轻孰重,你……” “你知道个屁!”兰思定打断,砸了桌上的水壶,对大自己两轮不止的周义东怒吼,“你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这群办公室里的豺狼什么想法,你们想借着这次任务把大鱼勾出来,这他妈是用老百姓的命做诱饵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 周义东拍着桌子大怒,一巴掌下去,桌案都裂出了缝隙,手也被生生的割出一道大口子:“兰思定,你问我知不知道?你个狗日的兔崽子,你以为老子不难受,老子也是个军人也他娘的得听指挥,我倒要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总军区半夜三更接到你一封电报,简直炸翻了天,整个军区为了你紧急集合,全线明灯,你捅娄子捅破天了,你听听老子这边是不是电话铃声响的不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有多严重,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周义东血压冲头,老脸能跟关公媲美,只觉得天旋地转,赶紧伸出手撑住了桌面。 “卵蛋!”兰思定在简陋的办公室里踱步,也气的不轻,牛脾气上来嘴上一点不饶人,“我他妈只知道不能再死人了!” “兰思定,你个狗日的怎么犯浑都犯成这样了,别以为你离的远就给老子玩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一套,你现在立刻给我回来,立刻。” 兰思定说:“老周,事情没有解决完我绝对不会回去,把这帮混蛋赶出国界才是首要,老周我跟你担保,上面那帮想要的不过是结果,我能拿出最漂亮的结果给他们,我不按的计划来也不是第一次,你犯不着大动肝火。” 周义东肺都要气炸了,眼珠子凸鼓着:“你小子好意思说,你他娘去出趟任务,走的时候还给中央丢了一枚炸弹,你狠劲上来就开始乱来,霍小龙的事情牵扯了多少人?你想过没有?你想搞人,人不会搞你?能大费周章的把一个死囚救下来,说明这里面牵连着很多利益关系,不是你想肃清就能肃清的,再说你没在大本营,正好是别人对你下手的好机会,现在已经有人在暗中查你的底子,说不定你身边就有要你命的人,你现在非常不安全。如果出了国境,就是别人的地盘,别人拿把枪把你干了,你也是活该,因为你是偷渡者,我国不能追究。” 周义东头疼的厉害,就怕兰思定一意孤行最后陷入险境,军区现在看上去风平浪静,其实却暗潮汹涌,有人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想要兰思定的命,那暗中的人藏的很深,职位也应该不低,周义东为了以防万一派了人在兰思定身边插桩保护,他现在一道报告上来,说他准备偷渡出境去抓人,周义东看着报告硬是愣了两分钟,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关于霍小龙的事情,兰思定心中早有算盘,他说:“老周,我已经追踪到老饕的行踪,出了国境把这件事在国外解决掉,咱都能松口气。” “打入对方内部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太危险了,我们现在搞不清对方的底细,你若真的贸然前去,那后果是什么你能保证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怎么跟白艾交代?” 听到白艾两个字,兰思定牙都能搓出血:“你拿白艾压我?我告诉你,白艾比你明事理,老子活着她是我媳妇,老子死了她会给我送葬,我兰思定的女人有担当,老子要是没本事让她当了寡妇老子欠着她下辈子还,用不着你去交代。”这狗屁倒灶的任务他一定要亲手解决,没的商量。 “这是上级的命令,你必须服从。” “我会和上级对话。” “你对个狗屁,要是这件事被最高领导人知道,他不捏死你就是有损威严,上面的决定被你小子轻易一搅和,军令都成玩笑了,你知不知你这么贸然行动,万一把线索掐断,背后的大鱼没有钓出来你不死也得上军事法庭?” “老周,我会把上面要的人揪出来,你信我一回,我办事什么时候失过手,我耗不起了,弟兄们也耗不起了,这里的娃才多大点岁数,小的十九岁,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岁,都是人生父母养大的,现在却拿命扛着,这任务都扛了半年了!你还想看多少人命填进去?” 周义东摸着发紧的额头,看着桌上关于这次任务涉及的伤亡名单:“兰思定,自从你入军之后,我对你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军人,你轴你拧,老子都顺着你保着你,只要你把事办妥当了,谁多说你个不字,老子都跟人不对付,但是这一次你是跟所有高层对着干,你要老子怎么保你?你哪一次能听话,能不让人操心?” 兰思定知道他犯了大忌讳,可犯之前他已经想好了,所以他的决定不会变:“老周,我相信你才给你打这个电话,不然我一句话不说,照样能过了边境收拾那帮混蛋,你也相信我一回,把暴动解决了,老子一定把你们想要的人带回来,到时候让我滚蛋开除军籍要杀要剐随便。” 周义东最终撑不住了,跌坐在座椅中,他双拳捏紧,骨节泛白,双目赤红着心口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他沉默了很久明白兰思定的心意已决,别说十头牛拉不回来,就是航母都没用,他只觉得惨烈感到深深的疲惫,声音无限苍凉:“思定,你是老子的心头肉啊,这么多年熬过来,怎么这一次就熬不过了呢?你要出了事,你还让不让老子活啊?你爸还不知道这事,电报我拦着,你让他知道他该怎么活?” 兰思定也红着眼:“老周,这是个坎得过,要是我死了你就当送儿子把我送走,别太难过,你家还有个周黑棘给你尽孝,至于我爸……他比我想的通透,没了儿子还有国家,给我打报告吧,不然这事就没完了。”他已经没有耐心再这么耗下去,关键时刻总要有人当出头鸟引至关重要的那杆枪现身。 第二百一十二章 是死还是活 辣宠冷妻,第二百一十二章 是死还是活 周义东久久无语,如果他答应兰思定的要求,就等于看着他去送死,但是不答应事情就拖着。舒悫鹉琻 “老周,你考虑的怎么样?”兰思定久等没有答复,干脆主动发问,如果能成他趁着夜黑风高正好赶路,如果不能成他也得趁着周义东还没有派人来抓他的时候赶紧走。 周义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像用尽毕生精力:“我给你爸说一声,毕竟他除了是你爸以外还是副参谋长,这件事他有知情权,也有决议权。” 这次轮到兰思定开始沉默了,稳了两三分钟才表态:“说吧,尽快给我答复,突击的事是我一个人干的,如果组织要调查等我回来接受调查。”如果回不来这件事自然会被秘密压下去,兰思定也不用赘言。 周义东没说话,算是默许。 然后两边都落了电话,周义东紧接着给兰平川去电,而兰思定并没有等答复,挂了电话他便出了通讯连的办公室。 门外本该空荡荡的操场上乌压压的一片人头延绵至黑夜中,仿佛没有尽头。 兰思定站在门口杵住了脚步:“怎么个意思都不睡觉,明天不操练啦?” 老坦在人群的最前面,眼眶泛红:“兰队,大家都是来送你的。” 兰思定笑了:“送什么送,以为我去干什么光彩的事啊还赶着十八相送?”他接下来干的事是在挑战法律,动静越小知道的人越少才有利于隐晦操作,身边的人能撇清关系最好,哪有人会像他们这样,急切的想一头扎进麻烦里自讨苦吃。 “兰队,这事兄弟们都放心里面不会乱说,但你要走我们得送。”老坦是特种军的支援,他是所有人当中最想 “别废话,你们路连长跟哪窝着呢?熄灯号响多久呢?没听见是不?”兰思定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语气也放的轻,责备不像责备倒像安慰。 “我在这。”路首永跟人群后面站着,“我批准他们来的。” 兰思定黑亮的眼睛有光辉闪动,他走下楼梯穿过人群,站在路首永面前:“路连长亲自出马裹乱。” 路首永直视兰思定,规规矩矩的行了军礼:“首长,脱了这身军装你就跟军区没有任何关系,你代表的是你个人,你想清楚了吗?” 兰思定好似不在乎的一笑:“要不你们再围观一下我换衣服?” 路首永的喉结不由上下滚动着,他鼻头发酸:“兄弟们就送你到这儿了,你一路小心。” 兰思定军姿挺拔,这才回了路首永的军礼,道一声:“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前方有未知的凶险在等着他,前一秒的军礼说不定就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的军礼,身后的兄弟也说不定是最后一次见面。 有些难以抉择的事总要有人去抉择,而他已经抉择过便永不后悔。 ……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老兰,你怎么想的?”周义东给兰平川去了电话,把事情的大概讲明白,这会儿想要兰平川的表态。 兰平川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张了几次嘴没能说出话,办公室里橘色的台灯把他的脸映的蜡黄,他知道他儿子向来会惹麻烦,但是还是被眼前的麻烦给镇住了。 周义东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兰平川的痛苦:“你要不愿意,我立刻让人把他抓回来,咱们该办就办,该处理也绝不手软。”即便是组织让兰思定滚蛋总比送死来的强。 兰平川深吸了几口气,嗓子松一点后才说道:“老周,我当初把儿子送进军队里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为国效力为国牺牲这些他都早有心理准备。 “老兰,你考虑清楚了吗?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有问题说不定后期连你也得赔进去,你知道兰思定现在身边不太平,出了国境就真的谁都帮不了他了。” 兰平川说:“如果因为这件事被调查我没什么说的,他到底是为了国家,我儿子的能力我比谁都清楚,那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容易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兰平川的话是安慰周义东但又何尝不是安慰他自己。 “混蛋,都他妈的混蛋!”周义东挂了电话越想越气于是破口大骂,不是骂兰思定而是针对不近人情的系统,法不容情这是千古不变的老话,奈何兰思定那小子浑身义气。 周义东气迷心了,却还是叫人进来吩咐道:“给委员会打报告,上报委员长,派人去支援兰思定,一个星期之内不把这事办下来,老子就辞职不干。” …… “周义东,你怎么回事?你这报告打上来我看着怎么跟要造反一个性质?”周义东的报告交上去没一会,宋正虎的电话就追了下来。 周义东说:“委员长,兰思定闯祸了。” 宋正虎作为部长关注的是国家军备整体局势和国际军事动态,刚开完一场会,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舒城朝就急急忙忙的来找他,说军区有事是关于暴动,他正头疼国土外交的问题,眼看快离焦头烂额不远,国内又出事。怒的一拍桌子大吼道:“军委国防都养了一群饭桶吗?什么事都得我亲自把关。” 舒城朝乌糟着脸回:“委员长,出事的是兰思定。” 宋正虎立马想掀桌,再听了周义东打上来的报告,眼睛都绿了。 混账啊……一群混账,他被气的怒发冲冠,立刻组织了会议。 舒城朝忙不迭的着手去办,临时会议最考验人的组织能力,部长要召开会议,找的自然是一等一的参会人员,这些人哪个跺一跺脚都影响深远,要临时召集到一堆开会,就表示他们需要放下手中的重要事情,重新安排日程,基本属于不可能的任务,但是他现在必须要打破这不可能,让其扭转成可能。 …… 会议在三个小时候后召开,时间显示是早上五点。 参加会议的人员全是总参、副总参、总参助理,职位大的吓人,半夜不睡觉的聚在一起开会,独独缺了兰平川。 整个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各方大佬盯着顶头的宋正虎两眼都快盯成斗鸡,等着看领导人下什么决定,可等半天连个动静都没等到。 兰思定这件事往重了说是无组织无纪律,不服从命令,挑战国家和领导人的威严杀一百次头都活该,可往轻了说他是为老百姓和社会安定着想,如果事情能够顺利解决,事后要找理由搪塞过去,也不是难事,就看委员长怎么想,是想留兰思定还是想杀兰思定。 大家不开口就想等宋正虎开口,探他的心思再做决定。 “老周,说说你的想法。”宋正虎喝完一杯茶这才开口道。 “我觉得此事要从长计议,要看结果再制定方针。” 宋正虎不咸不淡的说:“看结果?等结果变成国际纠纷什么都迟了,我看你最近有点理想主义啊。” “委员长,我相信兰思定能够妥善处理。” 宋正虎用手指敲敲桌面:“因为兰思定我们现在都必须坐在这里开会,这就是你所谓的妥善处理吗?” 周义东说:“委员长,如果兰思定不能带回来好消息,到时候我引咎辞职绝无二话辞,不但我不干,兰平川也得撂担子。” 宋正虎掀着茶盖慢条斯理的喝茶:“周义东你今年也不小了,要是想内退,我立马让人给你办手续,不用等兰思定回来。” 所有人心里都抖了一下,看样子兰思定死定了。 身为军委委员兼任部长的宋正虎,受中央军委和国务院双层领导,怎么可能没点压场子的能力,不过一句话就能让周义东乖乖的坐下,也让人觉得他对兰思定有颇深的怨怼。 周义东老脸红了红,知道自己犯浑犯过了,赶紧换副模样,呕心沥血般的说:“委员长,老兰家也就一个独子啊,从小就砸军区里当国家的物资一样在用,这些年军工开发他没少出力,军区的事也担当着,那小子看起来是混了点,但为人做事从来都利落光给国家长脸没给军区丢过人,部长你想想,儿都没了,他老兰还有什么盼头,我是他的领导,他有事我也应该负责,我刚才的话没别的意思,就事论事。” 宋正虎手中的茶盖一敲,脆生的响:“这些事要你教我?我自己不知道?兰思定擅自行动自作主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还没说话了你就开始跳脚,什么叫就事论事,你以为我听不出你话中有话?你屁股下的座位是谁给的?是组织给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兰思定当宝贝蛋子一天放在怀里捂着,就他那点破事哪一次不惊动上层,你一上来就哭爹喊娘的,你想威胁谁?还来连坐这一套,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宋正虎一通骂,骂的本已经安静的会议室更是万籁俱寂,大家一致认为兰思定没什么活头好奔了,即便他小子命大能活着回来,那也必定没好果子吃,委员长憋着火没出发,不拿黄毛小子开刀才怪。 第二百一十三章 雄性世界 辣宠冷妻,第二百一十三章 雄性世界 周义东却和众人的心思不同,他本来见宋正虎阴着问话心里还悬乎的很,拿不准调子,忽然宋正虎转变态度火气冲天,他心一下放下了,能骂就说明委员长还看重兰思定,在乎那小子所以才这么大的火。舒悫鹉琻若然要杀,本来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因为对死人说话是浪费。 今天的会议有门,周义东大大的松了口气,不过事情毕竟还没有定论,他这口气松了,下口气又堵上了心口,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我谁都没威胁,我实话实说。” “你个老东西,你把腰板再给老子挺直一点?”敢情着他还有理呢?宋正虎的手指指着周义东的鼻子尖,一双铜铃眼中满满的全是威严。 周义东比宋正虎小近十岁,岁数差异之下他毫无顾忌的卖乖道:“挺直了。” 宋正虎虎目一瞪,揪着周义东无赖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说:“你说你这么大的岁数让我说你什么好。” 这话刚一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来,不小的动静引得一室的目光,只见不请自来的兰平川正跟门口立着。 “委员长,我来了。”兰平川一点没不好意思,关了会议室的门,好像他本来就受邀参会。 “你来干什么,谁让你的?”宋正虎因为兰思定气的一肚子火见不得兰平川的很,扭头问周义东,“你把人叫来的?” 周义东坐的端正:“我没叫。” “没叫他跑来。”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那些暗中通气的小九九,他不叫兰平川来是为了避嫌,免得军区闲话多,现在人跑来了,赶也不好看。 说话着兰平川已经到了眼目前,一脸肃然,立正行了军礼:“委员长,谁都没叫我,我自己过来是承认错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受了我的教导,如今他犯了错是我当老子的教导无方,我甘愿受罚,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请罚,请委员长责罚。” 兰平川言辞恳恳,悔过之色溢于言表,能看出他确实带着诚意而来。 但宋正虎可不是吃素的,一眼能看穿兰平川诚意背后的伎俩。他冷飕飕的说:“受罚?光拿嘴说漂亮话你以为谁不会,我看你提头来见还差不多。” 兰平川眼都没眨一下,“委员长听你的。”此话一出震惊四座,当领导的最恨手下人不听话还拿势,犯错犯的跟英勇就义高风亮节一般,这不是明摆着不给宋正虎台阶下吗? 大家屏气凝神,等着看领导要怎么落刀,没想到宋正虎拔出腰间的枪往桌上一拍:“你要死没人拦着,来人给老子开枪把他拾掇了,别脏了老子的手。” 黑亮亮的手枪能射疼人的眼,这下所有人都明白宋正虎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赶紧三三两两的上前劝着,什么委员长消消气,什么委员长有话好好说,什么委员长别跟兰平川这种莽夫一般见识,喝杯茶,喝杯茶。大家各抒己见,各个都犹如和事佬在世,会议室内显得一片祥和,战友之情尤为浓厚。 说到底宋正虎根本不想办兰思定,也不想收拾兰平川,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得别人代劳,所以才在会议室里掏了枪,看似火大发了,其实就是要在场的他们表态,现在他们一致表态兰平川罪不至死,兰思定的事也好商量,这种非常时期军区的枪口应该一致对外,只要兰思定能滴水不漏的把事办好咯,有什么问题等他回来以后再关上门在自家解决,没必要这么高瞻远瞩的先自己跳出来向外国人民揭本国人民的短。 再者说了,美国政府都已经开始监控全世界,而且还觉得理所当然,兰思定这个事相较起来根本不是个事。 宋正虎在大家的劝慰安抚之下终于消了气,兰平川也正确认识到他的错误,会议又走上了正轨,大家根据委员长的要求纷纷提出解决的方案,大家踊跃发言,积极响应,耗时近两个钟以后,舒城朝在宋正虎的示意下站了出来。 他一本正经的宣布,介于大家的意见组织会深刻考虑,不过一切事务都得等着兰思定回来以后再说,如果小伙子回不来,也算死得其所。所以……散会。 宋正虎看着在座的人都统一了战线,这个结果让他基本满意,他懒洋洋的对舒城朝哼了一声。 舒城朝福至心灵的宣布:“部长,今天您的行程在南海,这个时间您正在同战舰上的士兵们一起吃饭。” 宋正虎点点头,率先起身对着站的最近的刘副参谋长问:“今天开会了吗?” 刘副参谋长精的跟猴一样,眼神飘忽:“开会?开什么会,听都没听说过。” 宋正虎彻底满意了,此次会议圆满落幕,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只是在周义东要走的时候舒城朝拉住了他,两人缩到角落边说话。 “参谋长,这件事办的好也就悄悄着过去了,办的不好兰思定得把事情全部背下来,兰副参谋长被弹劾肯定跑不掉,所以你得帮衬着点。” 周义东点头说晓得,表面轻松暗地却抹了一把汗。 …… 偷渡出境对于兰思定来说并不是难事,追踪到老饕的位置后他并没有贸然前往,而是以伪装的身份开始调查,他开始一步一步的了解掌握了相关组织的所有资料,虽然不能深入核心进行探查,但是因为他身边有私人的资源,只要确定了目标要了解目标的详细情况并不算难事。 以一己之力去单挑集团犯罪,是为莽勇,恶人自有恶人磨,能阻止跨国暴动的人,手下多,敌人也多,兰思定打算利用帮派之间的芥蒂让他们自相残杀。 兰思定身在b国,该国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中国的友好国,不过此国的国情却十分的不友好,这里宗教信仰的色彩十分浓厚,但一般依据宗教而建立的国家分裂也十分明显,国内常年动乱,人口密度大,人均gdp低,交通不便经济闭塞容易滋生犯罪,所以在广阔的境域之内藏匿着许多世界各国的不法分子,简直就是罪犯的摇篮。 “老大,你这身造型真引领潮流。”深藏在一栋建筑物里的小德,正透过望远镜看着兰思定,他可以入侵任何监控系统,但奈何这乱的惊人的地方,所有的摄像头都早已经被人砸的一个不剩。 就算他进行终极入侵,最终也只能看见满屏幕的雪花,所以只能选择架望远镜这么原始的手段进行监视。 望远镜下的兰思定,圆寸、黑t恤、膀子上布满纹身,坐在狭窄的街道口,浑身是汗,汗珠贴服在古铜色的肌肤上,散发着熊熊的男性荷尔蒙连小德看了都忍不住吞口水。 他懒散的窝着腰坐在台阶上,伸长一只腿手抓着食物往嘴里塞,肩膀隆起的肌肉分外迷人,脸上黑黢黢的跟刚刨完煤坑一样,即便邋遢成这番模样,还是掩盖不了他刚毅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和一双亮的出奇的眼。 他的身边不远处有人群在聚集,所有人的视线都或闪或躲的注视着他,好像十分忌讳他的存在,却没有人敢靠近让他离开。 兰思定才到此地,挑了最乱的地方住下来,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就见他大早上出门大晚上回家,有时候带一身伤,有时候衣服上全是血,神秘的一塌糊涂,加上他可观的长相和出挑的身材,把一群站街的风骚小妞迷的晕头转向,连生意都懈怠,只想倒贴就为了和他搭句话,气的拉皮条的痞子决定收拾他,见他是外来人以为好欺负,在深夜狗都不叫的黑灯瞎火中,一群人大约三十多号展开了围攻兰思定的行动,可惜结果不尽人意,皮条客溃不成军被揍的很凄凉,也正是那一次,再也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倒是当地的地头蛇频频让人请他喝酒,可他保持谁都不沾的原则,拒绝了众多地头蛇的好意,于是又引发了一场又一场的斗殴。 每次斗殴以后兰思定的地位都会得到提升,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用拳头奠定了地位。 即使这里的流氓对他恨得牙痒,最终也不敢扑上来咬一口,因为兰思定的拳头能够粉碎他们的牙齿还能要了他们的命。 “老大,艳遇来咯。”就在兰思定难得休息,安静吃饭的时候小德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那小小的耳机做成了钻石耳钉的样子贴在兰思定的耳垂上。 “拉蒂夫,你又吃粗饼了。”小德的话刚说完,一名妙龄外国女子正背着阳光站在兰思定的面前,身上的布料少的快遮不住重点部位,这里女人的地位很低,像这样的穿着不被火烧就说明她不是本地人,且身后有很强大的力量。 兰思定扒拉掉最后一口午饭,把纸盘子丢在脚边,手在身上蹭了蹭,眼皮都不抬。他会利用人完成任务,但可不会为了任务卖身。这女人最近半个月在他跟前晃的频繁,傻子都知道她想什么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回来了 辣宠冷妻,第二百一十四章 回来了 “拉蒂夫,你是哑巴吗?”叶卡琳娜见兰思定不说话,焦急的叫道他的名字,这名字是她取的,至于他到底叫什么并没有人知道。舒悫鹉琻 拉蒂夫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他们民族的精神领袖,给他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值得,而且她也可以向所有不长眼的站街婊子们宣布这是她看上的男人,谁都别想沾手,如果谁敢跟她抢男人,她就要谁的命。 一个多月以前,他出现在深夜之中,背着简陋的行囊站在街口的超市买水吃饭,他的眼前有两方帮派正在因为地盘划分问题而对峙着,这对于当地人来说已经是常态,所以一般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情况,商家都会拉下卷帘门避开,老百姓也会赶紧回家关门,借此躲避灾难,而他……一个异国的面孔,在叫嚣声中泰然自若,找一处干净地方坐在地上,静静的吃着刚买的粗饼。置身事外的样子似乎在对诉说他的冷静自持而非假装。 叶卡琳娜至今清晰的记得,那一晚在灯光下他的眼神沉静如水,带着致命的魅惑和东方人独有的内敛,一种混杂的沉稳气质在这个躁动的世界中显得那么特殊。 他很英俊却又不只是英俊,他浑身的神秘莫测让人心动,她想被他掌握。可他……到现在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兰思定对叶卡琳娜的叫嚣声并不在意,推开门当着她的面甩了她一道名叫闭门羹的菜,即使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人,也并不将她放在心上,因为她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鱼,而她不过是诱饵。 “你站住,拉蒂夫!”叶卡琳娜好生挫败的拍打着门板,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对她如此冷淡,到底哪里出了错?是她不够漂亮吗?还是他是在欲擒故纵?她允许他与众不同但是绝对不允许他对她熟视无睹。 兰思定踩着吱嘎作响的楼梯板上了二楼,小德带笑的声音调侃而来:“老大,其实美男计这一招也不错。” 兰思定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这件事终于快完了,要钓的鱼已经出现,撒好的网也该收了,他当初之所以选这个地方当驻点,就是因为调查显示老饕落脚于此,而这一片地盘属于叶卡琳娜在看管,那么说明她和背后主使者认识而且还有非一般的关系。 就着这番认识兰思定让小德着手调查,最后得到的结果肯定了他的想法,不过稍有偏差,开始他以为叶卡琳娜是主使者的女儿,没想到她居然是主使者德伦林的姑姑。 德伦林今年四十一岁,而叶卡琳娜才二十三岁,德伦林的祖父在六十五岁的时候和第四任妻子生下了叶卡琳娜,本花样的女人却沾了一身恶习,最终没走向正途参与了家族的黑暗势力。 德伦林这个名字在b国非常有名,典型的突进分子,从十六岁参军,十八岁便开始参与本国的不法活动,应对政府的手段相当纯熟,多次恐怖袭击他都声称为负责人,而且此人随着年龄的增加,行为越来越乖张,借由信仰扩张势力,吸纳了大量的追随者,将不法行为一概解释为对信徒的考验,这十年来b国国内各种人肉炸弹、*行动和德伦林都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是个让人头痛的刺头,只是没想到他最终会将罪恶的触角延伸到国外。 德伦林或许觉得越过边境并不是难事,再加上他背后有政治因素支持做事更加肆无忌惮,但他不了解的发展中的第三世界国到底有凶狠,中国的军事经济在国际上都被资本主义国家诟病,看上去很无用处,但是兰思定身在军区之中了解的是最真切的第一手信息,他看见的东西和新闻上播报的东西是完全相悖的。 中国能在世界强权国家的打压下以社会主义的身份将国民国情开展壮大,并让以美国为首领的资本主义国家忌惮,已经很说明问题,在外媒中经常能看见各种跳梁小丑借助媒体发表无数声明,以期用舆论进行挟制,干涉他国国政,颇有些狗急跳墙的颜色在其中。 德伦林之所以能够如此丧心病狂不计后果的跨越边界为非作歹,是因为得到了g国的支持,七八个月前g国那两架隐形侦查战机被兰思定用手段扣下了下来,该国一直不甘心,发动过一场信息战,没想到铩羽而归再次栽在兰思定手中。 连同这次,是g国第三次和兰思定交锋,就看接下来鹿死谁手。 兰思定走上了二楼,将自己摔进破旧的木床中,不去理会叶卡琳娜在楼下的尖叫声,这一个月以来他专门挑德伦林的场子下手,极尽破坏就是为了引他出来,想必他也收到风声。 老饕任务失败以后,德伦林一直没有现身,可见此人心思多么阴沉,关键时刻还能深藏不露,所以兰思定也不打算客气,处处下着死手,将德伦林的几个重要经济来源一并折损。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现身。 …… 就在兰思定闭上眼假寐的时候,他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远在德国的费玲达连通了电话会议。 “老大,接下来这家小德得过来帮忙。”费玲达坐在高楼之上给兰思定和霍小德打电话。这七八个月她和同伴除了忙活自己的事,还在暗中抢夺霍小龙的资源,长时间犹如夜魅出没,把德国搅的如同一团乱麻。 “你们搞不定?”小德问。 费玲达说:“这家保护措施太好,全是高科技,你得过来想想办法。” “老大?” “你去帮他们,我这用不着你。” 小德这一走,再见兰思定就是在医院里。 十天后。 白艾在办公室接到杜杜里的电话,听他在电话对面愉快的宣布:“白艾,多米怀孕了!” “你动作挺快的。”结婚两个月就有了,实力不容小觑。 “我们两家结亲戚你看怎么样?” “你觉得合适吗?”迪拜的风俗讲求血统纯正,男可以娶外族女,但女不能嫁外族男,如果多米怀个姑娘,不被杜杜里的提议害死才怪了。 “为什么不合适。”杜杜里还没有想到缘由。 白艾说:“问你老婆。” 只听杜杜里拉着嗓门在问:“多米,白艾说我们两家结亲不太合适,为什么?” 多米冷言:“你能不能不要一有事就问我为什么,动一下生锈的脑子自己想想,好歹你也是柏帆的总裁,别蠢的这么浮夸。” 白艾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笑了笑,突然来电提示有新的电话进来,她看着手机,愣了。然后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扶着楼梯,跌坐在台阶之上。手机屏幕上的亮光如一把亮刃,切断了她的心弦,是小德的手机号码。 两个月前小德给她来过一通电话,他说兰思定得出一趟任务,完成了就能回来,她说好我知道了。寥寥数语却好像能要她的命。 完成了能回来,那完不成呢?如果不是大事,小德怎么可能给她打电话,如果不是非常艰难的任务,何必给她打预防针。 她安安静静的等了他六个月,等来的是又一道任务和无尽的绝望,她对兰思定的身份有认知,却一直没能感同身受。 生的另一面就是死,他们才刚刚订完婚,他就走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和他照婚纱照,她才刚刚认识到他已经长在了她的心中,油然的痛苦让接完电话的白艾面色发白。 刀剜心口,痛漫全身,挂了电话她便大病一场。 当时夏敏不明就里,急的发疯还以为她身上的毒没清干净,当下就把周黑棘抓来兴师问罪,接着便是各项身体检查,她知道她这是心病,没有药可以医治。 只要兰思定一天不回家,她一天不得安生,如今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她终究没有等到他,而是等来了小德的电话。 白艾接通电话,努力平稳了声音问道:“小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嫂子……老大,老大。” 小德结巴着,好像有话说不出。白艾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心口气血翻腾,但脸上的颜色却消散开,变的惨白。 手指无力,手机摔在地面上,平滑的屏幕被楼梯的横棱集中,破碎如蜘蛛网般蔓延开,白艾眼前一黑,她等了他八个月,这八个月来她认识到他对她的重要性,小德的欲言又止好像在宣布兰思定的结局。 “嫂子?嫂子?”小德听见咚的一声,电话就挂了。 “怎么回事?”费玲达在病房听见小德的声音走了出来。 “我刚叫了声大嫂,然后说了两句老大,话还没说完,大嫂就把电话挂了。” 费玲达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在小德的后脑勺:“让你丫说话大喘气,老大受伤了你不能说快点,你那说话的调子,跟说老大死了有什么两样。” 小德被费玲达的巴掌拍的头晕目眩,他何其委屈:“老大受伤我很伤心,不小心哽咽一下,大嫂应该没有这么悲观主义吧。” “你爱的人因为冲锋陷阵消失了快一年的时间,忽然有人来个电话吞吞吐吐,你说你会怎么想?” 第二百一十五章 俩带病鸳鸯 辣宠冷妻,第二百一十五章 俩带病鸳鸯 “那现在怎么办?”玩电脑一把好手的小德,在人情世故方面还太很稚嫩,白艾给他的感觉一直属于冷静挂,按常理推断处变不惊的女强人自然不会有情绪化的一面。舒悫鹉琻 费玲达说:“再打过去。” 小德按了重播键,传来一阵忙音:“关机了。” …… 费玲达摊手:“你闯的祸,自己进去跟老大交代。” 在私人病房里兰思定听过小德的话,拔掉了手臂上的输液管子,下了病床穿上鞋就往门外走。 “老大你干什么?”小德去拦,身后一群兄弟也跟着站了起来。 “回国。”兰思定伸手拉门,牵扯了伤口额头上布满细细的汗珠。 “老大你伤势严重,不易过多活动。”小德不敢太用力,怕加重兰思定的伤,他现在整个人跟刀山火海里滚过一圈出来,后背全是二级烧伤,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休克,满背的弹片刚刚清理完,就这还想回国,下床都属于高难度挑战。 费玲达跟在两人身后,凉飕飕的对小德说:“知道老大受伤走不了,下次说话就麻利点。” 小德苦着脸:“老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先回国看大嫂,你缓两天再走。” 兰思定合了下眼帘,轻语:“让开。” “老大!” “菲尔特,把他给我弄开。”兰思定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但关系白艾天大的事也得往后挪。 这一次任务的时间并不是他所经历过最长的,可却是他最难忍受的一次,谁谈个恋爱不希望平平顺顺甜甜蜜蜜,他对白艾满腹内疚,知道她担惊受怕本就许多不忍,现在小德再搞个乌龙出来,他根本躺不住,不如早点回国。 兰思定要走小德自然拦不住,就算没有菲尔特搭手帮忙,他照样回国没商量。 小德惹了祸收拾不了烂摊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兰思定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见所有人都撇他一眼,更是难受。 菲尔特为人毕竟稳重,让其余人跟着去照顾兰思定,然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兰平川。 进了中国就是兰家的地盘,不愁没人照顾,难的是兰思定接下来应该怎么坐飞机。 …… 兰思定坐私人机回国,机舱里有随行的护士照顾,一路换药打点滴没停过,因为时间紧迫,条件苛刻,饶是他身体素质过硬也得咬着牙硬挺。 到了目的地飞机降落后,军车已经停在飞机坪上,兰思定身上绑着厚厚绷带,本打算走的特殊通道,但军车前站着的人让他愣住了神。 兰平川身穿军装,表情肃穆的走到兰思定面前,微微仰头的看着他,心尖都在发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儿子已经这么高了,一脸乌黑瘦的皮包骨头,让人痛心的厉害。 “儿子,你回来了。”兰平川拿捏着嗓子,尽量让语气平和。 “爸,给我点时间,我回家一趟。”他必须去看看白艾,如果中央要问责他自当受着,但是现在他还不能回军区。 兰思定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自然以为兰平川来接他是要带他回去交代。 兰平川的眼眶被热气晕染:“别那么多废话,上车,我来接你去看白艾。”他的儿子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兰家的脊梁骨还没到弯的时候,这次b国的事情虽然不合规矩但是也办的漂亮,委员长都默许的事儿如果谁有什么不满,冲着他兰平川来! 兰平川亲自为兰思定打开车门,兰思定有些不置可否的看着兰平川。 眼神交接中,彼此看到了真心,兰思定这才肯定他没有听错兰平川的话,他老子来接他回家了,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被家人肯定。 兰思定一步迈上了军车,兰平川从另一边的门上车坐在了他的身边,两父子在车后座虽然没有言语,可都能感觉彼此间的隔阂已经消失。 军车一路疾行,忽有颠簸,兰思定闷哼了一声。 兰平川赶紧问道:“怎么样?伤口在疼?” 兰思定磨着后牙座,把揪心的痛压下去才回到:“没事。” 兰平川心疼儿子,让开车的士兵放慢点速度。 兰思定见两人的沉默已经被打破,干脆问道:“爸,白艾还好吗?” 兰平川皱了下眉,轻缓的说:“这辈子你守着她,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多说半个不字。”近九个月的时间,白艾没提过一句关于兰思定的话,人不在跟前再多的关心都没用,老是念叨反而会变成负担,兰平川在白艾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韧劲儿,她若不是女儿身,进了部队绝对是另外一个兰思定。 “你服呢?”兰思定虽然没有得到预期的答案,但是兰平川的回答让他心中一下豁亮了不少。 “服了,那丫头片子厉害的很。” “跟你打仗呢?”兰思定好奇白艾用什么方法收服兰平川,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人也能对她低头。 “没,从你走那天起她就稳着,什么都不问什么也不说,从来不在我这儿打听你的消息,我跟她说两句她也光听着,笑一笑,就是有时候洗碗走神,你要是回家吃饭,看咱家的碗全部换新的了。”能不服吗?他都忍不住去周义东那探消息,可白艾是真有耐性啊!如果不是她偶尔失神,他都怀疑这丫头根本没把他家小子放在心上。 而且兰思定去b国的时候她大病一场,本来那段时间他还奇怪怎么白艾不跑他家给他做饭了,所以悄悄的去找,才知道她病的厉害,后来等她病好了又隔三差五的跑来忙活家里的事,但她生病的事却是绝口不提,这样的姑娘谁都得服。 兰平川输的心服口服,没有任何异议的把兰思定送到了军医院。 兰思定下了车,直眉紧蹙:“白艾在医院?” 兰平川绕到兰思定的身边安慰道:“没什么事,以为你出事所以被一口气憋过去了,现在在住院部的三楼休息,你去看她吧。” 兰思定可没有兰平川的心宽,他九个月没见白艾,走的时候她中毒,回来了她昏迷,火急火燎的着急动作也放的大,没顾忌自己还是个伤员,一迈步身后大腿的伤口全扯开了,疼的一下偏了脚步,然后也不用跑去看白艾,直接上担架给抬了上楼。 …… 他回来呢?白艾伸出手,指尖颤抖。一觉醒来睁开眼他就在面前,真实的让她觉得不真实。 他正坐在她的床边,黑黑的脸,消瘦的颧骨,深陷的脸颊,一双盈满焦急的眼看着她。 “兰思定?”白艾的声音如丝般轻细,好像重一点人就消失不见,他瘦了好多,脱形的快让人认不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将身上的皮肉像刀斩过般一点不剩。 白艾似喜又悲,五味陈杂在心口,她来不及消化,只能让所有的情绪肆意纠结成一团。 “小白我回来了!”兰思定握住冰冷的指尖,心里的内疚如潮涌。 白艾的眼泪说流就流,指尖的触感让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虚构出来的,他是真回来了!没有他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现在才敢去想,害怕他一去不回的日夜,她压抑着如何的担忧。 “小白……对不起。”兰思定心疼的为她拭去泪水,想抱她后背却支了板子动弹不得。 当时他走的太决绝,没有顾忌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错了,不该自以为是为她好,却让她吃尽苦头。在她床边听着夏敏对他的数落,他才知道他大错特错。 “你走了八个月二十三天。”白艾看看墙上的钟,“十一个半小时。” 现在他就在她的面前,那个电话让她以为她失去他了,多么可怕却让她明白,她的生命里终究有一件事是她无法承担的……便是他永远离开她了。 “对不起,小白,是我不好,我不能给你打电话,不能照顾你。”兰思定也红了眼眶,男儿有泪不轻弹,为白艾他却别无选择只能破例。 “小德说你有任务在身。”只要他能回来,打不打电话对于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知道他活着,她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泪目相望,别不开视线,只盼用眼神诉说彼此的相思。 这近九个月的时间折磨着彼此,若只是纯粹的离别或许还不会如此伤痛。 就在两人的情绪浓在一起化不开的时候,忽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道微微愠怒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的打碎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怎么回事,怎么又下床了,你是病人你不知道啊?等一下伤口感染了是不是又想浪费我们医院的资源啊?”四十多岁的护士长横眉怒目的瞅着兰思定,放下手中的医药盘十分不客气。 白艾躺在床上,不明就里的看着发火的护士长。 兰思定狼狈的擦了下眼睛,声音有些发涩:“护士长,你又来呢?我正跟我媳妇儿说话,你十分钟一趟的查房,会不会太勤了点?” 护士长冷笑道:“知道你心疼媳妇儿,但麻烦你也看看你自己的情况,你要把自己交代了,我看你拿什么去疼。”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兰思定是流氓 辣宠冷妻,第二百一十六章 兰思定是流氓 “你哪里受伤呢?”白艾这才注意到兰思定身上穿着患者服,急忙要起身,才见他只顾着激动,忽略了他刚执行任务回来。舒悫鹉琻 兰思定压下白艾的肩膀:“小伤,你躺着。” 白艾现在的身子骨比他弱,外伤易好,内伤难调,她再出点事,他就准备找荆棘背着到白家请罪了。 “严重吗?”白艾操心的问。 “我现在住你隔壁。”兰思定避重就轻安慰的拍着她的手臂。 护士长站在白艾的床边面向兰思定厌烦如同打发苍蝇一般说道:“一边去,我要给你老婆检查身体。” “你检查你的,我看着。”兰思定就愿意腻着白艾,他有太久没看到她,一肚子的话想说,现在碍于外人在场说不成,只能退而求其次。 护士长饱满的脸颊阴了阴:“要脱衣服。” 兰思定十分惊讶:“自家媳妇儿还不许看?”怪事! 护士长哼了一声,彻底拿兰思定莫法,啐一口:“小不要脸。”然后给白艾检查身体。 白艾算瞅出来了,兰思定应该跟护士长认识,看了看她胸前的名牌说:“尹护士长,他伤的严重吗?” 尹瑞华低着头准备给白艾抽血:“叫尹姨,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受伤都往我这送。”那时候年纪轻轻的尹瑞华还是军校里的驻校护士,所以说说兰思定是她看着长大的一点都不为过。 尹瑞华的直言直语在旁人听来很是生硬,但是白艾并不介意,在军营中做事的人说话大部分都这样,不拐弯抹角自然不太和善。她从善如流的说道:“尹姨,我想看看他的病历。” “等会儿给你拿。” 白艾含着微笑说:“那我等您十分钟。”反正这位护士长十分钟查一次房,下次查房她可以顺便把病历捎带过来。 对于白艾的强势尹瑞华愣了一下,在此之前她早听说过白艾这号人物,不过一直没有见过,昨天白艾被人送进来立刻受到了男医生和男护士关注,可见皮相确实是一流。 但尹瑞华并不是个只看外表的长辈,她比较看重一个人的品性和个性,知道白艾和兰思定的关系,她觉得一个身体不好的姑娘想当军嫂对于军人来说是种负担,所以做检查的时候只恪守本职并没跟白艾多聊。 而就在刚才白艾的一句话打消了尹瑞华的所有迷思,早就听说她是个彪悍的姑娘,在商界呼风唤雨,见她因为晕倒送到医院来还以为以讹传讹,直到听她说话才发现果然名不虚传,兰思定这小子眼光确实独到。 尹瑞华欣赏能伸能缩的独立女性,对白艾的态度明显好了几分,一边抽着她的血一边说道:“别等十分钟了,他的伤口都在背上,深二度灼伤,加上四十一处弹片割伤,没有祸及内脏,不过也不轻松,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水肿,加重组织缺氧,就这么坐着肯定对伤口不好。” 白艾把尹瑞华的话听在心里,把兰思定的消瘦的模样看在眼中,问道:“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尹瑞华说:“没什么大毛病,好好调养把心情放平和点,给你做完例行检查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白艾点头:“现在就办吧,我会照顾好他的,麻烦你先把他扶回床好吗?” 兰思定坐在一边忽闻白艾要出院急了:“谁准你出院的?”声音有些失控。 白艾满脸不敢置信:“你要跟我吵架吗?”眼中闪烁着晶亮好像在控诉兰思定的残忍。 兰思定因为白艾的眼神窒了口气,也发现他太大声顿感抱歉:“我不是跟你吵架,只是出院的事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着急。” 白艾忧伤的说:“我以为我们不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我以为你会一直顺着我,你以前……。” 白艾欲言又止的模样给兰思定的心里添了无尽的堵,这小女人明明是故意,可他却奈何不了她。 只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我是为你好。” 白艾持续性震惊:“吼我是为我好?” 兰思定被白艾的话噎的毫无招架之力,他现在被逮住痛脚了,只能认栽,一辈子也就她能让他无话可说。 灰溜溜的道歉:“老婆,我错了。” 白艾点头:“先上床躺着。” 尹瑞华站在一旁深觉好笑,见白艾几句话把兰思定收拾的服服帖帖,伸出胳膊去架兰思定,身为护士长她干本职工作已经二十几年,练就一身本事,抬人用劲都非常巧,把兰思定架到床上后,不由分说道:“两个人都别动,把你们床位挪近点,有什么事等过了今晚再说,大半夜别瞎折腾。” 长辈的话小辈的只能听着,面对尹瑞华的犹如指令一般的话兰思定和白艾不由相视一眼然后笑了,待到病床被和在一起病房的灯关上,在黑暗中两人才牵起了手。 十指交扣,面朝着面,床挨的很紧连条缝都没有,兰思定刚刚掀起被子的一角,黑暗里白艾就缩进了他的怀里,终于等到相聚的一天,他们有太多话想说,不过话到嘴边堵的乱七八糟倒不知道要先说哪一句了,既然说不出来那就先牵着吧,十指连心牵着手就跟扣着心一样,能感觉彼此的温度和脉搏的跳动,这一晚,是他们两人长久以来安逸的一晚,直到睡去也没有撒手。 …… 白艾照顾兰思定结结实实照顾了两个星期,每天定时的三餐都是按照严格的规定烹制的,各种少盐少油的流食或者半流食,简直能让吃的人嘴里淡出鸟来,但兰思定幸福的样子如同天天吃着珍馐美味,真是羡煞旁人。 半个月后兰思定终于出院,组织上在他住院期间派人来过一次,对他执行任务的情况作了详细的记录后并没有招他去问话,只是周义东千叮咛万嘱咐道这段时间要保持低调。 兰思定立马表示完全没问题,他很乐意在家深居简出当懒骨头。 所以从此以后,在白艾的办公室内总能看见兰思定的身影,而且就各种情况看来他当无业游民当的得心应手。 就例如新的一天开始,丁蓉洁拿着一张邀请函敲开白艾的门。 “白总,伊顿公学的邀请函,让你去做商务演讲。” 自从林沐琳横扫各种国际性质的大学联合比赛大奖以后,教育界有头有脸的人都开始对她的成长产生好奇,了解学霸开发学霸的学习经历,然后开创新的教育系统,是吸引生源的最好手段,在现代经济社会中,学校也开始讲求媒体效应和商品效应,各种私人机构的成立就是最好的体现。 所以他们开始注意林沐琳,这种时候夏敏自当把白艾推出去当门面,导致这段时间有很多世界闻名的大学或私立贵族中学都以学校的名义发来演讲邀请,白艾接过两场后,大家更显狂热。 一则是因为白艾经商且名声不菲,二则是因为白艾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噱头够,资本足,能满足人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所以一时之间慕名而来的邀请多如牛毛,而帮白艾处理这些邀请的丁蓉洁从中发现,世界上的学校真是多啊! “没空。”兰思定忿恨的看着丁蓉洁手里高档的压花铜版纸,从笔筒里摸了颗回形针,捏在手指尖轻轻一弹,只见一道一闪而过的亮光准确而快速的击中了丁蓉洁手上的的邀请函,看似轻巧的光却带着很沉的力道,一下把邀请函打飞了出去。 丁蓉洁吓了一跳,看着落地的邀请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颇为不屑的说道:“兰少,你改名姓白也就算了,还改性成女人了啊?” 兰思定懒洋洋的勾着白艾的衣服角,一副闲散的让人憎恨的模样:“跟一群毛头小子有什么好讲的,等他们能滚进大学多的是人跟他们开智。” “这你说了不算,人邀请函上署名邀请人,白艾。” “是吗?给我看看。”兰思定眼底滑过不怀好意的光,很快不易察觉。 丁蓉洁不疑有他,弯腰捡了邀请函递了过去:“你看,仔细看,别走了眼说我框你。” 兰思定一爪过去,嗤嗤两下把邀请函撕的粉碎,看个毛线:“我是她老公,我说没空就是没空,你闲你去。” 丁蓉洁盯着一桌子碎纸片,十分抓狂,她捏着拳头在隐忍,说话声音都发抖:“兰少你够咯,最近白总被你霸占的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你有没有人性啊,光想着奴隶员工。” “你拿薪水的时候,没觉得我没人性?” “那是因为薪水不是你发的。” “你老板人都是我的,麻烦你面对现实不要再垂死挣扎了。” “我垂死挣扎?我看你是没意识到白总不是居家主妇而是商界女强人吧。” 兰思定嚣张的不可一世:“女强人也是我媳妇儿,邀请函我已经撕了,人也不准备放,有本事你来试试看能不能把她从我手上带走。” “你……不可理喻。”丁蓉洁气的满脑子硝烟滚滚,流氓啊……好大一只流氓。 第二百一十七章 催婚 辣宠冷妻,第二百一十七章 催婚 这段时间兰思定和丁蓉洁成水火不容的趋势,主要是两个人都想抢白艾,公司运营不愁问题,开个单子吃一年都没问题,但是比起以前的忙碌现在真是太清闲,闲的让人不知所措。舒悫鹉琻 丁蓉洁很不适应,在此之前大量的工作是她生活的主心骨,现在被兰思定忽然一下抽掉了人生的支撑,她仓惶的只能用食物填补空虚。 半个月的时间之内她整整胖了九斤,差一斤就成二位数的现实显得十分残酷,长肉这件事在她进万腾跟着白艾以后是想都不敢想的,年纪大了长胖就是罪,更何况她还单身,单身剩女在长辈看来连呼吸都是错误,更别说发福了。 丁蓉洁一想到家里人给她打电话催命一样的催促她赶紧结婚就头疼,三伏天也忍不住浑身发寒抖了抖。 兰思定用手指敲敲桌面打断丁蓉洁的思绪,勾回她的注意力后说道:“我说丁秘书,麻烦你趁着有空去谈个恋爱吧,你现在这样正好,不胖不瘦身材适中长相显小有经济实力,是很多男人的追求。” 丁蓉洁双眼圆睁:“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他是鬼神吗?居然能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兰思定的手指在脸上绕一圈:“都写在脸上了,你是白艾的秘书,在职场这么多年还没有掌握情绪外露吗?” 丁蓉洁被兰思定轻易看穿,脸皮烧红,耳根滚烫,大吼一声:“用不着你操心!” “我一点都不操心你,倒是你自己应该多操心操心自己,你也不小了,圣斗士。” 兰思定向来毒舌,对白艾以外的人,他的毒口毒牙更显可恶,白艾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打圆场:“丁姐,国外的事以后都先推了,如果有需要我会提前跟你说。” 白艾自从办了公司以后在称呼上随意了许多,毕竟自己当老板要学会体恤下属,一个姐字能拉近关系。 丁蓉洁见白艾略带歉疚的看着她,其实并没有生兰思定的气,她工作多年谁对她好谁对她口蜜腹剑她还是分的清。 兰思定瞅着白艾当调解人,知道他跟丁蓉洁斗嘴斗过了,赶紧把人呼一下拽怀里,然后看着墙上的钟转换语气道:“哈哈,三点到了。” 丁蓉洁推了推眼镜框:“三点是上班时间,你笑什么笑?” “三点是我跟我媳妇儿交流感情的时间,从心里和生理上都不适合有第三者在场,麻烦你出门右转,有直通一楼的楼梯。” 丁蓉洁才平静的情绪又被调动起来,切齿道:“禽兽!”办公场所居然这么肆无忌惮,公开秀恩爱的人在单身者看来都是死刑犯。 对自己的老婆都不禽兽的男人绝对不是好男人,兰思定把丁蓉洁的话当褒义词,深深的看着身边的白艾挑了下浓眉。 白艾咳嗽一声说道:“丁姐,明天是周末今天你先让大家提前下班。” 丁蓉洁点头:“白总,我先出去了。”兰思定是个妖物,寻常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她已经处于下风,不如先行撤退。 白艾目送丁蓉洁离开,拍了下兰思定的手背:“闹够了,开心了吗?” “我可不是闹,以后三点算咱俩的下午茶时间。”兰思定的手不老实的从白艾的衬衣下摆往上钻。 白艾逮住兰思定的手,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却越发的不老实总想干点出格的事情,把医生的交代当耳旁风:“既然是下午茶就干点和茶有关的事。” 兰思定转悠一下白艾坐着椅子,本来两人并排着眨眼成了面对面,距离很近越来越近,他眼中的*都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我现在只想干和你和我有关的事。” 白艾食指推上兰思定的鼻尖,把他放大的脸抵开:“你和我一起喝下午茶,我去拿茶你来煮水怎么样?” 兰思定又坚持不懈的栖身而上:“不怎么样?我觉得是时候该帮你试试你休息室的床软硬度是否合适。” 白艾抿唇而笑,眼中里撒满了碎星闪亮,她的指尖摸上了桌面,从不锈钢的名片架上抽出一张黑金卡:“给你!” 兰思定后仰着脖子盯着黑色的卡看:“什么玩意儿?” “高档家居经理的名片,如果你试着床不合适可以随时拨打上面的手机号码,免费替换,提供最贴心的售后服务。” 兰思定愣住了,面对白艾的古灵精怪,愣完之后哈哈大笑,愉悦的声音震动的胸膛,除了白艾谁都无法带给他如此的快乐。 低下头用胡渣子刮她的脸:“看着你我就舒坦。” 白艾轻拍兰思定的背:“知道你舒坦,慢点笑,别把伤口笑裂了。” 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笑一场,兰思定久久不能自控,爽朗的声音让白艾也跟着一起开心,终于在上气不接下气的临界点他才稳住了笑意,轻轻的说:“老婆……” “恩?” “老婆……” “老公?”自从兰思定回来以后,白艾已经对他改了称呼,从第一次叫老公略显别扭到现在习以为常。 听他说b国的经历,知道德伦林的仇家很多,他为了把矛盾激化,所以两边的人都要收拾,然后再把德伦林这条大鱼钓出来,自然会有很多人找上门来,事情很复杂,他讲的却挺轻松。为了让她宽心还一再的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样的男人她叫声老公不亏。 “亲爱的老婆……”兰思定光叫白艾不说正事,磨磨唧唧的样子就说明他有事。 “老叫我干什么?背又在痒呢?”他正在恢复期,长新肉的时候能痒到心里头去,白艾见兰思定撒娇,以为他想让她帮着挠背。 “没,想跟你说个事。” “你想说就说需要下这么大的决心?”犹豫半天,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他如此难开口。 “你让我说,那我说了。”兰思定多为难一样。 “你千万别说。”哪学的这吊人胃口的坏毛病。 兰思定这才幽幽的说:“小白,老头催我们俩结婚。” “兰叔叔?”白艾这厢表示很惊讶。 “我就一个爸,除了他没别人了。” “真话?”谁都可能催促他们结婚,但偏偏兰平川是个例外。 兰思定缠着白艾的腰:“我不在的时间你照顾他照顾的挺好,激发了他的人性,所以他现在对你一百二十个放心,旁敲侧击让我问你的意思。” “好话说的真难听。”什么叫激发人性,难不成以前的兰平川只有兽性吗? “你想结婚吗?”兰思定深刻的看着白艾的脸庞,说心里话他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主要手边还有一大摊的事要解决,没有平顺之前结婚会把她推到风尖浪头,成为他的敌人瞄准的目标,他不想再把她牵扯进他的麻烦事里。 白艾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想。” “为什么?”兰思定一听否定的答案,脑门发闷,她不想嫁给他?还回答的这么快。 “因为我知道你也不想。”心头大患还没有解决,说不定结婚的时候霍小龙还会生事。 兰思定沉吟了一瞬,然后道:“为什么你我心意相通我还这么不得劲呢?” “因为我说不想说的太快。” 兰思定点头赞同:“大概有这么点因素在里面。” 白艾立刻改正:“那你再问一遍,我尽量犹豫一点左右为难一点,我相信我应该能表现出那种跋前疐后的状态。” 兰思定气愤的咬了白艾的耳垂,在她耳边温声暖语:“你想都别想,还想刺激我?我看你是玩上瘾了。” 白艾勾着兰思定的脖子,嘴角边细致的笑容点亮了双眸。 两人情到浓时差点水到渠成,正好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的电话。”白艾说。 兰思定看着来电显对白艾抱怨:“说曹操曹操到,老爷子念不得。”接通把手机放耳边,“爸,你有事?” “兰思定,我以为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记得我是你爸。”兰老爷子说话永远自成一格独树一帜。 “打电话不会是想要数落我吧?” “让白艾听电话。” “你找她有事?” 兰平川铿锵有力的说:“有事。” 兰思定:“什么事?” “我找白艾有事,关你什么事?” 哟,这么快就不认儿子了,兰思定乐的开怀对白艾颔首:“找你的。” 白艾眨了下眼把手机接过来:“兰叔?” “白艾……”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有事,我想跟你说以后你的工作要低调知道吗?” 白艾莫名其妙,但依然回答:“知道。”兰思定身份特殊,她如果嫁进兰家肯定得低调,这是不言而喻的事。 “知道就好,我找你就这事。” …… “那我挂电话了。”白艾满头雾水,不明白兰平川打这个电话的用意,还没等她体会出个中缘由就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变的十分尴尬。 “慢着,那什么……恩,晚上你和兰思定回来吃饭,我做饭做太多了一个人吃不完,主要怕浪费,你知道吗?” 白艾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前卫 辣宠冷妻,第二百一十八章 前卫 “浪费不好,我知道。舒悫鹉琻”白艾眼中含笑,“那我们晚上就一起回来吃饭。” 兰平川立刻问:“晚上是几点啊?我煲了汤,得提前热上。”自从兰思定那小子回来以后,白艾就再没有到家里来,真是没良心的丫头,上一次他说她做的饭好吃,她还笑眯眯的回以后天天给他做,免得他总吃食堂的饭,油大对身体不好。 现在连人影都见不着,更别说做饭的事了。 兰思定在一边听着兰平川追着白艾要确切的时间,直接截了手机亲自答复:“爸,晚上七点我们回家。” 白艾晃了晃手指,小声的说:“六点。”老年人太晚吃饭对胃不好。 兰思定改了口,把时间又提前了一个小时,敲定以后挂了电话。 “追的还真紧。”兰思定抱着白艾,“看样子老爷子是被你彻底收服了,叫吃饭都跟你商量。”没他什么事。老爷子煲汤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大爷当了一辈子,平日有的是人照顾他的起居,什么时候还需要自己动手做饭。 白艾笑着让兰思定放手:“允许你沾一回光,先去换衣服,等一下买点家用回家。” 兰思定摇头晃脑着:“我手疼,你帮我换。” 白艾说:“好啊,那等一会我开车你坐副驾驶。” 兰思定立刻正色:“我自己换。”坐女人的车就如同剥夺了他男性的象征,他就是再不济也会找个兵帮忙开车,万不会让白艾上手。 就在兰思定换衣服的时候,白艾的手机叫了起来,看来电是家里的号码。 “喂。”白艾接通电话。 “小艾。”白厚文在电话对面叫白艾的小名。 “爸……”她这边刚接了未来公公的电话,爸爸也亲自打电话找来,这些年她接家里的电话都是妈妈打来的,在电话里听到父亲熟悉且陌生的声音居然有些不习惯。 白厚文清清嗓子问:“你跟兰思定在一起?” “在一起,不过他没在旁边。”白艾心领神会。 “哦,我给你打电话想说说兰思定的问题。” “你说。” “兰思定的成分很复杂,手头上又出了件事,我不说估计你也知道是什么事,最近说不定会有人给你打电话让你上军区,到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大了也应该知道,是谁来给你电话,你记得到时候给我留个名字。” “这事我清楚。” 白厚文沉吟片刻:“清楚就好,兰思定有事不瞒你最好,不过你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我知道了。” “那我挂了。” “爸!” “恩?” “注意身体。” 白厚文对于白艾的关心心口突了一下,鼻头有些酸,握着电话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也注意身体,挂了。” 白艾一边说好一边点头,等到手机里传来叮咚的挂断声她才放下手机,能听出父亲的声音里有浓厚的情绪,人岁数大了经历的事多了,才知道亲情的可贵。 “老爷子又给你打电话呢?”兰思定换好衣服出来正看着白艾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 白艾上前为兰思定整理衣领:“我家的那位。” “白叔?” “恩。” “不会也叫咱俩回去吃饭吧,咱俩现在有这么受欢迎。” 白艾一本正经:“没,光叫了我,没你什么事。” 兰思定掐着白艾的腰,明眸皓齿的笑:“逗我玩呢。” “可不是逗你玩。”白艾抱住兰思定的腰,踢掉脚上的棉拖鞋踩上他的脚背。 兰思定两只手揽住白艾,怕她踩不稳再摔了:“小样,说,到底什么事?”他了解她的很,见她半天不说正事就说明她肚子里揣着再正经不过的事。 白艾用了五秒钟时间考虑,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我爸说你最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我呆你身边细致点别被别人抓了痛处。” 兰思定浓眉一挑,国家上上下下他不能得罪的人都站在他这边,不站他这边的人没一个是他不敢得罪的,谁要敢再用白艾威胁他,他拿谁开刀没商量。 霍小龙的事已经调查的七七八八,后面牵扯的大鳄尽是把柄捏在他手里,谁敢不乖的乱动。他就先从最沉不住气的人下手。 真以为他去出任务就任由他们在京城翻江倒海,在领导人眼皮子底下犯事的时候,就该掂量掂量脖子是不是比刀硬。 当官想纠结势力是人之常情,但是欺上瞒下不愿意和最高决裁者分享利益的果实,就是找死。 兰思定回国之后重伤在身属于伤员不是废人,他表面安静的呆着可不表示他就孬了,出任务之前他提交了关于霍小龙的材料,等的就是他回来的这一天,那些异动分子以为一年过去这件事就会被人淡忘,表面看来确实现在也没什么动静,但实际上是因为大老板在等,等这些不守基本规矩的猪仔养肥了,才好抽刀宰杀。 兰思定心里藏了一肚子的坏水,对白艾却笑的好似天使一般:“你爸的话说的没错,不过有我在没你什么事,你安心当你的女强人。” 白艾不接话茬,抬头问:“要是组织要调查我,也没我的事?” “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在你身边,倒要看看谁敢调查,是想调查什么。” “调查我能不能和你结婚。” 兰思定用手指头刮白艾的鼻子:“结婚调查用不着找你去问话,再闹我就收拾你。” 他都已经九个月没碰过她了,本来今天打算一鼓作气就此拿下,奈何她倔起来他就拿她没办法。 他现在在禁欲美其名曰养病,看着她能亲能抱就是不能做坏事比要他的命还惨。 白艾说:“我怕真到到时候连给你电话的时间都没有。”组织提审她还会给她时间先联系一下八方亲友?肯定是瞒到底都来不及。 “只要你不躲我,这辈子你到哪我都能找到你。”兰思定这份自信还是有的。 白艾呼了口气,收了下手臂,知道兰思定的话并不是空话,在华盛顿在德国只要她有危险他就跟背后灵一样,能及时赶到成为挡在她面前的最坚强的盾牌。 兰思定见白艾依赖着他的乖巧样子笑弯了眼,心情大好的开着车捎着她回家,在路上途经超市两人买了许多东西,大包小包颇有些夫妻回家探亲的意味。 在兰家,兰平川可算是拿出了看家本事,四菜一汤,虽然颜色不怎么样味道也差点,但是营养价值达到了鼎盛。 鹿茸人参做辅料熬出的龟鸽汤,茄汁明虾,素炒松口蘑还有两个比较正常的家常菜,这顿饭昂贵的有些吓人。 兰平川一直给白艾夹菜,也不说话也不给好脸色,要不是白艾已经习惯他的脾气估计这顿饭再贵也难以下咽。 就在大家吃了半饱的时候,兰平川忽然咳嗽一声,突兀的说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白艾正在给兰思定剥虾壳,兰思定嘴里叼着松口蘑,被兰平川的问题问的都看向他。 兰平川皱了下眉头:“看我做什么,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兰思定率先回神,低下头张口吸溜走了白艾握在手指尖的虾肉,临了还啾了下她的手指:“爸,我们暂时不打算结婚。” “不结婚?”兰平川顿觉赶不上年轻人的思维,当初他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死活要凑到一堆,现在他松口希望他们能够早日成家,他们反倒不着急了。 “不是不结婚,是暂时不结婚。”兰思定说完,用胳膊蹭蹭白艾的腰,“我还要。” 兰平川当没看见小两口发腻的样子,睁着眼睛问:“为什么?” “时间不合适。” …… 兰平川放下筷子没心情吃饭了:“那什么时候才合适?” “合适的时候自然就合适了。” 这似是而非的答案完全没办法说服兰平川,他有一副牛脾气,从来不是轻易能打发的人。 “白艾,你的意见呢?” 兰思定截断:“她都看我的,你有事问我。”老爷子想迂回,可这事他说了算。 …… 兰平川瞅着兰思定护住白艾的样子,想想也是,要白艾立刻给他的答案确实比较为难。 于是转了话题:“你俩现在是不是住一起呢?” 白艾手中的虾明显歪着滑了一下,虾头岌岌可危的吊着,兰思定见她耳根泛红,坐在椅子上别提多嚣张的说,“还没。” “要不先把房子买了。” “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前卫呢?” “刚才。”他这哪里叫前卫,他这是心急,以前不喜欢白艾所以才一再强调找儿媳妇不着急,现在他想通了,算算兰思定都三十的人了,能不急吗? “白艾家有房子,要是我俩有打算就用她的房子好了。”未婚同居这种事他是不排斥,但是他爸作为铁骨铮铮的老一辈居然也这么融洽的接受,为了儿媳妇简直丧心病狂啊,也不怕白叔跟他打仗。 “你……还打算倒插门吗?”兰平川彻底蒙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没这么说。”他现在所有的资产都在白艾手上,就算再买房子也是白艾的名下,好像无论怎么样都是倒插门。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房事 辣宠冷妻,第二百一十九章 房事 老爷子两眼发出伽马射线一样的亮光,上下扫视着兰思定,算是看透了儿子的本质,由头到尾就是个老婆奴,一切以女人马首是瞻再这么下去估计孙子都要姓白了。舒悫鹉琻 兰思定夹了一筷子的松口蘑到白艾的碗里,浓长的睫毛盖住眼神:“爸,我不是菜,看着下不了饭。” “你还真吃的下去。”他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兰思定撇了下嘴,用筷子翘了根鸽子腿放到兰平川的餐盘里:“你做的饭确实硬了点,汤咸了点,松口蘑炒的老了点,但是身为儿子不能不给面子,吃吧,我不想再热第三遍。” 兰平川嫌弃的看着盘子上的鸽子腿:“被你数落一通,我还吃的下去?” “不吃就给我。” “谁说我不吃了。”兰平川赶紧用筷子夹下腿上的肉往嘴里放,儿子给夹的菜吃起来滋味都丰富不少。 两父子不对付了几十年,第一次这么和平的坐在一起吃饭,还能偶尔打趣,让在一旁看着的白艾会心的笑了。 见兰平川呼噜噜几口就把碗的白米饭塞进嘴里,她主动说道。 “兰叔,我去再给你盛碗饭。” 兰平川点点头把碗递给白艾,十分严肃的交代一句:“人已经回来了,你可别再把碗打破了。” …… 白艾被兰平川调侃,忙不迭的进了厨房。 兰思定靠着椅子,看着白艾落荒的背影伸展着双臂笑的跟狐狸一样,心里开怀的厉害。 兰平川受不了的挥挥手:“别看了,再看眼珠子掉出来了。” “我媳妇儿漂亮吧。”看着都心情愉悦,有助于长寿啊。 兰平川止不住叹气,然后压低嗓音:“臭小子,你怎么想的,房子都住老白头的,你想让你老子在白家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吗?” 兰思定耸下肩膀:“我去看过房子,户型不错,环境也挺好,周边配套设施一流,有什么抬不起头的,什么年代了心态还这么陈旧。”三百平的楼中楼,房间够用,南北通透,户型图现在在他手上连装修他都已经设计好了,到时候可以和工匠一起商讨完成,至于他现在郊外住的那套房子可以当两人婚后度假的别院,再多买就是浪费,完全没有必要。 兰思定很享受搭建房子的感觉,自己的家自己动手更温馨有意义,白艾已经答应他家里的装修他看着办,不让夏敏插手。 “你爸我一大把岁数人都陈旧,思想陈旧才属于配套,你说你又不是没钱偏要住女方家的房子。” 兰平川瞅着兰思定一脸陶醉的样子摸着额头犯难,他儿子在这些细节方面真是心大的很,也不怕闲言碎语确实爷们儿,就是太爷们儿了。 “这和钱没关系。”他要是跟老爷子说所有资产都过户给白艾了,估计老人家的血压肯定爆表。 “和面子有关系,老子给你配个别墅,你以后跟白艾住。” 兰思定一口回绝:“没必要。” 兰平川瞪眼:“我觉得有必要,反正我给你备上,到时候你们要住不住。” 兰思定吭哧一声:“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刚抱怨完白艾端着米饭从厨房出来了,实实在在的一碗饭放在兰平川的眼皮子下:“兰叔,锅里的饭还不少,你要是不够等一下再添。” 兰平川看着满满一碗白米饭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边往楼梯口走着边说:“等一下,我上楼上去一趟。” 白艾坐下后问兰思定:“给你留空间跟兰叔聊天,你又把人惹生气呢?” 兰思定夹着王八裙边喂白艾笑眯眯的说道:“就知道你是故意去厨房,他倒没生气,就是硬塞了栋别墅给你,你要吗?” …… 白艾说:“要吧,你爸的心意不要他该伤心了。” 兰思定皱了眉头把头搁在白艾的肩膀上:“你想好咯,光要肯定是不行的,还得住,你想想到时候我们一会儿这住一下那住一下,会不会显得很是漂泊。” 白艾摸摸兰思定的脸颊安慰道:“京城就这么大的地,不会漂泊到哪去的。”他一天到晚天南地北的到处跑没觉着不安定,这会儿找这个理由推脱明显是较劲,老爷子如今都松口首肯他们的关系,他再不识趣就是成心找茬。 白艾心底透亮着,清楚兰思定是因为还不习惯融洽的父子关系。 兰思定盯着白艾波光琉璃的眼睛,砸吧下嘴说:“行,我让一步。” 白艾表示欣慰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坐好了,兰叔下楼了。” 只见兰平川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从二楼走下来,到餐桌边他把泛黄的书本放到了白艾的面前。 “正好今天你们回来吃饭,我了……选了几个名字,你们看看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进度太快白艾傻眼。 “爸……”兰思定捏着筷子敲敲碗沿,决定好好探究一下父亲异样的行为。 兰平川当兰思定不存在,径直的翻着取名大典指给白艾看:“你看这一页我打了标记的名字都不错,你筛选一下,留上三四个以后可以备用。” 兰思定把词典拉了过去,一把合上:“爸,你老先坐着。” “有事?”兰平川这才给反应。 “已经到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咯,婚都还没结,你就开始给孩子取名字,你和妈打算给我添个弟弟还是妹妹?” 兰平川把词典抓了回去:“我这叫未雨绸缪,早点准备我也好找人算算名字适不适合。” 兰思定啼笑皆非:“还搞上封建迷信的一套了,没看出来啊兰副参谋。” 兰平川锲而不舍的又翻开了词典:“你妈走的时候说不准我兴风作浪,可没说不准我推波助澜,白艾,你看你喜欢哪一个。” 白艾被点名在盛情难却之下温和的笑着说:“兰叔,一准这个名字加兰姓挺好听的。” “我也觉得好听,首选,你再看看其他的。” 兰思定站了起来直接拉了词典丢在一边:“别太过火了。”听说他们暂时不结婚他就又是房子又是孩子的名字,这逼婚的架势赤(和谐)裸裸的让人招架不住,“你要再这样,下次我就不带白艾回家吃饭了。” 兰平川见兰思定虎脸,不说话了,知道他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也就不打算计较。倒是白艾用手肘轻轻顶了下他,老人有老人的想法,他一天气性不小。 兰思定闷了一下,实在是被老爷子逼急了。 这顿饭就这么过了,本以为兰平川也应该就此罢休,但是在家门口,他又来了一出。 见白艾和兰思定要走,他把两人叫住说:“我房间有东西给你们。” 兰思定陪着白艾等着,等到兰平川提了一颗礼品盒出来,直直的递到白艾手上:“记得给他做着吃。”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搞得我不能看。” 兰思定问,不让他看他偏还看定了,操过礼盒拉了出来。 虎鞭!白艾珠玉的脸上冒着热气彻底无语了,红艳艳的礼盒上黑黝黝的两个大字犹如一根鸡毛黏在背心让她左右不是。 “你们先聊,我去热车。”白艾落荒而逃,兰平川前后的态度差异性实在太大,她宁愿他板着一张脸。 兰思定提着礼盒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越想越匪夷所思最后噗嗤笑了出来:“爸,你跟我说句实话,今天这些事你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是不。” 兰平川见兰思定笑了,心里松泛了一点的说道:“没错。” “你觉得我需要用这种东西?!”他身体好的很,一顿饭下来全是大补的食材,现在又拿这么个玩意儿,这不是在暗示他那方面有缺陷,简直就是侮辱他。 “怎么?你还没碰过白艾?”不像他的风格。 “碰没碰过这事儿归你管吗?”兰思定一顿咆哮,哪有老子没事吃饱了撑得跑来管儿子的房事。 “老子管你了吗?这是给白艾的,关你什么事。” …… 好吧,在白艾的影响下他老子也学会曲线救国这一套。 “你让白艾做给我吃,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用不着。”兰思定说完把礼盒往廊椅上一搁直接走人。 兰平川气呼呼的在门口跳脚:“臭小子,有本事你就赶紧结婚别让我操心。” 兰思定拉开院子门,低声说道:“操闲心。” 门口白艾已经坐在车内打燃了发动机,兰思定拉门上了驾驶座倒不着急开车,而是盯着白艾看。 白艾躲不过他炙热的视线,尴尬着撩了下头发,将视线投向车窗外说道:“别看了。”再看她就准备挖个洞钻进去。 兰思定把自己的脸凑近:“你看看我俩不结婚,长辈多上心。” “兰思定,你不开车我就走回去。”白艾作势要开门下车。 兰思定眼中含笑立刻声音拔高:“你想自己走回去,还是想趁我开车走了以后折回去拿虎鞭。” …… 白艾细长的手指扣着把手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她的脸红的能滴血,这辈子没有这么束手无策过,被兰思定一栽赃,搞的她好像真的是想折回去一样。 第二百二十章 热火 辣宠冷妻,第二百二十章 热火 老爷子的关心确实过了,奈何兰思定也跟着一起起哄。舒悫鹉琻 白艾面上有羞涩,心底更是不好意思的很。 兰思定步步逼近,车厢内的氛围节节升高:“你觉得要不我们顺了老爷子的意思,来个先上车后补票。”有她一样长相的女儿想想都美好。 白艾推着兰思定的脸:“先上车后补票的意思是我们在结婚之前干了结婚之后的事,你不要混搅视听。” “你的脑子转的还真快。”兰思定不吝啬的表扬。 白艾笑了笑,她习惯在危机时刻做出最快的正确反应,只是来不及品位胜利,整个人忽的往后一倒,是兰思定拉了座椅的调节杆。 白艾眼睁睁的见兰思定覆了上来,心底紧了紧赶紧说:“别闹。” 兰思定眨了下眼戏谑的摸着她的脸庞,一副准备大快朵颐的模样:“小白,你在想什么?” 白艾指尖阵阵发麻:“我什么都没有想。” “没有想脸这么红?”兰思定低下头,鼻尖若有若无的蹭上白艾的面颊,性感的薄唇撩擦过她的娇嫩,加重的呼吸充满暧昧的温度。 “你离我远点。”白艾本想呵斥,但嗓子里好像沾了蜜糖,酸酸软软连声音都变得黏糯。 兰思定的整个人一颤,显然被白艾的柔媚勾了魂儿,厚实的背俯下,终于低了头轻轻啄了下白艾的唇瓣,狠狠一吮用舌尖占据了她的所有。 深深的亲吻那般勾缠惹人,热力四射似一把带火的手揪住了白艾的理智,然后撕扯成粉碎让她无从反抗,她喜欢他的味道,钟情他的霸道,不由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衣襟,轻轻的回应着他。响应着他的予取予求,直到发鬓纷乱衣衫不整。 兰思定本只是打算逗弄一下心爱的女人,想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感受她的依靠,但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反抗反而沉浸在亲密之中。 浑身上下顿时火烧火燎起来,感受着她温柔的回应,品尝着她檀口的馥郁湿润,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眼神迷离,一切都带着无尽的蛊惑,妩媚的引人犯罪,她的似水柔情能淹没他的所有感官,周身的热气聚集到一点车内顿时显得十分紧张。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兰思定走神的神飞了回来,惊觉再这么下去,他铁定将她就地正法了。用尽全力克制了*,松开她的唇,粗重的鼻息扫在白艾的肩窝里。 “坐车的时候要绑安全带。”兰思定拉起了安全扣想借以转移视线,再怎么说也是在家门口,他就是耍禽兽也得回家耍不是。快速而利落的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发动了车将所有的*都发泄在奔驰之中。 白艾还泛着迷糊,好一会儿才趁着夜风抓回理智,却发现眼前是一条别样的路:“这条不是回家的路。” 兰思定盯着前方,死活不敢再看白艾艳若桃李的脸,硬生生的说:“我们去孤儿院。”今天在饭桌上说到孩子,正好他也去孤儿院帮小朋友做点事实践一下,前段时间周黑棘或多或少提过这档子事,认识白艾以后他还没有去过,今天想到正好。 白艾明显一愣,大半夜的跑去干什么?孩子们都睡觉了。 “你在孤儿院有认识的人。”白艾问。 兰思定狐疑的看了下白艾:“有啊!” 白艾很是疑惑:“谁?”孤儿院的孩子有谁和他关系交好而她却不知道。 “夏敏和林沐琳。” …… 白艾两眼明显有一会儿的放空,放空过后她懊恼的想抓下头发,她怎么可以问出这么大脑停摆的问题。 兰思定瞄见白艾一脸怨怼的模样,可爱的很骚动着他的心口,不由哈哈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白艾的抠着座椅,今天晚上她很不对劲。 “笑我原来对你的影响力这么大,还想着刚才的吻呢?” 白艾沉默不说话,她此时此刻很不正常,所以只能保持缄默来避免更加不正常的事发生。 很快车开到孤儿院,院落坐落在郊外有铁门,白艾不想在深夜叫祝妈妈出来开门,而她身上本来带着钥匙,所以让兰思定先行靠边停了车,她下车开门后,方才驱车进了大院之内。 整间孤儿院有一个小小的院落,然后是一栋类似于学生宿舍的楼房,因为孩子多,所以房间挨着房间,一条走廊通到底,在每层楼的楼梯口是厨房,而最里面是厕所。 一楼大厅里有一台大电视,电视旁边摞放着高高的塑料小板凳。 当兰思定和白艾到达孤儿院的时候,祝妈妈还没有休息,因为晚上十点左右正是她忙碌的时候。 她正在分类孩子们的衣物准备清洗,忽然听见有人在敲门,赶紧到门边透过猫眼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是白艾,忙不迭的开了门把人迎进来。 而作为第一次和祝妈妈见面的兰思定也不生分,几句话就显得热络起来,最后还自告奋勇的提出帮忙洗衣服。 白艾见兰思定如此诚心实意,也顺着他的意思,让祝妈妈尽管使唤,难得有劳动力自己送上门,不用白不用。 于是白艾去楼上看孩子,兰思定跟着祝妈妈到了一楼的洗衣房。 洗衣间里放置了十台洗衣机,祝妈妈手把手的教兰思定如何分类衣物,什么衣服放到什么类型的洗衣机里,要放洗衣液还是洗衣粉,放一勺还是放两勺,薄衣服洗五分钟厚衣服洗十五分钟,甩干还是滴干零零碎碎的注意事项凑到一起也够他消化好一会儿的了。 兰思定协助祝妈妈洗完一批衣服,感觉比打仗还累,不由感慨道:“看来家务活也是一门行为艺术。” 祝妈妈晾着衣服对兰思定说道:“饮食起居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繁琐,所有细节都要顾及所以会比较麻烦,你们男人心没有女人细肯定会觉得劳神。”不求孩子们衣服穿的多高档,但至少干净体面不会让人嫌弃。社会不公平对待是常态,所谓人没有高低贵贱不过是好听的口号而已。 兰思定给祝妈妈递着衣服架子:“我看孤儿院没有电脑,明天让人送几台过来。” 祝妈妈抖着衣服赶紧拒绝:“旁边有图书馆,夏敏和馆长谈过一次以孤儿院的名义办了一批借书卡,平时有空孩子们可以去图书馆借阅书籍和使用电脑,你们年轻人赚钱不容易,别每次来都想花钱。” 孤儿院出去的孩子基本上都长进,多多少少都能往院里贴补一些,这里面属夏敏最手大,而白艾就更没的说了,本不是这里的人却比谁都热忱,只因为她是夏敏的好朋友。孤儿院能有今天的陈设基本是靠着白艾的力挺,这一点祝妈妈心里记得深刻。 兰思定当没听见祝妈妈的拒绝:“能在家里用电脑学习的时间也能充分一些。” 祝妈妈停下了手中的活:“中国孤儿院的现状一直很艰难,大部分孤儿院提倡收养,我们这属于民营性质,和国有儿童福利机构比起来肯定享受的政策少,受遗弃的孩子早懂事,环境朴素点对他们是好事,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好心对于孤儿来说并不能成好事,白艾和夏敏两个人要强,基本上进来的孩子她们都尽心尽力,所以这些孩子对她俩的依赖感很重,说实话我以前担心过这一点,就怕这些孩子觉得自己有两个了不起的姐姐而倦怠了自己的人生,不再努力奋发,觉得只要有靠山一切困难都有姐姐打理,但是还好,白艾和夏敏调教孩子的手段很厉害,出去的孩子们都比较独立。” 祝妈妈言辞凿凿的一番话让兰思定看到了她的用心良苦,“祝妈妈,你打算一直把孤儿院开下去吗?” 祝妈妈看遍了人间冷暖,对于兰思定的问题她睿智的笑着:“你是个很适合社会的人。” “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他不介意为慈善机构提供长时间的资助和帮忙,但是孤儿院内有大量的问题并不是金钱就可以解决,孩子们的教育成长是首要问题,如果不实事求是理想化的认为给小朋友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万事大吉,只会给孤儿院带来无尽的祸端。而且白艾和夏敏也会结婚生子有自己的生活,到那时候时间应该怎么划分就成了最首要的问题。 “前段时间,我又给孤儿院接了五个一岁左右的孩子,这批孩子是我接手的最后一批,我岁数也大了,很多事顾不过来,这件事我跟夏敏也说过,她赞同我的决定。”收养孤儿和收养小动物不一样,人的寿命周期长具有思想和复杂的思维,如果不能正确引导结果只会糟糕。她今年已经六十九岁了,就算眼不花腿不抖,记忆力却大大的不如从前。为孤儿院奉献了五十年看来也快到头了。 “有任何需要请你尽量对我开口。”兰思定对祝妈妈只有敬佩,能够一复一日的将重复而枯燥的事情当做终身事业,顶住了几十年的压力为可怜的孩子提供温暖,这样的人伟大的有些不真实。 第二百二十一章 做你爱吃的 辣宠冷妻,第二百二十一章 做你爱吃的 也正是这样的不真实才更让人敬佩,社会提倡正面效应,却又有几人能做到,因为稀少所以才难能可贵。舒悫鹉琻 祝妈妈承着兰思定的好意说道:“我不会客气的,你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为一群小萝卜头提供实惠也不是多大的事,他不用想也清楚。 祝妈妈含蓄的笑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仰起头明白的说道:“好吧,你需要负责把眼前这些衣服分类然后丢进洗衣机里洗干净。” …… 这千差万别的要求让兰思定愣神,乌黑的眼睛本以为祝妈妈应该提些翻新孤儿院或者赞助孩子,诸如此类的要求,不想居然只是让他洗衣服,而这个只是又确确实实的难倒了他。 祝妈妈抿着唇问:“怎么……有难度?” 兰思定立刻回应:“没难度的事我从来不做。” 祝妈妈眉开眼笑,银白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濯濯泛亮,她肯定的拍了拍兰思定的肩头,鼓励道:“小伙子很会说话,那我去休息咯,你们走的时候把门锁好。” “祝妈妈慢走。”兰思定笑着目送,眼中星光璀璨着真诚发自肺腑。 祝妈妈捏着拳头敲了敲直不起的腰,朝门外走去径直的感叹:“哎,岁月不饶人啊。”白艾的眼光不错,眼前这个孩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兰思定见祝妈妈走了,收了笑容看着一堆堆的衣服犯难,他不做没难度的事但是眼前这件太有难度系数,看来只能向白艾求助了。 正想着,扭头见白艾已经站在门口:“小白,你来呢?”她如同救星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艾走进洗衣间:“祝妈妈让你洗衣服呢?”一个孩子一套衣服几百件的活估计他是干不来的,孤儿院一般都是在晚上进行清洗,白艾知道这习惯所以检查了孩子们的就寝情况后下了楼准备帮忙。 兰思定牵了白艾的手,贴在她身侧轻柔的说道:“在今天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洗衣服也是一门技术活。” 白艾抬头睨他,笑意满满:“需要帮你找帮手吗?” “你是指挥,我才是帮手。”这种关键时刻他自当退居二线,将革命战场交给能人处理。 于是,在星月当空的夜晚她分类他清洗,他甩干她晾晒,偶尔手碰到手,他握一下,她回握一下,他亲一下她任由他亲,美丽的夜晚有情人情长隽永,硬是把活干到后半夜才算作罢。 …… 兰思定回国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时刻提防着有人找白艾的麻烦,不过没等到她的麻烦倒等来了组织对他的传召。 清晨白艾在卧室为兰思定打着领带,漂亮的领带结在她手中收紧,然后夹上五角星的领带夹。 她理了理他的衣角,然后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中,沉沉的叮嘱:“万事要小心。” 隔了一个月的时间,她这一个月多少都惦记着这件事,上面没有动静她的心就没有落下来的一天,各种情况她都考量好,本以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终于事到临头她任然感觉手忙脚乱。 想说点什么作为叮嘱,却发现任何话都是徒劳,只能将千言万语汇做五个字。 兰思定张开双臂回抱白艾,轻吻了一下她的额:“有你在我怎么着都要回来见你。”看着她不安的面孔他反倒益发的安稳,下定决心无论多大的事他也得回家,因为只有他在她身边才能平复她的情绪。 “好,我在家等你。”白艾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眼神看进兰思定的眼中。 兰思定感受着白艾的深情,心都化了,贴的更近的问:“不去上班呢?” “我是老板,我给自己放假。”这种时候她根本没有上班的心思,而且公司事不多她去于不去都没什么计较。 “那我晚上陪你吃晚饭。”兰思定用只字片语宽着白艾的心。 “吃红烧牛肉好吗?”今天都做他喜欢的菜,只要晚饭的时候他能回来。 “好。” 依依惜别终有一别,白艾送兰思定出了门,见他坐上军车却久久没有进屋,跟门边发呆了好一会儿,她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去应对身边的麻烦,但兰思定现在这档子事并不是简单的麻烦,所谓生死一线间说的就是他的情况。 叹一口气,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无力感,她准备收拾收拾换身衣服出去买菜 国防部。 兰思定走在宽阔的走廊间步履带风行姿挺拔,脸上一水的幸福洋溢,哪有一点被组织召唤单独谈话的怯懦样子,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搞得他好像是前来领功,而非受罚,等着看兰家笑话的人,等来了一张依旧倨傲的脸,别提心里多别扭。 国防部的办公室阔气的很,顶上天花板的咖啡色木门厚重而庄严,门口列着卫兵为兰思定开门 门内宋正虎在座椅上已经等了一段时间,看见兰思定出现板着脸说:“来啦?” “来了。”兰思定关门进屋,笑的感天动地一般。可不是来了,难得组织放他大假放的他都以为这假估计得放一辈子了。忽然勒令他到国防部报道,他还挺不适应,在万众瞩目之下走路,别有一番滋味。 宋正虎说:“一路上没少遭白眼吧。”兰思定的浑让人嫉妒,因为他有能力犯浑,所以上面的人愿意宠着他,只要他心向着国家能创造可观的价值,其余的事一概好商量。 兰思定坐梨花木的椅子上,价值千金的椅子他做的泰然自若闲暇的跟郊游一般的当宋正虎不存在,只说道:“没留意。” “你倒是什么时候留神过?”宋正虎就欣赏兰思定这调,这上上下下谁见了他都低着腰说话,有些恨不得能矮的当他的垫脚石。也就兰思定敢不把他当委员长看,说话办事让他觉得亲近。 兰思定哈哈一笑:“保命的时候。” 宋正虎嗔怒的瞪了兰思定一眼:“怎么着,听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不满。” 兰思定看着桌台上泡的青烟袅袅的茶说:“没任何不满,委员长你的茶给我喝一口呗。” 宋正虎被兰思定一打岔,肚子里的火气被蒸发了一大半,他说东小兔崽子必定扯西,他指南兰思定就光把话题往北拽,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玩太极拳了。葫芦里肯定藏着古怪。 “你喝。”宋正虎也不恼了,顺着兰思定看他玩什么花样。 兰思定老实不客气的倒上一杯,喝了一嘴的香气十分陶醉。 宋正虎啼笑皆非:“我让你喝茶你还真喝的下去。” “一等一的大红袍,尝一次少一次的滋味有什么喝不下去的。”宋正虎好茶滚水的等着他,就说明不是要找他的麻烦,他又不是傻子看不明白事态,想当然一点不犯怵。 “你啊,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兰思定被宋正虎骂了,却好脾气的很,一点不见平常的乖张:“委员长,跟你商量个事。” “你有什么狗屁事要在这种关键时刻找我商量。” 兰思定捏着桌上的茶盒:“我家老爷子也好这口,能匀点给我让我带回去吗?” 宋正虎坐椅子上前后一摇,椅轮哧溜了一下,他冷笑着:“你还真是名符其实的兔崽子,难怪周义东一天到晚都骂你不长心,你跟我商量的事就是想着给你老子在我这沾点便宜?”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这么下面子的事也只有兰思定做的出来还那么理所当然。 兰思定呵呵的笑:“你给我匀半盒茶,我待会儿告诉你个好消息,到时候别说半盒,我估摸着你得成箱的送我。” 宋正虎不屑的问:“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如果说大话待会让人把你的嘴缝起来。” 兰思定猴精的说:“委员长,今天是你叫我来的,你先说你找我干什么?” 宋正虎虎目圆睁:“够张狂的,到了老子的地界还拿着乔。” 兰思定溜须拍马:“那还不是你们培养的好。” 宋正虎顿了下还是娓娓道来:“g国丢了两架隐形侦查战机,这一年来没少找事。光被人打也不是个事,得想个办法治治霸权国家一家坐大的毛病。”兰思定去了一趟b国,带回来g国的消息。本来想说抓上一个两个人回来有用,但是都被这小子一颗炸药全炸死了。 不过知道背后的势力是g国,真抓b国的人回来也没有什么作用。 宋正虎说正事的时候,兰思定正小家子气的从茶罐子里用长柄小勺子一点点的舀着茶叶往外誊,宋正虎看他那样子气的牙痒,那抠了巴唆的德行跟八百年没喝过茶一样,好不容易发现点小便宜赶紧往自己怀里揣。 “兰思定,你要再给老子丢人现眼,一颗茶叶也别想带走。” 兰思定还在慢条斯理的舀茶:“我有办法让g国认栽,以后不敢再找我们的麻烦。” “你有什么办法?” “要想知道我有什么办法绝对不是难事,不过委员长,你先跟我说说霍小龙的事。” 宋正虎挑着眉毛说道:“你还真敢提。”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兰思定是根硬骨头 辣宠冷妻,第二百二十二章 兰思定是根硬骨头 兰思定浅淡一笑,看着宋正虎,带笑的眼中精光成束,他为此而来自然要提,政党集聚势力是政权发展的必然结果,不过发展的好叫团结,发展的不好叫勾结,之中的拿捏就得看这势力得不得人心。舒悫鹉琻 宋正虎见兰思定笃定的样子,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抽出一封牛皮纸袋,丢在桌上:“看吧,这是查出来的初步名单。” 红头文件,绝密二字尤为显眼,兰思定翻看之时,只觉得份量沉的手痛,看完之后冷笑连连:“军政一家好一番欣欣向荣的面貌,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的同事也有如此心连着心的时候。”上将、省长、最高人民法院的检察官,这名单之上的人每一个都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是国家和人民给予他们的,如今却被这些人当做赚钱的工具,肆意敛财。 兰思定的表情尚算冷静,出乎了宋正虎的意料之外,他说:“我收到这份名单的时候,可没你现在的镇定。” 上面有许多熟悉的名字,在私下甚至是他的好友,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些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谈天说地,背着他却是另一幅模样,将一个死囚犯私自救下来,企图瞒天过海。 “我震惊的时候你没在旁边。”兰思定随意的敷衍过去。 宋正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有过多的追究,双手交握坐在桌边说道:“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罪犯,现在居然牵扯出这么多人,你说说这个霍小龙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他身上有什么利益可以让人图谋,能够将众多高官拉进这个盘子里,而且……盘子里到底有什么还是个未知数。”这么多的势力纠结,肯定是因为钱,而且是大钱,大的超乎想象才能有这样的结果。 兰思定说:“我知道里面有什么。” “你知道?”兰思定如果知道,回来一个月却闷着不说,简直该挨揍了。 兰思定见宋正虎准备发难,相当有眼色的说道:“委员长,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在意霍小龙。” 言下之意就是想知道就不要发脾气,发脾气的话他一句多的话也不会说。 宋正虎牛眼瞪着:“你说呢?” 兰思定哈哈打着马虎眼的笑:“我就说一件事,你听完了就会对他刮目相看。” “卖关子卖够了就赶紧的。”宋正虎声音掐紧满满都是警告,如果兰思定敢再玩笑一下,他铁定先收拾这戏耍领导的小兔崽子,然后再另行发落。 “他手上有美元的刻版,真的。” “真的?”这是大消息,真正的大消息,宋正虎屁股下跟搁了针毡,一下坐不住了,兰思定果然没有虚张声势的时候,他说大事就必定是天大的事。 中饱私囊的四个字跟幽灵一样跳上了宋正虎的脑子里,他是万万没有料到这内里还有如此的乾坤,霍小龙三个字犹如烙铁一下烙在了他的心窝上,嗤嗤冒烟烧红了他的双眼。 如果有心人士用刻版印出美元然后在国内兑换人民币,再把人民币从境外银行兑换成美元,这就是洗黑钱,明目张胆毫无顾忌想洗多少洗多少,跨国金融犯罪追查起来可比一般犯罪麻烦多了,而且货币的大量增加连锁反应更是无法估计。 兰思定肯定的说道:“比珍珠真。”霍小龙就是一颗人形的摇钱树,走到哪都有人想借由他发财,当然会有前赴后继的炮灰为他保驾护航。 “你从哪听说的?”宋正虎想进一步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的地方就有消息来源,想要霍小龙的人很多,想要他命的人更多。 宋正虎沉默了,霍小龙这人必须得除,而且越快越好,一副刻版只是其中一件祸事,还有许多事兰思定没有说,他也明白其厉害关系。 兰思定喝着茶,静静的看宋正虎沉思,烫茶热水,茶盖滑过茶面,浓香四溢轻烟徐徐,盘踞在茶杯之上似一层薄雾,那么迷迷蒙蒙正好飘渺了兰思定眼中的狠厉。 墙上的钟分分秒秒的走着,十分钟后宋正虎才有动静。 “兰思定,这事让你去办,你能办好吗?” “人太多,怕波及过大,老总毕竟要顾全大局,如果一网打尽的话,我担心有些重要职位临时不好找新手接替。”兰思定放下茶杯,没有回绝也没有一口答应,他有他的算计。 宋正虎道:“找准主要的人下手,聪明的人会明白划清界限。”至于不聪明的留着也没有用,每年竞争国家职权职位的人才多如牛毛,一个省长没有了,多的是副省长接替,一个上将没了,勋章还可以换人戴。 “要是有人碍事。” “杀。” 宋正虎是下狠手了,兰思定等的就是这句话,谁敢和国家为敌,杀无赦! “看,我就说我的消息是好消息吧。”兰思定表面笑着,心底却大大的松了口气,从进门开始他无时无刻都保持的警惕,即便是此时的放松也不是完全的松懈。 宋正虎眼神一转:“你就不怕我也应该在这名单之上?” 兰思定凑上前打趣:“你就不怕提醒我,以后我会成为你最大的绊脚石?” “好小子!”宋正虎愣了一下,然后声如洪钟的说道,在他的眼底有可疑的波光。 兰思定屏息一阵,他知道他的危险过去了,直起身子行了标准的军礼:“委员长,我走了。” “走吧。”宋正虎带着笑。 而就在兰思定走出办公室的门的那一刻,宋正虎接到一个电话是从九处打来的,情报的中心点。 “委员长,兰思定给出的消息属实。”电话的里的声音十分冰冷,不带一点感情(和谐)色彩。 “我知道了。”宋正虎说完挂了电话,眼神深深看着门。 刚才那场谈话其实早已经被九处监听,宋正虎是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能坐到这个位置靠混肯定是不行的,一个杀字涵盖了滔天的权势。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只听兰思定的片面之词就放权。 从兰思定因为执行任务而离开开始,近一年的时间组织都在调查霍小龙,如果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那国家基本就废了,刻版的事情宋正虎早就知道,他今天约谈兰思定不过是在试水。 这场谈话其实是组织在考验兰思定,看他知道多少东西,如果他知道的够多那么他的命就保住了,如果他知道的不够多,那么他绝对走不出这个门。 政权之中如果你是个局外人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而身处权利中心知道的多才是保命的关键,兰思定在刚才证明了他存在的价值,所以他可以继续活下去。 宋正虎看着门良久,忽感有些疲惫,闭上眼揉了下眉心喊话到:“来人。” “是,委员长。”门被推来,有人领命而入。 “把茶给我倒了。”他不想再看那壶让他难受的茶水,政治的无情无时无刻不充斥在政坛之中,他欣赏兰思定甚至把其当自己的孩子看,但是只要是国家需要,他要兰思定的命照样不会手软。 沏上一壶大红袍……就是鸿门宴的开始,前方陷进重重,即便小心非常也难以逃出这*阵,可兰思定这小子啊……硬骨头啊谁都啃不下来,明知茶不是好喝的,还喝的一点不犯怵,连喝带拿,也不怕茶里面放了绝命的毒药。 兰思定离开之时他走的笔挺,表情如初谁都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可他自己清楚后背那一层冷汗并不是虚构出来的,这栋宏伟建筑物里永远都是恒温,呆在里面身体感觉舒适,但精神却永远得不到放松,这里没有朋友没有战友没有所谓的感情,只有至高无上的国家利益,稍有差池就会葬送一生,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性命,别以为时代进步酷刑就随之消失,古往今来唯一变化的不过是用词不同罢了,政治无声无息无形无状……却远比战争更残忍。 兰思定热爱军队却厌恶凌驾在军队之上的权利,但是即便他深恶痛绝也改变不了一丝一毫现状,所以既然如此不如学会操控政权,把政权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是他在进入军区第一天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 兰思定身处生死一线间的时候,白艾在家第三次切菜滑刀,叹了口浊气,她终于罢休的放下了菜刀,因为只怕再这么下去晚饭估计不是吃红烧牛肉而是吃红烧手指了。 往手上倒掉洗手液准备洗掉血腥的味道和油腻,门铃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她奇怪这时候有人登门,赶紧擦了手去开门。 从猫眼里望出去,发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白艾打开了门:“妈?” 沈琳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走进房,和善的问:“干什么看着我这么惊讶?” “就是没想到你来。”其实白艾心里清楚的知道沈琳到底为什么而来。 果然,沈琳说:“兰思定去军区了吧。” 白艾顺手接了沈琳的外套,把衣服挂起来,并没有回答,她毕竟不想让家人跟着一起担心。 第二百二十三章 阎罗王兰思定 辣宠冷妻,第二百二十三章 阎罗王兰思定 他们两家是一个系统的,兰思定有什么事,大家自然知道,知道的差别不过是深浅的问题。舒悫鹉琻 “恩,妈你想喝点什么,果汁还是白开水。”在非常时刻有家人陪在身边是一种宽慰,白艾自然的勾住了沈琳的胳膊。 “还不愿意说吗?”沈琳笑了笑了摸摸白艾的长发,女儿性格严谨不比寻常家的女孩那样,喜欢对父母倾诉心理,有什么事她习惯一个人扛着,正是因为这点让沈琳担心白艾会憋出病来。 大清早的时候白厚文就不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叹口气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 她被扰的跟着清醒过来,问了半天才从他口中得知兰思定的受召北上的消息,一听之下她也睡不着了,毕竟兰思定身上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经历的起的,稍不注意就会沦为庞大政权下的牺牲品,说不定眨眼的速度人就没了,其中的黑暗恐怖也只有他们身在其中的人能够明了。 沈琳一辈子讲求平和,不习惯长吁短叹的生活,见白厚文有一拨没一拨的抽烟,她也实在闹心干脆早早起床赶早买了新鲜蔬菜。 这不……现下了提了菜到了女儿家,想看看白艾的情况,也想顺便等一等兰思定,说不定能全身而退,免得家里人担心。 想起来也算奢求了,如果真能什么事都没有,那家里的老头子怎么可能连觉都睡不着。 沈琳在厨房门边看见了摊放在案板上的生牛肉,自然的挽起袖子问:“做肉菜打算怎么做?”白家和兰家两家的男人都喜欢吃肉,简直是无肉不欢,所以白家和兰家的女人做肉也是一把好手。 什么红烧、黄焖、火爆、粉蒸、酒酿,各种火候用料都得心应手的很。 在妈妈面前,白艾想当然的沦为了助手,一五一十的说道:“红烧。” “配菜你想用什么?”沈琳不太了解兰思定的口味,所以问白艾的意思,红烧配菜有很多种,土豆、菜头、萝卜都是好的选择。 白艾说:“胡萝卜吧,吸油也能去肉腥味。” 两母女都是没底所以才把注意力放在做饭上,以此来分散注意力,既然都已经凑到了一起,再没底也比一个人呆着强。 兰思定这一趟被宋正虎叫了去,多少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大环境之下他兰思定是受宠,但被宠的人也不能无法无天目无法纪,随意更改行动擅自先斩后奏,视上级命令如无物,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就算任务完成的再漂亮也难逃处罚。 本以为这一次兰思定不死也得脱层皮,饶是兰平川联合了周义东和白厚文也本应该徒劳,毕竟让老总面上无光,违抗军令的这座大山压下来,别说一个兰思定难受,就算十个兰思定也顶不住,可当兰思定好手好脚的走出办公室,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办法脱险,多少人都感觉摸不准事态了。 下午三点,炉火上还煲着一锅汤,兰思定已经提前回家。 拿出钥匙开门,俨然是家里的男主人:“小白,我回来了。”兰思定推开门,声音比动作快,期待有好酒好菜和美娇娘等着他,开门的时候会问他先吃饭还是先吃人。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往往也越大,兰思定怀抱一颗赤诚的心,准备了一个拥抱,但站在门口迎接他的不是白艾而是吓了他很大一跳的沈琳。 “妈,你来了。”本来想给白艾一个惊喜,哪想丈母娘的出现反倒让他惊喜的厉害。 兰思定的一声妈沈琳慈眉善目的笑开了,“来了来了,来看看你和小艾,回来吃饭了没有啊?厨房里都是热菜,赶紧进屋去换衣服收拾干净了下来吃饭。”人能完完整整回来就是喜事,沈琳把呆在厨房里的白艾叫出来。 “小艾,兰思定回来了,你去跟他聊聊天,十分钟后开饭。”说完推着两个年轻人进卧室。 白艾早听见动静,也是碍于沈琳在场所以才稳在厨房内。 进了卧室,兰思定不客气的搂住了白艾,窝在她颈窝上闷声的说道:“见你妈比见委员长来的刺激多了。”这么突如其来,直接给他的热情来了一盆冷水。 不能说他不高兴丈母娘前来,长辈能抽着空来给他们做饭他很感激,但是感激是一回事,高兴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本怀着和媳妇儿厮混的心回家,看见沈琳只觉得的被一股浩然正气震慑了,就好像作弊的学生被老师逮到,只觉得自己的行为和想法十分不得体。 白艾并不知道兰思定有如此复杂的心理活动,她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寻求着真实感,好半响才拍一拍他的背问:“你没事吧。”他虽然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可不代表整件事就此了结,当官办事一般都爱走拖泥带水的路线,白艾坚定不移的相信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解决,兰思定离家也才七个小时,七个小时能煮一顿花样众多营养丰富的饭,但是绝对不可能解决掉一桩拖沓了近一年的任务。 兰思定安慰道:“没事。” “真的?”她要听真话,而不是他的抚慰。 “不骗你。”就是得当一回别人手中的枪,再树上一堆敌人。 兰思定三缄其口,白艾也不再深究,给他拿了干净衣服换上,为吃饭做准备。 不过兰思定在换衣服的时候显得无比忧伤,他说:“小白,你看咱妈都知道我的衣服放你家卧室,还让我换衣服,你说这事要是让咱爸知道了,他估计得找我谈一谈。” 白艾说:“没事,都是咱爸了,咱爸肯定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兰思定抱起白艾:“这事你说了不算,你得打报票。” 白艾痛快一语:“只要你好好的不出事,我保你。” 两人就此定下这看上去无关紧要,实则是许诺的誓言。 门外沈琳见两人进了屋子半天没有动静,所以叫他们的名字,让他们出去吃饭。 饭桌上 兰思定没心没肺的吃的畅快淋漓,白艾给他夹菜,沈琳在一边看着是笑是愁。几次三番话到嘴边都噎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到兰思定餍足饭菜之后,她才忍不住的开了口。 “小兰。” 兰思定抽了抽眼角,沈琳的称谓让他接受起来着实有些困难,若是骆方志叫他肯定不客气,可换做未来岳母叫,怎么都没关系,只求岳母叫的顺口。 “妈,怎么呢?”兰思定假装着,其实吃饭的时候已经看出沈琳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装傻本打算一装到底奈何还是逃不过。 长辈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尤其是女性长辈。 沈琳似思索一阵,轻轻开口道:“你……才三十岁吧。” “恩,快三十一了。”二十九他认识了白艾,三十而立和身边这个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订婚,如今转眼一年又快过去, “哎,什么时候才能够熬到退休啊!”从军到了一定的位置就势必会涉政,如果让他只专心军区而不管其他肯定也不太现实,所以沈琳思索了半天丢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妈……”白艾啼笑皆非,这高瞻远瞩瞩的实在有点远,颇让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兰思定十分惭愧:“妈,让你担心了。” 沈琳看着兰思定如此真诚的道歉,赶紧道:“没事没事,我也就这么感慨一下。” 兰思定笑了笑,知道沈琳是关心他,退休这样的感慨并不是没有道理,多少位高权重的人都熬不到内退这一步,不是站边站错了就是内斗失败了,总有合理的理由让他们在安享晚年之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琳是过来人说的话当然也有根据,所以兰思定明白她的苦心,只是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好好吃饭。他的军政生涯不过才过了一小半,还有很长的路需要披荆斩棘,所以他说再多也是无谓,不如把握当下,多夸夸丈母娘的好手艺,把人哄开心就成。 …… 大规模的洗盘正式开始,新闻上大量*官员落马的消息接二连三,举国一阵哗然,只有上面的人才清楚的知道,这些犯事的人不是因为犯事才落马,而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旧账被翻。 身处官场都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自然多的是把柄,贪污受贿情人爆料。各种渠道信息纷沓而至。 新闻上播报热火朝天,官场之中人仰马翻,各种双规、卸任、锒铛入狱轮番席卷了整个政治场面,这些可怕的席卷全部都出自兰思定之手,一时之间他被各路官员私下成为阎罗王,要谁的命勾谁的魂都只是一句话的事,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送礼送钱已经毫无作用,只要兰思定发话提审的人,那结果基本就是大势已去,命不久矣。 一时之间兰思定三个字犹如催命符,让人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一个纨绔红二代一个少校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对于兰思定的身份知情的人毕竟是少的,大多数不知情的人都是跌破了眼镜。 第二百二十四章 非常手段 辣宠冷妻,第二百二十四章 非常手段 众人摸着一地的碎眼镜片,开始了胆战心惊的日子,这种突然时刻想韬光养晦都没有充足的时间和万全的准备。舒悫鹉琻 兰思定这把利刃挥舞出一记突如其来的杀招让人措手不及,因为速度太快行动低调而强硬,涉案人员连自杀都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硬着脖子顶着脑袋,等最后的结果的来临。 毕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人唯一能选择的是尽量死的不要太难看,这应该算是大多数的人想法。 但是在芸芸众生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在大祸临头之时心有不甘,妄图垂死挣扎的角色,而这种角色被大众赋予了一个名词叫做反派。 狗急了尚且跳墙,更别说各路达官贵族在危机纷沓的时候选择铤而走险。 有包袱款款私下逃跑,也有买凶杀人怀着侥幸心理看能不能来一场玉石俱焚。 当然这种极个别激进份子在刚冒头的时候,就会被兰思定手中强大的势力直接拍平,宋正虎的一个杀字说的很明白,这一次军政的肃清有非常明确的口号,坦白从严,抗拒更从严。 多方配合八方支援,借口整顿风纪将参与了霍小龙事件的所有人一网打尽。 整个情况总来的说就是乱,乱中求序也成为兰思定眼前的当务之急。 …… “如果这些人下位,子女的问题怎么处理?”深夜,白艾趴在书房内黑色的太妃椅上,手指勾着兰思定桌上的资料浏览着,因为牵扯外国货币的问题,肯定不可能只治当事人的罪,必定牵连着家里人。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兰思定坐在书桌边,身穿黑色衬衣和黑色西裤,长腿交叠在书桌的桌洞中,宽阔的肩膀靠着座椅,微微抿唇严谨的分划着手中的资料,英俊的脸在白色灯光下更显严肃而迷人。 白艾的问题正中关键,他却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因为应该怎么处理是上层所决定的,在决定定下来之前,他不得透露相关决议。 白艾明白事情需要高度保密,所以对兰思定似是而非的回答并没有追问:“最近新闻稿全是出自你手下。”在书房的一角有厚厚的一叠报纸,不同媒体媒介不同的日期,各种政治事件跃然于报纸之上,这些人的消息都是经由兰思定的手而传出去的。 报纸上、官网上的报道基本上都是寥寥数语,什么严重贿赂、严重违纪违法,给党、国家和人民利益造成重大损失,政治影响和社会影响极其恶劣。最后再总结一句嫌犯罪问题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简洁明了官方意味十足。 兰思定在白艾的问话中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抬起头,深邃的双眼看着太妃椅上胡乱躺着的她。 见她那样侧卧的模样姿态撩人,心口止不住的气血翻腾,声音低沉着:“过来。” 白艾动也不动:“你过来。”夜魅之中他在灯光下办公的样子让她尤其心动。 兰思定二话不说的丢开了手中的公务,三步并作两步到太妃椅边,将白艾一把抱起揽在怀里,扣紧她的腰身,低下头在她耳边热气萦绕的问:“你是来给我送宵夜还是来打探消息的?” 送宵夜兼打听消息,白艾窝在兰思定的怀中问:“应该不是所有事件都做了报道。”看他处理的事件数量远远不止新闻这个数,肯定有些只是出了内部通告。 兰思定回答道:“大部分的人的处理决议并没有见报,只是主流人物进行了宣布。”如果太多官员落马,民众会对政府的*产生疑问的心态,为什么一时之间会这么多的贪官污吏,是国家纵容还是国家无能。 白艾侧过脸去用脸颊蹭着兰思定的下巴,轻声淡气的问:“吃空饷、在编不在职,这些问题也要你经手吗?”严格来说这些方面是在职人员利用职位行使方便的陋习,属于监察局管理的范畴,而且军政本不是一个系统,兰思定这样跨系统的办理,即使他是照章办事肯定也会遭人诟病,组织把大大小小的问题一股脑的都丢给了他,要的是结果可不管他兰思定是死是活。 兰思定抱着白艾被一股莫名的暖流击中心扉,她的关心总是那么细致入微,说明她在乎他在乎到心里去了,所以才会由小见大:“这是纪委反馈上来的消息,我做的大概的整理,是不是担心我?” “恩。”担心怎么不担心,他的处境看似不错,能够高高在上掌管生杀大权,其间的险境也只有当事人才能够体会,俗话说吃得咸鱼抵得渴,能有多大的权利就得付出同等的代价,这一波风头过后,会有大量的死灰复燃,到时候兰思定又将面临如何的局面,是白艾所担忧的,因为看的长远所以担心甚重,官场之中放松就是送死的前奏。 “没事,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兰思定感动于白艾对他的牵挂,长久以来他早已习惯独自面对艰难险阻,这忽如其来的分担让他透心窝子的暖,他并不是第一次被组织当枪使,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承了宋正虎的人情,自然会用行动来偿还。 兰思定说没事,白艾自当没事,但是到底有没有事她心里有数,不过这一刻这一篇是翻过去了,他不想让她担心她便不担心,所以换了个话题。 “g国的事你怎么打算的?”白艾翻身,坐跪在兰思定的身后,为他捏揉着肩膀,这段时间他非常忙碌,平日里都在中南海窝着,所以想当然没有能够好好休息,今天也是赶着事情有些进展和眉目才得以回家。 “你觉得我会怎么打算?”兰思定摆明了想考白艾,因为他选择的手段,正是白艾精通的。 白艾揉着兰思定发紧的肩膀,对着穴位一边用力一边道:“既然你问我,就说明你想打经济战。” “没错。”两年前,我国已经和g国在信息战上交过手,对方惨败,以小德的能力让对方的信息环境倒退半年不成问题,这半年造成多大的损失无可估量,g国网络防护出现漏洞,就表示众多黑客可以随意入侵,各种机密资料都面临泄露。 而去年那次暴动战线广战时长,有过正面交火,但毕竟两国之间隔着个b国,没有直接证据,即便有直接证据g国也不会承认,而我国也只能在国际上进行强烈谴责,不能有实际动作。 白艾问:“从哪方面入手?” “我国是g国最大的举债国,现如今g国一再的提高举债上限,就是不想还钱从而来安抚我国的情绪,外强中干的国情明显显现出来,我国现在准备抛售一部分g国国债。” 白艾头皮有些发麻:“这算不算两败俱伤。”经济战牵涉到国于国就会显得无比骇人。 假设我国大量抛出国债,第一个结果就是新的g国货币大量的被创造出来,大量的g国货币会向世界范围快速的寻找投资目标,但是g国货币突然增加势必会导致货币在短时间内大幅的贬值,世界各个国家也应该清楚,并且这一现象会在汇率上显示出来。由于我国抛售行动不可能一次完成,因此g国加速贬值也是持续的。 世界各国如果继续持有甚至引入g国货币,将导致其财富的大幅缩水。结论是其他各国会被迫以更快的速度,出售减少相关g国货币资产。这会更加导致g国货币贬值速度更快的发生。大量货币将回流g国,g国物价将大幅度的通胀,为了防止通胀恶化,g国必然大幅提高利率来减少市场总的货币总量,但是这反过来刺激以前出售的g国债等收益下降甚至为负,必然更进一步加速世界范围内对g国资产的出售以及减少货币的储备。这是一场灾难,最终是g国货币的国际地位的一去不复返。 当然我国的代价同样是惊人,首先出售大规模的储备不可能一蹴而就,在出售过程中,中后期的财富损失对我国而言同样相当骇人。另外,g国不可能允许其他国家对其金融进行如此深刻而决定性的打击而无所作为,必然会采取相关措施反制,比如,对我国的相关经济领域的打击贸易战,比如在政治上,例如国土问题上胁迫我国,比如利用新的经济规则,限制我国出售行为的影响,控制影响范围,比如联合其盟友一起向我国施压或制裁。同时g国经济混乱后,大量我国工人失业,企业倒闭,投资流出等等都会对我国产生巨大影响。 这种以己八百折损敌国一千的硬碰硬方法,将会很惨烈,惨烈的近乎愚蠢。 兰思定摸着白艾的手背,充满无奈的说道:“有时候想要维护民族尊严就不得不使用非常手段,如果g国一直兴风作浪,只会有更多人遭受不幸。” 弱国无外交,国弱无主权,强国的霸权主义一直欺压着发展中国家。 第二百二十五章 春风啊春风 辣宠冷妻,第二百二十五章 春风啊春风 这是一个现实且难堪的事实,内政被外权干涉,是一种耻辱,国家在忍辱负重中顶着莫大的压力在一步一步的强盛,很艰辛所以更加需要强硬。舒悫鹉琻 而兰思定便成为强硬的支点,平平也就是一个人,有血有肉却得肩负整个国家的荣耀,她的爱人使命尤重,不但要有过人的智商还得有高人一等的情商,得能屈能伸精通周旋。 “如果引起金融海啸反噬,国内也会通货膨胀,上面有对策了吗?” “没有定论,还在商议,抛售一部分的国债是想让g国引以警戒,至于后面的铺成由我提案。”低头需要勇气,抬头需要底气,如果抛售国债的后果没有打算好,那么上层也肯定不会同意抛售的决议。 白艾皱了下秀眉:“又是你的问题?”看来他的工作性质和她的工作性质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领域不同罢了。 “要帮我想想该怎么办吗?”兰思定闭上眼享受她带给他的舒适。 白艾圈住了兰思定的颈项细细的捏着,借由依附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来安定她波动的情绪,就他手头上的事来看也算内忧外患了,他的身份决定了。 “既然都是钱,那就打关税战,提高进口关税,消减出口退税率。”既然要整改就大范围大幅度,动作太小了有失国体。 提高进口税是遏制国外产品的流通,保护本国产品的内销。而消减出口退税率,是因为现在很多外企在中国开设了分公司,在世界上到处可见a的标签,这些中国制造的外国货,享受着我国的低成本和廉价劳动力但是却不收取增值税,即便收取了增值税在出口的时候也享有出口退税。 “这方法可行,消减出口退税率的同时还必须减低增值税,这样才能不违背国际惯例,而且可以为国民提供便利,降低物价打压通货膨胀。” 白艾一愣,她明明只是提议,没想到兰思定却延伸出了更加详细的方案,带着怀疑探出头看见他嘴角边的笑容一下明了了:“你早就想到了。”说完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这人明明已经有办法了还让她提供意见,以为他正是捉襟见肘的时候,所以她心里还揣着担心,现下看来所有的担心都是白费。 白艾多年来自觉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没想到找个老公,还能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整个人趴在兰思定的后背上感叹物以类聚,没有注意压在身下的男人正在自顾自的产生着化学反应。 兰思定本舒服的坐着,被白艾咬了一下耳廓里都是温润的气息,流窜到四肢百骸,明显后背僵硬了起来,她又肆无忌惮的趴了上来,一对浑圆柔软贴着他,一个激灵好像有股电流刺麻了他全身上下,腰眼酸胀的很,控制不住的忽的翻身,把白艾狠狠的压在太妃椅上,俯在她的上方胸膛克制不住的欺起伏着问:“什么时候也学会咬人了。” “可是跟你学的。”他不就爱动不动咬人么,白艾躺在椅子上正好和兰思定的眼神交望,*在他乌黑色的眼珠中萦转。 “想吗?”白艾伸手摸着兰思定的脸颊。 或许她还有羞涩,但更多的是心动,他的伤口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其实滚下床单也没有什么大碍。 看着他,白艾也感受到心底的冲动,薄唇带着诱人的的光泽,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这么秀色可餐,她的视线挪不开,最终忍不住抬头亲了一下,恩,冰冰凉凉的滋味沁人肺腑,尝起来非常可口。 “你说呢?”兰思定被亲的一脑门烈火熊熊,她就是这么勾引他,然后在撩了火苗之后问他想不想。 “你的手。”那么不老实的游走昭示了一切。 兰思定拉起了白艾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危险地带:“允许你摸回来。” “你真是……”白艾被烫了一下般手指蜷缩,想抽回手臂奈何兰思定压着她的手背,让她无处可逃。 “真是什么?恩,不要脸?”兰思定挑逗的问,对她不要脸是天经地义,看她红唇欲滴,更是难耐。 …… 白艾见兰思定如此调笑,心底生了恶作剧,干脆的捏了一把。 兰思定被抓的闷哼一声,危险的抓起了白艾的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望着她伸手抓了椅柜上了薄毯将两人一起笼罩。 白艾被兰思定闷在怀中,缩成一团更加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还有更不要脸的,盖上被子给你看。” 被褥下兰思定用手指勾着白艾的衣襟,或有或无的碰触是惩罚她,直到也勾起她喘息连连,这才攻城略池。 夜色益发的浓,似情人间化不开的情。书房里有细密的暧昧声音盘旋,久久不能消散。 直至后半夜,白艾躺在兰思定的手臂上,懒洋洋软绵绵的说道。 “什么时候才能睡?”她累了,他连着熬夜几天怎么还能有如此大的精力,两次三番的折腾让她全身泛酸,却又忍不住承欢在他的爱怜之下。 “最后一次。”这是兰思定回国后首次开荤,想她想的快疯了,就借着这一晚全补回来一样卖力。 手臂一抬,娇俏无力的人就顺势翻进他的怀中,接下来只需要为所欲为就可以了。 而白艾因为兰思定的突然偷袭,一声娇吟不自觉的轻吐出口:“你……这是征询吗?”明明已经动作,还摆着好商量的模样。 没有回答,不一会儿耳边传来他低沉喘息声,白艾只得抛开一切于兰思定携手沉沦,那一书房的春风惹逗,让两个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采取安全措施。 …… 翌日 白艾累坏了,一直在休息,兰思定赶早就走了,走的时候在她唇上偷了香然后关了她的手机,希望她能好好睡一觉。 也正是这关手机的举动导致给白艾打电话的夏敏一直打不通。 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急于找人倾诉,所以必须要立刻和白艾碰头,于是不得已的拨通了兰思定的电话,这才辗转得知白艾在家睡觉。 赶紧开了车赶去,但在路上居然遇见撞车,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和她撞成一团的人是个顶着中国脸的外国人,一口地道的美语说的相当流利,因为不熟悉本地的交通道路所以负主要责任。 夏敏倒也好说话,因为赶着走所以报了警然后把车送修,和男人交换了名片准备让保险公司处理来处理后续的问题。 撞车对于夏敏来说是一天当中的下插曲,所以当她拦了一辆出租车以后,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当她因为塞车下车后,居然又看见了那撞她车的男人,她表示很惊讶。 男人也很雀跃的对她挥手说,小姐我们又见面。 夏敏当下警觉破表,眼看白艾的家也不远,所以选择沿着人流量大的街道徒步走去。 一路上她小心谨慎,拐弯之后发现男人不在了,她松了口气觉得是疑心病,但是当她再拐弯男人忽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彻底暴躁了。 “你跟我干什么?” “夏小姐,我没有跟着你,我迷路了,发现你和我走一条路,所以想问问你知不知道……”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跟着我,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长的帅的男人可能不是富商,而只是鸭子。 和善的长相不一定是好人,很可能是杀人不见血的雇佣杀手,白艾提醒过她最近要注意安全,周黑棘也给她买了电棒以备不时之需。 这种非常时刻,一个陌生男人频频接近,有姿色有体态,身上一堆名牌脸上带着牲畜无害的笑容,眼里尽是迷茫,以海归为借口想找个临时导游,有没有熟悉感,不觉得颇有点色诱的成分在其中吗?三流电视里都不用的三俗桥段,却正在她眼前上演。 “夏小姐,我只是和你偶遇。”曹喜荣也很纳闷,怎么和眼前这女娃子总能碰上面,他们好像在走同一条路。 “一天里偶遇三次?”夏敏懊恼刚才为什么要跟他交换名片,这下好了对方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基本信息。 “我们挺有缘分。”曹喜荣和善的笑,希望自己的笑容能缓解夏敏的紧张。 “你自己相信吗?缘分。”他当缘分是atm机里的钞票啊?想取就取,说有就有。这男人如果不是心怀不轨的跟踪她,她就把姓改成傻。 夏敏正在腹诽着,忽然包里的手机响了,她紧盯着曹喜荣然后伸手从背包里掏出手机:警告意味十足的说道:“十米开外就是警察局,你不要乱来。” 曹喜荣摊开手掌,表示他后退,惹不起躲得起,却听见夏敏对着手机说:“喂,白艾。” 曹喜荣大喜过望,蹬蹬上前两步:“你认识白艾!” 夏敏见曹喜荣突然靠近,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来得及一声尖叫,手机砸了过去。 “哎哟。”曹喜荣被砸了个正着,摸着额头哭笑不得。 第二百二十六章 那男人一直都在 辣宠冷妻,第二百二十六章 那男人一直都在 “你给我离远点,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手机了。舒悫鹉琻”夏敏危险的警告着,看曹喜荣刚的眼神越发戒备。 曹喜荣摸着肿痛的地方哀声道:“夏小姐,我认识白总。” “证明。”当她是三岁小孩吗,他说认识她就相信,许多命案的发生都是因为现代人的防范意识太过薄弱。 曹喜荣立刻解释:“白总曾经任职万腾地产的副总,我和她是在博鳌论坛上认识的。” “然后?”仅此一点并不能证明什么,夏敏挑着眉问。 夏敏的难缠让曹喜荣笑了笑,看她的眼神也流露出认同,他欣赏女性有自己的见解和机警,而不是用无知当和善用愚昧当毫无防范:“然后……我知道白总从万腾辞职,自己开了公司,找她是因为有事情。” “地球人都知道,不足以信服,说点能让我不报警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白艾家的地址。” “我听陈家林陈董事长说的,我前两天跟白总打过电话,但是今天上午她一直关机,所以我才自己找了过来。” 狗屁玩意儿陈家林……居然随随便便的透露白艾的住址。 夏敏的表情不善,曹喜荣也算经历过风里来雨里去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她脸上的愤怒,自当发现自己此举不太妥当,所以赶紧说道:“夏小姐,白总知道我在打听她的消息,陈董告诉我关于这里的地址也是经过白总同意过后,我并不是冒失的人,还请夏小姐不要介意。” 夏敏睨了一眼曹喜荣,算是肯定了他的身份,看他那洞察人心的眼神也不一般人能具有,能进出博鳌估计又是一个人精。 “你叫曹喜荣。”夏敏问,交换的名片上有注明他的称呼,儒雅的中年男人具备高资本的自身条件,这喜庆的名字和他的长相一点都不搭配。 曹喜荣点头:“你好,夏小姐,让你受惊了。” 夏敏在惊恐之后恢复了平静,招招手说道:“跟我一起走吧。” “去哪?警察局吗?”曹喜荣打趣,难得见一个女人的情绪起伏可以在瞬间变化如此之大,她现在的处之泰然更对比了刚才义正言辞的模样。 夏敏哈哈一笑,不觉难为情的说:“你要想去,我立刻一通电话五分钟后专车接送。”专门抓人的警车。 夏敏快速的应变能力让曹喜荣眨了下好看的眼,睿智在眼底滑过,对她的欣赏之意更加深醇,他温和的说:“我还是跟你一起去找白总吧。” …… “听说曹先生在找我。”白艾身穿休闲衣裤,在家中一派简洁轻松的模样,她为曹喜荣送上一杯咖啡,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看他西装笔挺,气度不凡的样子。 这位回国创业的同胞,近一年来风头正劲,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还算低调,至今没有接受过专访,但架不住媒体的围追堵截,四十出头单身、英俊、有高学历和华尔街闪亮的任职经历,是个企业想要拉拢的人才,而他却出人意料的选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证劵投资公司。 这一次他来找她主要是有事想请她帮忙,在之前的电话里也说的算明白,当然虽然说是帮忙,该给的钱也不会少。 “白总,你最近和上一次见面又不一样了。”在博鳌上她带着笑容却掩盖不住冷淡,语言柔润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曹喜荣没有直接道明来意,而是选择拉家常,因为这是他最近学到的一招,中国是个奇怪的国家,因为公事聚集在一起谈的却往往不是公事,而是先问彼此的私生活。 这在国外看来很不礼貌的行为在这个神奇的国度里却是一种礼貌。 白艾忍不住的笑了,看来曹喜荣已经很好的融入了本国文化,虽然还有些生硬,不过以他的生活背景来说也算很不错,在她见过的国外调职而的外国人当中,他的学习能力算最强了,行为没有被西方文化固化,也可能是因为他骨子里还流着中国人的血吧。 白艾笑完后说道:“曹先生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这里不时兴行业里那一套。” 曹喜荣的脸上明显有了放松,感激的看了一眼白艾,调整了下坐姿,颇有些正襟危坐的姿态,这才说道:“我的公司有个案子想请白总帮忙。” 白艾想也没想的一口回绝:“我最近不接案子。”大量的公事在公司堆积着,短期之内她都没有工作的意向,倒是丁蓉洁和杜顺志接手了几个能够解决的案子,这是好事,如果有问题她会帮他们解决,不过绝对不会主导案子。 不知道为什么,当白艾说完这句话,曹喜荣倒坐在沙发中显得十拿九稳,他说:“白总,我给你看样东西,看完后你再答复我也不迟。” 白艾不觉得自己会改变初衷,所以不太热衷的说道:“好啊。” 曹喜荣掏出手机了,点亮屏幕从中调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白艾。“我知道白总最近有自己的生活安排,但是你看看这个人,准备收购我们公司的人。” 白艾握着手机,照片上的男人,熟悉的扎眼,是……格纳! 曹喜荣注意着白艾的表情:“看来白总确实认识此人。”一个查不到来历的男人,唯一的线索只有一张六年前的旧照片,照片的背景是这个城市,而男人身边的人正是白艾。 也正是这张照片让曹喜荣决定从白艾下手。 “曹先生,你觉得我会因为他而接你们公司的案子,还是觉得他能主导我的决定?”纳跑到中国来收购公司让白艾感到意外。 曹喜荣真切的说道:“白总,首先我要跟你说声很抱歉,你不接案子但是你接了我的电话,在电话里我能感觉你对对方的手法很熟悉,所以我想这里肯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于是做了点调查。” “没想到短短十分钟的电话就让你看穿了我。”白艾笑,并没有因为曹喜荣调查她而生气,聪明人总是有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过是在工作。 “白总,这么说……你愿意帮忙了吗?”曹喜荣从白艾的笑容中看到了希望。 白艾点头:“我可以作为顾问,但是不会出面,我作为顾问的期间只和你联系,我会给你打电话,你不能给我打电话,如果能做到,我们就签订合同,你来拟定,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她现在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照顾兰思定的时间表,所以工作已经不是首要格。 曹喜荣说:“没问题。”薪酬方面,他代表公司能给白艾一个最合理的价格。 白艾端起水杯:“那我以水代酒预祝我们之间的合作顺利且愉快。” 曹喜荣也端起了已经变温的咖啡和白艾的水杯轻轻碰了一下后,说:“合作愉快。” 不过半个小时不到,一桩合谈就此敲定,曹喜荣深感白艾是个爽快人,而她的爽快并不是因为她莽撞,而是因为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分析情况,然后做出最恰当的决定,她的脑子可比一部最尖端电脑还管用。 两人碰了杯,聊完了公事,也就闲聊开来。 曹喜荣好像不经意似的看了阳台几次,而夏敏正坐在阳台的藤吊椅上,盘着腿看着装修杂志,时不时抿一口红酒,长发束挽,白色的衬衣微开的领口带着风情小资的一塌糊涂。 白艾将曹喜荣的动态尽收眼底,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而是随便找着话题打发时间,有些事能敷衍就不该提。 只是任由她如何打发也没打发掉曹喜荣的私心,只听他问:“白总,你这位朋友……是单身吗?”曹喜荣在心中综合了夏敏的整体条件颇为心动。 白艾因为曹喜荣的直接笑了笑,然后说道:“已经名花有主了。”没想到这个曾经和她在博鳌针锋相对的人居然还将桃花开到她家里来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本以为他只是个利惹名牵的人,看现在的样子也是个多情的种子。 国外长大的男人在感情方面一向很直接,白艾也算见怪不怪了。 曹喜荣并没有因为白艾的话而气馁:“好女人追的人本来就应该不少,白总觉得我有机会吗?” “不太可能。”白艾直接否决,周黑棘的条件摆在那里,而且夏敏也是个认死理的人,动了心就没有二心,不过曹喜荣的自身条件也可算顶级,如果执意要追求夏敏那周黑棘也够呛,所以白艾出于好心决定将曹喜荣的爱慕之情扼杀在摇篮中。 她们这个岁数的女人可玩不起一脚两船的爱情游戏。 “白总,如果我追求夏敏,你会因公假私吗?” “曹先生以后叫我白艾吧。”她已经不是万腾的副总,白总两个字不受用。“如果你要追求夏敏,需要征求她的意见而不是我,但是请你一定要记住,女人不能强求。” 这漂亮话圆滑的让曹喜荣愣了愣,意思是如果夏敏不同意而他还执意,那么她就会因公假私?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另一个男人的痴情 辣宠冷妻,第二百二十七章 另一个男人的痴情 曹喜荣看向白艾的眼,从里面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和合作伙伴的朋友谈感情确实要承担比较高的风险,但是作为成年人他一开始认为白艾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想她却摆明公私不分,又让他大开眼界一次,果然商场狡狐的行为不能按照常理来预估。舒悫鹉琻 白艾面对曹喜荣探究的眼神,很肯定的说:“我很护短的,曹先生。”夏敏是她最好的姐妹,如果姐妹受伤,她会怎么做她自己都是未知。 “我明白了。”曹喜荣很快放弃了追求夏敏的念头,就是白艾这份成熟才让他从来没有拿她当年轻人看,所以她的话他当真,而不会作为戏言不放在心上。 既然话已经说明白,也到该说再见的时候,曹喜荣起身要走,白艾嘱咐他可以坐出租车回住处,这座城市很大,即便有些当地人也搞不清楚路,更何况一个才回国的海归,却正当这时夏敏从阳台进了客厅,看了一眼白艾有些异乎寻常的殷切,对曹喜荣说道:“曹先生,我送你。” 白艾眼神晃动了一下,曹喜荣弄不明白了,不过也没拒绝让夏敏陪着一起出了门。 在电梯口,夏敏按了键钮:“曹先生我想看看你刚才给白艾看的照片。” 曹喜荣恍然:“夏小姐偷听别人谈话吗?” “你不也偷看我喝酒。” 曹喜荣再次感叹夏敏的反应,真是快的不同凡响,好像不假思索就能反驳他。 “还以为夏小姐是想为刚才的事情向我道歉了。” 电梯门正好打开夏敏顺手挡住门:“为表示歉意请你坐电梯。” 曹喜荣进了电梯闷声的笑着对电梯门边的夏敏说:“你不看照片了吗?” 夏敏动作利落的进门按关闭键,然后对曹喜荣和颜悦色道:“陪你坐。” 在四方的电梯中夏敏如愿看到曹喜荣手机上的照片,一张几年前的旧照片,照片里格纳贴白艾的身后,高拔的个头衬托了白艾的纤细,他看着她笑的很开心,即使隔着岁月和屏幕也能看出笑容中的真切。 眼神温柔如水专注深情,一个杀人如麻的黑道首脑不应该有那样阳光的笑容和眼神,而照片里的白艾虽然肃清,但微翘起的嘴角是在回应格纳。 这张旧照片涵盖了很多很多情绪,也代表白艾的过去有那么一段不为别人所知的时间。 “妞,格纳到中国从商了。”夏敏在阳台上对身边的白艾说道,她看过刚才的照片,照片里的白艾在笑,笑容里有一丝松动,那时候的她对格纳毕竟是动过心的吧。 “我知道,你送曹喜荣出去就为了看他手里的照片吧。”一个混黑道的人,忽然冒出来经商,把自己暴露在大众视线之下,他这样做很危险,白艾有些看不明白格纳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年她很决绝,在感情刚有牵绊的时候就挥刀斩水,自觉很残忍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她和格纳的情分不如和兰思定的情分深,他们之间经历过的事也不多。 只是短短的相处,真的能让一个连政府都不敢动的黑暗男人这么牵肠挂肚吗? 格纳的感情在白艾看来已经带有偏执在其中。 “你打算帮他?”夏敏见白艾不说话,以为她是在左右为难。 “不。”白艾摇头,“我要帮的人是曹喜荣。”而和格纳是在对立面。 “格纳来中国发展,你觉得兰思定会知道吗?”他们三个人终究因为格纳的不死心牵牵扯扯着。 但那人又不主动搞破坏,只是做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倒挺能博得同情分的。 白艾把心中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诉夏敏道:“我会跟他商量一下,至于他知不知道我暂时还不知道。” 夏敏感触着:“那醋坛子估计得去和格纳决斗。” “都已经是过去的了事了。”她放下很久,只奈何格纳一直介怀着,而兰思定以前或许会因为这件事冲动,但是现在他们的感情进一步迈入了另一个层面他应该不会再动武才是。 “你确定?”夏敏谐谑的笑着,兰思定在遇见白艾的事情上,永远动作比脑子快。 白艾拍了拍下夏敏的手背:“你不是有事来找我吗?” 夏敏脸上的笑容凝结成一片,话题忽然转到她身上,她倒是有些张不开口了,长发在风中飞舞,凌乱如她此时的眼神。 “喝完这支酒,我告诉你。”夏敏握起放在玻璃桌上的红酒酒瓶。 “这么需要借酒壮胆?” “差不多。” “那你先喝着,我去打个电话。”白艾推开阳台的门,把空间留给夏敏做准备,而她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在三声之后听见了管家抑扬顿挫的德语。 “白小姐,很高兴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管家一点都意外能接到白艾的电话,自从他和主席踏上中国的土地,就没有打算隐瞒他们的行踪。 “管家,你现在说话方便吗?”白艾透过电话也能感觉到管家的严谨。 “方便,主席在办公,我在厨房安排下午茶。”管家巨细靡遗的交代自己的情况,对白艾他没有半点戒心。 “格纳办公地点是在中国还是在德国?” 管家捏着古董电话,沉默了片刻:“在中国,白小姐。” “什么时候管家和我一起喝杯下午茶吧。”顺便聊聊天,她有不少的话想说。 “白小姐确定吗?”不是和主席而是和他。 “确定,上一次你给我带了英国的红茶,这一次我应该尽地主之谊请你喝点中国的好茶。” 格纳来中国没有告诉她,他投身商界她也不知道,这并不是她太过自信,而是因为她真切的了解格纳这个人,他不说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没关系了,他不说只证明他现在做的事和她有很深的关系,所以他才瞒着她。 “白小姐,其实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在电话里。”单独见白艾管家可不敢,主席平时是挺纵容他的,虽然嘴毒点,脾气大点,但是基本上也就过过嘴瘾,并不会真的拿他开刀,可一旦涉及的白艾的事那就没有任何人情可以讲,这一点管家比谁都明白。 他之所以能在格纳身边安然无恙的呆这么多年,是因为他够有眼色,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分的非常的清楚,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主席不会动他,但如果他没有得到主席的首肯而单独见白艾,估计这顿下午茶喝完,他就只能选择怎么死了,要不车裂要不五马分尸,反正只会非常痛苦,不可能一颗子弹毙命那么轻松。 “跟你在电话里聊,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吗?”白艾问。 管家答:“只要是白小姐的问题,我一定尽心尽力解答。” “好吧,既然管家不愿意让我破费,我也不强求,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格纳要到中国来从商。” 管家握着话筒的手指缓缓收紧,他确实不会隐瞒白艾,这件事他在初次听到主席说的时候也很震惊,现在要经过他的口告诉白艾,他至今无法相信。 管家久久的沉默让白艾起了狐疑,她对着手机叫了一声:“管家,你还在吗?” “主席在漂白。”管家忽然的回答,声音清晰却非常突兀,白艾怔忪了一下,好像没听清楚似的。 “你说什么?” “白小姐,我说主席在漂白。” 这一次白艾听清了,格纳在漂白,身为堂堂幽冥的主席他打算将百年的家族事业从黑暗中拉拔出来,可能吗? 那是深入血液的根深蒂固,即使他想,他头上还压着一堆元老,这些老东西能够如他的愿?岂不是天方夜谭。 “你们的公会同意了吗?”白艾问。 漂白从事正当职业,不再涉及任何暴力和暴利的犯罪,牵扯着大量的金钱和利益,格纳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白小姐,公会同不同意是幽冥的事,漂不漂白也是主席的意愿,我觉得你不应该过多的询问。”这一年来主席经历了太多的打压,最终还是顶着无数的压力来到了中国。 白艾听出了管家话中的怨怼,他必定是认为,因为她所以格纳才有此异想天开的想法,在他们的心中她就是毁掉幽冥的罪魁祸首。 “我可以让格纳回德国。”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白小姐。或许你不爱主席,或许你爱过主席,但是主席还爱着你,而且看样子未来还会持续下去,或许到某一天,或许到永远,我也不清楚,但是现在他做的一切努力是他心甘情愿,而我身为管家只做好管家的本分。”他不想再逼主席做些事与愿违的事,主席想洗白,想用他自己的方式等白艾,如果白艾爱兰思定能爱一辈子,那主席也便等一辈子,如果有一天兰思定厌倦了,那么主席会杀了兰思定再照顾白艾一辈子,很执拗而可悲的做法,但是也是唯一的做法。白艾确实是个残忍的人,太残忍,她怎么可以在听到主席要洗白的消息以后还毫无顾忌的说让主席回德国。 第二百二十八章 妖孽又现 辣宠冷妻,第二百二十八章 妖孽又现 白艾狠下心打这个电话,当然考虑了后果。舒悫鹉琻承担一个不爱的人的爱太沉重,她的做法自然很自私。 “管家,你认为这样由着格纳真的好吗?”白艾问这句话并没有太多的底气,毕竟格纳已经离开德国开始了从商,他瞒着她就是想事已成定局之后让她无法再扭转乾坤。 其实漂白是件好事,可好事的结局很可能很惨痛,这才是白艾担心的,幽冥有太多敌人,格纳脱离了固有的圈子,肯定会有很多人找他的麻烦,而保护他的人也会因为他决定而袖手旁观。 格纳少年老成,做事向来顾全大局,因为面面俱到所以才能走如今这一步,高位毕竟不好坐,没想到人过三十却比青少年期还要冲动,而他冲动的缘由还是因为她。 “白小姐,你知道什么叫撼动吗?”当他得知主席为爱萌生这个想法的时候,很震惊,也认为他疯了,中国古语有云,帝王要美人不要江山,但主席的美人已经快成为别人的妻子,而主席还执意要放弃一切,爱情可以沉重至此连一生都赔进去也在所不惜,这是伟大吗?不能审时度势的感情,显得愚昧,但是管家却不得不说,即使知道这种行为的愚蠢,他还是感动了。 有时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格纳对任何人都可以无情无义,冷血冷情,但独独对白艾这么情深意重,还是因为他一辈子的感情都给了这个女人,所以才会对其他人再无任何情绪可言。 白艾因为管家的问题沉默了片刻:“管家,答应我一件事吧。” “白小姐,你说。” “照顾好他。” 她和格纳的过往里并没有不好的回忆,只是因为不合适所以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看着他如今一意孤行的行为,她能做的只有看着。 既然他已经决定漂白,她尊重他的决定。 “我知道了白小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对白艾需要承诺,管家正儿八经的挂了电话,如同接到了上帝指派的使命,他的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浩然正气。 殊不知在他下定决心的时候,身后飘来了一大团黑雾,阴森森沉甸甸,和管家的积极向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黑雾中央包裹着格纳,他站在墙角边身着西装,眼窝深陷眼眶下泛着紫青色,脸色苍白又因为连日的劳累,在见到阳光后眯起了眼,十足十像极了吸血鬼。 “主席。”管家转过头,正好和格纳对眼,暗地吓了好大一跳,绅士的面孔有了丝丝皲裂,不过表情却镇定如初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激烈斗争,“您……什么时候出来的,是出来喝咖啡的吗?” “不是。”格纳手里端着白烟袅袅的黑咖啡,睁眼说瞎话。 “那……”是出来干什么,他不是都埋在资料堆里了吗,这么贸然的出来可是会把人给吓死的。 格纳阴沉沉的看着管家:“刚才你的助手给我打内线电话,说你接了白艾的电话,所以我下来偷听你的电话,顺便倒了杯咖啡。” …… 原来如此,管家了然……格纳告黑状告的一点的不脸红,这么直接且理所当然的态度,果然对得起他的厚脸皮。 “您都听见呢?”管家面无表情的问,将任何不合理的事合理化是他当管家的基本生存本领。 “差不多。”格纳喝了一口咖啡苦的厉害,“你的助手不错,留着。” 管家表面说好的,心底火冒三丈的很,这个助手对格纳来说不错,对他来说可错的离谱,居然敢在背后拆桥搭墙,真是欠收拾。 “白艾为什么知道我在中国?”格纳靠着墙懒洋洋的问,看来她在商场中确实有一番作为,这么快就收到了风声,眼线不少啊。 管家说:“我没问。” 格纳把空掉的咖啡杯递给管家:“下次别光顾着表忠心,记得问关键的事。” “主席慢走。”管家诚心实意的弯腰送行,暗自庆幸还好主席没有发威。 …… 中午时分,普玲珑站在公司楼下等来接她一起去白艾家吃中午饭的骆方志。 这顿饭在早前已经约好,因为白艾准备了一些资料让她看,如果合适她就开始着手在白艾的公司做兼职,前期为了避嫌她不用出面,只需要提供一些方案的解决办法。 而骆方志知道这件事以后自愿充当司机,坚持要送她去白艾家,他是她的男朋友,她也不忍让他空着肚子还来回的跑着接送,所以跟白艾提议一起吃饭。 自从他们确定恋爱关系以后他主动申请留守本部,不再天南地北的到处跑,也不再提什么留守边疆。 就在普玲珑看了看手边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发现对面的街上站着一个让她吃惊的人。 朱婷婷,她在阳光下依然妖冶,红唇浓妆,手臂边挽着一名陌生的男子,她还是那么热爱大波浪和红色的裙子,可看上去消瘦了很多,本来她就很瘦,现在的体态倒有几分病态。 普玲珑眼中是满满的吃惊,但对面的朱婷婷却很平静,看着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普玲珑感觉自己的手机在震动,掏了出来,上面显示出一组陌生的号码,但是她知道这是朱婷婷的号码。 果然,接通后里面的声音熟悉而陌生:“玲珑,好久不见。” “朱婷婷,好久不见。” 生疏的问好,不再有以前的情义,半年前普玲珑接到过朱婷婷的一个电话,她说别再找她,因为找她是给她添麻烦,短短的通话时间改变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普玲珑彻底放弃了朱婷婷。 因为心寒这个朋友她不要了。 朱婷婷在电话对面问:“你最近过的好吗?” 普玲珑没有说话,而是当着朱婷婷的面挂了电话,眼神无波看着街对面。 她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友情的结束就跟爱情的结束一样,她们已经形同陌路不需要再联系。 朱婷婷这种殷勤的靠近只会让她戒备。 她们之间隔着的何止是一条街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她们之间隔着朱婷婷的自私和对她对她的伤害。 普玲珑看着朱婷婷牵着陌生的男人离开。手机捏在手心中,一层汗染湿了手机的壳子,直到听见骆方志在喊她的名字。 她回过神四处张望,看见他从不远处跑来。 “怎么呢?”骆方志走近,摸了摸普玲珑的脸,“怎么跟街边站着发呆,想什么呢?” 普玲珑从包里掏出纸巾为骆方志擦汗,笑容和煦着:“这么热的天,干什么跑过来。” “你这是在转移话题吗?”骆方志了解普玲珑的很。 “我看到朱婷婷了,她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然后给我打了电话。” “是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啊,是巧遇吗?”骆方志知道普玲珑和朱婷婷之间的所有事,也知道朱婷婷以前缠着兰思定的事,所以对这个女人厌恶的很。 玲珑当初报警找她,她居然还嫌玲珑多事给她找麻烦了,她一声不响的走掉完全没想想身边的人会不会担心她,这种人只配让人嗤之以鼻。 普玲珑摇头道:“她好像特地来找我的。” “要我帮你查她的电话吗?”骆方志知道普玲珑的直觉很锐利,她们这种女强人看人看事都比常人来的通透敏锐。 “我悄悄拍了他们的照片。”普玲珑有着七窍玲珑的心,对于她怀疑的事,她会留个心眼。 照片是倒转的,骆方志调拿着手机,调大了比例:“好眼熟的男人。” 普玲珑讶异:“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骆方志嗯了一声后:“应该见过,不过暂时想不起来。” 普玲珑说:“要不我们先去白艾家,你在路上慢慢想。” 白艾两个字如同一道惊天滚雷炸翻了骆方志的回忆:“武康路!这男的就是武康路么。” “武康路是谁啊?” “白艾的前男友。”当初兰思定和白厚文联手演了撞车的戏,沈琳因此昏迷住院,他在医院见过武康路。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不过这张脸他绝对不会认错。“朱婷婷居然和武康路混到一起了。” “那要跟白艾说吗?” “说,走,我车停在街对面。”骆方志牵起普玲珑的手,拉着她过街。 “朱婷婷和白艾的前男友在一起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骆方志赶紧制止普玲珑准备分析事态的举动:“到地再讨论,现在说我们的事,明天是周末你想好想干什么了吗?” 普玲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笑了,骆方志是个直性子,为人幽默爱闹却又能在关键的时候将笑闹收埋起来,他们交往以后她的笑容也变的越来越多,虽然他比她小,但是却能细心的注意到她的方方面面,是一个能托付终身的男人。 “明天跟我回家吃饭好吗?” “好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很久没给你做饭了,正好技痒,明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不用你做饭,我妈会做。”普玲珑说完抿唇而笑,眼睛闪闪的越过车顶看着骆方志。 “你妈也要来吗?”骆方志的脑子一时半会没转过弯来,“那我可的好好表现了。” “我是说你跟我回我家,我爸妈的家,他们想见你。” 第二百二十九章 招里有招 辣宠冷妻,第二百二十九章 招里有招 骆方志正在起步,踩着离合器的脚抖了一下一不小心熄火,这么低级技术性错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犯过了。舒悫鹉琻 目光发滞他扭头看她:“你爸妈明天要见我?” 普玲珑点头:“你不愿意见?” 骆方志声音高的分了叉:“这话说的,什么叫不愿意见,见,得见,我就是觉得准备时间太短,你看要不我先去理个发刮个脸。”早八百年前他就已经蠢蠢欲动的谋划着怎么登门入室,现在普玲珑的父母自动送上门……呃,是主要要求,他配合都来不及,哪里有把天大的喜事往外推的道理。 普玲珑欣喜于骆方志的激动,他总是有办法讨的她的欢欣,心中充满暖意,她伸出手整理了下他的鬓角,合适的长度刚硬的有点扎手,根本不用再修剪,她喜欢他的圆寸,干净、利落、英挺显得意气风发,一看就是部队理发师的手艺。 “再理就成光头了。”普玲珑说,“就这样挺好的。” 他有一对笑眼,开朗乐观的个性也很讨长辈的喜欢,就和父母见面这事她一点都不担心。 骆方志矫情着:“那要不买身新衣服?”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想当初兰思定见白艾的祖母祖父的时候,送的东西都得用卡车拉,他再不济也得同等水准吧。现在看来时间着实仓促,他已经打算送了普玲珑去白艾家以后直接行动,今天非常繁忙,不适合陪女朋友参加女人的聚会。 普玲珑能感受骆方志的百感交集,有激动有紧张,她勾起了他的手臂,轻声细语的安抚着:“不过是见个面吃顿便饭,不需要太隆重了。”她无比依恋这种细水长流的感情,没有争吵,只有相互理解,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最轻松自在的时光。 骆方志可不这么想,扣住普玲珑的手说道:“父母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养着宠着,现在要把你交给别的男人,你说我要不靠谱,长辈能放心吗?” “有我在旁边,不会让你不靠谱。” 骆方志思虑周全的多:“你说要是你爸跟我行酒测试我的酒品看人品,到时候你可拦得住?”他听玲珑说过,岳父酒量甚深,平时家常饭都是半斤的量。 普玲珑听这话有点暗示的感觉:“你会撒酒疯吗?”她没见过他喝酒,所以也不知道他的酒量是好是坏。 “应该不会。”骆方志不太确定的回答,从小和兰思定练酒量也有些年头了,也就前几年倒过,没听人说他酒品有问题,但是怕就怕明天一紧张把这几年练的海量给交代出去了,再说老爷子是个好酒之人,要比他能喝真来一出酒品看人品,他还真有些疲于应付。 “没事,如果你撒酒疯,到时候我一棒把你敲晕。” 骆方志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看向普玲珑,这是温婉如水的她会说出来的话吗? 普玲珑满眼笑意的回应着骆方志;“要不找周黑棘要点安眠药,看你差不多了我就把药丢到你酒里面,让你一醉方休。” …… 骆方志瞠目结舌的:“你……跟白艾学坏了。”以前的玲珑是绝对想不出这么馊的主意的。 普玲珑笑了:“开车吧。” …… “你说你要结婚呢?”白艾坐在沙发上,两眼含水,纤白的手正在摆弄着一壶熏衣花茶,茶香飘溢能安定情绪平静心神,正好适合浮躁的夏敏。 “恩。”夏敏对坐在白艾的眼前,手握袖珍的黑瓷茶杯,闷闷的声音凸显出她多么的不情愿。 “好事啊。”白艾用茶水冲洗着雕花的玉石茶盘,让香味扩撒开来。 “你觉得是好事吗?”夏敏哀怨的厉害,这个婚若是要结也带着强迫,见白艾四平八稳着一点没有要和她同仇敌忾的样子,她顿觉人生孤单且凋零。 白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始慢慢品尝:“看你愁眉不展,又这么着急的来找我,看来我们俩对这件事的看法并不是抱持着同样的想法。” “哎呀,你看出来了,难得。”夏敏歪斜在沙发里小眉小眼的看白艾,她这个闺蜜就爱搞奚落这一套,那不紧不慢的处事态度,能把圣人都逼疯。 白艾说:“还有心思斗嘴,看来你的不乐意是演给我看的吧。” 夏敏噌一下坐直了身子:“谁说的,我确确实实还不想结婚。”虽然岁数已经不小,但是心态还没有走到婚姻的那一步,她和周黑棘从开始就不对付,到现在依旧如此,她看不到两人未来的希望。 “必须结婚的因素有三种,一是情到浓处到时候了,二是岁数不小到时候了,三是肚子大了到时候了,你是哪一种?”看夏敏那惆怅的模样,估计是第三种。 “都不是。”难得有白艾猜不中的事情发生,但此时此刻的夏敏却没有开心的心情可言。 “哦?难道还有的原因,说来听听。”白艾挑眉,她的预估居然没有得到夏敏的肯定,于是对事态产生了好奇。 夏敏望着青绿的茶水,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似想把心中的郁结一次性吐出来般,再看白艾的时候脸上居然飘了两朵粉红色彩,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白艾说:“你别光看着我,我就算再能耐也不会读心术。” “你听了原因肯定会无语。” “没关系,你说,我尽量在听完以后发表意见。” …… 夏敏感受着白艾的打趣,要是往常她会一起笑闹,但是现在着实没有这份闲暇的心情,再次深深的吁出一口叹息,然后说道。 “我和他在一起被他爸撞见了。” …… 这个一切包括的意义甚广,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约会,只要是事前面都可以加一起两个字,但是能让夏敏如此犯难,只说明这个一起的事情,肯定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白艾黝黑的眼底闪过亮色,然后咬了下下嘴唇,实在是想说话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夏敏见白艾那强忍的表情,怏怏然的说:“你要想笑就笑出来。” 白艾忍了笑意,好一会儿才说道:“周黑棘和他爸的关系并不好,怎么他老人家找上门呢?” “不知道,本来揣着正事上门,但是没想到撞见了我们之间的事,所以正事一点没提,光把我俩的事讨论了一个遍。” “讨论的结果你很不满意,但是当时没能拒绝,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发展是吗?” “周黑棘的爸不是简单的角色,知道我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一上来就表示他可以作为我的长辈帮我拿个主意,说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吃亏一定要周黑棘负责到底,所以他让我俩直接订婚结婚一起办,不求办的量数多,只求办的质量好,日子他会看着办,我们只需要当甩手掌柜就行,直接把我的后路堵死,让我连个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不知道周义东是干什么的?”堂堂参谋长怎么可能没两把刷子,连兰思定都敬畏的人要镇压夏敏确实是小菜一碟。 “知道,不然我现在还需要想你诉苦吗?” “给你时间尽情的诉。”白艾表示哀痛,这事经过周义东的嘴,铁定板上钉钉,夏敏想悔婚的几率基本为零。 夏敏的秀眉皱在一起:“你是我的朋友吗?不帮我想办法,就这么完呢?” “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嫁人是件好事,虽然现在你无法接受但是习惯习惯就习惯了。” …… “你真不帮我?”夏敏彻底歇菜,本想以白艾的脑子能挤出一两个办法,但是她却一副打算插手的样子。 白艾问:“你确定要我帮你?” 夏敏眼睛放光:“怎么,有办法?” “有。”白艾道,“只是怕你不敢用。”这办法太毒说出来肯定会有人受伤。但夏敏毕竟是她最好的朋友。 “只要你敢说我就敢执行,放心大胆的说。” 白艾放下茶杯:“你想清楚呢?” “你先说别卖关子。” “你不能悔婚,但是周黑棘可以悔婚。”把所有责任都推给男人,让周黑棘和周义东去较劲,让他们的父子关系更加恶劣,那这门婚事就注定成不了,现在成不了将来即便夏敏想嫁也成不了。 这是绝招,没有后路,伤人至深,所以白艾才问夏敏是不是想清楚。 夏敏是个聪明人,白艾的话只需点到为止她就能明白。 周黑棘爱她,只要她不愿意嫁,找他闹找他吵,用分手威胁他,他肯定会顺了她的意愿去拒绝周义东,那么这场纷争中她就可以逃避责任,而陷周黑棘于不仁不义不孝之中,这叫什么……叫持爱行凶。 如果她这么做了,那她也不可能再和周黑棘在一起,想到必须伤害他来拒绝这场婚礼,想到必须和他分开,她的后背忽的冒出了一层毛汗,那么毫无征兆让她心情沉重。 白艾见夏敏陷入沉思,知道她的话开始奏效,其实让夏敏心甘情愿的嫁给周黑棘并不是难事,只要能认清自己的感情就成。 第二百三十章 佞商中的佼佼者 辣宠冷妻,第二百三十章 佞商中的佼佼者 白艾的话让夏敏沉浸下来。舒悫鹉琻 因为她一味的排斥婚姻,所以钻了牛角尖,只想着怎么逃避,却忘记了审视她和周黑棘之间的关系。 白艾的法子足够偏激,便像当头一棒敲醒了她。恋爱到头总有转折点,要么分手要么结婚,到了这个点就得选择。 夏敏想了一杯热茶的时间,抬起头忽然的说:“白艾,你说周黑棘是不是挺受伤的。” 白艾说:“你不想结婚是你对你们之间的关系的否认,至于他受不受伤你得问他,不是问我。” 平复了激动的夏敏说:“换个角度来看,如果我想结婚他却不想,我会受伤,他对婚姻如果像我一样的排斥,我会立刻分手。” “但是他并没有离开你。”白艾这是在帮周黑棘说话。 “所以他是个好男人?” “不过不是个好人。”白艾迂回肯定。 “白艾,我决定嫁了。”夏敏跟宣誓一样宣布了她的决定,和初来的愁眉不展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白艾问:“不排斥婚姻呢?” 夏敏说:“不排斥周黑棘。” 白艾说:“不害怕吵架呢?” 夏敏眼珠一转说:“你刚才把话反着说,就想让我想清楚,怎么这会好像又持反对意见似的。”白艾要使计她的心思从来不好猜。 白艾解释:“你这转变有点快,我怕又是因为冲动。” “结婚靠的不就是冲动吗?等过日子多的是事让我思前虑后。”她想通了就也没那么多的矫情,三十多的人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还真是。”白艾从夏敏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于是低下头笑了,把已经凉了的茶水倒在茶盘里,她起身,“等着,去给你拿样东西,放我这有段时间了,既然你决定结婚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什么东西?这话听着怎么跟你像我妈一样。” 白艾用行动回答,进了卧室拿出了那张已经填好金额的支票,然后放在夏敏的眼皮子底下:“给,女儿。” 支票上不小的数额很有震撼的效果,一串零排列着,夏敏用手指拈起支票问:“这就是你打算给我的?” 白艾坐夏敏身边,抬了下下巴:“你的嫁妆。” …… “我的嫁妆也用不着这么多的钱,再说,我的嫁妆什么时候用你出呢?”夏敏把支票推了回去,这些年白艾帮她扛孤儿院的摊子她都不知道怎么还,现在她才决定结婚,这女人居然连支票都准备好了,看也是早有打算,五百万的嫁妆……真金白银的东西放眼前让她感触颇深。 白艾双手环胸靠着沙发背也不接支票:“别想着退给我,好好看看……这是周黑棘给我的,印鉴齐全,如果要退你自己退给他。” “不过如果你要取钱我倒可以帮你预约银行。”这么大数额的现金支票如果需要取现是必须提前预约。 夏敏听后奇了怪:“他给你的?为什么。” “你猜。”白艾卖关子。 “你早就算准了我会嫁给他!”用谜面猜谜底对夏敏来说不是难事,不过融会贯通的想想也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好你现在准备嫁了,没坏了我铁口直断的招牌。” “你的招牌就是建立在我的幸福生活之上吗?”夏敏假装怄气着她自然知道白艾的能耐,被最好的朋友料准了自己的未来,她也没什么可以埋怨的槽点,只是现在看来她一直挣扎着不想结婚的举动十分搞笑。 白艾说:“我的幸福幸好不是建立在你的痛苦生活之上。” “反正好坏话都是你在说。” “那我现在给你说说好话你听吗?”白艾问。 夏敏瞄她一眼:“我拦得住吗?” 当然拦不住,白艾收起玩笑的姿态,娓娓道来:“我从小认识周黑棘,只要他想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能够抗衡堂堂的参谋长周义东,义无反顾的从军区退出,不再走父辈的老路,我经历过,他也经历过,而他比我经历的更早,当然遇见的艰难险阻更多。” 一个能用一己之力扛起未来的男人,作为夏敏的丈夫是件她乐见其成的好事。 夏敏低声回应着:“这事我没听他提过,不过了解了他也大概能想到。” 白艾点头:“周黑棘比我厉害,决定出了军区谁劝他都是白劝,后来考了医学院准备当医生,又有说客前去游说,说你既然喜欢当医生,好么咱不拦着,这也是个正当且体面的职业,你要不进军医院当医生,大家还在一个系统内能有个照应,而且老爷子那边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周黑棘那人拿人不当回事,即使把他爸搬出来也一样,所以他直接拒绝,说没兴趣给人打工,他要自己开医院,要开连锁,还不能一步一步的来,要一步到位直接开遍国内开出国门,他的野心实在大把前来示好使臣都吓跑了,但是他说的并不是空话大话,他确实开起来了,而且把医院经营的风生水起,钱从哪里来的没有人知道,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到处宣扬,反正他不说这事就是个秘密,不过我估计是因为他当时在医学院已经名声大噪,年纪轻轻却在国际上享有盛名,所以要找投资商不难。” 白艾一番话后忽然话锋一转:“这些话他应该没跟你说过吧。”周黑棘不爱说夏敏不爱问,两人在一起谈心的可能性太小,谈性的可能性还比较大。 “你又知道了,神算。” “你也别太失落,我知道你俩在一起比较忙,体力运动都来不及,脑力运动肯定只能暂且搁置。” “白艾!你要死了啊!”夏敏脸烧的通红,就知道她不该把这件丢人的事情说出来,这下好了成被人奚落的谈资了。跟男朋友上床居然被未来的公公撞见,现在想起来她都浑身泛鸡皮疙瘩,只觉尴尬异常,恨不得能消失从来没存在过的菜好。 白艾说:“我还要活长点看你结婚生子。” 夏敏赶紧转移话题:“这张支票是周黑棘什么时候给你的?” 白艾想了一下:“我跟兰思定订婚以前。” 夏敏这厢扑上去惩罚的掐白艾的腰:“小一年了,你也能瞒得住,果然口风紧。” 白艾被挠的笑着靠着夏敏肩膀,实在受不了也伸了手反击,两个女人在沙发里滚成一团,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那友深情重的场面若是被旁人看去只会着实羡慕,现在的她们不是对外的女强人,在私密的空间里也有自己的快乐和年轻。 两人各自为攻,掐对方的痒痒肉待到普玲珑和骆方志在门外敲门,这才气喘吁吁的作罢。 白艾要去开门,夏敏赶紧把她拉住帮她整理衣服:“你把衣服扣子扣好,不然等一下门外的人还以为我们两个女人在家干了什么好事。” 白艾勾了下夏敏的手臂:“还是你想的周到。” 夏敏捏了下白艾的鼻子:“乖,别抱着姐,姐有男人。” 白艾没撒手,两姐妹干脆黏黏糊糊的一起去开门,见骆方志和普玲珑在门外,正准备打招呼,骆方志已经先开口了。 “你们姐们儿几个聊着,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谈论女性话题了。”说完在普玲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消失的飞快。 留了三个女人在原地驻足观望了半天。 夏敏笑看普玲珑的红脸:“骆方志好像挺着急。” 普玲珑还没从偷吻中回过味来,迷迷糊糊的说:“明天他要跟我回家见父母,所以着急着去准备东西。” 夏敏恍然大悟:“难怪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 白艾见普玲珑还神游太虚着,在她眼前挥了下手:“普总,是不是回魂准备谈工作的事情呢?” 普玲珑视线被打断一下回了神,看见白艾对她笑,赶紧说道:“白艾,我看见朱婷婷和武康路在一起了。” …… “进来说。”白艾让出了门,三个女人开始了密谈,她们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将上百条害人的计划写成了条款,都是奸商里的佼佼者,凑在一起谋划哪能不翻天,人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三个诸葛亮只能说无可限量。 …… 国外,g国迫于外界压力关闭了一座位于他国的大型反恐监狱,这标志着g国的霸权在该国被打压,虽然g国还会卷土重来,但是这一刻他们是失败了。 国内,内陆最乱的地方被警方清扫倒台,抓捕罪犯上千名,大量人员都涉嫌多重犯罪,贩毒、枪械火并、群体斗殴、杀人走私、贩卖人口、*交易。 一个存在于城镇中多年的毒瘤,没有受到过任何法律的约束和执法人员的管制,只能说明这个地方性犯罪集团背后有非常强大的政治后台,所以才能滋养成此番景象。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打击罪犯的行为,涉及了国外于国内,其实都是出自兰思定之手。 他的大刀破斧,是秘密的不为外界所知的,所以百姓称颂的不会是他,但是内部被清理的人员却知道他受任于最高领导,这笔账自然记在了他的头上。 第二百三十一章 要命的求婚 辣宠冷妻,第二百三十一章 要命的求婚 诚如周义东所言,周黑棘和夏敏之间的订婚直接和结婚一起办了,未免夜长梦多周义东提议最好今年年底就办,再说他们俩人的岁数也都不小了,早结还能早要孩子。舒悫鹉琻 周老爷子的算盘打的劈啪作响,但是夏敏却在关键时刻横摆了一道,说既然决定了订婚结婚一起办,肯定麻烦事比按正常流程来的多,所以时间这么紧怕顾全不周,还不如推到明年,也好有个时间来缓冲。反正婚是一定要结的,况且结婚是大事,正因为大家都不小了,能携手走进婚姻肯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着急也不差那几个月。 一番话有理有据,周义东听完夏敏的话当下表示没问题,不过听说回去以后找白厚文喝了半天酒,直感叹夏敏这丫头不愧是白艾的好朋友,心眼跟马蜂窝一样多。 夏敏在和周黑棘恋爱的过程中,一直呈现难搞的状态,这一次答应结婚却非常爽快,所以他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来响应夏敏的积极干脆,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求婚。 求婚图的是真情实意然后从实际出发结合创意无限,才能真正体现出其中的意义。 在周黑棘看来夏敏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对孩子却很有耐心,作为孤儿院的大姐头她喜欢孩子。 所以他想把求婚安排在迪士尼,而且他不但这么想还这么做。 在和场地负责人谈好时间和相关安排,他决定先隐瞒夏敏。 于是……这就成一道难题,又要瞒着女方还要把女方引到洛杉矶去,怎么办呢? 周黑棘为人聪明但是越聪明的人往往在关键时刻办事越不靠谱。 他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和夏敏打扑克,谁输了就要满足赢家一个要求。 善意记牌的周黑棘遇上容易冲动的夏敏,想当然也知道赢家是谁。 这正是因为如此,在机场内出现了周黑棘拖着夏敏走的一幕。 “周黑棘,你放开我。”夏敏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手腕被周黑棘抓着,她的力量和他完全无法抗衡。 周黑棘扭头去看蹲在地上耍赖皮的夏敏:“你说听我的。” 夏敏抬头咆哮:“我输了是听你的,但是你做事能不能着点调。”她打个扑克输了大不了给钱就是了,为什么要坐飞机,为什么要去洛杉矶,她又不洽公、又不扫货、又不探亲,刚吃了午饭连碗都没刷,行李也没有收拾就被周黑棘扛到了机场。 她还莫名其妙着问他:“你来机场有事?” 哪知他在下车的时候飘飘悠悠的丢了一句我们准备去洛杉矶。 这个疯子就是她即将要携手一生的男人吗?看他的样子已经疯透了吧。 周黑棘被夏敏吼,很不能理解:“我在做情侣应该做的事。”怎么不着调,周黑棘拖着夏敏,“你打扑克输了就该愿赌服输。” 夏敏猫眼圆整,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怎么能板着一张棺材脸说出这么荒唐的话,他难道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就因为扑克输了,她就得两手空空的跟他出国。 那如果他让她去死,她是不是就该立刻买把菜刀抹脖子,免得言而无信。 “反正你输了,所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手续我都提前办好。”说完周黑棘把人一扛,直接过海关,也奇怪那海关的人根本不拦,还跟周黑棘客气的微笑。 “王八蛋!”夏敏的尖叫声充满了整个机场。 “你是个货真价实的王八蛋,周黑棘。” 周黑棘手中拿着矿泉水瓶,拍着夏敏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抚:“你脾气暴躁说明你肝火旺盛,你肝火旺盛说明你压力大,我带你减压,你应该感谢我。” “我感谢你大爷!”呃嗯……夏敏骂完扶着墙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她现在手软腿软有一种肝肠寸断的痛苦在心中萦绕,她为什么会遇见周三省,她为什么会打牌打输了,她的克星她的冤家为什么会说喜欢她,这是喜欢吗?要了她命的喜欢,她都三十四岁了,居然还要跟个小她三四岁的娃子坐云霄飞车。 “很难受吗?要不我去给你买咖啡。”周黑棘皱了眉头,着实心疼吐个不停的夏敏,他不过是想先让她生生气,然后再跟她求婚,这样惊喜才会更大,电影上就是这么演的。 夏敏哪知道周黑棘的心思,她现在胃都快吐出来了:“周三省,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个人渣,借机报复我,你心眼有麦芒大吗?”太空山、惊魂古塔、愤怒双神、室外过山车,哪一样都能让人心跳加速,胆小的估计这会胆汁都流出来了,他以为她是极限爱好者吗?玩个游戏设施专门挑在生死边缘徘徊的设施。 周黑棘看着生气的夏敏,发现和他之前的预想一点都不一样,戒指还在摩天轮上挂着,周围到处是卡通人物在穿梭,大片大片鲜艳的颜色和热闹的气氛都刺激着人的感官。 “夏敏。”周黑棘说。 “干什么?” “咱们去坐摩天轮吧。”最浪漫的项目。 “你去死!” …… “喂,兰思定,我,周黑棘。” 越洋电话打扰兰思定,他放下手中的资料,取下鼻梁上防辐射的平光镜,看看外面的天,黑的很彻底。 周黑棘了解沉默的兰思定在想什么:“麻烦你说话,我给你打电话不代表我疯了,你不要沉默,我有事情找你。” “说吧。”其实这个电话并不是让他很意外。 “你,那什么,是怎么那什么的?” …… 兰思定再度沉默,发现自己和周黑棘的沟通真的是有问题:“周三省,麻烦你用中文说人话。” 周黑棘也知道自己的莫名其妙,于是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手中的手机,当年他被兰思定救过一命以后,他就发誓绝对不会再求兰思定,因为他不要欠别人一条命不算还欠人情。 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拨通了兰思定的电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想问一下你追求白艾的时候,不惹她生气最至关重要的是什么?需要注意什么?” 兰思定啼笑皆非,没想到周黑棘大半夜打电话就为了问怎么求爱。看来他和白艾在朋友圈内还真是爱情咨询师,骆方志有事就找白艾开解,现在周黑棘有感情问题也跑来找他了。 兰思定说:“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夏敏惹生气的。” “这种事情必须跟你说吗?” “你不跟我说,我怎么分析你错在哪里,需要怎么改正?” 周黑棘沉默了一会,终于勉为其难的开口道:“我想求婚,然后带她到洛杉矶的游乐园里坐了最刺激的游乐设施。” …… “周黑棘,虽然你说的话很笼统很简短,但是我已经能看出你作死的节奏,你以为夏敏多大,她这年纪的女人还需要刺激吗?她需要的是安定。” “安定?买房子吗?结婚吗?”这都是在议案上的事情,应该很安定了。 兰思定扶额……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烂泥扶不上墙啊。 “你觉得她会要你房子,你觉得你这样求婚她不是扇你一巴掌而是答应你。”夏敏作为一个脾气暴躁个性蛮横的小富婆,有自信有自尊,需要一个不识相的男人去当她的救世主那只会是个笑话。 周黑棘说:“我觉得她既不会要房子也会扇我一巴掌。” 明白就好。 “追求女人是她想要什么你给她什么,不是你觉得她该要什么,你去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女强人缺少什么,缺少的是安定,这个安定是心理上的不是物质上的,说白了就是安全感,一场求婚何必搞的跟打仗一样,闹命伤财不说还得不偿失。 不过周黑棘是个冷血,能追着夏敏跑都已经是难事了,还要他理解安全感是什么意思确实很高难度。 周黑棘对兰思定的说教有听没有懂:“但是你强迫过白艾做很多事,为什么这种行为在你身上就合理呢?” “谁告诉你我强迫过白艾?”兰思定很没有底气的问,他的脸贴着手机开始晴转多云。 周黑棘友情大出卖:“骆方志。” 兰思定暗自磨牙,骆方志那大嘴巴,下次把他嘴用铁丝缝起来,没事就到处广播他的私生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兰思定对着手机阴森森的警告周黑棘:“你要请教我,我就告诉你方法,你要是反驳我,那挂电话你换个人请教。” “独裁,越来越独裁证明你夫妻生活不协调。” “我协不协调不用向你报告,但是以你和夏敏的个性,注定会有不协调的一天。” “算了,我给白艾打电话,你只会奚落我。” “慢着,白艾没空。”让他换人请教不是让他换白艾请教,白艾一天到晚忙的饭吃不上觉睡不好,还要为别人的恋爱浪费时间。 “为什么?” “没为什么。” 兰思定接着电话看了看正身处阳台之上的白艾,她靠着栏杆也正在通电话,是夏敏的来电。 第二百三十二章 白艾的威严 辣宠冷妻,第二百三十二章 白艾的威严 “那你给我一个建设性的建议来听听。舒悫鹉琻”周黑棘呕血,下了决心打电话求救,兰思定的除了浪费他的电话费还浪费他的时间。 “我的建议就是缠着她。” …… “你确定?”这叫有建设性吗? “当初白艾就是这么教育骆方志,结果你也看到了。”骆方志成为了普玲珑的正牌男友。 周黑棘在酒店露天台上看着天边已经高升的太阳:“既然如此,我试试。” 兰思定说:“别试试,坚决执行。” 坚决便坚决,周黑棘最终采纳了兰思定的意见,这才挂了电话。 正好白艾从阳台推开落地窗:“周黑棘给你打电话呢?”她进了屋,见兰思定挂了电话。 兰思定伸手示意白艾过去:“这两人临近结婚也没个消停。” 白艾走近坐在兰思定腿上,任由他抱住她的腰,而她的双手也圈住他的颈项:“我俩消停过吗?” 兰思定用鼻尖蹭着白艾的锁骨:“不要妄自菲薄,我俩跟他俩的没事找事可不一样。”他俩属于安静呆着也有麻烦送上门。 白艾扫了一眼满是资料的桌案,也不知道兰思定何时才能结束这样的忙碌,最近没有听他提及任何霍小龙的事情,估计全被他压着,那得耗费多大的心力她不用细想也明白。 对于武康路和朱婷婷凑成堆的事情白艾总觉得蹊跷,当初朱婷婷找武康路的时候她在事后是知道的,不过后来朱婷婷消失了武康路也没有了消息,这件事便成了闲事放在一边没有追究的必要。 现在这两个人勾着手臂跑到普玲珑的面前走过了场,肯定是有原因,白艾暂时还想不出是因为什么,所以打算等两天再跟兰思定说说,因为过两天是兰平川六十岁的生日,他那天能请假休息,最近他太忙,内忧外患之下她决定把自己的事延后,也免得他还要在工作的时候分心来照顾她。 兰思定见白艾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疲惫的闭上眼,忽然感觉她用指腹按压着他的太阳穴,于是舒服的闷哼一声,调整了最舒服的姿势,把头靠着她的柔软上静静的享受。轻柔的按摩让他昏昏欲睡。 白艾见兰思定呼吸均匀,以为他已经睡着,所以轻轻起身。 “不准走。”兰思定闭着眼抱着白艾不撒手,软乎乎的一团抱起来让他舍不得放手。 “温的银耳汤应该好了,我去盛一碗给你。”白艾已经习惯有空的时候做做饭,兰思定偶尔回来也好有个温饱,只要他在这个城市她的心就能安定,至于做的菜很多时候都被浪费掉也无所谓。 兰思定呼的起身,抱起了白艾:“我和你一起去。” 白艾勾着兰思定的背,头枕着他的肩,嘴角尽是笑容:“一起去就一起去呗,抱着也不嫌累。” “我乐意。”兰思定低头桃花眼一勾,黑暗的走廊中满是天雷勾地火。 白艾两颊烧红,知道这一夜又是一个多情夜,本以为他要回卧室,没想到却直奔楼下的厨房而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 若干年前,你陪我失恋,我陪你分手,若干年后你陪我订婚,我陪你出嫁。 夏敏和周黑棘说是来年订婚结婚,但是这一年也过了一大半了,所以该准备的事着手准备着也不算早。 这天,白艾在陪夏敏试礼服,兰思定因为忙没空陪她,也就同意她去帮忙夏敏打点,所以她这天在公司开完会,解决了丁蓉洁整理出来的难题,下午便空了出来,全部给了准新娘夏敏。 礼服店内 夏敏正站在圆台上伸开手臂让设计师丈量她的详细尺寸,透过落地镜的反射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白艾。 “白艾,老爷子定的日子在明年年中,到时候多米也该生完了吧。” 白艾想了想:“差不多,应该正好出月子。” “到时候把多米和杜杜里也请来一起热闹热闹。” “你是新娘,你说了算。”说完笑看跟设计师讨论婚纱风格的夏敏,看样子她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嫁给周黑棘了,所以才有现在的投入,她们一起走到至今,在此之前早对婚姻失望,谁能想到会有兰思定和周黑棘的出现,从而改变了她们的人生了。 夏敏在试礼服,时不时拍张照片给周黑棘,然后没多久接到他的电话。 两人拿着手机,又开始争吵。 周黑棘要来,夏敏不让说这是女人的聚会他少参合。 这应该就是他们俩人之间交流情感的方式,从认识一路吵进婚姻里,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也都可以为对方做。 白艾一直静静的看着一切,不由感慨在心中。 一个下午的时间,夏敏试穿了九套礼服,到晚饭时间才结束,脱掉礼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她急匆匆的往洗手间跑去。 却在门口看见一个出乎意料的人……范杰。 夏敏的前男友,因为知道她的出身,了解她的负担后而义无反顾离开她的男人。 那么突然站在门边,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不敢置信的激动。 夏敏皱了眉头,相对范杰的激动,她的表情非常不善,退后一步眼中充满排斥,眼前的男人毁了她对爱情的一切憧憬,即使他现在穿着西装一副人模狗样的伪君子样,她也能看透他恶心的本质。 “夏敏……”范杰声音在发抖。 “让开。”夏敏道。 “夏敏……”范杰重复着念她的名字,好像在确定他心中的不确定。 她很光鲜艳丽,并没有显现出落魄,当初他提出分手,是因为害怕面对未来,他没有自信和她携手一起承担那份沉重的责任,但是现在看来,她的未来没有他过的很好,而他的未来没有她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明显她和他过着不一样的人生。 夏敏冷着脸问:“你叫够了吗?叫够了别挡路。” 范杰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夏敏,见到你我很开心。” “那你继续一个人开心好了。”她试礼服试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脱掉厚重的衣服准备去趟洗手间,解决一下人类的生理问题,居然碰见拦路虎。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范杰一副倾诉衷肠的模样,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让开路。 夏敏火了:“你能不能滚蛋?”当年他说分手的干脆可不像现在这样啰嗦。 范杰被骂的一愣,脸唰一下红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你还恨我吗?” “滚!”谁有美国时间去恨一个毫无关系的孬种,她忙着上厕所。 范杰急了:“夏敏,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我一点都不幸福。” “麻烦你右转走到头。”这里是顶楼,跳下去保证他以后再也感觉不到不幸福,他的生活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已经和她毫无关系。 夏敏直接推开范杰,火烧火燎的朝洗手间冲去。 范杰想追,可这时候白艾出现挡在他的面前,阻挡了他追夏敏的脚步。 “范杰。”白艾保持距离抬头看显得老成很多的范杰。 “白艾?你也在。” “好久不见。”她可不是在么。 “你好,白艾,确实好久不见了。” “你有什么事吗?找夏敏。” “我想跟她说几句话,许久没见了。”今天只是偶遇,他却在遇见夏敏的那一刻发现他有很多很多话想对她说。 “她不想跟你说话。”再用这种欺骗小女生的招数来挽回已经消失的感情不觉得可耻吗?范杰的情绪白艾不需要照顾,所以态度也很森冷。 “白艾,她要结婚了吗?”范杰这才发现眼前是一家婚纱店,而这里的商品都是一级奢侈品,看来夏敏嫁的不错。 “范杰,如果你是来办公事,我想你的同事在等你。”白艾眼尖,看见不远处有人在看他们这边,再看范杰的衣着打扮加上是上班时间,所以不难估计他过来这里是因为公事。 范杰笑了笑:“你眼神还是那么利,那是我同事,和我一起过来帮单位领导挑些礼物送人。” “那不如你先忙你的。” “不用,我在这等夏敏。” 白艾双手环胸眼神一撇,尽显威严:“范杰,这个商场不欢迎你,听明白了吗?” 范杰因为白艾的敌意凉了脊背,也在她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排斥。 “白艾,我没有敌意。” “我有敌意。”白艾直言不讳,他和夏敏的分手并不愉快,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有被敌视的自觉,但偏偏这人表现的好像他乡遇故知,一点忏悔的表情都没有,看样子倒是很想和夏敏再续前缘。 也不知道是他岁数大了记性不好忘了当年的决绝,还是出身社会时间长了脸皮变厚了。 范杰看着白艾,震慑在她强悍的态度之下,有些磕巴道:“白艾,这……当初的事,恩,毕竟是我和夏敏的事。” “是你和她之间的事,但是刚才夏敏让你滚蛋,你看你是自己滚,还是我让商场保安请你出去?”今天是夏敏的好日子,撞见范杰简直可以说是触霉头。 既然他不打算体面的退场,那她就教教他什么叫狼狈不堪。 第二百三十三章 资产查封令 辣宠冷妻,第二百三十三章 资产查封令 “白艾,你我都是旧相识,多年都没有见,何必还记恨以前的事情,不如等一下我请你们吃顿饭,算是聚一聚。舒悫鹉琻”范杰尽量轻描淡写过去的事情,只想着展望未来,觉得白艾身为女人也不能避免小气二字。 不过是男女分手至于记住这么多年吗? 再说,她以为商场是她家开的,以为穿几件好衣服,就能指示动保安赶人简直贻笑大方。 范杰因为白艾的咄咄逼人,本来就已经所剩无几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我很记仇。”施暴者永远都处于制高点,对伤害者不以为意,根本反思一下他当年的行为几乎改变了夏敏的一生。 看范杰的样子也知道他早已经快忘当年对夏敏的恶毒,如果只是普通的分手,或许白艾还不会记恨,只可恶这眼前的男人是在找好了下家以后才告诉夏敏。 他说他们不合适,夏敏问为什么不合适,他们恋爱的时候没有红过一次脸,吵过半次嘴,天天见面彼此却都很开心,明明前一天还牵手逛公园,第二天怎么就能够不合适了呢? 夏敏想不明白所以问范杰,而范杰也说不清所以然,他表现的很烦躁。 夏敏在伤心的绝望的时候只想要一个不合适的理由,如果理由成立她是不会纠缠于范杰,可范杰始终没有确切的答案,直到他提分手后的一个星期。 那天下着大雨,隆冬腊月的雨冻彻心扉,而夏敏却在这样的天气下等着范杰,她撑着伞等了很久很久,却等来她爱的男人搂着其他女人下楼。 透过断线一般的大雨她看的真切,这才明白了,原来不是他们之间忽然不合适,而是她一直误以为他们合适。 范杰当时也看见了夏敏,他一点都不慌张,甚至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搂着身穿厚厚羽绒服的女人在她面前说,她配不上他。 是啊,那时候的夏敏怎么能够配上范杰呢?她大冬天穿的是工作西装和薄风衣,住的是地下室,照顾弟弟妹妹还要照顾和家人决裂的白艾。 一句配不上三个字,让夏敏熄灭了所有奢望,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当年他追她,借口家装不合适天天来找她改方案,当年他甩她也是借口不合适,开始和结束都是不合适,能够前后呼应也算一桩美事了。 这些事白艾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夏敏每每去等范杰的时候,她都悄悄的跟着,害怕自己最好的朋友会出事,就像她才逃离武康路的时候,夏敏也总是守着她一样。 过往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可范杰已经坦然的好像当初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艾说完,不过一个眼神,店内的服务人员已经小跑了出来,脚步很轻但动作很快。 “白小姐,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让人来把他还有他的同事都请出去。” “你凭什么白艾?她又凭什么?”范杰无法理解,但是看样子也知道白艾是动真格的。 服务人员代为回答:“凭白小姐是我们这里的顶级客户,每年除了消费以外,也参与了商场的营销,所以如果白小姐有需要,我们还会按照她的意思将您列入我们商场顾客的黑名单,永远拒绝往来。” 范杰万万没有料到当初潦倒的白艾能混到现在的层面。 “白艾,现在厉害了,也就瞧不起人了吧。”看样子她是风云人物,而他不过是在国营企业里吃死工资基层人员,父母虽然都是双职工,但是作为普通职工,能把他弄进单位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积蓄,在单位里个个都有自己的亲戚是高层罩着,他没有背景依靠,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工作了十年,年年升职加薪都没有他的份,虽然温饱没有问题房子也属于单位集资用不了多少钱,但是想买一件白艾身上穿着的牌子的衣服却不可能。 “我的的确确瞧不起你,你有什么价值让我瞧得起吗?”白艾问的直白,让范杰下不了台。声音不小,估计跟他一起前来,站在不远处的同事也能够听见。 范杰脸红脖子粗:“白艾,你太过分了。” 还有更过分的:“范杰,我在这个城市里面是很多商家的高级客户包括银行,如果你要这么一直不听劝告,待会就不是我客客气气的跟你说话。”多的是人替她给他难堪,“别忘了当年你的信用卡烂帐是上了银行黑名单的。” …… 白艾用强硬的态度的驱赶了范杰。 夏敏从洗手间出来见着只有白艾在等她,问道:“人走呢?” “走了。” 夏敏点头,算他跑的快,如果不识相她一定会拿洗手间的洁厕灵泼死这该死的男人。 “很累吗?” “没事。” …… 男人就是这样,看着女人离开自己还能过的比以前好,不平衡的心理就会作祟。 而这一次的偶遇,范杰明显有了不应该有的想法。 他忘记了他的家庭妻子和孩子,居然开始到处打探夏敏的消息,予以骚扰。 正好白艾在机缘巧合下听说了范杰的举动,于是她没等范杰找到夏敏,已经主动打了电话过去。这事还是她出面比较好,如果让周黑棘知道了范杰的存在,范杰只有一条路,就是死在周黑棘的刀下。 范杰接到白艾的电话有些惊讶,问白艾如何得到他的联系方式。 白艾只一句话让范杰心里开始没底,她告诉他,电话是他们单位老总帮忙给查询到的。国资企业的最高职务人能帮白艾查一个单位小职工的手机号码,只说明她的面子有多大。 范杰带着忐忑赴了白艾的约。 在一家咖啡馆,他看见她提前已经到了,赶紧过去还没坐稳白艾就丢了一包资料袋在桌面上。 “看看袋子里装的什么。”白艾对迟到的范杰没有太多的耐心。 范杰不明就里的从袋子里取了一叠照片,这一看吓了一大跳:“你偷拍我的家人?” “照片不清晰吗,我记得明明是高清。” “白艾,你让人偷拍我我可以告你。”范杰因为恐惧心跳加速。 白艾掏出名片放在范杰的面前:“这是全中国最好的律师的名片,你请便。” 被女人压着,何其憋屈,范杰明白如今的白艾已经不是过去的小丫头片子,他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气问道:“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照片。” “你结婚了,范杰,结婚就不该去招惹别的女人。” 他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爸爸,更是听父母话的好儿子,他的父母对他放心,如果他选择了夏敏结果将会是他无法承担。 “白艾,用我的幸福去换一家人的幸福,我会觉得上天对我不公平,这些年我为所谓的家人付出了太多,我不想再这么累,我还爱夏敏我想和她在一起。” 爱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廉价,白艾冷笑一声。 “当年你抛弃夏敏的时候,有想过公平两个字吗?”他走的义无反顾,夏敏却连哭都没有时间,因为她是很多人的支柱,她必须往前没有时间悲伤。 “我很后悔。” “你的老婆听见你这番话,估计也会觉得嫁给你她很后悔。”吃在碗里看着锅里的男人让人徒增厌恶。 “我不在乎她能不能听见。”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频繁的争吵已经把爱情磨灭殆尽,结婚前的玉人淑女如今已经成为泼妇黄脸婆,每天不是打电话查他的岗就是在他回家后骂他没有用,他是没有用,所以他想找一个有用的女人,夏敏就是最符合条件的女人,她可以帮他成为有用的男人。 “我们都长大了,长大的人应该明白什么叫做责任,如果你不想对你的家人负责,我会帮你完成你应该履行的责任。” 范杰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告诉你如果你要想纠缠夏敏,我会帮你老婆让你身败名裂,你的工作、房子、存款、还有你父母的资产,我都可以冻结。” “你威胁我?” “我今天来本来就是威胁你的。” 范杰骇然,他在国企里面呆久了,习惯了平顺,即便有敌对的人也不会像白艾这么嚣张,态度强硬的让人望而生畏,“你说真的?” “试试。”范杰并不是放不下夏敏,他唯一放不下的是自己的自私,其实生活对他挺公平的,他有如今的景象是因为当初他自己的选择。 范杰沉默了,他在思考白艾的话,想到她让单位老总帮忙的事,想到她在商场中能够随意指挥工作人员“”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打扰夏敏了。”在恶势力的面前范杰缴械投降。 白艾笑了,又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推到范杰的面前:“这是你们单位签批下来对你的工作调令,今天生效,明天执行。” 范杰抽出调令,脸黑成了碳,那上面白字黑字让他明天到西北某三线城市报道:“你阴我?白艾。” “这不是阴你,如果你今天不妥协,收到不会是工作调令,而是资产查封令。” 社会就是这么残酷,好好说话没人听,只有用利益做筹码,人才懂什么叫害怕。 第二百三十四章 怀孕? 辣宠冷妻,第二百三十四章 怀孕? “白艾,你一定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范杰跳了起来,居高临下,男人的身高优势在白艾的面前却没有太大的作用,气势上矮了一截就永远矮一截。舒悫鹉琻 他出生在这个城市,也在这个城市长大,结婚、生子、安家、所有的人脉全部都和这座城市挂钩。 不过是对夏敏动了点心思,还有没有付诸任何行动就已经被腰斩了。 手中的这份调令犹如催命符让范杰心脏咕咚的乱跳着,离开生长的城市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 白艾抬着头看范杰的暴跳如雷,浑身淡然自在,坐着却似站着,仰视仿若俯瞰,她问:“你知道杀人和杀人未遂同样要判刑吗?” 范杰已经习惯在安逸环境中卑躬屈膝,即便此刻高声叫嚣也显得气短差着自信,那种无论如何都被压制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我杀了人吗?白艾,我知道你现在混的不错,那天见面以后我也打听过你,你曾经在陈氏的万腾里任职,从普通职员坐到了副总的位置,谁想你受了公司的栽培,翅膀硬了就摆了陈氏一道然后离职,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知。” “良知是什么?你有吗?”白艾邪恶的笑意在嘴角表露无遗,他都没有的东西如何能要求别人具备,他从包里抽出一封白色长信封,废话永远比不上行动能让人信服。 他这么爱批判人,应该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什么东西?”白艾身边放着的包在范杰看来就像要他命的百宝箱,她一次次的抽出各种纸袋,每一封打开都能改变他的一生,这个女人手握别人的生杀大权,俨然成为上帝凭什么。 “你可以继续说,看看结果是什么。”一再的挑衅只会让他下场更凄惨,“这是辞退书,如果你不接受调令,接受辞退就行了。”呈口舌之快的人,最终会为自己的嘴买单。 白艾拎着提包叫来服务生买单,如果范杰能好好想想他当初怎么对待夏敏,想明白了有悔过之意,而不是看到前女友有了钱,以爱情为名义实则只想找个富婆倒贴,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这世界上太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事,当的了婊子就别想着立牌坊。 对于范杰这种不足为惧的伪君子,白艾只需一味打压以此来杜绝后患。不是她做事绝,是当年他伤害夏敏下的是死手没给自己留后路。 …… 说起调令,白艾想到了柳朵朵,前段时间杜顺志跑来说这姑娘从西南回来了,回来头一件事不是到总公司做述职报告,而是在打听她的消息。 听丁蓉洁说两天前已经接过柳朵朵的来电,希望能约出来吃饭。 执念真是害人害己,她已经离开了万腾,以前的人事关系也处理的干干净净,找她不是等于找不自在吗?如果不服气大可在工作中讨回来,何必一定要约一顿食不下咽的饭,真见面也徒增尴尬。 白艾开着车一路思量着准备回家,走街串巷经过了一条小巷的时候她眼前一亮。 什么时候这里也成了精品区,各种奢侈品牌汇聚成商业中心,窗明几净灯光璀璨,记得一年前这地方还是尘土飞扬的施工区,眨眼就换上了华丽的陈设,吸引着消费者前来拉动经济,如此看来城市的变化确实日新月异。 白艾想到得给多米的孩子买点见面礼,于是滑着方向盘转向进了巷子,因为中午时分车流量不小,所以走走停停车速缓慢了下来。 那巷子略微的狭窄,弯曲的见不着尽头,欧式的路灯和两排精致的店面彰显着自身的身价,白艾将车停进地下停车场,坐了电梯上达地面,出口处正好有一家奶黄色门面的蛋糕店,从店内传来的香味如团云飘满整条巷子,或浓或淡的味道勾引着白艾的味蕾。 她不自觉的推开了木质框架的玻璃门,门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店内服务人员打眼望了过来,笑容也及时展开十分亲切。 “小姐,请问你是想要选购咖啡或者蛋糕吗?”身穿干净白色衬衣腰间绑着咖啡色围腰的男性服务员,高大英俊,短发利落精神。 白艾最近一直没有喝咖啡的*,也不需要熬夜忙碌工作所以对服务员说:“蛋糕。”她看了看店内环境,发现从服务员、收银员到咖啡烘焙师清一色的全是男服务员,长相顺眼且一流水的高鼻梁,而且都有一米八往上的个头,和一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而店内的顾客都是年轻的女性,视线似有若无的环绕在工作人员的身上,看来这确实是一个食色性也的年代,连蛋糕店也不能免俗,不过良好的视觉享受也能促进人的食欲,属于营销手段的一种。 服务员笑眯了桃花眼问:“你想在这里品尝还是带走,甜一点还是淡一点的口味,我可以帮你推荐。” 白艾收了打量的视线对说道:“淡一点的吧,我不太吃甜食,在这用就可以了。”她不排斥所有食物,只是从来也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只要能果脯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难得长了这么大,也会像今天这样特别特别的想吃一块蛋糕。 服务员帮白艾安排了座位,在二楼靠窗边环境僻静空调充足,音量适中的轻音乐能舒缓顾客的压力。 小伙子尽心尽力,一直面带微笑的帮她推荐了黑森林、抹茶红豆和栗子蛋糕,小小一块,配上一杯冲搅过的泡沫牛奶,味道在嘴里融合的很圆满。 白艾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可以一口气吃掉三块蛋糕,半饱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习惯,吃甜食当正餐还是头一遭。 她站在路边,看着手中黑亮亮的会员卡在阳光下尽显光亮,更加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会为了一块蛋糕而办一张会员卡,里面已经有两万的现金数据,钱不多但是没有花在刀刃上,这是她一生当中的第一次冲动消费,这种事本来应该是丁蓉洁才会做的,因为那人喜欢吃甜食,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服务小伙太迷人了,所以她才突然有办一张终身会员卡的想法。 这种私人蛋糕房不比连锁,没有保证和集团在身后帮衬,说不定哪天就有可能倒闭,而且店面又开在繁华地带,租金成本、人工成本都很可观,光靠卖饮料和蛋糕,一天的收入想达到收支平衡,十分吃力。因为做的是快速消费品所以一杯最高级的咖啡也不过四十五元,一块最好的切边蛋糕不过二十,就算每天卖一百杯饮料按四十五元算,蛋糕一百块按二十元算,总共收益也只有六千五百元,减去主营业务成本,毛利按食品行业的对半算,也就是三千两百五十元,毛利里再除去商品流通费、税金、租金、人工,满打满算能持平就已经是万幸了,当然不排除淡季旺季的时间段。 白艾站在路边,商人的本性全开,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开始盘算蛋糕店的收支盈利。 把整个流程想完,她才回过神来发现她真是无聊,居然为了一家第一次见面的蛋糕店估算成长空间。 无奈的笑了笑把新鲜出炉的会员卡放进包里,蛋糕店的门铃一串叮铃的响,店内的小伙子就提着黑色的纸袋走了出来:“白小姐,这是你外带的蛋糕,我已经帮你打包好,回去放在冰箱里可以保质三天,请你在最佳食用期尽快食用,你现在是我们店里的高级会员,可以享有送货上门的服务,你看是你带回去还是我们待会儿为你直接送到你家。” “我自己提回去好了。”白艾接过一大袋子的蛋糕,对小伙子和善的笑道。 看,她又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吃了三块蛋糕不说,还买了一堆准备带回去。 本来吃过蛋糕她就准备去采购小朋友的东西,但是下楼经过陈列柜不知道为什么迈不开脚步,眼神滴溜溜的黏在各色蛋糕上。 显然她渴望购买的表情被服务员小哥发现了,他一步当先的挡了她的去路然后极力推销,口若悬河‘笑’感动天,不但成功让她买下近十块蛋糕,还成功的让她办了会员卡,以后购买可以享受八折优惠,换种方式就是说,以后你吃蛋糕肯定会第一时间想来这里,而不是去其他地方。 这让白艾对小哥的销售能力很赞赏,品牌效应用品牌集聚消费者,而小哥用舌灿莲花开拓了销售渠道。 于是白艾买了一堆儿童用品还附带一袋子蛋糕,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这段时间,白艾和兰思定有时候住在她家,有时候住在兰思定郊区的家里,两边走动是怕各自的房子长时间不住没人气冷了,两人打算等市区的房子装修好了直接搬进去,不过兰思定这段时间特别的忙,所以作为装修决策人他不得不把自己的理念转达给夏敏。 本想亲力亲为最终还是只能假于他人之手。 白艾回了家,见兰思定没在,料准他又得忙到后半夜才能回来,于是把冰箱里的食材取了出来,准备煲锅汤。 至于她自己的晚饭,又是蛋糕打发,因为把蛋糕腾出来放进冰箱的时候,觉得馋,所以干脆省了做晚饭的心思,冲杯花茶加上两块蛋糕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吃了晚饭,白艾开始工作,调出电脑里的资料全部是关于新房的装修,细节的处理其实已经很完美,但是各种详尽还需要调整,所以夏敏会时不时电邮一些问题,白艾看了能解决的会提前解决,如果有歧义会留着等兰思定回来再一起商讨。 一个家要安置起来其实琐碎的事情很多,走线、用水、涂料、家具摆放、大到整体风格小到一丁一卯都需要考量。 白艾就这么细致的布置着她和兰思定的家,直到入夜。 在书房之中她忽然听见开门声,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下表已经是午夜十分,赶忙的踩着拖鞋下了楼。 客厅、饭厅都没见兰思定的身影,白艾自然朝厨房跑去,那人肚子容易饿,回家如果没有来找她肯定是跑厨房去了。 果然,兰思定正打开冰箱门探头探脑,看见了白艾,他蹲在门边,扭着头问:“怎么买了这么多的蛋糕?” 他们俩囤食物好像一向是他的工作。 刚才回家听见她的脚步声,就知道她跑下楼来找他,有种细密的幸福感充斥了他的浑身。于是关了冰箱门,站起身把白艾揽进怀中,低着头亲了一下她的额。 “这家店的蛋糕不错,不会太过甜腻,所以我买回来当样品,你尝尝看如果味道合适的话,等夏敏结婚的时候就用他们家的糕点。”白艾在短时间内给自己疯狂买蛋糕找了一个十分恰如其分的理由。 兰思定听白艾这么说,立刻皱紧了眉心。 “做什么一脸怨怼的样子?”白艾伸出手用手指抚兰思定的眉心,不过是蛋糕看把他愁的。 兰思定说:“咱们的婚礼我都舍不得你出力累着,现在倒要把你送给周黑棘当苦力,你说说现在连给蛋糕试味都要你来忙活了,你说我能不怨怼吗?” 白艾知道兰思定心疼他,反手搂住他的腰蹭一下:“夏敏这个准新娘还帮我们俩设计新房,你说周黑棘是不是也挺哀愁?” 兰思定呵呵一笑:“又不是我媳妇儿,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心疼白艾就够了,其他人顾不上,再者说他要不是赶着把新房捣鼓好能早日成家,也绝不会让夏敏接这摊子,毕竟他和白艾的家还是希望能出自他的手。 多自私的男人,这话要让夏敏听见,估计得火冒三丈,吃力还不讨好,真是难伺候的男人,不过即便如此白艾还是不由的甜在心里,不再多言语,给兰思定盛了一碗汤让他喝下暖暖胃,再接着试了两块不同味道的蛋糕,定了其中一款戚风蛋糕这才算作罢。 第二百三十五章 终极boss 辣宠冷妻,第二百三十五章 终极boss 回家的兰思定并没有得到休息,窝进书房又是一个通宵达旦的夜晚。舒悫鹉琻 兰思定在忙,白艾也没有闲着陪着他在书房,她研商,他攻政。两人各占据书桌的一边即使不说话,偶尔抬头能看见心爱的人就在咫尺也能减缓心中的压力。 可没多久白艾觉得眼睛重的很,摇了几次头也没抵挡住疲倦,看看墙上的钟,才两点半,以前熬夜两三天也没犯困一说,果然岁月不饶人。 兰思定虽然忙着公事,但是对白艾的一举一动也留着三分意,见她时不时的闭眼,最终伸手握住她的手:“累了吗?” 白艾说:“有一点。” “要不先去睡。”兰思定建议到,强打精神往往事倍功半,看她强撑着陪他熬夜他心疼万分。 白艾点头,可人却没动,反而牵起了兰思定的手问:“我看最近的新闻报道上提到沿海地区最大的窝点被清扫,你这边会不会有动作?”这么大的事件,消息不过出了一天,第二天各路媒体都对此事不再提及,看上去好像满足了社会大众的知情权,但是因为过于轻描淡写,白艾倒多生了不少的心眼。 而且他一回来就有些反常,没来找她倒先去了厨房,跟她说话话题也不停的绕着她打转,不像以前会跟她闲聊一些军区的事,这些细小的不同之处让她留意在心。 兰思定没想白艾会提及这茬,稍稍愣住,她的足够敏锐让他措手不及。 白艾瞅着兰思定为难的样子,笑着问:“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兰思定想了想,黑亮的眼睛微微闪动一下然后手一用力,顺势拉了白艾入怀,慎重其事:“老婆,我确实有件事想跟你汇报。” 白艾随着兰思定的笑容扯动了下嘴角:“这么正经看来是大事。”因为太了解他,所以即使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出有问题。 兰思定稳了一下才说:“我后天要出差去一趟z省,那里有最大的犯罪集团刚刚被剿灭,各路后台涉案官员被稽查。” 这一单长线犯罪作为重案,牵涉利益庞大,所以他需要亲自审讯,然后分析利弊权衡轻重,把综合证据和直观意见直接上报最高领导人。 “你才回来有两个月吗?”一年又快过了,眼看再不久便是过年,他说走就走,这个年说不定又得她一个人。 “我不会走很久。”兰思定摸着白艾长长的黑发安抚她。 白艾根本不相信,但嘴上不说,藏在心中推了兰思定起身:“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兰思定拉着白艾的手腕不让她走:“别收拾了,后天才走明天收也不迟,你不是累了,先休息。” 白艾回头,声音有点冷:“是不是任何事你说我听着便是,你走我不拦你,也拦不住,但是我现在只想帮你收拾行李,你却觉得没有必要?” 兰思定第一次见白艾对他拉着脸发火,心里不由慌了:“生气了吗?”说完撒娇的亲了亲她的嘴唇。 白艾在心里恨不得咬上兰思定一口,她气的不是他要外出任务,而是他又骗她,他以为她不知道他去z省干什么。 武康路和朱婷婷的出现让她有了警觉,因为她明明在他桌上的资料里看见武康路三个字。 为什么他会去了解武康路,她自然会查,结果让她大吃一惊。 兰思定还不明就里,哄着宠着轻言细语的说着:“不就是收拾个行李吗,老公抱你去,走。” 白艾被兰思定强行抱在怀里,她挣脱不了也就由着他一路到了卧室。 在卧室内见着床白艾说:“我不想收拾行李了。” 兰思定百依百顺:“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跟你一起去。”白艾捏住了兰思定的衣襟,正色到。 兰思定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下沉了几分,棱角分明的脸贴近白艾,低着头问:“你说你想跟我一起?” “恩,让我跟吗?我不想一个人了。”白艾深深的看着兰思定的双眼,仿佛期颐着能借此看进他的心底深处,“不想再和你分开太久,每次你离开随即而来的都是长时间的等待,这一次我想和你一起,如果情况允许的话。” 白艾说的中肯,兰思定沉默了,她的要求他怎么能够拒绝,她依赖他、担心他,想陪着他,虽然他知道这一趟带她去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但是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最后兰思定就那么抱着白艾站的笔直的说:“好,当然好,有你在身边,我也能放心。”他的不甚雀跃显得有些夸张,说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的工作能安排好吗?”最近见她偶尔深夜还在通电话,好像是和一个叫曹喜荣的人有商业来往。 “工作的事可以电联,那就这么说定了。”白艾说完把脑袋搭在兰思定的肩上,然后敏锐的发现他搂住她肩膀的手有轻微的用力,他……果然又要只身涉险了。 白艾又气又怨,却也担心兰思定,闷在他的肩头闷声闷气的说:“我累了,陪我一起睡觉好吗?”他的体温暖暖的烘的她眼皮发沉,知道他有危险她会不安,但是只要能在他身边会安心不少。 “好。” 兰思定说完话没得到白艾的回应,低头一看……笑了。 “这样都能睡着?”看来是真的累了,兰思定抱着白艾小心的放上了床,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沉睡的如水面容。 她现在也会把在乎他的情绪表现出来,让他感觉感情并不是他一个人在付出,她爱着他,那么深刻,牵绊着他的脚步,让他不舍。 怎么会答应她一同去z省的要求,兰思定无奈的摇头,觉得他应该是疯了,因为爱她爱的发疯,只要她要求他也跟着一起把理智抛之脑后。 兰思定看着白艾很久,连腿都发麻才缓缓起身,他决定给周黑棘去个电话,他娶个媳妇就让别人的媳妇劳累简直不像话了。 …… z省h市 兰思定到地界后马不停蹄的开始提审犯人,一去就是整天,整天整天的不回来,白艾也整天整天的呆在当地军区的宿舍里,因为外面危险,所以她得呆在安全的地方,免得成了给男人添乱的女人。 所以她看书、上网、看电视,等三餐,睡觉,把日子过的了无生趣。 足足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她可以在宿舍里干任何事,唯一不能干的就是出门。 这是保护她的安全吗?这明显是限制她的人生自由,是怕她出去听见什么不该听的,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可即便知道真相她也不着急,好好当她的金丝雀,直到十天后的早晨,她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吵醒,睁开眼,快速的洗漱利落的套上衣服,把藏在枕头里的象牙手枪别在腰间,把桌上的水果刀插进靴子内。 然后打开了门,门口站着守卫的士兵,见白艾出来,立刻立正行军礼“嫂子,早上好。” 白艾点头不说话往外走。 士兵立刻伸出手臂拦在门口:“嫂子,兰队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白艾掀了下眼皮:“好好休息必须在屋子里吗?我想出去散散步。” 士兵面有难色:“嫂子,现在外面的情况很复杂,我想应该不适合散步。” 白艾眉尾一挑:“情况有多复杂?连宿舍的门都不让出,是外敌入侵国之将毁还是内战打响同胞残杀?” 这话又狠又毒,小士兵的脸都绿了。 “都……都不是。”小士兵嗫喏着,被白艾盯着看,只觉得脊背发凉,直窜头顶。 白艾眼睛眨了下半合着:“都不是就不要打扰我散步。”她知道兰思定有事,而他也知道她已经知道他的事,所以才会找人看着她吧。 他们俩之间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情况了。所以她跟来了,可跟来的结果是兰思定那个该死的把她关押起来。 “嫂子,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小士兵已经开始挠头,十*岁的愣头青只会服从命令哪里能抵得过白艾的老辣。 “我散个步倒还把你为难住呢?真是不好意思,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让我出去散步,你就让兰思定给我等着收尸吧!”白艾彻底怒了,她识大体识够了,兰思定一有要命的事就想瞒着她,他能瞒一辈子吗? 兰思定次次涉险都不让她参与,他去卖命就让她好好呆着,她呆得住吗? 他为什么来z省,因为这个最大的犯罪团伙身后的支持者就是救霍小龙的人,他来这就是用他自己把霍小龙那狗杂碎引出来。 武康路是他放在霍小龙身边的眼线,因为朱婷婷是霍小龙的人,他瞒的严严实实,要不是她偶然看见他桌上的资料,再加上普玲珑看见了朱婷婷和武康路在一起,她根本不会发现其中的弯弯拐拐。 发现了……发现他又故态复萌,当初他联合他爸用计骗了所有人,她原谅他,这一次他又瞒着偏着,她是个人不是菩萨,有火气。 “嫂子……”小士兵眼泪花都被吓的在眼眶中滚,白艾这架势哪里像是去散步,明明是去拼命,但她不把话挑明说,他当然也不会傻到自己去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第二百三十六章 白艾对兰思定发火 辣宠冷妻,第二百三十六章 白艾对兰思定发火 白艾绕过士兵的手臂,语重心长:“别光叫嫂子,你把我当嫂子看了再说。舒悫鹉琻” 她不是瞎子,能看见大批队伍正在集结,扛枪扛炮严阵以待。 她每天静悄悄的呆着一点事不生,就是为了等这非常时刻,这时候谁拦着她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士兵哑口无言,他确实把嫂子当嫂子看,但把兰队也当领导看,领导说嫂子不能出门,而且是死命令,谁敢违抗可是不想要脑袋了。 白艾已经迈开准备散步的步子,走出百十米小士兵才回过神追了上去,跟她身后亦步亦趋着苦口婆心:“嫂子,你真的不能外出啊!” 白艾步伐拉的挺大,走的也快,睨一眼比她高半头的红脸小士兵说:“你说不能,难不成还想扣押我?” 小士兵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扣押兰队的准未婚妻,现在的情况真是说……说不听,碰也碰不得,比气势还差着老大一截想唬白艾都白瞎。小士兵彻底没了主意只能跟着白艾一路小碎步。还不能挡在她面前,怕伤了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军区门口走,漫漫长路总有个尽头,军区虽大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走了十几分钟便到了大门口,小士兵头皮都挠疼了也没想出对策,只见白艾停下了脚步,忽然一回头,眼睛又大又亮的盯着他看,吓了他好大一跳,止不住耳根红透,整个人憋着气连脖子都粗了:“嫂……嫂子,你看我,看我做什么?” 白艾问:“还打算跟?” 小士兵激灵了一下,然后皱着鼻子表情越发的痛苦:“嫂子……你别走行不,你是我亲嫂子,兰队的脾气我不说你也了解,要是知道我没办好他交代的事儿,我就惨了!” 各大军区一向有一句关于兰思定的流传话:不怕兰思定发火就怕兰思定和善。想起前几天兰队交代他看好嫂子的时候那温柔劲,真是让他睡觉都犯怵,还连着做了几天的梦全是兰思定前一秒笑着看他,下一秒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将他脑袋给吞了。 差点没把他胆子吓破。 白艾当没听见小萝卜的哀求,她笑眯眯的把脚尖伸到升降杆边说:“出了这个门你就是逃兵,你决定好。” 太邪恶了,小士兵感觉在白艾的脸上看到兰思定的影子,不由夹紧双腿挺直后背,果然是夫妻,连表情都那么相似。 就在小士兵拿白艾莫可奈何的时候,道路边一列绿油油的军车头尾相接着开了过来,卡车通过门岗,在车队尾端的吉普却停在了白艾和小士兵的身边。 车窗摇了下来,车后座坐的人探出头,一张国字脸上尽是浩然正气。 小士兵一见来人立刻行礼,嘹亮道:“马副营长好。” 这位马副营长看了看白艾没什么态度,别开视线对小士兵立刻不客气:“怎么回事,站岗时间怎么跑到大门口来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马副营长声音大的很,冲进人的耳朵里能把脑仁给震疼。 白艾明白这话是吼给她听的,本来兰思定来公办携带家属就招非议,不过因为他兰思定面子大背景硬,所以也没有人敢闲言碎语,而且为了能表现出当地军区的礼待,伙房还给她开了小灶,后勤也张罗着在她的宿舍里拉了网线,一切都是按首长的规格安排,没想到她这个家属居然不乖乖的呆在宿舍里长蘑菇,居然跑出来溜达,溜达也就算了,还跑到门岗来算怎么回事? 马副营长一通吼,白艾瞧的明白,但小士兵年纪小所以瞅不出指桑骂槐的道道,他见领导来了心中燃起了希望的花火,他不能拦白艾,但是领导可以啊!于是被骂也不丧气还笑的很真诚开心的说:“报告副营长,这位是兰队的未婚妻。” 马副营长虎脸一拉,想砸小士兵的榆木脑袋:“我知道她是谁,问你怎么跑大门口来呢?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演猴戏啦?” 马副营长这边火力全开的责问小士兵,想给白艾一个下马威,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忽然一下扭头,跑了。 只见她围着车头绕了半圈然后从另一边的门跳上了车,砰一声关了车门坐车后座四平八稳。 “你怎么上来呢?”马副营长斜着身子看着白艾坐在他身边,眼珠里瞪的滴溜溜的圆,心底直呼这丫头缺心眼吧。 白艾双手环胸对马副营长说:“我跟你们一起走。” “你说什么?”马副营长声音拔高了不少。 白艾不冷不淡的说道:“你嫌我在门岗碍眼,我上车正好不占地,不合你的意吗?” 马副营长如听天方夜谭,他带着愕然说道:“白艾同志,请不要胡闹。” “我现在要见兰思定。” …… 马副营长摸了下额头,深深地吸气看的出他是在忍耐,这女人闹起来就是让人头疼,好言好语对喜欢胡搅蛮缠的女人来说是没有分量的。 可他又不能像对待手下的兵一样,随便对白艾用脏话招呼,况且这人都坐车上来了难不成还能把人给轰下去。 马副营长一肚子念头,最终只能黑着脸以期能吓退白艾:“白艾同志,做人做事要分轻重缓急,你这么无组织无纪律成何体统?我们是办正事,由不得你胡闹。” 白艾从小在军区长大,看大老爷们装腔作势的吓人看的多了,马副营长的脸不算最难看的。 她没被吓着反倒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马副营长,你如果为了教育我而一再的这么拖下去,待会儿误了时间的话,胡闹的就是你不是我了。” 白艾的话如当头棒喝敲的马副营长措手不及,他一看手表,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叫司机开车。 而小士兵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白艾坐着马副营长的车绝尘而去,傻眼在原地。他指望能帮忙的人反倒把人给带走了,老天爷,这么玩人真的好吗? 白艾坐在车上,能感觉马副营长不友善的眼神,当兵的人就爱玩个墨守成规,思想观念顽固的跟浇铸的预制板一样不可扭转,他那气势熊熊样子让瞎子也能看出他想找茬。 白艾闭上眼装没看见,她现在心气也不顺,所以不打算搭理这人,免得一句话不合再吵起来。 她就知道兰思定一出任务就铁定没容易事,看看刚才派了多少军卡出行,打头是特种部队和野战军,车上的兵各个身负枪支弹药,身穿防弹衣,这些都是什么人,是军队中的精英,精英中的精英,被全塞卡车里拉出去出任务,总不能是为了抓小偷的吧,这一次她要不跟着,估计兰思定这男人又得消失很久很久。 白艾周身冒着森森黑雾,闭着眼的脸上写着生人勿扰,她现在满肚子的火药,就差雷管引爆了。 本来马副营长想以自己的身份说教白艾两句,但是当他一看到她的脸色和下垂的嘴角,忽然感觉很强悍的压力压住了嗓子,张了半天的嘴居然没说出话来。 车内一下显得无比的静谧,很快军车在低气压中稳稳的停在了一片田野边,车窗外是绿色的苍茫田地,蓝天白云之下的远处是靠着山脚的村庄。 这里是城市外的郊区,眼前的这个村庄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出奇,但是当白艾下了车以后,立刻闻到了空气中刺鼻的火药味,很呛,刺激着她的嗓子。 马副营长站在白艾的身边,见她皱眉,有些不以为然,女人……连火药味都闻不了……还非要跑来找兰思定,根本是添乱。 他挥挥手对白艾说:“走吧,我带你去找兰队。” 兰思定身份特殊,经常出一些超出他职位的任务,而这些任务他又都是领队人,所以在任务中大家也习惯称呼他兰队。 白艾用袖口捂住口鼻跟了上去,她知道马副营长觉得她娇气,可她并不是逞强找罪受的人,所以也不想假装。 此时,兰思定正在临时指挥部,他双眼如鹰隼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大屏幕上的动向,这些动向都是战士们利用监控对整个村庄进行全面监视。 因为此案影响深远,犯罪痕迹从九十年代初期就已经体现,到如今且有二十多年,所以余孽众多根深蒂固,这些人在清扫之初逃脱了追捕,然后现在开始一波一波的实弹反击,他们在城市中心就敢开枪和警力军力对抗,杀人、劫持人质、自杀式爆炸将本地搅的乌烟瘴气,这还是内陆,有严格的枪械管理约束着,可见这些罪犯多么的嚣张。 后来罪犯的犯罪行为被控制,兰思定也查出了他们的大本营,正是在眼前这个村庄。 开始他们还以为村庄的老百姓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兰思定发现了异常,因为经过监视村庄里的人生活非常正常。 兰思定开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查了这个村庄的所有人,才发现罪犯的姓很多相同,而这个姓也正是这个村庄里的大姓,再查以前的资料才发现原来二十多年前这里就是犯罪的起源,所以整个村庄都是罪犯! 第二百三十七章 求求让我陪你 辣宠冷妻,第二百三十七章 求求让我陪你 沿着崎岖的田坎绕行了近十分钟,忽然眼前有一排军帐展开,马副营长看了下身边一直捂住口鼻的白艾说:“到了。舒悫鹉琻” 白艾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马副营长差点嗤笑出声,真真是个女人,这点乌烟瘴气都受不了,还非要跑到前线来惹乱。 前方事态严谨,马副营长也疲于应付白艾,大步朝着最不显眼的军帐走去,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白艾要找兰思定,兰思定就在这儿,既然已经将人带到了目的地,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在帐中兰思定正处于人群中央,他身着军装,眉头紧锁。眼角尽是冰冷,眼神之中杀意拳拳。 马副营长叫一声道:“兰队!” 兰思定循着声音回头去看:“老马。”话刚落,只见门洞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整个人气场全开,脾气一下炸了。 “你怎么来呢?!” 兰思定见着白艾比见着逃犯头目还激动,几步冲了过去,一把控住熟悉的人。 两眼都能冒出火来。 马副营长见这情形,吭哧一下说:“你媳妇非要找你。” 兰思定怒不可遏:“她要来,你就把她给老子带来呢?什么时候你老马这么听女人的话啦?”这是哪儿……是真枪实弹要人命的战场,白艾的出现让他大发雷霆。 整个军帐之中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屏住了呼吸。 兰思定这暴脾气向来对上不对下,能当着众人破口大骂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马副营长也因为兰思定的怒吼愣了神,刚才他怕耽误军情,所以不得不捎上白艾,这情况兰思定还没有了解就开始炸毛,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马副营长本来脾气就不好,被兰思定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批,一下牛脾气冲到了顶,立刻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兰思定,这是你媳妇儿,老子拦也拦了,劝也劝了,人死活要上车跟着过来,你让我把她关起来还是揍晕丢军营里?” 兰思定说:“你也知道你比老子岁数大,轻重缓急不会分,突发情况特别处理,她不知道利害关系,你还不知道?她胡闹你就由着她?你干到副营长的职位怎么做还要老子教你?” 兰思定本来就不是个认黄的人,谁有错他开炮向来没商量,管你岁数大还是官职大。 马副营长被兰思定教训的哑口无言,因为话在理他也没得辩驳,有话说不出憋的难受,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折凳上,声如洪钟的乱放炮:“给老子倒杯水。”他娘的,怪只怪他自己念着女同志脸皮薄,所以没敢对白艾下狠手,被兰思定教训他认了。 应马副营长的要求,凭空出现一只手忙不迭的递上一颗搪瓷杯,滚滚热水冒着白烟,马副营长满肚子怨气也没留神杯子里的水是开水,仰头就是一大口,只听有人惊呼:副营长。噗,水喷的到处都是。 “他妈的,想烫死老子啊!”马副营长满脸通红,气都快烫断了。 本来紧张的气氛被这一嘴开水给融掉一大半,所有人都是隐隐忍住笑意,而兰思定见马副营长抓耳挠腮的样子也忍不住闷笑一下,然后说:“老马,这你先看着情况,我一会儿过来。” 马副营长一脑门官司,嘴还疼的厉害,口舌都不清楚的对着兰思定呲牙:“滚滚滚。”看来他就来气。说完瞪白艾一眼……罪魁祸首就是她。 兰思定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下了他面子,也是说的话有理,要是没有理,他非揍这臭小子,一副狗脾气。 兰思定拉着白艾出了军帐进了另外的帐篷里。 两个人呆在一室,一方阳光从卷窗边照射进来,兰思定倒了杯水给白艾,拉她坐下缓了一会儿才说道:“小白,你胡闹了啊,怎么回事?”以前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反常。 “兰思定,我胡闹什么呢?”白艾放下水杯问。 兰思定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白艾的前来名不正言不顺,任务期间捎带家属,她的身份本来就很敏感,如果只是因为找他就贸贸然的到禁地,那就是欠考虑。 白艾问:“你临行前是不是说过这次公办是小事,要不了几天就完,现在长枪长袍都亮相了,你跟说说什么样的小事要这么严阵以待。”她也不是瞎眼,会自己看。 兰思定被白艾戳破了谎言,嗓子发干:“事态有变,我也没办法。” 白艾淡淡的看着兰思定说:“事态是有变,不过变的不是你的任务,而是你没有料到我会跟着你到这来。” 白艾的一语中的让兰思定放软了态度,他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所以一开始就打算把我丢家里?” 兰思定牵起白艾的手,哄着她:“小白,这件事是我不对,等回家你想怎么发脾气闹情绪我都绝无二话,但是现在你必须立刻回去,这里很危险,不要让我分心好吗?” “我不走。”白艾毫不妥协,他现在知道理亏怕追根溯源了。他没说实话别指望她回去。 兰思定说:“小白!我因为工作所以不得已才说了口不对心的话,你不能在这里久留我让人送你回去。” 白艾抽回自己的手臂,脾气比兰思定还大:“这是你家的地盘,我为什么不能留?军营中你说了算,但是我不是你手下的兵。”他骗她在先,就该想到现在的情况。 “小白,你想在这种时候和我吵架吗?”在兰思定的印象中,白艾一旦发难就会无比难缠,她对商业对手的狠他看了很多,自然知道她要想干的事就没有干不成的。 白艾双眸收紧,一丝受伤的光线滑过,她失望透顶,闭上眼牙关发紧的道:“兰思定,你又骗了我一次。” 兰思定被白艾的表情吓的不轻,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连脸色都灰了,他不过是把任务的轻重隐瞒,为何她会这么抵触。 兰思定的心咚咚乱跳,也顾不得摆架子,赶紧屈膝蹲在白艾的面前,抬着头真切的道歉:“对不起,小白,你不要恼,我不告诉你任务的详细是因为规定,你也知道军事任务需要严格保密,我说要不了几天便回来是怕你忧心,这种任务我在以前也常出,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白艾倏然睁开眼紧盯兰思定的双眼,到现在他还在隐瞒,他难道就没有想一想为什么她会这么反常? 白艾打断了兰思定的解释:“你不用避重就轻,我说你骗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兰思定心脏缩紧了一下,但是最终没开口,他的口风紧的很,即使已经感觉白艾说的事和他料想的事一致,没到最后关头他也不打算松口。 白艾见兰思定不说话,既然他不说,那接下来她帮他说:“你告诉我,霍小龙在不在这个村子里?” …… 兰思定脸色大变,她果然知道了。 白艾就是这么聪明,每每有重要的事情她总能寻到蛛丝马迹,抽丝剥茧的找出真相。 她不会无故闹脾气,除非触及到她的底限,她做事很稳很深,他了解她的。 白艾见兰思定依然沉默,于是别开了视线:“除了武康路是你的人,霍小龙身边还有谁是你的人,你只身前往,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不是打算用你自己把霍小龙引出来,你听说过狗急跳墙吗?如果他被逼到绝境决定拉你下水你又会怎么办?你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这一次又要消失?”白艾连着几个问题,很愤怒也透着无奈。 她不是军人,在关键时刻她被兰思定排除在危险之外,他拒绝她的帮忙,甚至连告诉她的打算都没有,只让她接受结果。 他关心她的安危所以让她置身事外,可他想没有想过她的想法。 他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如果他出了事,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她这辈子会心安吗? 这是她给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他还瞒着,那她立刻就走。 兰思定彻底心软了,那颗一辈子都坚硬的心这一刻化做了水,他坐在白艾身边将她狠狠搂进怀里,那么用力似乎想揉她进自己的身体,鼻尖全是她的气息,这个女人因为他的安全急红了眼,什么都不顾的跑来找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耳语:“小白,我不会有事的。” 白艾垂着手,靠着兰思定的肩窝,眼底模糊成一片:“你还记得你欠我婚纱照吗?”他即使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会死会伤会痛。 他的职业一直在和死亡打交代,霍小龙在暗他在明,他就那么走出去用一条命做担保,可想过子弹是不留情的而他也只有一条命。 兰思定红了眼眶说:“记得。” 白艾抬起手捏了兰思定军装:“老公,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就这一次,无论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求求你。” 兰思定只觉眼前亮光一闪,理智完全崩塌,为了和他共赴险境她居然祈求他,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会像她这么傻,这么用情至深。 第二百三十八章 强悍的猎杀 辣宠冷妻,第二百三十八章 强悍的猎杀 “我答应你小白,这辈子都不放开你的手,好不好。舒悫鹉琻”男人一诺千金,这辈子就是死也牵着手和她一起死。 “好。”白艾在兰思定的怀中汲取着他的温暖,他的承诺她记着,但是……他的欺骗她也不会忘记。 这是第二次他骗了她,事不过三,如果还有下一次……无论出于何种理由,她都会让他毕生难忘。 白艾在气氛十分融洽的时候忽然伸出手指狠狠的掐了一下兰思定的腰,攒足了劲下手狠。 惹来一声低呼,兰思定疼的直皱眉毛。 “小白……你掐我做什么?”兰思定松开白艾,盯着她才发现她脸色不善。 白艾眼尾上翘着无情:“你以为你骗我的事,我不会追究了吗?” 兰思定挑了眉尾往前凑:“你这不是秋后算账了么,不带这么玩的。”他刚松口让她留下来,她便拿乔了,“老公还得上阵杀敌,给点念头行不行?” 兰思定说完用胳膊肘碰一下白艾的腰,换来白眼一枚,哎……女人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刚还被她感动的差点滴了男儿泪,转眼就开始清算,让他这一脚天一脚地的,该说她喜怒分明还是说她御夫有术呢? 白艾不吃兰思定的*药,推开他的脸:“去忙你的,不是还有任务。” …… 兰思定的谄媚没得到白艾认可,立刻换张大爷脸,端着架子坐在床角:“你不原谅我我干什么都不得劲,万一出点状况,到时候你别哭都来不及。” 白艾睨了兰思定一眼:“没什么来不及的,同生共死,我陪你。” “那我还是好好活着。”兰思定的大爷样没绷住,伸手捞了白艾进怀,他死不要紧,不能让媳妇跟着一起,他还是把自己的小命看紧点比较妥当,揉着她细顺的发,“真生气呢?” 白艾靠着兰思定点头:“真生气,等回家了我们再好好谈。” 兰思定背都僵了,女人的好好谈谈向来能要男人的命,听白艾的口气也知道他这是要悲催的节奏。 妖精,一辈子就栽她手里了。 兰思定认栽,只能抱着白艾狠狠的亲上一口,然后调头就走。 外面还有任务等着他去指挥,现在可不是亲热的时候。 白艾坐在床边摸着被兰思定亲肿的唇,暗骂一声,做错事还敢咬她?不省心的家伙! …… 兰思定回到了指挥营帐,马副营长一对视线扫到了他身上,这会儿的气也小了,只是阴着脸问:“人劝回去了吗?” “没!”兰思定一副吊样,也不怕军帐里的兄弟笑话他妻管严,坐在了马副营长身边。 马副营长切了一声然后幸灾乐祸:“以为你有多厉害,还不是铩羽而归。” 兰思定翘起二郎腿得意的笑着:“老马,我媳妇儿我心疼所以得捧着,你别心疼,给你个机会你再去会会她。” 马副营长暗自抖索了一下,想起来的时候在车里白艾的神情,冷冷渗人,于是扭头看向监视大银幕拒绝道:“当我没说。” 兰思定笑了笑也收了玩笑的心,把视线投射向大屏幕,静静观察着,等待他们要等的人出现。 此前,中央给出消息,此犯罪集团的后台高官全部抓获,所以对待这些猖獗份子也不需手软。 在此之前应兰思定的命令,军警在这个村庄之中已经和对方交过火。 而兰思定更是派兵将所有人赶进村庄,然后命人断了后山的路,封锁了整个村庄的水源同食物,这是村庄断粮断水的第九天,期间这些不法分子发动过共六次突击,妄想集结火力突围,但都遭到了灭顶的打击。 因为兰思定的指令简单而粗暴,对于村庄里的罪犯没什么人权好讲,据查这些人身上人人都背着人命,所以他下达指令:所有顽抗者一律击毙。 不撤离不靠近,不谈判严密封锁,上演一场关门打狗,他要用拖延战术一次铲除这些人渣。 而经过六次对战,不法分子的吃喝已经成问题,再加上大火力的突围,弹药也快告罄,按兰思定的想法,霍小龙快要露头了,他想逃跑就必然会出现,还想当缩头乌龟……门儿都没有! 兰思定的想法具备统筹性,很快马副营长从折凳上跳了起来,手指指着大屏幕:“兰队,快看,那人是不是目标?” 只见屏幕之中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兰思定立刻命人回倒记录,暂停,屏幕里出现了一个高个男人,戴着面具猫着腰从一间房内从进了狭窄的巷子,动作很快,嗖的一下避开了监视器的镜头进入盲区。 这么鬼祟的行动,除了霍小龙还能是谁,就是他……丫还戴着面具,看样子是已经有人提前帮他踩过点,知道高空监视器的位置,想逃……想的太天真了。 兰思定毫不犹豫的拍板:“准备行动,把目标的头像发到所有聚点的接收器上,收网围剿。” “是!” 行动紧急展开,大批量军力警力强悍挺(和谐)进,这是连日来的战斗的最后一场,不玩虚的只玩命。 刹那间枪声、炮声、炸弹声,声声震耳。哀嚎、惨嚎到处是哭天抢地。 烟尘漫天,土石翻滚,子弹壳飞溅,一道火药的白烟连着一道,混作一团,没有间歇的射杀在转瞬即逝之间扫倒一片又一片的罪犯。 任凭大量的反抗异突份子在临死前如何疯狂,也抵不住眼前的一切。形势如排山倒海往有利的一面倾斜着。 一个长达二十多年的犯罪集团近五千人的罪犯即将在历史上被抹杀掉。 而霍小龙此时正藏在暗处,窝在草土房的一角,他浑身是汗一直咬着牙没有出声,而身边跟着几名亲信也都紧紧的闭着嘴,只是呼吸快的无法想象,连心脏都因为负荷不了开始隐隐发疼。 霍小龙不愧是前海外突击队出生,身手自然了得,对这种大规模的猎杀也相当熟悉。 他想逃就得趁乱,知道外面的指挥官是兰思定他恨得牙根都在痒,心中暗暗下毒誓,如果这次能侥幸逃脱,他一定要了兰思定的命,即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力渐渐小了,霍小龙这才有了动作,他对身后的人低语:“等着,等他们清扫勘察的时候,我们再进行偷袭,杀掉几个当兵的,换上他们的装备混进他们的队伍。” 霍小龙能想到的兰思定岂能想不到,俗话说穷寇莫追,在大规模的杀伤之后,兰思定一道指令停火,紧接着又是一道指令:所有人撤后。只需堵住所有出口,来一场瓮中捉鳖。 战士们训练有素,立刻各自组成小分队,五人一队,三人前方掩护避免残存不法份子偷袭,两人带着伤残战友撤离。 兰思定的果断和战士们的果敢令这最后一场的战斗如潮涌潮退,来的勇猛也去的利索。 很快,村庄变成了一座死城,在刺鼻的枪火味中夹杂着浓烈恶心的血腥味。 霍小龙带着他的人左等右等等不来人,耳边早没有了枪声。 “龙爷,好像人都走光了。”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小心的说。 霍小龙面具下的脸早扭曲成了一团,这么安静他当然知道人都走光了,还需要别人废话吗? 兰思定啊兰思定,你果然棋高一着,我霍小龙在你手下就没有讨到过便宜,本来想收你几个手下的命,给你的点教训,没想到还是被你识破了我的意图,你是想活捉我吧,村庄周边全是你撒下的网,只要我憋不住外跑就得撞你的网里,到时候你抓我还不跟抓小鸡一样容易。 即使我不跑也得在这里活活饿死渴死,你个小杂种当初真该宰了你,不然今天我也不会这么狼狈! 霍小龙已经是穷途末路想不出对策,就在他倍感绝望想直接冲出去来个鱼死网破,忽然身后的声音给了他新的希望。 “龙爷,我记得这里有条暗道可以通往村外。”说话的人正是当初绑架朱婷婷的出租车司机,在乌烟瘴气的环境下他的牙好像更黄了。 霍小龙身后有个独眼龙一巴掌拍在黄牙司机头上:“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 司机摸着后脑勺大怒:“我操你姥姥。” 霍小龙压着嗓子打断两人的争执:“够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吵架?说,暗道在哪里?” “我想想,想想。”黄牙蹲在地上使劲的挠头皮,“那暗道是许多年前修的,为避免警察上门查探,后来村庄势力大了,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逃跑。所以很久再没用过,这他妈被外面那群龟孙子炸的我头疼,一时给忘了,当初修的时候是瞅着村庄最深的地方往外修的,连了几户人家。” 黄牙突的一拍掌:“我想起来了,在最北边哈老六家的灶台下。” 霍小龙止不住心中的狂喜,立刻起身:“走,往村子里面走。” 黄牙犹豫了:“龙爷,外面有高空监控,我们一出去不就被发现了吗?” 霍小龙说:“外面全是烟雾,你以为监控还能看见什么,而且盲点我们都知道,都跟着我,我带你们出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 要死一起死 辣宠冷妻,第二百三十九章 要死一起死 战士们全线撤离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兰思定在军帐之中下达新的指令:“丢烟雾弹把人逼出来。舒悫鹉琻” 战场之上风云莫测,他可没有耐心去等霍小龙自己憋不住跑出来。他不会给敌人那么长的时间,以免对方想出应对的办法从而逃跑。 放弃让战士勘察整个村庄,是担心大家的生命安全,霍小龙毕竟有前突击队队员的身份,若是一对一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未免在混乱的时候被他趁机逃跑,所以兰思定当机立断的鸣金收兵,可这样做也会失去最佳的搜捕时机。 烟雾弹像雨点般被发射进了村子,空中一串串的抛物线似能结成一张网,不一会一阵浓重的迷雾刹那间笼罩了村庄的上空,战士们戴上了防毒面具。 五分钟过去,有人来报。 “兰队,没有任何动静,村子里应该没人了。” 兰思定心中一紧:“立刻搜索周边,看有没有暗道。” 战士领令,快速传达下去。 兰思定对马副营长说:“走出去看看。” 马副营长跟着一起出了军帐面朝村庄,看绿野被硝烟包裹着说:“会不会已经死在里面呢?” 这么大的火力,说不定霍小龙已经被流弹给击中,成了尸体所以用烟雾弹也没用。 兰思定摇头:“他要是这么容易死,就对不起他的名字。”因为时间紧迫没办法立即确认尸体,但是即便不确认他也肯定霍小龙还活着。 因为此人十分奸诈狡猾,出没于世界各地却能几次三番的在各国政权下游刃有余,如何可能这么轻易丧命。 况且眼前的村庄有多年的犯罪积累,二十多年前此地的人还不像现如今这般嚣张,无视法律和当地政府勾结,所以在当年肯定有暗道供他们藏匿毒品和逃跑。 兰思定心细如发,马副营长倒觉得他想的太多,可十分钟不到就有消息传回来,在村北外一里的山边发现洞口,洞中有新鲜泥土的脚印,看凌乱程度和朝向确实有人从那里逃走。 马副营长压盖不住心底的惊讶,瞅着兰思定瞅了好一会,直感叹这小子能坐上今天的位置,真不是蒙来的,感慨之余问道:“现在怎么办?” 兰思定自然毫不犹豫的说:“霍小龙现在恨我恨的厉害,在我离开这里之前他肯定会想办法接近我,一旦我北上他再想要我的命就会非常困难,所以不如我主动点去把人引出来。” 马副营长十万个不赞同,正想否决这个决议,在他身后传来了白艾的声音。 “我和你一起去。” 他最终还是要选择涉险,白艾在后方将兰思定的一举一动都放在眼中,他的方法和决策都是上层,可奈何老天捉弄人,出了纰漏。 兰思定扭头上前:“小白!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明明让人把守了她的门,看现在的情形也知道没守住。 白艾太了解兰思定,知道他下一句想说什么,于是她抢先的说:“别忘了四个小时前你对我的承诺。” …… 兰思定眨了下眼,薄唇张开却没说出话,想反悔却知道后果会非常严重,只能沉默算默许了白艾的提议。 马副营长站一边闭了嘴,这两口子都不是正常人,男人去送死女人不闹不拦,居然跳出来准备一起去送死。 老婆都不怕老公玩命,他作为一个外人还是下属想当然更没有说话的份。 真应了那句凶的怕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话,霍小龙就算再凶狠总比不过拿自己命玩的兰思定吧。 他忽然对弄死霍小龙这件事有了莫大的信心。 …… 要引出霍小龙不难,兰思定在村庄外驻扎了一天,暗地里联系了一些人布局,表面却美其名曰清理战场,大家表现出一派轻松好像任务已经完成,只需要收拾收拾准备回家,这就给了霍小龙盯梢的时间。 第二天,兰思定提前开车带着白艾返回军区,正在山路上颠簸着。 突然,一辆改装的大型的suv以极快的速度闪进兰思定和白艾的视野之中。 因为时速惊人,如果向前开躲闪,已经来不及。 车头眼看就要撞向车身,兰思定的反应相当迅速,方向盘在他手中逆转锁死,刹车和油门一起到底,硬是让整个车身飘起来,随着撞击的方向旋扭以减小碰撞的惯性。 那凶险的一幕让兰思定化解掉,suv的车头不过只擦撞了他们的车尾。 白艾能看见驾驶座上的人正是戴着面具的霍小龙,他的真实面貌隐藏在面具之后,不过两人的视线却撞在一起,白艾能看清那双阴鸷的眼里熟悉的杀意。 白艾绷紧了眼尾,而身旁的兰思定已经换挡,油门轰鸣,车身如离弦之箭爆射了出去,那suv如何能罢休,好不容易逮住兰思定和白艾落单,当然卯起来穷追不舍,于是车于车的追逐战在山路上上演。 白艾不是第一次和兰思定飙车,她自然知道他的技术,不过山林中比不上城市里,到处是土包让军车起伏飞跃,即使有避震减缓冲击,还是让人抖的胃都快从嘴里吐了出来。 兰思定这边开着车,手脚快的就要虚幻成影子般,眼睛还注意着后视镜观察霍小龙的情况,顺便对身边的白艾表示关心:“老婆,你还好吧。” 看她面色苍白,哎,心疼啊! 白艾双手撑着座位只点头不说话,因为怕一张嘴昨天的晚饭都能吐出来,看来她的身体素质和兰思定比起来确实有很大的差异,明明都在同一辆车里,他不但能开车还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顺便和她说话。 兰思定把方向盘都快玩出花了,看着前方道:“你忍忍,马上就快到了。” 白艾继续点头,别看兰思定好像在到处乱窜一样,其实路线早就设计好了。这条路通往绝路,他们是蝉,霍小龙是螳螂,而黄雀就在身后。 在绝路之上他们逃不掉霍小龙也逃不掉,就赌个时间差,看谁的命大。 很快绝路出现在眼前,兰思定突然转变了方向,加快速度来一场最后冲刺,眨眼将霍小龙的车甩开。然后再七拐八拐的将车停了下来。 兰思定下车牵着白艾的手往山顶跑去,没多久拨开一片荆棘,视线豁然开朗,一颗太阳挂在天边,他们脚下再没有路,峭壁下是滚滚波浪的汪洋大海,海风带着湿咸迎面而来。 “老婆,后有追兵,前有悬崖,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兰思定望着站在他身边的白艾说。 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可现在真碰见了绝路,他属性老婆奴,在大事方面以老婆的意见为准则。 白艾见兰思定摆明想难她,明眸皓齿的笑,阳光刷亮了她的容颜,探出手掌,她等他来牵。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牵个手。”免得跳下去在海里找不到人。 霍小龙是下了死手要他们两口子的命,这个崖不跳对不起剧情发展,看兰思定那小样,白艾也知道跳了海,肯定有后路等着他们。他是她的男人,她信他。 兰思定把人抓过来,狠狠的亲上一口:“就是你这性格和我的心意。” 白艾搂住兰思定的腰,抬起头问:“走?” 兰思定低下头啃了下白艾的唇,一臂弯在她的肩头一手牵着她的手,坚定的点头:“走!” 白艾笑了,她的指缝间是他的紧握,他的怀里是她的相随,面前即便是悬崖也变的无所谓,只要在一起那么就够了! 共同迈出一步悬空,然后纵身一跃,他们闭上眼共赴深渊。 耳边是疾风,海涛猛烈的声音能震疼人的耳膜,跳崖这种事对于白艾来说还是初次尝试,小时候不爱玩也没去蹦个极什么的来体验一下,做点心理准备。 凭着对兰思定的一腔信任就这么跳了,不管生死,那坠落的过程却是真实的很。 一切都会放慢那是骗人的,会回想很多的过去基本也是说笑,就那十几秒的时间,自由落体的速度绝对不会让你有空余的时间去想东想西。 只是落入水中,兰思定扭转了腰身护着她,让她没有受到一点冲击,温暖的海水下忽然变得非常宁静。 白艾能感觉她的手一直被兰思定握着,张开眼那张熟悉的面孔在对她笑。 他竖起大拇指示意往上游,她点头划拉着手臂,有他带领即使在深海之中也不害怕迷失方向。 悬崖之上,独眼龙探头探脑却什么都看不见。 “龙爷,人跳下去了。” “我长着眼睛。”明明是突袭,兰思定居然还是能逃掉,他连带着白艾跳悬崖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真是个什么都做的出来的疯子。 霍小龙喘着粗气,面罩让他感觉呼吸困难,干脆一把扒掉,露出真实的面容。 “给我好好的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霍小龙死鱼一样的眼闪烁着狠毒的光。 霍小龙身边的人都愣了一下,这么不合理的要求也亏他想的出来,这下面可是大海,到哪去找啊,他们又不能像海防警卫队一样明目张胆的进行打捞。 第二百十四章 肚子里的心跳 辣宠冷妻,第二百十四章 肚子里的心跳 杂草丛中有一点黑亮,是一台世界上最小的微型摄像机,比人的指尖还小一半,却能长时间带电,有高效成相快速传输,七百二十度无死角快速捕捉。舒悫鹉琻 它正在运行着,被绿草枯枝掩盖藏了真身,如果不是刻意趴在地上看根本发现不了其中的玄机。 霍小龙的新脸曝了光。 他的脸被摄像机准确的拍下,然后化作数据传到了霍小德的电脑之上。 兰思定连悬崖都跳了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任何线索。 正在疾行的游艇之中,费玲达趴在酒吧台上喝着加冰的威士忌,一把手枪放在她的身边,忽然听见不远处霍小德的电脑发出提示音,她顺了一颗花生米凌空一弹,砸中了电脑空格键。 一束激光从墙面突出然后分散开来,在半空中形成了悬崖边的3d成像,一草一木都细致清晰,让人感觉好像身临其境。 费玲达盯着投射在船体中央的3d成像,滑坐了座椅到电脑前,敲了一下桌面上的键盘,截取了一颗3d头颅出来漂浮在半空中。 她冷笑着仰起脖子在快艇外的霍小德喊:“小德来看你的新哥哥。” 船舱口哗啦一声打开,海风倒灌而入,霍小德趴在船上探出头来:“费玲达,你不会把图像发手机上吗?我们现在正赶着去接老大,已经晚点了。”老大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他们这趟过去死定了。 真是要命,今天的浪大船跑起来太受阻碍。在逆风中行使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人的力气耗费的一干二净,所以他们几个男人都在上面换着手开。 费玲达耸了下肩膀:“又不是我的事。” 小德对费玲达悠闲的样子嫉妒羡慕恨,扫了一下身后然后干脆双手撑着入口纵身跳进了船舱:“我看看他变什么样呢?” 费玲达帮忙倒了杯酒给小德,让他喝下能暖暖身子,虽然现在天气还不冷,不过在海上拉大马力吹着海风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小德喝着酒嘲笑:“他倒是挺下血本。”和以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四方的脸欧式的五官,早已经没有东方人的痕迹,没有和他相似的长相,这个哥哥更加陌生了,“我怎么感觉他连个子都有了变化?” 费玲达伸出手掌直接扫过成相,只见霍小德的头一转出现整个人。 “根据资料,以前他有一百八十一公分,现在是一百八十五公分,按照骨骼比例,应该在足踝的地方垫了骨头。”费玲达吹声口哨,“这哪是整容,整个换了一具躯体,对自己下手还挺狠。” 小德皮笑肉不笑着:“他不是一向这样吗?” 费玲达点了下头:“所以我们才得替天行道,你也别太伤心。” 霍小德冷眼说:“我伤心他活的太久了。”他没有这样的哥哥,连父母都不承认此人,他只当自己的哥哥早死了。 这一次的事老大并不打算让政府掺和,霍小龙已经起死回生过一次,谁知道会不会还有第二次,要他死就得万无一失不能再将他交上去,老大要亲手了解他。 所以这次真正充当黄雀的人并不是参加围剿的军队,而是老大的心腹,特种部队的尖子兵,他们会赶在军队围剿霍小龙之前提前行动,将人抓住然后暗地扣押下来,最后再上报组织,此次诱敌行动失败。 不是兰思定奸而是他不相信别人,只有亲手取了霍小龙的脑袋这件事才算真正的完。 …… 在大海之中,游艇以最快的速度往指定地点开去。 而悬崖边的海面上,忽……两颗头冒了出来。 兰思定吐掉一嘴咸的发苦的海水拉着白艾的手,“老婆,你没事吧?” “你呢,你也没事吧?”白艾把头发拨到脑后,水珠从发梢滴落着,蓝天下碧海中她和兰思定都还活着。 这算不算劫后余生?她想。 只是还来不及开心就听见兰思定说:“我没什么事,就是手断了。” …… 这还叫没事? 两人上了礁石,白艾冷着脸查看兰思定的伤口,手小臂骨头断裂上翘,伤口断裂面明显,他倒是无所谓的很,说什么四肢以前都断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伤筋动骨不是大事难不成还成家常便饭了么?白艾心里难受。 这伤是因为护着她才落下的,从那么高的高空跳下来她连个刮伤都没有,可见兰思定把她保护的多好,她怎么能够不自责,可心里面疼着,表面却一点没流露,反倒说着责怪的话:“我昨天就跟你说我能保护我自己,你偏要护着我。” “为了以防万一,你要是受伤,我心疼。”兰思定伸着没受伤的手臂把白艾圈怀里,用后脊背挡着海风,免得她着凉。 “肉疼比心疼好?你受伤我不心疼?”白艾抱住兰思定,让两个人的温度重合,脑袋埋在他怀里,本来等事情完了以后还想找他算算他说谎的账,现在再也狠不下心了。 兰思定揉着白艾湿透的发,哈哈一笑:“肉疼比心疼好不好我不敢比较,反正我肉疼比你肉疼好,只要你没事就行。”就知道他受伤这招能管用! 他昨天就想好了怎么才能让自己撒谎这件事不被爱妻声讨,白艾记性好的很,等事情结果了肯定要清算他在开始的时候隐瞒了霍小龙的事。 所以他才决定出此下策,只要白艾能气消,怎么样都成,别说断手就是连腿一起断也值得。 兰思定抱着白艾,享受她的温柔对待,脸上是奸计得逞的笑,从笑眯的眼缝里看见了由远及近的游艇。 …… “老大,我们来迟了。”游艇甩尾准确的停进狭窄的岩缝之中,菲尔特站在船舷边伸出了手。 “能来就好。”兰思定单手就将白艾一把抱起托高,先让她上了船,然后自己才撑着船舷从礁石上一跃而起翻进了船肚中。 白艾扶着兰思定坐下对正好站在他们跟前的肖恩说:“兰思定的手臂断了,有夹板没有,如果没有先找其他东西代替。” “有,当然有,大嫂,你放着我来。”肖恩不识趣的开始挽袖子,一脸惊心动魄的蠢样。 白艾眼神似割草镰刀,一眼过去将人的胆子都割净收走。 肖恩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他不过是想帮忙疗伤,大嫂这么凶狠的看着他,让他有种自己是待宰羊羔的感觉。 兰思定这个时候比谁都和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抬了下头:“听你嫂子话。” 肖恩见兰思定何以善解人意如观奇景,却也明白了他是多么的多事,赶紧说道:“是,老大。”然后一溜小跑的开溜去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免得当了电灯泡被白艾的眼神给戳死。 这艘游艇是兰思定用其他名字登记在民用之下,表面上看去奢华除了用来搞个海上party也没什么大作用,但是其中的存放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和救护设施,因为游艇在大海之上如果有查搜可以方便抛弃,所以这玩意儿基本属于一艘可以移动凶器。 肖恩在游艇之中找来了夹板,白艾动作熟练的帮兰思定做了基本处理,然后两人在船舱里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席尔瓦定好了导航,游艇开始自动驾驶。 这时候一行十二个人才在驾驶室围坐成一圈,一人手上端着一块触感电子屏,兰思定海外同伴全部到齐。都对新的霍小龙倍感兴趣。 贝亚特说:“老大,这就是霍小龙,如你所想,这家伙果然改头换面了,难怪我们找不到他。”他手指在屏幕上滑过,霍小龙的头像立刻隔空传到了所有人手中的屏幕之上,那图片上的人和曾经的霍小龙没有半点相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白艾问:“有他的新资料吗?” 弗朗西斯科笑着回:“大嫂够专业啊,没有资料,这张脸的主人所有背景都是空了。” 白艾看了一眼兰思定,两人通过眼神确定彼此都有同样的认知,没有资料才好,要抹杀一个不存在的人何其简单。 费玲达说:“现在的样子看着还挺帅。” 小德瞄了一眼过去:“要不,要送给你。” 费玲达也不犯怵直接收了:“行啊,只要你能从老大手上把人接过来,你接的来我就不怕收着。” 小德闹不过费玲达,瘪了下嘴:“我没本事从老大手里抢人。” 兰思定打断了两人的嬉笑把话题绕回正事上:“目的地准备好了吗?” 菲尔特回:“准备好了。” 兰思定说:“黄雀有取得联系吗?” 伊万诺维奇说:“已经抓住螳螂,去了交界地。” 游艇在海面上一浪一浪的前行,随着波涛摇晃。兰思定和大家在讨论,而白艾却慢慢的靠着栏杆闭上了眼。 昏昏沉沉之间她感觉兰思定凑到了跟前问她:“晕船吗?要不先吃点饭在喝点药。” 白艾闭着眼说:“不吃药,我睡一下就好了。”她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对交通工具都不会有晕眩,在落水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肚子在跳动。 兰思定认为她是晕船,但是她有不同的想法。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好色的白艾 辣宠冷妻,第二百四十一章 好色的白艾 所以她现在需要确定自己的想法。舒悫鹉琻 兰思定一把抱起了白艾,把她带进了船舱,亏得游艇之中应有尽有,经过客厅到了卧室,在床边,兰思定又问了一遍她是否安好,要不让费玲达进来帮她检查下身体。 别看洋妞一身洋气,却有中医的执照,而且把她中文名字往外一报,也算小有名气。 白艾缩进被子里摇着头说没事,只想休息一会儿,让他出去忙他手边的事情。 兰思定带着不确定出了船舱。关上门身后围着一堆人。 “老大,大嫂没事吧。”菲尔特向来是群众的代表,话不多却次次都道出所有人的心声。 十几双视线打在兰思定的脸上,他却只站在船头,风撩着白色立领的衬衣,他跳上控制台关了导航,手握上方向盘由他亲自操控以减少颠簸。船行驶在顺水的方向,少了逆风速度快了不少。 “气氛不对啊!”弗朗西斯科是个话痨,憋不住的问身边以闷葫芦著称的安德鲁。 安德鲁不负他沉默寡言的特色,眯了眼:“恩。” 席尔瓦显得心宽:“大嫂跟我们不一样,又是跳崖又是落海的,能熬到现在已经算厉害了,估计就是受了点惊吓,休息会就好了,要真有事老大肯定发疯,还能四平八稳的开船,我看你们也不必杞人忧天,等上了岛让费玲达配点药,喝了就好。” 席尔瓦的话糙理不糙,众人纷纷点头,也不去招惹专心开船的兰思定,除了霍小龙的事他们各自手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于是默契的背对背坐了一圈,打电话的打电话上网的上网,顿时船面上飘荡着各国语言,俨然一个小型的联合国相当热闹。 …… 游艇往公海开去,足足缓行了一夜,待到第二天的晨曦燃红了天边才停靠在一座四面环海的岛屿边。 这时候白艾已经睡醒了起床,顺手在房间中抽了两张毛毯上了夹板,一条披上一条攥在手中,踩着旋转的楼梯走上去拨开推拉门,一斗冷风忽然涌进,让她不由抖擞了下肩膀,不由将毛毯捏紧了些,然后上了夹板往控制台而去。 看见到处躺满了正在酣睡的人,他们合衣裹着皮裘躺在冷硬的地板上,即使在寒冷的环境下里也没有任何不适应,想来和兰思定到处征战这些年也习惯了。 白艾踮起脚尖放轻了脚步,怕扰了这些贴心人的睡眠,她在船舱内休息他们应该是怕惊扰了她所以才没有下去,一夜都在外面度过,让她倍感温暖。 小心翼翼的走到控制台,她看见兰思定正闭着眼坐在圆椅中,双手环胸长腿架着,头低低的垂下,厚实的胸膛随着呼吸均匀起伏,一身的白和游艇融为一色。 白艾心口又暖又热,轻轻的走过去低下头凑近亲了下兰思定唇,好冷,赶紧把毛毯披在他身上。 兰思定长长的睫毛闪动,狭长的眼缓缓睁开,看见白艾在眼前,手臂伸开圈住了她:“你醒呢?” 白艾被兰思定强劲的力道拉进,整张脸摔进好闻的气味里,抬起头又正好对上他的薄唇,才睡醒的他浑身都是极致慵懒,让她只能痴迷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到岸也不叫醒我。” “你不舒服得多睡会儿。”反正也到地儿了,何必着急把她叫醒。兰思定把脑袋钻进白艾的胸口,柔软柔软的蹭着然后突然隔着衣服咬了她衬衣下的凸起。 白艾来不及惊呼,嘴已经被兰思定含住,密密实实唇舌舔吻,吸允的她浑身发烫,止不住嘤咛出声。 “妖精。”兰思定低哑的嗓音,克制的松开了白艾,可额头还抵住她好一会喘匀了气才说,“刚才做什么那么看着我?爱惨我了吗?”他很满意她看他看的出神的样子,一张脸红透好像能掐出水来。可恨的是场地不合时宜,身后还趟了一群睡死的电灯泡。 “你……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白艾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他真的很好看,很诱人,黏糊着她让她浑身泛起一层酥麻。 兰思定听白艾如此说,神经明显分了岔,眼神直愣愣的眼底写满了狼来了,真想把她扑倒算了。 也是突然听见身后有骚动,扭头去一看……靠,人头攒动趴地上都快叠到一起了。 “老大,吃早饭吗?”小德呵呵干笑,蠢问题让他的同伴一起羞愧的捂住了眼。 白艾因为羞涩低下头,不是因为她和兰思定亲热被抓包,而是因为此刻她心中的*熏心。 可以肯定一点,她*不离十是怀孕了,虽然没有壬辰反应,却容易疲惫,爱吃甜食,现在居然还出现*滋生的症状。女人怀孕雌性激素分泌旺盛,对床事就特别热衷,她……显然是其中一份子。 …… 这片独岛景色怡人,岛上四周被白色的沙滩缠绕,细沙和浅蓝色的海水融合在一起,透亮到连水中的鱼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岛中心是层峦叠嶂的树木和高山,偏远未经人工雕琢,原始且动人心魄。 白艾听兰思定说这是公海上的孤岛,一直没有属性,没有命名,在地图上这一块也是空白,所以他很早以前走了点法律的边缘,把这块海岛据为了己有。 也表示兰思定土豪金的等级又更上了一层楼,别人都是有房有车有闲钱,他是有岛有飞机和游艇。 在岛的深处有一处联排别墅,三层楼的高度,左右两边延伸出百米的玻璃回廊拼接了两栋两层楼的客房。 白艾跟着兰思定住进了主楼,趁着他去洗澡的时候,她悄悄的穿过回廊在客房的二楼,敲开了费玲达的房间门。 “白艾?你怎么来呢?”费玲达已经脱光,身上裹着纯白色的浴巾站在门口。 “我找你有事。”白艾无法忽视费玲达傲人的身材,那么大的浴巾也快包不住她的雄伟,果然是外国人,身材非同小可。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吧。”费玲达挡住门,上下的打量白艾,当初在德国她舍命救了她,这份情她记在心里,一直很感动。 白艾并不知道费玲达的性取向,所以一时还没品出她话中的含义,只回说:“我觉得你不讨厌我。” 费玲达挑起眉尾,笑的如摇曳罂粟:“我不但不讨厌你,是非常喜欢你,喜欢的想据为己有,就像老大对你那样,懂了吗?” 白艾在心底傻眼。当然懂了,这么明白傻子都懂了,费玲达喜欢女人,难怪能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而对谁都没有暧昧,不过她表面依旧冷静着:“谢谢你能这么欣赏我,所以……麻烦让我进去如何。” 这下轮到费玲达傻眼,她刚才那应该是告白吧,白艾即便没有尖叫着逃跑,起码也该冷静一会儿再来找她吧。 最后笑着让开了门说:“白艾,你果然值得老大为你做到今天这一步。” 白艾进了费玲达的房间,挑了根椅子坐下:“我通过你的考验了吗?” “我不是在考验你,你确实很特别。”费玲达脱掉浴袍,赤条条的当着白艾的面换上便服,然后拖着椅子跨坐在她的面前,“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听兰思定说你会中医。” “你生病呢?”难不成被席尔瓦那乌鸦嘴说中,白艾受惊过度。 白艾伸出手腕:“没有,试试吧,看你的医术怎么样。” 费玲达狐疑的看着白艾:“还真是来让我把脉的?” 白艾点头,费玲达三指贴上了她的手腕。 一摸之下,惊了好一会儿,瞠目结舌:“你……怀孕呢?” 白艾淡定的说:“你是医生,你来确定。” “你知道你怀孕呢?那你还敢跟着老大玩命,你胆子也太肥了吧。”费玲达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的双眼泛红,不问青红皂白的对着白艾咆哮,这孕妇简直无法无天。 白艾说:“我是上了船才发现怀了孕。”如果早知道她根本不可能跟着兰思定来z省,肚子里有一个,她好歹得顾忌,真出了事她也承担不了后果。 费玲达磨牙:“你说真的?” 白艾说:“真的。” 费玲达确认:“之前都没有发现?” “我没有什么特殊反应,所以没发现。”身强力壮吃嘛嘛香。 费玲达终于信了,心还止不住的咚咚乱跳,不过理智已经回笼,她又坐下手搭上了白艾的脉搏,准备好好的号一下:“应该有四个星期的样子,你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吧。” 白艾说:“没到时间。”四个星期,那就是在书房那一晚,除了那一晚兰思定没有戴保护措施,也再没有其实时候了。 真没想到一次疏忽就可以中标,到底该说是她太幸运还是说兰思定的身体太好了。 费玲达收了手:“这孩子命大啊,跟着你被人追杀,又是飙车、跳崖、落海都还在你肚子里好好活着,脉象有力没有大问题。” 白艾也收回了手腕说道:“费玲达,怀孕了事你先不要给兰思定说。” 费玲达笑的白牙森森:“怎么,怕老大生气?” 第二百四十二章 片段四 辣宠冷妻,第二百四十二章 片段四 “不是。舒悫鹉琻”如果兰思定知道她怀孕,生气应该不会,她了解他。 想她擅自跑到村庄去找他,他也二话不说的把她留了下来,现在好歹她肚子里又有一个,得保持情绪稳定兰思定更不可能大小声。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他会借着机会限制她的行动,她要想再插手霍小龙的事情指定没戏,但是瞒着孩子爹也不是办法,作为精子的提供者他有知情权,所以在知道真相之前她得想个法子让兰思定束手就擒。 白艾一方算盘在心中打的噼啪乱响,霍小龙已经被抓住了,不过上面收到的消息却是人跑了,至于跑哪去了没有人知道,所以现在兰思定想杀想剐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你怕什么?还打算瞒着老大?”费玲达摸不清楚白艾的心思,觉得她挺奇怪,怀孕是好事啊,这么藏着掖着搞得跟地下特务一样是为何。 白艾愁眉不展着说:“我怕他玩命不带我!” …… 费玲达再次坐不住,蹦跶到白艾面前:“玩命带你的是疯子,大姐你是孕妇,有点孕妇自觉行不行。”她自认一辈子办事不着边际,想一出是一出,没想到看起来一向沉稳的白艾不着调起来比她还勇猛。 白艾抬起头,费玲达的脸都快顶到她的鼻尖,她问:“你不帮我吗?” “这事我帮不了你,你是孩子的妈,老大是孩子的爸,我夹在中间属于三无人员,无保、无险、无辜,老大平日里都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你作为孕妇即便东窗事发也肯定没事,但是我不一样啊,被老大知道我伙同你一起隐瞒他,我的下场只会生不如死。” 白艾笑盈盈拍费玲达的肩膀,谈判她从来没有输过:“这事你不用担心,你站我的队,就是我的人,我怎么可能置你于生不如死的境地了,我会提前跟他订好条件,以子挟夫,让他赦免你。你想想这么多年你和同伴都很听他的话,他说东你们往东,他说西你们朝西,会不会有不甘心了,想不想借此机会看看他听别人的话是什么样?来吧,只要配合我,我保证给你一个全新的老大,让你大开眼界。” …… 白艾循循善诱,她的话好像能勾人的魂,让费玲达非常心动,兰思定在他们的心目中是神,不可驾驭,不可忤逆,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都端正正确,他救过他们每一个人的命,所以他有权利发号施令,而他们也一直心服口服。 费玲达胸怀一颗摇摆不定的心端详着白艾的笑容,好像看见了一只笑的不怀好意的白狐,不由联想到她在商场中的外号……狡狐!狡狐啊狡狐真不是白叫的,不得不承认她开出的条件很诱人,诱人到让她不顾一切的说道。 “好,我帮你瞒着。” 白艾满意的拍手:“诶,这就对了,来,笔墨伺候,我们一起商讨一下怎么样利用我怀孕的事情,让兰少束手就擒。” 费玲达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放在白艾的面前,同时心有戚戚也的说:“女人,记得提醒我千万不要和你为敌。” 白艾眨了下眼:“好朋友,你有可以信任的律师吗?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上岛来一趟。” “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等兰思定签了字,把契约书当场公证。”具备法律效应的契约才有保证。 …… 白艾和兰思定分居了! 两人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本来感情应该更加坚不可摧,可白艾却将想同房的兰思定赶了出去。让他围着浴巾光着上半身在门口抓耳挠腮的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现在他已经换好衣服,正坐在主楼的一楼客厅里喝闷酒,身边围了一圈人或蹲或躺的霸占了无比硕大的沙发,他们七嘴八舌的提意见,却没有一条意见说到点子上,反而吵的兰思定更加心烦意乱,恨不得能冲到楼上踹开门抓住白艾使劲摇一通,看能不能摇出点有用的东西。 就在一个小时前,那妖精牛气哄哄的说:“你看这岛也不小,所以你也别跟我挤一个房间,自己随便找间房好好休息吧。” 兰思定一脑门的晴天霹雳,说的这么好听归根结底不就是三个字‘分房睡’,这是他有生之年都不会想到的事,自己的媳妇只能看不能碰,天地间还有这么逆转乾坤的事? 他搞不懂为什么,当下立刻小心伺候的问着,小白你生气了吗? 妖精笑的更像妖精倒反问他,生什么气? 他持之以恒:那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她笑逐颜开:不是跟你说了房间多,挤在一起不能好好休息吗? 好嘛……人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话,噎的他上下为难。终于明白当初骆方志对着普玲珑是什么感觉。 因为想好好休息所以得分房睡……什么狗屁理由,世间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理由比这个理由更离谱,他搂着她睡觉都快搂成习惯了,忽然说太挤,没关系,太挤他两张床拼成一张床,这下她该不嫌挤了,她又说了一开门就是床不和谐看着扎眼。 兰思定这才知道他错了,原来世间真有比好好休息还离谱的理由。 她……肯定……生气了! 是因为他隐瞒霍小龙的事,绝对是这样。 兰思定喝着闷酒确定了白艾的心思,他决定道歉,忽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跑。 冲到白艾的门口,却又突然刹车,捏了下拳头,一身狂躁收了起来,他轻轻的敲门,声音温柔的如翎羽翻飞:“小白,我找你有点事,你能不能帮我开门让我进去好好和你谈谈。” 白艾躺在床上,嘴里咬着费玲达偷渡给她的苹果,压低嗓子回答:“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兰思定磨了下牙根,头抵住门板更加多情如水:“我进去帮你盖被子好不好?” 白艾憋着笑小声骂了一句:狼外婆。然后不说话了。 兰思定等了半天没见白艾答复,手摸进了裤子口袋一把钥匙攥在手中,他在考虑要不要硬闯,闯进去的后果会不会很严重,正举棋不定。 门突然拉开。 “小白!”兰思定赶紧放开手中的钥匙。 白艾却探开手心:“房门钥匙交出来。” …… 兰思定哀兵政策道:“老婆,死刑犯也得先判刑后行刑,你不让我进门也得给我个理由吧。” 白艾说:“不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吗?你工作忙任务重,需要养精蓄锐。” 兰思定真想吐血三升:“这算合理的理由吗?” 白艾气定神闲:“我觉得挺合理。” 兰思定怒火中烧:“普罗大众觉得不合理。” 白艾惊愕道:“你不赞同你老婆的意见,反倒以普罗大众为标准,你不在乎我了吗?” 兰思定额角青筋暴突,被白艾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想他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在政坛中指点江山,可在她面前就只能吃瘪。 同意她的意见他们就必须分房,不同意她的意见就成了不在乎她。 他……该怎么办?! 兰思定对白艾束手无策。 白艾很善解人意的帮兰思定拿了主意,她伸手掏走了钥匙然后踮起脚尖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砰一声甩关了门,在门里边哼着小调边说:“老公,明天见。” …… 从此兰思定华丽丽的开始了一个人入睡的生活。 他一天比一天暴躁一日复一日的揪心,每天去纠缠白艾成了他必备的功课,大家已经开始开盘下注,赌他和白艾到底谁能撑到最后。 他们一致认为白艾胜算比较大,而他也无心计较,输给白艾他心甘情愿,可问题是也要给他机会输不是,他现在根本已经被判死刑还不得上诉,每天过的犹如行尸走肉,老婆没哄高兴也不敢离岛去收拾霍小龙。 终于一个星期过去,兰思定在僵局中愤然,他觉得他必须夺回主权。 白艾笑眯眯的在*上惩罚他,还不如发一顿火来的痛快,既然她不开门那他只能硬闯,虽然房门钥匙已经被她拿走,但是开门……需要钥匙吗? 咔嚓,兰思定用铁丝顶开了反锁的门,一室阳光照亮了他的双眼,白艾就在眼前,在床上…… 他只需要悄悄的走过去,然后跳上床,接着压住她! “老婆,我想你了。”兰思定何其委屈,两只爪子按住白艾的手腕,双腿曲在她身两边,看着她红润的面颊,白玉的颈项浑身都在躁动。 “兰思定,你的房间在隔壁。”白艾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兰思定,知道这也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 最近他追人追的紧的异常,如果是平常她不介意亲密,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即便是打也要把他打出去。 “客房服务。”脱衣服。 “我不需要服务。”白艾挣扎着想起身。 “倒贴的。”脱裤子。 “我累了。” “没关系有我在你躺平不用动。”推倒。 “我警告你,兰思定,如果你敢来硬的,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兰思定眉头紧锁,裤子脱到一半,第一次见白艾生气成这样。 第二百四十三章 独岛集训 辣宠冷妻,第二百四十三章 独岛集训 “你发火呢?”他问。舒悫鹉琻 “我发火了。”她自然回答,也不扭捏,手挡着兰思定靠近的胸膛,脸上全是他呼出的热气,似火苗撩拨着她想要动情。 仰视的角度让她趋于弱势,更能感觉他浑身的侵略性正张牙舞爪的朝着她扑来。 白艾使劲的捏了下手指,强行掐断心中对兰思定的渴望,这种时候还能思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丧心病狂。 兰思定捏了下白艾的脸颊,喜滋滋的说:“我还第一次看你对我发火,挺有意思。”往常习惯她的冷处理,初次被她威胁,不但不犯怵反而觉得新鲜。 白艾横眉冷眼的看着兰思定的唇边的笑容:“所以……要不要借台照相机让你留念一下。”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油,被吼还开心,颇有抖m的气质。 兰思定立刻说:“好啊。”手机掏出来咔嚓一声,两人的首次合影就此诞生。 照片里白艾睁大了眼,兰思定一脸享受的亲了她的嘴唇,阳光同时耀亮两人的眼眸,高像素中还能看见彼此的瞳孔里倒映着对方。 很漂亮的一张照片,自然生动。 兰思定很满意,白艾却很无力,忍不住揪着他的衣领问:“你确定你是来找我谈合了吗?” 兰思定立刻丢开手机,正色道:“小白,我不是来谈合,我是来道歉。” “你现在像道歉的样子吗?”脱了裤子道歉……让她想严肃都严肃不起来。 “教我怎么把你哄开心。” “为什么?”她生气还要先教他会如何道歉,如此滑稽的话怎么被他说出口就能变得一本正经呢? “因为我不会,你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我不会你就该教我,老婆,能者多劳。” 这么蛮横口气和无理的要求果然只有兰思定能说出口,白艾恨恨的说:“你真是个无赖。” 无赖抱起了白艾,改她压着他:“当初你教我去和宠静谈,是为了她好,你心这么软,为什么不能对你自己好点,让我能把你哄开心,对你自己好点。” 这么甜蜜的话都说的无比自然,还说不会哄人开心。 白艾本不是善于发火的人,又经兰思定一闹想假装也是徒劳,而且他身上只穿内裤,那薄薄一层衣物实在挡不住凸起的尴尬,贴在她的大腿上让她动都不能动,实在闹心。 “你……先把裤子穿上我们再谈。”白艾退一步说道。 裤子重要吗?兰思定腿一蹬,整条裤子飞落在地,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媳妇心气不顺跟他翻脸闹脾气。 “你说吧,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兰思定坚定的认为白艾还在因为霍小龙的事情闹脾气,女人么就爱较真他很能理解,既然有问题那么解决问题,只要她能消气,让他脱光了在岛上裸奔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艾岂能轻易顺兰思定的意,鱼儿上钩,现在她才是刀俎,从床头柜抽出她和费玲达合谋的契约书,拎到他眼前:“把这东西签了。” “契约书?”兰思定看着悬在白艾手指间的文件,斗大的标题十分醒目。 他拿过来一目十行,也不过七八十个字,内容简洁明了,涵盖的意义就是夫妻同心日后的生活不得有隐瞒,对外的大事步调必须一致,对内的小事她说了算,字里行间措词很是严谨,看得出白艾的文字功底很有深度。 “签了你就原谅我。”兰思定确定的问。 “对。”白艾把早准备好的笔递上。 就这么简单?多明事理的媳妇儿啊,不过签个名,别说一份契约书就是十分他也签。 兰思定咬掉笔盖唰唰写下自己的大名,三大字力透纸背以此证明他的决心。 丢了笔,他终于可以一尝夙愿,抱紧白艾滚一圈亲一口。 “老婆,为夫伺候你更衣。”她身上穿着棉质的睡衣,刚几经挣扎已经掩不住胸口的春光一片。 天时地利人和都恰如其分,此时不酣战一场更待何时了…… 白艾却伸手挡了兰思定突袭的唇:“慢着。” 又怎么呢?兰思定双眼里燃烧着熊熊欲火,他等着把眼前的小女人拆吃入腹,所以无论她想什么鬼点子,他都势在必行。 “等你做到了再来找我。” …… “做到什么?”兰思定装傻。 “霍小龙被你抓住了吧。”他从头到尾只字不提,光想着用道歉息事宁人就能转移视线。 兰思定干笑:“老婆,你真聪明。” “我知道我很聪明,你也不差,你想怎么做我不干涉,但是你怎么做的时候我得在场。” …… 兰思定挤眉弄眼的问:“没得商量?” 白艾说:“你刚签过字。” “好,三天后启程,我带你去见霍小龙。” “乖。”这才听话么,白艾推开了兰思定,站起身整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 兰思定抓着被单恋恋不舍:“老婆,今晚让我抱着你睡可以吗?” 白艾伸出手把他来起来,绝情道:“出去。” …… 兰思定的异军突起就这么被白艾轻易扑灭,他扒拉着门板痛定思痛,这辈子估计再没有翻身之时,被屋里的女人吃的死死的还甘之如饴啊! 兰家的男人,肯定遗传妻管严,他爸在他妈手下走不过三招,现在他在白艾手下也不遑多让。 兰思定的欲火被禁锢得不到纾解,自然化欲为火,整个炮口对向了自己的小伙伴。 下了楼正见那群不务正业的人又在开盘子,见他出现,立刻清台。 这几天他们是玩疯了,以为他不发威就一个个便得意忘形,既然大家精力这么旺盛,也别怪他不仁不义。 兰思定双臂环胸,微笑的抬了下眉毛:“赌博呢?谁赢呢?” 最大的赢家霍小德同志,正在苦恼钱太多没地方塞的时候被所有人推了出去,手里抓在一大叠现钞,很是为难的笑:“老大,你……你来啦!” 兰思定三七步站着:“你赢呢?是料准我会被赶出房门,你很料事如神么。” 小德紧张的夹紧了双臂,手中的钱纷纷扰扰的飘落了一地,他好想消失:“没有,绝对没有,我从内心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常言道久走夜路必撞鬼。” “你嫂子是鬼?” “不是!”真是多说多错,怎么说都不对。 贝尔特作为输钱输的最惨的下家在一边落井下石:“老大,小德就是这个意思,你应该好好收拾他,小不点一天滑头的很,居然还敢赌博。” 兰思定眼神扫过去:“你没买过我输?” 贝尔特特虔诚:“我一直相信老大的能力。” “所以你质疑你大嫂的能力。” …… 众人看出来了,兰思定摆明了是谁都不会放过,这几天他们拿老大开涮确实有点过分,有点伤害男人的自尊,可惜大祸临头悔改已经晚了。 只听兰思定轻飘飘的问:“闹够了没有?” “够了。”多整齐划一的回答,怕慢了被削。 “闹够了开始集训,反正大家都窝在岛上没事,松松筋骨免得你们闲出病来,费玲达、小德一年前的事……没忘吧。” 费玲达饮恨,她人生的耻辱再次被兰思定重提,简直肝疼。 小德自尊心没有费玲达强,所以他肝不疼,脑子疼。 一年前费玲达在德国失手被西寺村抓住,小德办事不利也被纳入集训名单。 本来以为过了一年,兰思定早该把此事忘到天边了,没想到时隔一年他还能旧事重提,真是毒的让人想吐血三升。 这种时候当然有无辜被牵连的人发出质疑的声音,肖恩首当其冲:“老大,我们当时没参与德国的事,再说事发的时候贝尔特可是功臣,集训应该没我们什么事吧。” 兰思定冷笑着问:“我和你们大嫂的私房事有你们什么事吗?你们不照样开盘子借此敛财,我有说过什么吗?” 好嘛……活路都被堵死了,肖恩闭嘴窝进了座位里,他顺手开了瓶烈酒,这种时候正是需要压惊的时候。 兰思定集训的手段他们多年以来尝试过,不多也就两次。 可就是这两次生生让人感觉在地狱里滚了两趟。 老大的集训不是考验人的极限,而是挑战人的大脑。 从万米的高空,把他们扔出飞机却不给降落伞,因为下面是大海只要飞的好肯定摔不死。 从百米的高楼不给绳索倒给降落伞了,不过拉不拉得开看他们的本事。 还有爬雪山不给护目镜,练习眼力,穿潜水服攀峭壁训练如何克服阻力,诸如此类的集训简直不胜枚举,一次比一次别出心裁,都能申报吉尼斯记录了。 像特种部队每天负重二十公斤跑五公里都是他们玩的不玩剩下的,他们只玩让人匪夷所思,想一辈子也想不通的。 别说普通人想不通就连他们自己都想不通,虽然每次集训之后都受益匪浅,可那过程实在太惊心动魄,绝对可以达到折寿的功效。 要命的集训啊……就此开始。 兰思定决定的事没有悔改,他拍了下手:“休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沙滩集合,这三天不许吃饭喝水,练练你们的耐力。” 第二百四十四章 空运姨妈巾 辣宠冷妻,第二百四十四章 空运姨妈巾 一个小时,也就是吃饭的时间,此时不抓紧时间填饱肚子那接下来的三天就只能饿肚子。舒悫鹉琻 兰思定话音刚落,偌大的客厅到处是绝尘的青烟,厨房被挤的满满当当,五台冰箱被全部打开,里面的零食、小吃、剩菜剩饭、蛋糕甜品,只要是能吃的一样都不被放过,酒柜、菜柜、干货仓库纷纷在豺狼虎豹的暴行下被掏空。 食物堆积在锃光瓦亮的不锈钢流理台上,形成了一座小山。 这种时候大家只图肚子饱,也顾不得菜还是生的,肉还是硬的,张口咬才是目的。 他们带着扫荡精神,充分利用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以后十张鼓起的肚皮在沙滩上列队,饱嗝声此起彼伏,让清新的海边空气着实有些难闻。 这次的集训很简单,进海就行,兰思定的四个字让十个人胆战心惊。 进海三天不得自行上岸,没有食物没有饮用水,饥寒交迫哪一样提出来都是在考验人的耐力。 兰思定熟悉海域,知道哪里的经纬点最危险,而他标出的集训地就在那最危险的深海之中,那里暗藏杀机,沉浮之间有太多诡谲猛兽,它们善于捕杀比陆地上的肉食动物可怕千万倍,它们无声无息却又异常灵活,轻轻的扬起水波纹看似温柔却预示着杀机四伏。 “老大,你开玩笑吧。”伊万诺维奇苦笑的问,即便心中已有答案还是忍不住确定。 兰思定不负所望的反问:“我在笑吗?” 没…… 菲尔特一本正经的说:“老大,你笑的时候我们倒霉,你不笑的时候为什么我们还是要倒霉。”拿他们去喂鲨鱼,这难道不像一个笑话吗? 菲尔特为人内敛,对兰思定的话向来深信不疑,但此时此刻他也表示接受无能,这集训太要命,先不说海洋生物的可怕,什么电鳗、血毒鱼类、大体型攻击性卵胎生鱼纲,光想想长时间处于水压中,热量体能消耗都非常可观,加上不吃不喝,其中的可怕不言而喻。 虽然他们都热爱极限,但超越极限的事还是会让人却步。 兰思定不做回答,只将手中提着的装备往沙滩上一抛,然后低头看表:“现在时间是中午一点二十五分,三天之内不允许上岸,你们可以在海里自给自足,三天后的一点半在沙滩上集合。” 集训对他们只会有利,一般的训练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要想将自身能力更上一层楼就得别出心裁。 兰思定的指令让众人脸色煞白,却也不能有任何异议,唯一能做的是捡起地上的装备快速背上身。 每人腰间别上一套刀具,一捆绳索,一盏防水太阳能头灯,一枚随身监控,一颗放弃呼救器。 非常简洁的保命工具,连救生服和氧气筒都没有。 “做好准备了吗?”兰思定问。 “准备好了!”洪亮的回答回应着他。 “老赌。”兰思定叫了站在不远处的中年人。 那人花白了头发,手臂比常人长近两寸左右,肩头的肌肉异常发达,看得出是个干臂力活的人。腿短而粗,下盘很稳,他朝着兰思定走近两步,声音低低的道。 “兰少,船和笼子已经准备好了。”这位老赌是独岛的管理人,以前是个渔民,平日里帮忙打理独岛的别墅。 七年前他在海上打渔,无意中把中弹的兰思定捞了起来。 兰思定承了老赌的救命之恩,告诉他有生之年必定会还。 一年后老赌居住的海边被开发商收购,他本是渔民不是居民,得不到开发的补偿,一时走投无路想到了兰思定。 打了那个一年都没有打过的电话,从此就成为了独岛的管理人。 这六年来老赌也渐渐从一个单纯的渔民变成了兰思定信赖的人,他本身就少言,干了这份工作以后说话更少,因为要守住太多秘密,有时候也分不清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不到必要的时候绝不开口。 兰思定吩咐:“把他们安全送到目的地。” 老赌点头:“是。” “对时间。”兰思定下令,集训即将开始。 “一点二十九。” “打开监控。” 清脆的开启声在海浪声中也很明确,再看那十个人,脸上已经没有了犹豫,快速的适应环境是他们的本能。 从十五岁那年开始他们在世界各地被兰思定笼络到一起,就已经知道他的指令就是他们的使命,他们是兰思定培养出来,能有今天各自的成就也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他们这群人表面都具备自己的特点,但内心深处却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但是最大的共同特点是他们一样大,年龄……不过才二十五岁。 如果不说出来谁会相信了,领头羊的菲尔特老成的一层不变,阳光的小德好像永远笑的没心没肺,改车能人贝尔特性格张扬,深情款款热爱时尚的肖恩善于留情,安德里亚冷漠不善言辞,弗朗西斯科有绚烂的舞步,费玲达爱女人却有着伤她很深的前男友,弗朗西斯科因为生存环境性格狡诈,安德鲁一身贵族气但嘴毒,席尔瓦脾气火爆却养了十二只狗十一只猫。 平平都是兰思定调教出来,却有自己的特性。 他们被发掘而不是像十五岁以前一样流落街头,全是因为大他们不过六岁的兰思定。 对于给了他们重生机会的人,怎么能够忤逆了,服从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扎根在内心深处的认知,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应该。 一切准备就绪,由菲尔特打头,所有人即将进入特质的笼子,然后由船拉着前往目的地,到地方后老赌会松开挂钩和支撑让整个笼子沉入海底。 想要活命他们就必须在憋气的同时打开铁笼的密码锁,这是第一关也是集训的开始。 可就在这即将开始的时候,忽然一道白色的人影窜出挡在了菲尔特的面前。 “小白?”兰思定定睛一看,是白艾穿着连衣裙展开双臂,她光着脚踩在沙滩上,对费玲达勾了勾手指头。 “借你的人用一用。” 兰思定上前拉住白艾的手腕:“干什么?” 费玲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窃喜在心中,脸上却假装堆满了狐疑。 白艾用手挡在眼皮上,阻隔强烈的阳光:“我不太舒服,想让费玲达帮我看看。” “怎么呢?哪不舒服?”兰思定立刻紧张起来,这都几天了,难道是跳崖的时候落下了内伤?他疏忽了,早知道就该让她上岛的时候做检查。 白艾演技一流,朱唇泛白:“没什么大事,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肚子怎么能不舒服,费玲达你留下来。” 费玲达一听差点喜形于色,眼尾止不住上翘在同伴的羡慕眼神下朝白艾挤了下眼,她果然没有跟错人,白艾挺够义气。 白艾眼角余光扫了一遍旁人,脸上还带着红晕,低下来状似不好意思道:“你就别问了,女人的事你还问。” 兰思定没意会明白,只顾着着急,语气也跟着紧凑:“女人的事怎么呢,你不是我的女人?” 白艾瞪眼气的踢了兰思定一脚,小声的说:“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问那么多是能帮我还是能代替我啊?” 兰思定愣了半天,忽然说:“到日子了吗?” 白艾点头:“到了。” 兰思定想到岛上没有必需品,犯难道:“你是不是要用那东西,岛上没有。”平时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混迹在他身边,没到关键时刻谁能想得到提前准备女人的特殊用品了。 白艾很实诚:“没有。” 兰思定立刻扭头:“费玲达,你有吗?” 费玲达一脸猪肝色,她平时是挺豪爽,但是再豪爽也扛不住被老大这么直面询问,她又没到日子,再加上出任务,鬼才想得起要带姨妈巾啊! 这么兰思定伙同白艾和费玲达窃窃私语,那边一群男人不明就里的观望,想不通他们敬爱的老大和两个女人说了什么能说的女人的脸都燃起来了。 兰思定皱起眉头:“那怎么办,岛上也没有,要不你先用卫生纸对付对付,我立刻让人用直升机送点过来。” …… 用直升机送卫生巾,白艾的脸能滴出血来,她拉了费玲达的手往回走,步伐有些急促,实在没有心情再和兰思定一本正经的讨论这个话题。 她不过随便找个借口帮费玲达从集训中脱身,没想到倒把自己栽了进去,真是丢人啊! 他要真叫人送卫生巾过来,开飞机的人该怎么想,送东西的人又该怎么想,这个傻蛋,平时看着那么聪明,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蠢的异乎寻常了。 “小白,我叫直升机咯?”兰思定对着白艾的背景喊的很真诚,没有半点胡闹的意思。 白艾埋着头走的更快。 倒是费玲达转头:“老大,不用了,我有办法。” 兰思定还不愿意善罢甘休:“真的不用了吗?” 白艾忽的尖叫:“不用了!” …… 就这样十个人的集训,变成了九个人。 在铁笼子里,弗朗西斯科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道:“我觉得我们这一趟的特训挺像古墓丽影现实版。” 肖恩整理了下头发问:“你能徒手把鲨鱼的牙床拔下来?” 弗朗西斯科很实在的说:“我能拔它一颗牙就已经不错了。” 席尔瓦伸腿提了下闭眼的小德:“家伙,发表一下你的意见,我们能有幸再次接受老大的集训,全是拜你所赐。” 小德皱了下鼻子:“我顶多算个被波及的受害者,你们要责问的人姓名应该叫费玲达,性别为女。” 小德的话很有道理,这让九个困在笼子里的男人十分愤慨,他们悔不当初为什么以前不学学中医呢?多一门技能刚才就能竞争上岗,偏偏让费玲达捡了便宜,爆了冷门。 正说着话忽然一道浪打来,淋湿了笼子里的所有人,也拍疼了他们身上的肌肤。 老赌的航速加快了,看样子是快到地方了。 注意形象的肖恩抹了一把脸,满嘴都是咸味,他愤慨的对小德咆哮:“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跑这里来陪你们受罪,罪魁祸首还被赦免。”明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法国还有场时装秀等着他去看,现在别说看秀,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是问题。 小德捧着脸泫然欲泣,刚才的浪来的突然正好打在他的脸上,他现在脸很疼所以没心情说话。 安德鲁阴森森的冒了一句:“与其抱怨,不如想想怎么对付海里的鲨鱼。” 贝亚特说:“用刀肯定不行,血只会引来更多的食肉生物。” 安德里亚说:“用钉子插神经。”他们坐的笼子有钉子固定,本来想用针,但是针太细了肯定插不进去,不如由特制的钢钉,受挫面小还锋利。 这个提议受到了肯定,不一会儿船停了下来,只见出了驾驶舱的老赌站在船边,没有表情的说道:“玩吧各位。”说完按动了机械开关,铁笼子砰的一声砸进海面,很快的向海底沉没,而笼子里的人也开始解密码锁,解锁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难,憋着气很快一脚踢开笼子门,难得是要把笼子拉上去,然后卸掉笼子上的钢钉。 这时候绳索起了很大作用,用绳子穿过笼子,一人拉一头使劲的往上游,然后借助八个人的浮力,由一个人用刀开始卸除长钉,要以最快的速度卸掉一面然后减轻重力,接下来再继续。 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他们将拭目以待。 …… 费玲达窝在白艾卧室的懒骨头里,麻质的衣服因为她的懒散皱成一团,她摇摇晃晃的喝着南瓜粥,憋着笑看着靠在窗边看书的白艾。 “看够了没?”白艾的视线锁住书本问费玲达。 “亏你想的出来,你怀孕能来大姨妈吗?” 白艾放下书说:“他又不知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老大这个好消息。” “等见了霍小龙以后。” “想好怎么哄他了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 白艾抽风 辣宠冷妻,第二百四十五章 白艾抽风 老大的性格费玲达了解,脾气臭个性还硬,也就白艾敢这么玩,换其他人早被挫骨扬灰了。舒悫鹉琻 白艾摇头:“没想。” 费玲达竖起大拇指:“果然有魄力。”活下当下完全不考虑后果。 还有更有魄力的事,白艾眨了下眼问:“你觉得孩子叫兰二娃这个名字怎么样?” 费玲达一头黑线:“白艾,咱不带这么恶搞。”孩子真要取这名字估计抓狂的不止老大一个人。 白艾解释:“名字越土越好养。”说完不由摸了摸肚子,感觉生命的奇特,能从她的身体里孕育出另外一个生命,太不可思议了。想想在她身体里才萌芽的小家伙,都未成形便跟着她受苦受难,多少有些歉疚。出于求平安的心态白艾突发奇想。 “你说真的?”费玲达是个中国通当然听过名贱命贵的说法,可白艾是新时代新女性,作为高学历、高素质、高收入的三高金领,这么传统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恩,要不叫二蛋。”白艾认真考虑着。 …… 费玲达理解无能还不如叫二娃,给孩子取名这事她坚决闭嘴。 白艾正在天马行空的帮肚子里的新生儿收刮土的掉渣的乳名。 而同一时间的兰思定拨打了岛上的监控塔电话。 塔台负责人站在圆形玻窗眺望台上接起了电话:“兰少,塔台已经准备就绪,请你下达指令。” 兰思定握着听筒简洁的交代道:“所有监控调整安全级别,上升最高,密切观察三天之内的水温、气温和风向,我会二十四小时开机,有问题立刻通知我。” “明白。”接电话的负责人年约四十,一脸络腮胡带着浓厚的沧桑感,双眼聚神和他外在的形象形成强烈的反差,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大胡子的眼波随着海浪起伏,茶杯里面的浓茶已经结垢,附着在白瓷杯上看不见初始的颜色。 这是他在独岛第五个年头,眼前的壮阔也看了五年,每天的日落日出却永远不会让人觉得倦怠。 这个岛虽然是属在兰思定的名下,但是岛的所有权是经由最高领导人批准才得以确定。 这片海域在公海,上下左右都没有嫡属国,却因为丰富的资源被世界上很多国家觊觎,利益驱使之下,各国都开始了自家的对策,因为是公海所以国家无法出面,而把岛放在兰思定的名下就是我国的对策。 这颗孤岛地处偏僻,多年来未被他国发现过,我国就地建设是为了方便对海洋取源,一切都很秘密,国家也暂时不打算向联合国递交岛屿归属申请,因为一旦上交手续就势必曝光岛屿的存在,其间的利益会大打折扣同时还会因此产生国际纠纷引发战火。所以除非有突发情况,我国才会第一时间交纳岛屿和周边海域的划分资料。 而现在岛是兰思定的,他是岛主也是最高执行长,只要能顾全大局,在岛上他想干什么都可以。 他手下分管的人员是直接从第九局抽调出来进行服务,这些人平时恪守岗位守则,个个都是精英是国家的利刃,他们只服从命令从来不问原因,因为知道太多得用命来换。 兰思定一声令下他们自当遵从,至于大海中那被看顾的九个人是谁……并不是他们需要考究的事。 其实每次的集训兰思定都准备了万全的急救措施。 他从小培养出来的人才当然会爱惜,岂能让他们因为集训而白白送命。只是这些措施属于机密,所以他从来不告诉他的伙伴们,以免他们放松了警惕从而白白浪费了他精心安排的集训。 兰思定从沙滩回到别墅,去找了白艾和费玲达,了解了下白艾的身体状况,知道没有大碍,他稍稍放了点心。 把费玲达叫到一边,跟她说会让人送医疗设施过来,等东西到了再做详细检查。 费玲达表面应承着好。 兰思定便去了书房,在开阔书房内他开始查看着岛上最近的事项,石油的开采,海底原石的打捞都进行的十分顺畅,这些无法再生的宝贵资源一天天的在地球表面减少,转眼纳入了国库之中。 回航的老赌在书房门边敲响了门。 “进来。” 老赌开门而入,到了书桌前:“兰少,人已经就位。” 兰思定放下手中资料:“你们这几天辛苦一点,看着他们,别让出什么事。” “我明白,兰少。”老赌知道兰思定惜才,所以这次的集训他也十分走心,那九个人这些年偶尔会上岛,他也算了解他们,表面上看起来一群人凑在一起就爱喜欢打打闹闹,但感情却相当过硬。 兰思定为国家卖命的这些年,受伤是家常便饭,每一次他们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从世界各地赶来,其中的情义自然让旁人明了。 其实兰少这人心地很好,老赌止不住回忆的思绪,当初他打电话过去请求帮忙的时候,刚说了一声喂,兰少便听出他的声音,在海上他不过照顾了三天,还时隔一年,兰少就记下他,显然是上了心的人。 后来了解了兰少的身份后,他更觉得这种大人物怎么能够记住他们这些老百姓了,可事实证明兰少就是记住了他。 还帮他解决后半辈子的衣食住行,他孤寡一辈子就靠打渔为生,人穷又没关系,连老婆都讨不到,从小生长在山沟里,家里的人口实在太多负担不起所以被父母送人,被寄养在远房亲戚家中没少受过白眼,每天有碗稀饭都是过节,看人眼色已经成为他的天性。 后来成年,亲戚就着人情给了他一艘破渔船让他自己出去另立门户自力更生,那时候他想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了,谁会想到自己还有吃饱穿暖的一天了。 按年龄兰思定是他小辈,可按恩情他得感恩戴德不是,为了能让兰思定觉得他这人还有用处,他在岛上开始学习,但他连一天学都没上过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歪七扭八怎么学。 只能从最基本的汉语拼音学,可没老师谁教? 没办法还是得找兰思定。 记得他当时红着脸对兰思定说想学认字,那尴尬简直烧心。 你不就无意中打渔打了个人上来,现在把人赖上了不说,好吃好喝也就罢了还厚着脸皮想麻烦别人教你东西,真是不知足。 不过他尴尬兰思定却不尴尬,立刻在岛上给他找了个老师,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岛上不止他一个人。 如今六年过去了,他已经会写很多字能看很多书,还会用先进的电子产品,做事也得心应手,对兰思定的感激之情越来越深,这辈子除了用忠心回报他想不出其他方法。 老赌正回忆着,兰思定忽然问了一句毫无关联的话:“老赌,你今年多大岁数啦?” “五十七了。”老赌在慌忙中给出答案。 “成个家吧。”兰思定中肯到,如今他有了小白,见身边的伙计还孤零零的着实萧瑟了,所以才有此一提。 老赌眼中刷过慌乱的神情:“兰少,你要赶我走吗?”成家?可是让他上岸?这些年他在独岛生活已经成习惯,虽然岛上的人少而且分散在海岸周边各自忙各自的事,十天半月也见不着一个人,但是难得一份恬静是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的啊。 兰思定笑着反问:“你想走吗?” “不想。” “不想还上岸去找你侄儿?” 前段时间老赌离岛上岸,无意中听说了远房亲戚的消息,于是他决定去见一见。 去之前老赌向他提过,也问过他的意见,当时他给出答复是同意。 老赌忙不迭的解释:“我就是想让他们看看我现在过的很好,没有别的意思。”他从小被人欺负到大,老寒腿痛风都是那时候留下的病根,可好歹亲戚也收留了他,所以他不能恨也不能怨,就是想让他们瞧瞧他也能养活自己过的不错。 “我知道了,所以才让你成家,有了自己的家也就不会去羡慕别人的家,不是吗?”回岛后老赌开心了一阵,不过开心过后却消沉了不少。 兰思定大约能了解老赌的心路历程,能在看低自己的人面前扬眉吐气确实值得高兴,待到高兴过后,想想别人一家再不好至少是团员的一家,而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多少会有些落寞。 老赌没料到兰思定是这个意思,一时愣着没回过神来。仔细把话嚼了几遍才理解通透。 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皲裂的手搓在一起嗫喏道:“兰少,我都这把岁数了还谈什么成家,丢人了、丢人了,再说一个一事无成的半大老头,哪里有老太太愿意跟,而且我在岛上也不放心外人进来,一个人挺好的,还不用分心可以专心的打理岛上的事。” 兰思定笑语,好看的眉眼间都是促狭瞅着慌了手脚的老赌说:“第一次见你这么多话。” 老赌初次被兰思定开玩笑更是手足无措,粗糙的脸上又红了一轮,嘴闭的紧紧的不敢再开口,怕越解释越乱。 第二百四十六章 片段三 辣宠冷妻,第二百四十六章 片段三 兰思定见老赌又恢复了往日的木讷模样,决定收了话题,只道:“你好好考虑一下。舒悫鹉琻” 老赌了然,兰思定说出的话他自然当真,抱着一颗枯木逢春的心退出了书房,关上门的那一刻止不住大喘一口气。 成家二字如千斤压在心头再也卸不下来,不由想起他每次上岸采购物资的那家供销中转店。 店里的女老板是个寡妇,名叫唐晴,老公死了十几年碍于身边有两个孩子所以一直单身,人性格温和说话做事也周详,一来二往两人之间颇有些发乎情止乎礼的暧昧。 其实他开始的时候并不做多想,因为毕竟现在的工作需要恪守规矩,哪容他一天胡思乱想,但今天被兰思定提了一下,他这才热气上脑,脑海里竟然都是唐晴的身影,倒有些自乱阵脚的意味。 老赌手心捏出了一层薄汗,赶紧摇摇头把胡乱的念头打住,他还得去关注兰少同伴的安全,其他事还是推后再议罢了。 兰思定送走了老赌,也没心思继续办公,看时间已经临近下午饭的时候,他起身准备去找白艾吃饭。 不能一起睡总能一起吃饭吧。 从书房到白艾的房间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到地敲了下门,兰思定叫:“小白。” 门咔嚓一声闷响,费玲达从门缝里侧身挤了出来,手指放唇边做噤声的动作,小小声的说道:“老大,嫂子睡着了。” “又睡呢?”太违背常理了,兰思定的脸色有晴转阴,“她怎么样,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费玲达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为什么总是睡觉。 费玲达面对兰思定的疑问呵呵的笑,老大那一百九十公分的个头十分具备压迫感,杵她面前,让她心脏都蹦到嗓子眼了,她那点小鸡肚肠何时能逃过老大的眼,也就是白艾给她壮胆,所以就算再惊恐只能选择尽量保持自然,谁叫她决定和白艾狼狈……应该说携手并进。 绷着表情她说:“大嫂只是受惊了需要休息,没有什么大碍,你不要过于操心我去给她开点安神的药,喝两服就好了。”费玲达艰难的将安胎药在舌尖硬转成安神药。睁眼说瞎话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当着兰思定的面睁眼说瞎话。 兰思定好看的眼眸里有疑问在流转扩散开来,显然他不是很信任费玲达:“你确定你的中医执照过硬?” 费玲达受伤了,西子捧心般的泣血:“老大,你这么踩着我的自尊心重色轻友会不会有点残忍。” 兰思定皱了眉没说话,费玲达瞅着空档赶紧落跑,楼梯就在眼前,生存的希望在向她招手,忽……背后幽幽一道声音似一堵石墙挡了她前进的道路。 “费玲达。” “啊?”费玲达颈项发酸,笑弯了眼回望兰思定,天知道她手心的汗都快从指尖滴下来了,对老大隐而不说真他娘是件非常考验胆量的事。 “仪器还有一个小时上岛,等小白醒了好好照顾她。” “没问题。”话是如此还指不定谁照顾谁了,就怕到时候她的狗腿被老大打断,得由人照顾咯。 …… 白艾一觉从下午睡到了晚上,睁开眼还不是自然醒,而是被短信铃声吵醒。 她在黑暗中摸索到手机,打开来信,发亮的屏幕微微灼疼了她的眼,不由虚眯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看清短信的内容。 “女人,你又跑哪去呢?公司说你十几天都不见影,你电话又总是打不通,我这边选喜糖喜饼还打算让你帮忙做参考,麻烦你恋爱的同时兼顾一下老友,得唔得啊。” 是夏敏发来的短信,即使只是文字也带着她雷厉风行的特色。 白艾想起了她办的蛋糕会员卡,把卡号和地址发了过去,告诉夏敏去蛋糕店看看,如果觉得行就在那订下来,正好也有折扣,单子大,到时候还能把蛋糕店的帅气小伙子拉来当服务员。 短信刚刚发出去,立刻有来电。 白艾一接通,手机里的母老虎奋勇的咆哮:“姑奶奶可算接通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十万火急。” 白艾拿开手机,即使刚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怎么会打不通,那你现在不是打通呢?”白艾并不知道岛上有电磁干扰,兰思定为了防止独岛被人发现专门设置的,夏敏能在这个时候打通电话,是因为兰思定交代了塔台关闭干扰器。 夏敏说:“我今天纯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你打电话,谁想到忽然就通了,你说吧,是不是又猫在哪个犄角旮旯才害的我这么好找。” “我跟兰思定在一起。” 夏敏拿着手机做了然状态:“明白了,不方便说话还是不方便说你在哪?” “我不知道我在哪。” …… “真的假的,咱中国这大江南北还有你白艾不晓得的地儿,兰思定够高端啊!” “的确挺高端。”白艾知道兰思定有钱,可再有钱也就是玩个跑车飞机,买岛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也算震撼 夏敏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跟你家那口子一起玩消失吧,我的婚礼可没几个月了。” 白艾说:“我就算消失也能赶上你的婚礼。” 夏敏严重质疑:“跟着兰思定说不准,你忘了他消失了快一年才回来。” 白艾笑说:“你放心,你的婚礼肯定少不了我。” 夏敏咋舌:“听你这十拿九稳的意思,好像有什么鬼主意。” 白艾笑而不语,能有什么鬼主意……只不过她怀孕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她打算等兰思定知道以后再告诉夏敏。 夏敏从白艾的笑声中品出点别样,她也不再逼问:“那行,我等你荣归故里,回家给我打电话。” 白艾答应下来,和夏敏互道了晚安。 夜深明星璀璨,她却睡不着觉,在床上滚了一圈决定去找兰思定,可出了门顿时有些迷茫,因为不知道这个点他身处何处。 正踟蹰着,想要不要拿手机给他打个电话,眼前的门唰一声被人打开。 “小白,你醒呢?”兰思定从对面出现。 白艾抬头问:“你一直在对面?” 兰思定打横抱起白艾:“以后醒了打内线电话给我,别胡乱的跑,你需要休息谁允许了你随便下床?” 白艾甜滋滋的笑:“去哪啊?” “给你熬了红糖姜汤,还做了点宵夜带你去吃。” 白艾差点忘了她骗兰思定来大姨妈的事,红糖姜汤给她提了个醒,于是揣着小心问道:“宵夜都有什么啊?” 兰思定邀功一样的说:“给你清蒸了帝王蟹你尝尝,还能搅在粥里。” 白艾暗地大惊失色,螃蟹啊,孕妇忌吃的食物,赶紧的说:“我不想吃东西。” 兰思定竖起眉毛:“饿了一天不吃东西怎么行?” 白艾心肝发紧,她今天一天嘴就没停过,全是费玲达的功劳。 抓着兰思定的衣襟撒娇:“真不吃,困。” “又困?”兰思定很震惊,自己的媳妇什么时候变成睡神呢?接二连三的犯困,是准备冬眠吗? 白艾圈住兰思定的脖子,堪堪收紧力道:“不能困吗?睡觉犯法?” 兰思定抱着白艾停下了脚步,看她眼中燃烧着两团刻意的火焰总觉得哪不对劲的说:“我看你最近脾气见长了啊?”平时冷冷冰冰的小妞上了岛又是撒娇又是撒火,情绪十分不稳定,这性格走向有点古怪弄的他也跟着一惊一乍。 白艾心中有丝一闪而过的心慌连忙祭出杀手锏:“真困,你陪我吧。”有道是骗鬼都骗不了他,看来在见霍小龙之前她要控制一下体内的荷尔蒙,免得露出马脚以至偷鸡不成蚀把米。 兰思定一听陪睡,理智立刻打包发配到九霄云外,转身转的干脆利落:“是应该多休息休息。” 白艾无语的看着笑傻了男人,只能任由他去了,反正她现在‘大姨妈’,兰思定想做坏事也莫法。 待到两人和衣上床,白艾被兰思定箍住在怀,动弹不得不说还得装昏昏欲睡。 只是闭上眼一阵没想还真困了,听见兰思定在她耳边喃喃细语。 “小白,你喜欢这里吗?” 白艾混沌不清的回:“喜欢。” “想住下来吗?” “好啊。”随意答应后她再次跌入梦乡,所以并不知道兰思定在后半夜雷厉风行的叫来了老赌,准备在独岛上大兴土木。 …… “兰少,这片岛和地处偏僻,买下来建设这么大规模的别墅区,脱手不容易啊。”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平方米用地面积,五百二十栋房产,一千三百一十四棵苹果树,浪漫的一塌糊涂。 听说这位大主顾是为了自己的妻子才建造这么有标志性的房产,连名字定成唯心园,唯心主义者,多自私而耸动的名字却能让女人感动。 他区区一介设计院外联人员,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接到如此大的订单。身为老赌的侄子,做梦都没有想到辛苦打渔一辈子的叔叔忽然有一天消失了,几年后又忽然有一天出现,还忽然有一天介绍了一单惊天动地的项目给他。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发现怀孕? 辣宠冷妻,第二百四十七章 发现怀孕? 他做梦也想不到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叔叔能认识兰思定这样的人物。舒悫鹉琻而且听说还认识了很多年,家里人却一个都不知道,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好。 看叔叔如今的说话体态都上了几个档次,想来当年的际遇肯定也算传奇,让他不由想到玄幻小说男主角忽得各种宝典,然后整个人生如同开了外挂。 而助叔叔一臂之力的人也就是眼前的兰思定,一个他曾经听说过的传说,现在却有血有肉的站在他的面前,让他胆战心惊,忍不住想溜须拍马。 建房这种事情在陆地上看来是稀松平常的事,只要有钱就好办,但是在自己的岛上建房,依照我国国情来看……私人可以自己买岛吗? 光看眼前这栋别墅已经很令人咋舌。 他也就随便想想不敢深刻,作为平头老百姓干好自己的事然后知道的越少越好。 “脱手?谁跟你说要脱手的,你嫂子喜欢清静,这是建给你嫂子的。” 兰思定如聊天气好坏,语气平静态度和蔼可亲,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钱不是问题,要能让白艾满意才是他需要重视的问题。 爱人就是要宠他爱的人,宠到极致没有人再比的上他,自然这辈子她心里都只能装着他。 说完兰思定看了一眼点头哈腰的老赌的侄子——徐守乐,小伙子年纪轻轻已经被社会压力压弯了腰,自来熟的性格很圆滑,不让人讨厌但是也不让人喜欢,少了老赌身上的骨气。人不穷志气给穷了。 老赌站在徐守乐的身后,一直沉默无语,想起他带远房侄儿上岛前和兰思定的对话。 最开始他并不愿意让徐守乐做中间人,觉得带认识的人上岛开建不如找外人,现如今的社会坑人的都是亲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兰思定的一句话打消了他所有的顾虑。 “坏事也要有本事,你不要担心了。” 这话很深刻,入老赌的心,他便镇定的不再杞人忧天。联系上徐守乐点名了利害关系,小子光看见利润只顾着心花怒放,也没深思熟虑一下,当下敲定跟他一起上岛。 兰思定建房不卖,镇住了徐守乐,保持瞠目结舌的状态好一会才开口。 “嫂子一个人也住不过来不是。”作为外联徐守乐对兰思定立表忠心,为顾客着想才能取得主顾的信任,有利于他今后的仕途发展。 兰思定挑了下眉:“其余当衣帽间。” …… “可是四周海域海盗横行。”上岛前叔叔跟他说过,这一片海域十分不安定,因为无人管辖,所有海盗经常聚集在此打劫过往船只,而且路经峡谷有险要的自然屏障,所以没有熟悉海域路线的人带领,一般只有一个下场……葬身大海。 他明白这是叔叔给他敲警钟,说起来就算他有那心也没那胆,他出了名的惜命绝干不出偷摸上岛的冒险事。 对于徐守乐的顾虑兰思定只说:“都养起来给你嫂子当保镖。”海盗并不入他的眼,他在此关注的东西比海盗值钱的多,海上宵小自然会有海警收拾他们,用不着他多管闲事。 徐守乐没话了,反正这单生意够他赚到盆满钵满,主顾太牛气他唯有马首是瞻,至于别墅区修建好干什么他多话就属于管的宽。 兰思定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详细的设计理念老赌会交代徐守乐。 两人出了书房,老赌对喜笑颜开的徐守乐交代道:“以后再上岛见兰少自己细致着点说话做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别混搅不清。”刚才侄儿的表现令他十分不满,年纪轻轻已经把*全写在脸上。 徐守乐眼色不错,脾气也好,被训还能笑着凑近:“叔,你现在真是发达了,以后可记得多给侄儿点方便。” 老赌是个实在人,跟油滑的徐守乐对付不要一个盘子里,但念在彼此的亲戚关系终究没再多加教训,只嘱咐一句道:“好好干工作。” 他能给方便但侄儿不一定能受得起,这些后话他也不想多说。 兰少此举是帮他,在独岛上修建居住区找谁修都是一样,偏生把便宜给了他,就是为了涨他的面子,老赌心里透亮,对兰思定更加感激不尽。 他把徐守乐带到另一间书房,拿了兰思定前段时间修整好的计划书,再说了些关于独岛的事,这才送侄儿上船离开。 回航的时候在海上看见了正往回游行的菲尔特等人,九张人脸上都透着深深的疲倦。老赌硬了下心没停船接应,因为他知道集训他不能插手。 不过一路上加大了马力,飞速的回了独岛,飞速进了别墅,飞速找到兰思定。 气还没喘匀兰思定倒先开了口:“到点呢?” 老赌嗓子眼发紧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兰思定也随着他点头:“走吧,去沙滩看看。” 三天集训完了,也是时候兑现他对小白的承诺。 到了沙滩上,海水浅滩之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人。 他们各个衣衫褴褛,身上都带着不少伤口,再经过海水浸泡和高温照射,饶是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过细菌感染导致发炎。 老赌带着人手中提着装满清水的塑料桶,将瘫倒的人拉离海水,用清水全冲了一遍,做了紧急处理。 “都还活着?”兰思定立在人群边,挺拔的个子颀长的影子,太阳在身后为他四周添了一圈光芒。 “老大,三天的时间,比三十年还长。”席尔瓦躺在沙滩上连手指都没有力气去动,却还鼓了最后一口劲对兰思定抱怨。 在海上不眠不休,长时间处于水压状态大量耗费的体力精力和热量,加上四周埋伏了各种要命的水生物。 能活着回来只能说是奇迹。 兰思定上前踢了踢席尔瓦的脚说:“还有力气反馈你的心得体会,要不再进去两天?” 席尔瓦一声哀嚎,偏头假装晕眩。 这是菲尔特坐了起来,垂着脑袋有气无力:“老大,小德在海上出现幻觉了,你先看看他。” 他们这群人里就属小德的体质最差,没遇见老大之前那小子是个宅在家里的黑客,以孱弱标榜自居,底子不行,眨眼十年过去现在也跟着他们一起集训,能熬过来确实不容易。 兰思定眼瞳微微收缩,在人群里找到已经睁不开眼的小德直接背在自己的背上:“老赌,上缴监控视频,把人收拾收拾。返回。” 小德整个人贴在兰思定的后背上,浑身酸疼眼皮沉重,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但还有知觉,能感觉老大背着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老大,我……不算丢人吧。” 兰思定驮着小德,心口酸了下,紧接着腾出一只手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腿:“不丢人,是条汉子。” 小德吃疼清醒了不少,不由咯咯的傻笑一声,一笑之下牵扯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下凉气,这可不得了,整个人趴在兰思定背上开始不停的咳嗽。 兰思定心疼兄弟,将人装上车让老赌卯足了劲往别墅开。 一群人被卡车拉着回了别墅,白艾和费玲达也赶来照顾。 在客厅内白艾见一群爱笑爱闹的人跟刀山火海里兜了一圈回来般,个个身上的伤口都触目惊心,见骨见肉看的人揪心。躺在沙发上病怏怏的模样,连哼唧都没了声音。 她感受到了兰思定的严厉。 这男人说一不二,说把人扔大海里就扔大海里,一点犹豫都没有。 不过……虽说集训狠了点,可她理解。 兰思定下手总比自己的兄弟被敌人下手好,他们毕竟不是普通人,平时经历的事也非同小可,在黄泉路上滚一遭回来,就比别人多一条命,同生共死患难过的本事更是旁人无法比拟。 白艾一边按照驻岛医生的指示处理手下的伤口,一边对皱着眉头的兰思定说:“心疼呢?” 兰思定犹豫了下:“有点。” “如果时间重来一次还这么干吗?” “不。” 哟,转性呢?白艾扭头准备戏谑,连费玲达都好奇的瞅了过来。 只听兰思定说:“如果重来一次,不会是三天,得六天,这点不要命的伤对他们来说算轻了。” …… 狠啊是真狠,白艾继续包扎伤口当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费玲达也收起了好奇的目光,专心致志的用针线缝合。 被疗伤的伤员更是一起闭上了嘴,害怕表现的不够虚弱被狠心的兰思定再扔回海里。 这就直接导致本来应该哀嚎遍野的治疗现场,呈现出诡异的安静。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器械的声音,谁看都以为别墅内是在上演一出哑剧。 整个治疗过程持续了近四个小时,直到夕阳西下,期间费玲达有意无意的很是照顾白艾,一会儿让她休息,一会儿给她端茶倒水,因为知道她怀有身孕不能劳累过度,不然出点什么事,他们所有人都可以把自己拾掇拾掇直接去投海了。 伤员的伤口全部处理好以后,兰思定让老赌把人安顿好,而驻岛医生会守夜观察。 白艾累了一身的汗,被费玲达扶着去休息。 当费玲达下楼准备喝杯咖啡的时候,兰思定已经坐在客厅,他面色露黑,双眼沉浓,唇色无情道:“费玲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应该对我说。” 第二百四十八章 白艾不打自招 辣宠冷妻,第二百四十八章 白艾不打自招 “老大……”费玲达腿软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不会这么快就穿帮了吧。舒悫鹉琻 兰思定见费玲达偏偏倒到的模样,更是笃定了想法:“站不稳?” “没,是刚才蹲太久现在腿麻了。”她自认演技非凡,想不通哪里出了纰漏,虽然被抓包,但是未到最后一刻她决定打死都不承认。 “是吗?你的反应什么时候这么慢了。” 费玲达干笑,沙哑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兰思定这状态她太熟悉了,跟着老大出生入死多年,看尽他对待敌手的决绝,不想有一天自己也会身处如此境遇,突然很想冲上楼把白艾拉下来当挡箭牌,她不想尝试千疮百孔的滋味啊! 兰思定顺手拍拍身旁的座位:“过来坐,我给你泡了咖啡。” “老大,我喝茶就好。”费玲达步步为营,恨不能把前进的脚步扭转成倒退。 兰思定笑:“那你先休息我去给你换壶茶。” 费玲达箭步冲向了沙发,端端正正的坐在兰思定身边:“不用,咖啡就好提神醒脑有助于集中注意力,老大,哪能让你劳累的跑前跑后为我泡茶啊。” 说完讨好的笑。 要遇见平常兰思定也就放过费玲达了,可事关白艾即使费玲达把脸笑到璀璨的快要炸裂他的脸色依然如旧。 抬了下手:“喝咖啡,喝完了我们再谈。” 这时候她连咽口水都困难,手里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如何下咽,与其慢慢被折磨仿若凌迟,不如给她个痛快。 费玲达但求解脱兰思定却不如她的愿,等她一杯咖啡喝完再倒上一杯:“别着急慢慢来,还有一壶。” 苦咖啡醇厚香浓,却镇定不了费玲达的高度紧张,她肾上腺素都快破表,被兰思定在一旁看着,感觉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压迫,开了空调的别墅内气温也在直线上升。 后背泌出一层汗,不知道是咖啡喝的太猛了还是兰思定的眼神太有力度。 终于等到费玲达把咖啡喝完,兰思定开了口:“小白的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呢?” “老大,真没事,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向你打包票。”怀孕明明是好事,可她现在却被夹在老大两口子中间进退维谷。 兰思定已经怀疑不可能再轻易被费玲达忽悠,话锋一转:“要不要我让驻岛医生帮你把你诊断结果确一下诊。” 费玲达轻易缴械投降:“老大,我承认我有所隐瞒,但是我答应大嫂不说就得信守承诺,要不你上楼自己问。” 兰思定说:“你在教我该怎么做?” “不敢,是天资不够,聪明比不上老大心眼又不及大嫂,两边都得罪不得,老大……开恩啊!” 兰思定想了想:“你立刻启程去北约一趟。” 费玲达费解:“老大,北约和大嫂有关系吗?” 兰思定横着眉抛了部手机出去:“没关系,有任务在当地,你落地后会有人联系你。” 费玲达如获大赦,手机一装:“老大,我出发了。” 她宁愿上战场也不敢再搅和进兰思定和白艾的私事当中,一溜烟的逃窜掉,连带来的行李都未收拾。毕竟都是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逃命的时刻她绝对会充分把握。 费玲达前脚走兰思定后脚就上了楼。 敲响白艾的房门,房中没动静。 兰思定自发的登堂入室,看见白艾正缩在被子里,紧闭的双眼微红的两腮,是熟睡的样子。 他不忍心叫醒她,可再不忍心也抵不住焦心。 费玲达的嘴紧如蚌壳,撬不出一句实话,光这一点就让他担忧,是小白的身体真的非常不好所以才让费玲达如此顾虑吗? 到底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小白才会隐瞒至此,如果不是刚才疗伤的时候,他从费玲达身上瞧出端倪,她们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费玲达平时脑子快动作粗,做事图完成却不讲究细致。为同伴疗伤她都抱以不治死为准则,偏偏对白艾举止小心,一副呵护有加的模样。 如果只是女人每个月的例行日子到来,费玲达殷勤的不免有些过火。 兰思定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在心里过了一遍,走到床边轻轻的摇晃着白艾。 白艾睡的正香,被摇醒也朦胧着,她虚眯了眼看清打扰她美梦的人是兰思定,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挑了上好的位置继续迷糊着。 “小白我有事问你。”兰思定小心翼翼的抱住白艾,作为发问人他忧心忡忡,本来被隐瞒他应该生气,可心里没底光有一肚子的担心。 白艾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其实脑子里已经转了成千上百圈,他能这么突兀的把她摇醒,应该是费玲达露馅了吧。 他之前能在她身上瞅出不对劲,当然更能在别人身上看出异常。 兰思定心细如发本就不好骗,白艾也没有长期隐瞒下去的打算。 兰思定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白艾睁开眼算清醒了:“没有。” 兰思定诈她:“费玲达把所有事都对我说了。” 白艾反诈:“你知道还问我?” 兰思定见一计不成,也不想再兜圈子,用劲连人带被的将白艾抱了起来:“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如果有问题咱们上岸。” 白艾整个人被埋在雪白凉被中,一片臃肿,她困难的伸出手揪着兰思定的衣领,身子往下沉:“我没生病,不用看医生。” 兰思定忽然停下脚步好看的眉头缀满了火药:“小白!你什么时候变着这么任性呢?” 白艾面对兰思定的魔音穿耳毫无心理准备,心突突的在嗓子眼溜达了一圈才落原位:“你吼什么吼?” 兰思定沉痛道:“为什么不看病,你身体不好应该接受治疗,你忘了你以前生病的时候吃药打针都不排斥,怎么现在脾气还拧了。” 白艾还在凉被里挣扎着,被兰思定抱成一团让她感觉他是在故意的恶整她。 于是提议:“你先把我放下来。” 兰思定很高大上的说:“你先跟我去看病,等我知道具体情况我再放你下来。” 白艾面红耳赤的掐兰思定的脖子:“你放不放?”她蜷着身子难受。 兰思定脑袋凑近点白艾,方便她掐的顺手:“不放。” 白艾也就装模作样一下,真要她掐她也下去手,知道兰思定是铁了心的要跟她耗下去,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他肯定会按他的方法找到真相。 反正瞒是瞒不住,不如她自己开口。 “兰思定,我怀孕了。” …… 上一刻还闹哄哄的卧房瞬间变得安静。 兰思定看着白艾,白艾看着兰思定,两人彼此对望连呼吸都能听见。 兰思定记得他一次出任务,记得他第一次击毙敌人,记得第一次进入中南海,记得第一次受到表彰,记得第一次被委以特别重任,记得第一次中弹,记得那些游走在生与死的日子,他记得很多第一次,每一次的心情都尚算平静。 可能跟从小成长的环境有关,他在磨难中长大,自然学会了压抑情绪,军人切忌大喜大悲,追求冷静自持。 这辈子他以为除了白艾不会再有事情能左右他的情绪,但显然他高估了他自己。 听见她说怀孕两个字,他的心口好像被一波大浪毫无预兆的冲击,撞的生疼让他好半会儿都回不了神。 兰思定愣的很彻底,两眼发直好像魂儿都上了九重天……散了。 白艾怀孕,是他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这句话来来回回在脑子里转了无数遍,随着时间流逝好不容易感受到其中的滋味,他有些不敢置信,因为这很美好,美好到实在虚幻。 “你说什么小白,你再说一遍好吗?”兰思定在发愣后问。 白艾有求必应:“我怀孕了,怀了我们的孩子,你要当爸爸了,上岛的那天我让费玲达帮我检查身体,号脉显示我已经有四个星期的身孕,因为我知道有了孩子你肯定不会再让跟着你一起冒险,所以三天前逼你签了那份契约。费玲达是被我威胁才不敢对你说出真相,一则我怕你用孩子限制我的行动,二则我怀孕的事本就应该我告诉你。” 既然已经说出口,白艾秉承一鼓作气的美好品德,由头到尾全部交代,一点没落下,听的兰思定的脸色越来越黝黑发亮。两眼里风云汇集电闪雷鸣。 待到她说完,兰思定深吸了几口气才幽幽开口:“你瞒着我就没有想一想东窗事发会是怎么结果?” 白艾赶紧搓揉起兰思定的脸颊:“想过啊,可我怀孕了,你不照顾孕妇的心情吗?” 兰思定表情很复杂,喜悦中带着怒火,怒火里夹着激动,整个人浑身轻飘飘的好像已经找不到北,他要当爸爸了,要他骂白艾他死活是舍不得的。可不吼一吼这爱作怪的小女人,他又着实不甘心。 索性问起了白艾:“你说说你该怎么安抚我?” 白艾说:“你先放我下来。” 兰思定听话了怕伤着白艾,一点都不犹豫的把人又放回床上。 第二百四十九章 小白被收拾了 辣宠冷妻,第二百四十九章 小白被收拾了 小心的对待好像白艾是易碎的瓷器娃娃,他们的孩子孕育在她的肚子里,他高兴欣喜若狂,处于消化消息的阶段,没来得及将白艾的举动融会贯通的想一想。舒悫鹉琻 整幅心思扑在媳妇儿身上:“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白艾带着小心:“你没什么想说的?”上一秒他还在求安抚,这么快就能当什么事没发生,不正常。 兰思定笑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白艾说:“我瞒着你你不生气?” 兰思定坐在床边轻言细语着:“生气拿你也没办法,你让我签了契约,联合费玲达一起骗我,你跟我说你肚子不舒服,还用女人的生理周期当借口,怀孕这么大的事情你隐瞒我,如果不是我发现你肯定会一直瞒到你觉得合适的那一天,前后你都想的很明了,知道你是孕妇我又爱你肯定不会难为你,你说的话我得听,我答应你去见霍小龙的承诺也不能违背,你看……丫头,你太聪明,细枝末节都考虑的一清二楚,我生没生气难道你想不到吗?” 果然还是生气了,在兰思定温和的控诉下,白艾渐渐感觉自己在慢慢的变渺小,事她是做的滴水不漏,可是不占理啊!兰思定就算揍她一顿也是轻的,可他不……保持好脾气的继续照顾她,这让她不免气短的很。 白艾拽着兰思定的袖子:“要不你吼两句发泄发泄。”大男人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能宣泄出来最好。 兰思定捏了捏白艾的手背:“那不行,再把你惊了我就是万死之人。” 白艾开始觉得没底,兰思定表面是稳如泰山的样子,内里却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她开始审时度势的小心用词:“当爸爸这个消息还不够安抚你吗?” 兰思定入鬓眉眼一扫:“你觉得呢?” 显然是不够的,白艾已经开始揪被子,倘若他暴跳如雷她还有招,就怕他什么都不做。 白艾矮了半截,可怜兮兮的说:“你说吧,怎么样才能消气。” 兰思定掏出手机:“那要不,我先打个电话。” “兰思定……你给谁打电话?”白艾深感危机袭来,捏住了兰思定手上的手机不撒手。 兰思定不跟白艾争,怕她伤着自己,松开手让她夺走手机,反正岛上多的是通讯工具,就算她把所有手机电话收走,他还能打电报、拍密码或者飞鸽传书。 兰思定说:“小白,你知道我不会逆你的意思,也不会强迫你,但是你要知道,你怀孕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仅仅是你我的事,而是白家和兰家的事,所以我先给祖母祖父打个电话,然后给白叔沈姨打个电话,最后给我爸我妈打个电话,把你的情况汇报一下让长辈也高兴高兴你看合适吗?” 白艾脸都绿了,好毒的男人,这么快就找到她的软肋。 他是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家里一群老人铁定会把她念叨疯,如果再知道她瞒着怀孕的事情就为了去陪兰思定玩命,估计软禁她都有可能,不得不说他这一招借刀杀人正中了她的两肋。 “老公……我错了。”白艾也会有服软的一天。 兰思定脸上的笑容从头到尾没半点改变:“现在知道错了……晚啦,你看……就像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被你算计了,也晚了。” “老公,我们从长计议好不?”白艾钻进兰思定的怀中,星眸烁烁希望用怀柔政策软化他。 兰思定占便宜占的很顺手,搂着白艾亲一口问:“小白,你能让时间倒流吗?” 白艾摇头:“不能。” “那你能放弃和我一起去看霍小龙的下场吗?” 她犹豫一下:“也不能。” “如果我涉险,你会因为孩子而弃我于不顾吗?” 这一次不用犹豫:“不可能。” “真乖,你看你总是以我为前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让我先打电话。” “慢着。”白艾金戈铁马。 兰思定低头看她:“还有什么招?”该说的都说了,他什么意思白艾肯定也明白,揉着她的头发说,“还想垂死挣扎?” 白艾对兰思定的奸笑磨牙:“既然事已成定局,我也不拦你打电话,你答应今天带我启程,见完霍小龙以后这电话随便你打。” 兰思定的手盖住了白艾的头说:“果然精于算计,事到临头也能深思熟虑,没乱阵脚不愧是我媳妇儿。” 白艾接受夸奖,看了下墙上的时钟:“现在是下午七点,什么时候走。” 兰思定说:“明天走。” “为什么?” 兰思定笑对白艾的心急:“总要给点时间让我接受一下当爸爸的现实不是?”他表情冷静不代表心情冷静。 本来以为白艾生病,抱着坏的打算来找她,却接受了最大的惊喜,心中好像被塞了一颗爆炸的彩蛋,五彩斑斓心慌气短。 惊喜惊喜,惊在前喜在后,造词告诉我们想开心就得吓一跳。 兰思定伸手摸上了白艾的肚子,感受略带仓惶的快乐。 忽闻白艾在他身前说道:“思定,你觉得咱们的孩子叫二蛋好还是二娃好啊?” …… 兰思定拉了被子将白艾裹起来:“老婆,取名字这么劳神的事儿就交给老公吧,你先休息。” “好。”正好她也累了。 看着白艾的睡颜兰思定吁了口气。 兰思定信守承诺,终究携妻去见了霍小龙,只是这趟出门颇为繁琐,大包小包不说连医生都自备,就怕白艾的身体禁不起颠簸,早忘了几天前二人还携手跳过悬崖。 轻巧四人座的私人机上天入地,经过阔海峡谷,越过高山雪峰,航程虽然还算平稳,但时间线不得不拉长。 白艾在飞机上睡了醒,醒了吃,过着被填鸭的生活。她感觉两天的时间肚子大了不少,当然不是因为怀孕而是因为吃太多了。 被兰思定搀扶着下飞机,捧着肚子蹒跚,她觉得因为就孕妇如何进食跟兰思定好好商讨一下。 于是有了以下的对话。 她说:“老公,我觉得孕妇吃东西讲求精细,一味的追求大量其实对我是负担孩子也吸收不了。” 他回:“精细吗?也对,以后每餐给你按二十道菜品定规格,量少点,花样多点,正好饮食均衡。” 她说:“我怀孕而已,不是登基,不用照慈禧的规格用餐,太奢华。” 他说:“慈禧一顿饭是两百道菜品,你跟她比起来只能算朴实。” 她说:“我觉得三菜一汤已经很不错了。” 他说:“是吗?”弹指一响,“以后宵夜就定成三菜一汤。” …… 真是,谈了比没谈更悲催,白艾在茫茫雪地间被兰思定拉上了前来接应的车,这地方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 霍小龙躺在地上,了无生趣的看着墙角的蜘蛛网,被抓住以后他已经料想了这种下场,所以他不急不躁,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关押,习惯就好。 兰思定对他还不错,好吃好喝既没有拷打也没有折磨,基本上他每天只要数数时间发发呆一天也便过了。 其实这样的生活过起来挺没意思,不知道兰思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思前想后倒有些担心。 正想着,突然铁门的锁被扭转着咔嚓的直想,几圈开锁的声音在静谧的牢房之内很是清晰。 霍小龙心知这是兰思定来了,因为空气里有股熟悉的压迫感让他危机意识提升。 算起来和兰思定的交手从来没有赢过,再次栽在他的手中,不详的预兆笼罩了霍小龙。 铁门被打开,兰思定弯腰进了牢房,这里的牢房普遍修建的都很矮,可坐可卧却不能站立起身,主要是为了压迫被关押的人的行动,长期的卧躺会导致人的肌肉萎缩,而且不利于发力从而逃跑,其修建理念是完全违背人体工学,为迫害犯人的健康才存在的。 “龙爷好久不见。”兰思定随手关上门,盘腿而坐,和霍小龙面对面中间隔着三四米的距离。 霍小龙动了下手腕,拖在地上的铁链子刺啦作响,客气道:“兰少,我这儿没有茶水能招待你,不好意思啊。” 兰思定更客气:“没关系,给你看样东西马上就走。”说完将手中捏着的文件包往地上一丢,然后用脚尖踢到了霍小龙的面前。 “这些……是什么?”看兰思定笃定的表情霍小龙知道文件包里的东西会要他的命,所以他不敢动手打开。 兰思定说:“你脑子里的秘密,你保命的王牌,你威胁的高官名单,现在这些人我帮你接管了,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所以我特地来送你一程。” 霍小龙听完之后不惧反笑,哈哈的尖利声音刮的人耳膜疼,他笑罢说道:“可惜了,兰思定你是个军人,你不能当决裁者,你想杀我吗?杀了我你就是杀人犯,你也要被判刑,到时候谁来救你呢?你可是遵纪守法的兰少啊,你知法犯法就算给你的名字抹黑,看来你只能把我带回国上缴政府,我想我死而复生的事还是会发生,你觉得呢?” 第二百五十章 二百五的爱情 辣宠冷妻,第二百五十章 二百五的爱情 “我觉得你必死无疑。舒悫鹉琻”兰思定用笑容回答了霍小龙的废话。如果事情没有结局他何必徒费功夫,既然抓了他就是要他的命。 霍小龙深感危机:“你以为是谁,当初你抓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可惜被我骗了,怎么骗了你一次还学不乖,抓住我又能怎么样,把我交上去我还是能脱身。” 这些话像一剂强心针,是反驳兰思定却更像安慰他自己。 “我谁都不是。”兰思定眼尾蔑视的笑容道尽一切,他笑看霍小龙垂死挣扎,看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 兰思定的处之泰然和霍小龙的怒极攻心相形对比,一静一动之下很明显谁是胜利者便一目了然。 牢房门边有了动静,白艾手提着保温壶推开了门,矮下半头到了兰思定的身边。 “还忙着呢?”保温壶在手里晃晃悠悠,白艾温和的态度犹如为友人温居,完全看不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思,若不是牢房之内到处阴森,这场景颇有些温馨。 霍小龙的眼神被勾了过去,对白艾他向来图谋不轨,见窈窕身姿一如既往他看的入神,此时此刻为了激怒兰思定就更显得肆无忌惮。 兰思定伸出腿让白艾垫着坐,将人调了方向,用自己的臂弯阻隔掉霍小龙邪恶的窥视:“来呢?”声音柔情似水,卖弄着举案齐眉的恩爱。 “恩,我来给你送饭,今天晚上吃你喜欢的。”白艾笑脸相迎,手下隐晦的掐住了兰思定的腰。 跟着他到了地儿,在风雪中来回转悠,头都在发晕,可再晕也比不过当她看见了在洞口迎接的格纳。 犹如当头一棒,漫天星辰闪烁,终于想起来这地方为什么眼熟。 虽然她并没有亲自来过这风雪之都,但是却在照片中见过格纳以此地为背景。 当年格纳被追杀返回德国以后,就长居于此,一是养伤需要安静,二是增加神秘感以达神秘莫测从而让敌人闻风丧胆。 每年他把自己融入风景之中照张相,然后制作成明信片寄给她,同样的雪白同样的男主角,看多了也就成了记忆,想不熟悉都难。 兰思定腰间吃疼,暗地呲牙一下,他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明白白艾掐他的原因。找格纳合作并不是他的初衷,作为情敌对彼此友善是种高难度的事。 但是格纳也算帮过他的忙,在德国搜集霍小龙的资料他出力不小,其实这人很不错,如果不是因为白艾的存在,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小白,我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兰思定揽着白艾的肩膀说,“而且格纳的本质是好的,所以我接受了他的善意。” “是吗?”白艾了解兰思定比了解她自己还深刻,他和格纳根本是两种人,一个军人赞美黑帮头领,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兰思定对是非有他自己一套原则,可以交道但不能交心,像现在能说出这么唯心的话只代表他在说反话。 “当然。”兰思定回答的很真诚……太真诚,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假设,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对你的老婆无私奉献不求回报,只为付出,以爱做借口时刻挥洒圣父的节操,让天下都为之动容,让众人都为之感触,你会感动吗? 答案是:傻逼才会对妄想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情敌感动。 小三就是再伟大也是小三,像格纳这种在去往小三道路上狂奔不止的人,他只会恨的牙痒。 那问题出来了,问:既然这么恨格纳,为什么还要接受他的帮忙,原因很简单。代替媳妇儿接受情敌的奉献,总比让情敌直接奉献给媳妇儿强吧。 为了杜绝出现小白在两个男人之间左右为难的情况,他当仁不让的允许格纳出现在他的身边。 兰思定就是抱着这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阴险的接受了格纳的帮助。 由于太阴险,所以他不想说出来毁灭他在白艾心中高大上的形象。 即使知道已经被白艾看穿,他还是决定一装到底。 接过白艾手中的保温壶,他笑着说:“我去吃饭了老婆,场子交给你了。” 白艾见兰思定临阵脱逃,也不追究,说一声:“好的老公。”目送他离开。 整间牢房剩下白艾和霍小龙,气氛开始波动。 霍小龙暧昧的看着白艾,白艾冷静的回视他,看死人何必报以情绪,只需静静的观望,直到他受不了,首先开了口。 “你又变漂亮了。”霍小龙不得不说在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只有白艾能够给他满足感,她坐在对面,不慌不乱的姿态却能让他疯狂。 白艾说:“霍小龙,你换了张脸都快认不出你了。” 霍小龙摸了下脸,手腕上的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催生的响:“喜欢吗?” 白艾笑:“喜欢,你的项上人头怎么能不喜欢。”扭断他的脖子就是她的夙愿啊。 霍小龙表情怵变:“你想杀了我?” 白艾说:“龙爷,你难道不知道是人都有脾气,这个游戏未免玩的太久了,得不到结果我很烦躁。” 霍小龙阴狠的问:“怎么?兰思定已经懦弱到要女人来操刀。” 白艾摇头:“兰思定是军人,他不是决裁者你说的没错,他不能对你使用私刑我也不能,所以你的命我们都不会沾手。” 随声而起沉重的皮鞋声在黑暗深处传来,两双靴子,两个男人站在牢房门边。 白艾隆重介绍:“见见要你命的人吧。” 话落格纳和一个陌生男人弯腰露出真面目。 “你认识黑手党的人?”霍小龙看见来人胸口有骷髅头的标志,那是家族的标志,代表黑暗的势力。 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浑身开始微微发抖。 白艾在昏暗的光线下对霍小龙说了最后一句话:“我跟你说过查清楚我的底细,可以你从来不听我的话。” 说完起身在离开前和格纳擦身而过,深深的看了一眼他。 他已经开始洗白,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他和兰思定一直保持着联系吧,两个男人携手将她排除在外是因为怕她难做吗? 白艾想对格纳说声谢谢,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她没有要求他帮忙,他却执意插手,他自愿如此她又何必道谢。 白艾走在黑暗的走廊间,重重的闭上眼强迫自己自私到底,这样一个男人对她全心全意不计回报只一如既往的好,可她注定要一次一次的辜负伤他至深,因为她爱的人不是他而是兰思定,没有未来就没有希望。 她用尽全力对格纳残忍到底,即使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感觉到他僵硬的气息,还是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对于白艾的冷漠,格纳却笑了,笑容中尽显苍凉,明明猜中结果为什么亲身经历的时候还是会心疼。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看着他很是吃惊然后一直沉默,他就知道无论再怎么努力,她都渐行渐远再回不到过去。 可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 牢房里,格纳在沉思,霍小龙在沉默,而黑手党的代表在沉寂。 很久,霍小龙开了口,声音无限沙哑:“报家门吧,让我知道我死在谁手上。” 霍小龙的话打断了格纳的思绪,他的狂躁在眼中集聚:“想知道的我是谁,你有资格吗?” 霍小龙冷笑:“一个刽子手而已,还跟我谈资格?” 格纳双臂环胸:“一个强奸犯,我也懒得因为你把我手给弄脏了。” 死到临头的霍小龙更显张狂:“连名字都不敢说的孬种,不如我帮你取个名字,叫懦夫怎么样?” 这一下不用格纳发火,身边的人早已代为动作,冷光割破暗黑,霍小龙的一条手臂就此被卸掉。 热血喷溅了一墙,哀吼声令人毛骨悚然,那挥刀之人却眼冷脸冷的对格纳垂首道:“主席先生,需要我将他的舌头割下来吗?” 格纳晃动了下手:“就爱听这声音,别坏了兴致。” 霍小龙捂住伤口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主席先生四个字让他明白了格纳是谁。主席,幽冥的主席,白艾居然认识这样的人! 他又痛又惊,却忽然大笑出声,在死前还能知道这么大一个秘密,这辈子值了!难怪白艾不怕他,难怪一个经商的女人却有令他都感到害怕的眼神。 霍小龙在嘲笑,他得不到白艾他认了,可堂堂的幽冥主席也得不到白艾,生生输给了兰思定,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格纳看着霍小龙的笑皱了眉,忽然心烦意燥不愿再多呆一刻。 在门边他对跟随而来的管家说道:“好好处理,不要让不利白艾的消息走漏,霍小龙的账记在公会头上,你知道该怎么做。” 管家犹豫了一下:“主席,你已经洗白了记得吗?” “管家,不是我动手记得吗?” “主席,值得吗?”虽然不是主席动手,可却动用了他曾经的关系,那关系能把他再拉回幽冥,他用生命来逃离的地方。 格纳苦笑:“我可以用我的命来换她的垂怜,你说值得吗?” 管家说:“用生命换取爱情是愚蠢的。” “对白艾,我一向愚蠢,你不知道吗?” 第二百五十一章 片段五 辣宠冷妻,第二百五十一章 片段五 格纳很实诚的承认白艾直接影响他的智商,反正也因为白艾低龄化的生活了很多年,他不介意对一直旁观的管家承认。舒悫鹉琻 格纳的爽快让管家干笑一下,知道当然知道,堂堂幽冥的主席自爆其短倒是爽快,人类有时候喜欢把冥顽不灵称为执着,换一个名词就换了一种状态。 其实本质都愚不可耐,只是想给自己钻牛角尖的行为找一个借口。 管家心疼格纳的执迷不悟,为了白艾洗白为了白艾又重启身份,看上去那么随意,其中的艰辛谁又知道,旁人也便算了,白艾领情吗? 她离开的时候连声道谢的话都没有,在以前管家欣赏白艾的冷静自持,觉得这样才能打消主席的念想。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德国的首领都下台换新人,世界更是瞬息万变,可主席依旧痴心不改,这片丹心让他感动,却始终感动不了铁石心肠的白艾。 这一刻管家有些痛恨白艾,因为痛恨来的太突然,排山倒海的情绪覆盖了理智,让他心生杀意。 了解掉白艾的性命,主席会不会放手?会不会从此得到平静,不会再随意折磨他自己。 管家不善的表情被格纳尽收眼底,他脚尖磨了下粗糙的地板问道:“管家,想什么呢?”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倒不显慌张的说:“想,等一下是送黑手党的代表直接回家还是留他下来吃顿饭再走。” 管家言不由衷,他虽然是个不喜欢撒谎的人,平日也因为爱说实话气的格纳每每大发雷霆,但是牵涉到白艾的事情他未必敢在格纳面前说实话。 主席表面疯疯癫癫做事也四六不着调,但对白艾的事从来都细致入微,别说是伤害白艾就是说句不好听的话也不行,若是知道他此时此刻在考虑如何让白艾梦归黄泉,估计先梦归黄泉的人会是他。 格纳把管家的谎话当耳旁风听过就算,抬起手来以兹鼓励般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说:“这些年谢谢你陪在我身边,你知道我信任你,千万别做让我伤心的事,也别让我有机会伤你,你从来不会违背我的命令,那就一直听话,好吗?” 管家一愣,立刻明了格纳已经洞察到他的想法,被抓了现行他有些尴尬。 低下头说:“好。” 他身为管家受老主席所托职责所在,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论身份他是格纳的下属,理当恪尽职守,可格纳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在感情上就像他的孩子。 哪一个父母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沉沦在感情中丧失自我,可惜他不是格纳真的父亲,如果是这种时候,他必定会跳上前去狠狠的扇格纳一个耳光。 搞不定女人也就罢了,最后还把自己交代进去要死要活,男人最怕因为女人丢了主心骨。 管家这辈子没少见过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事,可能到格纳这份上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 一个小时后,黑手党代表戴着黑超,梳着背头,换了一身新衣服浑身洒满了掩盖血腥味的香水。 他左手提着一颗箱子,右手插在兜里对大家宣布,尸体已经处理好了,箱子里的头就先带回去了。因为涉及到奖金的问题,所以箱子被包装的十分精美。 由于杀人这事也不是什么值得昭告天下的好事,代表叮嘱众人就此别过权当从来没有见过。 白艾和兰思定对代表的提议很认可,主要是此人全程黑超,三分之二的脸都被挡住,再加上室内光线一直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别说看清代表的脸,就是他的身形也一直呈现虚幻的状态。 管家送代表离开,格纳的视线在白艾的脸上胶了一会,被兰思定横插一杠,分外没趣的说他要去睡觉。然后裹着他的一千零一件皮裘踩上赛格威回卧室了。 …… 霍小龙死了,眨眼身首异处走完了邪恶的一生。 一个恶贯满盈的人,让人闻风丧胆,到头来也不过只用了几秒的时间便命归黄泉。 再厉害的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同样脆弱,一颗子弹足以了解一生,霍小龙既没有九条命随意挥霍,也没有绝地逢生的运气,为非作歹这么多年,身负无数人命也算死得其所了,没有受尽折磨,虽然场面听说很血腥,但他的死亡毕竟是一蹴而就,咽气没用多长时间,算爽快利落的死法。 按恶有恶报的常规定论,这种极致人渣被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满清十大酷刑轮一遍都是轻的。 白艾趴在客房的大白床上思绪纷杂,房间中炉火旺盛烤红了人的脸也烤活了思考能力,想到霍小龙死亡自然会想到让霍小龙非正常死亡的人正是格纳。 那张英俊的德国人的脸跃然在脑海中,顿时让白艾浑身都不舒服。 人心是肉长的,虽然知道不能给格纳希望,虽然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大家好,可人除了理智意外还是有感情的动物。 格纳待她是真的好,就是她次次故意刺伤他,想把他赶走,他却一直在原地从来没有离开过。 当年是她太过冷静,用理智遏制了感情,如今她解脱了,可格纳却因为一直没有动过两足深陷再也不会动了。 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杀人,那么这个女人肯定会觉得男人很可怕,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杀了她想杀的人,那个中滋味就比较复杂了。 白艾不得不承认,格纳这个名字其实已经深刻在她的记忆里,虽然比不上兰思定,但是就好像父亲手中的冰(和谐)糖葫芦,是这辈子也难以磨灭掉的。 对待糖葫芦她尚且心怀虔诚,对待格纳为什么就那么残忍了,其实刚才她应该跟他说句谢谢,不是吗? 一句谢谢而已,能给他多大的希望呢?白艾有些后悔,擦身而过之时格纳受伤的表情太清晰,好像烫印在她的眼睛里挥之不去。 白艾开始陷在思想斗争之中,无暇顾及黏在身边的兰思定。 兰思定躺在白艾身侧,一直在看她的表情,虽然冰凝的面孔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但她的眼底却不平静。 兰思定觉得不能再这么放任白艾胡思乱想,揪了一下她的发尾,拉回她的注意力说道:“小白,想什么呢?” 白艾吃疼,抬起眼皮瞄了一眼兰思定:“想格纳。” “为什么想他?”兰思定一脸似怒非怒,想怒不能怒,千回百转最终化作一腔惆怅,可怜兮兮的问。 “为什么找他?”白艾反问。 兰思定撇清道:“不是我找他,是他找的我。” 白艾说:“你如果不想让人找到你,谁都找不到你。” 这事其实不难想,如果兰思定不同意格纳插手,格纳也无从抛出橄榄枝和兰思定谈合作。 自是一边有意一边有心,合作才能一拍即合。 白艾经商多年岂能想不通这点浅显的道理。 兰思定在白艾的注视下将脸仰成明媚而忧伤的四十五度角说道:“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哦?……他的生日不是春天吗? “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白艾改趴为坐,见兰思定都拿生日当借口了,估计他是黔驴技穷,所以她自当陪他演戏,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 “真的吗?”兰思定双眼泛光,萌的白艾一脸血。 白艾有求必应的说:“真的。” 兰思定问:“什么都可以?” 白艾肯定:“嗯。” “那你出四块五,我出四块五,咱们去把结婚证一买吧。” …… 这话题敢不敢转的再硬一点。 孩子都有了,结婚自然就在行程上,白艾知道兰思定也就想转移一下视线,毕竟孩子和格纳比起来,肯定是孩子比较重要。 白艾叹了口气说:“好吧,回国就结婚。” 兰思定见视线转移成功,高兴了,搂住白艾左右摇晃,正摇的浓情蜜意四起。 天不遂人愿,客房的门被叩叩的敲响。 白艾问:“谁啊?” 门外是格纳的声音:“白艾,我想跟你谈谈。”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地堡之中除了格纳和管家就没有第三个活物,这会儿管家送客送的有点远还没有回来,当然地堡里只剩下格纳能前来敲门了。 “你不睡觉了吗?”隔着门板兰思定对格纳喊话,抱紧白艾没有撒手的打算。 格纳皱了眉头靠着墙说:“睡不着。” 兰思定无情的说:“睡不着去吃安眠药。” 格纳益发虚弱:“已经吃了,还是睡不着。”够可怜了吧,他正被神经衰弱折磨的时候,如果他们俩还能关在客房里共享二人世界,那他们就不是人。 果然,白艾让兰思定放手。 兰思定摇头,心知格纳诡计多端。 白艾开解:“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肚子里还有你孩子,你还这么不放心,是不相信我吗?” 兰思定说:“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他。” 白艾扣开了兰思定手指:“不放心你还招惹他。” 其实兰思定大可不必对格纳这么戒备,因为格纳不可能伤害她,这么多年来,伤人的那一个一直都是她。 第二百五十二章 爱情诡计 辣宠冷妻,第二百五十二章 爱情诡计 兰思定被白艾无情的抛弃了,这下是真的惆怅了。舒悫鹉琻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白艾下了决定就不会更改,这一点兰思定很了解,所以阻拦肯定没有用,还会适得其反,不如顺了白艾的意,大不了他尾随就行了。 兰思定心中的小九九很快成形,摆出一副送心爱之人去死的表情,待到白艾出门,鲤鱼打挺的从床上蹦跶了起来,踮着脚尖朝门边鬼祟而去。 门外,格纳见白艾出现,本来虚弱的表情更加深刻,连黑眼圈都逼了出来,那风吹就倒的孱弱在走廊的灯光下,越发引人怜悯。 “白艾,你……扶我一下。”格纳伸着胳膊,耷拉着脑袋,把失眠演绎的有点过火,不明就里的人看了去还以为他行将就木了。 “我陪你走走吧。”白艾瞅着格纳支楞着的胳膊,最终还是搭了把手。 格纳将半边身子都压在白艾的肩头上,她的味道……让他的心都为之颤抖,本来上一刻他见不得白艾依偎在兰思定的身边,决定回房生闷气。但是躺在床上,发现他更受不了兰思定搂着白艾的场景在他眼前浮现。 索性决定棒打鸳鸯。反正这是他的地盘,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于是他来找了白艾,随便找了借口,开始了他的游戏。 白艾扶着格纳,两人肩膀相抵,慢慢的向前走着。 穿过走廊走出房间,在人工庭院的绿草地上漫步,头顶有恒温的天空,眼前是精致的田园美景,偶尔还有清风徐徐,带着草香吹动了人的发梢。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瞧不出半点刻意的雕琢。 “谢谢你,格纳。”迟来的道谢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白艾却不得不说。 格纳说:“如果真想谢我,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白艾说:“好。” 格纳带着白艾朝最大的一间地堡走去,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影显得无比般配,但有时候般配并不成为奠定两人在一起。 欧式的地堡,黑灰的大块石料堆垒着立显雄伟,墙上爬满了蜿蜒的紫藤柔和了地堡的庄严。 白艾对这座地下宫殿的壮丽很是感叹,扶着格纳推开了黝黑的大门。 一声闷响好像在唱吟,为地堡又增添了几许神秘。 进入那一刻,整座堡内的大灯猝然点亮。 格纳说:“去二楼吧。” 白艾没有异议,两人经过金色大厅,绕过丘比特喷泉,在二楼的楼台处格纳却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仰起头说:“到了。” 白艾随着他也抬起头,面前是一片铺满顶级红绒的高墙,墙上有面金黑雕花的相框,框内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油画,画的是个女人,她在低头笑笑的那么眼熟。 白艾愕然:“这……是我?”前不久曹喜荣拿来一张她和格纳的照片,作为合作的筹码,照片上的她和眼前油画上的她一模一样,除了尺寸差别毫无出处。 格纳深情相望:“对,这是你的画像,是从你我唯一一张照片上誊下来的。” “……” 格纳说:“想知道为什么我只把你誊下来吗?” 白艾沉默,其实她不想知道。 格纳说:“因为我没办法看着你身边有我,那会时刻提醒我你身边的男人早就不是我了。” 哎,她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会让她叹气:“格纳,你没有想过放手吗?” 格纳忽然正色,满脸伤痛:“白艾,我能等你一辈子,为什么不能让我安静的等下去,为什么要用伤害我来放开你,你是想让我解脱,还是你自己想解脱?你很自私我知道,我也很自私,但是对你我从来没有自私过,现在为求你自己的心安就要逼迫我说放弃你吗?你不爱我,所以连我爱人的权利都要剥夺?” 白艾想,这指控真有力度,刚想解释,格纳已经伤感的开始了另一番陈词。 他说:“我爱一个女人,她叫白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为我生命中的色彩,我的人生开始有意义,如果她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还是完整的我,可惜她出现了,用她的身影把我的自我挤掉一半,后来她离开,我只能靠守着她的影子活下去,我觉得我已经挺惨,可是更惨的是,她居然跑回来要挖掉我心中的影子,让我半死不活的过下半生,你说……她是不是很残忍,你说……她为什么对我可以这么无情,我自问没有伤害过她,没有玩弄过她,就因为我的心给了她,所以她便对我如此肆意妄为吗?” 白艾作为格纳话中的那个她,忽然觉得她和霍小龙一样十恶不赦的可以去死了,她这么可恶怎么还好意思去反驳格纳,只能站在原地看和他痛苦到快扭曲的脸,闭上嘴保持缄默。 格纳控住白艾的肩膀,如困兽低声呜咽:“白艾,你离开我,我没有挽留,因为我不想你为难,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远离我我放手,你恋爱、订婚、到现在怀孕,我都只是一味的接受没有为难过你一次,为什么你要处处为难我,干涉我?我爱你,从来都和你没有关系,既然没有关系,你何必一直关心!” 白艾惊愕:“你知道呢?”她怀孕的事。 格纳悲哀:“对,兰思定告诉我你怀孕了。”他说完笑了一下,眼角边尽显伤心欲绝,“你们夫妻这么相像,携手伤害我,你们有孩子,有爱情的结晶,我诚心恭喜,可我在恭喜你们的时候,却被你和他刺伤到体无完肤,白艾,你可有想过或许有一天我会因为今天的伤害而改变一生?” 哐当,最后一击,白艾的心理防线被击溃发出脆响。 她无法否认,自己确实扎扎实实的伤害他,从来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轻语:“格纳,对不起。” 格纳苦笑:“白艾,不要说对不起,你怀孕是好事,你的孩子会和你一样完美我只会替你开心,如果可以,让我等你一辈子好吗?” …… 她,能说不好吗? 躲在远处的兰思定恨的握拳,格纳这招心理牌来势汹汹,示弱于求同情双管齐下……我爱你和你无关,我奉献是我的事,如果你不爱我,请别在意,好好过你的生活,但是有一天你厌烦了琐碎的生活,我还在在这里不离不弃,等你回来,即使你有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我会像爱你一样爱你的孩子。整件事中就没他兰思定什么事。 妈的,完美的男二号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真是太厉害了,和当初的陈家林比起来,这丫就是个终极老怪。 兰思定危机感涌现,小白明显已经内疚到无法自拔,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被ko的几率只会越来越大。 怀抱危机意识,他从黑暗中现身,站在楼梯边声音偌大:“小白,妈打电话来问我们周末回家吗?” 格纳的嘴角抽了抽,破坏了他悲伤的表情,地堡内没有信号居然还能打电话,看来兰思定鬼扯的能力比他还扯淡。 白艾回头,看见兰思定正理所当然的晃动手中的手机,这人……偷听还这么浩然正气。 格纳好脾气道:“你回去吧,他在等你。” 白艾饱含歉意的看了眼格纳,然后走向了兰思定,下楼梯的时候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浓烈的嘘气声,头皮阵阵发麻。 兰思定显然发现白艾的异常,猿臂一揽:“小白,你知道他在玩心理战吧。” “知道。”格纳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相当漂亮,正中红心,对她十分受用,明明知道是诡计还是中招,不可谓不高啊。 “所以你不要因为他的话心乱知道吗?”兰思定霸道的为白艾打强心针。 “其实他说的是实话。” “进来。”兰思定手臂一展,如宽厚的港湾能遮风挡雨,他示意白艾靠近他的怀中。 白艾没有抵抗,顺从了抱住了她的依靠。 兰思定紧紧的环住白艾带着她往回走,对她细致的耳语:“小白,即便格纳说的是实话又怎么样,有人求他喜欢这样的你吗?有人要求他对你好你就必须感恩戴德吗?凭什么他的一厢情愿需要你来响应,你也有自己的感情,你的感情不应该被他牵着走。” 兰思定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白艾突然笑了,格纳说她和兰思定相像,不是说的假话,他们在推卸格纳的感情的时候,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思定,我知道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我的个性,不用担心我。”冷漠、自私、孤僻,心狠手辣,对阻碍铲除向来毫不手软。即使表面伪装的再周详也掩盖不了她内里可怕的特质。 她这种人让人畏惧,她早就清楚,而格纳爱上了这样的她,即使她千百遍的给他痛苦,他也义无反顾的帮了她。 兰思定见白艾情绪低落,直想调头回去把始作俑者揍一顿泄愤,要不是怕他揍了格纳以后,小白会因为内疚而平添愧疚,他早暴力了。 收了收手臂兰思定说:“不准再想他。不要内疚,不要心软,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要因为别人的执着买单。” 第二百五十三章 对不起,我爱你 辣宠冷妻,第二百五十三章 对不起,我爱你 白艾对兰思定的独断专行很欣慰,也世间也只有他能用如此没有人性的言语抚平她内心的内疚,为了体现夫唱妇随的冷酷。舒悫鹉琻 她欣然表示:“要不咱们回家吧。” 兰思定立刻赞同:“这个想法不错,走,收拾东西去。” 两人说风就是雨的准备返程,临行前因为需要管家带路,所以不得不再和格纳碰头。 想走? 格纳靠在火炉边挑着冰块喝着洋酒,知道白艾去意已决却无限遗憾的说道:“不巧,今天大雪封山,要出去估计有点难度。” 白艾不说话,在经历了格纳的控诉后,她力求置身事外,自然在这种非常时刻兰思定当了发言人:“你这里常年风雪,不会只有飞机一样应对工具,我们诚心要走,不如你也拿点诚心出来送送行怎么样?” 难得兰思定也会和人有商有量,那儒雅姿态十分斯文,主要看在格纳插手了霍小龙的事,动刀见血的情不小,所以他不比往日那般强硬。 作为地头蛇的格纳显然也知道兰思定的性格,拿捏着轻重表示:“诚心我是十成十的有,不过办法却没有,你也知道我的生活起居基本都是管家在打点,平日要操心的事少,脑子久不运作难免有些锈钝,对突发情况向来捉襟见肘,现在遇见大自然不可逆的恶劣天气,想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格纳这话颇有修为,对词组的运用很是登峰造极,拒绝的委婉且滴水不漏,可见他平日没少涉猎中国的文化。 兰思定看着耍赖皮的格纳有近十分钟的时间,这期间他显得沉稳,既没有笑容也没有怒火,除了呼吸匀称证明他还活着,没有露出一点情绪波动的端倪,这么宁静通透真是让人想猜测一下他想什么都觉浪费。 当然觉得浪费的人只有白艾和管家,被兰思定盯着看的格纳显然很上心,虽然他一脸无所谓,但杯中的酒下肚的速度快了不少。 这不是兰思定和格纳第一次两两相望,上一次的对看是在一年前的特卡波湖,看完之后他们俩携手把度假屋给砸成了粉碎。 所以在前车之鉴之下,管家已经戴上白色的手套开始动作轻缓的收拾贵重物品,例如古董、古董字画、古董家具等等。 一室静默白艾在一旁感慨,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王与王的对决,不用只字片语,决胜只在眼神中。不像她谈判,动不动就得说上一堆废话。口干舌燥有时候还不见成效。 那十分钟的时间如同一世纪,白艾看不出谁是优胜者,于是闲得无聊把略显忙碌的管家叫住,准备和他一起研究菊花茶应该怎么泡才能喝出天山雪莲的味道。 管家对于这个话题有很独到的见解,他一边往箱子里收拾各种珍贵器皿一边说:“用泡过雪莲的水冲泡菊花茶应该可以喝出白小姐想要的味道。” 白艾恍然大悟,没想到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管家的三言两语下迎刃而解,果然是大社团的管家,能力相当卓越。 白艾一生当中并没有太多解决不了的难题,趁着有空她决定把其他的问题也拿出来和管家分享,可刚要张口,兰思定有了动静。 他收回和格纳交缠的视线,看向了管家:“管家,雪山顶上的钢缆不知道能用吗?” 管家手下险险一滑,差点把一颗郎窑红釉天球瓶脱手而出,只见管家眼神束紧正欲作答,格纳跳了出来:“什么钢缆,谁告诉你这里有钢缆的?” 兰思定笑开了花:“卫星监控成像上显示雪山山腰建造了钢缆轨道,应该可供人滑行而下,不然你告诉我,刚才黑手党的人怎么回去领赏的?” 格纳瞪大了眼:“我说他有传送门相信吗?” 兰思定虚眯了眼:“如果黑手党的首领叫机器猫我就相信。” …… 这番对话饱含童趣,白艾和管家同时觉得不忍直视。 格纳见撒谎不成很气愤,他指责兰思定道:“你居然调查我,我可从没想过调查你。” 兰思定的脸皮早经过岁月的锻造,厚的非同小可:“了解合作方,知道合作方需要什么是我应该做的。” 此话一出白艾顿觉耳熟能详,仔细回想之下,想起了三年前她和蔡德峰就数据出错的合同谈判,那时候兰思定正在隔壁,而这句话是她对蔡德峰所说,唯一才出处是把客户换成了合作方。 白艾有些脸红,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被兰思定引经据典到这场无谓的争论中,真不知是幸是憾。 她实在听不下去两人的对话,起身准备离开。 兰思定立刻上前搀扶,格纳还想阻扰:“白艾,你就这么着急走吗?” 白艾揉了下眉心,点了点头,她怕再呆下去,心智跟着退化对胎教不好。 “我送你们。”白艾发话格纳唯有妥协。 白艾摇晃了下手说:“这次就欠着吧,格纳。”她实在没办法再和他相处,就像他说的他会一直等在原地,那么就在原地吧。 她知道她冷血已经近乎可耻,可她有兰思定有孩子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这辈子她只能无耻的亏欠格纳,注定还不了的恩情让她身心俱疲。 白艾倍感劳累,兰思定见她脚步虚浮的样子,心疼的揪成一团。 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请管家带路,再没有看格纳一眼。 白艾走了,兰思定也走了,格纳缓缓的坐进沙发中,双手交握两眼无神。 他的目的到达了,为什么不开心呢? 他想让白艾也为他痛一次,让他的心理能够平衡一点,可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比任何时候都痛苦。 从今往后他可以静静的守着他的爱情,但他……却痛不欲生。 格纳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一直到管家回来。 他闭了下眼问:“管家,我错了吗?” 管家说:“主席,你没有做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主席已经付出这么多,能让白艾看清他的付出,这不算错。 格纳眼角止不住湿润,他低着头隐藏悲伤:“没错为什么伤口会痛?” 管家说:“主席,现实给人很多痛苦,痛过之后才能成长。” 格纳安静了一会,语气变的轻巧道:“那你赶快去准备晚饭,别耽误了我的成长期。” 管家说:“好。” 他将空间留给格纳,在关上门的那一刻。 一滴泪从格纳的脸颊上砸碎在木质地板上,而他整个人也随之倒地,蜷缩起四肢感觉周身的寒冷,在颤抖中他捏住胸口轻声的说道:“白艾……对不起,我爱你。” …… 从格纳的地盘离开,兰思定带着白艾往独岛返回,因为要把开采资源的数据带回总部。 数据的安全系数为绝密,必须按照规定的路线专门运送,所以去雪山前兰思定已经做了封存。待到回岛后他需要上报,得到指示后才能开启运送。 白艾坐在直升机后座上,因为噪音太大,她戴着通话的耳机。 兰思定在副驾驶,偶尔回头看看她,见她一直望着窗外发呆,脸上不由布满了忧心忡忡。 他知道白艾对格纳的话上了心,要劝她开宽心肯定也不现实,只有转移她的视线才是当务之急。 兰思定在焦急中心生一计,他偷摸的掏出了手机,打了一条简短的短信,然后按了发送按钮将短信发了出去。 不出半分钟,白艾感觉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她回了神拿出手机一看。 “夏敏的电话?”白艾犹如自言自语,想着这姑娘能有什么急事,明知道她跟兰思定正在浪迹天涯,还打电话。 这边白艾还在犹如要不要接听,前座的兰思定已经扭了头略带激动的说:“接,我让飞机悬停,你接了我们再飞。”直升机上接听手机并不像无线电驾驶的大型机,对接听有严格的限制。 白艾看着兰思定有些狐疑,这男人这么激情澎湃,肯定有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她想……只要她接听了电话就应该知道。 所以白艾最终按下了接听键,取下耳机她听见夏敏在电话对面声嘶力竭的咆哮。 “白艾,你是不是怀孕了,你个作死的女人,你怀孕了还跟着兰思定到处跑,你是不是不想要命啦?你怀孕这么大的事,居然给老娘发短息,你怎么不打电报来,要不要给你去鸟市买点鸽子蛋,你孵个鸽子出来还可以飞鸽传书,你给老娘立马回来,不然我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白艾被夏敏的大嗓门震惊了,她憋着气赶紧挂掉手机,在直升机的噪音下她都能清晰听见夏敏的吼叫,可见夏敏是用尽了生命在嘶吼。 白艾刚挂了手机,立刻来电铃声又唱响,她以为还是夏敏,可一看:“兰思定,你爸给我打电话了,你到底干什么呢?” “我群发了一条你怀孕的短信。” …… 白艾白净的脸开始慢慢的发红,只是那红里还透着点煞气,刚才夏敏的咆哮迅速的传染了她,她对着兰思定的耳边大吼:“你疯了你!” 群发,群发?群发!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夫妻斗法 辣宠冷妻,第二百五十四章 夫妻斗法 难怪夏敏打电话来发火,白艾握着一直叫不停的手机头疼的厉害。舒悫鹉琻 她怎么就忘了兰思定做事一向爱把场面搞到失控。 以前他是针对别人,她还可以作壁上观的看戏,如今感同身受才发现真是火大。 白艾坐牙都咬的发酸,恨不得啃一口兰思定的胳膊,原来他的敌人对他就是这种感觉,恨的牙痒还拿他没有办法。 兰思定取了耳机一下翻到后座,搂住白艾:“事是我惹出来的,我会解决。” 白艾两眼喷火:“你解决是让所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兰思定气定神闲的夺过白艾手中的手机,长按下关机键:“关机不就好了。” 说完把黑屏的手机交还给白艾,笑如做了好人好事的天使。 世界清净了,可关机的结果是……麻烦更大。 白艾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这么牛气的举动该牵扯出多少隐患?她自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所有人都会以为关机的人是她。 那么矛头的对准点也会是她,再加上她现在怀孕,涉险在前,理亏在后,家里的长辈铁定会轮番控制她的行动。 兰思定这招借刀杀人好犀利,差点让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一向天下无敌的白艾欲哭无泪的说:“你故意的……” 兰思定真诚的掏出随身的手机,随着嗡鸣的来电他说:“看,麻烦立刻转移。” 白艾终于伸出了两只手使劲的掐兰思定的脸:“麻烦再转移,怀孕的是我,被围攻的也会是我,要安胎要生孩子的全都是我,兰思定你转移视线能不能不要转移的这么可耻。” 兰思定的小计策被白艾戳破,嘴被扯着想说话也只能支吾。 手机一直在响,直升机也抱持悬停,白艾终于掐够了撒手问:“你……不接?” 兰思定揉着嘴角摇头:“不接,让你逃过一劫。” 这么贴心的举动,让白艾忍不住翻白眼,是啊,让她逃过一劫然后有千千劫等着她。 兰思定那番算计别人看不明白,她却是了然的很。 她和费玲达联手瞒着他怀孕的事,不过三天,他就用十个月的孕期来回敬她,说起来对她已经算手下留情了,至于费玲达…… 白艾憋着火问说:“费玲达你打算怎么办?” 兰思定挑了眉问:“看着办。”这时候她还有心关心同盟者的死活,这义气的举动感人至深。 别看兰思定现在把白艾压的死死,天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媳妇儿怀孕还得由着她的性子让她天南海北的跑,跟她身边他胆子都悬在嗓子眼,这没出事就是没事,要是出事了便是追悔莫及的大事,他能不操心吗? 每天夜里闭不上眼就是算计怎么能把身边胆大包天的小妞给禁锢在家里,现在好了,多的是人替他教育小白。 白艾见兰思定眼珠发黑,知道他没安好心,面上装傻,心底的伎俩比谁都多。 咳嗽一声提醒他别忙着奸笑岔了气:“费玲达是受我的嘱托帮了忙,如果不是她我也不知道怀孕这事,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给我煮螃蟹吗?如果不是因为费玲达的提醒,现在孩子还指不定因为疏忽……” 兰思定赶紧说:“小白,我知道了绝对不难为她,她现在在出任务,等她任务完成我多一句话都不会说。” 白艾点头,看来她的话还能管点用,用耳机对驾驶员说:“飞吧。”然后闭上了眼。 如今她已经受制兰思定,在不争的事实面前未免那男人太得意,她决定……冷战! 可冷战的决定还没有一天,当白艾回到独岛把兰思定再次踢到客房睡觉,好好休息一晚上后,晨起她在别墅主楼看到站在门边挥拳的夏敏的时候,她知道她的好日子到尽头了,从这一刻开始她得把皮绷紧。 夏敏的出现还只是孕期受难的开端,后面多得是山呼海啸等着她。 在别墅的一楼里,夏敏吃了午饭喝了下午茶做了美容面膜,整个过程中一直没有说话,只保持眼神犀利把白艾看的透心凉。 “瞪了这么久眼不酸吗?”白艾端茶奉水,姿态放到最低。 夏敏老实不客气的接过茶,品上一口,挤了下确实已经发酸的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白艾,你脸皮是跟着兰思定混厚的吗?” 白艾笑道:“在你面前我的脸皮始终如一。”这辈子她丢人的时候夏敏在身边,她艰难的时候夏敏不曾远去,现在她有了安稳的生活和孩子,夏敏也不远千里的第一时间赶到。 夏敏猫眼一撇:“你说我骂你一句对胎教不好,打一顿我干儿子再出点事,你白家兰家还不把我给拆了,除了瞪你我还能怎么办?你……丢了重磅炸弹居然给我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来之前你家和兰思定家里都炸锅呢?” 白艾笑着避开夏敏的质问,只轻飘飘的说:“你又知道是儿子?” 夏敏用鼻子哼哧一声:“不是儿子你胆能这么肥?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白艾摸下手腕说:“要不把兰思定叫回来,咱们一起商议。”凭什么两个人闯祸,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被批斗,不公平。 夏敏说:“你倒是想,我让兰思定回避,就是不想让你找避风港,你这次太过分了,必须接受教育。” …… 一招不行白艾换了方针策略:“要不我们一起回家,到时候你也有声援,教育的力度更大不是?” 夏敏端茶的手隐隐发抖:“白艾,你真贼啊?事到临头还想着把所有人的集合到一起准备一劳永逸是吧?我告诉你这一次你面临的是长战线看管,想耳根子清静早干嘛去了?” 白艾服软,抱着头倒进沙发里,怀胎十月还有很多日子等着她,既然反抗不了……她还是认命吧。 夏敏满意于白艾的反应,终于能顺心的喝茶了,吹了一口气她无比奸诈的说:“想不想听一个好消息呢?” 白艾趴在扶手上,这眼前的情形,无论什么消息都不再具备好的意义,她有气无力的开口:“说来听听吧,反正也不是坏消息。” 夏敏换了下二郎腿:“来之前两家大人跟我打过一个招呼,让我务必要提醒你二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白艾掀起眼皮说:“什么事需要提醒?” 夏敏媚眼扫过去:“提醒你们俩坚决不能同房,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这属于常识,你现在是孕妇全家都需要捧着你,兰老爷子说了,在非常时期希望你能发扬强硬作风,如果有异动坚决打压千万不要手软。” 白艾眼睛发亮:“真的?” “骗你你信吗?”夏敏反问。 哈哈,白艾开心了,文绉绉的说:“如此甚好。”原来受罚的人不只她一个,饶是兰思定如意算盘金光闪闪也算漏了大家长的奸诈。 夏敏恨铁不成钢:“瞧你那小样,自己老公受罪你就这么真心实意的乐见其成,难道不会影响夫妻感情吗?” 白艾说:“我们的感情本来就是源于算计之上。”她好斗兰思定好战,不是夫妻不聚头,一开始从他们相遇之时每每聚头都是触斗蛮争,现在携手后争斗明显少了,所以偶尔针锋相对一下也算情趣。 再说,兰思定群发消息的时候可半点没有手软,因此在分房睡这件事上她也绝对会贯彻落实。 于是入夜后兰思定初尝了被分居的滋味,更甚的是在离岛之前白艾表示要和夏敏共枕,姐妹家常希望他能理解。 兰思定第一晚还能接受,但到了第三晚他终于看清了白艾的真面目,可惜为时已晚,因为当晚他们离岛返航。 回到家中不用白艾拒绝他,也多的是人干涉他们的夫妻生活…… 现代,人们的观念是越来越活络,对事情的看待也越来越宽泛,很多以前不能接受的事,现在也渐渐在接受。 但是未婚先孕这件事毕竟还是招人非议的。 所以白艾怀孕不便对外宣称,两家人都在静悄悄交流。不过由于两家人人口众多,再静悄悄的交流也会别于普通人家。 例如白艾祖母家家门口再次聚集起大量的高级小轿车,就是最有利的佐证。 相当初兰思定宣布两人订婚的时候,是亲力亲为打了电话所以才聚集那蔚为壮观的多人,而这一次不用兰思定再费劲,大家自动自发的凑到了一起,而且相较上一次这一次在人数方面可谓是有增无减。 祖母的家又一次被人海覆盖。 在老别墅里,兰平川首先发言,他表示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只要再过两天到了他选的好日子,两个小家伙就可以领证将关系转正。 这条决议非常有力度,所以大家纷纷举手赞同,没有人持反对意见。 而从非洲赶回来的高英娥也将娶亲需要的清单列好,因为东西太多条款太细加上字又太小,看的人眼睛疼,所以大家很和谐的让高英娥一力负责,还美其名曰相信她的实力和能力。 总体来说兰家这边都非常喜庆,相形之下坐在一边嘬着没有点燃的烟卷的白父有些惆怅。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窝狐狸 辣宠冷妻,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窝狐狸 虽然说两个孩子结婚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但是未婚先孕也是不争的事实,白厚文心理上总会觉得女儿被人占了便宜,再加上前后发生了许多事,他不能因为商定结婚就把心里的担子放下。舒悫鹉琻 他在茫茫人海中叼着烟卷,因为顾忌白艾怀孕所以始终没有点燃,而他独自的落寞也被众人的喜庆淹没。 兰思定抱着白艾开心,夏敏也挽着周黑棘对两人打趣,骆方志借着机会第一次携普玲珑登门,热乎乎的对白艾叫了声弟妹,祖母祖父比较含蓄只是点头笑着,屋子里八方亲戚各抒己见的讨论着婚礼的筹办。 这其中兰平川尤为开心,自从他认定白艾是兰家的儿媳妇以后,越看白家闺女越称心如意,现在他马上要当爷爷,自然欢快堆上了脸。 白艾和兰思定的事于是在和谐的氛围下被敲定,因为礼节兰平川喜笑颜开的走到白厚文身边拍他肩膀:“老白头,再过两天我们俩家就是亲家了,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多担待,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监督臭小子好好对你的女儿。” 白厚文慢慢的把嘴里的烟拿下放回烟盒中,情绪沉静的说道:“我有说过同意他们结婚了吗?”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十二个字汇成很短的句子却十分有分量,似金钟罩瞬间砸平了满室的热浪。 …… 兰平川傻眼之后皱起了眉头:“老白头,你发什么疯,今天是好日子,大家都高兴着,就你装模作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说的话合适吗?” 兰平川说话向来不会斟酌用字,性子直的从头顶通脚底,最后装模作样四个字一脱口立刻点燃了白厚文心底的愤慨,只见他拍桌而起,对着兰平川怒道:“你专横了一辈子,还不准我专横一次吗?我说不同意他们结婚,这句话当初你也说过,怎么今天换我说你就不乐意呢?” 白厚文是个闷葫芦,不发火则以,一发火迅猛,满桌子杯盘一跳大家长的姿态实打实的摆在大家眼前,连祖母和祖父都噤声在一旁。 白艾自然靠了过去,她了解她的父亲,平时看着沉默但骨子里也有军人的骄傲,在为人处世上都非常知分寸,不然当年他们的父女关系也不可能闹的满城风云,僵持到如今才打开心结。 现在她和兰思定结婚在后怀孕在前,按人伦本末倒置,父亲发火她立刻明白原因。 兰平川被白厚文的严肃吓了一大跳,不禁气短:“怎么,你还准备打人啊?” 高英娥在一旁立刻拉扯了下兰平川的衣角,这都看不出来,亲家是因为儿子逾矩而大动了肝火。 白艾怀孕是好事,不过好事在不恰当的时间发生也难免变了不太好的事。 白厚文瞪着兰平川,直到双眼泛红,突然站起身说:“兰思定,你跟我上楼,我有话跟你说。” 兰思定被点名,倒也不怵,只看了眼担忧他的白艾。 这一眼让白厚文窥见,清下嗓子:“白艾你也一起。” 好么,俩当事人被提审,剩下两大家族面面相觑。 “还有我。”兰平川想听听白厚文说什么,自告奋勇的要求到。 白厚文脸黑了一转,好一会儿才说:“走,上楼。” 兰平川跟上白厚文的时候很有自知之明的把高英娥拉上,知道他一个人待会肯定会因为臭脾气坏事,所以携带女眷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忙灭火。 高英娥被兰平川拽着,顺手又拉上了沈琳,浩浩荡荡的六个人一起上了楼。 主角走了,配角当然只能无所事事,祖母和祖父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形势颇有些急转直下,干脆招呼大家一起吃东西,正好到中午的饭点,为了迎接大家的到来,一天前家里就准备了大量的馒头和咸菜,味道不错管饱。 于是,各个领域的大人物,就这样毫无形象或站、或坐、或蹲的用馒头和咸菜打发起了午饭。 二楼书房内,古香古色,白厚文坐在上座,沈琳沏了茶给大家,气氛在氤氲烟雾中显得紧张。 兰平川没心思喝茶,快言快语的说:“老白头,你说吧,什么事能让你在大喜的日子发这么大的火,要是我的问题我提前给你道歉,若是小辈的问题,我也代他们道歉。” 白厚文瞪了一眼装好人的兰平川说:“你家是喜事,我家就必须得是喜事吗,你别忘了你儿子出任务一走快一年,我家女儿是顶着什么流言蜚语去照顾你的?”倒贴啊……那话跟锥子一样到他耳朵里扎的他心口痛。 他的女儿不算最好那也是人中凤,需要什么样的伴侣找不到,用得着倒贴兰思定吗? 白艾从小就和军区其他孩子不一样,为人叛逆想法独特所以受的污蔑不少,可这丫头性格倔强心气高,从来没有在以讹传讹的诋毁中低过头,她想干的事就势必要干,她想办成的事没有办不成的。 说到底白艾是他的骄傲心尖肉,所以当年她离家他才气的快发疯。 兰平川懂了白厚文的心结,眼中溜过一丝歉疚说道:“老白头,我知道你心里不得劲,我儿媳妇被人在背后说坏话,我也生气,白艾这丫头身上有股韧劲,就是因为她能大度宽容不计名声的照顾我一个老头,所以我才服了气,咱自家人知道儿女的好就行了,何必去在乎外人说三道四。” 兰平川嘴上说不计较,其实他比谁都计较,当时为了白艾的事他在军区动了干戈,当下革了造谣人的职,一把岁数还跟小年轻打仗,最后把腰伤了,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这件事白厚文很清楚,虽然有些感动,但是比起女儿受的委屈他觉得还是轻了。 所以不接兰平川的软话,把矛头对准了兰思定。 “兰思定,当初是你说订婚,说结婚,说要和我女儿在一起,都是你做决定,我们家的人好说话,你说我们听着,不求多的只望你能遵守承诺,但是最后你说走就走我们也没半句怨言,因为你是去出任务,没有人拦着你,你也身不由已还有性命之忧,所以我白家老小都只有担忧的心,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女儿还没有嫁给进你兰家,就天天往你家跑,是她心善人傻,女儿不自重让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也只能认了,可你一回来没张罗结婚就让我的女儿先有身孕,这是个坎,我过不去。” 兰思定自知亏着道理,也不辩解只一脸忏悔道:“爸,对不起,我做错了事甘愿受罚,您老随便惩罚,我绝无二话。” 白厚文因为兰思定那声爽快的爸,心神恍惚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来正好对上兰思定那张牲畜无害的笑脸,忽敢压力很大,一个男人能笑的这么纯真,真让人不寒而栗。 这笑容他只听说过却还没见过…… 白厚文是工兵出身,因为心细胆大探雷特别出色,便一直和地雷打交道,后来因为一次任务伤了眼睛,视线严重受损只能提前退休。 他退下来那会儿兰思定虽然已经崭露头角,但是并未有现在这么大的成就。所以两人照面的时候也不多,再加上大家都是军人,严明风纪之下碰头中规中矩的打招呼就行,用不着笑的跟烂芍药一样。 所以白厚文对于兰思定的笑还是很陌生的,他按捺了一下心中的慌张,问道:“我怎么惩罚你都愿意接受?” 兰思定坚定的点头:“爸只管说,我一定照办。”没有推脱,他是诚心诚意的想让老丈人消气。 有了兰思定这句硬话,白厚文反而沉吟了片刻:“你确定?” 没有犹豫:“确定。” 白厚文的黑脸松动了一分,也爽快的提出要求:“好,冲你的干脆,我直说了,你和白艾的第一个孩子,得跟我白家的姓。” 这辈子他都想要一个儿子,不是重男轻女,是想儿子能继承衣钵可以经的住锻造成为顶天立地的铮铮汉子,可惜沈琳生了白艾以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他断然不能让爱人冒险怀第二个。 白艾从小他对她就很严格,把她当男孩来培养,这行为欠妥当他明白,但是既然身为白家人就应该有吃苦耐劳的精神。 “好。”兰思定利落拍案,爽快答应。 白厚文有些傻眼,没料到兰思定会这么轻易松口,孩子的姓可不是家家酒,答应了便不能儿戏。 “兰思定!”兰平川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脸狼狈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在之前就担心兰思定上赶着做白家的女婿,说不定哪天把孩子的姓随了白家,没想到噩梦成真让他想捶胸顿足。 兰思定因为兰平川的吼声回眸一笑:“爸,叫我有事?” 兰平川咳嗽了半天才憋红了脸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孩子的姓凭什么你说了算,老子还没死。” 兰思定微笑:“爸,大喜的日子说死不吉利。” 兰平川被噎了下,扭头对白厚文咆哮:“老白头合着你在这等着我儿子了是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 结婚兼打劫 辣宠冷妻,第二百五十六章 结婚兼打劫 白厚文一计得逞,磊落的说:“是。舒悫鹉琻” 兰平川倒吸着气说:“我不同意,孩子的命名权我也有份,不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白厚文老神在在的问:“你儿子已经答应了,你不愿意有用吗?” 兰平川反驳:“为什么没用,他是我生的,没有我儿子能有我孙子吗?” 白厚文说:“你的话是没错,但男子汉一口唾沫一口钉,你不是想让你儿子反悔吧,大丈夫顶天立地,说出去的话再收回去怕会食言而肥哟。”把兰平川压制在下的感觉让白厚文很喜欢。 兰平川这辈子在军区飞扬跋扈惯了,别看现在只是嘴厉害,年轻的时候跟他儿子一样谁得账都不认,想一出就是一出,要让他服软除非毙了他。 想当年,国土之上还不像现在这么太平,兰平川身上的悍劲是军区看重的,由他带领的队伍年年评优秀拔头筹,这样的人确实值得尊敬。可老天爷很公平,给了他高智商也给了他低情商,不然以兰平川身上背的显赫战功,不可能只坐上副总参谋的位置。 就是因为他脾气太臭嘴太尖刻,有时候真让人想把对他的尊敬从心里掏出来,然后砸他脸上。 …… 兰平川不吃白厚文的*药,在孙子的命名权面前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脸:“我不是让他收回向前的话,我是在告诉你我要求明主,。” 白厚文说:“你要怎么明主,以为这是投票选举?” 兰平川接茬:“对,就是投票,现在我们一共六个人,举手表决孩子的姓氏。” 白厚文似笑非笑,什么时候独断专行兰平川也学会拉人头来定分晓了,不由望了望天边,太阳还是打东头升起没什么异常不是。 白厚文没说话,兰平川急了:“老白头,我已经弃车保帅,你别得寸进尺啊!” 白厚文拍案道:“投票就投票,我还怕你不成。” 话音刚落,高英娥端着茶杯道:“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和沈琳保持中立,白艾怀有身孕如果她参与就等于顶两票,未免公平起见把她也摘出去。”两老头对弈,她们女人家不便参与。 兰平川首个不同意:“高英娥同志,你这典型的拆台,不行,身为家长你和沈琳也必须参加。” 高英娥不吃兰平川霸道的那一套:“我就是不参加,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兰平川语塞,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白厚文在一旁大笑说起了风凉话:“老兰,安内攘外,要不你先回家打好内部关系再过来?” 兰平川脖子硬,说出的话势在必行:“不行,说投票就投票,我透兰姓一票。” 白厚文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兰思定:“那我就投白姓呗。” 一边一票就差着兰思定来定夺,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投票结果,可兰平川因为不甘心偏生出一场狗尾续貂的戏码。 而兰思定作为关键人物,在关键时刻他毫无悬念的说:“爸,我既然已经答应下孩子的姓名,就不会再更改。” 兰平川痛苦的闭上眼,恨铁不成钢啊:“兰思定,你胳膊肘往外拐成惯性了是不?”儿子和丈人联手,他做爸爸的只感心力交瘁。 兰思定说:“都是一家人,拐左拐右也不算往外拐。” …… 兰思定的话在理,可在歪理上,兰平川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反驳的词。 白厚文见兰平川气的不停大喘气,不由松了下口说:“老兰,你也别气了,看你提议举手表决的份上,我了也退一步,第一个孩子随你家的姓第二个孩子跟我白家姓,你看能成吗?如果能成你我都高兴,如果你还不答应那我也不改初衷。” 兰平川算看出来了,白厚文好歹是搞技术的人,用脑子不比别人差,把人叫上楼说是为白艾争个硬气,其实是早盘算好让孙子随白家姓。 虽然他看出其中的小九九,但奈何事发突然没招啊!再看自己的媳妇,和沈琳白艾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只能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砰,砸下茶杯抹下嘴:“成,如你所愿。” 说完就走,想摔门而出,却顾忌白艾怀有身孕不能惊吓,捏着书房门把手抖了半天,最终没摔成。 到了楼下,只见杨桂友笑眯眯的对他招手,热情十分的说:“小川子,过来吃馒头。” 兰平川黑着脸道:“老主任,我在楼上吃了一顿鸿门宴,现在都快撑死了。”谁有心情谁吃,他现在赶着回家生闷气。 高英娥紧随其后,对莫名其妙的杨桂友抱歉:“杨妈妈,不好意思啊牛脾气又犯了。” 杨桂友笑眯眯的说:“什么事那么大气性,事情谈的怎么样啦?” 高英娥望了下打开的门洞说:“让沈琳跟您解释吧,我去看看他。” 杨桂友和煦着摆手:“去吧去吧,有空过来吃馒头啊!” 待到高英娥离开,不一会儿楼上的人也都下了楼,杨桂友对白厚文招手,把人叫到跟前,小声的说:“事办成呢?” 白厚文抿唇一笑算是回答。 白龙恩顺筷子给杨桂友夹了咸菜放在馒头上,有些责备的说道:“这么大把岁数还哄着小辈玩,你也是胡闹。” 杨桂友咬了一口松软的大白馒头,狡黠的眼转了下:“我乐意。” 孩子的姓名决定下来,白厚文心口的郁结稍稍有了缓解,对于两个孩子后天登记领证的事也给予了默许。 结婚的事情有了着落自然要执行,按照日程也不过两天的时间,政治审批很顺利的通过所以大家都喜出望外的等着,这期间白艾怀孕的事便成了当务之急。 高英娥已经报了孕妇班,沈琳也买齐了关于养胎的书籍,还有一堆有利于胎教的声频碟片垒成了高山。 消息扩散出去后,白艾商业上打过交道的人借着名头使劲送礼,公司里收礼收的一派欣欣向荣。 总体来说形势一派打好,只待到结婚之日。 这天兰思定起了大早,去接上白艾,一路四十码的速度慢悠悠的向民政局开去。 到了地方他们如同普通情侣一般排队等候,伴着时间流逝朝向婚姻的道路一步一步前进。 没有用特权保持低调,不过两人的身高穿着和长相注定了再低调也逃脱不了被瞩目的结果,在大厅等候的时候多少吸引了观望的视线。 今天的日子不错,前来结婚的人不少,轮到兰思定和白艾的时候已经快中午。 为他俩执行登记的是名年轻小姑娘,笑的非常有亲和力,专业水准也挺高,手续很快处理完,把红艳艳的结婚证递出来的时候,带着很有感染力的笑容说:“新娘新郎长的真好看,祝二位百年好合。” 兰思定拿过结婚证,脸上的笑如菊盛开,看白艾和他照片,才惊觉这是他二人的第一次合照。 这照片带着深刻的意义贴在结婚证上,兰思定小心翼翼的将红本收好,忽然抬起头来对工作人员说:“我们不需要买点纪念品吗?” 他的神色十分严肃,年轻的工作人员有些晃神的回答:“不……不需要。” 兰思定立刻蹙眉,脸色黑了一层:“为什么不需要?我们前面的人都买了,到我们这就不能买?”看人下菜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年轻的小姑娘新上任不久,见过因为买纪念品发火的新婚夫妻,还没见过不让买发火的,一时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由于登记处工作人员不止一名,一排的人听了兰思定的话都不由望了过来。 白艾赶紧拽了下兰思定的衣角,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说:“好好说话。”大喜的日子他也能发火,他不是不知道他皱眉头瞪人的时候多让人发毛,平时在军区一群皮厚的兵都对他犯怵,更别说一个新开始工作的小姑娘了。 兰思定在白艾的教育下显得不忿:“老婆,她不让我给你买花戴。”结婚登记图过吉利,虽然那花丑了一些,但白艾的美貌能压场,就是再丑的花戴她发间也能耀出别样光辉。 白艾理性的说:“别人说不需要,没说不能。”他一副打劫的样子是想把人吓的叫保安吗? 兰思定被教育了,又恢复了笑容:“你说的有理。” 这惊为天人的转变让在场的人都看傻了眼,这男人变脸之快反差之大,真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而为他们办登记的小姑娘尤为惊叹,崇拜的看着白艾,也只有这样的女神才能让男神服软吧,眼前这一对是她见过最完美的夫妻,长相登对,个头相配,连性格都互补到恰到好处。 真羡慕啊,新娘子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这高大英俊略显凶狠的男人立刻成了绕指柔,那眼神声音兼并着能滴出水来。 小姑娘正感慨万千,兰思定扭头又严肃了几分说:“能不能?” “能,当然能。”小姑娘被突然靠近的俊脸惧了一下,说着话后背不由挺直,整个人往后仰着,要多少有多少,男神帅是帅可惜脾气太火爆,远观都怕引火烧身更甭说近身亵玩焉。 第二百五十七章 爱情大轮盘 辣宠冷妻,第二百五十七章 爱情大轮盘 在兰思定的执意下,白艾把纪念品收了起来,在大家恭送瘟神的目光下欣然离去 站在民政局外,天气有些阴暗,兰思定搂着白艾的腰,下个楼梯也小心翼翼,好像就怕一不留神媳妇就消失了一样,惹得进进出出的人都在观望。舒悫鹉琻 白艾被目光绕红了脸,秀恩爱也不能这么秀,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对兰思定说:“我是怀孕,又不是傻了,下楼梯都要你搀着。” 兰思定说:“还是仔细点好,以后太高的地方你都不准去,听见了吗?” …… 三级台阶就算高啦?白艾无奈:“干脆我搬四川去住,那盆地再高也高不过地势。” 兰思定见白艾抬杠的样子,宠溺的揉了下她的头:“你看你现在出门都成问题,还想跨省,我估计问题很大。” 白艾说:“我想去你还怕我找不到偷渡的途径?” 兰思定说:“这话说的,你是我兰思定的媳妇,出国都正大光明,在境内用得着偷渡吗?我给各个机场打个招呼,直接把你的大头照一发,你想去哪不也就一个电话的事。” …… 白艾被兰思定将军,知道他权利大,滥用职权这种事他确实也干的出来。 正说着话白艾的手机响了,是心急的高英娥打来问情况的。 兰思定眼见自己的亲妈有了媳妇不要儿子,还凑趣的偷听。 白艾边和高英娥通话,边推开兰思定的脸,在大街边他靠的太近,不像偷听反倒像准备偷香。 兰思定用脸硬去推白艾的手掌,五官在指缝间变形,一推一退玩的不亦乐乎,忽然隐约听见高英娥在电话那头叫白艾赶紧回家。 他眼神闪了闪,伸手抢过白艾耳边的手机:“妈,我们还有事,不能马上回去待会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不等对面给出反应,径直掐断了通信。 白艾目睹了兰思定霸道的整个过程,双手环胸的问:“还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兰思定瞬间低下头含住白艾的红唇,啾一下又松开:“心电感应到了吗?” 身在闹事之中,白艾捂住嘴,感应是完全没感应到,但是她知道只要她给出否定的答案,兰思定说不定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一记法式深吻。 兰思定哈哈大笑,再低头硬是亲了下白艾的手背然后用巧劲拉开了她防守的手。 白艾以为兰思定还要亲她,赶紧的说:“在外面别闹。” 兰思定说:“我们现在合法持证,亲一下表示庆祝。” 白艾说:“你要不说去哪我就自己回家了。” 兰思定拉住了预走的人说:“先不赶着回家,我带你出去转转透透气,顺便在外面吃饭怎么样?” 白艾眼中有过小小的闪亮:“真的不回家?” 兰思定拉着她往停车场走:“呆家里怕你闷着。” 白艾说:“这不正是你希望的?” 兰思定说:“希望你平平安安,可不代表你得在家坐监,以后我有空会抽时间陪你出来走走,你觉得怎么样?” 白艾当然没有异议,眯着眼说:“好。”只是就怕他抽不出时间。 两人手牵着手,亲昵的去取了车,白艾兴致堪好,不过在家呆了两天,她已经开始默默修炼老僧入定的技能,望能心如止水的度过孕期。 父母的关心出于好意,可众多的好意交叠在一起无形中成了隔离她的屏障。 不让她干活不让她费神,她可以理解,不准用电脑和各种电子产品她看书便是,但把早饭端到床上让她进食她已经有些犯怵,到了中午必须喝上两碗汤,饭菜少盐也罢,汤居然没有盐。 这算不算矫正过度,虽然她不挑食,但至少得有味吧,跟俩老太太说人不吃盐没劲儿,那俩人精一样的满口答应她,然后该放盐的菜还是不放盐,没事还喜欢背着她在厨房握着营养菜谱窸窸窣窣的讨论。 看来再过不久她的饮食习惯就该被长辈颠覆。 “风景不错吧。”白艾正百无聊赖的腹诽,兰思定开着车忽然问她。 白艾言不由衷的回答了声恩,就眼前的可视度而言,也难得兰思定能拿风景当话题,整座城市被笼罩在雾霾当中,再好的风景都被浓重的灰色抹杀了。更别说途经的地方道路还在整修,被铁皮圈起的一块地中心高耸着行车和塔吊,施工地上时不时轰鸣几声刺耳的钻机声,高分贝的刺耳声响彻云霄。 这风景挺别样的。 兰思定满意的笑着问:“跟我单独出来的感觉是不是挺好?” 白艾说:“你的自我感挺好。”他这番没话找话怎么听起来挺像话里有话。 兰思定说:“咱们去商场看看孩子的衣服怎么样?” 白艾闲着无聊开始顺手收拾着储物盒:“孩子的性别不是还不知道吗?这么早买到时候不合适。” 兰思定一边观察周边环境打着方向盘转弯,一边说:“应该是女孩。” 他从哪看出的应该?白艾回到:“夏敏说是男孩。” 兰思定眼神一凛:“别听夏敏胡说,咱们第一个孩子肯定是个女孩,和你一样漂亮,这件事上你要听老公的话,咱们现在是夫妻一家人,统一战线也包括统一认知。” 白艾笑了笑:“万一真的是小子呢?” “要是小子,等他出来我就揍他,敢还没出生就阻碍他爸的性福,揍一顿当见面礼。” 白艾奸诈的笑着:“好啊。”他要是真敢把初生儿揍一顿,估计他爸也敢重振雄风,对着他开枪。 兰思定见白艾开心也跟着开心,他无非是说点不找边际的话逗个闷子,能把媳妇逗笑挺有成就感。 离民政局不远就是商业中心,这里有多家商场和大型超市,兰思定随便挑了一家下到停车场。 白艾的意思是直接去超市,因为正好可以补给些食材回家,而且商超里也有婴幼儿的服装。 兰思定没有异议,两人直奔而去。 灯火通明的超市内到处是玲琅满目的货架。 兰思定推着车白艾勾着他的手臂,一路过去扫了不少东西在推车里。 白艾嘴馋,忽然想吃意大利面,刚对兰思定说着话准备去找面食通道,他却拉了她一把:“上楼看衣服。” 白艾被拽着走:“我想吃意大利面。” 兰思定说:“回家让酒店大厨到家里给你做手工的。” 白艾拉着土豪说:“我想自己做。”再不动一动,她就真成废人了。 兰思定转到白艾身后推着她走:“不听话我就买家酒店,让大厨给你当小工。” …… 真是钱多没地方花了。白艾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意大利面从身边溜走,在兰思定的胁迫下只能身不由己的去看孩子的衣服。 不过到了婴幼儿专区,看着可爱的衣服鞋袜白艾很快忘记了意大利面对她的诱惑。将兰思定和孩子的性别一起丢在脑后,首次表现出女人购物的天性,疯狂购物,直到兰思定拉着杀红眼的她,指一指身后堆满的两辆推车。 “老婆,再买孩子可能就必须一天换三次衣服了。” 白艾这才罢休,不好意思的笑。 兰思定拉着她揣进怀里:“什么时候你对你自己能这么上心就好了。” 亲昵自然流露,白艾也彻底忘记意大利面的事情,兰思定让超市工作人员帮忙把三辆购物车推下楼进行结账。 在收银通道的时候,白艾看见了在另外一个通道排队的熟人。 “陈家林。”白艾笑着打招呼。 “白艾?!”陈家林的表情相形之下丰富十分,眨眼的变幻很是精彩,只因为他身边有一个女人,在没有见白艾之前正和他有说有笑,那青春灿烂的脸白艾挺熟悉,因为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回归陈氏后来又辞职的柳朵朵。 白艾自然而正常的说着:“好巧,你们也在这里。”这片商业区那么多的超市,可偏偏他们能撞见。 陈家林脸色灰蒙蒙的好像门外的天空,他强打了精神说道:“好巧,你一个人吗?” 白艾说:“兰思定去总服务台结账去了,我们买的东西比较多。” 陈家林的脸色一直处于雾霾状态,而且看趋势还有严重的空间,因为柳朵朵这位美丽的女子在白艾眼前活生生的搂住了他的胳膊。 而且搂的很紧,应该是怀着对她的仇恨和对陈家林的爱意,拼尽全力的来完成这一搂。 陈家林很尴尬,想拔出手臂却抵不过柳朵朵姑娘已经挂在他肩膀上的事实,只能隐隐的扯了扯,最后实在扯不掉,买的东西也被收银员结好账,对白艾笑了笑:“我们先走了,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 白艾笑而不语,吃饭什么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从头到尾她都避开询问两人的关系,就是希望他们能把她当做路人甲。 感情这种事情,能不搀和就尽量躲远,她忠心祝福陈家林找了一个爱他的姑娘。 陈家林单肩扛着柳朵朵刚走,兰思定就恰好出现。 白艾斜着眼问:“你早就发现他们呢?” 兰思定回答:“恩,发现了,觉得不需要刻意避开,所以也没有打算提醒你。” 是吗?那她刚才买意大利面的时候,他何必非要让她先去顶楼看孩子的衣服。 第二百五十八章 ‘善良\’的白艾 辣宠冷妻,第二百五十八章 ‘善良’的白艾 陈家林带着逃一般的姿态进了停车场,而柳朵朵一路仓惶的看着他,想说些什么来,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舒悫鹉琻 她摸不着他的内心,就是说再多也是徒劳。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口叹息:“家林,我们回家好吗?” 陈家林倒映在车窗玻璃上的脸,明显的皱了下眉,他冷冷的抽回了手臂:“柳朵朵你并不是我的女朋友。” 柳朵朵伤心欲绝,看着自己落空的臂弯,小小声的说:“对不起,刚才我擅自勾了你的手臂,对不起。” 陈家林看了看柳朵朵,最终只是拉开车门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即使撞见白艾再痛苦,今天和柳朵朵一起吃饭是他提出来的,所以他有责任把人安全送回家。 柳朵朵苦笑一下,知道这顿她争取很久才争取来的家常饭化作了泡沫,沉默不语的上车,沉默无语的扣上安全带,回家半个小时的车程她却忍受不了车厢内的沉默无语,兀自开口:“家林,你在生气吗?因为我牵了你的手。” 陈家林开着车不想说话,但从小的教养让他无法迁怒,轻轻的摇了下头:“没有。” 柳朵朵回到陈氏以后辞了职,然后通过长辈的渠道打听到他新成立的公司,于是有一天她贸然来到公司,说要给他无偿打工。 这么突兀的举动,就如同当初白艾因为项目冲进他的办公室据理力争,只是那时候白艾是用一纸方案撺掇他打自己的江山,他对她的提议心动,也对她的人心动,而现在柳朵朵的是因为冲着他的心而来,可惜时过境迁他的心中的悸动早已被白艾抽走,没有多余的倾心给予柳朵朵。 可惜,柳朵朵是个女孩他做不到让保安赶她出去,只能任由她在公司胡闹,让员工把办公室锁好,她就打扫卫生,让保洁阿姨将她赶走,她便送来午饭收买人心。 每天按时八点半到公司,晚上等所有人都走完她才离开,天天如此,风雨无阻。 他是个人,也会有感情,看着她不计回报的为公司付出自然态度也缓和了很多。 再然后他默许了她在公司的职位。 今天本来因为犒劳柳朵朵,决定和她吃一顿家常便饭,地址定在他家,谁想会在超市遇见白艾。 当看到白艾孤身一人他甚至窃喜,可知道她是和兰思定一同购物他默许了柳朵朵过于亲昵的举动。 是想证明什么呢?证明他没有白艾也可以很好的生活?只是当证明过才发现根本没有人取代的了白艾,他对柳朵朵的默许不过是自欺欺人。 在开车的当下,陈家林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和白艾共同奋斗的场景,她和他并肩一起打天下,共看脚下山水,而今坐在副驾驶的柳朵朵,是个和白艾截然不同的小女人,只能守着他打天下,毕竟能力和格局决定了她的作为,这一点陈家林并不强求。 柳朵朵对他很好,真的算好到了极致,衣食起居能伸手照顾到的,都不需要他费心,只是感觉不对,他想要一个能站在自己身边,和他一起携手共进的女人,而一个愿意在背后默默支持他对他倾其所有的付出的女人,他唯一能给的是歉疚。 柳朵朵看着陈家林好看的侧脸,不由咬住了下嘴唇,她的心中空洞成一片,那如置身寒窑中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抖,宁愿身边人对她大吼一顿能发泄出来,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冰冰凉凉,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稍有起色便被人打回原形。 终究是一路无语的回了下,下车后柳朵朵只说一句回家注意安全。 陈家林点了下头,倒一把车然后离开,没注意后视镜里反射出一个哭到梨花带泪的女人,疲惫的蹲在了地上。 …… 两天后,白艾正在老宅的书房看书,因为怀孕所以她的住宿被家长安排在军区,就祖母家、白家兰家换着地方住。 正值月黑风高的时候,兰思定还在军区为国效力看情况应该不会回来,而她自当为了他们的孩子好好休息。 早上因为公司的事和丁蓉洁足足通话了近三个小时,挂了电话就狠狠的睡了一觉,等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间。 吃了晚餐祖母祖父早早的睡下,而她睁着眼躺在床上用尽全力也睡不着,只能起来看书打发时间。 正在精彩片段她看的尽兴的时候,放在远处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白艾看了下墙上的钟没有理会,因为自从怀孕以后身边的亲朋好友在兰思定的警告下,都坚持九点后不打电话,即使打也会打给兰思定。 可打电话的人仿佛吃了兴奋剂,一个紧接着一个没有间断,直到第十七通来电活生生的把手机震动到掉下了桌面。 白艾才无可奈何的从贵妃椅上起身,拿着书到床边捡起地上的电话接通。 “喂。”陌生的号码锲而不舍的拨打,白艾有点感知,大概知道是谁的来电。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白艾也不急着追问到底是谁,只是翻了一页山海经。 怀孕期间看看神话故事,能清空脑子。 白艾沉得住气,可来电的人反倒沉不住气了,只听手机里轻飘飘的声音在问:“喂,你在吗?” 白艾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签夹进书页之间,合了精装壳子说:“柳朵朵,这么晚打电话,睡不着吗?” 柳朵朵的怒火因为白艾一句话轻易被挑起,她指骨泛白的捏着手机说:“白艾,你在嘲笑我。” 白艾说:“如果实话算嘲笑,你可以随便理解。” “你太咄咄逼人了。”白艾说话永远都能刺痛别人的内心深处,因为她看人太透彻,柳朵朵不得不承认自己没白艾的本事。 白艾说:“是吗?那晚安,不要再打来了。” 柳朵朵慌张的说:“等等,我找你有事。” 白艾用沉默应对,等着柳朵朵的事,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到她,必然是因为陈家林吧。 在陈氏她的联系号码涵盖在保密合同内,除非她想给别人,不然谁都别想联系她,而公司一般找她都由丁蓉洁传达,当然后来培养了几个亲信是硬要了她的号码,美其名曰闲暇之余培养感情。 白艾沉默,柳朵朵也沉默,这一次显然后者比较沉得住气,因为要说的话太难说出口,所以需要时间考虑。 白艾握着手机手腕有些发酸,睡意也渐渐袭来,自当先开口道:“说吧,既然都想好给我打电话,任何事都得说了才对得起你打电话的勇气。” 柳朵朵深吸一口气,似被刺激也似被激励,在吸气后慎重道:“我想约你见一面。” 白艾说:“时间地点你定,决定好短信给我。” 柳朵朵很诧异:“你同意呢?”还以为白艾会不答应,她已经准备好一套让人无法拒绝的说辞,没想到完全用不上。 白艾打着哈欠说:“晚安。”然后挂了电话。 经过超市一见,早料到柳朵朵会找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事情为什么不同意,白艾把手机收到兰思定为她打造的辐射隔离箱里,一溜烟钻进了被窝。 她现在要美美的睡上一觉,天大的事等睡醒了再说。 …… 柳朵朵短信通知白艾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到市中心一家豪华的咖啡馆碰面。 白艾在家吃过饭和兰思定通了电话,告知了下自己的行踪,然后由祖母家的司机开车按时到了咖啡馆。 到地的时候柳朵朵已经坐在了靠角落的位置。 白艾走了过去,放下包,轻轻巧巧的坐在位置上:“说吧,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柳朵朵见白艾才来就这么直入正题有些不习惯的说:“你想喝什么我帮你点。” “什么都不用。”她刚在家被压制着吃了两碗白米饭,现在满嗓子眼都堆着米粒儿,如果再喝点水下去,配着胃酸一中和估计能在肚子里酿酒酿了。 白艾有事说事被柳朵朵误会成高傲,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变了变,也不想假装客气切入了主题:“白艾,你放过陈家林好吗?” 白艾说:“不如你让陈家林放过他自己。” 柳朵朵面红耳赤:“他如果能放过他自己,就不会在见过你以后那么痛苦。”看着心爱的男人为别的女人痛苦,他可知她的心有多痛,为他的痛为她的痛,两份痛苦加起来不比他少,可惜有什么用,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他的注意全部放在了白艾的身上。 白艾说:“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事。” 柳朵朵说:“可是他希望你和他之间能有事,你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她不改初衷,想了想:“柳朵朵,我结婚了,就在三天前。” 柳朵朵睁大了描画精细的眼:“你结婚呢?什么时候?”“是我们在超市遇见的时候吗?” 白艾说:“三个小时前。” 柳朵朵讷讷成语:“你真的结婚呢?” 白艾笑道:“要不给你看看结婚证。” “那陈家林怎么办?”他会多伤心难过。 白艾说:“有你这么爱他,我相信他会走出来,你可以在公司多陪陪他。”这种时候柳朵朵不是高兴她结婚,反而还能想着陈家林的心情,可见她爱的很深。 柳朵朵诧异而问:“你知道他另立门户的事?”为什么她费尽心力得来的消息,白艾却得来全不费工夫,真的是不爱于爱的差距吗? 白艾说:“大概知道一点,因为公事。”有些话她得挑着讲,免得刺激到人,又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在心里也惊叹柳朵朵的细心,她若是能把这份对陈家林的细心用在工作上,肯定会大有作为,不过人各有志,有人追求事业就势必有人追求爱情。 柳朵朵低下头自嘲的笑着:“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在陈家林的心中什么都算不上。” 白艾沉吟片刻,忽然善良爆棚的说道:“你们当天在超市买菜,是准备一起做饭吃对吗?” 说起那顿饭柳朵朵更加萎靡不振,苦笑一下说:“对,不过没有吃到。” 这眼神够怨怼啊,白艾接着问:“在家做饭是你家还是他家?” “他家。” 白艾一听之下,发现有门道,陈家林注重*,能把自己的家对一个女人开放,就说明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有一定的份量。 再加上柳朵朵确实对他真心实意,白艾有了把两人凑成对的想法。 想来以前她是不会参合这些男女私情的事,没想到怀孕后就特别想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荷尔蒙果然很厉害。 柳朵朵对白艾忽然转移话题产生了疑问:“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白艾回答:“没什么,就是觉得以陈家林的个性,应该会去你家做饭。” 柳朵朵再次向白艾展示了她的细心,只要事关陈家林她的智商就能冲破最高临界点,她问说:“你觉得陈家林对我有好感了吗?” 白艾开始卖关子:“你自己体会。” 柳朵朵第一次没有犹豫的放下身段,恳切道:“白艾,你帮帮我,我是真心喜欢陈家林,会为了他做任何事,你应该也希望看见他得到幸福吧,他现在的样子太让人难受了,你教我怎么才能走进他的心,以后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白艾挑眉,哟,小姑娘学聪明了:“为什么?你恨我,曾经想整治我,你觉得我会以德报怨?” 柳朵朵立刻赔礼道歉:“过去的事我跟你说对不起,是我小心眼,觉得因为你所以家林才容不下别的女人,以为赶走你就可以得偿所愿,却不知这想法多么狭隘愚蠢,他容不下别的女人是因为他的心,你住在他的心里,我伤害你就如同伤害他,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对他好,让他在心里也记住我,而不是靠伤害别人去得到他的爱。” 白艾心底叫一声精彩,柳朵朵去了贫困山区绕了一圈回来终于能明点事理,看样子磨练还是有好处的,小丫头能长大也是件好事情。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成熟的情斗 辣宠冷妻,第二百五十九章 成熟的情斗 不过心中有赞扬,不代表嘴上会表现,白艾淡淡的说道:“喜欢陈家林的女人很多,你如果是其中最特别的那一个,何必还需要我来帮忙?爱情不是得靠自己争取吗?” 柳朵朵能听出白艾没有把话说死,她不由靠前做一点,表现出真诚的样子:“白姐,我现在不正是在争取自己的爱情吗?” 白艾笑了,没想到她也有被柳朵朵叫白姐的一天:“这么现实?” 柳朵朵豁出去的说:“人是应该活的现实一点。舒悫鹉琻” 白艾说:“我还挺欣赏现实的人。” 在社会生存,不懂得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往往是被社会淘汰的第一批人,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里没有世外桃源,在红尘翻滚现实没什么不对。 白艾松了口说:“要我帮你可以,说说你付出的代价怎么样?” “白姐,你想要什么?只要是你开口要求的东西或者事情,我都在所不辞。” 白艾摇头:“这可不行,你求我你是主动方,我是被动方,你说说你能给我什么,说到我心坎上,我就帮你。” 柳朵朵明白这是白艾在考验她,她们现在就如同一场商业会谈,她是乙方白艾是甲方,她能坐在这里不过是刚刚敲开了会谈的大门,能不能让白艾对她给出的条件满意,还得看她的能耐。 柳朵朵想了一会儿,如今的白艾不缺钱不缺名,衣食住行都富足世界各国也已经去过,有丈夫有家庭,总体来看她的人生已经达到完美。一个完美的女人会缺什么呢?而且这缺的还必须是她能力范围所能及的,柳朵朵颇有些头疼。 白艾见柳朵朵在认真的思考,介于不便打扰她专心致志的想怎么讨好于自己,她用手势招呼来侍应生,要了一杯热果汁和一块蛋糕,开始慢慢品尝。 柳朵朵极尽所思,所思所想都想不到白艾需要什么,她慢慢变的沮丧,忽然听见白艾在对面问她。 “怎么,很难吗?” 柳朵朵抬头看着白艾的笑容,在她明亮的双眼里看见智慧的光辉,那抹亮好像瞬间照亮了一切,柳朵朵有种醍醐灌顶的透彻,其实白艾要的并不难,不过是一个承诺。 一个对爱的承诺,柳朵朵抬起了头,感悟般的说道:“白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家林会喜欢你了。” 白艾说:“还不太笨。”陈家林是她的上司、她的朋友、也是她在商场中的战友,即使她不爱他,但是他们之间也有一份革命的感情,所以她希望他幸福,不要为一份得不到的感情所困。 柳朵朵说:“白姐,我会对陈家林好,会让他走出过去,会和他携手将来。” 白艾说:“别会,得一定。”有时候人在面对爱情需要坚定,不能退缩只能破釜沉舟,即使受尽委屈也不可以有半点犹豫。 柳朵朵肯定的说:“一定。” 白艾且听着,漂亮话谁都会说,说起来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她暂时姑且一信。 因为她要做的不过也是对柳朵朵说点话而已。 “让他习惯你。”白艾给出了答案。 …… 柳朵朵等着,等着,等半天没有下文:“就这么简单?” 白艾说:“你以为有多复杂?” 柳朵朵不死心的问:“能不能具体一点。” 白艾说:“陈家林除去头衔是个很传统长情的男人,他心细、注意生活细节,有品位。你学识不错,和他应该有共同语言,给他一个温馨的家,他能体会其中的份量。” 柳朵朵顿时皱烂了一双秀眉:“白姐,你的局未免太大,我受教的能力有限,能不能在深入点?” 白艾玩笑道:“你见过有领导手把手的教下属完成本职工作吗?” 柳朵朵立刻回答:“见过。” 白艾不急不缓:“男领导女下属吧。” 柳朵朵扼腕:“这你都知道?” 白艾说:“我在被权钱色洗脑的时候,你应该还在大学和男朋友骑自行。” 柳朵朵说:“骑自行车确实有可惜没有男朋友。” …… 两个女人谈话的气氛越来越荒腔走板,到最后倒像一对姐妹在闲聊。 期间柳朵朵被白艾逗笑无数次,才发现原来她一直仇恨的假想敌是如此的幽默。 白艾的语言魅力能轻易的吸引人和她一起探讨。 放下芥蒂,柳朵朵打心眼开始欣赏白艾。所以这一聊也聊的有些长长久久。 直到夕阳西下,到白艾该回家的时间。她不得不中断两人的谈话,给柳朵朵最后的建议。 白艾问:“你喜欢他多久?” 柳朵朵说:“十年,从小开始,只是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白艾说:“那你在他身边为他付出了多长时间?” 柳朵朵说:“半年。” 白艾说:“十年的爱恋支撑不住半年的付出吗?” 柳朵朵没了自信:“你真的觉得只要我对他好就可以吗?” 白艾分析到:“就我看来陈家林能让你到他家做饭,就是在让步,他的生活环境生存环境决定了他的性格,你没发现他的防心很重?对外人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让步的人,除非他自愿,否者谁都强迫不了他,有些男人对家很看重,开门是一道坎,给你家门钥匙又是一道坎,你能过第一道那就趁着这股劲冲破第二道。” 柳朵朵被白艾的话惹的脸红:“我可不敢奢望他给我家门钥匙。” 白艾确实要走了,起身拍了拍柳朵朵的肩膀:“别光顾着幻想高兴,胜利是在艰辛后,如果将来你要觉得委屈想放弃,不如现在趁早,免得耽误了大好青春。” 柳朵朵愣在座位上,待到白艾走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冰冷的咖啡不由苦笑,白艾不愧是白艾,把人捧上天又把人踹进地狱,让她尝尽苦甜的滋味,还没办法怨恨。 谁让白艾说的是实话呢?陈家林这块硬骨头还需要她去玩命的啃,如果太乐观怕只怕结果不甚明了啊! …… 白艾插手陈家林和柳朵朵的事算点到为止,再其他的她帮不上忙,坐上车让司机回祖母家,她窝在后座开始小憩。 最近越来越容易犯困,不过聊天也能让她元气大伤一般。 迷迷糊糊的睡到家,刚准备下车就看见兰思定等在了院子外。 “你回来啦?”白艾朝着心爱的人走去。 兰思定也走来到跟前抱起了白艾,亲了下她的脸蛋问:“心理辅导做完啦?” 白艾眯着眼点头:“做完了。” 兰思定很欣慰的笑:“奖励。” 白艾窝在怀中奇怪:“什么奖励?” 兰思定站在院子中央,停着脚步受挫道:“为夫帮你打掩护让你得以顺利出门,不该奖励一下?” 白艾扼腕着说:“也对,不过我心所向情况却不允许,三个月这事没得商量,你要听医生的话。” 兰思定说:“我像那么不懂事的人吗?晚上一起睡?” 这叫懂事?白艾问:“盖棉被纯聊天?” 兰思定摇头:“我要求上二垒。” 白艾啼笑皆非的看看天空:“这个天气洗凉水澡扛得住吗?” 兰思定咬牙在白艾耳边低沉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扛不扛得住的。” 白艾红了双颊,拍了下兰思定硬邦邦的肩头:“抱着不累是不是,赶紧进屋我和孩子饿了。” 兰思定把白艾颠了颠,迈开脚步:“谨遵懿旨,抱皇后娘娘回宫。” 一对鸳鸯有说有笑的进了家门,正撞见祖母在客厅看电视,祖父陪在一边看报纸,就等着他俩回来吃饭。 祖母说:“赶紧去楼上换了衣服下来吃饭,饭菜都凉了。” 兰思定踩着楼梯说:“祖母我们一会儿就下来,下次你们别等了。”老人家不禁饿,要是每次都这么等把胃给伤着。 祖母口中答应好的好的,真等到下次她还等,她的外孙女怀了曾外孙,等多久都乐意。 看着两小孩上楼,杨桂友很是感慨,关点电视对身边习惯发闷的白龙恩说:“老头子……” 白龙恩回答:“恩?” 杨桂友转着轮椅问:“你多久没抱我呢?” 白龙恩戴着老花镜抖了下手里的报纸冷酷无情的说道:“这事你得问我的腰。”他这把岁数再能抱得起老婆子,就是妖怪了。 …… 兰思定抱着白艾进了卧房放在贵妃椅上,帮她拿出一套白色的家居服递过去。 “运筹帷幄的结果怎么样?” 白艾接过衣服后说:“过程还不错,等有结果的跟你汇报。” 兰思定脱掉上衣:“没泼个水抓个头发挠花对方的脸?” 白艾贪看一眼兰思定的好身材:“你以为我会对情敌使用这么小儿科的手法吗?” 兰思定虚心求教:“这都情敌呢?是要成熟一点,夫人你对成熟二字不知有什么高见呢?” 白艾心情好配合着兰思定掉书袋:“两军对峙要直取要害,如果不能伤敌至深,这一趟出马就算铩羽而归。” 兰思定挑眉问道:“夫人口中的要害可否透露一二,也能让小人领会一下。” 白艾骄傲且自豪的说道:“起码得泼硫酸。” …… 第二百六十章 晋升,送死 辣宠冷妻,第二百六十章 晋升,送死 兰思定在沉默后首肯了白艾道德败坏的行为,两人换好了家居服下楼准备吃饭。舒悫鹉琻 祖父端上了饭菜,其中有白艾专属的一份口粮,是高英娥和沈琳准备好,特别送过来,白瓷盘里盛放的蔬菜荤菜搭配合理,绿色红色颜色交互艳丽,给人一种色香味俱全的错觉,如果不吃一口绝对想不出其中的寡淡。 白艾接过了兰思定递来的竹筷准备开动。 饭桌上祖母叮嘱着白艾:“丫头,你婆家妈妈今天打电话让你明天一定要去她那,她给你准备了新的营养餐,明天让你试味道。” 白艾喝着没有味道的汤,点着头答应,基本试味道这种事的结果就是饭菜没味道,所以她兴趣不高。 随着祖父一声开动的落下,大家开始静静吃饭,兰思定坐在白艾身边扒拉的有滋有味,一会儿一口菜一会儿一块肉,不知不觉间他的筷子已经伸进了白艾的菜盘子里。 祖母眼睛毒,一筷子敲过去,不过兰思定动作更快,那一大夹的菜已经丢到嘴里,奋力的咀嚼开来。 祖母虚眯了下眼,阴森森的说:“小定子,这是你媳妇儿的饭菜,你抢着吃是怀孕了,啊?” 兰思定皮皮搓的笑,然后一筷子在饭桌上夹了三块又油又腻的糖醋排骨放到白艾的碗里:“哝,我还她,祖母做人别这么小气,吃多少还多少就是了。” 祖母笑看兰思定当着她的面耍小心眼,再看白艾两眼泛绿的盯着排骨,着实想笑:“你就惯着你媳妇儿吧,要是惯出事来,看你家老太太不把你剥皮抽筋。” 兰思定嬉皮笑脸:“不还有你这个更老的老太太压着么?” 祖母眼一瞪,威严自在浑身:“你说我老,还指着我帮你?” 兰思定不惧:“孙女婿是指着祖母的曾孙女帮忙。” 祖母一听喜笑颜开,神神秘秘的问:“你也觉得小艾怀的是丫头?” 杨桂友喜欢小姑娘,打心眼里希望自己的孙女能生个珠圆玉润的女娃娃,不像她儿子和小川子,做梦都想要小子。 小子生出来就是被他们这些不成器的长辈折磨的,她可是清楚他们这些当兵的花花肠子 兰思定点头:“祖母,那是肯定的。” 祖母很高兴,后果很严重:“小定子,今后在我这允许你随便给你媳妇儿夹菜。”反正罪魁祸首是兰思定,她如今推波助澜,将来只会打死不承认,任由儿媳妇和亲家指责也是兰思定的事。 兰思定说:“好叻。”眨眼一堆美食全倒进了白艾的碗里,看她只顾埋头吃饭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幸福,曾几何时对一切看淡白艾同志也会为了眼前的几盘菜欣喜若狂,那贪吃的模样真想让人抱着她狠狠亲一口才是,可惜……祖母在对面虎视眈眈。 在兰思定看来他的母上大人和丈母娘纯粹是矫枉过正,这世上哪有吃饭不放盐的事,出汗还有盐分了。 白龙恩眼见一桌子人不正经,细嚼慢咽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轻飘飘的说:“胡闹。”说完也不横加阻止,因为第一次看孙女吃饭吃的如此香好像饿了半辈子,怀孕跟坐监一样,他也心疼着。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白艾捧着肚子倒在椅子上,眯了眯眼看收拾碗盘准备清洗的兰思定。 兰思定扭着头也看白艾慵懒的样子:“想睡觉了吗?” 白艾点点头,她从小到大吃饭秉承九分饱,自从怀孕后加餐也没有像今天这顿饭一样,能让她撑的直想睡觉。 兰思定叠着碗盘:“等我洗了碗,陪你出去散了步再睡好吗?” 白艾继续懒洋洋的点头,吃完就睡觉对吸收不好,是该去走走。 兰思定得到白艾的首肯,洗碗跟打仗一般,在厨房乒乒乓乓的整理,惹的祖母频频探去,时不时还捏着嗓子数落两句。 小定子,你悠着点。 小定子,那是你祖父用了四十年的碗,别淬了。 最后在有惊无险中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擦干手兰思定为白艾穿上大衣扣好扣子准备出发。 这是他首次带新媳妇出门散步,从领了结婚证以后一直忙于工作,没有机会和白艾同时亮相,今天为了能让整个军区住宅都看看他们夫妻,他决定先从东区绕行,包着整个军区转一圈,这样才能达到众所周知的效果。 只是兰思定的宏伟和庞大的计划最后并没有实现,因为现实是军区太大走一圈十分耗费人力,白艾作为孕妇难以配合。 所以兰思定的虚荣心无奈夭折,不过好在在回家的路程中白艾实在有些累,兰思定作为新好男人的一份子,不得不,把人抱回家。 一路返程招摇过市,那得意劲基本也能弥补他的遗憾了。 回了家,兰思定放水让白艾洗澡,关门前说洗完有事跟她商量。 白艾隔着门板问:“是商量还是告知?”他所谓的事无非就是公事,涉及公事的事,她只能听着,发表意见也得和他统一目标后发表有建设性无反对性的意见。 至于所有有关他的私事,白艾已经了解的巨细靡遗,因为他把他的过去全当作她的睡前小故事讲完了,包括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面,她对他的敌意和他对她萌芽的爱意。 白艾当时在听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有这么一回事,茫然的表情让兰思定受挫了整整两天,嘴里直念叨,从小你就无视我,长大了你还无视我,你说说你眼睛肯定长头顶的,我这么英俊潇洒与众不同的人,你怎么就不开眼,肯定是开智有问题。 对于这种人格侮辱,白艾表示:你开智倒是挺早,所以才这么会犯浑。 …… 浴室外,兰思定靠在门边听见白艾的问话回说:“出来你就知道了。” 白艾没再多问,就这对话,不用猜她也知道肯定是公事,既然是公事她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悠悠的把自己洗的透亮,直到手指开始发皱才算完。 出去兰思定跟前跟后的伺候擦头发,插吹风,等收拾妥当把白艾请进被窝他才草草的洗了战斗澡。 躺在床上,白艾睨了眼兰思定说:“别酝酿了,有什么事说吧。” 兰思定侧过身子先把白艾拉怀里抱紧稳住:“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更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白艾闷在兰思定的胸口和被子下说:“好消息。” 兰思定说:“好消息是我升职了。” 白艾迟疑了两秒:“更好消息呢?” “更好的消息是我连升两级。” 兰思定升为上校,骆方志升为中校,经过宏大的晋升仪式,宣读过军区命令,颁发了军衔命令状,两杆三星的肩章,铁打的事实,既定的结果。怪不得兰思定在家等她的时候穿的是便服。 怪不得他愿意为她打掩护让她出门会‘情敌’。 这两人一个二级跳一个一级跳,让旁人羡慕却让白艾眼皮子直跳。 以兰思定的身份和他行事作为,越低调才越安全,他打外敌的时候没晋升,阻止反恐的时候没晋升,搞科研开发申请专利的时候没晋升,突然在最安逸的时候晋升了那就是福祸相兮。 这一下白艾迟疑了一晚上,闭着眼也睡不着觉,脑子里走马观花的全是各种阴谋诡计,兰思定这次大举清扫政敌,本已经身处风尖浪口,现在领导还拉他上位,可是想看他当出头鸟被乱箭射死才甘心? 白艾越想越深刻,越想越睡不着,看着心爱的男人已经陷入熟睡都恨不得让他赶紧递交辞呈,她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排斥风云诡谲的一天。 就这样白艾一夜无眠的到了第二天早上,见兰思定在枕边醒来,拍了拍他的脸。 兰思定闷一声:“老婆,早安。” “兰思定,你知道升职意味着什么吗?”白艾躺在兰思定的肩膀上问。 兰思定明显愣了一下,心中紧了紧心跳漏了几拍,不由胳膊也收紧,这小女人看样子是担心了一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马上要换办公室了。” 白艾反手掐了下兰思定的腹肌,这人无论什么时候说正事都没有正形。 兰思定被掐的小腹发热,低下头使劲亲白艾的唇,不顾她的挣扎,不理会她说还没刷牙的话,硬是用舌尖顶开她的防守,攻城略池的与之缠绵,被她担心的感觉很好,也不好,谁叫他摊上这份工作了了。 直到亲够了,亲的一柱雄风傲然挺立,这才罢休。 白艾趴在兰思定的胸口气喘吁吁:“你,赶紧去军区。” 兰思定拉开被子,下面风景蔚为壮观:“老婆,也得给点时间让我偃旗息鼓吧。” …… 白艾把兰思定打发着去洗漱,没再提晋升是事情,这算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兰思定不想说她也不深究,他有他的军人骄傲,即使知道晋升意味着刀山火海,也必定挺直了脊梁骨铮铮的走完他光荣的人生旅程。 有些事要面对,不能逃避,就像当初他跟在她身边一路走过,教会她面对家人面对伤痛面对过去还有面对他。 第二百六十一章 邪恶的婆婆 辣宠冷妻,第二百六十一章 邪恶的婆婆 漱口的时候兰思定忽然的说:“对了,夏敏昨天打电话来提醒我们婚礼还有五天,到时候会提前一天来接你,让你看现场。舒悫鹉琻” 白艾在一旁为兰思定放着洗脸的热水对现状很是感叹:“我俩结婚,却在家等通知参加婚礼,你觉不觉得挺搞笑?” 兰思定用清水漱掉一嘴白泡:“能者服其劳,夏敏同志在积极方面是无人能比,身为好友我们不应该剥夺她的乐趣。” 白艾说:“把歪理说成至理名言也改变不了歪理的本质。” 兰思定开始洗脸:“这怎么能是歪理呢?” “按你的意思我也能帮夏敏准备她和周黑棘的婚礼咯。” 兰思定把湿漉漉的脸蹭在白艾的脸上:“这可不一样,你是孕妇,一人拖着两个不敢闹着玩,再说等到周三省结婚的档口,你就该乖乖的呆在医院生孩子了,尽想着和我对着干,不想想实际情况是否允许?” 白艾拿了毛巾用力的贴在兰思定的脸上,使劲的擦了擦。 “婚礼举行之前没有紧张感、没有焦灼感、没有忙碌感可谓一点感觉都没有。”婚礼的承办是当初帮他们办订婚的公司,其中的琐事夏敏和家里的亲戚都包办了下来,所以只需要要她配合量好三围尺寸制定新的礼服,基本上这场婚礼的前期根本不需要她插手。 别说婚礼不用她操心,生活上所有费神的事都不需要她插手,连和格纳有合作的曹喜荣都打电话来说公司的事不重要,她的事才是大事。 她现在走的是清闲路线,和曾经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落差,所以心理上也难免落差。 兰思定的脸被白艾擦的发红:“那你想干点什么?” “串门子。” “串谁的门子?” “军区这么多熟人,很多长辈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想去见见。” 兰思定心知白艾的想法:“你想去就去看看,但是得有人陪着。”她是想帮他,他明白。 如今他们成了夫妻很多麻烦都得共同承担,他想护她安逸,可两人的夫妻关系已经放在那儿了,真有什么祸事就他们俩的关系肯定也会有牵连,避不开不如提前准备。 和军区的老革命搞好关系,维系人脉对他日后的工作肯定有益无害。 白艾是个善打准备仗的强悍女人,对事情看的深想的远,因为怀孕她不能在公司坐镇,自然把战场挪到了他身边,她护着他想在他危机四伏的环境周边塑建一片安全区。这是她的好意他自然会接受。 可前提是她不能累着不能劳着。 白艾笑问:“就在这熟悉的地,不会有事的。” 兰思定却不松口:“我给你配个警卫员,以后让人跟着你我放心,你出门家里人也不好拦。” 白艾想了想说:“你信得过的。” 兰思定点了下头:“串门子也得有个度,我还得给你定个门禁。” 白艾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不放这份心?” 兰思定抱住白艾说:“你工作的劲头我看的太多了,你说我能放心吗?”工作狂一个,当初不过是陈氏给打工就卖命一样,她也不看看她工作几年的飞行里程数,加起来是很多人一辈子的飞行里程的几十倍。 白艾勾着兰思定的颈项说:“为了让你安心,门禁你定吧。” 兰思定说:“三餐在家吃,晚上八点必须进家门,九点按时上床休息。” 白艾觉得有些苛刻的说:“三餐是门禁吗?” 兰思定说:“附加条件。” 白艾回:“我如果答应会不会有些丧权辱国。” 兰思定低头亲了下白艾:“我得走了,如果你不愿意,刚才的谈话咱们当没发生,揭过去你继续安心在家休息,如何?” 白艾回亲了下兰思定顺便咬了他一口:“盖章,明天把我的专属警卫员送来报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兰思定宠溺的看着白艾,吃完早餐以后和肚子里还没成型的新生儿说再见。 白艾喜滋滋的送兰思定出门上班,目送他远去才收起笑容回了家。 今天她得去兰家尝婆婆为她专门准备的新菜式,换了件厚实的外出黑呢大衣,穿着白色毛衣和灰色棉质窄腿裤,踩上及膝的皮靴,背着孔雀绿的单肩包,和祖母祖父打了声招呼然后青春洋溢的出门。从哪都看不出她是已经快当妈的人。 走在偌大的军区里,白艾看着熟悉且陌生的景致,绿绿葱葱惹人欢喜,一路上她和寥寥过往的人打着招呼,虽然很多人不熟悉,但是熟悉熟悉就熟悉了。 如今她的根据地换了,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漠视。 想起来也很不好意思,自己年轻的时候气盛,不喜欢军人连带礼貌都收在了肚子里,不喜欢和军政挂钩只想极力的排斥自己跟这片土地的联系,却忘了自己的根儿终究是扎在军区之上。 在外面兜兜转转多年,从没想过会嫁给一个军人,阴差阳错之下如今和兰思定结了婚,心也就安了。 再不济她也是军人家属,追根溯源她还是军人子女,命里有时终须有逃不掉的。 白艾在园区内闲庭信步想着命中注定的事,忽然手机有了来电打断了她的思绪。 “喂,玲珑,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白艾轻松的问,心底却有一杆秤压的很重。 普玲珑声音略显沉重:“白艾,我找你有事。” “电话里不方便说吗?”白艾多余的问了一句,心里有掂量,普玲珑能因为有事打电话来找她,就说明肯定不是电话里三言两语说明白的事。 果然普玲珑说:“得见你。” 白艾想了下:“我现在在军区,如果你方便直接过来找我吧。”她不介意普玲珑过来,就怕玲珑介意这地方也是骆方志的老窝。 上一次因为她怀孕的消息,骆方志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普玲珑拉来,兰平川是骆方志的舅舅,见舅舅如同见家长,普玲珑不自在是肯定的。 不过这一次白艾没料到,普玲珑干脆的说:“我就在军区附近,一会儿就到。” 不过也就十分钟普玲珑敲响了兰家的门。 白艾在厨房流理台坐着,门是高英娥一溜小跑着去打开。 “玲珑,你来啦,快进屋外面冷。”高英娥热情非凡的把普玲珑让进门。 作为舅妈看预备侄儿媳妇儿,也是越看越满意。 普玲珑来的仓促但是礼节却准备的周全,手里还提了一颗包装精美的水果篮,客客气气的跟着高英娥进屋。 “阿姨,我来找白艾有点事情商量,不好意思大中午的打扰到你们了。” 高英娥脸上缀满了笑容,自然的拉起普玲珑的手:“说什么打扰,骆方志那小子的父母常年在国外,他啊……没事就爱往家里跑,我倒是挺嫌弃他一个大老爷们异常恋家这一点,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该在外面闯荡,哪像他得空就爱往家里钻,宅着蜕不掉一身孩子气看我们这些当家长的看着都揪心,不过现在好了有你在,他以后恋家也是正常事,所以你啊没事多来走动走动,也免得他被阿姨嫌弃,你说是不?” 普玲珑的脸红了一层,实在不好意思。 没想到她客气一句高英娥却能把话头牵到骆方志的身上,还以贬为褒的夸了骆方志一通,而且话中带话听意思也知道是想她和骆方志能早点把事情定下来,只是说的委婉不过颇有力道,军人家属的办事说话能力也不容小觑啊。 普玲珑这边红着脸还没回答,厨房那边的白艾已经开了口:“妈,菜我试好了。” 高英娥诶了一声将普玲珑拉进了厨房门,喜笑颜开的看着白艾:“怎么样,合不合口味?” 白艾点头,合于不合的结果都是一样,从椅子上起身她说道:“妈,我跟玲珑上楼去谈点事,你要有事叫我们。” 高英娥被白艾一口一个妈叫的心情舒畅,神清气爽:“去,赶紧去,正事要紧,等一下我给你们送点桃酥和牛奶上去,你跟玲珑垫点肚子,中午让玲珑就在家里吃饭。” 普玲珑连忙道:“不用麻烦了,阿姨。” 白艾看着高英娥眼中邪恶的光在闪烁立刻插话:“妈,玲珑留下来吃饭,你先忙。”说完随即拉了普玲珑上楼。 到了二楼进了书房关上门才吁了一口气。 普玲珑还不明就里的说:“白艾,你跟阿姨说说让不用麻烦了,我把事跟你说完了就得走。” 白艾坐上懒骨头老神在在的对普玲珑说:“老年人的话说出来你不能忤逆只能顺从,如果不听话后果会不堪设想。” 普玲珑一愣:“什么后果?” 白艾瞅了她一眼:“你要不吃这顿饭,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要和未来的婆婆公公一起吃饭了。”刚才高英娥眼里的光彩可是十分有预兆性质,让白艾警觉非常。 普玲珑大惊:“不会吧?” 这回轮到白艾邪恶的笑:“要不咱俩试试?” 普玲珑信了,连忙摆手:“快不要以身试险了,咱们这把岁数不适合热血沸腾的反其道而行。” 白艾拍手:“果然上道。” 第二百六十二章 女人们的政治狠厉 辣宠冷妻,第二百六十二章 女人们的政治狠厉 “还不是因为你那笑容,看的让人瘆的慌。舒悫鹉琻”一家人都满肚子的鬼心眼,她不过不想叨扰一顿中午饭,白艾的婆婆都能想到把骆方志的父母叫回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然如果白艾说的是真的。 正说着话高英娥端着茶水点心敲开了门,热情洋溢着:“来来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普玲珑顿时有些被抓包的尴尬立在原地。 白艾笑着看了看普玲珑然后准备去接应高英娥,哪知手伸到一半就听高英娥说:“你坐着别动。” 白艾说:“妈,我端个盘子不碍事。” 高英娥放下盘子:“不碍你事碍我的事,家里的家务活琐碎的很,你还想都沾手啊?坐着,我还干的动不用你操心,再想东想西,我就把你妈叫过来看着你,以后你也不准出门。” 这丫头胆子包天,当初怀着孕还跟兰思定跳崖落海上了孤岛,她们这些当妈的光听肝都在颤,如今把她放在身边,只怕含在嘴里化了,捧在手里摔了,哪里舍得她干半点活。 高英娥是真心实意的担忧白艾有半点闪失,恨不能把她当做家传古董束之高阁起来。 白艾乖巧道:“是,妈,都听你的,不动。” 高英娥笑眯了眼:“贫嘴,跟你老公一个德行。” 白艾也笑:“我老公不是你儿子?” 高英娥笑着出门,关门的时候对白艾说道:“古灵精怪。” 待到高英娥走后白艾才为普玲珑倒了茶:“看见了吧,我就整个一个废人,动不得一动老太太的脾气直动荡。” 普玲珑促狭的笑着说:“看见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养尊处优。”她们这种人忙习惯了,真要清闲起来可是能要命。 “别笑,总有一天你也会感同身受。” 普玲珑调戏着:“我又不会嫁进来。” 白艾说:“我等着看你食言而肥的一天。” 普玲珑问:“让你婆婆在厨房一个人忙好吗?” 白艾无奈:“厨房禁地,任何人不得插手。”她见普玲珑不说正事,她也不主动提,许是事情不小所以玲珑才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来做心理准备。 普玲珑点头道:“你跟你婆婆关系处的真好。” 白艾瞅了一眼普玲珑说:“玲珑,再不说正事,就该吃中午饭了,等那时候你想说都没得说了。” 普玲珑经白艾一提醒,知道事情总是要开口,于是酝酿一番道:“你知道朱婷婷的事吗?” 白艾小小愕然:“你为她而来?”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有所耳闻。 普玲珑点头,完了有些哀伤的说:“朋友做不成,但她也罪不至死,我听骆方志说了她的消息,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 白艾问:“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普玲珑短暂失语,叹口气后说:“朱婷婷被定性为间谍,现在被秘密关押正待审问。” 白艾皱了下眉:“骆方志主动告诉你的?” “不是,我主动问的。” 白艾喝了口茶:“你这样做不好你知道吗?”这属于军务是机密,又不是村公社的大喇叭,随便吼两嗓子就昭告天下,所谓主动问肯定是大动了干戈。 普玲珑说:“所以他生我气了。” “他应该生气。”白艾回答到,不过骆方志生气……他也会生气?白艾倒想看看了。 “朱婷婷的事,你怎么看?”普玲珑把话题拉回主体,明显不想谈论她和骆方志的两性话题。他生气让她方寸大乱,直接乱到给白艾打电话,冒冒失失的跑到了军区来。 现在想起来只觉得丢脸,她居然因为男人不能自控,可见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和生活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重要到她都不想承认。 白艾却不放过普玲珑:“吵架呢?” 普玲珑脸红非常:“白艾!” “吵架是好事。”正常的情侣偶尔会有摩擦和分歧,如果永远相敬如宾只预示着他们不在乎对方。 “白艾,我求求你了,先放过我好吗?” “你说了算。”白艾见普玲珑求饶,知道她也是难堪,于是耸了下肩膀道,“朱婷婷和霍小龙有牵扯我知道,不过朱婷婷现在这样我并不知道。”兰思定闭口不谈,她也没问过,没想到当初堂堂国企的头牌记者现在铛锒入狱不说,还被扣上了间谍的帽子。 普玲珑说:“白艾,我想帮帮她,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行得通吗?不求她能恢复以前的身份,但是至少能把命保住。” 其实普玲珑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底,朱婷婷现如今并不是得罪了哪一个权贵,靠着人脉捞一把就可以脱身,而是深陷在整个政治漩涡之中,在危机的大环境中,她可能尸骨无存,更别说全身而退。 白艾摇头:“这事不是小事,我的定论是朱婷婷这辈子完了,你要么给她准备后事,要么让她的家人给她准备后事,如果她本事能够把自己的小命保住,那也是她自己的本事。” 普玲珑不死心:“这么笃定?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艾说:“是不是间谍,这帽子她现在都得戴着,你应该明白。”办法她有,可惜朱婷婷她不会帮。 整件事是秘密不对外公开,组织要定罪就不会轻易放过,说是调查,所谓调查不过是在审定朱婷婷自身还有没有可利用的空间,她想活着得有活着的剩余价值,不然必死无疑。 朱婷婷这些年搅和了不少事和人,手上肯定也有点资源。霍小龙死了她都没死说明她的本事不小。 普玲珑说:“我明白。”她也是商场混迹的人,政战很多时候耍手段玩心眼最终的结果:死不是目的,目的是看你怎么死。 “她现在不还没死吗?”白艾不是圣母,和朱婷婷之间除了几次不愉快照面,她们俩可谓陌生人,但是普玲珑是她的朋友,朋友有疑问她会解答。 普玲珑蹙眉:“你的意思是……?” 白艾起身走到露天的阳台上说:“留着她肯定有用,不然早把她处理了。” 普玲珑同意道:“其实我今天来只是想听听你的建议。” “我的建议是按兵不动,听天由命。” 普玲珑深知白艾的话言之有理:“我想帮朱婷婷的想法是不是挺天真?” “你们有一段友情做铺垫,这算是侥幸不算天真。”普玲珑想帮朱婷婷基本没希望,除非豁出命,把自己也交代进去,但是这样把人救出来后果不会很好看。 除开商业头脑,普玲珑也不过是一个有家人的普通人,她有很多弱点被更强大的人挟制,所以想以一己之力去救朱婷婷,这想法太过愚蠢。 “如果是我发生这种事,你会只看着我吗?” “你不会,因为你是普玲珑不是朱婷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选择的结果当然会不相同,如果当初朱婷婷身上的事情丢给普玲珑,白艾相信,局面不会像现在这么失控。 白艾话虽如此但是心里有杆秤,对于普玲珑的问话她心中其实早有另外的想法,如果是她的好友或者家人遇见朱婷婷现在遇见的事情,她会不惜代价的和整个军政制度为敌,因为她在乎的人当然会用最在乎而愚蠢的方法去关心。 普玲珑站在白艾的身边说:“你的冷静让人又恨又爱。”如同一盆冷水浇的人透心凉,再多的臆想都灰飞烟灭。 在普玲珑看来白艾做事从来不提倡玉石俱焚,她是个一个习惯站在制高点打击敌人的强者,现在事关政治白艾肯定不会和上层对着干,而且加上兰思定晋级,骆方志也被重用,这两人必须有个干净的背景,白艾不会为了朱婷婷把自己的政治成分搅浑。 而她作为骆方志的女朋友,其实也该把那个一直关心她的男人放在首位,毕竟他们恋爱的时间里,两人也携手走过了很多艰难困苦。 普玲珑不自觉的想起骆方志离开前受伤的脸,他说,你可把我放在过心上,你有没有想过我今天告诉你朱婷婷的事情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影响。她是你多年的朋友,而我是谁?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到今天为止只证明了一件事,就是:我连你决裂的朋友都比不上。 普玲珑想到此心痛如绞,不由摇了摇头,想把心口的郁闷甩开,可任凭她如何自我安慰都不得不承认她伤害骆方志伤害的毫不留情。 白艾将普玲珑脸上的痛看在眼中,起了话头说道:“你找我不就是让我帮你冷却救人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吗?” 普玲珑把心中的激情藏了起来,恢复冷静的她说道:“我现在好像只能看着她走向灭亡了。” 白艾安慰道:“这不怪你,她的选择她的结果,她的人生她得自己看着办。” “你说我能通知她的家人吗?” “什么都别做,朱婷婷的家人肯定已经受到监控,谁去电话都会被监听。” 普玲珑道:“看来只能袖手旁观了。” 白艾说:“还有尽量把自己摘干净。” 第二百六十三章 辣宠冷妻,第二百六十三章 普玲珑警觉道:“你觉得我和朱婷婷以前的关系会给我招来祸端?” 普玲珑心是乱的所以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经由白艾一提醒她才留意。舒悫鹉琻 她并不担心自己,怕就怕祸及家人。普玲珑出生普通家庭,父母关系尚算美满,如同一般夫妻一样偶有争吵却从来没有出过大问题,父亲的家族和母亲的家族都是工薪阶层,而她作为独生女算同辈当中工作做的最出色的,也正因为工作出色担的风险自然比普通人来的多。总是顾忌社会上的人会给家人带来麻烦,所以对家事经常闭口不谈。 白艾说:“你的事我会帮你留意,至于你和朱婷婷之前的关系如果有有心人士想利用肯定会旧事重弹,你工作多年也树敌不少,咱们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而现在事关己身你也不方便出面,所以我找人打听打听,看会不会把你牵涉其中,这段时间你安心工作,其余的事情不要多过问,免得惹来别人的注意。” 朱婷婷的事未来会有很大的波及面,留着她就等于留着祸害,在白艾看来,这种非常时刻不但不适合捞人,还必须保证相关人员的安全。 普玲珑对白艾的关心甚是感激,不过她们之间并不需要多言谢,只记住这份情,等合适的时机她会还。 两人的讨论到此结束,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再多的讨论都是纸上谈兵。 至于普玲珑和骆方志的私事,白艾啰嗦了一句,毕竟是朋友又有亲属关系。 普玲珑是聪明人把白艾的话听了进去,也颇有感触,她和骆方志在一起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不主动不强求顺其自然的太过自然。 骆方志就像一场午后春雨,无声无息的镶嵌进了她的生活中,好像她的生命里有这个男人和没有这个男人都不会改变她前进的脚步。 可真到有了分歧的时候她才发现骆方志对她的影响很大。 这次争吵可以说是他们之间的转折点,或更紧密或从此分道扬镳。 普玲珑在白艾的提醒下第一次对自己的恋爱上心,本本分分的去思考其中付出和给予的事情。 白艾给她留了半个小时独处的时间,等到中午饭才上楼叫她吃饭,吃了午饭白艾送普玲珑离开,叮嘱她若有风吹草动及时通电话。 两人就此别过,人散事却留了下来。 白艾虽然拒绝了普玲珑的请求,不打算对朱婷婷提供帮忙,但是这件事却上了心,虽然她不会帮忙但不代表她不过问。 有些事她得在心底有个谱,不然死到临头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 另一边普玲珑出了门,坐在车里看着宽阔的道路,手握着方向盘却有些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意思。 回公司上班……她现在的心情糟糕的一塌糊涂,去找朋友散心……她除了同事和合作伙伴以外,曾经唯一的朋友如今也成了戴罪之身。 正在无措不知道前进的方向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响,一份短信钻进了邮箱里。 普玲珑点开来看,是骆方志发来的只字片语,黑黝黝的楷体:“今天天气转凉,注意保暖,无论有什么事你还有我。” 普玲珑的鼻子被这一句话惹的发酸,眼眶走了一片红,你看这人明明气的不轻还记得让她注意身体。 而她了,明明知道这次的事情她做的欠妥却还在思前想后不愿低头说句对不起。 普玲珑丢开手机打燃了车,她终于知道她该去哪了,她要去找骆方志,告诉他她错了,这种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她爱他。从今往后会像他爱她一样爱他。 …… 当天晚上兰思定没有回家,白艾发了短信让他按时吃饭,其余多的话一句没有提。 见不到人说太多只会让他操心,所以她会等到见面再详谈。 第二天一早,白艾才刚刚起床就有人在外敲门。 她看看时钟,八点。 下了楼,高英娥已经打开了门,是兰思定指派过来的警卫员。 高高的个子,稚气未脱的脸却已经具备一身浩然正气。眼睛很亮,并不像新入伍的愣头青。 看军装笔挺站姿标准是个好苗子。 高英娥见白艾下楼,招了招手:“小艾找你的。” 白艾下着楼梯说着话:“妈,这么早你就准备出去吗?” 高英娥说:“我跟你妈妈约了去买菜,等一会儿一起回家给你做饭,你爸在军区呆了几天想吃家常饭,所以我打算多做点。” 白艾下到一楼,顺手把挂着的围巾取下来给高英娥围上:“天气冷,穿戴好别感冒了。” 高英娥高兴的握住白艾的手拍了拍:“还是女儿好啊。” 白艾说:“你们去买菜走慢点,路上车多。” 高英娥点头说:“记在心上了,你去忙你的,你妈那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带到的?” 白艾说:“就说我想她了。” 高英娥对白艾的贴心报以笑容,然后出了门,整栋房子就剩下白艾和登门的警卫员立显空阔。 白艾笑着对一直立在门廊口的小伙说:“先进来。” 小伙子刻板的点了下头,脸也随即红了一层,看得出不经常和异性共处一室,对于他要服务的对象多少有些忌讳。 隔着五步开外的距离跟着白艾进了客厅。 客厅的精钢茶几上已经摆好一壶茶,两套通透发亮的陶瓷杯具,是高英娥在走之前细心准备好的。 “坐。”白艾伸了下手示意小伙。 小伙坐的笔挺。 白艾为两人倒好了茶,慢慢嘬上一口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字正腔圆的说:“海东青。” 白艾噗嗤一笑,幸好一口茶已经下了肚子,不然得祸及一片。 小伙子脸更红,脊梁骨更直,知道自己的名字经常被人误会,他出生在大草原,他的名字寓意着父母对他的厚望,希望他能想鹰隼一样展翅高飞。 白艾很快收起了笑容,她虽然是无心之举,但是被笑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认为,说不定会能加局促。 小伙子目视前方,一直没有直视白艾。 白艾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任由时间如静水流逝,在一盏茶的时间后她才放下茶杯问道:“让你跟着一个女人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小伙子显然没有料到白艾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稍微的怔了怔后开口说道:“没有。” 白艾勾了下眉眼:“是吗?” 军人可以打仗可以杀人,可以死的光荣,他们的骄傲能允许他们向一个女人低头吗?白艾不这么认为。 “说说吧,为什么你的领导选你来当我的警卫员。”白艾换了话题,这位海东青未来会很长的时间和她在一起进进出出,基本的了解是必要的。 海东青又是一愣,他听从领导安排前来陪护领导的妻子,这是他的任务他只需要恪尽职守的完成,怎么会知道领导为什么选中他。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海东青只能照实说:“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 真是一问三不知,白艾心中如此的想,不过依旧笑着:“既然你都不知道,就说说你的背景,你自己的情况你总该知道吧。” 海东青年轻的脸上明显有了愠怒,他皱了下眉说:“如果您怀疑我的成分,那么我请求组织另择人选。”他是军校毕业生,寒窗苦读也经历过严格的训练,在军区本应该有更重要的任务指派给他,可现在却要为一个领导家属保驾护航,从情感上来说他觉得被轻看了。 白艾一下收了笑容,颜面之上结上了一层冰:“怎么?这点话都承受不住?还没上阵就已经脱逃,你若不愿留那就自己去打报告上报,让别人担着你的不甘心,不觉得是懦夫行为?” 海东青被白艾教训涨红了脸,被区区一名家属训斥还是女人,她的表情太冷太硬伤人至深,而那话如剑刃擦着他的肉骨生生发疼,想反驳却无法反驳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是不想干,但是军令如山哪能由得他想怎样就怎样,一时无语话在嗓子眼堵得憋闷。 白艾看了看海东青满脸的纠结别开了视线,淡淡的说:“你心有不甘干事也不会全力而为,你作为我的警卫员我有权利对你进行了解,但是你的心态不够沉稳,如果要我上报换人,我会如实告知,你不够资格胜任我的警卫员,而不是因为我臆测你的成分。” 海东青被白艾将了军,一下急了:“你还没有用我,怎么能够轻易下定论?” 白艾说:“你连我的问话都无法心平静气的作答,你觉得我是轻易定论吗?” 海东青反驳:“我初来咋到而您便言辞犀利,这也不是信任的表现。” 白艾说:“你拿什么让我信任,海东青,我不是你的直系上级,你不是我的直系下属,在之前我们之间没有同窗情谊,没有共事牵连,你对我是陌生人我对你是个令人小看的女人,我们之间要信任就得把伪装拆开了掰碎了,直面对方才有彼此信任的可能。你控制不了私人情绪,把感情(和谐)色彩带进工作中,显然这一刻你把你自己放在了这身军装之上。”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对夫妻人精 辣宠冷妻,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对夫妻人精 海东青很震撼,然后保持了十分钟一直很震撼的状态,他从初期不看白艾到后期盯着白艾使劲看。舒悫鹉琻 这个质于量的飞跃让被看的白艾很满意。 这场对看蕴含了满满的角力,海东青是去是留全凭他一己之念。 白艾乐见别人在做选择的时候左右为难,所以这十分钟她烧水泡了壶新茶,然后把茶几上的糕点随便塞两颗到嘴里,祭了祭五脏庙,悠闲自得的很。 相对白艾的闲散,海东青却如临大敌一样紧绷着思绪,他是走还是留,走……便成了懦夫,不走白艾便成了他的新顶头上司,憋屈不说彼此第一印象还差的很,打开头就不顺利以后的相处存在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海东青觉得他应该好好思考一下,不过白艾没给他多余的时间,喝着茶她说:“考虑好了吗?我的时间有限,如果你觉得我这庙小就不留了。” 海东青鼓着眼睛:“能容我想一会儿吗?” 白艾作势起身:“不如你回去慢慢想,我现在要出门了。”事到临头才动脑子,如果不愿意他来之前就该把疑虑提出来,准备工作不详细结果只有挨打的份,若是不能吃一见长一智,这人她是万万不会留下的。 海东青随着白艾起身,他接受挑战:“我会让你信任我。” 白艾踩着三七步斜眼:“你要留下来?” 海东青坚定的点头:“是的,我会留下来好好干。” 白艾笑了笑:“可惜你同意了,我还没同意。”人才和人才使用者往往都是双向选择,这时候该她下定论了。 “你不要我?”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海东青以为本该尘埃落地的事被白艾一挑又回到了原点。 白艾说:“走吧。”可不是不要么,刺头要先拔刺才能圆润,不然放在身边她还怕把自己给扎咯,这个过程他不会好受,她也不会手软,她用人首要条件:是和她一条心。 如果首要条件都不达标,她要此人来做什么?给自己身边埋个炸弹好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海东青对白艾的决定一时接受不了:“如果我现在回去,组织会怎么看待此事,请你能够慎重。” “那是你的事。”世上哪有这么多顺风顺水的事情。 海东青黑着脸:“你……一定要这样吗?” 白艾穿外套换鞋拿钥匙,看都不看海东青一眼,对于喜欢被摸顺毛的叛逆小愤青,她的做法是,往死了收拾。 海东青黑黝黝的眼睛黏糊在白艾身上,她浑身上下都是逐客令,他也不能独自呆在领导家中,只能亦步亦趋跟了出去,踩着白艾的脚印一路上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一接触到她的冷脸,话在嘴里囫囵了一圈又窝回了肚子里。 两人出了院子,白艾准备去取车,海东青不愿意就此罢休,硬是横出半边身子拦在了她的面前,面对面的站着两人的身高差距立竿见影。 可两人的气势却和身高成反比。 阳光灿烂,路边绿树成荫,两条人影被艳阳拉长投射在地面之上,海东青虽然身材颀长却明显的矮着白艾一头。 他说:“我能问问等多久吗?你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肯定我的任职。” 白艾眨了下眼反问:“你觉得多久合适?” 海东青好看的眉缩成一团:“你这是故意刁难。” 白艾还是那句老话:“受不了你可以自己打报告。”梁子都结下了,他难道还奢望三言两语把她打发了吗? 白艾说完转身离开,留了瘦瘦高高的海东青一人在原地瞪着她的背影磨牙。 …… 其实磨牙的不止海东青,还有上车的白艾,上了驾驶座她掏出手机在手里捏了半天,青天白日之下她不能打扰兰思定工作,家务事家里说,所以这电话她是断然不能打,只有等他回来以后她才好好收拾他。 什么警卫员,明明就是想让她帮忙拾掇海东青的臭脾气,她不过是串串门子,在军区大院的一亩三分地里溜达溜达,到处都是熟人,不信还有什么异端份子能不开眼的冲到这地界给她罪受,身边跟个少言寡语身手过得去的警卫员也就差不多了。 兰思定非得找这么个不服管的家伙来,连报个背景都不肯的倨傲小子,可见平时多不让人省心,明摆着是送来让她教他服管。 白艾越想越恨不得把兰思定给拆了,这男人的心眼多的跟马蜂窝一样,随便哪件事到他手里过一遍都别想单单纯纯的解决,她担心他的安危想和军区里的各方人士打好关系,他呢……为了转移她的视线就尽使些能让她分心的小把戏。 他是为她好为她着想,不希望她被牵扯进麻烦里,但是现在婚都结了,他的麻烦再撇清最后她也得一起担着,是他想包揽就包揽的吗? 白艾气不过干脆开车去找夏敏,反正她也要去了解婚礼详情,正好。 车滑行着从海东青身边开过,白艾也当没看见这人。 这些大男人主义的男人们,不论年龄大小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独断专横……欠收拾。 白艾开着车去了夏敏的公司,一打电话才知道夏敏在外面忙的四脚朝天,两人约了就近的咖啡厅见面。 白艾先到,等了约二十分钟夏敏才急匆匆的赶到。 屁股一沾座位整个人就瘫倒的歪在沙发上。 白艾让服务生给夏敏端了杯热水,待她喝下才说:“中午跟我回家吃饭。” 夏敏放下水杯促狭道:“哪个家,你现在的窝比狡兔还多。” 白艾说:“婆婆家,俩老太太张罗中午饭。” 夏敏乐的能蹭吃住家饭,爽快的答应了,因为见白艾脸色不善所以问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怎么快乐,难道这么快就厌倦婚姻生活呢?” 白艾对夏敏从来没有隐瞒,于是用简短的语言把和海东青的见面复述了一遍。 夏敏听过摇头晃脑:“你老公爱你都爱到无所不用其极了,你俩就涉险的时候谁去送死这一点估计一辈子都没办法达成共识,你不想看他身先士卒,他不想看你为他冒险,哎,所以说关心则乱啊。” 白艾阴沉着脸说:“要不先把婚礼押后,等我俩统一阵线了再谈。” 夏敏当白艾的话是耳旁风:“哟,吃炸药啦?这么玩?你想让他服软的同时能不能也考虑一下我这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劳苦大众啊?为了你的婚礼姐都快缔造出一个神话了,你这么轻易抹杀神话的诞生,不如我先把你收拾了。” 白艾经夏敏一提醒顿时也觉得自己的提议太过孩子气,确实,婚礼的事情都准备到这一步,就差临门一脚,哪能她脾气一上来任性说推后就推后了。 夏敏见白艾忽然沉默着愁眉不展,决定激励她两句:“你家那位现在跟你打太极,你也不妨跟他过过招,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有你解决不了事。” 白艾说:“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有,一劳永逸的法子没有。” 夏敏乐了:“那就先治标,两口子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永远有扯不完的麻烦和干不完的琐碎,本来就是长线战斗和咱们谈项目做实业可不一样,哪能都如你所愿。” 白艾收了夏敏的鼓励,沉淀一下情绪,见夏敏那轻松的样子,岔开了话题说道:“你说我倒是挺在行,你和周黑棘怎么样呢?” “还不错。” “真的?” “真的。” 白艾笑了一下:“周老爷子前段时间还给我打过电话。” 夏敏警觉的问:“说什么?” “说他是不是应该去见见祝妈妈。”好歹都是长辈,结婚的时候还得请老人家上座,新人才好斟茶递水。 夏敏眼珠里骨碌一转:“我得去做个spa,最近太忙人都快散架了。” 白艾明白夏敏的推诿,逗趣一句:“要不约个时间出来吃饭,我做东。” 夏敏用眼白回敬了白艾的多事:“免了,我跟周叔吃过一次饭,那氛围,能和太平间相媲美。”想想都浑身发寒。 两爷子对面而坐,吃饭吃的悄无声息,真正的食不言寝不语,连落筷子的声儿都消没在饭菜里。 周义东不说话也就罢了,周黑棘从头到尾拢共也才说了两句话,一句上菜一句结账,四个字就算丑媳妇见了公婆。 白艾问:“周叔这么寡言?”记得她在军区见兰思定那次,老爷子挺能说的,而且她和周三省从小打到大,偶尔能见到周叔,也不像夏敏描述的如此沉默。 夏敏说:“何止是寡言,见面点头分开也只是点头,我还以为他们俩父子属哑巴的。” 白艾说:“你不会就因为周三省的家庭氛围而对婚姻却步了吧。” 夏敏回答:“我是对未来当夹心饼干这件事感到无力。” 白艾说:“总得有个人调节他们父子关系,你何不就当一回好人。” 夏敏叹息:“那也得两个人交流啊,再不济像你家那口子和他老子一样,能吵能闹不是,我这……难不成用手语调节啊?” 夏敏的话把白艾逗乐了,说了句船到桥头自然直也不再深究,等休息够了两人驱车回家吃中午饭,等到下午时分再外出做spa,了解一下婚礼流程走一遍过场,把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 而被白艾打枪的海东青也在中午回到了军区报道,怀着略微忐忑的心情敲响了兰思定的门,得到一声‘进’。他整理了下身上的军装步入办公室。 见兰思定正伏案忙碌,站的笔挺:“首长,我回来了。” 兰思定正在批示文件没理海东青,这档口能回来肯定是白艾把人给退了,所以他也把人晾着,懒得搭理。 “首长……我回来了,你,要不说句话。”海东青没有得到回应,很委屈的又说了一遍,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进了军区也被历任上级点评艺高人胆大,从没对谁犯过怵,唯独面对兰思定……每次都肝颤。 兰思定依旧埋首,不过开了口:“你这么大个人杵在我面前,当我瞎呢?” “首长,我想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能成吗?”海东青打着商量的口气。 兰思定这才抬首,春风和煦的笑:“被人给退了,你到我跟前掏心窝,这是紧着来找借口的吧。” 海东青满脸羞愧,没有底气声音也自然而然的小了:“您又知道我被退呢?”他都还没说他和白艾见面的事,兰思定就已经十分笃定而且还一猜一个准,这让他很受挫。 兰思定挑眉:“没退?敢情你擅离职守?” 海东青差点跳脚:“我是回来等首长夫人的决定,还没被退,也不存在擅离职守一说。” 兰思定点了下头:“还是给退了,就是死刑和死缓的区别。” 海东青的脸上一道青一道白,自尊严重受损,开始口不择言:“我觉得不是我的问题,是首长夫人要求太苛刻。”一见面就要他自报家门,明显是不信任他怀疑他。 兰思定丢开手中的文件:“你在首长面前说首长夫人的坏话,怎么想的?” 海东青梗着脖子回答:“我觉得首长是个对事不对人的好领导,对事情向来秉公办理不会因人而异。” 兰思定呲着白牙笑眯眯的从书桌后绕了出来,到海东青身边拍拍他肩膀,然后坐靠在书案案沿边:“小海,你还是不够了解我,这样吧,既然你要等消息这几天也闲着,不如上午跟特种军拉练,下午跟野战军行动,我会跟骆方志打声招呼,让他来照顾你,你了,也充分利用一下你的空余时间提高一下自身,不要去担心结果,你看怎么样呢?” 海东青浑身的硬骨头顿时隐隐发酸,这么明显的公报私仇的操练他? “首长,你说真的?” 兰思定的脸色唰一下结出了一层冰:“你看着我像开玩笑,那晚上再站会儿岗清醒清醒。” 海东青吓了一大跳,结巴着回:“不,不像。”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心底直感慨……这两口变脸的速度一样迅猛。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夫妻情事 辣宠冷妻,第二百六十五章 夫妻情事 “不像就执行,废话一堆。舒悫鹉琻” 海东青的嘴闭的严严实实,废话的前车之鉴刚刚发生在几分钟前,再多说一句他怕会被兰思定直接发配边疆。 行了军礼,连首长再见都不敢出口,关了门正准备松一口气,转身差点被站在自己背后的骆方志吓死。 “骆中校,你什么时候来的?” 骆方志和蔼可亲的搂了海东青的肩膀:“走吧,接你去集训。” 海东青一脸诧异:“啊?你怎么知道。” …… 刚定的事兰思定没打过电话也没下过令,骆方志从哪知道接手他集训的事啊。 “山人自有妙计,走吧,小朋友。” 海东青的眼神在门板和骆方志之间来回观望着,可惜抵不住骆方志强而有劲的力道将他强行带走。 办公室内。 兰思定这边教训完海东青,那边左等右等等不来白艾的电话,不由动了下座机,线路都好着啊,没道理……真没道理,海东青属性刺猬逮谁得罪谁,小白最近生理变化又劲劲儿的,脾气大了不少,按理说她不打电话发飙也该打电话来随便说两句,可这半天还毫无动静。 看来他晚上得早点回家看看情况。他和白艾与平常夫妻的相处不一样,斗智斗勇是他们的惯常生活,他俩过日子不怕闹就怕不闹,要是家里的太后准备冷战,那比要他命还痛苦。 白艾的擅长冷暴力,这个可能性很大。 兰思定想一出是一出,赶紧拾掇下手头的工作,赶在晚饭前回了家。 平时回家已经习惯白艾在家的等待,今天一回家居然扑了个空,问两位在家做饭做的热火朝天的妈妈,给他的回答是和夏敏闺蜜时间去了,一时很落寂,他的老婆可真是悠然自得啊。 能把他一个人丢家里出去,铁定是气性高了。 兰思定身穿铁灰色运动服懒懒散散的在二楼阳台瞎转悠,一眼出去平时看上去挺美的景致,因为没有白艾在此时此刻在他眼中也失色不少,要不主动打个电话。 兰思定想着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他正准备吱声,电话对面那头却率先开了口。 “喂,兰少啊?”接电话的人不是白艾而是夏敏,“什么事啊还劳你大驾亲自打电话。” 兰思定对白艾的声音早已经耳熟能详:“夏敏,这时间你不是应该很忙吗,你那还有后补吗?” 夏敏泡温泉里瞅了一眼躺沙滩椅上假寐的白艾:“找白艾吗?” 兰思定连点头带肯定:“啊,想找我媳妇儿。” 夏敏呵呵假笑:“气还没消,你这会儿找上门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兰思定立刻说:“这都我自找的,受罚受罪属于应该,你千万不要提点我。” “哟,够卑微啊。”夏敏眼见曾经桀骜不驯的兰思定变成如今的绕指柔,只要事关白艾,他再大的架子再高的身段都能丢煤灰里。 兰思定一点没不好意思的说:“对媳妇那叫宠。” 夏敏噗嗤一声笑了,这么挤兑他还能自圆其说,不愧是在政治界混大的主儿,既然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不好再多加阻挠,反正现在白艾正睡着,她顺水推舟做回和事老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松了口对兰思定说道:“白艾正在休息,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兰思定福至心灵,一点就通:“你们在哪,我去接应。” 夏敏报了地址,兰思定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定了二十分钟后见面。 夏敏叮嘱一句慢点开车这才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回原处,她喝着香槟对躺着的白艾说:“别装了,台阶都给你的修好了,赶紧踩着往下走吧。” 白艾翻了下身闭着眼说:“你打电话的声音能再大点吗?” 夏敏招手示意白艾把桌上的西瓜给她递过去:“不大点声怕你老公听不见,等会儿他着急你再心疼,我干儿子因为母上大人心情不好受个牵连什么的,没办法对一家老小交代。” 白艾伸出手:“既然你这么诚心实意为本宫着想,那本宫也就顺了你的意思吧。” 夏敏噌一下冲温泉里起身,恶意的溅了白艾一身的水:“走吧,太后,也是时候收拾收拾回家关门御夫了。” 十五分钟后鼎鼎大名的兰思定出现在男士止步的女汤,那家伙出场的排场可谓大张旗鼓,他敢进就没人敢拦,一溜女汤全为了迎接兰少关门。 夏敏刚换完衣服出来,正见兰思定伟岸的身影在更衣室门口立着,这么猥琐的举动在他身上也显得理所当然。 夏敏挑着眉说:“兰思定,你过了啊,门口男士止步的牌子你当挂假的?” 兰思定一门心思的问:“小白呢?” 夏敏无奈了:“你说说天子脚下的地界还有什么店老板是你兰少不认识的?看来你以前的生活够浪荡啊。” 兰思定笑呵呵的看见了冒头的白艾,绕过夏敏说:“人我带走了,以后来这儿账记我头上。” 我靠。“有钱了不起啊。”夏敏看着强行掳人的兰思定抱着白艾离开,好家伙从头到尾都不接她的话茬,就知道拉媳妇儿回家。 …… 从女汤到家一共四十分钟的车程,兰思定来的时候开了十五分钟,回家开了五十分钟。 小心翼翼的把白艾带回家抱上楼,放床上,看着她的脸色赔笑。 “老婆大人,真生气了啊?”兰思定跪床边,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十成十求饶的姿态。 白艾用睫毛藐视马后炮的兰思定:“把电脑搬过来。” “干什么?” “我看网上说惩治丈夫就该让他跪键盘,还不能打出字来。” 兰思定一拍手:“那挑着空格键和回车键跪不就成了。” 白艾摊手:“说得好,这俩键都给我拆了。” 兰思定扑了上去,企图有怀柔政策软化即将当妈妈的白艾:“老婆,我这么做并不会心存不轨,你看你说你要串门子我不是也一口答应了吗?我从出发点就表示坚决支持你,不能因为过程不顺利就否定我的好意不是?” 白艾掐兰思定的脸:“你是成心挑了了刺头给我!说这么多好听话拿我当傻子啊?” 兰思定顶着被掐变形的脸黏黏糊糊的说:“以你的能力对付一个海东青那就跟玩一样,三下五除二很快你就会发现他对你的帮助很大。” 白艾说:“这么大能耐还是留着你用吧,我就要个省心,别给我添乱让我费神的警卫员。” 兰思定开始迂回:“老婆,这小子是个好苗子,你当帮老公个忙,收服一下可造之材也好为我所用,他的性格是有点脱缰不服管,那是因为他从小被祖阿妈带大,一路顺风顺水进了军区,因为没受过挫折性格自然倨傲,前不久因为一点事受了处分,现在往哪搁都不合适。” 白艾说:“受处分的往我这个搁,你看着我适合调教,我是再生资源市场?” 兰思定开始转移话题:“先别说合适于是,你和海东青照面之后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有。”白艾干脆的说,人太见多了,谁知道海东青像谁。 “你再想想往近了想。” 白艾舒展了下眉眼:“不会想说他是另一个你吧?” “怎么,不像?” 白艾哼一声,海东青比起兰思定可差的远了,前者放养着长大心思散漫,而后者是从小在专业军校受魔鬼训练长大,锻造了一身本事和过人的意志力,表面的散漫不过是为了伪装缜密的面具。 兰思定想在白艾嘴里讨个肯定,凑上去长腿直撩拨着她腰间的柔软:“你也觉得小子还差我一截?” 白艾现在荷尔蒙乱高,看着兰思定靠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头都犯晕:“你离我远点。” 远点?门都没有,兰思定瞅在床上的人脸红,心底一阵激动把人一把搂紧在怀里,如果没隔着衣服都能贴成一个人似的,无比沙哑的低声问:“想了吧。” 白艾耳根火烧火燎着:“想什么呢?”谁允许他谈着正事突然发浪的? 白艾想推,可一推手下全是他精壮的胸膛,和那汹汹蓄势待发的力量。 白艾被烫着一般的想甩手,哪知兰思定却扣着她的手背不让她退缩。 兰思定暧昧的说:“你说你想什么就是什么?”他一手压着白艾的手,一手已经撩开了那层碍事的衣角,鼻尖在她颈项流连,嗅着她香甜然后覆上了她的红唇。 肌肤之亲自然心神荡漾。 兰思定鼓槌的心跳在白艾的掌心跳跃,她的指尖流窜过一阵酥麻,眼中也朦胧上了一层水雾,唇舌间全是他浓郁的气息。 兰思定看的心动,心动不如行动,手指勾开她后背的防御,头埋下不一会儿在她的柔软上布满了所有关于他的印记。 白艾在理智快要沦陷的档口,不觉用手摸着肚子说:“不行。” 兰思定的脑子已经被美色控制,用怪蜀黍诱拐小萝莉的语气连哄带骗着:“我会轻轻的。” 白艾摇头:“那也不行。”非常时刻她不能冒险。 第二百六十六章 白艾的异想天开? 辣宠冷妻,第二百六十六章 白艾的异想天开? 兰思定终究不能将白艾的拒绝置若罔闻,用尽全力狠狠的亲上最后一口,然后埋首在她颈间,粗哑的喘气。舒悫鹉琻 白艾的胸口也还在剧烈的起伏着,伸出手顺了顺兰思定黑黑的短发,没什么诚意的安慰道:“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坚持就是胜利。” 兰思定从白艾身上侧翻到一边,手枕着头盯着她细致的脸庞看:“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是我许得你得意,等过了这时间到时候你就等着连本带利的还给我了。” 白艾确实得意,扑到兰思定的怀里亲了下他的嘴唇说道:“慢慢等,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陪你一起等,怎么样?” 说完促狭而笑,闪闪发亮的眼眸如星月闪烁。 兰思定被白艾故意而为之的举动气的厉害,一抬腿又将人给压回身下,用目光深深的把她剖析。 凌乱的黑发散漫在雪白的枕头上,娇颜如水,红唇欲滴,那含羞带娇的诱人模样直将人勾引进不轨的行为中。 兰思定隐忍不住,低下头薄唇一点点的侵占着白艾的如玉肌肤,如爱似水将两人缠绕在一起。不能攻城略池,稍稍解解馋也是好的。 现在是拿她没有办法,要是放在以前若见她如此得意早就将她地正法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天边的朱红被黑暗吞噬,兰思定又咬又啃好一会儿才放过白艾,不过手至始至终没有松开,把人圈的死紧:“小妞,你等着,咱们三个月后见真章,到时候不要求饶。” 白艾弓了下背,将自己整个人契合在兰思定的怀里:“你若不招惹我我自然不会让你难受。” 兰思定理顺白艾的长发:“我这辈子也就招惹你了。”换做其他人,他连多看一眼都不乐意。 白艾勾住兰思定的脖子:“既然都打定主意要招惹,就该从一而终。” 兰思定拗不过白艾:“好,都听你的,若是真想换警卫员,明天我再挑个新的给你如何?” 兰思定松了口白艾倒不愿意了:“不用,这人我得留着,过两天你把人再叫过来。”就像兰思定说的,海东青是个好苗子,收拾好了能派上大用场。 其实白艾很早以前就下了决定,她不介意累点只要兰思定能好好的把屁股下的位置坐稳当了,再多的狂风暴雨她都愿意和他一起携手分担。 兰思定笑了,早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把海东青给退回去。 他们是夫妻他了解她的性格比了解他自己的性格都来得多,她有一个通透的心,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因为波动的情绪而影响决定,而且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过不用海东青,所以他才那么毫无顾忌的提议给她换个警卫员。 白艾用眼白瞄着兰思定,从床头柜上拖了一方镜子放在兰思定的眼前:“兰少,能不要笑了吗?满脸都写着奸诈真的好?” 兰思定抢过白艾手中的镜子丢在床边:“怎么样,你给我说个实在话,人还满意吗?小子是哪一点让你决定留下他的。” 白艾不太感兴趣的说:“满意,非常满意,让我喝了一肚子的水。”跑了一下午的厕所,可谓印象深刻,孕妇的生理本来就会紊乱,再加上一个臭小子闹腾,她跟夏敏在一起的时间跑了十几趟厕所。 夏敏都忍不住问她是不是已经有大小便失禁的危机,要不要买点成人纸尿裤备用。 兰思定被白艾逗的大笑:“要不我帮你收拾收拾他。”其实人已经收拾了,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宽白艾的心。 白艾拒绝帮助:“我的警卫员我会好好调教,不用劳烦兰少亲自出马。” 兰思定问:“你确定。” 白艾点头:“我很肯定我确定。” 白艾把警卫员定了下来,海东青的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楼下高英娥的声音已经穿堂而过,透过门板叫两人吃饭。 白艾准备从床上起身,兰思定拉住她的胳膊:“小白,我还有个事。” 白艾扭着头说:“边走边说吧,妈还在楼下等着我们去吃饭了。”也只有工作上的事能让兰思定表现出亏欠的表情。 她太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以至于他一旦欲言又止,她就知道他即将被公务缠身。 兰思定坚决的拉回了白艾,让她坐在他的身边,轻抚她的手背借以安抚她的情绪,好一会儿才开口:“过几天野战军要集训拉练,我得去一趟。” “过几天?”白艾直接的问,他们的婚礼迫在眉睫,他是准备一边结婚一边拉练吗? “办完婚礼。” 白艾心里有气,所以也不打算通情达理:“那蜜月呢?婚纱照呢?光办完婚礼就万事大吉呢?”兰思定一次次的为国卖命,却连一点多余的休息时间都换不来,他每次从生死边缘险险的回来,每次却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必须面临接踵而来的下一场危险。 组织这样接二连三的给兰思定派任务让白艾生气至极。 难道军区没有兰思定系统就得瘫痪?工作就无法开展?公务就会滞留?老百姓立马生不如死?全中国因此水深火热? 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地球没有兰思定还是那个地球,军区没有兰思定也不见得会变成毫无作为的军区。 白艾不否认兰思定在工作中的重要性,但是他有另一层身份,才是她最关心的。 白艾知道兰思定是名军人,所以她不奢求他一辈子生活安逸,只希望他能在忙碌之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休息,有那么片刻时间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不要那么累那么让人心疼。 兰思定接收到白艾眼中的关心,既内疚又感动的说:“小白,你这问题可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啊。” 白艾说:“有时候承认错误不会轻易得到饶恕,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要渡蜜月。” 兰思定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抱住白艾声音低低的说道:“小白,我是真的没有时间,等这阵忙过去,我会尽量抽时间陪你的你看好吗?” 白艾摇头:“不好,追我那会儿我看你时间挺多的,如果你不能请假渡蜜月,那么我来帮你请假。” …… 兰思定说:“工作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一路过来你也一贯很支持我,为什么今天突然对我的工作这么不满呢?” 白艾说:“合理工作合理对待,不合理的工作我当然不能以平常心视之,你这两年经历了很多事,我也经历了很多事,现在我们结婚了,情况有变环境有变,我觉得组织的对待手法也应该随之而变,就像你们出任务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里你们当领导的会挑选没有过多家庭牵绊的士兵冲锋陷阵,所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觉得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似从前,所以组织上应该酌情考虑对你的工作进行调试,而不是一味的把你当急先锋用。” 刚刚结婚不久,她现在已经开始担心兰思定的身体,以他现在的工作积极度来看就算不死在战场上也会因为过劳死。 兰思定瞅着白艾,在她眼中寻到认真二字:“小白,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我是受直接领导人领导,不是组织想酌情就能酌情。” 所谓直接领导,代表着快速反应和针对传达,他没有办法拒绝下达的任何指令,只能听命。 白艾却信心十足的对兰思定说:“我知道,只要你愿意改变现状,我就有办法。” 兰思定好奇着问:“你有什么办法?” 白艾卖着关子:“好办法。” 兰思定说:“不讲清楚就不放你走。” 白艾想了想说:“既然你的工作性质如此特殊,组织无法干涉也无权干涉,能够改变你现状的人全中国只有一个人,那么我觉得我应该找这个人谈谈,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的。” 兰思定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小白……你说真的?”她的意思是……她准备找主席聊聊关于他工作的事。 她觉得一国之首会接见她? 虽然兰思定知道白艾的本事,只要她想的事就一定会全力去做,可是以一介平民老百姓的身份跟主席谈论分配工作的事情,属于相当高难度,这要是放在古代,她就是干政。 就在兰思定忙着惊愕,白艾报以自信的笑容的时候,在楼下叫了两三遍吃饭的高英娥终于失去耐心,上了楼敲着门说:“小艾、思定,下楼吃饭了。” 兰思定来不及问白艾到底在想什么,她已经开了门,站在门口甜甜的说妈,你等着急了吧。 高英娥问着白艾也看了看兰思定:“腻歪什么呢?” 白艾笑说:“没什么,就聊了会天。” 高英娥说:“赶紧下去吃饭。” 白艾点头然后踩着楼梯信步朝楼下走去。 高英娥拦住了也想下楼的兰思定说:“我警告你臭小子,头三个月你万万不能对白艾动心思,为了孩子你忍忍。” “妈,你跟我聊这话题合适吗?”他和白艾的床笫之私居然被自己的老娘公然搬到台面上进行讨论。 高英娥拍了拍兰思定的肩膀,无限坚定的说道:“妈相信你有钢铁般的意志,高尚的节操。一定能比一般男人有定力,所以你答应妈。” 第二百六十七章 如何胆大包天 辣宠冷妻,第二百六十七章 如何胆大包天 兰思定一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今天到底是奇了怪的一天,前一刻小白准备去向中央要假期,至于她能不能见着人都是一道未知题,光有这想法已经属于不简单,搁在平常人身上那是绝对的异想天开胆大包天,可是放在白艾身上,说不定还能成,只是怎么成兰思定暂时想不出来。舒悫鹉琻 后一刻他老娘就在门边说些四六不着调的话,小白怀孕论谁最开心,那肯定是他,论谁最希望他们母子平安那也是他跑不掉,可惜他的人格在此时此刻被所有人否定,连他爸都有事没事旁敲侧击的让他一定要听老婆话,说他从小无视规矩,但是这件事上一定要恪守,不然他对不起兰家对不起白家,差一点就对不起列祖列宗了,他就这么让人不放心? “兰思定,你听见我说话没有?”高英娥见眼前的人光转着眼珠子不说话,抬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兰思定靠着墙无奈:“妈,你要答应你什么?” 高英娥用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兰思定:“别跟我面前装疯卖傻,你说你答应我什么?” 兰思定逃不过去只能搂了老太太,把人推着一起往楼下走:“你能不能不要瞎操心?小白是我老婆,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轻重缓急用不着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能不能给点信心给你儿子,好歹我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血浓于水,妈。” 高英娥打了一下兰思定的背:“别以为捡着好听话说就可以把老娘敷衍过去,你看看你现在回家,动不动就拉着白艾进卧房,而且一进就是一两个小时,你说我不操心?我不操心就怕怪了。” 话说到这份上,兰思定也是莫法,正好下到一楼,见白艾和沈琳两人正在摆碗筷。 沈琳笑眯眯的对兰思定招手:“思定,赶紧过来吃饭,饭都凉了。” 兰思定正笑着准备回应沈琳,高英娥却砸了一下他的肩膀:“看见没有,长辈给你准备饭菜让你吃现成,你还能窝二楼三催四请的不下来,你说你长大了没有?一点都不懂事。” 兰思定深吸一口气:“妈,你故意找茬了吧。” 高英娥叉着腰:“说你两句就是找茬,看来我说不得你了是不?你是不是跟你老子一样在外面学会了趾高气昂的一套,现在回家也拿乔了是吗?” 兰思定怕了一般的说:“说得说得,随便数落。” 赶紧把母亲大人拽到桌边:“都快吃饭了,别说不开心的事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自当听着,听完一定遵守,不让大家操心。” 兰思定话一出,高英娥立马拽了拽沈琳的衣服角,那样子看来是想让她也说两句。 沈琳有点为难,不由先给白艾夹了一筷子的青菜,然后才轻轻的开口:“思定,最近你工作挺忙的吧,工作之余你也一定要注意休息啊,来,喝杯菊花茶,下火。” …… 这旁敲侧击的话说的十分到位,白艾忍不住发笑,兰思定彻底无语。 得,他现在整个一个信用不合格者,连善解人意以温柔著称的丈母娘也觉得他是衣冠禽兽。 看来这三个月要想让各位长辈放心,他只能去买男士贞操带了,不然说什么都没用。 …… 其实这次拉练兰思定是作为第二指挥官,基本的职责仅限于围观,说白了就是闲职,不过因为野战军训练一直是骆方志在担纲,这也是他从边疆防守回来之后第一次军内对战,所以让兰思定出面看看情况,如果能拔几个好苗子出来委以重任,那骆方志就能多出时间去干其他工作。 所以兰思定在这次的拉练里起了一个评审的作用。 看似无足轻重,但是在帮骆方志的大忙,他自然不会推脱。 兰思定在办公室里想着今天早上白艾没有送他出门的事,没有注意到自己办公室的门被推了开来。 一个鬼祟的身影轻飘飘的飘到兰思定的桌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骆方志,你不知道进办公室需要敲门吗?”兰思定拢了下桌面上的资料,抽出一份文件夹反着盖上。 能放在他桌面上的文件大多数都有机密的标记,即便是骆方志也不能轻易透露。 骆方志拉了椅子坐在兰思定的对面:“我敲过门了,你没听见,想什么呢想的这么聚精会神,敲门声都没听见。” 兰思定冷哼了一下:“去门口敲了门再进来,想诈我话记得把戏做成全套。”他是在想事,想事的同时也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不是得了失心疯什么都不关注。 骆方志坐的四平八稳:“别介,弟,我认输,从小到大你没有一次被我诓住。” 兰思定一听骆方志叫他弟,就知道没好事,“找我有什么事?” 骆方志嘿嘿一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兰思定不客气:“没有就滚蛋。”一天到晚往他办公室窜,也不怕被人贴上不务正业的标签。 骆方志的厚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让滚不滚反而凑的更近:“弟,你这么愁眉不展,是有心事还是有家事啊?” 兰思定见骆方志无事献殷勤的样子说:“两样都有。” 骆方志立刻喊话:“弟,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兰思定看着骆方志矫情样说:“站在我这边也就是所谓的精神支持么。”光会喊口号,正经事一件都帮不上的忙的主儿。 骆方志被点破心思转移话题:“你婚礼的准备的怎么样呢?” “还行。” 骆方志说:“还行离完美可有很大的距离啊,是哪里让你觉得差一步,要不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为你出出主意。” 兰思定见骆方志的圈子越兜越大,要这么跟他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说不定最后把话题扯到外太空去也扯不到正题上,于是说道:“你要找我有事就说事,别想着帮我做点什么来扯平,你欠我的从小到大都没还过,不差以后的事。”真要让骆方志还,估计他得倾家荡产。 骆方志得到了兰思定的准许,一拍手一跺脚:“思定啊,这辈子还是你了解我。” 兰思定掀了下眼皮,等着骆方志的废话。 原来这家伙想留守京城,希望他能做担保人向组织申请。 骆方志在没有遇见普玲珑之前,恨不能永远扎根在边疆,后来被调遣回来也是半年军区半年边疆,现在有了喜欢的女人,所以他决定把野了几十年的心定下来,于是就有了他在兰思定办公室里的这一幕。 兰思定倒不觉得是什么难事,本来上层就十分希望把骆方志拴死在军区,极尽所能的把他一身本事榨干才好。 现在他主动请缨,组织还不乐的顺水推舟。 兰思定听完骆方志的话后很快给了个肯定的答案,就这事不是难事。 骆方志很开心,为了表达他的谢意,他执意要求兰思定把烦恼拿出来说说,说不定他正好能帮忙,也算聊表心意了。 兰思定思考了半分钟,最后基于旁观者清的观念开了口:“小白,想跟上层聊聊我工作的问题。” 骆方志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聊聊就聊聊呗,有什么值得烦恼的?” “她希望我的工作内容和时间能得到调节。” “你没告诉她你的工作性质十分特殊,基本上组织根本决定不了你的任何事,他们只能对你的一举一动进行精神支持和金钱资助。” 兰思定幽幽而语:“很早以前告诉她了。”况且白艾很聪明,大致情况其实也是她自己悟出来的。 骆方志不懂了:“那她还要聊?这么无用功不像白艾的风格啊。” 兰思定说:“她想找话事人聊。” …… 骆方志木愣了好一会儿,确实是没理解过来,脑回路有些堵塞好半响才说:“你的意思是她准备去找我国最高boss,被国人称作主席的老大进行交流?” “恩。” 骆方志失声而笑:“首长,你觉不觉得你媳妇儿已经患上了产前幻想症。”主席是谁想见就能见,谁想闲话家常就能闲话家常的吗? 就算兰思定在天子脚下已经牛逼的不像样,在军区那也是听令的人,他想见老大也得先申报后排期。 白艾不会是想以兰思定老婆的身份去邀约主席吧,以什么身份暂且不说,以什么理由才是关键。 总不能开个商人party就送函请领导人参加吧。 骆方志对白艾想什么想干什么完全毫无头绪。 兰思定说:“如果是幻想,我就不会在办公室想。” 骆方志不敢置信:“她认真的?” “你见过白艾开玩笑吗?”而且还是拿这种事开玩笑。 小白想见主席,基本上不能找关系往上走,因为当官的都不是傻子,没事给一女商人搭桥去见国家领导人那就是纯粹找死,是怕老大不知道官场之中存在收贿受贿的现象,偏生要自己撞枪口去寻不自在。 兰思定能想到这一层,白艾自然也能想到,所以这一次她肯定得换一种方法,不能像商战的一般手段,她不能主动找人去,得想办法让主席下来接见她。 而这个想办法就是正是兰思定还没有想到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真正的天方夜谭 辣宠冷妻,第二百六十八章 真正的天方夜谭 骆方志对面而坐见兰思定紧锁眉头,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白艾脑子的结构和兰思定一样,回路太多加上心眼也多,平常人难以比拟便罢了,更别说猜测她的想法。舒悫鹉琻 他带着穷途末路的想法说了一句让兰思定翻白眼的话:“要不把这个问题美化一下作为考题发放到军区里,咱们来一个集思广益,说不定有人能猜出正确答案。” 兰思定本来就头疼,经骆方志一搅和更觉脑仁涨:“你是怕麻烦不请自来,所以撺掇我广而告之吗?” 骆方志摊手:“那我莫法了,动脑子的事你都不行更别指望我。” 兰思定说:“没指望你能帮忙。” 骆方志呵呵讪笑:“你要有出力的事,尽管叫我别客气,动脑子我不在行,比蛮劲那绝对是军区首屈一指。” 骆方志这人不是笨,是懒,懒得动脑子斗心眼,宁愿窝在深山老林里过清寡的日子与飞禽走兽为伍,也不愿意为了锦衣玉食跟人虚与委蛇。 这样的人被丢在军政之中一般都是炮灰的命,可他胜在能独善其身,不会轻易被人利用左躲右闪之间还是把日子过的不错,从这一点便能看出他不是笨蛋。 当然这里面许多担待也是兰思定在操作,骆方志自己其实相当明白,他能落得清闲是因为兰思定处处围着他,多少麻烦事如不是因为他的这个弟弟帮忙挡着,估计早把他吓跑了脱了军装浪迹天涯而去,然后把父母气的半死,哪能像现在安定于一隅还即将和最爱的人携手一生。 所以,从表面看上去骆方志是受欺负的那一个,其实真正被欺负的是兰思定。 从小到大,兰思定和骆方志的身份,前者更像哥哥,后者一直处于安逸倒像被照顾的弟弟。 好在两人性格互补,兰思定没事毒舌一下骆方志也算寻求点心理安慰了。 兰思定看着王婆卖瓜自我推销的骆方志,幽幽的问:“海东青这两天怎么样呢?” 骆方志无比自豪:“性命无虞,生不如死,弟妹打算晾他多久,有给你准信没?” 兰思定回:“没有。” 骆方志挂在椅子上老神在在:“你也不问问,真想把那小子赔我手里。”他特训有他独特的办法,别人讲求筛选集训,他是一把抓不会因人而异,除非特训队员自己提出退出,不然没有例外。 兰思定说:“小白有丈量,到时候她觉得差不多会跟我说。” 骆方志由衷的道:“你们这对夫妻妇唱夫随的很到位么,左右夹击估计海东青最多还能挺两天。” “能挺几天先不说,在你手下特训,如果不能脱胎换骨就该你特训了。” 骆方志大惊失色:“到头来你还将我一军,我可是在帮你的忙啊。” 兰思定斜眼:“我不也帮了你的忙。”骆方志要留守在京虽然不是难事,但是走程序他还要写报告,文字琐碎程序繁杂这是众所周知的,以为是空口白牙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吗?叫屈也该他叫。 骆方志求人办事自然闭上了嘴。 白艾的想法成为兰思定此时此刻急需攻克的难题,在暂时没有眉目的同时他将碍事的骆方志赶出了办公室。 …… 就在兰思定揣摩不到白艾的心思的同时,白艾已经将心中规划好的蓝图展开。 第一步她需要打个电话去公司。 …… “丁蓉洁,我,白艾。”电话接通,白艾自报家门,因为用的是新手机专线,一次性使用防止被偷听被窃听。 自从她和兰思定结婚,本来已经熟悉的背景被组织重新再详细的调查了一遍,先把祖宗八辈刨了一遍,然后再针对了她这些年经商的所作所为进行了审查和归纳在档,同时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也被列为日常监管。 这些事在结婚前她就已经和兰思定沟通过,想来他身份特殊她也没有异议。 “白总,你可来电话了,真是想死我了啊。”丁蓉洁在公司处理手头上的项目忙的应接不暇,对白艾换了只手机给她打电话还没有来得及思量其中的奇怪。 自从白艾开设新公司后,基本上放权给了他们,让手下的人自个蹦跶,是对他们的信任也是对他们的考验。 面对公事要单打独斗让他们喜忧参半,好在白艾在旁还会提点,疑难杂症也都有商有量的处理了,不然就新公司的盘子让他们一力承当怕只能捉襟见肘了。 白艾说:“你现在立刻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你说话。”丁蓉洁并不知道白艾真实的想法,只高兴于她正碰见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白艾便打电话过来的心有灵犀。 白艾说:“帮我查查我的账上一共有多少流动资金。” 丁蓉洁这才顿觉不对劲,提及钱她可是相当敏感的:“有用?” 白艾说:“查好了报个数全部提出来做成暗账。” 丁蓉洁脑门被打了一下的发蒙:“白总,你没事吧?”动用所有个人资金,白艾的举动让她心沉了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商场之中风谲云诡,稍有异动说不定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留神说不定就满盘皆输,其中的说不定往往会让人胆战心惊,白艾此时此刻的动作别说是异动,根本是大动中的大动,她就是再迟钝也觉察出其中的怪异了。 白艾说:“没事。” 丁蓉洁苦笑:“白总,能不能透露一点讯息,也好让我做一下心理准备到时候能够消化不是,你这么突然,让我很担心啊。” 跟着白艾干事业就要禁得起翻江倒海,在万腾之时她就已经有良好的心理建设,可初闻白艾要提出所有资金,那庞大的数额还是让她不由胆战心惊了一下。 以白艾这些年的壮举,她累积的资金十分傲人,如果全部转存,银行、银监会、肯定会过问,当然这并不是丁蓉洁担心的事情,白艾能给她电话就是算准她能处理这问题。 白艾想了想,丁蓉洁毕竟是信得过的人,反正最终还是要她出面办这件事,所以现在告诉她也无所谓:“明年的博鳌差不多已经开始筹备了吧。” “恩,今年的年中已经办过,当时你有事我和杜顺志去的。”丁蓉洁云里雾里不明白白艾为什么提博鳌的事情。 白艾说:“把钱准备好,次年博鳌的所有费用我全包了。” 丁蓉洁握着手机不敢置信,她怀疑自己听见了什么,睁大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白总,你说真的还是跟我开玩笑?”博鳌明面上看是民间组织,但是背后也由政府统筹,所以每年才能联合商务部一起召开,这里面涉及了很多人和事,不论是单独拿出来其中一个人还是其中一件事在整个政坛都具备相当的代表性。 现在白艾想插手,且以一己之力出资,不但要耗费大量的资金还需要过硬的关系和背景才能插上一脚,这件事就是典型的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而且难度可谓难于上青天。 白艾见丁蓉洁不相信,也不多说,只交代着:“事情你尽快办好,任何人都不要透露。” 丁蓉洁信了,担忧油然而生:“白总,你吩咐的事情没有问题,但是你能不能告诉你,你想怎么做。” 白艾说:“你不用管,搞定钱的事就好,如果有人找你问话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 丁蓉洁皱了下眉:“白总,我跟着你这么多年,现在你有事,我即便不能帮上多少忙,跑跑腿还是可以。” 白艾残忍的说道:“为了给我跑腿把你和你的一家人甚至你身边所有亲朋好友搭上,你愿意吗?” 丁蓉洁沉默了,白艾的话很尖锐,尖锐到直接刺中了她的软肋,让她不得不冷静下来认真思考问题的严重性,好半天她才说到:“白总,我希望能够帮忙。” 白艾笑了,领了丁蓉洁的好意:“丁姐,你和我在一起工作这些年,我一直叫你丁秘书,我尽量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公式化,可最后你还是跟着我一起从万腾出走,所以我必须你当自己人,你知道吗?” 丁蓉洁感触了点头,忽然想起白艾并看不见她点头,转而说:“我知道,所以你才会把成立的公司交给我。”白艾对她的信任是她工作最大的动力。 这个社会里没有几个老板能和白艾一样,对员工推心置腹。 白艾说:“我信任你把公司交给你我放心,这家公司是我的心血我不希望它出问题,所以如果我有问题,公司会以馈赠的形式转到你的名下,你就是公司的法人,帮我好好打理,只要公司在我就一定会回来。” 白艾的话说完丁蓉洁沉重了,这简直就是临别箴言,让她不得不多想。 白艾就是这样的人,她想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即使所有人看来是天方夜谭,她也会全力以赴,让这个天方夜谭成为历史上的奇迹,她要买一个能和领导人见面和对话的机会,博鳌便是她需要买的机会。 第二百六十九章 好一场恶战 辣宠冷妻,第二百六十九章 好一场恶战 白艾此举甚是小心,连兰思定她都不会告知。舒悫鹉琻当然那巨细靡遗的男人估计已经开始猜测她接下来怎么做了,所以她决定要更加收敛举动。 白艾不知道别人夫妻的生活情趣是什么,但就她和兰思定而言,他们之间的情趣非斗智斗勇莫属。 “丁姐,干什么呢?”杜顺志满面春风,他刚刚从外面回公司,手上抱着一大堆文件丢在桌上,脱掉黑色呢子大衣。 他最近接手了一个百货公司的合并项目,因为两家合并公司的资金力量差不多,所以一直在纠结新百货名字和logo的问题。 这个案子不算大,丁蓉洁在两个星期前直接丢给了他让他个人处理,志在让他练手。 两个星期过去他差不多也完成了任务,最终敲定方案,新百货公司的名字用甲公司提案,logo用乙公司的提案。十分公平皆大欢喜。 丁蓉洁拿着手机一直呆站在原地,白艾说要把公司给她,可是她不想要公司,她只想白艾能够好好的。 她错愕、担心、甚至感觉不知所措,就算杜顺志出现她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将脸上呆滞的表情收拾好。 “哦,没事。”丁蓉洁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不太中肯的回答。 杜顺志拔掉快把他勒死的领带:“没事脸色这么难看。” “难看吗?”丁蓉洁摸了下脸来掩饰脸上的表情。 杜顺志黑色的眼珠有瞬间闪动:“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帮你煮杯红糖生姜水?”大家共事这些日子,谁身上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能看在眼里。 丁蓉洁终于笑了,因为杜顺志不刨根问底的贴心:“好的,亲爱的闺蜜,不介意你再帮我去趟超市呗。” 杜顺志撵着兰花指扭腰:“那是你男朋友做的事情,闺蜜是用来陪你去洗手间的。” 丁蓉洁哈哈大笑:“你……真是荤腥不忌啊。” 杜顺志见丁蓉洁笑了恢复了正常:“所以才能被白姐看中和丁姐共事啊。” “就嘴甜吧。”现在的杜顺志早已经没有当初的愤青模样,如今,他圆滑、得体、进退得宜,懂得讨人欢心从而在别人身上得到他想得到的利益和成果。 短短两年时间不到他能成长成这样,只能说白艾这个名师慧眼识中了杜顺志这个高徒。 杜顺志真心诚意的说:“丁姐,有什么事你还有我有我们这个团队,如果你觉得可以将你的心烦气躁的事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分担,我随时恭候。” “小伙子,我很感动啊。”丁蓉洁顺手拍上杜顺志的肩膀,一脸泫然欲泣的感动。 杜顺志捻起了丁蓉洁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情绪不太到位,丁姐跟我上表演班吧,你的演技还需要磨练。” 丁蓉洁抽回自己的手笑着说:“你知道什么事我不能告诉你。”她能透露的只有这么多。 杜顺志正视丁蓉洁的认真有半分钟的时间,然后一打响指:“白姐的事。”丁蓉洁对他们推心置腹,除了白艾的事她才会守口如瓶。 丁蓉洁满意杜顺志还是个聪明人:“去帮我煮红糖生姜水吧。” 杜顺志挥着手:“ok,几片姜。” “使劲放,别客气。” …… 拉练开始,兰思定坐镇二把手的位置,难得他不用主导全局,喝茶都比平时喝的悠闲。 这一次的对战乍看和往常别无二致,但往细看会发现比较特殊。 因为掀开指挥帐篷坐在兰思定身边的一把手指挥官是他爹,兰平川指点江山,兰思定忙里偷闲,两大重将平日在军区属于王不见王,因为这次拉练在荒郊野外的山头碰了面。 可见上层对这次排练很重视,毕竟是军中精英进行对抗,组织上为了让场面大点别开生面点,钦点了兰平川和兰思定,表面是希望他们父子连心,其实揣着小九九,知道他们父子不对付,所以暗自期待他们两父子能在对战的时候各执一方,使出浑身解数斗法,这才精彩。 组织对兰平川和兰思定给予了厚望,两人身上都有不服输的劲头,就指着两人掐架能把对战也连带掐的色彩缤纷,完全没有想到,兰平川早因为儿媳妇儿怀孕,一身狗脾气全丢到马里拉海沟淹死了。 就在开战的档口,帐篷之外天高风淡绿荫连绵,树叶纷纷飒飒的响着,森林里的静谧带着浓厚的湿气,特种军一分为二全副武装在丛林之中小心谨慎对垒十分紧张。 帐篷之内兰平川杵在兰思定的眼前摆出颇为八卦的姿态:“你是不是跟你媳妇儿闹脾气了,我听你妈说了,你把海东青那小子派给她当警卫员了,是吗?” 兰思定说:“副总参,你说你问这个问题,我是应该叫爸还是叫你副总参。”他家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一旦风吹草动那便是满城风雨,大家好歹都是搞政治的,怎么一个比一个直肠子。 “贫完了没有,贫完了说正事。” 兰思定妖眉魅目,连兰平川都在心中感叹自己的基因真是好,所以才生出一枚兰思定这样祸害小姑娘的儿子。 既然要说正事,兰思定清了下嗓子:“红蓝两军对阵,我觉得红军会胜。” 兰平川牛眼一瞪:“老子跟你讨论什么事,你跟我扯犊子呢?” 兰思定轻飘飘的说:“战场之上,打仗不是正事?” 兰平川被将了一军,恼火之时也哑口无言,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都打过交道,就是对兰思定推托之词无可奈何。 他的儿子他了解,蚌壳一样的嘴,不想说的话谁都撬不出半句,到头还能把理占完了。 兰平川脑子活泛,知道兰思定能激不能逼,他心生一计:“既然你看好红军那我就看好蓝军,上阵无父子,难得你我二人能凑在一起,今天咱们就借着这机会比个高下如何?” 兰思定来了兴趣:“怎么,各自为营?”老头子不下棋改用兵了。 “是这么个意思。” 兰思定拍板:“好,输赢各凭本事,别到最后用身份压我。” 兰平川说:“如果我赢了,以后家里的事我问你你得跟我说实话。” “别光说大话,输了可别怪我这个当儿子的不留情面。” “你放心,我兰家人还没那么输不起的,就怕你不认账。” 兰思定不肯定也不否定,还是那句老话:“学不乖。” 这些年打赌老头就没赢过,妄想靠着总指挥的身份扳回一城,哪那么容易。 赌局就此定下,兰思定当下挪了帐篷,真正的各自为营各显神通。 这片山地是常规集训地,所以兰思定和兰平川都熟悉,选址打攻坚战自然被排除。 最好的办法就是小区域包围歼灭。 兰思定遥控红军,兰平川掌握蓝军。 两边人马都是不吃素的,你上树点射我挖坑伏击,你浅滩设陷我密林搏杀,阵亡人数一直持平,仗打的硬,也打的所有人热血沸腾,就看谁能先拔旗。 转眼两天一夜就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的夜里兰思定在帐篷内开始想招了,站在黑夜明星之下,他身上的军装被夜风鼓噪着,负手而立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这么下去他的胜算不大,老头不愧是老头作战经验丰富,下达命令果断,不恋战还狠绝给他唱了一出行军战是个好对手,对战下来虽然没有占着太多的便宜但一点亏也没有吃,如果他不能出奇制胜,结果还真说不好鹿死谁手。 他得想法子,看用什么办法一举致胜,有赌约在身兰思定完全不考虑平手的结果,他要赢就要赢得漂亮赢得实至名归。 拔旗就是胜利,而旗在通讯兵的手中,可小区域移动可隐藏难追踪。怎么才能让蓝军自动暴露自己的老巢呢?兰思定想到诈降的方法。 他当即让红军的通讯兵和特种兵换装,红旗还是在通讯兵的身上,而当蓝军抓到换装后的特种兵以后搜不出旗帜自然会把人带回营地进行盘问。 这时候再趁其不备将蓝军的旗扒掉,取得绝对的胜利。 第二天,红军在兰思定的带领下手握蓝旗大声欢呼。虽然代价惨烈,几名假装被俘的红军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被送往战地医院,但是胜利紧握在手,大家显得十分激动。 兰平川背着手黑着脸瞄了一眼躁动的红军然后瞪着身边的兰思定:“你可真够下血本的,如果真遇上打仗,也准备这么用自己人的性命去换战争的胜利吗?” 兰思定但笑不语,谁让这是拉练不是真打仗,视情况制定对战计划,无可厚非。 兰平川输了,不得不清下嗓子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兰思定笑着说:“你是我爸又是我的上级,处理你我哪敢。” 兰平川心气不顺:“输了就是输了,别什么敢不敢的。” 兰思定说:“爸,小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以后家里的事你在家问就行。” 兰平川脸唰一下红透:“敢情跟我打赌是为了教训我,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也是你生的,认栽吧。” 兰平川一愣随即大笑:“果然长大了啊,好,听你的,家事在家问。”说完把兰思定一拍,“走,回家。” 兰思定看着急性子的兰平川无语,还真是说风就是雨。 …… 自从白艾被丁蓉洁打过电话以后,开始变得忙碌,每天她都要忙着外出疏通关系,忙着在军区和大家相亲相爱,早上风风火火的去,晚上飞飞扬扬的归,她的精神头十分旺盛,让人完全看不出怀有身孕。 忙的连兰思定都得靠预约才能和她见面。 当然她用大量的时间来处理人际关系的成效也很斐然。 这样子持续了两个星期,兰思定冒火了,他觉得他不是娶了个老婆而是娶了个神龙,神龙见首不见尾。 于是他特地请假,准备用一天的时间去逮白艾,定要让她说清楚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可以把自己的行踪搞定如此诡异。 这天兰思定磨刀霍霍的等着白艾,而在军区大门口还有一个快疯掉的男人也在等白艾。 男人在门口翘首企盼,脸上还带着伤,从上午站到下午,终于在历经四个小时的等待后看见了远远开车而来的白艾。 他展臂一拦,不要命的挡在白艾的车前。 白艾踩了刹车,看着用手抵住车头的海东青,气的一巴掌按在喇叭上,车鸣声吱嘎尖叫响彻云霄,连站岗的警卫员都忍不住皱了下鼻子。 白艾撒了气推开车门摔门下车:“海东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想死,她还得顾忌肚子里的孩子,这么被吓要是胆子小的孕妇估计孩子都吓没了。 海东青自知理亏,对白艾规矩的行了军礼只说道:“你好。” 白艾对海东青的莽撞非常不满:“我挺好,你要不出现我会一直好下去。”她以为她结婚后唯一会等她的男人只有兰思定,没想到她低估了她的行情,眼前这小子到底憋不住气自己找上门来了。 海东青不理会白艾的挑衅,板着脸说:“我想和您谈一谈工作的事情。” 白艾皱着眉咬着牙,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她是该和海东青谈一谈,不过不能在大门口:“上车。” 海东青在白艾的背后松了口气赶紧跟上。 上了车白艾驱车进了军区,她现在是有夫之妇,只身带着男人得往熟悉的环境里扎,免得被不明就里的人说了闲话,所以她直接开到了兰家,停好车,没好气的对海东青说:“下车。” 海东青慢腾腾的下了车,对兰家的别墅犯怵,他站门边道:“我就在门外跟你说,说完我就走。” 白艾快被榆木脑袋的海东青气死了,她是个孕妇,被他拦车吓了一大跳,现在想进屋喝口水缓缓劲,这臭小子居然还敢牛气哄哄的不进门。 白艾脾气上来没耐性去惯海东青的狗屁自尊,直接开门进院子:“你要进屋咱们就谈,你要不进就滚蛋。”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屋子走去。 第二百七十章 绝顶聪明兰思定 辣宠冷妻,第二百七十章 绝顶聪明兰思定 海东青觉得被白艾侮辱了,干瞪着眼看白艾渐行渐远的窈窕背影,他忿然于被一个女人压制的死死的,却不知道白艾在对待不听话的大男人向来如此,别说是他,就是兰思定她照样敢撂脸色。舒悫鹉琻 从出生到现在,白艾跟太多的政商名流打过交道,从军区的参谋往下到政坛的省长市长,哪一个不被她按着软肋,该服软的时候她会说漂亮话能干漂亮事,该强硬的时候就指望她退步。 这种对事不对人,得理不饶人的事,白艾从来不怵。 其实白艾气这么厉害也不是没有原因,她现在不比过去还是一个人,肚子里带着一个自然会谨慎,家人对她迁就她当然也知道厉害关系所以比谁都小心。 刚才在大门口确实是被海东青吓了一大跳,心都差点跳嗓子眼,还好门口的路是直行上坡路,要是遇上拐弯,估计吓的更厉害。 就这样看来白艾没对海东青破口大骂然后一脚把人踹回军区已经算她好脾气。不是看在他也属无心之举,她早就把人往死里整治了。 海东青见白艾进了屋子,他在外面干站着确实不是个办法,总得谈一谈才能不枉费他今天跑的这一趟。 所以再不情愿也跟了上去。 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人,白艾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知道海东青妥协进了屋,脱掉大衣换了拖鞋她没有回头的说道:“客厅里坐着。” 海东青被命令浓眉深蹙,可惜他现在在兰家的宅子里站着除了听话别无他法,在原地立了一会儿还是挪到了客厅。 白艾在厨房泡了热茶,缓缓喝了两口暖和了胃和手这才端着两杯瓷杯往客厅走去。 即便海东青再不懂事,她也不能跟着一起不懂事,该有的待客之道还是得有。 把迎客茶放在茶几上,白艾说:“喝茶。” 海东青梗着脖子,在迟疑后喝了一口。 白艾坐在海东青的对面,用时间将嗓子眼的心安抚了回去才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海东青本来有一肚子的话,可临到白艾直接问他,他却顿时哑然。 白艾在海东青沉默的空隙间说了话:“怎么,来之前没想好?”到跟前才组织语言。 海东青心中的拗劲上了头,不管不顾了:“您说等消息,我等了两个星期,你一直却没有给我答复,所以我今天来问问,您到底怎么打算?” “要我用你?”白艾淡淡的说,她见海东青挺的笔直的身段,跟后背插了钢筋似的轴着,她还不信邪了,决定定要把这小子身上傲慢的那根筋给抽了。 海东青说:“我只是需要你下个决定,是用还是不用。”他情愿白艾能一锤定音,不求无罪释放,现在就算让他去死他也会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总比半死不活好。 白艾冷笑:“我的决定就是把你耗着,耗够十个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海东青大惊:“你这是霸权是公报私仇,拿着鸡毛当令箭滥用职权。”且不说她不是一名军人,仗着身份狐假虎威,他完全可以向组织上呈报,如果不是顾忌兰思定的身份,海东青早跟白艾撕破脸了。 十个月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将在这十个月止步不前,代表他将和同时进军营的同伴拉开偌大的距离。 白艾拍案:“你不服从命令,对组织安排心怀不满,不能用心履行军人的职责,连立场都坚定不了,教训人倒挺有底气!”典型没听说过什么叫己不欲勿施于人。 “那是因为你做错了。”海东青不服,胸膛起伏,怒展浑身。 “难道你就做对呢?”白艾打压他的不服,“你行不端坐不正,把任务当儿戏,把军令当负担,你以为警卫员这么好当?既然你觉得简单,我今天就霸权了,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就仗着兰思定是我丈夫给你难堪把你晾着,给女人当警卫员简单,那你自己解决眼前的僵局,别来找我谈。” 海东青面红耳赤,脑仁都气的发疼,眼球上血丝密布,完全无法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白艾这么难缠的女人,她能把横的说成竖的,错的说成对的,且还让他无从反驳,只能坐在沙发上张口结舌束手无策。 这场谈论到此时已经发展的水火不容,海东青浑身熊熊烈火可也奈何不了如海水波涛汹涌的白艾。 他知道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他,现在要想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他让一步。 海东青有一份无法褶曲的骄傲,但并不表示他愚蠢,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知道,只是设身处地就钻了牛角尖过不去这坎。 他和白艾对视良久,颇高的心气受了折损,但不折不损就破不了眼前的僵局,他身处山穷水尽的境地,得服软得跟白艾道歉求她的松口。 没办法,真是没办法了。 海东青突然别开了视线,深深的叹的了一口气,有无奈也有妥协:“对不起,嫂子,我知道是我看轻在先,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是我不对,你针对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白艾皮笑肉不笑,现在知道叫嫂子,不过听听这软话说的可够难听啊,针对……什么叫针对,她是对症下药,可惜这小子的脑袋里灌了水泥,不下狠手还真没办法药到病除。 海东青道了歉白艾没接茬,只坐在沙发上晃悠着腿看他,刚才还热闹的屋子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两人就这么坐着,谁都没注意在二楼走廊上,兰思定正闲散的靠着墙面,露出小半个头,将楼下的所有谈话都尽收耳底。 他今天回来等人,没想到等到了白艾和海东青过招的场面。 记得上一次他撞见白艾收拾人是在两年前的饭店,当时的被收拾的蔡德峰挺惨,他媳妇儿可不是这么好哄的人,区区一句道歉作用不大。 兰思定双手插兜静静的等着白艾接下来的动作,不巧这时候白艾的手机响了。 ……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在楼下的白艾对海东青说完,起身去了窗边。 海东青也不知该气该笑,她居然又把他晾在一边……这女人,真够可恶的。 …… 杜杜里在电话中很兴奋:“白艾,你的干儿子会说话了。” “是叫爸爸还是叫妈妈。”白艾问。 多米生完孩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前他们有打电话联系,前段时间白艾还想定时间去迪拜一趟,只是没料到自己突然怀孕便暂时搁置了这想法。 杜杜里何其兴奋,献宝一样的说:“我儿子长大以后绝对是个天才,我告诉你啊,他的第一句话不说的爸爸也不是说的妈妈,而是说的钱,厉害吧,天才吧。” …… 白艾用沉默表示不敢苟同,杜杜里控制不住波涛的喜悦,即使没有白艾的搭腔,他一个人在电话对面絮絮叨叨,啰嗦的说了老长的时间,最后还是多米抢了他的手机,和白艾说了几句话,表示过段时间要到中国来,这才算完。 这一聊聊了半个小时,白艾说的阿拉伯语,海东青在一旁也听不懂,只觉得她口齿流利,有些错愕于她的语言能力。 等挂了电话白艾直接对海东青说:“你回去等消息,我下好决定会尽快通知你。” 尽快是多快,海东青心里满是疑问但最终没有问出口。 白艾终于把人打发走了,看着桌上的茶杯也泛懒不想收拾,干脆拖着轻飘飘的脚步上楼,在拐角的地方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白艾抬头正好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兰思定。 “你怎么在家?”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好好工作吗?还以为家里没有人,没想到他在二楼,那刚才她和海东青的戏他也应该看的完完全全了吧。 兰思定顺利捕获了自己的爱妻,毫不费力的把她从台阶下抱了起来:“逮你,真不容易。”还得专门回家候着,不然连她的面都见不着。 白艾在兰思定怀中展露笑颜:“你专门回家等我的?”她知道她最近比较出格,但是……她把自己的老本都取出来为了将来铺路,不亲自经手她不放心。 兰思定抱着白艾迈着步伐轻松上楼:“说说吧,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白艾挑眉:“你没听见吗?你帮我找了个刺头,我得花时间调教他。” 兰思定的手臂动了动,一巴掌拍着白艾的翘(和谐)臀上:“给我说老实话,别打着幌子敷衍我,敢翻江倒海,信不信我把你拍沙滩上,然后直接拖回家圈养起来?”给她派个警卫员,她打着收拾刺头的名号在外面到处乱窜,以为他不知道她上蹿下跳是为了什么?。 他也是因为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中派着人护着她,哪知道她越来越变本加厉,居然敢开着车用一天的时间跨越城市去找人谈事,她这么大的动静若是他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那不是傻子就是缺心眼了,看来这警卫员一定要赶紧上任,实在不行就把海东青给换了,也免得她受累,再不然他就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到哪都带着,省心。不过就怕她翻脸。 第二百七十一章 白艾出大事 辣宠冷妻,第二百七十一章 白艾出大事 白艾小眉小眼的瞅着兰思定,知道他聪明,没想到他能这么聪明,“相信,我就是再精如今还不是被你捏在手掌心了。舒悫鹉琻” 兰思定看着怀里的人,她身子是软的,骨子是软的,连眼神都是软的,那魅惑一撇能酥了他的浑身:“小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就这点甜头想把事情敷衍过去,她未免小看了他。 白艾支着食指尖在兰思定的身上画圈,一圈两圈的撩火:“你倒说说我想干什么啊?” 兰思定勒紧了手臂,把白艾搂的紧贴:“你给我老实点,别一天想着翻天。” 他或许在一开始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她动了存款,他这边立刻就有消息,监控她的资金动向是组织的硬性要求。 当然他在其中做了点手脚,让组织监控的是个空头账户,为了护着她她的消息是直接连通到他的, 调动所有资产和商务部的人频频接触,以往有过较大的各路人马她是一个都没有落下。 本来以为她会另辟蹊跷,原来在这钻了空子,脑容量确实够用。 “哟,生气啦?”白艾蜷缩了手指,整个人蹭上去,让他装正经……虎着脸吓别人行,吓她?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兰思定咬牙切齿的抱着跟妖精一样的白艾恶狠狠的说:“要是再蹭,老子就把你给办了。” 白艾立刻黏在兰思定的心口上一动不动,臭男人敢威胁她。睁圆好看的眼,状似火大的瞪着他。 兰思定低头咬了白艾的耳朵,轻语警告:“别以为假装生气就可以闭口不谈,你今天想什么招都的从实招来。” 白艾的伪装被识破,立刻在唇边裂出一朵马兰花:“我做你的贤内助,你不高兴吗?” “你都快化身成无敌女超人拯救世界,我怎么会不高兴。”他媳妇儿能耐,尽做些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若不是看在她胆大心细的份上才由得她想什么干什么。 白艾委屈着说:“既然都高兴了,那给老娘乐一个吧。” 兰思定危险的眯了下眼,阴风嗖嗖的道:“小白……博鳌……” 别人遇见难事是绞尽脑汁,她倒好灵感勃发什么事难她就光往难事里扎,看着好像不费摧毁之力般把事情给办了,让人觉得任何难题到她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可其中的艰辛兰思定却很明了,靠她一个人的本事办一场举国盛宴……别说别人感到震惊,他都被她不容小觑的实力给吓的愣神,真是缓了五六分钟才吸收。 “你都知道了还问。”白艾在兰思定的怀里赖着,亏得他身强体壮抱了这半会儿也不嫌胳膊酸。 兰思定说:“我说和你说的性质不一样,听说过坦白从宽吗?” 白艾摊手:“现在你已经说了,也不用我坦白了。” 兰思定奸笑:“所以这笔账咱们记着,三个月很快就到了。”到时候他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白艾红着脸去掐兰思定的胳膊:“你就这么没志气,光会想那档子事?” 兰思定把白艾往上拢了拢,让她躺的舒服点:“对自己媳妇儿不想那档子事,你还要我想什么?”他现在光看见她就想把她扒光拆吃入腹。 自从小白怀孕以后,那二次发育简直快把他折磨疯了,肚子倒不怎么明显,光见上位激长。 每次看她换衣服,那凹凸有致的玲珑在眼前晃悠直让他脑充血,可是能看不能碰再这么下去他怀疑他会脑溢血身亡。 就这他老娘还成天唠叨等两年再生一个的事,让他说,生个屁,一个小萝卜头就够他受得了,再怀一个简直就是他的梦魇。 白艾见兰思定眼神不善的落在她身上,那目光跟钩子一样能撕开她衣服似的。 心里也知道他最近确实忍的很辛苦,本来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以前在一起就有些过,忽然把他口粮给停了,肯定不好受。 怀着愧疚的心白艾干脆转移话题,也不撩拨兰思定了,一本正经跟对党和人民宣示般庄重:“你觉得我这事能办成?” “你会允许自己失败?”兰思定紧跟白艾的跳跃性思维,一点不落其后。 她做事一直带着破釜沉舟的信念,即便是她认定的绝路,也会逼着自己走到底。 白艾喜笑颜开:“你很了解我嘛。” 兰思定深深的看着白艾脸上风轻云淡的笑容:“为了我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白艾毫不犹豫的回答,嫁给他,为他做一切事情都值得。 让兰思定脱身而出不可能,要减轻他的负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个人帮他分担,可是找谁分担呢? 找谁分担白艾都不放心,不但她不放心*oss肯定也不放心,所以她义无反顾的决定把自己也送机这条线里,按当权者的想法,能把他夫妻二人捏在手中起相互挟制的作用,何乐而不为。 白艾把事情想的很通透,把人性也看的相当明白,她有把握能把事情促成。 只要boss点头,以后她和兰思定就算并肩作战,有问题他们可以共同解决,有麻烦他们能够一并承担。 她不求和他一起荣华富贵,只求这一生和他共进退。 他身处军政的圈子出不来,她便迈一步将自己也困在他的圈子里。 白艾值得这两个字一出口差点把兰思定给感动哭了,他真找了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宝贝,为了他她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再多的话不用说,他也不会拦着她的举动,因为这是她的心意。 事情成与不成他都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因为他而受半点苦。 兰思定用额头抵住白艾:“爱上你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白艾笑的很甜用同样的深情回复兰思定:“与有荣焉。”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浓情蜜意着,白艾放在围栏上手机却叮咚一声响。 兰思定眼刀过去恨不得把手机给劈了:“煞风景,谁的短信?” 白艾按亮了屏幕:“柳朵朵。” “怎么个意思?”以前的情敌如今发短信发的这么热络。 白艾正想表扬自己魅力无边连情敌都被收服,却突然皱了眉头,手上的手机也掉了下去,只是摇了下头,脸色忽然变得十分苍白。 “小白,你怎么呢?”兰思定被白艾的脸色吓了够呛,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一点征兆都没有。 “我……肚子疼。”已经一头细汗的白艾咬着牙硬是憋出一句话。 想不通为什么刚才被吓的时候不疼,过了两三个小时才疼。这到底是她迟钝还是她的孩子迟钝,跟着兰思定跳海都没事,为什么被吓一吓就出事了呢?难道是久病成疾,积沙成塔? “怎么回事?”兰思定嘴上问着,人已经开始往门边冲。 白艾双手捂住肚子,不敢用力,嗓子眼发紧出气进气也跟着急促,这时候还问什么怎么回事,赶紧去医院才是正事。 兰思定的脸一片铁青,一脚踹开门连关都不带关,踩着拖鞋往停车的地方跑去。 那速度只能用风驰电掣来形容,当他把白艾小心放进车里,飞快的跳上驾驶座油门到底的往住宅区外开。 只见车到大门门前喇叭长鸣,门边站岗的卫兵慌了,看见副驾驶上脸色灰白的白艾忙不迭的问:“首长,嫂子怎么呢?” “开门!”兰思定如果不是担心白艾受不了颠簸,早一脚油门撞出去了。 卫兵啊一声赶紧按了解锁键,待着那扇铁门缓缓打开还嘴碎的说:“首长,是不是刚才嫂子回来的时候被人拦车给吓着了。” 兰思定总算明白白艾怎么了,海东青……他要把那小子剐了! …… 军区训练场 “海东青,你给老子立刻滚过来。”骆方志站在特种军纵队边厉声喝道,一脸的难看跟刚从粪堆里刨出来一样,他的侄儿啊……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怎么回事?你太岁头上动土啦?魔鬼教练来者不善啊。”站在海东青身边的同僚使眼色,骆方志在军区可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脾气性格都圆润,除了训练严格平日里和一伙子大头兵全能打的火热。 没见过火气这么大过,看样子跟他老巢被人端了似的。 海东青也莫名其妙,回了一句不知道,赶紧出列到了骆方志的身边。 “骆校你找我有事?” 骆方志脸黑无比:“给老子赶紧上车!”找他不是有事,是他有事才找他。 “去哪?”海东青一脸白痴样,心里直嘀咕,不会是白艾把他给告了吧? 骆方志一脚过去把海东青生生踹进了车里,力道可见一斑,让一群集训的特种兵看的皆倒抽一口气。 然后骆方志在跳上车,司机立刻点火开车。 在车上骆方志在海东青耳边咆哮:“你小子是不是今天把白艾给吓着了,你他娘不知道你嫂子怀孕是不是?” “嫂子出事呢?!”海东青正揉被踹疼的大腿,听骆方志一通吼也顾得疼顿时一身汗,他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说出事就出事,孕妇有事肯定不会是小事,难不成小产啦? 海东青被脑中的念头惊的两眼发直。 第二百七十二章 捶死你丫 辣宠冷妻,第二百七十二章 捶死你丫 兰思定真正发怒,在很多人印象中好像有很多次。舒悫鹉琻 他乖张、狠厉、对敌对人都能下死手,一旦涉及国家问题,那家伙可不是闹着玩了,遇见该死之人杀来从不手软。 但在兰思定的一切的毒辣手段都建立在理智之上。 真正的发狂真正失去理智的兰思定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的。 当初他在异国牵着白艾的手逃离恐怖袭击,在境外牵着白艾的手逃离追杀,在他乡牵着白艾的手逃离险境,他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他有把握和自信能带着白艾逃离危险。 他被冷血的教官用强硬的手段调教长大,对事物有别于人也很正常。 但是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明白应该开车到医院去,什么都想不到。 兰思定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绑着安全带的身子也在抖,他的心里滋生出一股陌生的感觉,不敢细品不敢琢磨,因为那里全是恐惧、害怕和懦弱,如此陌生好像宇宙间的一圆黑洞能让他一头砸进去就再出不来。 白艾在副驾驶上脸白如纸,细密的呻吟引得兰思定开着车还频频看过去。接触到她的脸色恐惧如爪擒住了他的心口。 “小白,你忍忍。”他现在除了把车安全开到医院,什么都做不了。 兰思定说着没有太大作用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白艾还是安慰他自己。 白艾除了捂住肚子点头,算是聊表寸心,要是真能忍住就好了,毕竟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谁吃饱了撑的会想先预备演习小产征兆,比起兰思定的焦急,白艾不见得好受到哪里去。 她也害怕也不知所措,嘴唇咬的发疼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比起身边的兰思定她也强不了多少,怕他担心,她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她的孩子不能有事啊!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那种无力感前所未有让白艾眼睛泛热,鼻子发酸,眼泪滴滴点点的流了下来。 从小她就知道哭是一种懦弱的表现,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她现在真的很懦弱,泪珠都能连成线了,即使软弱被全世界的人看见也无所谓,只要能安全到医院,知道孩子安好就行。 明明五分钟的车程,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 车被兰思定横在军医院门口,抱了白艾大步冲进了军区人头攒动的军医院,穿过人群,穿过大门和走廊。 这里是总军区野战医院,医生护士都背着军衔,认识兰思定的人自然不少,知道他和白艾的事的人自然也不少。 看着他抱着孕妇进门,不用多说话人都涌了上去。 专业人士自然有专业的素养,白艾被放在了移动病床上,快速的被推往病房方向。 就在这时候一个意想不到且熟悉的身影朝着兰思定走来。 “兰思定,白艾怎么呢?”周黑棘身穿便服从走廊走来,正好看见了兰思定和被推着进诊断室的白艾,愕然一下三步并着两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兰思定眼睛黝黑,牙座都咬紧出了血:“你在?” “我今天过来交流。”来了以后正好遇见一个疑难杂症的病人需要进行一场大型手术,作为观摩案例,他应院长要求进了手术室进行指导。 兰思定点了下头算是知道了,这才对周黑棘说道:“小白肚子疼,正好你来了我把人交给你,你帮我好好看看。” 周黑棘作为医生虽然不是什么尽职的好医生,但是作为朋友他还算不错,扭过头去问了下跟着一起进来的护士长什么情况。 护士长说:“有点出血,初步估计是小产前兆,详细的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周黑棘说:“你怎么回事,你们两家不是一天到晚找人看着白艾吗?怎么会有小产的征兆?” “你先看病。”兰思定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解释。 “我,不是妇科大夫。”周黑棘很郁闷,他鼎鼎大名的医生名号在兰思定面前从来没有任何作用,刚说完立刻挥挥手,主要是被兰思定的脸色震慑住了,“算了,我去看看。”他也算个全科大夫,给白艾看看不是什么难事。 周黑棘不得不承认,对于兰思定提出的要求,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这人就是有股与生俱来的的领导气息让人不经意间服软。 于是抬腿跟进了白艾所在的诊室,当然,理所当然的把兰思定拒之门外。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周黑棘推门而出。 兰思定在原地来回踱步都快在地皮上擦出火星,见周黑棘出现他一步当先:“怎么样?” “没事。”周黑棘说着伸手去硬拉着兰思定,“你跟我过来,我跟你交代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兰思定想去看白艾,但是拗不过周黑棘说有事要交代他,于是一边被拖着走一边问:“什么叫没事?”都出血了叫没事,真没事他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是因为便秘? 到了坐诊室周黑棘取下口罩对兰思定说:“没事就是说白艾没有小产。” “你确定?”事关重大,兰思定心中全是狐疑。 “你见过小产有疼成这样的吗?” 兰思定瞪着周黑棘,他连小产都没见过,鬼知道小产是什么样! 周黑棘坐在椅子上劳神在在:“你媳妇儿是胃疼。” “你当老子是傻子?”兰思定当着周黑棘的面一掌拍在了诊断桌上,小白送进医院的时候明明有流血,胃疼能出血?他当白艾是玉雕成的,这么易碎。 桌子塌了……桌子塌了!桌子居然塌!了!这是现代啊,一个崇尚科学相信知识的社会,不是古代武侠小说,没有一身内功的武林高手,拍个桌子跟拍豆腐一样。 周黑棘对面的坐诊专家一脑门的汗,而再看周黑棘,没桌子照样端着本子写记录。 这又不是他的桌子,拍碎就拍碎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老子说清楚。”兰思定对着周黑棘狠厉问道。 周黑棘写完病历单一撕将单子递给兰思定:“你去问你媳妇儿,别让我夹中间,我胖夹多气喘。” 他们两口子,白艾不让说,兰思定要逼人说,他作为一名医生没义务当他们两口子的传话筒,有什么事当面解决。 …… 周黑棘对面的医生已经快哭了,看着躺在废墟里的木头渣滓脸皮都在抽抽,而周黑棘现在还有心思开腥膻色的玩笑。 正在这时候,骆方志一把拉开了门。 偌大的开门声吸引了坐诊室内的视线。 “弟,人带来了。”骆方志依在门边看了看一屋子的木屑,顺便咳嗽两声表示自己被室内的乌烟瘴气给呛着了。 兰思定阴着脸将周黑棘递给他的单子揣进了兜里,他一句话不说,出了门如鹰隼一样的眼,瞬间揪住了靠在墙边的海东青,眨眼间老拳上去把人一拳闷倒在地。 也是因为兰思定的动作太过,毫无预警,让旁边的人想拦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海东青只觉得下颚的骨头咔嚓一声响,连疼都来不及感觉头脑就被晕眩袭击,一口血喷了出来。 眼前还花着,只感觉自己又被一股子力道拽了起来,领口收紧勒的脖子生疼,砰!他又飞了出气,感觉明明听见一声响,也知道这响是因为兰思定揍他而发出的,可已经散架的身体硬是感觉不出一点痛楚。 兰思定这两拳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又狠又厉,直捣海东青的软肋。 人在气极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 兰思定把所有的话都憋住了,鼓着一股子劲是真正的把海东青往死了捶。 力道之狠,谁看了也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理智,那砰砰砰的声音,听的让人胆战心惊。 “兰思定,够了,你要把那小子打死了。”最先反应过来的骆方志扑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拉不开盛怒之中的兰思定。 而且还不慎挨了一拳,被兰思定后扬的手肘顶住了腰,让他差点嚎出来。 忍住痛骆方志不由扭头对在一边围观的医生群吼道:“都他妈是死的是不是?” 兰思定从小在特殊军校长大,又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别说他脑子比别人活泛,就算比蛮劲也比大多数同僚来的可观。 海东青能受上兰思定的两三拳已经算他命大了,要是再有多的拳头落下去估计人就废了。 医生护士虽然平时救死扶伤,但到了关键时刻也可以充当一下和事老。 被骆方志一声吼,只见几名白大褂一起扑了上来,扭胳膊的扭胳膊,抱腰的抱腰,拖腿的拖腿,反正不能把兰思定给伤着了。 这可是主席跟前的红人,伤自己也不能伤着他。 费了偌大的劲道才算把兰思定的给拉住了。 海东青已经瘫倒在墙角,见兰思定被人拉开,满嘴是血的抬头。 “首长,对不起,我真不是有心。” 嘴角的血模糊了他的道歉,显得有些嘟哝。 他也是急了没顾忌到白艾怀有身孕,听到消息他比谁都内疚,毕竟始作俑者是他啊,如果白艾出了事,他可真是万死不辞。 第二百七十三章 孩子没了 辣宠冷妻,第二百七十三章 孩子没了 事情在医院被闹得挺大,本来应该安静的场所难能有这么沸腾的时候,围观群众有不明就里,也有略知一二的,但大家都知道惹龙惹虎别招惹兰思定,被这尊大佛黏住了这辈子都别想安生,所以群众的围观都显得十分隐晦。舒悫鹉琻 骆方志听了海东青的话真忍不住的撇了下嘴。 其实谁都知道海东青不是有心把白艾给气到医院里来的,他年轻莽撞,做事不思前顾后当然无法面面俱到。 再说要是他有了心害了白艾,兰思定早容不下他,估计人现在都没了。别说兰思定不放过他,多的是人等着把他扒皮抽筋。 现在白艾进医院这事都骆方志还专门交代人给瞒着,两家的老爷们都不是吃素的,怕就怕兰家和白家知道了,海东青估计这会儿已经别着自己的脑袋回老家报道了。 在骆方志看来,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主要还要看白艾是什么态度。 白艾毕竟是个理智的女人不会像兰思定的混账脾气,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而且她在两家人面前说话占着十分的份量,她要是不打算办海东青,那小子才有活路。 骆方志算是明眼人,分秒间把事情看的透彻,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退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拦住兰思定,不然待会他就该去找棺材铺把骆方志埋了。 …… 兰思定赤红着眼,对海东青的道歉一点不领情。整个人还在挣扎,用着纯粹的力气,差点把抱住他的人全给拉拽倒了。 骆方志见着快失控的情况,赶紧一脚过去强插在兰思定的身前,一手撑开兰思定,面朝海东青唾沫星子四溅横飞:“小兔崽子给你机会你不好好表现,现在出事了放马后炮,今天也是你兰校,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一枪把你给崩了,现在你嫂子没什么大碍,你还赶紧滚去道歉看看怎么样了。” “骆方志,你敢放他走,就别怪我不客气。”兰思定声音沉下去,杀气升起来,他是真有心要海东青的命。 他一门心思希望海东青能长进,差点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给赔了,也是周黑棘说白艾没事,不然他早就把海东青给宰了。 “首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的错,随便你要杀要剐我都绝无怨言。” 海东青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歇菜,一头乱发失去了意气风发,看上去十分落魄也相当可怜。 不过当他的话一出口,骆方志立刻甚感头疼的瞪了过去,十分想对海东青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啊还想充当英雄好汉,什么叫要杀要剐?海东青这话不是明白着想激怒本来就已经盛怒的兰思定吗? 不开眼的臭小子,真想把命赔进去才罢休吗? “赶紧走。”骆方志黔驴技穷,放弃用语言劝说直接武力把海东青拽了起来,然后推了他一把,用眼色指示着让旁边的人一起帮忙。 兰思定现在在气头上,海东青此时不走,再凭着他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必定得把命给交代在医院。 …… 不是玩笑,兰思定的这模样骆方志还没见过。 带着变幻莫测和各种未预知性让他更不敢让开了,用自己把兰思定前进的道路全部堵死,大着嗓门:“兰思定,你疯够了没有,不去赶着看看白艾的情况,在医院耍什么威风?你把他打死了白艾就能没事吗?这种非常时刻你把你媳妇儿丢后脑勺了吧,看你平时挺机灵,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糊涂,这都什么时候了,白艾估计等你都等怨怼了。” 兰思定阴风阵阵的冷笑:“骆方志,别以为你话说的漂亮老子就不知道你藏着坏心眼,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敢把他放走,就自己滚边疆呆一辈子,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事关白艾兰思定秉承六亲不认。 “是是是,保证不放走任何一名兰少的敌人,你赶紧去看白艾吧。”骆方志从小到大被兰思定收拾大,早就练就了一身皮糙肉厚,要是别人被兰思定指着鼻子尖威胁警告指不定现在已经屁滚尿流了,可他却习惯成自然,对兰思定的警告左耳进右耳出,有听当没听。 兰思定收拾海东青算是告一段落,关键是白艾的身体状况。 众人见兰思定离开,携手并进的松了口气。 瘟神啊瘟神,以前只闻其详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看看他的拳头多吓人,把一大小伙子打的毫无还收之力不说,连墙都被撞出了浅浅的坑,这又不是拍电影,放在现实生活中真是骇人听闻。 兰思定走在医院的走廊里,人群化作摩西红海分成两边,医生和病患向来紧张的关系在此时此刻得到了缓解。 大家一致噤声擦肩接踵的站在一起,用眼角余光目送兰思定往看护病房走去。 而此时白艾所呆着的病房外,周黑棘正身穿一身白袍的挡在门口:“兰思定,你等会儿。” 兰思定虚眯着眼问:“等什么?” 他今天诸事不顺,走哪都有人绊脚。 周黑棘说:“你进去可以,但是别激动,你媳妇现在正需要休息。” “你这是给我打预防针?”要是预防针,正好他也给周黑棘打一针。刚才还说人没事,别临到头再转话锋,那结果就不会这么好看。 周黑棘瞅着兰思定变脸赶紧的说:“没,就跟你说一声,白艾好好的用不着你预防,好歹这是野战医院,你要是闹的太过火保不齐就把消息传回军区了。” 兰思定冷冷的看了看话中意有所指的周黑棘,最后伸手拨开他推了门。 传不传回去结果都是海东青该担着的,他现在没心思去顾全大局。 病房之内,白艾靠躺在病床上,单人间的病房南北通透,大片的窗户通透着阳光,整间房很明媚,那亮堂堂的光线好像将白艾的脸色都照亮。 “小白,你怎么样?”兰思定上前握住白艾的手,总觉得她整个人有些不对劲。 “我没事。”白艾眼神柔和反握住兰思定,充满依赖的感觉让人觉得眼前的她根本不是她。 兰思定带着满腹狐疑坐靠在床边:“孩子也没事吗?” 白艾越发温柔的笑着回答:“当然没事了就是胃疼,我也是太紧张了以为肚子疼,大惊小怪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兰思定抿住唇不再言语,盯着睁眼说瞎话的白艾,在考虑要不要拆穿她。 胃在肋骨下边,和肚子根本不是一个概念,两者之间隔着多大一段距离瞎子都看的明白,白艾就是再大惊小怪不能把胃当成子宫吧。 她肯定有事瞒着他,不是孩子的事……难道是她身体出了问题? 兰思定心中快速的把所有可能性过了一遍,他不说话,白艾也不说话,静默且奇怪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动。 白艾这人不愿意说的事谁逼都没用,兰思定知道,所以他不打算逼问,既然她有事不想让他知道,那么他可以假装不知道。 白艾见兰思定不说话,良久之后她率先开了口:“老公,你回家把妈叫过来行吗?” 她很累想闭上眼静静的休息,如果可以她更想做的是能闷在被子里,把眼睛的酸涩给捂散。 兰思定从白艾倦怠的表情中肯定他的猜测,紧紧的握住白艾的手说:“我现在就让人回去通知妈过来照顾你,你先睡会儿。” 白艾柔顺着应着兰思定:“好。” 不一会儿兰思定出了病房,找人去通知两家的大人往医院赶。 就在这空档,周黑棘悄悄的跑进了病房,看着病怏怏的白艾,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白艾,你真不打算跟他说?他是孩子的父亲,怎么都该有知情权。” 白艾望着窗外,身心疲惫的回:“怎么说?”她要是能开口早就开口了,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病床上,“告诉他我怀了双胞胎,但是有个孩子已经停止发育了,并不是因为海东青把我吓着了孩子才没有的,你觉得他听的进去吗?” “听不进去。”周黑棘太了解兰思定。 胎儿停止发育多是由于胚胎的先天缺陷所致,可能是其染色体或基因出了问题。这种问题可以来自父方,也可以来自母方。确实属于胚胎自身有缺陷,或在发育过程中受不良因素影响才停止了发育,这种情况是自然界的优胜劣汰,保胎没有意义,当然也和海东青没有任何关系。 周黑棘说:“你打算一直瞒着?” 白艾说:“等过段时间吧,等他冷静以后我会说。” 周黑棘皱了下眉,这样的白艾会让人觉得心疼,这丫头从小冷血习惯了,到了眼前这坎明明难过的要死,还是理智的不想牵连海东青。 “你还有一个孩子。”周黑棘想说安慰的话却发现他没有安慰人的细胞,作为医生他对病人习惯了横眉冷对。 “我少了一个孩子。”刚知道自己怀了双胞胎,一个好消息还来不及消化就有一个噩耗紧随其后。 饶是白艾再独立且向来有自己的主见,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实在是情况太突然她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兰思定怒极攻心 辣宠冷妻,第二百七十四章 兰思定怒极攻心 “白艾,有些事别一个人撑着。舒悫鹉琻”兰思定好歹也是条汉子,虽然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她却死心塌地绝对是个好丈夫,帮她撑起一片天不是什么问题。 周黑棘心里亮堂,从小他看不惯白艾就是因为她死撑的性格,哪都有她,什么事她都能行。 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事事都比身边的一群小伙伴厉害。 以前看不惯她是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显得异类,可现在看,她和别人的不一样倒成了让人心疼的原因。 同龄人还是孩子的时候可以在父母跟前放肆,而她已经开始独立了,等别人独立的时候她已经孤独多年。 一个女人在知道自己的孩子少了一个后,谁还能像白艾这样?她太平静平静的异乎寻常。 连没多少人性的周黑棘看了都胆寒。 白艾的精神面貌已经脱离常态,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需要高度警惕,如果得不到合适的纾解,他怕白艾撑不过这劫。 就在周黑棘多番顾虑的时候,白艾终于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他,扯动了下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意的笑:“再不走兰思定该进来了。” “白艾,你真的没事?” 白艾点了下头,她挺累的,不太想说话,对于周黑棘难得善意的劝告也只能听听,对缓解疲惫没什么用。 她的孩子是不是因为她前段时间的肆意妄为才停止胎心的?白艾不由如此的想。陷入沉思之中,她没有留意周黑棘什么时候离开,也没有发现兰思定何时开始陪在她身边。 看着窗外脑袋里空空如也,她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直到眼皮发酸闭上眼跌入了不太安稳的睡梦中。 …… 周黑棘出了病房门立刻给夏敏打电话,白艾整个人都不对劲,他觉得应该找个能闹腾的人,这个人非夏敏莫属。 “夏敏,你现在到野战医院来一趟。”周黑棘打通电话,不罗嗦的直接道。 夏敏正在工作项目的场所里指点江山:“我去野战医院干吗?你大爷去医学交流还差作陪?” 周黑棘早习惯夏敏说话难听,他静默一阵听她牢骚,等着她把一肚子的不耐烦发泄完。 他向来知道夏敏对白艾的心重,当然也知道他要把事一交代,夏敏铁定炸毛。 可事到临头不得不说,等夏敏喘着气问:“你丫有事没事?” 周黑棘才简明扼要的说:“夏敏,白艾在野战医院。” 夏敏立刻停止了数落:“她在医院做什么?和你一起交流?” “没,人出事了现在在医院看护病房。” “什么叫出事呢?别掐头去尾把话说明白点,不会又是兰思定那家伙把人给带麻烦里了吧。”白艾这两年接二连三的陷入麻烦之中,让夏敏感觉好像十天半个月就能接到一次白艾出事的电话。 事情多了她也练就了一副铜墙铁壁,虽然还是担心但是不会大惊小怪。 周黑棘通过夏敏的声音判断着她的情绪,估计没什么大起伏他才开口说道:“白艾在医院,小产。” 好嘛,夏敏再神经粗也被震撼了,手机捏在手掌里生生抖了一下,差点飞出去。 这何止是出事,简直风云为之变色,电话往兜里一丢抓了钱包人就往深秋的寒冷中冲去,外套也没穿,身后还有一堆等着她指挥的工作人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消失在门口。 连呼唤一声都来不及,对夏敏来去如风的姿态望而生畏。 …… 周黑棘挂断电话,正准备舒口气,突然感觉后脑勺阴风阵阵。 他福至心灵抖了一梭子:“兰思定?你不会在我身后吧。” 背后传来兰思定沙哑的声音:“十分钟前,你告诉我小白没有事。” 十分钟后他却给夏敏打电话说小白……小产。 那声音沉痛如刀能刮疼周黑棘的耳膜,让他胆战心惊也让他不得不转身直面兰思定。 他想或许他会挨打,他估计也该挨一拳,可当他转身看见兰思定的脸,着实吓了一跳,赤红的眼,绷紧的脸,嘴角在抽搐,牙关的棱角好像能顶破腮帮,那隐忍的神色复杂到简直骇人,他从来不知道顶天立地的兰思定也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刻。 是痛到极致了吧,所以才会无法掩饰最真实的情绪。 周黑棘虚眯了下眼,兰思定爱白艾爱到痴狂天下皆知,他瞒着病情是该打,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在等兰思定的拳头。 可拳头并没有如期而至,倒是兰思定偏了一下身子,差点摔在地上。 周黑棘眼明手快,一把撑住了兰思定:“老兰,你没事吧。” 兰思定眼前发黑,垂着头:“周三省,你说小白没有事的。” 周黑棘生生看见地上有一滩血红连呼吸窒住了。 遭了,兰思定这家伙肝气横逆上升,气血上涌气机紊乱,破血上行,从胃而出。 这家伙听见白艾出事,连命都豁出去了啊。 周黑棘浑身汗毛倒竖,赶紧叫医务人员把兰思定给扶进治疗室。 …… 另一边,眨眼夏敏就在施工地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报了目的地金戈铁马的对司机说:“师傅,把油门给我踩到底,罚款扣分我全包了。” 司机也是个老司机,每天接来送去见过不少人,瞧夏敏一身名牌货再加上她说话的气势,知道遇见个有权有势的主儿。 踩着油门说:“小姑娘,违章的事儿我可不敢,还指着开车吃饭了,不过看你这么着急,是遇见大事了吧,你先别着急,我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帮你开到地儿。” 夏敏火急火燎着:“行行行,这人还信不过人,你在交规允许范围之内卯足劲儿了开,这能成吧。”知道司机是怕扣分,她虽然把话撂下了,不过大家都是打个照面就别过的陌生人,她说是帮担待着扣分的事,可她这么说别人也就听听,谁还能当真啊。 师傅诚信不欺,用着娴熟的技术,在车水马龙中硬是杀出了一条道,很快到地儿以后,车还没停稳夏敏就已经开了门落地,从钱包里抽了五百往座位上一放,走人。 “美女,钱给太多了。”司机师傅扬着红艳艳的人民币透过窗口对夏敏喊话。 五十块钱的距离给了五百,钱就是再不值钱也不是这么糟践的啊,司机师傅十分持家有道,对夏敏的阔绰立持保留态度。 夏敏忙着往医院里冲,霸气一挥手,表示零钱送司机大哥喝茶,高跟鞋踩的砰砰直响的往医院里窜。 到医导台问了白艾的病房。 马不停蹄的到了地儿,一张脸红扑扑的气还没有喘匀。 “哪个王八蛋叫海东青?” 夏敏叉着腰风风火火的站在走廊中,声若洪钟让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了她身上。刚来了个兰思定还没走,在病房呆着,又进了个女瘟神咋咋呼呼,今天的医院可真是大神齐聚,热闹非凡啊。 夏敏含毒的眼神到处打量,她在找海东青,揣着拳拳杀意而来,今天准备在医院大开杀戒,不把人宰了誓不罢休。 她来之前之所以没有自己开车,是因为她手抖的厉害,打出租车过来主要是怕一个激动把车当飞机开过来,扰民不说再把自己赔进去划不来。 在车上正好两手空着能跟周黑棘打电话。 趁着时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了解了个门清。 海东青这个名字她算记住了,估计得记一辈子再也忘不了。 夏敏如雷达一样的眼很快扫描到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坐在走廊的长凳上,胳膊搭在大腿上脸上尽是青紫。 她踩着高跟鞋三步并成两步冲了过去。 “你就是海东青?” 夏敏问话的同时从海东青愧疚的脸上看出了答案。 这人绝对是海东青,没跑。 所以海东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夏敏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攒足了力道,一声脆响震耳欲聋。 巴掌打完不算完:“你他妈的王八蛋,白艾的车你都敢拦?你他妈不知道她是孕妇,老娘告诉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等着让你全家给白艾的孩子陪葬吧。” 海东青挨了打被夏敏威胁,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呆愣愣的道:“对不起。” “老子把你全家杀了,再跟你说对不起。”夏敏气的浑身发抖,一脚上去恨不得把海东青踹死。 可这一脚终究没能踢中,因为闻讯赶来的周黑棘挡在了夏敏的面前。 “周三省,你给老娘让开。”夏敏怒吼的时候,眼泪都下来了,她家的白艾怎么命就这么苦,老天爷就不能让她过一天好日子吗? 把人往死了折磨,是不是要看人把命赔进去才罢休啊! 周黑棘一把住盛怒的夏敏扛肩上。 “放开。”夏敏一拳一拳的砸周黑棘的肩膀,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周黑棘被砸的皱了眉:“夏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白艾为什么不告诉兰思定,怕就怕出现眼前的情况,你知道你这么闹整个医院都知道白艾的事,你是嫌她还不够难过吗?” 夏敏被周黑棘说中了心口的痛,是啊,她家的白艾这会儿该多痛苦,她应该去看白艾而不是跟海东青浪费时间。 “你给我放开,我要去看白艾。” 第二百七十五章 惊慌失措 辣宠冷妻,第二百七十五章 惊慌失措 夏敏使劲的挣扎,却抵不过周黑棘的牛劲,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消失在走廊。舒悫鹉琻 周黑棘把夏敏扛到了个人专属的休息室。 就着沙发一丢。 羽绒的座垫陷下去,夏敏一骨碌翻坐了起来,那速度相当之快,眨眼人都站在了门边。 周黑棘也算眼明手快了,再加上了解夏敏的急性子,挪着凌波微步挡在了门口。 “你没完了是不?”周黑棘捏着夏敏的手腕,她的脾气暴躁。 夏敏捏着门把手仰头怒道:“周三省,老娘是来看白艾,不是让你软禁的。” “你确定你是来看白艾不是来裹乱,你闹得满城风雨以为白艾就能好点,她只会更堵心,那人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什么事都习惯揣肚子里,你这边跳脚,她为了不让你担心铁定越风轻云淡,最后憋出病来,谁来担待?你来吗?” 周黑棘知道夏敏是好心,可方法不对只会让事情跑偏。 兰思定刚进了医务室,没躺上一分钟吃了把药就下了床去陪白艾。这时候那两个人都在山尖上站着,稍不留神就得摔下来。 夏敏若是把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承担恶果的还得是两个人,白艾现在需要静养,她肚子里毕竟还有一个孩子要有营养才能得以好好成长,不能再受刺激,更别说像夏敏这般胡闹了。 “周黑棘,你不要太过分了。”夏敏被周黑棘一通说,心尖跟被人掰断了似的疼,眼眶泛红,泪珠子串线似的往下坠。 白艾进了医院,她比谁不着急,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医院来就是为了能给白艾撑腰,或许做法激进了,可备不住心是好的。也就是好心办坏事,现在冷静下来,一下满腹委屈全冲上了头,呈现在脸上。 周黑棘被夏敏说来就来的眼泪弄得措手不及,明明硬朗的性格怎么说哭就哭啊,看来真的是姐妹情深感同身受。 他赶紧一把把人搂在怀里,跟哄小孩一样哄着:“乖,不哭了,白艾能趟过这劫以后还能好,你照样当干妈。” 夏敏揪着周黑棘的衣襟泣不成声:“可双胞胎少了一个,周三省,孩子少了一个啊!你说白艾是作了什么孽就得一直受苦。” 这么多年白艾过的坎还不够吗? 周黑棘抚着夏敏的长发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有些人命就如此,白艾……终究不是一帆风顺的命。 夏敏给了自己两分钟时间,尽情的哭过后她擦干眼泪,恢复了平时女金刚的样子,从周黑棘的怀里抬头看着他说:“让我去看看白艾好吗?” “去吧,我陪你去。”周黑棘伸手帮夏敏擦干净残留在脸上的泪痕,也知道他刚才的话说重了,第一次见夏敏这么服软,心都柔成了一汪水,哪里还忍心责备她。 开了门周黑棘亲自带着夏敏朝白艾的病房走去。 途径走廊经过海东青身边,夏敏是昂着头过去的。理智上她知道怪不着那垂头丧气的小子,可感情上她觉得海东青是导火索。 周黑棘将夏敏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把人揽在怀中隔在她和海东青之间,要她马上给好脸色不可能,也只能等白艾身体恢复后了。 …… 两人到了病房门边,周黑棘敲了下门。 几秒门被兰思定从里面拉开。 一张冰凉凉的脸嵌在门洞中,让人看不出情绪,可黑色的眼却满是浓厚的痛苦。 夏敏清了下嗓子说:“兰思定,我来看看白艾。” 兰思定点了下头,把门拉开:“进去吧。” 夏敏欲言又止想安慰两句,想想白艾还在病房里面,说再多对于兰思定来说也是空谈,纯属无济于事,于是把话咽回去,准备往屋内走。 可不过迈了半步,正和兰思定擦身而过之时,她听见他在身侧低哑着嗓音道:“夏敏,请你帮帮我。” 夏敏一愣。 兰思定算是第一次跟人低头吧,那么卑微、恳切、急迫。 夏敏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不惊愕是假的,忍不住回头去看看周黑棘,发现他脸上的讶异也不比自己少。 这才笃定不是她幻听,是高大上的兰少出人意料了。 夏敏在惊愕后倍感受宠若惊,顿觉自己肩负重任,深深的看了一眼兰思定,打包票道:“兰少,你放心,有我在你家小白就只能好好的别无选择。” 这句话是保证般让兰思定冻结的表情稍稍有了缓和,他说:“小白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们夫妻的福气。” 夏敏很感动,谁说兰思定不会说人话,真要说好听话他可是个高手。 受到托付的夏敏终于走进了病房,一室西晒的阳光有点晃眼。 “你来啦?”白艾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动了下头看见正轻手轻脚进病房的夏敏。 夏敏狠狠眨了下眼,在阳光中搜索到躺在床上的白艾,她垫着脚尖径直发软,整条腿都迈不开步伐。 这是怎样一张脸啊,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只见白艾一巴掌大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死白死白好像精气神都跟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走了。 难怪兰思定拉着她说让她帮忙,人都快毁了。 夏敏丢下手中的包,三两步的奔到床边,捧住白艾的脸,声音都分岔着。 “艾,你,还好吗?” 白艾温柔的笑:“好。”她挺好的,一点事没有。 夏敏说:“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好呢?” 白艾缩在坚强的壳里:“能睡能吃怎么不好。” 夏敏瞳孔缩成一点:“白艾,你又钻牛角尖了是不是?” 白艾轻语:“这哪是牛角尖,这是明摆着的事。”她确实安然无恙。 夏敏看着白艾的笑容手脚发麻,胸口横了快板子一样让她提不起气:“白艾,孩子没了不怪你,你要难受就说出来,别这么要死不活的让人跟着你一起难受。” 白艾的笑僵硬在脸上,这个夏敏啊就是这么直接,她想把痛苦藏着,为什么就不行呢? 夏敏见白艾变了脸,非但没心软,话反而说的更狠:“你是不是觉得前段时间你和兰思定因为霍小龙的事,把孩子害了,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这么想,你要是这么想,那跳崖落水还是因为兰思定了,孩子如果真因为这些事才有问题,始作俑者也是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白艾的心思被夏敏猜的一清二楚,她有些难堪不想面对的别开了眼辩解道:“他当时不知道我怀孕。” “你当时知道你怀孕吗?事就是这么个事,已经成定局,无法扭转没有可逆性,追究责任孩子也回不来,你现在只有把余下那个孩子保住了才是当务之急,你知道吗?” 白艾低下了头:“我孩子没了,我难受一下不行吗?” “行,怎么都行,你骂人、摔东西、发泄、祸害身边的人随便你想干什么都行,就是别难为你自己,你是孩子的妈,没了孩子比谁都难受,你不怪别人还怪自己,你是想把你自己逼死啊?” “夏敏,你能不能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白艾知道夏敏说话这么直是因为担心她,可言尽于此她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病房作死,白艾,你是一个现代女性,怎么遇见事了这么迂腐,科学告诉我们孩子的胎心胎动停止,是因为基因有问题,有很多因素,能别把责任都划拉到你自个头上,好吗?” “不好!”白艾闭上了眼,感觉在夏敏犀利的言辞下快要崩溃,“我也想无理取闹,也想对别人发火,可我不能,因为你说的对我还有一个孩子,所以我得好好的。” 发火能解决问题吗?哭泣可以让双胞胎还是双胞胎吗?所有的情绪化都于事无补,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呆着,为什么兰思定要她闹,夏敏也要她闹,她不想激动再酿成大错有错吗? 夏敏拉住白艾的手:“白艾,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现在这样是好好的吗?” 白艾心酸的厉害,眼泪夺眶而出:“那你告诉我怎么才算好好的,你告诉我我一定照着做。” 此时的白艾很茫然,她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夏敏搂住白艾的肩膀,轻轻的拍她的背,揪着心跟着她一起掉眼泪:“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有我在我陪你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她知道白艾是个有主意的人,时刻都有打算,现在这样子是真伤到极致慌了神。 白艾痛哭失声,她好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兰思定和家人。 …… 海东青回去了,就在夏敏陪着白艾的时候,兰思定下了命令让他回军区。 主要是跟医院呆着也没什么用,而且兰家和白家两家人眼看就要到医院,大家都在气头上,谁还去管主要责任不是因为他,肯定都认为他是第一责任人,所以如果这小子再不走,一人轮他一拳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不一会儿两家大部队赶到,兰思定把人拦在门外,拉着脸交代所有人,探病就探病,别说废话别大吵大闹,有什么事冲着他来,想发难也别当着白艾的面。 几句交代说的铿锵有力,让几个急赤白脸赶来的家长一个个愣了好半天。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兰思定挨揍 辣宠冷妻,第二百七十六章 兰思定挨揍 高英娥见自己的儿子如此严肃,顿觉白艾在医院躺着肯定是因为大问题,他们来医院之前只知道白艾受了惊吓,肚子里的孩子出现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因为时间紧迫兰思定没有详说。舒悫鹉琻 心里没底高英娥拉着兰思定道:“儿啊,你这一上来就掐头去尾的警告,连原因都不告诉我们,是想两边大人急死吗?” 兰思定说:“妈,你们先进去看小白,等出来我们再谈。” 在一旁听墙根的兰平川不愿意了,突的插了进来:“不行,到底有什么事你现在就说,白艾是你媳妇,还是我们兰家的儿媳妇,更是白家的女儿,没嫁给你之前她姓白已经二十多年了,你瞒的了一时瞒的了一世?你说是吧老白。” 话到最后还寻求同盟。 兰平川表面一副不讲理的样子,其实心里都快急燎了,他们两家人坐着军车赶来,一路上连信号灯都让专人给拧成了全绿。 在车上他和老白头把该预料的情况都预料了一遍,该怎么应对如何把伤害降到最小也说了说,虽说凡事不能都往坏处想,可事关孩子,他们揪心啊。 总要做好打算不是。 白厚文被兰平川点名后,脸上带着沉色说:“思定,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既然都已经到了医院,我们有心理准备,要真是大事我们也不能胡来,白艾毕竟是我的闺女,她好她不好我都得受着不是,况且我以父亲的身份要到医生那去问明情况也不是不可以,你说是吧!” 兰思定再横也不能对白艾的亲生父亲横,白厚文最后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也是出于关切,他理解,话尽如此要再瞒下去倒没了道理。 兰思定把眼前的家长都看了一个遍然后说道:“小白怀的是双胞胎。” 兰平川一听之下激动了:“真的?”他喜上眉梢,刚才的担心一下烟消云散,上前一步拍上了兰思定的肩膀,“臭好小子,这是好事儿啊,那你还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故意吓你爸呢?” 白厚文站在一边一直看着兰思定,孩子脸上的灰暗不是装出来的,女儿是怀了双胞胎不假,不过他的话应该还有后半截。 白厚文不由拉了拉喜形于色的兰平川说:“老兰,听思定把话说完。” 兰平川扭头:“什么话说完?” 问话刚落,兰思定在兰平川耳边说道:“爸,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白艾,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个已经证实停止发育了。” 平地一声雷,炸变了所有人的脸色。 什么叫停止发育,意思就是再也没有长大的可能?! “思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沈琳从进门一直没说话,直到兰思定撂下这颗能把人心炸毁的消息,她嘴唇发白,浑身空泛的没了力气,眼看站不住。 高英娥赶紧过去扶着,说实话她也好不哪里去,一身的白毛汗冷冷发凉。 孩子说是停止发育还没成型,可说白就是死了啊。 “双胞胎还剩下一个,好好调养能长大。” 兰思定说这话的时候好像面对的是一项任务,异常冷静让人看着只觉得渗透了肺腑。 高英娥哑着嗓子问:“真的没办法了吗?” 兰思定点头算是回答,他一直看着白厚文和兰平川。 两老头都站的笔挺拳头在身侧捏的死紧。 兰思定也站的笔挺,没能照顾好白艾和孩子他愿意受任何惩罚,就是两家老爷子当下把他打死他都认了。 可站着站着,时间过去良久,谁都没有动作。 高英娥见三个男人都梗着一口气不说话,只能扶着沈琳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眼圈一层红忍不住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说完抬头问兰思定:“儿,白艾现在怎么样呢?” 兰思定摇了下头,就在这档口,兰平川一拳挥了过去。 兰思定本来人高马大,可还是被兰平川的这一拳打到跌坐在地,脸颊上立刻乌青一片。 高英娥吓了惊叫一声赶忙捂住了嘴。 兰平川气的发抖,指着兰思定低声吼:“臭小子,你说,孩子有事是不是因为当初白艾跟着你出任务落下了病根,你个混账东西,自己要去送死还拉媳妇一起,你还是不是个人,老子今天打死你。” 说话就要上去,只见本来站在旁边的白厚文一把拦住了兰平川,把人扣的紧紧的说:“老兰,你冷静点,白艾当初是自愿跟着兰思定,你不分青红皂白的下定论,是嫌他们当父母的人还不够难受吗?” 兰平川激动的去扒拉白厚文的手臂:“老白,你松开,我没有乱下定论,你见过哪个孕妇能跳崖又落海的,你见过哪个当丈夫的会拽着自己媳妇儿去跟恐怖分子打仗?他堂堂一个男人连自己老婆孩子都照顾不好,你说他该不该打?” 两个孩子正好一个姓白一个姓兰,现在少了一个,跟剜掉他一块肉一样。 白厚文突然一声吼:“老兰,你讲点理行不行,你难受孩子们不难受吗?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那能怪思定吗?他是你的儿子,你能不能也从他的角度想想!” 老家伙气密心了,就对着自己儿子撒气,如果要把孩子的事怪在兰思定身上,那白艾也得负责任。 白厚文架着兰平川,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犯浑的人。 兰平川其实知道他的举动有多离谱,可事摆在眼前让他糟心,把人家白艾好好一个闺女娶进门,福没享到几天现在居然出了这么档子事,孩子没了他兰家亏心啊! 兰平川有愧,看都不敢看白厚文一眼,也不敢撒劲,只能让人拦着。 白厚文见兰平川冷静了下来,这才松开手,用粗糙的手掌狠狠擦了下脸,走到泪流满脸的沈琳身边轻声说道:“好了,别哭了,把眼泪擦干净了咱们进去看女儿。”说着把人揽了起来对坐在地上的兰思定说道,“好孩子,地上凉别跟这坐着了,这事不怪你也不怪白艾,你千万别多心,陪我们几个老东西进去看看白艾,有什么事有爸妈在,咱不委屈自己啊!” 兰思定低着头,眼泪顿时没忍住,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白厚文的宽容简直比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他垂首而语:“爸、妈,你们先进去看白艾吧。” 白厚文叹了口气也不强求和沈琳进了门,而跟着兰平川一起的高英娥在经过兰思定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着儿子这么颓丧她很不忍心,从头到尾顶着一口气把眼泪憋在眼眶里,她是在硬撑。 不能让人看出心里的难受,当然更不能让白艾看见。 因为白艾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随沈琳,善良、不易动怒且爱把心思藏在肚子里,这样性格人往往难为的都是自己。如果看着他们难受说不定更指责了。 两家长辈进了病房,不一会夏敏出了门,刚关上门就看见还坐在地上的兰思定。 “兰思定,你坐地上干什么?”夏敏见兰思定低着头,没看见他脸上的伤。 兰思定沉默了几秒这才撑着地板起身。 这下夏敏看见了兰思定的脸,一片乌青不说嘴角还裂了个大口子:“你被白艾的爸爸打呢?” 夏敏第一反应是白厚文因为心疼白艾打了兰思定,万万想不到动手的其实是兰平川。 兰思定没回答直说:“我去外面呆会儿,有事叫我。” 说完转身离开,背影极其寥寂,何时兰少也有这么歇菜的时候…… 夏敏瞅着不对劲,赶紧去找周黑棘。 周黑棘今日到野战医院本来只是交流,按理说他这会儿都应该回自己的医院呆着,可白艾在医院,他也放不下心,虽说他和白艾从小打到大,掐架也都是往死里掐,但革命感情也在打仗中建立了起来。所以这会儿他正在院长室跟院长商量能不能拨一间临时办公室给他,让他专门照顾白艾。 当然他肯定不会白用野战医院的资源,毕竟能进这里的人都不是小人物。 院长倒没有为难周黑棘,表示愿意提供一切帮助,不过同时也眼馋周黑棘的手艺,希望他在医院的期间能够不吝赐教,两人正跟办公室坐着讨论交换条件。 夏敏找人找不到,打手机手机又没电了,她便硬着头皮到处问人,然后一间一间办公室的可算把周黑棘找到了。 周黑棘正跟院长握手准备去临时办公室看看,正好夏敏撞了进来,一见他咋呼的不行。 “周三省,你可藏的够深啊,把我都快找疯了。” 院长听到周三省三个字明显笑了一下,周黑棘也笑对院长说:“这是我未婚妻,白艾的好朋友。” 院长点头回应:“小姑娘性格很爽朗,配你不错啊。” 夏敏杏眼一瞪,他还有心思跟人秀恩爱了,伸手拉了他一把道:“赶紧跟我来一趟。” “怎么呢?”周黑棘被夏敏拖着走,发现她的力气好像比以前大了不少。 “兰思定不对劲,你去看看。”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夫妻情深 辣宠冷妻,第二百七十七章 夫妻情深 夏敏把周黑棘拖到楼梯口这才小声的说道。舒悫鹉琻 周黑棘问:“人呢?”非常时刻他也收起刻薄,好歹兰思定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是再被那家伙压制着,情义在兄弟不改,这时候他应该出手拉一把。 “跟医院院子里站着你去看看。”夏敏指了指窗外,在她指尖的远方有那么一个黑点,正是兰思定坐靠着石柱,他四周烟雾缭绕,应该是在抽烟。 周黑棘问:“两家大人来了吗?” 夏敏说:“来了,现在正跟病房看白艾。” 其实刚才她守在病房的时候,白艾躺病床上就小声跟她说让她把叫周黑棘过来,和兰思定聊聊。 夫妻连心,即使一句话不说也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白艾能看出兰思定的状态也好不大哪里去。 白艾住进医院以后,兰思定大部分时间保持着沉默,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白艾身上,唯有白艾的注意力放在了兰思定的身上。 夏敏因为两人之间的感情感动,更因为发生了如此可怕的事而唏嘘。身为朋友她只能全力以赴的帮忙。 周黑棘低头瞅着夏敏焦急的样子,不由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什么时候这么信任我呢?你知道我说不出好话。” 夏敏翻了下白眼打开周黑棘的手:“说不出好话也比憋着强。你和兰思定好好聊聊,就是算骂街也成,千万别让他鬼迷心窍走不出来。”兰思定的反应太不正常了,不发火不动怒,除了把白艾放眼里,基本上就是一纯良无害的小绵羊。 一直是人民公害的兰少,以花花公子著称,突然变成老好人一个,她十分不习惯。 周黑棘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夏敏终究是不了解兰思定这个人。 那男人就算在颓废也只是一时,他的腰板是直的,短暂的蜷缩过后必然恢复,因为事关他最心爱的女人,有白艾在兰思定就得好好的当顶梁柱,不然天塌下来把白艾砸了,他还不得翻天。 周黑棘收着夏敏的重托,走进了大院之中,一股冷风从回廊吹来,他拢了拢立领的黑色呢子大衣。 两三百米的距离,当周黑棘刚刚走近,埋着头的兰思定微微动了一下。 周黑棘合衣坐在兰思定的身边,石凳冰冰冷冷的温度毫不留情的透过衣物钻进肌肤。 也亏得兰思定能一动不动。 “来啊。”兰思定偏了下头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周黑棘。 周黑棘黝黑的眼睛,瞳孔抖了抖:“被揍啦?”看上去还挺严重,“要不要做个检查,我看你的伤不轻别把骨头给裂了。” 兰思定晃了下手拒绝了周黑棘的好意。 对话没有响应,凉亭凉气氛凉,周黑棘反倒热络的拍了下兰思定肩头:“白老可不像动手的人。” 白厚文是扫雷专家,扫雷是个需要精力高度集中的行当,所以白老也练就了一副细密的心思,再加上常年面对死物,也就少言寡语,所谓职业造就了性格,白老为人厚道做事严谨,向来对事不对人,能揍兰思定……周黑棘有些不太相信。 “我爸。”兰思定递过去一盒烟过去。 “我猜也不该是白老。”周黑棘接过,虽然他不怎么抽烟,可这会儿……是该抽一根。 “你爸下手够狠的,亲生的儿子当孙子一样揍,可谓大义灭亲了。” 周黑棘的刻薄已经深刻到他的骨头里,安慰也安慰的别具一格,估计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说来,他还是挺了解军区这些老前辈,谁难缠谁好说话,谁习惯笑里藏刀,谁表面厉害其实就是纸老虎。 从小他在父亲身边看的太多,早看透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讨厌伪善所以干脆把自己最恶劣的样子拿出来面对世人。 也是兰思定在他走歪的时候拉了他一把,不然今天他不会是个医生应该是个屠夫。 周黑棘拿起石桌上的打火机点燃手指间的眼,狠狠的咂了一口,头有点晕:“你戒烟有十年了吧。”今天因为孩子又抽了起来。 兰思定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眼目看着远方:“差不多。”十年前他二十一,十五岁就学会抽烟,抽了六年然后以为一件事便戒了。 周黑棘看着兰思定说:“我怎么看着你不像你。” 兰思定不太诚意的笑了一下:“你能说出这话也不太像你。” 周黑棘呲牙:“我是打算洗心革面,你呢?一副温水煮青蛙的模样是也准备痛改前非呢?” 兰思定说:“你不都说了嘛,事跟海东青没关系,没有责任人可以追究,有火也得有地撒。”他这时候再闹就是给白艾心口添堵,他不想媳妇儿心重,把孩子的事全扛在自己身上。 唯有温吞着,让伤痛能赶快随风而逝,这才是首要。 周黑棘其实早明白了,兰思定虽然爱闹事,但从来不胡乱闹事。 在关键的时候他就是主心骨,得顶着坍塌的天,让家人不会被压下来的重担给砸伤。 本来一对双胞胎,现在其中一个孩子没了,不是因为意外,白艾肯定把孩子没有的事怪自己身上了,那丫头片子从小爱从自身找原因,找着找着就变成钻牛角尖。 其实白艾的智商情商都挺高,就是在感情方面习惯隐忍,久而久之成了祸。 白艾这会儿难受的没办法,还能顾忌着海东青的前途,那说明她有心善良,兰思定知道白艾想什么,肯定不会和她对着干。 兰思定是个明白人,明白人做明白事,表面看他现在无所作为,可他脑子里指不定都转了成千上百的念头,怎样才能让白艾好起来。 在周黑棘看来,夏敏对兰思定的担忧有些多余,不过她是一片好心,他自然要走走过场。 现在知道兰思定没事,周黑棘也准备功成身退。 站起身碾灭了烟对兰思定说道:“少抽点,等会儿你还要回病房,白艾现在可闻不得异味,你跟移动烟枪一个味对她没什么好处。” 兰思定一举掐了烟头,算是附和了周黑棘的劝告,然后闻了闻袖子皱起眉头对准备走的周黑棘问道:“你那有换洗的衣服吗?” 周黑棘一挑眉:“有,有裤衩要吗?” …… 等人都走了,兰思定让人买了身新衣裳换上,这才进了病房。 白艾的脸色明显比最初的时候好了许多,许是家人齐聚给了她宽慰,也可能是夏敏那番毒舌让她大哭一场,缓解了心口的郁卒。 总之此时的白艾活了过来,不像才进医院要死不活的模样。 兰思定一路走来看着白艾,白艾也看着一路走来的兰思定。 千言万语化在眼神交汇中,直到兰思定坐在床边对白艾伸出手臂。 “对不起。”白艾把自己埋在兰思定的怀里细声的说道。 兰思定轻柔的摸着白艾的鬓发:“小白,你没有做错事,不用说对不起。” “兰思定,是我害死了孩子,是我任性。” 兰思定由不得白艾这么数落自己,打断她的自责:“小白,咱们还会有孩子,这件事是意外,如果你怪自己,那当初是我制定的计划,你不更应该怪我吗?”在悬崖边他们生死与共,执子之手,说好以后共进退,到了这时候,怎么就成她一个人错了,他不也有错。 白艾闷声哽咽了一下,知道兰思定是在逼她往前看,孩子没了再多的自我检讨都不会让事情转变,唯有好好调理身子……她无法再失去另一个孩子了。 兰思定感觉到白艾的僵硬,知道她正在斗争,是沉浸在伤心之中还是迈步向未来而去,都只是她的一念之间。 他收紧了手臂,将自己的温度过渡到她冰冷的肌肤上,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小白,你记住,这辈子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 眼泪如潮涌,白艾环住了兰思定的腰隐隐而泣,她还有他……所以她必须向前看,因为他牵着她的手绝对不会放开。 …… 白艾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等身体稳定后,得到了周大人三省领导的首肯后,被兰思定用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接了回去。 回家以后她开始过上了太后一般的日子。 吃喝拉撒都有人看护,大家把照顾她视为己任,甚至采取轮班制,就怕她再有个闪失,工作已经是过去式,而周黑棘也成为了白家的常客,为了免除她产检的舟车劳顿,他亲自登门没事就过来检查检查,顺便和白艾斗斗嘴,活络活络彼此的脑细胞。 白艾就像一颗夜明珠被所有人包围,而包围她的人除了两大家族和一群好友以外,还有一个一直未得到兰思定原谅的海东青。 海东青每天把白艾的家当工作岗位,准时报道,风里雨里绝不间断,这一站就站了两个月。 白艾肚子大了,心也软了,眼看年底了,天气已经开始转凉,马上就要年关。 她趴在窗户边,享受着舒服的地暖,掀起窗帘看着楼下被风雪裹成雪人的海东青,偏过头对躺在贵妃椅上看报纸的兰思定说:“要不让他进来喝杯茶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 老娘不好惹 辣宠冷妻,第二百七十八章 老娘不好惹 小伙子挺不错了,每天按时按点的出现,风里来雨里去,正好最近雨水相当充沛,经常一场暴雨下来把人淋成落汤鸡,本以为他不会来,可一天都没有落下,现在下雪他还能坚持下去。舒悫鹉琻可见其心意的诚恳。 白艾虽然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可欲加之罪的事,她还不会对一个本性正直的小年轻用。 兰思定貌似所有精力都专注在看报纸这件事上,逐字逐句连报缝都没有放过,完全无视白艾第三十次的提议。 海东青现在在军区纯粹闲人一个,谁都不管谁都不问,对他采取放羊政策,就算出大门也不会有人拦一下。 基本上这人的存在就跟空气一样,军人要的是约束力,被人散漫对待比死还难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白艾从雪白飘窗的玫瑰花团垫子上下地。 海东青虽然性格有缺陷,但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宝贝蛋子,能从大草原走出来肯定受到很多期望,再这么冻下去,不成肺炎才怪。 小子再有错,也总不能让他跟军区把命赔进去吧。 兰思定听了白艾的话终于抖着报纸叠起来放在一边,对她伸出手说:“过来。” 白艾绕着走准备从床上翻过去。 兰思定噌一下跳了起来把人捞了过来:“反了天你还,敢蹦跶试试。”她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爬楼梯都得有人扶着,胆敢往床上跳。 白艾被兰思定逮住,可怜兮兮的说:“我上床而已,家里的床这么厉害吗,还能反天?” 兰思定低垂着眼看白艾:“顾左右而言他不好使,你想给海东青求情,拿出点诚意。” 白艾踮着脚尖亲了一下兰思定的脸颊。 兰思定瞪着眼问:“这就完啦?” 白艾说:“那你还想怎么样?” 兰思定把另外一边脸递过去:“请平衡一下。” 白艾立刻满足。 兰思定大爷一样的笑了,刮了下白艾的鼻梁说:“这么轻易放过他,我有点不甘心。” 白艾抚顺毛道:“我总的出门吧,老是呆在家对孩子也不好。”出门就得有人陪。 兰思定挑眉:“你又想去哪?才好一点就想乱跑。”孩子没了,他们的伤痛都还在,只是刻意忘记,所以从出院到现在大家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白艾说:“我想去一趟白塔寺。” 兰思定立刻会意:“想去见老主持?” “恩。” “才给了钱就准备去叨扰人家,合适吗?”白艾是个神人,各行各界都有她认识的权贵,他也是结婚后才知道她居然连寺庙的人脉都有涉猎。 他媳妇儿不可谓不是个人才啊! 白艾掐了下兰思定的耳朵:“你把我和主持的关系定位成银货两讫的关系,你合适吗?” “不合适,不过不改初衷。”兰思定不信牛鬼蛇神这一套,对于宣扬佛法的人也没有太多好感,总认为那些求福都是怪力乱神,好在白艾去寺庙其实也是结交同好的一种方式,并不是迷信,他们经商的人对求神拜佛都很看重,经常办些幅员辽阔的聚会。所以他对于她的行为并不会多加赘言。 白艾见兰思定不认同的眼色,摸了摸他胸口:“那我能去吗?大人。” 兰思定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说:“去吧。”在家呆了两个多月,也该让她出去透透风,寺庙虽然不是上佳,但胜在清幽安静。 白艾开心的在兰思定唇下一颗香吻,喜滋滋的说道:“三角形,最稳定。” 兰思定舒心了:“等着,我去把人叫来。” 不一会儿功夫海东青坐在了客厅,身上的雪也抖索干净,就是脸被冻的通红。 白艾倚在二楼栏杆边,得等兰大少的信号她才能下楼。 客厅之中,兰思定亲自给海东青泡了茶,让他受宠若惊。 兰思定把茶杯推过去,用命令的口吻道:“喝。” 海东青严阵以待端起茶杯牛饮而尽,一身的寒被逼出来不由抖了抖身子。 兰思定这才问道:“站的还心甘情愿吗?” 海东青点头:“甘愿。” 先不说他还能不能给白艾当警卫员,首先认错的态度要端正,虽然战友在熄灯后的床铺上开解过他,说白艾的事和他没多大关系,不用太自责。 可事出有因,白艾毕竟是因为他才受到惊吓,他不能当鸵鸟自欺欺人。 兰思定接着问:“跟我们家门口站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什么想法吗?” 海东青立刻回答:“没有想法。” “没有那就出去继续呆着,呆到有想法为止。”犯了错误不检讨就势必有再犯错误的趋势。 人在一个地方跌倒可以说不小心,要是再在同一个地方摔跟头那就是蠢蛋。 白艾正在二楼光明正大的听墙角,一听兰思定三言两句还没说完就让海东青滚蛋,急了。她还等着出门了,因为今天她有大事要办,要是把海东青推了,她要见的人也就飞了。 赶紧一声惊叫:“哎哟。” 这声音立刻吸引了楼下的两个男人。 海东青正准备问发生什么事,兰思定已经眨眼冲上了楼。 到白艾身边跟捧太后一样把白艾的手捧掌心:“怎么呢,怎么呢?是不是哪不舒服。” 白艾小眉小眼的说:“我站久了腿酸。” 兰思定明白了,白艾是在耍小心眼,只是耍的他差点把心脏吐出来。 “那要不跟楼下坐会儿?”他良心建议。 白艾立刻点头:“好的,你扶我下去呗。” “扶多没诚意。”说完一弯腰把白艾熊抱起来,“抱下去才有身份。” 说实话,兰思定要调教人,下手比这狠多了,也是白艾发号施令,不然他早海东青丢高原狼群去蜕皮。 白艾圈住兰思定的脖子,绝对享受的到了客厅,坐下的时候还瞄了目瞪口呆的海东青一样。 那眼神似乎在说,看见没,老娘很牛逼,不要随便惹。 海东青感受着白艾的嚣张,也只能砸吧下嘴什么都不敢说,对于白艾的地位他已经深有体会,以后对待她一定跟对待老佛爷一样。 海东青的事由于白艾的出现很快得到的解决。 兰思定表示不会再为难他,不过是在他不犯错误的前提之上。 海东青感恩戴德的表示写万言保证。 兰思定只说:“你当我闲的慌,有时间看你的保证?” 海东青苦笑着嘘了口气这事就算过去了。 白艾紧接着起身说:“走吧,跟我出趟门。” 海东青刚刚暖和了一点,没想到这么快就走马上任,顿时有些愕然的看着白艾然后又看了看兰思定。 兰思定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里:“以后你嫂子才是你的领导。” 海东青忙不迭的说知道了。 兰思定送两人出门,和白艾亲热话别后把车钥匙丢给海东青,让他以后开白艾的车,那车专门攒的,白艾坐起来舒服。 说话白艾就坐着海东青开的车出了军区大院的门,在驾驶座上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后视镜里的白艾问:“嫂子,我们去哪啊?” 白艾闭目养神着说:“今天去白塔寺。” “嫂子你想拜佛?”海东青笑眯眯的拉关系,一般当领导的都有一点信仰,不说迷信且求个心安,白艾刚刚从医院回来不久,又加上出了事,去一趟寺庙也算为家人祈福。 “听禅。” …… “那我在外面等你吧。” “你跟我一块听。” 她的听禅之旅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要海东青陪着,禅语中有很多击撞人心道理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也沉淀人的浮躁。 不然他以为这趟听禅是为了她自己吗? 白艾自认自己和浮躁一点边都不沾。 “啊?”海东青一脸恍惚,“嫂子,我就算了吧。”听禅?别把他听睡着了。 白艾睁开眼睛笑:“别算了,知道你要陪我,所以我专门请了白塔寺最好的主持讲禅,在商业中请明星代言要给代言费,让明星走场要给出场费,请大师讲禅虽然不讲究什么费,但是香火钱不能少,我了……算白塔寺的熟客,主持也称心于我,所以一般香油钱都是看我自己的佛心来给的。也巧了,今年去年我都比较忙没能去寺庙看看,攒到一块我前两天让你兰首长开了张支票兑给寺庙,你要是不去就是驳你兰首长的面子,那香油钱就该aa对吧。” 海东青开着车满头是汗,第一次听说香油钱还能开支票,心里立竿见影的明白数额肯定不小,所以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嫂子,不知道aa是多少啊?” 白艾严肃的说:“看你是兰思定手下的兵,我也不说一半一半了,就你二我八吧,拢共三十七万六,四舍五入三十八万,你看你是转账啊还是明天这个时候到我家里付现。” 好家伙!快小两百万的香油钱了,海东青脑门上的白毛汗立刻汇聚成一片,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滴:“嫂子,你宰熟啊。” 白艾媚眼一飘:“我们熟吗?” 海东青赶紧点头哈腰:“不熟,不熟,我去听还不成吗?”三十八万听一次讲禅,说不定听完耳朵里都能生花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来自星星的朋友 辣宠冷妻,第二百七十九章 来自星星的朋友 听禅这种事讲求一个心甘情愿,若是心不甘情不愿,那比滚刀山下油锅还痛苦。舒悫鹉琻 海东青怀着痛苦而忐忑的心情开着车到了白塔寺,按照白艾的指引从后门进了佛堂。 在以前他也不是没陪家里人上香求福,第一次知道原来烧香也可以走后门。 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讲关系的规矩。 不过这些想法他仅限于藏在肚子里。对于白艾的门道也算大开眼界了。 白塔寺住持法号释空,老人家慈眉善目,剃度多年的光头泛着光亮,却有着一大把的白胡子对比呼应。 释空身后跟着两名徒弟,看岁数都不年轻,三人一见白艾双手合十,合十法界于一心之义对人十分礼待。 不过,海东青却从内心觉得这三张笑脸其实是跟白艾贡献的香油钱挂钩着,只是在佛祖面前他面上还是很诚信。 白艾自当回礼,海东青有样学样,顿觉回到了古代,颇有些时空错觉。 双方行完礼以后,释空展开手掌礼请白艾往里堂而去,在行进见问道:“白施主,数久不见,你的身体可还好?” 白艾笑颜:“挺好。” 释空慢慢踱步,脸上是一团和气:“身体好不好全看心情,还望白施主能以宽待之心对待凡尘俗世。” 说完看了一眼白艾,那眼神叫旁边的海东青窥了过去,只觉如黑夜惊雷,能照亮世间阡陌,好一双洞彻人心的眼睛啊。让他一下不自觉的肃然起敬,由衷感叹诵经念佛的人果然有些门道。 白艾对释空的嘱托还了一笑说道:“谨记大师所言。” 释然点了下头,不再深入追问,点到为止是他们僧人的普法准则。 然后一路无话,穿堂过院,所到之处不同于香火旺盛的前佛堂,这里清幽安静,在浓冬中甚至带着比别的地方更加刺骨寒冷。 殿顶描八幅轮寓意法轮流转,天地生辉,走廊挂上幢幡,表示佛法幡起生辉于天空之中,殿院硕大的铜香炉和佛前精致的金香炉皆摆放香料,以火焰燃,清香空气,熏除浊气。 烟雾甚是弥漫,让人置身其中倒有几分仙境的意味。 海东青跟着白艾踩着释空的脚步,走过很慢,于是成就了他慢慢观望的举动。 在九转十八弯后,终于在一间青竹雕花木门前停脚。 有守门的圣僧侍者相见行礼,然后代为开门。 释空说请。 白艾回请。 两人共同入门内。 走到石榻边,释空再说请,白艾再回请。 那客气劲让海东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石榻上有矮桌一张,两圆蒲团分放在左右两边。 白艾就势要坐下。 海东青立刻伸手去扶:“嫂子,你慢点。”他现在用全副心思金贵着白艾,半点不敢怠慢。 白艾承了海东青的好意,侧过头去看他,眼神中含着精光:“释空住持讲禅的时候你就受累站着听吧。” 海东青懵着点了点头,殊不知大师级别的寺庙人员讲话都是一个时辰起步。 于是他的磨难开始了,一个半时辰三个小时,那靡靡之音跟棍子一样搅和的他头晕脑胀。 站着他无所谓,在军区也是训练站过来的,但是配合上老和尚的喋喋不休,他欲哭无泪。 三十八万啊,就听了一堆他完全听不懂的用词。 海东青昏昏欲睡,强打着精神硬撑,就在他精力快要告罄的时候,突然门外的侍者敲了敲门。 “住持,客人到了。” 释空隔着门板和煦说道:“把人请进来吧。”然后下榻准备去迎接。 话落门被推开,只见门外人头攒动,在人群中央有一抹身影很是气质出众,虽然身板偏厚,个子不高但是气度不凡。 他看见白艾点头一笑,显然知道屋内有人。 白艾笑着下了石榻。 海东青凑了上去:“嫂子,那人……是不是部长级别的领导。”他感觉十步开外,正和住持说话的人非常熟悉,再加上此人身后有随扈若干,可见身份显赫。 哟,挺有眼色,白艾对海东青刮目相看:“在哪见过?” 海东青耸肩道:“军区只有新闻频道。”某些重要官员总是不停的上新闻,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熟面孔。 白艾看着住持和来人对夸奖海东青:“不错。” 海东青小声说:“嫂子,您听禅其实是为了这个人来的吧。” 白艾低声说:“保持眼色,收敛行为。”什么话都往外秃噜,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海东青声音更小,连嘴都不动了:“这听禅是假,守株待兔才是真。” 这时候住持已经请来人去了里厢房,同时也邀请了白艾。 白艾自然说好,待到所有人都转身,一巴掌拍在海东青的后背:“听禅是真,守株待兔也是真,在佛祖面前造口业,小心为上,在外面呆着,我办完事就出来。” 海东青看着白艾的背影,再看看高耸在一旁的佛像,正好对上一双低垂的眼眸,不由吓了一跳,别说,那金身的塑像还真有威慑人的力量。 ……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白艾终于面带微笑的和来人、住持一起出了厢房的门,看大家的模样应该相谈甚欢。 海东青在外屋发呆发的眼睛都直了,期间用过一顿素斋,东西不错味道清淡,这次听禅总体来说两个字可以概括,那就是扯淡,扯和淡分开,扯,淡。 走的时候住持还诚心实意的捧上几本赠送的经书给海东青,更表示佛渡有缘人。 海东青对有缘人三个字还犯怵,不过经书他还是好好收了起来,因为不能带进军区交给白艾暂未保管。 这就意味着他每天给白艾当警卫员的时候就必须朗诵佛经一个小时。 …… 就这样,海东青送白艾从白塔寺回家已经是下午的时候。 难得兰思定能按下班时间准时到家。 当白艾进屋的时候他也刚进屋,用一瓶老酒把海东青打发走。 …… “今天去狼狈为奸成功了吗?”家里就剩两个人,兰思定说话也随便了许多。 自从白艾从医院回来后,兰平川就利用职权在军区大院谋了一处幽静的新别墅给他们小两口住,一是嫌他们几天就换地方麻烦,不如在一个地方呆着,哪家长辈想看登门就成,二是兰思定以前性子野,不愿住大院,甚至驳了组织的好意自己跟外面修房子住,他了……现在硬给兰思定头上安一套房子,也算把儿子拴在身边。 白艾送兰思定一对白眼:“那叫狼狈为奸吗?那叫投其所好。”她办博鳌的事基本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其中也有释空大师的帮忙。 兰思定并不打算详问,只是点着头肯定白艾:“你说要是哪天外星人来地球了,会不会也正好就是你的朋友?” 白艾摇着手指说道:“外星人是美国人的专属。” 兰思定笑哈哈的逗趣:“美国大片看多了吧。” 白艾伸出手:“进电影院的次数五个指头能数出来,其中还有两部英文电影是在大学当口语练习看的。” “真的?”兰思定第一次听说白艾进电影院的次数,前段时间他们还一起在家看影碟,当时也没有想到问问她想不想去电影院,只是觉得在家气氛好,顺便可以在看电影的过程当中耍一下流氓。 白艾见兰思定不信,勾着他的手臂说:“煮的。” 兰思定一脸的愧疚,对白艾豪情壮志到:“走,咱今天去包场看电影。” 白艾早就习惯兰思定的想一出是一出,不过:“能不能不要这么高调。”临时包场,他是想得罪多少已经买票的消费者,就算再阔气也不能祸害人家电影院吧。 兰思定从善如流:“那听你的,咱们买票看电影总行吧。” 白艾踮着脚尖摸兰思定的头:“恩,孺子可教也。” 兰思定逮住白艾的手腕放到唇边亲一下:“看完电影咱们去照艺术照。” …… 照相让白艾愕然了:“想什么呢?”黑灯瞎火的去照艺术照,是想寻求鬼片的效果? 兰思定很是兴奋:“想什么是什么,人我都约好了,你只管随意,摄像师是个捕捉高手,再加上我媳妇貌美如花,随便拍都是风景如画,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白艾对兰思定的糖衣炮弹十分受用:“这么形式主义,不像你的风格啊。”他们俩的婚礼延后再延后,婚纱照也搁置再搁置,这些事都不说了,因为她怀孕,便没有那么多的计较。只是生活中很多事情都因为怀孕不得不延后,比如去看杜杜里和多米的孩子也成了未知数,去吃柳朵朵的答谢宴更不知道排到何年何月。 想来她和兰思定从订婚开始就一直历经磨难好像一直没有断过,订婚照都没时间照,他……今天突然想起来拍照,不会又有什么事了吧。 白艾脑中念头一出,都觉得自己神经了,她现在对兰思定的行为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 一见他有别于常,她就开始分析事出有因。 看来这两年他确实把她训练的很好。 第二百八十章 人妖大少 辣宠冷妻,第二百八十章 人妖大少 兰思定针对白艾的发问回到:“结婚就是要走形式主义,用书面语叫习俗。舒悫鹉琻” 歪理一堆,白艾表面嗔怪心里乐着:“那要不我去换身衣服。” 兰思定把人推着往外走:“到地儿衣服都准备好了。” “我的尺寸你又不知道。”她现在怀孕身材有变化,浑身上下的整体数据都发生改变,兰思定提前准备只怕衣服好看却不合身。 兰思定把白艾推出门,关门落锁:“你老公的手就是尺子,当我晚上搂着你睡是假的吗?” 倒是不假,他对她的了解可谓由内而外了。 两人到了电影院兰思定提议看爱情片,白艾想看鬼片,话刚说出来立刻被驳回意见。 非常时刻她还想看鬼片?动作片都属于禁忌。 任何能使人血脉喷张,血压升高的视觉效果大片都被兰思定否决了。 最后在电影售票员的力荐下,他们选了一部温情文艺片,变相实现了包场的愿望。 片子开始之前大屏幕上活生生的打了六分五十秒的广告,白艾趁着这个空档也打了近十个哈气,待到片子开始放映的时候,白艾震惊了。 她想她此生不会再看见比这更具灵泛意义的影视剧,总体来说这是一部齐聚世间所有平淡于一体的好片子,没有爆点没有槽点没有*没有低潮,不虐不喜不悲,完全的平静,形同一部生活流水账。 白艾想问导演,你是怎么做到的,更想问编剧你是怎么想到的,还想问演员,你们接这部片子之前,是怀抱着将自己的演艺道路和这部电影同归于尽的想法吗? 你不能说它难看,因为镜头感还是很漂亮的,各种长短镜头剪切的十分和谐,只是内容比白艾下午听的佛经还更具备缓和情绪的作用。 所以她在影片播出十分钟后,眼睁睁的睡着了。 白艾这辈子看电影的次数不多,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再烂的片子她都会看完,即便是为了看完之后唾弃它,但是,她今天很身不由己。 整间电影院内音乐轻缓怡人,光线昏暗迷蒙加上兰思定的怀抱温暖如春,她觉得她困乏有理,睡觉万岁。 直到兰思定给她擦口水把她擦醒。 她还不够清醒,瞄了一眼依旧色彩缤纷的大屏:“完了吗?” 兰思定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没有。” 白艾又眯合住眼:“那我再睡会。” 兰思定说:“不行,再看我也要睡了,我睡了就没人给你擦口水了。” 说话他能撑到现在是用了特训的意志力,这部电影真是不负海报上的介绍,温情文艺片:温吞如水,情何以堪。 白艾顾忌着口水的问题同意了兰思定的提议。既然这样,那好吧,她软绵绵的站起了身。 早点离场他们也能早点去照合照,人生第一次和兰思定照相,总体来说她还是很期待。 只是这一天注定是离奇的一天,刚到了修葺的跟城堡一样的影楼前,白艾就看见了兰思定小伙伴们。 他们一字排开,手里都抱着巨型的洋娃娃,全是迪士尼人物飞一刻一独版,大家喜滋滋的跟她打招呼,然后再跟她的肚子打招呼,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费玲达还在白艾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惹的兰思定在一旁磨牙。 显然他们是通过兰思定为途径找上了门。 白艾很无奈,不得不对兰思定说:“你就这么笃定是女儿吗?” 小德一步上前代为回答:“嫂子,就算是男孩你也不用担心,每只娃娃的口袋里都有一把我们凭自己喜好准备的礼物,你回去后掏出来看看,肯定有适合男孩子的礼物。” 白艾看着小德的笑容有不好的预感:“你们都准备什么?” 这群人平时都喜欢舞刀弄棍,什么枪箭大炮就如同他们的生活用品一样平常普通。 别太与众不同,她收起来会手软。 小德没有注意白艾的为难,还乐悠悠的说:“嫂子,其他人送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送的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笔记本,男女都适合。” 白艾笑着说话,决定回家把小德口中最先进的笔记本束之高阁,她坚决不允许她的孩子以后变成死宅,男女都一样。 随着小德的开场,一场送礼物大会还是让白艾备受感动的,兰思定更是拉开车门把礼物在后车厢对称一堆。 白艾终于知道兰思定选择开房车的用意,别看毛绒玩具可爱,堆在一起只会可观。 礼物送完,白艾出于礼节,让大家一起到影楼参观照相,或者大家一起照一张也行,毕竟都是兰思定的兄弟姐妹,而且还是帅哥美女,照出来放在相册里也能赏心悦目。 但是白艾的提议换来所有人惊恐一瞥,兀自摆手然后纷纷告辞,带着无数落荒而逃的意味,让白艾不明就里。 “他们都怎么呢?” 兰思定锁好车,拉着白艾的手往巍峨非常的城堡走进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兰思定的所谓待会儿也就是见到摄影师后。 dy,gaga知道吗?就造型而言眼前的摄影师的装扮可谓有过之而不及。 那扭捏的姿态,矫揉造作的体态,娇羞到扭曲的表情,高高翘起的小指,还有见到兰思定后急不可耐的笑声,揉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明明粗嘎的嗓子却非要往尖细的调子上跑,就造成了刺耳的声音,犹如用指甲扣黑板一样。 让人不寒而栗,白艾捏了捏兰思定的手:“这位是你口中的大师?” 兰思定笑道:“就是他。”眼前的人显得浮夸,浑身金光闪闪,脸上浓墨重彩,走路一步三摇,简直有损他的专业性,不过也正是这份浮夸掩盖了他的真实面貌。 白艾好奇的盯着快把屁股扭飞出去的摄影师:“什么时候摄像师必须是gay这条电视剧真理,在生活中也普及呢?” 兰思定说:“这你得问他。” 白艾问:“他叫什么名字?”看身材身高还是有模有样,就是不知道那画盘一样的脸洗干净后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别开生面。 “姚岚,女兆姚山风岚。” …… 姚岚=摇篮,还先不说这名字偏女性化。 多么妖娆的名字,是要逆天啊!白艾如是的感慨,对兰思定老是结交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表达崇高的敬意:“你还说我交游甚广,你才是真正的强中自有强中手。” 兰思定被赞扬的翘起了尾巴,在白艾脸上偷香:“不然怎么当你老公。” “嘴甜。” 这位姚岚扭了老半天终于扭到两人的跟前,一截路走来十分艰辛,又是喘气又是拍自己的胸口,高声疾呼跟伸冤似的嚎开了:“兰少,你可来了,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吗?该死的冤家,当初订婚的照片都放给别家做,还好泡汤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听听,多像古代的老鸨。 兰思定都看不下去的说道:“戏过了啊。” 姚岚更咋呼了:“什么戏,你看不出我伤心是假的吗?”说话就把自己的脸往兰思定的眼前凑。 兰思定一把推开,掌心黏了一层粉:“别装了,我媳妇儿都看出来了。” 这么浓的香粉味白艾会受不了,这段时间她有妊娠反应,虽然不重但是也被一些浓烈的味道刺激就会吐。 姚岚被推了一个仰八叉,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手撑地姿态顿显粗狂,撩了撩额前飘落的一缕黄毛,眼睛透亮着:“艾玛,哪里露馅了呢?嫂子。说出来让我改进改进呗。” 姚岚的声音让白艾感觉有些惊喜,多好听的声音啊,犹如天籁,不论长相就这把声音也该骗倒无数小姑娘。 本以为兰思定的声音就已经很出众了,没想到还有男人可以更胜一筹,只是他的声音没有浑厚感,虽然一听之下是男人的音调却能给人一种雌雄莫辩的感觉。 白艾不禁脱口而出:“用你的原音说话,更像gay。” 白艾文不对题的回答不但让姚岚一愣也让兰思定笑开怀,他的媳妇真是越来越像他了,听话没有重点只有侧重点。 姚岚很受伤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奈何他穿的鞋太厚,摔下去容易站起来难,兰思定自然的搭把手,把人给拽了起来。 男人之间的握手很有力量,白艾本来勾着兰思定的手臂,感觉到他浑身的气魄。 兰思定见白艾在看他,也很大方的盯回去,夫妻深情对望完全不分场合。 姚岚被忽视了,他感觉自己心中的伤口被雪上加霜,这辈子长这么大除了兰思定没人会忽略他的存在,而现在又多了个嫂子。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拍拍手:“麻烦两位看我,你们是来照相的还是来约会的,要不要身为老板的我给你们腾地儿啊。” 兰思定鹰眼一扫:“你试试。” 姚岚一下怂了:“不敢不敢,兰少吩咐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打死我我也得死在现场不是。” 兰思定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先下去把脸洗干净,换身正常衣服。” 姚岚很是为难道:“兰少,这是一楼,再下去就是地下室了,我家影楼比较古旧还没有拓展出地下室这块地。” 第二百八十一章 最美的照片 辣宠冷妻,第二百八十一章 最美的照片 兰思定是豪爽人,对姚岚不耍花花肠子,直白的说:“那这样,我找人帮你把影楼平了,给你从地下室重新建。舒悫鹉琻” 姚岚妆容裂在脸上:“兰少,狠了点吧。”不过开个玩笑,用不用下场这么凄惨,他这栋影楼是用祖宅改成的,里面很多陈设都是古董,要全拆了历史文化也就毁于一旦。 兰思定向来知道内情,这么吓唬他,还真是待着他的软肋在捏哟。 别人不是说结婚的男人会趋于平和,沉淀婚前的嚣张跋扈,怎么他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许久不见兰思定的心狠手辣有水涨船高的趋势啊! 就在姚岚感慨兰思定异于常人的变化的时候,白艾一直盯着他看,看出点奇怪,不由对兰思定说道。 “他挺贫的,和骆方志有点像。”不知道为什么姚岚给白艾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细想之下她想到了那个话多如筛糠的骆方志。 兰思定笑着没说话,白艾的敏锐向来是他的自豪。 反观姚岚激动了,两手拍的啪啪响:“艾玛,嫂子好眼力,我和骆方志可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哟。”拉长的语调加上暧昧的表情,好像在阐述他和骆方志之间的关系不可告人,“而你……是第一个初次见面就发现门道的人,不如你来猜猜。” 果然蕙质兰心,在此之前他听闻了不少关于白艾的风声,当然在听完后也自己去 “猜吗?”白艾问兰思定。 “猜吧。”兰思定也想看看白艾是不是能让姚岚吃瘪。 “你和骆方志有血缘关系。”白艾猜的比较保守,指了指兰思定,“和他也有关系。” 姚岚本胸有成竹的等着看白艾焦头烂额,没想到她能一猜即中,傻眼的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白艾说:“和兰思定交好的人不是同生共死的同伴就是亲戚,看你的样子不属于前者,所以我想应该是后者。”兰思定这人看起来交友满天下,其实细致觉察会发现他过命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能和一个跟军队没半点关系的摄影师这么放松自在的说话,白艾想不出别的原因。 姚岚服了:“白艾不愧是白艾,不负盛名啊,我是骆方志的弟弟。” 白艾说:“没听说骆方志还有个弟弟。”而且姓姚。骆方志的爸爸姓骆,妈妈姓兰,两口子再生也生不出个姚姓的才是。 说起来她还没有见过骆方志的父母,即便她和兰思定订婚,老两口也身在国外没能赶回来,因为有很多原因,他们不能频繁出入海关,所以回国一趟需要很多手续。 兰思定解释道:“他是家里避讳的话题,全名骆兆风,和骆方志异卵同胞,姚岚是他自己改的名,二十岁离家出走,家里人就当没他这个人了。” 一门忠烈,出了个异类,姚岚不当兵也就算了,要去开拓时尚路线,开拓就开拓吧,好歹骆方志的老娘也算时尚的一份子,可骆兆风毁就毁在拔了时尚界标新立异的头筹,还擅自把姓名给改了,按老规矩说他就是大逆不道,而且他在业界风头很劲备受万众瞩目,也因为他的高调,家里人只能选择把他低调处理。 不然让人知道姚岚和兰家的关系,估计又是一场历久弥新的风波了。 姚岚被兰思定暴露了底细,不觉难为情,对白艾的探视抛着眉眼回应十分得意,因为和家里所有人对着干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壮举值得骄傲:“弟弟,带你媳妇儿去楼上坐会儿,我洗完脸一会儿就来。” 兰思定冷笑:“地下室不还没建好?” 骆兆风苦笑:“就知道你是个不好打发的主儿,我给你上茶,上好茶还不行吗?”他们家就数兰思定霸道,没办法,谁叫他是他们同辈中最有担当的男人,扛了他们这一辈所有的麻烦,骆方志那家伙当初被逼进军区没当逃兵,也是因为有兰思定挡在前面。 他是他们所有同龄人的领头羊,所以霸道一点又何妨。 兰思定见姚岚主动提茶,他也不客气:“把你藏着的大红袍拿来泡上。” 骆兆风的脸皮抽了抽,脸上的粉也掉了一堆:“兰思定你不是我弟,你是我祖宗,你知道我那大红袍拍了多少钱吗?”二十克三十万啊,他拍了二两平时都是省给自己品尝的,他说喝就喝,以为是功夫茶啊。 兰思定脸色开始转变:“怎么,我不够格喝?” “够够,拿来冲水洗澡都够,我立刻叫人备茶,大爷,请携带家属上座呗。” 兰思定这才舒服了,带着白艾上楼。 她刚才在旁看着两人斗嘴,越来越觉得骆兆风和骆方志的性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说双胞胎一般都是一个外向一个内向,没想到两个都这么臭贫,十分好奇他们碰头是什么光景啊。 骆兆风缩到拐角,招着手把影楼的大堂经理叫到面前吩咐:“去把我的照相机拿来。” “姚大,你不是准备去洗脸?”兰少的要求一般都是命令,很少见他们老板有这么不要命的时候。 “开什么玩笑,此情此景之下洗脸重要吗?”重要的是他的相框里即刻要出现一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璧人,所以……死,他都要先把兰思定和他国色天香的媳妇儿照下来再死。 …… 姚岚借口洗脸离开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兰思定的茶喝了几巡,那浓香味道飘荡在空中不但不淡还越来越醇厚。 白艾想原来男人卸妆比女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个点,她觉得有点饿了,正计划着要不要和兰思定吃完饭再过来照相。 身后传来了骆兆风空谷幽兰的声音:“等急了吧。” “洗完脸呢?我还以为你画皮去了。”兰思定掀起眼皮看着终于变正常的人。 白艾也怀抱好奇心去看,骆兆风的五官和骆方志有那么七八分的相似,不同的是他的五官柔和了许多,和他的声音倒相得益彰。 骆兆风很愤慨:“就我这幅皮囊需要画吗?人中龙凤的我那是多少万千少女崇拜的偶像,整容医院都拿我的脸当范本,我不当明星是演艺界的损失你知道吗?” 白艾看了看兰思定展露在唇边的邪魅笑容,真诚的对骆兆风说道:“你是不是演艺界的损失我们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要是再说下去你肯定会有很大的损失。” 骆兆风经白艾一提醒,立刻从得意忘形中抽身而出,见兰思定正如狼似虎的看着他,抖着肝笑眯眯的说:“两位贵客,照片已经好了,想不想看一下效果?” “好呢?”这么快,他什么时候照的?白艾这时候才看见了一方长镜头的照相机正被骆兆风握在手中。 姚岚多满意啊,能看到美人为自己的能力感到吃惊。 兰思定用手指点了下桌面:“放下来看看。”他很了解骆兆风的行为模式,所以来之前才告诉白艾只需要放松,照片会好的,效果会有的。 在照相方面,如果骆兆风称第二,那世界上还没有谁能出其右,这是他的看家本事。 白艾拿起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那一眼成就了永恒。 昂贵的相机里,每一帧都无比自然而生动,原来真的有人能把照片拍的如此巧夺天工,她曾经以为只有经过百般勾勒的画才能够盛装起许多感情。 因为人把情绪都集聚在笔锋之上,用线条汇聚出来,让一幅画变得生动。 没想到只咔嚓一照的照片也能如此饱满,不会因为简单的动作而削减了画面的深度。 白艾带着心灵被撞击的澎湃仔细看着骆兆风手下的杰作,那么多的照片却没有让她产生视觉疲劳。 果然行行出状元,虽然每个人都会照相,但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照出好照片。 忽然,白艾按键的手停了下来,因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 只见镜头里她和兰思定双手交握在桌面之上,她穿着白色的大衣兰思定穿着黑色的大衣。 铁制的桌子有岁月的斑驳,他们两人在桌边的一左一右相视而笑,两双脚在桌下交错放着,浓情蜜意的表情和模糊的背景蕴涵诗意。 白艾脑海中浮现出一行字:岁月静好,笑靥如花。 原来她看兰思定的眼神是这样的,原来她对兰思定的笑里全是眷恋。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完全信任他,就好像他是她人生的一部分,不可分割,只能喜欢直至隽永。 “把这张放大,放在卧室里,你觉得怎么样?”白艾不由的抬头去问坐在自己对面的兰思定。她的脸上红扑扑的,因为开心。 她很喜欢这张照片,即使不穿婚纱又如何,她的新郎在她对面、在她眼中、在她心上,这张照片比任何摆拍的婚纱照都让她感动。 兰思定没有异议:“好。”能让白艾触动的照片何尝不让他触动,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的合影,没有刻意全部源于平时的相处,很美好也动人。 这就是姚岚的能力,他能让任何场景变成背景,用照相机记下每一个别样的瞬间。 第二百八十二章 兰思定被抓 辣宠冷妻,第二百八十二章 兰思定被抓 白艾的提议得到了兰思定的赞同,骆兆风当然也不会反对,作为服务行业他的本职就是满足上帝的所有合理要求。舒悫鹉琻 吩咐工作人员下好订单,骆兆风脸上写满了做生意的*,拖了跟椅子碍眼的坐在了兰思定和白艾的中间:“两位客官,茶也喝了,相也照了,我们大家也算宾主尽欢,不知能不能让我提个要求呢?” 兰思定冷眼一撇直接拒绝:“不能。” 骆兆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兰少,不带这么卸磨杀驴的,你还没听我的要求这么直接拒绝,有没有兄弟情义啊?” “没有,多少钱,划账。”他的兄弟情义早被骆方志和骆兆风两兄弟利用完了,现在谈的是银货两讫。 骆兆风被侮辱了一样的说:“我是谈钱的人吗?” 兰思定问:“那不用给钱?” 骆兆风讪笑:“钱,还是要给,但看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听听我的请求呗。”开玩笑,喝了他金枝玉叶的大红袍,还想免单?那他不是亏大发了,他现在就指着照相吃饭,再说兰思定那么有油水的人能敲一笔是一笔。 兰思定掏出卡放桌上,用数九寒天的语气强调:“想都不要想。”他是知道骆兆风想干什么,要他把自己和白艾的脸放橱窗里以供影楼消费者观瞻,除非他疯了。 骆兆风见兰思定如此坚定,立刻见风使舵想换个方向攻陷:“弟妹,我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诶,兰思定,我话还没说话,没有你这么办事的。” 兰思定已然拉着白艾下楼,不给骆兆风非分之想的时间。 笑话,白艾通情达理?适合他家小白的成语叫心狠手辣。 骆兆风气的跳脚,可奈何兰思定是尊大佛,人要走他也不敢拦。 旁边员工还跟他出主意:“姚大,要不你偷偷洗一张呗,反正兰少不经常来不会发现的。” 骆兆风本来已经脑充血一听白痴员工的建议差点脑溢血:“你懂不懂肖像权,没有本人的同意把照片用于商业用途,你是嫌你老板没被人告过是吧。” 员工瘪着嘴很惆怅,他也是好心,不用对他泄愤泄的这么明显吧。 …… 兰思定带着白艾离开了骆兆风富丽堂皇的照相馆,照片制作好了以后会送货上门。 在车上,白艾跟兰思定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说了两三句关于照片的事,实在太累所以眯上眼睡了过去。 而兰思定在开车的时候从后视镜里发现有人在尾随他的行踪,特别看了下车牌,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没有绕行直接开回了家。 到了家他把白艾抱上楼让她洗洗漱漱早点休息,等下楼也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他关了灯,查看了厨房煤气,然后走到门廊边取了大衣,拿上钥匙打开门的时候,门口站着两名身穿军装的同志,见他开门行了军礼公式化的说道:“兰思定同志,我们是军区纪检部,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兰思定看了看腕上的表,不太由衷的说道:“等了这么长时间挺辛苦的吧。” 其中一人平日和兰思定有过几次照面,不算深交也没有交恶,他比较关切的说道:“兰校,组织知道你夫人怀有身孕,不能受刺激,所以也要求我们尽量避开她,你如果有什么要交代的事可以在家留个便条。” 兰思定笑语:“便条就算了,跟你们走也可以,不过到地方后我必须有打电话的权利。” 那人想了想说:“你可以在任何时间给嫂子打一个电话,如果是打给其他人不允许。” 一个电话?够苛刻的,兰思定挑了下眉关上了门:“真聪明,知道我想给谁打电话,那走吧。”反正这趟他跑不掉。有人想给他使绊子,就不会让他轻松。 要整他无非两点,一是作风问题,二是金钱问题。 前者不太可能,毕竟他才结婚,看来有人是想给他扣贪污受贿的帽子了。 用有*问题的人肃清军政党派的*问题,本身就是问题。 他的老板在之前就早提醒过他,在大刀阔斧整顿之后,肯定会有人针对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而且这个针对可能会要了他的命,所以得早做打算。 为了他的老板,他也得把自己收拾干净不是。 查,随便查,如果查出他有问题,那就相当于打了用他的人的脸。 到时候难看的不知道是谁。 这还没有到政变的时候这些猢狲就憋不住了,正愁没机会把漏网之鱼揪出来,没想到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 …… 自古以来拷问就是一门艺术,在古代还没有人权这个词语的时候,想让你口吐实话最常见的手段就是逼供,例如:老虎凳辣椒水这些都是小儿科,人类的思想在封建落后时期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因为那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动脑子成了唯一的消遣,什么挑指甲、夹手指、人彘、车裂,花样百出。 不过还好,那是古代,放在现代用起来比较棘手,而且随着岁月的流逝,逼供越来越单调,基本手段就是殴打,但屈打成招对兰思定不能用,好歹他的身份摆在那,人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他纪检部的同志们一致决定趋向于心理对战比较好。 所以兰思定被带到小黑屋以后,除了在第二天给白艾打了个电话,说军区有事要忙可能有几天不能回家,然后再没有人理会他,他顿时从被人簇拥的兰少沦落成了无人问津的边缘人士。 难得有这么多空闲时间,兰思定同志很欣慰,他在黑洞洞的房间中选择了最有益身心健康的方式来缓解无人说话的寂静,那就是……睡觉。 这一睡睡了两天,呼噜打的震天响,让关押他的人很挫败,于是有人坐不住了,终于打开了门。 走廊上的光线很刺眼,眨眼房间内也被点亮。 兰思定虚眯着眼很快适应了新环境,他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很面生,应该只是委员,因为常委以上的人他都有交情。 伸了伸胳膊,兰思定开了口:“怎么,来放我出去的吗?” 女委员因为兰思定的小看皱起了眉头,挥舞着手中厚厚的档案夹说:“兰思定,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我手上这些资料都是你多年来收入单据,你自己看看,你真有钱啊,这些钱怎么来的今天你必须一条一条的说清楚。” 兰思定躺的舒服:“你也说我有钱了,钱太多怎么来的就忘了,不如你猜猜。” 女委员气愤道:“混蛋,你当纪检部是假的吗?人都进来了居然还敢这么儿戏。” “不猜?”兰思定冷笑,“不猜就自己查,我就在这不走,也走不了,你要能定我的罪就尽管来。”什么叫进来了,他想走谁都拦不住,他放着线钓大鱼,还轮不到咬钩的鱼苗放肆。 兰思定的吊儿郎当激怒了女委员,人在屋檐下还敢不低头?他的雄心豹子胆未免太大,说话就要发火。 被身边的男委员拉了一把让她冷静。 男委员拉完女委员,把人带到一边然后说了两句话,这才回来,面目十分镇定的威胁道:“兰思定同志,你有没有问题还需要审查,不过在此期间你的账户还有你妻子的账户已经被冻结,而你的家人我们也会带回来例行盘问,你若不想看到你的妻子和孩子因为你而受罪,还是配合一点。” 提到白艾兰思定也不动如山:“你用什么理由冻结我和我妻子的账户?我被定罪吗?我是犯罪嫌疑人吗?什么罪说来听听,是不是越查越觉得我收入正当,而且还得罪了很多不该得罪的人。” 若不是捉襟见肘,他们也不会这么快找他谈话,真有本事就直接把他关进监狱。 兰思定的身份本就是保密,是军人不假,但也是技术人员,其中一项就是在兵工厂带领研究人员开发武器,签了无数高度机密的文件,当然这部分的收入也是保密的,眼前这些人要查所谓的秘账,就势必会查到兵工厂头上去,那地方是随便谁都可以查的吗? 军事重地,兵器占着机密中的最高规格……绝密,稍有不慎就得被当特务拖去毙了。 想查他,五行山下再修炼五百年都不够。 女委员又暴走了:“兰思定,你若一直这么冥顽不宁,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动我一个试试,没把我弄死,你们会后悔的。” 被大名鼎鼎的兰思定咬上,毕竟还是让人害怕,男委员瞪了一眼女委员有些吃软道:“我只是在执行公务!” “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不开灯不让上厕所,好一个执行公务。” 男委员很上道的表示:“我会让人给你送饭过来。” “小子,晚了。” 兰思定双腿叠在铁床上,皮笑肉不笑的优哉游哉说道:“老子在九处的时候,你们还在啃笔头考试了。别来虚张声势那一套,反间计也得换个花样玩。” 第二百八十三章 谁都别想活 辣宠冷妻,第二百八十三章 谁都别想活 女委员牛一样的冲了过来,一拍桌子:“兰思定,你太无法无天目无法纪了,你给谁当老子?马上给我起来。舒悫鹉琻” 兰思定闭上了眼,和不计后果只会一味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蠢货他表示没有共同语言。 没想到他能让一个陌生女人这么激动,不会是他前段时间不小心掘了她家祖坟才这么义愤填膺吧。 “行了,谢晓楠,你怎么说话的,跟我出来一趟。”男委员也头疼,将名为谢晓楠的女委员硬拖出了房间,真是想不通身边的共事之人怎么和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看她以前闷闷的不怎么说话,这次对兰思定的事却表现出十分的积极。 和兰思定打照面本是个烫手山芋,是个人都想避开,他们这群委员是能推则推,而他也是盛着别人的嘱托和威胁才硬着头皮上的。 前提是他脾气好,还算圆滑,提着胆子来和兰思定见面,没想到谢晓楠跟疯了一样的在一旁火冒三丈,她是怕兰思定不记仇,所以上赶着结梁子吗? 他们现在对兰思定只是基本问话,讲求一个循序渐进,可以使用手段迂回套话,但是切忌不能把兰思定当罪犯对待,可谢晓楠硬是用审问犯人的态度来对待兰思定,这要是兰思定出去以后,指不定还会给他们的仕途带来多大的毁灭。 男委员关上门在门外不客气的说:“你今天怎么呢?说话怎么这么冲?” 谢晓楠脸还是红的:“没事,就是觉得他态度太不好了。” 男委员语重心长的说:“别这么冲动,他现在就是想激怒你。”在职场中他扮演好好先生的角色,如果不是为了保持自己的伪装,他真想一巴掌把谢晓楠扇死。 谢晓楠又炸毛了,声音偌大:“激怒我干什么?想在我身上找下手的破绽吗?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不像他道貌岸然!” “谢晓楠,你是不是和兰思定在之前有什么过节?”男委员觉得不对劲,她这么针对兰思定,看着像有血海深仇似的。 “我这种小角色哪能和鼎鼎大名的兰少有过节,我就是看不惯他的为人。” “为人并不代表他有罪,你的态度有些偏颇了。” “我怎么偏颇,你也不是诈他说冻结了他的账户吗?我和你不一样,会用这些阴谋诡计,我对有贪官污吏只会直面迎战。” 男委员被谢晓楠一通挤兑,再好的脾气且有三分土性:“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浩然正气,谁告诉你兰思定贪污呢?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这么随便说话就是不负责任。” “我没说错。”谢晓楠一肚子牛脾气。 “让他记住你没有好处。”兰思定的手段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那在国际上都数一数二。 “什么好处不好处,我就是要让他记住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谢晓楠讨厌看到兰思定脸上得意的笑容,好像世界的主宰是他。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左右别人的人生,就因为他是大老板跟前的红人? 男委员听这话感觉哪里不对味,不过这时候也不便深究,只再次劝解到。 “组织上层说的很清楚,这一次的调查需要公平公正绝不公开,我们不能错放一个贪官污吏也绝对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她以为查兰思定这么轻巧,那是顶着丢脑袋的危险,所以不能轻忽也不能冲动。 兰思定是被人实名举报,当时调查他的档案刚开,最高领导人就表了态,让他们好好查,刚才这番话也是领导人交代下来的。话听着没错,但是偏袒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兰思定有没有罪不好说,就看他自己的底子洗的干不干净,如果干净那倒霉的就是举报人还有举报人身后的黑手,要是不干净兰思定也不一定就会下台。 反正他现在是持观望态度,尽量做到恪尽职守,两边都不得罪才好。 她谢晓楠以为自己是女人就掉以轻心儿戏对待小黑屋里面的人,那里面的主儿是个不认黄的,只要得罪了他管你是男是女都格杀勿论。 男委员早听说过兰思定在军区之内对女记者开枪的事,不过这事也是私下在传,再加上当时的情况允许他开枪,所以没人拿出来说嘴非议。 谢晓楠对于男委员的劝说完全置之不理,她坚定的认为兰思定有罪。 男委员莫法,怕她再进去只会让情况更糟糕,于是给上面的人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没想到上面的领导非但没有责怪谢晓楠,还说让他等着,会有直属领导下来帮衬。 这让男委员很是吃惊,也明白谢晓楠这姑娘不简单。 电话过后,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关押处。 他对问好的男委员和谢晓楠点了点头,让他们跟随行而来的警卫员离开,然后独自推开了门。 兰思定正在床上闭目养神,面上轻松,心里早飘到了九霄云外,从云端往下看有一片练兵的沙场,沙场中有两派兵马泾渭分明执刃而向。 这些兵马一边是他的人,一边是他的敌人,他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将敌人赶尽杀绝呢? 兰思定正想着然后笑了。 忽然听见开门声,睁开眼看见一道胖乎乎的身影挡住了半室灯光。 “原来是鲁常委,好久不见了,怎么?现在不混军区改联谊政坛呢?”兰思定心里大概清楚是谁想要他下台,那人身虽身在暗处,可他亲爱的小伙伴鲁明主却现了身,党内虽然拉帮结派很多,可再多也有迹可循。 “兰校,我们也只是接到通知,把你请来实在情非得已,还请你见谅。”鲁明主毕竟老道,见兰思定没有起身的打算,他也不站在直接坐在床边,形容老友一般随意。 兰思定噌的坐起身,盘了腿在床上哥俩好的拍鲁明主的肩头:“秉公办理是好事,我这人也爱跟着规矩办事,所以才会被人说不近人情,不过照规矩四十八小时都过去一分三十秒了,你是来帮我洗尘了吗?” 鲁明主真诚的笑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被满脸的白肉挤成了一条缝:“兰校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发现一些问题,所以我们还需要将调查时间延长,只能让你多受一段时间的委屈,希望你能见谅啊。” 兰思定浓黑的睫毛忽闪了下:“没问题,我坚决配合你们的工作,不过等我出去以后还劳烦鲁常委把延长理由跟我说说。” 鲁明主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在心中腹诽兰思定果然不好打发,不过笑容不改:“那是当然,这段时间兰上校好好休息。等问题查明以后我们会依法办理。” 兰思定满意的点头,又倒回了床上:“那就不送了鲁常委,希望下次见面咱们还能如此相谈甚欢。”敢算计到他头上,他会让这些人看看什么叫手段。 …… 四天后,四天时间兰思定名下的账能翻的全被翻了个遍,可惜他那所谓能查的账实在凤毛麟角找不出什么破绽。 所以在没有充分理由的前提下,纪检部只能放人。 鲁明主没有再出现,兰思定也懒得去问放行的人,反正都在一个地方抬头不见低头总会见的。 只是当他摇摇晃晃的走出军区的时候,看见门口有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那,让他本一直稳健的步伐不由加快。 “小白!”兰思定大跨步的跑了过去。 “出来啦?”白艾笑着迎接朝她走来的男人,除了胡子没刮,眼睛益发晶亮,倒不见他有什么变化。 “老婆,你来接我吗?”兰思定笑眯了眼,当着站岗士兵的面狠狠的亲了白艾一口。 白艾道:“恩,把衣服换了。”几天没洗澡人都该臭了。 兰思定赶紧脱了外套换上干净衣服:“咱们的宝宝怎么样?” “很好。” 兰思定换了衣服搂着白艾往家的方向走:“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能回家?”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事,所以才会跑到军区门口来等他。 白艾说:“猜的。” 兰思定眉梢高挑,这谎话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把白艾使劲抱了抱:“你这几天想我没?” “没想,就是吃吃睡睡,好好养孩子,也就今天累点,亲自来接你。” “我不信,你这么爱我会坐视不管?” “我怎么管,你是干大事的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想帮忙也只能干瞪眼。” 兰思定一脚刹车停住脚步,瞪着牛眼看白艾:“小白,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动关系了。”她越说的风轻云淡,他就越肯定她走动了关系。 白艾掐了下兰思定的腰:“就算你精,回家说。” “好,赶紧回家。”他迫切的想知道她如何知道他出事,而她这四天又干了什么。 …… 兰思定消失了四天,以前不回家的情况也有,但是四天才给白艾打了一个电话就说明出了事。 兰思定被关了足足四天,按理说就算接到罪案调查也只能关押四十八小时,而叫他回军区的理由不过是例行问话就活活被关起来四天,虽说政场黑暗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白艾绝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在兰思定身上。 谁不让她男人好过,那就别想家里面安生,不把这些寻求作死的人打死,就势必会后患无穷。 有一次就有二次,在政界之中雨过天晴不代表就有彩虹出现,说不定有更大的暴风雨等着他们面对。 知道兰思定出事后白艾在心里把该收拾的人归纳成名单整理了个七七八八,在以前她只为利益跟人周旋,而现在为了兰思定她决定磨刀试试把人的头砍下来。 …… 话说兰思定被关的第二天,白艾就觉察出不对劲,于是去两家大人那儿走动了一下,发现他们没有什么异常,就说明家里人还不知道。 当然白艾也排除了意外,因为兰思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很明白他在军区,所以她立刻去找骆方志。 骆方志听了白艾的复述后,也觉得事情不对劲,兰思定如果在军区那为什么他没有看见人,如果接任务出去,他也只需要打探一下就能知道。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被人关小黑屋了。 白艾听了骆方志的分析,当下打电话让丁蓉洁去银行把她前段时间开的保险柜开了,把里面的资料取出来。 当资料拿回来后,白艾交给了骆方志,让他看看上面的人谁有可能在这非常时刻加害兰思定。 骆方志拿到资料的时候,眼珠子滚了一地,瞠目结舌的问白艾,这些名单她是从哪搞到的。 名单上的名字非富即贵,可名字下的详细记录条条都能把这些高官要员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白艾没回答,只告诉他好好看,找出罪魁祸首重重有奖。 在奖赏的诱惑下,骆方志请假在家看资料,而白艾立刻去找了关系查到了孙从堂的行程表。 也是巧了,孙从堂这段时间一直以考察的名义在外省,正好撞着这两天回了本市。 白艾从孙从堂的行程表上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兰思定确实是被人给阴了。所以那天晚上白艾就带着海东青去了孙从堂招待外国贵宾的饭店。 白艾是这家国际饭店的贵宾,有权利自主挑选房间,她来之前就已经摸清了孙从堂的具体位置,也知道接待外宾的流程,为了不让自家领导在外国人面前丢了体态,她先在前台挑了间房暂作休息。 白艾在房间内吃饭喝茶等待着孙从堂的接待告一个段落,一同前来的海东青在大堂守着,当他看见一堆别有名牌的外宾和随行翻译一起进了spa中心,而没见孙从堂以后,火烧火燎的跑回了房间告诉白艾,她这才有了动作。 白艾带着海东青在饭店之中七拐八拐拐到二十五层。 出了电梯就看见走廊尽头有两名保镖模样的人站在门口。 白艾信步而去,海东青自然跟上。 那门口的保镖戴着墨镜,却也让人感觉出他们在用警戒的眼神盯着白艾看。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为兰思定送命 辣宠冷妻,第二百八十四章 为兰思定送命 白艾一边走一边从风衣中掏出了手机,她面带笑容一直看着眼前的两名保镖,看他们的手已经摸上腰间,依旧笑容不改,身上的银灰色风衣随风而起衣角翻飞,只见她按下快速拨通键,将手机放在耳边,在电话接通之后,她也正好停下脚步站在两名保镖面前,笑容完全展露,把手机递上去。舒悫鹉琻 “接电话。” 保镖一动不动冷着脸说:“小姐,麻烦你立刻离开。”什么电话?如果谁递个电话来他们都接,那还不乱套了! 白艾按通了免提,看着保镖对手机说道:“权部长,你的属下挺尽责的。” 市长没有专属保镖,除了有特别的接待,安全部会根据事宜大小派遣人员。 所以来之前白艾就给安全部部长打了电话。 按说权部长不应该帮她的忙。 不过这位权部长跟她家那位浩然正气的爹有点交情,而且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她也算帮忙打点了不少。 这个打点并不是私下受贿给钱,而是安全部缺什么她利用职权进行民间资助,资助的同时顺便带点记者,以表对国家的支持。 一切都在明面上合法有效,也能让权部长记得她的为人不错,一举两得。 白艾在商界的时候从来都对政府打点很到位,在国情之下和上层打好关系,是顺应环境的最佳做法。 她的所作所为让身后的海东青大开眼界,刚才他随着一路走来的场景多么像电影里的镜头。白艾整个一个黑社会大姐头的风范,颠覆了过往他对女人的看法。 随便一个电话联系人都是部长级别,可见他当初确实小看了她。 电话对面的声音引起了保镖的注意,收起了刚才的冷冽,其中一人把免提关掉手机放在了耳边。 只听他回来了两声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当保镖再看回白艾的时候,很礼貌的取下了脸上的黑超,稍稍带着僵硬的笑意:“白小姐,你先稍等,我进去跟秘书通报一声你来了。” 白艾点头用笑容伴着谢意:“还麻烦两位了。” 保镖进了门,海东青对白艾竖起大拇指:“嫂子,人不可貌相啊!” 白艾很受用的说:“美貌与智慧并重有时候也挺烦恼的。” 海东青满脸黑线,真是不谦虚。 这就是关系,没关系她连第一道门都进不了。 门内,保镖为白艾向秘书进行通报,秘书又去向孙从堂请示。 孙从堂正躺在沙发上小憩片刻,准备等外宾从spa馆解乏后,他再带人去吃饭,顺便热络一下关系。 脑子里还在构思饭桌上要讲的话,一听随行秘书说白艾来了,一个眼珠瞪成两个大,躺也躺不住了:“好家伙,都找到这来了,你去就说我不在。” 话刚落,海东青已经强行推开了门,白艾笑着进门:“别不在,孙市长,我大着肚子来找你,孕妇可不好怠慢。” 白艾料事如神知道孙从堂肯定不会见她,所以趁着保镖松懈的空档干脆来了招不请自来,既然她人已经来了,孙从堂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孙从堂面露菜色一脑门官司,白艾啊!白艾,就知道她是个难缠的角色,怀孕了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不安生,哪里都有她。 既然人已经进来了,孙从堂也不好把她赶走,用眼神把秘书支出去,等门关上他才揉了下太阳穴说道:“白艾,你现在胆子快包天了吧。” 白艾坐在沙发上可怜又卖乖的说:“孙市长,这不是有天大的事落到我头上了,胆子大不大也都是被情势给逼出来的,我现在是情非得已,不然再难也不会问您老伸手要人情不是。” 她哪是来要人情,她是来要他的命来了,孙从堂黑着脸说:“你连我的行程都敢打探,就不怕我找人收拾你?” “别找人了,孙市长,我现在已经被人给收拾了,而且收拾的不明不白所以才来找你。”白艾脸上的表情更加可怜好像下一秒就准备泫然欲泣。 孙从堂一阵肚闷,白艾太会打蛇随棍上了,他提个话头她就能接个话尾,硬是把他往沟里带。 白艾见孙从堂不说话:“孙市长,看你默然不语,怕是也知道谁那么狠心,下着狠手这么收拾我一个女人。” 孙从堂迫不得已的开了口:“丫头,你没被人收拾,被收拾的不是你。” 白艾说:“夫妻本连心,若是有人欺负市长夫人,难道不是在对您本人作威作福吗?我们才新婚,我还怀了他的孩子,现在出了事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只能自己东奔起跑。” 孙从堂对白艾那张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嘴表示佩服,叹了口气:“白艾,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不是我不想帮忙,兰思定伸手干预了政治领域,要整他的人肯定多的是,我身在这个系统之中,你让怎么帮你?我要帮了你那我这办公室要不了多久就成众矢之的了。” 白艾说:“军政本是一体,他伸手是因为他必须伸手,局势所迫下面的发展就必须有改变,孙老,你不信任我,也应该能掂量的出兰思定的本事吧,他那人善良不会害人,但再善良也不能让人害,对不对?” 兰思定善良?孙从堂打心眼里一百个想发笑,白艾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儿:“你老公是有本事,可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这把岁数已经快退休了,能不能让我退之前清静点,我哪边都不帮,把这话撩给你,你还不相信我吗?” 白艾太明白政治的黑暗了,她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如何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孙从堂想不蹚浑水,中庸而治,想都别想:“孙老,就是因为你快退休了,所以肯定有人会利用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来下手,你想想,若是你准备卸任,到时候权利不在手,会不会有人无中生有利用你的软肋威胁你做些不想做的事,应该有这种可能性吧,你想顺顺利利的退休,在退休之前若没有强硬的靠山,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言明你也应该知道,今天不是我找你,就会是别人找你,中立这个词在政界之内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白艾的话说的太直白,听起来也就非常难听。 孙从堂的脸色变得很色复杂也难看,他咬了下牙关说:“白艾,你做人就是看的太透,有时候人得难得糊涂,水至清则无鱼。”她就不怕他转头去找兰思定的对头,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白艾对孙从堂的小心思了然的很,该糊涂的时候她比谁都糊涂,该亮王牌的时候她也绝对不会含糊:“我今天来找孙老就不怕被人知道,我一没带礼,二没带钱,不过是想告诉孙老,如果你愿意帮我的忙,不用太费力就是悄悄传个话便行,我可以保你安享晚年,只要您不说出去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站在兰思定的阵营里。” “你说保就能保?凭什么?”孙从堂斜眼,在他看来白艾是有本事,光论做生意的能力她是比很多男人都厉害,但是再厉害她毕竟也只是一介商人,想凌驾在政党之上,颇有些异想天开。 白艾豁出去了:“就凭明年的博鳌是我主办。”为了救兰思定,她把自己的弱点主动向孙从堂交代。 这件事本是一个秘密,商务部协调的项目由私人承办,要是走漏风声会有很多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到时候别说承办,连命都可能丢了。 白艾孤注一掷把此事向孙从堂摊牌,事情里牵涉很多关系,而这些关系她一一打点过也属于秘而不宣的事。 “你说真的?”孙从堂好生惊讶,他自认看人独到,没想到还是把白艾给小看了,是真是假他只要找人去查一查就会知道,而白艾并不是会说大话的人,孙从堂虽然疑问但心里却已经有七八分相信。 白艾的双眼之中饱含坚定的看着孙从堂道:“孙老,现在是选边站的时候了,你若能帮了我这回儿,以后我白艾万死不辞。”兰思定要过坎,她就给他铺梯子,等过了这一关其他事自然可以从长计议。 “白艾,我算见识了,兰思定真的有这么好,值得你为他这么做?”孙从堂笑着摇头,白艾为了她的男人,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值得。”白艾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 “行,冲你这份诚心我也得帮你,从今往后系统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知道就等于你知道,你有准备也就自己想办法应对,不过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他离退休还有一年,一年后他要顺顺利利的离开他效力了半辈子的职场,如果白艾做不到就别怪他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白艾松了一口气,知道事情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她也就起身准备告辞:“我的性命在孙老手中捏着,绝对会信守承诺。” 就这样,白艾把孙从堂纳入了兰思定的阵营之中,她也在同时确定了兰思定被人关押在军区纪检部进行例行询问的事。 白艾有了这层认知,骆方志那边自然会密切关注,所以兰思定被放出来她接到消息就赶到了军区。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上了船就别想下 辣宠冷妻,第二百八十五章 上了船就别想下 在家中,白艾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跟兰思定说了一遍,海东青在一边听着别提多难受了。舒悫鹉琻 因为白艾掐头去尾阐述的太过简单,让他有十分想添油加醋的冲动。 这是兰思定和白艾之间的默契,他们之间的事向来不用说的太过透彻,其间的内涵彼此领悟就可以。 海东青欲言又止的骚动被兰思定看在眼中,待到白艾把事情说完,他这才似笑非笑的瞅着和落地灯并排站在一起的海东青。 “你想说什么?” 海东青快和灯柱融为一体,被兰思定突然点名慌里慌张的说:“没有。” “谁让你站屋子里的?”兰思定翘起腿,白艾不让他出去他倒挺自觉的跟屋子里呆着,以前那股子轴劲现在没了,看来是长了记性,知道思考问题,不会以自己的脾气办事。 “报告兰校,嫂子也没让我站外面去。”白艾现在应该说把他当自己人了,夫妻俩说着这么隐秘的事也让他在场。 当然他也明白被人信任就必须要承担信任带来的责任,白艾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让他了解她行动的内里乾坤,怕是也算准他不会外泄才是。 其实说到底,即使白艾让他把事情拿出去说他也不敢,毕竟他知道权衡轻重,以他现在的身份,哪里是白艾的对手,这地界到处都是雷区,里面的人个个属于拔尖难惹的主儿,不是市井广坝,他就算想嚼人舌根说闲话也得资本。 兰思定听着海东青话里有话,虎着脸道:“外面呆着去。”他跟老婆说话,臭小子跟木头一样站在一边,真以为自己是白艾的警卫员,就拿其他人不当菜呢? 海东青到底是畏惧兰思定的,看了看白艾,见她点了下头,忙不迭的往门外走。 刚走到门廊处听见兰思定在身后说:“今天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报道。” 海东青立正转身,对着空气行军礼道:“是。”然后赶紧换了鞋逃之夭夭。 和白艾相处久了,他发现其实她挺好说话,只要不触及底线玩笑随便开,偶尔拉拉家常也不是不可以。但面对兰思定就不一样了,表面上看兰思定比白艾容易接近,可就在你以为彼此关系热络到可以称兄道弟的时候,冷不丁的能被他公事公办的严肃吓死。 也只有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兰思定一直是个令人设防领导而不是朋友。 …… 海东青离场后,兰思定挪着屁股坐到白艾身边,把她揣进怀里,轻轻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权柄天?” 白艾舒舒服服的靠在兰思定的臂膀上:“在万腾的时候。” 兰思定说:“这些年没少砸钱吧。” 白艾回:“有舍有得。”钱是小事,比较累的是心,这些人如果只是钱能摆平她倒轻松,人脉要经营好最重要的还是周旋,把钱花到刀刃上和把钱丢进水里得到的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效果。 兰思定说:“现在还不是收线的时候,你也别着急,我需要的是你安心在家养胎,你知道吗?” 白艾当然知道,他们的孩子已经少了一个,她不会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明白,所以我只是负责把关键人物拉上船,等到船开出码头,想下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兰思定欣赏白艾的缜密周全,用手指勾着她的长发说:“既然现在海东青已经得到你的肯定,以后有什么事你让小子多跑跑腿,必要的时候我去也行。” 白艾说:“用不着你,我的事夏敏和丁蓉洁也清楚,到时候她们会帮忙出面,实在不行让你朋友帮帮忙。”兰思定现在被人盯上了,一举一动都会被扩大,稍有不慎就会落人话柄,所以这些事还是用她的人比较保险。好在他身边有一群神通广大的伙伴,十个人天天在不同的国家到处跑,想跟踪监控没那么容易。 兰思定对于白艾想找他借人这件事一点不含糊:“人可以给你,不过你得跟我说说你还认识些什么人?能请动权柄天出面帮你打圆场,你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大开眼界。”老权手握重权,因为他的责任重大所以办事也很铁面无私,没干过什么太出格的事,算的上两袖清风了,一辈子没在人情面前弯过腰却因为白艾破了例,叫他怎么能够不好奇,直想刨根问底。 白艾一笑:“我认识的人你都认识,你认识的人我不一定认识,按理说你比我能耐多了,怎么还这么不禁吓啊!” 兰思定浓眉直飞入鬓:“不说?不说小心我大刑伺候。”话落,指尖往白艾的腰际上探去。 白艾赶紧要躲,兰思定作势要扑。正准备打闹一番,门铃响了。 白艾赶紧说:“别闹,去开门。” 兰思定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这次饶过你。”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外高英娥等了半天见没动静,又按下门铃,门哗啦一下被打开,冷不丁还吓了她一跳。 “妈,你怎么来呢?”兰思定握着门把手问。这个时间点,他母上的出现打破了常规。 说着话他让开门,让来势汹汹的高英娥进门。 “你……刚从哪个山沟里出来?”高英娥扭头盯着兰思定的脸看,这满脸的胡茬子跟野人一样,刚才在门口还以为自己敲错门了。 兰思定帮高英娥取了拖鞋,慢悠悠的说:“妈,我先问的你问题。” “我是你妈,有优先权,你先说。” 兰思定见高英娥双眼冒火感觉她心里有事,于是先开了口:“我从军区回来。” “军区打仗啦?灰头土脸的样子,跟被炮轰过一遍似的。” 兰思定笑言:“被炮轰过我现在就该在八宝山了。”直接立碑连火化的程序都免了。 高英娥皱着眉头赶紧打断:“呸呸呸,童言无忌。” 兰思定等着高英娥呸完,拉了下她的胳膊:“说吧,别藏着掖着,我是你儿子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能让他一向直爽的老娘顾左右而言他。 高英娥脸色变了变,灰黑着一张脸终于愤愤道:“你爸的初恋情人来了,我给老东西腾地儿。”要不是为了留下来照顾她怀了孕的儿媳妇,这会儿她早收拾行李去机场飞到非洲救死扶伤了,哪还会跑到儿子家来让小辈儿看长辈的笑话。 “我爸有初恋情人?叫什么,坦克?”兰思定语带戏谑,对于总喜欢和他吵架的亲爹他还是有一定的认知。老爷子生活作风一向硬派,没听说过有桃色绯闻。再加上他的妈是个狠角色,真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早被她一把火点燃烧的灰飞烟灰,哪能让什么所谓的情人在经年累月后成遗留问题了。 高英娥见兰思定不相信一下忘记了生气,颇有些抱不平的说:“你别看你爸现在跟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美男子,就长相而言可是众多少女怀春的重点对象,不然你以为你长的像谁?” 高英娥说着说着脸上浮现出对过去的缅怀,她那时候也是少女,能把兰平川看上眼一是因为他性格硬棒,能担的住事,二了,也确实是被他花里胡哨的长相给迷了眼,所以才铁了心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和他走到了一起。时光荏苒,无情的岁月给兰平川换了张老脸,没想到他是人老心不老,居然把什么鬼初恋给弄家里来了。 兰思定见高英娥跳过了情人这茬,他也不提只抚顺毛道:“长的像你呗。” 高英娥眼睛一瞪:“胡说,你要长的像我,现在都该被载入史册和潘安齐名了,也就是跟你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浪费了你老娘的好基因。” 兰思定双手环胸,打趣着:“敢情我现在的长相还不如您的意?” 高英娥嘴一撇一边取脖子上的围巾一边数落:“你以为。”刚说完一扭头不想看见兰思定眼中的笑意,却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白艾。 “小白,你在家啊?”高英娥往客厅走去。 兰思定绕过高英娥朝着白艾走去:“我在家我媳妇儿能不在家?” 高英娥瞪了一眼兰思定对白艾说:“让你看笑话了,闺女。” 白艾只摇了下头没来得及说些宽慰的话,兰思定已经把自己摔进沙发,嬉笑着:“妈,你是真生爸的气来这躲着,还是根本放心他不想自己麻烦啊?或者坦克长的不错,你怕被比下去?” “去做饭,女人说事,男人少插嘴。”高英娥横眉怒目,这是她儿子吗?说话没一句让她受用。 白艾心疼兰思定刚受了苦,但对高英娥又不好言明,赶紧说:“现在做估计时间来不及了在外面叫着吃吧。” 高英娥不明就里道:“叫什么,你不能吃外面的饭菜,让臭小子做,都多久没下厨呢?回头手生,再天天让你做饭,随便炒三四个家常菜,少盐少油注意火候就行。” 兰思定问:“妈,这叫随便吗?” 高英娥反问:“你想知道什么叫不随便吗?” 第二百八十六章 买古堡配结婚照 辣宠冷妻,第二百八十六章 买古堡配结婚照 满汉全席雕花摆盘,那才叫不随便。舒悫鹉琻 兰思定举手表示投降:“我跟厨房随便去了,你娘俩自便。”他不跟女人较劲,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妈。 白艾瞅着兰思定起身也不能再多说,毕竟他在军区的事得瞒着,只能略带歉疚的看着被指挥着去干活的男人。 见他对着自己呲牙乐呵呵的一笑,心里更觉得不忍。这人……就不怕自己委屈。 兰思定给白艾做饭,倒不觉得累,心里乐意自然不会有负面情绪,穿着红色的围裙在菜堆里挑挑拣拣,准备搭配食材,给白艾和自己吃干醋的老娘做饭。 他在里面呆着每天除了饿了点基本没受什么苦,而且把缺的觉都一次性都补了回来,精神还比进去的时候好多了。 反倒是白艾在外面担惊受怕,又是找关系又是笼络人脉,比起来她应该比他辛苦多了。 白艾目送兰思定进了厨房,半天没有收回视线,直到高英娥挥着手在她眼前晃动一下。 “别看了,他是去做饭,又不是上战场。” 高英娥似笑非笑着,因为不清楚事情的内情,还以为白艾是新婚初期又加上怀孕所以表现特别黏人。 白艾收回视线也不便反驳,就权当高英娥所思所想。 “丫头,听思定说你们照过结婚照了是吗?”高英娥转了话题。 “照了,刚送来,我去取来给你看看。”照片是在兰思定被关的时候送过来的,当时她正忙着出门,把家门钥匙取了一把给骆兆风。他还似模似样的推迟了一下,不过没坚持一个来回笑眯眯的就收下了。 白艾没拿骆兆风当外人,这举动很得人心。 “你别走来走去的,放在哪我去取就行了。”高英娥是个利落的人,对白艾言语间全是百般照顾,从来没有当婆婆的架子。 白艾笑了笑:“估计你一个人取不了,还是我陪你一起上楼看吧。” 骆兆风制作的照片相当有份量,这个份量不是说照片的效果,而是字面意思,送来的时候她没来得及看,只打眼看了有七八个工人将画搬进了家门。 等自己回家一看,床头上已经挂起了那副她选下的照片,厚实的镶金框架几乎填满了整面墙。 当下觉得不对劲,赶紧到储物间一看,嚯……好家伙,堆放的照片能顶着天花板,每一幅的框架都是不同花型的金框。 而平放在一边的相册也是长宽一米的规格,又厚又高,能齐到她膝盖的位置,撕开包装差点没闪瞎她的眼睛,满满的水钻拼出来的一箭双心图案可谓奢华至极。 就连最小的纪念册都和别人的婚纱相册一样大小,白艾当时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啼笑皆非。 骆兆风还留了小纸条,表明这些照片是按照皇室规格帮他们两夫妻精心打造出来的,白艾看着纸条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她和兰思定现在住着的小别墅虽然不小,但是要挂上这些照片未免也太喧宾夺主了。难不成她为了挂结婚照还得专门去买座古堡,不然这辈子都只能把相片放在储物室里落尘积灰了。 …… 白艾带着高英娥上楼看照片,不出意料之外,她婆婆的反应比她当时好不了多少,懵了半天才砸吧了下嘴。 像似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白艾憋着笑挑了最小的相册给高英娥,娘俩也不打算挪地儿了,搬了两根小板凳就地看吧。 高英娥翻着相册看的细致,白艾在旁边陪着,见她的表情越来越柔和知道她是入了迷。 不得不说骆兆风的照片确实吸引人,她第一次看也看快两个小时直到犯困才罢休。 高英娥摩挲着照片,一边看一边点头,漂亮、太漂亮了,一张张照片上全是长情荡漾,眼神的深情被瞬间捕捉,真是羡煞旁人。 高英娥尤为喜欢儿子给儿媳拉座椅的照片。 照片里白艾低头,嘴角带着轻巧的笑意,而在她身边的兰思定关注的视线含情脉脉,多甜蜜的小两口啊,上镜的很。 “这些都是兆风那小子拍的?”十几张照片高英娥看了近半个小时,她初听兰思定说照片的事,心里还有些不满,婚纱照不穿婚纱那哪能算结婚照。现在看到成品,所有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白艾笑着说:“我和兰思定在聊天的时候他偷拍了下来。” 高英娥往回翻了翻相册:“还有点本事,他也没算白离家一趟。” 当年骆兆风离家出走要和家里划清界限,也算是大闹了一场,气得兰平月带着老公直接出国,三年没有回来。 兰思定在其中没少帮忙周旋,骆兆风现在的影楼是兰家的祖业,也是兰思定给争取过去的,他们兄弟几个的关系一直不错,虽然也经常小打小闹的挥挥拳头进进医院,但始终没有伤过感情。 白艾听高英娥旧事重提,没有接话,这些事是兰家家务事而且已经过去了,她知道听着便罢,不易发表己见。 高英娥合上相册,叹了口气,然后抓住白艾的手拍了拍说:“委屈你了,婚纱照也没好好穿件婚纱。”这婚礼的举办一天一天的往后拖着,本来前段时间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喜帖也都发了出去,可事是擦肩接踵的来,让人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兰思定那孩子未免仓促怕怠慢了白艾,所以自行决定把婚礼又延期,这一下也不知道延到什么时候去了。他们不得不一个一个的通知婚礼改期。 看着白艾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估计再要把婚礼办起来起码也得小半年以后,等她出了月子才有可能。 这也就是白艾能毫无怨言,要是其他姑娘心里指不定都怨怼成什么样了。 白艾没那么多心眼,对自家人也不谈讲究,反倒宽着高英娥的心说:“妈,照片挺好的,你看看这些金框,扣下来还能卖钱。” 高英娥噗嗤笑开了,打了下白艾的手背:“穷疯了吧,相框还能扣下来。” 白艾说:“等穷疯了可不就得扣下来了嘛。” …… 白艾和高英娥在楼上婆媳融洽,兰思定在楼下厨房忙的热火朝天。 蒸饭、洗菜、择菜、切肉、煲汤,四个炉灶开了三个。 正忙着,突然厨房的窗口边冒出来一颗发白头发的头。 “哟,老爷子,来看媳妇啊?”兰思定围着红色花围裙准备炒菜,油在锅里热着,正好看见兰平川在窗台的地方探头探脑,那模样别提多小家子气,一点看不出他居然是堂堂的副参谋长。 兰平川偷看被兰思定逮了个正着,站直了甚至有些尴尬道:“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你妈呢?” 兰思定挥动了下手中的锅铲:“我妈你媳妇儿,你问我?问得着么?” 自从白艾住院出来后,兰思定和兰平川就没正经说过话。 兰平川本来以为高英娥在厨房,瞅了半天没见人,对兰思定牛气哄哄的说:“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 “我准备炒菜,估计没人给你开门。”他妈正在气头上,能这么容易就消气给老爷子开门?明显没门的事。 兰平川吃了闭门羹,眉头紧锁:“你妈就是无事生非,人家来是陪家里的老头子进京看病,想让我帮忙找个好医生,她倒好往我头上扣了屎盆子然后一溜烟跑了。” “注意文明,炒菜了。”兰思定听不得兰平川屎啊屎的,“是非已经生了,你老两口的爱情故事别跟我分享。”说完一盆子菜哗啦倒锅里,刺啦一锅油炸得到处都是。 兰平川被喷了个正着,嗷一下跳了起来,跳完对掂锅的兰思定咆哮:“臭小子,你想烫死你老子啊?” 兰思定把锅铲舞的飞快:“我也被烫了,烫一下就吼,上战场受了伤你不满地打滚?” 兰平川被兰思定一顿挤兑,气的火冒三丈,想伸手去收拾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儿子,奈何隔着灶台,他够不着。 兰思定得意洋洋的炒着菜,看兰平川抓耳挠腮的样子,嬉笑的关了火把菜装进菜盘子。 “爸,我准备开饭了,你要不累再站会儿?说不定老太太洗碗的时候你能抓住机会。” 兰平川赶紧的说:“兰思定,你给老子站住,我晚饭还没吃。” 兰思定问:“想蹭饭?” 兰平川面红耳赤:“你给我开门!” 兰思定摇头:“门我可不能开,我们家当家作主的全是女人,这事不用我多说了吧。” 兰平川连耳根子都红了对兰思定大小声:“女人做主怎么呢?做主也得给我开门我才能解释不是?你把门给我打开!” “这不给你留着窗户了嘛!要是不嫌弃您可以爬窗。”老爷子能进院子就能进屋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他们兰家的守则。 …… 兰平川眼睁睁的看着兰思定端着菜出了厨房,双手撑在窗棂上左右为难,他都快六十的人了,临老临老为了收服老婆居然得爬窗。 “爬了,头都敢断,还怕当回梁上君子吗?”说完一撑,抬腿跃进了厨房,身手不减当年,可谓老当益壮。 第二百八十七章 地狱育婴班 辣宠冷妻,第二百八十七章 地狱育婴班 兰思定摆好碗筷上楼叫白艾和高英娥吃饭,三人下了楼却见兰平川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饭桌边。舒悫鹉琻 只见他眼神瞄了瞄,然后一本正经的盯着桌上的菜。 高英娥脸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兰思定,把老东西放进来他倒像个没事人般。 白艾笑着挽住高英娥的胳膊:“妈,吃饭吧,尝尝思定的手艺。”有什么事吃了饭饱了,才好慢慢谈,饿着肚子脾气大。她赶紧招呼着兰思定盛饭。 高英娥被白艾勾着想走也走不掉,只能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对面就是兰平川,那张看了三十多年的脸,她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么烦人碍眼呢? “你怎么进来的?”高英娥捉起了筷子,口气不太好的问兰平川,人都追到儿女家来了,她也不好不给他面子,所以开了口,如果他能哄她两句,她也就打算借着梯子下台不再闹脾气了。 “我……你管我怎么进来,我来儿子家吃饭,关你什么事?”兰平川本预解释,但是当着小辈的面突然抹不开面儿,爬窗一事到嘴边硬被他咽了下去,脑子一抽筋胡话就蹦出了嘴。 白艾正在帮高英娥夹菜,筷子险些戳进茄子里,老爷子是来将矛盾最大化,还是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坐在白艾对面的兰思定接收到她无语的眼神,抬了下下巴让她吃饭被多想,他家活宝打仗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要是搁着以前他直接走人,随便他们在家把房子拆了都无所谓。 高英娥气的发笑,眼神越发的黑亮盯着兰平川:“不关我的事?还真是不关我的事,我告诉你兰平川,以后你的事都不关我的事,我的事也和你没关系。”说完拍了筷子在桌上,转头一变脸对身边的白艾轻声说:“丫头,你们吃,我上楼休息会儿。” 起码的礼仪她还是懂得的,不像那只会讨人嫌的兰平川,永远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发神经。 “你给我站住!”兰平川活生生把事办砸了,眼瞅着高英娥又想跑,着急忙慌的命令到。 两口子有矛盾不怕摔摔打打,就怕不说话零沟通,可他媳妇儿偏偏特别热爱走生闷气搞冷战的套路,结婚三十多年来,就这一点让他吃尽了苦头。 高英娥因为兰平川的大小声而磨着牙:“干吗?还想用你带兵那套来对付我。” “你……饭还没吃。”兰平川说完不自然了扒拉一口米饭。 高英娥彻底被兰平川异于常人的精神世界折服。 都吵的这份上了,他居然还能想起吃饭:“你好好吃,吃饱了该干什么干什么!”说完头也不回的往二楼走去。 这时候一直保持安静的兰思定突然用偌大的声音喊了一句:“妈,老头是爬窗进来的。” “兰思定!”兰平川一声大吼义薄云天,再看白艾埋头努力吃饭的样子,他已经是脸红脖子粗。 兰思定捏着筷子掀了眼皮子假意拍了下手:“肺活量真好,英姿不减当年。” “你什么时候才不会跟你老子对着干?”兰平川抖着食指对准兰思定的鼻子尖。 兰思定肺腑而语:“dang教育我们实话实说,你想跟dang对着干吗?” “你满嘴跑火车跑了这么多年,这会儿想起忠于人民忠于dang,你丢人不丢人?” 兰思定哈哈一乐:“没您丢人。”快六十的人爬窗进家,这才叫丢人。 兰平川站不住了丢了筷子说:“走了。” 兰思定继续煽风点火:“不吃饭啦?” 兰平川脚尖随脚跟的大踏步,哼了一声,对准大门匆匆而去。 兰思定兀自嘟囔一句:“怕被小辈笑话下次就别来。”说完给白艾夹菜。多大岁数还玩争风吃醋的把戏,这么爱刺激带他们去游乐园坐云霄飞车。 白艾松了口气,终于细嚼慢咽的好好吃饭,见兰思定乐不可支的样子说:“这么气老爷子真的好吗?” 兰思定说:“老头不气不长记性,明明是来谈合,还没谈就崩盘,把自己和别人都弄的不愉快。” 白艾隐隐的发笑:“所以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爸也不愉快,会不会狠了点。” “他必须学会好好说话,我可不想天天回家给我开门的是妈。” 兰思定隐晦的笑,白艾当没看见,夹了菜到他碗里:“吃饭。” …… 吃完饭,白艾给高英娥送了一点菜上楼,等兰思定洗完碗后,两人准备出门去参加育婴班。 这是夏敏帮他们报的名,学费已经交过,不过一直没有去,以夏敏的话来说是尽干妈的义务,所以白艾没有推辞,现在她怀有身孕快五个月,是时候去学习一下。 毕竟她和兰思定在生养孩子这方面都是生手,虽然孩子出世后估计根本用不着他们俩人,不过了解一些必要的婴幼儿常识也免得出什么岔子。 白艾怀着平静的心情和兰思定一起前往那所传说中收费高,教导好的育婴班。 她想照顾孩子应该不是一件难事,毕竟婴儿除了吃喝拉撒睡没有别的过多需求。 但是她想错了,当兰思定驱车到了那家被粉刷成五颜六色的育婴学校的时候,他们坐上电梯到达顶层六楼,就在门缓缓打开之时,一浪尖锐的哭啼声破门而入,十分迅猛。 白艾还没有闹明白怎么回事,只见门边飞身而过一名男子,手里端着一包东西,满头大汗的喊:“老师,老师,孩子的胳膊断了。”刚说完脚下一个踉跄,手里的所谓孩子飞了出去。然后到处都是尖叫,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白艾默默的按下了电梯的关闭按钮。 兰思定也默默的搂住了白艾的肩膀。 两人心有灵犀的无语了好一会儿,待到电梯又回到一楼,白艾站在大门边这才抬起头问:“我们没来错地方?” 兰思定和白艾一起抬头:“好娃娃育婴班,应该是这里。” 白艾还是不相信:“这名字会不会重名,按说最好的育婴班,名字得取的比较标新立异。” 兰思定经白艾一说也犹豫了:“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夏敏。” 白艾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夏敏的电话。 夏敏听了白艾的复述后表示绝对没有错,实在不行她可以打电话让院长下来接应。 白艾连忙表示不用麻烦了,然后挂了电话,又再次沉默着把手机丢进手包里。 “还上去吗?”兰思定见白艾情绪不高,用手揉了揉她的刘海。 说实话,刚才那一幕他看了都犯怵,更别说即将身为人母的白艾。 白艾想了想说:“要不上去先看看,说不定我们能比刚才那人强。” 兰思定除了附和也说不其他话,于是干干脆脆的按了楼层键,再次上楼。 这一次两人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当门开的时候,还是发现准备不够,因为一张用过的尿不湿在开门之时飞了进来。 幸好兰思定反应快,一把把白艾搂到了角落,不然那黄澄澄的尿不湿非砸她一头不可。 两人看着一片萧瑟的尿不湿紧紧的贴在电梯墙上,在心中同时滋生出落荒而逃的念头。 这哪里是育婴班,这简直是特种兵培训基地,到处都是要人命的暗器。 白艾想逃了,兰思定想走了,就在他们决定还是回家洗洗睡吧的时候,一只胖乎乎的手横在了快关闭的电梯门边。 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同样胖乎乎的从门边探了出来,对他们嫣然一笑,如催命符一样:“两位是兰先生和白小姐吧,刚才你们朋友打电话来说你们找不到地方,让我帮忙下楼看看,你看正好你们上楼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是这里的校长姓范,你们快进来呀。” 白艾心里恨不得给夏敏一拳,跟她说不用找人接,她还是给校长打了电话,这下好了,想走都走不掉。 就在白艾愁眉不展的时候,兰思定犹如神诋的开了口:“你认错人了,我不姓兰她也不姓白,我们是上来找厕所。”说完当着范校长的面冷冷冰冰的按了关门键。 范校长挡着门不动,两只眼笑眯成了缝:“哪能啊,你们朋友夏敏夏小姐,是你们朋友吧,刚才专门打电话来说了,男的一米九女的一米七,一对人中龙凤,浪里白条,扎人堆里绝对是最耀眼的一对,而且女的怀孕五个月,肚子应该也这么大了。”说着看了看白艾的肚子,眼神里颇有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神采。 白艾顿时愁眉不展变成了不展愁眉,这都什么鬼形容词语啊,还浪里白条,夏敏的嘴真够快的,也就这么短的时间,直接把她和兰思定的特征全暴露了,还说了一大堆的废话。 兰思定见白艾的眉头都快打结了,刚才的冷脸直接变成了黑脸,对胖乎乎的范校长说:“你认错人了,我们还有事赶着走。” 范校长当兰思定的黑脸是门板,一点都不畏惧继续保持笑容:“我不会认错的,不然你们把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如果我错了,免费送你们一堂初级育婴培训课。” 兰思定和白艾算是明白了,这位范校长说来说去就是在告诉他们既然来了不上课别想走。 第二百把十八章 飞来横祸 辣宠冷妻,第二百把十八章 飞来横祸 范校长见兰思定和白艾还有疑虑,劝说模式全开:“你们是不是觉得育婴很可怕啊?没关系,进了我们育婴班学习,再可怕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不经历怎么能够杜绝,不体验怎么能够理解,我们学习班有初为人母的小夫妻,也有生二胎三胎的老夫妻,更甚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这里老师多、看护多、孩子多,大家在一起就可以解决很多突发问题么,来,不要害羞不要害怕,人总是要学会面对,面对以后你才发现其实育婴很快乐。舒悫鹉琻” 说着范校长对白艾伸出手,她的笑容很真诚很圣洁,让人无法拒绝不能否定。 兰思定和白艾两人对望一眼,这个校长看来是个狠角色,育婴能力怎么样还不知道,不过推销能力倒是很强大。 白艾权衡了一下情况,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低估了孩子的能动性,他们虽然没有自主意识,但是也没有自制的行动能力,一切只能依赖大人进行判断然后给予。 通俗点说,家长是孩子的监护人和老师。 白艾习惯和人抗衡,对给予和照顾还很陌生,所以她觉得应该看看专业人士如何引导和约束孩子的行为。 定下心意她对兰思定说:“要不我们先上一节课试试。” 还没等兰思定表态,范校长已经一马当先,胖手当空一挥:“保洁阿姨,把电梯清理干净。”“两位跟我来,我带你们先参观参观育婴班。” 既来之则安之,白艾有兰思定陪着也一同前进。 所谓育婴班其实规模很宏大,以一般教室的形势格局着,一条粉刷雪白的走廊到处挂着小朋友的画或者摆放着漂亮却稍显粗糙的手工品,左右两边是以初中高分级的培训班,走到尽头转弯到隔壁的走廊是孩子们休息玩耍的房间。 这里除了育婴之外还有代为照顾小孩的服务,一群小萝卜头凑在一起就能创造一个新世界,而刚才扔尿不湿的就是萝卜头的其中一名。 这些平时在家享尽宠爱的孩子被带到这里,要吃要喝要玩,更要吸引大人的注意力。 当范校长拉开其中一扇门的时候,白艾眼皮抽了抽觉得她看见了一个新世界,混乱嘈杂惊心动魄,一张张天使一样的面孔下面藏着一个个小恶魔,这里就像一个缩小版的宫廷,只是宫廷里的孩子们争宠的手段比较直接,没有虚与委蛇,没有勾心斗角,有得只是抓着看护人员……尖叫!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而范校长却对这一切视为平常,关上门很由衷的对兰思定和白艾说道:“我们这里的隔音设施很好。” 兰思定的太阳穴在隐隐发疼,见范校长走远揉了下鼻梁问白艾:“孤儿院有这种情况吗?” 他离幼儿时期太遥远了,但是也依稀记得在他小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可观的嗓音和躁动的情绪。 白艾陷入沉思,她虽然一直资助孤儿院,但其实并不经常去,偶尔去探望,孩子们也非常有礼貌,安安静静的坐在小板凳上,时不时跑来找她说话,只是为了炫耀自己做的小饼干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换一句表扬后他们会回到座位继续做自己的事。 孩子在她心目中是柔软没有杀伤力的,和刚才的一幕完全大相径庭。 白艾想了良久才回答:“没有。”孤儿院都是大孩子带小孩子,大家比较早熟,开智早懂事早,所以并没有孩子会表现出这种类似于恐怖份子的童真。 兰思定说:“小白,你觉得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他担心这些习惯横冲直撞的小孩如果又溜出来,突然一个不小心把白艾给碰到了。 白艾虽然头也疼,但是她立场还是蛮坚定:“有必要。” “为什么?” “了解熊孩子是如何铸就的,才能杜绝我们的孩子朝熊的方向发展。” 兰思定说:“你这话听着有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思啊!” 白艾勾住兰思定手臂:“走吧,亲爱的老公,反正入了虎穴,想想怎么取虎子才是当务之急。” 兰思定拍了拍白艾的手背点头:“来吧,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觉悟。”再可怕总不比不过战场硝烟,不就是孩子么! 参观完育婴班,开始在初级班上第一堂课后,兰思定才知道他的觉悟还不够透彻,也终于明白刚才把孩子手臂掰断的爸爸是怎样的心情。 手里捧着仿真婴儿,那触感让人心生胆怯,好像一举一动稍微重一点都会将手中的孩子碰成碎片。 打仗是拼尽全力,照顾孩子是有力使不上,喂奶、洗澡、换尿布、哄睡觉,一路下来他都是捏着拳头只伸出拇指和食指两个指头来完成,他算明白什么叫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一个小时的课上完,整个身子跟锈了一样硬的动不了。 白艾在一边端茶递水兼揉肩:“辛苦了,辛苦了,孩子爸。”她怀着孕所以兰思定不让她动作,让她在一边看着,可她光坐在椅子上看都流了一身的汗,特别是在兰思定在给婴儿洗澡的时候差点失手把婴儿掉水里。 范校长喜笑颜开的飘过来灌*药:“兰先生第一次上课就有这么好的成绩不简单啊,你是我见过最称职的新爸爸。” 兰思定眼睛不由发亮的问:“真的?”他做的很好吗? 白艾不敢置信睁圆了双眼,堂堂兰思定也有求人认同的时候。 范校长点头如啄米:“真的真的,我这人从来不说谎。”说完递出一份时间表,“这是我为两位量身定制的上课时间表,听夏小姐说两位平时忙,但是生孩子不是小事,再忙也得来学习才能给孩子最好的照顾,而且我们这里还有孕妇班,可以帮孕妇调整胎位调理身体,力求为每一位妈妈减轻生产的痛苦,你看你和白小姐今天学到不少育婴的知识,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一定可以好好照顾,但是孩子重要孕妇也重要,所以我建议两位干脆把孕妇班报上,咱不打无准备之仗么,兰先生你说是吧。” “报。”兰思定坚定无比,带孩子很困难,生孩子肯定也不简单,光吃好喝好哪里行,生养孩子明显是门技术活,具备相关经验很重要。 白艾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兰思定从初始的排斥到现在对范校长的完全信任。 终于明白夏敏为什么会找这家育婴班,这位范校长在忽悠人方面简直就是翻版的夏敏,难怪能一力筹办出这么大一家培训公司,虽然一堂课下来她手下的员工体现了不凡的专业能力,但员工再专业也没有校长的销售能力专业。 范校长胖乎乎的脸因为兰思定的一个字笑成了捏褶的包子,一张纸再次神奇的出现在她手中:“兰先生,这是价目表,你先看看如果觉得合适,就可以到前台找我们的专人进行报名。” 兰思定对价钱没有了解的兴趣,只道:“把时间安排宽裕点,不能把人累着,如果你们有上门服务更好,其余你看着办。” 范校长一拍手:“兰先生是个爽快人啊,我们正好有上门服务,一对一教导,这边请,我带你去前台详细了解一下。” 兰思定低下头对白艾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办好手续咱们回家。” 两个人完全忽视了白艾的存在,一来一往把孕妇班的事就此敲定下来。 等到兰思定回来带白艾离开,范校长亲自恭送两位贵客。 在电梯门边白艾将怀揣的念头说了出来:“范校长,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白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尽管说。”范校长喜庆着回答。 白艾一本正经的说:“范校长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来兼职?” …… 二十一世纪最贵的是什么,人才啊! …… 在车上,兰思定一边注意路况还时不时的看看副驾驶上的白艾。 白艾闭着眼说:“别看了,再看我也不会收回刚才的话。” 兰思定笑了:“我算明白你为什么能有今天的成就,上个育婴班都能开展工作。” 白艾不觉有异的说:“能把你都唬住的人,世间罕有。” 兰思定挑眉:“你还真想用她?” “随口一说而已。”见范校长把兰思定唬的一愣一愣的,她也想唬唬人,不然怕对方得寸进尺,以后做事授课不认真,干销售就是有这点毛病,特别容易把顾客逼的太紧。 白艾话刚说完,手机响了,她取出来看了来电显示:“等一下玲珑打电话来了。” 兰思定抬了下下巴示意白艾接。 白艾刚接通,还没来得及喂一声,电话里已经传来普玲珑焦急的声音:“白艾,你方便说话吗?” “方便,怎么呢?”听口气,好像出事了。 普玲珑在电话对面深吸了一口气:“白艾,骆方志被人带走了。” 白艾脑子转的飞快,瞄了一眼身边的兰思定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车载手机座上:“玲珑,我跟兰思定在一起,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往详细的说。”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兴师问罪 辣宠冷妻,第二百八十九章 兴师问罪 普玲珑没想到白艾的心思这么敏锐,居然从她的一句话就分析出局势,滞了两三秒才说:“刚才我和骆方志在吃饭,忽然有辆军车开到门口,车里总共三个人一个司机两名军人,说是纪检部的委员,有例行的公事要问他,如果有疑问可以打电话到纪检部询查,骆方志当下去了电话,我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只听到两声好的,然后就跟着人走了,走的时候他让我回家不用担心,还小声说了一句让我赶紧给你打电话。舒悫鹉琻”她怎么能够不担心,虽然不是军人但是也知道纪检部是干什么的。 “鲁明主这个老东西,动作还挺快。”兰思定开着车冷笑一声,上午才把他放了,下午就把骆方志关进去,这根搅屎棍子不被折断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白艾一下明白过来,骆方志为什么在被抓的时候说给她打电话而不是说给兰思定打电话,这是在通气,他看过她整理的那份名单,如果遇见逼供那份名单就是炸弹,名单上面的人基本都和兰思定不对盘,名单在他们手里还不怕,要是落到对方手里说不定对方会扭成一股绳对兰思定不利,白艾抓住问题的症结赶紧对兰思定说:“名单。” 名单若是在这个时候被透露出来,那他们所有人都很可能有危险。 骆方志在关键时刻能第一时间想到大局,不是一味担心自身的安危可见他的心思非常缜密,并不似表面的胡闹。知道只要名单不曝光,纪检部对他不会有任何威胁。 至于被请去喝茶说是坏事其实也是好事,因为通过此事能坐实了一件事,那就是谁是背后的黑手,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利能操纵他人实名举报。 有些人因为狗急跳墙就会留下破绽,顺着这条线查上去,白艾相信要不了多久,那想置兰思定于死地的人就会露面。 而兰思定在上午的时候已经通过白艾的描述知道名单的存在,经她一提立刻道:“你不用担心,骆方志那家伙是根老油条,一般的审讯对他没有用,我们在军校培训过如何躲过测谎仪和反侦测技巧,我现在得立刻去军区,关键是不能让人受罪。” 兰思定和骆方志毕业于同一所军校,控制心跳、眼神、面部表情和对逼供药物的抗药性都是他们必须接受的培训。 在军校从小长大,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算活了。 他们这群人把整个童年赔进军校就是为了在将来的工作中,避免把自己的人生赔进去军区。 兰思定几句话安抚了白艾心中的焦急,她不再多问,拿起手机对普玲珑说道:“玲珑,我们这边会尽快和骆方志接触,你不要着急,冷静下来,好好听明白我接下来要你做的事。” 普玲珑的应变能力十足,在白艾的要求下很快将担忧压在心底,连声音都稳定了不少的说:“你说,我听着。” 白艾说:“你现在回家收拾行李,十五分钟后我让海东青去接你,你记下他的号码,挂了电话后我会发他的照片给你,除了他以为不要跟任何人走,收拾好东西你先到我这里来住下,来的路上提醒海东青注意不要被人跟踪,其余的事情我们见面再谈。”兰思定要赶着去军区,他们没时间去接普玲珑,只能两头行动。 普玲珑听完之后答应下来,随即挂了电话,白艾用手机调出了海东青的照片。 兰思定正在给他手下的人打电话,了解纪检部部长的位置,看见白艾的动作,问:“你什么时候给海东青照相呢?” 白艾低着头一边发短信一边说:“用你当初在万腾给我安装的软件把小子调查了个门清,顺便截了几张大头照以备不时之需。” 兰思定笑了,在他的电话被接通前感叹:“老婆,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是个很可怕的领导?” 白艾说:“没有。” 兰思定说:“你确定?”对于这个答案他持怀疑的态度。 白艾点头:“非常确定,因为我是领导,即使再可怕,也不会有员工傻到告诉我这项事实。” …… 兰思定很快将白艾送回家,交代了两句马不停蹄的开车前往军区。 正好接到白艾电话的海东青开着军车到了,白艾给他拿了备用车的车钥匙,让他换一辆车从地下车库走,免得开军车出行太招摇容易被人盯上。 海东青觉得事态严重了,建议白艾把事情告诉兰平川,毕竟副总参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如果能说句话或者跟组织反应一下,其他人也不敢乱来。 白艾一下否决了海东青的提议,纪检部调查兰思定是经过大老板的同意,虽然这些办事的人手法过激,不合规矩,但是并不能成为他们的把柄,即便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最多是批评教育一番,所以在没有找到扳倒这些人的证据之前不能把事情闹大,以免打草惊蛇。 这次纪检部大张旗鼓的出招,可谓是一招双刃剑,如果兰思定能很好的周旋,说不定能将当初肃清时候的漏网之鱼一网打尽,即便做不到将这股恶势力斩草除根但他们也别想再东山再起。 海东青上了车摇下车窗还不死心的说:“嫂子,真考虑好了不找大树好乘凉?” 白艾看着海东青,手指敲了敲窗口:“你给我消停点,别生事儿,要是让两边的老爷子知道这档子事,你就收拾包袱滚蛋。” 海东青吓的缩起了脖子,知道白艾不拿这种事开玩笑,在驾驶座行了下军礼:“嫂子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首长,我接人去了。”说完见白艾退了两步这才踩着油门绝尘而去。 …… “兰校,兰校,书记不在,书记真的不在。”兰思定到了军区直奔纪检部而去,他的人给的消息是吴淼就跟办公室呆着,若像助理说的不在他就当不在,拿他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糊弄? “你再拦着信不信老子敢在你主子的地界一枪要了你的命?”兰思定带着枪,停下脚步冷冷看着满头大汗的助理,讲道理不听就别怪他硬碰硬。 军区之内他想见谁谁都藏不住。 助理本来红通的脸一下失去了血色变的苍白,兰思定是个刺头啊,谁敢惹,再大的官都得卖他三分面,放平时都不好说话,更别说他火头上来的时候。 “兰……兰校,还请您别让我们难做啊,别说书记不在,就算在也不能像您这样硬闯不是,规矩在那放着你不能视规矩如无物弄的太难看啊!你看要不这样,等书记回来我立刻向他说明今天的情况,一有消息就打电话通知您,绝对不会误了您的事。”助理顺了口气继续睁眼说瞎话。 兰思定冷笑:“难做?国家给你一口饭吃的时候你觉得难吃吗?”他被人无故关押的时候也想有人搭手帮忙,可没见谁给他卖个面儿,现在脸都撕破了想到要脸呢?看来好事都被这帮孙子占完了。 助理登时被问的哑口无言,兰思定已然闪身到了书记办公室的门边,扭了下门锁,反锁。 他也不打算当君子,一脚上去,惊天动地,门开了。 助理口中不在的书记,好生生的坐在椅子里,泡着茶玩着核桃。 纪检部检查书记吴淼,正军级少将军衔,在级别上虽然只比兰思定大两级,但岁数却足足大了一轮。 他正手捏核桃一脸惊诧的看着兰思定,为了配合他的表情他更保持惊讶的说:“思定,你怎么来呢?” 兰思定斜眼看了助理再看了看破掉的门,在心里为吴淼的老道鼓掌,他也算笑面虎了,一句话都不问第一句就是装傻。 兰思定一脚把门关上,活生生拍在了助理的脸上,门外传来哀嚎。 兰思定走到吴淼的面前直接的问:“你打算把人关几天?” “什么关几天?”吴淼惊诧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兰思定说:“你的人把骆方志带来问话,不会连报告都没打吧?要是没打,我可以帮你打报告申请惩罚。” 吴淼恍然大悟:“兰思定,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你不用跑到军区来踢我的门吧。” 兰思定拖着凳子吱嘎作响,坐了下来说:“调查?调查需要把人关起来三天,不吃不喝不让解决生理问题。” 吴淼皱起眉头:“你这有是说的哪一出?骆方志不是今天才被带来问话,什么时候有三天呢?” 兰思定说:“看来下次我来见吴书记得列一份关于你们部门的工作行程报告,不然你管控纪检部却对纪检任务一问三不知,真像一个笑话。” 吴淼一直和善的脸色终于有了裂缝:“兰思定,我的部门做事有对应的流程,如果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就乱套了,岗位分配讲求的是合作和分工,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你擅闯我办公室又踢了办公室的门,从头到尾我都没说你一句,怎么?你是专程来我办公室蹬鼻子上脸啊?” 第二百九十章 兄弟情 辣宠冷妻,第二百九十章 兄弟情 兰思定吹了声口哨,多可惜一对好核桃啊,看品质也得六位数了吧,说砸就了砸了,一个月才多少工资就敢这么挥霍。舒悫鹉琻 兰思定不温不火着:“我被关了三天都没发火,吴书记反倒发火是不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啊?”话不说不明事不捅不破,兰思定没那么多闲功夫跟吴淼玩声东击西,骆方志多被关押一秒他都让会让这些始作俑者吃不了兜着走,嫌话难听?难看的事还在后面。 “你被关了几天吗?什么时候的事?”吴淼一脸不敢置信,好像才知道这件事。 兰思定冷笑着看吴淼演戏,那眼神别提多刺人,跟看耍猴戏的猴子,将人踩在脚下蔑视了一遍:“你说呢?” 吴淼在心里把兰思定恨不得碎尸万段,但奈何他不能跟兰思定一样犯浑,只能说道:“确有此事?简直是胡闹,你等着,我立刻打电话让人过来交代清楚。” 说着话吴淼已经开始拨通电话。 兰思定噌的站起了身,一手压了挂断键,他的底都快被一群小鬼翻烂了,吴淼会不知道,如果没有领导的允许量手下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胡来。 兰思定笑眯眯的看着吴淼,眼神却如狩猎的恶狼:“老吴,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跟你主子带个话,时机没成熟就敢拿我兰思定开刀,我保他过不了今年的年关,我的人你今天要不交给我,我保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兰思定说话间腰间的枪若隐若现,吴淼今天不给他个交代,他就把顺手把吴淼的命交代了,至于后面怎么圆烂摊子他多的是办法。 吴淼现在如此装傻这么拖延着时间,无非是想从让手下的人从骆方志嘴里撬点东西出来,这伙人不敢拿他开刀,就想了方的从其他地方切口割他的肉。 他知道暴力审讯那一套,骆方志被关进去肯定没他轻松,毕竟他的收入还有武器开发的保密条款帮垫着,骆方志账户上的钱随便一笔私款都可以栽赃个罪名。 这伙孙子肯定会借口严刑逼供,只要不把人弄死,最后也可以说审讯过当,无非就是开除或者关几年。靠山在他们不怕东山再起。 吴淼因为兰思定的眼神惊的一背冷汗,更因为他敢动手压了电话而感觉到危险,挂了电话强打精神着说:“兰思定,你不要信口开河,什么主子不主子,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调查你这是上面的决定,怎么你不满意组织的决定?” “上面决定让你们彻查,彻查里有非法禁锢他人这一条吗?要不我们现在就到大老板面前去说道、说道,看看规矩是不是改了,什么时候改的。” 吴淼黔驴技穷知道拖不下去:“那你想怎么办?” “把骆方志交出来。” “部门只是例行问话,你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兰思定倾斜着上身,双眼就快贴到吴淼的脸上:“我不兴师动众,你们就敢胡作非为,你想例行问话,可以。我在现场,骆方志被你的人带走已经两个小时了,我再给你十分钟,超过十分钟咱们就找个能说理能定是非的地方喝茶。” 军区有权利的部门不是只有他纪检部,想在这里玩霸权主义,他就让大家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霸权。 吴淼扛不住兰思定给的压力,他妥协了,只寄希望于手下的人能问出点什么名堂,他开口说道:“你要把人带走我没有问题,不过我会如实将今天的事上报组织。” 兰思定抬直了身子,笑颜着:“随便写,记得把你属下关押我的事儿也一并写齐活咯,若是漏了等组织问话我怕你不好交代。” 吴淼终于变了脸色,黑黝黝的面孔之上一双眼尤为阴森:“兰思定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一句话一件事而得罪人其实是很划不来的事。” “我划不划得来还真不好说,不过你今天关了骆方志最后划不来肯定是你,老吴,你的政治立场是什么以前我还不清楚,但是今天算门清了,咱们青山不改。”说完兰思定动了脚步,他得赶紧去把骆方志捞出来,两个多小时估计也够臭小子喝一壶了。 兰思定前脚一走,吴淼坐在椅子上立刻脱了力,抽了一张面巾纸使劲的擦额头上的汗。 兰思定就是个土匪,活脱脱的一介草寇,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也能说得出来,在警卫森严的军区他都敢亮枪,对于吴淼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今天这个梁子算结下了,往后鹿死谁手吴淼暗自思忖着一定得好好斟酌一番,兰思定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要他的命本来不容易,现在让他有了警觉后面的事只会更难办。 吴淼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拿起了电话,拨了一组短号码,明显这通电话是内线。 …… 正如兰思定所想,骆方志被询问没那么轻松。 纪检部有备而来,早查了骆方志的账户,找到可以怀疑的款项进行针对逼供,这么紧迫的抓人可见其心可诛。 一会儿让他老实交代,一会儿让他戴罪立功,反正中心思想就是只要他能说出兰思定的‘罪证’,就可保他脱身。 骆方志不是傻子,也做不来陷害自己弟弟的事情,一直嘻哈着把问话的人没当回事,也正是因为他无所谓的态度逼急了问话的委员。 直接上刑,让他尝尝什么叫痛苦。 就在兰思定来的当口,骆方志正朝地上吐血,连坐牙都压碎半颗吞进肚子里,嘴里还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有本事把我电死咯,别跟娘们一样扣扣索索半天下不了死手。” 兰思定踹门的时候把这句话听了个整,站在门边双手环胸,对双眼已经被电充血的骆方志说:“祸害,你想死,还得问问千年同意不同意。” 骆方志耷拉着脑袋见兰思定来了,眼睛里滑过一丝放松,咧着嘴露出一口被血染红的牙说:“兰少,祸害遗千年,你是千年吗?” 兰思定两步上前,拔了插在靴子里的刀割开了捆绑骆方志的扎带,然后再用手擦了下他嘴边的血迹。 这期间没人敢拦,询问骆方志的人和上午询问兰思定的人是同样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来是接到了吴淼的电话,所以才按兵不动。 兰思定把骆方志一把扛上了肩,走到男委员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委员面有难色不愿回答,知道自己肯定上了兰思定的黑名单,被恐惧淹没让他无法正常思考。 兰思定缓缓的把手上的血擦在男委员的胸口,慢吞吞道:“不说我也会查出来,你们俩不错,让我印象很深刻。” 敢在军区对骆方志私动电刑,他不把这些人碎尸万段他就把名字倒着念。 骆方志被兰思定带走了,一路之上惹来无视观望。 大家碎碎而语,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看到这么奇特的一幕,兰思定扛着奄奄一息的骆方志……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问一句,因为兰思定的脸色如同杀人嗜血的鬼怪,擅长以笑示人的笑面夜叉看来是被人惹毛了。 骆方志明面上没什么伤,不过受了电刑现在整个人都虚脱。兰思定把他放在副驾驶,上了车直接往家的方向开去。 在路上他拨通手机,待到接通。 “小德,东西查好了吗?” “老大,差不多了。”小德顶着黑眼圈,窝在羊皮沙发里,身边到处是速食和外面的垃圾,可见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家门了。因为他要处理兰思定交给他的任务,一堆贪官的账户和庞大的资金量,需要时间但并不影响进度。 兰思定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看军区上空的那片天地,这里曾经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因为亲密所以更加了解其中的凶险,怎么样才能在军区生存下去,除了勇猛更多的是需要有后路。 中央在监视他身边人的时候,他自然也会留一手,以那十个人的本事,反监视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而反监视虽然不合法但是合情,兰思定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在军区生存,谁是他的敌人谁是他的同伙他都必须掌握的一清二楚,在这里,他没有朋友,除了家人,所有人都是他防备的对象,因为他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关键得靠自己的强大走下去,如果他倒下将会有很多人受牵连,为了保全大局他必须铤而走险。 只要等那群乌合之众转移资金,他就有办法让小德操控所有的钱流入公共账户。 以为把资产转移到海外就没有人会察觉,简直天真又愚蠢。 在职军人有金钱向国外流动,不管你是私人还是国有,这就是叛国罪,光这一条他就可以让整个军政洗盘。 不但洗盘,他还要把这些钱全弄回来充公,死有时候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却死不成。 现在虽然不流行连坐,但是流行共犯,这些人手上的黑钱家人会不知道? 敢搞他的家人,就得做好把自己整个家族赔进去的准备。 蝼蚁尚且贪生,他会看着这些人生不如死。 第二百九十一章 危在旦夕 辣宠冷妻,第二百九十一章 危在旦夕 兰思定带着骆方志回家也并不是回他和白艾的家,而是去了兰家,去之前他打了电话,知道家里没有人,所以准备去那里。舒悫鹉琻因为在刚才白艾打电话来说普玲珑已经快到家,如果看见骆方志是现在这个鬼样子,怕出其他的乱子,所以决定先检查疗伤,等简单处理了再回去。 快到地儿的时候兰思定拨了手机,待到接通一点不废话道:“周黑棘,骆方志被电刑,你过老爷子的地盘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周黑棘正叼着笔翘着腿把解剖书当情(和谐)色杂志观看,一听兰思定的话,腿先放了下来,笔也吐掉问:“你俩惹什么事呢?” 兰思定说:“反正不是好事。” 周黑棘对于不是好事的事向来怀抱崇敬的围观心态,看了下手表:“十五分钟后到。” 挂完电话周黑棘立刻打开储物箱,从第一层掏出一颗蒙尘的医生包,然后长臂一揽看也不看的把二层的医疗器械一股脑的全划拉进包里。 黑色的包甩上肩膀,白色大褂都没脱,直接出门……准备出诊。 就在兰思定打电话的时候,骆方志虚眯着眼有转醒的迹象,听到他叫周黑棘去兰家,不解的问:“你老头知道你的事了吗?” 兰思定瞄了一眼要死不活的骆方志说:“不知道,是你媳妇儿被白艾接到家里来了,怕她见了你情绪激动。” “玲珑?”骆方志挣扎着坐起了身。 “你还有其他媳妇儿?要不要都跟我说说,免得以后我说错话害的你被抓包。” 骆方志头疼的厉害,皱了下眉头道:“小兰,你今天真吵。” 兰思定被骆方志叫小兰也不生气,只道:“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就不用再代替你聒噪。”他担心骆方志身体机出问题所以一直进行对话。 骆方志苦笑一阵:“真是岁数大了这点折腾都要老命。” 兰思定说:“把你老命顾好咯,以后还得折腾几十年。” 骆方志被兰思定逗笑了,一笑牵动的五脏六腑都在疼,他抽气一声闭上了眼:“弟,我先休息会儿吊吊命,等周黑棘来了让他小心轻放,别伤了贵重物品。” “知道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兰思定见骆方志睡了过去,稍稍催油加快了车速,一路无话开回了家。 在白艾和兰思定的家中。 普玲珑在海东青的带领下有惊无险的到达了目的地,刚放下行李就抓住白艾的手:“白艾,有消息了没有,骆方志到底因为什么事被带走?” 白艾示意海东青去厨房泡被水果茶用来压惊,然后领着普玲珑上了二楼。 两人进了书房,白艾握住普玲珑的手安抚到:“你先不要着急,兰思定已经把人带回来了,这阵刚刚出军区,可能一两个小时就能回来,听他说骆方志没什么事,就是因为公务被带去例行询问。” 普玲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她知道白艾的话似真似假是为了让她安心,担忧更深的说:“白艾,你不要瞒我,虽然我对军政没有你和兰思定来的了解,但纪检部是干什么的我还是知道,那查的都是内部成员的成分问题,而且这是总军区,代表的中央,即便像你说的例行问话,你也得给我准话,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例行。” 白艾见普玲珑情真意切的样子,知道她着急,不过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明,普玲珑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避重就轻的说道:“因为什么事其实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骆方志的问题,你稍安勿躁等会儿人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你看可好?” 普玲珑哪是这么容易被敷衍的人,她说:“白艾,骆方志走的时候特别交代我给你打电话,现在你却说不知道什么事,你何必骗我,我知道你们系统内的事情有涉密的问题,但是你知道吗?我和骆方志已经决定结婚了,他现在出事你得让我有个准备啊,今天我和他吃饭他能被人带走,那会不会某一天我和他结婚了,在家里他也会出事?白艾,我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明白,有什么事我不会乱说也会自己调整状态,你不能说的太直白,起码也给我个大概。” 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普玲珑是真的急红了眼。 白艾赶紧抽了面巾纸递过去,忙不迭的道:“我告诉你,你先别激动。”她哪想到这两人都已经快走到婚姻这一步,初听还不免惊讶,也难怪普玲珑会这么着急揪心了。 普玲珑捏着面巾纸擦着眼泪,奈何怎么擦眼眶都是酸的,三十多岁的人也不管丢不丢脸吸溜着鼻子说:“你说吧,我不激动。” 白艾又抽了两张纸过去:“不激动哭的跟个小姑娘一样?” 普玲珑脸红鼻子红的尴尬道:“你到底说不说啊?” “说。”还急了,“兰思定被人给阴了,有人想从骆方志下手用以辖制兰思定,别说你家相公被例行问话,我家那位也是被关了四天才放出来。” 普玲珑不敢置信:“真有这么严重,兰思定的身份也算背着免死金牌了。”她和骆方志恋爱,对他的家庭情况大致也有些了解,关于兰思定或多或少有些听说。 白艾说:“免死金牌是上面给的,能保命可防不住下面的算计。还好现在人都出来了,等见了面有什么事咱们通通气,你了……也算参合进这麻烦里,不过现在想退出也还来得及,就看你怎么想了。” 普玲珑坚定的回答:“我能和骆方志谈婚论嫁就已经想好所有的利弊,白艾,你我在商场也过过手,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下了决定有了目标绝不轻言放弃,如果只是因为这一点的困难她就退缩,那只能说骆方志选错了老婆,而她也配不上当军人的妻子。 白艾抿唇而笑:“看来你对当我表嫂这件事是势在必行啊!” 一席话惹的普玲珑破涕为笑,正好海东青泡好了茶敲响了书房的门。 兰家 周黑棘用了十四分五十七秒抵达,正赶上兰思定刚把骆方志扛到沙发上。 当周黑棘看到骆方志的样子,边从医生包里拿出剪子边说:“我当初就说过指不定哪天你俩得把命玩掉,这话才说没几年吧,就被我一语中的。” 兰思定给了周黑棘一脚:“你动手能比动嘴快吗?” 周黑棘跳开躲过了兰思定的飞踢:“你悠着点踢,要把我给伤了,就没人给你家骆方志看病咯。”说完他用手中锋利的手术剪直接剪开了骆方志的衣服,前襟、衣袖、领口全部剪开,几刀下去衣服变成碎片露出了翻皮的肌肉。 兰思定皱紧了眉头,周黑棘骂了一句:“他妈的,下手真是太狠啊。”皮肉都打烂了,手腕应该是连接点,因为那里的状况最糟糕,血肉模糊成一片,从手臂一直延伸到肩膀乃至胸口。 看来执行电刑的人是想把骆方志往死里整,简直不把人当人看,而骆方志也算命硬,居然还能活着。 兰思定看着骆方志一身的伤牙咬的咯吱乱响,带人回家的时候见他能说话还以为没有大碍,这把衣服除了才发现,ctmlgb,他幽幽而问:“现在怎么办?” 周黑棘又开始掏他带来的包说:“得做心电图还要查一下他的心肌酶谱。” 兰思定有基本的医学常识:“那东西得在医院才有,我去开车,咱们去野战医院。” 周黑棘斜眼阻拦道:“你快别忙活了,刚才你给我打电话说电击,我就已经把东西带齐了,你以为只有你会开发武器啊?我也会开发新型便携式医疗器械,看着。” 说完从大包里捞出一堆仪器往骆方志的身上贴,捣鼓了好半响周黑棘在给骆方志打了一阵针剂后这开口道。 “电损伤的并发症和后遗症,大量组织的损伤和溶血可引起高钾血症。肌肉强烈收缩、抽搐可使四肢关节脱位和骨折,脊柱旁肌肉强烈收缩甚至引起脊柱压缩性骨折。神经系统后遗症有失明、耳聋、周围神经病变、上升性或横断性脊髓病变和侧索硬化症,亦可发生肢体偏瘫。” “你丫说这么多废话,是在告诉我骆方志回天乏术了吗?”兰思定看着周黑棘不慌不忙的收拾医用器具,瞪大了一双铜铃眼。 那模样好像周黑棘敢说是的,他就敢扭断他的脖子。 周黑棘几下把手边的东西收拾好,无辜的双眼看着兰思定说:“不,我是告诉你,这些症状骆方志都没有,所以你不用太担心,静养几天就好了。” …… “这就完呢?”兰思定看着跟血人一样的骆方志,觉得周黑棘根本是个蒙古大夫。 周黑棘起身开始掏手机,事不关己的慢吞吞说道:“我现在给野战医院打电话准备手术室,骆方志身上大面积电损得做清创手术。” 这一次兰思定的一脚是结结实实的踢在周黑棘的屁股上。 他忘了周黑棘不是蒙古大夫,而是最缺德的医生。 第二百九十二章 白艾的冷血 辣宠冷妻,第二百九十二章 白艾的冷血 名:第二百九十二章 白艾的冷血 野战医院是离军区家属院最近的医院,规格和品质皆属一流,白艾当初在这里住过院,现在骆方志也被带到此地。舒悫鹉琻 周黑棘的电话一到,医院立刻准备手术室。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切就绪,就等着病人送到。 兰思定在路上给白艾打电话,说了骆方志需要手术的事情,因为事关重要肯定也不能继续隐瞒于普玲珑。 白艾在接电话的同时立刻穿衣准备让普玲珑跟她一起赶往医院。 车是海东青开车,白艾和普玲珑坐在后座,一个身怀六甲一个心神不宁都沾不得方向盘。 普玲珑握着白艾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她是真怕了,本来在白艾家已经冷静下来,一听说骆方志要做手术,她汗毛都立了起来。 方才白艾说是因为电刑,她听了之后一身冷汗,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刑罚存在,她听说过死刑犯坐电椅,可骆方志没犯什么事凭什么这么对待他。 普玲珑在商场也不是善茬,自己的男人被人骑在脖子上为所欲为,她要能咽的下这口气,岂不是认了自己是个孬种。 “白艾,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普玲珑红着眼眶心神俱损。如果骆方志有个三长两短,她豁出命也要把这些杀人犯全部送进地狱。 白艾点头:“先去看骆方志的情况,无论有什么事你得听我的。”人势必是要收拾,可眼前最关键的还是骆方志的安危。 白艾从小在军区长大对于电刑这回儿也算略而耳闻,但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就是另外一种感受。 普玲珑没有异议,她相信白艾能帮她,她们不是居家的小女人,在关键的时刻也能扭转局势。 普玲珑下了杀心,也确定要蹚进浑水中,因为预感失去骆方志让她感到恐惧,这种新生的感觉让她想杀人! 海东青开着车,从后视镜内窥视着后座,却好像看不清,因为一团黑雾迷了他的眼,原来有时候女人发起狠来比男人还可怕,白艾和普玲珑的谈话表情打破了他的正常认知,总以为女人除了家长里短以外发火也不过是唠叨刻薄,没想到她们也能有强悍的气场让旁人震慑…… 很快车到了野战医院。 这时候骆方志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手术进行灯红艳艳的亮着。 兰思定等在门口,是在等骆方志平安出来也是在等白艾和普玲珑。 “思定!”白艾牵着普玲珑的手在走廊尽头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兰思定。 兰思定一抬头,起身迎上前:“来呢?” 普玲珑脚步有些乱的小跑着,还没站定就焦急着问:“兰少,骆方志怎么样呢?” 兰思定闷了一下,白艾说:“你实话实说,人已经在医院了,我们有心理准备。” “送来之前做了检查,没大问题,但是送到时候人休克了。” 普玲珑一听两腿发软,人瘫了下去,白艾赶紧扶着,兰思定也眼明手快的把人接住,免得重量压到白艾的肚子。 两手一使劲,他把普玲珑架到了座椅上。 白艾挨着坐下让普玲珑靠在她的肩膀上。 兰思定看着情形说:“我去倒杯水你陪她坐会儿。” 白艾眨了下眼算是回答看着兰思定走远,用手顺着普玲珑的长发,轻声的说:“骆方志不会有事,主刀的是周黑棘,阎王爷都给脸的医生,你相信我咱们只要等着,他肯定能把骆方志完完整整的送出来。” 普玲珑泪流满面,她嗓子里噎着难受,胸口似乎被炸药过了一遍,是损是涨是痛。和骆方志相处一年多,那人就跟种子一样在她心口扎住了脚,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大树让她依偎攀靠,如今惶恐他就会离她而去,如果他不在她怎么办?她心里的根没了还怎么活。 白艾看着普玲珑泣不成声,也难受。骆方志和兰思定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谁出了事那疼痛都能钻心。 可越痛白艾却越冷静,她已经开始往长久思考,待会儿怎么样能把兰思定绊住是她思考的中心点。 白艾了解兰思定,这会儿骆方志还在手术所以他老老实实的呆在医院,若等手术结束,兰思定肯定就去军区翻天覆地了。 这事能闹吗?能闹,但是闹出来的结果无非是把私自用刑的人全丢上军事法庭,受到法律的制裁,而该连根拔起的暗势力依旧存在。 这就是法律的弊端。 当然兰思定的举动也会遭到非议,更会让当初提出彻查的最高领导人面上无光,自己统领的军队,手下人居然拿了鸡毛当令箭不按照规矩执行命令,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但是这件事是兰思定捅出来的,即便他没有错领导人也容不下他。 领导人的脸不能因为别人而丢,所以骆方志这件事绝对不能闹,一定要按兵不动沉得住气,即使要让领导人知道这件事不合理的存在,也得静悄悄的动作。不然骆方志的罪就白受了。 白艾在心底盘算,把想法藏的很深,因为她知道她的想法过于冷静甚至残忍,于感情上说就是冷血,当人在激动的时候肯定无法接受。 所以她得用另一种方式来完成她的所思所想。 白艾怀抱着迂回的想法陪着普玲珑,时间在艰难的前进,一分钟犹如一个世纪,手术室门上的灯越发刺眼,让等待的人头晕眼花。 终于……在两个小时的等待后,手术室的门被人从内推开来。 周黑棘戴着口罩走了出来。 兰思定一步当先:“周三省,人怎么样?” 周黑棘取下口罩,表情依旧阴森森的,不过头上的汗珠布满,能看出他尽了最大的努力。 “手术非常成功。”他说。 这话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人还没脱离危险期。” …… 这话又让所有人把松到半路的气提了上来,直接上头。 兰思定眉飞入鬓拳头都捏紧了:“你有完没完?” 周黑棘拉达着眼角撇了下嘴:“我完了,骆方志还没完,能挺过今晚就成。” 普玲珑说:“那现在能看看他吗?” 周黑棘说:“人得送到监护室,隔着玻璃看吧。” 普玲珑眼眶含泪着点头,只要能看着骆方志活着就行,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定能撑过这道坎,所以她也要坚强陪着他一起迈过这个坎。 打定主意要坚强下去的普玲珑在换好衣服后被带到隔离室外,一看骆方志,眼泪又止不住的滴滴答答落满衣襟,因为躺在病床上的人被包成了木乃伊,戴着氧气罩显得毫无声息,若不是胸口有微弱的起伏,就真像再也醒不了的样子。 她的手贴在玻璃上慢慢的移动着,好像在抚摸病床上的骆方志,嘴里轻轻的说:“求求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还欠我一个婚礼,等你好了我们要成为夫妻,要生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因为这样哥哥才能保护妹妹,方志你答应过要让我做最幸福的新娘,请你千万别失信于我,求求你了。” 那份呢喃何其心酸,普玲珑说完蜷缩了手指无力的靠在了墙上。 …… 就在普玲珑探望骆方志的时候,兰思定已经有了异动,而白艾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怕就怕他接下来的举动。 白艾拉着兰思定手问:“你不去看看骆方志吗?” 兰思定摸了摸白艾的脸颊说:“不看,要看也等他醒过来再看。” 白艾抱住兰思定说:“我知道你难受,但是这件事你不能怪在自己身上,纪检部在暗处突然发难你也措手不及,所以你必须冷静好好想想接下来如何一举扳倒吴淼。” 兰思定低下头看怀中的人问:“吴淼和鲁明主你听说过吗?” “知道,名单上有他们的名字,画了重点符号。”只是骆方志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她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讨论。 “回头那份名单你一定要给我看看。”兰思定笑了说,他不明白白艾的探查能力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她并没有身在军营,但是对军区内的派系却很是了解。 介于她能认识格纳这种凌驾于世界黑势力之上的黑道人物,兰思定觉得他一定要好好正视他老婆的能力。 白艾用力点头:“待会我让海东青给你取来。” 兰思定说:“晚上吧,晚上回家你拿给我看,我现在有事得出去一趟。” 白艾不说话,眼神一紧突然捧着肚子弯下腰闷哼一声,说来就来的变化让兰思定变了脸色。 “小白,你怎么呢?” 白艾哼哼唧唧不说话,直往地上坐。 兰思定感觉天都快塌了,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猝不及防,稍一弯腰将人抱了起来:“肚子疼吗?是不是被吓着呢?” 白艾保持呻(和谐)吟,就是不开口,她在心里内疚的咆哮着对不起,为了能让兰思定留下来她只有这个最蠢的办法了。 兰思定声如洪钟的在医院吼开了:“护士、护士、快他妈来人啊!” 白艾揪紧兰思定的衣襟,咬着嘴唇苦笑,看着他快发疯的表情,她都想自抽大嘴巴,没想到自己也会做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 第二百九十三章 巨大的真相 辣宠冷妻,第二百九十三章 巨大的真相 兰思定的大嗓门最终把护士给招来了,野战医院只要是个活的都知道兰思定不是个好脾气,也知道他和周黑棘的关系。舒悫鹉琻 所以立马有人去找刚刚到休息室休息的周黑棘。 周黑棘正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儿,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注意力高度集中耗费不少精力,哪知心还悬着未平就被兰思定再次钦点,一个脑袋两个大的从休息室出来,正好看见兰思定抱着白艾手忙脚乱。 “老子都快成你家专属医生了。”周黑棘不客气的说,不过看白艾捂住肚子唉唉叫也怠慢不了,赶紧引着兰思定往最近的检查室走。 护士更是很快把设备全准备妥当,这种时候她们的出现是不合时宜的,有什么事还是让周医生一个人担待着比较稳妥。 “老公,你先出去。” 白艾被兰思定放在病床上,知道他现在肯定不会贸贸然离开,觉得戏已经演的差不多了,再下去估计有穿帮的可能。 兰思定握住白艾的手:“不行,我在一边守着你,周黑棘你检查。” 白艾没辙只能趁着兰思定扭头去命令周黑棘的空档赶紧使眼色。 周黑棘作为一流的旁观者接收白艾的眼色快速且准确。 一边戴手套作势要检查一边不客气的对兰思定下逐客令:“孕妇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这种时候还由着你的性子办事,你是不是想看白艾再出点什么事啊?” 周黑棘其实并不是想帮白艾,他只是想享受一下命令兰思定的感觉。 难得能名正言顺的狐假虎威一次,他不介意被白艾当枪使。 三个人在一间病房,两人表态让兰思定出去,作为当事人的他只能选择乖乖听话,关门之前还恋恋不舍的叮嘱白艾,有事一定要叫他。 当门关上以后周黑棘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能有什么事?我又不会辣手摧花,再说就你这残花败柳,指不定谁摧谁。” 白艾两腿交叠着躺的舒舒服服:“怨气很大啊周大院长。” 周黑棘冷笑道:“你看我要不要在野战医院挂个临时门诊当做兼职算了。”好歹他也是有自己医院的人,平时当大爷的他现在天天跟别人医院里呆着,这叫不叫吃饱了撑的找罪受? 白艾伸出友谊的橄榄枝:“要不这样,我跟夏敏说说你的好话让你们提前结婚。”虽然说他俩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也差不了几个月,不过及早不及晚,白艾相信这个贿赂周黑棘肯定受用。 果不其然,周大院长常年和停尸房配套的脸色有了回温的迹象,他问道:“你说真的?” 白艾说:“要不让你们过年结婚怎么样?”还有小半月就该过年了,趁着喜庆把婚结了,图个举国同庆。 周黑棘略显激动:“说得出就别反悔。” 也只有夏敏的事能让他有点人色了。 白艾点头:“那等会儿就请周院长帮衬一下,跟我家相公报备的时候挑点不轻不重的说。” 周黑棘说:“没有问题,我睁眼说瞎话的造诣与天齐高。” 白艾说:“别太高了接点地气,你知道我老公也是涉猎过医学的人,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周黑棘用眼睫毛藐视白艾对他的小看,撸着袖子道:“来吧,孕妇大人,躺平我们检查吧。” 白艾躺在病床上挪了挪屁股:“我没事,周医生。” “反正我闲着,你也到该产检的时候,不如我俩一拍即合做个b超看看呗。” “免费?”白艾还没遇见过不刻薄只臭贫的周黑棘。 周黑棘挑眉问道:“我什么时候收过你费呢?” 白艾说:“你是没收过我费,不过兰思定没少跟你签过支票吧。” 周黑棘比划着仪器在白艾肚子上滚动:“你以为家庭医生那么好用?”义务服务的是慈善机构,他还有一大帮子员工要养活,几千号人得赚钱吃饭,高风亮节品格高尚能当饭吃吗? 白艾反驳:“你以为钱是那么好赚?”兰思定对身边人的花钱用度一向没什么概念,也可以说他操心的事太多,所以对钱没时间操心。 正是这个原因铸就了他在很多人心中花花公子的形象……挥金如土,享乐主义。 而恰恰白艾却对钱非常敏感,她不在意把大量的金钱砸在自己人身上,但是对每笔款项的进出都有留意,这是因为职业关系,只有对账目完全了解,她才能杜绝有心之人想拿她的钱做文章。 周黑棘了解白艾,因此一点都不会介意。说起来当年他建医院,白艾也帮了不小的忙,不过和钱没关系是比拟于千金的情分。 当时他从军校出来,开始朝医生的方向发展,白艾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他的消息,直接一个电话打来问他有什么打算。 他从小和白艾打架打到大,也算是打出来别样的情怀,对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和盘托出他的想法。那时候她穷他也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虽然家里富裕,但奈何大家都有些官二代的矫情,觉得自己够能耐,用不着靠家人也能混出名堂。 当时白艾对他说没关系他们有身份啊,可以向银行贷款。 于是他借着白艾的主意贷了款,但是医院用地又成了问题,他在军校打滚除了杀人能成基本上什么都不能成,和家里老爷子的关系向来水火不容让他去求老头开口,还不如把自己宰了,那阵子白艾还没有从军区出来,小小年纪已经有些门道,她在电话里让他别操心,然后一个月后居然找到关系让她标了一块廉价地皮,帮他省了一大笔钱和一切手续,虽然地理位置不太好但是以她的年纪能在这座城市拿地简直让他不敢置信,只是当时竞标人不是署的她的名字,至于是谁的名字周黑棘一直没查过,因为白艾当时不要他的人情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准插手地皮的事,所以他信守承诺。 也是那一刻开始,他认定白艾是个做生意的料。 没想时过境迁白艾果然脱离了军区的大环境,自己跑出来自力更生。 她是个心气很硬的人,出来后受的苦对谁都没有说过,其实他当时想帮忙,也碍于照顾她的自尊从来没有主动去联络她,只是找人看着她,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很早就知道夏敏这个人,知道她对白艾很好,知道她救了坐在地铁边的白艾,知道她和白艾一起吃苦住地下室,捡菜市场的菜叶子为了能便宜一点买上一把面对卖面的小贩赔尽笑脸,更知道她因为把武康路介绍给白艾而一直内疚。 他对夏敏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日久生情。 记得当年盯梢的人把白艾的详情汇报给他的时候,他很好奇这个叫夏敏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她可以对白艾这么毫无保留的付出,所以他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没想到一看再看把心看丢在她身上,她对白艾的真切生生的把他从旁观的位置上拉了下来。 她每天忙着上班,忙着下班,工作卖力、卖命、卖笑,却从来都那么有活力,即使累的连路都走不动,她回家是笑的出门也是笑的,和白艾在一起散步的时候更是笑着讲很多冷笑话。 夏敏让他明白原来人于人之间的感情也可以这么舍身忘我,不是世人传颂的爱情而仅仅只是两个女人的友情。 他对世界本残忍的认知第二次被颠覆了,第一次被颠覆是在兰思定救骆方志的时候,不过他们本是兄弟,他觉得可能别人的亲情就是这样。 后来白艾找到了工作,成为万腾的一份子,她们俩的生活才渐渐好起来,白艾的能力卓越对夏敏更是没得说,而他也渐渐把两人放下。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当他第一次见到夏敏出现在他的医院的时候,他多么的激动,看着她在走廊找不到医生,他故意晃悠了过去,然后她如他所愿逮住了他,他不想让她以为他只是一个医生,希望她能觉得他特别,所以故意把她和青椒肉丝做对比,果然她很生气的跟他吵架,牙尖嘴利的样子让他的心动不已,当时只感觉心脏差点跳出胸膛。 那时候他才明白,他早就爱上了这个坚强且柔软的女人,所以他忍不住把她关了起来。 更变本加厉在国外的时候占有了他爱了快五年的女人。 夏敏一直觉得他对她的感情很突兀,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感情沉积了很久一点都不突然。 不过这件事是个秘密,这一生周黑棘都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 “你也够损了,这么骗兰思定不怕他知道生气?”周黑棘给白艾做完检查,查看所有指标都良好的情况下他说道。 “生气总比生祸好。”白艾回。 “怎么?怕他为了骆方志回军区把人都宰呢?” “你觉得呢?”兰思定的性格不是只有她了解,他们三兄弟一起混军校出生,自然也熟悉。 “我觉得打电话把夏敏叫过来更有说服力。”难得能对兰思定使一次坏,走过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第二百九十四章 坦白从宽 辣宠冷妻,第二百九十四章 坦白从宽 周黑棘抱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心情绝对支持白艾的举动,再加上他想跟夏敏早早把事情定下来,于是把灵魂已经完全出卖给了白艾。舒悫鹉琻 夏敏能这个时候过来,也能让白艾尽快进行游说。两人一拍即合,各怀心思的给夏敏去了电话。 电话里白艾把情况描述的十万火急,还让军车去接,等夏敏过来以后知道真相后不但没给白艾好脸色,连周黑棘都差点被她给拆了。 “你俩真能耐了啊,这种玩笑都敢开,白艾,你知不知道兰思定在门口看见我来脸色跟猪肝一样,这么玩你不怕把感情给玩砸了啊?”夏敏半边屁股沾在椅子上,脊梁挺的笔直,双手环胸一副民国时期大太太的做派。 斜眉斜眼的说着话,对白艾的贸贸然举动很不赞同,不过知道骆方志的事以后她也能理解几分,只是白艾用的方法确实不是什么好方法。 “姐,你喝口茶呗。”白艾摸顺毛,哄着坐在椅上对她横眉冷对的夏敏。 不用夏敏说道白艾也明白她的做法有多粗糙,仗着兰思定对她上心肆无忌惮,简直就是传说中作死的节奏,她是临时起意所以选了最失水准的办法。 现在她已经开始想待会等兰思定冷静下来应该怎么道歉解释。 “是奶茶吗?姐我口甜。”夏敏见白艾穿着一身病人装,一对水眸子闪闪发亮带着讨好的萌魅气息,再大的气都在她面前给消了。 “周三省,有奶吗?”白艾这会儿出不去门,所有顺嘴指使拥有自由身的大夫。 周黑棘靠着座椅扇着蚊子打发时间:“有奶的是娘。” “欸。”白艾反应快答应的也快。 周黑棘这才回过神来:“白艾,你占我便宜!” “谁让你不好好说话。” 周黑棘黑面冷笑:“我好好说话这会儿你老公就该冲进来收拾你了。” 兰思定属炮仗的,要对他说假话得顶着多大的压力她也不是不知道,虽然人现在被安抚在休息室,但是指不定有变卦。周黑棘自认在用绳命帮白艾保驾护航。 正说着话,门口有人敲门。 病房内的三个人屏息凝神忍不住对视一眼,夏敏说:“不会说曹操曹操到吧。” 白艾算冷静派,盘腿在床上说:“应该不是,兰思定还没学会敲门这项礼貌。” “谁啊?”周黑棘作为唯一的男人开口大声问道,那音量听起来特别像在给自己壮胆。 门口的人确实不是兰思定,而是受人差遣的护士长:“周医生,您今天的挂号已经开始了,院长的意思这个月让您接三个病人,都涉及上台手术,所以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再调配。” 护士长温柔的声音似一剂强心针让病房里的胆战心惊的三个人松了口气。 白艾知道周黑棘被这里的院长绑住,完全是因为当初出于照顾她,所以带着谢意说道:“辛苦你了,周三省。” 周黑棘点了点头承了白艾的好话,这事是他自愿,所以感谢的话说不说都无所谓。 “哟,周大医生这么牛气,一个月限三名病人,你当医生也算当成翘楚了。”夏敏逮着机会酸周黑棘。 谁让他联合白艾骗她,让她以为孩子真的有什么差错,一路上不停的拉着海东青的后领让人开快点,差点把小伙子给勒死,还违背公民道德不良建议到,如果可能让红灯长亮才能保持一路畅通的赶到医院。 夏敏都能想象海东青对她的看法,肯定觉得这位大姐是个疯子。 周黑棘不计较夏敏的讽刺,只说:“专家看诊限号是平常事。”不但限号还有开后门的不成文规矩,如果病患没有过硬的关系,医生看病也会挑着字眼说,虽然不会害病人,但是在尽力方面会差许多。 夏敏说:“我听说过限号,可没听说过按月限的,你上班的性质和女人的月事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周黑棘说:“我也没听说过我这种级别的医生还需要兼职。”他一医生博士,教授级别,院长身份,涉猎全科还能独拔头筹,按常规就该没事开开会、做做研讨,世界各国溜达溜达交流医学心德,主刀这种体力活他都不带沾边。 夏敏讥诮道:“您这是兼职吗?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到避暑山庄休假来了,吃喝玩乐一条龙的享受啊!” …… 夏敏和周黑棘的相处方式向来这么剑拔弩张,他俩斗嘴自觉无所谓,倒是白艾在一旁听的难受,赶紧打断。 “行了,你们两口子一人一句是想让我羞愧而死吗?” 周黑棘三个字在医学界代表的是金字招牌,虽然他的医德臭名远扬,但是他的医术和医德同样出名。 能在野战医院挂牌,多少高官都会想找他看看病,所以各种托关系的事层出不穷。 周黑棘本来就是个非常讨厌于人周旋的人,他的性格里没有看人眼色行事这种优良品德,能为了她和兰思定把自己砸进纷扰的人际关系中,可见他是拿真心对他们。 白艾使着眼色让周黑棘出去,接下来是女人的谈话他在一边没办法展开。 把人支走,白艾笑的不怀好意的看着夏敏。 夏敏说:“我看你这模样,怎么有种接下来被算计的感觉。” 白艾一弹指:“感觉很正确不用怀疑。” “白艾,你揣着什么坏呢?准备对我使。” 白艾说:“两国交战不杀使者。” 夏敏一下明白了:“周黑棘找你当说客,想说服我早日跟他结婚。” 白艾甜滋滋的笑:“看,我姐们儿就是聪明,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敏说:“我看你是真被兰思定吃定了,骗他一次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把你姐们儿交代进去值得?” 白艾反问:“刚才是谁说我做事不地道?” 夏敏回:“那是因为事不关我。” 白艾眨巴下眼:“现在事到临头了,表个态吧。” 其实她也是看准夏敏对周黑棘已经动了真心,虽然对婚姻有恐惧,可两人相处的日子也给了她信心去改观。 再加上最近发生了挺多事,谁还没个感触了。 白艾也不说什么大话空话,反正夏敏的感情摆在那,无非是个决定的事。 早点结婚晚点结婚对她们这种人来说没多大差别,没定论之前习惯再三考量,一旦有了决定追求的是速度,而且提早把发票扯了能安周三省的心。 夏敏见白艾要态度,起身说道:“行了,要表态你让他来找我要,今天的事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既然你没事,我也准备走人。” 白艾作势到:“我送你。” 夏敏伸手阻拦:“别,赶紧抽空把腹稿打好,你老公还在外面等着,和你不一样,他那是备受煎熬,再晚点估计把自己都烧焦了。” 白艾可怜巴巴的说:“那你走的时候帮我把人叫来吧,我准备寻求宽大处理。” 夏敏愕然:“不想想怎么安抚他吗?” 白艾说:“两口子不玩心眼,我会认真认错深刻检讨。” 夏敏不敢恭维:“你是不玩心眼,就是差点把兰思定吓死,完事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备,好好表现,我走了。” 白艾目送夏敏远去,在她走后不一会兰思定火急火燎的窜进了病房。 虽然表情焦急,但是还尚存理智。 大踏步的走到床边,坐在白艾低枕头边将她圈住。 “怎么样,肚子还会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白艾心虚的笑着,她正在琢磨着要怎么向兰思定坦白。反正他也暂时不会去军区了,所以一直瞒着他她觉得良心不安。 “真不疼呢?周黑棘有没有说是什么问题?”那家伙把他吆喝出病房就没再见过人。 白艾整个人快溺死在内疚中,她笑的极其不自然:“老公,其实我肚子一点事都没有,就是想跟你探讨个事,我知道骆方志被人阴你生气,但是你想想若是你今天回军区把提审的人收拾一遍,事就闹大了,以前的事你随便闹,有些领导容着你,那是惜才,可你要把大老板的面子给驳了,最终吃亏的是你反而着了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是一场硬仗,打不好就容易损兵折将,得掂量,有时候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咱不是缩头乌龟只是讲求一个策略。” 这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白艾的第一次,她拿出哄孩子的心情去哄兰思定,说完以后等着他反驳等着他辩解,可等来等去却听见他在她耳边带笑轻语。 “我知道。” …… 白艾有些傻眼了,这场面和她预演的场景背道而驰:“你知道什么?我骗你,还是觉得我说的话有理?” 兰思定掐了下白艾的脸蛋:“你说的话有理,我也知道你拿肚子疼骗我。” “那你不戳穿我还陪着我演戏?” 兰思定两眼晶亮:“就爱看你内疚的样子。”柔柔软软的表情撞在他心坎上,别提多撼动他的心。 白艾抿唇而笑:“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故意想留你下来?” 兰思定说:“我要走的时候那一刻不够冷静没看出你的伎俩,现在把冲动翻过去自然知道你的举动哪是真哪是假。” 第二百九十五章 兰思定的伎俩 辣宠冷妻,第二百九十五章 兰思定的伎俩 生活教会了他去了解她,她想什么他只稍稍思考就能明白。舒悫鹉琻 “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可生气的?”兰思定亲了下白艾的额角,“你为了我着想。”免得由着他的性子把自己赔进去。 白艾作为女人心思比他细,遇事也不是容易冲动的性格,其实他这趟回军区并没有准备大闹,不过暗着把人收拾一顿是必然的。 纪检部私自用刑,那他也可以私自惩戒,他不能把事情捅到大领导面前,纪检部也不敢把事捅上去。 白艾的顾虑有她的道理,他哪里能不明白,光看周黑棘一副轻松的模样也知道白艾没什么大碍,把他支开这个举动本来就很不合理,再加上他在休息室一待就待了一个小时,期间好茶好点大奉送,电视开着偶尔还有男护士跑来问需不需要聊天解闷,这是医院吗?他还以为是娱乐场所搞得跟集会一样热闹就差打板说评书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白艾撒娇的抱住兰思定的颈项,也只有他能容得了她这般的胡闹而不生气。 兰思定向来聪明,他表面的莽撞都有很深的顾虑在其中,看着好像是恃宠而骄,其实领导的软肋都在他心中揣着,哪里是雷区他绝对不会沾一点免得引火烧身,也怪她一时着急给忽略了。 兰思定揉了下白艾的头,坐上病床挤在她身边相拥偎依:“对不起,也让你担心了。” 她让他担心她和孩子好坏,他让她担心他的安危,说起来没有什么对不起,她是好意他只会感动而不是生气。 白艾和兰思定十指交扣:“要不咱们去看看骆方志吧,也快到吃饭的时候把玲珑换一下,不然我怕她吃不消。” 兰思定托着白艾下床说:“我们先去买晚饭给她带到监护室外,你现在让她走她肯定不愿意。” 当初白艾在野战医院的时候他深有体会,心爱的人在受煎熬,等候的人心都碎了只想寸步不离的待在爱人身边,因为是好是坏他们都得第一个知道消息。 白艾感觉着兰思定的细密,在这一瞬间觉得他是个强大依靠,有他在身边她不需要费尽心力的思考,只要轻松的跟随,不是任何人的指路标,只是白艾……兰思定的妻子。 …… 托福,骆方志在第二天磨蹭了一天持续昏睡,让所有人担惊受怕了一下,却在第三天醒了,睁眼第一件事是傻笑,因为他看见普玲珑守在身边。 至于兰思定和白艾的存在感在他眼中为零。 普玲珑当下又哭又笑,完全没有一个当经理的自觉,牵着白艾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谢谢,干练果决在这一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兰思定为了保证白艾的人身安全,不得不用手把两个准备相拥的女人隔开。 白艾的肚子已经很大,挤一下压一下都能让他心惊肉跳,居然还跟着普玲珑一起蹦蹦跳跳。 她们俩的岁数加起来都花甲了,还跟孩子一样。 兰思定搂着白艾有些吃味的说道:“小白,哪天我躺病床上你能这么失控就好了。” 白艾立刻掐了下兰思定的腰眼:“比什么不好,比生病啊?” 兰思定拉着人往外走:“不想让我比,那就回家陪我好好休息。”白艾已经在医院呆了两天,虽然吃的好睡的好,但毕竟还是医院,空气中到处是消毒水的味道,不是久居之地。 白艾瞅了病房一眼:“不多待会儿了啊?” 兰思定说:“让他们单独呆着吧,我估摸着普玲珑有话有说。” 白艾一下扯住了兰思定的胳膊,滴溜溜的把人拖到门外墙边:“你想到什么呢?” 兰思定低下头捕捉到白艾眼中丝丝趣味的光芒:“你又想到什么呢?” 他发现了自从上一回孩子的事情后,白艾这段时间表现的十分活泼,明显异于平时,爱凑热闹爱聊天,好像害怕一个人的感觉,他理解这是她的调节手段。 孩子没有了是不争的事实,这个事能过去但是疤却留在心上。她是孩子的妈妈,感受着剩下这个孩子的成长就时刻会想起失去的那个孩子。 所以说到底兰思定还是担心白艾,看着她笑的如此开心他却只想好好的疼着她,哄着她。 …… 白艾没有感觉兰思定的思虑,笑眯眯的勾着他的胳膊说:“如果我们想法一致的话,我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偷听。” 兰思定失笑:“什么时候也学得跟骆方志一样,喜欢听墙角了啊?”以白艾以前的性格来说,听墙角这种事简直比中彩票的几率还小。 白艾摸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给咱儿子提前教育什么叫浪漫。”就在昨天的时候,白艾陪着普玲珑陪的着实无聊,所以找到周黑棘做了孕检。 周黑棘基于缺德的本性在孕检完后,直接抛了一句话给她:你肚子里是个小子,让兰思定过来付钱吧。 白艾这才知道原来周黑棘和兰思定就孩子的性别打了赌,兰思定笃定是姑娘,周黑棘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坚持下注是男孩。 为了这赌注,周黑棘擅自做了性别鉴定,气的本想顺其自然的白艾,当下给了他一拳,送他一颗熊猫眼。 叫兰思定交赌资的时候顺便把医药费也算给了他。 基于这个赌约的问题,兰思定对白艾做出了道歉,白艾也宽宏大量的原谅,但是……前提是以后她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兰思定都要无条件的配合。 …… “方志,咱们结婚吧。”普玲珑削着苹果,一双眼睛似乎能把手中的果肉盯出两眼窟窿,她准备帮骆方志榨苹果汁,周黑棘说了这段时间能吃流食充饥,也能喝点水果汁补充糖分。 所以她托了白艾买了一堆各种种类的水果回来,把病房的桌子摆了个满满当当。 骆方志有种身处在热带水果丛林的错觉,他还忙着研究为什么凤梨能长成西瓜一样大个,西瓜能长成凤梨的小个,突然听见普玲珑说结婚,顿时以为自己不但视觉有问题连听觉都有问题了。 “玲珑,你刚才是不是在跟我求婚?我好像有点幻听了。”骆方志裹着纱布手脚吊在半空,如同被提线的木偶带着一份滑稽。 普玲珑放下水果刀,严肃的看着骆方志:“嗯,我在跟你求婚,你愿不愿娶我?” 骆方志转了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也确定普玲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从紧张到放松,最后哈哈大笑,因为用力过猛扯疼了伤口,撕拉一声哀嚎然后遭到普玲珑的呵斥。 “快不要再笑了。”“有那么开心吗?”他也不怕伤口二次感染,伤了骨头。 骆方志用力抬了抬手臂:“玲珑啊,我这会儿十分想抱抱你,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得麻烦你抱抱我了。” 普玲珑立刻阻止骆方志动来动去,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说:“你躺好,我抱你就是了。” 骆方志闭上眼享受普玲珑的投怀送抱,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感觉她柔软脸颊的碰触。 “没有戒指、鲜花、下跪和感人肺腑的求婚词吗?”他突然的问。 “没有。”普玲珑扬起头看了看得寸进尺的骆方志,他永远都是那么没有正形,爱开她的玩笑,即使躺在病床上也用讨巧的语言逗得她的欢欣。 她不正是爱上他这一点吗?他的存在给她刻板的生活增添了色彩,他让她明白人生还可以过的这么洒脱。 人于人之间相处不用一直保持微笑和有礼,彼此打闹却有着最深厚的感情。 曾经她羡慕白艾身边有兰思定,因为他们的爱情很动人,她相信爱情,只是不相信她能拥有爱情,直到骆方志出现。 他朝气、热情、油嘴滑舌让人无法拒绝,现在她想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玲珑,我有点失望。”骆方志被白纱布裹成一团,在白色的映衬下一张写满了失望的脸更加明显,“要不你想办法弥补一下我的失望呗。” 普玲珑深深的看着骆方志,缓缓的说:“我爱你,骆方志,我没有戒指、鲜花、下跪和求婚词,但是我有一颗心,现在我把这颗心给你,你收好,一定不要让我伤心好吗?” 骆方志哪能说不好,在普玲珑这么情真意切的告白之下他连耍赖的心思都没有了,眼眶不觉红了一圈,掷地有声的道:“普玲珑,就冲你这番话,我骆方志娶定你了,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别想把我甩掉。” 普玲珑捂住嘴泪流满面,感动让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使劲的点头再次抱住骆方志。 骆方志保持着木乃伊的姿态昂着头在普玲珑的耳边轻语:“戒指、鲜花、下跪和求婚词这些你先欠着,等下一次我身体好了以后帮你还,你看好不好?” 普玲珑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从认识到现在他是她的黑骑士,一直都是,所以她欠他的他帮她还,这么好的男人还能到哪里去找,这辈子就他了,谁都不换。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可怕的白艾 辣宠冷妻,第二百九十六章 可怕的白艾 在门外,白艾揪着兰思定衣袖使劲的在脸上蹭了蹭,然后红着鼻子抬头问他。舒悫鹉琻 “被别人的爱情感动,会不会显得很蠢?”白艾没想到她也会做这么情绪化的事情,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不蠢,下次再有电刑一定得换我上。”兰思定由衷的表示对骆方志的羡慕。 白艾把眼角的温热擦干净媚眼一瞄:“你没完了是吧。” “完了,回家。”听墙角也听完了,回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和她商量。 白艾拉着门把手:“咱们进去跟人说声再见呗。” 兰思定眉毛都竖了起来,跟医院呆出瘾了是吧,虎目一瞪轻掐白艾的肩头:“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抱着你走。” 白艾说:“走,怎么不走,我说声再见就走。”叉着腰道,“我现在肚子里有一个,想抱我小心闪着腰。” 兰思定被白艾小看二话不说的把人端了起来:“两个老子也能抱动,回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私自在外过夜,还不跟爸妈打招呼,回去有顿好果子吃,拖时间也拖不过去。” 白艾眼角一耷拉,揪着兰思定的白衬衣领口,跟撒娇的猫一般:“老公,夫妻同心,你得护着我。”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长辈唠叨,骆方志受伤那天正好是婆婆跟公公生气还在家里呆着的时候,所以她和兰思定有没有回家,老太太肯定一清二楚。 兰思定迈着大步走在走廊之上,不惧医院中的诸多视线,他半阖着眼帘,脸上有一股魅惑的妖气:“是谁要留院的?是我吗?” 白艾瘪嘴,预以悔恨的表情打动兰思定:“老公,我觉得我快产前郁抑症了,如果再被无休止的念叨很可能发展成产前躁郁症,躁郁症挺可怕的,听说会乱打人,即使在医学昌明的现代它也算疑难杂症,得了就不好医治,所以我建议与其有病求医不如防范于未然。” 兰思定表情很是认同的点头说:“没想到堂堂白总也有闻风丧胆的时候,你现在的模样是老公喜闻乐见,没关系,不就是唠叨吗?我陪着你,正好等着看看什么叫黑化异变。” …… 白艾自感大难临头,但当她回到家后接到高英娥打来的电话才发现被兰思定耍了。 原来他们在医院的时候,兰思定早打了电话做报备让两家父母放心,当然骆方志的事他没有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反正没有露馅。 白艾很生气,准备对罪魁祸首的兰思定咆哮。 可那人有先见之明的很,刚发现东窗事发就脚底抹油的跑了。 留的白艾一个人和海东青大眼瞪小眼。 海东青不是兰思定,对于白艾的冷眼没有什么抗压性,不过两分钟他就撑不住了,笑嘻嘻的开口说:“嫂子,兰校是去军区收拾人去了吧。” “问这么多,你也想被收拾?”白艾觉得她怀孕后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怎么在这种事上也能被兰思定耍呢? 难道老话说一孕傻三年是真事? 现在都这成了这样子,那等生了孩子以后,不会蠢的生活不能自理了吧。 白艾在思考,不过……她没有发现,她如此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本身就很蠢。 还好,蠢笨蠢萌的白艾很快恢复了神智。 她让海东青去门口改了下密码锁,坐等兰思定回家,他要想进门只有两种方法,要不把密码猜出来要不把门炸了。 海东青改完密码回到客厅,白艾丢了份资料给他:“里面有张黄页,把上面的电话号码背下来,其余的资料和人名有关,看一看记得下多少算多少。” “这些号码,好像不是国内的吧。”海东青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一串串前缀数字让他甚感陌生。 “好眼力。”白艾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自从怀孕后犯困成为她生活当中最主要的事,只要是坐着就总想睡觉。 海东青看着密密麻麻的号码,起码得有三四十组,十分好奇的问:“嫂子,能跟我说说这些都是谁的电话吗?” 白艾昏昏欲睡,已经快一头砸进周公的怀抱:“各大国海关总署负责人电话。” …… “你确定?”海东青似听到了天方夜谭,“这些都是私人电话吗?”海关总署就算了,还是海关总署负责人,也就是说这些电话不属于公共渠道而是……私人关系?! 按说白艾是个能人,能人做大事没错,但是和别国海关搭上线,而且还不止一国,三四十个国家白艾都有私交!这事怎么听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白艾睁了下眼:“我确不确定不重要,你可以打电话确定确定。” 海东青这小子就是好奇心重,还不轻易相信人,跟他说什么他都带着三分质疑的态度,有发问精神是好事,但是事事都怀疑就是多疑。 海东青见白艾气还没顺,赶紧讨巧:“嫂子,是你给的号码太吓人了,你说要放别人身上估计都吓破胆了,我那一问不是质疑是不敢置信啊!” 白艾终于睁开了眼上下打量一下海东青:“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海东青打蛇随棍上:“那是嫂子还不够了解我,所以我们还应该多相处。” 白艾说:“你跟着我的时间,比我跟兰思定呆着的时间还多,还相处的不够?” 海东青立刻来了精神的说道:“可不是不够吗,相处不在乎时间而在与深入,就像现在,嫂子要把名单给兰校,兰校肯定第一时间能明白,可给我我就是两眼一抹黑抓瞎啊,嫂子,你就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能笼络到这么些人的呗。” 白艾见海东青一脸求贤若渴的模样,知道自己的午觉时间又被剥夺了,这已经是第无数次她抽着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培养他。 要不是看在兰思定的面子上,她才不会因为海东青而放弃睡觉。 其实笼络国际人脉这件事只要能想到做起来不会太难。 要在国外有身份和地位,最快的方法,就是参与国家的基础建设,她以个人名义捐资,整修道路,扩建机场,增加新型公交车,翻新地铁,增加见报率提高民众好感,为当地民众服务减轻政府负担用金钱得到了当地政府的信任,实现钱要花到刀刃上的道理。 所以不但各国机场负责人和她交好,连公交公司都对她免费,只要她在国外愿意坐公交车。 当然这些手段白艾不单单用在国外,也用在国内,因为中国的政府才是她主攻的市场。 白艾这番话说的简单,海东青却听的负担,这些所谓的基础建设,没有回报且耗资巨大,白艾到底多有钱才可以针对这么多的国家进行资助? 海东青一直觉得兰思定比白艾有钱比白艾厉害,但是现在单这一件事,就让他发现他错了。 白艾这样的女人,智慧姿色并重,金钱权势皆具,怕世间也难有男人能配得上了吧。 就在海东青分神的时候白艾说:“把这些人的资料传过去,如果有相关人员进出海关让他们扣下来,打回本国。” “嫂子,你说你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这种事都能被你想到。” “闲的。”白艾说。钱太多没地方花,就只能用来扩张人脉和势力,她不和黑道打交道,那自然只能和政府人员搞好关系,在关键的时候这些人有用,该利用势必要利用起来。 “嫂子,这些国家的海关真的能帮你吗?你看,名单上的人非富即贵,不管他们身上是不是背了经济案,首先大量的个人财富可以拉动当地经济,按说以英美法这些国家的无耻程度来看,它们接受我们国家的在逃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接收后还用各种理由拒绝遣返犯罪份子,嫂子,你把资料发过去,说不定也只是徒劳。” 白艾一边眼皮打架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所以,我撒了个小谎,在各国海关眼中,这些人都是参与过恐怖袭击的危险分子,会对当地居民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别说进关,出关都别想。” 海东青竖起大拇指,眼中全是佩服:“高,实在是高。” “别光拍马屁了,赶紧去弄,书房有传真机,这些资料只能传真。”白艾累了,准备上楼去美美的睡一觉。 “我算碰到好时候了。”能在兰思定和白艾最黑暗的时候当上他们的警卫员,看一场百年难遇的政斗大戏,可不是他最好的时候吗? 如果呆在军区,学的看的无非都是书本上的方块字,难能像现在这么刺激。 “看戏是需要交学费的,别闲着,把这些资料传好之前,不要再打扰我睡觉了,知道吗?”她很困,周公已经在生拉活拽了。 白艾自从认识小德以后,发现但凡上传到网上的资料都有被盗的风险,当初兰思定就是通过小德查到到她的工作日志,跟着她的行程表满世界的追着她跑,所以如果是大事能用纸张沟通就最好选择纸张。 第二百九十七章 该死之人 辣宠冷妻,第二百九十七章 该死之人 白艾一觉起来,红光满面的打开了房门,发现海东青正蹲在门口,见他听到开门声抬着头望着她,于是问道:“干什么呢?” “嫂子,你休息好了吗?”海东青似可怜又似讨好的问。舒悫鹉琻 白艾捧着肚子靠着墙问:“要不再给你找个搭档,以后方便你能充当门神。”蹲着说话像什么样子。 海东青站起身,腿蹲的有点麻,来不及揉的说:“嫂子,我辜负了你的厚望。”白艾现在多么的信任他,不但让他听一些不该听的话,连兰校都允许他自由进出他们的家,可惜……他太不中用,连发个传真打个电话的任务都没办法一力完成。 白艾招了下手示意海东青跟着往书房走:“说吧,怎么把我对你的厚望辜负了。” 其实不用他言明,白艾也想得到海东青遇见了怎样的难题,不过刚才她忙着睡觉,所以把交代撇在一边,就想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把传真全部发完。 海东青手握重要文件,小心翼翼的跟在白艾身后:“嫂子,你让我发传真不假,我也会发,可是我不会那么多语言,电话打过去没办法沟通,鸡同鸭讲人还以为我打骚扰了。”本来不是难事但是事关跨国牵涉语言他就蒙了,好歹他也算高材生毕业,掌握了英法德三种语言,各种俚语运用都算得心应手,只是顶不住白艾的人脉广阔,她的名单上除了英法德还有很多国家。 刚才没有细致考量,真到上阵时分才发现捉襟见肘。 海东青知道白艾会阿拉伯语,因为曾经她打电话的时候他听见过,但是西班牙语、波兰语、意大利语、俄语、葡萄牙语、孟加拉语……这么多语种,白艾都会,这些还只是名单上有的,估计名单上没有的她也会的不少。 她才比他大多少岁啊?语言的掌握能力却是他的三倍不止,该不会从娘胎开始就已经学习世界各国的语言了吧。 这些语言都放在一个人的脑子里,难道不会有窜词的时候吗? 海东青蹲在白艾门口的时候把对她的钦佩汇集成了一条江,现在看着她心中的钦佩之意早奔腾不已。 白艾推开书房门:“遇见难事了不怕,关键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是现在把他丢到爪哇地去执行任务,以他现在的表现来断定,只有铩羽而归的结果。 这一点上海东青还嫩的很,想兰思定在维和部队的时候,遇见麻烦也不是万全准备,但是只要他认定的目标就一定会完成。 海东青赶紧加快步伐去帮白艾整理座椅:“嫂子,你别站着说话腰不疼啊,这名单上面的国家粗算也涉及到快十种语言了吧。”要都会那就是周恩来了,全中国多少年多少人才能出一个这样的人才,他就是想比也差着辈分。 白艾慢悠悠的坐到书桌前说:“我现在大着肚子,站着说话腰可比你的疼多了。”谁都不是一出生就会各类语言,学海无涯,还没开始就犯愁,结果只会什么都不会。 海东青对于白艾的强词夺理无法反驳,扁了下嘴把电话递了过去。 白艾瞄了下海东青的脸,没接:“你手机拿出来,记个号码。” 海东青问:“嫂子,记什么号码啊?” 白艾直接报了串数字然后交代:“待会儿打。” “嫂子,这又是谁的电话号码啊?”海东青在白艾的强势下越来越觉得他越活越回去了。 “语言学校。” …… “嫂子,你不会是想让我学语言吧。”海东青心有戚戚也的问。 “先把俄语和西班牙语学好,其他的咱们以后再议。”海东青是兰思定的人,现在不拍碎了重新塑造,以后他怎么在兰思定手下独当一面。 …… 白艾在改造海东青的时候,兰思定进了军区准备收拾人。 他身穿军装坐着军车后座,而军车头上挂着的牌照让整个军区肃然,最高领导的用车,现在兰思定坐着,代表什么意思不用言明。 这时候已经有风声在传骆方志被纪检部关押,再看兰思定的举动算是证实了风声。 兰思定闭目养神,司机按照吩咐开到了目的地。 等军车一落停,他要的人已经被带到了车门边,一男一女手腕上被绑着塑料的扎带,结扣拉紧让人的血液不能流通,一双手掌也因此变得青紫。 车门一拉男委员沈春川女委员谢晓楠就此被人抛上车。 无需兰思定动手。 在军区没有混吃等死的人,你非等闲他也不是池中之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势力,在针锋相对之间拼的是权势。 “兰校,你……好。”上了车的沈春川大气不敢换一口,他有想过这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兰思定本不是个能等十年才报仇的君子,可纪检部身后的黑势力也坐大,本以为两方人马在恶斗之时也会是伯仲之间,真是料不到兰思定会这么快反击,还公然在军区将他们带上了车。 兰思定双手交握放在翘起的腿上,笑道:“我挺好。” “兰思定,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军区!你私自掳人我可以告你。”谢晓楠可没有沈春川的好脾气,一见斜靠在座椅上的兰思定就立马开火。 兰思定懒洋洋的说:“骆方志被你们私自用刑,我都没地儿说理,你觉得你现在这种情况有人会觉得你占理吗?”纪检部耍流氓,他就玩无赖,要不规矩大家都别规矩。 “我们是例行公事。”谢晓楠还在狡辩。 兰思定冷眼扫了过去,狠厉杀意全汇集在这一眼中:“我不是例行公事,我现在准备把你俩宰了给骆方志讨个公道,你想打电话检举我吗?”说话间从裤兜顺手掏出手机递给谢晓楠,“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只要有人敢出面管这档子事,我就放你俩一条生路。” “我不怕你。”谢晓楠抢过手机昂起脑袋,她脸上的倔强犹如身先士卒的烈士一般,“电话我一定会打,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因为我要看你受到制裁。” “你当然不用怕我,怕死就行了。”兰思定抬手做请,他最欣赏谢晓楠这种愚勇,看蠢货在死到临头还犹不知的戏码多么滑稽,似一出荒诞的喜剧让他只想拍手叫好。 一个女人,狠毒成如此,对骆方志用电刑下了都是死手,差点连那家伙的命都收了,男人做事讲求一个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切莫连累家人。 可他们犯了他的忌讳,所以这两人的命他要定了。 谢晓楠开始打起电话,一个没人接,两个没人接,三个四个很多个都没有人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的表情越来越愤慨,而她身边的沈春川的手也随之越来越抖。 “兰少,我错了。”沈春川突然一下叫了起来,扑到兰思定的脚边泪痕交错。 谢晓楠淬一口:“没出息。”然后别开头,手机被她丢在了皮座椅上,此时她也没有了底气,但依旧深信法律的公正,兰思定不敢在军区把她怎么样,单凭他现在还把车停在纪检部的门口,就可以看出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谢晓楠自以为的想着,却不知兰思定真正的用意。 他敢开着这辆车进军区到纪检部抓人,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他要杀人就在军区之内也可以杀,他完全不介意有人告发他。 “知道什么叫绝望了吗?”兰思定问沈春川。 抱着希望希望能有人救他们一把,可希望就像肥皂泡的在眼前一个一个的破灭。 沈春川慌乱回答:“知道,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就叫绝望,他受人嘱托要从兰思定和骆方志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以为被重用,却不想是被人推进了火坑。 “知道为什么热气球要挂沙袋吗?” “知道。”沈春川的头垂在胸口,他感觉自己就是转盘里的白老鼠,被兰思定用手指拨弄一下,只得身不由己的随着转盘向前奔跑,没有尽头没有未来。 “知道就说说,说不定能逗个乐,我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 沈春川别无选择,面对兰思定的要求他只能乖乖听话:“在热力不足的情况下,割掉沙袋才能保全热气球上的人。” “说的不错,那你说热气球上的沙袋割完了,热力还是不足又该怎么样呢?” 兰思定的话让沈春川的心如被吊在悬崖之上,浑身发冷乏力:“只能把多余的人挤下去。” 兰思定抿唇微笑着眨了下眼:“在你老板眼里你连人都不是还这么卖命,现在被人抛弃,我都为你不值。” “兰校,我求求饶我一命吧,我也是听人指示办事,你说就我一介委员,怎么敢对骆校用刑,你饶过我,我能告诉你到底是谁下的指令。” 兰思定靠上了座椅,一派闲散:“别求我,你的主人在热气球上,你要求只能求想用刀割掉你的人。”而他不过是想毁掉热气球,至于热气球上的沙袋和他有关系吗? 敢动他的家人,就没有谈条件的余地,他认定该死的人不会有第二条可以走。 - 第二百九十八章 开荤 辣宠冷妻,第二百九十八章 开荤 因为兰思定的话沈春川终究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无论他再如何的极力挣扎,也逃脱不了兰思定的报复。舒悫鹉琻 而那些本以为会在他为难时刻出手相救的人,现在也是各扫门前雪。 他错估了局势,现在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兰思定看着沈春川灰白的脸色:“不用太担心,你们还有机会活下去。”话落司机解开了车锁,他打开车门下车,透过随即降下的窗户挥了挥手。 接下来会有人送这两人去该去的地方,他就不便随行了。 谢晓楠不敢置信兰思定就这么走人,而那车内的司机居然又锁上了门还启动了前后座中间的隔板,她手指扣着车窗声嘶力竭道:“兰思定,你罔顾法纪,只手遮天,你想干什么?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你等着……等着我要你的命!” 兰思定笑意在唇边晕染开,却始终抵达不到眼中,轻语:“谢晓楠你好,谢晓楠再见。”她这么想念她因为贪污受贿买凶杀人而判死刑的父亲,那他就送她去黄泉一家团聚,他今天杀鸡儆猴是完成背后黑手的夙愿。 如果要怪……随便她想怪谁。 “来人。”兰思定侧首道。 “首长,请指示。”不知何时,车边已经有全身武装的士兵在等候。 “把他们嘴堵上。”免得噪音污染了人耳。 “是。”士兵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没有多余的话,只有立即的执行力,打开车门上了车,和司机配合无间。 一会儿工夫谢晓楠和沈春川就被捆绑的服服帖帖倚靠在后座之上。 …… 这个肮脏的世界还有很多地方充斥着犯罪,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人民迫切的希望有人能为他们挺身而出。 既然沈春川和谢晓楠这么喜欢用不正当的手段来发扬英雄主义,讲求以暴制暴,那么他如他们所愿,为他们准备了一个特别合适的地方。 金三角:位于东南亚地区缅甸、老挝、泰国的交界地带。一个靠枪械决定说话权的地方,也是一个能让人明白什么叫真正绝望的地方! 兰思定信步到驾驶座门边拍拍车头:“开车。” 司机眼目始终看向前方,踩下了油门。 车缓缓而行,所到之处人人退避三舍,唯恐沾上关系。 今天的事他们没看见也没发现,兰思定再一次向军区证明,想拉他下马,得先把自己的牌位打好。 兰思定站在纪检部大楼楼下,负手而立,抬头望上唇角扬翘,勾起一份漫不经心,冷风凛冽入骨却凉不弯他挺拔的脊梁,灰色的天空带着莫名的压抑却压不上他的心头。 他知道这楼上的窗户后面有很多双眼睛正带着狠毒看着他……看着又如何?他今天是来宣战,要是没人迎战就没了意思。 本就势不两立,终究要决一死战。 江湖路快意恩仇。 前朝斗你死我活。 生死存亡之时,只怕杀敌不够酣畅。 这一次……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逃出生天。 …… 一片雪从天而降,飘飘悠悠落在兰思定的肩章之上,只一下的碰触化成了一点水印。 可转眼更多的雪花接踵而至,一片两片卷着如刀片似的大风,很快肆虐了整个大地,寒冷无孔不入……今年冬天的雪可够勤啊,看来这个冬天得比往年的长。 冬天虽然长,可年关却将近,眼看两天就到除夕夜,雪非小极大,越发的冷。 去年的年白艾一个人过着,兰思定在异国他乡卖命。而今年,是他们俩人第一个共同度过的新年,要准备的东西自然很多。 清晨时分,夏敏给白艾去了电话,准备到孤儿院派送礼物,看她有没有精神,如果身体能跟上干脆也把人跟上,一起去一趟。 祝妈妈最近念她也念的勤快,知道她怀孕后还没有见过面。 白艾知道夏敏的意思,立刻把兰思定撇到一边,让他自己去采买需要囤积的蔬菜,然后收拾妥当,等到夏敏上门。 走的时候兰思定无比哀怨,揪着白艾问,为什么别的女人都重色轻友,她却重友轻色。 夏敏在一旁插嘴,让兰思定抽空洗干净,晚上等白艾回来拆封。 兰思定也不嫌害臊,绿着双眼直接问白艾这话算不算数。 他已经半年没开荤了,三个月的危险期早已经过去,若不是害怕有闪失,他恨不得马上让白艾随便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 白艾面对兰思定的发问,想着周黑棘说孩子没有问题,于是点了下头。 兰思定这才喜笑颜开的送白艾出门,迫切之情溢于言表。 看的旁观的夏敏直摇头,也就这点出息了。 …… “这两天街上的人都少了不少,一年难得能遇见开车顺畅的时候。”夏敏第一次开白艾的车,所以一路轻点油门慢悠悠的前进,抽空还能跟身边的白艾聊聊天,难得闲暇颇为悠闲。 因为东西多,所以她借了白艾的越野车,先到商场把买好的东西提货、装车,然后才掉头去孤儿院。 以前她们俩的车是一起买的,同个牌子同样的颜色,同时付款同时提车,第一次有车就像第一次有工作,那种激动只有她们自己能体会。 想想她们在一起有太多彼此的第一次,和各自的爱情比起来这份情谊倒显得更厚重了些。 后来兰思定为了白艾特别定制了一辆大车,再后来夏敏发现兰思定的车简直多的数都数不清,除了军车和他那辆摩托车以外,基本上每次见面没见过看他开重样的车。 她一直以为这事只有兰思定能做出来,可是在和周黑棘恋爱中,她发现周黑棘也是这德行,到现在她都没搞清楚他到底有多少车。 然后认识了骆方志……彻底的让她明白,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三兄弟……换车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勤快,难怪外界对他们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纨绔二字上,着实是太会花钱了。 想到此,夏敏问道:“你这车兰思定没想着给你换换?”她不习惯自动挡,开起来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 白艾坐在副驾驶摇头:“不想换。”当初和夏敏一起买的车偶尔的时候她还开一开,毕竟有不同的意义存在。 她和夏敏对车都是认熟的人,开久了就不想麻烦,哪像兰思定那一撮男人,花心都用在车身上。 夏敏拐了弯,正式离开市区朝孤儿院的唯一路径而去:“我年后得换车,你陪我看看。” “车出问题了吗?”白艾说,那车已经开了六年,性能一直不错,不过也跑了不少公里,安全系数肯定没有刚买的时候高,也时候换了。 夏敏一扫眼,忿恨的对白艾说:“我这么爱惜车的人,能允许它出问题?我还指望多开几年少花点钱,是周黑棘那混蛋把车的发动机给我卖了。” 白艾不自觉喷笑:“卖了多少钱?” 夏敏忧郁的说:“卖了一百六十八块钱,居然还敢跟我说图个好彩头一路发。” 白艾由衷的赞叹周黑棘有创意:“换吧,都开了六年,里程数也不少了。”天天开着到处谈合作,寿命肯定不长。 夏敏说:“想不换都不行,开年我准备去看款suv。” 白艾提议:“让周黑棘给你参考,他玩车不比兰思定差。” 夏敏立刻敬谢不敏:“打住,妞,那人看车都指着七位数看,我怕到时候车到手我开着心慌。”车太好还容易被贼惦记。 白艾问:“周黑棘没说送你车的事?”他也算大男子主义的人,不可能没跟夏敏提过这茬。 夏敏说:“被我推回去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你的观念还是有误差,夫妻分的太清有时候反而伤感情。” 夏敏自嘲一笑:“我一个孤儿,虽然工作不错不愁吃穿,可和他比还差着一大截,再加上他的家庭状况,我俩虽然不像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话故事但是差不多,有些事还是悠着点好。”流言蜚语不是那么好听的。 白艾明白夏敏的无奈,她和周黑棘在一起看上去挺顺利,周老爷子也没有说个不字,但周黑棘身处的环境可不止周老爷子一个人,这些年给周黑棘做媒的人少不了,就算他性格古怪,家世、能力和背景摆在那也够不少姑娘趋之若鹜了。 现在被夏敏截胡肯定有人说闲话冒酸水,虽然夏敏为人强势不会被人欺负,可其中的酸楚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白艾心疼夏敏,岔开了话题:“也就三四天快过年了,今年你到我家过吧。”前几年她和夏敏都是孤身一人,过年也在公司里忙活着,因为公事繁重所以没觉得形单影只。 “我倒是想,不过未来公公已经提前打了招呼,让我跟周黑棘回家。” “周三省能听话?”说起来周黑棘也多年没回家。 “他不听他爸的话,但听我的话。”夏敏微微一笑,对这份感情她还是感觉到甜蜜。 白艾邪恶道:“你又不得不听老爷子的话,一物降一物啊。” 夏敏白眼:“我那叫尊重长辈。” 第二百九十九章 刁钻为难 辣宠冷妻,第二百九十九章 刁钻为难 白艾笑:“这么有礼貌?” 夏敏绷了下嘴角:“社会人士总也适应社会。舒悫鹉琻”她属于别无选择,“不过你别说,有长辈的生活让人感觉很微妙。” “是吗?默剧的魅力?”周义东和周黑棘碰头一个月能说上一句话都属于难得,这一点和兰思定父子正相反。 “应该是哑剧,默剧还能哭能笑,或者木偶剧也听恰如其分。”她没有见过父子相处可以那么尴尬且不自然,本以为她这辈子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任何情况都能周旋,遇见周家父子她才知道她眼界毕竟太浅。 俗话说夫妻无言必定散伙,父子没话她只能听之任之,每次和他们两爷子吃饭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她心头,现在想起来都无法挥散。 夏敏便只能开着车带着一股不顺畅在半个小时后到达了孤儿院。 在路边停好车,把白艾牵着,两个女人轻车熟路的往宿舍走。 这个时间祝妈妈不是在洗衣服就是在晾衣服,果然孤儿院主楼前的绿草地上到处飘荡着洁白的床单,因为下雪,草坪上支起了阳棚,红白色的油布棚子经年累月有些陈旧,可那色彩却依然能感动夏敏。 因为她从小在这里成长,这里就是她的家。 忽然一道微胖的身影撞见白艾和夏敏的视线中,是祝妈妈正在阳棚下穿梭,手里端着大大的红色塑料盆,一边晾晒床单一般指挥大孩子们帮忙。 夏敏率先扯着嗓子一声喊:“祝妈妈,我和白艾来看你了。” 祝妈妈停下脚步,扭过头来,也就眨眼的功夫夏敏已经飞快的跑了过去,如离弦之箭让人看不清她的影,展开双臂熊扑的抱住了祝妈妈。 “祝妈妈,想死你了。” 祝妈妈一手盆一手接住夏敏,哎哟一声,拍着她的腰:“你想把祝妈妈撞飞啊?” 夏敏被打的一笑,辩解道:“我这是因为白艾不能拥抱你,所以把我俩的份汇聚成到一起,让你感受感受。” 祝妈妈笑的满脸通红:“鬼丫头,这么大了还没有正形。”打眼望去对白艾说,“小艾,你来啦?” 白艾这才慢悠悠摇过去:“祝妈妈,我现在肚子太大不能抱你,要不你从后背抱我呗。” 祝妈妈噗嗤一下:“你俩活宝,一个比一个没正经。” 夏敏勾着祝妈妈的脖子:“没正经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快,叫孩子们跟我去车里搬年货,我今年让人准备了不少腊肉,够小兔崽子们解馋了。” 祝妈妈剜了夏敏一眼,牵着白艾的手说:“光给我们送腊肉,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没把白艾养胖啊,你看看这光长肚子不长肉,我怎么觉得比以前还瘦了。” 夏敏上下打量了白艾一下,然后奸笑着:“哪里瘦呢?胸衣都大了两个号,要不待会儿咱娘仨关小屋子里,让白艾脱了你衣服让你观摩观摩?” 祝妈妈抿着嘴一巴掌拍在夏敏的屁股上:“去去去,搬你的肉去,就你闲话多。” 夏敏摸着被拍疼的屁股,然后振臂一呼:“孩儿们,都别趴窗户上看了,赶紧出来跟姐搬肉去,谁要不出力,今晚上就喝稀饭。” 话落,黑压压的小家伙从宿舍楼里倾巢出动,连晾衣服的孩子都蹭到祝妈妈身边。 “妈妈,我们也去帮忙吧。” “妈妈,我想吃肉。” 祝妈妈眉开眼笑:“去吧。” 孩子们便奋力的朝门外跑了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大小小的孩子手里都端着食物往回走,大的多拿点,小的少拿点,夏敏在一旁指挥,几十岁的人却俨然一副孩子王的样子。 白艾和祝妈妈在一边当甩手掌柜,只管围观不管搬运。 白艾说:“祝妈妈,下午有货车拉衣服过来,一人两套你帮着给挑好。” 祝妈妈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又让你破费了。” 夏敏正好听了个囫囵,赶紧的上前插话:“白艾现在是土豪中的土豪,未免朱门酒肉臭,散财是必须的。” 祝妈妈拿夏敏没办法,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小艾啊,正好你的朋友今天也来孤儿院了,还送了很多文具和日用品,这会儿在后院跟孩子们玩了,要不你俩去看看。” 朋友?什么朋友? 白艾和夏敏对视一眼,孤儿院的存在很多知道,但是她们和孤儿院的关系可没有对外宣传过,谁能打着朋友的牌子前来探望? “祝妈妈,什么样的朋友?有几个人是男是女。”夏敏问。 祝妈妈因为夏敏奇怪的问话表情变得正色:“一男一女开着的车还停在后院门。” “什么车?牌子是什么样的?”反正已经问了,夏敏打破砂锅问到底。 祝妈妈说:“我哪认得什么牌子,不过看着像猪八戒用的耙子。” 夏敏一头黑线,什么车能跟猪八戒挂钩? 白艾在旁边一语惊醒梦中人:“玛莎拉蒂。” 夏敏啼笑皆非:“要真是玛莎拉蒂,祝妈妈你的想象力也太天马行空了。” 白艾说:“要真是玛莎拉蒂,你我就该庆幸不是骗子。” 夏敏手臂将白艾一环迈开了大步:“走,去看看我们的朋友长什么样?” 祝妈妈在两人身后喊:“夏敏你慢点,白艾怀有身孕别走快了。” 夏敏哪管那些,她现在好奇白艾的朋友到底是谁,能寻到这地方,要真是友还好说,要是敌,她可就准备大开杀戒了。 白艾也不轻松,孤儿院相当于夏敏的娘家,有人来探望也应该是夏敏的朋友,可偏偏祝妈妈说是她的朋友……。 两个女人揣着防备的心往后院走,到了后院见到所谓友人夏敏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忍不住揉了揉眼眶,发现不是幻觉,还特不放心的对白艾问。 “白艾,你说我是不是眼花呢?” “没花。”眼前两大活人,确实是一男一女,衣着光鲜举止磊落,就在她们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见她们。 “陈家林带着给你下绊子的柳朵朵来老娘的地盘……这算不算耀武扬威?还冲你笑?失心疯呢?” 陈家林吃错药了吧,千八百年不见的主儿,在年关前带着柳朵朵前来赞助孤儿院,钱多没地方花,以为打发叫花子来了,给她们添堵? 白艾按了下夏敏的肩头:“别这么义愤填膺,柳朵朵和我的梁子已经过去了。” 夏敏很明显被吓了一跳,因为她货真价实的在白艾身边跳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多以前吧,我跟兰思定刚登记结婚的时候,柳朵朵就跟陈家林好上了。” 夏敏摸了摸下巴:“果然你是不把柳朵朵当盘菜啊,所以才没有跟我提起这事?” 白艾看着眼前两人走近,笑颜轻语的对夏敏说道:“话别太难听,修饰修饰,人好心来送温暖,你不看人的面儿也看钱的面。” 孤儿院的小朋友和他们大人之间的事不牵扯,所以白艾提醒夏敏待会儿别因为主观主义作祟而炸膛。 夏敏皱了下眉头,觉得白艾说的话有理,打着响指低声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就是化敌为友吗?按你说的看在钱的面子上老娘送他俩八颗牙的微笑。” 白艾啾了夏敏一眼,提醒道:“微笑的时候别磨牙,渗人。” 夏敏说:“多谢提醒,改进一定改进。”白艾虽然和柳朵朵把以前的事翻过去了,但她却没有那么好打发。 白艾从始至终是真对陈家林没有别的想法,奈何陈家林的爱慕者非要把白艾当首要目标来铲除。 这种盲目的争风吃醋让夏敏不耻,女人应该独自自强,非要借着自己的臆测去揣度别人陷害别人,她要能这么算了……就不是白艾的朋友。 “白艾,你怎么来啊?” 柳朵朵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和陈家林牵着手已然走近,先开了口说话,让夏敏听了去特别不是滋味。 她秉承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代白艾说道:“这话说的,这里是我和白艾的家,怎么还不能来?得跟您大小姐报备申请?” 柳朵朵明显被夏敏夹枪带棒的话震一下,或许是因为没遇见过这么直接的人,显得特别措手不及。 陈家林见气氛不对开了口:“夏敏,朵朵是无心之语你千万别介意。” 夏敏没心没肺的笑:“我也是无心之语,你们也不介意,再说了,你们也不是我的谁,有心也不能对你俩有心是吧?” 柳朵朵真被夏敏给吓着了,眼睛睁的圆溜溜的。 陈家林以为她吓傻了,握了握她的手对夏敏抱歉的一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以白艾朋友的身份来看看这些孩子,以前万腾一直资助福心孤儿院,我却因为个人原因没能亲自来看过,夏敏,你若是觉得被冒犯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以后定不会像今天这么冒失。” 夏敏拽的厉害,斜眼过去:“我确实被冒犯了,不过不用你道歉,让你女朋友表个态吧。” 柳朵朵还保持瞪眼的姿态一直在看夏敏,突然被点名,满脸的迷茫。 而白艾在一边从头到尾没帮忙的打算,对柳朵朵她说不上朋友,也说不上敌人,而夏敏是她的家人,现在想替她报仇,她当然会向着家人而不是向着柳朵朵。 第三百章 白艾的警钟 辣宠冷妻,第三百章 白艾的警钟 三男一女对立成四边形,白艾能看出柳朵朵的沉默不是因为她恼羞成怒,因为她的一双眼里充满了对夏敏的好奇。舒悫鹉琻 夏敏虽然难缠,但是做事还是有自己的分寸,对于柳朵朵虽然会给她难堪,却不会让她难看。 况且,柳朵朵要能过夏敏的关,就说明她长大了,要是过不了,说明她还欠缺,商场上打滚比夏敏刁钻的人多得是,且看柳朵朵是捉襟见肘还是应对自如。 争斗不定就是不好的结果,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时刻都是较量,轻忽不得。 陈家林的担心属于多余,白艾摇了下头示意他静观其变。 陈家林歉疚的看向白艾,对于今天这种突发情况他无能为力,女人的斗争他插不上手,多说多错,帮了哪一边后果都是他的错。 沉默纷沓而至,天灰雪白草地绿荫,若不是雪花还在肆意,怕旁人看了也以为这一刻被定格。 良久柳朵朵眨了下眼,笑了,她上前一步对夏敏伸出手。 “夏敏,我们做朋友吧。” …… 这次换夏敏无言的看着柳朵朵,怀疑自己听错还扭头问白艾。 “亲爱的,这姑娘跟咱们是一个频道吗?”最近她迷上星星上的你,所以对外星人潜伏地球这事十分感触。 白艾打量着柳朵朵:“应该是。” 夏敏皱眉:“为什么我觉得沟通障碍?”她都做好挥洒泼妇骂街的姿态,哪晓得对手不愿意迎战。 白艾建议:“那就别沟通,说你想说的。” 夏敏接受建议对柳朵朵说:“别,大小姐,朋友要这么容易交,世界和平的宏伟愿望就该实现了,你我也不是竞争世界小姐,该干嘛干嘛吧。” 柳朵朵伸出来的友谊之手没有得到夏敏的优待,她有些失落的收回:“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 夏敏捧着心说:“你是真把我吓着了。” 白艾拍了拍夏敏的背:“别这么没出息。” 夏敏磨牙:“你是我姐们儿吗?拆台啊!” 白艾摸了下肚子:“我怀着你的干儿子,你说呢?” 一番打趣化解了不久前的尴尬,陈家林作为在场唯一的男人不觉松了口气。 “是男孩儿吗?” 白艾点了下头,再次想起兰思定和周黑棘打赌的事,她的期待算是没了,知道是男孩最大的好处是,买孩子的衣服有目标性不用每次都男女各买一套。 陈家林由衷的说:“白艾,恭喜你。”她看上去那么幸福,整个人显得耀眼,是这些年来他从没见过的样子。 他最终比不上兰思定,过去的执着现在看起来变得无足轻重。总以为他对她的爱不会比兰思定少,可惜有时候爱再多并不是幸福的先决条件。 白艾选择了最适合她的男人,而他也有了新的生活,挺好。 白艾笑了笑接受陈家林的祝福,扬了下下颚:“我有事跟你谈。” 陈家林知道白艾找他肯定是关于公事,可还是看了看柳朵朵,询问的意味十足,带着尊重很有绅士风度。 夏敏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捏了下白艾的手臂。 白艾微笑安抚,让她稍安勿躁。 陈家林一直是个好男人,对感情有不错的忠臣度,现在柳朵朵是他的女朋友,他要跟别的女人单独相处,问一问女朋友也是无可厚非。 总不能因为他以前对她有过好感,就让他一辈子把她放在首位而不去顾及自己爱人的感受。 柳朵朵看懂了陈家林的眼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待会儿你和白艾谈完了再过来就行。” 陈家林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挂到了柳朵朵的脖子上,还不放心似的叮嘱着:“天太冷,别在外面呆太久。” 柳朵朵笑容里溢出满满的甜蜜,点了下头。 夏敏哧溜一声,好像被酸住了牙,让陈家林十分不好意思,这才和白艾一起往院子走去。 两人渐行渐远,能看出一路上陈家林很护着白艾,因为她怀有身孕,他时不时提醒她小心脚下。 两人说着话走远,而柳朵朵在他们的身后一直望着。 夏敏流氓一样拖着脚步站在柳朵朵身边:“别看了,那俩没苟且之事,就算有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下手。” 柳朵朵秀眉微攒,她早在很久以前就听闻过夏敏这人,知道她的脾气和工作能力一样出色,加上刚才打过的交道更让她了解夏敏的传闻不假,不过第一次见面就说的这么直白,还是让人接受无能。 夏敏呵呵假笑:“怎么?嫌我说话难听?” “倒是不好听。”柳朵朵跟着陈家林工作,在他创建的公司里从低做起,学到了很多,她以前欠缺冷静和稳重,在工作中都有所改善。 “当初你做的事可也不好看。”白艾和陈家林走了,夏敏更肆无忌惮的撩拨,就想看能不能把人惹毛了。 “但那毕竟是我和白艾的事。” 柳朵朵这句话不假,不过夏敏要是这么好打发就不叫夏敏了,她懒懒的掀着眼皮,双臂环胸,踩着三七步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看着站的亭亭玉立柳朵朵:“在万腾的时候陈家林对白艾上心,那也是他俩的事,你横插一杠非找白艾的麻烦,怎么不拿今天的话劝劝自己?” 柳朵朵被噎了一阵,还是承认了她过去的错误:“因为当局者迷。” “现在旁观者清呢?” “不,陈家林是我的男朋友,我相信他。” “哟,学乖呢?” “长大了。”当初和白艾聊了一天可比她活了几十年还学的多,白艾是个好老师,教会她如何正确应对发生的事,对感情努力没有错,就怕努力错了方向,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夏敏抱持怀疑,语带警告:“是真长大了才好,你能和陈家林携手白艾也算功臣,如果这样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以后你面对的事可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 柳朵朵感受着夏敏的敌意:“夏敏,你怀疑我我不介意,因为你在你的立场确实没办法对我和颜悦色,但是我心里明白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所以我不会给你仇恨我的机会。” 夏敏说:“那咱们就路遥知马力。” 柳朵朵说:“好。” 这个话题算完了夏敏换了个话题说:“白艾这辈子亏就亏在太善良。” “这话可不敢让别人听见,会以为你讲笑话。” “是笑话吗?” “不是。”白艾对待对手和敌人从来不手软,但是了解她的人或家人或朋友才能看出她的柔软。“她和兰思定很般配,说句实话,家林并不适合她。” “你才发现。”陈家林在白艾身边这么多年一点进展都没有就证明一个问题,他不是白艾的良人。 再说难听点就是陈家林不够强大,不是金钱而是性格,在个性上他绝对压不住白艾。 …… 院子里,四面铺上了油布,能够很好的防风防雪。 祝妈妈为人心细,每年冬天都还把油布挂出来,这样孩子们在大雪纷飞的时候也可以在院子玩耍,而不会被困在宿舍,养懒了骨头。 陈家林一路上静静的看着白艾,在她身上他没有迷恋却还有眷恋,这个女人不再是他爱慕一生的人,却是他敬佩一生的人。 他感谢白艾对柳朵朵的扶助,让柳朵朵用尽全力把他从迷恋中拉拔了出来。 如果不然他现在还在痛苦里,或许会痛苦一生。 两人停下脚步后,白艾坐在扎了草垫的石凳上直截了当的问:“老董事长最近怎么样呢?”前段时间她听说万腾要被拍卖,因为不在是她的职责范围所以也没有上心。 “万腾的情况你应该了解,他老了一截。”陈家林坐在白艾的对面回答到。 当初她的离开可谓是给了万腾致命的一击,公司又爆出贪污、亏空、内部混乱、用人不当等等诸多问题。虽然公司的员工因此请辞的不多,但是大量的客户却因为白艾的离开而选择另觅良商,所以可以说万腾在一夜之间倾倒。 而现在若不是父亲苦苦支撑,公司其实早该宣布破产了。 白艾说:“我和老董事长最终会有碰面的一天,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陈东恩对她怀恨在心,这一次兰思定和骆方志被人陷害,陈东恩也涉及在其中,虽然没有起至关重要的作用但也推波助澜了。 白艾初始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声张,但是今天碰到了陈家林,她决定点一点这件事。 “我尽力而为。”陈家林了解白艾在工作中的狠劲,她不会因为任何人对敌人心慈手软,而父亲的执拗也难改变,这俩人总有一天要对峙是必然,所以白艾不提醒他他也晓得,只是多少有些怅然。 白艾点到为止:“现在你有自己的事业,没了万腾还有前程。” “如果公司有事,还可以请你帮忙吗?” “你知道丁蓉洁的联系方式和我的收费标准。” “你我都是熟人不能便宜一点?” “你我都是熟人不能慷慨一点?” 白艾的快反应惹笑了陈家林,看来他这辈子都别想在和白艾的斗嘴上赢得胜利:“咱们还是按行价吧,你的收费对现在的我来说有点可观。” 第三百零一章 警察局捞人 辣宠冷妻,第三百零一章 警察局捞人 白艾回了笑:“你还记得上次我帮了你的忙后,你承诺过现在的公司有我的一半吗?” “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舒悫鹉琻”陈家林表面恍然大悟,其实心中记的一清二楚,这些年白艾的一举一动他都不曾忘记,更何况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 白艾说:“这不就结了,既然为自己的公司做事,免费属于应该。” 陈家林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他的拒绝对白艾没有用,她的好意他必须收下:“好,分红我再多你一股。” 白艾说:“别多了,当初怎么说的咱们怎么做,这些年我也没少占你的便宜,你我现在已经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以后还得当朋友。” 陈家林微微的笑着:“那可不好意思,让你吃亏了。” “一辈子没吃过几次,当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吧。” 陈家林没想到白艾会提到结婚的事,稍有停顿,敛了下眼帘声音放的有些轻渺的说:“结婚……还为时尚早。” “不用跟我交代,你考虑清楚就行。”这是陈家林和柳朵朵的事,他需要交代的人是身边人而不是她。 “朵朵是个好女孩,我是怕辜负她。” 白艾不打算参合陈家林的感情,起身示意往回走的时候说道:“因为怕而逃避这才就辜负。” 很短的一句话却给了陈家林冲击让他呆坐在石凳上半天没有动静。 他对柳朵朵的爱不比当初对白艾,经历过一场熬人的单恋,面对新的恋情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义无反顾。 所以一直以来柳朵朵的付出比他多的多,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越让他觉得内疚,觉得终究会辜负她。 却不想,其实在爱情上最大的辜负就怯懦。 …… 白艾离开院子,把陈家林独自放在身后,看见了夏敏和柳朵朵还在原地等着,正准备笑着招下手,手机响了。 她看了来电接起电话,丁蓉洁焦急道:“白总,杜顺志出事了。” “什么事?大还是小。”白艾问道,杜顺志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愣头青,以他如今的能力的来看若是犯事到需要丁蓉洁给她来电,应该不会是芝麻绿豆的小事。 丁蓉洁顺了口气说:“杜顺志被客户公司告偷窃,然后他把告他的人打了,现在关在派出所。” 白艾边走边问:“他被关在哪一片?” “城南xx派出所。” “等着。”白艾说完立刻对夏敏招手。 夏敏在不远处见白艾对她挥手,忙不迭的小跑过去,到跟前问:“怎么呢?” “走。车我去派出所,我的人被拘了。” “谁?在哪?捞人我好打电话。” “杜顺志,在城南,你给邱局长打电话,事不小。” “你等着别乱动,我去开车。” 说完扭头就走,夏敏去开车的同时给白艾口中的邱局长去了电话,而白艾这才让丁蓉洁把详细情况说明白。 丁蓉洁在电话里将整理好的语言一股脑倒给了白艾:“公司最近接了不少项目,半个月前有一单房地产公司让我们帮忙规划内部运营提升营业额,我看过这家公司的所有的资料,不算大问题,所以我让杜顺志去解决,而这家公司对杜顺志很尊重,还给他办了门禁卡,但是就在昨天晚上一点左右,这家公司的员工打电话给杜顺志说公司有事,必须要他到公司去一趟,至于是什么事,员工说电话上不方便透露,所以杜顺志只能前去。” “然后呢?去了以后有员工接应吗?”白艾揪着细节发问,客户公司告杜顺志偷窃,总不能他身边有人还偷东西吧。 丁蓉洁说:“没有,糟就糟在这里了,杜顺志在公司门口没找到人,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所以他跟门卫说了一声就自己上了楼,门卫也认识他,而且他手里又有门禁卡,进去走了一圈还是没见着人,再打电话也没有接,于是他就出来了,但是今天早上杜顺志再去公司,刚进门就被保安给按住,说他偷盗,要把他扭送警察局,情况突发那小子脾气又不好,一拉二扯就把客户公司的总经理给打了。” 白艾一下明白过来,这是有人要害杜顺志,他深夜到客户公司走一趟,就坐实了他的嫌疑。 “打电话的员工杜顺志知道是谁吗?”她问。 丁蓉洁回:“知道,但是打电话的员工不承认他有打过电话,而另一边客户公司的监控也确实拍到了杜顺志在半夜进出公司,再加上门卫作证,虽然时间短,他也没有捎带东西出来,但是现在对方就是一口咬死杜顺志偷了钱,加上他把人给打了正好送派出所一箭双雕。” 白艾眼睛里乌黑一片全是冰冷:“丢了多少钱?” “说总经理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有四十万全都不在了。” “杜顺志接到的电话号码你查了吗?”四十万就是盗窃数额特别巨大的案件,法定刑在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及无期徒刑的量刑。 白艾冷笑,一家房地产公司……能做起来会把这么大的金额放在公司保险柜?而不是银行走账,陷阱布置的也太拙劣了。 这么栽赃陷害,真是其心可诛。 从头到尾白艾都不相信杜顺志偷了钱,那小子的为人她太了解了,以前在总公司因为看不惯女明星和老板之间的潜规则,他都敢豁出去爆料不理前程,而如今他前程一片光明怎么可能发疯去偷这么大一笔巨款,还让自己被人抓住把柄。 丁蓉洁回答:“已经查过了,并不是该公司的内部电而是公用电话。白总,这家客户公司是明摆着诬陷杜顺志偷窃啊,又是门禁卡又是深夜电话。” 这家客户公司的名字丁蓉洁一直没有言明,因为事出有因在电话里提及确实不好。 这时候夏敏已经开车进到院子,跟祝妈妈打过招呼说明了情况,然后停在白艾面前。 柳朵朵还在一旁,白艾对她点了下头表示先走一步然后坐上了车:“看来是有人专门冲着我们来的,这家公司我们以前有过接触吗?” 其实白艾的第一反应是对方冲着她来的,杜顺志工作时间不算长就算得罪人也不可能把他这么往死里整,而且还这么大费周章。 丁蓉洁说:“没有,以前在万腾时候都没有接触,我查过他们的资料,中外合资。” “你先查查客户公司有哪些商业伙伴来往密切,看是不是和我们以前有过过节的公司在借刀杀人。” 丁蓉洁明白了这才挂掉电话。 很快,夏敏也将车开到了目的地,而早在她取车的时候已经给邱局长通过气,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派出所里,杜顺志被关在审讯室内,中间隔着铁栏,铁栏对面是问话的警察和被他打的经理。 只见杜顺志面红耳赤着吼:“老子告诉你,别说老子刚才打了你,等出去了老子还照样打,我操你大爷。” 被打成猪头的经理仗着身边有警察,一扫先前被打的孬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偷了东西打了人还敢骂人?警察同志,把他关起来,一定要关起来关到死为止。” 做笔录的警察头疼不已,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他手头上却一份笔录还没做完,因为被关的这个叫杜顺志的男人交代没两句就暴跳如雷,到这会已经是第十六次暴跳了。 初始他还吼一吼,这会儿他都懒得浪费口水。 杜顺志指着猪头经理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别说没偷,就算偷你他妈把证据拿出来,空口白牙我告你诬陷诽谤,你个狗日的杂皮。” “警察同志,你听你听,他都说些什么?” 杜顺志接着吼:“说你是个狗日的!” 声音很大中汽很足,笔录警察耳膜都在疼,觉得他确实应该说点什么时候,门开了。 门外是挺着大肚子的白艾,陪着白艾进来的是派出所所长洪安通。 笔录警察立刻对洪安通行礼:“所长你来啦?” 洪安通点了下头,而白艾已经瞪着杜顺志。 “闹够了没有?进院子门就听见你的声音,你以为这是哪里?你家?这里是派出所……公家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在大呼小叫呢?” “白姐!”杜顺志一下跳了起来,“你怎么来呢?是不是丁姐给你打电话了,我就说不让她找你,怕你麻烦,白姐你不用管我,我没事,我是被人陷害,一会儿就能出去,你小心脚下别摔着了。” “你说够了没有?”白艾眼利似刀,轻轻扫过,却能割裂人的心胆让人寒栗。 “白姐,你怎么呢?”杜顺志瞅着白艾的样子,心里不觉凉透,“我不会是也以为我……”偷了别人的钱吧。 杜顺志话没说完,白艾突然打断:“闭嘴,老实呆着,打人你还有理了,想出去就别给警察惹事,人几位民警不吃饭的劝你,你把别人的好心当驴肝肺,这是你碰见好人了才不跟你计较,要是我,关你十天半月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说废话。” 白艾一通数落把杜顺志吼的瞠目结舌。 倒是一边的洪安通对白艾另眼相加,说来说去杜顺志是因为打人被关,偷盗的事她是一点都没提。 第三百零二章 让你消失 辣宠冷妻,第三百零二章 让你消失 果然能请动邱局长打电话的女人不是简单人啊。舒悫鹉琻 只是这么年轻就这么老练,洪安通十二分的佩服藏在心底。 白艾教训完杜顺志立刻笑眯眯着扭头看向洪安通:“对不起啊,洪所长,小伙子年轻气盛给你惹麻烦了,一看都快中午了还耽误你们吃饭,实在是过意不去,要不让大家先吃饭,总不能因为我的员工让咱们的人民公仆饿了肚子是吧。” 夏敏已经打电话去城里最好的酒楼订好两桌晚上的酒席,还让酒楼备好了饭后小礼物,一块包装精美的纸杯蛋糕,只是每一颗蛋糕盒内有一张五千元的现金卡,可购物也可提现,放在蛋糕的下面,拆封就能看见。 白艾没有把请客吃饭的事说到明面上,因为审讯室里还有客户公司的经理,她要请警察吃饭也得婉转其词,不然饭没请成,还让人笑话她不会看情况。 洪安通说:“没事,年轻人就是这样心气旺盛,都能理解,你先聊着,我外面还有点事儿,等差不多了你再来找我。”洪安通也混迹官场几十年,不是初出学校看什么社会恶习都不顺眼的菜鸟,白艾要方便,找了上层的人通关系打招呼,其实根本不用照顾他们下面的人,但是她依旧面面俱到,可见她做事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和上层保持良好关系和基层也能交朋友。 洪安通叫走了做笔录的年轻警察然后对不打算走的客户经理说:“你先跟我出来做笔录。” 举报杜顺志的经理叫了起来:“刚才不都做过了吗?”两只聚光的眼揪着白艾,防范之意十分明显。 他也不是傻子,看见白艾来的那一刻就知道杜顺志的靠山来了。 加上警察对白艾的态度,白痴都明白她找了关系。 居然能让警察帮她腾地儿,看来老板说的没错,白艾是个狠角色,要啃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再做一份。”洪安通不客气的说,在派出所工作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类,对于刺头他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经理不依的反驳:“在这儿也能做笔录,为什么要换地方?” 洪安通冷冷说道:“你是警察还是我们是警察?想报案就按程序走,不想按程序来赶紧回家呆着。” 猪头一般的经理哑然,迫于无奈只能跟着出去,临走的时候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白艾。 白艾当什么都没看见,等人出去审讯室变得清静,她才慢慢溜达到杜顺志跟前:“委屈呢?” 杜顺志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委屈。” “委屈就大吼大叫,你是怕别人不知道客户公司告你偷盗是吗?你在别人的地盘得卖别人面子,上蹿下跳是能脱身还是能再把刚才的猪头打一次?”这种时候没有影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他倒好嘴里没停,要是把警察惹急了,没事都闹成了事。 “白姐,你信我吗?”杜顺志对白艾有疑问,刚才的教训是真伤了他的心。 “不信你我来干什么?来看你被关押满足我的业余生活是吧?”白艾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平时脑子那么灵光,这会儿犯糊涂。 杜顺志一下喜了,从椅子上炸了起来,拖到白艾面前:“你坐着教训吧。” 白艾现在怀有身孕,站不住,见杜顺志卖乖她也不客气的坐下:“你把自己收拾妥当,蓬头垢面看着都像犯人。” 杜顺志赶紧抓了两把头发:“来的时候警察对我没客气,所以我也就对他们扛着,待会儿我一定去道歉,白姐,你先别气了,跟我说说你想怎么办,我好配合。” 白艾冷眼如丝:“不胡闹呢?接着闹呗,正好没人,你撒泼打滚骂娘都没人管你。” 杜顺志哧溜一下蹲在白艾的面前:“白姐,我错了,我知错就改,他们明着要陷害我,我要是不出气不吱声就是软蛋,我是你一手拉上位的徒弟,师父是扛把子你也不想徒弟是个孬种吧。” 白艾心中还有气,伸着手打了杜顺志的肩膀:“以后再沉不住气就滚蛋,我才多久没去公司盯梢,你以前的毛病一样没落的冒头。” 杜顺志笑眯眯的:“诶,都听您老的。” 白艾这才缓了缓:“你被告这件事应该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我,这个项目如果不是交给你做,今天还是会有其他人进来。” 杜顺志说:“前因后果你都知道呢?” “丁蓉洁给我打电话肯定把你的事说的很详细。” 杜顺志剑眉皱成一团:“妈的,还好是我接了,要是换成薛晓丽她们遇见今天的事,姑娘家还不哭死了。” 白艾恨的咬牙,又给了杜顺志一拳:“你不骂娘不会说话是不是?” 杜顺志被打的生疼,摸着肩膀哎哟一声才回过神:“啊,胎教胎教,不好意思啊。” 白艾说:“行了,说正事,把当时事情的经过你跟我说一遍,看丁蓉洁有没有把什么遗漏。” 杜顺志坐在地上,开始从头说起…… 半个小时的陈诉过后基本上和白艾了解到的情况大致无异,只是在工作的这段时间,和杜顺志接触最多的并不是那位被打的经理,而是行政总监,级别高了多,名叫席迪中,镶金海归,曾留学三个国家,拥有一个博士头衔和两个硕士学位。 白艾问:“你对行政总监的看法是什么?” 杜顺志说:“稳扎稳打且应变快速,不过在事发后他没有出面,我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你觉得这件事是他在操作吗?” 白艾说:“不是主事也是帮凶,我会找人查查看他的关系网,说不定有收获。” 现在丁蓉洁正在查客户公司的合作方,白艾打算把席迪中也列为调查对象,毕竟多条线索事情才能早日解决。 现下最关键的是把杜顺志先弄出去,派出所毕竟不是一个久留之地,呆在这即便没有他人的为难,也会让人浑身不舒服。 白艾正准备去找洪安通,丁蓉洁倒从外面赶了来,她总归放心不下,一是杜顺志被关二是白艾大着肚子,万一出了岔子,她也可以提着头去找兰思定谢罪了。 白艾让丁蓉洁跟洪安通打了招呼,把挨打的经理又带回了审讯室。 洪安通将人带来又再次离开。 这位经理姓马,叫马楚成。 白艾说道:“马先生,我的员工太冲动了,打了你实在不好意思,所以一切费用理应由我承担,医药费和补偿一定会让你满意。”挨了打不去验伤,反而跟到派出所,可见他们在陷害杜顺志这件事上多么的急迫。 马楚成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线:“我现在要告他伤人和盗窃,他偷了我们公司的钱,你以为赔个不是就完呢?” 白艾好言好语,可不代表她容易被欺负。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盗窃罪是重罪,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信口开河就是诬陷,你们是大公司,要是我跟贵公司打官司是荣幸,叫点记者做下登报我们公司的名声就出去了,而贵公司的名誉可谓堪忧,如果我是你这会儿就会给老板打电话,不然后果你能担当下来吗?” 白艾变脸之快让马楚成措手不及。 “你威胁我?” “我实话实说。” “昨天晚上就只有杜顺志去了公司,早上起来东西就丢了,这事你怎么说?” 白艾说:“我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 马楚成恼羞成怒道:“证据总会有的,现在除了保险柜里的重要财务失窃,其他的东西我们还在盘点,白总,你也知道一家公司太多财务就比较多,我怕越查丢的东西越多。” 白艾笑言:“那就慢慢查,不着急。”说完扭头,“丁秘书,你先去办保释手续,其他的事我们回去再说。” 马楚成一蹦三丈:“谁跟你说能保释?” 丁蓉洁火了:“捉人捉赃,你们东西丢了在杜顺志身上搜出来了吗?立案调查,他还不是罪犯,为什么不能保释?白总跟你说了证据证据,你是听不懂还是耳背,要不要我用喇叭对你喊两声?” 马楚成被丁蓉洁一通挤兑脸黑如锅底:“我不跟你说,你做不了主,我要你说。”说着指着白艾。 白艾说:“马先生,我现在还跟你讲理,所以你最好也讲理,能不能保释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算,得警察说了算,要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让我的员工被持续关押,那我想问问,警察局是你开吗?” “他偷了公司的东西,别想跑掉。” 白艾缓缓而语:“偷没偷东西肯定不能靠你一家之言,事情连眉目都没有马先生就这么儿戏的指正,我觉得不太好,所以我奉劝马先生一句话,如果我员工的名声因为马先生的个人臆测而遭到损坏,我会在明天,就让你们的公司……从中国这块土地上消失,你若是不信咱们就试一试。” 白艾是个说好话下狠手的主儿,别看她现在和颜悦色,但说话向来说到做到。 第三百零三章 外围啊外围 辣宠冷妻,第三百零三章 外围啊外围 “白总未免太夜郎自大,警察局不是我开的,你以为国家是你手中的玩具吗?仅仅凭你一句话也想让我向恶势力低头,我告诉你,有理走遍天下,我也不是吓大的,而你……想知法犯法你别痴心妄想了。舒悫鹉琻” 白艾笑了,就爱不怕死犯浑的主儿:“马经理能这么大义凛然,实属贵公司的幸事。” 马楚成用鼻子哼笑着,显得嚣张:“白总,传闻你是个好对手,今天一见不过尔尔啊。” 杜顺志见白艾被欺负,三丈火窜着上头,可白艾没出声他不敢乱来,只能在一旁带着,瞪着眼恨不能将眼神化作两柄钢刀将马楚成戳死才算罢休。 白艾被马楚成将军,倒是一点不显慌张,她微笑着直视马楚成,后背靠上椅背带着闲暇:“丁秘书,你还记得房建是最怕什么的吗?” 丁蓉洁看着马楚成的得意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白总,据我所知房建最害怕的是安全隐患,各种安全设施必须齐备安全出口也理应保持通畅,房屋设计的图纸要合理布局同时必须经过审核,这种审核是慎重的所以需要的时间不在短,因此导致很多房地产商找关系走后门,为了加快审核进度隐瞒很多潜在问题。” 白艾听后点了点头:“丁秘书,谢谢你提醒我。” “不用客气白总。”丁蓉洁一向配合白艾,这一次也不例外。 白艾笑看已经脸色大变的马楚成:“看来马先生的公司是个好公司啊,没有一点偷工减料,完全不害怕被检查,要不这样,咱们今天约个时间,明天我请相关部门去见见你的……老板。” 外资公司进驻国内,最害怕的就是得罪当地职能部门。 根基还没打稳就开始好高骛远。 她今天给他们上一课,什么叫强龙难压地头蛇。 马楚成被白艾说中要害,已然害怕,冷汗汲汲一背,眼睛也在快速的转动着,想应对之策。 白艾的攻击快狠准让他猝手不及。 眼睛很快的骨碌了四五圈,马楚成脸上的戾气消失的一干二净,再看他已经换上了一副和善的笑脸。 “白总,其实大家都是生意人,何必同行相轻呢?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们,主是公司丢了钱我心里急啊,病急乱投医嘴上没了把门胡说八道的还请你见谅,就像你说的,事情得查、彻查,查出个满意的结果才能对你我的公司有个交代,你想保释杜顺志合情合理,是我不够冷静,你现在把人领走我多半个不字都不会说,您看怎么样?” 白艾这辈子见多了像马楚成这样的真小人,早已经应对自如:“马经理,我知道你只是拿人工资,替人办事,既然你话说的这么诚恳我也不为难你,该给你的报销的医药费、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会让律师做好评估得出一个数,到时候你看看满不满意。” “白总哪里的话,我和杜小哥是不打不相识,而你了也真真是女中豪杰,爽快人……爽快人啊!”马楚成连忙推辞,几分钟前的剑拔弩张形同海市蜃楼。 白艾冷了脸截断了马楚成的溢美之词:“先别夸,你回去的时候给你们老板带个话,明天的安全检查必定要检查,他要出现可以和我谈谈,他要不出现等职能部门勒令他出现,我可就管不到那么多了。” “你……什么意思?” 白艾的回马枪杀了马楚成一个片甲不留,瞠目结舌之间感觉话都不会说了。 白艾在丁蓉洁的搀扶下起身,轻蔑于马楚成:“再见的意思。” 诬陷她的人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算呢?他想算了还看她想不想,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她白艾好欺负?要是不一次把这些目中无人的孙子打趴下,以后谁还能信她白艾的办事能力。 形势急转直下,白艾化下风为上风,杜顺志在门口呵呵一笑,暗骂一声活该。 敢和久经沙场的白艾玩血刃这一套,自己被自己阉了纯属自找。 在门外,丁蓉洁准备去做保释之前问了身边的白艾道:“白艾,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了外人说话也不计较。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丁蓉洁的问题没头没尾不过白艾却能听懂。 “我感觉你手下留着情。”虽然白艾对客户公司做出了警告,但是只是一般的安全审查不算轻也不算重,白艾要下死手肯定不会照着这个方向发展。 白艾对丁蓉洁的细心报以微笑,她们共事多年该有的默契还是有:“我给你的一个方向你去查。” “你说。” “看看席迪中是不是和陈东恩有过来往。” 丁蓉洁奇问:“你觉得席迪中是陈东恩的人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东恩再不济也曾经是万腾的董事长,即便他已是耄耋,可根基犹存,能在陈家众多兄弟中争得领导地位,怎么可能连一点人脉都没有。” 丁蓉洁接受了白艾的说法,了然道:“我就说你怎么没直接把对方抻平,原来是看在陈家林的面儿,不过你真觉得这件事是陈东恩主使吗?从哪看出来的?” “从名单上。” “那份你让我从保险柜取出来的名单?”丁蓉洁是没看过名单里的详细内容,当初放进去的时候白艾就没让她看,只说名单是潘多拉的盒子,打开肯定山崩地裂。 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所以白艾有了话她自然不会多事。 “恩。” “兰思定的事很麻烦吗?” 白艾说:“不麻烦,不过得小心为上。” 丁蓉洁说:“那还是麻烦,有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你千万别自己一个扛。” 白艾点头:“我会掐着分寸做事,别担心了,把保释手续办好,夏敏那还等着。” “晚上我和夏敏陪这帮人吃饭,你回去休息。” “能行吗?” “不还有杜顺志那小子,行了别什么事都想操心,你是老板又不是老妈子,亲力亲为这种事理应丢给下属干。” 白艾大腹便便着笑:“那我也端一回老板的架子。” 丁蓉洁说:“端着以后都别放下来了。” 白艾说:“听你的。” 丁蓉洁扶了白艾坐下,这才去办保释手续,不一会儿洪安通从办公室出来亲自送白艾离开。 夏敏为人周到,自己要留下来陪人吃饭,所以叫了薛晓丽过来送白艾。 薛晓丽久未见白艾一路上叽叽喳喳。 另一边杜顺志从丁蓉洁那得知了他此次被人陷害的详情,不由发自内心的询问:“丁姐,你说如果真如白姐预料的那样,最后她得怎么对付陈东恩啊?” 丁蓉洁提醒着:“怎么对付你都别操心。” “我不是想帮忙么?” “白艾和陈东恩的过节已经很复杂,你要参合进去只会越帮越忙,安心做你的三陪,待会儿我和夏敏可是你的副手,饭局就全看你的了。” 杜顺志一脸苦瓜模样:“我现在好歹也被商界后辈叫一声杜总,三陪多难听啊?” “不叫三陪那叫外围?”夏敏也凑上来打趣。 杜顺志举手投降:“你们干脆叫我海天盛筵得了。” …… 就在白艾和夏敏去孤儿院然后保释杜顺志的时候,兰思定也没有闲着,他买了点水果到医院去看杜顺志。 而手机一直在响他也不打算理会,因为知道打电话的人肯定是兰平川。 骆方志的事闹的这么大,风声也该传开了,这会儿他的电话已经被几轮人打过无数遍,他懒得费舌一个一个解释,打算等明天把人邀齐了一起说。 不过他爸不是别人不是不接电话就可以打发,所以他决定先出门再说,免得老头等一会儿杀上门,毁了他的清静。 “小兰,你来啊?”在医院,当兰思定出现的时候骆方志表现出最高的热情,抬起绑了支具的手臂,硬邦邦的挥着手。 “看来你很想我啊,普玲珑呢?”兰思定走近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桌上,还好他心中熟悉的表哥又回来了。 骆方志滴溜溜转着黑黝黝的眼珠,嘿嘿的笑道:“玲珑去帮我买午饭去了,快坐快坐,我住院期间你一直没有出现,我还以为你死了,现在看见你出现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地,你居然还活着,果然是千年王八万年龟。” “受伤都堵不住你的嘴,怎么还跟木乃伊一样。”兰思定掰了根香蕉塞在骆方志的嘴里,他是看在骆方志是病人的份上才不多加计较,这要放在平时早一拳过去,用武力进行精神教育。 骆方志被香蕉塞的很痛苦,兰思定这个臭小子居然一用力填了大半根在他嘴里,他的手又不能用,只能费劲的咽下去才说道:“皮肤再生的速度跟不上精神恢复的脚步,你以为我想包成这样啊?”他天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嘴皮子活着,整个人跟挺尸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兰思定上下打量,最终视线准确的落在骆方志的腰眼以下大腿以上。 骆方志涨红了脸,赶紧艰难的扭动了一下腰,结巴着问:“弟,你……你看什么?我们是兄弟,而且还是两个男人,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你要知道这不但是不伦还是*。” 第三百零四章 兰家魔鬼 辣宠冷妻,第三百零四章 兰家魔鬼 “嘴这么贱,也活该你大小便不能自理了。舒悫鹉琻”兰思定收回视线拖着椅子坐到床边。 “谁说我不能自理啦?”骆方志这下脸是真红的发黑,想想这几天受的罪,还不如当初受刑被电死算了。 “你媳妇儿。” …… “玲珑给你打电话了啊?”敢情还不是他自己愿意来,骆方志失落写在脸上,“你到底是不是我表弟啊你?” “你说呢?”要不是他连来都不会来。 骆方志也有这点认知,专注的看了看兰思定,然后肯定的说:“应该是,别人做不到你这么理所当然。” “祝贺你,脑子别没电短路。”骆方志在医院被裹成一团,前几天因为不能下床还必须插尿管,在护士的操作下将他的自尊毁灭成了渣,这几天转好之后他是打死不准护士碰他。 可以他现在的情况上厕所还有一定的难度,所以普玲珑打了电话给兰思定让他帮帮忙。 兰思定本来也打算近期到医院看骆方志,正好卖了个人情过来。 骆方志无比沮丧道:“要不要这么直接?” 兰思定抽了桌案上的刀,准备削水果:“那我委婉点给你弄个苹果吃?” “对我这么好,你有什么阴谋?!”骆方志小心谨慎的看着兰思定,他不会在苹果里下老鼠药吧。 兰思定说:“堵住你的嘴。” 骆方志夸张的吐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我也觉得你为数不多的人性不会做出如此感性的事来。” 兰思定手中的刀一偏正好刀刃戳进了果肉中,对他不好有话对他好还有话,骆方志这个病人着实难伺候。 骆方志赶紧闭嘴咽下口水,看兰思定对待苹果的样子,估摸他再多说一句,有可能得一辈子卧床不起。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骆方志选择噤声,可恐惧抵不过天性,吃完兰思定削好的苹果,口干舌燥得到缓解后,他又忍不住话唠开了。 骆方志说:“说吧,这几天去哪呢?也不说来看我?”虽然他在医院有美人作陪,也算惬意,但是没有兰思定的挤兑,总觉得生活中缺了点什么。 “我能去哪,上班。” 骆方志撇着嘴角道:“麻烦你看看我的表情。” 兰思定有求必应的看过去:“你脸抽筋?” 骆方志倍感受辱:“我是在鄙视你,你上班?你有定性岗位和固定工作时间吗?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兰思定啊。” 兰思定不松口的说:“你就算第二天认识我,我也在上班。” 骆方志吸溜了下鼻子:“能别讲冷笑话吗?不好笑。” 兰思定天外飞仙一笔道:“知道为什么六分熟的牛排和七分熟的牛排见面不打招呼吗?” “为什么?”骆方志毫无主见,被兰思定一问,立马整个谈话被带着跑偏。 “因为它们不熟。” …… 骆方志森森白牙在嘴里咕叽的磨了一下:“我听你的意思,是在暗示我俩的关系?” “我俩有关系?” 骆方志愤慨了:“你,去把护士叫来,我要滴血认亲。” 兰思定冷冷一撇:“能不卖蠢吗?” 骆方志用眼神绕了一圈兰思定:“我这不叫蠢,叫呆萌。你听说过一句话叫永远不要妄图战胜一个呆萌,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样的水平,然后凭借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我只听说过永远不要妄图战胜一个脑残,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样的水平,然后凭借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兰思定,你说谁脑残?我现在最多是身残志坚。” 兰思定懒洋洋的回答:“谁急我说谁。” 骆方志本欲大发雷霆,被兰思定一说没了脾气,蔫了似的:“我没急,不是我。” 兰思定在一旁附和:“对,不是你。” 骆方志眼歪嘴斜着看出点端倪,他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翻嘴皮子,兰思定往日是绝对不会这么由着他废话连篇。 “小兰,你是不是内疚啊?”骆方志突然问道。 “没。”兰思定四平八稳的回答,没什么变化。 “我觉得你肯定是内疚,不然我叫你小兰你为啥不揍我呢?”兰思定跟这坐着和他说些没有营养的话打发时间,本来就是一幕开天辟地的奇景。还给他说冷笑话,可见这小子不对劲。 兰思定瞅了瞅骆方志,他就是被虐待多了,现在有被虐倾向:“我不揍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 “谁说我手无缚鸡之力,你等着,我给你来个鲤鱼打挺。” 兰思定按住骆方志的肩膀:“再折腾我就把你丢给护士,你信不信?” 骆方志一下老实了,他从兰思定眼中看到了恶棍两个字,尿管什么的他是绝对不会再插,所以他只能选择听话。 既然不能乱动,骆方志砸吧下嘴选择继续聊天。 这几天没人斗嘴他也憋坏了。 “替我报仇了吗?” “没有。” “幸好,我还害怕你一冲动犯错误……”咦,不对劲,“这不像你的风格啊!”骆方志反应过来。 兰思定虽然平时喜欢收拾他,但谁要欺负到家里人铁定会死的很惨,没道理他都进了医院这小子还能沉得住气。 兰思定岔开话题道:“再过两天就是除夕夜,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估计没办法回家过年。” 骆方志又再次被带得跑偏赶紧的说:“不能回去才好,我被绑成这鬼模样,知道的知道过平安夜,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过万圣节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没回家过年了,往年也常常在外执行任务,过不了就过不了呗。 “你要实在下不了床,我准备让大家到医院和你一起过。” 骆方志在外不能回家不能和家人过年是一回事,和现在他在大本营因为受伤而要独自过新年,性质完全不同。 “你哪根筋不对路呢?”骆方志被吓到了,今天的兰思定温情的让他有点毛骨悚然。是因为婚姻生活把他改造了吗? 兰思定说:“你的事军区都知道了,就算我不说家里的人这两天肯定也会杀到医院来。” “都知道呢?你怎么没封锁消息啊?”堂堂中校被行刑传了出去,哎……又是一个腥风血雨的话题。 “消息不是我放出去的。” 骆方志了然:“我估摸着你也不会这么无聊。” “姑姑和姑父应该也知道了。” “我估摸着……你说什么?” 骆方志一声怪叫,差点从病床上翻下来。 兰思定说:“你没听错。” 骆方志急了,两眼鼓着泛红跟见了萝卜的兔子一样:“为什么他们也知道呢?你说军区地方小你封锁消息不现实,但那两活佛在大洋彼岸啊,我的祖宗,隔着十万八千里,你都拦不住吗?为什么,为什么啊!”最后两句他吼的格外声嘶力竭,肺都快从嗓子眼里喷出来。 他的爹还好打发,可他的娘亲是比兰思定还混世魔王的女混世魔王,当年他被扔到军校就是因为在学校扯了下女生的辫子。 当时的情况是他扯了女生辫子,被老师批评,他表示拒不认错认为求知是没有错误的,就跟孔乙己的窃书不是偷一个性质,然后老师很气愤,于是把他老娘请到学校来,准备一同探讨到底他有没有错。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雪的不比今天小,他娘一到老师的办公室不问缘由,直接一句话:老师,你想怎么办?要杀还是要剐,随便说,只要老师你说得出,我立刻照办。 老师当下傻了,本来怀抱着用糖衣和大棒的政策来重塑他不端正的三观,没想到他娘却是一个只信奉大棒和狼牙棒的烈性家长。 说句实在话,那年他只不过是好奇为什么女孩子的头发可以长那么长,带着童心拉了女生辫子,虽然下手有点过重,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要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如此惨痛的教训。 他小时候的愿望是当名哲学家,每天什么都不做,光动动嘴祸害祸害正常人让他们不正常赖以为生,可惜在他娘扭曲的教育手段下他不幸的走上了军事这条道路。 然后更加不幸的是遇见了兰思定…… 在军校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当军师而不是将士,但是因为兰思定扭曲的兄弟之情,他再次偏离人生轨道。 时至今日他还偶尔感叹,这辈子算是毁在姓兰的手上了,可是……为什么他都受伤的这么严重,老天爷还不放过他,还要让他被俩兰家人再毁一次。 骆方志非常痛苦,抖着嘴唇两眼含着一泡泪:“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受伤,为什么?!” 兰思定说:“不是我告诉的,只是老头给我打电话我没接。” “所以舅舅肯定会打电话给我妈了……”骆方志异常痛苦,完全能想象他老娘拖着行李闯进医院的火爆场景,他想抱头哀嚎,可惜手臂打不了弯,他怎么攀上兰思定这么一个兄弟啊。 “兰思定!你他娘今天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骆方志躺在病床上化身。 兰思定淡淡飘了一句:“来帮你把屎把尿。” …… 骆方志彻底阵亡。 第三百零五章 回归 辣宠冷妻,第三百零五章 回归 正好买饭的普玲珑从门外回来,听见骆方志哀嚎的尾音:“怎么呢?伤口又疼了吗?” 骆方志躺在床上伸着手寻求安慰:“玲珑,你回来啦?快过来看看可怜的我吧,我现在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知不知兰思定对我干出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舒悫鹉琻” 普玲珑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她是了解骆方志的,所以听他一说话便知道肯定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放下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的食物,对兰思定笑着说:“今天还麻烦你过来了。” 兰思定抬了下头回应到:“不麻烦,来看他活着没,是我身为兄弟应该做的。” 骆方志在病床上七窍生烟:“我没死是不是你很失望啊?玲珑,把我打狗棍拿来。” 普玲珑很不信任的看了骆方志一眼,摸着他的肩膀说:“别说没有打狗棍,就是有,估计拿来被打的人也是你。”能看到他有活力的样子是件好事,看来她给兰思定打电话并不是错事。只是活力不能用在活该上,她还不想看着自己未来的老公在病床上被人再痛揍一遍。 兰思定嚣张跋扈的说:“听你媳妇儿的话没错。” 骆方志孤身奋战倍感压力,甚是委屈的看一眼普玲珑:“你帮外人不帮我?” 普玲珑拆开打包好的饭菜,轻言细语的哄着:“我是帮你分析既定局势,再说兰思定也不算外人。” 说完把两盒专门准备的饭菜端了过去:“兰思定,这是给你的饭。” 别看普通的两盒家常饭菜,可是费了大工夫烹制出来的,毕竟请人帮忙她也得有点表示。 普玲珑早从白艾那打听了兰思定的口味,知道他对吃喝不挑剔但是很讲究。 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也是白艾解释后才了然,兰思定什么都能吃但不见得什么都爱吃,他爱吃的东西少之又少,而且差异性很大,有十块钱的老汤牛肉面也有靠空运和昂贵金钱且限额的松露。 “谢谢。”兰思定接过饭盒用手捏着,透过饭盒看一眼饭菜就知道出处,对普玲珑说,“下次别这么兴师动众,这家伙好歹是我哥。” 能看见骆方志找了个好媳妇儿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好的。”普玲珑随和的应了,不过该照顾的事情她还当照顾着,她把人叫来如果连顿饱饭都不让人吃就太说不过去了。 “小兰,你叫我什么来着?”骆方志瞪着眼睛感觉惊吓一波接着一波。什么时候兰思定变得这么随和近人,对他们兄弟的关系承认的如此顺口。 兰思定当骆方志不存在,听见他的问题也懒得搭理,免得他蹬鼻子上脸。 “对了,白艾呢?”普玲珑这才问道。 “和夏敏去送温暖了。”跟一群小萝卜估计有得耗。殊不知这会儿白艾已经在警局跟人勾心斗角,忙的热火朝天。 普玲珑一边架病床饭桌一边说:“是到孤儿院去了吗?” “恩。”兰思定点头,普玲珑和白艾在过往有生意往来,知道彼此的情况不足为奇,见饭菜摆好他说,“你们先聊着,我去转悠一圈。”难得到医院来一趟就该把招呼的人都招呼一遍,也免得他白跑一趟。 骆方志在身后急吼吼的说:“周黑棘在院长室窝着。” 兰思定挥挥手,表示收到。 这边普玲珑倒跟了出去,骆方志还没回过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一溜小跑的跟着兰思定出了门。 等他咂么出味来以后,病房里也就光剩他一个人了。 普玲珑在门外叫住了兰思定。 兰思定多灵泛的脑子,笑着问:“你有事?” 普玲珑略微的不好意思道:“我听说过年骆方志的父母要回来,到时候我想让我的父母也过来,我怕这事太唐突,要不你先跟他父母打声招呼,别到时候给两位长辈留下不好的印象。” 普玲珑是真心想和骆方志结婚,所以举止也开始主动,不过她也习惯谨慎,怕自己这么要求显得唐突。 兰思定戏谑着笑:“骆方志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什么样的儿子什么样的妈,没那么多忌讳。”他这个姑姑一辈子追求刺激,最怕墨守成规和他爸的个性正好相反。 普玲珑说:“还是招呼一声比较好。” 兰思定说:“骆方志不想告诉家里人你们俩的事对吧?” 普玲珑难为着道:“恩,我们结婚的事他只希望我的父母知道,很排斥告诉他的父母。” “明白了,话我帮你带到,不过真见了老太太你可别后悔。”骆方志之所以不想让他爸妈知道他准备结婚的事不是没有道理,而普玲珑讲求规矩想按正常步调进行他俩的婚事也无可厚非,但兰平月向来不走寻常路,这次回国本来就是因为突发情况,若是回来发现骆方志不但受伤还准备结婚,估计得闹翻天了。 …… 正如兰思定所料,兰平月的回归席卷了一股腥风血雨。 就在这天的清晨,白艾正接到丁蓉洁的电话,关于席迪中的老底被查了个底掉。 虽然意料之中却也出乎意外。 席迪中和陈东恩确实认识,她的估计没有错误,只是这两人之所以认识不是因为工作,而因为他们是……父子。 多么狗血的情节,生活向来不缺乏戏剧张力。 白艾摇着头说:“显然我疏忽了陈东恩年轻时候的魅力。” 丁蓉洁说:“席迪中娘亲的基因真强大,一点都不像陈东恩。” 白艾说:“陈东恩能把这段关系藏的如此深,应该很少和席迪中接触,再加上陈东恩从来没有提及过席迪中的母亲,按说父子感情也不会多好,你觉得为什么席迪中会帮他这么大个忙?” 丁蓉洁说:“如果没有感情基础,除了血缘之外我觉得应该有利益的驱使。” 白艾说:“席迪中作为一家外资公司的总监,金钱对于他来说重要但是不是最重要,你说他为了钱去帮陈东恩不择手段的陷害一个陌生人,我觉得不大可能。” 丁蓉洁问:“如果不是钱,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白艾说:“你再想想,如果你的父亲抛弃了你的母亲和你,而且从来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突然有一天这个父亲却有求于你,他想利用你来完成他的阴谋诡计,你会怎么样?” 丁蓉洁本没有什么头绪,经白艾一番剖析脑中顿觉灵光一现:“我会对他恨之入骨,被抛弃就已经很可怜,还要被自己的爸爸当枪使。” 白艾说:“那你会怎么做呢?” “报复,尽所有全力去让他尝尝什么叫失去。” “对,就是报复。”一个在痛苦中成长的孩子,别指望他心怀多少仁慈,当孩子的父亲来找他的时候,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想利用他,痛苦和仇恨会让他疯狂,白艾说,“席迪中的档案你我都知道了,是个狠角色,如此不动声色的取得陈东恩的信任,然后在他最松懈的一刻给他致命一击。” 丁蓉洁点了点头说:“不过席迪中想报复,拿我们当了筹码,即便他和陈东恩不是一路人,和咱们也做不成朋友,小艾,我觉得我们还是防着他比较好。” 白艾不这么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不但不能防范于他还应该助他一臂之力。” 丁蓉洁不解:“此话怎讲?” “咱们来唱出反间计。” 丁蓉洁问:“你想和席迪中联手?表面龙虎相争,暗地相互配合给陈东恩下料?” 白艾说:“我只是想告诉席迪中,如论他想编造多么完美的谎言,我都会视为不见,至于怎么做是他的事。”她不可能为了配合席迪中而把杜顺志交出去任人侮辱,商业偷窃是重罪,她就是再见不得陈东恩好,也绝不会拿杜顺志的前程当儿戏。 “那需要约席迪中见面吗?”丁蓉洁问。 白艾说:“不用,他会来找我的。”席迪中的公司已经因为安全问题被彻查,刚才她打电话问过相关部门,话中隐约提到他的公司涉及的问题好像不少,这其实是公司快速成长必然会付出的代价。 因为太快的扩大,人员加剧增长,招聘对人才的考核还处于初级适应阶段,很多员工职能不够过硬对工作浑水摸鱼,甚至因为利益而做出损害公司的事,所以,肯定有大量的问题滋生。 即便席迪中是个能力非凡的好领导,他也不可能把公司的每一个环节都力求到完美。 查他……太容易了。 这会儿料他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再稳如泰山。 丁蓉洁明白白艾的意思:“到时候我会先拖他两天,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导。” 对于和白艾作对的人,丁蓉洁一项秉承打压,饶是他有无限气焰也得在这第一次的对弈之中给他灭了。 白艾满意道:“辛苦你了。” 一场对话就是中断,刚挂上电话就听见家里的门咔嚓一声。 “小白,走,去医院。”兰思定开了门看见白艾就劈头盖脸的说。 第三白零六章 厉害兰平月 辣宠冷妻,第三白零六章 厉害兰平月 “姑姑回来了吗?”能让兰思定从公事抽身而出,也只有兰平月了,白艾不做他想。舒悫鹉琻 兰思定跟保姆一样轻车熟路的拿出大包开始收拾东西,外套、围巾、手套、各种必需用品一样都不落的往包里丢:“刚下飞机。” 白艾说:“我也去?”今天可是年三十,她还想在家包饺子,要是人都去了医院,年夜饭就只能吃外食了。 “指名见你。”兰思定道,他这个姑姑且先不说能力如何,就一张嘴就已经算名满天下,只要不按她的心意办事,那你一两个月都别想清静。 白艾道:“你爸呢?”这种时候老爷子不可能缺席,再加上她素闻兰平月的厉害,难得回家一趟肯定得把重要人物全拎出来。 “老头早到了。”火烧屁股一样的速度杀向了医院。 白艾说:“妈也一起?” “一起,她俩手帕交,凑在一起正好能让你开眼界。”两老太太姐妹感情深厚,年轻的时候经常交流对爱情的憧憬,结婚后就改御夫经验,生了孩子对暴力教育有了新的认知,从单纯一起携手走向了邪恶。 白艾捧着肚子跟着兰思定准备出门:“你确定没有言过其实。” 兰思定利落的收拾好东西,搂住白艾对她嫣然一笑:“到地儿你自己感受一下,反正我这辈子是没见过比兰平月同志更会唠叨的人。” 白艾握住兰思定的手说:“走吧,让我去感同身受一下。” …… 当白艾跟着兰思定到医院病房,推开门屋子里已经有不少人,不过都是熟悉的面孔,普玲珑、兰平川还有高英娥。 相互打过招呼,兰思定将手里的包丢在椅子上,脚尖一挑勾了根椅子过来,然后扶着白艾小心的坐下:“妈,姑还没到?” 高英娥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估计还有五分钟。” 骆方志显然在这段时间闲的很痛苦,躺在床上说:“小兰,等老太太来了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兰思定说:“你想玩什么?”好笋出歹竹,骆方志这辈子就爱不分场合的玩世不恭,光看他表情也知道他肯定又有馊主意。 兰思定料定骆方志下一句话一出口肯定会挨揍,所以顺便接了茬。 “换媳妇。” 啪啪啪,骆方志的头被四面八方的巴掌攻占。 “我是伤员啊!”挨打的骆方志揉着头哀怨的看着他的舅舅、舅妈。 兰平川虎着脸:“我看你不但是伤员脑子还被电打坏了,换媳妇儿……你想怎么换,白艾那么大的肚子能配合吗?想换你也得把方案先准备好。” …… 高英娥听了兰平川的话两眼瞪着圆睁:“死老头,敢情你还觉得换媳妇是件正经事啊?”不但不反对居然开始想招了。 兰平川腆着老脸道:“考一考家姐的能力,又不是什么坏事。” 高英娥狠不得给兰平川也来一巴掌:“你侄儿媳妇还没过门,黄花大闺女就被你这么埋汰,你老脸不要不打紧,人姑娘的脸你当是你手里的把戏,说玩就玩?再者说白艾还是你的儿媳妇,你有没有问过当事人的意见。” 兰平川听闻和骆方志对视一眼,再同时看向普玲珑和白艾。 虽然主意是馊了点,有损身份和形象但是在兰平月的压迫下,他们甘愿舍弃二者。将不要脸进行到底。 白艾无所谓,普玲珑却被看的犯怵,骆方志没求过她,现在有伤在身第一次这么哀切的看着她用眼神祈求,别说让她跟着胡闹就算要她的命她都不带犹豫。 但是她毕竟还没有过门,高英娥作为长辈话说的也有理,所以不好表态显得左右为难。 这时兰思定开了口:“妈,有人想送死,你倒不如行个方便让他们死得其所。” 高英娥没料到兰思定也犯了浑:“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啊?” 兰思定说:“过年么图个热闹。”好久没看戏了,趁着年三十煽风点火也好弥补无春晚可看。 “我要是不同意呢?” 兰思定很随意:“这事你问爸。” 兰平川首次和兰思定统一战线:“老婆子,孤掌难鸣,我若是你就选择同流合污。” 高英娥气道:“你少给我掉书袋,我就等着看你待会儿被你姐收拾。” 兰平川高兴了,立刻指点白艾和普玲珑换位置,再把病床升高正好能挡住白艾的大肚子,让普玲珑把枕头塞肚子上放着。 刚刚操作好一切,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接着是一道软糯的女人声音:“别敲了就是这间。” 随即门被推开,传说中的兰平月和她的丈夫骆届政闪亮登场。 两人一人一手一口旅行箱。 鼎鼎大名的兰平月并没有三头六臂,温婉的长相加上纤细的身材都透着纯粹的女人味,即使半百已过,任然能从她的脸上看到过去的美貌,若不是一双暗黑的眼带着深刻的洞悉,这便是一个纯粹的水乡女子。 而她身边的骆届政,高大、挺拔、花白的头发梳理整齐,衣角横棱分明干净平整,看上去没有半点长途跋涉的样子,且和骆方志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两人呈现的气质截然不同。 “妈、爸你们回来啦?”骆方志躺在床上拔高嗓门的喊,笑容热情到过火。 兰平月把手里的行李递给骆届政,看都不看骆方志一眼,只先跟高英娥拥抱打招呼:“小娥,好久不见。” 那边骆届政也和兰平川相互问候。 几位长辈各自聊了几句,兰平月突然将视线扫向坐在床边的白艾问道。 “你是骆方志的女朋友?” 白艾微微一笑只点头道:“你好。” 兰平月因为白艾似是而非的回答秀眉一挑,沉默数秒然后说道:“你和小兰口中的描述不太一样。” 白艾但笑不语,能一样么,本就不是本尊。只是兰平月仅通过一句问好就看出端倪,还是让白艾心生佩服。 “你是白艾?”兰平月扭头对普玲珑问。 普玲珑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温温柔柔的回答:“阿姨好。” 兰平月脸色不善的说:“既然是兰思定的媳妇儿,该叫我一声姑妈,叫阿姨是什么辈儿?” 骆方志在床上躺不住了:“妈,人白艾是新媳妇儿,初次见面叫你声阿姨也是礼貌,对客人吹毛求疵显得你肚量小。” 兰平月眉目一冷刚才的温婉消失的一干二净:“我肚量大也生不出你,不是说经商的吗?在生意场上打过滚的丫头这么认生?还有,她是兰思定的老婆,兰思定没出声,有你什么事?” 白艾这边立刻看了眼兰思定,然后轻轻摇头,看样子兰平月从进门的那一刻骆方志已经露馅了,只是并没有点破。 姜还是老的辣,多年任职的不是白干的。 骆方志还没有看出门道,以为兰平月依旧被蒙在鼓里,对兰思定递着眼色,想寻求同盟。 兰思定环抱双手没兴趣把自己栽进这场闹剧中,骆方志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个……被他老娘狠狠的收拾一顿,而他……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骆方志得不到兰思定的响应,再看兰平川,一个眼神的来回交流了不少的心德。 兰平川当下清了清嗓子:“姐,难得回来一趟,要不先喝杯水。” 兰平川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立刻引爆了炸弹。 兰平月小小的身体发出了无限的能量,她暴躁了,指着兰平川的鼻子怒道:“兰平川,骆方志是受伤了我不想骂他,但是你这么大把岁数还不知道轻重,你以为老娘是傻子?哪个是你儿媳妇儿我看不出来?你骗我有什么好处?我是你姐,不是你阶级敌人。看我笑话你能缓解更年期躁郁症吗?我把儿子交给你,一天到晚就没有接到过好消息,不是他小子工作浑水摸鱼就是他被人收拾了。好不容易知道他谈个女朋友准备收心,到头来你居然还借着好事骗人,兰平川,我看你是当领导当久了欠削!别以为你老了就可以为老不尊,爸妈不在我还是你姐,收拾你名正言顺,兰家家法已经有些年没祭了,过了年你我姐弟二人应该温故而知新一下。” 一溜数落没有吃半颗螺丝,这才是兰平月的真面目。 向来高大上的兰平川在兰平月的面前跟小孩一样憋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骆方志这才看出问题赶紧的说:“妈,这都是我的主意,你别怪舅舅了。” 兰平月哼了一声开始问兰思定的近况,问完又问白艾家里的情况,接着和普玲珑还聊了一两句。 骆方志彻底受伤大喊一声:“妈,你儿子我还躺床上。” 兰平月终于在百忙之中拨冗看了骆方志一眼,那一眼是如何的风轻云淡比初始的完全忽视更让他伤心。 “你姓什么?” 骆方志回:“骆。” 兰平月说:“我姓兰,我关心我兰家人有问题?” 骆方志带着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慢悠悠的把视线挪向骆届政:“爸,这是我妈吗?你媳妇儿是路边捡的吧。” 骆届政正在温文儒雅的削着苹果,手法娴熟目光如炬,看也不看骆方志一眼低着头说:“你妈是亲生的,你是路边捡的。” 三百零七章 最后的终结 辣宠冷妻,三百零七章 最后的终结 兰平月轻易识破这场小小的闹剧,白艾和普玲珑也就各自归位。舒悫鹉琻 床边,兰平月一伸手逮住了骆方志的大拇指:“再幽默能比得上你搞笑吗?还被人审问?你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我看都是白干了,遭殃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就等着别人给你下绊子?” 骆方志的拇指被掰的生疼,想收还掰扯不动,只能支着手说:“娘亲大人,你做的是信息工作,能打预备役,你儿子干的是教育工作,一心向善,咱俩工作性质相悖,你不能用你的人生经验来规划我的意外吧。” 兰平月冷笑:“一心向善的是和尚,清官刘墉尚且懂得不择手段,你身处官场以为自己是竹林七贤?只需见天饮酒做对,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骆方志一瘪嘴,终于把自己的指头抽了回来:“我只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 兰平月一拍手:“真是高尚,这等境界不剃度都对不起你的高风亮节。” “儿子虽然脱俗但眷恋红尘,估计寺庙里的列位高僧没兴趣为儿子执刀。”骆方志也算贫嘴界的先锋,在正常情况下如果只拼歪理邪说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你再翻嘴,信不信老娘把你嘴缝起来?”言语攻击不成功的兰平月恼羞成怒了,火冒三丈的瞪着眼,她终于使出杀手锏……武力镇压。 骆方志一脸饱经风霜:“娘,武力只能彰显你理亏。” 兰平月笑了:“理亏是针对事件互动性,牵涉对错方,收拾你的人不是我,老娘只是旁观者,所以……即使你如何用争辩来掩盖你能力的有限,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你堂堂骆方志被人收拾的很难看是不争的事实,我要是你就把嘴闭上,免得益发显得悲催。” 大年三十啊,骆方志不但躺在医院还被兰平月挤兑的很痛苦,自己的亲妈手刃儿子半点不手软,比仇敌更心狠手辣,他西子捧心哀怨一声:“爸,我果然是捡来的。” 骆届政把削好的苹果塞进骆方志的嘴里:“快吃吧,怀着被捡来的心吃东西比较懂得感恩,食物也会显得美味。” …… 骆方志拿着苹果咔嚓一口,鼓着腮帮子何其好奇的问:“妈,你跟我说说怎么没把玲珑和白艾搞错,从哪看出来的?” 兰平月说道:“自己猜。” 骆方志不怀好意的道:“是不是白艾看着太凶悍了,不像你儿子的风格?恶人自有恶人磨,怎么看兰思定才和她是一类人。” 兰平月高深莫测的点头:“你确实镇不住白艾,明眼人都能看出她那双眼睛带着你小子镇不住的狠,也就玲珑面相和善被你臭小子给骗到手了。” 骆方志倒吸一口气道:“妈,没想到你还是相面高手。” 高英娥在一旁戳穿:“你听你妈忽悠,她在白艾小的时候经常没事就喜欢逗人家,所以认识。” 折子戏刚被点破,病房的门也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房间中所有人的视线都挪了过去。 “白老师!”骆届政首先开口人迎上前去,来人正是白艾的父母,为了和女儿团年一起带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到了医院。 “是届政?你什么时候回来呢?”白厚文再见老友显得开心。 “刚下的飞机,到地就赶到医院来了。”骆届政握手而语。 白厚文仅代表个人问候道:“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骆届政年轻之时是一名高校的高材生,没有和兰平月结婚之前曾经在白厚文手下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扫雷。 他为人聪慧,性格平和,也适合扫雷。 但是最终因为他是组织认定的重要人才,只扫雷屈才了他,所以上面把人派遣了更加关键的职位。 这些年骆届政和兰平月做的是特侦,也算是特工的一种,不过他们只是收集高等情报,分出等级然后输入相关单位。 这次回来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五六年,故友相见当然少不了互相问候共同追忆。 一时之间整个病房成为老一辈拉家常的现场,现场的热闹和小一辈的安静形成了渭水分明的分界线。 骆方志拉着兰思定说:“我麻烦问一句,大家到底是来探望我和我一起过年,还是专门到医院来利用我,让我明白我的存在多么微不足道,所有人都不会注意我。” 兰思定难得宽厚的说:“你是起承转合的关键,大过年的大度点。” 骆方志被兰思定稀少的关心打动,正准备挥洒同样稀少的大度。 却见兰平月伸了只手过来将兰思定一拉:“走,跟我出去一趟。” 骆方志傻了眼,好么,这是逼他发飙啊。 连兄弟都弃他而去,看来这辈子他只有驾鹤西去才能得到大家心无旁骛的关注了。 普玲珑连忙拍了拍骆方志的手背,让他宽心。 骆方志很感动,把头靠着普玲珑捏着嗓子卖乖:“也就你关心我了。” 门外 兰平月将兰思定叫到医院的犄角旮旯。 “思定,这件事你一定帮方志讨回本来。作为兰家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我知道怎么做,姑。” “你想怎么做?”兰平月习惯掌握局势,所以想从兰思定身上捞点心理准备。 兰思定说:“往你满意的结果做。” 兰平月挑眉:“连你姑都不告诉?” 兰思定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兰平月也不再逼问叮嘱着:“到时候把你自己摘出来,别光想着臭小子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兰思定说:“肯定的,赔你儿子也不能赔你侄子。” 兰平月嗔怪一眼,敲了下兰思定的肩:“臭贫,谁都不能赔。” 兰思定笑着点头算允了兰平月的交代,而白艾手握名单的事情他一字未提,这是担着风险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说着话见白艾从旮旯边闪过,兰思定眼尖的把人叫住:“小白,你去哪?” 白艾回头看见兰思定和兰平月淡淡一笑点头示好:“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兰思定迈了两步靠近拉住了白艾的手。 “我不是小孩子了。”白艾温柔的拒绝。 “我不放心。” 白艾谐谑的问:“那我回家上厕所?” 兰思定还是不放心:“你一个行吗?” 白艾已然迈着八字步转身朝不远处的厕所走去,她是怀孕不是半身不遂。 洗手间内,白艾将所有的门敲了一遍,然后把门把手的维修挂标放到了门外,关上大门用拖把顶住。 掏出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终于接通。 电话里的声音随即传来:“喂,是白艾吗?”苍老、厚重、带着岁月沉积的戾气,这把声音何其陌生又何其意料之中。 “你好,尔老先生。”白艾说。 “新年快乐啊白艾。” “尔老想得到我的手机号码应该不容易才是,你今天之所以给我打电话不会是只想说声新年快乐吧。” 所谓尔老假惺惺的关心道:“骆方志还好吗?” “托你的福他还在医院住着。” “那小子命挺硬的,居然没事。” “可不是吗?就不知道您的命是不是也能和年轻人一样硬朗。” “白艾,我真没有想到你作为一介经商的女人能这么厉害,让人刮目相看。” “您是说海关的事还是说涉外银行的事?” “二者皆有。”尓主图声音和煦可心里已经将白艾恨透,白艾的势力如此强大,连世界各地各重点银行都可以掌控。 白艾说:“尔老,中国挺好的何必总想着出国,以你的身份要走也得备受关注,你为国家效力了一辈子,想带着钱静悄悄的走,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吗?” “白艾,捉奸捉双拿人拿赃,你想干的事我很清楚,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凡事讲求的是证据,小心别到时候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只要尔老呆在该在的地方,我不会让尔老失望。”不把这些人的人头取下,怎么能让躺在病床上的骆方志心情欢畅。 “白艾,你会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 白艾轻声一笑:“尔老还是先为自己的选择买单吧。” 尓主图哼了一声,用力挂断了电话。 老狐狸冒头,白艾心情不错的出门清洗双手,正低着头身后飘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跟谁打电话呢?” 白艾抬头看见镜子里有个人,她带着笑容转身,对站在她身后的兰平月眨眼到:“一个朋友。” 兰平月微微弯腰点开了触控水龙头:“朋友有好有坏,关键的时刻还是家人靠谱。” 白艾和兰平月并肩而站一起看她洗手:“我也是家人,自觉挺靠谱。” “男人就是应该用来奴役,要是女人都把事情做完了,那要男人干什么?”兰平月洗完了手,白艾抽出一张粗纸递给她:“力所能及而已不会太劳累。” 兰平月盯着白艾看了半响,突然叹了口气道:“你啊和你父亲一个样,倔强的很。” 白艾觉得兰平月的口气有些异常,好像有无数往事包含其中,不由眼含询问揪着兰平月看。 兰平月笑了笑牵起白艾的手:“走吧,回房间吃年夜饭。” 过去的往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何必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再次重提。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且说是年轻都是过眼云烟,不提也罢。 -- 第三百零八章 大鳄露面 辣宠冷妻,第三百零八章 大鳄露面 回到病房,房间中又多了数十人,有白艾的祖母祖父和两家各自的亲戚。舒悫鹉琻 大头聚集在此,院长不一会儿就来敲门说休息室准备好了以供两家人在医院过年,表现的相当热情,若不是看在两家大家长都不愿院长陪同,一再让他回家过年,他说不定早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同欢度除夕了。 开玩笑,来看骆方志的人哪一个手里没握着实权,权利能够笼络资源,资源就是医院的福音,福音代表良好的医疗设施进驻医院,良好的医疗设施能为更多的病人创造出良好的痊愈环境。 院长有着一副菩萨心肠和一颗生意人的头脑,错失一次百年不遇的好机会让他走的很不甘心,一路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消失在门缝中。 休息室内准备好了精心烹饪的年夜饭,都是出自兰思定的安排,大家浩浩荡荡的挪了地盘。 说是休息室不如说是一方精装修的家,地处医院家属楼的顶楼之上,楼中楼的别墅体,一楼是客厅饭厅,二楼共十六间卧室,书房健身房衔接在玻璃露天庭院边,厕所、厨房外加一应俱全的家电和生活用品。 米白色主基调墙体上挂着各种油画和过年不可或缺的喜福和灯笼。 节日的气息弥漫于整间休息居室。 室内还有客房服务的闹铃,吃完饭按一下就有专人上门收拾。 可见生活的方便和便捷果然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 这顿年夜饭相当丰富,凉菜、热菜、煲汤、甜点还有孕妇餐,无数的盘子满满的摆在三米梨木的长桌上。 大家在推杯换盏之下一片和谐,可唯有白艾一人吃的十分针毡,主要是兰平月就在她对面将视线若有若无的勾在她身上,意欲不明却毫不松懈。 按白艾的工作性质来说,这种打探的眼神早已经司空见惯,所以并不会阻扰她口味的发挥,她之所以感觉难做是因为整个吃饭的过程当中,她夹一口菜,兰平月便夹一口菜,她吃一块肉兰平月也吃一块肉,她埋头扒拉饭兰平月跟着姿态款款的一同低头吃饭,整顿饭吃下来白痴都看得出兰平月心里肯定藏着事而且这事还是关于她的。 连骆方志都忍不住问:“妈,你确定白艾不是你儿子?”换的了白眼一枚和呵斥一声。 兰平月跟人跟的这么紧,让白艾不觉的想,这是想让她不打自招? 照理说刚才她在医院厕所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两道门关着就是不能完全隔音也肯定砍了一半的音量走,她跟尓主图打电话且不是扯着嗓子对吼,想在门外偷听多少也点难度。 兰平月这么有针对性的盯糊,肯定是知道她手头上捉着哪些牌! 一顿饭吃下来,白艾虽举止显得体,不过私底下却走了一遍心,任何人被人看着进食肯定都会不便,白艾在不便中开始了细密的思索。 兰平月的工作特殊,牵涉了很多秘密,随便一个拿出来跟普罗大众交流一下估计都能让整个神州大地抖上一抖。 一个善于探查秘密的人,保不齐回来的时候已经在飞机上做好了功课,对兰思定身上的事有不小的了解,所以才会出现以上诡异的一幕。 白艾带着揣测一心两用着,期间兰思定还用眼神和她交流一下心德,被她别了视线,过年过年图个开心,烦心的事全部推后稍后再议。 吃完饭后一大帮子人聚集到了客厅中看春晚,和一般平头老百姓一样热切的抨击着晚会越办越让全国人民沮丧的现实。 这时候兰思定趁着群情激奋的时刻牵起了白艾的手,示意她上楼,辟一间空屋好聊聊天。 白艾眼色很到位,任由兰思定带领她进了一间宽敞的卧室,看见雪白羊毛的贵妃榻她顺势窝了上去。 兰思定坐在白艾的身边,问:“你刚才在洗手间是不是有事?” 在饭桌上他也窥得了兰平月的异常,把事情前后的重点挑出来融会贯通一想,便得出了此刻的这个问题。 白艾懒洋洋的瘫在兰思定的怀里点了下头,然后侧身把整张脸在兰思定的腰腹上蹭了蹭:“你姑妈是个狠角色,给暗示也给的这么明明白白。” 兰思定低眉顺目的帮白艾理好被她一滚滚乱的鬓发:“还好她是我姑妈,不然你也早撩筷子走人了吧。” 白艾咕哝一声:“我是这么没有教养的人吗?” 兰平月摆明玩神秘,对待神秘的人需要尊重不能耍小性子,不然他们会用他们的神秘吓死你。 兰思定说:“你教养一向到位,不过给人难堪也是拿手活。” 白艾揪了下兰思定的胸口:“你就非让我说点不中听的话来破坏一下感情吗?”没事专把话横着说。 “我是怕你挺着大肚子饭没吃好涨成气了。” 白艾这才撩了下眼皮,抬头看着兰思定:“我怎么听着你的话好像里外都是别扭啊?” 兰思定捧起白艾的脸颊:“真难得被你发现了。”他可是从一开始就别扭着。 白艾皱了眉:“我又哪踩你尾巴呢?”小心眼的男人,她发现怀孕以后他倒是变得敏感了不少。 “我是你老公,你有事我不是第一个知道,麻烦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白艾这才明白兰思定为什么别扭,一下感觉疲累的想睡觉,有气没力的说胡话:“如果我说你姑和我爸有一段前尘往事,而且这事儿还被我知道了,所以她才这么处处钉我你相信吗?” 兰思定低着头眯了下眼:“信你一半。” 白艾也跟着眯了下眼:“哪一半?” “前一半。” 白艾早知道兰思定聪明,可聪明到这地步她也多少会惊讶,不由撑起身子来:“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后一半你不信,哪点出了破绽。” 兰思定见白艾坐起身,伸开手臂又把她拉回来:“前一半信你是了解你,后一半不信你也是因为了解你也了解我姑。” 白艾在兰思定的手臂弯里找了一处绝佳的位置靠严实道:“解释给我听听。”没头没尾的话她听不明了,最近怀孕养分都拿来供应给肚子,脑子不够用也不想用。 兰思定轻语道:“我姑和你爸过去有前尘往事这种事情你不会瞎编乱造,若不是当事人透露给你你又怎么会知道呢?姑干的工作最擅长保密,她既然透露给了你肯定不是说漏嘴,而是有意,既然是有意又何必就这事为难你?在饭桌上盯着你不放。” 白艾听完佩服的拍了拍兰思定的胸口,又窝回了一片温暖当中:“逻辑性很强小学得过奥数吧。” 兰思定顿了一下说:“我在军校念五年级的时候曾经出过一届小学的奥数题。” 白艾手停在兰思定的胸口上:“……” 聪明就是这么自信。 这是白艾在陷入睡梦中之前脑海里浮现出的一句话。 等到一个小时她小憩醒来后,才将自己在洗手间打电话的内容原原本本的对兰思定和盘托出。 尓主图,法律界的泰斗,玩文字的游戏的人向来把他奉为标杆。 他是威严的、庄重的、令人顶礼膜拜遥不可及的。 他的名字称得上如雷贯耳,他是一个神话,让何其多的人仰望。 可就是偏生这样的人在晚年之时从一个神话变成了一个笑话,他有扭动乾坤的本事,善恶全凭一念之间。 经历了十年寒窗苦,趟过了岁月长河,却在人生的顶尖荣耀的殿堂中选择了背道而驰的道路,是金钱还是利益的驱使让他变换了航程停靠的方向,根本不用做多想。 总有一个至关点让他将自己的辛苦半辈子的过去全部洗盘。 你说他是被逼迫的吗?兰思定在白艾复述的期间问道。 一代标杆就此倒下让人多少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兰思定好心的尓主图找了找理由。 白艾说:不会。 兰思定说:我也这么认为。 尓主图能够把一场棋盘摆的如此大,耗费诸多心思牵涉众多人员,时间线又长,白艾认定尓主图是自愿而非被人要挟。 只有心甘情愿他才能够一步一步的将自己曾经一点一点铸造的丰功伟绩亲手腐蚀摧毁。 白艾说完电话的事以后,关切的看着兰思定:“其实尓主图的事你已经都知道了吧。” 所以才会越发的沉默不再提骆方志的事。 兰思定笑了笑没说话。 尓主图这辈子伟绩很多被人追捧,当然也代表着他学生的很多,桃李满天下兰思定也是其中一员。 他在年少时曾跟着尓主图学习过法律近一年,因为学习能力尚可所以得恩师的喜爱,经常没事把他提到跟前开小灶。 一来二往说的话也便多了,话题自然越过学业宽广到生活。 师徒关系就发展成了益友关系。 兰思定敬重尓主图,想来尓主图也很介意自己在兰思定心目中的形象,所以这次的电话他打给了白艾而不是兰思定。 但是这个电话一打注定他们关系的改变,尓主图……一个视名誉为生命的男人,最终将名誉卖了。卖的何其廉价又不敢面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 第三白零九章 新年快乐 辣宠冷妻,第三白零九章 新年快乐 白艾伸出手紧紧的搂了搂兰思定的腰,想借着此举让她心爱的男人好受点。舒悫鹉琻 兰思定身居此位便注定他要在此生见尽所有难堪污秽的事情。 什么血脉相屠,至亲相贱,反目成仇,因利杀伐。 昔日朋友眨眼成敌,前尘故人经年厮杀,即使兰思定站在正义的一端,如何惩治都是理所当然,可人总归占着灵长两个字,有感情和情绪,想来兰思定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只是那时候他一个人,用漠然去掩饰了痛心。 而此时在她面前,他袒露了心中的无奈,亦回抱了她。 白艾感觉肩头的手烫的吓人,努力往兰思定的怀里钻去,犹然还蹭了一蹭:“要不你哭一下试试,说不定能排忧解难。” 话落,白艾只觉唇上一凉一热,唇齿被兰思定强行撬开。 温热的气息刹那间笼罩,让她猝不及防。 他的吻向来多情,能牵动她的所有感情,只是这一次却显得厚重,让她只觉心疼。 白艾轻阖双眼,承受着兰思定对她攻城略池,悄悄收紧手环住了他压来的腰身。 男人有自己的幼稚的放肆和固执的坚持,这些她都得兜着,就像他用一辈子兜着她的幸福一样。 白艾的柔顺滋生了兰思定的欲念,而且自从她怀孕以后,一些女性特征的再次发育简直能要他的命。 现在那一对能要他命的柔软贴在胸口,一擦……让他热血逆流差点脑充血。 若不是白艾突然抓住他不规矩的手臂在他唇边轻语:“楼下还有人。” 他早任由脑充血主导能充血的地方一起充血了。 带着不舍放开白艾,兰思定沙哑的问:“还有下次吗?” 白艾点点喘息,双颊绯红着埋着脑袋摇头:“既然你不想哭,那就算了吧。” 兰思定随即眯起了眼眸,勾起她的下巴危险的扫了扫她的领口,深幽的眼中耀过一丝沉迷的光,那样子好像能把人拆吃入腹了。 白艾感觉到层层危险跌宕而来,不由抿着唇径直往后仰着。 天边缀着一轮月,那银辉遍布大地更是照亮了她脸上的红晕。 兰思定纯粹的男性气息带着危险张牙舞爪的扑来,让白艾觉得今晚上估计得把自己交代了。 如果不是手机音猝然响起的话。 …… 白艾赶紧伸手抵住倾身靠近的兰思定,一手掏出手机,表情十分认真的敲开手机解锁键:“哎呀,是杜杜里的短信。” 说完立刻投入阅读中,将视线低头锁定在屏幕上。 兰思定好笑的看着白艾专注逃避的举动,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脸颊上落了一枚吻,然后将人圈进臂弯抱着,眼睛一飘正好能看见短信内容。 短信上明白写着:“老白,帮你搞定瑞士银行,新年快乐。”后缀还附上一张他和多米的儿子的照片。 照片上小家伙伸着手似乎在抓镜头,浓长的睫毛上翘着,让本来便圆润如葡萄般的大眼更是生辉。 兰思定伸着手指头敲了敲手机屏幕:“杜杜里的新年短信挺特别。”素来知道她和杜杜里有联系,没想到这联系内容还挺骇人。 瑞士银行四个字代表了安全、*和绝对保密,这三项看似褒义的词语加起来却铸成了黑钱的温床。 世界上有多少富甲一方的商或官,将那见不得光的钱关在那不见天日的银行保险柜中,不但保险还能保命。 这些人不被透露,便不受法律的约束,靠着那强悍的金融机构为所欲为,而白艾想从瑞士银行下手,且下了手可见她多么厉害。 兰思定能从隐晦的短信中看出背后深刻的含义,不无温柔的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告诉我你是联合国的秘书长,说不定我都会相信。” 白艾十分谦虚道:“我不求虚名。” 兰思定眉眼一撇:“你是觉得没有实权吧。” 白艾凑上红唇回亲了下兰思定说,魅惑的笑着:“看,还是你最了解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兰思定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了白艾的腰,只要稍微动作就能让她笑趴下。 白艾赶紧求饶:“我错了。” 兰思定拧了下白艾的鼻子:“你觉得我会相信?” 曾经她是个对事事都不肯轻易低头的强悍女人,而现在她却欣然在他怀中撒娇,这样的转变让他心头暖意如虹,在心口弯出半圆的弧度,然后绽放出七彩的颜色。 白艾仰头靠着兰思定宽厚温暖的胸膛,听着他笃定的心跳声,知道他放过了她,开始放松的回复起杜杜里的短信。 “看来你我的孩子只能结拜了。” 不到一分钟,一条新短信钻了回来,白艾打开看上面赫然写到:“结拜与否也说不定。” 白艾哈哈一笑,能写出如此带腐含基的短信的人必定是多米。 旁边的兰思定却黑着脸一把夺过了白艾的手机,将短信毅然删除,然后捧起她的脸义正言辞到:“小白,多米这人,你需敬而远之。” 白艾笑:“人在另外一个半球,还不够远?” 兰思定摸了摸白艾的黑发:“我说的是请拉开你们思想层面的距离,装傻是没有用的。” 白艾笑着不太诚恳的说:“我尽量。” 兰思定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盈盈的看着白艾说:“老婆你考虑清楚,多米是你姐们儿不错,不过她在天边呆着一年跟你都见不了几次面,但你老公可天天在你跟前晃悠,粗略估计得晃悠一辈子,至于这辈子我能活多少年咱另说,你对比一下这两者之间的时间差,觉不觉得为了多米得罪我那绝对是得不偿失。” 说完捏了捏白艾的白嫩嫩却依旧消瘦的脸颊,别人怀孕长肉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搁她身上简直就跟奇迹一样难用肉眼发现。 白艾恨的牙痒,伸手bia住兰思定的左右脸使劲揉着道:“你威胁我的时候笑容真好看,我记着了……老公!” 兰思定顶着一张变形的脸攒劲的低下了脖子狠狠的亲了一口白艾:“就愁你什么时候把我给忘了,记住才好。” 白艾红着脸嗔一声:“色狼。” 兰思定瞧着白艾的潋滟如水的害羞模样,心里动荡的一塌糊涂,揪住她抱的紧紧的往怀里揉。 白艾心里藏着蜜一样的笑,两人腻腻歪歪的好半天。 白艾拍了拍兰思定的胸口。 兰思定声音低沉:“嗯?” “我想去洗手间。”白艾说,身为孕妇频繁的入厕实属无奈。 兰思定放松了手臂,殷切道:“我陪你?” 白艾推开兰思定说:“又不是玉雕的,等着。” 白艾去了洗手间慢悠悠的解决生理问题,兰思定则把自己摔进床中等她出来好一起下楼跟家人过年。 白艾的手机在床上时不时的响着,看提示都是一些商业伙伴的祝福短信,兰思定没上心的扫了一眼,突然看见格纳两个字跃然在手机屏幕上。 他噌一声弹了起来。 唰一把捞起了手机,几个解密键按开,一点没不好意思的看了白艾的短信。 白艾,新年快乐。六个字两个标点符号,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一句话,却让兰思定浑身酸爽。 丫的,居然还惦记着他媳妇儿,娃都要生了格纳这王八蛋够执着的啊。 兰思定翘着嘴角狷魅狂邪的笑,修长的手指快速的敲击出一行字:“多谢。”落款兰思定,然后按下发送键,将短信回投给了贼心不死的格纳。 而正在中国某饭店入乡随俗,和合作方参加年会的格纳,手里正捏着一口晶莹的红酒杯,收到短信那一刻,只听吱嘎一声他手中的酒杯应声裂出无数蜘蛛纹路。 管家站在格纳身后垂着眼帘,一手背后一手夹起一只新酒杯递了过去,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想着今晚又有得折腾了。 白艾出了洗手间,兰思定也正好删除了格纳的短信,手机丢到床角,他起身勾着白艾的肩膀把人往门口带。 “走,下楼。” 白艾问:“我是不是有短信?” 兰思定一手关上了门:“都帮你自动回复了。” 白艾表示满意,两人再次下了楼,客厅里早已经喧闹成一片。 过年,有礼物收有红包送,老辈给小辈红包,小辈入了社会也要孝敬老辈。 一来一往才显得热闹和谐。 不过兰白两家都不是缺钱的人,送钱倒成了过场。当人的身份地位有了一定的层次送钱就变得俗气,得花心思送相宜的礼物。 一时之间到处都是新年快乐的祝福声配着送礼的手。 各种礼盒在客厅的上方穿梭,兰思定斜眼问躺在沙发上骆方志:“你想要什么?” 骆方志牛气道:“我没什么愿望,就想放一下鞭炮。” 兰平月在沙发边用着不着调的眼神瞅着不着调的儿子冷飕飕的说:“这里是禁烟区域。” 骆方志说:“妈,你就这么不相信思定的实力吗?特权是什么?兰思定这三个字就是特权中的特权。” 兰思定就这么被骆方志肯定,笑的如邪恶的魔鬼,还真从茶几下面摸出来一口包装盒递过去。 骆方志接过掂量了下重量,唰唰几把撕开了盒子取出一个万花筒模样的东西瞪着眼问:“这什么鬼玩意儿?” 兰思定食指按下开关,无不冷淡的说:“电子烟花。” …… ------题外话------ 准备大结局。 第三百一十章 尾声一 辣宠冷妻,第三百一十章 尾声一 骆方志咬牙切齿的说:“兰思定,你这辈子肯定是为了折磨我才被孕育出来的。舒悫鹉琻” 兰思定拍了下骆方志的肩,点着头道:“难得你能和老子感同身受不容易啊。” …… 这个年在风平浪静中度过了,除了兰平月的唠叨犹如魔音绕的人头疼不绝,基本大家都很和谐。 还好,年初一兰平月因为必须流程,就带着行李和老公去所属单位做回国呈报,不然以她骂人的耐力,估计耗到最后,得让兰家的男人全部在新年之际阵亡。 年初二的时候,白艾听说兰思定送走的两名委员,在路上因为不适应气候而病倒,再没多久两人相继害上急性病前后脚的去了黄泉路上报道。 这举动在外人看来九成九是兰思定动了手脚。 流言蜚语在暗地传的无比汹涌,却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拿不到台面上。 白艾当天晚上问了问情况,兰思定就给了一句话,两人都活着,不过受了伤,现在还在抢救。 看来有人狗急跳墙想杀人灭口了。 白艾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所以对兰思定的答案也没有太大的惊讶。 不过,这边她刚得到答案,那边兰思定就扑了上来,把她压在沙发上,避开肚子,一脸凶巴巴的模样,只可惜嘴角的笑意坏了眼底的使坏。 “干什么?”白艾睁着大眼瞅着兰思定眼中灼亮光辉。 “事到如今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这些消息你都从哪的来的?”他一个小时前才接到电话,把事情布置好,一个小时候他亲亲媳妇就有了消息,这能力不容小觑的很。 白艾装傻:“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兰思定呲着一口白牙:“我告诉你我知道的部分,你知道的却是全部。” “我在你身边放了眼线。”白艾眼神一绕,如露含情抿着唇笑,就他看能憋到何时才问。 兰思定曲折食指中指夹白艾的鼻尖:“我的电话是单线,你跟我说说什么样的眼线能如此强大,我身边还真没见过。” 夫妻同心她不会从他身边下手,唯有在其他地方做手脚。 白艾见兰思定铁了心要问出究竟,一时起了玩心,皱了皱鼻头,瓮声瓮气的说:“既然你知道我没有从你这儿下手,那肯定是从其他地方入手,你猜一猜。” 兰思定挑起眉尾,松开手指,将白艾兜进怀里,两人贴合而坐:“真要我猜?” 白艾点头:“真的不能是煮的。” “猜中了有什么奖励?”兰思定低下头去咬耳朵。 白艾的耳郭被兰思定口中的热气扫的发痒,止不住躲了躲说:“奖励你一个愿望。” “难得我媳妇儿这么大方,允了。”兰思定非常满意,正好一口叼住白艾玉白后颈,让她跑,再跑也跑不出他的五指山。 这一口温润似乎把白艾咬疼了,她烧着脸轻呼一声,想去拨他肆意妄为的脑袋,但奈何刚一抬手,他更是得寸进尺,手指已经撩到深入。 “别闹了!”白艾被兰思定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唯有动口,可话刚说出来便换了他更深的吮吻,让她的拒绝都带着欲拒还迎的柔媚。 兰思定两眼赤红,视线从白艾的肩头越过,能看见她起伏的雪白,纯棉的长裙敞口处漏出一片春光。 他的愿望就是一口吞了她,可惜……兰思定咬着牙终究是松开了让他五脏俱焚的俏人儿。 有了一个孩子的失去,他无论如何不会再冒险,即使医嘱都说小心不会有问题,怕就怕他一不小心又出了岔子。 两人皆是喘息,好一会儿才平复。 兰思定这才娓娓道来。 “这件事知道的有两方人,一方是我,志在救人,一方是敌,意图杀人,你不能从救人的一方打探消息,那就是从另一方下手。” 白艾把自己塞进兰思定的臂弯汲取着他的温暖来御寒:“我这么厉害?身为你的老婆还能和敌方打成一片,让别人透露消息给我?” 兰思定刮白艾的鼻子:“需要打成一片吗?抓住一个重要人物就能扭转乾坤,而且这种消息能知道的人不过一只手的数量,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的内线叫什么名字啊?” 白艾撇了兰思定一眼,这么快猜出来没意思。 他的一个愿望得的太轻易了。 兰思定见白艾不甘愿的眉眼,捏了捏她已然柔软的腰身:“你自己要放水,现在后悔呢?”她最近跟哪些人接触他最是明白,其中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排除掉没本事的自然一目了然。 白艾圈住兰思定的腰,闷住鼻口:“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她本想帮兰思定排除危机,但老孙的消息终究是闭塞了点,她不能怪谁,只因为在现在的大环境下,处处纷扰谁都不相信谁,老孙能够得到消息再给她电话已经实属不易。 只是下一次也像今天这种情况,那怕只怕兰思定真有事,她也只能坐等事成定局,而无法提前预防。 兰思定双手捧出白艾的脸颊,“怎么,堂堂的白总还有怯场的时候?”知道她关心他,所谓关心则乱,局势动荡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在职多年,他的顶头上司换过两任,每次上层的替换,下面都是大浪淘沙,可淘了两次也没把他给淘出去,他自然有被留下来的道理。 白艾说:“是啊,怯的厉害,以后都得让你帮着撑腰了,你撑不撑得住?” 兰思定眼底氤氲,一口承诺:“撑你一辈子。” 白艾缓缓伸出手不言不语。 兰思定突然笑了:“你不是想跟我拉钩上吊一百年吧。” 白艾哼了一声:“就咱俩的岁数,有五十年都是高寿了。” 兰思定一下用自己的手勾住了白艾的小指,以额抵额,灼灼的看着她说:“无论多少年,只要老子活着就让你靠。” 白艾觉得这话不对劲,在心里过了一遍改道:“让我靠到我让你死再死。” 兰思定哈哈大笑,按下拇指,也按下自己的唇在白艾的唇角轻声说:“好,就这么说定了。” …… 大年初三,丁蓉洁正窝在家里好吃懒做,她也有几年没回家了,好不容易抽空荣归故里一趟,差点被父母念到想撞墙。 从年尾到年头所有的数落,中心所指都是在讲她三十多岁还单身是罪。 拜托,当年念书是他们一再叮嘱不能恋爱,现在上班不过几年二老的想法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做人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吗? 如果她不结婚是罪,那他们别拉着她到亲朋好友面前炫耀啊,一口一个事业有成可不是招人恨去了吗? 被眼红的亲戚嘲笑事业虽好,但没有男人要,两老一下如霜打的茄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好好的年过的万分堵心,回家就把气撒在她身上。 害的她现在无比想念公司,想念她可爱的白艾。 丁蓉洁顶着鸡窝一般的头发缩在被子下面,怀里抱着一堆薯片嘎吱嘎吱的咬着。 正怨念横生,突然被丢在床脚的电话一阵乱叫。 她用脚尖勾过来,发现是办公室的转接,怏怏然的划开解锁键按了免提。 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无温的男中音。 “你好,我是席迪中。” 丁蓉洁一听名字,两眼顿时发光,心底暗叫一声等的就是你,不过嘴里还有一堆薯片渣滓,她赶紧呸呸两下,吐的一干二净。 席迪中在电话对面听的一清二楚,对那陌生的声音很是怔忪。 丁蓉洁这边呸完,清好嗓子语气依旧,缓缓道:“你好,席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席迪中压下心底怪异道:“我想和白总约个时间谈谈公事,最好是今天。” 蓉洁翻起了白眼,此人前半段话就已经不容置疑,后半句话简直就是命令。 他以为他是玉皇大帝吗? 丁蓉洁直道:“还在年中,席老板就来电话邀约谈工作的事,可是有些心急啊。” 不温不火的声音听上去柔和,不过音调里的调笑却能将明白人激的火大。 席迪中就是明白人中的一员,当然清楚丁蓉洁话中有话,不过他倒不火,捏着手机依旧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白总什么时候方便?” “我也不太清楚。”丁蓉洁尾音上翘,通过声音也能让人听出她的窃喜。 “你贵姓?”席迪中皱了下眉头,他在商界混迹不是没遇见过棘手的角色,但也是在面对面的商谈之中,而且他现在所在公司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他的身份哪容得下一介接电话的小妹来随意打发。 “鄙姓丁,职位秘书,白总的日程由我安排,白总忙的时候公司的事宜也由我打点,席老板是想知道这些吗?”狗眼看人低。 丁蓉洁仿佛会读心术透过电波将席迪中的心思摸了的底掉。 席迪中被看穿,拿开了耳边的电话,瞪着手机屏幕,好半响才将手机挪到耳边:“丁秘书,我现在还愿意和白总谈,所以希望你能重视,如果这件事成定局,对我也不过是个教训,不会有太大的损害。” 第三百一十一章 尾声二 丁蓉洁趴在床上,把嘴贴在手机上无声冷笑,对于敢威胁她的人实在没有太多耐心应对,刚丢到一边的薯片又捞了回来,抱在怀里一边嘎吱一边说:“席老板此话说的在理,也多谢席老板的提醒,看来我们只有跟贵公司更上层的人谈论此事,帮贵公司止损换让你离开中国条件,也算是我公司和贵公司的初步合作,你觉得以你公司的角度来看我们划算不?”黄口小儿,还想跟她玩耍狠。 席迪中愿意来中国就是为了报复他老头,报复还没有展开就必须收拾包袱滚蛋,估计不甘心的是他。 论学历她确实比不上席迪中,但是论社会经验,她也是老手,再者说这里是中国,不是国外,老祖先写孙子兵法的时候,长毛怪还在茹毛饮血了。 玩手段用的不单单是智商、情商还有行商,也不看看既定情况就干放狠话。 丁蓉洁抱持玩死席迪中的信念,将反间计唱的有声有色。 席迪中在电话里明明白白听见咔嚓咔嚓的杂音,他以为是电话信号出了问题,虽然被丁蓉洁倒打一耙正是怒火中烧,但绅士教育教育了他,应该有绅士风度,声音虽冷却依旧含着风度:“不好意思丁秘书,你的信号不好,刚才的话我没有听清楚。” 丁蓉洁翻着白眼,干脆躺平在床上,翘起脚丫皮笑肉不笑的说:“听没听清楚是你的事,不过信号肯定没有问题,我在吃薯片,原味的。” …… 席迪中握着手机一双丹凤眼中全是危险的光芒,他在黑人区长大,见过很多阴暗,后来靠着拼命跻身于上流社会更是看遍形形色色的虚伪和勾心斗角,可像丁蓉洁这种小聪明似的刁钻他还是第一次见。 忍着被戏耍的怒气,他越发冷淡的开口:“丁秘书这样的为人处世也算让席谋大开眼界了,贵公司待人接物的态度怕是世间难寻。” 丁蓉洁抓一把薯片咬的更欢欣鼓舞:“你打电话过来是想敲定见面时间,其他的事不劳烦你为我们公司操心,若想知道什么时候白总方便见你,年过完再说吧。” 说完丁蓉洁直接挂了电话,对于席迪中莫名其妙管的宽的行为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些年跟白艾走南闯北,她也学到不少把人气死的花招。席迪中想借白艾的手去收拾陈东恩,而他自己坐享其成,这想法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丁蓉洁不上心的腹诽着,手中的薯片也正好被她吃的一干二净,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下咽,就听见门外,她亲娘无端咆哮。 丁蓉洁太阳穴止不住一阵乱跳,慌乱中赶紧下地,可终究是晚了一步,就在她想将门反锁的时候,她老娘已然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双手叉腰,跟母夜叉借了一张晚娘脸端着,口中生烟的吼:“丁蓉洁,老娘跟没跟你说过不要把公事拿回家?你居然还敢转接,转接也就算了,你听听你那尖酸刻薄的语气,别说男人被你吓跑,是个公的都被你吓跑啦!” 丁蓉洁保持高抬腿的姿态僵化在门边,一头黑线,眼珠子快飞出眼眶,听到丁母的怒吼不惧反汹,毫不客气的吼回去:“妈,你偷听电话还有理了是不是?” “老娘是你妈,没理怎么呢?没理我也可以揍你。”丁母一身匪气,上前一把拎住丁蓉洁对着她耳边开炮,“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不间断相亲,不在年内把你嫁出去,我就搬去和你住。” …… 席迪中瞪着被挂断的手机,身处偌大的办公室内一时久久不能言语。 这女人的胆子真的能包天,不但在接他电话的时候吃薯片,还敢说完她想说的就直接挂电话。 是谁给她如此的权利?白艾?还是……她自己的自以为是。 席迪中活了三十五年,从泥潭的底层一步一步的爬上金字塔的尖端,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他在不法中求生存,在合法中游走于灰色地带,以他现在的手段,他自信可以让任何人忌惮,但是白艾这个女人打破了他用岁月缔造的神话,但他并不愤怒,因为商界争斗有输赢都属于正常。 这次的输不代表终结的赢,他有自信再夺回主导权,只因为白艾是地头蛇,她有深厚的资源是他比不上的。 况且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冷眼旁观,置身事外的冷漠是一种很好的保护,可以将自己隔绝在危险之外,所以即使再遇见那所谓的生父他也能够淡笑问候。 为什么不能呢?在他人生中陈东恩不过是一个只提供一夜风流的男人,他值得激动吗? 而这个姓丁的女秘书,却让他一脑门的火噌噌上窜,那种冲动的感觉已经很多年不曾有了。 电话里她那经过修饰,却还十足藐视的语言和嘲笑的语气,如针尖扎在他胸口血脉汇聚的集中地,狠厉准确的将他固有的冷漠生生撕裂,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还没有见过面就如此记忆深刻。 而且,他连她的全名都还不知道! 丁蓉洁过了一个水深火热的新年,未来十年她觉得没有再过年的必要。 当她带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公司,经历了近二十场的相亲让她感觉放七天假比上一年班还劳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妈为什么会如此厉害,在举国团圆的祥和新年里,也能找到男人单独前来和她相亲。 身心俱伤的丁蓉洁到了公司跌撞的摔进办公室的沙发,还来不及开灯便接到了白艾的电话。 “艾,有事?”丁蓉洁看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时刻是早上六点,白艾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这个点打电话给她了。 白艾懒洋洋的窝在被窝,鼻音浓重的说:“九点到卡特饭店二三七号房。” 丁蓉洁没有多问,因为被白艾临时召唤也不是第一次,只是顺手打开灯朝着文件柜走去:“需要带哪家公司的资料。” 白艾闭着眼说:“人到就行。” 丁蓉洁好像没听懂,带着疑惑直到挂了电话。 白艾通知她见面向来是有公事要洽谈,平日准备必不可少,第一次让她不用带资料,居然让她有点……无从适应。 九点,卡特饭店二三七号房。 白艾和丁蓉洁被经理引进房间的时候,房内已经有了一名客人。 男,三十出头的样子,西装笔挺,个头很高模样很迷人,看见她们进门,礼貌的起了身。 连行为都迷人,完美的没有瑕疵,从各方面都突显出风度。 这样的人只能用一个词形容,虚伪。 虚伪到极致。 “白艾,久仰大名。”席迪中上前伸出手率先问候,听闻白艾身怀六甲,果然不假,虽然四肢纤细但是孕相已经非常明显了,“让白总亲自跑一趟辛苦了。” “席先生真是客气,早听说席先生待人接物平易近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艾回握,眼前这个戴着平光金丝边眼镜,十分斯文的男人,真的和陈东恩一点都不像。 他在微笑却没有情绪,他的关心却和关心没有关系。 “请坐。”席迪中用手势指引,刻意避开了丁蓉洁的存在。 “这位是我的秘书,丁蓉洁。”白艾落座后强行介绍,她挺着大肚子来见席迪中可不是为了什么公事。若是公事丁蓉洁一个人也完全能掌控,她来是为了看戏。 白艾在介绍丁蓉洁的时候,唇边保持公式化的微笑,只是她眼底有促狭一闪而过。 两天前席迪中绕开丁蓉洁直接给她打电话,这让她很是吃惊。 自从她和兰思定在一起以后,不但感情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连*的安全级别也得到了质的飞跃。 兰思定有自己的研发和专利,在为国家贡献的同时,顺手也把她的通讯做了升级。 她的手机号码在大多数人的显示屏上都是隐藏号,有专网专管,脱离大众群体即使通过几家大型通讯公司也无法查询。 席迪中宁愿如此大费周章的打听她的手机号码,也不愿意通过丁蓉洁定下见面时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很着急等不了,二是他忌惮丁蓉洁,不想再打交道。 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安全检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绝对用不着这么迫在眉睫的找她,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席迪中也算商界枭雄,他见过的人没有十万也有一万,比丁蓉洁棘手的大人物比比皆是,即使在人生地不熟的中国,他不是照样用尽手段所向披靡吗? 白艾的介绍显得刻意,这份刻意也是她特意追求。 丁蓉洁向席迪中伸出手:“你好,席先生。” “你好,丁秘书。”席迪中垂下眼帘,勾起微笑,自然的和丁蓉洁握手,公事公办毫无芥蒂,完全看不出两人在四天前进行过一场剑拔弩张的对话。 席迪中是个聪明且冷血的人,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可不单单只是幸运,这位丁秘书很是危险,在那通电话以后,他很快的冷静下来,凭着理智他觉得一定不能和这个丁秘书见面,只是一个简短的电话就能影响他情绪的女人,这本身就是危险的信号。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尾声三 辣宠冷妻,第三百一十二章 尾声三 本来想避开,没料到白艾还是把人带了来。舒悫鹉琻狡狐二字不是白叫的,不过一个如此细微的举动就被她抓住把柄,席迪中知道他轻了敌。 丁蓉洁落座,在极短的时间内看了一眼白艾。 这些年她身为秘书,对白艾的表情已经掌握的一清二楚,即便那表情不过是一个细微的笑容或者一点隐晦的眼光,她都能够明白其中隐含的深刻。 这丫头近两年的变化不小,点滴在心,丁蓉洁大概也知道白艾打的什么主意。 白艾装淡定向来是一把好手,夹在两人的眼神中,完全无动于衷,一杯花茶薄烟缭绕稀疏了她唇边的促狭笑意。 有了深层的认知,丁蓉洁不由多看一眼席迪中,这种人居然能入白艾的眼,是胜在哪一方面? 阴暗亦或深沉? 席迪中从小生存的环境造就了他孤冷的个性,虽然他的成长经历可怜会让一些人倍感心酸,但是却不包括她,她跟着白艾这些年,身在商界中见过太多因为同情而酿成灭顶之灾的事情。 商场如战场,而这个战场比兵刃相见的战场更残酷,因为身在其中你便没有退路,没有休战,没有停留的时间,只能永远往前冲,稍有懈怠得到的下场就是万劫不复。 席迪中是可怜,不过比他可怜的人多如牛毛,用不着她来同情或肯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心软大可不必,特别是在他把杜顺志弄进派出所之后,对于他的为人,丁蓉洁很不看好。 丁蓉洁这一眼本是探究不含多余的感情,被席迪中看过去在他心底却因此掀起层层波浪。 这女人是什么表情,嫌弃? 他进入商界给自己取名叫中文名字席迪中以后,见过许多表情,畏惧、尊敬、讨好、各式各样的伏低,偏偏没在谁脸上见过嫌弃。 她……比电话里还要可恶。 白艾静默在一边倒了三杯茶,用短暂的时间看了一场好戏,其实陈东恩的存在并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本来这件事她无心参与,也托席迪中的福她才挺着大肚子趟浑水。 出门前兰思定还奚落了她半天,说世上最吃力不讨好的事就是做媒。她倒好,做了夏敏和周三省也罢了,还把曾经的爱慕者陈家林和假想情敌送做堆,现在连自己的秘书都不放过。 看来做媒确实能做上瘾,成就感不亚于在工作中游刃有余。 白艾毫无老板做派,带着笑容亲自将茶水奉上。 席迪中对白艾的举动另眼,她现在的姿态很柔和并不像外界盛传的凛冽。 当然他不会因此觉得关于白艾的传闻是夸大其词,因为她处理杜顺志这件事的行动力让他颇有些大开眼界。 临危不惧还能绝地反击,既没有和他正面冲突,同时扭转了颓势局面,让他第一次体会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席迪中谢过白艾的一杯茶,将隔热却通透的瓷杯把玩在手,似漫不经心的说:“白总,不过是小小的误会,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白艾笑了笑,调整一下姿势,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的行动十分不方便:席总说的不错,不过是小小的安全检查,何必劳烦席总亲自登门。” 席迪中用食指推动着了眼镜,笑的彬彬有礼:“白总,中国是礼仪之邦,说话求和不求气,这么将军于人可是待客之道。” 白艾回的轻言细语:“席总深谙中国文化,可赞可叹,既然说道求和,席总不觉得企业和而安定更重要吗,员工对于席总来说或许是小,但是对于我来说一个良好的公司最大的不过是员工,上下和气,且一心对外,这样的公司且不说固若金汤,不过在商业之中还算是难求难得的,不知道我的话席总能听明白吗?” 白艾的话听起来柔柔软软,可细致意思深究起来却显得强硬,她要为杜顺志讨回公道,怎么可能被轻易打发,一个误会二字便想冰释前嫌,可谓天方夜谭了。 大家都不是良善好人,坐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利益驱使,没有利益的合谈她没兴趣。 白艾看着席迪中,在他眼神里能看见一瞬厉光转瞬即逝。 他……不是个好人,正好,她也不是。 两人含笑对坐,刀光剑影缀在温和言语里,若不听彼此对话,这场面被人看去便是一副静谧油画,宁幽致远,让人倾慕。 席迪中放下手中已然转凉的茶,轻笑而语:“白总的话说的非常清楚,既然如此,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免得浪费了彼此宝贵的时间,对于杜顺志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并不后悔,如果再有一次事情还是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白艾静静听着默语,从席迪中的只字片语中她能听出很多过往,虽然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可那不悔的执着表达了他内心深处的恨意。 为了能让陈东恩尝受失败,他在所不惜。因为父亲的抛弃铸就了如今的他,用仇恨谱写的人生,当然充满戾气。 白艾选择沉默丁蓉洁接过了话头,她推了推眼镜公式化的说道。 “席先生想坐享其成,可惜白总没有兴趣鹬蚌相争,你自己的事应该自己经手,何必将外人拉来挡箭,你涉陷于人,在失势之前就该想好其行为带来的后果,事发之后推脱误会,会不会太显得小家子气呢?” 她是真近视他是假斯文,这辈子最忌讳戴平光镜的男人,隔着一层假意的玻璃片,其心可诛。 席迪中面对丁蓉洁赤条条的戳穿依旧淡然:“丁秘书话里有话,听着着实不好听,我自认这是一个误会,丁秘书却不愿将小事化无,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呢?” 丁蓉洁差点情不自禁的为席迪中鼓掌,一番推卸责任的话说的滴水不漏,简直不要脸到极点,如此有教养的言语把没教养的行为体现到淋漓尽致,果然是个高人。 “小人的心思你能揣摩的一清二楚,所谓君子不过也是伪君子罢了吧。” “丁秘书很有意思,白总工作的时候应该不寂寞。”席迪中不愿接招丁蓉洁的针锋相对,因为他的火气已经不受控制,犹如警钟让他避讳。 白艾由衷的赞扬:“我喜欢看到我的员工怀抱热情。” “所以为了这份热情,白总不介意在商场上树敌?” 白艾笑的平和,手指轻点桌面:“我多年经商树敌无数,不过好在生于此长于此,根基扎的还不错,所以多与少只是数字变更,席总你却不同,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自然广结善缘才是上策,何必以己之短攻他之长?与其孤军奋战或许找团队合作更能事半功倍,我的公司经营范围挺广,你应该知道的。”说完一点头,眼神里满满全是笑意。 “白总真是个谈判的好手。”一席话听到席迪中的心中,让他踟蹰了一会儿便定下了一个和他初期想法截然不同的决定,动手端起茶壶,倒了三杯暖茶,他举杯而语,“白总,希望你能带给我一个满意的惊喜。” 白艾举杯痛饮:“希望你能带给我一个满意的价格。” …… 事谈到一半,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提到安全检查,可其中含义彼此都一清二楚,详细的合作还许大量时间来后续,这些丁蓉洁可以搞定,她了解白艾要什么,所以不用白艾亲力亲为,正好兰思定掐着时间点来敲了门,以产检为由将白艾带走。 接下来的事自然落在剩下人的身上。 当兰思定帮白艾绑安全带的时候,他说:“你得去见个人。” “格纳吗?”白艾问。 “对。” “你觉得他可以保护我?” 兰思定轻抚白艾的脸颊深刻的说:“保护你是我的事,而他可以阻止别人伤害你。”事情发展到现在,相信很多人会因为狗急跳墙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敌人已经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杀人是他们最后的手段。 白艾低着头长发盖住了兰思定的手背,她问:“你去找的他?” “小白,不用我找他。”格纳从来没有放弃白艾,所以他总是无时无刻的把踪迹停留在他们夫妻身边。 …… “我在哪你都能找到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格纳端着酒杯坐在自己的家中,说话的时候虚眯了眼看着背光在阳光阴暗处的兰思定。 “白艾也能。”兰思定自主挑了张椅子坐下。 格纳修长的手指不由捏紧了杯子,兰思定听似平淡的话却尖锐的刺痛了他额角的神经,诚如兰思定话中话的意思一样,白艾能找到他,可她从来不找他,为了能断了他对她的感情牵绊,她明明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却依旧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这样的女人是残忍还是仁慈,格纳已经分不清。 兰思定打断格纳的幽怨,出声道:“说正事吧。” “你受体系限制,想身在浑水中肃清没有那么容易。”中国老话叫出淤泥而不染,形容的是荷花,可荷花虽好,它依然扎根在淤泥之中,如何能逃脱养育它的环境?“所以你找我,是想在体制外做一些不被体制内允许的事?” 格纳明知故问,他要兰思定一个态度。 ------题外话------ 家有婆母,于五月下旬中谢世,先妣慈惠,因病缠身数月艰辛,孝子孝女理当妥善后事。 子弹会尽快结文,让大家久等很抱歉。 第三一三章 尾声 终 辣宠冷妻,第三一三章 尾声 终 兰思定反问:“这么没有自信?”非得要他一个肯定。舒悫鹉琻 格纳冷笑再反问:“遇见白艾以后,你有自信吗?” 因为在乎所以仓惶,总想万全,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他们把心都给了一个女人,为了她可以粉身碎骨,这是何其相似又那样不同。 格纳太了解兰思定此刻的心情,一个系统内的人,从小守着规矩长大,能为了白艾违背遵守了三十多年的准则找上他,是带着义无反顾的心啊。 说实话他在这一刻很佩服兰思定,为家庭所累在大多数成功男人眼中看来是懦弱无能,难有人能跳脱出这种迷思,把此举看成一种担当。 格纳倒上一杯酒递过去,眼眸半阖看低的说道:“兰思定,今天你来求我,总要给我看你的诚意不是吗?”酒水晃悠,他接着道,“要不帮你壮壮胆?” 兰思定看着琉璃波光的酒水,眉目凛直望了过去,那稳重模样将格纳的挑衅突显的十分幼稚。 格纳自觉气势矮了不少,咬了下牙,硬撑着和兰思定对看。 兰思定从小便受到最严格的训练,吃过的苦是常人所不能想的,鲜血和汗水给了他无尚的能力,他用能力创造了绝对的权利,而绝对的权利又构筑了如今的他。 为了白艾他愿意低下头,把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自尊摈弃于一角,他愿意求格纳帮忙,即使用生命交换。 因为只有这样的方法才是最直接有效,即便粗暴违法,不为法律允许受多方制裁。可那又怎样,白艾现在怀有身孕,是他心头肉,母子皆不能有半点闪失,他没兴趣去慢慢折腾。 格纳的存在便是立竿见影的法子,要他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兰思定靠着窗边,身长而伟志,窗外阳光普照透过磨砂浮花的窗户折曲纷洒在室内,明媚映在他侧肩之上延伸出去,好像在脊背之中开出一双翅膀。 “格纳,我请你帮忙,帮忙顾全小白的安危。”兰思定终于开口,声音略沉却言辞恳切。 他的眼神坚毅,在顷刻间摧毁自己的信念也毫无动荡,让格纳能清楚的意识到,兰思定为了白艾可以放弃所有一切。 格纳心口一堵,血液回流收紧了浑身的知觉,他收回视线,摩挲起手中的酒杯,冰凉的温度从指尖透进心脏,好像能冻坍了过往的表象。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白艾为什么终究选择了兰思定而不是他。 当年白艾让他走,他虽然痛不欲生,但毕竟走了,终究放不下拼死而来的江山。 可空守权势让他感觉不到生存的意义,所以他一直放不下执念,却又再不敢去轻易打扰白艾。 那时候他觉得他是为了她着想,不想她再因为他而受伤害,现在细致想想,其实他是害怕被拒绝,伤了自尊。 真的爱到不顾一切,他应该像现在的兰思定一样,即使豁出命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可是他放手了,他以为他比任何人都爱白艾,包括兰思定,恍然后才明白他的以为太自以为。 白艾是个明眼人,知道谁才是她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而一直看不清的是他。 兰思定是一只雄鹰,展翅而腾,白艾看着他就能看见蓝天。 格纳自问,自己更像孤狼,终究适合一人,白艾再不会属于他。 带着不甘心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砸下酒杯砰然一响,他对兰思定掷地有声的承诺道:“我不是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 为了白艾做任何事都是他心甘情愿,他不过是帮自己信守承诺。 兰思定眼中明辉闪烁,说:“保证白艾的安全,不要牵扯人命。” 格纳笑了:“只防不攻不是我准则,非常时刻非常手段,你找我不正是因为我不用遵循什么人生守则吗?”杀人对于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让他束手静观事态,那他只能说:杀鸡焉用牛刀。 兰思定狭目一扫,微微垂首说道:“格纳,这里是中国,你现在的是身份是商人,别把自己的洗白不当回事。”兰思定早从白艾口中得知格纳洗了底子然后到中国重新起家。 格纳出生的时候就注定是接班人,子承父业连骨子里都是不法,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杀戮,就像自己一样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服从命令。 格纳要脱掉黑色的色彩比半路出家的黑子困难千万倍。 他这种身份的人能够把身前事清理干净,兰思定可以想象格纳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兰思定,做人不能这么万全,你的多虑别用错了地方。”格纳止不住冷笑,他还用不着一个男人来关心。 “用没用错地方我会定夺,我之所以能站在你的家跟你谈白艾,而不是你到我的家跟我谈她,正是因为你所谓的多虑,我称它为深思熟虑,你帮忙按我的法子,若是不能我可以立马选择换人。” 格纳眯着眼瞪兰思定,眼厉如刃,刀光剑影一番他捏着眉头,恶狠狠的说一句:“你真让我烦躁。” 什么时候他格纳轮到兰思定来操心。 …… 这就是兰思定遇见格纳的场面,当他一五一十向白艾道尽后,换来了她一阵沉默。 良久白艾才开口说:“如果我拒绝呢?”选择格纳这条路是可行,但是她并不愿行,虽然只是保护,但说不定就是格纳再回到过去的契机。 他辛苦摆脱过去,何必因为她又趟入另一滩浑水。 “你说不行,我说行。”兰思定把车停在路边,而格纳已经等在一边,弯腰敲着白艾身旁的车窗玻璃。 白艾扭头去看,再回头看兰思定:“人都准备好呢?” “小白,这一次你得听我的。” 她哪一次不是听他了呢?既然事情都已经定好,白艾也不多言免得打乱兰思定的步调。 格纳的存在无非是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其余的事情并不会有任何变化。 有了准备,接下来便是至关重要的战斗,经过前期的步步小心就是现今的步步惊心。 白艾用强硬的人脉掐断了相关人员的所有资金后路,想转移资金国外已经不可能。 而兰思定布置了各个关卡,想出境也不可能。 困兽犹斗,非暴力不合作,想暗杀有格纳防着。 收集有用证据正好落在骆家人头上。 这是一个家族的抗争,力战系统之中的不公,出于公私都预示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若是失败就只有死路一条。 新年刚过,系统之内迎来的不是新气象,而是血雨腥风的恶战。 整个组织内部事态严峻,风声鹤唳,却只是因为兰白两家联手一手掀起。 这次的肃清是公开也是隐秘,在系统内公开而对外隐秘。 只要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兰思定开始清人洗盘,动作快速,只让人猝不及防,他带领二十四人的班子,每天二十四小时的作业简直不给被清之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如此彪悍的举动,让人想问一句,到底是谁给兰思定这么大的权利?其实不用说彼此都清楚,可再心知肚明也要表面装糊涂,以求明哲保身。 这种时候,若是稍有走漏风声,那才是真的祸从口出。 树倒猢狲散,靠山倒台,领头羊落马,代表着整个支脉的溃败,即便是有一大片的牵扯也都无力回天。 兰思定出手直捣中心,别人只道他背靠大山,权利在手想拉谁下马也是随心所欲了,却不想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中,揪出来的人又是个顶个的有分量,若是没有过硬的证据,稍有差池别说这些重要人物根本扳不倒,最后还把自己赔进去。 在兰思定入学校的那一刻起,学校的口号就已经教会他一件事,一件能让他能够在所处环境中一直走下去的事。 不是为国效力,不是忠于指挥,不是排除外敌,更不是斩草除根,而是未雨绸缪。 只有懂得布棋的人才是学校真正要培养的尖刀利器,而只会一味厮杀的人不过是挡剑的棋子。系统内棋子有很多,不需要花费如此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去培养。 当年,他们的毕业预示着不但是战士,更加要是谋士,所以在兰思定在进入系统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给自己留着后手。 不但是他如此,骆方志也是如此,乃至周黑棘也有这种习惯,他们平时闲散于各处看似无用,可到关键时刻就必须将全盘接应,而且一力承当把所有的责任和结果都扛上身,不能让自己的领导受到任何牵连和非议。 …… 三月初,被兰思定用各种铁证下任的人足足高达六十二人,这六十二人更是遍布全国各地,表面看上去都是各自为政,其实背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隐或明都被一朝揪了出来。 四月中旬,兰思定呈报冻结账户的总资金,数目保密。其中还包含了海外资金的追回,这是史上前所未有的事情,而最大的功臣是白艾。 四月底,尓主图被扣留,所有相关人员接到限令,必须原地待命禁止离开所在地。 五月三号,尓主图被提审。 五月九号,尓主图再次被提审。 五月十五号尓主图被定罪,至于具体罪名和如何处理属于保密。 六月初,依法控制所有涉案人员,共计一百九十七人。 半个月时间让系统之中的人员瞠目结舌,以尓主图的身份,要定他的罪名起码都得拖上一年半载。 区区半个月啊!光是层层审核下来时间都不够用,更别说还要审查尓主图的过往所有经历,包括他直接经手和间接经手的各种案件,看期间有没有徇私舞弊,几十年的任职档案何其壮观……估计能堆出一个小套房。 这些东西哪里是半个月就能搞定的? 可兰思定做到了,不但做到还做的非常完美,让旁人无法找出一点破绽来进行置喙。 兰思定向所有展示他强大的关系网,让曾经低看的他的人肝胆俱裂。 六月中,天炎气热兰思定驱车向一方而去。 到了地儿以后,面前是铁门高墙直入云霄,铁灰的颜色带着十分的压抑。 兰思定从车窗口递出一片芯卡,门口的人员很快验证完成打开了大门。 汽车驶入,门后还有门,又是几番放行,直过了六道关卡才真正的进入。 这里关押着被判刑的尓主图。 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而他的死刑复核也从正常的三个月提前成二十天。 兰思定今天前来是来见尓主图最后一面,以学生的身份,尓主图也答应相见。 不过唯一不妥的是白艾也跟了来,因为在格纳的事情上,她还没有清算,所以要求兰思定做任何事,他都得做。 在一间见面室内,桌椅被固定,会面者之间隔着封闭式钢化玻璃,没有电话通话使用接通键,为了防止异动连灯管都是特制,没有任何威胁性。 玻璃对面尓主图如枯枝败叶,一夜之间失了过往的风采。 曾经儒雅的着装被除去,好像连气势也一同被夺走了般,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对于兰思定的到来,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兰思定独自而来,挑椅坐下,面前是他曾经的老师。 如今被他亲手送进监狱,成为阶下囚。 尓主图任职三十余年,在兰思定的心中他兢兢业业、奉公守法,却不想最终用手中的权势为之间铺了一条黄泉路。 按下通话键兰思定问:“老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走上这条路吗?” 尓主图垂首,只顾苦笑一声,那哑然的嗓音就像他即将凋灭的生命。 他桃李满天下,弟子无数,到最后来送他的人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将他激打溃败的对手。 那怅然笑容散过后,尓主图才沙着嗓音说道:“我身居要位,却一直两袖清风。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光荣一生直至退休,可惜还是败在虚荣两个字上。” 兰思定摇了摇头说:“老师并不是虚荣的人?” 尓主图抬起头,暗淡眼中找不出一丝生机,他问:“是吗?” 孩子上的学校里同班同学不是子弟就是富二代,攀比自然少不了,而老婆在外接触的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夫人,家人的影响让他渐渐对金钱有了渴望。 加上大环境的趋势,他也开始沦陷,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熬过了艰苦却抵不住糖衣炮弹。 “老师到最后还要骗我,如果你是这样走的今天,那我只能说当初我高看你了。”尓主图的感慨,兰思定一句都不相信,他站起身,知道再说下去也不过是无尽的谎言,虽然尓主图没有说实话,但是他已经得到答案。 尓主图说他这几年才走错了路,几年的时间何以能在领导者的眼皮子地下布这么大的局势,他是受人之命,而那个人是谁?兰思定心中已经有底细。 一个能让尓主图在将死之时还有所隐瞒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怕是那人愿意保全尓主图的家人,所以才能控制这些手下的棋子。 兰思定欲走,尓主图在他身后却最后开口道:“思定,或许有一天你也会我一样。” 兰思定停住脚步,背身而立,沉默一会儿才回:“我和你从一开始就不一样,我只忠于祖国。” 身在系统,就势必要选边站,一旦选错便是一损俱损。 尓主图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为了钱去篡改自己毕生的成就,只有信仰才能扭转他的仕途轨迹。 这就是为什么兰思定要专攻研发,他身负着发展的重任,就能够在任何条件下保命,不但是自己的命还有家人的命。 他绝不会将自己完全沦为棋子,因为他生来就是为了祖国奋斗。 兰思定步步坚定,将尓主图抛在身后,这一次的见面注定是永远不见。 他还有很长的日子,有妻子和预降生的孩子,生命不休,权利的纷争从古至今便没有停歇过。 尓主图走了,战场还在,战事还会延续下去,将来会发生什么没人能确定。 所以他要做的只是守护家人。 门边,有人为兰思定开门,一张年轻的脸带着焦急突然凑了上来:“兰少,嫂子在休息室,好像……好像要生呢?” 兰思定风卷残云的冲进了休息室,很快只见他抱着脸色煞白的白艾又冲了出来。 一条通道之中有人陨落,也有生命诞生。 兰思定抱着白艾风尘四起的往医院去,一路上有人忙不迭的开门。 到底尓主图是因为什么原因沦落于此? 以他们身处的环境来看,其实和旧时的宫廷也差不多,江山泰安,争夺皇位的永远是皇子。 能在系统之内兴风起浪,除了皇位竞争者还会有谁呢? 而他们用尽心机手段奋斗的事却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此刻向来淡定自若,对万事把握的兰思定仓惶到只知道,他媳妇儿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