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界归路》 第001章 恩怨再起 广阔的天空依旧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在大地上怒号着,暴雨在大陆上肆虐着。这样的气候对浮云大陆来说已经是说怪不怪了。持续一个月的阴雨天让人心理的压抑感更加沉重起来。狂风仍旧在席卷着残破不堪的森林。然而一些修炼到极至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却知道,这片已经沉寂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大陆,从没有如这般风雨飘摇过。 雾隐森林中,一白发老者正屹立在枝头随风而摆。一席白色长衫倒也显得干净利落,颇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只见他眉头微皱,似在闭目沉思着什么,也似在享受着这狂风的侵袭。 不远处,一道道黑影在林中穿梭着,看似凌乱却有着外人不为熟知的次序。一会儿,近百名黑衣人已将白衣老者团团围住。只见其中一为首的黑衣大汗轻取出背后的长刀,食指和中指微并着抹过刀锋。刀锋上的一丝血液被雨水瞬间冲刷而过。白发老者却似无所闻,捋着银白的胡须,嘴角微微翘起。他微睁着眼凝视着眼前近百的黑衣武士。显然两方已是经过多次交锋。 “司马天赋,你家那老头子也真是舍得,连亲生儿子都派出来了,他就不怕我绝了他的后?”老者轻声一句,一道声音在天空中响起,却似比狂风暴雨更具有威慑力。这一说话,那为首的叫司马天赋的男人心理却打着自己的算盘,短短几年不见,谭家二家主的修为又提高了不少,根据自己判断,至少已经达到了五级中期的程度,远不是自己所能敌对的,但近百名家族护卫一齐出动,拿下他也不是不无可能,只是这个风险太大,赌不赌?谭家与司马家的恩怨已经牵扯几百年,从自己懵懵懂懂八岁开始就被灌输着一个信念和目标——浮云大陆中司马家与谭家绝不能共存。至于什么原因父亲却一直没有对自己说起过,除了几位家族长老,再无人所知。然而四大家族中最让人忌讳的肖家始终没有表明立场,也许肖家不想趟着淌混水?又或者暗中已经和谭家结盟了?不过自己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既然谭笑言前辈,在这欣赏风景,晚辈也就不打扰了。”司马天赋拱手说完,伸出三根手指,低头对边上的两名黑衣武士使了使眼色。自己四级中期的修为即使加上百名二级中期的黑衣武士,不偷袭还真是没有多少把握,使用剑阵也许把握更大一点。等级于等级之间的差距并不是简单的二减一等于一。一个修为达到五级中期的高手,灭几十个修为四级后期的人,虽没有到举手投足间那么简单,但却真的耗费不了他多少斗气。 “如此甚好,你可比你家那几个老不死的强多了,知进退,辨形式。我们两家真弄个鱼死网破,便宜的不就是那肖家和皇甫家?”谭笑言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说完,继续闭目感受着这几千年来难得碰上一次的天气。 突然,不多不少三十名黑衣武士急冲而起,背上弯刀刷的齐齐砍向谭笑言,而余下的几十名黑衣武士手握弯刀,青胫暴起,半躬着身体,已经做好了下一波战斗的准备。 谭笑言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切发生的太快,就算想挡估计也没有希望了。见到这一幕,司马天赋嘴角弯起满意的笑意。 “轰!”的一声。树毁,接触的一刹那三十名黑衣武士已经弹回了原先所在的区域。谭风言却不见了踪迹。司马天赋突然感到背脊发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一个可怕的想法另他心中发寒——难道是六级中期?太快了,快到就像一阵风从身边吹过。一柄长剑似死神的镰刀正在收割着生命。 眨眼间,近百黑衣武士已经死去大半,也许现在叫红衣武士更来的贴切。司马天赋连逃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存在,实在不是自己所能匹敌的。没有一声哀悼,死去的黑衣武士一般人绝看不出任何伤痕。仔细观察的话,有心会发现,这些人的喉颈上,有着一圈细小如钢丝的血印。全部是一剑致命。连鲜血都来不及喷射,思考已经停止。他们怒目圆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全都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作为黑衣武士死是必然的选择,只是时间先后的问题,但是作为一个人一个生命来说,没有一点留恋的绝不可能的,看破红尘?如果是为了某个强大的存在而卖命,这样的看破又何尝不是让自己陷入尘世更深。 司马天赋不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手中紧握的长刀掉落,眼中满是血丝。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反抗,他不是不想逃走,而是不能逃走。虽然自小见惯了屠杀,但是那是自己屠杀别人。当形势完全逆反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以前那些软弱的生命在自己死前一刻的心情感受。那是一种手足无措、灵魂都在战栗的恐惧。 转眼间,近百黑衣武士已经安然躺下,一道人影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司马天赋眼前。司马天赋已经闭上了眼,迎接死亡的到来。这一刻,这种敢于能安然受死的豪情,的确非一般人所能比。剑光闪过,谭笑言已将软剑收起于腰间。 司马天赋缓慢的睁看双眼,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死,这种重生的喜悦让他久久不能平静,而眼前谭笑言已不知所踪。不远的天际声音缓缓传来。 “你这条命谭某人我先留着,回去告诉你家老头子,再犯我谭家,就休怪我谭某人无情了。那条手臂就当让你长长记性,初出牛犊怎懂虎狼之恶。” 话音刚落,司马天赋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只见一条鲜血淋淋的手臂正在自己脚下,他视线慢慢的朝自己的手臂方移去。 “啊……我的手……”痛苦的哀号响遍四野。谭笑言出剑太快竟然让司马天赋没有丝毫察觉身体上的器官突然少了一样。也许他不去刻意观察,直到现在他都不会有疼痛的感觉。这种快到极至的剑法蕴涵着六级中期的斗气,配合六级中期的修为身法的确能让五级已下的强者没有丝毫防抗的余地。 司马天赋悔恨地晕倒在血泊中,那条断臂正是他握刀的手臂,他这样一个家族的精英也就这样废了。也许他就从此退出这个年青才俊辈出的舞台。短短十年,司马家二家主他叔叔司马雄风战死,紧接着家族十位长老已只剩下仅有的四位。再接着弟弟司马睿也死在了谭家家主的手上,最后就是自己了。司马恨天三个儿子,司马风吟,司马天赋,司马睿。现在司马家年轻一辈中,司马风吟是当之无愧的家族第一后起之秀。虽然在拼杀的过程中,谭家也是死伤累累,但和司马家比起来,无疑是小巫见大巫了。 良久,雨水中的司马天赋艰难的站起身来,左手拾起长刀撑着地面,向雾隐森林深处走去,这路途不知摔下来多少次,跌倒,站起,再跌倒,再站起。不知道用走还是用爬来形容。他不怨家族,更不怨谭笑言,他只能恨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在这个实力决定一切的世界,想杀别人,就必须做好随时生死的准备。成为了一名武者,对死亡的意义已经有了较深刻的认知。死亡,仅仅一痛而已?那为什么还会有那种生存在世上的渴望,也许那些从没有享受过生活、生活在这个世界最底层的贫民对死亡的恐惧比他们远远要轻的多。 刚经过一场屠戮的谭笑言不停的在雾隐森林中穿梭着,这片在浮云大陆有着死亡之海之称的森林是四大家族与魔兽所共存的领地。森林里坑坑洼洼的沼泽和红白相间的迷雾是当之无愧的杀手,且杀人不见血。稍有不甚掉进沼泽若没有他人协助,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而红白相间的沼泽迷雾吸入体内,斗气将不能在体内自由运转,对于武者来说,没有了斗气也就等于老虎没有了牙。这时森林里的魔兽和别的冒险者就理所当然成了收割生命的死神。 这片森林很少有赏金猎人来冒险。虽说冒险求的是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激情,没有一点生命危险怎能称之为冒险?但是前提是——冒险不是送死。当然也不光是为了这种激情,也许更多的是为了获得魔兽的皮毛和精核等。在浮云大陆,魔兽精核和皮毛、骨架、血液。都是 能很快出卖的,绝不愁没有买家。魔售精核能镶嵌在魔法师的法器上从而提生魔法凝聚力、魔法元素等等。对于魔法师而言,高等魔兽的精核无异于无价之宝。再多的金币也买不回生命,而在精核的作用下战胜同等级对手的筹码就多得多了。 在雾隐森林中,六级以下的法师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原因有二。第一,森林中的地形对于不擅长体力运动的魔法师而言是一种天然的“运动工具”。除非达到七级魔法师的境界,能修炼风翔术,这样的劳动也就能避免了。但是七级魔法师在任何一个国家中都算得上大人物了,还会为金钱发愁么?七级魔法师想要精核的话他完全可以这么说——对,我猎杀不了高级魔兽,我买还不行吗?第二,森林中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禁区,而这种禁区对于冒险者来说是不折不扣的天灾。禁区里或许有着等级高达八级甚至于九级魔兽那样的存在。或者就是不知道哪位天杀的高人布置的阵法——许进不许出。而外围的低等魔兽武者配合默契的话要猎杀几头还是能办到的。这样一来,携带魔法师而来就显得太多余了。 谭笑言在森林里七拐八转,时而在一个地方停留数秒,时而飞起直下。若不知情的人看到铁定会认为他不是在布置什么高深的阵法就是脑袋被门夹坏了。熟不知这却是进入四大隐世家族之一谭家最简洁的途径了。不一会谭笑言来到一悬崖边,崖边白雾满布,正常情况下视线所能触及的地方不到短短三米。谭笑言默念几句后,白雾似受感召般缓缓散开,眼前豁然开朗。谭笑言一跃而起,似雄鹰急转而下,安然落地。 谭家议事厅内,几位老人正围着一张铁木圆桌讨论着。虽然个个年过半白,但其身板无一不健硕。有些人习武修炼只为强健身体,延年益寿。有些人则是为争霸大陆。个人目标不同,修炼的法术类型也自然不一样。但是有一个是所有修炼的人共有的目标——早日修炼飞升仙界。只有修炼达到虚无境界才有机会迎来天劫破空仙去。 一黑衣男子拿着一账目似的文本轻轻敲门后,走进议事厅。向几位老者微微鞠躬后,朗声道: “浮云大陆皇历三七五年,这一年在和司马家的拼杀中,家族损失二级护卫三百五十人,三级护卫六十八人,四级护院六人(护卫由护院直接领导),五级长老四人。其中家族三少爷谭少龙惨死于司马家二家主司马洪涛之手……” 黑衣男子未报完就被圆桌上一老者挥了挥手打断,国字脸老者叹息道:“够了,直接报出家族这一年的收益情况,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老者说话时透出一种另人仰视的威严。这并非受实力压迫受致,而是多年以来上位者自然形成的一种气质。此人正是谭家大家主——谭笑天。人非草木,怎能无情,丧子之痛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敢问世间又有几人能懂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特别是当痛只能忍在心底,泪只能流进肚里的时候,作为家族领袖和精神支柱却只能痛斩情丝,振作面对。家族这些忠诚的护卫的死让他非常惋惜,特别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他的三儿子谭少龙更是英年早逝。 闻言,黑衣男子向谭笑天深鞠一躬,接着道:“家族今年各方面收益总合为五千三百万金币,除去构造武器,培养护卫,猎杀魔兽时的损失。纯收益为五千万金币整”。做完分内事,黑衣男子轻轻关上大门,习惯性的退出了议事厅。 将家族内务处理完,谭笑天屹立在阁楼上,看着一人影正朝自己走来,不一会儿,两人之间的距离已不足十步。 “老二,你可是迟到了,足足晚了两个时辰,你可没有这个误时的习惯。”谭笑天捋了捋黑白交错的胡须,笑道。 “路上司马家的人带人伏击,为首的更是司马家的司马天赋,废掉司马天赋一只手臂,斩杀其黑衣武士九十余人。这才耽搁了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家族的事有大哥你在我也就不操心咯!”谭笑言道。他比谭笑天小两岁,白发却多了许多。这正是因为修炼高低的缘故,谭笑天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骇人的七级中期。 一、二、三级为斗气为一个层次,四、五、六级则是另外一片天空了,修为突破六级进入七级的状态才有到达虚无破碎虚空的可能。浮云大陆人正常人的平均寿命为三百岁,修为达到四级后便可一次增加百年。武者修炼无非是吸纳天地之精华,将自身的骨骼一次又一次淬练,以求达到完美的极至。九级以后就是虚无境界了。在浮云大陆不知有多少修炼者始终迈不进七级这个门槛。谭笑言修炼到六级中期已经耗费了一百五十年的时光。修炼要达到极至,达到巅峰,和人的努力、天赋、际遇都有很大关联。 “二弟你还不够狠啊!司马家与谭家势同水火不能共存,你饶司马天赋那小儿一命,日后若他翻身过来,你岂非作茧自缚。尽管他没有了握刀的手,可是你能保证他以后的修炼不会扶摇直上吗?你能肯定他不会成为我们谭家日后的威胁吗?一步错,步步错啊!当年如不谨小慎微,也就没有了现在的谭家。”谭笑天略微有点不满,他说的也只是一种可能。谭笑天做任何事都很决绝,他认为将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里才是长久之道,而且司马家对谭家从未有过任何仁慈,想到这,不禁又想起了三儿子谭少龙。内心深处一抹痛楚让他不由得一震。 谭笑言只有苦笑摇头,也许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吧!谁叫自己欠司马若水一个人情呢!现在这个人情也就彻底还清了。下次再遇见司马天赋之日,就是他身死之时。 见谭笑言这等表情,谭笑天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那只是一个可能,还没有来得及成为现实,是不足以说明什么的。若拿着这个事质问自己的兄弟,未免也太显得小题大作了。未雨绸缪不是错,杞人忧天却着实不应该。 两人同时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风雨总算平静下来。突然,两人同时眉头微皱,阴霾的天空中似有一点光亮在闪烁着。两人对视了一眼,却都不明所以。 第002章 肖家凝水 一道惊雷划破长空,一层层乌云荡漾开来,悬在天空中的光点越加清晰。这一奇观几乎吸引了雾隐森林所有人的视线。光点就这样悬挂在雾隐森林上空,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至少在谭笑天和谭笑言的人生阅历中,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两人紧紧盯着天空,突然,光点似流星般朝着雾隐森林东南方急落而去。 几人好奇的欲望都被勾了起来。 谭笑言和谭笑天,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嘴里同时蹦出一字:“追。”话刚说完,两道飘忽的人影向着东南方迅速移去。 即使两人的移动速度极快,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雾隐森林东南方。两道人影不停的在森林中穿梭着,一遍又一遍。两人已经寻觅了将近五个时辰,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闪光的物体。寻觅过程中,两人早已发现有不少高手也是森林中寻找着什么。两人都不由将斗气外放,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天空中落下的物体到底有没有危险。一会,两人又会集在了一起。 谭笑天低头思索了片刻,道:“二弟,或许另外的人早我们一步了” 谭笑言,转身对着附近一棵参天大树笑道:“没想到司马兄也有这闲情逸致来光观肖家的地盘呀!”话说的没错,四大家族将雾隐大陆平均分为四块,东南方正是肖家的领地之内。其实他早知道司马恨天的到来,速度上能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纵观整个雾隐四大家,独司马恨天一人能与之比肩。 话音刚落,只见一黑衣壮汉从树后走了出来,这黑衣男子正是司马家大家主——司马恨天,司马恨天如今已三百多岁,但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却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足见其修为的恐怖。 “哼!”司马恨天背负双手,傲然而立。一个小小的失误竟然让自己儿子司马天赋成了废人,怎能叫他不气恼。要怪也就只能怪谭笑言这孙子多年来藏的实在太深。 “今天我是来拜访肖家家主,顺路来讨回我儿子的那条手臂的。”司马恨天话说得极为自负,话一出口完全没任何回旋余地。不过,要同时对付速度和他不相上下的谭笑言和已达到七级的都气的谭笑天,他是自负,但绝不愚蠢。据儿子司马天赋告知,现在谭风言的斗气级数绝不下于六级,加上一个变态的谭笑天,现在还敢大意那就是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了。想到这,司马恨天半躬着身体,体内斗气四散,随时做好出手的准备。 谭笑天倒不是惧他,只不过司马恨天绝不是那种鲁莽的人,他敢如此说话,必定有所依仗。看他两手空空,估计也是败兴而归。现在不是考虑那个光点的时候了。谁知道那神秘的光点是什么?找到又能怎么样?能比眼前的死对头来的重要吗?他当然分的清轻重缓急。 三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敢轻易出手。毕竟是老对头了,彼此的战斗方式都十分熟悉。唯一不清楚的的就是对方是否这些年有所突破。如果司马恨天达到八级斗气,那十个谭笑天也有死这一条路可走。 只有修为高的人才能从对方散发的斗气或者魔力(也称精神力)上分辨出对方的修为到达什么地步,只有本身经过这一时期才能知道,或者,从某些方面上来判断,比如选个参照物,看对方的攻击力,当然也有隐藏气息的高手,修炼的法门五花八门,谁也不知道对方走的是什么路子。还有一种情况,一旦对方没有战斗或者没有散发出斗气,那对方也是判断不出来其修为如何的。 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一白衣女子从树枝上缓缓飘落,披肩的长发,加上那脱俗的气质,也算得上一绝色。白衣女子的突然到来,让这弥漫着硝烟的气氛骤然淡去不少。 “家师有命,任何人不得在肖家领地内动武。还请两位给肖家个面子,无规矩不成方圆,相信若是谁破坏谭家或者司马家的家规,两位也定不会饶恕。来者便是客,还请两位暂时放下仇怨。”白衣女子朱唇微起,一席话说出来不温不火,不无道理。她当然知道眼前这几人是谁。能与师尊平分秋色占据一方领地的人,在雾隐森林也就那么有数的几个,他们若真打起来自己是没有能力阻止的。 肖家现在的处势十分敏感,让两家十分忌惮,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想到,肖家与其中任何一方结盟,那胜利将是毫无悬念的。这也是谭笑言、谭笑天和司马恨天没有把这碍事的女子给秒杀的原因了。怜香惜玉?那是所有上位者所不屑的,说不定哪一天就是死在这块被自己珍惜的美玉手上呢。这也并不代表他们对女人没有心动的感觉,只是这样的女人太过危险,太过聪明,她话中不时提到肖家就是让他们明白眼前肖家的态度也许就是决定胜利的最大因素。有一点他们都明白,现在绝不能拼个鱼死网破,谭笑天和司马恨天拼到最后试探出对方的底线和修炼进度也就够了。真打不过,以司马恨天的速度,只要和谭笑天差距不大,逃命是没任何问题的。他也不相信谭笑天能在弹指间杀他,两人总徘徊在半斤八两之间,他现在只想取了谭笑言的命,拼着受伤也再所不惜,前提是他不逃跑。四大家族中,皇甫家处理的是国之大事,对其余三大家族的恩怨绝不会伸手。真惹火了三家,其中一家就能让整个帝国不得安宁。军队一个家族敌不过,可雾隐森林是最好的屏障,而且攻守兼备。帝国的商业命脉也大多在这三个家族的手中。 见三人都放下了戒备,白衣女子微微躬身道:“小女子肖凝水就替家师谢谢两位家主了,因肖家族规,师尊她老人家也不能让两位进入肖家内部,不到之处,还请两位家主见谅。” 谭笑天等三人并未在意,且不说肖家一族全是女人,就是让两人坐在一起品茗畅谈也绝无可能。两家的仇怨持续了这么久,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对于白色光点,几人也只有些好奇而已,谁也不相信就那破天也会莫名其妙降个神器神宠之类的东西?那以前还真是把老天当成瞎了的,信天信地不如信自己。 白衣女子说完,原地转了三转后,就消失在了原地。这并不是瞬移,整个浮云大陆也不会有能够瞬移的修炼者。只是魔法师和武者的移动速度太快,被一般人看成是瞬间移动一样。这是一种阵法,能瞒过一般修炼者的眼睛但是却瞒不了这几个将要站在人类巅峰的怪物。可以肯定,这一带一定被肖家老巫婆布了法阵,肖家老巫婆的法阵造诣几人可都不敢捋其虎须。而且这个肖家老巫婆也的确有着变态的一面。曾有被困住的高手在阵法里感言: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选择在进来这该死的阵法之前了结自己的生命。被困住后,她还真就不杀你,也不让你饿死,更不让你自杀,就让你在不足几平米的地方转悠,直到老死。 你可曾有过想撞死却找不着墙的经历? 第003章 姑侄之情 司马家大厅内,原本冷清的内堂陆续坐满了上百人。司马恨天双手紧扣,表情凝重地扫了一眼在坐的家族精英,郑重道:“各位兄弟可知道我们司马家与谭家的恩怨有多少年了?” 一黑衣大汗抱拳道:“禀家主,从上一代家主开始到如今已有六百多年了。” “没错,从我父亲那代到现在已有六百多年了”司马恨天长叹一声,“六百多年啊!是该结束的时候了,你们跟随我司马恨天从没有过轻松的时刻,在这本人向各位赔罪了。我一直把你们当成自家兄弟,灭了谭家后,我会好好报答各位对司马家所做的一切。愿意留在我司马家的,司马家欢迎之至。想要退出家族去做自己想做事,司马家也绝不阻拦,只是你们什么时候想回来只需要记得我司马恨天的一句话:司马家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大厅内众人齐齐喊道:“灭谭家……” 司马恨天满意的笑了笑。他十分明白,实力相差不大,势气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大棒就是他自己,胡萝卜已经抛出去了。仅有势气还不够,还应该给他们一个美好的憧憬。而安静修炼不再将脑袋别在裤腰袋上过日子正是他们想要的。让对方为别人办事远不如让对方为自己办事来的放心。对人心的浸淫司马恨天是当之无愧的大师级啊。 司马恨天挥了挥手,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小打小闹,偷偷摸摸是成不了事的,那些小伤痛不足以撼动谭家的根本。既然这样,我们司马家就与谭家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决战,战场就选在两家领地交界处,决战时间将在一个月后,到时就看各位兄弟的了。” 众人单膝跪地,抱拳齐道:“愿为家主效力。” 司马恨天很是满意这个战前准备,从怀中取出一黑色信件,语重心长道:“风吟,现在是紧张时期了,你也就不要再去寻花问柳了,以后家族的事都是要交给你的,将这封信交给谭家的人,不要企图进入谭家的幻阵阵法内,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在路上拦截一下谭家的人交给他们就行了” 对这个儿子司马恨天还是非常满意的,在他看来男人好色不是什么缺点,重要的是懂得节制,懂得分辨事态形势,而司马风吟也恰恰做到了这一点。英俊的外貌为他在俘获女人芳心时所花的功夫少了太多,脱俗的气质和高超的实力,很少有大家闺秀能够抵挡这些魅力,司马风吟有很多女人,他自己都数不清到底外面有多少女人在等他。但是这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盲点,没有人清楚司马风吟的家世,只知道是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哥。他的女人大多数并不愚蠢,相反却聪明得很。既然司马天赋不想说,那又何必问呢? 司马风吟双手接过信封,“是,孩儿懂得的。”面对司马恨天,司马风吟不敢有丝毫不敬,尽管司马恨天非常宠溺他。这也是司马恨天看重司马风吟的另一原因了。他现在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威胁的,三弟已死,最大的隐患二弟司马天赋已成废人一个。话说回来,他还得好好感谢谭笑言呢! 现在的司马天赋每天睡在一间小屋中,终日以酒度日,不知有多颓废。要重新操练一套熟悉的刀法的过程是非常艰难的,就算学会了,也发挥不了全部的力量,即使将刀法练到出神入化,面对修为斗气不在他之下的高手,终究是敌不过的。左手的力量和娴熟度完全没有办法与右手相比。而且在家族的藏书库中他也没有找到任何一篇关于左手使刀的秘籍,他重新站起来的希望已经微乎其微。 一青衣女子款款而来,敲了敲司马天赋的房门。 司马天赋立刻抖擞了精神,他清楚,现在除了她之外是不会再有人来重视他这个废人的。他在其心里的位置早已超过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司马恨天的老婆产下司马天赋后就撒手人寰了,正是门外的女子,司马若水将他一手带大。教他识字、做人,学武,修炼。 司马天赋打开房门后,迎来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打你我都嫌手疼,这点挫折都受不了,你也能做司马家的孩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司马天赋这个名字是我司马若水取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看来是我错了,错的还真是离谱啊!”司马若水在司马天赋开门后,就给了他一记耳光,这个看似文文若若的女子,出手竟这么果断,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下不了手的犹豫。 司马天赋没有去捂着发热的面颊,他现在很痛,痛到没有任何感觉,这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与拍在他心上没有两样。从来到这个世上,这是他的姑姑第一次打他,第一次骂他。 “很痛是不是?姑姑我比你更痛,这些天我的心都在滴血。看着你这样颓废,我真想亲手杀了你,这是那个天天嚷着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司马天赋吗?这是那个朝气蓬勃奋发向上的司马天赋吗?不,你不是,在断了一条手臂后,他已经死了,死得十分彻底”。话说完,司马若水已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司马天赋双眼泛红,呆若木鸡。突然,他猛的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直到现在他还幡然醒悟:对啊,我又不求天下第一,我只求能保护好姑姑不就足够了吗?这辈子我还能有什么奢求吗?是我还没有放下同辈之中的光环啊。 想到这,司马天赋扶起蹲在地上抽泣的司马若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司马若水双眼微红,有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不等她反映过来,司马天赋的双唇已仅仅贴在了司马若水的朱唇上,司马若水的大脑还处在短路中。司马若水虽然已经两百多岁,但是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吹弹可破的肌肤凝白如脂,一张倾城的脸蛋现在迷惘之色满布,乌黑的秀发散发的淡淡清香让司马天赋沉迷不已,现在的司马若水看上去与三、四十的妇人没有什么差别,而且还是十分成熟美艳的那种。 司马若水撇过头,双手贴在司马天赋胸口上,想要推开司马天赋,却被他似铁的手腕包围得紧紧的,不管她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和司马天赋四级中期的斗气相比,她的力气说是婴儿般大小也绝不为过。只是精通药理的她怎么会是一个四级中期武者的对手。 司马若水双脸通红,加上泪珠未退的双眼,实在撩人之极。 “天赋,我是你姑姑,我们不可以,我希望你可以理智一点,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我们怎能做这苟且之事”。见司马天赋没有松开的意思,司马若水忙劝道,“刚才的事就让它过去,姑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只要你能发奋努力,你永远是姑姑的宝贝,姑姑会永远爱护你,支持你” “不,姑姑,对你的情意我真的不想再藏着掖着,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很难过,我真的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为你,我还有什么不敢做”。说完,司马天赋用脚将门关上,将司马若水轻放在床上,解开自己的衣服。 “天赋,你不要做傻事,姑姑不想叫人,你会被打死的,听姑姑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司马若水惶恐了,她如果大声叫人,肯定能招来家族的黑衣武士,可是那样的话司马天赋绝对会被乱棒打死,而自己的清誉…… 司马若水却不敢大声叫唤,她竭力抑制着。她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和身体能对抗多久。渐渐,司马若水放弃了抵抗,眼泪悄悄滑落在床单上。半小时后,屋内只留下司马若水的娇喘吟吟和司马天赋沉重的呼吸声。这,还是司马若水的第一次。 司马天赋轻轻掠起司马若水的秀发,在她耳边轻声道:“若水,我会一辈子爱护你、保护你的” 司马若水的情形正印证了一句话——生活就像被强奸,既然反抗不了,倒不如去享受。只是现在的司马若水内心十分驳杂,自己可是天赋的姑姑啊。 司马若水现在也只能认了,趴在司马天赋胸口,轻声道:“天赋,我们怎么办,我们的事绝不能让家族知道,他们一定会杀了你”。她现在已经 不好意思再对司马天赋自称姑姑了。司马若水很爱司马天赋,她一直认为这是母爱,虽然司马天赋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却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他生命中的点点滴滴她都清楚。只是为什么现在却变了,是自己错了吗?不应该再把她当成一个孩子?还是原本自己的想法就是错误的? 司马天赋亲了下她的额头,“你不说我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放心吧!现在我在武学方面肯定修炼不到及至,我只能修练魔法了,我决定去浮云大陆中的圣光学院学习修炼魔法,即使起步比别人慢,我相信只要肯努力,别人花一个时辰修炼,我做花十个时辰,十个时辰不够那就一百个时辰,我相信总会赶上来的”。 闻言,司马若水倍感欣慰。还没有熟悉与司马天赋如此暧昧的说话,显得有点羞涩。她决不是那种扭扭捏捏放不开的女人,既然成了司马天赋的女人,那就该做一个让他放心的好女人,道:“恩,去吧!我会等你,等你成长后来带我我光明正大走出司马家。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在别人面前你还是得叫我姑姑,知道吗?” 司马天赋轻“恩”了一声。 “砰砰砰”,重重的敲门声屋内的两人惶恐至极。司马天赋的脸色顿时涨得很难看了,司马若水也是一脸煞白。 “天赋,家族一个月后就将和谭家来了了结了,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能尽一点自己的能力,不要再消沉下去了”门外厚重的声音响起。 屋内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们如何听不出,这人就是司马家家主司马恨天啊!不过司马天赋十分清楚,决不让他爹进来,不然……他都没有继续想下去的勇气了,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姑姑司马若水…… “啊,是爹啊,我正在睡觉,家族的事我会尽力的,您就不用担心了,虽然现在我右手没了,但是四级斗气还在,我会努力修炼的。您整天劳累,还是好好去休息下吧!儿子就不送了” 闻言,司马恨天大感欣慰,自己这个儿子可是连爹都很少叫的,看来有一弊必有一利!经过上次的打击,他可比以前懂事多了。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现在都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了。断一手臂说不定还真是好事呢!省得整天桀骜不驯的。治理家族最好的人不是武力最强修为最高的人,而是懂得如何进退分辨形势,如何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人。下者劳力,中者劳人,上者劳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那你就好好休息,需要你的地方爹会来找你的,哦,还有你姑姑那里你也得多去看看,她可是为你操碎了心,这些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说完,司马恨天已经远去。 司马恨天长嘘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司马若水眨巴眨巴着眼望着司马恨天——看不出呀,你扯谎的本事倒是和你这木纳的性格格格不入啊!我以前咋就没发现呢?! 不久,司马天赋穿起衣服,不知从哪找来一套女人衣裳给司马若水穿了起来。司马若水先前那一身,已经被司马天赋撕成了一条一条碎布。 司马若水走出小屋,回头看了一眼司马天赋,眼神中尽是不舍:“天赋,记住,姑姑等你”。 第004章 止战之伤(一) 谭家议事厅内,重要人员陆续到齐。而两位外出历练的少爷也回到了家中。 “司马恨天简直欺我谭家无人,决战就决战,是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莫非我谭家还惧他司马家不成?”说话的人正是谭家二少——谭风羽。说完,谭风羽将信封啪的一声摔在桌面上。谭风羽心道:“司马家也没什么大不了,那个什么传说中的第一****兼司马家继承人也不过四级中期而已,与大哥还想差甚远,与自己也不过在伯仲之间”。。 “二弟切不可鲁莽,此战关系重大,司马家与我们家实力悬殊并不大,虽然这些年被我们削弱了一些,但是还没有伤到司马家族的老本,我们应该谨慎谨慎再谨慎,司马家敢如此叫嚣,如不是有万全之策,那就铁定是对多年来的仇恨感到厌倦无力了。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谭风羽边上的谭风然道。 对谭风然的话,谭风羽还是不敢反驳的。但是心中怒气仍未平息。要说这些公子哥中他最服谁,那恐怕第一就要数谭风然了,谭风然的气度心胸、为人处世远不是他所能媲美的。在皇甫帝国中的那些王爵、伯爵、侯爵、子爵的公子哥他都是给了些不屑的脸色。如果现在对他这么说话的是那些公子哥,指不定谭风羽就给他一勾拳了。 谭笑天对这个大儿子也是没有可多挑的毛病,成熟、稳重、精干加上其年纪轻轻就修炼到五级斗气的实力,实在可称之为四大家族年轻一辈第一人。就是司马家的司马风吟,皇甫家的皇甫少翌,肖家的肖凝水也不能与之相比。不过话说回来,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司马风吟喜好美色修炼慢了些也无可厚非,而皇甫少翌则是治理国事为重中之重,肖家肖凝雪虽只是四级后期,但是若真战起来,其不俗的阵法造诣就够让人疼痛的了,谁让她师傅是有着老巫婆之称的肖紫彤呢! “没错,这个‘万一’不可不防,其实这么多年的缠斗,我们谭家也已早就失去了耐性。马上派人去查,如果司马家确实没留后手,那我们便战了又如何?”谭笑天豪爽道。 “战”“战”“战”……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谭家的探子并未打听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而两正如火如荼的做着决战前的准备。 肖家在雾隐森林中的领地中,高级魔兽少的可怜,不是两、三级的就是恐怖的八、九级魔兽。而肖家家主,也是现在玉女峰的掌门人肖紫彤正品着香茗,得意而狰狞的笑道:“战吧!战吧!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百年了,今天我肖紫彤就做了这个黄雀,我要让你们十倍百倍来偿还。哈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要的就是你们一次性死绝…哈哈哈哈……” 雾隐森林司马家与谭家的交界处,被浮云大陆的冒险者称之为死神峡谷。至今进入这条峡谷的冒险者不管是修为一级还是六级,或者是不为人所知的高深修炼者,至今还没有活着出来的先例。哦不,在冒险者的记忆中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了,但是却整日疯疯癫癫,混混噩噩的活着,名叫天残。而这为叱诧浮云大路多年的强者现在嘴里永远念叨着一句让人广为流传的两个字——魔鬼。据说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八级前期。至此之后,再无一人踏足这死神峡谷。 而今,落叶飘。 双方见面本根没有多余的‘客套话’,死神峡谷洞口已经是斗气横飞,鲜血满地。司马恨天与谭笑天两人并没有动手,对立的看着双方人马的厮杀。偶尔一道剑气劈来,俩人也只是挥挥手便让剑起消失于无形。两人都明白,真正决定胜负关键的是就是他们两个自己。两人都很识趣的没有让继承人来参与战斗。司马风吟和谭风然现在都很嫩,但是他们以后一定是光芒四射的。 战场上,谭笑言白袍已被鲜血染红。今天他是特意选的白色,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连染料都省了。他犹如风一般的身影不停的在战场在穿梭着,所到之处无不一地鲜红。和上次一样,黑衣武士的身上只有着一道钢丝般细小的伤口。谭笑言腰间这把短剑,乃精铁做铸,剑身薄如蝉翼。很聪明的,他没有选择比较硬的佩剑,至刚易折。 谭风羽手握长刀,正与司马家的一位四级后期长老缠斗着。两人打的难分难解。这位老者不禁感叹:如果是自己年轻一百岁,足以轻易拿下这小儿。反之,这小儿如果年长一百岁,那自己也就只有被秒杀的份了。 突然,谭风羽双指微并,一抹刀锋。这动作和当时无恙的司马天赋何其想像。只是当时司马天赋还没来得及使用这招内心就早已崩溃。 谭风羽双手齐齐紧握刀柄,一跃几丈,大喝一声:“血斩”朝司马家的长老劈起。这个变故太快,老者只觉得脸颊被蕴涵着四级斗气在一起的气流刮得脸生疼。躲已经来不及了,老者头皮一硬,右手紧握刀柄,左手撑着刀背,硬生生的去抗这一击。 “轰”一声巨响,老者原先所在的地方已腾起一片厚厚的灰尘。谭风羽也已没有了任何动静。片刻,灰尘散尽。只见谭风羽虎口微裂,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刀柄处的双手已经皲裂开来,刀锋硬是将老者的长刀斩为两截。老者单膝跪地,没膝处已埋入地下,头部慢慢流下一道鲜血,眼神中尽是不甘。谭风羽又咳出一口鲜血,刀尖指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暗道:“好险,如果这击他没死,那死的就是我了”。的确,刚才这一击已经是谭风羽的最后一击了,拼杀了这么久,他已经没有任何体力再动了。现在司马家随便一个二级黑衣武士都能直取其性命。 人影一闪,血人谭笑言一把搂过昏死在地上的谭风羽,怜惜的摸了摸他的乱发,“哎,这孩子。睡吧!睡吧!你还很年轻,这样血腥的时刻最好还是睡过去来的好,一切就交给你爹和叔叔吧!家族的担子,还不是你能抗的起的。” 两个时辰过去了,司马恨天和谭笑依然怒目注视着对方,而他们脚下,已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了。司马家只剩下一位长老还有一拼之力,而谭家家五位长老也已死绝了。司马家两人,谭家两人——谭笑天和谭笑言。这早就在几人的预料之中,只是谭风羽的横空一击着实让人惊讶。说是决战,只不过是两方人马的消耗战罢了。 司马恨天道:“你我两家的仇怨就不必废话了,想必你在信中已看到,我是真的想就此了解,东西带来了吗?”说完,司马天赋自怀中掏出一块半圆形的玉佩和一本黑色文本。玉佩色泽成黑色,从表面并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圆润之程度到是可以称之为一块美玉,为了一块美玉就斗个你死我活,未免太让人贻笑大方了。黑色文本只有半尺来长,宽度也不过一手掌。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恐怕也只有两位家主才知道了。 谭笑天从怀中掏出一块半圆玉佩和一本黑色文本,“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该验证一下两件东西的真实性?我想你也有这个想法吧?虽说你我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物了,不需要耍这些手段,但是验证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司马恨天闻言将手中的半截玉佩和黑色文本抛上半空,谭笑天见状也没有任何犹豫,手中的两样东西也一齐抛上半空。黑色文本和半原玉佩竟然就这样悬浮在半空,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形可谓神奇。 半圆玉佩周身散发着淡淡蓝光,甚为耀眼。而黑色文本散发的则是黑色光芒,给人的感觉极为神秘。片刻,两块半圆玉佩竟然缓缓朝着对方移动。见状,两人同时凌空而起,收起黑文本和玉佩。两人就这样漂浮在空中。光这一手,就足以证明,两人的修为起码都在七级以上。浮空术是需要七级斗气才能修炼的。 “谭笑天,你我两人恩怨几百年,现在是该彻底了结的时候了,若不是玉佩只能融合在一人身上,我们说不定能成为朋友。我总感觉和你有些惺惺相昔的感觉,不可否认,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有时一个好的对手远比一个挚友要 来得重要啊!不过今天你却要死,就像你杀我司马无恨孩儿一样,绝不留手,今天你我只能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司马恨天几句话出口,爱憎分明,可谓豪气。 谭笑天笑了笑,“你我恩怨自不必多说,我儿少龙又何尝不是惨死于你之手。这些要算起来,恐怕你我就只能‘促膝’长谈了。而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就算是一个请求吧!我希望你我死活都不能对着家族残留下来的人员赶紧杀绝,虽然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是我一贯宗旨,但是我们无论谁得到这两样东西,那威胁,就不足以再称之为威胁了,你说可好?” “好,我司马恨天当天立誓。今日若我侥幸胜了,只要谭家不犯我司马家,我绝不再为难谭家任何一人,如若不然,天诛地灭”。司马恨天很干脆的立了个毒誓。在修炼界,修炼者对誓言的相信程度不亚于基督教徒对教义的疯狂程度。 “好,果然爽快,我谭某人也一样,只要司马家不犯我谭家,我也绝不杀你司马家任何一人,说到做到”。谭笑天的一言九鼎在四大家族是出了名的,加上那死板的个性,他说出来的话,没有人会去怀疑其真实性。 第005章 止战之伤(二) 浮空的司马恨天和谭笑天谁也不敢先动手,牵一发而动全身,对他们这样的修为等级来说,一招不利足以导致满盘皆输。而地面上正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大意的谭笑言正死死盯着司马家硕果仅存的那位长老。 司马家与谭家恩怨谁胜谁败,谁笑傲天下,谁坐拥江山就在此一战了。 司马家的长老此时的双眼已是布满暗红的血丝,回头望了望安静躺在地上一生与自己共进退此时却是一具失去生气尸体的长老们。他缓缓转过头,突然双手为掌急速冲向谭笑言,怒喝道:“血债终须血来偿”。 谭笑言静静的看着暴怒的司马家长老,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叹道:“好一个血债终须血来偿,老夫今天也只能以杀止杀,以恶惩恶了”。谭笑言对自己的速度有着足够的自信,虽在斗气修为上不敌司马恨天,但在身法和速度上,他并不觉得自己未必就比司马恨天弱了。 眼看司马家长老夹杂着六级初期斗气的一掌即将劈在谭笑言身上,司马家长老的嘴角弯起得胜的笑意,这是他全力一掌,无论速度力量斗气都是发挥得最淋漓尽致的一掌。 “轰!”谭笑言被劈成两半。 只是司马家的长老却愣住了,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惊呼道:“残影?”他已经意识到,六级初期的自己想要灭掉六级中期的谭笑言是不可能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是在速度和修为上。对于实战的经验,谭笑言比他明显更胜一筹。但是,死,他也一定要狠狠咬谭笑言一口,哪怕只会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能让他痛一点点也好。 果然不出所料,谭笑言神出鬼没般的出现在他身后,如风的身体似柳叶一般随风摇摆。司马家长老的心理发寒,死亡的恐惧压上心头,望着地上的影子慢慢将自己覆盖,他大吼一声,想要给自己减低些须压力,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 半空中,司马恨天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右拳紧握如铁捶一般砸向谭笑天。谭笑天不敢用双手硬接,他知道接了的后果就是双臂直接残废。只能一阵一阵的躲闪着,偶尔被司马恨天的拳风袭伤,但并无大碍。渐渐谭笑天转防为攻,似太极推手般的动作将司马恨天的拳风一一化解,但是现在他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占着上风的笑意,自己的苦果然只有自己知道啊,司马恨天的速度和身法配合着七级中期的斗气,每化解一拳自己的内脏都似翻江倒海般难受。 一刚一柔,刚,猛烈凶狠,每招发出必尽全力。务必将对手一击斩杀。柔,借力打力。颇有点四两拨千斤的味道。彼此现在倒也谁也奈何不了谁。 突然,司马恨天将体内斗气全部吸收集中于右臂上,眼神喷火般盯着谭笑天,道:“谭老儿,你如果能接下这一招,就算我司马恨天今日战败了,任凭处置。”说完,司马恨天独自狂笑起来,现在在他眼里,谭笑天已经是一个死人。 谭笑天闻言,再也不敢有所保留。只见他慢慢站起身来,体内斗气散至空气中,与自然连为一体。 周围的落叶被两人散发的斗气卷飞起来,漫天飘舞,更是增添了几许淡淡的哀愁与萧索。 “接我最强一击,天煞拳!!!” 司马恨天的身形已化作一道残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杀向谭笑天。 谭笑天哪敢再大意分毫,全身早已戒备起来。与司马恨天硬拼一记?那是不现实的,他还没有蠢到去与司马恨天比力气。两人一刚一柔,就连修练的身法和战斗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他现在唯一考虑的只有如何挡下这一击,只要能挡住,那胜负也就显而易见了。马恨天这最强一击所消耗的体力与斗气无疑是巨大的,即使依旧傲然挺立,那也无非是强弩之末罢了。 谭笑天思考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刹那,这一刹那间他必须做出正确而有效的防御。而遗憾的是,他面对这一拳,身体里顿时血气翻涌,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喷出。 这是司马恨天耗费体内所有斗气全力的一击,即使是修为高达八级斗气的强者,他也有着一击必杀的信心。只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拳法却不是那么好修炼的。他现在也没明白,黑色文本中记录创下这一招的那位前辈,怎会想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拳法。 匆忙中,谭笑天再也顾不得什么禁忌,他没料到司马恨天竟会强悍如斯。 “天罡护身”,谭笑天一声暴喝,斗气在周身紧密的聚齐在了一起,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他是要硬挡住这一击,这也是别无选择,司马恨天太快了,说完话完全不给谭笑天任何考虑的时间。饶是他能勉强闪开身形,但必定非死即伤。 谭风言在远处摇头苦笑着,不是他不想助谭笑天一臂之力,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他如果早点解决司马家的长老,确实还能对谭笑天有一些帮助,也仅仅是一点帮助而已。那个等级的战斗已经不是他所能参与的了。 司马家长老的生命力所达到的顽强程度,就连身经百战的他也不由得一惊。 司马家的长老的双眼已经失去了任何生命的色彩,呆滞的再一次朝着谭笑言走来,看他那身形,也许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可是他站起来了,一次又一次,面对谭笑言招招夺命的狠辣招式,他竟然奇迹般的站起来了。不是谭笑言心慈手软,而是这家伙的身体几乎被洞穿了无数个窟窿,却还活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活来形容,与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分别,。谭笑言一时也不禁觉得棘手起来。 谭笑言心神一凛。 一道剑光闪过,谭笑言擦拭着这柄伴随了他一生的荣耀与血腥的软剑,抬头向着他大哥与司马恨天的战斗方望去,脚下赫然是司马家长老面目狰狞的头颅。 一声痛苦的哀号在死神峡谷内回荡着。 谭笑天,蜷缩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面部苍白已没有了一丝血色,可他全身却看不到一点伤口,这是什么拳法?竟生的如此邪意。 得胜的司马恨天却也好不到哪去,半跪在地上,虎口流出喷出一丝黑血。司马恨天满足的笑了笑,面色虽苦,但不掩自得之色。 第006章 止战之伤(三) 一道血影闪向司马恨天。 他瞳孔猛的收缩,他竟然忘了还有一个难缠的谭笑言。要是他现在还有几分斗气在,倒也不惧他什么,逃命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可是现在…… 谭笑言手持软剑,立在司马恨天面前。不等司马恨天说什么,软剑已举起。手起,剑落,只需一瞬间而已。 仁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况且还是不死不休的生死仇敌。 司马恨天摇晃了几下身行站了起来,负手而立。即使是死,他也要站着傲视天下。他的眼神中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丝面对死亡的恐惧之色。作为一个叱诧修炼界的高手能有这样的气度,司马恨天称之为一代枭雄绝不为过。 “哈哈……哈哈……”一个女人的狂笑声传来,谭笑言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如何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声音就是肖家家主、玉女峰掌门肖紫彤啊。只是有一点让他很迷茫,如果说要让两家的支柱倒塌,在这以前机会实在太多了,为什么偏偏她选在这个时候动手?难道她也是为了那文本与玉配而来?徒为他人作嫁衣啊! 谭笑天依旧颤抖的蜷缩在地上,思维已经停止,他的思想都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他微睁着眼,看向正缓缓走来的肖紫彤。 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哦,不,对于司马恨天来说,死已经是不可避免,至于死在谁手上,已经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也许这个女人能为自己带来一点生存的契机也说不定吧! 肖紫彤一身紫衣,长发盘系在后。面容皎好的她人任谁也看不出,这个女人竟然有六百多岁。就是谭笑天、司马恨天见到她也要称之为一声‘前辈’。 “我的到来你们应该不会感到惊奇吧?哈哈……你们都该死。司马家、谭家的人全部都该死,你们一次性死绝多好?哈哈……”肖紫彤放声大笑,狠狠道:“谭必显和司马凤两个贱人,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吧?哈哈……这就是你们的贱种,你们看到了吗?哈哈……” 司马恨天心头一惊,“司马凤”这个名字太熟悉了,这可是他奶奶的名字啊!难道自己奶奶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司马恨天还是没有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肖紫彤怎么会如此想要谭家、司马家死绝?为一点领地和利益有必要这么恶毒?况且这些年来肖家不是从没干涉过两家的利益吗?如果一直以来是肖紫彤所作的伪装,那司马恨天只能佩服他的演技高超了。 谭笑言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谭必显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爷爷啊?难道他抛弃了肖家老巫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许会说一句:眼光真差。 肖紫彤的视线扫过三人,冷笑道:“不明白吗?本小姐不介意给你们几个晚辈说个故事,名为一个负心汉和一个贱人所做的龌龊事,哈哈……你们不要企图逃走,现在我要杀你们三人轻而易举,我就再让你们活一小会儿,对…就一小会儿”。 “在六百七十年前,谭必显,也就是谭笑言小儿你爷爷,他在没有与我娘拜堂之前就与我娘行了周公之礼,结果就有了我!说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呸呸呸……可是后来嘛!很老套的一出移情别恋就发生在了他身上。他后面爱上了司马家司马凤那贱人,还无媒苟合了,接着就有了你们父亲,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的父母也全是死在我的设计之下。哦……还有一句,你们是亲兄弟。” 你们是亲兄弟!你们是亲兄弟!这一句话狠狠的敲在他们三人的心头。几人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亲兄弟啊! 司马恨天跪倒在地,往昔的傲气顿时消散一无,体内血气翻涌,面色红得发紫,看着自己的双手,悲愤道:“我亲手杀了我自己的兄弟啊!!!” 谭笑天顿时停止了颤抖,缓缓站起身来,双眼涣散无神。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神智已乱,嘴里喃喃念叨着:“兄弟……” 谭笑言闻言,双手颤抖,胸口起伏不定,手中软剑已掉落在地,他死死盯着肖紫彤。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肖紫彤的身上估计已经有上百个窟窿了。 肖紫彤很满意他们现在的表情,再次冷笑道:“气愤吗?痛心吗?想杀了我吗?你们现在行吗?哈哈……” 谭笑言最先发问道:“如果你想让我们死,以前不是没有机会,为什么你不动手?而且我相信你的实力不会低于七级中期吧?” “以前?哈哈……我为什么要动手?亲兄弟互相残杀那才叫一个大快人心呐!这是谭必显和司马凤两个贱人的报应。报应啊……我要你们一次性死绝啊!我要绝了谭必显的后,你们放心吧!黄泉路上不会孤单的,等下将你们挫骨扬灰之后,我就去解决了你们家那几个小儿。” 司马恨天:“玉佩和那本秘籍也是出自你之手?” “现在才知道?你有够蠢的。从你修炼的第一阶段就应该知道,这是对身体有着极大残害的一本秘籍。你们所谓的能让你们叱诧风云的宝贝只不过是我娘临死前依照天一教的一本残破功法修改而来的。其实用不了我动手,再过个三五七载你们就会七窍流血而亡。玉佩嘛!很遗憾的告诉你,那个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相信,那一定是能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宝贝’哈哈……当你们还在襁褓里时我就写下了修炼功法和玉佩的秘密,就连你们的名字也是我取的,恨天、笑天,从你们出生那一刻起,就被我安排成了一对生死仇敌,哈哈,你们所谓的恩怨全是我一手编造的,现在你们的问题满意了吗?司马恨天,不要妄图用几个问题来消耗我的时间从而凝聚斗气,我肖紫彤不是傻子,相反我很聪明,你们应该感谢我,毕竟我没有让你们做个冤死鬼。” 话音刚落,肖紫彤身形一闪,一掌直接推向司马恨天。 一道抛物线划过,司马恨天砸在了背后岩壁上,滚落在地。嘴里喷出几口鲜血。心头暗道:好快,就连全盛时期的我也不一定有这个速度。难道今天注定就死在这里?我不甘心啊! 不再理会司马恨天,现在的司马恨天就连一个普通小孩都能随便杀死他。相反,谭笑言的速度比肖紫彤并不慢,乘着肖紫彤一掌的功夫,他已经将软剑抄在里手里。对于肖紫彤的速度他也是暗自心惊。一个阵法造诣如此之高的人竟然也会有不下与七级中期的斗气,这实在不得不另人佩服啊!况且对方还是个女人。 肖紫彤带着气罡的一掌扫向谭笑言,谭笑言艰难的闪避着,斗气上第了一个层次,完全接不下肖紫彤随便一击。两人就这样追逐着,一个拼命杀,一个拼命躲,谭风言很清楚,七级中期的斗气碰上身体哪个部位,哪个部位就得消失。死神峡谷外,一道道残影忽隐忽现,一道道气罡直射向谷底深处。 光凭斗气的消耗来看,谭笑言在支撑的时间上也远远不是肖紫彤的对手。输赢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况且现在自己的空口已经中了一掌,这一掌差点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震跨了。眼看身形越来越慢,若不是先前和司马家长老耗费了一些,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啊!只要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可是肖紫彤不可能再给他任何时间。 终于,谭笑言被肖紫彤一掌劈中,滚落在地上,再也没了声音。 “垂死挣扎而已,困兽犹斗能起什么作用?浪费一点时间罢了,不知好歹的东西,要恨,你们就该恨那对贱人。”肖紫彤从怀中掏出手帕,在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上擦拭摩娑着。 似乎对于动手杀了他们,自己都嫌脏手。现在三人全部安静的躺在地上,心中全是愤怒的火焰,可是他们真的无力啊!肖紫彤肯定已经修炼到了七级后期。即使是全盛时期三人连手,都不是对手! 肖紫彤走向谭笑天,眼神中闪过一丝凶恶:“就从你开始吧!你应该感谢我,我会让你早点解脱现在的痛苦。哈哈……” 说完,她将司马恨天和谭笑天的玉 佩和文本收了起来。她抬起手,玉指捻起地上的一把残剑,一刀一刀的在谭笑天身上划着。谭笑天凭着一股愤火站起来的身体,再一次倒下。 一切都将成为定局的时候。死神峡谷内,一道金色光芒闪过,速度之快就连肖紫彤这样的顶级高手都只觉得眼前一阵旋晕。 “谁?”肖紫彤惊呼道。 话音刚落,肖紫彤竟然消失在了原地。金色光芒再次闪进死神峡谷内,再也没有一点声音。安静,一切都安静得可怕。这是什么力量?七级后期竟会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神秘的金色光芒为什么只带走了肖紫彤?死神峡谷内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存在? 第007章 十三年后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云聚云散,时间似流水,一晃而过就是十三年。 经过这次死神峡谷一战,本来就沉寂的神秘的雾隐森林再一次陷入让人发狂的宁静。司马家与谭家之间再也没有了战争,亲兄弟是铁一样的事实,但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到了无法消除的地步,握手言和还行,相敬如宾则不可能也不现实。司马家依然姓司马,谭家依旧是谭家。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秉承着不可自相残杀的信念。 浪荡子司马风吟如今已为人父。而司马恨天呢?现在已经有个活蹦乱跳的孙女叫他爷爷了。小女孩的名字叫司马秋怡,司马家这个年龄最小的可爱小女孩无疑成了全家的掌上明珠。 相比谭家却冷清了许多,谭笑天已死,可以说是司马恨天杀死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也成了司马恨天一生最大的愧疚。什么不知者不罪全是废话,再怎么掩饰也掩盖不了他弑兄的事实,一切都因贪念,因那个女人而起,但是两家都知道,这段仇恨该是化解的时候了。如果真要追溯的话,那谭必显又何尝不是错的离谱。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啊!特别还是肖紫彤这样的女人。 说到肖紫彤,自死神峡谷失踪后再也没有任何讯息,是死是活无人知晓。两家人谁还不会蠢到进入死神峡谷。现在肖家做主的是肖凝水,很有本事的一个女人。她虽没结婚,但却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谁也不知道这个女孩的爹是谁,这也是雾隐森林的又一大谜团了。 司马家后院,一老人感叹道:“十三年了啊,天赋已经出去十三年了”这个人正是司马家家主司马恨天。比起十三年前,那个看似精悍的汉子现在已经老了太多,两鬓已多了些许白发。是他真的无力了,后悔了,现在的他看上去不下于五十岁。司马天赋没有参与死神峡谷一战,而是直接离家出走,去哪里,做什么,恐怕整个司马家只有司马若水一人知道了。 “爷爷,你教秋怡学魔法吧!?斗气修炼起来好难好难噢!人家到现在都没有一级呢!您快教我魔法,快教我魔法。”一扎着两羊角辫的小女孩摇着司马恨天的手,哀求道。 “爷爷可只会斗气,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已经达到一级中期的水准了!小秋怡想学魔法啊?这个可难办了!毕竟爷爷没有办法测出你的魔法天赋。”马恨天抚摸着司马秋怡的小脑袋,仁慈道。他的心境变化的实在太多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司马恨天,就算是谭笑天在世,恐怕也不会相信一个人竟能变得如此彻底。面对这个小女孩,司马恨天表现出了最和蔼的一面。 “秋怡,今天的一个时辰琴法和写字都没有完成吧!?快不要烦你爷爷了,回房去。”一女子身桌米黄色长裙款款走来,轻轻拉住司马秋怡的小手道。 司马秋怡哀怨的哦了一声,向书房走去。 “静仪,孩子还小,不要让她太累了,今天爷爷做主了,让小三带着你去打猎,在家附近就好,不要跑远了,注意安全。” 司马恨天的话对司马秋怡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乔静仪,司马风吟的妻子。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用什么魔力让一个习惯穿梭于万花丛中的司马风吟浪子回头的。光凭这一点,可以说这个女人,作为一个女人,她是非常成功的。一个女人要彻底栓住一个男人心不难,但是要彻底征服司马风吟这样的男人,那难度就非常之大了,何况她虽不丑,但也算不上美貌。 “好也!好也!”本来似霜打的茄子般的司马秋怡顿时一蹦三尺高。对于书法和素琴她并不是非常反感,但这是相对与修炼而言的。不反感但也是索然无味,与她最爱的打猎是没有可比性的。 不等乔静仪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司马秋怡早已飞奔了出去。望着司马秋怡的背影,乔静仪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司马恨天问道:“若水怎么样了?” 乔静仪回道:“仍旧每天呆在后院内,现在估计又在抚琴了吧!”司马若水,自司马天赋离走后,就很少与家里这几人交流了,懂得音律的乔静仪怎么会听不出那琴声中充斥的哀怨。 ------------------------------------------------------------------------------------------------- 小三,司马家如今实力排在第三的人物。实力在五级后期左右,有他保护着司马秋怡再加上三十个黑衣武士,安全是不用担心的,如果出了司马家熟悉的范围,那就算是十个小三,也不能打如此包票了。如今的三十黑衣武士可是司马家将近四分之一的兵力了。 现在,小三正跟在司马秋怡这个小祖宗后面。 “小姐,不能再前进了,前面就是肖家的领地了。里面有什么危险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您的安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如何向家主交代?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小三苦苦哀求道。他能如此对司马秋怡说话,其一是摄于司马家的权势。其二,是司马家家主司马恨天的恐怖修为。其三,其实打心底里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的。五级前期,放眼浮云大陆已经算得上是高手的行列了。 “求求你了,小三叔叔,人家就去看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就可以了,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出过这个范围呢!”司马秋怡无疑的使出了她的最强杀招——撒娇。估计就是铁石心肠的人都拿她这样的软磨硬泡没一点办法。再配上那张绝美的脸蛋,杀伤力实在是太强了。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小三坚决道。 “三叔,地窖里的酒都上百年了呢,不会年月太久失去滋味了吧?放在那真的很碍事,改天仍山沟里去好了,虽然散发着阵阵酒香,但是我还是想把它仍了,小三叔叔,你觉得呢?”司马秋怡如老僧入定般,眨巴着眼看着小三叹息道。 “别仍,千万别仍,那是浪费天材地宝啊!你要是真想仍,你准备仍哪去?能告诉小三叔叔吗?”小三急道,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一时还没想好呢!说不定小三叔叔了了我一个心愿,秋怡就双送上了也说不定哦!”司马秋怡带着煽动的笑声道。 小三没有说话,沉思了一回儿,暗自一咬牙:妈的,为酒,拼了。 “你这个小丫头,就知道抓你三叔的弱点,走吧!不过你一定不能离开我身边三尺以外的范围。”小三转身对着后面的三十位黑衣武士道:“任何东西接近小姐,一概当场击杀,小姐若出了什么状况,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我就知道三叔最好了。”司马秋怡高兴道。小三低头不语,率先走在对于最前列。心里笑到:小丫头说话还真是粘人。说的人心里软绵绵的,若是以后长大必定,亭亭玉立,祸国殃民啊! 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若是为乘口舌之快,美酒没了,那才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一行人在肖家领地内穿梭着,倒也没碰上什么危险,几次差点进入肖家布置的阵法内,若陷进去那可就真就是入地无门了。沿途,十几个黑风豹子和几只破山虎就是他们这一行人全部的收获了。 忽然,不远处草丛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抖动。 “拿弓箭来。”小三喝道。 一箭射向草丛,草丛中顿时停止了抖动。一黑衣武士习惯的走向草丛,拾取猎物。这个举动在这一路他已经做了不下十五次了。黑衣武士拨开草丛,却没有发现任何猎物的踪迹。 “咦?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黑衣武士皱着眉一脸疑惑道。 突然,一道黑光闪过,黑衣武士眼神呆滞,看着自己被划破的肚子。这件战甲虽然不是最高级的玄铁石打造,却也是有着很强防御力的黑铁石铸造的啊。 黑影得手后,快速向着更隐秘 的地方移动着。直到黑衣武士倒下,小三才反映过来:“草,戒备,戒备,全部给老子注意了,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机灵点。” 众人向着黑影移动的方向追去,沿着第上的血迹,追踪的进度并不慢,看来,那猎物已被箭所伤。 “它现在已经受伤了,跑不了多远的。我们一个兄弟的命啊!”小三愤怒道。 众人三五成群分散开来,形成一张大网,欲将猎物围补于其中,来个瓮中捉鳖。 “啊,啊,啊。”几声惨叫声传来。 “东南方,快,东南方,都给老子小心点,命可是只有一条。”众人向着东南方一齐追去。看着大树下的三具尸体,小三心中发寒。虽然这几个黑衣武士只有两级斗气,但是看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如果不是猎物太强悍没有还手之力,那就是一定是被偷袭了。能够隐藏气息这么完美的,相信实力也绝低不到哪去。说不定……说不定还是修为达到六级的魔兽,那可就难办了。不,不会有六级的,如果有的话何须躲躲藏藏玩这耗子找猫的游戏?所以,小三能确定,他们一定是被暗杀的,一下子死了四个,怎么向家主交代啊?小三不禁头痛起来。 司马秋怡早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坏了,一路沉默着紧跟在小三身边,美丽的小脸已是一片煞白。她如何见过被开膛的惨状。肠子、心脏等等流了一地。可见,猎物习惯于向着腹部中间下手啊! 众人又找了一阵,仍旧没有一点猎物的踪迹。不一会,二十八人又聚集在了一起。小三咬着牙,一拳击打在古树上,愤恨道:“要是让我抓到它,我非剥了它的皮不可,娘的,老子可从没这么窝囊过,被做掉四个连什么样都没看清楚,草”。 “滴答,滴答!” “安静,都给老子闭气,不要出声。”小三突然吼道。所有人都暂时停止了呼吸,停下移动的脚步,将听力扩张到极限。 “滴答,滴答” 一滴滴鲜血打在了小三脸上,摸了摸满面胡扎并粗糙的面庞。 “树上。”小三惊呼道:“难怪再也找不到血迹,这丫的藏到树上了,全部给我围起来。”几十人将古树团团围住,欲让猎物插翅难飞。几十人形成的圈子越来越小,已将古树围了个水泄不通。 “拿刀来。” 接过黑衣武士第过的长刀,小三双手齐握刀柄。 “轰隆隆”古树倒下了。他们眼中的黑影一跃而下,乍一看,竟然是和司马秋怡差不多大的一个小男孩。面对即将到来的威胁,眼神中竟然没有一丝惶恐,拥有的只是警惕。他右手捂着肩上的伤口,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要是能再支撑一会儿,鲜血不冲破手臂,他是完全有可能逃脱的。 第008章 异类怪物 小三问道:“你是什么人。”若非亲眼见到,小三真不敢相信,如此小的一个男孩竟然能干掉四名黑衣武士。 即使是偷袭,也不得不让他佩服。他十分肯定,眼前这男孩如果不是异类就一定是怪物。 男孩没有回答,手握着一把纯黑色短剑挡在胸前,依旧警惕的看着周围。也许在他看来,眼前的东西只是长的和他差不多罢了,与其他的魔兽没有任何分别。 “动手。”见男孩丝毫没有反映,小三的耐性马上被耗光。 几名黑衣武士小心翼翼的向男孩走去。在几人眼中,这男孩的危险程度绝不亚于三级的魔兽,绝不能把他当作一个正常人来看待。 “噗!”又是一个黑衣武士被划破了胸口。 小三真的怒了,“杀了他,不要活的。” 哪还有人敢上去,二十几个黑衣武士唯唯诺诺,内心无不苦笑,这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啊!曾几何时,面对比自己高多少级的魔兽他们都没有退缩过,可是今天,看到那一对紫色的眸子,散发出阵阵野兽的气息,他们竟然会退缩。 司马秋怡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男孩,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同龄人。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幕。他比我强太多了,这是司马秋怡内心的想法。以她不到一级的修为,面对这个男孩,那将是毫无疑问的秒杀。 小三也是再一次暗自吃惊起来:眼前这个男孩竟然没有任何斗气的气息,完全是凭着经验与速度来搏杀。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这样的祸害如果放任下去,那以后将是多大的一个威胁? “一群废物,全部给我退下。”小三喝道。 小三举起长刀,欲将男孩斩杀于萌芽期。 “三叔,不要,不要杀他。”这个时候,司马秋怡竟莫名其妙的为男孩担心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原因,她不想看到自己同龄的人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这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同龄人。 小三没有理会她,眼看一刀即将斩向男孩。 “呜~呜~呜”一声悲鸣声响起。“嗖”的一声,一头魔兽风狼已挡在小男孩面前,为他挡下了这一刀。接下这一刀,四级魔兽风狼已倒在地上,没有了一丝生机。小男孩拎起风狼的尸体,抱在怀里,眼里竟流出两行血泪。突然,他抱着风狼的尸体,快速奔向丛林深处,边上的黑衣武士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呆滞了一小会儿,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怎么攻击。 “一群废物啊,还发什么愣,快给老子追,要是让他跑了,我发誓你们不出十年都会死得很惨很惨”小三吼道。其实他心里也在发寒,那丝毫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眼神,令他现在心里都一阵不爽。竟会对一个小鬼的眼神感到恐惧,若是说出去还真是没脸见人了。小三心道:这个麻烦今天一定要解决了,不然日后不堪设想啊! 一行人追着男孩的方向而去。 “都给我停下,三面都是幻阵,他肯定进入幻阵阵法内了。”小三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图,慎重道。要不是临走前司马恨天给他的地图,现在他就踏入这幻阵阵法之内了。偷偷摸了头上一把冷汗,暗叹司马恨天料事如神,这个万一防的是滴水不漏,依照小姐的性子,自己还真是制不住她。同时,他心里他是一阵感叹:如此一小儿,竟就这样夭折在这阵法之内。虽不是我亲手杀死,但却是我逼迫的啊! 小三:“走。”一行人沿着原路返回而去。 司马秋怡恨恨的看了她三叔一眼,心里尽是不爽与哀愁:希望我临走前仍下的那些猎物能够让他多活些日子吧! 小男孩迷茫的看着周围,与风狼相处的日子中,他如何不明白这里面的凶险。虽然听不懂它的语言,但是它的动作却很明显的告诉他,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每次他即将踏进幻阵阵法内,都是风狼叼住他的袖口。就身上的这套衣服也不知道是风狼从哪叼来的。在他的印象中,风狼一直保护着自己,从没有让自己受过任何伤害。可是现在它却死了,就像别的魔兽被杀死一样,永远的离开了他。那个教他捕食,教他躲避阵法,教他隐藏偷袭的风浪,就这样消失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面转了多久,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为什么他的肚子不饿呢?凭这点,他猜想,自己在这里面呆的时间肯定不算久。他沿途在路上做了许多标记,看着地上的一片碎步,他知道,又转回原地了。 抱着风狼的尸体,安静的坐在了地上。难道就这样等死吗?眼前的十几个魔兽尸体他早已看到,能撑多久就多久吧! 短短数日,十几头尸体就被小男孩消耗得干干净净。即使尸体发着一阵阵恶心的臭味,他依旧吃完了。他没有任何选择,不吃,就是饿死!可恨的是幻阵内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草都没有见到一颗,如果不是喝着魔兽的血液,他现在已经渴死了。 现在,他的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咕咕的叫个不停。男孩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离开的方法。他靠在一块硕大的岩石上,从怀里掏出两张黑色纸张。这两张黑色纸张一直藏在他怀里,但是却是一片漆黑,任他怎么弄都看不懂。他都不知道这两张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了这么多年的纸张,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多了一些鲜红色的东西而已,那是他自己的血液。 他小心的将短剑在衣服上擦了又擦,现在只有眼前风狼的尸体是唯一的食物了。他看了看身边风狼的尸体,顿时坚毅的将目光移开。再饿,也不能吃。这是他对自己的警告。又过了一天,他终于忍不住饥饿,拿起短剑刺向那具已经散发着恶臭的尸体。短剑刚接触到尸体上的皮毛,却又突然停止了。不,不能,不能啊!他在心里极力的遏制着自己。 他用短剑在地上挖了个不大不小的洞,刚好能容纳风狼的尸体,亲手将风狼埋葬了。再看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能够制住内心的食欲。 忽然,旁边的被他随手仍在地上的黑色纸张突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拾起纸张,仔细的端详着。这些天除了用这两张纸来擦试伤口,几乎就没有别的用处了。黑色纸张散发了一阵光芒后,就没有了任何反映,与先前别无二致。男孩用它擦拭了一下伤口,又仍在了一边。 数日以来,伤口渐渐愈合起来,比起受伤那日实在要好的太多。他用身体内仅剩的体力缓缓站起身来。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事如何走处这里,尽管已经走了不下千次,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生存的希望。 现在他最需要的是水和食物,可是这两样看似最普通的东西,在这里却没有影子。男孩缓慢的向前走着,偶尔体力不支摔倒,再爬起来。一次又一次,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两张被他揉成一团的黑色纸张,正慢慢由褶皱变成平整。 忽然,黑色纸张化为两道黑色光忙,直追男孩而去。男孩顿时呆滞的站在那里,他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进入他的脑袋,但是他的脑子现在好乱,好涨,疼痛欲裂。莫名的疼痛让他抱着脑袋不停地在地上翻滚,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这种疼痛欲裂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有拿着短剑破开自己脑袋的冲动。 终于没事了,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背颊,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吁了一口气。 男孩不由得惊呼起来,他惊奇的发现,记忆中竟然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焚心决?”这是什么玩意儿?他的脑子里渐渐形成了一种奇异的修炼功法。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绝天图”这又是什么东西?看着这些奇异的构造画面,星星点点,他迷茫了。 哎,不管了,难道叹息着,只要能活着走处这里,然后再想办法报仇吧!那几十个人的影子和装扮他已经深深刻在了心里。只是恐怕他没有这个机会了,体力不支,男孩再也爬不起来了。 第009章 我叫凝佳 小男孩迷迷糊糊地微睁着双眼,醒来时他竟然发现自己被人救了。他依旧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习惯,他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完全安全的。 他看了看这间小木屋的摆设,这里面的太多东西他都觉得好新奇。床边的香炉上正冒着丝丝青烟,几张年代久远木椅随意摆放在房间内,透发着古朴的气息。门外传来“嘣”、嘣”、嘣”的敲打声,他走下床,将木凳上的断剑藏在靴子里。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一白衣少女走了进来,根据容貌来判断,她与小男孩年龄相仿,如雕刻般的小脸十分的精致,乌黑的发丝已长至腰间。只是如此一美人,眼神却冰冷得刺骨。女子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桌上后,关上门走了出去。整个过程,她没有看男孩一眼,好像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是把饭菜送来而已,男孩在她眼中和个透明人没什么两样。 男孩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他看着两根竹子打造的东西,却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直接用手拿起饭菜往嘴里塞。不一会儿,两个瓷碗就已见底。 男孩摸了摸伤口上的白色纱布,里面又疼又痒的感觉令他十分难受。他欲将纱布拆开。 “别动。”白衣少女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男孩的举动,话声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显然,男孩并没有听懂她的话,继续干着自己的活。 白衣少女似乎也懂了,他根本听不懂语言。于是,她走近男孩,拨开男孩正在拆纱布的手,看着这一上油腻而粗糙的手,她一时之间竟也懵了。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才是最可怜的人,和他比起来,自己的痛苦倒也算不得什么了。起码她还懂得怎么说话,怎么生活,怎么与人交流。可是眼前这男孩与一个野兽没有任何分别。 见白衣少女白皙冰冷而修长的小手制止了自己的举动,男孩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怒色,不过转眼即逝。起码他知道,是眼前这个女子救了他。 白衣少女将男孩伤口上的纱布重新包裹了起来。除了这一个伤口,小男孩身上竟再没有别的伤疤了。很难想像,在充满险恶的雾隐森林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衣少女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书籍和一支毛笔,她决定,教眼前这个男孩如何认字,写字。至于如何说话与人交流,她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毕竟,她是一个本跟不怎么说话的人。只能看他自己的领悟能力了。 安静和谐的日子总的过的很快,转眼,两年已经过去。 此时,男孩正安静地盘腿坐在床上。两年的时间,他早已知道自己还处在阵法之内。既用不着担心危险,也用不着想着如何出去。比起以前的生活,实在好的太多。整他根据自己内心的记忆,不断修炼着这本名叫《焚心决》的书。至于《绝天图》他真的没一点头绪,虽然一些零星点点构成的画面不断在心里变化着,就如天空上的繁星般杂乱无章。 每次按照内心的记忆将动作全部做了一次后,身心总会无比舒畅。现在的他已经能够流利的说话,也能识不少的字了。他十分感谢白衣少女,但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白衣女子叫什么名字。他们之间的对话太少了,除了教识字写字之外,他们之间没有说过任何多余的话。 男孩拿起短剑走了出去。 此时的他已经有一米六的身高,比原来足足高了一个头。 对着眼前的巨大岩石,男孩身行一闪,竟然出现在岩石的后方。片刻后,“轰隆”一声,岩石碎裂为两半。看看横切面,竟光滑如丝。男孩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柄短剑了,伴随了自己十五年的短剑,短剑取名为“无锋”。“无锋”个名字是白衣女子取的,男孩犹记得当初她清晰的吐出四个字“重剑无锋”。 “跟我来。”白衣少女准时的来到了阵法内,对着男孩轻声道。短短两年,比起两年前来,少女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如果摆在乱世,一定会引发出一场男人之间的战争。 两人来到一岩壁前,女孩在几个不的位置走了几圈,石壁竟裂开来出现一个洞口。男孩跟在少女后走了进去,这位少女的她第二个放下戒备的人。第一个,是风狼。在他心里,一直将风狼当成父亲。 男孩看着山洞内石壁上的图画,一时间竟呆在那里了。 “这是阵法构造的原形,你呆在这的时间不会太多了,你不需要了解太多,能学多少是多少,只要能达到二级阵法师的水准,相信你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太艰难。”白衣女子的声音在山洞内回应。暗自叹息:娘的家规能违背的几乎都被我违背了。 男孩似乎没有听到白衣女子说什么,竟坐在地上运起气来。少女见状也不去打扰他,两年来这样的情况已屡见不鲜了。 男孩的内心此时却是翻江倒海,这个就叫阵法吗?阵法、阵法,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就像一团被揉乱的毛线一样,只要能找出接头,一切就迎韧而解了。 如此一坐下来,三个时辰眨眼而过。 而少女则注视着他,安静的站了三个时辰。 男孩突然睁开双眼,见一张精致的小脸正盯着自己。白衣少女雪白无色的脸上竟抹过一丝潮红,急忙瞥开眼看向石壁,那淡淡的粉色竟让男孩一时看得痴了。 见男孩望着自己发呆,少女的脸色不由得更加红了起来。 “看不懂也没有关系,这个既讲究天赋也需要一步一步不断演练,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能学懂阵法的人毕竟不是很多,我教你一些比较简单的阵法,即使以后你遇到幻阵阵法犯不上什么都不懂就冲进别人的陷阱内。” “啊?你说什么?”显然,男孩才刚回过神。 “哎!算了,走吧!我带你出去,以后的生活靠你自己了,从此以后彻底忘记我,你就当我从没有存在过就是了。”女子叹息道,心中一阵苦涩,人毕竟是人,两年的相处总会有些感情,只是什么感情就另当别论了。 “你跟我一起走。”男孩坚定道。 “我叫肖凝佳。”白衣女子并没有理会男孩,说完后,径直走出了山洞。心里再次叹息,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只要他不招惹太强的对手。 石门轰的一声关闭后,男孩认真问道:“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走,我会保护你的,就像风狼当初保护我一样。” 风狼的事肖凝佳已听男孩诉说过了,她当时除了诧异还是诧异。凶狠残暴的风狼竟会如此不惜生命的保护一个人类,看来它一定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若不离开你会死在这,近期所有的阵法都会经过一番修改,到那时恐怕是我也无能为力了”肖凝佳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道:“我不会和你走,也不能和你走,以后若是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师妹,好一个朗情妾意啊。”一女子的声音突然传来,肖凝佳一时竟瞢了。 “谁?”男孩挡在肖凝佳面前,警惕着看着四周。 “师姐还请切勿乱说。”肖凝佳微微欠身道,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只见一女子突然出现在阵法内,咯咯笑道:“我乱说?你身前的是什么?莫非是女人?莫非师妹你以为师姐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么?”几话话说出,肖凝佳只能陷入沉默。任谁也不会相信自己与一个男人相处这么久,会什么也没有发生。 “放心吧!师妹,你与他走便是,师姐绝不会告诉师傅的,毕竟你还是我的师妹啊!”女子笑安慰道:“师妹眼光还真好,摆着个天刀门的少主不要,偏偏看上这穷酸小子,不过请恕师姐直言,师姐还真没看出这小子有哪里好了。” “清香师姐,你再乱说我可真生气了。”肖凝佳走上前微微怒道。肖凝香不答,只是双眼盯着眼前的男人。 “怎么生气?莫非你敢与我动手不成?从小到大你哪次赢过我?阵法?斗气? ” “师妹不敢。”肖凝佳低头轻声道。 “哼,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就算真将你毙于掌下,相信师傅最多也只会责罚我一顿。”肖清香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虽然各方面胜过肖凝佳太多,但是在容貌上,她也只能暗叹这个师妹确实是出水芙蓉,天然雕饰。光是那不染一丝烟尘的气息就让天刀门少主折在其石榴裙下。可是,自己爱上的男人,岂容别人夺了去? 一道黑影闪向肖清香,她一时大意,丝毫没有料到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孩竟然敢向自己出手。一击过后,马上回到原地。肖清香已捂着疼痛的肚子翻滚在地。 肖凝佳有所顾忌可不代表他有所畏惧。绅士从不向女人动手?相信他会很自然的回答:对不起,我不是。君子该大度?他依旧会说:君子?能吃吗?打女人有失风度?他仍然会道:我接触的雌性魔兽比女人多了去了。 “你、你……”捂着疼痛的腹部站了起来,肖清香犹如一头发怒的母牛般指着男孩,一时之间竟被气得说不了话。在玉女峰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师姐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任何门人见到她无不恭敬的称之为一声:“大师姐。”可是现在竟被一个小鬼伤了,还是在自己最妒嫉的一个女人面前。 肖凝佳微微皱眉,看来一切都瞒不住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有谁还会相信自己的清白吗?罢了罢了,人生在世若太在乎别人的看法那岂非活得太累。除了自己的生世,别的都不在乎了吧! “老女人,你们这个就叫做阵法是吧?”男孩嘴角微微上扬,有点得意道。 其实,肖清香年龄也不过在二十上下,修为斗气三级前期在同辈中已算得上顶尖的存在了。 “你、你叫我什么?老女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你一定会后悔的,还有你,你这个野种。”肖清香脸早已被气成了猪肝色,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眼前这个侮辱她的男人给毙于掌下。若非刚才大意,以她三级前期的修为男孩断然不是其对手的。只是斗气强并不等于无敌,身法、招式和决杀经验都是很重要的。 “野种。”两个字音刚落,肖凝佳顿时泪眼婆娑,如梨花带雨般,摇着头轻声道:“我不是野种,我不是野种。” “现在雾隐四大家谁不知道你是野种?师傅未嫁人就怀了你,难道这不是事实?这可是全门派公开的秘密了。”见肖凝佳的痛心摸样,肖清香越发得意,各种难听的话轰炸而出,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肖凝佳此时已哭成泪人,摇着男孩的手,不停的道:“我不是野种,你相信我不?你相信我不啊?你相信不啊?” 男孩用袖口,擦了擦她的眼睛,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我相信你。”说完,男孩一脸凝重的看向还在疯狂打击着的肖凝香。 在男孩看来,这就是一条疯掉了的魔兽罢了,轻声道:“凝佳,这次我要取她性命。” 这是男孩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短暂是失神后,肖凝佳似明白男孩接下来要做什么了,担忧道:“不可以,我们玉女峰的弟子会追杀你至天涯海角的,你杀了她,你能活着走出雾隐森林都会变成一种奢望,你不要犯傻,她毕竟是我师姐啊,况且,现在你也不一定能是她对手,你快逃,快逃啊!”说完,肖凝佳已推着男孩向阵外走去。 “哼,让你们走的时候不走,现在?晚了!”肖清香说完,消失在了原地。 “糟糕,来不及了。”肖凝佳看着肖清香消失的地方,她知道,她师姐一定是去改动阵法的结构了,这样的话就连她有不能走出去了。布阵难,可是改动的话就容易的太多了。只要将天地五行的方位和设置全部改变一下位置,那阵法里面可就全然不是现在这个情形了。 第010章 破天阵法(一) “师妹,你就与那野男人做一对亡命鸳鸯吧!以后的玉女峰师姐我会好好打理的,不能同生,但能同穴也未尝不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啊!” 肖清香弄来一只玉兔仍进幻阵阵法内,道:“这是给你们的食物,哈哈……” 轻谇一口,等你们饿快死的时候,看看你们所谓的感情还在哪?肤浅的东西。 肖凝佳柳眉微皱道:“若是刚才能快一点走就好了。”其实对于生存她并没有太多的眷恋,活着真的那么重要吗?只是带着一点点不甘而已,唯一让她有所眷恋的也就是生世之谜了。 “刚才杀了偷袭时一剑杀了她就好了。”男孩心道。其实这也不是他的错,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野兽男孩了,他也会考虑利弊和在杀了那肖凝香后肖凝佳将的处境。在他没有完全弄清那个女人与肖凝佳之间的关系时,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只会出拳而不会出剑。但是话说回来,早知道这女子要至他们于死地,那他会毫不犹豫地拼命。 两人的想法不一样,或者说男孩走向一个极端。肖凝佳但求息事宁人,男孩则想将其斩杀,一了百了。从某方面来说,男孩比肖凝佳冷,冷得残忍。因为他没有什么眷恋,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我回木屋休息了,这个四级阵法改动后,我也无能为力了。那只玉兔饿了的话你就吃,能活一天也是一天,不要来打扰我。”肖凝佳淡淡道,话语中没有一丝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吗?她都有点愤恨这个世界了,与其他勾心斗角玩弄权术的所谓的人上之人比起来,男孩可以说完全是一塘没有任何杂志的清水。玩城府她并不是不会,只是不屑罢了。若真想玩,以她的脑袋,足以将任何自诩为绝顶聪明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被玩死之前还得跟她客气的道声:“谢谢。”用现实社会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被卖了还得帮她数钱,还是数得很欢的那种。 肖凝香的那点心思她如何不知道?她对权没有追求,对于修练也只是为了自己能在有生之年能够弄清生世罢了。关于阵法,她也是一时玩心而已。她已经到了无欲则刚,有容乃大的境界。若是了解她内心的人,怎会相信这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哦不,十五六岁在浮云大陆已算得上一个成人了。 望着肖凝佳离开的背影,男孩并未多说什么,他现在还在思考着,阵法这东西自己一定知道,而且还知道得不少,就是没有头绪,索性他也不想那么多了。取出短剑将玉兔的皮毛和内脏去掉,这个动作他做的十分麻利,毕竟以前他就是这么生活的,去毛、刮皮,掏出内脏,一气呵成。 男孩找到两块岩石,从木屋上敲下几跟木头,不停的砸着木屑,不久,他灰头土脸的大笑道:“燃了,燃了。”浓烟直接熏进木屋内,只是接下来肖凝佳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气竭。 “想要生火的话,香炉里有些火种,你拿去便是,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肖凝佳受不了滚滚浓烟,从房内走出来,看着一脸乌黑男孩磨破的双手,在她心理,也许将他当成弟弟了吧!男孩自小习惯了生吃动物和魔兽,只是吃习惯了肖凝佳带来的食物,就爱上了这个吃法。跟着肖凝佳学了两年的知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肉是需要烤熟吃的。 “没事的,饿吗?马上就熟了。”男孩用一根木条将玉兔对穿而过,在火上翻滚着。 肖凝佳此时已坐在了一块岩石上,单手撑着脑袋,微微摇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玉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男孩撕下一边兔腿,递给肖凝佳。肖凝佳迟疑了一会儿,微微笑了笑,接过兔腿。 男孩如饿虎扑食般啃了起来,他实在太饿了。他可不会想什么吃完这顿下顿吃什么,三两下,一只玉兔就被他消灭得一干二净,男孩满嘴油腻的叼着一根玉兔骨头,问道:“你怎么不吃?” 男孩吃完才发现,肖凝佳单手撑着脑袋看着他风卷残云的吃完玉兔,手里的兔腿却还没动。肖凝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还要么?” 男孩不答,走过去接过兔腿,递向她嘴边,倔强道:“你吃。”闻着玉兔散发的肉香,肖宁佳扭不过他,接过玉腿,轻咬了起来。 “你看我做什么?”肖凝佳脸色微红,轻慎道。这一抹风情实在让人恨不得在她脸上咬一口。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她还真不习惯。 男孩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肖凝佳进食。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依旧笑笑的盯着她的微微蠕动的小嘴。 见男孩的目光依旧盯着自己,肖凝佳只好转过身上背对着他。刚转过身,男孩似青蛙跳般又跳到她对面,依旧认真的看着。他心道:女人吃东西都是这样吗?果然比那些母的魔兽要好看多了。 “你还没完没了了?”肖凝佳微微怒道,嘟起的小嘴煞是迷人。 吃完食物,两人并肩坐在岩石上,看着璀璨的满天星斗。这样的坐势很别扭,肖凝佳还从未与一男子的距离的如此之近,以前那也是迫不得已,包扎伤口,教文字什么的。但随即释然,就这么一两天的生命了,这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你跟我说过,这天上的星星都代表着一个成真的愿望,可是能成真的愿望真的有这么多吗?”男孩发问道。 “当然,我是不会骗小孩子的。”肖凝佳此时顽皮的像个小孩子,神色颇为认真道。她突然觉得好轻松好轻松,放下心里的负担,抛开心里的阴影,真的好快活。也许只有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放下心里的一切吧!即将死了,做一回真正的自己难道也有错吗? “那我也许一个愿望。”男孩认真看着肖凝佳,良久,道:“我要保护你。” 闻言,肖凝佳不禁满面通红,这样**裸的表白也许男孩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可是聪明过人的她却懂。虽知男孩并非男女之间的表白,也许只是为了报答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但心里还是一阵起伏。 “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吧!按照你功力来看,现在也只是二级后期斗气而已,放眼浮云大陆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修为算是不错了,可是面对那些顶尖的高手,也只能被秒杀的份哦。”肖凝佳笑了笑,轻声道。 “我会变强的。”男孩咬了咬牙,坚定道。 “好了,等你以后真强了再说吧!你好像还没有名字吧!?”肖凝佳内心一阵感动,想了想,岔开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叫什么,我为什么会存在?”男孩望着满天星斗,叹息道:“或者说我本就不应该存在?好像没有道理可言吧!?” “存在便是天理” 存在便是天理! “雾隐四大家,肖家全是女人,也就是玉女峰上的玉女门,皇甫家是皇族,也就是如今浮云大陆的三大宫廷之一,司马家与你有仇,你当初对我说那个追杀你的小三就是司马家的第三把交椅。如今你只能跟随谭家而姓,这样你能去投靠谭家,谭风言前辈如今已是修为已达七级前期斗气,加上如今谭家也是用人之际,会收留你的。存在便是天理,你就叫谭理吧!” 肖凝佳难得如此长篇大论,郑重道:“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是白费心机,对生存我没有什么渴望,可是你匆匆来到这世上,人情冷暖还未尝过半点,确实遗憾,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能放弃”只是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出来,自己的生世,在有生之年她还是希望能够弄清楚的,这也许又是另一个极端了,为什么她在这一点上这么执着呢? “阵法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我怎么都走不出去呢?”男孩疑惑道。 说完,肖凝佳为难道:“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相辅相成,北金、南木、水居左、火为右、土立中间,这是最基本的阵法形态,逐步完善深话,能形成一级至七级的阵法。结造阵法需要箔金、楠木、凝水、 原火、净土五样材料,缺一不可,然后将五种材料摆放至相应的位置,就可以了。而且以你二级后期的斗气要维持阵法内的运转,五级对你来说已经是极限了,而且阵法的维持绝不能超过半个时辰,超越这一阶段或者是时间段后,你体内斗气无法维持,阵法自毁后你所受的冲击绝不可小视,轻则残,重则亡,也就是说,阵法的阶段绝不能高过你斗气修为三级以上,那是数万年来阵法大师所揣测的最高限度了。当然,当你斗气修为提升后,所结造的同等级阵法的维持时间也会相应增长。师足当年的阵法造诣,已达七级巅峰,也就是说能困住七级顶峰的高手,如果你的修为斗气达到八级,就能破开七级阵法。八、九级的阵法虽也曾存在于世,但实在太少太少了,你只要能学个二级阵法,相信去任何一国找个官职都是很简单的事,如今我的阵法造诣也只在三级,这个四级阵法若非我知其定律,也是断然不能随意进出的,这是我娘为我设下的清修之地。” 肖凝佳心中一片苦涩,所谓的清修之地,只是为了让她尽量少露面吧!?其实她也懂得肖凝雪的难处,玉女门自诩圣洁之门,堂堂玉女门掌门人未婚生育,传出去对玉女门数千年清誉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难道没有比九级法针更厉害了吗?” 肖凝佳笑了笑,道:“当然有,不过那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阵法,锁仙阵,困神阵。像我们玉女门就……” “好了,那不是你能了解的,你想学吗?既然无所事事,我教下你也未尝不可。”说完,肖凝佳拾起地上烧废的木条,在地划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但凡阵法都离不开这五行,四级以上的阵法会有规律的不断变化,七级阵法的则完全无规则可言了,像困住我们的这四级阵法,规律还是有的,但是要一一核对后将所有的可能性一一消除却不是件简单的事。” 不等肖凝佳说完,谭理却一个闭着眼冥思苦想起来。 一坐又是三个时辰,肖凝佳也不打扰,寻着五行方位而去。而同时,谭理却处在极度的震惊当中,他闭着眼不禁啊啊大叫起来:“这、这、这是什么?”他在内心翻阅着那本《绝天图》,而现在手却不由自主地拾起木条划动了起来。 又是三个时辰,肖凝佳虽然核对过了一些变化,但是几十种之多的变换太叫人为难了,到现在却是一无所获,黯然回到了起初寻觅的地方。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饶是她定力极深,此时却也是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地上的这些都是你…都是你…你画的?”看向地面这些图画,她内心再一次震惊起来,这是堪比五级阵法的原形啊!而且数十种之多,仔细数来,这些阵法图竟有二十三副。虽有点残破不堪,但她无比确定,这的确是自己苦苦迈不进的阵法领域。 一语惊醒梦中人,看着地上的图画,谭理自己也不相信这竟是自己画的,仔细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他恍然大悟的笑道:“阵法?其实也不怎么难”。 第011章 破天阵法(二) “你怎么会五级阵法的图形?”肖凝佳诧异问道。这个男孩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能活穷凶极恶的雾隐森林活下来不说,那把锋利的短剑也不算什么,可是他那怪异的修炼功法就不得不让人发问了,现在却又突现五级阵法,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前来取他性命,五级阵法师放在哪都是绝对至高的存在了,对很多大人物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况且他现在才十五岁,十五岁啊,他的发展潜力太大了,大到有让人将他扼杀在萌芽期的想法。 “我自己也不知道呢!可是我脑子却清晰的有着这些图画的印象,根据记忆来看,这,好像是最简单的” 肖凝佳彻底懵在那,嘴里喃喃念叨着:“最、最、最简单的……?” “记住,你会阵法的事千万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不然你会有杀身之祸的,这个地方是困不住你了,但是要懂得藏拙,不要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实力,那未必是好事,锋芒毕露那是傻子才做的行为,知道么?”肖凝佳自己都奇怪,现在好像变得有点关心他的安危了。这天对他说的话,也许比自己十几年来还要说的多。 “既然,你懂得五级阵法,那我觉得有必要将阵法的布置与必然条件和你说说,还有,切记,五级阵法切不可随意布置,不然不知有多少人将死于你之手,想必这个小小幻阵也困不住你了,但不管你走到哪,我希望你能有仁者之心,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如今你最重要的是将你的修为提升上去,虽这个并不可强求,但你的修炼速度相比放眼浮云大陆也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了,短短三年,二级后期,我实在不敢想像再过十年你会达到什么地步,你,可以说是逆天了。我也就言尽于此了,还是那一句,他日若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说完,她将阵法的模型和必然条件一一告诉了谭理。她自己都对自己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的话语几时这么多了? 阴阳五行缺一不可,金、木、水、火、土的顺序以及方位的变换等等,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谭理也认真的听着。既然懂得了五级阵法,那这不起眼的四级阵法的演变也就无非是那几种形式了,经过几番试验之后,两人轻松的踏出了这个呆了三年的幻阵。 “走吧!一直朝南走,根据我画给你的地图,避过沼泽和瘴气之后,你就能到达谭家领地内了,那些幻阵阵法相信也拦不了你”肖凝佳眼中闪过一抹哀愁,几十亿的芒芒人海之中,再次遇见的机会是何等的渺茫。也许这一别,就是永远了。三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这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悲伤究竟为何物?为什么心如止水的她也会有如此多的感慨? “师妹,我真想不到你竟然能够活着出来,啧啧!看来你的阵法造诣都快赶上师姐我了啊!”肖凝香神出鬼没般的从边上的大树上飘然而下。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了。”谭理怒道。若不是自己巧妙的悟出内心一直没有任何头绪的《绝天图》,说不定还真就死在阵法里面了。都是拜这女人所赐,不过自己也得好好谢谢她,如果不是她,这阵法自己说不定一辈子都明白不了呢! “你不是她对手,快走。”肖凝佳低语道。 “哟,说些什么悄悄话呢?逃?你认为我会放过你们吗?小鬼,别以为你还有上次那么好运,你不信再来偷袭试试,看本小姐不斩了你那双鬼爪。”肖清香冷笑的同时也带着一点轻蔑,她始终相信是肖凝佳突然顿悟,或者说是用笨办法一一核而找到阴阳五行方位,才得以逃脱。幸亏自己守在这,不然…… 说完,肖清香拔出腰间佩剑,全身戒备着。吃一堑,长一智,第一次可以说是大意,第二次再发生这种情况,那就是实力了。 突然,不等肖凝佳动手,谭理抽出裤腿剑的无锋剑,身形闪向肖凝香。“铿锵!”一声,肖清香小退一步,而谭理则被击飞撞到了大树上。几片落叶撒下,谭理擦了下虎口的血迹,再次袭向肖凝香。 肖清香暗忖:好诡异的身法,刚才一剑完全是凭着经验带着一点运气才挡下,差一点就让他钻了空子。如果不是他的斗气比我低上一筹,那一剑足以让我横尸当场。 看着再次攻来的谭理,肖清香不敢再有一丝轻视,以全力闪躲着。可是眼前这个男孩的攻击实在太刁钻,经过上次一斗气上的吃亏,他竟不与自己有一丝斗气的碰撞。她一剑刺去,谭理也只能闪躲,如果用无锋剑挡下,那斗气足以将他的静脉震碎。 “莲月剑法——破”肖清香当然知道,不能再这样耗下去,只能求一击必杀。如果边上的肖凝佳突然出手,一分心,那自己必定重伤,只有先解决这个男人了。 肖凝佳脸色微变:“快躲,这是玉女门的剑法,不是现在的你所能领会的,离她三尺开外。” 闻言,谭理急退,果然,肖清香将剑放在腰剑,身体旋转起来。只间三尺之内,刮起一阵阵剑罡,刺得人眼睛生疼。 谭理暗自嘘了一口气,还好有肖凝佳在边上指点,不然自己还真要被这“莲月剑法给拦腰斩断了。一击不中,肖凝香丝毫不给谭理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杀向谭理。 “左、右、左、头顶,双脚,中间。”论起对剑法攻击的方位,谁还能熟悉得过这个玉女门的弟子呢?俩人修炼可都是一模一样的《莲月剑法》。 久攻不下,望着这鬼魅的身影,肖清香不禁气竭,加上肖凝佳的指导出剑方位,几十剑攻下,谭理竟丝毫无损。这在一个三级前期面对二级后期修为的战斗中,实属罕见。 不想白费力气,肖清香冷笑道:“哟,好一个珠联璧合啊?师妹,真怕我伤了你这夫君啊?放心,放心,我只取他四肢,我可舍不得现在就将他斩杀,削成个人棍,养在坛子里,再仍在阵法中过一辈子,让他这辈子只能陪你一个人可好?” “如此歹毒的做法,我们玉女门断然没有,不知师姐可与天一教有勾搭了?” “你休要胡言,天一魔教,天下正道之人得而诛之,我岂会自贬身份?这样的话你说出去也断然不会有人相信,你这也野种,也想扳倒我肖清香?做梦。”肖清香此时哪还有什么玉女门大师姐的风范,以往高傲气质荡然无存。 “野种。”两个字再次刺激到了肖凝佳,这是她性情上的唯一弱点。偏被肖清香抓的死死的,一次又一次的揭开伤疤,饶是她秉性再好,也忍不住出手了。俗话说的好,泥人还有三分火。 肖凝佳也在修为也在两级后期,以她的资质要顿悟到三级前期并非什么困难的事。现在的她完全是以掌法攻着肖清香,她显然也知道三级斗气的厉害,凭着对莲月剑法的熟悉,硬是一次次极危险的一一闪过。 谭理暗忖,再这样下去,两人都会被这老巫婆给杀了不可,看来只有…… “老巫婆,欺负师妹算什么本事,老巫婆…老巫婆……” 肖清香肺都快炸开了,上次叫老女人,她已面色通红,这次更是红得发紫,撇开肖凝佳的攻击,朝着谭理杀去。 谭理也不硬接,躲着躲着,竟跳进阵法之内。肖凝香哪有时间想太多,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这个小鬼给剁了,还是大卸八块的那种。可当她进入阵法,却失去了那人的踪迹。她不停的在阵法内寻觅着,这个阵法是她亲手改动,里面的空间最熟悉的也只有她了,不出片刻,她相信定能找到这小鬼,然后…… 可是问题却来了,找遍了整个阵法,却丝毫不见那小鬼的影子。她正踌躇着该如何应对,那小鬼到底能躲到哪去?师妹不在,他要出这阵法简直是天方夜谭。突然,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竟直接朝她击来。“轰”,一声巨响,如不是她闪躲得快,此刻化为碎片的石块就是她的身体了。 肖清香傻傻的看着天空:“莫不是阵法出了问题?四级的阵法师妹还没有那个能力能改动吧 ?”巧合,一定是巧合,她深信,刚才那道惊雷远不是四级阵法所能操控的,虽说阵法缔造者,对阵法之内的环境地貌和生态有着相应的操控能力,可是操控天雷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肖清香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笑道:“我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就凭师妹那两下子,还能奈我何,简直是……” “轰!”又是一道惊雷,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这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还在思索着的肖清香此时一头乌黑的秀发已被烧成焦黄,白皙的皮肤此刻已有一片浓黑。 “啊!”一声尖利的长啸在阵法内回荡着,看着如今这模样,肖清香有一头撞死的冲动,这还是那个自己吗?这还是那个美丽如花的自己吗?这…… “好了,给她点惩罚就够了,你还真想劈死她啊?结印的手法你全记好了吗?”肖凝佳伸出手指点了下谭理的额头。谭理坏坏笑道:“我这不是已经将雷电的威力降低至极限了嘛?若不是顾及你,我真会再次降下第一次那样的天雷,多壮观,等等,我再给她点厉害瞧瞧,这样的人,不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她是不会记事的,就像我以前面对那些野兽一样,你不一次性把它给打畏惧,它下次还是会来找你麻烦” “你…你又想干什么坏事?她毕竟是我师姐,虽说她不仁,但我却不能不义,稍稍惩戒就够了。”肖凝佳苦笑的摇了摇头。暗叹她这个师姐也真是时运不济,碰上了这个小魔头,偏偏还是疯狂嗜血的那一种。她都有点后悔教谭理如何布阵,如何结印了,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是一个魔头呢? 肖清香借着大雨的冲刷,将重新“秀”发梳理好,看着这好好的青丝长发变成如此枯黄的摸样,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擦干眼泪,狠狠道:“如果让我出去,我要让你们这对贱人死无葬身之地,不行,我要振作,一切都是巧合,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双手捧起地上的清水洗了把脸,突然,她脸色大变如同见鬼一般。水里的倒影容貌其丑陋的程度已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啊!啊!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不是我,不是我啊!”肖清香此时已蜷缩在地上痛哭起来:“那一定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够了,再折磨下去,估计她的精神会承受不住了,你再弄下去我可就生气了。”肖凝佳故意冷着面孔道。 “好,到此为止,虽说不折磨她,可我没有打算将她放出来,如此一心如蛇蝎的女人,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谭理望着幻阵里的肖凝香,突然心道:我是不是太恶毒了?不,绝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如果心慈手软,那我早就被魔兽给吃掉不下几百回了。 “如此也好,你放进一些低等魔兽,让她如此安乐过一辈子吧!”看来野种那句话是真的激怒肖凝佳了。这还只是一个原因,其二,如果肖凝香出了阵法,那谭理懂的这惊世幻阵的秘密恐怕就保不住了。如果在师姐是性命与他之间做个一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其三,恐怕肖清香出阵的第一件事就是毁坏自己的清誉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放任她这样呆在阵中安度一生。 这个世界本没有可怜之一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物竟天则,适者生存,在浮云大陆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修炼者逝去,这点残忍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是一个要将自己诛杀的人。 第012章 醉过离愁 “你该走了,走得越远越好。”肖凝佳面无血色,似又恢复到了以前那清心寡欲的神情。 “你和我一起走”谭理的话中不容一丝置疑,他是真心想带着她亡命天涯。 “我不会和你走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如果失去踪迹,那我娘定会天涯海角的找寻我,如果被她知道的话,你会死的,你不懂我们玉女门的势力有多么庞大” “你和我一起走”对于谭理的固执,肖凝佳也没有任何办法。突然,她心一横,一掌击向谭理,谭理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一掌打的震飞了出去。临在半空他还没有弄懂这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你再不走,信不信我真杀了你”肖凝佳的眼眶已有了丝丝泪光,咬牙道:“一柱香的时间内,如果你还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杀了你”说完,她转过身,泪珠却已挂满脸颊。 谭理却呆呆的愣在那里,这一掌好重,他重重的吐了一口鲜血:她真要杀我? 肖凝佳不敢回头,她知道现在不能心软,整理了一下情绪,悄悄抹干脸上的泪渍。三年的相处,她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如若冰霜的她现在已没有当初那么冷酷得近乎不近人情,也许只是对眼前这个男人而言。 “好,我走,你保重。” 看着谭理的渐渐越来越小背影消失在丛林中,肖凝佳的眼眶泪水再次挂满泪水。 此生真还能有再见的机会吗?也许这一走,就是永别了。有些事不能说,却只能藏在肚子里,肖家的势力庞大得让他无法想像,她实在不想他因自己就这样夭折在这浮云大陆,至于以后是生是死,就看其造化了。 三年来的一幕幕顿时浮现在她眼前。 那个咿咿呀呀学着说话的他,那个修炼到连饭都忘记吃的他,那个偶尔会傻得可爱的他,那个握着毛笔写字胡乱涂写的他,那个陪她看星星看月亮的他,只是这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至少,她这三年来很快乐。 肖凝佳走向谭理喷出鲜血的地方,咬破指尖,一滴滴鲜血融汇在了一起。 两日后。 根据肖凝佳提供的地图,谭理轻易地在森林内到了谭家领地境内。再此掏出那张兽皮图,他发现,通过眼前的阵法就能进入谭家了。这是这样冒昧前去,别人会理会么? 他正犹豫之际,忽然,一丝危机感涌上心头,很强烈,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强大的对手。 “你是何人?在我谭家幻阵阵法面前有何目地?” “晚辈并非冒犯,只是被仇家追杀,如今已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希望谭家能收留在下”谭理微微拱手道。 “滚,你当我谭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只见一中年男子从阵内走出,一把黑色大刀挂在背上,满面胡扎。 “那如此晚辈便不打扰了,生死有命吧!告辞”谭理说完,转身向着丛林深处走去”男子低语道:“这人年纪不大,倒也豪爽。” “慢着” “何事?” “你仇家是何人?”男子问道。 “司马家,二十七人,他们该死。”谭理如今仍旧清晰的记得那些人的面孔,若擒之,必杀之。 “哈哈……没错司马家的人都该死。”此人正是谭风羽。对于杀父之仇,他可是铭记在心。若不是叔叔谭风言还在,恐怕现在的谭家早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了。没有一个让人畏惧的顶尖的存在是不足以震慑外人的。多少人等着瓜分我谭家的利益? 说完,谭风羽取出背后的大刀,直朝谭理而去。一时之间谭理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动不了,这,太可怕了。这是他遇见的最强的一个人,和司马家小三有着一拼。但是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唳气比小三更重,杀意更强。 再不躲闪,就是死。 “忽。”身形闪过,却是恰好闭开这一刀。谭理心里直叫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啊! “小子,你行啊?”谭风羽笑道。内心却是一阵感慨和惊异,当年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也不过一级初期吧?好诡异的身法。我竟然没有看清他是如何闪躲的。 “你跟我来,不要乱跑,迷失了道路我可就不负责了。” 谭理也不废话,直接跟着他进入了阵法,这些阵法在他眼前,如同虚设,只是他记得肖凝佳对他说过的话——藏拙。眼前这男子如果要杀他,完全用不着耍什么手段。刚才那样随意的攻击再来一次,估计自己的脑袋也就跟身体分家了。 “你叫什么名字?修为斗气到底什么境界了?”谭风羽开始有点喜欢眼前这个小家伙了,小小年纪有如此修为竟丝毫不骄,那散发的野兽气息的紫色双目与自己的野性倒也匹配。看我来为司马家造就一个强大的天敌吧!哈哈……看他也有一级中期的修为了,如好好培养,若干年后,绝对是谭家一大杀招。司马恨天那老匹夫,哼,哥和叔叔不敢与之叫劲,可就不代表我谭风羽不敢,众有一天,我要手刃此老贼。 “谭理,修为?二级后期吧!”二级后期,谭理并没越觉得有多么惊世骇俗,因为前不久就见到了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也同在二级后期,那个肖凝香已达到了三级前期了。可是他并不知道,别人那可是苦苦修炼了十几年的斗气,加上师傅的点拨才有此成就。可他才三年啊! “什么?二级后期?小子,你真的很行啊?”谭风羽惊诧的道。这样的修炼速度说之为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也绝不为过。看来他是有备而来啊! “你师傅是哪为高人?入门多久了?”谭风羽索性问道。对于眼前这个小子,他是越来越好奇了。看那身法,他敢断定一定是一个修为极恐怖的高人**出来的。 “我没有师傅何来入门,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好象修炼三年了。” “什么?你说什么?三年?二级后期?这可不能开玩笑,你小子快说是不是真的?”谭风言几乎是摇着谭理的身体来说的这些话。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没有师傅,三年,二级后期,诡异身法,他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如果开始说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现在那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啊!开始一脸不屑让他跟在身后,现在却是拉着他急速的向着谭家内冲去。 这态度的急剧变化,让谭理还处在呆滞之中。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在你眼前我不是只有被秒杀的份么? 不一会儿,谭家议事厅内,坐了六个人。谭笑言、谭风然、谭风羽,以及两位新长老,外加一个谭理。 这阵势还真有点吓到他了,谭理暗道:他们要干什么?此时他已经将斗气提升至极限,情况一不对劲,马上逃命 。 “二弟,你这性子也太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我们出动这么多人?一些财务上的小事,你自己看着解决就行了,哥,相信你”谭风然笑笑道。 “是啊,小羽,你这秉性的确该改改了,风风火火的,到底什么事?”谭笑言道。 敢这么和谭风羽说话的人,整个谭家也就只有这两人了,哦不,还有一人,一个小人,谭风然的女儿,谭壁君。谭家这些年处处低调行事,这些事也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谭风羽示意他们安静,等气氛彻底沉静下来的时候,他将所知道的一一告诉了几位家族的顶梁柱。谭风羽说完,众人脸色无不震惊。 “二弟此话当真?我看他与壁君年龄相仿,不是哥不相信你,这确实有点太难以置信了。”谭风然悄悄抹了把汗,悻悻道。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谭风然干脆得很,说完带着几人来到了谭家的演武厅。演武厅内数十个家族护卫正在不停的操练着。 见家主到来,数十护卫并没有停下训练,而是更卖力地更刻苦的表现着自己。见状,谭笑言微笑的点了点头:“谭阿德,你过来。” 那名叫谭阿德的壮汉,正抗着两 百斤的石磨在上下蹲跳着,闻言,仍开石磨,走到几人面前,拱手恭敬道:“家主,您有何吩咐?” “你与他较量一下,不要留手,既然是搏杀,死伤再所难免。” 看着谭风笑指向的小男孩,谭阿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莫非是家主不相信我的实力才找如此一小儿来和我对战?死伤不计的话,嘿嘿…… 谭阿德恭敬道:“是,但手下如果出手过于迅猛,将其斩杀,还请家主恕罪。”看来这个肌肉男并没有他表面看去那么笨,先打好预防针,那就算将其杀死,谭风言也不好说什么了,正好他也好展示一下这些年来的训练成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混个护院当当。 谭阿德:“请选兵器。” 谭理掏出裤腿内的无锋短剑,右手反握刀柄,半蹲着准备硬战。眼前的对手很强,务求一击解决,缠斗的话,那结果就说不定了。 谭阿德选了一把阔锋大刀,这样的兵器能更好的发挥力量,这么多的大人物在看着,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了。 谭阿德将大刀往胸前一横:“来吧!” 话刚出口,只见一道鬼魅的黑影忽上忽下,忽闪忽闪着朝他袭去。谭阿德大惊:到底是左还是右?上还是下? “铿锵”一声,看着已变成两截的大刀,谭阿德背后冷汗直冒。可是他看向地面的时候,却发现还多了一柄软剑的残体,再摸了摸胸口的一丝血迹,他的身体竟颤抖起来。 众人无不大骇,谭风羽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是一条出忽他的意料,这小子手中的短剑竟锋利如斯。 谭笑言看着伴随了自己三百多年的腰间软剑,一时竟愣在那里,那可是玄铁石打造的宝剑啊!心理虽一阵惋惜,但过时了的东西就该被遗弃,随即释然,只是这小子的身法……若再大意一点慢上半拍,那谭阿德可就变成两截了。片刻,回过神,谭笑言捋这半白的胡子大笑道:“小子,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谭家的三公子,可以叫我一声叔叔。” 一连三个好字出口,几位熟知的人却知道,这话要从他口中说出是多么的不容易。谭笑言从来是吝惜赞美之词的。 “哈哈……小子,你太给我争气了,走,陪我喝酒去。”说这话的还能有谁?当然是谭风羽了,风羽——疯语。“哦!不,现在应该叫你一声三弟。”谭风羽指着下面的一些家族护卫道,神色颇为得意道:“以后他就是谭家的三少,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哈哈……” 众护卫齐道:“是。” 谭笑言满意的笑了笑,心道:如果好好培养,这小子的身法、修为都是能足步提升的。现在谭家缺少的就是后继之材,十年,不出十年,我定让他名扬天下。 谭风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二弟,性格鲁莽,今天总算做了件对的事。 第013章 雾隐遇险 “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需要什么吩咐下人就是了,走,先陪你二哥我喝几盅。”谭风羽大笑道。 “好。”谭理倘然道,对浮云大陆的知识,他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肖凝佳的一眸一笑是不可能从他的记忆中抹除的,就像一个孩子不可能忘记他的父母如何教他做人一样。 几杯酒下肚,谭理已是满面通红:“不行了,我真的喝不下了。” 谭风羽则是酒意刚上,道:“这才几杯啊?你小子是水做的啊?再喝!!” “叔,你又喝酒了,我告诉爷爷去,哼!”一年龄与谭理差不多大小的少女走了进来,不满道。 “咦?听爹说这莫非就是叔你带回来谭家三少?差不多跟我大小嘛!难道要我叫他叔叔?我靠,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啊?”少女不满道:“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给夹坏了?你有没有为我想想?” “壁君,没大没小的,都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学坏了,一个女儿家的,如此不懂斯文,以后你怎么嫁得出去?叔叔都为你担心”谭风羽拍了拍她的头,语重心长道。这个侄女啊!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大大咧咧的他都要说“斯文”两个字了。 “要你管”谭壁君撅着小嘴哼哼道:“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叫这小鬼叔叔的,明天我就回圣光学院”说了,白了谭理一眼,那眼神很是不屑,“哐啷”一声,摔门而出。 “说别人小鬼,自己还不是小鬼一个,还好麻烦精走了。”谭风羽大笑道。 “啥?你说什么?什么小鬼?”谭壁君杀了个回马枪,突然推开门一脸怒气道。两跟小羊角便一晃一晃的,也颇为可爱,粉腮嘟的老高。又是一声冷哼,“物以类聚。” 至始至终谭理没有正眼看过谭壁君一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三弟,你可别介意,我这侄女就是这样,心地还是不坏的,主要是这几年跟着那群公子哥学了些坏习惯,该明儿我跟他爹说说”谭风羽边说边走向门口,临时回头道:“你就好好休息,那丫头如果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看我不打烂她屁。股” “二哥,好走。”谭理起声恭送道。同时心内嘀咕着:这谭家的态度未免也好过头了吧!二级后期真的这么厉害?要是他们知道我会最“简单”的七级阵法,那…… 索性他也不想那么多,一头栽倒在床上,死死的睡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喝酒。 玉女峰,玉女门,肖家后院内。 肖凝佳正坐在窗户边上埋头思索着什么,忽而笑笑,忽而皱着眉头。那弯弯如柳叶的眉毛褶皱起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边上的几位丫鬟正捂着偷嘴笑着,她如何看不出,她们家小姐正在思春呢。这是有心上人的最淳朴的表现了。 一丫鬟咬着耳朵对边的的丫鬟轻声道:“看来,咱家小姐也会有心上人了呢!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除了天刀门少主,有谁还配的上我们家小姐?天刀门少主一表人才,在修炼界的年轻新秀中也是独树一枝的,而且他对我们家小心那如痴如醉的感情,我都想替我们小姐嫁给他了,咯咯!咯咯!”说完这丫鬟捂着嘴笑起来 。 “剑仙门的少主也不错啊。” “你们几个休要再乱嚼舌根。”肖凝佳起声道。她们几个的声音如何能瞒过她二级后期的修为,随着修为的增长,五觉都会渐渐变得更加灵敏。 “全部退下。”门外传来一声轻喝。 “是,门主。”几丫鬟齐齐躬身后,慢慢退出房间而去。 只见一容貌与肖凝佳相差不大的女子走了进来,若这两人并肩而立,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认为这是一对孪生姐妹。此人正是玉女门掌门——肖凝水。 “佳儿,三年之后的订亲之事你无须再多言,亦锋这孩子确实不错,以后的天刀门也必然是他所继承,相貌、修为、学识他哪一点配不上你了。”肖凝水轻抿了一口茶,话语岁轻,但透着不可置疑威严。 三年,只在眨间眼而已。 “从小到大,娘的命令我可曾违背过半点?但这乃关系我一生幸福之事,女儿想自己决定,女儿不孝,望娘宽恕。”肖凝佳微微躬身,坚定道。 “哼,嫁天亦锋怎么了?怎么就不会幸福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不同意也不行了,否则你叫娘这张脸往哪摆?你得为肖家想想,娘五级前期的修为若不是有这些手段,恐怕现在肖家现在早已该他人之姓了,以前那些师姐妹现在哪个不是莺莺燕燕双宿双栖的?她们以前的态度可比你坚决的多了,寻死觅活的,现在呢?哪个不是感谢我当初的决定?”肖凝水将手中茶杯放下,心中感叹:若不是师傅她老人家不知所踪,这担子又怎么会落在我身上?罢了罢了,世事不可违。 肖凝佳倔强的撇过头,玉女峰的这些事她不是不懂,这几年来不停的有师姐妹远嫁其他门派,其实就是肖凝水为了拉拢一些势力而选择的结亲之计。 现在许多门派都有肖家的子弟,这样其他门派若想打玉女峰的注意,也得掂量掂量自身的分量了。可是她实在不想参合进这利益之争,可以说是厌恶之极。 想到要成为肖家的货物一样嫁给天刀门少主,她心里一阵烦乱。相貌、学识、修为天亦锋是不错,可是人品她就不敢恭维了,若单论人品而言,那个男子比之他不知要好多少,起码他淳朴得像一湾清水,不会尔虞我诈的算计别人。 “好了,你好好休息,娘虽不知你搭建这间木屋有什么用意,但确实对你心境的清修有莫大好处。你师姐突然失踪,我已派了弟子出去找寻,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这些服饰你的丫鬟你还满意吧。”不等肖凝佳回答,肖凝水已拂袖而去。 丫鬟?肖凝佳摇头苦笑,这只不过是肖凝水派来监视她一举一动的招子罢了。难道真的要嫁给天亦锋吗?现在她突然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次日,清晨,谭家府第内。 “谭理,这次你护送壁君去学院,记住,路上切忌贪玩,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走,不可有丝毫差池,否则的话,后果不用我多说。”谭笑言捋了捋胡须道。 “我才不要他护送,况且人家现在已经是一级魔法师了。”谭壁君嘟着嘴嘀咕道,她可不敢和谭笑言大声说话,谭笑言在家族的威信是不容置疑的。 “放肆,现在就动身。”谭笑言喝道。 “哼,老顽固。”谭壁君内心嘀咕着,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自己挨训还是小,要是连她爸妈都得一起训话,那就太不值了。 两人先后走出了谭家外围的阵法,谭理则紧跟在谭壁君身后,看着这个刁蛮的丫头横冲直撞着。 “不懂了吧?这叫阵法,稍微出点错就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算了,跟你说什么也是白搭,你就一乡下土老冒,到时你要是让本小姐丢脸,看我怎么整你,小坛子。”谭壁君哼哼的交代道。 谭理没有吭声,任凭那小丫头在那胡搅蛮缠,他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若不是谭笑言交代,他可没心思管这位小姐的死活。 “瞧什么瞧?这条捷径是没有危险的,本小姐都走了不下百回了,瞧你那点胆,就这么点大。”谭壁君掐着小拇指的指甲盖,悻悻道。 谭理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对这位千金小姐的话置若罔闻。 “我跟你说话呢!你看哪去了?算了算了,快走,谭老头真气人,怎么会让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跟着我,真晦气,别到时还要小姐我给你撑面子。”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我说你能不能别左看右看的了,我都和你说了,这太路没有危……”谭壁君斜着眼,不悦道。只是话未说完,就被谭理的手给堵上了。 “呜…呜…”谭壁君的脸涨得通红,别憋是其一,其二是她的小脸 可还从未让男人碰过,何况还是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乡巴佬。 “安静点,再吵我就将你仍出去喂魔兽。”谭理将谭壁君放至一旁的杂草丛内,厉声道。 “老套,想占便宜就直说。”谭壁君小嘴撅的老高,冷笑道。 , 谭理可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姐,手指捏着地上的粪便,放在鼻尖闻了闻,他可以肯定,这一带绝对有“后弓兽。”出没。 不等他再思考太多,“轰隆”、“轰隆”、“轰隆”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几头足有三米高的“后弓兽”出现在他眼前。而他早已和谭壁君藏躲在了一起。 谭壁君早已被吓得不敢出声,小脸惨白惨白地看着眼前的三头后弓兽。 后弓兽,三级魔兽,背部高高弓起,从而得名,主要因其体型庞大,而且具有相当的敏锐性,一般的冒险者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它们更让人头痛的是总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大的群体足有上百只多。 这个谭理当然见过,一次次凭借藏匿形迹而逃脱,他也知道眼前这些魔兽的可怕。只见一只“后弓兽”在地上嗅了嗅,凭借的敏锐的嗅觉朝着藏匿的两人走来。 这只“后弓兽”鼻子都快凑到谭壁君脸上了,若不是谭理将其嘴紧紧捂住,恐怕这个小丫头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谭壁君的脸色憋的很难看,忽红忽白,两只大眼睛更是死死盯着眼前的魔兽,汗渍已浸湿了她的衣服,还未完全发育的娇躯一抖一抖。她哪里见过这阵势,当死亡逼近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藐小。 “呼……”看着远去的“后弓兽”,两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谭壁君看谭理的眼神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小坛子,你怎么知道会有魔兽出现的?这次……”谭壁君话说到一半,一个庞大的阴影已将他们俩人的光线全部挡住。谭壁君似呓语般指着谭理背后:“你…你后…面…” 谭理已发觉情况不对,背后一阵冷风袭来,他突然跳起身,抽出裤腿里的无锋短剑,“唰”的一声,一道血浪冲天而起,直溅在谭壁君粉色的长裙上,“后弓兽”的一只耳朵已被削了下来,“吼”一声悲鸣,“后弓兽”退后三尺,它的一只耳朵已被削了下来。 谭理心里暗叹侥幸,如不是根据影子来判断“后弓兽”的方位,这次铁定被咬成碎片。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偷袭是不足以接近他的,只是谭壁君的话声干扰了他的听觉,他也没有料到“后弓兽”竟如此狡猾地来个引蛇出洞。 不等这只“后弓兽”的再一次来袭,拉起正在发愣的谭壁君迅速向这地图上的路线行进而去。 “轰隆”、“轰隆”、“轰隆”听见同伴的吼叫,另外两只“后弓兽”相继前来,三只“后弓兽”追着两人而去。 第014章 一战立威 三只“后弓兽”追了至一棵大树前,竟失去了两个目标的踪迹,在大树周围不停的寻找着,良久,三只“后弓兽”才带着咆哮远去。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两人才敢下来,谁知道它们会不会再来一次欲擒故纵。 两人也不敢再作逗留,走了几个时辰,终于走出了雾隐森林。这还是谭理第一次来到雾隐森林以外的世界,两眼不停的扫视着这些建筑和路上打扮各异的行人。 “乡下人进城,两眼望不停啊!别看了,这些是赏金猎人和冒险者。”谭壁君又白了一眼谭理,解释道。 谭理也不答话,走到一铁匠铺前,将无锋短剑隔在灶台上,道:“给我打造一副剑鞘,要快。” 铁匠铺里的铁匠顿时两眼放光,撮着手道:“放心,放心,我们的速度可是雾隐镇中最快的,包您满意,包您满意。” 说完,便拿起无锋短剑量身打造起来。 “小坛子,天黑前我可要赶回学院,到时你就不用进去了,在门口就行了,诺,这是金币,知道怎么用吧?” “知道”谭理简单的回答道,与这丫头说太多的话与浪费精力没两样。 铁匠老板却麻烦了,打造了三副剑鞘,这柄黑色短剑却如削豆腐一般破开来,他从艺多年来还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宝剑,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无锋递给谭理:“恕我学艺不精,您这把短剑的剑鞘我无能为力。” 谭理也不多说,拿起短剑,跟在谭壁君身后走去。临近中午,两人走进一家客栈坐了下来。谭壁君拿出一枚金色龙符,只见龙符上赫然刻着一个“谭”字。 将龙符搁置在桌上,“小二,两份卤牛肉。”谭壁君吩咐道,转而又对着谭理嘿嘿笑道:“别这么看我,我点的是我自己吃的,你吃什么,自己弄去。” 小二见到桌上的龙符,急忙跑去将掌柜的叫了出来。只见一肥肉大耳的胖子抖擞着一身的坠肉,匆匆跑来。 “谭小姐光临本店,小店真是篷壁生辉啊,您的菜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抹了头上一把冷汗,掌柜的匆忙向着厨子跑去。 在客栈用过饭,两人一路倒也没有什么危险,至于那些想来找茬的小混混也没有那么不开眼,人家身份地位摆在那了,找踩的事断然是没几个人会白痴到去做的。 “前面就到圣光学院门口了,你这就回去吧~路上小心。”谭壁君出乎意料的叮嘱了一句,这倒让谭理有点诧异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转性了? “好。”谭理还是很干脆的一个口头禅,说完正欲转身而去。忽然,一女子上前与谭壁君搭讪道:“哟,谭大小姐,现在出门都带着下人来了?怎么?你们家护卫都没一个了?” 下人?虽然在谭壁君看来,这个三叔确实不怎么打眼,光看那身打扮就与一农村汉子无异,可是她还从未将他当一下人看待过,况且刚才他更是救了自己一命。乍一看来,这个三叔其实也挺顺眼的。 “杨欣,你莫要胡说,这乃我三叔”谭壁君愤愤道。 “哦?哈哈……逗死我了,就这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乡巴佬倒成了你谭家的三少了?哈哈……笑话也不能逗成这样啊!笑死我了。”杨欣捂着肚子指着谭理大笑着。 “三妹,什么事把你笑成这样。”只见一华服男子走过来,拍了拍杨欣的肩膀道。 “杨品,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见这些学院的名人都凑在一起,顿时引来数人好奇,里三层外三层将这几个围了起来。 谭壁君冷哼一声,冲开人群欲走,不料却被杨品拦住。 “谭小姐,去哪啊?我对你的心意可是全学院全知道的,这次你无论如何得给我个答复,今天这么多人在,就为在下做个见证”说完,杨品向人群拱了拱手。 “杨品,今天本姑娘也明确的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这下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了?”说完,谭壁君挽着一脸错愕的谭理,傲然道。 “壁君,你想拒绝起码也得找个好点的吧?就他?我家的下人恐怕都比他来的强啊。”杨品瞥了一眼谭理,眼中尽是怒火:就他?长相如果打扮出来也确实算的上帅气,可是这是讲实力的修炼界,能和我一样如此年纪便达到二级初期斗气的也不太多,哪个不是人中之龙?如果可以,今天就废了他,跟我抢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 “哟哟,不是刚说是三叔的嘛?怎么现在又是男朋友了?莫非谭小姐爱搞**之恋?几年来可从未听说过您有这嗜好啊?哈哈……”杨欣在边上煽风点火,帮衬着杨品,其实两人关系平时并不怎么好,杨欣对这个二哥的态度也是看情况而转变的,就像现在,两人唱起了双簧。而且,她也想看看这个傲气的女人在他二哥****时是什么表情,那是多么的有成就感。 此时,谭壁君的脸已涨红,杨欣与她同是魔法系一级班里的学生,除去少数几个家世能与之比肩的,这个一级班就是他们两人的了,只是同样的修为,同样的家世背景,样貌杨欣却比不过谭壁君了,加上谭壁君泼辣的性格,更是给学院里的人增加了一股征服欲,追求谭壁君的人比之她不知要多了多少。而对杨欣这个杨家三小姐,大多数人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杨家同样也是皇甫帝国内的大户,以前虽比谭家在声势上若上不少,只是在死神峡谷一战后,谭笑天战死,几百护卫全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谭家损失的无形资产在那一瞬间便失去了很多。现在杨家认为已有足够的资本与谭家叫板,若非如此,眼前的杨家少爷、小姐也不敢在谭壁君面前如此肆无忌惮了。 “三妹说的什么话,谭小姐怎会做如此不知廉耻之事,我看这样吧,来个折中的办法,我现在这位谭家三少提出决斗,胜者取之。”杨品颇有风度的笑道。围观人之中已有几人暗骂无耻了,人家谭小姐还没有答应你,这样一来只要决斗获胜,一切便顺理成章了,如谭壁君再拒绝,则背上背信弃义之名,再看眼前这位男子,身上丝毫没有半点修炼者气息,这完全是一场单反面决斗罢了,走个过场而已。已有几人在暗自为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祈祷了。 “不行,这个决斗我不同意,杨品,你莫要占着修为高深来欺负人。”谭壁君也急了,要是真战下来,自己这个三叔铁定是必输无疑,她现在只希望天上掉下来个馅饼,还是铁打的,砸死她眼前这王八蛋。谭理的实力她是一无所知的,其实这也是她不满这个年纪差不多大小的男人成了自己三叔的一大原因。就连削下“后弓兽”耳朵那一剑,她也没有清楚的知道这个三叔的实力,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小的男人实力能强到哪去? “你不答应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他敢不敢应战,小子?怎么样?战还是不战。” “对啊!小子,哦不,谭…谭家三少,害我差点噎着,你战还是不战了”杨欣在边上跟着起哄道。 “那便战了吧!”谭理暗自一咬牙,不管你是什么修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犯之。 “好,够胆气,跟我来。”说完,一行人来到圣光学院内的决斗台上。相比杨品是有意闹开,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决斗的目的,二来是有心炫耀,愣是让几个学院的同学将此事宣传得沸沸扬扬,不久,决斗台下已被围个水泄不通。 杨欣将自己的腰间配剑抛给双手背负而立一脸傲气的杨品,道:“不要将我的宝剑弄脏了,不然我可不饶你”。杨品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谭理从裤腿剑拔出无锋短剑,蓄势待发。 “无影,你怎么看?”不远处,学院阁楼上,一男子端着酒杯,笑问道。 “必死。”被叫做无影的男子清晰的吐出两字 “你怎么知道?难道就不能有别的结果?”端着酒杯的男子微微有点诧异,随即释然,脸色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轻抿了一口杯中美酒 。 “杀气”无影转过身,郑重道:“就算你我遇之,胜率也是一半而已,有少无多。” “啪!”杯碎。 “哎呀,你这死妮子,拉我来这做什么?你不知道我见到这个杨品就烦吗?整的和他妹妹一个趾高气扬的样,若惹上我司马秋吟,看我不废了他下面那玩意儿” “看热闹呗!说不定我们还能见他被踩哦!不过这个希望是非常渺小的,这个杨品的狡诈可是出了名的,他绝不会打没有把握之仗,也就能欺负我们这些低级班的了,若不是我们家里的背景比较雄厚,指不定哪天被他玩过后再抛弃的女人就是我们咯!” “他敢,我叫我爷爷灭他满门,哼!”司马秋吟如今也是圣光学院魔法系一年级班的学生,其魔法天赋只能算是中等,不然也不会呆了三年还是在一年级班了。不过她背后有个极其护短的司马恨天,在学院敢惹她的人几乎没有。 “知道你家老爷子‘狂狮’的厉害啦,只不过决斗台上那人眼神好怪异,我可从未见过谁有紫色的双眼,好迷人哦!” “紫色的眼睛?哼哼,本小姐当年可是见过的哦,什么?你说什么?紫色的眼睛?在哪,皇甫紫灵,你快说”司马秋吟摇着皇甫涵的肩膀急问道。 “秋吟姐,你抓的我好疼哦,你看啊!台上那个可怜的男子不就……”挣开司马秋吟的双手,皇甫紫灵指着决斗台上的谭理,委屈道,那摸样着实惹人怜爱。不等皇甫紫灵再多说,司马秋吟冲进人群,直向着决斗台上冲去。是他,没错,那妖异的眼神她这辈子也忘不了,可他不是死了吗?那些斗气二级的黑衣武士都被他暗杀了好几人,杨品不是送死吗?杨品的死活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只是这个紫瞳男人,她还不希望再一次看到他有危险,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 见司马秋吟怒气冲冲而来,人群中很自然的分开了一条道,这个被学院公认为最不可惹的十大人物之一,还没有谁几个敢捋其虎须的,而有这个胆子的不是从此退学就是莫名其妙失踪。 “不要杀他,否则你会有麻烦”司马秋吟大声对着决斗台道,至今她也不知眼前着男子姓甚名谁。此话也不知是对谁言,大多数认为是对着看似胜券在握的杨品而言的。 “既然司马小姐代其求情,那我便饶他性命。话虽说两人既然决斗,生死无怨,但司马小姐的面子多少是要给的。”杨品颇为得意道,若能为此卖司马秋吟一个人情,那可是赚大了,两人美人并躺在床上那种任君采摘的摸样,光是想想,杨品已是热血沸腾,这两位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名门旺族啊,那种成就感…… 闻言,司马秋吟无力的摇了摇头。 “小子,出招吧!未免他人说我欺负于你,我让你三招”杨品长剑指地,一脸的不可一世,那神情似写着:你为鱼肉,奈何我为刀俎 “咻”一道黑影闪过,谭理已走下决斗台。 “小子,决斗未完就想逃吗?”杨欣得意笑道:“若是怕你早先不接受这挑战便是了,吸引注意力吗?二哥,你怎么……” “轰隆!”杨品轰然倒地,决斗台下众人已是一脸错愕,一会儿,决斗台上的身体已被分成两截。现在的气氛很安静,出奇的安静。 “你我的帐我会慢慢和你算的。”谭理走过还在发愣的司马秋吟,轻声道。那二十几人的面孔如今依稀浮现在他眼前,这是着个小女孩真的有关系吗? “啊~~”人群中也不是谁先尖叫起来,他们哪见过这个血腥的场面,决斗场顿时乱作一团,也不知有多少人被踩在脚下,哭喊声,哀号声响做一片。 “你等着,你杀了我二哥,我们杨家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杨欣似发怒的公牛般咆哮着,说完,向着学院西门外冲去。 “我走了。”谭理走到谭壁君面前,冷冷道。 “你…你去哪?”谭壁君有点后怕,早知这三叔是个如此噬血的人,想想这两天对他的所言所行,背后顿时冷汗直冒。 “回谭家”简单的三个字说完后,谭理以极快的速度迅速闪过人群,朝着雾隐森林的方位而去。 远处的学院阁楼上,几名中年男子正跪倒在地,齐道:“少主有何吩咐。” “招降那人,如若不然,杀之”被称之为少主的人已换了一个酒杯,继续抿着这杯中美酒,只是这酒如今却苦涩得难以下咽。 几人齐齐散去,男子端着酒杯摇晃了几下,突然道:“无影,现在我信了”男子内心暗道:谭家三少么?不错的对手,你已让我有了一丝不安了。 “对我的话你本不该有任何怀疑。”无影看着谭理逃匿的方向,擦拭着手中一把长剑,冷声道:“他不是那种能会留下后患的人,我这把悲鸣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共鸣了。” 第015章 死地后生 谭理正以自己极限的速度向着雾隐森林的方向行进着,他尽量选择一些山林的小路,这样别人更难寻觅到他的踪迹,而且他向来对于丛林有一种归属感。来到一小河边,谭理单膝跪在地上捧上一汪清水喝着,这个速度已是他的极限了,太耗费体力了,到底什么才是快的极限?谭笑言就比他快得太多,前几天挡下自己那一剑,后发,却先至,人真的能快到那个地步吗? 突然,平静的小河微波荡漾,谭理心神一紧:有人追上来了,很快。他将耳朵贴在地上,心道:四个,速度很快。只是这几人为什么要追我而来,为杨品报仇而来,也许是吧!除了杨家我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仇怨了,不,还有一个司马家,风狼的仇必报。 再逃也铁定被这几人追上,而结阵法并不像改动阵法那么“简单”,要缔造一个《绝天图》上最低级的所谓五级阵法,至少也需要半个时辰。而今看来,只能藏匿形迹逐个击破了。想到这,谭理依旧选择了一棵比较大的古树,一跃而上,静等着对手的到来。 果然不出所料,谭理刚跃上树的一刹那,四个黑衣人随后便出现了。只见四人皮肤黝黑,全身身着黑色长衣,这种夜行服,在修炼界是以暗杀为职业的人所通用的,眼前几人很显然不想暴露身份。 “没有理由到这里就没有踪迹了,我们分头寻找”其中一黑衣男子小声道:“若找到目标,放黑雾即可。” 四人向着不同方向追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谭理还是懂的,不等几人先出手,他已决定冒险解决这几人,说冒险,其一是从几人的身法上来看,比之他并慢不了多少,且看几个一副瓮中捉鳖的神态,料定实力绝不会差,同时对付四人,谭理还没有自负到这个地步,相反,他更愿意选择相对安全的做法,能出一分力弄死对手,决犯不上用上一分半。想到这,他躬着身,朝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尾随而去。 “十尺、八尺……三尺,就是这里!”谭理已赶在黑衣男子前,躲藏在了繁茂的杂草丛中,只能猎物靠近能一击致命的攻击范围。 “噗!”一道鲜血胸口喷出,若不是躲闪的快,这一剑已划破了他的胸膛,若再进去半分,恐怕现在他已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尸体。看着眼前的偷袭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恐惧。那是人类的眼睛吗?散法着如此妖异的气息的眼睛是人类该有的吗?说他的一只噬血的魔兽也许更来的恰当。招降的话那就勉了吧!没有哪只魔兽会愿意成为人类的工具,而且还是一个拥有着智慧的魔兽,只能杀之。 黑衣男子右手迅速拔出背后的长刀,左手捂着正在喷血的伤口。 “铿锵!”一声,短兵相接,谭理退后了十几步,而黑衣男子则只退了半步。 “好强大的斗气!”谭理心道。 两人又拼斗了十几招,谭理皆被震飞。他心理暗恨,相差不过半级而已,差别竟然这么大,若不是偷袭得手,早被其斩杀于刀下了。 黑衣男子却在心里叫苦:这还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么?这么刁钻的攻击竟然也使得出来。 不错,自黑衣男子受伤后,谭理次次避其锋芒,专攻其左手,这样黑衣男子的由于自身的不便和不断的扭弄,导致伤口更加的撕裂开来。用谭理的话来说就是:我以前猎杀弱小的魔兽都是这样来的。 突然,黑衣男子拿出一小型竹筒,一股黑烟冲向天际。 “放信号吗?若等来其他救援的人,那我将必死无疑”谭理心里嘀咕着,身体早已闪向黑衣男子。 “如此袭来,这小子找死吗?”黑衣男子心道:“不,绝对有阴谋,绝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 可事实就是这么简单,谭理是拼着重伤也要一剑斩杀眼前的黑衣男子。 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过。呆立了片刻,两人同时倒下,谭理的胸口赫然是一刀血淋淋的刀口,再深那么分毫,也许他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捂着血肉翻滚的胸口,谭理迅速逃匿而去,路途中,随手摘了些叶子和草药涂在了伤口上,这时他又想起了风狼,那个教自己如何生存,如何辨别凶险的风狼。 而黑衣男子已安然的躺在了地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身旁的黑色长刀已整齐的断作两截。 “嗽、嗽、嗽!”三道黑影在谭理逃匿后不到片刻便来到黑衣男子身旁,可见刚才搏命一击确实明智,一个就这让他重伤还是偷袭所得,若对上四个,那下场只能有一个字:“死!” “四弟啊!那个小畜生,我一定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喝他的血啊。”其中一黑衣男子跪倒在已死的黑衣男子身前,悲呼道。 “我们天门四煞如今却已只剩其三,自效忠天门已来几十年来从未有人伤过我们分毫,现在却翻船了,还是翻在这种小河里,确实可恨。”其中一黑衣男子一拳击打在树干上,树干上的树叶顿时飘洒一地,而古树中却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 “二弟,三弟,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如不再快点,恐怕那小畜生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对,我怎么这么糊涂,快追,大哥,这个小子让我来杀”被叫做三弟的黑衣男子撮了撮手,愤恨道,眼中尽是残暴之色,如谭理落入其手想必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嘘”天门四煞的大哥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有人跟上来了。” “躲躲藏藏,鼠辈而已,你们不如叫天门四鼠吧!哈哈……”只见一华服男子朝三人走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四个合作将其斩杀如何?” “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吗?我杨炎在修炼界还算小有名气吧?莫非三位没听过?”华服男子笑道。 杨炎?杨家大公子?杨家难道就不怕杨家从此绝后吗? “各位放心,我并不是独自一人前来,杨家的家族护卫已出动十人尾随前来。”见几人犹豫不定的表情,杨炎抛出了更大的筹码。并不是他没有把握击杀那位谭家三少,只是这次的事他爹杨永岩再三吩咐,不倒必要时候,不得与谭家撕破脸皮。如果能借助他们三个的手的话,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他向来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而能借别人的手杀之却不暴露身份,无疑是最完美的了。 “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就看最后鹿死谁手了,我想堂堂杨家的少主定不会畏惧一个毛头小子的,咱们分道扬飙,看谁运气好先歹着这小子了。”天门四煞的老大笑道:想拿我当刀使,小子,你还嫩了点。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如果不是看在你们家少主的面子上,今天就是你们三个的死期了。”杨炎独自面对三人,那是于送死无异,可是后面的十个家族花重金聘请的护卫,一起上却是十拿九稳的事,他敢如此说话,也必定是有所依仗。同时他也惊异于谭理的表现,天门四煞斗气早就达到了三级初期,而今三级中期不是没有可能,那个小子才多大?据三妹所说,也不过是与她十五六岁的同龄人而已。十五六岁?那时候自己才刚入门吧? 天门四煞老大再次内心嘀咕着:哎,若是四弟勤加修炼,早就达到了三级中期,怎奈在这关节口上被人斩于剑下,对手还是一个小鬼,真是奇耻大辱啊! “杨炎,莫要以为你有个杨家做后盾我们就不敢动你了,惹火了我,我今生杀你不可,去他妈的天门、杨家,老子可不管那么多了。”天门四煞老二愤愤道。 “哼!”杨炎也不答话,若没能杀尽这三人,还是不要结下仇怨的好,谁也不想每天出门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小命儿。 “再吵下去黄瓜菜都凉了,杨炎小儿,今天的事咱既往不咎,追杀那小鬼才是正经”天宫四煞老三说完,众人赶忙向着谭理洒下的血迹追寻而去。 众人忽然停了下来。 “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莫不是跳下这山崖去了?”天门四 煞中的老二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疑惑道。 “不可能,千万不要被这小子给骗了,此子刁钻精怪非常,老四是怎么死的?还不是一时大意么?看那伤口绝对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造成的,这小鬼藏匿形迹的本事也堪称大师级的人物了。”天门四煞老三肯定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杨炎可不想为以后留下大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杨炎也伸过头望深渊内探了探。 “走吧!走吧!他若真掉下去,也无非烂泥一堆了,我不相信他能飞檐走壁,除非他有七级斗气,哈哈……”天门四煞老三此时心情大好,望着谷地大笑道。 “等等,小子,出来吧!哈哈……你能躲到哪去,你以为你藏在岩石下面我就看不到你了?”杨炎突然喝道,他发现下方的岩石上,正伸出零星一点碎布,除了是那位谭家三少还能有谁? 闻言,天宫四煞剩下的三人同时探出头去争相观望,的确,那岩石边上伸出来的丁点碎步确实是像是裤脚边沿处。 “看我的。”天宫四煞中的老三举起边上一块足有四五百斤重的岩石,狠狠砸向衣角处。 “轰、轰、轰”巨岩滚滚而落,几人都死死的盯着巨石砸向的地方,只见一衣角打着旋涡飘然向着深渊落下去。 “哈哈…看来那小鬼真的掉下去了,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落在我们手上,确实够狠,对别人狠不算什么,能对自己狠的才是真的狠”天宫四煞中的老大道。 “走。”杨炎见此情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带着十个家族护卫离去。 “老四,我们替你报仇了。”三人跪在崖边,放声悲吼道。 直到红日渐渐落下,三人才消失在森林内。 “呼”谭理却在深渊的另一边抹着头上的汗水,如果不是那一衣角转移了他们的视线,不知道他们会在里呆上多久呢!那到时自己肯定体力不支,坠涯身亡了。从一开始逃跑,谭理就有意留下大量血迹引他们至悬崖边上,而自己则躲在攀附在悬崖两一侧,那衣角却是无心为之的,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招惹到那几个所谓的天宫四煞的。 “咦?下面怎么会有个山洞?”谭理突然发现自己下面十几米处有一个一米来高的山洞,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向着山洞攀爬而去,其中好几次着力点的岩石塌陷下去,差点葬身深渊谷地。也顾不得胸口还不断冒着血的伤口,本来经过草药的覆盖,伤口已好了很多,可是如此的攀爬又将伤口撕裂开来。 第016章 谁是圣宠 爬到洞口,谭理蹑手蹑脚的悄悄潜进山洞。 洞内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热另他将身衣全部脱了下来,看着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谭理心理一阵惋惜,还记得风狼那时叼来这件衣服的时候,蹭着自己的手的那份温馨,越是想到这,他对司马家那个罪魁祸首小三的仇恨就欲发的浓厚。 可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仇迟早是要报的,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山洞为什么会这么热?如果再走下去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烤熟,看着通红的石壁,他心理一阵犹豫后还是决定去看个究竟 他小心的往里面试探着,实在受不住,他还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寻着光源的地方而去,眼前的情景赫然让他乐开了花。 只见一颗足有一个盆大的金蛋悬浮在半空,金蛋通体散法着阵阵火光,煞是好看,就如一颗金蛋在火焰上烧烤着一样。谭理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想要轻轻抚摩了一下这颗巨大的金蛋,只见这金蛋不停的闪躲着,似个调皮的孩子般。 “过来,我就摸一下。”谭理慢慢走近金蛋,轻声道。当谭理的手快靠近金蛋,巨大金蛋又是一闪,直将谭理身上的衣物少了个精光。那伤口经过烈火的熏烤,却也起到了消毒的作用。 谭理心理一阵后怕,幸好刚才没有碰到那火焰,不然……恐怕化为灰烬的就是他那只血手了。只是眼前这个混身是火焰的金色巨蛋,对火焰的操控已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只少其衣服而不伤其身体分毫,闻所未闻。 谭理索性坐下,心道:《焚心决》到底是什么修炼法门?为什么现在二级后期连入门都还不算?不管那么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到这,又将《焚心决》第一页上所记载的炼气方法一次次的演练着。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而谭理真沉浸在《焚心决》的修炼法门中不得清醒。 正当他无法可施无迹可寻的时候,突然,一股黑色气焰自心底腾生而起,钻进他的五脏六腑和奇静八脉,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他抱着头不断的往地上磕碰着,额头已是一片惨红,而他的紫色双眼,此时却变成了空洞的白色,豪无人性的金色,双眼中流下两汗血泪的他,依旧沉浸在这黑色气焰焚烧的痛苦之中而不能自拔。见此情形,巨大的金蛋似有灵性般闪在角落里去了,似乎面对现在的谭理连它也惧怕。谭理的思考已经混乱不堪,但他清晰的感觉得到,这股黑色气焰不停的吞噬着他的丹田处的斗气,浑身渗出的血液竟也全部变成了黑色。现在就连他自己都在怀疑,他到底算不算是一个人? 那火焰似要蒸干他的每一滴血液,要焚烧尽他的每一寸肌肤。索性,谭理也不挣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安然躺在地上,还有什么更痛苦的就一起来吧!这种刻骨铭心的痛让他连的感觉渐渐麻木了,只是知道这黑色气焰不停的在焚烧着他的身体,也许不只是身体,连他的灵魂也要一并给烧成灰烬。 此时,他已痛得昏死了过去。 洞外,一蒙着黑色面巾的女子对着五个手持半月型弯刀的人厉声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圣宠出关之日,不可有丝毫差池,你们几个给我在这守好了,若出了半点差错,小心教主大人施以五毒噬心之法。” “是,属下定不负教主所望。”五人半跪在地上,齐道。这五人头发盘成一团,眉间带着一丝嫣红,说不出的怪异。 “圣宠未出世之前,切不可打扰其修行,你们守在洞口,如有应付不了的问题,速发信号。”见几人如此肯定,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乘着巨大的竹篓向崖顶而去 醒来已是三日之后,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让他至尽记忆犹心,连想都不敢想,若是对敌时突然来这么一下,那估计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咦?怎么不痛了,刀伤呢?”谭理摸了摸胸口,他十分肯定自己受过重伤,只是现在的身体上哪还有一丝伤疤的痕迹,只有如婴儿般细腻的肌肤,他的容貌也有了较小的变化,如刀削般的面夹头发出一种让人迷醉的帅气。他现在有如惊弓之鸟般,再也没有胆子再去尝试修炼《焚心决》上的气门心法了,光是想想那种痛苦,他就混身哆嗦,不寒而栗。 看向依旧闪躲在角落的巨大金蛋,谭理笑了笑,招了招头:“过来,过来啊!再不过来信不信我烤了你。”谭理马上发现自己用词的错误,看来肖凝佳这个老师还是教得不够彻底啊,不,应该说他学得不够彻底,眼前这金蛋完全就是一变异的火球,还烤?怎么烤? 忽然,金蛋周身的火焰全部散去,金黄色的弹壳摇晃了几下,慢慢的,由一丝龟裂的痕迹慢慢覆盖到整个蛋身,谭理急忙跑过去,抚摩着金蛋,满是歉意道:“别生气啊,吓吓你而已,乖啦!” 他的话似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小心翼翼的拾起一片金蛋身上掉下来的蛋壳,细细打量着。 “吱!”他的手指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不等他诧异这蛋壳为何如此锋利,只见指尖的血竟止不住望下流的趋势,起初他并没有注意,只是这些血液越来越浓,细小的伤口也欲发变得大了起来,渐渐整个金色蛋壳上,已完全被血液包裹住,谭理猛的抽回手指,再这样吸下去,恐怕他就得精尽人亡了。 “咯吱、咯吱”金蛋退去周身的火焰后,洞内的气温顿时下降了不少,现在金蛋仍在继续裂开着。 洞外,一人见山洞内的火光消失,失声道:“不好,有情况。” “速发信号。”一人惊呼道,这个责任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什么事,这才多久,为何如此慌张。”带着黑色面罩的女子坐着升降的竹篓而下,急问道。 “洞…洞内的火…光消…失了。”一男子支吾着道。 “什么?为什么不早来禀报?废物,快,这是教主大人的血液,将其全部淋在金蛋上,让其变为心容一体。”说完,将一袋血液递给其中一人,见几人没反应:“快去,耽误了教主的大事,你们想死吗?” “是,左护法”一男子接过血液,心中暗骂:你不敢去就叫我们去送死,谁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怪物?但是迫于压力,男子还是颤抖地朝着洞内走去。 带着黑色面罩的女子奇怪道:“不是要还有将近十二天才出世的么?怎么会……” 洞内,金蛋已完全脱开了蛋壳,乍一看,竟然是一头浑身金色棕毛的狼。谭理已错愕的愣在原地,肖凝佳拿我打趣儿还是怎么了?不是说狼这种动物只能是胎声的吗?怎么眼前这个…… 不等谭理反映过来,金色的小狼已畏缩在他腿边不停的磨蹭着。 “喂,我可不是你爹啊!”谭理有点想对天喊冤的冲动,看来眼前这个小家伙硬是将他当成亲生父亲了。不过他内心并没有什么反感,毕竟风狼的对他的恩德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自己照顾一只狼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想到这,谭理将金色小狼抱在怀里,不停的摩挲着,这个小家伙越看越可爱,直教他爱不释手,他开心的笑了,没有任何拘束和负担,也许只在此刻他才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一人一狼就这样在地上翻滚打闹着。 “有人。”谭理心道:“五十尺……一百尺以外四个” “咦,我怎么能清晰的知道这么远的事物了?以前是十尺,而现在……一百尺?”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现在的变化,感情那烈火焚烧的痛苦是好事了?即使是好事他也不想再来第二次,至少现在不想。谭理迅速爬起身,拾起散落在一旁的无锋剑,抱着金色小狼蜷缩在一岩石后。 洞外那男子正畏畏缩缩的前进着,在心中早将那位左护法的女性十八代在心理问候了个遍。 “此人来这里做什么?莫非为我的小金狼而来。”谭理心理嘀咕道,现在他早已把小金狼看成是他的了,那眼前这人就是来打他的东西的主意了,杀?还是不杀?他正在忧郁。 “你 来此做甚?”谭理干脆也不藏匿了,他清楚的知道眼前此人的修为乃是二级后期,至于为什么会知道他一时也是抓不住关键。 男子打量着眼前这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小心地瞥了一眼他怀中的金色小狼,心头一惊:莫非圣宠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拖儿带女来的?还懂人言? 于是一个天大的误会产生了。 男子也不答话,走上前将血液递给谭理,讪笑道:“圣宠大人想必需要这血液,还请您速速服下。” 血液?谭理也是一头雾水,我爱喝血吗?考虑了一会儿,接过血液,打开一看,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随手丢弃在了一旁,看了一眼洞口,径直飞奔而去。 他向来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行事,既然此人无恶意,他也犯不上将他杀了,何必多作孽呢?这是仁者之心吗?此时他想起了那个白衣女子肖凝佳对他所说的仁者之心。 只见一道赤身裸体的身影从洞内走出,洞外几个还处在错愕之中——这是圣宠?男人? “拦住他”女子此时却不转身,目不斜视地打量着谭理,虽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但从她的嘀咕声中似能听到这样一句:“咦?怎么这么大。” 其中一男子内心淫笑道:我的比他的还大,要不要试试?哈哈…… 谭理此时却犯难了,这三面都是悬崖,攀登的话怀中的小狼就不能稳妥的护住了。 “敢…敢问…”带着黑色面罩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想问点什么。 “阻我者,死。”谭理瞥了一眼女子身后的竹篓,便判定几人都是由此物升降而出进的:“送我上去,不然……”谭理将手中无锋剑轻轻划过边上一块巨石。如丝般光滑的平面滑下一块巨石向着谷底落去,两声音都没有…… “若想上去,先过我这一关再说,不管你是何人或者是什么圣宠,都不能逃脱圣教的控制范围”带着黑色面罩的女子抽出腰剑匕首,指着谭理道。 她现在也不能判定到底眼前这个男人是圣宠还是那头金色的小狼是圣宠,毕竟谁都没有见过。看着这个男人如婴儿般的肌肤,这种细腻到连女人都嫉妒的皮肤一定是出娘胎不久才有的,而且他还没有穿一丝衣服,哪个修炼界的人会如此不注重体面?而那头小金狼则是属于魔兽或者圣兽的范畴之内的。 到底哪个才是圣宠?或者两个都是?又或者这个男人只是获得了某种消息而来夺取圣宠的?她真的糊涂了。 她使劲摇了摇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第017章 毒女梦夕(一) “哼,谁是圣兽只要圣女一来便能见分晓,毕竟这是圣女的血液培育才是母体。”想到这,带着黑色面罩的女子抽出腰间弯刀,作势便要与谭理一决雌雄。她丝毫不敢大意,圣宠的实力它不清楚,但看着教主大人如此郑重其事,哪怕是初生的圣宠也绝不能轻视。 “四级中期么?”谭理看了一眼眼前这女子,从浑身散发斗气来看,确实是四级中期,只是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才注意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嗽!”谭理冲向左护法,左护法只感觉眼前的男人很快,但是究竟快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明明看的见,却躲不过,偏偏生得如此怪异。四级后期? 两人的交手只在刹那间便决定了胜负,其实在谭理能看出左护法的斗气修为的高低结果其实早就注定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只有修为斗气高的人才能判定比自己等级低人的修为等级,而低等级则要根据一些常识来判断高等级的修为到达什么地步,这是修炼界的常识。 黑色面罩被劈开,却丝毫不伤其一寸肌肤,在谭理准备下杀手的一刹那,看到那另人作呕的脸庞时,他一时之间竟也呆住了。 这张脸哪里还能称之为脸,一块腐烂的皮肉罢了,谭理自认为见过的所有魔兽都没有眼前的这个女人来的丑陋,魔兽的面庞和身体搭配起来倒也显得匀称,特别的经过肖凝佳、司马秋吟、谭壁君等美女的接触。但他并没有觉得厌恶,将她与风狼一样看待,谭理也没有那么不自然了。 “不要看,再看我就剜下你的双眼。”左护法捂着面颊蹲在地上,她竟然抽泣起来。 闻言,谭理却走过去,拉开她捂着面颊的双手,死死地盯着她的溃烂的面颊。 “恶心吗?难看吗?害怕吗?哈哈……”左护法挣开谭理的双手,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看吧!看个够吧!是不是很丑。” “不,你不丑,放我上去,否则……” 左护法闻言一时竟呆在那里,也有人这么说过,可是说得如此理值气壮,说得如此肯定并不容有丝毫置疑的,他,还真是第一人。 “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吗?这副尊容我活在这世上又有何用?无脸见人的日子你可知道有多么的生不如死?心爱之人黯然离开的哀愁又岂是你能理会?”说完,左护法赫然削断竹篓上的绳索,随手撒下一些粉末,谷底袭来的冷风直接将粉末刮至悬崖上方。 “不要想着还能走出去,安静的陪我死去如何?”左护法神色突然平静道:“如此笃定说我不丑之人,你是第一个” “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你不如跟我在这岩洞中安静的度过这最后几日,我会让你很快乐的,我可以给予你任何东西,包括我完壁的身体。” 说完,左护法弯刀闪出,将四个还在呆滞的旁观人一记抹杀了,舔了舔刀口上的鲜血,左护法接着道:“现在没有人再来妨碍我们了,你也用不着再想着出去,石壁上全是我撒下的漆虫蛊毒,人世间尽是欺世盗名猪狗不如之辈,早走,早解脱” “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丑吗?”左护法问道。 “真的,不过我没有想和你一样有着了此残生的想法,我该走了。” “是真的就够了。”边说话,左护法边解开自己的黑色长裙,一席惹眼的春光顿时傲立在山风之中。 谭理见此情形,顿时体内热血翻滚,他虽是个少经世事的人,但这是动物之间的野性与欲望,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来教会。看着缓缓走来的左护法,谭理竟一时不知所措,使劲晃着脑袋,突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由他来控制了。 “糟糕,上当了。” “小子,你还嫩着呢!跟本小姐玩……哈哈。”左护法穿起衣物,走到谭理身边媚笑道:“刚才你若真碰了我,那才叫有趣呢!噬心蛊毒的滋味会让你成为我的奴仆的,本姑娘第一次牺牲色相的一招竟没有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小把戏而已,你也会相信?弟弟,或者说圣宠,你还真是可爱。”左护法将脸上的一些皮肉撕下,赫然是一张丝毫不逊色于肖凝佳美貌的脸庞,只是肖凝佳不染尘土的气息与她的妖媚成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 “奇怪为什么动不了是吧?本姑娘全身都是毒素,而你中的恰恰是让人五觉彻底散失的夺魂散,解开衣物后,体表散发的毒素正好侵入你体内,妙吗?不要害怕,在确定你是圣宠还是男人之前我不会杀你,所以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你只是个修炼界的男人,就算是死你也值了,毕竟你见过浮云大陆万千男人趋之若鹜的躯体与容貌了。” 谭理现在连张口说话的意识都没有了,任凭着这个左护法在那里孤芳自赏着,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无力知道她是说些什么。 他现在那个恨啊,心道:为什么在女人面前如此没有抵抗力?还是我根本过不了女人之一关?不,是我不该有那些所谓的仁慈啊!仁者之心?谭理第一次对肖凝佳的话产生了怀疑。 的确,君子只是小人的猎物。 “小家伙,过来,姐姐抱抱”左护法突然似个孩子般蹲下身体,拍着手哄着这个可爱的小金狼。可小金狼似乎本根不买她的帐,守在谭理边上龇牙咧嘴地看着她。只是那泛着精光的眼神中,已渐渐没有光彩,变得黯淡无神起来。 “咦?这蛊毒不是只对人才有效果吗?何时对魔兽也有作用了”左护法暗自疑惑道。 思索了良久,她已渐渐坐在地上几个时辰了,突然,她“啊”地一声大叫起来,轻拍了自己的额头,似恍然大悟道:“我怎么这么笨呢!?那眼前谁是圣宠谁是人类不就清楚了吗?” “小子,你骗得我好苦啊,本小姐自认为作戏的本领冠绝天下,与你一比还真是略欠火候,不仅用自己的血液与圣宠认主了还看光了我的……”左护法想到这不禁面颊闪过一丝绯红,先前总抱着这人只 是一只传说中拥有了灵识的超等圣兽,倒没有什么感觉,她可从没有被人光着身体如此近距离的“欣赏”过,就算是教中之人偶尔描上一眼,也皆被她剜去了眼珠,而刚才那一副任你风雨欲来我皆倘然受之的神情,现在想想她的脸颊都 不由得一阵发热。 “我要让你尝尽世间百毒后,痛苦的死去,男人的身躯我见得多了,却没见过谁能有你如此细腻的肌肤,不知道它一层层溃烂成一滩血水后会是什么样呢?” 谭理现在没有任何感觉,不痛,也不痒。心道:这是什么招术?竟如此神奇。 左护法吞了一颗红色的丹丸后,在衣物中掏出一只竹筒,放出一股红烟后,她也开始认真的打量起这个失去五觉的男子来。心中疑惑着:到底是他少经世事还是纯粹是装出来的呢?我脑子越来越乱了。 第018章 毒女梦夕(二)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悬崖顶上来了一批与先前那几人打扮相似的壮汉,其中一领头的男子笑道:“左护法辛苦了,此次圣宠能安然无恙,全凭左护法机智灵敏啊!” “哦?是吗?那这次护送圣宠回圣教是你来还是我来?”此时,左护法撕下上的一条的碎布将脸蒙住,对这位圣教的右护法问道。 “左护法这是说的哪里话?圣教之徒本是一家,何来你我之分,大家都是为教主效力,说什么你我岂不是太生分了。” “你少给我来这套,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这样事你杜康还做少了?本小姐最看不起那些没有本事只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人了”左护法冷笑道。 “梦夕,我已再三给你面子了,不要给脸不要脸,会一点毒物的小伎俩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别忘了,你现在的小命可是在我手上”杜康俯视着下面的梦夕,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杜康,就这几许人就想拿下我?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梦夕了,只需一把毒物,我保证让你们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试试,这个风刮的可真让的舒心呐!” “哼,那是别人没有防备一时大意而已,尽管来便是。”杜康朝身后的人一瞥眼,道:“你们都看到啦?现在是左护法与我为难,我可是无奈的很,下去,活捉,如反抗,就地革杀,教主那边自有我挡着” 杜康身后的十几人犹豫了一阵,相继放下竹篓。 梦夕一声冷哼,显然不将这些小卒子放在眼里,从怀中掏出粉末药物,借着崖底袭来的大风,毒粉向着十几个教徒扑天盖地而去。而十几个教徒却丝毫没有任何中毒迹象,继续向着梦希而来。 “杜康,说什么本是一家,笑话,想来,你早就有想法至我于死地了。”见毒物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梦夕也有点慌了。 “早知道你擅长毒物,我怎会不做准备?避毒珠这东西也并不难找,姜还是老的辣啊!况且你早就该死”杜康的面目狰狞指着梦希道。 “站住,谁再走一步,我就将这圣宠给仍下山崖”梦夕拎起小金狼,作势欲仍。其实如果比拼修为,以梦夕四级中期的修为解决这些教徒并没有问题,只是一个与他同样修为的杜康却难以应付。 “仍吧!仍吧!你仍下圣宠与我何干?我相信教主英明神武,定会明断是非”杜康索性挥了挥手,捋着半白的胡须,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轻笑道:“哎!可怜的梦丽娘呢!也只有她会代你受过了吧?” 闻言,梦夕娇躯微微颤抖,胸口一阵起伏着,脸色极差地怒目注视着站在崖顶得意洋洋的杜康。 “杜康,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梦夕将手中的小金狼放下,任凭教徒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她可以死,什么都可以放下,但是惟独不能让丽娘受到伤害,这也就是她唯一的软肋了。 “带上来,捆紧点,这魔女可不是一般的狡诈。”见梦夕放弃抵抗,杜康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若她真什么都不顾地将圣宠仍下崖底,那教主那边他也定讨不了好,即使不死也有个边,只是赌一赌罢了。若梦希再坚持一时半会儿,那先服软的就必定是杜康了。 “毒女梦夕,你也有今天,我该怎么对付你呢?先奸后杀?哦,不,废去你一身修为后,将你体内毒素除尽,那醉红楼的招牌红人,非梦希小姐莫属了”杜康捏着梦希的下巴,扯下她的面纱,讪笑道:“好好的一美人儿,老把自己弄那么丑做什么呢?把我服侍好了,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收你做了第十三房妾室呢!” 饶是杜康也不得不承认,毒女梦夕,绝代尤物。但是如此一朵毒玫瑰他可不敢收入房中,哪天自己莫名其妙的死了都不知道。 “杜康,你敢如此对我,我梦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呸,做你的妾室?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本小姐情愿死”梦夕的脸此时血色已褪去。她真的有点后怕,杜康这个人她如何不了解? “我不敢?哼,我杜康有什么不敢的?”松开梦夕的下巴,杜康转身向十几位教徒命令道:“今天就留宿在此,明天再起程。” 梦夕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散失了五觉的谭理。与杜康相比,那小坏蛋也不是那么坏了,他只想逃命,却没有加害她的心思。 “怎么?你小情人?莫不是她伺候得不好你将他杀了?”不料,这一眼却被恰被杜康看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梦夕看也不看杜康,撇过头道。 “你莫要把我惹急了,否则我拼着教主的责罚也要将你就地正法。”杜康右手捏着梦夕的腮邦,狠狠道。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恶心。”梦夕用力摇着头,挣开杜康的手。 “恶心是吗?我就让你见见更恶心的。”说完,杜康拎起娇躯微颤的梦希,向着不远处临时搭建的露宿帐篷走去。 “等等,杜康。”梦希的态度柔软出乎意料的柔情,连杜康也不由得呆了一下:铁数开花了还是这小丫头转性了?嘿嘿!性格再倔也到底是个女人啊! “你要我的身体,我便从了你,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只是那人与我有着莫大的仇恨,我必须让他生不如死,才能咽下这口气,你可能让我了了这心愿?”话说到这,梦夕的眼角已闪烁着泪花,丝丝细语无不扣人心弦。 “哼,我杜康可没有那么笨,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休要再耍什么把戏,今天我就教你什么才是女人该有的姿态”其实杜康也只是一时的猜测,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可不保证梦夕不会玩什么花招。 “杜康,你看我身上的铁树藤缠得如此之紧,浑身都动弹不得分毫,你还怕我做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气量就这么小?那这样,你将我衣物里的毒物取出,将其洒在那人身上,可行?” “哼,恐怕我手才伸进去,就以化作白骨了,你还是安心的从了我,伺候得舒服了,日后跟着我,我定不会亏待你。”杜康得意地笑了笑,现在他的心情那是一个畅快。能让这个与自己作对了十多年丫头压在身下,那感觉之美妙,非言语所能表达啊。 “我不告诉你毒素的逼出方法,你今晚就休想得逞,你便答应了我将那男人毒个半死不活,我便从了你,怎么样?你情我愿,公平买卖,只是让我一雪前仇,你又何乐而不为”让杜康要了自己,在他身上种下噬心蛊毒的代价太大了,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身体就这样给这个人渣了?她是断然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的,杜康固然该死,但以后不是没有机会,但贞洁,却只有一次而已。 杜康皱眉权衡着利弊得失,将这小丫头身上的毒素清除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放其一半血之后再混合罗青草……太烦琐了,反而会影响兴致,答应了她又如何?管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被铁树腾捆绑着,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好,我杜康可不是那种没肚量的人,我便应了你又如何?切勿忘记记得你答应过什么。”说完,解开其身上的铁树腾,将长剑架在了梦夕脖子上,剑锋紧铁着她的粉嫩的脖子,再用一分力,便可见血迹。 两人乘着竹篓,来到谭理身前。谭理现在与一死人没有任何分别,听不见,闻不到,混身酥软没有丁点儿力气。他在心理默默记算着时间,同时也暗叹:这大陆上的高人果然多不胜数,这种连出招都看不见的速度,确实不是我能达到的啊! “快点,长夜漫漫,在这人身上浪费太多的实在那就太可惜了。”杜康已有些迫不及待了,同时也怕出什么纰漏,在一旁催促着梦希。 梦夕眼中偷偷闪过一丝戏谑,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只见那小包药粉上写着三个小字:夺魂散。 见此情形,杜康的戒心已消去了大半,同时,他征服这个毒女的欲望更加的强烈起来,视人性命如草荐的女人在床上又会是怎样一种风情呢?但是他不知道的却是,谭理先前已中过一次夺魂散 ,第二次夺魂散吸入体内,却正是这天下奇毒的解药。 梦夕洒下药粉后,妩媚的抚摩着自己的长发,道:“走吧!就让他如此不知觉的死去好了,三天的药效,足够他死几次了,反正这些药物也没用了。”说完,她将一些不知名的药物全部抛向崖壁。 临上竹篓前,她突然提高嗓音对杜康道:“你抢来那头圣宠意欲何为?莫不是烧来吃吧?好可怜的圣宠哦!” 杜康被她的突如起来的嗓音吓了一跳,随即释然,也不理会梦希的问话,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将这女的毫无保留地剥个精光。 “小金狼?”谭理突然发现自己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清晰的听到那个狡诈的女人说有谁要烤了小金狼,顿时怒火中烧起来。猛的站起身,将一旁的尸体上的衣物脱下来穿上,向着崖顶攀爬而去。 此时,已是夜幕时分。谭理瞧见不远处几顶帐篷中正火光闪闪,心中暗自惊呼道:“不好,莫非真要将我的小金狼给烤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意涌上谭理心头,如果不是自己实力太弱,风狼不会死,而今,小金狼我也保护不了吗?谭理急速的冲向帐篷,鬼魅的身影在黑夜中只是一闪而过。他再次错愕道:我的速度怎么…怎么这么快了!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小金狼如果死了,他决定让这里的所有人陪葬,即使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帐篷内的教徒丝毫没有发现,帐篷边上的那一道黑影。 “你说咱教主为了这个圣宠都耗费了几十年心血了?是为的什么?”其中一教徒道。 “这是教内的高级机密,不是你我所能知的,管他娘的干什么,有酒有肉,老子就知足了。” “说的是,哎,今晚左右护法合欢,可怜你我却只能守着这帐篷了,不求是左护法那样的绝世美人,就是随便拉个醉红楼的姑娘,那就爽快了。” “你还甭说,我以前还真不知道左护法生得如此妖艳动人,她能陪我睡一夜,折寿多少年我也愿意,做个风流鬼也未尝不好啊!那前面就是前面,后面就是后面的身躯……” “你就做梦吧!这样的话要是被她听到,你想死都难了。” 谭理用无锋短剑在帐篷外开了个口子,边寻找着小金狼的踪迹,边听着帐篷内几人的扯淡。心道:圣宠?什么玩意儿? 没有小金狼的影子,他转身飘向另一个帐篷。 “杜康,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帐篷内,梦希的四肢被分开绑在一临时作成的木床上,梦希内心咒骂着杜康的变态,同时也祈祷着谭理快点到来。梦希暗叹:就算给了那个小坏蛋也比给这个肮脏的杜康来的强啊!尽管不知道那个小坏蛋会不会和杜康一样变态,出于心理因素和平时杜康所作所为在她心里已经定了形,她情愿去寄托一个从未有过交集的男人。 第019章 如此艳遇 “臭娘们,说话不算话了?老子今天将你的血放个干干净净,再来个奸尸。”杜康话虽这么说,可他还真不敢擅自杀了这个左护法,那责任可不是他能承担的,圣宠的事教主可是重视非常。但是不杀了她留下,放点血融合一些特制草药还是可行的,除去她身上的毒素真是麻烦得紧,也不知梦丽娘如何想出的这些刁钻的蛊毒之术。 说完,杜康拿起长剑对着她的肩头刺去,血液顿时死喷泉般冒了出来。梦夕的脸色顿时煞白随即却又鲜红欲滴。 “杜康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在剑上涂了合欢散?”这句话梦希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说出来的。 “没错,我也想看看你跪着求我时是什么表情,我的尊敬左大护法,高贵的梦夕小姐。”杜康带着得意地笑容道:“骂吧!骂吧!刚才还在骂我,可一会儿却求着我来要你,这情感反差中的乐趣,可不是一般的消魂呐。”杜康边说边往帐篷外走,临走前特意带上了一个笼子,可见其对小金狼的重视程度之高。 梦夕内心突然泛出一股无力感,心中那渺小的希望也随之化为泡影。 谭理眼神顿时泛出光彩,那不正是小金狼吗?随着谭理的好转,小金狼如今也是生龙活虎,不时发出一声愤怒地狼嚎。 血依旧流淌着,梦夕脸色却越发的红润,她咬着牙极力遏止着药性的发挥,但只是徒劳而已,她自己对药效十分清楚,但是还是不愿放弃抵抗,如三个时辰内不与人交合,必定七窍流血而亡。 谭理心理正在犹豫着:救不救?该不该救?现在应该怀有仁者之心吗?不管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正欲追寻杜康的身影而去,怎料杜康的回来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浮云大陆什么都缺,就是不却草药啊!梦夕小姐,我来了。”心中的**催促着杜康。杜康将几种草药撕成碎片后,撬开梦希紧咬得滴出血来的双唇,将草药一股脑喂了下去。梦希面庞通红,紧闭着双眼,两行泪水悄然淌下。 就这样死吗?她真的很不甘心,就算是死她也要看着杜康先死。 杜康正得意之际,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不好,有人!”杜康拿起长剑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对手很强,起码比他强,能给他这样的危机感的人并不多,也不知得罪了哪位高人? “哪个朋友,不如出来说话,钱财等身外之物杜某并不在乎,还请速速现身,什么事总得有个商量的法儿。”试探不到对方的气息,杜康索性直接挑明了。 “将小金狼还给我。”谭理也干脆的现身,既然对方发现了自己,让他有了防备之心,再藏匿下去,那已没有任何意义。 “好快!”杜康暗道。眼前此人的斗气修为绝不下于四级中期,不然自己不会这么久才察觉,那鬼魅般的身法,让他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飘过。 再仔细一瞧此人的面孔,这不是正是和梦希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吗? “这不可能,圣宠乃我教几十年来精心营造之物。”杜康试探着谭理的底牌,指着床上正渐渐抑制不住内心药性的梦希道:“这女子我可交于你,一人退一步,你看如何?” “我只要小金狼,一句话,给不给。”话刚出口,谭理已抽出无锋短剑,做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攻击动作:半躬着身体,蓄势待发。 “既然兄台执意如此,那在下也只好从命了。”杜康边说边拎起装着小金狼玄铁笼子,正欲递给谭理。 谭理心道:能不动干戈是最好不过了,那狡猾如狐狸的女子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玄铁笼内,小金狼正兴奋的嚎叫着,谭理正将接过笼子的一刹那,杜康突然一剑刺出,饶是谭理速度极快的闪过,身体也被其划伤了一道口子。 “这些人怎么都如此狡诈?”谭理暗自嘀咕着,时势也不容他想太多,就在他嘀咕的一瞬间,杜康的长剑再次袭来。 “好快,至少比我快上一半不止。”杜康心道。每当它的剑尖将要刺到谭理的身体时,谭理才突然闪避。 赫然,杜康眼前出现了二个人影,杜康镇静道:魔法师的分身术吗?不是修炼斗气的武者吗?可是他哪里知道,只是因为谭理的速度太快,形成的残象而已。 见二道人影一左一右同时向自己袭来,杜康一时却只能愣在原地。躲也不是防也不是,哪个才是真身?直到死前的一刻杜康还认为这是魔法师的分身幻术。 “砰”的一声,杜康的长剑整齐的被削为两截。杜康双眼带着疑惑和不甘的死去了。也许他到死都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武者还是魔法师? 抹了一把右手上伤口的血迹后,谭理也不找钥匙了,索性将玄铁笼直接给分成数条。 小金狼跳进他怀里蜷缩起来,谭理抚摩着它的金色棕毛,心内满的欢喜。 十几位教徒闻声而来之时,却只见左护法的尸体躺在地上,顿时作鸟兽般散去。右护法都死了,能逃多远是多远吧! 谭理也没有赶尽杀绝的念头,毕竟这只是几个小卒子而已。看了一眼正被分叉绑在床上梦希,谭理走过去,将铁树藤皆数削断。 而梦夕见松绑后,通红的双眼并没有多少死里逃脱的兴奋之色。谭理也不予理会,抱着小金狼转身欲走。 梦夕突然将谭理按在身下,疯狂地撕着身上的衣物。谭理还处在诧异中时,梦夕已将自身的衣物撕了个一丝不挂。 “你要干什么?”谭理推开疯狂的梦夕,惊恐无措。 可梦夕似丝毫听不进任何声音,再次扑上来,在谭理的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后,又疯狂的拉扯着他的衣物 谭理正欲再次推开这个不明所以的女子,可体内一股莫名的欲望阻止了他的举动。当他还没有完全被这股欲望所征服时,双手却不自主的在梦希的玉肌上抚摩起来。 “坏蛋,要了我吧!”梦夕抬着头,紧靠在谭理胸口上,那娇羞模样直叫人兽血沸腾。 谭理此时的身躯已完全不由意识所支配,他只知道他想要,要眼前这女子,哪怕眼前女子丑陋不堪,估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提枪上阵了,更何况还是如此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小金狼双眼泛着异样的光彩,死死盯着眼前这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在那你呻我吟,你来我往,忙得不亦乐乎。 醒来时,已是清晨。 梦夕迷糊地睁开了双眼,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啊!”看着边上一个**的男人,再看看自己竟也是……她羞愤的惊呼起来。 梦夕回忆起昨晚的情形,顿时捂住小嘴,不再吭声:貌似昨天是……是我要了他?而不是他要了我? 一旁的小金狼更是神采奕奕地盯着梦希,兴许它昨天看了一夜都说不定呢。 “小色狼,你…你看什么看。”梦希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虽然知道眼前这头狼是只圣宠,但还是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感情自己昨晚的精彩表演全被它尽收眼底了吧? 谭理悠悠地似在呓语:“不要吵啦,凝佳,我再睡一会儿就起来,一会儿……” 说完,双手一搭,一把搂过正大大地睁着双眼的梦希,梦夕现在哪敢吭声,任凭她握着自己那突出的地方,她咬牙切齿地在心底将杜康骂得狗血淋头。只是她心理疑惑着:凝佳是谁? “咦,这是什么?好…好软…”手上传来的感觉让谭理突然清醒了一丝。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谭理突然跳起身来,可是却见身无一物,衣服早在昨夜被眼前这女人撕成了碎片。 “呜…呜…呜…”梦夕却将头埋在双腿见抽泣起来。 “你…你别哭啊!”谭理拉过她的手,抹了抹她眼角泪水。说到底亏大了的并不是他啊! 梦夕现在的神情比起昨天来不知变了多少,也许现在她只是个软弱的女 人,她将头埋在谭理胸口继续哭泣着。 突然,她抬起头,眼角中着两滴硕大的泪珠,看着谭理哀怨道:“凝佳是谁?” “应该算是我姐姐吧!”谭理想了想,认真道。 “那就好,要是你敢沾花惹草,我一定阉了你。”梦夕伸手握着谭理那玩意儿,认真道。 “谢谢你”梦夕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在谭理的脸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那…经过那事后,那…你是我什么人?”谭理结巴着没有底气问道。 “小坏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肯定是…肯定是…肯定是妻子啦!”最后三个字梦夕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在她教会里女子尽管对男女之事比较大方,她却独善其身,她入教也才两年而已。先是让他看光了,现在却又让他……想到这,她不禁苦笑命运着东西真的很奇妙,昨天还嚷着要让他生不如死,现在却是****。 谭理似有所了解的“哦”了一声。 小金狼似懂得他们需要什么,从另外的帐篷内叼来两套衣物,虽是两套男装,却也解了两人的燃眉之急。 两人一路闲聊着,彼此对对方过去事都有着相当的了解了,只是肖凝佳和阵法这一段谭理并没有说出来,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这个梦夕对自己这个亦师亦姐的女人相单敏感。 “你…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天呐,十五岁,四级后期,你是人吗?”再次打量着这个夫君,梦夕仍是一脸的惊讶。其实她也才三十岁而已,在修炼界年龄上的差距并没有什么,随着斗气修为的增长,寿命的延长和身体的年青化已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且现在从外貌上看来,梦夕更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第020章 名正言顺 “我现在已经是四级后期的修为了吗?”谭理兴奋道,只是他内心有一个疑问却没问出来:修为斗气可以不经过三级而直接跃至第四级么? “恩,绝对是四级后期,因为我就是四级中期的修为,怎么你自己的修炼路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达什么地步了?”谭理的这态度简直快将她气死晕过去,如果不是圣女之血的帮助,恐怕自己现在也就三级初期的样子呢! “我是天一教左护法,我得回圣教了。”梦夕轻声道,话语中尽是不舍:“记得不要沾花惹草哦!” “小色狼,小坏蛋,再见。”揉搓着一脸不悦的小金狼,梦夕靠在谭理怀里轻声道。 “不和我一起走吗?” “不行的,我有很重要的人和事没有办完,这次回圣教也不知是生是死,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梦夕这几句话倒像是生离死别。 “会。”谭理认真问道:“可以不死吗?” “笨蛋,你以为我想死啊?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了?告诉你,没门!”经过对谭理的了解,梦夕早已知他说话没什么逻辑可言,这样更让她放下心来。 如此木纳之人又怎么会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呢?这两天梦夕自己都发觉自己的心境变化得太快了,现在她感觉自己很快乐、很幸福,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可以爱的人,也是件另人羡慕的事。 只是因为身体的关系么?她并不这样觉得,如果是,那为什么她现在会有不舍的感觉呢? “小坏蛋,我走了。”梦夕毅然踏上了前往天一教总坛的路途,谭理一路目送梦夕离去。 “小金狼,我们回谭家,给你取个名字吧!你就叫月夜好了”谭理抚摩着怀中小月夜的棕毛,朝着雾隐森林行进而去。月夜在谭理怀里磨蹭着,似乎对月夜这名字颇为满意。 天刀锋上,一男子正修剪着指甲,对边上一神情冷漠的男子笑道:“无影,是不是怪我将一个好对手给抹杀了?” “天亦锋,我不相信他真的死了。” “如果坠下万丈山崖还没有死,那我也只能赞美他的生命力顽强了。”华亦峰冷笑道,继续修剪着那看似已经非常华美的指甲。 “我有种感觉,你这一步棋也许错了。”无影将悲鸣剑抽出剑鞘擦拭着,眯着眼斜视着剑锋。 “错?那便错了吧!他迟早是死在我手中的,你信吗?”天亦锋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杯:“十八岁,斗气修为三级前期,以天刀门独创的身法相配合,同龄中人真有对手么?” “有,而且很多。”无影仍旧擦拭着它的爱剑。 “这前面的人中也包括你么?”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无影站起身,悲鸣剑尖直指天亦锋。 “我才不和你这个好战狂打斗。”天亦锋手指轻拨开剑尖,赞叹道:“如此宝刃落入你之手倒也算不上冤枉,相比宝刃,其实我更注重女人。” “那女人很不错,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的确,能被对女人没有任何感觉的无影来说,他能称之为不错的女人,那就应该是极品了。 “肖家那女人确实是迄今为止所见之最经典的一女人,不知将那雪白的裙裳染上一丝鲜红,会是什么感觉。”天亦锋看向雾隐森林东南方的天空,嘴角渐渐弯起一个弧度。 “我去练剑,近期内有望突破”四字说完,无影收起悲鸣剑走了出去。他十分厌烦整天遐想如此情趣的天亦锋。 “啪”天亦锋转身看着无影离开的背影,手中的酒杯顿时粉碎。 “他是把双刃剑,只是看你怎么用而已。”一个苍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亦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锋儿,知道我为什么给取这个名字么?” “孩儿知道,亦锋,掩逸锋芒。”天亦锋恭敬道。 “不错,锋芒毕露,愚蠢至极,你得学会隐忍,方能成大事,争一时高下又有何用?” “孩儿懂得了。”天亦锋躬身道,不待天亦锋再次说话,大厅内的老者已不知去向,就好象从没有存在于这大厅中一般。 轻车熟路,已走过这条捷径的谭理很快就来到谭家府邸门口,他缓缓推开门,眼前的阵势让他呆在了原地。 谭笑言、谭风然,以及被送去圣光学院的谭壁君,谭壁君边上一貌美的妇人他倒是第一次看见——雯汝。谭风然的妻子雯汝也是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孩。 谭家八十个护卫站立在两旁,这是除几位掌权人外谭家现所有的力量了,而这些人都死死盯着谭理表情各异。 月夜使劲将小狼头往谭理怀里钻,试探着的往外探着脑袋,那神情倒也可爱得紧。 “小坛子,这次你可惨咯!”谭壁君内心嘀咕着,却不是幸灾乐祸,隐约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毕竟谭理虐杀杨品,与她也脱不了干系。当初她怎会知道这个看似呆板的三叔发作起来完全就一嗜血的疯子,出手之狠毒,生平仅见。 “杀了就杀了,我看今天谁能动你,杨品是决斗战死,怨不得他人。”谭风羽突然从谭理背后冒出来,朗声道。如今他也是豁出去了,他这次外出处理家族的财务问题,得知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谭家三少灭杀了杨家二少的事,处理完事情,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谭笑言的性格他十分清楚,今天谭理夭折在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个娄子捅的太大了,出于家族面子问题的考虑,杨家如今虽没有表明彻底向谭家宣战,但却已差不了多少。自死神峡谷一役后,谭家如今势单力孤,是万不想招来强大的对头的。 “二弟,你这是说的哪门子浑话。”谭风然急道,杨家二少的事他已听说了,只是谭笑言突然召他过来,究竟为的什么他也不清楚。 “还愣着做什么?莫非要我教你们怎么行礼?”谭笑言吹了一下胡子,哼声道。 “拜见三少爷!”八十护卫齐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今天我谭笑言以谭家家主的身份为你正名,从今以后谭理是我谭家名真言顺的谭家三少,你们可有异议?”谭笑言扫视着众人,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 良久,没有任何人出声。前天的谭理身上只挂着个谭家三少的身份,并没有得到下面的人的认同,当初一黄口小儿若莫名其妙就爬上了这谭家大树,家族内嘴上不会说什么,心理却不会怎么服气,现在则不同,当初打败谭阿德,就初步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而现在更是将不把谭家放眼里的杨家少爷给抹杀了,家族内的人表面上虽战战兢兢,心内却是畅快的很。威信,人心,这两个条件一具备,那这个谭理的这个谭家的三少爷,来的的确是名正言顺。 谭风然、谭风羽几人一脸惊喜。 “你们可以散去了,不要懒散修行,谭家以后是什么地位了就全靠你们了。”谭笑言难得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转身对谭理道:“谭理,你跟我来。” 谭理点了点头,跟随谭笑言来到客厅内。 客厅内坐了三个人,二男一女正在饮着茶水,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客套话。见谭风言来到,三人都没有起身相迎的动作。 “我给你引见,这位是学术宗师刘越刘先生,这位是圣光学院四级级法阵任教白如白先生,这位是四艺大师柳如画柳小姐。”谭风言指着三人一一道来:“这是我花费很大精力给你请来的三位老师,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一番期望,以后他们会将本领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你,三年内,你能学多少就是多少,而修炼斗气以及身法方面,则由老夫亲自来。” 谭理虽不知道谭笑言究竟对自己做这些是为的什么,但却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对浮云大陆,他了解的实在太少了,多一分见识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第021章 三少改造 自谭理在圣光学院将杨品革杀后,处于安全考虑,谭壁君只能退学乖乖呆在谭家内,这可苦了她了,足不出户对她来说无异于变相囚禁。 以她一级的魔法水准,被人伏击只能是死路一条。 “没想到你对阵法的领悟速度竟这么快,看来我能早日功成身退咯!”谭家领地一处,白如看着已结好三级阵法的谭理呵呵笑道。 一年的阵法教导,谭理受益颇多,与肖凝佳所教相差不大,但却更详细明了,对于结阵速度上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他相信现在如果结造一个五级阵法,最多不会超过半柱香的时间,比一年前足足快了一倍。 不过他可不敢结造出五级阵法出来让人知道,如果让白如知道谭理的底,那他估计会一头撞死的冲动。 对于《破天图》却依旧是一筹莫展,《破天图》上的六级阵法他依旧找不到任何头绪,以他理解的话来就说就是太繁琐,他暗中独自试着结过六级阵法,每次都是徒劳无功,不堪一击。 那是因为他结造的六级阵法实在太烂,破绽百处,谭理也试过一处处弥补,但总是顾此失彼,至今六级阵法的结造他可以说是还在原地踏步,但是因为体内斗气的增长,现在的五级阵法他现在却能维持四个时辰左右。 白如非常满意谭理的学习态度,比之圣光学院的那些纨固子弟,谭理确实算得上是不骄不躁虚心求知。对于阵法他了解得确实不算太多,因为时间的关系,很多地方肖凝佳也只是匆匆一笔带过。 白如心道:此子的阵法天分虽算不上绝顶,也足以让人惊讶了,倒不枉费我退去圣光学院的任教之职。 谭理对于白如的态度十分恭敬,其实他现在一至五级的几十种阵法都了熟于胸,却没有表露出来,要是让白如知道反而会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白先生辛苦了。”谭笑言从阵法内走出来,为了测试阵法的完美程度,谭笑言更是不遗余力,亲自操刀。谭理的成长,他可是逐步见证的。 心道:圣光学院最高任教果然名不虚传啊!可他哪里知道,在之只前,谭理已和一女子学习过阵法,《破天图》复杂不是这些低级阵法所能媲美的,真是在《破天图》的繁琐训练之下,他需要了解的其实很少,一些阵法的原理、需求以及结造过程而已。 “哪里哪里,相比刘先生和柳小姐我可是轻松得很。”白如拱着手对谭笑言笑道,神色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优越。 诺大的浮云大陆仅此三人被谭风言聘请的导师,无形之中自然形成了一种竞争,谁也不甘屈居他人之下。现在,白如无疑是最成功的一人。 在文学和四艺的方面,谭理的学习进度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一年下来,浮云大陆的历史以及各大家族的分布实力情况谭理还是略有所得,但在琴棋书画方面,柳如画只用了一句话概括:糟糕,非常的糟糕。 “阵法的原理以及结造过程,三少可以说是皆数学会了啊!四级以上的阵法就要靠自己领悟了,五、六级级阵法的话,如今我也只是摸出了点门道而已。”白如对谭理道,这话却是说给谭笑言听的。 “白先生请放心,谭笑言说话算话一千万金币明日定派人送到府上,谭某人替谭理多谢白先生了。”谭笑言向白如深鞠一躬道。 白如对他的人品自是赞誉有加,现在这个动作相信浮云大陆能安然受之的绝不会超过十人。 请来白如等三人,谭笑言是花了大价钱的,一千万金币,足以抵得上浮云大陆一般的大家族十年的收入了。若非如此,白如也不会放下圣光学院好好的任教不做,跑来雾隐森林当这个老师了。 “哪里哪里,谭家主太见外了。”白如连忙双手扶起谭笑言,打趣道:“对三少,我白如也是十分舍不得啊,只是留下亦无用,我总不能在谭家白吃白住吧!”这话一出,无疑让氛围顿时变成两个好友之间的闲聊了。 “白先生就算在谭家呆到一辈子,谭某也是欢迎之至啊!”谭笑言的心情非常好,除去必要的言语,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以用寡言少语来形容,虽没到惜字如金的地步,称之为金口难开绝不为过。 对面,一女子款款走来,笑道:“白如先生可是功成身退了,我还不知要何年何月呢!” 说完,愤愤的看了一眼谭理。想想他的学习进度,柳如画暗自苦笑。琴艺勉强能够弹奏出一些简单的曲目了,那还是在他心情特好的情况下。 棋艺却差得离谱,柳如画让半子,谭理依旧被杀得丢盔弃甲。而在文学方面谭理有刘越教导,她就不用操心了。 如果提到作画,那谭理的表现足以让人惊讶到掉下下巴,他一年来画了不下数千幅,而且千篇一律的都是为他那只月夜而画。 若画起别的来,那只能说是一个惨不忍睹。有一点却不可不言,一年下来,他画狼的水准已达大师级的水准,每一副狼图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似活物一般。 “我比柳小姐却也好不到哪去啊!”刘越不知何时也掺合进来,苦笑道。 “谭理,你可不要让刘先生与柳小姐足足呆满三年哦,那我可赚得太多了。”谭笑言笑道。对谭理,他一向是和蔼可亲的态度。 待到三人离去,谭笑言看着远处的天空,任微风吹拂着面颊,良久,他张开双手迎着风,看向谭理凝重道:“你认为速度的极限是什么?” “快!”谭理不加思索地答道:“快到让对手无法看见。” “你说,人能快得过风吗?”谭笑言却没有理会谭理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话音刚落,谭笑言冲向谭理,一股庞大的气势顿时充斥在空气中。待谭理反应过来,他已被谭笑言一拳击飞了出去。 “我已将斗气压至四级后期,与你不相上下,你为什么不能躲闪过去?我能比风快么?”谭笑言收起双手,看也不看正在吐血的谭理:“速度极限的意义应该是看得到的,却如这风般飘渺无踪迹可寻” “真正的快应该是看得到的?”谭理的内心不断重复这谭笑言的话,可他一时却理解不了这话的含义。 “不相信吗?很好,世事无绝对,不如换你来攻我试试,我现在也只是四级后期而已,伤到我,后面二年的身法学习你就可以停止了。” “这次可以用剑么?”谭理取出无锋短剑问道。他并不担心真会伤到谭风言,一年下来,他没有沾到过谭笑言的衣角。 谭笑言只是笑了笑,看着谭理,那神态似写着:什么都可以。 谭笑言对谭理现在的斗气修为已满意到极至,十六岁,修炼四年,四级后期,浮云大陆斗气修为进度第一人当之无愧。谭笑言内心狂笑着:那就让变态来得更变态点吧! 谭理将斗气提升至极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向谭笑言攻去,这样不断的变换方位,是为了迷惑对手的视线,让对手不知其真正的攻击意图。 如让斗气修为相差甚远的人看见此情景,那他眼前的谭理已化身为四人同时攻击着。 在无锋短间即将划破谭笑言身体的一刹那,谭理也认为这次定能让谭笑言受伤,攻击并不是人体的致命位置,他此时也隐约担心会将谭笑言给杀了。毕竟现在谭笑言与他同样是四级后期而已。 “不要有那种不必要的担忧,就按照你以前的攻击部位来就是。”谭笑言丝毫无损,在一瞬已躲闪开来。谭理不可置信的看着谭笑言:四级后期也能快这样?我分明感觉得到无锋已划伤了他,为什么? 见此情形,谭理再次向谭笑言袭去,目标,胸口。可无论他如何变换身行,谭笑言似都能知道他的意图,谭理一时也迷惑不解,单膝跪下,口喘粗起,这样攻击体力和斗气消耗太大,他理了理气息,又一次向谭笑言杀去。 “不,他绝不会知道我心理所想,那只有一个理由了,他, 比我快得太多。”想到这,谭理不再变换身形,似一道光线击向谭笑言。谭笑言见此情形,心内一阵起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危机感了? “嗖!”谭理穿过了谭笑言的身体。谭理心内惶恐:死了吗? “哈哈…小子,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吗?”谭笑言却非如谭理所预想的那样,依旧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他面前:“那些花哨的动作纯属多余,真正的快,是看得见,却躲不过摸不透的。” “那你怎么……”谭理不甘心道。他实在很生气,生自的气,同样是四级后期为什么相差会这么远?天赋问题吗?我的速度真的这么慢? “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照旧,你刚才的那一剑很好,真的很好”谭笑言笑道。这是谭笑言第二次当面夸奖他,倒让谭理有点飘飘然了。 “真正的快,是看得见,却躲不过的?那我变换身形的攻击岂非画蛇添足?是啊!我真是蠢得可以,《焚心决》上所记载的身法上并没有提及不断变换位置,看来最简单的,才是最有效的。” 谭理一边思索着谭笑言话里的含义,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他现在十分疲倦,一天的时辰被谭笑言排得满满的。先是四艺,再是文学,再是阵法,最后还要和谭笑言拼斗,不,应该是单方面蹂躏。 起初,本根承受不了这样的消耗,习惯成自然,现在倒也只是感觉很累,还没有到躺在地上直接睡去的程度。 谭笑言捋着半白的胡子笑了,笑得十分得意。百年之后,谁敢与我谭家争锋?天门还天一教?十年一聚,老怪物们,你们等着我送给你们的惊喜吧! 谭笑言朝内院走去,身后,原来衣物上的一块碎布随风而起,飘挂至树尖。 若谭理刚才所悟让谭笑言知道,那谭笑言也会露出久违的错愕表情——最简单的,才是最有效的。 “壁君,快下来,你三叔见到你如此弄它,定会大怒。”谭理的院子外,谭壁君正骑着月夜兜圈子,可怜的月夜哪是哪经得起她这么折腾,早已怏怏地躺在地上,一副仍你如何作弄,大爷我还真就躺这了,你咬我啊? “娘,没事的,小坛子都不陪我玩,我就弄他的这只小色狼,反正人家无聊得很嘛!找点乐子您也不准啊?”谭壁君脸色微红,想到前几日被月夜撕掉的衣服就一阵气恼。 “你这孩子,你要娘怎么说呢?你……”雯汝也是颇为无奈。 雯汝话未说完,只见一个人影冲来,迅速抱起月夜。月夜现在可是他的第二生命,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陪着月夜画画,睡觉,看着它吃东西,看着它成长。 现在的月夜已有一米来长,金黄色的棕毛已褪成银白。平时还好,四条腿走起路来,还的确是四条。若跟在谭理身边,依旧往怀里钻,一副巴不得把他当成腿的模样。 可怜谭理每天被谭风言揉蔺后哪有气力再来抱着这个百来斤重的月夜哦! 说到谭壁君这个丫头,谭理也是一阵苦恼,也不知道她看自己哪不对眼了,欠她千百万金币似的,见他一次损一次,而且还不带重样的。他也不好真与她计较,哎,小孩子,都这样。 也不理会谭壁君喷火的目光,关上房门,抱着月夜沉沉睡去。 “我靠,视本小姐如无物啊?本小姐就那么没有吸引力了?”谭鄙君丝毫没有淑女风范地叉腰对着房内的谭理吼着,将地上一颗石子踢的老远:“死小坛子,臭小坛子,你最好祈祷哪天别落到本小姐手上。” “壁君,你吸引谁了?”雯汝捂着嘴轻笑道,这丫头的心思她如何看不出,少女怀春嘛!想想壁君也十快满十六了,与这谭理倒也般配,只是不知道谭理那边是什么想法,看他的举止,似对壁君惟恐避之不及呢! “我…我…”谭壁君的脸色通红,一时答不上话来,躲进雯汝怀中,“娘你讨厌死了” “是吗?我家小壁君如今也知道害羞了啊?”雯汝慈善笑着,身上散发着母性特有的温柔,双手围抱着谭壁君,“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谭壁君使劲地摇晃着小脑袋,不等雯汝说完:“我才对他没意思呢!他可讨厌了,我讨厌他” 雯汝捂着嘴咯咯笑道:“瞧你此地无银的,娘有问这个吗?娘刚才可是想问我的小壁君想不想去荡秋千呢” “娘你坏死了”谭壁君粉拳轻捶着雯汝,脸上顿时红到耳根。 “真的没意思吗?娘本来还想……既然没意思那就算了。”雯汝可是难得见自己这宝贝女儿如此动人的一面,淑女两个字,谭壁君可不认识。 “有一点点啦,就那么一点点。”谭壁君掐着小拇指,问道:“娘你想干什么了。” 点了下谭壁君的小鼻子,雯汝颇有孩子气的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各位书友,本书交流群已建立,欢迎大家提出宝贵的意见与建议。群号85062484。 第022章 淑女计划 “娘,我真的需要温柔才能让他喜欢我吗?”谭壁君左右打量着这身粉色长裙,咬着指放在嘴边,“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很温柔了啊!”雯汝心底顿时泛起一股无力感。 “娘也不确定哦,不过男孩子一般都是爱这样的吧!相信娘,没错的”雯汝鼓励了几句,拉着谭壁君的小手,语重心长说:“娘当年就这样把你老爹可骗了的哦。” “真、真、真的吗?”谭壁君眨巴眨巴着眼望着雯汝。 “娘什么时候骗过你?”雯汝捏着小壁君是脸蛋,“走,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娘对你有信心。”有如此老妈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欢喜。 谭风羽刚喝完一盅,靠在窗檐边,“没有三弟陪着喝酒,就是他妈的不爽。”说着,又拿一壶酒往嘴里灌。 眼前不远处,两个女人走过,雯汝嫂子他当然熟知了,只是边上那位…… 谭壁君提着长裙,与雯汝并肩,嘟着小嘴,“这裙子真麻烦啊,娘,一定要这样吗?” “忍一忍啦,等你让他着魔后,你怎么样他都不会在意了,要是生米做成熟饭那就是板上锭钉的事了哦!”雯汝安慰着。 “娘你说什么生米熟饭?”谭壁君这样的小姐还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些污言秽语,这句经典的俗语她还真就不懂了。 “没,没什么。”雯汝咯咯笑着,我家小壁君原来这么单纯啊?我是不是不应该灌输这么多知识给她啊?罪过,罪过。 “壁君丫头?”谭风羽使劲擦了擦眼睛,太阳打西边出来又打东边落下了? “我一定是喝醉了,最近酒量怎么变差了”谭风羽关上窗户,重重拍了一下脑袋,晃悠晃悠地倒头睡去。 “雯汝,壁君,你们这是干什么去。”谭风然从房间内走出来,走上前摸了摸谭壁君的额头:“没发烧呀!这孩子,在家都憋出毛病来了。” “爹,你……”谭壁君就奇怪了,我换件长裙,梳理好长发,走起小步(猫步)来就给你这么大震撼啊? “好了好了,去吧去吧,爹有事忙去了。”谭风然转过身背对着两人。 直到两人走远,谭风然再也憋不住地捂着肚子暴笑起来,刚才忍得脸色都变得扭曲了,现在真是畅快啊!壁君那丫头也真是有心,也不知道谭理那小子如何考虑的? 此时,谭理真正在床上打坐调息着,《焚心决》下一个境界一年来他也未有突破,在四级后期原地踏步着,忽然,一股危机感涌上心来。 “不好,有危险”心理的危机感从未出过差错,感觉很强烈,这次的对手很强大! 房门咯吱一声打开,看见眼前这一幕,谭理皱着眉头,疑惑道:“有何见教?”差点他就直接喊出四个字:何方妖孽? 月夜早将头掩耳盗铃的埋进了被单,谭壁君是手段它也不想再尝试了。那神态颇似在暗自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谭壁君愤愤地坐在床边,强挤着十分矜持微笑,“谭公子有礼了。”这话说起来好别扭啊,真不知道那些贵族小姐怎么张口就来的。 谭理浑身哆嗦,看怪物似的看着谭壁君,这刁蛮丫头又想搞什么鬼?那脸蛋上的胭脂涂的跟猴子屁股似的,长裙脱在地上她也不嫌麻烦?况且她根本就不是穿裙子的料啊。这变化之快直教人膛目结舌。 “有礼,有礼。” “今日日光和煦,轻风拂面,杨柳依依,谭公子可有雅兴与小女子去附近河岸出寻游玩一番?”谭壁君回忆了下娘亲教她说的话,理了理嗓子,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记住的,她可不会什么咬文嚼字,放在先前,那就是:“喂,小坛子,陪本小姐出去一下。” 谭理混身冷汗直冒,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他实在搞不懂了,人还可以变得这么离谱变得这么夸张而且还这么迅速? “你…你今天没什么吧?” “没什么呀,你去是不去了?莫非谭公子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劲么?”谭壁君心里默念着,矜持,一定要矜持,温柔,一定要温柔。典雅,一定要典雅,哼,小坛子,等你为本小姐着迷后,看我怎么整你,不拿正眼看我是吧?走着瞧。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时间陪你瞎胡闹。”也不在意谭壁君的感受,管你是发什么神经。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啊。 “我真的很让人讨厌吗?”谭壁君心里一阵苦楚,我为的什么啊我?为了一个有点好感的男人我值得如何作践自己吗?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我,我不需要为谁去改变。 谭壁君的神情十分凄楚,让谭理连忙问自己是不是说的太无情了。 “不,你很好。” “那你什么不理我不看我不陪我不和我说话也不在乎我的感受?”谭壁君扯掉长裙,一把仍在地上,那长裙被撕下后赫然是一件单薄的白纱,胸口微微起伏。 “你我本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没有共同的话题可谈吧!”轻叹了一口气,谭理也奇怪了,我不理你你不正省事吗?倒是你可真有趣,你每天挤兑我干嘛啊? 学习了一年的文学,谭理早不是以前那个青涩不懂词汇和如何表达的男孩。 “什么不是一个层次?借口,全是借口,你根本就是讨厌我。”谭壁君的嗓子渐渐嘶哑,哭着跑了出去,擦着满是泪水的眼睛,临出门时回过头来重重的说了三个:“我恨你” 没事你恨我干什么?这丫头倒是奇怪得很,好好地说着说着怎么哭了起来?谭理心道。也不管谭壁君的去向,又倒头大睡起来,一个月才三天的休息时间,他当然不会浪费在别的上面。 “哎,这孩子倒也用心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一直呆在门口的雯汝看着谭壁君飞奔而去的身影,叹息道:“其实娘早就看的出他对你没有喜欢的意思,让你早点受一次伤,也许就能早点摆脱这个厄运了,还好陷得不深,还来的及。” 谭笑言书房内。 “风然,找我何事?”谭笑言捋着胡子问道。 “是关于杨家这一年让我谭家蒙受损失一事。”谭风然郑重道。 “杨家这一年来的小动作我怎会不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先退下吧!”谭笑言挥了挥手,示意谭风然可以退下了。 “当然有,如果能解决的,我自然是不会老劳烦您的。”顿了一下,谭风然接着道:“去年杨家明里暗里杀死护卫十余人,我们却没有进行反击,而前几日我得到消息,杨家已派出高手在雾隐森林谭家领地内设伏,谭家人见一个杀一个,叔,我们是不是该给点颜色给他们瞧瞧了,长此以往,谭家在大陆的威信会被动摇,那后果很严重的。” “你下去吧!我自有分寸”谭笑言思索着,杨家?杨玉林?想必不是你指使也是你授意的吧?再过分的话就别怪我谭笑言出手了,我忌惮十年前的盟约?笑话,老怪物们,百年之后,不,也许七、八十年,我看你们拿什么资本与我谭家抗衡。狗屁盟约,看我谭家当年与司马家打的你死我活时,谁吭声了?共御外敌?我谭笑言可不是一个高尚的人。 “风羽的性子太火爆,我都有点压不住他了,叔你有时间施加点压力吧!上次他出去一次,就将杨家的一个分支给一锅端了,百余人无一活口,鸡犬不留,我并不反对他如何残暴,只是得看时势而来吧,这点,他还不懂” “恩,确实很让人头疼”一想到谭风然那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性格,谭笑言也是无奈的很。 “那我就先退下了”谭风羽说完,将房门轻轻带上,回房而去。 “敢在我谭笑言家门口撒泼,最好不要触犯到我的底线,小兔崽子们!” “坏蛋,白痴,死人……”谭壁君擦了擦脸上的胭脂,眼眶里的泪水还未干透,坐在小池边上喃喃自语。 “呀,谁惹我家小壁君啦?”刚走过来的谭风然见小壁 君如此模样,心里也是一阵愁苦,摸了摸小壁君的脑袋,这个女儿,除了刁蛮点,任性点,自我感觉良好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个大坏蛋,大笨蛋,大白痴。”谭壁君愤愤道,将手中的一朵鲜花的花瓣一片片撕下,再使劲仍进池塘,小小的池塘水面大部分已被花瓣掩盖,天知道这个小姐毁了多少朵花。 “谭理,是吧?”谭风然挽起衣袖,神色看似颇为认真:“爹去帮你教训他” “不,不要,爹,你不要去”谭壁君站起身来,拉住作势要去找谭理算账的谭风然,看那半带焦急半担心的模样,谭风然怎会不知道这小妮子的心思。 “好好好,爹不去就是了,穿这么单薄也不怕受凉,来。”谭风然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谭壁君身上,抱着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其实做好自己就好了,小壁君可是个小美人哦!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要得到,如果不管他的想法只是自己一意孤行的话,那便不是真正的喜欢了,我这样说,你懂吗?” “恩,那我该怎么做呢?”谭壁君靠在谭风然怀里,哀怨道:“娘都不是这么说的,她还说什么生米什么熟饭来着。” “不要去打扰他就好了,看着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这也是一种幸福啊!”谭风然宠溺地摸着谭壁君的小脑袋,雯汝这又是何苦,壁君才这么点大,如果承受不住,那可是会在她的心灵里扎根一辈子的。 “恩,爹,谢谢你。”谭壁君咬着手指思索了一会儿,傻傻地笑了笑。 谭风然轻敲了下她的额头,笑道:“傻孩子,跟爹也这么客气,快回去穿多点衣服,不要就要红鼻子了,就不漂亮了哦。”拉着谭壁君,谭风然内心充满温馨和幸福。 第023章 流水无情 两月后,谭家内依旧和往常般平静,透着一股华丽古朴的气氛,而谭家领地不远处,正有和一伙人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谭笑言双手背负,看着这些日子以来已将身法逐渐完美的谭理,要是这是我自己的孩子,该有多好,以这身法加上与我的对战经验,杀死五级前期的高手已不是问题,五级中期的话,运气好的话还是勉强可行的,若遇五级后期,那也只能逃命了。 “就是这样的进攻,很好,再来。” 谭笑言话刚说完,在外人看来,谭理已化作一条极快的光线冲向谭笑言。谭笑言此时压制的修为斗气为五级后期,对谭理却说是四级后期,不可谓不奸诈。 谭理身放速度虽快,但斗气差距之大,让他屡屡受挫。他不停的鞭策着自己,如果连四级后期都不能突破,如果连身法攻击都毫无攻击力,那以后要怎么生存?怎么保护风狼和关心的人? 这些天他很少看见谭壁君的身影,没有了这小妮子整天来吵吵闹闹,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偶尔见到,两人也是相视一眼,再无多言。 谭壁君倒是再也没有找过谭理的麻烦,只是每次那看向谭理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哀愁。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妮子如今却成了深闺怨妇般的冷清和郁郁寡欢,直教人看的心酸。 而谭理这个感情白痴却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当一个女人天天缠着你烦你的时候,不是亲情,那便是爱情。 -------------------------------------------------------------------------------- 雾隐森林谭家领地外某处,十几人正围着篝火在吃着刚打来的低级魔兽,只见他们衣物左胸上都绣着一个金丝“杨”字。 “少爷,这个谭家也太窝囊了,咱都打到他家门口了,都没见出来迎战。”其中一人黑瘦男子狠狠咬着一口魔兽大腿肉,擦了擦满是油渍的嘴,对杨炎道。 另一杨家客卿附和道:“可不是,雾隐四大家,浪得虚名而已,杀得他们都龟缩在领地内,怕得跟孙子似的” 十几人哄然大笑起来。 “除了谭笑言、谭风然兄弟,这谭家也就真没什么人才了,况且这三人虽都是修炼斗气的行家,对阵法却是一窍不通。”杨炎的大手在怀里的大胸女人狠狠抓了一把,接着对边上一老者道:“黑默大师,这次也多亏您远道而来相助,不然我们可就得餐风露宿咯。” “蒽,蒽,少爷你坏死了。”女子一声娇呼,轻推了一下谭炎,那半裸的双峰左右晃动着。 这位叫黑默的老者,身着一袭黑衣,黑衣上连接的帽子直接将头掩埋在里面,叫人看不清神情,黑默咳嗽了两声,道:“我只为白如而来,杨炎你用不着客气,各取所需而已。” “哪里哪里,若不是您的阵法造诣奇高,我们又如何能如此安逸得在这穷凶极恶之地如何快活,您也就不要谦虚了,小侄可是仰佩得紧。”此话从目比天高的杨炎嘴中说出,确实不易,只是这态度未免恭敬得过头了。 这时,一男子身穿一身白衣,后背挂着一把长剑,从阵法外走了进来。 “四…四弟?你…你怎么来了……”杨炎一把推开边上女子,神色中满是惊讶之色,眼前这个人,正是杨家四少,杨雨。 “我怕你丢了性命,谭笑言‘剑疯’之名你莫以为是凭空得来的,他的厉害之处,你还不懂。”杨雨看向黑默,微鞠一躬,道:“黑先生,这些日子麻烦了。” “杨兄弟哪里话,浮云大陆能受‘风云十少’这一礼之人屈指可数啊,我黑默有幸了。”黑默站起身,回了一礼。 “呵呵,愚人胡乱编弄的而已,什么‘风云十少’之一,说来实在惭愧。”杨雨话虽如此说,但其脸色得意之色丝毫不加掩饰。“风云十少”乃是浮云大陆好事者排之,说的是背景、自身实力、修为进度等各方面综合起来的浮云大陆十个家族的公子哥,而这杨雨,乃是这十中之一,但却是末端最后一位。 “四弟,你也别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爹不是说了,不用在太在意,不逼得太紧,谭笑言那老家伙应该不会出手。”杨炎撇了撇,一脸不屑,若论其在家族的地位,他是远远比不上这个杨雨的,杨雨年纪不到三十,此时却已是四级后期修为斗气,在一般的修炼者眼中,已是神速,杨家也以有这样以为天才而自傲得很。 在浮云大陆,年龄,早已不是什么界限,实力才是一切,像圣光学院,其中也不乏八九十岁的人如今还呆在二、三级班。 “哼,到时死了可别怨我没提醒你,一个谭风然就能捏死你,他还好,你最好别去惹谭风羽那个疯子,他可不会顾及你什么家世背景,他就是一纯粹的疯子。”杨雨说到这,眼中怒火突现,两人二十三年前就有过一战,胸口那一剑,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如果不是他爹出手,可能已没有现在的杨雨了。 那时即使是杨雨的爹杨振出手,拼着死,他也要将杨雨斩杀,最后谭风羽被打成重伤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方才罢休,而那时杨振本想将其就地革杀,已绝后患,可是一想谭笑天,顿时收手,赔款金币一千万,转让其酒楼客栈数百间,才将此事平息。 这也是他一辈子最大的耻辱,同时内心深处也埋藏着深深的恐惧,想到要再次面对谭风羽内心有着渴望与畏惧两中矛盾的情绪。 “四弟,尽管放心,大哥怎会那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杨炎指了指身后一位长发中年男子,接着道:“这位是五级中期魔法师,黄义前辈。” “但愿如你所想吧!”杨雨取出身后长剑,边擦拭着边淡淡道,丝毫不理会杨炎那嫉妒到能将他杀死的眼神。 “爹待你也不薄啊,没想到连北冥剑都赐于你了。”杨炎尴尬的笑了笑,老不死的,老子求你将北冥借我用的时候,你看都不给看一下,现在却给了杨雨。 “不要怨爹不将不此宝剑给你,你的实力……”杨雨将剑指向杨炎,大声吐出两个字:“太弱”。谭风羽?等着吧!我定让北冥之剑上涂满你的鲜血。 杨雨如此说,杨炎内心虽气极,却丝毫不能发作,因为对于杨雨来说,他的实力,确实太弱,三级后期,在杨雨看来确实一根手指都能捏死。 谭家内院。 “风然,壁君最近是怎么了?”谭笑言问道, “哎,为情所累吧,她不明说,谭理那小子又如何能懂。”谭风然一声叹息,谭壁君如此变化,也直教他心里一阵寒酸。 “孩子嘛!过段时间就好了吧。”雯汝道。 谭笑言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晴天霹雳哈哈大笑地说道:“哈哈,好,那就来个亲上加亲如何?” 谭风然皱眉道:“我看这个事还是得双方都有情意吧?” 谭笑言一挥手,微怒道:“谭理的修为你们也是有目共睹吧?人品更是无可挑剔,如何不好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派人去召集全家人上前来。” 谭风然夫妇两人顿时无语,谭笑言的个性他们当然清楚,说一不二,面对谭理的性情还算温和,可面对他们,也就是一个严厉的长辈而已。 不一会儿,谭家上下七十护卫全部到齐,无一人缺席。 谭壁君双目涣散地坐在大厅内,见到对面的谭理,欲张嘴说什么,却一时又咽了回去。 “壁君,你可是喜欢谭理?”谭笑言可没有拐弯抹角的性格,直奔主题。 谭壁君此时内心一阵起伏,脸色鲜红欲滴,站起身来,支支吾吾说:“我…我……” “我,我,我什么我?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妮子。”谭风羽大大咧咧地灌了一口酒,抹了一下慢是胡渣的嘴。 “喜…喜欢……”谭壁君说完,脸色已红到耳根,一个女孩当着这么多人承认喜欢一个男人,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她双眼偷偷瞄着谭理,见他看向自己又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慌忙地移开视线。 谭理一阵错愕,喜…喜欢我?小姐,你没搞错吧?我这个乡巴佬,小坛子何时招你喜欢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你不是见我一次损一次的?谭理心理一串问号直冒,这对他来说也太突然了。 “好,哈哈,终于有人收你这个小辣椒了,叔还担心你嫁不出去呢!哈哈……”谭风羽大笑道,很是开心,他看谭理可是越看越顺眼,与壁君也年龄相仿。 “谭理,我现在将壁君许配于你,你可有话说?”谭笑言本根没打算给谭理回答的时间,迅速接口道:“那好,如今你们已到成婚的年龄,今晚你们行完夫妻之礼,拜完长辈,就算是夫妻了,全府昼夜庆贺三天三夜。” 大厅内顿时叫好声一片。 谭壁君内心一阵狂喜,这个也太突然了,她捂着脸,躲到了雯汝身后。 “等…等等……”听谭理说话,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已经有妻子了。”谭理这一句话无疑判了谭壁君死刑,他并没有说实话,他早已知道,男女行完交合之事,还算不上夫妻,对梦夕,他也说不准是什么感情,毕竟两人的相处太少太少了。 “那有什么,休了就是,况且这一年半载来,你并未出过谭家,何来的妻子?”谭笑言微有怒色,吹着胡子问道。 “就是就是,我家壁君可不做妾室,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家壁君论相貌也是个清纯的美人,论家世可也是雾隐四大家之一的掌上明珠,如何就不配你了?”谭风羽也是一脸怒色,瞪着谭理。 “我…”谭理一时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反驳,对谭壁君最多他也是当个调皮的妹妹来看,妻子?他没有过这个层次的想法。 “叔,你们都不别说了,都别说了。”从谭理一说话就一直呆滞的谭壁君突然歇斯底里喊道,擦着止也止不住的泪水,跑了出去,“谭理,我恨你一辈子。” 谭风羽推了推谭理,急道:“还不快去追?傻小子还愣着做什么?” “哦。”谭理应了一声,直朝谭壁君离开的方向追去。 谭笑言怒道:“风羽,你跟去看看,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谭风言内心一阵惋惜,其实他是有私心的,谭理日后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如此一定亲,谭理也就与谭理誓不可分了,也就真真正正成了他谭家的一分子。 谭风然夫妇暗自愁苦,壁君这次受的打击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了。他们也没有想到如此形势下,谭理竟然会丝毫不顾及谭壁君的脸面,被人当众拒婚的尴尬与羞愤,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谭风羽一仍酒壶,也急忙跟着两人后面而去。 “咦,这丫头去哪了?怎么跑这么快”谭理追了谭壁君一会儿,竟然失去了她的踪迹。 看来她出法阵了,谭理看着不远处的脚印,心道。 “叫你不理我,叫你不陪我说话,叫你拒绝我,叫你让我难堪,叫你…”谭家领地内,谭壁君脸上的泪水还未干透,拿着一根小魔法杖不停地向古树劈打着。 劈了一阵,她惊异的发现这地方自己竟然没有来过:“咦?这是哪?” 她试探着找着回去的路,却怎么也找不到,密密麻麻的草丛已将视线全部遮挡住,她从没有独自呆在雾隐森林的经历,心内顿时一阵恐慌,一级的魔法修为,她怎么能注意到,不远处的古树上已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找你们,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一刻你大爷我可等了好几天了”藏匿在树上一男子内心冷笑着。 而谭壁君这个冒失的丫头,却一步一步走向死神的怀抱。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对,就是这样”男子内心急切地盼望着谭壁君走近他一击必杀的攻击范围:“好,就是这里”想到这,男子已做好了偷袭的准备,他可不管眼前的女子如何绝色,只要杀死一谭家的人,那可就是十万金币的奖赏,他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十万金币,也就够浮云大陆一个普通家庭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了。 “不要再跑了,遇到危险怎么办?”树上的男子已作好攻击,即将斩杀谭壁君的那一刻,一个声音突然在谭壁君而边响起,他定眼一看,顿时一阵恐慌,眼前这个男人的到来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其踪迹。作为一个优秀地暗杀高手,他不得不重新计算局面,到底出不出手?眼前可是整整二十万金币,做完这一票也许他就能脱离干这阴暗的职业了。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管我做什么?让我迷路失踪或者干脆死在这雾隐森林岂不是让你耳根清净了吗?不会有人再烦你,不会有人再粘着你,多好啊!”谭壁君的眼眶泛红,看着谭理说道。 “我只是把你当成妹妹来看而已,我们都别想太多好吗?快跟我回去”谭理拉住谭壁君的手,欲走。 谭壁君脸色微微一红,挣开谭理的手,大声道:“我不要当妹妹,我不要当你的妹妹,你知道不?” “可是……”谭理话未说完,背后寒气直冒。 如此好的机会,暗杀男子终于决定出手了,同时他也决定,做完着一票,从此隐匿江湖,讨个老婆安安乐乐的过一辈子,安静的修炼,做个隐世修炼者。 一道人影直向谭理冲去,而此时谭理真背对着他,同时谭壁君也在身前,动也不是,闪也不是,一时却呆在那里。说时迟,那时快,从暗杀男子杀向谭理到谭理思索,这其中不过短短一瞬间,有时就是零点几秒的失算也足够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败了。 在短剑即将接触到谭理身体的一瞬间,谭壁君突然抱着谭理转过身,将自己面对给暗杀男子,这下可给暗杀男子添了大麻烦。 如果只是将眼前这女子给杀死,他没有任何把握能够敌对谭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轻视敌人就是轻视自己的生命,光是刚才谭理到来的瞬间他就已判定,远非自己所能敌,只是思考到这,男子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噗”,一道鲜血喷了三尺来高,暗杀男子的头颅顿时于身体分了家,这个世界也就与他没有任何联系了,死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这一击出自谁之手。 在暗杀男子的尸体上擦了擦刀锋上的血迹,突然到来的谭风羽,笑道:“小角色而已,三弟,你怎么也差点被其斩杀了?” 若没有谭风羽出手,那刚才的确会有一人夭折在这,很可能已将身体面对着杀手的谭壁君,暗杀男子的判断无疑是准确的,那一击确实是最好的时机,虽然斗气相差很大,但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是完全有可能杀死谭理的。 谭理那时的身心全放在谭壁君一人身上,对周围的环境竟然也没有了以前的警惕,在谭家无忧无虑的日子过太久,看来的确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虽然每次都被谭风言逼到死亡边缘,但他知道谭风言绝不会至他于死地。而且两人的战斗都是你明我明,没有丝毫阴暗的偷袭。 谭理此时哪有心思理会谭风羽的话,刚才谭壁君的举动深深地震撼着他。 这个情形他不是没有碰到过,对,就是风狼为自己挡下的那一击,刚才那一刻他思绪万千,一股漠然尘封在心底深处的伤痛一涌而上,他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对谭壁君实在太过分了,此时依旧呆呆的看着抱着她没有松开手的谭壁君。 谭壁君呆呆着看着谭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只是看到谭理身后暗杀男子冲下来的的那一刻,那时她的第一念头就是挡下来,她发现自己真的陷得很深很深了。 “喂,你们再抱下去我们三人就成人家的猎物了”谭风然见两人还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打断道。 他刚才已经发觉还有几名暗杀的男子藏匿的附近,他的感知范围已有百来米的距离,具体是几名他却没有把握说出来,或者有藏匿气息的高手在的话,他也是万万不能知道的。 就如眼前的谭理,他身上丝毫没有任何斗气的征兆,看似与一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这个奇怪的现象,就连谭风言也直叹:如果他做暗杀杀手,那一定是杀手之王。谁会去防备一个没有斗气与魔法气息的人? “啊”谭壁君突然回过神来,松开双手,面颊绯红,白了一眼正在盯着她看怪物一样的谭风羽:“叔,你讨厌死了,还看” “哈哈,壁君丫头,你这模样可煞是可爱,这样多好嘛,每天跟个冲气包似的,就这个表情,哈哈…”谭风言打趣道:“刚好象某某谁恨谁一辈子来着,我可是都亲眼……” 不等谭风羽说完,谭壁君已追着打了过去,手中的魔法杖也跟着仍了出去,她哪里追得到斗气修为五级初期的谭风羽毛,“呼”一个小火球直朝谭风羽仍去,谭风羽本可一刀劈开或者闪过,却硬是站着没动让它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喂,丫头,快,快,都烧着了”谭风羽跳着打着衣服上的烈火,蹦着跳着朝谭壁君道。 谭壁君“噗嗤”一笑,看着谭风羽那状态也不搭救。她如何不知道这个二叔其实在讨她开心,才会作出如此状态,顿时心内一阵感激,这个自己最不尊敬的二叔,恐怕才是除了爹娘最关爱自己的人了吧!这还是这些日子以来,谭壁君第一次露出笑脸。 谭理瞪着眼睛地看着谭壁君的小火球术,这是他第一次见魔法,如此状态倒也不奇怪了。“好神奇”谭理心内暗道,这个火球术如果威力再大那么几倍,速度再快那么几倍,魔法力施展的人再强那么些,虽然明着他确定怎么样都能躲过,但如果是暗地偷袭的话,那真的是杀人于无形啊! “咦?我的魔法杖哪去了?”谭壁君拨开草丛左右寻找着刚才砸谭风羽的那根法杖,谭家是财大气粗没错,可也不是能这样浪费啊,那个法杖上可是镶嵌着一颗六级魔兽的精核,一级的魔法杖镶嵌六级的魔法精核,也就只有谭大小姐这类似钱财如粪土的人物才能如此奢侈了。 谭壁君想前探索着寻找她那根最心爱的魔法杖。 “三弟,壁君那丫头可是真的对你动了心,我刚才一直在远处藏着,所有的都看在我眼里,你就真的如此绝情?你就没有一点感动?”谭风羽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仍在一旁问道。 谭理低头回忆着刚才的一幕,能对自己如此不计性命的,风狼是第一个,谭壁君如此举动是第二个,他自己都不想骗自己,那一刻他真的怕了,怕谭壁君因他而死,那他会再次痛疚一生。 “好了,这东西谁参合也没用,还得看你自己,有时错过了,这一辈子也就真的错过了,在身边的时候你觉得并不多了什么,一旦失去,你才知道,你才痛悔,你才会发现,其实那也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爱了”谭风羽望向天空,面带苦涩道,这一个番话能从他嘴里吐出,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谭风羽似在回忆着什么往事,见此情况,谭理问道:“二哥你似乎经过生离死别?” “呵呵,都过去了,以后你会知道的,当初我灭他杨家分支满门,也只让我的心情畅快一点而已”谭风羽回过神,他并不想再提及内心的那一段往事,他突然惊讶道:“好了,呀?咦?壁君那丫头呢?光顾着和你说话,你注意到她去哪了吗?怎么见见了踪影?” 两人迅速朝着谭壁君的足迹追寻,现在这敏感时刻可千万不能出什么篓子,以谭壁君的修为,随便一只魔兽风狼就能至她于死地。 第024章 两情相悦(二合一) “这是…等等,别动。”两人顺着足迹一路寻找,谭风羽突然挡住谭理,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如此高级的法阵?壁君那丫头陷进去了?” “这有法阵吗?哦,好象确实有。”谭理看着这四级的法阵,一时之间竟也忘记了隐藏实力,这四级法阵在他看来,的确如同虚设,只要不是变态的高手布置的六级以上阵法,他都完全有信心能破开或者将其改造。 “三弟,别小看这阵法,深奥着,以前叔也叫我学过,可是看着那些高级阵法的图形我就头疼不已。”谭风羽拍了拍脑袋道。 谭理皱眉问道:“阵法师如此来到雾隐森林岂不是找死?” 谭风羽答道:“可不是吗,但有人保护那也就另当别论了,除了杨家,我想没有别人了,哼,杨雨你最好也来了,咱们新帐就帐一起算。”说到这时谭风羽的拳头已暴出根根青胫。 “三弟,我回去找白如大师,看他可有办法,你在这守着,千万不能让壁君出事,不然我便不认你这个三弟了。”看的出谭风羽的确十分关心这个丫头,谭理点了点头,却是最有保证的回答。 这个三弟的性格谭风羽是摸透了,如果他点头了,那就是赴汤蹈火也会在所不辞的最好保证了。 “阵法?这么久没动《破天图》,手都有点生疏了。”谭风羽,走后,谭理独自寻找了金木水火土的无行方位后,将其干脆改造《破天图》内所记载的五级阵法,随后便如回家一般直接踏进了这幻阵,其实箔金、楠木、凝水、原火、净土这些结造阵法的基本材料在浮云大陆根本算不上是希奇物,一银币都能买到一大堆,在雾隐森林也是遍地都是,需要的只是结阵的造诣和对阵法原图的了解,况且这个阵法是别人已经结造好的,所有原材料一应聚全,他需要做的,只是将这阵法升级,改造成绝天图上的阵法。 “哈哈,好,那小子进去了。”杨炎大笑道,一个三弟,一个谭壁君,这次他可赚大了,谭壁君他是断然不会杀死的,留下收在房中,岂不是比杀了更来得让谭家气竭?等等,三弟?三少?他默默念叨着。 “是他,他还没死,四弟,就是那小子杀了老三,就是他。”杨炎并没有见过谭理的面孔,此时也是一时想起来,一年半前,谭家确实有个三少,而现在这个无疑就是那个杀死杨品的谭家三少。 杨雨坐在远处的山坡上,瞟了一眼杨炎:“看他的样子也不过十六、七岁,如此一小子也让你大呼小叫,你也不嫌丢人,况且三哥是决斗战死,确实怨不得他人。”杨雨确实没有被家族的仇恨给冲昏头脑,能说出如此不利于杨家的话,估计在杨家的亲属之中,也就只此一人了。同时他也有点惊愕,如此小儿也能将三哥杀死?他开始有点在意谭理这个他眼中的小鬼了。 杨炎没有反驳,内心却将杨雨的祖宗十八带骂了个遍,虽然知道等于骂自己,但还是忍不住那一腔怒火。 “白如是我的,你们不要插手。”黑默淡淡道。 杨雨拿着剑向周围的几人一一指过,接着道:“谭风羽是我的,你们谁插手我就让谁死,记住,是任何人,拼着这条命,插手之人我也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杨炎内心淫笑着,去吧去吧,那阵法内的两个人就留给我好了,只是要是杨雨你被谭风羽给干掉,老子才是真的省事,我亲爱的北冥之剑啊!! 黄义打坐调息着,对几人郑重道:“还是看下来的是何人怎么再决定如何出手吧,你们不得让那些剑客武士靠近我,否则我宁愿先干掉你们。” 几人同时应了一声,“好。” “你,你怎么进来了,你怎么出去啊,你这笨蛋。”谭壁君嘟着小嘴,对着冲进阵法的谭理满是怒气。 “我来救你的。” 谭壁君内心满是温馨,眨巴眨巴着眼,明知故问道:“真的吗?” 谭理一阵郁闷,敲了下她的小脑袋道:“不是真的进来做什么?明知故问。” 谭壁君揉了揉额头,撇嘴娇声道:“人家真的不知道嘛!喂,小坛子,你真的真的是不顾你自己危险来救我的啊?好感动哦,还用起成语来了,读了一年文学书,都成文学大家了?哈哈……” “……” 谭壁君此时是真的很开心,就算死在这,她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能和喜欢的人死在一起,人生这也是一种很能达到的愿望吧? 幻阵外,谭风羽真带着白如匆匆赶来。 “这是…这是五…五级阵法啊!我也没有一点头绪,不知道你们谭家可得罪了哪为阵法宗师?”看着眼前的阵法白如一阵枯涩,这正是自己追求了整整十年却只迈进了门槛的五级阵法啊! “啊?开始我以为最多四级阵法啊,除了您白如先生,还有谁能有如此之高的造诣?”谭风羽这时也急了,谭理那小子肯定是进去幻阵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找叔叔出手破开这阵法了。 “我试试吧,好歹我也对五级阵法有过研究,一些基本的阵法图案早已烂熟于胸。”白如在阵法的周围,不停的打着转转,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这、这、这,为什么?这样的五行方位怎么能布置出阵法?布置阵法的那人不是天才就是对阵法一窍不通的白痴啊!可是眼前的事实他又不得不相信,这种阵法图行他闻所未闻,丝毫不知如何下手。 “白先生,可有头绪?”谭风羽急切问道,里面的两个人可是他最疼的侄女和最好的酒友兼兄弟,他如何能不急。 白如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突然,谭风羽脸色一沉,起身一刀,冲向草丛,一颗鲜血淋淋的头颅出现在他手中。 “都给我滚出来,躲躲藏藏,鼠辈是也。”谭风羽一声怒吼,接着道:“怕什么?你们爷爷我等着呢!哈哈……” 白如的斗气修为是五级初期级,对周围情况的感知程度却远远不如谭风羽来的强烈,此时,他也全身戒备着,不断的打量着四周。虽然他的修为比谭风羽高一些,对周围感知的距离也相对远些,可是在敏感程度和危机感上,与喜好厮杀的谭风羽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些。 只见一白衣男子仗剑走出,死死地盯着谭风羽:“谭风羽,你可记得我杨雨?” “你又不是我情人我时刻记得你做什么?咱俩的仇怨今天就该彻底给清了,什么攀亲带故的你就乘早给爷爷省了,二十五年前我能杀得你狗一样逃跑,今天也照样可以。”谭风羽将头颅一仍,擦了擦刀身上的血液,狂妄道。 “够狂妄,你还是那么自视甚高,如今的我已是当初我的了,少放胡话,来便是,这把北冥就是给你挖坟墓的锄子。”杨雨将北冥剑往身前一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谭风羽,两人的仇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更不是单单的家族利益之争。 谭风羽眉头微皱,浮云大陆兵器谱上排第四的北冥,就是强悍如斯的他,也不敢轻易缨其锋芒,现在他也不敢再轻视杨雨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他清楚的感知到杨雨的斗气修为是四级后期,但是有了如此宝刃,胜负真的很难说。 不远处,白如正与黑默对峙着,两人倒没有什么叙旧的废话,见面就非至对方于死地不可。 说来也怪,两人的兵器都是剑,一黑一白,斗气都在五级初期,阵法也同时处于在四级级顶峰,无论哪方面两人确实都在伯仲之间。 白如一声冷哼,将腰间长间抽出,直指黑墨,随手一道剑气挥出,无形剑气似锋利的实体刀刃,扑面切向黑墨,黑墨轻轻一剑,便抵消了这骇人的剑气。这只是小试牛刀,两人彼此的试探罢了。 白如挥出剑气也不急着进攻,直看黑墨如何反应,现在黑墨心理还在打鼓,难道白如突破至五级级阵法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是身后不远处的五级阵法却明 摆在那里,他心理正在犯着疑惑,看向白如的目光也欲发显得不解。 白如见黑墨如此反常,也不过问,反正这个死对头突然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也算不上稀罕,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至于那个能结七级阵法的高手,打死他也不相信会是黑墨。白如极速冲向黑墨,黑墨回过神,与白如撕打起来,两人剑法竟也如出一辙的相似。白如刚要一剑刺去,黑墨却已做了抵御的准备,两人你来我往的不像在拼斗,倒像在切磋交流心得。 两人拼斗了数百招,依旧不分高下,两人此时却都气喘如牛,死死盯着对方。 白如突然将剑收进鞘剑,苦笑道:“黑墨,你我都斗了这么多年,我们换个别的方法来决胜负如何?” 黑墨也知道,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是个头?他如何不想早点了了这个心愿?,冷声道:“如何比法?”白如将带在头上的黑帽取下,不看还好,那样貌竟与白如一般无二。 “我们一人**一个徒弟,三年后,看谁其阵法造诣高,那便是胜了如何?你我动手,永远是个平局,倒不如让他们去比拼一下,你若胜了,《阵法秘典》后半部我自当双手奉上。” 黑墨却疑惑了,如果说的两人比拼阵法,白如的胜率自然高了很多,可是现在这个比法,天平明显是自己的,白如脑子烧坏了?不可能。 见黑墨不为所动,白如也犯难了,其实早点了结对谁都好,白如也是一时冲动所作的决定,共同参阅?不可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好,三年后的今天,我会带我徒儿前来,咱们只比阵法,其余一概不论,希望你说到做到”黑墨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白如,我对《阵法秘典》其实没有很大的兴趣,若不是你为了这本破东西杀了恩师……现在就算你如何求我都是徒劳,我们手底下见真章,我真想看看,你把那视若珍宝的《阵法秘典》双手送上时的表情,哈哈……” 黑墨的话声回荡在白如耳边,此时的白如脸色红得发紫,拭师这么大的污点,绝不能出现在他的人生轨迹上,此时,他已决定,无论如何,非至黑墨于死地不可。 想到这,白如留给其余几人一个冷漠的背影,朝白家方向而去,现在他可没有一点时间可以浪费,找到好的苗子,就将其培养阵法高手,谭理的阵法进度虽然可以,但在他眼里还算不上天才,而此时他心中已有了人选,谭家的恩怨他可不想干涉,杨家和谭家他都是惹不起的,对谭笑言的委托他已完全达到,现在走,任谁也没有多余的话可以说,相信谭家也能理解他的处境吧!在夹缝中求生存,确实不易。 白如倒是一走了之,谭风羽可苦了,三弟和壁君可怎么办呐?管他的,到时请叔直接用剑气破开这五级阵法不就得了? 杨雨还那给他多想的时间,只见又是一剑劈来,谭风羽暗暗叫苦,这把北冥真的很变态,他的玄铁打造的长刀上早已是坑坑洼洼残破不堪,真不知道这把刀还能接下杨雨几剑。他不停的闪躲着,避免剑刀剑相交。 他越是这样闪躲,杨雨的攻势却欲加猛烈起来,杨雨此时的心情那是一个畅快,憋屈了二十三了,败给谭风羽的那一战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如丧家之犬的狼狈,那如落水狗般的被追杀,是刻在身体上的一辈子的耻辱。 “谭风羽,你也有今天?哈哈……怕死吗?知道被人追着打的感受了吗?很有滋味吧!”杨雨不停地仗剑直杀,左冲右突,意气风发。 “哧”谭风羽的衣服被划开,这时,谭风羽真的怒了。 既不闪躲也不抵御,轮斗气,他足以将杨雨劈飞,两人刀剑相交时,杨雨退后数十步,而谭风羽则只三步,明显不是其对手,只是那把北冥剑真的是个麻烦,吃过这次亏他已决定一定要找到一把好的宝刀。 “老子与你同归于尽又如何?”见杨雨再次不依不饶的攻来,谭风羽索性将身上衣物全部撕开丢在一边。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谭风羽无妻无子,而杨雨的娇妻已有足足八个,六女七子,他如何愿意与谭风羽同归于尽?这个世界他还有太多的舍不得。 “今天,我要为玉颜报仇,她死得太不值得了,都是你这个蠢货,这辈子我谭风羽与你们杨家不死不休”放下一切决定豁出性命,想起那个与谭壁君一样活泼,主动,敢爱敢恨的玉颜,谭风羽心内苦涩一片,要不是自己的拒绝,要不是自己迟迟让她等待,要不是自己犹豫不定,怎会给杨雨可乘之机?她又怎么会死? 此时的局面已完全扭转了过来,杨雨明显畏缩了太多,处处受制,那是因为他没有死的觉悟,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战胜自己才能战胜恐惧,战胜恐惧才能战胜死神。谭风羽完全是因恨得忘乎所以,才抛开这一切的世俗。其实这个世界公平的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当一个人真的无欲无求时,即使他一无所有,他也是世界上最富有最睿智的人。 杨雨看着身上破开的几道刀伤,顿时心内一阵恐慌,他真的不想死,他也真的不明白,女人,没了再找就是,这个疯子谭风羽为何为一个玉颜如此仇视自己?他承认,追求玉颜不成,将其杀于剑下确实有点过,但也不至于弄得如此吧?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二十三年来第一次后悔,要是早知道她是谭风羽这个疯子的女人,打死他他不想染指分毫啊! 擦了嘴角的一丝鲜血,谭风羽身上已有四处剑伤,都是败杨雨所赐,他现在没有一点感觉,一点都不疼,真的,这是愤怒战胜恐惧的时候,感觉变得麻痹起来。 “狂斩”谭风羽双手紧握刀柄,一跃三尺,就这一招,曾经杀死司马家长老的他的最强一击。 杨雨看着扑面杀来的谭风羽,那霸道的气势,让他感觉身体即将被撕裂,斗气全部凝聚在长刀上,谭风羽这是致命的杀招,对敌人是致命的,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有极大的损伤,自死神峡谷一战后,叔叔谭笑言便不再让他修炼谭笑天传给他们的身法和招式,他如何不知这攻法的反噬性,只是现在已顾不了那么多。 “啊!”谭风羽一声怒吼响遍死野。 杨雨此时逃跑之心已生,与这个疯子再战下去,非弄个非死即残的地步不可。但是如今局势却不容他逃避,谭风羽的突然出招到他思考时间之见一两秒之间,谭风羽的斗气比他高一个等级,哪里还有夺闪的余地,再不抵挡就是被分尸的下场。 古有训语,狭路相逢勇者胜,杨雨此时在气势与心态上,已经先输了一半。 “啊!”杨雨一声怒吼,体内斗气已形成一阵淡淡的白晕笼罩着他的身体,杨雨并不抵御,而迎向正在急冲而下谭风羽,“破雨一剑”只见杨雨此时已化作一道剑光,古数的落叶簌簌而下,被两人的都斗气搅得粉碎。 “叮!”一声清脆的兵器碰撞声传来,谭风羽半跪在地上,双手紧握着长刀,就好象他出招时的姿势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杨雨的身体似被箭矢射下的飞鸟,从高冲直直落下,与出招前相比这次却是脸先着地,他带着模糊的意识,我要死了吗?为什么他会这么强?为什么我的最强一击没能取胜?我不甘心啊! 而他此时却已看不到他的对手谭风羽的状况,谭风羽扑通一声,仰面倒地,手中长刀已断为两截,看那蠕动的双嘴,似在喃喃自语,北冥,北冥之剑,真的不愧为兵器谱上排名第四的北冥真的名不虚传啊! 两人这样静静的躺着,轻风吹拂着两人邋遢的面颊,良久,谭风羽突然颤颤地爬了起来,摇晃了几下身形,终于还是站稳了。他的伤太重了,胸口不停地冒着鲜血,皮肉翻裂着。 他握着已变为半截的长刀,一步一步地往杨雨所躺的地方挪动着。此时,他的双眼中再也看不到一丝神采,完全是凭着仅存的一点感知来判别杨雨所躺的 方位,仅仅靠着那愤恨的力量支撑着身体不再倒下,这完全是一个人的意志力。 终于,他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半截残刀。 ------------------------------------------------------------------------------------------------- “小坛子,快躲起来,来人了”谭壁君拉着谭理的衣袖,指着远处模糊的十余个人影。她虽然知道现在谭理的修为斗气在四级后期,但谁能保证对方没有五级六级高手呢? 两人躲到了一旁的岩石后,这里的地质面貌,谭理并没有刻意去改变,根本没有那个必要,阵法内还是和雾隐森林一样的环境,特别适合藏匿。 对于谭壁君,他也只能随她而去,总不能暴露他懂七级阵法吧?那样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找他麻烦。对于《绝天图》他的疑惑越来越重了,这本东西可以说完全逆天而行了,学习了一年阵法一些阵法的基本功效他如何不懂,可是他一手改造或者结造的阵法却好象这就是他自己的天下一般,随心所欲,别说是面前十几人,就算是七级高手,他也有信心将其毙命于阵中。 只是这个阵法到七级却怎么也迈不进门槛了,为什么?他心理疑惑非常,每次他暗中结造八级阵法,就好象多米诺骨牌般,一处损,满阵皆残,一个小小的细节没有设定完成,整个阵法就全部瘫痪了。其实他也一直没有懂这个八级阵法原理,只知道非常非常的繁琐。 “不可能找不到啊,这个阵法左右长度不过几百尺的范围,怎么会?”杨炎找寻了几个时辰,却始终没有找到谭壁君和谭理的身影。 见十几人在闷头寻找,谭壁君躲在岩石后捂着嘴偷笑,此时十几人寻找的步伐正在渐渐靠近,她也不由得有点担忧起来,如果在感知以内,黄义要找到两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哦不,应该说找到谭壁君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谭理周身丝毫没有任何斗气的征兆。 与其坐已等壁,不如先发制人,谭理虽是这么想,可却又有些犹豫,不能在谭壁君面前暴露实力,否则以她那说话不停的嘴,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来,那可就麻烦了。 谭壁君内心直呼,怎么办?怎么办?就要走过来了,她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小的一级魔法师还真不够人家切菜的。 但她跟不愿意谭理去冒险,虽然这个家伙十分的坏,十分的不解风情,十分的不懂怜香惜玉,但看到自己紧握住他的大手,这些抱怨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少爷,找不到就算了吧,咱们赶紧按照黑墨先生的路径出阵去,也不知外面怎么样了。”靠着身后的岩石,黄义对一旁正在愁眉苦脸的杨炎道。他怎知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喽!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他们。”杨炎找两人的欲望十分强烈,其实就只是找谭壁君的欲望强烈些罢了,那个出了名的倔强叼蛮丫头,还真为不少人凭添了莫多的征欲。杨炎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悄悄给黄义打了个手势,挤了挤眼神,黄义五级中期的魔法修为怎会不懂? 谭理心理一阵疑惑,这么近的距离,虽然他们感知不到自己,但谭壁君却……他欲拉起谭壁君跃起身,惊呼:“糟糕,不好。” “十倍重力术。”黄义双手合十结着法印,嘴里轻吐出五个字。 可谭壁君却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无论谭理如何拉扯,都不见动弹。怎么回事?他心理一阵迷惑,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重了?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也动弹不了,只觉得身体比以前沉重了数倍,如果再强那么一些,估计现在两人早已沉受不住这重力的反差。如果不是杨炎这小妮子没事的话,那黄义所用的魔法就不是十倍重力术这么简单了。 杨炎哈哈大笑起来,走近谭壁君,捏起她的下巴,谭壁君原本惊讶错愕的脸蛋,此事已是一阵羞愤,怒视着杨炎:“再给我躲啊?谭家的掌上明珠,我美丽的谭壁君小姐,哦,不,以后就叫你杨夫人好了,我这人除了女人,对谁都不好,我这人也不花心,你可是很靠前的第七房。” “啊!”杨炎抱着自己的双,夹在裤裆里不大叫起来,那声音何其悲壮。 “咬死你,我咬,我咬,我咬咬咬!”谭壁君身体虽然不能动弹,但嘴却能勉强张开,杨炎做梦也想不到,这叼蛮小妞竟然会咬人,他心理一阵困惑谭家好歹也算在浮云大陆排得上字号的大家族吧?怎么生出的闺女如此不懂礼仪啊? “你属狗的啊?臭娘们!”杨炎抡起手,正欲给谭壁君一个响亮的耳光,可是却停在半空,看了看手上深可见血的牙印,微笑道:“不可以对女人动粗,打坏了,可是我自己的损失,今晚我就喂你吃合欢散,哈哈…我的谭小姐,真想看看你跪在地上哀求我上你的时候,啧啧…那滋味” “快点,我快维持不住了。”黄义额头上冒着点点汗水,维持这个重力术所消耗的魔力相当之大,而且控制是区域还不小,这种法术都是单体对决时才没有那么严重的消耗,可现在控制的是两人,而黄义却只能用同等级的魔力对待两人,还好两人的区域隔离的不是很远,不然现在黄义早就因精神力的极度消耗而眩晕过去了。魔法师一旦没了有精神力,与一平凡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分别。 “黄先生您在支撑一会儿,我让这小子生不如死的死去,也算是为我那白痴一般的弟弟报了仇了。”杨炎看了看边上的谭理,拔出腰间长剑,得意道:“你说说,我该先切下你的左耳朵呢还是右耳朵?或者剜出你的双眼?你自己选一样吧?” “不,不要,你要做什么我都从了你,你不要碰他。”谭壁君脸上挂着豆大的泪水,大声叫道,看到那剑尖在谭理面部指来指去,她真的怕了,但却很勇敢。 谭理心理一阵感动,可惜现在不能结印,早知道就直接将其扼杀了,管他的暴露不暴露,即使招来强大的对手,也比现在死了好吧?还得靠一个女人保护,实在是憋屈的很。想想以前对她的态度,真的很不应该,起码她敢爱敢恨,爱憎分明,叼蛮了点也是无可厚非,这样的家世背景又有几个不是嚣张跋扈的? “哦?真的什么都行?那我要你今晚陪我过夜,将身体交于我可好?”杨炎放下手中长剑,回头瞥了一眼正咬牙流着泪的谭壁君。 “再不说话,就是他的一只耳朵了。”见谭壁君咬着珠唇不做声,杨炎举起长剑,作势要削下谭理的一只耳朵。 “好,我答应你。”良久,谭壁君任泪水流进嘴唇,坚定道:“你先放了他。” “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我杀了他再将你给上了,谁能奈我何啊?我凭什么要留下这个后患呢?” “送你两个字——无耻!”谭壁君双眼喷火,恨不得将杨炎烧成灰烬,图个天下太平。 “你再不动身,我可就无能为力了,少爷,我的魔气只能支撑一会了,你赶快解决了吧!”黄义头上正冒着豆大的汗珠,这个少爷的脾气他可是清楚的很,不将敌人玩弄到苦不堪言,求死不得,估计是不会罢手的。 谭理心中那个恨啊,看到谭壁君如此落寞的神情,他一阵心酸,这是她第几次因为我而哭了?要是现在一道天雷劈死这王八蛋就好了,我草。 “轰”杨炎正欲张嘴说话,此时身体却被炸的四分五裂,天空中顿时飘起血雨。 “这、这、这”黄义哪里还有精力再继续维持“重力术”,嘴里喃喃道:“天、天、天雷?怎…怎么回事” 谭壁君愣了一会儿,他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倒在谭理怀里抽泣着。 “这是…”谭理也不懂,为何刚想到天雷劈死杨炎,就真的发生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老天有眼? 谭理轻 捧起谭壁君的脸颊:“还好,没有劈到你身上,不然我可就会伤心一辈子了” 谭壁君心理暖暖的,依偎在谭理怀里,粉嫩的小脸光彩溢溢,娇声道:“人家可是好人,要劈也只能劈那些坏蛋,就像他”说完指了指还在发愣的黄义。 谭理点了点头,捏了下谭壁君脸蛋,笑道:“对对对,好人好人,要劈也劈他们!” 谭理话刚出手,天空轰隆轰隆的便响了起来。 “喂喂喂,我开玩笑的,不要再劈了。”谭理连忙向着天空摆着手,那神态也不知是对谁说话,看得谭壁君的小脑袋直犯迷糊。 “你…你能操控天雷?你…你到底是…是什么怪…怪物……”黄义的内心已恐惧到了极点,眼前这个只有四级后期斗气的小子竟然能如此逆天而为,天雷,那是什么概念?我的“雷电击”也没有其千分之一的威力吧? “你这坏蛋,明明可以不让人家出丑的,害人家被那混蛋羞辱,你开心啦?”谭壁君插起腰,左一个人家又一个人家,那声音甜腻得跟糖似的,哪有什么怨气可言。 谭理看着谭壁君,眼神中难得尽是温柔,抱着她的小腰,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好象某人说为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是谁去了,我一时还想不起来。”谭壁君如此为他,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融化了,他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别人对他的好他都铭记在心,若再冷眼看谭壁君,他自己都会骂自己是个不懂感情的冷血动物。 谭壁君脸色微红,粉拳直击:“小坛子,你…你这坏蛋就知道欺负我。”边说边将头使劲往谭理怀里钻,月夜好象也有这嗜好。 安抚了谭壁君,谭理看着依旧在那迷茫的五级中期魔法师黄义:“要么死,要么依附谭家。” 黄义被谭理的话声惊回神,问道:“你、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也是为人卖命,为谁效力不是一样?我何必和你计较。” “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不然我死都不会为谭家卖命。”黄义神色凛然,倒有点慷慨赴死的豪情。 “说。” “你得教我阵法,不是浮云大陆流传的那类,而是你自己结造的,像现在这类。”黄义的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望。 谭理皱了皱眉,他在衡量到底值不值,拉拢一个五级中期的魔法师可以让自己了解魔法攻击,就不会今天这种情况了,这次也是运气而已,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阵法内,他一切都是主宰,不管是肖凝佳和白如都没有提及过这点。这已经是完全不同于阵法的另一个形式的东西了,那到底是什么?现在谭家第二的高手也就才是五级中期的谭风然而已,至于那两个派出去管理谭家大小事务的谭家长老,则是多年未见踪影。 “可以。”谭理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只不过能不能学。学不学得会我就不管了,现在的他比起一年前来确实狡诈了不少。 “壁君,为我保密,不然我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谭理刮了下谭壁君的鼻子,转而对黄义道:“你也是,可能做到?” “绝对没问题。”黄义回道,开玩笑,让别人知道?我傻呀我?恐怕到时前来学这变态阵法之人都要排到皇宫里去了。 “再叫一句听听。”谭壁君闭着眼,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壁君…壁君…壁君…”谭理挠着谭壁君的下腋,两人追逐打闹起来。谭壁君心理都乐开了花,接触以后原来这个小坛子也不是那么冷淡啊!只要走进他的心扉他还是很开朗的一个人哦! 谭理自己都诧异自己的心境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啊,哈哈…别挠了,哈哈…不要挠了,我的头叉不知道去哪了,很重要的”谭壁君皱着柳眉在地上寻找着。 “是不是这个?”谭理拿着一个玉钗晃了晃:“这个?很重要?” “对啊,从我一出生就带在身上了,我的贴身护生符哦?”谭壁君一把夺过玉钗带在头上,花痴道:“漂不漂亮?” “很漂亮。”谭理仔细的打量了了下:“这个玉钗。” 前半句谭壁君还开心的像只小鸟蹦蹦跳跳,后半句一出口,顿时脸上黑线直冒。 第025章 浮云局势 谭壁君幽幽道:“小坛子,爹娘肯定都急死了,我们快回去。” 谭理点了点头,拉着谭壁君,也不顾谭壁君看他轻易踏出幻阵如出家门一般的惊叹眼神,径直向谭家走去。 谭家阵法外,雯汝早已守侯多时。 “壁君!”雯汝见到女儿安然无恙地回来,两行热泪挂在脸上,紧紧抱起刚和谭理回到家的谭壁君,要是失去这个女儿,她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谭壁君扑上前,“娘,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雯汝欲发将谭壁君抱得紧紧的,欣慰道:“傻孩子,还对娘说对不起,我家小壁君可是懂事多了。” 大厅内,谭笑言、谭风然都在,惟独不见了谭风羽,莫非,他有什么不测? “后面这位是?”谭笑言看着跟随谭理而来的黄义,一阵疑惑,他当然看的出是五级中期的魔法师,浮云大陆魔法师层出不尽,但真能有如此修为,倒也不多见。 “黄义。” “什么?你就是黄义?”谭风然插口道:“黄先生效力于杨家已有不少年月了吧?今天怎么有雅性到我们谭家的府上来坐坐?” “以后我的命就是谭家的,还请两位务必答应在下留在谭家。” “黄义先生愿意呆在我谭家,我谭某人是求之不得啊!”谭笑言大笑道:“给黄先安排厢房,再派四个侍女前去照应谭先生的起居,黄先生看可好?” 黄义心生感慨,杨家对自己的态度可远没有谭家来的好啊,不管是利用还是真心,谭笑言能做出如此姿态,其诚意以表。 黄义摆了摆手,指着谭理道:“侍女什么的就不用了,我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够了。” 谭风言顿感诧异,呆在谭理身边?这是何用意?按说谭理四级后期的修为斗气远不是黄义的对后,可现在? “当然没问题,就按黄义先生所愿。”谭风言说完,疑惑地看了看谭理,道:“谭理,你跟我来一下。” 一张黑色的古木长桌,几本修为身法的书,两张椅子这就是谭笑言的书房内的全部摆设了,一般情况下,可没有几人敢进来这里。 “二哥呢?他怎么样了?我出了阵法后外面空无一人。”谭理面带焦急,要是谭风羽真的死在杨家手上,他的报复手段那就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了,阵法内,他就是主宰,相信杨家还没有人能破开七级阵法吧? “他在房内修养,不要去打扰他,那么重的伤,这次不死真的是侥幸。”谭笑言倍感欣慰,在谭家谭理最在乎的人恐怕就是风羽了,旋而接着道:“黄义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出那七级阵法的?” 要知道我的老底?现在还不行,谭理面带难色,郑重道:“你能允许我有点自己的秘密?” 谭笑言沉思了一会儿,大笑道:“好,既然你不想说我有何必再问,记住你是谭家人,谭家的三少” 杨振,你为什么不对我出手呢?哈哈,我可是期待的很呐!谭笑言心内狂笑,想起在搭救谭风羽时遇见的杨振,想必杨振早就呆在附近了,杨炎和杨品死也就死了,惟独杨雨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不行,其他的全不成气候。这也不能说杨振薄情,修炼者数百年乃至千年的寿命,繁衍后代的事完全是无需任何担忧的。 “整天呆在谭家无聊吗?你要清楚地知道自身的实力,要有进展你就要和不同战斗方式和身法的人来决斗,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到了死亡的边缘之时,相信你会有所感悟吧!明天就出发!”有些东西并不是我教你你就能懂的,没有亲身的实战光有理论上的懂得是远远不够的啊,谭笑言已做出了决定,不管他出去是生是死,全看造化了,呆在谭家的保护之下,他是永远不可能真正成长为一柄锋利的剑。 出去吗?浮云大陆?我倒是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高手如云,谭理点了点头。 谭理刚踏出房门,谭壁君立马冲了上来,哼道:“小坛子,害人家等这么久。” 这丫头真的是拿她没办法啊,谭理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可能几天,可能几个月,可能一辈子。” “不行,我要去我要去,我这就去和爹娘说,你在这等着,可不许跑了哦,不然我恨死你。”谭壁君撅起笑嘴恨恨道,随即一溜烟的跑开了。 我可保护不了你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谭笑言交代,怎么对大哥和嫂子交代啊!谭理一阵为难,想到这,急速的跑到自己房内,拿起纸笔,将阵法结造过程和一些原图画在了纸上,放在了黄义书房内的桌子上,诚信,这是做人最起码的信誉。接着抱起还在懒睡的月夜,消失在谭家府邸内。 “坏蛋,你一定要回来啊,多久我都会等你。”谭理身后,隐约传来一女人凄凉的喊话声。 谭理苦笑地摇了摇头,若我能回来,这一生定不负你。 “呜~~”月夜一声啸叫,在雾隐森林上空久久回荡着,几只受惊的鸟类,冲天而起。 ------------------------------------------------------------------------------------------------- 轻车熟路,按照谭家的隐蔽安全路线,谭理很快便走出了雾隐森林。回头呆呆着看着身后这一片广阔无际的森林,这片生存了十六年的森林,心中一片苦涩。 取出裤腿剑的无锋剑,谭理找了好几间铁匠铺,那些铁匠却都是摇了摇头,能制造这剑鞘的材料不说没有,起码他们没有,也做不出来,光是融化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大的精力。 “铁匠师傅,真的无能为力吗?”谭理急切问道,无锋剑没有剑鞘真的很不方便啊,光是衣物都不知划破了多少件。 谭理眼前的这位铁匠师傅拿出一块手掌大小石头状的东西,抛上半空,伸出手中无锋剑,如削豆腐般,矿铁整齐的削真两般,切面其光滑程度光可照人。 铁匠师傅无奈道:“不要小看这块石头,这可是上好的矿石玄铁石。”随即将无锋剑递给谭理道:“我相信除了铸剑城里的铁匠,没有人能打造这把剑的剑鞘,你可以去找铸剑城的城主大人,兵器谱上排在前三十的神兵宝刃的剑鞘对半是他老人家所铸,不过,他的脾气很古怪,能不能得到他的帮忙,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这把剑的等级我也判断不出来,看似就一柄普通的黑铁剑竟然能如此锋利,生平仅见啊。” 有那么麻烦吗?铸剑城是什么地方?他正疑惑着,丝毫没有发现远处已有人已经注意到了他。 铁匠似看出了谭理的疑惑,指了指北面的一条大道,面色恭敬道:“一直朝这这条路走下去,终点就是铸剑城的范围了,一路上多小心。” 谢过铁匠,谭理看了看北面地这条大道,这四通八达的小镇,其余三条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而这北面的大道却明显冷清了不少,只有寥寥几个修炼者正在路上行走。 “喂,前面的兄弟,可与我们一起同行?”谭理正在赶路,身后一年轻男子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谭理看了看身后,三人正结伴而行,眼前这追上来的男子明显是他们一起的,为什么要三五成群一起行路?莫非一路上有什么危险?谭理考虑着,两个魔法师两个斗气修炼者,眼前四人的最强的修为也只在三级前期,其余的三人都在二级后期,有必要与他们结伴吗? “算了,没必要添加一个累赘”其中修为最高的白衣男子喝道。谭理在他眼里还真就一累赘,怪就只怪他周身没有任何斗气修炼者的气息了。 谭理眼前的年青男子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大家都是修炼者,能帮就帮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再废话的话你就自己独自行路好了,少你一个也没什么大不 了。”白衣男子冷哼道。 “可是…可是…” 白衣男子一脸怒色,对身边两位魔法师道:“我们走,管他死活。” “哎,都是修炼者,大家互相帮忙有什么不好的,这位兄弟,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年青男子一脸愧疚之色。 说完,向着原路正欲打倒回府。 谭理一脸诧异,耽误你时间和事情的好象是吧?你怎么对我道起歉来了。 “你如果相信我,可以和我一起走。”谭理转身笑了笑,看似相当自信。 年轻男子看了看谭理,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握拳道:“好,我相信你。” “喂,兄弟,等等,等等我。” 两人赶了一会路,年青男子在速度上很明显比谭理慢了太多,听到话声,谭理随即放下身形,对这个男子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能真心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相信人品也坏不到哪去吧? “兄弟,还没请教你。叫高姓大名呢!” “叫我谭兄就可以了。” 年青男子拱手道:“在下司徒信,二级后期修为斗气,兄弟的修为我还真的看不出来,想必已经三级中期了吧?” “差不多吧!”保留点实力的好,底牌被谁知道了都不是什么好事,谭理转开话题道:“这一路上也没见几人,几乎都是结伴同行,是什么原因?” “兄弟可孤陋寡闻了,这一路上劫匪无数,是相当危险的,修为没达到四级的修炼者,是万万敌不过这成群结队的劫匪的,他们人数太多了,大多数在二级初期到后期左右,老鼠多了也是能咬死猫的。” 劫匪?谭理长这么大还真没有碰到过。 “敢问兄弟这次前往铸剑城所为何事?莫非也是为了那刚出锻造出的神兵而来?” “什么刚锻造出的神兵?我只是为了打造一把剑鞘”谭理老实回答到。 “哦,那还好,我们可是来的太晚了,前些日子大量的修炼者涌进铸城,那可安全多了,我也只是想长长见识罢了,那等神兵对于我这样的低级修炼者来说,说得到完全是白日做梦啊。” “谭兄弟这魔兽倒也是威风凛凛的很,不知是何种魔兽?”谭理身边的月夜正一副瞌睡样,倒也显得懒散可爱,只不过说威风凛凛却有点言过其实,说话的技巧司徒信显然深懂其中之道。 “兄弟,快前去帮忙,是劫匪啊,可有三十多个啊,再不出手,他们肯定得死了。”司徒信面带焦急地看向正在喊杀的人群,催促完谭理,径自取出长剑,杀了出去。 尽管先前三人的态度过于冷淡,谭理还是决定出手,并非想搭救三人,只是不想还在二级后期的司徒信生死,对他,谭理还是有相当的好感的,司徒信的善良热心谭理可是看在眼里的。 为什么这些劫匪会拦路杀人?金钱吗?这些修炼者想必也不富有吧?谭理一边在人群冲撕杀,一边暗自思量着,十步杀一人,谭理并没有表现出真正的实力,也就三级前期的样子,凭着诡异的身法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忽然,他发现一件很不妙的事,自己的身边竟然没有人了。 这些劫匪见到他的身影,如看见凶神恶煞般,一个个都闪得老远,惟恐避之不及。白衣男子更是看怪物似的看着谭理,一脸不解。“风紧,扯呼!”见情况不妙,为首的劫匪号令还剩下的十几人迅速撤去。 白衣男子首先回过神,拱手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兄弟,先前得罪了”这本就是实力说话的世界,白衣男子的所作为也算不上过分,自私,人之常情。 谭理并未答话,白衣男子有点难下台了,见状,司徒信打着圆场道:“谭兄弟绝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是断然不会放在心上的”司徒信看了看地上十几具尸体,全都是一剑致命,脖子上的一丝难以察觉的血丝就是这些人致命的伤了,司徒信望向谭理的眼神也欲发的恭敬起来。 谭理并非在计较白衣男子的所做所为,只是他还在考虑这些劫匪拦路杀人的动机,见司徒信说话了,赶忙答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是不是奇怪这些劫匪为什么会对付我们这些低级的修炼者?其实也是见怪不怪了,这是一些大家族大门派不想一些小鱼混进去而已,就像我们这样的,没看他们都蒙着黑巾,用着切口么?”见谭理并没有在意刚才的事,白衣男子一阵轻松,能邀到一个好的同伴,在这一路上,生命的保障可是大得太多。 “那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进入铸剑城。”谭理疑惑着问道,这么大一个铸剑城还不让人进了?什么道理? 白衣男子笑道:“这谭兄弟可就不知道了,旷世神兵出炉,可不是说谁的实力强就能得到的,陈家铸剑历史传承已有上万年之久,这次的神兵据说是要血液融合的人才能焕发其灵性,所以所有人的机会是均等的。” 谭理点了点头,我可不管你什么绝世神兵,我只想要打造一副剑鞘。 “在下天心阁——水无痕,敢问谭兄弟是何门何派?”四人一路走着,水无痕突然发问道。对于谭理刚才的身法那可是记忆深刻,同是斗气修炼者,这样的凶狠的进攻身法确实让他好奇的很。 “呜”月夜一声长啸,从刚才大战开始这斯就藏的好好的,现在估计是睡醒了,除了能吃能睡,谭理真不知道月夜还能干什么,他也不在乎,只要月夜好好的陪在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谭理蹲下身,抚摩着月夜正在蹭自己大腿的脑袋,笑道:“无门无派。” 水无痕一阵无语,他并不认为谭理说的是实话,既然别人不想说,他也只能压住内心的好奇心,不再过问。真要触怒了谭理,那后果是十分可怕的,从刚才的战斗来看,他发现谭理和他是处于同一阶段,只是那身法……他知道自己远不是谭理的对手。 五人一路倒也没有碰上什么麻烦,偶尔几个小劫匪还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这就是铸剑城了。”几人站在三十来米高的城门前,头顶上方,篆刻着三个大字“铸剑城”,奇怪的是城门附近竟一个守卫也没有。 “那么这就分道了,各位兄弟,一路多谢照顾,有机会再聚。”水无痕说完,径直走进城内,几人依稀客套了几句后,便散了去,只是司徒信,还是跟在谭理身边。 “咕噜咕噜”月夜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谭兄弟,我们先去用点饭菜如何?一路走来确实有些累了,也顺便休息下,你看可好?”司徒信询问着谭理的意见。 看着月夜一脸哀求的神情,谭理点了点头,本来他打算直接去找铸剑城主打造剑鞘的。 “就这间吧!”两人一兽来到一间小酒楼前,刚准备踏入,一小二肩披白巾迎上前,低头哈腰说:“两位客官,真对不起,今天小店已被人包下了。” 月夜眦牙愤恨地嚎了几声,两人随即换了七八间酒楼,却都是同样的待遇,七八个店小二说的话如出一辙。 这还真怪了,饭菜都不让吃了,谭理看着正一脸怒气的月夜,心内也是一阵恼火,不顾门口店小二的阻拦,径直朝一僻静的地方坐了来下。 店小二跟在身后,一脸难色:“客官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今天酒楼确实被人给包下来了,您看是不是……?” “算了,想必天少也不会和这小人物计较,就让他们吃完饭菜好了,吃完赶紧离开。”酒楼的阁楼上,一男子摇着手中折扇走出。 “嘭”的一声,另一店小二的身体被一拳击飞,折扇男子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草你爷爷的,用顿饭菜怎么了?就这了,谁有意见?”只见一满面胡扎的大汉走进来,将手中巨斧往桌上一摆,木桌咯吱咯吱的摇摇欲坠,这巨斧怕有三百来斤重吧! “你是何人?”折扇男子走上前,怒问道。 “你问我就一定要答吗?你 又是何人?”胡扎男子明显不买他的帐,反问道。 “剑仙门,二少爷落云。”折扇男子一脸得意,手中折扇轻摇,抬起头,看也不看胡扎大汉一眼。 “老子无门无派,一句话,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老子都快饿死了,我可不管你什么剑仙门二公子。”胡扎大汉边说边抡起巨斧,那意思是,你不让我吃饭我就打残你丫的。 落云一脸不屑,挥了挥手,一名男子从阁楼上走下,对落云躬身了下,随即二话不说抽出背后佩带的长剑,一道剑气劈出,“轰”胡扎大汗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与店小二飞进来时的模样一般无二。 胡扎大汗擦了擦嘴边的血液,爬起身来,举起巨斧,朝男子攻来。落云索性坐下来,抿了一口茶水,不屑道:““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轰隆”胡扎大汉再次毫无疑问地被击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只是这次,却再也没有见爬起来。 谭理看不透这男人的斗气级数,那就肯定不只有四级后期了,也不是他所能敌对的,看来这个剑仙门二少也确实没有信口胡吹,有所自傲也是有所倚仗的。 “这个剑仙门是干什么的?”谭理边吃着酒菜边问道。 “噗”司徒信差点被酒水给“噎”死,一口酒水全喷在谭理脸上。 “大哥,你连剑仙门都不知道?人家可是浮云大陆数百个大小门派排第二名门啊” 谭理抹了一脸的酒水,第二就第二你激动个锤子?接着道:“哦,那排第一的呢?” 司徒信索性放下筷子,双手放在桌上,扣在一起道:“浮云大陆最有势力和实力的四大门派分别是天刀峰上的天刀门,也称为天门,接着便是这剑仙门,据说是数万年来已飞升了数百位修炼者,排在第三的是青莲门,第四的便是佛罗门,接着的是三派,血域派,洞天派,天鹰派,最后还有二阁一教,分别是上水阁、碧落阁和天一教,这些只是势力排前的,其余大小门派数百个我一时也数不过来,像水无痕所处的天心阁便是一个中等势力的门派了,这四门三派二阁一教和一些大家族完全垄断了整个浮云大陆的生存根本,可以说四门三派二阁一教和一些大家族就是整个浮云大陆的主宰,家族的话,雾隐四大家,皇甫家,司马家,谭家,肖家,还有一些如坐落在圣光学院附近的杨家等等,主宰三十多亿的人口,你知道要有多大的势力吗?我这么说你懂这个剑仙门的可怕了吗?” 司徒信说的口水都干了,大灌了一口酒水:“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最好不惹到这些大家族和大门派的人,能躲则躲,吃完饭赶紧走吧,那个男人太可怕了,恐怕早就达到四级乃至五级斗气了,这次前来也能见识到一些大家族门派的少爷小姐,确实是不枉冒着生命危险来跑这一趟”。 原来这么复杂,谭家还挺有名的?那怎么谭家的护卫才八十余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疑问的,小人物的多少并不能决定一个家族或者一个门派的根本命运,主要是要有一个能震慑一方的高手存在,二三级的护卫再多碰到七级乃至八级的高手也只是送死而已。 “小二,结帐。”司徒信掏出身上的金币,非常寒酸的,三枚而已,外带七八枚铜币。(浮云大陆一金币=一百银币=一万铜币) “谢谢客官,九十金币整。”小二恭敬的话声对司徒信来说无疑是恶魔的咆哮。 “你当我是在吃金币呢?我把这九十金币做成饭菜都能吃饱了?你怎么不去抢啊?”司徒信一脸怒气,拍着桌子质问道。 “这…现在都是这个价钱,如果您觉得不公道,可以去对面的酒楼问问”小二低着头,不敢看气极司徒信。 谭理往里掏了掏那块谭风言交给他的金牌,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壁君那丫头就是这样用的,我也试试。 这时落云走上前,冷哼道:“算了,他们的帐算在本少爷头上,赶紧滚,耽误本少爷大事,饶不了……” 话未说完,一行人踏了进来,也顾不上谭理和司徒信两人,落云连忙迎上去,拱手道:“各位,我可是久等了啊!有幸,有幸。” 第026章 又见秋怡 其中为首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两个玉球,笑道:“落少不用客气,大家都这么熟了,这两位是司马小姐和皇甫小姐。”说完,天亦锋指了指边上两位女子。 落云上前笑道:“早闻司马小姐貌美如花,今日一见,确实犹似天仙啊,再看几眼,恐怕我落云就得折倒在司马小姐的石榴裙下了。” 司马秋怡白了落云一眼,坏笑道:“这样的话本小姐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听了,想必你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说的吧?我可不吃这套,换点新鲜的花样来。” 落云脸色一阵难堪,却不好多说什么,和一个女人计较再怎么有理那也是没理了,可不能在这些人物面前落了面子。 “莫非天二少还请了别人?”其中一妖娆女子看向角落的两人问道。 落云的脸色又是一阵难堪,“媚儿,你这是什么话,那些平常的公子哥小姐千斤怎能进我眼?那两个小人物,若是计较岂不是坏了身份?”闻言,媚儿“咯咯”笑起来:“对对对,天少言之有理。” 皇甫紫灵安静地呆在司马秋怡身旁,也不搭理别人,带着淡淡的笑意,打量着周围的人物。 天亦锋身旁,一小光头正闭着眼拨动着佛珠,那悠然自得的神情就好似眼前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似的。 上水阁,媚儿。天刀门,天亦锋。司马家,司马秋怡。皇甫家,皇甫紫灵。佛罗门,少言。 司马家和天门的也来了?我还真愁没地方找你们,谭理看了看身后的几人,目光恰好与司马秋怡对上。 “啊。”司马秋怡捂着小嘴,一声惊叫。 “怎么了,秋怡妹妹,何事如此惊慌?”落云赶忙上前询问道,这次连称呼都给改了,直接拉近关系,都用上“妹妹”了。 “没,没什么”对,一定是他,没错,那紫色的双眼,除了他还能有谁?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不是死了吗?司马秋怡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又偷偷瞄了瞄谭理所在的角落。 落云顺着司马秋怡目光望去,莫非这两人与她相识?这样的大小姐怎么会与这样的下等人相识?奇怪,着实奇怪。 “那我们便上阁楼去用点酒菜,然后再直接前往陈家如何?”落云关怀倍至道,这几人都是他不愿得罪的,能处理好关系那自然是好事。 几人点了点头,正欲上楼,酒楼的木门突然飞了起来,正砸向司马秋怡,落云一声暴喝,拦在司马秋怡身前,一剑挥出将木门劈为两半。 当木门变为两截,正在思索着什么的司马秋怡这才回过神,看着落云,微微躬身道了句谢。 “哪个王八蛋杀了我弟弟,出来受死”只见一女子右手持长鞭,左手叉腰,长发绑成马尾,一脸怒愤怒地走了进来。 “你又是何人?哼,休要在本少面前撒泼。”落云冷哼一声,眼前女子的斗气级数他看不出来,但也丝毫不惧,有那仆人在,他相信解决这女子不在话下。 “我是你姑奶奶,报上字号名字,受死,血域派马玲”叫马玲的女子双眼微微泛红,已是怒极,她暗自悔恨,早知道弟弟这脾气会惹事,谁知道自己被街边一摊贩的美丽物件吸引,一愣神的功夫却已是人去黄昏。 落云微微一塄,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个血域派的底细。血域派修炼大部分都是肉体强横的高手,斗气却也高不到哪去,当然这是对剑仙门一些大门派而言,可血域派能人术士无数,虽然是龙蛇混杂的帮派,杀人的方法却是一个比一个毒辣,一个比一个阴险,让修炼者最不耻的毒物和暗器高手更在层出不穷,血域派却不以为然,这也和这个血域派的宗旨有关——一切能杀死敌人的招数,都是完美的。在毒物上不能和天一教媲美,可比之其余的教派,堪称浮云大陆第二毒门也为过。 谭理瞥了一眼马玲,落云与他没有什么仇恨,可司马家和天门就不一样了,此时他已有了将天亦锋暗杀的念头,明着来他也是有所担忧的,谭家现在可绝不是天门的对手,若是让谭风羽等人受到牵连,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所以,只能是不暴露身份的暗杀,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天亦锋?三级前期而已,天门四煞不是你天门的手下还能是谁的?要不是我运气好,恐怕早就被你给杀了吧?可为什么他要杀我? 谭理正在思索着,一个声音突然让他双眼猛睁。 “刚动我家小姐,我小三可就不客气咯!”不是小三还能有谁,几年不见,小三越是显得意气风发,想起当初他那一剑,谭理心内怒火已快到了无发遏止的地步,今生不杀他,誓不为人。 “小三叔叔。”司马秋怡快速奔到小三面前,随即拉着小三的手:“小三叔叔,你怎么来了?来,我陪你喝酒,不醉不归哦!”随即拉着小三,直往阁楼上去,一说到喝酒,小三顿时连自姓什么都忘了,哪还会管这些琐事。 小三暗自嘀咕:这小丫头又使什么坏?不管了不管了,小姐可向来是不吃亏的主啊! 斗气上我肯定不是他对手,那阵法呢?谭理不敢将视线望向小三,他看不出小三的斗气级数,他的独一无二的眼睛就是他身份的最好证明,暴露身份必死无疑,只是司马球怡为什么不告诉小三这个仇人在这?谭理又不是一阵疑惑。 司马秋怡的举动天亦锋看在眼里,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走到附近桌边,取出衣内手帕,将酒杯擦拭后独自一人自斟自饮起来,眼神不时扫向眼前的几人,那神态看来,就像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司马秋怡的举动无疑是对的,血域派绝不是好招惹的,一旦一种人对于所谓的下三滥奉为神明的时候,那种连饮水上矛厕都要时刻注意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上水阁媚儿和佛罗门少言见状,也理会了司马秋怡刚才举动所指何意,坐到了天亦锋对面,媚儿轻抿了一口酒水,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让她直吐舌头,少言还是那老僧入定的神态,闭着眼拨弄着手上佛珠。 只有皇甫紫灵还在独自瞎逛着,走敲敲右瞧瞧,真不知道一个客栈咋对她来说咋就这么新奇呢? 落云一阵苦恼,摆出几大势力出来,血域派马玲也会大有顾忌,不动干戈平息也不是没可能,刚才小三一进来,他燃起的一丝希望很快就被司马球怡举动给浇灭了,不得不说,这个小妮子还是很聪明,也带着点小性子,对刚才落云的伸手援助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反而将他一军,落云心内暗暗将司马秋怡在身体和心理上折磨了不下数百次,可谁知道自己随意干掉一人竟会惹来如此麻烦? “怎么?敢杀人不敢做声了?”马玲一扬手中长鞭,长鞭如吐出信子的毒蛇,直伸向落云,长鞭尖端直接梭向落云双眼,落云一阵唏嘘,迅速闪开身体,肩头却也被挂出一片血迹。 “白痴,老子不叫你出手你就不动了?给我杀了这婊子”落云心内一阵恼火,多少年没有受伤了?十年?二十年?这个狗奴才也真的是木纳,看着老子被袭都不出手,一定要我打手势? 马玲一挥手,眼见长鞭再次袭来,落云可顾不上再骂这个奴才,赶紧挥了挥手,原先将马玲的弟弟解决的那男子直跃而下,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长鞭在落云眼前停止了,落云睁开眼,哪怕再进那么一点点,他这只眼睛也就废了。 马玲一阵惋惜,使劲拉了拉长鞭,长鞭却如固定住一般,任她双手勒痛都不见动分毫,心内一阵气极,男子突然松手,马玲摔了出去,不怒反笑起来。 马玲将长鞭前端撕开,取出一玉棒,玉棒上镶嵌的竟然是七级魔兽精核,将皮鞭仍向一旁,冷笑道:“哼,五级前期,不怎么样” 落云一阵惊呼:“你是魔法师??” “怎么?魔法师就不能玩玩皮鞭?报上姓名,再来就是受死,快点。”感情这马玲还有些不杀无名之辈的侠义豪情。 落云此时也有担忧起来,也不知道 这个女子会不会买剑仙门的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依旧一脸自傲,壮着胆子道:“剑仙门二少,落云。” 马玲哈哈大笑起来,剑仙门?哈哈,那你就该死了。 不等几人再有防备的举动,马玲将魔法杖举起,嘴里喃喃念叨了几句,突然大喝道:“雷之闪。” “轰隆。”一道雷电骤然而下轰向男子,眼看雷电即将劈上男子,而男子却丝毫没有躲闪的动作,看向落云道:“少爷,我不是她对手” 落云一阵气极,这婊子竟然不买剑仙门的帐,对眼前这个仆人更是一阵无语,你打不过你不会先闪开吗?你死了你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 “放肆。”一道人影闪过,推开那即将被“雷之闪”劈到的男子,雷电轰的一声劈在人影上,顿时一阵尘雾散起,朦胧之中叫人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快,谭理心内一阵感叹,恐怕比之谭风言也绝不会慢上多少,这恐怖的人到底是谁? 尘雾散尽,眼前的一幕直教人不敢相信,那人竟然丝毫无损,捋着下巴雪白的胡须,看着马玲,哼道:“一个五级中期魔法师也动我落雨人?谁给你的胆子。” “哈哈…哈哈…落雨剑客,你就是落雨剑客,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你呢!哈哈…哈哈…老贼,今天我就让你授首”马玲已近乎疯狂,一个道道“雷之闪”不断的砸向落雨,客栈已不能再称之为客栈了,只是一片摆放了几张木桌的废墟而已。 谭理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一摔酒杯,大笑道:“好酒”。司徒信早已抖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被谭理这一声大笑,更是惊得混身直哆嗦,这位谭兄弟为何一点都不惧怕?嫌命长吗? 从一进客栈,谭理都是背对着几人,此时,一直纹丝未动的天亦锋对谭理遥举起酒杯,百米范围虽是在谭理的感知范围内,谭理也不可能知晓对方是一举一动,只能感知到斗气的散发之出,司徒信拍了拍谭理的肩膀,指了指后方。 微微偏了下头,谭理用眼角的余光撇见天亦锋的举动,顿时被对着天亦锋举起酒杯,待天亦锋一饮而下后,谭理却将酒灌进了躺在地上安然入睡的月夜嘴里,吃完就睡,睡完就吃,狼生就是如此的遐意啊!客栈内的打斗之声也没能惊醒正在梦乡的月夜,这斯入睡的定力比之佛罗门掌门来也是不惶多让啊! 天亦锋面色一怒,却马上如没发生什么一般,继续自斟自饮起来。 两人的举动都落在众人眼里,司马秋怡早已被小三护在身后,落雨一边躲闪着心内一边笑着道:很有趣的两个年青人。“雷之闪”的魔法攻击虽然不能让他受重伤,但调养几天却是不能避免的,躲闪了一会儿,落雨心中怒气顿生,这娃娃怎么跟我有仇似的?像,太像了。 “够了,再胡闹老夫可不再留手了。” “哈哈…哈哈…老贼,你尽管来就是,如果你今天让我活了下去,他日我必让你剑仙门尸横遍野,寸草不生。”马玲狂笑道,“雷之闪”依旧一道道劈出,这是她目前最强的攻击了,对付落雨这样的成名已久的颠峰存在,低级的攻击都是徒劳的,她实在不想浪费一丝魔气。 “哼,找死。”落雨的身行顿时停顿了下来,不再夺闪,瞬间抽出腰剑配剑,直指马玲。马玲只觉得眼前一道黑色光芒冲向自己,一时之剑竟也忘了躲闪,躲闪也是无用的,这样的速度,看到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双手握拳,交叉挡面庞前。 落雨杀意已生,已顾不得什么身份,可是剑锋刚要触及到马玲的身体时,却一时在那在那里,震撼之情溢于言表:“这…这手镯,你怎么得到的?快说……” 马玲丝毫没有恐惧之色,冷笑道:“你这老贼不配知道。”话音落下马玲已抱着那具已是尸体是弟弟离开而去。 留下一个一脸呆滞的落雨,落雨望着天空,似在回忆着什么。 “爹快追啊,要是让她跑了以后就麻烦了啊。”见马玲带着落寞的背影渐渐远去,落云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现在不杀更待何时。“啪”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落雨向着陈家府邸缓缓走去,留给几人只有一个略显苍老的背影。 第027章 被擒荒郊 落云捂住生疼的脸颊,眼中怒火中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爹落雨竟会给他这一巴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出丑,而且还在这么多少爷小姐面前。 天亦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继续端着酒杯,独自在那品着。 “哎呀呀,这是怎么搞的,落少你没事吧?”媚儿走上前,安慰道:“落少也不用太在意了,家常事而已,谁没有挨一两耳光的经历呢!” 这话一出,落云心内怒火更是旺盛,一颗仇恨的种子已在他心底萌生发芽,最可恨的就是司马秋怡这小娘们,若不是她率先摆明立场,我又怎么会如此孤立无援?哼,一个个望风而逃的家伙”。 落雨的出现让谭理很是震惊,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压迫感比谭风言要强烈的多,拎起月夜,不知在想些什么。 “谭兄弟,刚才那个估计就是剑仙门的掌门人落雨了吧?这种大人物我竟也有幸见到”跟在后面谭理身旁的司徒信一脸憧憬:“要是我有一天也能到那个境界,那该是多么的美妙啊!” “我们也走吧,直接投宿在陈家得了,各位,对不住了”落云此时已恢复神采,抱拳对几人道。 媚儿咯咯笑道:“无妨,无妨,一路看看这铸剑城的风景也不错嘛!” 皇甫紫灵就像是个没有出过笼子的小鸟,拉着一旁的司马秋怡欢呼雀跃道“好也好也,看风景,看风景。” 司马秋怡正望着前面谭理的背影出神,被皇甫紫灵这么一拉,才愣过神:“太阳都下山了,要看也只有夜景可以看咯!”。 此时已接近黄昏,红日已悄悄爬下了山脉。铸剑城的势力被分为几十拨,每一股势力都包下了客栈与酒楼,谭理与司徒信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干脆就露宿在荒野了。 夜幕十分,满天星斗,月色迷人,司徒信的鼾声让谭理整夜无法入睡,谭理叼着根稻草,双手抱着头仰望着天空,月夜蜷缩在一团沉沉的睡去,满身银色的棕毛在月色的照耀下如一根根钢针一般显得利气逼人。 几百米开外的丛林内,一黑衣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不要打草惊蛇,等他们睡熟,二更时分我们再出手。” 一蒙着面纱的女子内心焦急喊道:小坏蛋,你怎么也来搅和,你快逃啊!此人正是一年半未见的天一教左护法梦夕。谭理一进铸剑城就被天一教的人给盯上了,月夜和他的紫色瞳孔太引人注目了,也难怪别人发现他的踪迹。 “呜~~呜~~呜~~” 一女子悲凉的哭声将谭理的思路打断,谭理一起声,寻声望去,只见远处,一女子正跪倒在地上,看不清容貌,谭理展开身行,急奔人影而去。 丛林中,一男子小声而急切道:“他,他跑了,右护法,我们追是不追?” “走了就走了,我们主要的目标是那只小狼,管他去做什么,他跑了我们也正省事了”梦夕不等右护法回话,径直道。 “可是,可是他杀了前任右护法啊,若不是左护法您机智灵敏,恐怕也会遭那人毒手吧?” 只见那位被称之为右护法的男人看了看谭理速去的身行,道:“先等等看,到时再随机应变,这次任务出了岔子,我们谁也讨不了好。” “哼,你来做什么,我要杀了你。”谭理刚靠近,这女子便举起手中魔法杖,欲杀之后快。 谭理摆手道:“等等,你为什么要杀我?”他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这不就是白天刚才大闹客栈的那位马玲么? 马玲望了望地上弟弟的尸体,愤然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公子哥少爷小姐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死。” 谭理解释道:“你可能误会了,我与他们并没有关系,也许我们是一路人” “呸,去你的一路人”马玲轻呸了一声道:“那你怎么呆在那间客栈里用酒菜?别解释了,再怎么解释你也逃不了,姑奶奶可不管你身后有多大的势力” 看来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谭理也不再辩驳,五级中期的魔法师有把握吗? 随着马玲嘴里的念叨声越来越大,谭理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与当时对阵黄义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重力术?”谭理暗自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问黄义如何破解呢?对魔法攻击的了解,他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马玲边不停地施展着重力术边走向谭理,一切都按照她所想的而发展,身体活动不了,那就只能任她宰割了。 马玲缓缓举起手中魔法杖,看准了谭理的心脏部位。忽然,当马玲刺出去的一刹那,谭理的身体竟然活动自如,一下子闪到一边。 “好快!”这个修为都没有的公子哥怎么能这么快?光是外家功夫也能达到这样的速度吗?马玲心内诧异:“他怎么,他怎么能动了?被破解了?” “哈哈,小子,想这么甩开我?没门!”只见一黄袍男子放下手中的魔法杖,怒道:“你怎么惹上这么个蛮横女人了,若不是我施加了敏捷术在你身上,估计现在你就被她给杀了。” “黄义,你怎么也跟来了?” “你留给我的那些图,我都不知如何起手,我不找你我能找谁?你抱着月夜招摇撞市的,也太不小心了。”黄义哈哈大笑道。 远处,一男子抹了一下满是酒水的嘴唇,道:“撞得好不如撞得巧啊?这小妹妹欺负你?二哥帮你摆平她!”说是小妹妹,马玲的年龄却也有上百岁了,比谭风羽可大了不少。 “二哥,你怎么也来了?”谭理一头雾水,这才出来多久,怎么又和谭家撞上了。 “可不只是我啊,叔他老人家和壁君丫头都来了,这次陈家的盛会,怎么可能不邀请我们谭家。”谭风羽很是开心,和黄义追寻谭里的踪迹整整一天,寻三问四才在这荒郊野外找到。 “原来你们是谭家的人,你们想怎么样?”马玲抬起头颅,看着眼前的二人,一个五级中期的魔法师,一个五级前期的武学修炼者,而谭理直接被她无视了。 谭理笑道:“你不要一棒子打死一群,我们并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是你太过于偏激了,跟我们一起,怎么样?” “哈哈…哈哈…跟你们一起?别说笑了,谭家的势力都不及血域派吧!?你们能让我报仇吗?不能。”马玲仰天大笑,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谭风羽微带怒色道:“三弟,和她废话什么?杀了便是,刚才她差点取你性命,这么快就忘了吗?” “呜”一声狼啸传来,谭理心头一惊,我太大意了,怎么把月夜仍在那了。谭理迅速向月夜的方向移去:“二哥,这里你们看着办,我去救月夜。” “好,没问题”谭风羽一仍酒壶,随时准备出手。 ------------------------------------------------------------------------------------------------- “我…”黄义本想跟去,他可不想再次让这个小祖宗消失了,可看着那已经远去的身影,后半句硬是咽回了肚子里。 “塞住它的嘴,蠢货。”右护法对边上正在急奔的一男子怒喝道。 男子赶忙将正在鸣叫求援的月夜嘴给塞住,“啊”男子一声惨叫。 “谁叫你用手塞了,白痴,你不会拿件衣服堵进去?”右护法一阵气极,现在抢时间才是最重要的,谭理杀不杀已经无关紧要,最主要的是圣宠的安全,看到谭风言和黄义的到来,右护法可不想冒险去试两人的修为。 “放下它”一个人影闪到两人面前怒喝道。 右护法一阵心惊,这是什么速度,刚才还距离上百尺,怎么一下子就…… 右护法取出背后长枪,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追来,顿时傲声道:“受死” 几人一旁的草丛中,梦夕 内心急道:“快逃,你打不过他啊”她哪里敢喊出来,若是被教主知道她通敌,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右护法攻向谭理,现在能快点解决最好,谁知道后面那两人是什么修为?右护法速度虽快,可远远没有谭理来的灵敏,右护法一枪刺向谭理喉咙,谭理暴喝一声,一剑劈出,长枪削作两断。 “这是什么兵器,怎能锋利如斯?”右护法一阵诧异,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陪伴自己数百年的长枪就这样断为两截了? 不等右护法再有机会出招,谭理一剑刺出,直击右护法心脏部位。 “砰”右护法哪敢再分神,看着这凌厉的一剑双掌一合,夹住了无锋:“四级后期?怎么可能……”右护法已经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男人斗气修为在四级后期,可是才只有十六、七岁啊? 右护法松开无锋,闪过剑锋,一掌直击谭理,距离太近了,谭理无处可躲,硬对一掌,“砰”谭理被轰飞起来,将一个碗口大的古树给撞断,趴倒在了地上,嘴里咳出两口鲜血。 “好剑,好剑啊!”右护法拾起谭理散落的无锋短剑,擦拭着锋口,赞叹道。 “你、你杀了他?”梦夕强压住内心的愤怒与绝望,站起身来质问道:“长孙鸿,这次你可犯了大错了!” “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不过他马上就要死了,这么大的祸患我怎么可能留到他成长起来?”长孙鸿边说边走向谭理身旁,举起无锋:“就让你死在你自己的剑下,哦,不,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不要”梦夕冲过去,拉住长孙鸿即将刺下去的双手:“他与圣宠结缔了血之契约,他死了,圣宠也就一命呜呼了!” 梦夕指了指刚才还活蹦乱跳地挣扎,现在却昏昏欲睡的月夜,右护法点了点头,对一教徒道:“将他绑起来,交于教主大人处置” 梦夕掏出怀中一白玉瓷瓶,倒出一颗拇指大的红色药丸,灌入谭理嘴里。 “左护法,你可真舍得啊?这玉露丸一年教主才赐三颗,你怎么就给他服用了?放心,死不了的。” 梦夕将瓶口封好,冷冷道:“我这是为了圣宠的安全着想,你也不想圣宠有个什么万一吧?教主大人的手段你可是清楚的” 听到教主大人四字,长孙鸿浑身鸡皮疙瘩,也不回梦夕的话,管她想做什么,只要不碍着他的事,都无所谓。 一教徒取来铁树藤,将昏迷的谭理捆了个扎扎实实。 长孙鸿撕烂衣服,将谭理的嘴给堵上:“左护法,你觉得我们是先回圣教还是先将铸剑城的事给办了?” 梦夕低头思索了一阵,道:“先将铸剑城的任务办完再送他们回圣教,你看他浑身都被绑得紧紧的,这铁树藤没有五级修为可休想震断,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好。”长孙鸿道:“先将他放至客栈,夺剑之后,马上回圣教,这次教主大人前来,裂天剑我们天一教势在必得”长孙鸿看了看手中的短剑,比之前兵器榜上前十的神兵略逊一畴,不过也是难得的好剑了。 第028章 裂天之剑 “要来就来,别畏畏缩缩。”马玲将手中魔法杖轻轻一舞,嘴里刚想念叨,却被黄义喝断。 “快,不要让她吟唱完,不然会有点麻烦。” 谭风羽距离马玲也不过三十尺开外的样子,比之黄义却是近了不少,取出长刀,向前斩去,连梦夕那样的魅惑绝色他都没有丝毫迟疑,更何况是在姿色身材上稍逊一筹的马玲,其实对异性,自最爱的人死后,谭风羽从不知什么叫做怜惜。 “五级前期!好猛的威势。”马玲暗赞这个谭风羽的威猛粗犷确实非一般男人所能笔,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同在五级前期一个武者一个法师,武者近身的话,那魔法师可真的是凶多吉少。 目前,只能先将谭风羽解决,再想其他办法逃脱,不说黄义,单是眼前的谭风羽,她就没有什么把握。就凭刚才黄义若无其事地破了她的重力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修为绝不会在她之下。只能逃,不逃的话,想必看这谭风羽的气势,是非杀她不可。现在不能死,要死也要先将剑仙门的人给杀几个才能死,特别是落雨,两人间似乎有着莫大的仇恨。 “五级—玄冰盾。” “叮!”谭风羽一刀斩下在马玲刚结好的玄冰盾上,两人同时震飞出去,谭风羽略退八步,而马玲则退了十几步之多。 “无耻!” 谭风羽毛五级期的斗气对上马玲五级中期的魔力,按道理说,两人的决斗战果肯定不会有太大的悬殊,可是。。。。 “哪里无耻了?现在还有所谓的江湖道义?死了也怨不得他人,如果不是你先斩杀谭理,那我们又怎么会对上你?刚才你有留手吗?别说什么两个打一个,有人,你叫便是。” “你……”马玲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找人?在帮派里会有,可是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哪里去找人,即使是血域派也并未参加这次盛会,更别提有人会来伸出援手了,若不是刚才黄义使用了魔法——光之守护来为谭风羽续力,恐怕谭风羽不倒飞出去,也得退个十来步。 光之守护和治疗术、玄冰盾都是能晋升的魔法,光之守护,只能施加给别人不能在自身上使用,在一定时间内,斗气、精神力可以提升一个档次,就像刚才的谭风羽,五级前期,却发挥了五级中期甚至五级后期的实力。魔法,斗气,殊途同归,都是不断吸收外界元素,改善体质的一个方法而已。 就在马玲思考之际,突然,一阵狂风吹来,三人努力定在原地,这突如其来的狂风让三人都来不及反映。 等到风浪平息之时,眼前的马玲却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踪影。 “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几个时辰后,谭理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不能动弹,眼前一片漆黑,再看看自己的伤势,他感觉到,比开始的时候要好多了,哎,也不知道月夜怎么样了,我还是太弱了啊! “长孙鸿,这样会把他给憋坏的,你想让他憋死啊?”看着被放进木箱的谭理,梦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当然知道四级后期的修为是不会就这样憋死的,但是难受的滋味肯定是有的。 长孙鸿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灌下,哼哼道:“梦夕小姐,你有没有常识?四级后期三天都憋不死他,况且这个木箱还有个通风孔呢!你这担心未免也过头了。” “我…”梦夕重重地哼了一声,接不上话来。的确,四级后期的修为完全可以屏住呼吸,三天内都没有任何问题,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长孙鸿道:“教主大人一得手,我们就赶回圣教,凭我们的身手与修为,去了也是送死,就在这等着,千万不能出岔子,左护法,还请你多多配合啊。” “我哪能出什么错?右护法大人未免太小心了”梦夕走到长孙鸿面前,端起酒杯:“来,预祝教主大人一切顺利,我们圣教能统一浮云大陆,为我们的大事干杯。” 长孙鸿皱着眉头,这左护法今天怎么如此奇怪?不过这可是梦夕第一次如此客气地和他说话,这酒当然不喝也得喝,不然这传说中的尤物可就再也没有一点希望弄上床了。 见长孙鸿一饮而下,梦夕冷声道:“长孙鸿,圣宠你可看好了,我在隔壁厢房修炼,没事不要烦我”这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长孙鸿一时没回过神,心道:这女人怎么就他妈的能变得这么快? 铸剑城陈家,仅在皇甫帝国名义下的城邦,其主宰就是陈家的锻造宗师陈尊,此时陈家的几百间厢房早已被人给挤得满满,整个陈家除了巡逻的护卫,再无其他人可见,灯光幽暗,一道黑影向着陈家的解剑池方向迅速闪去,那速度肉眼看来,也只是在一瞬间而已。 “哼,老夫可是等你多时了”远处,一青衣男子屹立在屋顶,冷哼道。 “风,我们该动手了”陈家南墙一个不隐蔽的角落,一女子对边的男子道:“一定要完成任务。” 女子边上的男子看不见其表情,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黑影迅速停在解剑迟门口,听得里面传来铁匠正在敲打的声音,黑影嗽地一闪而入,“唰!唰!唰!”三道剑光闪过,陈家三位铸剑师头颅就与身体断了联系。 黑影打量着这个解剑迟,一时竟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地上散落的数万柄长剑都一模一样,到第哪一柄才是裂天剑? “哼,‘剑杀’帝龙,也会做这偷偷摸摸的勾当?实在可笑之极啊!”只见门外走进一中年男子,看着帝龙,大笑道。 帝龙不怒反笑:“司马恨天,没想到你也会来淌这混水,我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拦我做甚?莫非这陈家许了你天大的好处?” 此人正是司马家家主,“狂狮”司马恨天。司马恨天道:“谁说要拦你了?你能取走裂天,尽管取走就是,你看我司马恨天可会动下手指头。” “好,司马兄这个人情我帝龙记住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通知一声”帝龙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之色:“那如此我便找剑了”帝龙跳进剑池,寻找着裂天剑,可是每一柄都是一般无二,饶是他阅剑无数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 “哈哈,帝龙,你就是找上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找出这裂天剑。”门口,一青衣人走了进来,见帝龙如此状态,仰天大笑道。 “‘疯剑’谭笑言,没想到你也来了,还有多少人也不用藏着掖着了,都一次出来岂不是更好?”帝龙跳上解剑池,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刚才是找剑,一无所获,让他心理极度的不爽。 “大家都来了,我再不现身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落雨剑客,剑仙门掌门人落雨也走了进来,对着几人一一拱手。 “笑言兄,最近别来无恙啊”只见门口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首先就对着谭笑言招呼道。 谭笑言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杨振的招呼。 “哎,各位,为了那个虚无飘渺的传说,咱们拼个你死我活真的有必要?”只见门口,两女子走了进来,对着众人微微欠身道,两位姿色不俗的女子正是上水阁阁主萧雪霜与碧落阁阁主落冰儿。 “是啊,是啊,萧阁主与洛阁主说的可是大有道理啊,第五剑和第四剑现在都没一点消息,咱们是不是太急了?” “善哉,善哉,本寺只为维护这次解剑的自序而来,还请几位莫要坏了规矩。” 帝龙抬起头,傲然道:“少天秃驴,说到底你还得叫我一声前辈呢!本教主的事,你最好还是别参合的好,不然……哼!” 少天和尚拨动着手上的佛珠,道:“帝龙前辈,你说我要是参合,不然?不然会怎么样呢?老衲可是好奇的很,罪过,罪过,修心未到家啊!” “咻”帝龙已化作一道剑光袭向少天和尚,少天和尚双眼猛睁,并没有夺闪的打算。 “你…怎么…怎么会,八级斗气?”看着被少天两根指头夹住的长剑,帝龙一脸的不 相信,这,这怎么可能,八…八级。 少天松开双指,一颗佛珠弹出,帝龙极退,可佛珠的速度比他快帝龙躲闪不过,只能将长剑横在胸前,抵挡这颗带着骇人气势我佛珠。 “叮咚。”一声清脆的声音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只见帝龙长剑上出现一个手指大小的窟窿,肩膀上血洞血洞还在不停地冒着血液。 “好强横的斗气。”几人内心同时震惊。 “既然各位都到齐了,那解剑的事宜就在今晚提前举行。”门口走进一行人,为首的人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精瘦干练,手指如枯骨,身着华服,向几人一一行礼后,对着边上一侍童吩咐道:“通知全府客人起床,解剑事宜今晚举行。” “老夫未到,也能算是到齐?”一个狂傲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解剑池上空。 “天刀,你终于还是来了。”落雨道。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那个少天和尚,百来年不见,你的修为可是又进步了不少啊?”天刀笑了笑对少天道。 少天微微一躬身道:“哪里哪里,比之天施主,还要差得太远。”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第一门,天门的掌门人,天刀。 陈尊看了众人一眼,朗声道:“几位不用再客套了,裂天剑乃有缘者得之,还请到时几位帮忙主持公道才好” 几人都很聪明地没有答话,陈家数百下人敲锣打鼓地来回蹦跑着:“各位世子、少爷、公子、千金、小姐都请起床了,解剑会马上开始,过时不候” “各位世子、少爷、公子、千金、小姐都请起床了,解剑会马上开始,过时不候。” ------------------------------------------------------------------------------------------------ 陈家附近的客栈内,闻声长孙鸿站起身:“怎么回事?莫非教主大人被发现了?糟糕!” “陈家是怎么回事?”梦夕急切地推开门走了进来,面色急道:“你快赶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圣宠和这个男子我会看好,快去,要是教主大人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长孙鸿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我一起去如何?圣兽和这小子就交给教徒们看管,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梦夕笑道:“我去了能帮上什么忙?我也才四级中期的斗气,你说呢?我聪明的右护法” 长孙鸿想了想,说道:“好,那这就交于你了,记住,那个小子必须得死,我这就赶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呆在这别动,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长孙鸿已抓起无锋,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看着长孙鸿离去,梦夕赶忙关上窗户,劈开木箱,将谭理放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谭理在箱子里早已听到两人的谈话,只知道他们在计划着什么大事,详细的却不清楚。 “你傻呀你,你是我夫君啊,怎么?不记得我了?”说着,梦夕将头上的面罩拿掉,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谭理面前,谭理一时竟也沉醉起来,这本是男人的天性,谁也逃避不了啊! 梦夕伸出食指点了下他的额头,急道:“快走,长孙鸿等下会回来的,以后不要再这么卤莽了,那个司徒信是我们天一教的人,一路上他都留下了标记,枉你还那么相信他,小坏蛋,你的江湖阅历还是太浅了啊!” “哼,左护法,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与之小子果真有**啊!我说你那么关心他干嘛呢?这次人脏并祸,捉奸在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时,门外长孙鸿杀了个回马枪走了进来。 梦夕脸色平静,转过头看着长孙鸿笑道:“长孙鸿,没想到你也不是蠢人,比之杨品不知道要聪明多少呢?难怪你能爬上这右护法的职位” 长孙鸿此时内心狂乱,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只是这样魅祸人见的尤物,确实一笑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以前只听说梦夕是美人,却不知道美到如此祸国秧名的地步。 梦夕被他侵略性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娇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再看我就将你眼珠子给剜出来,本小姐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长孙鸿晃了晃头,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梦夕小姐,如果你愿意陪我享乐一晚,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依旧是忠心耿耿的左护法,怎么样?” 梦夕脸色微红,轻呸一声道:“我呸,长孙鸿,你把本小姐当什么了?本小姐一生只侍一夫。” 这小妞如果不是如此泼辣怕早就被人糟蹋不下百回了吧?长孙鸿说道:“你说的夫君就是这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可是在我的必杀名单之内的人物” 梦夕脸色如染秋枫,怒道:“你敢,况且你也杀不了他,不信你便动手试试?” “哼,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我既然已防备了你,你在酒中下的毒药又怎么能对我起作用?”说着,长孙鸿从舌头下取出一颗白色珠子,一脸得意。 “你……”梦夕气极,她本打算让长孙鸿使用不了斗气,在酒中偷偷下了化劲散,谁知道这个长孙鸿竟多了一个心眼,完全防备着她,就连做戏的本领比她也是有高无低,现在她真的不敢轻视这个男人了。 第029章 误打误撞 “小子,乖乖受死。”长孙鸿再也没有多话,取出那柄无锋短剑,一道实质的剑气挥出,呼啸着向谭理切去。 “咻!”谭理一闪,险而又险避来了这道剑气,五级后期,不逃还能怎么办? 谭理闪到困着月夜的笼子边,拎起月夜,作势欲逃。 “不用担心我,你快逃,他不敢动我的”梦夕推着谭理跳下窗台,往他手里塞着一条白色手帕道:“快跑,你不是他对手。” 谭理看了梦夕一眼,在她脸旁轻轻地吻了一下,逃逸而去。 “哪里逃,小子,有种就不要躲在女人后面。”见梦夕护着谭理逃跑,长孙鸿一时也不好下手,梦夕现在是圣女的亲传弟子,动了她就是教主也保不了啊!不由得一阵气极,寻着谭理的方向追去。 谭理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论修为斗气他确实不是长孙鸿的对手,如果论速度,那长孙鸿就肯定的比他要逊上一畴。 长孙鸿已追的满头大汗,在谭理身后不远出大叫道:“站住,别跑,小子,公平地跟老子来一场。” 站住?别跑?我傻呀我?谭理心道,我的无锋剑还在他手上,这可如何是好。 “该死,他竟然逃进陈家府邸了。”看着谭理一跃而起跳进高高的围墙,长孙鸿一声怒骂,绝不能让他活下去,他才多大?四级后期……那时我才二级前期吧?太可怕了,想到这,跟着追进了陈家府邸内。 陈家解剑池内已围满了前来一试运气的人,几百人倒也安静的很,没有谁敢高声说话,所有人都看着解剑池中,所有人都带着一丝憧憬和期待。 谭壁君睡眼朦胧,趴在谭风羽的背上,竟然睡着了过去,小嘴一张一张喃喃说着梦话:“坏人,你在哪,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好想你啊!” 谭风羽苦笑着无声地摇了摇头,壁君丫头真的陷得太深了,也不知道三弟昨晚失踪后怎么样了,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这事他可不敢和谭壁君说,若是说了这耳根子估计就不会清净了。 “各位,真正的裂天剑就在这解剑池中,这解剑池中数万把剑外形都是一模一样的,肉眼识别不出其中的差别,只有将你们的血液涂抹在上面,放可见效果,谁能拿到就是谁的运气了,若是拿不到也没不要紧,这其中每一柄都算得上是一把难得好的好剑,拿回去绝不会丢了脸面”陈尊顿了顿:“三,二,一,解剑大会,现在开始。” 陈尊话饮刚落,数百人哄抢而上,一些大人物则是安静地呆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场中所发生的一切 谭风羽虽然也很想要一柄好的兵器,但他更喜欢刀类,对于剑类兵器他觉得太过于斯文,不善于自己的站斗方式和绝招的发挥效果,他也并没有认为自己的运气会比别人好,将仍在熟睡地壁君抱在怀里,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 “天少,我们也去试试运气如何?”落云对着一旁的天亦锋问道。 天亦锋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边上的几人如果愿意去的,可以自行去碰碰运气。 “那我落少就去试试这裂天剑到底是何威力了,哈哈”落云冲向剑池,随便拾起一柄,大笑道:“哈哈…本少爷阅剑无数,这柄剑黑光耀眼,锋芒未开却已有一股呼之欲出的血腥感,这一定是裂天,哈哈…天助我也啊” 所以人的目光向着落云望去,落云似乎觉得有点露才和得意忘形,速将他认为的裂天给包在了衣服里。 门外,一道人影冲来,谭理心中暗骂,这都追了多久了,妈的,没有兵器我怎么和你拼? “你…你不要跑,来…来和我决一死战。”长孙鸿长长的出着气,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太累了,这样追下去,非把他累死不可。 谭理相比之下却轻松了很多,戏谑道:“右护法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再来追嘛!我可是等着你呢!” “好,有种你不要跑。”长孙鸿终于回过气来了,仗剑冲向谭理,速度岁快,但和谭理比起来,还是慢上那么一点。 眼看剑锋将至,谭理心内竟有一股压迫感,说不上来的恐惧,这…难道无锋在对敌时都能给对方如此大的压力? 不等他想太多,随地抓起一柄长剑,迎了上去。 “哐啷”长剑断成两截掉落在地。长孙鸿也不顾别的,眼中只有谭理着个煞星,不断地挥剑刺向谭理。 谭理一把抓起几把长剑抛了出去,依旧是四把变八把,全部断成废铁,无锋,太锋利了。 落云防贼似地盯着四周,很担心有人来抢他的裂天剑,见没人注意到他,一阵窃喜,他偷偷的看了看身后,欲回到剑仙门的地盘,“咻”一道人影闪来。 “嗨,哥们,借剑用用。”不等落云愣过神,长剑已经到了谭理手中,迎着长孙鸿再次袭来的一击。 依旧断成两截,谭理耸了耸肩,双手一探,一脸无奈地将两截剑放在落云怀里,继续逃匿。 “啊,我的,我的裂天剑。”落云一阵悲嚎,看着两截断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别鬼叫了,既然断了,那就绝不可能会是裂天剑。”天亦锋走上前,看着一阵混乱的剑池,丝毫没有找剑的举动。 落云回过神,拍了拍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裂天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断裂呢!”说完,又独自蒙头寻找起来。 “哈哈,我找到了,这才是真正的裂天剑。”一男子举起长剑大笑。 不等他笑完,长剑已到了谭理手中,谭理无奈道:“希望你这柄裂天剑能够挡下无锋一击吧。” “我看你怎么逃,小子,受死。”长孙鸿又一次袭来,怎奈谭理实在逃得太快,似预先知道他要攻向哪里一般,临走时将手中长剑抛出,当暗器用,只是这么大的暗器很快又被长孙鸿一剑给断了。 “天刀,你怎么看那柄黑色的断剑。”落雨向一旁的天刀问道。 “其利不比悲鸣和北冥差,只是却不是五剑之中的而已,根据传说,五剑全是长剑,并没短剑这一说” “对,就拿那把剑做试金石,斩不断的,必定是裂天无疑” 谭理拣剑抛剑都成了习惯性的了,不管他怎么抵挡,所有的剑都正面抵挡不了无锋一次攻击。 谭理拾起角落里的一柄剑,迎上长孙鸿的一击后,正准备习惯性地仍开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这把剑竟然连一点缺口都没有。 这应该就是那真的裂天剑了?恩,试试效果如何。 谭理向着长孙鸿冲去,长孙鸿一声大喝:“我不追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受死” “哐啷”一声,谭理被弹飞数米,好久才止住身行,谭理看了看手中的裂天剑,心内一阵兴奋,剑锋上还是没有一点缺口,好剑,好剑啊 第030章 剑祭祭剑 谭理握着黑铁剑,边跑边躲闪着,偶尔与长孙鸿对上那么一剑倒也没什么大碍,长孙鸿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有种就别…别跑……” 月夜乖乖爬到谭风羽的身边,只能望着长孙鸿的身影干嚎,却帮不上一点忙,它如果冲上去,也只会成为谭理的累赘。 “那,那不是三弟吗?”谭风羽看清人群中闪躲着的谭理,再看看边上一脸歇斯底里的月夜,不好,三弟有危险。 谭风羽正欲动手,黄义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挤了挤眼神,谭风言转过身,一股震慑心头的修为斗气散法在空气中,让他额头直冒冷汗。 转而,这股压迫性的力量一时间消失无踪。 “帝龙,想动手?”谭笑言捋着胡须,丝毫不惧这有着“剑杀”的帝龙。 帝龙哼了声,不再说话,今天是为了裂天剑而来,树立太多的敌人,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圣宠为何如此弱小?不应该啊…… 杨振看了看叛变了的黄义,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陈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在人群中你追我赶的两人,隐隐有发怒的状态,只是未爆发出来而已。 渐渐,所有抢着拿到裂天剑的三百多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愣神的看着这两人。 落雨笑了笑,心道:“天刀,你还沉得住气吗?我看你还能忍多久。” 长孙鸿顿时回过神来打量起现在的局势来,这…这太疯狂了,他几时有过这样的胆量?目光扫向解剑池的高台,教主大人,“剑疯”笑风言,杨家家主杨振……这么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长孙鸿一时呆在了那里。 整个解剑池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这种安静让人毛骨悚然。 “咦,长孙鸿那斯怎么不追了?”谭理不停地变换着方位,良久才注意到,长孙鸿早已离他老远,呆呆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呆若木鸡。 “嗽”、“嗽”、“嗽”、“嗽”、“嗽”、“嗽”、“嗽”、司马恨天,杨振,谭笑言,天刀,落雨,帝龙,少天七人齐齐冲向谭理。上水阁萧雪霜,碧落阁洛冰儿两人则用着魔法七级的法术,风翔术,速度虽快,但比之前六人,却是慢了太多。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谭理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空气冲充斥着的强大魔气和斗气让他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体内的压迫感越来越重,他相信,再这样持续一段时间,他肯定会被这空气中恐怖力量压迫得崩溃。 六人你追我赶的过程也不过是在一刹那间,最先来到谭理跟前的天刀门的掌门人天刀,天刀抬起右手,谭理只觉得手中的黑剑越来越难控制,黑剑“嗡嗡”作响,谭理手中的黑剑拖着他的身体向着天刀迅速飞去。 好强大的吸力,谭理只能松开长剑,“咻”的一声,长剑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落在了天刀的手中,随后赶上来的几人眼中无不透着失望之色,只是这一行人中,却独独少了谭风言。 谭风言何时变换方向了? “啊!”安静至极的气愤,被一声痛苦的哀号所打破,几人寻声望去,只见长孙鸿被谭风言随手一挥,斗气卷起长孙鸿到半空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长孙鸿本根毫无还手之力。 谭笑言伸出手,随着长孙鸿一起落下的无锋剑恰好掉落在他手中。 几人根本不需要说话,一时之间形成的默契本跟不需要用任何言语来沟通,几人顿时将天刀围在了中间。 帝龙笑道:“天掌门,你未免也贪得过头了,一柄悲鸣已落入你手中,这把裂天,你就让出来,让我们也开开眼如何?” 上水阁萧雪霜咯咯笑道:“帝龙教主未免也太过心急了,这剑能被谁的血液唤醒还不一定呢!” 碧落阁洛冰儿接则道:“对啊对啊,好歹也给我们个机会啊,虽然我们并不是修炼斗气之人,可对这些神兵也是仰望得紧呢!” 杨振也附和道:“这神兵嘛!有缘者得之,我家的那柄北冥可是我爷爷几千年前才得到认主的,只怪我们这后辈无能,不能将其开锋,现在眼前这个大好的机会,天掌门就不要独享了。” 少天和尚闭着眼拨弄着佛珠,淡淡道:“天施主,机会是均等的,还请你不要让我们合力与你对敌才好,善哉!善哉!” 谭笑言走上前,平举着无锋道:“天刀门独特的身法我谭风言倒也想领教领教,不知天掌门是否愿意赐教?” 天刀重哼一声,一脸不屑,并未回答几人,只是死死盯着落雨:“落雨,你站哪边?” 落雨笑了笑算是回答了天刀的问话,解剑池的三百余人立刻被分为十几拨,几十人聚齐在一起,形成了不同的阵营。 见此情形,陈尊脸色比之先前要好了很多,脸挂一丝难以察觉笑意时隐时现。 “哈哈,好,很好,今天我便战了你们这群人又如何,你们真以为能将我天刀奈何?”天刀将体内斗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一些修为比较低的修炼者,沉受不住这股骇人的压力,顿时昏死过去。 修为斗气至少在八级以上,几人内心同时震惊,虽然早就天刀修为的变态,却没料到天刀已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种级别的战斗,本根不是一般人所能参加的,三百多人已昏死过去一大半,一些勉强支撑的也是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过下来。 “首先就是你们两个婆娘,做女人就该有做女人的姿态。”天刀持着黑色铁剑锋直接杀向修为比较若的两位魔法师。 洛冰儿与萧雪霜同时一惊,柿子还是软的好捏啊!两人哪还有时间想太多,天刀话刚出口,人已至身前。 “玄冰盾”萧雪霜(洛冰儿)眨眼间吟唱完,一层玻璃般透明地方行保护盾,已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轰隆。”两人结造的玄冰盾在天刀面前本根不堪一击,只是微微抵消了一点杀伤力,两人齐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杨振的内心震惊着天刀的身法速度,刚才并非他同时攻击两人,只是那速度太快,萧雪霜和洛冰儿只间的距离近在咫尺,看上去就和同时攻击两人没有什么差别。 “嘶”好险,杨振的肩头莫名其妙地中了一剑,若不是闪躲得快,恐怕这条手臂也就不属于他的了。 杨振不理会肩上伤可见骨的剑伤,冷冷道:“落雨,你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么?” 落雨哈哈大笑,再次袭向杨振:“我只是站在我认为比较好出手的位置而已。” 萧雪霜和洛冰儿两人身受剑伤,却也不致命,天刀为何不索性要了她们的性命呢?怜香惜玉?貌似这个天刀对女人好象从未手软过。 司马恨天、谭风言、帝龙、少天、杨振五人站在同一战线上,与天刀、落雨对峙着。 谭笑言首先发难,仗着无锋向天刀与落雨袭去,彼此之间再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只为这一柄裂天之剑。 哼,天刀一声冷哼,迎了上去,帝龙几人见状也顾不得利弊得失,齐齐杀去。 谭笑言与天刀一剑交接,两人的身法速度上却没有什么差距,只是这斗气的悬殊未免太大,天刀的修为在少天看来已到达八级中期,理所当然,谭风言一剑袭去,却被击得老远。 硬拼是肯定不行的,谭笑言只能艰难地躲闪,身上的青衣已被血水浸湿。司马恨天不顾落雨剑客的追击,直接杀向天刀,也不知他此举是何用意。 “天煞拳!”天刀微微一愣神,好凌厉的拳风,凭着斗气的强大,天刀将三尺长手掌宽的裂天剑硬是挡住了这一击,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一丝血丝流下嘴角却也无大碍,司马恨天弹回地面,双手捂着胸口,痛苦难堪。 谭笑言、司马恨天已不足为患,天刀身形一闪,前去帮助落雨解围。面对少天、帝龙和杨振的攻击,落雨只能选择专攻一人,而又顾 不上另外两个同等级的强者,狼狈之色,溢于言表。 见天刀的到来,心内倍感轻松,看来自己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啊!天刀藏得也真够深,八级中期,以前一直以为他还在七级后期呢! “唰”、“唰”、“唰”三道剑光闪过,三人身体都都不同程度的挂彩,最轻松的非少天莫属了,他比落雨的斗气修为高上不少,却下不了杀手,只能将其逼退。同样的,天刀也并未下杀手,几人到底有什么顾忌?? 八人身上有不重不轻地伤痕,只是裂天剑一直未有焕发出灵性的征兆,莫非几人的血液于之都不符合? “哈哈…哈哈…”一中年男子走进来,见此局面莫名其妙地仰天大笑起来,这男子面容刚毅,可惜人无完人,却瞎了一只眼。 几人眉头微皱,这又是何人?浮云大陆几时又出现了这样的高手? “想必我的名字早就被你们这群小儿给淡忘了。”瞎眼的中年男子道:“天刀,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啊!” 天刀轻谇了一口,有种被人当作棋子的感觉。 一道人影飘过,天刀竟闪躲不开,只能任其将手中的裂天剑如探囊取物般地躲了去,临走还不忘在他的胸口上狠狠来上一剑。 这是什么修为??几人的心头那个冷汗啊,连八级中期的天刀都没有还手的余地。 “你们这些人的血液融合起来,才能真正的焕发出这柄裂天的灵性啊!与其说这次是剑祭,倒不如说是祭剑。”瞎眼的中年男子笑了笑:“这柄裂天呆在陈家已有三千年有余了,经过三千年来从不间断的淬炼,终于让神兵恢复了以前的光彩啊!只差你们的血液,疯、狂、傲、贪、痴、这些人类最基本的野性,才有希望让神兵复活啊!能不能成功,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第031章 后来黄雀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中年男子身上,这个可怕的男人究竟是何来头? 突然,裂天之剑上泛起淡淡蓝光,瞎了左眼的中年男子把持不住,裂天剑竟毫无假外力地漂浮在了空中缓慢的旋转起来,慢慢,慢慢的,裂天剑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旋转带动气流波动如一道道罡风在解剑池中肆虐着。 中年男子目光一一扫过几人,再次大笑道:“哈哈…成了,尊儿,快取剑,我看谁敢动手” 闻言,陈尊迅速冲向正在极速正在急速旋转的裂天剑,靠近剑旁,陈尊却不敢伸出手,这罡风能直接将任何东西剿得粉碎,他如何敢冒险? 瞎了左眼的中年男子略微不满:“如此贪生怕死,怎能成大事,废一条手臂又如何,为他日破空仙去,有什么不值得的?快取剑” 瞎了左眼的中年男子说话的功夫,裂天剑的旋转地速度欲加快了,剑体上的蓝光渐渐转为通红,看着这似乎能焚尽世间一切的火焰,陈尊再也没有勇气取剑了。 一直沉睡的谭壁君脸色微微泛红,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问向一旁的谭风羽,幽幽道:“二叔,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能带我找到小坛子的吗?他人呢?哼,你又骗我。” 谭风羽将谭壁君抱在怀里,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不要出声。” “咦?”谭壁君看向地上正胡乱翻滚的月夜,颇有点幸灾乐祸,歪着小嘴道:“月夜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吧!谁叫你一天到晚什么都吃的,活该。” 谭壁君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似有所悟,从谭风羽的怀中跳了出来,拉着他的衣袖,摇着他的手臂急切问道:“叔,小色狼既然在这,那…那小坛子应该也在啊,他们可是一起出去的,莫非他…” 说到这,谭壁君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谭风羽叹息了一声,抚摩着谭壁君的小脑袋道:“哎,丫头,不要伤心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男人,天底下多的是啊,叔为你找个更好的” 谭壁君眼泪哗地一声流了下来,也不擦去泪水,哭着道:“我谁也不要,我就要小坛子,叔,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我骗我的,对不对?你说话啊” 谭壁君已泣不成声,捂着脸颊顿在地上独自抽泣起来,那我见犹怜地可怜模样,让谭风羽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呜~~小坛子,你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欺负你的月夜了,再也不烦你了,再也不会钻你被窝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快回来啊” 谭壁君正在伤心之际,却被一双大手团团围在了里面。 谭壁君擦了擦止不了又流流了又止的泪水:“叔,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会,你不要理我”谭壁君此时的言语出奇地平静,仿佛一瞬间成熟了起来。 “我在这啊,丫头你说什么呢?”谭风羽走到谭壁君身前,无奈地摊开双手。 你不在我后面,那是谁啊?谭壁君回过头,顿时呆滞在那里,朝谭风羽狠狠道:“叔,这个月你再也别想我给你拿酒喝了,你坏死了” 说完,又转过头,看着身后谭理的脸庞,抚摩着他刀削般的面颊,静静地看着他紫色的眼睛:“我真的以为你走了,再也不理我了,我好害怕” 谭理将谭壁君紧紧地抱在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啊!谭壁君脸色微微泛红,心内温暖极了,面带微红:“羞死了,别人看着呢!” 谭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丫头为了自己连性命都能不顾,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可绝不是能作假的,再辜负她,恐怕老天都不会放过我吧! “呜~呜~呜~呜~”月夜停止了一阵又不在地上翻滚起来,谭理蹲下身,抚摩着月夜,好好的为什么月夜会如此难受?将月夜翻过身来,谭理心中一阵悲凉。这是那个整天只会吃吃完睡的月夜吗?为什么?它…它好象要… “嗷。”月夜突然一口咬向谭理,谭理本能夺开,却呆呆地没有任何动作,手上的一块皮肉被月夜给撕了下来,顿时鲜血直喷。谭理似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痛的只有心里,这个月夜,他有些不认识,平淡的眼中突然散出凌厉的是杀气,以前的月夜可从未有过这样的现象。 “啊,你流血了,快止住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谭理彻底发懵了,谭壁君更是急得火烧眉毛,顾不得脸面,将白衣撕下一片,将谭理的手给包扎了起来。嘴里喃喃念叨着,似在吟唱,谭壁君将双手抚摩着谭理被白纱包住的伤口,一阵淡淡的白光从谭壁君手中冒出直灌向谭理手臂上的伤口处。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一级的魔法治疗术,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不会躲啊!”谭壁君带着些许担忧,带着点点责备道。 看谭理的神态似乎还处在错愕之中,看着眼前的月夜,心内说不出的苦楚,并不是痛的,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 他伸出手,再次抱起月夜,只见月夜的眼中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一人一兽就这样看着,月夜似乎比谭理好不到哪去,一厥不阵昏昏欲睡的样子,那模样很是可怜。 谭理抚摩着月夜的头,笑道:“我没什么的,饿了吧?等下带你去吃酒菜,我们一人一半,不许多抢哦!” 月夜将头使劲往谭理怀里钻着,谭壁君愤恨道:“你这个小色狼,再咬我夫君我就跟你没完”谭壁君对月夜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月夜一脸委屈地望着谭壁君,谭壁君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欺负狼了 谭风羽顿时将嘴里的酒给喷了出去:“啥?就夫君了?壁君丫头,你倒是把自己嫁的快啊?” 一直静静地看着解剑池状况的黄义一抹脸上的酒水,丝毫不以为意,毕竟被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也就成自然了。 “我…我…”谭壁君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粉颈都被染红:“我…我…叔,你老是欺负人家老实淳朴” “噗!”黄义习惯性地再一次抹了一下脸旁的酒水。 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的谭风羽彻底无语了,你纯朴?你老实?是谁把我的厢房给一把火烧了的?是谁把我的酒全给一股脑砸了的?这几个字和你这丫头挂上勾,那还真就变味了。 不远处,司马秋怡望着谭理与谭壁君,眼中尽是哀愁之意,他不是谭壁君的三叔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小三顺着司马秋怡的眼神望去,杀意顿显,手中酒瓶“啪”地一声碎裂,他如何认不出,这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是紫色的眼睛。 谭理感受到不远处小三传来的阵阵敌意,抬起头,与小三的目光对峙着,两人的战斗已用眼神展开,谁都不肯让一步。 中年男子看了看陈尊,有点失落道:“尊儿,再不取剑,我也帮不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尊咬了咬牙,就算废了这条手臂,也一定要拿下裂天剑,陈尊颤抖地伸出双手,慢慢伸向正散法着极度高温的裂天剑,裂天剑此时通体泛红,一股股热浪在剑身上如毒蛇吐着信子般燎人。 第032章 神剑破碎 而解剑池内的一些贵族子弟或者混进陈家的一些人物都昏阕了过去,修为第一些的直接被强大的威压弄得七窍流血而亡。 谭风羽将谭壁君抱在怀内,体内斗气三法抵抗这威势,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马上就快熬不下去了。 谭理压制着体内翻滚的血气,脸色涨红,依旧与小三死死地互相盯着对方。此刻依旧站立着的无不是浮云大陆的顶级强者,而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天刀门的少主,天亦锋,司马家的司马秋怡,佛罗门的少言,这三人都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双腿已渐渐弯曲,可依旧没有倒下。 司马恨天几人同时心内赞叹道:这一代,比之我们,要强得太多咯! “砰。”女子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光是体表的防御魔法盾就将中年男子给撞飞了出去,中年男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后,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这一场战斗来的丝毫没有悬念,双方的差距太明显,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 “九级魔法——冰神之守护”天刀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叫出声来。 九级的魔法师那是个什么概念?司马恨天几人想都不敢想,对于七级的他们,刚才的无视确实是很有道理的,魔气和斗气相差一至两个级数,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秒杀。 与女子一起的那位叫风的男子,一把取过裂天之剑,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停滞,忘着已经被烈火焚烧至熔化的玄铁手套,连一点轻轻地痛苦地声音都没有发出。 风甩了甩手,似无所谓般地脱下手套,里面的那只手虽没有到森森白骨的地步,却也差不多少,零散零散地挂着几块焦糊的臭肉。 谭笑言有点无奈般走到谭理身边,将无锋剑仍在他手中。这本是属于谭理的东西,他有点舍不得放下,作为一个长辈贪幕后辈的神兵,这样无耻的事,谭笑言做不出来。 “咦?”叫风的男子望了望谭理手中的无锋,眼神中尽是诧异。 出声了?风出声了?女子似见铁树开花般地望了望风,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虽不是五剑之一,却也相差无几了,还有出世的两柄,风,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谭理依旧看着小三,手中无锋已微微作举的状态,丝毫没有发现背后两人惊讶的眼神。 “喜欢吗?”女子有点痴呆地望着风,眼中尽是柔情。 风点了点头。 “喂,快逃。”女子的话声虽轻,但也足够在场的一行人听到了,司马秋怡第一时间喊出声来,自中年男子被击飞,所有人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谭理微微一愣神,逃?我今天非得杀了这叫小三的不可,风狼之仇,不共戴天。 “嗖!”黑袍女子已极快的速度朝谭理而去。自听到女子说话,谭笑言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啊! 什么人?好强大,谭理的双腿连转过身的力气都没有,可以说的勇气,这是何等的威势。 “动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我求求你了,动啊!”谭理心内急呼,可是腿却不听使唤,完全不根着他的思维走,只能如木偶般站在原地。 一个小小地火球在女子手中形成,状态如鸡蛋大小散发着蓝色火焰的火球,在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视这个看似不起眼地火球的威力。 小三的嘴角已弯出淡淡的笑意,自己能不动手当然是最好,谭理这个变态早一天死,他也早一天安心了,被人整天惦记的日子可不好受。 “嗽”千钧一发之际,谭理终于夺了过去,女子是魔法师,在速度上也就相当于七级的谭风言的样子,火球先女子一步到达,可谭理却是不敢去以身试这火球的威力。 “能动了?呵呵,这个四级后期的小鬼倒是有趣。”见谭理一瞬间偏过了一点位置,恰好躲过女子火球的攻击,略微擦着衣服的余角而过,那一片碎布连燃烧的过程都没有,直接化成灰烬。若是砸在人身上…… “咻。”谭风言袭向黑袍女子,早已准备多时的他却是硬是想碰一碰这个茬子,有点不自量力,有点以卵击石,但他真的想试试。 黑袍女子微微一愣神,顾不得谭理,咯咯笑道:“小子,想死是件很容易事,我成全你。” 顿时,黑袍女子简单地几个字出口,解剑池内风声大作,呼啸而至,吹得人睁不开眼。 “拿命来。”见谭风言有所动作,原先畏畏缩缩的几人顿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被敌人的威势吓得不敢动弹,简直是这辈子最大的奇耻大辱,这里面有谁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一群蚂蚁”黑袍女子闭着双眼,“冰神之守护”与魔法“风神的咆哮”一齐使出,这样的魔法师确实是一大灾难,解剑池内散乱的无数黑数被怒吼的狂风吹得漂浮起来,渐渐,所有地剑形成一个旋涡,将女子包围在其中。 “砰。”首当其冲的谭笑言被剑气所形成的龙卷风带飞了出去,只听得“轰隆”一声,贴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没有一丝生气地倒落在地,墙面被重重地砸出一个人型的凹面。 天刀、落雨几人亦是同样的悲惨。 谭理看了看地上吐着黑血地谭笑言,心内怒火一窜,这是他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在一起几年的感情回忆起来,令谭理陷入疯狂。 “啊!”谭理一声悲鸣,体内《焚心决》飞速运转。眼睛渐渐失去任何光彩,变成空洞无神的白色。 此事的谭理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拖着短剑无锋,一步步走向黑袍女子。 天刀等人心内一阵发寒,并非谭理的斗气如何强大,只是那双不带一点人类感情的眼睛,让他们有点胆颤,是害怕,对,就是这种面对黑袍女子和风两人都没有的害怕的感觉,好久违的感觉啊! 此时,“风神的咆哮。”已散去,黑袍女子依旧仗着呈立方魔法盾牌的“冰神之守护”,看着渐渐走过的谭理,眼神中尽是振奋和惊讶,还略微带着一丝欣喜。 谭理缓慢地举起无锋,女子心内竟也有一种淡淡的担忧,暗自责备了自己一句,这样的心态,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应该出现的。 谭理双手举起无锋,缓缓劈下,一道剑罡飞向黑袍女子,“叮”地一声,“冰神之守护”的表面略微颤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黑袍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还手的打算,任凭谭理一剑又一剑地劈着,谭理似没有任何感情般,一道又一道剑罡挥出,眼前的效果他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这种徒劳的攻击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和浪费斗气、体力。 司马秋怡默数着:“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 天刀几人内心诧异道:“这样的攻击使用百多次,这孩子的斗气怎么就没个竭尽的时候?” “啊!”谭理突然高举起无锋,呆滞在原地:“焚—灭—虚—空。”谭理一声吼出,只见无锋剑上白色的斗气渐渐转为肉眼可辨的黑色,浓重的妖异气息在无锋上腾升着,这一剑的散发的威势,让黑袍女子有点措手不及。 “咻”叫风的男子飞快冲过,一把抓起黑袍女子的手,作势欲走。 “轰”在风到达的那一刻,谭理“焚灭虚空”形成的黑色斗气似一天破天而出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冲向风与黑袍女子两人。 谭风言吐了两口黑血艰难地爬了起来,眼前的一切直教这些顶级强者眼前一阵发懵,他们无不扪心自问:我能挡下这一击吗?四级后期? 天刀几人看谭风言的眼色渐渐变得带着些须怒火,谭风言藏得太深,很难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虽然斗气的等级交手后便知,可这身法上,他们却没有几人是谭风言的对手。 尘雾慢慢散开,眼前的情景让众人不敢相信,如此猛烈的攻击,黑袍女子却只是轻咳了两口,风,则将裂天挡在身前,身的 衣物都未有丝毫损伤。 风的姿势一直保持着未动,“喀嚓”一些莫名其妙武器破碎的声音传进众人脑海。 “喀嚓”,又是一声。修为比较高的几人则看见,裂天的剑身上已有了丝丝裂痕,“哐啷”一声,裂天只剩下剑柄和手指参差不齐的剑锋。 裂天,碎了? 第033章 焚灭虚空 众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拼死拼活想要得到的五把剑之一的裂天就这样碎了?这样的结果让他们很难接受。 瞎了左眼的中年男子缓过神,一脸的不可置信:“怎…怎么可能,裂…裂天之剑竟碎了?” 女子却丝毫没有受惊吓和愤怒的神情,眼中满是兴奋之色,轻呼道:“他……”谁料,话刚出口却被风捂住了嘴,仍下残破的裂天之剑,拉着女子一瞬间冲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看向谭理,天亦锋冷俊的面庞感觉让人寒冷彻骨,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摇着头一脸苦笑:“平生最大之劲敌啊!” 陈尊一脸呆滞地坐到地上,眼神已由痛苦变得失落,看了看左肩上的血迹和地上已经短了的胳膊悲愤道:“我他妈到底为的什么啊!” 谭理无力地单膝跪倒在地,无锋剑尖支撑着身体,猛然转过头,那空洞无神的双眼似要将小三吞噬般,与谭理的眼神对上,小三的双脚有点站不住的架势,背后冷汗芩芩,脸**发的难看。 司马秋怡推着小三,急呼:“小三叔叔,快逃,你快逃。”无论是小三或者谭理,司马秋怡都不想看见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受伤,司马秋怡自己也说不上这样的感觉,对谭理绝对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就是有那样舍不得的感觉,矛盾得很,而小三呢,这个宠溺着她,陪伴着她一起长大的叔叔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 司马恨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身上被刚才黑袍女子席卷起来的黑色铁剑划破了无数的口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疑惑地望了望小三与谭理。 这小子要干什么?难道他想…… 谭理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小三,脸色苍白,双眼空洞,小三取出背后长刀,硬着头皮做好了迎站的准备。就是刚才那一击“焚灭虚空。”,他确定自己挡不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逃跑?还是面对一个晚辈,何等的羞耻。 谭壁君从谭风羽怀里钻出脑袋,却被谭风羽遮住了双眼,心里微微发酸:“不要看。” 谭壁君挣脱不开,急道:“叔,你挡人家眼睛做什么,快拿开,小坛子,快帮我。” 见谭理本根不在身边,谭壁君急道:““咦?小坛子哪去了?叔,你别管我啊,很危险的,你快抱住他。” “喝!”谭理直接挥出一道罡气,罡气如实质般的刀刃呼啸着袭向小三,小三的嘴唇都咬出了鲜血。 “嘶!”小三虽挡住了罡刃,但硬是被强压着推向了后壁,可罡刃似没有丝毫阻力般压得小三虎口流下一丝红液,小三的双脚在地上摩擦着,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后面推动而去,衣服已被罡气摧毁得残破不堪,手臂上青痉骨起,咬着牙关,死命地拼挡着。 不等小三缓过神,更糟糕的又来了,谭理似斗气不要钱一般死命地连挥出十几道罡刃,一道比一道强烈,一道比一道骇人,这十几到罡刃劈上小三身上,小三绝对是个被分尸的下场。 小三有点绝望了,甚至连挣扎都放弃了,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这种狂暴状态下的谭理,是绝对能百分之百将他毫无疑问不费吹灰之力地斩杀。 如死神镰刀般的罡气即将抵达小三周身的一刹那,两个人突然冲上前挡在了小三前面,一个司马恨天,另一个竟是司马秋怡。 小三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怒喝:“死丫头,不要命了吗?快给老子滚开”。小三现在急得直骂起来,司马秋怡一级后期的修为那无异于白白送死,这丫头怎么这么傻! 司马恨天也急了:“壁君丫头,爷爷不一定能毫无遗漏地挡住,快走开。” 司马秋怡脸上噙着点点泪花,倔强的小脸撅得老高:“我不,三叔死了,我会很痛苦很痛苦的,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哪怕是阻挡一下也是好的。” 天刀几人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丝毫没有差手的打算,对,这样的飞来横祸,这样的罡气对于七级后期的司马恨天是绝对死不了,可是能让他狼狈不堪却是难得一见的好事! 谭风羽哈哈笑道:“小子,我就知道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对,就是这样,这才是我的兄弟,这恩德,二哥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哈哈……” 谭壁君猛地突然拉开谭风言遮挡住双眼的大手,见眼前一幕不由得呆了:“那…那是小…坛子吗?” “轰隆!”谭笑言挡在三人最前面,十几道罡气被他悉数挡在身前,只是罡气袭来的速度修炼者的速度再快也是慢之毫厘,挡下了十余波罡气,身上的地几处伤口,却是鲜血猛喷,伤至肺腑。 司马恨天早将司马秋怡捂在身后,抱在怀里,见谭笑言此举眼光微红。 “为什么?”司马恨天蹲下身看着因失血过去而躺在地上谭笑言,一脸苦色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谭笑言苍白的面色笑了笑:“因…因为我我…们是兄弟……” 兄弟?人一辈子能有几个真心的兄弟?求得来吗?盼得到吗?简单而又包含着世间最浓重感情的两个字——兄弟 天刀等人眼中略微湿润,这种真情的流露,这种让人发自肺腑的感动,确实与他们已经没有了什么关系。走上修炼这条路,真的把感情看的很重的人,很少,很少!上千年的寿命,早已不知真情为何物,而现在谭笑言与司马恨天给他们上了一堂感情课。 “哈哈…对,我们是兄弟。”司马恨天抹了一把泪水,转头向着上水阁萧雪霜、碧落阁萧雪霜怒吼道:“还站着干什么?快帮我兄弟治疗,再袖手旁观信不信我不惜破那狗日的规矩举全家之力灭你上水阁与碧落阁满门?” 谭风羽却呆住了:“我,真的是对是吗?父亲……你告诉我,我真的是对的吗?” 谭壁君梨花带雨飞奔向谭风言,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望向谭理:“小坛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你太过分了!” 谭理的内心微微一震,却是再次举起了那柄无锋,他这辈子铭记内心的一句话——风狼之仇,此生不报,誓不为人。风狼,那头教他如何生存,如何猎杀动物,那头为他叼来衣服,草靴的风狼。枕着它的背部度过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一起饿肚子,一起欢笑的风狼就像父亲一般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焚!灭!虚!空” 还来?刚准备走上前施展高级治疗术的萧雪霜、洛冰儿顿时止住了脚步,这样恐怖的攻击,连裂天剑都能碎成无数块,他们薄弱的肉体和七级的魔法盾可不一定能抗住。 “不要。”谭壁君冲上前,死死地抱住谭理,头发已散落得凌乱不堪,滚烫的泪水划过谭理面庞。 就在谭理呆滞的一刹那,司马恨天将谭笑言抱开后,又随即将小三与司马秋怡拉向一旁的角落,而谭理本根没有任何触动般,看着眼前几人的移动,身体随着司马恨天移动的身行而移动。 谭壁君死死地抱着谭理的脖子,悲痛欲绝的神情让人看得一阵心酸:“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快清醒过来,你看我,你看着我啊!” 谭壁君捂着谭理的面庞,扭过他的头,那双眼睛,让她觉得好陌生,好陌生! “啊!”甩开谭壁君,谭理的捂着头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面色痛苦得狰狞。 “你…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啊!”被甩落到老远的谭壁君爬倒谭理身边将他抱在怀里,眼中尽是惶恐:“过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 谭风羽急道:“壁君,快拿东西塞住他的嘴,他会咬到舌头的”东西?拿什么?谭壁君连想都没想,将纤嫩的玉臂塞进了谭理的嘴里。 一口咬下,谭壁君手上鲜血直冒,她咬着牙关,面色苍白,硬是连吭都没有吭一声,略显痛苦的脸上却还带着丝丝笑意。 我怎么了?好痛,我的头好痛啊!谭理渐渐恢复了些神智,只觉得全身的疼痛 让他麻木,这样的痛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司马秋怡苦笑了笑:“对他,我也能做到这样吗?” 月夜冲上前,不断地磨蹭着谭理,眼中似乎也带着点点凄楚之色,这…魔兽也能有人性?天刀几人看得嘘唏不已。 看着昏厥的谭理,谭壁君担忧道:“叔,他怎么样了?他还有没有救?” 谭风羽无奈笑道:“他是有救了,你却没救了。” 一直躲在一旁的黄义走上前道:“走吧!快点回去好好治疗,没什么大碍。” “好,我们这就出发,什么狗屁解剑大会,陈家,你们干的好事啊!”谭风羽一句话不禁将所有人的怒火都勾了起来。 帝龙看了看月夜,眼中闪过一丝诡异。月夜转过狼头,看了看地上已残破成碎片的裂天之剑,叼起来,往外走去。此举倒没有人拦它,一把破碎了的神兵,都不如一把完整的玄铁武器。 第034章 异客西来 天刀眼神玩味地望着谭风羽几人离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在他眼中闪过。 落雨笑了笑:“天刀,恐怕不出百年,你这个浮云大陆公认的第一高手就得易主了。” 司马恨天朝天亦锋的方向看去,淡淡道:“也好,那群目中无人的老东西,我们这一辈是追赶不上了,这一代的年青人给了我太多震撼。” 帝龙握了握拳头,咬着牙道:“十年之约,定叫飘云大陆那群老东西刮目相看,先告辞了。” 少天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依旧是那个古井无波的神态:“帝施主的秉性太过暴躁了,各位施主,十年之约再会。” 一行人相继离去,至于陈家,倒没有人会去找什么麻烦,且不说八级后期的那位中年男子还完好无损,光是为了大局,自相残杀的蠢事谁都不会去做,有了共同的敌人,眼前的一切仇怨都是能放下的。 “叔,小坛子会不会有事!”谭家临时定下的客栈内,谭壁君抚摩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谭理的额头,眼中尽是哀愁之色:“刚才的他,真的好恐怖,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抱住他。” 谭笑言坐在一旁调息,刚才硬挡下谭理的罡刃所受的伤,没有半个月的修养,是断然难以恢复的,倒不是怕有仇敌暗中使刀子,谭家的敌人,放眼浮云大陆,也就杨家一家了。 只是让他惊诧的是谭理刚才的表现,看到那毫无人性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当时他竟也有一丝闪开的念头。 谭风羽叹息道:“若是半个月内没有醒来,他估计也就只能这样躺一辈子了,看天命吧!三弟,二哥求你了,坚持住,清醒过来,再陪老子喝个三天三夜啊!” 谭笑言睁开双眼,惋惜道:“他这是修炼人魔的征兆,将毕生的潜力在一瞬间全部提至丹田,短暂的片刻是可以施展出强于原本修为不少的力量,可是被反噬日后的修为将会寸步难进啊!” “不管他日后修为如何,我都会陪着他走下去。”谭壁君将散乱的秀发理好,取出怀中出生起就陪伴着她的玉钗,放在谭理手中,坚定道:“我将我的护生符给你,它一定会保佑你平安的,弄丢了我就要你好看!” 月夜蜷缩在地上,眼中似有几团火焰在燃烧,将残破的裂天死死抱在身下。 突然,一道黑影在窗户外闪过,速度之快,连谭风言也只是略微观察到一点残影,喝道:“什么人?” “嘭!”的一声,客栈房间内的木门炸裂开来,一阵狂风直刺得几人睁不开眼,谭风言心内暗暗惊呼:“好强!莫非是……” 渐渐,风散去,几人才得睁开双眼,谭壁君忽然惊叫道:“叔,小…小坛子不见了!” 谭笑言又是一惊,对方在他手底下夺人,却连面貌都没有看清,耻辱,绝对是生平一大耻辱,好一个声东击西,既然对方有如此实力,夺人根本犯不上用什么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只是徒劳而苍白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担心暴露身份。 “我去追。”谭风羽面带怒色,拿起长刀,夺门而去,刚跨出门槛,却和从外面匆匆赶来的黄义撞个正着。 “风羽,不用追了,你不是来人的对手,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黄义看了看空荡荡的床铺,心内叹道:“莫非就注定我学不了这惊天泣鬼的阵法?” “小…小色狼也不见了。”谭壁君回过神才发现,蜷缩在地上的月夜已不知何时消失了踪迹,似热锅上的蚂蚁般急道:“怎么办…怎么办……”。 黑影掳着昏迷的谭理迅速消失在天际,后面,一黑影跟了上来,两人并肩前行着,跟上来的黑影道:“要不,现在就将这小子给杀了吧!这么大的祸患,可绝不能留下。” 掳着谭理的黑衣人回道:“也好,就让他们尝尝希望破灭的滋味!,不过,迪克斯,这好象有点坏了规矩。” 叫迪克斯的男人嘿嘿一笑:“比尔蒙亚,你也真是,坏什么规矩?这小子的恐怖你也见识过了,现在不杀,等百年之后?别开玩笑了,浮云大陆这群家伙可狡猾的很,若不是我们防范于未然,现在恐怕早就被他们骑在头上咯!” 比尔蒙亚回道:“ 一群小辈而已,天残都失去了踪迹,我们何惧之有?这小子,我想收做徒弟,只要将他的记忆全部清除,绝对是个上好的苗子,到时,让他在浮云大陆杀个人仰马翻,岂不是更有趣?” 迪克斯笑听得一惊,幸好这个比尔蒙亚不是敌人,做他的对手,真的很让人头痛。 比尔蒙亚突然道:“有人追上来了,谭笑言七级前期斗气不足为惧,那个天刀倒是有点棘手!!” “三个,距离太远,修为不明。” 迪克斯催促道:“快,咱们快离开,暴露身份的话,会很麻烦!” 比尔蒙亚面色一苦,颇有点惋惜的味道,道:“带上这小子,速度会慢上不少,肯定会被追上,哎!可惜了啊!” 说完,比尔蒙亚将谭理仍在地上,右手高举:“我以我名诚心恳求,伟大的水之神啊!请赐予我力量,水之元素,听我号令!”比尔蒙亚吟唱完,手中的凝聚起一个淡蓝的水球,笑道:“小子,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咻!”一个人影闪向比尔蒙亚,比尔蒙亚本根没来不及躲闪,魔法师的速度比之同等级的斗气修炼者要慢上太多。 迪克斯一脸震惊:“什么人?莫非是…”这表情与当时的谭笑言一般无二,说的话也是一模一样,浮云大陆,几时有这样恐怖的强者了,这…… 来人也不管迪克斯与痛苦蜷缩在地上哀号的比尔蒙亚,将昏迷着的谭理抗在肩上,临走时回过头来,冷冷道:“再动他,都死。” 比尔蒙亚与迪克斯听得心头一震,如此狂妄地人,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只见来人头上带着个黑色铁罩,一身黑袍与他们一般无二。 两人心头怒火飞升,敢如此对他们说话的人,不是消失在人间就是疯疯傻傻的了,数百年来从未有过如此难堪的境地,谁知今天竟碰了一鼻子灰。 比尔蒙亚站起身来,并没被怒气给冲昏头脑,问道:“你是什么人?浮云大陆的强者我自认都见过,你到底是谁?”比尔蒙亚对于眼前来人身份十分好奇,十年之约再过几年就要到来,这样的存在,威胁十分大。 只是来人并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径直不紧不慢地朝前走去。 迪克斯手中大剑一挥:“圣光十字斩。”顿时,一道十字形态的剑气朝铁罩男子飞去,随着十字斩的的移动,地上已形成了一条数米来深的大坑,足见其威力恐怖至极。 见来人并没有闪避的动作,迪克斯与比尔蒙亚心头一喜,“圣光十字斩”可是迪克斯赖以成门的独门杀招,能安然无恙地承受这一击之人,飘云大陆还从未有过,面对这一击比尔蒙亚也只能狼狈逃窜,在他们看来可这男子的举动,无疑是在找死。 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两人的心脏猛地颤动着。 带着铁罩的男子手中长剑往身后轻轻一摆,一道看似极其微弱的剑罡硬上“圣光十字斩”,没有一点碰撞的声响,比尔蒙亚的“圣光十字斩”消失于无形,男子依旧不紧不慢地朝前走去。 “还是那么帅!那么迷人!”一女子浮空而出,花痴般地笑道。 女子声音突然高八度地望着比尔蒙斯与迪克肆:“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快滚!”说着,女子连吟唱都没有,直接仍出一火球,火球飞向两人。 火球虽小,可丝毫不敢轻视,比尔蒙亚急念道:“我以我名诚心恳求,伟大的水之神啊!请赐予我力量,水之元素,听我号令,水盾!现!” 吟唱完比尔蒙亚的前身出现了一道水墙,小小的火球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回响。比尔蒙亚顿时一阵轻松:“也不怎么样嘛!” 这、这是……不等比尔蒙亚高 兴完,小小的火球竟然穿透了水盾,将比尔蒙亚一身烧得一干二净,闻着身上胸口发出的糊臭,比尔蒙亚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看似不起眼的一道罡气抵消了迪克斯“圣光十字斩”不说,这蓝色火焰的魔法火球,竟然能直接穿透水盾,那防御还有什么用?岂只有站着挨打的份! 第035章 紫日之子 女子白了两人一眼,哼哼道:“再打这个小孩的注意,你们就死定了!” 迪克斯与比尔蒙亚头上冷汗直冒,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眼前两人若想杀他们,实在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两人心内叹道:“浮云大陆的水,好深啊!” 迪克斯眉头一皱:“快走,那几个麻烦的家伙来了,我可不想被人骂做背信弃义,比尔蒙亚,快!” 比尔蒙亚点了点头,颇有点大受打击的感觉,早以为八级后期的修为已到了可以横着走的地步,可刚才是遭遇,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九级?虚无?他看不懂对方到底是什么级数。 随后,三人赶来,天刀、少天、谭笑言!至谭理被人劫走后,谭笑言急速通知了仍在铸剑城内的天刀与少天,面对共同的敌人,天刀心理虽有点不愿意前往救援,但仍是赶来了。 眼前的一条大坑,几人马上就完全肯定了先前的猜测。 “这,应该是‘圣光十字斩’留下的痕迹。”天刀淡淡道:“只是凭这一点,我们根本不能当作证据,这里刚才有一场大战?” 少天接道:“应该没错,我刚才感知到这附近有四人,距离远了些,修为不清,也不知那小子到底是生是死。” 天刀心里一喜,落入西方飘云大陆那群老怪物不死都有个边了,想是这样想,可面上丝毫没有表露:“看来追是追不上了,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我天刀帮忙也就帮到这了。” 谭笑言叹息了一声,却不好再说什么,天刀门与谭家并没有什么交情,人家也犯不上为着一个后辈来拼命。 女子跟随在男子身后,道:“风,你带着少主先回据点,这次任务我一人就够了。” 这两人,正是在陈家解剑池内夺剑的两人。风点了点头,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红,小心。” 叫红的女子微微一窒,笑道:“不会有事的,少主就交给你了。”话声在风耳边响起,红人已远去,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风转过身,看着消失的红,不知心内在想些什么。风抗着谭理向前走去,有心人就会发现,那方向,正是朝着雾隐森林的去向。 在雾隐森林内穿梭不久,在一峡谷前,风停下了脚步,走进前面一个山洞内,一老者正神采奕奕地伫立在那,老者边上一头金色的魔兽正蜷缩在地上,这峡谷,正是浮云大陆强者都闻之变色的死神峡谷! 老者捋了捋长须,淡淡道:“我叫你们保护少主,如今少主变成这样,你怎么和我交代。” 风抱着谭理,双腿齐跪在地上:“甘愿受死。” 老者对风的态度没有丝毫惊讶,这样的风再正常不过了,拍了拍风的肩膀:“起来吧!这也不能全怪你们,随后的三年少主进入谭家也就自然不要我们的庇护了,现在少主怎么样了?” 风点了点头,冰冷的声音回道:“少主内息杂乱,其余不知。” 老者上前,掐着谭理的脉搏,并无任何担忧之态,一会儿,老者眉头微皱:“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谭理的体内,一团黑色气流正在肆意乱窜,在周身的经脉中横行着,每经过一处,谭理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炸开,无穷无尽的痛苦让他的头上汗水直冒,他的思维已经停止,完全注意不到外界的任何事情。 老者的眉头上的褶皱越来越深,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谭理的周身竟然腾起阵阵黑雾,老者只感觉手中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山谷仿佛要被震塌一般不断地摇晃着。 老者和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这、这是什么力量?两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尘雾渐渐散去,谭里紫色的双眼正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嘴角弯起一股恶笑,这笑容直教风与老者两人心中发寒,太诡异了。 不等老者从震惊中缓过神,谭理手中的无锋短剑轻轻举起:“焚—灭—虚—空。” 只见周围空气中的元素不断地汇集在谭理高举的无锋剑上,旋转的气流吹得两人睁不眼,气流呈现浓郁的深黑色,似一个无底洞般吸收着外界的力量,渐渐,气流汇集成的形状直叫老者再次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 好重的煞气,老者吃惊道,这仿佛屠戮了千千万万生命的煞气,让他瞳孔猛的收缩起来,这、这是超越虚无境界的力量啊! 风因为带着黑铁面罩,看不清表情,只是双眼战斗的欲望飙升,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少主,他会毫无保留地与他痛痛快快地来一场。 老者惊呼:“快阻止他,快!我们合力,不要引发天劫,否则就麻烦大了!” 风再次点了点头,两人闪向谭理,死死地抠住他的肩膀,如此让人心惊胆寒的煞气让老者差点连出手的力气都散失了。 “砰!”两人被震飞,山洞内的岩壁上赫然出现两个人形的深坑,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人一无所知。 雾隐森林的上空,层层黑云聚集在一起,一丝丝电光在黑压压的云层边上突现。 就在“焚灭虚空”形成的巨大黑龙即将完成之时,谭理的胸口突然散发出阵阵白光,谭理看了看胸口,一脸不解。 白光渐渐顺着谭理的七窍缓缓地注入,在谭理的体内迅速流窜着,两股气流一黑一白纠缠在一起似在不断地撕打着。 片刻,白光似占据了上风,深黑色的气流渐渐退缩起来,凝聚在谭理的丹田内,似死死地守护在那,不动分毫。白色的气流顿时也奈何不得黑色的气流,只能在充斥在谭理体内,将黑色的气流堵在那,不让半步。 “啊!啊!不要,我不要走啊!”一仍手中的无锋,谭理抱着头在地上翻滚起来,似是在痛苦地挣扎着。 老者与风齐上,将谭理死死的按在地上,强大的力道差点将两人甩向一边。 “你们是什么人?与我有何仇怨?”谭理的眼中突然清澈起来,看着按倒自己的两人,眼中尽是疑惑。 老者微微一愣,因为他清楚地察觉到谭理现在的修为只是在四级后期,与刚才虚空后期的差距实在太大,判若两人。 老者松开谭理,站起身来,与风单膝跪在地上,齐道:“参见少主。” 少主?谭理错愕着,问道:“你们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们的什么少主,我是谭家的三少。” 老者苦笑道:“不,你是天界紫影之子,主人唯一的儿子。” 谭理又是一惊,神界?那是什么地方?只是眼前这人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他少主,到底有何根据? 老者叹息了一声:“你一到十三岁这十三年,在这雾隐森林,每当有危险之时,将要伤及你的魔兽竟会离奇死亡,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你身上没有丝毫的损伤,你就一点也不诧异?” “十六年前,名震天界的天仙紫日被三大天神合攻至魂飞魄散,而这位紫影,就是你的父亲,随后,你母亲被三大天仙追杀数百年,临死那一刻,用最后的真气打破空间将你抛落至人间界。” 谭理心里一惊,我的父亲?紫日?谭理忙问道:“那三位天仙为什么要杀我父母?” 老者叹息道:“都是因为你啊!”似乎看出了谭理的不解,老者接着道:“你出生的那一刻,天地变色,天界的天空上下起了血雨,你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是能打破一切枷锁,让天界永不得安宁的祸患。” 就凭这一点就要将我赶尽杀绝,谭理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老者说的话,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你有疑虑是正常的,你属于紫氏一族的象征,是你紫色的眼睛,就凭这一点,你的身份,毋庸置疑。”老者指了指身旁不远处那正匍匐在地上一头魔兽。这只魔兽十分特别,全身金黄如盔甲般的表皮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光看那两只似在闪着火光 的眼睛,谭理心内除了震撼还是震撼,这只魔兽完全不在谭理所认知的范围内,在雾隐森林这么多年,不说太多,上百种魔兽还是见过的。 老者接着道:“少主用不着奇怪,这是人间界四大圣兽之一火麒麟,你没见过是再也正常不过了,它与其他类魔兽的交流,就像那只一直保护着你的风狼,就是被火麒麟驱使去保护你的,一只魔兽不惜性命保护一个人类,你觉得是不是太过怪异吗?” 火麒麟!谭理肯定听说过,只是没想到如今却见到一个活活的传说竟然就站在自己眼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谭理点了点头,老者说的话,他也慢慢认同,毕竟紫色的眼睛,在整个浮云大陆也是独一无二的,风狼是听随这个火麒麟的话才一直保护着我的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终究照顾了我十三年,最后也是为我而死。 老者再次叹了口气:“想当年,紫氏一族是如何地风光,天界谁敢捋其虎须?墙倒众人推啊!现在,天界的紫氏一族已经彻底地没落了,老奴身为紫氏一族的仆人,也感到十分的心痛啊。” 谭理问道:“我母亲是谁?”老者微微一愣,沉吟了一会儿,道:“在天界,女人跟随男人后,会跟着男人的姓氏,你母亲叫紫涵。记住这个名字,她是天界永远不能磨灭的一道异彩。” “好了,少主,现在你知道的越多,对你的威胁也就越大,修炼才是最关键的,我指望着你有一天能带领我们重返天界,将那群王八羔子杀个片甲不留哩!”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的?你们以前都是仙人?”谭理天真的问道。 老者呵呵一笑:“对,只是在人间界,我们只能发挥出这个层面的实力,不然引发天劫,我们就只能身不由己地飞升至另一界了。” “我真的是祸患吗?” 老者郑重道:“不,少主,您千万不能这么想,亦正亦邪,亦仙亦魔谁能分得清?看的只有人心而已!其实老奴并不是人类。”说完,老者“吼”的一声,竟然变成一条黑色巨龙盘旋在谭理头顶。 “我是龙族的黑龙,多年前,主人救我一命,其仁者侠义之心令老奴终生钦佩,天界那些浮夸自大的家伙,没有一个能与主人相提并论。” “轰隆!”洞外,散去的黑云又再次积聚在一起。 “不好!”老者变成人形,唏嘘道:“差点就突破虚无境界的实力了,天劫,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第036章 恶魔微笑 谭理的那没有任何悲愤的申请让黑龙心内满是有些不快,看似没有任何怨恨的谭理则不是这样想,毕竟养育他的是风狼,而对于这位紫日父亲,他没有一点印象,自然也谈不上愤怒,不能说他冷血,试问谁又会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有太多的感情。 相反,对于老者、风、红三人,他倒是怀着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他们三人,恐怕自己真的早就死了。 “少主,请你也不要怨恨风与红,只有在磨练你才会真正的成长,你不可能永远活在我们三人的保护之下,以后,还得靠你自己啊!也希望你不要埋没了你手中的紫影剑之威名。” 谭理拾起边上的无锋,细细打量着,原来你的名字叫紫影,不过我更习惯叫你无锋。 “少主,主人在与夫人见最后一面时,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紫影封印了,如果不是这样,这紫影在人间界恐怕会引来一场浩劫,这柄屠杀了千万对头的神剑,煞气之重,足以让这片雾隐森林寸草不生。” 无锋有这么厉害么!谭理心内一阵窃喜:“如何解封呢!?”对于手中的兵器,当然是越强大来的越好啊! “说是神剑倒不如说是妖剑来的更为恰当,解封需要继承了主人的少主的鲜血与七阴之女的血液一齐沾湿剑身,还需要主人的一句印语,所谓的七阴女,就是在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 “你笑什么?”突然,毫无征兆的谭理的嘴角又弯起一股邪恶的笑容,看得黑龙心里直哆嗦。 谭理不解道:“我?我没笑啊!我几时笑了?” “就…就是刚才…莫非少主是因为知道解封的秘密才如此高兴?可是印语和七阴之女的血液,可是难得很呐!” “敢问少主修炼的是何门功法?”想想谭理刚才恐怖而诡异的实力,黑龙问道。 “那书上好象写的是《焚心决》”谭理老实答道,对眼前的老者他已放下了戒心,这《焚心决》弄得他苦不堪言,他也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功法。 黑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痛惜道:“少主,你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焚心决》这天界无人不知其名的修炼功法老者怎么会不知,《焚心决》顾名思义,焚灭心神。在神界已有一百零七人因修炼此书而最终莫名其妙地魂飞破散,在四界彻底地无影无踪。这是传说中神仙两界梦寐以求的至宝,却也是一本自掘坟墓的魔书。 听老者说得如此恐怖,谭理心内也暗暗发寒,连问有没有解救的办法,黑龙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除非将体内的血液全部抽出或者换一副肉体,别无他法。可谭理如此才四级后期的斗气哪有什么灵魂出窍的神通。 正在这一老一壮一少愁眉之际,洞外,红拿着两柄长剑走了进来,那两柄长剑正是杨家传承三千年之久的北冥之剑与天刀门的旷世神兵悲鸣之剑。 “红,不要把人间界的这溏水给搅混了,破坏浮云大陆与飘云大陆的平衡定会让天界的人注意到我们,现在我们在人间界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完,知道了吗?” “是,红此次任务没杀一人,也正是担心天界的人注意到我们,可是,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来的。”红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担忧的神色,淡淡说道。 黑龙呵呵笑道:“加快进度,我要让天界得不可开焦,我倒要看看,天魔出世,他们是先管我们还是先对付天魔。” 黑龙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谭理身上,这个少主现在还太嫩了,况且魔经《焚心决》也注定他日后必然会夭折,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少主,能让老奴看下你胸口吗?敢问你是不是藏着什么神宝?”刚才谭理身上那沁人心脾的神圣气息,让他的好奇心萌发,到底是什么气息抑制了这邪法? 谭理点了点头,将衣物解开,除了谭壁君的玉钗,再无其他。 黑龙拿起玉钗,细细地观察着,不管怎么看,这玉钗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这倒也怪了,那刚才的事又怎么解释呢!端详了一阵,老者试着将体内真气(斗气、精神力等天界统一称之为真气)注入到玉钗上,一丝拇指粗细的气流在玉钗周身环绕着,玉钗仍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这确实是一件普通的头饰,倒是我多心了。”黑龙的神色颇有不甘道。 接过玉钗,谭理问向黑龙:“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魔了,请不要犹豫,杀了我。” 三人同时一惊,这位少主才多大,能将生死看得如此透彻,心境上的修炼早已不是任何问题,只是有时一旦走错了路,再难回头时真的就难了。 黑龙大笑道:“好,老奴答应少主,到时决不手软,对红尘往事看得如此如此洒脱,紫日之子,当该有如此豪情。” 接下来的几日,谭理每当运气体内斗气,一股莫明的巨痛就涌上全身,首当其冲的就是脑袋,对于这样的疼痛,谭理倒是不陌生了,习惯成自然,可是他明显的感觉到,在丹田处有一团黑色的气焰正不断地徘徊着,他试着将这团黑色气焰倒出体外,这黑色气焰似无穷无尽般,没有个枯竭的时候。 握着谭壁君的玉钗,谭理眉头紧索,运气体内斗气,他再次尝试着运气斗气,那疼痛感越发的强烈,玉钗上散发出的神圣气息让他舒服了很多。他也越是焦急起来,他的修为停留在四级后期再无任何进展,小三也已经五级期,他没有什么把握能够敌对。 几日,谭理一直担心着月夜,在陈家解剑池月夜的失性让他心里一直不安。 “您为什么要瞒着少主他异变的事?”洞口,红看着远处正在修行的谭理,对着边上的黑龙问道。 “少主知道又能怎么样?与其正日提心吊胆的担忧着,倒不如让他安安心心地活着,我们的事不能让少主知道,他起不了任何作用,还有两柄剑,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是那裂天的破碎,实在是可惜了。” “相信那几人出世也够神界一片沸腾了,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 黑龙看了看天空,沉吟道:“呵呵,是啊!但愿那几人不会叫我们失望吧!人间界的秘密实在太多了,我都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了。” 谭理注意到身后的红与黑龙,走上前道:“我想回谭家,那里有人在等我。” “少主,老奴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给您,这三块玉笺你拿着,如遇见生命危险,捏碎即可,老奴、风与红中的任何一人,将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黑龙说着将三片手掌大小薄薄的玉笺放在谭理手上。 谭理接过玉笺,转身离去,他与黑龙、风和红三人,相处得不久,对于那个少主的身份,他也一直报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也可以说是一时难以接受。此时去,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再见了。 黑龙捋了捋胡须,“红,计划现在可以开始了,天界,等着腥风血雨的到来吧!” 谭家后院的小池塘边,谭壁君正摇晃着双腿,撕着手中的花瓣,嘟着小嘴一片片数叨着:“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怎么又是单数啊!不会的,小坛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嘿嘿,算上这花梗不正是双数吗?我真傻。” 远处的汝雯叹道:“壁君,你是真的为情而傻啊!”这几天默守着谭壁君汝雯见女儿如此状态心情无比的沉重,这个女儿,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小坛子!!”身后一双手抱住谭壁君,谭壁君回过头,有点失望,有点无奈道:“爹,是你啊,我还以为……” 谭风然抱起谭壁君,笑了笑:“壁君,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哦,爹娘还有你风羽叔叔都担心的很呢!赶快振作起来,我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可爱壁君去哪了?” 谭壁君撅了撅嘴,话声中带着的尽是哀愁,顿时眼光湿润起来:“爹,我,我好想小坛子,小色狼也不知道去哪了,他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他会不会……” 接下来的话谭壁君自己都 不敢问出来了,那是一个让她永远不能接受的结果。 谭风然看着埋在自己怀里抽泣的壁君,抚摸她的头:“不会的,说不定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爹可从来不骗人的,特别是小孩子。” 谭壁君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娇声道:“人家都满十六了,是大人了,还小孩子,爹,你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谭风然将壁君放下,坏笑道:“呀!爹差点忘了,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哦,你慢慢数,数到多少了?单还是双啊?” 谭壁君连忙回道:“是双,是双,你不是告诉我双就代表平安么,我都数了几百朵,全是双,爹你可不能骗我。” 谭风然笑道:“恩,那就是平安了,相信爹,没错的,爹先去处理家族事物了,等下就要吃饭了,不要爹来请吧?” 谭壁君继续拆着花朵,一片片默数着:“爹,我吃不下,不用等我了,十一、十二……” “爹,你怎么还没走啊,你去吧!我没事的。”一双大手将谭壁君抱在怀内,将头贴在谭壁君颈部摩挲着。 “爹你弄得人家好痒……”谭壁君回头过,一下子呆住了。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被神秘的飘云大陆强者所掳走的谭理,谭理藏在谭风然身后有一会儿了,谭壁君的字字句句他清晰的听在耳内。 第037章 第二灵魂(一) 谭壁君脸色微微发红,粉拳直下,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梨花带雨,又是哭又是笑:“爹真的没有骗我,真的没有骗我,你真的回来了。” 谭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怀里这个小流人儿,看着她将泪水擦了又擦,毫无征兆的,谭理的双唇紧紧地贴在谭壁君粉嫩的小嘴上。 这突然的一吻让谭壁君睁大眼睛地望着他,不知所措。回过神来时,淡淡的红晕已染上了耳根。 她跳起身来,左顾右盼地望着周围:“有没有人看到,有没有人看到?”远处的汝雯抹了抹眼泪,笑着对自己说:“娘看到了,娘看到了。” 谭壁君似个粘人虫一般抱着谭理的手臂,向谭家客厅走去:“小坛子,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谭理苦笑不已,挠着谭壁君的下腋,坏笑道:“怎么负责啊?我不懂啊!” 谭壁君连忙解释道:“就是,就是…好啊,小坛子,你…你坏死了,这种事女孩子怎么说的出口。” 拉着谭壁君的小手,谭理突然发现谭壁君的手壁上有一个个深深的牙印,牙印周围层层的紫血还未褪尽,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心头:“这是谁弄的,告诉我。” 谭壁君连忙抽回玉臂,藏在身后:“是…是被一只狼给咬的,当时我…我不小心…就被咬到啦!” 狼的牙齿咬下去你这手臂还能存在吗?况且自幼与风狼生存在一起的谭理,怎么会看不出这齿痕的排列密度,这分明就是人咬的,他也不揭穿谭壁君,顺着她的话问道:“被什么狼咬的?可真够厉害的。” 谭壁君歪着脑袋坏笑道:“就是啊,当时也不感觉疼,那只狼可是一头很色很笨很让人担心的狼呢!” 狼还有色的,谭理嘀咕道,既然她不想说,我又何必问呢!两人之间的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还给你,你的护生符。”谭理从怀内掏出玉钗塞到谭壁君手上。 谭壁君反将玉钗放到了谭理手中:“你这次平安回来,说不定就是这护生符的保佑呢!你给我拿好了,我要它保护你一辈子。” 谭理知道,这玉钗绝不普通,只是为什么连天界的黑龙都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呢?这几日玉钗上散发出来的神圣气息,对他遏止丹田处的黑色气焰可起到了不少作用,确实是一枚很好的护生符。 可是,谭壁君这弱小的一级魔法修为,比他更需要这东西来保护。 “哼,本小姐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收回来的,给我收好了哦,弄丢了我可不会放过你。”谭壁君叉着腰,见谭理迟迟不肯收下玉钗,故作怒气道。 见谭壁君如此神态,谭理笑了笑,拉过她的身体,在她额头上吻了下:“以后,我就是你的护生符。” 谭壁君依偎在谭理怀里,幸福的感觉让她原本漂亮的脸蛋更加的迷人起来,难怪这么多人都说女人,是为爱情而生的呢。 “咳!咳!”突然现身的谭风羽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谭壁君忙躲出谭理的怀中,认真地问道:“叔,你都看到啦?” 谭风羽为了这自己酒坛的安全,连忙摆手:“没,绝对没,我什么都没看到。”要是你这丫头一生气,我下个月喝什么? 谭壁君做了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小坛子,你饿了吧!马上开饭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去厨房拿点东西给你吃哦,我看还是我自己做好了,本小姐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 谭风羽猛吞了一下口水,如临大敌,飞一般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壁君,叔今天累了,吃不下东西,吃饭的时候不用叫我了。” 看着谭风羽如逃一般的离去,谭壁君白了他一眼,坏笑着大声朝谭风羽的背影喊到:“叔,你累了的话,壁君每天亲手为你下厨,送到你房间去,谁叫你对我这么好呢!” “砰!”根据声音来判断,似乎是人摔倒时发出的。 “咦?小坛子,你笑得好奸诈哦!”谭壁君发现谭理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两个字,邪恶。 谭理一呆,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说他莫名其妙笑的了,黑龙就曾突然问过自己,可是我真的没有笑啊,奇怪。 中午时分,一桌人除了谭风羽都坐在了桌旁。谭笑言诧异谭理能够平安无事地回来,他再三对谭风羽和壁君叮嘱过,如果谭理能回来,谭理在陈家解剑池的事,一定要瞒着他。 只是他也知道,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那么多人见证了他入魔的征兆,相信不久他就会知道了,现在,还是不要破坏了这温馨的气氛,一家人安安乐乐地坐在同一桌上吃饭,其实这也是一种很平淡的幸福。 谭壁君不停地给谭理夹着她亲手做的菜,咀嚼着这谭大小姐的得意之作,倒是勾起了谭理当年在雾隐森林时那茹毛饮血的心情,他现在也终于明白,谭风羽刚才为什么会逃了,早知道,我也逃啊! 看谭理大口大口地吃着,谭壁君疑惑着问道:“小坛子,很好吃吗?” 谭理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恩,绝对是人间美味,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相信谁也做不出这样令人发自肺腑感叹的食物来。” 谭壁君高兴地蹦了起来:“哈哈……恩,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娘你还说我做的不好吃,小坛子都说得天上有地上无了。” 汝雯呵呵笑了两声:“可能你做的比较适合他的口味吧!呵呵,娘喜欢淡点的。” 谭理将菜夹到谭壁君碗里,笑道:“你不要光看着我吃啊,你也吃点,可好吃了。” 谭壁君眨巴着眼道:“真、真的吗?”其实对她自己的杰作,她也是没有什么信心,听到谭理评价这么高,夹起菜就往嘴里塞。 “呸、呸,这谁做的啊 ,这么难吃。” 话刚出口,谭壁君才恍过神,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抢过谭理的碗:“不要吃了,我去倒掉,可能是把白糖当盐了。” 谭理将碗从谭壁君手中接过,也不说话,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其实对于他来说,吃的东西从没有讲究过,毕竟,发腐的食物他都吃过,不吃就是死,没的选择,可大多数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选择,就会忘记曾经。可谭理似乎没有,相比起来,谭壁君做的饭菜,他还是能吃下去的。 “小坛子,谢谢你。”谭壁君脸上的泪水还未干透,眼眶又有点湿润起来。 汝雯放下筷子,心内满是欣慰,也替自己的女儿高兴,这是一次充满了家庭幸福的会餐,对于谁来都说都是,有什么能比一家团聚更重要的呢!也直到此刻,谭理才似乎了解了一些家的感觉。 夜半,三更时分,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天空上星斗满步,谭家内安静之极,蛐蛐躲在草丛中鸣叫,皎洁地月光泻下,给这谭家住宅批上了一件美丽的婚纱,安静至极。 一道黑影在突然出现在谭壁君的门前,“咯吱”一声,门被轻易打开,黑影闪进房内。 谭壁君的被子被掀开,黑暗中的人影将灯点上,细细的打量着这一副未曾采撷的花朵。黑影在谭壁君的玉腿上抚摩着,渐渐将那邪恶之爪伸到谭壁君的胸前,肆意地揉搓着。 虽是在睡梦中,但身体永远是诚实的,谭壁君咬着食指,脸色涨红,小嘴微张,丝毫不知道现在的她已被剥得精光,更不知道有人在欣赏着眼前的春景。 “壁君那丫头还没睡啊!”谭风羽斜躺在屋顶上,看到谭壁君房内的灯光,自言自语道。 突然,他发现不对劲,谭壁君房内,透过窗户,在烛光的照映下,一个男人的影子正在移动着。 哪里还敢怠慢,偷腥都偷到他谭风羽的家门口来了,况且现在壁君丫头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他猛地跳下来,将体内斗气提升至及至,没有发现任何斗气的征兆,如果不是对方高他太多就是根本不是修炼者,可是不是修炼者怎么能人不知鬼不觉潜进谭家?经 过简单的逻辑思维,谭风羽已来到了窗外。 第038章 第二灵魂(二) 谭风羽在窗户壁纸上抠了个小洞,里面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只是根据他对这个三弟的了解,这个三弟可绝不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当初让壁君嫁他,他百般拒绝,如今却干起这偷偷摸摸的勾当了。他实在不解,“喀嚓”一声,正在他思索入神时,脚下飘落的枯叶发出了一丁点被踩碎的声音。 对于修炼者来说,随着修为的增长,修为越高对周围环境的感知程度也就越远、越敏锐,对于房内的谭理来说,这点细小的声音足以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门被推开,谭风羽没时间管谭理如何,迅速用被子裹起**着身躯正在熟睡的谭壁君。 谭壁君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诧异地问道:“小坛子,叔,你们怎么会在这……” 谭风羽不予回答,只是警惕地望着谭理,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淳朴的三弟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他现在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果以前的那个谭理那个三弟所有的一切都是伪装的,那这个三弟就实在太可怕了。 谭理猛的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脸疑惑:“我、我怎么会在这?” 谭壁君看了看身边的肚兜和小裤,脸瞬间煞红起来,支支唔唔道:“这…我…我的衣服…叔,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谭风羽眼中怒色丝毫不加掩饰,他本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道:“你问他。” “小…小坛子,你…你…你怎么……”说到这,谭壁君已经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敢看正感觉莫名其妙的谭理。 谭理正低头思索着什么,他拼命地想着,可是不管怎么想,也找不到他曾经进入谭壁君房内的任何记忆,他只记得晚间坐下来调息时,体内的白色气流渐渐抵挡不了黑色气流冲出丹田的趋势,之后身体一阵暴痛,再接下来就来到这了,不,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且不说谭风羽和壁君相不相信,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难道是我梦游来到这的? “我做的事,我一定会负责。”事到如今,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话声一出,谭风羽哈哈大笑起来:“男子汉,敢做敢当,这才像我三弟,明天,我会像叔提议,你们的婚事,三天后举行。” 谭壁君钻出头,羞愤道:“该死的小坛子,你急个毛线啊!那事…是…是要等成亲后才能做的,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谭理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他仍旧在思考着,一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一无所觉?太难以置信了,不过娶就娶了吧,对于谭壁君,除了怜惜,他更多的是感动。 谭家的自然环境还是很好的,与一些大家大户比起来,虽然少了那些绚丽夺目的奢华,却有着一种淡泊明志的清雅。清晨,小鸟在院内的枝头叽叽喳喳欢闹,露珠还未消退,一缕阳光从山头爬出,谭理正呆坐在院内,感受着这天地赐予的最宝贵财富,没有了月夜的陪伴,现在的他的身影显得单调而孤独。 而谭家客厅内,几个下人正在不停地张罗的这位谭家三少与谭大小姐的成亲事宜,四周墙壁上,门框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喜”字,一向清闲地谭家现在是喧闹一片,所有人都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对于这门婚事,谭笑言与谭风然夫妇当然是举双手赞同,汝雯更是将眼泪擦了又擦,她为壁君守得云开见月明而由衷的高兴,昨天发生的事,谭风羽倒是没有向任何人提及,皆大欢喜才是最重要的。 谭壁君在房内将衣服脱下,正在试着那鲜红的新娘衣,左转转,又转转,拎起裙边,向汝雯问道:“娘,漂亮吗?” “漂亮、漂亮,我们家小壁君不管穿什么都是最漂亮的。” 谭壁君嘟着嘴道:“娘,又说我小,人家都算是成人了,现在都要嫁做人妇了呢!” 汝雯摸了摸谭壁君的脑袋,感慨道:“不管你长多大,在娘眼里,你都是小孩子。来,让娘再看看,以后嫁鸡随鸡了,会不会把娘给忘了。” 谭壁君偎依在汝雯怀中道:“娘你说什么呢!我要一辈子伺候在娘左右,和小坛子一起服侍娘,娘你说好不好。” 汝雯欣慰地笑了笑:“好,好。” 对于整个浮云大陆来说,“谭理”这两个字已经不是那么陌生了,一剑秒杀杨家二少杨品的事早已在皇甫帝国帝都——圣光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不久后的铸剑城风波更在将这个新出道的高手在人们的心中定下了一个妖异鬼魅的形象,那不带丝毫人类感**彩的双眼和那招赖以成名的杀招“焚灭虚空”也同时让大多数低级的修炼者有了向高级挑战的信心,他完全打破了这一定律。 好事者送其一名副其实的封号——剑妖。 清秀的长发披散在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肩头,手中那封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沉重的请柬上滴落着两点泪花,肖凝佳心内五味杂陈,这个当初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天真男人便从此萧郎是路人般地永远属于了别的女人。从未向他表达过心声,她以为,他明白。四年前那血之盟誓真的就只是一相情愿吗? 肖凝水淡淡道:“这次你就不用去了,为娘亲自去这喜宴,好好呆在肖家吧!女儿家,抛头露面的不好,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成新娘了。” 肖凝水出奇地没有反驳这成亲二字倒让肖凝佳微微一愣,肖凝佳似做了什么决定般,坚定道:“我,非去不可。” 肖凝水脸色有点难看,这个从未顶撞过她的所谓女儿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去就去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有谁会相信我还是一清清白白的女儿身。 司马家同时也收到了请柬,司马秋怡苦笑了笑,见到的第一个同龄人如今将要成人夫了,该去祝福吗?不需要了吧!也许对我他还带着些许说不清的恨意吧! 乔静怡柳腰轻摆走来,惊醒了正在不知思考着什么的司马秋怡:“秋怡,怎么了?看你这样子魂不守舍的,练琴的时间到了。” 将赤红的请柬轻放到桌上,司马秋怡走出了客厅,比起几年前,现在的她,确实多了些让人有些摸不透她内心想法的城府:“娘,我想偷懒独自呆一会儿,就一会儿,可以么?” 乔静怡出神地看着这个她都摸不懂的女儿,比起几年前,现在的司马秋怡从未拉下过功课,不知是什么让她有了如此大的改变,在名门大家中她绝对不是最出色的一个,但绝对是最刻苦的一个,那几年不曾红过的双眼,现在早已被晶莹的泪花所充斥。 倔强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司马秋怡扬起高傲的头颅,不可以哭,一定不可以,我的双眼,为什么你这么不争气,他算得上是你什么人,你们又说过几句话,你懦弱,你无能,你白痴。 二日后,向来冷清的谭家府邸如今却也是云客满座,到处洋溢着一片闹腾欢快的喜气,雾隐四大家之一谭家办喜事,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都会给个面子,所有站在浮云大陆顶尖层次的人悉数到齐。 “天刀门,天亦锋公子到,送上千年人参一株,天丝蚕衣一件,极品珍珠百枚。” 天刀门这样第一名门的公子,在任何家族眼中可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光是这贺礼,在场的略微排后一点的家族就绝对是拿不出来的。 一女子看着一席白衣走进来的天亦锋,捂着一脸兴奋的小脸,赞叹道:“哇,是天少耶!好帅,都快让我窒息了,好想做他妻子,好期待哦!” 边上一女子面容只能说还凑合的女子撇了撇嘴:“别做梦花痴了,人家天公子喜欢的人可是号称浮云第一美人的肖家小姐肖凝佳,你比得过肖小姐么?你也不看看你这身材,整个一木水桶,再看看你这脸蛋……” 有人听不过去了,又一女子插道:“你犯得着这样打击别人么?我看你比她也好不到哪去,不就是想一想吗?这又有什么错,肖小姐也未必传得那么美艳动人,眼见为实啊,你见过 肖小姐吗?切,瞧你说的那起劲样。” “玉女锋,肖凝佳肖小姐到,送上七级魔兽精核两枚,肖家阵法原图一本。” 人群中一富家公子哥压抑不住内心的振奋,率先吼道:“是…是肖小姐,各位,快看啊,是肖小姐啊!” 天亦锋把玩着手中的黑玉球,回过头,看了看这位命中注定是她的女人的肖凝佳,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原先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是三个女子挤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探着脑袋,也想一睹芳容,这个传说中的第一美儿,真正露面绝不会超过三次,肖家外见过其本人的更是寥寥几人。 肖凝佳一袭白纱走在人群中自动分开的小道上,那薄薄的面纱让人有上去掀开的冲动,她的到来,让闹腾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猥琐的视线都死死地扫向她,那高挺地双峰更在让某些色狼有了将其就地正法的冲动。对于有经验的色狼而言,第一看的,绝对是臀部位置,看着那轻摆的位置,一些遏止不住内心冲动的色狼早就冲到了茅房,在思想中要了这个浮云大陆第一美女。看来,这一传统的自我安慰方法,是不受任何地域限制,传承已久的啊! “好遗憾哦!看不到肖姐姐的脸,可是我想一定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面孔,哎呀,你要死啊,不要挤我,否则本姑奶奶就不客气了,讨厌的色狼。” “我看也不一定啊,若真是貌若天仙又为什么不让人看见呢?若不是这第一美人的称号传之有误,那就是实在是见不得人呀!” “你这话最好不要让别人听到,我们三个说也就算了,要是被那些为肖小姐而疯狂的男人看到,活活撕了你还是小事,恐怕你家族在这浮云大陆也就可以安然地消失了。” 听到女子的话,再看看周围那喷火的目光,刚才贬低肖凝佳的女子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司马家,司马秋怡小姐到……” “剑仙门,落云,落公子到……” “天心阁,水无痕水公子到……” “佛罗门,高僧少言到……” “上水阁,媚儿媚小姐到……” 笑容满面的谭笑言走上前,他今天是真的开心,这样的笑容,这一生,都是很少见的。笑道:“以后,这浮云大陆,都是你们的天下啊!” 闻言,天亦锋的视线方从肖凝佳的几个敏感部位移开,笑道:“家父正闭关修炼之中,次事婚宴,就由小侄代为前来了。” 谭笑言摆了摆手,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正好让谭理那小子与你们认识认识,以后,你们可要多关照关照他。” 天心阁水无痕走上前接口道:“哪里,谭兄的修为在我们这一行人中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啊,小小年纪,十七岁便有四级后期的斗气,晚生自愧不如。” 这句话一出,一些不熟知这位谭家三公子底细的人,顿时变懵在那里,十七岁,四级后期,没有人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他达到虚无境界只是时间的问题。 第039章 第二灵魂(三) 随着主持婚礼的中年人一声大喊,谭理与谭壁君这对新人挽着手走了出来,看着这么多人的场面,谭理的心理有点发虚,一是因为场面太大,他毕竟没有见过如此轰动的阵容,二则是因为他不习惯这么多人的目光同时盯着自己,多年来藏匿形迹的生活,才让他如此不适应眼前的环境吧! 带着红盖头的谭壁君挽着谭理的手一步步走着,看不清是何表情,想必能和心爱的人成亲,那小脸上早已乐开了花,没有一个女人面对心爱的男人,在这庄严而神圣的一刻不会露出幸福的笑容的。从此以后,不是谭小姐,而是谭夫人。 谭风然夫妇远远看着这个小淘气也成人妇了,心中有太多舍不得,汝雯擦了擦眼泪:“壁君,你一定会比娘幸福。” 那三女子又讨论起来:“没想到谭公子也这么有男人味,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野兽般的气息哦,想必那事一定够狂野吧!呵呵!” “你这个色女,与天少比起来,我更喜欢天少的冷酷和与生俱来的高雅,你懂个屁啊!” 司马秋怡用着自己才能听到的细语,道:“你今天很帅,比所有男人都帅。” 肖凝佳一直注视着谭理,虽然他的脸上只挂着淡淡的笑容,但这足以让她死心了,有点不甘,有点无奈,还带着一点伤感,肖凝佳取过酒杯,走到谭理面前,一饮而尽:“我祝你永远幸福。” 谭理呆滞在那,这个声音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这日思夜想,从未忘记过的身影如今却已不是那个比他矮半个头的肖凝佳了,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缓缓伸出手的动作,想要轻轻揭开那一道面纱,好想再看一眼这个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却被肖凝佳闪开而得以告终。 一刚去完矛厕的公子哥起哄道:“看来我们谭公子也不能抵挡肖小姐的魅力啊!那肖小姐便揭开这面纱让我们大家也饱一下眼福如何?你们说,好不好啊?” 人群中的男人暴发出强烈而整齐的吼声:“好…好…好。” 谭壁君狠狠踩了下谭理的脚尖,嘴里嘟囔着:“该死的小坛子,都要和我成亲了都还想看别的女人,我不够漂亮吗?哼!” 天亦锋看了看四周,眼中闪着怒火,重重地哼了一声,人群中起哄者,再无人敢多说半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天刀门啊!谁不知道这个肖小姐已经是天刀门内定的第一媳妇呢! 主持婚礼的中年人笑了笑,大声道:“诸位,请你们见证这一对新人的婚宴,那么下面,仪式正式开始了。” 见谭理还在发愣,谭壁君拉着谭理向前走去,也不顾这个准夫君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肖凝佳,小坛子这辈子,你是属于我的。 “诸位如果对这对新人的结合有意见请现在提出,那么仪式过后,有意见的也请你们憋在肚子里,因为他们已是夫妻。” 肖凝佳的手微微发抖,坐在贵宾席上,透过白纱,死死地看着谭理,似乎感受到那能将他焚化的目光,谭理只能硬着头皮将视线移开,这样的感觉真的很难受,谭壁君不能辜负,可是这个姐姐……为什么我的内心会有如此多的羁绊,会有如此多的矛盾。 “既然诸位已认定他们为新人,那么仪式……” “慢着!本小姐有意见。”只见门外,一红服女子走了进来,那绝美的容颜,让在场的男人的内心一阵痉挛,对眼前异性的渴望的眼神,如豺狼见羔羊般,那是**裸的意淫。 天亦锋放下手中酒杯,略微有点出神,他不是没见过美女,只是这等极品,绝代尤物实属罕见,玩味地看了看女子的双峰与臀部,轻笑道:“不错,够翘,不过实在可惜。” “这个姐姐好漂亮啊!我从没有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女人,我到底算不算是女人呢!”一女子拿着眼前的女子和自己比较起来,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浓厚的自卑感在心内泛起。 没错,听到消息到来的梦夕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谭理已经是她的夫君,虽然没有任何仪式,但两人之间以行过夫妻之礼,不管他承认不承认,这次,她是闹定了。 司马秋怡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有点孩子气地道:“很漂亮,很有个性的一个女人。你比我勇敢的太多,你真是我的偶像。” 少言不停地念叨着那句佛门经典出轨语录,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空,空空**,少言突然一愣神,恍然大悟,对啊,色亦是空,空亦是色,那我将这色当成空,也就对了,对,溶入色中,我亦是溶入空中啊!妙哉!想到这,两眼冒着精光地看着梦夕:“好一个空。” 肖凝佳心内也是一点未察觉的欣喜,只是不知她与他之间有何纠葛? “这位小姐,你若是诚心来祝福,我们谭家欢迎,可是你这样的态度,除了是来闹事,我真的想不出,你还能干什么。” 梦夕笑得花枝乱颤,倒也让色狼们一饱眼福,扬起头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莫非是废话不成,不是说有意见的现在提出吗?现在本小姐提出了,你倒是好了,安个闹事的帽子在本小姐头上,你又是何意呢!莫非你这一句‘有意见者请现在提出’完全就是走个过场?未免有点让人笑话了。” 主持婚宴的男子脸色涨得通红,他就差没骂娘了,谁不知道这只是走个过场啊,真有意见的也不会提出来,百年不遇的事今年却是让他给撞上了,也不知这小妮子如此伶牙俐齿,倒是说得他哑口无言。 谭理又是一呆,现在这锅水可真够浑的,且不说眼前的梦夕,最让他矛盾与头痛的还是肖凝佳啊!虽然隔着面纱,他还是能感受到肖凝佳藏匿在心底深处的哀怨。 司马秋怡站起身来,大声道:“我也有意见,你们不能成婚。”转而,看了看一脸坚毅的梦夕,轻道:“姐姐,谢谢你给了我勇气。” 谭理现在可是彻底糊涂了,这个司马家的小妞也参合进来做什么,我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是还搅和我的事了。谭理心道,小三必死不可,只是不是现在,但也绝不会太久,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取下他的头颅,安放在风狼的坟墓前。对于陈家解剑池的入魔征兆,谭理没有任何印象。 谭笑言走上前道:“你们有意见?是何缘由?” 梦夕脸色微微一红,道:“他已是我夫君,虽没有行过礼,拜过堂,但是我们已有夫妻之实,而且现在我已有孕在身,再说了,我将女儿身给了他,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正房,非我不可,假设他日他要另娶新欢,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方才可行,我这么说,谭老爷子,你也明白了。” 安静至极的人群中一下子似炸开了锅,无耻啊!下流啊!卑鄙啊!龌龊啊!之类的言辞不绝于耳,其实更多的是嫉妒,如此一祸国殃民地尤物竟然有了身孕,这可一下子断了多少男人的欲望之源啊,一想到这样的女子在别人的胯下肆无忌惮地呻吟,那感觉,就像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般,难舍,痛苦,愤恨。 谭笑言点了点头,梦夕说的句句在理,他转向司马秋怡问道:“你又是何缘由?莫非你也有了身孕?” 这话一出,人群中的公子哥都有点愤世嫉俗了,没天理啊!什么世道啊!司马秋怡虽不是绝色,但也绝对是处于顶尖美女的行列,配上她的身世背景和骄傲的个性,想驾驭的男人,绝不在少数。 司马秋怡脸色涨红,但随即平静过来:“谭老爷子可切勿乱说,小女只是有点看法,谭理是你谭家公认的三公子,这可有错?” 谭笑言道:“没错。” 司马秋怡很满意谭笑言的回答,笑道:“那这就对了,既然是谭家的三公子那与谭壁君小姐也就是亲戚了,也就是谭小姐的三叔了,这亲近之间的婚事可是稀罕得紧,想必谭老爷子也定不会在乎外界的看法了,对嘛!枷锁始终是由人来破,规矩始终是人来定的,您大可不理会小女一言,小女也只是说说心中的 看法而已,您一世英明,早不被这些条条框框所束缚了也是正常。” 谭笑言都有点惊叹这司马家小妮子的口才了,这以退为进地一番话明着是鼓励他不要在乎世俗的看法,可暗着却是警告他,他们若成亲,定成浮云大陆笑柄,谭笑言如何放得下面子,司马秋怡可真中他软肋了。 谭壁君掀开盖头,冲着司马秋怡与梦夕道:“你们不要抢我的小坛子,否则…否则我…我…我就……”谭壁君哪里放过什么狠话,说到这,眼巴巴地望着谭理,煞是可怜:“不要理她们好不好,不管以前做过什么,都没什么,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以后,你记得你说过,这辈子,你不会辜负我的吗?” 谭理现在真希望自己能晕过去,听到梦夕说孩子两个字的时候,他都发懵了,当爹是什么感觉?难道一次就有了?不会那么快吧!! 司马秋怡,我记得你! 谭笑言笑道:“这个好办,简单的很,小妮子,你若死了,这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吧?本来好好的一场喜事,老夫实在不想见血的,可是…你逼我,至于司马丫头说的更好解决了,我现在就将谭理逐出家门,现在再没人有多话可说了吧?” 姜还是老的辣啊,谭笑言说完,抽出腰间软剑,体内斗气毫不保留地在空气中肆意狂啸,梦夕皱了皱眉,“剑疯”之名她也是早有耳闻,莫非这谭笑言,真敢将我杀了不成? “慢着,我也有话说。” 众人朝声源处望去,只见肖凝佳褪去面纱,一张精致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面庞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只闻这浮云大陆第一美儿其名,如今一见,说之是天下第一美儿,相信在场的也不会有任何人打一句反口,一些忍不住气血翻涌的男人擦了擦鼻血,一脸亢奋。 肖凝佳的美与梦夕的美走向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一个如仙子下凡般神圣不可侵犯,一个如魔女般妖艳动人,而司马秋怡与谭壁君,明显青涩了一些,只是相信不出几年,也定能达到两人的程度。 谭理惊呼:“姐姐,真的是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说着,谭理冲上前,抱着肖凝佳,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摩挲着,这一举动,让在场的男人都有了一轰而上将其秒杀的冲动,一个谭壁君就算了,还有一个梦夕,这还不算完,现在又多了一个肖凝佳,还外带着一个不知其意的司马秋怡,鬼才相信她脑子进水的来捣乱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挣脱谭理的怀抱,肖凝佳白了一眼,万千风情,一眼尽释,叫了我姐姐还抱我这么紧,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啊!小白痴。 所有的人眼神顿时看向天亦锋,这个天刀门不可一世的少主,现在又是做何想法,这个内行的妻子现在被人抱得死死的,也不见他说句话,铁着脸有用?是男人就站出来啊! 谭笑言收起软剑,不耐烦道:“你又是何原因?在座在各位千斤小姐若还有与谭理有瓜葛的都一并站出来,别他妈的一个一个来,老子烦的很。”谭笑言现在是真的烦透了,粗话都说了出来。他哪里会想到这个很少露面的谭家三少会有如此多的女人啊,而且一个个来头都不小,这个妖艳的女子也就算了,杀了她也就一了百了,可是突然跳出个司马家,司马恨天与他的关系已缓和了不少,他可不想又将这难得的兄弟之情给毁了,现在呢,又出来个肖凝佳,这肖家绝对不好得罪,肖凝水的手段厉害着,天下百多个门派无不有她的肖家的弟子,这一闹起来,恐怕谭家真的就不得安宁了。 第040章 第二灵魂(四) 肖凝佳轻轻一笑,众男仿佛春天到来般地聆听着她的声音,原先讨论的八卦三人组,早已陷入一阵无语,她们费解得很,这女人也能美得如此没有天理,也能美得如此魅惑众生。 “这谭理,我曾教其识字写字三年,怎么说,想来我也能算是其老师了,那么谭家主,谭理并无父母,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师之命,父母亦不能违,谭理的成亲之事,我当然有权利有资格来定了。” 谭笑言无语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谭理决定,谭风羽夫妇焦急地看着谭理,只是这小子现在使劲往肖凝佳怀里钻,哪里还理会别人太多,谭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肖凝佳身上,他总能找到一种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 人群中已有人怒骂出声了,这揩油也揩得太没水准了,看了看那让人终生难忘地面容,再将视线移向让人醉生梦死魂牵梦萦的身躯,如果目光能杀人,那谭理估计就被射成碎片了。 谭理可不管那么多,那三年,对肖凝佳已有了一种淡淡的依赖,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而已,现在重温这样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好象比以前大了,更柔软了,好想就睡在这里不再起来,永远不再起来了。 肖凝佳推也不是,让也不是,尴尬地站在原地,拿谭理她还真是没有一点办法,劈他一掌之后,每当想起,那种痛苦就像是加在了自己身上一样,她如何下得了手,柳眉微皱下倒别有一番韵味。 天亦锋笑了笑,此生最大之劲敌,当初就该死,天门四废那四只废柴竟然没有将他杀死,真如无影所说一开始我就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进行着一些错误的行为?呵呵,不会的,我天亦锋誓不与你生存在同一片蓝天下。 谭壁君嘟着嘴十分不快,扯了扯衣角,低着头冲谭道:“小坛子,你不要靠在她那里,以后我给你靠,好不好?” “咻”一道白光闪向谭壁君,速度太快,谭笑言敢肯定,来人绝对在八级以上的斗气修为,他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是这样的强者为何而来,谭壁君竟然原地消失了,白光再次闪来,谭理才回过神,肖凝佳顿时也不见了踪影,这……众人才回过神,两女子却消失不见了,白光又一次袭来,这次,连司马秋怡也不见了。 一道声音在梦夕耳边徘徊:“速速回教,不可耽误。”梦夕慌了,不是说只对付谭壁君一人吗?为什么现在……为什么圣女要骗我。顾不得太多,梦夕冲开人群,逃逸而去。 谭理看了看梦夕,也不多说什么,追了出去,可是追了好一会儿,哪里有什么人的踪迹。司马秋怡可以不管,可是谭壁君与肖凝佳绝对不能有事,哪怕是一丁点儿,谭理有种抓狂的感觉,同时他也感到很无力,谭笑言如此高深的修为都没有看见来者是何人,不是对方的身法上有多高明,再高明速度再快的身法也得靠斗气与魔力的支撑,而是对方的修为高得出奇。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黑龙送给自己的三枚玉笺,马上伸进怀中,一把捏碎。顿时,黑龙的一个残像出现在谭理面前。 黑龙道:“少主,这只是我的一屡残魂,被压制修为后,修为在虚无境界,您有什么吩咐?” 谭理急道:“给我追,三个女的被一道白光掳走了,记住,我要他们安全,而且是毫发无伤,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你要知道,我已经原谅过你一了,再有第二次,那你我从此分道,我也不是你们少主,可记得?” 黑龙一惊,躬身道:“没问题,少主,我这就追去,凭气息感应,她们都是还不是很远,您骑到我背上,比速度,我龙族也是排在前三的大族,快,再晚就我的灵识就摸索不到气息了,对方是高手。” 谭笑言赶紧将宴请的诸位遣散,派护卫一一护送离开,一个司马秋怡,一个肖凝佳,一个谭壁君,为什么来人将三人都掳走惟独剩下个最为妖媚的梦夕呢!?现在最有嫌疑的也就是这个莫名其妙前来搅局的女子了。 一声冷哼,谭笑言追随着梦夕离去的方向而去,没有交手,对方的斗气没有散发,他不好断定梦夕的修为,看她离开时的速度,谭风言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能追上。 梦夕在丛林中前行着,满脑子问号,当时收到请柬时,她就有将谭壁君撕碎的冲动,谁知圣女突然冒出来,问她想不想破坏这场婚宴,被怒气冲昏头脑的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可现在的结果却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一个谭壁君倒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现在等于同时得罪了司马家、谭家与肖家。圣女为何突然变卦? “这么着急去哪呢!” 梦夕正在苦思着,一道声音从眼前的古树上传来,顺着声源望去,只见一满面胡扎边上摆放着一把长刀的男子倚靠在树干上,一脸懒散地斜靠在那,手中的酒壶不停地往嘴里灌着,十足一酒鬼样。自打婚宴一开始,谭风羽就注意着这个前来搅局的不速之客,轻轻一跃,酒壶一仍,一抹刀锋,直指梦夕。 “给我个让你活下去的理由,美丽的小姐。”自二十三年前,这个对女人就没什么概念的谭风羽第一次悲痛欲绝后,就再也不懂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念,犯我者,必杀之。前几天马玲莫名其妙地失踪就让他很是恼火了。 梦夕额头香汗淋漓,如水的肌肤上尽是汗水,从刚才散法出的斗气来看,梦夕怎么会不清楚,眼前这男人的修为比她要高上不少,活下去的理由?我想想…… 看眼前的男子混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想必也是因为婚宴的事而恼火的,那必然他与谭理之间有所联系,想到这梦夕抱着赌一赌的勇气道:“我怀中已有谭理的骨肉,你若真想弄个一尸两命,我也只能认了。” 谭风羽一愣,这可有点棘手了,刚才只顾着在屋顶喝酒,倒没注意这小妞说些什么,若真是有了谭理的骨肉,那他到真不好下手了,杀?不可能,那也就只能擒了。 谭风羽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便留你一命,倘若你骗我,结果你自己知道,现在乖乖跟我回谭家,莫非要我亲自动手?” 梦夕心道,这男子倒真有些顾及了,如此便好办多了。梦夕手中长剑指向谭风羽,道:“不可能,拿点实力给本小姐看,你也不一定比我高多少。” 谭风羽嘿嘿一笑,这么近的距离,梦夕四级中期的修为他的感知早已探察到,四级中期对上五级前期,结果不言而喻。 见梦夕长剑刺来,谭风羽也只能闪开,放不开手脚,谁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将那胎儿给震伤?所以,这场对决,打得很畏缩。 谭风羽身形一闪,正中梦夕下怀,向着前方逃逸而去。只是梦夕前脚刚踏出,一道人影闪在他面前,速度之快,望尘莫及,还有谁,正是随后追上来的谭笑言。 谭笑言双手背负,重重地哼了声,道:“不给我一个交代,就想走?你当我谭家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 后有谭风羽,前有谭笑言,梦夕一甩肩头长发,无奈一笑。这一笑,倒是让谭笑言那死了数百年的心微微震荡了下,也不知这女子如何生得这般天生媚骨,只不过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也不知圣女所说的秘法是不是管用,四级对七级,恐怕有点常识的人都会说是在找死吧!只是圣女的强大又岂是我能揣测的?试试吧! 咬破指尖,梦夕将血液滴在长剑上,谭笑言也不阻挡,若是这都让她逃了,说出去,恐怕谭家的威信就荡然无存了,谭风言这三个字,也许就被玷污了。 梦夕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说不出的勾魂,再搭上这火红的低胸红衣,更是将身体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修长的玉腿时隐时现,光是这轻轻一伸腿的动作,估计就会让某些花痴男大喷鼻血了。 谭笑言顿时有点气血翻涌,毕竟是男人,说不冲动是假的,还是面对如此一勾死人不偿命的女子,他也只能奉上“尤物”二字。 只见血液顺着剑锋淌向剑尖,滴落在地上,这一举倒叫谭笑羽和谭风言有点莫名其妙了,只是不等他们诧异完,剑身上突然泛起阵阵耀眼白光,透发出的威势,让谭风言有点卑躬屈膝的感觉,神圣不可侵犯的白光散发开来,阵阵白光围绕着梦夕,在她周身流走着,此时的梦夕看上去哪是那媚骨娇身的妖艳女子,说之是让人顶礼膜拜的天女也不为过。 仔细看那柄长剑,剑宽半寸,长三尺,与一普通的长剑并没有任何区别,使劲摇了摇头,顾不得多想,谭风言身行一闪,冲向梦夕,梦夕表面上虽没有表露什么,内心却是震惊到了极点,她不曾想过人也可以快成这样,在她看来,如此近的距离,谭风言完全是化身为一屡青光冲向自己。 谭笑言伸向梦夕的那只手,如被无数软绵绵的斗气包裸,不管他怎么将斗气提升,却始终进不了分毫。如此怪异的现象,几百年来,谭笑言还是第一次碰见,心内的疑问与诧异从他一脸不解的表情中不难读出。 谭风羽将长刀背负,向梦夕肩膀扣去,情形自不用说,与谭笑言一般无二,怎么会,明明感觉到手的存在,却怎么也动不了。 梦夕笑了笑,甩开谭笑言、谭风羽两人,临走前,回头望了望这还处在莫名其妙中的两个男人,轻轻一笑:“人家这么美,你们也下得了手,也不怕弄坏我相貌,谭家主,有机会再领教,小女子就先走了,咯咯!” 谭笑言无比痛苦地摇了摇头,自己真的老了么?一个四级中期的后辈,竟然拿不下,那些老东西知道了恐怕大牙给笑掉后还得拍拍他的肩膀给出一副深表同情的姿态吧! 相比谭风羽则好多了,真将这女子擒回去,恐怕也是个祸害,谁知道那看门的护卫有没有定力?况且她又自称身孕怀胎,抹了一把胡子,玩味地笑了笑,暗叹他这个三弟,艳福堪比佛罗门少天了。男人花心不是错,多情就是罪过了,花心的男人,不用背负什么感情债务,操劳的是身体,多情的男人玩的是爱情,却没有任何觉悟地泥潭深陷,疲惫的是内心。 ----------------------------------------------------------------------------------------------- 迎着耳边呼啸的狂风,谭理也体味到了这所谓的腾云驾舞的感觉,确实美妙得紧,眼下的雾隐森林出奇地美丽,层层白茫茫地雾气环绕着郁郁葱葱地古树,倒似给这生活了十几年的森林披上了一件美丽的嫁衣,雾气轻饶,现在的雾隐森林看上去,像极了一个任人采摘的仙女仰握在这大地上,只是唯一让人有点遗憾的是,这“美人儿”却似少了那颗最关键的头颅。谭理却没有丝毫心思来体味这良晨美景,趴在黑龙背上,心急如焚地催促着他快点快点再快点。 由于惯性,谭理身体猛的向前倾倒,黑龙的一个急刹车,险些让他一头栽落下去,顾不得再问黑龙原因,眼前的景象彻底颠覆了谭理的常识,他有点怀疑,黑龙是不是将他带到天上来了。 只见眼前,竟然还有着一与无雾隐森林极为相似的森林,说是相似,是因为这森林上的古树之类植物一般无二,但在形状上,却恰好似一颗人形的头颅。远远望去,两个不小的池塘不正是眼睛吗?那隆起的石山不正是鼻子吗?只是这森林中散发出来的阴森之气,就是强如黑龙,也被逼得冷汗直冒。 黑龙道:“少主,老奴多年来从未知道人间界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建筑,这得耗费多大的仙灵力啊!少主,你可曾知道这片森林的来源?” 谭理呆滞地摇了摇头,问道:“黑龙,你不是亦仙么吗?难道你也不能靠近?为何在下方却发现不了这上空还有着一片雾隐森林呢!”暂时不知道这森林的名称,谭理索性也将它称之为雾隐森林了。 黑龙有点尴尬地回道:“少主,其实在天界,我也只能算是个最普通的亦仙而已,天界的修炼及至基本上分为三个阶段,由低到高分别为亦仙、幻仙和真仙,亦仙也分为一至九阶,当你突破九阶亦仙后,就是进入幻仙的行列了,真仙也是如此。至于高高在上的天仙,那是你现在还无法想象的境界。这些老奴说了也没什么用,以后你自然会知道,少主你还有一段很远的路啊!” “少主,你笑什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谭理脸上那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意笑容了,一次可以解释得过去,可是这接二连三的笑容,让黑龙内心发沭。 并没有理会黑龙,谭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厚,突然,谭理将手按在黑龙的龙头上,一股拇指般大小的黑色气流顺着黑龙的头顶灌入,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黑龙心惊胆跳。 “不好。”只觉得体内真气越来越不受控制,黑龙在人间界还从未遇过如此强大的对手,质问道:“你是谁?你绝对不是少主。” 谭理依旧没有说话,脸上的黑色气息欲发的浓厚,面目狰狞着大笑起来,笑得不羁,笑得狂傲,笑得傲视一切,那种睥睨万物的神态,似视天下苍生如草荐。 黑龙只觉得头疼得发裂,体内真气已完全被霸道的黑色气息所侵占,现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再受自己控制,欲是挣扎,这种痛苦来得欲发的强烈,欲是抵抗,黑色气息侵占身体的速度就越快,现在,黑龙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黑色气流所焚灭了,渐渐,他不再抵抗,抵抗亦是徒劳,倒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第041章 红雨村庄 就在黑龙已经到了绝望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者,看老者满面银虚,一身青衣,双眼深陷,面部已深深凹了进去,那消瘦的身影黑龙都怀疑自己一口气都能将他吹个十万八千里。只是在这老者身上,竟然丝毫感应不到任何气息,就连他是什么时候到来的,黑龙也是一头雾水,就仿佛他原本就在这里,只是自己没发现罢了。 老者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如此浓厚的煞气,除了你,我相信不会再有别人了,倒不如让你重新做人来的好,什么今生,什么来世,都忘却吧!做个平凡的人,就是一种幸福,一种快乐,只有经历过生老病死,才是最完美的人生,才是人生的真正意义,不死之身,永恒不灭,万古长存,真的就那么有诱惑力么?小辈,从哪来就回哪里去吧!” 看着老者缓慢举起的手指,谭理咬着牙,龇牙咧嘴地咆哮着:“不,不要,我不要走啊!” 只见老者轻轻在谭理头上一点,谭理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顿时昏死过去,老者的手指仿佛能洞穿一切,一阵白光袭进谭理脑门后,再无任何声息。 老者再次叹了口气,看着惊讶不已的黑龙,有气无力道:“修炼数十万载,终得道,也枉费你这一生辛苦的修炼了,只是你该把你今天看到的,永远地忘却,知道的越少越好啊!” 不等黑龙回过神,一道极为纯净的气息注入到黑龙体内,一龙一人再也没有了任何反映,黑龙与谭理同时落下,随着一阵浪花溅起,顺着河流,漂泊而去,老者凌空,步履蹒跚地向着那片头颅型的雾隐森林走去,一步一步,直至消失。 ---------------- 竖日,浮云大陆彻底地疯狂了起来,四门三派两阁一教同时出动所有人马,找寻三个女子的下落,同时,大陆上通缉榜首位,赫然是一妖媚女子,她的画像已经悬挂在三大帝国的主城门口,相信见过这个画像的人,也是终生难忘。 不少佣兵工会,闪金猎人,冒险者,杀手组织,都找寻着这个女子的下落,只是身为罪魁祸首的天一教,仍在贼喊抓贼地大喊着还我清白,举全教之力誓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三大家主同时放出话来,最高额的奖赏,司马恨天放言,送回司马秋怡或者谭壁君,可差遣司马恨天为其办三件不违背天理道德的事,要知道,司马恨天这个级别的高手,三件事,意味着什么,傻子都能明白。 谭笑言则直接砸死人不偿命地拿出五千万金币,估计用堆的,都能成一座小山了,肖家却没什么大动作,只是差遣门下弟子搜寻,以及联系了与肖家有关系的大小门派,其中就包括即将联姻的天刀门。天刀门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全力排查,用到一切能动用的力量,势必将肖凝佳找回。 佣兵工会上排在第一等级七星级的任务(最高为七星),就是寻找失落的三女,杀手组织中,排在第一的任务,也自然是寻找失落的三女,闪金猎人则比较自由,冒险者这类一般是不会去碰这类任务的,想司马家与谭家都没有任何办法,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接下的,也就只有一些人数比较多,实力比较强横的佣兵工会和习惯隐藏气息配合行动的杀手组织才有获得这一巨大宝藏的希望。 雾隐森林周边,一大型的酒馆内,正弥漫着让人沉醉的气氛,不少舞女在台上乱舞着,婀娜尽显,媚态横生,倒是让这些总在刀尖舔血的冒险着、佣兵和闪金猎人暂时放松了那时刻紧绷的神经。说是酒馆,其实也差不多就是一露天搭建起的大帐篷,一些临时歇脚的客人们,都在里面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奔放,在这里面一般的客人都不会太计较消费的高低,也不知这条小命在什么时候就没了,也有一部分了无牵挂的人,将打猎魔兽赚来的钱就直接在这里消耗了,大有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还的洒脱。习惯混迹于这类场所的雇佣兵等类型等人,习惯将这地方称之为——天堂。 捋了捋胡子,黑龙敢肯定,记忆被做了手脚,究竟是何人他是一无所知,只是在脑海中有着一个模糊的影象,却怎么也想起来是怎么回事,那一屡残魂其实就是他的分身,等他赶到分神所在的河岸边将分身收回体内时,望不到边的河岸除了这个光突突的龙体之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少主失去了踪迹,可他却不能闲着,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略有所思的黑龙笑了笑:“想不到小小的一个人间界,竟然也会有如此高人,越来越有趣了,同在虚无,谁能奈我何,除非你们想逆天,哈哈……”说是高人,其实黑龙也只能判定对方最少是在亦仙中期,只有比对手强大的真气,才能在对方的灵魂烙印上做手脚。只是为什么对方不索性毁了那个分身呢!仁慈?这是所有所谓的上位者最为不屑两个字。对于谭理,黑龙抱着有点担忧有点嫉妒的心态,黑龙有一点一直没有对谭理说明,他只想在谭理心中树立一个完美高大到无可挑剔的伟岸身影,这位昔日主人的遗孤,能安然度过一生那自然是最好。紫影剑,神界第一凶兵,真不知道你真正开封的时候,会是何等的威势,只是你为何不属于我,开不了封的紫影与一柄废铁没任何区别,天神紫日的力量又怎么会是黑龙一个小小的亦仙所能领会的。 看着风与红的到来,黑龙心情大为畅快,一年之后的今天,子时,也就是天界动乱的开始,为两个凡人的筏精洗髓,这种逆天行为差点让他魂飞魄散,想想当时的情形,黑龙都有点后怕,带着些许侥幸,可以说,是红救了他一命,而他也耗费了在人间界一千年的寿命,上天所定下的这种规则确实没有漏洞可言,在神界拥有着无限年月的寿命,可压下修为,用某种禁制强行生活在这不属于这类修炼者的世界,那也只是生存在人间界的一个虚无修炼者而已,还有一千年,就是黑龙消失的时候了,回到天界,他也只是个不起眼的亦仙初期,倒不如在这人间界过着唯我独尊的日子,只是在这之前,为了报答紫影当年的恩德,他必须让天界那些作威作福的家伙,也尝尝焦头烂额怨生载道的滋味。 红和风的面罩依旧没有取下,看不清面容,当初惩罚他们二人过失的时候,黑龙是带着私心的,既然是属于他的手下,那就应该断绝人间界的一切根源。看了看正单膝跪倒在地毕恭毕敬的两人,黑龙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 习惯察言观色的红会意着轻吐出三个字:“天一教。”黑龙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上前轻扶起红与风,道:“务必救出那三个女的,少主也许不在人世了,让他安心的去吧!这也是我最后能为紫影大人所能做的了。”能在黑龙的灵魂烙印上做手脚,那对手的强大可想而知,有一点黑龙有些迷茫,按照他的常识来说,他能动用的力量,人间界应该称为斗气,是在虚无境界,但是他的灵魂烙印却始终是在亦仙初期阶段,能抹灭记忆的那人必须得用到亦仙中期的神力才能办到,问题就是出在这了,这里是人间界,动用到亦仙中期的力量,为什么没有天劫到来的征兆,以他现在的虚无修为,方圆百里都是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闻讯赶来时,却是风平浪静,这让他很是不解。 风与红再次跪道在地,齐声道:“请主人责罚。” “起来吧!这次对头的实力太过于强大,就是我也绝不是对手,与你们没有关系,那奇怪的黑色气流早在少主的体内繁衍生根了,少主修炼的《焚心决》日后也必定会魂飞魄散,早点解脱,未尝不是件快乐的事,紫氏,从此消弭。” ----------------- 浮云大陆,三大帝国,皇甫帝国最为强盛,阿亚帝国次之,北夏帝国再次之。自平定下来,三大帝国从未有过任何战争,三国之间的相处融洽,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对头——飘云大陆。 北夏帝国境内一小村庄,名为红雨,此时已是午间, 各家各户炊烟袅袅,对面的大山中,一中年汉子背着一捆刚拾来的枯木断枝,向着村庄走来。 “爹,我来背。”一穿着花色衣服的女子迎了上去,擦了擦中年子额头上的汗水,取过中年汉子背后的枯柴,笑道:“爹,累了吧!茶已经泡好了,现在估计也凉了下来,您快进去歇歇。” 中年汉子姓陈名福临,打渔为生,世代居住在红雨村,而这个女子,如今年芳十八,取名为陈小婉,另外,他还有一儿子,唤作陈小二,今年八岁。只是村里的人一直疑惑着,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陈福临那德行配上王诗韵那肥厚的身板怎么就能造出陈小婉如此一水灵的人儿来。 看着陈小婉不顾自己推搪的勤快模样,陈福临脸上挂上了欣慰的笑容,比起村里的很多人,他觉得他是幸福的,有妻有子,日出而更,日落而归,和谐平淡的幸福,不就是如此么。 “赔钱货,吃饭了,陈福临,去隔壁村子叫下小二,我担心他又玩得忘记吃饭了,小兔崽子,都快成野孩子了,陈小婉,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不管管。” 厨房内,一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很大,隔壁的几家邻居倒是见怪不怪了,这女子名叫王诗韵,想年青时也是村庄内家喻户晓的淑女,只是不知道这几年怎么变得如此泼悍。 很快,四人坐上一桌,陈小婉刚伸出筷子,就被王诗韵给敲得缩了回去,“赔钱货,爹、娘都没吃饭,你倒是不客气了,长幼有序,这点尊辈都不分,真不知道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陈小婉脸色微红,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反驳什么,轻放下筷子,等着爹、娘先吃,王诗韵也许不知,刚才陈小婉是想替她夹菜。 王诗韵肥大的脸上抽动了一下,轻谇了一口,自顾自的扒着饭菜:“真是个赔钱货,骂你,你倒是笑了,你就不能装出个很委屈的模样?或许我这个做娘的还会生点怜悯之心呢!” 陈小婉不好意地点了点头,毕恭毕敬,慢慢给陈小二夹着菜,虎头虎脑的陈小二突然盯着陈小婉,道:“姐姐,你好漂亮哦,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美女,比公主还美。” 陈小婉微微有点不好意思,轻笑了笑,王诗韵接过口道:“漂亮是漂亮,只是终究是要给别的男人生娃的,小二,娘也不奢望你能进圣光学院,只要你能在北夏门槛上迈过去,娘这辈子就知足了,至于陈小婉你嘛!明年我去隔壁村给你相个好的,早点嫁出去得了,你在这个家多一天,咱家也就多浪费一份粮食,我还想多攒些钱给小二上学用,你能明白吗?” 陈小婉一惊,如花的脸上泛起点点错愕,嫁人的事她从未想过,轻道:“娘,我还想在家多服侍服侍您二老,嫁人的事,小婉暂时还不想,我再多做几个时辰,多纺些布匹,应该能凑上吧!” 一直闷着头不吭声只顾吃饭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陈福临叹了口气,道:“小婉,一天才十二个时辰,你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每天睡两个时辰,一个时辰做家务,九个时辰都是纺布,你受得了吗?” 陈小婉正欲说话,却被王诗韵抢了过去:“吃你的饭,尽做些赔本买卖,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这都一个月了,估计那人早就死了,咱把他仍后山埋了,也没人知道。” 陈小婉站起身,粉腮轻鼓,微微作怒:“娘,他还没有死,还有气息,咱们怎么能做些草菅人命的事,只要有信心,还是可以救过来的。”直到现在,陈小婉滴米未进。 王诗韵脸色一黑,站起身来,作势欲打:“你这赔钱货倒是教训起老娘来了,这个家你做了些什么,纺些布匹你就不得了了?我告诉你,那几个铜钱,都不够你在这个家的开销,现在又多了一个张嘴,你想累死我啊?” 陈小婉欠着身子,眼睛有点湿润,忙道歉着:“娘,对不起,小婉一时失态了。”陈小二摇着他娘的手臂,撒娇道:“娘,你不要打姐姐。” 陈福临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筷子走了出去,满是感慨。 走进房内,陈小婉端着一碗鱼汤,将床上的男人扶起来,每喂一勺都想用嘴轻吹了吹,这个男人没醒,咽不下任何饭菜,一个月来,都是陈小婉一勺一勺地喂他喝汤,正在忙着喂汤的陈小婉脸色一红,肚子咕噜咕噜地唱起了空城计,虽然知道眼前的男人肯定听不到,但在内心中还是有着一丝女人的矜持。 “嘿嘿,姐姐,饿了吧!”陈小二探头探脑地推开门,端着饭菜偷偷摸摸地潜了进来,放到桌上,扬起稚嫩地小脸,:“姐姐,快吃吧,被娘发现了我肯定回被骂死的,每次吃饭你要么不吃,要么就只吃一点点,我知道你担心家里的食物不够吃,姐姐,你放心,就算不去那个什么狗屁北夏学院,我陈小二也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陈小婉抚摩着稚嫩却带着一丝刚毅的小脸,很是欣慰:“小二,一定要做个有出息的人,没有修炼天赋也没有关系,姐姐相信你,以后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不要碰别人的东西,这是不礼貌的。”见小二正在抚摩着桌上那柄黑色短剑,陈小婉连忙道。 “哇,好锋利哦,姐姐,我就摸一摸,就一下,好不好?”看着陈小二那带着委屈憧憬和羡慕的眼神,陈小婉无奈地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间,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王诗韵走了过来,“哟,看来是已经吃过了,我还担心你饿坏了身子,瘦得和排骨一样到时嫁不出去呢!女人嘛,那么清瘦干嘛呢!屁股大点,多点肉,能生儿子。” 陈小婉微微一愣,随即王诗韵走过来,一把拉开陈小婉,道:“滚出去,要是被隔壁的人看到了传开来,你的还怎么嫁人?你不会要我白养你十八年连些报酬都收不回来吧!” 陈小二当在陈小婉身前,嘟着嘴,怒道:“娘,你不要骂姐姐。”王诗韵也不理会,一把将两人推出房外:“他我来伺候着就行了,把他养白胖了兴许以后还能给我们点钱呢!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姐姐,你不要伤心,娘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小婉微微一笑,走进自己闺房纺织布匹,刚做下,纺织机的转轮,突然喀嚓一声碎开来,这可把她心疼得差点眼泪都掉下来,纺织机也不是很贵,一个银币左右,却是她一个月所有布匹的价钱。 第042章 坐怀不乱 陈小二双手拖着脑袋蹲在地看,看着她的美女姐姐将眼前的柴火一分为二,眼看这个一半个月过去了,屋路那男子却丝毫没有醒来的征兆,和一活死人没什么两样,比起以前这半个月却是清闲的,纺织机莫名其妙地坏了,她也无能为力,请工匠又得不知道花费三十个铜币,你请了人家还指不定过来。王诗韵也没说什么,碎骂了她几句,就任由那机器在那里瘫着。 陈小二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顺手将陈小婉劈好的柴火仍在一堆:“姐姐,你说那哥哥会醒过来吗?” “喀嚓”又是一块,为了给自己多找点事来做,陈小婉已经将后面几个月的柴火一次性全给解决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笑了笑道:“会的,只要我们没有放弃,他自己没有放弃,就一定可以的,大夫不也这样说吗?” “也不知道三个月后的招生我能不能通过测试,如果不能,我就天天帮姐姐你做家务,你说,那位哥哥是修炼者吗?” 陈小婉道:“应该是吧!那短剑不是属于武者的么?姐姐不需要你帮忙,你现在多认些字,将来会有大用的。” 陈小二扁着嘴,不悦道:“我已经认识很多字了,姐姐,劈完这点就算了吧,你看你的手上都有血泡了,让娘看见了,又得说你自找苦吃了。” 伴晚,王诗韵走后,陈小婉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丝毫做作,虽然自也是自小在这乡村张大,却不在乎别人这点闲言闲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这个男子,男子的相貌就是那种仍进人堆中,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只是在昏迷中,额头轻皱,似在经历着什么痛苦的回忆。 每晚,陈小婉都会给这个昏迷的男子讲故事,也不管他是否听得到。 “昨晚说到北夏学院第一天才昊天了吧,我们接着说……”一个不长不短的故事说完,陈小婉笑道:“明天我再给你讲一讲现在皇甫帝国内名声鹊起,却如星际流行般一闪而过的天才修炼者,谭理的故事。”的确,十七岁,四级后期,谭家的三公子,早已被传成天才级的人物,一个普通人能不能修炼还是回事,而资质好的,刻苦的四十年的修炼,也就是谭理如今的程度。自他消失后,谭家也是大海捞针般在三大帝国内动用所有力量寻找着,奈何石沉大海,杳无声息。十七岁四级后期,圣光学院杀杨品,陈家解剑战来客,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算得上茶余饭后的乐事了。 此时已坐在院子内,看着漫天星斗的陈小婉,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一个男人正向他走来,正在出神不知想些什么的陈小婉一惊,从地上的倒影来看,她知道,后面有人来了,是个男人,不是陈小二,也不是她爹陈福临。 猛地回过头,陈小婉脸上乐开了花,声音有点兴奋:“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男子陪她做在一起,并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满是繁星的天空,男子本根记不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边上的这位穿着朴素却透着一股清雅气质的女子显然是他的救命恩人。什么时候,两人并排而坐,静静地看着天空,这样的场景让男子突然似想起了什么,但是却没有任何头绪,越是接着往下想,脑袋就莫名其妙的疼痛起来。 陈小婉花色一惊,忙上前扶住他,焦急道:“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就快去躺下,这都一个半月了,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好得那么快。” 男子只要不刻意去想一些以前的场景,脑袋也就稍稍缓解了下来,那种巨痛也随之减轻不少,诧异道:“你说什么?我都躺一个半月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我又怎么会知道呢!”陈小婉微笑道:“其实,以前的事,忘记了也就忘记了,做个普普通通人,就是一种幸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名男子就居住在了陈福临家中,王诗韵也乐得多了个劳动力,对外则宣称是一个远房亲戚,周围四邻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有点羡慕外带一点点嫉妒,看着这叫陈三的男子每次进山打猎回来,肩上总扛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猎物,其中不乏一两级的低等魔兽,对于村里人而言,那就是一个活活的摇钱树,一有收购动物皮毛和魔兽精核的商人经过小村,总是会第一时间到达陈家,一级的魔兽精核可以卖到五十银币左右,而对于乡村人比较稀少的二级精核,就是两个金币的价格了。一般村里人一年的平均收入也就在十个金币左右,可这叫陈三的,光是三天打下来的猎物就足够他们一年拼死拼活地赚钱了。 陈小二屁颠屁颠地跟在陈三身后,痴痴地望着他肩膀上的一头二级魔兽,问道:“三哥,这锯齿兽据说二级魔兽,你怎么将它弄死的,你是修炼者吗?” 陈三一愣,修炼者是什么东西?对于陈小二这个虎头虎脑,处处维护他宝贝姐姐的小屁孩,他还是很喜欢的,就像个弟弟一样,一想到这小家伙拦在王诗韵面前替他姐姐挡箭的模样,内心生出些许感动。 “小屁孩问这么多干什么,给,拿去买点零食吃,别告诉你妈我给你钱了,不然你妈又得罗嗦了,看着我做什么?快去!”陈三说着将十几个银币塞到陈小三手上,直叫陈小二那些躲在墙角的伙伴看得羡慕不已。 对于钱,他一向没有什么概念,因为没有钱,他觉得他也照样可以生存,他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了这些北夏帝国造出的货币,有些人就得忙碌一生,就只为了这些所谓的钱。 显然,陈小二还是很够义气的,叫上那群穿得破破烂烂的伙伴,朝着卖零食的大婶一哄而去,现在,陈小二年纪小小可是这群孩子的老大,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王诗韵笑眯眯地走出来,那脸上的笑容叫陈三看得直冒鸡皮疙瘩,怎么看怎么假,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接过陈三肩上的猎物,笑道:“茶已经泡好了,小孩子嘛!给几个铜板就够了,瞧你出手大方的。”对陈三这尊活菩萨,王诗韵情理之中的认为是赚到了,感慨上天其实还是公平的,一个赔钱货,一个摇钱树。 走进房,陈福临悠闲地抽着旱烟,陈三赚钱的本事还真不是他所能比的,比起那一天才能网到的几个破鱼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现在每天都还要应酬着村里媒婆的游说,没多余的话,来一个拒绝一个,颇有点小农意识,好东西,还在自个儿留着的好。 “叔,小婉呢?” “她啊?估计又去那湖边了,你去湖边准能找到她。”陈福临道:“陈三啊,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找朋友了没?要不叔给你介绍个怎么样。” 自谭理缓解了这家的经济困境,陈小婉每天也用不着织布织到天昏地暗了,有很多的时间,她都是呆在后山大湖边,静静地坐在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委婉拒绝了陈福临的好意,成亲?这事他从没考虑过,想来到这陈家也有将近三个月了,陈福临,用他的话来评价就是很本分老实的一个农村人,不会做着什么发财的美梦,抱着几竿烟枪,看着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饭,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快乐了。 “美吗?有时我也好想做一只天鹅,可以在蓝天展翅高飞,忠于自己的爱情,别看这成群的天鹅好象没什么人性,它们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特别是在有母天鹅在场的时候,两只公天鹅之间的战斗,可是不死不休的。”陈小婉双手撑着脑袋坐在一块岩石上,有点失神地望着眼前翠绿的大湖中成群的天鹅在嬉戏打闹,发现身后陈三的到来,淡淡道。 坐在陈小婉边上,陈三拣起一块石头仍向湖面,打起个个水漂,陈小婉是一个十分乐观开朗,还有点小小的天真的一个女孩,他始终不明白,对于王诗韵那个没有一点亲情可言的女人,陈小婉为什么会甘心情愿地生活在这里,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王诗韵那肥头大耳如粗木 水桶的身板,绝对造就不出陈小婉这样貌美的人儿来,只是如今陈小婉已年芳十八,竟然没一个追求者,确实是希奇,莫非这村里的男人都是些瞎子不成。 陈小婉撇过头,笑道:“给你说一个故事,关于我的故事,愿意听吗?” 谭理点了点头,关于陈小婉的过去,他确实是一无所知,也没见人提起过,王诗韵那彪旱娘们,一听到陈福临说她以前的事,那杀人的眼神,直叫陈福临把话给硬生生地咽回肚里,现在她自己愿意说,当然是最好不过。 “其实,现在的爹娘,不是我亲生爹娘,我出生的时候,爹就莫名其妙的摔下山崖死了,他们都说我的祸害,是个被诅咒的女人,当时娘哭着将我放进水缸中,想将我溺死,可是我却足足在水里憋了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死去,这时爷爷进来了,不顾娘的阻挠抢过我,一直照顾着我,三岁的时候,娘也因病去逝,爷爷一把年纪,靠着占卜看像的一门手艺照顾着我,五岁时,爷爷也死了,爷爷死的时候给我说的那句句让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他用最后一口气和我说,其实,他一直相信,我的确是被诅咒的一个女人,每当晚上没有月亮的时候,我的身体表面都会结成一层厚厚的冰霜,但是他不想抛弃我,因为,他是我爷爷。爷爷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差不多死了,我相信我的确是一个祸害,村里人看见我,都避得远远的,没有同龄人愿意和我玩,那时我真的好想有个同伴可以陪我说说话,真的好想。后面,我想到了死,那时靠着吃一些拣来的食物,我已经七岁了,我第一次偷了东西,偷了一个大婶家的脚盆,我知道他们其实在远处看着我偷偷拿着这个脚盆一直走到河边,可是却没有来阻止我,也好,死,应该就是我最好的归宿,如果上天真的注定我要凄惨的活一辈子,我情愿把这条不该属于我的生命原原本本地还给它,顺着河流漂泊,我本以为我能了此残生,可是在我快咽气的时候,现在的爹救了我,把我带回家照顾着我,一直把我养大,我出生的那个村庄离这里并不是太远,消息传得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祸害,是一个诅咒死全家的祸害,村里人嘴上没有说什么,其实在心里还是很忌讳看到我,所以,我从不出家门,即使出来,我也会找个安静的没有任何人的地方,一个人看着这所谓的老天。娘其实很好,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当时她没有将我赶出去,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我知道她疼爱我,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这几年来,可能因为家里的负担太大,导致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坏,真的,我一点也不怪她。” 说到这,陈小婉已是泪流满面,倔强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将头靠在陈三肩上,“借我靠一下,就一会儿,谢谢你。” 陈三沉默了,看着这个每天开心微笑地面对生活不曾有一句抱怨的陈小婉,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夜幕降临,时间一晃就是三个多时辰过去了,陈小婉已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谭理则不知在想些什么,默默地看着这平静的湖面,突然,一股刺骨的寒冷传进陈三体内,再看看脸腮已经冻得扑红的陈小婉,只见她的手臂上,已经结起了点点碎冰,他迅速抱起陈小婉,往林内走去。 如果再不生火增加温度,恐怕陈小婉会被冻死,他其实不知道,陈小婉每次都熬过来了,十八年,死神都没能要了这条倔强的小生命,对于丛林的生存,他有种生存的本能,比起村庄里的火炕,他更适应这里的环境。 将陈小婉安放在一些枯木枝搭成的床上,陈三不停地往火堆里加着柴火,可陈小婉似没有任何感觉,蜷缩成一团,那冰块的蔓延趋势丝毫没有停止,直至将她全身都裹在一层冰衣里,现在看上去,陈小婉虽然痛苦颤抖地皱着眉头,却比平时来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陈三焦急地转来转去,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让大火更旺盛一些,他将陈小婉的身躯抱起来,离火堆更近一些,也许会有些好转,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儿,真不知道上天为何要这样折磨她。 陈小娩死死地抱着谭理,小嘴一张一合地呓语着:“好…好冷。”谭理脸色有些涨红,隔着衣服,他也能清楚地感应到陈小婉高耸的胸脯传来的感觉,在这生命与道德之间,他非常果断地选择了前者,死死地将陈小婉抱在怀里,多给她一些温暖,尽量不去想那些男女之事,只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如此一美人在怀,哪有不动心的道理,这冲动倒也没有让他冲昏头脑,他也不是那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动物,陈小婉如此状态,哪里容得了他想太多。 第043章 柔情小婉 清晨,陈小婉悠悠醒来,迷糊地睁开双眼,看了看眼前燃烬的火堆,再看了看正将她搂在怀里的陈三,阵阵体温传来,脸上抹过一丝潮红,略微挣扎了下,却丝毫动弹不得,有点出神地看着这个被她取名为陈三男子,她还是第一次与异性如此亲密地接触,以前的男人都很是可惜地望着她,却一个个躲的远远的,他,不一样。如果仔细地瞧他,很帅,透着股野性,陈小婉吐了下舌头,暗暗责备自己花痴,没有叫醒他,躺在他怀里,假睡过去。 “嗤…嗤…嗤!”陈小婉被声音惊醒,她不是那种生活在大城市中的人,当然知道,眼前游走而来的,正是村里人上山最怕遇见的巨环蛇。传闻这巨环蛇足有碗口大,十来米长,遇见的人没有一点生存的期望,更是一种能吞下大树的三级魔兽。陈小婉很镇定,闭上眼,捂住正是熟睡着谭理的嘴,自己也跟着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这硕然大物。这巨环蛇虽然巨毒无比,顷刻间便能要人性命,却是个不折不扣睁眼瞎,只能靠着七寸子来寻觅猎物。 陈三由于不能呼吸,醒过来,不解地望着怀里已经花容失色,汗流满面的陈小婉,这妮子咋回事呢!忽然,他注意到,边上一只庞然大物正悄悄移进,似在探寻着什么,陈三心头一惊,巨环蛇,还是这么大一条的,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一些最根本的东西却还是有些印象,在他的脑海中,曾有过与这巨环蛇周旋的经历,只是那时却知道为什么这巨环蛇不明所以地就挂了,足足让他顿顿饱食了几个月,一些人和物,他却想不起什么。 陈三悄悄地握住裤腿间的短剑,只要情况稍不对劲,就作拼死一搏,巨环蛇拖着长长的身体,慢慢朝陈三俩人游走过来,肥厚而分叉地七寸在地面上探寻着,越来越近了,看着这巨环蛇,陈三欲哭无泪,光是传播毒素的獠牙就比他手中的这柄短剑都要来的长,纯黑的表皮如坚硬盔甲,散法着黝黑的光芒,陈三俩人就在巨环蛇眼前了,陈三的耐性很快被耗光,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它吃囫囵个吞了,陈小婉微微睁开眼,对陈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再等等。 忍受着巨环蛇无耻的非礼,陈三闭上眼睛,任巨环蛇那舌头在他脸上品尝,巨环蛇舌头上是没有毒性的,有毒的只是泛着蓝光的毒牙,正是靠着那如利刃般的毒牙,在这片森林中,很少有魔兽会不知死活地去惹它。 就在这时,一条小蛇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七步蛇,陈小婉额头上冷汗直冒,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七步蛇的毒性虽然没有巨环蛇来的猛烈,但要一个人的性命,倒绝非难事,七步蛇不像巨环蛇那样,需要探询猎物,闪着黑光的眼睛盯上两人,迅速窜来,张口便咬,陈三正忍受着巨环蛇的**,却没有注意到边上的事物,他现在十分确定,这巨环蛇肯定是母的,还是处在发情期的那种,哪天有机会,老子也舔回去,不过是烤熟了的。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陈三长长地出了口气,有点尴尬地望着怀里的陈小婉,陈小婉脸色铁青,让陈三误以为她生气了,人家毕竟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这样的姿势,确实暧昧:“对…对不起,昨天你的身体太冷了,我才……” 陈小婉摇晃着站起身,精神有点恍惚,强笑道:“没…没事,我…我们快回去,一…一夜未归,恐怕爹娘都急死了。” 陈三点了点头,背着陈小婉,向山下走去,看了看身后呼吸越来越急促陈小婉,估计她又是犯病了。陈小婉也没有拒绝,抱都抱了一宿,背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对劲,走了一段路陈三心道,她身体没有丝毫冰冷的感觉,为什么呼吸会越来越急促?这是中毒的迹象啊!一拍脑门,陈三直骂自己粗心大意,放下陈小婉,责备道:“中毒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嫌命长啊?白痴。” 听着陈三的责备,陈小婉内心并没有任何怒意,反而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捂着胸口,倔强地笑了笑,有点孩子气道:“和你说了也没用啊,反而让你担心,因为中毒的地方……”说到这,陈小婉面色绯红撇过头不敢看陈三。 陈三顿时会意,可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拉开陈小婉的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毒素吸出来,只是那七步蛇也着实该死,什么地方不咬,偏偏瞄准一个黄花闺女的胸部,陈三一时也有点犯难,像下了什么狠心,一咬牙,豁出去了,大不了以后对她负责就是了,再犹犹豫豫,恐怕陈小婉的这条小命就正的断送在这里了。 陈小婉抬起头,闭上眼睛,抓住陈三正欲解开她衣服的手,道:“我自己来,你要闭上眼睛,不准看。” 陈三点了点头,很识趣地闭上眼睛,陈小婉将衣服解开,雪白的肌肤上正有两个齿印,双手引导着他的头,往自己胸口凑去,这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她在求欢。 陈小婉气极,无奈而焦急道:“你吸哪里啊,不是那里,下面,对,再下面一点点,不是那里啦,这边……” 陈三哪里看的见,再找不准方位,这小妮子恐怕就熬不住了,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情景差点让他喷血,只是现在哪里的想这些的时候,对着陈小婉白花花如小白兔的胸部,迅速允吸着。 陈小婉面颊绯红,闭上眼,任这个才认识不到三个月的男人在她十八年未有人碰过的胸部上耸动着,无力地摇了摇头,见陈三仍旧不顾一切允吸,无力道:“应该已经没有毒素了吧!” “不,肯定还没有彻底干净,要是在以后留下什么祸根,就不好了。”陈三理直气壮道,丝毫没有乘人之危的觉悟,继续允吸着。 陈小婉还能说什么,胸部上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让陈小婉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这清白的身子,已经算不上是白壁无瑕了,与其这样,倒不如真真正正的做他的女人,总比那些只贪图她美色的男人要好得多。 双手扶起陈三的头,眼中尽是迷离,陈三再不懂男女之事,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看着陈小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这次却不是因为毒素的原因,而是因为身体的感觉。 陈三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明目张胆的诱惑,体内**焚烧,抱起陈小婉,不知从哪里折来几片阔叶铺在地上,解开身上的衣物,这种事,本根不需要任何人来教。 看着这个在自己身体上抖动的陈三,陈小婉没有后悔,反而有一点淡淡的兴奋,带着一些征服了这个男人快感,对于房事这方面,她不开放,但也绝不是那种将处子之身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女人,这个男人,以后能成为他的夫君那是最好,如果不能那也无所谓了,这辈子,她也没有嫁人的打算,谁会愿意娶一个灾星,一个被诅咒的女人呢!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熬过几次那样彻骨的冰寒,给他,可能就是这辈子最大的选择,没有什么遗憾。第一次做这事传来的刺痛让她将身下的阔叶都抓得破碎了,死死抱住眼前这个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怪我吗?”陈三将陈小婉抱在怀里,问道。陈小婉秋眸湿润,点了点头,靠在陈三胸口:“我不要听那些什么负责不负责之类的话,今天的事,是我愿意的,只因为你是第一个肯安静听完我整个故事的男人,是第一个肯借我肩膀的男人,也是第一个知道我是祸星却没有避而远之的男人,我这辈子也不求什么,我只求我的男人,是一个真正站着活的男人,这就够了。” ----------------------------------------------------------------------------------------------------------- “杨公子,想必这穷乡僻野的地方也不会有四级魔兽,我看咱们这次,恐怕要白跑一趟咯!就算遇见了,就咱们这六人,还不知道谁逮谁呢!” 不远处的山林中,一行四男两女的队伍,正在前行着,其中穿着华丽一男子显然是这群人的首领,这位叫杨公子的男人不快道:“他妈的,晦气,想弄个四级精核送个表妹都弄不到,你们想让我被人笑话吗?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他们可都等着看我的笑话,我就不信了。” 先前劝说的一女子背着把短弓,眼中抹过一丝嘲讽,这个杨源为了讨好他表妹,这次可真是栽了跟头,就是真有四级魔兽摆在你面前,还指不定你会不会吓得尿流裤子呢!杨源,杨家的一个远亲,仗着杨家的声势,倒也在北夏帝国混得有声有色,这次来到山脉,就为给她表妹杨欣弄一个四级精核,只要能搏得杨欣的欢欣,那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可是节节攀升,毕竟杨振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这次也是放出话,要亲手猎杀一头四级魔兽送给杨欣作生日礼物,杨欣也乐得这个杨源去送死,四级魔兽是个什么概念,杨源修炼四十年,也就才两级前期,对上四级魔兽,恐怕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其中一男子插道:“杨少,买一个不就得了,要不这事儿交给我,我偷偷去给你弄个,当然,那金币还是你出,我只负责路子,保证有货,就算是买的,也没有人知道。” 杨源反驳道:“不行,这办法我早想到了,家族的那些人又不是傻子,他们会看不出来?我一定要亲手打猎到一头四级魔兽回去,让他们睁大眼睛,看我杨源也不是可以小瞧的。” 说着,杨源转身对着身后一位魔法师装扮的女子,恭敬道:“莫妃小姐,这次可就看你了,这次也是没有办法才请您出手,我知道,您精通阵法已达四级,更是两级后期的魔法师,我这次,可全是仰仗您了。” 叫莫妃的女子点了点头,若不是寄人篱下,她也不想做这种无聊的事,杨源是个欺善怕恶,爱出风头的人,她也很是看不惯,只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也不好拒绝杨源这个荒唐的提议。 “嗷!” 一声狼的嘶叫传来,众人马上躬起身体,藏起身形,杨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对着身边几人道:“不要大声说话,别动,就守在这,是四级魔兽风狼,要是你们谁出了岔子,这次的雇佣金,一个铜板都没有。” 杨源指着一雇佣兵团的男子道:“莫妃小姐,您在此地结造阵法就是了。你,去将它引来,只要进了阵法,那就只能任我们宰割了,只要你成功引进阵法,这次雇佣金我加倍。” 大汉男子一咬牙,拎起大斧,走了出去,两倍的雇佣金,这个诱惑太大,一年下来也就数百金币进帐,而这个杨源确实出手阔绰,三百金币,翻倍的话就是六百,这些数字不容他将生命放在第一位。 “等到你的同伴将风狼引来的时候,你就射箭将它引进阵法,再按照莫妃小姐所说的路线安全出来,知道了?”杨源接着对着拿着短弓的女子叮嘱道,他现在的一颗心可是悬在半空,在家族中,面子,当然是放在首位。 拿短弓的女子点了点头,只要进去了,估计出不出来这个杨源都不会太在乎了,反正当时雇佣的时候已经说好,未完成任务,生死不计,死了,也就自然没有任何报酬了,如果家里没有父母兄弟的话,就全部归同伴享有,所以女子和几个同是雇佣兵团的同伴比较冷漠,为了金币,背后来上一刀的事可没少发生过。 一个时辰过去了,杨源等得不耐烦了,估计那个拎大斧的武者已经被那风狼给喀嚓了,这些雇佣兵的死活,他可顾不上,我出钱,你出命,天经地义,对着一拿长刀的雇佣兵武者道:“你去,估计你同伴已经死了。” 拿长刀的武者笑了笑,拒绝道:“不了,这次任务我不做了,再多的金币也没有性命来得值钱,我们雇佣兵团已经牺牲了一人,我可不敢冒这风险,要去,你自己去,本大爷不干了。” “三倍,只要你能将风狼引来,本少爷出三倍的价钱,九百金币。”见长刀武者依旧摇头,杨源怒道:“五倍,一千五百金币,再不去信不信本少爷现在就结果了你?” “好。”长刀武者说着走了出去,才走出半步,却慢慢哆嗦着退了回来。 杨源再次愤恨这个武者没有职业道德,连送死这样慷慨赴义的事都做不来,简直辱没了雇佣兵团这个响亮的招牌,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叫你去引它上钩,你……” 说到这,杨源已经再也说不了后面的话了,眼前的这只风狼与别的不一样,这全身银白棕毛如钢针的风狼正一步步走向几人,额头处的一簇红色棕毛,形成一柄剑状,好不威武。藏躲在树上的拿着短弓的女子一个踉跄,栽倒下来。 这只风狼似没有伤害几人的意思,只是围着几人不停地打着转,抬起高傲的头颅,很显然,看不起眼前这几个修为较低的人。 杨源头上汗水直冒,看了看身后,再也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拨开草丛,撒腿便跑,看着身后追上来的风狼,杨源得意地笑了笑,再怎么强横,只要进了阵法你就是死路一条,靠谁也靠不住,还得靠自己。 一步,两步,杨源站在莫妃结好的阵法前,得意道:“来啊,来追我啊,来,我好怕的,哈哈!”刚才的狼狈都不知道被抛哪里去了,现在他什么也不惧,风狼,四级就是它们最强的修为了,只是这风狼却狡猾得很,盯着杨源,怎么也不肯上前。 短弓女子长长出了口气,四级的魔售她两级的武者可是没有一点把握,也不知杨源这个疯子怎么样了,若是他死了,可是一分钱的雇佣金都拿不到,顾主都死了,不要赔钱就是好的了,这就等于变相的任务失败。 杨源仍在不辞辛苦地引诱着眼前这只寸步不肯再进的风狼:“畜生,现在你也知道怕了,刚才追你爷爷我是怎么追的,我呸,不是爷爷,说错了,刚才追你大爷我是怎么追的,现在再来啊,本大爷在跑是你儿子,呸,又错了。看看你那身鸟毛,傻不垃圾的,再看看你额头上那一撮鸟黄,直叫一个恶心,再看看……” 这只风狼似能听懂人言,龇着牙,一步步靠近着,陈源心内暗笑,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时莫妃从阵内走了出来,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我这四级真法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很可惜的,这个阵法结造失败了。” 杨源气极,张大嘴,不可思议地吼道:“什…什么?失败?你不是吧!我真的要叫你大姐了啊!” 看着身后散去的白雾,莫妃很是无奈地摊了摊双手,那意思就是说,人家也没有和你说过我结造四级阵法就一定成功,你自己要试的,也怨不得人家嘛! 看着正一脸凶神恶煞靠近的风狼,陈源摆出一副无比虔诚的模样,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和蔼,那姿势,怎么看怎么规矩,再也不手舞足蹈地叫嚣了。 “呵!呵呵!其实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我这人,就爱开点玩笑,这个,你是知道的,光看你这一身银色棕毛,就知道,您肯定是不会和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的,再看看你头上那一撮剑型的棕毛,更是威武得不得了,妈呀!跑啊!” 杨源使出全身力气,不停地往前狂奔着,这风狼颇带点小孩子的心性,追着杨源,咬破他的裤子,露出两片洁白的臀部。 “呓?大胡子,你没死?”见前不久拎着大斧出去大汉走了回来,短弓女子问道:“难道那只风狼,没有对你……” 大胡子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它一声吼叫,我只觉得脑袋涨得厉害,就晕过去了,本根不能招架啊!” “不会吧?好歹你也是两级后期,这风狼再厉害也在四级前期左右,说是一道风刃将你击晕过去了我还相信,只是这一声怒吼就让你没了反抗之力?这事儿,有点悬乎。” 第044章 血之契约 此时,杨源已经十分有型地挂在了树上,长迂了口气,他再也跑不动了,有点害怕地望着树下虎视耽耽的风狼,浑身直哆嗦,要怪就怪莫妃那妮子,学个四级阵法都没精,看来这个表妹的礼物是弄不到了,可现在哪里是考虑礼物的时候,这只风狼很显然不想伤人,但毕竟是畜生,要是突然发起野性来,那杨源估计只有被秒杀的份了,也不知那风狼在下面转悠什么,按理说,风狼最厉害攻击莫过于吼声形成如利刀一般风刃。 杨源地心安定了不少,风狼肯定是上不来这才拿他没有法子,不过他可不敢太大意,因为这风狼的绝招,还没有使出,谁知道挡不挡的住。只是现在这狼狈样要是传出去,恐怕他的一世英明就这样毁了。 不远处,短弓女子、莫妃、大胡子以及两个雇佣兵团的同伴这五人齐齐聚在一起,看那样子似乎没有上前救援的打算,就差搬条板凳带包瓜子来欣赏这趾高气扬的杨家公子智斗风狼了。 杨源就这样被悬在树上,几个同伴也不敢过去救援,索性那风浪干脆地打了个哈欠,蜷缩在树下睡了下去,这下可把杨源可急坏了,谁知道这祖宗要睡到什么时候,这悬挂的姿势可绝不优美。 就在几人无计可施的时候,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根据声音来判断,至少是个成年的女子,“畜生,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原本悠哉悠哉的风狼如临大敌,迅速窜起身,往草丛密集的地方逃去。杨源几人只听见“嗽”的一声,这风狼的速度很快,几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就再不见了这风狼的踪影。 在风狼遁去的一刹那,一女子随后而至悬空,这可惊呆了在场的几人,眼前这白衣女子至少也有七级修为,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有的,只是怪异的是,眼前这女子分明就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接近一米的身高悬浮在空中,真让人有点担心她是不是会摔下来,这些杨源也只是敢在心内想想,他可不会找死地说出来。视线偷偷向上空瞄了瞄,莫妃有点母爱泛滥的感觉,好可爱的瓷娃娃啊! 小女孩看了看几人,询问道:“有没有看到一只狼,额头处有一道剑形的棕毛,那是我的宠物,对我很重要,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撒谎,我保证让你们死的很凄惨,快说。” 这话从小女孩的嘴里传出来却是透着一股苍老的韵味,如果不看相貌和身高,只听这声音,那几人都肯定会认为,这女子至少是成年了的。 杨源上前抱拳,指了指风狼逃匿的方向,道:“那畜生刚才还在这里,听到您的声音后,就往那边的丛林跑了,相信现在已经远去了。” 话声刚落,“啪!”杨源捂住嘴,吐出两颗带血的虎牙,不明所以地望着眼前远去的女孩,却只看到一个个远去残像。“小儿,你也配叫它畜生?这一巴掌,就是给你的教训。” 风狼正在树丛中逃窜,偶尔回过头瞥一下不远处正追上来的小女骇,正在风狼无所遁行时,看了看草丛内正躺在地上的两人,眼睛内火光大盛,如果按照人类的感情来说,那现在风狼的表情更偏向于激动外带些振奋。 不是别人,正是陈三与陈小婉,陈小婉毕竟是初经房事,刚破那事,不宜走动。陈三本想背着她回去的,可担心村里人说一些闲话,他自然是不要紧,但陈小婉怎么说也是一没有嫁人的黄花闺女,这日子,还是要过的,人言可畏。 陈三将陈小婉的娇躯抱起,在她身体上闻了闻,淡淡的女人香涌进身体,很舒适。陈小婉也任由他在自己白皙的身体上轻薄着,现在人都是他的了,哪还会在乎这点小动作,只要是没有人看到,那也就随他去了吧! “老大,老大,真的是你啊,我找得你好苦啊!那臭娘们追着我都几个月了,你快帮我啊,不然我真的会被那变态的娘们给玩死去。” “谁?”一道声音在陈三脑海内响起,他左看右看,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人,迅速将陈小婉的衣服给穿上,自己的女人,只有自己一个人欣赏的好,就好像一个小孩子担心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抢了一样,赶忙藏起来。 突然,一道白影窜来,陈三下意识地握住裤腿间的短剑,可是却没有来得及挥出去,白光已经窜到了他怀里,陈三感叹其速度之余,更多的是差异。 站在陈三一旁的陈小婉也跟着犯迷糊,看着这头足有上百来斤的狼蜷缩在陈三怀内,难道它以前陈三与它有关系? “老大,那老巫婆快来了,咱们快逃啊!”一道声音又在陈三脑海中响起,与先前一般无二。 “谁在说话?”陈三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再看看怀里的风狼,陈三心内泛起一股久违的温暖,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诞生了,不会是你在和我说话吧? “是啊,老大,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吗?你的眼睛不是紫色的吗?怎么现在都变了。我与你结缔的血之灵魂契约,是可以通过灵魂来交流的,那时我修为太低,还不能发动这个功效,现在按你们人类说法来计算,我已经是六级后期了,怎么样?厉害吧!” 陈三正欲张嘴,风狼又传来了声音,“不用张嘴说话啦,你只要用灵魂与我交流就行了,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赶紧跑,那老巫婆我现在打不过她啊!!” 拉着正一脸错愕的陈小婉,陈三以自己极限的速度向山下行进着,只是他快,那风狼嘴里的老巫婆比他更快,“咻”先前追风狼的那女子赫然立在陈三身前。 “将它交给我,它本就是属于我的。”小女孩小嘴微张,发出的声音却显得比较苍老,这让陈三与陈小婉都愣住了,眼前这小女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可是,却有着七级以上的修为,因为不管是武者催动斗气修炼的浮空术,还是魔法师的风翔术,都需要七级的魔力或者斗气来支撑,这是浮云大陆的常识,几乎是人人都知道,陈小婉与陈三自然也是知道的。 “如果我说不呢!”陈三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怀里这头风狼,他从第一眼见到它的那一刻就有想保护它的感觉,如果是一只普通的魔兽,交于这女子,他肯定不会皱下眉头,只是,对怀里的风狼,他总有些不舍的感觉。 “那就是死!”话音才落,小女孩伸出小手,悬空捏住什么东西似的,陈三只觉得脖子像被一只铁手给掐得死死的,顷刻间脸色便涨得通红,他并不是修炼者,对于空气的需求,是绝不能少的,即使是修炼者,三级后期大约能闭气一天左右,四级后期则在三天左右,若是没有修为,那估计也就是四五分钟,就足够要了他这条小命。 看着陈三慢慢涨红得脸,陈小婉觉得不对劲,这小女孩的姿势也太怪异了,不顾一切冲上前,却被小女孩伸出的另一只手给掐住脖子,身体慢慢悬浮起来,小女孩的手并没有接触到两人的身体,就将两人的脖子掐得死死的。 风狼龇牙咧嘴冲上前,却进不得小女孩身体分毫,仿佛这一小小的空间,她就是主宰。 陈三的脸**来欲红,都快滴出血来,双眼挂满血丝,在半空中挣扎着,现在他知道那些修炼者为何能在顷刻间取人性命了,这种强大的存在,他本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陈三的内心已经绝望,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掉落在地,他现在也不去想为何这小女孩会放过他,肆意地呼吸着,陈小婉也同时掉落在地,陈三冲上前抱紧她的身体,匍匐在她胸口听了听,还好,没有断气,只是晕了过去。 小女孩小脸抽蓄着,涨得通红,“你…你与它结缔了血之灵魂契约?” 陈三刚听这风狼说了,确实是缔造了血之灵魂契约,可是我与它缔造契约关你啥事啊?狗拿耗子,陈三老实地点了点头,逃是不可能的,这女子估计秒杀他都嫌费力。 “老大,你真是太英明了,告诉你啦,她是血液是我的母体,在我还没有形成生命的时候, 她就与我结缔了主仆契约,这个主仆契约的意思大概就是,我死了,她没事,她死了,我就得死。而我与你的血之灵魂契约就是同生共死。其实一个灵魂只能与一个灵魂结造契约,但是我…我体内有两个灵魂,共用着一具躯体,而她正是与另一个灵魂结缔的主仆契约,而我则与你结缔了血之灵魂契约,一旦你死了,我也会跟着死去,那与她结缔契约的灵魂在没有躯体的情况下,也会相继死去,所以,现在,她不敢动咱们。” 小女孩握了握小拳头,一脸不甘,愤恨道:“小子,如果你现在和它解除契约,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它只能属于我一人。” 风狼灵魂传音道:“老大,不要,她可不会那么好心,这个老巫婆也不知道追我干什么,但是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 见陈三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答,小女孩的耐性很快就被耗光,“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将这女人给仍进教会里的教徒享用好了,想必她是你妻子吧?啧啧啧啧,如此一绝色竟然生活在这穷乡僻野中,确实够可惜的。” 陈三心头一惊,好歹毒的女人,他可不想陈小婉因他受到任何伤害,这么单纯而可怜的女孩子,为什么就有人愿意放过她?正欲上前抱住陈小婉逃匿,可陈三的双腿却怎么也挪不动。 “不用挣扎了,这是我的领域,这一小块地方的任何事物都是经我支配的,连老天都管不了,更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普通人?快做决定,狼还是人?我可没有那么多耐性等你。” 陈三此时不但不着急,反而笑了笑,道:“如果你动她分毫,我马上自裁在你面前,不信你可以试试,活着其实也没有太大意思,不如咱们来赌一赌?”其实陈三刚才想过的,既然你对这风狼是志在必得,我又与它结缔了血之契约,那我死,它也跟着死,现在陈三也给小女孩出了一道选择题,要么放了陈小婉,要么变相的杀了风狼。 “你……”小女孩气极,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沉寂片刻后,小女孩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我会让你后悔的,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吗?只要不将你杀死,那就没问题了,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别想着什么自杀之类的,在我的领域内,你连说话都得经过我的允许,更别说有什么动作了。” “卑鄙。”陈三在心里将这小女孩的十八代女性全都问候了个遍,不等他再有所想法,身体轰地一声,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背后不远的古树上,枯叶飘落,陈三吐了一口鲜血,摇晃着身体爬了起来。 “要是什么时候你承受不住了,完全可以开口和我说,随时都可以。哈哈……” 不断地抛落,陈三周围的古树已经被撞得断裂树颗,而陈三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差距太大了,在小女孩疯狂的蹂躏下,陈三已是遍体磷伤,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他知道一点,这女子是不能杀他的,再痛,他都能忍。 小女孩停了下,好倔的男人,再折腾下去,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给弄死了。至始至终,小女孩一直悬浮在半空,没有过丝毫动作,而陈三却不知道所以地撞来撞去,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 这时,陈小婉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让她的泪水哗啦地落了下来,现在的陈三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脸上全是血水,衣服已被染成了后色,死死地躺在地上,不见任何动静。 风狼眼睛通红,对着小女孩龇牙咧嘴,表情狰狞,死死地想要扭动身体冲过去,却动不得分毫,只能对着陈三灵魂传音,“老大,你不要管我了,一直都是你保护我,今天就让我保护你一次。” “别做傻事,我没事,死不了,想必这女子也怕我会承受不住而死去,我现在好累,我只想睡一下,不要打扰我。” 小女子道:“你的心就真的这么硬?我不信,我真的不信你能做到铁石心肠,看着心爱的女人在你面前死去,你还能做到这样稳如泰山吗?哈哈…我是真的想看看。” 她还是对陈小婉下手了,陈三艰难地站起身,双目无神,昏昏欲睡,只能静静地看着陈小婉被折磨,他现在心的那个恨啊,都快将他逼疯了,只是现在他觉得好累,连动都动不了,又能怎么办!陈小婉知道,现在她欲表现得痛苦,陈三的心意就会动摇得欲快,所以,这妮子硬是咬着牙关,没有吭出一声,任凭小女孩将她柔弱的身体在地面上撞出一个个深坑,一点都不痛,她现在已经感受不到痛楚,只有麻木。 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陈三倒了下去,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弱小,带着悔恨的泪水,沉沉睡去。 “咦?死了么?”小女孩咬着手指,疑惑着看着倒下去的陈三,刚才还有那么浓厚的生命气息,只是现在为什么没有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太诡异了。 风狼暗自祈祷着:老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突然,陈三的身体竖立了起来,低着头,一步步走向小女孩。小女孩一阵惶恐,惊呼道:“怎…怎么可能,你…你怎么可能破除我的领域,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三的嘴角弯起一股邪笑,自信而妖异,那眼睛,赫然是紫色的,冷笑道:“问我的名字,你想死吗?” 第045章 幻象答对 小女孩一愣,眼中尽是疑惑,这男子一时之间气势竟然变得如此妖异,抬起头警惕地看了看他的眼睛,紫色!纯粹的紫色。小女孩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镇定,因为这个男人给她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对,就是让人窒息的压力,似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屹立在她面前,那如俯视蝼蚁之辈高傲到骨子里的眼神,她不相信没有绝对实力的人会有这样自负到不屑于自负的眼神,他,也许曾经屹立在所有人都不可能达到的颠峰。 此时满身伤痕的陈小婉摇晃着站起身,也将目光扫向这个夺了她初夜对他却一无所知的男人,而陈三现在眼中全是紫光,全身散发着黑色而恐怖的气息,嘴角弯起一抹邪笑,看的陈小婉心里直哆嗦,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陈三会变得如此邪异,有点疯狂,有点嗜血,有点邪恶,更多的却是如看猎物一般的看着她,射来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就好像被什么怪物给盯上一样,浑身不自在。她可以肯定,眼前的陈三绝不是先前那个陈三,那个陈三绝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那眼前是这人又是谁?或者说,这才是没有失忆前陈三这个貌似淳朴男子的本来面目? 月夜往后退缩着,只有它才真的知道,它原先的老大已经不知怎么的失去了踪影,它感觉不到他灵魂的存在,而现在这个老大给它的恐惧感远比小女孩要来的强烈得多。 小女孩秀拳紧握,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陈三腾空而起,漂浮在空中,冷冷道:“问我手中的剑吧!” 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小女孩当然懂,伸进怀中,掏出两块手掌宽的白色丝带,“浑天陵——索。”只见女孩手中的浑天陵瞬间变长,带着阵阵白光笔直而迅速地飞向陈三,陈三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是低估了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的实力,浑天陵将陈三从头到脚牢牢裸住,像个粽子一样给包了起来。 看了看正在空中扭动却怎么也挣扎不开的陈三,小女孩大笑着说道:“浑天陵虽然是低级仙器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可绑人却是最实用不过了,在仙界还从未有人挣脱过,不管你是什么修为,只要没有到幻仙的境界,没有我的控制,是不可能脱离开的,而且,在人间界也有一个好处,这样的低级仙器比较使用于人间界这块巴掌大小的地方,控制得好也不会爆发出引发天劫的力量,栽在我手里,你也就认了吧!哈哈…… 不要想着挣脱,浑天陵最大的优点就是,你越是挣扎,它也就捆得越紧,反倒是你不挣扎,它则会松动一些。” 陈小婉担忧地看着被捆成个粽子的陈三,却没有一点办法,不管这个陈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却是唯一一个不会躲避她的男人,一个肯听她静静说完自己故事的男人,她正欲上前,身体却根本移动不了,寸步难行。 “虚空戒——收。”小女孩将手中一枚看似是古铜铸造的戒指取下,声音刚落,虚空戒形成的黑色旋涡,竟然直将天空中的陈三缓缓吸入,眼看陈三即将被吸进戒指,小女孩嘘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已经松弛下来,心内直叹侥幸,若不是身上法宝多,死的还指不定是谁,只要被吸入虚空戒指中,那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无济于事,因为,虚空戒指是她亲自提炼出来,属于另一方空间,不存在于这个人、仙、魔、冥四界的空间,里面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要心意一动,毁灭这个空间也只是举手之劳,包括空间里的一切,只是现在空间并不大,只能装下两三个人。 “老大——”月夜可是清楚很,不管眼前这个男子是不是老大,可是肉体被毁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没有灵魂出体的修为,那就只有彻底消失在这个界面这一条路可走,他不想照顾着它的老大就这样离去,这个它眼中的老巫婆,绝不会留活口,这些是月夜刚才的一瞬间思维,想到这,月夜张开满的獠牙的狼嘴,啸出实质性的风刃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冲向小女孩,地面上,风刃经过之处,已是一条深深的沟壑,可见杀伤力是多么骇人,这是月夜属于人类范畴六级后期修为的全力一击。 小女孩此时正全神贯注地将体内气息传导在戒指上,如果不是有她的气息为引导,吸收力如此巨大的旋涡早就消失于无行了。风浪的致命一击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因为刚才风狼在她与陈三对峙的时候退出了她的领域范围,这一下,倒是给了她不少压力。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就差那么一点点,陈三的头颅已经伸进了虚空戒指内,再那么几秒的功夫就解决了,如果现在分散气息的话,那么虚空戒指的吸入肯定会停止,再出什么变数,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了,宁愿忍痛承受着这一击,也绝不能给这个男人任何机会,想想那俯视蝼蚁般的眼神,她可不敢保证能是他的对手。 “嘶——” 巨大的风刃划过小女孩身体,小女孩虽然没有抵挡,却在周身结起了一层如冰块般的魔法盾,饶是这样,稍微分散一点气息形成的魔法盾如豆腐般被破开,直将小女孩的身体差点分成两半,顿时在小女孩身上开了一个豁然大口,那挂在外面的肠子,让一直呆呆看着眼前一幕的陈小婉猛吞了一口口水。 月夜眼神都快喷出火来地看着小女孩,眼中燃起红红的火焰,想到以前这个老大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一起玩耍,一切嬉戏,一起喝酒,一起吃菜,一声尖锐的狼嚎在森林上空响应着。随着月夜的一声狼嚎,嘴里再次吐出一道巨型的风刃,可是,比之先前不同的是,这次的风刃不仅在形式上更巨大,如一把镰刀般冲向小女孩,而且,这风刃上,隐约可以看见淡淡的火光,所到之处,一片荒芜,连土地都被风刃的热量给烤得一片焦黑。 “九级——玄冰盾。” 无奈之下,小女孩只能将体内气息倒出一部分,用来维持九级魔法——玄冰盾,再来那么一次,估计这副身躯就被彻底摧毁得一干二净了。那时且不说能不能将这个男子扼杀,就是自己可能也会有生命危险,两者相权取其轻。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发出,小女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月夜的致命一击绝显然给她造成了莫大的压力,也让她手中的虚空戒指吸入的时间缓慢了许多,不能说没起作用,小女孩看似天真的笑了笑,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光看那容貌就足以让大部分女性母爱泛滥。 忽然,小女孩心头一紧,这风刃怎么…怎么会……。 月夜击出的风刃并没有在接触到玄冰盾的一刹那就消失,后续之力竟然比先前攻击到玄冰盾力量更为强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小女孩想的没错,这是月夜消耗真元之力和体内所有能量所发出的一击,不,应该说是三击,这招被它命名为“天元三斩”的一击后面一波远比前面一波要来的强大的多。 所谓的真元之力,是魔兽特有的一种力量,是不能修复的力量,假设先前月夜的真元之力为百分之一百,而现在所消耗了一击后,只剩下百分之九十,是不能修复的,当然也有奇药或者奇遇,否则,月夜体内的真元之力,就永远停留在百分之九十,绝不可能自行修复,在理论上来说,目前在四界中,能修复魔兽体内真元的灵药,不说没有,但是也到了罕见的地步。 “喀嚓!” 小女孩额头上全是汗水,玄冰盾上出现的裂纹让小女孩欲来欲吃力,可是这风刃却看似更加强韧,没有丝毫削减的迹象,此时她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陈三,眼前的困境更实在,更接近。她当然知道这是月夜消耗真元之力的一击。 眼看玄冰盾上的裂纹越来越长,小女孩也只能使劲地维护着玄冰盾,现在若是撤去力量,那冲击力绝对会让她当场粉身碎骨。“轰隆”一声,小女孩终于熬不住,带着点点火光的风刃瞬间穿过小女孩全身,片刻后,留下的只有寂静。 小女孩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兽, 额头上残留着一丝细小的血痕。她的身体竟然被切为两半,向着两边分别倒下,喷涌而出的脑浆与一些肠道器官倾泄满地,一股浑浊的血腥味让这个连血都很少见的陈小婉呕吐不止,直吐得她花容憔悴,理了理额前的秀发,现在的感觉比之先前可轻松的太多。 她将视线移向月夜,可是,从人类感情的角度来说,现在的月夜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表情,正死死盯着化为一滩肉泥的小女孩的方向,顺着月夜的眼神看去,陈小婉捂住小嘴,满脸惊讶,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子不知何时凌空出现在那里,苍白的脸颊配上血红的双唇,直接叫陈小婉联想到地狱的恶魔,女子一袭白衣站在那,并未说什么,伸出纤长的手指凭空轻轻一点,只见原先被月夜灭杀的小女孩的身体里竟然漂出一颗白色的小光球,小光球慢慢地飞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血红的双唇微张,小光球就这么被她吸进体内。 白衣女子目光扫向月夜与陈小婉,冷冷道:“哼,能将我一缕分身的载体消灭,你们也算是有了自傲的资本了。” 看到白衣女子的眼睛,陈小婉低下头,不敢于之对视,除去苍白的面庞不说,眼前这女子也绝对称的上一绝色,不管在实力上还是在修为上,比之陈小婉绝对要完美的太多,陈小婉此时倒不是惧怕,只是有些许自卑感在心内泛起阵阵涟漪。 “老子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让大爷闷了这么久,你说这笔帐咱怎么算?” 三人同时看向已被包成粽子的陈三,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难道说从一开始陈三就是为了让这个女的现出真身让束手就擒的?他本身就有突破这个低级仙器的实力? 丝毫没有任何力量外泄的征兆,浑天陵竟然自行松开,如乖巧的孩子回到母亲的怀抱般出现在陈三手中。 白衣女子依旧是那一副平淡无奇的表情,冷声问道:“竟然可以让我的仙器认你为主,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打算窝在一副躯体里呆一辈子么?” 陈三的嘴角依旧勾勒出那邪恶的笑容:“小辈,你以为老子想啊?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记住哦,只有这两个,第一,你现在走人,第二,和老子干一场。如果你自信到可以将我虐杀,你尽管来便是,老子没时间等。” 白衣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的神色,笑着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我便放过他们,不过,只是今天而已,迟早我也会讨回我应得的东西,既然我都让一步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是哪位高人了吧?” 白衣女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就如白雪中绽放的雪梅般,很是好看。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对于你这样的美女,这已经是老子温柔的极限了。” 白衣女子脸色一冷,抽出腰间配剑,竟然瞬间出现在陈三身后,背后的位置无论是人还是魔兽都是最难防备的地方,并不是女子瞬移,只是移动的速度太快,让人误以为她是瞬移而已,带着阵阵白光的一剑刺出,白衣女子很自信,这一击定能让他受重伤。 不对,怎么会如此简单,这太正常了,就是因为太正常太轻松,白衣女子才觉得不对劲,这个级别的高手怎么会如此大意?果然不出她所料,眼前的男人被她一剑刺中,竟然消失了。 “幻象?” 此时陈三反出现在白衣女子身后,笑道:“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