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无痕》 一 相识 就像每一个刚进入大学的人，在开学的时候都那么激情昂扬。 自告奋勇地去参加迎新生晚会。 就那次，我作为第一个表演者站上台，唱《平行线》。 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留了很长很长头发，很瘦的女生。 之后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军训第二天，我发现我们方队附近总会站着一个高高的带着墨镜的男生。 后来的日子总会有个人给我发短信。问我累不累，渴不渴。 我问他是谁，他说我们每天都会见面，我回答说我每天见到的人太多了，他问我就没有个特别点的，我简单地回过去“没有” 每天台阶上都会放着一瓶可乐，他说是为我准备的，但我至始致终都没动过。 我一直都是个傲慢的人，至少在男生面前。不是因为我骄傲，只是因为不想轻易把自己推到爱情的旋涡，因为怕受伤。 其实他问我有没有个特别点的人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整天冒着大太阳戴着墨镜看我们军训的那个高高的男生就是他。但我还是装做不知道的冷漠地回着他的问候的短信。 军训每晚都是拉歌，那天晚上他也还是一直守在那一直到我们解散。他就走在我不远的前方，我和他中间没有任何一个人。 “你是现在走在我前面的那个人吗？” 他轻轻地转过头，停下脚步，微微笑了。 “你好。”我走过去。 就这样我们算是认识了。 “你怎么认识我的？”对此，我很不解的问道。 “迎新晚会认识的啊。” “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说 “看来，迎新晚会那天你没认真哦。”他笑着说 我疑惑地看着他，确切点是望着他。 “那天我有自我介绍哦”对于眼睛一向近视却不愿戴眼镜的我，再加上对人的相貌不敏感，哪会记得他们学生会中的谁是谁。 “我叫封胜宇”说着他拿出电话把这三个字打给我看。 “应该没见过‘封''这个姓吧？” “恩”的确是个奇怪少见的姓。 二 他给的感动 （二）他给的感动 之后他依旧每天出现在我们军训的操场上，唯一不一样的是偶尔我会去注意他。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是因为他们告诉我原来他是学生会的副主席。那时候我才依稀记得迎新晚会上是有个很高很高的男生，她们说我们有个很帅的副主席。 军训时间过了一大半的时候，教官带我们去打靶。 上车后才发现他，那个姓封的，也在。 我一直很纳闷，他就不用上课的吗。 尽管我们是认识了，但至那晚过后我没跟他说过半句话。虽然我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围绕在我身边，但我从来都装作不知道，避开他的目光。 临座的花痴女生拉拉我说“苏郁”然后诡异地看看他对着我笑。 “笑的那么阴险干嘛？” “呵呵，人家副主席。呵呵。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他老是守着我们军训了！” “又乱猜什么啊，你明白什么关我什么事？”我装傻 “那天晚上他送你回寝室，我可是看到了的哦，别装了。” 我无语。 他给我发短信“打靶，会害怕吗？” 我简单地笑笑，我以前又不是没打过，再说我才不是那种小女生。 “不害怕”依旧是那么简洁的回复。 打完之后，很多人都争着要弹壳，除了我。 他走在我们方队左边和我中间就只隔了两个人。周围的人都嚷着跟他要弹壳，他望望我，也许他以为我也会像其他的女生围着他问他要吧。我轻轻别过头。 回来的时候他又和我坐了同一辆车，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站在我前排的过道上。 靠在车窗上，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我闭着眼睛享受被风吹拂的感觉，也为了躲开他的目光。 回到学校，我最后一个下车，懒懒地。 我知道他站在车门口看着我下车，看着我离开。但我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我从来都那么傲慢，那么冷漠，对男生。因为我清楚地记得三年前那个我深深地喜欢着的男生前两天跟我说喜欢我，后两天又是怎么拉着另一个女生从我身旁走过。 “很累吧？回去好好休息，看你在车上都睡着了。要弹壳吗？我给你留了。”他发短信过来。 “不要，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我回答。 人生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可思议。美好的大学生活刚刚开始，晴天又出现霹雳。 爷爷，我爷爷被查出是癌症晚期。听到这个噩耗的我默默地想了很多，想我这19年来，我和爷爷的点点滴滴，想要大哭却始终克制着自己心痛。 当晚，封胜宇把我从操场上送回寝室。一路上我没怎么说话。 到了寝室楼下，我转身对他说我回去了，他点点头。刚迈出一步他把我拉了回来说：“再陪我走走。”这样被动地跟在他后面。 寝室后面是一个面积不大，但风景很好的生态园。 坐在石凳上。静静的周围。晚上的风轻轻地拂过。 我满脑子都是爷爷的事，医生说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我想到我放寒假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我想到在家的时候自己有多任性，老是对他发火。想起我来大学的时候他非要和我爸爸一起送我过来。 泪淌了下来。 “怎么了”他着急地问。 “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见我没反应，他说。 我抬头看看他，没原因的竟把爷爷的事告诉了他。 他安慰着我，然后给我讲了他的爷爷，他说他爷爷死得很早。 “其实你比我幸运多了，至少你还和你爷爷相处了这么多年，还拥有那么多的回忆。”他安慰我说。 那晚和他坐在石凳上呆了很久，也说了很多。 回到寝室，她们问我去哪儿了，我如实回答。 “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他这人是个花花公子。”室友说。 “恩”因为很累，所以回答简洁。况且这点在他第一次出现在我们训练场地的时候我就那么觉得了，不因为别的，只凭直觉。但即使是那样也似乎与我无关。 风雨无阻地出现在我身旁的，是他，是封胜宇。 自那晚谈了很多之后对他我少了很多的戒备，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个可以说说心事的人也不错。 这里的夏天几乎很少下雨，但那天天却出奇地下了很大的雨。 记得他说过他喜欢淋雨，我也告诉他这点上我们还是有相同点的。 “我在上课不能和你一起淋雨了，想淋就好好淋一场，机会不多哦。感冒了我帮你熬中药。” 看了这样一条短信，其实很窝心，尽管当时我觉得他蛮白痴的。 “有你这样的人吗？你还希望我感冒不成？”开始对他的态度没那么生硬。 “我错了，我哪舍得你生病。”他开始得寸进尺。 之后我们之间的短信越来越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很欣赏他。尽管他们都说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我觉得这不重要，我只是欣赏他的上进，因为他说他在自学经济管理还有法律方面的知识，以及他的想法，细腻的心思。 因为军训服装被雨淋湿了，当天就只能穿便装。 因为中午吃了凉菜，胃一直很痛。 我跟他说我胃痛。 晚上我们集合的时候他出现了，他给我发短信叫我过去。 我走过去，“健胃消食片”他递给我 “吃了也没用”我看了看说，那东西吃了太多，对我只能当糖吃。 “谁说没用，拿着。”他塞给我。“还有，把这瓶酸奶喝了。” “不想喝” “酸奶是养胃的。”说着他把吸管插上。 “说了不喝，我去集合了。”说完转身走了。 “喝了再去。”他跟在我后面说。此时周围的乌鸦嘴开始行使他们的权利，周围看到的人开始起哄。 我还是没理他自己去集合了。 “看你穿军训服装久了，看你穿便装有点不习惯，不过很漂亮。” “我等你解散，酸奶我用手给你煨着。”这是在我集合后他给我发的。 第二天我就真的感冒了，我怪他。“被你这乌鸦嘴说准了，我真的感冒了。” 军训的时候他又准时出现，他把药递给我。 “你说你讨厌中药，我就你买的西药。”他看着我说。 我和他的距离越近…… 他要了我的qq号，然后第二天他告诉我说他把我空间里所有的日记都看了一遍。 然后我也去看了他的日记。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人：和我一样有着颓废血液的人，同样是一个孤单的思考者。我还看见他弹吉他的照片。 “看来我得拜你为我的吉他老师哦”我给他发短信。从高一到现在我先后去过三个琴行学吉他到最后都因为自己没法坚持半途而废。 军训结束的时候，他拿着相机在人海里到处找我。看到我之后，他说要给我照一张作纪念，我却倔强地跑开，他在后面跟着我满操场走。 我去上网选课他也跟着去了，在路上遇到一个他的同学，一个男生。他们互视了一下，然后一起看看我诡异地笑了。那种笑让我觉得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让我觉得讨厌。 之后我没理他。 回寝室的路上觉得很不舒服，就因为他奇怪的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他而生气。至少那时候我知道了自己对他有了依赖。 我给他打电话，他一直是笑，我问他“你是不是在耍我？” 说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么问很唐突，似乎证明着自己接受他的“我喜欢你”四个字了。 他一直玩笑般的口吻说“你要怎么才肯相信，让我用时间证明好吗？” 我挂了电话。 晚上系里办了晚会，看到他我埋下头当没看见。他的脸上好象多了好多的愁思，往日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见了。 他一直给我发短信，问我为什么突然有不相信他了，他说他中午只是和一个师姐一起吃过饭而已，那个师姐是前任学生会的，他们之间没什么。 被他扯了那么远，看他看我紧张的神情，我突然又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好了，原谅你了”我发给他。 片刻，他拿了荧光棒发给观众，走到我这儿的时候，我们互视着笑了。 三 靠近的距离 因为爷爷的事，军训完后的国庆假我必须回去一趟。 回去的那天中午，他叫我开寝室门。疑惑地去开了门，一个很大的苹果出现在我眼前“平平安安”然后是他从拐角的地方走过来。我一只手从他手里接过苹果，另一只又接过他提着的食物。寝室的人又在旁边起哄“这可是女生寝室，男生怎么来了，还是学生会副主席呢，连起码的纪律都不遵守。”我转身看看室友再转过头看着他笑笑。那时候有种幸福的感觉，尽管自己应该是不喜欢他的吧。 回家的火车都是晚上，要坐8个小时。也就是晚上7，8点上车，次日早上4，5点到。火车上拥挤的人流，以及浑浊的空气根本无发入睡。无聊得看着周围的人，疲惫地发着短信。他一直问候着，我一直温暖着。 回家的几天几乎没怎么笑过，家里弥漫着压抑的空气，爷爷的手术成功，但短短的三个月，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 无聊赖的时候就给他发短信，是的我不喜欢他，但有种深深的依赖。我一直都怎么对自己说。 “你不高兴的时候我会给你个温暖的肩膀，想哭的时候就痛快地哭”封胜宇说。 提前一天到火车站买火车票，因为是节假日座票早就已经卖完了结果只有走的当天去买站票。 我告诉他没买到票，他说他马上买站票过来然后第二天他陪我一起站回学校。 我是很感动吧，否则不会觉得有点难过。 因为不喜欢他所以无发接受他的好，我拒绝。 “你要是过来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们同行的人蛮多的，放心。” 最后在我的威胁下他没有再说要过来。 回学校的时候坐的是空调车，火车上没有座位是件很痛苦的事，节假日的人很多，甚至连站的位置都没有。我们几个人在车厢与车厢的衔接处找到了容身之所。晚上的空调车温度很低，加上风从衔接处的地方吹进来，穿着短袖的我们冷得发抖。封胜宇又陪我发了大半夜的短信，没有发上一夜是因为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的电话没电了。我告诉他我很冷。 四点半的时候到达学校门口。我隐约看到他抱着一件外套站在那，他朝我走来，的确，是他，封胜宇。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到？”我问。 “我不知道，还没来得及问你你的电话就没电了，我记得有趟火车是两点到。”然后他没说话。 “所以你就从两点站在这等到现在？”我惊了 他看着我笑笑。 我没穿他的外套，因为我不想接受他的好，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他的“我喜欢你”四个字。还是那么固执。 他把我送到楼下，他说给我看一样东西。他把电话拿出来，电话屏幕上的是画面是一幅沙滩，沙滩上画了一个桃心，旁边写着“苏郁”两个字。 我若无其事地看了看，说“我上去睡觉了，很累。”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第二天他邀请我一同爬学校后面的山，我回答说懒得爬，会很累。事实上我只是在躲他，到底为什么躲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者只是在躲自己不知道有没有的喜欢吧。 “你懒得爬，那我背你上去，但是……背到山顶你得答应做我女朋友。”他给我发短信说。 我看了，没回。 之后每碰到一个认识的人都会问"你和封胜宇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开始的时候我还可以简单的解释“只是普通朋友”到后来就懒得解释了，我只能笑笑。怪只怪他太引人注目了。是啊，185cm的身高，学生会副主席，会弹吉他，会打一手好篮球……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对他的依赖到了什么程度我都不知道了。或者还有点别的吧，因为别人在我面前提他的时候，我有了种幸福的感觉。 想想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件坏事，我憧憬的美好的爱情里的男主角不就是他那类的吗？但是我还是怕，我怕他只是拿我当笑话，我怕他真的就是他们口中的花心人物。但思前想后，他对我的好，他忧伤的日记，他正经起来说话儒雅的样子，我想也许那些传言都只是因为他表面的玩世不恭吧。 他给我打电话“我想郑重地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我回答。 “我是真的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好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是否该接受。 “也许需要时间吧！”他说，“打扰了！”说罢，他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两天他没有给我发过短信更没有打过电话，我开始觉得心里很空了，思念开始渐渐泛滥，我觉得无路可逃。 我给他打电话“我有话给你说，一分钟之内出现。生态园”然后我挂了电话。 片刻他出现。他看着我，认真地看着，什么也没说。 “你的问题我想了很久，终于有了答案。”我看看他，又望着远处说。 他双手抱住我的头，使我的目光对着他。“结果是什么？”他似乎很着急。 我笑笑，看他着急的样子我突然有了想要捉弄他的打算。“你猜啊？”我笑。 他看了我很久，也笑了。“我知道了” “什么？”我疑惑地问。 “答应了吧？”他自信地说。 “原来有的人这么有自信啊！你猜错了！” “啊？”他质疑地摇了摇我的肩膀。 “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得走了。”我装作不屑地说。 “就最后了？再考虑两天好不好，我等你！”他无辜地说。 突然觉得此时的他有点小孩子气了，想笑却克制着没笑。 “我走了。”我转身就走。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 本以为他会追上来，没想到在我走出好几步了他仍没动静。 我没趣的转头走到他面前，他惊谔。 “白痴，我骗你的。”我邪邪地望着他。 “你个小骗子！”说完，他轻轻地环着我的肩。 我条件反射地躲开，“少来”我也不示弱。 四 简单的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他给我发短信“丫头，起床了，不是要学吉他么？生态园等你！”我懒懒地看了看短信，起床，洗漱，再仔细地看了看镜子里的我，下楼。 我走得很慢，尽管我知道他在等我，我也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他了，但却没有想要心疼他的意思，对此，我也很纳闷。想着，一抬头，看见他站在我们宿舍楼下。 “早餐，拿着。” “不是说生态园的吗？”我没有伸手去接早餐而是先发出这句疑问。 “因为想到你没吃早餐啊！”他回答。 我一直走在前面，骄傲地样子。 “我把教材都准备好了！”说着把厚厚一叠东西递给我。 一看全是打印出来的吉他谱，再一翻，里面的歌全是我的空间日志提过以及之前我说过的我喜欢的歌。 装作强硬地说“开始吧！” “不行，先把早餐吃了再说，不吃早餐就胃很不好。”他严肃的看着我说。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有一点很确定，我只是怕对他的喜欢越来越多，就像三年前的自己把我所有的情感都给那个人的时候就再也无法自拔。 我一直都是那种没有耐心与恒心的人，对于一切的事物只有三分钟的热情。 他很认真地说，再一遍遍地弹给我看。趁他认真地看谱弹奏的时候我老是喜欢抓紧时间看周围的风景。 他会温柔地敲我的脑袋“丫头，认真点好不好。” 他会像我以前的吉他老师一样给我布置任务，这一点是我所不耐烦的。 因为太懒每次回去就把他的吉他丢一旁，所以到了第二次再教我的时候，他会先从我的手里接过吉他，然后掏出纸巾轻轻地把吉他全部擦上一遍。 偶尔他也会弹着吉他深情地望着我唱歌，那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他每天都会要我和他一起吃饭，但我从来都拒绝。我跟他说我不喜欢整天黏在一起的感觉，那样会很俗，然后他就反驳我说恋人之间本来就应该时刻呆在一起。 有时候我会问他的前女友的事，然后他就很诚实地告诉我他是这样暗恋他的前女友然后他们又是怎么走在一起，最后又是怎么一拍两散的。 但我从来都不问他是否还喜欢他的前女友，因为我想大概男生都讨厌回答这种问题，并且就他对我的态度来看，我丝毫不用担心这种问题，也就没有任何问的意义。 每次约会我都会故意迟到，然后在慢慢走到他面前。 偶尔我还要和他讨价还价。 我说“我们老是见面太庸俗了，今天算起，三天之内不能见面。” “啊？三天啊？那么久”他用乞求的目光看我。 然后我坏坏地笑说“三天不行，恩，那就——” “一天？”他接过话。 “三天不行就五天”我笑得更奸。 “好好好，三天就三天。”他无奈的说。 分别的时候他说“吻别吧！” “去死还差不多。”说完我转身回寝室，他拉住我的衣服，我挣脱了就拼命跑开了。 “回去好好休息！”他在后面大声说。 我知道每次他都会送我到寝室楼下，一直看我进去才会离开，但我从来都不会在说“我走了”之后回头看他一眼，只是背对他挥挥手。 这一次依旧如此，但与往日不同的是在我进了寝室楼道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在拐角处偷偷地看他，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一个人静静转身离开。我开始觉得他的背影其实很落寞。 五 我们的幸福 说了三天不见，其实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见了两次面。因为我们碰巧在一层楼上课了。 每次在教学楼相遇他都会缓缓走到我跟前，然后轻轻地拧我的脸然后叫一声“傻丫头”然后我们同时转身离开。 每天晚上他都会在生态园我们爱坐的地方等我。在那儿，我张开双手在狭窄的花坛外围上走时候，他扶着我；在那儿，我坐下的时候，他把我的头扶到他的肩膀上靠着；我站着不动的时候，他就从后面抱住我，轻轻地叫我丫头。也是在那儿我学会了和他拥抱。 当他每次企图吻我的时候我都会很及时的躲开，然后封胜宇那家伙就坏坏地看着我说“那么聪明做什么？躲得了一日躲不了一世。”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答“放心，不会让你有机可乘。” 他对我说“接吻是每对恋人都会做的事情啊！” 然后我看看他说：“我守了19年的初吻怎么可以随便给人？” 他死死地抱住我“我知道，所以我没有不让你躲。”他想了想又说，“但是这怎么能说是随便给人呢？” 分别的时候，我说“封胜宇，我有话给你说。”“说”他看着我笑，还是一脸坏坏的笑。 “把头埋下来”我吩咐，他照做。 我不知道自己就怎么把自己的唇贴到他脸上了，然后飞快地跑开。 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原地，然后听他大声在我后面说“苏郁，你的速度可以参加运动会短跑了。” 第二天，他依旧在那儿等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迟到了。 “傻丫头你昨天偷吻了我，今天我要讨回公道。”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夺走了我的初吻。 我很生气的把他推开，说是生气，其实只是装出来的，初吻固然珍贵，但是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无论如何还是没有理由生气的。 我匆匆走开，他在后面追来。我说我只有三个字想对他说，他说他也只有三个字想对我说。我转过身去，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你。”再转过身的时候其实自己抑制不住的笑出来了。“但是，我爱你。”封胜宇拉住我的衣服说。 我装作不理，离开，回了寝室。 片刻，大雨倾盆。 他打电话来“丫头，还在生气？” “恩”我回答，但一直笑着。 “那我现在在受惩罚了，原谅我好吗？” “惩罚？”我莫名其妙的问。 “我在你楼下。” 我慌忙地从窗口探出头去，果然那家伙还在那淋着雨。 我随手在寝室抽了把伞冲了下楼。 “干嘛，白痴，不想活了。”我心疼的望着他满是雨水的脸。 “就是喜欢你喜欢到不想活了。”他，油嘴滑舌。 撑着伞又回到生态园我们喜欢的那个角落里。 我们什么话也没说，他静静地撑着伞，看着我，我望着他。然后看着他的头探下来，这一次，我没有躲，我知道再躲也躲不开对他的依恋，对他的深陷。 六 忙中不得见 慢慢地我开始不再像以前那么倔强了，对他说话的语气也不那么生硬了，只因为对他的爱越馅越深。 偶尔我会给他发发搞怪的消息，然后他拧我脸说我越来越坏了。偶尔他也逃课出来陪我跑跑步，逛逛公路。有时候他也给我买很多我喜欢吃的面包。带我去看我喜欢的花。 星期天的时候，和死党一起去附近的风景区去玩，结果死党的男朋友从半路杀出来说是要去，我便成了电灯炮。给封胜宇打电话叫他一起去，他却要考试。经常当别人的电灯泡让我觉得很孤单，很多时候想他在我身旁他却很忙。 我才开始觉得恋人整天呆在一起不叫庸俗而叫幸福。 身为学生会副主席的他每天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这我知道。所以他忙的时候我都不去打扰他。 他的短信渐渐少了，电话也几乎没了。但我还是觉得我很幸福。 周围的人对我说“苏郁，你要好好抓紧你的封胜宇哦，很多女生都虎视耽耽地望着他的哦。要记得你们才是公认了的郎才女貌，最登对的一对。”那时候我就满足地笑笑。 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即使偶尔碰到他，也是急急忙忙说上几句就个自走个自的了。 以前睡觉之前的电话也变成了简短的短信，再后来，短信都没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是体谅的笑笑，但后来我越发觉得孤单，室友们都忙着自己谈恋爱了，她们都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只剩下我一个人形但影只。 给他打电话，他不是说太累了就是说在做作业。 有时候他去参加聚会喝了酒也会给我打电话，然后我陪着他在学校里走走，最后把他送回寝室。 有时候他也会因为追我的男生吃点小醋。 有时候他还是会叫我傻丫头然后吻我。 见他的机会很少很少…… 时间长了，我开始觉得不安。 我告诉他说“等到哪一天我们不喜欢对方的时候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浪费彼此的大好青春。”然后他又敲我的脑袋“丫头，你脑袋里都装些什么？不要乱想。” 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我和他之间似乎就这么越来越远。 有时候我想也许是我太小肚鸡肠，想太多了。但那种快失去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七 我的抱怨 遇到星期天的时候就越觉得孤独。周围的人问我“大好的星期天干嘛不和封胜宇约会啊？”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每次我给他打电话叫他出来见面的时候他总有很多理由拒绝。时间长了，我就不愿意再给他打电话了，尽管有时候很想很想他，但我必须得控制。他也忙在他的世界里不来找我。 很多时候想到他之前对我的好，不顾一切地来找我的时候。想想军训的时候他整天守在我身边，似乎没事可做的时候，我就越发觉得他所有的忙的理由都是借口。我开始抱怨，写伤感的日记，我想他看到之后应该会多关心我一点。但是他却再也没进过我的qq空间看过我的日记。 有时候我也给他打电话，接通之后又一句话都不说，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他就在电话那头说"丫头，说话！谁又惹你了。" 遇到难得的见面的机会，我会紧紧地抱着他，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然后他也紧紧地抱着我，那时候我所有的委屈和抱怨又会被他的体温融化。 我不安地问他“你说我们能走到什么时候？” 他开始不赖烦地看我，然后一句话都不说，我看看他的眼神也无话可说了。想想他们跟我说的有关他的传言，再想想他去参加任何的聚会从来不带我，也从来不会介绍我给他周围的人认识。我想也许他对我有的只是短暂的感觉吧。或者他根本就不曾喜欢过我，但当初对我的好又如何解释？我不知道。 “丫头”看我不语，他轻轻地搂住我的肩膀说，“哪有人在一起老是想什么时候分手的事？” 他不在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落泪，感觉自己就像被抛弃了一样。 经常一个人很晚了还在校外闲逛，回去之后却跟寝室的人说是去约会了，然后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 学校里举行系与系之间篮球赛，我每场必到，因为封胜宇是我们系大一的篮球教练。他会很认真地看每场比赛，然后偶尔给他们作战略指导。我就站在他后面认真看他认真的样子。 他回头看到我的时候会笑笑，隔得近的时候他会来摸摸我的头。 他身边总会有很多女生绕在身旁。死党跟我开玩笑说“小心你们家封胜宇搞外遇哦”我会很自信地说“放心，我们家封才不会看上她们那群花痴。”事后想想却不免有点怕起来。 那天一位师兄请客，去了之后我突然想喝酒，对于从来不沾酒的我来说，酒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但那晚我喝了很多，虽然最后我没醉，但我觉得很痛苦。我想到封胜宇对我的冷淡，那一杯杯的酒下肚却反而无味了。 从饭店出来我给他发打电话，我一直哭，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哭得那么夸张。我记得封胜宇说过他讨厌林黛玉，讨厌老是哭的女生。我想努力不哭却越哭越厉害。他依旧是玩笑的口吻“谁敢惹我们丫头了。怎么了？” “你是个大骗子！你当初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现在不理我算什么？我讨厌你！” “对不起，你知道的，我很忙。”他回答地如此轻松。 “为什么你要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为什么……”我一直哭，一直不停地抱怨。 他只是说别哭了，对不起。 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在xx路上。他说该回来了，很迟了。 “你还知道关心我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我就是不回来。”吼完我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们一天没有联系过，说实话我很想很想见他，但我想了想他的所作所为我又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他明知道我喝了酒，那么迟了还没回学校，难道就不怕我在外面出事吗？也许我想或者那晚我出了什么事他才会觉得有点内疚，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吧。他说对不起，可是到第二天他都未曾问候过我。最起码应该发条短信问我心情好点没有啊。 第三天，他依旧没有任何一句关心的短信。陷进爱情旋涡的女人总是那么容易妥协。我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想念给他发短信说对不起，那晚自己太失态了。他的回答言简意赅“没事，丫头。” 当晚，我们专业课补课，刚上课，他给我发短信问我在哪，他说他喝酒了。我想都没想就直接跑出教室去找他了。他走路歪歪斜斜，我过去扶着他往他们寝室走。 借着路灯看他的眼神，还是曾经我熟悉的怜惜的味道。然后他轻轻地吻我。那刻我所有的不满和抱怨又都消失不见。 八 冷战 之后又是很多天的不见，我们之间拥有的只有我发短信过去，然后他再简短的回信息。 当初我的骄傲全都不见，记得我答应做他女朋友的那天晚上他把他手上的手链取下给我戴上的时候，我是如此傲慢地说“不要”。在那之前他叫我去哪玩的时候，我从来都是简单的拒绝，可而今呢，我卑微地等着来自他简单的关心都那么困难。 学校开运动会，对于我这样的懒人却一直乖乖地站在操场上看比赛。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封胜宇是我们系的总教练，他会一直在。虽然说时刻都可以看到他，但我却没任何和他说话甚至靠近的机会。有时候即使他就站在我身旁我们都无话可说。我只是看着他笑，他只是摸摸我的头然后走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变得这样。我只知道我们隔得很远很远了，已经。 只是有时候我和男生说话，他会关心得往我这看上几眼，看到那样的眼神我就会觉得很满足了，至少说明他还是紧张我的。 直到运动会结束我们都没有单独见过面，没有通过电话，甚至连短信都不曾发过。 晚会上，有人唱了梁静茹的《属于》，黑漆漆的周围，孤单的旋律，想到了他前后对我态度变化，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或者他很久以前对我的感情就已经消散得无踪迹了。 “你是个混蛋，大骗子”我咬咬牙发了过去。 “你怎么了？”他似乎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错。 我把他以前给我发的短信发给他。“郁：永远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要做到永远很难。但世界上又有那么多简单的事我们都竭尽全力，所以我会努力去维持我们的永远，我会一直对你好。”他当初对我说他会让时间来证明他对我的爱。时间证明？？？ “时间证明？？？”我发给他。 他什么也没回。 第二天我终于收到他的短信，我以为他会说些让我觉得窝心的话让我原谅他。 “你昨天晚上那么说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是代表他自己都承认他的冷漠对不对。 我不敢继续问下去，我怕到最后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分手。我知道这样下去分开是迟早的事，但我只想努力躲着它，我怕，我怕失去的感觉。舍不得，舍不得他给我的记忆，当初给的承诺。我蜷缩着哭，卑微地想去求他不要放弃我。之前一直把张小娴的“情愿高傲地发霉也绝不卑微地谈恋爱”这句话当座右铭的骄傲的我去哪了？？？？ 接连两个星期的冷战，在这两个星期里，哭成了我每天的功课。 我还是没出息的给他打电话了，很简单的想法，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 他没有接，听到电话里持续的嘟声，心一点点碎成片状。 “我不知道接了电话能说什么！”片刻他发了条短信过来。 带着眼泪，回过去“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越来越远……” “你要的我给不了！”他回答的干脆。 他的意思是我们完了吧，这样的台词不知道在书上电视上看过多少遍。但是我还是装着傻装作不懂其言下之意。 “我要的只是你偶尔的关心。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我只想努力挽回。 “我知道，但你最想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都没办法出现在你身边。”大概他已经有了很明确的答案吧。 “那你以后忙的时候我再也不打扰你了，我也再不抱怨了，给我时间好吗？我改。”卑微到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连自我都做不真，活着多没意思。”他说的那么绝，我的卑微在他的冷酷里那么没有价值。 “你明知道我已经陷下去了！你可以潇洒地抽身走人，可我怎么办？”自己都开始可怜自己了。 很久很久他没回短信。 我哭着睡着了。 然后电话震动把我吵醒。 他的短信“我错了，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听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态度一下子转变，是因为觉得我很可怜吗？尽管如此我还是很高兴，至少以为就此结束还没有结束。 “我要你时刻记得我喜欢你，是很喜欢很喜欢。”我告诉他。 “记得”现在的他从来不浪费任何一个文字。 九 风走了，留给我所有的伤心 尽管我们是和好的状态，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们跟分手没什么区别。我们再没有见过面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 学校放7天的长假，我想这样他再没有忙的借口躲我，我们还是有好好谈的必要吧。我大早给他发短信“你在哪？” “我没在学校。”很明确地说明不想见我的意思。 “我们该谈谈。” “我要回家去，有什么以后再说。要不你发短信也行。” “几点的火车？”我问。 “下午五点。” 就这样的态度，他对我有的只是敷衍，就连回家也不愿告诉我，只是想悄悄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很难过，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等，等他发慈悲，等他回心转意。 很想见他，所以滋生了到火车站去找他的念头。 我一个人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火车站，抵达的时候才3：30，一个人坐在候车室里，周围来往的人潮将我淹没。 4：00我给他打电话“你在哪？”我问。 “说了我没在学校了。”他应该是很不耐烦了吧。 “我知道，我现在在火车站候车室，等你！”我装作感觉不到他的不耐烦。 “你去干嘛？回去，很冷。” 很冷，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会一直等到你来为止，到了的时候说一声。”然后我挂了电话。 快到5：00的时候他到了，远远的就认出他来，他从我身旁走过但却并没有看到我。我跟在他身后，他的短信发过来了“我到了。” 看得出来他在找我，我没有出声，一直站在他身后。他转身看到了我，我收起所有的不快笑着看着他，他朝我走过来。 “回去，我要上车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只是来送送你都那么不合情理吗？一定要赶我走？”我还是满脸堆笑。 “不是，要检票了。” “你进去啊，我看你进去了我自己知道回去。”我恳求地望着他。 “不要对我好，我难受。”他看着我。 “用不着吧！我对你好又没逼你非对我好来偿还。”我故作轻松。 然后是沉默。 检票的长队开始移动。 “我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我知道我们完了。可是我却始终没勇气去承认这个现实，我还倔强地以为只要我对他好，不再老是问他我们能走到什么时候，不再跟他强调如果不喜欢就明说，以为只要以后不经常打扰他，不再躲他的吻他就会回心转意。 接下来的几天，他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没有发过短信。我将我自己每天埋在书堆里，在里面麻木着，以为那样就不会心痛，可是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当一个男生努力躲着你的时候，你认为他对你还有爱么？我知道也许他对我已经是深恶痛绝了吧，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分手，我怕，怕失去时的痛彻心扉。 死党知道我心情不好，她带我去划船，那天的阳光很好，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手拿着网去网水里的鱼，每网到一条的时候心里都会有种狂喜。突然觉得没了他的日子我还是可以活得很开心。事实上我已经失去他了，失去他的关心，他的爱，即使拥有没有意义的男女朋友关系又能怎么样呢。 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该结束的时候就潇洒地说再见是我最后的尊严。 十 结束 用剩下的假期时间把曾经我和他一起去过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走过我和他在室友的怂恿下喝过交杯酒的地方，走过我和他一起走过的街道，走过我和他拥抱过的海边…… 想到了我和他一起在街上测身高和体重，他带我去吃我们那儿没有的煲仔饭；想到他带我爬学校的后山，一路上他紧紧地牵着我的手怕我摔了；想到他第一次带我去海边，我们坐过的木凳；想到他送我的三角梅；想到他深情地望着我唱歌的模样…… 最后一日的假期，我看到他出现在校园里。我知道该是我说分手的时候了。 我默默地走到我们经常去的生态园，我学会拥抱，丢了初吻的地方。 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 “信号不好，有事发短信。”他发短信过来。 我笑笑。信号不好？ “我在老地方等你，有话要说。”我发过去。 酝酿着，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说分手。 “有话发短信，我很忙。”他回答。 很忙？我开始觉得他很可笑了，是不敢面对我吧？ “不会耽搁你很长时间，五分钟就足够。我会一直等到你来。” “我不知道见了你能说什么。”他的回答让我再一次笑了。我的笑是什么意义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需要说任何一个字，听我说就够了。我说了会等就会等下去，你应该了解。电话没电了，开不了机了。”我知道只有这么说他才会出现。 我埋着头整理自己长长的头发，终于有种找回自己的感觉。 “又在弄头发！”是他来了。 我抬头看他熟悉的样子，熟悉的步伐。 他在我对面坐下。 “你只需要听我说。”我微笑地看着他说，“你回去的这几天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发过任何有条短信，甚至你返校了也没有跟我说。”我顿了一下，看看他，事实上他的样子很憔悴，他呆呆地望着远方。我把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开继续说，“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其实我们在一起痛苦大于快乐，你对我好的时候我不知道珍惜，等到你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又奢求着你的关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躲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他接过话，看着我。 我看看他，装作没听见，继续说，"这些都不重要了，所以我也不想去追问。想想军训到现在你给我的美好的回忆是那么唯美，或许这是我该谢谢你的吧。" 我叹了口气，看看他，面无表情。 “所以我不想去破坏那份唯美，该完的时候就该潇洒地让它结束吧。我不想再卑微下去，那样你会受不了，当然我也做不到。我们分手吧，给你自由也还我自尊。”说完，我站起身，看着他，与他的目光相对，“祝你幸福！”我补充到。 我转身走了，走得很快，风从我耳旁拂过，但我清楚地听到他在我身后说了声对不起。 树叶都黄了，翩翩下落，背对着阳光，长长的头发在背后随着步子来回摆动，影子很长很长。 尾声：后来听说封胜宇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背着我找了个女朋友了，放假的七天他根本没回去而是和那女生去玩了；也听说他已经换了很多很多的女朋友了，可是我记得他给我说他在之前只有过一个女朋友。 死党给我说任一个玩弄了99个女人感情的男人也会有他所珍惜的第100个女人，只可惜我不是封胜宇那第100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