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仙尊》 第一章 一生之敌! “大少爷，请回吧！” “大胆，你这狗奴才反了天了，这里是张家，大少爷想去哪就去哪，什么时间要你这狗东西准许了？” “老爷有令，若无二少爷准许，任何人不得踏进临渊阁半步。” “呵，少拿父亲来压我，今日这临渊阁少爷我还就非要进了，那傻子野种能耐我何？” “请大少爷三思！” “怎么，你还敢动手不成？滚开！” “老爷有令，若无二少爷准许，任何人不得踏进临渊阁半步。” “给我打，今日这临渊阁老子非进去不可！” “······” 张可恒从混沌中醒来，就听见熟悉的叫嚣声，眉头下意识的一皱。 恍惚中，渐渐回过神来，看清了周围的景致。 一个标准的江南小院中，右侧是绿柳林阴，溪水环绕，满园青翠的布景； 左侧则有着一个凉亭，其坐落在假山和小池塘的边上，半入池塘，亭台清雅，泉水叮咚； 身后是一栋占地面积不小的三层木质阁楼，古意昂然，让整个院子看上去异常古典、雅致，却又不失气派。 此刻他站在园子中心的空地上，打着一套拳法，不需要去刻意控制，本能的运动着。一切动作宛若已经深深刻进了基因，化作了纯粹的肌肉记忆一般，即便此刻他已经从恍惚中醒来，也没半点停下的举动，依旧在打着拳。 身旁一个原本盯着他打拳的四十岁左右的健壮汉子，此刻却有些心不在焉，皱着眉头，不时的望向院子外，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些迟疑。 “启叔，老大又来闹了么？”张可恒见此，眉头微皱间，如是的问道。 “少爷你醒了？”随着张可恒的话语，健壮汉子刘启瞬间回神，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随即点头道：“嗯，估计又在外面听了什么闲话，受了气，跑咱们这来撒气。” “呵，可真是会窝里横啊！看这架势，是闹了有一会儿了？”张可恒言语间，面露嘲讽的笑了笑。 “嗯，有半刻钟了。少爷你再不清醒，估计老奴得出去应付了，程漠快招架不住了！”刘启如是的回道。 听着外面的声响，似乎已经有下人在打拦路的程漠了，张可恒面色微冷的对着外面，高声道：“程漠，让他们进来。我倒是想瞧瞧，今天又要闹出个什么花样来？” 随着张可恒的话语，外面的动静突然一静。 “少爷，这好像是二少爷的声音？” “醒了？” “听语气，应该是的！” “晦气，怎么这时间清醒了！” “那咱们还进去么？” “去什么去，那野种如今拳脚功夫已经入门了，你们挡得住么？老子现在进去不是找打！” “那······” “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等几个时辰，等他清醒劲头过了再来！” “大少爷英明！” “······” 随着一阵的交流，青年带着两个仆从转身离去，守门拦路的程漠悄然的松了口气，随即面带喜色的转身进院。 张可恒听着院外之人远去的动静，摇了摇头，懒得再去理会那个草包大哥，嗯，名义上的大哥。心神一动，看向了脑海中。 在他意识的深处，有着一只巴掌大的七彩凤凰雕塑，看上去像水晶，又像琉璃，通透而神异，闪烁着七彩的光。 雕塑造型有些奇特，整体是只凤凰，但是尾巴却占据了身体七成的体积，九根凤凰翎羽宛若孔雀开屏般在身后闪耀。 随着张可恒的意识降临其上，雕塑上浮现出一个光幕。 姓名：张可恒 年龄：17 本命：九羽圣域 修为：无 技能：无 状态：融合进度99% 诅咒：（未知） 看着依旧毫无变化的面板，张可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不死心的他，退出了识海，看着身旁的壮汉刘启，问道：“启叔，我如今的拳法如何了？” “少爷，你的白虎拳已经登堂入室，修为也已经跨入练筋境，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三流高手了，武道算是彻底入门了！”刘启言语间，顿了顿，迟疑的道： “虽然少爷你每日大部分时间都会陷入痴傻混沌，但是这样的状态，反而更加专注，有利于武道，如今已经算的上一个武道天才了，属于当代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张可恒闻言，面上却没有半点的喜色，再次无奈的看了看脑海中的面板信息，特别是那醒目的【修为：无】、【技能：无】。 白虎拳不能显示在技能中也就罢了，既然已经武道入门，成为三流高手了，为什么修为依旧是无的？ 这个破金手指，害他穿越这个世界十八年都过的浑浑噩噩，偶尔才能清醒片刻，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宛若白痴也就罢了，难不成还是个假货的！ 当年发现面板初期，他以为有个系统，可好一阵高兴。结果这么多年下来，除了让他混沌痴傻，连个自身信息都不显示完全，简直就是在坑爹好吧。 张可恒念头闪动，压下心底的烦躁，看着刘启道：“距离我上次清醒多久了？” “一日！比上次两日才清醒早了将近一日，少爷你似乎清醒的越发频繁了，估摸着恶疾快好了。”刘启回答道。 张可恒闻言，想到了【状态：融合进度99%】，估计摸着之前猜测的没错，这个融合进度决定了自己的浑噩状态，当它彻底融合完成时，自己应该就好了。 张可恒点了点头，道：“这几日，家里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刘启摇了摇头，道：“一切都好，外面铺子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老爷这几日似乎有事情，每日一大早出门，深夜才回院，连续好几日了。” 张可恒眉头微皱，道：“老头子还在和白家来往？我不是让他别去了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刘启摇头回答道。 张可恒紧皱着眉头，再次问道：“渊阁那边呢，可寻到了先天武者，或者相关传承消息？” “没有！”刘启再次摇头道。 “仙人呢？”张可恒不死心的追问道。 “也没有。”刘启依旧摇了摇头。 张可恒闻言，心底一叹，有些无语，十多年了，仙踪寻不到就算了，为啥先天武者也找不到？甚至先天传承都这么难寻的！ 这就离谱了！ 毕竟武者是要混江湖的啊！ 而这里可是京都皇城，最有可能出现这些东西的地方，为啥十几年都没有找到痕迹？ 无奈间，张可恒又问询了不少的事情，刘启熟练而仔细的回复着。 “行了，我知道了，今日修行就到这里吧！”言语间，张可恒转身进了身后的临渊阁。刘启则一礼间，退了下去。 临渊阁，是他父亲张百城专为他修建的，因为他从小患有怪病，加上一些原因，老大张可新总喜欢欺负迷糊痴傻状态的他，所以便宜父亲张百城有着禁令，平常人是进不来这个院子的。 张可恒进入阁楼，来到了书房，先在书桌上，发现了几封信件。看封面，是这几日下面人的工作汇报。 他没有立即的查看，而是在书架的隐蔽角落，打开了一个暗格，从中摸出了一本被翻得有些陈旧的线装书本。 书本的封面，是用两个异于此界的简体汉字书写的书名，这个文字，是属于他前世为数不多的痕迹之一了。 《日记》 翻开书的扉页，有着这么一句奇怪的话语。 【地摊、地铁，特别是地铁里的地摊，是我张可恒一生之敌！】 翻到第一页，开始出现日记。 【公元2149年12月10日，天气：晴】 狗屎，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在这里严重警告诸位，千万别在‘九星连珠’这种鬼日子的夜晚逛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摊，买什么三星堆19号坑刚出土的琉璃雕塑，因为···会死人的，运气差还会穿越的！ 话说，难道三星堆里除了黄金面具、象牙、青铜器等，真的还有什么琉璃雕塑的？别欺负我读书少，连一两百年前的历史文物都不知道！ 【穿越历元年元月元日，夜，天气：晴】 迷糊中，感觉有些难受，前一刻还在地铁上，看着手中刚刚鬼使神差下，买的奇奇怪怪的琉璃雕塑，觉得自己脑抽或者撞邪了，才会花99买这种鬼东西，下一刻就好像掉进了海里。 拥挤，湿滑，呼吸困难，浑身难受间，下意识的拼命挣扎，蠕动间，好像通过了一条老长的拥挤隧道，艰难前行许久，才看到一缕曙光。 哇！ 尼玛，我出生了！ 而且，我穿越了！ 这是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彻底确定的事情！ 【穿越历元年、1月5日，天气：阴】 身体好像出问题了，即便是婴儿嗜睡，也不应该一眨眼就是五天。而且从种种痕迹来看，这五天我还完成了初生五天的正常吃奶。 但是根据记忆，上一刻我好像还刚出生不久，正在艰难的抗拒疑是便宜父亲的胡渣袭脸，不得已兹了他一脸。 【穿越历元年、1月15日，天气：晴】 该死，身体真的出问题了，出生十五天，有记忆的清醒时间总共不到一小时。 反应有些迟钝的父母，似乎也发现了些许问题。好在虽然是在古代世界，但是看家境应该是个小地主家庭，情况似乎还没那么糟糕，至少暂时还不用担心被溺死。 今天总算发现脑海中，一起穿越的水晶凤凰了，估计就是这玩意把我弄穿越的。嗯，可能和九星连珠的日子也有点关系，毕竟那几天，各种神神叨叨的人，天天在虚拟世界中刷屏霸榜。 在这种日子穿越，和天象什么的，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吧！ 【穿越历元年、1月27日，天气：小雨】 身体问题已经被家里人发现并确定，看他们那意思，大概认为我是个傻子，他们生了个傻儿子。 一家人有点愁云惨淡，似乎在商议着什么，语言不通，听不太明白，希望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 今天趁着难得清醒的时间，摆弄了许久脑海中的雕塑，总算搞出了一个面板，看上去像传说中的系统，但是根据之前的情况来看，更像法宝一些。天籁小说网 至于面板，应该是根据我的意识，以我最能理解的方式呈现出来的。 别问我怎么清楚的，你要是对着脑子念完各种‘急急如律令’的中二咒语，什么乱七八糟的尝试完成后，大概也明白它不会是神奇的系统了！ 【状态：融合进度32%】 要是没猜错的话，我身体本身应该没啥问题，大概是因为这什么融合，不断汲取心神力量，或者灵魂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力量，才导致他浑噩的。 谁知道呢，只能等融合完成再说。 反正别三年后冒出个鬼老头，说要教我炼药就好！ 真是坑爹的金手指！ 再次提醒：千万别在特殊日子逛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摊了！ 【穿越历元年、2月14日，天气：晴】 这什么狗东西，为啥融合越来越慢，清醒时间越来越短，记忆间隔越来越长了？ 还有，我这是在马车上么，刚满月就在赶路？ 父母呢？ 该死，不会真被丢了吧？ 这狗东西能不能融合快点啊，这种古代背景下，痴傻稚童容易出人命的啊，清醒时间这么短，就算我他么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让父母知道我不是全傻啊！ 【穿越历元年、6月11日，天气：阴】 “诅咒：（未知）” 怎么多了个诅咒状态？ 还有，我这是被卖了么，但是怎么感觉新家有点奢华？ 好家伙，一个被父母嫌弃的傻子，还能从一个小门小院的家庭，卖入国都大富贵家庭做二公子的？ 这什么鬼曲折身世？ 是新的便宜老爹脑子有坑，还是作为正室的‘妈’手段了得？ 宅斗之换子？ 乖乖，我好像看到了一出宅斗大戏？ 不对，是我经历了一场宅斗大戏，毕竟我就是那个主角不是，话说六个月大了，还能经历狸猫换太子？ 哈，作为一个傻子，居然因为脑子问题，从小门小户被卖到高门大院，向上贩卖？ 乖乖，运气是不是有点太好了？还是我不太了解这世界的人文？ 不过···管他那么多干啥，至少对我来说，目前算是好消息。 嗯，得抓紧时间，尽快搞清楚这个世界的语言了，至少让人知道自己除了是傻子，还是个天才吧，不然自保估计有些艰难。 第二章 日记 【穿越历元年、6月23日，天气：大雨】 发现了个小惊喜，这身体在我失去意识时，并不是全傻，只是从多线程并行情况，变成了单一线程的情况。 虽然跟傻子差不多，但是······好像我能在失去意识前，能下达一点简单指令，专心做一件事？ 这算什么？ 离线挂机么？ 【穿越历元年、8月3日，天气：晴】 好家伙，挂机还影响苏醒的时间么，一下子好几个月没醒！ 不过······挂机状态时，这学习效率有点夸张啊，不到两个月，就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已经能正常听懂和交流了。这可是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啊！ 乖乖，这算什么？ 金手指给你关掉了脑子，所以必然会打开一个智商的窗子？ 【穿越历元年、10月7日，天气：晴】 感觉有点奇怪，总觉得这个新的便宜老爹对我有点太好了，我还没展现天赋呢，居然就给我弄了一个独自的小院！ 是宠溺，还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对于这种京都的高门大院来说，开局送院子属于常规操作？ 对了，才不到一年，刚出生的记忆似乎开始有些模糊了，婴儿期身体原因么？ 也对，好像少有人能记住自己三五岁之前的事情。 那么······从今天开始写日记吧，顺便将之前日子的也补上！ 该死的金手指，明明换了家庭，生活条件更好了，但是这融合进度怎么反而越来越慢了，什么破玩意啊！ 坑爹！ 【······】 【穿越历02年、3月11日、天气：晴】 大崇王朝？ 基本可以确定应该是穿越异界了，虽然太阳和月亮有点像，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平行架空世界，而是纯粹的异界。 因为······这个世界真的有武功啊，单手碎石，一蹦两丈还只是二流武者！ 锻体入门、练筋三流、练脏二流、断骨一流、气感后天、宗师先天，二流武者就面向非人前行了，岂不是说，先天高手真能断江开海，拔山填谷？ 所以这是个高级武侠世界？ 既然如此，那就开启挂机练武的日子吧，正好挂机状态只能专心做一件事！ 【穿越历02年、3月25日、天气：晴】 狗屎！ 琴、棋、书、画，厨艺什么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能出现在面板上，作为技能显示就算了，为啥武功都不能出现在面板上？ 那这破金手指有什么屁用？ ······ 张可恒思绪翻飞间，粗略的翻着日记，恍惚间，回过神来时，直接跳过了日常日记，将重心放在一些特定的事情上。 【穿越历02年、4月3日】 老皇帝病了。 【穿越历02年、4月5日】 这几日京都气氛有些紧张，听闻是因为朝廷栋梁，兵部顶梁柱的兵马大元帅童跃严重贪腐，被宰相白痕当朝发难，致使两大皇子派争斗达到顶点，局势异常紧张。 【穿越历02年、5月14日】 好家伙，短短月许时间，童家被查出纵马行凶，为祸乡里，欺行霸市，克扣军饷等数十罪状，从当朝大将军，变成邪恶化身，人神共愤。 童跃入狱，不日便于狱中发病身亡，可真是···世事无常。 从目前收集的信息来看，根本原因应该是太子和二皇子的党争引起的，而武将魁首以及大半将领被波及，所以太子败了？ 文官所属的二皇子党胜了？ 果然，非战乱时期，武官和文官斗，结局都不怎么美好，即便是太子！ 标个重点，这个要记着。 不过老皇帝怎么想的，居然大有将武将集团一网打尽的架势，半点也不制衡，这是要让文官集团把控朝局么？要弄出宋朝局面？ 【穿越历02年、7月21日】 多事之秋啊，即童跃之后，白家支持的二皇子的院中被搜出龙袍，遂以蓄意谋反之罪，被送至宗人府。 其岳父，如今权倾朝野的宰相白痕因为其求情，惹怒皇帝，被当朝斥责，其夫人也因于后宫频繁走动，被申饬，阴谋位十足。 有点没看懂，老皇帝刚弄死了太子所属的将军党，以为是文官所属的二皇子党胜利了，怎么反手又开始搞文官集团？ 这是干什么？ 还是说老皇帝没看出来这是党争，以至于双方两败俱伤？ 不应该吧！ 【穿越历02年、7月25日】 宰相白痕二度请辞，老皇帝不允。 【穿越历02年、7月26日】 文官派系的主子，二皇子案定，终身囚禁，成为铁案，京城百姓全体欢呼雀跃，万民庆祝。贤王变恶王，一日臭不可问。 嗯，这事总觉得有点怪，一时间又理不出头绪。 唉，还是身体太小，情报收集太难了。 【穿越历02年、7月27日】 凌晨，谋逆案的风波还未果，倒台大半的武官集团的太子，突然中毒身亡。 据传，因身中数十种混毒而死，先后长达数年，整个太医院都无力回天，死的异常凄惨。 老皇帝因此暴怒，气血攻心之下，当场吐血晕厥，据传时日无多。醒后下令彻查。 【穿越历02年、7月29日】 刚囚禁的二皇子再次被问罪，罪名：毒害太子，成为当朝第一位被问斩的皇子。 其岳父，三度请辞的宰相白痕，因此被牵连下狱，次日光速被定罪，流放边境，无诏不得回。老皇帝仁德，未波及白家。 【穿越历02年、8月4日】 因谋逆案、中毒案接连影响，本就时日无多的老皇帝彻底病危，朝堂之上，也因此风起云涌。人心动荡之际，御史台进谏，要求再立皇储，以安民心。 【穿越历02年、8月10日】 老皇帝驾崩，让人意外的是，遗召得位的却不是三皇子，也不是老四，而是众皇子中，名声不显，存在感极低的五皇子。 不少人错愕异常，诡异的是，朝堂之上却异常平静，似乎没人对此有意义。 嗯，三皇子除外。 好家伙，回头看去，短短不过半年，朝中大佬在这场动荡中，全换了人。起因不过是老皇帝得病了！ 党争，真是凶险莫测啊。 也不全是凶险，比如五皇子就挺‘好运’的，大哥二哥你死我活后，三哥以为可以捡便宜，上位心切，居然伸手御史台，结果却是被他老五捡漏，真是好运道。 直到今天才总算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之前种种争斗，似乎没有得利者，全是受害者！ 这位老五出来就明了了。 额，有点事后诸葛亮啊，画个重点。自己这个现代人，眼光也有点浅！ 【穿越历02年、8月2日】 据传，老皇帝下葬，太子登基，天际流光至皇都，仙人现世，万民欢腾。 原来我来到的不是武侠古代，是仙侠世界？ 或者全是谣言？ 有可能，毕竟这情况有些熟悉呢，二皇子的贤王之名变臭那日，不就是这等景象么？ 呵，五皇子检漏？ 这等时代就懂的舆论战的存在，会是个检漏的？ 不过仙人之事，确实需要查查。 哎，小孩子的身份真是难顶。 【穿越历02年、9月5日】 半年风起云涌，气氛压抑的京都，终于随着新皇登基而安定了下来，不少人悬着的心得以安定。 再回头，才发现，满朝文武，不知何时，已经随着这场动荡换了小半，出现不少新面孔。 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来是如此。老祖宗何等英明啊。 【穿越历05年、3月4日】 开始正式习武，痴傻时也开始练武挂机。 【穿越历06年、7月4日】 彻底确定，面板不完成融合，大概是不会显露信息的。 【穿越历10年、2月7日】 新皇登基八年过去，京城变化不大，对不少人来说，变化却很大。张家就是变化巨大的那个，因当年太子突然暴毙，失去靠山，八年来，各方生意不断失利，如今只留下了一道苟延残喘。 为了不影响生活质量，看来是时候做点什么了。正好，悄然八年探寻仙踪，毫无所获，也该弄点人手来探寻了。 【穿越历10年、3月27日】 经过多番考察，发现京城水太深，但凡有些大利益的行业，背后都有着各种大佬。随便一个行业，背后都能抓出一把的侍郎、尚书，甚至皇亲国戚。 难怪张家这些年开始没落，毕竟太子被毒得确实挺突然的，以至于没能找好下家。 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来，便宜老爹还算清醒，没有死守那些东西。 如此的话，为了不得罪各方，只能开发新市场了！ 那么弄什么东西出来呢？ 烈性火药？ 算了，军工利益牵扯太大，太危险！ 水泥？ 搞建筑有点太耗时，而且这也算军工吧，现在的张家还是别碰了。 精盐？ 虽然张家如今仅存的行业，就是当初发家的茶米油盐连锁铺，但是盐这个东西，有点扎眼，而且也不算什么新铺子。 香水？ 肥皂？ 小吃？ 【穿越历10年、7月7日】 半年努力，总算一统了京都摊贩，成立了摊贩连锁店，开启了各种张家新式小吃，看上去还不错。 虽然香水应该更赚钱一些，但是如今的张家，还是少沾染这种暴利行业吧，开出市场估计也守不住。 如今正好，这种辛苦钱，大家族看不上，小势力没那人力物力，而且也方便弄消息，我真是个天才！看来我挺适合做个企业家？ 不过，地摊啊······ 果然，人都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我张可恒终归还是不能免俗。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情报点的建立，开始向着仙侠界前进了。 诸位修仙者们，我张可恒来了！ 额，有点中二，估计是身体影响！ 【穿越历11年、1月6日】 狗屎，仙人呢？ 修真者在哪？ 我的仙侠梦呢？ 为毛先天武者都没找到一个？ 【穿越历12年、5月18日】 大崇风气这么奔放么？ 今日差点被富婆强制撸走，我才十二岁啊，有点变态了！ 这该死的萌童长相！ 【穿越历15年、4月22日】 北边齐国突然扣关，小皇帝，嗯，如今已经是老皇帝了，老皇帝大怒，派五万大军守关。 【穿越历15年、6月1日】 噩耗传来，边关失守，五万征北军大败，被杀万余，四万溃不成军，满朝文武哗然，京都人心惶惶。 唉，大崇和平太久了，十几年没打仗，武官被文官压得全然没了生存空间，没有名将也是正常。 希望别真走成宋朝的局面吧！ 【穿越历15年、7月6日】 局势持续恶化，扣关敌军一路南下，大有直冲入京城之局。 朝廷紧急征调十万军队应急，人数不少，但是却难安民心，毕竟是新军，临时抱佛脚可不是什么有用手段。 【穿越历15年、9月21日】 非常意外，前线大捷，骁骑将军童望祖大破敌军，一改颓势，老皇帝大喜，一连下了数道诏书提拔。满朝文武也无不夸赞，不愧是名将之后。 【穿越历16年、4月3日】 前线捷报不断，童望祖不仅守住了局面，更是反守为功，不仅全数收复了失地，更是杀入北方齐国，欲要直入皇都，大有礼尚往来之意。天籁小说网 这齐国也是搞笑，活生生的将入侵战，打成首都保卫战，有才啊！ 【穿越历16年、7月9日】 随着征北军战果不断，征北大将军童望祖威望日渐强盛，如今更是已经到了赏无可赏之局面，远超其爷爷童跃。 近日，民间开始出现谣言，说当年兵马大元帅童跃是含冤入狱，是被奸人害死。 【穿越历16年、7月15日】 谣言越传越凶，老皇帝不得不下令，重查童跃案。 【穿越历16年、7月18日】 童跃案翻案，兵马大元帅童跃被重新正名，次日菜市口血流成河，杀得无数文官胆寒。 同日，老皇帝突然亲自启用翰林院小透明白守心。 这是又要两大世家杠一次么？ 帝王之术？ 【穿越历16年、8月26日】 齐国被童成祖打破了胆，派人进京议和，本是临死挣扎之举，没报多少期望。不成想却异常顺利，百官都在一力促成此事，老皇帝也态度不明。 此态度也让齐国使臣大喜，开始全力攻坚。 第三章 线索 【穿越历16年、9月2日】 今日坊间突然传出大崇有意议和的传言，百姓议论纷纷，武官们却因此大怒，训斥文官们是卖国贼，更有几个童家嫡系武将，一怒之下，强闯皇宫。 欲当面质问皇帝。 文官出奇的沉默。 【穿越历16年、9月4日】 原本犹豫不定的老皇帝突然下令，被搁置的议和事宜，突然重新开启，更是异常顺利，议和似乎已成定局。 【穿越历16年、10月15日】 月许议和，居然真的快速谈成了，齐国损失虽大，但是对于如今局势来说，反而算是最得利者。 朝中武官闹腾不止，却没什么效果，不少人更是一气之下，殴打了议和官白守心。 此事闹到御前，却无疾而终。 【穿越历16年、10月27日】 童成祖被老皇帝连下三道诏令，不得不停止即将到达的帝国首都，班师回朝。回朝之日，万民空巷，天临街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穿越历17年、1月9日】 童成祖回朝后，鲜有露面，据传是在家中养伤。民间名声却没因此冷淡下去，反而威势日益强盛。 同时，拘坊间传回消息，有人于民间刻意传颂其功绩，歌功颂德不止，大有只晓童将军，不知当今圣上之局势。 ······ 张可恒翻了许久日记，着重看了不少这些年对于当朝局势的记载，眉头微皱，目光停在近日的记载上，特别是童成祖的信息上，许久不动。 “多事之秋啊，白守心短短半年就从翰林院的五品小透明，变成了二品大员，大有和童成祖分庭抗礼之局势。啧啧，还真是二十年一轮回呢。” 张可恒看着日记本的种种，从如今的局势中，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太子和二皇子，以及白家和童家的争斗。 “看如今这局势，距离当年的党争风波重演，就差老皇帝一场病的刺激了，甚至都不一定需要。” “那么要下注么？” “局势还不明了，还是等等吧，毕竟咱的主要目的不是得势，只不过是想接触更高层次，看看皇宫里有没有仙踪。” “不过老头子最近有些下注的心思了，得注意一下，别真又二十年一轮回了。十来年才弄出这么一堆的连锁摊，可费了不少心血呢！” 张可恒皱眉思绪良久，又记录了些许事情，这才放下日记本，开始拿起桌上的信件查看了起来。 ······ 这十多年的清醒时间里，他除了组建了小吃摊贩连锁店外，剩下的时间，几乎大部分都用来组建临渊阁地下情报站了。 或者说，两者本来就是一起搞的，每一个摊贩连锁店，都是他的一个情报基站。 经历好些年的不断完善，不仅已经遍布了京都，更是发散到了京都周边数个城市，成了一股不小的地下情报势力。 但是······即便如此，对于仙人的情报也毫无所获，甚至就连先天宗师也收获袅袅，全是一些民间传说般的存在，让张可恒极度无语。 张可恒思绪间，一一查看着下面人的工作报告，这是他这些年搞出来的管理体系，毕竟他不是时时清醒。 一边查看，偶尔做些批注，有些则让其自行处理。他的情况决定了，他必须放权，不能事事亲为。 突然，张可恒动作一顿，众多工作报告的信件底部，一份颇厚的工作报告映入眼帘。拆开发现里面除了一张信纸外，还有一本薄册子。 “少主，属下经历三年探查，彻底确定，当年孪生双侠盛英卫、盛英杰两人，至少有一人晋升先天，遂消失于人前，没再出没于江湖。” “而当年的盛家堡，似乎也发生了什么变故，全部消失。不过经历数月探寻，属下总算寻到了盛家一些个旁支人员，通过些许手段，得到了当年盛家核心功法《木星诀》，不过盛家这些年再无人修成此功法。” 张可恒看完信后，带着些许期待，些许忐忑的拿起了其中的薄册子《木星诀》，小心的翻了开来。 册子不厚，只有短短两千余字，片刻就被张可恒浏览了一遍。 看完后，张可恒没有半点感觉，就如前世网上看到的《易筋经》等武功秘籍一样，不明觉厉，不死心的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面板信息。 姓名：张可恒 年龄：17 本命：九羽圣域 修为：无 技能：无 状态：融合进度99% 诅咒：（未知） 看着毫无变化的面板，张可恒泄气的道：“果然，又是这样么，垃圾系统，真是日了狗了。” 骂骂咧咧的起身，看向身后，张可恒身后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有着许多的书籍，绝大部分都是统一制式，摆放的很整齐，显然是有专人日日精心打理。 但是在书架的正中心区域，有着一小片区域，有些乱。并不是缺乏打理那种乱，而是因为这个区域的书籍样式并不统一，有线装小册子，有张可恒手中这样的小薄册子，甚至还有竹简和玉册。 无一例外，这些全是这些年，他通过各种手段弄到的所谓武林秘籍。而且是大崇近百年里，疑是先天宗师们留下的核心传承。 但是让人无语的是，这些玩意全没用，它们就如前世网上或地摊上的秘籍一般，看着不明觉厉，但是要说练······完全无从入手那种。 而和前世不同的是，前世那些秘籍，因为时间关系，真假难辨。 但是他面前这些却可以无比确定，全都来自所谓的武林世家，而且大部分都被确定，这些都是出自先天宗师之手，是教人如何摆脱外部横练，获得气感，踏入内练，成就先天的珍贵秘技。 可怪就怪在，这些秘籍全都没用。 并不是张可恒根骨资质什么的不行，而是对所有人都完全没用。因为不仅张可恒看着茫然，就连他的手下，其中的一流高手，全都和他一样的感觉，那些拿出秘籍的武林世家也是如此。 不信邪的张可恒，当初甚至弄了数百乞儿尝试，全都无一有成！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秘籍才弄起来不难。毕竟它们都有着共同特性，据说出自先天宗师之手，但是就如只适合宗师本人一般。外人看得懂其文，却又一点也不懂其文，对于如何获得气感，毫无头绪。 并且这些秘籍出现的家族里，外炼相关的东西，全都是真的，这些武林世家，全都能炼，张可恒也寻了不少，确实不假。 唯独就是这些能内练出气感的，所谓的先天秘籍，变成了‘假秘籍’一般，无一例外。并且所有的武林高手，但凡疑是突破先天后，全部离奇消失，少有人再有露痕迹的。 要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全都如此，让张可恒从中瞧出了不一般的痕迹，而能做到如此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些个仙人了。 也是因此，张可恒在寻找仙踪无果多年后，果断将重心放在了寻找先天高手上面。毕竟仙踪无从查起，但是每位先天宗师的诞生，都是有迹可循的。 “唉，这些个破秘籍，一个个都说是真的，查起来，根据情报来看，确实也是真的。但是为什么除了那些个先天高手本人外，对于其它任何人来说，就变成了前世十块钱三本的地摊货，毫无作用了？这破世界，真他么难顶！”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关键啊？” “可恶，怎么感觉和前世没啥区别？难道我注定做一个白丁麻瓜？” 不甘心的他，又仔细翻阅了几遍，毫无结果。 无奈间，一边吐槽，一边将薄册子放进了书架中心区域，这里已经放置了三十余本同样的东西了，去摆地摊都够忽悠半天路人了。 也不怪他怨气大了，任谁寻了十几年，明明有所获，却又毫无所得，都会怨气不小。 ······ 唉声叹气的将秘籍放好，重新坐回了案桌，此刻桌上的工作报告信封，也只剩下了两份。 张可恒无精打采的拿起一份，拆开，公式化的浏览了起来。但是看了片刻，张可恒神情一顿，眼神瞬间亮起。 “少主，属下根据少主年前提示，开始着重关注各大药房。于去年年底，完成了十七城的各大药房布局安插，京城周边凡大药房，皆被属下安排了探子，着重关注各种高年份药材的流动去向。” “小半年里，发现了不少问题，其中不少已经被查明，是各大世家悄然收集去了。除去这些外，其中有四例颇为离奇，疑是涉及仙踪。” “因少主的叮嘱，属下不敢贸然行事，特上报此事，请少主定夺。以下是四例事情的详细情报······” 看着这份工作报告，张可恒面露喜色。 这个药房堂的情报堂口，是他在半年前新建立的。起因是他那便宜老爹染了风寒，拖了小半月才好，事后憔悴了不少，被老夫人看到后，夸张的拿出了一份三十年的老山参补身体。 本来也没啥，但是这让张可恒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前世看的仙侠话本的一些桥段。似乎仙人们对凡药虽然没啥兴趣，但是一定年份后，这些东西也能化凡生灵来着。 所以临渊阁情报局之后就开始分成了两个部门，或者说堂口，分别定为红尘堂和药堂。红尘堂依旧管理之前的摊贩，药堂开始布局各大药房。 通过各种手段，往知名药店安插跑堂伙计，抓药的大夫，看店的掌柜等。 这半年，本来他少有管这方面的事情。毕竟红尘堂建立数年，也没弄到什么仙踪，先天武者的消息都全是些没法确定的东西。 不成想，短短半年时间，药堂居然就发现了四处需要他亲自确定的仙踪痕迹。 要知道，临渊阁情报部运转这么多年，因为他身体不时混沌的原因，各种情报处理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需要他处理的，必须要是甲级绝密情报才行。 这种情报，要么涉及当朝隐秘，要么只有几乎确定的先天武者或者仙人的痕迹才会上报。 “看起来，这是找对方向了。之前只想着混迹市场，是最好弄情报的地方，却忘记这是凡人思路，陷入思维误区。希望这次别再让我失望了。” 张可恒看着报告，小心的将其收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天色。沉吟了片刻，没有立即的行动，而是如往常苏醒一般，出了临渊阁小院，向着后院老夫人住处而去。 这些年，随着他的崛起，府上有心人放出了不少野种传言，以至家里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大多不太好。除去便宜老爹外，就只有老夫人对他异常疼爱了，属于独一份那种。 因此他对老夫人也非常孝顺，真将其当成亲奶奶来看待。23sk. 至于便宜老爹，说来也奇怪，自从发现自己不是真傻后，他父亲的态度有些怪，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大多关于自己的事情，都要找自己商议，容忍度更是有些超标。 他对此试探了数次也无果，加上对方确实对他非常好，不是亲生，却胜过亲生，厚爱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其大儿子。因此张可恒也认他这份亲情。除此之外，偌大的张府，再无血亲。 当然，也不存在仇视，即便流言蜚语不少，让不少人对他态度不算太好。但是作为成年人，而且这些传言本来就算事实，谣言都不能算的情况下，有些事情的看法就自然不同了。 况且不管如何说，确实是张家养大的他，恩情还不小那种。就算是为了报答老夫人和便宜老爹，他也不可能因为一些日常小矛盾，对这些人产生恨意，甚至为此做些什么。 当然一些过分的，教训下也是可以的，毕竟他是张家二少爷，这点可是毫无争议的。包括胖揍头铁的老大，全府也就张夫人敢叫嚣几句，也是光打雷不下雨那种。 张可恒去老夫人那见完礼，陪其吃了一顿温馨的午饭，直到其午休后才离开。 ······ 第四章 线索 下午，京都北城。 作为京都平民区，这里算是龙蛇最为混杂的区域，也是烟火气息最浓的地方，也是属于张家摊贩相关的红尘堂口掌控最好的地方。 张可恒一身华服，如一个逛街的世家公子般，漫步而行。 身旁跟着两人，右侧是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的启叔----刘启。因为身体缘故，这是当年老爷子花费了极大代价，为他专门培养的人，是他非常信任的存在。 左侧则是一个面容极其普通的中年汉子，汉子看上去有些不起眼，属于一旦丢进人堆，极其容易找不出来那种。 三人漫步而行，即便他们什么都没做，也没摆什么姿态，但是一路走来，沿街的普通人却有意识的为其让着路。无它，就张可恒那身衣服就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大崇工业体系和前世古代差不多，大致应该类似于明宋时期。纺织业什么的，完全没有，或者说还处于小作坊和家庭手工织布机时代。 这种局面代表的就是，布匹的价格居高不下。也就造成了穿着方面，特色极其鲜明。 比如现在，即便是在京都皇城里，放眼望去，普通人的穿着，全是清一色的青黑色布料，普通人之间，差别的不过是样式罢了。 至于前世电视剧中看到的各种色彩鲜明的普通服饰······完全不是普通阶层消费的东西，至少都是拥有一定家世的人家才会穿。 当然，这是日常情况，节假日还是有点不同的。 这样的情况就造成了一个现象，人们凭借穿着，一眼就能大致判断出身。再加上京都这种地方，一个石头砸下去，都可能打出一堆权贵，所以百姓生活经验可以说是十分充足。 张可恒漫步街上，对周围百姓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宛若日常游街般走着，身旁不起眼的汉子卫俊雄，一边跟着，一边为张可恒讲着这半年来，药堂的各种情况和大致规划处理。 良久，两人才聊到了本次的重点事情上来。 “你的报告上说，短短半年就发现了四处特殊甲级情报？你可知此事的严重性？”张可恒看似随意的问道。 卫俊雄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回少主，属下管理药堂之前，也在红尘堂任职数年了，如今药堂各处负责人，也是红尘堂里调出的老人，自是知道轻重的。” 言语间，他顿了顿，迟疑的道：“其实这半年来，药堂发现的药材问题不下数十个，其中大多涉及世家等，调查起来太过复杂，短时间难以确定他们是正常药物储备还是其它用途，所以大多在调查中，没敢贸然上报。” 不待张可恒开口，一旁的刘启就开口道：“此事我倒是知道些，不过因为这么多年来，这种不清不楚的仙踪消息太多，最终核查后，全都是乌龙，因此就没打扰少爷。” 张可恒闻言，大致知道了是个什么情况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说说本次的目标吧！” “经过半年核查，在众多奇特情报中，属下于本月上旬，核查出了四个甲级情报，于昨日上旬提交的工作报告中有过大致说明。”卫俊雄回应间，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 “其中两处，疑是和先天武者有关，一个在京都郊区的虹彩山，一个在周边樊城。剩下一处比较远，已经出了京都周边十七城，属于阁里这些日子开始拓展的南方区域。 最后这一处有些奇特，属下结合少主给出的临渊阁纲领，和相关话本，再三核实下，猜测疑是和仙踪有关。” 刘启闻言看了看张可恒，作为从小照顾张可恒长大的人，他可比谁都清楚，少爷对仙踪方面的执着。看似为了看病而寻仙，其实是为求仙而寻仙。 张可恒闻言，压下心中的激动，开口道：“你的报告上说，此事就在这城北白衣巷？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白衣巷是普通街区吧，红尘阁可是在这街区设置摊点三处，且已经数年之久了。” 卫俊雄闻言又是一顿，似乎组织着语言措辞，一方面要将事情说清楚，一方面又不能牵连到自己那位红尘堂的老上司。 所以他停顿了两息才回道：“此事说起来，正是因为这种异常情况，才引起属下注意的。” 言语间，慢慢讲出了本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半年前，药堂在红尘堂的全力支持下，抽调各处老人精英开始建立，首先布局的当然是京都各处大药堂。 虽然药业这种地方，普通人要想涉猎，其实短时间很难。但是临渊阁在张可恒这么多年准备下，高层的东西不敢说，底层人民这块，京都可以说无人可以企及。 毕竟，达官贵人们，很少管这些，属于市场空白地区，所以他下手没什么顾忌。 加上药堂成立的目的，不是要涉足医药行业，只是往其中安插跑堂活计，弄消息的前提下。药堂从建立到全京都各大药房安插探子，前后不过两月就完成了。 这还是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悄然而行的情况下。要不然，以如今红尘堂在民间的地位，不需要上面发力，就靠坊间那些婆子们七嘴八舌的介绍下，半月估计就能完成大半。 完成安插后，因为初期抽调的全是红尘堂业务熟练的老人，所以很快开始工作。 没想到，这一查，就查出了一堆问题。 好家伙，不涉及药业还好，一涉及药业才发现，整个京都药业，简直藏龙卧虎。 市面上但凡上了十年份的药，居然几乎全都没流出来。这些事情，还就在自家眼皮下进行的，红尘堂这些年，似乎就是摆设。 本来药堂刚建立，全都是红尘堂抽调的精英，也无极其熟稔。 因此一发现这些问题，大家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为了不被问责，这半年的临渊阁可以说从上到下都是铆足了劲的干，极其尽心。 以至于，短短半年就摸清楚了京都药业的一些地下规则，甚至要是张可恒愿意，完全可以尝试插足这个市场了。3sk. 不过这行业水太深，涉及京都太医院和诸多权贵，张可恒赚钱手段不要太多，完全没必要冒险。 第五章 底细 言归正传。 在众多消息中，除去各大高门贵院，如张家老夫人收藏的老山参等路子外，药堂发现了其中最为神奇的一处。 京都百益堂，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大药堂，也是在京都排的上号的药房。奇怪的是，这个药堂从大崇全国收到的顶级药物中，有固定的几种药物，一直没有高年份的流出来。 注意，是完全没流出来，神奇消失那种，不是送往了哪家权贵处。 这个看似普通的消息，立即引起了下面人注意，开始调查。 这一查，下面人错愕的发现，这些药不是如之前那般，被张家这等家世收去了，而是通过百益堂的掌柜之手，通过暗箱操作，没入库就被私下卖了。 这种迥异的操作下，药堂怎么可能不接着查的。 结果以红尘堂掌控坊间的情况，明明半日就能弄清楚的事，硬是小心摸了四个月左右，才查到药材的去处。 让人完全想不到的是，这些东西不是流入什么商人或者皇家哪位了，而是悄然流入了白衣巷里，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人手中。 然后红尘堂对其一查······ 好家伙，目标是个孤家寡人的青年，于四年前入京闯荡，如今在一家饭店跑堂。属于京都最底层的普通百姓。 就是这么极其普通的一个人，却在红尘堂眼皮底下，垄断了一个药房数年的特殊药材流动，毫无所觉。 张可恒听完事情，眉头微皱，整个事情，明眼人都能发现这人绝对有问题。 他对此，又追问了一些详细情况，随即才皱眉道：“这么说，目前基本可以确定，这人背后没人。不是什么白手套，这些药是被这人囤积或者用了？” “是的，属下经过详细调查，目标叫董飞扬，原本是南边白城人士，祖上三代都是贫农，药农。而目标于五年前，用短短半年时间，凭借着一手精妙的医术，于白城发迹，成为杏林妙手。 成名不过半年后，又于四年前突然开始急流勇退，然后悄然入京，入住这白衣巷。更奇怪的是，这种杏林圣手吗，入京四年里，再无显露相关医道，成了一跑堂伙计。”卫俊雄神情莫名的回答道。 “霍，好家伙。贫家药农，杏林圣手，这身世桥段，快赶上一些个话本故事的主角了。”张可恒眼中精光闪烁间，随即问道：“可知对方目的，还有，他修为如何？” “因为少主您定下的：一旦确定涉及仙踪奇遇，就不能贸然接触的行动方针，下面的人不敢贸然接触这董飞扬，修为方面并不清楚。至于目的······” 卫俊雄言到此，迟疑了一瞬，才道：“他好像是冲着皇宫中某位来的，嗯，应该不是具体某位，完全是冲着接触皇子皇女们来的。 因为这点，属下怕继续细查下去，会和东厂暗卫们碰上。少主你也知道，这几年咱们堂口已经在那边挂了号了，所以没敢在继续深挖。因此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接触上哪位皇族。” “冲皇族来的？”张可恒愣然了一瞬，道：“有意思，看来这些年猜的没错，咱们大崇皇族还真有仙踪秘闻啊，看来是时候接触一些人了。” 卫俊雄闻言，低着头，没有再接话。 “对了，这董飞扬既然一幅大隐于市的穷苦百姓面貌，那他落户和院子怎么解决的？”张可恒皱眉道。 要知道，即便前世那样开明的时代，京都生活都是十分不易的。别说如今的大崇了。 “说来奇怪，这人的院子是走的继承路子。而我等小心的探查了一下，发现这院子原本应该住着一个老人，但是数年前就应该老死了。”卫俊雄回答道。 “应该？”张可恒听着这个措辞，皱眉的问道。 “属下调查发现，这老人比这董飞扬还神秘，生平完全没法调查。加上这董飞扬的种种，属下不敢在深查，只能暂且搁置着，等着少主定夺。” 卫俊雄看了张可恒一眼，补充道：“从种种痕迹来看，属下猜测，这老头应该是五六年前死的，死在了白城。而之后这董飞扬就迅速崛起了，极有可能就是那时传授了其医道。”天籁小说网 “五年前，白城？”张可恒神情一动，突然偏头道：“启叔，孪生双侠盛英卫、盛英杰相关消息，是什么时间开始作为这两年重点关注目标的。” 刘启闻言，思索了片刻才道：“应该也是五年前，听闻白城有先天宗师争斗，那边人调查后，发现消失的孪生双侠疑是突破先天，重现江湖的迹象。” “如此么！”张可恒低语间，眼中却闪烁着精芒。 眼瞅着年纪越来越大，仙踪却没有头绪，他如今已经不怕江湖水深了，而怕找不到水潭啊。如今种种迹象表明，他已经摸到另一个世界的门了，能不激动么！ ······ 言语间，三人已经来到了白衣巷口，此刻正是午后，作为周边几条街区的生活街，此刻人流不少，各种摊贩叫卖声络绎不绝，烟火气十足。 “如今这人可在院子？”张可恒看着白衣巷，开口问道。 “在的。这董飞扬生活极其规律，在一早点铺上工，每日凌晨到晌午工作，然后回家鲜有出门，要不是药堂这边发现问题，混街上的伙计们根本就没发现其有问题。”卫俊雄立即回答道。 刘启闻言，皱了皱眉，道：“少主你打算如何接触这位？” 这片刻，不仅是张可恒发现这位有问题了，就是极其不相信什么仙人的刘启，也发现这董飞扬绝对有大问题。 “如何接触？”张可恒突然展颜一笑，大步迈入白衣巷，道：“当然是直接上门拜访了，这些年老大不是因我救济普通人，说我沽名钓誉，惺惺作态么，如今正好用上。” “这······”刘启跟上张可恒的步伐，然后迟疑的道：“少爷，这人可和以往救济的穷苦人家不同，咱们要不先派人摸摸底再说？” 第六章 异变 “呵，此人种种痕迹来看，不是个傻的。而且咱们对其手段未知，真要是仙踪，用常规手段处理，指不定打草惊蛇，甚至被人反查上门。与其让其今夜冒然出现在我床头，不如大大方方上门拜访。” 听着张可恒的话语，刘启眉头紧锁，他极其不赞成如此冒险。但是看着少爷已经拿定主意的架势，他没有再多说，就算是老爷，在少爷这，向来也是商量着来，何况是他。 张可恒见刘启眉头紧锁，笑道：“放心吧启叔，与其鬼鬼祟祟的接触这种人，光明正大更好些的。对方虽然隐世，却是大隐于市。咱们这些年各处行善积德，上门拜访也不算突兀。 当然，这人也不是傻的。咱这么一去，加上我这些年求仙问药，寻求治病并不算什么秘密，想来也知道咱们怀疑他什么了。但是如此正好，我不怕他动作，就怕他无动作，毕竟无欲则刚啊！” ······ 白衣巷中部，烟火气息十足的一处街道转角处，张可恒一行三人驻足在一处院子前。 “市中居？这名字倒是起的朴实无华。”刘启看着院子门口的牌匾，如是的道。 “市中居？有意思！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这人早年山野行医，如今坊间隐居，看来接下来真是想接触皇宫里的人，步入朝堂了呢！” 张可恒看着牌匾，比刘启想的更多些，思绪间，对着卫俊雄道：“去扣门吧！” “是，少主！”卫俊雄恭敬一礼间，迈步上前，轻轻的扣动了门环。 “咚咚！” “谁啊？” “咚咚！” “来了！” 随着卫俊雄的扣门，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回应。 卫俊雄见此，停下了扣门动作，退了回来。 三人静候了几息，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接近的脚步声。 “吱呀！” 随着一声轻响，有些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一声不算刺耳的声响，随即被人缓缓打开。 门内，一个二十几许，一身粗布青衣的青年出现在几人眼前。 青年看上去还算长得不错，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在这个时代，已经算颇为高大了。不过却并不健壮，反而看上去有些清秀，和传统药农形象有些不相符。 肤色不算白，有些偏小麦色，但是和正常药农们的黝黑皮肤比起来，他应该算是白皙的。 整个人给张可恒的感觉，对方不像什么药农世家的贫农，反而有些像一个读书人，清秀而儒雅。 张可恒打量对方之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三人。发现并不认识他们后，青年董飞扬面带疑惑的问道：“几位是？” 张可恒闻言，微微回神，随即对其一礼道：“在下张家张可恒，见过这位兄台，今日贸然登门，还望海涵。” 看着张可恒突然正式见礼的动作，青年董飞扬先是一愣，随即眼中光芒闪动间，面露思索的道：“大善张家那位活菩萨？” 因为张可恒掌控了坊间摊贩，也明白舆论名声的重要性，加上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好事。因此有意无意间，他的名气，在京都底层人士圈子里，不比那些王公贵族们小。 当然，仅限于层次极低的坊间。 张可恒微笑间，道：“全是乡亲们瞎吹捧罢了！” 青年董飞扬闻言，打量张可恒的眼神认真了几分。随即问道：“张公子今日这是······？” 张可恒保持着微笑，没有接话，而是有些自来熟般反问道：“兄台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青年董飞扬一愣，随即道：“瞧我这，平日鲜有人上门，倒是有些失了礼数，怠慢了！” 言语间，他侧身道：“张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入院一叙吧！” 张可恒闻言，微微点头回礼，随即迈步进了院子。身旁的刘启和卫俊雄两人立即跟上。23sk. ······ 院子不小，颇为宽畅，但是没什么陈设，显得有些空旷。小院中，除了左手院墙处，有着一个葡萄藤架子外，就只有院子中间，有着一颗老树，树下有着一方小石桌。 除此之外，偌大的小院中，再无半点陈设。看上去，这董飞扬似乎喜欢极简风格。 整个院子里，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就像他们来之前，对方正在熬药一般。奇怪的是，并不如普通药物那么难闻，反而带着些许淡淡的清香。 张可恒打量间，董飞扬已经引着他们来到院中大树下，石桌前，客气的道：“请坐，寒舍简陋，让公子见笑了！” “我倒是觉得挺清雅的！”张可恒微笑道。 董飞扬笑了笑，没有回话，而是道：“我去弄些茶水来。” “不必如此麻烦，说来还是我等唐突了！”张可恒道。 “总不能太过怠慢，我可不想明日整条白衣巷都堵在我院门前，数落在下怠慢了张家的活菩萨。”董飞扬言语间，已经向着屋子里走去。 张可恒没在多言，而是一礼间，目送对方进了房间，回头重新看向院子。 院子里，葡萄藤和大树似乎都有些年份了，少了几分新气，破败中，带着些许古朴。特别是这颗大树，枝条曲折，树皮龟裂，苍劲有力，虽然并不很高大，但是似乎年岁不小了，就是有些半死不活的。 从并不是多么茂密的枝叶来看，这似乎是一株果树。 “家里少有客人到访，没什么好茶，还望张公子见谅。”这时，刚才进屋的董飞扬，已经端着一套茶具出来，言语道。 “应该是我等唐突才是。”张可恒言语间，目光却没离开眼前的奇怪古树。 “这是梨树么？”张可恒打量间，有些不确定的道。 董飞扬放下茶具，抬头看了看梨树，道：“嗯，确实是梨树，不过因为上了些年纪，看上去有些半死不活罢了。” 张可恒则在董飞扬言语间，打量古树时，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树。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树对他有点吸引。 【融合度100%，本命开启，圣域有九羽，羽羽可登仙！】 第七章 这还能盗版? 在张可恒下意识触碰古树间，他脑海中突然流光大放，绚丽的七彩光芒，照耀了他整个视野。 一直在意识深处的那个七彩水晶凤凰的尾巴，流光暴涨间，突然炸裂了开来，化作无数光点，融入进了张可恒整个意识，将他漆黑的识海，变得炙白如昼。 而这巨大的动静，让张可恒大脑似乎一时间处理不过来，宕机了。 “请坐！” 毫无察觉的董飞扬此刻，已经放下了茶具，对着张可恒示意道。 但是张可恒毫无反应，摸着树，呆立在一旁，宛若痴傻，就如往常犯病时一样。 刘启见状，面色一变，以为张可恒再次发病，立即对着董飞扬一礼道：“我家公子今日不太舒服，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言罢，也不待董飞扬回应，他就立即上前，背起张可恒就走，动作异常熟练，看上去，这些年这样的状况他没少处理。 卫俊雄见此，后知后觉的对着有些错愕的董飞扬道：“我家少主有怪疾，这些年求医问药没什么头绪，失礼了，还望勿怪！” 董飞扬微微回神，道：“无妨！” 卫俊雄见此，一礼间，也匆匆离去。 片刻间，院子里重新变成了董飞扬一人。 “张家傻活佛么？有意思的病！没记错的话，张家和太子这边有些关系吧，似乎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不过还得探探底。”董飞扬目送几人离开后，自语般言语道。 ······ 良久，张可恒才从大脑宕机中回过神来，此刻他识海已经大变了样。 漆黑的识海，变成了一个白色的特殊空间一般。那个传说来自三星堆19号坑的琉璃凤凰手办，彻底消失了。 张可恒下意识的查看金手指，念动间，熟悉的面板再次浮现于眼前。 姓名：张可恒 年龄：17 灵根：五等（下品灵根） 天赋：一羽（已经凝聚） 修为：无 技能：无 诅咒：（未知） 面板信息本就不多，变化却不小。 首先，融合进度消失了，本命什么的也消失了。而同样的，多了两项，灵根和天赋。 随着张可恒注意力集中在灵根上，一段莫名信息浮现，随即在他意识中，翻译成了他能理解的意思。 灵根：天地有灵，万物有灵根方可修行。下品灵根，五等资质，可入修行之门。 灵根？ 修仙灵根！ 所以之前不能修行，那些先天功法如废纸，是因为他没有灵根？ 张可恒惊喜间，看向天赋。 天赋·九羽圣域：世间万法，皆可由羽通法，当前可凝聚一羽，以凝聚，待使用。 看着介绍，张可恒有些茫然，念动间，识海流光闪烁，一道奇异尾羽，突然在他面前凝聚而出。 二指宽，巴掌长短，流光溢彩间，华丽异常。看上去像孔雀尾羽，又像凤凰的尾巴。 “这是那雕塑的尾巴？这是什么意思，用这东西就能踏入修行？” 疑惑间，张可恒下意识的抓向了尾羽，默念‘使用’。 【缺少法门，无法可修！】 随着张可恒触摸尾羽，一道信息浮现而出。 张可恒愣然间，随即一喜，果断回神，离开了识海。 ······ “怎么回事，恒儿的病不是已经大好，即便犯浑之时，也能自发练武了么？今日怎么更严重了？”天籁小说网 “请老爷责罚，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少爷的病确实快好了，甚至发病时已经能提前知道，有所准备了。有好几年没像今次这样，突然犯病，更是对外界毫无反应了。” 张可恒回神间，就听到刘启和便宜老爹那焦急的声音。 环顾间，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回到了临渊阁中，躺在了床榻上。房间紧闭，屋外似乎有着不少的人。 张可恒没有理会这些，而是迫不及待的起身，来到房间另一头的柜子前，拉开柜子，数个小册子映入眼帘。 这些年，他收集的三十余本先天秘籍可没少被他揣摩，因此书房、卧室等日常之处，到处都有抄本。 拿起一本先天秘籍抄本，面板信息再次浮现，他发现，和以前融合中不同，这次金手指总算有了反应。 《混元功（伪）》 什么意思？ 这是个假货？ 随着张可恒疑问升起，脑中信息再度变化，翻译的更准确了些许。 《混元功（盗版）》 张可恒：盗版？？？ 功法还有盗版、正版的版权区别？？？ 什么鬼？ 能说人话么？ 随着他更加茫然，脑海中的莫名信息再次进入翻译中，似乎以他能理解的方式，更加直白的翻译起来。 《混元功（盗版）》 注：此界因特殊原因，规则天定，‘授权’才可通法，所有盗版之法，皆不可入道。通俗来说，也就是功法专利，唯有经过开创者特殊的‘专利授权’，才可使用。 如若不然，尾羽也不可通法。目前，专利授权方法未知，请自行摸索！ 或自行悟道，开创新修行功法！ “盗版？专利授权？规则天定？卧槽，天道亲自下场，为版权保驾护航？这么牛逼么？那怎么进行这什么鬼的‘专利授权’？？？” 张可恒满脸问号间，金手指却毫无反应。 就如他之前摸索的一样，他的金手指与其说系统，不如说是个法宝或者天赋，根本没有智能，至于所谓的系统面板，不过是天赋以他最能理解的方式，表达罢了。 “专利授权，自行摸索？所以我之前不能修行，不是因为什么灵根问题，而是因为根本没有得到真正的修行功法，或者是没有得到所谓的授权功法么？” “怎么授权？开创之人亲自同意？” “不对，先天宗师于江湖绝迹，先天世家无法传承下来等，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个‘专利授权’根本不是个简单的事情，甚至涉及仙人出手。” 这一刻，张可恒拿着秘籍，脑海中无数念头闪过。这些年江湖上先天宗师的种种怪异传闻，他似乎抓到了些许痕迹，但是又差些什么，不得要领。 “唉，看来还是得寻仙踪，或者找到一个活的先天宗师，才能解决根本问题啊！” ······ 第八章 高端手段:香 “恒儿？你醒了？”在张可恒思绪翻飞间，房间的门被打了开来，便宜老爹惊喜的道。 拿着秘籍出神的张可恒闻言，微微回神间，看着有些忐忑，有些担忧的便宜老爹笑了笑，道：“父亲，孩儿的病，应该是大好了。” “什么？”便宜老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真的？”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却有些颤抖的响起，刚赶到的老夫人，言语间已经走了进来。 张老夫人七十几许的年纪，满头白发，面容苍老，此刻却是一脸惊喜的看着张可恒。这种时代，她这个年纪，已经算是极其高寿了。 “奶奶！真的，孙儿的病应该是好了！”张可恒如是的回道。 “好！好！我孙儿果然是有大福的。”张老夫人激动间，上前握着张可恒的手。 “好，好啊，老天保佑！”便宜老爹这时也总算反应了过来，异常的激动。 房间外，一行仆从们也激动异常。而闻讯赶到的张夫人，却停在了门外，微笑的面色有些僵硬，表情莫名。 ······ 热闹的气氛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各房的人才被打发走。 本来该办一场盛大庆祝的，但只是持续了一会热闹后，就被张可恒有意的压制了下去，至于庆典什么的，更是不考虑的。 如今京都的情况，他还是继续“傻”着吧！ ······ 大半时辰之后，张可恒跟着张百城来到了府上最重要的地方，张百城的书房中。 刚一进门，一个还算清香的熏香就冲入鼻息，让张可恒下意识的皱眉。 “你怎么又开始点这么重的熏香了，不是给你说过，长期熏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么？换成品茶、赏竹什么的他不好么！”张可恒皱眉的说道。 因为他身处在这种古代院落中，身世又有些离奇，让这一世的他，从小就缺乏安全感，生活过的极其小心，甚至有些迫害妄想的程度。 加上前世没少看话本，书荒时，甚至看了一些个女频的宫斗、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因此他对一些个套路还是比较熟悉的，特别是作为宫斗、宅斗中的高端手法-----“香”，这个东西，这一世，张可恒从小就敬而远之。 而张百城作为他幼时唯一的强力支柱，他也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这种东西。 张百城闻言，头也没回的笑骂道：“臭小子，别那么不识货，这可是齐国那边的奇香，香味清幽，更有安神之效，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在别处，你想······” “停！”张可恒赶紧阻止了对方的继续念叨，不然指不定要巴拉巴拉一大堆相关专业吹捧。 张可恒干脆了当的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很多次了么，香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到这，他顿了顿，干脆来了点猛料，开口道：“甚至可以说，香在某种程度上，是最脏的东西。 龙涎香珍贵吧，稀有吧？ 可它是坨翔，你熏香享受时，多想想小黑（府上养的狗）盯着后院茅厕，垂帘欲滴的样子！ 麝香它身价也不菲吧？23sk. 你知道它是什么嘛？ 它是麝鹿的包（和谐）皮垢，还是要数月以上不清理才能产出那种。 额，也就是阳物皮质中，久不清洗的污垢。 一年才产出几次呢，好稀有啊！ 你想想你陶醉熏香，一脸陶醉之时，其实等于在那干啥？ 或者舔啥？ 世间之香，但凡奇珍的，一般就是最脏的，所以你越寻奇，越······” 张可恒简单粗暴的话语，让张百城面色从僵硬慢慢到漆黑，眼瞅着张可恒越说越恶心，张百城僵硬着脸，回头道：“你给老夫闭嘴！” 张可恒见便宜老爹那恶狠狠的目光，耸耸肩，摊摊手，不再继续间，很是光棍的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不是喜欢这些个专业知识普及么！” 张百城眉头跳动，气呼呼的转身进屋了。 张可恒也跟着其步伐，进入了书房。 两人来到书房中，张百城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一旁，那青烟袅袅的香炉上，脑中不自觉的想到了小黑盯着茅厕的表情。 之前本来还觉得异常享受的熏香，此刻总觉得鼻尖有些刺鼻，喉咙和胃都有些不舒服了。 就跟吃饭时想到了蛆虫翻滚的翔一样，有些恶心！ “来人！” 随着张百城的轻呼，候在门外的家仆立即进来，小心的问道：“老爷！可有什么吩咐？” “将这香炉给我弄下去！”张百城指着香炉道。 仆人愣然了一下，随即才应声小心的将其般了下去。 张可恒见此，嘴角露出了微微笑意。 古代的香，即便不害人的，不少也不是全然无害的，特别是长期熏，具有宁心、安神什么的这类。 张百城坐在了书桌前，回头就看到张可恒微笑的表情，又是一瞪眼，狠狠的瞪了张可恒一眼。 张可恒一脸滚刀肉。 张百城见张可恒这神情，没在继续做什么，而是收敛了一下心情，“听刘启说，上午你在寻我？可是有什么大事？” 张可恒见张百城开始说正是，也收起了表情，坐了下来，随即看着张百城道：“你打算落子了？” 没头没尾的话语，却让张百城微微愣然了一下，沉默了一瞬，才道：“京都这些日子的情况，你该是清楚的吧？” 张可恒点了点头，对于京都这半年的暗潮汹涌，他当然清楚。特别是将军府那边。 “既然你清楚，那还问什么？”张百城看了张可恒那张稚嫩的脸一眼，从没将他当孩子的张百城开口道： “要是几年前家里那情况也就罢了，给人做钱袋子都没人要。但是这几年你在坊间弄那些东西，已经不小了。老夫虽然没怎么过问，但是从下面偶尔的汇报来看，咱家这几年清净不了的。” “要是不想再次被人夺了去，只有寻路子才行，还得要早，要快。” 张可恒眉头紧皱间，回道：“朝堂风波才起，甚至阵营都还没明确，会不会有些太早了？” 张百城摇了摇头，道：“你要真弄得吃食，纯粹的钱袋子，晚点也没什么，可你自己那些铺子在搞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这意思是······？ 第九章 儿啊，要不咱们得胃病算了? 张百城看了看张可恒的表情，看着那张稚气还没脱的脸。虽然确实很天才，但是终归还是太年轻了，将朝廷里那些个大人，想的太简单了啊。 “前几年纯粹的摊子也就罢了，这几年······别说东厂暗卫，就是各家皇子那，咱们家那些铺子，都是挂上号了的。” 言到这里，张百城又顿了顿，才道：“而且你之所以能在京都将它铺开，不是因为你弄得多隐秘，多神不知鬼不觉，是你的路子比较野，许多人在起初没想到这方面而已。 再之后，等你那些连锁铺突然成型，转成暗桩速度又太快，加上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情，才得以保持如今的样子的。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京都安稳的前提下。一旦出现党争趋势，要站队，咋们家如今的产业，必然就将是头号要被人抓住的东西。” 张可恒闻言，眉头紧皱了起来，听张百城的意思是，他临渊阁的隐蔽工作等于没有？ “父亲你意思是，临渊阁就是个打灯笼，瞎子都瞧见了？” 张百城笑着摇头道：“那倒没那么不堪，真要这样，也不会有人垂涎它了。” 张可恒闻言，眉头更加紧皱了几分。 “东厂、锦衣卫等处知道你那些摊点吧？”张百城如此的问道。 张可恒点了点头，道：“下面人甚至有些还主动接触过，甚至在我受意下，有些人还在做其线报。不过咱家这情况，少了后台，我没敢让其深入。” 张百城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觉得能参与党争的，会不知道这些？” 张可恒闻言，瞬间了然了。 也就是说，一些个人知道京都出了个不小的地下情报桩，但是具体规模不知道，也因此，各家重视程度也不一样。 想清楚后，张可恒才松了口气。 “你接触白家，是打算靠向太子党？”张可恒想清楚后，没再继续纠结此话题，而是回到了主题。 大崇如今局势，算是进入了党争前夕了，还没到白热化阶段。 而其中，大概是二十年前落子失败，加上如今本就处于弱势的白家，这次选择了正统的太子党，而如日中天的童家，却没如二十年前那般选正统，而是选了三皇子。 两家算是对掉了身份！ 这也是必然，以如今童家的地位，要是站队太子，还不如不站队，坐等太子登位即可。 毕竟正常来说，大将军童望祖已经进无可进了，要想从龙有功，只能是摄政这一级别了。 “嗯。”张百城点头道：“正统终究是最有可能的，咱们这些民间商户，也左右不了局势，也就是个钱袋子罢了。比起出奇招，走偏门，下重注，稳妥些更好。” 张可恒眉头紧皱。 今日之前，他本来是很反对此时开始下注的。但是去了街上一趟后，让他对皇室也有了些期许，也想接触下，因此没有立即回话。 张百城看了看张可恒，道：“其实最稳妥的不是走通白家的路子，靠向太子，而是去城外栖霞庄。” 言到这里，张百城看着自家老二的那张脸，补充道：“恒儿如今你既然病好了，要不咱们患点胃病？走城外栖霞庄的路？”???.23sk. 张可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漆黑。 至于为什么······ 因为栖霞庄是皇庄，里面住的是一位公主。 换句话的意思是，他老爹叫他去吃软饭，而且这碗软饭他去的话，还不难吃上，或者说应该比较容易吃上。 因为这位公主在他十二岁时，就差点把他撸上庄子去！ 而她要真是个纯粹的白富美也就罢了，但是这位的名声很不好啊！ 据说很风流，有不少面首那种！ 再加上张可恒的长相······他就更不敢和其有牵扯了！ 并不是张可恒长得多丑，相反很好看，就是这好看吧······有点好看的不一样！ 男人的帅，五花八门，但大体只有三种。 一种是更偏向男人审美的酷、阳刚，全身都在散发荷尔蒙那种； 一种是更偏向女性审美的美，文弱书生，甚至双兔蹦迪走，雌雄莫辨那种； 这两种审美，有着明显的区别，也有着明显的受众群体，往往两类审美是有明显人群差别的。 而除去这两种外，还有第三种：乖！ 一张娃娃脸，小时候能将人萌出血，长大了也难长得多成熟，甚至有种不老的感觉，成为别人心中永远的小奶狗。 而这种长相，除去正常受众外，尤其受老阿姨，甚至怪叔叔们喜爱。 而张可恒这一世，就是长了一张萌出血的脸，标准的小奶狗那种！ 这样的长相，加上这位公主的各种传闻，甚至十二岁那年，要不是最后知道了他是个傻子，就真撸上庄子当压庄童养夫了。 在这种种前提下······这场胃病他没法得那么重，毕竟这碗软饭他有点吃不消！ 思绪电闪间，张可恒回神，声音都有些尖锐了几分的道：“你想也别想，卖儿子换荣华富贵是要烂屁股的！” 张百城打趣的表情一僵，嘴角有些抽搐。 明明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怎么就有了这么个跳脱的性格？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接触白家了。或者你有更好的目标！”张百城顿了顿才道。 “行吧。”张可恒沉吟了一瞬，也点头道：“不过接触可以，别忙着下注，先看看再说，咱们不急。” 张百城眉头紧皱的道：“以前也就罢了，咱们如今这种家庭成分，要是如此做，容易被人记上一笔。” 商户，特别是京都的商户，根本就没什么人权。 “以前也就罢了？”张可恒却听出了些其他意思，抓住了话语中的问题。没记错，之前张家也是个商户。 张可恒闻言一顿，随即看着张可恒，沉默了大概数息，才道：“也罢，你如今既然彻底病好，有些东西也该给你了。” 言语间，他在张可恒疑惑的目光下起身，在身后的书架旁，转动了一个油灯。 在张可恒错愕的目光下，书架缓缓移动了起来。 额，密室？ 这破书房里面还有密室？ 第十章 灯火阑珊处 在张可恒思绪翻飞间，书架后露出了一个密室，不，准确的说是一个稍大的暗格。 和一个洗澡间差不多大小，大概一平米的样子，很狭窄。 其内一个供桌就占据了大半的空间，案桌上供奉着好几个牌位。 离奇的是，那些个牌位全都是无字的。 “这是？”张可恒满脸错愕的道。 张百城却没有回话，而是安静的上了一炷香，然后也没叫张可恒去上香什么的。 他默默的上完香，然后拿起案桌上，唯一的一个小木盒，然后波动机关，将暗格给关了起来。 张百城将箱子放在了书桌上，神色复杂的看了它许久，随即才道：“听刘启说，这些年你一直在寻仙，为求治病，你可知道，为什么为父一直不管不问，没有帮你寻仙？” 张可恒听出了这话的其它意思，本就错愕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别告诉我，张家就是那千寻万找都找不到的修仙家族？ “看来你猜到了！没错，因为为父很清楚的知道，你的病，所谓的仙人也没法，至少低级修士是没法的。”张百城看了张可恒一眼，如是的道。 “老爹，咱家······？”张可恒的关注点却截然不同，表情错愕间，带着些期许的道。 “本来，有些事情应该随着我这一代埋进土里的，但是你如今病却又好了，咱们张家又有了最后的希望。” 言到这里，张百城似乎想到了什么，情绪有些翻腾，闭上了眼睛，片刻才平息下来。 “拿去吧，里面就有这些年你追寻的东西，至于其它······等你真能凭借箱子里的东西，踏入练气，切拥有足够力量之后再说吧。若是不然······还是老实的做个凡夫俗子吧！” 言到这里，张百城神情低落间，抬步来到了窗口，看着外面久久出神。 张可恒则神情灼热的看着那个小箱子，片刻才回神，本想问点什么，抬头看着张百城寂寥的神情，嘴唇动了动。 想到当年刚出生时，原身家庭居住的那些个幽静小院，还有这些年，这个便宜父亲对他事事商议的态度，以及刚才的话语。 最终什么也没问，抱起箱子，一礼间，退了下去。 “不管成与不成，里面的东西都不可透露半分，包括刘启。”张可恒快出门时，传来了张百城的话语。 “放心吧父亲，恒知道轻重的！” 言语间，张可恒离开了书房，抱着箱子，出了院子，回头看了看书房。 所以他当年并不是狸猫换太子？ 这个便宜父亲对他的身世是全然知情的？ 这么说，张老夫人也知道些东西？ 那么原身家庭所处的修仙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面板上出现的诅咒有关？ 一时间，张可恒脑海中，冒出了许多的念头。 算了，这些东西之后会弄清楚的，如今······ 思绪间，张可恒回头，眼神灼热的看向了手中的箱子，快步离开了院子，向着自己的住处，临渊阁而去。 ······ 半刻钟后，临渊阁书房中！ 张可恒叫退了所有的下人，并警告不要来打扰他，然后关上了门，这才进了房间，激动而忐忑的看着这个箱子。 能不激动么，苦苦寻了十多年的仙踪，谁能想到就在眼前啊。 真是众里寻它千百度，暮然回首，它却就在灯火阑珊处！ 压下激动的思绪，张可恒将目光看向了书桌上的小木箱。 箱子看上去很普通，甚至没上锁，不大，面积大概和前世a4纸差不多，十多厘米高的样子。 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张可恒愣然了一瞬。 想象中的奇异灵宝法器没有，璀璨灵石也没有，瓶瓶罐罐的丹药依旧没有。 整个箱子里，总共就一样东西。 一本书，一本装订堪比现代图书的精装书籍。 但是封面却没有任何的图画，青黑的封面上，就三个大字。 《涅槃经》 这莫非是······修仙功法？ 张可恒思绪电转间，下意识的就将其拿起，还不待他仔细翻阅，脑中金手指总算第一次有了主动反应。 【获得正版功法，可开启修行，检测到有一羽通法尾羽，可通法，是否开启通法？】 这还犹豫什么，他摸索了将近二十年，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是！” 几乎没犹豫，张可恒果断选择了通法。 随着念头落下，识海中，唯一的那枚尾羽，炸裂成无数灵光。 随着其消散，张可恒手中的涅槃经也跟着崩散成无数灵光，没入了张可恒脑海中。m.23sk. 张可恒整个人一震，脑袋先是一阵清凉，就像用风油精洗了个头似的，清凉到了骨子里。 紧接着，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精神力诞生而出，并蔓延出了脑海，范围覆盖了周身大概二十厘米左右。 随着精神力的出现，他的世界变得不一样了，他发现，空气中多了一种独特的力量。 灵力！ 没缘由的，张可恒就知道，那些是灵力。 等等，精神力诞生，贯通天地二桥，这不是那些盗版先天秘籍中，对先天境界的描述么？ 所以······我这是直接跨越二流、一流、后天，成了先天宗师了？ 会不会有点太儿戏了？ 不该一点点升级的么？ 还不待他继续探查，清凉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堆功法的信息。 精神力也瞬间回缩，而他的意识也因此被拉回了识海中，那个奇异的空间中。 脑子宕机了片刻，才微微有了点思路，这些是涅槃经中的功法信息，甚至包括其上记录的些许基本修行常识。 首先就是根据涅槃经的信息来看，修行大概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在之后就没了，因为这是一本金丹级功法，还是残篇。目前之有练气十二层的功法，之后凝聚本命法宝，铸就道基的部分开始缺失。 其次就是，最关键的问题，他终于知道盗版和正版功法的区别了。 ········ 第十一章 通法和天命 此界规则极其特殊，但凡能修出灵气的功法，普通誊抄是不行的，抄写出来，就如他之前找到的那些武功一般，全是盗版。 但是如何弄出正版来，张可恒目前还不清楚。他只清楚了盗版和正版的根本区别。 正版可以修行，而且很好区分，普通人拿着正版，翻阅一次后，正版就会消失。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不管是功法还是技能，都如游戏中那样，必须要特制技能书才能使用，普通抄写是不行的。 而和游戏不同的是，这些正版功法并不是一拍就能学会，技能书摄取后，只是你有学习的资格了，能不能学会，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用专业授权来形容，还真是贴切。 每一本正统秘技，相当于一次专业授权，之后有了这个授权，你才能使用这个专利，但是能不能研究出东西来，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将大脑中，功法的基本信息勉强理清楚，大致整理清楚了基本情况，还不待他彻底回神，紧接着，又是一团的信息塞了过来。 这次信息倒是不多，是关于金手指的，也是这时，他总算对这破金手指有了一个清晰认知，而不再是一知半解了。 姓名：张可恒 年龄：17 灵根：五等（下品灵根） 天赋：一羽 修为：练气一层（1/100） 功法：涅槃经 技能：无 诅咒：（未知） 涅槃经：三星传承，即金丹级功法，完整传承理论上可修行至金丹巅峰。共五层，当前只有两层，缺乏本命法宝后续功法，只能修行到练气巅峰，即练气十二层。 首先，金手指的核心功能就是尾羽通法！ 任何功法，术法，在他手中，只要有足够的尾羽，那都能直接通法，瞬间入门。 这里有个重点，是入门，并不是直接大成，而且入门难度被削弱的同时，初始威力也跟着削弱了。 就如当前，他直接学会了涅槃经，修为也因此达到了练气。 成了一个练气一阶的修士，就是这个练气一阶嘛······他有点水，和正常练气一阶比起来，有百分之一的威能就不错了。 但是他确实是练气期修士了，这点本质是毋庸置疑的。 正常修行之人来说，应该是先根据功法感气，一点点摸索，最终一举入门，叩开天门，跨入练气一阶。 这个过程中，就是对功法的摸索，慢慢掌握，最后步入修行。 张可恒却因为通法直接入门了，也不能说完全入门了，怎么说呢，他有了练气的修为，却只有百分之一的灵力总量。 就好比，正常修士修行成为练气一阶，就是在体内做茶杯（丹田），直到完成茶杯，体内就有着一个茶杯大小的丹田，可以装一茶杯的水。天籁小说网 但是张布衣这个练气一阶却只有蚕豆大小的杯子，质量上还是一个茶杯，也能装同样的水，但是容量却只有一滴。 相当于，本来他该通过量变引发质变，但是尾羽却将其压缩，先压缩质变，有了质变，反过来积累量变。 总之，他成了史上最弱鸡的练气修士，百分之一分量的弱鸡练气修士那种。 但，再弱鸡，他也是练气修士，本质上和还在外炼的那些什么三流，什么后天武者，存在根本区别。 他只需要以炼气期的修为，慢慢积累，补齐金手指上的进度条，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练气一阶修士。 相当于以炼气期的本质，回过头来走之前的积累路程，即便五等灵根，效果也比之前好太多了。 这就是通法尾羽的作用，将需要一步跨越的台阶，弱化成数十数百台阶，慢慢攀爬。而且当你第一步迈进去时，就已经算登上了台阶，差的只是高度而已。 除去通法尾羽的作用，金手指的另一个核心功能，就是关于通法尾羽如何来······ 张可恒将目光从面前的面板上移开，看向了意识空间中心。 这里，原本空荡的空间中，因为张可恒跨入修行，如今诞生了一个光幕，上面有着许多信息，看上去像一个信息列表。 当前上面的信息不多，只有六条，上面的文字，此刻全都闪烁着金光。 根据信息来看，好像是六个人的相关天命？ 《天命榜》 一、光明：救世天尊（五星天命，化神级） 二、信仰：亵渎牧师（三星天命，金丹级） 三、穿越：中二网瘾少年（未知天命，不详） 四、变法：宰相之子（普通天命，凡俗级） 五、爱情：白马王子的降临（四星天命，元婴级） 六、星空：主宰机甲（不定天命，不定） 注一：天命，即一个世界，当前时代的宠儿的命运。天命榜，即记载着宠儿们的天命之路， 注二：宿主帮助相应宠儿开启天命，成就时代宠儿，即是在应命，可凝聚通法尾羽。这里特别提醒，此乃凝聚尾羽上限。 也就是说，已经凝聚的尾羽，并不会因为通法使用后而消失，当宿主完成通法，即相关道法的进度完成后，可以消耗灵力重新凝聚而出，灵力消耗程度自行摸索。 注三：修为等级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理论上对应相应星级天命，建议相关能级去完成，即一星天命，练气期尝试，二星天命筑基期完成。 当然此乃理论上，天命开启和应劫，都有着不定性，因此练气修为去帮助五星天命者度化神劫，也是可以的，甚至有可能通过，其可行概率看具体天命开启过程而定。 看着所谓的天命榜良久，特别是后面的备注信息看了许久，张可恒大概明白了怎么弄尾羽了，嗯，弄尾羽上限。 是通过帮人开启并走上天命之路，或者更加直白点，就是帮主角开启主角之路，来凝聚尾羽？ 那么，天命应劫是怎样的？ 思绪间，张可恒看向了天命榜上，那些宛若任务列表的天命。 随着他意识降临其上，相应列表的信息，在他眼前变成了详细信息。 第十二章 天命者 张可恒首先看到的，就是天命榜最顶端，位于六个天命之首的那个，此刻正闪烁着金光的天命。 光明：救世天尊（五星天命，化神级） 目标：丰珉瑶 修为：化神初期 世界：源天界 类别：末日 介绍：源天界上古时期，因一些原因星图丢失，星际飞升传送通道也被废，以至此界化神强者晋升无门。 经历无数年，数位天骄化神强者，为重开天门，以大法力，抽取了无数太阳真火，用以横渡虚空，寻求飞升灵界，却消失无踪。 无数年后，太阳真火陷入匮乏期，后经位置变化，慢慢走到尽头。至此，源天界太阳逐渐熄灭，迎来末世，妖魔横空。 天命：丰珉瑶乃天命之子，是此界意志最后的挣扎，想法帮其重新凝练太阳真火或者捕捉新的太阳，度过此次末世危机。 留言：真有上界真仙还在关注源天的话，珉瑶愿用一切，祈求一缕救世的光。 张可恒：······！！！ 张可恒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详细天命信息，整个人都傻了！ 末日？ 救世？ 还是仙侠侧的！！！ 我他么修行门栏都没摸到，你给我看这个？ 恒星熄灭，还是被人抽干的这种鬼神莫测的东西，你找我解决？ 我他么能摘星拿月，掌抡恒星的话，还在这大崇摆什么地摊，你以为摆地摊的都是传说老爷爷啊？？？ 骂骂咧咧间，张可恒看向了其它的天命。 信仰：亵渎牧师（三星天命，金丹级） 目标：布鲁诺·毕维斯 修为：传奇（金丹） 世界：翡翠界 类别：登神 介绍：传奇牧师布鲁诺，原本隶属火焰神殿的大主教。因种种际遇，自由意识觉醒，开始觊觎神位，想成就半神，而信仰崩塌。 而后悄然开启亵渎牧师之路，窃取火神信仰一百二十年后，才被发现，所幸运气不错，侥幸逃脱。今被火焰神殿全大陆通缉。 天命：窃神的成神之人，帮助布鲁诺完善亵渎牧师的核心术法----信仰窃取，可像众神窃取信仰，成就窃取信仰的特殊神袛----偷窃之神！ 留言：虚空中的未知存在啊，我，布鲁诺·毕维斯，向您祈祷，祈祷您的注视，祈祷您的降临，为此我将献上真诚的信仰。 提示：这是一位信仰的窃取者，其信仰一文不值，交涉请自行小心。 张可恒：······ mmp，这个倒是不捉星拿月，抓捕太阳了。但是他么这个要偷人，不对，是要偷神啊，看情况还是要偷不少的神。 我特么······谢谢你啊！ 这么看得起我！ 张可恒看着天命榜，将六个天命中，一看就不是他现在能搞定的给排除掉后，靠谱的就剩下了两个。 穿越：中二网瘾少年（未知天命，不详） 目标：余成林 修为：无 世界：地乘界 类别：穿越 介绍：命格奇特的中二网瘾少年，成天做着穿越梦的存在。 天命：异界的来客，帮其离开母星，前往到有任何超凡修行世界的星球，成就异界来客，开启修行之路。包括但不限于肉身星级穿越，灵魂转移传送等方式。 留言：这破手机怎么又中病毒了，天命之路这是什么鬼游戏？怎么基本信息填完就没反应了？怎么没法卸载？ 看到这个张可恒面色抽搐间，神情微顿，在留言上停留了数秒，又看了看其它的天命留言。 所以这些个天命之人的留言，有可能是其祈祷，有可能是其愿望，甚至可能是软件入侵的方式？ 根据已知信息，张可恒有了许多猜想，却没有具体结论。 最终将目光看向了唯一的普通天命【变法：宰相之子】，这个应该是短时间里，他唯一可能尝试一下的了。 变法：宰相之孙 目标：须媛媛 修为：无 世界：天恒界 类别：政务 介绍：陈朝风雨飘摇，国祚已过五百年之久，如今已经弊病横生，达到积重难返之局面。当世大儒、两朝元老须安然，受帝命，变法。m.23sk. 半年而败，罢官归乡，雪藏八载。 今天灾不断，流寇四起，天下大乱之局之际，天子力排众议，欲再度启用须安然。 然，接到圣旨的须安然却非常茫然，因为即便变法已经过去近十载，他依旧不知道如何解决大陈之病。 天命：助须安然变法成功，挽大陈之天倾，成一世之权相。 留言：如意，如意，你真要是仙宝，能不能帮帮爷爷啊，圣旨下来后，爷爷不仅没上京，还天天来爬这望天峰，媛媛好累啊！ 这是······王朝末年，阶级矛盾日益严重么？ 这个倒是不有一定需要修为，弱鸡也能行。 不过没有平推的力量的情况下，要完成古代变法，好像有点难度啊。 而且，我要怎么弄？ 算了，就用这个目标来做个试验，先搞清楚这个天命流程，再说吧。 毕竟张可恒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异界穿梭，还是在线网聊，或者其它什么方式。 总之不同的接触模式，应对方式将截然不同来着。 需要进行一个试验，才能知道。 思绪间，张可恒没有立即进行天命尝试。 而是将金手指的事情弄清楚后，又将脑海中的各种信息给整理了一遍，又对变法天命进行了许多的方案假想，直到张可恒感觉差不多后，才停下了准备。 将目光看向了那个唯一的，他现在可能实现的天命任务上去。 他当前情况来说，不管如何，尾羽上限的天命任务，都是他必须要首要考虑的目标。毕竟他尾羽上限只有一个，还处在使用中，练气一阶的进度条跑完前，重新尝试凝聚出来都不行。 没法节流，只能开源，提升上限。 思绪翻飞良久，张可恒才重新将意念投像了那个天命上。 【是帮助目标开启天命，走上应劫之路？】 “是！” 随着张可恒的意念投注其上，一股吸扯之力传来，他陷入了恍惚中。 恍惚中，张可恒看到了一颗璀璨的星辰，对他发出了呼唤，随着一股吸扯，伴随着点点恍惚，等他回神之时，已然换了天地。 ······ 第十三章 与天命者的失败初接触! “如意，如意，你要真是仙宝，能不能帮帮爷爷啊，爷爷好累的！” 恍惚中，张可恒听到了一个女童的稚嫩童音，待他回过神来，睁眼就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少女脸颊。 少女十来岁的年纪，圆圆的小脸上，带着点点婴儿肥，即便还没张开，也能看出，长大之后，应该是个绝世美人。 此刻少女坐在一个梳妆台前，正一只手拿着‘他’，另一只手捶着腿，愁眉苦脸间，楠楠自语，以至于画面有些晃动。 看样子，似乎走了不少的路。 这怪异的视角，让张可恒愣了愣，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想动一下，查看下自己的情况。 【和当前天命因果不足，无法完成进一步降临，更无法操控媒介独自行动。】 【因天命任务开启，媒介已经锁定，也没法变更媒介。】 这是······算穿越还是算网聊？ 随着信息浮现，张可恒渐渐明白了过来，总算知道为啥视角这么奇怪了，因为他确实被人拿在手里。 他此刻变成了那个什么仙宝，似乎是个玉如意？ 成了其器灵？ 额，器灵来形容他有些过于高端了，因为他目前就只能附身在其上，操控其移动都做不到，更别说脱离出来了！ ······ 而在张可恒整理着当前情况的时候，原本随着须媛媛捶腿动作，一晃一晃的视野画面，突然停止了下来。 随即，张可恒就看到，那少女僵硬了下来，一张精致的小脸，此刻正呆滞的看着他。 嗯？ 这是······对方能看见附身仙宝上的他？ 思绪电闪间，张可恒下意识的，尽可能的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道：“哪个，你好啊！” 随着张可恒的话语，呆滞的少女整个人都是一颤，随即回过神来。 “鬼啊！！！” 一声凄厉尖叫，带着童音那独特的尖锐音效，冲破了云霄。 随即，张可恒感受到了一阵天旋地转，从视角来看，他似乎被人抓在手里，向着房间外跑去。 “哎，那个，我不是鬼！” 随着张可恒的话语，女童又是一僵，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玉如意还被她抓在手里呢！ 然而迎接张可恒的是更加猛烈的天旋地转。 “别丢，别弄碎了······！” 咚！ 咕噜······ 他话语未落，就感觉自己被猛的丢进了房间，撞在了墙上，又在地上滚了几下。 女童则撒丫子的跑出了房间。 “小姐，小姐，发生了何事？” 院外，传来了疑是丫鬟仆人们关心的声音。 之后的动静，张可恒却听不到了，因为随着他被丢在地上，他开始感觉到了熟悉的吸扯，不过和来时是相反的力道。23sk. 这力道太强，根本不是现如今的他可以抗拒的。 随着张可恒的离去，房间陷入了安静中。 片刻，两个妙龄少女小心的进了房间，打量了片刻，才对躲在其身后的少女道：“小姐，登徒子呢？” “不是登徒子，是鬼。刚才那仙宝上冒出了一个好看的鬼脸。”少女小姐躲在两少女身后，期期艾艾的指着墙角的玉如意说道。 ······ 另一边，张可恒只是一个恍惚，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再次来到了他的意识空间中。 张可恒：“······” 回过神来的张可恒，无语的呆在了原地。 “所以，第一次和天命者接触，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呆立半响，张可恒才有些不确定的道。 随即回过神来后，无语的他，再次伸手，点在了那个天命上，欲重新建立交流。 【缺少天命纠缠，请宿主耐心等待！】 【特别提醒：宿主若想随意和天命交流，请认真和天命者交涉！】 “怎么获得天命纠缠？”张可恒皱眉的道。 【宿主和天命者初次交涉后，媒介发生锁定，之后宿主和天命者的一切联动，包括不限于学习、交互等一切接触，都会发生天命纠缠。】 【而天命纠缠越深，宿主可操作空间越大，直至天命锁定，肉身传送！】 感受着信息，张可恒大概明白了流程。 也就是说，这个天命榜上的目标，相当于对方向他发起了一个网聊请求。 接不接受是他自己决定的，但是接受后，断开还是继续，是由对方决定的，至少刚开始是对方决定的。 而他之所以回不去是因为初次聊天失败，吓到了网友，他现在只能等对方再次发起网聊才行？ 至于要“视频”接触，甚至“线下”见面，就得看他“网聊”进度了，只有达到一定进度，才能开启“视频”，甚至是“面基”？ 弄清楚了原委后，张可恒有些无语。 目标只有十来岁，明显还是个孩子，被他刚才那么一吓，还会再次发起“视频网聊”请求么？ “算了，想再多也没用，反正如今这情况，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思绪间，张可恒摇了摇头，不再纠结于此。 他将目光看向了剩下的五个天命，虽然初次实验失败，但是实验还得进行下去。 寻仙十数年的他，难得等到金手指觉醒，不可能就此放弃的。 首先，五星抓太阳和三星偷神的两个天命，肯定不用想，一看就是大佬，即便他初步摸清楚了“网聊”情况，应该没有危险的前提下，他也不想。 毕竟当前他也只知道这些，贸然的跑去和这些个大佬接触，实在是有点傻缺。 除此之外，那个看上去有点像相亲的四星级，找白马王子的天命，暂时他也不想碰。 那么六个天命，排除了四个，就只剩下了 穿越：中二网瘾少年（未知天命，不详） 星空：主宰机甲（不定天命，不定） 这两个了。 根据信息来看，中二网瘾少年需要帮其穿越，找到新世界，严格来说，不比其它几个轻松，甚至更加困难。 毕竟五星化神天命，捕捉太阳那个，背景介绍中，造成太阳熄灭的根本原因，也是几个化神想横渡星空，找到上界，得以飞升。 但是就实验性接触来说，这个反而是最好的目标。 毕竟这种人，接受程度应该比较强！ 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再被丢一次了吧？ 第十四章 在线等，速回! 思绪电闪间，张可恒有了决定，再次伸手点向了天命榜上的【穿越：中二网瘾少年（未知天命，不详）】选项。 让张可恒错愕的是，这次没有产生吸扯力，他依旧在空间中，没有前往其他地方。 随着他的触碰，他面前的天命榜突然变化，化成了一个聊天界面。 还是熟悉的qq界面。 “额······为啥不能是yy呢？马大大的业务都拓展到异界来了？” 随着张可恒思维发散，界面一阵变化，变成了yy界面。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这空间并不是系统，这些表现形式，是根据他最能理解的样子表现出来罢了。 “为什么上次类似于视频，这次只是最基础的网聊？”张可恒皱眉道。 【每一个天命者的初始天命纠缠程度不一，初次交涉困难程度也不一。】 “明白了，也就是说初始亲密度和信号远近有区别，从而决定了初次接触的方式？” 思绪间，张可恒看向了面前的聊天界面，沉吟了一瞬，才对着界面操作起来。 “你好！” 发送过去后，界面就没了动静。 张可恒等了半响，也没有等到回应。 “额，从信息介绍来看，这个网瘾少年的媒介是手机，所以我这是只能等对方回消息？” 静候了许久，张可恒才反应了过来，为什么没有回应，应该是对方此刻没看手机？ 不知道具体情况下，张可恒只能无奈的猜测着。 “这么说第二个实验目标现在也只能干等着了？” 无语间，不待张可恒继续看向其它天命，他就听到了一阵的敲门声从空间四处传来。 “现实中有人叫他？” 念头闪过，张可恒只能暂时放下继续的尝试，环顾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什么遗漏后，这才退出了识海空间中。3sk. ······ 回神瞬间，张可恒就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同，不，是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感官似乎变得异常发达，他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流动，听到房间外的各种虫鸣，他的五感似乎被加强了十数倍，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 体内还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虽然极其微弱，但是质量却异常的高，和这几年他所修炼的东西，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这就是练气一阶的修士的感觉么？ 虽然灵力量只有百分之一的程度，但是再弱鸡，他也是练气大能了啊！！！ 还真是不错呢！ “少爷，少爷！” 房间外，刘启的呼唤，打断了张可恒的继续感受。 “何事？”微微回神间，张可恒一边起身，一边开口问道。 “老夫人叫您去前院一趟。”门外的刘启如是的回道。 “奶奶？”张可恒言语间，已经打开了房门，看了看天色，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是还没到吃饭时间，因此疑惑的道： “可是有事？嗯，不对，你是说去前院？” “是的，老夫人叫少爷您去前院一趟。”刘启回道。 张可恒疑惑的问道：“何事？” 刘启回道：“属下也不太清楚，传话的人没说。不过听下人们说，好像是老夫人将秦大夫和柳大夫全部叫来了。” 张可恒一愣。 虽然他痴傻了十多年，但是这些年老夫人从来没放弃治疗，一直在尝试求医问药。 而秦大夫和柳大夫是他接触的名声最大的两个大夫。 一个曾经是御医的弟子，一个是医道世家，名门之后。两人这些年，差不多是府上常客，每月总要被叫来那么一两次，给他瞧瞧。 “这是来确认病情的？”瞬间，张可恒大概就猜到了缘由。 家里担心他的就两人，他便宜老爹知道他病情特殊，修真者都没法，所以对此没什么反应。 而老夫如此行事，看来是对他的身份并不知情？ 至少不知道他来自修真家族？ “走吧！”思绪间，张可恒抬步向着院外而去。 不管如何，老夫人对他的关心是真的，不能辜负。 ······ 因为是复查病情，所以老夫人没将人请到后院去，毕竟是古代。 片刻，张可恒就来到了前院的一处会客厅中。 “奶奶！”张可恒进门后，对着房间中，那个慈祥的老人呼唤道。 “哎，乖孙儿来了，快，快给两位大夫见礼，这些年可没少辛苦他们。”老奶奶满脸慈祥笑容间，如是的回道。 “可恒见过秦大夫，见过柳大夫！”张可恒闻言，对着两位大夫见礼道。 秦大夫是个四十几许的中年人，看上去像个读书人，作为名医来说，他算是很年轻了，不过作为太医门徒来说，地位却不低。 柳大夫年纪就大多了，六七十的年纪，面容苍老，两鬓斑白，看上去有些严肃，一丝不苟的样子。 “二公子有礼了！” “二公子客气！” 两人回礼间，表情都比较淡然。 看其表情，张可恒就明白，老夫人应该是听了他的意思，没说他病莫名其妙的好了。 以至于，让这两人以为和之前一样，是常规的上门检查。 而这些年一次次的无用功检查，让两人都有些无奈。要不是张家老夫人给的太多，他们其实是不愿来的。 毕竟医不好就算了，连病因都找不到，本来就是影响名声的事情。而且今日还被同时给叫来了。 “既然二公子是清醒的，那就开始吧，公子最近可有什么不同感受？” 几人熟悉了一瞬，两个大夫眼神交流了一下，宛若读书人的中年人秦大夫率先开始了常规问话。 张可恒一一作答，就这样陷入了常规模式。 片刻，显然两人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来，更不用说看出来他已经病好了。 老夫人却和往常一脸愁苦不同，这次没检查出毛病来后，异常热情的将两人送了出去。 “老夫人，请恕老朽学艺不精，二公子这怪病老朽实在是没什么头绪。上门问诊再多次也是枉然，老夫人下次还是另请高明吧，请老朽来，实在是浪费银子，老朽也受之有愧。” 送到门口后，更年长些的柳大夫迟疑了一瞬，对着老夫人一礼，有些直白的如是说道。 第十五章 再接触 “让柳大夫您受累了，春菊，再封二十两银子给柳大夫。”老夫人闻言，微笑间，如是的道。 柳大夫闻言面色一僵，有些尴尬间，见真有下人再次送上红包，有些落荒而逃的道：“老朽本就受之有愧，再给响钱就算了吧！” 言罢，他已经带着提着医药箱的徒弟匆匆离开了。 中年大夫秦大夫微笑间，看着这一幕，显然，这样的情况，他当初早就尝试了，被老夫人用同样方法给打发了。 “秦大夫您也辛苦了······” “别，下次老夫人您派人去我府上叫人就是！”不待老夫人言罢，看戏的秦大夫面色一僵，随即一礼间，匆匆离开。 张可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着微笑的老妇人，道：“奶奶，无事孙儿就先下去了。” “下去什么下去，以前你醒来时间有限也就罢了，如今病好了，还不能陪我老人家吃个晚饭了？”老夫人微笑的面色一收，板着脸道。 张可恒看了看天色，晚霞初现，天空才刚刚泛红。 即便是吃晚饭较早的古代，也还有一个多小时左右才会开火。 但是他却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带着些无奈的道：“孙儿尊命！” 老夫人闻言，重新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上前抓起张可恒的手，向着后院而去，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张可恒恩恩啊啊的应付着。 对于老人家，就是这样无奈。 ······ 张家虽然是商户，但是作为上一届太子的主要钱袋子，甚至疑是和修仙者有着一定联系。 这样的背景下，可见家世有多显赫，即便如今没落了，但是作为老宅的张家大院，却没有跟着没落的。 单说规模大小，其实不比一些王宫府邸小多少，差的只是一些规格而已。 因为离饭点还有一断时间，老夫人难得有了和二孙子相处的机会，因此没有立即的回自家院子，而是拉着张可恒，在后院四处闲逛了起来。 一边逛着，一边闲聊着。 大多都是老夫人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或是张家的往日风光，或是某某传言，甚至有意无意的给他说着这家小姐，那家姑娘。 让本来嗯嗯啊啊应付的张可恒，察觉到了些许不简单的目的！ 不过他如今也快十八岁了，要不是痴傻问题耽搁，这个时代确实也早该婚配了，如今病好，老夫人着急也是常理。 对此张可恒只能装傻应付，仿佛没察觉到老夫人的意图。 “新儿，这个点了要去哪？” 本来絮絮叨叨的老夫人动作一顿，突然对着院落远处，一处走廊处高声道。 张可恒脚步一顿，向着老夫人望的方向看去。 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便宜大哥，张家大公子，比他大半岁左右的张可新。 此刻对方带着一个小厮，原本正顺着廊坊，向着出府的方向走去。因为老夫人的话语，停下了动作，向着他们这边花园处走了过来。 “孙儿给奶奶请安！”张可新快步上前，带着温和的笑容见礼道。 “嗯！”老夫人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这都快到饭点了，还要出府去？” “嗯，刘家老大相邀吃酒，孙儿已经告知了母亲，晚膳在外面用。”张可新如是的回道。 张可恒看了对方一眼，吃酒应付？怕是不想看到今日的他才出去吃吧！ “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待会全家都要聚一起，出去吃什么酒，不准去！”老夫人言语间，伸出了右手。 张可新异常熟稔的上前，亲切的挽起了老夫人的右手，一脸的撒娇卖萌样。 张可恒则被老夫人挽在了左手，老夫人一脸笑容间，继续的向着前方走去。 张可恒发现，记忆中这位在他那有些乖张的便宜大哥，此刻一脸的乖巧，温顺样子，比他还像个乖宝宝。 被老夫人挽着后，他甚至都没争辩一句，只是回头看了身后小厮一眼，小厮匆匆离去通知府外不去赴宴的消息后，就再无其它动作，异常顺从。 从其神情和举动来看，并不是敬畏老夫人，而是真的乖巧听话，和他一样喜爱这位慈祥的老人。 从此也能看出，老夫人对他们这两个孙儿平日是异常疼爱的。 就这样，原本两人的逛花园路途，变成了三人同行，两人听着老夫人的絮絮叨叨。 某一刻，两人突然眼神对视间，莫名的生出了些许默契，都透着对老人唠叨的无奈。十多年来，张可恒第一次和自己这位便宜大哥，有了点点共识。 三人带着一众的仆人，在后院逛了大半时辰，快到饭点时，才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此刻，院子里已经有着不少下人们在忙进忙出了。 因为张可恒病好的事情，虽然府上不准备大肆庆祝，但是自家人热闹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毕竟府上拢共就两位公子，因此今晚上这顿饭，除去他们外，府里女眷也要全来。 他父亲张百城虽然不是多么风流的人，但是这等家世，即便是碍于老夫人的压力，也不会只娶一位。 除去正室外，还有四个妾室。 就是耕地有点不给力，除了他们两兄弟外，就只有一个女儿了。 嗯，张可恒还不是亲生的来着！ ······ 就这样，张可恒陪着老夫人，时间一点点的过着。 “仙宝？” “上仙你还在么？” “上仙老爷？” 快到饭点时，张可恒微微一愣，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呼唤。 张可恒先是环顾了一圈，发现周围众人没什么异样反应，他意识这才来到识海空间中，外界的他，宛若陷入了愣神中，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来到意识空间中，张可恒看到天命榜上，须媛媛所属的变法天命，正在闪烁着。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张可恒，这才没再迟疑，果断的伸手点在了其上。 熟悉的吸扯之力传来，张可恒一阵恍惚，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来到了之前那个闺房中。 耳边，熟悉的呼唤陡然一停。 张可恒也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第十六章 如意如意，按我心意··· 徐媛媛这边似乎和他那边有着一点时差，但是不太多，他们那边是傍晚，这边勉强算刚刚入夜，太阳已经全部落下，但是天色还没黑尽。 此刻因为房门关着，房间有些阴暗。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点灯，此刻正缩在被窝里，全身埋藏在铺盖中，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个头，紧张的看着张可恒。 而他此刻附身的玉如意，应该是被对方立在床前的梳妆台上。 “呀！” 随着张可恒打量房间，少女须媛媛也发出了一声惊呼，声音不大，对方似乎尽量的在控制着音量。 与此同时，她宛若缩头乌龟般，猛的将唯一的头也缩进了被子中。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并没有捂严实，而是留了一条缝隙。 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透过缝隙，盯着梳妆台上的张可恒，紧张中，带着满是好奇。显露这她这个年纪独有的天真，懵懂。 张可恒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加上早前的际遇，瞬间明白了大致情况。 他立即尽力的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道：“小姑娘，你别害怕，我不是什么鬼。” “我知道，你是住在仙宝中的小神仙，不可能是鬼！”须媛媛慢慢露出了一个头来，如是的说道。 为什么是小神仙？ 疑问刚冒出来，张可恒就想起了自己那张宛若小奶狗般的娃娃脸，颜值是真的高，但是也是真的萌。 “好吧，既然你已经反应过来了，那咱们可以好生聊聊么。今日早前是在下唐突了！”张可恒如是的回道。 经过早前的事情，加上这片刻的缓冲，须媛媛胆子也稍微大了些许，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梳妆台前，满脸好奇的看着玉如意上，宛若虚拟投影般的张可恒。 “你真是仙人么？”须媛媛打量了张可恒一瞬，满脸好奇的问道。 张可恒一顿，沉吟了一瞬，回答道：“这要看你对仙人是怎么定义的了。” “什么意思？”须媛媛不解的问道。 “姑娘你要是认为的仙，是全知全能，无所不能那种概念的东西的话，那在下就不是什么仙人。但是姑娘你要是指拥有一定修为的外星人的话，我想，我应该算是半个仙吧！” 碍于背景介绍上的信息极度不全，虽然从介绍来看是个普通世界。 但是作为第一个实验目标，对他还挺重要，因此张可恒没有贸然的瞎装逼，而是思索间，回答了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答案。 “外星人是什么？”须媛媛不解的问道。 “额，就是你们星球以外的人。”张可恒如是的回道。 “星球又是什么？”须媛媛化身好奇宝宝，进入了十万个为什么的状态，继续问道。 这让张可恒问题没解答清楚，反而越发多了起来。 ‘看来是个正统的古代世界，并不是传说中那种，披着古代皮，有着现代认知理念的世界，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思绪间，张可恒回答道：“星球就是你们脚下的大地，你可以看做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球。” “怎么可能！我们要是住在球上，那还不得掉下去啊！”须媛媛惊呼间，一脸不相信的道。 “这个说起来，话可就长了。而且你也不一定听得懂。”张可恒如是的道。 “上仙你瞧不起人，媛媛可是四岁就完成了蒙学，如今已经跟着爷爷在书院学了足足八年了！不少师兄都没媛媛厉害！”须媛媛一脸委屈的道。 “额，好吧，我给你大概说说吧，听不听得懂我可就不保证了。”张可恒如是的回道。 就这样，两个异界灵魂，在这么奇特的情况下，开启了第一次的跨阶网聊。 一个有意的讲，一个满心好奇的倾听，画面异常和谐。 ······ “真不可思议，原来太阳有起落，是因为地是圆的啊！”良久，须媛媛感叹的道：“上仙所处的仙界也是这样么。” “嗯，差不多吧。”张可恒回答道。 “那仙界到底是怎样的啊？”须媛媛问道。 张可恒沉吟间，想到了前世的世界，和现在所处的世界比，前世应该更适合仙界的定义吧。 “我的世界啊······大多也是普通人，不过人们造出了飞天遁地的器物，可饶日而行。有着手机，可以随时的天涯传音，万里相见。” 之所以是大多，他都在地铁里用99块钱买到金手指了，总不能还相信着前世没有里世界什么的吧？ “手机？就像我们现在这样？”须媛媛眼神微亮的插话道。 “额。差不多吧，咱们这样虚拟视频通话，算是比较高端的了。”张可恒愣然了一瞬，才如是的回道。23sk. “······” “对了，你这玉如意，就是我栖身的这个仙宝是哪来的？”两人闲聊了许久，大致熟悉了些许，张可恒大致的将前世的世界描述了一下，才开口问起了徐媛媛的情报。 “仙宝？皇帝爷爷赏赐的啊！”须媛媛自然的回答道，言到这里，她宛若机灵鬼般，突然一脸警惕的道：“这仙宝可是我的，小神仙您可不能抢媛媛的东西。” 张可恒闻言，哭笑不得的道：“你的，你的。你也别叫我小神仙了，在下张可恒，叫我名字吧！” “妾身须媛媛，见过可恒公子！”须媛媛闻言，这才想起了什么，给张可恒一礼。 如此，两人算是完成了初步的自我介绍，相互认识了。 “可恒公子居住在里面，是因为仙宝以前是公子的么？”须媛媛见礼完后，再次问道。 张可恒思绪闪动间，想起了初次见面时，对方的念叨，一时间恶趣味来了，开口道：“不是，不过它的前一位主人，倒是和在下有些联系。” “上一位主人？”须媛媛好奇的道。 “嗯！”张可恒在徐媛媛期盼的目光中，开口道：“相传很久很久以前，你们世界有着一株仙藤，养出了七个大葫芦，化作大妖为祸世间，他们无恶不作，为祸天下苍生。 恰巧有两位仙女游历至此，分别为白蛇和青蛇得道······” 第十七章 仙尊大人! 就这样，魔改版葫芦娃大斗白娘子，被张可恒娓娓道来，没有经受网络世界洗礼的小丫头，一时间听得入了神。 “葫芦娃真是可恶！”良久，须媛媛听完故事后，恶狠狠的道。 看着小姑娘一脸嫉恶如仇的气愤表情，张可恒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时，张可恒突然感知到，本体那边，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他顿了顿，回道：“时间也不早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须媛媛这才回神，看了看天色，道：“嗯，那可恒公子晚安！” “嗯，晚安！”道别后，张可恒就欲离开。 “对了！” “还有什么事？” “下次媛媛要见公子，当如何做？念那个咒语么？” “什么咒语？” “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显灵啊！” 张可恒嘴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表情。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小萝莉须媛媛拿着玉如意，一脸严肃的念着蛇精咒语······ “嗯！”言罢，张可恒果断闪身走人了，他怕在不跑，万一笑场那就不好了。 “奇怪，怎么感觉上仙在笑呢？”须媛媛疑惑间，念念不舍的收起了了玉如意，带着些兴奋的上了床。 今日的经历，比书院中，师兄们借来的话本故事还要有趣呢！ ······ 张可恒退出了“视频”模式，回过神来时，已经来到了意识空间中。 他没有立即的退出空间，而是立马的再次触碰了天命榜。 这一次，不再是无法联系。 随着他的触碰，淡淡的吸扯传来，似乎他可以尝试主动联系对方了。 “嗯，看来效果不错，小半晚上的聊天，从陌生人模式，变成了好友互联方式了！” 得到结论后，张可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今天晚上的努力，还算不错，可以继续！ ······ “恒儿？恒儿？” “奶奶，恒儿在呢！” “你这孩子，奶奶才说这么一会话，怎么就睡过去了？” “没有，就是在想点事情！” “走吧，到饭点了！” “嗯！” 此刻，屋子里已经来了一大堆的人，各房妾室基本到齐，众人在老夫人牵头下，向着院子里的大厅走去。 因为当前京都局势紧张，如此热闹的局面，张家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经历了。 ······ 一顿晚饭，吃了一个钟头有余。 当张可恒得以脱身，离开老夫人的居所时，太阳已经消失，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张可恒向着自己院子走去，思索着今日的事情。 这短短一天的经历，比之前十八年任何一天都精彩，至少比他有意识时的任何一天都精彩。 思绪间，回到临渊阁，来到书房，坐在书桌前，摸出记录本，整理着今日的收获。 这是他怪病影响下，十八年来养成的习惯。 还不待他将今日之事梳理完，眼前一个熟悉的虚拟框，突兀的跳了出来。 “小子恭迎上仙法驾，没能及时迎接，还真是失敬失敬！” 张可恒看着眼前熟悉的聊天界面，一时间有点懵逼！ 这是他之前联系的那个“网瘾中二少年”回他消息了？ 但是······这消息······怎么这么中二的么？ 还真不愧是网瘾少年啊！ “道友见笑了！”张可恒思绪间，念头闪过，不能的回道。 须媛媛那种“视频”模式，似乎需要在意识中操作，中二少年这种聊天界面模式，可以宛若虚拟投影般操作。 “敢问上仙是哪里人，在哪里高就？”网瘾少年如是的回道。 “额，那个，你为啥叫我上仙？”张可恒没有立即回答对方，而是如是的问道。 须媛媛那边也就罢了，毕竟是所谓的仙宝器灵的方式出现，但是他没记错的话，网瘾少年这边，好像是手机软件交流吧？ 两个陌生网友初次聊天，这么叫，他不尴尬么？ 难道他那边的显示和自己这边不一样，不是qq聊天界面？ “哈，难道要我叫你‘仙尊大人’？你他么还好意思问我？你他么黑了我手机，就为了安装一个私人聊天程序来显摆你的黑客技术么？” “显摆你好歹也用自己创意啊，顶着人家可可聊天的美工界面是几个意思？” “这也就罢了，还用‘仙尊’做网名，你这么吊，你爸妈知道么？” 张可恒：“······” 迎接张可恒的，是一连串的亲切问候。 然后张可恒就发现，自己似乎被拉黑了！ 也不对，应该是禁言了，他能收到对方的问候，但是发不出消息了。 “嗯，大概是友好度不足，初始交流又因为历史遗留问题，有些拉胯！”看着不断发来的亲切问候，张可恒有些无奈。 两个天命者的初次接触，算是全部以失败开局了。 第一个也就罢了，勉强算他自己搞砸的。但是第二个完全是金手指的锅好吧！！！ 本来网瘾少年这边，他还想试试装逼来着，结果······ 真他么难顶！ “怎么不说话了，我的上仙？仙尊大人？你他么敢做不敢当是吧？有本事给我出来啊！” “······” 看了看不断传来的问候，张可恒果断关掉了联系，让其处于只接收，不打扰的状态。虽然初始联系他不能随意自主控制，但是他这边自主权至少一直在他这里的。 至于为什么这种问候他都要接收，当然是为了加深天命纠缠啊，金手指不是说了么，任何和天命者的交互，都会加深天命纠缠来着。 只是和徐媛媛比起来，和网瘾少年这边算是孽缘而已！ 思绪间，摇了摇头，继续开始了他自己的整理工作，暂时不再理会这脾气有点爆炸的网瘾少年！ 其实要是他自己手机被人黑了，还是删不掉那种，他估计也有点爆炸。 ······ 良久，张可恒整理完自己的事情后，将一切收拾好。 调出和网瘾少年的聊天界面，再次看了看。 霍，消息99+，各种的问候。不过对方还是比较克制的，只是用着各种网络词汇，鲜有以父母为半径的问候。 大概是因为对方处于对他这个‘黑客’身份的忌惮，怕人肉他？ 谁知道呢！ 第十八章 夜 张可恒瞧了一眼，随即不再理会，等着吧，等天命纠缠差不多了，至少不能因为对方情绪就能无意识的禁言他之后，再尝试接触吧！ 敲定思路后，张可恒就关掉了虚拟聊天界面，起身离开了书房，回到了卧室。 “少爷，可要泡个澡？”贴身小厮程漠，跟着张可恒来到卧室后，如是的问道。 因为他痴傻的问题，以前有时行动都要人背，所以贴身伺候的并不是丫鬟，而是让小厮接替了所有工作。 张可恒摇了摇头，道：“今日不想泡澡。” 在他言语间，两人已经进了卧室，程漠闻言，熟练的上前，就欲给他宽衣解带。 张可恒摆了摆手，道：“我自己来吧，你可以下去了！” 程漠动作一顿，随即见礼道：“好的，少爷，小的就在一旁的耳房，您有事随时吩咐！” 言罢，程漠就恭敬的离开了房间。 ‘以前也就罢了，如今病好了，是不是考虑加两个贴身丫鬟，试试暖被窝的腐化生活？’ 看着程漠离开，张可恒思绪一时间有点飘。 ‘算了，他如今已经是修仙者了，以后秘密注定越来越多，还是别添加什么奇怪的羁绊了！’ 思绪间，张可恒没有脱衣服，直接盘坐在了床上，脑海中《涅槃经》浮现而出，体内灵力开始如本能般流动起来。 明明今日才学会的东西，却宛若揣摩了数十年一般，自然、流畅。 随着他的灵力运转，空气中，丝丝缕缕奇异能量，融入了张可恒体内。 张可恒惊喜的发现，他修为居然几乎可见的开始增长着，不得不说，以练气一阶的修为，回过头来修炼练气一阶之前的过程，简直宛若坐火箭。 随着他入定，心神弥漫在周身数寸之地，让他的各种感官都得到了十数倍强化，向着院外发散而去，虫鸣、树摆，隔壁程漠入睡的动静等，各种细微的动静都被他捕捉着。 就这样，张可恒带着满满动力，开始了他这辈子正儿八经的第一次修炼，前途变得一片光明，通天大道已显！ ······ 深夜，陷入深度修炼的张可恒神情突然一动，猛的睁开了眼睛，凝神看向了一个方向，准确的说，是听觉感知像了院外的一个方向。 这是······深夜来客？ 能悄无痕迹的摸到临渊阁这里来，看来修为还不低。 在张可恒思绪闪动间，对方已经来到了临渊阁院子里，停在了他的房间外。 从其动静来开，目的似乎很明确？ 冲我来的？ 老大请的杀手？ 不对，那家伙虽然有点嚣张，但是连二世主的程度都没到，最多算态度恶劣罢了。 后院那位大夫人请来的？ 她应该还没那魄力，而且行动力也不可能这么快，况且下面也没传来消息。 以他把张府安插成筛子的暗桩情况，府里有人要想暗害他的话，他不可能接收不到消息。 “哗哗！” 在他思绪电闪间，院中的身影，已经悄然的来到了房间外的廊坊上。因为只能听到动静，张可恒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但是却不能再等了。 他如今的修为，不允许他后手。 没有更多时间思考的张可恒，眼神一凌，随手抓起身上的玉坠，灵力流转间，随身玉佩被他投射而出。 他虽然修为拉胯，灵力只有练气一阶修士的百一，但是再少他也是灵力，江湖传说：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在他这已经不再是传说了。 至少···两飞镖之内，不再是传说，再多······你以为百分之一的练气修为会有多牛逼？ 玉佩在他全力灌注下，化作流光，对着窗户电射而去。 “噗！” “嗯哼！” 玉佩悄然穿透窗户，把刚来到窗户的人影击飞而出，发出了一声闷哼！ “碰！” “该死，这破地方怎么有先天高手坐镇的？！” 闷哼和刺耳的碰撞声，突兀响起！ 本来欲大吼的张可恒听到对方的声音后，神情一动，思绪电闪间，将喉咙间的大吼给压了回去。 “谁！” 但是，紧接着，张可恒就听到了居住在相同院子里的刘启，发出了一声历吼！ “碰！” 紧接着就是门扉被暴力撞破的声响响起。 显然，他这个贴身保镖，并不是完全吃素的，这不算太大的动静，已经惊醒了对方。 张可恒神情微动，飘身从破掉的窗户处跳出了院子。 他刚出来，就看到刘启直接撞破厢房的门，瞬间锁定了远处，正快速远去的黑影。 “好胆！” 他大吼间，有些羞愤的跳上围墙，就欲顺着房顶追击。 “启叔，算了！”张可恒这时，思绪闪烁间，淡然的开口道。 跳上房顶的刘启动作一顿，有些不解的回头。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不待刘启询问，刘启闹出的动静，这会已经惊醒了临渊阁的众人，程漠衣衫不整的匆匆出来，有些茫然而紧张的问道。 随即他就看到破掉的窗户，还有窗户外，撞碎的栏杆，以及院子里，那些被压匾的花草。 张可恒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刘启。 刘启被张可恒阻止追击后，已经跳下了围墙，来到了院中被压扁的植被处，仔细的查看着，里面似乎有着点点血迹？ ‘这是内伤？少爷什么时间这么强了？’ “哗啦！” 在刘启查探痕迹这时，院外匆匆赶来一群护院，看样子是今晚巡夜的。 “二少爷，院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府各处也相继的亮起了灯光，显然，刚才刘启闹出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所有人。 “你们怎么执勤的，竟然让人摸到内院而毫无知觉。”此刻程漠已经回过了神来，整理好了着装，看着院子里的情况，对着进来的护院历吼道。 “这······” “属下等该死！” “······” 张可恒见此，却没有责怪什么，道：“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下去吧！” 本来一众忐忑的护院齐齐一愣，看着院子里明显不对劲的痕迹齐齐茫然，包括一旁的程漠。 “下去吧！” 看着呆愣的一众护院，张可恒淡然说道。 第十九章 来客 “是！”众人这才回神，领命离开。 “对了，我爹和奶奶那边要是差人来问，就说虚惊一场。”张可恒叮嘱道。 一众护院动作一顿，随即回道：“属下明白了！” 随即，一众护院相继的离去。 “少爷？”带人离开后，程漠才茫然不解的道。 “熟人？”刘启来到了张可恒跟前，皱眉间，有些疑惑的问道。 毕竟从张可恒的处理态度来看，明显有些不正常。 “谁知道呢，或许吧！”张可恒神色莫名的道。 “有背景？那是恶客还是······？”看张可恒的态度，刘启皱眉间，再次问道。 张可恒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道：“不知道，当时我恰好醒了，感觉屋外有人就立即出手了。所以对方到底想干嘛，目前并不清楚。不过明天有没有人登门，就知道结果了。” 刘启眼神闪烁，面露思索。程漠则紧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行了，夜深了，各自回房睡觉吧！”言语间，张可恒转身回屋。 “少爷，这窗子？”程漠问道。 “明日再修吧，反正也就破了点窗户纸。”言罢，人已经进了屋子。 “启叔，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程漠回头对着刘启问道，此刻他有些懵逼。 刘启闻言，本就有些羞愤的他，面色有些黑。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厢房。 作为张可恒的贴身护卫，之所以住在临渊阁的厢房，就是贴身守护的。结果今夜要不是少爷发现的即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程漠：“······” 他看了看张可恒的房间，又看了看远处刘启的厢房，茫然间，懵逼的转身，回到耳房去了。 张可恒再次回房后，重新开启了修炼。 ······ 【修为+1！】 次日，朝阳初生之时，张可恒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收工。 一夜修行，不仅没有半分的疲倦，反而比深度睡眠还让人清爽不少。 修为：练气一阶（2/100）m.23sk. 感受着体内翻倍的灵力总量，张可恒满脸的喜色。按照这个速度，百日之类，他必定成为正儿八经的练气修士。 这个垃圾金手指，如今看来还是挺给力的！ 带着不错的心情，开始了新的一天。 这些年，随着年纪的越来越大，融合进度迟迟完不成，仙踪也毫无线索，张可恒总有种紧迫感。 如今大概是已经拥有了修行功法，这种感觉骤然一轻，让张可恒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慵懒。 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 “少爷，老夫人和老爷那边一大早就有人过来询问咱们昨夜的情况！”程漠伺候着张可恒洗漱，如是的道。 “嗯，知道了，按照昨晚交代的回复即可。”张可恒随意的回道。 “那咱们要去请安么？”程漠问道。 大崇和前世古代差不多，挺注重礼法。因为病情，他以前不需要日日晨昏定醒的去请安，如今病好，程漠才有了如是一问。 张可恒动作顿了顿，道：“算了吧，我那位名义上的大母，想来也不太多没希望日日见到我，我也懒得费那功夫，还是继续各自安好，便是晴天吧！” 程漠闻言，不再接话，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刚才的话语宛若没听到一般。 张可恒则吃完早饭后，直接进入了书房，开始整理临渊阁药堂和红尘堂的事情来。 如今病好，加上老爹明显打算要近期下注，所以他需要将一些事情给整理清楚。 ······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响午。 “少爷，门外有客人来访！”张可恒正在忙碌之时，刘启突然禀告道。 “客人？”张可恒停下了手中动作，他在京都可没什么朋友。随即他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白衣巷那位？” 刘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正是昨日我们拜访未遂那位董飞扬董公子！” “可有说明来意？”张可恒询问道。 “这倒是没有，门房只是说对方是来回访的。”刘启回答道。 这样么？ “那领进会客厅吧，我收拾下就来！”张可恒沉吟了一瞬，才回答道。 “好的。”言罢，刘启转身离开。 “等等！”刘启快离开房间时，张可恒突然出声，叫住了对方。 “少爷可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要吩咐？”刘启回身问道。 “别领取会客厅了，就在外面凉亭里吧，今日风光正好，从昨日他那地方的情况来看，应该也更喜欢亲近自然一些。”张可恒吩咐道。 刘启动作一顿，随即提醒道：“少爷，院外廊坊和花园这会还没修理完······” 言语还没说完，刘启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豁然抬头道：“昨夜？” “行了，下去吧，既然上门了，不管是与不是他，想来至少都不是恶客。”张可恒如是的道。 他能如此淡然的处理此事，就是因为本质上来说，他们两人间，没有什么因果，昨晚对方也是一触即退。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一方自视实力足够，太过自信，没什么顾忌，深夜来闲逛了。而另外一方却刚刚得到力量，紧张过度等众多原因造成的。 “属下明白了！”刘启闻言，不再多问，离开了房间。 ······ 片刻，董飞扬被人领近了他的院子中。 “董公子早啊！” “见过张公子！” 两人见礼间，张可恒打量着董飞扬，对方和昨日比起来，没什么变化，依旧一副书生样子，就是脸色有点白。 “昨日我瞧着张公子离得充满，所以今日寻思着该回访下，所以就登门拜访了，没打扰到公子吧？”董飞扬见礼后，如是的问道。 “怎么会，说起来，昨日在下突然登门，后又旧疾发作，以至于匆匆离开，该是我说抱歉才是。”言语间，张可恒领着董飞扬向着院子里，一旁的凉亭而去。 临渊阁占地不小，园中布景半数是园林花圃，半数是一个小池塘，池塘边上矗立着一个景致不错的凉亭。 “实在抱歉，董公子你赶巧了，院子正在修整。有点乱糟糟的，见笑了。”路过破裂廊坊处，张可恒神情淡然的道。 第二十章 交流 “咳咳！”面色有些苍白的董飞扬闻言，看着那破碎的廊坊，气息波动间，突然面色有些潮红，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董公子这是生病了？”张可恒见此，一脸关切的问道。???.23sk. 董飞扬面色不自然的摆摆手道：“无碍，昨晚不小心着了凉，染了风寒！” “不严重吧，要不我叫柳大夫给你瞧瞧？”张可恒一脸关切间，如是回道。 “那倒不用了，本人自己就会点岐黄之术，治点头疼脑热的，还是没问题的。”董飞扬咳嗽了片刻，才将翻腾的气息平复了下来。 言语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凉亭处，坐了下来。 张可恒一边动手泡起了早已端上的茶，一边颇为诧异的道：“董公子还会医术？” “只会些山野间采药的土方子罢了，上不得台面。这不，上京大半年了，也只敢干点体力活混饭吃。”董飞扬神色恢复了淡然，平静的回道。 “这样么，我家倒是和几家大药堂有些关系，能说上些许话。”张可恒一边言语，一边递过了一杯茶，道：“请！” 董飞扬伸手接过了茶杯，小酌了一口才道：“多谢公子美意，我这点手段，还是不去献丑了。”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熟悉着，就是交流间，气氛总有些怪怪的。 “对了，不知董兄今日上门是为了······？”片刻，两人熟络了一阵后，张可恒问道。 到此时，双方其实都明白昨夜是对方了，双方也知道对方知道是他，并且也知道各自都知道，且假装不知道，保持着默契。 “也没什么大事。一来是张兄你昨日来去匆匆，在下想着该来问问。”董飞扬回道。 这是变相再问我昨日的目的？ “这倒是在下的不是了，该是在下登门赔罪的。至于昨日去董兄那，纯粹心血来潮，日常家访罢了。”张可恒神情淡然的接话道。 这些年，他为了经营自己的名声，可没少亲自下场。作秀也罢，真的也罢，反正他没少做善事，去平民家庭也没少干，因此昨日之事也不算多突兀。 “张兄活菩萨的美名，这半年在下确实没少听闻。”言语间，他接着道：“这二来，就是昨日张兄离开后，在下特意打听了你的一些事情，这才听闻了怪病一事，所以厚着脸上门瞧瞧。 我寻思着，兄台这样的活菩萨，不该经受这些病痛的。” 张可恒闻言，神情终于愣然了一瞬。 这是······？ 在暗示昨晚的目的？ 但是···这董飞扬有病吧，半夜潜入式看病，要干嘛？ 交好张家？深夜装逼，高人现身？ 哈！ 你以为能在京都搞出这么大一家业的家庭，即便是商户，也是你说上门装逼就能行的？ 还半夜来······ 你一医生，把自己搞成采花大盗、梁上君子，这···真的好么！ 思绪电闪间，张可恒面上没什么变化的道：“倒是让董兄挂心了，那董兄今日可瞧出什么毛病来了？” 董飞扬再次仔细的端详了张可恒一瞬，随即才道：“抱歉，在下瞧了这半天，也没瞧出张兄哪里有问题。相反，我观张兄气息平稳，面色红润，比这京都绝大部分人，看起来都还健康。” 张可恒一脸淡然的摆了摆手，带着些寂寥的道：“没事，我这怪病，这些年没一个大夫瞧出由头的，我已经认命了。” 随着两人闲聊，张可恒渐渐发现，对方和昨日的态度有了很大不同。 昨日对方淡然中，带着些俯视，看上去随和，却感觉很高傲。今日却似乎在极力交好自己。 而董飞扬这人虽然不是先天武者或者说修仙者···至少没有练气其修为。但是从其背景和行事来看，绝对和仙踪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因此张可恒也是有意交好，所以半响下来，两人都变成了好友，其乐融融。 “时间也不早了，在下就不再叨扰了。”良久，董飞扬开口作别道。 “那改日有空，咱们再约？”张可恒作别道。 “行，改日再约。”董飞扬回道。 言语间，两人起身，张可恒将其送到院子口，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口道：“对了，昨日我丢了一枚随身玉石，可落在了董兄院中？” 欲离开的董飞扬动作一僵，然后摇头道：“是么？在下倒是没怎么注意到。” “这样么，那估计是什么昨日逛街时被人顺走了吧。”张可恒回道。 “要不待会回去，我在院中找找？” “不必了，已经一日有余，想来也寻不到了。” 董飞扬：“······” “不过这京都治安，确实该治理治理了！” 董飞扬：“······” “那在下就告辞了！”言罢，董飞扬快速离开了小院。 “少爷，是他？”刘启盯着离开的董飞扬，对方虽然掩饰的不错，但是已经算得上高手的刘启，这么近距离接触，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气息不畅，疑是受了不轻内伤。 “八九不离十了，而且他也没掩饰，甚至今天不是专门上门解释了么！”张可恒淡然的道。 “那要下面人仔细查查么？”刘启皱眉问道。 “不用了，昨夜应该真是个意外，估计是想偷偷上门瞧瞧我的具体情况，再说其他。 至于如此做的目的······他要是想接触皇宫某位，除去搞出天大动静，成为大崇医道圣手这路子外，我这个送上门去的工具人，怎么可能不抓的？” 在这大崇，普通人想接触到皇族，还真心不太容易。 当然，狠的下心，给自己老二来一刀，这种捷径还是可以很快速的。 刘启闻言，眉头更加紧皱了几分。 张可恒却不再多言，转身进了临渊阁中，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 ······ “呼！” 快到中午时，将一切工作都初步整理完成后，张可恒坐在书桌前，伸了个懒腰，长长的舒了口气。 随即神色微动，进入了识海空间。 首先看向了变法天命徐媛媛，轻轻触碰了一瞬。 “早上好，仙宝！” 耳边先是传来一句徐媛媛的留言问候，随即视线看到了周围情况。 第二十一章 阿sir? 他附身的玉如意依旧被立在其卧室的梳妆台上，如今房间没人。此刻这边正是响午，看情况，徐媛媛应该又和其爷爷爬山去了。 尝试移动身体，依旧提示天命纠缠不足。 不过隐约间，张可恒发现，最多再如昨日那般交流几次，他应该能更进一步，初步脱离玉如意，做到虚拟投影交互。 摸索了一瞬后，张可恒就退出了附体状态。 随即将目光看向了中二少年的穿越天命，此刻对方正在闪烁，似乎是在尝试重新和他沟通交流。 张可恒心念闪动，聊天界面浮现而出，随即张可恒就发现，对方昨晚断断续续发了不少留言。 “你这人是不是又什么大病啊！” “说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 “大佬，我就是个普通人，你是不是黑错目标了！” “······” 从开始的态度爆炸，到后面的强硬，再到服软，问他目的。整个过程将一个声色俱厉的怂货，给演绎的淋漓尽致，是个内心戏比较丰富之人。 张可恒微笑的摇了摇头，看样子对方应该冷静下来了。 而且让他颇为高兴的是，经历对方昨晚的输出，张可恒发现，天命纠缠加深了，中二少年这边也总算可以开视频了，并且没法单方面禁言什么的了。 如此，应该可以好好聊聊了！ 张可恒念头闪动，随即触发了天命，微弱的吸力拉扯后，张可恒恍惚中，看到了一颗蔚蓝色的星辰。 随着他视线如彗星般坠落，一瞬后，他看清了周围情况，随即整个人都是一愣，有些懵逼。 “额······！” 张可恒一脸茫然的环顾四周，透过手机显示屏，他发现，看到的不是预想中的出租屋，也不是可能的单身公寓什么的，甚至和他猜想的截然不同。 他此刻身处在一个，看上去像科幻电影中的监控室一样的地方，周围不少的电脑和大型显示屏，上面闪动着各种画面，不少工作人员在忙碌。 此刻他附身的手机，被一个支架支撑着，放在一个办公桌上，数个测试器正在进行着工作。 工作位周围，数个装着制服的人员，一个个都神情严肃的盯着他。 看其制服样式，似乎是官方部队？ 这一刻，张可恒满脸的茫然，他首先确认了一下，他确实是连接的中二网瘾少年的手机没错啊！ 怎么是一幅网络监控室的画面？ “来了，那黑客总算回应了。承警官，是视频，是视频！我没说谎吧，你看他多嚣张，居然直接开视频来叫嚣了。” 在张可恒茫然时，正围着他的一众制服人员中，唯一一个没穿制服的少年余成林，有些紧张的道。 “哈，真是开视频？果然有点嚣张啊！”一个制服青年接话。 “老成，采集头像信息，将人给我捞出来。我倒是想瞧瞧，能让我们半上午也没半点头绪的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疑是领头的制服青年，开口命令道。 ‘承警官？阿sir？警局？’ 张可恒：“······” 这和他预设的二次接触有点不一样啊，怎么一副犯罪现场的架势，他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这中二少年怎么每次头不按套路出牌的，你这样次次让本座措手不及，本座很难接招啊！ “那个，你们是······？”张可恒懵逼茫然间，混乱的脑海中，有了些许猜测，再次开口问道。 “天汇城，网络调查局，小子，看你年纪应该不大吧。我提醒你，不管你是谁，私自黑入他人手机，企图进行网络盗窃，即便是未成年，被我们抓到也要负相应法律责任的。” 领头青年看着手机上，张可恒的半身像，随即道：“你现在自己出来自首，还来得及。” ‘网络调查局？’ ‘这个世界的网警么？’ ‘这么说，这里真是警察局？余成林他真报警了？’ ‘就因为昨晚聊了那么两句话就报警？’ ‘这么有安全意识的？’ ‘这个主角怎么感觉是个超级怂逼啊！’ ‘还有，一个手机黑入，这么大阵仗，加上这么齐整的网络警局，这个世界的科技比前世似乎还要发达些许啊？’ 张可恒发现和他预想中的二次交涉完全不同后，思绪电闪间，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转头看着警局中，唯一那个没穿制服的中二少年，天命者余成林问道：“我偷了啥？” 余成林本就有些紧张，此刻更加忐忑了几分。 领队青年闻言气息一顿，不待余成林开口，他就接话道：“不管偷没偷数据，违背他人意愿，私自黑入他人网络设备，就是网络犯罪，已经构成违法行为，这点你狡辩不了。” “所以你们就搞出这三司会审的阵仗？”张可恒看着周围一众制服人员，如是的问道。 “头，还是没追踪到信号源！” “该死，这破手机依旧是未通讯状态！根本没信号发出！” “它甚至没在工作中，见鬼了，这是什么灵异技术？” “仪器也检测不到这通讯软件，它根本不存在手机上！” “他是怎么做到的？” 领队青年听着耳机中的汇报情况，神情凝重了几分，脑海中念头闪动间，开口道：“看你样子，你年纪应该不大吧，小家伙，这些年我黑客也见了不少，少年天才也不是没见过。 作为过来人，我奉劝你一句，别一时间不懂事，一时好奇下，造成后悔一辈子的错误。趁着还没造成什么危害，立即来自首，我们可以从轻处罚。” 看着领队那位承警官的劝慰，张可恒有些无语。 这该死的长相，既然给了我颜值，为啥不长酷点，搞这么个娃娃脸，萌萌哒，很影响我形象好吧！ 以后我怎么装逼······额，怎么装高人啊！ “小家伙？呵！”张可恒思绪间，看了众人一眼，随即没再企图解释什么，而是目光锁定人群中的怂逼，中二少年余成林，自从张可恒再次视频后，他态度就变得有些紧张。 “呵，如今媒介已经锁定了，看你小子现在的样子，想来也意识到了你自己误会了什么了。”张可恒看着余成林，没头没尾的说道。 第二十二章 金手指老爷爷被我送警局了，怎么办? 本就有些忐忑的余成林闻言，更加紧张了几分。周围一众阿sir，一个个眉头紧皱，面露不解。 不待众人问话，张可恒继续道：“不过想来也迟了，既然你自己选择了如此做，那么希望你以后被你们国家抓进实验室做研究，也别抱怨是本座的锅了！” 言语间，张可恒环视了周围众人一圈，道：“本尊现在也懒得多说什么，想来你们再研究一点时间，就不需要本尊解释了，到时交流应该也轻松些许。” 几句让人茫然的话语言罢，张可恒就果断关掉了联系。手机屏幕上的半身人影像，随即缓缓消失。 众位警官一脸茫然，齐齐看向忐忑的余成林。承警官看着他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余成林被人盯着，有些紧张，有些纠结，一幅欲言又止。 “头，人脸识别出结果了，他不是国内的人，至少当前信息库没有。”这时，又一人的声音响起。 “虚拟形象？” “不可能，这绝对是真人视频。” “国外间谍？” “大鱼？” 众人闻言，神情齐齐严肃了起来，承警官看着余成林道：“现在已经不是单纯手机黑入事件了，你要是知情不报，你知道结果的吧！出了事，那可是叛国罪。” 本就很紧张的怂逼余成林，被承警官一恐吓，慌忙开口道：“刚才他发视频来时，我······我没接触手机就知道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齐齐茫然不解的道：“什么意思？” “你是说······？” “咕噜！”被众人盯着，余成林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道：“就是你们看到的视频，并不是突兀出现在手机上的，在接通前，我脑子里就感受到了连接请求！” “脑子里？”众人更加茫然了。 “这里？”一人还指了指自己脑袋，确定是这个名词。 “你不会成天上网，上出精神问题了吧！”一个看上去和他最熟悉，似乎是认识的警官，对他这么问道。 “你是说，神经网络交互？你有过实验室改造尝试？”承警官皱眉的看着余成林，开口问道。 余成林紧张的都快哭了，道：“都不是，就是突然有了感觉，可以通过手机，联系上对方，就这么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 本来刚才我以为自己太紧张出幻觉了，结果你们刚才也听到他的话语了，加上这半天的检测结果······” “所以不是高科技，是灵异事件？” “哈！真神棍？” “······” “有没有搞错，咱们一群网警，科技物品的代表，讨论这些真的好么？” 余成林此刻真的快哭了，同时也后悔死了。 今天一大早，越想越不对劲，上网差了一下各种被盗取身份的网络犯罪案子后，他就更紧张了。 加上恰好有个同学就是网警，因此纠结后，他联系了他高中同学。就以不太算报警的私人身份，来这里检查设备了。 结果这一查，就查出大问题了。 他手机上根本不存在什么聊天软件，但是大家明明都能看到它！ 更奇怪的是，他明明能发送消息，其他人却不行，甚至连操作那软件都不行，就跟真不存在似的。 这下子，真就引起一众技术大佬们的兴趣了，人是越聚越多。然后张可恒就突然回应他了，还是视频回应。 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个蠢事！ 作为一个网瘾少年，可没少幻象金手指到账的情节。但是如今老爷爷到账时，似乎被他紧张过度给送警察局了，他还没看到过这么蠢的主角呢！ 完了完了，等待他的不会真是实验室吧？ 切片？ 人体实验！ “有没有可能，他真是什么仙尊？都市回归？或者穿越者异界成仙帝，重新联系母星？”被一众警官盯着，思绪电闪间，余成林弱弱的道。 一众警官听着这么中二的言语，先是下意识想笑，随即一个个又齐齐看向了众多检测设备的结果，齐齐沉默了。 “上报吧，让专门人员来处理。至于小林······”一众警官沉默了一瞬，承警官最终才开口道：“先带下去做笔录吧，到底是外星黑科技，还是国外恶作剧，事情都不小。” 余成林：“······” 众人面面相趋，都没有什么其它处理办法，同时也对那台平平无奇的手机，好奇了起来。 ······ 张可恒挂掉联系后，恍惚了一瞬，重新回到了识海空间。看着剩下四个天命，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冒失的再开新天命。23sk. 两个实验性接触目标，开局其实都不顺利。 徐媛媛这边，大概是因为小姑娘好忽悠的原因，才得以成功接触。 中二少年这边，完全是状况不断，每次对方做出来的骚操作，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没弄出一定经验前，张可恒不打算贸然开启目标了。 先把两个目标初步搞定，有了一定实验性经验再说吧，毕竟剩下四个天命者看起来都不简单，不管是选择什么接触方式，都不能太被动不是。 更主要的是，如今就六个天命，在不确定会更新或者新增目标前，都值得他万分小心行事，毕竟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思绪间，张可恒不再理会天命，退出了识海空间。 ······ 下午。 “属下见过少主！” 药堂堂主卫俊雄再次来到了临渊阁，张可恒的办公书房中。 张可恒瞧了一眼面前这位，丢人堆里，非常容易消失的，极其普通的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道：“坐吧！” “谢少主！”卫俊雄恭敬见礼间，坐了下来。 “我记得你昨日汇报说，药堂半年查出了四处仙踪痕迹？”张可恒没什么客套话，直奔主题，开口问道。 虽然张可恒如今已然有了修行功法，迈入了修炼门栏，但是修行界还是要接触的。 “是的少主。”卫俊雄回应间，思索了一瞬，措辞道：“除去昨日白衣巷里，有些奇特那位，剩下三处也几乎可以确定多少有点奇特，和仙或先天有些牵扯。” 第二十三章 消息 “具体说说吧！”思绪闪烁间，张可恒看着卫俊雄道。 “是！”卫俊雄回应间，开口道：“这第一处在京郊虹彩山，事情大概发生在一个月前。” 虹彩山？ 那地方好像有传说来着! 思索的张可恒，并没有打断卫俊雄的话语。 “据传一个月前，虹彩山深处，隐有霞光映像，被进山药农多次发现。加上虹彩山其名字由来，本就有些传奇特色。因此有了虹彩山中有仙人现世之说法。” “一月前？仙人传说？为什么红尘阁那边没半点消息？”张可恒皱眉道，其它地方也就罢了，京都这片，各种消息临渊阁如今应该不逊色东厂等部门的。 “这也是属下等猜测其不全是传说，可能真涉及仙踪的缘由。”卫俊雄一边言语，一边思索的回道：“此事发生后，根本没来得及传开，就被皇族那边给封口禁言了，更是派人将山脉给围了起来。” 张可恒闻言，神情一顿，想到了什么似的，随手拿起了手边的工作日志，翻阅了一下，开口道：“栖霞庄那位公主，一月前的打猎活动是个借口？” “少主英明！”卫俊雄顺嘴拍了一记马屁后，才回道：“没错，虽然属下等因为顾忌东厂和锦衣卫的暗卫，没敢在此事上细查。 但是通过坊间接触，以及和部分药农日常接触，已经可以确定，虹彩山被栖霞庄那边派出的人给封锁了，至今还未结束。 因为少主您定下了，凡是涉及朝廷和仙踪之事，不可贸然接触的方针。此事又两者都有涉及，因此下面发现消息后，还没有所动作。 所以属下在昨日工作汇报中，请求和少主面议，以请示接下来的动作。” 栖霞庄啊······可是出了名的蛮横来着。 张可恒又一次想到了十二岁那年的亲身经历。 不过仙踪之事，怎么让这位公主的人去处理？ 难道，这栖霞庄还有他不知情的事情？ “派几个老人，和那些药农接触下，试试看能不能摸进去瞧瞧，那里到底什么情况。”张可恒思绪良久，才有了决定，并叮嘱道： “找精明点的，身份隐晦点的，别被东厂那边的发现了。我最近可是听闻，咱们建了那么多年的那些个探子，在朝廷可是摆设的。” 虹彩山可是一片山脉，不动用大军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封锁些要道，只要找对人，悄然混进去应该不太难。 “少主恕罪！”卫俊雄立即跪了下来，先是一声请罪，随即才解释道：“因为咱们如今体量已经不小，加上少主前些年让我们可以给锦衣卫、东厂那边提供些便利，因此才有了些人主动去做线人。” “不过少主您可以放心，这些都是咱们故意展露出来的，真正寻仙踪的那些摊点和人员，绝对没有被发现。” 张可恒摆了摆手，道：“起来吧，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就是叮嘱小心点。别状况没弄清楚，反而惹了一身骚，如今京都局势不明，小心无大错。” “属下明白了！”卫俊雄小心的起身回道。 “那此事就先这么定了，还有两处呢？”张可恒问道。 “剩下两处都不在京都，一处是京都周边十七城的樊城，下面人传来消息，说发现了疑是先天武者踪迹，还是受伤状态。” 言语间，他思索了一瞬，补充道：“根据药堂弟子们的情报，结合红尘堂那边的消息，似乎是盛家人。” “盛家人？”张可恒又是一愣，问道：“大崇最近这些年，江湖传说中，名头最盛的那对孪生双侠，盛英卫、盛英杰？还真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卫俊雄迟疑的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不过根据情报来看，好像只发现了盛英杰一人，他哥不知所踪。而且对方已经白发苍苍，宛若风烛残年，似乎命不久矣。” 张可恒错愕的道：“风烛残年？没记错的话，他们两顶天不过五十吧，对于可寿百五十的先天高手来说，应该正值壮年，甚至是青年才对啊？” “正是因为这样，下面人才没能彻底确定其身份。但是属下等汇总各方消息，估计八九不离十了。”卫俊雄回道。 张可恒眉头皱了皱，问道：“那他现在在哪？” “这个属下等还没查到，根据情报来看，对方似乎上京都来了。”卫俊雄回道。 “重伤快死，还要上京都？”张可恒顿了顿，问道：“什么时间的事情？” “从最初展露痕迹来看，应该有一月两旬左右了。要是没什么意外的话，对方此刻应该已经在京都了。属下已经吩咐药堂下面各方摊子，密切注意各大药堂了。” 卫俊雄解释道：“根据下面人当初的禀报来看，对方如今已经是个药罐子，不可能长期摆脱药物，不治疗应该顶不了多少时日。” 一月两旬？ 快五十天了？ 张可恒听得有些蛋疼，这要是在现代，情报工作搞成这样，不得被骂死，即便需要汇总消息分析才能出结果的情况下。 但是当前这个时代······京都城也就罢了，一旦涉及京都之外的消息，特别是民间消息，那时间跨度简直魔幻。有可能三五天传遍数城，有可能如现在这样，以月为单位跨度。 卫俊雄见张可恒陷入思索，没有继续询问，他才继续道：“最后这处，发生在南方。完全出了京都周边城镇，属于前些年才开始开拓的区域。”天籁小说网 张可恒闻言，挑了挑眉。 这种新的情报开发区，能上报甲级的仙踪消息，那么绝对比老区要仙奇得多。毕竟要是不是特别重要，新区建设负责人，应该是以稳妥发展为主的。 “大概半年前，南边一个小城发生了一场瘟疫。”卫俊雄面色有些凝重的道。 张可恒再次翻了翻自己的工作本，这个消息红尘阁之前也有过记录。而此刻上报······ “此事另有隐情？”张可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