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灵》 第一章 左灵 无规律的风肆意飞舞,发出如同野兽怒吼般的咆哮。天地间一片的茫然,如同重归于混沌一般。不远处的河床龟裂开来,道道裂缝好似怪兽的巨嘴一般。整个空间一片的死寂,仿佛没有任何的生命存在。颍河岸旁的枯树在狂风中发出阵阵的悲鸣的声音。 左灵站在颍河的岸旁,满头黑色的长发在风中四散开来。他就一直站在那里如同千年前就已经伫立在这里的雕像一般。俊逸的脸上却满是悲哀的表情,空间内四散的风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悲哀竟然不再狂虐。目视前方干涸的颍河他的眼中流露出少有的温柔,如同望着自己的初恋情人一般,但在那温柔的眼神背后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到愤怒和无奈,那种眼神让人感到分外的迷茫。远方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一声怒兽的咆哮,声震天地,仿佛在向着天地示威一般。但就是那令人恐怖的怒兽的声音却还是让人有一丝莫名的奇妙,因为那至少可以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存在,不再那样的绝望。左灵听到了这声音,向着声音的发出的地方抬起了头来。一直沉肃的脸上显露出少有的温暖笑容,如同盛夏里拂过树林的清风一般。 在他抬头的时候声音传来的地方忽然间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声影,速度迅若流星一般。由初始不过弹丸般的大小到浮云般大小的身形只不过眨眼的时间而已。在他的笑容完全绽放的时候那只怒兽也落到了他的身边。那是一只如同野狼一般的怪兽,拥有寻常野狼的一切特征,冷傲的眼神,锋利的爪牙,唯一不同的却是在它的头顶竟然生长着一只怪异的独角,呈现出黝黑的颜色来,即使在这昏暗混沌的天地之间依然那般的突出,让人第一时间注意到它的存在。那只怪兽在他身边落下之后竟然俯下了前腿来,做出了非常人性化的动作来,对于这一切左灵早就领略过并且习以为常但看到这一幕,那原本上扬的嘴角勾勒出的弧度不由的又深了许多。那只怪兽似乎可以感受的他的心意不由也裂了裂嘴,不过那动作显示在那张可怖的脸上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左灵的手轻轻按上的怪兽的头顶,抚摸着。只有这一刻他仿佛才可以算是正常的人。很多年以前,更确切一点来说是从那次事件以后他就从来未曾有过愉悦的心情了。 “呜!呜!”身边的怪兽发出阵阵的低鸣,头颅轻轻的摩擦着左灵的手掌,似乎想要给予他最大的安慰。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对吗?”左灵喃喃低语道。那只怪兽清鸣了几声似乎在回答着他的话。他重新抬起头来略带伤感的说道:“即使你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又能怎样呢,毕竟我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何况我们根本无从得知他是不是还活着。” “啊~~呜!”它仰头长啸了起来。目光中流露出从未曾有过的慑人的寒芒,似乎想要将天地也撕裂了开来。待他仰天长啸了些许左灵方才伸出了手来放在它的头上,阻止了它的继续长啸。左灵低头注视那双因为自己而藐视天地的眼睛,冰冷的目光中现出了些许的温暖低声诉说道:“我又在多愁善感了,以前我这个样子的时候虽然总会遭到他的嘲笑,但却是让我有一中充实的感觉,原本我以为那种感觉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永远无法感受的到,但是现在我才知道一切都和先前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变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左灵仰天长长出了口气接着道:“如果是你呢幽,面对这种无可奈何的改变你又会怎么做呢?”听到幽狼的呜呜低吟他微笑着道:“我差点忘记了这些你是不会明白的。” 左灵的话刚刚说完幽狼忽然抬起了毛茸茸的前爪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嘴里发出了略带抗议的呜叫声音,似乎在抗议他所说的话。左灵笑笑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对于他来说这种可以让自己放纵的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那对自己是而言无疑是奢侈的。 忽然,原本正在撒娇的幽狼变的狰狞了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如同恐吓般的低叫。按在地面的利爪深深刺进了他脚下的土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威胁到了他,或者让他并不高兴。左灵感受到了幽狼的变化抬起头来看向天空,那也是幽狼一直盯视的地方,威胁似乎就来自于那里。天幕还是一如从前那般的昏暗,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幽狼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天幕的某一处不停的恫吓。,并且做出欲扑的姿态,裸露在外面的牙齿紧咬了起来,嘴角边的肌肉不停的抖动,看来竟似忍耐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左灵的手正按在他的头上,它就要冲了上去。 左灵冷冷的说道;“既然已经来了又为什么还要躲在暗处,难道妙修将军也羞于见人了不成。” “如果真的如同大人所言我到不会来这里找寻大人了,只是您自己知道的您的幽狼除了对于您之外的任何人都不会有好的态度。我想自己不会因为冒失的缘故而去招惹幽狼,这种解释不知道您是不是满意呢?”声音刚落妙修的身影出现在他的不远处,幽狼正紧紧盯着的地方。只是这一次出现的并不是他一个人,在他的身旁站立着一个妙龄的少女。她的出现竟然令这昏暗的天地间出现了一丝的光芒,那并不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感受,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撩起人心底深处的某根弦。即使左灵见到她的时候沉寂的心灵仍然在不经意间泛起了点点的涟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她还是第一个,表情不由得有点的呆滞,一时间忘记了回应妙修的话。 妙修和那个女子远远的停了下来对着他深深的弯下了身去恭敬的说道:“参见左灵大人。” 在他们低头行礼的那一刹那左灵的脸上不由得现出了一丝的苦笑。对于自己而言妙修算是一个特别的人。他没有朋友,但妙修无疑算是他的朋友,至少自己心里是这样认为的。朋友之间却还要这般的见外多少让他心里觉得怪怪的。倒是左灵身边的幽狼见到他们二人的恭敬的态度反而收敛了不少至少不再恶面相向。 “你们上前来吧!”感受到幽狼的变化,左灵对他们说道。二人对望了一眼起身向着这边走来。但却是步步小心,虽然目光望着左灵,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幽狼的变化,生怕一个不小心激怒了那只传说中的猛兽让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看到他们的举动左灵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好笑,有必要这般谨慎吗?虽然幽狼的残暴和恐怖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自己在场的情况下没有理由担心会受到幽狼的攻击。他们这般的小心反而显得自己对幽狼没有任何的约束力了。妙修他们并不知道左灵心里的想法,知道他们走到近前没有感受幽狼的攻击意图才长长出了口气,一脸的如释重负的表情。回过神来才发现身后的衣服已经湿透,刚才的那一番试探性的接近不下于进行了一场大战。 若晨在左灵的面前低下了头去,余光却在偷偷打量着这位如同传奇似的人物。就是他在那场“诸神之战”中领导了皇朝的三分之一的力量抗衡着诸天之上的神灵,为了那份对自由和光明执着的信念。虽然最后“诸神之战”以联合皇朝的落败而结束。但是作为皇朝领袖之一的左灵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却越发高大了起来。尤其大战之后皇朝面临着君主战死和右使者的下落不明。作为大战中仅存的支柱之一让人越发体味到在领导皇朝人民前进的道路上他所占据的不可替代的位置。对于这样一个人若晨的心里是存在着敬畏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当他从父亲那里听到妙修大哥要来见的人是自己心目中的神的时候她才千方百计想要跟着出来,而且不惜威胁自己一向敬畏的父亲。不过她所做的一切,受的的委屈在见到左灵的时候觉得那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左灵注意道跟在妙修身边的那个女子虽然垂下了头去,目光却一直未曾离开过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感到一些的好奇。要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如果是遇到“光明帝都”那里的人难免要有一场恶战。但如果是皇朝这边的人见到自己即使因为那场圣战的缘故,他们也都会表现的及其恭敬。像这名女子这般对自己好奇的成分居多那是从来未曾遇到 过的情况,更不要说她对自己并只是好奇那般简单。似乎还有种说不清楚的莫名的悸动的感觉,所以不由的对她多看了两眼。身边的妙修注意到了左灵的异常,心里不由得觉得有点的难堪。想左灵是怎样的人物,怎么会允许她的失礼。暗道:这大小姐也太会给自己田麻烦了,却又不得不应付左灵那略带疑惑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上前一步道:“左灵大人这位是鲁若大人的千金若晨小姐。” “若晨参见大人。”虽然不明白妙修将军为何一直在旁边向自己示意向左灵行礼,但他依然照着他说的那样去做,对于向着同一个人多次的参拜她并不喜欢,但鉴于对象是左灵她却没有任何的异议。同时左灵心里也在思索,尽管她的身份特殊,在自己的面前也没有特殊介绍的必要。但看到妙修不停的向自己示意他才明白了他的意图。当下点点头并向妙修示意,表示对于她的无礼自己并不会介意。得到他的示意妙修长长出了口气。 看来妙修对于这位小姑娘还是相当在意的。左灵在心里如是想到,同时一脸的若有所思。鲁若竟然同时指派了自己的女儿和妙修前来事情应该不简单才对。他不知道的是鲁若指派的只是妙修,至于若晨的到来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中。果然只听妙修满脸严肃的说道:“左灵大人,鲁若大人请您回返。” 第二章 黑暗圣殿 落日之城!夕阳在古堡的背后现出血红的颜色,城堡前的枯树之上停靠着的乌鸦没有丝毫的生机。整个城市显得安静至极,只有上空不时掠过的风声在回荡着。鲁若此刻就站在城堡的顶部,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属于他的这座城市里人们麻木的重复着自己早已厌倦至极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的动作。在他们的脸上仿佛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仿佛那只是一群没有灵魂的躯体而已。 青石板路上传来了富有旋律的脚步声音。鲁若并没有回过头去,但是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冷傲的笑容淡淡说道:“是你来了吗。” 妙修在他身后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大人。” 听到他的话鲁若的表情有些的怪异,既有些许的兴奋,还夹杂一丝莫名其妙的愠怒。但当他回过身来看到只有妙修一个人的时候,轻易不会显露自己喜怒的鲁若,脸上不禁现出了一丝的惊诧,随即问道:“这次回来的应该不止是一个人才对的。” “的确是这个样子。”妙修听的出来鲁若的口气不善。他一直效力在鲁若的手下,自然清楚对于未能完成他交代的人务的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种受罚的方式让人在睡梦中都会惊醒过来。但看妙修的表情对于他的惩罚似乎丝毫不介意。妙修毫无表情的说道:“大人,左灵大人回去了圣殿那里。” “‘黑暗圣殿’!”听到妙修说左灵去了圣殿,即使以他的这般修养也忍不住惊呼道。鲁若的表情早在妙修的意料之中。当这件事情有左灵的口中说出的时候,自己的表现比之鲁若更加的夸张。虽然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圣殿是太过遥远的存在,但这并不影响“黑暗圣殿”在所有皇朝人们心目中的圣地的位置。鲁若在刚刚说完那句话就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但看他的表情似乎根本不想有任何的改变,在原地来回的踱着慢步。妙修低下了头去,对于他的举止只能视而不见。来回走了良久鲁若方才注意到了另外一个看似十分严重的事情。这次出去寻找左灵的并不只有妙修一个,而且跟随妙修出去的还是自己的女儿。但这次她却没有跟随妙修一起回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跟随着左灵去了“黑暗圣殿”。 “‘黑暗圣殿’!”想到这里鲁若忽然觉得脊背一阵的冰凉。若晨的性格在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如果她执意要跟随着左灵的话,妙修根本无力阻止的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事情似乎有些的麻烦了。作为皇朝心目中圣地一般存在着的“黑暗圣殿”,对于除了左灵以外的人来说都是禁忌的所在,如果若晨真的冒犯了的话那么所得到的惩罚将会是可怕的。鲁若从来未曾怕过什么,在这一刻他却觉得心里恐惧莫名。回过头来看妙修的表现他知道事情正是自己所预料的那般的糟糕。妙修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单膝跪下说道:“请大人您见谅,我未能阻止小姐的不智行为。为自己为您造成的困扰感到十分的惶恐。” 听到妙修的话鲁若苦笑着说道:“我知道这并不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而且她的性格……” 鲁若欲言又止,眼睛却望着圣殿的方向,眼神却复杂异常。妙修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他眼中那种复杂神采,不由得心中一动。这种眼神他从未曾想过会出现在他的眼中。这时妙修才明白,无论一个表面看来如何残酷无情的人总会有他心中深处被掩盖起来的情感,那也就是所谓的逆鳞吧。这个时候妙修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若晨被制的话,这一向以冷静著称的鲁若大人将会怎样的一副模样呢?忽然鲁若轻咳的声音传了过来,妙修抬头再次看那双眼睛时竟然清晰的感觉的到那双眼中的凌厉目光,直如利刃一般仿佛要刺穿自己的心灵一般。那双眼睛似乎看的到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想到这里冷汗迅速湿透了后背。令人窒息的气势由鲁若站立的方向向着自己铺天盖地的袭来,给人一种如同大山压顶一般的感觉。在这一刻妙修再次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垂暮的将军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无法反抗的气势,就是这种气势让人对他无法生出丝毫的轻视之心。妙修知道那是鲁若对自己刻意的压迫,但偏偏又让自己生不出半分的反抗之意。鉴于自己的放肆妙修单膝跪倒在地上,却并没有任何的言语,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反而更加合适。轻易不曾低下的头颅却垂的更深,借此来表达自己的虔诚,依此来平息鲁若心中的不满情绪。 “你起来吧!”良久鲁若方才说道,听到他的口气妙修才长长出了口气,知道对于自己鲁若已经不在苛责。他站起了身来恭敬的站立在一边。鲁若重新走到了城堡的边缘处双手虚按在那充满了沧桑的城墙之上。但心思却早已不知漂到了哪里。妙修站在他的身后心里却有些的忐忑,身前不远处的鲁若再次给予自己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让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关于‘黑暗圣殿’的事情?”鲁若突然回过了头来微笑着问道。妙修先是一惊,然后心里开始揣测他的真是意图,难道还是在试探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今天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至少懂得开玩笑了,好像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女儿担心。 “你是不是在想我的真实意图。”鲁若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意问道。 “属下不敢。”妙修稍微垂下了头来,过了些许接着说道:“还是请大人赐教。” 鲁若点了点头,对于他的态度表示尚可接受说道:“其实我告诉你这一切并不是为了任何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已经是时候知道这一切了。”鲁若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你知道我的膝下并无亲子,若晨是我的女儿,但是……”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她的性格你比我更加的清楚,我辛苦维持的这份基业如果教到了她的手里结果你比我更加清楚才对。”鲁若说着转过了身去望着城堡之下仍在辛苦着的人们。妙修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似乎仍能感受到他的悲伤,那是在为这些战后余生的人们。 妙修想要劝阻却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和说任何的话,而且鲁若的性格也绝不允许任何人的安慰,尽管对于他来说那是善意的。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妙修从他的眼中看不道任何的负面的情绪。他将自己流露出的同情的表情尽数收敛起来。鲁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沉重的说道:“你们只知道‘黑暗圣殿’是整个皇朝的信仰所在,却不知道那里也是我们整个皇朝的力量的根源,可以说是整个皇朝的命脉所在,这也是皇朝对于圣殿如此尊崇的根本原因。” “皇朝的力量来源!”听到鲁若道出这惊天的大秘密心头惊骇异常,一时间无法回转的过来心神来。以至于自己在鲁若的面前失态而不自知,对于妙修的表现鲁若却表现非常满意。在鲁若的轻咳声中妙修回过了神来急忙问道:“怎么可能呢,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妙修向前踏了一步,刚想伸出手来去抓鲁若的双手却在接触的之前的那一刻停止了自己的过分动作,然后惊恐的在鲁若的面前跪了下去:“请您原谅我的失礼。” 鲁若挥了挥手:“你的表现在我的意料之中,听到这件事情你如果还可以保持自己的平静心态我倒要认真的对待你了。”鲁若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妙修感觉那种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起。妙修知道那是他刻意留给自己的感觉。虽然他表示要把一切交给自己,那却是在自己被他完全掌控的情况下,一旦鲁若发现自己不再受他的控制,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而刚才无疑就是他的试探,想到自己刚才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原本湿透后风干的后背的衣服再次被汗水打透。 “现在我可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了。”顿了顿鲁若仰望虚空道:“创世之初一片的混沌,天地间没有一丝的秩序。光明与黑暗就是在这种无秩序规则的情况之下同时诞生于混沌的的天地间,因为不同的属性关系两者在诞生意识的刹那便开始了残酷的争斗,都妄图想要将彼此 吞噬。”鲁若看了看妙修说道:“当时的情况就和我们与‘光明帝都‘的关系一样,只是远比我们的争斗更加的激烈而已。正如同我们的争斗一样,两者忽有胜负和损伤,但却都不能将彼此消灭,越是因为这个缘故两者吞并彼此的信念也越发的强烈。在这种信念的支持下争斗越发的激烈。经年累月的激斗中两者虽然都未能将彼此征服,却是遗留下了惊人的力量,终于二者不知经过了几多漫长岁月的争斗都已耗尽了彼此的力量,面临消失的命运。最后的关头二者为了使自己的争斗延续下去进而分出胜负同时选择了将自己封印,这也就是我们‘黑暗圣殿’的由来。”知道鲁若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了出来,妙修仍然未能回过神来,但看他的表情在意的似乎并不是鲁若所说的圣殿的来由。果然妙修急忙问道:“那么大人说来‘光明帝都’那边同样有着类似于我们圣殿的地方存在着?” 鲁若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然他们如何能够在圣战之中将我们击败。” 妙修沉下了头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边的鲁若眼中神采不断流转,似乎若有所思一般。妙修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站在一旁的鲁若忙施礼道:“对不起,大人……” 鲁若打断道:“好了,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去吧!” 妙修看到鲁若的笑脸,感到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温暖,原本要说出的话终于还是忍住了,施礼之后转身离去。鲁若一直盯着妙修的身影,眼中的寒芒却是从未曾有过的凌厉道:“妙修,你如果想要反抗我的话,那么我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而且你也不要给我这个机会啊。” 第三章 若晨 朝阳初升,大地沐浴在一片血红色的阳光之中。唯有一处地方却连太阳的光辉都无法抵达的到,那就是皇朝所有人心目中圣地一样存在“黑暗圣殿”。此刻左灵就站在它的正前方,满面的沉重之色。所谓的圣殿并没有想象中的拥有宏伟令人惊叹的高大建筑。站在它的外面能够看的到只是一团朦胧的雾气,即使如今天这般的好天气不进如其中始终无法一窥其真貌。那团雾气之中似乎弥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对那些不受欢迎的人施以威迫使其不敢轻易的冒犯它。若晨此刻就可以清晰的感受那股气息对自己的影响,让人连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反观左灵一脸的气定神闲,似乎丝毫不受其影响。随着自己的深入那种感觉越发的清晰,就在自己想要向他求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仿佛在里面独立存在着另外的一个灵魂。这一发现让她觉得恐惧异常,暗叹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死去吗? 左灵一直无声的走在她的前面,对于若晨的情况似乎丝毫不知情,但事实上对于她的一切他都料如指掌。之所以他表现的这般默然并不是说左灵冷酷无情,而是想要她明白一些道理。鲁若一定是把她宠坏了,以至于若晨的表现多少让自己不满。左灵并不是对她反感,否则对于她要跟来圣殿这里的要求也不会答应的这般的爽快。深入了大概差不多的距离左灵觉得她是时候向自己求救了,却一直未曾听到她有任何的反映,心中也不禁大奇。难道自己一直错看了她,低估了若晨的骄傲和决心。想到这里的时候左灵回过了身来,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却让他都不禁有些的不知所措。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白日里晴朗异常的天空在此刻却显现出从未曾有过的阴暗,连平时肆虐的狂风都变的悄无声息。天地间一片的沉静。旷野之上左灵燃起了篝火,他坐在火堆的前面,熊熊火焰映衬在那张坚毅俊美的脸孔。但在此刻却显不出半分的血色,即使在火焰下仍然白的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寒冷,即使身在火焰之中也无法感受的道丝毫的温热。若晨在他的身边安静的平躺着,一张容颜在着旷野的火焰映衬下竟然说不出的娇媚妖娆,仿佛是黑暗中引诱人们堕落的妖精一般。左灵从来不知道同样的一个女子在不同的时机所表现出来的不同的魅力竟是那般的惊人,即使以他这般心境都险些无法抵抗的了若晨在无意间流露出魅惑之力。左灵长长出了口气似乎是为了驱除心目中那挥之不去的魅惑人心的容颜。但同时心中的愧疚感却越发的深了起来。 愧疚感!左灵突然被脑海中浮现出的这个词语吓了一跳。跟随自己来到圣殿这里并不是自己同意的,左灵却清楚即使自己不答应她的请求,若晨也会暗中跟随自己而来,他有理由相信鲁若女儿的身份早已让若晨忘记了什么是不可以做得事情,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她正大光明的跟随自己而来,一来他可以护全她的安全。如果若晨出现以外即使责任不在自己,左灵相信鲁若也会把这个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即使他不会明面上和自己翻脸,但是暗地里阻碍自己,以鲁若的威严还是做得到的。左灵虽然是名义上的皇朝掌权者,他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皇朝的诸多势力敬畏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边幽狼的存在,说得难听了一点,那就是现在左灵的权势是靠着幽狼维持的,这时他最无可奈何的事情之一,却又无法作出任何的改变。他之所以答应若晨跟随自己的根本原因就是防止“光明帝都”那边的人借助于跟踪若晨而找到圣殿的确切位置,虽然理论上没有人可以攻克的了它自身的结界,谁也不能保证意外不会发生。同时左灵也有借此机会教训鲁若的意思让他明白现在的皇朝仍是自己做主,即使如同“黑暗圣殿”禁忌的存在他想要带领人进入的话他可以不必经过任何人的同意。至于是不是左灵想要借此来打击若晨的傲气他就不得而知了,事实上她是不是高傲到无礼的地步完全和自己没有关系。 然而事情并不是向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前进,至少若晨的受伤就不再自己的预料之中。先前左灵并不知道以她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的了“黑暗圣殿”自身结界力量的攻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及时发现了她的不妥而对她进行了救治,才使的若晨转危为安。但这一切并不足以让他对这样一个相识不过一天的女子产生愧疚感,这到底是怎么了。左灵晃了晃脑袋,似乎想要将这些想法全部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开来。忽然燃烧着的火焰出现了一丝的悸动似乎受到了什么的召唤一般,也是在这个时候身边的若晨发出了轻声的呻吟,曼妙的身去不停扭动了起来,似乎水蛇一般,呼吸越发的顺畅。 这一切的表示说明她就要醒转过来。看到若晨扭动的身去,左灵的脑海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爆炸了开来,思维一下子中断了,那些原本被自己苦苦压制的异样念头刹那间占据了自己的全部思绪,在他的脑海中除了若晨似乎在也无法容下任何的东西。若晨就在左灵思维近乎中断的前提下醒转了过。第一眼她看到的并不是左灵那迷离的目光,甚至她根本未曾注意左灵的异常。在她看到左灵身影的那一刹那重生的喜悦迅速填满了心头,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扑到在他的怀里放声恸哭,眼泪打湿了左灵胸前的袍衣。 因为思绪的凌乱左灵任凭若晨扑到在自己的怀中而忘记了任何的动作,下意识的将双手抱紧,轻轻环在了她的腰肢之上。入手之处传来一片的柔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在脑海中“嗡”的一声炸了开来,左灵只感觉道自己仿佛处于云端一般的美妙的滋味曾是自己力量达到巅峰状态时方才体验过的。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仿佛自己已经迷失了一般。左灵禁不住大口吸了一口气,想要借此来缓和一下自己心里的愉悦,嗅到的却是一种从未曾嗅到过的淡雅清香,初始并不是如何的浓郁怡人,但是当那种香味完全弥漫开来的时候,却让人仿佛觉得灵魂升华到了一种无以附加的境界。这种味道即使如同左灵这般沉醉于鲜血味道而无可自拔的人也不禁沉迷于其中,仿佛这一世再也不愿嗅到其他的味道。就是这种奇异的香味反而让左灵回转过心神来。当他发现在自己的怀中的是若晨是不由得一惊,猛力的将她推了开来,迅速站起了身子。 若晨早已停止了哭泣,只是安静的在他的怀中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却不曾想到左灵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一时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她很快回过了神来,注意道左灵的冷淡态度,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想自己堂堂的鲁若大人女儿身份,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的待遇,但想道既然左灵肯带自己来到一直被众人称之为禁地的“黑暗圣殿”心中变涌现出莫名的欢喜他心里还是在意我的:若晨心里甜甜的想到。想到这里若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到左灵的身边语声恭敬的说道:“十分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您的话恐怕我就要命丧在这里了。” 左灵回过了头来,他本想说的是即使以她鲁若女儿的身份自己也不会对她放任不管的但是看到那一双仍然朦胧的眼睛原本要说的话情不自禁的烟灰咽回了腹中。回想起刚才香艳的一幕左灵感到一丝莫名的悸动,再看此时的若晨完全不复方才的那副娇媚妖娆之态,但是青纯羞涩之中却是另外一番风味,不禁让人大感无福消受,左灵不得不转过身去嗯了一声算是对她的回应。 忽然他听到轻轻的噗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着了地,回过头来看时却发现若晨依然跪倒在地上,一脸的愧色。左灵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这时做什么?” “若晨拖累了大人,请您责罚,因为我的缘故而耽误了您的事情我十分的不安。”左灵心中想到,如果你真的会感到不安就不应该非要跟随我来这里。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改变淡淡说道:“你起来吧我不会责罚你的。” “可是大人您这样做我会良心不安的。”左灵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样的 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但是左灵一看道若晨眼角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意,心里不由得涌出了一丝莫名的厌恶的感觉。虽然她的外表一再的变化,但始终无法掩饰作为鲁若女儿的那种狡猾和善变的本质。想到这里,方才仅剩的一丝好感也不禁消失殆尽。左灵不由失望的转过头去淡淡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到是可以宽心了,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一直让鲁若大人等待的话那是失礼的行为。” 左灵的话让若晨感觉自己和他的距离竟是这般的遥不可及,本来她还有些许的希望,但是现在看来,那丝希望竟是那般的飘渺,让人根本无从捉摸。再次抬头看他的时候,若晨感觉一种从未曾有过的陌生。 第四章 惩罚 天空依然的阴霾,不见丝毫转晴的意思城堡之内的人呢一大早就离开了自己所住的地方开始他们一天的早已厌倦的生活。对于自己的这种命运霍斯特时常幻想着有一天可以被得到改变,那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变让他们这些人可以吃的饱一点。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但是霍斯特却知道,对于他而言,这种想法只能在晚上无法入睡的时候作为自己的梦想偷偷的幻想一下而已。他并不甘于这种命运,甚至好几次在受够了城堡里的监工的欺辱之后他想要逃跑,但是一想道对付抓回来的逃犯的那种非人手段,以及整个城堡内部的严密的防御工事的时候,那颗悸动的心就会慢慢的冷却了下来。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又有两个人因为过分劳重的工作而死去,他们的尸体被人带走扔到了护城河里成了河里食人鱼的餐点。对于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表现的有些麻木,毕竟他们早已习惯并且适应了这种生活,想要得到解脱的话除非自己也倒了下去。 城堡内的作坊一如既往的繁忙,无数麻木的身影,在其间来回的穿梭。打造好的兵器被集中起来,然后有人收入库房之中。现在明明不是战争的年代,但是鲁若大人对于作坊中工人们的作业量并没有想要有所降低的趋势,并没有人敢问为什么。今天作坊里的监工一如既往的在工人们工作的地方来回的巡视着,手中的皮鞭在发现偷懒的人的时候将会毫不留情的抽将下去。霍斯特一直战战兢兢的等待监工从自己的身边经过生怕一个不小心鞭子就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知道监工去远了,他才长长出了口气,继续手中的活计。忽然间一声惨厉的呼叫响切了整个作坊区,即使他们这些习惯于这种声音的人也不禁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作坊的监工手中正端着一铁杯溶好的铁汁,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看着在地下不断翻滚哀叫的里斯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他妈的在工作的时间睡觉,这不是在给我添乱吗要是让队长逮个正着那我能有好果子吃吗,不给你点深刻的教训你们这种人是不会长记性的。” 里斯那人一边呻吟,一边不住的求饶:“求您开恩,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谁知那监工听到这话反而更加的恼怒:“保证,你他妈的凭什么向我保证,就凭你们的话也有人愿意听吗?” 那人越发的生气,手中的铁汁就要倒下一把嗡声嗡气的声音传了过来:“是谁在大清早的大吵大闹,惊动了鲁若大人你们担待的起吗。”原本穷凶及恶的监工看到声音的发出者时,口中说出让人吐出隔夜饭的掐媚声音。 “大总管,您早上安好!”监工的头恨不能直直钻进青石板路下,对于打扰到大总管一事表现的诚惶诚恐。大总管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城堡内的规定吗,要是惊扰到鲁若大人的话,哼!”他冷冷哼了一声,目光却盯向里斯的所在。里斯在大总管出现的那一刻早就停止了哀嚎,只是将身体缩成了一团上下牙齿碰撞的声音清晰的传来。看到里斯的模样大总管的眉头不由得皱在了一起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大总管的声音监工“噗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哀求道:“总管大人饶命啊,这个人在工作的时候偷懒,下属……” 他用力咽了口口水道:“下属只是略作薄惩。” “略作薄惩!”总管冷笑了两声:“我是不是该为拥有你这样尽职的下属而感到庆幸呢?” “下属……下属……”监工一连说了几个下属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沉默了些许大总管接着说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没有时间和你计较这种小事,将这里处理干净一点,还有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说完大总管转过了身去。监工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告以段落,而自己也终于保住了性命。对于使得自己非常难堪的里斯,监工更加的愤怒。将满腹的怒气准备发泄在里斯的身上,既然大总管对于这件事情都已不再过问,他还有什么理由跟他客气呢。监工狞笑着向着里斯走去,锋利的长刀已然拔出握在手中。里斯心中一片的茫然,自己辛苦一生为了鲁若大人尽心尽力,但换来的究竟又是什么呢,这样的生存究竟又有怎样的意义呢?在这一刻他连反抗的的意味都没有,既然存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那又何必还要苦苦挣扎呢? 霍斯特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直死寂的心灵却出现了一丝的不甘,他想就这样冲出去不计一切的将那可恶监工手中的长刀夺下然后狠狠刺进他的身体中。霍斯特并没有冲出去,在他即将冲出去的前一刻一个黑色的身影仿佛凭空出现在这小小的作坊之中。他的整个身体包裹在宽大的披风之中,只留颈部以上的部分在外面,但即使是这个样子,仍然给人一种无法将他看透切的感觉。仿佛就如同拯救世人的神一般,即使如同监工这般的恶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也不禁向他表达自己的谦卑。 左灵看到匍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的里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过,这种表情直到现在他仍记忆犹新。左灵忍不住俯下了身来为他祝福疗伤。这时入神的监工回过神来道:“你是什么人。” 本来他想要严厉的制止左灵的行为,但是左灵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骇人气势让他情不自禁将声音放低了些许。左灵并没有回过身来,直到里斯的伤势已无大碍,他才淡淡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他们也是人吗,就算你不尊重他们,至少也该懂得尊重自己。在你决定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妨将自己与对方身份调换,站在对方的立场来考虑问题。” 左灵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霍斯特的耳边响起。霍斯特觉得自己面前的黑暗似乎全被驱散了开来,听到左灵的话监工才算明白自己这个面前的看起来气势非常的人原来是来找茬的,同时也为自己的懦弱感到好笑。在这里无论他有怎样的实力想要凭着一己之力来拯救这些人无疑是以卵击石。想到这里那原本消失的自大情绪重新膨胀了起来大声笑道:“小子,虽然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但是凭你一己之力就想要拯救这些垃圾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从来没有人有勇气在左灵的面前这样说话,但是左灵的表情似乎并不生气。看到左灵的表情监工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并不怕自己,这样说似乎并不正确,确切的来说对于自己他是根本不屑,而且监工有一中感觉他的确有这种对自己不屑的资格。在极度的愤怒面前即使卑微懦弱的人也会变的异样的疯狂,更何况他根本就是个疯狂的人。监工暴怒了一声就要将手中的长刀劈下,这时远处传来了一片的喧哗的声音,但随即又静了下去,静的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同一个方向,鲁若在众人的陪同中向着这边缓缓走来。即使在众人的环卫中鲁若仍然显得异常的孤独,那是一种经历了无数生死挣扎,并非刻意保留的感觉。监工在看到鲁若的那一刻脸上出现了朝圣的表情。在这座城堡之中鲁若就是神,作为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见的到,而如今他竟然在向着自己走来,让他如何能不兴奋呢。仿佛忘却了,就在刚才大总管给予自己的忠告。 “大……大……大人,您好!”监工努力的让自己说话正常一些。鲁若走到了左灵的身边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略微欠了欠身说道:“左灵大人,欢迎您的归来,请接受下属鲁若的敬意。” 左灵微微点了点头,表情说不出的骄傲。下属!不仅是监工所有人都忘却了他们对待彼此的态度,而是惊讶于鲁若的自称,同时也更加好奇于左灵的身份。鲁若略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切已然了然于心道:“请您移步正厅说话,下属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切。” “鲁若大人,请您不要以那种称呼来呼唤我,毕竟这是您的城堡,还有现在我不想离开这里。”说着左灵看了看在 地上一直打颤的监工。 “我一向很少讨厌什么人,但他却是个例外。” 听到左灵如是说,监工早已吓的面无人色哀求道:“大人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希望您大人有打量不要和小人计较。” 听到这里鲁若笑着说道:“是啊,左灵大人也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而扰了自己的雅兴吧。”左灵转过了身来,并没有言语。向前走了两步他猛然间转过头来凌厉的气势由他的身上涌出,锁定监工一个人的身体,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映就倒毙在鲁若的面前。左灵盯着鲁若一字一字说道:“我决定的事情绝不允许任何人的改变,还有希望鲁若大人不要忘记我的话。” 左灵转身走的时候刻意不去看鲁若的难堪表情,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霍斯特一直注视着左灵的身影直到再也无法看的道。从未曾流过泪的眼睛却被热泪打湿…… 第五章 十三议会 遥远的时代,皇朝还没有正式成为整个黑暗世界的主宰。那时候真正左右着黑暗世界命运的是一个叫做“十三议会”的组织,它的真实结构是黑暗世界里颇具势力的十三个大的家族,其中每个家族推选一定的人数使其成为“十三议会”的成员,所有十三个家族成员共同构筑起这个颇具规模的议会组织。 而这个有所有十三家族成员组成的议会掌控着整个黑暗世界的一切,左右着它的前进方向。因为这层厉害的利益关系,十三个庞大的家族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自己的家族成员成为议会的一份子,进而增强其在黑暗世界的话语权。经历了数千年的明争暗斗,议会的真正权利集中在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家族的手中,虽然议会依然延续了原来的名字,却早已失却了原来的所代表的意义。 左灵的出身便是“十三议会”中掌控了一半权利的幽狼家族,在“诸神之战”之中,黑暗世界真正意义上的掌控着幽狼家族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使得本族的弟子几乎伤亡殆尽。名义上所有的人仍然承认幽狼家族的地位,但在暗地之中无不想要将其取而代之,成为黑暗世界的真正霸主。左灵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情,对于即将到来的议会的列会却似乎并不关心。虽然明知道那些老不死家族族长很有可能会借助“诸神之战”事情进而对幽狼家族施压,甚至可能借此剥夺幽狼家族的统治权,左灵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可行。虽然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那些家族族长杀死,但对于其家族的报复自己很可能会豪无应对的把握。 窗棂被打了开来,今天晚上并没有月亮。窗外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天气的恶略让人连走动的兴趣都无法提的起来。左灵此刻就坐在窗前望着那不见其真实面目的黑夜,目光竟有些的出神。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 虽然在自己想心事的时候他不欢迎来访者,出于礼貌的关系左灵仍然懒洋洋的对外面站立的人没有下达逐客令:“左灵大人夜安。” 出乎自己意料的是来访的人竟然是妙修,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人。是两个男子,而且是左灵觉得非常熟悉的男子。妙修看到了左灵微皱起的眉头解释道:“鲁若大人担心先生你会无法习惯这里的生活,所以特意委托下属为您找来专门负责您起食隐居的下人,希望先生莫要推辞才好。” “我如果非要拒绝呢?”妙修刚刚说完左灵毅然的回答道。听到左灵的话妙修表现的诚惶诚恐,俯下身来向他请罪,但是看到左灵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明白那是他在跟自己开玩笑,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感叹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左灵都变的这般的虚伪,但是笑容未曾完全展现开来就已消失在脸上,眼中莫名的感伤仿佛受到了什么羁绊一般。原本刚刚想要起来的身子硬生生的跪了下去惶恐的说道:“请先生无论如何莫要拒绝鲁若大人的好意才是。” 左灵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自己有心情开了一次玩笑,谁知竟然还没有人配合,不由得感到一丝的失落淡淡说道:“你起来吧,回去告诉鲁若大人就说十分感谢他的好意。” 妙修低垂着身子走出了他的房间,左灵一直注视着他的身体,直到他的完全消失妙修都未曾再次抬起他的头来。左灵明白和他成为朋友看来将永远是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将那份失落转嫁到对鲁若的不满之上。被送来的二人一直低头站在门的后面。身体挺得笔直,似乎受到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从他们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两人的身体就一直未曾发生过一丝的抖动,仿佛只是两个没有思维的木偶一般的。左灵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不明白鲁若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常理来说选择侍者都会着重于思维灵活,口才良好之人,但他们二人,如果没有任何的动作绝对没人会怀疑他们的木雕身份。难道是鲁若相向自己示威,一报白天的时候自己在他的面前杀人之仇。想到这里左灵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容,真的是这样的话鲁若恐怕会非常吃惊自己的所作所为的。 “你们抬起头来。”听到左灵的话二人并没有将头抬起,而是跪倒在地上齐声说道:“请大人拯救我们的性命。” 左灵一时不明白他们的意图,还以为着只是鲁若的诡计暗中早已戒备森严,将自己至于结界之中,但是当二人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刚才的举动并不是他们的诡计,甚至左灵可以肯定眼前的二人绝对不会是鲁若的人。看到二人的脸庞左灵问道:“怎么会是你们。” 跪倒在他面前的人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白天从那可恶的监工手中救出的里斯,另外一人虽然自己并不认识,但是看里斯的表情应该是和他一样的苦隶才对。里斯抬起头来说道:“大人您白天为我们虽然杀了监工却并没有解决我们的根本问题,鲁若大人的惩罚更加的严重了。我和霍斯特有幸被大人选中作为您的使者虽然可以逃过一死,但是那些仍在作坊里的人……” 里斯哽咽了一下并没有将口中的话说出来。对于这种事情左灵早已见的太多,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在那场圣战之中远比他们这种情况更加令人怜悯和感动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的太多,他早已麻木。自己并不是救世主没有理由拯救所有的人,而且白天的出手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同情心泛滥,而是因为在里斯的眼中他看到了那种令自己异常熟悉而且让自己牵绊的眼神。如果不是里斯眼神中无意流露出的那种眼神即使所有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左灵也绝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更加不会出手对他施以援救。里斯一直跪倒在地上始终注意着左灵脸上的表情,看到他的默然里斯知道自己所说的一切并不能使他感动,从而对那些仍在饱受煎熬的人施以援手。里斯知道面前这个拯救了自己生命的人并没有看起来的那般的仁慈,而且对于那些人的性命他并不是如何的在意。想到这里心里不觉得一阵的失望。 “大人。您在听我的话吗?”里斯忍不住问道。面前的将会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如果不能够说服他的话,那么所有人死亡的命运将被注定。 左灵回过了身来淡淡的答道:“我是在听,不过我并没有要拯救他们的打算。” “没有要拯救的打算?”里斯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话随即失态的质问道:“为什么大人,难道那些人就不是生命,就没有存在的资格,难道一生下来为着死亡准备吗?” “没有人一出生就是为了死亡,你们同样也是,只是你们选择了死亡的道路。没有人逼迫你们这样做,鲁若想要奴役你们,你们完全可以反抗……” “反抗!你以为我们没有做过吗?”霍斯特打断了左灵打的话,他大口的喘着气显然心中激动异常。待平复了心中的情绪他接着说道:“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我们是进行了反抗但又得到了什么呢,死亡!我们和鲁若的差距是在太大,所以无论我们做怎样的反抗最终都将会是徒劳的,我们的人只能白白的牺牲而已。” “所以为了暂时的苟安,你们情愿选择成为他的苦隶。”面对霍斯特的激动情绪,左灵的镇定简直让人发狂。霍斯特无法忍受左灵的那种眼神暴怒的嚎叫道:“我们并不是为了暂时的苟安,只是不想让我们的鲜血白白流失而已,而且我们的族人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忍受一切的苦难,哪怕是要有所牺牲。” 霍斯特的话让左灵心中出现了一丝莫名的涟漪,似乎触动了自己心中最深处的尘封的记忆。在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异样表情流露。里斯似乎震惊于霍斯特的表现之中,直到他将心中的话痛快的吐出来在大口的喘着粗气里斯方才一脸的惊讶表情,随即满脸惶恐的在左灵的身边跪了下去:“请大人恕罪,霍斯特并不是有意的冒犯您的。” 想到自己的族人还要依靠着他的力量进行拯救霍斯特也是后悔莫及,同样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恭声 说道:“请大人见谅。” “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见谅的。”左灵的口气依然的平淡似乎没有丝毫的生气的意思,这让两人不由得同时松了口气。左灵仿佛并没有注意道他们的表情接着说道:“我说过我并没有拯救他们的打算,而且现在我的决定也并没有任何的改变,既然我根本不再意有何必和你们计较呢?” 看到左灵转过身去里斯悲切的叫道:“大人,您难道真的不理会那些人的死活吗……” 里斯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他挥手打断。看到左灵的表现霍斯特愤怒的叫道:“原本我还以为你和鲁若不是同样的人,现在看来你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可笑的是我白天竟然还把你当成是心目中的神。我呸!” 霍斯特用力的将一口痰吐到了左灵的脚下。里斯并没有阻止霍斯特的不礼行为,显然对于左灵一失望到了极点。左灵并没有出手将他杀死而是淡淡的说道:“你的行为我很欣赏,既然你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机会,那么不如就轰轰烈烈的死去吧,那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壮丽。” 鲁若一直站在窗口等待着妙修的回来,想到被派送道左灵那里的两个人,一抹充满了阴谋味道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踢踏的脚步声音传了过来,在他身后三步的地方妙修停下了脚步:“大人,我回来了,请您的吩咐。”妙修并没有抬起头来。鲁若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因为自己的心情不错鲁若回过了头来问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会遣派他们两个去左灵那里?” “下属知道这个请求有点过分请大人见谅。” “没关系,而且我现在的心情也急需一个人和我分享。” 理了理思绪鲁若接着说道:“‘诸神之战’之后,原本的‘十三议会’的权利平衡已被彻底的打破,幽狼家族的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那些蠢蠢欲动的家族也会借这次议会的机会对其进行试探性的进攻,而他们需要一个合理至少不会落人口实的接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如就做一次好事给他们这个理由,而且……” 鲁若欲言又止。妙修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但是却将头沉的更深。鲁若和那些一直不甘于被幽狼家族压制的人一样想要将其推翻而取而代之,但他比之那些家族似乎更加的有耐心。在没有得知左灵的力量究竟如何之前绝不轻易言战:“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些苦隶究竟有什么用?” “是的。”就在鲁若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凄凉的狼嚎的声音,在这暗夜之中格外的悲哀,让人有一种打从心底蔓延开来的恐惧。鲁若听到这种声音原本脸上就已经弥漫开来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妙修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一时有点的不知所措。鲁若似乎丝毫没有收敛的意味喃喃说道:“终于要开始了,千年前就已经终止的战之号角又要奏响了……” 第六章 异变 夜幕一如既往的幽暗,此刻的“落日之城”已被完全的笼罩在暗夜之中。城中矗立的古堡早已不复白天的那种威严壮观,反而给人一种狰狞可怖的感觉就如同那立于暗夜之中的野兽一般。城堡内的苦隶的居住区早已熄了灯,整个区域弥漫着一种死寂的氛围。在大门口的塔楼之上今夜负责看守的士兵们忍不住长长打了个哈欠,但是精神却越发的振作。前天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已听说,不禁为那倒霉的监工感到惋惜,同时也在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那个倒霉的家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上面要这些负责守夜的士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万一真的出现意外的话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理查德瞪大了双眼向着那边早已漆黑如墨的区域望去,想要借此来看清那里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旁边的同伴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用这么拼命吧,那帮东西能够惊起多大的风浪,如果他们真敢反抗的话我们手中的长刀可不是吃素的。” 听到同伴的话理查德转过了身来严肃的说道:“瑞曼,如果你真的抱有这样的想法的话恐怕到最后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理查德如此严肃的口气瑞曼一时也有些的吃惊。理查德没有理会同伴的惊诧接着说道:“你真的以为这帮人会这么甘于命运吗,如果真的还是像以前一样的话他们或许会听从我们的命令甘于被我们奴役,但是前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将原本微妙的平衡打破,难道这些天你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吗?” 听到理查德的分析,瑞曼再联想起这些天那些苦隶的反映身上不由得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却是要在以往面对监工的打骂他们只会默默的忍受,但是自从前天过后他们就开始了有意的反抗,虽然没有到要和监工动手的地步,但却敢于怒目而视,即使在做工的时候也表现的不如以前那般的轻快:“难道我们就不准备采取任何的措施了吗?” “采取措施?”理查德苦笑着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要采取怎样的措施?难道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死吗?且不说这个建议会不会被大人接受,就算可以实行的话,那么他们的工作将有谁来接手,难道要在这个时候重新去抓回一些苦隶,还是要从我们这些士兵之中抽取一部份的人啊?前者其余的几大家族绝不允许我们这样做。” “那要是后者呢?”看到理查德大口的喘了口气瑞曼问道。 “后者!”理查德的口气中充满着嘲笑:“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愿意由一个自由的士兵成为一个毫无自由可言的苦隶吗?”看到瑞曼不住的摇头理查德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愿意那种下场有怎么能够让别的人去接受那种不公的命运呢,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那群人不要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作出意料之外的事情,一旦真的发生那种情况,情势必定会向着我们控制能力以外的方向发展,一旦我们在这个敏感的时期遭受道重大的打击那我们就真的危险了。” 听到理查德的分析瑞曼才觉得事情远比自己想像中的那般复杂,甚至关系到自己家族的生死存亡,那种感觉让自己有种莫名的恐惧忍不住像理查德问道:“那么你认为那些苦隶会在这个时候发动叛乱吗?” 理查德感受到了瑞曼的恐惧不屑的说道:“你自己认为呢?” 如果自己也如同那群苦隶一般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也必定会在鲁若大人最为虚弱的时候发动致命的一击,就算不能够获得自由也要敌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想到这里瑞曼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出汗,手中的长刀不禁握的更紧准备着应付随时有可能发生的以意外情况。忽然连风声都不再响起,空气中弥漫开来了浓重的压抑的气息,让人倍感烦躁,想要做些剧烈的动作用来发泄心中的那股燥热的感觉。理查德看了看远方喃喃说道:“终于要来了吗?” “什么那群贱民竟然真的要造反了吗?他们在哪里让我来结束他们的生命吧!”理查德并不去理会有点神经失常的瑞曼而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使自己尽量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紧张。 忽然漫天的火把亮了起来,将暗夜驱逐了开来,在这火光之中白昼似乎突然间降临了一般,那燃烧着的火焰看来要比白昼里的阳光更加的刺眼,在它的面前人想要睁开眼来竟是那般的困难。但是在那堪比阳光的火光之中有一样东西却是被人清晰的看的道,那是千万双充满了狂热的眼睛。在他们的眼眸深处此刻也正在燃烧着烈阳般耀人双目的火光。塔楼上的理查德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原本他以为在这种阵势面前自己纵然表现的有些惊慌也绝不会出现惊骇的情绪来,但当这一幕真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是错的那般的离谱。 他们给予自己的绝不仅仅是惊骇还有从未曾有过的震撼。他没有想到平时懦弱至此的人们会突然间爆发出另外的一种无可睥睨的气势,拥有这种气势的人是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的。想到这里理查德将原本抽离出来的长刀放回了腰间并且悄悄的向后退去。就在他退后的刹那身边的瑞曼疯狂的咆哮着向着下面的人群发起了攻击却如同投入了海洋中的一滴水滴经不起半点的涟漪。理查德暗骂了一声“白痴”,疯狂的向着后面跑去,同时第一时间发出啸声示警。 不时有睡梦中惊醒的人向着这边奔来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还未曾发出声音询问就已淹没在那愤怒而可怕的人潮之中。理查德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并且停止了示警的啸声。因为在看到数波赶来支援的同伴消失在那股洪流之中后他明白在有序的防卫被阻止起来之前一切的反抗都将是徒劳的。不知道这群人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改变竟然完全变的让人感到如此的陌生。理查德当然不会明白当一个民族得知自己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机会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将是可怕而且无可抵挡的,非数倍于他们的力量不能将其镇压。 理查德一直在思索着使得这些苦隶爆发的原因忽然一头撞在了什么东西之上,传来了“咚”的声音。他抬起了头来刚要大声叱骂却惊于眼前所呈现的一幕久久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黑压压的军队蔓延了开来,直至融入了背后的黑暗之中,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一般。全副武装的盔甲在火光的映衬下散发出冰冷的寒光,似乎可以直透进人的身体深处。裸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散发出死亡的气息,仿佛在他们的面前除了死亡再不会有其他的东西。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地狱火”三个字浮现在了理查德的脑海中。隶属于鲁若家族的“地狱火”军团不仅是整个“落日之城”的骄傲,同时也是整个皇朝的象征。“诸神之战”一役中在其军团长鲁若的带领下立下了赫赫战功,从而使其声名鹊起。更因其阻挡了天使军团的进攻,使得落败的皇朝联军从容撤回而赢得了所有皇朝成员的敬重。但同时也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原本为数不多的军团成员所剩无几几乎到了要撤起番号的地步,众人的应求之下才得一保存。现在的军团成员大多是那场圣战之后重新加入的人,虽然不复其当年的风光仍然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看到传说中的军队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理查德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很快那种激动便被背后赶来的苦隶所淹没。他们经历了些许的微胜气势正宏,面对传说中的军队似乎丝毫不惧。 “列阵。”轻叱的声音响起。在哗的声音中黑色的军队发出统一整齐的动作,手中的长矛瞬间挥出,擎在他们的面前。面对这突如起来的动作理查德一时间有点的不知所措,呆在地上不知该做什么。短暂的对持之后,苦隶们似乎无法忍受这种氛围发出了一声暴喝,怒叫着向着这边冲来。理查德下意识的将双手放在头上,似乎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头部不受到伤害。即使他这般做仍然无法在两队人的冲撞中得以保全,虽然明知如此,但是理查德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身上一股 大力传来,理查德觉得自己仿佛飞了起来一般。过了片刻的时间才有双脚着地的感觉。 “你没事吧!”询问的声音传来。知道这时理查德才明白过来自己并没有死。抬头看时映入眼中的是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孔。那是一张给人印象特别的脸孔,感觉就算是他在笑也绝不会给人笑的感觉。 “十分感谢您的援手,不知大人您怎样称呼。” 妙修的目光一直盯着场中的变化,虽然他知道在“地狱火”军团的面前苦隶们的反抗没有任何的威胁性,但是当真正的接触道一起的时候仍然给予人莫大的震撼。听到理查德的话他转过了头来淡淡说道:“妙修。” “妙修将军。”理查德失声惊叫道,显然心中异常震惊。对于他的反应妙修似乎早已经预料的到。再次打量了一下场中的情况回过身来说道:“你跟我来吧,鲁若大人想要见你。”转身的刹那脸上的震惊再也无法掩饰的了。他们显然并不只是为了反抗鲁若大人而已,到更像是一心的求死,想要用这种求死的心境来迫使鲁若大人就范,一个拥有了这种念头的民族无疑是可怕的。如果不是鲁若大人先前预料到这样的情况的话,那么结局无疑将会是悬念,就算“地狱火”军团胜出,那种代价也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妙修对于那些自己敌对的人竟然在心中泛起了莫名的敬意来。 第七章 阴谋 熊熊的火焰映亮了漆黑的夜空。鲁若站在窗子的前面静静的盯着那仿佛要将天际也燃烧的火焰,一双深沉的眼眸深处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一般。妙修已经回来。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仿佛感觉的到鲁若身上的那股灼人的热意,刻意将自己的距离和他保持的远一点。 “是不是已经将他送走了?”鲁若终于回转过了身来。 “是的大人,不过是不是可以允许下属问一些我心中难解的问题?” 鲁若笑着说道:“看来你今天的心情和我一样都不太错,平常你心中的疑问都是有我为你解答的难得这次你竟然主动提出,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犹豫了些许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请您恕我无礼。那个临阵脱逃的理查德您为什么非但没有杀了他,而且还要升了他的职呢?我记得大人最反感的就是这种逃兵,对于胆敢这样做的人,您从来未曾心慈手软过,而且一旦他的下属知道自己的上司是一个逃兵,难免会激起他们的反感的。” “逃兵!”鲁若反问道:“难道连你也是这样看待那个叫做理查德的人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妙修我的确很失望。” 失望!妙修心中觉得一阵的惶恐,即使在那场圣战之中自己的失利鲁若也未曾对自己这样说过在惊慌之中妙修跪倒在地上说道:“请大人见谅。” “你起来吧,我并没有苛责你的意思,只是你要明白我已经老了,有许多事情即使我想一一告知你听也没有那个精力了。”在这一刻妙修竟然真的觉得鲁若已经老去,很多的事情已经是有心无力。心神竟然有一丝的失守。但是很快妙修想起刚才鲁若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的一阵心寒。起初他还不明白妙修将他们两个送去左灵那里有什么意义,现在看来就是为了激起他们的心性,使其反抗于鲁若的统治。 不可否认苦隶们的反抗对于鲁若会造成一定的损失,使其在家族议会上颜面尽丢。但如果是以这样的代价挑起其余家族的争斗那无疑是划算的换作自己也一定会去做。皇朝一统的诱惑对于所有的黑暗中的人来说都是无法抵抗的了的。但是要用这么多无辜的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对皇朝的一统真的值得的吗。 妙修并不是仁慈的人,对于那些好无地位的苦隶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感情,自然不会在意他们的死亡。但是为了那个毫无意义的虚名而要他们赔上性命自己心里仍然觉得不太舒服。更何况鲁若的手段也不符合一个绝对上位者应有的胸襟。鲁若的这一切让自己感到莫名的寒心,同时也让自己感到一阵的茫然,不知道他说的话自己那些该相信,那些不该相信。想到这里妙修明白刚才鲁若对自己说话的时候肯定使用了某种迷惑人心的法术,是自己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依赖的情绪。 想到这一点原本就已冰凉的心觉得一丝的悲哀。自己为他辛苦这么多年难道就在他的心目中连一丝的地位都没有,以至于即使在和自己谈话的时候还要对自己有所防备。虽然心里百般的不情愿,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现。鲁若并没有发现妙修心里边的想法,只是看到他恭敬的表情满意的说道:“很好,你只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就可以了。” “是的大人,您的教诲下属一定铭记于心。” 鲁若点点头说道:“我吩咐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妙修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指向窗外的方向:“大人请看。” 古堡外的地方方才的一片狼藉早已被收拾干净,此刻在一片空地之上,身着重甲的士兵团团的围在一起。最前面的地方赫然燃起了一堆的篝火,篝火面前跪着的二人正是里斯和霍斯特。此刻二人一身的狼狈,伤口出仍然有鲜血不时的流淌下来。看到这一切鲁若显得非常的满意自言自语道:“哼!幽狼家族我看你们这次要如何应对十二家族的挑衅呢,左灵大人我为您准备的礼物您是否会满意呢我倒是十分期待您看到这份礼物时的表情呢。” 个时候房间里的大门在“碰”的一声巨响之中打了开来。妙修看到是若晨的时候垂下了头去,向她失礼。鲁若依然那般站在靠窗的位子并没有回转的意思。看到了若晨脸上的表情不善妙修说道:“大人下属离去了。” 鲁若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的话。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鲁若才回过头来柔声说道:“我的乖女儿,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一直没有来看望父亲呢,难道在外面不开心了。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委屈,如果是的话告诉父亲,让我为你出气。” 鲁若微笑着向着伸开了怀抱,但是若晨却是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范围。然后冷冷的问道:“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你命令我们将他接回来的吗?难道他不是我们一直尊敬的圣使吗,对于您的行为我非常的不理解。” 鲁若故作不理解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沉思了些许说道:“乖女儿,你在和父亲打什么哑谜呀,为什么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若晨冷冷的盯着鲁若的笑脸,第一次感觉这张脸对自己而言竟是这般的陌生。她没有理会鲁若的表演:“不要告诉我刚才你和妙修在这里谈的只是那些苦隶造反的事情,我就站在门外。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大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对付左灵大人,难道你遣妙修和我将他迎接回来为的并不是即将举行的‘十三议会’,而是另外有别的什么目的?”看到鲁若并不回答若晨知道事情的确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在刚才她在外面清楚的听到这件事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原来竟是这般卑鄙的人,为了那不属于他的虚名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甚至可以背叛在自己的心目中一直以神一样身份存在的左灵。看到父亲没有言语若晨接着说道:“父亲大人难道您真的想要背负背叛的骂名……” “住口!”鲁若勃然大怒用力打在了她的脸上。若晨倒向了一边,口角处渗出一丝血丝。鲁若将她的情形看在眼中,心里不由得一阵的心痛,想要出言安慰,但最终还是忍住转过了身去。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我太宠你了,你已经忘却了作为女子应该遵守的规矩。这一巴掌是我代你的母亲打的,我要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女儿。” 若晨对于鲁若的话似乎一句都没有听到进去,她只是轻抚被他打过的地方喃喃低语:“你从来没有打过我,你答应过母亲从来都不会打我,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 说道这里她大声喊道:“你还记得在母亲的病榻之侧你答应过她什么吗,这一切你是不是都还记得啊。” 鲁若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的是她那梨花带雨的表情。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水,让人看不清楚那双眼睛之中究竟含有怎样的神采,但却让人越发清晰的感觉的到那双眼睛之中的悲哀,以及那淡淡的伤感,即使那轻轻皱在一起的眉头也让人感觉异样的心痛。鲁若终于无法抗拒内心里对她的疼爱走到若晨的身边将她扶起为她擦干眼角的泪水:“是父亲不对,我不该对你这样凶。你知道父亲一直是疼爱你的。你以为父亲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自己?我已经老了。没有多长时间可活,现在手下的人惧于我的积威,仍然对你表现的毕恭毕敬,但是你想到没有,如果我死了之后呢,又有谁还是对你一如这般的恭敬呢?所以我要在我的有生之年将整个黑暗皇朝统一起来,为你打下这整个天下,即使有一天我死了碍于整个皇朝一统的不是伟业也没有人对你太过分的。” 若晨早已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鲁若:“我并不想要什么一统的皇朝,更加不想因为这个缘故而去对付我心目中的神。” “神!你是说左灵?”听到若晨这样说左灵,鲁若显得十分的不屑:“就凭他也配称作神吗?如果不是当年的圣战幽狼家族的叛逃的话皇朝早已打败了‘光明帝都’,完成了一统的大业,而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黑暗之地沉沦 千年的时间。” “幽狼家族的叛逃!”听到这个消息若晨显得有些无法接受。幽狼家族一直是整个皇朝的精神支柱,而家族内的人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鲁若所说的圣战之中幽狼家族竟然会背叛皇朝那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接受。 “可是父亲那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若晨状如疯狂一般。 鲁若知道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自己心目中神话破灭的现实,所以并不想进一步的逼迫她,放缓了声音说道:“就在我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何尝相信过这件事情,但是那毕竟是事实由不得你不相信。” “这也你下定决心想要取代幽狼家族的原因。” “是的。”鲁若并不想否认。若晨看到鲁若脸上的表情知道他下定决心的事情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有所改变,即使他答应自己也会一非常的手段进行他的计划。当下不再劝阻他语带关心的问道:“可是父亲,我们有什么实力来对抗左灵呢,不说他的力量在千年的时间累积中已强悍到了何种的地步,即使圣……左灵身边的幽狼也不是我们对抗的了的,不然的话早在圣战之后其余的家族就已将幽狼家族消灭,何须等到今天呢?” “你说的话我知道,而你的担心我也早已经考虑到了,所以我才会在这个时机发动对幽狼家族的攻势。明天,就是明天你就可以看到父亲的计划的实施,到了明天你就会为自己拥有我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看到父亲的得意之态若晨原本想要提醒他注意左灵的,但是看他也不会接受的样子,只好作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越发的担心的起来。左灵一直注意着鲁若房间里的动静。确定一切平息的时候,嘴角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盯着暗夜淡淡道:“鲁若吗,明天你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的。我倒是第一次期待‘十三议会’的到来呢,既然你想知道我的真实实力,那么看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您失望啊?” 第八章 冰晶寒魄 古堡的最深处有一间密室,这里是“落日之城”的禁地所在,是它的真正意义上的核心。不仅是鲁若家族,除了真正掌权的幽狼家族,其余的十一家族所在地都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这间特殊的密室被所有的家族成员视之为家族的最高急机密,因为在这里进行的是关系着整个黑暗皇朝前进方向以及真正意义上的霸主的会议。在“十三议会”召开的前一天鲁若就已经对这里进行了彻底的清查,并且加派了隶属于他的的亲卫军,不分昼夜不间断的巡查,为的就是保证在自己家族领地召开的会议不会因为任何的意外而中途夭折。一旦那种以外发生在自己的家族领地即使鲁若可以成为继幽狼家族之后的另一位掌权者,也必定会因为这件事使得自己生名大损,从而失去了对那些家族的绝对掌控权。 全权负责这件事情的是妙修。对他办事的能力鲁若从未曾怀疑过,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若晨的监控。他们二人的组合可以说是绝对的完美。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捣乱无疑是天方夜谭,按理来说鲁若应该没有什么担心的才是,但是看他的表情似乎丝毫不满。妙修就站在他的身后等待他的差遣。“十三议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会场的布置必须在参加会议的成员来到之后才开始着手布置。一方面是想要向其他家族炫耀的意思,即使时间并不充分,举办会议的家族仍然可以从容应对以显其出色的办事力,另外一方面的意思也是出于对参与者的尊重。 这次鲁若家族举办的会议请柬早早发了出去,但是与会者直到昨天晚上才匆匆赶来。每每举办“十三议会”的时候家族之间有间隙或者敌对的一方通常都会采用这种方式来对其进行报复,借以让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会,让其出丑,进而遭到其余家族的嘲讽。对这种情况鲁若早就猜测的到,而且他知道那些平日里和自己作对的家族一定会借机向自己报复,所以他早已准备好备用方案亦应付突发的状况。但是十一个家族同时对自己发难,仍然让鲁若有些的措手不及。难道鲁若家族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这一想法不禁让他的心里打了个寒颤,如果真的是那样,现在他应该考虑的就不是如何的替代幽狼家族,而是如何保全自己了。 “大人,我们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请您放心。”妙修以为鲁若的脸色不善是因为这次的唐突事件,可是他应该相信自己的实力啊,还是在他的心中自己已不再受到重视。他们二人心中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脸上均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远处传来了号角的声音,这是召唤的信号。作为这次“十三议会”主办者鲁若要登场了。 会议的房间中并没有窗子,但是整个房间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缘故而显的光线昏暗或者出现呼吸不畅的情况。房间的顶上悬挂着的水晶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给人一种如同流水般的温柔感觉,同时亦让人感觉的到湿润微带芳香味道的空气循环流动着,那是一种大自然的生命的气息。 如果是单纯的水晶灯当然无法在保证了足够的光亮的同时担负其供人舒适空气的功能,但是如果在其中加入皇朝特产的“冰晶寒魄”那就令当别论了。据说那种东西是融合了无数的木之精灵的生息,在皇朝极寒的冰岛地带炼化而成。而每个成形的精魄因为融合精灵的怨气和他们珍贵的气息,虽然可以保证在精魄的环境里修行会事倍工半,但同时也极易遭受到精灵怨气的反噬而暴体身亡。尽管存在着这样的危险,因为皇朝的特殊修炼环境仍有许多人不惜冒着暴体的危险修行。令人遗憾的是圣战中皇朝的落败,君主的战死,皇朝的实力已远远不如从前。 别说是诛杀木之精灵练就“冰晶寒魄”即使是那苦寒的冰岛之地,可以到达的人整个皇朝内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这里说的是到达冰岛之地,还不包括要对付冰岛之上的守护兽,以及穿越死亡区域到达“炼魂之地”。即使在皇朝实力最为强悍的魔君时代,能够做到练就“冰晶寒魄”也不过他们三人而已,魔君战死之后左灵因为缅怀魔君的缘故发誓不再踏足冰岛之地。 因而“冰晶寒魄”越发的稀有,甚至已成为了传说中的东西,但是现在鲁若那个老东西竟然拿来当作照明的工具,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这次会议的主办者恐怕就要被其余的人群起而攻之了。且不说它对于皇朝众人的助益即使当作收藏品放起来留给后世也是好的。其实他们哪里有知道鲁若的苦楚。这“冰晶寒魄”乃是当年皇朝败退之际,魔君感于“地狱火”军团的忠诚而特意赏赐与他的,在鲁若的手中也只有一块而已。这次他之所以下定决心拿出这块“冰晶寒魄”来为的就是对众人达到威慑的作用,从而使其代替幽狼家族的计划得以更好的实施。如果鲁若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打死他都不会舍得将这块“冰晶寒魄”拿出来的。 “鲁若大人到。”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传报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十一位家主倒是有数人深深皱起了眉头,同时心中暗暗想到:鲁若你还倒是真把自己当成是主要角色了,先是“冰晶寒魄”,再接着这般大的阵势,是不是想要向我们示威啊?左灵大人还在呢,你就这么嚣张,要是左灵大人不在的话,那你还不立刻就自封了为王啊? 一向交好于鲁若的萨利斯家族家主莫隐将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在了眼中,脸上虽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心中却在暗暗为他着急。以实力来说,除了幽狼家族以外没有人可以抗衡的了鲁若,可是在家族会议上他就急于表现自己的野心,这无疑是愚蠢的行动。心思这般急转的时候鲁若刚好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莫隐向他传递去为难的眼神,表示这次的以外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同时也在暗暗询问,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没有理由鲁若会这般的大意啊。 鲁若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他的苦衷,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的无奈,事情根本不再自己的预料之中,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故意使得自己难堪,只是这次事情大发了,如果激起了众怒恐怕鲁若家族真的就要因此遭受重大的损伤。但是好在自己备有后着,不然的话他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看了看悬在头顶的“冰晶寒魄”,没想道震慑人心没有达到,反而白白便宜了这群人,不由得对暗中对自己使下手的人更加的痛恨,向莫隐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莫隐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并不知道,是那个家族想要对付鲁若。除了自己萨利斯家族以外,鲁若和其他的是个家族似乎都有不小的摩擦,不排除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或者是其中几个家族联合在一起对付他。 鲁若看到从莫隐那里似乎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一边向着众人打招呼一边走向了位于中间座位左手边的首位刚要落座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小侄优参见鲁若叔叔,没想到鲁若叔叔一别数年依然这般康健到令我们这些小辈十分汗颜啊。” 在鲁若对面的琴玛家族的长子站起来虚伪的笑着说道。表面上虽然是彬彬有礼的问候,但是他的问候语却是大有问题。鲁若到现在仍然没死,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言外之意在说鲁若死的话就会让很多的人舒服。鲁若当然不会听不出来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冷笑着看了他两眼刚要回敬几句只听背后的若晨说道:“家父一直信仰圣君,每天虔诚的祈祷,自然得到圣君的庇佑。身体康健如昔也是礼所应当的事情,倒是某些人嘴里虽然一直宣扬圣君至上,却并未曾将圣君放在眼中,一至于在短暂的岁月里就已经苍老不堪。” 若晨说着由鲁若的身后走到了他的身侧,错鲁若于半个身位站立着。在鲁若走进房间的时候所有的人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但若晨给予人的感觉不是那种惊世骇俗的美,所以并没有人对她过分的在意。但是现在,她站在鲁若的身边却仍然不能让人忽略她的存在,反而越发的注意到她的特别之处,不禁让所有的人收起了对她的轻视之心。 况且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掷地有声,不亢不卑,不仅维护了鲁若的颜面,更加打击了琴玛家族的嚣张气焰。貌似在在座的所有家主之中单一苍老来论的话琴玛。莫如果自认第二的话没人敢坐第一的位子。听到若晨的话众人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优在听到这强忍的笑声后方才明白过来现在不是为若晨的美貌感慨的时候,回过身来一脸正色的说道:“小姐说的这话就不对了,我只是向令尊问声安好而已,小姐何必要恶言攻击呢?” “恶言攻击,你是在说我吗?我不记得刚才曾经恶言攻击过什么人。”听到若晨的话众人再也忍俊不禁。的确若晨方才并没有说自己在骂琴玛家族的家主,但是那小子这般解释不仅承受下了若晨的责骂,更加肯定了若晨所说的话,他们琴玛家族确实对于已逝的圣君不甚尊重。要在常时这当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十三议会”之上却是足以让琴玛家族颜面尽失。 琴玛。莫轻咳了一声站了起来,瞪了一眼一旁想要言语的优缓缓说道:“几年不见,没想到世侄女都已出落的这般艳丽,让我们这些老人不禁感叹时光的流失。恐怕以后这里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同龄人之间理应相互帮扶才是。” 琴玛的话方落就听见小声的嘘声传来。方才明明是琴玛家族挑衅在现,现在这老家伙竟然颠倒黑白说话,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颜面。若晨并没有反驳,只是点头道是。对于她的表现琴玛。莫显得非常满意脸上满是得色。忽然注视着门口方向的琴玛。莫的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恐,一种敬畏,还夹带着一丝的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愫…… 第九章 议会终结日 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人赫然就是左灵。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作为黑暗皇朝真正的掌权者,此刻左灵的出现可以说完全在众人的预料之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左灵的出现让琴玛。莫觉得有些的意外。在他发呆的那一刻众人已然匍匐在地向他致以最高的敬意。直到左灵的目光冷冷的向着自己望来,琴玛方才发现了自己的失礼,学着众人的模样向他施礼,心中却觉得莫名的失落。 左灵走到了首座的位子,示意大家起身。待所有人坐定左灵方才开口道:“首先感谢大家多年来,对于我们幽狼家族的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便不会有幽狼家族的今天。所以我可以很自豪的说,幽狼家族的辉煌,皇朝的辉煌是建立在你们这些平凡的无私奉献者的身上的。” 左灵环视在场的众人,对于他们的表现还算满意。顿了顿接着说道:“有人说,我们幽狼家族的人是神,是整个皇朝的精神象征,只要幽狼家族存在着,皇朝就不会灭,就会永远的辉煌。”众人从刚才左灵的一番话中醒悟过来,不明白他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同时一些对于幽狼家族并不理解的人心中暗自揣测,原来自己的统治者也是这般的绝妙口才,将自己比作是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一丝害羞的意味。虽然事实上对于幽狼家族的人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的确有这样的意识,但是当众说出这番兼有自夸嫌疑的话仍会让众人有些的茫然和无所适从。这难道就是统领着自己的皇朝的掌权者,这难道就是自己一直仰慕中的人?也难怪在圣战之中会落败,现在看到左灵的表现,他们甚至认为在幽狼家族统领下的圣战中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只有对幽狼家族印象深刻的鲁若和琴玛家主知道左灵说出这番话来一定有另外的意义,只是他们不明白的是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 鲁若与琴玛虽然不知道左灵意欲何为,但下意识的认为肯定和自己的小动作有关,想到这里两人心中不由得的一惊,眼中神采不停流转,却再也没有勇气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对于他们二人的反映左灵似乎根本不在意接着说道:“对于这番话我要说的是幽狼家族愧对这个字,愧对那些如此信任幽狼家族的人。如果我们是神就不会任由‘诸神之战’中那些忠于皇朝的将士无辜的死去,如果我们是神就不会任由皇朝在这黑暗之地沉睡千年而毫无办法,如果我们是神,最后的战役之中就不会允许‘地狱火’军团牺牲自己的子弟来保存我们的实力。如果我们是神会允许自己的人民在这黑暗之地沉沦而不去救赎吗?” “不会!”忽然回荡起的回应的声音将会议室里的众人吓了一条。大门突然被打了开来,全副武装的士兵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手中的长刀已然出鞘,在这水晶光彩不断流淌的房间里映衬出别样的寒气来,却直透人的心神。在这些兵士面前让人提不起半分的反抗的念头,仿佛被他们所杀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除了左灵以外,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尤其是鲁若,整个脸庞看起来惨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在座的这些人无不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各式的死亡他们都曾见证过,但是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的体味道,如果可以活着,没有人愿意去死。 在那些人进来的那一刻鲁若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掏空了一般,如果不是若晨在身侧将他搀扶着,恐怕就要这样倒在了地上。那些人是他精心安排在侧以备不时只需的,他们的存在即使对妙修来说都是一个秘密,现在这些人却已经被左灵所用,这也就意味这在这场争斗之中自己已经败了,而且败的一塌糊涂。甚至直到现在鲁若仍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失败的。若晨在鲁若的身侧将他的表情尽数收归于眼底,看到父亲的计谋失败竟然没来由的感到心里一阵的茫然。虽然在座的众人表情不一,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这一步棋所要达到的震撼效果已然达到。左灵似乎并不想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困扰,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轻咳了几声以示提醒道:“好了我们现在继续开会,大家没必要表现的这般紧张,都请坐下吧。而且说实话在座的众人都是我的长辈,我本不应该坐在上首的位子。” 萨利斯家族的家主心里嘀咕道:明知道我们是长辈你还要坐在上首的位子,这不是摆明了对于我们这些元老的不尊重吗? 左灵说道:“在座的众人一定会有人在想既然我已明知自己能力不足还要占着这个位子不是说明我心里目中无人,对于你们这些老前辈的不尊重吗?” 左灵的话让萨利斯。莫隐心中一惊,暗叹是不是左灵对自己使用了“读心之术”。不然的话为什么自己心里的想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他当然不会愚蠢到要和左灵对峙,而是如同其他人一般,纵然心中对他的话不满,脸上仍然没有丝毫的表现。左灵看了看众人说道:“可是我不知道对你们我有什么理由要尊重呢?” 左灵说的话众人一时没能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刚要像刚才一样附和。猛然间回过了神来。刚刚张开的大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忘记了将嘴闭上,一时间颇为尴尬。看到他们的表情,左灵似乎根本不在意接着说道:“我在心中想了很久,并且竭力的说服自己说你们之所以值得人们尊重一定有你们充足的理由,而我也试图让自己接受这种理由,但是很可惜并不能如你们所愿。我费尽了心神仍然无法找出让我尊重你们的理由,所以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各位,对于你们这些人我并不抱任何的好感。” “放肆!”左灵刚刚说完靠近他右手位置的金家族的家主涵恪站了起来怒气重重的望着左灵,怒睁的双眼似乎要喷将出火焰来,势要将他烧成了灰烬方才罢休。 “不知涵恪大人有何指教,难道认为我说的不对吗?” 涵恪长长出了口气,似乎为了缓和心中的怒气。待心情平复了下来,他才接着说道:“小辈无知,你刚才所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说什么我们没有任何的资格值得你去尊重,难道我们所有的家族就是这般的一文不值,难道整个黑暗皇朝就只有你们幽狼家族一家在抗衡着我们千年的宿敌。你为什么不扪心自问,当年的‘诸神之战’如果不是我们十二家族的子弟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在拼杀,如何换来你们幽狼家族的千年威名,最后的撤退之中如果不是‘地狱火’军团以自己子弟的身躯阻拦了那些天空中的鸟人,幽狼家族如何能够幸免不死,你有如何能够活到今天,而且已然是我们皇朝的最高领袖。方才你所说的那些话难道还没有转身就已经忘记,还是那些话根本是为了敷衍我们,为了蛊惑人心,从而对你们幽狼家族言听必丛。” 说了这么多话涵恪似乎有些的疲惫,在原地大口的喘着粗气,想要坐回到坐位上的力气都没有。他身后的少女默默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搀扶到了位子上。反观左灵,对于涵恪的那番话的反映并不是太过敏感,甚至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环视了一下众人左灵站起了身来目光锁定在涵恪的身上淡淡说道:“都说完了,没有什么想要再补充的了。” 等待了片刻,见涵恪并不言语左灵接着道:“好!我现在就来回答你的问题,你刚才问我先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蛊惑人心,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需要蛊惑人心也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即使是现在我任仍然可以很自豪的告诉你们那些在圣战中为了我们皇朝而现出生命的人在我的心里永远值得尊敬。所以请你们清楚一件事情我鄙视的是你们这些自诩为皇朝救世者的人,不要以为没有了你们皇朝就会走向衰败。” 左灵的话刚落涵恪再度站了起来怒及反笑道:“你的意思是皇朝完全不需要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存在了?” 左灵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看在涵恪的眼中又是一阵的大笑,但是在他的笑容中却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悲怆。在这悲怆的大笑声中涵恪 离开了“十三议会”的会议室,涵恪的离去标志着存在了“黑暗皇朝”数千年的议会制的崩溃,同时也是十三家族联盟走向崩溃的预兆。这一事件的发生直接影响道原本就已岌岌可危的“黑暗皇朝”的一统制度,在次之后一年的时间十三家族联盟彻底瓦解,家族之间的征战使得皇朝迅速衰败下来。而这一天因为其对皇朝的恶略影响被人称之为“议会终结日”,直接导致了“议会终结日”爆发的左灵被皇朝人民称之为“永远的叛逆者”。在这一天之后,左灵就彻底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仿佛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第十章 故地 劲风呼呼的刮个不停。不知名的一处山岗之上,一个身着黑色袍衣的人逆风而立,在这广袤的天地间虽然那般的渺小,却显得异样的坚定,以至于那单薄的身子在这狂风之中竟然让人生出一种憾之不动的感觉,那人面向“落日之城”的方向。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似乎仍然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悲哀。他所悲哀的是不是因为无人知道他在为谁而伤感呢?只是在这天地之间又有几人不是值得悲哀的人呢?他就一直的那般站立在那里,仿佛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的东西。忽然一声轻轻的脚步声打断了他,那个声音似乎刻意保持了他的安静,为的就是能够使他不被受到打扰。来人却未曾想到,他的脚步声对于那人来说,已经是那般的熟悉,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份一般,每次这个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的心就会出现一丝的悸动。 身着黑袍的人并没有回转过身去:“既然你已经来了,为什么还不现身。” “难道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我的修为竟然退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每次你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感受到我的存在?” 那人说着在他身后现出了身影来,竟赫然是消失了一年之久的左灵。比之一年之前,他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他身边的黑袍人总觉得左灵似乎有些自己说不上来的奇怪变化。他虽然不能说出究竟左灵哪里变了,但却清晰的感觉的到那种变化。左灵注意到了黑袍人凝望的方向忍不住一阵的沉默。过了许久他脸上的表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霍斯特。” 左灵清楚的看到黑袍的轻微抖动,他似乎看道黑袍之中那因为无法忍受噩梦的煎熬而剧烈颤抖的身体,忍不住竟然一声的长叹:“如果十二家族的人知道堂堂的左灵大人会因为一个下贱的苦隶而发出长叹的话我想他们的表情一定非常难堪。” 说道这里霍斯特想起了左灵和十二家族决裂时候所说的那些话。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左灵说了些什么,但是仅凭一些言语就可以让那些修为和心境都已深到可怖程度的老家伙们翻脸,那么对话的内容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霍斯特想这件事情不会比那件事更加的糟糕才对,想到这里,那久久平静的心胡竟然泛起了莫名的涟漪。在自己黑暗世界的最深处似乎出现了一抹难得的阳光。 “霍斯特!”感受到他心里的微妙变化左灵接着叫道。 这次是良久的沉默。直到左灵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耗尽的时候才传来了他微带沙哑和压抑的声音:“很久以前我就不用这个名字了,因为每当这三个字在我的脑海深处响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仿佛自己又成为了一具没有任何感觉的尸体。所以长久以来,我都用伪装将自己包裹起来,让自己与这个世界完全的隔绝开来,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 他的声音平静的让人感到可怕。在没有一丝声音的环境之中得到的并不是解脱,而是更加无可救药的沉沦。左灵静静的听他诉说,直到感觉的到他口气中的一丝松动才打断了他说道:“那么现在你还恨我吗?如果没有我或许你们依然继续着以前的生活,纵然苦,但是依然在生存着。” “生存?”霍斯特冷笑着说道:“我们那种情况也叫做生存。是的表面上看起来我们仍然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但那却是以我们的灵魂为代价的,为了那毫无意义的活着我们甚至抛弃了一切。不可否认我们的反叛和你说的那些话有直接的关系,但是重要的还是我们的选择,既然我们选择了反抗纵然死亡,也没有任何遗憾的地方,正如你说的那样,既然不能随心所欲的生,那不如就轰轰烈烈的死去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纵然我的族人大部分都已死去我才不会怪罪你,反而对你有种莫名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将无法谱写出那绚而悲壮的生命之歌。” 霍斯特转过了头来,将那覆在头顶的黑袍拿了开来正视着左灵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所以,请接受我最忠心的虔诚。” 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幕左灵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看到那迎风而舞的一头雪白色的长发他的心中竟然有了些许的感动。不远的地方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在向着这边逼近。霍斯特回过了头来说道:“看来我要回避才是啊。” 左灵想了想说道:“好吧不过不要远了我身边丈余的距离。” 那是自己能够给予他的最大的安全保障距离,在这个范围之内,即使有人想要对他不利自己也可以及时的救援。霍斯特似乎无法理解左灵的心思,但是他低头的那一刻一滴晶莹的泪珠却如同流星一般划过了脸颊。这时左灵已经转过了身来。远在天边的那个身影在左灵转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因为若晨的到来,连周遭的风都变的温柔异常。轻抚起那如同乌云般的休发,仿佛热恋之中情人的小手一般。她的容颜依然那般的让人深深眷恋着,即使不说话就这样站在这里也让人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充实感,仿佛天地间一切都不在重要了。看到若晨,左灵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先前的那一副旖旎画面,也是在这般荒凉的戈壁。只是他们清楚,自己都已不复当年了。 若晨看到了离他不远的那人知道左灵在防范着自己觉得一阵的委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你认为呢?”左灵说这番话的时候转过了头去,不可否认自己曾经对她有过不好的印象,但是左灵发现当她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用一种及其厌恶的态度对她仍然无法狠的下那个心来,这中感觉让左灵心里一阵的茫然,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若晨心里一片的黯然,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态度强笑着说道:“你似乎对我有些的成见。” “成见?”左灵苦笑着说道。回过头来看时若晨的笑容有一丝的苦涩,这个时候左灵清晰的感觉的到若晨心中的那种灼人的热情。这让左灵的心中禁不住一丝的感动,原本他以为若晨对自己好是因为鲁若的缘故,至少是因为某种目的而接近自己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太多疑了。左灵不禁茫然的想到是不是自己孤独了千年就已将基本的情感忘却了呢?左灵刚想张口说话若晨忽然凄美的笑道:“我已经定亲了。” “定亲!”左灵茫然的重复道。忽然之间,四周的风似乎都不再涌动,左灵看着她的脸孔虽然近在咫尺但左灵的感觉却仿佛是天涯的距离。原本已经复苏的心灵在此刻突然间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若晨清晰的看到左灵的眼睛有原来的冷若冰霜变的炽热如火,有若水般的清澈逐渐变的模糊不堪。若晨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经受着怎样的变化,却仿佛可以感觉的到他心中的悲伤和无助一时间后悔的情绪蔓延了开来。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有何必非要将事情告诉他呢? “左灵大人。”若晨轻声呼喊道。 “那个人是谁?”听到若晨的呼喊,左灵回过了神来强行压制了心中的失落,使自己看起来比较像一个正常人。左灵不知道是不是在若晨告诉自己那个人的名字之后自己能够控制自己不去杀掉他。尽管左灵的眼神看来一回复如初,若晨却知道一但他知道了那个人的话难保他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要是在以前即使左灵杀掉千个百个人也没有人能够将他怎样。现在的皇朝情况的混乱已经超出了所有人意料之外,这种情况无疑是左灵直接造成的。如果在现在这敏感的时刻左灵作出一些过分的举动的话难保不会遭到众人的围攻。即使以他强悍到无以附加的实力想要在整个皇朝的围攻下保全自己那无疑是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敢相信左灵真的因为自己出现了以外,若晨是不是还有足够生存下去的勇气。当下若晨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问道:“消失的这一年时间里你是不是一直呆在圣殿这里?” 听到若晨的话原本错乱的情绪迅速平复下来冷冷的盯着她看了一眼,仿佛如同陌路人一般左灵反问道:“是不是 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在派人跟踪我?” “你自己认为有那个可能吗?”若晨苦涩的笑道,脸上的酸辛让左灵不由为之动容。没有自己的帮助皇朝中的人想要通过圣殿之外的禁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尽管是这样。他仍然忍不住要在第一时间怀疑若晨的真正心思。可是就是她想要对自己不利又会在知道左灵下落的情况下一人前来吗。 “我来这里是有事情想要问你。”看到左灵眼中重现的迷茫若晨不无担忧的问道。左灵点了点头。她犹豫了些许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是指挑起十二家族的战端。那天议会上的那些话我知道并不是您刻意为之,可是既然您仍然是皇朝名义上的君主又何必要陷自己的下属于不易的地步呢……” “不易?”左灵冷笑了两声:“虽然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呆在圣殿这里外面的情况却还是可以知道个大概的现在局势的混乱状况大概已经不受到任何人的控制了吧?” 何止不受到任何人的控制那么简单?皇朝出现了自一统之前最为混乱的时代,因为左灵的无礼,原本与会的十二家族纷纷宣布脱离了幽狼家族的控制各自为政。为了各自的利益十二家势力不断出现频频的摩擦甚至不断发生小规模的冲突。若晨明白事情不会一直以这个事态延续下去,野心勃勃的家族已经在暗中开始筹划结盟事宜,一旦那些家族的结盟成功,那么现在的局势必然分化到极端的地步,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也就是皇朝大动乱的开始,没有人可以预料的到在这场动乱中会有怎样的意外发生,又有多少人会因为这场意外而死去。作为皇朝人民心目中神一样存在的左灵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怨而将皇朝陷于万劫不复的地步,他的真实意图若晨却着实猜不透。 “你是不是认为以我的身份本不该将皇朝陷于这般混乱的境地?”若晨垂下了头去,无疑是默认了他的说法。左灵不屑的笑道:“你以为凭借我自己的实力想要造成这种结果有必要这般费力?” 若晨摇摇头。如果左灵真的想要皇朝动乱不安的话只需说哪个家族不服从自己的管束,即使以他幽狼家族家主的身份那些为了以示忠心的家族也会毫不犹豫的对其进行攻击,更何况这有利可图的事情还是他们的君主授权的非但不会因此落人口实,反而会因为自己的出色表现而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呢?左灵泛不着因为这个蹩脚的理由而去得罪所有的人:“你是不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看到若晨一脸的不解左灵苦笑着叹了口气,他回头望了望仍在不远处的霍斯特理了理混乱的思绪说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敬请大人吩咐。”听到他的用语若晨惶恐的说道。 “我生平从未曾亏欠过任何人,但是他是个列外,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照看好他,这样我也可以走的安心一些。” “走?大人您是说要离开‘黑暗圣域’?”若晨听到左灵的话惊慌的问道。左灵没有言语,但眼中的神采似乎已经作出了决定。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就算她说,又能说出什么来呢,难道要他留下?若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将他挽留,难道要他留下参加自己的婚礼?若晨觉得心里一阵的苦涩,似乎有什么东西遮住了眼睛,让自己的视线都不再清晰。而左灵的身影已经开始慢慢的移动。 “大人您可以告诉我您将要去哪里吗?”就在左灵将要消失的时候若晨喊道。听到她竭力的喊叫左灵心里一阵的悲怆,久久压抑的情绪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回过头时若晨仍然站在先前的位置,这一刻仿佛天地都因她而改变。 “人界。”左灵不知道若晨是不是听到自己所说的话,在他心里他希望她可以听到。至于是不是因为他希望若晨听到自己的话会来人界找寻自己他就不得而知了。下一刻身体淹没在黑色的空间裂缝之中,自己的意识也逐渐淡薄下来,终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第十一章 人界 不知经过了多长的时间左灵重新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在他穿越空间结界的时间虽然无法感受的通道外面时间的流失但是左灵知道对于他而言这段时间无疑是漫长的。旷野之上的和风不时的拂过,仿佛让人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举目四望,看到的只是漆黑的一片夜色。这里就是人类的世界,对于自己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空间,却同时也是让他有着异样感觉的空间。自从第一次在“黑暗圣殿”里,通过彼此遗留下的神识感应到右灵的存在,左灵对于这个陌生的世间就一直满是向往的紧。为了确定那并不是自己因为激动而出现的错误,他特意再次回了趟圣殿不仅要证实那并非自己的幻觉,更加是为了确定右灵的具体位置,没想到很快就可以和右灵相见,左灵的心就忍不住一丝的雀跃。数千年前两人就已相交颇深,更加共同经历了那场“诸神之战”他们的感情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了的。左灵抬头看了看自己来时的方向,嘴角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愚蠢的人们你们就尽情的杀戮吧,一旦我汇合了右灵,回复了幽狼的力量召唤出‘贪狼军团’的话你们就会明白我们幽狼家族为什么千年来一直统治着‘黑暗皇朝’,那些我现在失去的东西必定会千百倍的追讨回来。” 左灵说完仰天长啸了几声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随着他的消失平地吹起了狂风,不远处的帐篷虽之消失在暗夜之中。木瞳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眼睛仍然有些的朦胧,他刚想将灯点起来,却发现漫天的星光洒在了身上,清冷的星光下,甚至看的到自己背包中滑落出来的书籍。一阵风吹过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木瞳推了推身边的柏舐看到他不情愿的醒了过来木瞳问道:“老柏啊,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柏舐刚刚睁开眼睛迷茫的问道:“什么声音啊?” 一边说一边不忘了打哈欠,在木瞳的身边半死不活的呆坐了一下之后索性再次倒头大睡。木瞳回过了身来看到他的模样愤怒的喊道:“就是像狼一样的嚎叫,而且是孤傲无奈的那种感觉,似乎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一样。” 柏舐听到他的话大叫道:“拜托老大。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狼的叫声吗?” “可是我真的听到了啊,而且时间很长啊。”木瞳认真的说道。 “那是不是像这个样子?”柏舐学着动物园中野狼的嚎叫很是认真的叫道。木瞳点了点头,的确很像的样子。看到柏舐脸上浮现出的不屑的表情,他才明白自己被他耍了,猛地跳起了身子,双手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骂骂咧咧道:“好啊你个家伙半夜三更不睡觉装什么狼玩啊,是不是很过隐啊?” 柏舐倒是很配合的样子,舌头伸出老长,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直到木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方才松开了手。但是耳边总是在不经意间回荡起那种声音,略微带点的悲壮,让人心里莫名的震撼。木瞳觉得那种孤傲无奈的声音的确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过,这让木瞳不由得相信刚才就在自己营地的不远处有一只狼前来光顾。想到这里木瞳觉得浑身忍不住的打颤,如果真的不幸被自己言中,那么自己和柏舐恐怕就很糟糕了。据说狼是群居的动物喜欢共同觅食,不知道自己和柏舐这两块排骨够不够一群狼塞牙缝的呢?柏舐注意到了木瞳的异常讥笑着问道:“你不是怕了吧?” “谁说我怕了的?”木瞳大声的质问道。 柏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严肃的说道:“通常心虚害怕的人都不会承认这一点的,而他们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大声的质问别人。早知道你胆子这么小就不和那群人打这个无聊的赌了,要不你一个人先回去宿舍那里,天明的时候在跑回这里来,我保证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知道的。” 看到柏舐的镇定,木瞳不禁暗笑自己的愚蠢。现在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会有野生的狼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闲逛呢,而且就是有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两个碰到呢。想起白日里徐皆那群小子和自己打赌时的嚣张模样木瞳就觉得怒火中烧,心里暗下决定天明的时候一定要那群小子好看。当下宽了心下来在柏舐的胸口擂了一下笑骂道:“你小子才是害怕了呢,况且如果我现在回去不是也要连累到你吗。谁让我那么讲义气呢只好留下来陪你了。” 木瞳刚说完柏舐就呜咽着哭诉道:“哇!太感人了,如果我是女生的话一定以身相许。” 说着竟然真的向着木瞳扑去,被飞起的一脚踹到在地上:“少在这和我胡来,有那个精力,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明天怎么糗徐皆那群人吧?” “说的也是。”柏舐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突然很是猥琐的笑道:“至于明天怎么修理那群王八蛋我早已想好了注意,明天你就瞧好吧。” 木瞳忽然一愣但随即又有所领悟,对着柏舐只是笑却并不言语。然后合身躺了下来想象着明天徐皆那群人在自己的面前如何求饶的场面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忽然木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跳将起来大声叫道:“不对啊,老柏快点起来。” 本来柏舐已经将要睡去,听到木瞳的喊叫不悦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只要过了今晚你就等着看徐皆怎么出糗吧,是不是连我你都不信任了?” “不是。你听我说,你觉不觉的我们少了些什么东西啊?” “少了东西?”柏舐上下将自己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身上并没有少了什么东西说道:“没有啊。” “不对。”木瞳接着道:“你看我们的头顶有什么不对的事情?” 柏舐看了看天空。群星闪烁异常,可惜的是今天没有银河的存在:“是有什么不对的我记得今天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会有流星雨的,可是现在这种天气怎么可能会有流星雨呢。” 柏舐借着星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气愤的说道。木瞳被他的话气的不知所云在他的头顶狠狠敲了一下骂道:“流星雨你个头啊,我们的帐篷没有啦。” “哦!啊!”直到这个时候柏舐才反应了过来。明明自己睡觉之前帐篷还在自己的头顶的,但是一觉醒来帐篷却已不翼而飞。柏舐重视的并不是一顶帐篷,而是木瞳所说的话。帐篷不见的时间刚好是木瞳听到野狼哀叫的声音的时候,如果说一只野狼在他们的帐篷周围大叫几声并且将他们的帐篷叼了去,不要说是别人,自己恐怕都很难接受。他回转过身来,脸色有点的难堪颤声问道:“木瞳,你真的听到野狼的叫声了?” 这个时候木瞳反而不如以前那般的肯定涩声笑道:“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听错了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这个时候你才对我说听错了?”柏舐暴跳着说道,过了一会他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在柏舐的瞩目中木瞳思考了些许慎重的说道:“据说在我们学院的后山有一座‘万人坑’,埋葬了日本侵略的时候被他们杀害的同胞,因为他们的冤魂聚而不散,时常在深夜的时候在旷野中徘徊,你说我们刚才听到的会不会是那些冤魂的声音呢。据说,那些同胞们被杀的时候还是衣不裹体。” 看到柏舐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木瞳笑着说道:“如果我们的帐篷真的是被那些死难的同胞借去的话我可是一点的意见都没有呢。我想你也是这个意思对吗?” 柏舐苦笑着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吗?”木瞳明知故问道。柏舐在他的胸上用力捶了一下强装镇定道:“当然是这里是个‘万人坑’的事情。” 注意到柏舐的恐惧木瞳严肃的说道:“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是不相信这个世界灵异之类东西的存在的。” 尽管木瞳的表情认真的不由得人不相信。柏舐仍然从他嘴角强忍的笑意中知道自己被他捉弄了,虽然有些的生气仍然很是庆幸。至少事情 不再自己理解的范围以外。经过这番折腾两人都没有了继续睡下去的兴趣,索性在地上盘膝而坐。两人约定不再讨论刚才的话题进而叙说一些学院之中的话题,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再那般的紧张。过了没有多长时间柏舐忍不住问道:“你说这世界真的有鬼魂的存在吗?” 木瞳原本已经放松的心情再次紧张了起来怒声问道:“不是说好了,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怎么又提了起来?” 想到刚才的诡异木瞳不由得觉得心里一阵的发冷。回想起方才他对自己的捉弄,不经然间觉得报了一剑之仇得意的笑道:“原来你也害怕呀。” 柏舐心中只觉得意浑然忘记了自己方才的狼狈。木瞳似乎不想和他计较说道:“难道你就不怕吗?” “我……自是不怕了。”柏舐本想说些豪言壮语,但是想起自己方才的懦弱只好作吧。他的声音刚落,一声狼嚎自远处的暗夜之中传来。二人听到心中不由的一紧,原本松弛的神经再次紧张起来。木瞳叫道:“就是这个声音,我刚才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一旁柏舐拉起了他闷声的向着学院的方向跑去,早已将与徐皆的打赌的事情抛诸于脑后。 两人消失不久,左灵在他们宿营的地方现出了身影,饶有兴趣的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本来他已准备离去的但是感应到右灵的气息立刻折了回来,虽然有点的失望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二人曾和右灵有过接触,在自己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说不定要借助他们,因此才会留了下来。良久并没有得到自己期望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失望喃喃道:“这难道就是人类吗,因为野兽的声音而惶恐异常我还倒是真的对你们产生了兴趣呢。” 随即左灵垂下了头去喃喃道:“在这样的地方你的生活又会怎样呢,右灵?” 在他们宿营的地方左灵捡了一个背包起来,看到上面写着的“圣诺”字样,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向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遁去。 第十二章 影子 清晨第一声鸟儿鸣叫的时候木瞳睁开了眼来,刺眼的阳光整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眼睛上,有点刺痛的感觉。树叶上的露水在清晨的微风中晃动了几下不甘的随风飘落下来,刚好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有一中冰冷的感觉。原本仍然有些模糊的意识也在那之后变的清晰异常。昨天晚上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之后两人就没命的奔逃,因为内心的紧张而忘记了带手电筒,这种结果直接导致了二人在漆黑的夜里因为慌忙而迷失了方向。他们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在夜里转了不知多长时间之后终于确定自己不会因为幸运女神的眷恋跑回自己的学院,索性在一块地方坐了下来休息。后来不知怎么竟然就这般在那里睡熟了,忘却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木瞳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确定自己的身体依然的完整,这让他知道在他们休息的这段时间并没有遇到什么所谓的野狼,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揣测这是不是别人搞的鬼呢?如果说徐皆那小子为了赢得和自己的这场赌局而使出这样的花招来对付自己,木瞳不会有丝毫的怀疑,而且木瞳相信徐皆一定会那样做的。想到这里木瞳觉得有些的气愤,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赌局而已,有必要做的这样过分吗?就在因为徐皆的作弊而感到不爽的时候却不知道后者同样因为这件事情而勃然大怒。 为了可以赢得和木瞳的赌局进而对他大肆的羞辱,徐皆的确派出了人想在木瞳他们熟睡的时候捣乱。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被派出的人就回来了,而且两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副昨夜辛苦过度的模样。看到他们的模样徐皆大喜,以为二人整到了木瞳他们两人,现在他们一定在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呢,谁知在自己的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见到木瞳他们二人的踪影。听到二人这样说徐皆当场就把两人踢了个四脚朝天怒声骂道:“一群废物,两个大活人就在那么大点的地方活动,你们愣是连人都没有见到,这也就罢了,你说你们两个没有找到人怎么弄得跟一夜没有睡觉的样子……” 这时冰杨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们确实是一夜没有睡觉。” 徐皆听他这般说,勃然大怒,再次飞起一脚将刚刚站了起来的冰杨再度踢了开去骂道:“还和我顶嘴,是不是在我爸爸的护佑下过的太舒服了?没大没小的东西。” 徐皆痛骂了许久方才觉得解气看到冰杨仍然匍匐在地冷笑道:“怎么,还不想起来是不是,难道你还躺在地板上有瘾了是吧。” 听到徐皆的话冰杨慢慢站起了身来垂首立在一旁,对于嘴角流淌下来的鲜血不闻不问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看到他的模样徐皆傲慢的讥笑道:“怎么不服气了?” “不敢。”冰杨似乎强行压制了心里的感情淡淡说道。 “不敢就好,这是对你们办事不利的惩罚。不然的话你们就会忘记自己是谁的仆人。”徐皆的口气平淡至极。但是这一刻整个房间中的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戮的恐怖气息,那中压迫给人的感觉即使这些经年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的人都无法忍受的了。这不禁让众人对于面前的这位少主又有了重新的认识,至少不再因为他的学生身份而产生任何的轻视之心。直到徐皆将那股气势收敛了去,众人才一阵的轻松。看到众人劫后余生的表情,徐皆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满意的点头说道:“很好只要你们认清了自己的主人我也不会太过为难大家的,现在你们告诉我没有见到他们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众所周知,后山可以藏匿人的地方实在有限的很,更何况既然木瞳那两个小子胆敢和我打赌,就绝不会故意的藏躲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明白以你们两人的身手有什么理由竟然无法发现他们的踪迹。 和冰杨一同前去的人回忆到昨天的情形说道:“其实我们并不是没有仔细的搜索过那片后山,只是……” 那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当下徐皆喝道:“有什么不好讲的,竟然这般吞吞吐吐?” 回想起刚才徐皆给予自己的那种压迫感那人不由得心里一阵发凉,当下定了定神鼓足勇气说道:“只是我们感觉后山的那块地方似乎透着某种古怪,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他们两个昨夜在那里过夜的举动惊动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那里原本有一座‘万人坑’,或许两个人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意外也说不定。” 他一直在那里认真的分析完全没有顾及道身旁的人在竭力忍住脸上的笑意。徐皆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两人在昨天晚上碰巧遇到了鬼?” 经徐皆这么一说众人再也无法忍受的了心中的笑意纷纷放肆的大笑起来。那人似乎也在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感到羞愧不由得垂下了头去。徐皆和他们一样都在大笑,但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却可以看的道他的眼中非但没有丝毫的笑意,而且还隐隐含着一种凌厉异常的光芒,那种光芒在徐皆的眼中飞速的流转不知在打些什么注意。 待到众人退出了徐皆的房间他将所有的窗帘都打了上,房间中顿时暗了下来,似乎在突然之间沉沦于黑暗之中。徐皆背靠着窗子坐了下来,眼睛轻微的眯着,给人一种登徒浪子的感觉,脸上的表情也在刹那的时间里得到了完全的转变。见识过徐皆这一幕的人就会情不自禁的感叹现在流行的那种变脸艺术在他的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总会让人想起班门弄斧的典故来。他的表情不似在享受饕餮大餐到更像是在微带焦虑的情绪中等待着某人的到来。房间里忽然凭空涌起了阵阵的微风。不同寻常暖风的是在他房间里徘徊的风夹带这一种阴冷的气息,更加像是来自幽冥鬼蜮一般,让人无缘的生出恐惧的情愫来。那股风在他的身边,不停的盘旋,逐渐形成了旋风的形式,并且在那旋风之中隐隐夹杂着凄厉的啸声,如同鬼哭一般。徐皆在那旋风中间非但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一脸享受的模样。看到他的表情让人不禁想起三月之初那轻起暖风的情形来。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何必还要这般装神弄鬼的样子?”见到那旋风久久不散徐皆忍不住说道。 “我本来就是一个鬼,有何须用来伪装呢?”一个声音在旋风中响起,不多久旋风竟然停了下来并且逐渐幻化出一个人的影像来。更确切一点说,他根本就是人遗留下的影像而已。通俗一点来说他这种形态的存在在人的口中被称之为鬼。世间的人类总共有灵体和肉体构成,虽然共同被约束在一副皮囊之内,却是完全不同的存在。灵体又被称之为人的神识,是极为特殊的存在。因为他的脆弱的特点在平常的时间里人类并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一旦人的肉体出现异样的情况,(比如生病,或者死亡)当前者这种情况出现时人类的肉体就会变的脆弱不堪远远无发承受外界的一切,而这时平常时间里脆弱的灵体就会变的异常的敏感,并且接替肉体继续运转原来的身体,这时虽然看起来人表现的和平常没有任何的不同,却是因为身体所依托的是脆弱的灵体所以整个人看起也异常的虚弱,又因为灵体特立独存及其不受约束和特殊的感知性,所有的灵体几乎是在我们生活的另外一个空间之内并且彼此之间都有着感应,这个时候的人就会变的异常敏感,甚至可以预测到自己亲近之人的祸福吉凶。而后者情况出现的时候通常也就是说人们肉体的消亡。这时人们的灵体就会脱离原来的身体而独立存在,因为少却了肉身的束缚,在这个时候人们往往可以作出一些自己平日里无法作出的事情来,比如凌空飞行什么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人的灵体在肉体消亡之后往往会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而堕入轮回之中,至于会出现电视中那种人一旦死亡就会变成鬼魂四处游荡的事列完全是夸大其实的无稽只谈(仅是个人观点,我本人是无神论者,之所以出现上面的文字完全是剧情需要,敬请各位读者谅解) 听到那人的口气徐皆知道他的口气似乎不善故意叹了口气一副遇到为难只是无 法脱身的模样。这时传来了讥笑的声音,他面前的那人揶揄道:“我们都认识多长时间了,还用得着这种表情吗?” 徐皆愣了愣神,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脸的沮丧说道:“我并不是为了诉苦,而是因为真的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情。” “你也会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这我倒是十分好奇。”地上的影子竟然作出匪夷所思的动作来,他接着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之所以召唤我出来大概是为了你无法解决的事情才对。” 看到徐皆点了点头并且现出欢喜的表情影子接着说道:“不过你不用高兴的这么早,我并没有说过一定会帮你的忙,况且就算我想要帮忙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才对既然你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召唤我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徐皆急忙接道:“你先不要急着否定,听我把事情说完好不好。” 徐皆苦笑着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向着影子道来。待他说完果然注意到影子浮现出的不屑淡淡道;“我早知道你会有这样的表情,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将你召唤出来你可知道为什么?” 不待他回答徐皆接着说道:“你知道在这个世界我已存在了不知道多么漫长的时间,我已经有些的疲倦了,在这里纵然我可以统治整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统治整个世界?”影子讥笑着说道;“你以为凭你懂得的那些微末魔法就可以妄言统治这个世界吗?简直是不知所谓。” 影子似乎停顿了些许接着说道:“你的目光太过短浅,以为在这个城市里横行无忌存在几百年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事业的巅峰就以为活着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只能说明你的无知,你知道在你所生存的这个世界之外还存在着另外的两个族群,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族群,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和他们言战的资格等到你见识到他们的身手之时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震撼。不要说他们,即使在这个世界上的强悍的灵体一旦他们脱离了封印的控制就不是你可以应付的,我不明白的是明明你有着优越的天分和不俗的机遇为何要这般堕落呢。明明可以凭借你的力量创造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却偏偏要在这么一个地方自甘堕落,不仅如此竟然还要钟情于和凡夫俗子的争斗。” 影子似乎有些的无奈的说道:“这一切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每次你解决不了的事情总会劳烦我来帮你收拾结局,不知道是不是我欠了你的,这种生活我已受够了。” 影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已消失在房间中,仿佛从不曾出现过一般。影子的话让徐皆脸上出现短暂的茫然,但是随即消失殆尽,沉默了些许他微笑着说道:“我喜欢所以我才会选择。” 第十三章 结界中的神秘女子 木瞳和柏舐再经历过n次的试图从这不知名的地域走出去都以失败而告终的结局之后,终于明智的选择了放弃。两人在原地坐了下来,一脸沮丧的大口喘着粗气。清晨木瞳在清醒之后想到了徐皆的卑鄙行径当下决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立刻拉了仍然有些迷糊的柏舐向着学院的方向行去,但是走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木瞳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按照自己的速度,后山和学院之间的这段路程应该早已经走完的了,但是他们走了那么长的时间似乎仍然在原地打转,尽管身边的景象因为自己的移动而发生着改变,木瞳却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和柏舐一直在原地根本没有离开过这里一般。 身边的柏舐一脸享受的模样,似乎从来没有这般的惬意一般。木瞳看到他的模样一脸的气愤表情怒声问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享受大自然的乐趣啊。” 听到木瞳的话,柏舐看了看头上的天色不以为然的说道:“当然是清晨了,难道你有见过什么样的鸟儿在中午的时候还鸣叫的这般的欢快吗?” 对于柏舐的逻辑木瞳实在不敢恭维,只是一脸无奈和沮丧。忽然他的脸色变的异常的难堪,想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一把按在了他的肩头,指甲几几乎嵌进了肉里。木瞳失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现在还是清晨?” “对啊,有什么不对的吗?”柏舐不理解木瞳这般激动的原因,不是每天都要经历这个清晨的过程吗、有必要这么失态吗?木瞳闻言抬头向着四周张望了一番:只见,鸟语明快,欢欣异常,朦胧的阳光正自透过微带露珠苍翠的树叶洒将下来,在自己的身边淡淡的薄雾萦绕,这里的一切展示给人似乎就是那种将醒而又未曾完全醒过来的异像。看到这里,木瞳一阵的惊恐,心中的恐惧不受压制的冲上了心头,脸色在瞬间变的苍白异常。身边的柏舐清晰的看到了木瞳的转变语带慌张的问道:“喂!你怎么了,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谁知木瞳竟然真的点了点头,承认了柏舐的话。柏舐惊奇的问道:“这就奇怪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我记得好像并没有招惹你才对的,你说自己受到了刺激,难不成是身边的这些树的缘故。” 木瞳犹豫了些许,觉定将一切告知与他:“你知道我们醒来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柏舐回想了片刻说道:“好像是现在这个时候吧。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木瞳看到柏舐仍然一脸的茫然不由得感到好气:“那我们走了多长的时间了?” 柏舐努力的回忆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有四五个时辰了吧。” 说道这里柏舐有些奇怪的问道:“可是按照道理来说现在应该是中午才对啊,为什么现在仍然好像是清晨的模样。” “什么好像,而是根本就是,我们被别人困在这里了。” 说完这些话木瞳一脸的沮丧。从昨天晚上那声莫名其妙的孤狼的嚎叫声开他就觉得事情变的有些的古怪,但是昨天晚上他还没有想到这么多。直到经历过今天早上的事情,已及这里似乎永远不会有所改变的时间,他才真正意识到了事情远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糟糕。一想起自己竟然会经历只有在电视荧幕和科幻小说中才有幸遇到的情况,非但不感觉自己的庆幸,反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里莫名其妙的死去,连被别人发现的机会都不会有。一边的柏舐似乎也想透了这期间的异常,苦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好像经历了结界之类的灵异事件?” 看到柏舐的表情,木瞳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然后出言安慰道:“不要难过,说不定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了,这种事情,也许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自动的消失呢?” “难过个屁。”柏舐不屑的白了木瞳一眼说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入了迷啊。拜托你好不好,我们都是有知识,懂科学的大好青年,时间哪有那么多的灵异事件,而且恰好又让我们两个倒霉的家伙碰到啊?” 这时一把声音传了过来:“你会相信的。” 听起来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明明感觉她就在自己的耳边,却偏偏又有种她人在千里之外的感觉。那是柔和的声音,如同这世间最为美妙的乐曲,既可以让人沉醉其中永不愿醒来,又可以使人保持心境的平和到达人类所追求的心静的最高境界。那个声音的主人不仅像是一个引人堕落的妖灵,更加像是一个指引人们光明的圣洁天使。至于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那就要以人的心性而定了。木瞳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察觉到事情的诡异所以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警惕之心,在起初的迷茫之后迅速回转过神来,倒是柏舐因为根本不相信这种事情的存在,在听到那种声音之后非但没有任何的抵触,反而一副极力追随的模样。看他的表情,哪怕前面是火山口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木瞳回转过身来在他的脸上用力打了一把掌,也不知是不是有用。反正书中主角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用这种方法,而且屡试不爽。谁知自己一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柏舐非但没有任何的感应而且好像更加痴迷于这种感觉一般竟然忍不住发出了享受似的呻吟之声。倒是木瞳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隐隐觉得自己的手掌在微微泛着痛楚的感觉。 “咦!”在不知何时泛起的薄雾之中传来了一声微含惊讶的声音。薄雾中人沉默了些许似乎在打量着木瞳一般,过了不长时间那个声音才接着说道:“真是奇怪啊,在你的身上我明明感觉不到任何的灵力,但是你一个凡人竟然可以对我的‘幻魔心法’不起任何的感应,而且可以在我的结界之中迅速清醒过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凡人!木瞳心中陡然一惊,知道事情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薄雾中人而且语气不善木瞳不怀疑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够使得她满意的话自己会被她处理掉。想到这里他反倒并不那般惧怕,怕也没用啊当下扬声问道:“你刚才说我们是凡人,难道你就是神仙不成?” 木瞳的话引来了薄雾中人的一阵轻笑:“我当然不是什么所谓的神仙,不过也和你所说的差不多吧,我们的那个空间之内对我这样的人称谓是修行者,就是借助修行的方式吸取周遭空气中的能量借以使得自己变的强悍的人。唉!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你也不懂。” “谁说我不懂的,不就是西方传说中的魔法师吗?” “你说什么?”薄雾中人口气大是生气,似乎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过了很长时间她似乎平复了心中的怒气方才出口质问道:“你个黄毛小子知道什么,你们这个世界的那些只会懂得变魔术的骗子怎么能跟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神一般存在的人相提并论,简直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 木瞳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种族主义信仰者”但是当人类的身份在一个不知道何种存在的空气被描绘的那般的不堪和不为他们所耻,他的心中仍然感到莫名的悲愤,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身体里冲了出来一样。在人类共同的土地上的民族,尤其是以中国为代表的炎黄民族内心之中总是深深埋藏着对自己这个民族的自豪感和毫不掩饰的眷恋之情。也正是因为这股潜在的感情的存在。每每到了炎黄子孙受到外来势力的欺压,在炎黄民族的尊严被受到最后的挑衅,那种感情就会在所有有热性的炎黄子孙心中爆发开来,从而使得整个民族变的异常的可怕和团结,他们悍不畏死即使明知道是必死的下场也会在死之前绽放自己最后的荣光给予那些冒犯炎黄民族尊严的人以毁灭性的震撼。 薄雾中的那人似乎感觉到了木瞳胸中的异样情绪,终于静下了声去。久久之后一个微带惬意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般说的……” 接下来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的飘渺:“我在这个世界存在了太长的时间,并且到过了太多的地方,同时也去过你口 中所说的魔法师的故乡。初始我的目的是为了见识你们人类的超自然的力量,同时也带着自己微带崇敬的心意,毕竟以你们人类的身体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已经是极为不易了。可是……” 她的声音有些的悲咽,中间似乎夹杂着某种不堪回想的往事。按理来说既然她都已经因为此事而哭泣作为男生理应阻止她继续将事情说下去,但是万恶的好奇心在这时出来阻止了木瞳的正常思考。迫使他继续将事情听下去。 过了许久她似乎平定了心里的悲怆接着说道:“我那时所处的年代是一个混乱的骑士作战的年代。” “西方中世纪的魔法战争年代!”木瞳忽然惊叫着打断了她的的话。 她好奇的问道:“你知道这段历史?” 木瞳苦笑着点了点头。他何止是知道,简直是再也熟悉不过,在一段的失落的文献之上木瞳知道了这个被人类遗忘的年代的存在。那个时候的西方国家正处于极度混乱的年代,当时中国的火药还没有传入西方,所以当时的战争以冷兵器为主。后来不知道从那一个国家开始战场之上竟然出现了非议所思的力量的存在,也就是后世之人称为的魔法。因为当时其超越人们的认知范围,并且在实战时总能给予对方出乎意料的打击,魔法逐渐受到各个国家君主的喜爱,因此得到了大力的推广。魔法也因为其在战场之上的出色表现被越来越多的人运用,进而将在短短的时间内魔法达到了鼎盛的时期,比之后来的火药的运用也丝毫不显逊色,而那些出色的魔法师也因为自身力量的强悍几乎可以媲美传说中的神而受到人们的尊敬。后来知道什么原因据说是魔法起源家族同时也是魔法界最为杰出的代表穆雷特。雅里的突然死亡,雅里家族的随之败落才使得“魔法时代”由其最为辉煌的时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后来随着魔法资料的遗失,尤其是中国火药的传入代替了魔法在战场只之上无可替代的作用,魔法才真正的被人们遗弃。而那段辉煌一时的时期也正如它的缔造者一样逐渐的被人们忘却…… 第十四章 现身 正当木瞳为那段不不该被人们忘却的历史而感慨的时候他感到自己所在的这片空间之内传来轻微的波动。刚才她明明说过自己和柏舐是在她所布下的结界中,理应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事情,除非是她撤去了结界,或者是她本人出现在了这结界之中。想到这里木瞳抬起头来向着不远的地方望去。周围依然是那般的景象,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这一次木瞳的眼睛却仿佛忘却了自己的功用一般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自己不远处的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薄雾已完全消散了开来。在自己不远的前方,原本是薄雾最为浓郁的地方竟然俏生生的站着一个不知该怎样用言语来形容的女子,而且是那种浑身上下几乎什么都未曾穿着的女子。可以这样说不远处的那个女子几乎就是比基尼女郎的丛林版本。木瞳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令人说不出言语的女子,比如奥黛丽。赫本那样的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抑或是如同埃及艳后那般的妖娆绝世,令人不可抗拒,但她们一旦要和不远处的这名女子相比似乎都要略显逊色,毕竟前两者只是出现在荧幕之中,不可或缺了人为的修饰,而她的那份美丽和对人的诱惑却是未曾经过任何的修饰,完全天生就是那副模样。她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忘却她的年龄和她的真实身份。对于木瞳的表现那名女子显得十分满意娇笑着问道:“我好看吗?” 配合上她的模样对这种声音木瞳在也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忍不住回答道:“好看。” 女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连语气都无法掩饰的了那种深深的失望之意:“即使我的模样在怎样美丽又能如何,我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见过人类了。” 女子以手拂面眼中充满了淡淡的嘲讽的意味。看到她的眼睛木瞳忽然觉得一阵的失落,心头竟然蔓延开来想要忍不住安慰她的的念头来这时柏舐的声音传来:“哎呦!我的头好晕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到柏舐的声音木瞳觉得心里一阵的歉意,枉他还将自己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木瞳竟然不知道柏舐是何时晕过去的。木瞳刚要转过身来询问柏舐是否一切还好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却被平地响起的一声惊叫吓了一条。原来柏舐惊讶于她的美貌竟然不顾身份的大声叫了起来,所幸的是在刚开始的惊艳之后柏舐迅速回复了过来,再没有因为她的美丽而表现的过火,木瞳才算松了口气。天知道她会不会因为柏舐的失态进而加深对两人的不好印象,要真的是那个样子,那才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呢。 想起方才她所说的话木瞳忍不住问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什么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人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应该还在‘圣诺’学院的后山,平常总会有很多人来到这里的。” 说道这里木瞳忍不住一阵的脸红。有很多人到后山来是没错,但是来到后山的人竟然在万人纪念坑边过夜,他和柏舐还真是第一人。果然她所回答的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极阴之地’怨气最为浓郁的时候来到这里呢,要知道,在这个时候除了一些本身趋向于黑暗和邪恶势力的生物是没有人愿意来到这里的,而且即使是那些黑暗生物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这里,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为无法承受的了其中的怨气而被万鬼附身,最终只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柏舐听她说又是“极阴之地”,又是万鬼附身什么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一丝的血色。经历过昨天晚上和现在的事情对于这个世界上存在的诸如神灵与妖魔的事情他是深信不疑。尤其是听到那些冤死的鬼魂会找上自己,想起书中那些被鬼魂附身惨死之人的情形,上下牙齿忍不住的在互相打架,仿佛那些鬼魂真的已经找到了自己并且依附在自己身上一般。看到柏舐的模样那名女子忍不住娇笑道:“现在可是白天,且不说那些鬼魂是不是可以从鬼门关冲将出来,即使我的结界也不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破的了的。更何况我的结界之中蕴藏着光明的力量对于那些黑暗生物有克制的作用如果他们真的进的了这结界只会被烧的魂飞魄散,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换作是你会不会这样做呢?” 听到她这样说柏舐觉得实在没有恐惧的必要一颗悬起的心不由得再次放了下来。 “呀!我倒是忘记问你们到底是怎样会来到着后山‘极阴之地’的呢?”那名女子突然间问道,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木瞳苦笑着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到来,尽量的将责任推脱到了徐皆的身上使得两人看起来要多么无辜有多么无辜,要多么可怜有多么可怜。总之二人的口中一切的责任都是有那个徐皆来负,如果不是徐皆二人根本不会来到这后山“极阴之地”,更加不会因为这样而对她造成了无谓的困扰。未等木瞳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她就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刚才我看你还是很老实的模样,却没有想到原来也是这般的口是心非,这是不是正应了你们人类一句话‘近朱着赤,近墨者黑’呢?” 木瞳一时未能反映过来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她的眼睛一直望着柏舐所站的地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柏舐忍不住反驳道:“没想到你在这里这么长之间没有见到人类对于我们的文化到还是这般深厚的造诣啊到真是令我们汗颜啊?” 显然她并不明白柏舐所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询问的眼神望向了木瞳。木瞳害怕两人之间的争吵越发的激烈,到时自己想要从这里出去,恐怕就更加的困难了,所以解释给她听的时候尽量美化柏舐的话,完全没有理会柏舐眼中的不满。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可以大难不死,那就没有在留在这里的必要,现在木瞳迫切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徐皆好好的修理他一下,以慰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受到的心灵伤害。她似乎看穿了木瞳的心思忍不住问到:“你是不是打算出去之后就要教训那个和你们打赌的人?” 虽然惊讶于她竟然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木瞳仍然没有在脸上有任何的表现询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谁知她只是摇了摇头。木瞳从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觉得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不由得心中一动难道徐皆也并非一个普通人不成?平时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交集,木瞳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自己和他也永远不会有任何的见面机会。对于他的了解仅限于平时从同伴那里听来的讯息。徐皆的老爸非常有钱,据说还是这个学院的名义校董之一。徐皆曾经有过一个姐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家人就已病逝。据说他姐姐还是他们上一届的校花兼学生会主席,当然这些是柏舐告诉自己的,从柏舐那里自己得到就只有徐皆姐姐的信息。曾经因为这个缘故自己问过柏舐是不是对徐皆的姐姐有意思,当时柏舐很生气的告诉自己徐皆是个王八蛋。当时自己就有些糊涂,徐皆是什么人和他是不是喜欢徐皆的姐姐有什关系,对了听说那小子还和外面混的人有关系,仗着这些人在他的背后胡作非为。综合以上观点徐皆在木瞳的心目中就是一个毫无是处的败家子,而且是毫无建树,没有大脑的那种,比之阿斗还要不如。就是这样一个人木瞳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关注他,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当他提出这个赌局的时候自己几乎没有怎么考虑就接受了。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有些怪异之处。听到木瞳将徐皆的情况一一到来她的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这些情况听起来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的怀疑。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绝不可能会知道“极阴之地”的存在,更加不可能知道“极阴之地”怨气最为浓重的时候也是黑暗修行者最为受补的时刻,只是这种滋补的方式一般没有人能够承受的起,可是一旦成功的黑暗实力将会得到大幅的提高,其力量恐怕即使现在的自己也没有把握抵抗的了。她将心中的担忧一一向着他们两个道来。二人闻听此言都无 法掩饰的了脸上的震撼。柏舐一双手掌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木瞳与她却都未曾注意到柏舐的异样表现。 “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木瞳焦虑的问道,此刻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到应有的冷静。也是为了一场莫名的赌局就要赔上自己的小命任谁都会不舒服的。忽然他似乎想透了些什么笑着说道:“你看我一时只顾担心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却忘记了你的存在。” 木瞳顿了顿接着说道:“既然你说自己是神,就没有理由看着那些妖魔为所欲为吧,更何况那人还是唤醒的间接主谋。” 她气愤的说道:“当然没这么便宜,就算他没有将我唤醒以他不是这个世界上的身份存在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这样最好了,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找到徐皆将他清理掉也是为了所有的人类着想吗?”一想到自己可以不必面对徐皆那种非人类身份的存在,木瞳心中就忍不住一阵的欢欣。 就在木瞳有些的得意忘形的时候她忽然说道:“你先不要高兴的这么早,我不能和你们一同出去。” “不和我们一同出去这是什么意思?”木瞳有些茫然的问道。 “我必须呆在这里而无法离开。” “无法离开?”木瞳忍不住高声叫道:“你是说你现在被封印在这里而不能出去这一带的活动范围。” 她苦笑着点头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哦我的天啊!那你刚才还说可以就我们原来都是骗人的啊。原本我以为我们不用死了,谁知还是无法挣脱命运的束缚,这样的话我宁愿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了,反正出去也是送死,在哪里死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木瞳刚想在说话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嘴巴不能张开了,看到对面她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木瞳知道自己受到了她的控制不由暗暗后悔奈何无法言语只能向她拼命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希望她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从而对自己施以援手。可是对于木瞳的动作她却视而不见,仍然有些微怒的说道:“虽然我并不能离开这里帮助你们,但并没有说不帮助你们啊?” 说着在她的手中漂浮起两团莹绿色的光芒,如同初春时节微微绽放的绿叶一般,让人感觉道生命的气息。绿芒围着她转了一圈飞离了他的身体来到二人的胸前“咻”的一声钻进了二人的身体里,接着随着她轻舞手臂木瞳感觉自己已经解除了控制立刻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发现并没有任何的异样才放下了心来…… 第十五章 回归 看到木瞳的这番动作她不由得为之气结不高兴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是不是对我不够相信啊?” 木瞳刚刚吃过了她的苦头哪里还敢再次得罪她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我只是确定一下你给我们的东西是不是在身上,万一因为我们的大意而将它弄丢的话那我们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对了你给我们的东西叫什么名堂来着。” 听到木瞳的话她不由得的苦笑:“说了这么半天,原来还是对我不放心啊,也好现在我将它的名字告知于你们,省得你们总是疑神疑鬼的。我种在你们身体里的东西叫做‘春之守护’是我们那个世界里最为普遍的一种防御魔法,几乎每个人都会使用。它本身并没有没有任何的魔力,只是潜伏在人的身体之中,但是当你们受到攻击尤其是黑暗生物的攻击的时候它就会在你们的身体表面形成一道防御屏罩,进而使你们不至于受到迫害。” “怎么感觉像是一个乌龟壳啊?”木瞳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她听后皱起了眉头问道。木瞳想起即使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恐怕也是难逃被她知晓的命运当下连连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到是一旁的柏舐只是插嘴问道:“你是说,我们有了这个东西在体内就可以不用惧怕别人的攻击了?” “理论上是这个样子。”她思考了些许接着说道。 “理论上是什么意思啊?”木瞳有些无法忍受她的话语问道。 她没好气的说道:“就是说虽然听起来好像无敌的样子,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神奇。‘春之守护’的确可以抵挡外来的攻击力,从而使得被守护者不至受到伤害,但这种情况对你们普通人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作用。那也就意味着如果你们借此和普通人殴斗的话,如果实力相差悬殊的话你们必死无疑。我为你们施加‘春之守护’本来就不是为了对付普通人的,想来对于这一点你们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吧?”说道这里她竟然冲着木瞳二人笑笑,一副计谋得逞的表情。那种蕴含着异样味道的感觉让木瞳不由得一惊,似乎忘却了自己所在的境地。 “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限制?”柏舐抱有侥幸的心里问道。 “当然。”她的表情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模样。二人一直紧张的盯着她,生怕她说出这东西还有时间限制之类的话来,要真的是那个样子的话,偏偏徐皆又在它失去功效的时候来对付自己,恐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似乎看透了二人的想法宽慰道:“你们可以放心的是无论那个人在什么时候发起攻击都不可能直接越过‘春之守护’的守护力,而直接加诸伤害于你们的身上。” “哦!”两人不由得同时松了口气。 “不过‘春之守护’却也有它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当发起攻击的人的力量远远高于施法人的力量的时候那‘春之守护’是不是可以起到作用都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当然不是说自己会平安无事,相反一旦那种情况出现的话自己和柏舐都将是必死无疑的下场。两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恐惧不由相识一笑:“我想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的才对吧?” 看到木瞳的表情原本她想说当然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意外的情况,那句话在她的口中却始终没有说出来。那不知多久未曾有过任何感觉的心境在此刻竟然泛起了莫名的涟漪。在他的身上自己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族群的那种不屈不挠以及悍不畏死的精神。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命运不由得自己控制,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乐观豁达,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恐惧,也从来不会向命运低头,纵然赴死也是满面的笑容。这一刻自己的脑海中似乎再次浮现出那不知沉睡了多久的记忆,虽然它在无情的岁月里慢慢的沉淀,但是当自己想到它的时候依然如同昨日发生的一般。这时她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想到这里再次望向木瞳的眼神变的异样的复杂:人类啊,纵然自己在他们中间生活过漫长的岁月,但是当自己回首的时候将会发现,对于自己而言他们仍然是陌生人。 木瞳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情绪轻声大断道:“我们要回去了,你……” 看着那突然变的陌生的面孔下面的话竟然说不出来,这让木瞳心里一阵的失落。她和自己终究只是陌路之人,永远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他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啊!她没有在说任何的话而是挥手将那结界打了开来,只是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更加浓郁的雾气。看到两人的疑惑表情她说道:“你们只要在向前跨出一步就可以到达自己的世界了……” 虽然只是一步的距离但在他们看来这一步之遥远胜过世间任何的距离,那是根本不可能跨越的。木瞳向前走了一步,刚要跨出雾气的范围忍不住回过头来道:“忘记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做木瞳,白木瞳!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虽然对于木瞳的那句“礼尚往来”她并不甚明白,但是后面的话却是一清二楚,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木瞳一脸的失望之色,第一次向女人请求竟然还遭到拒绝,心中的失望可见一般。虽然不知道为何在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有种异样的感觉,但是却在心中将与她的相遇暗暗作为自己最为珍贵的回忆。木瞳并不是什么贪心的人,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和她会有什么结果,更加没有异想天开会得到她的亲赖。没想到只是这看似毫不起眼的请求竟然也被拒绝,心中一冷狠下心来就要跨出那一大步,好彻底的淡出她的视野。 “等一下。”她忽然叫住了木瞳。木瞳还以为他决定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喜,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现佯装不知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想告诉你回到那里的时候千万不要想着报复那个人,因为现在贸然出手的话你们将必死无疑。”她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像玩笑的模样。木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即使没有她的警告木瞳也不会为了一时气愤而将自己陷入险地的。看到她没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木瞳转过了身来跨出了那一步在他的身体离开结界的范围之内时隐约听到她的声音传来:“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下次见面,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不会就这样结束呢?木瞳在心里飘飘然的想到,浑然不觉自己将要落地,而且是身子向下的那种方式,正所谓乐极生悲木瞳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刻才发现了事情的异常,可是距离的关系已不允许他作出任何的反映,在“咚”的一声中木瞳终于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幽蓝的野空群星闪烁,光芒异样的清冷。没有月亮,夜幕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缘故而显得丝毫的暗淡。不远处的灯火清晰可见,隐约听的到欢快的人语之声。木瞳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竟然就是作为院校标志的那盏高灯。此刻他却并没有因为这段距离的近在咫尺,自己却不能看到自己的院校有任何的惊讶,而是在一直想为什么明明自己从高处跌落了下来,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难道在她将自己送离结界的时候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而特意照顾自己吗?想到这里木瞳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的笑容,这时柏舐的声音传了过来:“先不要在那里傻笑了,还是快点从我的身上起来吧。你在上面快把我压死了。” 本来木瞳还在奇怪柏舐落到了哪里,直到他的大叫声音传来木瞳才明白自己之所以无法感觉到疼痛是因为自己掉落在了柏舐的身上。木瞳一边道歉一边飞速的从他的身上跳了起来。当柏舐注意到自己的所在位置的时候不由得失声大叫道:“天啊,我们竟然会被困在了一个干涸的水潭之中,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木瞳不屑的说道:“这件事情本来就不会有人相信。如果我们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恐怕会被别人当成是疯子,如果你的智商没有任何的问题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担心别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柏舐问道。 木瞳几 乎连头都没有回淡淡道:“当然是学院的事情,既然我们不能去找徐皆的麻烦而他有不能对我们如何那我们只能继续以前的生活了,你可不要忘记我们可是无故的缺席了一天的课程不知道那死板的导师会将我们怎么样,你还是仔细想想用什么理由来应付那个‘老顽固’吧。” 听到木瞳认真的口气柏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想到导师的一贯风格不由得一阵的心虚转过头来看时发现木瞳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可是看你的表情好像并不担心的样子?” “我已经有了对策又为什么要担心呢?”木瞳反问道。 “有了对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我白白的担心?”虽然柏舐的口气有些许的不满,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似乎丝毫不介意。木瞳回过了头来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说的方法你会去做吗?” 听的出来木瞳似乎口气不善,而且他的脸上浮现出了诡秘的笑容。基于自己对木瞳的了解通常他的脸上浮现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会有人要倒霉,现在木瞳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看来自己是难逃厄运了。但是想起导师的那张严肃的如同扑克的嘴脸,他还是选择被木瞳教训一下算了。柏舐试探着问道:“那你不妨将自己的对策说出来或许我可以接受呢。” 木瞳没有言语而是走到了水潭的边缘处站立。柏舐自然而然的和他并肩而立。木瞳干笑了两声望着水潭的下面柏舐也终于明白了木瞳所谓的对策以伤害自身的代价赢得导师的同情,说白了就是自残身体。柏舐十分鄙视的望着木瞳说道:“什么吗?我以为多么绝妙的注意呢,竟然愚蠢到自残自己的身体。” “还不是那般愚蠢,因为要自残的并不是我。”木瞳嘿嘿消了两声。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木瞳没有回答。但那已不重要,因为木瞳抬脚踢中自己的刹那柏舐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痛楚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夜空之中。 柏舐和木瞳消失在夜幕中没有多长时间左灵的身影在他们方才站立的地方出现。他的目光并不是望着他们刚刚远去的地方而是一直冷冷盯着木瞳他们出来的地方:“戈雯家族的人没想到你们也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原本我以为这次找寻右灵的事情会毫无波折,现在看来事情正逐渐变的有趣啊。” 不远的地方传来凄厉的嚎叫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恐怖。正是被结界种的女子称之为“极阴之地”的地方,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并不像是恐吓,到更加像是表达自己无以复加的恐惧 第十六章 暗之吞噬 天即将明亮起来。此刻的夜幕非但没有即将到来的曙色而显得些许暗淡,反而更加的浓郁。整个天地间似乎弥漫着一种强烈的压抑气息。徐皆站在玻璃窗之前凝望远方暗夜的不知名处,一双眼睛之中闪动着不为人知的异样光芒。他最是喜欢天亮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因为这个时候也是天地间最为黑暗的时候,只有在这一刻他才可以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房间里亮着灯,却仍然让人有一种阴暗的感觉。这时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 徐皆并没有回头。进来的人是他的手下,一脸的困倦和茫然,脸上微露出不满的神色显然对于徐皆这个时候打扰到自己睡觉有些的不满。鉴于他的特殊身份那人仍然恭敬的问道:“不知少爷叫我有何吩咐?” 徐皆依然没有转身淡淡的说道:“如果我说是为了让你陪我聊天你是不是会非常的不愿。” 那人听到徐皆的话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到他那不可捉摸的心意以及在白天给予自己的震撼当下说道:“哪里?能够在这个时候陪少爷聊天是我的荣幸。” 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的恶心。两个大男人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好聊的,更何况现在正是最困倦的时候?但是既然已经将话说了出来,想要反悔已经不可能,更何况自己还在他的手下做事。不过话又说了回来,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不去睡觉反而找来自己聊天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呢?打从自己跟随在徐皆的身边就没有见他交往过任何的女朋友,按他的条件来说,那是十分不正常的事情,还是真的像别人说得那般上层社会有钱的人一般都比较喜欢玩同志游戏。如果他真的因为这个缘故而找上自己,说不得今天自己就要被他糟蹋了。一边想着在成为了徐氏企业唯一继承人的地下情人之后可以摆脱份极不情愿去做的工作的情形,一边在心里回忆着自己的初恋在得知自己不是第一次的时候那种愤恨和失望的眼神,一时间竟然心绪复杂异常。 “过来这边坐下吧。”就在他刚才愣神的刹那徐皆已经在靠窗子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心里忐忑的走到了徐皆的对面客气的说道:“少爷,我还是站在这里吧,这样我会觉得比较舒服。” “你确定自己不用坐下来?”徐皆淡淡的问道。这时他感到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的混乱,仿佛忘却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在茫然无措之中那人坐在了徐皆的对面。自从他落座以后徐皆就一直盯着远处的夜幕,似乎忘记了自己的面前还有一个人的存在。等那人清醒过来之后就发觉自己已经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何时坐下来。呆坐了许久见徐皆似乎并没有任何举动的时候他才忍不住长长出了口气。就在这时徐皆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叫你来的目的?” 下意识的他就想点头应是但却很快清醒过来摇了摇头说道:“少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能够为少爷做事是我们这些下人的荣幸。” “我从来就没有将你们当作下人。”徐皆摇了摇头说道。 从来没把他们当下人!那人微微愣神,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如果说徐皆从来没有将这些人当作下人看待那简直要比极端主义战争分子口中说出“我们热爱和平”更加的让人感到好笑,尽管如此他的脸上却仍然不敢有任何的表现。可是又不知一时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的笑了笑以示自己的无辜。 “那么你一定好奇在我心中你们是怎样的位置对不对?”徐皆的笑容格外的灿烂,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般的舒爽。但是不为何在这个房间里竟然是说不出的阴森,让人忍不住的直打寒颤。在他的眼中此刻的徐皆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存在,让自己不禁生出了畏惧之心。这一刻他竟然忍不住生出了想要逃出这个房间的念头,之后再也不愿回到他的身边,离开他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不要再有见面的机会。就在他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不受到自己的控制,连想要大声呼救都不可能。徐皆已经站起了身来走到了窗前,虽然不知道他这番举动意欲何为,但是他隐约的觉得和即将发生的事情有关,心中的恐惧不由的更深。只是此刻他只能深深的体味这种恐惧却得不到任何的帮助,在这种恐惧之中慢慢的崩溃。徐皆感应到身后的那人已经没有丝毫的意识方才转过了头来。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双充满了绝望的眼神。确切来说绝望那个词语似乎还不足以形容他眼中的神情,那是一种人类的语言无法形容的出来的恐惧和在得不到别人救援情况之下的悲哀。但是徐皆在看到那双眼睛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更加的浓郁了,仿佛看到人类在绝望和悲哀中无奈的死去才是他最大的乐趣。他对着那逐渐冰凉的躯体说道:“在我的心中,你们可以用来作为食物的活着的东西而已,你以为对待一种像食物一样的东西我会有怎样的感情吗?现在我的力量不够强大,所以我必须借助这幅躯体苟延残喘,一旦我突破了自身的极限,你们就会明白我是怎样的人。” 说着披覆了徐皆身躯的人得意的大笑起来,只是笑声在这暗夜之中格外的刺耳。大笑中以他的身体为中心扩散开来淡淡的黑色雾气将他的躯体逐渐包裹了起来,并不断发生着涌动似乎在进食一般。待那片黑色雾气完全消失的时候他的尸体竟然就这般离奇的消失掉,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是不是非要杀人你才会感到快乐呢?”一个女声凭空在这个房间中响了起来,带有一种平和的气息,仿佛可以令人躁动不安的心绪得到彻底的平复下来。徐皆脸上的狰狞似乎因为那个平和的女声的关系逐渐淡化了下来。他好像知道在这个房间里的是谁连头都未曾抬起。只是那一直都未曾有过任何变化的眼睛却清晰的透出一抹浓重的伤感,随即徐咆哮着问道:“为什么你每次都会在杀完了人才要出现呢,既然你已经决定不再见我了,又为和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知道这样会让我心里有多么的复杂?” “或许只有我的真正死亡才能让你得到解脱,既然我已经没有了身体,你又何苦要执着着不肯放弃呢?” “想要我放弃你,除非我死了。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然就算我还有一丝的气息就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徐皆猛然的转过了身来,大声的咆哮道。他额头的静脉高高凸起,隐约可见其中流淌的血液,嘴角的肌肉在不停的抖动着显得情绪激动至极。那个女声久久没有想起似乎在思考着某些事情。沉默了良久她接着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为和还要忤逆我的意思和这些无辜的人过不去呢?” “无辜?”徐皆听到她的话冷声笑道:“当年我被这些人重伤的时候可没有见你这么说过我无辜,现在你竟然为了区区的几条贱命竟然和我理论,我倒是好奇的很,是不是因为这些年在人类世界的生活,你已经被他们同化了?” 女子并没有言语,似乎是不屑于和他争辩良久她才说道:“那么父亲呢,你又打算如何对付他?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对你有养育之恩,难道你也想要他像这些人一样在你‘暗之吞噬’的情况下弄得连灵体也不得存在这个世界上?” “父亲?”徐皆冷冷笑道:“你不要忘记了,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因为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在了他们的家里,而我只是借助于他的躯体而已。更何况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自问作为占据这具躯体的代价我付出的够多了。如果他对我没有任何的妨碍的话说不得我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让他平安的度过这一生,在他的死的时候为他送葬,但是如果他也反对我的话那只有很遗憾了。”女子并没有在说话,似乎因为他的话而气愤。徐皆却感觉到了她的消失,心里一阵的惆怅。房间里的异样感觉却让他知道有人的到来,想到是因为这个样子她才消失的时候,心情才稍微有了些许的改观。 待到徐皆的心情完全平复的时候影子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去,竟然还学着人类的习惯将整个身体靠在了舒适的靠背之上,翘起了二郎腿。徐皆回转过身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微微现出了些许的苦涩的笑容随即释然道:“没想到你接受的能力还是蛮高的。” 对于徐皆的调笑影子似乎丝毫不感兴趣只是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两个前往‘极阴之地’的小子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给我一个交代了?” 徐皆稍微愣了愣佯装道:“什么‘极阴之地’,为什么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呢?” 影子站起了身来冷笑两声:“既然你是这种态度,那我们合作下去的必要似乎也不存在了。你曾经救过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应当有所补偿了,那我们也就不再有任何好说的了。” 影子站起了身来就要向着外面走去…… 第十七章 传说中的族群 “等一下。”就在影子将要完全消失在房间中的时候,徐皆急忙喊道。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影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的飘忽不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徐皆苦笑着说道:“看来我是没有什么选择了,你坐下吧,事情大概有些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听到徐皆这样说影子似乎明白事情远没有自己看来的这般简单,当下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看他能够给予自己怎样的交代。徐皆略微沉思了一下,似乎理清了头绪缓缓说道:“你已经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见到影子点了点头他有接着说道:“我和你也不一样的。你可以不必借助任何的外力而独立存活于这个世间,但是我不同,这么来说吧我就好像人类一样需要一定的食物来维持自己的生存。” “我明白就像西方的吸血鬼一样?”影子的口气微带一些的挑衅。徐皆当然不会听不出来他口气中的不屑一顾。但是对于这种现象却表现的很是无奈,谁让自己竟然是以像吸血鬼一样的存活方式生存呢?即使在东方的灵体眼中吸血鬼也是他们所不耻的一种物种。 “可是我知道你和那些黑暗中存在的东西并不一样。”影子略带怀疑的问道。徐皆知道他所指的是自己的进食方式,即使以他的这般阅历也不能给予徐皆明确的物种划分,所以他只能将徐皆看做是一种新的物种。想到这里影子觉得有些的可笑,大概徐皆将会是唯一存在这个世界的新的物种了,这也让他不得不感叹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徐皆知道影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似乎丝毫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自己还有求与他,只好装作对他的心思一点不知的模样。 “当然不一样,虽然我和那些低等物种的生活方式一样,却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而且我的进食需要一定的触发条件,也就是说只有当我进阶到更高一级的存在的时候才会需要通过进食来补充自己。”徐皆欲言又止,完全没有注意到影子的变化。此刻影子的心中仿佛完全被徐皆所说的话震撼住了一般。“摄魂者”三个字在徐皆刚刚将那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那是一个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的族群,而是和自己一样来自那个异样的空间,那是一个传说中的族群。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历史的,总之远在自己的族群之前。据说这是一个十分可怕和强大的族群。他们的可怕在于完全依赖于别人而存在着,“摄魂者”是通过吸取别人的灵魂而存在着,不同于寻常的摄魂之术,经过他们摄魂的人往往会连肉体一同消失,等于是彻底的消失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而他们的强大就建立在那种吸附别人的灵魂之上。在他们族群全盛的时候曾经一统了自己所在的那个空间并且建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帝国,在这个帝国的统治之下所有陆续出现在那个空间的族群全部成为了他们的苦隶。说的好听是苦隶,难听一点就是他们圈养起来的食物。因为“摄魂者”的强大是建立在自己的食物之上而且他们又是一个追寻强大力量的族群,所以在他们统治下的苦隶的日子可想而知。虽然他们强大到一种令人震撼的地步但毕竟仍然无法脱离自然力量的束缚,也必然无法逃离那盛极必衰的自然规律,所以在他们的帝国不知经历了多么漫长的时间之后终于逐渐走向了衰弱。面对他们的衰弱那些原本就不甘于被奴役的族群忍不住奋起反抗。在他们经历了衰弱之后想要再次顶住各个族群的攻势根本就是妄想之事。终于在一个不知名的日子帝国的帝都大门被各个族群的联军攻破,宣告了盛极一时的帝国的毁灭。而那个帝国的建立者也因为他的暴行而遭到联军的近乎灭族的打击,在那场战役之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摄魂者”一族的存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已被彻底的消灭,想不到竟然和自己一样流落到了这个陌生的空间里来,并且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偏偏又那么巧合,自己在流落在这里的几乎消失的时候却被他救了起来而且更加意外的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一般。影子猜测可能是他在穿越空间结界的时候受到了什么打击丧失了部分的记忆。不过就算他的记忆依然完好,恐怕对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威胁。从以往和他的接触来看,他明显是一个还未能完成基本进阶的“摄魂者”。这种境界的“摄魂者”能力有限仅仅可以这个世界上的人造成威胁,即使是自己空间中的普通修行者就可以将他彻底的消灭。 徐皆纵然能力超常,此刻仍然不会知道影子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看到影子一直沉默不言徐皆以为他在思考自己的问题忍不住问道:“我说得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嗯!”影子淡淡的答道。心里却打定了注意,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威胁到自己的那个空间。从族里的一些禁忌历史之上他知道了这个族群有多么的可怕,现在他仍然处在幼年时期,但是一旦他得到足够的时间成长了起来事情将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难保他不会在记起了往昔的事情之后重返自己所在的那个空间,一旦他回到了那里将不会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的了他所带来的毁灭性的灾难。即使仅仅是他“摄魂者”的身份自己就必须不顾一切的将他消灭。那是一种不可调和的族群之间的矛盾发展下去的必然结果。道理就好像一山不容二虎一样,在这种种族间的仇恨的崔使下任何的行为都不需要理由。 “可是这和你指使他们两个去到‘极阴之地’又有什么关系呢?”影子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出手对付他他将毫无还手之力但是自己不敢保证的是这个世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存在,如果不是想要找寻机会对付他们那根本就不可能。“摄魂者”和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任何的区别除非他们主动暴露自己否则即使自己也无法将他们从茫茫的人海中找寻出来。忽然影子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失声问道:“难道那两个人竟然是纯阴之体,你想要借助纯阴之体的之人的特性引发那出墓地的累积怨气以达到自补的目的?” 不用徐皆回答影子就已猜到他的想法,的确如自己猜测的那般。影子站了起来不住晃动显得极为不安,良久他才叹了口气说道:“简直是太疯狂了,原本我以为之所以你会对这里有兴趣完全是因为你的心性而已,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为了‘极阴之地’的怨气而留在这里。你可知道一旦他们成功的激发了那股潜在的怨气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等徐皆回答影子接着道:“两种情况!要么你可以吸收并完全炼化那股怨气进而使得自己的力量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要么你会因为无法承受怨灵的反噬而彻底的消失。” “你说的我都明白……”徐皆欲言又止。影子何尝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强大力量的追求是每一个有抱负的人的追求,即使自己也不列外,但是像徐皆这样可以不顾一切的去做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影子在心中更加坚定了将他除去的念头,只是却不曾有任何的表现。为了安慰徐皆他说道:“不过所幸的是你并没有成功。” 看到徐皆脸上的不解和惊讶他接着说道:“一旦他们触动怨气成功你将绝对不会成为这件事情的受益者,相反因为你们相似的黑暗属性反而会成为他们首先攻击的目标。以你现在的实力自认可以在同一时间应付如此多的怨灵吗?” 见到徐皆略微沉思他接着道:“所以这次未能触动‘极阴之地’的怨气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也说不定。” 徐皆抬起了头来,从他的眼中影子看到的是不甘和野心。影子似乎丝毫都不意外。如果认为只是自己的一番说辞就可以让他放弃对他来说几乎是唾手可得的力量那一定是自己出现了问题。影子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借机让那两个小子再度进入那里好助你取得那种自己渴望的力量?” 见他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影子接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在‘极阴 之地’之内有什么存在?” “‘极阴之地’之内!”徐皆稍微有些的茫然。不知道他问自己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在后院的那片万人墓地并不是真正的‘极阴之地’,而是被人作出的假象安放在那里为的就是起到迷惑人心的作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件事他会这般的清楚但徐皆还是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已打定了注意无论他怎样劝自己都不愿放弃这次机会。并不是每个纯阴体制的人都这么容易被自己找到的,而且就算找到这样体制的人也未必会手受到自己的控制的。影子似乎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接着说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真正的‘极阴之地’是隐藏在结界之中的吧?” “当然。可是这和我是不是要放弃这次机会有什么关系呢?” “机会?你就那么确定这次事情对你而言一定就是机会而不是一次危机呢?”影子冷笑着说道。 “危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皆茫然的问道。 “我去过了那里,但是并没有见到你所说的那两个人。” “没有见到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徐皆当然明白他所说的没有见到二人是什么意思,只是有点的无法接受而已。学院后山只有多大的一片地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果说影子在后山没有见到他们两个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二人陷入了结界之中。这种结果就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他们两人同时葬身其中,要么就是已经在无声之中回到了学院里。 “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住宿区。”影子说道。 “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认为自己还能将他们怎样吗?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他们的情况虽然在他们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但是我总觉得在他们的身体里面应该有什么异样的才对。”说道这里影子竟然发出了轻悦的笑容道:“不过你如果你想要试探他们的身体里是不是如我所料的那样隐藏有禁止的话我非但不会阻止,而且会大力的支持,并且随时呆在你的身边,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也可以及时的出手援救。” 过了会他接着说道:“怎么样,这个条件还不错吧,你可以考虑一下。” 谁知徐皆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言语。影子也沉默了下来,似乎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天即将亮了,我也是时候走了。” “不过我记得你好像是不惧怕白昼的。” “我当然不惧怕,只是不太喜欢而已。”说着影子就要完全淡化了开来。忽然原本淡化的黑影有再度凝结了起来:“下次不要在这种地方施展这种吞噬的黑暗法术,尽管没有人可以将你如何,一旦那种情况出现的时候就不会有退路了。” 影子刚刚说完就完全淡化了开来。徐皆重新走到了窗前,在东方地平线处一抹异样的红晕已经弥漫了开来。徐皆一直望着那抹艳红,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十八章 突发事件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徐皆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尽管一个晚上并没有怎么的休息,他的精神却依然饱满。清晨的空气中含着昨日夜里的寒气,让人不由生出一种冷冷的感觉。在这种空气中人的精神却仿佛更加的充满了生机。徐皆却并不是如此,原本不错的心情却因为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而变的有些的沉闷,尤其是当他看到木瞳两个人就在自己的不远处的时候。他们只是在那边低声的交谈,似乎根本没有注意道自己的存在。但是不知为何徐皆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就是他们发现了自己,只是在那结界中发生的事情让他们两个对自己表现的极为不屑而已。想到这里徐皆就觉得一阵的郁闷。即使他们两个在结界中发生了什么奇遇,那也是自己间接造成的。而在这之前他们两个只不过是不能再普通的人了,没有自己他们当然不可能会发生任何的奇遇。想到自己的苦心竟然成全了他们两个徐皆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气恼。尤其是在那结界之中,很可能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正常的人类,必定会对自己有所防范的。如果不是想到影子的劝告他现在就想冲了上前去将他们两个除去,一绝自己的后患。但是就在自己涌起那份念头的时候他的话就会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所以那看似十分诱人的计划只好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直到徐皆的身影淡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木瞳他们两个才长长除了口气。自从结界之中归来之后他们一夜都没有睡熟,一直在考虑着一个问题。究竟要不要找徐皆将这件事情说清楚呢?虽然自己的体内有她种下的“春之守护”可是在心里他们确实没有太大的把握对于“春之守护”是不是可以经受住徐皆的一击,如果不能的话那自己的小命可就危险了。性命对于刚刚有死亡边缘归来的人来说尤为的重要。再三考虑之下他们决定暂时放弃了以自己的小命来验证徐皆实力的想法,并且在天刚刚亮的时候离开住宿区,为的就是可以避开徐皆,谁知二人刚刚离开了住宿区就在凉亭之中遇到了他。虽然平时木瞳看不惯徐皆的行径但那却是在不知道他的底细的前提之下,现在知道徐皆并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类如果还想着主动去招惹他的话,那真的就是不知死活了。所以二人看到他的出现马上装作交谈的模样,就当没有看到他的存在。所幸徐皆并没有过来主动打招呼,不然的话情况一定非常的尴尬。见到徐皆走远了柏舐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似乎有所顾忌的样子。” 木瞳点了点头,虽然暗想如此远的距离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刚才他的犹豫模样仍然可以看的出来他似乎有什么事情下不定决心。柏舐出了口气说道:“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们就冲上前去教训他一番,出口气多好,也不用这般老鼠见了猫一般的狼狈了。” 木瞳知道柏舐只是在心里感叹而已,真要是让他面对徐皆的时候说不定马上就会昏死过去。但是表面上却不能将事情说的这般的露骨当下敷衍道:“行了,知道了你的厉害了还不行吗?我们现在可没功夫计较这些还是做正经是要紧。” 柏舐回过头来一脸茫然的神情望着他。似乎在询问,他们有什么正经是要做的吗?木瞳险些没有被他气的晕了过去说道:“不要忘了我们这么早出来是为了什么,如果不能赶在导师之前到达教室并把一切该做的事情做好的话,我想我们仍然会死的很惨的。” 听到木瞳这样说柏舐一脸的后怕叫着说道:“你又不早说。” 昨天晚上在被迫接受了木瞳的建议之后自己就被他狠心的一脚踹下了水潭,虽然很无奈,但毕竟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做任何的改变。而且不可否认的是木瞳的这个方法真的可行。虽然导师是一个极其严肃和不苟言笑的人,但是看在自己摔伤了面子上怎么也应该不会和自己计较的才对。计划本来是完美,只是自己身上的伤势在计划展开之前就已自动回复让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在中途中夭折。木瞳建议自己再来一次自残但是站在宿舍三层楼的高度柏舐始终拿不出足够的勇气来。柏舐情愿被导师处罚也不愿意再行自残身体。不得以之下木瞳建议他们只好假装病号,希望可以瞒的了导师的眼睛。在不愿意受到导师处罚的诱惑下几乎没有经过什么波折柏舐就选择了同意。但是这项计划还是有一定的风险性的,而且他们必须赶在导师到达教室之前将一切都布置的妥当,使得他们的诈伤看起来更加趋向于真实性。徐皆的出现却将这一切都打乱了,直到他离开木瞳二人才想起自己的“特殊使命”。想到可能会因为时间的不允而导致计划的失败柏舐心里不由的更急,大步的向着教室的方向跑去。木瞳在后面高声喊道:“小心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伤员啊。” 柏舐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反而跑动的更加迅速。木瞳一边在心里感叹柏舐可以算作是整个“圣诺”学院最不像伤员的伤员了,一边向着教室的方向跑了去。木瞳从来没有想到柏舐的速度竟然可以快到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不由得在心里暗想他不去参加奥运会的短跑比赛实在是可惜了。说不定在他这种超乎正常的速度之下参赛者,根本用比赛就会认输了。心思一边这般的急转一边在想着如果柏舐真的去参加了运动会是怎样的场景,一时间思绪竟然开始不受到自己的控制了。所以当木瞳在学院中狂奔根本没有注意到旁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事实上他甚至根本未曾注意到自己前面的路上是不是有什么障碍物。当他回过神来,并且看到自己的不远处的路上赫然站立着一位女生,并且在自己的超速度面前表现自己的无助的时候,木瞳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下意识的冲了过去,就这么似乎想要将她直直的撞飞起来一般。 “啊!”尖叫的声音响彻了“圣诺”早晨的上空。并不是木瞳撞飞了那位女生进而那女生发出的惨叫的声音。就在木瞳将要将她撞飞的时候,他忽然回过了身来。但是当时的距离以不允许木瞳作出诸如闪避或者停下来的动作了,两者无论选择那一种都势必会撞进她的怀中,而致使那名女生如同炮弹一般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作出曲线运动来的。在离她的身体仅有不到一尺的距离的时候,木瞳双脚狠狠的在地上跺了一下,身子竟然凭空而起从她的头顶飞了过去。那动作的优美和潇洒看过乔丹飞身跨蓝的人都可以想象。木瞳落地之后长长出了一口气。他自己对于自己做的这个动作的成功率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如果不是当时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打死他都不会作出如此危险的举动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毕竟自己成功了。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刚好听到女生的尖叫的声音响起。木瞳后怕的立刻转头还以为自己终于还是未能逃脱将她撞倒的厄运。但是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依然那般站立在那里,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木瞳甚至会认为她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偏偏这个时候围观的人中间竟然传来了叫好的声音,掌声中夹杂的口哨声音立刻让木瞳觉得一阵的难堪。并在心里不住的感叹中国人数千年都无法改掉的围观心里的劣根性,本来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向人家女生解释,经过他们这么一起哄自己更难说得清楚了。正在木瞳为难的时候,女生停止了尖叫回过头来一脸冰霜般的表情注视着自己。木瞳心想,看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脆弱吗?至少在经历过这意外之后她就没有像其它女生一样或者愤怒异常,或者不知所措转身走掉。看到女生不善的表情木瞳尴尬的笑了笑,尽量使得自己的笑容看来不是那样的难堪:“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意思。我一直顾着赶路而忘记了前面的事物,如果对你造成了不便,还望你多多的见谅。” 搜肚刮肠般的准备木瞳才算想起了这些在闯过祸之后尽量表达自己歉意的词语。原本他以为就算她不会因为这样而原谅自己也不会和自己太过计较的。但 是看到她丝毫未曾有过任何变化的表情木瞳觉得事情并没有相像中的那般简单。今天的天气不错,东方天空中的暖阳洒下一片温暖的阳光,金色的光线在她那零碎的发隙间穿透透出一种别样的风味。现在木瞳才算有时间真正的打量一番,自己面前的女生并不是那种让人在第一眼看到就被她的美貌所震撼的人,相反她是一个平凡的人。平凡的容貌,平凡的气质,即使是女生们一向引以为傲的身材在她身上表现出来让人在看到她第一眼之后就不会再有注视她的兴趣。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带给木瞳的却是无与伦比的震撼,比之当天在结界之中那名比基尼女郎更甚。在这一刻木瞳竟然有些的走神,完全忘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女生似乎并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就那般直直的盯着木瞳,这种眼神让木瞳不由得一阵的心虚。连道谦的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木瞳到并不介意着样一直和她的对持,就在木瞳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女生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木瞳不明白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而且自己却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并不算是撒谎吧。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从女生的眼中看到的却是不屑和鄙视,那种眼神让木瞳心里一阵的不舒服。这算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她以为自己所说的重要事情难道只是借口而已吗?但是现在木瞳知道自己并不能反驳,因为那样只会使得事情看来更加的糟糕。在女生的那种怀疑的目光中木瞳郁闷的向着教室的方向跑去。忽然心里涌现出了这样的念头,自己在这里遇到了意外,那么柏舐会顺利吗?想到这里越发的不安了起来,但是随即摇了摇头,如果注定的话无论自己如何都是无法逃避的了了。迈向教室的脚步不由得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