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堕落》 一、关于爱情 清晨的阳光刺的眼睛干涩生疼，东北的春天虽然依然寒冷，可是早晨的阳光却满是无尽的温馨。 伸个懒腰看看在外面小摊商贩那买的手表已是满脸的自豪。现在已经是上午9点多。可是天生雍懒的我就是舍不得温暖的被窝。 想想昨晚实在是荒唐。三个男人坐在酒吧里谈爱情，真是蠢的可以。 收拾停当，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喝一杯红茶，点一支香烟。享受着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只有微笑。 “为了恢复自由，为了单身生活，为了虚伪的爱情，干杯！”肖柯话音刚落。我们三个的酒杯爽快的碰到一起。牛饮到杯里不剩一滴液体。 “去***爱情吧，所谓的爱情就是男人和女人在需要肉体摩擦时，通过身体的激烈运动产生共热来帮助新陈代谢的一个公式，而当你用体内的汗水熄灭肉体火焰和灵魂欲念的时候，爱情就象我们手中的烟蒂不马上扔掉就要引火焚身了。”林男边说边把手中的烟头高高的扔了出去。它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在一个矮胖子脚下。被他臃肿的身躯压的粉碎。 这就是一个高中老师的逻辑，荒诞而又不无道理。不敢想象他要是在课堂上说出这些话来，是换来学生热烈的掌声还是你才知道啊傻冒怜悯的眼神。因为现在的学生早熟的可以。早熟也许是社会的一种进步。 现在我们坐在这个城市一个微不足道的酒吧里，为了庆祝林男又一次失恋而举行庆祝仪式。认识林男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失恋了十二次，正如他所说一天一点思念没有一月一次失恋来的贴切。我想每一次思念都是一点期盼，思念的次数多了。点就变成了一条直线，此岸连彼岸。梦醒的时候是对一天的展望，梦来的时候是对一夜的期盼。 我们三个人生活在这个以冰雪文明的城市，最后我们住进同一个小区同一个单元的同一扇门里面。当然我们不属于同一张床上的生物。一张床可以同时住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或者一个男人和更多的蟑螂，但是它绝对容纳不下长期挤在一起的三个男人甚至两个男人。 肖柯有一辆漂亮的公路赛摩托。它蓝色的外表总是蕴涵着温柔与沉默。和它奔放、豪情四射的主人有些许的不协调。不过肖柯喜欢它的这种温柔。用他的话说人总要有互补的地方，每个人的双重性格体现在不同的方面。现在它的主人正在里面不停的干杯庆祝，而它也象以前那样期盼他用温暖的体温将它暖热，追随他欣赏夜晚的街灯和路边的风景。 啤酒永远是男人们抵御寂寞，打发孤单的最好良药。当然喝过它之后最好的方法就是出去打扫一下肠胃，然后回到温暖的被卧里睡觉。我们都是懂得珍惜自己的男人。所以我们决定回到我们的窝，钻进属于自己的被窝里。 我们相扶走出昏暗的酒吧。肖柯在哇的一声之后擦擦嘴说：“你们先走我和我的蓝色情人随后就到。” 我和林男看看躺在地上他施舍的混合物。拽着挣扎的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路旁的灯光里。 他的蓝色情人只能用哀伤的眼神在茫茫的夜色里注视着汽车的尾灯，期盼着那个给它自由，能让它全速飞驰的主人，明天能早点接它回家。 我不相信爱情，什么是爱情？失去的才会叫爱？人在身边时不知道百般呵护，人家舍你而去了才追悔莫及。人整天在你身边对你好给你照顾，你却总是嫌人烦。等他不来找你，你才觉得原来他是那么爱我。可是爱你的人已在他乡，你爱的人又在何方呢。这山望着那山高是志愿高远还是顾彼失此呢。人总是这样在选择中等待爱情，在选择中失去爱情。 看过那么多在爱情里挣扎的男女，那么多关于爱情的悲剧。对于爱情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恐惧。爱情恐惧症已经被这个世界上的男女渲染了太多色彩。 我爱我的现任女友，之所以说现任是因为当她成为了我的老婆之后女友这个词语也应当下岗。如果我们没有机会走入婚姻殿堂那我还会有若干个现任。现代的男人女人思想已经向保守陈旧挥手告别，但是在爱情这方面却都还习惯保守考虑，不会粗略估计。我爱我的女友我承认我爱她，但是爱并不等同于爱情。因为爱情有太多复杂的定律。 二、我的女友 我是那种颠倒黑白的人，因为我的生活来源都是来自那些被人熟悉到放个屁都能崩出三个的文字。我认为在漆黑的夜晚才是我思维敏捷的时候。我可以在我的文章里畅所欲言，用悲伤的或喜悦的，我认为有道理有意思的东西来换取我温饱的基本条件，然后再由他们卖给读者。所以我熟悉黑夜喜欢黑夜。至于白天那是我用来让大脑和自己休息的时间。 “懒猪快起来，都几点了？”我清楚的听到不亚于狮子吼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这让我想起一个经典名著叫《河东狮吼》。接着我就感觉到臀部一阵专心的疼痛。 “你怎么来这么早？”我迷糊的说 “还早啊，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起来看看熟了没有。” “让我再睡5分钟吧，你踢我屁股我还知道疼就证明它还没熟。”我翻过身说。 “快起来，不准再睡了。” 从身体突然传来的冰凉感觉来看，我知道我的可爱被子已经蜷缩在地上了。 我起身看了看无辜的被子。知道要想安静的睡觉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有无奈的起床穿衣服。 “晓雅你怎么来这么早啊？不是说好了8点我去找你吗？”我不无委屈的说。 “是啊，可是我觉得今天是你陪我吗。所以又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去接我呢。？”晓雅无辜的说。 “我们晓雅还真会为别人考虑哈！可是现在才6点1刻，是不是早了点。”我看看表可怜的说。 “科学认为早起的人精神状态好，而且对身体有好处，再说了让女孩子等待可是不礼貌的。” “那好吧，我现在精神状态好极了。身体也老棒了，我想我要是再睡一会的话会更好的。” “姓林的别拿本小姐的温柔不当回事，小心我抽你，我告诉你、、、、、、。” 还没等她的话说完，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洗手间反锁上房门，开始了长这么大以来最快速的洗簌行动。因为我知道和女人讲道理是最不明智的。 晓雅就是我的现任女友，我们认识半年了。虽然她长的不算漂亮，青春但不很靓丽，但是我就是喜欢她。因为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至于气质是什么。当初我和晓雅在一起的时候林男也这么问过我。我说气质就是一种感觉一种魅力，当有人懂得欣赏的时候某个人的气质才会显现出来。林男还开玩笑的说就是臭味相投。虽然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是以他这种智商的人能这么理解我觉得我诠释的已经很成功了。 晓雅绝对不是那种走在街上回头率超过百分之80的女人，我选择女朋友的标准就是不要漂亮的。因为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不是帅哥级别的，所以也没那心情糟蹋路人欣赏美女的目光。 今天约好了要和晓雅到江边放风筝的。所谓春风得意，春天是人们意气风发的时候。春天也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我喜欢在春天里放风筝，有的时候看见飞的那么高的风筝就会幻想自己也许就象它一样，乘风而起在生活中不停的摇摆，有那么多气流支撑却和一条细线脉脉相连。 走过防洪纪念塔来到江边，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放风筝了。踩着脚下细细柔软的沙看着天空中各式各样缤纷的风筝。有一种一争高下的冲动。 很快的我和晓雅的风筝就飞上了天空。每次我都选择雄鹰样式的风筝。因为我总是觉得天空永远是雄鹰的天下，乘风破浪翱翔王者的气势让我折服。至于晓雅她不在乎风筝是什么样式，她只享受放飞它所带来的快乐。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她的这种心态。可能这就是形与意的分别。 “木头你看那边的那个风筝。”晓雅指着天空中那个断了线不断下落的风筝难过的说。我叫林木森由于我的名字里有六个木字所以晓雅总是习惯叫我木头。虽然我不太满意她给我起的这个名字，但是木头是实在的代名词。实在的人总是让人喜欢的，最起码叫木头比叫实在强，所以一直以来我勉强接受，但是在内心我认为接受并不代表认可。 “恩是啊，飞的太高了线断了。”我也看着那个风筝说 “飞的太高细细的线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力。只能疼心的割断自己，给它自由让它高飞是吧。” “是啊，可是它却不知道，没有了自己帮它引领正确的方向没有了它的束缚风筝就永远也飞不起来，永远失去了自由迷失了方向。哎，丫头你今天怎么这么有感触啊？”我好奇转过头的问晓雅。可是晓雅却没有回答我依然看着那个风筝。 等我转过头的时候那个断了线的风筝已经掉到了江里，在水面上漂浮着向远处流去。 “木头你说我们谁是线谁是风筝。”晓雅突然很认真的问我。 “你是线我是风筝。”我毫不犹豫的说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在空中乘风的感觉，可是无论我飞的多高多远有多少风景在我身边出现过。在我的中心里总有一条线是最重要的。我和它相互支撑紧紧相连，而你就是那条线，晓雅没有你我的生命也将会消失。”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可是我知道这是我内心里的想法，也是我对自己的一种承诺。真正的爱就会有情不自禁的表白。 “谢谢你木头，我真的太感动了。我想对你说你的这根线现在饿了，恰巧口袋里没有流动资金，如果你不舍得请我吃饭的话，那你这个风筝就要断线了。”晓雅严肃的说 “好啊你个丫头往里套我，你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看着跑在前面的她我无奈的叹气，起身向她追去。 三、知己红颜 “喂，六木醒了没有？”早上一阵电话的闹铃声将我吵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我熟识的人都爱在我睡的最香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一听就知道是陈晓蔓的声音。她一直叫我六木。她说这是她给我起的专用名字，别人不许这么叫。这让我想起她家以前养的那只大笨狗，她也叫它六木，自从它因为嘴谗死在老鼠药下之后，这个名字就给了我。用她的话说你不是叫林木森吗，不就是六个木字。这名字给你正合适，给别人还真白瞎了呢。 “早醒了，这大喜的日子我还能贪睡啊。”为了不让美女生气我漫天谎话的说。虽然睡眼朦胧但是依然装做精神满满的说。 我和陈晓蔓约好今天去给她老爹祝寿。陈晓蔓是我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朋友。那时候她家就在我家旁边，后来她老爸发达了就迁居到城里住。我现在租住的地方离她家不远所以就隔三差五的到她家蹭饭。说实话他们一家人对我不错。 “我现在在中央商城呢，你快点过来帮我拿点东西。”陈晓蔓在电话那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怎么又是我？我都当多少回搬运工了？你家什么什么磊的你舍不得用怎么地？”陈晓蔓的男朋友叫陈磊这家伙我不怎么喜欢他，他们两个在一起半年了我就和他见过两次面，一次是晓蔓和他刚确定关系请我吃饭告诉我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时候。另一次是我出于礼貌问题回请他们。我当时幸灾乐祸的对晓蔓说你这个八婆终于撞上个傻瓜要了，要不还不得把你爸妈愁死，剩到家浪费粮食。我还说了一句伟人说的名言“贪污和浪费是最大的犯罪”。 “我没告诉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不怎么喜欢他。”晓蔓无奈的说 “就是就是，他哪有我好，咱爸可是老喜欢我了。”我自豪的说 “还不是你那张臭嘴会哄人，从小就用甜言蜜语把他老人家灌蒙了。” “我哪有？他老人家喜欢和我这么优秀的人聊天，你怪我啊？” “好了好了，别罗嗦了，你快点来吧。” 我看看表现在快10点了“好，你等我20分钟，我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不见不散。” 下楼拦了一辆10分钟能从身边跑过上百辆的出租车向哈市最著名的中央大街出发。 坐在车里还没听完几首歌，就到了步行街，看看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我焦急的向和晓蔓定好的地点跑。 天空中飘着雪花，东北的春天这样下雪的日子不多。跑在雪花里没有时间欣赏轻柔的小雪在身边飘舞，只能感受到悄悄溜走的冬季残留下的余温和空气里略微凛冽的清新。 远远就看见陈晓蔓在那不停的张望，不时的抬起手腕看表盘里交错的时针和秒针。 “你怎么才来，有点时间观念好不好。”一看见我陈晓蔓就生气的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中国就数哈市的红灯多，你电话打的不是时候，我放下电话就下来打车，红灯都让我赶上了。” “还怪我了是不是，我还不是怕你睡懒觉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想叫你起床吗。”晓蔓满嘴怨气的说 “是我不好，总让咱晓蔓惦记着。是我林某人的错，我知道晓蔓看在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的情面上会原谅我的是吧。”看晓蔓真的生气我马上拿她老爸的生日当挡箭牌气软的说。男人要是和女人比嘴上工夫那么两个男人加起来都是弱着。至少我从18岁以后都没在这方面赢过她。 “少来，你就这点能耐。我对你这套都有免疫力了。” “那您看怎么办，要我怎么赔礼都行，只要你说话，俺能办到的一定尽力。”看晓蔓不那么生气了，我马上讨好。要想成为一个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顺杆爬的技巧是一定要掌握的。 晓蔓想了想说：“周末陪我逛街好了。” “那好那好，这次是我心甘情愿的。”想想以往陪她逛街的经历我暗暗擦了把冷汗说。 “呦，还不情愿怎么的，告诉你别人想陪本大小姐逛街都没机会，这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分。”说这话的时候陈晓蔓满嘴的傲气象及了电影里的姨太太。 “是是，我可是心甘情愿的，我巴不得每天都和你逛街呢。”心里想只要你不买东西，不把我当搬运工的话。 “好了，看你今天表现不错，我暂时原谅你了。” “你等我一下，我还没给你老爸买东西呢。” “不用了，你空手去我爸一样高兴，他不图这个。”陈晓蔓很了解我和她爸的关系。 “那可不行，不管怎么说今天不一样。” “我就知道你有这心，我都帮你买了。就你口袋里那几个钱，是不是向高利贷借的？”陈晓蔓笑着对我说。她一句话说到我的痛处，毕竟作为一个男人口袋里要是没有能够满足女人欲望的钱，不是一件体面的事。 看见我尴尬的表情，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看看我说：“六木我又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周末不用你陪我逛街了，拖了很长时间才说改我陪你好了。”说这话的时候她表情真的是很大度，一看就知道这小妮子是故意气我的。 “呵呵，我们晓蔓的嘴皮子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我都不是对手了。”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吗。和你在一起时间长了，要是不厉害点，还不知道要吃你多少亏呢。”陈晓蔓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样子。 “唉！咱把话说清楚了我可没占过你便宜，你家那口子要是听你这么说还不找我拼命。” 陈晓蔓把手伸进我的衣服口袋里说：“你想占我便宜我还不让你占呢。”从小到大她都习惯把手伸到我的上衣口袋里面和我并排走路，就象一个小孩子怕自己走丢了一样。我偶尔穿着没口袋的上衣的时候，她就很大方的把手插进我的裤子口袋里面。说实话我感觉从小到大都是她在占我的便宜。 坐在车里的时候我把晓蔓的耳朵拉到我的嘴边说：“你说你和陈磊都姓陈属不属于同性（姓）恋啊。”结果换来她一声抓狂的嚎叫然后就是一顿狂抓，要不是看在我还要见她父母的情面上，我估计这身行头就得变门帘了。 “我看你才同性恋呢，都20好几的人了，才找女朋友谁知道以前跟哪个男人鬼混了。“打完我她大声的说。 看见司机从后视镜里头来的鄙视目光我说：“我就是同性恋了怎么地吧，现在老多国家都合法了，是男人我就都喜欢。”说完我把眼睛瞄向一边开车一边偷看我们的司机，看见他明显打了个冷战我才把目光挪开。 下车关上车门的时候，我听见司机嘀咕了一句两个神经病才把车大摇大摆的开走。我和陈晓蔓说的时候，她差点要追上去把那个司机拽下来扇两个耳光解气。 四、陈爹陈妈 按完门铃出来开门的是晓蔓的妈妈。看见是我们她热情的说：“小森你来啦，你爸正念叨你呢。”然后回头向屋里喊：“老陈啊，是小森来了。” “陈妈，我又来家蹭饭吃了，你不嫌弃吧。”我笑着说。 “这孩子净说傻话，妈喜欢还来不急呢。”陈妈拍拍我的肩膀说。 “你们啊，就是喜欢这个外表傻乎乎骨子里油头滑脑的家伙，也不知道他哪好。”陈晓蔓搂着陈妈的肩膀看看我说。 “这是哪个小家伙因为嫉妒开始发牢骚了啊？”听陈妈说我来了，陈爸从屋里走了出来。 “还能是哪个？还不是您二老亲自创造出来的这个小家伙呗。”陈哓蔓在陈爸面前立刻象个撒娇小孩子似的说。 “没大没小的，我肯看是把你宠惯坏了。”陈爸笑笑说。 “陈爸生日快乐。”看见陈爸出来我立刻说 “爸，这是这小子孝敬您老的，虽然不怎么样不过也是人家一份心意，你就将就着收下吧。”陈晓蔓从提包里拿出一个礼品盒。 “你来爸就高兴了，还送什么东西啊，现在你们年轻能省点就省点。别在我们这些老家伙身上搭东西了。”陈爸板着脸说 “孝敬您是应该的，你不嫌弃就好。”说实话我这脸皮也够厚的，我连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大言不惭的说。 “这表挺贵的吧，你看你这孩子花这钱干什么。”陈爸拉下脸说 “不贵不贵，送给您再贵我都舍得。”我笑笑说，我说的是实话。这表我真的一分钱都没花，虽然光看它的牌子就能把我满身的行头换几遍的。 “爸，您那块表都陪了您几十年了。也该退休了，人家也不能总给你尽义务吧。”陈晓蔓说。 “说的也是，不管怎么说这礼物我喜欢。”听了陈晓蔓的话陈爸笑着说到。 “别光站着，快到屋里坐下陪你爸聊聊天。”陈妈笑着对我说 从小我就叫晓蔓的爸爸妈妈陈妈陈爸，因为他们家就晓蔓自己，她父母想再要个孩子以后好和晓蔓有个照应，可是在陈妈怀孕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流产了导致不能再生育。 后来晓蔓整天和我在一起，那时候两家人看两个孩子在一起玩的那么开心加上两家离的也近，就商量着让我认晓蔓的父母当干爹干妈，而我父母则认晓蔓当干女儿。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陈爸陈妈想让我把前面的姓氏去掉直接叫爸叫妈，可是在我一再的坚持下还是没能如他们所愿，因为我总觉得他们和生身父母毕竟还是有差别的。后来叫熟了，大人们也就不在乎前面有没有什么修饰了，当然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晓蔓就不一样，这丫头从小就是个滑头。属于两头都端的那种。听他叫我爸妈叫的那个亲甜劲。我就觉得肚子里有种酸酸的东西往上拱。好象她才是我父母亲生的似的。当然大人们都喜欢这样嘴甜的孩子，往往我爸妈总是把好吃的先给她吃，等她吃完了剩下的才是我的。 “小森最近在忙什么啊，都好几天没来了。”陈爸刚坐在沙发上就问我 “他还能忙什么啊，无非就是写那些让女人憎恨，男人欢呼。没事情做的时候拿来抓、痒的小文章呗。”晓蔓不肖的说。 “别瞎说，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文学创作。没有内涵的人想写都写不出来。而且还可以解决温饱问题。”我辩解到。 “看你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不就是用你的爱好去换取温饱吗。我那次看了你的小说差点想替女同胞们用脚踢碎你的脑袋。” 想起那篇小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那可是我用一个通宵才完成的。谁知道我刚刚休息的时候她来了，打开我的电脑看完就给我全部删除了。还用她那可恶的臭脚丫子把熟睡的我从我可爱的被窝里踢了出去。 “我说妹子，我那小说怎么招惹你了，我说的也是实话啊，那个女的真的就是那个样子的。” “呸，什么白天良家妇女晚上职业妓女，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晓蔓看来还是那么气愤。 “都别吵了，我刚问一句话，你看你们怎么到一起就吵。”看来陈爸要当和事老了。 “爸，你也是男性没权利发表观点。”晓蔓看来是认真的了。我认为和因为愤怒而认真的女人较真是最愚蠢的事。 “好了今天是陈爸生日，我们不谈这个了，反正都让你给删了。”我又举起了白旗，心里对自己说你真是个明智的男人又暗暗骂自己没有骨气。 “这还差不多。”晓蔓胜利似的笑着说，那是我最讨厌在她脸上看到的一种笑容。 “晓蔓啊，让你爸和小森聊吧，你来给妈打个下手。”陈妈走到门口边摘菜边说。可能是因为刚刚又在嘴皮子上战胜了我，晓蔓快乐着屁颠屁颠的去了厨房。 五、放荡也是一种生活 从陈爸家出来，晓蔓送我到楼下的时候把我拉到暗处问我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女的上过床。我说哪个？她说就是白天良家妇女晚上职业妓女的那个。我说你简直就是个虎妞，我写的小说你也信啊，简直就是傻冒一个。她说那你还说那个女的真那样，要是你不认识，没有发生过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说你知道什么叫构思吗？有的时候人总是会把幻想的东西当作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她说哦我知道了这叫神经病。 我说你才神经病呢。 其实那个女的我是认识的，她叫魏芳。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在酒吧里做，有一次她主动请我喝了杯啤酒，就这样就认识了。她出来做绝对不是因为钱，因为她住豪华别墅开高档跑车。其实女人出来做我可以理解。我们都用不同的方式去兑换生活的保障。生活就是从生命的开始到结束的一种享受一种感悟。至于方式我们都有不同遭遇不同的选择，可是魏芳…… 魏芳绝对属于那种美人坯子，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五官端庄小巧肌肤雪白润泽。身材也是一顶一的棒。即使不化装也有一种自然的脱俗。用一句简单的话说就是没有男人见到她不想犯罪的。 我也问过她为什么有那么好的生活不去享受偏要出来当鸡。她告诉我她老公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有金钱有地位。有钱的男人就变坏好象已经成为这个物质社会不可改变的定律。，自然而然她老公在外面也就有了一个女人。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老公和她摊牌。她只有默默忍受，因为没有她老公她就没有这样优越的生活。就象一条习惯吃骨头的狗，你喂它玉米粥它是不会习惯的。 在那之后她老公一个月只是慰问似的回家几次，以证明他们还是合法夫妻。 在一个女人孤单的时候也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给她依靠，一个怀抱给她温暖的感觉。所以白天她是一个良家少妇，而到了晚上换上妖艳陋股的衣服她是一个职业妓女。不管给她温暖的是糟糠老头还是热血青年，她注重的只是他的性别而和他的年龄无关。 男人放荡是因为背后的后勤保障和金钱的积累。女人放荡是因为灵魂的空旷和内心的寂寞。放荡也是一种生活的体验，不去看别人的眼神，只看你自己怎么去看待它。 这场雪下了一整天。下雪的时候有很多人都会站在落地窗前，一边看外面飘落的雪花一边在记忆里挖掘自己的从前。寒冷的天气里家里暖气的感觉总是那么的温馨让我们每个人充满向往。 我现在就庆幸自己又回到了家里，而且也很幸运的发现我现在住的屋子实在是物有所值。因为我可以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窗看外面飞舞的雪花欣赏朦胧的城市景色。 也许人老的时候总是爱回忆曾经的往事。往事如烟如烟往事，从眼前飘过在空中凝聚，变成雨滴孕育心灵这块土地。而往事就是一粒春季种子，经过岁月的滋润，发芽破土而出，在心灵这片广阔的空间里生长扎根。最后成为一棵参天古树。如四季有时茂盛如荫，时而落叶满地。 陈爸在今天吃饭的时候，就说起了许多从前的事情。 还记得小时候陈爸是我们这些男孩子心目中的偶像，因为有一次他一个人打四个人，把那些家伙打的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每个都挂了花。可他却象没事人一样。听我老爸说陈爸以前当过兵，而且还是特秘密的那种，只有各项考核都很优秀的军人才会被指派执行这样的任务。这还是他喝多了酒和我爸透漏的，而我爸喝多了又和我说了。凭我当时的想象力和看过的各种电影片段里的描写，我估计陈爸当年可能是当卧底的。所以我对他更加敬佩，可我到现在也没问过他，因为有些事情要是能说，他早就主动告诉我了。我也偷偷的透过晓蔓的风，看她那狗屁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我让陈爸指点了我几招到是真的。就凭那点小把势，我还着实在学校里威风了一阵子。 那时候最过瘾的是帮晓蔓打架，因为每次我帮她打架的时候她都会在旁边给我鼓掌加油，不象别的女生嘴上总是说别打了别打了心里却想打死他。想想就没劲。每次帮她打完架我爸妈虽然会严厉的批评我一翻，但是嘴里也会说为了妹妹打架还不算丢人。当然帮人也不能白帮，陈爸陈妈总是会边给我塞好吃的边夸我说从小就知道打抱不平，懂得保护亲人的人以后一定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家伙。我想这也是陈爸喜欢我的原因。所谓三岁看老吗。不过现在想想晓蔓每次都好象是故意给我找事似的。这让我有一种让人欺骗的感觉。所以晓蔓在我眼里简直就是个事妈+妖精=事精一个。 六、聪明女人 从上周末陪晓蔓购物回来我都懒在家里。当然除了每天到街道对面大妈那买份报纸以外，因为我坚信报纸可以给我创作的灵感。至少我有一大部分的生活费都是以上面的事情为基础编造出来赚的，可是我最近怎么也找不到灵感了，我估计我这段时间只有缩衣紧食来维持生命了。 陪陈晓蔓逛街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除了两手被物品袋虐待以外，还要忍受她把手伸近你口袋兜里跟着她走的压力。脚步必须跟上慢一点她就会说你跟不上党的步伐，好象给我整个低商儿的牌子挂上她才高兴似的。在别人眼中我们简直就是一对恩爱情侣。这让我感觉很不自然，毕竟咱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啊。陈晓蔓说我是心怀鬼胎。我说天地良心，你人认为对一个眼前都是大餐的人来说，窝头有地位吗。她说因为你饥渴。我说再饥渴也不能饥不择食吧。结果她又买了几件根本用不上的笨重东西，拽着我在各大商场逛了一整天才放过我。我当时心里就闪过八个大字——这是报复，报应不爽。 记得睡觉的时候是今天凌晨3点，现在醒来已华灯初上了。一天的时间就让我从口袋里拿出来就这样在睡梦中打发走了 林男还没回来。不知道他又和哪个同事鬼混去了，推开肖柯的门，这家伙正在床上傻睡。 我们三个就林男有正式工作，象我写小说可能算是我的职业，毕竟我是用它来养活自己的。而肖柯整天都在他的小屋里玩网络游戏，给人的感觉绝对一公子哥+网迷。 我和林男问过他整天不工作钞票从哪来的，因为就算不吃不喝，这每月买游戏点卡的钱也不少。 我和林男有一次趁他喝多的时候问过他家里的情况。最后把他的话总结出来就是，富裕家庭的子弟，因为和老爸不和，最后选择出走。当然他的生活费都是他老妈给邮寄过来的，多的他花不完。这样的故事情节烂的都快发霉了，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和林男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成了死猪。这次调查还不算很失败。真不相信这个傻头傻脑的家伙居然命这么好。用林男的话说傻人有傻福。我赞同。 看看没什么事情做我只有回到我的房间重新钻进我温暖的被窝。 对于我来说生命给我的意义就是感悟人生，从每一个发生在身边的故事里总结生命赋予的色彩。如果说生命剥夺了我感悟的权利，那我就会行同行尸走肉在浪费生命，浪费时间。所以我认可让它在睡梦中度过，也比在冥思中煎熬要好的多。 可惜上帝连我睡觉的权利也剥夺了。电话铃声响起，是魏微的。 “你在哪？”魏微开口说。 “我在家，在我家床上的被窝里。”我无力的说 “享受美梦还是女人？”我喜欢她的这种直白。魏微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怎样让一个无精打采的男人重新获得活力。也能猜到她所说的每句话所带来的后果。我有点惧怕这样的女人，因为越聪明的女人越危险。 “你知道我从来不把女人带回家。” “可是我去过。”魏微说。 “那不算，因为你只是送我，而且也只到了我家楼下，你要知道进了这个门才算是我的家。” “你有时间吗？我找你有事，如果可以的话等事情办完了。我可以让你顺便享受一下女人而不是做梦。”魏微看来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我纠缠。浪费她的精力。聪明的女人就是这样不会因为无所事事打搅你的生活。 “有时间，在哪见面？”我不问她什么事情，因为我知道能在电话里讲的没有人愿意在电话里磨牙。当然情侣除外。 “我就在你家楼下，你快点下来吧。” 我走到落地窗前向外张望果然她正站在她那辆高档跑车旁边。 “我可没兴趣看你在那表演裸体秀。快点下来。”她看看站在三楼窗旁的我一边笑一边打趣的说。 “你要看就看个够，等你有兴趣的时候我可能就没那个兴致了。”我依然站在窗旁没有想走开的意思面对她说。 “好了，别闹了，我找你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你快点下来。” 看她把目光移开我说你等我10分钟。 洗脸刷牙等我穿戴整齐走到楼下的时候她已经走回到车里。看看手腕上的手表9分30秒加上打开车门坐到里面的时间，计算正好10分钟。和一个聪明的女人打交道，最好不要给她任何借口为难你。因为那意味着你要为她做很多事情来弥补你的过失。尽管你的过失无关重要。 魏微看我坐进车，看看表。 “你很准时。”就发动了引擎。我笑笑没有说话。 看看车窗外肖柯的那辆蓝色情人，这家伙把它从酒吧接回来就一直没启动过它。这让我觉得车里的这个女人和它很象，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忍受孤独。 在哈市的路面上开快车，在其他司机眼里简直就是疯狗，而我旁边坐的正是这样一个疯狂的女人，而且她偏偏还坐在驾驶的位置上。红灯刺目的光好象与她无关。肖柯也是一条疯狗。他总是喜欢骑着他的赛车在冰雪路面上狂奔，让人欣赏他赛车尾灯的线条。 “为什么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魏微问。 “到了自然会知道的，我没有必要问。”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找你有什么事情？” “到了你要去的地方你自然会说。我现在问也未必会有结果，我想你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让我陪你看风景。”人要想让别人对你感兴趣，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你的神秘感。因为人总是对神秘的东西很好奇。越神秘的东西越渴望探索，所以一个人越有神秘感就越有吸引力。当然我不是想吸引魏微，我只觉得和这种人打交道说的越少越好。 “我就是要带你陪我看风景。”魏微笑着说 “那我就陪你看风景好了。你不怕浪费汽油，我也愿意搭乘免费车。”我拿出一支烟点燃递给她，然后又点了一支放在自己嘴里说。 “我决定不再做了，我要过正常生活。”魏微熟练的弹了弹手上的烟灰。 “有些事情一旦变成了习惯就很难改掉。就象吸烟一样，想戒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吐出一口烟，把火红的烟头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认为我天生就是个淫贱的女人？”她用力把烟捻碎在烟灰缸里皱皱眉有说。 “有的时候看美女吸烟也是一种享受，至少我知道你还没有下定决心。” “为什么？” “你要是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和任何人说了，只要去做就好了，再好的想法也要用实践来证明的不是吗？” “你很了解我，或者说你很了解女人。你说的对。我不知道告别了这样的生活，迎接我的是不是以前的孤单感觉。” “那你现在就不孤单？” “我不知道。” “思前想后只会让你变的更加举足无搓。何必为难自己。用句简单话说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用我的话就是，走自己的路让门前拴的狗去叫吧，要是不小心让它吻一下，也就是几针狂犬疫苗了事。” “很经典，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怪。看事情的角度和别人不同。”魏微看看我说。 “其实每件事物都象一个多棱的玻璃杯，无论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它的光泽都不一样。要想更好的更全面的了解它，就要让它在你手中不停的旋转。不要让它离开你的视线，所谓换个角度去看，你就会看见它的另一面。”滑下车窗把烟头扔到窗外，看它飞速在眼前消失，看她在空中划出一道红线。 “很深奥也很简练，我就喜欢你这种看待事物的观点。” “所以你才找我帮你拿定主意。”我看看她说。 “是的，因为我知道你会帮我。我就象你手中的玻璃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不是吗？” 我不会帮你，因为生活和思想 都是你自己的。我不会左右你的生活，我最多也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就象一棵开满了花的树，而我只是其中一朵，注定了迟早都要凋落。而且你和我的玻璃杯没有关系。“ “谢谢，你已经帮了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魏微诚恳的说 “请你相信我不是有意要帮你的。”我笑着说。 “是的，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魏微脸上浮现出只有你知我知的表情。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保持沉默。只是无关痛痒的闲聊几句。更多的时候是她加快油门飞掠过前面的车。而我则看着窗外不同的景色从眼前闪过。 其实我内心里很想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但是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就象是在玩游戏。只要你承受不住她带给你的神秘感和压力，一张口询问你就输了。游戏也就没的玩了。我很害怕她现在的车速，我不想用我的生命去陪这样一个女人疯狂。 七、诱人诱惑 “我们到了。”魏微把车停在别墅区的一栋别墅前说。 “这是你家？”看见眼前一栋栋豪华别墅我想这一定是她的家。这个别墅区我曾经来过，先不说这样一所别墅的价格，光这里一年的物业费就高达7\8万人民币。 “是的，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魏微笑的很甜，也很自豪。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觉得自豪的资本，当这个资本高过在身边的其他人时，高傲会成为一个人的尊严。 “我还怕你吃了我吗。” “那就要看你的胆量了。” “呵呵，享受奢侈的生活，是每个人奋斗的目标。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体验一下有什么不敢的。”我无所谓的说。 魏微站在门旁打出欢迎的手势，欠欠身让我进去。 走进门就觉得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绝对是一种享受。古典庄严与现代气息完美结合。虽然很有气势但是并没有给人压抑感。 “你老公境界不错啊，把这房子装饰的和天堂似的，气势平和维美。”其实光看她老公能娶到她这样标致的女人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他？他有那种品位？都是我设计的，怎么样还行吧？”她有点鄙夷又有点自豪的说。 “很好，很适合我的品位，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能力！”我由衷的说。 “哈哈，所以我才要带你来。我想这房子你要是住会更合适。你可别小看我，我也是在一所美术学院毕业的，要不是以为他有几个钱，我才不会嫁给他。” “这么说你是嫁给了钱而不是他喽。” “可以这么说。”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最需要什么。女人的选择永远都比男人决绝和明智，至少我觉得女人感情用事的概率要比男人少。因为男人从生下来就被灌输了重情守义等等条理，所以我觉得男人容易背叛自己，但是却很难离情背义。我当然不会傻着去问魏微金钱和爱情她会选择什么。因为只要略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难从她身上的珠宝看出她的选择。 “咖啡还是酒？”魏微打开酒柜门问我。 “红茶，你知道的。”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我从不和酒勾三搭四，因为我觉得喝酒会影响我大脑的思维速度。而我只要一喝就醉，所谓人生难得几回醉。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酒醉后的那种感觉。我想只有沾酒就醉的人才能真正了解在酒精与悲伤中挣扎的麻木感。 魏微递给我一杯红茶看见我一口气喝了半杯才说： “你真的不怎么文雅。” “我承认我喝水的姿势是不太美观，文雅只适合对初次见面或者不太熟悉的人。如果和朋友也装文雅的话，那么文雅就是一种做作了。”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漫不经心的说。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喜欢你的这种不文雅不美观。”魏微微笑着说。 “你带我来这里不会只是想请我喝一杯冰红茶吧？” “那你还想要什么？要美酒这里有的是，要美女这里只有我一个。”魏微挑衅的说。 我没有说话，因为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掌握好沉默的火候。所以我选择沉默，我知道即使我不回答，魏微也不会把我请来就这么默默的坐着。 当我的眼睛从魏微身上离开，刚在窗外停隔3秒的时候魏微说话了： “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很好，很不错，很适合你。并且环境幽雅，保安措施齐全，我想住这样的房子会是我一生追求的目标。”我很坦白的说。 “那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让你不用拿一生去追求，你会怎么选择？” “那要看你是想白送给我，还是让我暂时住几天或者有什么交换条件了。” “那如果让你白住呢？” “那我会立即起身走人，因为就你这里的物业费而言恐怕把我整个家当都卖了也住不起一年。况且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啊。” “那就暂时住几天。” “住了还不如不住呢，我怕享受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万一哪天你把我扫地出门，我没有勇气面对自己从前的生活。” “哈哈。你挺有意思的，你觉得这里适合几个人住呢。”魏微笑笑后说。 “一个人住潇洒，两个人住浪漫。不好说，关键是看这里的主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那好吧，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和你在这里住一辈子。条件是我离婚，你离开的女朋友和我结婚，你会怎么选择？”魏微很认真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把房子白送给我，还在这个前提下白白送我一个美女？如果我选择正确的话这房子里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金钱地位和女人？”我抬起头疑惑的问。 “是的，可以这么说。”魏微边说边脱掉了那件唯一可以遮羞的外衣，里面呈现的是和泳装相比也毫不逊色的效果。我知道她是在为她所说的话增加筹码。 “那么你拿什么保证这些都会是我的，你老公会把这些给你吗？”看着秀色可餐的她，让自己的目光从她撑的快膨胀开的胸口挪开，强制的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说。这一刻我忘记了柳下絮。 “我想如果我们离婚的话，我可以提出拥有这栋别墅。除此之外我还会有几百万的财产。这些够我们一辈子花消的了。现在选择权在你那儿，就看你怎么选择了。”魏薇摆出妩媚的表情说。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因为我喜欢，喜欢你的个性。”魏微毫不掩饰。 “要是有一天你不喜欢了，我就得背包走人。去面对所有以前的东西和未知的一切对吗？” “我想我不会对你厌倦的，我只想过一个普通女人普通的生活。好了你应该给我答案了。” “我想我会选择不正确的。”我毫不忧郁的回答。 “为什么？”魏微略带惊讶的问。 “因为我很爱我现在的女朋友，这些都不是物质享受所能代替的。我宁愿贫穷着快乐，也不想富有着孤独。”我坚定的说，虽然我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很虚伪。而且目光也飘回了它浑圆的胸部。 “你真的确定你很爱她，她也一样爱你吗？” “那你拥有过真爱吗？如果拥有过你就会知道的。我不知道她有多么爱我，但是我确定我爱她要胜过爱我自己。”我看着魏微的眼睛说。 “我以前也相信真爱，可是当初为了金钱我抛弃了爱情，直到碰到你我觉得我的心又动了。” “呵呵，如果你真的选择重新生活，我想你会找到一个值得你抛弃金钱的人的。”我真诚的说。 “谢谢，我会的。那就当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好吗？”魏微很大度的说。 “好的，我希望你也能把今天的谈话忘记，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家。”我笑笑说。 “看来你今晚是没有机会享受女人了。那请把你的屁股从我的沙发上挪开放到车里吧。我愿意把它送回去。让你回去做你的臭梦。但是要等我把衣服穿好，这样真他妈冷。”幽默的人总会把尴尬的事情处理的很简单，避免让自己尴尬的场面出现，魏微就有这种能力。这种魅力。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能忍受自己在伴侣面前想着其他异性，并把它当成一种享受。但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爱的人在自己身边想的爱的却是别人，这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侮辱，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想魏微也是，为了金钱我也许能出卖自己但是却无法玷污我的心灵。我不想欺骗自己更无法欺骗她。 八、守望 我的房间了有七盆白色的茶花，我喜欢它们淡雅的清香。之所以是七盆因为我是个时间观念很差的人，我习惯每天给其中一盆浇水，这样我就会知道今天是星期几，。我老爸常说好的办法都是最懒的人想出来的。我想我的确很懒所以我的方法也一定很好。 有的时候觉得晓雅就象那些茶花。不娇艳也不会为了欢愉别人而浓妆艳抹。白茶花身上只有淡淡的清香，开的端庄洁白如雪。虽不富丽堂皇但是高雅秀丽。小家碧玉般幽然。 起床还穿着短裤就急急忙忙提着水壶，从左手边数起把水浇到第七盆里。今天是周日。和晓雅约好了和她一起去她表姐那儿。 她表姐姓龚叫龚如烟。这个名字总是叫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武侠小说。我记得里面的一些女子就爱叫这样的名字。如烟似梦的，往往叫这样名字的女人她的故事都是悲悲切切的。当时晓雅告诉她名字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眼泪在眼圈转。晓雅连忙问我怎么了，我说眼睛不舒服，结果她又是吹又是揉的。硬是把我眼泪拱出来了。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无自主性神经病。我也不知道医学上有没有过这样的病症。 龚如烟在学府路开了一家咖啡屋叫守望。生意也挺红火的，主要的客流就是一些大学生。我终于通过她的咖啡屋想明白了一件事，潮流就是客流，掌控潮流就能抓住客流。可惜我没有机会去实践。也不想去做，我宁愿啃着我的文字过着属于我的生活。 龚姐有什么样的经历我不知道。但是她的确让我怀念起陪我走过很长一段岁月的那些武侠小说。我小时侯最崇拜的就是那些江湖人物，武功超绝，行侠仗义的。 我记得我和那些武侠小说告别是因为有一次我领着小伙伴们到我家旁边的小河沟里练水上漂。我打小就羡慕那些轻来轻去飞檐走壁的家伙。结果让我家邻居用大手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我只记得当时我在小河里喝了将近一暖壶的脏水，后来就迷糊了。我爸告诉我是陈爸救的我，要是他不及时出现我的小命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我心想这个干爸还真没白认。再后来我妈问我原因，我自认为从小时候起就是个敢作敢当实话实说的人，我妈一气之下就把我老爸当年收藏的小说给真正的收藏了。 和晓雅来到龚姐的守望。林男也在这。看来这个家伙打早就在这儿候着了。林男喜欢龚如烟，我和肖柯都知道，晓雅也知道点内情。晓雅和我说林男困难很大希望渺茫。因为她表姐是个曾让男人伤过心的女人。要想让一个对感情失去信心的人重新燃起对爱情的渴望，没有巨大的努力感动或者打动她的心是不可能的。 我问林男是怎么看上龚姐的，这家伙说话文邹邹的。什么有飘飘然心的颤动，悠悠然一丝感触。缈缈的一个身影，悄悄的占据了心房。从此无论梦里还是黎明前的灯光她总会和他并排仰望。他相信这就是爱情。来的突然他却早以做好了准备迎接她的到来，为他们的爱情和幸福守望。我打着颤，流了一身的汗满腹酸水的听了他的这些话。强忍着满屋子的酸味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加油我支持你，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他的房间在厕所里吐了一个钟头。 看见林男我故做惊讶的说：“林男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我一声，怎么的节假日还这么忙啊，是不是来打小工赚外块来了，现在这么流行第二职业啊？” “呀！人家林男是看白天我这里冷清，过来陪陪我和我说说话聊聊天。哪象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只顾着你们两个的事，连我这个当姐的都不管了。”林男坐在那儿尴尬的笑笑，到是龚姐说话了。龚姐的咖啡屋白天都没什么生意。客源是大学生，人家白天要上学。即使有偶尔翘课的也得出去陪陪女朋友。再说白天喝咖啡哪有那种情调。 “表姐！我可没有啊！”晓雅撒娇的摇着龚姐的胳膊说。 “龚姐我也没有，我这不是一有时间就来陪你了吗。”我也马上说到，毕竟人家也是娘家人啊！我可不敢得罪她。 “就是没有别人早而已。”我又接着说道。 “就知道你小子嘴里没什么好话。”龚姐微笑着故做生气的说。 “姐你小心点，人都说无事献殷勤可是那个什么啊。”晓雅看看林男说。 “你看看你和木森这小子都学了些什么啊，油腔滑调的，没一句正经的。”龚姐掐掐晓雅的脸蛋说。 “姐，你可别什么都往我身上赖，这可不是我教的。是林男这小子对你有好感，人家晓雅看出来了，你可别说你不明白，怎么样给个机会吧。”我看着林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他们两个顿时陷入了尴尬局面。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林男有点木纳，自己不敢表白，我和晓雅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懂得把握。 林男看看龚姐局促的样子说：“哎！肖柯是不是在家呢，我来的时候他还没起来，要不叫他来咱们聚一下。”就这么着把话叉开了。 我握的发紫的拳头牙根痒痒的说：“林男你的学生是不是都不怎么样，一个个都熊到家了？” “吃饭和我的学生有什么事，你这是说的哪跟哪啊？”林男愣愣的看着我问。 “人家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看你这完蛋样，你的学生都让你误人子弟了。”说完我扑上去就给他两拳。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文化人也这么抗打，我打的手都疼了他愣是没吭一声。 “木森别闹了，你打电话把肖柯叫来。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生意，那家伙也很长时间没来了。把他叫来吃一顿便饭也不错。”龚姐看我和林男闹的疯了点怕出什么事情。 “姐，你想想人家肖柯是什么人啊，古灵精怪的。你让他给咱们当电灯泡，除非他真的傻了才能来。”晓雅认真的说 “那咱们就在这坐着聊一会儿天吧。你们不常来陪姐说说话。”说完就叫服务员端上了几杯咖啡。 陪龚姐聊了一小天的时间，她总是在说云南那边的风景啊，风土人情什么的。林男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皮，根本是让我和晓雅此行的目的以失败告终。本来我和晓雅说好了要撮合他们的。可是没想到到关键时候林男这么不争气。真让我这个本家都觉得没面子。 龚如烟出生在哈尔滨，20岁的时候去了云南。就是在那边他认识了他以前的老公。结婚后他老公总是早出晚归的做生意，有一次她发现她老公在外面有女人。两个人吵了起来。再后来两个人就分居了。几个月后她老公出车祸死了。自然而然的她继承了他一部分财产。据她说她当时并没有太多的哀伤，因为那个男人已经让她伤透了心。她在说这些的时候林男到是满脸的悲痛好象那个受伤害的人是他似的。我想也许爱一个人到一定程度就会感同身受的。为什么爱情的悲剧都是如出一辙，男人抛弃女人。见的多了，了解的多了同情的心也衰弱的多了。 那段时间正好晓雅也在云南，两个人商量好带着她老公留下的财产回东北老家来发展。龚姐现在已经30岁了，事情也已经过去了两三年。 回到家我刚刚躺到我温馨的床上林男就窜进了我的屋里，用力的把我摇起来，坐在那一声不吭。 “你摇了我半天，我起来了你到是说找我干什么啊，怎么着还沉默如金了？”我看着林男没好气的说，说实话现在为了他的事情我还满肚子的气。 “你到是说话啊，得，懒得理你。”看见林男还不是说话只是在那坐着发傻。我无奈的说。 “对不起哥们，我今天真的很没出息。***.”林男气愤的说还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你说你以前也不是没追过女孩子，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那么一层窗户纸，你不捅我帮你总行了吧。没想到差点捅到了马蜂窝。哎！以后你自己想办法吧。” “这次不一样，以前年少无知凭着一股子冲劲和傻劲。再说现在又 是长这么大以来这么认真的想到结婚的事情。”林男又开始摆他的逻辑。 正说着肖柯睡眼朦胧的闯了进来。 “你们一回来就腻在一起商量什么呢？别忘记了这房子是咱们三个人住的，有什么事情也算我一个啊。”他晕乎乎的说。 我把今天的事情和肖柯简要的说了一便。肖柯说：“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看来真的没我什么事情，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可是要回去大睡特睡了。” “肖柯你***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多少也给点意见再溜啊。”林男一把就拽住肖柯的屁股肉。 “男哥，你轻点，我也是娘生爹养的我这身上也是肉做的，你要想听我的意见最起码得先去冰箱里拿瓶啤酒什么的吧。”肖柯看自己实在是跑不了了。看着林男抓着屁股的手呲呀咧嘴的说 “行，我先惯着你。”林男说完就出去拿啤酒去了。 “我觉得男人适合开奔驰。女人适合开宝马或者尼桑。因为男人开奔驰大气稳重而不失庄重。沉稳豪气而不嫌雍容华贵。女人开宝马尼桑越显精明窈窕又不失小巧。淡雅高贵而不娇柔做作。不过我不怎么喜欢日本车。”肖柯一边灌着啤酒一边一脸严肃的说。 “去去去，什么跟什么啊，我是在和你商量我和龚如烟的事，又不是想象你咨询买车。”林男气愤的踹了肖柯一脚。 “你等我说完啊，那好你告诉我。你和龚姐差几岁？”肖柯毫不生气的说。 “她30我27了。也就3岁。我想年龄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林男说 “不是问题，问题大了。你知道你们相差的这三年她比你多出多少人生经验和处世哲学。你知道她曾经有怎样的经历。你的生活一直是什么样子的，比较顺利的上学毕业工作，根本就没有什么曲折可言，可是她就不一样了，先是在哈市长大了又在云南生活了那么多年，有过婚史是个离异女子。现在又回到了哈市发展，这些都是你们本身所带来的差距。再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肖柯一口气说完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但是他仍没忘记舔一口啤酒。我承认肖柯的分析很透彻，这些都我没曾想过的，这里也包括晓雅。没想到这个小子说教起别人来还头头是道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林男痛苦的说。 “要我说啊，你即不是她龚如烟的宝马尼桑。她也不是你的奔驰车型。还能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喽。”肖柯满不在乎的说。 “肖柯人家林男好不容易才看上一个，你别打消他积极性啊。”我实在看不下去说。 “森哥，其实我觉得你和晓雅也不合适，你应该尝试着喜欢上别的女孩子，其实你和林男是一样的。”肖柯非常认真的看着我说。 “不行，我是不会尝试的，因为我确定我是真的稀罕晓雅。”我也很认真的看着肖柯说。 “我也是，我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如烟。”林男也紧随其后的说。 “那我也没办法了，你们自己的事情本来我就多余参与吗。”肖柯做出无奈的表情说。 “肖柯，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和以前说话不一样啊？”我问肖柯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就当我刚睡醒说胡话发神经呗。”肖柯嬉皮笑脸的说。 虽然肖柯今天说话有点太直接，不过想想也是他以前就这个样子，有什么就往出冒什么，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和接受打击能力。 把肖柯和林男送出我的房间已经是晚上了。实在没什么睡意，也没有写小说的感觉。 我把中国10大名曲的碟子放到我的微机里。我喜欢这种古典的音乐尤其在心情烦闷的深夜，它能给我一种宁静的安详，我总是觉得这个时候听这种音乐是一种享受。我想这也是一种人和音乐的暖昧。虽然我不理解音乐里到底表达的是什么。但是我确定这种心灵的碰触可以让我舒适的放松自己紧绷着的神经。 拿了一瓶红茶，我关掉了所有的灯。坐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窗外城市的灯光格外耀眼。仿佛我离这个世界很遥远，但是这些暖昧的音乐和光线却让我觉得无法脱离的彻底。 月亮已经爬上了很高的地方，我面前有一栋很高的楼。隔着它我可以看见半个月亮。那朦胧的月色，让我那么安详。我想这就是完美和缺陷的区别。这样朦胧的半张月亮的脸至少很让我欣赏。也许缺陷也是一种完美。 我曾经梦想着在这样的房子里这样的落地窗前这样的沙发上，拥抱着心爱的人在这样的音乐气氛里关掉所有的灯看这样朦胧的月色。可是晓雅从来不在我这里过夜。因为她说女人不能给男人犯错的机会。女人要是太惯着男人什么事情都任他为所欲为，那女人就不值钱了。 爱人和恋人的区别就是一个已经拿到了婚姻保障，一个是没有婚姻的束缚。所以无论你和她发生了什么暖昧的关系。没有婚礼没有那一纸证书。那你们始终是恋人而不是爱人。 九 假期 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转到了5月份。感叹时间的紧凑给现代人以无形的压迫感，所以人们总是利用各种理由给自己更多的休息空间。5.1无疑就是这样一个理由充分的黄金假期。 陈晓蔓约我去大连游玩，当然陈磊和晓雅也要一起去。陈晓蔓和陈磊都有正式工作， 陈晓蔓大学毕业后让她老爸用钱砸进了银行。 陈磊在农电所当一小领导。两人都是吃公家饭的人，所以5.1假期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黄金的，工资照开心情愉快吗。 晓雅向旅游公司请了假，虽然现在是公司最繁忙的时候，但是她宁愿用更多的时间来陪我。虽然公司负责人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给这个优秀的家伙假期，但是她的一纸病历传染性流行感冒就把一切搞定了。现在买病历太容易了。他老板怕影响公司形象也怕她真的把着流行的玩意传染给游客，不情愿在她的假条上潇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对于我而言是没有什么假期的。因为我过着雍懒的生活，想什么时候给自己放假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休息，我可以一连工作几天几夜也可以几天大觉不醒。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可以不停的感觉自己的呼吸感受空间的气息无论是浑浊的还是清新的。有时候可以彻底的将自己遗忘，将自己抛弃的那么彻底。 本来陈晓蔓建议坐飞机去还说机票她可以让陈磊报销，可是我还是习惯于火车的喧嚣。因为我觉得只有这种喧嚣才能让人有旅游的感觉。坐飞机？开玩笑，现在空难那么多，我还真怕成为报纸的头版头条。我总是怕报纸上写着某飞机失事上面有若干对情侣，而 我和晓雅的名字就在里面。 陈磊在火车上是那么的及不情愿的坐着，就象是一条高贵的公狗站在一碗热喷喷的玉米粥面前。它连看都不看一眼紧缩着眉头，以显示它的尊贵。我很讨厌他的表情，高傲而世俗，物质到了及点。我很想站起来扇他两个耳光然后冲着他说你***装什么高贵，你爷爷的不也是一贫农吗想当年啃树皮过日子。有他妈牛车坐就不错了。你要是不想坐有种现在你就跳下去。虽然我不知道他爷爷在那个年代是不是地主，是不是真的啃过树皮，但是我觉得我只有这么骂他才过瘾。不过想归想。看在晓蔓的份上我还真骂不出来。 两位女士也看出来我对陈磊的不满。总是和我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分散我对他的敌意。 火车行驶着进入了一条隧洞，四周突然一片黑暗然后一片光明。然后是我熟悉的风景走在车窗的两侧。我想这就是生活就是我们的命运。按着自己的轨迹行驶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有黑暗来袭。这就象那些未知的暗流。只要你坚持不懈的向前爬行。你终会重见光明。可是我们会有那样的勇气吗。忍受黑暗与孤独。寂寞和寒冷，在看不见光明的地方深深浅浅的龟行。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这样鬼气森森的地方忍受着生活的磨练。我宁愿不去想以后的事情。因为我惧怕那些未知的东西，就象怕坐飞机成为头条一样。 到大连时已经是黄昏以后了。 挥去天边遗留下的残阳。拂去那一抹带着红晕飘走的云。我们漫步在大连陌生的道路上，大连并不拥挤，天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清澈。我想只有世界屋脊上的天空才能保留它的毫无瑕疵，因为那里没有污浊的空气，除了鸟鸣马嘶清冷的天色一切都陪衬的静悄悄。我是个在陌生地方不愿说话的人，因为陌生的环境总有未知的恐惧的诱惑在吸引着我，我喜欢在吵杂的地方寻找心灵的一片宁静。那感觉是那样的舒适坦然。陈磊和我一样，一样沉默着，我想他是不愿意和我同流，因为他骨子里的那种高贵血统。因为他脸上眼睛里那高傲的神色。现在我对他反而没有那么的反感了。至少那种高傲很让我欣赏，虽然觉得他有些自恋，但是那种坚持那忍性也可以成为榜样。我想他若是生在英国的话那他从屁股刚刚落地的时候就会是个绅士。 找了个临近海滩的宾馆定了房间，就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陈磊一直坚持要住宾馆因为他对小旅店不肖一顾。 夜已经深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就是无法睡着。我想这和我每天晚上写东西有关，因为每每这个时候都是我精力最旺盛的。虽然约好了明天早上起来一起看日出。但是既然现在无法入睡还不如趁着月色去看看海的辽阔。吹吹夜晚的海风。 我赤脚走在沙滩上，感觉的它的柔软与坚硬。从小占卜先生就说我是大海水命。海就象故乡吸引他的游子一样吸引我。第一次这么直接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和我命运相连的海。那远处深沉的黑暗和近处波涛拍打岩石的呻吟，是那么让我向往。我喜欢蓝色，我由衷的喜欢。我想天空是蓝色的，海洋是蓝色的。凡是我能接触到的最广阔的东西都有着它们生命中的蓝色。委婉汹涌，宁静安详。有的时候我在自己的梦境里总是这样的梦着，自己站在海的中心，一块岩石割破了我的血管。流出来的血液竟然是那纯洁晶莹的蓝色液体。从恐惧到兴奋，我庆幸我终于溶入了海的世界，海给了我命的灵魂。最后我还要回归它的故乡，那一刻我可以尽情的舒展自己，慢慢的没有了身体的知觉，只有海风扶过，随之我也消失，还这宁静而汹涌的海的世界一片透明的蓝色。 “我相信你的说的都是真的。”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钻进我的耳朵里。但是此时此刻在这朦胧的月色下我并不为这突然而来的声音而感到恐惧。因为我知道它的主人是谁。那个人就是晓雅。我最爱的女人。 两个人的黑色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一种酸酸的感觉汇入到我的五脏六腑，是嫉妒是无法割舍，还是男人那自尊的屈辱感，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股怒火串烧着我整个胸膛。我悄悄的走进，逐渐试着让自己平息。同时也攥紧了自己的拳头。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确定晓雅旁边的是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一定是晓蔓。就象我确定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今晚因为各种原因和我一样失眠无法入睡一样。 “你们怎么还没睡觉啊都几点了？”我走到她们身后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不是也没睡吗。”晓蔓有点惊恐的回头问。当然我也确定了我的答案，这个人真的是晓蔓。 “我出来找你们？你看没我关心连觉都不知道睡了，你说要是我不和你们出来可叫你们家长怎么放心！”我扯皮的说。 原本是说好了晓蔓和晓雅一个房间，我和陈磊一个房间的。可是我突然害怕和陈磊住在一起他会把我当奴隶一样使唤。就对大家说，我睡觉打呼噜怕影响陈磊。所以我们两个男人各自一间。把自私的理由也说的这么大度，我一度以为自己是个天才。陈磊也乐得自在就同意了。 “别扯没用的，既然你来了，看来我在这就是个多余的人了，我回去了。你们小两口慢慢聊吧。不过要靠的近点，外面海风大别着凉喽。”陈晓蔓说完调皮的眨眨眼睛走了。 看着晓蔓远去的背影坐在晓雅身边，发现晓雅的裤腿已经让海浪打湿了。这时前方出一阵汽笛轰鸣，一艘轮船模糊的影子在远处悠然的横穿着整个画面。 “睡不着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我轻轻的问晓雅。 “是啊，睡不着，你呢？怎么没去睡觉？”晓雅头也不抬的目视前面的轮船说，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是那么茫然，有那么一刻这画面深深的吸引了我。 “怎么不说话？”晓雅见我好一会没回答她的问题，转过头疑惑的问我。 “没什么，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岔开话问她，因为我觉得有的时候提问才是最好的回答。 “也没什么，就是聊了聊你小的时候。”晓雅很黯然的说。 “哦？是吗，我小的时候可是很调皮的。”我故意的说着扶了扶晓雅的头发逗着她说。 “木头你知道吗，我真的希望从小就和你一起长大，我真的很羡慕 晓蔓。甚至这种羡慕已经变成了嫉妒，她是那么的了解你的从前也一样了解你的现在。”晓雅默默的说。 “傻丫头可是我们有我们的未来不是吗，我们还要在一起一辈子，用一生的时间去关爱，呵护，了解和理解对方。比起以前的岁月我们余下的时间才有意义，因为我的生命里终于有了你，也因为你的生活里出现了我。”我把晓雅搂在怀里，用手摸着她的脸。我的手碰处到了湿润温暖的东西，我知道那叫情人泪。自从和晓雅在一起后我觉得自己失去了很多东西，比如以前在网络上聊的很开心的人，在生活中那种不羁的自由。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原先我是为自己快乐而活，现在我已经融入了另一个人的生活。我知道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我的心脏不会颤动，我的呼吸将会窒息。我生命的轨迹也会滞动。可是尽管我失去了这样或者那样的东西，可是我并不感觉到有丝毫的伤感。因为她快乐我也就快乐了，因为我知道她同样也失去了许多东西。这就像是一种禁锢，而这种禁锢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带上的，并且还是那么的情愿那样的渴望。 “森，你也可以选择晓蔓的，为什么要选择我？我并不觉得自己在哪方面比晓蔓好或者说优秀，你选择我真的正确吗？笨蛋。”每当晓雅叫我森的时候她的神情都是很正式严肃的，不过还好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很多。我知道每每这个时候我都要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不喜欢什么事情都认真的女人，但是我觉得女人偶尔的正式和认真是一种精明的可爱。 “晓雅，我喜欢你也喜欢小蔓，但是我爱你不爱她。这不能混为一谈的，爱和喜欢是有界限的。” “森，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可以选择别的女人，只要你还爱我，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虽然夜色依然黑暗但是我还是知道觉到晓雅在流着眼泪说这些话。因为从她抽动的双肩就可以看的出来。我此时此刻有一种庆幸也有丝丝的伤感。庆幸的是我知道小雅是那么爱我，因为爱才会让人变的无私。我知道她现在爱我胜过了爱她自己我想这就是爱的最高界限了。伤感的是我觉得晓雅对我的那一点点的怀疑和不信任。 “晓雅，只要我还爱你，我就不会有别的女人的。你要相信我知道吗。如果我说你现在可以在和我在一起的同时也接受别的男子的追求。你愿意这样做吗？”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好疼。仿佛晓雅真的和那个男子站在我面前。用胜利般的笑容对着我。那是一种嘲笑吗？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感觉到心都碎了。心碎的声音并不美妙。 “森，相信我，我不会的。我只爱你一个人。此生此世。这是承诺也是我的心里话。”晓雅着急又激动的说。生怕我不相信她似的。 “晓雅我相信你，但是你也要相信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如果说我的心是一个玻璃鱼缸。那么我希望里面只生活着两尾金鱼。那样他们才能自由自在，不会因为狭小而感觉到拥挤。在里面畅游欢快而又快乐的生活。而那尾蓝色的是我，那尾红色的就是你。它不会再去容纳其它的金鱼。也不会给任何金鱼进入的缝隙。你明白吗晓雅。”我深情的说。 “木头，我很喜欢听你说话。也喜欢你这张带着甜甜味道的嘴。但是有的时候我又是那么害怕它。我怕它在我不在的时候把同样的话说给别的女性。甜住人家的心，忽悠住人家的魂。”晓雅说 “晓雅，你放心我这张嘴只会对你一个人说这些话。因为你已经牢牢的栓住了它的主人。” “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你说的了。不过晓雅想告诉木头还有全世界的人，晓雅现在很开心很幸福。”小雅话声刚落就大声的喊起来。我是快乐的我是幸福的。 我拉住晓雅的手和她一起用全身的力量喊到“木头爱小雅。木头是幸福快乐的虫。苹果里的蛀虫。”因为我觉得苹果里的蛀虫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生物。因为它从一生下来身边就堆满了它喜欢的食物。我期望我的和晓雅的爱情也是一样。身边满是爱的温馨。 我和晓雅都喊累了坐下来的时候我说：“晓雅，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在其它女性面前不说那些甜言蜜语。就是你要辛苦点了。” 晓雅满是期盼的说：“什么办法快说。我不怕辛苦的。” 我很意味深长的说：“那你要是坚持让我说的话，我就告诉你个绝招吧。就是用你的嘴堵住我的嘴，这样它就发不出声音了当然也就不能说那些甜蜜的话给别人听喽。” 晓雅大叫混蛋然后深情的吻着我，这一下来的那么突然，让人那么兴奋和冲动欲望的暖昧。我心里是那么的激动快乐和满足。因为这是晓雅第一次这样主动的吻我。 当我感觉到呼吸都快停止的时候，晓雅轻轻的离开了我的唇。拍打着我的胸脯说：“你这个坏蛋，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出来。” 大海的日出是那么迷人，当金色的余辉刺耀着眼睛的时候。什么都是金色的。连深蓝的海洋仿佛也是金的海洋。太阳和海洋的组合是那样的完美神圣。这个世界满是温馨和暖洋洋。天堂的感觉让人毫无杂念，不再留恋人世的繁华。不再想人间的喧哗。 那天晚上我和晓雅就这样坐在沙滩上聊着彼此的心事，等待着东方那一缕太阳的红色。我们都没有回去睡觉的念头，因为彼此了无睡意。毕竟能在一起彻夜谈心的机会很少，我们都不想让这个机会在眼前悄悄溜走。珍惜是对时光对岁月的享受，珍惜拥有的时光就是对生命的尊重。 晓蔓和陈磊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自己机会去看日出，因为他们比我们慵懒。都无法拒绝床对自己的诱惑。 爱情是一种互补，是心灵的互补。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对反需要什么，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对方的渴望，即使用自己的一切补偿也在所不惜。这就是爱。爱使人无私使人升华。即使因为留恋一个人而无法升入天堂，那也无丝毫可惜。因为有爱有一丝情感在人间流淌，千年风霜，此情不渝。 十、大浪淘沙 自从从大连回来晓蔓就没来找过我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因为晓蔓是一个喜欢浪漫的人，到了大连和恋人看日出无疑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可是陈磊却一直慵懒在床上，晓蔓也没有一天是在日出之前起来的。也许是每天游玩太累的原因吧。 回来的路上晓蔓和晓雅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捶了我几下满脸的不高兴，责怪我没有早点叫她和陈磊起床才错过了这个机会。 我当然不能说什么，因为当一个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和她辩白，那结果只能是你自己在无理取闹，哪怕你满身是理由。就像一句话说的你要是和一个傻子在大家面前吵架，那么最后人们就分不清楚谁是傻子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不能再平静。除了和晓雅逛逛街喝喝茶聊聊天就是每天都躲在屋子里写那些或者属于我或者属于别人的故事。 人在平静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些沉寂在内心的东西。往事以逝却始终流淌于心迹。 这些天每当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我都会拿一瓶红茶坐在我舒适的沙发上听朴树的《那些花儿》和周杰伦的《东风破》。这是我一直喜欢的两首歌。仿佛包裹着淡淡的忧伤。记得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每每听《东风破》眼睛里就会有泪光。那些岁月沉积在那些故事里，伤感怀念。我承认自己在骨子里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总有一些故事和过往让我郁郁寡欢。甚至我自己写的人物我看了都会心痛他悲惨的遭遇。可是每每我还得伪装着快乐给别人看给自己看。生活就是这样的累，我为了生活而生活，没有其它更高雅的含义。快乐过后还是依然繁忙着，忙碌着过着自己选择的属于自己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终究不是我们所拥有的，就像海的浪，如果大海一直是平静的安详的那么大海也就不会那么据有有活力。没有那么多吸引人的地方。人生有波折才会更加完美。如同我喜欢我们村子边上的那条羊肠小路，每遇到一个转弯就会有期盼和幻想。这让我想起一句话叫大浪淘沙。 早上刚起来就被晓雅拉着往火车站赶。她说有一个朋友从云南那边来了，要我和她一起去接站。 云南那个美丽而神秘的地方，在我心里那是一个充满异域风情迷幻遥远的国度。俊挺的雪山如春的昆明。斗艳似锦的鲜花。繁荣现代的都市。我上网翻阅那些充满迷幻梦一般的图片和文字。溶入我的丝丝情感。 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能真正的走入云南的土地站在那里呼吸满是花香的空气。我发现云南我没有去成，可是我的女友还有我身边的许多人都和云南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关系和联系。 晓雅的朋友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大约24、5岁的样子。穿着很时尚也很性感。晓雅叫她妮子。我非常礼貌的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晓雅的男朋友，我叫林木森。” 她也非常优雅的把手放到我的手里说：“你好，我是晓雅的女朋友蒋妮妮。” 女朋友怎么听怎么别扭，尤其还带着那口腔里舌头打转的语调。不过还得承认这个女人是那种大气，有个性有品位的人。一个人生活就是为了品位而活。我们每天品位着并拥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生活。品位也是一种习惯和性格的体现。 “龚姐怎么没来？”妮妮环顾了一下四周说。 “我姐姐忙，这不是让我代表着来接你了吗？怎么着还不满意啊？”晓雅顾做生气的说。 “怎么会呢，咱们安晓雅安大小姐能来接我，是我天大的荣幸啊，而且还带着一个帅哥来。”她用眼睛飘了我一眼说。 我承认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有一种诱惑。同样的我也觉得她是一个危险的动物。从她刚刚那飘过来的一眼，我直觉告诉我如果谁和这样的女子打交道，那就只有自求多福了。我很疑惑的看看晓雅，我用眼睛询问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也象是在考验自己能不能抵挡她的诱惑。可是晓雅没有注意我的表情。我也懒得再说什么。我讨厌这样的女人，就像是交际花一样。惨惨的美丽浓烈的芬芳，为了一个又一个贪图的需求而活。 我甚至可以理解妓女但是我就是不愿意和妮子这样的人接触。我不歧视妓女这种职业，虽然有的时候她们的表情是那样的专业但是内心却那样的做作。我觉得她们也是在为了生活的前提下才出卖了自己。她们和我们一样都在付出自己等待收获，只是我们付出的脑力体力而她们的更加直接。只要有需求的人群那我觉得这样的职业就是合理的，尽管它不合法。 “你在这打算常住还是来看看我们就走啊？”晓雅问蒋妮妮。 “怎么龚姐没和你说吗？”蒋妮妮吃惊的问晓雅。 “没有啊，说什么？她就叫我来接你到她那儿啊。” “那好吧，咱先到大姐那再说吧。看来大姐还真宠你。”蒋妮妮叹口气没头没脑的说。我在她脸上明显的发现了不适合这张脸所拥有的一丝愁容。尽管它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我察觉了。 晓雅好像也在想什么事情，我猜测晓雅一定有什么事情在在隐瞒我。但是在蒋妮妮的面前我不想追她，即使蒋妮妮不在我也不会，因为我一直觉得只要是她愿意和我说的，她一定会主动的和我说。我不想强迫别人。毕竟每个人都有过去，而过去的事情属于她的隐私。我无权追问。也不忍心追问。我怕那些让我伤心的东西突然袭来。而我却没有一丝准备。一时间我们三个人都沉默着。 “木头，你先回去吧。我和妮子先上我表姐那儿，我回去的时候给你打电话。”晓雅说。 “我看看她说：“那你们去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注意点安全。”我又转过身对蒋妮妮说：“很高兴认识你，有机会和晓雅到我那坐。” 看着晓雅和妮子打车离开。我也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觉得脑袋很乱。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让我有一种不是很舒服的预感。就像是一个病毒携带者出现在了这个城市，引起恐慌一样。就像禽流感，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也许爱写东西的人都很敏感。我在嘲笑自己的敏感。我竟然在看到她的第一面的时候就把她和禽流感联系到了一起，我安慰自己说，可能是最近的新闻看多了。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改变了我原本平静满足的生活。我最后才确定她带来的病毒不是禽流感，而是震惊、恐慌和一世的绝望。 十一、同学会 每一次分别都是伤感的，不论分别的原因是喜悦还是悲伤。最近总是怀念学生时代那潇潇洒洒纯洁的时光。独自享受独自感怀。 伸个懒腰摇摇晃晃的打开电子邮箱，发现里面安然的躺着一封请柬。第一行字写的是我的名字。是邀请我参加小学同学聚会的。看看日期原来就在明天。请柬上写着可以携带爱人参加。想想可笑，自己难道真的已经沦落为大龄青年了吗。这让我想起了晓雅，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参加这样的聚会了，这样一天这样的一封请柬突然间让我第一次有了要结婚的念头。我想毕竟是自己年龄大了。时间的流逝总是让人有种想寻找归宿的念头。 晚上给晓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明天要穿最漂亮的衣服。就回到我的床上哄自己睡觉。可是无论怎样我就是觉得自己了无睡意。回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情，真的觉得时光过的真是无情无义。匆匆的晃悠了这么多年。小时候的同学已经有许多都叫不出名字了。突然很想感谢苍天谢谢他还让有些人记住了我。 现在都不知道那些儿时的玩伴都混成了什么样子。恍惚记得那时候有一个关于理想的主题班会是在我们班级做的。请的是全校的领导和各个班级的骨干分子。那时候大家的理想大多都差不多。什么科学家、新闻工作者、作家之类的，反正不是这个家就是那个家。总之听起来就是参加这次班会的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娃娃们理想远大。我估计自己编瞎话的本事就是在那时候学会的。 那时候哪里知道什么是人才拥挤，专业膨胀。现在想起来如果那时候的理想要是每个人都实现的话。估计作家写东西自己看。搞新闻的就没有新闻可报了。 儿时、小的时候。亲自经历却仿佛那样遥远。走过的路总是让人怀念的却只能留给怀念。回忆里的事情只能让人淡淡品尝浓浓过往。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晓雅在搂下狂喊我的名字。我听见我的手机在那里痛苦的嗥叫。我知道那两个家伙一定又不在家。要不然晓雅一早就会敲开门把我从被窝里拎出来了。林男一定又上龚姐那去了，至于肖柯鬼才知道他会到哪里鬼混。 我看看电话是晓蔓打来的。我走到窗前向晓雅喊。告诉她上来，我去给她开门。等我把门开开的时候给晓蔓回了个电话。问她找我什么事情。 没想到她在那边不停的叫嚣说什么我把她这个老同学都忘记了。让我把裤子脱了看看还是不是和她一起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朋友。 我说你都这么大的姑娘家说话怎么还这么不文雅。再说我现在根本就没穿裤子，怎么脱。看的晓雅满脸的怒色。毕竟和一个女人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肆意调侃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这简直就等同于愚蠢。我看看晓雅说：“晓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晓雅在我这里呢。” 晓蔓说：“哦，是这样啊，我打算和你一起去参加今天的同学聚会。不知道你收到请柬了没有。”我说收到了。我问她陈磊陪她一起去吗。 “当然要让他去，最起码得给我撑撑门面不是，再说女人在这种场合最重要的是要比一比谁的老公有势力有地位。那可是说明一个女人是否有魅力够不够有头脑的最好证明。就和一个活的说明书加证明书一样。“晓蔓说 我才知道男人除了可以解决女人的相思之苦和生理需要以外还有这么多好处。当然这些都是属于那些优秀的男人。 “你知道这次聚会的组织者是谁吗？”晓蔓卖关子的问。 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那些有出息的人组织，不是为了摆阔就是为了在以前的同学朋友中寻找好的合作伙伴。反正在这个物质又现实的社会感情色彩的东西是越来越少了。 晓蔓后来告诉我，她听同学说这次的组织者是肖雷。我记得这个人，那时候他可是个调皮捣蛋的积极分子。有一次我们两个还开玩笑似的拜了把子。那时候我们可算是志同道合，每天无所事事找茬挑事，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肖雷自小就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雷三拳。用他自己的话说没有人能在他拳头的三次抨击下还能站着的。我们能成为朋友也是从他的这个外号上来的。因为他说我是挨了他三拳唯一能站着和他说话并且还能还击的人。 隐约记得那次打架也是因为晓蔓引起的，那天中午晓蔓被围在人群里和他争吵，我挤过去护住晓蔓还没等和他理论，就被一个拳头遮住了鼻梁骨。我只记得我们是被赶来的老师拉开的。结果我们两个都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后来我们成了朋友那是因为在办公室里一起被罚站了一个下午的原因。让我们都有种同患难的感觉。 肖雷在放学的时候和我说，他之所以没在三拳之内把我打倒是因为他中午他消化不良。这屁是不停的从肚子里往外挤。导致他浑身无力泄了元气。我对他说你说这话我相信，因为你现在说这话更象放屁。 我们三个坐着陈磊的车来到我们母校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几十人了。远远的就看见从大门两侧拉着的横幅写着‘某某界毕业生同学聚会’的字样。到以前班级门口找到自己名字的卡片挂在自己的胸前。依稀记得小时候佩戴的胸卡就是这个样式的。尽管一切都是那么逼真，但是物是人非。 我们还能从彼此的容貌上辨认出那些曾经熟知的人。大家都客套的寒暄几句。突然间发现经过这么多年的分别大家都显得那样局促和陌生。也许时间的隔阂可以抹去那些曾流淌于心底的痕迹。 在这里我们都能感受到自身的差距，象我属于布衣的人自然的站在属于我的行列，离我们远一点地方可以听见晓蔓在和那些象姨太太一样的女人在闲聊，旁边站着绅士一样微笑的陈磊。 再远一点的地方的几个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了。要么西服笔挺，要么满身的名牌休闲，这些人是我明显不敢搭茬的。 但是大家讨论的话题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次的组织者到底是谁。有人说可能是以前的班长。可是她却远在澳门。有人说大概是大队长，可是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一辆奔驰悄然的开进学校的院门，停靠在我们的身边。首先下来的是一个黑衣男子。我一眼就认出他是就是肖雷，因为他左脸上的那一道浅浅的疤痕。这道疤痕是有一次我们和高年级同学打架被人家用玻璃划的。 当另一侧的车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了我这一辈子最尊敬的人。我们的小学老师。时光仿佛一瞬间流转了多年，曾经鬃鬃黑发已经变成了苍苍银丝。可是仍然无法改变的是那淡淡的微笑和那张慈祥的面孔。尽管已经经历了多年风霜，历尽岁月沧桑。那摸笑容就像一幅水墨画卷，转换着青春流年。岁月的流逝使它变得珍贵。无论是喜悦还是哀伤，都只有那微笑浮。 回想着回忆里那些珍藏的画面。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木森是你吗？时间过的真快，都比老师高了。”老师一边激动感慨的说一边握住了我的手。“是的老师，我是木森。真的很想念您。”我把老师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里。感觉到有液体涌出了我的眼眶从脸庞偷偷滑落。人在激动或悲伤或喜悦的时候，有那么多的形容词语在脑海和肚子里。都已经变的苍白无力。只有身躯的行动和夺眶而出的泪水才是你内心处最真实的呐喊。曾经深深的经意或者是不经意的幻想过今天的师生会面。也组织了那么多语言来表达现在的心情。就在昨天我还想像着那一个个脑海里构思的画面。可是现在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松开老师一双有力的手拉住我，强健的臂膀紧紧的搂住了我。“森哥，还记得我吗？我是肖雷，雷三拳啊。”“记得，怎么会忘记呢。我的兄弟。”我激动的说，狠狠的向他胸口挥了一拳。他装作很痛苦的样子。然后潇洒的笑了笑。 “我先陪老师到那边看看以前的同学，一会咱们单独聊聊。”肖雷说完就扶着 老师向学生比较多的地方走了过去。 陈晓蔓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问我在想什么呢。我说想她小时候那个丑陋样子。在她没恼火之前又赶紧说没想到丑小鸭现在变成白天鹅了。她才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去找陈磊了。 我拉着晓雅的手跟着人流往我们以前的班级走。晓雅爬在我耳边说：“你以前的老师对你还挺好的啊，见到你那么热情，连眼睛里都充满了感情呢，和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好像多了一点应付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问晓雅。 “我刚才让你晒一边了，看着你们重逢时的表情。我想你和你老师的感情一定很不错。”晓雅不满的说到。 我知道晓雅是因为我没有把她介绍给我的同学和老是而不高兴。女人很注重自己的身份，喜欢在重要的场合在重要的人面前有一给体面的身份。也许是为了心目中的那份虚荣，也许是内心里的那个理由。但是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她在你心里的价值。那份重量就是爱的重量。 “想当年我可是班级里的人才啊，我小时候老可爱了，现在都破相了。让你给拣到了。晓雅你的身份可不能轻易暴漏啊，你要知道要是大家都知道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明天的报纸头条就是今天有多少女同胞自杀的新闻了。你和我都是喜欢平静的人。咱可不能让记者给围上不是。我会在只有重要人士的地方把你光明正大的介绍给大家的。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哎？！我说你怎么跟猴子似的，我心里想的什么你都能猜到。”晓雅翘着嘴满意又调皮的问。 我知道我又吃了哑巴亏，被人骂了还得装糊涂。我唯一的报复方法就是在这样的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的照她的屁股拧了一把。惹的她一声尖叫。也惹来了大家齐刷刷的目光。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如果在人群里你想要成为焦点，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你的手指勇敢的在一女子屁股上旋转。当然你首先要作的是用一只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保护住脸。 还是那张三尺讲台，以前的桌椅现在看来略显的低矮了。我们都已经记不得曾经那个属于自己的座位了。当我们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肖雷搀扶着老师走上了讲台。 “亲爱的同学们，昨天的离别注定了今天的相聚，只有经历过分离才会体会到欢聚的快乐。那么这个时候就是我们欢聚和分享快乐的时刻。请同学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老师再为我们上一堂课。”肖雷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说完让出讲台的位置，走到前排的座位坐了下来。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次同学聚会的组织者是谁了。因为他刚刚才从那个我们曾经认为最神圣的地方走了下来。无疑今天的主角是肖雷。 “亲爱的同学们，我可爱的孩子们。你们曾经一起走过了那段人生中最纯真的年代。一同在这里起步去开创属于自己的未来。很高兴今天你们又回来了。回到你们的母校。这里的每个地方都留有你们的足迹，你们也永远是这里的一分子，因为你们曾在这里生活过、学习过、嬉戏玩耍过。┉…。 是的，这里承载过我们每一个人过多的梦想。我们每个人都在这里把我们最纯真的年代奉献给了自己。曾经那样肆无忌惮的嬉戏，我也一样象超级女生那样在这里想唱就唱，而且要唱的漂亮。即使那时候没有灯光摄影和舞台。我们用那样稚嫩的声线。唱的那样洒脱和轻狂。因为那时候的我们还拥有天真清澈的目光。可是现在，也许空气被污染了，我们的目光中惨杂了朦胧的云雾。里面不时的有功名利禄在闪露锋芒。物质的享受物质了人的生活。 晓雅轻轻的碰了碰我的手，这时我听见四周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也跟随着狠狠的敲打着双手，双手由疼痛到麻木再由麻木到没有知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是觉得这可能是我听我最敬重的老师的最后以堂课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消极。但是我知道应该珍惜的，我们就要用所有的力量和气力去珍惜它。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属于那种娱乐节目中的互动环节了。同学们各自攀谈，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在我们走出教室的时候校门口处停着几辆客车。人流纷纷登上客车后。我们的目的地是这个城市中一个中上层的饭店。因为肖雷已经在那里预定了酒席。 坐在陈磊的车里的时候。我还在回想着刚刚的一幕一幕。晓雅问我为什么没有和自己那么敬爱的老师多聊几句。晓蔓在旁边说：“他啊，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不是看自己没太大出息。怕人家看不起他吗。我说你得好好改改他这臭脾气了。晓雅，你责任重大啊。”这几句实话噎的我和晓雅一点脾气都没有。 “哎！我看那个叫肖雷的和你关系挺不错的。你们以前一定挺铁的吧？”陈磊在旁边打岔问我。 “恩，是挺不错的。小时候还拜过把子。”我如实的说。 “六木，你刚才和那个混蛋肖三拳说什么了，两个人嘁嘁喳喳的。是不是要给你投资什么的啊？”晓蔓问 “哦，他老人家说，过两天把这面的事情忙完了去找我。我也不知道他忙的是什么。不过以他小时候的性格来看。我估计这买卖和团伙作案什么的应该有联系。”我嬉皮笑脸的说。 “怎么着，看人家有钱，你眼馋啊。要我看。你小时候比他还象流氓呢，现在不也是一作家了吗，括弧不入流作家。”陈晓蔓撅嘴说。 “晓蔓你小心了啊。没准人家肖雷干的是拐卖妇女的行当，要是那样的话，我估计你可以免费上南方旅游了，而且你的身价还能提升呢。猪肉价格看涨啊.”我不甘示弱的说。 “那又怎样，那说明咱有女人味，他肖雷有眼光。就你那样的白给人家人家都不要，怕赔手里浪费浪粮食呢。” “晓蔓啊。你说你当着陈磊的面这么袒护另一位成功男士，你不怕咱陈磊吃醋回家抽你啊？”我看看陈磊说。 “哎，我说木森你可别挑拨离间啊，我可不吃那套，你自己惹的我们家公主你自己解决哈。”陈磊机敏的说。看见陈晓蔓那得意的架势我真想过去抽她两个嘴巴， “你看你们两个怎么见面就打个没完没了啊。怎么样你的阴谋诡计让人识破了吧。”晓雅在边上看看我说。 “我说晓雅你总算说话了。看来还是有人帮我啊。2：2打平。”我得意的说。 “谁要帮你啊，我和晓蔓是一伙的我们三个打你一个。”说着晓雅和晓蔓搂着笑做一团。 人的理想和志愿总是跟随着大的环境而改变着，环境影响着人的内心，让人自己不知不觉的立下一个又一个目标。所以人不会知足，知足者长乐不知足者长乐。 十二、肖雷之约 “肖雷来电话了，要约我一起喝茶。我等一会再去找你。好的拜拜。”挂断晓雅的电话。我轻轻的关上房门去找肖雷。即使门被关上了也可以清晰的听见肖柯的呼噜声。这家伙打鼾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了，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于耳。晴空霹雳一样骇人。 肖雷独自坐在茶楼的一角。我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在用目光注视我。看见我来了他站起来向我招手。 当我坐在肖雷对面的时候，我才知道肖雷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位置。可以纵观全局而又不失宁静。坐在这个位置上虽然没有王者的显耀，但是有一种悠然世外隐者的气度。透过不远处的玻璃窗可以看见街道上忙忙碌碌的身影穿插而行。 一时间我和肖雷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谁都没有用语言打破这种无形的宁静。大厅的音响里播放着那首熟识而又不记得名字的英文歌曲。忧伤而惨烈。淡淡的哀愁仿佛在诉说着我们的曾经的离别。人就是这样,总认为熟悉的东西已经默记在心里,所以有太多的时候太多的东西,我们回因为太熟悉而变的陌生.“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肖雷微笑着问我。 “还行吧，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属于自己的，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你呢？” “呵呵，还可以，也就是比以前强了那么一点。”肖雷谦虚的说 “呵呵，你可比我强多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功人士了。这些年挺招风的吧，是不是妹子换了一把又一把了。”我开玩笑的说。 “你小子嘴里真的吐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我现在可以想象你的作品是什么狗屁风格了。不过你现在说话的腔调和以前一样。要是这点也变了。我还真的不敢和你聊呢我。”说着肖雷递给我一支香烟。 “我这辈子也就这个样子了，没什么改变的也就是这张吃饭的嘴了。说认真的，上次同学聚会怎么没带弟妹来？”我点上烟问肖雷。 “哦，我女朋友在云南那边帮我照看那面的公司。现在规模大了点，我就想回来这边看看发展前景。要是我真的过来了，那面的生意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有她在那边照应着比交给别人稳妥些。” “那你想在这面发展什么生意，有什么项目吗？” “我在云南主要做的就是加工玉石，云南离缅甸的玉石矿近，所以成本相对比较低也有发展空间。可是我们加工完以后卖出的货都是批量的所以利润相对来说就小，我想自己在几个城市创建属于自己的专卖柜台，自己收购加工自己卖利润会高出许多。咱东北人敢穿戴能穿戴喜欢穿戴，尤其是咱哈市现在百万富翁简直就是数不胜数，我想真正的好的玉石在这里绝对有好的销路。”肖雷精明的说。 “我承认你的确很有头脑有市场眼光，分析的也很透彻。可是哈市这样的大小卖场多的是。怎么才能打出自己的市场完全就是一个挑战。”我诚恳的说 “我想首先要做的是要选择好卖场地点，然后我再投入资金做广告。现在的市场要想有好的销售前景广告效应是必不可少的。再招聘业务人员在哈市人潮拥挤几个主要景点搞现场宣传，这样我们有自己的品牌效应就会有好的销路。我找你主要就是为了这个。”肖雷说完喝了一口茶，以平复自己说话时的激动心情。 “你找我是为了这个？但是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我好奇的问肖雷，当肖雷打电话约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肖雷一定是因为有事情才会找我。因为毕竟他刚刚回来，上次的聚会他也和我说过是回来发展项目的。我想相对于这样一个忙碌的时代，这样一个忙碌的人。有时间约其它人出来多多少少都是有某一种目的的。 “我找你来主要目的是为了叙叙旧。分别了这么长时间这里唯一让我想念和惦记的就是你老哥了。所以和你单独坐下聊聊是最重要的。再者毕竟我离开哈市这么多年，有些变化是我所不了解的，这里面也包括市场信息。我想你在这里对这些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耳闻目染吧。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带我到处走走这里的旅游景点和几个比较大的首饰卖场。” “这些都没问题。我写小文章的有的是时间。可以在几天内带你把哈市的旅游地点，玉石销售市场跑遍。至于市场分析和投资地点就要靠你自己了，因为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没关系，我现在想让你帮我的就是先看看市场。至于管理的事情你可以慢慢学，这里的事情我只有交给你才放心。现在离真正开门营业还要有几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和我一起把这里的卖场创建起来。” “你不是想亲自在这面发展吗，怎么现在又要交给其它人管理了？”我好奇的问肖雷。 “哈市我只打算开几个专卖柜台和门面，我还想在其它的城市也打响自己的品牌。再说我迟早都要回云南那边，这里虽然是我出生的地方，可是我的家人毕竟都在南方。”肖雷认真的说。 “可是我在这方面真的不行，我以前也没做过没什么经验。况且我自由散漫惯了，习惯了一种生活是很难改变的，尤其是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你还是考虑考虑别人吧。” “呵呵，你没做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要不这样吧，在我还没有找到合适人选的时候你先帮我照看着。你也帮我看看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才什么的。不论男的女的，只要合适你介绍给我认识，不过最好是以前做过生意的。你放心薪水和待遇我是不会苛刻的。” “那好吧，我会尽快给你找一个适合的人。不过我说什么也不会坐这个位子的，即使是让我试试看也不行。”我坚决的说。 “你这个人可真倔。你这个脾气就不能改改。”肖雷无奈的说。 其实我知道肖雷给了我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只要我掌握好把握住我就可以摆脱现在这种窘迫的生活。而且也不用再为了解决温饱而连夜赶稿。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和个性，如果连这个都改变了那我们就要向自我告别了。也就没什么性格魅力和真我的风采可言。也许真正能让人改变的只有感情。我们从一个个爱情亲情的故事里了解也感悟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震撼力。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惜我不是浪子，即使是也是在内心里。所以我认为我不会去改变。 再或者是内心里的那分尊严吧，我不习惯在以前熟识的人手下工作。我喜欢那些纯粹感情的东西。如果感情里掺杂了其它的东西在里面。那么感情也就变了味道了。彼此因为利益因为金钱而生疏。我不想为了金钱而和朋友吵架，也不想为了朋友和金钱闹掰。所以各交各的没有冲突那才自然。有句话说的好世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名一个是利。而她们追逐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吃穿享受。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可以没有华丽的外衣，没有高雅的享受。可是我们不能没有饭吃。为了维持生命我们可以抛弃一切如尊严。可是有的人却不能，为了心中那一个美丽的信念。所以选择固执。 和肖雷从茶楼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肖雷约我到附近的酒家吃饭我拒绝了。我对他说无功不受禄。这顿饭要等他的专卖店在哈市开业再说。他笑笑满脸无奈的表情。那意思是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快不可救药了。我笑笑对他说哪天到我那吃，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他才释然。 我到龚姐的咖啡屋找晓雅的时候，晓雅正坐在那儿发呆。我问她龚姐呢？她说陪妮子出去购物了，毕竟人家第一次来东北。我问她你怎么没去？她说她想见我想让我陪她坐一会儿，这些天陪妮子都玩疯了特累，再说这里也不能总是没有人坐镇不是。我让晓雅给我准备了已经过了时的午饭。我都已经饿的快透支了，吃完饭我陪晓雅静静的坐了一个下午。我看的出来晓雅满腹心事，也知道晓雅有事情要和我说。，可是整整一个下午她始终没说。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从“守望”回来的时候龚姐和妮子都还 没回来。屋子里已经没有了肖柯的呼噜声。我推开肖柯的门他不在，推开林男的门里面也没有人。我突然觉得这屋子静谧的可怕。 同样的落地窗前，同样的月色却失去以前的那分悠然轻松的心情。今天已经喝下去太多的茶水和咖啡，整个人无法入睡。现在我的手里依然握着茶杯。感觉平静的生活好像突然间改变了，以前在一起的人好像越走越远，生活的气息和氛围没有了曾经融洽。好像一夜之间我们都走向不同的路不同的方向，这其中也包括我和晓雅。有的只顾忙忙碌碌，有的消沉的整天犹豫着郁郁寡欢。有的满腹心事难以开口。有的整天无所事事，自作潇洒。整个生活的轨迹仿佛一夜间就开始堕落，一瞬间就已经堕落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可是我还是感觉得到，那种感觉来的那么清晰，让我不禁的心疼。 就在前一阵子我和晓雅还买了两条金鱼。红色的叫相容蓝色的叫做以默。我们把内心的愿望寄托在了这两条金鱼的两个名字上。可是现在却发现有一种隔阂叫做过去。我相信晓雅现在的这种状态和她的过去有关，也和那个叫妮子的女人有关。因为自从妮子来了以后晓雅就变了。而妮子属于她的过去。 十三、心 慌 最近几天哈市的温度高的可怕，连续的高温让人有一种越发慵懒的感觉。好像只有整天坐在家里才可以躲避开可怕的骄阳。 现在最看涨的就是所有绿豆食品，搂下仓卖的绿豆食品基本都已经被人抢购一空。我提前买下了所有的绿豆糕。因为据说这样炎热的夏天绿豆是很好的消暑食品，而在这些用绿豆做的食品里面我唯一喜欢的只有绿豆糕。虽然不知道绿豆是否真的可以避暑消热，可是老人们都这样说。那我想喝了绿豆水，吃了绿豆糕至少在内心里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一种轻松的暗示吧。现在科学也都说有关心理暗示的话题。 看着眼前整整两箱的绿豆糕，有点暗恨自己当时的冲动。即使我每天什么也不吃。就眼前的这一堆东西就足够我吃几个月的。于是乎我就想到了晓雅，她和妮子她们整天的疯狂，坐下来休息的时候一杯绿豆饮品也许是很好的选择。 我开始忙碌着打开箱子的包装。给自己留下5大袋，剩余的统统打包。我想爱情有的时候就像我手中的绿豆食品，总是在人们最渴望的时候带给人们一些清凉。让人可以尽量地放松，悠然的品尝其中的淡淡苦涩与浓浓清香。 当晓雅的手机接通的时候，晓雅的声音里带着慌张。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有个男的已经跟着她们走了几个小时了。我问她现在在哪？她说在中央大街那儿吃冰点。我说和谁，她说和妮子就她们两个人。我告诉她在那里别动因为那附近人多，那个男的不至于傻到在人庭广众之下做什么事情。我告诉她过几分钟我就能赶到她的身边。 路上的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仿佛时间在心跳的加速运动下显的那样的迟缓。每个人都爱想像，尤其是在面对机遇或者是危险的时候。 我们总是为自己的思维不停的煽动翅膀。想像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假设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可能。可是在略感漫长的时间里我努力着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去胡乱猜想，无论事情的经过和结果怎样，我想我们都在寻找和等待着答案，答案也一样会如实的到来无论我们喜欢与否。该面临的就得面临，应当接受的就要学会面对。 远远的看见晓雅和妮子的时候她们焦急的表情告诉我那个男人还在，她们正茫然无措的等待着我的到来。 “你可算来了，我都要急死了。”晓雅一看见我把就我拉过去坐在她身边焦急的说。 “什么也别说，你们先告诉我是哪个人跟踪你们。记住不要用眼睛去看也不要用手指出来，只要告诉我大概位置就行。”我理智的说。 “左边第一排单独坐在椅子上的那个。”晓雅优雅的甩了甩头发，用下巴点了点那个方向。我暗暗的赞赏晓雅的机智，这样的动作是每个长发女子都习惯的姿势。我相信那个男人绝对看不出来她的用意。 我顺着晓雅甩发的动作假装漫不经心的向那边瞟了一眼，那个男人黑黑的皮肤，个子大概在1米75左右。不单薄也不算健壮，合身的运动装，白色的旅游鞋。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如果没有左手无名指上那么刺眼的翡翠戒指的话，给我的感觉他就是一个大学生。 回过头我问晓雅：“他发现他跟踪你们暴露了吗？”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未必知道自己暴露了行踪，因为我和晓雅都没有太敢往他那边看，也没有表现的那么慌张。我们怕他狗急跳墙。”妮子狠狠的说。 “那好，不论他知不知道自己暴露了行踪。如果他想跟踪我们的话就让他跟着好了。不过我们要想办法尽快把他甩掉，因为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他跟踪你们一定有他的目的。那么我敢肯定的是他的目的现在还没有达成。也就是说，他想要的东西你们还没有满足他。”我分析说。 “那我们现在只能听你的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拿出手机给肖柯打了个电话。“肖柯你在哪呢？” “我和女朋友在江边看风景呢，你老兄怎么这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肖柯调侃着说。 “肖柯你听着我现在和你说的是正经事情，我现在需要你帮忙。”我严肃的说。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难道就不能回去再说吗？好吧，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找你。”肖柯听出我认真的语气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 “我离你不远，你现在不要过来等一下我再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在哪里见面。”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凭我的直觉我知道那个男人跟踪晓雅和妮子不会是因为了小一点的财色这么简单。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心理扭曲，因为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正常的甚至是精明的人。 在我的内心里我知道晓雅一定有些事情在隐瞒着我，这个感觉来的那样的强烈。我也知道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在蒋妮妮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我还依稀记得第一次看见妮子时，她所带来的那种恐慌和窒息感觉。可是现在不是向她们询问这些的时候。 “你们能确定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他一个人跟踪你们吗？”我向晓雅和妮子道。 “是的，我们就发现他一个人一直跟踪我们。没发现还有别人。”晓雅仔细的回想然后肯定的回答道。 确定了晓雅的答案我开始了和晓雅和妮子说我的计划。看到她们的微笑和信任的目光我们开始了行动。 看见那个男人在晓雅和妮子走后不久就毫不犹豫的尾随而去，我开始给肖柯打电话。约定好在这里见面。 过了10分钟肖柯在我面前打发走了他的女友坐在了我的对面。 在我和肖柯躲在中央商城大厅的角落里的时候我用拨打了晓雅的手机号码。听道两声嘟嘟的响声后挂断。 3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在焦急之中过去，我看见了我期盼的身影的同时我发现那个青年男人依然在她们的后面跟随着。 当晓雅和妮子从电梯上下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好在电梯的中部。我向肖柯使了个眼神，肖柯就向那个男人走去。而晓雅和妮子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向商场门外走。 当肖柯走到男子旁边的时候故意用肩膀碰了他一下。可是那个人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跟着晓雅她们的步伐向外走。我当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肖柯呆了一呆回手抓住他的衣服大声喊：“哎哥们，怎么的没张眼睛啊。”那个青年人好像没听见肖柯说话一样，推开他的手就往晓雅她们的方向走。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没有脾气的人。可是他的反应越是这样我就越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肖柯不依不饶的继续和他纠缠。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当我看见商场的几名保安也钻进了人群时我才走出商场。出了门看见晓雅和妮子正在焦急的等我。忙拉着她们找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十四、谈话 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局促的晓雅，我不慌不慢的点上了一支香烟。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问，只想静静的看着她。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累，好像我越来越不了解晓雅，我们之间的距离随着地球的公转越转越远。她的身影在我的眼睛里渐渐变得模糊有那么一刻仿佛逐渐朦胧的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舍我而去。那种心灵的离别很难受，好像突然之间我们已经走入了不同的世界。 这个狭小空间的气氛被我们之间的沉默渲染。更显得尴尬也衬托出了那种心灵的陌路。 “木头，你怎么不说话？你这么看我，我很害怕。”晓雅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气氛的压力开口说。 “晓雅我不想询问你什么，也不想强迫你向我解释什么。我只想好好爱你好好的对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对你做的一切。”这句话我说的很平静，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想我们应该平静的面对所发生的事情。 是的我们通过身边的每一件事情学习着成长着。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容易激动的人，即使是一根小小的火柴都会让我努焰高烧。我也曾经努力的控制过自己的情绪可是每每都以失败告终。男人应该忘记挥舞拳头记得使用头脑，我想这句话在晓雅身上实现了，在这一刻我做到了。我即没有使用拳头，因为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让我这样对她。我也没有使用头脑，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离间算计。我想我的心灵可以感染这个我深爱的女人。 “木头，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什么都告诉你，我现在已经理不清头绪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对你说。”晓雅慌乱的说。 “那好吧晓雅，我想今天跟踪你们的那个男人不会是只对你们好奇那么简单，他一定有他的目的，而这个是我不知道的，我想你和妮子应该知道。”我看着错乱的晓雅说。 “是的，他跟踪我们是有目的的，而且我也知道是为什么。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不应该隐瞒你，可是我知道即使我告诉你也只会给你增添麻烦和烦恼，我不想连累你。”晓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这淡淡的哀伤。 我起身给晓雅倒了一杯浓浓的大麦茶，等晓雅的情绪渐渐平静了说；“晓雅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和你有关系的我一定会尽量帮忙的，因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早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妻子了。有什么不可以跟我说的。” “木头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妻子，这是我一直期望的，可是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你不能现在就给我婚姻但是我现在已经满足了，真的请相信我。其实这件事跟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是妮子的事，她来这里第一是想躲避，二来是想找我姐解决事情。”妮子说。 “那她惹的是什么麻烦，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 “妮子是我和表姐在云南那边最好的朋友，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刚到那面的时候她给予我们很多帮助，现在她有困难了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我和表姐回来的时候，妮子在那边借了很多钱开了一家酒吧。开始的时候挺红火的。可是我和表姐回来这两年，随着酒吧越来越多，在妮子的旁边又开了几家竞争就激烈了。对妮子的酒吧就有挤压了。你也能看出来晓雅不是个善于管理的人。为了维持这个酒吧她又借了很多钱宣传和改善。可是当刚刚有起色的时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她的酒吧里有一个女孩子吸毒死了，后来经过调查这事情和妮子没有什么大关系。可是毕竟事情出在了她那里而且还是她的一个保安卖给那个女孩的。所以妮子就被拘留了。妮子自己也知道是被人家陷害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不管怎么说酒吧是开不下去了。云南那儿因为呆不了，因为妮子为了扩大经营借的钱全是高利贷的，本来想1、2年就能还上的可是现在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为了躲避她们，逃到了这边想让我和姐姐想办法。可是没有想到那些人那么快就跟来了。”晓雅哭着说，我看得出来晓雅的惶恐也许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或许是怕我不相信她的话，但是不论怎样，我希望是后者。 我走到晓雅身边轻抚着晓雅的头发说：“晓雅你别哭，你告诉我妮子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为什么他们要派人跟踪事情会这么严重？” “ 妮子说现在还差20多万。就算我和姐姐把咖啡店卖掉也不够啊。况且现在已经不止20万了。”晓雅无助的说。 “怎么会这么多？你和表姊怎么帮她？”我惊讶的说。 “妮子出事后找的是最好的律师，当然花的也是最好的钱。要不然她也不会出来的这么快。怎么帮她我也不知道，姐姐说她会想办法，找找以前的姐妹们看看大家凑凑能不能解决。”说到这儿妮子的心情好像已经好多了。 送走晓雅，当然也送走了我的那些绿豆糕。我想我没有办法来帮助晓雅的，我至多的就是给她感情上的依托。现在的我多么希望手中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帮助晓雅帮助她想帮助的人。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感情太重的人，为了我爱的人我以抛弃一切。甚至变得一无所有我也在所不惜。爱就是牺牲自己燃烧两个人的生命让彼此绚烂，爱就是无视自己让眼前的她占有你的整个心灵空间背着月光舞蹈的飘然。爱就是让自己的心刻骨铭心的痛也不知不觉只要她能站在你面前恰似湖水微波粼粼的微笑。我曾经以为对钱拥有太多渴望的人是那 么可耻，什么都比那满身的铜臭高尚，可是现在我才领会到钱的可贵。也许对钱的渴望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世上只有两种热人对钱没有那么多的期盼，一种人是了满足自己对心灵高尚虚荣而满口虚荣高尚的话。一种是真的钱多的花也花不完的那种花的人。我们现在不能用满身铜臭来形容。因为现在的钱叫钞票而不是叫做铜版板了。应改叫纸香才对。 我想现在的自己是真正的越来越成熟，因为我现在充满了对纸香的渴望，可能纸香多了身上会飘出一缕一缕的香气。就像是那座烟雾缭绕的山。可以山高我为峰，一览众山小了。也许对钱拥有了渴望是人走向成熟的一个阶段的说明书。 林男回来不久肖柯也回来了。我知道这件事情肖柯会和我没完没了。果然一进门肖柯就直接闯入了我的房间。吵着闹着让我赔偿他的损失。他和他新泡的妞已经说好了晚上到什么地方哪个酒店开房，正在讨论用不用使用避孕措施呢。而我恰好在这个阶段给他打电话。打压了他激昂的情绪，现在都办法让自己斗志昂扬上景阳岗一搏母虎。林男以为家里发生了斗争穿着一只拖鞋就跑了过来。满以为可以发挥他老师的特长说教一番。可是一听肖柯这说话的节奏和故事情节，就怏怏扫兴的走了。 肖柯这家伙每天就知道泡妞上妞，但是他从来不把女人领回家来，在家挥霍或享受光阴.因为林男的一句话曾经深深的打动了肖柯。有一次肖柯领回来一个高分贝的女人，那整夜的叫声就像一个女高音演唱家。第二天早上起来林男一边佩服肖柯的耐力，一边埋怨说这歌声扰乱四邻。肖柯在忍受了林男30多分钟的点评后终于等到了林男总结宣言，林男说把女人带回家就是把麻烦带回来了，肖柯同志你不怕人家以后真的出了什么毛病或者挺个肚子来家里找你？肖柯听完恍然大悟。心想昨晚真的什么措施也没准备就草草上马。吵着闹着说要搬家。林男说一次没有问题的，只要以后注意即可。肖柯感激的痛哭流涕直叫相见恨晚矣。 这个晚上忍受着肖柯的唠叨终于睡着了。在梦里有晓雅、妮子、肖柯、林男很多很多熟悉的人还有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着，就这样纠缠着我的梦。 十五、和美的爱情 最近我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就是把妮子介绍到肖雷那工作。我找晓雅商量的时候我的理由十分充分。第一肖雷现在急于需要这样的人才。第二妮子曾经有过管理方面的经验。第三就是妮子不能总这样无所事事的呆着。况且在肖雷那儿出入的人多，降低了危险指数。在我大公无私的建议下。晓雅\妮子和龚姐再三思索下勉强同意了我的意见。说让我安排妮子和肖雷见面的事情。其实我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让晓雅和妮子总在一起。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晓雅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有一件事情是晓雅也辞去了导游的工作，说想帮姐姐的忙管理咖啡屋。我极其赞成晓雅的决定。因为当导游的实在是很累，每天不停的奔波。每每看她这样忙碌我的心都会没有来由的疼。况且这样的话我和她见面的机会还比较多。只要我想见她就可以跑到龚姐的店里看她，陪她聊天让她听我扯淡。 不过要说最近一段时间最高兴最快乐最惬意最喜气洋洋的莫过于林男这个家伙。经过他不泄努力终于让龚如烟这头牛回头。 那天傍晚龚如烟把我们都找到她的咖啡屋。赏给每位来宾一杯价格不非的咖啡。说是我们其实就是我和晓雅还有他们两个。 “你们也知道我和林男的事情，我现在终于下定决心想给自己和林男一个机会。也给我的爱情一个希望。我决定再爱一次，放下曾经的心事，重新过一种属于我的生活。”龚姐羞涩的看着林男说。 “姐，你到底让这个家伙给骗到手了。恭喜你找到了这个呆呆的但是很有眼光的家伙。林男你小子要好好的对待我姐姐，不许欺负她知道吗。要不然……哼哼。”晓雅攥了攥拳头调皮又霸道的说。 “我会的。我会好好的对她，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机会。你们要相信我。我会坚守我们的爱情。有一天她披上嫁衣成为我的新娘的时候我希望你们也能象今天一样祝福我们。”林男说这些的时候我和晓雅都浑身发冷。虽然这样的话我对晓雅也没少说过。可是今天听别人说难免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品着淡淡枯涩的红茶，今夜难以入睡。刚刚又和肖柯还有林男狂饮。因为我们要为世界上又失去一个单身的男人和一个女人再次告别单身而欢庆。况且我们中间还有一个是主角。男人总是给自己许多理由在一起喝酒。但是大多数理由是为了女人。就算不是为了女人而喝。那么每次喝酒时的谈话里也必然要有女人。酒是因为男人和女人而保持销量。男人是为了女人或而快乐或而悲伤。啤酒商希望每个人每天都失恋。男人希望每个女人都对他刮目相看。真正的爱情是希望一个人辛苦，能够寻找到两个人的世界，一个人吃苦，能够两个人都幸福。 林男今天喝的很多，以至于不停的呕吐。肖柯喝的也很多，喝多了为自己以前说过的那些宝马奔驰的话忏悔，甚至以是满目泪光。我今天喝的也很多。可是吐完了又睡不着。我们就这样或在爱情里或在寂寞里打发着时间。消磨着属于我们的每一天。甚至连罗大佑那首光阴的故事我们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蒋妮妮终于到肖雷那儿上班了。我把她介绍给肖雷的时候他虽然因为我没到他那工作有点失望。我感觉是这样的。但是当他看到妮子的时候也就欣然同意的连一丝考虑都没有。我甚至觉得自己都多余说那些妮子的简历。 办完了压在身上所有的事情，突然间觉得有那么一点空虚的感觉。我想现在剩下的就是我和晓雅考虑我们的未来。继续着我们的爱。 陈爸打电话告诉我最近晓蔓和陈磊快要订婚了，让我到时候过去聚聚。我欣然的同意了，并且许诺说到时候还会带给他们一个象样的礼物。陈爸还告诉我晓蔓和衬磊订婚后会出国旅游，让这美满的一对散散心。其实我知道陈爸的想法。想当初陈爸陈妈也和我父母说过希望我们两家结成亲家。可是毕竟我们没有那个缘分，我想现在的这样，这样的关系也许是我和晓蔓或者说是陈磊和晓雅所能够接受和希望的。其实我知道他们两个在内心里，在眼睛里也能够看的出来。这是一种微妙的关系。所以我们都默契的选择了维持。 我不希望我和晓雅还有陈磊和晓蔓甚至我认识的所有人世界上的所有人的爱情是经典的，因为经典的爱情故事基本上都是以悲剧结局。就算这些故事当中有那些美好的坚持和不离不弃，可是这个过程当中有太多的辛酸和太多的泪水。总是让人怀着那些伤感感叹太多的爱情太多的悲剧，太多的悲剧后面是那样多的珍惜而珍惜的背后是那些哀伤的叹息。我只希望只祝愿我们的爱情普普通通和和美美就好。 十六、忘 记 说 再 见 天气越来越炎热以至于让人越发的臃懒，即使是小小的运动也要用一身臭汗作为代价。人们也越来越依恋自己家中的空调。 林男早早的起来去给他亲爱的孩子们上课了，把那些腐败的思想留下，高尚的传播给别人。 翻个身伸个懒腰。没想到这个夏天真的让人懒洋洋。老人们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看来总结出来的东西未必都是正确但是都是经典的。快到中午了躺在床上思考着这一天应该怎样安排。显然我没有心情再睡下去，这样的的夏天这样躺着睡着也难以逃避一身的汗水。打开肖柯的房门肖柯也不在，这小子每天都神秘的可以，看来他的终身事业就是上网和泡妞了。 打车到守望的时候，晓雅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打着哈气。整个大厅里喝咖啡的人就那么零星几个，随便看一下有情人的也有孤然一身独自闲坐的。现在这个时代享受咖啡的除了青年的情侣大多都是情人。看看各个娱乐休闲场所，大多情人都是主要客流。用人们长说的话说，哪有领着妻子逛街的。别人的媳妇始终是最好的。 已经拥有的和未曾得到的本身就是有这样的差距。已经拥有的我们都会认为那本应就是我们的，无论什么因素她都不会离开我们身旁。所以得到的东西人们大多爱理不理，即使拥有激情也是短暂的，偶尔的。没有得到的东西我们反而会投入更多的热情，追求着迷茫着。人性就是这样盲目而又贪婪。 整个下午随着时间的推移客人不停的轮换着，陪着晓雅谈着聊着。不知不觉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5点钟。夏季哈尔滨白昼的时间很长，即使到了傍晚5点天空依然明亮的耀眼。迷恋着傍晚的夕阳，可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的楼房，已经在人们有意无意间遮挡了人们感受那分温暖欣赏残阳的视线。即使在以前最普通的享受也已经改变的让人心中充满希望幻想，期盼着，奢望着，等待着。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我还在这样的想象着感慨着。一看号码是肖柯的，我习惯的对着电话喂了一声。对面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 “你好，你是谁，说话啊？”听到女人的哭泣声我慌乱的问。 “我是肖柯的女朋友，我们上次见过的。就是你找他帮忙的时候。”对面一边抽泣一边说。如果她不自报家门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她是肖柯的哪一任女朋友。作为肖柯的朋友，分辨哪一个是他这个阅女无数的人的现任女友是很困难的。 “你找我什么事？肖柯呢？”我问，在我的印象里。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肖柯的女朋友没有给我打电话的习惯和嗜好。我的第一印象里感觉应该是肖柯把这个小女子抛弃了或者真的和林男说的忘记了做什么措施把人家坑了，她找不到肖柯就找到我头上帮忙。 “你快来吧，肖柯出事了。我在江边呢，我们坐的船翻了。肖柯到现在还没找到呢。”电话那边焦急的说。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就到，你打电话给林男让他也过去。”我焦急的说。突然间我忘记了眼前的一切，时间仿佛已经在这一刻开始静止。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晓雅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问我。 “肖柯出事了。坐的船在江里翻了。我们快过去。”我说 拉着晓雅赶到江边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那个女孩子坐在那里依然哭着。我们看见江里面有几艘船只正在打捞着。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就凉了。 林男来的时候那个女孩还在哭。他问我情况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我说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真的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我想那种感觉应该叫做无助。 林男转身问那个女的。那个女的说她和肖柯本打算到江边吹一会风就回去的，可是看见有船只出租而且价格也不贵。就买了许多吃的打算划一会船再回去，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做。后来他们划的有点累了，发现已经到了江的中心。她就吵着吃点零食什么的。肖柯就去给她拿，可是船就在这个时候由于肖柯的走动重心偏移了翻在了江里。那女的说当时她怕及了。后来在水里她觉得有人推了他一下，她就抓住了翻过来的船。可是一直等到岸边的人发现她直到把他救上来，她一直也没看见肖柯。因为始终没有人看见他，所以他获救或者逃生的希望很渺茫。现在巡逻船只正在试着打捞他的尸体。 “你他妈偏偏要吃什么东西，看我不他妈撕烂你的嘴。我叫你吃，靠……”听完她的话我疯了一样冲上去，向她比画着。这时晓雅和林男死死的抱着我。我听到了林男的哽咽声。 夜已经来临了，天空已经交换成漆黑的深色。时间就在我们呆呆的目光中流失着。江边的风吹在人身上也已经有了一丝凉意。打捞的船只已经回岸，依然没有结果。我不知道应该是喜还是悲。喜的是没有打捞上尸体就证明肖柯还有逃生的希望。悲的是如果他没有死那么他现在在哪里。我不喜欢这种悲凉的情绪。因为他总是人们心中最最忌讳和排挤的。我们都希望每件事情都往好的方面发展。可是往往就是这种情绪主导着我们的一生。人总是这样把两可的事情总是习惯性的往最坏的地方猜。其实我觉得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越害怕遭受打击的人越承受不住打击。而经常给自己心理暗示总把事情向坏的一面想的人当坏的事情真的来临时，其实他们的心也会一样的痛，一样的悲凉和哀伤。因为那是最珍贵和可贵东西破碎的声音。 林男和我说咱们走吧。我恩了一声点了点头。我站起身发现两条腿已经酸麻的不会动弹。我转过身发现那个女孩还坐在不远处呆呆的看着那片江水。肖柯消失的地方。我向她走去，林男和晓雅同时拉住了我的衣服，我知道他们怕我过去找她的麻烦。我回头示意他们我不会那样做他们才松开紧紧拉着我的手。我走到她身边，她害怕似的将身子向外挪了一下。把晓雅刚才给我披上的衣服拿下来披在她身上说：“累了一天你也回家吧。谢谢你把肖柯的事情告诉了我们。我为刚刚的失礼向你道歉。对不起。”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突然那个女孩好象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等等，应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我不要求他陪我来江边吹风，如果不是我逼他陪我划船，如果不是我要吃东西。这件事不会发生的。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她激动的撕扯着头发说。 “不，这些都不能怪你。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早点回去吧，有新的情况我会打电话告诉你。”是的如果真的没有她所说的那些如果，我相信肖柯现在可能正在和我们胡天烂地的调侃着。可是我没有责备她，因为我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东西，那叫做情人泪，悲伤的泪水。发自内心的泪水。 “等等，我这里有阿柯留下的东西，我们上船的时候我把我和阿柯的东西包括这个手机寄存在那里。你们拿回去保管吧。”她说着将肖柯的手机递了过来。 我没有去接她手里的手机，我望着眼前这江水，这条带给人们无数喜悦和一次又一次悲伤的江水说：“这是肖柯留给你的东西，希望你能好好的妥善的保存它们。” 当我和晓雅还有肖柯转身离开她的时候，我听见她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回到家我和林男都没说什么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晓雅出奇的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房间里静静的陪我。一时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累，累到觉得连呼吸也是一种负担。晓雅担心的看着我说要不咱们看一会电视吧。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打开电视是黑龙江频道。电视里正在播肖柯的事情，说一对情侣下午划船不幸落水，一名女子获救而男子经过4个多小时的打捞一无所获。据专家说该男子幸存机会很小。请市民注意划船的时候应当有足够的措施防范，不要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等等。我一下就把电视关了。晓雅看着愤怒的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今天我已经听了太多这句话，也说了太多。“没什么，晓雅这不怪你，请把我的碟盘放微机里。要那个<东风破>和<那些花儿>的。我吩咐晓雅道。 音乐缓缓的扩散在这个空间里。微微带着凄凉与哀伤。我的思绪沉积在过去那段岁月，那段属于我属于肖柯属于林男属于我们三个人的那段光阴里。 以前的我每每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或是打开窗子迎接清新的空气。把眼睛微微闭起来，深深的呼吸，然后抬起头闭紧眼睛去感受阳光。那些跳跃的斑点象及了麻将中的饼子。就这样站着感受着，慢慢的就会觉得自然对世界的宽容。或是找一块草地仰躺在上面，让风轻轻拂过我的脸然后是整个身体。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思考。那风就象母亲的手轻柔的爱抚。草地就象母亲的怀抱温馨。当自己一片空明的时候我会觉得整个空间都接受了我，我为此而欣慰心悦。 可是今天我没有了那种感觉。虽然已经是晚上没有了阳光，但是我更加喜欢黑夜。黑夜里感受月亮和星光更有一种感觉。可是今天当我打开窗子站在窗前的时候，我却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 我的微机重复的播放着我喜欢的音乐，我也被感染在音乐当中。天空中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些微白的感觉，整个城市的路灯街灯都已经暗了下来。回头看看晓雅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我想到肖柯的房间去看看，去感受一下这个陪我走过那段难忘岁月的人。在我，肖柯还有林男的观念里，锁一直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我们三个人的房间从来都是不上锁的，因为我们都知道自己不是君子。所以当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只锁上大门的锁告诉那些君子家里没人就好。 推开肖柯的房门，说真的这小子真的有点邋遢。我想可能是因为没有一个女人的原因。没有女人就不用注意什么内在美了。可是肖柯总是说我们都被他邋遢的外表蒙蔽了，他是一个有内在美的人。用他的话说别看我埋汰但是我心净，别看我个小但是我心高（我想他是在和姚明比个头才对）。 想到这儿我很想笑一笑这个小子，可是现在人去屋空。一丝丝伤感袭上心头。那台电脑陪了肖柯无数的岁月。我看着电脑还有它旁边肖柯的照片。我把照片拿在手里走到了窗台旁，摇望这个我熟悉的城市。这个城市养育了我也培养了我，我在这个城市在它的文化气息里中生活着成长着，它给了我无数的快乐也带给我那么多的哀愁。我怀着感恩的心接受着它的一次又一次考验。虽然它用沉重的木桩一次又一次的敲打着我心灵的成门。虽然我一次又一次的心痛。 我想到肖柯，这个不属于这个城市而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是的人总是在怀念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在夜深人静孤枕难眠或身入其景处景伤情感慨连连时。 我想到肖柯，想到他的微笑。想到他的调侃，想到他幽默和不羁，还有他的蓝色摩托他的蓝色情人。窗外已经有太阳的微光照射在对面的楼上。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我拿着肖柯的照片对着他微笑轻轻的说：“朋友你忘记了说再见。”然后有两行泪夺眶而出。 回过头我看见晓雅和林难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我听见晓雅的抽泣声和林男的呜咽声。晓雅走到我的身旁拥进我的怀里。林男走到我的身旁拿起肖柯的照片放在它原来的位置。对着微笑着的肖柯微笑着说：“朋友你忘记了说再见。” 十七、我 是 警 察 肖柯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可是依然没有一点消息。最近警察在我们的房子里进进出出，不停的询问我和林男。我们这些人作为肖柯的朋友内心里知道肖柯获救的希望已经太渺茫了。除了每天耐心的等待消息就是不停的翻看报纸，看看是不是哪里发现逆水获救后失忆的人或者是尸体什么的。可是终究一无所获。 警方已经把肖柯的消息通知给了他的父母。可是他的父母终究也没来这个他们儿子最后生活的地方看看。我和林男只好将肖柯的东西都保存着。林男说我比他幸运，因为他每天上下班都会看见肖柯停在外面的摩托车。那个他所谓的蓝色情人。每当看到它的时候林男心里都不好受。我说林男比我幸福，因为我每天在家里，面对着警察的查问，总是回忆起三个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可是最后总是空空的无法找回。那是一种落寞。我害怕把自己锁在这个屋子里。害怕一个人面对肖柯空空的屋子。害怕给自己无数次肖柯重生的希望又无数次让它破碎。所以我总是一个人走到楼下的广场里坐在草地花丛旁边闭着双眼去感受这个城市的车水马龙和草香鸟鸣。 消失了几个月的魏薇刚刚打电话告诉我说一会要来接我。我真的猜测不透这个象谜一样迷幻的女人。我以前以为我们的故事在上次谈话后就已经结束了。 “你要带我到哪？”坐在车里我问身旁的魏薇。 “怎么？今天怎么好象这么没有耐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魏薇笑着说 “怎么不一样了，不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吗。”我无奈的说 “呵呵，以前的你是我看不透的，和你在一起有挑战性，我喜欢挑战的感觉。如果说以前你是狐狸的话，那么现在你更象猪。仗还没有打你就败了。”魏薇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是每次找我都是想要和我打仗，找那种刺激感觉吧。你变态吧你。”我也微笑着看着她说。 “差不多吧，不过今天找你可不是为了和你打架。我要带你去我的别墅和你说一点事情。”魏薇说 “不会吧，还到你的别墅去。这次说的不会还是旧话重提吧。”我带着惊讶的表情调侃着说 “别丑美了，上次馅饼从天上掉下来你没接住。这次啊，你连看它掉下来的机会都没有。”魏薇翘着嘴说。 “那就好，那就好。”我故意拍着胸脯做出安心的表情说。说实话魏薇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就她现在的车速和她开车的神态都充分说明了这个坐在我身边的女人还是那个真实的她。 车子在她别墅的门口停了下来。走到屋子里面，一样的庄重感觉。但是不一样的是轻松的心态。因为魏薇已经向我保证过不会旧事 重提。我相信这样一个女人所说的话，因为这样的女人从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她对承诺的重视，这也是我除了欣赏她的聪明之外所最喜欢的。毕竟人和人相处是最困难的，因为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和身边都不停的发生一些事情哪怕他是死人。在这些事情里有欺瞒哄骗 诡计和利用。所以现代人的生活中更多的是防范，防范着自己被别人欺骗哄骗。被人用诡计陷害。被其他人利用。我们不停的防范着别人保护着自己。所以不信任任何人甚至对自己也失去了信心。 “今天为什么给我拿红酒？我不好这个你知道。”看着魏薇拿出来的红酒和酒杯我疑惑的说。 “因为今天有事情要求你帮忙，所以我首先要用酒来迷惑你。”魏薇微笑着坐在我的对面说。 “为什么要用酒，你知道我不喜欢酒的。为什么不用其他的东西。”我尽量使自己放松，身体臃懒的坐在沙发里说。我的动作出卖了我，它证明了我接受了她的这种诱惑。因为放松自己是为和酒精拼搏。但是最终失败的只会是人。 “因为你更不喜欢女人和金钱，我上次就失败了不是吗。所以我才选择了酒。”魏薇装做生气的说。 魏薇把倒好红酒的杯子递给我。“干杯，朋友。”说完后我把杯子里的酒精一饮而尽。而她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 “你还说有事情要求我，不讲究啊你。我都干掉了你才喝一小点。”我调侃着她说。 “你以为红酒是啤酒啊？一口就全干了。先不说这酒的酒精含量和后劲。就这价格，我也不敢多喝的。你啊整个败家子 .”魏薇笑着说。 “呵呵，对不起。你也知道我这种层次的人啤酒喝习惯了。忍不住吗。我知道你都见怪不怪了是吧。”我辩解道。 “呵呵，你这嘴真让人没办法。我现在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了。居然我这样的女人还没有酒精有说服力。”魏薇瞪着眼睛说。 “你在骂我酒鬼还是说我性无能？”我差点要跳过去证明自己的男人本色。可是那就真的证明我是一个酒鬼了。 魏薇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两只眼睛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只好又软弱了下来说：“到底要我办什么事情？说吧，我现在已经享受了你的美酒。” “我要出国了。”魏薇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显得那么激动。 “哦，那么我真的要恭喜你了，可是我能帮你什么忙呢？”我问 “没什么可恭喜的，我和我先生离婚了，我打算出国住一段时间，让自己放松一下。回来再重新生活。我不能忘记曾经的一切，但是我想给自己一个轻松的空间，至少会让我把这一切淡忘一点。”魏薇无奈的说。 “什么时候离的？我想你真的是考虑好了。这才是你的风格，什么事情只有自己做主，那才是你的选择。” “是的，这也是你印象中的我。可是你要知道，再坚强再倔强的女人都是脆弱的。”魏薇苦笑着说。 “那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我不想僵持下去。所以直接面对主题。 “我们正在协商离婚，他说了这栋别墅归我。并且现在已经把房子主人的名字改成了我。我想在我出国这段时间，你能帮我管理这个地方。”魏薇说。 “为什么找我？我能担负这个重担吗我，你太瞧的起我了。”我无奈的说。 “你先别拒绝，你听我说，你也知道我基本上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亲人。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不被金钱所诱惑的。当然你也是我最信任的一个。所以我选择了你。” “可是我不能在你这里住。”我认真的说，因为我知道她做每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并且这个理由十分充分。 “你不必要来这里住，只要你喜欢，你可以随时来住，也可以不时的来帮我看看。”魏薇真诚的说。 “那你什么时候把钥匙给我。也许我可能把自己锻炼成一个管家，即使是一个不合格的管家。？”看着魏薇我真诚的说。我已经决定帮她看着这个家了。 “谢谢你。这才是真正的你，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果断，行就是行。不行也不被外物诱惑。这才是爷们。够爽快。”魏薇高兴的说。 “呵呵，有这么好的房子不住，我才不会那么傻呢。”我调侃着说。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贬低自己呢。我觉得你心里真的很苦。不要总那样压抑自己。”她微皱着眉说。 “呵呵，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给我钥匙呢。”我不想在自己问题上探讨。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苦一个人品尝就好。没必要让所有人都陪你尝试它苦涩的滋味。 “现在就可以给你。你想什么时候来住都可以。不论我在不在。而且你还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入任何房间。不论床上有没有人，不过你放心现在这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老公已经不回来住了。”说这些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切。还是等你要走的时候再给我吧。我可怕女人的诱惑。”我笑着说。 我和魏薇接着还在喝酒。我没有离开的意思，魏薇也没有逐 客的想法。那一夜我们就那么喝着谈着。直到酒瓶完全透明，我们才昏乎乎的睡去。当然我睡她的客房，她睡她的卧室。 我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会接踵而来。肖柯下落不明，晓蔓要出国，魏薇也要出国。这么短短的一段日子里，我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要离我而去，无论对我重要的还是对我重视的。不知道接下来的还会是谁。那种离别的哀伤和孤独寂寞的落寞。让人伤感而又期盼重逢。我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可笑。在人家还没有走的时候就已经这么伤感。我现在真的相信自己是一个内心孤独而又害怕会更加孤独的人。 早晨的阳光显得暖昧但是并不温暖。今天起来的格外早。微微的晨风有一些凉意。突然间发现了秋天的脚步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来到身旁。我知道内心里向往着这个秋天的金黄，还有的是后面冬天的白雪茫茫。因为这个炎热的夏天已经把我折腾的够苦，身体的消磨和内心的煎熬。我想秋天的萧瑟和冬天的忧伤更适合我现在的心情。肖柯的女朋友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想见我一面。我想知道她有什么要对我说，肖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们这些他的朋友对他都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 到守望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那里和晓雅聊天。看见我到了她只是轻轻的对我笑了笑。今天她穿的是一身警装。这让我很惊讶，没想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是一名人民卫士。想想肖柯以前的那些女友虽然我没有都见过，但是我知道那些女子大多都是一些太妹或者眼神里始终充满暖昧的女子。 晓雅把我拉到她的身旁，把我按到椅子上说：“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姐姐那有什么让我帮忙的。” 这就是是我喜欢她的地方，懂得人情明白事理。她知道我们要谈的一定是和肖柯有关系的事情。而其中一定有些东西是要隐晦的。那就是个人的秘密男人的秘密。 “没事的晓雅你坐着陪我们聊吧，没事的。”在我的内心里始终有这样一个想法，我不想让我爱的人觉得我对她有所隐瞒。这就是我对爱情的诠释。 “不了，你们聊你们的。我看姐姐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咱也不能白吃饭不是。”晓雅笑着说。 晓雅刚刚离开对面的女孩说：“你女朋友真的不错，你真有福气。你好我叫初月。”说着就就把手伸了过来。 “你好，我叫林木森。很高兴认识你。”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说。 “呵呵，咱们别这么正式好不好。这样舒适的环境，这样的见面方式我很不习惯的。”这个女孩子说。 “呵呵，我以为你们当警察的都这么正式。警察给我的印象就是严肃。我可是个懒散的人。所以一看见你的制服，我就紧张。”我笑笑说。 “哦，那看来是我的不对了。可是这是我最正式的衣服。我不上班的时候衣服都是很随便的。但是可不代表我这个人很随便。”初月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得承认这是个懂得使用幽默的女子。因为她的一句玩笑已经打消了我们第一次谈话的尴尬。 “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这样的制服很适合你。”我衷心的说。 “我今天找你是因为我想把肖柯的东西还给你。因为我每每一看到这些东西就会伤心。所以想请你帮忙保存。”初月伤心的说。 “呵呵，真的难为你了，那好吧我可以帮你保存着。等到他的家人来的时候再交给他们。”我由衷的说。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说。”她的态度突然严肃起来。 “说吧，什么事情？”我很惊讶她态度的改变。 “其实我刚开始接触肖柯是因为。我们组织上怀疑他是毒犯。”初月平静的说。 “什么？毒犯？不可能。”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简直就象惊天霹雳一般。 “是的，但是我们还不确定。” “为什么怀疑他？”我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问她。 “因为我们一直在追查一个网络贩毒组织。这个组织是十分庞大的。我们经过很长时间的网络追查和追踪发现。肖柯和这个组织联络过。所以他是我们的怀疑对象。”初月说。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这难道不是机密吗？”我怀疑的问。我知道她告诉我这些只是一个条件。我也知道我也要用我的东西来换取。 “是的，我对你说这些第一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第二也是经过我的上级允许的。”现在她给我的感觉就象一个无私的警官在审讯一个犯人一样。 “那你告诉我这些。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我现在的心情糟透了。我想如果把我换做肖柯的话。他一定会有一种被蒙骗的感觉。就象那些烂到骨子里的电影情节一样。一个贩毒大亨在刚刚逃脱警察追捕还没来得及高兴的时候。却被身边自己一直深爱着并且在最危难关头也没有抛弃的女友拉住。并且感觉手上凉凉的感觉。然后她拿着枪指着你说。我是警察。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上已经戴上了手铐。当然这最主要的因素就是，肖柯真的是毒犯。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肖柯平时都做些什么。” “他每天做的也就是上上网，睡睡觉。交交女朋友什么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无奈的说。 我想初月一定是一个出色的警察，我被她询问了整整一个上午才被释放。当她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我拉住他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肖柯？” “爱过。虽然我一直不承认。可是我知道在我内心里，我爱上了这个我应该怀疑的人。”她迷茫着说。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的心里依然无法平静，这一天里有太多我无法接受的东西，一个警察一个毒犯的游戏竟然出现在我的身边。肖柯真的是毒犯吗？我无法确定。虽然大家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但是我们都不干扰其他人的隐私。 我走到肖柯的屋子里，看着他的电脑。把初月交给我的东西都放在了肖柯床上。因为它们应该回到属于它主人的地方，即使他已经不在了。 这个城市有太多的迷茫。就象清晨的雾色，朦胧了一切。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肖柯会和毒犯联系起来。也没有想过他的女朋友竟然是一个警察。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测的。我们只能在这些故事中平静着生活，震惊着喘息。这个城市也有太多的无奈。我们无奈的跟随着时代的潮流，现代的节奏。只有不停的向前走。 我并不怨恨初月对肖柯的欺骗和隐瞒，因为我可以想象如果肖柯真的是毒犯，她将他送上法庭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她有她的职责她有她的正义，尽管在我的观念里正义只存在于心间，只存在于一瞬间。 十八 、送别 我不喜欢送别，因为每当别离的时候对即将要分别的人是一种痛苦。说到送别就不能不把它和眼泪联系到一起。从古人到自以为很进步的现代人都无法摆脱这个束缚。有的人是真情流露，而有的人就算没有伤感也得做作着哀伤。无论离别的理由是多么振奋人心。而离别时候人们哀伤的眼神都透漏了人类内心的脆弱。 晓雅今天早上和我说我已经很久没叫她丫头了。晓蔓今天早上和我说六木我要出国了你送我什么。魏薇今天早上和我说有时间就过来吧，我把钥匙给你。从早上到现在我电话不停的喧哗着，我的耳朵不停的被女人的声音围绕着。好象这一天从早晨开始我就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着。 现在我正和晓雅坐在车里。从这里到晓蔓家要15分钟。我们要赶去参加陈爸为晓蔓出国而组织的家庭聚会。我这半个儿子是责无旁贷的要必须亲自参加。前一阵子晓蔓和陈磊这对同姓恋订婚的时候，我正为肖柯的事情忙碌着没有时间去。惹的晓蔓拿着电话向我狂吼了半个钟头。后来在我一再的解释下才饶恕我，还人模狗样的对我说别太伤心了等等，这一安慰又是半个钟头。我当时就血涌大脑。真想一头撞死在电话上。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手机，至少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牌子的手机待机时间长。而且音质还特别的好，以至于放下电话半天我还觉得余音绕耳。 “丫头，今天可不要哭知道吗？”我知道晓雅是一个很多愁善感的女子。偶尔有一些不懂世事小女孩的感觉。 “你放心吧木头，今天对人家来说是一个好日子。我没理由哭的，到是你可别哭鼻子，告诉你我可没时间给你擦鼻子，知道不？”晓雅俏皮的说。 “哈哈，看来我还真小看了我们家丫头了。”我调侃着说。 “本来就是，你可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更不许打什么鬼主意，你以为小女生都那么好骗啊。”晓雅用手掐了掐我的胳膊说。 当你爱的人坐在你身边给你关爱和体贴，当你爱的人也一样爱你，当你爱的人默默的等待着你的呵护和爱护的时候，那就是幸福，一种无欲无妄无争无求的幸福。而这种幸福我现在就体会的到。并且沉浸在这温馨的幸福中。 到陈爸家的时候，陈爸陈妈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陈爸说因为是自己家人所以也就没准备什么。一开始想在酒店定桌酒席的，可是觉得那样没有家的气氛，所以就让陈妈亲自下厨为我们做点普通的饭菜。我说最喜欢陈妈做的菜，要比酒店里所谓的大厨做的强多了。惹的陈妈一脸满足的微笑。 陈晓蔓一见面就向我要礼物，我说最好的要放在最后。她才很不情愿的坐在陈磊旁边。但是从她的眼神中我可以读出来一句话，那就是如果我不满意的话有你好瞧的。 我和晓雅不停的为这对新人祝福着，我不知道叫他们新人对是不对。毕竟他们还没有结婚，没有举行婚礼，可是我想既然已经领取了结婚证书那就证明了他们已经是一对新人了。只是还没有举行婚礼这种形式化的程序而已。 “陈磊，你们坐什么时候的飞机？要到哪旅游啊？”我问到 “啊，是凌晨5点的飞机。晓蔓说要到澳大利亚。”陈磊说 “是啊，澳大利亚环境好吗，还有袋鼠，现在中国移民到那的人很多的，我想等我老的时候也去那养老。这次去一是为了旅游再者就当是考察了。”陈晓蔓幸福的说。 愉快的气愤里包裹着离别的情绪，我只能在内心里深深的虔诚的祝福他们。我知道一个女孩子即将要披上天使的嫁衣。在溢满爱的海洋里仰望星星的明亮。直至由爱情到亲情的永恒。 “陈晓蔓同志这个给你。”我伸手在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布包郑重着递给她说。 晓蔓吃惊的说：“这个给我？可是……？她现在的表情很可笑。瞪着大大的眼睛，张着大大的嘴。给人一种午夜恐怖电影的感觉。 “是啊，你不是一直想要吗。这个现在给你才合适。”我诚恳的说。 “可是这个太贵重了？”晓蔓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接过去。就象一个看见糖的孩子一样，考虑着拿了糖会不会被身边的家长打屁股。 “你哥给你就拿着吧，都是自己家人。扭捏着让人看了都笑话。”陈爸笑着说。 “就是啊，听陈爸的。”我说 “那好吧，不过我得征求两位老人家的意见才敢要。”陈晓蔓很严肃的说。 陈晓蔓打开红布包拿出里面的白玉镯子对陈爸说：“爸，你看看这个我能收下吗。” 陈爸看看镯子严肃的说：“小森啊。这不是你家传的白玉镯吗。快收起来，晓蔓已经有了一支了。这是你妈给你的。这么贵重我不能让晓蔓收下。” “是啊，我们不能要啊”陈妈也附和着说 “陈爸，你不是说咱们是一家人吗。我留着和给晓蔓都是一样的。再说好事成双，现在它们又到一起了。我借此祝福晓蔓和陈磊，和和美美、幸福美满。”我举起酒杯说。 放下酒杯陈爸看了看陈妈对晓蔓说：“这是你森哥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不过你要好好的保存它知道吗？” “也难得他出一次血，那我就收着了。”晓蔓欣喜的说。 “这孩子，说说就变调了。没一句正经的。也不谢谢你森哥。”陈爸装做生气的说。 “谢谢你了六木。”晓蔓俏皮的说。说实话从小到大晓蔓从来没有叫过我哥。可是我知道在她的内心里早已经把我当作了亲人。就象一家人一样和谐着生活着温馨着。我也知道在我内心里，她就是我的妹妹，一个我一直呵护一直信赖着我的呵护的小女孩。当一个女人信任你，依赖你的时候一种作为男人的自豪，作为哥哥的自豪会支撑着你张开臂膀为她遮挡所有的风萧萧。 陈晓蔓把镯子戴在右手的手腕上不停的和左手的比对着。看着镯子上淡淡的晶莹的光。内心里满是温暖。 我和晓雅说了一句一路顺风后转身告别。坐在车里的时候晓雅把双手伸到我的面前说：“木头，你看。” “这不是陈妈的吗？”我惊讶的说。 “是啊。陈妈给我的，说这对玛瑙手镯和我很适合我就硬是套在了我的手上。”晓雅满足的说。 “什么时候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完吃饭的时候，陈妈在我帮他收拾桌子的时候把我拉到厨房给我的。怎么这个很贵重吗？”晓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 “是啊，这是陈妈的嫁妆。这么多年陈妈一直戴着。”我淡淡的说。 “什么？要知道我就不要了？”看着晓雅后悔的表情我一边拨打着陈家的电话一边说：“不要紧的，陈妈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这是两位老人的心意。” “喂陈妈吗？谢谢你！”我真诚的说。 “傻孩子，和我还外道什么。你这么多年一直呵护着晓蔓，我这么做是应该的，再说我是希望你早点成家。好让我早点抱孙子呢。陈妈调侃着说。 “陈妈，我会的。不过抱孙子你还要耐心的等啊。”笑着说。 回到我的窝，一个始终在我疲惫时能给我松弛的地方。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那对白玉手镯柔和流畅的光泽还在我的眼前萦绕。我妈当年在晓蔓18岁生日时给晓蔓那支手镯的时候告诉她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家传宝贝，是我奶奶给她的，要她好好的对待它。并且从那一天开始我妈说晓蔓是她正式的女儿了。我想把这支手镯送给晓蔓是最正确的选择。我想我真的适合做一个商人。毕竟我用一支手镯换取了毫不逊色的两支。可是我知道每件东西的珍贵并不是它本身所拥有的价值，而是拥有它的人对它的珍视程度，即使是一张薄纸只要它寻找到了正确的人也能展示它的价值，即使它不是人也能被奉为上宾。我送晓蔓手镯并不是因为 它的价值而是因为它的含义。每件事物分久必和和久必分。就象这对白玉镯。这是似乎已经成为了永恒的定律。但是每个人都应该有一种坚持，内心的坚持。 我知道陈妈送给晓雅手镯是对晓雅的肯定，也是对我们爱情的接受。爱情一个多么惹人的字眼。我祝福着别人也在偷偷着光明正大的为自己祈祷。是的我承认我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它的阶下囚，并且心甘情愿的坐在它的围牢里享受的那样幸福。是的，我也无法否认自己也曾经被它深深的刺伤过。可是我知道在爱情里，没有谁收获的多谁付出的多的比较。因为我们曾经深爱过\幸福过\甜蜜过\期盼过和幻想过；也曾经争执过\打闹过\伤心过\流泪过和失落过，当然我们也得到过和付出过。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我们没有理解宽容与坚持。我想只有在激情过后爱情过后在平淡中感受亲情的爱，那才是永恒的爱，不会厌倦的爱。 十 九、被盗 我被眼前的凌乱震惊的目瞪口呆。整个空间的狼藉程度简直就是垃圾场都无法比拟的。我突然意识到这样的情景只有在电影里的被盗现场才有可能出现。我转身跑到林男还有肖柯的房间，发现里面的情景和我想的一样都没有幸免于贼人之手。 “他奶奶的，我他妈被偷了。”我大喊一声拨打了林男的电话。林男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后告诉我别破坏现场30分钟他就回来后就挂断了我几毛钱一分钟的电话。 不能不说这个贼人手段之高明，我和林男查看了房东曾向我们夸口过无数次价格不菲的防盗门，上面没有一点撬痕。我们也看了所有有可能进入这个屋子的途径。窗户也好好的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像哨兵一样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当我们累的半死依然一无所获的时候。我和林男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声“真他妈是个高手啊。” 这次的意外使我们损失惨重，家里所有的电器几乎没有一件是完整的。电脑、dvd、电视、冰箱简直都不堪入目了。被人拆的满地都是零件。好好的家电都成了拆装玩具了。看来不用高价钱请几个专业的人来修理，就真的只有把他们送到垃圾场了。 可是让我和林男疑惑的是我们的流动资金却好好的放在那里。虽然数目不多，但是我想就这些也不至于达到他不肖一顾的地步。林男拍拍我的肩膀象是安慰我似的说。没事，这不算看不起人。没准是人家忘记拿了。或者是他不好意思全拿施舍给咱们点生活费。我说林男你他妈神经病让人偷了还这么阿q。当然这除了我那只小猪储蓄罐以外。因为它现在已经破碎的躺在那里，肚子里我平时投入的硬币散落了一地。 我正在收拾我的房间，我想这整整一个下午只有在忙碌中度过了。说实话从搬到这里的那天开始我都没有这么认真的收拾过我的房间。时间在忙碌的空隙里悄悄的流失着。我想人是因为忙碌而使生活变得简单。我们也没有报警，因为我觉得就这么点损失还不至于劳烦整天忙碌的公安干警。其实我和林男是被上次肖柯的事情吓怕了，被询问怕了。 “我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来偷咱们了。”林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着实吓了我一跳。回头看看他兴奋又沮丧的样子还真是搞笑。 “你是不真的得神经病了？别突然就蹦出来吓人行不行。” “你猜我什么东西丢了？”林男莫测高深的说 “有屁你就放，要不然憋死你。”我没好气的说。 “我敢肯定这个人是一个变态。”林男说 “你怎么知道的，谁还有和你一样的癖好。”我故意说 “哎呀，你变聪明了，你怎么知道这人有跟我一样的爱好？佩服佩服。我珍藏的黄色杂志都不见了。那可都是绝版了。”林男满脸怒气的说。 “哎嗨林男，你还有这癖好呢。看来以前真是小看您老人家了哈。人才啊你。看来你真的是遇见同道中人了。我估计那人要是再来一次的话，你们还能成为朋友，分享一下研究成果。”我调侃林男说。 “这很正常，有许多人就是因为有共同的爱好和相同的生活目标才走到一起，成为朋友成为知己的。甚至有许多家庭都是这样组建起来的……。”林男一本正经的说。 “林男啊林男，那你和龚如烟不会是因为都有这样的癖好才走到一起的吧。我想大概的情节应该是这样的。你在看你那些绝版的杂志，然后她突然闯入。开始两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后来都神情扭捏。然后她提出一个让你兴奋的喷血的要求。就是你的这些杂志要无偿的借给她观赏。再然后……。” “去去去，在那说什么屁话呢，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心理变态。”林男有些生气的说。 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即使你用皮鞭狠狠的抽打，用刺刀刺穿他的胸膛。他也不会听你在面前用污秽的语言糟蹋他的最爱。即使那只是个玩笑或者是笑话。 “哎，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我疑惑的看着林男说。 “是啊。最近在我们身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我们都没有这样的准备接受这样的事实。”林男沉重的说。 我知道他说的是指肖柯的事情。“可是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已经全部都做了。但是林男我觉得心里很空，不知道以后还将要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现在的话是在安慰林男还是自己。 “算了哥们，走一步是一步吧，别把未来想的那么的悲观。我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整理一下凌乱的窝。”林男笑笑说。 “你是想回去感怀你的那些绝版杂志吧。”我对着林男说 “你不说我还真到是忘了。希望它们跟的是一个好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都有感情了。”林男痴癫的说。 “一个小偷还好人，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伸手假装去摸他的额头说。 “别碰我，正烦着呢，我回去了。你要是收拾完了就过来，咱们把肖柯的房间也收拾一下。”林男把半边身子留在我的房间里说。 “好的，朋友我想你打扫房间的速度一定比我快，因为我什么也没丢，还要劳烦我去整理，不象你至少丢了一些东西打扫起来也方便很多。”我仍不忘调侃一下林男说。 “死去吧你，真懒得和你这种杂碎说话，浪费唾液浪费脑细胞。”林男瞪起眼睛板着脸说。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林男这样的表情就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笑。 正如我所想的，整理这个房间花去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房间竟然可以装的下这么多东西。也从没想过在这些曾经的岁月里还有这么多当年的废品给留下这样多的记忆。睹物思人，睹物思事。回想着这些东西伴我走过的那些岁月还有那些岁月里的那些人。一个下午就在我不停的忙碌和不停的回忆里这样过去，我承认那些回忆占据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但是我也知道我现在做的也将成为我以后的记忆。 当我走到肖柯房间的时候，这里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林男屁股掘的高高的在那里擦地。 “你看吧，我说过丢了东西的人整理起房间来就是快，省事啊。”丢下一句话我就离开了。背后传来了林男气哄哄的咆哮声中间搀杂着含糊不清的咒骂。 没有心情理会林男的那些污言碎语。我本想打开我的电脑放一些我喜欢的音乐可是最后才发现，我那可爱的电脑早已经支离破碎了。 直到我冲好了红茶坐到我舒适的沙发上的时候。门外林男的咒骂声才停止，我真的庆幸他没有闯进来找我理论，哪怕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有时候我觉得林男很母性。整天唠唠叨叨的。 我没有开灯，不是因为我是个节约的人，我其实不在乎在电费上的些许花消。而是因为今晚我窗外这个城市的灯火突然让我觉得很灿烂也很迷幻。我突然觉得我们都是蜷缩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过着时而缩水而又时而膨胀的生活。而这个城市里长大的我又觉得它的现实世界又离我那么遥远。也许这就是我们这种人的悲哀，总是有些事情让我突然间就感悟很多，而很多感悟又总是那么伤感。 看着这个今天下午还凌乱不堪的房间，我在内心里希望真的如林男所说这个贼只是个变态。可是如果他不是变态那他又贪图什么？钱财？不会，因为我和林男的钱还有这个房间里值钱的东西他一样也没有拿走。美色就更不会，因为这整个的屋子里只有男人。我想即使遇见女色魔也不会饥渴到对我和林男这样的货色下手。 还有晓雅，这个我深爱的女子。她身边发生的事情，总是缠绕着我的思想。我想有的时候敏感对人来说是一种惩罚。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也还是觉得在我还有我身边的人身上还会发生一些事情。我看不到事情的真相，但是我相信男人也有女人所拥有并 且经常挂在嘴边的预感。并且我相信男人的预感能力不会比女人逊色。这就是男人的直觉。 想到脑袋疼痛的时候我就放弃了思考。因为我知道我思考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头痛是上天对聪明人的惩罚。我不是聪明的人，可是我偏偏却有这样的毛病。我想人就是这样从一条路走到另一条路上，而且还在不停的走，只是有的时候迎接我们的是宽敞的大道但是拥挤。有的时候是狭窄的羊肠小路但是景色不错而已。 二十、劫持 早上起来外面飘着零星小雪，我知道这又标志着一个冬季来临。希望这个冬季不再是风的寒冷，而是雪的暖洋洋。 气候专家说今年将又是一个暖冬，不知道这样如我所愿的冬季是否能够让这个冰城的人习惯。 起了个大早看着晓雅领来的维修人员肆意蹂躏我的电脑和其他家电。心情可以说不爽到了极点。更何况他还在我眼皮底下把我给他沏的红茶当啤酒一样倒在嘴里。 还好经过一上午的等待和煎熬。我和晓雅现在终于能在这个看来恢复了现代生活的家里品尝着用电磁炉烧出的咖啡。“你以后一定要小心点了，这样的贼还真是扶贫的可以了，没有把你的这些破烂拿走。”晓雅认真又搞怪的说。 “咖啡怎么不热呢。是不是凉了，你要不要换一杯。”我看看晓雅说。 “不是啊，很烫的。你看看。”晓雅一边说一边把还冒着热气的杯子往我面前推了过来。 “ 哦？原来这么烫的咖啡还堵不住你的嘴。”我笑着对晓雅说。 “木头你又来气我。小心我的拳头。”晓雅作势的攥了攥白嫩的小手。 我顺着她的拳头仰躺在沙发上嘴里喊着“原来你用气功。” “下次注意点你的口条。要不然我就用飞刀了。”晓雅 调皮的说。 “是是是，请您高抬贵手，我在这里给您老人家陪不是了。要不要我以身相许以表明我忏悔的决心？” “去去去，少来吧你。不过我可以考虑让你请我大吃一顿以表示你的诚意，因为本人现在饥饿的可以。”晓雅奸诈的说。 “哎，失策失策。没想到你一个小女子竟然如此的狡猾。咱能不能换成别的？”我拍着脑袋说。 “那要看看你想怎么个换法了。”晓雅瞪着眼睛问我。 “我先请你吃饭再以身相许好不好。”躲闪着晓雅狡猾的目光我给自己暗自打气的说。 “坚决不可以。”晓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那么斩钉截铁。 永远不要被女人单纯的外表欺骗，也不要把可爱的女人当成弱智的伊人。要不然最后你就会发现其实你只是个提鞋的并且永远都是个提鞋的。这是我现在的想法，也是我这个时刻面对这样一个我爱的可爱女人给我的感觉。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有很好的胃口和饭桶一样大的饭量。 我不知道可能全世界的男人都不会知道女人为什么都喜欢吃那些被专家批判过一次又一次高热高脂肪的垃圾食品。 喝着可乐看着对面的晓雅一根又一根优雅细腻的吃着薯条。我恨不得一下子把它们全部塞到她的嘴里。也省得我坐在这里百无聊赖的浪费时间。也许陪女朋友吃东西不应该是浪费时间应该是享受时光才对。可是看看表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这些薯条已经消耗了我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但是它们仍然没有减少的迹象，看来我这一夜都要在这里坐着度过了。而且还是在她无视我的存在远没有薯条重要的情况下。我突然发现爱情真的让人盲目，我这个大男人竟然在吃薯条的醋。 “丫头，我现在想你到了老的时候一定不会好看的。”我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晓雅说。 “为什么？”晓雅好放弃低头品位薯条的姿势抬头问我。 “你看看你吃东西这么慢，每次都咀嚼那么多次。对牙齿的磨损一定很大。”我装做认真的说。 “那又怎样？”看来这丫头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想啊，如果照你现在这样的吃法的话到老的时候还能有几颗牙能监守住岗位为你挡风啊。没牙站岗可不怎么好看。”我表情沉重的说。 “你，讨厌。想要我吃快点就直说呗，拐弯抹角的骂人。怎么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晓雅我明白似的说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嫌弃你呢。”我瞪着眼睛解释。 “呵呵。我说吗，我这么有魅力的人你怎么会嫌弃我呢。”晓雅自以为是的说。 “不过你要是能吃的快点的话，我想我会更喜欢你的。”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科学认为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再说薯条这东西你只有细细的咀嚼才能品尝出它的香甜。”晓雅眯着眼睛甜滋滋的说。 “你在哪听说的这些科学，我怎么不知道。”我说 “我经常看书吗，不象有些人没文化，哼。”晓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晓蔓似的傲慢语气。 看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策略是以失败告终了。我无奈的叹口气只有继续欣赏她以优雅细腻的姿势不为所动的品尝着她的薯条。并且告诉自己不可以而且坚决不可以再吃它的醋。 还好晓雅在我的坚持并且是一再的坚持下终于停止了她吃薯条的动作，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告诉我她吃好了。好象吃东西已经浪费了她不少的力气。我们走出这个我现在最讨厌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我让晓雅挽着我的胳膊，掏出香烟点燃。火光在这个银白世界闪亮的一瞬间是那么绚烂。 可能是下雪的缘故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整条街道显得空荡荡的萧瑟。天空依然飘洒着雪花，好象永远都不知道疲倦。虽然只是零星的小雪可是这一整天的飘落。依然在我们脚下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吱吱呀呀踏雪的声音从脚下传来回响着整个街道。不知道是欢畅淋漓的欢笑还是悲彻透骨的呻吟。 尽管是刚刚进入冬季，但是轻轻吹过的风还是让人有一种肌肤似的的寒冷。没想到暖冻的夜依然还是会让人瑟瑟发抖。我和晓雅喘着白气相挽相扶的向前走，向前面的家走。 一束灯光照的眼睛干涩生疼。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白雪茫茫的映衬下，一辆汽车开着强亮的灯，挥舞着刺眼的光芒从身边悄悄驶过。就象午夜里的幽灵船。以至于我和晓雅只来的急用各自空闲的一只手遮挡它的光，剩下的就只有汽车的尾灯的暗红。 我和晓雅并没有看身后的汽车，因为这样冷清的街道这样一辆车悄然驶过，并不会引起太多人太多的遐想。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不会引起我遐想的场景却改变我一生的命运，改变了晓雅的命运，改变了我身边一些人的命运。让我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的希望彻底破碎。 三个男人从我们身后的车里走了下来。听到脚步声我和晓雅才回头张望了一下。身边的晓雅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晓雅的动作告诉我她害怕了。这是我在她身上从未见过的一种颤抖。 时间并没有给我详细思考的机会。那三个男人看见晓雅的动作几乎同时就窜到我和晓雅的身边，并且把我们围在了中间。 “朋友有什么事？别把我女朋友吓到。”我感觉到这三个人来着不善环视着他们说。 “朋友，跟哥几个走一趟吧，有个朋友想见见你。”一个身材不高的男人说。 “哪个朋友想见我，我想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对了好象我们在哪里见过，看你有点眼熟。”眼前的男人的确有点眼熟的感觉。那个影子在脑海里很模糊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个人我一定见过的。 “我们是见过一次面，不过那次见面很不愉快。”那个男人冷冷的说。 “不好意思我今天没有时间，我想我那个朋友也会谅解的。不如我明天去找他怎么样。”我看看手表语气里并没有表示出我内心的疑惑和不满。 “要不是泉哥吩咐不要对你太粗鲁我早就不会和你说这些废话了，现在……。”话还没说完三个男人已经把我和晓雅按倒在地。 “你们***想干什么，把我放开……。”他们没有给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一拳砸在了我的下巴上。 “你们要找的是我。和他没有关系，我跟你们走求你们把他放开。”晓雅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的时候，我的脸上还有些生疼。 “到时候我们 会找你的，不过不是现在，回去等电话吧。”那个男人依然用那个冷冷的声音说。 “你们……。”我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头晕袭上了大脑。我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很累很困。 “哥们，你好好睡上一觉吧。这是市面上最好的睡觉药。”那个男人说。 “求求你们把他放了吧，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你们。”晓雅哀求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不要，晓雅……。”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晓雅要给他们的是什么。但是知觉告诉我这东西一定很重要。困意一股脑的袭来，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我只知道直到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晓雅的手依然紧紧的拉着我的衣服。还有晓雅的哭声开始打乱我的思绪。 我倒在地上眼睛朦胧的看见汽车的尾灯，它暗红色的光芒把周围的雪也染的红通通的。我从没有见过这样迷幻的红色。红的象血又暗的可怕。 二十一、朋友 这里很昏暗，昏暗的感觉不到一丝光。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就平躺在这个地方。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因为昏暗我连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到，我想这大概是一个地下室或者是一个仓库。因为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地方可以有这样冰冷的感觉。我很喜欢在这样黑暗的午夜看星星闪烁，可惜这个地方没有窗户，不然我的心情一定会非常喜悦。 我想起身，可是发现身子被绑在了床上。之所以说是床，是因手上的感觉告诉我我身下是一个木制品，而且在我身下还有被子、毯子。 我努力了半天绳子依然没有松动的迹象。我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尽量的使自己的情绪放轻松些，因为我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要想清楚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还有就是等待那个人所说的我的朋友。 把我绑到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只有那个个子不高的男人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但是我依然想不起来。我不记得我和他们任何人有过冲突。要不然我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能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一个我的朋友把我请到这里来的，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没有哪个朋友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请我见面。 在中国三大罪行就是杀人，绑架和强奸。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用这种方式为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还有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他们到底要什么？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还有晓雅，她好象知道他们为什么绑架我。她也知道他们要什么东西，可是为什么她却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难道我们之间还有秘密？一个大到只有用绑架或者威胁到我生命才能透漏的秘密吗？这一切都象一团雾。而我却被这团雾色迷幻着，而且只有我自己被迷幻着。 我突然想到蒋妮妮，第一次见到蒋妮妮的时候她给我的那种感觉。还有晓雅见到她后的变化。想到妮子我就想到了肖雷，因为她现在在他那里工作。而且听肖雷说她被派到外地搞那里的开发。肖雷的卖场10月份的时候开业了。我还专门送给他一个牌匾。现在他那里的销量很好。我在想他们绑架我会不会和妮子有关系，因为她欠下人家那么多钱。前一阵子那人还来找过她。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小个子男人，我知道自己在哪里见到过他。因为他就是那个那天跟踪晓雅和妮子的人。看来我的思路开始清晰了。我想他们可能是因为找不到妮子了。所以绑架我让晓雅筹集妮子欠他们的人民币。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真是真理。可是我觉得搞笑的是，没想到我的命还值几十万那么多。 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觉得自己轻松的多了。因为至少在他们没有拿到钱之前我的性命还是有保障的。不过令我觉得憋屈的是今天我被绑架的时候，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也许是昨天我被绑架的时候我的话多次被打断。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没面子的事。所以我在内心里无数次的对那些匪人开始咒骂，就算我不怎么喜欢骂人。 也许是想的事情太多了，至使我的大脑过于疲劳。我的脑袋又开始疼痛起来。伴随着疼痛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竟然睡着了。 熟睡的身体被人摇来晃去，睁开眼睛光亮的刺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个模糊的人影，然后看见头顶悬挂的白炽灯。 “哥们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怎么？我竟然睡了三天？”我含糊的问 “是的，希望你做的是个好梦。”这次我听出来了，是那个小个子的声音。 “那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了？”我确定我现在已经清醒的可以。 “是的。” “那你们应该放我回去了吧。”我问 “现在还不能。” “为什么？” “因为还有一个朋友想见你。” “谁？” “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朋友。” 当这个人走进门的时候，我真的惊讶了。正如他所说确实是我意想不到的朋友，一个我一直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朋友。 “肖柯，你怎么在这？你没事了吧。”我看着走进来的肖柯惊讶的说。 “没事了，真高兴再见到你。”肖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被他们抓了？”我突然想到要不是肖柯帮忙，我和晓雅还有妮子不可能那么轻易逃脱那男子的跟踪。是我连累了他。我很想给肖柯一个拥抱，可是我还被绑在床上。 “不是他们抓我的，是我自己来的。”肖柯看看周围的人说。 “什么？你怎么会自己来？”我惊讶的问 “因为他们和你一样，是我的朋友？”肖柯平静的说 “你怎么会和他们是朋友，肖柯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准确的说他们都听我的。” “你就是他们所说的泉哥？”我突然间明白了这一切。 “是的。我就是他们所说的泉哥。” “是你叫他们绑架我的？” “森哥，我也不想这么做。”肖柯满脸的惭愧。 “就为了那么几个臭钱，你竟然让他们绑架我？肖柯我真佩服你。你***真行。算我以前瞎了眼。”我激动的说。 “森哥，对不起。也许你还不了解事情的真正情况。” “肖柯你告诉我，就算蒋妮妮欠你的钱，这和我还有晓雅有什么关系？你他妈做的这还是人事吗？我有哪点对不起你？”我冲肖柯喊到 啪的一声，我的左脸火辣辣的生疼。 “你***说话注意点。再和泉哥带一个脏字，信不信我活剥了你。”说话的是那个小个子男人。 啪的又是一声响起，这次我的脸没有疼。因为我看见肖柯挥了一下手臂。接着看见那个小个子男人捂着左脸。 “小三，我不是告诉你不许对森哥动手吗，这次是个教训。以后给我注意点。”肖柯看着那个被他叫做小三的小个子男人说。 “是，泉哥，我记得了。”小个子男人捂着脸说。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肖柯挥挥手说 “是，泉哥。”小个子说完，就领着几个人走了出去。 “肖柯，不，我是不是应该叫你泉哥。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演苦肉计。我告诉你我们的情谊从现在开始已经宣告破产。”我看着肖柯说。 “森哥，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找你来并不是因为钱。而是更重要的东西，重要到我的命、我家人的命，还有我那帮兄弟的命。” “肖柯你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我不管你要救谁的命。你现在既然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把我放了，让我回到看不见你的地方。” “现在还不可以，因为你要交给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你还想要什么？” “密码，磁盘密码。” “什么密码？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磁盘？”我疑惑的说。 “你不知道？不可能的，晓雅把磁盘交给我的时候说过只有你知道磁盘的密码。”肖柯的表情依然那么平静。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磁盘。更别说什么密码。”我肯定的说。 “森哥，你再好好想想，我现在不为难你，只要你说出来我马上就放了你，可是你要是再这么倔强可别怪兄弟无情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磁盘，那里面是什么内容？还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晓雅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说了，森哥，你再好好想想。我明天再来看你，我希望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肖柯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现在想说了吗？” “你们把晓雅怎么样了？” “她很好，不过你最好把密码尽早告诉我。要不 然我不敢保证她以后也会一样这么好的。”肖柯头也没回的说。 “肖柯，我再说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密码，你还要我说多少次。” “也许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错误。我现在相信你说的了，也许你是真的不知道。”说完肖柯就走出了房门。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我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 门又被打开了，我看见那个小个子男人走到我的旁边。 “你还要问我密码吗？我说了我不知道。”我看着他说。 “我不是来问你密码的，我只是想让你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希望你能做个美梦。”说完他举起了左手，我看见一支针管发着刺目的白光。 “你要干什么？”我大喊到 “别那么激动，它会让你很舒服的。”说完就把针尖刺入了我的血管。 “你***。”我很想骂的更难听一点，可惜的是一时间我无法找到更合适的词汇来骂他，所以我只好对不起他的母亲，但是他下面的动作让我决定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再见到他就一定还要对不起他的母亲，我相信自己会一辈子坚持这么做。 “还有这个”他的左手一挥啪的一声我的脸上又挨了一下。 “这是还你的。”他笑笑说。 “你***是个左撇子。小心我把你左手剁下来。”我看着他气愤的说。 “呵呵，观察能力不错吗。我是左撇子。不过想把它剁下来，你要活着走出这里。但是我保证就算你能活着出去，你也没有机会把它从我身上拿走。” “那你最好向佛祖祈祷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好了，我得走了。要不然时间长泉哥还以为我在里面虐待你呢。不过说实话看来我打的还是不疼，要不然你不会有心情说这么多。” 我刚想再说什么，他已经关了灯走了出去。 这个世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一片属于我的黑暗。我的脑子现在很乱，从看到肖柯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乱了。好象有无数根神经在跳跃，无数的细胞在各个神经里窜动。一个个画面都是破碎的，让我无法拼接。我的大脑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什么密码？什么磁盘？我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妮子、晓雅还有龚如烟，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多少秘密是我不了解的，她们在隐瞒我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甚至还有我自己，我在做什么？难道这真的只是梦吗。那个男人说希望我做个好梦，可是这就是他所说的好梦吗。去***吧。 我现在真的想睡觉，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因为只有睡着了我才能不去想这一切。可是梦真的就是美梦吗，我不知道。但就算它是噩梦也比现实的煎熬要强的多。 奇怪的是人越渴望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它却偏偏没有那个兴趣到来。所以我现在很难耐，展转难眠。不知道他给我打的什么烂药。不是说能让人睡觉的吗。一点诚信也没有。一定是用了什么水货。我现在到是希望能够给他一些钱让他给我打针地道点的药。如果我能办到的话，如果我口袋里还有钱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信任谁，我最好的朋友竟然是绑架我的幕后黑手。最心爱的女人竟然隐瞒了那么的秘密。 也许在这个物质的时代一切也都变的物是人非了。一切的真实的都是善意的谎言。一切的美好的向往的都已经虚幻的迷人。以至于真诚和信任都变质腐朽的臭气熏天。 我真的困了，经过了半个钟头的煎熬和等待，困意终于光临了我的大脑。虽然它姗姗来迟，但至少它还是使我的神经里蓬荜生辉。我很高兴，我终于摆脱了思想的煎熬。我知道我将要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可以睡觉可以快乐的做梦。因为迷幻的始终是快乐的。在梦想里我们都是自己的主角。这个世界的主角。因为这个世界都存在于我们的幻想和妄想中。它们在我的脑海里游来游去。象极了自由摇摆的鱼。 二十二、真相 我厌恶现在这种昏昏恶恶的生活，每天都是睡醒了再强迫自己睡着。还有定时的吃那些被别人强迫喂到嘴里的流食。我真的有点想念晓雅爱吃的那些薯条。虽然我讨厌那种油腻，但是至少它会让我有种让牙齿和食物摩擦的畅快。 我讨厌现在的暗无天日，每天都在黑暗中度过我青春的年华。象黑暗中隧道的老鼠，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那并不属于我。 肖柯一直都没有来过，我很想再见见他。因为我可以从他那里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可是他没有如我所愿。以至于我心中各种谜团还在自我的挣扎着、碰撞着。我不知道现在离肖柯上次离开有多长的时间，但是我知道他没有兑现他第二天就来看我的承诺。因为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睡了多少次又醒了多少次。我只知道他们不停的给我打睡觉的针，注射安眠的药水。我相信了那个小个子的话，因为真的如他所说我真的在不停的做好梦做美梦。以至于我对那小小的针头还有针尖刺痛的感觉有了依赖和期盼。 我时刻在想其实我还不如一只小小的老鼠，至少它们还过着习惯了的属于自己的生活，而我却不能。我向往光明但是却不得已的在黑暗之中残喘着维持生命。我想至少现在的黑暗给了我反省的时间。我不停的在思索在反省人类的自私和不够大度光明，有的时候我们可以为了一己私利伸出双手遮挡天空的暖阳，致使别人身临漆黑阴冷的寒冬。肖柯这么做，我承认自己也不见得就光明的多少。可是这个时代又有多少人真正的做到了大度与宽容。你身边还是我身边？我不知道它离我们有多么遥远，我只是向往着并且无限向往着自然带给我的、带给人类的、带给这个世界的关怀与爱的馈赠 我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是一种朦胧的昏黄。 “你醒了，森哥。” “你终于来了，有什么要问的，你就说吧。” “我想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请到这里。你心里一定有许多疑问。” “肖柯，你不要在我面前再假惺惺了好不好。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别婆婆妈妈的象个娘们。”我想现在的我已经是满嘴的火气。 “那好吧。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你。”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龚如烟和晓雅。甚至比你要早的多。只是我们没有见过面而已。因为我们曾经都曾属于一个地方，那是个美丽的近似神话的地方，那就是云南。在我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过世了，他是死在一个警察的枪口下的。我只记得当时她的胸前都是血搂着我不停的颤抖，然后就睡着了再也没有醒过来。龚如烟和晓雅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那时候我离开了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在另一个我不熟悉不习惯的地方上着大学。我们之所以没有见过面是因为龚如烟的身份，我爸爸的情妇我的后妈。我不能容忍一个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接替母亲留在我心中的位置，何女人都不能。而且一想到母亲我就会想起她胸前的血，堵也堵不住的血。那鲜艳的红色至今在我的记忆里都难以磨灭。我痛恨我的父亲，要不是他我和妈妈也不会被警察追捕，要不是他残忍的杀害缉毒警察我们也不会在警察的枪口下慌乱的逃亡。要不是他威胁我们和他走我妈妈也不会倒在枪口下。所以我痛恨我的父亲，痛恨警察甚至我痛恨和他要好过的所有女人。 我没有和龚如烟她们见面就是因为她是我爸爸的女人。从妈妈倒下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报复，报复那些对不起她的人。所以我毕业的时候就回到了云南，那个我熟悉的地方。埋葬着我母亲的地方。我要做主让那里成为我的天下。这样我才有能力保护我爱的人，不会象我的父亲那样看着亲近的人倒下而无能为力，没有一丝伤痛的表情。 我回到云南的时候龚如烟已经走了，但是她带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我们这些年贩毒的关系资料和毒品来源销量走向的磁盘。 我是学网络学的，因为我知道要想把毒品的买卖做大，象以前那样老套不行。我们需要先进的技术，那就是网络贩毒。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我们的电脑主机被拷贝过。我审查了所有能接触到电脑主机的人。结果我很失望。但是很快我就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龚如烟。因为她可以利用她的身份随意随时的接触那些我们最重要的资料。后来经过调查我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我不知道在我父亲和龚如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这么做。可能是她想留下一张保护符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以免我父亲再找到她的时候保护自己。可是她错了。我的父亲已经衰老了。没有能力再控制他的那些女人，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现在我回来了他就更不可能站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耀武扬威。因为这么多年虽然我离开了云南，可是我的心还在那里，我的朋友亲信也都在那里。兵法说以退为攻，我的离开会让他无视于我的存在。我利用这几年巩固了我在集团的基础。所以现在我是王。我要报复所有对不起我的人，给我母亲带来伤害的人，哪怕是我的父亲也不例外。 也许晓雅和龚如烟都不会想到我的到来会给她们带来这么大的灾难。这也不能怪我，因为是她们先做了那些事情。事情发展到今天是她们做了铺垫。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王朝毁在她们手里，也不可能让我的这些手下赔上年轻的生命，因为他们还年轻大多都和你我一样只有二十几岁。 龚如烟错就错在她太高估我的父亲也太高估了自己。她以为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她忘记了我的存在，忘记了科技的发展，她以为自己拿了一张护身符，可是这张护身符同时也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让她魂飞烟灭。同时她付出的代价还有她的朋友她的亲人。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我不敢相信肖柯所说的一切，在我的想像里毒品、仇杀、权利、父子欲望的争执都离我那么遥远。可是它却真真实事、的的确确的发生在我身边，甚至在我身上，而我也是这个荒谬不耻故事中的角色之一。这一切都不可想象，不能接受。为什么只想过着安静生活的我，却偏偏陷在这样一个漩涡之中。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你只要派几个人过来把我们全都杀掉，再把你想要的东西带走也就是了。为什么还来打破我平静的生活。难道你想让我们死的更加痛苦吗？”我向肖柯吼到。 “第一我亲自来是因为云南离这里太远。我们的经营范围还没有延伸到这里。这也算是一种考察。我还要说结果我很满意。我进入你们的生活是无意的，那只能说是一个意外。因为我找到晓雅和龚姐的时候已经派人跟踪了她们一个月。结果我发现了你。我突然有一种做游戏的想法。也许就象你说的我要让你们更痛苦。被亲近的朋友陷害被亲近的人出卖的痛苦。我要让你们一点一点的感受到。可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发现我的这个想法改变了。因为你和林男还有晓雅都是那么善良。我竟然一拖再拖报复你们的计划。因为我真的可以感受到你们对我的友好和关心照顾。直到蒋妮妮的出现，我才意识到我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因为我的手里还有那么多的生命没办法再等。蒋妮妮出现的时候我知道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她才会来到这里。本来她是在我们控制之下的，她的出现让我们感到震惊和意外更多的则是疑惑。”说到这里肖柯停顿了一下，挥手点燃了一支烟。那刺激的气味深深的吸引了我，我知道我的烟瘾犯了。 “什么蒋妮妮也和这些事情有关？她现在怎么样了？” 肖柯没有回答我而是把烟伸到我的嘴边“森哥，我知道你烟瘾大，抽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我把烟刁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觉有些玄晕。缓了缓问肖柯道。 “她现在在一个很好的地方，如果她不做对我们 不利事情的话，我可以保证她会过的比你现在要好的多，其实你造就应该猜到她也和这件事情有关的。” “是的，我以开始就想到事情是出在她的身上，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而已。那么林男现在怎么样了，你不会把他也抓了起来吧？” “我没有，因为龚如烟和晓雅不一样。经过我观察她是一个不被外物干扰的人，因为她经历的太多了。对付这样的女人就要找到她的软肋。而晓雅则是她的软肋。所以我们选择了从晓雅下手。” “可是你们却没有按照你的意愿下手，因为你们抓了我。” “是的，晓雅外表是个柔弱的女子，可是我知道这样的女人内在里有着不可想象的固执。所以我们选择了你，因为你是她的软肋，她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里受苦的。因为柔弱的女子对感情的重视也是我们不可以想像的。” “肖柯，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你也许还不知道，就算你拿回了东西把我们全灭了口。你也不会逃脱法网的。因为有人早就注意你了。” “哈哈。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才会‘溺水而亡’。” “什么你早就知道？”我真的疑惑了。 “你们看见我每天不务正业的上网还曾经劝过我是吧？那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它是我在这里和云南老家联络的工具，我之所以知道自己暴露了身份，是因为我在网上和我的手下联络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跟踪器的存在。我就意识到身份暴露了。” “你可以很轻易的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想让我们悲伤？为你的离开悲伤吗？我们痛苦你就快乐了是吗？” “你错了，我选择这样的方式，是因为初月的出现。也许你要问我还会在乎这样一个女人吗？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以前的女朋友都是我在这个城市的同伴。她们是在我身边的伪装。只有初月才是我真真正正喜欢的。你知道我同伴告诉我她是警察的时候我有多么伤心吗？我开始还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可是后来我的人告诉我她每次和我见面后都会回警局而且她还是个刑警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的。这只不过是个警察与小偷的游戏而已。怪只能怪我太投入。可是毕竟我是爱她的。真真正正的爱她，所以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真实的身份，那样对我对她的伤害都太大了。所以我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还有木森我要告诉你，我并不是想让你们伤心。因为我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很想有个更好的解决方式。所以我派人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到晓雅和龚姐的地方还有你和林男的住处偷偷的查找过。我想只要找到东西，我就悄悄的离开，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可是让我失望的是我们一无所获。” “你有没有到晓雅和龚姐那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林男的窝是被光顾了。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小偷，并且深深的佩服这个人的技术。可是现在我知道了，门上和窗户上没有撬痕并不是因为他的技术有多高，而是他有很好的工具，这扇门的钥匙。” “是的，我是用钥匙进去的，没想到我这么做。还能让你们佩服一阵子。”肖柯笑着说。 “可是你刚刚却欺骗了我，你们并非一无所获。因为你们至少拿走了林男珍爱的那些杂志。” “哈哈，是的，我手下一个小弟顺手拿的。让我想不到的是林男还有这样的癖好。”肖柯笑着说 “是的，我也想不到。林男还想和你那位跟他有同样癖好的朋友切磋一下呢。不过我不希望你给他们这个机会。我想你明白我说什么。” “我不会的，因为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也就足够了。我不会把他也抓来的，你放心。”肖柯保证似的说。 气氛被我们的一说一笑化解的很和谐，就像我们又回到了曾经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可是我们内心里都知道经历了这么多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心无间隔。就像一面镜子我们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可是却不能真实的触摸到他的存在。在我们中间已经有了隔阂，现在剩下的也许只有那看不见的漩涡。 “肖柯，我现在叫你肖柯，以后可能就不会再这么称呼你了。如果有以后的话。我现在想知道你想怎样对付我或者说是我们。”我看着肖柯语调里没有任何情绪的说。 “只要你告诉我们密码，我就会放了你。并且以后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中，我保证。但是你也要保证不要向初月透露我还活着的事情，也不要让她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她曾经找过你。”肖柯认真的说。 “我可以保证，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密码。” “我给晓雅打过电话了。她让我告诉你，密码就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她说你一定记得。” “能不能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因为我们在一起重要的日子太多了。” “那好吧。我明天再来，希望对我对你都有一个好的结果。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肖柯站起来看着我说 “什么事？” “你还记得小三每天给你打的睡觉药吗？其实那是毒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注射，我确定你已经对它上瘾了。不过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给你注射的。他说你告诉他你很想睡觉。我刚刚给你吸的烟里面也有海洛因。很醇的那种，你要知道我们那里盛产这个。今天他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把他臭骂了一顿。我告诉他不要再给你打了。我想这是好事，因为他会让你更好的想起到底密码是哪个日子。” “肖柯，你他妈混蛋。” “对不起，森哥。我其实不想这么做。”肖柯一边说一边走出了门外。 “希望你今晚依然会有个好梦。”小三走到我的身边对我微笑着说。 “你***……”还没有等我说完耳边就传来了铁门和门框碰撞的声音。 我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一切，在现实的面前我是那么孤独那么无助。我的思想就像那扇铁门关闭的声音空洞而又悠远。只剩下低沉回音似的空白。 从肖柯开始说他的故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把这一切说给我听只不过是想在我身上得到回报。因为没有白吃的馅饼，同样也没有白听的故事。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阴险。 我感觉身体在一阵阵的发凉，有许多的汗水从身体里向外拼命的挤。就这样贴伏在我的身体上。我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只是知道身体上现在满是恶心的酸臭。那种衣服粘贴在身上的感觉让我很不适应。想翻身扯掉身上的衣服却发现双手依然被绑在床上。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的不运动。我的手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也许在阳光雨露下成长了二十多年的我命里注定要经历这样一些磨难。可是这磨难来临的太突然也太惨重了点，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它就刺穿了我的心口，让我满身疲惫心口伤痕累累。我不相信命运，可是有句话告诉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是我还记得有人也曾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我的内心里充满了迷茫和迷惑。 我知道晓雅说的那个密码是什么，因为值得我们重视的纪念日虽然很多，但是最重要的莫过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那是前一年的圣诞节，我还记得那一天她们公司举行庆祝活动。我走到旅游公司门前的时候，她捧着大把的鲜花在那发放。当时她满脸微笑的向我走来，把花放到我的手里说了声圣诞快乐。我深深的记得她当时的微笑，好像她的眼睛也在笑一样，青春可爱。就是那一抹微笑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直到现在也无法抹去，并且永远也不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经历多少磨难。即使现在想到那张笑脸我的心里也是甜的。我还记得那支玫瑰是那么鲜艳，温暖的颜色甚至遮挡了整个寒冬。我的心告诉我它是温暖的，而 我也会是幸福的。因为期待爱情的漫长日子从见到她的一刻已经有了落脚的岸。我知道她将会是我一生的幸福。 我也知道晓雅为什么对肖柯说只有我知道密码，那是她交给了我一个保全性命的交换条件。我不知道让单纯的她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是多么的痛苦，想到她紧皱的眉头我的心就会疼，象双手撕扯那般破碎的疼痛。我多想对她说一声小笨蛋这样你会有皱纹的，有了皱纹就不好看了，我不喜欢也不许你有皱纹。可是我现在的话她能听到吗？多么希望我们的心之间有一条线，让它传递我对她所有的爱。 我多么想见到我可爱的晓雅，多么想回到我们以前快乐平静安祥的生活。无论经历了什么，无论她对我隐瞒了多少。我知道我很爱她，也同样能感受到她对我的那一份真执的爱。可是这一切都要同一场赌博联系到一起。用我的命去赌肖柯的心，看他敢不敢杀我，会不会对我手下留情。我没有当时就把密码告诉肖柯而是让他离开也只不过是想要想一个更好的办法来渡过眼前的难关，为了能再见到我深爱的晓雅，也为了我们的将来。可是我的思绪却越来越混乱没有我想要的那般清晰。可能是最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让我的心也疲惫了。 我感到浑身的酸痒，心中充满了对某种东西的渴望。我用手不停的撕抓着身下的被褥甚至是它下面坚硬的床板。我感觉到某种液体流到了我的唇边，但是我顾不上去把它擦拭干净，我的头猛烈撞击床板用它抵御着心里对某种需求的煎熬，我知道我的毒瘾终于犯了。看来肖柯没有骗我他真的肯为我注射他价格不菲的毒品。我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去诅咒骂的他酣畅淋漓。 可能是他知道我今晚不会安稳的做个好梦，我看见了棚顶那盏昏黄的灯，可是它却没能带给我温暖和光明。我的心走在幽深的轨道上不停的向下沉，那里只有无尽的黑暗。 二十三、自由 外面下着雪，很大很大。晓雅告诉我这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雪。满天飘舞着鹅毛一般的雪花，象飞舞的精灵晶莹剔透伴随着无声的歌。眼前的整个世界洁白的没有一丝瑕疵。好像用它的白色来遮掩世间的一切罪恶。 身后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我在那里渡过了这一生最痛苦的时光。想到那里我的心都在害怕的发颤。对于一个习惯用毒品维持生命的人来说戒毒简直就是在剥夺生命。可是我知道只要能从这里走出来就会象破茧而出的蝶开始新的生命，我庆幸我的重生，虽然路漫漫但广阔的天空可以任我展翅高飞向往光明。 我从来没有想像过我的人生会如此的丰富，先是无知的被人注射高纯度的毒品然后再被人强制性的解毒。没有想到一种不良的习惯一种不良的生活形态是这样可怕，可怕到我对它是如此的依赖。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依然有一些病态的菜色。我终于回到了我熟悉的地方，欣赏着我喜爱的音乐观赏着我喜欢的白色茶花品味着晓雅亲自为我泡的淡淡红茶。生活从来没有这样安祥舒适过。我舒展着我的身体，尽可能的享受这样温馨的感觉。我相信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画面会成为我一生追求的一生向往的一生期盼的一生铭记于心的。 是的我赢了，我把密码告诉了肖柯把赌注压在了他不会杀我的筹码上。可是我知道自己赢的是多么惨烈。我也知道肖柯也没有输，因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算他没有杀我。所有这场游戏没有赢者也没有输的人，至少我是这么安慰自己。至多它也只是一种交易，物品与生命的交易而已。 我在戒毒所戒毒的两个月里见过刚刚回国的晓蔓，见过刚要出国的魏薇，见过事业有成的肖雷，见过许多关心我的人，我思念的人。也许人只有经历过死亡的威胁或者是痛苦的经历，才会在磨难过后懂得人情冷暖，珍惜那些不离不弃爱的悲观。 林男走了，和龚如烟一起走的。他说无论她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他依然爱她，而且比以前更加的爱。他说这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喜欢这个女子。他从来也没有肯定过自己对爱的执著，可是这次他不会有一点徘徊一丝疑惑。 龚如烟也走了，和林男一起走的。她说他要选择新的生活，不再计较以前发生过什么。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她肯定的告诉自己这是自己一生的执著。她要远离那些不曾遗忘的故事，选择新的生活，她和林男的新的生活。 魏薇是坐前天的飞机飞往新西兰的，那个离加拿大不远的国家，干净的连空气里也是绿色的国家。她来向我道别的时候同时把她别墅的钥匙也交给了我。对我说有时间的时候到我家看看，空闲的时候去住几天。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把钥匙还给我，我说你从来没这么小气过。她说女人原本就小气就小家子气，所以你要懂得多哄哄、多宠宠你的女人。我说我会的，我记得。不过钥匙要等我住够了再说。她说她有备用的并且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换把新锁就笑着走了。象秋天的黄叶被风飘飘吹来又被它轻轻吹走从身边而过。驻足只是为了让你观赏它轻盈的舞步，婀娜的身姿。 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原本记载着三个男人的故事，书写着三个男人的青春年华。可是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还留在这里满是留恋满是怀念。 “木头，对不起。”晓雅静静的依偎在我的身旁，挽着我的胳膊将头靠在我的肩头上。柔顺的长发轻轻的遮掩着我的半个胸膛。 “傻丫头，别说对不起。你已经说过太多次这样的话了。”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擦拭着她的泪。 “可是是我连累了你，我隐瞒了你太多的事情，把你害成这样的。” “就算你不隐瞒我又能怎么样，该来的依然会来。就算你当初和我说了事情的真相我也会依然选择爱你，去承受这些的。所有事情的关键不是你和不和我坦白，而是看我够不够爱你。我们就把它当作一次考验吧，不过还好我赢了。这就说明你是我的，这辈子都跑不掉。”自从肖柯把我放了回来以后，我一直都没有再和晓雅谈起过这件事情，也没有责备过她，因为我知道她是因为爱我才会隐瞒她的过去，因为越是爱一样东西就越是害怕失去。我知道晓雅隐瞒这些事情时候的痛苦，那种郁郁寡欢难以启齿夜深人静空荡寂寥内心深处的痛苦，所以我和林男一样只有选择更加的呵护关爱值得我们疼爱的人才会让生活更有意义更有价值。有的时候责备和惩罚不光是伤害了你心爱的人更多的是自己。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尽量的让身边的每个人都感觉到快乐。 “可是，我……。”晓雅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我用嘴堵住了她颤抖的唇。深情的吻着。 “丫头，你要是还爱着我就不要再说这件事情，因为它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旧事重提好不好。对了你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感觉吗。”松开快要窒息的晓雅我问到。 “你的眼泪还真咸，现在我渴了也饿了。饭菜哪里去了？”我用手轻轻的刮着她的鼻子问。 “你，霸道。” “呵呵，是啊，我很霸道的，所以你可要准备好一辈子喜欢我的霸道啊。” “我会的，一辈子都会。”现在的晓雅比以前温柔了许多，也懂事了很多，看来这件事情不光让我成长了，同时长大了的还有晓雅。 一束烟花窜上了天空瞬间的璀璨闪烁着耀眼的光彩。接着无数道烟花也都争先恐后的追随而去，点缀这漆黑的夜空变得光明。 看着窗外的烟花，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我食欲大振。晓雅关上了所有的灯，点燃了餐桌上的烛台。给我倒了一杯红酒说：“圣诞快乐。”“圣诞快乐。”我也说，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奇怪，你在哪里弄到的红酒啊？”我好奇的问晓雅。 “魏薇那里，我今天拿着你的钥匙偷偷去拿的，还好她的酒柜很好找。”晓雅幸灾乐祸的说。我喜欢看现在的晓雅，又回到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样子，我疼爱的样子。 “呵呵，她回来一定会心疼的。看来她回来后不光要向我要钥匙了还会让我赔偿她的红酒。因为她遇到了两个嘴馋的家伙。”我看着可爱的晓雅笑着说。 “呵呵，我想她会的。”晓雅天真的笑着。 “呵呵，我说怎么会这么好喝呢，看来还是别人家的饭菜香啊。”我深有感慨的说。 “是啊，什么都是别人家的好，不过我只许你喝别人家的酒，可不许你碰别人家的女人，你知道吗？”晓雅瞪着我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 “小丫头，太古灵精怪了吧你，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不是那样的人，就怕你做那样的事情啊。” “有我们晓雅在，就算皇上赏赐的我都会抗旨不要的，你相信我。”我信誓旦旦的说。不过还好现在没有皇上，没有什么王朝。所以也就是说只要不是赏赐的那就可以……。我真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谢谢老天给了我一个这样的大脑。我兴奋的差点就要对它顶礼膜拜。 “对了，我还一直不知道，假期的时候你和晓蔓在海滩上谈了什么呢。”我不想和晓雅在这个问题上谈论下去。况且我想起了晓蔓，不知道她和陈磊是不是也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气氛下和自己心爱的人在烛光下品味着生活品尝着红酒，以舒畅着这西方节日所带来的欢乐。 “就是谈你小时候的事情啊，那时候的你真的那么可爱那么淘气吗，说实话我真的羡慕死晓蔓了，嫉妒死晓蔓了。”晓雅翘着嘴说。 “晓雅你这小孩子似的表情真是诱人啊。”我舔着嘴唇做出色色的表情看着她说。 “你，不许犯错误。”晓雅指着我的鼻尖狠狠的说。 “是，那我们干杯吧。” “为了我们的 纪念日，为了我们的过去吗？”晓雅问。 “不，为了我们的未来，你和我的未来，为了你和我美好的未来。”我酒杯抵着晓雅的酒杯说。 “不要以为我喝多了你就可以做坏事了。”晓雅喝光了杯里所有的红酒说。 “呵呵，那要看是你先醉倒还是我先趴下了。”我挑衅的说。 棚顶的灯光很昏暗，是那种暖色的菊黄。窗外是漆黑的夜色，只有路灯不知疲倦的依然环绕着淡雅的光。桌子上满是狼藉，两只红酒瓶子斜斜的躺在餐桌上。没有想到一向乖巧的晓雅有这样的胆量，竟然一下子就拿了两瓶红酒。看来魏薇是要和没完没了的讨要酒资了。 看着身边熟睡的晓雅，一种温馨的感觉攀爬上心房。床单上那一抹落红说明了她这一辈子都会是我的女人，也说明了她的酒量毕竟没有我好。我知道晓雅今天是故意喝多的。我知道这不是对以往的补偿而是对未来的托付。面对我们的未来我又恢复了从前的畅想。既然一切都已经过去，坎坷都已经走过了，那么我想剩下迎接我们的将会是美好幸福的未来。 我想我们会这样安静的过完我们的一生，白头偕老至死不渝。如果说晓雅曾经是我的精神的依赖的话，那么现在她就是我的责任，一个身伏爱情责任的的男人将注定在爱情里享受光阴。肖柯已经远离了我们的生活正如他所说的没有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至少到现在还没有。 我期待着元旦的来临正如我期待盼望我和晓雅未来的生活一样，因为我和晓雅要参加一个婚礼，晓蔓和陈磊的婚礼。我和晓雅已经被邀请成为她们的嘉宾，并为做好她们最靓丽的嘉宾做着充分的准备。 二十四、瞬间的永恒 清晨的阳光出来的很早，把整个屋子都照射的暖洋洋。这是这个冬季太阳少有的勤快。睁开朦胧的眼睛，晓雅一早就在那里忙忙碌碌。伸个懒腰，舒舒服服的舒展着四肢。感觉每一天都是这样的美好。 “起来啦？懒猪。”正在给茶花浇水的晓雅听见我起来的声音头也不回的说。 “世界上只有聪明猪和笨猪之说，哪有懒与不懒之说啊？聪明的你？”我自作聪明的问到。 “因为一首歌啊。”晓雅回过头那表情好像在说你不会这么孤陋寡闻吧。 “什么歌啊？让我们的晓雅这么挂念？”我顺着她的话问到。 “自从有了你啊，你没有听过吗？”说完晓雅笑的仰倒在地上，一度让我以为她是中邪了。我大呼上当，我应该早有防备的。暗怪自己睡的太过迷糊。 “好啊，我的晓雅也学会用语言挖陷阱等我跳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我迅速的跳到晓雅身边，用手去抓她的腋窝。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晓雅一边躲闪，一面嬉笑的求饶到。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说我，快道歉，要不然嘿嘿。”我的手用力的抓了抓。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说你了，饶了我吧。”晓雅忍受着我双手带来的巨痒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那请我可爱的晓雅告诉她的男朋友，谁是笨猪、蠢猪和懒猪啊？”我还不想就这么放过她继续问到。 “我是，我是，我是。” “是什么啊？我听不见。” “呵呵，哈哈，我是笨猪、蠢猪、懒猪。快松开啊，我受不了了。” “是谁的啊？” “是你的，你的。”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暂时放过你。记住下次不许了。知道不。”看见晓雅用身体都快把地板上的油漆擦掉了。我宽恕她似的说。 “是，是 我记得。”晓雅一面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边说。 松开喘息不停的晓雅，跳回我心爱的床。大呼过瘾，这一丈打的顾酣畅淋漓。 “过分，你瞧瞧我刚刚弄好的头发，又被你弄乱了。”晓雅坐起来捋着散乱的头发向我呲牙瞪眼的说。 “唉！家有悍妻。这日子过的憋屈啊。”我只有伸展双手对苍天吐露我的怨言。 “行了，别闹了，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对了。我这就起来，你也赶快收拾吧，今天姑奶奶的结婚大典，咱要是去晚了，那天都得让她给闹塌了。”今天是晓蔓和陈磊结婚的日子，月老这老头牵线搭桥的这两位新人今天就要修成正果了。 “你起来去吃早饭。等你吃完了咱们就出发，省着你的姑奶奶把天闹塌了，咱还得找女挖补天。”晓雅笑着说。 “那你呢，早饭不吃可是对身体不好。”我穿好衣服对盘好头发正在浇花的晓雅说。 “我啊，就不用您老人家担心了，我早吃完了。” “好啊，你竟然不等你的老公一起吃饭，三从四德啊。以后我一定用鞭子教会你倒背如流。”我表情狠毒的对着晓雅说 “我是个有生活规律的人，以后你要向我学习，良好的习惯是健康的基础，那些无知的人呀。真是让人伤脑筋。”晓雅说教似的说。 真的不知道她在哪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真想把她的小脑瓜倒出来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大哥你你是在喂猪吗？这么多东西，还要都吃完，你不怕我撑死啊？你不是想要谋害亲夫吧。”看着满桌子的东西，面包一个、牛奶一杯、牛肉一盘、煎蛋两个、米粥一碗。还有她写的只刷餐具不倒垃圾，必须吃完的字条。我发牢骚的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是我根据中外的饮食习惯，细心为你准备的，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为了不辜负我的良苦用心，你一定要都吃干净。”晓雅一本正经的说。 “好、好、好，我吃，只求你别再拿这本书上说，那本书上说的来压我。”说完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晓雅看到我吃得香甜的样子满意的说。 吃着满桌子的食物我心里不停的呐喊腐败。面包昨天超市买的，牛奶早上送牛奶的送来的。牛肉昨天熟食店买的，米粥早上买的，只有煎蛋是自己亲手做的，还是昨天夜里吃剩下的。看来日子要是再这样过下去，国将不国家将不家喽。不过想想晓雅也是为我好，并且全部都腐败到了我的肚子里。我在内心里对她的行为深深的理解并且暗暗的支持。 “你怎么不给星期五浇水？”看着晓雅从星期一到星期日都浇了个遍，只有星期五的花盆是干涩的，我好奇的问。 我习惯于每天给一盆花浇水，因为它可以提醒我时光的流逝。就象走过夏季的蝶，飞过了就不再回来。所以我的生活里，我的世界里只有一盆花在一天里痛饮着甘泉。就像我自己一样，在这一天里吸收着这个世界赐予我的养分。并且最终容入到我的身体。让我成长着、思想着、感悟着散发着自己独特的芳香。对于我来说每一朵花朵都是美丽的芬芳的，就看你懂不懂得欣赏。 可是我的这个生活规律自从晓雅来了以后就改变了。因为她剥夺了我计算时间的权利。每天清晨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我的茶花浇水。并且不按照我的习惯，她是想浇哪盆浇哪盆，浇了一遍又一遍。好像这就是她的全部生活，当然经历了薯条风波我不会再去吃花的醋。虽然我怕她把我的花都腻爱死。 “我就是不想给它浇水，并且你也不要给它浇。”晓雅看着我说。 “为什么？它哪里得罪你老人家啦？”我好奇的问。 “你没听过黑色星期五吗？所以以后你也不许，知道吗？”晓雅认真的说。 “什么和什么啊。没听说过。”我纳闷的说。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喜欢。以后不要和再说这盆花了。乖，听话。”晓雅走过来刮刮我的鼻子说。 这都是什么逻辑，简直让人摸不到头脑吗。我现在在想这小女子是不是脑袋出现问题了？为什么我以前没看出来。看来以后我一周的时间只有六天可过了。因为星期五在她的虐待下注定了会在我的生活里消失。想想我可爱的茶花星期五，再看看晓雅，我对自己说一年少了五十二天也还算是一年吧。 坐在车里我不停的打着响嗝。好像我的肚子要把它的不满全部发泄在我的嘴上。晓雅偷偷的笑着埋怨我说告诉你不要吃的那么快你不听，瞧瞧咽到了不是。我努力着尽量使我的胃扩张，好打消这个小东西的不满。以致于我憋的满脸通红差点窒息。我在心里呐喊这不是吃的快慢的问题而是多少的关系。可惜从晓雅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我心里说的话她是压根没当回事。 “今天下午我们去登记，年底结婚好不好？”坐在车里的晓雅说。 “什么、这也太突然了吧。”我惊讶的说。 “那你就没想过和我结婚？” “想过啊，可是得让我准备准备吧。” “既然想过，就说明你已经有所准备了。” “那再怎么说也得见见父母不是？” “我就一个姐姐，现在也不在这，再说你们也早就见过面了啊。” “可是我的父母呢？你还没见过呢。” “没关系，那今天登记明天见你父母好了，我想我这么好的儿媳妇他们一定同意的。” “哦，原来你让我带身份证就是为了这事啊？”我做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说。 “我哪有，我是怕你迷路走丢了。别打岔，快说行不行。你们男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你这算不算逼婚啊？” “我不管，只要你和我登记结婚。算不算逼婚无所谓了。” “唉！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 “真是的，哪有你这样的。这事还让我们女孩子先说，快说同不同意，要不然。”晓雅掐着我的胳膊说。 “好好好，我同意，我一百个同意还不行吗。不过你要先把手放开。”我妥协的说。 看见前面司机后视镜里那过来人一般同情可怜的眼神，我知道我遇到了知己。其实我喜欢晓雅这样对爱的表白方式。直接的让你没有一丝借口。我期盼着婚姻就像每个人都在寻找着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我不喜欢爱情里对谁先表白潜规的世俗，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每个人都有选择爱情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自由。当爱情瓜熟蒂落的时候，并不是证明爱情已走向尽头，而是说明一段感情的延续婚姻的开始，那一瞬间绚烂将是这个世界永恒的色彩。 到陈爸家的时候入眼的是彩旗飘飘喜气洋洋的景象。人们都在忙忙碌碌，我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来。看着正在精心打扮的晓蔓我在想，这个小时调皮的小女孩今天终于长大了，要嫁做他人妇了。我在内心里替她也为自己感到高兴。我们一起走过的这二十多年就像是白月光平淡清凉。我希望她以后的生活也会像高高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无论身边多么寂寞荒凉，黑暗也好星星闪烁也好，用淡淡的月色给周围给世界一丝色彩。无论是月如圆盘还是月牙弯弯。 陈爸今天很高兴，陈妈也是喜上眉梢。没有我以往看到的出嫁女儿家长似的的伤心落泪愁眉不展。用陈爸的话说，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们还怕她嫁不出去呢。陈晓蔓听到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不满，无比嚣张的说。想娶我的人从这儿都排到天安门了。谁要是娶了我啊，那是他八辈子的福分。惹的陈妈对她的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只有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说，就我们家晓蔓最好了，行了吧。于是陈晓蔓同志的嘴角又弯弯的翘了起来，那样的微笑甜蜜的就像蜂巢里的蜜，含糖量高的吓人。 晓蔓的婚礼很隆重的举行，我们这些以往的同窗好友又都聚集到一起。当然这其中也有肖雷。身边的晓雅成为了这些人的攻击目标，我就只好左一杯右一杯的抵挡。陈磊和晓蔓到我们这里敬酒的时候，我感觉天旋地转，人影晃动，就好像高速旋转的陀螺被酒劲抽打个不停。我本不想再喝，可是晓蔓说你既然都多了还在乎这一杯？如果你这个娘家哥哥不喝我可是要敬娘家嫂嫂了。陈磊说木森如果你要是把这杯酒喝了，我保证你和晓雅结婚的时候你敬多少酒我都喝不醉不归。我就只有硬着头皮一口全干了。人们都说酒喝的少的时候是酒，喝的多了就是水了。我身有同感，现在我的舌头已经麻木的辨别不出酒精与水的区别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样好的酒量。 我没有陪晓雅去办理登记手续，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那个能力。因为这个下午我都在沉睡与呕吐中渡过。酒从食道喷洒出来的刺鼻气味和喉咙的干涩感觉让我难以维持以往的走路姿势。 我只记得自己是在晓雅和肖雷的搀扶下才走进家门回到属于我的床上的。我对晓雅充满了内疚，我本应该遵守我的承诺，可是我却没有办到。不过还好，肖柯在临走的时候承诺明天回送我们回乡下看望我的父母，然后再送我们去登记。用他的话说喜事还是尽早的办，他支持，并且会鼎立相助。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我最向往的是平静的生活，就像真水无香一样平淡。轰轰烈烈的生活会让我们拥有激情、懂得学习、抵制压力、克服困难争取成功时的那一刻喜悦。那么在平淡的生活里我们则能体悟生命的流逝，享受幸福的温馨。回忆着匆匆过往，抓住那些我们铭记于心的感动。我喜欢开门时家里的气息妻子的身影和饭菜的飘香。 有的时候一阵微风、一支花朵都会让我感受自然的关怀，生命的美观。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青青的草地上展开双臂迎着春天的微风招展。就像自己可以迎向太阳飞翔。感觉那时的自己距离天空是那么的接近，好像以属于那干净清澈的蔚蓝。 可是生活却往往象搀杂了水的酒精。永远都不会那么纯净，也许杂质就是生活的必然。而我们在生活中要做的就是不停的过滤掉那些杂质，寻找真正的自我。风起的时候，我化身为蝶。在狂风中飞舞，坚持着自己的路线，用我动人的舞姿短暂的生命。去寻找那泓属于真水无香的池塘。 二十五、遗失的美好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是一尾鱼。在一个小小的池塘里游弋着，追逐着水中的气泡，自由的摆动我的鱼尾。身体在水中任意的穿梭，一圈一圈的波纹是那么轻柔圆润。青青的池水深碧色的青苔，伸展着身体的水草，一切都是那么诗意。我喜欢在水草中窜来窜去，我喜欢他们用身体爱抚我的感觉。我喜欢和他们嬉戏，也喜欢在他们周围饶来绕去。在这个水中世界里他们不间断的给我关爱和温暖。在我的心里那种爱超越了这世间的一切。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只叫做鹰的鸟，她用手把我紧紧的抓起，我感觉身体瞬间就离开了我的池塘，在离开水面的那一刻我听见了池水的哭泣，也看到水草都挣断了自己的身体想挽留我想保护我把我拉回去。当我看到他们的尸体都从空中坠落下去漂浮在曾经养育我的水面上的时候我哭了，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哭泣，也为失去的亲人哭泣。我问那只叫做鹰的鸟为什么要把我从池水中抓起。她对我说孩子你的世界不在这里，你的爱也不在这里。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本该属于你的地方，他会给你醇厚绵长的爱，他的名字叫做海。 坐在车里的时候我还在和晓雅、肖雷说我的这个梦。晓雅俏皮的嘲笑我说你呀胡子都一大把了怎么做的梦还这么幼稚好像永远也长不大。肖雷说他呀就是这个样子小的时候连白天都在说梦话。 看着车窗外银妆素裹的世界，我熟悉的风景。我们正在通往我父母家的路上。肖雷说话算数，今天一早起来就来接我和晓雅，说送我们回家见我父母然后再送我们登记去。晓雅高兴的屁颠屁颠的拍着他的肩膀称兄道弟，还说这些朋友就他够哥们。 昨天晚上打电话通知我的父母告诉他们今天我要领着他们的儿子的媳妇回去。这个消息着实让二位老人高兴一阵子，竟然一连问了我几次什么时候回家。想想也是，大多数的同学都结婚生子了，而现在的我还独身一人。实在是让老人担忧，即使我不怎么心急 肖雷问晓雅第一次见人家父母你是害怕呢还是着急啊？晓雅说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吗，况且她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现在就想早点见到我的父母，早点得到他们的认同。肖雷拍马屁的说，你放心吧，你这么好的姑娘打灯笼都找不到两位老人一定会同意的，并且他打保票会热烈欢迎。我说我妈说了只要是我肯结婚只要是个女的他们二老啊就会举双手赞同。晓雅说你就不会学的浪漫点，说点哄女孩子高兴的话。我说这已经把我妈说的都美化了不少了。我妈当时的话是，只要你结婚离异的我们都不反对。晓雅听完连打带踹的说姓林的我这辈子和你没完，惹的我和肖雷一阵大笑。 离我的家还有10几分钟的路程。现在越来越怀念那个我长大的地方，曾经培育我的村庄，养育我的父母。 “前面的车抛锚了，我下去看看。”肖雷停下车说。这是一个大下坡，记得我小时候每天早上上学，这都是我和那些儿时的玩伴们最爱走的地方。因为我们可以一路飙到坡底不费一丝力气。只要注意一下旁边唯一的一个叉路口就行了。 我们现在停车的位置离岔路口不远，只有几步之遥。而那辆车就抛锚到路口的前面。 “我陪你去。”看着刚刚走下车的肖雷我说。 “不用，我看看就回来。”肖雷回头说。 刚刚下车的我耳边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我就摔倒在地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停的向前滚动。直到身体接触到某种东西，传来难忍的疼痛才停止下来。而这个时候又是‘砰’的一声响。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往发出声响的方向看。 “晓雅”我大声的喊到。这个时候我们原本乘坐的车已经被推到了路的另一侧紧紧的和路旁的树贴在一起。我想到了还坐在车里的晓雅。 我顾不上自己身体传来的刺骨的疼痛。努力的站起身，这个时候一辆大货车慢慢的从我身旁驶并且鸣起了刺耳的汽笛。我向它张望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在向我微笑。小三，那个肖柯手下的小个子男人。我知道是他撞了肖雷的车。 “你***给我站住。”我摇摇晃晃的追着那辆货车。 “森哥，先看看晓雅，她还在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肖雷已经跑到了我的身边搀扶住快要栽倒的我说。我只有望着那辆车大摇大摆的开走。 我快速的跑向了肖雷的那辆扭曲变形的别克轿车，拽下深凹在车体里的车门。 “晓雅，你醒醒。”看着怀抱中昏迷的晓雅我不停的呼喊着。 “木头…。”怀抱中的晓雅好像听到了我的呼唤似的对我说。 “我在这，我在这。”我激动的说。 “抱紧我，我害怕。”晓雅虚弱的说。 “会的，我会的，你等一会，一会救护车车就来了。”看到晓雅由于说话的缘故嘴角渗出来的鲜血我心疼的紧了紧我的手臂。好像能多给她一些温暖，怕她会随时跑掉一样。 “给你的妈妈打电话，告诉她我们今天很忙回不去了。”晓雅的声音依然虚弱。 “嗯，等一会就打，你先别说话。” “不，现在就打，当着我的面打。”她执著的说。 “好的。”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家里的号码。 “喂，妈，我和晓雅今天不回去了。” “没事，是因为，因为晓雅生病了，我要和她去医院看看。”面对着母亲关怀的询问我略带着哭泣的语调撒谎的答到。 “阿姨。是因为我生病了，木森要陪我到医院打针。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我改天再去拜访您。” 晓雅抢过我手中的电话对我的母亲说。 “是的，不太严重，就是有点感冒。我想打完针就好了。好的，再见。”放下手中的电话，我看到了晓雅脸上有一种满足的笑容。这种笑容让我的心都在颤抖尤其是看到晓雅那还在流血的手。 “木头，我终于听到你妈妈的声音了，那么慈祥，那么亲切。” “晓雅，不要再说话了。你休息一下。” “叫我丫头好吗？我喜欢听你叫我丫头。”晓雅微笑着说。 “好的，丫头，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登记，然后结婚。我再把撞你的人抓来让他给你磕头求饶。好不好。”我对着晓雅自言自语的到。我的心真的慌了，为什么救护车还没有到。 “好的，等我好了我们就结婚，不过这次车祸只是个意外，让我们忘记这个意外好吗？” “不，这不是意外。这是……。”还没等我说完晓雅的手就堵在我的嘴上。感觉那样潮湿，咸咸的味道。我知道那是血的味道。 “嘘！你要听我的，我说这是意外。并且你要把这件事情永远的忘记。答应我。” “好的，丫头，这是意外。我会忘记的。”看着虚弱的晓雅我流着泪说。 “木头，我累了，想睡一会。你要抱紧我。”晓雅闭上眼睛说。 “不，丫头，你不能睡，我想和你再说一会话。”看着快要睡着的晓雅我着急的说。 “好的，我不睡，那你说吧，我听，我实在是太累了。” “你还记得你给我讲的故事吗？那个公主和怪兽的故事？” “嗯。” “你还说我就是那个怪兽，而你就是那个公主。” “嗯。” “丫头你在听吗？” “在……听。” 晓雅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可是我知道我的丫头一直在认真的听我的故事，并且永远都在听。我期待着她的好转，等她身体恢复了我们就登记结婚。我知道她会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医生告诉我，我的妻子就在旁边的那间手术室正在手术。而我正看着他拿着针在我的胸口上进进出出。据他说要给我缝合25针。我一点也不觉得疼痛。我只是告诉他快点， 因为我还要去看我的晓雅。他说你疯了吗？你得打针破伤风。我说你现在就给我打。在旁边护士猜测的目光下我的右侧屁股被一根钢针刺入。 二十五、遗失的美好（2） 我扶着墙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肖雷、晓蔓、陈磊还有陈爸陈妈，这些都是在我的生命里最关心我爱我的亲人。 大家看见我都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晓蔓一下子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哭泣着。 “晓雅怎么样了？”我问晓蔓 “还不知道呢，手术还没有结束，不过你别担心，会没事的。”晓蔓带着哭腔没有抬头的说。 “那就好。”我疲惫的说，现在的我被一丝丝倦乏冲击着。但是我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倒下，因为我要看我的丫头。我想她出来以后第一个要见的人一定是我。所以我要坚持着微笑。 “你先休息一会，我们在这等着，等手术结束的时候我再去叫你”陈妈看到我惨白的脸色关心的说。 “陈妈，我没事，我就在这等着，你放心吧。” “你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孩子。”陈爸跟着说 “陈爸，我要是坚持不住，我会回去的，我真的没什么事。” “让他在这呆着吧，他那倔强脾气，唉！”晓蔓说，本来想说什么的陈磊和肖雷只好彼此叹口气靠在了墙上。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是在等待一个结果的时候。那分针与秒针的碰撞，那秒针的间隔都会让人在内心里烦躁不安。我不停的看着手表，时而看着手术室墙上的红灯。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我心急如焚，有一种冲动有一种欲望在我的身体上流窜着并且越转越快，我的感觉告诉我必须马上冲进去看看我的晓雅。可是有一丝理智告诉我必须保持清醒，不要莽撞行事。我的思想在做着激烈挣扎、殊死搏斗。 “孩子，别心急，手术还没有结束，就说明晓雅还有希望。”陈妈看见我异常的表情，过来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慰的说。 是的，只要那盏红灯还没有熄灭，就证明我的晓雅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我奇怪自己现在竟然有种害怕红灯熄灭的感觉，哪怕自己永远的承受这样等待的煎熬也好。可是我的希望并没有持续太久，那盏灯熄灭了。当他熄灭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冲向了手术室的门口。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一个穿白褂的女人走出来对我们所有人说。 “不可能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疲惫的倒下了，我知道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倒了，即便我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个事实的心理准备。 倒下前我听见了晓蔓的哭声，听见陈爸陈妈喊我名字的声音。我看见大家都向我冲来，可是那声音变的那样遥远那么空洞。我的眼前变的模糊直至一片黑暗。 醒来的时候我的枕巾一片潮湿，我确定我没有哭，我不停的告诉自己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知道是我的眼睛太累了，我知道它在流汗而不是眼泪。我不停的做着梦，梦里的晓雅是那么美丽漂亮，在梦里她是我的妻子，每天回家都有她亲手烹饪的佳肴。可是有一天晓雅倒在了血泊里，倒在了我的怀里，穿着红艳艳的大衣以至于辨认不清血的颜色。飘散的长发搅缠在头上脸上。眼睛无神的睁着说这只是个意外。 “我在哪？”我无力的说。 “在家，你的家。”耳边仿佛传来了晓雅的声音，只是这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和苦涩。 “晓雅，你在哪？怎么不到我身边来？”我说 “哥，我不是晓雅，我是晓蔓。你怎么了？”晓蔓慌忙的跑过来摇晃着我说。 “晓雅呢？怎么不在这？”我问 “晓雅她……晓雅她……。”晓蔓语无伦次的说。 “晓雅她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我挣扎的起来，推开身边的晓蔓问。 “她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陈磊抱住挣扎的我安慰的说。 “我要去找她，去找晓雅，去找我的丫头。告诉我她去哪了。”我对着陈磊说。 “森哥，你现在要好好休息，等睡一觉身体好了，我们再去找。”陈磊紧紧的抱着我颤抖的说。 “等我睡醒了你就告诉我，让我去找吗？”我痴呆的看着陈磊问。 “是的，等你睡醒了一切都好了，听话，现在就把眼睛闭上睡觉。我不骗你。” “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晓雅就回来了吗？” “是的，等你睡醒了晓雅就回来了。” “等睡醒了晓雅就会来了吗，好，我现在就闭眼睛，就睡觉，等睡醒了晓雅就回来了，一切就都好了，你不会欺骗我。“我自言自语的说。 其实我内心里深深的知道陈磊在欺骗我，大家都在欺骗我。就连上苍也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知道我的晓雅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我永远也不会找到她，那是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间隔，有世纪那么遥远的间隔，那样的距离只能留给内心的怀念而永远也摸不到边际。 我流着眼泪伤感的欺骗自己说等睡醒了晓雅就会回来，等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起来。我眼内流淌出来的只是汗而不是泪水。可是我只有默默的细数着这丝悲伤，压忍着那分凄凉。 我闭上眼睛以防目光再碰触到床头我和晓雅的合影，害怕面对那残酷的现实，我回避着这个世界，躲藏着黑暗逃窜在自己虚幻的光明世界里。 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着自己和晓雅的未来，可是从来没有把我们的故事勾画的这么凄惨凄美过。我无法面对残酷事实的突袭。这样的袭击让我的心脏裂隙坍塌，以无完地。我没有去擦拭我的眼泪，让它肆意的从眼眶中溢出，我无力的说，晓雅我的丫头，我会记得你一辈子，让你成为我记忆的一部分身体的一部分，在我的内心里永远有你的位置，你永远是美丽善良的。 也许遗失也是一种美好，至少它不会给你继续下去所带来争执的机会。可是既然是美好的又是谁那么残忍的剥夺了我继续拥有的权利。我只有不停的欺骗自己晓雅会回来，等睡醒了以后一切都好了。 一丝残月风潇寒，独樽孤饮惨淡泪水微咸。半盏枯灯寄托几许离愁，别离后心悠悠思念为谁残留。 露成霜，微风起，夜渐凉。我依偎断墙思念你模样。独上高台，期盼的泪光。 空彷徨，绝望满腔，青草微白叶以黄。悲哀委婉悠扬，形单影只空对落叶木忧伤。 二十六、星期五 每天都在疲惫的思念中熟睡又在恶梦中醒来，我厌倦这样的生活也对这个空间的空旷心惊胆颤。送走晓雅已经10多天，现在的我和晓雅距离是那么遥远，纵使万水千山，付出所有也无法换回她的微笑。她的身影总在身边眼前飘来荡去，她的声音总在耳边萦绕。但是一切都袅袅如烟，只挣扎那一刻的残留。 我把我和晓雅买来的两条金鱼送了人，我不想它们因为我的无心照顾饥饿而亡。相容以默已经不能诉说我们的故事，那么就让它寻找到自己的方向，延续也是一种愿望。我想无论晓雅在地狱还是天堂，她都会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因为她还要等待我和她并肩前行，携手人间也好，时光短暂也罢，只要是有彼此的地方就能自由的飞翔。就算旅程短暂，穿越也是耀眼的极光。 天空下着小雪，但是它无法熄灭她身上的火焰。我已欲哭无泪，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心爱的人就这样远走,独自寻找一个未知的陌生地方。当一个人的故事成为一捧灰烬的时候，那么她留下的也就只有那些故事，还有的是心系她的人的神伤牵挂和满怀的思念。 天空依然下着雪，在送走晓雅的那天我就送走了我们的那两尾金鱼。我手捧着它们站在飘雪的季节，迎接着纷纷落雪，期待着我熟悉或者陌生的身影，我只是想，只要是对恋人就好，我要把两个人的祝福传递到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我的还有一个是晓雅的。当他们真的出现的时候，我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不舍，因为它们记录了我和晓雅太多的故事，封存着我们彼此的记忆。我把相容以默放到他们手中的时候，看到了他们的吃惊的表情。我只是说希望你们永远幸福，相容以默是它们的名字也是我和我女朋友对你们的祝福，你们要好好的照顾它们，因为它是一种延续，爱的延续。看着这对恋人懵懂的样子。我转身离开，‘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们也祝福你们。’看着我离开那个女孩子问。我没有回头的告诉他们她叫安晓雅。道了声谢谢。然后把我头抬的高高，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对着天空说，听到了吗晓雅，他们还有它们都在祝福我们，我知道我们一定也会幸福。然后自由的从眼角滑落我的泪。 我仰躺在床上，依然没有起来的欲望。我依赖被褥上晓雅遗留的体香，我害怕稍微的移动都会帮助空气加速稀释她越来越淡薄的气息。 晓蔓和陈磊的蜜月就在这样的气氛下渡过，因为他们自从晓雅出事以后一直栖息在林男留下的房间。我感动于他们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但是我不懂得用语言来表达我内心的歉疚和不安。 “你总得起来活动活动，不能总把自己关在一个她曾经留下的空间里。” 我没有回答晓蔓的话，因为这些日子这样的话她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是啊，你不能总活在过去的记忆里，不要让我们再为你感到失望，感觉到你无可救药了好不好。”陈磊接着说。 “你们不要再劝我了。我没事的，让我安静一下好吗？”我无力的对他们说。 “你起来。”随着晓蔓的话音我的被子就被她掀到了地板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向晓蔓吼到 “干什么，我要让你更清醒，我真替晓雅感到悲哀，怎么会和你这样一个懦弱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吗？简直就不配被称作男人，你根本就配不上晓雅。你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让她多么失望吗？你不是说他是被肖柯那个王八蛋害的吗？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在为晓雅做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应该振作去找证据为晓雅报仇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太瞧不起你，你以前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一个坚强的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可以用你宽广的臂膀遮挡一切风霜，可是现在呢？你和个死人有什么区别，还要我们来照顾，你知道我和陈磊连蜜月都没有吗？这就是你这个当哥哥的应该给我们的吗？这就是你给我们的祝福吗？你太自私了，太自私了。”晓蔓不顾身边陈磊的阻止流着泪水激动的喊到。 冷风阵阵袭来，寒冷不是来自身体而是原于心底。晓蔓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阵寒风，在这个冬季显得格外的寒冷。她每一句话都捶打着我的胸口隐隐作疼，还心灵一片清明。是的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又给身边的人带来了什么？而我又应该怎样去做？是的我不应当再逃避下去，象高翘着屁股的鸵鸟。等待着那并不温柔的一刀又一刀。我应该用我的喙去啄瞎敌人的眼睛而不是自怜的用沙子掩藏我泪水模糊的眼睛。不能再让身边关心我的人陪着我痛哭流涕。因为悲伤本应当只属于自己。晓蔓说的没错是因为我的自私，我的逃避，我的懦弱让身边的人逐渐消磨对我的希望。我至少应当做些什么，为晓雅为身边爱我的人也为自己去做些什么。 旁边的晓蔓还在哭泣，陈磊在她身边安慰的把她抱在怀里。我习惯的伸个懒腰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该浇浇我的花了。” 晓雅边哭边如愿的笑着说：“你，混蛋一个。” 我说：“是的我是混蛋，我现在饿了，请我们的晓蔓为我煮碗面吧，对了，别忘记我要吃加了混蛋的面，混蛋面。” “你骂谁？”晓蔓瞪着眼睛说。 “我是说吃面的是混蛋而不是煮面的。要不你再给我加两个笨蛋好了。” “你？”晓蔓语塞的说 “你什么啊，难道我们只会煮面的晓蔓连面都不会煮了？”我得意的问道 晓蔓看看身边的陈磊说：“姓林的，我和你没完。” 陈磊看了看转身出去的晓蔓微笑着向我眨了眨眼睛，所有的情意所有的理解和祝愿都在这一个细小的动作里蕴含着，不必再用语言锤炼。我只有无奈的苦笑，陈磊则会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去陪晓蔓了。 想想我和陈磊从当初的形同陌路，彼此敌视。到现在他对我的照顾和无言的理解支持。也许看待一个人，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感觉会给我们带来那么多误区，一个人的外表也无法体现一个内心的真实。 ‘姓林的，我和你没完’晓蔓的一句话又让我想起了晓雅。她也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那是在我们回家的那天，在车里在那次灾难没有发生之前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甩甩头，摆脱这些痛苦的回忆，我知道想要为晓雅报仇首先我要摆平我饥饿的肚子，恢复我颓废多日丧失的体力。 这些茶花因为多日的无人照料已经丧失了原本的生机。看着他们枯萎颓废的样子我心疼不以。自从我搬到这里的那天起它们已经陪伴了我近千个日日夜夜，每每在我困倦的时候是它们用阵阵清香温暖我疲惫的心扉。而如今微微有些枯黄的叶子上已经布满尘土，我想也许现在的自己和这些花也没有什么分别。那些尘土象及了前尘。不停的擦拭或者淋一场小雨就变成过眼云烟，焕然一新亭亭玉立。而那些前尘则成为了烙印，记述着过去，属于一个植物或者一个人的记忆。 我不停的爱抚我的花，我知道在身边还没有离去的就要去爱去珍惜。我珍惜我的花也在意还陪伴着我的每一个人。我一盆又一盆的为它们浇水。好像我离别多日的孩子。这不由得又让我想起了晓雅对它们的腻爱。她每天也是这样不停的为它们浇水，而且还轻轻的唱这她喜欢的歌曲，那悠扬的声音就像困极了的婴儿所期盼的摇篮曲婉转动听。只是可怜了我的星期五，因为晓雅一直对它的偏见，现在的它已经彻底的枯萎死亡了。枯黄的花枝悬挂着几片干黄的叶子，就像秋天树叶的凋零一样沉痛的忧伤。我捧起了星期五，静静的注视着它的身姿，虽然已经不那么优美动人花香四溢，但是那样的诉说更能打动我内心的孤寂。‘应该有一枝接替你的位置了’我对着它说。是的，这就是一种轮回一种自然界的更替，终结的使命燃起了死亡火焰，经历了死亡浴火凤凰般重生。 我轻轻的把它搬离我的窗台，放到了地 板上。从花盆里挖出干燥的泥土。就像在为其他的接替者重新挖掘一个坟墓。当我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把它提起，同时提起的还有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东西。我匆忙的把花放到旁边，以至于地板都不满于我弄脏了它们的外衣，发出抨击的抵抗声音。我不记得自己栽种它的时候为它放了什么养料，因为我一直认为最充分的养料都是自然带给我们的，比如阳光空气和水。 当我打开牛皮纸的时候，我似乎明白了一切。因为现在托在我手心里的是一个磁盘。我想这个就是肖柯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我迅速的打开我的电脑，将磁盘插入接孔。上面显示还要密码，我输入了我和晓雅见面的日子。果然密码正确。 首先跃入眼帘的是几行字‘这里记录了我生活里最黑暗的经历，我希望用它的记录模去我记忆里的罪恶。’这些字就在我的屏幕上不停的闪烁跳跃着，我想这可能是晓雅写的，也可能是龚如烟写的，但是无论是谁她一定记录了一个人深深的忏悔。我按下回车键的同时，一行行的的数据尽收眼底。某某年某某日某某人订购海洛因多少克运往哪里，接头人暗号是什么。都清楚详细。 “你干什么呢？”煮好面的晓蔓和陈磊走进屋子看着我不在意的问。 “好东西。”我头都没抬的回答。 “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入神，快吃面吧。”晓蔓放下面说 “什么好东西，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证据，能够为晓雅报仇的证据。”我激动的说。 “你找到什么证据了，让我看看。“晓蔓听到我的回答后匆忙的跑了过来。 “这是什么？”陈磊看看我的电脑问。 “这就是肖柯上次抓我威胁晓雅想要的东西，没想到晓雅还留了一份。”我抬起头激动的说。 “你为什么被肖柯抓了，难道和你戒毒有关系？“晓蔓若有所思的问 “是的，以后有时间再和你详细说，可惜这里只有到前年的走私信息，没有有关肖柯的，可是这已经足够了。”我戒毒的时候晓蔓去了国外，详细的事情她不清楚，我想我戒毒的事情可能是陈爸陈妈和她提起的。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样做？”晓蔓问 “我现在就把它送到警察局。”我起身拔除磁盘对身边的晓蔓和陈磊说。 “那你不吃饭了？”晓蔓不满的问 “先不吃了，等我把磁盘交到警察局我就去找肖柯和他当面讨个公道。” “那到哪里找他？你知道他在哪？”陈磊问 “不知道，不过我想他现在还杂哈市。我一定要找到他。”说完我穿上了外衣。 “等等，让晓蔓去警察局，我陪你去找肖柯。”陈磊说着也穿上了外衣。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们也牵连进来。”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和你一起去，况且我有车。再说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了。”陈磊拍着我的肩膀坚定的说。 “谢谢。”我激动的对陈磊说。一股暖流瞬间温暖了我整个身体，就像我的血液穿过心脏容入了我的身体。陈磊说的没错他有车，这样我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为我爱的，为我失去的讨回它应有的代价。至少现在的我不是孤独的，不是孤军奋战，因为我身边有陈磊有晓蔓还有离开了的晓雅在支撑着我的灵魂我的整个身躯。 我和陈磊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转了一天，可是我们终究一无所获。期间陈晓蔓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把磁盘交到了警察局，但是由于是大案子，还和省外贩毒组织有关，可能得晚一些时间才能给我们答复。 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灯火夜阑珊了。晓蔓和陈磊今天没有来陪我。用晓蔓的话说他们要过一个结婚以来难得的真正的二人世界。因为他们不怕一个白痴会在有希望的时候自杀了。虽然疲惫但是我还是确定今夜又将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但是我在内心里感激着也祝福着晓蔓和陈磊在今夜能够拥有一个真正甜蜜的二人世界，就算现在的我不可避免的独自忍受着这样的一个悲惨世界。 我起身泡了一杯红茶，我确定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这熟悉的味道了。现在就连红茶的味道仿佛也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故事，让我在内心深处不停的挖掘着那些往事。就像我对晓雅的思念，苦涩又甘甜。 也许真的就像说的那样，你想要的东西总是徘徊在你的身边，可是你却一直忽视它的存在。总是有一只无形的手遮挡你的眼睛，当你拨开它的时候你就会豁然开朗明亮。我想我的那盆茶花，当我要把它抛弃的时候它却带给了我希望，对生命对未来无限的可求。我知道晓雅为什么不让我去碰星期五，不让我给它浇水。因为它确确实实是黑色的，它埋藏着她一生最暗淡的时刻。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晓雅不把磁盘毁灭掉，因为只有在内心里知道它的存在，把自己不堪回首的故事寄存在别的地方，才能换回心底的一片清明。以防它再偷偷的潜回心房，生根发芽。我想这就是对往事的封存对未来的寄托。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起身回到我熟悉的床，我要强迫自己熟睡一会，因为我还要去找肖柯。被褥上还留有晓雅的气息。它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变的淡薄，相反的因为我内心的希望而更加浓重。我知道自己今夜不会再做恶梦，因为我知道天堂上的晓雅正在看着我为她所做的一切，虽然她曾告诉我那次车祸只是个意外叫我不要报仇，可是我也知道我只有这样做才能洗刷我们的屈辱，体现我们的价值，我们爱的价值，为那些曾经迷恋肖柯毒品的人，也为那些即将被他的毒品所腐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