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秋叶》 契子 当四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时，只是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大人们很兴奋的在讨论着什么。因为莫默一岁，言语三岁，沈秋两岁半，而洛叶只有八个月。 莫默和洛叶两家是世交，后来洛叶的父亲娶了莫默的姑姑莫云，两家这算结了亲。但到了莫默和洛叶就只能让他们做姐妹了。 如果不是那场酒会，那么洛莫两家也就不会遇到同为世交的沈言两家，那就不会发生开始的那一幕了。当家长们惊喜的发现“莫默”等于“言语”，“深秋”有“落叶”时，便冲动的决定了四个人的未来。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世间竟有这样的巧合。 当大人们还在喜滋滋的回忆言语牵着莫默的小手去游乐场，沈秋拖着洛叶东窜西窜时，四个人已悄悄长大。 当莫默准备和洛叶讨论填报志愿时，才发现洛叶已经被保送到了沈秋和言语所在的a大。从小学开始，她和洛叶就一直跟着沈秋和言语的脚步，小学，初中，高中..总是晚两年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所以莫默发誓，即使a大是知名学府，但她绝对绝对不要上a大，因为她不想如此“巧合”的四个人一同出现在校园里。然而，当母亲微笑着拿着家--一根雪白的羽毛为她脱袜子时，莫默的决心顿时土崩瓦解，她突然改变主意，英勇的写下了a大的名称。 大人们因此而碰杯，而四个人却无奈的望着彼此。宿命，逃不开的宿命。 第一章 莫默和洛叶提着笨重的行李箱来到a大，却看到沈秋和言语正热心的帮着新来的学妹提行李。当莫默和洛叶气愤的看着这一切时，自己的行李却被两个男生提上了楼。 “美女，你们好。我们是w系三年级的夏至，他是李冬。”两个男生介绍自己。 “夏至？立冬？”难倒也是宿命，不过他们也许要幸运些，因为起码不用被乱点鸳鸯谱。 当夏至和李冬兴奋得说着同寝的兄弟一个是学生会主席，一个是校篮球队队长时，她们还笑着。然而，当得知那两个所谓的风云人物是言语和沈秋时，她们只想哭。 同寝的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尹春，尹秋。四个人一见如故。 “妈，饭好了没有？！饿死了！”莫默大声地喊着。已经开学两个星期了，每天吃着食堂的饭菜太辛苦，难得周末回到家来打打牙祭。 “好香...”洛叶已经是垂涎欲滴了。 “马上就可以开动了。”莫妈妈将最后一碗汤端上。 “妈，我们只有三个人，你怎么拿了五双筷子？”莫默望着桌子上多余的碗筷感到奇怪。 “当然是有贵客了。”莫妈妈看起来很高兴。 “叮咚~叮咚~”“他们来了..”默默看着妈妈兴奋的样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进来的是沈秋和言语。“他们怎么来了？”“默默，不许这么说话！”莫妈妈打断了莫默不快的嘟囔。 “伯母，这是我爸从美国带回来的甜橙，给您尝尝。”“谢谢阿，言语，替我谢谢你父亲。你可比莫默懂事多了。”莫妈妈一脸笑意，完全无视莫默的怒发冲冠。 “伯母，我没带什么见面礼，可我是带了一身的力气来的。”沈秋说着还亮了亮胳膊上的肌肉。 “呵呵，来了就好。来，先吃饭吧。”莫妈妈忙着招呼两个男生。 酒足饭饱之后，言语和沈秋开始干活了。莫妈妈有个习惯，每年都要把家里重新布置一番。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从莫爸爸消失的那一年开始的吧。 看着两个男生干得汗流浃背，莫默不禁有点羞愧，刚才对他们这么冷淡，好像有点过分了。 等一切搞定，已经傍晚。四个人坐在院子里。 “言语，沈秋，谢谢你们。”莫默最终决定还是不那么小气。 “没什么，应该的。只要你在学校老老实实就行了。”言语一连坏坏的笑。 “什么意思？”莫默一脸茫然。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可不要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阿.” “你..”看着莫默一连窘态，沈秋和洛叶忍不住笑了。 “你们？..哼，我可不像你，到处沾花惹草，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休了！”莫默反将一军。 “我？怎么可能，那有？”言语显现出一丝慌乱。 “你就是！花花公子！”莫默乘胜追击。 “我不是！”“你是！”... 第二章 这一天，洛家热闹极了。四家人齐聚一堂为洛爷爷做寿。 大人们都在热闹的聊天。 莫默和洛叶两个人偷偷跑了出来，来到了属于她们的秘密花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葡萄酒和点心，两个人竟开心的痛饮起来。 “小叶阿，我想爸爸了。”此时的莫默和洛叶已经晕晕的了。 “我也想妈妈。真的想，只要妈妈能叫一声我的名字就满足了。”莫默伤感的情绪影响了洛叶，洛叶感到鼻头酸酸的。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爸爸不在了。可是妈妈却一字不提，也不让我问。真奇怪。就像一觉醒来，爸爸就消失了，一点也不真实，却又是事实。” “是阿，我甚至都不记得妈妈以前是怎么叫我的名字了。每次看着妈妈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妈妈会变成这样。可是，一看到爸爸的眼泪，话到嘴边我就又噎回去了。” “小叶，其实有时我也会羡慕你。毕竟你还可以看到妈妈，可我，甚至连爸爸的样子都记不得了。” “也许，你爸爸还活着呢？” “不会的。真的很奇怪，我清楚的知道爸爸已经不在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时候。那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觉得自己好可恶。” “不要这样。也许，这是你爸爸在保护你，希望你不要记得不开心的事呢？！” “你说，我爸爸会看到我么？”莫默望着天空问。 “会吧。不是说去世了的人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么？你看，天上那么多星星，总有一颗属于你，是你的爸爸在看着你，守护你。” “希望如此。”洛叶看到莫默说这话时眼角滴落的泪，才发现自己已经泪盈眼眶。 （第二天） “头好痛。”莫默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看来酒可不是个好东西。 “头好晕.”洛叶无力的应着。 “奇怪，怎么在寝室，昨天我记得是在..”莫默正疑惑着。 “说！”尹春尹秋的脸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吓她们一跳。 “快说吧？!你们和沈秋，言语什么关系？！快从实招来！”尹春故意瞪大眼睛。莫默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是啊。咱们学校最风云的学长竟抱着你们回来！还帮你们收拾吐的到处都是的..” “什么？！抱着我们回来？！”莫默和洛叶异口同声，把尹春尹秋二姐妹吓了一跳。 “是啊，听说还是...”没等尹春说完，莫默和洛叶就起身穿衣冲出去。 “喂，他们送的粥还没喝呢..”尹秋冲着她们的背影喊道“真是够奇怪的。”尹秋不禁小声嘀咕，真是百思不知其解阿。 两人怒气冲冲的来到男生宿舍楼下，不顾形象地喊道：“沈秋，言语，给我出来！” 两个男生听到呼喊，灰溜溜的互相推搡着出来。 “要不是我们，你们早就被冻死了，也不看现在是什么季节..”言语赔笑说。看到面前的两个女生喷火的眼神，只能心虚而又小心地为自己辩解。。 “是啊，再说今天还要上课。要不是凭着言语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和我一箩筐的好话，看门大婶早就报告学校了，你们哪有机会来这兴师问罪？！” “还有，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我现在胳膊还酸着呢..”言语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完了没有？！”“说，说完了..”言语知道，莫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那!”莫默质问道。 “是啊，快说！”洛叶也奇怪，那里可是她们的秘密基地阿。 “其，其实，是沈秋告诉我的！” “胡说，还不是你要去的。” “不许推来推去。说！” “对不起嘛。那个地方..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们..” “其实我们六年前就知道了，本来是觉得好玩才跟踪你们的，没想到..” “别说，那些葡萄酒还真不赖..” “沈秋！”其他三人同时喝住，沈秋顿觉失言。 “好啊，你们还偷喝我们的酒。小叶，看来是不能饶过他们了。”莫默狠狠地说。 “真是的，差点就过关了，你提什么酒啊？！” “我..我一时走嘴了。”沈秋一脸懊恼。 “被，被你害死了!我，我四百六，你，你呢？”言语已经汗流浃背。 “对，对不起了哥们。我，四百八十一，..八，八十二..”沈秋都快站不稳了。 “不，不愧是篮球队长阿，准度，准度果然不是盖的。” “喂，沈秋，言语，你们练投篮呐？！夏至竟不知死活的跑来凑热闹。 “阿？阿！练，练球！”沈秋有气无力的故作坚强。 “夏至学长！”夏至听到莫默的召唤屁颠屁颠的赶了过去。 “学长，帮我们接盆冷水来好么？”“没问题.”虽然不知为了什么，但为美女效劳，那就是义不容辞阿。 当夏至回来时，沈秋和言语已经瘫倒在篮球场上，看来是动弹不得了。 “至于那么拼命么？！”夏至不解的望着二人，把水递给了莫默。 “五百！完了！终于，完，完了..”“完了？没，没吧？”“对，还有，冷..”一盆水倾斜而下，在夏至惊异的眼光中，两位帅哥已经成了落汤鸡。 “下不为例！小心着凉，小叶，我们回去吧。”说着，莫默就拉着洛叶走了。 “哇塞，好帅！”夏至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他可终于见识到在这个学校唯一能镇住他们的人。 “沈秋，起，起来吧。”刚爬起来的言语被沈秋一拽又咕咚一下倒了下去。夏至一通狂拽，才将两个人扶回寝室。二人立马倒在床上，不再动弹。 “洛叶和莫默..”“别问我，拒绝回答。”没等夏至问完，言语已经闭上眼。 “我不知道。”没等夏至转过头，沈秋已经背过身了。无奈之至，夏至上课去了。 晚课之后，夏至和李冬开始追问，沈秋和言语知道是逃不过去了。 “你以为我想啊，那可是五百个投篮阿！”沈秋一脸无奈。 “你们和两个跆拳道高手讨价还价试试？！”听了言语的补充，夏至和李冬顿悟。真是人不可貌相阿。 “女人是老虎阿。”沈秋感慨。 “知足吧，已经很给面子了。你忘了我们以前给他们当陪练的时候..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啊。” “她们是你们女朋友？” “何止，是未婚妻！”沈言二人异口同声。一脸愤慨。 “什么？！未婚妻？！”女生寝室的尹氏姐妹已经快要绝倒。莫默洛叶刚回寝室就被两姐妹逼供，也是，能让全校最风云的人物甘拜下风的人可算是神奇了，篮球场的事现在恐怕已经传遍全校了。 第三章 时光飞梭，一个学期就这么结束了。洛叶和莫默恋恋不舍的告别了尹氏姐妹。 两个女生在一家精致的小店里打工，算是体验生活。 “真是不公平。他们都可以到大公司工作。可我们只能窝在小店里。”莫默忿忿道。 “他们已经大三了，能力又那么好，其实出去工作也没什么意外的。再说，以后言伯伯的公司还不是要言语接管，现在也是在适应嘛。”洛叶只能这样安慰莫默。 “两位美女。”说曹操，曹操到。沈秋和言语推门而入。 “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不上班么？” “呵呵，今天公司庆周，提早下班，所以来接你们了。” “这么好心？！有什么企图？”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公司发了电影票和购物券，所以我们来慰劳慰劳你们，谁知...伤心啊！” “真的？” “完全真的！”沈秋做起誓状。 “真好，好久没这么开心的逛街了。”莫默兴奋地说。 “是啊，刚才的电影也不错。”洛叶也开心。 只是... “我后悔了。我们简直是在自虐！她们怎么这么精力旺盛，早知道我就不向程大姐买什么购物券，倒贴这么多钱不说，还.要当免费劳动力。唉！”言语拎着一大堆的东西跟在二位美女身后小声地说。 “我也是。没事干嘛买什么电影票，排了几个小时的队还什么也没看明白。真不知她们是什么做的，看电影的时候一直在吃零食，怎么还有胃口去吃饭？！”沈秋拎着几个大口袋小声回应。 “两位帅哥，说什么呢？！快点阿，我们在这吃好吧？”说着莫默就拉着洛叶进了店里。 “我们有说不的权利么？！”两个人望了望彼此，无奈的笑了。 看着洛叶莫默垂涎欲滴和狼吞虎咽的样子，沈秋和言语只能保持微笑。 “我吃饱了，你们怎么不吃啊？！很好吃的！”莫默热情的样子让两个人无法拒绝。 “好，我们吃。吃..”望着面前的一片狼藉，这还不知从哪下筷，只能苦笑。 “沈秋，言语。谢谢你们，我们今天很高兴。我今天住默默家，你们就不用再送了。”“小叶，进去吧。二位大哥，不送了，谢了。”看着两个人消失在视线里，沈秋和言语才离开。 “你说，她们怎么这么迟钝？！”言语无奈。 “我看，不是不懂，她们是故意装傻。”沈秋分析道，不过话是这么说，但他也没有把握可以确定她们的心。 “莫默，你觉不觉得他们有些奇怪？”洛叶躺在床上问。 “有么？我不觉得阿，怎么了？"洛叶没发现莫默的脸红了。 “就是。你不觉得，我们今天购物，看电影，吃饭，这好像都是情侣之间才做的事么?”洛叶的脸红了。 “是么？！他们不是说了么，是因为公司庆周她们才请我们的阿。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 “真的是这样么？..”洛叶不再说话。莫默也陷入沉默。两个女子各怀心事。 第四章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莫默用打工的钱给言语买了一条领带，而洛叶送给沈秋一双皮鞋，算是假期中他们不断地为她们买东西，请他们吃饭，看电影的报答吧。 “尹春，尹秋，我好想你们！”莫默依偎在两姐妹中间撒娇。 “咦？默默，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和洛叶，哼哼，怎么回事？”尹春特意逗她们。 “什么怎么回事？” “别装了，看你们这么春光满面，是不是恋爱了？！” “什，什么呀，才不是呢。”洛叶红着脸顿时语无伦次。 “真的么？！那看来我们的主席大人和队长大人还要继续努力呦。”尹秋在一旁戏谑道。 “什么啊？！一假期不见，你们两姐妹嘴贫了不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莫默笑着将魔爪伸向尹氏姐妹。 “救命啊！” “看你们还笑不笑我们？！” “不敢了，不敢了...”.....女生寝室顿时笑声一片。 “加油！加油！..”“沈秋加油！”“夏至加油！”众人呼喊着。这是两年一度的大学生篮球赛的决胜局现场—a大校园。上一度的冠军被劲敌x大夺取，没想到今年又遇上x大，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以这场比赛极其紧张且精彩。 “沈秋，加油！”看着洛叶恨不得冲上场的样子，莫默一脸无奈，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姑娘，一但涉及到沈秋就格外兴奋。 “沈秋，投篮！进了！”莫默摒住呼吸，当球进的那一霎那，莫默也顾不得形象兴奋得跳起来抱着洛叶开始欢呼。 “坐下吧，兴奋什么？！小女生。”言语在一旁一脸不屑的样子。 “有本事你也上阿？”“我堂堂...”“打住！”莫默才不听言语的那些谬论呢，谁不知道他拽得要死，篮球打得是不赖，可就是自以为清高，学生会主席了不起啊，哼！ “夏至，拦截！犯规！严重犯规！”莫默看这场下吼道。x大真是没风度，看着比分渐渐逼平，竟使出这么拙劣的手段。“怎么办？夏至好像受伤了。”“我们去看看。”莫默撇下言语拉着洛叶跑下看台。 “夏至怎么样了？”“还，还行。没事。”莫默看着夏至受伤的手臂已经有些肿，夏至的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看来伤的不轻。“小叶，我看他是错位了，这只能交给你了！”洛叶点了点头。“夏至，忍一下”“什..阿？！”没等夏至反应过来，洛叶已经将他的手骨正了过来。“正过来了，可他不能再上场了。替补呢？”洛叶问沈秋。“这个，前几场都受伤了..”“不会吧，你这队长怎么当的，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们还落后好几分呢。时间也不多了，怎么办？！..”洛叶不禁埋怨起沈秋。“没时间了，夏至，球衣给我。”莫默接过球衣跑回看台。 “给，换上。”言语看着莫默扔来的球衣一脸不解。 “看什么看？！没替补了，你上？！”“我？！..”“你和沈秋以前不是搭档么？！还学生会主席呢？！别说废话，快点！”看着言语磨磨蹭蹭，莫默亲自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言语的衣服脱了下来，将球衣硬套在他身上，完全不顾言语的窘态和众人错愕的目光。 “裤子!”“别..”“怕什么，谁不知道你有穿运动裤的怪癖阿？！”莫默强行褪下了言语的长裤，里面果然是运动短裤。众人更加惊奇，自从篮球场事件发生后，校友们就对她和洛叶的身份感到好奇，各种流言不断，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 “加油！赢了有赏！”莫默朝着言语的背影喊道。她很有信心的看着球场上的言语。 让众人大跌眼镜，从不参加比赛的学生会主席不仅在莫默的鼓动下上了场，而且以惊人的球技屡屡得分。在之后的十五分钟里，言语和沈秋的组合已经将差距缩小到了两分。 “119：117，a大暂时落后。还有十秒，九，八...二！好！好一个漂亮的进球！这是一个三分球！a大6号的一记妙传让a大队长为本校获得了宝贵的三分！119：120，冠军是a大的了！”众人欢呼。 “言语好棒！”“沈秋好棒！”莫默和洛叶兴奋地奔向球场，将两个大男生压在胳膊底下欢呼。沈秋和言语相视一笑，蹭的将两个女生横空抱起，随即向对方抛去“天啊！”“救命！”完全不顾两个女生的惊呼。“物归原主！”两人异口同声又将怀中的美女抛了回去。“你们！怎么还是这招！”莫默涨红了脸。“没办法，只有这招能治得了你们这两个女魔头。” “颁奖。”听到广播，莫默和洛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 “好痛！”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两位帅哥竟将怀里的人一下子扔到地上跑去领奖了。 “每次都这样，就不能温柔点！”“幸亏有准备，不然..”“可是还是很痛啊，小叶，帮我揉揉。”..这明明就是连杂技团都要谨慎的项目，莫默就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完成，虽然心里相信他们，可还是心有余悸。 “喂喂，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说的，不能反悔阿。”言语追着莫默要奖赏。 “不要烦！”“不行！你说过，我赢了就有奖赏，全校都可以作证！”“真是，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罗嗦！那好，你闭上眼睛。”“不行，我闭上眼睛你跑了怎么办？上次都被你涮了，我不干！”言语想起来以前被骗的惨剧，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你闭不闭？！好..！我发誓这次一定不耍你好吧？！快点闭上！”终于，言语顺从的闭上眼等待。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莫默的心竟有些异样。她抿了抿唇，在言语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便跑开了。 言语却像是在梦里，连莫默跑开都没有回过神来。言语觉得心快要跳了出来，一点也不真实却幸福得快要死掉。 莫默逃也似地回到寝室，摸了摸脸，很烫，心也怦怦乱跳。莫默惊异于自己的大胆举动，却又忍不住笑了。真想知道言语是什么反应。 第五章 “起来！”“让我睡会儿！”“都八点了，快起来！”“才八点？！再睡会儿~”“不行。get up!马上！”“莫默求求你了！”“不行，我要倒数了。五，四，三，二...”“好好好，我的姑奶奶，我起来！”言语无奈的离开了心爱的床，才发现其他人也惨遭魔爪。 “大清早，去哪儿啊？”沈秋顶着两只熊猫眼。 “去游泳阿。”“游泳？！”“是啊，昨天我们被你们硬拖去唱了半宿的歌，今天也该轮到你们陪我们了吧？！” “到了。”游泳馆门口尹氏姐妹已经在等着了。 “咦？这两位美女是？”“这是尹春，这是尹秋。这是夏至，还有李冬。”莫默为他们介绍。“呵呵，春夏秋冬，绝配！”沈秋突然冒出的一句，让四个人无所适从。 “别贫了，快进去吧。”洛叶忙打圆场。 “言语，沈秋快下来吧！”“不，不了。”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打瞌睡。看着他们这么没精神，莫默叫来了其他人，对他们耳语了一番。 “救命！”“救命也没用！”莫默联合其他人硬是将言语扔到了池里。沈秋看着这一切，无奈得慢慢走到池边，“我...我自己来。”说完，扑通一下跳进了水里。 “清醒了吧。”莫默坐在池边幸灾乐祸。 “一定是莫默搞的鬼。”“收拾她。”趁莫默不注意，言语一把把她拖到水里，沈秋按住她“阿！救命！好痒！小叶救我!”言语笑着搔莫默的脚底板，这可是她最大的弱点，怎么可以放过。 一时间，本不熟悉的都活跃了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站住！”莫默和洛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喝住她们的人。两个年轻的女子，看起来痞里痞气，绝非善类。 “你们是莫默和洛叶吧？！”高个子的女子发话。 “是啊，怎么了？”莫默疑惑的回答。她们根本不认识面前的人。而且在学校她们也不去出什么风头，看她们来势汹汹，莫默实在想不出得罪过谁。 “我警告你们，以后离沈秋言语远一点，他们是我们的男人，不要让我在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高个子女子气焰高涨，还用力的用手指戳着洛叶的脑门。 “你们..”莫默刚要发作，洛叶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不服气？！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后小心点，否则，后果自负！”矮个子女子撂下了话，两个人才转身走了。 “气死我了！你刚才干吗拉住我？！她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莫默愤然道。“我看她们不像什么好人。这种人，我们还是少惹为妙，免得日后有麻烦。”“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次算她们走运，便宜她们了，哼！” “你们还真是艳福不浅哪，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老公，怎么不告诉我们，让我们也乐呵乐呵？！”莫默压抑着心中的不快讽刺着两位男主角。 “我们真的不认识她们，真的，我发誓！”沈秋实在无奈，因为洛叶也板着一张脸，根本不理他。 “你们，你们不能凭着一面之词就说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言语在莫默的面前只能低三下四的为自己辩解。 “哼！那两个女人真是欠揍，那么屌。要不是小叶拉着我，我早就上去扁她们了！”一想起当时的情景，莫默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不会是吃醋了吧？！”沈秋冒出一句。 “鬼才吃醋呢？！”莫默和洛叶同时大声否认，却也同时红了脸。 这件事还是花了沈秋和言语三天的时间，又请吃饭又赔尽好话，才哄的两位姑奶奶对他们脸色好点。即便如此，两个大男人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第六章 转眼，又一年的秋天来临，而沈秋的生日也到了。 “洛老，您怎么亲自来了，真是蓬荜生辉阿。”沈爸爸见洛爷爷亲自参加沈秋的生日宴，是喜上眉梢。 “这有什么？！我未来的孙女婿过生日我怎么能缺席呢？！”洛爷爷一脸笑意，却说的洛叶涨红了脸。 “不能再拖了，告诉他们吧。”莫默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你就这么想解除婚约么？”言语看这莫默冷冷的说。 洛爷爷在生日宴上又提出了结婚的事，夸张的是家长们都一致赞同，说等莫默和洛叶一毕业就完婚，听得四个人心惊肉跳。 “也，也不是..只是..”看着言语，莫默竟有些心虚。 “莫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婚姻这个枷锁太沉重。一毕业就结婚，不是太仓促了么？！”洛叶悠幽幽的说。 “是啊。我们还有不到三年就毕业了。两年多的时间，我们能长大多少，成熟多少？！而且，我们还什么没有做就要成为你们的妻子。那么美好的时光，我们却要困在婚姻里，你们不觉得这太不公平了么？！”莫默的话句句在理，让沈秋和言语根本无力反驳。 “是我们太自私了么？！”两个人陷入沉思。 “这样吧。如果现在说解除婚约他们一定不会接受。我们先私下里解除，然后再慢慢告诉他们，将伤害减到最低。如何？”言语只能用这个办法来挽留着两个急着逃跑的新娘。 “对，我也这么想。”沈秋应着言语的提议，他明白言语的意图。 “那，好吧。”洛叶答应了。“既然这样，好吧。”莫默也同意了。 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至少可以拖住她们一段时间。 “莫默，你说她们会不会认为我们根本不想结婚呢？”洛叶有一丝担忧。 “不会的。我们又没说不嫁。只是不喜欢束缚罢了。如果这点他们都理解不了，那也没资格娶我们。”莫默的一席话消除了洛叶的忧虑，让她倍感安心。 “莫默，你...真的只是这样么？”洛叶若有所思。 “小叶，你也这样想对不对？！是，这是借口。事实上，我现在根本确定不了自己的心，也许我们还太年轻，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莫默的话正是洛叶所想。她确定自己喜欢沈秋，也明白沈秋的心意，可是，这就是爱么？她不确定，至少她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跟沈秋一样用情之深，也许像莫默说的，是她们太年轻，所以不懂得爱一个人是如何的。 “你说，她们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言语心生不安。 “不会吧？！别瞎想了！”沈秋也被刚才的事搅得心乱如麻，他真的不确定洛叶是不是动摇了。 “我们，是不是该理解她们。毕竟她们还年轻，我们也很年轻，过早的被婚姻牵绊是不是很辛苦的事？”言语想起莫默的话。 “是啊。可是，我情愿被婚姻牵绊 。”沈秋的话让言语陷入沉默，他又何尝不是。 第七章 “莫默，洛叶，帮帮忙。”言语和沈秋不停的缠着两位美女。 “求我吧。”莫默故意背过身去。 “莫默，我们认识了二十多年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求我吧。”“你，好，好，莫默，算我求你了，帮帮忙。”言语几尽哀求，谁叫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 “你们怎么会得罪那些人？”洛叶皱了一下眉，看着窗外的那群人杀气腾腾，人手一根铁棒，一看就是帮派分子，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我们哪知道？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们。”沈秋一脸无奈。 “咦？莫默，那不是那天那两个女孩子么？”“真的是，你们俩过来看看，认不认识？” “不认得啊。”言语一头雾水。 “我想起来了。上个星期我们下课回来，她们突然冒了出来，说要我们做他们的男朋友。” “是，我想起来了，吓得我们转身就走。” “可不是，看他们比你们还凶，我们哪敢多留，所以连理都没理..” “你的意思是我们很凶了？”莫默狠狠的看着沈秋，沈秋顿觉后脊发凉，明白了言多必失。 “不，不是，我们心里哪容得下别人，当然是拒绝了，谁知...”言语马上打圆场。 “是，是。两位美女，拜托了，我们的小命就在你们的手上了，救命吧。” “回来再收拾你们。小叶，我们下去看看吧。” “沈秋，言语，给我滚出来。”喊话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想必是这群人的头目，看起来凶神恶煞。 “请问，大哥您尊姓大名？”莫默站了出来，言辞恭恭敬敬，语气却不卑不亢。 “老子叫林强。姓言的，快滚出来，别躲在女人后面，孬种！” “强哥，如果是他们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海涵，何必这样兴师动众？” “他们竟敢瞧不起我林强的妹妹，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货色？！” “哥，她就是抢走我的言语的小贱人！”高个子女生突然喊道。林强拉住了想要冲过去的小妹，看着面前的女孩竟毫无惧色，不禁有所顾忌。 “请教，强哥在那高就？” “十三街。” “那..应该是方少爷的地盘吧？！”莫默心里有数了。 “行啊，小妞。既然知道我大哥的名号，看来也是个明白人，那就识相点让他们出来吧。”林强觉得有一丝不安。 “如果不呢？”“那就别管怪我手下无情！”林强亮了亮手中的铁棍。 “那就试试吧。”莫默不再废话，只想速战速决。 七分钟后，二十多个人在地上不住呻吟。 “真没劲！这么快就结束了。看来我是高估你们了。”莫默做出很无辜的样子。 “莫默，你没事吧？！”言语忙跑过来确定莫默毫发无伤。 “没事！只是好久没练了，手头有点慢。就当伸伸筋骨。”莫默一脸轻松。 “林强，回去告诉你大哥，就说你被默姐教训了一顿，快滚吧。”地上的人瞬间消失。 “莫默，我爱你！”沈秋和言语一个大大的拥抱。 “放，放手，透不过气来了！别，别以为没事了..” 众目睽睽之下，两位帅哥又拿起了篮球进行他们的投球工程。虽然疑惑，但没有人再敢小瞧这个看似娇小乖顺的女子。 当五百个完成两人躺在地上无法动弹时，夏至适时地将一盆水端给了莫默。 “谢谢学长，你好善解人意。”莫默甜美的声音让夏至反而更同情地上的两个人。 “两位帅哥，一定很热吧，清凉一下。”莫默故意大声说道，继而将水全浇在两人身上。 “这水...怎么？..”“有股腥味？”“不..不好意思，哥儿们，学校停水，我从学校鱼池...”夏至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夏至！！”“我要杀了你！！”“呸！呸呸！”“哈哈哈哈...”看着地上两个人滑稽的样子，莫默和洛叶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 “两个笨蛋，你们就这么闲么？”莫默一边给言语上药一边说。 “唉，痛！你能不能温柔点？！”言语疼的呲牙咧嘴。 “你们以为跆拳道那么好学阿，要不是家里逼着，我们才不学呢。你们倒好，真是摔轻了。”莫默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脸上却难掩抑一丝疼惜。 “你们学这个干嘛？”洛叶一脸不解。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言语一本正经。 “是啊，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能让你们保护吧，那多没面子，所以..疼！”“不是大男人么，还喊什么疼？！”小叶面露愠色，但更多的是心疼。 “呵呵，保护我们？！能保护你们自己就行了。”莫默还在嘲笑他们，可心里却一阵感动。 “你们以后还去不去了？”“不去了，再也不去了！”“我也不去了，打死也不去！”“真是没用，不是大男人么？”“那也不去了，疼..” 第八章 “真冷啊。”“是啊，情人节干吗要在冬天，街上的情侣多像一对儿对儿大狗熊。”“得了，咱们不还是一样。”洛叶一边说着一边抽着鼻子，以防洪水泛滥。“真是奇怪，咱们学校干吗要开会阿？”“可能是怕出什么事吧？！”“好在我们俩是女的，一路下来，有n多个人免费散发那个东西，如果和言语他们出来可就有意思了。”“呵呵，可惜啊..我们先去他们那看看吧。”“好啊，我正饿着呢，蹭巧克力去。”莫默拉着洛叶风风火火的奔向男生宿舍。 “言..”“喂！”莫默忙退了出来，吐了吐舌头。 “进来吧。”“你们可算是春光乍泄阿。”“你...色狼！”言语竟脸红了。 “谁叫你们...大冬天的，不冷么？”“谁知道你们会来？！”被莫默说的，言语反而好像没道理了。 “刚才看什么呢，一脸淫笑？”“没什么，哪有？！”见言语支支吾吾，莫默反而更好奇了。 “拿来看看，不会是..”“我们才没那么幼稚，那是初中生才..”“哦，原来如此。小叶，他们果然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大色狼！”莫默得意地望着言语。 “喂，别那么诋毁我们。哎，别拿！”趁着言语不注意，莫默一把夺了过去。 “亲爱的沈秋？亲爱的语？我的语？..切~原来是情书，怪不得那么兴奋，还真不少呢。我的天使—叶？致莫默？..我的莫默？好啊，怪不得我和洛叶一封情书也没收到，原来是让你们扣下了阿？！” “被发现了，死定了。”沈秋作投降状。 “呵呵，看，看看而已，别那么小气，还，还给你们就是了..”言语已经不敢直视莫默。 “说！怎么会在你们这？” “帮帮忙，我快拿不动了。”这时夏至捧了一大堆的盒子进来了。“莫默？洛叶？”“惊奇么？”“阿？不。不。”“这些都是你的？”莫默简直难以置信。“当然不是，都是他们的。只有这盒是我的。”莫默这才知道言语和沈秋在学校还是这么受欢迎。“这盒子好精致。”“那是！这可是尹春..”“夏至！”“莫默，今天尹春是不是一大早就在门口转悠？”“好像是..”“我还有约，先走了！”夏至一溜烟的跑了。 “这种味道真好，莫默你尝尝。”“真不错，还是意大利原装进口的呢？！”“那种太苦了..”“呃，水，水。小叶，递我杯水..”...沈秋和言语无奈的看着两位大美女大嚼特嚼本属于他们的巧克力，心疼啊。 “为什么我们这么命苦？”“两位美女，多少给我们留一点吧？”沈秋只能请求而不能要求。“不服气啊，挺直了！”“没，没，我们哪敢阿。我只是想那些人怎么会这么勇敢，有二位美女坐镇，还敢送巧克力。你说是吧，言语？”“是，是，而且，我才发现倒着看这世界原来也这么美好。”两个人倒立在墙边不断的自我安慰。 “我们是不是妨碍你们交女朋友了？”莫默探过头来。 “怎，怎么会阿？！你们两位可是天使，有你们在身旁再找女朋友就太不知足了！”说这话的沈秋却是一脸痛苦。 “看你们表现良好，赏个礼物。”莫默把带来的礼盒扔到了床上。“我们吃饱了，先走了，剩下的你们慢慢享用吧。情人节快乐！”说罢，两个人离开了。 “终于复活了。”“累死了，我都脑充血了。”“天哪，我们还有的吃么？”言语看着床上散落的各式各样的盒子，大多已经空了，仅有几颗幸存…真是欲哭无泪啊。 “算了，还是先拆礼物吧。看看洛叶送你什么？”“哇塞！太棒了！是黑胶唱片，这张我可是找了很久呢，还是小叶对我好！你的呢？”看沈秋一脸幸福的样子，言语觉得酸酸的。“我都不忍心看，怕像上次一样是个手榴弹...天！”“怎么了？不错啊，是nike限量版的球鞋，你不是很想买么？没想到莫默还挺善解人意的。”“可问题是，我没和她说过阿。”“是么？！别管了，还有个瓶子，有张卡片，念念。” “最最亲爱的语：喜欢吧，开心吧，不要太感动了。还有，瓶子里是治跌打损伤的特效药，应该对沈秋背上和你屁股上的瘀青有帮助。最后，情人节快乐！莫默上”“屁股？”“背上？”“怎么？”“言语，我们上星期是不是在莫默家洗过澡？...”“好像...是！”“还是你那时候和我说你想要球鞋..”“不，不会吧？！”“她们偷看我们洗澡？！”“天...”两个人难以置信地望着彼此。 “喂，默默，你说他们看了卡片会怎么样？”洛叶真的很好奇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们一定气死了，嘻嘻，说真的，他们的身材还真不错!”“我们是不是有点...”“怕什么？！我们只看到背面而已，要不是林嫂过来，说不定...那可是春光无限的地方。”“你？”“哎呀，我开玩笑的。看看沈秋送你什么？”“他们俩是笨蛋么？放在床单下面很隐蔽么，凸出那么一块谁看不到？！”洛叶无可奈何。看来男生有时真是..傻得可爱。 “哇塞，好漂亮的项链，还是沈秋特意为你做的呢！咦？幸福的脸红了？”莫默那洛叶打趣。 “讨厌！你的呢？”“我不敢看，上次送他一颗手榴弹，我怕他回送我一个地雷。”莫默无限担忧。“不会，言语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快打开吧。”“呀？！”“怎么了，好漂亮的内衣阿。对了，这不是上个月我们看的内衣秀的皇后么。你说很喜欢，没想到言语竟然记住了。听说皇后每个型号只有一件，很难买到。看来言语真的很用心。”洛叶一脸感慨。“我在想的是，他怎么知道尺寸的？”“是啊，尺寸刚刚好。有卡片，读来听听。” “送给最最亲爱的默默：感动吧。这可是你说喜欢，我才千辛万苦给你买到的。有机会一定要穿给我看看。对了，尺寸应该没错吧，我是照着你家里那些买的，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呵呵，情人节快乐！言语奉” “言语！你这个大色狼！”“呵呵，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儿。” “喂喂喂，轻点，轻点，痛！”“还敢不敢了，竟敢偷看我的..”看这言语的目光，莫默最终没把内衣两个字说出口。“耳朵掉了，放手！你怎么不说偷看我们洗澡的事？！”“那，那也只是后背而已，你们又没什么损失...”莫默理亏词穷。 “咦？穿上啦？！”言语突然拉开莫默的衣领趁机往里瞧了一眼。 “阿？！”莫默忙护住胸前，一时涨红了脸。 “呵，默默也会脸红啊？！”“你？！...言语！你死定了！不许跑...” “默默，不好了！那些人又来了”“什么人？”“就是上次你打跑的那些人，他们又来了，比上次人还多，很可怕！”看着尹秋惊慌失措的样子，莫默皱了皱眉，她可不想麻烦上身。她朝窗外探了探头，果然不少，清一色的黑衣，看起来很严肃。“我下去看看。” “呵呵，龙少爷？！”莫默看见面前的人竟笑了出来。“别，默姐，还是叫我小龙吧。”那龙少爷竟对莫默毕恭毕敬，全然没有来寻仇的气势。 “你怎么？”“对不起，默姐。是我管教手下弟兄不严，得罪了，还请您大人大量。强子，还不过来给默姐道歉？！”“默，默姐对不起，我有眼无珠，给您赔罪了。”说着林强竟给默默做了一个揖。 “得了，小事一桩，不用挂心。”看着面前的林强满身是伤，想必小龙已经教训过了。“还不谢谢默姐？！”“谢谢，谢谢默姐。”看林强卑微的样子，莫默感到一丝厌恶，而他眼里发出狡獬的凶光令莫默反感，这个人.. “龙少，你们回去吧，这可是学校呢。”“我知道了，默姐，我走了，您保重。”“默姐保重！”所有黑衣人竟向莫默一鞠 躬才离开，令人瞠目结舌。 “默默，我觉得那个林强...”“你也看出来了？！我给小龙打过电话了，让他小心林强。”莫默的脸上还有一丝担忧，但立马被一脸崇拜的夏至一扫而光。 “莫默，你太伟大了，你是我的偶像！”“得了，是来看尹春的吧？！”“嘿嘿，被你发现了。可你确实了不起，我看那些人根本不敢得罪你，太帅了！莫默，你不会是什么帮派的大姐大吧？”“什么啊？别瞎想。”“那他们..”“也没什么。只不过当年学跆拳道的时候和龙少爷一个师傅，又一个很不巧当了他的师姐，所以喽！”“这样啊？！”夏至恍然大悟。“那洛叶?”夏至还真是愿意刨根问底。“她是我师姐。”“怎么可能？！她？！”“你要不要试试，她可是我师傅最得意的弟子。别忘了，上次还是他给你正骨的呢。没有多年功力可做不到。”“佩服佩服！看来，以后可不能得罪言语和沈秋了，不然，死无全尸也不一定。”“夏至！”夏至竟又贫了起来。 第九章 “真快啊，没想到他们马上要毕业了。”“是啊，以后可没人陪咱们了。”“是不是该送个礼物为他们庆贺一下？”“我也这么想。正好，明天有言语最喜欢的球队来比赛，我去要签名。”“这主意不错，我也得好好想想了。” “莫默，可能会下雨，带上伞吧！”“不用了，来不及了。”看这莫默焦急的背影，洛叶反而有些开心，这下言语不知道会高兴到什么样呢？！ “惨了，真的下雨了。这怎么办，默默没带伞。”洛叶焦急的看着窗外。 “默默，你怎么样？”“没事。”“我给你送伞吧，雨越下越大了！”“不用，你别来了，我没事。别告诉言语他们。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回去了。”“那你小心点。”“知道了，我挂了。”“好。”关了手机，洛叶还是不能放下心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洛叶不停地摆弄着手机，已经晚上了，莫默的手机又不通，洛叶很担心。 “我回来了！”莫默“咣”的把门踢开，湿漉漉的进来，吓了洛叶一跳。 “天哪，你怎么淋成这样，都湿透了。”看着连脚底都透水的莫默，洛叶很心疼。 “没事，还好，球衣没淋湿。”“还想着球衣？！你看你，怎么不知道避避呢？”“别提了。排队的时候天还好好的，谁知下开了雨，球场是露天的。都排着队呢，我怎么能走，只能干淋着，不过总算是有收获。” “淋了那么久，不会生病吧？！”洛叶很担心，明天就是沈秋他们的毕业典礼了。 “没事，别忘了，我可是超级健康宝宝阿。阿~嚏！嘿嘿—”“还笑呢，感冒了吧！快吃药！”“知道了，老婆婆！”“你..”洛叶真是拿莫默没有办法。 “言语，恭喜你今天脱离苦海！”“是什么？默默，你怎么看起来那么苍白，你是不是不舒服？”“没事，我好得很。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天，是球衣，还有签名？！默默，你是怎么弄到的?”“我是天才嘛！”“默默，我太喜欢了，谢谢你！”兴奋的言语一把把默默揽入怀里。莫默见言语这么高兴，觉得辛苦也值得，也很幸福。只是，头有些晕晕的。 “今天可是我们解放的一天，怎么样？不去high一下？！”“当然，ktv。”“可是..”洛叶看这莫默欲言又止。莫默轻轻摇了摇头，“好啊，今天可要玩个痛快！”莫默故作兴奋。可是，感到身体好重。 “好！！”..莫默和言语合唱了一首歌就出了包间。“默默，别逞强了，让言语送你回去吧？”洛叶担忧的跟了出来。“不用，没事。别让他们扫兴，我撑得住。别和他们说，让他们尽兴一点。”“喝了这么多酒，能受得了么？！先把药吃了顶一顶，你都发烧了。”“小叶，你先进去吧，我透透气就好。”莫默勉强笑了笑。包间里的音乐震的耳朵嗡嗡作响，喝的酒在胃里翻江倒海，莫默见洛叶进了包间才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之后才稍感舒服一点。可是，视线有些模糊。 “今天太高兴了。我们回了，哥儿们！”夏至他们闹哄哄地走了。 “默默，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没事。”默默顺势挡下了言语伸向她额头的手。“你们走吧，我今天住莫默家。”洛叶只想让莫默赶紧进屋休息一下，她看起来太虚弱了。 头晕，脑胀，眼发花，好像在云端，天上的星星好多，还在转啊转... “默默，默默醒醒，默默...” “怎么会这样？！发了这么高的烧。”言语看这体温计上的39.5度。 “她..还不是为了你的球衣。昨天她跑去签名，连伞也没带，硬是淋了四个多小时的雨。今天也没怎么吃东西，又喝了那么多的酒，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阿..”洛叶实在忍不住埋怨的口气。 “那怎么不早说？！”“她不让阿！说就这么一次，不能让你们扫兴，硬是撑到现在，她可受多大的罪啊！”洛叶心疼得直掉眼泪。 “傻瓜，下雨还出去干嘛？!你病了，我要球衣干什么，干吗对我这么好？！”言语握这莫默的手不住地自责。“默默，对不起，你病得这么厉害我却不知道，你这么难过我却没有察觉，对不起..” “我去拿些热水。”“我也去。”洛叶和沈秋借故离开。 “冷—冷”昏迷中的莫默不住的呻吟。“已经加了两层被，怎么还..”言语看这莫默不住地抖，恨不得自己能替她病，替她痛。莫默因为难受而不断扭动身体，不能安静休息，言语沉思了片刻，终于，他钻进了被窝紧紧地抱住了莫默，希望自己的体温能让她好过些。果然，不一会儿莫默就安静下来，沉睡过去。 门口的沈秋和洛叶相视笑了笑，悄悄地退了出去。 莫默均匀的呼吸，沉沉的睡在言语怀里，但言语却没办法平静下来。他还是第一次和莫默这么靠近。这么安静的莫默，全然没有常日的张牙舞爪，像个孩子一样就在自己的怀里。为了自己而生病，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言语的心很痛，不由得将莫默抱得更紧。言语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爱她，一个莫默，却让他感到拥有了全世界。她笑，他也笑；她痛，他也痛。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再也不能离开他怀中的女子。 莫默的头发很柔软，像婴儿；莫默的睫毛，很长很浓密；鼻子很挺，嘴唇...言语的心突然加快心跳，呼吸也变得急促，无法控制，言语竟吻了过去。很温柔，很温暖。 “好舒服。”莫默伸了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你终于起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烧得有多厉害，吓死我了。现在好了，烧退了。”“是么？！谢谢你，小叶。”“别谢我，要谢就谢言语吧。他可是整夜守在你身边，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折腾人。”“他人呢？”“回去了，一夜没睡。大清早给你熬好了粥才走的。你可真享福阿！”“你嫉妒阿？！要不你也病一场，让沈秋来照顾你？”“我才不要，我要我们都健健康康的。”莫默和洛叶左一句右一句的抬杠，却很幸福。 “你不困么？”“还行。沈秋，我...爱上默默了。”“我知道。”“不是，那种爱，就是非她不可，你明白么？”“我了解。我对小叶也是这样啊。这辈子，算是沦陷了。呵呵，你还真是慢半拍。”“那小叶？”“反正有婚约，小叶啊，跑不了。”“不是取消了么？”“谁说的？谁知道？谁同意了？”“这..可真有你的！” 第十章 “无聊死了。果然没有那两个活宝就没劲，有半个月没来看我们了，真没良心。”“听说是在搞什么合并案，每天都要加班，很辛苦。”“是么？那今天改我们去看他们吧。”“怎么，想言语了？”“才不是呢。只是每次都要他们来看我们那多不好意思，再说我还想看看言伯伯呢。”“找借口！可是还有课呢..”“没事，跷几节课没关系。走吧。” “言伯伯再见。”默默和洛叶退了出来。“唉，言伯伯还是比较喜欢你，谁叫你是他们家儿媳呢？！”“胡说，才没有。”“没有？那你干吗脸红？！”“我...我们去找沈秋吧。” “小叶？默默，你们怎么来了？”“呵呵，沈秋。哇噻，穿着西装好帅阿。”“你们没课么？”“有..”“没有！”莫默朝洛叶挤了挤眼。“对了，言语呢？”“他还在见客户呢，你们先坐一会儿。” “默默，言语出来了。”“他们在说什么啊？不是英语吧？！”“是法语。”“言语还会法语？我怎么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可多了。”“那个，那个女人干吗笑得那么暧昧，她说什么？”“女人的直觉真可怕。她说：‘言先生，你真迷人。''”“我说呢？！你看言语竟然笑得那么谄媚，真恶心！”“吃醋了？”“我吃哪门子醋。小叶，我们走！”“不等言语了？”“不等了，让他忙去吧，走了。”默默拉着洛叶头也不回的走了。洛叶无奈的看了看沈秋，只能跟着回去了。“真是，干吗把小叶也带走。我干吗那么多事，还有，这言语没事干吗对别的女人笑？！”沈秋懊恼极了。 “小语。这是郑沫，这是我儿子言语。”“你好。”站在言语面前的是父亲的合作伙伴郑叔的女儿。“小语啊，小沫是在国外长大，第一次回国。你带她到处转转，好好玩玩。”言妈妈叮嘱。郑叔是公司重要的股东，碍于情面言语只能答应。 “你想到哪？”言语开着车问郑沫。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郑沫的口气明显带着挑衅。 “没有。”“沈秋，有事么？”“你今天不去看小叶他们么？”“今天？今天恐怕不行，我还有事。帮我跟默默说一声。”“这个..她现在恐怕还在生气呢。”“怎么会？”“前天她和小叶来公司了，结果看到你和那个米歇尔眉来眼去。”“我哪有，你知道...”“可默默不知道啊。所以她就走了。这两天太忙，我也没时间告诉你。还是你自己和她说吧。”“好。”挂上手机，言语有些心神不宁。 “默默”“干嘛？”“那天..”“我知道。”她只是我的客户。“我知道。你以为我那么小气啊？！”“真的？你不生气了？”“是啊！你什么时候来啊？”“这个，今天公司开会，恐怕..”“这样啊..”“言语，开车小心。”郑沫适时地插了一句。“那是谁？是个女人？！”“不..不是..”“言语，你竟然骗我？！我不理你了！！”“不..默默你听我说.喂喂？”没听言语解释默莫默就挂了电话，还关了机。 “刚才，我是不是多嘴了?”郑沫试探的问。“没有。”但言语的脸上明显的不快。 “那个..是你女朋友？脾气还挺大的嘛。”“我们不要讨论她。你去哪？”言语面无表情。 之后的行程很精彩，但言语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郑沫问一句他答一句，一句也不肯多说，让郑沫大为失望。 “气死我了！”“怎么了？”看默默的样子，洛叶知道她真的生气了，还有一点点伤心。“他身边明明就有个女人，还说公司开会。他为什么骗我？一定是做贼心虚！”“言语不是那样的人。也许是女客户呢？”“那他干吗不直说？”“当然是怕你瞎想啊！上次一个法国女人就气得你暴跳如雷，何况这次还是个中国女人。”“真得是这样么？”“你放心好了。言语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就你会说！”看着默默破涕为笑，洛叶才松了一口气。 “默默，你看谁来了？”莫妈妈一脸笑意。 “天！于勋哥哥。”莫默兴奋得一下子抱住了于勋。于勋没想到，几年的时间莫默竟一点没变，还是小孩子脾气。 “于勋哥哥，你怎么回来了？这几年有没有想我？”莫默高兴得拉着于勋的手，她不知道于勋的心里正起着层层涟漪。 “当然想了，不然我怎么会第一时间来看你？几年不见，你可长大了。”看着于勋眼里闪烁的光，默默觉察出了一丝异样，那种熟悉的眼神一直没有改变，但她不愿再想。 “默默，他们怎么样？”“他们阿？！好得很呢。言语在言伯伯的公司做经理，沈秋当然继承沈伯伯的衣钵当法律顾问了。至于小叶嘛，当然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我们马上就毕业了。于勋哥哥，你呢？”“我？！还是老样子。这次回来只是处理一些国内的业务。”“那你岂不是很快就要回去了？”“是啊，如果不出意外，我只能呆一个月。”“那你岂不是看不到我和小叶的毕业典礼了？！”默默一脸失望。她当然知道于勋口中的意外是什么，可她只能忽略。 “于勋哥！”“于勋！”沈秋和洛叶见到于勋格外高兴。 “言语呢？”“他忙着呢！”听着默默酸溜溜的口气，于勋不觉有一丝好笑。 “于勋！”言语从车上下来。“言语”两个人拥抱了一下。两人多年不见，格外亲切。 “我们去玩吧。”“去哪？”“山。” 一行五个人来到山脚下，这是他们以前经常来的地方。“出发！”默默一声令下，全体出动。 “啊？！”莫默一脚踩空，于勋和言语同时抓住她。莫默看了言语一眼，将手从他手里抽离。“于勋哥哥，拉我一下。”洛叶在一旁摇了摇头，看着言语失落的样子，看来是很伤心。 “喂，怎么是你？！”“我今天想去游乐场。”“可..”“不要可是了。快来接我把，我已经准备好了，快点阿。”不等言语说完，郑沫就挂了电话。 “我..”“你去吧，客户要紧嘛！”虽然这样说，莫默的眼神却在说不要去，但言语看了看于勋，走了。 言语走后，默默什么也不说，只是拼命地往上爬，让跟在后面的洛叶和沈秋气喘吁吁。 “你们在这休息吧。我去追她。” 爬到山顶，默默几乎虚脱。于勋在他旁边坐下，“默默...”于勋欲言又止。 “于勋哥哥，什么都不要说。”听到这句话，于勋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明白了默默的意思。 “你来得很快啊。”“上车。”“你可不可以不总是冷冰冰的？”“去哪？”“难倒你就这么不喜欢我？”“...”“那个女人对你来说这么重要？”“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好吧，我不管，走吧。”“去哪？”“你家。今天言伯伯请我们作客，不要迟到了。”郑沫也冷冰冰的答。 “小沫，快进来。你父母已经来了。” “几年不见，小语可是一表人才啊。和我们家小沫真是般配。”郑父的话让在场的人一怔。“是啊。不过可惜..”“怎么？”郑父追问，郑沫也很小心的听。“可惜我们小语已经有婚约了，不然一定让小沫作我的儿媳。”言父的话让郑家人一阵尴尬。 “伯父，我可不可以见见言语的未婚妻，我一直很好奇。”“这有什么不可以。小沫和默默年龄差不多，一定可以做朋友。对了老公，下星期是你的生日，正好默默他们来。让她们见见面好不好？”“行。”言母的话获得了认同。 郑沫真的很想见见那个女孩，但却并不开心。因为她看到了言妈妈说起莫默时的表情，他们一家一定很喜欢这个叫莫默的女孩。 “默默，你听我说！”“你说什么，要解释什么？”言语一把拉过默默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骗了你。”默默不可思议的看着言语。“那个女孩叫郑沫，是公司的大股 东郑叔的女儿。她从小在国外，这是她第一次回国，所以我带她到处转转。可我怕你不高兴，所以说是客户。不过在我眼里，她确实是客户，因为她以后也可能会是我的合作伙伴，你相信我！” “那..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不生气了么？”“工作重要嘛。再说我不给你面子也要给言伯伯面子吧？！”看着默默微笑的脸，言语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骗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欺骗你，隐瞒你。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默默点了点头。“对了，我爸生日她也会来，如果你不喜欢..”“没关系。”“你会来吧？！”“当然。” 第十一章 言父的生日当天，言府热闹非凡。 “这是郑沫，这是我的默默。”言语介绍二人认识。言语介绍时说的“我的”让郑沫觉得格外刺耳，但她忍住了心中的不满。 “你好。”郑沫看着眼前微笑的女子感觉很异样。她给人的感觉很温暖，一定是一个开朗又善良的女孩。如果不是情敌，她们一定会成为朋友。 “见到你很高兴。”看着面前这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莫默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而且，她流露出那种欣赏而又抗拒的复杂眼神，让莫默感到难过。 “言伯伯，你猜我送你什么礼物？”“这个，呵呵，我可猜不到。你还是告诉我把。”“给。”“天哪，是高尔夫球杆？！我太高兴了，谢谢你默默，呵呵。”“老公，还是你最喜欢的那个牌子呢。还是默默最贴心，你言伯伯早就想买个新球杆了。谢谢你默默。”... 看着言家人这么喜欢莫默，郑沫觉得很失落。好像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总是局外人，永远也走不进他们之中。 “是不是很羡慕？我们永远也进不去他们的世界。”不知何时于勋走到郑沫的旁边。“你是？”“我叫于勋。你叫郑沫是吧？！”“你...”“我六岁时认识他们，我很喜欢默默，却从未想过介入他们。因为我从第一眼看到他们开始，就明白我进不到他们的世界。我知道，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障碍，他们都会越过去，也许是天意如此吧。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于勋说完就走了。他的话打破了郑沫的精神幻想。她明白，但于勋这样露骨的话还是让郑沫心碎。不，她不甘心，她还什么也没有做就出局，她不甘心。 “默默，我们，我们明天出去好不好？”“去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天九点我接你。”言语说完就挂了电话，心怦怦跳，手里两张电影票被他攥的紧紧的。这可是他第一次正式约莫默。 “这件？这件？不好，还是这件？”一大早上莫默就在试衣服，莫妈妈被她搞得晕头转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干嘛这么紧张？”“那不一样。今天可是我们第一次单独约会。”看着女儿兴高采烈的样子，莫妈妈第一次觉得女儿长大了，看她这么幸福感到很欣慰。“这件吧，大方又不失活泼。”“好，就它了！” “哇，我儿子今天真帅！”言母看着言语悉心打扮过的样子，打心眼里感到高兴。“傻孩子，先把外衣脱了，吃了饭再穿上。”“呃，是。”言语这才意识到没吃早饭呢。 “叮—咚”“不知是谁这么早?小沫？！快进来。”“我是不是打搅了？”“不会不会。”“我今天想跟言语出去，因为我后天就要走了。”“这么快？小语，今天，怎么办呢？！你跟默默说一下吧？”“可..”最终言语还是答应了。“那我上去挂个电话。” “默默，对不起。郑沫突然来了，说她后天回美国，想让我再陪她出去一次..”“那你去吧。” “小沫，你先坐。”郑沫看言语的外套露出两张电影票，偷偷地将它拿了出来。 “走吧。”“去哪？”“看电影。”郑沫晃了晃手中的电影票。“这..”“你怎么知道我想看电影，走吧。”言语叹了口气，无奈的发动了车子。 “帮我买瓶饮料可以么？”言语正想出去透透气，所以满口答应。 看着莫默气鼓鼓而又坐立不安的样子，莫妈妈忍不住想笑。 “那就给他打个电话吧。”“我才不要！”莫妈妈看了看女儿，悄悄走出房门。 看母亲不在身边，莫默终于忍不住拿起了电话。 “嗡嗡-”言语的手机嗡嗡作响，是他刚才掉落在座位上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人.. “你好。”“你是？”“我是郑沫。我们在看电影，言语出去买饮料了，不方便接电话。要不等他回来让他和你联系？”“谢谢，不用了。再见。” “买回来了，给你。”“你的手机掉了。”“谢谢。”郑沫已经把通话记录删掉了。 “怎么可以这样？！竟然看电影，还让郑沫接电话，气死我了！” “默默，于勋来了。”“于勋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莫默负气的拉着于勋来到了游乐场。看着莫默的样子，于勋感到很心痛。虽然不能要求什么，但他还是希望莫默快乐。莫默不断地做着危险刺激的游戏，一直到天黑。 “你今天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于勋哥，今天谢谢你。”“不用，还有后天我就要走了，记得送我。”“好。”看着于勋的背影，默默的心里感到一丝抱歉。 “默默！”言语突然出现在默默面前。 “你来干什么？”“我来干什么？！今天我挂完电话一直放不下心来，怕你会不开心。所以一结束就来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看言语气愤的样子，默默不觉有些委屈。 “真是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开心得不得了？！怎么样，电影好看么？”默默的反问让言语怔了一下。“没话说了？！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要我相信你？！你跟别的女人看电影，让别的女人接我的电话，我要怎么相信你？！”“那于勋呢？你明知道他...你还和他在一起？！”“是！我高兴我愿意！起码他不像你，总是欺骗我伤害我！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讨厌你！”说完，默默就甩上了家门。 言语在门外站了很久，默默也在屋子里哭了好久。 “对不起，是我接的电话。”“我知道，不怪你。”在机场，郑沫终于坦白了。“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明白。谢谢你，但是对不起，我不能。”“是因为默默么？”“不管怎么样，我始终只爱一个人，这是无法改变的。”“对不起，我明白了。默默是个好女孩，祝你们幸福。”“谢谢，一路顺风。” “于勋，一路顺风。”“于勋哥，再见。” “默默，原谅言语吧，他是真的爱你，你要相信他。”“谢谢你，于勋哥哥。”“没什么，记得需要我的时候打个电话，我会随叫随到。”“谢谢。可是，没必要。于勋哥哥，你一定要幸福，这样我才会安心。”“我明白，默默。你也一样。再见。”“一路平安。” “默默。你怎么不送于勋哥临别礼物呢，我们的礼物可选了好久。”洛叶不明白。 “我不能那么自私。我希望于勋哥哥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所以我，不能让他有牵挂。”默默看着于勋的背影说道。 “于勋哥哥，请你忘了我。请你幸福。”默默在心里轻轻地说。 “你..不是？”“于勋。你也去美国？”“是啊，真巧。”... “那是不是言语？”“是他。言语！” 言语也看到了他们，快步走了过来。看到莫默他似乎有话要说。“小叶，沈秋，我先走了。”没等言语开口莫默便转身走了。看着莫默的背影，言语觉得很失落。觉得自己被三振出局，莫默的心，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第十二章 “小叶，我们终于毕业了。感觉好轻松。”莫默看起来很开心，可洛叶却看到她的眼里有一丝失落。” “是啊，还真有点舍不得。”因为怕莫默受伤，所以洛叶也没让沈秋在毕业典礼上出现。 “我们好好的去吃一顿吧？！走吧。”莫默拉着洛叶，落叶觉得莫默的手好冰，甚至还在颤抖，洛叶知道她的心在哭泣，而且哭得很伤心。 “呜——”没有来得及叫喊，莫默觉得被人堵住了口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言语，你真的不去么？”沈秋探试着问言语。 “....” “我真的不明白，你那么爱她，为什么就不能主动些，解开误会皆大欢喜，何必弄的大家都不开心？！你们两个明明喜欢对方，却谁都不肯先让步，这是何苦？！”沈秋实在看不下去，短短几天，言语再也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了，他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目光呆滞，精神萎靡，连话都不说。 “为了不让默默难过，小叶的毕业毕业典礼我都没去。想当初我们毕业的时候，多开心。默默还为了你大病一场。可如今她毕业呢？你连个人影也没有，只会在这儿..” “你别说了！我爱她，爱她！她就像我的空气，没有她我无法呼吸。可是，她却不愿意信任我，厌弃我...如果，她觉得和于勋在一起比较快乐，那么，为了她...我愿意...窒息而死…”言语竟流泪了，这是沈秋第一次看到他流泪，那该是多么痛彻心扉的无奈与苦涩。 “怎么连个电话也没有，约好打电话的..”已经晚上，可洛叶的手机总是无法接通，让沈秋感到不安。 “叮——”“言语，你手机响了。哎，你怎么没反应，是默默！”“默默？！”言语一把抢过手机。“默默！哦，伯母..没有啊..好，再见。”“怎么了？”“莫伯母问我是不是和默默在一起。”“怎么回事？她们是不是喝酒去了？你给默默打个电话吧..你不打我打，手机拿来。”“叮—”没等沈秋拨号，手机就响了。“是默默！”言语竟无动于衷。“是真的，是默默。快接啊。”言语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那个熟悉的名字，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他深呼吸平稳心情，然后清了清嗓子，接了。 “喂？默默？”“言语？”“你是谁？！”“我？连我都忘了么？我可记得你啊。”“林强？”“呵呵，是我。”“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默默呢？”“别急，她们很好，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你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你和沈秋明天下午三点带一百万到第九仓库赎人。我是不介意你们报警，只要你们不在乎是死是活。” “怎么了？怎么回事。他说什么？你快说阿。”“默，默默和洛叶在他手上，我和你明天下午三点到第九仓库赎人..”此时的言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的重复听来的话。 “怎么会这样。那她们现在怎么样？！你说话啊，言语，回答我！！”沈秋几乎要崩溃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去了，也许她们就不会出事，都是我的错！”沈秋和言语在不断自责。 “你们不要这样。如果只是要钱，他们应该不会有危险。”洛父安慰大家。 “不！他们不能去，绝对不可以去！”莫妈妈的话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却没有长辈反驳。 “我们必须去！那个人是冲我们来的。” “那就更不能去！不许去！”莫妈妈眼里擎满了泪。作为一个母亲，她是如此心痛，自己的女儿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但她不可以这么自私，不能让两个年轻人去冒险。 “我们必须去。如果不，她们会有危险！”言语坚定地说 “不，不要去。我不能让你们那样做！”“我也不能那么自私。”洛父竟同莫母一样的想法，令沈秋和言语不解。更让他们疑惑的是，虽然可能有危险，但他们的父母也不至于如此绝情，默许莫妈妈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我一定要去！”“不！你不可以。我不要，我不要重演当年的悲剧，不可以，不可以...”莫妈妈终于痛哭起来，但她的眼中不仅有悲伤，无奈，竟然还有...恐惧？！ “无论如何，我都回去。即使...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言语的话毋庸置疑。 “小语？...你真的，一定要去么？”言妈妈含着泪。“爸，妈，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默默处在危险之中而无动于衷。失去默默，我，也会活不下去..” “我也做不到。我不能失去小叶，更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危险。无论如何，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她。爸妈，对不起，请你们理解。” 言语和沈秋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震惊。他们没想到这几个年轻人的感情竟如此深厚，如此坚定与忠贞，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担忧。最终，他们终于同意了，因为感动。 “咳—咳”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却也清醒。努力睁开眼。 “林强？！”“两位大姐，原来你们还记得小弟我？！真是荣幸啊。”“你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倒想知道你们究竟有多厉害。顺便说一句，龙少爷去了泰国，不过，恐怕他要在那化成灰了。”“你？！”“给她们松绑。开始吧，美女们。” 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将两人围困在墙角。“小叶，我来。”说时迟那时快默默已经出手了。没有多久，默默就将他们干净利索的解决了。虽然并不很困难，但之前被麻醉过，所以体力消耗很快，默默已经汗流浃背了。 “啪！啪！”“真精彩，值得鼓掌。我知道这难不住你，不过，再来！”“相扑？”一个庞然大物挡在默默面前。刚才的体力消耗太多，默默已经觉得疲劳了，硬碰硬的办法根本不能制服他，那只有—太极，以力制力，后发制人。这攻略果然奏效，没用多少体力，那个胖子已经瘫倒在地了。 “看来我是小瞧你们了。不过别急，这个角色你们一定喜欢。”“美国拳击？！真变态！”“我来！”“别，小叶，我还撑得住。”十几个回合打下来，默默已经体力透支，挨了拳手好几拳。一个不注意，默默被狠狠的摔到地上，“呸！”一口鲜血吐出。“默默！”“小叶，你上吧，小心点。”洛叶一出手就占到上风，洛叶出拳快，而且体力充沛，没几个回合，拳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废物！没想到，你也是个高手。看来，不用杀手锏是不行了。” 四个魁梧大汉将洛叶团团围住，每个人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刀。看他们一个个精壮如牛，行动却轻飞如燕，可见绝非等闲之辈。一番恶斗，洛叶终于将他们击败，但胳膊却被利刃划伤，血流如注。 “shit!”当洛叶冲向林强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默默。“啊！”觉得后脑嗡的一下，便失去知觉了。 “默默，默默。你在那？”“小叶，我在这。”“我的头好晕。”“是刚才被打的吧。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知道。”“天哪，小叶你的手臂？..”“血已经凝固了，没事，不痛。”“你的脸色好苍白，你太虚弱了。”“我没事，你呢？”“我还好。不过你的伤口必须包扎，不然伤口裂开你会失血更多。”默默使劲撕下一片衣襟为洛叶包扎伤口。 “小叶，我觉得浑身无力。”“我也是。”“一定是林强对我们做了什么！” “两位美女，昨晚睡得好么？”林强推门而入，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怕。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也没什么。我只是拿几乎失传的软筋散款待你们，那可是花了我五万美金哪。”“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过，我也不知道。带她们出来！” 莫默和洛叶被捆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她们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旧仓库里，两排大 汉守着他们。莫默觉得这里的景象有些熟悉，让她感到眩晕。 “你为什么不杀我们？”“别急，我会让你们得偿所愿的。”“老大，他们来了。” “言语？！沈秋？！”“默默？！洛叶？！”“你们快走，别管我们！”“吵死了，把她们的嘴堵上。” “你们果然守时，钱带来了么？”“一百万，全在这。先放人！”“在这儿，我说的算。”“你...好。”言语把箱子给了林强。“不错。两情相悦，真是让人羡慕啊，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亡命鸳鸯。”“你根本不想放过我们？！”“你说对了！”“那，我们可不可以对她们说句话？”“说吧。对于将死之人，我还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是悄悄话。”“好！我答应你们，过去吧。”林强狡獬的目光让默默和洛叶感到不安。 “啊！”言语刚跨进一步，就被面前的大汉飞起一脚踹倒在地。莫默和洛叶终于知道了林强的意图，他是想折磨他们啊。虽然这十几个大汉不是莫默的对手，但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阿。 果然，言语和沈秋每前进一步，都会被打倒在地，爬起，再被打倒，到最后，他们几乎是爬到她们脚下。莫默和洛叶早已泪流满面，看自己心爱的人为到自己的身边被一次次击倒，几乎满身是伤，看着他们血流满面，她们几乎心痛得要死掉。 言语挣扎着站起来，看着泪流满面的莫默，笑了笑，拿下莫默嘴里的布条，“言—”没等莫默反应言语的唇已经覆上了莫默，言语的吻让莫默觉得很温暖，很安心。然而言语又瞬间抽离，在莫默惊异的表情中又塞回了布条。只在莫默的耳边轻轻地说“等我。” 沈秋看着洛叶，那眼神仿佛要把洛叶看穿。他竟然也笑了笑，在洛叶耳边说了些什么，在洛叶惊异的眼光中转身面对那群汉子。 “哥们，开始吧！”沈秋大吼一声。莫默和洛叶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逆转，沈秋和言语竟将那群大汉一个个打倒，动作干净漂亮，身手敏捷，全然没有刚才的狼狈相。 十几分钟后，言语和沈秋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不过，那帮大汉已经被解决掉了。两人解开莫默和洛叶。“你们没事吧？”“没事。” “ok！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小子也有两下子，看来是我失算了。不过，游戏结束了。”林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言语。莫默突然觉得头很痛，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闪过。 “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为什么？你问问她们！”洛叶和默默一头雾水。 “言语，沈秋，我应该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找到她们。十八年前，就是在这儿！我的大哥被枪打死，都是因为她们俩！我当时就发誓，我一定要报仇！十八年，我找了他们整整十八年，没想到，她们竟送上门来了，这就是天意。要怪，就怪老天吧！现在，该送你们上路了...”林强仇恨的目光让莫默浑身一颤，眼前不断闪现的画面让默默变得慌乱。 不！默默突然将小叶揽在怀里，双手压着她的头遮蔽她的视线，看着林强不断逼近的枪口，她的眼里闪现的是莫大的恐惧，嘴里不断的说着“小叶不怕，小叶不怕..” “呯！”一声枪响，莫默猛地震了一下，倒下的是林强，警察到了。 “小叶！”“沈秋！”“没事了，没事了..”沈秋不断的安慰洛叶，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 看着血泊中的林强，莫默的双唇发白，不再说话。空洞的眼神让人感到她陷入了恐惧，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她浑身不住地颤抖。“默默，默默！”莫默好象听不到言语的呼唤。“默默？！”洛叶和沈秋也发现了莫默的异样。她瞪大的双眼看着死不瞑目的林强，他们对视着，莫默的精神好象已经不堪负荷。“默默，没事了，你怎么了？” “爸爸...”莫默轻唤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还是不行。默默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怎么劝也没有用。就在墙角坐着，也不理人。”洛叶摇着头走出房间。“已经三天了。药也不吃，又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垮掉的。”言语坐立不安，心痛而又无奈。 “默默，我的默默，为什么？！为什么？！十八年…十八年来我在她的面前一个字也没说，一个字也没说阿...为什么要重演？！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既然让她忘掉又为什么要让她想起来？！为什么要让同样的痛苦让她经受两遍，我的默默，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莫妈妈恸哭不已，她不明白，她独自忍受了十八年的痛苦，可是老天又为何让一切重演，为什么要让他的女儿痛苦。如此的折磨，让莫妈妈难过的几尽昏厥。 洛父强忍着的泪水说明了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默默睡了，伯母也睡了。”“让她们好好休息吧，她们太累了。” “洛伯伯，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请你告诉我，告诉我！”“言语，你不要太激动！”“爸爸，告诉我们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知道怎么帮助默默。”“你们不要逼我..”“一定和那件事有关是不是？”“小叶？”“是不是，爸爸？！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可在我的记忆中有一件很可怕的事，我不知道。但我只要一想到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害怕。爸爸，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叶..”“妈妈的病也和那件事有关对不对？！你告诉我啊，爸爸，你告诉我！”洛叶激动的摇着父亲，她太急于想知道答案。 “小叶，别这样。”沈秋拉住了洛叶。“你让伯父静一静，他自然会说。” “那件事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痛苦的回忆，对于默默和洛叶来说那太可怕了，可怕到....那是十八年前，默默四岁。那一天... 第十三章 “默默。自己走好不好？”“好。”莫爸爸慈爱的看着渐渐长大的女儿。“小叶，你看姐姐自己走，咱们小叶也自己走好不好？”“好。”乖巧的洛叶也从妈妈的怀里下来，和莫默手拉手一起走，四个人和乐融融。 “哥，今天嫂子回娘家，你可要辛苦一些喽！”“也不会阿。默默，咱们今天到姑姑家和小叶玩好不好？”“太好了！”四岁的默默高兴得拍起了手。谁也没有注意到路边一辆黑色的旅行车。 “默默！小叶！”“爸爸！”“妈—唔—”，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粗暴的将两个孩子掳走，跳上旅行车绝尘而去。 “明天下午三点，带一百万到第九仓库赎人。报警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去！”“不行。哥，你是家里的长子，不可以有事。我去！”“不行，小云。我是男人，那里太危险，你不能去。不要再说了，我去！”“哥—” “爸爸！舅舅！”“默默不怕，小叶不怕！钱，我带来了。把孩子放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给。”“爸爸！”默默带着洛叶跑到父亲身边。“很好！”带头的黑衣人却将枪口指向了两个孩子。莫爸爸看到看到黑衣人眼里闪现的凶光，这让他感到恐惧。 “不，不要伤害孩子！钱不是已经给你了么，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哼—你太天真了。你看到了我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你？！”“求求你！孩子们还小，什么都不懂，你放过他们？！求求你—别伤害她们...”莫爸爸当在两个孩子的面前，不住地哀求。“好，好一个爱子情深！我成全你！” 黑衣人终于将枪口对准了莫父。莫爸爸转身看着自己的女儿，好象要把女儿深深地印在心里，那个眼神好象要告诉莫默许多话，然而，莫爸爸只是笑了笑...“叭！”一声抢响。莫爸爸突然晃了一下，继而缓缓倒地，他微笑的看着默默，死不瞑目。 在枪响的那一瞬间，默默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洛叶的视线，喊着“小叶不怕，小叶不怕..” “小朋友，现在该你了！”年幼的莫默惊恐的看着黑衣人黑洞洞的枪口逼近自己，她一把把小叶搂在怀里，不让小叶抬头，“小叶不怕，不怕..”“叭！”枪响之后，倒下的却是黑衣人，警察到了。除了两个逃跑的从犯，警察制服了其他黑衣人。 “默默？！”莫妈妈顾不上已死去的丈夫一下子扑向女儿，但默默一动也不动，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和爸爸，一言不发，却浑身颤抖，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惊恐的双眼中不断涌出... “妈妈，爸爸呢？今天不是要到姑姑家么？我要和小叶玩。”“啊？爸爸？爸爸...你爸爸突然有事出差去了。默默乖，妈妈带你去好不好？”“好。”看着女儿天真的眼神，莫妈妈含泪转身。 “医生..”“默默的受了极大的刺激，而她年纪太小，所以很可能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也就是说她的大脑自动将这段记忆隐藏…”“这么说，她忘记了？”“也可以这么说。但这种情况可能是暂时也可能是永久的。”“那怎么才能不让她想起来？”“这..恐怕是没办法控制的。但尽量别再让她受到刺激，也许就能减少几率。”“不能受刺激？...我知道了，忘了好，太好了..”... 所以，当时你姑父的葬礼是瞒着莫默举行的。你舅妈怕莫默想起来，连忌日都不敢在默默面前流泪。十八年了，我们以为这段可怕的记忆会永久封存，没想到...” “那妈妈呢？妈妈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爸爸，你说阿？” “你妈妈...她本来要去交赎金的，却最终拗不过你舅舅。没想到凶手这么残忍，竟一个也不想放过。当我们冲进仓库的时候...你舅舅和凶手就躺在默默面前...太血腥，太可怕了...你妈妈看着你舅舅倒在血泊里，当时就晕倒了...等醒过来就...，唉！你妈妈，她是在自责!她一直以为，如果当时去的人是她，默默的父亲就不会死，可是...她无法原谅自己，她太傻了..” “妈妈！默默..”听完这些，洛叶一下子瘫倒在地，泪流满面。她无法想像，年幼的默默当时是承受了多大的恐惧，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竟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看着凶手一步步逼向自己...而一直疼爱她的舅妈，十八年来，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在女儿的面前强颜欢笑，对于舅舅一字不提，而自己的妈妈，是多大的压力，多么深切的痛苦让她自责至今，以致...” 沈秋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就久远而又血腥。他无法想像莫默该有多痛苦，莫默的母亲，落叶的母亲还有洛叶，她们又有多痛苦... 言语跌坐在椅子上，他太震惊了。他没想到，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在十八年前竟在莫默的面前上演。那是多么可怕的记忆，而今却因为自己而引发的事情，让这一幕在莫默面前重现。那么开朗善良的莫默，因为自己而变得不幸，他无法原谅自己...他恨自己伤害了莫默，恨自己看着莫默痛苦却无能为力，只能坐在这心痛着，等待着... 第十四章 这一夜对每个人来说都太漫长了。 天亮了，阳光洒在身上很温暖。洛叶几乎哭了一个晚上，沈秋搂着她刚刚睡着。 言语彻夜未眠。红红的血丝充溢着他的双眼。他猛地站起来，他不能再等了。站在门口，很久，那道门就像一座山，一座翻不过的山，如此沉重，但这却不能阻止言语的脚步。他不能让莫默一个人呆在那独自承受这一切，虽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振作起来，但至少他要陪在她的身边，不能让她一个人受苦。 屋子很暗，窗帘被拉得死死的。莫默蜷在墙角，看起来那么孤独。她的脸颊还有明显的泪痕，面色惨白。看着莫默憔悴的样子，言语心痛不已。 言语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陪着默默坐着。不知过了多久，言语突然站起来，打开窗帘，让阳光充满整个房间。温暖的阳光却让莫默觉得刺眼，言语将她遮挡阳光的手按了下去，轻轻地将她抱到床上，让她面对着太阳坐着。言语蹲在她的面前，莫默看着言语，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说不出口，只是一直默默流泪。言语怜惜的看着莫默，为她拭去泪水，他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默默，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很心痛。你看，天亮了，太阳出来了。一切都结束了..”莫默一动不动，只是看着言语。 “我知道，你很害怕很难过，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很痛苦，可那已经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默默，你不要这样。所有人都关心你，爱护你，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很伤心。”莫默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她垂下了头。言语看出她在努力挣扎，却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纠缠着她，让她无法动弹。言语知道她在等着他，带她走出去，他一定要找到那个让莫默痛苦的理由。 “默默，看着我。”言语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为你爸爸的死感到自责..”默默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言语终于知道默默究竟在痛苦着什么了。 “默默，听我说。你为什么不愿意面对现实？是，你爸爸死了，他是为你而死，可是你要知道，没有人怪你，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很爱你。他很开心很满足，他愿意为自己心爱的女儿献出自己的生命，他希望他的生命可以换来女儿活着的机会，换来女儿幸福快乐的人生，他做到了不是么？！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很健康，充满朝气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他就死而无憾了。而绝不是像现在，你活在过去的回忆里,活在痛苦中，让周围的人和你一起伤心。你这个样子，你爸爸泉下有知也不会开心，你不能辜负莫伯伯的希望。” 莫默始终没有说话，但大滴大滴的泪水让言语知道她已经逃离了回忆。终于，她扑到言语怀里大哭起来。 “可是..”看着莫默泪眼婆娑，言语知道她在犹豫着什么。 “你妈妈也很爱你，不然她也不会隐瞒你十几年，在你面前只字不提，她是希望你快乐！” “真的么？”“真的，真的！”莫妈妈冲进房间一把抱住了莫默，脸上浮现的是无限的关爱。 “妈妈，你真的..不讨厌我么？”“怎么会？！你是爸爸妈妈的女儿，我们那么爱你，怎么会讨厌你？！”“可是，爸爸...”“孩子，我的好孩子，听妈妈说。你爸爸走了，可他是笑着走的阿，他没有后悔，因为他知道你会好好活下去，像过去的十八年一样快乐，妈妈也一样。妈妈怎么会怪你，更不会讨厌你，不然妈妈也不会瞒你这么久。孩子，你是爸爸妈妈最心爱的女儿，我们希望你快乐，你知道么？！” “妈妈！”莫默哭着扑到妈妈怀里，大哭起来，她终于打开了心结。 这是莫默第一次来到爸爸的墓地。爸爸就躺在这，为了自己的幸福含笑而去。每每想到这，莫默就觉得很心痛却又很幸福。十八年来，她明知父亲已逝，却无从怀念。今天她终于可以尽情的思念父亲，感激父亲所做的一切。 莫妈妈在墓碑面前默默地流泪。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女儿来为她祈祷，她终于解脱了。十八年来，她压抑着心中的思念，不敢在女儿面前流露的痛苦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胸口。如今，女儿长大了，她也可以坦然地面对丈夫，感觉很轻松。莫妈妈眼中含泪，但却微笑着。 洛叶面对着舅舅百感交集。这是她的舅舅，虽然已不记得他的长相，但曾经的那份疼爱始终让洛叶感到温暖。而那份感恩又是另一种情感，她感激他，感激他为她挡第一颗子弹，是他用生命保护自己，让她可以平安无事的活在这个世上，她也感激他保护了他的女儿，莫默为了她承受着无可比拟的痛苦，十八年来对自己的呵护让她快乐的活着。他们父女的恩情，让洛叶倍感幸福与感动。 言语和沈秋面对着莫爸爸，内心充满着感激和敬意。这位伟大的父亲，无私的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鲜血换回了他们最心爱的女孩活着的机会。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替他照顾她们，让她们幸福。 “我的错，应该我去，我去..”病房里的洛妈妈目光呆滞，无意识的用头不断的撞着墙，口里不断的重复这样的话。十几年来，每一次来看母亲，洛叶心痛而又不解，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母亲变成这样，那些话又意味着什么。如今，她终于明白了。那是母亲在自责，是在对自己的哥哥忏悔。 “妈妈，不是你的错！”洛叶看着妈妈坚定地说。“没有人怪你，你不要在自责了。”洛叶心痛得看着母亲。洛妈妈好像在听她讲话，她的眼里充满了疑惑。“妈妈，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小叶，你的女儿小叶...”洛叶流泪了。每一次来看母亲，她总是激动得想让妈妈认得自己，让妈妈醒过来，却从未想过妈妈在承受着什么。她今天静静的诉说，不再强求什么，只希望妈妈可以平静下来，不再痛苦。 “姑姑。”莫默轻唤一声。洛妈妈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莫默。莫默满脸泪水，这是她的姑姑，因为自责，因为对父亲的愧疚而将自己封闭在黑暗里的姑姑，莫默觉得她是那么可怜而又可敬。“姑姑，我是默默，记得么？”“默默？”洛妈妈仿佛在记忆里搜寻着什么。“是啊，我是你的侄女默默。”“默默？！不不！”洛妈妈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用力推开莫默躲到墙角。 莫默走上前轻轻的扳过姑姑的颤抖的身体。“姑姑，姑姑,不要再这样，不要再自责。我知道，你很难过，因为我爸爸死了。可是，这不是你的错，更没有人会怪你。我可以理解爸爸为什么这么做，你也可以，她是你的哥哥阿...你已经自责了十八年，够了。”洛妈妈经抬头看着默默，眼里擎满了泪水。“姑姑，真的，没有人怪你。爸爸死得很满足。所以你没做错，知道么？姑姑，你不仅是我的姑姑，也是小叶的妈妈呀。请你看看小叶，她是你的女儿，她需要你..” 洛妈妈看着早已泣不成声的洛叶，两个人就那么对视，她们母女好像在交流着什么，倾诉着什么... “小叶！”洛妈妈一把抱住洛叶。这是十八年来她第一次认出自己的女儿，呼唤她的名字。 “妈妈！”这样就可以了，洛叶满足了。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她十几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抱着妈妈，感受着妈妈的温度，很温暖，很踏实。 尾声 “小叶，太好了，听说姑姑好多了。”“是啊，她现在已经认出了我和爸爸。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好的。”洛叶和莫默并肩坐在草地上。两个月后的今天，再想起那件事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很久远。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言语和沈秋跑过来，坐在她们身边。 “喂！你们两个快从实招来。怎么会...”“呵呵，你忘了我们几年前学跆拳道还被你们狠糗一通，所以我们暗地里发奋图强，嘿嘿，不能再小瞧我们了吧？！” “得了，就你们那三脚猫功夫对付几个小猫小狗还行，要和我们比？还是算了吧！”“你！...” “对了，既然你们能打，干嘛不早点出手，还故意被揍得那么惨？”“在确定你们没有危险之前，我们怎么能动手？！”言语的回答莫默和洛叶感动得一塌胡涂。 “小叶，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对了，小叶，那天沈秋在你耳边说什么了？”默默可是很好奇呢。 “没，没什么。哎呀，不知道！”洛叶的脸红了。“忘记了？那我再帮你想想。洛叶，我爱你，嫁给我好么？”“你？！..”洛叶羞得满脸通红。“嫁不嫁？”沈秋从怀里拿出一枚戒指。“反正有婚约，你跑不了！”不由分说将戒指套在了洛叶的无名指上，还趁机吻了洛叶的脸颊。“你？讨厌！”洛叶的脸更红了，却在沈秋怀里甜蜜的笑着。 看着洛叶幸福的样子，莫默不禁想起当时的一吻，不觉得脸发烫。“我，我真的和..”莫默竟语无伦次起来。“我知道，我相信你，你也一定要相信我！”言语知道莫默要解释什么。看着言语真挚的面孔，莫默点了点头。冰释前嫌的两个人彼此笑了笑。 “默默，我爱你。让我用一生来疼爱你，保护你。嫁给我，好么？”不知何时，言语已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枚戒指。“啊？...”“默默快点头阿？！”“言语还愣着干什么？霸王硬上弓阿！”言语笑着将戒指套在默默的手指上。“你..”默默没等说什么，就陶醉在了言语的吻中。 “讨厌！看我怎么收拾你！”默默红着脸娇嗔道。 沈秋和言语互相递了递眼色。 “啊？！”“救命！”“物归原主！”没等洛叶和默默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好痛！”“沈秋！言语！我是你老婆还这么对我？！你死定了！”洛叶默默异口同声，爬起来追打者两个人。 四个人欢笑嬉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夕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