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艳门》
咖啡的味道之一好男人像好咖啡
咖啡的味道之一 好男人像好咖啡
星期一早上八点,“唐宛广场”最后一轮竞标如期进行。
消失了五天之久的马培,在竞标会开始前十分钟赶到现场。与在座的人一一打过招呼,于写着他名字的位置前从容落座,并回旁边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他的周志邦以一个坚定的眼神。
周志邦在心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一日,马培告诉他说自己要闭关几天,公司所有的事务交出他全权处理,他会赶在竞标会以前回来。
虽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以他对马培的了解,不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他不会做出这样仓促的决定。
五分钟以前,他接到马培的电话,告诉他说正在赶往会场的途中,并通知他,原来的竞标规划书作废,他在闭关的这几天内做出更有竞争力的规划。会议开始以后,让江氏先行参与竞标解说,并要求他要集中精力分析江氏的规划与我方以前的规划有什么相同或者相似之处,然后记录下来,回公司以后要进行分析与研究。
他惊异莫名,问马培以前的规划书哪里出了纰漏?马培只淡淡地回了他一句:“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份规划书在前几轮竞标中出现的太频繁,而我们的对手对它肯定也有了很详尽的了解,就像我们在每一轮竞标以后都会分析别人的标的以及底价一样,江氏一定会针对我们的优势来完善自己,所以,我制定了一个与以前的规划基本可以说完全走的不同的路线的方案来。而且我相信,对方不会想到我会弃那么堪称完美的计划而不用,更不会想到我会反其道而行之,所以,对于现在我手里的这个方案,我有%以上的把握会成功。而以前那个方案,我只有0%到4%的把握。”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很怀疑!
但是,现在再看到马培的表情,他那颗自接到电话以后就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定了下来。
马培就有这种能力,只要是与商业有关的事,他往那一坐,好象就是一支强心针,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只会带给你一种感觉,那就是:相信他,相信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放空的可能!
这一点,马培与吕江南倒是极为相似!
如马培所料的那样,江氏总经理江槐并没有因为家事而耽误了生意。此刻,他就坐在马培的对面,只面容略显疲惫,脸色略显苍白。在与马培对视的那一刹那,眼中不易觉察地显现出一丝怨恨。
马培知道,是因为流言的关系,江槐可能也认为他是同性恋的事是马培说出去的,而江老爷子会得知此事,也是马培的“杰作”。
马培淡淡一笑:他没有那个时间去跟江槐解释什么,也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常走夜路的人,会遇到鬼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真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江槐在结婚以前就是同性恋的话,那么最少也是十几年的事了。持续了十几年的时间,掩饰得再好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被别人明里暗里的见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凭什么就一定会认定是他马培说出来的呢?
只不过,这个传言出现的时间太过诡异而已。不早不晚,恰恰好在双方的竞争进入白热化时期就传出这么一个流言,而流言的散布者直指他马培,这不得不让马培怀疑:传流言者不是别人,正是江槐本人!
接着,又发生文件被盗事件,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江氏下的手!
然而在面对张森的提问时,他极力地为江槐辩解,不是说他不相信张森,而是因为做为一个以正当竞争为做为第一诚信的他,以及他所代表的“华宇天下”来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没有理由把自己的怀疑无端的提出来。更何况张森的身份极为特殊:他不仅仅是自己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警察!
江槐的旁边,是李婉卿,那个来自新加坡的房地产界的传奇式的女子。在与马培的眼光对视上的那一刹那,嫣然一笑,眼中的神采颇是耐人寻味!
马培脑海中一个念头突然闪现:莫非……
随即,他在心中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说:不,这不可能!以她的年龄和阅历,以及她在新加坡商界的所作所为,不应该会有这么龌鹾的手段的吧?
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她的眼神,代表了什么呢?
又在心中暗暗地摇了摇头,马培觉得,他怎么好象有点草木皆兵的错觉:自己家丢了草绳,怎么看到谁都像是贼呢?
咖啡的味道之二好女人是好咖啡
咖啡的味道之五 咖啡的代价
在回去的路上,女郎告诉张子良说,她今天晚上有点私事要处理,不能陪张子良了,所以才带他出来补偿他的。
张子良含糊地应了一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张子良如约来到洽谈地点,开始了最后一轮的谈判,洽谈的气氛非常激烈,双方像以前几次一样,都是寸步不让,但是张子良有着绝对的信心和把握以现在的价格拿下这个项目。
两个小时以后,对方的主事人提出休息一下,把张子良让到一个角落里坐下,径自吩咐手下去弄两杯咖啡来。
手下放下端来的咖啡出去以后,对方回头注视着张子良,笑道:“张局长,听说您对咖啡情有独钟,是吗?”
张子良愣了一下,笑道:“哦,我对咖啡没有研究,偶尔喝点罢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张局长是个颇会品咖啡的人呢?什么好男人像好咖啡,好女人是好咖啡;又是什么意浓咖啡是咖啡中的男人,但是到了晚上,真正的男人需要品味的是cappino!哦,对了,我忘记说了,好象cappino是最能表现女人浪漫的咖啡。怎么?难道我听错了吗?张局长居然对咖啡没有研究?”
张子良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对方不为所动地笑看张子良,弯腰拿起地上的手提电脑,神态自若地打开,操作了几下,推过电脑,让电脑屏幕对着张子良:“张局长如果不满意这杯咖啡的话,我这里还为张局长准备了上好而又稀有的白咖啡。
“白咖啡好哇,也难怪张局长会喜欢,它完全不掺任何杂质,不含任何添加剂,不仅保留了咖啡那种原始的,自然的风味,还不伤肠胃不上火?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原始嘛,自然嘛,即使再冲动,也不会伤身体的嘛!张局长您看看?哦对了,张局长,您说,您的领导会不会喜欢这种稀有的白咖啡呢?”
张子良仿佛突然之间被人抽干了浑身的血液般,冷汗直流,几欲瘫痪:只见电脑中正在播放的,俨然就是他和女郎昨天中午在那个咖啡厅后面的录像厅里所发生的事情……
录像显然是经过高手处理的:高清的画面上,张子良的表情看得非常清楚,而女郎的正面却始终看不到。一眼望去,旁边人的动作全都一览无余,拍摄的角度也显然是经过精心排练的,因为看上去,像是一群男女同处一个偌大的房间内,就在宽敞的地板上动作一般……
半个小时以后,张子良用颤抖的右手,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那份合约,超出张子良所能做主的最高价格三个点。也就是说,这个项目下来,比国家预算高出将近八千万!
失魂落魄的张子良回到酒店,略微平静下来以后,抱着一线希望,先去了酒店的咖啡厅,却被告知他们那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给咖啡厅的领班塞了几百块钱,找到那天帮他点咖啡的那个服务生,那服务生回忆说:“那天,我帮先生点完咖啡以后,那个美丽的小姐走过来,说她是您的朋友,您到这里来就是等她的,让我把咖啡给她,说要跟您开个玩笑。”
张子良黯然神伤,转身离去了。
不抱任何希望的张子良又辗转找到昨天去的那家录像厅所在的院子,门外却挂着“对外招租”的牌子!
至此,张子良完全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专门对他设的局,而布局者,就是和他谈判的这家公司的代理人了,目的就是他手的项目!
想起那天在咖啡厅里,女郎点了那杯“爱尔兰咖啡”以后说过的话:“一个美丽的错误!”
张子良也明白了女郎昨天那含义不明的笑代表着什么!
想到那毁了自己的女郎,不知怎的,张子良却恨不起来,他明白地想到女郎是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的了,不由得,竟感到一种失望和失落!
回到酒店的张子良把自己扔在床上,呆滞的目光注视着天花板,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客房部的服务生按时前来打扫房间,看到张子良的门外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暗自一笑,转身离去。
晚上六点,服务生下班的时候,给前来接班的同事交接,说张子良的房间没有打扫,觉得有点奇怪,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报告给领班。
领班叫来酒店的保安人员,在敲门不应的情况下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去看时,房里空无一人。
松了一口气的几个人想着可能是张子良出去的时候忘记摘掉牌子了,毕竟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抱怨了几句以后,留下刚刚接班的服务生打扫卫生,几个人相偕离去。
不料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房中传来服务生惊恐的尖叫声。保安敏捷地率先一步冲了回去,跟在后面的两个人随即又听到保安的叫喊声!
几秒钟以后,又是两声尖叫,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浴缸里,张子良赤身**地浸泡在水中,右手旁边扔着一把水里刀,左腕处,血已经凝固了,顺着手腕往下,一路血痕蜿蜒着直至地面。湿漉漉的地砖上,大片大片的血色莲花迤逦地,妖娆地盛开着,诡异万端……
三天以后,法医鉴定结果公布:张子良系自杀!
半个月以后,一股暗流悄悄地涌上g市商业界:一个名叫“暗夜门”的商业间谍组织已经在g市登陆了,其成员无一例外的,全是色艺双全,才华横溢,艳丽绝伦的年轻女子,外人称之为“暗夜艳门”……
一时之间,g市的富豪人人自危,谈女变色……
咖啡的味道之四原始冲动的白咖啡
咖啡的味道之五 咖啡的代价
在回去的路上,女郎告诉张子良说,她今天晚上有点私事要处理,不能陪张子良了,所以才带他出来补偿他的。
张子良含糊地应了一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张子良如约来到洽谈地点,开始了最后一轮的谈判,洽谈的气氛非常激烈,双方像以前几次一样,都是寸步不让,但是张子良有着绝对的信心和把握以现在的价格拿下这个项目。
两个小时以后,对方的主事人提出休息一下,把张子良让到一个角落里坐下,径自吩咐手下去弄两杯咖啡来。
手下放下端来的咖啡出去以后,对方回头注视着张子良,笑道:“张局长,听说您对咖啡情有独钟,是吗?”
张子良愣了一下,笑道:“哦,我对咖啡没有研究,偶尔喝点罢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张局长是个颇会品咖啡的人呢?什么好男人像好咖啡,好女人是好咖啡;又是什么意浓咖啡是咖啡中的男人,但是到了晚上,真正的男人需要品味的是cappino!哦,对了,我忘记说了,好象cappino是最能表现女人浪漫的咖啡。怎么?难道我听错了吗?张局长居然对咖啡没有研究?”
张子良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对方不为所动地笑看张子良,弯腰拿起地上的手提电脑,神态自若地打开,操作了几下,推过电脑,让电脑屏幕对着张子良:“张局长如果不满意这杯咖啡的话,我这里还为张局长准备了上好而又稀有的白咖啡。
“白咖啡好哇,也难怪张局长会喜欢,它完全不掺任何杂质,不含任何添加剂,不仅保留了咖啡那种原始的,自然的风味,还不伤肠胃不上火?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原始嘛,自然嘛,即使再冲动,也不会伤身体的嘛!张局长您看看?哦对了,张局长,您说,您的领导会不会喜欢这种稀有的白咖啡呢?”
张子良仿佛突然之间被人抽干了浑身的血液般,冷汗直流,几欲瘫痪:只见电脑中正在播放的,俨然就是他和女郎昨天中午在那个咖啡厅后面的录像厅里所发生的事情……
录像显然是经过高手处理的:高清的画面上,张子良的表情看得非常清楚,而女郎的正面却始终看不到。一眼望去,旁边人的动作全都一览无余,拍摄的角度也显然是经过精心排练的,因为看上去,像是一群男女同处一个偌大的房间内,就在宽敞的地板上动作一般……
半个小时以后,张子良用颤抖的右手,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那份合约,超出张子良所能做主的最高价格三个点。也就是说,这个项目下来,比国家预算高出将近八千万!
失魂落魄的张子良回到酒店,略微平静下来以后,抱着一线希望,先去了酒店的咖啡厅,却被告知他们那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给咖啡厅的领班塞了几百块钱,找到那天帮他点咖啡的那个服务生,那服务生回忆说:“那天,我帮先生点完咖啡以后,那个美丽的小姐走过来,说她是您的朋友,您到这里来就是等她的,让我把咖啡给她,说要跟您开个玩笑。”
张子良黯然神伤,转身离去了。
不抱任何希望的张子良又辗转找到昨天去的那家录像厅所在的院子,门外却挂着“对外招租”的牌子!
至此,张子良完全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专门对他设的局,而布局者,就是和他谈判的这家公司的代理人了,目的就是他手的项目!
想起那天在咖啡厅里,女郎点了那杯“爱尔兰咖啡”以后说过的话:“一个美丽的错误!”
张子良也明白了女郎昨天那含义不明的笑代表着什么!
想到那毁了自己的女郎,不知怎的,张子良却恨不起来,他明白地想到女郎是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的了,不由得,竟感到一种失望和失落!
回到酒店的张子良把自己扔在床上,呆滞的目光注视着天花板,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客房部的服务生按时前来打扫房间,看到张子良的门外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暗自一笑,转身离去。
晚上六点,服务生下班的时候,给前来接班的同事交接,说张子良的房间没有打扫,觉得有点奇怪,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报告给领班。
领班叫来酒店的保安人员,在敲门不应的情况下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去看时,房里空无一人。
松了一口气的几个人想着可能是张子良出去的时候忘记摘掉牌子了,毕竟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抱怨了几句以后,留下刚刚接班的服务生打扫卫生,几个人相偕离去。
不料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房中传来服务生惊恐的尖叫声。保安敏捷地率先一步冲了回去,跟在后面的两个人随即又听到保安的叫喊声!
几秒钟以后,又是两声尖叫,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浴缸里,张子良赤身**地浸泡在水中,右手旁边扔着一把水里刀,左腕处,血已经凝固了,顺着手腕往下,一路血痕蜿蜒着直至地面。湿漉漉的地砖上,大片大片的血色莲花迤逦地,妖娆地盛开着,诡异万端……
三天以后,法医鉴定结果公布:张子良系自杀!
半个月以后,一股暗流悄悄地涌上g市商业界:一个名叫“暗夜门”的商业间谍组织已经在g市登陆了,其成员无一例外的,全是色艺双全,才华横溢,艳丽绝伦的年轻女子,外人称之为“暗夜艳门”……
一时之间,g市的富豪人人自危,谈女变色……
咖啡的味道之五咖啡的代价
咖啡的味道之五 咖啡的代价
在回去的路上,女郎告诉张子良说,她今天晚上有点私事要处理,不能陪张子良了,所以才带他出来补偿他的。
张子良含糊地应了一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张子良如约来到洽谈地点,开始了最后一轮的谈判,洽谈的气氛非常激烈,双方像以前几次一样,都是寸步不让,但是张子良有着绝对的信心和把握以现在的价格拿下这个项目。
两个小时以后,对方的主事人提出休息一下,把张子良让到一个角落里坐下,径自吩咐手下去弄两杯咖啡来。
手下放下端来的咖啡出去以后,对方回头注视着张子良,笑道:“张局长,听说您对咖啡情有独钟,是吗?”
张子良愣了一下,笑道:“哦,我对咖啡没有研究,偶尔喝点罢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张局长是个颇会品咖啡的人呢?什么好男人像好咖啡,好女人是好咖啡;又是什么意浓咖啡是咖啡中的男人,但是到了晚上,真正的男人需要品味的是cappino!哦,对了,我忘记说了,好象cappino是最能表现女人浪漫的咖啡。怎么?难道我听错了吗?张局长居然对咖啡没有研究?”
张子良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对方不为所动地笑看张子良,弯腰拿起地上的手提电脑,神态自若地打开,操作了几下,推过电脑,让电脑屏幕对着张子良:“张局长如果不满意这杯咖啡的话,我这里还为张局长准备了上好而又稀有的白咖啡。
“白咖啡好哇,也难怪张局长会喜欢,它完全不掺任何杂质,不含任何添加剂,不仅保留了咖啡那种原始的,自然的风味,还不伤肠胃不上火?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原始嘛,自然嘛,即使再冲动,也不会伤身体的嘛!张局长您看看?哦对了,张局长,您说,您的领导会不会喜欢这种稀有的白咖啡呢?”
张子良仿佛突然之间被人抽干了浑身的血液般,冷汗直流,几欲瘫痪:只见电脑中正在播放的,俨然就是他和女郎昨天中午在那个咖啡厅后面的录像厅里所发生的事情……
录像显然是经过高手处理的:高清的画面上,张子良的表情看得非常清楚,而女郎的正面却始终看不到。一眼望去,旁边人的动作全都一览无余,拍摄的角度也显然是经过精心排练的,因为看上去,像是一群男女同处一个偌大的房间内,就在宽敞的地板上动作一般……
半个小时以后,张子良用颤抖的右手,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那份合约,超出张子良所能做主的最高价格三个点。也就是说,这个项目下来,比国家预算高出将近八千万!
失魂落魄的张子良回到酒店,略微平静下来以后,抱着一线希望,先去了酒店的咖啡厅,却被告知他们那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给咖啡厅的领班塞了几百块钱,找到那天帮他点咖啡的那个服务生,那服务生回忆说:“那天,我帮先生点完咖啡以后,那个美丽的小姐走过来,说她是您的朋友,您到这里来就是等她的,让我把咖啡给她,说要跟您开个玩笑。”
张子良黯然神伤,转身离去了。
不抱任何希望的张子良又辗转找到昨天去的那家录像厅所在的院子,门外却挂着“对外招租”的牌子!
至此,张子良完全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专门对他设的局,而布局者,就是和他谈判的这家公司的代理人了,目的就是他手的项目!
想起那天在咖啡厅里,女郎点了那杯“爱尔兰咖啡”以后说过的话:“一个美丽的错误!”
张子良也明白了女郎昨天那含义不明的笑代表着什么!
想到那毁了自己的女郎,不知怎的,张子良却恨不起来,他明白地想到女郎是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的了,不由得,竟感到一种失望和失落!
回到酒店的张子良把自己扔在床上,呆滞的目光注视着天花板,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客房部的服务生按时前来打扫房间,看到张子良的门外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暗自一笑,转身离去。
晚上六点,服务生下班的时候,给前来接班的同事交接,说张子良的房间没有打扫,觉得有点奇怪,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报告给领班。
领班叫来酒店的保安人员,在敲门不应的情况下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去看时,房里空无一人。
松了一口气的几个人想着可能是张子良出去的时候忘记摘掉牌子了,毕竟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抱怨了几句以后,留下刚刚接班的服务生打扫卫生,几个人相偕离去。
不料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房中传来服务生惊恐的尖叫声。保安敏捷地率先一步冲了回去,跟在后面的两个人随即又听到保安的叫喊声!
几秒钟以后,又是两声尖叫,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浴缸里,张子良赤身**地浸泡在水中,右手旁边扔着一把水里刀,左腕处,血已经凝固了,顺着手腕往下,一路血痕蜿蜒着直至地面。湿漉漉的地砖上,大片大片的血色莲花迤逦地,妖娆地盛开着,诡异万端……
三天以后,法医鉴定结果公布:张子良系自杀!
半个月以后,一股暗流悄悄地涌上g市商业界:一个名叫“暗夜门”的商业间谍组织已经在g市登陆了,其成员无一例外的,全是色艺双全,才华横溢,艳丽绝伦的年轻女子,外人称之为“暗夜艳门”……
一时之间,g市的富豪人人自危,谈女变色……
第1章 你丫还想升官?
香格里拉大酒店位于市最繁华的江淮大道上,是进驻本市最早的五星级大酒店,也是目前为止,本市生意最好,收费最高的酒店。/
这里,为来宾提供完全一条龙的服务:论吃,这里小到地方小吃,大到四大菜系,还有全市最高档的西式套餐;论住,五星级的标准间,豪华间,总统间一应俱全;论行,酒店提供不下百两豪华轿车,从国产车到进口车,从日本车到欧洲车,林林总总,任君选择。
马培是香格里拉的vip,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长期包有豪华套房。
他是g市一家跨国贸易集团的执行总监,也是该公司中国分公司投资方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据h市八卦消息报道,去年,也就是2003年,年度钻石王老五调查资料显示,28岁的马培为全市80%以上未婚女子心中排名第一的不二人选!
对此,马培只是一笑置之。
这次来市,是因为他知道好友张森要来这里移交一个犯人,手续办完以后会有三四天的空闲;而他恰巧这几天手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索性给自己放几天假,和张森一起痛痛快快地玩几天。
张森今年2,与马培同岁,是g市公安局直属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在他24岁的时候,孤身一人深入犯罪组织内部,一网打尽该犯罪集团所有成员而轰动g市公安界。之后被调入市局重案科,九死一生之际破获了一特大刑事案件,并由此破例升职为局直属重案大队的大队长。
马培常常开玩笑说,张森不应该做为公安人员正式亮相,更不应该被升职。因为这样一来,就少了一个做卧底的高手,此为公安部门一大损失。
马培和张森的认识纯属偶然。
那时候张森还在市局重案科,马培那天心情有点不好,下班以后让司机把车先开走了,自己一个人没有目的的闲逛,在一个商场门口钱包被偷,刚好碰上下班路过的张森,顺手就给逮住了。
旁边一阵骚乱,马培也回头去看,却发现张森手里的那个钱包有点眼熟,摸了摸口袋,这才知道是自己被偷了。张森确认以后把钱包还给了他。
本来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哪知一个多月以后,马培去参加一个高中同学的婚礼,却意外的发现伴郎居然是张森,也才知道原来张森和马培的那个老同学是大学时代睡在上下铺的兄弟。
于是慢慢的,两个人也熟悉起来,后来更是因为脾气相投而成为知己之交。
按马培的想法,张森在移交完犯人以后,直接跟自己住一起就行了,反正客房够大,也不多他一个人住,两人还能好好地聊聊天。
天知道,马培已经有多久没和张森好好地吹过牛了!
可是张森那臭脾气却说什么也不答应,他说他是国家干部,不能违反规定住那么豪华的酒店,虽说不用国家花钱,可是传出去不好听,而且他的行踪“必须”得随时随地能让局里找到他,所以他“必须”要住在市公安局给他安排的那个三星级酒店。而那个所谓的三星级酒店,在马培的眼里看来,简直连贫民窟都不如!
气得马培一个左勾拳就轮了出去,张森轻轻松松地躲开了,并一把抓住他的手,开玩笑地说:“你也不想我犯错误对吧?我还想升官呢,以后还要养老婆娃的啊。”
马培抽出自己的手,冲张森喊叫:“你丫还想升官?得罪了我马少,你连升‘棺’都别想!小子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丫去马路边站岗去?”
张森当然知道马培这话不是吹牛,以马家在g市的人脉之广,说他能够“反手为云覆手为雨”一点都不过分,但是让张森颇为佩服的是,马家很少滥用这种特权,而马培更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当下嘻皮笑脸地说道:“我信,我怎么敢不信?在g市,就没有你马少办不到的事情。啧,真想看看你平时是怎么样做总监的,这么容易生气的?修养哪马总!也真该让你的仰慕者看看你这气急败坏的嘴脸,形象哪我的白马!”
马培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只有在关系特别好的亲人和朋友面前才会表现出率性,而张森,是最有机会看到他失态的人!
哭笑不得地瞪了张森一眼,马培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威胁道:“少跟我来这套,告诉你,我不管你什么破规定,在你移交完犯人以后,你的时间必须全部给我,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张森跟在马培的后面,边走边笑嘻嘻地说道:“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我只能答应你在离开市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把自己交给你,时间长短还得视情况而定。不过提前声明,你可别‘同’我,哥哥我以后还要找老婆呢。我可不想到时候让你嫂子甩了我。”
马培猛地转过身来,身后的张森一个没留神,几乎撞到他怀里,马培趁机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提到和自己脸对脸,眯着眼睛,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丫够狠,我***犯贱,跟你来市自找没趣来了。市都快被我踏烂了,要不是为了跟你好好玩一玩,我到这来干嘛。”
张森没有挣扎,任由马培提着他,其实如果他要出手的话,马培根本就抓不到他。但是看着盛怒之下的马培,张森不愿也不忍让他太生气,不如自己吃点亏算了,反正就马培那点劲,让他提起来也权当是做“泰式按摩”让技师给抡起来罢了。
当下,张森与马培近在咫尺地眼瞪着眼,突然,张森发现新大陆似地,夸张地惊叫出声:“天哪,马少,我第一次发现,你居然是双眼皮呢!哇,眼珠子和我一样,居然是黑的啊!”
马培不由扑哧一笑,浑身的劲也懈了下来,右手再也撑不住张森的重量,一松手,张森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第2章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张森并没有让马培等到他们离开市的最后一个晚上才见他,而是在他生气离去的第二天就打电话给他,约他一起出去玩。/
晚上十二点,已经逛得筋疲力尽的两人游兴未减,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点夜宵以后,张森打了个电话确定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找他的时候,二人商议找个酒吧喝个痛快。
马培声称,为了弥补他受伤了的脆弱的心灵,张森必须得出点血,赔偿他的精神损失,提议去市最贵最大的“梦巴黎”喝酒。张森做出痛不欲生的样子,状似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来到“梦巴黎”,对建筑一直深感兴趣的张森还没来得及欣赏那豪华气派的法国风格的装修,就被马培一声“酒保,来两打holsen?pils(霍斯登。皮尔斯,德国进口啤酒)”吓到了。且不说那贵得要死的价格,两打?不撂翻到这才怪呢!要知道刚才吃宵夜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喝了不少了,马培已经是有点高了的样子!
急忙按住马培的手,喊道:“你丫疯了?撑死了一打,多了我不卖单。”
马培怪笑道:“才两打就吓到你了?放心,说归说,有我马培在的地方,岂能轮到你小子买单?还记得第一次请你喝holsen?pils时我告诉你的,它的广告词吗?conenmen?,you?don’?need?o?rush?around?all?day?o?enjoy?he?good?hings?in??(享乐生活,偷得浮生半日闲,待有佳酿与君伴。)”
张森咬牙道:“你丫还没开喝就高了?我虽然没你有钱,可我是那种逃单的人吗?两打?你丫晚上不准备回去了?直接睡这了?”
马培刚要接口,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二人转头一看,就在他们旁边,一个男人凶恶地一把抓住一个纤瘦的女子,拎小鸡一般的拎了起来。地上,是一个被摔得粉碎的洒瓶!
这时,音乐也停了,满大厅中听到那大汉恶狠狠地咆哮着:“你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装什么纯哪?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干嘛的?竟敢不听老子的话?说,答不答应?”
那女子哭着喊道:“我只是来这里做促销的,你让我陪你喝酒我也喝了,干嘛这样欺负人?”
那大汉一把把那女子掼到地上,狞笑着说道:“既然出来做,就少他妈给老子装雏,不答应陪老子睡觉是吗?你是这洋酒的促销是吗?想喝酒,行啊,那你就给老子把这酒全喝了,不然老子就弄死你!”
众人顺着大汉手指的方向抬眼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桌子上,整整齐齐地一溜码着不下二十瓶红酒,那大汉居然要那女子把这全喝了!
马培看了旁边的张森一眼,只见张森眼光倏地变得冷峻起来,低声对他说了句“酒喝不成了。听着,不要让人看出来你跟我认识,看完热闹,自己回酒店睡觉去。”
不等马培消化完他的话,张森已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马培的心突地提到了嗓子眼上。
张森旁若无人地走到那大汉的身边,在众人的注视下,伸手挽起坐在地上哆嗦的少女,又扶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这才站起身来,笑着对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大汉说道:“这位大哥,大家都是为了混饭吃,都不容易,给个面子,就放过她吧。大哥不是想喝酒吗?我来陪大哥喝,不够的话咱再要,兄弟我买单。”
大汉四周看看,突然放声狂笑,用手指着张森,对旁边的同伴说道:“他要我给他面子?真他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老子凭什么给你面子?你哪棵葱哪棵蒜哪你?给你面子!我靠!”
旁边的人也怪笑不已。张森依然波澜不惊地笑道:“我不是让你给我面子,我是说,你给郑大同个面子,或者说给徐老大面子也行,随便你挑一个好了。”
张森的话还没有说完,笑声已是被生生地掐断了。那大汉一群人直愣愣地看着他,等他把话说完,那大汉的下巴已经挎掉了:“这位大哥,哪堂口的?怎么又是郑老大,又是徐老大的?”
张森笑道:“我哪个堂口也不是,不过郑老大和徐老大多少还得卖我点面子。所以,不拘你看谁的面子,放过这个女孩子吧。想喝酒的话,我请客。”
大汉将信将疑:“不是说我敢不卖郑老大的面子,至于徐老大嘛,我李强就是跟他混的,他就是我老大,怎么我没听过有你这一号人?”
张森冷笑一声:“不信的话,你打电话叫徐老大来好了,我谅他也不敢不给我这个面子。”
这时,大汉旁边的一个小弟突然喊了一声:“我知道他是谁了!”忙凑到大汉耳边说了句什么。大汉一惊:“真的吗?你没有看错人?”
“不会错的,我前几天在老大那里见过他。”小弟肯定地说道。
那大汉转身面对张森,已是陪起了笑脸:“既然大哥您说话了,我就放了她,能和大哥一起喝酒是我的荣幸,怎么敢让大哥您请客,我请客,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张森松了口气,笑道:“多谢大哥盛情,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在这和你喝酒就好象有点不合适了。这样吧,这女孩子我带走了,你们自己慢慢玩吧。”
说罢不再理他们,随手拉起那个女孩,往外走去。马培松了一口气,忙跟了出去。
第3章 用这么老套的伎俩来把妹?
出了“梦巴黎”的门,女孩子停住脚步,看了看张森,冷冷地说道:“先生救了我,按理说我应该向您表示感谢的,我原以为您是个路见不平的正义之士,不想您和那李强也是一丘之貉。不过好象您比他混得好一些,连他们徐老大都得卖您的面子。您为什么要救我,说出个章程来我好谢您相救之恩,但如果说您和李强一样是想得到我的身子,那我宁愿现在进去,拼死喝了那一桌子酒,也不敢承您的情。”
张森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那女孩子一眼,这才发现那女孩子长得相当漂亮,清媚如烟的大眼,精致无比的脸蛋,只是神色倨傲,面若冷霜,和刚才在酒吧里判若两人,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女神。
张森情知女孩误会他了,笑道:“小姐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至于我怎么会认识他们老大,请原谅我不便说出来。我助你并没有什么目的,夜深了,你独自一人,回家路上小心点。”
跟着他们出来的马培却没有听到前面的话,只听见张森说让那女孩子自己回家,于是笑着说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阿森,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已经一点多了,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独自回家呢?还是我们送一送吧。小姐,你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
马培说着转过头看向那女孩子,恰逢女孩也抬起头看他,马培不禁愣了一下,他看着女孩,不可置信地叫道:“梅雨?你是梅雨!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出现?”
那女孩子似乎也愣了一下,但是立刻的,她就冷静了下来,淡淡地说:“先生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梅雨,我叫凌紫薇,是做洋酒促销的。”
马培激动地一把抓住那女孩的手,急促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你,怎么可能会认错了我的小雨点?我一直在法国等你,可是我接到你最后一个电话,你只是告诉我说你不来了,然后就挂掉了。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就关机了,第二天就成空号了。后来我才听说你家破产了,你父母出车祸去世了,可是你的消息却再也没有人知道。小雨点,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女孩听到马培一口一个“小雨点”的叫她,脸上阴晴不定,终于,她浑身抖了起来,但是她拼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仍旧试图用冷静的声音说道:“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凌紫薇,不叫什么梅雨。”
马培脸上的表情此时显得颇为复杂,喃喃说道:“如果你不是梅雨,为什么你会发抖?如果你是梅雨,你为什么不肯认我?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了吗?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马培,我一直都没有变,难道说你的家庭出了变故,我就不是你心中的‘大泥坯’了吗?”
女孩再一次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马培,冷若冰霜:“先生,你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毛孩了,怎么还用这么老套的伎俩来把妹?太老土了吧?”
说完,女孩转身快步离去,马培追着喊道:“梅雨,你等等我。”
那女孩倏地转身,冲马培骂道:“你别跟着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你比酒吧里那个江槐还下流。你要是再跟着我的话,我就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你信不信?”
马培愣住了,他停下了脚步,痛苦地看着那女孩飞快地跑开了。
张森赶上来,搂住马培的肩膀,安慰地紧了紧手,望着女孩离去的背景,轻轻地问道:“你能确定她就是梅雨?你们失去联系已经有五年多了吧?会不会真的认错人了?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
马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认错人?我和她一起长大,她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爱过的女人,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感受到哪个地方的空气中有她的气息!这样刻骨铭心的思念,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可是她为什么不认我?我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张森不知道要怎么样来安慰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一时之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过了好久,马培开口说道:“阿森,帮个忙。”
张森点了点头:“要我想办法查那个女孩的住址吗?你真的能确定她就是梅雨?即使她就是梅雨,可是她不愿意认你,查到了她的住址又能怎么样呢?”
马培叹了口气:“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不会认错人?我必须要找到她,我能看出来,她心里还有我,她不认我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要知道是为什么!我不能不管她。”
张森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出手机来,踱到一边,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他告诉马培说:“最迟明天晚上就可以得到消息了。”
马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第4章 扔下兄弟自己个跑路?
马培和张森从“梦巴黎”门口离开以后,一个男人从角落处闪了出来,阴冷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然后掏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
电话通了以后,他边往前走边说道:“他们可能明天会找到你。”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那小子好象在市玩得挺开的呀?那个小白脸以为我是他前女友,要是他们找到我怎么办?”
男人冷笑:“我都看到了,你先说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却又装着对他的话有所反应,这样才会让他对你感兴趣,你做得很好。本来是想让你以后到了g市再和他巧遇的,但是现在,让他们找到你,确实比你自己送上门去效果会好很多,明天早上我再通知你下一步的行动。”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很动听的娇笑声,然后很干脆地说道:“明白了,我等你电话。”
挂掉电话,男人点燃一根烟,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男人刹那间变得醉态可鞠,踉跄着边走边在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第二天下午四点刚过,马培就接到了张森的电话:“出来吧,我带你去找她。”二人都没有废话,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开车去接了张森以后,张森说了个地方,对市相当熟悉的马培什么话也没说,径自往前开去。
路上,马培问张森:“昨天晚上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郑老大,还有徐老大是什么人?都是黑社会吗?而且听那个人的口气,好象他们还不是一路人,你怎么会认识他们的?”
张森笑道:“郑大同是市公安厅重案大队长,混黑道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至于那个徐老大,倒确实是本市黑社会头子。不过这人颇为义气,前几年我曾在无意中救过他一次,他就欠了我一个人情,虽说因为各自的身份不便往来,不过,我不瞒你说,倒一直有电话联系的。这次来市,我曾去他家看过他一次,昨晚那个小喽啰可能就是那天见过我。话说回来,也幸好他认出了我,不然昨晚的事还真难善了。”
马培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你一开始才会让我装做不认识你,自己回酒店的吧?我靠!我是那种扔下兄弟自己个跑路的人吗?”
张森呵呵一笑:“我才靠呢!你不自己个走,在那种地方,我又不便亮明身份,万一要是打起来的话,我是要打架呢,还是要顾你呢?你别忘了,旁边还有一娇滴滴的小mm呢!”
提到那女孩,马培神情又变得有些忧郁起来:“你昨天晚上就是给徐老大打的电话吧?是他帮忙找到梅雨的下落的对吗?”
张森点头道:“对,这种地方,让他找起来确实比郑大同找起来方便得多,他说那个场子就是他的兄弟在看着的,所以那个江槐才敢那么放肆。”
马培笑了笑,眼神有点茫然:“说吧,我听着呢,别怕打击我。”
张森愣了一下,明白了马培的意思,缓缓地开了口:“她叫凌紫薇,今年25岁,持b市身份证,于半个月以前来到本市,经人介绍在‘梦巴黎’做苏格兰whiskey的促销。介绍人是她在本市的房东的女儿,‘梦巴黎’的驻台歌手。
“据介绍人说,她以前在家乡所在的城市,也就是b市的一家洋酒批发公司做事,因为得罪了那家公司的老板而离开了b市。与老板发生矛盾的具体原因不详,介绍人猜测,是老板试图染指她,而她不从,因此愤而离家。
“她有个妹妹,叫凌可薇,今年22岁,可是看起来却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可惜是个残疾人。每天下午五点钟,她准时从家里出发来‘梦巴黎’上班,妹妹就托付给房东照看。晚上到了休息时间,一般是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房东会送她妹妹回到家,照顾她睡了以后离开。
“据说,她们父母双亡,姐妹二人从小相依为命,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够赚到一笔钱,为妹妹的病好起来。哦,对了,忘记说了,听说她妹妹的病不是没有办法治,而是因为没有钱治才会耽误了的。以上这些,就是徐老大调查到的资料了。”
马培有点意外地问:“妹妹?你说她有个妹妹?”
“对!”张森很肯定的说道,“你跟我提起过梅雨是独生女,所以我听到以后也特地证实了一下,她确实有个妹妹,还是亲妹妹!培少,也许,她真的不是梅雨,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太多了。”
“不可能,”马培固执地摇了摇头,“她不可能不是梅雨!天底下长得像的人是很多,但是不可能像到没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而且,如果她不是梅雨的话,为什么听到我的话她会发抖?她不认我,一定有不认我的苦衷。至于现在跟她在一起的妹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这不是重点。五年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也许这个妹妹是她认的也不一定。”
张森无奈地看了马培一眼,叹了口气:“培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梅雨失踪已经五年多了。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是说短也不短,足以让一个人完完全全地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一个对你来说完全陌生的人,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
“我想过,从昨天晚上回去以后,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知道经此大变,她的性格也会跟以前不一样。否则,以她的高傲,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做那么低贱的工作!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时候,她为什么不去我家找我爸妈?在我爸妈的心里,早就已经是认定了她这个儿媳妇了,她为什么会失踪?这一点,我说什么也想不通。”
第5章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车子在静静地,飞速地行驶着。
过了一会,张森说道:“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如果她是梅雨,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她不是梅雨,你又打算怎么办?”
马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不管她是不是梅雨,我都不会不管她的。如果她是,我会带她回g市;如果不是,我希望能给她一个她愿意接受的安排。无论如何,我做不到对一个和梅雨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置之不理。我这么说,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告诉你阿森,我还是坚信,她就是梅雨!她一定得是梅雨,她没有理由不是梅雨!”
张森无言以对,良久过后才说:“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还有,你......你确定你今天的状态,适合去见一个和梅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马培“吱”的一声刹住了车子,转头瞪向张森:“我说过了,她就是梅雨,而不是什么和梅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什么意思呀你?我今天的状态怎么了?为什么不适合去见她?”
张森忙陪笑道:“是,我说错话了,你很好,说不出来的好,也没有什么不适合见她的地方,她就是梅雨,一定得是梅雨,行了吧?快开车吧。”
马培再瞪了张森一眼,继续开车前行。张森暗暗地叹了口气,心中想到:“培少,我的兄弟,你没感觉到自己又开始不对劲了吗?你没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恍惚,开始迷茫起来了吗?但愿你能把握住自己的情绪啊兄弟!”
到地方以后,马培停好车,二人相偕向前走去。走到一个路口处,张森站住了脚步,向四周观望。
这时,一个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是张先生吗?请跟我来。”
二人随着年轻人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区。那年轻人说了门牌号以后,就告辞走了。
放眼望去,这应该是那种生活在低下层的老百姓住的地方,斑驳的楼房,不很宽敞的小区马路,旁边扔满了废纸,废塑料袋什么的,偶尔还有几堆动物的排泄物置于其中;两边有所谓的绿化带,却已经被践踏得只看得见黄土的颜色。不远处,锈迹斑斑的健身器械孤独地矗立着。
马培的脸色变得阴霾起来,他不能想象,娇生惯养的梅雨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生活得下去!
按门牌号找到地址,张森伸手敲了敲门,立刻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答应道:“来了,是房东阿姨吗?”
门开了,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女孩站在门口,今天的她,穿着一条很平常的白棉布恤,下面很随意地搭配着一条碎花短裤,双腿看起来格外的修长,小巧的脚上套着一双粉红色的夹板拖鞋,显得气定神闲,比起昨晚那种冷若冰霜的样子,无疑的使人感到一种亲切。
等到看清了来人,原本笑得灿若夏花的脸立时挎掉了,眼睛瞟向门把,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立刻把门给关上。
张森忙一手按住门,一手掏出证件说:“小姐,我是警察,我们不是坏人,请你让我们进去。”
女孩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了门,自己转身向里面走去,嘴里嘟囔着:“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随便进别人家了?”
二人跟在女孩后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姐姐,是谁呀?是不是房东阿姨来接我了?”
那声音,真个是珠落玉盘,又宛若天籁,听得马培与张森都是耳目为之一爽,不由自主的,眼光就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美的不像话的女孩子正从里间出来,那种美,不是一般的美!她既不青春,也不性感;既不灿烂,也不妖娆;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仿佛只要有神的招唤,她就立刻会变为仙子升天似的,她,本就不属于人间!!!
然而上苍在造她之时,仿佛觉得把她造得过于完美会让其他人妒忌一般,于是狠了狠心,硬是给这块无暇之白玉加了点缺憾;却又好象觉得缺憾太小不足以让人看在眼里一般,于是,硬生生的,极残忍的,给了她一个让人为之心痛的暇疵:残疾!
没错,她是个残疾人!此刻,她正用自己的双手摇着轮椅往外走,只可十七八岁的样子,甜美的脸上挂着纯净的笑容,如春风一般的和煦,仿佛对此已经毫不在意。
这样可爱的女孩,怎么竟会是个残疾人呢?
几乎是在同时,马培和张森想到了徐老大打听来的资料上说的这女孩本可以治愈的,只是因为经济的原因才拖到现在的,二人的心被生生地扯痛了:
被称做姐姐的女孩看到小姑娘出来,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如圣母一般的柔和,温婉地笑道:“可儿,不是房东阿姨,是你不认识的人。”
那小姑娘看向马培和张森,甜甜地笑着打招呼:“两位哥哥好,我叫凌可薇,是凌紫薇的妹妹,姐姐的朋友都叫我可儿,你们也是姐姐的朋友吗?我没见过你们呢。”
张森还没从心痛中清醒过来,马培忙笑应:“是啊,我们是你姐姐的朋友,我叫马培,他叫张森,很高兴认识你,可儿。”说着,向可儿伸出手去。
可儿兴高采烈地握住了马培伸过来的手,笑容可掬:“哇,马培哥哥,你人真好!以前姐姐的朋友都不主动和我握手,他们都认为我是小孩子。其实我只是长得小一些,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呢。你是第一个和我握手,把我当大人看待的人呢,你真是个好人呢!”
马培不禁失笑:“跟你握个手,就成好人了?这好人还真容易当呢。”
那凌紫薇在一旁也笑了:“还不承认自己是小孩,瞧你说的话,不孩子气么?好了可儿,别再缠着人家了,乖乖地进房去看你的小说去,姐姐和这两位哥哥有事情要谈。”
“哦,好的姐姐。那,马培哥哥,张森哥哥,我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吧。”可儿调皮地吐了下舌头,又冲二人嫣然一笑,熟练地把轮椅调了个头,进去了。
第6章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里,三人落座在沙发上,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那凌紫薇方开口问道:“二位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张森看了看马培,马培深深地注视着凌紫薇,声音有点颤抖:“小雨点,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凌紫薇叹了口气:“先生,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叫凌紫薇,父母双亡,有个残废的妹妹,没有正式的工作,只在酒吧里靠推销洋酒维生,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小雨点。”停了下,有点好奇地问道,“我和她,真的长得有那么像吗?”
马培没有说话,只掏出钱夹子来,从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她。同时,研判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她的脸上。
那凌紫薇看了马培一眼,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这是一张照的相当传神的照片。
照片应该是偷拍的,一个美丽的女孩贝齿轻咬下唇,黛眉微皱,眼睑微微低垂,清媚如烟的大眼中满是疼痛的委屈,娇嗔却又依赖的小脸对着照片中的男子;而,那个帅得让人不敢逼视的男子,一手轻揉女孩的右手,另一手揽着女孩的腰,脸上全是温柔得能让人腻毙的笑容,眼中是无限的怜惜与爱意-关爱,疼爱,以及,纯粹的爱,**裸地让人为之震惊!
照片中的男子,一看就是年轻时候的马培,而那个女子,赫然就是六七年前的凌紫薇自己!!!
凌紫薇握着照片的手在颤抖了,好一会,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感慨地说道:“天哪,要说这不是我的照片,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世上,当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而我,居然是这其中之一!”
看到凌紫薇的那无懈可击的表情,马培的心中升起一阵失望,但是他又不甘心地问道:“你,当真不是梅雨?”
凌紫薇抱歉地笑了笑:“我也希望我是。一来可以安慰你,二来有你这么帅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很抱歉,我真的不是!”
马培深深地凝视着凌紫薇,突然之间神情有些恍惚起来,嘴里喃喃地说道:“我不信,如果你不是小雨点,怎么可能和小雨点长得那么像?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连看东西时专注的神态都一模一样,却又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如果你是小雨点,你为什么不肯认我?你看我的眼神为什么会如此陌生?你是在怪我吗?怪我在知道你家出事以后没有立刻回国找你;怪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怪我回国以后没有天涯海角的去找你;是吗?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认我的吗?是不是啊小雨点?”
“阿培,你别这样,别吓到人家小姐!”张森忙厉声喝着。
马培一个激凌,清醒了过来,冲着惊愕中的凌紫薇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凌小姐,我有点失态了。没有吓到你吧?”
凌紫薇摇了摇头:“吓倒没吓到,只是惊到了。您说的梅雨,她去了哪里了?你们分手了吗?请原谅我的冒昧,只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您知道,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世上有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有点好奇。如果您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好了?”
马培和她一样,摇了摇头:“没什么不方便的,她叫梅雨,今年24岁,我叫她小雨点。她说,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如果她是小雨点的话,我就是被从天上落下来的她淋到的大泥坯。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叫她小雨点,也只有她一个从叫我‘大泥坯’。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要知道就好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她找回来;我们也没有分手,她只是家里出了事,父母因车祸而双双亡故,她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们的消息。”
说着,马培叹息一声,然后双手抱头,整个的身子伏了下去,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小雨点,你到底在哪里?你真的可以忘记我吗?真的忍心忘记我吗?你还是我的小雨点,可是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大泥坯’了吗?”
那声叹息,直叹进了凌紫薇的心里。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痛,掩饰什么似的,她又拿起手中的照片看了起来。
张森无言地拍了拍马培的背,低下头去轻声地安慰着他。
三个人都低着头,没有人看到,那凌紫薇看着手中的照片,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第7章 她们要去g市?这么巧?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凌紫薇忙答应着起身去开门,随即听到一个和蔼的声音问道:“可儿呢?今天怎么没见她出来接我?”
凌紫薇笑道:“我来了两个朋友,在谈事情,可儿在屋里呢。”随即扬声喊道,“可儿,阿姨来接你了。”
“哎,来啦。”可儿乐呵呵地答应着,手推轮椅从里面出来了,脸上全是灿烂的笑容,“阿姨,你今天来晚了呢,可儿等你好久了。”
那阿姨忙上前接住了她,笑着说嗔怪她:“什么呀,不就晚了十分钟嘛,又没耽误你姐姐上班,你这小黄世仁就抱怨起来了。”说完,宠溺地刮了下她的俏鼻,可儿配合地拉长声调“嗯~~”了一声,凌紫薇凑趣地笑道:“她哪是怕我上班迟到呀,她是想阿姨了。这小丫头,才跟了阿姨半个月,跟阿姨的感情倒比对我还好,我白带她这么多年了。”
可儿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冲凌紫薇做了个鬼脸:“谁叫你老欺负我来着,阿姨对我比你对我好多了。”
凌紫薇做势欲打她,轻骂:“小没良心的,也不怕你姐姐我伤心。”
那阿姨也说可儿:“可儿,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姐姐对你这么好,她这么早出晚归的,还不全是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姐呢?”
“没啦,阿姨,我和姐姐开玩笑的,姐姐不会怪我的,我又不是小孩,怎么会不知道姐姐对我好?我也心疼姐姐呀,嘻嘻。”可儿调皮地给了凌紫薇一个飞吻,弄得凌紫薇哭笑不得。
“呵呵,阿姨也知道你们姐俩感情好,我们可儿也很懂事。唉,说实话,我们才相处了半个月,我怎么觉得好象一家人一样。一想到你们姐俩过几天就要离开市,阿姨这心里,还真是舍不得呢!薇薇儿,你说那g市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就非得去那里呢?”阿姨说着,眼眶都有点红了。
听了那阿姨的话,马培与张森不禁对视一眼,互相用眼神询问着对方:“她们要去g市?这么巧?”
只听那凌紫薇笑着对阿姨说:“没有啦阿姨,也不是说那g市有多好。可是那是个海滨城市,有钱人多些,我以前在b市的时候就听说过那里的洋酒销量很好。我这不是为了能多挣点钱,好早点把可儿的病看好吗?”
可儿也接着说道:“是呀,姐姐都是为了我。阿姨,您别伤心,等我病好了,我自己个坐火车来看您。到时候呀,您可得陪着我在市好好玩玩呢,您可别喊累呀。”……
送走了房东阿姨和可儿,凌紫薇上班的时间也到了,她进屋去换了衣服,三人一起出来上了马培的车。
上车以后,马培问道:“凌小姐要去g市吗?什么时候走?”
凌紫薇点头说:“是的,我准备明天去买火车票,买到什么时候的票就什么时候走。还有,请您别叫我凌小姐,觉得怪别扭的,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薇薇儿。”
“好的薇薇儿,”马培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我和张森就是g市的人,这次是到市来玩的。准备后天回去,可儿的腿脚不方便,我们是开车来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是g市的?不可能吧?这么巧?”凌紫薇难以置信地低喊出声。
“呵呵,”张森笑道,“刚刚听到房东阿姨说你们要去h市,我和培少也是这个反应。喏,我的警官证,g市的,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凌紫薇拿着张森的证件,反过来倒过去的看着,好象是在看是不是真的,逗得二人不禁相视一笑。
好容易确定了他们真的是h市的人,凌紫薇不由得笑了:“这还真是巧啊,我不仅省了火车票钱,还免费请到一个警官做保镖,呵呵,上帝保佑那个江槐。”
“江槐?”二人一愣,随即就想起来了,是昨天晚上“梦巴黎”那个大汉的名字,不禁为凌紫薇的话同声大笑。
确定了凌紫薇不是梅雨,马培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但是同时,他那已经开始浮躁的心绪也慢慢的平静下来,神情也不再恍惚,张森看在眼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张森转回头去问坐在后座的凌紫薇:“薇薇儿,你要去g市是因为那边的洋酒生意比较好做对吗?那为什么从家乡出来的时候不直接去g市,而是先跑到市来?”
凌紫薇说道:“本来是那样想的,可是从我家到g市太远了。哦,我家在b市,我是因为跟公司老板闹翻了才走的,手里没那么多钱,我和可儿两个人,如果去g市的话,买了火车票,到了那里以后就只有喝西北风了;房东阿姨的女儿是我大学时的同学,我们关系很好。于是我就来投奔她了,连现在的工作也是她给介绍的。本来想过一阵赚点钱再走的,可是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想我还是早点走算了。”说完,她苦笑了下,低下了头。
马培稍稍有点吃惊地问道:“你是大学生?哪个大学?学什么专业的?”
“不是什么好大学,就是我们b市经贸学院,学的企业管理。一个二类大学。”凌紫薇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你随便找个工作也比做促销好呀?”张森说道。
“唉,现在的大学生满大街都是,我只是个二类大学的毕业生而已,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以前在b市的工作,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个月也就七八百块钱,勉强能够维持我和可儿的生活。”说到这个,凌紫薇有点郁闷。
“这样吧,薇薇儿。”马培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公司现在正缺人手,准备补充一批新鲜的血液。下个月有一次面向社会的公开招聘,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好好准备准备,去参加应聘吧。”
“关说吗?”凌紫薇开玩笑地说,“我可不喜欢这样。如果是正规的工作,我比较喜欢凭自己的能力去应试。”
第8章 梅雨在你们的手里,对吗?
听了凌紫薇的话,马培笑了:“我从来不关说,而且我们公司对没有能力的人也没有兴趣,我只是给你提供情报,至于能不能考上,要看你自己了。你比较幸运的是,我们公司与一般的公司不一样,我们公司看中的第一是能力,第二才是文凭和学历,对于那些只会死读书的赵括之辈,我们没有兴趣。”
“是吗?那太好了。”凌紫薇欣喜地说道,“你们是什么公司?”
“华宇天下外贸集团有限公司。”马培淡淡地接口。
“华宇天下?”凌紫薇惊叫出声,“天哪,那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跨国公司呀!传说中的”华夏王朝“耶!好多人做梦都想进的公司,我能行吗?”
凌紫薇孩子气的反应惹得马培不禁失笑:“也没有那么夸张。至于你行不行的问题,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你要是觉得不行的话,那就一定不行了;相反,如果你觉得一定能行的话,就有五成以上的把握了。”
听了马培的话,凌紫薇微闭双目,紧握双拳,嘴里喃喃道:“我一定行,为了可儿,我必须行……”
马培与张森不由相视一笑。
过了一会,凌紫薇睁开眼睛,坚定的说:“你说得对,马先生,我一定行的!”
马培笑:“薇薇儿,既然你不让我叫你凌小姐,那你也别叫我马先生,叫我马培就可以了。不过我的朋友们都叫我培少,或者是阿培,你自己选一个吧。”
凌紫薇偏着头想了想:“叫你马培,嗯,有点生硬;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吧?以后你说不定还是我的上司呢!叫阿培吧?好象有点太亲热了点吧?我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嗯,那我就叫你培少吧,好吗培少?”
看到凌紫薇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马培与张森不由得又笑了:“一个称呼而已,有必要那么隆重的吗?随便你好了。/对了,薇薇儿,我忘记问你了,可儿到底是什么病?她的腿,有希望治好的是吗?”
提起可儿的病,凌紫薇眼中的神色刹那间暗淡下来:“唉,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可儿的腿,原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次撞伤以后产生的膝关节前十字韧带断裂而已。本来在我们b市第一医院已经做过韧带重建,只要好好运动就可以恢复的。
“可是就在可儿做完手术以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候,远在山里的外婆不幸过世,没办法,父母只得赶去奔丧,没想到路上出了意外。他们乘坐的大巴车翻下了悬崖,车上的人没有一个幸免的。后来警方从父亲的手机上找到了家里的电话,于是打通知了家里。
“当时我正在上课,家里只有可儿一个人,她接了电话就不顾一切的往外冲,结果,连滚带爬的,也不知她从哪里来的力量,从四楼就那样到了一楼,然后打了个车到了我们学校。
“正在上课的我被叫了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出了教室,我发现可儿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叫了她好几声,她才清醒过来,只对我说了一句”姐,爸妈都没了,我们俩是孤儿了。“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办完父母的丧事,可儿的结果也出来了,重建的韧带严重损坏,已经不可修复了。如果要想再治疗的话,得要等到一年以后。同时,她失去了记忆,医生说,她是因为接受不了父母离去的现实,所以在潜意识里让自己忘记了这一切的事情。而她的智力,却回复到了十三四岁时候的样子!不过这两年已经有所好转,有时候说话的时候,倒是和她的实际年龄有点相当。
“我想,对于从小生活在父母宠溺中的可儿来说,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所以,我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情,只告诉醒过来的可儿说,我们从小就没有父母,姐妹俩相依为命直到现在。
“可儿住院的那段日子,我搬了家,离开了我们从小生活的地方,从城东搬到了城西,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世。
“等到一年以后,当可儿的腿可以再次做手术的时候,检查的结果却是十字韧带已经完全坏死,并且不能再重建了。我苦苦哀求医生,结果那医生才犹豫地告诉我说,他听说g市第一医院可以人工培植韧带,但是费用相当大。
“长途汽车的保险并没有多少钱,可儿住院花了一部分,为了一年后人工韧带的安装,出院后的可儿一直没有断药,已经用去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我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大学生,还差一年才能毕业,打工挣来的钱勉强能够维持我和可儿的生活,我拿什么来给可儿治病?好在那医生说,人工培植对时间倒是没有什么限制的。所以,我现在只有拼命挣钱,才能有机会治好可儿的腿。”
凌紫薇说着,已经是泪流满面了。马培和张森的心也不禁沉痛了起来。
说话间,车子已开到了“梦巴黎”的门口,三人约好了后天再电话联系。凌紫薇很真诚地道过谢,下车目送二人离去。
转过身来,看看“梦巴黎”的门还没有开,凌紫薇走向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几乎是立刻的,电话就接通了。
凌紫薇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说道:“计划顺利进行,后天我和他们一起去g市。”
“干得好,就按我今天早上告诉你的去做。记得,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配合欧阳菲菲。”对方赞道。
“知道了。”凌紫薇说着,却不急于挂断电话,欲言又止。
对方觉察到了她的犹豫,开口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思索了下,凌紫薇终于开口了:“为什么我会和马培的前女友长得一模一样?五年前她的失踪,跟你们有关系吗?这是一个布置了五年的局是吗?梅雨在你们的手里,对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冷冷地说道:“你的话太多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别问,对你没什么好处。”
凌紫薇窒了一下,淡然接口:“明白了,我以后不会问了。可儿怎么样了?”
“你放心,你妹妹很好,时机一到,我们就送她去g市第一医院接受治疗。记清楚了,你妹妹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时间完全掌握在你的手里。”对方很干脆地回答她。
又沉默了一会,凌紫薇说道:“我明白,我不会拿可儿的病开玩笑的。”
“那就好,还有什么事吗?”对方问道。
“没有了。”凌紫薇淡淡地说道,随即挂掉了电话。
叹了口气,凌紫薇抬起头来。却发现,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变阴了!
第9章 我决定不要她了
第三天,二人去接了凌紫薇姐妹一起回g市,临行前当然少不得姐妹二人与房东阿姨的一番惜别。
一路上,可儿的兴致很好,她单纯又童稚的言语与举动,常常逗得三人大笑不已,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心灵曾经受过那么严重的创伤,马培与张森二人看在眼里,怜在心上。
说到马培让凌紫薇去他公司应聘的事,凌紫薇好奇地问道:“对了培少,你在公司是什么的?应该是很高级的职位吧?”
“我?”马培笑了一下,却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我应该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是很高级的职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直觉吧。我觉得你有一种气质,一种很好的气质,怎么说呢?”凌紫薇思索着,“你并不盛气凌人,好象还很平和。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高傲,一种瞰视天下,蔑视一切的高傲。可能你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因为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王者之气,也就是人们常常说的贵族气质,对,就是这个了,贵族气质!”
马培笑道:“给你这么一说,我岂不就是那种‘企业家二代’了吗?”
凌紫薇也笑了:“那不一样的,你不是那种人。”至于为什么不一样,她却没有说下去。
“哦?说得这么笃定,好象你很了解我似的。说来听听,我和‘企业家二代’有什么不同。”马培依然故我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问。
凌紫薇边想边回答:“俗话说‘富不过三代’,指的是那些暴发户而言的,‘企业家二代’指的是那种父辈打下江山,却节俭朴实,而到了第二代手里,只会花钱的主。这样的继承人,会把父辈拼死拼活挣下的产业败个一干二净,到了第三代手里,基本上这个家业就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了。
“而贵族不同。我所说的贵族,指的是那种打江山者有着良好的素养,一步一步扎扎实实的创业者,在教育子女和培养下一代接班人方面,他们注重的是品德和修养。所以在他们这样的家族里,不存在‘富不及三代’一说,而是越来越强大。
“及至四代五代以后,积淀下来的文学修养,道德品质,思想境界,足以傲视平民,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高贵,高傲,高雅,以及高深,是那些吃父辈的‘企业家二代’所无可比拟的,因为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同深入骨髓的,也就是所谓的气质,是一般人想学也学不来的。而你,培少,就属于这类人了!”
马培与张森对视一眼,含义却并不相同。马培是为凌紫薇的敏锐而感到惊奇,而张森心中却倏地一动,仿佛想到了什么。
再看向一边乖宝宝样听着二人的谈话,却禁不住被冷落的无聊而不停地双手交叉玩弄着自己十指的可儿,张森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马培大笑:“厉害!薇薇儿,这一番说辞,愧煞我们这些吃祖宗老本的人了。”
凌紫薇笑着抿了一下嘴:“还是那句话,你不像是那种吃祖宗老本的人。在那种风月场合呆的时间长了,闲着没事的时候,姐妹们喜欢研究那些来酒吧喝酒的富人们,让你们见笑了。”
可儿插嘴道:“马培哥哥,你还没有回答姐姐的问题,你在公司里是做什么的?姐姐猜的对吗?”
马培回头冲可儿一乐:“你姐姐猜对了,我在公司是有很高级的职位,高级到能决定要不要你姐姐到我们公司上班。不过你姐姐这么聪明,我怕她去了以后会取我的位子而代之。为了保住我的饭碗,我决定不要她了。”
“不要啊马培哥哥。”可儿听马培这么一说,急了,“姐姐是很聪明没错呀,可是她不会要抢你的位子啦。你对我们这么好,姐姐只会更努力地为公司工作才对,她是很好的人呢,你千万别不要她呀。”
三人看可儿那么着急,都给她逗乐了,张森笑着回头对她说:“可儿,你别害怕,马培哥哥是逗你玩呢,只要你姐姐能考上,他不会不要你姐姐的。不过前提是你姐姐能考到他们公司才行。”
可儿松了口气,又好奇地说:“马培哥哥,你在公司究竟是干嘛的呀?这么厉害呀?不管人家有没有考上,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是管招聘的吗?”
马培呵呵一笑道:“我是管招聘的没错。不过我管的可不是那么多人谁考得上谁考不上的问题,我管的是那个招聘你姐姐他们的头!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归我管。我看谁不顺眼,或者说谁得罪了我,我说不要就不要,说让他走他就得走。怎么样可儿,我厉害吧?”
可儿睁大了眼睛,配合地,崇拜地看着马培:“哇,马培哥哥,原来你是公司的一把手啊?你好厉害哦。不过,”可儿看了凌紫薇一眼,信心百倍地说:“我告诉你马培哥哥,姐姐一定会考上的,姐姐那么聪明,怎么会考不上呢?对吗姐姐?”
凌紫薇温柔地摸了摸可儿的头道:“对,姐姐一定会考上的!就算是为了可儿,姐姐也一定要考上的,对吗?”
“嗯,”可儿看着凌紫薇,用力地点了点头,“可儿知道,姐姐最好了。为了可儿,姐姐什么事都会去做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飞快地闪开了。没有人看到,在她们对视的那一刹那,一股冷洌的火花在二人眼中一闪而逝,明亮到能点燃整个的世界!!
第10章 父亲的死太过突然
一路无话,车子快到g市的时候,马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薇薇儿,你和可儿到g市以后有地方住吗?有熟人在那里吗?”
凌紫薇摇了摇头:“没有,先找个便宜点的旅店住下吧,我明天出去找房子。”
马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可儿住旅店不太方便,如果不嫌弃的话,先住我家吧。我家房子多,有你们住的地方。”
凌紫薇还没有说话,张森笑道:“算了吧培少,薇薇儿和梅雨长得那么像,到了你家,你爸妈还不得吓坏了?还是先住我那吧,我爸的忌日快到了,我妈回老家去上坟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很方便的。”
听张森这么一说,马培也不禁失笑:“是哪,我看到薇薇儿都吓了一跳,更别说是我爸妈了。好吧,那就先住你家好了。怎么样薇薇儿,可儿,没问题吧?”
凌紫薇不好意思地说:“那太麻烦了,这样打扰你们,我们会不好意思的。”
可儿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兴高采烈地喊道:“好啊好啊,张森哥哥,就住你家好了。我姐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饭菜,包你百吃不厌。”
张森大笑:“是吗?那我可有口福了,我最贪吃了呢。”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张森住在g?市公安厅治下的一个家属区,一个人独居一套四室两厅的单元房。去年,父亲去世以后,张森把独自一人住在老家的母亲接了过来同住,过几天就是父亲的忌日了,母亲非要回老家去上坟,张森怎么说都不管用,又没有时间陪她,只好让她一个人回去了。
一行四人来到张森的家,张森请他们进了屋,让马培招呼姐妹二人,自己忙去收拾客房,想让可儿能早点休息。
凌紫薇手棒水杯,略显拘谨地坐在沙发上。那可儿却不管不顾,兀自兴致勃勃地手转轮椅四处参观着。
张森出来的时候,可儿正专注地看着供于高几上的一张遗照:那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保养得宜的脸上,隐约可见一丝满足与慈祥,使得那张看起来英俊沉稳的面容显得不是那么生硬和呆板,眉宇间与张森颇为相像。
张森笑着对可儿说:“这是先父,去年过世的。母亲常常说我长得和父亲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看到他的照片,就可以想象出我老了以后的样子了。”
可儿却仿佛没有听到张森的话一般,只定定地看着那张照片出神,良久过后,才轻轻地问:“好年轻啊,怎么就去世了呢?是因为生病吗?”
张森的心中一痛,黯然神伤:“不是,是意外。”
这时,马培与凌紫薇也走了过来,看到张森那伤心的模样,马培叹了口气:“阿森,事情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你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如果连你也从叔叔去世的阴影中走不出来的话,那阿姨怎么办?阿姨这一年来过得有多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时,可儿虔诚地双手合十,双眼微闭,睫毛不安地抖动着,嘴里喃喃地说道:“叔叔,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意外离开的,请你在天之灵安息吧。请你保佑阿姨和张森哥哥能早日从你离去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保佑他们忘记你不幸的离去,只记得你生前的好,生前的样子,让他们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马培失笑:“可儿,哪有你这样祷告的?我还真长见识呢。”
张森也被可儿孩子气的语言逗得咧嘴想笑,还没来得及说话,目光落到可儿那纤巧白皙的手上,心中倏地一震,刹那间明白了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坐了六年的轮椅,她的手怎么可能那么纤弱细嫩?指关节怎么可能那么小巧柔顺?还有她的双肩与双臂怎么可能那么削弱无力?
再看向一旁站立的凌紫薇,此时此刻,她看向可儿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柔情,眼中全是研判与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这时,可儿已是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来看向张森,清澈的瞳仁后面,有着一丝难以觉察的不安与恐惧。
张森仿佛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眼中精光倏地一闪即逝,却若无其事的笑道:“是啊,第一次听到有人让过世的人保佑他的亲人忘记他的离去呢,可儿真是与众不同。”
说完,才对马培苦笑道:“不要说母亲了,就是我,也对父亲的离去不能释怀。关键是父亲的死太过突然,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好好的一个人,没病没灾的,说走就走了,还走得那么离奇,那么古怪,那么让人难以置信。以父亲所受到的教育和他做人的标准而言,贻人口实的事情他断不会去做的,更不会在死后给人留下了那么大的悬念和想象空间。关于这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不等他人答话,张森转脸看向遗照上自己的父亲,深情而又痛苦地呢喃道:“爸,时间过得真快呀,今天已经是七月二十四号了,还有三天,你离开我和妈妈就整整一年了。爸,这一年来,你知道我和妈妈是怎么过来的吗?妈妈整天以泪洗面,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我的心就跟针扎似的一阵阵的痛。爸,到底是为什么呀?你怎么就不能显个灵告诉我一声呢?我是你的儿子呀,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呢?我不明白爸,我真的想不明白呀爸!”
马培默默地站着,看着自己的好友又一次在父亲的遗照前变得失控,除了心痛以外,他不知自己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凌紫薇听着张森的诉说,脸上颇为动容,看向张森的眼中,多了一丝同情,同时又多了一些了悟。
可儿也静静地听着张森的倾诉,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有感动,有同情,还有着些微的恐慌和惊骇。
这一切,都没有逃出假装失控的张森的眼睛,他对自己的怀疑更是多了一些确定!
第11章 靠,有男人我还同你干嘛?
g市地属热带季风气候,又处在迎风海岸,夏季在赤道海洋气团控制下,造成比热带干湿季气候更多的夏雨;又因地形作用,夏季降水甚至超过赤道多雨气候区。
马培告别了张森三人没有多久,一阵大雨就不期而至。一阵大雨就不期而至。
回到家中,从欣喜迎上前来的管家江叔口中得知父母去参加一个商业pary,要到12点以后才能回来。
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马培径自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中。
窗外雷雨交加,室内,跟上来的江叔在为马培整理带回来的行装,浴室内,马培站在花洒下,边思量着边冲去一身的风尘。
突然,他脸色一变,飞快地抓起一条浴巾围在腰上,也不管身上的水滴还未抹干,飞快地冲了出去。
江叔刚刚把马培皮箱内的衣物挂进衣橱,尚未离去,看到马培冲了出来,愣了一下,满脸推笑:“培少爷,这么快就洗完了?要不要江叔给你冲杯参汤来暖暖身子?”
马培淡淡地:“不用了,谢谢你江叔,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东西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江叔答应一声,起身离去。
看着江叔离去的背影,马培过去关好房门,拿起手机走向内室。
“龙泉夜总会”的一个vip包房里,陈长河拈着话筒,声情并茂地唱着一首周杰伦的“东风破”,唱完以后放下话筒,得到一阵心不在焉的掌声。/
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个兀自忙着和小姐**的同伴,笑骂道:“一群畜生!敢情都是见色忘友,看到mm连我歌王的歌都不想听了?”
其中一人笑道:“表达错误,‘河蟹’,我们不是见色忘友,怎么可能是见色忘友呢?充其量也就是‘搂色忘友’罢了。见色忘友只能看不能吃,整个一画饼充饥,咱哥们还没那么高的境界。怎么着也得有吃到嘴里的可能才会忘友哪,对不对哪兄弟们?”
“对,没错。”一群人笑着起哄,中间夹杂着一阵女子的浪笑声。
陈长河刚要开口,突然腰间传来一阵震动,拿出手机,郝然看到显示屏上两个字在闪动“暗夜”,心中一凛,忙转身往外走,嘴里不忘笑骂:“我接个电话,回来再收拾你们这群牲口。”边说边急急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陈长河边走边接听电话:“喂?阿夜?是我。”
电话里传来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嗯,怎么这么久?”
陈长河笑道:“在和几个哥们k歌玩,我刚从里面出来。”说话间,人已是到了夜总会外面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
电话那边阴森森地道:“事情进行得怎么了?”
陈长河窒了一窒,方才答道:“有一点意外。”
“嗯?”对方明显不悦,“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怎么会出意外?”
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暗夜拉长了声调的“嗯”,陈长河就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
咽了口唾沫,陈长河解释道:“本来是安排好的,让他在市的‘梦巴黎’无意之中救了凌紫薇,然后凌紫薇到g市以后找机会巧遇他。没想到跟他一块去‘梦巴黎’的那个公子哥儿,凌紫薇跟他失踪了五年的女朋友长得是一模一样,这样事情就有了变化。既然凌紫薇跟他朋友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他就绝不会对凌紫薇有任何的想法。
“所以我又安排了欧阳菲菲以凌紫薇妹妹的身份出现,是个半残疾人,以他那种性格,定会对欧阳菲菲有所怜惜,事情就好进行的多了。”
听完陈长河的话,对方满意地嗯了一声:“好吧,这样安排很妥当。记得告诉她们,这个张森,我们不是要除去他,而是要控制他。”
陈长河答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找上他呢?我们在公安部门的内线已经够用了。”
对方又冷哼一声:“你懂个屁!他是重案大队的大队长,有他一个,比十个公安科长都有用。更何况,我得到消息说,他好象在秘密调查‘暗夜门’,不得不防。”
陈长河倒吸一口凉气:“他在调查我们?那我们还往上凑什么?这不是上赶着给他提供线索吗?”
对方笑道:“给他提供了线索,也要他会用才行;如果他不会用,就轮到他给我们提供线索了。懂吗?”
陈长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点明白了。哦,对了暗夜,我在想,既然凌紫薇对张森的任务已经解除,而那个马培似乎因为她与自己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而不会对她撒手不管。而且那个马培说让凌紫薇去参加他公司的招聘考试,我们要不要顺手对‘华宇天下’摸个底?”
对方考虑了一下道:“也好,这些大公司的内幕,总会有用到的时候。而那个华宇用人极严,很难打入,这倒是个好机会,告诉她,就这么办吧。只是让她记得,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可以搜集,但是不要轻举妄动。那个马培虽然年轻,却是个商场上不可多得的人材,头脑极为灵敏,不要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陈长河松了口气。
不知怎的,对于暗夜,这个他从没见过面的“暗夜门”老大,每次通话,陈长河都会产生一种很深重的压迫感,好象他的威严会透过电话传递过来一般。
定了定心神,陈长河向四周看了看,又拨了个号码:“喂?薇薇儿?是我,长江......叫菲菲接下电话......菲菲,我是长江......”
第12章 他在调查我们?
g市地属热带季风气候,又处在迎风海岸,夏季在赤道海洋气团控制下,造成比热带干湿季气候更多的夏雨;又因地形作用,夏季降水甚至超过赤道多雨气候区。
马培告别了张森三人没有多久,一阵大雨就不期而至。一阵大雨就不期而至。
回到家中,从欣喜迎上前来的管家江叔口中得知父母去参加一个商业pary,要到12点以后才能回来。
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马培径自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中。
窗外雷雨交加,室内,跟上来的江叔在为马培整理带回来的行装,浴室内,马培站在花洒下,边思量着边冲去一身的风尘。
突然,他脸色一变,飞快地抓起一条浴巾围在腰上,也不管身上的水滴还未抹干,飞快地冲了出去。
江叔刚刚把马培皮箱内的衣物挂进衣橱,尚未离去,看到马培冲了出来,愣了一下,满脸推笑:“培少爷,这么快就洗完了?要不要江叔给你冲杯参汤来暖暖身子?”
马培淡淡地:“不用了,谢谢你江叔,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东西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江叔答应一声,起身离去。
看着江叔离去的背影,马培过去关好房门,拿起手机走向内室。
“龙泉夜总会”的一个vip包房里,陈长河拈着话筒,声情并茂地唱着一首周杰伦的“东风破”,唱完以后放下话筒,得到一阵心不在焉的掌声。/
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个兀自忙着和小姐**的同伴,笑骂道:“一群畜生!敢情都是见色忘友,看到mm连我歌王的歌都不想听了?”
其中一人笑道:“表达错误,‘河蟹’,我们不是见色忘友,怎么可能是见色忘友呢?充其量也就是‘搂色忘友’罢了。见色忘友只能看不能吃,整个一画饼充饥,咱哥们还没那么高的境界。怎么着也得有吃到嘴里的可能才会忘友哪,对不对哪兄弟们?”
“对,没错。”一群人笑着起哄,中间夹杂着一阵女子的浪笑声。
陈长河刚要开口,突然腰间传来一阵震动,拿出手机,郝然看到显示屏上两个字在闪动“暗夜”,心中一凛,忙转身往外走,嘴里不忘笑骂:“我接个电话,回来再收拾你们这群牲口。”边说边急急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陈长河边走边接听电话:“喂?阿夜?是我。”
电话里传来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嗯,怎么这么久?”
陈长河笑道:“在和几个哥们k歌玩,我刚从里面出来。”说话间,人已是到了夜总会外面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
电话那边阴森森地道:“事情进行得怎么了?”
陈长河窒了一窒,方才答道:“有一点意外。”
“嗯?”对方明显不悦,“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怎么会出意外?”
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暗夜拉长了声调的“嗯”,陈长河就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
咽了口唾沫,陈长河解释道:“本来是安排好的,让他在市的‘梦巴黎’无意之中救了凌紫薇,然后凌紫薇到g市以后找机会巧遇他。没想到跟他一块去‘梦巴黎’的那个公子哥儿,凌紫薇跟他失踪了五年的女朋友长得是一模一样,这样事情就有了变化。既然凌紫薇跟他朋友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他就绝不会对凌紫薇有任何的想法。
“所以我又安排了欧阳菲菲以凌紫薇妹妹的身份出现,是个半残疾人,以他那种性格,定会对欧阳菲菲有所怜惜,事情就好进行的多了。”
听完陈长河的话,对方满意地嗯了一声:“好吧,这样安排很妥当。记得告诉她们,这个张森,我们不是要除去他,而是要控制他。”
陈长河答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找上他呢?我们在公安部门的内线已经够用了。”
对方又冷哼一声:“你懂个屁!他是重案大队的大队长,有他一个,比十个公安科长都有用。更何况,我得到消息说,他好象在秘密调查‘暗夜门’,不得不防。”
陈长河倒吸一口凉气:“他在调查我们?那我们还往上凑什么?这不是上赶着给他提供线索吗?”
对方笑道:“给他提供了线索,也要他会用才行;如果他不会用,就轮到他给我们提供线索了。懂吗?”
陈长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点明白了。哦,对了暗夜,我在想,既然凌紫薇对张森的任务已经解除,而那个马培似乎因为她与自己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而不会对她撒手不管。而且那个马培说让凌紫薇去参加他公司的招聘考试,我们要不要顺手对‘华宇天下’摸个底?”
对方考虑了一下道:“也好,这些大公司的内幕,总会有用到的时候。而那个华宇用人极严,很难打入,这倒是个好机会,告诉她,就这么办吧。只是让她记得,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可以搜集,但是不要轻举妄动。那个马培虽然年轻,却是个商场上不可多得的人材,头脑极为灵敏,不要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陈长河松了口气。
不知怎的,对于暗夜,这个他从没见过面的“暗夜门”老大,每次通话,陈长河都会产生一种很深重的压迫感,好象他的威严会透过电话传递过来一般。
定了定心神,陈长河向四周看了看,又拨了个号码:“喂?薇薇儿?是我,长江......叫菲菲接下电话......菲菲,我是长江......”
第13章 直接给我一巴掌
第二天早上不到七点钟,马培就开车来到张森家。
刚刚跑步回来的张森在楼下碰到马培,嬉笑着说:“我猜,你不是专门来接我去吃早点的。”
马培笑着给了他一拳:“你丫怎么那么多废话呀?去还是不去?不去我就省钱了。”
张森配合地闪了一下躲开马培的“毒手”,一迭连声地回答:“去,怎么不去?难得培少亲自开车来接,不去的话太不给培少面子了。惹得培少一个不高兴让我去站马路了,那多不划算哪。”
两人边说笑着边上楼。
刚打开房门,就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喊道:“姐姐,阿森哥哥回来了。咦?阿培哥哥也来了?”
可儿边说边摇着轮椅迎上前来,脸上溢满了纯真甜美的笑容。
又听到那凌紫薇的声音在厨房里面响起:“回来了吗?培少也来了?可儿,让你阿森哥哥和阿培哥哥去洗手,准备吃饭了。”说着话,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马培一阵恍惚,他仿佛看到梅雨正手端一盘菜,巧笑嫣然地从厨房里向他走来,在他痴迷的注视下,梅雨调皮地一笑:“怎么了培少,不认识我了吗?怎么这样看着我?”
马培回过魂来,笑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你,你是我的小雨点哪。我就是不认识自己,也不可能会不认识你哪。”
“梅雨”一愣,喃喃道:“培少,我不是梅雨,我是凌紫薇呀,你忘记了吗?”
张森忙大喝一声:“阿培!”
马培一个激凌,清醒过来,自失地笑道:“不好意思薇薇儿,我又把你当成梅雨了。”
薇薇儿同情地摇了摇头,叹道:“培少,你这样下去,我怎么敢再见到你?还有,你这个样子,梅雨有知,也会不安的呀。你常常会这样吗?”
马培苦笑着说道:“五年前,我得知梅雨失踪,在遍寻不见以后,我就患了轻度的精神分裂,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物,我都会感到恍惚。不过从去年开始已经好多了,也许是因为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缘故吧,我才会在你面前失态。以后你要看到我这种情况的话,大喊我一声就行了,不然你直接给我一巴掌也行。”
薇薇儿叹了口气:“培少,如果梅雨知道你对她衷情若斯,一定会感到安慰的;可是话说回来,她如果知道你对她的思念会影响到你的生活,也一定会感到不安的。”
这时,可儿摇着轮椅过来,拉起马培的双手,清澈明媚的大眼望定了他,娇憨地说道:“阿培哥哥,你别想那么多了,梅雨姐姐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不管你多想她,她也不知道哪。你这样子,只会让你周围的人伤心与心疼罢了。你看,你没有了梅雨姐姐,可是你还有父母,还有阿森哥哥这么好的朋友,你总是想着梅雨姐姐,你就不会发现身边事物的美好,你的爸爸妈妈都会伤心的。”
马培惊异地看向可儿:“可儿,想不到你挺懂事的,也挺会安慰人的。”
可儿娇羞地低下了头:“我是被姐姐保护的很好,可是我不笨哪,这些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更何况常常有人在我面前这样劝我的,说如果我不开心的话,姐姐就会伤心的。那我想,你爸爸妈妈对你的态度应该也和姐姐对我一样的嘛。”
张森看着姐妹二人的表演,心里不禁嘘唏:“看她们的态度,看她们的表情,你怎么可能把她们二人和昨晚那两个淫秽的女子联系在一起?尤其是这个所谓的‘可儿’,真正的‘欧阳菲菲’,她的表演功夫真是了得!明明是一个视男人为玩物的**荡妇,在人面前却表现得这么清纯可爱,白玉无瑕,真是个厉害角色。她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接近我和马培的?为我而来,还是为马培而来?”
想着,嘴上却笑着说道:“可儿真是懂事,难怪你姐姐这么疼你。薇薇儿把早饭都做好了吗?好象挺香的哪;我说培少,你丫不会是在家闻香而来的吧?我还以为你想请我们去撮顿好的呢。”
马培笑着又给了张森一拳:“什么叫闻香而来?什么才会闻香而来?你丫骂人不带脏字是怎么的?”
可儿惊异地看着他们俩:“为什么不能是闻香而来呢?为什么说闻香而来就是骂人的呢?”
马培与张森相视一笑,尚未答话,那凌紫薇已是笑着说:“傻可儿,两个哥哥在说笑呢,你说说,用鼻子闻着味道寻食物的是什么动物?”
可儿嘴里喃喃道:“用鼻子闻着味道。。。。。。哈,那不是狗吗?阿森哥哥真逗,原来是巧骂人来着。”
几个人不由都笑了,马培道:“所以我才说他骂人不带脏字的嘛。薇薇儿,做什么好吃的了?本来我倒是真想过来叫你们一起去吃早茶的,没想到你都做好了,我还真是挺有口福的哈。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边说边向餐厅走去。
三人跟在他后面也走向餐厅,张森笑骂:“你丫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这你家还是我家呀到底?人家薇薇儿只做了我们三个人的早饭,没你的份。”
张森说话的功夫,马培已经自管自地坐了下来,手也没洗,径自拿了一个馒头就准备往嘴里送,却被跟过来的凌紫薇从手里夺了过去。
马培惊异地看着凌紫薇:“怎么?当真没我的份?昨天晚上我走了以后你被张森那小子洗脑了还是怎么的?一夜没见,你就和他合起伙来欺负我了?”
凌紫薇脸一红,笑道:“说什么呢?什么洗脑了?先去洗手,否则没得吃!这么大人了,吃个饭还让人像幼儿园阿姨对待小朋友一般的喊着呀?”
第14章 保密工作一定要放到第一位
吃完早饭,张森收拾了一下,和马培一起告别凌紫薇姐妹二人,去上班了。
开着车,马培笑问:“不自己开车,我猜你不是为了搞清楚你那辆‘兰鸟’和我的‘宝马’坐着有什么区别,有话是吧?别玩儿深沉了,直截了当的说了吧。”
张森笑了一下:“一晚上没见,你丫智商见长呀?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直说了吧,你对薇薇儿姐妹有什么安排,或者说你对那凌紫薇有什么想法?当真要让她去你公司上班吗?”
马培看了他一眼,避重就轻地回答:“我昨天晚上已经打电话让人帮她们找房子了,最多一个星期吧,赶阿姨回来之前她们就可以搬走了。我想,太豪华的地方她们住着可能会觉得不习惯,所以我让人去‘新园小区’看看还有没有空房。那里环境不错,又是经济房,住在那里的几乎全是收入稍高一点的白领阶层,周围的居民全是平民百姓,她们会比较容易相处一些。
“本来我想直接送给她们的,可是想了想,以薇薇儿那种个性,她是不会接受的。所以就打算买下来以后租给她们,租金意思意思就行了,这样她也能多攒点钱,及早给可儿看病。”
张森笑道:“你为她们想得挺周到呀?连她的自尊心都考虑到了。少顾左右而言它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关心的不是她们住哪的问题。”
马培斜了张森一眼:“那你什么意思?你关心的是什么问题?薇薇儿的工作吗?我说过不关说的,最多给她提供资料,让她自己去考,考上了是她的本事,考不上我们公司的话,我再给她找个其他的工作就好了。总之不会让她为生活费担心就是。”
“马培。。。。。。”张森忍耐地冲他喊道。
“真急了哈?知道吗哥们儿,我最怕你连名带姓的叫我了,那表示不会有好事情发生。好了好了,我投降。”马培笑呵呵地说,“我承认,我对薇薇儿有好感,这总行了吧?你不是一直劝我对梅雨‘移情别恋’吗?这不是趁了你的心吗?”
张森叹了口气,一仰身子靠在座位上,神情忧郁:“我怕的就是这个!培少,虽说我一直希望能够忘记梅雨,能够有一段新的感情发生。可是这次,我不赞同。”
看着张森的表情,马培扑哧一笑:“你丫还真适合去妇联工作,看看你这一幅悲天悯人的神色吧?你是怕我是因为薇薇儿长得和梅雨一模一样而产生移情作用才会对她有好感的吧?不瞒你说,有这方面的原因,可是你也不能否认薇薇儿自有她可人的地方,而且她对外人冷漠,对亲人温柔的性格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哪。行了,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我自有分寸。倒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老婆了,别一天到晚让阿姨为你操心了。”
张森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的怀疑对马培说明。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不说了,毕竟自己只是怀疑,还不能证实什么,等到有证据的时候再说吧。于是叹了口气道:“你自己有分寸就行了,如果是移情作用的话,对你对薇薇儿都不公平,我怕到时候会伤了你。父亲出事以后,要不是有你从中周旋,我恐怕到现在还在停职审查中,可以说,你是我的恩人。撇开这个不谈,你知道的培少,我没几个交情过硬的兄弟,你算一个!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诧异地看了张森一眼,马培失笑道:“你今天怎么了?从没看到你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受刺激了?我早就说过了,我相信叔叔的事与你无关。但是我一个人相信没用,要让大家都相信这个事实。别忘了我保你时你给局里立下的军令状,你说你相信叔叔这么做的背后是有阴谋的,你要在两年内查清此事!从叔叔出事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了,你查得怎么样了?有成绩了吗?”
提到这个,张森不由得眉头一皱,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霾:“不能说有成绩,只能说有眉目,也有进展,我已经摸到一点线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打开这扇门的钥匙,已经送到我手上了!”
“是吗?”马培欣喜地喊道,“我就知道你行,怎么回事,能给我说说吗?哦,还是算了,保密工作一定要放到第一位,我这个局外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张森一听,也笑了:“我最欣赏你的其中一点,就是不该问的永远不会问,让朋友为难的事你永远不会做。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培少。”
马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能荣幸地把这句话理解为夸奖而不是调侃吗?好了阿森,你们单位到了,我就不下去了,相信你一上班就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我也要去公司了,走了好几天,也不知公司让那帮家伙给我玩儿倒了没有。有空给我电话,下班要不要我来接你?不要呀?那行,我今天可能会很忙,晚上就不去你家了。哦,对了,你回去告诉薇薇儿一声房子的事,不要说我准备买下来,只说我让人帮她们租房子就行了。还有,关于招聘方面的资料,我有空给她送去。”
张森笑着点了点头,下了车,目送马培离去,转过身去,抬头看了看威严的公安局,定了定心神,快步走了进去。
第15章 要玩,咱就玩出高水平来
进入公安局的大楼,面对一路碰到的打招呼的人,张森含笑点头示意。/
打过卡,去局长办公室报告过此行经过,张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没多久,电话就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是家里的电话,于是接通了,刚“喂”了一声,电话里就传来可儿那甜甜的声音:“阿森哥哥,姐姐问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张森笑了笑说道:“不了,我今天可能很晚才会回去,你和姐姐自己吃吧。哦,对了,培少说他已经让人帮你们找房子了,很快就会有回音了,告诉你姐姐不用自己出去找了。”
“嗯,好的,”可儿娇憨的说道,“知道了,阿森哥哥,替我和姐姐谢谢阿培哥哥。”
挂掉电话,张森开始出神了。
不管那两姐妹是为自己而来,还是为马培而来,问题是,自己二人是在市认识她们的,而不是在g市,她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马培会去市?自己去市是交接犯人,可是马培是陪自己去的。那么,她们的目的是我张森而不是马培?为什么?
她们到市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应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去市的吧?
等等!!!!!!张森“呼”的一声站了起来,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给吓到了!
半个月!!!!自己抓到那个犯人是在去市前二十二天的时间,而决定让自己亲自去交接这个犯人,是在那之后的两天,局长找自己谈过话,然后在第二天,也就是抓到那个犯人之后的第三天,公安局的高层才通过决定的!
因为自己当时手里还有个案子要扫尾,也因为那个犯人在本市也有犯罪事项,才拖延了近二十天的时间。/
也就是说,如果对方真是为了自己来的话,那么这一拖就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对方可以先自己一步到达市,然后再想办法和自己巧遇。像当时那种情况,只要自己在,那么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这样也就很自然的认识了自己,然后再想办法接近自己?
对方的心机是很可怕,然而最可怕的不是这个!
最可怕的是,对方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公安局高层通过五天之后,也许不到五天,对方就在市出现了!!
但是,那天晚上去“梦巴黎”是临时起意,如果不是马培的话,自己根本不会去那种地方喝酒的。那么,她们怎么会想到在那里巧遇自己?还是,除此之外,她们还有后招?如果自己不去酒吧的话,她们还有别的办法可以与自己联系上?难道说......
张森为自己的想法倒吸一口凉气,掏出电话号码本,找到要找的号码,拨了过去。
很快的,那边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张大队,怎么今天有时间给我电话了?还这么早?不会是想请我吃早点吧?”
张森笑骂:“毕业这么多年了,你小子性格怎么还是这样哪?一点没变。好啊,我请你满汉全席,你麻溜点自己个过来,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过时不候,到时可别说我说话不算数哪。”
开了一会玩笑,对方问道:“有什么事说吧,哥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解襄相助,襄空不悔。”
张森笑了:“这才是我上下铺的好兄弟,我要你帮我查个人。”
对方开口问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的打电话给我。谁?男的女的?哪个城市的?有什么背景?有没有可以提供的线索。”
张森的眼光变得锐利起来,正色说道:“姓名:凌紫薇,女,今年25岁,持b市身份证,b市经贸学院毕业,学的是企业管理。我要她的详细资料,包括所有直系亲属的详细资料。”
“收到,哥哥办事,你就放心吧。这么详尽的资料,两三个小时差不多就可以搞定了,别忘了b市可是我的地盘哪,没问题,最晚明天给你回话。”对方爽快的回答。
张森笑着说道:“你别答应得太爽快了。我还有一个要求: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在调查她们,或者说是除你之外,不能有任何人知道我在查她们。不对,我想想,最确切的说法是:不能让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有人在查她们!”
对方明显一愣,却没有开口问,随即又恢复了那种不经心的语气:“明白了,我亲自出马,那就再多给我一天的时间,我手边还有个案子。”
挂掉电话,张森没有住手,又拨了个号:“喂,郑大队?我是张森,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嗯,帮我查下上个月二十七号到本月二十号之间从外地到你们市的年轻女性……对,着重查下找到工作的,重点是在酒店和娱乐场所上班的……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我让你帮着查的,或者说是g市公安局的人让你帮忙查的……对,也就是说,此次清查活动的真正目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对,任何人,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要关于她们每个人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嗯,没错,是这样的,好,我等你消息,尽快啊,麻烦你了。”
放下电话,张森吁了口气,脑海中重新浮现出凌紫薇姐妹那清纯的模样,以及昨天晚上窃听器里监听到的二人的对话。
张森俊美的唇角浮上一丝捉狭的笑意来:“跟哥哥我玩儿演戏?好哇,那咱们就好好玩玩,看看是你的演技高人一等,还是哥哥我的手段高你一筹。凌紫薇,欧阳菲菲,你阿森哥哥就陪你们玩儿一把。要玩,咱就玩出高水平来!!”
第16章 他只不过是我的猎物罢了
“华宇天下外贸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是一个以房地产为核心,集金融投资、实业贸易、工程建设、物业营运等上下游产业链于一体的专业营运集团。
自17年“华宇外贸”b股在z市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以来,日k线图基本呈稳定增长趋势,几年下来,俨然已成为股民心目中数一数二的“成长股”。
2000年初,马培接手公司的执行总监,他看准了“华宇外贸”的发展势头,力排众异,于当年底在香港和纽约同时推出香港h股以及纽约n股。
此举一时轰动业界,许多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等着看华宇的股票下滑,结果到了2001年会计年度结束的时候,“华宇外贸”各股票靓丽的的成绩单让这一票人大跌眼镜!从此,马培就成为g市商业界的一个传奇式的人物。
该公司坐落于g市最繁华的东大街,独占一幢三十六层的大厦,一到八楼是“华宇国际购物中心”,是本市唯一的国际型豪华商场,经营各种世界知名的商业品牌。
在这里,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营业员,也必须是大专以上学历,英语最起码要做到能和外宾流利对话!当然,对员工的素质要求高,相应的付出的薪水也相当可观,华宇一个普通营业员的月收入,比一般的小白领还要高出一大截来!
九楼以上,就是办公区了。除了九层和十层是商场的办公区以外,从十一层开始,楼层越高,在那个楼层工作的人在公司的级别和职位也就越高。
最高一层的三十六楼,是一个贵宾休息室。当然,这个休息室,只有执行经理以上的工作人员才有资格入住的。有时候加班太晚了不想回去,马培就住在那里。
马培的办公室,在三十五楼。
乘着三十层以上的专用电梯,马培对同时乘坐电梯,向他问好的下属们含笑点头示意,看着电梯的指示灯缓缓上升。
堆积了一个星期的文件如山一般的坐落于马培的办公桌上:那都是需要马培签字才能执行的文件,马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心中苦笑:“看来,今天一天是不得闲了。”
等马培处理完所有的文件以后,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也才想到自己中午没有吃饭。
自失地一笑,正准备起身,目光却定格在办公桌的一角: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份快餐盒饭,这才想起,依稀是有这个印象,好象有人轻声说过把饭给他放在那里了!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马培走向玻璃窗,看向外面,四个专用秘书兀自一副忙碌的样子,其中一个人的盒饭还有九成满,放置于办公桌的一角,耳边夹着话筒,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偶尔嘴唇动一下,仿佛是对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问题在问。
马培叹了口气:上个月例会的时候,他已经给从事部门要过人了,依他这边忙翻天的情况来看,他最少还需要三名专用秘书才够用。不然的话,现在这四名秘书不出一年就会挂掉。
可人事部的答复是最快也要到下月中旬才会有人给他,并且最多只有两名。
他佩服人事部经理居然胆敢对他的命令打折扣之余,却也不得不又一次深深地意识到:新鲜血液的补充已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马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凌紫薇。
凌紫薇的长相一眼看去是跟梅雨一模一样,可是仔细观察之下,就看到二人的不同之处了。
两人的眼睛都非常大,形状也大致相同,但是梅雨的眼睛又黑又亮,仿佛一汪清水,深可见底;而凌紫薇不同,也许跟经历有关吧,她的眼中总是有着淡淡的忧郁。
除此之外,五官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两个人的气质有着天渊之别:拿句俗话来说吧,如果说梅雨是那种出身于王公贵族的大家闺秀的话,那么凌紫薇就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小家碧玉;如果说梅雨是一颗经过精心雕琢的极品美钻的话,那么凌紫薇就是一块天然未缪之珠玉;如果说梅雨是牡丹花后“魏紫”(牡丹花四大名品之一,有“花后”之称)的话,那么凌紫薇就是生长于山野之中的国宝蕙兰(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物种。较耐寒的兰花品种之一。)
但是,两人在性格方面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外人冷漠而对亲人极为体贴温柔,而这,正是马培喜欢的类型。
对于凌紫薇,马培不见得就会因为对梅雨移情作用而喜欢上她,但是作为马培来说,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一个和梅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生活有困难而置之不理。
更何况,他对凌紫薇虽说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并不讨厌她们姐妹二人倒也是真的,同时,对于凌紫薇对妹妹的用心也相当的佩服。
想至此,马培返回办公桌,拨了个内线电话:“喂?人事部李经理吗?我是马培,有空的话,把下个月要招聘的适合女性的职位名称,以及需要考核的资料给我送一份上来,我有用,嗯,好的,麻烦你了。”
伸了个懒腰,马培想到好久没有巡视商场了,于是决定下楼去走走。
(注:日k线图:就是将每天的k线按时间顺序排列在一起,反映该股票自上市以来的每天的价格变动情况的k线图。
成长股:指新添的有前途的产业中,利润增长率较高的企业股票。成长股的股价呈不断上涨趋势。
b股的正式名称是人民币特种股票,它以人民币标明面值,以外币认购和买卖,在境内上市交易。b股公司的注册地和上市地都在境内。只不过投资者在境外或在中国香港,澳门及台湾。
h股,即注册地在内地、上市地在香港的外资股。香港的英文是hngkng,取其字首,在港上市外资股就叫做h股。依此类推,纽约的第一个英文字母是n,在纽约上市外资股就叫做n股。)
第17章 新鲜血液的补充已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华宇天下外贸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是一个以房地产为核心,集金融投资、实业贸易、工程建设、物业营运等上下游产业链于一体的专业营运集团。
自17年“华宇外贸”b股在z市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以来,日k线图基本呈稳定增长趋势,几年下来,俨然已成为股民心目中数一数二的“成长股”。
2000年初,马培接手公司的执行总监,他看准了“华宇外贸”的发展势头,力排众异,于当年底在香港和纽约同时推出香港h股以及纽约n股。
此举一时轰动业界,许多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等着看华宇的股票下滑,结果到了2001年会计年度结束的时候,“华宇外贸”各股票靓丽的的成绩单让这一票人大跌眼镜!从此,马培就成为g市商业界的一个传奇式的人物。
该公司坐落于g市最繁华的东大街,独占一幢三十六层的大厦,一到八楼是“华宇国际购物中心”,是本市唯一的国际型豪华商场,经营各种世界知名的商业品牌。
在这里,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营业员,也必须是大专以上学历,英语最起码要做到能和外宾流利对话!当然,对员工的素质要求高,相应的付出的薪水也相当可观,华宇一个普通营业员的月收入,比一般的小白领还要高出一大截来!
九楼以上,就是办公区了。除了九层和十层是商场的办公区以外,从十一层开始,楼层越高,在那个楼层工作的人在公司的级别和职位也就越高。
最高一层的三十六楼,是一个贵宾休息室。当然,这个休息室,只有执行经理以上的工作人员才有资格入住的。有时候加班太晚了不想回去,马培就住在那里。
马培的办公室,在三十五楼。
乘着三十层以上的专用电梯,马培对同时乘坐电梯,向他问好的下属们含笑点头示意,看着电梯的指示灯缓缓上升。
堆积了一个星期的文件如山一般的坐落于马培的办公桌上:那都是需要马培签字才能执行的文件,马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心中苦笑:“看来,今天一天是不得闲了。”
等马培处理完所有的文件以后,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也才想到自己中午没有吃饭。
自失地一笑,正准备起身,目光却定格在办公桌的一角: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份快餐盒饭,这才想起,依稀是有这个印象,好象有人轻声说过把饭给他放在那里了!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马培走向玻璃窗,看向外面,四个专用秘书兀自一副忙碌的样子,其中一个人的盒饭还有九成满,放置于办公桌的一角,耳边夹着话筒,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偶尔嘴唇动一下,仿佛是对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问题在问。
马培叹了口气:上个月例会的时候,他已经给从事部门要过人了,依他这边忙翻天的情况来看,他最少还需要三名专用秘书才够用。不然的话,现在这四名秘书不出一年就会挂掉。
可人事部的答复是最快也要到下月中旬才会有人给他,并且最多只有两名。
他佩服人事部经理居然胆敢对他的命令打折扣之余,却也不得不又一次深深地意识到:新鲜血液的补充已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马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凌紫薇。
凌紫薇的长相一眼看去是跟梅雨一模一样,可是仔细观察之下,就看到二人的不同之处了。
两人的眼睛都非常大,形状也大致相同,但是梅雨的眼睛又黑又亮,仿佛一汪清水,深可见底;而凌紫薇不同,也许跟经历有关吧,她的眼中总是有着淡淡的忧郁。
除此之外,五官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两个人的气质有着天渊之别:拿句俗话来说吧,如果说梅雨是那种出身于王公贵族的大家闺秀的话,那么凌紫薇就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小家碧玉;如果说梅雨是一颗经过精心雕琢的极品美钻的话,那么凌紫薇就是一块天然未缪之珠玉;如果说梅雨是牡丹花后“魏紫”(牡丹花四大名品之一,有“花后”之称)的话,那么凌紫薇就是生长于山野之中的国宝蕙兰(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物种。较耐寒的兰花品种之一。)
但是,两人在性格方面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外人冷漠而对亲人极为体贴温柔,而这,正是马培喜欢的类型。
对于凌紫薇,马培不见得就会因为对梅雨移情作用而喜欢上她,但是作为马培来说,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一个和梅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生活有困难而置之不理。
更何况,他对凌紫薇虽说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并不讨厌她们姐妹二人倒也是真的,同时,对于凌紫薇对妹妹的用心也相当的佩服。
想至此,马培返回办公桌,拨了个内线电话:“喂?人事部李经理吗?我是马培,有空的话,把下个月要招聘的适合女性的职位名称,以及需要考核的资料给我送一份上来,我有用,嗯,好的,麻烦你了。”
伸了个懒腰,马培想到好久没有巡视商场了,于是决定下楼去走走。
(注:日k线图:就是将每天的k线按时间顺序排列在一起,反映该股票自上市以来的每天的价格变动情况的k线图。
成长股:指新添的有前途的产业中,利润增长率较高的企业股票。成长股的股价呈不断上涨趋势。
b股的正式名称是人民币特种股票,它以人民币标明面值,以外币认购和买卖,在境内上市交易。b股公司的注册地和上市地都在境内。只不过投资者在境外或在中国香港,澳门及台湾。
h股,即注册地在内地、上市地在香港的外资股。香港的英文是hngkng,取其字首,在港上市外资股就叫做h股。依此类推,纽约的第一个英文字母是n,在纽约上市外资股就叫做n股。)
第18章 你不够资格,叫你们总经理来
在八楼转了一圈,马培刚刚下到七楼,就听到一阵愤怒的喊叫声:“跟你说了没用,你不够资格,叫你们总经理来,他今天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就跟你们华宇没完!”
听到喊声,马培眉头一皱,略显不快:很明显是工作人员与顾客发生了争执,吵得如此厉害,主管与楼层经理是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及时处理,让顾客在这里大喊大叫,会严重影响公司的形象的。
遁着声音,马培慢步踱了过去。
喊声来自于意大利著名服装品牌专区,号称“世界十大奢侈服装品牌”之一的时尚帝国---范思哲(versace)专柜,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
马培并不急于挤进去,就站在外围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到一个人好声好气地说着:“这位女士,请您息怒,我是华宇商场的执行经理,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地方吗?”
“你不够资格,让你们总经理亲自来见我。”一个很傲慢的女声断然说道。
只听执行经理忍气说道:“这位女士,您一来就找我们总经理,从营业员,到主管,再到楼层经理,现在又轮到我来接待您,您不说原因,只说要找总经理。我们总经理很少有时间来商场巡视的,如果您一定要找我们总经理的话,请您先到贵宾室休息下,您说出原因来,容我们向上请示总经理,您看行吗?”
马培暗暗地点了点头:此番言语称得上是不卑不亢,还算得体。
这时,那女声又说道:“我说过了,你不够资格让我说出原因来,让你们总经理亲自来见我,见到他,我自然会说的。我也不去什么贵宾休息室,我就在这等他。”
马培不禁有些许的愠怒: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有什么事非要见自己不可?真要见自己的话,为什么不去公司前台登记让人通报?在这里闹什么?
这时,场面似乎已经僵住了,双方都没有再说话。马培叹了口气,拨开人群,走了进去:“我是华宇的总经理马培,请问这位女士,您有什么事情非要找我不可?”
马培彬彬有礼地问道,同时上下打量着那位闹场的女士:一身以高档、豪华、性感而闻名于世的意大利gi裙装,配以同品牌的细高跟鞋,以及同品牌的拎式手包,时尚而不失高雅;长得相当漂亮,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上,流露着一股专横跋扈的表情,却并不那么让人讨厌。
对方似是已经习惯了别人对她的关注,眉头一抬,挑衅地看着马培:“你就是华宇的总经理?我是你们商场的高级vip客户。”同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巧的lv钱夹,从中抽出一张金卡来,纤纤玉手傲慢地伸向马培。
马培看也没看那张金卡一眼,含笑说道:“我就是马培,华宇的总经理。对我们华宇来说,无论是vip客户,还是普通客户;无论是您在华宇商场购买非常昂贵的奢侈品,或者只是一枚普通的银针,全部都是我们华宇的上帝。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
对方被马培小小的无视了下,脸上略显有点挂不住,僵硬地说道:“很好,马总!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贵商场号称‘意大利名牌服饰g市唯一指定代理’,所卖出的商品应该全是正宗的名牌了对吗?”
马培礼貌地点头一笑:“没错,请问这位女士,您对此有何指教?”
对方傲然一笑,伸手从脚边拿起一个购物袋,从中拿出一套衣服来:“这是前几天我妹妹从贵商场买的一套versace,今天穿来给我看,我才发现,原来是套假名牌。这是贵商场的购物发票,请问马总经理对此事如何解释?”
马培愣了一下,看向商场经理,商场经理忙接过发票,这时营业员也凑上来看向商场经理手中的票,营业员说道:“票没错,是我开的,上面有我的工号。”
马培走上前去,从对方手中接过那套衣服,翻看了一下:款式新颖,做工精良,打眼一看,就是一套非常高贵的服饰,足可以假乱真;然而“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马培一眼就看出,这只是一套仿versace的衣服,不过仿真度相当高。
马培处惊不变地把衣服交到执行经理的手上,淡淡地说:“打个电话,让技术部门送微检仪器过来。”
执行经理点了点头,没有离开人群,就地拨打了个内线电话。
人群此时静悄悄地,上百双眼睛在盯着马培和那个高傲的女士。马培笑着对那个女的说道:“您不想去休息室,我们也不勉强您,就在现场处理这件事好了。麻烦您稍等片刻。如果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将对您付出双倍的赔款,并在查清责任人之后在媒体上给您公开道歉,这是我们华宇商场多年以来的承诺。”
对方冷哼一声,没有理他,只是不为所觉的稍稍露出些许的不安来。马培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了下。
没几分钟,就有人拿了一件很奇怪的仪器过来,看到马培,恭敬地喊了声“马总”。马培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工作了。
来人从执行经理手中接过衣服,展开来平放在柜台上,用手中的仪器很快地扫了一遍,回过头来,肯定地对马培说:“马总,这不是我们商场卖出的东西。”
人群一阵骚动,马培转向那个女的,笑容可掬:“不好意思女士,可能您妹妹穿错了衣服,请您回去问清楚令妹再来好吗?”
那女人色厉内荏地冲马培喊道:“上下嘴唇一碰,你说的轻巧!你说错了就错了?就拿那个东西这样扫一遍就能确定吗?我可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不是你们华宇卖出的东西的,这票难道不是你们华宇商场的吗?”
第19章 你买单,我没钱
马培这时已经懒得再理这个泼妇了,只示意技术人员给她解释。
技术人员恭敬地向马培点了点头:“是的,马总。”然后转向那女的,耐心却又略显鄙夷地说道:“这位女士,请听我解释,无论是什么商品,只要进了华宇的库房,在上柜之前,都要经过我们质检部门的检验,以确保卖给顾客的商品是最好的。
“而这其中还有一道最重要的工序,就是用特定的仪器对每件即将交到顾客手里的商品用科学的手段印上只有经过专用仪器才能显现出来的编码。简单地说,就是对每件入库的商品进行防伪处理,?以防止有心人士用不是本商场出售的假冒伪劣物品来对本商场进行敲诈勒索。”
这时,执行经理早就从柜台里顺便拿出另外一套衣服交到技术人员的手里,技术人员把手中的仪器放上去扫了一遍,扫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仪器中传来“滴滴”的确认声,技术人员又回过头去看向那个女子。
再看那个女子,却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连马培也不禁对她的涵养开始有点佩服了。
技术人员看了那女子一眼,又接着说道:“您听到这个声音了吗小姐?虽然发票是我们华宇的没错,但是您拿来的这套衣服经过仪器扫描的时候显然没有确认的声音发出。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您的妹妹骗了您,在我们华宇买了一套versace以后又去别的地方买了一套假versace;这第二种可能,就不用我说了吧小姐?不管是哪种情况,但是有一点是很明显的:这套衣服,不是我们华宇卖出的。/”
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中间夹杂着对那个女人的鄙夷和嘲笑。
那女人兀自嘴硬:“也许你们忘记了一件两件呢?也许你们为了赚钱专门进了一批假名牌而不进行防伪处理呢?”
“问得好,女士,”技术人员虽不耻她的行为,却也为她反应的机敏而赞叹,遂对她点了点头,然后面向围观的群众解释道:“关于这么女士刚才问的第一个问题:也许我们会忘记了一件两件呢?当然,如果只是一个人的工作的话,难免会出现这种失误。
“但是,在华宇,质检的每一道工序都是有精密的仪器来把关的,也就是说,经过防伪处理的每一件商品,都会通过一个质检通道才能够出库,这种通道的设置类似于超市的安检设置,反应与我现在手里反拿的食品正好相反,只有不合格的商品才会鸣笛。这样就确保了不会有漏洞出现。
“第二个问题:也许我们为了赚钱专门进了一批假名牌而不进行防伪处理呢?说实话这么女士,您问这个问题,显然是对我们华宇还不够了解。华宇是一个实业型的上市集团公司,发行的股票不仅有b股,还包括香港h股和纽约n股,我们经营理念的第一条就是诚信!
“更何况,对于华宇来说,开这个商场并不是为了赢利,而是把它做为面向市场的一个亲民窗口,做为华宇产业链的一个非常非常微小的环节,如果您是我们华宇董事会的一员的话,您会不会为了这一片枯叶而影响整个森林?为了一点小小的蝇头小利而让号称‘华夏王朝’的华宇集团承担这种足以败坏整个集团的名声呢?”
这个技术人员显然是常常面对这种问题,或者说对这种有意刁难的局面有着相当熟悉的经验,侃侃而谈,回答的天衣无缝。
那名女子纵然再是伶牙俐齿,也被反击的哑口无言了。
技术人员解决了问题,已经懒得再搭理她了,兀自收拾了仪器向马培回道:“马总,我可以走了吗?”
马培满意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对此时略显尴尬的女人说:“好了女士,请您回去问清楚令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她还是坚持这套衣服是在华宇买的话您再带着令妹一起来找我好吗?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说完,转身欲走。
“啪啪啪......”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气定神闲的掌声,众人的眼光都奇怪地看向那女子所在的方向,马培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
不用怀疑,掌声正是那名找事的女子发出来的。
此时此刻,她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与适才的专横跋扈判若两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和煦如风的笑容,以及满脸的佩服。
马培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那女子走上前来,变戏法似的把一个证件递到马培的手中,笑道:“你好马总,正式认识一下,我是汪洋,《消费者导报》的记者,这套衣服,是一个消费者拿到报社来投诉的。总编让我调查一下,可是我想,如果是正规调查,即使是说清楚了这件事,以后也许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为了贵公司以后不再有这样的麻烦出现,我就自作主张,导演了刚才的闹剧,还请马总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好吗?”
说到最后,那汪洋调皮地歪着脑袋看着马培,浅笑盈盈。
马培低下头,翻开手中的记者证,心中暗自好笑:汪洋,他听说过,一个以文笔辛辣而著称的记者,据说是个女性,但是很多人对她的性别表示怀疑。因为她写评论时笔锋之犀利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她是个女人,但是偶尔能在市级其他报刊上看到她的情感类文字,却是格外的细腻柔情。却再也想不到她居然长得貌美如花,这么有女人味。
当下,马培把手中的记者证还给汪洋,笑道:“果然不愧是g市第一名记,行事作风就是与众不同啊,马某领教了。”
汪洋呵呵一笑,浑然没有一丝窘迫,笑容大方得体:“久闻马总管理有方,手下人才济济,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汪洋佩服。”
马培潇洒地将手一摆,调侃道:“过奖了,既然露出了真实身份,汪记者,能否赏脸去楼下茶秀喝杯茶呢?”
那汪洋笑逐颜开,非常俏皮地点头答应:“好啊好啊,吵了这么久喊了这么久,我还真有点渴了呢。不过说好了,”非常认真地纤手一指马培,“你买单,我没钱的。”
马培不禁给她认真的模样给逗乐了:“当然,为女士买单,是男人的荣幸,汪记者,我很绅士的。”
第20章 从来佳茗似佳人
华宇三楼的茶座,有一个非常雅致的名字:“沁园春”。也是极为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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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马培与汪洋落座于其中的一个雅座,茶童恭敬地捧上茶谱,马培接过来,随手递给汪洋:“女士优先,汪记者想喝什么茶随便点,千万别客气。”
汪洋俏皮地一笑:“当然,我不会给你省钱的。”接过茶谱,却不打开看,冲茶童一乐:“靓仔,你们这有没有武夷山九龙窠母树上采的‘大红袍’,要是有的话,就来一壶那个好了,你放心,这位哥哥有的是钱,他买得起。”
一句话说得马培与那茶童都笑了,那茶童道:“小姐您说笑了不是?那种质地的茶叶,一斤要好几万块钱。别说买不来,就是能买来,我们卖给谁去?毕竟像您这么高品味的顾客少有。我干茶童也好几年了,您是第一位问起的客人。”
那汪洋也不看马培,冲茶童又是一乐:“得,靓仔,你就直说我是一怪胎得了,拐弯抹角的说话累不累呀?既然没有,那就两杯‘君山银针’好了。我说靓仔,你可算是为你们老板少赚了一笔钱了,毕竟像我对面坐的这位先生这样的冤大头少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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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茶童忍住笑弯了弯腰,转身离去。
马培也乐了:“我说美女,不带你这样的啊,你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吗?”
“概念错误,”汪洋摇了摇手指,笑容可掬地回答他,“这不叫当着和尚骂秃驴,这叫‘吃什么喝什么不谢什么’!”
马培自出娘胎,谁见他不是有礼有节,毕恭毕敬的,几时被一个美女这样巧舌如簧地调侃过?当下兴趣大起,也不计较这汪洋对他的无礼,笑道:“吃鳖喝鳖不谢鳖嘛,你就直说了吧,就是你说的,拐弯抹角的说话累不累呀?朕今日心情不错,不计较你君前无礼了。”
汪洋莞尔一笑:“那你是自己说的,可与我无关哪。啧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骂自己是鳖的。不过话说回来了,也不能算骂吧?俗话不是说了嘛,千年乌龟万年鳖,这是说长寿对吧?不过话说回来了马总,您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要钱有钱,如果再加上长寿的话,那可真是此生无憾事了。”
这两人一个是交际场上的高手,一个是铁嘴铜牙,能把死人说活的大记者,一时之间说说笑笑的,气氛十分融洽。
开了会玩笑,马培笑道:“汪记者,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给你二十分钟。”
汪洋倒愣了下:“咦?我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你的呀。不是说了嘛,我今天来是因为消费者投诉的那件事,可是事情刚刚已经解决了呀。”
马培调侃地笑道:“真的没有了?那好,我们就只喝茶聊天,不许谈与工作有关的事儿。”
汪洋不好意思地一笑:“你怎么知道我要采访你?”
马培笑:“汪记者的大名,在下早已是如雷贯耳了。仅仅是一套衣服的小cae,怎么可能劳驾汪记者亲自出马?我会猜测汪记者要采访我的一个主要的原因是,我知道你不仅仅是《消费者导报》的记者,还是《中国财经》杂志的特约记者。该杂志社给我来过两次函预约采访,因为那段时间刚好很忙,我整天要跑外地,所以都被我拒绝了。汪记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仅仅是为了一套衣服?我猜得对吗汪大记?”
汪洋佩服地一竖拇指:“传奇马培,不是盖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是来采访您的,但是我没准备采访大纲什么的,有思想准备写出来的东西,我不感兴趣。再说了,关于您那些商界传奇,已经被各大杂志写烂了,没什么新意。我只想和您随便聊聊,什么都行。至于刚才那个闹剧,说实话,只是一时兴起,没什么恶意,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引起那个闹剧的根源在于我去公司前台请求通报的时候,被告知得提前一个星期预约,我可没耐心等您那么久。”
这时,茶童献上茶来,并准备开始操作。汪洋笑对茶童说:“行了,你把水壶放下,我自己来吧。”
茶童答应着,遂放下一应物事,礼貌地弯了弯腰,离去了。
两个精致透明的玻璃杯已经被预先擦干,并各自放置了一小撮周身布满毫毛,色泽鲜亮的金黄色的茶叶,一看可知,那是上等的君山茶了。
汪洋纤手轻舒,擏起水壶,并用手自水壶外面试了试水温,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马培笑道:“上好的君山银针,用清澈的山泉水冲泡为最佳,可惜他们这没有,只好凑合着喝了。有机会的话,我用泉水泡给你喝。”
马培充满兴趣地边看边听那汪洋娓娓而谈:“冲泡君山银针,要事先擦干杯,以避免茶芽吸水而不能竖立;水要用70度左右的开水,先快后慢,冲至1/2处就差不多了,目的是要使茶芽湿透。稍后,再冲至七八分满为止,然后盖上玻璃盖,大约5分钟后才能喝。”
说着,盖上玻璃盖,抬头看到马培专注的目光,略显羞涩地一笑,但好强的个性却让她问道:“你干嘛那样子看着我?”
马培捉狭地一笑:“我在看你秀茶,同时想起了一首诗。”
看马培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然而记者的职业病却不由她不好奇:“哦?是什么?与茶有关的吗?”
马培点点头:“当然,与茶有关,也与你有关。”又冲她一笑,徐缓地,语带双关地吟了出来:“仙山灵雨湿行云,洗遍香肌粉未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要知玉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一笑,从来佳茗似佳人。”
第21章 可惜了这张祸国殃民的小脸蛋
忙得天昏地暗的张森突然接到警卫的电话,说门口有人找他,两个美女,其中一个小美女是座着轮椅来的。
薇薇儿姐妹?她们来干什么?
看看腕上的表,已是中午11点50分,张森思索着,边往楼下走去。
公安局大门口,可儿座在轮椅上,手里紧紧地抱着个塑料袋,仿佛一个小女孩儿抱着她最心爱的洋娃娃那般珍惜谨慎,凌紫薇弯着腰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脸上充满了关切与疼惜。
仿佛是对凌紫薇的话感到不满,可儿微偏了头,娇憨地说了句什么,小嘴微微噘起,状似不乐,却掩盖不了满脸的开心与幸福。
张森站在二楼窗口,俯览着这一幕,心中不禁为这二人的演技动容,脑海中莫名地突然浮上几句歌词:“谁在卖弄伤感的剧本,每一句对白都那么伤人,连谎言都说的那么真,每个情节都会撕开我的伤痕。”
定了定心神,张森走了下去。
看到张森走出来的身影,可儿欣喜地喊道:“阿森哥哥,我和姐姐在这里。”
张森脸上溢满了宠溺地笑,走近她们,弯下腰:“怎么不让姐姐带你出去玩,跑这来干什么?这里可是公安厅,到处都是警察叔叔,小心把你抓起来,嗯?”说完,伸手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
可儿娇笑不已:“有阿森哥哥在,我才不怕呢。阿森哥哥会保护我和姐姐的,对吗?”
张森刮了下她俏丽的鼻子,笑道:“对,阿森哥哥会保护你们的。可儿真聪明!”
凌紫薇略显腼腆地笑着对张森说:“你在电话里说中午不回来吃饭,可儿就闹着让我做好饭菜要给你送来,还说要陪你一起吃。真不好意思,这丫头从小就很佩服警察和军人,她有时候真的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我拗不过她,所以......”
张森笑着对凌紫薇说:“没关系的,我去登记下,然后你们跟我进去,一块吃吧。对了,带你们自己的那份了吗?”
可儿静静地听他们说着,听到张森的问话,现宝似的举起手中一直紧紧地抱着的塑料袋,冲张森动人的一笑:“带了,在这呢。”
张森点了点头,又弯下腰去,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笑道:“公安局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得去的,哥哥去登记下,然后才能进去,乖乖地和姐姐在这等着,嗯?”
可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边,张森在警卫处填着登记表,那门卫好奇地问他:“张大队,谁呀这是?你女朋友?大的还是小的?应该是大的吧?不过那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可惜了是个残废,看样子有十**岁了吧?说话却有点幼稚,像个小孩子一样,脑子是不是少点什么东西呀?”
张森在厅里的人缘极好,大家和他说话都很随便,有点没大没小的样子,他也从不计较。这时听到门卫的话,张森头也没抬,笑骂:“别胡说八道,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不是我什么女朋友。不过你小子眼力倒是有长进,那小丫头确实是有点幼稚,嗯,怎么说呢?一场变故吧,现在的智力相当于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门卫从窗户里望出去,摇头不已,同情地说道:“啧啧,可惜了的,白瞎了一张祸国殃民的小脸蛋了。”
这时张森已经把表填好了,抬起脚来踢了下他的屁股,笑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行了,大门神,可以放人进去了吧?”
门卫捂着被踢疼了的地方,伸手接过张森手中的登记表,看也不看,对张森挥挥手道:“进去吧进去吧,你张大队开口说话了,我怎么可能不放人,填不填表的,不就是走个过场嘛!啧啧,真好,有佳人共进午餐!我他妈的怎么就没这个福气呢?”
张森笑着摇了摇头,从警卫处走出来,接过凌紫薇手里的轮椅,推着可儿往大楼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遇到下班的同事和张森打招呼,张森一一地笑着点头回应。毫不例外地,在他们的眼光落到可儿脸上的时候,莫不流露出惊艳与惋惜。
可儿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眼光,很乐观也很大方地直接无视。抬起头来笑盈盈地看向张森,眼里满是钦佩:“阿森哥哥,每个人都会看你,都会跟你打招呼哦,你人缘可真好哇。”
张森笑应:“他们那不是在看我,是在看你。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啊。”
可儿咭咭娇笑:“我是很漂亮没错呀,可是我不小了呢。我要说几次坐你才能记住啊阿森哥哥,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啦。”
张森与凌紫薇相视一眼,一个笑容刚在嘴角形成,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哟张队,哪来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呀?您旁边这位是?”
转过头来,刚刚看清来人是谁,敏锐的眼光却在那人的眼中扑捉到一丝正在消失中的惊诧。
张森眼中精光一闪,转瞬即失,不着痕迹地回过头再去看那凌紫薇,发现对方的目光有些闪烁,张森心中一动。
这时,可儿已经乖巧地接了口:“这位哥哥好,我叫凌可薇,这是我姐姐凌紫薇,我们是阿森哥哥的妹妹。”
张森笑道:“原来是李科长呀,这是我两个远房的亲戚,李科长出去吃饭吗?”
被称为李科长的那人这才把目光从可儿的身上移开,抬头笑答:“是呀,吃饭去。张队,你这两个妹妹可真漂亮啊。”
如同张森所猜测的一样,这李科长看向可儿的眼里只有惊慌,却没有一般人初见可儿时的那种惊艳。
而对方,是局里众所周知的对美女极为上心的,在美女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欣赏的一个男人!
张森此时,已经明白为什么凌紫薇他们会知道自己的行踪了:这个李天晖,是市局档案科的科长。自己去市移交的那个犯人的资料,每天都会在下班以前交还到档案科,那么随口套几句前去还档案的同事的话,就会知道是谁要前去市移交了!像这种事情,一般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同事设防的,更何况对方是本局的一个科长!
第22章 你把我杀了吧
七月二十七日早上,张森请了一上午假,去了“东方大酒店”。/
3513房间,张森点燃一枝烟,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想心事。
一年以来,他到这个房间来过多少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每次来到这个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沙发里想心事。
抽完一枝烟,张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向浴室。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张子良的自杀现场:大片大片的血色莲花迤逦地,妖娆地盛开着,眩晕着人的视觉,张子良赤身**地躺在浴缸里,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似满足,似不甘,似懊悔,似无奈。仿佛是要给他想念的人,或者说是他相信的人说点什么的样子,可是张森把那张照片看了整整一年了,把这个现场都快踩烂了,还是想不出来他到底想说什么。
又叹了口气,张森幽幽地自语着:“老爸呀,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呢?那个咖啡女郎,对你说了什么?或者说对你做了什么?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是什么样的把柄让你滥用了手中的职权?你一向惜名如金,怎么会做出那种让自己蒙羞,让国家受损的事情呢?甚至于你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做为代价呢?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老爸呀,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呢?”
没错,张子良就是张森的父亲!
去年,张子良来g市的时候,张森去外地执行任务了,父子俩没有见上面。张子良自杀的第二天,张森给父亲打电话,手机是重案组的一个同事接的。看到死者的手机上出现了大队长的手机号,那同事吓了一跳,连忙接通了,才知道死者是大队长的亲生父亲!
张森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心急如焚地赶回g市的时候,张子良的尸体已经被送往医院的太平间冷冻了起来,母亲也从家乡x市赶了过来。
家里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看到张森,母亲抱着他就哭了起来:“阿森,你爸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张森极力地安慰着母亲。看到站在母亲身后的局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张森拍了拍好容易安静下来的母亲,给接他从机场回来的马培打了个眼色,示意他陪陪母亲,然后把局长请进了书房。
给局长倒了杯水,张森说道:“梁局,你好象有话要对我说?”
梁局长叹了口气:“明天省厅的组织部门要找你谈话,你先有个思想准备。”
张森一愣:“组织部门找我谈话?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梁厅长看了看张森,一时不知要怎么开口。
张森皱了皱眉,直视着局长:“梁局,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会也没什么心思和你兜圈子。”
梁局长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阿森,那我就直说了。谈话的内容,与你家的事有关,准确地说,与你父亲的去世有关。”
张森心中一惊,询问地看着梁局长。
梁局长接着说道:“你父亲是非自然死亡,已经证实了是自杀。但是他在自杀前,违反了国家规定,签了一笔合约,在他的权力范围之外,使国家在能接受的最高价格上,损失了六千多万。而以一同与他谈判的同事作证,本来是完全可以以一个更低的价格签了这份合约的。也就是说,你父亲签的这笔合约,使国家直接损失达八千多万!虽然目前还没有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但有关部门已经在调查中。做为他的直系家属,你也必须要停职接受审查。”
张森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他秃然后退几步,无力地跌倒在沙发上,仿佛被抽去了主心骨似的,一下子显得颓废了许多。
梁红林怜悯地看着自己的爱将,想安慰他,却发觉语言这个人类感情交流的媒介,在此时此刻是多么的苍白,他竟然想不出能用什么话来安抚自己的爱将,梁红林的心中不禁一阵疼痛。
关于张子良,梁红林见过几次,给他的印象,那是一个谨慎得连针掉到地上都不敢踩的人,要不是有那份合约在,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会是张子良敢做的事情。
想了想,梁红林走过去坐在张森的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长长地叹了口气:“阿森哪,你父亲我见过几次,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违反回家政策的事情。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要客观地去面对。组织上调查你也是出于对你的爱护,清者自清,我个人绝对相信这件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一定要正确面对这件事情。明天组织上和你谈完话以后,你把手里的工作暂时移交给王副队长,你就权当是给你放了几天假吧,好吗?”
张森抬起头来,眼睛已经通红:“梁局,我可以接受组织的调查,我也相信组织上会查清父亲的事与我本人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工作我不能移交。您也知道,这个贩毒集团的案子,我已经跟踪了快两年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突破口,如果现在放弃的话,我两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您要知道,那可是几百人的贩毒集团哪,更何况,这个集团掌握着g市70%以上的毒品来源。梁局,这个案子,我绝不放弃!”
第23章 这个案子,我绝不放弃!
七月二十七日早上,张森请了一上午假,去了“东方大酒店”。/
3513房间,张森点燃一枝烟,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想心事。
一年以来,他到这个房间来过多少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每次来到这个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沙发里想心事。
抽完一枝烟,张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向浴室。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张子良的自杀现场:大片大片的血色莲花迤逦地,妖娆地盛开着,眩晕着人的视觉,张子良赤身**地躺在浴缸里,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似满足,似不甘,似懊悔,似无奈。仿佛是要给他想念的人,或者说是他相信的人说点什么的样子,可是张森把那张照片看了整整一年了,把这个现场都快踩烂了,还是想不出来他到底想说什么。
又叹了口气,张森幽幽地自语着:“老爸呀,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呢?那个咖啡女郎,对你说了什么?或者说对你做了什么?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是什么样的把柄让你滥用了手中的职权?你一向惜名如金,怎么会做出那种让自己蒙羞,让国家受损的事情呢?甚至于你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做为代价呢?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老爸呀,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呢?”
没错,张子良就是张森的父亲!
去年,张子良来g市的时候,张森去外地执行任务了,父子俩没有见上面。张子良自杀的第二天,张森给父亲打电话,手机是重案组的一个同事接的。看到死者的手机上出现了大队长的手机号,那同事吓了一跳,连忙接通了,才知道死者是大队长的亲生父亲!
张森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心急如焚地赶回g市的时候,张子良的尸体已经被送往医院的太平间冷冻了起来,母亲也从家乡x市赶了过来。
家里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看到张森,母亲抱着他就哭了起来:“阿森,你爸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张森极力地安慰着母亲。看到站在母亲身后的局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张森拍了拍好容易安静下来的母亲,给接他从机场回来的马培打了个眼色,示意他陪陪母亲,然后把局长请进了书房。
给局长倒了杯水,张森说道:“梁局,你好象有话要对我说?”
梁局长叹了口气:“明天省厅的组织部门要找你谈话,你先有个思想准备。”
张森一愣:“组织部门找我谈话?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梁厅长看了看张森,一时不知要怎么开口。
张森皱了皱眉,直视着局长:“梁局,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会也没什么心思和你兜圈子。”
梁局长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阿森,那我就直说了。谈话的内容,与你家的事有关,准确地说,与你父亲的去世有关。”
张森心中一惊,询问地看着梁局长。
梁局长接着说道:“你父亲是非自然死亡,已经证实了是自杀。但是他在自杀前,违反了国家规定,签了一笔合约,在他的权力范围之外,使国家在能接受的最高价格上,损失了六千多万。而以一同与他谈判的同事作证,本来是完全可以以一个更低的价格签了这份合约的。也就是说,你父亲签的这笔合约,使国家直接损失达八千多万!虽然目前还没有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但有关部门已经在调查中。做为他的直系家属,你也必须要停职接受审查。”
张森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他秃然后退几步,无力地跌倒在沙发上,仿佛被抽去了主心骨似的,一下子显得颓废了许多。
梁红林怜悯地看着自己的爱将,想安慰他,却发觉语言这个人类感情交流的媒介,在此时此刻是多么的苍白,他竟然想不出能用什么话来安抚自己的爱将,梁红林的心中不禁一阵疼痛。
关于张子良,梁红林见过几次,给他的印象,那是一个谨慎得连针掉到地上都不敢踩的人,要不是有那份合约在,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会是张子良敢做的事情。
想了想,梁红林走过去坐在张森的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长长地叹了口气:“阿森哪,你父亲我见过几次,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违反回家政策的事情。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要客观地去面对。组织上调查你也是出于对你的爱护,清者自清,我个人绝对相信这件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一定要正确面对这件事情。明天组织上和你谈完话以后,你把手里的工作暂时移交给王副队长,你就权当是给你放了几天假吧,好吗?”
张森抬起头来,眼睛已经通红:“梁局,我可以接受组织的调查,我也相信组织上会查清父亲的事与我本人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工作我不能移交。您也知道,这个贩毒集团的案子,我已经跟踪了快两年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突破口,如果现在放弃的话,我两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您要知道,那可是几百人的贩毒集团哪,更何况,这个集团掌握着g市70%以上的毒品来源。梁局,这个案子,我绝不放弃!”
第24章 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助
送走了梁局长,张森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想了好久,然后,他把马培叫了进来,严肃而又无奈地说:“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助!”
马培从来没有见过张森用这种表情来跟他说话,也从来就没有见过张森这么无助的神态,心下狐疑不已,也收起了在张森面前一贯的赖皮样,认真地回答他:“说吧,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办不到的,我豁出命去也要想办法帮你办!”
张森点了点头:“我要的就是你这话,但是没有那么严重,只需要你一句话,或者是你父亲出面说一句话而已。”
“我父亲?”马培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基本上来说,以马培目前的人脉之广,在g市还真的很少有他办不到的事情。而张森对马培的能力那是知之甚详的,能让张森觉得他马培办不到而需要他父亲亲自出面的事情,那是相当为难,也相当严重的一件事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张森毫无保留地对马培重复了梁局长和他的谈话,最后说道:“我绝不相信我父亲会做这种事,这其中固然有个人感情的因素,最大的原因是我对父亲的为人太了解了!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我可以接受组织上的审查,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让我停职!其中一个原因是我手中的那个案子,在厅里没有人能接得下来;另一个原因,我相信父亲签那份合约是出于无奈,绝不会是贪污受贿!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我要着手调查父亲的死因!”
马培动容地看着张森,为张森脸上的坚毅和执着所震惊。他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张森,良久地沉默着。
过了一会,马培开口问道:“这件事情关系太大,牵涉到司法公正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能做到?或者说,你凭什么断定我和我父亲说话能起作用?”
张森笑了一下:“就是因为关系太大,我才怕你拿不下来,才想请你父亲出面帮忙的,在g市,还有你父亲办不到的事情吗?至于说司法公正,我承认我有些感情用事,但我的出发点也不单纯是徇私。梁厅长走的时候,很随意地问了我一句话:‘华宇的马总,跟你关系很好吗?’我回答说是的,然后他点了点头说:‘告诉马总,代我问候他的父亲。’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马培点了点头,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坚定,他轻声而沉着地说道:“明白了,我下午就去处理这件事。实在不行的话,说不得只好请老爷子拿他的老脸去蹭了。你放心阿森,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明天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去接受审查吧。”
张森拍了拍马培的肩膀,无声地表示谢意。
第二天一早,果然如梁局长所说,张森一上班就被省厅组织部门派来的人给叫了过去。
张森知道,只要是马培答应的事情,就不会出任何的差错,更何况此事对他张森关系重大,马培一定已经把事情办妥了,那么这次谈话就变成了例行公事了。
但是张森还是很认真的对待这次谈话,把自己深思熟虑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
两个问话的人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收拾了案卷表示谈话结束。走过张森身边的时候,两人同时伸手拍了拍张森的肩膀,很诚心地对他说:“张队,人死不能复生,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是什么结果,请节哀顺变!”
张森心中一热,只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以后,张森接到梁局长的电话,让张森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敲开梁局长办公室的门,张森意外地看到马培居然在座。
没有多说什么,张森只冲马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马培对他一笑。这个笑容所传达的意思张森看懂了,不由得在心中松了口气,知道事情真的已经办妥了。
梁局长笑道:“小张,马总在市领导那里保下了你,并替你立下了军令状,你不是相信你父亲的事情背后是有阴谋的吗?那你就去查清楚这件事。现在你需要回答的是,你需要多长时间?”
张森想了想,回答道:“我要先把手中这个贩毒集团的案子搞定,然后才有精力全力以赴地去调查父亲的事情,所以,从现在开始,我需要两年的时间,两年以内,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如果到时候还没有证据的话,您可以降我的职。”
梁红林听出了张森话中所打的埋伏:他说的是“如果到时候还没有证据的话。”而不是说“如果到时候还没有查清的话。”
但是他没有点破,只在心中笑了笑,随后就拿起了电话。对于这个下属,他是太疼爱了:梁红林从事公安工作三十余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敏锐,这么能干的手下。张森,他仿佛专门就是为了清除黑道垃圾,为了铲除社会黑暗而生的!他的出生,就是为了干侦探这一行的!
一起走出梁局长的办公室,马培冲张森一乐,小声地说:“其实在我去找市长以前,梁局长已经去过省公安厅了,省公安厅已经给市公安局打电话询问过你的事情了。第一个替你立军令状的人其实不是我,而是梁局长。所以我才不用劳我家老头子的大驾的。”
张森心中一热,回头冲着梁局长办公室的方向默默地在心中鞠了一躬,只觉得心中的感激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第25章 引蛇出洞最好的办法是打草惊蛇
当天下午,张森去了张子良生前所住的“东方大酒店”,上下调查了几个小时以后,终于得知酒店十五楼的咖啡厅,是张子良生前所去的最后一个地方。
从领班和那天为张子良服务的那个侍应生的口中,张森得知有个神秘女郎的存在,而张子良在自杀以前专门前去打探这个女郎的情况,在失望地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以后的当天晚上,张子良在酒店自杀。而这个女郎,在与张子良接触之前从来没有在“东方大酒店”出现过,事后也没有人见过她。她唯一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就是在咖啡厅去见张子良的时候。
那个侍应生回忆说:“当时,那位张先生点了一杯蓝山咖啡,磨好以后,吧员对我说十六号台的蓝山好了,正在这时,那位女士进来了,她听到我们的话以后,往十六号台看了看,笑着说那是她的朋友,来这里就是等她的,咖啡让她端过去就好了,她要和那位先生开个玩笑。我就答应了。
“我一直看着她走过去,只见她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位张先生抬起头来,看到她以后,边笑边给她让座,然后又冲我招了招手,我就过去了。那位女士点了杯爱尔兰咖啡,我就又回来了。后来去送咖啡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说笑,感觉很熟悉,很亲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老熟人了。那位女士过了一会就走了,点的咖啡也没喝,然后张先生就一直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走的。
“张先生自杀的那天下午,他脸色苍白地过来向我们打听那位女士的情况,我们才知道他们两个人根本不认识。可是那位女士除了那天和张先生说了一会话以外,就再也没人见过她,别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但是那天看他们的样子,真的好象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很好的样子。”
张森从来就不知道父亲在g市有熟人,而且还是一个好象比自己还要小的女郎!这个神秘的女郎只是昙花一现地出现在父亲住在这个酒店的时候,那么她必然是此案一个极为关键的存在!
可惜的是,这个女郎出现的时间太短,短到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样子,侍应生只记得她长得很漂亮,脸上的妆化得很精致,但是对于她的长相和五官却描述不出来。
侍应生说:“她好象从眼睛到鼻子,任何一个部位都很美,可是具体到每个部位,我真的说不上来,我也只是看了她几眼而已,不会描述,也描述不出来。”
询问未果的张森回到父亲所住的3513客房,想从中能找到点什么。
现场被保护得很好。那个第一个发现张子良尸体的客房服务生在浴室门口被吓得尖叫一声后就软在了地上,随后赶来的保安在惊吓中表现出一个退伍军人在部队上所培养出来的镇定的素质,他在用对讲机向酒店安全部门报警的同时拦住了随后冲进来的两个人,并连劝带拉地把三个带出了客房。
他的镇定使公安人员到来以前这个客房再没有任何人进去,现场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张森仔细地在已经被同事搜索过多次的客房里探究着,想试试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深思的蛛丝马迹,然而几个小时以后,张森失望地走出了3513客房,随后告诉酒店,现场已经没有再保留的必要了,他们可以正常营业了。
张森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马上开始调查父亲的案子,于是把精力全放在了自己跟踪了两年的那个毒品走私案上。突破口已经找到了,方案也已经深思熟虑了好久,应该就快可以行动了。
梁红林对张森的保护可以称得上是不遗余力的,他运用自己多年的关系和人脉,使张森与张子良的关系成为极少范围内知道的一个秘密,包括相关上级部门,每一个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的人都得到了近乎于军令的指示,绝对不许外传!
一个星期以后,张森从自己手中的一个线人的口中无意得知了一件事:有个叫做“暗夜门”的商业间谍组织在g市出现,成员全是色艺双全,才华横溢,艳丽绝伦的年轻女子。张森心中一动,那个与父亲有关的咖啡女郎很突兀地在脑海中显现!
正如梁红林所认为的那样,张森仿佛生来就是做警察的料,他的超乎常人的直觉和敏锐,往往能够带给他事半功倍的功效。
于是,在张森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g市黑白两道都知道了这个“暗夜门”的存在。
很快的,张森就发现了自己的失误:他低估了对手,也低估了商人的龌鹾!那些富豪们,在担心自己身边会有“暗夜门”美女的同时,也在花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想与“暗夜门”取得联系,以便于向自己的竞争对手发起攻击,这使得“暗夜门”在g市的势力迅速发展,也使得更多的企业遭遇不正当竞争!
而企业间不正当竞争所产生的结果,是更多的企业加入了寻找“暗夜门”的行列。使得g市商业界陷入了一片混乱,除了几个正规的大型企业和大型集团公司以外,几乎人人都想通过这个渠道打败竞争对手,取得更多更大的利益
而张森,除了得到这些消息以外,并没有得到更多的关于“暗夜门”的资料!
张森的神经中枢被这些消息刺激得难以入眠,一种棋逢对手的斗志被迅速地点燃了。黑夜里,他的鼻翼快速地抽动着,喉咙里发出一种即将投入战斗的快意。
张森知道,在蛇隐藏的很深的情况下,想要引蛇出洞,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草惊蛇”!
张森大胆地做出了一个决定:暗中让人放出消息,“暗夜门”的存在,已经引起了省公安厅的注意,于是省厅直接下达任务给g市公安厅直属重案大队的大队长,有着“黑道诛王”之称的张森,让他全力调查这个组织!
第26章 看来你这次是势在必得了
口风已经放出去快三个月了,虽然是在极小极秘密的范围内,但是张森相信,对方会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的。
然而对方相当能沉得住气,一直没有任何的举动。这让张森在佩服对方定力的同时,有点怀疑自己这个决定的正确性与可行性。
而在这同时,张森明白,他在等,对方也在等,对方在等待一个干掉自己的最好的时机,自己也在等待一个可以一举置对方于死地的最好的时机。
对方进行的是一场智慧的角逐,一场耐心的比拼!
凌紫薇姐妹的出现,让张森明白,对方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始主动发起了攻击,张森笑了:第一回合,他赢了!
然而从来不低估哪怕是一个只能称得上是小喽罗的对手,是张森长久以来与黑道打交道战无不胜的法宝。于是随即的,张森又想到了一个可能:对方觉得时机已到,已经有了制胜的把握,或者说,已经找到了他的弱点所在?想到此,张森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市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徐大同的行动是非常迅速的。在张森打电话给他的当天晚上就展开了一次外来人员清查行动,并于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下午把张森要的资料给他传真了过来。
名单上一个个的人员排除的结果,让张森心中一沉:从上个月二十七号到本月十六号,也就是自己去市的当天,这二十天以来进入市的年轻女性,特别是漂亮的单身女子,有30%以上是一进市就开始上班了,也就是说,在她们去市以前,工作就已经是联系好了的。而工作的地点,除了酒吧就是饭店。其他没有被张森排除掉的单身女性有40%入住于各酒店,在张森与凌紫薇姐妹相遇以后就离开了!
酒吧的选择,没有很阴暗很暧昧的那种地下酒吧,除了自己常去消费的那种档次的酒吧以外,就是市几个数一数二的类似于“梦巴黎”那样的高档次的夜总会。
饭店与酒店的选择,对方倒没有费太大的事,除了马培有包房的那几个五星级酒店以外,只有三个三星级的,当然也包括市重案大队给自己安排的那个酒店!
b市公安局副局长吕江南,是张森警校时上下铺的兄弟,二人同为教官们眼中的至宝,考虑问题的思路几乎从来都是相反的,却能殊途同归。教官们常常会两人分别关在一个房间,然后给他们一些完全相同的模拟案例来让他们单独来分析。
结果出来以后,教官们惊奇地看到,二人的思路几乎完全不同,关于案件的处理意见和方法也完全不同,但是你如果能顺着他们每一个的思路去分析,无疑的,每个人的意见和看法都是最完整的,方法也是最完美无缺的,只要按着他们的思路去办案,那么案件无疑会很快地被破获。
但是如果把二人的意见集中起来,你就会看到,他们二人的看法已经囊括了几乎这个案例所有可能出现的状况;而一旦把二人所提出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那么从理论上来说,根本就没有不能破获的疑案的存在。
当时警校流传着一种说法:张吕举旗,所向披靡。
当然,这只是理论!而在具体执行的问题上,二人要联手破案的话,只能是一方为主一方为辅,一方查案另一方的作用只限于给对手制造**阵,起到一种心理上威慑。这只会造成人才的浪费!
张森前天给吕江南打过电话以后,昨天下午临下班以前收到了回复:凌紫薇与凌可薇姐妹,确有其人,身世也如凌紫薇所说的一般无二。然而让人回味的是,姐妹二人于三年前无故失踪,下落不明。
传真过来的姐妹二人身份证上的照片让张森的眼光倏地锐利了起来:凌紫薇除了眼睛与本人几乎一模一样以外,五官已经完全改变;而凌可薇,根本与现在的“可儿”也就是欧阳菲菲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想起自己在家中窃听到的二女的对话,归纳出了一点信息:那个欧阳菲菲好象是一个什么组长,是专门负责培训这些女孩子的;而那个凌紫薇,却因为不得人知的原因颇得“夜老大”的青睐。
但是凌紫薇好象不是自愿加入“暗夜门”的,对于“暗夜门”很有些看不惯的样子,对于欧阳菲菲也有些瞧不起;而那个欧阳菲菲对于凌紫薇在“暗夜门”的特殊礼遇也很不服气,但是因为目前二人同时执行这个任务,不得不在表面上和平相处!
欧阳菲菲的目标是自己,而那个凌紫薇的目标,却是马培!
张森轻吐一口气,从办公桌上站了起来,走向窗边,眯起了眼睛望向远方,透过海滨城市那温润得略显潮湿的空气,仿佛看到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紧紧地盯视着自己。
张森笑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在诉说地开了口:“哥们,你还真看得起我张森,搞得这么隆重,看来你这次是势在必得了,还真让兄弟我受宠若惊哪。不过你也太小瞧我了,就凭凌紫薇与欧阳菲菲就想控制我?太异想天开了!还是你还有后续动作?”
张森眼中放出光来,一种棋逢对手的兴趣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第27章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从“东方大酒店”出来以后,张森回到公安厅,向梁厅长汇报了这个案子的进展以及他的行动方案,对于档案室李天晖的怀疑他没有告诉梁厅长,毕竟他只是怀疑,而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泄漏他行踪的内部人事就是李天晖。
听完张森的汇报,梁红林笑道:“你小子还真能沉得住气,我让人私下放出口风都快三个月了,你到今天才第一次对我说起你的行动方案。”
张森也笑道:“不是我对您保密,关键是对方的耐性太好了,直到最近才开始有所行动,我虽要做到制敌于先机,但是也得根据对方的行动来决定方案不是?”
说笑了一会,梁红林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地说道:“只是这一次,你又把自己推到了刀口上,如果只是为了接近你,对方就能舍下这么大的本钱的话,你就太危险了。”
张森心中感动不已,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道:“梁厅,对方是个厉害角色,隐藏得很深,没有重饵他是不会出动的。承蒙他看得起我,我也不能不有所回报,最多就是把这一百多斤送给他就完了嘛。网上有句很流行的话不是说了嘛:‘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有个直觉梁厅,对方不会害我,最多就是想让我犯错误。然后抓住我的把柄什么的。”
“哦?你是这么想的?”梁红林有点生气地看了张森一眼,“别忘了,那些黑道中人,差不多是人人欲除你而后快的。你怎么可以低估敌人对你的恨意?抱着这种心态,太危险了。”
张森摇了摇头,沉吟片刻,说道:“梁厅,我不是低估对手。直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您想想,对方为了接近我就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如果真想害我的话,完全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就把我给灭了的,没必要费这么大的神思。所以我才觉得,他并不会害我,只是想要让人接近我,了解我,或者说掌握我的行动,给我设计个什么坑让我跳,然后控制我;
“另外,您仔细想想,这个‘暗夜门’,只是一个商业间谍组织,是以金钱为目的的,而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以对方智商之高,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刑事案件里,更何况是对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警务人员,而且是省厅直接授予我调查这个案子的任务的,如果真的害了我的性命的话,必然会在全国引起轰动,这个组织还能存在下去吗?梁厅,我觉得,对方不会这么傻的。”
听了张森的分析,梁红林深表赞同:“是啊,一个以金钱为唯一目的,以**为主要手段的商业间谍组织,没理由把自己扯到刑事犯罪里。他们的主要工具是那些妙龄女郎,加上精准的心理分析,还掌握着一些高超的新科技手段。对症下药,俗话说英雄难过美女关,而这些商业富贾们,除了温饱思淫欲之外,还企图把这些美女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为自己服务,以期得知更多的竞争对手的资料。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人能够控制这些美女,反而让她们更加的猖獗,把g市商业界搞得一塌糊涂。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张森叹了口气:“是啊,这是我一个很大的失误,没有想到这些商人的贪欲已到了如此地步。还好g市的龙头企业基本上都没有涉足其中。”
“是啊,哦,对了,说到这,那个凌紫薇的任务是对付马培是吗?你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梁红林问道。
张森摇了摇头:“不用,听她们的口气,对华宇目前还不会有什么动作,只是先接近马培以备不时之需而已。一旦她有所动作,以马培的精明,不用我提醒他也会觉察到的。到时候我稍微点他一下就足够了。”
“嗯,那就好。那个欧阳菲菲,准备对你用什么方法?美人计?她不是装残废吗?那么,你改天陪她去医院先检查下,看看她还能怎么装。”
张森笑着点了点头:“好象不止是美人计,应该是扮弱为主吧我想。毕竟她现在是‘残废人士’,应该不可能指望我对一个残疾人会去动心才是吧?那不是侮辱我这个黄金单身汉嘛!”
“呵呵,说的也是。”梁红林也笑了,“好吧,你心中有底就行了。另外,从你刚才给我的行动方案中,我听出你还有事情没有告诉我,证据不足是吧?没关系,你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也全力支持你,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告诉我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该让我知道你行动方案的哪一部分,什么时候对行动的进程可以告诉我到什么程度,你自己决定就好,我绝不多问一个字。
“还有,你不是怀疑内部有人向对方提供你的行动时间吗?所以,对你的行动,除非是到了你认为必要的时候,并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向省厅汇报,以防止机密的泄露。你只要全力办好这个案子就行了,怎么样?”
张森不知道要如何感激这位对他如此认同的上级,只叫了一声“梁厅”,就再也不知要说什么了。看着对方那对自己充满希望和信任的眼睛,张森肃然站了起来,双脚一碰,充满敬意地向梁红林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第28章 一个非常致命的漏洞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大早,张森就接到马培的电话,说他把凌紫薇考试要的资料弄好了,一会就送过来。
笑着挂断电话,张森走出卧室,对正准备做早点的凌紫薇说:“薇薇儿,培少一会就过来,说给你送资料。”
“真的?”凌紫薇惊喜地问道,“那我多做一个人的早点。”
“不用了,等会咱们去吃大户,宰他一顿英式早餐。”张森笑着说道。
“嗯?呵呵,可是,那应该很贵吧?”凌紫薇住了手,也笑了。
“对于我们来说是不便宜,可是对于培少来说,就相当于你一个月能挣一万块钱,然后花了一块钱来吃了顿经济又实惠的午饭。你说你会不会觉得这顿饭很贵?”张森做出一副很认真地表情问凌紫薇。
凌紫薇又是一笑,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来:“当然不会呀,可是阿森哥哥,阿培哥哥真有那么有钱吗?我怎么觉得他不像那些有钱人一样,一副很高傲,很看不起人的样子呢。”
可儿手推着轮椅,从房里出来了。
张森走过去,点了点可儿的俏鼻,笑道:“真正的有钱人是不会做出样子来的,他们的生活或许过于侈华,但他们更注重的是品味和涵养,除了很必要的应酬以外,他们一般都是比较低调的,你阿培哥哥就是这些有品味有涵养又低调的有钱人之一。”边说边转到可儿身后,推着她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哈,能从你嘴里听到对我赞美之词,还真不是件普通容易的事。”马培嘻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呃?这么快?还有,你怎么进来的?”张森倒是吃了一惊。
“回答一: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正在你家楼下停车,所以很快;回答二:你家大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的,我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进来了,绝对不会比你推可儿轮椅所用的力气大。回答完毕,满意否?”马培一本正经的竖着两根手指问张森。
张森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非常满意!表达清楚,内容完整,语言不拖泥带水,不错,有进步!”
凌紫薇略显奇怪地自语:“门怎么会开着呢?难道我昨天晚上忘了锁门了?”
张森笑道:“不会,可能是我刚才锻炼身体回来以后忘记了,我出去的时候门是锁着的。”
这时,马培已经径自往厨房走去,很快地,他就回来了:“我来蹭饭的,薇薇儿怎么还不做呀?我还以为你都做好了。”
“哦,是这样的,”张森很认真地回答,“为了庆祝薇薇儿姐妹来到g市的第一个星期天,我们打算去吃一顿非常美味的英式早餐,已经想好要吃什么了:熏肉、煎蛋、炸蘑菇、炸番茄、煎肉肠、黑布丁,嗯,再加点炸薯条和茄汁黄豆。哦,还有咖啡和红茶,主食嘛,炸面包片就勉强凑和了,当然蔬菜沙拉、水果也少不了。”
看着瞠目结舌的马培,张森忍住笑又加了一句:“怎么了培少,看你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哦,”回过神来的马培已是明白了张森的意图,于是很配合地,茫然又很小心地问道:“阿森哪,你受什么刺激了?不准备娶媳妇了?日子不过了?”
“那倒没有,正因为我还想娶媳妇,还想过日子,所以,我们的计划出现了一个非常致命的漏洞。”张森很严肃地回答。
“哦,哦?”马培做出一副非常困惑的表情来,“是什么漏洞呢?你已经发现了?能不能说给我听呢?或许我有办法能帮你们弥补这个非常致命的漏洞也说不定。”
“嗯,好吧,那我就赐给你这个荣幸好了。”张森很大度地冲马培挥了挥手:“这个非常致命的漏洞就是:我们缺少一个买单的人!你不必太感激,我们这么多的哥们不是白做的。像这种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有兄弟你在,我不会便宜别人的,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哦?哦,”马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接下来带着满脸的感激涕零,诚惶诚恐地对张森说道:“多谢多谢,哥们就是哥们,这么看得起我,这么好的事都能轮到我头上来,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呀,修来这辈子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兄弟。哦哦,不对,应该说是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遇到你这个好兄弟来才对。”
旁边的凌紫薇姐妹被二人唱作俱佳的表演逗得娇笑不已,一时间房里充满了欢乐。
开了一会玩笑,马培把下个月要考试的资料拿给凌紫薇,给她讲了下考试要注意的事情。
完了又告诉她说:“对了薇薇儿,房子我帮你找好了,就在离阿森家不远的‘新园小区’,房子是我们公司一位员工的,买了以后没怎么住就被公司派去别的城市了,一直空着。地方不大,两室一厅,不过也够你们姐妹二人住的了;一楼,你想带可儿出去的话也方便点,不用上下楼那么麻烦;?至于房租嘛,他说空着也是空着,也没指望靠那过日子,意思意思就行了,根据你自己的情况,能给多少给多少。你们随时可以搬过去,钥匙他已经让人给我了,先住着,等他回公司的时候给他就行了。你看可以吗?”
“真的吗?”凌紫薇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天哪!这么好的事情,跟天上掉馅饼一样啊!”说道,她又怀疑地看着马培:“可是,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吗?”
“天上当然不会掉馅饼了!”张森笑嘻嘻地接口,“户主既然是培少公司的员工,当然是在培少的淫威之下被迫答应的,对吗培少?”
“什么话?”马培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来,瞪着张森,“我像那种人吗?”
“不像!”张森不为所动地,很认真的回答他,“一点不像,非常不像,因为你根本就是那种人!”
第29章 我看你们还怎么演给我看
凌紫薇姐妹并没有马上就搬去马培帮她们找好的房子住。因为张森妈妈打电话说张森外婆生病了,她想多陪外婆几天,大概要过阵子才能回来。于是张森就让凌紫薇姐妹多住几天,开玩笑地说他吃凌紫薇做的饭吃上瘾了。
二姝也正想能多留在他身边一天是一天,不然张森一忙起来,当然不会每天都会看望她们,那么距离任务的完成就晚一天。于是三人一拍即合。
与马培一想吃早餐的时候,张森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薇薇儿,我好象记得你说过,可儿的病g市第一医院可以治对吗?我在市一院倒认识几个技术比较好的大夫,那几个大夫在他们医院的为人也不错,星期一我刚好有空,要不要先带可儿去检查下?看看什么时候手术比较合适,然后再问一下价格问题,如果不是太贵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等你有钱了再慢慢还,好吗?”
马培接口说道:“阿森说得对,先去看一下吧,能早点做手术就早点做了吧,钱不是问题,也不用阿森出,交给我好了,回头等你考到我们公司,我再从你工资里慢慢扣。”
凌紫薇感激地一笑:“去检查一下也好,我和可儿心里也好有个数,不过钱我不能借你们的,你们已经帮我们很多了,再借你们的钱,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我们b市的那位大夫说过了,可儿的韧带已经坏死了,必须得人工培植,什么时候做都是一样的,等我赚够了钱再说吧。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好心了。”
“难道你不想让可儿早点站起来吗?”张森紧盯着凌紫薇问了一句。
凌紫薇的眼眶一红:“我当然想让可儿早点能站起来,可是,我们虽穷,但是我们有穷人的骨气,我想凭自己的能力给可儿治病,不想借用别人的力量。”
凌紫薇心中痛呼:“我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让可儿早点站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可儿,我怎么会让自己受那么多的委屈,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而不能自拨?怎么会让自己成为一个人皆可夫的浪荡女子?”
然而她说不出来!她也不能说出来!她知道,如果一旦让对方知道了自己接近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她会失去自由,可儿也会遭遇不测!为了可儿,她什么也不能说!
听了凌紫薇的话,马培正色说道:“薇薇儿,你要这么说的话,就太见外了。说句心里话,我们虽说是萍水相逢,也是因为你和梅雨长得一模一样我才会想办法找到你,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因为对梅雨的移情作用而对你有所企图,我和阿森对你真的很佩服,为了给可儿治病,你可以说是受尽了委屈,就冲这一点,你这个朋友,我马培是交定了。
“对于可儿,我和阿森也是真的心疼。可儿是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受到这种病痛的折磨的,我们也是真心地想帮可儿早点站起来。我不知道你说的巨款到底是多少,但是薇薇儿,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眼里的巨款,对于我来说,也许就是少请一次客,少买一件奢侈品而已,更何况我又没说送给你,只是借给你罢了。所以,你就不要再拒绝了,好吗?”
凌紫薇急急地开口说道:“可是......”
“别再可是了薇薇儿!”凌紫薇刚一开口,就被马培给打断了,“就这么决定了,星期一,我和阿森陪你们一起去医院,然后根据可儿的病情,尽快安排手术,费用也不用阿培管了,我来出,你以后慢慢还我就可以了,你要是再拒绝,就是不把我和阿培当朋友看。怎么,我和阿培,不配做你的朋友?”
“不是的,”凌紫薇不好意思地说,偏头想了想,爽朗地说道,“那好吧,就当是我姐妹二人遇到贵人了吧,能交到你们这样好的朋友。就星期一吧,阿森你来安排好了。”
凌紫薇说着,笑了。随着她笑容的绽开,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
可儿伸出手去,轻轻地拭去凌紫脸上的泪滴,温言劝道:“姐姐,你别再伤心了,为了可儿,你受的委屈太多了。姐姐为可儿所受的委屈,可儿全都明白,也全都记在心里呢,我不骗你,可儿真的全都记在心里呢!
“可儿虽说是不幸的,但是幸运的是,可儿有你这么个好姐姐,为了可儿,你吃苦受罪,天大的委屈都咽在肚子里,可是只要出现在可儿面前,你永远都是那么温柔,那么安详,好象做什么事情,做什么工作都是很顺心的一样。可儿或许被你保护得很纯洁,但是可儿不笨,可儿知道在外面做事不容易,可儿也知道姐姐在外面受了很大的委屈。
“姐姐,能遇到阿培哥哥和阿森哥哥,是姐姐和可儿的荣幸,以后在两个哥哥的保护下,姐姐和可儿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你说是吗姐姐?”
说着,可儿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凌紫薇的目光对上可儿的双眼,从对方的目光中,她看到了坦诚,看到了祝福!
这一刻,她真切的感受到,这个欧阳菲菲的话是发自于内心的,最起码,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是真心的安慰她,真心地祝福好,真心地告诉她:她,欧阳菲菲,真心地佩服凌紫薇为妹妹所做的一切!
凌紫薇不由有些感动:第一次,她发现,这个欧阳菲菲,也有她善良的一面!她不由得伸出手去,拉下为她擦泪的欧阳菲菲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马培也被二人之间的姐妹情深所打动,看着凌紫薇那张酷似梅雨的脸庞,不由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小雨点,你到底在哪儿?我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不相信他们说你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来?为什么我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财力物力也找不到你哪怕是一点点的消息?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当真能放得下?你当真能忍心这么多年不见我不想我吗?......”
张森冷眼旁观,再一次为这二人,特别是欧阳菲菲的演技所折服:凌紫薇也就罢了,如果她是资料上b市那个真的凌紫薇的话,提到自己的妹妹会难过会伤心也在所难免;而这个欧阳菲菲,与凌紫薇的关系是很微妙的,她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凌紫薇,对那个‘可儿’也是相当的不以为意,此时此刻,竟然能说出这么温馨的话,虽说是演戏,可是她看向凌紫薇的眼神却也那么坦荡真诚,竟然连凌紫薇也被她打动了。
但是如果仔细分析她的话就能听出来,她在用语言警告凌紫薇:‘别忘了,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妹妹,所以,为了你妹妹,你就必须得完成任务,不然你所有的委屈都是白受了!’
不能不说,这个欧阳菲菲确实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但是凌紫薇呢?她真的相信欧阳菲菲的话了吗?还是她听出了欧阳菲菲的话外之音,却假装没有听到,假装被欧阳菲菲感动了呢?如果她听出来了的话,那么她这么做,是为了配合欧阳菲菲的表演呢?还是为了让欧阳菲菲对她掉以轻心呢?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这个组织成员之间的默契,就相当的骇人听闻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个凌紫薇,就是个比欧阳菲菲更要厉害的角色了!
不过,不管你们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演戏,等到下周一到了医院,我看你们还怎么演给我看!
第30章 她们对医生做了什么
周一早上,马培开车过来与三人一同用过早饭,四人一起坐上车,驶往g市第一医院。
一路上,可儿显得很开心,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凌紫薇脸上带着些微的激动和舒心;张森一边与马培开着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一边时不时的逗可儿玩,并不露痕迹地观察着这姐妹二人的神色;四人中间,可能只有马培一个人是心中无事的!
很快的,车就到了市一院。g市第一医院,是g市硬件最好的医院,尤其是骨科,更是全国闻名,有不少国内出名的教授级大夫在这里坐诊。
由于事前张森已经联系好了,所以四人直接上了六楼的骨科。三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去里面找人的张森,凌紫薇略显紧张地四处张望着,过了一会,像是没有看到她希望看到的人一般,凌紫薇失望地低下了头。
可儿看在眼里,轻悄地拉住了她的一只手。清醒过来的凌紫薇抬起头来,迎上可儿警告又带着一丝同情与宽慰的眼神,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定下来,却发现自己紧张的手心竟然有些潮湿。
拐弯处,张森把二人的表情全看在了眼里,低下头想了片刻,匆匆地闪了出来,走到三人的面前,也不多话,只简短地说了一句“进去吧”,径自推起可儿的轮椅,连看也没有看凌紫薇一眼,就转身向里面走去。凌紫薇与马培忙跟在后面赶了上来。
坐在医生的对面,凌紫薇拿出六年前可儿在b市医院所拍的x光照片,医生久久地研究着,四个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都紧张地注视着医生。
过了一会,那医生皱着眉头开了口:“张队,根据六年前这张片子,我怀疑病人的半月板无血液供应区可能已经出现严重损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会增加手术的难度。不过目前还很难说,你先去带病人去做个c吧,我对比一样才能决定手术方案。”
马培扶住可儿的轮椅,对张森说道:“我带她去吧,你和薇薇儿在这里听大夫还说些什么。”
看着马培和可儿出去的背影,凌紫薇急急地问道:“大夫,半月板是什么?什么又叫半月板无血液供应区?为什么会出现损伤?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妹妹还能站起来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指着x光片子上一个地方说道:“你看这里,半月板是两个月牙形的纤维软骨,位于胫骨平台内侧和外侧的关节面,介于股骨髁与胫骨平台之间,就象是缓冲器,保护了二者关节面,吸收向下传达的震荡,尤其是在过度屈曲或伸直时,此作用更明显。
“简单的说,半月板的功能就在于稳定膝关节,传布膝关节负荷力,促进关节内营养。正是由于半月板所起到的稳定载荷作用,才保证了膝关节长年负重运动而不致损伤。
“半月板又分为血液供应区和无血液供应区,无血液供应区损伤经缝合手术后,不能愈合,从而使之成为膝关节外科中的一个难题。”
听了医生的话,凌紫薇几欲昏倒,泪水夺眶而出:“难题?!大夫,您是说,如果我妹妹的半月板真的像您说的那样严重损伤的话,那她就......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也不能那么说,半月板严重损伤时,可以进行全切除手术,术后可做冰冻半月板或者半月板假体移植,但半月板假体移植术存在不少难题,如假体的生物力学功能不能达到要求,假体难于固定,移植后关节退变仍然明显等。
“比起手术治疗,更加理想的疗法是让半月板恢复再生。利用纯天然锯峰齿鲛,也就是大青鲨软骨粉来实现半月板再生,从内部彻底实现半月板的康复,就是费用高一些。”
凌紫薇微微松了口气:“只要有救就好,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医生点了点头,又开口说道:“不过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我也只是根据六年前的片子所显示的情况,有所怀疑而已,一切等拍过c以后再说吧,好吗?”
凌紫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看到凌紫薇真情流露,张森也不禁感动,遂无言地拍了拍凌紫薇的肩膀表示安慰。
过了一会,马培推着可儿回来了,对他们说道:“已经拍过了,那里的大夫说要到下午两点以后片子才能出来。”
医生点了点头,对凌紫薇说道:“是的,你推你妹妹到里面的检查室,我先给她做个关节镜的初步检查吧。”
凌紫薇姐妹二人跟在医生的后面进了检查室,张森看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良久以后,三人从检查室出来了,张森敏锐地发现,医生的表情失去了刚才的精明,神色显得略为恍惚;凌紫薇有着轻微的不安;而可儿,那个欧阳菲菲,却是一脸疲惫的样子!
“怎么样医生?”等医生坐下来,马培有些情急地问道。
医生被马培一问,先是略显茫然地看了马培一眼,打了个激凌,仿佛突然间清醒了一般,踌躇了一下才开口答道:“正规的关节镜检查,是要将一个细管插入关节内部的,属于一种微创手术。我刚才只是做了初步检查,并没有进行手术,所以实在不好说什么,具体的情况,还是等下午c报告出来以后我再详细地告诉你们好吗?”
听了医生的话,张森没有开口,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医生,心想:如果检查过了,那么医生就肯定知道欧阳菲菲的病是假的了,以自己和他的交情,他应该会对自己有所暗示的,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那么,在过去的这半个小时里,检查室里面的三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应该说,这个凌紫薇和欧阳菲菲,对医生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凌紫薇看起来会有些不安,而欧阳菲菲又为什么会显得如此疲惫不堪?
第31章 她居然会摄心术!
当天下午,张森一个人去了市一院拿可儿的c片子,然后去找了上午给可儿看病的那个大夫。
看着手中的片子,大夫叹了口气:“阿森,非常遗憾,我的怀疑被证实了。病人的半月板确实已经严重损伤,已经不可修复了,想要站起来,必须得做半月板再生,然后关于前十字韧带的培植,最好在关节镜下r人工韧带重建手术,这样才不会有后遗症。就是费用相对高一些。”
“哦?那么,大概多少钱?”张森问道。
“光是手术费和住院费,最少也得七八万吧,这还不包括术后护理什么的,怎么的也得准备十万块钱吧。住院就得先交五万。”大夫回答。
“嗯,我知道了,钱不是问题,您就尽快安排住院吧,该什么时候做手术就什么时候做。”张森毫不犹豫地说。
大夫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安排一下,什么时候可以住进来我打电话给你。”
“好的,另外,李哥,还有件事想问下你。”看到大夫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张森很小心地开了口,“今天早上,您给可儿做的是什么检查?怎么用了那么长时间?”
大夫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阿森,要不是你问,今天早上的事,我是永远也不会对别人说起来的。说实话,你们走了以后,我根本想不起来我进去以后给她做了什么检查,确切地说,我只能想起来刚进去时候的情形,至于以后的事情,包括是怎么走出来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张森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往前倾了下身子,“李哥,请您说得仔细点,就您记得的,进去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对我很重要。”
李大夫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们三个人进去以后,我请那个姐姐把病人扶上检查床去,取出仪器就准备帮她做检查,她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急切地说道:‘大夫,您得帮我,您一定得帮我!’
“这种话,我从病人的口中听得多了,所以也不以为意,于是拍了拍她的手,温和地说:‘别担心小姑娘,我会帮你的,你的病不是什么大病,放心吧,我会帮会我治好它的,保管你跟以前没受伤的时候一模一样。’
“在我说话的过程中,她一直地,不断地,反复地说着‘您一定得帮我’。声音是那样充满着可怜兮兮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安慰她。
“于是我抬起头来看向她,我突然觉得,她的眼睛好亮,就好象......对,好象一潭深可见底的湖水一般,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的迷人,而我,仿佛再也不能把眼光从她视线中移开!
“我在心中告诉自己说:‘这是非常不礼貌的,我怎么能够直钩钩地盯着一个小姑娘看?小姑娘的姐姐还在旁边呢,我怎么能够这样做?’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
“同时,我脑子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天哪,她好漂亮,好迷人哪!听她的话吧,帮她吧,这样一个可人意的人儿,在向我求助呢,我一定得帮她。’不仅如此,我觉得自己仿佛要沉醉于她的眼波之中了,我突然有一个念头,我好想在她的注视下能够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这个念头一出现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已经困得不行了,不知不觉的,就把眼睛闭上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直到走出检查室,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先生问我检查的结果,我才清醒过来,可是我想不起来刚才做了什么检查,只好含含糊糊地回答他说只做了初步检查,一切得等c出来以后再说。
“等你们走了以后,我努力地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那时候好困,想着可能跟最近一直没休息好有关,可能真的忘记了;而且,想到自己在看病的时候,面对病人居然会有那么龌鹾的念头,一定是因为心生邪念才会忘记了检查到底是怎么样做的,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
“阿森,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凭咱俩的交情,凭我对你的了解,没有原因你是不会问我的,所以,我也不怕你笑话,换作是别人,我是断不会说出来的。”
在李大夫说话的过程中,张森在心里迅速地盘算着,及至听完,张森倒吸一口凉气:天哪,摄心术!!!
“摄心术”,在古代被称为“摄魂**”,是一种控制人的心理、行为、意识的技术。在现代社会中,对此法运用得最多,也最纯熟的是日本的奥姆真理教,他巧妙地运用“摄心术”,加上宗教暗示和“催眠”,让信徒们干各种有损社会的犯罪行为。在当今的日本社会中,很多的集资入股办公司、房地产交易、证券炒卖、移民国外或某种新兴宗教的说教也会用到此术。
目前为人们所熟知的“催眠术”,实际上就相当于初级的“摄心术”,“催眠术”是以人为诱导引起的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
在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遵从催眠师的暗示或指示,并做出反应。催眠的深度因个体的催眠感受性、催眠师的威信与技巧等的差异而不同。催眠时暗示所产生的效应可延续到催眠后的觉醒活动中。
二者最大的区别在于,催眠术需要当事人的配合才能够完成,而“摄心术”则不需要,它只要让你的注意力集中到某一事物上就可以办到。
但是“摄心术”也有一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如果单方面的对人妄加施术,必将伤耗自己的心神和精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欧阳菲菲看起来会疲惫不堪的原因了。
张森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催眠术”,所以对此虽称不上知之甚详,但最起码的知识和症状却断不会判断有误。也之所以,听李大夫说了当时的情形,这些概念就立刻在脑海中出现了。
欧阳菲菲的“摄心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了!
这个欧阳菲菲,居然会摄心术,并且运用的如此的纯熟!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张森不由得眉头深锁,一股无形的压力随之而来!
第32章 又有一只黑手出现了
看着凌紫薇真情流露,欧阳菲菲任是心肠再硬,也不禁动容,但是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凌紫薇,叹了口气,她又点燃一枝烟。
把双脚缩到沙发上,透过淡蓝色的袅袅的薄雾,欧阳菲菲那超凡脱俗的容颜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幽幽地,她开口问道:“薇薇儿,来暗夜门两年多了,你见到过暗夜吗?”
凌紫薇摇了摇头:“没有,我连长江也没见过!只是这次接了这个任务才会接到长江的电话,可是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根本就不知道。你呢?你到暗夜门时间不短了吧?你见过暗夜吗?”
欧阳菲菲也摇了摇头:“没有!别说见过了,我连暗夜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跟你一样,我也只会在接受任务的时候才会接到长江的电话,也没见过他本人。”
凌紫薇吃惊地张大了嘴:“不是吧?你不是暗夜门的教官吗?怎么会没见过暗夜呢?连长江也没见过?”
欧阳菲菲苦笑了一下:“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阿姨对我倒是挺好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每次有人来领养小孩的时候我都不在。那时候,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像那些被领走的小孩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一对能够让我称他们为爸爸妈妈的夫妻,能够住在一幢房子里,房子不用大,能住下爸爸妈妈和自己就行,然后,能够去真正的学校上学,而不是一直在孤儿院跟着阿姨们学习。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阿姨叫醒了我,说有人来领养我了,我开心得几乎跳了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收拾就跟着那人走了。在车上,我偷偷地打量着那个人,才发现那个人原来是个女人,大概有三十多岁,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慈祥的样子,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以后的‘妈妈’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是暗夜门的教官,她把我带到日本,教会我所有我现在掌握的知识,包括武功和‘摄心术’,也是她教我的。等到学习结束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她。
“而关于暗夜,我知道的恐怕和你一样多!只知道他是暗夜门的创始人,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过我想,他大概也不会太年轻了吧?暗夜门从开始筹划到现在的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是从我被接走的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四年了。就算他是从那时候开始筹划的吧,那时候的他,最少也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所以,暗夜最起码,应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了。”
凌紫薇还没完全从欧阳菲菲带给她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看到欧阳菲菲停止了诉说,凌紫薇愣愣地说:“我原来以为,你肯定见过暗夜的,天哪,照你这样说,咱们夜老大可真够神秘的。”
欧阳菲菲自嘲地一笑:“其实咱们这些人,就是暗夜手中的工具,他不会相信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知道暗夜是谁,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生活中的身份是什么?
“在暗夜门里,只有长江才有他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必须要通过长江才能找到他;但是,只有他找长江,长江一般是找不到他的。而长江,恐怕也没见过暗夜,也不知道暗夜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你到来之前,长江给我打过电话,让我用心教你,说你是夜老大特别看好的人,所以,我以为你认识暗夜的,没想到你也不认识。”
捻灭了烟头,欧阳菲菲笑道:“今天说的话太多了,可能是我被你对可儿的姐妹之情感动了,也可能是我今天施用‘摄心术’的原因,心神比较恍惚,突然想和人说点什么。”
凌紫薇一笑:“你可以把我当作朋友看待的。”
欧阳菲菲轻嗤一声:“朋友?我们这样的人,不配谈这两个字!在日本,我们可以说是朝夕相处,包括那些和你一起跟我学习的人,有人成为朋友了吗?没有!一个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够感情用事的。我一直不主张有两个人共同执行一件任务,就是因为女人大都比较感性,而长时间相处的两个女人之间一旦交上朋友,就会坏了很多事情的。
“而且,我告诉你,人类是不配谈朋友的。想一想,古人造字的时候,对于‘朋友’这两个字寄予了多大的厚望?‘朋’乃是‘月月相伴’;而‘友’呢?‘一线天下,有一堵墙,为你遮风挡雨,且又有一人相伴’。可是真正做到做到的有几个人?没有,我告诉你,根本没有!”
“怎么没有?”凌紫薇反唇相讥,“有孟尝君,有秦琼秦叔宝,有桃园三结义,这不是有名的友谊吗?菲菲,你太偏激了!”
“切!你懂什么?”欧阳菲菲嗤之以鼻,“孟尝君算是名扬古今中外了,但是他的美名是门客冯谖为他得到的,冯谖自作主张免了欠孟尝君的穷人的债,对那些穷人说孟尝君让免的,这才有这个美名传开来。而孟尝知道以后,大骂冯谖,冯谖说我虽没能收回他们欠你的钱,可是我为你收回了情义。后来孟尝被贬,百姓沿街哭送,他才明白了情义的重要,这才开始对冯谖看重了起来。
“秦琼呢?与他的表弟罗成互传武艺,发誓说如果不倾囊相授,就让他吐血身亡,而罗成说是让他死于乱箭之下。结果呢?秦琼怕罗成学会了以后胜过他,留了一手‘杀手锏’没有传;罗成留了一路‘回马枪’。不是都应誓了吗?一个吐血而死,一个死于乱箭之下。
“再看看你说的桃园三结义,刘备利用关张的义气及武艺,为他取得三分天下的江山,没有关羽的义气,没有张飞的武功,他能成为一代诸侯?说来说去,还不是利用?
“什么叫朋友?有利可图才会跟你称朋友,乞丐中多的是能人异士,怎么不见有人主动去结交?切!!人类,根本没有资格谈朋友这两个字!”
第33章 他是男人吗
看着凌紫薇真情流露,欧阳菲菲任是心肠再硬,也不禁动容,但是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凌紫薇,叹了口气,她又点燃一枝烟。
把双脚缩到沙发上,透过淡蓝色的袅袅的薄雾,欧阳菲菲那超凡脱俗的容颜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幽幽地,她开口问道:“薇薇儿,来暗夜门两年多了,你见到过暗夜吗?”
凌紫薇摇了摇头:“没有,我连长江也没见过!只是这次接了这个任务才会接到长江的电话,可是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根本就不知道。你呢?你到暗夜门时间不短了吧?你见过暗夜吗?”
欧阳菲菲也摇了摇头:“没有!别说见过了,我连暗夜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跟你一样,我也只会在接受任务的时候才会接到长江的电话,也没见过他本人。”
凌紫薇吃惊地张大了嘴:“不是吧?你不是暗夜门的教官吗?怎么会没见过暗夜呢?连长江也没见过?”
欧阳菲菲苦笑了一下:“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阿姨对我倒是挺好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每次有人来领养小孩的时候我都不在。那时候,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像那些被领走的小孩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一对能够让我称他们为爸爸妈妈的夫妻,能够住在一幢房子里,房子不用大,能住下爸爸妈妈和自己就行,然后,能够去真正的学校上学,而不是一直在孤儿院跟着阿姨们学习。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阿姨叫醒了我,说有人来领养我了,我开心得几乎跳了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收拾就跟着那人走了。在车上,我偷偷地打量着那个人,才发现那个人原来是个女人,大概有三十多岁,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慈祥的样子,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以后的‘妈妈’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是暗夜门的教官,她把我带到日本,教会我所有我现在掌握的知识,包括武功和‘摄心术’,也是她教我的。等到学习结束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她。
“而关于暗夜,我知道的恐怕和你一样多!只知道他是暗夜门的创始人,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过我想,他大概也不会太年轻了吧?暗夜门从开始筹划到现在的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是从我被接走的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四年了。就算他是从那时候开始筹划的吧,那时候的他,最少也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所以,暗夜最起码,应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了。”
凌紫薇还没完全从欧阳菲菲带给她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看到欧阳菲菲停止了诉说,凌紫薇愣愣地说:“我原来以为,你肯定见过暗夜的,天哪,照你这样说,咱们夜老大可真够神秘的。”
欧阳菲菲自嘲地一笑:“其实咱们这些人,就是暗夜手中的工具,他不会相信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知道暗夜是谁,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生活中的身份是什么?
“在暗夜门里,只有长江才有他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必须要通过长江才能找到他;但是,只有他找长江,长江一般是找不到他的。而长江,恐怕也没见过暗夜,也不知道暗夜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你到来之前,长江给我打过电话,让我用心教你,说你是夜老大特别看好的人,所以,我以为你认识暗夜的,没想到你也不认识。”
捻灭了烟头,欧阳菲菲笑道:“今天说的话太多了,可能是我被你对可儿的姐妹之情感动了,也可能是我今天施用‘摄心术’的原因,心神比较恍惚,突然想和人说点什么。”
凌紫薇一笑:“你可以把我当作朋友看待的。”
欧阳菲菲轻嗤一声:“朋友?我们这样的人,不配谈这两个字!在日本,我们可以说是朝夕相处,包括那些和你一起跟我学习的人,有人成为朋友了吗?没有!一个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够感情用事的。我一直不主张有两个人共同执行一件任务,就是因为女人大都比较感性,而长时间相处的两个女人之间一旦交上朋友,就会坏了很多事情的。
“而且,我告诉你,人类是不配谈朋友的。想一想,古人造字的时候,对于‘朋友’这两个字寄予了多大的厚望?‘朋’乃是‘月月相伴’;而‘友’呢?‘一线天下,有一堵墙,为你遮风挡雨,且又有一人相伴’。可是真正做到做到的有几个人?没有,我告诉你,根本没有!”
“怎么没有?”凌紫薇反唇相讥,“有孟尝君,有秦琼秦叔宝,有桃园三结义,这不是有名的友谊吗?菲菲,你太偏激了!”
“切!你懂什么?”欧阳菲菲嗤之以鼻,“孟尝君算是名扬古今中外了,但是他的美名是门客冯谖为他得到的,冯谖自作主张免了欠孟尝君的穷人的债,对那些穷人说孟尝君让免的,这才有这个美名传开来。而孟尝知道以后,大骂冯谖,冯谖说我虽没能收回他们欠你的钱,可是我为你收回了情义。后来孟尝被贬,百姓沿街哭送,他才明白了情义的重要,这才开始对冯谖看重了起来。
“秦琼呢?与他的表弟罗成互传武艺,发誓说如果不倾囊相授,就让他吐血身亡,而罗成说是让他死于乱箭之下。结果呢?秦琼怕罗成学会了以后胜过他,留了一手‘杀手锏’没有传;罗成留了一路‘回马枪’。不是都应誓了吗?一个吐血而死,一个死于乱箭之下。
“再看看你说的桃园三结义,刘备利用关张的义气及武艺,为他取得三分天下的江山,没有关羽的义气,没有张飞的武功,他能成为一代诸侯?说来说去,还不是利用?
“什么叫朋友?有利可图才会跟你称朋友,乞丐中多的是能人异士,怎么不见有人主动去结交?切!!人类,根本没有资格谈朋友这两个字!”
第34章 人类是不配谈朋友的
看着凌紫薇真情流露,欧阳菲菲任是心肠再硬,也不禁动容,但是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凌紫薇,叹了口气,她又点燃一枝烟。
把双脚缩到沙发上,透过淡蓝色的袅袅的薄雾,欧阳菲菲那超凡脱俗的容颜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幽幽地,她开口问道:“薇薇儿,来暗夜门两年多了,你见到过暗夜吗?”
凌紫薇摇了摇头:“没有,我连长江也没见过!只是这次接了这个任务才会接到长江的电话,可是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根本就不知道。你呢?你到暗夜门时间不短了吧?你见过暗夜吗?”
欧阳菲菲也摇了摇头:“没有!别说见过了,我连暗夜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跟你一样,我也只会在接受任务的时候才会接到长江的电话,也没见过他本人。”
凌紫薇吃惊地张大了嘴:“不是吧?你不是暗夜门的教官吗?怎么会没见过暗夜呢?连长江也没见过?”
欧阳菲菲苦笑了一下:“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阿姨对我倒是挺好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每次有人来领养小孩的时候我都不在。那时候,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像那些被领走的小孩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一对能够让我称他们为爸爸妈妈的夫妻,能够住在一幢房子里,房子不用大,能住下爸爸妈妈和自己就行,然后,能够去真正的学校上学,而不是一直在孤儿院跟着阿姨们学习。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阿姨叫醒了我,说有人来领养我了,我开心得几乎跳了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收拾就跟着那人走了。在车上,我偷偷地打量着那个人,才发现那个人原来是个女人,大概有三十多岁,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慈祥的样子,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以后的‘妈妈’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是暗夜门的教官,她把我带到日本,教会我所有我现在掌握的知识,包括武功和‘摄心术’,也是她教我的。等到学习结束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她。
“而关于暗夜,我知道的恐怕和你一样多!只知道他是暗夜门的创始人,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过我想,他大概也不会太年轻了吧?暗夜门从开始筹划到现在的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是从我被接走的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四年了。就算他是从那时候开始筹划的吧,那时候的他,最少也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所以,暗夜最起码,应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了。”
凌紫薇还没完全从欧阳菲菲带给她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看到欧阳菲菲停止了诉说,凌紫薇愣愣地说:“我原来以为,你肯定见过暗夜的,天哪,照你这样说,咱们夜老大可真够神秘的。”
欧阳菲菲自嘲地一笑:“其实咱们这些人,就是暗夜手中的工具,他不会相信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知道暗夜是谁,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生活中的身份是什么?
“在暗夜门里,只有长江才有他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必须要通过长江才能找到他;但是,只有他找长江,长江一般是找不到他的。而长江,恐怕也没见过暗夜,也不知道暗夜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你到来之前,长江给我打过电话,让我用心教你,说你是夜老大特别看好的人,所以,我以为你认识暗夜的,没想到你也不认识。”
捻灭了烟头,欧阳菲菲笑道:“今天说的话太多了,可能是我被你对可儿的姐妹之情感动了,也可能是我今天施用‘摄心术’的原因,心神比较恍惚,突然想和人说点什么。”
凌紫薇一笑:“你可以把我当作朋友看待的。”
欧阳菲菲轻嗤一声:“朋友?我们这样的人,不配谈这两个字!在日本,我们可以说是朝夕相处,包括那些和你一起跟我学习的人,有人成为朋友了吗?没有!一个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够感情用事的。我一直不主张有两个人共同执行一件任务,就是因为女人大都比较感性,而长时间相处的两个女人之间一旦交上朋友,就会坏了很多事情的。
“而且,我告诉你,人类是不配谈朋友的。想一想,古人造字的时候,对于‘朋友’这两个字寄予了多大的厚望?‘朋’乃是‘月月相伴’;而‘友’呢?‘一线天下,有一堵墙,为你遮风挡雨,且又有一人相伴’。可是真正做到做到的有几个人?没有,我告诉你,根本没有!”
“怎么没有?”凌紫薇反唇相讥,“有孟尝君,有秦琼秦叔宝,有桃园三结义,这不是有名的友谊吗?菲菲,你太偏激了!”
“切!你懂什么?”欧阳菲菲嗤之以鼻,“孟尝君算是名扬古今中外了,但是他的美名是门客冯谖为他得到的,冯谖自作主张免了欠孟尝君的穷人的债,对那些穷人说孟尝君让免的,这才有这个美名传开来。而孟尝知道以后,大骂冯谖,冯谖说我虽没能收回他们欠你的钱,可是我为你收回了情义。后来孟尝被贬,百姓沿街哭送,他才明白了情义的重要,这才开始对冯谖看重了起来。
“秦琼呢?与他的表弟罗成互传武艺,发誓说如果不倾囊相授,就让他吐血身亡,而罗成说是让他死于乱箭之下。结果呢?秦琼怕罗成学会了以后胜过他,留了一手‘杀手锏’没有传;罗成留了一路‘回马枪’。不是都应誓了吗?一个吐血而死,一个死于乱箭之下。
“再看看你说的桃园三结义,刘备利用关张的义气及武艺,为他取得三分天下的江山,没有关羽的义气,没有张飞的武功,他能成为一代诸侯?说来说去,还不是利用?
“什么叫朋友?有利可图才会跟你称朋友,乞丐中多的是能人异士,怎么不见有人主动去结交?切!!人类,根本没有资格谈朋友这两个字!”
第35章 怎么到处都有你呀
丽晶酒店的西餐厅,今晚被“唐宛广场”筹建委员会包场,用来举行一个自助式酒会,能接到请柬的,自然不是一般普通的人士,全是g市房地产界的精英,当仁不让的,马培是其中之一。
一套笔挺而合体的“意大利阿玛尼”西装,衬托得马培更加的俊逸不凡,手中托着一杯红酒,他应裕自如地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娴熟地运用着一个商业成功人士所必备的交际手腕。
好容易有个空,马培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带潮湿的海滨空气,原来迈向护栏边的步子在看到一个略显模糊的背影时停住了:那是个女人的背影,身子微微前倾,依稀能听到耳语似的声音,好象是在打电话,还是不要过去打扰的好,况且,他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一会。
想着,马培坐在了阳台上放置的椅子上,无意识地旋转着手中的酒杯,低头想起了心思。
忽听那女子略略提高了声音:“喂?喂?”抬头一看,那女子已是转过身来,四处张望着,看到马培坐在那里,稍微犹豫了一下,移步走了过来。
马培礼貌地含笑看着她走近,那女子略带羞涩地开口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请问,能借您的电话一用吗?我正在说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可是电话突然没电了,您看......”
马培掏出电话递给她:“当然,能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说着微微弯了下腰。
那女子被他逗得一笑,随即轻轻地说了一句“多谢!”接过电话,边往护栏边走边拨号。
马培的眼光下意识地看着那女子的背影:那个背影不顶美,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宁静,一种沁人心脾的优雅,一种被称之为气质与内涵的东西在她的周身环绕着,让她整个的人仿佛沐浴在一个耀眼的光圈之中。
马培突然感到些许的恍惚:这是一幅他极为熟悉的画面,熟悉到他几乎脱口喊出两个字:“梅雨!”
然而立刻,他就清醒了过来:这当然不是梅雨!梅雨比她略胖一些,胖瘦可以改变,但是梅雨比她稍微要高一些,但是看到那女子背影所带给他的感觉,和以前他看到梅雨背影时的感觉是那么的相似!
只是她和梅雨一样,都有着那种让人心安的气质,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女子的家世不比梅雨差!
马培失落地叹了口气,最近,确切地说,是自从遇到凌紫薇以后,他觉得自己好象又回复到刚得知梅雨家出事的那个时候的状况了。看到什么都能想到梅雨,只要跟梅雨有一点联系,或者说是相似的地方,马上就会觉得神情恍惚。
梅雨家出事的时候,马培还远在法国,在拿到了里昴商学院的mba证书以后,再接再厉地通过了巴黎一大de的资格考试。而梅雨也于当年考到了里昴二大,成为里昴licence的一员。
正在他兴奋地等待着梅雨的到来时,却接到梅雨的电话,他刚开口叫了声“小雨点”,梅雨就告诉他说:“培少,我可能去不了法国了,你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要注意身体。”
马培愣了一下,没等他反应过来,梅雨就挂掉了电话,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梅雨就关机了,第二天再打,就成了空号。
马培心中惊慌不已,连忙给母亲打电话,母亲却不在g市;打给父亲,父亲却一点也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几天,父亲给他打电话,说梅雨父母把公司卖了,一家人都从g市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此以后,他就失去了梅雨的消息。
马培知道梅家破产以及梅雨父母出车祸的事,已经是一年以后了。
为此,马培与父母大吵一架,怪他们对他隐瞒这件事情,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回国找到梅雨的。而父母的理由也正是如此,就是怕他不顾一切地跑回来,而让那么艰难才考上的de文凭拿不到手,所以才隐瞒他真相的。更何况,梅雨父母的车祸出得很离奇。
警方说,据目击者说,他们开着车在桥上行驶的时候,自己突然加速然后冲到桥下去的。而梅雨母亲的尸体并不是在车里打捞上来的,而是第三天在下游一个很远的地方发现的。自那以后,就没有人再看到过梅雨,所以,当时梅雨在不在车上,根本没有人知道。
知子莫如父,马培的父母当然明白,一旦让儿子知道了这个事实对他将会是多大的打击,所以商量之下,就隐瞒了真相,并千方百计地阻止他回国,只希望到他知道的时候,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那女子打完电话,转过身来走到马培身边,把电话还给他,又礼貌地道了声谢。
马培笑着说:“不客气,如果小姐不忙着进去的话,能否给我个荣幸让我陪您聊会天呢?”
那女子一笑,随即落座:“您太客气了,还没请教......”
马培笑答:“鄙姓马,单名一个培字。小姐不是g市人吧?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哦?”对方一惊,“您就是华宇的总经理马培先生?久仰‘传奇马培’的大名了,想不到这么年轻!我是新加坡人,中文名字叫李婉卿,木子李,婉约的婉,卿卿我我的卿,日前刚刚受聘于江氏房地产公司,协助江总参与‘唐宛广场’竞标,任职‘唐宛开发项目副总监。”
“江氏?新加坡人?姓李?那您与江夫人是......”马培不由一愣。
那李婉卿嫣然一笑:“马总果然机敏,您所说的江夫人正是我姑姑。”
“哦,这样哪。”马培恍然大悟,“李婉卿?好名字!”
“是吗?好在那里?”李婉卿娇滴滴地一笑,浑然看不出她居然是一个能够担当如此重位的职业女性。
“婉者,柔美、婉曲之意。至于卿嘛,就不用多说了,六世**仓央嘉措曾有诗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也有卿本佳人一说。婉卿:柔美的佳人,这名字还不好吗?”马培开玩笑地说道。
李婉卿不由得又是一笑,刚要开口,却听得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我就知道马总一定会来的,到处找您不到,敢情是到这躲清闲来了?”
二人转过头去,一个盛装丽人巧笑嫣然地站在他身边,及至看清了面容,马培不由一笑:“原来是你呀,怎么到处都有你呀?”
第36章 流言止于智者
来人是那日大闹华宇商厦,又与马培共进午茶的《中国财经》杂志兼g市《消费者导报》的记者汪洋!
汪洋一笑,不请自坐,冲马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自饮了一口,调皮地一偏头:“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不过我今天不是代表消费者来的,是代表《中国财经》来的,如此盛况,怎么可能不上《中国财经》,您说是不马总?对了,这位是......”
不等马培开口,那李婉卿微欠身子,淡定自若地笑道:“不敢劳马总代为介绍,小姓李,李婉卿,日前刚刚受聘于江氏房地产公司。初到贵地,还请以后多多关照。”
“嗯?江氏?”那汪洋眼睛一亮,“我就说这个酒会有大新闻可挖嘛!两大竞争对手同坐一起促膝谈心,哈,要得!你们以前就认识?”
马培与李婉卿对视一眼,马培是满脸的无奈,李婉卿是满脸的询问。
马培苦笑着对李婉卿介绍:“这是汪洋,《中国财经》杂志的特约记者,也是本市《消费者导报》的记者,g市第一名记,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又转过头来,对汪洋说:“汪记,我与李副总监认识还不到两分钟,你就过来了。算起来,远没有你我认识的时间长。”
汪洋开玩笑地嚷嚷起来:“什么叫做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我是那样的人吗?啊,我知道了,你记仇呢是吧?还记得我大闹你华宇商场的事呢对吧?马总,你很没有风度耶!”
马培不禁失笑:“敢情,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小心眼儿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汪洋不依不饶地继续嚷嚷着,“啊,我明白了,你是怪我打扰到你和李副总监了对吗?你刚才说了,你与李副总监认识还不到两分钟我就过来了,你嫌我碍事,嫌我过来做你们俩中间的电灯炮了对吗?你自己也说了,我认识你的时间比较长,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促膝谈心?你说,为什么?”
马培与李婉卿都被汪洋那唱作俱佳,状似醋妇般的表演给逗乐了。
李婉卿冲马培笑道:“马总,我能相信你的话吗?能相信坐在咱们面前的这个人,是你所说的g市第一名记吗?怎么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倾心于你的可爱的小姑娘呢?”
马培也乐了:“说实话,李小姐,我现在也有点怀疑我话中的可信程度了。唉,我说这位美女,你确信你就是汪洋吗?会不会是汪洋的孪生妹妹?”
汪洋笑了:“原来马总也懂得什么叫幽默呀?得了,我不讨人嫌,今天不对二位做采访,咱们纯粹就像朋友之间聊聊天,不会打扰到二位吧?里面的空气我真的不喜欢。”
马培与李婉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欢迎之至!”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汪洋取笑道:“喝,你们俩还真是默契啊。就凭这种默契,我也不相信你们是刚认识不到两分钟的,老实交待吧,到底认识多长时间了?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坦白从宽,快点说。”
三个人就像是多年离别后重逢的老朋友一样,说说笑笑,而时间,在这种友好的氛围中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一个中年人匆匆忙忙地向他们走了过来,看到马培在座,不禁一愣,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晚上好马总,您也在这?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了。”
马培抬头看去,依稀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只微笑着点头算是回应。
那人随即附下身子,在李婉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见李婉卿的脸色突地一变,有些失态地站起了身子,马培与汪洋不由一愣。
李婉卿勉强笑着向二人说道:“不好意思二位,家里有点事情,我得先走了,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
二人也站起了身子,马培笑着说:“能够认识李小姐是我的荣幸,希望不会因为生意场上的竞争而使我们成为敌人。”
汪洋也符合着笑道:“马总的意思,正是我的意思,我也希望能够和李小姐成为朋友。”
李婉卿冲二人点了点头,转身跟着来人走了过去,脚底下略显匆忙。
这里,二人又坐了下来,那汪洋正色对马培说道:“马总,我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而不是记者的身份问您件事吗?”
马培看着她突然变得认真的脸色,心中大概也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事,不动声色地回答:“当然,我早就把你当作朋友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汪洋判研地看着马培脸上的表情,小心地开口道:“这几天,我听到一个传闻,跟马总有关,确切地说,是跟华宇和江氏有关,马总应该也听到了吧?”
“哦,你是说那件事呀。”马培轻描淡写地说道,“传闻是以光速来传播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还我自己有关系。”
“你知道?”汪洋略显惊讶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出来澄清此事?你知道这件事对你的形象会有多大的损害吗?”
马培坦然一笑:“呵呵,多谢汪记的关心,有句老话说的好,‘流言止于智者’,像你汪记,我没有跟你澄清,可是你也相信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对吗?否则你就不会问我为什么不出来澄清这个问题了。
“至于对我的损害嘛,呵呵,说句老实话,我一直认为,流言之所以会造成伤害,是因为当事人在意,如果当事人不在意的话,流言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了不是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管它吗?
“更何况,公道自在人心,相信我的人,不用我说都会相信的,不相信我的人,解释再多也没用。而流言呢,该消失的时候,它自然就会消失的不是吗?”
马培的侃侃而谈在接触到汪洋略带受伤的眸子时戛然而止,这一刻他才发现,汪洋那很浓的欧式眼影下,有一双熟悉的眼睛;而那双熟悉的眼睛里,此时此刻流露出来的,是他梦中常常见到的熟悉的眼神!
马培愣愣地看着汪洋,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在心中狂呼着:“小雨点!是你吗?我终于见到你了吗?你终于回到我身边来了吗?还是这又是我的幻觉?或者是我又在做梦?你告诉我小雨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快告诉我呀小雨点!”
第37章 又跟你有关?
仿佛感应到了马培心中所思,汪洋开口了,然而说出的话,却不是马培最想听的话:“马总,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关心您,请您不要用这种开记者招待会时用的官方语言来敷衍我行吗?我是真的为您为着急!说实话,您对我的了解,可能仅限于记者的身份;而我在上次去采访您之前,已经对您做过大量详细的调查了,做为‘传奇马培’的马总,我佩服您;做为那个为情所伤的马培,我与您可以说是有共鸣的。所以,马总,我不敢奢求能够和您做朋友,只请您能够把我当做一个真诚地关心您的人来看待,好吗?”
此时的马培已经清醒了过来,不禁为汪洋的话感到动容,为了和缓气氛,他淡淡地说道:“做为马总,我只能这么回答您;我的朋友没有人叫我马总,他们都叫我培少,二选一的选择题,汪大记者可以自己决定答案。”
汪洋笑开了花妍:“原来马总,哦,不,是培少真的很有幽默的天赋呀。好吧,既然答案由我决定,我当然选择叫你培少了。正式认识一下,我真名叫米忆芊,你可以叫我小米,也可以叫我忆芊,不过我的朋友们都叫我芊芊,三选一的选择题,培大少爷可以自己决定答案。”
马培不由一乐:“喝,这就原封不动地给我扔回来了,芊芊。芊芊?嗯,好听!”
漫无边际地聊了会天,马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抱歉地对汪洋一笑,起身走到一边去接了。
汪洋看着马培离开的背影,眼里流露出一种颇耐人寻味的眼神来,带着一丝深情,一丝关切,一丝眷恋,还带着一丝幽怨!
接完电话的马培回来坐在汪洋的旁边,脸色变得有些担忧和凝重,汪洋询问地看着他,马培摇了摇头:“没事,公司的一些事情。”
汪洋面容一整,说道:“那好吧,说吧培少,对于这件事,你怎么想?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
马培把身子往后一靠,闲闲地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什么?”汪洋一愣,“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任由别人诬陷你?你应该能看出来,这个谣言,绝对是针对这‘唐宛’来的。说不定,就是江氏自己搞的鬼。”
马培不由一笑:“芊芊,你是个记者,虽说捏造事实是记者的本能,但也不能感情用事,你不能凭空去怀疑江氏的诚信,也不能凭空去怀疑江总的人格。再说了,弄出这个事来,对江总,对江氏都没有什么好处。
“你想想,这个谣言,对我的打击,充其量就是个不正当竞争,可是对江氏而言,就有可能失去这个case。你也知道,江氏和华宇一样,对于这个case,都是志在必得的。这样做,对华宇的危害绝对比江氏小,更何况还要赔上江总自己的家庭。”
“家庭?”以着一个记者的本能,汪洋敏锐地抓住了马培的话,“据我所知,此事对江总家庭的影响并不是特别大,除了老爷子发火,江夫人回娘家以外,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而老爷子断不会因此而放任他们夫妻做出有损家庭利益的事情。要知道,他们的结合,本来就是利益的结合,江夫人的娘家也不会让座视不管,难道李婉卿的加入,还不能说明这一切吗?你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马培盯着汪洋良久,突然扑哧一笑:“记者就是记者,说你唯恐天下不乱一点都不冤枉你。瞧瞧,记者的本来面目又露出来了不是?”
汪洋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家那不是关心你嘛。”
马培不由心中一荡,复又恍惚起来:这种神态,好生熟悉!
深吸一口气,马培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突然感到:这个女子,是真的在关心他!而不是以一个记者的身份在探听他!
想着,马培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知道李婉卿为什么突然急匆匆地走了吗?江总家里出事了。”
“哦?”汪洋一惊,“又怎么了?”
“好一个‘又’怎么了?”马培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估计,明天,最晚后天,你就会听到另外一个消息了。”
“什么消息?”汪洋心中突然一震,“又跟你有关?”
马培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应该不会和我有关了。江总十三岁的儿子,离家出走了。这件事,恐怕对江总的打击更大,他在这种时候从新加坡把李婉卿请过来,当真是明智之举!”
“谁打来的电话?他怎么知道江总的儿子离家出走了?”汪洋紧盯着问了一句。
“我公安局的一个朋友,江老爷子报案了。江浩天,哦,就是江总的儿子,临走以前留下了一封信,说他不愿意再呆在这个肮脏的家,不愿意再见到肮脏的父母,说他宁愿没有来到这个世上,总之言词非常激烈。”
汪洋紧紧地盯着马培,又问了一句:“江总的儿子离家出走,你这个朋友为什么要打电话告诉你?”
第38章 非常之时,非常之事
马培看了汪洋一眼,苦笑道:“你别用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问我,好象这件事是我干的一样。我现在可是拿你当朋友才会对你说的,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承认我知道这件事。”
汪洋脸一红:“不好意思,职业习惯,你继续说,我保证不会拿此事做文章的。”
马培点了点头:“不过,保持你的职业敏锐也好,说不定还能帮我分析分析。因为我那朋友也知道这个谣言,而我与他的关系很好,所以对此事比较关注,接到江家的报案,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以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我。”
汪洋深思地点了点头:“值此非常之时,又有非常之事发生,江氏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但是,如果说是因为那件事的话,江浩天在当时就应该离家出走了,为什么会拖到今天?难道说,这几天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唉,不知道。”马培伸了个懒腰,“这不是咱们能管的事情,只希望江氏不会因此而在竞标中失去水准,希望那个李副总监能够有足够的魄力。否则这一场战争,就无趣得紧了。”
汪洋好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希望对手强大强大再强大?”
“当然。”马培笑,“虽说华宇对‘唐宛’也是志在必得,但是没有对手的话,就会失去很多的乐趣,我喜欢挑战,挑战可以战胜自我,可以让我的潜能得到很大的发挥。否则的话,我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能够应付多少场面。”
“包括h股和n股的上市,也是你对自己的挑战吧?如果我的情报来源可靠的话,当时你顶住了太多太大的压力。”汪洋狡黠地一笑,煞是可爱。
“呵呵,看来你对我的事情相当了解啊小芊芊。说说,还知道些什么?”马培不由对她好奇起来。
汪洋脸一红,突然有点扭捏起来:“哪有相当了解呀,不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事儿吗?”然而她毕竟是一个资深名记,很快地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调皮地一笑,说道:“就你那些事儿,还用打听啊?在g市,随便找个商业界人士,只要提到‘马培’这两个字,任谁都能讲个三天不天夜不带重复的。再说了,前段时间不是对你做过专访吗?我当然得先对你做个调查呀。”
“嗯?很明显的转移话题。”马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没有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你对我还知道些什么?”
“嗯,”汪洋偏头想了想,“除了商界那些广为人知的事情以外,我还特地调查了你的私人感情方面的事情,本来是想从侧面对你写个专访的,结果知道了你的故事以后,不知怎么的,说什么都不能说服自己为新闻再增加一个亮点。”
马培心中一痛,又想起了梅雨。轻叹一口气,他说:“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如果我不是每天想她一遍的话,可能差不多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汪洋头一低,贝齿轻咬下嘴唇,踌躇了下,方才开口:“你是说,你到现在也没忘记她?每天都有想她?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也许她也在等你也说不定。”
马培苦笑了一下:“你不是已经打听过了吗?怎么会不知道我找过她?我回国的时候,已经是她们家出事一年以后了。而我回国以后才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真相。那时候,我疯了一般的找她,运用了我所有能够用到的人脉来找她。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本来父母是怕我知道真相以后影响了对于de的学习,结果倒好。因为我觉得梅雨出事的时候我没陪在她身边,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对此事一无所知,而她呢?只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这样离开了我。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这个认知,刺激得我状似疯癫,整天处在恍惚之中,看到,听到,想到跟梅雨有关的事情,或者说压根就联系不到一起的事情,我都会想到梅雨。根本就没办法回复正常状态,更别提什么上学了。父母这才慌了,一边加紧运用自己的关系帮我找梅雨,一边送我去国外看心理医生,结果,差不多一年以后,我才慢慢的回复了正常。
“而梅雨却一直都没有消息,大家都劝我说,梅雨可能已经不在了,可是我不信!我始终觉得她还活着,就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日日夜夜地关注着我。我始终觉得,她当时跟我中断联系,一定是有原因的!总有一天,她会回到我身边的,芊芊,你信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马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他热切地问着汪洋。
汪洋被马培对梅雨的深情感动得几乎不能自持,听到马培问她,使劲冲他点了点头,声音有点沙哑地回答:“会的培少,她一定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关心着你,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她当初选择离开你,一定要有她不得已的苦衷的,她一定也像你想念她一样的想念着你的!我相信,一定是这样的!”
“嗯,”马培同意地点了点头,“是的,她会回来的,我有一种直觉,她一定会回来的!”
汪洋的脑袋渐渐地清醒过来,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件事培少,我也听说了当年梅家破产的事情。据说是某一天,梅总突然招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宣布说他要退隐,而他所持的‘东南财团’的2%的股份,已经无条件转让给了一个海外财团,接着,那个海外财团的代表就出现了,却是日本的一家株式会社。随后梅家就那样两手空空的离开了‘东南’,而接下来,梅总夫妇就出了车祸,是这样的吗?”
第39章 天方夜谭也莫过如此
“是呀,”马培叹了口气,“这件事,到现在都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梅叔叔为什么会无条件把自己半生的心血交给别人,继而以这样激烈的方式离开人世。
“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什么吗?据我所了解到的,那个日本株式会社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在g市出现过。况且以梅董那样一个商界成功人士,怎么会提前没有任何预兆就把公司转让给别人,而且还是无条件的转让,让自己两手空空的转让?”汪洋锐利地问道。
马培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汪洋一眼,说道:“没错,所以我说,这是一个谜!知道此事的人几乎都对此有所怀疑,但是梅董亲自出面举行的招待会,转让的又是自己的股份,并且手续上没有任何的纰漏。怀疑归怀疑,也不好说什么。
“据家父说,记者招待会后,他曾去找梅叔叔问过此事。梅家与我们马家,也算是世交,家父与梅叔叔的感情也很好,从来就没有红过脸。但是那天,梅叔叔很不客气地对家父说,这是我梅家自己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来管。
“家父惊异之际也有点生气,回他说我从来没拿你当外人,在你们梅家,我也从来没拿自己当外人,别忘了,你女儿是我马家未来的儿媳妇,你梅某的事就是我马某的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后来,梅叔叔还是什么也没说,只说让家父管好自己家的事就行了,他梅家的事不需要家父操心。两个人不欢而散。
“过了没几天,家父就听到了梅叔叔和阿姨出事的消息,而梅雨,与此同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知道,要想知道梅雨去了哪,要想知道梅雨为什么会失踪,就一定要搞清楚梅家出事的前因后果。于是我请人去调查了那个日本株式会社,调查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那个所谓的‘森川株式会社’,截止接手梅叔叔的股份的时候,成立才不到五年的时间,是一个以贸易为主的普通公司,年贸易额不超过300万美金,年利润更是连梅董股份的百分之五都买不到,并且从来没有接触过实业经营,更别说‘东南’的主要业务金融投资了!
“对此,我颇为疑惑:以梅叔叔之精明,怎么会把自己的股份转给这样一家公司呢?没有任何的实力,没有任何的阅历,梅叔叔怎么就会看好他们呢?而前来接手梅叔叔‘东南财团’股份的那个社长森川一木,我也找不到任何对我有用的资料。
“然而事实证明,自森川接手‘东南’以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对财团不利的事情来,‘东南’的业绩也并没有下滑,反而在一年以后缓慢地,却异常平稳地有所上升,股票也开始上涨。每每提到此事,大家都觉得梅董的眼力很好,为‘东南’找到了一个好的接班人。
“可是,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特别是梅雨的失踪,更让我觉得这个问题绝不简单,但是我找不到证据,只希望梅雨回来的时候,能为我解惑,让我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梅雨她却始终没有出现,我常常会感觉到她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甚至于有时候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但她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能感应她,却无法看到她。”
说到这,马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喃喃道:“小雨点啊,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你才会出现啊!”
汪洋静静地听着马培的诉说,叹了口气:“都说商场无兄弟,‘东南’对于你们‘华宇’,可以说是金融界一个相当大的竞争对手,难得你父亲会去关心对手。我听说,事后你父亲曾经想从森川的手里买下梅董的股份的,有这回事吗培少?”
马培惊诧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消息倒真是挺灵通的,这个消息只有少数的业内人士才知道。没错,家父是去找过森川,倒不是为了‘东南’的生意,而是因为家父不想让老友半辈子的心血落在旁人手里,更何况这个森川出现得实在是太过诡异,但是被森川拒绝了。”
“是啊,”汪洋也感叹地说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海外小型贸易公司,一举吃下赫赫有名的‘东南财团’当家人所有的家产,执‘东南’股份2%,一夜之间,成为g市龙头企业之一的控股人,天方夜谭也莫过如此吧?
“前段时间为了给你做专访,我调查过与你有关的几乎所有能调查到的事情。在收集关于你私人感情方面的资料的时候,发现你唯一能称得上女朋友的就是前‘东南’董事长梅清亮的女儿,而梅董夫妇的失事以及梅雨的失踪,使我对‘东南’易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做了个题外调查,也因而得知马董曾经想收购森川手中‘东南’股份而被拒的事情。
“据说,关于股权转让之事,梅董与那个森川都是三缄其口,任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那是他们的私事,只要授权文件没有错误,请大家就不要再追究了,因此上,此事就成为g市金融市场一个至今也没有解开的谜。是这样吗培少?”
“是啊,”马培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诡异,所以我才找人调查的,可是森川那个人相当神秘,关于他的资料,只能追溯到‘森川株式会社’的成立,在那之前,他从哪里来?是做什么的?根本就查不出来。没办法,我只好放弃了。”
第40章 取暗夜艳门而代之
就在张森接到李大夫电话说已经安排好了让欧阳菲菲住院的当天早上,他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个人:b市公安局副局长吕江南,那个被溢为与张森合作是“张吕举旗,所向披靡”的他的上下铺的好兄弟!
一阵寒暄过后,吕江南问道:“阿森,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两姐妹,有什么惊人的秘密?那么慎重其事的?”
对于吕江南的脑袋,张森一向是极为佩服的,更何况这件案子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也想得到一些不同的看法,于是毫无保留的,他从父亲的过世,到目前为止他所怀疑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吕江南。/
吕江南攒着眉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一句话,直到张森讲完以后,他沉思良久,才缓缓地开口了:“这件事情有问题,问题太大了阿森!”
“哦?”张森一惊,身子不由前倾,急急地问道:“我也觉得这中间有漏洞,可我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你快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深呼一口气,吕江南说道:“如果对方有这么强大的网络,如果能在你接到任务五天之内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的话,我怎么可能查出凌紫薇姐妹的真实身份与真实资料?那么,我得到的那个资料就极有可能是做过假的。也就是说,凌紫薇姐妹的资料早就被换过了,但是为什么换过的资料与本人不符?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
一番话对于张森来说,有如醍醐灌顶一般,霍地,一些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一一得到了答案:“或者,也可以这样说:凌紫薇姐妹的资料是真实的,没有被换过,但是这个凌紫薇姐妹,并不是出现在我身边的凌紫薇姐妹,而是另有其人!
“但是,从我监听到的信息里,那个凌可薇是存在的,并且就是现在的这个凌紫薇的亲妹妹!那么也就是说,凌紫薇是真的,欧阳菲菲是为了配合行动,才冒了凌可薇的名前来与我接触!
“而正是为了怕我引起怀疑前去调查她们的往事,所以欧阳菲菲也以凌可薇真实的面目出现,也就是一个患了‘前十字韧带拉伤要重建’的病人!
“凌紫薇之所以会答应让欧阳菲菲以她妹妹的本来面目出现,是因为‘暗夜门’曾经说过,她完成一件任务以后就给她妹妹治病。这也就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是欧阳菲菲的原因:因为欧阳菲菲会‘摄心术’,换了一个不懂得‘摄心术’的人,我带她前去检查的话,医生那一关就过不了!
“而凌紫薇的长相,与照片上的人虽然五官不同,但是眼睛几乎没有任何区别,那么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做过整容手术!
“但是,还有一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凌紫薇姐妹户口档案上的照片也换成现在的凌紫薇与欧阳菲菲,这不就没有漏洞了吗?他们就不怕我去调出档案来看吗?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漏洞呀!只要我稍微对她们有所怀疑,只要我稍微调查一下,马上就能查出来的呀!为什么他们要让这么一个大的漏洞存在呢?”
吕江南眼中睿光一闪,冲张森一笑:“有两个可能!第一,那个‘暗夜’对凌紫薇或者说是对欧阳菲菲非常信任,认为她们不会让你发现她们的破绽,或者说是对自己的能力和智慧非常自信,认为他的安排万无一失,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换句话来,他认为你不可能发现凌紫薇姐妹的身份!”
“这个可能几乎是不存在的!”张森一口堵了回去,“以我的看法,以我这一年以来对‘暗夜门’的观察所得到的结果,那个‘暗夜’的智商绝不在你我之下,他行事处事非常谨慎,想一想,唯一和他保持着单线联系的长江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都不知道他的公开身份是什么。有着这样慎密的心思的人,怎么可能算不到这个漏洞?”
“那么,就极有可能是第二个原因了。”吕江南眯起了眼睛,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什么原因?快说!”看到吕江南的眼神,张森兀地变得亢奋了起来,犹如一头看到猎物的豹,鼻翼快速地抖动着,似乎要发出“咻咻”的气息。
吕江南阴冷地一笑,直直地盯视着张森,一字一句地开了口:“第二个可能就是:有着另外一股势力,在‘暗夜门’对付你的同时,在加速着‘暗夜门’的瓦解,在不动声色地摧毁着‘暗夜门’的行动,故意为你留下线索,然后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去发现这个破绽!”
“什么?”张森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破绽,有可能是第三势力制造的?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这个第三势力岂不是更厉害?不仅掌握着我的行动,对‘暗夜门’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不直接对付‘暗夜门’?或者说直接对付我?他们能对我和‘暗夜门’都了如指掌,要干掉我或者是‘暗夜门’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大哥,这个想法,太匪夷所思了!”
吕江南也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只是我突然涌现的想法而已,我也没有证据。不过,我的想法是:如果真有这个第三势力的,他不一定是要对付你!相反,他可能是想帮你破了你父亲这个案子,继而摧毁整个‘暗夜门’。如果对方的用心是后者的话,也就是说他是想让你摧毁整个‘暗夜艳门’的话,那么很可能,他的真正目的是取‘暗夜艳门’而代之,成为另外一个类似于此类组织的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g市的麻烦,就更大了!”
第41章 整个案子的关键所在
张森倒吸一口凉气:“老大,你越说我越惊心,g市这两年是怎么了?流年不利?怎么净惹上这样的组织?等等,我有另外一个想法……先让我想想……”
吕江南没有打扰张森,也陷入了沉思中......
良久过后,二人几乎同时开口:“会不会是……”“还有一个可能……”
相视一笑,吕江南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说,说不定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张森也没有推辞,直接开口:“我在想,如果真有你所说的第三势力的话,那么这个第三势力,会不会本身就是‘暗夜门’的一名成员?”
“而且是一个对‘暗夜门’知之甚深,对这次凌紫薇姐妹接近你的行动知之甚祥的人!”没等张森说完,吕江南急急地接口说道。
“而凌紫薇姐妹的行动是那个长江一手策划的,那么这个人,如果不是长江的话,也必然跟长江有着密切的关系!也就是说,这个人对长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他对这次行动可能制定的方案,以及他的思维模式和思维方向,甚至于他所掌握的人脉,都是一清二楚的!”张森接着吕江南的话说道。
“以此看来,这个人应该是长江的朋友,而且是他非常亲密的身边人;但是也不排除另外一个可能:这个人,是长江的敌人!有句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吕江南深思地说。
“如果是敌人的话,那么这个敌人就隐藏得非常深了!最起码长江没有感觉到他的敌意。否则的话,自从我放出那个‘暗夜艳门’登录g市的消息以后,以长江在g市所从事的一系列的活动来看,这个人也是一个心思相当缜密的人,他能在几乎所有g市富豪谈女色变的情况下成功地完成所有他接到的生意,并且手段没有一次雷同;他有自己接生意的渠道,并且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张森接着吕江南的话说道。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长江的所有行动都是授命于暗夜,他不是决策者,只是一个执行者!执行的是暗夜策划的行动。那么他在‘暗夜门’的身份就有待质疑了:暗夜只是利用了他的忠诚,自己制定所有的行动计划,通过长江来实行,而那些所谓的渠道,也是暗夜的渠道,与长江无关。而且欧阳菲菲所说长江也没见过暗夜的那句话,也就有待质疑了。在这个‘暗夜门’里,暗夜有他信任的人,这个人,就是长江!”吕江南接着分析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第三势力,就排除了是长江的可能性。那么这个对长江知之甚深的人,就是这整个案子的关键所在。但是他真的是长江的敌人吗?或者是他对‘暗夜门’也知之甚祥,他的目的是‘暗夜门’或者是暗夜,而不是长江?这样的话,问题就又回到了你刚才所说的第二个可能:他的目的,是取‘暗夜艳门’而代之!”张森抬起头来看向吕江南。
吕江南揉了揉脑门:“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凌紫薇姐妹的这个漏洞太大了,如果‘暗夜门’真的是无孔不入的话,如果他们能够渗到你们g市公安局来掌握你的行动的话,如果那个暗夜的心思真有这么缜密的话,那么就没有理由让这个漏洞存在。所以我才怀疑,这个漏洞,暗夜或者说是‘暗夜门’根本不知道!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暗夜门’就太可怕了,他在我们b市也就已经有相当大的势力存在了;那个第三势力更可怕:‘暗夜门’在b市改过凌紫薇姐妹的资料以后,他还能再改回去,那么他就是一个比‘暗夜门’更为可怕的存在!
“不过话说回来,以‘暗夜门’在g市所掌握的人脉来看,想通过g市来改到b市的一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凌紫薇的资料来说,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专门去b市发展就可以做到。”
听了吕江南的话,张森也比较无语,一时之间,两人又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
突地,张森眼睛一亮,对吕江南说道:“说到第三势力,g市商业界最近好象又出现了一只黑手,不过行事方法与‘暗夜门’以往的手段大相径庭。马培你知道吧?我应该跟你说过的。”
“知道,”听到黑手二字,吕江南有如猎手嗅到猎物一般,眼中放出光来,“大学时同宿舍老白的高中同学,在老白的婚礼上见过,而在那以后你们就成了知己,‘华宇天下’的总经理,他怎么了?”
“他最近遇到一件事,与当前正在参与‘唐宛广场’竞标的最大对手‘江氏房地产集团有限公司’有关。”
于是,张森把马培对他说的那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吕江南,最后说道:“另外,江老爷子知道了江总是同志的事以后,对孙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于是去验了dna。结果证明,那个十三岁的男孩子,不是江总的儿子。震怒的老爷子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拐杖,无奈之下,江总说出了一切。
“原来,江夫人在结婚以前就有爱人的,二人的结合,全是商业联姻的产物。在同意结婚的当天,二人就达成了一项协议:江槐不干涉江夫人与自己男朋友的交往,江夫人也不干涉江槐的私生活,二人只行夫妻之礼,不行夫妻之实,无论江夫人与谁生下孩子,这个孩子必须姓江,并且永远不许泄露出孩子的真实身份!
“听完江槐的话,江老爷子气得当时就吐血了,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谁也没想到的是,江槐的儿子那天在学校跟人打架逃课,就在江槐说出事情真相的时候回到了家,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自己的身世。于当天晚上九点左右,留下一封书信,离家出走了。”
第42章 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是商人的本质
自从凌紫薇姐妹二人住进来以后,张森每天晚上便多了一个必修课:戴上耳麦,摁下窃听器的录音键,来听取他不在家的时间这姐妹二人的对话。
张森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就在他和吕江南分析案情的时候,凌紫薇与欧阳菲菲之间有一段对话,而这段对话,是他永远不可能知道的!
因为这段对话,不是发生在张森的家中,而是在张森所住小区的绿化区里,一个哪怕是藏有一只老鼠也会被发现的宽阔地!
倒不是说这二人会精明谨慎到这种地步,而是在家呆着无聊,于是凌紫薇推着欧阳菲菲出来散步,无意中走到这个地方的,并因为谈话而停留了下来。
话题的起因是张森打来的那个电话。张森在电话里说,李大夫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送可儿去住院,让凌紫薇帮可儿准备一下生活必需品,不过不用太多,因为李大夫说了,后天就安排手术,手术过后最多五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挂掉电话以后,凌紫薇激动地坐卧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着:“太好了,终于可以做手术了,可儿终于能够站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欧阳菲菲一开始还很真诚地向她道贺,后来被她弄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抱怨道:“我说薇薇儿,你丫能不能安静一会,转得我头晕。”
凌紫薇奔了过来,俯下身子,注视着她,热切地说道:“可儿能够站起来了,你不为我和可儿开心吗?两年了,我和可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知道我们等得有多辛苦吗?你知道吗菲菲?可儿终于能够站起来了,我终于能给可儿治病了,我怎么可能不开心?怎么可能不激动?你说菲菲,怎么可能?”
欧阳菲菲皱起了那好看的眉,略显嘲讽:“知道你现在让我想起什么来了吗?‘还珠格格’!小燕子刚认了箫剑做哥哥的时候,就你这副德行!”
凌紫薇却不为所动地站了起来,嘴里又开始念念碎了:“你无法理解的,你根本不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两年多了,我和可儿等了两年多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不知道……”
欧阳菲菲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薇薇儿,我想出去走走,你推我去花园转转吧,屋里有点闷。”
“哦?哦。”凌紫薇一愣,才反应过来,于是收拾了下,推着欧阳菲菲下楼了。
小区的院子里,因为是上班时间,所以这会并没有多少人。二人一路无话,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转着。
突然,凌紫薇想到了一个问题,停了下来,蹲在欧阳菲菲前面,很认真地问道:“菲菲,请教一下,回头你住院以后,做手术的时候,那么多医生,你的‘摄心术’怎么用?你可以同时对那么多人施法吗?还有住院期间换药的时候,如果张森他们在旁边怎么办?”
欧阳菲菲不由扑哧一笑:“你以为‘摄心术’是武侠小说里的摄魂**呀?怎么可能那么厉害?手术室的事不用操心,暗夜早就安排好了,我只要乖乖地按要求被推进去,然后等可儿做完手术,再乖乖地被推出来就行了。至于住院期间的换药,也是一样,医生和护士怎么要求我怎么照做就行了,所有的一切,暗夜全都安排好了,完全不用担心会出漏洞,你就放心在医院侍候我就行了。”
“哦。”凌紫薇不禁咋舌,“夜老大真厉害,这都能搞定!”
“呵呵,不然你以为呢?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的话,他还配做暗夜门的老大?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你妹妹在手术当天就会被接走,你别到时候像个傻子一样满医院去找,小心被张森看出什么问题来。”欧阳菲菲正色说道。
“哦?”凌紫薇失望地叹了口气,“那么,我又见不到可儿了?天知道,自从可儿被他们接走,我已经有两年多没见过她了,本以为这次能见到可儿的,没想到还是……”
欧阳菲菲看了她一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别难过了,最起码,可儿的病可以治了,可儿能站起来了。你也算是没白辛苦不是吗?”
“嗯,”凌紫薇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是的,谢谢你菲菲,我就说了,其实你本质是很善良的。”
欧阳菲菲白了她一眼:“薇薇儿,说我善良是对我的侮辱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两个字。”
凌紫薇笑了笑,没跟她计较,站起身来,继续推着她往前走。
二人无言地走了一会,凌紫薇突然问道:“对了菲菲,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可是没好意思问。”
欧阳菲菲懒懒地应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问吧,什么事。”
凌紫薇小心地开了口:“刚到张森家的那天,我发现你看他爸的遗照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太对劲,而从那以后,你就常常会有意识地避开那张照片,你,认识他爸?”
欧阳菲菲沉默了,过了一会,她淡淡地说:“认识,说起来,他的死,跟我有关。”
第43章 他的死跟我有关
自从凌紫薇姐妹二人住进来以后,张森每天晚上便多了一个必修课:戴上耳麦,摁下窃听器的录音键,来听取他不在家的时间这姐妹二人的对话。
张森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就在他和吕江南分析案情的时候,凌紫薇与欧阳菲菲之间有一段对话,而这段对话,是他永远不可能知道的!
因为这段对话,不是发生在张森的家中,而是在张森所住小区的绿化区里,一个哪怕是藏有一只老鼠也会被发现的宽阔地!
倒不是说这二人会精明谨慎到这种地步,而是在家呆着无聊,于是凌紫薇推着欧阳菲菲出来散步,无意中走到这个地方的,并因为谈话而停留了下来。
话题的起因是张森打来的那个电话。张森在电话里说,李大夫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送可儿去住院,让凌紫薇帮可儿准备一下生活必需品,不过不用太多,因为李大夫说了,后天就安排手术,手术过后最多五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挂掉电话以后,凌紫薇激动地坐卧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着:“太好了,终于可以做手术了,可儿终于能够站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欧阳菲菲一开始还很真诚地向她道贺,后来被她弄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抱怨道:“我说薇薇儿,你丫能不能安静一会,转得我头晕。”
凌紫薇奔了过来,俯下身子,注视着她,热切地说道:“可儿能够站起来了,你不为我和可儿开心吗?两年了,我和可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知道我们等得有多辛苦吗?你知道吗菲菲?可儿终于能够站起来了,我终于能给可儿治病了,我怎么可能不开心?怎么可能不激动?你说菲菲,怎么可能?”
欧阳菲菲皱起了那好看的眉,略显嘲讽:“知道你现在让我想起什么来了吗?‘还珠格格’!小燕子刚认了箫剑做哥哥的时候,就你这副德行!”
凌紫薇却不为所动地站了起来,嘴里又开始念念碎了:“你无法理解的,你根本不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两年多了,我和可儿等了两年多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不知道……”
欧阳菲菲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薇薇儿,我想出去走走,你推我去花园转转吧,屋里有点闷。”
“哦?哦。”凌紫薇一愣,才反应过来,于是收拾了下,推着欧阳菲菲下楼了。
小区的院子里,因为是上班时间,所以这会并没有多少人。二人一路无话,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转着。
突然,凌紫薇想到了一个问题,停了下来,蹲在欧阳菲菲前面,很认真地问道:“菲菲,请教一下,回头你住院以后,做手术的时候,那么多医生,你的‘摄心术’怎么用?你可以同时对那么多人施法吗?还有住院期间换药的时候,如果张森他们在旁边怎么办?”
欧阳菲菲不由扑哧一笑:“你以为‘摄心术’是武侠小说里的摄魂**呀?怎么可能那么厉害?手术室的事不用操心,暗夜早就安排好了,我只要乖乖地按要求被推进去,然后等可儿做完手术,再乖乖地被推出来就行了。至于住院期间的换药,也是一样,医生和护士怎么要求我怎么照做就行了,所有的一切,暗夜全都安排好了,完全不用担心会出漏洞,你就放心在医院侍候我就行了。”
“哦。”凌紫薇不禁咋舌,“夜老大真厉害,这都能搞定!”
“呵呵,不然你以为呢?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的话,他还配做暗夜门的老大?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你妹妹在手术当天就会被接走,你别到时候像个傻子一样满医院去找,小心被张森看出什么问题来。”欧阳菲菲正色说道。
“哦?”凌紫薇失望地叹了口气,“那么,我又见不到可儿了?天知道,自从可儿被他们接走,我已经有两年多没见过她了,本以为这次能见到可儿的,没想到还是……”
欧阳菲菲看了她一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别难过了,最起码,可儿的病可以治了,可儿能站起来了。你也算是没白辛苦不是吗?”
“嗯,”凌紫薇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是的,谢谢你菲菲,我就说了,其实你本质是很善良的。”
欧阳菲菲白了她一眼:“薇薇儿,说我善良是对我的侮辱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两个字。”
凌紫薇笑了笑,没跟她计较,站起身来,继续推着她往前走。
二人无言地走了一会,凌紫薇突然问道:“对了菲菲,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可是没好意思问。”
欧阳菲菲懒懒地应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问吧,什么事。”
凌紫薇小心地开了口:“刚到张森家的那天,我发现你看他爸的遗照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太对劲,而从那以后,你就常常会有意识地避开那张照片,你,认识他爸?”
欧阳菲菲沉默了,过了一会,她淡淡地说:“认识,说起来,他的死,跟我有关。”
第44章 男人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动物
不用说,吕江南最后的那句话,比拿枪指着张森都管用!
张森对着电话,只说了一句:“从你住的酒店出来右拐,第一个十字路口向南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个‘老树咖啡’,你在那里订个包间等我,我五分钟以后到!”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转过身来,走到三人面前,对马培抱歉地一笑:“培少,我必须得出去一趟,你们慢慢聊,该走的时候你就走自己的,不用等我回来了。”
马培明白张森的工作性质,当然也就不会怪他,只笑着说道:“去吧去吧,别影响我和一大一小两美女培养感情。我这教学生教得正开心呢!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帮我们带点宵夜就行。”
张森一愣:“你丫准备在我家呆到几点钟呀?还宵夜?我晚上还指不定回不回来呢!”
马培嘻嘻一笑:“你回不回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放心地去吧,我不会拿自己当外人的,你家就是我家,不用跟我客气。”
张森这时已经走到门口,边换鞋边笑:“这我信,你在我家从来就没把自己个当外人看的,我妈都差点认你做干儿子了不是吗?得,你爱呆几点就几点吧,我不管你了,当然我也管你不住,我走了。”
这时,还不到晚上九点,对于喜欢在黑夜中活动的人群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海滨城市那特有的湿润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潮热,仿佛使人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一切的美好与罪恶,都被这妖娆的夜色所吞没!
略显烦燥的张森开着车,加大马力冲向市局所在的街道,随手点燃一枝烟,深吸一口,又徐缓地吐出,淡蓝色的烟雾在开着空调的车厢里弥漫着,萦绕在张森的四周,虚虚实实,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浸入到张森的头发里,衣服里,甚至是他的皮肤里!
五分钟以后,张森被“老树咖啡”一个年轻的服务生带进一个安静的包间,吕江南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了。
坐了下来,也不废话,张森直接问道:“说吧,你又想到什么了?”
吕江南笑:“你舍得放下你的培少来见我了?”看到张森瞪向他的双眼,忙举手投降,“好吧,我说了。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欧阳菲菲去拍c的时候,你在哪里?谁陪她去的?”
张森想都不想就回答他说:“当时我陪着凌紫薇听大夫讲可儿的病情,是马培推着她去的,怎么了?”
“哦?”吕江南直直地盯着张森说道,“我想,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什么?”张森一惊。
“你给了对手太多的时间去准备!”吕江南叹了口气,“你在周五的时候,告诉她们说下周一去医院检查,给了她们整整两天的时间来安排;而在拍片的时候,你没有跟着欧阳菲菲去看她怎么样捣鬼,却选择毫无意义地留下来陪凌紫薇听取大夫的检查报告,李大夫是你熟悉的人,你事后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一切,真不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张森汗颜:“我确实是忽略了。但是,我当然得先要征求她们的意见才能带她们去医院检查,而不可能直接在去医院以前才通知她们;另外,当时培少说她带可儿去拍片就可以了,让我留下来听医生怎么说,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对吗?”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身为警务人员,应该把握案情与友情的分寸。在有案情介入的时候,私人的感情因素是最应该排除的东西!”吕江南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嗯?”张森敏锐地看了吕江南一眼,“你话中有话!”
“没有,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吕江南避开张森的眼光,接口说道,“你说,那天在医院里,你看到凌紫薇在四处张望,仿佛在找什么人,对吗?”
“没错,所以我想,那时候,真正的可儿,应该也在市一院等待接受治疗。而我下午去取的那个c片子,应该就是真的凌可薇的。”张森点了点头回答。
“好!那么,问题就出来了:那个欧阳菲菲,或者说是那个‘暗夜门’,是怎么样把两个人的片子换了的?为什么你拿到的真正检查出了问题的片子上面写的是‘凌可薇’的名字?如果说两个人都用这个名字去检查的话,他们怎么能保证你拿到的是他们希望你拿到的片子?
“另外,那个欧阳菲菲在检查的时候,是怎么样瞒过c室的医生的眼睛的?因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当时就可以看到了。难道说她又一次对c室的医生用了‘摄心术’,可是隔着仪器,那么远的距离,她怎么能够施术?还有,马培陪着她去的,她是怎么样避过马培的耳目的?以马培那么精明的人,如果有问题的话,应该能看出端倪的,为什么他事后没有对你提起?”吕江南锐利地分析道。
“所说,你的意思是说,c室的医生,已经提前被他们收买了,所以在检查的时候,才不会露出任何的端倪来;同时,把他们需要的片子换成欧阳菲菲检查时登记的序号之下,这样的话,我所知道的,就是真正的可儿的病情,而我拿给李大夫的,当然也就是真正的可儿的检查报告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话中有话,你是在告诉我,你觉得马培有问题吗?”张森紧紧地盯着吕江南,咬牙问出一句话。
第45章 女人也有胸大无脑的时候
不用说,吕江南最后的那句话,比拿枪指着张森都管用!
张森对着电话,只说了一句:“从你住的酒店出来右拐,第一个十字路口向南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个‘老树咖啡’,你在那里订个包间等我,我五分钟以后到!”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转过身来,走到三人面前,对马培抱歉地一笑:“培少,我必须得出去一趟,你们慢慢聊,该走的时候你就走自己的,不用等我回来了。”
马培明白张森的工作性质,当然也就不会怪他,只笑着说道:“去吧去吧,别影响我和一大一小两美女培养感情。我这教学生教得正开心呢!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帮我们带点宵夜就行。”
张森一愣:“你丫准备在我家呆到几点钟呀?还宵夜?我晚上还指不定回不回来呢!”
马培嘻嘻一笑:“你回不回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放心地去吧,我不会拿自己当外人的,你家就是我家,不用跟我客气。”
张森这时已经走到门口,边换鞋边笑:“这我信,你在我家从来就没把自己个当外人看的,我妈都差点认你做干儿子了不是吗?得,你爱呆几点就几点吧,我不管你了,当然我也管你不住,我走了。”
这时,还不到晚上九点,对于喜欢在黑夜中活动的人群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海滨城市那特有的湿润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潮热,仿佛使人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一切的美好与罪恶,都被这妖娆的夜色所吞没!
略显烦燥的张森开着车,加大马力冲向市局所在的街道,随手点燃一枝烟,深吸一口,又徐缓地吐出,淡蓝色的烟雾在开着空调的车厢里弥漫着,萦绕在张森的四周,虚虚实实,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浸入到张森的头发里,衣服里,甚至是他的皮肤里!
五分钟以后,张森被“老树咖啡”一个年轻的服务生带进一个安静的包间,吕江南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了。
坐了下来,也不废话,张森直接问道:“说吧,你又想到什么了?”
吕江南笑:“你舍得放下你的培少来见我了?”看到张森瞪向他的双眼,忙举手投降,“好吧,我说了。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欧阳菲菲去拍c的时候,你在哪里?谁陪她去的?”
张森想都不想就回答他说:“当时我陪着凌紫薇听大夫讲可儿的病情,是马培推着她去的,怎么了?”
“哦?”吕江南直直地盯着张森说道,“我想,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什么?”张森一惊。
“你给了对手太多的时间去准备!”吕江南叹了口气,“你在周五的时候,告诉她们说下周一去医院检查,给了她们整整两天的时间来安排;而在拍片的时候,你没有跟着欧阳菲菲去看她怎么样捣鬼,却选择毫无意义地留下来陪凌紫薇听取大夫的检查报告,李大夫是你熟悉的人,你事后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一切,真不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张森汗颜:“我确实是忽略了。但是,我当然得先要征求她们的意见才能带她们去医院检查,而不可能直接在去医院以前才通知她们;另外,当时培少说她带可儿去拍片就可以了,让我留下来听医生怎么说,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对吗?”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身为警务人员,应该把握案情与友情的分寸。在有案情介入的时候,私人的感情因素是最应该排除的东西!”吕江南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嗯?”张森敏锐地看了吕江南一眼,“你话中有话!”
“没有,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吕江南避开张森的眼光,接口说道,“你说,那天在医院里,你看到凌紫薇在四处张望,仿佛在找什么人,对吗?”
“没错,所以我想,那时候,真正的可儿,应该也在市一院等待接受治疗。而我下午去取的那个c片子,应该就是真的凌可薇的。”张森点了点头回答。
“好!那么,问题就出来了:那个欧阳菲菲,或者说是那个‘暗夜门’,是怎么样把两个人的片子换了的?为什么你拿到的真正检查出了问题的片子上面写的是‘凌可薇’的名字?如果说两个人都用这个名字去检查的话,他们怎么能保证你拿到的是他们希望你拿到的片子?
“另外,那个欧阳菲菲在检查的时候,是怎么样瞒过c室的医生的眼睛的?因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当时就可以看到了。难道说她又一次对c室的医生用了‘摄心术’,可是隔着仪器,那么远的距离,她怎么能够施术?还有,马培陪着她去的,她是怎么样避过马培的耳目的?以马培那么精明的人,如果有问题的话,应该能看出端倪的,为什么他事后没有对你提起?”吕江南锐利地分析道。
“所说,你的意思是说,c室的医生,已经提前被他们收买了,所以在检查的时候,才不会露出任何的端倪来;同时,把他们需要的片子换成欧阳菲菲检查时登记的序号之下,这样的话,我所知道的,就是真正的可儿的病情,而我拿给李大夫的,当然也就是真正的可儿的检查报告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话中有话,你是在告诉我,你觉得马培有问题吗?”张森紧紧地盯着吕江南,咬牙问出一句话。
第46章 你觉得马培有问题吗
不用说,吕江南最后的那句话,比拿枪指着张森都管用!
张森对着电话,只说了一句:“从你住的酒店出来右拐,第一个十字路口向南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个‘老树咖啡’,你在那里订个包间等我,我五分钟以后到!”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转过身来,走到三人面前,对马培抱歉地一笑:“培少,我必须得出去一趟,你们慢慢聊,该走的时候你就走自己的,不用等我回来了。”
马培明白张森的工作性质,当然也就不会怪他,只笑着说道:“去吧去吧,别影响我和一大一小两美女培养感情。我这教学生教得正开心呢!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帮我们带点宵夜就行。”
张森一愣:“你丫准备在我家呆到几点钟呀?还宵夜?我晚上还指不定回不回来呢!”
马培嘻嘻一笑:“你回不回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放心地去吧,我不会拿自己当外人的,你家就是我家,不用跟我客气。”
张森这时已经走到门口,边换鞋边笑:“这我信,你在我家从来就没把自己个当外人看的,我妈都差点认你做干儿子了不是吗?得,你爱呆几点就几点吧,我不管你了,当然我也管你不住,我走了。”
这时,还不到晚上九点,对于喜欢在黑夜中活动的人群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海滨城市那特有的湿润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潮热,仿佛使人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一切的美好与罪恶,都被这妖娆的夜色所吞没!
略显烦燥的张森开着车,加大马力冲向市局所在的街道,随手点燃一枝烟,深吸一口,又徐缓地吐出,淡蓝色的烟雾在开着空调的车厢里弥漫着,萦绕在张森的四周,虚虚实实,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浸入到张森的头发里,衣服里,甚至是他的皮肤里!
五分钟以后,张森被“老树咖啡”一个年轻的服务生带进一个安静的包间,吕江南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了。
坐了下来,也不废话,张森直接问道:“说吧,你又想到什么了?”
吕江南笑:“你舍得放下你的培少来见我了?”看到张森瞪向他的双眼,忙举手投降,“好吧,我说了。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欧阳菲菲去拍c的时候,你在哪里?谁陪她去的?”
张森想都不想就回答他说:“当时我陪着凌紫薇听大夫讲可儿的病情,是马培推着她去的,怎么了?”
“哦?”吕江南直直地盯着张森说道,“我想,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什么?”张森一惊。
“你给了对手太多的时间去准备!”吕江南叹了口气,“你在周五的时候,告诉她们说下周一去医院检查,给了她们整整两天的时间来安排;而在拍片的时候,你没有跟着欧阳菲菲去看她怎么样捣鬼,却选择毫无意义地留下来陪凌紫薇听取大夫的检查报告,李大夫是你熟悉的人,你事后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一切,真不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张森汗颜:“我确实是忽略了。但是,我当然得先要征求她们的意见才能带她们去医院检查,而不可能直接在去医院以前才通知她们;另外,当时培少说她带可儿去拍片就可以了,让我留下来听医生怎么说,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对吗?”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身为警务人员,应该把握案情与友情的分寸。在有案情介入的时候,私人的感情因素是最应该排除的东西!”吕江南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嗯?”张森敏锐地看了吕江南一眼,“你话中有话!”
“没有,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吕江南避开张森的眼光,接口说道,“你说,那天在医院里,你看到凌紫薇在四处张望,仿佛在找什么人,对吗?”
“没错,所以我想,那时候,真正的可儿,应该也在市一院等待接受治疗。而我下午去取的那个c片子,应该就是真的凌可薇的。”张森点了点头回答。
“好!那么,问题就出来了:那个欧阳菲菲,或者说是那个‘暗夜门’,是怎么样把两个人的片子换了的?为什么你拿到的真正检查出了问题的片子上面写的是‘凌可薇’的名字?如果说两个人都用这个名字去检查的话,他们怎么能保证你拿到的是他们希望你拿到的片子?
“另外,那个欧阳菲菲在检查的时候,是怎么样瞒过c室的医生的眼睛的?因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当时就可以看到了。难道说她又一次对c室的医生用了‘摄心术’,可是隔着仪器,那么远的距离,她怎么能够施术?还有,马培陪着她去的,她是怎么样避过马培的耳目的?以马培那么精明的人,如果有问题的话,应该能看出端倪的,为什么他事后没有对你提起?”吕江南锐利地分析道。
“所说,你的意思是说,c室的医生,已经提前被他们收买了,所以在检查的时候,才不会露出任何的端倪来;同时,把他们需要的片子换成欧阳菲菲检查时登记的序号之下,这样的话,我所知道的,就是真正的可儿的病情,而我拿给李大夫的,当然也就是真正的可儿的检查报告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话中有话,你是在告诉我,你觉得马培有问题吗?”张森紧紧地盯着吕江南,咬牙问出一句话。
第47章 请注意这个但是
吕江南关于马培的怀疑,让张森心中感到一阵腻味,然而他毕竟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合格的警务人员,所以腻味尽管腻味,他还是很认真地与吕江南一起分析了吕江南对马培的怀疑。
对于马培的疑点,吕江南是这样回答的:“我们把时间退回去,退到你与马培的市之行。首先,你说一下,马培是怎么知道你的市之行的?”
张森回想了一下,答道:“是我告诉他的。在我去市的前两天,马培打电话给我,说是那几天心情不好,让我陪他喝酒,我说我后天要去市,得先把手头的案子结了,因为要去一个星期左右,有些事情也得交待下,可能没有时间陪他。他就问我在市有几天空档,我回答说大概三四天的样子吧。他直接就回我说,那好,我也去。你坐你的警车去,我开车,然后我们在市会合。就是这样。”
“好,”吕江南点了点头,“那么这一点,就算是没有怀疑吧。”
“打住!”张森忙道,“什么叫就算哪,你得说清楚了才行。”
吕江南笑了:“好吧,要说怀疑,也有一点,马培,他做为g市华宇天下的总经理,每天有多少事要做?有多少人要见?我敢打赌,即使是你,要想在上班时间去他公司找他的话,没有预约,恐怕也是见不到的吧?他怎么可能就因为心情不好就可以扔下这么大一公司陪你去市散心?
“更何况,像他那种商界成功人士,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工作中去?怎么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
张森想了想,正色道:“不对!去年的时候,马培就曾说过想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但是总有许多这样那样的原因让他不能成行。那天他说陪我去市的时候,我曾开玩笑地问他:‘你的行程一般不是提前两个星期就安排好的吗?怎么可能抽出一个星期的时间去瞎混?华宇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你?’他的回答是‘这不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吗?大不了我连整两个通宵,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好就行了。至于那些人,在华宇这五尺之地,我的话就是圣旨,我决定的事情谁敢不听?用不着管他们。’所以,这个问题,不是问题,你接着说。”
“好吧,我刚才也说了,这一点不算是什么问题。那么,再说到下一点。你跟马培去酒吧是临时起意对吧?包括你自己,在那之前并没有人知道会去‘梦巴黎’对吧?这个主意是谁提出来的?是你,还是马培?”吕江南锐利地看着张森。
“是马培提出来的。但在那之前,我们并没有想过要去喝酒,吃完饭,我打了个电话确定没有当天晚上市公安局不会再有事找我以后,我们才商量着想去喝个一醉方休的。而且,那天晚上和他一起出去玩,是我找的他,而不是他找的我。原来我是告诉他在离开市的前一天晚上才有时间约他玩的,那天晚上是我临时起意约他的。”这个疑问,又被张森排除了。
“与那天晚上无关!凌紫薇是于半个月前到的市,并于当天成为‘梦巴黎’的一个洋酒推销员,她是守株待兔的农夫,不管你们是哪天去的酒吧,那一天都会有让你英雄救美的机会的。想一想,凌紫薇与马培的前女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显然是有备而来。也就是说,无论你哪天约马培,他都会提议到‘梦巴黎’去的!”吕江南认真地说。
张森不乐意了:“阿南,我们只是在分析,可你的说法,显然是已经把马培当作是犯罪嫌疑人来看待了。我好象告诉过你市徐局给我发过来的那半个月入住市的临时人员的资料了吧?我和马培有可能去的地方,大多数都有未婚女性的进驻,而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和凌紫薇长得很像的人存在,那也就不会再有其他人被我们带回g市的可能。所以你的怀疑,是没有道理的。”
“好!”吕江南对张森的表情视而不见,却对他的话轻轻地击了下掌,“问题又来了:在你出发之前的半个月,对方就知道了你的行踪,那么在市你有可能会出没的地方安排人接近你,这一点可以想得通。
“但是!请注意我的这个但是!马培只是在你出发的前两天才跟你联系的,那么对方怎么会知道马培会去市?如果没有马培的话,他们怎么会在马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安排人手来接近你们?如果没有马培的话,以你张森的习惯,你会去‘梦巴黎’那么奢华的地方消费吗?如果没有马培的话,凌紫薇的出现难道不是变得毫无意义了吗?
“别打断我!还有一点,对方的目的是你,与马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安排一个跟马培的前女友长得一模一样的凌紫薇来接近你们?不,确切地说,是接近马培?另外,据你在家里安装的窃听器所得到的信息。凌紫薇姐妹二人住进你家的当天晚上,她们接到一个被她们称做是‘长江’的人的电话。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说过,你所使用的美国最新科技的监听器的超强音质穿透功能所得到的那个‘长江’对二人的指示是这样的:凌紫薇现在的任务是配合欧阳菲菲来拿下你。请注意,这里说的是‘现在的任务’!那么我们不难猜出,在此之前,凌紫薇是有任务的,而这个任务,就是你!”
“也就是说,这个任务本来是凌紫薇的,只是因为马培的出现,因为凌紫薇与马培的前女友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有可能马培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对凌紫薇动情,而我,就绝不可能会上凌紫薇的套了,这才会由欧阳菲菲来接替凌紫薇来接近我对吗?靠!这不正说明了此事与马培无关吗?否则他怎么会想不到凌紫薇的长相问题?”张森直接打断吕江南的话接着分析,分析完了以后很不客气地对吕江南嗤之以鼻!
第48章 你在逃避
对于张森的反驳,吕江南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冲他一笑。
看到吕江南的表情,张森的头一下就大了!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两个人了解吕江南,其中一个是他自己的话,那么另外一个人无疑就是与他睡了四年上下铺并在大四的时候破格被国安局选中一起被派往日本配合一次特殊任务的张森了!
张森知道,一旦吕江南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对一件事最起码有80%以上的把握了!
当下,张森没好气又略带紧张地瞪向吕江南。吕江南却吊起了他的胃口,老神在在的端起了咖啡,气定神闲地品了起来!
张森强忍着海扁他一顿的冲动,在心里思索着马培与暗夜门有关系的种种可能,却说什么也把二者联系不起来。
正自郁闷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吕江南的声音:“先入为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优秀的警务人员一旦涉及到自己多年来一直特别相信的人一时都理不出头绪来的,你现在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根本就不相信马培会有任何哪怕是一点问题的,对不?”
张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抬头却看到对方戏谑的表情,不由苦笑:“丫挺的,别卖关子了,直说了吧。”
吕江南也笑了,他看得出来,张森对他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毕竟张森空手道黑带超过八段直逼九段的身手他是太了解了。
当年在警校四年,二人大战不下两百次,小战不下五百次的记录里,自己胜过他的次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张森的空手道和散打那是一直稳座全校第一的!更何况,张森那三年卧底生涯的生死经历,以及五岁起就进入少儿武术班,并在以后的日子里拿下林林总总的奖杯的经历,让他拥有了挤身于全国公安人员武术大赛前三的资格。他要是再不说的话,难保张森不会给他来个类似于“过肩摔”“后腿踢”什么的让自己皮肉受苦的事情来。自己的身手虽然也不差,但可不敢保证能够挡住张森的攻击,他可不想自己的g市之行留下点什么笑柄回去。
当下摸摸鼻子,悠然一笑,正色说道:“你在逃避!你的潜意识在逃避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个‘但是’!逃避我一再提请你注意的那个‘但是’!你仔细地回想一下你监听到的凌紫薇姐妹的对话以及那个‘长江’给她们的指令的内容。
“凌紫薇一开始的目标是你,因为马培的原因才加了一个欧阳菲菲进来。可是如果没有马培的话,你根本就不会去那个‘梦巴黎’,那么凌紫薇的任务从何而来?她怎么可能在‘梦巴黎’接近你?而且,据你让徐局查到的资料来看,对方很有可能在马培会出现的地方也安排了接近你二人的人手,时间和凌紫薇姐妹到市的时间基本上前后一致。
“如果马培真的没有问题的话,如果他是在你临走的两天以前才决定的和你一起去市的话,对方怎么可能在半个月以前布下这一切?他们怎么会知道马培要去市?”
张森揉了揉有点发胀的脑门,喃喃地说道:“是啊,他们怎么会知道马培会在半个月以后因为心情不好而给我打电话说要喝酒?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会告诉马培说我要去市?又怎么会知道马培会要和我一起去市而在半个月以前就布置好了这一切呢?”
吕江南叹了口气,略带责备地说道:“阿森,不是我说你,我们的身份比较特殊,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的行踪是不可以向任何一个局外人透露的。哪怕是我们的亲人也不允许。这是我们在警校的时候就被要求一定要牢记的纪律,你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就把你的行踪告诉了马培呢?以你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怎么可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张森汗颜:“我承认是我的错。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犯下这种错误。那天是因为当时手边正在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和马培我也是很随意地在说话的。而且我对马培从来就没有任何防备之心,因为以我对马培的了解,他知道我的工作性质,不该说的话他绝对不会对外人说的,所以才会一时顺口说出来的而已。”
看着张森那自责的样子,吕江南有些不忍:“好了,不说这个了。阿森,还记得我们那天提到的第三势力吗?”
第49章 正式对暗夜门宣战
这里,张森深吸一口气,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当然!说吧,你又有什么想法?”
吕江南不再客气,直接开口分析:“如果说马培是暗夜门的成员之一,但是这个可能不是太大。因为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以及‘暗夜门’的行事作风来看,除了‘暗夜’本人和那个‘长江’以外,‘暗夜门’再没有其他的男性成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马培,就是那个神秘的‘暗夜’!
“如果是这样的话,凌紫薇的出现就有两种可能:第一,凌紫薇的出现,是他一手导演的!那么一直以来,他在你面前就是在演戏,包括把凌紫薇带回g市,都是他设定好的情节,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暗夜’的心机就太可怕了。他利用了你对他的友情,也利用了你对他的信任,一步一步地让你走进他所设计好的阴谋,到了最后,一举击溃你!
“第二种可能:凌紫薇的出现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么凌紫薇就是第三势力手中的一个棋子!凌紫薇的任务是谁安排的?从你监听到的对话中我们可以得知,毫无疑义,这个人是‘长江’!
“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第三势力的策划者百分之九十就可以肯定是‘长江’,那个‘暗夜门’对外联络的人。而凌紫薇的出现,让我们了一个信息:在‘暗夜门’向你下手的同时,以‘长江’为代表的第三势力,也开始向‘暗夜门’宣战了。
“可以说,第三势力的策划者对马培是相当了解的,他知道马培最大的痛脚就是梅雨,所以凌紫薇的出现让马培措手不及。在得知凌紫薇确实不是梅雨的情况下,做出了一个很不理智的决定:带凌紫薇回g市,并让她去自己的公司上班,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下,他相信自己能够找出这其中的玄机来!
“如果说凌紫薇的出现拉开了‘暗夜门’与第三势力对抗的序幕的话,那么毫无疑义的,江氏事件就是第三势力打出的一张王牌,它表示,第三势力正式对‘暗夜门’宣战了。”
此时的张森已经渐渐地冷静下来,慢慢地循着吕江南的分析进入了深思中:“那么,‘暗夜门’,第三势力,以及我,我们三者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很玄妙的关系:我在调查‘暗夜门’,同时我又是‘暗夜门’的目标之一,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然是敌对的;第三势力要取‘暗夜门’而代之,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那么我和第三势力之间就暂时形成了一种盟友的关系。
“如果马培就是‘暗夜’的话,在江氏事件中,他又向我求助,同时以我的身份而言,我也不可能让第三势力在g市如此猖獗,这时候,我与以马培为首的‘暗夜门’又站在了同一阵线;但是最终的,他们双方又与我是同时敌对的,他们又结成了暂时的友军!
“在这种很玄妙的关系网中,有一个颇为奥妙的存在,就是我张某人,或者说是我的身份所代表的公安机关的存在!对吗?”
吕江南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想了想,他又字斟句酌地缓缓开口了:“当然,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马培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他只是‘暗夜门’或者是第三势力看中的一块极大的肥羊而已。”
张森很快接口:“如果马培是无辜的,那么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和分析:‘暗夜门’已经不满足于现在对一些二三流商业企业的小打小闹。因为自从去年我父亲的事让他们一夜成名以后,据我了解,他们没有再接触过什么大的生意。而对于这样一个组织,不管他的规模有多大,他所投入的资金无疑是相当惊人的。
“投入了却迟迟不能回报,这显然违背了他们的初衷,他们急需一笔甚至于是几笔大的进帐,因此上,他们把目标投入了马培身上,确切地说,是投到了‘华宇集团’的身上。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出钱请他们对马培下手,如果真有这种可能的话,那绝对是一个能够让人屏息的数字!
“而那个第三势力,刚刚开始出现,也急于有一个能够引起轰动的事件来让他能够迅速地拥有与‘暗夜门’对抗的实力,因为相对于‘暗夜门’现在的知名度来说,他必须要高调出场才能够吸引到他所希望吸引到的那个圈子的注意。于是无独有偶的,也把目光盯向了华宇。”
吕江南看着张森很快地从个人情绪中解脱出来参与了案情的分析,头脑的冷静与睿智让他不得不再一次对这个“黑道诛王”的职业素质钦佩不已,拍了拍张森的肩膀,笑道:“我在g市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停留,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见见这个传说在g市甚至是全国商业界都具有传奇色彩的马培。说实话,不管是哪种情况,我对这个马培都有相当浓厚的兴趣。”
第50章 怀疑自己是激发潜能最大的敌人
这天晚上,凌紫薇又一次失眠了!
想到明天就能够安排可儿住院,然后做过一些必要的检查以后,最多两天以后可儿就能够做手术了,而术后最多一个星期,可儿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凌紫薇就兴奋得不能自持。
忍不住又想对欧阳菲菲说点什么,转过头去,却发现欧阳菲菲已经安静地进入了睡梦中,只好又一个人盯着夜阑中的天花板,兀自不能入眠!
加入“暗夜门”,对于凌紫薇来说,就像是命运的一次洗牌!命运把就像是多米诺一样,把“暗夜门”带到了她的身边,而可儿,就是骨牌中的第一张牌!随着与可儿的失散,她别无选择地只能按照既定的游戏规则玩下去,而游戏的结局,她知道,那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事情!
接到那个改变她一生命运的电话后,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怀疑,按照长江的要求,她先是被送去日本进行整容,只除了从眼睛上能够依稀找到自己过去的模样以外,每一次面对镜子,对她都是一种煎熬。而那个被重新整合以后的五官,却仿佛是与生俱来就长在她脸上一样,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姣好,好象,那原来就是应该在她凌紫薇脸上重逢一般!
有时候,她会接到可儿的电话,从电话里她知道,可儿被长江照顾得很好。而从可儿的嘴里知道,可儿现在过得很开心。长江告诉可儿说,姐姐去国外挣大钱了,挣到钱,就会回来给可儿治病了,那么可儿的腿就可以站起来了!
可儿现在的智商,绝不像欧阳菲菲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大概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欧阳菲菲那样的表现,只是为了任务的需要,为了张森,她必须要有“情窦初开”的羞涩;确切地说,可儿真正的智商,还停留在六七岁的时候,所以对于可儿来说,姐姐能挣到钱,能让她站起来,这是最让她关注的事情!
凌紫薇别无选择,只能拼命的学习“暗夜门”通过长江安排给她的课程。
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刚做完整容手术的她,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别墅里。那个带她来的人,只帮她打开别墅的大门,示意她自己进去,就开车扬长而去,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发了半天的呆。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以后,凌紫薇随手关上别墅的大门,走进那幢富丽堂皇的房子。
环视了一圈,她发现一个姣好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顺着她注视的方向,凌紫薇发现,那正是别墅大门所在的位置!
于是她明白了,从那个人开车走了以后,自己就处在这个背影的监视之中。她在心中苦笑:原来,自己没有趁机逃跑,还真是明智之举!
那个背影转过身来,冷冷地告诉她说:“这个房间里有可以维持你三天的生活必需品,从第四天开始,你要自己出去购买一切所需。我知道你的英语学得很好,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学会日语。你应该明白,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如果被发现你擅自使用日语以外的语言的话,后果是不可想象的。你没有必要去试探,因为试探的结果只会让你后悔。”
“可是,日语我一点都不会。”凌紫薇急切地说道。
“客厅里有电视,全是日语台;有碟片,全是生活常用日语,你要让自己完全的像一个日本人那样的生活。七天之内,你必须能够在日本自立。一个月之内,你的日语必须要达到像一个在日本生活了两年的外国人的水平。”对方还是那样冷冷地说着,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
“…………”凌紫薇一阵无语:一个月=两年!可能吗?
对方好象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开口说道:“柏拉图曾经说过:‘人类具有天生的智慧,人类可以掌握的知识是无限的。’科学证明,人类大约有0%~5%的潜能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利用和开发。所以,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要激发自己的潜能,而无端地怀疑自己是激发潜能最大的敌人。
“现在交给你的功课,是每一个进入‘暗夜门’的都必须要经过的最基本的程序,而到目前为止,每一个接受过这个功课的人都成功地通过了测试,最好的成绩是一个月所掌握的日语词汇几乎比在日本呆过三年以上的人还要熟练。
“既然暗夜如此青睐于你,我相信你的能力即使不能媲美最好成绩,但也绝不会比普通人差,否则我就要置疑暗夜的眼光了!好了,我不多说了,从今天开始,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来考察你的成绩的。”
对方说完,也不等她有所反应,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凌紫薇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发了好一阵呆。
第51章 说,谁派你来的
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一个人来看她,仿佛她已经被遗忘了一般。但是凌紫薇没也抱这种侥幸的心理,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一直处于对方的严密监控之内。更何况,她与那些在电视电影上看到的被胁迫加入间谍组织的女子不同,她进入“暗夜门”,是有原因的,在目的没达到之前,她决不会自己离开。
所以,她只是很努力地让自己学习日语,根本就没有过趁机偷偷离开的打算。
也许,人的潜能真的是被逼出来的!
别墅里有电视,有报纸,有杂志,有小说,有碟片。而这一切,就像那个接待她的人说的那样,全是日语版的!
凌紫薇把那一大堆碟片全部翻了一遍,连上面的介绍都是日语。好在日语中有许多的片假名和汉字差不多,这就省了她许多的麻烦,不用放在vcd里一张一张地去试。
凌紫薇先找了一张关于购买日常用具所需要进行的用语碟放了进去,播放的画面很实用,有去超级市场购物与售货员进行交流所需要的,有去菜市场买菜与菜农交流所用的,还有去饭店点菜所需要用到的一些日常用语。
凌紫薇不由想道: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下,一个月的时间,或者掌握不了多少词汇,但是在社交方面,要达到一个在日本生活过两年的外国人的水平,却也当真不是什么难事!
为了试验自己的成绩,凌紫薇于第三天便独自一人出门了:别墅里有留给她的汽车,还有一张当地的地图,带上地图,开着车,她很容易地就找到了离别墅最近的一个超级市场。
操着蹩脚的,生硬的日语,她顺利地完成了给自己定的任务,用那人给她留下的日元买回了临出发以前自己给自己在心里列的清单。
而在那以后,她除了在别墅里专心看碟学日语以外,没事的时候,她就开着车到离别墅最近的那个小镇上找人聊天。像任何国家的农民一样,日本的农人也纯朴热情,她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而他们教给她更多的词汇和俚语,她所学到的东西,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些碟片上的资料所能带给她的知识。
一个星期以后的夜晚,已经进入睡眠中的凌紫薇被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惊醒。她悄悄地下了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凌紫薇的父亲,是b市一个武术队的教练,而凌紫薇本人,也从小在父亲的指导下学习武术,高中的时候代表学校参加过一个武术比赛并轻易夺下冠军的宝座;上大学以后,更是夺得b市与其他三个城市举行的女子跆拳道的亚军,一般的男子,即使是四五个人联手,也从来不被她放在眼里。
客厅里,一个黑影在急匆匆地寻找着什么,仿佛没有觉察到凌紫薇的到来。凌紫薇轻手轻脚地接近黑影,摸到黑影的背后,她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踢向黑影膝盖骨后侧的弯处。
而那个黑影,此时也已经感觉到了凌紫薇的到来,他闪向一边,让凌紫薇的动作落空,然后迅速地转过身来,黑暗中,手中亮光一闪,直直地对着凌紫薇刺了过来,竟也是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回手的余地。
看出对方竟然对她下了杀手,凌紫薇一惊,脑中迅速地闪过一个疑问:难道自己怀疑错了?这人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入室盗窃之徒?那么自己要不要手下留情?
时间不容她多想,对方也不容她多想,那一抹亮光疾速地向她冲了过来。凌紫薇飞身闪过,这一刹那间,她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穿插进对方露出的空档,一个手刀切了下去!
借着微暗的月色,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让凌紫薇惊讶的是,对方也是一个女子,武功不是很高,下手却狠辣异常,这更确定了她心中的猜测:这个人,绝不会仅仅是一个入室盗窃者。
一般的入室偷盗者,在被主人发现了以后,两个人展开搏斗的情况下,发现自己不是主人的对手且没有胜算的时候,他的心理应该是恐惧的,这时候他最想做的,就是逃离这个地方。
而对方不是这样的!凌紫薇一次又一次地给她脱离的机会,但她还是视若无睹地步步紧逼,一副不把凌紫薇打倒决不罢休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想离开的打算一般!
一个漂亮的后腿踢,凌紫薇成功地把对方扔在了地上,紧步上前,她一脚踩上对方的脖颈,低声喝道:“说,谁派你来的?”
第52章 不愧是暗夜看好的人
不等那人答话,客厅的灯突然亮了,紧接着响起一阵懒洋洋的掌声,同时,一个声音传进了凌紫薇的耳中:“身手不错!不愧是暗夜看好的人!放了她吧,是我让她试探你的。”
转过头,凌紫薇看到那天接待她的那个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心中一阵冷笑:果然,我没有猜错!
脸上却现出一股诧异,收回了踩在那人脖颈上的脚,迟疑地退到一边。
地上的人悻悻地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凌紫薇一眼,也站到了一边,与凌紫薇一起看着阴影里走出来的那个人,没有开口说话。
阴影中走出来的人,看到先前被凌紫薇打倒的那个人的表情,不由扑哧一笑:“你的身手也算是不错的了,但是跟薇薇儿比起来还要差上那么一点。你是十岁才开始学习武功的,而薇薇儿却是从小就在她父亲的训练下开始的,基本功比你扎实多了,所以你不如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你手中有武器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轻易地被她打发掉,却是我没想到的。”
接着没有再理那个人,转回头对凌紫薇说道:“你的反应很灵敏,警惕性也非常高,这很好。但是你打倒她以后问的那句话有问题。
“你应该问她‘你想偷什么?’而不是如你所问‘是谁派你来的?’做为你来说,你知道这个地方是‘暗夜门’的一个培训的场所,但是外人并不知道,你这句问话就明白地告诉了对方你有问题,或者说是这个地方有问题。因为在你发现她的时候,她是以一个小偷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的,明白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会有人过来给凌紫薇上一些心理课,包括如何通过观察别人细微的反应得知此人的心理活动,以及如何加强自己的心理素质,做到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
当然,时不时的,凌紫薇晚上在睡觉的时候会遭到突然袭击,而关于这一点,那个人是这样说的:“虽然说‘暗夜门’不是杀手组织,但是我用杀手的要求来训练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减少你们可能遇到的危险。要知道,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识破,那么你们就会随时都会有遇害的可能,保持警惕是任何执行特别任务的人所必备的素质。”
对于凌紫薇来说,她是来者不拒的,能够学到更多的知识,她又何乐而不为呢?而这些,对她达到目的都有非常大的帮助!
也之所以,凌紫薇的进步非常快,每个前来教她的人,对她的表现都相当的满意。
这一天,?是凌紫薇进入别墅的第二十一天,那个第一次接待她的女人又来了,并带来了晚饭,与凌紫薇边吃边聊,告诉她说,她已经提前通过了测试,将于三天后进入“暗夜门”的专业培训基地,在那里,她将要学习许许多多的与商业经营与管理有关的专业知识,并将在专业人士的教导下学习怎么样快速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业间谍,为期大概是一年到三年,具体时间要看个人的天赋。
为了对她表示庆贺,那个女人特意开了一瓶酒,笑道:“这屋子里有很多好酒,怎么我看你一点都没有动过?”
自从可儿被带走以后,凌紫薇第一次觉得心情有所好转,脸上露出了连她自己都久违了的笑容:“我不会喝酒,父亲说,酒精会麻痹人的大脑神经,而练武的人必须要时刻保持自己的神经系统处于最佳状态。”
女人又笑了:“我一直以为,适量的酒精可以刺激人的神经中枢,使一个人的战斗状态处于巅峰。不过你父亲说的也有道理。今天是为你庆功的,就算是陪我,少喝一点吧,我也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喝醉了也没关系,我以我的生命向你担保,今天晚上不会有人来给你搞突然袭击。”
饭后,不胜酒力的凌紫薇觉得头有点晕,那女人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去休息吧,真是的,看来你的酒量也要锻炼下了,我们这种工作,一点酒都不会喝,那怎么成?”
凌紫薇无力地笑了笑,径自进房,倒头就睡。
睡到自然醒的凌紫薇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前有一张被放大的脸孔!
那是一个男人,她正猫一样的蜷缩在他的怀里,而从他搂着自己肩头的那种触感,她知道自己是**的!
一惊之下,凌紫薇想挣开他坐起来,然而接下来的又一个认知,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那放置于自己胸前的手,分明不属于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是另外一个人的!
凌紫薇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了缠绕于她身上的手臂,迅速地跳了起来,并顺手扯过盖在三人身上的被子裹住自己,从床上逃离了。
被凌紫薇的尖叫吵醒的两个人略显茫然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坐起身来,一同看向缩在墙角的凌紫薇。
凌紫薇一声又一声地尖叫着,不能自控,而那两个人却从床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第53章 连禽兽也不如
张森被吕江南叫去没多久,马培也接到汪洋的电话,说有急事找他,不得已,只得赶去汪洋说的那个茶秀见她。/
一落座,汪洋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了他江槐儿子出走的真相,马培无语。
汪洋说:“培少,下周一就是‘唐宛广场’的竞标会了,你认为江总会不会出席?”
马培想都没想,很肯定地说:“当然会!江总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他不会让自己的私事影响到工作的,这也是江氏这么长时间以来稳坐g市房地产界头号椅子的主要原因,更何况现在有李婉卿帮他。”
“哦?”汪洋很好奇地问,“那个李婉卿,很能干很厉害吗?你很看好她吗?”
“我们集团公司新加坡分公司给我传来了李婉卿的资料,这个李婉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拿的是美国哈佛大学工商管理mba以及美国房产评估师执业资格证书,从高中开始,每逢假期,就在家族的公司实习,两年前入主家族旗下的一个分公司,如今在新加坡的房地产界,已经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了。”马培叹服地说道。
“比起十岁开始在董事会上旁听,十二岁开始请工商管理专业的在校大学生做家教与他们几乎同步学习的某人来说,她浸染于商场的时间,那还不相当于某人高中时期的水平?”汪洋调侃地笑道。
马培略显惊讶地看了看她:“你对我的了解,还真不是普通的深,连这些几乎快被我自己忘记的往事都知道?”
汪洋的脸适时一红,惊觉到自己的失言,忙掩饰地笑道:“我早就说过了,那次采访你之前,为了给自己的报到找到一个新的亮点,我调查过几乎所有你的故事,基本上来说,从你上幼稚园开始全在我的调查范围之内。”
“哦?这样啊,我说呢,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了解呀。对了,说到这,专访什么时候会出来?我想看看你的亮点是什么?”马培了悟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下个月上半期刊,封面人物访谈。至于亮点,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就是你的一些日常琐事。在我的稿子中,你不是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而是一个侠骨柔情的多情男子,一个为情所伤的痴儿。怎么样,还满意吗?”汪洋开玩笑地问道。
马培心中一痛,梅雨的形象又清晰地在脑海中出现,甩了甩头,他强迫自己甩去那突如其来的思念,笑对汪洋说:“我说芊芊,怎么对我的感情生活这么感兴趣呀?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此言一出,汪洋的脸又红了,而马培也在心中一惊:自己怎么会在一个女性面前表现得这么轻松?这么不正经了?除了梅雨以外,自己什么时候跟一个女性开过这种玩笑?
这个汪洋,从认识的第一天,在“沁园春”喝茶的时候,就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眼中充满了柔情,仿佛自己是一个她已经认识了好久的朋友一般。然而奇怪的是,自己对她所表现出的情意并不像对其他女性那样感到厌恶与反感,相反的,却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为什么?
第二次与她相遇,是前几天在丽晶酒店“唐宛”筹委会所举行的酒会上,那天一看到她,自己心中有一种自己不愿承认的莫名的喜悦。在这种情愫的作用下,自己对她说了许许多多的知心话,包括自己与他人避而不谈的梅雨家的那些事情以及自己对森川的怀疑,这些,究竟是为什么?或者说,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称不上熟悉的异性有这么强烈的信任?
马培在心中不禁对自己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莫名其妙困惑不已。
看到马培困惑的表情,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汪洋大概也知道了他想的是什么,不由得心中也有如掀起了狂风巨浪一般。
当初,费了很大的功夫,汪洋才能够调查到关于马培的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而随着对马培了解的加深,汪洋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她仿佛看到那个在梅雨失踪以后状若疯狂地寻找她的马培,又好象看到那个在漆黑的夜里恍惚无助的马培,想到他在受着如此感情煎熬的情况下,还得打理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汪洋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为他疼碎了。
第54章 你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张森被吕江南叫去没多久,马培也接到汪洋的电话,说有急事找他,不得已,只得赶去汪洋说的那个茶秀见她。/
一落座,汪洋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了他江槐儿子出走的真相,马培无语。
汪洋说:“培少,下周一就是‘唐宛广场’的竞标会了,你认为江总会不会出席?”
马培想都没想,很肯定地说:“当然会!江总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他不会让自己的私事影响到工作的,这也是江氏这么长时间以来稳坐g市房地产界头号椅子的主要原因,更何况现在有李婉卿帮他。”
“哦?”汪洋很好奇地问,“那个李婉卿,很能干很厉害吗?你很看好她吗?”
“我们集团公司新加坡分公司给我传来了李婉卿的资料,这个李婉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拿的是美国哈佛大学工商管理mba以及美国房产评估师执业资格证书,从高中开始,每逢假期,就在家族的公司实习,两年前入主家族旗下的一个分公司,如今在新加坡的房地产界,已经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了。”马培叹服地说道。
“比起十岁开始在董事会上旁听,十二岁开始请工商管理专业的在校大学生做家教与他们几乎同步学习的某人来说,她浸染于商场的时间,那还不相当于某人高中时期的水平?”汪洋调侃地笑道。
马培略显惊讶地看了看她:“你对我的了解,还真不是普通的深,连这些几乎快被我自己忘记的往事都知道?”
汪洋的脸适时一红,惊觉到自己的失言,忙掩饰地笑道:“我早就说过了,那次采访你之前,为了给自己的报到找到一个新的亮点,我调查过几乎所有你的故事,基本上来说,从你上幼稚园开始全在我的调查范围之内。”
“哦?这样啊,我说呢,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了解呀。对了,说到这,专访什么时候会出来?我想看看你的亮点是什么?”马培了悟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下个月上半期刊,封面人物访谈。至于亮点,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就是你的一些日常琐事。在我的稿子中,你不是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而是一个侠骨柔情的多情男子,一个为情所伤的痴儿。怎么样,还满意吗?”汪洋开玩笑地问道。
马培心中一痛,梅雨的形象又清晰地在脑海中出现,甩了甩头,他强迫自己甩去那突如其来的思念,笑对汪洋说:“我说芊芊,怎么对我的感情生活这么感兴趣呀?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此言一出,汪洋的脸又红了,而马培也在心中一惊:自己怎么会在一个女性面前表现得这么轻松?这么不正经了?除了梅雨以外,自己什么时候跟一个女性开过这种玩笑?
这个汪洋,从认识的第一天,在“沁园春”喝茶的时候,就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眼中充满了柔情,仿佛自己是一个她已经认识了好久的朋友一般。然而奇怪的是,自己对她所表现出的情意并不像对其他女性那样感到厌恶与反感,相反的,却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为什么?
第二次与她相遇,是前几天在丽晶酒店“唐宛”筹委会所举行的酒会上,那天一看到她,自己心中有一种自己不愿承认的莫名的喜悦。在这种情愫的作用下,自己对她说了许许多多的知心话,包括自己与他人避而不谈的梅雨家的那些事情以及自己对森川的怀疑,这些,究竟是为什么?或者说,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称不上熟悉的异性有这么强烈的信任?
马培在心中不禁对自己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莫名其妙困惑不已。
看到马培困惑的表情,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汪洋大概也知道了他想的是什么,不由得心中也有如掀起了狂风巨浪一般。
当初,费了很大的功夫,汪洋才能够调查到关于马培的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而随着对马培了解的加深,汪洋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她仿佛看到那个在梅雨失踪以后状若疯狂地寻找她的马培,又好象看到那个在漆黑的夜里恍惚无助的马培,想到他在受着如此感情煎熬的情况下,还得打理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汪洋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为他疼碎了。
第55章 别把大话说早了
汪洋原名米忆芊,g市《消费者导报》的记者,有着g市第一名记之誉,另外一个身份是《中国财经》杂志的特约记者,汪洋是其笔名,是持有法国绿卡的中国籍g市公民。
此人与父母一起在法国居住了六年,三年前,独自生活在g市的奶奶病重,父母忙于工作无法脱身,老人又不愿离乡背井去异国生活,刚好那时候米忆芊大学毕业,于是代替父母回到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奶奶身边尽孝。
老人的身体在爱孙的精心照顾下有所好转,而米忆芊也不愿意再离开奶奶去法国生活。在征得父母的同意下在g市留了下来,随后考到了《消费者导报》成为一名记者,并于半年后,以其辛辣凌厉的笔锋,独到的见解,精准的新闻直觉《中国财经》杂志特聘为特约记者,此后作品连连在各相关媒体上获奖,被g市同行称为“g市第一名记”。
这几年以来,华宇集团的商业声誉一天高似一天,马培的事迹也被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弄得各大报刊杂志对其抱有极大的好奇心,然而其低调的风格也让诸多的记者头疼不已。
为了集团的利益,马培偶尔也会接受几次采访,但也只限于一些表面文章,一旦涉及到读者感兴趣的话题,特别是个人**,深谙“太极”之道的他就会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其圆滑的程度让你想深入下去都不可能。
也有一些记者极度发挥“狗仔队”的本性,死乞白赖地纠缠着想要继续自己的问题,可是不知怎么的,到了最后结束采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挖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搞不好还得对自己如此的不近人情而惭愧不已。
马培最让媒体和记者头疼的事情还不在于此,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八卦的媒体大可以不管不顾而把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直接上报,反正那些杂志什么的要的主要是销量,至于报到失不失真,见报以后要不要给当事者登报致歉,他们可不在乎,搞不好还会因为这个而让当期杂志的销量再创新高也说不定。
关键的问题是,这个老练的马培,总会在被记者采访以后让你觉得他是那种忒真诚的人,是那种只要你不说他的坏话,只要你不让华宇的名誉受损,他就恨不得跟你推心置腹做好朋友的那种人,搞得那些惯会捕风捉影的记者也会不好意思对不起他一样。这样的马培,真是让各大媒体和有着“无冕之王”的各大名记又爱又恨。
三个月前,《中国财经》的主编打电话让她想办法搞定对华宇天下集团有限公司中国地区执行总监马培的特稿,并特别声明有两次约稿都被行事素来低调的马培拒绝了。
汪洋笑了:“你要早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的话,说不定早就发稿了。”主编在电话的那边大笑:“汪记,千万别把大话说早了,等你拿到有用的东西再说吧。”
说归说,汪洋也不敢真对马培掉以轻心。所以,接下来,她没有直接约见马培,而是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可以说,汪洋的准备工作做的相当到位,她从马培的出生开始,包括他学生时代的经历,甚至于连幼稚园时期也不放过。
私底下,汪洋也会笑自己有点紧张过度,搞得像是国安局似的深挖细掘一个人的经历,好象这个人的存在会对国家对人民有什么极大的危害一样。
然而,随着对马培了解的深入,她渐渐地沉迷于其中。不自觉地,她好象上瘾一般地收集着马培工作以外的事情,特别是他个人生活的点点滴滴。
工作中的马培被称为商场中的铁面冷汉,是个工作狂一般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中,最少把十六个小时以上交给工作;而生活中的马培对异性敬而远之,从不让异性对他产生感情上的误会与纠葛,痴心一片地等着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的梅雨。
每听到一个消息,她就会为马培对梅雨的深情而感动一次,继而她的心又为马培再疼痛一次。
不知不觉地,她的心被马培所牵绊着,只要是有关马培或者是有关华宇的事情,都会引起她高度的注意。
今天打探到江槐儿子出走的真相,当时她就有给马培打电话的冲动,然而她的理智告诉她自己的这种情绪很不对,非常不对,她必须得要控制它!
硬生生地忍到晚上,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想要见马培的冲动,于是在理智还没有占上风以前,她没有给自己留下后悔的机会,直接拿起电话打给马培,告诉他自己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得要见他,她会一直在茶秀等他,直到他来为止!
挂掉电话,她按捺住剧烈的心跳,告诉自己说:江氏的事情被传与他有关,那么这个理由,也算是比较说得过去的吧?
想到“理由”二字,她突然意识到: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一直关心华宇新闻的原因,包括上次“唐宛广场”举办的酒会一样,就是想找到再次见到马培的理由!
第56章 把手放错地方了
这个晚上,是个奇特的夜晚,失眠的人,不止是凌紫薇,不止是汪洋,也不止是被吕江南搅乱了心神的张森,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的名字叫陈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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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夜总会”三楼的经理办公室内,陈长河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又一次陷入了深思中。
陈长河没有见过母亲,在他出生那年,于一个静静的夜晚,母亲抛下刚刚三个月的他和父亲,并且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他才知道,母亲是个女知青,b市人,下乡到陈长河家所在的那个穷山沟,因回城无望,为求温饱,不得已之下才嫁给了村子里的一个赤脚医生,可是回城梦却怎么也灭不了,终于悄悄地走了。
陈长河七岁那年的冬天,父亲上山采药时不小心跌落山沟,他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七岁的陈长河,脸上挂着长长的泪,从村子的这一头,挨家挨户地跪到村子的另一头,求大家帮他安葬父亲。村长在厚厚的鞋底下敲打掉长烟杆里的烟灰,开口说话了:“陈家兄弟是个好人,这么多年来村子里的人生了病,都是他给看的,日子不好的人家他从来不收钱。/大家就帮帮忙,家家都出点东西,出个人,把他葬了吧。我身子骨还结实,二小子给我准备的那口棺材这几年还用不上,就送给陈家兄弟吧。”
陈长河跪到村长面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村长点了点头说:“你这几个头,我受得起。伢子,你爹是个好人,你以后要跟你爹学,也做个好人。唉……就这样吧,大家帮着伢子把事办了,来几个人跟我去家把那棺材抬过来吧。”
在村民的帮助下埋葬了父亲,陈长河开始在村子里吃起了百家饭,几个月以后的一天清早,他悄悄地离开了那个他生活了七年的地方,一路乞讨,来到了b市:他想找到自己的母亲!
在他稚嫩的心里,一厢情愿地认为,b市就像他们山村一样,只要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来,全村哪怕是个三岁的小孩都可以带他去找到他要找的人。他只要到了b市,就能很容易的找到自己的母亲。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b市有那么大,而他只知道母亲的名字,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陈长河在失望之余,却也被大城市那特有的繁华所迷惑了。他没有再回家乡去,而是在b市留了下来。
没有意外的,他成了一个乞儿,而一段时间以后,他被一群小乞丐海扁了一顿,于是他知道了乞丐也是有组织的!
以后的日子里,在经过了永生难忘的残酷训练以后,他成了一名小扒手,每次偷回来的钱,和其他小孩一样,他几乎是一分不剩的全交给了大哥。
陈长河的智商在同龄的小孩中无疑是非常出色的,两年以后,在他九岁那年,他开始明白,自己应该偷偷藏一点钱了。可是每次偷钱的时候,旁边都会有别的人在掩护他,同时也是在监视他,要怎么样才能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把钱藏起来呢?陈长河苦苦地思索着。
想了很久以后,他终于想到了避过人耳目的办法。于是,在每次偷到钱以后的那一瞬间,他巧妙地利用了那些同伙的视线盲点,飞快地用两只手指抽出很小的一部分钱来,再飞快地藏到另一只手里,在撤退的过程中,再藏到身上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事后再找机会把它放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
由于他表现得一直很胆小怕事又对大哥很忠诚,所以从没有人怀疑过他会做小动作,这让陈长河很得意。
就在这一年,陈长河的背叛还没有进行多长的时间后的一天,陈长河遇到了那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
那一次,他和同伙把目标锁定了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中年男人,几个人佯装打闹,在经过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陈长河的手快速地伸进了那人的口袋,然而几乎是同时,他的手就被那个男人抓住了。
那人没有把手松开,就那样在自己风衣口袋的外面握着伸进口袋的陈长河的手,回过头来冲他一笑,和蔼地问道:“小家伙,你把手伸进我口袋干嘛?”
陈长河面不改色地回道:“我本来是想放进自己口袋里,结果放错地方了,你要让警察抓我吗?”
那人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但是随即,他又笑了,陈长河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兴趣”两个字:“我口袋里只有瓜子,你想吃瓜子吗?”
第57章 我要你干嘛
“疯子”!陈长河的脸上忠实地表现出这两个字,但他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好啊,那你放开我的手,我自己拿。”
那人依然笑道:“我不放,我要是放开的话,你就会跑了。行了,我知道旁边还有掩护你的同伙,随便叫一个人过来,让他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叫‘龙眼’,带你回去玩两天,两天以后,让他到我那里去找你。”
到底是年少,还没有那么深的城府,陈长河听到那人说知道他有同伙的时候,不由把眼睛看向就站在他们旁边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状似悠闲却一直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的男子。
而那人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拉着陈长河就走到了那年轻人的面前:“我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原话传给你们老大,记住了,我叫‘龙眼’。”
年轻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拉着陈长河离开了。
陈长河倒是无所谓,对于他来说,去哪都一样。哪怕这人要把他交给警察,他也没觉得和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也知道,他才九岁而已,警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最多就是把他送进孤儿院,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己跑出来的,前提是,当他在那里偷完了值得他偷的东西以后。
只是,“龙眼”?这个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非常耳熟!!
跟着那个人来到了一个他曾经在门口徘徊过无数次的地方:“b市青少年武术馆”,陈长河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武术馆的馆长,师拜嵩山少林寺一个俗家弟子的门下,年轻时候曾在一次全国性的青少年武术大赛中夺魁,后又专门赴韩国学习过跆拳道,以及去日本学习空手道。
回国后,他精心钻研,把韩国跆拳道与日本空手道揉进了中国少林昭阳拳,独创性地研究出一种新的武功招术而在国内武术界享有盛誉。因为此路拳法是以“少林昭阳拳”为主,并且自己的名字中带有一个“彦”字,所以为这种拳法起名叫“昭彦拳”。
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人愿意,当然也没有敢得罪他,更何况他是个非常正直的人,经常也会帮警察办一些他力所能及的案子,而对于那些坐牢出来找不到工作的人,他也常常会伸出援助之手,在b市,可以说,他就是正义与善良的化身。
毫无疑义的,他稳坐b市江湖龙头老大的位子,人送外号“龙眼”。
得知了这个人的身份,陈长河心里不由激动万分,他知道,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好这个机会了!
想到这里,陈长河冲着坐在沙发上的龙眼就跪下了:“师傅,我想学武术,您收下我吧,求求您了。”
龙眼笑了:“收下你干嘛?没事就让你从我口袋掏瓜子吃吗?”
陈长河不由也咧嘴一笑,然而随即,他的眼圈就红了:“师傅,没有人生下来就喜欢做乞丐做偷儿的,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这么做的,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
接着,他对龙眼讲了自己的身世以及来到b市以后的遭遇,讲完以后,陈长河哭着说:“我爹从小就对我说,要做个好人,可是我现在却成了在我们山村人眼里最让人瞧不起的小偷,我对不起我爹啊。师傅,我知道您在b市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走到哪都没人敢不卖您的面子,求求您收下我吧。”
龙眼动容地看着陈长河,沉思良久,终于张开了金口:“你先在这里住下吧,拜师的事,回头再说,你放心孩子,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陈长河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或者说,是这两年的乞丐生涯把他磨砺得聪明了。
住在武术馆里的他,特别有眼色,有活抢着干,无论见了什么人,一张小嘴都跟抹了半斤蜂蜜一般的甜,到了第三天,他的“大哥”来的时候,全武术馆里的人,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他的。
忐忑不安地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龙眼让人叫他到办公室去一趟。
办公室里,古朴的红木沙发上,龙眼气定神闲的从容端坐,陈长河的大哥,那个把小乞儿改造成小偷的人,略显惶恐地缩在另一个沙发的一角。陈长河小心翼翼地看着二人,他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自己的命运,就取决于这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龙眼笑着对陈长河说:“你大哥说,你本质不坏,也是被生活所迫才会沦落街头,他希望我能够收留你,让你在我这里打个杂什么的,你愿意吗?”
第58章 要做个好人
听了龙眼的话,陈长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我愿意,只要您让我留下来,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徒弟给您磕头了。”说着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龙眼笑着走上前去,亲手扶起了他:“先别忙叫我师傅,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我才会考虑你大哥的提议。”
陈长河激动地说:“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答应您。”
“嗯,”龙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色说道:“人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果你想留在这里,必须得改了见人就跪的毛病,我不喜欢软骨头的男孩子。”
陈长河咧嘴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大哥已经忙笑着接话了:“龙师傅您看错了,这小子骨头硬着呢。想当初,他刚加入我们的时候,有个小头目想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给我跪下,他红着眼睛跟那小子干了一架,就是不跪。”
龙眼一笑:“哦?是吗?那你干嘛看到我就跪?想巴结我吗臭小子。”
一席话说得三个人都笑了。
大哥走的时候,拍了拍陈长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长河哪,你小子命不好,可是你运气好,难得龙师傅能看上你,以后跟着龙师傅,要好好做人,别像大哥一样,活了二十多岁还人不人鬼不鬼的,走个路睡个觉都安稳不了。就像你爹说的那样,做人,要做个好人。大哥以后就不来看你了,不然对你影响不好。”说着,大哥的眼眶就红了。
陈长河也哭了,凭良心说,大哥虽说是一个靠着乞儿骗人的主,不管他对别人怎么样,对陈长河倒真的挺不错的。
他哭着说:“你放心大哥,我一定听龙师傅的话,听你的话,好好做人。”
大哥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大哥那稍显漠落的背景,陈长河心中一热,张口喊了一声“大哥”就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双腿。
大哥转过身来,强装笑脸:“你这小子,搞得这么生离死别的干嘛?要真想大哥了,在街上碰到大哥别装不认识,打个招呼就行了。”
陈长河哭着说:“大哥,我对不起你,我偷偷地藏了一点钱,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大概有五六百块了吧,我告诉你地方,你去取出来吧。”
大哥一愣,突然放声大笑:“你这小子,真有你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自己藏私房钱,行!小小年纪,有魄力,有脑子。本来我想给你留点钱的,可是龙师傅不让,说我的钱不干净,让你从今天起彻底地跟过去告别。既然你已经藏了,那就算是你自己的钱吧,你就自己留着吧,以后想吃点什么好的,就自己去买,跟我一场,这几年也受了不少苦,就当是大哥送给你的吧。”
客厅的门口,龙眼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只是眼中多了几许心疼,几许欣慰,也有几许惋惜,几许不忍,颇是让人回味!
大哥走了以后的第三天,龙眼把陈长河叫了过去,对他说:“我给你找了个学校,你去上学吧。”
陈长河愣了一下:“我不上学,我要练武,师傅,你教我练武吧,我能吃得了苦。”
龙眼叹了口气,认真地对他说:“伢子啊,想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没有文化可不成,师傅也没想过你能学得多好,可是最起码,你得认识字啊。你说你爹是个乡村大夫,我就不信,你小时候他没教过你认字,不信他不懂得文化的重要性?”
陈长河没敢告诉龙眼小时候为了他不认字他爹老罚他跪的事。
爹忙,常常要出去给山民看病,留下他一个人就成了没王的蜂。他从小就喜欢打架,五岁的时候,曾经跟着一个耍拳脚的卖艺人串了三个多月。就在爹着急得几乎快疯掉的时候,他志得意满的回来了。爹在欣慰之余,当然陈长河也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挨了打的陈长河告诉爹说他跟着卖艺人玩了几个月,却没有告诉爹那个卖艺人曾经是因伤退役的一个武术队的队员,更没有告诉爹说那个卖艺人说他非常有练武的天赋,并在那三个多月里教给了他很多的武功招式。
当然,他更不敢告诉爹说他想跟那卖艺人远走高飞,卖艺人不同意,只让他下死命地记住自己教给他的东西,然后一顿暴打把他赶回到村口才放心的离去。
因为,陈长河的爹虽然生在山村长在山村,却是一个极度反对暴力和武力的人!
第59章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后来,爹再出去给山民治病的时候,陈长河不再像以前那样乱跑了,而是呆在自家的院子里偷偷地练卖艺人教给他的武功,直到爹去世以后他离开山村包括他的小偷生涯也没有停止过。
爹去世的那一年,把他送到山村的小学里读书。可是陈长河不喜欢读书,看到书他就想睡觉,上课不听讲,作业不做也不交。为此,老师没少告他爹
爹非常生气,在劝说无效,喊骂无功的情况下,好脾气的爹终于选择了“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方式,开始常常打他,罚他。
可是爹打他的时候根本舍不得使劲,对于陈长河来说跟挠痒痒似的,所以再打再罚他不学还是不学,后来爹对他也没了脾气,只好随他去了。
龙眼的一声“伢子”,叫得陈长河的眼眶一热,他觉得心里好象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撞得他的心好疼,好疼……
陈长河默默地答应了龙眼,去龙眼帮他找的学校上学,并在龙眼的要求下,搬到他家里与他家人同住。
龙眼家里的成员极其简单,除了龙眼以外,只有妻子和女儿与他同住。妻子吴曼是他帮陈长河找的那个小学的数学老师,温柔娴静,女儿丫丫那年才刚刚三岁多一点,长得特别可爱。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哥哥,小丫头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与友爱,只要陈长河一回到家,就缠着他不放,常常得让妈妈哄半天才能够离开他让一个人安静地做作业。
当初龙眼之所以能够看中陈长河,并决定收他为徒,其一是在龙眼按住那只伸进自己口袋里的小手时,意外地发现此子的骨骼极为强韧,且有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是块练武的好苗子;而在他捉住了他并调侃地问了一句“你把手伸进我口袋干嘛?”时,对方表现出的那种超出其年龄绝不止五岁以上的镇定自若的神情,让他对此子的心理素质也有了相当高的评价,一种爱才之心便油然而生。
带陈长河回到武术队,等到那个大哥听了手下人的传话,忐忑不安地前来武术队找他的时候,他又详细地询问了下陈长河的情况,得知陈长河是个孤儿,好象还练过几年的拳脚,寻常比他大上七八岁的男孩子,两三个加到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龙眼对陈长河的兴趣更大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以后,龙眼笑着对陈长河说:“我听你大哥说你会武术,打一套我看看。”
聪明的陈长河当然清楚地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于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认认真真地把卖艺人教给他的招术有板有眼的练了一遍。
安静地看完陈长河的表演,龙眼问道:“谁教你的?”陈长河毫无保留地把他学武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龙眼。龙眼点了点头:“我说呢,除了有些地方没有掌握好以外,招式都非常标准,是很正规的少林伏虎拳。”
从此以后,陈长河正式在龙眼的家中入住,成为龙眼家中的一员,开始了他浴后重生般全新的生活。
对于这个新家,陈长河非常珍惜,特别是龙眼的妻子吴曼,让他找到了从没有过的母爱;而小师妹丫丫对他的依赖,也让他有了一种男子汉般的责任感。
陈长河开始安分下来,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每天乖乖地去上学,回到家以后再在吴曼的辅导下学习加快学习的课程,因为他的年龄有点偏大,所以龙眼要求他明年直接上三年级,后年从三年级直接跳到五年级!
学习完了以后,他会自觉地接过丫丫,哄着她玩,逗她开心,让吴曼能够有时间做家务,晚上,龙眼回来以后,再跟着龙眼练三到四个小时的武功。很快地,陈长河与龙眼一家培养出了非同一般师徒而更像是亲人一样的感情!
转眼间,陈长河已经高中毕业了,过去的这些年里,他过得辛苦却充实,按照龙眼对他的要求,不仅顺利地考上了大学,并在高二的时候代表b市参加了一次全国青少年武术大赛。
在比赛中,按照龙眼的要求,陈长河隐藏了最起码40%以上的实力,按照龙眼的说法是“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现在身手虽然不错,但是你要知道,有多少真正的高手并不屑于参加这样的比赛。你以后要想在武术方面有真正的发展,就不要被这些世俗的光环照花了眼。”
虽然陈长河对师傅的话并不是太赞同,但他还是照做了,而那些所谓的冠亚军之类的拳脚,让站在一旁观看的陈长河一眼就看出了许多的破绽!
第60章 知道什么叫龙吗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一个人,要想在任何一个领域取得胜利,必须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知已’就不必说了,如何能够做到‘知彼’呢?这方面要因人而异,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力。想要取胜,既要讲究战略,也要讲究战术,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长河,你告诉我,要怎么样做到这一点?”
陈长河回头看了师傅一眼,好象有点明白为什么师傅会同意他来参加这个武术比赛了:“战略上重视敌人,是为将所必有具备的作战心理与基本素质要求。正如孙子所说:‘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只有心中做到一个‘全’字,才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所谓战术上藐视敌人,指的是‘气’和‘势’,《曹刿论战》中就曾提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说,战国时齐鲁长勺之战鲁国以少胜多的原因也是一个‘气’字,孙子《军争篇》中写到:‘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暮气归,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这里又从战略转到战术:‘治气,治心,治力,治变。’”
龙眼慈祥地看着爱徒,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正是我让你参阅各种兵法的原因,你能举一反三,说明你是真正的读懂了那些兵书了。所以我会答应你来参赛,就是让你来学习别人的长处。但同时我又要求你不得取得名次,因为现在的你,还太稚嫩,出名对你有弊而无利。要知道,决定胜败的原因除了知已知彼以外,还有很多的外在因素。为君之道,被孙子归纳为五点:‘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秦时的魏缭曾说过把取胜的方法归纳为三种:‘道胜,感胜,力胜。’道与感,都是不战而降人之兵,力胜讲究的就是战略与战术,是最为低下的一种取胜方法。师傅不仅希望你将来能够成为一个将才,更希望你能够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国,所以兵法与战术的学习,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你明白了吗?”
陈长河感激地看着龙眼,恭敬地回答:“师傅,我明白您对我寄予的厚望,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
日子一天一天平稳地渡过,还有几天,陈长河就要去大学报到了。这一天,应几个高中死党之约,陈长河和他们去了一个k吧,举行大学以前的最后一次聚会。
晚上十一点多,那个k吧突然断电,大为扫兴的他们也只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陈长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怕吵醒了习惯早睡的吴曼,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却意外地听到吴曼和龙眼的房里传来了刻意压制的争吵声,而在这争吵声中,隐隐约约地,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
陈长河愣在那里,在他的印象中,吴曼是那种为了家庭高于一切的温柔善良的女性,“贤妻良母”这四个字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而龙眼和吴曼夫妻之间的恩爱,也从来都是别人眼中的典范和楷模。到这个家已经快十年了,陈长河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二人为了任何事情而红脸,可是今天,是怎么了?还跟自己有关?
带着酒意,他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会让师傅和阿姨为了自己而争吵……
突然,他听到房里传来师傅的爆怒声,声音中所含的怒气,也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与听过的:“陈长河是我的徒弟,他的事情我说了算,与你无关。”
卧室的门被拉开了,在那泄露到客厅的灯光中,传来吴曼伤心欲绝的,母兽般的狂呼:“我养了他十年,当他是亲生儿子一样看待,难道说儿子的事,做母亲的连过问的权利也没有吗?”
吴曼的话,说得陈长河的心中热烘烘的,一个对于他来说陌生的,被称之为“眼泪”的液体,自他的眼中哗地就流了下来!
只见龙眼猛地一转身,对着屋子里的吴曼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收养他,培养他,在他身上付出这么多的目的,不是想让他成为一条和常人没什么两样的虫,而是希望他能够成龙,一条傲然天下的龙!一条龙!龙!!!你知道什么叫龙吗?妇人之见!”
说完,拉上房门,转身往外走去。抬眼看到木然呆立的陈长河,微微一愣,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跟我去武馆,我有话跟你说。”
第61章 是该收回成本了
一阵欢快的声音自放置于桌子上的手机中传来,打断了陈长河的回忆,他定了定心神,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暗夜”。陈长河不由呼出一口气:这么多天了,“暗夜”终于给他打电话了。
收起照片,陈长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喂?阿夜?”
电话里那个久违了的熟悉声音轻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比较忙,刚刚才看到你发的邮件,辛苦了。”
听到对方声音中透出的笑意,陈长河不由一愣:这还是第一次,他听到暗夜除了冷漠以外的任何感情流露。很显然,对于那个邮件,对方非常满意!
陈长河在心中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回了对方一声轻笑:“当时找不到你,对方又催得紧,我不想失去这笔生意,毕竟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接过这么大的买卖了。你知道,最近行动的人比较多,为了能够接到更多的客户,我定的价格比较低,没多少赚头。而这笔生意,不用费太大的功夫,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价钱也比较理想,所以我就擅自作主了,你不会怪我吧?”
对方又是一声轻笑:“怎么会怪你?你做的很好。其实有时候,不一定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让我拿主意,你自己做主就好。”
对方在笑,可是陈长河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风仿佛从电话中传了出来,拂面而过,让他不由一阵颤抖:“阿夜,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只是不想失去这笔生意,可是我联系不到你,打电话你关机了,发你邮件你又不回。我想想以前,一笔生意,不管你要不要做,都会回我一个话的,所以我想你可能是没收到,就自作主张接了这笔生意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不请示你的。”
电话中又传来一声轻笑:“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打电话给你,只是告诉你我对你的方案很满意,以后再有这种cae,如果联系不到我的话,能做主的你就自己做主吧。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挣钱才是最主要的,投资快十年了,是到了应该收回成本的时候了。对了,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陈长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正在这时,桌子上的手提电脑传来“嘀”的一声欢叫,提示他收到邮件了。于是边打开邮箱边说到:“计划就是今晚,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应该已经得手了。邮箱有邮件传来,我看看是不是。”
“哦?派谁去的?”对方微微有点讶异地问。
“影子!她在这方面比较精通。嗯,是她的邮件,已经得手并安全撤离,东西放在我指定的地方了。”陈长河长吁了一口气。
“谁?影子?”对方的语气明显一愣,随即,口气变得阴冷起来,“她来g市了?为什么没有联系我?我没有告诉过你影子和云澈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安排任务的吗?”
“我记得的阿夜。”陈长河急急地解释着,“她是前天来g市的,对我说有紧急的事情要找你,可是我联系不到你。刚好昨天买主又催说时间很紧,最晚明天要拿到东西,并在两百万的基础上又主动加了三十万。而现在留在g市的成员中,除了凌紫薇和欧阳菲菲以外,没有人能够这项任务。同时影子在等你的时间里并没有别的事情,再说她的身手不在凌紫薇之下,也比较擅长这类工作,所以我就擅自做主让她客串一下了。”
对方深呼吸了一下,显然是在用来平息心中的怒气,然后语气淡然地说:“好吧,这次我不怪你,是我太久没有联系你了。但是,下不为例。另外,江氏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陈长河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对于这个从来就没有见过的“暗夜”,他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总觉得对方从电话中就能听出看出他内心的想法,并且只要对方愿意,他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嗯,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有什么看法?”对方淡淡地问道。
“想法?”陈长河愣了一下,这还是暗夜第一次问他对一件事情有什么想法或者看法。“外面盛传这件事是华宇的马培搞的鬼,因为据说在此之前,整个g市只有马培知道江槐是个gay。更何况这件事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刚好在‘唐宛广场’竞标进入最后一轮这个至关重要的关口上。”
第62章 我想送张森一个礼物
第二天一早,在张森的陪同下,凌紫薇姐妹二人住进了市一院骨科住院部,当仁不让的主治医师,自然是上次为可儿检查的李大夫。
不知怎的,张森觉得李大夫看他的眼光带着点同情,还带着点欠疚,这让他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果然,安排好住院一切事务以后,李大夫给张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有话跟他说。
跟着李大夫来到他的诊室,看着李大夫小心地关好门。甫一落坐,张森就开口问道:“李哥,有不好的消息?”
李大夫很郁闷地点了点头:“是的,今天早上一上班,我就被通知要前往北京参加一个骨科方面的医学学术研讨会。给我两天的时间,把手上的工作移交,两天以后就要走。这个研讨会,本来是定的另外一个大夫参加的,不知为什么换成我了,而且事先没有任何的预兆。阿森,这个患者,是不是跟你的案子有很大的关系?是不是很重要的案子?对方的来头不少啊。”
张森那浓密的眉已经皱成了一团:事情真如吕江南所分析的那样,他给了对手太多的时间来准备了。/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对凌紫薇姐妹说自己在市一院有熟人,应该只告诉她们要带她们来检查,提前通知李大夫让他装做不认识自己才对。
但是再一想,也不对!因为检查和住院中间肯定会有个过程,而在这个时间段里,对方肯定会调查的,而他与李大夫的关系,只要认识他们的人,几乎都知道:李大夫的妹妹,是张森的前女友,是通过别人的介绍认识的。而两人的分手纯属性格不和,并没有别的原因,所以一直还保持着很好的友谊,相反比谈恋爱的时候关系还要好。
特别是李大夫,从小就是侦探小说迷,自从妹妹与张森谈上朋友以后,每次张森去他家,都会拉着张森说个不停,搞得妹妹常常笑着说他是自己与张森之间的第三者,不给他们相处的机会。
对方应该已经调查到自己和李大夫的关系非同一般了,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下手进行换人。但是知道了他和李大夫的关系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安排换医生,那么对方的强大,已经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还是,这个换医生的作法,不是“暗夜门”的安排,而是那个神秘的第三势力?
听到李大夫问他的话,张森忙定了定心神,笑道:“是啊,所以才让你帮我注意的,不过,这两个女孩跟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她们只是一个案子的证人罢了。”
李大夫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少来!你以为我是猪啊?就是猪也没有这么笨的。那天这个患者走了以后,我因为想不通自己当时的举动,专门去咨询了一个心理学专家,根据他的分析,这个患者,应该是对我使用了催眠术一类的手法。别瞪我,那专家是我一特铁的哥们,我交待过他了,这件事事关人命,他不会说出去的,你听我继续给你说。
“听我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他也吓了一跳,忙对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告诉你,这个女孩子对你用的,已经不是催眠术这么简单了,应该是摄心术才对。这比催眠术要难掌握多了,而且根据你说的,她的摄心术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层次。嗯,这样说吧,如果我们把催眠术和摄心术看做是古代武侠小说里的武功秘籍的话,功力共分九层,把目前我们用来治病的最高明的催眠术放在第一层的话,那么最低级的摄心术就是第二层,而这个女孩子所掌握的摄心术,最起码已经达到了五层以上,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阿森,这个女孩子,应该是你手中的一个案子的重要线索,但是目前为止她自己还不知道你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否则她就不会对我用摄心术了对不?”
张森苦笑了一下:“李哥,我不得不再一次说,你真的很有当警察的潜质。”
“我说对了吧?”李大夫得意洋洋地笑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对了阿森,我想起一件事来,也许对你有用。本来当时就想打电话给你的,不知怎么一忙,就给忘记了,现在看到你才想起来。”
“嗯?”张森眼睛一亮,忙问:“什么事?关于哪方面的?”
第63章 就是猪也没有这么笨
第二天一早,在张森的陪同下,凌紫薇姐妹二人住进了市一院骨科住院部,当仁不让的主治医师,自然是上次为可儿检查的李大夫。
不知怎的,张森觉得李大夫看他的眼光带着点同情,还带着点欠疚,这让他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果然,安排好住院一切事务以后,李大夫给张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有话跟他说。
跟着李大夫来到他的诊室,看着李大夫小心地关好门。甫一落坐,张森就开口问道:“李哥,有不好的消息?”
李大夫很郁闷地点了点头:“是的,今天早上一上班,我就被通知要前往北京参加一个骨科方面的医学学术研讨会。给我两天的时间,把手上的工作移交,两天以后就要走。这个研讨会,本来是定的另外一个大夫参加的,不知为什么换成我了,而且事先没有任何的预兆。阿森,这个患者,是不是跟你的案子有很大的关系?是不是很重要的案子?对方的来头不少啊。”
张森那浓密的眉已经皱成了一团:事情真如吕江南所分析的那样,他给了对手太多的时间来准备了。/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对凌紫薇姐妹说自己在市一院有熟人,应该只告诉她们要带她们来检查,提前通知李大夫让他装做不认识自己才对。
但是再一想,也不对!因为检查和住院中间肯定会有个过程,而在这个时间段里,对方肯定会调查的,而他与李大夫的关系,只要认识他们的人,几乎都知道:李大夫的妹妹,是张森的前女友,是通过别人的介绍认识的。而两人的分手纯属性格不和,并没有别的原因,所以一直还保持着很好的友谊,相反比谈恋爱的时候关系还要好。
特别是李大夫,从小就是侦探小说迷,自从妹妹与张森谈上朋友以后,每次张森去他家,都会拉着张森说个不停,搞得妹妹常常笑着说他是自己与张森之间的第三者,不给他们相处的机会。
对方应该已经调查到自己和李大夫的关系非同一般了,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下手进行换人。但是知道了他和李大夫的关系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安排换医生,那么对方的强大,已经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还是,这个换医生的作法,不是“暗夜门”的安排,而是那个神秘的第三势力?
听到李大夫问他的话,张森忙定了定心神,笑道:“是啊,所以才让你帮我注意的,不过,这两个女孩跟这个案子没什么关系,她们只是一个案子的证人罢了。”
李大夫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少来!你以为我是猪啊?就是猪也没有这么笨的。那天这个患者走了以后,我因为想不通自己当时的举动,专门去咨询了一个心理学专家,根据他的分析,这个患者,应该是对我使用了催眠术一类的手法。别瞪我,那专家是我一特铁的哥们,我交待过他了,这件事事关人命,他不会说出去的,你听我继续给你说。
“听我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他也吓了一跳,忙对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告诉你,这个女孩子对你用的,已经不是催眠术这么简单了,应该是摄心术才对。这比催眠术要难掌握多了,而且根据你说的,她的摄心术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层次。嗯,这样说吧,如果我们把催眠术和摄心术看做是古代武侠小说里的武功秘籍的话,功力共分九层,把目前我们用来治病的最高明的催眠术放在第一层的话,那么最低级的摄心术就是第二层,而这个女孩子所掌握的摄心术,最起码已经达到了五层以上,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阿森,这个女孩子,应该是你手中的一个案子的重要线索,但是目前为止她自己还不知道你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否则她就不会对我用摄心术了对不?”
张森苦笑了一下:“李哥,我不得不再一次说,你真的很有当警察的潜质。”
“我说对了吧?”李大夫得意洋洋地笑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对了阿森,我想起一件事来,也许对你有用。本来当时就想打电话给你的,不知怎么一忙,就给忘记了,现在看到你才想起来。”
“嗯?”张森眼睛一亮,忙问:“什么事?关于哪方面的?”
第64章 你太有才了
“前几天,对了,就在你们来检查的第二天,我有一熟人拍了脑部c,因为我帮他找的那个心脑科医生那天上早班,而一般的c报告要到下午才能出来。所以我去c室催片,想在早上就拿到报告。
“我进去的时候,刚好拍片的医生要去洗手间,我就对他说了,他说让我等一下,回来就先帮我弄。在等他的时候,我随手就拿起放在桌上的片子翻了起来,然后我翻到一张片子的袋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凌可薇’三个字,我觉得很奇怪,就随手抽了出来,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李大夫神秘兮兮地问他。
“什么?”张森的眼中几乎要冒出光来,他不由得前倾了身子,迫切地追问着。
“我发现,那张片子的检查部位,和我给你带来的那个‘凌可薇’开的检查部位完全一样,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我可以肯定,那是我开的。但是奇怪的是,她的腿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是两条非常健康的腿!不,确切地说,是两条非常健美的腿。腿的主人,肯定经常做运动。”李大夫很肯定的对张森说。
“哦?”张森兴奋得几乎不能自持,双目灼灼放光,“就算是那样的,但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就是你开的检查部位?只要给大夫说的病情一样,检查的部位不是都应该是一样的吗?”
李大夫闲闲地把自己靠在椅背上,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我给凌可薇开的检查单,是以在关节镜下使r人工韧带重建为前提做的检查r是一个法国品牌,据说足球名将罗纳尔多就是用了这个才让他恢复他的足球生涯的。本品牌于去年,也就是03年才进入中国,是由境外控股公司cosmos?cenury?ld。投资成立的,本院是今年二月份才引进的这项医学技术。
“其实看病跟你们办案也有共同点。作为警察来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办案模式与手段;医生也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治病的方式,当然,如果师出一门,可能会有雷同之处。但是到目前为止,市一院只有本人才掌握这门技术,还记得我前年去法国进修的事吗?我就是在那时学的。
“也就是说,我开出的检查单,不可能与别的人要做韧带重建所要检查的项目一样,因为不同的仪器和不同的治疗方法所需要了解的症状周围的部位是不可能一样的。所以我肯定,那份检查单,绝对是我开的。
“而且,袋子里没有检查单,只有拍好的片子。而c室是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大夫的诊断处方下为任何人做检查的。当然,医生亲自领去的除外。
“正是有了这样的怀疑,我记下了袋子上面那个患者资料上的身份证号码的后六位,回来以后跟我手里凌可薇的身份证号码对了一下,后六位数字完全一致!”
张森兴奋得脸上都开始放光了:“李哥,我真想像啃面团儿似的狠狠地啃你两口,你太可爱了,太有才了。你还记得那个袋子上拍片的那个医生的名字吗?跟你手里的片子上是不是一个人?还有,接替你给可儿做手术的医生叫什么名字?快点告诉我。”
看着张森那猴急样,李大夫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你呀,一听到线索就两眼放光,跟我妹谈恋爱那会看到她也没见过你有这种表情,真是个天生的不招女人喜欢的家伙。拍片的医生姓名我倒真是忘记看了,别瞪眼,我又不是像你一样的专业人士,一时之间哪能想那么多。不过这事简单,我可以帮你查出来。只要看看签到本,就可以知道那天是哪两位医生上班了。
“至于接替我给可儿做手术的医生,因为可儿今天才住院,我还没有接到通知说谁接我的手。不过呢,我可以想办法把她的手术拖到我回来以后直接由我做,而不用假手他人。怎么样?哥哥我够意思吧?”
张森咧嘴一笑,正要答应,脑中灵光一闪,刹那间就改变了主意:“这倒不用,对方已经出手了,我哪能不接招呢?不然不是太对不起对方了吗?可儿的手术,医院怎么安排就怎么来吧。不过,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说完,张森伏在李大夫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李大夫的眼睛也不由放出光来:“你个臭小子,鬼主意真多。这么馊的办法亏你片刻间就想了出来。可是,这个办法,你完全可以等我回来以后亲自手术的时候再进行嘛,我也想参与一下呢。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把我排除在外,损不损哪你。不行,除非是让我进行手术,否则我不干。”
第65章 这什么世道啊
张森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好我的大哥唉,我是在办案子,又不是玩。你想一想吧,对方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着痕迹地换了主治大夫,就是你刚才说的话,来头不小啊。对方既然敢这么做,当然就有可能会考虑到你要把手术拖到你回来才做的可能性,他一定早就有让你信服的理由等着来反驳你了。
“再说了,对方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怀疑这姐妹二人了,如果你要拖手术的话,凭我和你的关系,就等于告诉他们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那就说明我已经开始怀疑她们了,这不是打草惊蛇吗?而且,对方在暗,我在明,我目前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不知道我对凌紫薇姐妹的怀疑,除此之外,这个案子,我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线索。不怕告诉你说,这个案子的严重性,早已经超出了你对那心理医生所说的人命关天的程度了。李哥,你现在知道我的为难之处了吧?”
李医生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天哪,比人命关天还严重?那是什么?危害国家安全?还是出卖国家主权?得,我不问了,你对我这个外人已经说得够多了,再说下去,你就有泄露国家机密罪了。好吧,就照你说的办,放心吧阿森,我一定会在走之前帮你安排好的。不用开口了,我明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对吧?哥哥我办事,你就婧好吧!”
张森感激地冲他点了点头,没有开口,他觉得,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的。
低头想了想,李医生还是有点不甘心:“遇到这么好玩这么刺激的事情,我居然得远远地滚到北京去,什么世道啊这是!”
对于这个全国数一数二的骨科权威的侦探情结,张森只有抱以无奈地苦笑,在心中回应一句:“公安部门巴不得永远都不会出现的状况,被保护的公民倒巴不得天天有这类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这md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
回到病房,凌紫薇关切地迎了上来:“阿森,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啊?大夫都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可儿的手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张森笑道:“李哥要去北京参加一个重要的医学研讨会,所以要给可儿换医生,这其实没什么关系,可儿这种病,很多医生都会做,所以手术不会有任何问题。”
“哦。”凌紫薇松了口气,“那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呀?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
张森解释说:“李医生是我前女友的哥哥,和我关系很好,是个侦探小说迷,因为他后天就要走,所以今天没有安排坐诊,就拉着我侃了一会侦探小说。”
“这样啊。”凌紫薇恍然大悟:“我说呢,这么长时间。那你能不能拜托他帮着推荐一个好一点的医生给可儿做手术呀。”
张森这时已经走到可儿的病床前了,可儿正冲他调皮地吐舌头,他伸手刮了刮可儿的俏鼻,笑道:“当然了,那还用你说吗?我当然要拜托他找个好医生了,不仅技术要好,脾气也要好,不然我们的小可儿做完手术哭鼻子的时候被医生骂怎么办?你说是不是呀小可儿?”
可儿不服地噘起了那粉嘟嘟的红唇:“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哭鼻子呢。”
说得张森和凌紫薇不由相视一笑。
张森回头对凌紫薇说道:“李哥说,不管是谁做手术,这几天都会要求做一些术前的必要检查。但是我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每天都呆在医院,所以,不好意思薇薇儿,你这几天可能要辛苦一些,可儿出出进进的,可就全靠你一个人了。”
凌紫薇笑了:“你太客气了阿森,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这段时间以来,多亏了你和培少,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和可儿现在还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呢,更别说这么快就可以给可儿做手术了。”
张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脸色微红:“哦,对呀,你才是可儿的亲姐姐,我都快忘记了,以为自己是可儿真正的亲人呢。”
可儿笑呵呵地抱住张森的胳膊,轻轻地晃动着,娇媚地腻声说道:“阿森哥哥,你要再这么说的话,可儿会生气的哦!在可儿心里,阿森哥哥和姐姐一样,都是可儿真正的亲人呢。”
张森宠溺地刮了刮她的俏鼻,轻笑道:“好好好,阿森哥哥错了,阿森哥哥就是可儿的亲人,好不好?”
“嗯!”可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娇笑着把头埋进张森的怀里,与凌紫薇投过来的眼神飞快地会心对视,二人又飞快地同时移开了目光。
二人的表情,被轻轻地抚摸着可儿小脑袋的张森不露声色地看在了眼里。
第66章 不介意陪嫂夫人渡蜜月
这天早上一上班,马培坐在办公桌前,喝了一口秘书准备好的温度适中的咖啡,习惯性地打开了电脑,看着看着,蓦地,他的眼光被电脑紧紧地吸引住了。
紧张地思索了好一会,他拨通了张森的电话:“阿森,我是培少,你能不能抽空来我办公室一趟?你还在医院?嗯,好吧,那你快点,有重要的事情。对,非常重要。好的,我等你。”
挂完电话,马培陷入了沉思中。
马培的思路被一阵铃声打断了,随着铃声响起的方向望去,他看到是内部电话,随手拿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秘书小姐那甜美的声音:“早上好马总,人事部按您昨天的吩咐,送来了本次公开招聘合格的应聘人的名单,现在就给您送进来吗?”
“好吧,你让他进来。”马培简短地回答完,挂上了电话。
紧接着,一阵礼貌的敲门声随之响起,随着马培一声“请进“,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看到来人,马培稍稍愣了一下:居然是专门负责这次招聘事宜的副总经理周志邦。
周志邦是台湾人,法国里昂大学国际商管系的高材生,当年以第三名的成绩取得de证书,是马培使尽了浑身解数请到华宇的。用马培自己的话来说,是他连蒙带骗,连哭带喊才打动了周志邦那强硬得几近铁石一般的心肠来华宇工作的。
打过招呼,马培笑着调侃:“你最近很闲吗?这点小事也劳动你跑一趟,是不是我应该考虑下给你加大工作量,以让你的才能可能得到更大的发挥?还是人事部很忙,忙到抽不出一个下属来给我送名单,只好劳动你周副总的大驾?”
周志邦笑骂:“你简直比黄世仁有过之而无不及,事实上,我正在考虑顺应国际潮流,放自己一个小假,然后留下你一个人去对付这一堆的琐事。我有事找你,就顺便把名单拿上来了。”
马培顺手把名单放在一边,等起来送茶的秘书退出去了,才问:“什么事?公事还是私事?唉呀,你不会是想结婚了吧?别指望我给你放婚假。不过如果嫂夫人想要渡蜜月的话,我倒可以考虑帮忙,不介意陪嫂夫人一起去。”
周志邦作势欲打他,马培很配合地闪了一下。
说笑一阵,周志邦抽出一份资料来:“关于这个应聘者,有一点小小的困惑。她的学历不高,二流大专院校毕业,但应聘的是销售部主管的职位。面试的时候我在场,对于市场的分析不敢说非常精准,却也称得上是相当到位;而对于市场趋势的预测,也有很独到的见解。这是她的求职资料和笔试面试的记录,你看一下。”
马培专心地听着,接过资料,几乎笑了出来:那赫然便是凌紫薇!直接跳过资料,很认真的看完求职考试的记录,马培沉思良久,抬起头来:“笔试的分数很高,面试通过了吗?”
周志邦点了点头:“如果按照要求来说,算是通过了。但她的学历太低,直接任职主管的话,我怕有人会不服,到时候她也管理不了,毕竟这个部门的人员,最低也是专业对口的研究生学历;而鉴于销售部门对于实体企业的重要性,我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引起部门的波折。但这个女孩子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我不想放过,所以来找你,想问问你的意见,能不能让她先从业务做起,暂任销售助理的职位,等过上一段时间,以她的能力一定会做出不斐的成绩来,那时候再提升她做主管,别人也就会心服口服。你觉得如何?”
马培闲闲地把自己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可是人家应聘的是主管,如果让她做业务的话,她会不会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当然会存在,不过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去找她谈。我相信我会处理的很好。”周志邦很自信地回答。
“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了,不然我干嘛千辛万苦地牺牲了色相引诱你放弃国外的高薪工作拉你入伙啊?这件事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如果她不答应的话你再告诉我,我亲自找她谈。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对于华宇来说,学历不是第一位,阅历与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有这个能力,哪怕她以前只是一个看大门的我也不在乎。而且,我也不想因为一张可笑的打印出来的东西而流失一个人材。”开完玩笑,马培很认真地回答。
第67章 我的电脑被人动过了
周志邦认同地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马培的手机响了,便住了口。
马培抱歉地对周志邦点了点头,拿起电话,来电显示是张森:“培少,你丫的搞什么名堂,让我过来见你却不给前台交待清楚,人家小姐说了,没有预约记录,说到天边也不让我上去,也不敢打电话问你。”
马培不由笑了:“不好意思,是我忘记了,你挂掉电话吧,我用内线通知前台。”挂掉手机,并随即通知了前台。
周志邦说道:“你和阿森有事要说吧?那我先下去了,那么关于这个应聘者的事,我就按我的想法处理了。”
马培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笑着答应了。
在等待张森的过程中,马培的眼光落在凌紫薇的笔试试卷上,重新认真地阅览起来。过了一会,他放下手中的试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脸上所流露出来的忽而迷惑,忽而了悟的表情,以及眼中所流露出的困惑与不解,颇是耐人深思,让人回味!
不一会,张森上来了,当然马培少不了落一番骂,直到陪着笑脸答应欠他一顿法国大餐,张森才满意地住了口。
笑闹完毕,张森问道:“好了,说正事吧,叫我来干嘛?我告诉你,最好是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马培也收起了笑脸,先按下内线电话,对办公室外的秘书吩咐道:“从现在开始,在没有接到我通知以前,任何人的电话都不要给我接进来,也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就是天大的事,也等到我打电话通知你再说。”
然后,转过脸来,正色说道:“阿森,我的电脑被人动过了。”
“哦?”张森一惊,“你说仔细点,到底怎么回事?丢失了什么重要的文件没?”
马培摇了摇头:“目前为止,我还不清楚。自从你帮我在办公室安装了那个秘密的监视器以后,我听了你的话,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查看前一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结果今天早上我发现有人昨天晚上潜入了我的办公室,并动了我的电脑。我想起你曾经说过,如果从监视器上看到任何意外,就立刻给你打电话。所以我就没敢再动,直接给你打电话了。幸亏你在g市,如果你刚好去外地出差的话,这事可就热闹了。
“唉,记得当时你说帮我在办公室安装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的监视器时,我还很不以然,我想着我们大厦有那么精密的监控设备,哪用得着这样费事?现在看来,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张森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也不多话,直接坐在马培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敲了一串数字进去,马培也凑了过来,二人一同观看着。
只见电脑屏幕被区分为六个区域,囊括了办公室的各个角落,各种物体呈暗红色被清晰地显示着。
过了一会,门突然被打开了,接着,从门口进来了一个飘忽不定的暗红色的发光物体,那形状,任何人都一眼可以看出,是一个人的轮廓,而且是个女人!(电脑显示的时间是凌晨2点2分。)
只见这个女人身手敏捷地几步跨到马培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输入了一连串的字符,好象是出了错误,她低下头想了想,又输入了些什么。如此反复几次,电脑欢快地叫了一声,(马培告诉张森说,他的电脑设置了开机密码。)马培与张森都知道,密码正确,电脑被启动了。
接着,她在键盘上开始操作起来,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以后,她又开始重复刚才的动作,开始试着输入密码。(这里,马培解释说,他的所有文件都有密码锁,并且重要文件的密码都不一样。)如此几次以后,她显然是找到了密码并正确地输入了,因为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并把它插到了ub接线孔里,然后又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就开始等待了。马培和张森知道,她正在把什么东西下载到u盘上。
过了一会,她拨出u盘,关了电脑,并小心地把键盘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拉开办公室的门,小心地往外看了一眼,闪身飞出,并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随即,电脑上又恢复了那一片安静的暗红。张森看了看时间,从这个女人进入办公室到她做完所有的事情离开,整个的过程,仅仅只用了11分27秒!
第68章 她怎么避过的
张森又动手操作了几下,时间直接跳过了很久,当电脑上再次出现活动画面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半,一个人影很从容地走了进来,开始打扫,过了一会,又走了出去,随后端着一个杯子走了进来,放在马培的办公桌上,杯子里袅袅地冒着一丝热气,这时,是早上七点55分。
七点58分13秒,又进来一个人,随手把手中的公文包扔在沙发上,并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坐到办公桌前,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打开了电脑,这个人,是马培自己。
关掉监视器的画面,张森陷入了深思中,马培没有敢打断他,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他身后,整个办公室洋溢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宁静。
良久过后,张森开口了:“你看到这个录像以后,有没有在电脑上进行过其他的操作?”
“没有,”马培摇了摇头,“本来我想询问保安处的,后来想起你曾经说过,如果我办公室出了什么状况先不要惊动保安处,让你先看了以后再说,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保护现场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但是因为我知道秘书已经进来打扫过卫生了,所以除了电脑没有被动过以外,其他的地方即使是有什么痕迹也会不复存在了,也就没有费事去保护了,只有电脑,我没有再动过。而且从我进来以后,我没有离开过办公室。”
张森点了点头:“只要你没有再动过电脑,我就可以找出最后被复制过的文件是什么。我们先看看她要的东西是什么,也许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随后,张森熟练地开始在电脑上操作了。
做为g市反黑第一人,在inerne普及的当今社会,张森的电脑知识早已经让他具有了当黑客的技术与水平,也之所以,在电脑上查找最后的复制痕迹对于他来说,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很快的,张森调出了他要找的那个文件,马培瞠目结舌:“天哪!这是下周一要参与最后竞标的‘唐宛广场’的规划书,上面有我们公司参与竞标的底价与各种最详尽的规划计划与可行性建议。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除了我的竞争对手以外,不会有别人。而进入最后竞标的,除了我们华宇以外,就是江氏了,难道是?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说过,谁能拿到这个项目,谁就会稳坐g市房地产界龙头老大的位子吗?”张森反驳道。
“江总不是这么卑鄙的人,他一向是以正当的手段来打倒对手的,这也正是他能在g市享有盛誉的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与江氏成为主要竞争对手以来,江氏之前的一些cae我们都有很详尽的研究过,他们取得的每一次成功,都有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与强势,看不出有任何投机的痕迹。我不信他会做这种事情。”马培显得很激动地说。
“英国有句谚语说:‘i?akes?all?sors?o?make?a?world。(?世界由各种各样的人组成?)’,?还有一句可以连在一起说:‘he?end?makes?all?equal。(只要目的正当,可以不择手段。)’?你凭什么就那么相信他?行了,你别再为他辩护了,我也没说一定是他。这件事,你先别声张,下周一就是竞标会了,也许那时就可以发现一点端倪。倒是你,这个规划书泄露出去,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张森笑着向马培摆了摆手,关切地问道。
马培苦笑:“有是当然有,我还没笨到只有一个方案备用的地步,不过要想再完善,特别是想要完善到比现在的规划书完美的程度,还真不是件普通容易的事。好在对方下手早,今天才周二,离下周一还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我闭关修炼一个星期,应该勉强可以赶得及。”
张森点了点头:“那就好,你最好另换一个方案备用,不然的话,到了竞标会上,有可能会够你吃一壶。目前为止,这件事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过了下周一再说吧。这件事其实说到底,就是不正当竞争所采用的商业间谍手段,我这几天私下调查一下江氏,周一的竞标会一开完,你就电话给我好吧?”
马培点头答应了,忍不住又道:“我们公司保安部部长是个退伍军人,对工作要求很严格,基本上是以军人的标准来管理部下的。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前一天晚上的录影。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向我汇报过昨晚有什么情况发生,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根本没有查出昨天晚上有什么状况发生。你说偷我资料的那个人,那么精密的监控仪器的探测,她是怎么避过的呢?”
第69章 千万别对我以身相许
张森解释道:“从录像上可以看出,对方的身手很矫健,像是练过武的人,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可以避过一般的监控检查的。而我给你装的这个监控器,是远红外热感监控器。是依靠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也就是对方的体温来显示影像的,但它的不足之处在于不能显示活动物体的具体外貌特征。也之所以,我们才会看到那个暗红色的轮廓,却不能看到她的长相。”
“哦,原来是这样哪。”马培恍然大悟,不由放了粗口,“奶奶的,谁呀这是?这么看得起我,动用了这么强悍的人来偷我的资料。妈的有本事就和我面对面的干哪,这算什么能耐。”
张森没有理会马培的愤怒,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变得极为沉重:“暗夜门”终于对华宇正式下手了,或者说,终于对g市的龙头企业下手了!
张森能够肯定,那个人影不是凌紫薇,也不是欧阳菲菲,这个人比凌紫薇和欧阳菲菲都要高一些。这次对华宇下手,并没有动用到凌紫薇,为什么?因为凌紫薇没有成功引诱到马培?还是凌紫薇的能力不够不足以担此重任??“暗夜门”又是奉了谁的指令来动华宇的?难道真的是江氏吗?还是,是那个第三势力在搞鬼?
看着张森紧皱的眉头,马培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了张口欲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张森深吸一口气,看了马培一眼,故作轻松地调侃:“怎么了培少,在咱们认识了四年以后的今天,你突然对我一见衷情了吗?干嘛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我?看得人心里发毛,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
马培不由也笑了:“你丫的嘴里没正经,看你对我的事那么上心,我这不是感动的吗?怎么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张森故做认真严肃地说道:“嗯,要感动在心里感动就可以了,可别表现出来,当然,更千万别对我以身相许。啧啧,不过话说回来,要真傍上你这个大款,我这辈子也就吃喝不愁,富贵荣华享用不尽了,也不用这么一天到晚的卖力挣钱了,老婆本也就有了。嗯,其实也是挺好的。”
马培受不了的白他一眼,脑瓜子一转,低下头去,用手指抬起张森的下巴,强迫他的眼睛对上自己的眼睛,坏笑着说道:“如果你真有特殊的嗜好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养男人和养女人其实没什么区别。要不,我在海边的那幢别墅就送你了,你以后也可以不用去上班了,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那我这个男人也就白当了。等会从我这走了以后,你就去市局把工作辞了吧。然后直接回别墅去,把‘菊花’洗洗干净等着我,咱们今儿个晚上就‘洞房花烛’吧。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会以‘鬼畜’对你的。你意下如何呢亲爱的?”
张森恶寒,忙举手投降:“别介,我输了还不行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靠,你丫的思想真够邪恶的,想得真他妈的让人恶心。我就纳了闷了,你丫一堂堂总经理,从哪儿学来那么让人呕吐的词呢?”
马培哈哈大声:“跟哥哥我玩儿这个,你小子还嫩着呢。想知道我从哪学的呀?偏不告诉你。”
张森无奈地对他摇了摇头:“你丫的没救了。”
说笑了一会,马培问道:“对了,可儿的事安排好了吗?什么时候动手术?”
张森刚准备告诉马培,脑海中突然闪过吕江南对马培的怀疑,张了张口,没说出来。虽说不管从感情上还是从心理上,他都接受不了吕江南的这个推理,然而做为一个合格称职的公安干警,他非常清楚对于任何的案子都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和感情用事。
然而这个念头也仅仅只是一闪,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件事:即使自己不告诉马培这件事,马培只要给凌紫薇打个电话就会问出来了。如果马培真的如吕江南所说有嫌疑的话,一定会怀疑自己欺骗他的理由,那么事情只会更糟。
张森打了个哈欠掩饰去自己刚才的无言,对马培笑道:“李大夫要去北京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所以要给可儿换一个医生,据李大夫说,手术方案可能跟做手术的医生有关,所以还要按照现在接手可儿病的医生的要求重新做一些检查,检查完了以后才能确定手术的时间。”
第70章 薇薇儿有问题吗
张森想起了吕江南曾说过他想见见马培的事,迅速地在脑子里盘旋了一下,觉得现在提出来是个非常好的时机。
于是开口说道:“培少,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过我的大学同学吕江南来咱们g市了吗?我想请他过来一起看下录像,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更何况在学校的时候,这家伙的脑子就素有‘赛电脑’的雅号。方便吗?”
“哦,没什么不方便的,只要你认为合适就行。只是,我很好奇,你从来不服人的,怎么对这个人这么推崇的?他比你还厉害吗?”马培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张森的要求,并对张森的语气中对吕江南的佩服表现得相当八卦。
张森不由失笑:“你丫的,堂堂华宇的总经理,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这么八婆。”没有再理他,掏出手机来给吕江南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吕江南没有废话,只说了一句“我二十分钟以后到”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让马培用内部电话向前台通知了以后,张森笑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句关于我和阿南的雅号吧:‘张吕举旗,所向披靡’?”
看到马培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其实这句话吧,怎么说呢?有点抬举我了。我和阿南两个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论身手,论力量,可以说阿南就是再苦练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而对于心思的机敏和对案情细节把握的敏锐程度,两个我加起来也不是阿南的对手,你知道,对于案子来说,有时候,细节是可以决定成败的。
“但是如果说在调查或者说处理案件的时候,我们俩能够联手的话,我的身手,加上阿南的智慧,那还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所向披靡’了。
“你这件事,也算得上是个大的间谍案子了。最主要的是,你下周一就要参加竞标,所以越快解决越好。刚好阿南在,他闲着也是闲着,那家伙跟我一样,也是个看到案子就两眼放光的家伙。这也算是‘资源的合理配置’了吧。你说呢?”
马培呵呵地笑了:“那是那是。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阿南是属于那种智慧型的人物,而你就是那种力量型的选手,俗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对吧?”
“靠!”张森笑骂,“你丫的,什么话到你嘴里都会变味,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懒得搭理你。”
两人说笑了一阵,马培的目光突然落到刚才周副总经理送来的凌紫薇的资料上,不由心中一动,便把凌紫薇参加应聘的情况告诉了张森。
对于凌紫薇应聘马培公司的事,张森从来没有过问过,听马培说凌紫薇应聘的是堪称实体公司核心部门的销售主管一职并已经通过的消息时,张森心中暗自一惊:“暗夜门”双管齐下对华宇天下下手了!还是马培真的是那个神秘的“暗夜”,第三势力正式大动作向“暗夜门”宣战了?
凌紫薇的目标本来是自己,现在是在配合欧阳菲菲对自己演戏,虽说是马培先提出来让她到华宇来应聘的,但是如果只是为了名义上的工作的话,她应该不用这么拼着暴露自己的危险来向这个职位下手的。毕竟她应聘的这个职位未免有点太敏感了。而以她的学历和经历来说,这么优秀的商业才能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了!
暗暗地在心中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却看到马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好奇地问:“怎么了培少?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马培苦笑了一下:“算是吧,只是不知要怎么开口。”
张森稀奇地盯着他:“不会吧?在我面前,你丫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怎么,今天太阳从下水道出来了吗?”
马培不禁失笑:“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是不好意思,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直说吧,咱哥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直接开口的事情吗?当然,工作除外,我的任务你别打听,你的商业机密我也不想拿出去卖钱。”张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马培终于抬头正视张森,开口说道:“好吧阿森,你说的没错,咱俩之间,是不应该这么生分才对。那我就直说了吧,你认为,薇薇儿有问题吗?”
第71章 对赵括之辈没有兴趣
听了这话,张森不由心中一惊,随即又是一动,不答反问:“此话何讲?我不太明白。”
马培拿过凌紫薇的笔试记录递给张森:“这是她参加应聘时的笔试试卷,你看看吧。”
张森接过去,看了一眼那秀美的字迹,上面显示的得分是8分!随手翻了翻,又把它递还给马培:“我看不懂,还是你说吧。怎么,这份试卷有问题吗?分数不错啊!”
马培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就是因为分数太高我才会觉得有问题。如果她只是考个四五十分,或者哪怕是考个三十分,我都不会奇怪。”
张森一愣:“怎么说?”
马培又叹了口气,正色说道:“你知道,我们华宇的招聘是很严格的。特别是笔试这一关,所有的题目都是周志邦请他以前学校的老师,也就是法国里昂大学国际商管系的博士导师出的,而且每次招聘的题目都不一样,都是导师根据国际最新商业企业动态精心研制出来的理论与实践,分析与预测相结合的题目。
“我们公司的员工结构你应该也大致清楚,特别是销售部门,最低学历也是专业对口的硕士研究生毕业,并且也具有两年以上的从事本专业的经验。也就是说,想进我们公司的销售部门做一个普通的业务员,也得有相当的实力,而这个实力,除了理论知识以外,还包括经验,而这个经验,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领悟力和天赋’所能得到的!这是由经历和阅历来决定的。
“和以往的招聘一样,这次招聘笔试所考的题目,即使是一个国际贸易专业或者说工商贸专业的本科毕业生,如果没有从事相关工作的经验,能考到70分,就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人才了;如果是专业对口的国际贸易,工商管理或者工商贸易的mba,如果没有相关工作经验的话,能考到85分的话,就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极为优秀的管理工作者了。因为我们笔试的题目,理论只占了0%,实践却足足占了其余的40%,华宇集团对那些只懂得纸上谈兵的赵括之辈是没有任何兴趣的!
“而这个凌紫薇,如果说她对我们所说的履历和学历是真的话,即使我给了她相关复习资料,即使我告诉了她应该着重注意的问题和相关事项,即使她的理论部分拿满分,即使她的悟性再高,再有经商天赋,实践部分她能得到20分就已经非常惊人了。
“因为,我虽然是想照顾她,但还没有到公私不分的程度,我在照顾她的同时,也必须要对华宇负责。所以,理论部分的资料,在给她以前,我进行了筛选,只给了她与考试有关的70%的资料;而更重要的是,我给她的资料,也只是参加文员应聘的资料而不是销售!
“所以,我给她的那70%的资料里面,商业知识只占了其中大约80%左右!虽说做为一个合格的实体企业的文员来说也应该具有一定的商业知识,但是这个要求与销售人员对商业知识的把握程度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也就是说,如果她真的是依靠我给的资料来参加销售部的应聘的话,能考到40分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而参加销售主管的考试,以我对那个学校的了解,教出来的学生,能考到30分也是那个学校中的佼佼者了!
“而她现在手上所拥有与应聘有关的书籍什么的,那天我在你家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并没有让她在这次考试能够得到高分的试题有关的资料。而华宇招聘的考试题目中,特别是主管以上人员的考试题目,在网上也可以说是查不到相关资料的。因为这些实践,分析能够预测,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正确和完整的答案,完全是因人而异的。也就是说,这次考试所有的答案,都是她自己临场发挥的。
“正如我刚才所说,华宇最注重的是实践经验和对整个国际贸易商业发展趋势的预测和分析。周志邦说,凌紫薇面试的时候他在场,因为她的履历以及成绩斐然的笔试结果,还特别亲自对她提出了几个问题,而她对于市场的分析虽不敢说非常精准,却也称得上是相当到位;对于国际贸易发展趋势的预测,也有很独到的见解。我刚才看了一下面试的记录,可以说,很多工商管理的mba也不一定会有她那样独到和深刻的认识!”
第72章 你一直在怀疑她
张森心中对马培的敏锐暗自佩服,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来,略显奇怪地问他:“她的得分这么高,是因为你曾经给过她关于这次考试的资料,并有交待过她应该注意的重点啊,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得分?
“按照你说的那样,你给了她与考试有关的70%的资料,那么,理论部分她考个0分,然后实践分析方面的,像你说的,她们学校的佼佼者能答30分,她考个2分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吧?
“同时,毕竟实践和理论还是有联系的,实践分析部分应该也会用到理论方面的知道,也就是说会用到你给她的资料,也等于是你告诉了她一部分答案嘛。所以现在她有这个分数也不奇怪吧?当然我不得不佩服她的领悟力和经商的天赋。
“我说你们这些商人啊,可真难伺候,分数低了吧,你们不录取;分数高了吧,你们又对人家表示怀疑。我算是明白人们常说的‘高不成低不就’是什么意思了。靠,赶情是对你们这种奸商的诠释啊!”
马培表情古怪地盯着张森:“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凌紫薇的资历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吧?b市经贸学院企业管理系毕业,一个二类大学的大专毕业生。上学时勤工俭学的工作是一个夜总会的服务生,毕业以后在一个个体的洋酒批发公司做会计,从那个批发公司辞职以后直接到了市,从事的是夜总会的洋酒推销工作,这就是她的全部个人履历了!
“我曾经在没有得到任何复习资料的情况下试着答过几次,最高一次得到的分数是0分,其余几次都在80分上下。周志邦也曾答过几次,他的最高得分也才2分,其余的几次都与我在伯仲之间。
“我曾经私下开玩笑地对周志邦说:如果谁能够在没有得到任何复习资料和招聘所涉及方面的资料的情况下,把每次的试卷都考到5分以上,这个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我就一定要除掉他。因为他要想吃掉整个华宇的话,只有四个字可能形容:‘探囊取物’!所以,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会觉得凌紫薇有问题了吧?”
说到这,马培深深地望了目瞪口呆的张森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所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如果凌紫薇对我们所说的一切没有假的话,如果考试的答案都是她自己想到的话而不是以前所了解的知识的话,我只能说,她绝对是个商业天才!我马培不如她甚多!为了华宇集团以后的发展,这个总经理的位子,我宁愿让给她来做!”
听着马培的话,张森在震惊的同时,心中也不禁汗颜:“对不起了兄弟!我知道,你是因为相信我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的,我却在这里跟你打太极!我虽然是你的兄弟,但我首先是一个警务人员,我有自己的职责。等这件案子完结以后,我再跟你赔罪,到时候要打要骂随便你,我绝对会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怀着对马培的愧疚,张森在脑中迅速地消化和分析马培刚才所说的关于凌紫薇的话,很快地,他的心里就有了答案。但是,让他为难的是:他的答案无法明确地告诉马培,这不仅仅是因为吕江南对马培的怀疑,还因为这个凌紫薇姐妹是他目前为止所掌握的,唯一的,仅有的有关于“暗夜门”的线索!有了上一次对马培顺口说出自己的行踪而被对手利用及吕江南对自己的不满为前车之鉴,同样的错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
所以,尽管心中对马培愧疚不已,可身为警务人员的他却不得不继续地对马培打着太极:“培少,也许是你多虑了。想一想,我们和凌紫薇姐妹认识才几天时间?连我对她们也不是很了解,你跟她们相处的时间还没有我多,能了解多少她们的过去呢?你和她好象也从来没有深入地聊过吧?特别是在你这个里昴商学院的mba以及巴黎一大de面前,人家怎么可能告诉你她对自己的专业掌握多少呢,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再说了,你说你和周志邦是在没有得到任何复习资料的情况下答卷的,如果你们有资料的话,我相信不是满分也差不多吧?”
马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低头想了想,终于抬起头来,正色对张森说道:“你丫的,少跟我这打官腔。好吧,我直说了吧,你一直在怀疑凌紫薇对吗?”
第73章 别告诉我与我无关
听了马培的问话,张森心中不由一惊,并且恰到好处地把这种惊讶流露在表情上,不答反问:“为什么会这么说?你是怎么想的?”
叹了口气,马培无奈地对张森表示不满和理解:“好吧,我知道你们的纪律,也体谅你的职业道德和职业素养,我就把我的看法告诉你,然后听听你的解释和分析吧。
“你还记得那天早上从你家出来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你不想我因为对梅雨的移情作用而对凌紫薇有好感,怕我到时候会受到伤害。
“别打断我,听我说完!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因为凌紫薇和梅雨长得太像了,你会因此担心原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让我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的原因是,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和去年叔叔那件事连在一起说的!
“而且在说完你对我的担心之后,你第一次明确地告诉我说,对于叔叔那件事,你已经有线索了,如果你没有猜错的话,打开那扇门的钥匙,已经送到你手里了!
“如果你还不是太健忘的话,如果我的记性还不算太差的话,在我们在市的时候,在遇到凌紫薇的那天下午我们闲着无事聊天的时候,因为说到阿姨回老家的事,我顺口问你叔叔的案子你查得怎么样了。当时你很郁闷地告诉我说,已经快一年了,你只是有一点可以说可能没有任何作用的头绪,真正有用的线索,一点都没有!”
说到这,马培研判地上下打量张森:“这些,仅仅是巧合,还是你当时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说是你当时想告诉我些什么?张森,如果你真当我是兄弟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怀疑,凌紫薇姐妹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们的吗?或者说,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在这场阴谋里,我扮演什么角色?我的华宇又扮演什么角色?别告诉我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巧的事:一个与梅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与叔叔的案子有关出现在我而不是你的面前!要知道,你根本没见过梅雨,根本不知道梅雨长什么样子,你那天晚上为她解了围以后,在我还没有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候已经准备让她独自一人回家了。如果我当时没有在场的话,你们以后是不会有交集的!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我想,你应该会给我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解释吧?如果没有的话,也给我一个我能够接受的于情于理都能够说得过去的说法吧?”
说完这番话,马培放松地把自己扔在沙发的深处,双手抱臂,目光炯炯地望着张森,气定神闲地等待他的回答。
在马培叙说的过程中,张森的大脑在紧张地思索着。他知道,面对如马培这样智商绝对在他之上的心思缜密的聪明人,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虽然他打心眼里不认同吕江南对马培的怀疑,并且在他和吕江南的分析里,也不排除吕江南只是“暗夜门”或者是那个神秘的第三势力的看中的一个目标,或者说是二者交战的一步棋子。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什么话都不能对马培说!
然而马培此人,智商本来就在张森之上,而这多年在商海中浸淫的经历,更是让他的眼光锐利与常人。他一旦对什么事有所怀疑的话,只要他觉得有必要,那么他就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查出真相来的。
而眼前的这件事情,如果仅仅是对凌紫薇资历与能力的怀疑的话,他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他公司需要的是人才,而不是与能力与操守无关的其他经历什么的。
但是他对凌紫薇的怀疑,却与张森那天对他说的话联系在了一起,这不能不让张森感到懊恼不已:自己最近的思维真的要好好反省一下了,怎么总是这么随随便便的说话呢?
怎么办?马培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不管吕江南对马培的分析有没有错,不管马培与“暗夜门”或者是第三势力有没有联系,今天想毫无悬念的通过马培这一关,貌似不是什么太容易的事情!
怎么办?怎么回答马培的问题?张森的脑子在快速地旋转着!
张森此人,属于那种越是处境困难就越是有急智应对之才的思想怪才。所以,等到马培结束了他的叙说的时候,张森心里已经有了一套回答他的疑问的,可以说称得上是滴水不漏的应对之策!
第74章 暂时记在帐上
想一想,这个案子的进展到现在,为了绝对的严守机密,有的情况连梁红林他都不可以汇报,怎么可能让一个工作范围之外的人知道呢?这是作为一个警务人员最起码的职业操守!
做为一个曾经打入犯罪集团内部孤身奋战了将近三年之久,并曾有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公安战士来说,不管是大口号做说的为了人民生活的安定,还是小到个人主义所说的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一直都切记一点:不管什么时候,绝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而这一点,不管是练武的时候的教练,还是在警校的时候教官都一再强调的一点。
面对马培,他已经错过一次了。如果说错一次是疏忽,那么同样的问题再犯一次的话,不要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绝不能原谅自己!
张森认真地看着停止了叙说的马培,并给了他一个“请继续”的表情。马培很法式的耸了耸肩,表示已经无话可说。
张森笑了:“问完了?没有了?真没有了?你确定?”
马培瞪他一眼,忍耐地:“张大队……”
“k,”张森忙举手表示投降,“我打住。/”看着马培,摇了摇头,笑道:“让我怎么说你呢培少?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多疑?说你警惕性高,还是说你没事找事?
“好好好,别生气,对你的人品问题,我不发表意见了。下面就对你的疑问,或者说是怀疑,我来一一解答吧。首先,我们来说说关于凌紫薇的考试问题。
“先声明,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确切的答案,因为我也只是猜测,其实如果不是你非要上纲上线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正在张森准备往下说的时候,突然,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张森冲马培抱歉地一笑,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马培点了点头,没有打扰他。
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吕江南,张森微微一怔:怎么,有突发事件来不了吗?边想边按下了接听键,刚叫了一声“阿南”,电话那边便传来吕江南不耐烦的声音:“搞什么东东啊?打电话让我过来,前台也接到通知让我上来了,可是到了马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口我硬是进不去!这位漂亮的秘书姐姐太称职了,说是她们马总说了,没接到马总的电话通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进,外边就是天塌了也不让告诉他。”
张森不由扑哧一笑:“你比我待遇好多了,我来的时候直接就卡一楼前台了,等着啊,我马上出去。”
这边,马培也从张森的回答中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只给前台打了电话,而忘记告诉办公室外面的秘书了,不由也笑着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出去接他吧。凌紫薇的事,暂时记在帐上,晚上一起吃饭再回答我。”
吕江南双手插在口袋中,斜靠在离办公室最近的一个秘书的办公桌前,气定神闲在看着从办公室中走出的二人,仿佛他并不是身处充满紧张与神秘气氛的华宇集团的内部核心,而只是一个在超级商场的大厅里陪同自己女友逛街的时候,在女友挑选商品的档口忙里偷闲躲在一边休息的男士一样。
张森笑了:这家伙,当华宇的三十五楼是他想来就来的地方吗?任何一个有机会进入华宇重地的人,再怎么说也得好奇地四下张望一下吧?毕竟这个地方别说是一般人,就是在华宇内部,三十层以下的员工在没有得到特许的情况下都是不可能进来的。更何况在他吕江南的心里,马培还有那么大的嫌疑,他就没有趁机会打量一下的想法吗,还是他的心机真的已经高到了那种地步?
没等张森开口,马培已是越过他上前一步,略显矜持却又随和地向吕江南伸出了手,笑道:“真不好意思啊阿南,因为我跟阿森有事情要说,所以给秘书下了那个命令,结果刚才听阿森说你也来g市了,一时兴奋就打电话给你,却忘记跟秘书交待了,是兄弟我的错,晚上我请客向你赔罪好吧?”
吕江南不禁微微一愣:他跟马培有那么熟吗?好象大家才第一次见面吧?怎么马培的举动好象是和他在一个锅里吃了好多年的饭似的?
然而随即,他立刻明白了马培的用意:如今的华宇,可以称得上是比较敏感的时期。马培一大早就把张森叫了过来,而且两个人神神秘秘地关在办公室里那么长时间,再打电话叫来自己这样一个外人的话,而且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外人的话,再关起门来嘀咕半天,难保会让有的人怀疑到什么。张森的身份已经够特殊了,有利的是张森和马培的关系是人所共知的,而一旦再让张森介绍自己的身份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第75章 遇人不淑
吕江南这样想的同时,张森也想到了这一点,二人不由对马培的精明和沉稳暗赞不已:难得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了这么多并能做到不留痕迹。
当下,吕江南接住那只伸向他的手,略带调侃地笑道:“马总太客气了,我又不是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听到我来g市有什么可兴奋的呀?真要欢迎我的话,晚上请我搓顿好的就全有了。”
这时,张森也走上前来,笑着拉开二人:“阿南,这是培少的公司,人家好歹也是堂堂的总监,你就不能给培少留点面子啊?别让手下人看马总的笑话。”
吕江南环顾一下,发现那几个小姑娘早已是忍俊不禁,硬生生地咬住嘴唇,装做什么也没有听到的低下头做出一副忙碌的样子来。
吕江南嘻嘻一笑:“没劲!我就说吧,阿森你对培少比对我亲,什么事都会为他着想,你还不承认。唉,你什么时候对我有对培少一半好,我就上旬拜观音,中旬尊耶稣,下旬敬安拉了。”
听到吕江南的“抱怨”,张森与马培不由相对苦笑,而离他们最近的那个秘书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立刻觉得有些不妥,慌忙站起身来,抬头看了一眼马培,抱歉地笑道:“哦,马总,我没有偷听的意思,也没有不认真工作,可是您这位朋友的话,真的让人忍不住想笑。如果真的像这位先生这样拜神的话,怕没有一个神仙愿意帮他的吧?”
这句话一出,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几个人再也忍俊不禁,全都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马培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遇人不淑,我的形象啊,全毁你手里了。”
说着,马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二人让进办公室。在秘书送来咖啡以后,马培告诉秘书刚才的吩咐依然有效,并重申了一遍:没有接到他的通知之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来打扰他们。
亲自上前锁好了门,转过身,马培对坐在沙发上的吕江南伸出了手,真诚地笑道:“正式认识一下,马培,张森的哥们,大家都叫我培少。刚才在外面,失礼之处,还请谅解。”
吕江南也笑了,站起来握住马培伸过来的手,欣然点头:“明白,所以我稍稍地配合了你一下下,希望没有真的在你的下属面前破坏你威严的形象。”
马培大笑:“客气客气!您那还叫稍稍配合吗?还叫一下下吗?整个一颠覆阴阳之举啊。”
一句话说的三人同时大笑不已,一种被称做是和谐的氛围在三人之间流转着。
一眼望去,张森就是那种正义的代表与化身,看到他,你会觉得只要有他的地方,就不会有邪恶与黑暗的存在。如果说你是一个导演,想要选演员的话,你会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演英雄的角色了。就像电影史上刚开始的有声电影一样,坏人一看就是坏人,而好人一看就是好人一样,正面角色与反面角色泾渭分明,一目了然。
与张森的稳健刚好相反,吕江南是那种随时随都会让人觉得任什么事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接着,地陷下去有岩石会顶着的样子。
好象天大的事情在他来说都不是问题,问题只在于他要不要做而已。即便是你告诉他彗星明天就要撞地球了,他也会懒洋洋地告诉你说:“没关系,等我睡起来以后把彗星扔去银河系以外就行了,现在先睡觉再说。”
从他的表情上,你看不出来有什么事会让他放在心上,也看不出什么事对他来说是重要的,或者说是引起了他的重视的。仅从外表与平常行事的作风来看,你不能让自己明白对他是要相信还是选择存疑。就像是一个小孩看到一个坏笑着的大人向他要手中的糖吃,你不能确定他是像平常那些疼你的大人一样只是在逗你玩而并不会真吃了你的糖,还是糖一到了他的手中就会尸骨未存!
而与马培相比,从外表看来,除了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他可以毫无顾虑地放松自己的性情以外,马培更像是一个一步一步靠自己的实力白手起家的作风严谨的成功人士,凡事一丝不苟,认真以待,冷酷无情;而吕江南则更像是一个靠着吃祖辈产业,懒散而不务正业的二世子。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他收起他的无赖与吊儿郎当之后,浑身就会充满一种被称之为“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不凡的气度,让你觉得,只要他答应了你,那么所有的事情就不再能被称之为事情,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就好象他告诉你说“明天早上太阳会从下水道升起”,你就绝不会想到要在第二天早上看到旭日从东而升!
因为看到这时的他,你对于他就只有一个选择,而且是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信任!
第76章 你欠我一个解释
坐在马培办公桌前的吕江南,好象是心不在焉在地边电脑上的录像边与二人说话,其他二人也是坐在沙发上,边喝咖啡边聊天,仿佛电脑上并不是让他们担忧的什么东西,而只是因为吕江南对他们的聊天内容不感兴趣而在随意地浏览网页一样。
与张森和马培一起聊天的吕江南,那一直没有离开电脑的眼睛里,突然有一种足以毁灭一切的精光一闪而逝!
这一缕精光,背对着吕江南的马培没有看到,却被一直暗地里密切地关注着他神情的张森完全收到了眼里!
……
晚饭过后,在吕江南的暗示下,张森给了马培一个离开的理由,与吕江南一起与马培告别。
临开车以前,马培从车中伸出头来,略带醉意地盯着张森:“从明天开始到周日晚上,我要闭关重新拟定一个竞标规划。在这期间,我会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最晚到明天下午,我会告诉你一个联系方式,如果有关于录像片的事,随时告诉我。至于你欠我的解释,我尽量在下周一晚上抽时间联系你。”
张森当然知道马培所说的解释是关于他对凌紫薇的怀疑,于是笑着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咧嘴一笑,转头冲着吕江南挥了挥手,马培开车绝尘而去。
在路边随便找了一个茶秀,二人选了个隐秘的位置坐下来,等茶童送上茶退去以后,张森盯着吕江南,开口问道:“如何?”
吕江南看着张森那紧张又期待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你问我如何?我也想问你一句:如何?”
张森生气地说道:“少跟我这打太极,我知道你发现什么了。”
吕江南皮皮地一笑:“哟,张队生气了哈?我发现什么了?我发现的,张队应该早已经发现了吧?”
张森不由扑哧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发现问题了?”
吕江南轻哧他一声:“你要是从那录像中发现不了什么的话,你这个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干脆就别干了,直接去扫马路好了。说吧,我听听你电脑知识有没有长进。”
张森刚要开口,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电脑知识?你发现的,和我猜想中的不一样!你先说。”
吕江南不由一愣:“你没看出来?而且还有和我不一样的,我没有发现的疑点存在?我靠,是你进步太快还是我享乐太久不思进取?”
张森咬牙道:“少废话,快说你的发现。”
吕江南狡黠地一笑:“阿森,马培的生日是75年月22日对吗?”
张森一愣:“你怎么知道?”
吕江南又是轻轻一笑:“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说,马培丢失的文件,绝没有他说的那么重要,更没有你想象中的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张森没有理会吕江南“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那句话,紧紧地盯着又问了一句。
吕江南无视于张森的逼迫,顾左右而言他:“b市的社会治安在我吕大队长英明的带领下,已经攀上了一个高峰,虽说没有达到夜不闭户的要求,但是基本上来说,平时捣乱的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小角色,一般分局的刑警队就可以轻松地搞定了,根本用不到我的重案大队出马,当然我这个大队长更是派不上用场了。
“整天无所事事,闲得我肝疼,所以我也就没事找事地想在其他领域有所发展,这样等老得干不动刑侦的时候也不担心会没饭吃……”
“说重点!”张森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
“呃!”吕江南摸了摸鼻子,无奈地,“我就是在说重点好不好?关系到我以后的生存问题,这难道不是重点吗?民生民息不是重点吗?张大队,你太官僚了吧?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别急呀,呵呵。”
调笑完毕,吕江南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一直对计算机方面有着莫大的兴趣,所以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喜欢看这方面的新科技什么的。特别是近一年以来,b市无大案,关于电脑黑客的研究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业余时间。
“目前为止,我的电脑水平虽不敢说像电影上演的那样可以侵入美国中情局的卫星通信系统,但应付一些比较高水平的黑客还是绰绰有余的。也之所以,在刚才的录像里,我一眼就发现了一件事。”
说到这,吕江南的眼中睿光一闪。就是这一点睿光,让他整个人就改了一个形象,一种气吞天下的君王气势自他身上磅礴而出,仿佛只要他愿意,整个世界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77章 我知道黑影是谁
张森望着眼前的吕江南,心中感慨万端:这个人,平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多久没有见过吕江南这种样子了?最后一次,好象还是在大四的时候,他和吕江南一起去日本配合国安局的那次行动中了。
那一次,特别是在最后的生死存亡的关头,两人的配合达到了空前的默契。彼此之间,甚至几乎不需要任何的动作,也不需要任何的眼神,几乎是一个人想到的,另一个人立刻就能感应得到并加以实施,更会在接下来的运作中把对方的意图得到完善!
在那次行动中,张森和吕江南这对警校的传奇,让“张吕举旗,所向披靡”这句话得到了最充分最完美的诠释!
而以吕江南对张森的了解,他立刻看懂了张森此时看他的眼神,不由轻轻一笑,感叹道:“太过安逸的日子,对于我们这种不安于本分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谋杀!我已经太久不动脑子了,觉得自己都快得脑萎缩了。说实话,真的很感激你给我这样一个思考的机会,否则再这样下去,一旦有什么大案要案发生,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精准把握与判断。/”
说着,面容一整,认真地看向张森:“你不是问我怎么会知道马培的生日吗?我是从录像中看出来的。因为那个黑影所拷贝的文件,密码是mapei175022,也就是‘马培’两个字的汉语拼音加生日!
“在我看录像的时候,马培说,他每一份重要文件都有一个密码,而且几乎每份文件的密码也几乎完全不一样。并且,同一个文件下,不同文档的密码也不同。由此可以判断,马培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
“刚才在你们聊天的时候,我试着破解了一下那个密码,是完全以破密技术来操作的,用时21秒;接下来,我随手打开他另外一个文件夹,并动手破解其中一份文件的密码,费时4秒!而这份文件,不过是一份在我这个商业外行看来都不怎么重要的待引进项目的计划书!
“记得那天说到江氏事件的时候,你告诉过我说,谁拿下‘唐宛广场’,谁就是g市房地产界当仁不让的龙头老大。那么,试想一下,这么重要的一份文件,以他那么细心并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用那么简单并容易破解的密码来保护?这绝不符合逻辑!”
张森目瞪口呆地望着吕江南,良久过后,才开口问道:“你从哪看出那份文件的密码的?”
吕江南一笑,又恢复了素日那皮皮的样子,无所谓地说:“那个黑影手指落到键盘的位置!”
张森倒吸一口气:“你丫的,成精了都!这都能看出来?不过,这件事,站在马培的角度来想,可以有另外一种解释:正因为‘唐宛广场’的文件关系重大,所以他知道有泄密的可能性,那么弄个似是而非的文件来迷惑对方也不失为一个上策。而且,他也告诉我说,有完全不同思路的另外一份规划书。他这几天闭关就是要把它完善化。所以那份文件并不是真正重要的规划书也能说得过去。”
吕江南点了点头:“嗯,也对。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第一个想到要打电话让你来,说明他对你是绝对信任的。那么又为什么要骗你说那份丢失的文件就是真正参与竞标的规划书呢?”
张森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你就是不遗余力地想要证明马培就是‘暗夜’。我和马培之间,虽然关系比较铁,但我们是真正的那种淡如水的君子之交,相互之间绝不过问对方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八卦的习惯。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有这种习惯,他的个人素养也决定了他不会问一些与他无关的事情。
“我一直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而每个人也都有义务为别人保留一定的**空间。我的工作决定了我不能把与工作与任务有关的情况告知别人,而马培所处的位置也决定了他有保护集团商业秘密的责任与义务。我不认为他不告诉我实话是什么值得深究的事情,毕竟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说明有人对华宇下手了,他不能不把集团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因为与我的私交向我泄露有可能使集团陷于被动的天机。”
吕江南笑着摇了摇头:“好吧,就算是这样吧。可是,到底是谁向华宇下的手呢?说说你的发现吧。”
张森皱起了他那英挺的眉:“那个黑影,我想,我知道是谁。”
第78章 血色蔷薇
吕江南一愣,随即动容地双手支撑着桌子,上身前倾,紧盯着张森问道:“谁?”
张森叹了口气:“世界杀手排名榜前十五的亚洲女性,你知道几个?”
吕江南倒吸一口凉气:“世界杀手排行榜前十五的亚洲女性,不是说我知道几个,而是只有一个,那就是代号为‘血色蔷薇’的一个中国女人!不会是她吧?做为一个世界顶级杀手,她怎么可能玩这种小cae?”
张森苦笑:“我也希望不是她。我研究她的资料已经快四年了。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在我面前放一只女性的手骨,我在二十分钟之内能告诉你她和‘血色蔷薇’的手在骨骼方面有什么不同!你别忘了,在你到来之前,我盯着那个录像的时间绝不在一个小时以下,她的骨骼,最起码有0%以上和‘血色蔷薇’完全相同!”
“血色蔷薇”,世界杀手排行榜第十三名,是唯一挤进前三十的亚洲女性。真名不详,年龄不详,长相不详!
五年前,在一次法国黑手党与日本伊贺忍者部落的火拼中在杀手界出现,身穿暗红色的女忍服,以其凌厉而辛辣的手段一举成名。所运用的忍术,其暴力和毁灭手段几趋登峰造极,绝对达到一个顶级中忍的水平。
忍者,简单的解释就是在古代日本一种受过特殊机构施以特殊“忍术训练”而产生出来的特战杀手、特战间谍。其所呈现的是属于“派系组织性的单位”形态。而这种“组织性的单位”有很多门派分布在日本各地,有官方及非官方性质的。
所谓的“忍者”,与“间谍”一样,都是属“特种作战层级”的组织。但忍者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除了本质学能上要受一般的间谍基本训练外,其最为不同之处在于多了一项就是“忍术”的训练。(忍者就是拥有忍术技法之特战层级的单位所培养出来的终极战士。)任务形态更为复杂,更加不单纯,比一般间谍层次更高。他们技艺超人,而这种种超人的技能都是通过非人的磨练才能习得的。
“忍者”的诞生其因素完全和日本古代“战国时期”这种客观环境有很大的关系。是那些争权夺利互相斗争的诸侯及军阀们培养出的一批专业化的渗透部队,能快速潜入敌后进行侦查、刺探、暗杀、扰乱及破坏等的间谍任务。
所谓“忍术”,是忍者所必须掌握的整套完善的间谍情报技术体系,包括有:追踪、侦察、谍报、保镖、暗杀等多方面的内容。
除了技艺方面以外,忍者最大的特点之一是一经降生就必须接受残酷的命运现实——或者成为忍者,或者死。忍者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灌输以对主人绝对忠诚的思想:除了自己的主人,任何人的命令都不会听,哪怕是日本天皇也不行。通过从小开始这种精神洗脑而打造出的忍者比任何的宗教信徒都更加狂热,更加无所畏惧。
然而耐人寻味的是,在该次火拼中,“血色蔷薇”一人一刀横扫七十三人,其中有法国黑手党众,也有日本忍者部众,无法判断其到底属于哪个组织。
四年前,“血色蔷薇”潜入某国一党政要人的家中进行暗杀,该要员一家六口无一幸免,从其手段上分析出为“血色蔷薇”所为,该要员家中安装的远红外监控器中录下了其行凶的全过程,于是这个录影及所掌握的一些关于此人的资料便迅速地传递到各相关机构和组织的手中。
据专业人士分析,“血色蔷薇”骨骼结构显示为中国女性,身高17-177,体重52至53公斤,擅长易容,电脑,金融,忍术,然而她最擅长的是中国武术,几乎所有的中国名家武术都称得上是精通,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中国甚至是亚洲女性挤身世界排行榜前十五的原因!
这也就是吕江南瞠目结舌的原因:不是惊讶于“血色蔷薇”这个名字,而是因为区区一个“唐宛广场”居然会引起“血色蔷薇”的关注!或者说,能够引起“血色蔷薇”所服务的组织的关注!
日本忍者,除了自己的主人以外,是不会听命于其他人的!
极力地按捺下自己的惊讶,吕江南抬起头颇有些同情地望向张森,却发现张森一副嘲弄的表情看向自己。
第79章 重现江湖
看着张森的表情,吕江南不禁笑骂:“你丫的,这什么表情啊?”
张森也笑:“怎么?你怕了?‘血色蔷薇’来的是g市,又不是你的b市,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吕江南咧嘴一乐:“对啊,这是g市,又不是我的b市,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张森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略显烦燥地按了按额头:“从我发现黑影是‘血色蔷薇’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最近一段时间有什么重要的人要来g市,可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我在想,‘唐宛广场’的规划书,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去惊动‘血色蔷薇’,那么此次行动,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临时客串一下,不可能是她前来g市真正的或者说主要的任务。
“而作为一个杀手来说,在行动之前要来到目的地是必要的,但不可能太提前,最多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不然暴露的可能性太大。而在g市,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物要出现的话,一定是要提前布置警戒安全,最大限度地消除可能存在的潜在的危险。而警戒,我肯定是会被第一个通知到的。但是目前为止,我没有接到任何的警戒任务,更没听到有任何有关于此的消息。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随着张森喃喃自语的中止,两个人中间出现了一阵让人窒息的静默……
蓦地,张森的深思被吕江南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打断:“阿森,你让你们梁局给我们局出个借调函好不好?我想留下和你并肩作战,让‘张吕举旗,所向披靡’的神话重现江湖!”
张森眼前一亮,原有的一点阴霾一扫而空,眼睛乐得简直眯成了一条缝:“诚所愿也,不敢请尔!阿南,你要是能够留下来的话,别说是世界排名第十三的‘血色蔷薇’,哪怕是排名第一的richie来了我也不怵!娘的,什么‘暗夜门’,什么第三势力,什么‘血色蔷薇’,统统都来吧!只要你我联手,还有能够称得上是危险的东西存在吗?来吧,让你们敢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张吕举旗,所向披靡’,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白金组合’,什么叫做‘神话传说’。我这就给梁局打电话。”
看着张森开心得貌似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吕江南好笑的同时心中也不禁充满了感动。笑着按住张森拿电话的手,嗔道:“你饶了梁局吧,没看都几点了?这会接到你电话,他还不得吓出心脏病啊。”
张森一愣,看了下表,也不禁失笑:“说的也是。都快半夜三点了现在。明天早上一上班我就去找他,如果我告诉梁局说‘血色蔷薇’已经来到g市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局答应的。”
“呵呵,我猜也是。对于你们梁局,我是仰慕已久啊。不管多难搞的事情,到了他手里都能够拿下,那整个就是一社交精英啊。”吕江南嘻笑着说道。
说起他的局长梁红林,张森的脸上流露出一股罕见的温柔:“呵,那个老头,挺可爱的。严厉起来,那一脸黑包公的表情吓死你;可是随和起来,那种腻味也吓死你。不过,总的来说,他对下属挺好的,好到有时我时常觉得他特别护短。就像那种农村大妈一样,我家的孩子我自己打死都无所谓,别人你想给一个鄙视的眼神都不可以。”
“哈哈,”吕江南笑,“这种上司其实是最让人尊敬的,所谓恩威并重就是这样了。跟了这样的上司,真的是一种幸福。”
摇了摇头,张森无奈地笑笑:“谁说不是呢?前段时间,他居然热衷于给我介绍对象,在他的威逼下,我被他强迫着去相了五次亲。这还不算,去相亲还不许我穿制服,非让他儿子陪着我去买了身贵得要死的名牌,花去我半个月的薪水,心疼得我就差去药店买止痛片了。”
吕江南笑得直打跌:“那结果咧?你有没有对上眼的女人?”
张森苦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那段时间我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去约会啊?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好了,不说这种无聊的事了。关于‘血色蔷薇’的到来,你有什么看法?”
第80章 她的名字叫影子
说起正事,吕江南也不废话:“既然目前没有什么值得深思的发现,那就索性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好了。也许,她来g市扰这么一局,真的只是临时客串,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也说不定。”
“嗯,”张森同意地点了点头,“如果真像你分析的那样,文件失密事件对马培没有太大的损失的话,这也不失为一个以静制动的好方法。再说了,即使那份文件是真的,以马培的能力也绝对可以挽回损失,这一点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至于‘血色蔷薇’,我们可以私下调查下她最近的行动,也许能发现一点线索。”
吕江南也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对这个人也有相当浓厚的兴趣,也曾做过一些调查。”
“哦?你有什么发现?”张森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吕江南的性格决定了他可以和三教九流的人成为很好的朋友,这也就决定了他有自己独特的取得情报的来源。与张森在日本执行那次特殊任务的时候,他以让张森匪夷所思的手段,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与几个堪称日本黑道龙头老大的江湖人物结成同盟。后来更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有惊无险地完成了那次任务。
要不是他和张森一样,早在大三的时候就被b市公安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及他年迈孤若的老母在b市的话,在那次行动之后差点就被国安局给挖走了。
而这个神秘的“血色蔷薇”,既然是以一个巅峰中忍的手段在杀手界亮相,那么吕江南必然会想办法在日本本土调查她。
也之所以,听到吕江南说他曾经调查过“血色蔷薇”,张森相信,吕江南一定掌握了关于此人的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报。
吕江南转动着手中的咖啡勺,淡淡地开口说道:“忍者与忍术,是日本的特产。我们都知道,忍术是由忍者的家族世代相传的,忍者家庭的小孩不论男女,都必须继承祖先的职业传统,或者成为忍者,或者死,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而那些决定成为忍者的小孩,一般从五岁开始就接受训练。在日本,忍术是一种用来进行间谍活动的技术,包括了战斗、制造混乱和收集情报。忍术的训练包括伪装、逃跑、隐藏、格斗、地理、医学和爆破。除了专门的忍术训练以外,做为一个忍者所需要接受的训练还包括平衡、灵敏、力量、持久及特殊技巧。
“其中特殊技巧里包括徒手搏斗,投毒解毒等‘怪力训练’。而化装术更是忍者的特长,他们能制造人皮假脸,改换性别。有人做过一个试验,让一个忍者在人群中穿行,由几个人在一旁辨认,结果各人所见都不相同,高矮胖瘦,不一而足。这也就是‘血色蔷薇’在杀手界活跃了五年之久而没有人见过她真面目的原因了。
“作为一个忍者家族的成员,从他决定成为忍者的那一天起,就被灌输了对主人绝对忠诚的思想:除了自己的主人,任何人命令都不会听,哪怕是日本天皇也不行。通过从小开始这种精神洗脑而打造出的忍者比任何的宗教信徒都更加狂热,更加无所畏惧。
“不过忍者也不是像邪教徒一样的僵尸般的战士,它有着一套切实可行的强大精神力量的训练方法。这种技术才是忍术的秘中之秘,那就是东密的修行。东密对于人体念力的开发,向来有着自己独特的传承,在密教界一直以快捷而著称。
“忍者通过对东密秘法的修习,锤炼自己的意志,精神变得无比纯粹和坚韧,体内的潜能将得到最大限度的开发。可以完全除去心灵的迷惑和恐惧,全神贯注的投入战斗。这就排除了忍者会背叛自己主人的可能性。
“但是这个‘血色蔷薇’显然是个例外。她是中国人,却是日本忍者家族的成员之一,并身具巅峰中忍的身手。我们都知道,中忍是仅次于专门策划整体的作战步骤的上忍的一个存在。他的技术,绝不是一般普通的《忍者修炼秘籍》中所能够学得到的,肯定是忍者家族的佼佼者才有资格去接触的东西。
“也就是说,‘血色蔷薇’应该是标准忍者家族所出生的人,而放观日本忍者界,唯一有中国血统的忍者家族,就是中国姓氏为‘秦’的服部家族。那么‘血色蔷薇’的真实姓氏应该是服部才对。
“服部氏世代都是松平氏,也就是现在的德川家的家臣,那么‘血色蔷薇’唯一的主人应该就是现在的德川家。但是另人疑惑的是,除了杀手的身份以外,她还是一个不知道服务于哪个组织的间谍,这个组织,据可靠消息,与德川家并无任何的瓜葛。而在这个组织里,‘血色蔷薇’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说到这,吕江南抬起头来看向张森,张森接口道:“这个名字,叫做‘影子’!靠,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呢,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第81章 女人善变
是夜,g市丽晶酒店一间普通的标准间里,一个修长的身影,好象雕塑一般静静地依窗而立,手里捧着的玻璃杯里,琥珀色的液体纹丝不动,仿佛不是拿在人的手里,而是放在静止的桌面上一样。
蓦地,一道黑影从开着的窗户里飞闪而入,快速到让人感到眼前仿佛只是一花就失去了踪迹。
一股凌烈的杀气在他身后缓缓的迷漫开来,一点一点的蚕食了他周围的空气。而窗前的身影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好象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了一般,只在唇角扯起了一弯淡淡的弧度。
仿佛是感应到了他表情的变化,那股浓浓的杀气刹那间便踪影全无,一个娇憨的声音自他的身后气馁地抱怨:“不好玩,每次都会被你发现,怎么做都瞒不过你!”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带着那一抹弧度,温柔地注视着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女子。女子飞身扑向他的怀中,速度快如闪电。
他没有躲,只是微微地抬起了右手,让手中的酒不至于被女子撞到。
飞扑过来的身子毫无悬念的跌入他张开的怀抱中,女子柔媚地轻笑:“vincen,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想人家啊?”
他皱了皱那好看的眉,亲昵地微嗔:“影子,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叫我jerome,不要叫我vincen。不管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你心中的jerome,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女子娇笑:“可是,你也是我心中的vincen没错啊。而且我也说过,没人的时候,不许你叫我‘影子’,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你心中的vicky不是吗?”
jerome轻轻地笑了,和煦如风,手中的酒杯向女子的唇齿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女人喝下那满满一杯的琥珀。接着,女人移开自己的头,蓦上双手攀上jerome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好象明白女人想做什么,jerome笑着,半推半就地任由自己被女人捕获,于是杯中最后的一口酒经由女人的口过渡到了他的口中。
仰起了头,女人娇媚而又得意地看着他,jerome轻浅而又宠溺地笑望怀中的玉人,一手轻抚她的秀发,有点无奈地微叹:“看着眼前的如此清纯可爱的vicky,谁能把她和杀手不眨眼的日本女忍‘血色蔷薇’以及‘暗夜门’最神秘的‘影子’联系在一起?孔子他老人家在几千年前就告诉我们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如此善变,真是个可怕的动物。”
女人把螓首埋向jerome的怀中,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离开他的怀抱,转身,抱臂,神色刹那间变得冷漠无比,语气幽幽:“vincen,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变得不再是我心中聪明又体贴的jerome了?而我,也不再是那个可爱清纯的vicky了?想你的时候,我常想,见到你之后,我要叫你什么?叫你jerome?还是vincen?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受到女人的影响,jerome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恓惶起来,然而很快的,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以往那灿烂的笑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女人,用下巴摩挲着女人那光滑的秀发,温情脉脉地说道:“亲爱的,我永远是你心中的jerome,你也永远是我心中的vicky。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永远是彼此心中的唯一不是吗?
“我们的出生决定了我们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们的经历也决定了我们不能改变自己的前途。但是不管怎么样,不管我们做什么,我们俩之间的感情永远都是最纯真,最纯洁,也最神圣的。我们在行动和任务上忠于主人,但我们的感情永远忠于自己,忠于彼此不是吗?好了,vicky,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不要再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话了,好吗?”
女人轻浅地笑,任由男人的唇自秀发滑到自己的耳际,暗暗地在心中叹了口气:“我们的生命不由我们做主,自从一生下来,这条命就不属于自己了。于是我常常想让自己在任务中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才可能彻底的摆脱这种生活。可是没办法,身体的本能总是会在任何危险发生的时候爆发出她强大的求生**,也每每总能化险为夷。有惊无险地完成每一次任务,并一次又一次在实战中再次增强自己的能力,也就一次比一次更加不容易失去自己的生命。这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悲哀呢?”
第82章 出生就意味着死亡
听女人这样一说,jerome不由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扳过女人的身子,让她能够正视自己。正色说道:“vicky,我不许你这样想!对于我来说,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女人眼睛里有着些许的恍惚,神色黯然:“你还记得吗,jerome?四年前,我接的那个任务,就是某国那个党政要人的任务。”看到jerome点头,她继续说道,“他们家有个孩子,大约在五岁左右。在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我弟弟。”
“你还有弟弟?为什么我都不知道?”?jerome讶异地开口问道。
女人苦笑着点了点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他一出生就夭折了。因为,他的右手残疾,只有两根手指,所以他只能‘夭折’,没有别的选择!”
jerome怔忡:“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呵呵。”女人带着点神经质地笑了,面容凄惨,“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投错了胎,不应该投胎到日本,更不应该投胎到服部家,成为服部氏的后人。做为服部氏的后人,我们的出生只有两个作用,要么成为忍者,要么死!既然他的右手残疾,那么他就失去了成为忍者的资格。所以他的存在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能夭折!”
“可是,”jerome不由急切地说道:“即使右手残疾,他也可以训练左手,像我就是左撇子,左手比右手要灵便多了。而且还有其他的技能也可以训练,说不定他其他方面特别有天赋也说不定啊。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让他……”?他有点不忍心说下去了。
女人转身走向沙发,把腿盘到沙发上,双手抱膝,幽幽地说道:“137年日本的‘岛原之乱’,忍者作为幕府的部下参与了这场战斗。从此以后,历史上就没有了关于忍者活动的记载,很多人以为忍者的时代已经慢慢的过去了。现在所谓的一些忍者学校,也只是教人一些很简单的皮毛而已。
“其实,忍者时代虽然已经真的过去了,但忍者部落一直存在,也一直在活动。而做为忍者家族的成员,不拘男女老幼,均须无条件的继承这一家庭职业传统,只不过是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而已。
“忍者世界中,有四项基本戒律:不准滥用忍术,忍术只能用在公事上;遇到危险的时候,逃命要紧,必须舍弃一切自尊;必须守口如瓶,即便为此失去性命也不能背叛主人,更不能泄露任务的秘密和目的;绝对不能泄露身份,因为忍者身份的泄露就意味着他为之服务的组织的暴露,这是最为根本的一条。
“其他的就不说了,对于我弟弟来说,最要命的,就是最后的一条,也就是那最为根本的一条!因为他的残疾,就会给人留下线索,就有泄露身份的可能。而这,在忍者部落里,是坚决不允许出现的!所以,对于他来说,他的出生,就意味着死亡!除此之外,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那一年,我已经十八岁了。为了弟弟的出生我特意赶回了家,却看到母亲在偷偷地流泪,父亲跪坐在母亲的旁边默然不语。我忙问父母发生了什么事,母亲失声痛哭,父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我指了指躺在榻榻米上的弟弟,没有说话。
“我连忙赶过去,看到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脸蛋,安详地睡在母亲的身旁,一张小嘴不时地动一下,仿佛在寻找着来自亲人的安慰。疑惑地望向母亲,母亲颤抖着拉出了弟弟的右手,我看到,他的右手,只有两根手指,而且,是无名指和小拇指!
“愣了一下,我随即明白了父亲的沉默,母亲的哭泣,并不是来自于他与生俱来的残疾,而是因为生在这个家族,这个残疾就让他失去了活下去的资格!
“我冲动地对父亲大喊:‘不!不要!把他送给别人,哪怕是送到国外,他是一条生命,他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不要这么残忍!父亲,求你,不要!’
“父亲又叹了口气,说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残忍?可是,女儿,你知道的,我们服部家的接生婆都是指定的。服部家的每一个人在出生以后,接生婆都会在第一时间把这个人的初始情况报告到家族,你弟弟也是一样。当时,族长就亲自来看过他了。族长走的时候对我说,念在我们一家对家族的贡献,念在你是服部家近五十年来最优秀的女忍,给我们五天的时间团聚。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第83章 或者选择死亡
来人脸色一变,刚要开口,jerome急切地阻止了他:“eric,不!dragon,此时此刻,我不把你看做eric,那个高高在上的‘暗夜’!而是我初次认识的那个dragon,那个温柔体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又爱又恨的dragon;
“我没有忘记,从知道你身份的第一天起,我就被告诫不要慎言微行,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我记得,我也一直在照做。
“可是,dragon,你也知道我对‘影子’的感情,也清楚她对我的感情,你更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所以,请你暂时的抛开你组织首领的身份,稍稍奢侈一下,对我布施一点你在公事方面的人情味好吗?
“我并不想打听我不应该知道的行动,我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她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当然,我明白,能让她执行的任务,自然是危险系数很高的那种任务。
“你也听到了,她今天晚上对我说了好多话,我想,如果不是意识到会有生命危险的话,这些话,她是宁愿烂到肚子里也不会告诉我的不是吗?所以,我只想知道,这次任务,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dragon,求你,求你告诉我好吗?”
黑暗中,暗夜的脸色稍稍变得有些柔和,然而说话的口气已经不复刚才的随意和温暖,变得有些冷洌起来:“jerome,加入了‘暗夜门’,你就是‘暗夜门’的成员,有些规矩不会因为我对你的青睐而改变,你最好不要恃宠而骄。某些方面,某些事情,我对你已经是破例了,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做dragon。一旦涉及到公事,无论什么时候,也无论什么情况,站在你面前的,永远是统治者eric,也永远是‘暗夜’,不会有别的任何身份出现。你一定要记得,不该问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那对你没什么好处。
jerome胀红了脸,委屈地咬了咬嘴唇,踌躇着开了口:“对不起,我只是……”
看着jerome窘迫的样子,暗夜不由有点心疼,叹了口气,他的脸色稍稍有些斐霁,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好吧,jerome,我以‘暗夜门’首领的身份向你担保,目前为止,她不会有任何危险。因为她此次前来g市并不是接到任务才来的,而是因为完成了一个任务,一时联系不到我才私自来到g市的。
“至于为什么她今晚会告诉你这些事,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给她安排任何任务,她也就不会有存在生命危险的可能性。
“更何况,即使是有事情要让她做,作为‘影子’,从我这接到的任务,或者说来自于‘长江’方面的任务,对她来说都是游刃有余,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危险会在她身上发生的。
“但是,如果她是背负了其他人给的任务而来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除我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主人,一个她做为‘杀手’的身份而存在的主人不是吗?”
jerome表情忽阴忽暗,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这个神秘的“暗夜”。
暗夜叹了口气:“好吧,反正我今晚要见她,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就为你探探她的口气好了。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杀手有杀手的原则,忍者也有忍者的纪律。”
jerome孩子气地笑了:“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会告诉你的,我知道。而且我相信,只有你不想知道的事情,而没有你想知道却知道不了的事情。我也知道,只要你答应的事情,你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你一定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对吗?”
暗夜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保证,我只是说,我会替你探探口气,绝不会直接开口问她,我得尊重她的纪律。好了,不说她了,说说你吧,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jerome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忙正色答道:“已经k了,他们已经知道我到了g市,并且下午也有派人跟我联络过,我的经纪人告诉他们原计划不变,后天正式举行仪式。”
暗夜点了点头,温柔地望着他,略带调侃地说道:“我很期待你与华宇集团的合作!或者说,很期待看到你与马培的合作。”
jerome也笑了,满眼含情地看向暗夜:“我想,我与马培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
第84章 我不愿意跟你上床
来人脸色一变,刚要开口,jerome急切地阻止了他:“eric,不!dragon,此时此刻,我不把你看做eric,那个高高在上的‘暗夜’!而是我初次认识的那个dragon,那个温柔体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又爱又恨的dragon;
“我没有忘记,从知道你身份的第一天起,我就被告诫不要慎言微行,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我记得,我也一直在照做。
“可是,dragon,你也知道我对‘影子’的感情,也清楚她对我的感情,你更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所以,请你暂时的抛开你组织首领的身份,稍稍奢侈一下,对我布施一点你在公事方面的人情味好吗?
“我并不想打听我不应该知道的行动,我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她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当然,我明白,能让她执行的任务,自然是危险系数很高的那种任务。
“你也听到了,她今天晚上对我说了好多话,我想,如果不是意识到会有生命危险的话,这些话,她是宁愿烂到肚子里也不会告诉我的不是吗?所以,我只想知道,这次任务,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dragon,求你,求你告诉我好吗?”
黑暗中,暗夜的脸色稍稍变得有些柔和,然而说话的口气已经不复刚才的随意和温暖,变得有些冷洌起来:“jerome,加入了‘暗夜门’,你就是‘暗夜门’的成员,有些规矩不会因为我对你的青睐而改变,你最好不要恃宠而骄。某些方面,某些事情,我对你已经是破例了,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做dragon。一旦涉及到公事,无论什么时候,也无论什么情况,站在你面前的,永远是统治者eric,也永远是‘暗夜’,不会有别的任何身份出现。你一定要记得,不该问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那对你没什么好处。
jerome胀红了脸,委屈地咬了咬嘴唇,踌躇着开了口:“对不起,我只是……”
看着jerome窘迫的样子,暗夜不由有点心疼,叹了口气,他的脸色稍稍有些斐霁,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好吧,jerome,我以‘暗夜门’首领的身份向你担保,目前为止,她不会有任何危险。因为她此次前来g市并不是接到任务才来的,而是因为完成了一个任务,一时联系不到我才私自来到g市的。
“至于为什么她今晚会告诉你这些事,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给她安排任何任务,她也就不会有存在生命危险的可能性。
“更何况,即使是有事情要让她做,作为‘影子’,从我这接到的任务,或者说来自于‘长江’方面的任务,对她来说都是游刃有余,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危险会在她身上发生的。
“但是,如果她是背负了其他人给的任务而来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除我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主人,一个她做为‘杀手’的身份而存在的主人不是吗?”
jerome表情忽阴忽暗,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这个神秘的“暗夜”。
暗夜叹了口气:“好吧,反正我今晚要见她,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就为你探探她的口气好了。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杀手有杀手的原则,忍者也有忍者的纪律。”
jerome孩子气地笑了:“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会告诉你的,我知道。而且我相信,只有你不想知道的事情,而没有你想知道却知道不了的事情。我也知道,只要你答应的事情,你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你一定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对吗?”
暗夜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保证,我只是说,我会替你探探口气,绝不会直接开口问她,我得尊重她的纪律。好了,不说她了,说说你吧,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jerome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忙正色答道:“已经k了,他们已经知道我到了g市,并且下午也有派人跟我联络过,我的经纪人告诉他们原计划不变,后天正式举行仪式。”
暗夜点了点头,温柔地望着他,略带调侃地说道:“我很期待你与华宇集团的合作!或者说,很期待看到你与马培的合作。”
jerome也笑了,满眼含情地看向暗夜:“我想,我与马培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
第85章 嗜血的快感
来人脸色一变,刚要开口,jerome急切地阻止了他:“eric,不!dragon,此时此刻,我不把你看做eric,那个高高在上的‘暗夜’!而是我初次认识的那个dragon,那个温柔体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又爱又恨的dragon;
“我没有忘记,从知道你身份的第一天起,我就被告诫不要慎言微行,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我记得,我也一直在照做。
“可是,dragon,你也知道我对‘影子’的感情,也清楚她对我的感情,你更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所以,请你暂时的抛开你组织首领的身份,稍稍奢侈一下,对我布施一点你在公事方面的人情味好吗?
“我并不想打听我不应该知道的行动,我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她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当然,我明白,能让她执行的任务,自然是危险系数很高的那种任务。
“你也听到了,她今天晚上对我说了好多话,我想,如果不是意识到会有生命危险的话,这些话,她是宁愿烂到肚子里也不会告诉我的不是吗?所以,我只想知道,这次任务,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dragon,求你,求你告诉我好吗?”
黑暗中,暗夜的脸色稍稍变得有些柔和,然而说话的口气已经不复刚才的随意和温暖,变得有些冷洌起来:“jerome,加入了‘暗夜门’,你就是‘暗夜门’的成员,有些规矩不会因为我对你的青睐而改变,你最好不要恃宠而骄。某些方面,某些事情,我对你已经是破例了,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做dragon。一旦涉及到公事,无论什么时候,也无论什么情况,站在你面前的,永远是统治者eric,也永远是‘暗夜’,不会有别的任何身份出现。你一定要记得,不该问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那对你没什么好处。
jerome胀红了脸,委屈地咬了咬嘴唇,踌躇着开了口:“对不起,我只是……”
看着jerome窘迫的样子,暗夜不由有点心疼,叹了口气,他的脸色稍稍有些斐霁,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好吧,jerome,我以‘暗夜门’首领的身份向你担保,目前为止,她不会有任何危险。因为她此次前来g市并不是接到任务才来的,而是因为完成了一个任务,一时联系不到我才私自来到g市的。
“至于为什么她今晚会告诉你这些事,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给她安排任何任务,她也就不会有存在生命危险的可能性。
“更何况,即使是有事情要让她做,作为‘影子’,从我这接到的任务,或者说来自于‘长江’方面的任务,对她来说都是游刃有余,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危险会在她身上发生的。
“但是,如果她是背负了其他人给的任务而来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除我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主人,一个她做为‘杀手’的身份而存在的主人不是吗?”
jerome表情忽阴忽暗,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这个神秘的“暗夜”。
暗夜叹了口气:“好吧,反正我今晚要见她,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就为你探探她的口气好了。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杀手有杀手的原则,忍者也有忍者的纪律。”
jerome孩子气地笑了:“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会告诉你的,我知道。而且我相信,只有你不想知道的事情,而没有你想知道却知道不了的事情。我也知道,只要你答应的事情,你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你一定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对吗?”
暗夜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保证,我只是说,我会替你探探口气,绝不会直接开口问她,我得尊重她的纪律。好了,不说她了,说说你吧,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jerome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忙正色答道:“已经k了,他们已经知道我到了g市,并且下午也有派人跟我联络过,我的经纪人告诉他们原计划不变,后天正式举行仪式。”
暗夜点了点头,温柔地望着他,略带调侃地说道:“我很期待你与华宇集团的合作!或者说,很期待看到你与马培的合作。”
jerome也笑了,满眼含情地看向暗夜:“我想,我与马培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
第86章 男版玛丽莲 梦露
来人脸色一变,刚要开口,jerome急切地阻止了他:“eric,不!dragon,此时此刻,我不把你看做eric,那个高高在上的‘暗夜’!而是我初次认识的那个dragon,那个温柔体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又爱又恨的dragon;
“我没有忘记,从知道你身份的第一天起,我就被告诫不要慎言微行,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我记得,我也一直在照做。
“可是,dragon,你也知道我对‘影子’的感情,也清楚她对我的感情,你更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所以,请你暂时的抛开你组织首领的身份,稍稍奢侈一下,对我布施一点你在公事方面的人情味好吗?
“我并不想打听我不应该知道的行动,我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她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当然,我明白,能让她执行的任务,自然是危险系数很高的那种任务。
“你也听到了,她今天晚上对我说了好多话,我想,如果不是意识到会有生命危险的话,这些话,她是宁愿烂到肚子里也不会告诉我的不是吗?所以,我只想知道,这次任务,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dragon,求你,求你告诉我好吗?”
黑暗中,暗夜的脸色稍稍变得有些柔和,然而说话的口气已经不复刚才的随意和温暖,变得有些冷洌起来:“jerome,加入了‘暗夜门’,你就是‘暗夜门’的成员,有些规矩不会因为我对你的青睐而改变,你最好不要恃宠而骄。某些方面,某些事情,我对你已经是破例了,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做dragon。一旦涉及到公事,无论什么时候,也无论什么情况,站在你面前的,永远是统治者eric,也永远是‘暗夜’,不会有别的任何身份出现。你一定要记得,不该问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那对你没什么好处。
jerome胀红了脸,委屈地咬了咬嘴唇,踌躇着开了口:“对不起,我只是……”
看着jerome窘迫的样子,暗夜不由有点心疼,叹了口气,他的脸色稍稍有些斐霁,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好吧,jerome,我以‘暗夜门’首领的身份向你担保,目前为止,她不会有任何危险。因为她此次前来g市并不是接到任务才来的,而是因为完成了一个任务,一时联系不到我才私自来到g市的。
“至于为什么她今晚会告诉你这些事,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给她安排任何任务,她也就不会有存在生命危险的可能性。
“更何况,即使是有事情要让她做,作为‘影子’,从我这接到的任务,或者说来自于‘长江’方面的任务,对她来说都是游刃有余,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危险会在她身上发生的。
“但是,如果她是背负了其他人给的任务而来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除我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主人,一个她做为‘杀手’的身份而存在的主人不是吗?”
jerome表情忽阴忽暗,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这个神秘的“暗夜”。
暗夜叹了口气:“好吧,反正我今晚要见她,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就为你探探她的口气好了。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杀手有杀手的原则,忍者也有忍者的纪律。”
jerome孩子气地笑了:“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会告诉你的,我知道。而且我相信,只有你不想知道的事情,而没有你想知道却知道不了的事情。我也知道,只要你答应的事情,你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你一定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对吗?”
暗夜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保证,我只是说,我会替你探探口气,绝不会直接开口问她,我得尊重她的纪律。好了,不说她了,说说你吧,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jerome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忙正色答道:“已经k了,他们已经知道我到了g市,并且下午也有派人跟我联络过,我的经纪人告诉他们原计划不变,后天正式举行仪式。”
暗夜点了点头,温柔地望着他,略带调侃地说道:“我很期待你与华宇集团的合作!或者说,很期待看到你与马培的合作。”
jerome也笑了,满眼含情地看向暗夜:“我想,我与马培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
第87章 忍者的纪律
来人脸色一变,刚要开口,jerome急切地阻止了他:“eric,不!dragon,此时此刻,我不把你看做eric,那个高高在上的‘暗夜’!而是我初次认识的那个dragon,那个温柔体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又爱又恨的dragon;
“我没有忘记,从知道你身份的第一天起,我就被告诫不要慎言微行,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我记得,我也一直在照做。
“可是,dragon,你也知道我对‘影子’的感情,也清楚她对我的感情,你更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所以,请你暂时的抛开你组织首领的身份,稍稍奢侈一下,对我布施一点你在公事方面的人情味好吗?
“我并不想打听我不应该知道的行动,我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她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当然,我明白,能让她执行的任务,自然是危险系数很高的那种任务。
“你也听到了,她今天晚上对我说了好多话,我想,如果不是意识到会有生命危险的话,这些话,她是宁愿烂到肚子里也不会告诉我的不是吗?所以,我只想知道,这次任务,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dragon,求你,求你告诉我好吗?”
黑暗中,暗夜的脸色稍稍变得有些柔和,然而说话的口气已经不复刚才的随意和温暖,变得有些冷洌起来:“jerome,加入了‘暗夜门’,你就是‘暗夜门’的成员,有些规矩不会因为我对你的青睐而改变,你最好不要恃宠而骄。某些方面,某些事情,我对你已经是破例了,私下里,你可以叫我做dragon。一旦涉及到公事,无论什么时候,也无论什么情况,站在你面前的,永远是统治者eric,也永远是‘暗夜’,不会有别的任何身份出现。你一定要记得,不该问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那对你没什么好处。
jerome胀红了脸,委屈地咬了咬嘴唇,踌躇着开了口:“对不起,我只是……”
看着jerome窘迫的样子,暗夜不由有点心疼,叹了口气,他的脸色稍稍有些斐霁,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好吧,jerome,我以‘暗夜门’首领的身份向你担保,目前为止,她不会有任何危险。因为她此次前来g市并不是接到任务才来的,而是因为完成了一个任务,一时联系不到我才私自来到g市的。
“至于为什么她今晚会告诉你这些事,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给她安排任何任务,她也就不会有存在生命危险的可能性。
“更何况,即使是有事情要让她做,作为‘影子’,从我这接到的任务,或者说来自于‘长江’方面的任务,对她来说都是游刃有余,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危险会在她身上发生的。
“但是,如果她是背负了其他人给的任务而来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除我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主人,一个她做为‘杀手’的身份而存在的主人不是吗?”
jerome表情忽阴忽暗,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这个神秘的“暗夜”。
暗夜叹了口气:“好吧,反正我今晚要见她,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就为你探探她的口气好了。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杀手有杀手的原则,忍者也有忍者的纪律。”
jerome孩子气地笑了:“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会告诉你的,我知道。而且我相信,只有你不想知道的事情,而没有你想知道却知道不了的事情。我也知道,只要你答应的事情,你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你一定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对吗?”
暗夜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保证,我只是说,我会替你探探口气,绝不会直接开口问她,我得尊重她的纪律。好了,不说她了,说说你吧,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jerome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忙正色答道:“已经k了,他们已经知道我到了g市,并且下午也有派人跟我联络过,我的经纪人告诉他们原计划不变,后天正式举行仪式。”
暗夜点了点头,温柔地望着他,略带调侃地说道:“我很期待你与华宇集团的合作!或者说,很期待看到你与马培的合作。”
jerome也笑了,满眼含情地看向暗夜:“我想,我与马培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
第88章 你调戏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马培与张森和吕江南分手以后,想起昨天晚上公司发生的事情,心里烦得要命,于是又独自一人随便找了个酒吧喝了会酒,这才晃晃悠悠地驾着车往回家的方向开去。
夏天的海滨,真是后娘的脸,跟张森他们分手的时候还燥热的要命,这才12点刚过,一场大雨就不期而至。
以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经验,马培估计这场大雨可能要下到明天早上了。
打着酒嗝,马培打开雨刮器,眯着酒眼看向车外奔跑的人们,一首歌就涌上了脑海,并随之哼唱起来:“哗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都在跑,叭叭叭叭叭计程车,他们的生意是特别好。哗啦啦啦啦淋湿了,好多人脸上嘛失去了笑,无奈何望著天,叹叹气把头摇……”
略带戏谑的歌声在看到一个灯火通明的橱窗前站着的熟悉的倩影时戛然而止:那是g市第一名记汪洋,那个让他打破了他不与女人有工作以外的交往的惯例,让他有着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的奇女子!
此刻,手中提着几个购物袋的她正略显狼狈地站在那个橱窗前,一脸无奈地抬头看着丝毫没有停止之意的瓢泼大雨。
马培忙把车开过去,停在了她避雨的那个橱窗前的路边。摇下车窗玻璃,并打开车锁,冲她喊道:“芊芊,快上车。”
汪洋是在晚饭后闲着没事一个人出来溜达的,逛着逛着,就逛到了g市最大的跳蚤市场。
逛街购物本来就是女人的天性,而小到不满十岁的小女生,大到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几乎很少有人会对那些可爱又物美价廉的小饰品一类的东西免疫。而那些小摊贩云集的夜市无疑便成为这些女人的最爱。
做为一个女人,汪洋自然也不能免俗,于是一路兴致勃勃地走过来,手上就多了几个袋子,时间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
不想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扰乱了所有人的兴致,她手忙脚乱地冲到马路上,却挡不到车,而一身单薄的衣服在雨水的冲击下已经几乎贴到了身上,为怕走光之嫌,她只好停在路边的橱窗下想等待大雨能够停止,不想这雨却越下越大。
看到马培的出现,无疑让她欣喜若狂,忙自跑过来,顾不上打招呼就拉开车门冲了上去。
马培笑问:“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没有开车吗?”
心情大好的汪洋开玩笑地说:“我知道有个开着宝马的帅哥会在这个时候从这里路过,所以在等他来救我啊。”
“哈,”马培带着酒意脱口而出:“我开的是白色的宝马,可以简称‘白马’,如果把‘帅哥’两个字改为‘王子’的话,我不就是那个救公主于水火之中的‘王子’了吗?‘白马王子’?嗯,这个新的称呼不错,我喜欢!”
感觉到失言的汪洋不由俏脸一红,看到马培还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话有多暧昧,不甘示弱的她想都没想反驳道:“我没看到什么白马王子,我只知道,满大街跑的全是白马,王子都变成别人的老公了。”
遭到抢白的马培毫不在意地大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一杆子打翻所有未婚男性,连你男朋友也包括在内?还是这是你爱上了有妇之夫有感而发之言?”
汪洋略带幽怨地看了马培一眼,咬了咬嘴唇,轻轻地说道:“我没有男朋友。”
酒意已经蔓延的马培丝毫没有注意到汪洋语气中的深意,他只觉得见到汪洋以后,纠结了他一天的郁闷已经一扫而空,心情莫名地感到轻松,听汪洋这么一说,转头看向她,笑意盎然:“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能没有男朋友?怎么现在的未婚男士的眼睛都瞎了吗?我来追求你,做你男朋友好不好啊小芊芊?”
汪洋脸色绯红,满目含春,娇嗔道:“讨厌,你调戏我?”
刚好这时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遇到红灯,马培停下车,听到汪洋语气有异,转过头看向她,
只见夜色的霓虹灯下,汪洋的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丝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弧度来,嫣然的,却又是淡然的,留给人无限的想象的空间;盈盈的目光,仿似一只手想牵引她的情人一般,让人有种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爱抚的冲动;而脸上那抹红晕,为她那姣好的面容凭添了万种风情,真个是蚀骨**,夺人心神,旖旎无比!
第89章 我从不调戏女人
汪洋脸上的红晕刺激着马培,他只觉得心里莫名地一阵燥热,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快要沸腾了,完全是下意识地,他一个翻身把汪洋压在身下,对着那张娇艳欲滴的唇就吻了下去。
汪洋嘤咛一声,本能地反应着他。她的反应在此时的马培看来,无疑是一种默许,马培开始大胆起来,空出一只手,隔着衣服覆上汪洋胸前那美丽的隆起,带着丝绸的冰凉,那种异样的摩擦硬是让马培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理智提醒马培应该平息自己,然而握在手中的那种饱满却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舍得离开,折衷之际,他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的手开始下滑,顺着外衣滑向汪洋的胳膊。
然而在他手的揉搓下,那粉色的小吊带不堪重负,开始抗争,抗争的结果是马培的手掌落到了汪洋光洁的肚皮上,传来一阵腐骨蚀心的感觉,弄得马培的心更加痒了起来。
喘息着,马培把手伸进汪洋那薄薄的吊带,颤抖着抚上那迷人的隆起,并让自己的手在那上面游走。
随之,他炽热的唇从汪洋的檀唇离开,滑向她光滑迷人的颈,他是那样的炽热,那样的疯狂,仿佛要把汪洋融入他的身体一样。
随着马培动作的加剧,汪洋的心跳也加剧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她战栗着,抖抖地,怯怯地,用自己的小手也开始生疏地抚摸起马培的背部。
此时的马培已经知道自己吻着的人是汪洋而不是梅雨,他想离开,可是眼前的一切以及酒精的刺激,让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注视着闭着双眼的汪洋,他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马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充血,膨胀到眼眶都有点发烫,想要她!迫切地想要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急迫地想要过什么!
努力地控制着自己,马培用潮湿的手捧起汪洋的脸,沙哑着声音问:“可以吗?”
汪洋没有睁开眼睛,脸带潮红地点了点头。马培深吸一口气,重又吻住了她已经有点红肿的唇。
汪洋不由一阵眩晕,她觉得自己浑身滚烫滚烫的,一颗心好像就快要跳出来,仿佛就快要窒息了。
等到马培彻底的解除掉二人身上的束缚以后,炽热的躯体环抱了汪洋,汪洋不由呻吟出声。
马培停止动作,喘息着,在汪洋耳边呢喃道:“小芊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汪洋回应他的,是一个深深的,缠绵的热吻……
(某生曰:襄王沉醉绣春梦,折得疏梅香满袖)
…………
睁大眼睛,看着沉沉而睡的马培,几乎一夜无眠的汪洋在心中叹了口气。
轻轻地起身,她随手拉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一枝香烟,在烟雾缭绕中,望着黎明前黑暗的夜空出神。
昨夜仿佛是一场梦,她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
一开始,马培眼中的炽热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梅雨,她是知道的!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眼睛与梅雨几乎是完全一样,只除了眼神以外。所以每次去见马培的时候,她都会化很精致的妆,不想让马培在自己身上看到梅雨的影子!
然而昨夜的邂逅,雨水冲走了一切人工的掩饰,她没有时间来重塑伪装,只能以本来面目对他。
他喝了酒,而且喝得相当多,她知道!而酒后的他会想起梅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她逃无可逃!
后来,他认出了自己是汪洋而不是梅雨,她明显得感觉得到,他想逃!
然而酒后与身体的**在那个时候控制了一切,他想给自己一个台阶,所以他对自己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当时的心情是百感交集的,她不希望他把自己当作梅雨,希望他会因为她是汪洋而想与她有肌肤之亲,然而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她又希望他把自己当作梅雨,只因为她知道,他对梅雨的深情是任何人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事情,能成为他心中这样一个女人的替代品,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后悔吗?不,虽说从来没有想过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交出去,但是她一点也不反悔,只因为她付出的对象是马培!
她需要考虑的,是以后要怎么样面对他而已!
第90章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汪洋脸上的红晕刺激着马培,他只觉得心里莫名地一阵燥热,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快要沸腾了,完全是下意识地,他一个翻身把汪洋压在身下,对着那张娇艳欲滴的唇就吻了下去。
汪洋嘤咛一声,本能地反应着他。她的反应在此时的马培看来,无疑是一种默许,马培开始大胆起来,空出一只手,隔着衣服覆上汪洋胸前那美丽的隆起,带着丝绸的冰凉,那种异样的摩擦硬是让马培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理智提醒马培应该平息自己,然而握在手中的那种饱满却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舍得离开,折衷之际,他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的手开始下滑,顺着外衣滑向汪洋的胳膊。
然而在他手的揉搓下,那粉色的小吊带不堪重负,开始抗争,抗争的结果是马培的手掌落到了汪洋光洁的肚皮上,传来一阵腐骨蚀心的感觉,弄得马培的心更加痒了起来。
喘息着,马培把手伸进汪洋那薄薄的吊带,颤抖着抚上那迷人的隆起,并让自己的手在那上面游走。
随之,他炽热的唇从汪洋的檀唇离开,滑向她光滑迷人的颈,他是那样的炽热,那样的疯狂,仿佛要把汪洋融入他的身体一样。
随着马培动作的加剧,汪洋的心跳也加剧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她战栗着,抖抖地,怯怯地,用自己的小手也开始生疏地抚摸起马培的背部。
此时的马培已经知道自己吻着的人是汪洋而不是梅雨,他想离开,可是眼前的一切以及酒精的刺激,让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注视着闭着双眼的汪洋,他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马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充血,膨胀到眼眶都有点发烫,想要她!迫切地想要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急迫地想要过什么!
努力地控制着自己,马培用潮湿的手捧起汪洋的脸,沙哑着声音问:“可以吗?”
汪洋没有睁开眼睛,脸带潮红地点了点头。马培深吸一口气,重又吻住了她已经有点红肿的唇。
汪洋不由一阵眩晕,她觉得自己浑身滚烫滚烫的,一颗心好像就快要跳出来,仿佛就快要窒息了。
等到马培彻底的解除掉二人身上的束缚以后,炽热的躯体环抱了汪洋,汪洋不由呻吟出声。
马培停止动作,喘息着,在汪洋耳边呢喃道:“小芊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汪洋回应他的,是一个深深的,缠绵的热吻……
(某生曰:襄王沉醉绣春梦,折得疏梅香满袖)
…………
睁大眼睛,看着沉沉而睡的马培,几乎一夜无眠的汪洋在心中叹了口气。
轻轻地起身,她随手拉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一枝香烟,在烟雾缭绕中,望着黎明前黑暗的夜空出神。
昨夜仿佛是一场梦,她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
一开始,马培眼中的炽热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梅雨,她是知道的!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眼睛与梅雨几乎是完全一样,只除了眼神以外。所以每次去见马培的时候,她都会化很精致的妆,不想让马培在自己身上看到梅雨的影子!
然而昨夜的邂逅,雨水冲走了一切人工的掩饰,她没有时间来重塑伪装,只能以本来面目对他。
他喝了酒,而且喝得相当多,她知道!而酒后的他会想起梅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她逃无可逃!
后来,他认出了自己是汪洋而不是梅雨,她明显得感觉得到,他想逃!
然而酒后与身体的**在那个时候控制了一切,他想给自己一个台阶,所以他对自己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当时的心情是百感交集的,她不希望他把自己当作梅雨,希望他会因为她是汪洋而想与她有肌肤之亲,然而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她又希望他把自己当作梅雨,只因为她知道,他对梅雨的深情是任何人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事情,能成为他心中这样一个女人的替代品,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后悔吗?不,虽说从来没有想过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交出去,但是她一点也不反悔,只因为她付出的对象是马培!
她需要考虑的,是以后要怎么样面对他而已!
第91章 这是你的第一次
多年以来的习惯,让马培的生物钟已经非常准时,即使是宿醉,在大脑从沉睡中苏醒的那一刻,他不用看表,也知道是早上六点整。
头疼欲裂,他闭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立刻就发现了不对:自己的床,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他不记得自己离开家住在宾馆。而即使是住宾馆,总统套房内也是双人大床,怎么可能伸个腿就会把脚伸到了床外。
迅速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被夸张了的卡通笑脸:一个挂在天花板上吊在空中的他叫不出名字的大大的布偶!
马培愣了一下:这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任何宾馆的任何房间,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应该是属于女孩子的天地!
马培突然就想起了一切!
转过头,他看到了落地窗前的那个人影:清晨的曙光下,一个妙曼的身影靠窗坐在地上,一条修长的腿直直地伸了出去,另一条腿曲了起来,姿势暧昧的让人想犯罪。
她的左手夹着一枝香烟,偶尔,一缕轻烟会从性感的小口中渺渺飘散,周围,是淡淡的蓝紫色的烟雾,让她如同坠入凡间的仙子一般,虚无,飘渺,似雾,非梦,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马培一向认为,身材姣好的女子只穿一件男式衬衣的时候是最诱人的。而此时此刻,窗前的佳人正是这种打扮。只是为什么,那件衬衣依稀有些眼熟?
马培起身,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才想到女子身上那件看起来很眼熟的衬衣正是自己的。
**着上身,马培走过去,坐在汪洋身边,并用手臂环住了她:“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
汪洋伸手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摇了摇头:“没,我也刚起来。”转身看向马培,“怎么样?睡得还好吗?酒醒了吗?头还疼吗?”
马培用下巴摩挲着汪洋的脸颊,答非所问:“昨晚,是你的第一次?”
汪洋淡淡一笑,同样答非所问:“天亮了,雨停了,潮也落了,大海,只有在黑暗里才能显示出它的力量吧?”
马培轻笑:“你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汪洋摇了摇头,依然是那种风一样轻云一样淡的口气:“可惜你是个商人,我不喜欢商人,你们太喜欢斤斤计较,生活中完全没有文化的韵味。”
马培没有开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汪洋继续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你受的是西方教育,可是你很中国化,女人的浪漫追求的是过程,中国式的男人的浪漫追求的是结果,而商人追求的,永远是胜利。你觉得你赢了吗?”
马培第一次有被透析的狼狈,这个女人的尖锐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然而每次他都能够从容应对,可是这一次,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特殊的相处的缘故吧,他突然觉得,如果用那种交际场上的手腕来和她相处的话,是一种不人道的做法。
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她是了解自己的。虽然经过了昨夜,但他的心里依然是放不下梅雨的。
同时她也明白,虽然如此,既然有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他就会对她负责,因为他是如此传统的一个中国男人!
然而她不要他!不要这种相处的模式!
突地,他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想要彻底的征服她的**。
马培知道,对于这种女人,那些被周志邦津津乐道的花花公子的理论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她是那样的一种女人,那种绝不会因为把身体交给了你就要让负责,就会交出自己一颗心的女人!
马培搂过汪洋,让她能够面对面地看着自己,然后带着某种膜拜的心情,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愿意跟我去法国住一段时间吗?”
体会到了马培的想法,汪洋不由鼻中一酸,然而良好的素养让她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脸上还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淡然:“你想让我把头颅套进去,继而把自己的灵魂也套进去吗?其实你也知道,不管是在法国,还是在中国,蔷薇都不可能变成玫瑰不是吗?”
摇了摇头,汪洋的脸上露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妩媚:“我们已经享受了浪漫,何必一定要执着于俗套呢?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有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吗?”
马培落漠地一笑,看了眼腕表,汪洋立时开口:“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临走以前,马培回头看了一眼汪洋,冲她温情地一笑:“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可能要离开几天。这个地方,我会再来的,不是对你负责,是对我自己负责。”
第92章 你在威胁我
第二天早上,张森一上班就去找梁红林,把马培公司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发现给梁红林做了汇报,在梁红林瞠目结舌并皱眉陷入深思之际,不失时机地说出吕江南的提议。
梁红林对吕江南也早有耳闻,并一渡有过挖b市墙角的想法,虽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最终没有付诸于行动,但对吕江南的欣赏却也没有间断过。
这时听到张森说吕江南居然主动提出想要协助他一起侦破此案,不由惊喜万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并告诉张森说他和吕江南这就算是已经开始合作了,借调的事就不用管了,他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然后张森就欧阳菲菲的事给梁红林谈了李医生的发现,以及自己的想法。梁红林对张森的设想深以为然,并答应做到天衣无缝的配合。
回到办公室,张森给吕江南打电话告诉他随时可以来市局以外借人员的身份出入了。
电话中,吕江南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和惊喜,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你。”
十分钟以后,吕江南敲开了张森办公室的门,甫一落座,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并打开。
张森凑了过去,看到吕江南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个清秀的女子的照片,张森疑惑地看向吕江南。
吕江南笑:“我根据前天晚上马培办公室监控到的红外线骨骼还原出的那个黑影的照片,与以前我从某国得到的相关资料还原出来的照片,有5%的相似度。基本上可以断定,你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个黑影,正是‘血色蔷薇’本人!”
张森惊喜莫名:“你丫的,真成精了!电脑玩儿得还真溜!这样的话,岂不是可以得知那个神秘的‘血色蔷薇’的真面目了吗?你为不把这个照片公诸于同行?这对找到这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女魔头不是很有力的帮助吗?”
吕江南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拜托,大哥,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第一,我电脑是玩儿得比较溜,也当得起你玩成精了之说。但是这是相对的好不好?对于你这个电脑白痴来说,我自然算是高手了。可是电脑比我玩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不说别的,美国中情局里一些有名的电脑高手就是我根本比不上的。
“第二,关于还原的‘血色蔷薇’的真面目:这只是以骨骼还原出来的,可是这个人的胖瘦怎样?身上的肌肉是怎样分布的?是清瘦的小脸型还是baby?face??单眼皮还是又眼皮?胸部比较丰满还是屁股上肉比较多?有没有小肚腩?这都是要考虑的因素好不好?仅凭骨骼是根本还原不出一个人的立体轮廓的。
“第三个问题也就是把照片公诸于同行的问题可以放到第二个问题一起回答,我就不废话了。
“其实第四个问题可以结合第三个问题一起考虑的。也可以结合第一个问题来回答。咦?突然发现,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四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问题嘛!为什么要分开来问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新版的《十万个为什么》是由你提供的问题吧?”
本来很严肃地回答张森问话的吕江南突然跳了起来,同时夸张又没正经地大呼小叫着。
正自听得认真的张森也不废话,一个老拳挥过去,直接把他打得跌坐回椅子上,不客气地说道:“要想皮肉不受苦,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吕江南呲牙咧嘴地揉着被打痛的脸,人畜无害的脸上怆然欲泣,万分委屈地控诉:“你在威胁我?”
“没错!”张森很干脆地回答,“我在威胁你,并且是很认真的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好吧,”吕江南可怜兮兮地看着张森,满脸无辜地嘟嘟着,“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自己要送羊入虎口,自己提出来要过来给人家当小弟呢?真是天做孽,犹可救,自做孽,不可活。我自认倒霉好了。”
玩笑已过,吕江南正色接着说道:“就是我刚才说的,电脑比我精的人多如牛毛,每个市局都会有最少一两个电脑高手,更不要说如中国的国安局这样的国家安全机构了。
“试想,我能想到的办法,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想到?而且有的人还原出来的照片可能比我的还要精准。但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把它公诸于众呢?这其中的渠渠道道可就多了去了。”
第93章 扫黑界的悲哀
张森这时也已经想明白了,看着吕江南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吕江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闭口不言了。
张森也不客气,接口说道:“因为没有人敢冒那个险!试想一下,一旦‘血色蔷薇’的照片公诸于众,激起的反应无疑是很强烈的,这样的话,他就把自己推到了浪尖上。而不管能不能靠这张照片追捕到‘血色蔷薇’,她所服务的组织以及她本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毁掉这张照片,并把还原出这张照片的人杀了灭口。说不定,这个人所在的机构或者是组织也会遭到鱼池之殃。谁都知道,日本人,特别是日本忍者的心眼是最小的,报复心是最强的。对吗?”
吕江南点了点头:“没错,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各国都有自己的扫黑组织,但是显而易见的一个弊端是:各国之间都各自为政,更有甚者,一个国家的各个组织之间也各自为政。为了名,为了利,为了自己所服务的部门的利益,甚至于是为了一已之私,不愿意把自己所掌握的资料和情报提供给他人。其中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美国的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不仅不能够互通情报,还相互破坏,明争暗斗。/以至于多少本来是手拿把抓的案件被搁浅!
“四年前,如果不是世界安全组织下了死命令,而该国也因为国小力微的话,恐怕直到现在,‘血色蔷薇’也不会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让我们来调查和研究。而因为这个,该国国家安全局的两位执行主席也先后悄无声息地死于非命。
“这一事件,让多少即使有心想公开自己对‘血色蔷薇’的研究资料的人也望而却步。这个‘血色蔷薇’也就一直逍遥法外,继续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暗杀活动!这不能不说,是扫黑界的悲哀,目前为止,所有人对这个人鬼魅一般的行踪都无法确定,更无法防范!”
说到这个以个人力量所无法改变的现状,二人同时沉默了。
过了一会,吕江南再次开口:“昨天晚上对你说过了吧?‘血色蔷薇’的日本姓氏应该是‘服部’。”看到张森点头,他接着说,“我以个人名义请托我在日本认识的那几个黑道大佬,让他们想办法帮我秘密查出服部家最近二十年以来涌现的女忍,不管是中忍还是下忍。
“同时,我又以个人名义请托了一个关系特铁的美国中情局的顶级黑客,让他潜入日本户籍中心,调出所有前四十年到前二十年,总共二十年间出生的服部氏女性的资料。
“因为根据对‘血色蔷薇’的骨龄分析,四年前的此女应该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我放宽了尺度,把目标放在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
“拿到资料以后,通过排查,我锁定了六个疑为‘血色蔷薇’的女性。”
说到这,吕江南得意地看向讶异同时眼中放光的张森一眼,闷笑:“如何?你不是说我的情报没有用,你早就知道了吗?这些情报,你有吗?”
张森警告地冲他又晃起了拳头,吕江南撇嘴:“四肢发达的家伙,就会用这一招来吓唬我,拜托你下次换个招数,有点创意好不好?”
嘴里说着,手下可没有闲着,熟练地从笔记本中调出一个文件,打开,示意张森一起分析。
张森凑了过去,看到文件中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许多文字,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凭直觉,张森把目光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服部樱子,女,17年3月21日生人,祖籍与出生地均为日本东京千代田区的半藏门附近。为服部半藏正成的嫡传后人,三岁离家,被送往服部家族内部的忍者基地学习忍术,此后只在每年春节的时候回家与家人团聚。
“十二岁的时候,被送往东京都立初中学校学习,在校从不与人交往,放学后即独自离开,住所不详,业余生活不详。
“15岁自该校毕业以后即无故失踪,从此以后很少再有人看到其出现。
“14年月13日突然在东京的家中出现,持法国绿卡,英文名字vicky。归国原因是其母又生了一个小男孩。
“然而耐人寻味的是,该母所生小男孩就在她回家的当天被报夭折,原因不详!
“此女于第三天即动身返回法国,然而在法国却查不到此女的任何户籍资料与行踪。据此,初步判断所持绿卡不是真的。而此后,此女再也没有在日本出现过。最起码,没有人看到此女公开出现过。”
第94章 有想法,没办法
顺着张森的目光看过去,吕江南笑了:“没错,你的直觉一如既往地具有职业的敏感,这个服部樱子,正是我锁定的第一号目标人物。可惜此女在初中的时候从来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没有相关录像可以对比。”
张森深思着摇了摇头:“不可能,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她在那个学校呆过三年,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只要能够做到绝密,一定可以查到她的行踪的。离开学校的时候,她十五岁,那么她的骨骼与现在相比,最起码应该有70%的相似,而与四年前相比,最少也会80%的相同之处。”
长长地吐了口气,张森喃喃自语:“只是,要在一个初中学校,找一个十三年前毕业的女生的录影资料,怎么样才能做到绝密呢?还有,怎样才能查到她初中毕业以后的行踪呢?”
吕江南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你会这么说,表示你有办法查到她在学校的录影资料?”
张森摇了摇头:“有想法,没办法。”
吕江南轻吒一声:“你丫没说实话,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呀?跟我玩儿这套把戏,鄙视你!”
张森苦笑:“如果仅仅是查的话,我是有办法没错,可是要做到绝密,我一点把握也没有。不过,她离开学校以后的行踪,我也许有办法可以查到。”
“太好了,”吕江南兴奋地轻拍双手,“我们一起来揭开‘血色蔷薇’这个女魔头神秘的面纱。”
张森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了嘛,要做到绝密,一点把握都没有,怎么查?”
吕江南嘻嘻一笑:“只要有办法查,你就一定能够做到绝密,我还不了解你?动手吧,我已经闲得太久了,真想快点找机会能大干一场。”
张森不由好气又好笑:“你丫的,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敢情我的g市被搞得一团糟你就开心了?刑警的职业道德哪去了?”
吕江南又皮皮地一笑:“反正我只是g市公安局的一个客人,大不了一池水搅混了走人就是了,继续回我的b市当老太爷去。”
张森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反驳,却听到手机的震动声,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李医生,那个给欧阳菲菲做了检查,却又临时被安排去北京参加学术研讨会的大夫,冲吕江南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按下了接听键:“你好,李哥。”
电话那边,李医生很有些兴奋地说:“阿森,我的北京之行又取消了。你那个计划,我是不是可以参加了?”
张森一愣:“你慢慢说,李哥,到底怎么回事?”
挂掉电话,张森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吕江南好奇地看着他表情的变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我能弱弱地问一下吗?发生了什么事?”
回过神来的张森没有丝毫隐瞒地对他说了这个电话的内容。
原来,今天早上一上班,李医生接到通知说,北京的医学研讨会人选,按照原来的计划,由以前选定的那个医生前去,他可以不用去了。
张森笑:“本来李大夫今天下午就应该动身了,机票都已经订好了,现在突然又变了。李大夫说,据他听到的消息,是原定的那个大夫找院长去闹过了。因为那个大夫最近刚通过主治医师的考试,正处于考核阶段。所以这个研讨会对于李大夫来说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可是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相当大的资本。而且本来已经定了是他,无故被换了下来,当然不服了,就去找院长大闹了一通,更何况他好象还有点后台。
“而我们那个可爱的李大夫听说以后,就主动去找院长说,要给年轻人更多更好发展的机会,他愿意让出这个名额。院长当然大喜,于是,今天早上一上班,他就接到更换名额的通知了,而欧阳菲菲的手术,继续由他执刀。”
张森摇了摇头,再笑:“而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不珍视这个机会。这个侦探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刚才还问我,他能不能参加我那个计划呢。”
吕江南也笑了:“你这个过气的大舅哥还真是可爱。那你准备怎么办?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张森点了点头:“其实我刚才在接他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可是现在觉得,那样对李哥太不公平了。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案子,我不想卷进太多无辜的人。”
“哦?”吕江南眼睛一亮,“我对你这个新想法比较感兴趣。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无意中冒出来的点子通常都是最棒的点子,说说看,什么想法?”
第95章 哪里出了纰漏
星期一早上八点,“唐宛广场”最后一轮竞标如期进行。
消失了五天之久的马培,在竞标会开始前十分钟赶到现场。与在座的人一一打过招呼,于写着他名字的位置前从容落座,并回旁边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他的周志邦以一个坚定的眼神。
周志邦在心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一日,马培告诉他说自己要闭关几天,公司所有的事务交出他全权处理,他会赶在竞标会以前回来。
虽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以他对马培的了解,不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他不会做出这样仓促的决定。
五分钟以前,他接到马培的电话,告诉他说正在赶往会场的途中,并通知他,原来的竞标规划书作废,他在闭关的这几天内做出更有竞争力的规划。会议开始以后,让江氏先行参与竞标解说,并要求他要集中精力分析江氏的规划与我方以前的规划有什么相同或者相似之处,然后记录下来,回公司以后要进行分析与研究。
他惊异莫名,问马培以前的规划书哪里出了纰漏?马培只淡淡地回了他一句:“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份规划书在前几轮竞标中出现的太频繁,而我们的对手对它肯定也有了很详尽的了解,就像我们在每一轮竞标以后都会分析别人的标的以及底价一样,江氏一定会针对我们的优势来完善自己,所以,我制定了一个与以前的规划基本可以说完全走的不同的路线的方案来。/而且我相信,对方不会想到我会弃那么堪称完美的计划而不用,更不会想到我会反其道而行之,所以,对于现在我手里的这个方案,我有%以上的把握会成功。而以前那个方案,我只有0%到4%的把握。”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很怀疑!
但是,现在再看到马培的表情,他那颗自接到电话以后就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定了下来。
马培就有这种能力,只要是与商业有关的事,他往那一坐,好象就是一支强心针,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只会带给你一种感觉,那就是:相信他,相信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放空的可能!
这一点,马培与吕江南倒是极为相似!
如马培所料的那样,江氏总经理江槐并没有因为家事而耽误了生意。此刻,他就坐在马培的对面,只面容略显疲惫,脸色略显苍白。在与马培对视的那一刹那,眼中不易觉察地显现出一丝怨恨。
马培知道,是因为流言的关系,江槐可能也认为他是同性恋的事是马培说出去的,而江老爷子会得知此事,也是马培的“杰作”。
马培淡淡一笑:他没有那个时间去跟江槐解释什么,也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常走夜路的人,会遇到鬼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真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江槐在结婚以前就是同性恋的话,那么最少也是十几年的事了。持续了十几年的时间,掩饰得再好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被别人明里暗里的见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凭什么就一定会认定是他马培说出来的呢?
只不过,这个传言出现的时间太过诡异而已。不早不晚,恰恰好在双方的竞争进入白热化时期就传出这么一个流言,而流言的散布者直指他马培,这不得不让马培怀疑:传流言者不是别人,正是江槐本人!
接着,又发生文件被盗事件,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江氏下的手!
然而在面对张森的提问时,他极力地为江槐辩解,不是说他不相信张森,而是因为做为一个以正当竞争为做为第一诚信的他,以及他所代表的“华宇天下”来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没有理由把自己的怀疑无端的提出来。更何况张森的身份极为特殊:他不仅仅是自己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警察!
江槐的旁边,是李婉卿,那个来自新加坡的房地产界的传奇式的女子。在与马培的眼光对视上的那一刹那,嫣然一笑,眼中的神采颇是耐人寻味!
马培脑海中一个念头突然闪现:莫非……
随即,他在心中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说:不,这不可能!以她的年龄和阅历,以及她在新加坡商界的所作所为,不应该会有这么龌鹾的手段的吧?
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她的眼神,代表了什么呢?
又在心中暗暗地摇了摇头,马培觉得,他怎么好象有点草木皆兵的错觉:自己家丢了草绳,怎么看到谁都像是贼呢?
第96章 我不要你
李婉卿在以江氏代表的身份陈述江氏的规划和报价的时候,一直在留意着马培的表情。
马培想到汪洋时嘴角扯出的那一丝弧度自然也被她清清楚楚地收到了眼里,然而在她看来,那不是温情的笑,而是会心的,了然于胸的一种笑容,可以称得上是奸诈的笑容!
因为那个笑容,刚刚好就是在她报出底价的那一瞬间发出的!
李婉卿心中一紧,语速也不由自主地一窒:他发现了什么?或者说,他知道些什么?
而李婉卿语速的瞬间停顿,也被周志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女人,心里有鬼!那么泄密事件,与她有关!?
周志邦的眼风不由自主地扫向江槐:那个刚刚闹出了丑闻的江氏总裁!
只见江槐的眼睛,毫不掩饰地紧紧地盯着马培,目光中充满了挑衅与仇恨。
反观马培,却是淡淡地把那一丝微笑挂在嘴边,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似的。
……
轮到华宇的时候,马培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优雅地冲在座的所有人点了点头。拿出移动硬盘,连接上投影,开始解说起来。
随着马培的讲解,几乎在座的所有人,都开始被他精彩的解说吸引住了,包括江槐和李婉卿在内,无不在脸上流露出佩服的表情来,只有周志邦,眉头不引人注目地,微微地皱了一下。
中间休息的时候,周志邦把马培拉到一边,看看旁边没人,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的报价,比以前的报价低了一百五十万。咱们以前的报价,已经是低到底限了,而那个底限,除了咱们和江氏做会有一点点赚头以外,其他任何企业都有可能会赔钱的。我没想到江氏会比咱们以前的报价还敢低五十万,更没有想到你会比江氏还敢低出一百万来。
“还有,江氏的报价只比我们低了五十万,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你早已经知道了,所以才弄出这个新的规划书来,对不对?”
马培冲他一乐:“行啊,几天没见,智商见长啊!连这都猜出来了?”
周志邦冲他一瞪眼:“少跟我这打哈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培神秘地冲起竖起一根食指:“嘘!!小心隔墙有耳,回去我再告诉你。”
周志邦气结!
正在这时,马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张森:“喂?阿森……哦,明白了……呵呵,无所谓啊,总有一天,你会还我清白的对吧?……嗨,其他事情就不说了,这方面,我相信你还不会让我失望的……呵呵,随你啊,只要你不怕丢面子,我怕什么……嗯,好的,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晚上我找你……嗯,没关系,那就后天好了……嗯,我知道了,回见。”
挂完电话,马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周志邦不由担心地问:“是张森?怎么了?为什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跟你有关吗?”
马培苦笑:“不是我的事,不过,也算是跟我有关吧。”
说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再苦笑:“江槐的儿子找着了,可惜的是,找到的是尸体!”
“什么?”周志邦大惊,“什么时候的事?在哪找到的?是自杀还是?”
“昨天晚上,在离g市不远的一座桥的桥洞下。是他杀,初步断定,是遇到抢劫了。
“据说,江浩天离家的时候,偷了江总2000块钱,可是找到尸体的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当然,一分钱没有,也不排除他花光了的可能。
“可问题在于,他的双手呈握紧状态,而掌心有伤痕。阿森说,据法医判断,掌心的伤痕是由于双手紧握利刃所留下的。而且,身上其他部位共计中了四刀,致命的那一刀正中心脏。”
周志邦瞠目结舌地听马培说完,再联想起刚才江槐看马培的眼神,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天哪,江浩天会离家出走,起因是江槐同性恋事件的暴光,继而引发的他婚姻的真相大白。现在江浩天死了,如果江槐也相信传闻,认为那些照片是你让人送给江老爷子的话,他会恨死你的。”
第97章 他会恨死你的
李婉卿在以江氏代表的身份陈述江氏的规划和报价的时候,一直在留意着马培的表情。
马培想到汪洋时嘴角扯出的那一丝弧度自然也被她清清楚楚地收到了眼里,然而在她看来,那不是温情的笑,而是会心的,了然于胸的一种笑容,可以称得上是奸诈的笑容!
因为那个笑容,刚刚好就是在她报出底价的那一瞬间发出的!
李婉卿心中一紧,语速也不由自主地一窒:他发现了什么?或者说,他知道些什么?
而李婉卿语速的瞬间停顿,也被周志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女人,心里有鬼!那么泄密事件,与她有关!?
周志邦的眼风不由自主地扫向江槐:那个刚刚闹出了丑闻的江氏总裁!
只见江槐的眼睛,毫不掩饰地紧紧地盯着马培,目光中充满了挑衅与仇恨。
反观马培,却是淡淡地把那一丝微笑挂在嘴边,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似的。
……
轮到华宇的时候,马培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优雅地冲在座的所有人点了点头。拿出移动硬盘,连接上投影,开始解说起来。
随着马培的讲解,几乎在座的所有人,都开始被他精彩的解说吸引住了,包括江槐和李婉卿在内,无不在脸上流露出佩服的表情来,只有周志邦,眉头不引人注目地,微微地皱了一下。
中间休息的时候,周志邦把马培拉到一边,看看旁边没人,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的报价,比以前的报价低了一百五十万。咱们以前的报价,已经是低到底限了,而那个底限,除了咱们和江氏做会有一点点赚头以外,其他任何企业都有可能会赔钱的。我没想到江氏会比咱们以前的报价还敢低五十万,更没有想到你会比江氏还敢低出一百万来。
“还有,江氏的报价只比我们低了五十万,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你早已经知道了,所以才弄出这个新的规划书来,对不对?”
马培冲他一乐:“行啊,几天没见,智商见长啊!连这都猜出来了?”
周志邦冲他一瞪眼:“少跟我这打哈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培神秘地冲起竖起一根食指:“嘘!!小心隔墙有耳,回去我再告诉你。”
周志邦气结!
正在这时,马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张森:“喂?阿森……哦,明白了……呵呵,无所谓啊,总有一天,你会还我清白的对吧?……嗨,其他事情就不说了,这方面,我相信你还不会让我失望的……呵呵,随你啊,只要你不怕丢面子,我怕什么……嗯,好的,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晚上我找你……嗯,没关系,那就后天好了……嗯,我知道了,回见。”
挂完电话,马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周志邦不由担心地问:“是张森?怎么了?为什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跟你有关吗?”
马培苦笑:“不是我的事,不过,也算是跟我有关吧。”
说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再苦笑:“江槐的儿子找着了,可惜的是,找到的是尸体!”
“什么?”周志邦大惊,“什么时候的事?在哪找到的?是自杀还是?”
“昨天晚上,在离g市不远的一座桥的桥洞下。是他杀,初步断定,是遇到抢劫了。
“据说,江浩天离家的时候,偷了江总2000块钱,可是找到尸体的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当然,一分钱没有,也不排除他花光了的可能。
“可问题在于,他的双手呈握紧状态,而掌心有伤痕。阿森说,据法医判断,掌心的伤痕是由于双手紧握利刃所留下的。而且,身上其他部位共计中了四刀,致命的那一刀正中心脏。”
周志邦瞠目结舌地听马培说完,再联想起刚才江槐看马培的眼神,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天哪,江浩天会离家出走,起因是江槐同性恋事件的暴光,继而引发的他婚姻的真相大白。现在江浩天死了,如果江槐也相信传闻,认为那些照片是你让人送给江老爷子的话,他会恨死你的。”
第98章 照片上的少女是谁
陈长河又一次拿出那张照片来,陷入了深思中。/
师父去世时留下的东西极少,在与丫丫一起整理师父的遗物时,他发现了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张照片以外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照片上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清纯美丽的少女,看起来与丫丫差不多大,问丫丫,也说听都没听父亲提起过有这样一个陌生女子的存在。
陈长河不禁有些迷惑了:为什么师父要把这张照片专门留给他,却不留下一个字的说明?这个少女是谁?与师父有什么关系?还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既然师父专门把照片留给自己,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却一点也没有跟自己提起过?是让自己照顾这个少女吗?还是要自己调查这个少女?为什么在生前从没有提过?也不留下这个少女的姓名地址什么的?
还有,这个少女,她在哪?什么曾在师父的生活中出现过?看照片上的时间,应该是在师父去世前大约半年的时间照的,而自己这一年来一直与师父在一起,为什么从没有见过?
陈长河越想越觉得迷惑。然而直觉告诉他,一定要找到这个少女!他一直觉得师父与师母的去世有很大的问题,绝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意外。
以他对师父的了解,师父去世前一定是猜测到了什么,或者说是感觉到了什么。那么师父给自己留下的这张照片,说不定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于是,第一次,陈长河没有经过暗夜的同意,私下动用了“暗夜门”的力量来调查照片上的女子。而调查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陈长河的思绪,他定了定心神,拿起了电话。
挂掉电话以的后,陈长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向外走去。
今天是周一,是凌紫薇的妹妹凌可薇做手术的日子。
虽然已经让人把凌可薇送到了医院,并已经安排好了包括手术与善后在内的一切事情,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凌可薇,那是个可爱的丫头,虽然她远没有她姐姐长得漂亮,与欧阳菲菲相比姿色更是差了不只一点点。严格来说,除了眼睛以外,她甚至称不上漂亮,然而在她身上却有着一种动人心魄东西,那就是灵气!
是的,这是一个充满了灵气的姑娘,尤其是那双酷似凌紫薇的大眼睛,睫毛是那样的长,长得仿佛放一枝铅笔在上面也不会掉。
由于患病的原因,眼中的神采少了几许,然而这丝毫不会影响它的美,反而为它更增添了一些单纯与无邪。
陈长河很喜欢这个丫头,看到她,总是会让他想起师父的女儿丫丫那憨态可掬的童年来。
自从这个丫头被接入“暗夜门”以后,陈长河没有按照以往的惯例把她送到国外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而是把她接到自己所在的g市,托付给一对他信得过的老夫妻,说是一个朋友的妹妹,朋友出国了,委托他照顾的。
那对老夫妻是一对非常孤苦的老人,无儿无女。老人原是一个国营企业单位的工人,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一条胳膊,只能离开单位回到家中。
老伴一直没有工作,老人的失业对这个家的打击是非常大的,老两口只能以捡破烂为生。
陈长河与他们的相识,缘于偶然。
那一天,大概晚上九点钟左右,陈长河从外地回来,走出火车站准备打出租车的时候,就在他的旁边,弯下腰正在捡一个矿泉水瓶子的老人毫无预兆地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陈长河突然想起了他死去的父亲,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上前扶起老人,抱他上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老人的病并不严重,只是普通的感冒引起的发烧而已。醒过来的老人坚持要求出院,陈长河阻止了他,并帮他付了全部的医药费。
自师父师母过世之后,陈长河又一次失去了家,成为一个孤儿,这种得而复失的亲情对陈长河的打击无疑是非常大的,那种孤儿所特有的渴望得到来自亲人,特别是来自父母的关爱折磨了他好长时间,看到老人的那一刻,他有一股莫名的,然而却是强烈的想要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来关照的冲动。
自那以后,陈长河有空的时候,特别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看望两位老人。
他知道要强的老人不会收他的钱,于是每次去的时候都会买一些实用的日用品带去,花不了他多少钱,可对于那个穷困的家来说,无疑相当于雪中送炭。
对于两位老人来说,陈长河的身份相当的特殊,既是救命恩人,又是上天在他们快要离开人世的时候送给他们的爱子,老两口的感恩自是不必说,对陈长河也基本上言听计从的。这种关系维持了已经快两年了。
也之所以,当陈长河把凌可薇托付他们照顾的时候,他们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了,并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这个智障的小姑娘最多的温暖和疼爱。
第99章 我灭了他
陈长河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半了。/
见到守候在手术室外面的小弟,告诉他一切都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办妥,陈长河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到了坐在一边的凌紫薇。
凌紫薇也看到了陈长河,她刚想站起来打招呼,却看到陈长河轻轻地冲她摇了摇头,于是又缓缓地落座,装做不认识的样子低下了头。
而对面的那幢楼上一间拉着窗帘的屋子里,隐隐伸出来的一只高倍望远镜却把焦点落在泄露了她的内心的那微微颤抖地双手上,并定了格!
把望远镜交给另外一个人,张森轻笑,对旁边一个队员说道:“你去,到手术室外面看看和凌紫薇对面坐的那两个男人,等他们下楼以后,打信号给小王和小马。”
那个队员点了点头,没有废话,转身出门。
转过头,看向已经闻言站了起来的小王和小马:“接到信号以后,给我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们,谁敢让对方发现踪迹,我就灭了谁!”
那二人点点头,笑:“张大队,我们俩办事,你还不放心?”
张森朗声一笑,一人当胸捶了一拳:“不放心你们的话,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随即面容一整,厉色说道:“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告诉你们,对方绝不是普通角色,反侦察能力弄不好比你们还在行。
“所以,千万别整那套把车停在目标楼下坐等天亮的把戏,给我专业点,把你们侦察兵的最高水平给我发挥出来,让我看看丛林侦察兵是怎么样守株待兔的!”
二人双脚一碰,非常利索地一个标准的军礼,肃然回答:“是,把丛林侦察兵的最高水平发挥出来,专业点!”
目送二人出门,张森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状似悠闲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一个烟圈,再吐出一个,接着再吐,一个比一个略小,然后套进前面那个略大一点的圈里。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仿佛对于他来说,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吐烟圈了!
没有人知道,张森此时在等一个电话,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甚至于可以说是决定胜败的电话!
按照张森的计划与要求,他在两天前被通知去外地出差,然后就在这个被提前选好的屋子里住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今天,也就是欧阳菲菲手术的到来。
八点整,他跟梁局点名要的这四个人准时到来:梁局并没有告诉他们要来这里干什么,只是让他们听他们见的这个人的一切安排。
而他们看到他以后,脸上没有任何奇怪或是惊讶的表情,仿佛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见到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张森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心理素质非常过硬,他没有看错人。
这四个人,都有最少五年以上的刑侦经验。其中两个,是转业的侦察兵,而这两个人,是张森费了很大的周折才要到重案大队来的。
略微寒暄了几句,张森面容一整,开口说道:“这个案子,除了我之外,只有梁局知道。所以,这次跟我出来的事情,包括行动的地点,时间,目标,任务,不许跟任何人提起。记住,是任何人!
“另外,关于案件的进展,目的,我不告诉你们的话,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问起,你们要做的,只是服从和执行。什么时候,应该告诉你们其中的哪个人到哪种程度,我自会安排,不许相互打听和沟通,谁敢泄密,以渎职罪论处!听明白了?”
“是,明白。”四人肃然应答。
张森把今天的目的简单地解说了一遍,然后把凌紫薇的照片交给其中一个人,并把望远镜交到了他手里。
八点三十分,一直监视着正对面手术室走廊的那个队员说道:“张队,凌紫薇来了。”
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望远镜,张森看到凌紫薇护着一辆推车,边走边低头对躺在床上的欧阳菲菲说着什么。
随后,推车被推进了手术室,凌紫薇停住了脚步,然后在旁边的连椅上坐了下来。
张森的目光落到了背对着窗户的一个男子的背影上,定定地盯着那个背影,头也没回地问道:“小刘,背对着窗户的那个男的,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
“哦,八点十四分,送了一个病人进手术室,然后就一直坐在那里了。”小刘很快地回答。
“哦?知道了。把他也列入监视范围,看到有人跟他接触立刻告诉我。”说着,张森把手中的望远镜再次移交给小刘。
九点半刚过,小刘突然说:“张队,有个男人出现,先来的那个男的站起来了。”
张森急步上前,几乎是用抢的,接过小刘手中的望远镜,刚把眼睛放到上面没几秒钟,就看到凌紫薇激动的想要站起来的样子!
张森明白,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终于登场了!
第100章 记得要找美女啊
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亮了,凌紫薇紧张地站了起来。
随后,李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笑着对凌紫薇说道:“手术很顺利,你不用担心了。”
凌紫薇松了口气,感激地说道:“谢谢李医生,您辛苦了。”
李医生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欧阳菲菲被推了出来,由于麻醉的关系,她依然昏迷着,凌紫薇回头看了陈长河一眼,想说什么,却终于忍住没有出声,然后随着欧阳菲菲一起离去了。
陈长河对眼前的一切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样,低着头与小弟聊天,仅在凌紫薇已经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抬起头来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而这一眼中,却包含着那样复杂的表情:有不舍,有痛惜,有无奈。
然而很快的,他又恢复了刚才那种淡漠的样子。
就在凌紫薇回头看向陈长河的同时,手术室的门又一次打开,走出一帮人来,这些人,全是李大夫的学生,因为凌可薇的病对r人工韧带重建手术比较有代表性,所以安排了学员来观摩手术。
前面的那个推车,并没有引起其他任何学员的怀疑,因为在这个手术室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手术室,大家很自然地就会想到,这是另外一个手术室刚刚做完手术的病人。
只有其中一个学员,锐利地捕捉到了凌紫薇那回头的一眼所在的方位,以及陈长河眼神的变化。
他看了陈长河一眼,把他的长相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然后不动声色地与其他学员一起转身离去了。
过了一会,手术室又推出一个人来,陈长河与小弟忙迎上前去,从护士手中接过推车,往与凌可薇相反的一个方向走去。
三分钟以后,手术大楼的外面,那个对陈长河的反应起了疑心的学员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看了看四周,脱下手术服,摘下口罩,然后拿出了电话。
我们看到,这个人,赫然竟是吕江南——b市重案大队的大队长,以借调的名义留下来与张森并肩战斗的神话之一!
那么我们便不难想象,张森正在等的那个电话,无疑便是来自于吕江南!
仿佛是为了证明我们的猜想一般,吕江南电话刚一拨出,那边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
吕江南笑了:“哟?还真速度啊。我说阿森哪,你是不是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的在盼着我的电话啊?”
张森在那边轻骂:“你丫的,不贫嘴你会死啊?少废话,快说什么情况。”
吕江南一乐:“别急呀大哥,您好歹得让我喘口气不是?”
吕江南仿佛看到张森在那边呲牙咧嘴地想扁他的模样:“喘气?惹毛了我让你没气可喘你信不信?”
吕江南又一乐:“得,这又威胁上了?我说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啊?别每次都来这一招,你有见过诸葛亮老是拎把青龙偃月刀去砍人吗?咱好歹都是有文化的人,凡事不能总动粗,得学会用脑子不是?不过话说回来了,没气喘也行,你找人帮我进行人工呼吸,记得要找美女啊,你自己千万别亲自出马。嗯,我看那个欧阳菲菲就不错。”
说完这段话,吕江南很明智地张森开骂以前住了口:“好了,言归正传,说正事吧。报告张大队,我在李大夫的帮助下,以学员的身份,混在李大夫的一帮学生中,进入了手术室。
“我看到,手术台上躺着的那个等待手术的病人,除了腿以外,上身全罩在一个无菌罩里,根本看不到面部。
“立刻有学生提出疑问,说是一般的手术,根本没有这种必要,只需要用一个无菌布隔离就行,为什么要用无菌罩?
“麻醉师解释说,因为病人的半月板已经严重损伤,甚至于可以说,已经濒临坏死,而此次的半月板再生手术以后,还要进行前十字韧带的培植手术,所以此次手术必须要保证绝对的无菌操作。
“手术完结以后,李大夫在对学员进行解说的时候,我悄悄地利用其他学员的求知心态,向前拥挤的时候装做被挤到后面,然后再移动到最外围。
“对了阿森,你进过手术室没?我才知道,原来手术室分为两部分,除了操作室以外,外面还有个半隔离区,是为做手术的病人进行消毒用的。
“我最后站立的地方,离那个半隔离区不远,我仿佛隐隐约约地听到半隔离区有人状似无聊地轻轻叹了口气,但是我不能确定。
“后来,李大夫讲解完了以后,就先离开了。而学员们就在里面再对病人进行最后的观摩与探讨。
“这时候,我真真切切地听到,半隔离区有推车推动的声音,然后出了手术室的门。”
真的有人在看吗
真的有人在看吗?
《暗夜艳门》,已经写了整整一百章了!
说实话,这本书对我来说,写得是相当的费力的。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写这本书的初衷,是出自一个玩笑。
但对于我本人来说,是个相当大的自我挑战。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写过这种类型的书,推理,悬疑,又略带艳情。
这本书,刚开始写的时候,没有定位,没有大纲,甚至于没有情节。我只有一个模糊的,大概的构思,以及预设的结局。
几乎每写一章,我都要把前面的内容全文大概过一遍,看看前面挖的坑,哪一个到了应该开始撒土的时候;哪一个坑,又到了应该再深坑的时候。
而随着故事的发展,定位和情节也偏离了我预先的构思。我只能顺着故事的发展来设计情节,套用一句老话,就是“跟着感觉走”了。
老读者大概都记得,前段时间,有两个星期左右吧,我基本上是每三到四天更一章的。
其中固然与我开新书《宝贝,不哭》有关,更重要的是,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卡文,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遇到瓶颈了。
值得庆幸的是,终于熬过去了!
思路重新开阔,奋战两个通宵,尽管写这本书因为推理的原因,必须得环环相扣,速度提不上去,我还是码了将近三万字。
不由窃笑:我的《艳门》啊,终于有存稿了。
每每进入网站,看到那些催文的书评,我着急的同时,也不禁感到作为一个写手所特有的寒心:收藏,推荐,以熊市的速度,几乎停止不前。
不是宝儿贪心,也不是宝儿庸俗,而是,作为一个写手来说,从哪能看出自己的付出得到肯定,又如何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我想,除了点击,推荐和收藏以外,可能没有别的地方能够看得出吧?
而我看不出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读者大大们的肯定。
这不禁会让我怀疑,我的书,真的有人在看吗?
我看到书评区很多留言催更的读者大大,根本就没有给予此书以收藏和推荐。
熟悉我的人也都知道,我不会打广告,也不屑于打广告,就是在作者群,书友群,我打广告的次数也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因为我不认为这样的作法得到的肯定是真实的!
只是,在您看这本书的时候,如果您认为这本书,还有可读之处,那么,您又何必吝于您对我的一点小小的肯定呢?
对您来说,只需要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甚至不用费任何心思,随便打下那么几个字,起个用户名,然后用小键盘输入几个数字,就可以注册成功。
然后,对着“收藏此书”和“我要推荐”,再轻轻地点两下鼠标,前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所有的步骤加起来,也只需要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对宝儿的付出,稍稍来那么一点点肯定,应该是不难做到的吧?
您每次看书的时候,只需要那么轻轻的点两下,对宝儿来说,就是支持我写下去最大的动力了。
如果真的觉得宝儿的书还有那么一点点能让您入眼的地方,那么,请别吝于对宝儿的肯定,好吗?
第101章 那个美女在看你
听着吕江南的电话,张森激动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那是凌可薇出来了。接下来呢?你还发现了什么?”
吕江南接着说道:“接下来以后,大家就准备往外走,而我,因为一直在最外围,所以是第一个出来的。我告诉你阿森,我这次取得的‘第一’,绝对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个‘第一’,因为如果不是第一个出来的话,我就不会发现一个情况。晚上你在‘小贝壳’请我吃饭好不?”
正自认真的听电话并紧张地脑海中思考的张森,再也想不到吕江南居然会在这时候来这么一句,不由有点啼笑皆非,咬牙骂道:“吕江南,你丫再跟我玩儿这手的话,我绝对让你在回b市的时候,连你老妈都认不出你!”
吕江南痞痞地一笑:“无所谓啊,反正我老妈早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了,只要我超过一个月没回家,进门的时候我老妈铁定会招呼一句‘你哪位啊?想聊天的话,家里就我们老两口,和你年轻人不可能有共同语言;想打劫的话说一声,我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献出来,不劳您亲自动手的。’
“所以说,张大队,这种威胁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的。再说了,我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不过想在你操得我闻了几个小时的消毒水以后麻烦你犒劳我受伤的五脏而已嘛,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张森哭笑不得:“好吧,反正你就是敲定我的竹杠就是了,‘小贝壳’就‘小贝壳’吧,你快点说你的发现吧。不过,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你接下来要说的话,最好是很伟大,非常伟大,极其伟大的发现,否则,我铁定请你吃老拳。”
“耶!”吕江南没正经地欢呼了一声,随即玩川剧变脸似的面容一整:“刚出手术室的门,我看到那个凌紫薇回头看了坐在椅子上的一个男人一眼,那一眼,相当的复杂,就我的感觉,其中应该包含了最少四种心情变化:有不舍,有无奈,有怨恨,有依赖,应该还有爱恋。嗯?这不是四种了,有五种了,看来我小学算术有点不过关啊。
“没错啊,肯定有爱恋,我记得我上一个女朋友跟我分手的时候就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咦?这么说,她虽然跟我分手,可是还是爱我的?我怎么当时就没反应过来呢?我md的猪啊我!
“好好好,您老别着急,当然还有下文。下文就是,那个男的,在凌紫薇看他的时候,装做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当然,他这个表现本身就不符合常理。因为做为一个在手术室外面等候的人,是相当无聊的,看到别的病人从手术室出来,而自己等待的人还没有踪影,做为人的一种下意识的动作,他也会往那边的方向看的。相比较之下,他的同伴就表现得比较正常,虽然和他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在注意着那边的情况。
“而他,在凌紫薇转身以后,才抬起头来看向她的背影,这个举动,不是本来认识却要装做不认识的人,是不会做出来的。
“在他收回眼光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眼中的表情也比较复杂,只是速度太快,我来不及咀嚼其中的含义。
“反倒是他的同伴小声对他说了一句‘陈哥,那个美女在看你’,离他们大约五步之远的我都听见了,他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一点,也不符合无聊状态下男人的常态。
“然后我就和其他学员一起离开了,不过,我记下了他的长相,回头我画给你。哦,对了,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做手术的人,如你所想的一样,根本不可能是欧阳菲菲,因为我当时有捏过她的腿,肌肉相当的松弛,绝对是一双长期没有锻炼过的腿。其他再没有什么了,报告完毕。”
第102章 一连用了三个相当
张森的脑子在飞速地旋转着,吕江南说完以后,他心中对此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也之所以,他没有理会吕江南的调侃,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对着电话说道:“那个男人的画像就不必了,我的人已经盯上他了,最迟今天晚上就可以拿到他的照片和他在g市的资料。
“你在手术室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同伴,第一个来到手术室走廊,然后是凌紫薇,而在这个男人到来以后,凌紫薇表现得很激动,但是不知是她自己忍住了,还是这个男人给了她什么暗示,他们并没有任何的接触。现在,再加上你看到的,我怀疑,他们俩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根据你以前给我的资料,凌紫薇在到市以前,除了失踪的那两年时间以外,并没有离开过b市,而她在市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不可能与一个男人有这种看似暧昧到一定程度的关系。
“而在她失踪的那两年之间的经历,我们无法查到,所以,只有剥茧抽丝,从她的过去入手了。
“所以,阿南,我要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你在b市有相当可靠并且行事相当隐秘业务相当过硬的人的话,让他在b市调查一下这个男人。
“如果如我所料,真能查到他的资料的话,我要他的过去,以及他跟凌紫薇之间,或者说他和凌紫薇的家庭之间的关系。怎么样,有困难吗?”
吕江南苦笑:“刚刚还说你不用脑子,没想到你小子勤快的时候脑子比我转得还快,我都还没有想到去b市查他们的资料,你这么快就想到了!
“唉,有困难如何,没有困难又如何?有困难的话,案件就不进行了吗?你一连用了三个相当,而且要做到绝密,我想,只有我亲自回一趟b市了。”
张森贼贼地笑了:“我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动身往回滚啊?案情需要,越快越好,我现在就让人给你订机票?”
吕江南比他笑得更贼:“要不就订明天的机票吧?你的人不是晚上才能拿到他的照片和他在g市的资料吗?再说了,晚上您老不是要请客吗?这点面子兄弟我怎么着也得给您不是?”
张森苦笑:“你小子,真是什么东西都吃,就是不吃亏。说正经的吧,我让人给你订今天下午的机票,你下午就走。至于那个男人的照片和他在g市的资料,今天晚上不管多晚,我传真给你。我还欠马培一个解释,说好了今天晚上见面告诉他的,你就不要瞎掺合了。请客的事,等你回来再说,你放心,馍不吃总在篮子里放着,我欠你一顿饭就是了。”
吕江南呵呵一笑:“下午就下午,我是无所谓的。我怕的是您老贵人多忘事,患老年痴呆又已经很久了,等我回来您一推六二五,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既然您老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不给您这个面子不是?您忘记了没关系,小弟我记得就行了,我到时候会提醒您老的。”
张森刚准备回击,电话中却传来“嘟嘟”的声音,提示他有二线电话进来了,忙对吕江南说道:“好了,不贫嘴了,就这样吧,我接个二线,我估计是李大夫打来的。”
吕江南很干脆地应了一个字“好”,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张森的猜测没有错,电话果然是李大夫打来的,他的声音有点兴奋:“阿森,是我。你放心,我现在在医院外面,周围没有人看到,是用你让阿南给我的那个专用电话打的。
“手术已经做完了,病人绝不是你带来的那个‘可儿’,而是那天下午你拿给我的那个c检测报告上的那个‘凌可薇’。”
第103章 不愧是资深侦探迷
说实话,张森并不怎么想把李大夫扯进这个充满了危险的案件中来,但是,有时候,为了破案,再不忍心,他也得利用一切有利的因素。
在他还和吕江南通话的时候,在他猜测这个电话可能是李大夫打来的时候,他就走到了那个屋子里另外的一个房间中,并顺手把门关上了。
他这样做,并不是不信任那个已经完成了监视手术室外走廊的队员,而是为了把李大夫的危险性与暴光率减到最低。
那个经验丰富的队员自然明白什么是他应该知道的,什么是他不应该知道的,所以对于张森的举动,并没有任何的不谅解或者是不满。
听李大夫如此确定地告诉他说做手术的不是欧阳菲菲,他充满兴趣地问:“哦?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个病人不是‘可儿’呢?说来听听。”
李大夫得意地笑了:“我能确定不是你带来的那个‘可儿’的原因是,那天早上我为她检查的时候,在我被她催眠以前我看到过她的腿,我印象很深刻,那是一双非常健美的腿,并且腿上毫无瑕疵。
“而今天做手术的这个‘凌可薇’,在她右腿的膝关节下侧,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伤痕,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我不敢确定是她小时候就有的,但是最起码也应该有五六年以上的时间了吧?
“另外,不知道阿南是不是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在手术前,病人的上半身被无菌罩完全隔离,根本看不到脸部长相……哦?阿南说过了?这个阿南,还真是专业,连这个细节都注意到了。
“这不是我要求的,也绝不在手术的必要措施之内。如果是的话,我的学生也不会提出疑问了。
“不过,麻醉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有时候,为了保证做到真正的无菌操作,是会用到无菌罩隔离的。
“但是一般情况下,这都是主刀医师提出来的要求,而且要事先通知病人家属,因为使用无菌罩是要额外付费的,而且,都是由主刀医师通知病人家属的。而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手术完了以后,麻醉师来找过我,跟我解释说,因为他临时接到通知说今天的手术会有大批学员前去观摩,他找我的时候我不在诊室,所以他才自己加了无菌罩的,希望我能跟病人家属解释一下,并请我原谅他的自作主张。
“我笑着告诉他说,我本来是想让助手前去通知他的加无菌罩的,可是当时刚好有学员前来问我问题,一忙就给忘记了,进手术室的时候才想起来,没想到他已经帮我想到了。所以,我不可能会怪他,只会谢谢他才是。怎么样,哥哥我还算机灵吧?”
张森笑:“什么叫还算机灵啊?简直是太机灵了,机灵到能称得上是机灵之最了。不错啊李哥,你真不愧是资深侦探迷,我和你妹妹的恋爱没白谈,叫你哥也没白叫,也没白熏陶你,谢了啊李哥。”
李大夫笑骂:“你小子,说的这叫什么话?感情你跟我妹妹谈恋爱只有一个收获,就是熏陶我成为资深侦探迷吗?小心我妹妹听到了海扁你一顿。不过话说回来啊阿森,你没成为我妹夫,还真的是我此生最大的憾事啊。你说你们俩,好好的一对,也没为什么,怎么说分就分了呢?我到现在都想不通。”
张森苦笑:“分手并不是一定要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才会有的结果,你也知道,我们纯属性格不合。不,也不能算是不合,应该是太合了,才会分手的。”
李大夫也有点黯然,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又兴奋起来:“哎,我说阿森,你看,你和林欣分手以后,你也一直没再找对象,她也一样,你们俩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父母和我一样,一直挺欣赏你这小子的,真是希望我们能够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呢。”
张森不由失笑:“说什么呢李哥?这怎么可能呢?李哥,有时候,有的人,做朋友反而比做恋人来得长久一些,我和林欣,正是这种人。我欣赏她,她也欣赏我,但这种欣赏,只能是朋友间的欣赏,一旦做为恋人,就成一种缺点了。因为不能相互包容,更不能相互弥补。”
第104章 商场如战场
“唐宛广场”最后竞标的结果不出马培所料,华宇以绝对的优势胜出。
此举,奠定了“华宇天下集团有限公司房地产子公司”在g市房地产界的龙头地位!
结果宣布以后,走出会场的江槐在路过马培身边的时候,低声地,阴森森地说了一句:“小子,你送给我的,我会加倍偿还于你的。”
马培轻笑:“您已经开始了,不是吗?开场白相当精彩,我期待您的后续表演。我知道抱得希望越大将来失望就会越大,但我想以江总的才能,应该不会让我抱憾的。”
江槐冷哼一声,怨毒地盯了马培一眼,扬长而去。
李婉卿犹豫地看着马培,不知要不要过去跟他说话。
终于,她下定决心,走近马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须得帮他,他是我姑父。”
马培温柔地看着她,再次轻笑:“你不必要对我说抱歉,商场如战场的道理我懂。非常感谢你给我留下了足够的时间来重新制订一份规划,否则,如果你昨天晚上才让人动手的话,今天的我,就不可能与你有这样的对话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也没有时间做这个规划了不是吗?”
李婉卿狼狈地看了马培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终于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看着李婉卿离去的背影,马培若有所思。
周志邦冷眼看着这一切,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以后,叹了口气:“培少,我刚才就说了,江槐恨死你了。”
马培无所谓地一笑:“他早就已经恨死我了,俗话说‘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由他去吧。我只希望他把怨恨发泄到我个人身上就好,不要在‘唐宛’的事上做手脚。毕竟那是一个形象工程,而且要有人入住的,拿g市的形象和入住商户的生命来泄私愤就太不人道了。”
周志邦摇了摇头:“不管什么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不可能做到公私分明的,江氏的举动已经做了很好的说明了,你还想对他抱有希望吗?”
“所以,”马培正视周志邦,“今天回去以后,给你三天的时间,把手中所有的工作移交。然后,由云澈协助你,你专门负责‘唐宛广场’的一切事务,事无巨细,必须亲自过目,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一旦‘唐宛广场’有什么失误,华宇就是g市的罪人了。”
周志邦点了点头:“所以,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让云澈来g市对吗?甚至于让他取消了极有可能帮他登上‘影帝’之位的那部影片的合约?你不觉得这样对他很不公平吗?他的影视生涯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啊。”
马培苦笑:“我知道这对他很不公平,但是我没办法。你知道,他这个人,有时候是很执拗的。当初,我看到了他的表演才能,建议他走影视路线,他很无所谓地答应了。没想到他简直就是这方面的天才,一炮而红,以二十五岁的‘高龄’居然成为偶像派明星。
“可是他说,他对影视界根本就没什么兴趣,玩玩而已,还一直嘟嚷着说是我害他不能够专心于对金融和建筑的学业,否则以他今年二十八岁的‘高龄’,不是金融界巨头就是房地产精英了。
“自从知道华宇参与‘唐宛广场’的竞标以后,他就三天一个电话,两天一个邮件,说哪怕是让他在‘唐宛’的cae中做个小小的设计师也行,连求带逼地让我一定要让他加入华宇房地产公司,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
“那个合约,不是我让他取消的,我只是告诉了他最后的竞标日期,他自己推掉的。事实上,在我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有意向要拍那部片子。还是他推掉以后,我从影视新闻中才看到的。”
周志邦不禁失笑:“这个冷云澈,还真是个有趣的人。我喜欢和有趣的人共事,那样不会闷得慌,呵呵,很期待与这个堪称传奇的学弟的合作啊。”
第105章 晚上乖乖在家等我
下午的记者招待会热闹异常,而偶像派明星冷云澈加入华宇的消息以及他本人的到来,更是把招待会推到了一个白炽化的**。
马培温柔地看着被记者层层包围的冷云澈,看着他面对记者尖锐得称得上是犀利的问题从容应答,甚至于称得上是长袖善舞的表现,不禁有些怀念以前那个腼腆内向的俊美的阿澈!
冷云澈的父亲,与马培的父亲是一个战壕滚出来的战友,也是唯一的在知道了马培父亲身家过亿的身份以后还能与他从容交往,而不会因为身份的不同还能保持那种波澜不惊的心态的人。
其实有时候,有钱人比穷人更贫乏,因为他们很少有能够交心而不会因为利益关系进行交往的朋友,那种刎颈之交对于他们来说更是难得。
也之所以,马培父亲对于来自这个老战友的交情看得比山还重。毫不夸张地说,如果让马培父亲以他一半的身价来换取这个老战友的友谊的话,他会连眼都不眨一下的。
在这一点上,冷云澈完全地继承了来自他父亲的那种自傲,除了金钱以外,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贫穷的。
当然这种自傲,也要来源于自己过人的实力。
马培的父亲对聪慧的冷云澈也是异常疼爱的,自他六岁的时候,就把接到了自己的家中,让他与马培一起长大,并给他最好的教育。
小时候的马培,因为少为他人所知的原因(这个原因,容某生小小的卖个关子,到了该揭晓的时候,自会告诉读者您的),没少挨冷云澈的打。
虽然冷云澈的身子骨自小就比较弱,若论实力,他根本就不是高大的马培的对手,但是他就有那股韧劲,属于那种除非你把我摆平到边,否则我打不过也要打的倔强的小孩。
而马培,不知为什么,宁肯让冷云澈把他撂倒在地,也从来就不忍对他动手。这个认知,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
“马总做事,总是这么让人意想不到啊。”沉浸在回忆之中的马培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所打断。
等到看到这个声音的主人,马培不由精神一振:那是g市第一名记汪洋,自己一直在招待会现场用目光寻找的人!
马培温柔地笑了:“你怎么不去跟别的记者一起去采访冷云澈呢?”
尽管早有思想准备,汪洋还是被马培的笑眩得几乎失神,然而良好的素养让她极力地维持自己的面部表情,带着职业化的笑容从容以对:“我不认为这种情况下能挖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事实上,我来是想通过马总走个后门,想要单独约访冷云澈。不知马总可肯赐予我这种荣幸?”
马培并没有被她公式化的对话所左右,依然带着那个温柔的笑注视着她:“只要你开口,办得到的我一定照办;办不到的我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办。你想什么时间对他进行专访?我来安排就是。不过今晚不行,今晚你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汪洋的脸蓦地变得通红,极力地控制自己,她努力使自己变得冷漠:“马总,我想我那天早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要你负责。”
马培很快地回应:“是,你说的很清楚,我记得也很清楚。事实上,我并没有想要对你负责,我是想让你对我负责。”
汪洋再也伪装不了自己,她轻咬贝齿,低低地垂下了眼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马培满意地看着汪洋的表现,压低了声音略带调侃:“你不需要明白我的意思,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我要你,小芊芊!今天晚上最晚十一点,我一定到。”
汪洋猛地抬起头来,然而话未出口,就被马培很轻快地打断了:“嘘……如果你不想在这个招待会再爆出一个大新闻的话,就什么话也不要说。周志邦在找我,我先去了。记得哦亲爱的,晚上乖乖在家等我。”
说完,不给汪洋反驳的机会,转身向周志邦所在的地方走去。
看着马培离去的背影,汪洋的眼神颇为复杂……
第106章 下命令吧!
当天晚上,六点刚过,早上过去确认陈长河及其小弟的那个队员,回到了张森所在的屋子。
凌可薇做完手术以后,陈长河直接把她接回了那对孤苦老人的家中,而那个小弟,在帮完陈长河的忙以后,就先行离开了。
小王与小马负责监视陈长河及其小弟,而这个小丁,负责去调查他们在g市的一切。
张森直接把那个小弟排除在外:他不会知道什么的,充其量,只是陈长河拜托他帮忙把凌可薇送到了医院而已。
看着陈长河的资料,张森眯起了眼睛:“凭空冒出来的?有意思,我对这种查不出过去的人最感兴趣。”
张森拿出电话:“小王,撤销对目标的监视,你和小马一起严密监视陈长河,至于你们是轮班监视还是别的什么方法,我不管,我要的是二十四小时的严密监控,要他所有的行踪。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每隔一小时给我汇报一次。另外,有没有办法监听到他的电话?”
小王不由语塞:“张队,这个,好象有点难度。我可以想办法在我们认为他打可疑电话的时候近距离监听,可是监听电话的话……”
“好了,我来想办法。”张森直接打断了他,“你现在就给小马打电话,让他告诉你确切的位置,然后过去和他一起,你们商量一下监视的方法。”
挂掉电话,张森深深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位队员。
从张森的眼中,二人明白张森要给他们布置任务了,也清清楚楚地看出,这个任务绝对不寻常。
二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庄重看向张森:“张队,下命令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张森看向两位得意下属,微微地在心中叹了口气:“你们知道‘血色蔷薇’吗?”
二人同时一惊:“血色蔷薇?”
其中一人接着说道:“世界杀手排行榜第十三名,擅长易容,电脑,金融,忍术,最擅长的是中国武术,几乎所有的中国名家武术都称得上是精通,是唯一挤进前三十的亚洲女性。”
张森看了他一眼,微微有点惊讶:“不错啊权彬,没想到你对她会有研究。”
权彬略显腼腆地一笑:“谈不上研究,只是对她比较感兴趣。一个女人,拥有这么多的技能,她的潜能被开发了绝不止20%。”
“没错,”张森感叹地点了点头,“这个女人,骨骼研究为中国女性,但实际上,我们怀疑她是日本人,日本服部氏,那个专出忍者的家族。
“通过死亡率极高且毫无人性的修行,忍者从精神到**都实现了超人的飞越。获得了超越常人的毅力、耐力、战斗力。通过忍术的训练而幸存的忍者,个个都是一部绝对可靠的全功率战斗机。所以他们的潜能被开发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常人。”
面容一整,张森严肃地说道:“现在,有0%的可能性,‘血色蔷薇’已于上周来到g市,并且到目前为止,没有已经离开的迹象。”
二人震惊地互看一眼,肃然问道:“张队,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张森道:“从今日开始,你们俩就不用今天去局里报到了,直接听命于我和b市借调来我们局的吕江南吕队长。权彬的优势是善于抓住细节进行分析,而管龙最大的优点是于瞬间变劣势为强势,所以我才会让你们二人组成一组。我们的对手是‘血色蔷薇’,那么此次任务的危险性不用我说你们也都清楚了。怕吗?”
二人笑了:“张队,这么瞧不起我们呀?自从干了警察这一行,我们的一切包括生命,早就不再属于自己了。能与‘血色蔷薇’交手,死也值了。”
张森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现在,我们来看一下‘血色蔷薇’在g市出现的证据,以及这几天以来我和吕队长锁定的几个可疑的外来人员。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第107章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欧阳菲菲住的病房,是马培特意让人安排的一个高干病房,是住院部非常安静的一个角落。
此时,凌紫薇看着沉睡中的欧阳菲菲,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
她知道在欧阳菲菲进手术室的时候,可儿已经在手术台上了;她知道她在外面等候的手术不是欧阳菲菲而是可儿;她知道李医生出来说的“手术非常成功”指的是可儿的手术而不是欧阳菲菲的手术;她知道可儿现在就在这个住院大楼的某一个病房里。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可是,在可儿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不能去照顾可儿!甚至不能去看可儿一眼!
两年多了,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她相依为命了六年之久的妹妹了!对可儿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揪着她的心!
而可儿,因为失忆的原因,她不忍心把父母的惨亡告诉可儿,所以在可儿醒来以后,她告诉可儿说她们自幼父母双亡,姐妹二人从小就相依为命。
那么在可儿的心里,她从来就是唯一的亲人啊!对于智商现在仅仅于六七岁的可儿来说,两年多见不到家人,那会是怎样的伤心和难过啊!
想到这里,凌紫薇的心都快痛碎了!
整整一早上的时间,凌紫薇就在这种心痛中渡过!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按照时间来算,可儿做手术时所用的麻醉药的时效早就已经应该过了。
也就是说,可儿现在,已经醒了。
她仿佛看到妹妹那灵性的大眼睛中充满了疼痛,委屈地告诉她:“姐,做手术的时候,腿好疼。姐,我想你,为什么你不送我进手术室?为什么我做手术的时候你没有等在门外?为什么我出手术室的没有看到你?为什么我已经做完手术了你还没有出现?姐,你不要可儿了吗?”
凌紫薇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动地站起身来,就想出去满大楼地寻找可儿!
她告诉自己:我不会影响任务,也不会暴露身份,我只想远远地看可儿一眼,哪怕只是一眼!我不会让她看到我的!
带着这种满腹的亲情,凌紫薇向外走去。
“你想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凌紫薇吓了一跳,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被威严的老师当场捉到一样,愣愣地站住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可儿看到你开口叫一声‘姐姐’的话我们就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的行为被‘暗夜’或者‘长江’知道了的话,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如果被张森看到的话,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欧阳菲菲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冷森森地,严厉地质问。
“我……”凌紫薇怯怯地开了口,“我只是想远远地看她一眼,我不会让她看到我的。张森不是出差了吗?他后天才会回来,也不会看到我的,是不是?”
欧阳菲菲直直地盯着她:“你别忘了给可儿做手术的那个李医生和张森的关系!也别忘了凌紫薇姐妹二人在g市除了张森和马培以外一个人也不认识!如果给他看到了,他和张森聊天的时候随口一句话就会引起张森的怀疑的。你更要记得,张森是一个天生的刑警,有着异于其他人的直觉和敏感!”
顿了一下,她的口气略显温和:“好吧,我明白你的心思,我就破例违反规定告诉你好了:可儿已经离开医院了。‘长江’从国外请来了一个骨科医生在这期间专门照顾可儿。
“如果不是因为我在手术室的时候必须要让手术进行的话,可儿今天早上根本就不用来这个医院的。过几天,在我要进r人工韧带重建手术的时候,和今天早上一样,可儿会来进行手术,其他时间,她都不会在医院里的。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凌紫薇愣愣地听完欧阳菲菲的话,苦笑了一下:“是的,我放心了。同时,我也可以死心了。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第108章 我要你对我负责
汪洋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要在家等马培,她应该出去!
对,去酒吧,喝它个一醉方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早上了,而自己在酒吧!
可是,那样,自己会很难受的吧?自己是没有酒量的啊,记得曾经三小瓶的嘉士伯就让自己人事不醒了!嗯,不好,这个办法行不通!
那么,去看电影?对,看通宵电影。看到明天早上再回家。以他的骄傲,不会在外面等自己一个晚上的吧?嗯,就是这样!
可是,明天早上还有一个专访,这样的话,会没有精神的,不仅是对工作的不认真,也是对被采访对象的不礼貌啊。不行,工作可千万不能马虎。
那么,去看看奶奶吧?好久没有回奶奶家了,也不知她老人家最近怎么样了?虽说常常有通电话,可是奶奶会想她的吧?
嗯,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奶奶已经于一个星期前回乡下老家了,现在并不在家啊。
眼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十点半了,最多还有半个小时,马培就会来了,自己还没有想到要去哪里!
怎么办?
汪洋不安地不停地一直看着时间,心神难以平定!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不管了,先离开家再说!
想到即行,不想给自己动摇的机会,她抓起皮包就往外走去!
不想刚刚走下楼,一个带笑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专门下来接我啊小芊芊?你这么体贴,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汪洋受惊地抬起头来,看到她想躲的那个人,正带着那个招牌式的温情的笑,好整以暇地靠在身后一辆银色的汽车上。
让汪洋咋舌的是,那辆车,居然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全中国估计都没有几辆!
劳斯莱斯,号称汽车中的贵族,是全手工打造的豪华车,就算全部工人加班加点,一年的产量都难以超过3000辆。要通过各种审查才会决定是否出售,而预定成功一年以后才能够提车,普通的亿万富翁也难以购买。
看着汪洋的眼光,马培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辆车,是总部给订的,我很少开它,太招摇了,今天是特殊情况。你知道,?‘唐宛广场’是g市的一个形象工程,所以市长要求我一定要倾全力为‘唐宛广场’的宣传打好广告,最好能让‘唐宛’的授权仪式震惊全国,不得已只好把它开出来了。我是从酒会上提前开溜的,没时间回去换车。”
回过神来的汪洋冷漠地看了马培一眼,企图从他身边离开:“抱歉马总,请恕我不能招待您了,我有事要出去。”
她以为马培会拦她,可是没有!
马培依然带着那个温情的笑,定定地看着她,只是在她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好,我在车里等你回来,如果我睡着了,就麻烦你叫醒我。”
说话的时候,汪洋从他身上闻到了浓浓的酒意,不由脱口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马培让嘴边的笑扩散了一些:“没多少,至少,我还能开车,还能找到我仅来过一次的你的家,还记得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对我负责。”
汪洋在心中叹了口气,觉得心中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他刻意隐藏起来的孤独和落漠所触动,不由得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上去吧,我泡茶给你醒酒。”
说完,没有再看他,转身向楼上走去。
而马培,就像个孩子一样,乖乖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直到此时,汪洋才醒悟到:自己,是一直在等待着马培的到来的,确切地说,是期盼着马培的到来的!
不是吗?如果真的不想再见他的话,从记者招待会上出来以后,自己完全有任何的理由不回家的。而即便是回了家,如果真想出去的话,早就已经出去了,怎么会犹豫到现在?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找出门的借口的。因为在马培的介绍下已经和冷云澈约好后天下午三点钟进行专访,那么如果是放在往常的话,现在的自己,直到和冷云澈见面以前,除了明天早上要进行一个专访以外,所有的时间应该都是花在搜集和整理冷云澈的资料上面的才对。
而不像现在一样,是在家里的!
第109章 我要为你守节吗?
马培大笑:“聪明的女人啊!其实啊,小芊芊,我告诉你,女人还是笨一点好,太聪明的话,会吓跑你心爱的男人的。”
汪洋轻笑:“我怎么没看到你被吓跑,反而自己跑过来了?”
马培笑而不语,汪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毛病:这是承认马培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了!
不由心中大窘,涨红着脸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起身离开。
夜更黑了,房间里静悄悄地,汪洋走到了窗前,站在那里,点燃了一只香烟,呢喃似的说了一句:“又涨潮了。”
马培没有接话,静静地看着她,窗外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美丽的人体呈现出半明半暗的景色。
马培的脑海中突然映出了一段不知是什么时候在哪看到过的文字来,他跟过去站到她的身后,自后面轻轻地拥住了她,并轻轻地把那段话念了出来:“女人的女人味,首先来自于她的身体之美,一个有着柔和线条,如绸般乌黑长发以及似雪肌肤的女人,加上湖水一样宁静的眼波和玫瑰一样娇美的笑容,她的女人味会扑面而来。”
汪洋笑了,捻灭手中的香烟,摇了摇头:“男人,永远是感官动物。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姣好的外表,恐怕很难会有男人愿意去发掘她的内在美吧?有句话说得好:‘不知子都之恶者为无目也,不知无盐之美者为无心也!’你们这些以貌取人的男人,怕不都是无目无心之人?”
马培轻浅地笑了,并不为她的讽刺所动:“其实这是很正常的,男人看女人,大多数是先看女人的外表,浅薄的男人常常被女人的美貌所折服,而真正的男人都善于去发现女人的内心世界,被女人的美与爱所感动。
“好女人是一首诗,越读越有韵味;好女人像一杯茶,令人回味无穷;好女人像一块玉,令人爱不释手;好女人像一幅画,让人留连忘返;好女人像一本书,令人百读不厌。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不擦胭脂俗粉就能沁人心脾,素雅淡妆便能惊心动魄,举足之间就能牵动身心**。而你,芊芊,把这种女人的风韵演绎到了极致。”
是在说情话吗?马培沉迷于绵绵不绝的诉说,是那种忘记现实的动情的倾诉,淳厚的鼻音像大提琴发出的和弦,竟如此地抒情。而汪洋,被这样的语言所迷惑了。
倏地,马培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头埋进汪洋的颈中,近乎呢喃地开了口:“芊芊,你说,梅雨会回来吗?”
正自沉醉于马培话中所表现出的对自己的赞美中的汪洋,仿似看到涨潮中的海中,一个大浪向自己涌来,击中了自己的全身,使得她整个的个,包括整个的心,都浸入那略带苦涩的冰凉中。
淡淡一笑,她隐藏起自己的心思,回应他道:“你不是一直都坚信她会回来吗?为什么现在会对自己质疑起来呢?”
马培困惑地摇了摇头:“其实,不只是现在。在我几近疯癫的那段日子,我坚信她不会离我而去,可是随着我心理疾病的康复,我越来越觉得,她真的是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即便是她还活着,她也不会回到我的生活中来了。否则的话,她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现,只是我内心不愿意接受这种想法罢了。
“而这种不接受,直接反馈到我的生活中,我几乎不近女色,拒绝任何超出工作范围以外的来自异性的友谊,哪怕是纯粹的朋友之间的关爱,只要是女性,我一概视之若蛇蝎猛兽,直到遇见你,米忆芊!”
第110章 男人永远是感官动物
马培大笑:“聪明的女人啊!其实啊,小芊芊,我告诉你,女人还是笨一点好,太聪明的话,会吓跑你心爱的男人的。”
汪洋轻笑:“我怎么没看到你被吓跑,反而自己跑过来了?”
马培笑而不语,汪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毛病:这是承认马培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了!
不由心中大窘,涨红着脸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起身离开。
夜更黑了,房间里静悄悄地,汪洋走到了窗前,站在那里,点燃了一只香烟,呢喃似的说了一句:“又涨潮了。”
马培没有接话,静静地看着她,窗外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美丽的人体呈现出半明半暗的景色。
马培的脑海中突然映出了一段不知是什么时候在哪看到过的文字来,他跟过去站到她的身后,自后面轻轻地拥住了她,并轻轻地把那段话念了出来:“女人的女人味,首先来自于她的身体之美,一个有着柔和线条,如绸般乌黑长发以及似雪肌肤的女人,加上湖水一样宁静的眼波和玫瑰一样娇美的笑容,她的女人味会扑面而来。”
汪洋笑了,捻灭手中的香烟,摇了摇头:“男人,永远是感官动物。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姣好的外表,恐怕很难会有男人愿意去发掘她的内在美吧?有句话说得好:‘不知子都之恶者为无目也,不知无盐之美者为无心也!’你们这些以貌取人的男人,怕不都是无目无心之人?”
马培轻浅地笑了,并不为她的讽刺所动:“其实这是很正常的,男人看女人,大多数是先看女人的外表,浅薄的男人常常被女人的美貌所折服,而真正的男人都善于去发现女人的内心世界,被女人的美与爱所感动。
“好女人是一首诗,越读越有韵味;好女人像一杯茶,令人回味无穷;好女人像一块玉,令人爱不释手;好女人像一幅画,让人留连忘返;好女人像一本书,令人百读不厌。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不擦胭脂俗粉就能沁人心脾,素雅淡妆便能惊心动魄,举足之间就能牵动身心**。而你,芊芊,把这种女人的风韵演绎到了极致。”
是在说情话吗?马培沉迷于绵绵不绝的诉说,是那种忘记现实的动情的倾诉,淳厚的鼻音像大提琴发出的和弦,竟如此地抒情。而汪洋,被这样的语言所迷惑了。
倏地,马培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头埋进汪洋的颈中,近乎呢喃地开了口:“芊芊,你说,梅雨会回来吗?”
正自沉醉于马培话中所表现出的对自己的赞美中的汪洋,仿似看到涨潮中的海中,一个大浪向自己涌来,击中了自己的全身,使得她整个的个,包括整个的心,都浸入那略带苦涩的冰凉中。
淡淡一笑,她隐藏起自己的心思,回应他道:“你不是一直都坚信她会回来吗?为什么现在会对自己质疑起来呢?”
马培困惑地摇了摇头:“其实,不只是现在。在我几近疯癫的那段日子,我坚信她不会离我而去,可是随着我心理疾病的康复,我越来越觉得,她真的是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即便是她还活着,她也不会回到我的生活中来了。否则的话,她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现,只是我内心不愿意接受这种想法罢了。
“而这种不接受,直接反馈到我的生活中,我几乎不近女色,拒绝任何超出工作范围以外的来自异性的友谊,哪怕是纯粹的朋友之间的关爱,只要是女性,我一概视之若蛇蝎猛兽,直到遇见你,米忆芊!”
第111章 你会嘲笑一个流泪的男人吗?
马培扶着汪洋的双肩,转过她的身子,让她能够正视自己:“说起来,我们一共见了也没几次。是你去商场‘闹事’的那次,而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嚣张跋扈的富家千金,说实话,那时对你是相当反感的。可能你也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认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全世界就得围着她转的自以为是的女人。”
想到那次的闹剧,汪洋也不禁莞尔。
马培也笑了:“接下来,你亮出记者的身份,当时请你去喝茶,完全是我曾经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推掉了《中国财经》的几次约稿,而该杂志对中国商界的影响是我所不能忽视的,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而让华宇的声誉蒙受哪怕是一点点的影响。而你的犀利是众所周知的,刚好那时我有大约半小时的空档,所以就想干脆接受你的采访算了。
“我没想到的是,在茶宛,你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如此一个以犀利著称的名记,在表演茶艺的时候,那种淑静,那种安然,直接颠覆了你在商场那种让人反感的形象。
“接下来,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那个酒会上。看到你的那一刻,没来由的,我眼前一亮,而在那之后我们的一番谈话,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自己可以相信你,可以把你当作一个特别知心的朋友来倾诉,跟你说了好多我几乎从来不和别人谈起的梅雨的事情。
“几乎是毫无理由的认定,你是真正关心我的人,是我马培可以信赖的人,而无关于你的性别。”
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来,马培直视汪洋:“你相信吗?可能是跟出身有关吧,我从来就没有过毫无理由的相信别人的经历,而你,米忆芊,是第一个,我想,终我此生,会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人,绝不会超过三个!”
汪洋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随着马培的诉说,她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滴的融化,温柔地注视着马培,温柔地轻抚他的脸颊,温柔地开口说道:“我相信,并且自私地希望,我是第一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带给你这种感觉的女人!”
马培心中遥远的记忆被勾了出来,努力地在嘴角扯出一丝弧度,颤抖着用头抵住汪洋的头,沙哑着声音喃喃问道:“芊芊,你会嘲笑一个流泪的男人吗?”
摇了摇头,汪洋把自己柔软的唇覆上了马培的双眸……
马培静静地一动不动,体味着这难得的充满母性的温柔。
良久,叹息:“芊芊,我常常会有一种错觉,在很多时候,在我眼里,你和梅雨,是合二为一的。我常常分不清,在我眼前的,或者说在我心里,到底是你,还是梅雨。”
汪洋轻笑:“我的荣幸!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在你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梅雨,而我知道,我的眼睛跟梅雨是很像的。不是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所以你看到我的时候会觉得似曾相识,这是很自然的,不是吗?”
听到这话,很自然的,马培的脑海中,浮现出凌紫薇的身影来,轻轻地摇了摇头,笑了:“芊芊,明天陪我去医院看个病人好吗?”
汪洋愣了一下,怎么话题一下就转到看病人上了?:“明天早上,我有个专访要做。”
“那就明天下午。”马培很快地打断了她,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现在,我困了,想睡觉了。”
汪洋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维根本就跟不上马培脑筋的转变:怎么一会在说梅雨,一会又是看病人,一会又是睡觉的。
“睡觉”这个词一闯入汪洋的脑海中,等她反应过来马培暗含的意思之后,一张俏脸顿时“腾”的一下就红了!
在此,我用了大量的篇幅来写马培与汪洋的儿女情长,实在是因为在以后的情节中,此女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还望各位读者勿怪则个!
第112章 她不要我
你可以想象,当汪洋见到凌紫薇时那种瞠目结舌的模样!
马培一边低头温情地跟“可儿”说着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汪洋。
对于汪洋的表情,凌紫薇也觉得有点奇怪,终于,她忍不住问道:“汪记者,我们以前见过吗?”
回过神来的汪洋忙笑道:“哦,没有,只是,你跟梅雨,真的是,呵呵,不能说是长得像,应该说,简直是一模一样。所以,呵呵,我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长得如此想相像的两个人。当然,双胞胎除外。”
刹那间,一丝火花在凌紫薇眼中一闪,又很快逝去:“是啊,培少给我看梅雨小姐的照片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真难想象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会长得一模一样,而我,居然荣幸地是其中的一个!汪记者,你认识梅雨小姐吗?”
汪洋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个荣幸,我跟培少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我曾给培少做过一个专访,所以收集了很多与他有关的资料,其中就包括梅雨的照片。”
“哦,这样啊,呵呵。”凌紫薇点了点头,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失望。
这时,马培笑呵呵地开了口:“怎么样汪记,我就说你不是我见过的和梅雨长得最像的人吧?其实你和梅雨,只有眼睛像,别的地方,真的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不像薇薇儿,除了举手投足和气质以外,梅雨只比她略高了那么一点点,五官方面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汪洋也笑:“我总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陪你来医院看病人了。”
一句话说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可儿”,睁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眼中是一种可以称得上是单纯到透明的眼神,似乎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低下头,汪洋到医院以后,第一次正视“可儿”,在看到“可儿”的那一瞬间,她不由又是一愣,接着感叹:“天哪,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可以清纯得这般透澈?我总算是明白什么叫‘清水出芙蓉’,什么又是‘不食人间烟火’了。”
“可儿”非常可爱地笑了:“姐姐,你的声音真好听,你是马培哥哥的女朋友吗?”
汪洋脸上一红,还没来得及否认,马培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嘻笑着对“可儿”说:“我是想追求你芊芊姐姐的,可是她不要我啊。可儿,你帮我劝劝芊芊姐姐,让她答应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可儿”一脸不相信地看看马培,再看看汪洋:“不会吧?芊芊姐姐,你为什么不愿意做马培哥哥的女朋友呢?马培哥哥长得很帅,人又很好啊,你为什么不愿意做他女朋友呢?”
汪洋大窘,挣开马培的胳膊,瞪他一眼,柔声对“可儿”说:“可儿,别听你马培哥哥乱讲,他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他没有追求我。梅雨姐姐才是你马培哥哥的女朋友呢。”
“可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是那个和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吧?她还没有回来吗?”
马培心中一痛,汪洋心中一黯,凌紫薇心中一震!
拍了拍“可儿”的头,汪洋温柔地笑着:“还没有,马培哥哥一直在找她,你相信马培哥哥会找到她吗?”
“可儿”点了点头,拉过马培的双手,真切地说道:“马培哥哥,你一定会找到梅雨姐姐的,梅雨姐姐也一定会回来的,我相信你。”
马培苦笑,摸了摸“可儿”的头,没有说话。
第113章 正常男人的反应
从医院出来以后,马培默默地开着车,半天没有说话。
汪洋没有打扰他,也沉默着。车里的气氛,静默到诡异。
让人窒息的宁静,一直持续到一个饭店的门口,马培停了车,回头对汪洋说:“下车吧,到时间吃饭了。”
汪洋一惊,这才清醒过来。
坐进饭店,汪洋环顾四周:这是一家中餐馆,不大,里面仅有十二张桌子,但是收拾得非常干净,装修布置得也颇为温馨怡人。
马培笑道:“第一次请你吃饭,就在这种小地方,会不会觉得很寒酸?”
汪洋也笑了,摇了摇头说:“不会,只是奇怪,以马总的身份,居然也会在这种小地方吃饭。我以为只有我这种穷人才会对这种小饭店感兴趣。”
马培大笑,:“合着你以为我每天都是鱼翅燕窝啊?即就是那样,也会有吃腻的时候,偶尔吃点萝卜青菜换换口味也不错嘛。”
随后,回头对服务员说:“麻烦先给我来杯白开水,等会再过来点菜,谢谢。”
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压低了声音调侃汪洋:“还有,亲爱的小芊芊,把自己定位为穷人你不觉得有点矫情吗?你见过穿衣服只穿gi,钱夹子只用lv,内衣只pe?pe,睡衣只穿annfly,香水只用chanel——n5??,并且持有以奢华闻名全国的‘华宇商场’金质vip卡的穷人吗?”
汪洋大窘,不由得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人注意到的你能注意到,人注意不到的你怎么也能注意到?不是亲眼见到,谁会相信堂堂华宇的总经理,g市80%以上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马培,居然是色坯一个!”
马培无辜地摊了摊手:“孔夫子说过:‘食色,性也!’由此可见,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罢了,我的反应,也只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罢了。至于你说的人注意不到的地方,那不是没人注意,而是没人有这个机会注意罢了。”
然后靠近她,坏笑着,很快地说:“毕竟汪大名记的香闺,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而有幸能看到汪记的睡衣和内衣的人,不好意思,目前为止,马某人是唯一的一个!”
说完,不等汪洋反应过来,他快速地离开汪洋的身子,并高声喊道:“服务员,菜单。”
汪洋涨红着一张脸,却苦于那服务员已经走了过来,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地握着面前的水杯,狠狠地瞪着已经在若无其事地看着手中的菜单的马培。
奇怪着自从昨天晚上马培到她家来以后,她就常常会让他说得脸红起来,往日的伶牙俐齿也全然发挥不了作用,思维也失去了以往的敏锐,好象智商突然就从10降低到一般。
想起以前,好象在什么书上看到过,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约等于零!
那么,自己是真的恋爱了吗?
一种陌生的,奇特的感觉,就涌上了心头。
继而,心中有一丝丝的甜蜜渐渐蔓延开来,并且不自觉的,这种甜蜜就在眼中流露出来。
一双眼睛痴痴地纠结在马培的身上,再也不能移开。
点完菜的马培抬起头来,就对上了这样一种目光。
一中异样的情愫刹那间袭击了马培,把手中的菜单递给服务员,然后,他伸出双手,轻柔地把汪洋纤细的双手连同她手中的水杯,一起包容在自己那双大手之中,同时,眼里流露出一种少见的柔情来。
被马培的动作所惊动的汪洋,心神一震,回过神来的她,迅速地想要重新武装自己,不想她的心思却被马培看穿了。
带着那种招牌式的笑,马培真诚地注视着汪洋的双眸:“为什么要逃避我呢芊芊?为什么一定要逃避自己的心呢?不要告诉我说你不能容许我心中有除你之外的其他女人的存在,也不要告诉我说要等我完全忘记梅雨你才会接受我。
“芊芊,其实我可能比你更懂你自己的心,你不是接受不了我,而是气自己居然会想接受我,对吗?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的感情和自己的心一个出路呢?相信我,芊芊,让自己接受我,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第114章 跟我玩花样,你还嫩了点
与周志邦以及冷云澈就“唐宛广场”事宜商谈了一整天,疲惫不堪的马培回到家中,意外地发现此刻本应远在夏威夷度假的父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走过去,亲切又温和地微微一躬:“父亲母亲,不是说去夏威夷以后顺道去法国探望老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马母慈祥地看了他一眼,尚未开口,马父威严地对她说:“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阿培有话要说。”
马母欲言又止,终于,什么话也没说,站起身来,走过马培身边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楼了。
冲着母亲的背影,马培轻声而有礼地说道:“晚安,母亲。”
这里,马父拿起一张报纸,对马培说:“跟我到书房。”
马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跟在父亲的身后向书房走去,边走边想是什么让父母亲这么急匆匆的从夏威夷赶回来的。
很快,答案就出来了。
马父把手中的报纸扔到马培手里:“真是你干的?”
马培接过报纸,只扫了一眼就放下了:那上面,正是被大肆渲染的关于江槐同性恋的丑闻。
马培轻笑:“父亲,有一件事您可能还不知道,江槐的儿子已经遇害了,是他杀,警方初步断定是抢劫,不过,案情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马父紧紧地盯着他:“你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马培把自己陷进沙发的深处,闲闲地开了口:“我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如果您真认为是我干的,随您好了。”
马父暴怒,手中的杯子对着马培就砸了过去。马培把头一偏,杯在越过沙发,砰然落地,一声清脆的声音,自马培身后响起。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马培依然是那种不愠不火的神态:“父亲,既然您把华宇以及您毕生的一切都交给了我,就不要管我用什么方式进行运作。您只要知道,马家的财富在我的手里只会更加壮大就行了。您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和母亲一起安享晚年,其他的事情,您就不用再操心了。”
说完,马培站起身来,有礼地问道:“您还有别的事情要问我吗?今天和周志邦以及阿澈就‘唐宛广场’的事宜商讨了一天,我很累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不可以上楼休息了?”
马父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马培闻言,没有再动,也没有开口,只定定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父亲。
马父粗重地喘了口气,以此来平息心中的怒气:“你把阿澈也叫回来了?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你马上让阿澈给我回日本去!马上!”
马培轻笑:“呵,我亲爱的父亲,这恐怕由不得您!事实上,不是我叫他回来的,是他死乞白赖地求我回来的!其实您一直都知道,他并不喜欢演艺界,他感兴趣的是金融与建筑。您一心想让他在影视界发展,是您的自私之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有给他真正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
马父重重地喘了口气,怒气未消地看着他:“我宁愿让你毁了整个华宇,宁愿让你毁了整个马家,也绝不允许你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利。”
马培盯着他的父亲,再次轻笑:“您会有这种想法就对了!这才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只可惜,您这种态度用错了对象。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不是吗?您的这种舔犊情深应该是用到我身上,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身上不是吗?
“只不过,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怎见得我让他进入华宇就是毁了他呢?是您对您自己一手创建起来的华宇不信任,还是对您亲生亲养的儿子的信任呢?
“不过,无论如何,父亲,我很欣慰,您还会有在意的事和人。本来我是想请阿澈回家住的。可是鉴于您的心态,对阿澈不是太有利。所以,我准备明天另外买套房子给他住。等收拾好了以后,我会告诉您地址的。晚安,父亲。”
说完,他不再理会兀自气得直喘粗气的老人,径自转身往出走去。
拉开书房的门,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站住了,回过头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温情来:“父亲,其实,对于我所做的一切,您本不应该生气的,忍人所不能忍,想人所不能想。再大的误解与压力,都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所必须要承受的事情。这不正是您从小对我的教育吗?
“实话告诉您吧,江槐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您儿子的智商并不怎么低,还不会做出那么拙劣不堪的事情来;您儿子的良心也还没有泯灭到没有人性的地步,还不至于为了商业上的利益来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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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恐怕由不得你
与周志邦以及冷云澈就“唐宛广场”事宜商谈了一整天,疲惫不堪的马培回到家中,意外地发现此刻本应远在夏威夷度假的父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走过去,亲切又温和地微微一躬:“父亲母亲,不是说去夏威夷以后顺道去法国探望老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马母慈祥地看了他一眼,尚未开口,马父威严地对她说:“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阿培有话要说。”
马母欲言又止,终于,什么话也没说,站起身来,走过马培身边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楼了。
冲着母亲的背影,马培轻声而有礼地说道:“晚安,母亲。”
这里,马父拿起一张报纸,对马培说:“跟我到书房。”
马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跟在父亲的身后向书房走去,边走边想是什么让父母亲这么急匆匆的从夏威夷赶回来的。
很快,答案就出来了。
马父把手中的报纸扔到马培手里:“真是你干的?”
马培接过报纸,只扫了一眼就放下了:那上面,正是被大肆渲染的关于江槐同性恋的丑闻。
马培轻笑:“父亲,有一件事您可能还不知道,江槐的儿子已经遇害了,是他杀,警方初步断定是抢劫,不过,案情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马父紧紧地盯着他:“你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马培把自己陷进沙发的深处,闲闲地开了口:“我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如果您真认为是我干的,随您好了。”
马父暴怒,手中的杯子对着马培就砸了过去。马培把头一偏,杯在越过沙发,砰然落地,一声清脆的声音,自马培身后响起。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马培依然是那种不愠不火的神态:“父亲,既然您把华宇以及您毕生的一切都交给了我,就不要管我用什么方式进行运作。您只要知道,马家的财富在我的手里只会更加壮大就行了。您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和母亲一起安享晚年,其他的事情,您就不用再操心了。”
说完,马培站起身来,有礼地问道:“您还有别的事情要问我吗?今天和周志邦以及阿澈就‘唐宛广场’的事宜商讨了一天,我很累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不可以上楼休息了?”
马父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马培闻言,没有再动,也没有开口,只定定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父亲。
马父粗重地喘了口气,以此来平息心中的怒气:“你把阿澈也叫回来了?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你马上让阿澈给我回日本去!马上!”
马培轻笑:“呵,我亲爱的父亲,这恐怕由不得您!事实上,不是我叫他回来的,是他死乞白赖地求我回来的!其实您一直都知道,他并不喜欢演艺界,他感兴趣的是金融与建筑。您一心想让他在影视界发展,是您的自私之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有给他真正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
马父重重地喘了口气,怒气未消地看着他:“我宁愿让你毁了整个华宇,宁愿让你毁了整个马家,也绝不允许你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利。”
马培盯着他的父亲,再次轻笑:“您会有这种想法就对了!这才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只可惜,您这种态度用错了对象。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不是吗?您的这种舔犊情深应该是用到我身上,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身上不是吗?
“只不过,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怎见得我让他进入华宇就是毁了他呢?是您对您自己一手创建起来的华宇不信任,还是对您亲生亲养的儿子的信任呢?
“不过,无论如何,父亲,我很欣慰,您还会有在意的事和人。本来我是想请阿澈回家住的。可是鉴于您的心态,对阿澈不是太有利。所以,我准备明天另外买套房子给他住。等收拾好了以后,我会告诉您地址的。晚安,父亲。”
说完,他不再理会兀自气得直喘粗气的老人,径自转身往出走去。
拉开书房的门,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站住了,回过头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温情来:“父亲,其实,对于我所做的一切,您本不应该生气的,忍人所不能忍,想人所不能想。再大的误解与压力,都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所必须要承受的事情。这不正是您从小对我的教育吗?
“实话告诉您吧,江槐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您儿子的智商并不怎么低,还不会做出那么拙劣不堪的事情来;您儿子的良心也还没有泯灭到没有人性的地步,还不至于为了商业上的利益来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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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你小子照样玩不转
马父看着正准备离开的马培,突然冷笑道:“小子,我就知道这事不会与你有关。不管你对我意见有多大,可是华宇的巅峰是在你手里达到的,你断不会拿华宇的声誉去开玩笑。这一点,你老子我,还是有把握的。”
马培停住脚步,转回头,盯着马父看了半天,似笑非笑地开了口:“既然知道这事肯定与我无关,那您为什么还为了这事巴巴地跑回来?支持航空运输事业?”
马父老神在在地一笑:“正因为我知道这事肯定与你无关,所以我才会巴巴地跑回来。小子,别看你现在翅膀硬了,可是有的事情,没你老爹在,你小子照样玩不转。”
马培转身回到书房,把手撑在那宽大的老板桌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好整以暇的老人,嘴角扬起一个迷人的笑容来:“对于这件事,您知道些什么?或者说,您查出了什么?别否认,老头,我认识你2年了。如果没有查出真相,你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马父瞪了马培一眼:“少跟我来这套。我不是那些对你有企图的小姑娘,你那招牌式的笑容,在你老子我这里,没戏!还有,以后跟我说话有礼貌点,不许再叫我老头。传出去了人家还以为我马某人家教不好,自己的儿子都跟自己没大没小的。”
马培从善如流地收起笑容,一脸严肃认真地改了口:“好的,马董事长。现在跟您谈话的,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华宇的接班人。谈话的内容,事关您一手创办起来的华宇天下集团有限公司的名誉问题,您可以开始了。”
说着,对他父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闲闲地把自己扔在了老人对面的椅子上。
马父气结,不言语只瞪着马培不说话。
马培摊摊双手,耸了耸肩,回了个很无辜的表情给他。
粗重地喘了口气,马父终于明白,这一轮的父子大战,与以往一样,又以他的失败而告终。
心不甘情不愿地想喝口水润润嗓子,却发现杯子早已经被自己扔出去了。
看了一眼马培,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想给自己倒水的自知,只得苦笑了一下,清了清喉咙,做出一副很威严的表情开了口:“我是三天前和g市的一个老伙计通电话的时候得到消息的。虽说这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但是时间刚刚好在‘唐宛广场’最后一轮竞标开始之前,这就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了。
“于是,我给g市的一个熟人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查一下这件事情。结果你别说,那人还真不是吹的,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查出来了。
“别问!我不会告诉你这人是谁的。别以为我手里的那点人脉你全都掌握了,你小子,还嫩着呢!”
说着,身子前倾,神秘地问马培:“你猜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马培撇了撇嘴:“爱说不说,只要您晚上能够睡得着觉,那您就别说好了。其实这事不管是谁干的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马父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个臭小子,不过,话说的也没错,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管别人怎么说。算了,我告诉你好了。那个消息,是‘东南’的人放出来的!”
马培一惊,身子前倾:“你说什么?是谁?‘东南’?‘东南财团’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说‘东南’现在隶属于森川株式会社,可是因为我念及梅叔叔以及梅雨的关系,华宇一向与东南交好,并没有任何的不愉快发生;而森川因为来g市以前在本市并没有任何的人脉可以依靠,也一向对华宇恭敬有加。那么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利益吗?可是‘东南’只做金融投资,从来没有涉足房地产界的动向。而此举除了打击华宇和江氏以外,对他们会有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事,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闲情去做?
“马董,你确定你那个朋友的调查,不会出错吗?”
马父咭咭一笑:“小子,你不是说,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管谁干的都跟你没关系吗?现在着的哪门子急呀你?”
第117章 绝不是省油的灯
对着权彬和管龙整理出来的调查资料,张森那两道英挺的眉紧紧地皱到了一起。
权彬和管龙是负责去调查“血色蔷薇”的,而他们调查的结果表明,所有张森和吕江南锁定的可疑的外来人员,没有一个是“血色蔷薇”!
这不仅表示他和吕江南那几天的辛苦全部付诸东流,也表示对于“血色蔷薇”来说,只是惊鸿般的昙花一现,除此之外,再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
轻轻地呼了口气:也许,事情真像自己的吕江南所猜测的那样,华宇的事,只是“血色蔷薇”临时客串的一个小cae。毕竟以区区一个“唐宛广场”,还不值得“血色蔷薇”以及她所服务的那个组织来关注。
毕竟能得到“血色蔷薇”青睐的,都是一些国家的党政要员一类的人物啊。
如此,g市也算是少了一劫了。
但是,错过了跟“血色蔷薇”交手的机会,张森心中还是不无遗憾的!
定了定心神,张森抬头对正在狼一样饕餮的两员爱将说道:“好吧,‘血色蔷薇’的事,暂时不去管它了。权彬,我记得你电脑不错是吧?”
权彬腼腆地一笑:“还行吧,我在大学的时候修过计算机课,勉强过了四级。参加工作以后,因为喜欢的原因,倒也一直在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张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让你潜入一台电脑获取这台电脑里所有的加密文件,能做到吗?”
权彬眼睛一亮:“只要不是美国中情局,一个小时以内绝对搞定;国安局我不干,执法犯法危害国家安全的事,坚决不做。”
张森用手指点了点他:“身体内部的不安分因子不少哇!不过,一小时的时间太长了点,时间能不能再短一点?”
权彬腼腆地摸了摸头:“那要看什么部门了。”
张森紧紧地盯着他:“一个公司而已。但是,你得在不惊动保全的情况下先摸进去,然后再进行操作。而那个公司的保全,一般情况下是半个小时巡逻一次,所以,从打开那个房间的门到安全撤离,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怎么样,有把握吗?”
权彬兴奋地打了个响指:“没问题!这种地方的电脑保密措施没有那么严格。打开一个电脑的开机密码,从开机到完成,最多也就两分钟而已。然后我把所有文件,管它加不加密,全给他拷贝下来,回来以后再慢慢破密,二十分钟绝对搞定!”
“好!”张森轻击双掌,看向管龙,“管龙,你协助权彬,今天晚上,给我摸到‘东南财团’的总裁森川一木的办公室,把他电脑上所有的文件全部给我搞到手。等会我给你们画出他办公室的具体位置。”
权彬笑了:“张队,不用那么麻烦的。给我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三十分钟之内我就可以调出它的建筑平面图来。”
张森大笑:“好你个权彬,平时总是一副腼腆内向的样子,这可让我看到你的本质了,绝不是台省油的灯啊。”
权彬又是腼腆的一笑:“张队,与我无关啊。又不是我想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的。出主意的人是你,我只是服从命令听指挥而已,这是警察的天职啊。”
随即,眉头微皱,有点担心的说:“可是张队,如果那个办公室的门有上锁的话,我可能不行的。我最好的纪录,是十一分钟开了一把锁,还是那种普通的防盗门上的锁。”
张森没有回答他,只回头冲管龙一乐。
管龙微微一笑,对权彬说:“知道为什么张队让我协助你吗?我可以打开这个城市最起码三分之二的锁,包括保险箱!”
第118章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张森“出差”回来的第一件事,除了去局里报到以外,自然是抽出时间去医院看望刚刚做完手术的“可儿”了!
凌紫薇取完药回来,看到张森正在帮欧阳菲菲挑出饭盒里她不喜欢吃的红萝卜,不由嗔道:“阿森,可儿已经够挑食的了,你不劝她均衡营养,还帮着她挑。”
张森一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调侃地回答:“我认为强迫小孩子吃她不喜欢吃的东西是一种虐待,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嘛。这是一种连孔夫子都尊重的美德。对不对呀小可儿?”
“可儿”头点得如同捣蒜一般:“就是就是,你不吃辣椒,不也是挑食吗?自己都做不到的事,还好意思说我。还是阿森哥哥好,嘻嘻。”
“我不吃辣椒是因为……”凌紫薇叹了口气,“算了,懒得理你。你呀,算是有你阿森哥哥护着你了,越来越不听姐姐的话了。”
“可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冲她一乐:“阿森哥哥是喜欢我没错啊,有本事你让他护着你呀。”
张森笑着拍了拍她的俏脸:“不许欺负姐姐,再欺负姐姐的话,阿森哥哥就不疼你了。”
“可儿”娇憨地笑了:“我哪有欺负姐姐呀,我心疼姐姐还心疼不过来呢。”
说笑了一阵,张森问了问凌紫薇关于欧阳菲菲的病情,并叮嘱凌紫薇好好照顾欧阳菲菲,然后就离开了。
离开病房以后,张森拐进了李医生的诊室。
以他与李医生的关系,再加上李医生现在是欧阳菲菲的主治大夫,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不去见李医生。
所以,他也就乐得大大方方地去跟李医生见面了。
进去的时候,李医生正在接待一个病人。看到张森进来,点头示意他稍等一会。
送去病人,李医生出去给助手交待了一声,然后关上了门。
张森笑:“怎么李哥,有话对我跟说?”
“呵呵,你说呢?”李医生说着,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病历袋来。
张森打开看了一眼,又放下了:“我不懂,你说吧李哥。”
李医生拿过病历,一页一页地翻着,然后告诉张森说:“这几天,我跟对待普通病人一样,每天都去给那个‘可儿’做检查,我想,每一次,她都会对我施那个该死的‘摄心术’!”
“哦?”张森愉悦地笑了,“你怎么知道的呢?”
“看看这些病历就知道了。”李医生说道,“我每次去给她检查的时候,都像第一天一样,我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事后也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次做完手术吧,还有另外一种现象,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哦?还是你李哥想不通的事吗?说来听听。”张森笑着调侃道。
李医生没理张森的笑谈,困惑地说道:“每次检查完以后,我总会迷迷糊糊地回到诊室,等我清醒过来以后,我就发现我手上的病历有检查记录,而且是我自己亲手写上去的。
“我猜想,‘摄心术’可能有这种能力,就是在施术的时候,让我自己写下什么东西。我想不通的是,我写下的内容,完全就是以关节镜下r人工韧带重建手术为前提,所做的半月板修复手术后病人应该有的反应。这是为什么呢?”
张森笑了:“很简单啊,因为你那天做的那个手术,有人在帮你给病人做检查,然后把病情复原情况通过一种途径,比如说手机短信什么的,告诉‘可儿’。然后,在你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她让你自己写下来的啊。”
“啊?不会吧?”李医生愕然,“g市还有哪个医院的医生能做这种手术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张森摇了摇头:“不是g市的医生,是从国外请来的关节镜权威人士,只怕技术不在你之下呢!”
第119章 她好象知道些什么
是夜,凌晨两点正,“东南财团”临近的大楼上,一条绳索倏地自一个窗户里飞出,前面类似于弯勾一样的东西,正中比它的位置低一层的“东南财团”十一楼的一个小窗户上面排气扇的小孔!
紧接着,绳索紧了紧,仿佛是有人在试它挂得结不结实。
两秒钟以后,一个黑影自绳索飞出的那个窗户里一闪而出,顺着绳索往下滑,不一会,就到了“东南”的那个小窗户之外。
黑影轻车熟路地自外面一扇窗户的铝合金边上撬了一下,然后把那扇窗户往旁边一推,窗户直接打开了。
他轻若鸿毛般地跳了进去,冲着绳索伸出来的地方打了个手势,然后很快地闪到门后,侧耳倾听着什么。
我们看到,在他打过手势以后,顺着那条绳索,又滑下一个人来,飞快地闪进了窗户里。
随着他眼光环顾之处,我们看到,他们进来的,是一个干净异常的洗手间。
这时,前面进来的那个黑影,已经轻轻地扭开了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没有回头,只向后面打了个手势,随即轻飘飘地闪了出去。/
出了洗手间的门,走廊里,二人相互掩护着前进,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环顾四周,确定了这个房间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前面的那个黑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什么东西来,不到十秒钟,只听见轻轻的一声响,门被打开了。
随即,二人闪身进去,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紧接着,后面进来的那个人,飞快地闪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动手操作起来,而开门的那个人,在满屋子查看了一番之后,紧紧地贴在门后,专注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看到这里,我们已经猜到了:这两个人,就是张森手下的那两个队员,开门的那个黑影,是管龙;而现在在电脑前紧张地操作的那个人,是权彬!
只见权彬往电脑里输入了几个数字,接着又输入了些什么,如此几次以后,电脑主机开始欢快地运转了。
操纵着鼠标,权彬找到他要找的东西,然后置入u盘,开始拷贝,并趁此机会看了看腕上的夜光表:此时,离他们进到这个办公室的时间,只有三分零十八秒!
权彬满意地点了点头!
倏地,管龙轻轻地打了个响指,权彬很快地直接关掉电脑电源,并低下身子,伏在了办公桌的下面。
щщщ_ttká n_c○
而管龙,则闪身躲在了门后。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伴随着说笑的声音。
脚步声走到管龙和权彬所在的门外的时候,突然停止了。
管龙的心突地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向权彬打了个手势,并轻手轻脚地从腿上摸出了一把匕首,顶到了门框边上!
办公桌底下的权彬,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随着钥匙插入匙孔的声音,门被推开了。
接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没有开灯,只随意地看了看,就退了出去,并锁上了门。
外面传来一阵对话:“没什么事吧?”
“没有!哪有那么事发生啊,还每次例行巡逻的时候都得把门打开看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一个满不在乎的声音。
“呵呵,是啊,谁闲着没事大晚上的会跑到这里来偷东西啊,不吃饱了撑的吗?再说了,要偷还不去偷财务,这里有什么好偷的?”第一个声音闷笑着应答。
“就是说嘛,不知咱们经理是怎么想的。”
不满的声音,渐行渐远。
这里,管龙和权彬都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管龙继续伏在门后,然后权彬再次打开电脑,开始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工作。
十五分钟以后,随着一阵提示音,权彬拨出u盘,并小心地清理了电脑上的复制痕迹,然后向管龙打了个手势,走向门口,准备离开了。
说实话,宝儿我实在是没有张口要推荐和收藏的习惯,总觉得那带有一种乞讨的意味,可是,亲爱的读者大大,您好歹得给我一点写下去的动力吧?
每天看着那可怜的数据,我真的不知道,我写下去的动力从何而来。
我的要求并不高,请看在我每天要花四五个小时来坐在电脑前辛苦的份上,拜托各位,高抬您的贵手,轻轻地点那么两下,给我一点安慰,好吗?
如此,则宝儿深谢不已!!
第120章 吃饱了撑的
是夜,凌晨两点正,“东南财团”临近的大楼上,一条绳索倏地自一个窗户里飞出,前面类似于弯勾一样的东西,正中比它的位置低一层的“东南财团”十一楼的一个小窗户上面排气扇的小孔!
紧接着,绳索紧了紧,仿佛是有人在试它挂得结不结实。
两秒钟以后,一个黑影自绳索飞出的那个窗户里一闪而出,顺着绳索往下滑,不一会,就到了“东南”的那个小窗户之外。
黑影轻车熟路地自外面一扇窗户的铝合金边上撬了一下,然后把那扇窗户往旁边一推,窗户直接打开了。
他轻若鸿毛般地跳了进去,冲着绳索伸出来的地方打了个手势,然后很快地闪到门后,侧耳倾听着什么。
我们看到,在他打过手势以后,顺着那条绳索,又滑下一个人来,飞快地闪进了窗户里。
随着他眼光环顾之处,我们看到,他们进来的,是一个干净异常的洗手间。
这时,前面进来的那个黑影,已经轻轻地扭开了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没有回头,只向后面打了个手势,随即轻飘飘地闪了出去。/
出了洗手间的门,走廊里,二人相互掩护着前进,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环顾四周,确定了这个房间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前面的那个黑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什么东西来,不到十秒钟,只听见轻轻的一声响,门被打开了。
随即,二人闪身进去,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紧接着,后面进来的那个人,飞快地闪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动手操作起来,而开门的那个人,在满屋子查看了一番之后,紧紧地贴在门后,专注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看到这里,我们已经猜到了:这两个人,就是张森手下的那两个队员,开门的那个黑影,是管龙;而现在在电脑前紧张地操作的那个人,是权彬!
只见权彬往电脑里输入了几个数字,接着又输入了些什么,如此几次以后,电脑主机开始欢快地运转了。
操纵着鼠标,权彬找到他要找的东西,然后置入u盘,开始拷贝,并趁此机会看了看腕上的夜光表:此时,离他们进到这个办公室的时间,只有三分零十八秒!
权彬满意地点了点头!
倏地,管龙轻轻地打了个响指,权彬很快地直接关掉电脑电源,并低下身子,伏在了办公桌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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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管龙,则闪身躲在了门后。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伴随着说笑的声音。
脚步声走到管龙和权彬所在的门外的时候,突然停止了。
管龙的心突地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向权彬打了个手势,并轻手轻脚地从腿上摸出了一把匕首,顶到了门框边上!
办公桌底下的权彬,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随着钥匙插入匙孔的声音,门被推开了。
接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没有开灯,只随意地看了看,就退了出去,并锁上了门。
外面传来一阵对话:“没什么事吧?”
“没有!哪有那么事发生啊,还每次例行巡逻的时候都得把门打开看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一个满不在乎的声音。
“呵呵,是啊,谁闲着没事大晚上的会跑到这里来偷东西啊,不吃饱了撑的吗?再说了,要偷还不去偷财务,这里有什么好偷的?”第一个声音闷笑着应答。
“就是说嘛,不知咱们经理是怎么想的。”
不满的声音,渐行渐远。
这里,管龙和权彬都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管龙继续伏在门后,然后权彬再次打开电脑,开始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工作。
十五分钟以后,随着一阵提示音,权彬拨出u盘,并小心地清理了电脑上的复制痕迹,然后向管龙打了个手势,走向门口,准备离开了。
说实话,宝儿我实在是没有张口要推荐和收藏的习惯,总觉得那带有一种乞讨的意味,可是,亲爱的读者大大,您好歹得给我一点写下去的动力吧?
每天看着那可怜的数据,我真的不知道,我写下去的动力从何而来。
我的要求并不高,请看在我每天要花四五个小时来坐在电脑前辛苦的份上,拜托各位,高抬您的贵手,轻轻地点那么两下,给我一点安慰,好吗?
如此,则宝儿深谢不已!!
第121章 出事了
g市公安局重案大队的会议室里,张森焦灼地在室内走来走去!
下午的时候,张森和权彬以及管龙去“东南财团”周围踩点,并选定了一个绝佳的进入“东南”的最好位置。
那是一个建筑中的商业大楼,在“东南财团”的左侧,离“东南财团”的大楼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工程已接近尾声,晚上只有几个看工地的人住在一层。
而要避过这几个人,对权彬和管龙来说,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可以说,他们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在他们清醒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他们所要到达的楼层。
森川一木的办公室在“东南财团”办公楼第十一层大约中间的位置,而进入办公楼的唯一入口,就是位于大楼左侧的一个洗手间的窗户。
权彬他们所要注意观察的,是大楼里保全巡视的时间,他们要在保全经过十一楼的空档打时间差。
要在他们刚刚巡视过十一楼,并且人不在大楼任何一层的左侧位置的时候才能行动。
因为他们要用到的那个攀岩爪是金属制作的,一旦击中目标位置,势必要发生不小的声音来,如果歙保全在大楼的左侧的话,不管他们是在哪一层,在寂静的夜里,都有可能会听到,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得知他们行动的结果,权彬和管龙出发以前,张森交待过他们,一旦安全撤离,就要马上打电话给他。
并且,为了以防万一,电话要放在车上,不要随身携带。
现在,离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了,权彬和管龙的电话还没有来,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张森确定,如果电话没来,那么他们就一定还在“东南财团”的大楼里,或者说,虽然已经离开“东南”,但是还没有到达一个安全的,可以打电话给他的地方。
那么,到底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呢?自己要不要去“东南”附近打探一下?
看了下手表,已经整整半个小时了!
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焦急,张森一手抓起手机,一手抓起车钥匙就往出走去。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震动:来电话了!
张森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把电话放到了耳边:“喂?”
不管再怎么着急,张森也绝对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犯那种一般人常犯的那种错误,那就是,因为心急的原因,又恰逢正在等电话,所以电话一响,直接开口叫他所等待的那个人的名字出来!
这种错误,在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是绝不允许的!
电话那边传来权彬的声音:“是我们,二十分钟以后回去。”
不等张森说话,权彬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二十分钟以后!
从“东南”到市局,最多只有五分钟的车程!
出事了!
这几乎是已经可以确定的事实了!
张森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不能去帮他们,不能去救他们,甚至于,连一句安慰的话现在也不能给他们。
只除了等待以外!
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时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在张森的心里,停止不前!
张森点燃一枝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而缓缓地吐出来,仿佛要吐尽心中的焦躁与不安。
终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张森飞快地捻灭烟头,几乎是冲到门口的!
手按上门柄,张森突然停止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
不能把他的焦虑带给下属,这种时候,冷静是最主要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张森拉开了门。
几乎就在他拉开门的同时,门外的两个人,应声倒在了地上!
说实话,宝儿我实在是没有张口要推荐和收藏的习惯,总觉得那带有一种乞讨的意味,可是,亲爱的读者大大,您好歹得给我一点写下去的动力吧?
每天看着那可怜的数据,我真的不知道,我写下去的动力从何而来。
我的要求并不高,请看在我每天要花四五个小时来坐在电脑前辛苦的份上,拜托各位,高抬您的贵手,轻轻地点那么两下,给我一点安慰,好吗?
如此,则宝儿深谢不已!!
第122章 要不要动手?
原来,就在权彬顺利地把所有文件拷贝完,并清理了电脑上所有与复制拷贝有关的痕迹以后,他看了看表:离预计保全下一次出现的时间,还有十一分钟,完全够他们到达那个有着出口的洗手间,并且安全地撤离了。
走到门后,轻拍管龙的背,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就在这时,管龙倏地一拉权彬,飞快地带他闪到自己刚才已经观察好的一个文件柜的后面,并打了个禁声的手势。
权彬心中一紧,随即明白:有人来了!
两人刚一矮身,办公室的门,已再一次被打开了。
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犹如落叶般飘了进来。
管龙与权彬对视一眼,不由心头暗搐:凭这种手脚,绝不是大楼里的保全人员,而是与他们一样的,训练有素的夜行人!
二人悄无声息地再次摸出了插在腿边的匕首,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人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在办公室以那种落叶般几不可闻的脚步溜了一圈,然后,在一个地方停下了。
接着,权彬听到了电脑开机的声音!
轻拍管龙一下,给他做了个“对方在开电脑”的手势,管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权彬的脑袋迅速地转动起来:来人在动电脑,看来他们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
还有谁会对“东南财团”感兴趣?如果让对方得到了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的话,会不会对张队造成威胁?
怎么办?动手阻止,还是让对方得逞?
想一想,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如果不是非常的原因,张队怎么可能以这种算不上光明磊落的手段来窃取“东南”的文件!
更何况,张森还是重案大队的大队长,他自然明白此举行为一旦为其他人所知道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以这种方式来获取文件,可见得事情的重要性。
正在这时,管龙碰了他一下,他看向管龙。
黑暗中,管龙给他打了个“要不要动手”的手势。
咬了咬牙,权彬迅速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管他,动手再说,不能让他坏了张队的事!
想至此,权彬坚定地对管龙点了点头,并打了个手势告诉他:对方只有一个人,我先上,你先别暴露目标!
管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权彬轻轻地把匕首插入腿边,蹑手蹑脚地摸了出去。
只要赶走那人就行了,他不想发生流血事件!
岂不知,正是他这一念之慈,让他和管龙几乎陷入了绝境中,险些走不出这幢大楼!
所以有句话说得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而管龙,趁他出去的空档,悄无声息地换了个地方。
权彬出去的时候,对方还在电脑前紧张地忙碌。
因为对方是背对着权彬他们所在的位置,所以,他清楚地看到了电脑的状态!
他松了口气:对方的黑客技术显然不是很高明,他还正在破解开机密码!
权彬轻轻闪过去,一个手刀便向那人颈后劈了过去,想在对方无所觉的时候一举拿下。
此举尽管有失光明磊落,但为了不惊动大楼里的保全人员,他只能如此。
不料他掌风刚起,对方的身体就极细微地一颤,知觉了背后的危机。
敲打键盘的手指尚未停下动作,这人肩膀一沉,已猝然向后弹起右腿,如一根暴跳而起的铁棍,径直冲向权彬的小腹!
权彬微吃一惊,他想也不想,只将身子一侧,便让开那腿,招数不改,铁掌一侧,五指成剑,顺势刺向对方左颈。
第123章 糟了,要坏事!
电光火石间,这一掌已触到了对方背后的紧身衣,权彬只以为这人再如何敏锐,也绝不能躲过这一记以掌为剑。/
不料这人的反应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只不过稍稍倾斜了背脊,扭转了一个小角度,权彬的指剑便失去了目标,只像是擦到了一条滑不留手的鱿鱼般,自对方肩膀上方偏了过去。
紧接着那人肩膀倏地向后急撞,以快过风声的速度,自他手臂旁哧溜滑近过来,狠狠逼向他的胸口。
权彬这下真是大出意外,全没料到这名不速之客竟然是一个极罕见的高手。
他急伸左手,奋力在胸口一挡。
那肩膀虽然瘦小,却竟然如同一枚钢锥般地坚硬,他的掌骨艰难地咔咔一响,剧痛钻心,整个手掌几乎挤破开来。
权彬忍不住闷哼一声。
隐藏在暗处的管龙即时一惊。
糟了,要坏事!权彬根本就不是来人的对手!!!
这时的权彬已连惊骇都已经顾不上,手掌的剧痛拼命的钻入脑中,正不知怎么应对,那人又一肘撞在他小腹上,痛得权彬整个身体如同被拗断般弯下腰来,身体拧成了一团。
角落里的管龙哪里还按捺得住,脚步一滑,便如同暗夜里的一道霹雳,急掠了出去。
而那神秘人,却在这时腕子一翻,伸指捏向权彬颈侧。
管龙心里打了个突,他几乎已经要看到那细细的手指,把权彬的颈大动脉抽了出来。
而即便自己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这种距离内,及时扑到两人之间,替权彬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管龙倒抽一口冷气。
自己不该让权彬先上的。
权彬……就要死在这个神秘人的手中了。
管龙的眼里已冒出火来,手一扬,军匕已经急电般激射而出,向那人的眉心刺去。
这时的权彬,只觉得三根手指已经搭上了自己的咽喉,触处冰凉。
就好像三枚毒蛇的牙齿,只需要稍一用力,便要啮断了自己的喉咙。
一种求生的**从灵魂深处骤然跃起,权彬一咬牙,居然做了一件没人能想像得到的事情。
他狠狠地低头,张嘴。
居然用下颌和胸前的锁骨,死死地抵住了对方的大拇指。
在此之前,权彬从来没有碰到过那么硬的手指。
他清晰无比地听见自己锁骨断裂开来的声音,刺痛好像万把钢针在神经的末端翻搅。
然后,下颌也有些抵受不住了。
不过,这总算让对方这一下杀招慢了半个眨眼的瞬间。
对方发出冰冷的哼声,左足再次弹起,一脚踹在他的腰腹间,权彬只觉好像有一块石磨在身体里生生挤了一下,一口气险些接不上来,向后便倒!
这时的权彬,并不知道,如果不是管龙的军匕在这时已经到达了对手的面门前半寸处,这一脚直接能踹断他四根肋骨,让他的脾脏穿开一个大洞。
好狠的手!
管龙咬得嘴唇发白,只后悔自己出手太晚。
那人一侧脸,躲开了军匕。
可是管龙已经扑到了跟前!一拳就捣了出去。
管龙的父亲是军人出身,把战场上积累下来的经验全都传给了管龙,打架毫不讲章法,没有路数,更无论招式,只求实用,一举一动,全是一招致敌于绝境的打法。
这一拳,竟无半点风声,可是速度却诡异得骇人。全没声息地,便已经打到了对方的前心。
那人竟不慌乱,双脚站定,右臂急回,格开他的重拳。
而在格开他的同时,左手竟然还有时间蓦地向后一捞,将那射偏了的军匕一掌拍了下来。
精钢匕首扑地落在沙发上,管龙心里一动,暗道:我刚才为救权彬,竟忘了要隐匿踪迹,万一这匕首捅碎了玻璃,那可要惊动保安,着实麻烦不小。
幸好这个人,明显也不想暴露行踪。
他也不再多想,急抢步上前,仗着身形高大,又逼近过去,运拳如风,招招不离对方要害。黑暗中闷响连连,两人急换三四招,竟都取不到对方什么便宜。
那人似也急躁起来,招式一变,双腿翻飞,竟头上脚下,急切旋出五六腿,暴风骤雨般卷向管龙头脸。
管龙心中大为惊异,这个神秘的不速之客,这个人的身手,实在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出数倍。
不仅精通中国武术,居然还有着极好的跆拳道造诣。
这时,权彬也已忍着剧痛再次站了起来,手中一翻,军匕也已捏在了掌心。
神秘人一见两人联手,竟向后一退,心中似有惧意。管龙和权彬怎会容对方有半点踌躇的机会,立即一左一右,向那鬼魅般移动的身影合拢过去。
突然,眼前一花,那人倏地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两人心头剧震,一个念头同时自脑海中闪现:“忍者隐身术”——“血色蔷薇”!
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个比鬼魅更恐怖的影子不带半点声息地出现在管龙的背后,双掌急劈管龙颈侧。
权彬站在对面看了个真真切切,险些急得叫出声来。
管龙脑中如惊雷一抹,千钧一发,已心生知觉,猛地弯腰低首,避过对方的双掌,人向前扑到,双腿则齐齐向后蹬出,飞快地攻向对方心窝。
这时,心系管龙安危的权彬,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侧步切近过来,手中匕首在这伸手不见五指发的深夜里亮出一袭极寒的芒,旋开一道刺骨的弧形,向那神秘人拦腰掠去。
这一刀是权彬全力所至,为救管龙,他不经意间,这一刀的速度竟已超过了他平日里所能达到的水平。
神秘人正横臂挡住了管龙的腿,后面便是一个铁制文件柜,他不能急退,仅向边上一闪。
角度太小了,这人只嗯了一声,黑暗里,血光乍然闪现,权彬这一刀,竟然刺中的对方的右肋骨之处。
权彬丝毫不敢怠慢,急收招间刀光一亮,竟正映在那人的脸上。
蒙面的黑巾之上,只见两颗冰冷的眸子杀机昂然。
权彬心里一沉。
对方要下辣手了!!
说实话,宝儿我实在是没有张口要推荐和收藏的习惯,总觉得那带有一种乞讨的意味,可是,亲爱的读者大大,您好歹得给我一点写下去的动力吧?
每天看着那可怜的数据,我真的不知道,我写下去的动力从何而来。
我的要求并不高,请看在我每天要花四五个小时来坐在电脑前辛苦的份上,拜托各位,高抬您的贵手,轻轻地点那么两下,给我一点安慰,好吗?
如此,则宝儿深谢不已!!
第124章 他杀了管龙!
就在这时,外面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谈笑风生,由远及近。
有保安走过来了。
气氛急剧变得僵硬起来,三人虽然剑拔弩张,却都不想惹动了一整座楼里的保安都闯过来,暴露了今晚的行动,于是各自停止动作,并找了个地方隐匿起来,。
刹那间,办公室里转入一片寂静,仿佛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
房间里静的除了呼吸……仍只有呼吸。
那气氛令人窒息。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一人说道:“刚才已经进去检查过了,就不用再进去了吧?”
另外一人接口:“不用,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啊,这幢大楼里,除了我们几个以外,连鬼都没有一个。”
接着,脚步声渐渐走远。
战斗,像一次猝不及防的偷袭。
权彬和管龙,从藏身的地方飞快地闪出,双双联手,电一般向对方所在的位置扑了过去。/
管龙的拳头,和权彬的刀,几乎全都以一次无法用肉眼看得清晰的速度,撞向对方也已经出现的身体。
可是这个人的身手再一次令他们惊骇失色。
他好像只是作了一次诡异的颤动,全身像花瓣般地抖了抖,就将两人的攻击全数避过,然后两人各自的腰间都好像被钢锥捣了一下似的,痛得几欲断气,一起向两边跌倒。
那影子在原地一晃,然后便向权彬扑了过来。
他的右胁下仍有伤,可是他扑过来的劲势却绝不像一个受了伤的人。
权彬瞳孔急遽收缩。
腰间连连受挫,那疼痛已让他一动都不能动。
可是对方已经扑到了面前,那足以致他于死命的细长手指,也已堪堪抵到他的喉咙。
权彬知道,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了,他不禁就要闭上眼睛!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影子忽然急刹住身形,反手向后甩去。
权彬微微一怔,清清楚楚地看到管龙从对方身后扑了上来,手里紧握着刚才掉落在沙发上的匕首。
可是对方只是一侧腰,就把匕首让了过去。
然后低肘一撞,狠狠地撞在了管龙的头顶。
素来龙精虎猛的管龙顿时没了反应,噗通一声趴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权彬的头发噌地一下根根倒竖起来。
那人冷冷地回过头来看他。
权彬愤愤地把牙咬得格格直响,挣圆了眼珠,死死地瞪着这神秘人。
此时此刻,他哪怕有一分力气,也会扑上去和这人拼命。
他杀了管龙!
这诡异的神秘人,居然杀了管龙!
杀了与他一起进重案大队,给了他无数帮助,也教会他无数格斗之术的管龙!
杀了全重案大队除了大队长张森以外,身手最好的管龙!
权彬恨得几乎觉得自己已要断了气,却又仍未死透,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杀了他,给管龙报仇!
艰难地动作了一下,权彬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
恐怕,自己马上也会和管龙一样,被这神秘人杀了灭口的吧。
而自己,还并未见过他的真面目。
只从那双冰冷的眸子,以及打斗的时候身体接触的时候,知道对方是个女人!
忽然,对方左手一抬,同时收回了目光。
权彬心里扑通一跳:要动手了!
然而那人却只是翻起手腕来,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表,眼中露出一股焦急的神色来。
最后又看了一眼权彬,便不再理会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她的脚步声依然像落叶般轻微,那影子只是一闪,便自门后消失不见。
权彬心中奇怪,不知道这人怎地这么快便离去了,心中大叹走运,却也无暇多想。
好一会儿,才回过气来,手脚渐渐能动了,他赶紧忍住一身的剧痛,向还趴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管龙爬了过去。
第125章 不留活口!
紧皱着眉头,听着权彬的诉说,看着依然处于昏迷中,并疼得满头满脸的冷汗的管龙,张森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挺得住吗?”
用尽了力气把管龙带回来的权彬,被张森这一问,仿佛又感觉到了疼痛,吸了口冷气,呲着牙道:“没关系,我还忍得住,李医生什么时候能来?我看管龙好象有点撑不住了。*”
张森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在电话里说了,马上就来,估计最多再有十分钟就可以赶到了。”
又呲了呲牙,权彬愤愤地骂道:“妈的,‘血色蔷薇’这女人,简直不是人,下手这么狠。”
张森摇了摇头:“这个人,绝对不是‘血色蔷薇’,此人心肠异常狠辣,手下从不留活口,跟她交过手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的,更别说你还能带着管龙用那么危险的方式离开了。/”
权彬疑惑地问:“那又会是谁呢?还有谁会对‘东南财团’感兴趣,或者说对森川一木感兴趣的?”
张森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脑袋,像是在回应权彬的问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是啊,会是谁呢?还会有谁对‘东南财团’感兴趣,并能够动用这么强悍的商业间谍的呢?
“她没有得手,但是,她完全有把握把你和管龙一起,全部撂倒在那里。事实上,她已经把你们全部撂倒了。
“她完全可以从容地把她需要的东西搞到手,为什么放弃呢?
“她最后看那一下表,又是什么意思呢?有人给她限制了时间吗?
“可是,为什么要限制时间呢?
“另外,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权彬回道:“是啊,精通跆拳道,擅长中国武功,又会忍术,哦对了,电脑也算得上是精通,还是个女的,我从来没听过g市还有这么厉害的女商业间谍。事实上,除了‘血色蔷薇’以外,我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厉害的女人。”
拍了拍他的肩膀,张森笑:“你没听过的能人多了去了。再说,也不一定就是g市的人,最起码,g市没有手法类似的犯罪记录。”
怜惜地看了权彬一眼,张森劝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李医生应该就要到了。等他来了,让他好好给你们检查一下。然后明天早上直接进医院。”
权彬摇了摇头,疼痛地咧了咧嘴:“没事,我还撑得住,趁李医生还没来以前,我把所有加密文件的密码给你破了,你也好早点分析案情。”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u盘来,挣扎着起身,往电脑桌的方向走去。
张森按住了他:“不用,你休息吧,剩下的等李医生给你们看完病以后,我自己来就行了。有破解不了的密码我再问你。”
权彬没有再坚持,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已经快散架了。
看着权彬疲惫地闭上眼睛,张森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心中喃喃道:?“从什么时候开始,g市成了抢手货了,各路高手云集一堂,蜂拥而至,还真是热闹啊。”
眼望着夜空中,那黎明来临以前特有的黑暗,张森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象有点力不从心了。
第126章 偶像的力量
李医生不愧是骨科领域的权威人士,只在电话里听张森简单地告诉了他管龙和权彬的状况,就基本上可以断定二人并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他先去了趟医院,带来了做比较全面的检查所需要的一些仪器,然后帮二人做了检查,并做了简单的处理。
看完二人的伤势,李医生啧啧称奇:“高手,绝对是高手!管龙所受的伤,看起来比较重,但是绝对不会致命。特别是头部的伤势,那一击避开了所有能够致人于死命的部位,只会让他丧失战斗力,并且绝对会晕厥,却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权彬的锁骨断了,其他的伤势主要在腰部,目的也是让他丧失战斗力,但是只要他的意志力坚定的话,过一会就可以勉强活动,这也就是权彬能够带管龙回来的原因了。”
说完嘻嘻一笑:“我猜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危急,发生打斗的地方也绝不会是在大街上,应该是在一个比较危险的地方,权彬能够把管龙带回来自己还没有昏倒,也真是个奇迹了。”
张森松了口气,也笑了:“强将手下无弱兵,我的人,怎么可能有脓包?天快亮了,李哥,等会你打电话给医院,安排他们住院吧。wap..ne这次他们执行的任务比较隐秘,我不能让他们住进公安医院。”
说着,转头看向权彬:“你和管龙住院期间,除了我,可能不会有人去看望你们。我会告诉局里说安排你和管龙出长差,去外地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在此期间,你和管龙给家里打电话说一声,然后就不要再和外界联系了。”
浑身瘫软的权彬疲惫地点了点头。
李医生点头答应,转过头看向权彬:“当时的情况,管龙生死未卜,你怎么不直接送他去医院,反而带他回市局了?你不怕他有生命危险吗?”
权彬又是那种腼腆的笑容:“我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在我给张队打电话以前,管龙曾经醒来过一次,他说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死不了,先回市局,不要让张队等着急了。我再一想也是,如果我们当时去了医院的话,我怕会泄密,坏了张队的事,所以就直接带管龙回来了。”
张森心中一热:这就是他的部下,这就是他的兵!在生死攸关之际,心中惦记着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甚至于从来不曾过问他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做这种明显是执法犯法的事情!
面对如此全然的交付自己生命的信任,他张森何以为报?!
李医生赞叹不已:“专业刑警,到底是不一样,如果是我的话,看到管龙的情况早就懵了,自己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直接就开车去医院了。进医院以后也会向电视上演的那样,一路咋咋呼呼地喊着:‘医生,快救救他,快救救我的朋友。’哪还会想到会不会泄密的事啊?”
强忍着心中的真情流露,张森笑对李医生说:“要不怎么说你只能是算是个资深侦探迷,而做了刑警呢。”
权彬闭上了眼睛,他清楚地看到了张森眼中的那种湿润。
权彬是张森同校的校友,比张森低两届。
有一件事,张森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入警校的第二个月起,他就成了权彬心目中的偶像。
他过人的武功,敏锐的直觉,超常的智慧,特别是那种越是危险就能遽然爆发的急智,无不让权彬佩服不已。
权彬知道,自己的武术天赋有限,不可能于武学一道取得眩目的成绩。而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张森的弱项在计算机领域。
于是,权彬把自己几乎所有能够挤出来的时间都放在计算机方面的学习上。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毕业以后能在张森的手下工作,然后以自己的长处,完成张森交给他的所有的事。
权彬的母亲,是一个城市人事局的副局长,为了儿子的愿望,她动用了许多的关系,在权彬毕业以后把他安排到g市一个分局,然后再动用关系把权彬调入重案大队,让他如愿以偿地成为张森手下的一名队员。
对于权彬来说,张森的信任,就是他活下去的全部的寄托。
可以说,如果有人以保护张森有受伤害为由,告诉他要接受凌迟之苦的话,权彬可以毫不迟疑地接受对方的条件的。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第127章 这么拼命干嘛?
冷云澈毕业于法国里昂大学国际金融贸易专业,是华宇副总经理周志邦同校的学弟,当年以高出第二名50多分的好成绩取得de证书,成为该校该专业有史以来第一个夺魁的华人学生,一时成为该校的传奇之一。wap..ne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在毕业以后拒绝了许多金融机构的邀请,其中包括瑞士银行,英国中央银行等国际知名的大机构,并且没有从事任何一项与金融贸易有关的事业,并于众人的消息渠道中消失。
一年以后,却以日本当红偶像派明星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人气一路直线上升,让众人大跌眼镜,再次成为该校的传奇人物。
这一次,高调加盟“华宇天下外贸集团有限公司房地产子公司”,并为此放弃了极有可能让他登上影帝宝座的合约,再次让舆论界哗然。
这个冷云澈,仿佛天生就是制造新闻,并成为别人关注焦点的人物!
如今,这个焦点人物冷云澈,已经三天两夜没有休息了。
自从回到g市,加入“唐宛广场”的策划以来,他的精神就一直处于兴奋之中。
金融是他的强项,而建筑却是他一直以来最感兴趣的事情。
加入华宇房地产,是他多年以来的梦想。为此,他先是缠过马培的父亲,结果那老爷子一推六二五,说是华宇的事情他已经全权交给马培做主,让他去找马培。
而马培,却以华宇“庙小不留神”为理由,把他拒之门外,并说老爷子有安排,建议他去走影视路线。
气得他和马培又干了一架。
结果如小时候一样,马培又一次输给了他。
而他,挟胜利之势要胁马培,如果他在影视界无所作为的话,就一定要让他加入华宇。
马培给了他一个相反的承诺:如果他在影视界有成就的话,他才会考虑他加入华宇!
理由很简单:如果应付不了影视界那些人,就不会有能力挑战商界的龌鹾,他的华宇,不用无能这辈!
卯上了!
他就不信,以他那张美得让女人都会嫉妒的脸,会拿不下区区一帮爱做梦的少男少女的心?大不了不走实力派专走偶像派路线嘛,有什么了不起!
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而马培,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于是,他成功地干上自己最喜欢的工作,并且是这么令人垂涎的大项目。
冷云澈觉得,自己做梦都会笑醒的!
夹着昨晚上通宵做好的一个关于“唐宛广场”宣传广告的企划,他兴冲冲地推开了周志邦办公室的门,却看到马培也坐在那里。
抬起头来看到冷云澈,再看一眼他手上拿着的文件夹,周志邦哀号一声:“天哪,上帝啊,圣母玛利亚啊,耶和华啊,还有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哪怕是魔王撒旦,地狱阎罗,随便来个什么神都行,快让这个疯子去睡觉吧!”
马培不由扑哧一笑:“有这么夸张吗?也不怕伤了你亲爱的学弟的心?”
周志邦苦笑:“你是不知道啊,这家伙,已经有三天两夜没有休息了。而在他之前,我已经奋战了一个通宵了。也就是说,拜这个亲爱的学弟所赐,我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三天三夜,整整72个小时啊,我的总经理。”
听了周志邦的哭诉,马培怜惜地看了冷云澈一眼,笑道:“这么拼命干嘛?身体吃得消吗?”
冷云澈回他一个灿烂的笑:“这算什么呀,以前拍电影的时候,为了赶戏,常常有一个星期只眯几个小时的时候,我早就习惯了。”
周志邦又哭丧似的哀号一声:“大哥啊,不对,兄弟啊,你习惯了,我可没这种爱好啊。你好歹也体恤体恤你这年迈的老哥哥吧。”
第128章 大有斩获
张森没有去送管龙和权彬去医院,而是直接让李医生带他们去了,赶在市局的同事上班以前。:wap..ne
上班以后,去梁局长办公室汇报了一下二人的情况,梁红林自然对他所有的安排都没有异议,一切都按照他说的那样布置了下去。
回到办公室的张森,迎来了从b市归来的吕江南。
吕江南已不复以前的容光焕发,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疲惫不堪。可就是这样的神情,也掩饰不了他眼中兴奋的光芒。
张森笑了:“看来你此行是大有斩获啊?”
吕江南神秘地一笑:“收获岂止是不小。我敢说,看了我调查得到的资料以后,你很多的疑惑都会迎刃而解。”
“哦?”张森眼睛一亮,有点迫不及待了,“快说来听听。”
吕江南伸了个懒腰:“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从在到b市下飞机以后到现在,呼,五天了,加上刚才在飞机上眯的那三个小时,我加起来睡了不到十个小时。”
张森笑着拍了拍他:“辛苦辛苦,那你在沙发上靠一会吧,起来再告诉我就是了。”
吕江南摇了摇头:“不要!不过是没睡觉而已,我挺得住。”
随即正容开了口:“陈长河是持l市身份证没错,而且,出生地是l市境内一个非常偏远的小山村。母亲是b市的一个女知青,在他三个月大的时候就抛下陈长河父子离开了,姓名不详。
“他的父亲是山村的一个赤脚医生,为人老实,在山村里有很好的人缘。在陈长河七岁的时候为给生病的村民采药,不慎跌下山沟摔死了,丧事是村民们帮着办的。
“而陈长河在父亲去世几个月以后,就独自悄悄地离开了山村,到了b市,估计是想找到自己的妈妈。不意外地,他会沦落为乞儿。
“大概几个月以后吧,陈长河由乞儿沦落为偷儿。出乎意料的是,七岁的陈长河,居然会武功,并且有着不错的身手。
“两年以后,陈长河九岁的时候,在一次偷窃中,遇到了改变他命运的一个人。如果不是这个人的话,他可能永远都只是一个小混混加小偷,即使能够出头,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也许现在早已经在监狱里和人讲黄色笑话玩了。猜猜,他偷的是谁?”
吕江南很神秘地住了口。
张森受不了地看他:“我没去过b市,怎么知道你那b市都有什么牛鬼蛇神啊?直接说吧。”
吕江南嘻嘻地笑了:“有这样一个人,师拜嵩山少林寺门下,赴韩国学习过跆拳道,去日本学习过空手道。然后,把韩国跆拳道与日本空手道揉进中国少林昭阳拳,独创性地研究出一种新的武功招术,这种拳法名叫……?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张森失态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嘴里大叫:“昭彦拳!这个人的外号,叫‘龙眼’!!!”
吕江南大笑:“没错!就是他!他收了陈长河做徒弟,并让他成为自己家庭的一员,吃在他家住在他家,并供他读书上学,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
“陈长河高中毕业以后,考上了外地的一个大学,然而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就在他和几个考到那个城市的同学约好要一起去学校报到的前几天,突然无故失踪,开学以后也没有去学校上学,也没有人再能够联系到他。
“而‘龙眼’,在派出了大量的人马找他未果的情况下,不得已,在公安局报了案,填了‘失踪人口登记表’。
“四年以后,在‘龙眼’的葬礼上,他突然出现。此后几天的时间,帮着‘龙眼’的女儿料理了后事以后,就再一次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三年前,也就是从‘龙眼’的葬礼上再次消失两年以后,出现在你的g市。当然,这个,不是我在b市查到的,而是根据你的人给的情报总结出来的。”
第129章 他保存了实力!
张森大感意外:“你是说,陈长河,是‘龙眼’的徒弟?
吕江南点了点头:“没错!另外,‘龙眼’的本名,你知道吗?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啊。:wap..ne”
张森一愣,记忆之匙突然闪电般在脑海出现:“我记得,因为这套拳法主要取自少林昭阳拳,而他自己的名字里有一个‘彦’字,所以才取名叫昭彦拳的。我想起来了,他叫凌彦祖,你是说……”
“正确!”吕江南打了个响指,“再想一想,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名字?”
“七年以前,我参加全国警务人员武术大赛的时候,评委名单里。”张森倏地一窒,指着吕江南,失态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给我传真来的资料,关于凌紫薇姐妹的资料!凌紫薇的父亲,就叫凌彦祖!!!你……你……你不要告诉我说,凌紫薇的父亲就是陈长河的师父?”
吕江南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其实这事怪我,当初你让我查凌紫薇的资料的时候,因为你说要的是她直系亲属的资料,我就只给你传真了她的家世,如果当时再多费一点事,加个相关人员资料就好了。
“当时看到父亲一栏是‘凌彦祖’的时候,也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因为那几天正在忙一个案子,没有时间去多想。你知道,我这个人就这毛病,忙案子的时候,与这个案子无关的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往心里去。
“其实我当时只要多想一想就会明白了:凌紫薇的双亲于五年前双双车祸身亡,父亲生前是b市一家武术队的教练,而b市的武术队有限的很,姓凌的教练,也只有‘龙眼’一个人而已。
“只不过,在b市,‘龙眼’这个外号,就是正义与善良的化身,为了尊重他,大家都对称‘龙师傅’而不名,他的本名,倒真的是很少人能够想起来的。
“陈长河与凌紫薇还有凌可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高二的时候,曾代表b市参加过一次全国青少年武术大赛,但是并没有取得好的名次,第十名而已。
“查到这一点以后,我想办法调来了他参加的那次武术大赛的比赛录像,你可以先看一下。”
说着,吕江南打开他从不离身的笔记本电脑,熟练地把那份影视文件调了出来。
张森看录像的时候,他突然又要想起什么似的加了一句:“哦,对了,另外,还有一点,凌紫薇本人,从小在父亲的指导下学习武术,高中的时候代表学校参加过一个武术比赛并轻易夺下冠军的宝座;上大学以后,更是夺得b市与其他三个城市举行的女子跆拳道的亚军,资历相当的过硬啊。”
录像里,陈长河参加比赛的时间并不长,也就短短的十分钟而已,张森很快就看完了。
接着,他再调出了冠亚军决赛的现场录像。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张森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他绝对保存了实力!如果他正常发挥的话,冠军对于他来说,直如探囊取物!”
吕江南同意地打了个响指:“没错!我的第一感觉也是这样的。这正是我把这个比赛的全程拷贝给你看的意思。但是,为什么要隐藏实力?对于任何一个比赛来说,‘重在参与’也只是口号而已,是为了安慰那些失败者的语言。既然参加了比赛,就是想取得名次,而有实力却不要成绩,为什么?
“他绝不可能是因为后来‘龙眼’说的那样,因为赛事太大而怯场的原因才不能正常发挥的。以他的经历来看,以那么小的年龄就做过两年小偷的人,心理素质不可能不好,再加上在‘龙眼’的悉心调教下,绝不可能发挥失常。
“玩高姿态?如果是的话,是他自己要玩,还是‘龙眼’要求他的?以‘龙眼’的为人来说,他不可能不顾b市的名誉而做出这种要求;而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又怎么可能过得了‘龙眼’那一关?
“如果不是的话,又是为什么?”
第130章 堕落,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张森开着车,吕江南趁此功夫闭上了眼睛小憩。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问张森:“你有没有想过趁李医生给欧阳菲菲做例行检查的时候去看望她,然后看看她当着你的面如何表演‘摄心术’?”
张森轻笑:“我何必?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段,何必那么早亮出底牌呢?那多不好玩?”
“唔,也是。”吕江南又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说话了。
与几乎所有的人初见欧阳菲菲时一样,吕江南也被她那出尘的美貌给震住了,并且很痞子地把这种震惊表现了出来。
他嘻笑着问欧阳菲菲:“可儿,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来追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欧阳菲菲瞪了他一眼,双手抱住了站在她旁边的张森的胳膊:“才不要!等我病好了以后,我要嫁阿森哥哥,才不要做你女朋友。*”
吕江南很配合地,惊讶地看了张森一眼,笑着给了他一拳:“行啊你小子!不过,我告诉你啊,只要你们还没有结婚,我就要跟你进行公平竞争。嗯,说公平竞争不对,你小子这方面不如我,从认识你以来,就没有过哪个女孩在见到我之后还能再跟你交往下去的吧?”
欧阳菲菲不平地又瞪了他一眼:“连我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干嘛要跟阿森哥哥抢女朋友?”
吕江南哈哈大笑:“你说的没错,朋友妻是不可欺。不过啊,亲爱的小可儿,你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吧,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可是为女人,我可以反过来插朋友两刀!”
“坏人!”欧阳菲菲又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把头枕在张森的胳膊上,拒绝再看他。
张森笑着摇了摇头,捏了捏欧阳菲菲那娇挺的鼻子:“小丫头片子,别胡说八道,小心让爱慕你的男孩子听到了群殴我。”
欧阳菲菲抬起头来,迷惑地看着他:“我没有胡说八道啊,我是要等病好以后嫁阿森哥哥没错啊。再说想嫁你是我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一阵爆笑突然自门口传了进来:“谁要嫁张森呀?张森要结婚了?什么时间啊,我得看看我有没有时间去法国定购伴郎礼服。”
随着话音,马培闪了进来,与他一起的,是一个俊逸得让女人嫉妒的男人,那个偶像派明星冷云澈。
看到凌紫薇的那一瞬间,冷云澈的瞳孔急骤收缩,他失态地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双臂,惊喜交集地大喊:“梅雨,你是梅雨!!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几年你跑哪去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你知不知道阿培找得你好苦?”
凌紫薇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长串的冷汗自额头流了下来:“我不是梅雨,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抓得我这么紧干嘛?你弄疼我了!”
看到凌紫薇的失常,张森与吕江南飞快地对换了一下眼色。
马培忙拉开冷云澈的手,微责:“阿澈,你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个女孩跟梅雨长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你怎么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冲动啊。会吓到薇薇儿的。”
冷云澈松了手,一双眼睛还是不可置信地盯视着凌紫薇:“可是,她不是和梅雨长得像,她分明就是梅雨啊。你看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包括身高和胖瘦,都和梅雨是一模一样啊,她分明就是梅雨啊。”
凌紫薇苦笑:“培少,你以后再带朋友来的话,如果以前有见过梅雨的,能不能先说清楚啊,否则我的骨头非被捏碎了不可,这见面礼来一次我就怕一次。”
第131章 为女人插朋友两刀
张森开着车,吕江南趁此功夫闭上了眼睛小憩。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问张森:“你有没有想过趁李医生给欧阳菲菲做例行检查的时候去看望她,然后看看她当着你的面如何表演‘摄心术’?”
张森轻笑:“我何必?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段,何必那么早亮出底牌呢?那多不好玩?”
“唔,也是。”吕江南又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说话了。
与几乎所有的人初见欧阳菲菲时一样,吕江南也被她那出尘的美貌给震住了,并且很痞子地把这种震惊表现了出来。
他嘻笑着问欧阳菲菲:“可儿,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来追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欧阳菲菲瞪了他一眼,双手抱住了站在她旁边的张森的胳膊:“才不要!等我病好了以后,我要嫁阿森哥哥,才不要做你女朋友。*”
吕江南很配合地,惊讶地看了张森一眼,笑着给了他一拳:“行啊你小子!不过,我告诉你啊,只要你们还没有结婚,我就要跟你进行公平竞争。嗯,说公平竞争不对,你小子这方面不如我,从认识你以来,就没有过哪个女孩在见到我之后还能再跟你交往下去的吧?”
欧阳菲菲不平地又瞪了他一眼:“连我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干嘛要跟阿森哥哥抢女朋友?”
吕江南哈哈大笑:“你说的没错,朋友妻是不可欺。不过啊,亲爱的小可儿,你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吧,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可是为女人,我可以反过来插朋友两刀!”
“坏人!”欧阳菲菲又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把头枕在张森的胳膊上,拒绝再看他。
张森笑着摇了摇头,捏了捏欧阳菲菲那娇挺的鼻子:“小丫头片子,别胡说八道,小心让爱慕你的男孩子听到了群殴我。”
欧阳菲菲抬起头来,迷惑地看着他:“我没有胡说八道啊,我是要等病好以后嫁阿森哥哥没错啊。再说想嫁你是我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一阵爆笑突然自门口传了进来:“谁要嫁张森呀?张森要结婚了?什么时间啊,我得看看我有没有时间去法国定购伴郎礼服。”
随着话音,马培闪了进来,与他一起的,是一个俊逸得让女人嫉妒的男人,那个偶像派明星冷云澈。
看到凌紫薇的那一瞬间,冷云澈的瞳孔急骤收缩,他失态地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双臂,惊喜交集地大喊:“梅雨,你是梅雨!!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几年你跑哪去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你知不知道阿培找得你好苦?”
凌紫薇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长串的冷汗自额头流了下来:“我不是梅雨,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抓得我这么紧干嘛?你弄疼我了!”
看到凌紫薇的失常,张森与吕江南飞快地对换了一下眼色。
马培忙拉开冷云澈的手,微责:“阿澈,你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个女孩跟梅雨长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你怎么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冲动啊。会吓到薇薇儿的。”
冷云澈松了手,一双眼睛还是不可置信地盯视着凌紫薇:“可是,她不是和梅雨长得像,她分明就是梅雨啊。你看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包括身高和胖瘦,都和梅雨是一模一样啊,她分明就是梅雨啊。”
凌紫薇苦笑:“培少,你以后再带朋友来的话,如果以前有见过梅雨的,能不能先说清楚啊,否则我的骨头非被捏碎了不可,这见面礼来一次我就怕一次。”
第132章 整容的目的
张森和吕江南以及马培,冷云澈一起从医院出来,眼看着到了吃饭的时间,自然是由马培做东,一行两辆车,往吕江南垂涎已久的“小贝壳”开去。*
车上,张森与吕江南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答案出来了!”
张森点了点头:“自昨天晚上权彬他们回来以后,一直困惑我的问题也有答案了。那就是:还有什么人会对‘东南财团’感兴趣?又为什么会对它感兴趣!”
“哦?”吕江南颇为虚心地冲张森一抱拳,“还望张大队不吝赐教!”
没理会吕江南的调侃,张森边开车边说道:“凌紫薇做过整容手术,我告诉过你吧?而在我们的资料里,没有任何一个让她去整容的理由,比如说毁容,意外什么的。
“而她本身长得也并不丑,不可能是因为爱美的原因去做整容手术,更何况,在她的父亲意外去世以后,她的经济能力也不允许她因为这个原因去花费那么大的一笔费用。
“那么她做整容只有一个理由,就是要用整容以后的面孔去实施某项目的!
“而她整容以后的面孔是梅雨。据马培以前给我讲的,梅雨以前从没有在媒体上公开露面过。你知道,有钱人家对自己的孩子保护得都比较好一些,为的是把绑架的可能性除到最低。
“这样的话,我们就排除了她从杂志或报纸什么的得到梅雨照片的可能性。
“那么,她又怎么会整容成梅雨的样子呢?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认识梅雨!”
“等等,”吕江南打断了他,“你说,她认识梅雨?因为认识,所以要整成她的模样吗?我倒认为,如果认识的话,她反倒不会整成梅雨的模样。谁会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啊?”
张森点了点头:“没错,按照常人的思维来说是不可能。但是你别急,我有下文。
“而且,凌紫薇认识梅雨的可能性是建立在这个下文的基础上的,并且必须得建立在这个下文的基础上,否则我的假想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梅家是毁在谁的手上的?森川株式会社!确切地说,是毁在森川一木一的手上!五年来,梅雨毫无音讯,而凌紫薇显然不是梅雨,但是她以梅雨的面目出现在g市。
“从刚才凌紫薇的反应我们已经可以确定,昨天晚上出现在‘东南财团’森川办公室的人就是凌紫薇,如果她跟梅雨没有任何关系的话,为什么会对森川感兴趣,或者说对‘东南财团’感兴趣?”
吕江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是说,凌紫薇来g市,除了‘暗夜门’给她的任务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替梅家查清‘东南’的往事?”
张森呼了口气:“除此之外,我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会让她关心‘东南’。而在‘东南’对‘华宇’和‘江氏’下手以后,我不认为‘暗夜门’会对‘东南’采取行动。
“事实上,我怀疑‘华宇’的文件丢失一事,是‘江氏’找‘暗夜门’下手的。
“也就是说,我怀疑‘血色蔷薇’的另外一个身份,也就是她以‘影子’之名所加入的那个组织,正是‘暗夜门’。虽然我们前阵子调查所锁定的那几个疑为‘血色蔷薇’的外来人员,都被排除掉了,但我还是坚信‘血色蔷薇’并没有离开g市。”
这时候的吕江南明白,他现在要扮演的,是为张森的推断找漏洞的身份,而不是像以往一样按照自己的思维来进行分析。
并且,他很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角色,这也就是张森一直以来有什么事情喜欢告诉他的原因之一:他永远明白,在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
“你是说,昨天晚上的行动,是她在没有得到‘暗夜门’许可的情况下私自进行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会逃脱欧阳菲菲的眼睛?根据你监听到的对话分析,这个女人,对‘暗夜门’可是非常忠实的。”
第133章 是你在搞的鬼?
听了吕江南的问话,张森轻轻一笑:“没错,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把陈长河和凌紫薇联系在一起来分析了!
“不防设想一下,陈长河从某处得知了梅家破产以及梅氏夫妇的遇难与森川有关,其实这并不难,在g市随便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了。/
“而做为凌紫薇的父亲凌彦祖的徒弟,并且可以说自幼在凌家长大,可以说,凌家对陈长河有再造之恩以及再生之德,在他得知了凌紫薇或者说是凌家和梅家的关系之后,出于报恩,他也会想办法替梅家查清此事的。
“于是,他想办法搞到了梅雨的照片,并安排凌紫薇以与梅雨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除了马培以外,他想知道,这张面孔能引起多少人的兴趣或者说是会让什么人感到不安。那么就必定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来。
“而让凌紫薇加入‘暗夜门’的话,他就可以动用‘暗夜门’的力量来彻查此事,凌紫薇的行动也就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等一下,”吕江南倏地打断了他,“加入‘暗夜门’,就等于陷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地狱,是什么样的关系,会让凌紫薇不惜牺牲自己的贞操以及可能的下半辈子的幸福来帮梅家查清此事?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张森叹了口气:“是啊,把一个清纯无辜的女孩子变为一个人皆可夫的荡女,这个代价确实是太大了。所以我想,凌家与梅家的关系,绝对不浅!
“而且,整容可以改变五官,但眼睛部位绝不会改变。当然,单眼皮变双眼皮除外!而我根本看不出她的眼睛有整容过的痕迹。我也专门让李医生看过了,她的眼睛,没有任何改变!
“而且,再怎么高明的整容手术,在改变五官的时候都不可能不留下任何人为的痕迹。但是凌紫薇不同,整容以后的面孔,是那样和谐,根本看不出是整过容的。
“而且,我以给她们姐妹办暂住证为名,要来了她们现在的身份证,并专门让权彬和你传真过来的户籍证明上的照片用技术手段对比过,脸上的骨骼相似度达到8%。你会相信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会这么像吗?”
吕江南不禁瞠目:“你是说,凌紫薇和梅雨,是血亲?”
张森摇了摇头:“我并不能确定,只是怀疑而已。我说了,所有的假设都是建立在凌紫薇和梅雨有关系的情况下,而且,她们之间必须得有关系,否则这一切都说不过去。”
吕江南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陈长河就是那个神秘的‘暗夜’,最少也是那个神秘的‘长江’?不对啊,凌紫薇不是不认识长江吗?”
张森肯定地点了点头:“陈长河不是‘暗夜’,是‘长江’,而且,他必须得是‘长江’。因为真正的凌可薇,现在就在陈长河的手上。
“而且,我的人在接近陈长河的地方录了音,虽然谈话的内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陈长河和凌紫薇以及欧阳菲菲通电话的时候,声音进行了技术处理,但是我已经排查过了。经过还原的声音,正是陈长河本人的声音。”
吕江南对这一点倒没有表示过多的惊讶,以他对张森的了解,他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只是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直接跳过这个问题,进入下一个疑问中:
“为什么凌紫薇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森川的办公室偷文件?她完全可以早一点或者再晚一点下手。比如说等欧阳菲菲出院以后,她就没有时间上的限制了,即使会有意外,也可以从容排除的?”
张森笑了,又是那种如同锁定猎物的响尾蛇一般的笑容:“那是因为,这几天在g市商界有了一种新的传闻:‘东南财团’准备全力转行,弃金融投资而就建筑,从国外高薪聘请了这方面的专家人士,准备同时向‘华宇房地产’和‘江氏’两大建筑业的巨头同时宣战,并决定一个星期以后抛开记者发布会来宣布此事。”
吕江南一愣,很快明白过来:“是你在搞的鬼对不?‘东南财团’没有出来澄清吗?”
“澄清?”张森吒地一笑:“他有必要澄清吗?事实上,我会让人去偷他们的资料正是因为我对他们有这方面的怀疑,不然的话,他干嘛要打击华宇和江氏?一举为自己树立在g市最强悍的两个敌人?”
第134章 文件被盗事件
很快的,酒菜已经上桌。:
马培端起来酒来,冲张森和吕江南一笑:“二位哥哥,我下午还有一个会要开,所以不能多喝。我先喝了这杯酒,给两位陪罪了。”说完一饮而尽。
吕江南嘻笑着也端起杯子来:“培少太客气了,这算什么罪啊。你有事忙你的,喝完这杯就可以走了,我们自己吃就行了,你不用管了。”
张森没有端酒,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马培,等他的下文。
他对马培太熟悉了:如果仅仅如此的话,马培不会如此郑重地道歉的。
马培自然明白张森的眼神,冲他一笑:“阿森,喝啊。”
张森还是没有端杯子,只给他一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马培苦笑,坐下来,开了口:“我要向两位道歉,关于我公司被盗文件的事情。”
吕江南一愣,看了张森一眼,张森也配合地一愣,双手抱臂看向马培。
马培略显尴尬看了二人一眼:“那份文件,确实是关于‘唐宛广场’的规划没错,是一直以来帮华宇房地产打拼进最后一轮竞标的文件,也是我要用来参与最后竞标的文件,但是,它远远没有我对你讲的那么重要。
“我这么说吧,每个公司,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竞争对手的商业资迅,都会在对自己公司威胁最大的竞争公司安排那么一两个自己的人。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商业间谍一类的人物。
“所以,我必须要考虑到这方面的因素,给对方布一个**阵,这份文件,并不是完善的文件,其中的数据有真有假。当然,要想让对方确信,那么真的程度就大一些,占了大约百分之九十左右。
“而事实上,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就觉察到这份规划所存在的弊端,并开始着手准备另外一个企划案,与这份企划的方向基本上是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也就是说,如果那份企划能够在最后一轮竞标开始之前得到充分的完善,我就会弃第一份企划不用而直接用第二份。
“如果不能,我还是会用第一份,只不过用的是真正的那份,而不是给对方看的那份。
“说实话,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华宇对‘唐宛广场’的项目是势在必得,但是我着手准备的那份,我没有必胜的信心保证它能够完美无缺。
“而文件失窃以后,逼得我不得不从多方面考虑重新制订的这份企划案,幸好天从人愿,我赶在竞标开始的前一个小时完成了,并且比原来的规划更理想,可以说,从理论上达到了完美。
“但是当时,阿森,阿南,我很抱歉,为了公司的利益,我不能告诉你们真相。因为我知道,对方在偷窃了文件以后,一定在暗中密切关注着华宇的一举一动。
“所以,我必须要继续给他们造成一种假像。那就是,文件失窃事件我已经觉察,并且很恐慌,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拜托你帮我彻查此事。
“我猜,我那天早上让你来公司,他们很有可能就在暗中监视着。毕竟咱俩的关系,可以说g市上流社会大都知道。
“然后,我仓促地把公司的事情交待给周志邦,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公司,给对方造成一种错觉,也就是我告诉你的那样,我在仓促中想要闭关重新制定一份计划。
“你知道,一个人,一种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二十一天的时间。而我在‘唐宛广场’的规划上所花的时间岂止是一年两年的时间?
“那么对于‘唐宛广场’来说,可以说,我已经形成了一种特定的思维模式。
“那天,离竞标会还有六天时间,我又是处在文件失窃的恐慌中,根本就不可能在竞标开始之前赶出一份比那份规划来要完美的计划来。
“更何况那份企划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是凝聚了整个华宇房地产子公司全体策划人员和设计人员的心血。
“以我一个人的智慧,想要胜过那么多精英智慧的结晶,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够达到的事情!”
第135章 陷害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听了马培的话,张森与吕江南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释然。
张森笑:“可是,你还是赶出来了,不是吗?我虽然不懂这些东西,但是结果已经很明白地表明,你做到了!而且我也听说了,江氏的很多设想跟华宇以前的竞标书都大同小异。最低报价只比华宇以前那份规划书的报价低了五十万,这已经足以表明,文件是江氏让人偷的,对吗?”
马培佩服地冲张森一竖大拇指:“没错!你真是消息灵通人士。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最后竞标的规划,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因为这份企划从年初开始我就着手准备了,所以,在历次会议上,很多精华的内容我并没有用到一直以来参与竞标的那份企划书上,全用到了第二份上。也就是说,我们用来参与最后一轮竞标的企划书,才是全体华宇房地产从业人员心血与智慧的结晶!”
张森与吕江南对视一眼,心中不禁为商人的狡猾而感到咋舌!
张森笑着摇了摇头:“培少,你根本没必要因为这个原因向我们道歉,事关公司机密,你连周志邦都瞒着,我们又不是你们公司内部人员,当然不宜知道太多。”
吕江南接着说道:“是啊,没这么严重。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嘛。”
马培笑:“我家老爷子说,是‘东南’搞的鬼,可是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华宇与东南一向交好,森川为什么要陷害我?”
吕江南贼贼地一笑:“陷害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马培一窒:“不需要吗?”
吕江南反问:“需要吗?”
马培笑了:“好象,是不需要吧?”
吕江南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对了,也就没有研究的必要了。”
冷云澈很小心地开了口:“那个,我可不可以请教下下,你们在说什么?我大概是听明白了,可是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没有人能够帮我解释下下?”
马培温情一笑:“阿澈,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别问了。对了,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凌紫薇,通过了本年度的新进人员的考试,以后会成为华宇的一员,你在公司见到她的话,别再有那种表现了,会让她很难堪的。”
“好,”冷云澈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又开了口:“可是,她真的长得和梅雨一模一样,明显就是梅雨嘛。”
马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总是这么沉不住气,想什么就说什么,以后怎么在商界混?”
冷云澈很天真地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吃饭,不再接话。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马培拿出电话,愉悦地笑了:来电显示是汪洋!
按下接听键,不等汪洋开口,温柔地说道:“想我了吗小芊芊?”
一句话说得冷云澈差点儿就把自己给噎住了,随后瞠目结舌地看向马培:除了梅雨以外,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随意地以**的口气说过话!
事实上,马培对女人的冷漠,在g市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
电话那边,汪洋很聪明地对他的暧昧视而不闻,只说自己想要说的话::“这会忙吗?我有正事跟你说。”
马培轻笑:“不忙,在和朋友一起吃饭。什么事说吧,再忙也得听你说话不是吗?”
冷云澈再次有想要崩溃的感觉!
汪洋还是不为所动地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是这样的,我正在整理冷云澈的专访稿。突然想到一件事,关于‘唐宛广场’的宣传,可以在冷云澈身上做做文章。”
“哦?”马培看了冷云澈一眼,非常感兴趣地问道,“说来听听?”
第136章 又让我当花瓶!
汪洋接着说道:“冷云澈高调加盟华宇房地产,已经在媒体界引起了轰动。:wap..ne这几天,各大报纸杂志竞相报道。你可以请冷云澈来当‘唐宛广场’的形象代言人。当然,能请到一个著名的编剧来专门为‘唐宛广场’写一个宣传性质的电影或者电视剧的话,就更好了。”
“哦?”马培真的来了兴趣,而不是纯粹的只想逗汪洋玩了:“具体想法呢?”
“我在想,‘唐宛广场’的主题,是展现的盛唐时期的文化,所有的建筑,布局,都是按照大唐盛世时期的建筑文化来设计的。
“特别是那个‘盛唐’主题公园,它的设想,不是仿唐林园吗?那么,可以拍一部关于盛唐时期的电影或者电视剧,比如说,贞观时代,或者说,武则天时代等等。
“故事的男主角用冷云澈,女主角嘛,我觉得那个凌紫薇的妹妹,叫可儿的那个小姑娘,和他搭戏挺配的。故事的场景全在将来建成的‘盛唐’公园进行。/
“现在不是已经有建筑模型了吗?你可以把建筑模型给编剧,让他根据这个场景来构思,具体的拍摄,等广场建好了以后再进行,然后首映的时间就定在对外开放那一天。你觉得,行得通吗?”
马培愉悦地笑了:“想不到,我的小芊芊挺有经商头脑的嘛。很棒的主意,晚上我去你那,我们再详谈,好吗?”
“好的,那你先忙。”汪洋没有废话,直接收线。
挂上电话,看着旁边一脸看好戏的冷云澈和张森,马培笑了:“g市第一名记汪洋,告诉我一个很棒的点子,关于‘唐宛广场’的宣传的。”
然后把内容说了出来。
冷云澈很郁闷地看他一眼:“听你的口气,准备按她说的去进行?”
马培点了点头:“很好的宣传啊,我没有不认可的理由。”
冷云澈哭丧着一张脸:“又让我当花瓶啊?我怎么这么苦命啊?”
马培笑了:“即使这个计划成行,也是在‘唐宛广场’基本上完工以后才开拍的,在这之前,你还是‘唐宛’的副总监嘛。”
冷云澈认命地点了点头,眼睛一转,看向张森:“不过,那个可儿,倒确实长得挺漂亮的。张队,万一我们要是日久生情,在戏里演一出感情戏,然后再把带到戏外面,你怎么办?”
张森不由苦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那是你们的事,我跟她之间又没什么的。”
“没什么?”马培大笑,“真没什么的话,人家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好意思说出要嫁你的话?”
张森喊冤:“真的没什么啊,她的心智年龄只有十三四岁,小孩子家说着玩的,你当真?我可不!”
几个人全没形象地大笑出声。
冷云澈回头看向马培:“阿培,你跟那个汪记之间,有猫腻!”
马培毫不迟疑地很爽快地回答:“是,确切地说,我在追求她,可是她显然不愿意接受我。”
冷云澈惊讶地一挑眉头:“不愿意接受你?这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堂堂华宇的总裁,在女人面前也有吃憋的时候?还有,你不是一直在等梅雨回来吗?怎么又会对别的女人动感情?”
马培心中又是一痛,脸色有点黯然:“阿澈,你真的相信梅雨还会回来吗?有一点我一直相信,她一直活在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并从不曾预测她已经死亡的可能性。
“但是,我想,她是下定决心要离开我的生活了。否则的话,当初她就不会消失,她可以来我家,可以来法国找我,让我和她一起面对,一起承担。但是她没有!
“所以,我想,她不会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我并不是在为自己的移情别恋找借口想理由。现在,我遇到了汪洋,我不想错过她。”
“那么,如果梅雨回来了,你怎么办?”冷云澈很好奇地问他。
第137章 一条真正的龙
再生的半月板,在凌可薇的膝盖骨处生长态势良好。李医生通知说,明天早上就可以r人工韧带重建手术了,如果手术顺利的话,一个星期以后,她就可以站起来了。
下午,陈长河去看望凌可薇,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然而凌可薇没有像陈长河想象中表现出特别的兴奋,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
陈长河不由问:“怎么了可儿?快要能站起来玩了,为什么不开心呢?”
凌可薇大人般地叹了口气,灵性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哥,你说姐姐到底去哪儿挣钱了?为什么我做手术她都不回来看我?”
陈长河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不是告诉你说去国外挣大钱了吗?你做手术要用好多钱的,在国内的话,姐姐根本就不可能在两年内挣到那么多钱。姐姐是想让你能够早一点站起来啊。可儿想姐姐了,是不是?”
点了点头,凌可薇的大眼睛里刹那间蓄满了泪水:“刚做完手术那两天,腿疼得要命。可是我怕爷爷奶奶会伤心,都没有哭。哥,我好想姐姐呀,你不想姐姐吗?”
陈长河叹了口气,轻轻地帮她擦去眼中的泪水,温柔地说道:“哥知道可儿想姐姐,哥也想姐姐。哥也知道,姐姐也好想好想可儿的。姐姐在电话里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很快就会回来看可儿了。可儿乖,等做完手术,可儿就可以站起来了,等姐姐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接姐姐。/姐姐看到可儿会走会跑,一定会很开心的,对不对?”
“嗯,”凌可薇乖巧地点了点头:“可是,哥,爷爷奶奶说,你很有钱啊,为什么还要姐姐跑到国外去挣钱?用你的钱给可儿做手术不行吗?你不愿意给可儿花钱吗?”
陈长河心中一痛,却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哥不愿意给可儿花钱,而是因为哥也没有那么多钱给可儿治病。爷爷奶奶说哥很有钱,是说哥比他们有钱,可儿忘记了吗?可儿的手术,要花好多好多钱的,哥没那么多钱。而且哥还要照顾可儿,所以,只能让姐姐去挣钱给可儿看病了,明白了吗?”
可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乖巧地不再问了。
…………
是夜,凌晨三点。
“阳光夜总会”,陈长河的办公室。
整理完了当天的营业款项,陈长河揉了揉有点发疼的眼睛,想了一会,下定决心般,握紧双拳,轻轻地在桌子上擂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把门自里面反锁好。
然后,再走到办公桌前,娴熟地伸手在桌子底下一个位置摸了一下,随着一阵几乎是无声的滑动,酒柜缓缓地向一边移去,一个只容一人大小的洞口赫然出现。
随即,他拿起电话,走向密室,随手按下洞口里面的一个按钮,酒柜又缓缓地移回原来的位置。
我们不知道陈长河进去密室以后做了什么,但是我们从他的举动可以猜出,他在里面打电话,一个非常重要,甚至于可以称得上是绝密的电话,
否则,这个时间,整个的“阳光夜总会”只有他一个人,他没有必要这么神秘。
长达半个小时的寂静之后,酒柜再一次在我们面前移动,随即,陈长河走了出来。
我们也没有听到陈长河刚才和谁在通话,更不可能知道电话的内容。
只看到,自密室里走出来的陈长河,脸色凝重到几近冰封的地步。
坐回办公桌前,关上密室的门,陈长河闭上眼睛,陷入了长久的深思中。
时间在陈长河的沉思中,悄无声息向前滑动。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久,就在我们以为陈长河已经进入了睡眠的时候,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继而睁开了眼睛。
而那双眼睛,遽然爆射出了一股我们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的锐气,冷洌到我们不敢逼视。
随着眼中锐气的出现,陈长河站起身来。
这时,他的周身布满了一种被称之为“霸气”磅礴的气势,或者说是一种只属于王者的风范。
在这种气势的渲染下,一句话同时在陈长河和我们的脑海中出现:“我要让他成为一条龙!一条真正的龙!知道什么叫龙吗?”
……………
这几天,宝儿很郁闷地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貌似有很多的读者大大,不知道宝儿所说的“推荐和收藏”是什么意思,在哪“推荐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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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宝儿在此致谢!!!
第138章 蓄势待发的龙
文章写到此处,结合前面吕江南所查出的陈长河与凌紫薇姐妹二人的关系,以及张森的分析,我们不难猜出:陈长河多次拿在手中凝视的那张照片,也就是他的师父‘龙眼’去世以前留给他的那张照片,是梅雨的照片!
真正的梅雨,而不是与梅雨长得一模一样的凌紫薇!
根据张森的分析,以及前面我们所得知的情况,凌紫薇整容为梅雨的样子,是为了调查梅家破产的事情。:wap..ne
现在,把张森的分析和我们从陈长河处得到的情况加起来的话,我们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梅家与凌家,应该有很深的渊源!
资料一:张森让权彬对比整容后的凌紫薇与原来的凌紫薇的照片得知,脸部的骨骼相似度高达8%,也就是说,她的整容,并没有整骨骼,那么她与真正的梅雨的长相,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相似。为此,张森得出结论,她们之间可能有血缘关系!
资料二:陈长河手中的照片,是凌紫薇父亲的遗物,并且是在没有任何说明的情况下,单独留给陈长河一个人的。*而陈长河一直认为师父的死不仅仅是简单的意外,而是人为的原因!
资料三:根据“暗夜门”的要求,凌紫薇去日本整容成梅雨的模样。确切地说,是“长江”,也就是陈长河的要求。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陈长河这样做,绝对是有目的的!
资料四:梅家是败在森川一木的手上的。而这个森川一木,在“森川株式会社”成立以前,马培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与资料。就像陈长河凭空在g市出现一样,他也是突然在日本商界冒出来的!
资料五:如吕江南说的那样,在张森替“东南财团”搞了个鬼,说“东南”准备全面改行,弃金融而就建筑以后,有神秘的夜行人潜入森川一木的办公室,企图从他的电脑上得到些什么东西!
资料六:根据张森和吕江南在医院所观察到的情况,凌紫薇右肋处有伤,而那个神秘的夜行人,也被权彬的军匕伤到了右肋下方!那么,如果不是巧合的话,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个夜行人,就是凌紫薇!
资料七:凌紫薇告诉欧阳菲菲说,她也没见过“长江”。而根据张森的分析,陈长河绝对就是“长江”,他也必须是“长江”;另外,我们在前面也看到,陈长河分明就“是”长江。所以,我们得知,凌紫薇给欧阳菲菲说了谎!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那么,我们不防根据这些资料来分析一下:凌紫薇加入“暗夜门”,并不是因为“暗夜门”以凌可薇相要胁的结果,而是她和陈长河共同谋定的计划,只不过是借陈长河在“暗夜门”中“长江”的身份而进行的。
目的当然也不单纯是为了给凌可薇看病,而是一个除了她和陈长河以外没有人知道的原因。
其一:查清梅家破产的原因:这一点,从凌紫薇去森川一木的办公室偷盗资料就可以看出;
其二:查清父母的死因:这一点,我们从陈长河的怀疑中可以推断得到;
其三:查清父亲与梅家的关系:这一点,从凌紫薇的父亲给陈长河留下一张真正的梅雨的照片以及凌紫薇与梅雨惊人的相似可以得知。
那么,陈长河对“暗夜”说的谎言,也就是关于“江槐同性恋”事件调查的结果也就能够想得通了。
陈长河,在忠于“暗夜门”的同时,在利用“暗夜门”的力量,着手实施自己的目的!
前面一章所提到的,陈长河讲的那个电话,以及和通话的对象,我们不可能知道。
但是,从他的表现我们不难看出:陈长河,这条在“暗夜门”一贯低调,置身于“暗夜”的阴影之下的龙,在蓄势已久之后,终于准备真正的爆发了!
第139章 张森要搞鬼!
在凌可薇做手术的这天早上,张森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全程跟踪,而是给小王和小马放了假,让他们休息一个上午。
因为这一次的韧带重建手术,与上一次的半月板再生手术,其过程无疑没有任何不同之处:欧阳菲菲会被安排在外面的半隔离区等候,而真正进行手术治疗的,是陈长河带去的那个真正的凌可薇!
至于那个麻醉师或者说是安排真正的凌可薇进行手术的人,张森根本懒得去理:无非就是钱和权的问题,这个人的作用就像上次送凌可薇来手术的那个陈长河的小弟一样,只是一个小角色。手术完了以后,他也就失去了被“暗夜门”利用的价值。
而吕江南,像上次一样,以党员的身份,随李医生的一帮学生一起进了手术室。
吕江南这次进手术室的目的和上次不同。
上次是因为要弄明白“暗夜门”在欧阳菲菲的手术中怎么样搞鬼,而这次,是因为要配合李医生按照张森的安排来搞鬼!
没错!张森要搞鬼!在手术中,让李医生利用职务之便搞鬼!
虽然张森并没有把案件的性质等告诉李医生,但是,以李医生对张森的了解,以他对张森的信任,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案件,张森绝不会提出这种要求来!
伤害无辜的事,张森从来就不会去做!
况且张森是在咨询过他以后,得知此事不会给患者带来任何的危险才给他提出来的。
也之所以,李医生只是踌躇了下,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
市局,重案大队的队长办公室内,张森手中拿着一枝笔,深思一会,划几笔,再深思一会,再划几笔。
眼中,忽而迷惑,忽而恍然,忽而不解,忽而大悟!
走近他身边,我们看到,一张纸上,划满了名字:凌紫薇,凌可薇,欧阳菲菲,暗夜,长江,影子,血色蔷薇……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名字下面,有注解;名字和名字之间,有箭头联系。
可以看出,这些名字,带给他很深的困惑和纠结!
没错,除了这些名字之间的联系之外,这时候的张森,正在纠结着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说凌紫薇就是那个神秘的夜行人的话,那么她那纯熟的“忍者隐身术”从哪学来的?
而吕江南查到的资料,她在b市期间,也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忍术之类的手段!
这就给张森的怀疑更增加了一些确信度,那就是:“血色蔷薇”的另外一个身份“影子”所在的组织,就是“暗夜门”。
因为他怀疑,凌紫薇的“忍者隐身术”,是在她加入“暗夜门”以后才学到的。
根据权彬和管龙的描述,她的“忍者隐身术”有相当的水平,绝不是一般普通的忍者学校所能教出来的水平。
那么,就有理由相信,在“暗夜门”里,有着这样一个忍者界的高手存在!
再想想欧阳菲菲的“摄心术”,在近几十年以来,运用得最多,手法最纯熟的,就是日本的奥姆真理教。
难道说,“暗夜门”的本部,或者说它的培训基地在日本?
还是说,“暗夜门”,跟那个臭名昭著的奥姆真理教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曾几何时,日本忍者部落,已经堕落到与臭名昭著的奥姆真理教为伍的地步?
还有,那个陈长河,是“龙眼”凌彦祖的爱徒;凌紫薇,更是“龙眼”凌彦祖的爱女!
“龙眼”凌彦祖,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正义与道义的化身,善良与正直的代表,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会与商业间谍组织有关?而且还是这个犯罪组织的重要成员?
又是什么样的状况,会让陈长河不惜毁了他从小看到大疼到大的师妹而引领凌紫薇加入“暗夜门”?
是“龙眼”的失败,还是陈长河自身的问题?
陈长河失踪的那几年,又去了哪里?他的行踪,是“龙眼”授意的,还是如“龙眼”在公安局备案所表现的那样,根本就不清楚?
而这一切的一切,随着凌紫薇身份的明朗化,以及“暗夜门”对外联络成员“长江”身份的确定化,让案情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第140章 线索似乎越来越多
张森人在g市,凌紫薇姐妹二人又住在他家,同时,是他带欧阳菲菲去看的医生,所以,于情于理,在欧阳菲菲动手术的时候,张森都没有不出现的理由。
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欧阳菲菲这会应该快出手术室了,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张森准备去医院看望“病人”了。
路上,张森的脑子还在不停地思索着:凌紫薇去“东南财团”,是陈长河私下授意,还是“暗夜门”安排的任务?
如果是个人行动,对于她所受的伤,她如何对欧阳菲菲自圆其说?如果是“暗夜门”的授意,那么“暗夜门”何以会对“东南财团”感兴趣?还是单纯的对森川一木本人感兴趣?或者说,是接到的生意?
如果是生意的话,那么又是谁,对“东南财团”的改行有兴趣?华宇?还是江氏?
另外,按照自己和吕江南先前的分析,散布江槐同性恋消息的,应该是有个第三势力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两大巨头个股下跌的受益者。
现在调查的结果表明,消息是“东南”放出来的。那么,“东南”就是那个第三势力吗?
如果说第三势力是“东南”的话,那么,陈长河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几天有传闻说,江槐同性恋的消息,是从江浩天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江夫人的相好那里传出来的。
这个传闻,又是从哪里来的?它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血色蔷薇”,到底到哪里去了?她来g市以后,除了夜侵“华宇”以外,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踪迹。
难道说,她来g市只是为了客串这个小cae吗?还是区区的“唐宛广场”,真的引起了她所服务的组织的兴趣?
如果是的话,是谁对“唐宛广场”有兴趣?是她以“血色蔷薇”的身份献身的杀手组织,还是以“影子”的身份服务的间谍组织?
另外,她以“影子”的身份加入的那个组织,当真是如自己所猜测的就是“暗夜门”吗?还是其他别的与“暗夜门”完全无关的组织?
甚或说,“影子”所在的组织,才是出现在g市的那个真正的第三势力?
如果她所在的组织是“暗夜门”,那么“暗夜门”的来头,就比他张森想得要复杂得多,也厉害得多。
想一想,一个世界杀手排行榜名列第十三的顶级杀手,在这个组织里,只是一名平平常常的成员,那么这个组织的首领,该有多大的魄力才能够让她甘心屈于人下?
更何况这个“影子”,是一个除了a的主人以外,连日本天皇的话都不放在眼里的忍者!
“暗夜门”里的人物,就目前确定了的,没有一个普通的角色!
首先,陈长河:有着“中国当代武术界泰斗”之称的“龙眼”的高足,在高二的时候参加过青少年武术大赛,虽然没有取得名次,身手却远在冠军之上。
虽然不知他在失踪的那九年中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做为一个爱武之人,他绝不会丢下武功!
那么经过了九年的洗礼,即使他没有太大的发展空间,身手也绝不会差到那里去!
其次,凌紫薇:“龙眼”的爱女,高中时代在一次武术大赛中轻夺冠军宝座,大学期间在四个城市联合举办的女子跆拳道亚军。
现在,更是被怀疑拥有强悍的“忍者隐身术”这一忍术部落的绝技,由此推断,她应该还掌握其他的忍术。
其身手绝对不容忽视,想一想,以管龙和权彬的身手,联合起来尚且输得如此之惨。张森估计,自己都一定会是她的对手!
第三,欧阳菲菲:此女的底细不详,目前为止,还没有见她真正的出过手。但是,就凭她在“暗夜门”的身份,就凭凌紫薇叫她一声组长,称她一声教官,身手就绝不会低!
更何况,她有那么纯熟的“摄心术”!这一门邪术,运用起来,绝不比一般的武力差!
目前为止,除了“影子”以外,身份真正明朗化的“暗夜门”成员,只有这三人。
然而随便拿出一个人,都绝对是令人咋舌的人物!
表面看来,线索似乎是越来越多。然而细想起来,却好象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反而不如以前仅仅只有那么简单的一条线索来得明朗化。
眼看着到了医院门外,张森长长地吁了口气,强迫自己从案情中解脱出来,停好车,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第141章 扫黑打非,人人有责
病房中,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欧阳菲菲,陷入甜甜的睡眠中。
看到张森进来,凌紫薇忙站了起来。
张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地走过去,看了欧阳菲菲一眼,小声问道:“怎么样?手术还顺利吗?”
凌紫薇点了点头,同样很小声地欣慰地回答:“李医生说,非常顺利,如果按照上次手术后她的复原情况来看,最多五天,就可以下床了。一个星期以后就可以出院了。”
张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可儿的病,总算是好了,你也可以放心了。考到培少的公司,可要努力工作啊。华宇要求虽严,可是对人材倒是从来不放过的,只要你有真本事,升迁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嗯,”凌紫薇点了点头,“说起来,倒多亏了培少,如果不是他提前拿资料给我的话,我就不可能知道他们招聘时出题的方向,很有可能就考不上了。”
“呵呵,那也要你有真本事才行啊。如果是我的话,即使他把考题拿给我,我面试那一关也过不了啊。培少说,面试的时候,你的表现非常优异。”张森笑着调侃。
凌紫薇略显不好意思地笑了:“哪有啊,面试的时候,我才紧张呢,他们那个主考官,别人叫他周副总的,问的问题特别刁钻,回答他的问题,我都出了一身冷汗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声地说着话。
过了一会,张森就告辞了,说局里还有事,他去看看李医生就要回去了。
拐进李医生的办公室,恰好里面没有病人。
看到张森进来,李医生冲他神秘地一笑,做了个k的手势,张森笑了。
轻松地坐下来,张森冲李医生一乐:“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恢复你普通公民的身份了。”
李医生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靠,典型的‘用着了拉到怀里,用不着了推到涯里’,什么德性啊你。”
张森苦笑:“让你恢复正常生活还不好?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都快想疯了。当兵还有退伍的时候,我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像梁局,都五十多岁了,还得整天为我们操心,申退了几次都没批!”
李医生笑:“我估计梁局就是到年龄了想退也不好退,省厅非拉着他做点什么不可。对了,林欣明天回国,你知道吗?”
张森惊喜地喊道:“是吗?我不知道。上次见她,好象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半个月前和她通话的时候,也没见她提起来嘛。”
“好象是临时决定的,她们公司准备向大陆进军,让她先回来探探路。”下班时间到了,李医生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边回答。
“哦?那是不是说,她以后就在国内了,不用再出国了?”张森问。
“可能吧,还没定。电话是我妈接的,具体的情况,等她回来你问她好了。走吧,一起去吃饭,我请你还是你请我?”李医生开玩笑地问。
张森笑:“当然是我请你啰,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切!”李医生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帮你的忙,我是想找点刺激来着。再说了,扫黑打非,人人有责嘛。”
张森搂住李医生的肩膀边往外走边说:“唉,要是所有的公民都有李哥你这么高的觉悟的话,我们公安人员就要全体下岗待业啰。”
李医生觑他一眼:“那你是想下岗还是不想下岗啊?”
张森故做严肃地想了一想:“从爱国爱民的角度出发呢,我当然是想了;可是从我个人的生存大计来讲,我当然是不想了。当然,如果李哥你答应在我下岗以后养我的话,我是不介意下岗的。”
第142章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森走出病房以后没多久,欧阳菲菲就醒过来了。
而醒过来的欧阳菲菲和凌紫薇之间有一段对话,我们估计,很有可能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如果这段对话让他听到了的话,可能会对他分析案情有很大的帮助的。
对话的起因缘于欧阳菲菲从床起身的时候,用肘部对凌紫薇右肋下的一次有意无意的碰撞。
力道仿佛不轻,凌紫薇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刹那间脸色剧变,惨白得吓人。
继而,豆大的汗珠自她的额头滑落!
欧阳菲菲假装关切地扶住了她:“怎么了薇薇儿,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凌紫薇强笑道:“没什么,你刚好撞到我肋骨上了,有点疼。”
“只是有点疼吗?”欧阳菲菲原本带笑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冷森,扶着凌紫薇右边身子的手飞快地移动了一下,直直地戳上了凌紫薇的右肋。
这一戳的力道显然非常大,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凌紫薇不由得又是一声闷哼,差点摔倒在地。
“你到底怎么了啊,我亲爱的姐姐,看起来好象很不舒服的样子。”欧阳菲菲假装又是心疼又是急切地问着。
凌紫薇又气又急:“欧阳菲菲,你他妈有病啊你,到底想干嘛?”
欧阳菲菲堆起一脸无辜的假笑:“我没想干嘛呀,人家看你这么难受,关心关心你嘛。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姐姐嘛。妹妹关心姐姐,有什么不对吗?我亲爱的薇薇儿姐姐。”
说着,又做出一个要伸手扶凌紫薇的动作来。
凌紫薇忍着剧痛,飞快地闪身让开,拉下了脸,冷冷地说道:“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吧,少他妈跟我来这套。”
欧阳菲菲妩媚地笑了:“哟,姐姐,您这是怎么了?跟谁生这么大的气啊?犯得着吗?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哦?”
凌紫薇盯着欧阳菲菲,目光变得凛洌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明说吧。”
欧阳菲菲跟玩川剧变脸似的,脸上的妩媚仿佛还在眼前闪现,刹那间已是冷若冰霜:“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前天晚上两点刚过你就消失了,直到两点五十八分才回来,时间拿捏得不错嘛。
“你一回来我就发现你的不对劲了,身上受伤了吧?说吧,去做什么了?怎么受的伤?谁让你去的?”
凌紫薇冷笑一声:“我受伤又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谁让我去的,轮得到你来问吗?欧阳教官,‘长江’给我的任务,只是配合你的行动而已。而配合也只限于在张森与马培的事上,可没说过我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你的同意,更没有说过我执行任务还要给你汇报什么。
“如果你对我有意见,或者说对‘长江’的安排有异议的话,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长江’,问他好了,又何必要跟我玩这一套呢?”
欧阳菲菲口气稍缓:“是‘长江’让你去的?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凌紫薇又是一声冷笑:“通不通知你,是由‘长江’决定的,而不是我说了算的。
“欧阳教官,您不是曾经教导我们说,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吗?不是曾经也说过,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吗?怎么这些原则对我们有约束力,到您这就可以不用理了呢?
“如果‘长江’没有通知您的话,大概是他认为没有通知您的必要吧。而我,既然没有接到‘长江’的通知,让我把我的行动向您报告,我自然不会违反规定主动告诉您的。
“今天你问我的事,我不会在‘长江’面前提起,如果您认为有质问他的必要的话,那是您的事,与我无关。
“不过,如果‘长江’问起我关于今天的谈话内容的话,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的,您觉得呢,欧阳教官?”
欧阳菲菲脸色大变,强行伸手拉过凌紫薇,娇笑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嘛,人家也只是想关心你嘛,如果我知道的话,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下可以给你打掩护嘛。好了啦,你就当我刚才是在说梦话,我们还是好姐妹,不是吗?”
第143章 根本不可能获胜
看到欧阳菲菲求饶,凌紫薇也借驴下坡,脸色变得和缓起来:毕竟,两个人以后还要天天在一起,如果关系搞得太僵的话也不好。*
再说了,如果她们两个彼此之间弄得不好的话,一不小心给张森看出什么破绽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下,口气也软了下来:“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你的方式太过分了,你自己不知道你那一下有多大的力量吗?我前天才受的伤,怎么吃得消?”
欧阳菲菲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凌紫薇右肋下的衣服上,有血迹渗了出来,忙道:“有血流出来了,你先去卫生间包扎下,换件衣服,别等会让别人看到了。”
凌紫薇低头看了下,忙自包里翻出一件上衣,去了卫生间。
这里,欧阳菲菲盯着凌紫薇消失的背影,眼中露出一股凶猛而狠辣的光芒来,继而,又收敛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睁大那双清纯无比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凌紫薇从卫生间里出来,已是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脸上的颜色也好了很多。
欧阳菲菲冲她一笑,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啊薇薇儿,我刚才是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弄疼你了吧?
“我的初衷,是怕你会背着‘暗夜’和‘长江’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一旦暴露的话,会给‘暗夜门’惹来多大的麻烦。就我们自己本身来说,万一让那个张森知道了,也逃不过他的手心。所以我们必须小心再小心才行。”
凌紫薇微微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既然加入了‘暗夜门’,就不会背叛任何人。再说,可儿还在他们的手上,我能怎么做呢?”
欧阳菲菲一笑:“你知道就好。怎么样,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既然你说是‘长江’安排你的,那么我就不问了。只是,我奇怪的是,以你的身手,自己可能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对方是什么人,有武器?”
凌紫薇淡淡地一笑:“是,对方有武器。
“不过,重要的不是他们拥有武器,而是因为对方也是两个高手。特别是后来出现的那一个,如果单打独斗,凭实力的话,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当时,我在和另外的一个人对打,而对方已经被我逼到了死角,我的双指已经扣上了他的咽喉。
“这时候,他以飞刀的方式射出一把匕首,逼得我不得不退开。但是,他的这种出场方式决定了他不可能取胜!
“他救人心切,在飞出匕首以后就向我扑了过来。所以,原有的实力最少打了两个折扣。
“如果先出手的是他而不是另外那个人的话,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而他如果下了决心想干掉我的话,也许根本就不用另外一个人出手,我前天晚上就会回不来了!
“一开始,对方两个人都是隐藏着的,而我,居然没有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而第一个人出现的时候,他明明有武器却并没有亮出来。给我的感觉是,他只是想惊走我,并不想伤害我。
“而这一点,就注定了根本不可能获胜!
“后来的那个高手也一样,虽然他救人心切,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还是保存了实力。
“其一可能是跟我一样不想惊动无关的人;其二可能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下杀手!”
第144章 差点被他撂倒
听了凌紫薇的话,欧阳菲菲大为惊骇:“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哦,我不是想打听你执行的是什么任务,我只是想知道,在g市,还有什么高手是‘暗夜门’所没有算到的吗?”
凌紫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两个男人!而这两个人,包括先出手的那一个,说实话,不管放到哪,都绝对是一个高手。:wap..ne
“先出手的那个人,有着很正规的拳脚功夫,除了情急拼命的时候,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一看就是受过正规训练的。
“而后来出现的那个人,与他刚好相反。拳脚毫无路数,我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拳法是属于哪一门哪一派的,然而却是招招管用,几乎每一拳每一脚,都会向你的死穴招呼过去,一看就是在实战中积累下来的经验。有好几次,我几乎就差点被他给撂倒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想致我于死命的。:所以险归险,我还是应付了过去。
“而最后,如果不是因为有‘忍者隐身术’的话,我根本就挡不住他们两人的联手夹击。”
欧阳菲菲倒吸一口冷气:“天哪,g市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这么厉害的人?对了,你那天有没有蒙面?他们不会认出你吧?还有,他们呢?有没有蒙面?你有没有记住他们的长相?”
凌紫薇叹了口气:“我倒是有蒙面,他们应该不可能会认出我;他们虽然没有蒙面,但是天很黑,几乎没有一点灯光,我根本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现在他们即使是站在我面前,我恐怕也认不出来。
“但是,如果交手的话,我敢说,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跟我过两招,我就能确定那天晚上是不是他。”
“哦?”欧阳菲菲失望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安慰道:“认不出他们没关系,只要他们也认不出你就行了。经过这么一场恶战,没有暴露自己就是万幸了。你跟‘长江’汇报过了吗?”
凌紫薇点了点头:“当然,任务失败,我第一时间肯定会给‘长江’汇报。至于他还有没有派别人去,我就不清楚了。那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
欧阳菲菲深思着,像是在问凌紫薇,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能动用到你的任务,又有别人也想得到,还是那么强悍的对手。除了我之外,目前在这个城市出现的‘暗夜门’成员中,还有人能够胜任吗?”
凌紫薇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欧阳菲菲刹那间又恢复了常态,淡淡地说道:“哦,没什么,我只是奇怪,这么危险的任务,‘长江’怎么会派你去而不是我。毕竟这种事,我比你在行多了,而且在你任务失败以后没有找我。是放弃了,还是除我之外在g市还有人能够胜任?”
凌紫薇想了一想:“应该是不会放弃的吧?毕竟‘暗夜门’还从来没有过完不成任务的先例。如果放弃的话,传出去名声可真不好听,‘暗夜’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的,‘长江’应该也不会冒这个让‘暗夜门’名义受损的险吧?”
欧阳菲菲点了点头:“我猜也是。那么按道理来说,你前天晚上去的,任务失败,对了,你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
凌紫薇摇了摇头:“我走的时候,那两个人还在,我没对他们下杀手。只是最厉害的那个伤得比较重,另外一个人我给他留下了足够的力量让他带那个人离开。
“而且,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能看出来,是干这行的老手,肯定会在临走以前把所有的痕迹都收拾干净的。我昨天特意去那附近留意了下,没有发同任何的破绽。”
欧阳菲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最晚今天晚上就应该进行下一次行动了,为什么‘长江’到现在还没有通知我?难道说,真的有其他人能够拿下这个任务吗?会是谁又来到g市了呢?”
第145章 打赢的说话
仿佛是为了验证欧阳菲菲的猜测一般。
是夜,凌晨两点五十分,一个黑影悄悄地摸到了“东南财团”森川一木的办公室。
进去以后,他先是轻手轻脚地打探了一番,几乎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随后,他走到电脑面前,开始动手操作起来。
结合前面我们知道的破解过电脑密码的人,包括吕江南,包括权彬,包括“血色蔷薇”。我们看出,黑影的黑客技术显然不如这几个人那么纯熟。
他时而思索,时而略显迟疑地动一下手,又停下,然后又开始思索。
如此反复几次以后,终于,电脑打开了。
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拿出一个u盘来,开始拷贝。
趁这个空档,他看了下手腕上的夜光表:从他进到办公室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十一分零七秒!
这个时间,显然与权彬当日的三分零十八秒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黑影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划过,十五分钟以后,随着电脑上传来的一阵提示音,黑影取下u盘,然后清理掉电脑上的使用痕迹,准备离开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说笑声,是巡夜的保全人员过来了。
我们知道,黑影无疑也知道!
然而,我们很惊讶地看到,黑影根本就没有像上次权彬他们那样,找个地方躲起来,而是随意地环视了一下室内。
继而,无声地一笑!
然后,走到窗前,随手拉开窗户,轻悄地闪身飞出窗外,然后,再随手拉上窗户!
接着,他飞身而下,轻若鸿毛般落到悬挂于下一层楼外面空调的室外机上;再次下落,再到下一层。
如此几次之后,他安全到达地面。
这里,是另外一幢商业大楼的背面,此时夜深人静,没有人看到这个空中飞人一样的黑影的出现!
黑影轻松地走出两幢大楼之间的阴影部位。
这时,我们看到,自黑影刚才出来的那个窗户里,也就是森川一木的办公室里,又飞出一条黑影来!
用着与前一个黑影几乎是同出一辙的手法,落到了地面上!
如果说非要找出二者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的速度比前者好象快了那么一点,身体也好象比前者轻了那么一点!
虽然,他的身材明显比前者高大了一些,魁梧了一些!
后者轻快地隐蔽前行,跟在前者的后面出了大楼的阴影地方,并顺着前者消失的方向摸了过去。
在一个拐弯处,后者停了下来:那轻得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
小心翼翼地贴近墙角,他屏住呼吸,听着那边的动静:没有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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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阵风声自耳边传来,他本能地低头,下腰,紧跟着右腿横扫过去,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紧接着,只听“吒”的一声轻响,什么东西打到了他身后的墙上,凭经验,他知道那是石子之类的东西。
随即,一个身影很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与他相同的黑巾蒙面:正是他在跟踪的那个人。
来人阴森地注视着他,冰冷地开了口:“为什么跟踪我?”
后者轻松一笑,他知道,否认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你要的东西,正是我想要的。”
来人的声音里还是毫无温度:“东西就在电脑里,既然我能拿到,相信对你来说,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你不是先我一步已经进了那个办公室了吗?”
后者很无赖地摇了摇头:“我懒得玩儿电脑,从你手里拿比较方便。”
来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没有感情的笑声:“你认为你能从我手里拿走吗?”
后者显得有点不耐烦了:“打赢的说话!”
说完,双掌一错,直冲了上去……
第146章 自己还是个人吗
欧阳菲菲出院了。
在欧阳菲菲出院的前一天,凌紫薇把两个人的行李从张森家搬到了马培给她们找好的房子里。
马培是个很细心的人,早在把钥匙交给凌紫薇以前,就已经安排人给那间房子里买好了家具和一些生活必须品。
也之所以,搬家并没有费太大的事情,张森本来说找个人去帮忙的,凌紫薇也推辞掉了,说不用麻烦了,反正只有两个皮箱而已,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张森下午要开会,而可儿的出院时间安排在下午三点钟。
早上,马培开车来到医院,亲自办理了欧阳菲菲的出院手续,然后说他下午来接她们出院,凌紫薇拒绝了!
她说:“培少,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员工了。承蒙你的照顾,让我在可儿出院以后再去上班。但是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接触太多为好,我怕公司的员工看到会误会,这样,我在公司会很难做的。当然,私下里,我们还是朋友。”
马培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很干脆地说:“好,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外,我在公司不会因为私人的原因跟你接触。或者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不让公司里的人知道我们认识,这样行了吧?”
凌紫薇笑了:“我正是这个意思。”
“可儿”的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在此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还得一直吃一些抗生素之类的药。加上刚刚安置了一个新家,还有许多东西要买,所以临走以前,马培又给凌紫薇留下两万块钱。
凌紫薇默默地伸手接过马培手中的钱来,像上次一样,还是坚持要给马培打借条。
低着头写字的时候,凌紫薇心中一阵难受,觉得眼眶中有什么东西想要流出来:仅仅是因为她和梅雨长得像,马培就给予她们姐妹这么无私的帮助,而自己,却还要处心积虑地接近他,害他!自己还是个人吗?
人和人的命运,怎么就这么不同呢?
…………
下午,收拾好东西,凌紫薇带着拄着双拐的欧阳菲菲打了个出租车,回到马培为她们准备的家里。
满屋子看了看,凌紫薇列了一张清单,上面写好了当天必须要买的一些东西,让欧阳菲菲自己一个人在家休息,自己往离小区不远的超市走去。
推着推车,凌紫薇一样一样地把要买的东西往车框里放去,然后去往收银台准备交钱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正是交钱的高峰期。
排着队,她的眼光略显无聊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蓦地,凌紫薇的眼光一窒,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苍白,浑身也开始发抖起来:可儿!她的可儿!
就在她的前面,可儿乖巧地坐在轮椅上,一双充满灵性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乱看!
可儿的眼光落到了凌紫薇的脸上,看着凌紫薇的表情,她有一刹那的迷茫:这个姐姐为什么要这么看她?她认识她吗?好象没见过吧?
可是,怎么感觉很熟悉的样子?她甚至想冲过去扑到她的怀里,为什么?
这时,一个刚刚付完钱的老妇人低下头,柔声说道:“可儿,走了,奶奶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噢。”可儿乖巧地应了一声,任由老女人推着她,眼睛却不舍得离开凌紫薇,频频回头看她。
凌紫薇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可儿,激动得几乎不能自持:两年多了,她已经两年多没有见到她的可儿了!
现在,可儿就在她的前面,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看到她了!她的可儿,看到她了!
凌紫薇甚至已经看到可儿向她扑了过来,扑到她的怀里,抱着她又哭又喊:“姐姐,姐姐,我想死你了。我终于见到你了姐姐。”
凌紫薇的眼泪差一点就流出来了。
等等!
为什么?为什么可儿不理她?她不是已经看到她了吗?为什么还不理她?为什么会任由那个老妇人带着她离开?
可儿,你为什么不理姐姐?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老妇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带走她的可儿?她想带她去哪里?
不行,她必须要阻止!她不能让可儿再离开她了!
绝不能!
扔下手中的推车,眼睛紧紧地盯着已经出了超市的可儿,凌紫薇冲动地追了出去。
第147章 死也甘愿!
凌紫薇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无视欧阳菲菲诧异的目光,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里,倒头就睡。
刚才的一幕,又在她眼前浮现……
她踉踉跄跄地冲出超市,看着前面的可儿,就在将要接近她们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是在可儿离开以后做的整容手术,而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可儿,可儿根本就不可能认识现在的她!
痴痴地跟在可儿的后面,痴痴地听着可儿娇憨地跟那个奶奶说着话,见到可儿却不能跟她相认,凌紫薇的心都要碎了!
前面,那老妇人突然停了下来,把袋子换了个手,重新推起可儿。
可儿乖巧的声音传进凌紫薇的耳朵里:“奶奶,您把袋子给我嘛,我拿着就行了。”
老妇人慈祥地笑:“不用了,奶奶能行的。你腿还没有好,压着了怎么办?”
说着,老妇人左右看了看,准备过马路。
凌紫薇再也忍不住了,赶了几步上前,冲老妇人说道:“阿姨,你帮您吧,您拿着袋子就行了,我来推她过马路。”
老妇人一愣:“你……”
凌紫薇一笑:“没关系,我也要过马路,你手里还拿着东西,不方便。”
说着,从老妇人的手中接过轮椅。
可儿抬走头看向她,一愣,一喜,开心地说:“谢谢姐姐。”
凌紫薇笑着摸了摸可儿的头,边走边跟她说话:“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可儿转过头去看向她,乖巧地一笑:“我叫可儿,22岁了。我还有个姐姐,因为我看病要花好多钱,姐姐去国外挣钱了。”
凌紫薇心中一痛,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是吗?那可儿想姐姐吗?”
可儿小大人般地叹了口气:“想啊,我都两年多没见姐姐了。哥哥说姐姐也想我,可是为了给我治病,她回不来。连我做手术她都没回来。对了,姐姐,你的声音跟我姐姐的声音很像呢,真好听。”
凌紫薇不禁莞尔:“是吗?我也有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真想她啊。”
回头看到跟在一边的老妇人,凌紫薇微笑道:“阿姨,您亲孙女啊?您看起来不像有孙女的人啊。”
老妇人看了可儿一眼,慈祥地笑了:“不是亲孙女,不过也跟我两年多了,跟亲孙女也差不多。
“我们老两口无儿无女,可是有个知冷知热的干儿子,到我们跟前啊,比很多人的亲儿子还要好。这丫头是那孩子一个朋友的妹妹。”
凌紫薇心中一震:“两年多?这老太太说的那个干儿子,应该就是长河哥了吧?那也就是说,当初长河哥把可儿接走以后,没有把她送往国外,而是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想到这,凌紫薇心中一暖,继而又是一痛:自己来到g市也有一个多月了,居然一直不知道可儿就近在咫尺,和自己在一个城市里。要是早知道的话……
唉,要是早知道的话!即使是早就知道,又能如何呢?自己能够光明正大地去看她吗?她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啊。
和老妇人以及可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凌紫薇的心情慢慢地变得有些舒畅起来。
能够亲自推着可儿散步,两年多了,这一幕,只有在凌紫薇的梦中才出现过。
多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在这一刻,让她就这样推着可儿永远走下去!哪怕可儿永远也站不起来,只要姐妹俩能够一直在一起,还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吗?
不要猜父母的死因,不去想凌家和梅家的关系,不理会“暗夜门”所带给自己的耻辱……
只要能够和可儿在一起!
只要能够和自己唯一的亲人在一起!
只要能够!
她凌紫薇,死也甘愿!!
第148章 发自内心的疼爱
一路送可儿她们回到院子门口,老妇人和可儿都热情地邀请凌紫薇进去坐一会。
明知道不可以,但是,想了解可儿这两年到底是在什么样的一种环境中生活的心,却不受她支配地点头答应了。
这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应该是那种效益不是很好,却不能解散的国营大厂的家属区,楼房很旧,墙上很明显地有一道道岁月留下的斑驳。
一路走来,遇到的人都会拉家长似的打个招呼,可儿也很乖巧地“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叫个不停,看得出来,老妇人在小区的人缘很好。
老妇人住在一楼,大约五六十平方米的样子,家具都很旧,看得出来经济条件并不怎么好,但是收拾得很干净,给凌紫薇的感觉,很有“家”的味道。
一位老人从厨房探出身来:“回来啦?饭马上就好。咦?这位是?”
凌紫薇忙对老人微笑了一下:“叔叔好,打扰您了。”
“哦,不打扰不打扰。”老人从厨房走出来,有点迷糊地回应着。
老妇人笑了:“刚才过马路的时候遇到的,看我不方便帮我推可儿过马路,然后送我们回家,是一个好心的姑娘。”
老人恍然大悟:“哦,这样啊,我说呢,我们家不认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啊,谢谢你送她们回来。”
凌紫薇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可儿已经娴熟地转着轮椅往老人那边走去。
抱着老人的胳膊,可儿娇憨地笑:“爷爷,这个姐姐很有姐姐的感觉哦,我好喜欢她,所以请她回来做客,请她和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老人拍了拍可儿的手,笑呵呵地答应:“好好好,都依你,只要可儿开口,爷爷什么都答应,爷爷就请姐姐和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嗯!”可儿用力地点了点头,把头靠在老人的胳膊上,冲凌紫薇一乐。
凌紫薇眼眶一热,泪水差一点就要流出来了。
自从父母过世以后,这是凌紫薇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看着两位老人对可儿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看着可儿那开心幸福的样子,凌紫薇真的在心中非常感激陈长河给可儿安排的这个人家。
这样,可儿对她的思念就会少一些吧?
这样,可儿会再次重温父母双全的感觉呢?
这样,可儿会过得比较幸福吧?
这样,自己也可以不用那么担心可儿了吧?
…………
凌紫薇在心中这样问着自己。
再一次,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一阵突如其来的笑声自门外传来:“叔叔阿姨,又给小可儿做了什么好吃的呀?我来蹭饭了。”
听到这个声音,可儿已经放下了筷子,飞快地转着轮椅,笑逐颜开地冲向已经被来人推开了的房门。
二老互视一眼,也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来。
只有凌紫薇,在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那一瞬间,心中一凛,刹那间脸色倏变。
从门缝里挤进来一颗脑袋,挂着满脸灿烂的笑容,看到迎向他的可儿,冲她做了个鬼脸:“小可儿,这两天有没有乖乖的啊?有没有听爷爷***话?有没有闹爷爷奶奶啊?”
说着,一个身子已是进了门,俯下身子,摸了摸可儿的头:“还有,有没有想哥哥啊?”
可儿可爱地皱了皱鼻子,一双胳膊已是软软地揽上了来人的脖子:“有啊有啊,可儿有乖乖的,也有想哥哥。哥,你都好几天没来了呢。”
来人的眉头不易觉察地皱了一下,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灿烂的笑容:“哥这几天生意好,忙得不得了,这不一有空就赶快来看可儿了吗?来,让哥看看爷爷奶奶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说着,推起轮椅转了个身,正准备向两位老人打招呼的笑脸在看到凌紫薇的那一瞬间突然凝固了。
第149章 你就是有理村的
不等陈长河有所反应,可儿已是开心地回过头来对他说:“哥,这个姐姐是我和奶奶刚才在超市门口遇到的,她帮奶奶送我回家。*她人很好哦,很喜欢我的,我也很喜欢她呢,看到她就跟看到姐姐一样,她身上有姐姐的味道哦。”
陈长河勉强地笑了笑:“是吗?这位姐姐还真是个热心人呢。”
凌紫薇的脸色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笑道:“可儿是个可爱的孩子,谁见了会不喜欢呢?”
陈长河坐了下来,老妇人早已经去厨房又拿了一副碗筷过来,帮陈长河添上了饭,笑着说道:“姑娘这话倒是没错,自从可儿来了以后,院子里的人,大大小小倒真是都挺喜欢她的。这孩子吧,单纯,不管对什么人都好,就是看到猫儿狗儿她也开心。”
老人看着陈长河的脸色,有点担心地问:“长河,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陈长河揉了揉眼睛,憨厚地笑了:“没有,叔,这几天生意好,有点累罢了。*”
老妇人关切地说:“别太拼命了,钱赚多少是个够啊,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陈长河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阿姨。我会注意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年轻的声音:“陈哥?”
陈长河阻止了老妇人,笑道:“阿姨,是我店里的人,我去开门。”
跟在陈长河后面的,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手里拿着米面什么的,陈长河指挥他们放进厨房。
老妇人生气地说:“你又乱花钱!家里米面油什么都有,用不着你来买。再说了,这些东西,我跟你叔还买得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再买东西的话,就别再进我家的门了。”
陈长河不做声,只帮那两个小伙子把东西放好,等那两个小伙子搬完东西走了以后,方才转向老妇人。
又是一个憨厚的笑:“不是的,阿姨,昨天店里的采购回来说,米和油过几天要涨价了,所以我让他们今天去多买了点先存着,反正又放不坏,顺便让他们多买了点,又不是专门去给你们买的。”
老妇人瞪他一眼:“你就是‘有理村’的,每次都有理由。”
陈长河略显尴尬地摸了摸头,没敢接话,只埋了头往口里猛扒饭。
老人干咳一声,权威地开了口:“你就别再埋怨长河了,他还不是觉得咱家经济不好,想贴补一点,孩子有心,你埋怨什么呀,偷着乐去吧你;
“长河,你也别生你阿姨气,我们两老,没儿没女,拿你当亲儿子一样看的,她是心疼你。
“你挣个钱也不容易,省着点好,把钱存下来,回头找个好姑娘,叔叔可知道,现在娶个媳妇可花钱了,怎么滴也得好几万块吧?别回头人家姑娘喜欢的东西你没钱买,惹人姑娘生气,明白不?”
陈长河一乐:“叔,看您说哪去了?我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吗?怎么会生阿姨的气?我当然知道阿姨是心疼我。可是阿姨,我真的没有乱花钱啊,外面是传说米和油要涨价嘛,现在买是便宜嘛。阿姨您不是常说,省下的就是赚下的吗?我这不也是听您的话吗?”
老妇人扑哧一笑,嗔道:“我说不过你,反正,除了给可儿买衣服啊,零食什么的,以后不许你再买东西了,再买我还骂你。多吃点菜,别光干吃米饭。”说着,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他碗里。
“嗯,”陈长河答应一声,又开始埋下头吃了起来。
老人回过头来,冲凌紫薇温暖地一笑,也夹了一大筷子菜给她:“姑娘,你也吃,别客气。你别看我老伴数落可儿他哥,其实她才心疼他咧。这孩子,到我们二老这呀,孝顺着呢,比好多亲生儿子还要亲。”
凌紫薇看着这一幕,觉得胸口好象有什么东西想要溢出来:这种氛围,是自父母去世以后,她从来就没有经历过的!
第150章 我现在后悔了
看到凌紫薇痛苦的表情,陈长河忙伸手心疼地扶住她:“你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吗?为什么告诉我说只是皮外伤?你不是说,只是被对方踢了一脚,你看时间来不及了,就利用‘忍者隐身术’离开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好?”
凌紫薇知道自己的伤势已经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了,忍痛苦笑:“那我对你怎么说?告诉你说我被对方两个高手联手合击,还是告诉你我被对方用匕首深深地刺中右肋?除了让你担心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作用吗?”
陈长河深深地看着凌紫薇,眼中充满了痛惜:“我不应该让你去的。谁会知道森川那个小日本,居然这么阴险,会每天晚上都派人守在那里。而且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虽然是在疼痛中,然而凌紫薇还是敏感地抓到了陈长河话中所隐藏的内容:“每天晚上?你是说,你的伤,也是在‘东南’弄的吗?你亲自出手了?还被对方打败了?
“绝不可能是我那天晚上遇到的人,我虽然伤得很重,但是那两个人更惨,一个月以内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动手的力量。如果不是我不想杀人的话,那两个人早被我干掉了。
“这个森川一木,到底养了多少个高手在替他卖命?”
看着凌紫薇并无大碍,陈长河松了一口气,叹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东南的人。我遇到的那个人,在我进森川的办公室以前,他就已经在了。
“因为你打电话说过那天晚上的情况,所以我进去以后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但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发出了一点动静,让我听到了,我估计可能是要看我从什么地方离开,然后再跟踪我。
“后来,我在一个拐角处等着他。跟我一样,他也蒙了面,他说他也是想要我手中的东西,但是自己懒得玩电脑,不过我不信。
“我问他说,你觉得自己有可能从我手中拿走东西吗?他好象有点性急地说了一句‘打赢的说话’,然后直接就扑了上来。
“不过,我感觉他是故意的。就从他能在森川的办公室隐藏那么久,就不可能是个性急的人。
“想一想,从我进办公室到离开,差不多刚刚好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来。
“有着如此定力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没有耐性呢?
“后来交手以后我发现,他的拳**夫很杂,很像是没有受过正规化训练的,只知道拼命的那种小混混才会用的招数。
“但是,非常诡异!我几乎不能判断出他出拳的路数和方位,所以那一架,我打得非常辛苦。
“不过,给我的感觉,他并不想伤害我,倒好象是专为试探我的深浅而来的一样。”
凌紫薇一愣,不由失声喊了出来:“什么?你是说?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绝不可能。他那天晚上被我伤得很重,最起码也要三天的时间才能醒过来,想下床也得一个星期以上,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复原的。还能把你打伤,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人。”
看到凌紫薇的反应,陈长河也是一愣:“丫丫,你怀疑我遇到的那个人,是你那天晚上遇到的其中之一吗?你把那天晚上的情况详细说给我听,包括你们打斗时候的细节。”
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依在陈长河的怀里,凌紫薇慢慢地把那天晚上她在森川一木办公室遇到的情况,详细地,一字一句地告诉了陈长河。
第151章 有多少个高手在替他卖命
看到凌紫薇痛苦的表情,陈长河忙伸手心疼地扶住她:“你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吗?为什么告诉我说只是皮外伤?你不是说,只是被对方踢了一脚,你看时间来不及了,就利用‘忍者隐身术’离开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好?”
凌紫薇知道自己的伤势已经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了,忍痛苦笑:“那我对你怎么说?告诉你说我被对方两个高手联手合击,还是告诉你我被对方用匕首深深地刺中右肋?除了让你担心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作用吗?”
陈长河深深地看着凌紫薇,眼中充满了痛惜:“我不应该让你去的。谁会知道森川那个小日本,居然这么阴险,会每天晚上都派人守在那里。而且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虽然是在疼痛中,然而凌紫薇还是敏感地抓到了陈长河话中所隐藏的内容:“每天晚上?你是说,你的伤,也是在‘东南’弄的吗?你亲自出手了?还被对方打败了?
“绝不可能是我那天晚上遇到的人,我虽然伤得很重,但是那两个人更惨,一个月以内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动手的力量。如果不是我不想杀人的话,那两个人早被我干掉了。
“这个森川一木,到底养了多少个高手在替他卖命?”
看着凌紫薇并无大碍,陈长河松了一口气,叹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东南的人。我遇到的那个人,在我进森川的办公室以前,他就已经在了。
“因为你打电话说过那天晚上的情况,所以我进去以后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但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发出了一点动静,让我听到了,我估计可能是要看我从什么地方离开,然后再跟踪我。
“后来,我在一个拐角处等着他。跟我一样,他也蒙了面,他说他也是想要我手中的东西,但是自己懒得玩电脑,不过我不信。
“我问他说,你觉得自己有可能从我手中拿走东西吗?他好象有点性急地说了一句‘打赢的说话’,然后直接就扑了上来。
“不过,我感觉他是故意的。就从他能在森川的办公室隐藏那么久,就不可能是个性急的人。
“想一想,从我进办公室到离开,差不多刚刚好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来。
“有着如此定力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没有耐性呢?
“后来交手以后我发现,他的拳**夫很杂,很像是没有受过正规化训练的,只知道拼命的那种小混混才会用的招数。
“但是,非常诡异!我几乎不能判断出他出拳的路数和方位,所以那一架,我打得非常辛苦。
“不过,给我的感觉,他并不想伤害我,倒好象是专为试探我的深浅而来的一样。”
凌紫薇一愣,不由失声喊了出来:“什么?你是说?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绝不可能。他那天晚上被我伤得很重,最起码也要三天的时间才能醒过来,想下床也得一个星期以上,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复原的。还能把你打伤,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人。”
看到凌紫薇的反应,陈长河也是一愣:“丫丫,你怀疑我遇到的那个人,是你那天晚上遇到的其中之一吗?你把那天晚上的情况详细说给我听,包括你们打斗时候的细节。”
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依在陈长河的怀里,凌紫薇慢慢地把那天晚上她在森川一木办公室遇到的情况,详细地,一字一句地告诉了陈长河。
第152章 还没到卸磨杀驴的时候
陈长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凌紫薇谈话的同时,张森和吕江南之间,也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对话。:wap..ne
此时的吕江南,住在市一院对面的一个房间里,也就是张森当初监视进去做手术的欧阳菲菲所在的那间屋子。
他的肩胛骨碎了,腰也疼得几乎直不起来。
张森敲门的时候,吕江南正忍痛在电脑前紧张地忙碌着,
冲着门外喊了声“你自己用钥匙开门吧,我顾不上。”随即又埋头于电脑之中。
张森不由好奇地走到吕江南身后,看了看电脑屏幕,几乎要爆笑出声:敢情,他老兄此时并不是在分析什么大案要案,而是在和别人c游戏火拼中!
吕江南头也不抬地对他说:“你先坐,我把这把打完,丫的,居然跟我玩儿这套,阴我!”
张森也没理他,径自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来,“叭”地一声打开了,把自己埋进沙发里。
终于结束了战斗的吕江南,看了一眼紧皱着眉头不出声的张森,开始哼哼叽叽着想要引起张森的注意。
不想张森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甩都不甩他。
吕江南不乐意了:“喂,大哥,没你这样的吧?你就是想杀驴,也得等卸磨以后再杀是吧?你现在还用得着我啊,还没到卸磨杀驴的时候吧?怎么就这么把我无视了呢?”
张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不是还能c吗?看来伤不重嘛,我又何必婆婆妈妈的呢?”
吕江南做怨妇状:“人家这不是无聊嘛。你又不来看人家,人家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替你受的伤啊,好容易把你盼来了,你也不说安慰安慰人家。”
张森受不了的看着他:“拜托,大哥,我刚吃完饭,别让我浪费粮食好不好?
“再说了,你这是自找的。该!谁让你逞强的?我说我自己去,你非那么一大堆我不能去的理由,又自信满满地说你能搞定。现在知道对手的强悍程度了吧?
“我现在比较庆幸的是,那天晚上去的是陈长河而不是‘血色蔷薇’那个狠毒的女人,不然你要是万一‘光荣’了,我怎么跟你妈交待?”
吕江南不屑地撇了撇嘴:“少来!如果真是‘血色蔷薇’的话,你那天晚上早就出现了好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布置了多少强硬的人手在‘东南财团’周围。我和陈长河干架的时候,你其实就躲在一边看热闹对不对?”
张森看怪物似的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布置人了?你又怎么我当时就在暗处?”
吕江南奸诈地笑了,长叹一口气,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张森:“小子,你还嫩着呢!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瞎蒙的,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让我诈出来了。我要是敌人的话,你可怎么办啊?”
瞪了吕江南一眼,两人的思绪不由地同时回到了那个让吕江南难忘的夜晚:那是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大四那年的日本之行,吕江南唯一的一次遇到对手!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时此刻,陈长河听完了凌紫薇关于她和管龙以及权彬交手的经过以后,脑子里也在紧张地把二人的身手和吕江南的身手进行着对比分析……
结合这些情况,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就在欧阳菲菲试探凌紫薇的那天晚上,出现在“东南财团”总裁森川一木办公室的两个黑影,从电脑中取走东西的人,是陈长河;而跟踪陈长河的人,就是吕江南了!
而吕江南之所以会在那天晚上去森川一木的办公室,缘于欧阳菲菲和凌紫薇的对话:按照“暗夜门”的惯例,凌紫薇任务失败,最晚在当天晚上就会派出另外一个人再一次去执行这个任务!
那么无疑的,在欧阳菲菲的病房内,有着一个凌紫薇与欧阳菲菲所没有发现的监听设备,在全过程的记录着她们所有的言行!
第153章 果然有几分真材实料
原来,那天晚上,吕江南一声“打赢的说话”,随即扑上前去。
陈长河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一条精钢般坚实的臂膀已经突到眼前。
他已有防备,也不假思索,身子蓦然后仰,只自下面暴弹起一脚,快若急电,向对方胸腹间猛踢出去。
眼看这一腿必中吕江南的小腹,吕江南却把手急切一缩,像铁钳一般,紧紧捏住了他的腿,一个返身,疾拧腰,竟将陈长河粗壮的身体背过了头顶,从身上扔了出去。
陈长河应变奇速,身体在空中已经失去了平衡,骤然将身体用力蜷起,头下脚上,凌空从怀里探出一拳,向对方脸上捣去。
而吕江南则根本没想到陈长河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腾出手来反击,眼见那拳已经打到面门,只觉得那拳风就好像一枚钻头,已经往他眼睛里钻了进去。
这时他的神经反射几乎比电还快,猛一侧首,那拳头已是自他鬓边擦了过去,他只觉得头皮里火辣辣地一阵痛,头发竟被擦落了数根。/
除了在张森面前以外,吕江南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他心头顿时火起,也不多想,双手急遽翻回来,竟再度捏住了对方的拳头,在陈长河还未落地之前,沉肩挫腰,奋力一抡臂膀,再次将陈长河横摔出去,撞向边上的一堵水泥墙。
紧接着他顾不上出声喝骂,抬腿就是一个箭步,跟了过去,不等陈长河落地,又是一拳捣出,击向对方腰眼。
可陈长河的身体刚触到水泥墙,双掌就在墙上一按,整个身子即刻借力旋起。那两条长腿就好像是一件致命的武器,触到了一个要命的机关一般,暴然旋开,向吕江南劈头盖脸地扫了过去。
那水泥墙发出咔咔地一阵低沉的怪响,如同是吃不住从陈长河身上卸下来的这一摔之力似的。
等吕江南那一拳刺去,陈长河已然翻起在空中,完全闪开了先前的位置!
但吕江南倒也不慌乱,只一个错步便急急刹住了去势,迎着对方的临空旋踢,双手护住了头脸要害,只听砰砰数记闷响,这两下虽然被他挡住,但是也已站立不稳。
他灵机一动,干脆顺着对方的腿劲冲撞,打横里一个筋斗翻了出去。
这时陈长河早就一个铁板桥倒翻起来,彻底将身形稳住,他面色凛然,显然也是已经动了真怒,低喝一声:“小子,怪不得敢跟踪我,果然有几分真材实料,再来!”
吕江南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尤其是嘴上功夫!
听了陈长河的话,想也没想,已是反唇相讥:“小子,怪不得敢夜入‘东南’,果真有两下本事,来吧,爷爷我好好教教你怎么打架。”
一语未毕,陈长河那双拳已是悄无声息向吕江南面门上急攻而出。
那双手的速度竟比风更快,还不等风声掠动,已经晃开一团拳影,往吕江南面前攻了过来。
吕江南见到这样强的攻势,也不禁面色微变,双手竟舞得像风车一样,他沉腰错步,左闪右避。
令陈长河大为惊讶的是,对方的步法身形完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章法,却居然能将自己这劲势极为刚猛的一十九路“昭彦拳”全都化解了去。
脑子急转之间,陈长河已是明白了:师傅的这一套“昭彦拳”在武术界享有盛誉,只要是练武之人,十有**都对此有过研究!
想至此,当下,陈长河双掌一错,换了拳路,又掀起一阵暴风骤雨,直向吕江南招呼过去。
见到对方攻势如此迅猛,吕江南又向后轻轻一跃,紧接着连起一个筋斗侧翻,头上脚下,翻起一腿,狠狠地向陈长河脸上蹬去,这一下有点像跆拳道中的空翻踢,又有些像泰拳中的扑蹬,既避开了陈长河的锋芒,更是反守为攻。
第154章 你自己慢慢玩吧
陈长河虽然识得众多搏击套路,对吕江南这样的怪招却是甚为陌生,也不敢硬接,抬手格开,撤步急退。
这一连串互攻下来,两个人心中皆是大为惊愕,完全都没想到对手竟有如此强悍。
这时彼此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的身形步伐,空气竟如霜冻般僵结起来。
离他们最近的一盏路灯,似乎电路哪里出了问题,在一旁忽明忽暗,好像在为这躲在暗巷中的大战捏了一把汗。
二人心里都非常清楚,无论是谁败倒在谁的手下,都对各自所在的阵营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陈长河这时已发现吕江南心思缜密,三两步一跨,竟隐隐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眉头一蹙,心忖:自己身上毕竟带有重要物件,怎可被人困在这里?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焦躁起来。
这时,路灯再一次忽地熄灭了最后一丝光亮,就在那个电光火石的瞬息间,他沉肩跨步,陡然翻起一个手刀,向吕江南拦腰劈去。
吕江南不敢怠慢,咬住了唇,身子顺着他冲上来的势头一让,同时间五指如钩,一把抓向陈长河的手腕。
陈长河似是早知道他会有此一举,不慌不忙地翻腕变抓,也张开了五指,反拿吕江南手腕。
那吕江南见对方竟与自己拼擒拿,忍不住面露微笑:自己与张森的无数次较量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那几次可怜的胜利,全都是利用擒拿术侥幸取得的!
当下双手一错,反掌横切捏拳直进,抓钩指点掌截肘击……一连变化数招,不但挡开了陈长河的擒拿术,反而双手翻飞,像一条极狡诈的毒蛇一般,紧紧缠了上来。
陈长河再也没想到对方的擒拿与反擒拿应用得如此老辣到位,且手法诡异之极,一时应变不及,连连后退,不慎肩上和胸口各中一掌,酸麻不已,一个踉跄已是向后倒去。
吕江南抓住机会,一把捏向对方咽喉,欲要将陈长河彻底制住。
不想这一抓伸出,形势陡变!
陈长河毕竟是老江湖,哪会那么容易被吕江南打倒,他心知对方的擒拿术怪异奇诡,便有意卖个破绽,趁着吕江南心中一喜,以及那种“手到擒来”所必然会带来的心理上的松弛,他立刻猛一缩腰,人已经几乎平躺到了地上,忽地拿住了对方的手掌,用力向左一扳,就听见腕骨里发出格格的轻响!
吕江南痛得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额上沁出来,他咬住牙,脚下即时一发劲,将整个身体都顺势向左翻了过去。
陈长河顺势一带,就把吕江南的身体狠狠撞在了路旁的灯柱上,只听喀喇一声脆响,那灯柱吃不住这样大的力量,拦腰向地上倒了下来。
吕江南腰部吃痛,闷哼一声,到在地上,整个身体几乎蜷成了一团。
陈长河冷哼一声,轻蔑地道:“年轻人,在最后的胜利来临之前,绝不要轻易放松警惕,明白么?”说着,竖掌便向吕江南当头劈下。
这一掌,正劈向吕江南的头顶百会!
这一掌若是当真劈中,无论多强的武林高手,也定会气血逆行而亡。
可是吕江南不会。
因为,即便是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仍旧以自己最敏锐的反应,闪过了这要命的一掌。
他奋力侧首,这一掌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把他整个右肩打得向下一沉。
可是他左手却像早已匿在暗处的一条蛇一样,猝然伸直了五指,啪地扎在了陈长河的右胸。
四根手指……
却如同是四颗子弹一般,将陈长河顶得像弹簧般弹了出去,砰地重重跌在了四尺开外的人行道上。
“在最后的胜利来临之前,绝不要轻易放松警惕,说得好……我懂了,笨蛋!”吕江南咬着牙,捂着受伤的肩膀,站了起来。
陈长河勉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右边的第三至第五根肋骨处咯吱咯吱直响,好像里面撑了一把瘸腿的椅子。每动一下,都痛得好像在神经里打进一枚钢钉。
不过他知道,吕江南也不会比自己好很多。
陈长河知道,接下来就是取决胜负的最后时刻,他静静地坐在地上,等待着吕江南的全力一击!
不想吕江南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冲他一声怪笑:“老小子,怪不得敢到‘东南’来行窃,果真是小时候跟你师娘学了不少。那些东西,你自己留着慢慢玩吧,少爷我还不要了!”
说完,也不再理他,甚至于连后背给陈长河留下一个巨大的破绽也不管不顾,径自踉跄着转身离去了。
第155章 不是可怕,而是恐怖
吕江南长叹一口气:“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陈长河尽管招招狠辣,却并不想下杀手,特别是一开始,他好象只是想摆脱我的纠缠。后来是被我逼得没办法了才下狠招的。”
张森点了点头:“我也看出来了。可以理解,毕竟他身上带着东西,想尽快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也是情有可原的。”
吕江南摇了摇头:“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样。我原来想着,做为‘暗夜门’除‘暗夜’之外的最高负责人,陈长河一定是个心狠手辣之徒,否则他就震慑不了手下的人。
“那么此次和我的遭遇,不管他认为我是森川的人,还是想要得到这个东西的其他人,想要早点离开的话,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撂倒我。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想摆脱我,而不是想干掉我。这让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他不是一个良心未泯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好象并不想伤人。”
张森笑:“你以前不是还笑我说:虽说是‘人之初,性本善’,可是虽然‘性相近,因为‘习相远’,就会改变的吗?还说什么‘下坡的辘轳最好掀’,现在怎么也对陈长河改变看法了?”
吕江南瞪他一眼,坏笑着:“此一时彼一时也,我不像你那么弱智,我是有事实依据,不像你,光凭直觉。哎,难怪你们g市麻烦事这么多,你这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忒不称职了,做事根本就不用脑子嘛。
“不然,咱俩对调一下?你去b市当老太爷,我来g市打江山?还别说,你那几个手下,像‘赛诸葛’权彬,‘小赵云’管龙,还是那两个‘丛林虎豹’王仲文和马全,我对他们已经觊觎很久了。”
张森不为所动地一笑:“我当你是嫉妒我!别忘了,我的直觉从来就没有骗过我,也从来就没有出过错。而这两个从来,在警校的时候,就一直让你耿耿于怀对不?”
吕江南气结,丧气地低下了头:“不厚道,总是拿自己的长处比人家的短处,鄙视你!对了,说到这,管龙和权彬的伤,怎么样了?”
张森欣慰地笑了:“恢复挺好的。特别是管龙,连李哥都感叹,说那家伙的身子骨,简直就是铜打铁铸的。那么重的伤,放一般人,没半个月根本就连坐也坐不起来。那家伙倒好,才第五天,就坚持着要下床。而且,居然还给他走了几步!”
吕江南大为惊讶:“这么厉害啊?果真不亏‘小赵云’之名啊!唉,说实话,我一直还想找他切磋切磋呢。这样看来,我这辈子都望尘莫及啰,真是悲哀啊。对了,你觉得,我现在要和管龙过招的话,多少招之内,我不会输?”
张森很认真地说:“我不用估计,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两百招之内,管龙会输给你!”
“呃?”吕江南窒了窒,“不会吧?我有这么厉害?”
张森不由大乐:“不是你厉害,是因为,管龙会让自己输给你。输得太早,他给自己不好交待;太晚的话,他觉得给我不好交待。所以我敢肯定,一百五十招以上,两百招之内,管龙肯定会输给你!而且绝对输得不露痕迹,你信不信?”
吕江南瞪他一眼:“靠!你丫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森靠近他,坏笑着:“你吐一个我看看?”
吕江南很明智地换了话题:“你说,以管龙的身手,和权彬联手都败给了凌紫薇。那么凌紫薇的功夫岂不是高得离谱了?”
张森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凌紫薇告诉欧阳菲菲说,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单打独斗她可能不是管龙的对手。可是,加上她的‘忍者隐身术’的话,管龙可能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凌紫薇,而是欧阳菲菲!阿南,你想一想,以凌紫薇的身手,都要叫欧阳菲菲一声‘教官’,那么欧阳菲菲这个女人,就不是可怕,而是恐怖了!”
第156章 欧阳菲菲是血色蔷薇?
听了张森的话,吕江南也长叹一声:“是啊,这个神秘的‘暗夜’,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居然能网罗这么多的高手为他卖命!对了,还有那个昙花一现的‘血色蔷薇’,会不会也是‘暗夜门’的一员?她加入的另外一个神秘的组织,会不会就是‘暗夜门’?”
张森揉了揉有点发胀的额头,微微地点了点头:“你也这么怀疑吗?自从知道了凌紫薇会忍术以后,我也这样想过。
“凌紫薇在国内的时候,根本没有接触过忍术,而现在,以她的‘忍者隐身术’的火候来看,她的忍术可能不低。
“所以,我怀疑,‘暗夜门’内有一个专门给她们传授忍术的高手。甚或说,‘暗夜门’的培训基地或者说本部就在日本境内也说不定。
“虽说日本现在真正的忍者也不少,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除了‘血色蔷薇’以外,他们都是忠于一个主人的。
“只有‘血色蔷薇’,还有另外一个神秘的身份:除了自己的主人服部氏以外,还参加了其他的组织。
“另外,她居然参与了盗窃华宇关于‘唐宛广场’的企划案,买方居然是江氏!
“那么我们就有理由相信,她所参加的那个组织,是一个商业间谍组织。:
“而在g市来说,目前已经登陆的商业间谍组织,只有‘暗夜门’。”
吕江南提醒他:“你别忘了,还有个第三势力。”
张森点了点头:“我没有忘,而且我也这样怀疑过。但是,我又自己推翻了自己。因为那个第三势力是以江槐同性恋事件亮相的,这种亮相的手段太低劣。我不以为这种小角色有资格让‘血色蔷薇’甘心为之服务。”
吕江南紧接着追了一句:“所以,‘血色蔷薇’所服务的组织,也不可能就是第三势力!”
看了吕江南一眼,张森笑了:“你不是一直跟我唱反调的吗?怎么你也会这样想?”
吕江南活动了下身子,让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进沙发,意外地没有反驳张森,而是很深沉地说了一句:“阿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说‘血色蔷薇’以‘影子’的身份加入的那个神秘组织就是‘暗夜门’的话。那么,她目前在我们面前亮相的那个身份,就是这个神秘的欧阳菲菲。”
“你说什么?欧阳菲菲会是‘血色蔷薇’!”张森大惊,“你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吕江南坏笑着:“怎么?不愿意接受?合着你还想着和他共唱‘鸳鸯蝴蝶梦’呢?”
张森不理会他的调侃,只紧紧地盯着他:“给个理由我听?”
吕江南笑:“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感觉而已。”
张森却咬着他不放口:“少来!你的神经组织从来就缺少‘直觉’这个东西,能让你确定一个人有嫌疑的,肯定有证据,说吧。”
吕江南悠闲地拿起张森打开的酒,喝了一口,很惬意地咂了咂嘴,看到张森那想要杀人的眼光,不由一乐:“其实也谈不上什么证据。你还记得我去会陈长河的那天中午,从欧阳菲菲病房里监听到的谈话内容吗?”
张森点了点头:“你指的是那一段?”
吕江南面容一整,正色回答:“凌紫薇说她任务失败,然后欧阳菲菲问她有没有把执行任务过程中的情况告诉‘长江’,凌紫薇回答说已经汇报过了以后,欧阳菲菲在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以后说的那句话。”
张森回忆着:“记得,原话我忘记了。意思好象是说,为什么这次任务没有通知她去而是派凌紫薇去了,是这句吧?”
吕江南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这句。我还记得,原话是这样的:‘除了我之外,目前在这个城市中出现的暗夜门成员中,还有人能够胜任吗’。
“接下来,凌紫薇问她是什么意思,她的回答,原话是这样的:‘我只是奇怪,这么危险的任务,长江怎么会派你去而不是我?毕竟这种事,我比你在行多了。而且你任务失败以后没有找我,是放弃了,还是除了我之外g市还有人能够胜任?’
“注意!她一连说了两次‘g市出现的暗夜成员中,除我之外,还有人能够胜任!’
“而紧接着,下面还有一句话:‘难道说真的有其他人能够拿下这个任务吗?会是谁又来到了g市呢?’
“结合这几句话,我们现在来分析一下。”
第157章 与杀手活动有关?
听吕江南这么一说,张森了悟地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凭欧阳菲菲在‘暗夜门’的身份,如果说‘影子’是‘暗夜门’成员的话,欧阳菲菲一定知道她来到g市的事。
“而现在,她很疑惑为什么被派去执行任务的是凌紫薇而不是她,因为‘这是很危险的任务,而这种事,她比凌紫薇在行’。
“在凌紫薇任务失败以后,为什么她会没有接到通知?‘难道说在g市的暗夜门成员中,还有人能够胜任这任务吗?’
“而在此之前,‘血色蔷薇’执行过一件同样的任务,就是华宇的唐宛广场规划书泄密事件,我们从监控里可以看出来,她的黑客手段极为高明。
“而据管龙和权彬的描述来看,凌紫薇对电脑显然不是那么精通。所以,欧阳菲菲很疑惑,为什么不派她去?
“而这个疑惑,如果排除了欧阳菲菲不知道‘血色蔷薇’来到g市的可能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欧阳菲菲就是‘血色蔷薇’本尊!是这样的吗阿南?”
吕江南点了点头:“差不多吧!但是这个假设的成立,只能是建立在欧阳菲菲不知道‘影子’,也就是‘血色蔷薇’来到g市的基础上。”
张森脑中灵光一闪,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欧阳菲菲知道‘血色蔷薇’已经来到g市,但是,她不认为‘血色蔷薇’比她自己更能胜任这项任务!那么……”
很快地明白了张森话中的含义,吕江南不由脸色大变:“那么就是说,欧阳菲菲是比‘血色蔷薇’更厉害的角色!甚至于,在她的心中,凌紫薇也是比‘血色蔷薇’更厉害的角色!
“因为凌紫薇在行动中受了伤,而且这个任务在她看来是很危险的任务。可是凌紫薇在受伤之后,虽说没有对管龙和权彬下杀手,但尚且能够全身而退。如果她觉得在g市的‘暗夜门’成员中,除了凌紫薇以外,连‘血色蔷薇’也不能胜任的话,那就说明,凌紫薇比‘血色蔷薇’更胜一筹!而她自己,做为凌紫薇的教官,自然会比凌紫薇更厉害了不是吗?”
张森和吕江南面面相觑,心中不由大骇:“这个欧阳菲菲,到底是何方神圣?”
良久,张森苦笑:“经过这么一分析,我倒希望欧阳菲菲真的是就是‘血色蔷薇’了。不然的话,这个‘暗夜门’,就真的太恐怖了。
“一个智商绝对高于常人不止一点的神秘的‘暗夜’,一个知道底细却跟不知道一样的‘长江’,一个世界杀手榜排名第十三,并在四年前就一人一刀横扫七十三人之多的‘血色蔷薇’,再加上身手尚在‘血色蔷薇’之上的一个凌紫薇和一个欧阳菲菲。这个组织,绝对是一个带有毁灭性的存在!”
吕江南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如此看来,这个‘暗夜门’,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业间谍组织,它应该还从事着一些其他别的事情。”
“与杀手活动有关的事情?”张森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因为他也想过这种可能。
吕江南点头:“没错!不然的话,他根本没必要网罗这么强悍的高手。你想一想,目前就我们知道的四个人,我们假定‘血色蔷薇’就是欧阳菲菲:暗夜,陈长河,凌紫薇,血色蔷薇;如果欧阳菲菲不是血色蔷薇的话,就再加上欧阳菲菲,就是五个人了。
“暗夜就不说了,这个组织本来就是他弄起来的。其他的人,随便拿出一个来,都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了,更何况一举网罗三个或者说是四个。
“如果是简单的商业间谍的话,根本用不上这么多高手。这么说吧,不说别人,就拿我现在的黑客水平,要想远距离的操控一台电脑,很简单,只要在这个电脑上网的时候,锁定它的ip,随时都可以办得到,根本就不用去现场。我想这一点,你的‘小诸葛’权彬也很容易就能办到。
“也就是说,如果他想获得一个公司的资料,只要有一个非常高明的电脑高手就可以达到事半而功倍的效果。而其他的方面,比如色诱什么的,只要脸蛋长得漂亮一点,演技好一点,智商高一点就行,根本没必要训练拥有那么高强武功的人。”
第158章 欧阳菲菲是那个咖啡女郎?
端起杯子又喝了口啤酒,吕江南继续侃侃而谈:“所以我猜,这个神秘的创办人创建‘暗夜门’的目的,绝不会只是涉足商业间谍这么简单,他的野心,应该是相当大的!
“而从事商业间谍活动,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或者说,是他掩盖自己真正目的的表象。*
“俗话说,‘要想公道,打个颠倒’。阿森,如果你是‘暗夜’的话,拥有这么强悍的一支队伍的话,你会不会让自己仅仅局限于从事商业间谍活动,而不做更大的发展?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绝不甘心!要知道,养这些人,开销绝对小不了!”
张森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四年以来,业内对‘血色蔷薇’身份的猜疑也就有了定性:‘血色蔷薇’的主人,就是她做为‘影子’的身份所在组织的主人。只不过,当她以女忍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和以‘影子’的身份出现的时候,所从事的任务的目的不一样就是了。:wap..ne
“需要政治间谍的时候,她是‘血色蔷薇’;而需要商业间谍的时候,她就是‘影子’。经纬分明,目的不同的时候出现的身份就不同。
“但是,有一点,让我疑惑,同时也让我感到自豪的是,为了我张某人,一个小小的g市重案大队的队长,只是为了接近我,就居然不惜运用这么强悍的阵容,未免也太瞧得起我张某人了吧?”
“也许,你身上有着让他们感兴趣的,你自己也不知道的底细?”说着,吕江南坏笑着靠近张森,趁张森没反应过来,很没正经地用双手捧起他的脸。
张森刚准备反抗,却被吕江南的双手用令张森怀念并一直耿耿于怀的诡异的擒拿手锁个正着,动弹不得。
左瞧瞧右看看,在张森的瞪视下,吕江南终于舍得放开了他,并不为所惧地疑惑地开了口:“没什么特殊的嘛,跟几年前在警校相比,也就是老了点,黑了点。比起陈长河来是养眼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跟我吕大帅哥比起来,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档次的嘛。怎么那‘暗夜’就会对你情有独钟呢?”
很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鄙视加蔑视的表情,张森开了口:“打个商量阿南,跟你借样东西怎么样?”
吕江南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借!”
“喂!大哥,你很不够意思啊,你甚至都不知道我要借什么就开口拒绝啊。”张森大叫。
吕江南奸笑:“有好事你会跟我商量才怪。不过,你可以说出来我听听,借钱免谈,借老婆的话得等我先找到老婆再说。”
张森又给他一个鄙视的表情:“你丫自上警校那会起,就是出了名的铁公鸡,除非是脑子锈逗了,谁会想找你借钱?哎,我说,把你那精准到连鬼神都嫉妒的擒拿手教哥哥几招,怎么样?”
吕江南很高傲地抬起了头:“不教!这可是我家祖传了八百五十七年的绝活,我还指着它吃饭呢。”
张森坏笑:“敢情,你也知道,除了那几招擒拿手以外,你其他方面都很菜啊?不然我跟你换换,你教我擒拿手,我把欧阳菲菲免费送你怎么样?”
吕江南求饶地冲他抱了抱拳:“哥哥诶,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母待奉,下有妻儿待养,你就让我多活几年吧!”
张森哈哈大笑,胸中暂时的郁闷一扫而空,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止住笑,对吕江南说道:“对了,说到欧阳菲菲,我突然想起一个几乎差点被我忘记的细节来,我怀疑,欧阳菲菲就是去年我父亲出事以前遇到的那个神秘的‘咖啡女郎’!”
吕江南戏谑的表情尚未收回,闻言大惊:“你说什么,欧阳菲菲就是那个咖啡女郎?!”
第159章 派不出其他人了吗?
张森长吐一口气,点了点头:“我也仅仅只是怀疑。我还记得,和她们一起回到g市那天,欧阳菲菲看我父亲遗像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特别是听我说还有三天就是父亲忌日的时候,有不安,有恐惧,还有着些微的惊骇;而凌紫薇当时看她的表情,也很是有趣,没有平时我们看到的温情,却有着研判与了悟。
“由此我猜,欧阳菲菲肯定认识我父亲,不然她不会有那种表情。而她认识我父亲的唯一可能,就是在g市。”
吕江南摇了摇头:“也不一定。我认识的一个女人,不管在哪,都不敢看死者的遗像,连放遗像的屋子都不敢进。从小把她带大的奶奶的遗照,她都不敢看,而她与奶奶的感情比和父母都深。所以,这不是理由。
“另外,即使如你所言,她认识你父亲,也不一定非要在g市,有可能是在x市,也有可能是在其他的城市。别忘了,叔叔生前是x市外贸局的副局长,是一年到头各城市到处跑的人,也许是在别的地方认识也说不定。”
张森笑:“你不了解我父亲,他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如果在x市的话,他的路线就是单位与家,两点一线。而且因为他的职位比较敏感,所以连一般的应酬都很少去,生怕会引起别人的误会,他是一个把政治生命看得比命都值钱的一个人。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一年到头在各大城市到处跑,但是,据我所知,他从没有自己一个人出去过,每次都有其他同事相陪。
“其实,照规定来说,签合同最少应该有两个人在场。去年导致我父亲自杀的那份合约,本来同时还有其他人的。但是,就在七月二十三日上午,突然接到局里打来的电话,说是这边的事已成定局,让我父亲一个人处理就行了,让他火速飞往另外一个城市处理一件突发事件。”
听到这,吕江南插了一句:“局里再派不出其他人了吗?”
张森苦笑:“我没问过,想来那是人家早就布好的局,问了也没什么意思。而且相关人员已经得到了处分。
“父亲的事情也已经有了定性,因为他没有接受任何的贿赂,只定为渎职罪。如果当时不是只有父亲一人签约的话,可能也出不了事。
吕江南若有所思:“那么和你父亲签约的那家公司,你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张森摇了摇头:“我没调查!那是一家境外企业,我没办法下手。”
吕江南给了他一个鄙视的手势:“我说张大队,你能不能不跟我玩儿这套啊?境外企业怎么了?境外企业你就‘老虎吃天,无处下嘴’了?更何况此事不仅扯出一个‘暗夜门’来,它还关系着你父亲的死因,你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去调查?你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人吗?”
张森难得的没有反驳吕江南,只长叹一口气道:“我不是不想查,而是分身乏术!
“父亲的案子当时已经结案,定为自杀。而我调查父亲案子的事,只有极小范围内的极少数人知道,所以不能明目张胆地去调查那个公司。
“更何况,如果要调查这个公司的话,就得要申请出国,那样的话动静太大了。所以我以私人名义秘密请托了国外的朋友帮忙。
“结果也只查出,那个公司,是个非常正规化的大型跨国公司,执行董事和总经理,也都是在国际上享有极高声誉的人。
“而前去与我父亲他们谈判的那个人,并不是公司的员工,而是公司为了能够与x市外贸局合作,在了解与调查了外贸局负责洽谈的几个人之后,为确保谈判的成功,专门从外面高薪聘请的一个对大陆官商两界的处事风格与谈判方式都有精深研究的谈判专家。
“至于这个所谓的专家,在完成了这个工作,拿到酬劳之后,就全家从人间蒸发了,没有搬迁记录,查不到出入境记录,甚至于,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们全家。”
收藏,收藏,我要收藏!!!!!
第160章 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着可儿,想着陈长河,想着死去的父母,凌紫薇不由泪流满面。:
倏地,一阵冷风袭来,凌紫薇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本能地弹身而起,同时飞起一腿踢向来人。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在她直起身来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已经鬼魅般地堪堪搭在了她的咽喉处。
抬起眼睑,她看到的是欧阳菲菲那妖媚到极致的绝色容颜:“想着心事还能有这么快的反应,不错啊宝贝。”
说着放开了搭在凌紫薇脖子上的手,把自己扔在了凌紫薇的床上,慵懒地冲她一笑:“你不是去超市了吗?买的东西呢?为什么这种表情回来了?”
凌紫薇松了口气,掩饰地抬起手擦去脸上的泪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陈长河的话来:“对于欧阳菲菲,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也许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无意识中的一句话,都会让她对你起疑心。/
“那个女人,对‘暗夜’的忠诚,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或者说到了走火放魔的地步。而她心肠之歹毒,手段之狠辣,我想你在日本培训的时候也已经见识到了。所以,面对她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想着,凌紫薇放下手,对欧阳菲菲苦涩地一笑:“我在超市准备交钱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她和可儿长得太像了,我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她走了很远,东西也忘记拿了。”
欧阳菲菲释然,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凌紫薇:“看到她,就想起可儿了?所以又伤心了?”
凌紫薇目光黯然,微微地叹了口气,垂下了她那颗美好的头颅:“我跟可儿已经两年多没见了,自从父母过世,我们姐妹二人就相依为命。特别是在可儿心里,因为我告诉她在她很小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就已经双双离开。以她只有六七岁的心智来说,在她心里,我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两年多不见我,她该有多想我啊。
“以前还罢了,因为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可儿在国外,我不可能见到她。可是现在,为了治病,她已经来到了g市。甚至于,在她做手术的时候,我就等在手术室门外。我和她就近在咫尺,却连一个拥抱都不能给她,甚至于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能给她。想着这些,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刚做完手术那几天,每天早上,我看着‘长江’发过来的描述可儿病情的短信;看着短信中提到的术后反应以及你应该有的表现;看着短信中说麻醉过后你应该会感到很疼痛,应该会痛到满头冷汗呻吟出声。
“那些,都是可儿正在经历着的!我甚至能听到可儿痛得边哭边喊‘姐姐,可儿好痛!姐姐,你为什么不来看可儿?为什么不陪着可儿?’想着这些,我心都碎了。
“刚才,我跟在那个女孩的后面,听着她跟奶奶谈笑风生,看着她跟奶奶撒娇卖乖。我就在想,如果可儿在我身边的话,她也一定是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用这种态度跟我亲近的吧?
“我就那样跟在她们的后面,一直走了很远很远,直到她们走进一个院子,我才惊醒过来,那不是我的可儿,而是另外一个女孩子,是别人心中的‘可儿’。可是,我的可儿在哪儿呢?她什么时候能回到我身边?什么时候,她能搂着我的脖子,甜甜地叫我一声‘姐姐’呢?”
凌紫薇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至此,我们不能不感叹:凌紫薇,不管她以前是个怎么样清纯天真的女孩,这两年的非人生活,已经让她深谙谎言之道。最高明的谎言,就是十句里有九句是真的,而那仅有的一句,正是这个谎言事件中最重要的一句。再加上恰当的真情流露,由不得别人不信!)
第161章 连恨都懒得恨他们
果然,听了凌紫薇的一番话,任是那欧阳菲菲再为老辣,也不禁动容。*
坐起身来,她温柔地伸出双臂,温柔地把凌紫薇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再温柔地拭去凌紫薇脸上的泪滴,温柔地开了口:“薇薇儿,你也别太伤心了。我虽说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对于你的心情,也能体会一二。
“你可以换个角度来想啊,你虽然没有见到可儿,但是可儿的情况你都能在第一时间了解,可儿的感受你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这跟可儿在你身边也没什么区别啊,就是不能亲眼看到她而已。这样想一想,你就会好多了不是吗?
欧阳菲菲苦涩地笑了:“其实说起来,你比我幸福多了。最起码,你有明确的面孔可以思念,有活生生的人让你牵挂。
“而我,自我记事起,就在孤儿院长大。院长说,当初在孤儿院门口发现我的时候,襁褓里只有我的出生年月日,我那狠心的父母,连姓名都吝于给我一个!
“我所谓的姓,欧阳氏,是送给我礼物的第一个善心人士的姓,名字是院长给我起的。/
“薇薇儿,虽说思念和牵挂是一种痛苦,可是命运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刻薄,我连这种痛苦的资格都没有。比起我来,老天爷对你,已经够仁慈的了。”
止住了哭泣,凌紫薇从欧阳菲菲的怀里抬起头来,怜悯地看着她:“菲菲,你想你的父母吗?你恨他们遗弃了你吗?”
欧阳菲菲咧了咧嘴,扯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来:“很小的时候,当我知道什么叫孤儿的时候,当我看到别人有爸爸妈妈可以叫而我只有叔叔和阿姨叫的时候,我想过他们。
“那时候,我想得最多的是,有一天,有一对青年男女出现在我面前,抱着我,哭着说:‘菲菲,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以前我们找不到你,现在知道你在这儿,所以来接你回家了。我们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那时候,我常常在心里想着他们的样子,他们是胖是瘦啊?是高是矮啊?我妈妈,她长得漂亮吗?爸爸长得帅吗?
“看电视的时候,每当电视里看到一个漂亮的女演员,看到长得帅得男演员,我就会想,我妈要是长得和她一样漂亮,我爸长得和他一样帅,那该有多好啊。
“然而,当我一次又一次从梦中笑醒,再到后来一次又一次的从梦中哭醒。想念就变成了怨念,怨念再变成怨恨,再到后来,我连恨都懒得恨他们了。”
凌紫薇好象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悲伤,同情地看着欧阳菲菲:“菲菲,我想,你父母当初遗弃你,可能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
“我记得小时候,奶奶常常跟我说:‘天底下,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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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除非是万不得已,没有哪个父母愿意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女的,他们当时肯定也很难受,肯定是有什么事让他们不得不离开你。我相信,如果他们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一定会常常想念你的,一定非常后悔当初的决定的。你要相信你的父母,相信他们虽然离开了你,但是一定还是很爱你的。”
欧阳菲菲毫无预兆地推开了凌紫薇,倏地站了起来:“相信他们?相信他们很爱我?如果他们爱我的话,怎么可能会遗弃我?薇薇儿,如果是你的话,哪怕是遇到天大的困难,除非是死,你会遗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答案,你不会!光凭你对待可儿的态度我就知道你不会。
“可儿只是你的妹妹,手足而已,你都宁愿牺牲这么多来保护她,更何况是亲生女儿了!
“他们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他们要死了吗?如果是我的话,即使是我要死了,我也会把我亲生的女儿放在我的尸体旁边,这样她长大以后就会知道,我没有遗弃她,我只是不愿意让她陪我一起死,我只是想让她活下来!
“可是他们没有!没有!他们能把我放到孤儿院的门口,还能够安然的离开,说明他们不是没有办法养活我,只是不愿意要我!!不愿意要我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欧阳菲菲如一头发怒的母狮,狂乱地抓住凌紫薇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语气中充满了愤懑。
第162章 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是夜,g市丽晶酒店,熟悉的一个酒店,熟悉的套房。:wap..ne
jerome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双眼微闭,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出了神!
倏地,他的眉头微微一动,快速到几乎让我们觉得,看到他眉头的轻动,只是我们的幻觉而已。然而他也仅仅只是动了下眉头,就再也没有了别的任何的动作。
一个玲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jerome的面前,突兀到好象她原本就是站在那里的,只是我们刚才没有看到而已。
jerome没有睁开眼睛,只在嘴角扯出了一丝弧度来,在窗外高空霓虹的映照下,显得魅惑万端,格外的迷人。
然而就是这一点弧度,暴露了他此刻的状态是清醒着的。
来人妖媚地笑了,缓缓地附下了身子,把一个火爆异常的身躯紧紧地贴向了他。
jerome倏地用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腰,用力地把她嵌入自己的怀中。
来人任由jerome对自己轻薄着,并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笑。
这一笑,极为荡人心魄,而后,她用自己温热的唇堵住了他,并火辣地加深了在他嘴里探索的深度,jerome狂热地回应着她。
良久过后,jerome松开了怀中的佳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睛开了口:“不要动,vicky,就这样不要动好不好?让我多抱一会。”
vicky直起身子,温柔地捧住他的头,轻轻地在他额头印上一吻:“亲爱,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多呆一会,但是我时间不多,马上就要走了。我有事情想问你。”
jerome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爱人,点了点头:“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vicky手指轻抚他的脸颊,脸上洋溢着荡人心魄的妩媚:“你跟那个华宇,正式对上手了?”
闻听此言,一个声音很自然地在jerome的脑海中出现:“所有我跟你说过的话,所有我交待你所过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如果有人知道了你的经历,我就让这个人从地球上消失!记住,是任何人!我只告诉你这一遍,没有人会有ng重来的机会!”
记得当时自己还仗着他的宠爱分辨道:“如果有人从别人那里知道了我的经历呢?如果有别人告诉了外人真相呢?也要我负责吗?”
那个至高无上的暗夜,用一种几乎对自己从不曾用过的冷酷的表情看向自己,然后捏起自己的下巴,阴森森地回答:“我说的是‘有人’!只要‘有人’知道,就是你的责任!不管是不是你说出去的,你都要负全责,明白吗?”
自己当时怕的要命,却还是嘴硬道:“dragon,这不公平!我为什么要对别人的过错负责?”
暗夜轻轻一笑,轻轻地说道:“因为我安排你做的事情,除了我以外,只有你知道!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了的话,就一定是你说出去的!
“即使是我说出去的,你也要负全责。
“别跟我说什么公不公平。jerome,记着我今天给你说的话,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特别是在我们所处的这个行业,礼乐崩坏,人心不古,根本没有一个标准去衡量对错!
“就像诸候各国的争霸一样,凭借的,是强硬的武力,娴熟的技巧,过人的智慧。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强者就是君子,弱者就是小人;也就是中国古代人说的那样,窃勾者偷,而窃国者王一样!
“只要达到目的,使出任何的手段,都不能称之为卑鄙,你明白吗?这个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所以,在‘暗夜门’,我就是公平!
“想跟我谈公平二字,等你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再说!”
第163章 我就是公平!
是夜,g市丽晶酒店,熟悉的一个酒店,熟悉的套房。:wap..ne
jerome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双眼微闭,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出了神!
倏地,他的眉头微微一动,快速到几乎让我们觉得,看到他眉头的轻动,只是我们的幻觉而已。然而他也仅仅只是动了下眉头,就再也没有了别的任何的动作。
一个玲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jerome的面前,突兀到好象她原本就是站在那里的,只是我们刚才没有看到而已。
jerome没有睁开眼睛,只在嘴角扯出了一丝弧度来,在窗外高空霓虹的映照下,显得魅惑万端,格外的迷人。
然而就是这一点弧度,暴露了他此刻的状态是清醒着的。
来人妖媚地笑了,缓缓地附下了身子,把一个火爆异常的身躯紧紧地贴向了他。
jerome倏地用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腰,用力地把她嵌入自己的怀中。
来人任由jerome对自己轻薄着,并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笑。
这一笑,极为荡人心魄,而后,她用自己温热的唇堵住了他,并火辣地加深了在他嘴里探索的深度,jerome狂热地回应着她。
良久过后,jerome松开了怀中的佳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睛开了口:“不要动,vicky,就这样不要动好不好?让我多抱一会。”
vicky直起身子,温柔地捧住他的头,轻轻地在他额头印上一吻:“亲爱,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多呆一会,但是我时间不多,马上就要走了。我有事情想问你。”
jerome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爱人,点了点头:“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vicky手指轻抚他的脸颊,脸上洋溢着荡人心魄的妩媚:“你跟那个华宇,正式对上手了?”
闻听此言,一个声音很自然地在jerome的脑海中出现:“所有我跟你说过的话,所有我交待你所过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如果有人知道了你的经历,我就让这个人从地球上消失!记住,是任何人!我只告诉你这一遍,没有人会有ng重来的机会!”
记得当时自己还仗着他的宠爱分辨道:“如果有人从别人那里知道了我的经历呢?如果有别人告诉了外人真相呢?也要我负责吗?”
那个至高无上的暗夜,用一种几乎对自己从不曾用过的冷酷的表情看向自己,然后捏起自己的下巴,阴森森地回答:“我说的是‘有人’!只要‘有人’知道,就是你的责任!不管是不是你说出去的,你都要负全责,明白吗?”
自己当时怕的要命,却还是嘴硬道:“dragon,这不公平!我为什么要对别人的过错负责?”
暗夜轻轻一笑,轻轻地说道:“因为我安排你做的事情,除了我以外,只有你知道!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了的话,就一定是你说出去的!
“即使是我说出去的,你也要负全责。
“别跟我说什么公不公平。jerome,记着我今天给你说的话,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特别是在我们所处的这个行业,礼乐崩坏,人心不古,根本没有一个标准去衡量对错!
“就像诸候各国的争霸一样,凭借的,是强硬的武力,娴熟的技巧,过人的智慧。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强者就是君子,弱者就是小人;也就是中国古代人说的那样,窃勾者偷,而窃国者王一样!
“只要达到目的,使出任何的手段,都不能称之为卑鄙,你明白吗?这个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所以,在‘暗夜门’,我就是公平!
“想跟我谈公平二字,等你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再说!”
第164章 藏拙才是高招
不好意思,由于家里的网线出现问题,这几天没能及时更新,宝儿在此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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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jerome心中一懔,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种醉人的笑容,微闭双眼,享受着女人的手指滑过脸庞的柔嫩,漫不经心地回答:“算是吧,怎么了?”
vicky娇笑着,自jerome口中抽出被他轻咬了一下的手指:“那个马培,好象挺厉害的,不好对付吧?”
jerome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模样,边和她**边回答:“嗯,是挺精明的一个人,在g市,几乎从没给人留下过任何的把柄什么的,口碑也很好。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江氏那件事的话,可以说,他简直就是一个完美到极致的成功男人。”
vicky不由娇笑出声:“江氏那点破事,算什么呀!再说了,不是已经查清楚与他无关吗?你与马培的交锋,感觉怎么样啊?”
jerome摇了摇头:“没怎么样,目前为止,我和马培处于正式的生意场上的来往而已,很正常的关系。*怎么,vicky,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vicky轻抚他的脸庞,柔媚地看着他:“我不是对他感兴趣,是为你担心!以马培的精明,我怕你会吃亏。其实有时候,这种兵不刃血的交锋,远不如我以杀手的身份所进行的活动来得痛快。”
jerome笑了:“你忘记了吗?我在贸易方面也算是个天才呢!再说了,跟马培这种人打交道,精明不一定有用,有时候,藏拙才是高招。所以,宝贝,不用为我担心。
“我和马培之间,各有所长。他的优势在于他对整个商业大局的把握,而我的有利之处在于我对他有针对性地进行了长时间的研究,包括他的为人,他行事处事的风格,以及他的思维等等。所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vicky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就怕你会吃亏。你这人啊,心太善了,这会让你失去很多机会的,知道吗?
“唉,我记得,eric从来不让你招待任何任务的,他是那么宠你,宠到从来就不想让你接触这个黑暗的世界。可是这一次,为什么,什么会让你出马与华宇交锋,与马培较量?
“以华宇在g市的根基,以马培的父亲在g市的手眼遮天,以马培本人在g市商业界甚至于是全国商业界的名气来说,你根本就没有可以与他斗的资格。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eric会让你来淌这趟混水?这几乎是一个还没有开始就注定失败的结局啊。jerome,你没有问过他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jerome轻浅地一笑,手指拂过她的嘴唇,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笑容,vicky突然想起了“暗夜”!
只因为这种笑,她只在“暗夜”的脸上看到过!
这一笑,太过轻漂,太过出尘,好象也太过飘渺了一些,让人抓不住,猜不透,想不通!
而jerome,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这种笑,不应该在他的脸上出现!
在她这样想的时候,一个冷酷的声音,就在她的脑海浮现:“该知道的,不用你打听自会有人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你即使是打听也没有人会告诉你。所以,加入‘暗夜门’,必须要记住的其中一条就是:不去打听与自己无关的消息,否则,后果自负!”
vicky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看着vicky面色突变,jerome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担心地问道:“?vicky,宝贝,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
回过神来的vicky勉强一笑:“没什么,突然想起一点不开心的事情来。jerome,我不是想打听什么,我真的只是担心你而已,你信吗?”
jerome捧起她的脸,深情地看着她:“当然,宝贝,我当然知道你只是在担心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如果连我也不信你的话,还有谁会信你呢?不是吗?”
第165章 我犯了一个错误
“阳光夜总会”经理办公室。:wap..ne
陈长河在等一个人!
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二十分了。
他轻轻地呼了口气:约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还有十分钟,那人就要来了。
陈长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
倏地,一个身影出现在窗外,并轻轻地敲了敲窗户。
陈长河抬眼望去,刹那间觉得头比斗大:“影子”,在那里冲着他妩媚地笑!
勉强回了个笑容给她,陈长河向窗边走去,大脑在紧张地运转着:怎么办?还有十分钟,那个人就要来了,而他根本不可能在十分钟之内不留痕迹地把影子打发走!
打开窗户,“影子”轻盈地飘了进来,陈长河顺手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心中在暗暗祈祷:但愿那个人看到关上的窗帘,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影子”从后面抱住陈长河,把脸贴到他的背上。/
陈长河转回身去抱住她,笑:“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我不记得你今天执行任务去了。”
影子轻吒一声,“哧溜”一下从他的怀抱中滑开,后退一步站定,幽幽地看着他:“只有执行任务过后才能来找你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每次任务过后去找个牛郎来放纵。”
陈长河愣了一下,忙又上前抱住了她:“是我说错话了,我很高兴你会来看我,我这只是在表达我的开心而已,或许我用错了方式,别生气了好吗?
影子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心里有点乱。”
说完,把自己更紧地贴向陈长河。
陈长河又是一愣:“你从来不会有这种心态,发生了什么事吗?”
影子叹了口气,从陈长河的怀中挣脱出来,走向沙发,径自坐了下来,双腿屈起来,双手抱膝,把下巴枕在膝盖上,目光迷离。
幽幽地叹了口气,影子说:“长江,我是专门来向你请罪的,我想,我犯了一个错误。”
陈长河一惊,挨着影子坐了下来,安慰道:“慢慢说,怎么了?”
影子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他:“我刚见过jerome。因为知道他和马培对上了,你也知道,马培是很精明的,我很担心他不是马培的对手,所以就多问了几句。
“话一出口,我才反应过来我犯了一个原则上的错误:与已无关的事情不该打听。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听的,我只是关心jerome而已。”
陈长河松了口气,笑着安慰她:“我明白,你和jerome的感情,除了暗夜之外,可能只有我清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关心他是很正常的。我理解,相信暗夜也会理解,也不会怪你的。”
灯光下,影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真的不怪我?你能确定暗夜也不会怪我?”
陈长河搂过她,拍了拍她的头:“我不怪你,我确定暗夜也不会怪你,更不会罚你什么,你能专门找我来说这件事,本身就表明你不是故意要打听别人的行动目标和目的的。回头我给暗夜说,好不好?”
影子点了点头,把自己埋进他的怀中。
陈长河心中感喟不已:就现在依在自己怀中的这个样子,有谁会想到她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血色蔷薇”?
她所服务的组织,除了“暗夜门”以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或者,换句话来说,她的主人,到底是谁?
情之一事,真的是害人不浅!如果不是jerome的话,谁会想到以她所受的训练,居然会去打听与已无关的事情?
第166章 客有客道,鬼有鬼道
看着影子自窗外消失,陈长河松了口气,抬起腕来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分了。
陈长河不由摇头苦笑:那人,不会来了。他应该是看到关上的窗帘了,照这样子看来,是个很细心的人,跟他合作,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会大很多吧?
伸了个懒腰,陈长河准备要休息了。
倏地,一阵细微的声音自门外响起,陈长河脚下一滑,自沙发底下摸出一把匕首来操到手中。
又是一个轻快的滑动,人已闪到了门后面,隐身,同时轻轻地把匕首抵在了门边上。
那细微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陈长河默运心神,让自己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到门外!
刹那间,整个世界在陈长河面前静默了下来,他甚至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夜空!
● ttkǎ n● c o
随着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再次在陈长河的耳边响起,门被轻轻地推开了。:wap..ne
灯光下,一个身影轻飘地闪了进来。
让陈长河骇然的是,在如此幽静的背景下,在他如此凝神静气的情况下,如果不是灯光的话,他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人走了进来。
因为,他完全听不到来人的脚步声!
而来人,似乎是知道门背后有人,也似乎是知道门后的人手中有武器!
因为,他一走进来以后,直接就滑到了另一侧,并且转过了身子面对陈长河,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手握匕首的陈长河,完全把自己暴露在了对方的眼前!
来人好整以暇地站定在陈长河面前,嘴角带着一丝称得上是温暖的笑,全身呈放松状态!
然而,陈长河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对方看似悠闲的站姿,找不到任何的破绽而言!
陈长河再次惊骇: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强敌!
包括他的恩师“龙眼”,他也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如此放松却又如此完美的防守!
静默,让人窒息的静默!
陈长河全身戒备,缓缓伸出手中的匕首,直直地对准来人,没有开口!
来人看着陈长河手中的匕首,倏地发出一声轻笑:“陈老板,你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吗?这可不符合传说中你广交天下豪杰的身份啊。”
对方这一出声,陈长河感到那种窒息的感觉少了许多,不由松了口气,遂冷笑道:“待客我当然有待客之道,可是待鬼自然就应该有鬼道了。阁下这种行径,称得上豪杰吗?”
来人显略尴尬地又是一笑,答非所问:“陈长河,听说您有意要转让‘阳光夜总会’。据我所知,您最近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呢?钱赚够了?想在夏威夷买套房子用后半辈子度假了吗?”
陈长河眼前一亮,笑着回答:“我认为,做生意跟做明星一样,最明智的决定就是在巅峰时期急流勇退,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怎么,大哥您对‘阳光夜总会’有兴趣?我们可以谈谈。”
来人摇了摇头:“我对你的夜总会没有兴趣,只是受朋友之托打听一下而已。”
陈长河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哦?您朋友如果诚心想谈的话,为什么不亲自来呢?”
来人又摇了摇头:“他没时间来亲自过问这种小事。对了,我那个朋友,陈老板可能听说过。”
“哦?他叫什么名字?”陈长河收起了匕首,轻松地问道。
来人很惬意地走向沙发,坐了下来,径自点燃一枝烟,吐了个烟圈,开了口:“他的英文名字叫vincen,拉丁语的意思是‘征服’!是一个稳重,善解人意,有如艺术品一般的男人。”
第167章 越南特种兵?
陈长河笑了,在来人对面坐下来,也点燃一枝烟,问道:“怎么称呼?”
来人又吐了个烟圈,大大咧咧地回答:“丁一。:”
陈长河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看到我拉上窗帘了,所以不来了呢。”
丁一笑道:“我是看到你拉上窗帘了,而且刚刚好是在有个人从窗户进来以后。然后我在外边等了一会,看到那个人离开以后才上来的。”
陈长河不好意思地笑了:“没办法,不速之客,而且,我没有拒绝的合理借口。你知道,在那样的时间,以那样的方式来找我,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丁一点了点头:“我明白,但是我今天晚上必须得见你,所以我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来,交给陈长河:“这里面是你所需要的所有资料。”
陈长河如获至宝地接了过来,快速起身走向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丁一跟了过来,站在他身后。
在等待电脑启动的时候,陈长河问道:“vincen最近好吗?还有没有其他要交待的事情?”
丁一点头:“挺好的,还跟以前一样,就是忙。其他好象也没什么要交待你的,就是一点,不知道你觉察到了没,好象有人在监视你。”
陈长河诧异地看他一眼:“这你都查出来了?你不是今天刚到g市吗?”
丁一笑:“不是我查出来的,而是我刚才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发现的。不,不能说发现,确切地说,是感觉。一种……怎么说呢,是直觉吧。照你这么说,是真的有人在监视你了?”
陈长河点了点头:“不仅仅是监视,而是跟踪!而且是二十四小时全面跟踪。
“但是对方很专业,到目前为止,我用了无数的方法想要把对方引出来,可是对方相当能沉得住气,根本不为所动。
“所以,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跟踪我的人是谁。对方对我的跟踪和监视虽然很严密,严密到可以称得上是严谨的地步,但是我感觉不出对方有什么恶意,也就懒得理了。
“不过,我怀疑,对方应该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专业跟踪人士,而跟踪手法嘛,有点类似于越南特种兵的手法。”
“越南特种兵?”丁一大惊,“怎么会跟越南人扯上关系?我一直以为,是‘暗夜’派来监视你的。
“如果是越南特种兵的话,就可以排除‘暗夜’的可能性了,因为据我们这几年来对这个神秘人物的分析表明,他断不会跟越南人有任何接触。
“甚至于可以说,他讨厌越南人,或者说,对越南人有敌意。所以,他不会用越南人的。”
“讨厌越南人?对越南人有敌意?”陈长河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句话,眼中突然亮光一闪。
丁一在诉说的过程中,眼睛一直在盯着陈长河,看到陈长河此时的表情,他似笑非笑:“怎么?有想法?”
陈长河的神色很快平静下来:“只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等我考虑成熟,确实可行的话,我会联络你。”
这时,电脑已经启动,丁一输入一个密码,并把密码告诉了陈长河,陈长河熟练地操作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长河越来越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时而,好象u盘中的资料在他意料之中,他满意地点点头;
时而,那些资料又好象出乎他的意料,他诧异地睁大眼睛;
时而,那些资料好象让他感到很困惑,他迷茫地摇摇头;
时而,那些资料好象让他觉得很难接受,他深思地抬头望向天花板
…………
时间就在丁一的注视下,在陈长河的研究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们看到,办公室的一角,那朴实无华的红木落地钟上的指针,已是指向了凌晨五点十五分!
窗外,那黎明前特有的黑暗,给这个城市,更是给这个g市有名的“阳光夜总会”,带来了一丝诡异!
……………
这几天,腰疼加上感冒发烧死,宝儿难受的要死,在电脑面前几乎连续坐不了半个小时,所以更新的慢了一些,请各位见谅。
如果身体允许的话,我会把这几天断更的章节补上来。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宝儿能够静下心来细细地想以后的情节,希望在宝儿长达几天的思考以后,接下来的故事会让您看得更过瘾!
另外,还是那句老话,多谢各位的支持,请多多推荐和收藏。
p:是点网页上面的那个“注册用户”,然后点击书目简介下面的“收藏此书”来收藏,而不是收藏到您自己电脑ie的收藏夹里,谢谢!
再次感谢!
第168章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长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丁一见面的时候,就在丁一还没有对他说出那几句奇特的关于“阳光夜总会”转让事宜实际上却是接着暗号的时候,就在他手握匕首把自己完全地暴露在丁一面前的时候。
外面,离他所在的“阳光夜总会”不远的一条街上,一场可以称得上是生死攸关的搏斗,正在上演!
事情的起因,正是“影子”的到来!
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跟踪和监视陈长河的小王和小马一直在毫无怨言地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并按照张森的要求,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情况,每隔一小时用电话向张森汇报一次!
陈长河的生活,是比较规律的。
“阳光夜总会”的营业时间每天晚上一点半准时结束。一点三十五分到一点四十分之间,财务会把当天的营业账目交到位于五楼的陈长河的办公室,然后离开。
而陈长河,会用二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处理这个事,然后于两点钟准时离开,回到离夜总会不远的自己买的一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里。:wap..ne
凌晨两点一十八分,一个很突兀的黑影在陈长河亮着灯的办公室窗外出现,接着,陈长河打开窗户,仿佛只是眼前一花,那个黑影就消失了。
而严密地监视着陈长河办公室的两个人,居然没有看到黑影是怎么样出现在五楼的窗外的!
二人对视一眼,一个念头同时在脑海中闪现:有事情要发生!
互相冲对方点了点头,二人心照不宣:小王继续监视,小马走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给张森打电话!
也正是在这时,丁一从二人的藏身之处路过,一种长期训练的职业敏感,让他往二人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却看不到任何破绽。
这也正是他向陈长河提问是否有人在监视他的原因!
接到小马的电话,张森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血色蔷薇”!
按照小马的描述,这个人所用的武功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忍者隐身术”!
其实,所谓的隐身术,并不是真正的隐身之术。
只是通过非人的训练,让忍者的手脚异常灵敏,纵跳奔跑能力很强,在人未发现他时,忍者便已一纵即逝了。
在中国武术中,被称为“飞檐走壁”,实际上是靠长期的跳、抓、登、越功夫才练出来的。
只不过由于忍术高手诡秘的行动,隐匿的行踪,所以人们才称之为“鬼术”,“无形术”,或者是“隐身飞遁之术”而已。
目前在g市出现的人中,凌紫薇会隐身术,欧阳菲菲的忍术估计也差不到哪去,但是现在,自安装在马培给她们买的那套房子里的监控器中可以知道,那二人已是进入了睡眠中。
那均匀的呼吸声,根据监控器的数据显示,绝不可能是人为制造出来比如录音什么的以迷惑他人的!
而这个来找陈长河的人,体态特征应该是女性,那么就极有可能是“血色蔷薇”!
张森一直坚信,“血色蔷薇”并没有离开g市,只是暂时隐匿了踪迹而已!
张森的大脑快速地运转着,同时对小马说:“我马上就过去,你和小王继续监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在我到以前,不许暴露目标,更不许跟人动手!”
从张森的语气中,小马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问道:“如果黑影离开的话,我们要不要分出一个人跟踪?”
张森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你们出手!如果在我到达以前对方离开,就让她走好了,不许你们接近她,更不许跟踪!跟踪这个人,你们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不等小马接口,又冷峻地说了一句:“这是命令!”
小马顺从地答应:“是,执行命令,不许接近,更不许跟踪!”
第169章 我都有点动心了
挂断电话,张森紧张中带着兴奋:或许,今晚有机会和这个传说中的世界杀手排行榜第十三的“血色蔷薇”面对面的交锋了!
这无疑是极为危险的,但是,对于一个如张森这样被称之为“黑道诛手”的人来说,也无疑是极为令人期待和刺激的!
毕竟这种机会,不是每个立志于此的人都能遇到的!
张森以最快的速度驾车去了“阳光夜总会”所在的那条街,在路上,他打了几个电话,布置了下去。*
他没有通知吕江南。因为以吕江南的性格,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是要参加的,而他的伤势还没有复原!
再想到还住在医院的管龙和权彬,张森不由一阵心痛:战斗还没有正式打响,他的两个最得力的爱将已经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如果有管龙在的话,就会为今晚的战斗多带来不少的胜算!
五分钟以后,张森来到离“阳光夜总会”不远的一条街上,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几乎就在他停车的同时,小马已是迎了上来:“张队,目标还在陈长河的办公室没有离开,是个女人。从我们安置在他办公室外的精密监听器中我们听到,她提到了两个人。”
“嗯?”张森询问地看着小马。
小马小心地看着张森的脸色:“一个是叫做jerome的男人,听口气,应该是目标的恋人;另外一个,是您的好朋友,华宇集团的总经理马培!”
“马培?”张森不由一惊,“怎么会提到马培?”
小马以一种公事化的口吻报告着:“目标说,那个叫jerome的男人,和马培对上了,至于怎么对上的,目标没有说。只是说,因为马培的精明,她担心jerome不是马培的对手。而jerome告诉她说,他和马培现在只是正常的生意场上的来往,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张森深思着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从你给我打过电话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小马点了点头说道:“有!在我离开监控位置给你打电话时,小王发现有一个男人经过的时候,仿佛是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眼他的藏身位置,好象没有发现什么,又离开了。
“但是,小王说,对方的眼神非常锐利,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另外,对方速度非常快,脚步也非常轻,在这么寂静的夜里,也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从对方走路的姿势和双脚下落的位置以及力道可以看出,对方肯定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绝对不弱,搞不好,还在我和小王之上!”
张森的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人呢?去了哪里?”
小马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从那边拐过去了。小王怕暴露目标,再说我们的任务是监视陈长河,而且也不能确定这个人就和陈长河有关,所以没有跟踪,也没有采取行动。”
张森点了点头:“做的很正确,这个人,我们不去管他。如果他今晚是来找陈长河的话,自然会监听得到。那个女的,现在在做什么?”
小马笑了:“我过来接你的时候,正在和陈长河缠绵,叫得好大声啊,听得我都有点动心了。”
张森不由一乐,当胸给了他一拳:“臭小子,多大点个小p孩,脑子里一天到晚乱七八糟的都想些什么玩意儿。”
小马配合地闪了一下,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听他们说话的口气,那个女的,好象每次完成任务都会来找陈长河。陈长河说今天好象没有给她安排什么任务,那女的非常幽怨地说如果陈长河这样想的话,她宁愿每次任务过后找个牛郎去放纵。”
“哦?”张森很惊讶地挑了挑眉毛,把这个细节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第170章 为战斗而生
一阵手机的震动自张森的口袋传来:接到张森命令的人,已经陆续到达了张森在电话里指定的位置!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张森对手下的速度表示满意。:
对着电话,张森严肃地说道:“对手的强大程度,可能不是你们所能想象得到的,不管在谁的监控范围内出现,切记不要擅自行动,一定要得到我的允许才能出手,明白吗?”
挂掉电话,张森冲小马努了努嘴:“走吧,去你们藏身的地方。”
在小马的带领下,张森来到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只见小王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耳麦中传来的声音,同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陈长河办公室的窗户。
看到张森和小马过来,小王冲张森笑了一下以示尊敬,同时把耳麦摘了下来,递到张森手中,强忍笑意:“张队,你也来听听,好激烈的呢。”
张森疑惑地接过耳麦,戴在耳朵上,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娇喘,夹带着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不由瞪了小王一眼,笑骂道:“一个个臭小子,好的不学,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挺上心。*”
小王和小马对视一眼,嘻嘻一笑:“免费的原音重现,不听白不听。”
倏地,张森打了个“禁声”的手势,二人同时住口。
耳麦里,已经**过后,只听陈长河开口问道:“影子,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g市?”
影子慵懒地回答:“如果不是来找你的话,我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陈长河的声音:“你这次来g市没任务?纯粹是为了找暗夜来的?”
影子:“没有,如果不是那么长时间联系不上暗夜,我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又没架可打。幸亏你临时让我客串了一下,不然我会闷死的。”
陈长河笑:“你呀,几天不找点事做就受不了,真是服了你了。”
影子轻笑:“所以我才是服部氏近五十年最出色的中忍,我就是为了战斗而出生的。”
陈长河诧异:“服部氏?你是日本人?”
自感失言的影子顿了一下,方才开口:“不是,教我忍术的师父是日本服部氏的,他说我的身手是五十年以来最出色的。”
“哦,这样啊。”陈长河不再追问,耳麦里,一片寂静……
把耳麦交还给小王,张森的面色凝重了起来:这个女人,真的是“血色蔷薇”!
而且,真的如吕江南所调查到的那样,是日本服部氏的后人!
那么,极有可能,她就是自十五岁那年就从东京都立初中学校毕业就神秘失踪的服部樱子了!
此次到g市,她专为找“暗夜”而来。
那么,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暗夜”在g市的日子不会短。最起码,在去年父亲的事情出了以后,他应该就一直在g市的,否则“血色蔷薇”不会因为联系不上“暗夜”而来到g市。
那么,“血色蔷薇”应该是认识“暗夜”的。最起码,应该是清楚“暗夜”公开身份的人了吧?
这个神秘的“暗夜”,随着“血色蔷薇”的到来,仿佛已经呼之欲出,但还是找不到他一丝一毫的踪迹!
他到底是谁?
是在g市很有身份的一个人,还是如陈长河这个“长江”一样隐匿于闹市的一个小商人?更甚者,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老百姓?
还是真如吕江南所猜测的那样,“暗夜”,就是马培?
可是,刚才小马说,影子提到有个叫jerome的人,已经和马培对上了,而且目前为止,是正常的生意场上的往来。
如果“暗夜”真是马培的话,影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最近,华宇除了“唐宛广场”以外,好象没什么太大的生意上的动静。而听影子的口气,这个jerome应该是刚出现在马培身边不久才对。
看来,有必要查一下华宇最近的业务往来了!
倏地,张森的思路被小王打断了:“张队,目标准备离开了,听他们的口气,应该还是从这个窗户离开!”
第171章 直接击毙
听到小王的话,张森忙自凝神,小马已是心领神会地递过一个高倍望远镜来。
只见陈长河打开窗户,一个黑影迅速地闪了出来。
接着几个起纵,人已是轻盈地落到了地上。
说实话,如果不是张森这双训练有素的眼睛,如果不是他有心紧盯着她的动作的话,还真不容易看到她是如何下来的。
只见黑影落地以后,便以常人走路的速度慢慢前行,悠闲得好象在散步一般。
张森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四十分!
此时,街上几乎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只有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通宵营业的酒吧,隐隐约约地传出一阵音乐。偶尔,会有人从那个酒吧走出来,或驾车或走路离开。
怎样才能不露痕迹地接近“血色蔷薇”,并在尽量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偷袭她?
看着那间酒吧,张森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方案!
招手让小王和小马附耳过来,张森很快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他从局里出来时带来的二人的配枪交到他们手中。
同时严肃地叮嘱:“记住,此人虽是个女人,但是心狠手辣,你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到万一得已不要开枪,但是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直接击毙!”
“直接击毙?”二人心中骇异,不由自主地反问了一句。
张森点了点头:“是的,直接击毙!我已经能确定,她就是世界杀手排行榜第十三的‘血色蔷薇’,相信你们也有耳闻,那么她的恐怖程度你们也可以想象了。”
二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话,把枪收好,从藏匿地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血色蔷薇”,二人悄无声息地,同时快速地来到那个酒吧门口,小王冲着与“血色蔷薇”相反的方向一个背影大声喊道:“强哥,别忘了你答应我们的事情啊。”
此时张森也已走到那个背影的附近,口齿不清地回答:“放心吧,忘不了。”
随即,小王与小马二人踉踉跄跄地,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相互调笑着往前走去。
走过“血色蔷薇”大概三四步远的时候,小王碰碰小马的胳膊,用小声的,但是绝对可以让“血色蔷薇”听到的声音说道:“看,美女!还是单身的。”
小马踉跄着回头,走到“血色蔷薇”面前站定,冲她怪笑一声:“小美女,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啊?来,跟哥哥回家去吧。”
说着就伸手去拉她。
“血色蔷薇”边走边低着头想心事,想到自己和jerome的感情,想到不能答应心爱的人一起退出江湖,她不由一阵心酸!
自己过问jerome的事,说实话,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更多的,还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而jerome那时的表情流露让她明白,自己在jerome的心中的位置,永远也比不上暗夜!
她不由得担心,他会不会告诉暗夜自己问他的事情?
而一旦让暗夜知道自己违反了规定去过问与已无关的任务,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想到接下来自己可能得到的惩罚,纵然她是杀手如麻的“血色蔷薇”,也不能不胆颤心惊!
正是缘于此,她才决定主动去找“长江”,她相信,以“长江”和她的情分,他一定会帮自己说话的。
她也明白,在暗夜的心中,“长江”的分量,绝对远远高于如她和jerome这些“工具”!
相信这个面子,暗夜会给“长江”吧?
她当然听到了小王和小马在后面冲张森喊的那句话,也听到他们往自己所走的方向走来。
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没有理会,小王跟小马说的话,她也听到了,小马回过头来站到自己面前,她当然也是知道的。
说实话,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们:两个酒鬼而已!
这不仅是因为她刚刚和陈长河经历了一场肉博大战,浑身乏力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在想心事的原因。
主要是,她不想在离开g市之前再节外生枝。否则的话,暗夜不会饶过她的。
小马伸手过来拉她的时候,她只是想避开,如同遇到调戏的普通少女那样的避开。
然而倏地,一个杀手的敏锐让她猛然惊悟:这两个状若酒鬼的男人,身上居然没有一丝酒味!!
他们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的!
这个认知在脑海里形成,一股杀气顿时涌上了“血色蔷薇”的心头!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这是做为一个杀手最起码的生存手则!
第172章 休怪我不讲情分
尽管已经萌生杀意,然而“血色蔷薇”表面依然不动声色地任由小马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想知道,他们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是谁派他们来的?
她娇笑着:“两位哥哥不是也没回家吗?看你们喝得那么醉了,不如就让妹妹我送你们回家吧?”
小马惊心突起:对方的反应绝不是一个顶级杀手所应该有的反应!
做为一个杀手,在别人跟自己有身体上的接触的时候,潜意识会让自身弹出一种拒绝的本能,即使不让这种本能流露出来,她的身体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而对方现在的反应只能说明一点:她觉察到自己的意图了!
当下不再犹豫,反手扣向“血色蔷薇”的手腕,同时口中暴喝一声:“动手!”
早已是蓄势待发的小王揉身而上,攻向她的下盘!
“血色蔷薇”没想到对方居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反应如此灵敏,不由惊“咦”一声。
思忖间,左手一抖,化解了小马的擒拿手,同时右手倏伸,一个反擒拿扣向小马,同时飞起一脚踢向自下面攻来的小王。/
小马与小王一击落空,立即同时暴退,避开了“血色蔷薇”的反攻。
紧接着又同时抢前一步,小马铁一般的拳头以不可思议的方位,带着一股凛冽的风声直击向“血色蔷薇”的面门。
而小王快速地蹲下身子,一条右腿悄无声息地,如鬼魅一般的速度扫向“血色蔷薇”的下盘!
“血色蔷薇”纵然身经百战,也不仅为这二人默契到几乎无敌的配合暗自赞叹不已。
(前面说过,小王和小马,是张森费了很大的周折才要到重案大队的转业侦察兵。
这两个人,在部队的时候,一个是特种部队侦察排的排长,一个是指导员,尤其擅长丛林侦察,并对各个国家丛林侦察的特点有着丰富的研究!有长达五年之久的配合作战的经验,)
“血色蔷薇”心中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绝不适合持久战,应该当机立断,速战速决,直接灭了这两个人!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闪现:“g市是‘暗夜门’要长期存在的地方。在g市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你杀人,否则休怪我不讲过去的情分!”
“血色蔷薇”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让一个已经养成动手就要杀人的杀手不杀人,简直是强人所难!
然而,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不能,也不愿违背暗夜的命令!
当下不再多想,倏地使用了一招“隐身术”,诡异地从二人的包围中脱身而出。
小王和小马只觉得眼前一花,瞬间失去了目标的身影,不由相顾大骇!
几乎是在惊骇的同时,二人迅速调整方向,呈背靠背姿势,耳目并用,环顾四周。
这时,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剧响,好象是类似于金属一样的什么东西碰撞在了一起。
二人同时回头,却发现张森和“血色蔷薇”纠缠在一起,并已经相互过了一招!
原来,就在小王和小马从“血色蔷薇”身边经过的时候,张森已经回头跟在他们身后隐蔽着走了过来。
只不过,小王和小马当时全神贯注于“血色蔷薇”没有发现,而“血色蔷薇”因为之前在低头想心事,后来又专心对付小王和小马,张森的脚步又轻到几乎听不见声音的地步,加上他是有所准备地刻意隐藏自己,所以“血色蔷薇”也没有觉察到身后还有人来到。
在“血色蔷薇”格开小马的擒拿的那一瞬间,张森已经看出她手底下稍微有点飘,脑中灵光一闪,刚才在监控器中听到的声音清晰地浮现出来,当下已是联想到了她体力消耗的原因,不由精神大震:天助我也!
他心中明白,以“血色蔷薇”现在的状态来看,在小王和小马那种默契到无敌的配合下,支持个三五十招绝不成问题!
当下不急于出手,只在旁边静观其变。
在“血色蔷薇”使出“隐身术”想要离开的时候,张森算准了她要落下的位置,箭一般飞射而出。
几乎是分秒之差,他先“血色蔷薇”一步到达那个方位,并丝毫没有犹豫地,以掌为剑,毫无声息地劈了出去!
第173章 她手中的武器有剧毒!
“血色蔷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会算出她下落的位置,并先一步到达。:
心中不由大骇,急切中,双腿一并,在空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遽然往右挪移半尺,急速下落,同时凌空伸手,想格开张森那一记手剑。
“血色蔷薇”这一招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只能是硬碰硬!
张森似乎是算到了她会如此,脚下也同时迅速地向右滑动半尺,又是先她一步占据了那个位置。右手遽翻,又是一记诡异到极致的手剑以绝对的速度劈出!
“血色蔷薇”又是一惊,急切间,她翻手为刀,硬碰硬地对上张森的手剑,并借力跃开,往旁边落下!
而硬碰硬的结果,是张森后退一步,而“血色蔷薇”踉跄着跌倒在地!
两人心中同时大骇!
张森惊骇的原因是此人在浑身乏力,防不及防之下,居然能挡得住自己全力而发的这一记手剑,并且只是跌倒在地而没有受伤!
“血色蔷薇”也是大为惊骇:对方这一记以掌为剑,不管是手法,力道,速度,都绝对能挤身世界高手之列。/
别说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全身戒备的巅峰时刻,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取胜!
虽说自己刚才是在空中不能着力,但是同时,这也加大了自己那一记手刀下压的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居然只是后退了步,而且还能把自己震飞出去并让自己受伤,别说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全身戒备的巅峰时刻,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取胜!
张森不知道的是,他刚才的全力一击,已经让“血色蔷薇”受了伤!
落地的那一刻,“血色蔷薇”只觉一阵血腥涌上喉头,几乎就要从口中冲出,她强忍着咽下了。
她明白,只要对方看到自己吐血的话,今晚自己就不会有活着离开的可能了!
“血色蔷薇”银牙暗咬,一股杀意油然而生:拼着受暗夜的惩罚,自己也得开杀戒了,否则别说全身而退,今晚能不能活着离开,恐怕都是问题了!
张森只觉一阵凛冽的杀气自对方身上磅礴而出,知道对方要下杀手了。
当下不敢大意,凝神聚力,全身心丝毫不瞬地盯紧了对方!
这时,小王和小马也已经赶了过来,分别站在“血色蔷薇”身后两侧的位置,准备就绪,只等张森一声令下,就会全力出手相助!
三人都明白,对于“血色蔷薇”这样世界杀手排名前十五的高手,只要能拿下,就是最大的胜利,至于什么以多欺少,光明磊落的江湖道义,这时候根本就顾不上。
事实上,他们还在担心自己三个人的力量还是弱了一些!
张森的心中更是清楚,错过今晚,别说以后要想碰上“血色蔷薇”的机会少之又少,就是碰上了,在对方正常状态下,要想取胜,也是难上加难!
今晚,是一个绝对不可多得的机会!
“血色蔷薇”身随心动,右手一翻,不知藏在身上什么地方的一只“卍”字型yuriken已是握在了手中。
张森一眼望见,大脑如同电脑一般,关于此种武器的资料已是开始运转:“手里剑,英文名yuriken,类似我国武林中的飞镖,十码之内可百发百中。
“一般有八方手里剑、六角手里剑、十字手里剑、三角手里剑以及“卍”字型手里剑。
“这些手里剑掷出去后,在空中会围绕其几何中心旋转,因此轨迹稳定,在近距离能够保证一定的精度。多角型手里剑主要依靠锐利的角杀伤敌人,杀伤力有限,所以忍者会在每个角上都涂上剧毒,是很危险的武器。”
心中一惊,厉喝一声:“小心,她手中的武器有剧毒!”
当下不再犹豫,手腕一翻,一把锋利的军匕已是握到了手中,同时身形暴弹而起,在空中旋出一道诡异的轨迹,箭一般射向“血色蔷薇”!
第174章 忍者九字真言
平时训练的时候,张森最强调的就是队员之间的配合,特别是这些重案大队高手之间的相互配合。
彼此之间,一个手势,一个动作,甚至于只是一个细微的眼神,都要求他们做到心领神会。
所以,在张森暴弹而起的同时,小王和小马立刻领会了他的意图。
二人各自凝神于“血色蔷薇”,并没有出手帮助张森。
就在张森出手的同时,“血色蔷薇”的“卍”字型手里剑也已经飞射而出,直击张森刚才所在的位置,一击不中,立刻旋转着飞回她的手中。
几乎就在“卍”字剑回到手中的同时,张森的身影裹着军匕也欺近了“血色蔷薇”!
“血色蔷薇”只看到一个高速旋转的黑影,裹着一丝凛冽的冷气向她袭来,看不到具体的人形,也看不到武器袭来的方位!
心中不由一凛,右手紧握“卍”字剑,左手挽个手印,娇喝一声“临”,倏地在张森的眼前消失不见!
(“临”为忍者九字真言之一,九字分别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与此同时,小王与小马双双飞跃而起,笔直地冲向一个方向。:
倏地,二人在空中同时蜷身,小王的左脚与小马的右脚相互撞击,借着这一撞之力,二人的身形顿时又上升了几尺。
张森一击落空,脚下一点,丝毫没有犹豫地紧跟在小王和小马的身后,冲向二人所锁定的方位!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一阵撞击声传来,四人已是飞速地对了一招!
小王和小马锁定的方位与“血色蔷薇”下落的地方只差了分毫,而张森由于后发而致并且他是跟在二人的身后而来,所以位置稍有偏差。
岂不知正是这个无意识的偏差,居然正好弥补了二人目测的失误,扑向的位置正是“血色蔷薇”下落的位置!
这不能不说,张森今晚的运气实在太好!
小王与小马因为张森事前警告,知道“血色蔷薇”手中的“卍”字剑有剧毒,在手中的武器与之相撞之后,已是快速后退一步。
就在刚才,小王与小马同时锁定“血色蔷薇”运用隐身术所要下落的方位同时扑出以后,二人已是感觉到小马比小王的计算稍微准确了那么一点!
有时候,仅仅是这一点,就可以决定战斗的胜败!
也之所以,小王加入了战斗,而小马重新开始担任监视“血色蔷薇”,让她的隐身术无所遁形的任务!
小王紧跟着又揉身而上,而小马已经退出了战圈,只在一旁蓄势待发,紧紧地盯着“血色蔷薇”的身影。
而看在“血色蔷薇”眼里,事实却刚好相反:小王和小马扑来的位置,是为了堵住她的去路,真正的致命一击,来自后发而致的张森!而这个偏差,是小王和小马故意留出来给张森的!
心下大惊之余,下落的速度与方向已来不及改变。
当下娇喝一声“兵”!“卍”字剑鬼魅一般在手中疾转,右臂一伸,已是横空先后划向小王和小马,在空中与二人手中的武器相遇,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左手一抖,曾在出道那次意大利黑手党与日本忍者部众的火拼中杀敌三十余人的“手甲钩”已是套在了指甲上,在黑暗中闪着幽绿的光芒迎向飞扑而来的张森!
拜“血色蔷薇”出道的盛况所赐,张森曾花了大量的功夫与心血研究忍术,包括忍者惯用的武功,手段以及武器。
看到“血色蔷薇”对他手中的军匕不避不让,反而用一只左手迎了上来,张森心知有异。
定睛看向她左手,只见微弱的霓虹灯下,“血色蔷薇”的指甲突然长了寸余,疾速挡来之际,闪着有如鬼火一般的磷光!
心下大惊,急伸军匕格开,同时拧腰,翻身,快速下落。
下落的过程中,右腿疾伸,避开她的左手,踢向“血色蔷薇”的左臂。
不想这一格正中“血色蔷薇”的下怀,她身子一旋,左脚在张森踢出的腿上轻轻一点,并不用力。右腿疾伸,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和方位,如铁棍一般暴然踢出,先后踢向小王以及正在下落中的张森!
第175章 杀人是生存的唯一目的!
“血色蔷薇”原以为这一腿踢出,即使不能踢中张森,最少也能让小王直接丧失战斗能力。:
却不想,她左脚在张森腿上那一点之后,张森已是趁着她加在腿上的那一点点力度,右手军匕疾伸,匕尖已是抵住了地面,一顿一收,身子已是在空中疾速地旋转,动作保持不变,右腿又箭一般地扫向“血色蔷薇”,同时左腿轻轻一扫,已是正中小王的腰眼之处。
小王只觉腰间一酸,不由自主地弯了下腰,耳际“呼”的一声,“血色蔷薇”的脚也是贴着脸颊飞过!
小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一脚但凡踢到他的头上,他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血色蔷薇”惊“咦”一声,踢出的右腿已是来不及收回,硬生生地与张森的右腿相撞,只听“砰”的一声,二人同时震开数尺!
张森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腿也可以坚硬到这种地步,他只觉得右腿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同时一丝甜腻涌上喉头。
然而此时此刻,时间和战况都不允许他有脆弱的权利,一咬牙,硬生生地咽下那口显然是鲜血的甜腻,左腕一翻,又是一枚军匕握在手中,双脚在地上一点,身子疾旋,如同裹着闪电的台风,合身扑上!
此时“血色蔷薇”的感觉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只觉得自己好象是和一堆钢筋撞到了一起,好象腿骨都快断了。
眼看着那小马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心中明白这三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身手最厉害的张森负责主攻,小马负责监视自己利用“隐身术”时落下的方向和方位,再抢先一步到达自己将要下落的位置。
而张森会紧随其后攻击他锁定的那个位置,出手毫不留情。
至于身手稍逊一筹的小王,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他时而与小马一起监视自己,时而协助张森攻击自己。而无论是相助哪个人,都堪称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只不过他这样做的结果虽然让自己不得不分心来应付他的偷袭,却也明显地让他自己的实力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
张森的实力与自己恐怕也不差上下,况且还要加上小王的协助。
而自己此时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刚刚与陈长河纠缠过后浑身乏而无力,一上来就中了张森一招业已受伤,如果想在不杀人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当真是难上加难!
而在对方三人如此的布署之下,眼看着隐身术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
高手过招,容不得半丝犹豫与分神!
笔者写来话长,实际上“血色蔷薇”所有的心理活动加起来,也只有一两秒钟的时间,甚至更短!
眼看着张森合身扑上,心思急转之下,“血色蔷薇”避其锋芒,无视于已经欺近身前的张森,口中娇喝一声“斗”。
小王只觉一股凛冽的杀意笼罩了自己的全身,那带有剧毒“卍”字剑已是扫向了自己的右臂。
大骇之下,本能地收腰躲避,脚下一滑,已是向左移动了一步。
同时,张森与小王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血色蔷薇”已是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小王,已是被完全地暴露在张森的面前!
张森想收势已是不及,眼看着他手中的两只军匕就要招呼到小王的身上!
当下不及多想,硬生生地缩回双手,并伴着一个下坠,把自己摔倒在地上。
张森和小王都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随即,想到已经凭空消失的“血色蔷薇”,同时转身看向小马的位置!
不想小马却在原地呆立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思想一般!
原来,小马的眼睛一直瞬也不瞬地紧盯着“血色蔷薇”,好在她使用“隐身术”的时候能够通过她身子那微微的倾斜判断她将要消失的方向与位置。
岂不料突然之间,小马根据其弧度判断出来对方将要到达的方位,居然堪堪就是自己现在所站立的位置!
心中一惊,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已是感到脖子一凉,一只鬼魅一般冰凉的手,已是扣在了自己锁骨之处!
第176章 是敌是友?
看到眼前的情景,张森和小王顿时愣在了那里!
这时,“血色蔷薇”从小马的身后闪出,冲张森娇媚地一笑:“我今天不想杀人,让我离开,我就放了他。”
张森和小王还来不及说话,只听小马怒喝一声:“你做梦!”
同时,“血色蔷薇”发出一声闷哼!
原来,小马不顾自己的锁骨还在她的掌控之中,趁她分神与张森说话之际,手中武器疾速地向后一伸,已是刺中了“血色蔷薇”的腹部!
小马的武器是一把三棱刮刀,刺入“血色蔷薇”腹部以后顺手一旋,右手又飞快地松开刀柄,改而点向她的腰部!
小马清楚,以“血色蔷薇”的反应之快,他想把刮刀抽出来再袭击她,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他只求此举能使她受伤,如果侥幸能够再点中她的腰眼的话,那么自己即便是死,张森和小王联手也能够重创她!
再加上张森布置在其他地方的同伴,今晚拿下“血色蔷薇”,也许就不是天方夜谭了!
“血色蔷薇”万没想到小马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还敢向她发出偷袭,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不由闷哼一声!
手中一紧,只听一声脆响,小马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随着身子的下滑,小马刚刚挨到“血色蔷薇”的腰部的右手也慢慢地下落!
他强提最后一口气,紧紧地一把抓住了“血色蔷薇”一只脚腕,失去了意识!
面对小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机会,张森与小王不再犹豫,顾不上悲伤,当下双双飞身而上。
张森把一把军匕当飞刀一样的射出,直取“血色蔷薇”面门,手中握着另外一把军匕,腾空而起,旋风一般冲向“血色蔷薇”。
眼看着小马倒在地上,小王赤红了双眼,胸中愤懑不已,脚下一滑,以比平时绝对快出不止一筹的速度攻向“血色蔷薇”的下盘!
“血色蔷薇”的右脚腕被小马紧紧地抓在手中一时挣脱不了。:
眼看着张森飞出的军匕已是堪堪到了眼前,无奈之下,她挺身后仰,军匕紧贴着她的身子飞了过去。
而这时,张森和小王也已双双攻到!
“血色蔷薇”怒极,口中再次爆喝一声“斗”,“卍”字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射而出,直取小王。
同时,左手上含有剧毒的手甲钩带着一股凛冽的风声,鬼魅一般地伸向已到眼前的张森!
张森与小王同时大惊。
当下不急多想,小王就地一滚,避开飞速而来的“卍”字剑。
张森用手中的军匕削向“血色蔷薇”的左手,不想被小王避开的“卍”字剑正在这时飞旋而回,竟然直取张森的右臂!
张森无奈,只得急坠落地。
“卍”字剑回到“血色蔷薇”的手中,她想都没想,向下一挥,那怪异的武器伴着一股凛冽的剑气冲向自己的右脚腕。
张森和小王看到眼里,几乎喊了出来:她是想砍下小马的手腕来解脱自己的右脚!
眼看着小马的右手就要被砍下了,张森和小王却救援不及,二人的脸不由痛苦得几乎要扭曲了。
忽听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血色蔷薇”手中的“卍”字剑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生来狠毒的个性,以及后天所受的教育,让“血色蔷薇”养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习惯,哪怕是拼着自己被杀,也要在死之前干掉自己想要杀死的人!
当下,她在大骇的同时,没有丝毫犹豫,飞起左脚就踩了上去。
然而,就在她的左脚堪堪就要踩到小马手腕的那一刹那,突然腰间一麻,在止住腹痛的同时,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三人不由同时大骇!
来人是谁?
在哪里?
是敌是友?
看到眼前的情景,张森和小王顿时愣在了那里!
这时,“血色蔷薇”从小马的身后闪出,冲张森娇媚地一笑:“我今天不想杀人,让我离开,我就放了他。”
张森和小王还来不及说话,只听小马怒喝一声:“你做梦!”
同时,“血色蔷薇”发出一声闷哼!
原来,小马不顾自己的锁骨还在她的掌控之中,趁她分神与张森说话之际,手中武器疾速地向后一伸,已是刺中了“血色蔷薇”的腹部!
小马的武器是一把三棱刮刀,刺入“血色蔷薇”腹部以后顺手一旋,右手又飞快地松开刀柄,改而点向她的腰部!
小马清楚,以“血色蔷薇”的反应之快,他想把刮刀抽出来再袭击她,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他只求此举能使她受伤,如果侥幸能够再点中她的腰眼的话,那么自己即便是死,张森和小王联手也能够重创她!
再加上张森布置在其他地方的同伴,今晚拿下“血色蔷薇”,也许就不是天方夜谭了!
“血色蔷薇”万没想到小马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还敢向她发出偷袭,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不由闷哼一声!
手中一紧,只听一声脆响,小马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随着身子的下滑,小马刚刚挨到“血色蔷薇”的腰部的右手也慢慢地下落!
他强提最后一口气,紧紧地一把抓住了“血色蔷薇”一只脚腕,失去了意识!
面对小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机会,张森与小王不再犹豫,顾不上悲伤,当下双双飞身而上。
张森把一把军匕当飞刀一样的射出,直取“血色蔷薇”面门,手中握着另外一把军匕,腾空而起,旋风一般冲向“血色蔷薇”。
眼看着小马倒在地上,小王赤红了双眼,胸中愤懑不已,脚下一滑,以比平时绝对快出不止一筹的速度攻向“血色蔷薇”的下盘!
“血色蔷薇”的右脚腕被小马紧紧地抓在手中一时挣脱不了。
眼看着张森飞出的军匕已是堪堪到了眼前,无奈之下,她挺身后仰,军匕紧贴着她的身子飞了过去。
而这时,张森和小王也已双双攻到!
“血色蔷薇”怒极,口中再次爆喝一声“斗”,“卍”字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射而出,直取小王。
同时,左手上含有剧毒的手甲钩带着一股凛冽的风声,鬼魅一般地伸向已到眼前的张森!
张森与小王同时大惊。
当下不急多想,小王就地一滚,避开飞速而来的“卍”字剑。
张森用手中的军匕削向“血色蔷薇”的左手,不想被小王避开的“卍”字剑正在这时飞旋而回,竟然直取张森的右臂!
张森无奈,只得急坠落地。
“卍”字剑回到“血色蔷薇”的手中,她想都没想,向下一挥,那怪异的武器伴着一股凛冽的剑气冲向自己的右脚腕。
张森和小王看到眼里,几乎喊了出来:她是想砍下小马的手腕来解脱自己的右脚!
眼看着小马的右手就要被砍下了,张森和小王却救援不及,二人的脸不由痛苦得几乎要扭曲了。
忽听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血色蔷薇”手中的“卍”字剑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生来狠毒的个性,以及后天所受的教育,让“血色蔷薇”养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习惯,哪怕是拼着自己被杀,也要在死之前干掉自己想要杀死的人!
当下,她在大骇的同时,没有丝毫犹豫,飞起左脚就踩了上去。
然而,就在她的左脚堪堪就要踩到小马手腕的那一刹那,突然腰间一麻,在止住腹痛的同时,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三人不由同时大骇!
来人是谁?
在哪里?
是敌是友?
第177章 有冒充的必要吗?
张森紧张地思索着:来人如果不是朋友,最起码也不应该是敌人,否则他就不会阻止“血色蔷薇”的行动!
仅凭一枚小到几乎看不到的类似于“暗器”的东西,就可以把“血色蔷薇”手中的“卍”字剑震飞,并且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脱手!
如果是打在“血色蔷薇”手腕上的话,是有可能让“卍”字剑震落。但是,那也只能是震落,而不是震飞!
再加上那个声音,明显是铁器相撞的声音,也就是说,来人的武器是直接打在“卍”字剑的剑身上的,而力道强大到让“血色蔷薇”手中的“卍”字剑直接飞脱而出!
如果是朋友的话,是谁?他想不出在他所知道的人里,谁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如果是敌人的话,为什么要帮他们?
此时的“血色蔷薇”,思考着和张森同样的问题,一双狼一般的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想找出那个人藏身的位置来!
而小王,根本就没管那么多!
他明白,不管来人是什么样的身份,自有张森去应对,他所要做的,就是紧紧地盯着“血色蔷薇”,不让她在身体恢复自由以后再一次以“隐身术”逃离而已!
至于其他的事情,哪怕是天塌下来了,都与他无关!
现场,除了不知生死的小马以外,其余的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这个神秘客的出现。
静默!死寂一般的静默!令人窒息的静默!
良久过后,“血色蔷薇”终于忍不住了,冲着夜空喝道:“不管你是人是鬼,都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一个和煦得有如春风拂面的声音自“血色蔷薇”的身后响起:“我早就出来了,是你们没看到我嘛,还在那里鬼叫不已。”
三人又倒吸一口冷气。
特别是小王,心中的感觉绝不是用惊骇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他的眼睛一直在瞬也不瞬地紧紧地盯着“血色蔷薇”,以他在丛林中摸爬滚打了五年的经验,可以说,“血色蔷薇”周身五十米之内,就是飞进一只麻雀也逃不出他的视力范围。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没有看到那人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样出现在她的身后的!
张森的感觉也比小王差不到哪里去:他的耳目,已经够灵便的了。而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在他全神贯注于周围动静的时候,居然没有觉察到有人如此突兀得出现在“血色蔷薇”的身后,并且以那样一种理所当然的姿势,好象他原来就是站在那里的一般!
这简直是可以称得上惊世骇俗了!
“血色蔷薇”的反应更为直接,在对方出口的那一瞬间,上身一旋,在地上一个翻滚,左手倏地一伸,带着剧毒的手甲沟已是向对方招呼了过去。
对方身形未动,只轻描淡写地一伸手,两只手指已是扣上了她的手腕,依然是那种和煦如风的声音:“啧啧,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脾气怎么这么大?我又不想害你,是来救你的,你别好歹不分啊。”
“血色蔷薇”大骇,颤抖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来人温暖地笑着,“嗯,对呀,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是没理由相信我的话。我的名字啊?你有很多名字,你想问哪一个?”
“血色蔷薇”看着自己被制的手腕,咬牙切齿地回答:“废话,当然是真名。”
来人做思索状:“真名?我的名字都是真名啊。哦,对了,很多人都叫我bran。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
“bran?”血色蔷薇一惊,“我不信!”
来人为难地看了她一眼:“不信啊?那怎么办呢?你怎么样才能相信呢?对了,bran这个名字,很有名吗?有冒充的必要吗?哦,我这有个东西,你也许认识?”
说完,很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件物品来,很小心地把它握在手掌中,亮了出来。
第178章 你想做什么?
三人定睛望去:那是一张长不超过五公分,宽仅三公分左右的塔罗牌,图案是那个宗教和精神的权威:教皇!
只不过,与普通塔罗牌中的教皇不同的是:他不是左手举杖,而是右手举杖;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不是食指与中指指向天际,而是微微下垂!
而且,这张塔罗牌不是纸做的,而是黄金制成的!
“血色蔷薇”的脸色瞬时大变,颤抖着声音开了口:“你要做什么?”
来人收回手中的牌,温暖地笑了:“我说过了,我是来救你的!现在的你,可以说是处于出道以来最差的状态之下。对方却是有备而来,而且实力并不在你之下。你杀了这个人,已经惹怒了对方,再让他尸骨不全的话,人的潜力在盛怒之下会得到充分的爆发,你想活着离开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更何况,在这条街的周围,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对方还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一声令下,就会全部出现,全力围攻你,旁边又有专人在计算你利用‘隐身术’所落下的位置,你根本就走不了。/
“所以我出手阻止你的啊,死者为大,你就让他安息了吧。”
来人好象根本没看到张森和小王一样,只如慈父一般,对着“血色蔷薇”谆谆教诲。
而听在张森耳里,却是大为惊骇:他居然知道自己在周围布置有人!那么,那些同伴呢?会不会已经遭到他的毒手了?
想到此,张森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来人回过头来看向张森,好象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冲着他和煦地一笑:“放心,他们该在哪还在哪,该干什么还在干什么。我没有怎么样他们,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出现。
“这个孩子,我带走了。其实啊,不管你布置了多少人手,今晚想要拿下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虽然已经受伤,可是要是想离开,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为她只要使用‘忍者隐身术’就可以避开你们的攻击了。而且,她所有的武器都有剧毒,你们根本不敢跟她硬碰硬,不是吗?
“所以,今天晚上,你们可以说是势均力敌的,如果她不走,双方就会一直胶着下去。而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你们伤亡人数越来越多。
“人才难得啊,哪一个都是你的心头肉啊,能少损失一个人,就少损失一个人吧,richie,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张森大惊:来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英文名字!!!
什么叫有备而来?这才叫真正的有备而来!
来人又是一笑:“别那么紧张,好象见到了鬼似的,我只是恰好在一个地方见到过你的照片,并且对你的事迹比较了解而已。事实上,在今晚来到这里之前,我并不知道你会来。好了,我带她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天都快亮了。”
再看“血色蔷薇”,自那人亮出那张塔罗牌之后,已是温顺得有如一只小猫一般,再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不仅如此,她甚至把手甲钩也收了起来,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地上听来人对张森说话!
怎么办?要不要放他们走?
放了的话,以后要想再拿下“血色蔷薇”,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放的话,来人肯定不会同意,势必又是一场恶战!
对方武功虽高,但是“血色蔷薇”基本上可以说,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自己只要高喊一声,两分钟之内,所有的成员就会立刻到位,集g市重案大队与特警队之精华,全力施为,挡住来人三五十招的进攻是不成问题的。
自己与小王,在这段时间内拿下已经此时的“血色蔷薇”也许不是什么难事,实在不行,就直接击毙了她,也算是勉强达到目的了。
然而来人对自己一方的一切都是那么了解,孰胜孰败,当真是难以预料的事!
这时,来人很有耐心地又笑了:“richie啊,我很尊重你的了,否则我现在要带走她的话,你根本就拦不住嘛。如果你感到为难的话,我就在这再等一会,麻烦你打个电话,好吗?”
说完,一张纸片自他的手中飞出,轻飘飘地落到了张森面前的地上。
小王弯腰捡了起来,看都没看,直接递给了张森。
张森只看了一眼,立刻就愣住了。
第179章 屈服于他的强大
“什么?你就那样就放走了‘血色蔷薇’?就凭一张纸条,一个电话?就放走了‘血色蔷薇’?放走了小马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抓获‘血色蔷薇’的大好机会?你有没有搞错啊大哥?”
听张森这么一说,吕江南大呼小叫地喊道。/
张森皱眉:“听我把那个电话号码告诉你,然后你再给我喊好不好?”
“好啊,你说啊,那到底是谁的电话?美国总统,还是英国女王?我看你能说出个花来?”吕江南还是不屑又愤怒地喊着。
张森看着吕江南,慢吞吞地吐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吕江南冲他一瞪眼:“别卖关子,说,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
话一出口,立刻就愣住了。直直地看着张森,无法出声了。
张森冲他点了点头:“你想起来了?没错,是他的电话!我和他一直有联系,而且他的电话,我不是存在手机里,而是记在脑子里的,所以甫一看到,立刻就想起来了。:”
吕江南颓然跌坐在沙发上:“你跟‘他’联系过了吗?这个神秘客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帮‘血色蔷薇’?又为什么会让你给‘他’打电话?”
张森困惑地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跟‘他’联系,我一收队就立刻来找你了。想先听听你的意思,或者我们一起给‘他’打电话询问下此事。
“另外,那个人说他叫bran,这个名字,我好象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阿南,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吕江南抬起头来,想了想:“bran,这个名字来自古德语,意为妖精,不过这个妖精不是贬义词,而是古代德国人对神仙的一般称呼。我所认识的人中,好象有好几个人的英文名字都叫bran。仅凭一个名字,还真想不到什么。”
“那么,再加上一张塔罗牌呢?”张森紧盯了一句,“一张长不超过五公分,宽约三公分的塔罗牌,图案应该是教皇,质地应该是黄金或者是黄铜的。
“我估计那张牌应该还有区别于其他塔罗牌的细节,但是当时那人离我大概有三到四米的样子,距离太远,我看不得不是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颜色是金色或者黄色的没错。
“我想,那张塔罗牌应该是代表着这个自称为bran的男人的信物一类的东西,因为‘血色蔷薇’在看到那张牌以后,脸现惧色,同时颤抖着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而在那个男人说让她放过小马,并要带她走之后,表现得异常的安静。不!不能说是安静,应该说是温顺或者说是恭顺才对。因为她几乎是立刻的,就收起了她那带有剧毒的手甲钩,并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所以你想,这个人的身份地位不会低,说不定,他就是‘血色蔷薇’做为杀手身份参与的那个组织的领袖?也就是说,是她的主人?”此时的吕江南,又开始尽责的扮演着为张森解惑的角色。
不料张森又是摇了摇头:“不会!他绝不会是‘血色蔷薇’的主人!
“做为一个忍者,首要的一条行为准则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哪怕是主人让她亲自手刃她的父母双亲,她也要做到毫不犹豫地立刻行动。
“所以,如果来人是她的主人的话,在来人亮出身份以后,她应该问的是‘我要做什么?’而不是‘你要做什么?’而来人也没有必要给她解释那么多让她放过小马的理由。
“我想的是,这个人,应该是另外一种存在,绝对高于她主人的一种存在!她对他,不是服从,而是屈服!屈服于他的权势,或者说屈服于他的强大!
“因为,‘血色蔷薇’在看出他身份以后第一个反应是恐惧,当时她在询问来人意图的时候,是心存惧意的。后来得知来人对她没有恶意,所以才安静下来的。”
第180章 国家的安全还会有保障吗?
吕江南皱眉:“想这么多费不费事啊,打个电话直接问‘他’,这个bran到底是何方神圣?等等,bran?bran?我想起来了!是他?”
吕江南“呼”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谁?”张森精神一振,忙问。
“不可能吧?不不,不会是他!他怎么会来到中国?又怎么会来到g市?区区一个‘血色蔷薇’,难道值得他下这么大的功夫来救?再说,他提前也不会知道你想去抓‘血色蔷薇’呀!不可能是他是吧?”吕江南仿佛傻了一般,眼睛直直地盯着张森,好象是在问他,又好象是在自言自语。
张森急了,一把抓住吕江南的衣领,直接把他提了起来,低吼道:“你他妈的倒是说呀,到底是谁?”
吕江南还是那种表情看着张森:“有一个人,自称自己是妖精,但是外面所有的人都尊称他一声vincen的,你记得吗?”
“vincen?”张森大惊,“不会吧?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从不在公众面前出现的吗?怎么会为了‘血色蔷薇’而来到g市?并且亮出自己的身份?”
吕江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没错,他的信物就是一张塔罗牌!图案是教皇的那一张!只不过,与普通塔罗牌中教皇的图案不一样的是:这张牌是黄金所制,并且牌上的教皇不是左手举杖,而是右手举杖;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不是食指与中指指向天际,而是下垂着的!?”
张森与吕江南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关于此人的传说来!
传说,世界杀手排行榜,每十年变更一次。:
而榜单的排名,则有专门的人根据这十年内各杀手执行任务的次数,完成任务的情况,以及任务的艰巨性来分析确定。
得到资料与数据之后,交到一个人的手中,这个人便会根据这些资料来分析与变更排行。
这个人,便是杀手界的精神图腾。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哪个国家的,也没有人知道是他是男是女,更没有人知道他是老是少!
只是,但凡业界的人,都尊称他一声vincen,拉丁语的意思是“征服”,代表着杀手界所有的成员都臣服于他。
据说,这个称呼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笑了,他说:我称不上什么vincen,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叫做bran,我这个人,其实就是妖精一样的存在!
而那个类似于古代的“如朕亲临”的信物塔罗牌,是世界杀手组织特意为他定做的。
它代表着:这张牌所到之处,所有的杀手都会听命于它,哪怕它的要求是死亡!
哪怕,它的要求,是让所有的杀手去无条件的暗杀一个国家的全部国家领导与党政要员。
……
想至此,吕江南颤抖着声音对张森说道:“打电话吗?”
张森惨白着一张脸:“阿南,我突然有点怕了。”
吕江南同样惨笑一声:“我也怕了。如果‘他’真的给出了一个答案,如果这个bran?真是我们认为的那个bran?;
“如果bran?说看到过你的照片是在‘他’那里看到的,听到过你的事情是从‘他’那里听说的。
“那么无疑的,‘他’与世界杀手组织有联系。并且,与这个杀手的精神图腾交情痱浅。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连‘他’也不值得相信的话,我真不知道,我们还能相信谁?
“或者说,这个国家,还能相信谁?整个国家的安全,还会有保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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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要不,赌一把?
张森深深地看了吕江南一眼:“要不,赌一把?”
吕江南回望张森,咬了咬牙点头表示同意:“只能赌一把了,赌‘他’是正非邪!否则,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还会有什么指望?”
张森不再犹豫,按了免提键,拨通了电话:“喂,上官局长吗?我是g市的张森,真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
电话里,传来对方爽朗的笑声:“是张森啊,没事,我已经起床了。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张森笑:“当然有啊,而且是大事,不然我怎么敢这么早打扰您休息。”
说着,张森没有丝毫隐瞒地把遇到“血色蔷薇”以及那个神秘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在告诉了对方。
然后说:“上官局长,那个叫做bran的,当真就是传说中的vincen,那个‘杀手之神’吗?”
对方不答反问:“你看到他交给你我的私人电话,所以就放他和‘血色蔷薇’走了吗?他能让‘血色蔷薇’臣服,自然会有办法取得我的电话,你就没想过那个电话号码只是一个迷惑阵,只是为了在让你心神大乱的时候顺利带走‘血色蔷薇’吗?”
张森很快地回答:“我当然想过,也不可能因为个人感情的原因而让‘血色蔷薇’继续为非做歹。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那个自称是bran的人,从他出现的方式,以及他制住‘血色蔷薇’的那一招就可以看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血色蔷薇’,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跟我废那么多话。
“另外,我在外围的人力布置,他都非常清楚,而且明白地说了出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消灭掉他们,对他来说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正如他所说的,少了哪一个,对于我来说,对于g市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因为我昨天晚上抽调的,几乎已经是集中了g市重案大队与特警大队的精华,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稍稍顿了一下,张森又接着说道:“还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把你的电话号码扔给我,不仅仅是想让顺利在带走‘血色蔷薇’,而是想从中告诉我点什么。或者说,是想让你告诉我点什么。因为他当时就说,他再等我一会,让我先打电话给你。”
听张森说完,对方笑了:“很担心的,对吧?担心我也是世界杀手组织的一员,或者担心我和世界组织有密切的联系,然后你心中的信念就会有所动摇,对吧?”
“错。”张森不客气地反驳道,“我是很担心,所以才会给你打电话,想让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不管你是不是和世界杀手组织有密切的联系,我心中的信念也绝不会有所动摇。
“我做警察不是因为你,我的信念也不是因为你。从小的方面来说,我喜欢刑警工作,从大的方面来说,保护人民的财产与生命以及所有的安全,是每个公民,特别是每一个刑警的义务。这个信念,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
听着张森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回答,吕江南在动容的同时也不由对张森竖起了大拇指。
对方哈哈大笑:“张森啊张森,你个臭小子,少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想当年,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小子可能到现在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警察,哪来那么多丰富的刑侦经验,又哪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现在居然跟我叫起板来了,啊?臭小子,找打啊?”
张森正容:“上官局长,我一直很感激您的教诲与栽培,所以一直以来,我也很努力地工作着,以报告您的知遇之恩。但是,有件事您搞错了,我今天的位置是我用自己的能力和对国家对人民的一腔热忱换来的,是人民给我的,而不是您给我的。包括您现在的位置,不也是国家和人民给的吗?”
第182章 传说一般的存在
听了张森的回答,对方也不由动容,一改玩笑的语气,开口问道:“吕江南也在你旁边吧?”
吕江南愣了一下,嘻皮笑脸地接了口:“哇,上官局座,你成精了,通过电话也能看到我在啊?厉害厉害,小生佩服佩服。”
对方笑了一下:“我早就知道你去g市了,经借调的名义和张森并肩作战,对吧?”
不等二人接话,很认真很严肃地说道:“阿森,阿南,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听清楚了:对于你们俩的敏锐和正义,我很欣慰,我没有看错人,当初也没有白白浪费那么多的精力来培养你们。
“是的,你们的怀疑没有错,这个bran,确实就是杀手之神vincen!我和他的关系也确实正如你们所想象的那样,可以说是交情匪浅!
“不过,有一点你们不知道,bran虽然被称为杀手之神,但是他其实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既然他让你打电话给我,那就说明他不介意我把他的事情告诉你们。
“每个行业,都有它自己的准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江湖道义’,相信这一点你们也清楚,杀手界也一样!
“相信你们应该没有知道吧:大约在二十到二十五年前,那段时间,国际杀手界群龙无首。
“意大利黑手党,美国三k党众,印度绞杀团‘撒格’后裔,日本忍者后裔,法国黑手党,比利时‘豹人’后裔……等等等等。这些世界著名的杀手组织,无不想坐上国际龙头老大的位子。
“一时间,世界各国涌现了大量的党政谋杀案,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就在这种情况下,bran以着他身后强大的靠山,过人的智慧,傲人的武功,历时九年,终于结束了这个被称之为‘党政死海’的年代。并重新让世界杀手排行榜的榜单重现。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受到世界各国黑白两道尊重的原因,也是国际杀手组织给予他那张塔罗牌殊荣的原因,更是所有的杀手都臣服于他并尊称他一声vincen的原因!
“至于他的真名,反倒没有人记得了。
“因为,如果没有他的出现的话,整个世界,黑白两道,甚至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国家领导,最起码还得多在黑暗中生活几年。
“这就是bran,一个类似于传说一样的存在。
“我和他的相识,还是我在国际关系学院上学的时候,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都快要忘记了。
“至于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相识,再到相知,我就不告诉你们了。
“说来你们一定想不到,当年,让你们俩去日本执行那次特殊任务,我就是请托他帮我物色人选的。
“结果,他安排了人在全国各个公安学校与警校调查,最后选定了你们两个:中国公安大学情报学专业大三学生张森与吕江南,并亲自出马,对你们二人进行了长达一个月之久的秘密调查。
“而你们俩,也不负所望,在经过了三个月堪称魔鬼式培训的的突击训练之后,成功完成了那次任务。
“可以说,对于你二人,他是有知遇之恩的!
“至于这次,他为什么会救‘血色蔷薇’,我想,自然有他的道理!”
说到这里,对方顿了一下,好象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那个,小马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还处于震惊中的张森和吕江南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问话的含义。
要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一个让5%的间谍和间谍组织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打哆嗦的人。
他,就是中国国家安全部反间谍侦察局的局长上官宏焱!
第183章 宁做重案大队的虫
愣了一下,张森忙道:“我安排人把他送到医院了,目前还处于昏迷之中,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多谢上官老师关心。”
上官宏焱叹了口气:“有他任何的消息,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阿森,请第一时间通知我,好吗?”
张森又是一愣,和吕江南对视一眼,忙道:“好的,没问题,上官老师。”
上官宏焱又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吧?不怕告诉你们说,我怀疑,bran出手阻止‘血色蔷薇’很大的因素,在于不想让小马落下残疾,不想让他在死后还留不下全尸。
“或者说,不想让我看到尸骨不全的小马,他是不想让我太过伤心!
“因为,小马他,他的原名叫上官凌云,是我上官宏焱的亲生儿子,也是我唯一的儿子!”
张森大惊:“什么?小马是您的儿子?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上官宏焱又苦笑了一声:“因为他说,他是个男子汉,要靠自己的能力打天下,要用实力来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不是走到哪都被人介绍说,这是某某人的儿子!
“当兵以前,他说不想沾我的光,强烈要求去户籍部门改名字,要改随母姓,改名为马凌云,户口也谴到了他姥姥所在的城市。
“当兵的时候,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了张森的事迹,第一次给我开口,让我找人想办法在他转业的时候,让他去g市公安局。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张森对他非常欣赏,费了好大的劲把他要到重案大队,他终于能够和他崇拜的人一起工作了!
“从这一点来说,阿森,上官老师替儿子谢谢你的知遇之恩!”
张森沉默了一下,轻轻地开了口:“上官老师,上个月,梁局让我从重案大队推荐两个人去特警大队担任大队长和副大队长,我推荐的两个人,一个是权彬,一个就是阿云。
“可是,梁局和他们两个人谈话以后,他们都非常坚决地表示,‘宁做重案大队的虫,不做其他单位的龙。’
“我把这件事告诉您,是想让您明白,上官老师,不管阿云是不是您的儿子,不管他是马凌云还是上官凌云,他都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社会价值!
“阿云他,是个好警察,一个非常称职的好警察。”
电话那边,上官宏焱心里一沉,他听出张森的言外之意:上官凌云的伤势很严重,情况很不乐观!
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上官宏焱喉中已有了哽意:“如果他醒过来了,不要告诉他说,你已经知道了他是我儿子的事,否则他会不高兴的。”
吕江南忍不住劝他:“上官老师,您不想过来看看他吗?”
上官宏焱长叹一口气:“可能你们不清楚,他的性格,其实是很偏激的。
“如果我去看他,他会怀疑,你推荐他提升的事,是因为你知道他是我儿子才这样做的。以后即使他有升迁的机会,他也会认为是冲着我的面子去的,他会拒绝的。
“我不想影响他以后的前途,还是不去了吧。去了的话,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因为我的位置,他在国安大院许多同龄人中,一直被人巴结,他早就恨死了做为我儿子的这个事实,父子关系一直不是很好,我不想让他再多恨我一次。”
张森和吕江南面面相觑,不知要怎么开口安慰这个因为自己处于高位而对儿子心生愧疚的父亲!
良久过后,上官宏焱打破了沉默:“好了,关于bran的事,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至于他为何要救‘血色蔷薇’,我回头跟他联系,相信他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到时我再给你打电话。”
第184章 你真的不认识梅雨吗?
早上七点三十分,凌紫薇比规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来到华宇大厦。
今天是她第一天到华宇上班,除了怕迟到以外,她想早到一会给别人留下个好印象。
不想,她却被保全人员挡在了电梯口:“不好意思,女士,现在还不到上班的时间,请您到前台进行预约登记;如果已经预约过了,请您在约定好的时间再来好吗?”
凌紫薇忙笑着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办事的,我是销售部新招聘的员工,是来上班的,这是我的工作证。”
保全接过她递过来的证件看了一眼又还给了她,依然保持着那种职业化的微笑:“不好意思凌主管,本公司八点钟才开始上班,大楼里面除了我们保全人员以外,就是保洁员。其他的工作人员要到七点四十五分才可以上楼,请您到时间以后再上去好吗?谢谢合作!”
凌紫薇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往外走去。却听到一个磁性的男中音意外的声音:“凌小姐?”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俊美得几乎让女人自卑的男士站在面前:冷云澈,那个以二十五岁“高龄”荣登偶像派演员的天皇巨星!
凌紫薇礼貌地弯了下腰:“早上好,冷副总监。”
冷云澈点头微笑:“怎么,今天开始正式上班了吗?来这么早啊?”
凌紫薇依然保持着那个有礼又生疏的微笑:“是的,今天正式上班。不过我好象来早了一点,正准备去外面,等时间到了再进来。”
冷云澈笑着摇了摇头,冲那个保全伸出了右手,边对凌紫薇说道:“不用了,我带你先上去吧,登记一下就好。”
那个保全显然是个很机灵的人,忙把手中的登记簿递到冷云澈手里。
凌紫薇忙道:“不用了冷副总监,我在外面等一会,和其他同事一起上去就好。”
说完,不等冷云澈开口,微微弯了下腰表示感谢,转身就向外走去。
冷云澈显然没想到凌紫薇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把手中的登记簿还给保全,慢悠悠地跟在凌紫薇后面,走了出去。
大楼外,海滨城市那特有的,带着咸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凌紫薇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带笑的声音:“凌小姐对我有什么意见吗?看起来好象是刻意要和我保持距离的样子。”
凌紫薇没想到冷云澈居然会跟在她后面出来了,吃了一惊,忙回头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不想让公司的同事误认为我和马总还有您认识,那样的话,我怕会影响今后的工作。怎么会是对您有意见呢?”
冷云澈赞赏地点了点头:“没错,难怪周学长会这么看重你,看来不仅仅是因为阿培认识你的原因。以你的资历来说,一进公司就坐上销售部主管的位子,还真是前所未有啊。”
凌紫薇腼腆地低下了头:“我怕我会做不好。”
冷云澈笑了下,看着这张与梅雨一模一样的脸,忍不住又问道:“你当真不认识梅雨,并且和梅雨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凌紫薇笑了:“我真的不认识梅雨小姐,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说实话,第一次看到梅雨的照片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很难相信世上居然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我居然荣幸地就是其中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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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冷云澈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世上居然真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这两个人还都被一个人遇到了,这还真是只有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巧合,居然真被他马培给遇见了,不能不说,老天又一次见证了出现在马培身上的奇迹。”
凌紫薇不由好奇:“我和梅雨小姐,真是像到一点都分不清吗?”
冷云澈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笑了:“其实,认真来说,也不是特别像。确切地说,像的只是五官。
“只是,第一眼看到你,就会给人一个很直接的感觉,你就是梅雨,梅雨就是你。
“整体上来说,你的气质,你的神态,可以说,和梅雨完全就是两个人。特别是眼神,梅雨的眼神很透彻,很清纯,是那种看起来很亲切,然而却自然而然地透出一种高傲。那种高傲,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而你的眼神,和梅雨完全不一样,从你的眼中,看到的是……怎么说呢?呵呵,我一时还真形容不出来。”
凌紫薇苦涩地笑:“我明白。我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世俗,一种市侩,也就是那种普通的平民百姓身上能看到的那种气息,对吗?”
冷云澈摇了摇头:“不是,你给我的感觉,和你自己描述的自己,正好相反。你并不世俗,更不市侩。
“如果你世俗,如果你市侩,你就会千方百计让公司的员工知道你和阿培的关系很好,而不是现在这样,故意要装着跟我和阿培不认识。”
凌紫薇不好意思地一笑,转了话题:“冷副总监和梅雨小姐也很熟悉吗?”
冷云澈温暖地笑了:“岂止是熟悉!阿培,我,还有梅雨,我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阿培的父亲与我父亲是战友,他对我异常疼爱,在我六岁那年,把我接到他家中与阿培一起成长,让我和马培一起接受最好的教育。我也就是在那一年认识梅雨的。
“小时候的梅雨,像一个精致到完美无缺的洋娃娃。刚到马家的时候,我甚至不敢跟她说话,总怕以自己一个泥小子的言语唐突了她;更不敢碰她,怕自己玷污了她的圣洁。
“有一天,她主动拉起我的手,带着天使般的微笑对我说:‘阿澈,我和阿培一样,很欢迎你的到来呢。我和阿培一样,很喜欢你呢。我和阿培一样,很愿意跟你做好朋友呢。你不要总是不理我好不好,这样我会很伤心呢。’
“我说好,我做你的好朋友,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保护你。
“但是,她立刻摇了摇头说:‘我不要你的保护呢,有人欺负我的话,阿培会保护我呢,我只要和你做好朋友呢。阿培喜欢你,我也会很喜欢你呢,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呢?’
“呵呵,从小到大,她说话的时候,喜欢在句子后面加一个‘呢’字,软软的,甜甜的,真的很好听。”
凌紫薇笑望冷云澈:“你喜欢她,对吗?”
冷云澈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黯然:“从小到大,梅雨的心里,只有阿培。她的口头禅就是‘阿培说’,对于她来说,阿培的话,就是真理。阿培喜欢的人,她一定会让自己喜欢,阿培讨厌的事,她一定会让自己讨厌。在她的心中,阿培就是天!”
凌紫薇看着冷云澈:这是一个为爱伤神的男子,可悲的是,他爱的人,不管在不在身边,都永远不属于他!
突然就想到一首很经典的诗来。
那首从张小娴《荷包里的单人床》中结尾的一句演绎出来的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
第186章 女人如茶,男人似水
汪洋没有如马培所想的那样羞红了脸,而是抬眼看了看,又飞快地低下了头,在嘴角勾出一个轻浅地笑:“你只有一杯水,一颗心,想同时泡出几杯茶来?”
马培轻笑:“你一直对我没有正面回答你那个问题而耿耿于怀,对吗?”
汪洋脸一红,没有回答。她自然明白马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拒绝马培的理由是:如果梅雨回来了,你怎么办?
马培把自己陷进沙发里,叹了口气,眼神迷离:“芊芊,你对于男人的感情,或者说,对于一个来说,他的心里或者说心底,能够同时容纳几段感情,或者说几个女人,怎么看?”
汪洋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正眼看定马培:“我觉得,心里和心底,是有区别的。
“心里存在挂念,思念,关心,关怀,爱意等等;而心底存在爱意,回忆,思绪,深邃的情感的沉淀等等。
“你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吗?你不是曾经说过,你不会同时与两个以上的女人保持身体上的接触,因为那样会让你有不洁的感觉,我相信,大多数普通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想的。:
“男人的理性是根本,而女人的感性是她的底蕴,这只是男女思想认识的根本区别。但是对于感情,或者说情感来说,其实男人和女人是没有区别的,不会有着根本上的雷同。
“大多数正常的男人对感情的执着,在表面来看,似乎较女人逊色,可是我觉得,在实际上来说,是高于女人的,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会将感情轻易的分割,来游离于感情的游戏中,所以,我觉得,一个正常的,正直的男人,和女人一样,在他的心里,是不会同时有许多女人的。
“其实,男人如果心底有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那么其他的女人,即使再优秀,也不会再闯进他的情感之中。而这个男人,一旦失去他为之深爱的女人,这个男人就不会再有爱情,也不会再用爱和任何女人交往和生活。
“所以我认为,男人无论是心底还是心里,其实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他永远爱的女人,一个足以使他享用一生的精神支柱。”
马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对!如果男人发现,自己为之深爱的女人再也不会回到他的生活中来,他会关闭自己的心扉,并且冰封自己的感情。
“但是,一旦他再次遇到可以打开自己心扉的女人,他就会把这个女人放在自己的心里,也可以放在心底,那么这个女人,就会再次将这个男人唤醒,‘感情’也会再次成为这个男人的‘情感生活’的主题。
“另外,小芊芊,你把心里和心底割裂开来,你认为,‘心里’是一种形式,一种虚无;而‘心底’才是真正的感情的沉淀,这是不正确的。
“我认为,无论是心底,还是心里,都是有情感的占有,是真实。因为虚无的情感是一种酷刑,不是我们人类可以接受的。
“所以,我觉得,情感就是存在于心里,沉淀于心底,是一种形式的两个阶段。如果把它们割裂开来谈感情,是对感情的亵渎,是不可取的。
“你曾问过我:‘如果你答应和我交往,而梅雨回来了,我怎么办?’
“说实话,这个问题,也是一直在困惑我的问题:‘如果我和别的女人确定恋爱关系,或者说是婚姻关系以后,梅雨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这也就是我一直不近女色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因为无论是心里还是心底,我永远也放不下梅雨,这对别的女人不公平。
“好吧,芊芊,我今晚就正式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我还记得,在‘唐宛广场’筹委会举办的那个自助式酒会上,在李婉卿走了以后,你曾说过:‘做为那个为情所伤的马培,我和你是有共鸣的。’对吗?
“那么我想,你应该也有过一段让你刻骨铭心的感情吧?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以前,能告诉我你的感情经历,以及你对你那段逝去的感情的看法吗?”
第187章 虚无的情感是一种酷刑
汪洋没有如马培所想的那样羞红了脸,而是抬眼看了看,又飞快地低下了头,在嘴角勾出一个轻浅地笑:“你只有一杯水,一颗心,想同时泡出几杯茶来?”
马培轻笑:“你一直对我没有正面回答你那个问题而耿耿于怀,对吗?”
汪洋脸一红,没有回答。她自然明白马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拒绝马培的理由是:如果梅雨回来了,你怎么办?
马培把自己陷进沙发里,叹了口气,眼神迷离:“芊芊,你对于男人的感情,或者说,对于一个来说,他的心里或者说心底,能够同时容纳几段感情,或者说几个女人,怎么看?”
汪洋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正眼看定马培:“我觉得,心里和心底,是有区别的。
“心里存在挂念,思念,关心,关怀,爱意等等;而心底存在爱意,回忆,思绪,深邃的情感的沉淀等等。
“你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吗?你不是曾经说过,你不会同时与两个以上的女人保持身体上的接触,因为那样会让你有不洁的感觉,我相信,大多数普通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想的。:
“男人的理性是根本,而女人的感性是她的底蕴,这只是男女思想认识的根本区别。但是对于感情,或者说情感来说,其实男人和女人是没有区别的,不会有着根本上的雷同。
“大多数正常的男人对感情的执着,在表面来看,似乎较女人逊色,可是我觉得,在实际上来说,是高于女人的,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会将感情轻易的分割,来游离于感情的游戏中,所以,我觉得,一个正常的,正直的男人,和女人一样,在他的心里,是不会同时有许多女人的。
“其实,男人如果心底有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那么其他的女人,即使再优秀,也不会再闯进他的情感之中。而这个男人,一旦失去他为之深爱的女人,这个男人就不会再有爱情,也不会再用爱和任何女人交往和生活。
“所以我认为,男人无论是心底还是心里,其实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他永远爱的女人,一个足以使他享用一生的精神支柱。”
马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对!如果男人发现,自己为之深爱的女人再也不会回到他的生活中来,他会关闭自己的心扉,并且冰封自己的感情。
“但是,一旦他再次遇到可以打开自己心扉的女人,他就会把这个女人放在自己的心里,也可以放在心底,那么这个女人,就会再次将这个男人唤醒,‘感情’也会再次成为这个男人的‘情感生活’的主题。
“另外,小芊芊,你把心里和心底割裂开来,你认为,‘心里’是一种形式,一种虚无;而‘心底’才是真正的感情的沉淀,这是不正确的。
“我认为,无论是心底,还是心里,都是有情感的占有,是真实。因为虚无的情感是一种酷刑,不是我们人类可以接受的。
“所以,我觉得,情感就是存在于心里,沉淀于心底,是一种形式的两个阶段。如果把它们割裂开来谈感情,是对感情的亵渎,是不可取的。
“你曾问过我:‘如果你答应和我交往,而梅雨回来了,我怎么办?’
“说实话,这个问题,也是一直在困惑我的问题:‘如果我和别的女人确定恋爱关系,或者说是婚姻关系以后,梅雨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这也就是我一直不近女色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因为无论是心里还是心底,我永远也放不下梅雨,这对别的女人不公平。
“好吧,芊芊,我今晚就正式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我还记得,在‘唐宛广场’筹委会举办的那个自助式酒会上,在李婉卿走了以后,你曾说过:‘做为那个为情所伤的马培,我和你是有共鸣的。’对吗?
“那么我想,你应该也有过一段让你刻骨铭心的感情吧?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以前,能告诉我你的感情经历,以及你对你那段逝去的感情的看法吗?”
第188章 最完美的男人
听了马培的问话,汪洋的眼中迅速地涌上了一层薄雾。
她没有抬头,只重新给马培的杯中续满了茶,放下茶壶,淡淡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很普通的一个故事。
“我和他,跟你和梅雨一样,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几乎所有的人,包括我们自己,都认定了我们应该是一对。
“所以,很自然的,长大以后,我们恋爱了。
“没有爱得死去活来,也没有爱得轰轰烈烈,就那样很自然的一路走了下来。
“后来,因为某个人力所不能挽回的原因,我离开了他,从此天各一方,各人过各人的日子,演绎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
“我那天说和你有共鸣,是因为,我也曾经爱过,也曾经失去过爱。所以能理解你的心情。”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马培轻轻地问。
汪洋依然低着头,眼光却充满了一种深切的眷恋和浓浓的迷茫:“怎样的一个人?他吗?在我很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我就常常问自己,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曾试图用语言来形容他,可是我发现,我心中的他,是我用语言和文字所形容不出来的。
“如果非要给他一个定义的话,我只能说,在我心中,他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完美到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一种陌生的情愫涌上马培的心头,几乎是咬着牙,他问:“你还爱他吗?”
汪洋抬起头看了马培一眼,又迅速地把头垂下去。
那一刻,她眼中所迸射出的光芒几乎是凄怆的,让马培的心不由得为之一痛:“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对于一个已经你从生命中消失的人,你可以不再爱,但是你不可能忘却曾经的爱。
“所以,我才说,有一种爱,是永远存在于心底,而不是心中的。
“既然伸出双手,也捧不起水中的月亮,那么我能做的,就是离开,也只有离开。
“分手以后,我常常想,其实有时候,爱也是一种伤害。我不想伤害他,所以只有悄悄地走开,永远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马培轻轻地叹了口气:“难怪你会说,对于感情,你和我有共鸣,其实更确切地说,我更像是那个你离开的男人,而你,更像是从我生命中消失的梅雨。他呢?还有消息吗?你们还有联系吗?”
汪洋摇了摇头:“没有联系,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已经选择了放弃,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不过,消息倒是有,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我们有许多共同的朋友。他的事业现在做的也是风声水起,没有我的日子,生活一样过得有滋有味。”
马培摇了摇头:“你知道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说,感情方面,有新的恋情发生吗?你们,有复合的可能吗?”
汪洋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微笑来,那种风一样轻云一样淡的微笑来:“没有刻意去打听过他感情方面的事,朋友们也不会忍心拿这种事情来刺激我。
“至于复合。”汪洋摇了摇头,“既然当初已经决定要离开他,怎么可能再回去找他?既然已经决定退出他的生命,那么我也就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既然是过客,就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已经过了,岂有再走回头路的道理?
“刚分手的时候,常常是想到他就会流泪。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抽烟。呵呵,不过,酒倒是一直没学会,虽然很想一醉方休,但是因为怕酒后会失态。
“你知道,在法国那种一夜情泛滥的地方,女孩子酒后失态是很危险的事情。
“培少,有一句话你听说过吗?‘忍三分钟,眼泪就可以不会掉下来;忍三天,爱情就可以若无其事。’
“妖精的手指,可以接住眼泪,却永远握不住爱情。”
再摇摇头,汪洋轻轻地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息,仿佛穿刺一般,直叹入了马培的心底:“现在,我已经能够把那段感情放在心底,占据着我心底的某个角落,也许是全部。
“只是,有时候,不是刻意地想要去思念,可是心底总会有一些柔软的东西会不受意志控制的浮上心头来。让你藏不开,也躲不掉。”
第189章 爱由心生
马培沉默了,事实上,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空气在一种让人心痛的静默中流转。
良久过后,马培开了口:“芊芊,家里有蜡烛吗?有多少给我拿多少,好吗?”
被打断了心思的汪洋一愣,不知马培为什么会这么问:“好象有吧,我找找看,你要做什么?”
说着,收拾了心情,站走身来往储物柜走去。
不一会,汪洋手中拿着三根蜡烛走了过来,交到马培的手中,并把打火机一起递了过去。
好奇地看着马培小心地把三根蜡烛一起点燃。
关上灯,马培走到汪洋的身边,和她一起坐在地上,然后冲她温暖地一笑:“芊芊,你仔细地观察一下,你眼前的这三根蜡烛,哪一根最亮?”
汪洋注视着那三根蜡烛,笑了:“看不出来,好象是一样亮,怎么了?”
没有回答汪洋的话,马培拿起其中一根,递到汪洋的眼前:“现在再看看,这三根蜡烛,哪根最亮?”
汪洋又笑:“当然是眼前这根最亮了。:”
马培把手中的蜡烛又放回原处:“现在呢?”
汪洋有些迷糊了:“现在,又看不出来了。好象是一样的吧?”
满意地点了点头,马培怜惜地看着汪洋,正色答道:“其实,这些蜡烛,就像是我们生命中出现过的,以及现在正在出现的,和以后有可能要出现的,那些被我们称之为‘过客’的人。我们爱过的,现在正在爱着的,以及将来可能要爱的异性。
“芸芸众生中,我们生命中的异性何其多也?如果把他(她)们全放在一起,你连你最爱的那个人都找不出来,又怎么会知道你爱的永远就是他呢?
“我刚才拿出来的那根蜡烛,可以代表任何一个你爱过的,或者现在正在爱的,以及将来你有可能爱的异性。
“只有他在你面前的时候,只有你感觉你爱他的时候,只有你用心去爱的时候,你才发现,你最爱的人就是他。可是一旦把它放回原处,一旦他不在你面前,你一样不知道,他是不是你最爱的人。
“情由爱生,爱由心生,只有你用心去爱,你才感觉到你爱他。当万物归原,所有人的生命都在继续,他也就变成了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所以,除非尘埃落定,除非到了生命的尽头,我们根本就不会知道,我们今生最爱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出现在你眼前的这根蜡烛是最亮的,而一旦它回归原位,也就成了你生命中的过客,你同样不知道,它是不是最亮的。或者说,它曾经是最亮的。
“既然无法确定今生最爱,那么我们何不珍惜眼前的人?珍惜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这根蜡烛,因为此时此刻,它才是最亮的。”
说到这里,马培深深地叹了口气:“就是你说的那样,对梅雨的感情,和你对他的感情,占据着我心底的某个角落,不是刻意想要去思念,只是有时候她会很自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所以,芊芊,不管梅雨以后还会不会回来,现在,你出现了,我不想错过你,我不想让自己的生命中留下遗憾。
“因为,也许,你才有可能是我生命中最亮的那根蜡烛。
“我不想到了那一天,才惊觉到,原来,自己生命中最亮的那根蜡烛,被自己人为地熄灭了。
“我的回答,你是否满意?”
汪洋含泪微笑:“满意!虽然,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如果梅雨回到你身边,你还会不会要我这个问题。”
抬起头来,马培看到,虽然脸上布满了泪水,然而春天,已经明明白白地在汪洋的脸上出现:“不过,我不想再胶着于这个问题了。哪怕,梅雨在我们的婚礼上出现,你舍我而就梅雨,我也不会在乎了。
“因为现在,你就是我眼前最亮的这根蜡烛;因为也许,到了生命的尽头我会发现,你不仅仅是现在,你在我眼前最亮,在我的生命中,你也是最亮的那一根!
“跟你一样,我也不想错过,不想让自己的生命留下遗憾。”
马培动容,深深地看着汪洋那精致的面容,双手捧起她的头,对着那颤抖着的,娇艳欲滴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190章 把损失减到最小
流言,总是以光速来传播的!
张森他们与“血色蔷薇”那天晚上的对诀,被从那个通宵营业的酒吧里出来的几个市民看到了。:
没几天的功夫,g市就被“有恐怖分子来到了本市”的传言所笼罩。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连马培都打电话问张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无奈之下,g市公安局长梁红林只得在电视上公开辟谣,声称所谓的恐怖分子之说,纯属谣传,那天凌晨的事情,只是市局重案大队与特警大队所进行的一次仿真演习。
目的是为了让刚刚成立的特警大队能够在有突发状况的时候更快更好的进入状况,执行任务时更具效率,队员间也更有默契。
因为特警大队历来被称为公安队伍中的“尖刀”,主要承担突发性群体**件以及暴力事件和恐怖事件的处置,强化社会治安防控。所以对队员的个人素质以及群体素质都有着非常高的要求。
之所以选中那条街,是因为那条街高楼林立,而且周围的死胡同小巷子比较多,对于队员之间的配合有着极大的挑战。
因为所选的时间段,是一般市民的深度睡眠时间,而忽视了个别晚归市民看到的可能性。
对于因此而引起的怀疑与恐慌,市局表示极大的歉意,并已经对负责此行演习计划的相关人员做出了必要的处理,希望市民能够体谅。
好不容易,才使民心大致安定下来。
尽管已经把事件的详细经过上报省厅,梁红林还是受到了省公安厅的严厉批评。*并要求对行动的负责人和策划人张森做出明确的处理!
梁红林哪舍得处理张森?更何况他非常清楚地明白那次行动的紧迫性,以及“血色蔷薇”此人所具有的催毁性。
按照梁红林的想法,不管有没有抓到“血色蔷薇”,都应该给张森他们记大功才对,因为此举重创了“血色蔷薇”的锐气。严格来说,张森他们那天晚上的行动,是无意之中给国安部帮了一个大忙才对!
于是,梁红林又一次动用了他那被吕江南称之为“社交精英”的关系,并称那次行动是由自己授意的,张森只是奉命而行,自己一力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为此,张森和梁红林大闹一场,他坚决不同意梁红林代他受过。
张森的心中充满了感动:“梁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员讲究的是实事求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怎么能让你代我受过?再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自作主张,事先根本就没有请示过你。”
梁红林笑了:“阿森,这个案子,你和重案大队的同志付出的已经太多了,就算是让你梁局也为这个案子出点力吧,否则我会觉得我像是坐在部下用血染就的位子上只懂得享乐的不负责任的局长。
“再说了,我也没有说谎,因为这个案子本身,我就已经授意你可以便宜从事,不必事先请示我。特案特办,如果事事都要请示的话,会失掉许多可以得胜的机会的。”
张森的眼睛红了:“梁局,还有一年,您就要退休了。我本来想在您退休前送您一份大礼的。您这样做的话,我不是害了您吗?”
梁红林拍拍张森的肩膀:“阿森哪,这个案子的压力太大了,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抗下来的。
“你别忘了,接下来,你们还有更重要,更艰巨的任务要去执行。
“管龙和权彬还躺在医院里,吕江南的伤势也还没有痊愈,小马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生死未卜,你自己也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现在的重案大队,可以说已经是大伤元气,如果你再因此而受到处分,对战友们的打击就太大了。而这个案子还要继续查下去。
“所以,只有我把所有的责任全揽到我身上,我们局的损失才能减到最小。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已经上报厅里。回头厅里肯定会来人调查的,你要好好配合,别到时候让我再落一个欺骗组织的罪名就行了。”
说到这,梁红林叹了口气:“阿森哪,不管这次组织上会给我什么样的处分,哪怕是让我提前退休,我也毫无怨言。
“在我的公安生涯中,能给你和这么多优秀的同事做这么多年的局长,能和你们共事这么多年,我已经很欣慰了。
“在你大二那年,我去你们学校看望老战友,也就是你们的校长。他向我推荐了你,我暗中观察发现,你就是那种天生为了刑侦工作而生的战士。
“为了怕别人比我先一步下手抢走你,我动用关系,偷偷地把你的档案先行提走。
“呵呵,你梁局找人拉关系是家常便饭,可是对于你们那个顽固到无可救药的校长来说,那可是千年不遇的事啊。
“我从上面找好了关系,可你那老顽固的校长就是放,非要走正规手续不可。结果我连哄带骗,软硬兼施,在他家赖了一个星期,那老小子就是不松口。
“后来啊,还是他老婆受不了我的胡搅蛮缠,对他动用了家法,他才不得不放手的。
“哈,这么多年老战友,我那是第一次知道那老小子居然怕老婆。这下好了,有把柄在我手里,我以后从他那里抢人就方便多了。
“这以后啊,你那老校长就不得不和我狼狈为奸了。像权彬就是他母亲托人找到我说想到g市公安局来,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不得不放人。
“还有小王和小马,转业以后本来是分到他学校当教练的,结果,在我的多重重压之下,也不得不忍痛割爱地给了我。
“重案大队,自你而下,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做公安局长这么多年所积累下的财富。有了你们,我才觉得,我这么多的工作没白做,这么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你们,就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你们每一个人都好好的活着,能够好好的工作,有最好的战斗实力,这才是给我最好的退休礼物,你明白吗阿森?”
张森被梁红林深深地感动了,喊了一声“梁局”,那从不轻弹的男儿的眼泪夺目而出。
含着热泪,他双脚一碰,一个标准的军礼,献给了他最尊敬的老局长!
这件事处理的结果,梁红林被记党内警告一次。
第191章 看暗夜怎么收拾你
根据陈长河发过来的短信,可儿的腿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独自行走了。欧阳菲菲长出一口气:自己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而不用整天坐在那个该死的轮椅上了。
这天下午,凌紫薇去上班了,欧阳菲菲在家呆着无聊,索性锁了门,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了。
在一个环境优美的街心花园里,欧阳菲菲坐了下来:好久没有这么惬意地欣赏过这些美景了!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欧阳菲菲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女孩子在草地上欢快地追着一只皮球,跑到皮球跟前,调皮地轻轻用脚踢一下,皮球又往前滚去,她欢叫一声,又开始追。
女孩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她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跟欧阳菲菲比起来,只能称得上是五官端正,也没有凌紫薇的五官那样精致。
然而她浑身上下洋溢着的青春和热情,充满了她这个年龄少有的纯真,以及如一个小女童一般的无邪,都给她增添了无限的魅力。
特别是那双灵性无比的大眼睛,美目流转之下,更是让人忍不住受到她的吸引。
欧阳菲菲不由得被这个女孩子迷住了:在她的世界里,从来缺乏的就是这种童真和童趣。
这时,一个和蔼的声音突然传进了欧阳菲菲的耳中:“可儿,乖,听奶奶的话,慢点跑,别跑得太急了,摔倒了可不是好玩的。”
欧阳菲菲抬眼望去,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慈祥的女人在女孩的后面急急地赶来,脸上满是宠溺的爱责。
再看那个女孩子,听到这句话以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奔向后面的老人,抱着老人的胳膊直晃悠,拖着长长的声调撒娇道:“奶奶,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么容易就会摔倒嘛。你就别再跟着我跑了,坐那边休息一会,看着我就行了嘛。”
欧阳菲菲笑了:这是一个被家人宠坏了的小姑娘,那么大了,奶奶还怕她摔倒。这个做奶奶的,也有点太小题大作了吧。
想想自己,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家人,也从来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宠溺,不由悲从中来:人和人之间,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倏地,欧阳菲菲心里一惊:刚才那个老人,叫这个小女孩什么?是可儿吗?难道这个女孩,就是凌紫薇的妹妹,那个货真价实的凌可薇吗?不会吧?哪有这么巧的事?
仿佛是为了给欧阳菲菲解惑一般,老奶奶疼爱地搂过那女孩,轻言细语地哄道:“可儿乖,你的腿才刚刚好,医生说了,运动不能过量,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咱们慢慢跑,好不好?”
欧阳菲菲一愣:这不正是李医生给自己说的话吗?
想至此,欧阳菲菲慢步踱了过去,捡起了那女孩丢在地上的球,冲她灿然一笑:“这是你的球吗?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女孩大喜过望,松开奶奶的手就跑了过来,仰起脸来,一双大眼睛灵活地滴溜溜乱转:“是我的,你真的要和我一起玩吗?”
欧阳菲菲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们一起玩。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女孩开心地笑了:“我叫凌可薇,大家都叫我可儿,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菲菲笑了:“可儿?你的名字真好听。我比你大,你就叫我紫儿姐姐吧。”
“紫儿姐姐?”可儿歪着脑袋重复了一遍,好象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咧开嘴笑了:“嘻嘻,我有个姐姐,她叫凌紫薇,你的名字跟她好像哦。”
欧阳菲菲全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个小女孩,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凌可薇!
那么,那天凌紫薇说,她见到一个和她妹妹长得很像的女孩子,应该就是她的亲妹妹了吧?
这样的话,凌紫薇那天的失魂落魄就有非常合理的解释了:她看到了自己的亲妹妹,却不能相认;于是她在后面一直跟着,最后一个人独自回了家!
只是,她们当真没有相认吗?
说实话,如果那天凌紫薇见到的如果真的是可儿的话,她不相信凌紫薇能够忍得住!
欧阳菲菲在心里恶毒地笑了:凌紫薇,你会演戏给我看,我就不信,你这个智商只有六七岁小孩的白痴妹妹能够骗得过我!一旦让我知道你私下和妹妹相认的话,看暗夜回头怎么收拾你!
第192章 陈长河?
欧阳菲菲笑着对凌可薇说道:“是吗?那还真是巧呢。我也有个姐姐,和我住在一起。”
凌可薇惊奇地看着她:“真的啊?你也有个姐姐啊?你真好,可以和姐姐住在一起,我都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呢。
“姐姐说,给我看病要花很多钱,所以姐姐去国外挣钱了,连我做手术都没回来看我。哦,对了,你不知道,我坐了好长时间的轮椅了,这几天才刚刚好。
“刚做完手术那几天,腿好疼哦,我都哭了哦。那时候,我好想姐姐啊,腿越疼我就越哭,越哭我就越想姐姐。
“可是,姐姐没有回来看我,只是每天都会给我打个电话。
“姐姐在电话里说,因为想早点给我做手术,可是她还没有挣到那么多钱,就问别人借了好多钱。所以她还不能回来,还得挣钱还给别人。
“而且,我做完手术以后,还要吃好长时间的药,要吃好多的药,那些药也都很贵很贵的,还要花很多很多的钱,所以她还得继续在国外挣钱。”
说到这,凌可薇大人般地叹了口气:“唉,姐姐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不会走路了,反正我想不起来。
“如果我的腿没病的话,姐姐就不用去国外挣钱了,那我就可以和你一样,也和姐姐住在一起了。”
欧阳菲菲温柔地看着她:“可儿的姐姐很疼可儿啊。可儿不用伤心,等你姐姐挣够了钱,她就会回来看可儿了。再说,可儿也不是一个人啊,不是还有奶奶和可儿在一起吗?”
凌可薇回过头望了一眼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老人,开心地笑了笑,然后回过头来,冲欧阳菲菲竖起了食指,神秘地说:“嘘!小声点。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啊,她是哥哥的阿姨,因为哥哥也要挣钱,没有时间照顾我,就让我住在奶奶家里了。
“奶奶家还有个爷爷,是哥哥的叔叔。他们对我可好了,院子里的人都说,爷爷和奶奶对我,比对亲孙女还亲呢,嘻嘻。”
“哥哥?可儿还有个哥哥啊?”欧阳菲菲好奇地问道。
“嗯,”凌可薇用力地点了点头,好象要证明什么似的,很认真地说,“可儿还有个哥哥。哥哥对可儿也很好,很喜欢可儿。
“可儿做手术的时候,哥哥一直在外面等着可儿。做完手术以后,哥哥就把可儿送回了奶奶家,因为医院不好,有很多的医生会给可儿打针。
“哥哥常常都会来奶奶家看可儿,给可儿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姐姐有时候会打哥哥的电话,然后可儿就可以用哥哥的电话和姐姐说话了。哥哥也和可儿一样想姐姐,可是姐姐都不回来。”
“你是说,”欧阳菲菲小心翼翼地问道,“每次你和姐姐说话,都是用哥哥的电话?都是姐姐打给哥哥的吗?为什么姐姐不直接把电话打到奶奶家和你说话呢?哥哥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工作的?”
“对啊,”凌可薇像是在问欧阳菲菲,又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姐姐不直接把电话打到奶奶家里呢?为什么每次想和可儿说话,都要等哥哥来了打到哥哥的电话上和可儿说话呢?她不知道奶奶家的电话吗?哥哥为什么不告诉姐姐呢?”
欧阳菲菲耐心地轻唤:“可儿?”
“嗯?”凌可薇回过神来,冲欧阳菲菲灿烂地一笑,“什么事紫儿姐姐?”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工作的?是你的亲哥哥吗?”欧阳菲菲小心地陪着笑。
“哦,哥哥叫陈长河,是做生意的,奶奶说哥哥也很有钱。可是哥哥说,他挣的钱根本不够给可儿看病,所以姐姐没办法才要去国外的。紫儿姐姐,你知道哥哥为什么不把姐姐家的电话告诉姐姐吗?”凌可薇的心,还在念念不忘刚才欧阳菲菲说的为什么凌紫薇不直接打电话到奶奶家找她。
“陈长河?”欧阳菲菲没有回答凌可薇的问题,只在嘴里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第193章 休想背叛暗夜门
“你哥哥叫陈长河吗?他做什么生意的?是你的亲哥哥吗?”?欧阳菲菲装做没听到凌可薇的问话一般,只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问。
因为她知道,以凌可薇现在的智商,很容易就会忘记自己心里想的问题,而在别人的引导下向着别人要求的方向去思考。
果然不出所料,凌可薇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哥哥叫陈长河,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奶奶说他也很有钱,可是哥哥说,他只是比爷爷奶奶挣的钱多一些,还说他一定也要挣很多钱,给可儿买好吃的东西吃,好看的衣服穿。嘻嘻,哥哥很疼我呢,跟姐姐一样疼我。”
欧阳菲菲几乎要崩溃了:跟白痴说话果真很费劲,她好象一次只能回答一个问题。
无奈之下,她只得打起精神,耐下性子又问道:“可儿姓凌,哥哥怎么姓陈呢?他不是你亲哥哥吧?”
凌可薇生气了:“他就是我的亲哥哥!为什么可儿的亲哥哥不能姓陈?可儿的哥哥就是姓陈,不姓凌!可是他就是可儿的亲哥哥,跟姐姐一样亲的亲哥哥!”
欧阳菲菲忙陪笑道:“姐姐没有说可儿的哥哥不能姓陈呀,只是觉得奇怪嘛。*你看,可儿姓凌,可儿的姐姐也姓凌,那么可儿的哥哥应该也姓凌才对,不是吗?”
凌可薇歪着那可爱的小脑袋,灵性的大眼睛忽闪几下,点了点头:“嗯,好象是哦。那,为什么哥哥不姓凌呢?”
欧阳菲菲简直有点哭笑不得了:“我在问你啊,为什么你的亲哥哥不姓凌呢?”
凌可薇又忽闪了几下眼睛,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不知道啊,紫儿姐姐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什么呀?小可儿又在烦人了是不是?”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凌可薇欢呼一声,飞快地转身,扑进了来人的怀里,腻声腻气地开了口:“爷爷又在乱说,可儿才不会烦人咧,可儿在和姐姐玩呢。”
抬眼望去,只见一位长得慈眉善目的老人轻轻地拍了拍凌可薇那可爱的小脸蛋,疼爱地说:“还说不烦人,又在有停地问那个姐姐一大堆为什么是不是?你这丫头呀,明天爷爷就去给你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回来自己慢慢看,省得你逮到谁都问。”
凌可薇噘了噘嘴,不乐意地晃着老人的胳膊,撒娇道:“我哪有嘛?我是真的在和姐姐玩嘛。”
老人冲欧阳菲菲笑了一下,又低下头,对怀中的小人儿说道:“好了,可儿,我们要回家吃药了,跟姐姐说再见。”
“哦,”可儿乖巧的,同时又不情不愿地答应一声,回头冲欧阳菲菲挥了挥手:“紫儿姐姐再见,我要和爷爷奶奶回家了。”
不等欧阳菲菲有所回应,已是一手搀着爷爷,一手搀着已经走到她身边的奶奶,转身走了。
望着远去的三人那亲密无间的背影,欧阳菲菲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个凌可薇说她姐姐一直没回来,难道说,那天凌紫薇看到的,真的不是凌可薇,而是一个跟凌可薇长得很像的女孩子吗?
摇了摇头,欧阳菲菲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可能!
凌紫薇和马培的那个梅雨长得一模一样,而她又发现一个和她妹妹的相像到让她几乎失魂落魄的女孩子,而且又同时是g市的人。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又怎么会巧到让凌紫薇一个人全都遇上了!这种概率太低了!
还有,陈长河是谁?凌紫薇哪来的哥哥或者是弟弟?照凌可薇的说法,这个陈长河是她的亲哥哥,那么陈长河这个名字,应该不是真名了?他应该也姓凌才对。
可是,如果是假名的话,以凌可薇的智商,又怎么会叫得那么自然那么亲热?
…………
想着,欧阳菲菲的嘴里泛出一声冷笑:凌紫薇,我就不信,在我的面前,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一定会让你原形毕露的!
你休想背叛“暗夜门”,更别想做出什么对“暗夜”不利的事情来,否则,我欧阳菲菲发誓,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第194章 你敢去见她吗?
凌紫薇和欧阳菲菲边吃晚饭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嘴里含了一口菜,欧阳菲菲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今天下午,我在家呆着无聊,就自己一个人出去走了走。
“在离小区不远的一个街心花园里,我见到一个老奶奶带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在玩球。
“那个女孩,长得非常可爱,我跟她玩了一会,发现她的智商好象有点问题,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对了,她有个跟她的人一样可爱的名字,叫可儿。”
凌紫薇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
欧阳菲菲好象没有看到她的反常一般继续说道:“巧的是,她和我一样,也有个姐姐,而且姐姐也叫凌紫薇,不过我比她幸运,因为我一直和我的‘凌紫薇’姐姐住在一起,而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她的姐姐了。
“不过,她也不是那么不幸,因为她的姐姐虽然不在她身边,但是她还有一个哥哥。
“奇怪的是,她姓凌,可是她的哥哥却不姓凌,而是姓陈,名叫陈长河。但是她非常坚定的说,陈长河是她的亲哥哥。
“哦,对了,她还有爷爷奶奶和她住在一起。不过,她说不是亲的,而是她的亲哥哥陈长河的叔叔和阿姨。
“亲爱的薇薇儿姐姐,我也有一个叫做陈长河的哥哥吗?而且是亲哥哥。”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满脸纯真地看向凌紫薇。
随着欧阳菲菲的诉说,凌紫薇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已经被抽离了自己的身体,她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
然而那剧烈地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随即,她就明白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别说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就是能够控制得住,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反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平静的!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就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欧阳菲菲说,自己知道可儿还在g市,并且对于她见到可儿的事在意料之中!
绝不可以!
倏地,陈长河的话又在她脑海中闪现:“对于欧阳菲菲,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也许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无意识中的一句话,都会让她对你起疑心!”
看到欧阳菲菲已经停止了她的诉说,凌紫薇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双臂,激动地大喊:“你是说,你见到可儿了?你真的见到可儿了?她还在g市吗?她住在哪里?快告诉我,我要去看她,我现在就要去看她,立刻,马上!”
欧阳菲菲皱眉:“你弄疼我了。”同时,以一种研判的眼神看着凌紫薇。
凌紫薇仿佛没有捉到听到一般,继续猛烈地晃着她:“快告诉我啊,可儿在哪里?她在哪里?我要去看她,现在就去!你他妈的快告诉我啊。”
欧阳菲菲一掌推开凌紫薇,骂道:“靠,你他妈的疯了吧?我只是见她了,听别人叫可儿,觉得好奇才问她的。我怎么知道她住哪儿啊。”
凌紫薇状如泼妇地冲过去,又一把抓住了她,用力地摇晃着,同时泪流满面:“你既然知道是她,为什么不问她住在哪里?你难道不知道我很想她吗?为什么不问她住在哪里?为什么不跟着她?为什么?”
欧阳菲菲气极,反手一掌,拍得凌紫薇后退一步:“我凭什么要跟着她?你想她关我什么事?你想她你就能见吗?即使你知道她住在哪里,你敢去见她吗?你敢站在她面前,让她叫一声‘姐姐’吗?你敢吗?”
凌紫薇愣住了,仿佛突然之间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样。
继而,她身子一软,慢慢地滑到了地上,呆了一般,任泪水在脸上肆虐而不顾。
欧阳菲菲不禁有些迷惑了:照这样看来,凌紫薇当真没有见过凌可薇了?凌可薇口中所说的陈长河,又是何许人呢?
第195章 她真的是你妹妹
坐在地上,低着头,凌紫薇的大脑快速地转动着:欧阳菲菲已经和可儿见过面了,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当她知道可儿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以后,一定会怀疑自己和可儿已经见过面了,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去套可儿的话的。
以可儿现在的智商,哪会是欧阳菲菲的对手?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和可儿已经见过面了,而且自己和陈长河也在可儿的奶奶家见过的话,她一定会告诉“暗夜”的!
糟了!
为了能够让自己和欧阳菲菲的关系不会让张森怀疑,欧阳菲菲的手机里,有自己和她的合影,如果她拿出手机让可儿看的话,可儿就会告诉她,自己见过她,还跟她和奶奶一起去过奶奶的家中,还见过陈长河!
那自己和陈长河,就真的完了!陈长河这几年来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凌紫薇不禁后悔莫及:她真的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去跟踪可儿,更不应该去可儿奶奶的。:
可是,她只是想和可儿多呆一会,想和可儿说说话啊!
她提到了陈长河,她知道陈长河就是“长江”吗?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搂住了,凌紫薇心神一懔,忙自凝神,又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来。
只听得耳边传来欧阳菲菲温柔的声音:“好了薇薇儿,别伤心了。你虽然不能见到可儿,但是最起码,你知道她是平安的,知道她恢复得很好,知道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爷爷奶奶在照顾她,还有你哥哥陈长河在照顾她,她并不孤单啊,对不对?”
凌紫薇抬起头来,对上欧阳菲菲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看到的爷爷奶奶是谁,我家只有我和可儿姐妹两人,我们没有哥哥,你说的什么陈长河,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欧阳菲菲诧异:“不会吧?可儿亲口告诉我说她有个哥哥,叫陈长河。而且她非常肯定地说,那是她的亲哥哥,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和你姓凌,而哥哥却姓陈。
“我因为没有听你提起过,所以觉得很奇怪,就多问了几句。结果惹得她很不开心,她说陈长河就是她的亲哥哥,还很疑惑地问我,为什么她和姐姐姓凌,哥哥就不能姓陈。”
凌紫薇温暖地笑了:“你知道,可儿现在的智商,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来说,谁对她好谁就是亲人,哪分得清什么亲生不亲生啊。
“我还记得,在我和可儿还没有分开的时候,有b市,在我们院子里,有一对五岁的双胞胎姐妹,可儿很喜欢和她们一起来,她常常说,自己和那对姐妹是双胞胎。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她明白双胞胎的‘双’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三个人的话,那就是‘三胞胎’而不是双胞胎了。
“结果从那以后,她常常乐滋滋地告诉别人说,她们三个人,是三胞胎,加上我,是四胞胎。
“一直到我们分开的时候,她都没弄明白所谓的几胞胎,应该是同父同母并且几乎是同时出生的人。而不是关系好就能够称之为‘胞胎’的。
“我想,可儿口中所说的亲哥哥,应该是那爷爷奶奶的亲戚,对她很好的哥哥吧。”
说到这,凌紫薇把欧阳菲菲的手握在自己的潮热的手中,真挚地说:“刚才对不起了菲菲,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我进‘暗夜门’就是为了可儿,我和可儿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突然听到可儿的消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很抱歉那样对你。”
欧阳菲菲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理解,所以我也没有怪你。我是听那个奶奶叫她‘可儿’才前去和她搭讪的,她告诉我说她叫凌可薇,还有个姐姐叫凌紫薇,又说她以前一直坐轮椅,最近才刚刚能站起来。
“她还告诉我说,因为给她治病要花很多钱,姐姐去国外挣钱了,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姐姐了。我才肯定她真的是你妹妹。
“不过,我没有跟踪她,所以真的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第196章 暗夜也是人
叹了口气,缩起双腿,欧阳菲菲把头枕在膝盖上,眼神变得有点迷离起来:“薇薇儿,你常常说‘可儿’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都是对这个名字的一种侮辱。/
“见到她的那一刻,知道了她就是可儿的那一刻,我突然能明白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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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她的世界是那么单纯,她的眼睛是那么清澈,好象在她的眼里,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好人,这世上所有的事都是好事。所有发生在她身边的事都是那么的美好,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是那么的善良。
“当她用她那双单纯无比的大眼睛充满信任地注视着我,热情地跟我讲她的姐姐,她的爷爷奶奶,她的哥哥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当时,我的感觉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犯罪感’!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面对这样一个不知人心险恶,不知世事丑陋的女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耻。
“和她比起来,如果说她是天使的话,那我就是那种连魔鬼也会唾弃的人!
“你没有说错薇薇儿,她的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都是对她的一种侮辱,真的是这样的!
“我想,如果她不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的话,我是一定会跟踪她的,因为我怀疑你那天见到的人就是她,我怀疑你在背着我做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知道的,我对‘暗夜’已经到了崇拜的地步,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事情发生,绝不允许!
“尽管我还是对你充满疑虑,但是我不想从她身上下手了。因为我突然觉得,利用她,把她拉进我们的世界里,是那么可耻的,简直称得上是人神共愤的事情!”
凌紫薇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从后面紧紧地把欧阳菲菲揽到了怀里:“菲菲,谢谢你对可儿有这么高的评价,也谢谢你放过可儿。”
欧阳菲菲任由凌紫薇搂住了她,没有动,只深深地叹了口气:“薇薇儿,在我的心中,‘暗夜’是神一般的存在,可以说,他就是我的精神寄托。可是见了可儿,我突然在想,连我都不忍心给可儿的世界带来一点点的阴暗,他怎么就能下得了手呢?
“或许,他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完美吗?”
凌紫薇没有接口,只是静静地搂着她。
良久过后,凌紫薇幽幽地开了口:“传说,有一个部落,是个非常彪悍的部落,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以一敌十的强汉。周围所有的小部落都受到这个部落的欺负却无可奈何。
“后来,有人听说,这个部落的精神图腾是‘水’,部落里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是被水神所保佑着的,水神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于是,这个人就秘密联合了其他部落的人,决定利用‘水’来对这个部落实施报复。
“机会终于来了。
“有一天夜里,突然下了很大的雨,大水淹没了这个部落所在的村子。因为在村子的周围,已经被那些想要报复的人提前挖好了渠道,所有的水都向这个村子涌去。
“部落里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了,他们以为水神发怒了,水神想要毁了他们的村子!
“就在这时,其他小部落的人趁机冲了进来,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其实,如果他们像往常一样的话,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这时候,他们已经被恐惧紧紧地撰住了心神,他们以为,水神已经不再保佑他们了,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了。
“于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反抗,而是任由宰割。
“很快的,部落里所有的人都被杀了,这个部落,就此消失了。”
良久过后,欧阳菲菲开了口:“你想告诉我什么?”
凌紫薇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的眼睛能够面对自己,真诚地说:“你是个聪明人,菲菲。你明白我的意思。
“精神信仰可以有,精神图腾也是存在的。但是,如果你把这个图腾,当做你生存下去的根本。那么如果有一天,信仰倒了,你就会失去活下去的力量。
“我这样说,并不是对‘暗夜’产生质疑,也不是让你降低对‘暗夜’的忠诚和崇拜。
“我知道‘暗夜’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我也明白在你的心中,‘暗夜’是不可动移的领袖和图腾。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自己生命的价值和生存的目标寄托在一个虚无的理想中。
“要知道,无论‘暗夜’有多么完美,也无论他有多么强大,他也只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要接受他也有人性脆弱的一面,也有想法和做事让你不能接受的可能发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197章 毫无人性的修行!
定定地看着凌紫薇真诚的双眼,欧阳菲菲长叹一口气,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凌紫薇的怀中:这是第一次,她让自己毫无保留地与一个人亲近而不带有任何的目的,更不带有哪怕是一点点色情!
她陷入了回忆中,幽幽地开了口:“自被‘暗夜门’从孤儿院接出来的那天起,训练对我来说就是每天的必修课。:
“我先是被送到一个专门的地方去测体能,量骨骼,为的是根据我的体能,以及骨骼结构,来拟定一个方案来有计划地接受训练,以此达到让潜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开发的目的。
“而众所周知的,达到这一目的的最有效的训练方式,就是忍术!
“对于忍术,你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只是苦练了保命用的隐身术而已。所以这其中所要经历的苦楚,你根本就不清楚。
“不,不能称之为苦楚!那是一种折磨,一种非人的折磨!一种与极限挑战,与生命抗衡的生与死的折磨!
“如果今天,我的身份不是‘暗夜门’忍术课的教官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那是一种惨无人道的,甚至于可以说是毫无人性的修行!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上忍术课,讲授的是持久力的训练。*忍术的持久力训练分静、动两种练法。静练法是双手挂于树上,支持全身,地上则放满暗器,一旦在练的过程中松手跳下来,就会受很严重的伤。”
说到这里,欧阳菲菲苦笑了一下:“其实,受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受伤以后还要被教官责罚。
“而来自于教官的责罚,远远比受伤更让人铭心刻骨。
“不知为什么,那天我的状态很不好。按照要求,那天我应该坚持三十分钟,可是时间才过了不到一半,我就浑身直冒冷汗,双手酸痛无力,我知道我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后来,又过了大约六七分钟的样子,我终于支持不住从树上掉了下来。
“在掉落的过程中,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来自于地面上暗器穿透身体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然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却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睁开眼睛,我看到一个俊美的男人在对着我温暖地笑。
“从来就没有那样对我笑过,我不禁有点呆了!
“这时,教官过来了,他只看了那男人一眼,然后冷然地对我喝道:‘下来!’
“我只能听话,然后乖乖地从男人的怀中挣脱出来。
“男人拉住了我的手,对教官说:‘是我刚才对她使用了摄心术,她才忍不住掉下来的,与她无关。教官,你要罚就罚我吧。’
“教官用他那死鱼一般的眼睛看着他,而他也毫不退缩地回望着他。
“接着,教官冷冷地说:‘跟我来。’转身走去。
“他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毫不迟疑地就跟着教官走了。
“再看到他的时候,是在晚饭以前。我被叫到了教官的办公室里,他坐在那里。
“他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地靠坐在一把椅子上。看到我,他无力却又温暖地冲我一笑。我知道,他代我受了很严重的惩罚。
“我心底里有一种陌生的情愫悄悄地涌了上来。后来我知道,那个情愫叫感动!
“这时,教官走了过来,以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对我说:‘菲菲,今天是你八岁的生日。我们要为你举行一个简单的生日pary。’
“接着,那个男人艰难地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抚着我的头,又冲我温暖地一笑:‘正是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教官才破例允许我代我受罚的。其实他当时就知道,我并没有对你使用什么摄心术,因为他知道我根本就不会。’
“说着,他和教官相视一笑,又对我说:‘我是专门从德国赶过来为你庆生的。德国有个习俗,孩子的几岁生日,就要邀请几个客人。今天是我们的小菲菲八岁的生日,我从德国请了八个小客人陪你一起过,好不好?现在,我们一起去为你庆生吧,我美丽的小寿星。’”
第198章 与全人类为敌
凌紫薇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惊扰了欧阳菲菲,只静静地搂着她,静静地听着她的诉说。*
因为能听到欧阳菲菲的心里话,简直是太难太难了。
夜色慢慢降临,窗外不远处,属于夜的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整个屋子在霓虹灯那特有的暧昧的笼罩下,显得扑朔迷离。
配合着欧阳菲菲那几乎是不带一丝温度的讲述,让人不由得就产生了一种光怪离奇的感觉。
欧阳菲菲保持着那个姿势,好象也保持着那种心情,继续着她的回忆:“然后,他带我离开训练基地,来到一个地方,那是一个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豪华别墅。
“他带我上楼,亲手帮我换上一件洁白的晚礼服,然后叫来一个化妆师帮我打扮。然后,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美丽和动人。
“接着,他带我下楼。
“楼下,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年龄都和我差不多大。他大声介绍说,我是他最可爱的小公主。
“后来,在和那几个小客人用英语交谈的过程中,我才知道,他们分别来自于八个国家,父母全都是他们所在国家赫赫有名的人物,而家庭,也全都是他们所在国家的名门望族。”
说到这里,欧阳菲菲又长叹了一口气:“那一年,我八岁。那是我长了那么大,过的第一个生日,而有生以来的第一个生日,就是那样的隆重,那样的让人难以忘记。
“你无法想象一个孤儿在那种时刻的那种感动。那是一种被人关爱的感动,一种被人重视的感动,一种连在做梦都不敢想象的被人宠溺的感动。
“并不仅仅是因为一个生日,更重要的是,那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代我受过,第一次有人出面保护我。
“那一刻我就发誓:为了这个男人对我做的这些,我死都甘愿!
“在送我回基地的路上,他一直温柔地把我搂在怀中,偶尔我一动之下,他会吸一口气,我知道我是撞到了他的伤口。
“到了基地以后,我赖在他的怀中不肯进去。他温言地哄着我,然后他承诺,等我长大了,等我学到一身好本事以后就来接我离开。
“无奈之下,我离开他那温暖的怀抱,然后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淡淡地一笑说:‘我叫暗夜。’
“从此,这个名字就映印在我的脑海里,篆刻在我的心弦上,浸透在我的骨髓里。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拼命的学习,玩命的练功,只为了他的那个承诺。
“我知道,只有成为最优秀的学员,我才对得起他对我的疼爱和另眼看待;只有学到一身的好本事,我才能要得起他的承诺!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但是,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到他从世界各地寄来的礼物。不一定很名贵,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费了很大的心思选出来的礼物。
“然后,在我十七岁的那一年,有一天,教官把我叫到办公室。
“一个很慈祥的中年妇女坐在那里,对我说:‘菲菲,暗夜说,他没有忘记对你的承诺,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他不方便亲自来,所以让我来接你。’
“那一刻,我心中的激动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那是一种比当初离开孤儿院更让我雀跃的心情。
“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薇薇儿,你说在我的心目中,暗夜是一种信仰,一种精神图腾,是一种虚无。
“你错了,在我的心中,他不仅仅是精神上的存在,而是深入骨髓的一种存在,对于我来说,他就是一切!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他在我心中都是高于一切的一个存在!
“哪怕他是个恶魔,哪怕唯他是尊就意味着与全人类为敌,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
“哪怕是,我心中清清楚楚地明白,他的决定是错误的,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落得一个凌迟之死,会让人五马分尸,但是,只要他一句话,我就会毫不迟疑地执行。
“只要是对‘暗夜’不利的事情,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清除,哪怕是拼了性命不要我也不在乎。你明白吗?”
第199章 缺乏对暗夜的绝对忠诚
凌紫薇叹了口气:“菲菲,你常说,你自己是个没有人性的人,说你善良是对你的侮辱。:
“可是你的这番话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的心中,其实是渴望善良,渴望关爱,渴望情意的。
“你以‘暗夜’的好恶为判断是非的标准,以他的目标为目标,以他的话惟命是从。
“这正说明,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只不过,你只重‘暗夜’的情,也只重‘暗夜’的义。
“因为‘暗夜’对你好,所以你忠心于他;因为‘暗夜’给了你从来没有人给过的关爱,所以忠诚于他;因为‘暗夜’给了你从来没有过的珍重,所以你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都交给他。
“那是因为,在他之前,从来没有人那样对过你,从来没有人那样重视过你,也从来没有人那样的疼爱过你!
“我们所有的人,不管是如你这样的心甘情愿,还是如我这样的有所顾忌,但是,加入了‘暗夜门’,我们就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暗夜门’,也就等于是交给了‘暗夜’。
“他是我们的领袖,是我们的精神,是我们的图腾。我们没有背叛的理由,也没有背叛的可能。不管是思想上的背叛,还是行为上的背叛,对于我们来说,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我们清清楚楚地明白,背叛暗夜,就意味着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而对于我来说,还包括可儿的一切!”
凌紫薇苦笑:“你是自小就加入‘暗夜门’的,可以说,你的人生观与价值观都是在‘暗夜门’形成的。
“而我自小接受的是传统的教育,我所有的人生观与价值观都在自于学校,来自于社会。
“自从加入‘暗夜门’以来,我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价值观被改变,人生观被颠覆。很多以前我认为不好的事情,在这里被认为是理所当然。
“就像我无法想象你的童年一样,你也无法想象当一个人已经成熟的观念和观点被强行推翻的那种痛苦和煎熬。
“但是,做为可儿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和活下去的支柱,我必须得忍!
“所以说,‘暗夜’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对于你,他用的是怀柔政策,而对于我,他用的是攻心政策。对症下药,也难怪他会成功。
“我不会背叛‘暗夜门’,因为,我不能在父母惨死之后,再让可儿失去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从凌紫薇的怀里挣脱出来,欧阳菲菲正面看向她,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睛里闪着狼一样的光芒:“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否则的话,我会让你,让你那个白痴妹妹,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只要是威胁到暗夜的事,我都会一一清除;只要是对暗夜有利的事,我绝不会下不了手。
“所以,哪怕你妹妹再让人不忍伤害,哪怕她再让我感到心痛,只要你做出对暗夜不利的事,只要你有背叛暗夜的倾向,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干掉她。
“说实话,我一直不赞成用这种方法来接收成员,因为你们缺乏对暗夜的绝对忠诚。你们的骨子里,在反对暗夜,质疑暗夜。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永远不会背叛暗夜!”
凌紫薇心中一懔,陈长河的话再一次浮上她的脑海:“那个女人,对暗夜的忠诚,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或者说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而她的心肠之歹毒,手段之狠辣,也已经到了你不能想象的地步。”
至此,凌紫薇已经明白了:欧阳菲菲对她说这些话,并不是她真的对“暗夜”产生了质疑,而是在试探她,同时也在告诫她,只要有她欧阳菲菲在,你就别想做出什么对“暗夜门”或者是对“暗夜”不利的事情来!
第200章 以跳车相威胁
对于电视上播出的公安局长梁红林关于“有恐怖分子来到g市”的公开辟谣,陈长河根本就不相信。
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陈长河的第一反应是:“影子”干的!
于是,他通过各种渠道开始联系“影子”,却始终是杳无音讯。
“暗夜”打电话说,他也怀疑这是“影子”干的,但是,他也查不到“影子”的登机信息,同时也查不出“影子”的出境记录。
“影子”,自那天晚上和他分开以后,仿佛就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与她有关的线索。
凭直觉,陈长河猜测那天晚上和“影子”发生打斗的,是警方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张森的重案大队。
于是,陈长河动用了他所以能想到的关系,开始打探那天晚上的战斗经过,以及有可能留下的战斗的痕迹。
却是一点消息也得不到!
然而消息越是封闭得严,陈长河越是觉得这里面的问题大。
今天早上七点半,陈长河接到凌紫薇的电话,把她昨天晚上和欧阳菲菲的谈话内容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
陈长河当机立断,一点时间也没有耽误,让一个哥们开车带老夫妇俩和可儿一起离开g市去旅游。等回头他安排好了,直接让他们去别的城市定居。
绝不能让欧阳菲菲再见到可儿,否则的话,凌紫薇会有危险的!
手机又一次响起!
陈长河一震:不知为什么,这几天,他特别害怕有电话打进来。
来电显示,是带可儿他们去旅游的那个朋友:“陈哥,我们刚出g市,正准备上高速公路,可儿以跳车相威胁,非要见到你才走。我和叔叔阿姨都哄不住她,怎么办?”
陈长河愣了,可儿从来没有过这么不懂事的时候:“好吧,告诉我具体位置,我马上来。”
…………
两个小时以后,凌紫薇的电话响了,是陈长河专门用来和她联系的那个号码:“薇薇儿,华宇大厦后面的那条街上,有个小吃城,你知道吧?今天中午,你一个人到那里去吃饭。”
凌紫薇无心工作了,猜测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会让陈长河如此急迫地要见她。
不会是可儿出了什么事吧?还是说,欧阳菲菲真的找到可儿了吗?不会这么快吧?
陈长河不是说,他会马上安排可儿离开吗?
这天早上剩下的时间,凌紫薇就这样在忐忑中渡过!
一下班,凌紫薇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司,来到陈长河所说的那个小吃城。
她不安地四处搜寻着陈长河的身影,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跟我来!”
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自她身边匆匆而过!
凌紫薇没有犹豫,跟在他后面往前走去。
走进一个卖馄饨的饭馆,那人没有停留地进了里面的一个小门。饭店老板很热情地在打着招呼:“一楼没有座位了,请上二楼。”
那人没有上楼,而是直接穿过后面另外一个小门。
凌紫薇跟了出去,却发现已经走在另外一条大街上:原来,这是这个饭馆的后门!
来人如此郑重其事,凌紫薇心里的不安更盛了!
终于,来人走到一个小商店的门口,回头看了凌紫薇一眼,冲她点了点头,又对商店的老板打了个招呼,示意她跟他进去。
里面,是一个很小的院子,来人站住脚步,对凌紫薇说:“陈哥在二楼等你,我就不上去了。”
凌紫薇点头,对那人说了声“谢谢”,不再多想,直接上了二楼!
一进门,凌紫薇就呆住了:里面坐着的,除了陈长河以外,还有可儿!
她的可儿!
第201章 送我去暗夜门吧!
看到凌紫薇,可儿那双大眼睛刹那间就蓄满了泪水,颤抖着,她喊道:“姐姐!”
这两个字,对于凌紫薇来说,无疑比天籁更甚!
然而,她不敢答应!
只是定定地,让自己的眼光胶着于可儿的身上,眼中也含满了泪水!
可儿冲她扑了过来,直接扑进她的怀中,哭着喊道:“姐姐,我是可儿啊,是你的小可儿啊,是你用生命来爱着护着的小可儿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凌紫薇只觉得一阵眩晕,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不管不顾地把可儿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喊了一声“可儿!”姐妹二人放声大哭起来!
陈长河的眼眶也有点湿润了。
良久过后,他哽咽着开了口:“好了,可儿,你姐姐时间有限,别光顾着哭了,跟姐姐说说话吧。”
好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凌紫薇细心地帮可儿擦去脸上的泪痕,带着泪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我的长相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可儿天真地笑了:“那天在超市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姐姐了。你的外貌变化再大,可是你看可儿的眼神不会变啊。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是姐姐了。
“那天在奶奶家,我不是也说了吗?你身上有姐姐的味道。可是你和哥都听不懂,是你们笨嘛。”
凌紫薇宠溺地又搂紧了她,突然之间,好象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地推开可儿,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
然后,她疑惑地看向陈长河:“哥,可儿说话……怎么变得这么有条理?”
陈长河无奈地冲她一笑:“我们都被她骗了!她根本就没有失忆,智力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从她在医院苏醒的那一刻,她就在骗我们!”
凌紫薇瞠目!
可儿把自己又揉进凌紫薇的怀中,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当初,我只是不愿接受父母也车祸的事实,所以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开口说话。
“刚好,我听到医生告诉你说,因为打击太大,我就是醒过来了,也有可能患上短暂性失忆,也就是选择性失忆,智力也会大受影响。
“我不想让别人安慰我,因为我觉得,来自于没有失去过亲人的那些人的安慰,是苍白的,会让我觉得讨厌,所以,我宁愿失忆!
“智力受影响又如何呢?父母不在了,我宁愿做个白痴。最起码,如果我是个白痴的话,姐姐就不用在承受失去父母之痛以后,还要想办法来安慰我了。
“虽然骗姐姐不对,但是,等过了这段时间,等姐姐能够好一些了的时候,再告诉姐姐好了。姐姐那么疼我,一定不会怪我的。
“后来,有天晚上,我听到了姐姐和哥哥的对话!
“于是,我决定,我也要参与,找出父母真正的死因,决不让坏人在害死父母以后还逍遥法外。
“而最好的参与,就是接受哥哥和姐姐的安排,以一个白痴的身份进入‘暗夜门’。这样的话,别人就会对我不设防,也许我会有你们无法得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只可惜,哥太疼我了!没有把我送到‘暗夜门’,而是送到了爷爷奶奶家里,我的想法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也只能继续装白痴了。
“今天早上,哥要送我离开,我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所以我决定要见你们,对你们说出一切。”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长河,再定定地看向凌紫薇,动情地说道:“姐,你和哥已经牺牲的太多了,就让我也尽一份力吧。送我去‘暗夜门’吧!还是以那个白痴的身份,好不好?”
凌紫薇心中的感受绝不是“震惊”两个字能够形容的!
她再也想不到,在她心中那么单纯,那么不谙世事的可爱的小妹妹,居然会有这么深的心机,有这么优秀的表演才能。
装失忆,装白痴居然装了六年之久,并且没有一丝的破绽!
听她说完这所有的事情,听到她自己要求去“暗夜门”,想到自己在“暗夜门”所受到的几乎称得上是惨绝人寰的遭遇,想到自己所付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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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紫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伤与痛,抬起手来,只听“啪”的一声,她狠狠地给了凌可薇一记响亮的耳光!
第202章 我宁愿你真是个白痴!
很显然,这一记耳光,凌紫薇用了很大的力气,因为可儿的一张脸,几乎立刻就红肿了起来。
可儿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凌紫薇,也忘记了用手去捂脸。
陈长河“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冲过去一把抓住凌紫薇,低声喝道:“薇薇儿,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凌紫薇一把抡开陈长河,陈长河一个没防备,几乎摔倒在地。
只听凌紫薇压着声音低吼道:“你知道今天为什么要送你走吗?就是因为你昨天在街心花园遇到的那个女人!就是你告诉她说你叫凌可薇,你还有个姐姐叫凌紫薇,有个哥哥叫陈长河的那个女人!
“知道她是谁吗?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她是‘暗夜门’的一个教官,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是宁愿以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暗夜’对她的信任的‘暗夜门’最忠实的走狗之一!
“知道你昨天的话可能引起的后果吗?你姐姐会因此而丧命,你哥哥会因此而失去‘暗夜’的信任,你父母的死因会永远深埋于地下!你哥哥和姐姐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全都会打水漂!
“如果你智力真的出了问题,我们不怪你。:可是你是装的!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装的,你既然知道我和长河哥现在是在‘暗夜门’,既然知道我们在‘暗夜门’有很大的危险,还敢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一个陌生人!
“你和白痴有什么两样?我告诉你,我宁愿你真是个白痴!
“你居然还敢要求送你去‘暗夜门’?亏你想得出来!
“你能够瞒过我们,是因为我们根本不会去想你是在假装失忆,假装白痴!我们不会注意你!
“如果你去‘暗夜门’,你知道你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吗?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着,哪怕是你去上厕所也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你以为是去夏令营吗?你知不知道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你知不知道去了那个地方,你不死也得脱三层皮?
“你知不知道‘暗夜门’里的成员,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都是成了精的人?你要是去了,我告诉你,不出三天,你就得被人抬着走出来。
“知道‘暗夜门’会怎么对你吗?她们会先把你的自尊践踏得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自己都觉得自己脏得连人都不配做。她们会让你……”
“够了,薇薇儿!你给我闭嘴!”陈长河怒喝一声,冲上去一把捂住了凌紫薇的嘴,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发现,凌紫薇已经快要失控了:她的眼神已经开始焕散,她的语速急促而激动。
陈长河不愿让凌可薇知道她姐姐这几年的非人遭遇,不想破坏了她纯真得近乎于无邪的思想!
不想,凌紫薇身子快速地向后滑了出去,竟是硬生生地与陈长河拉开了距离,陈长河覆在她嘴上的手掌已然落空。
陈长河再也想不到凌紫薇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居然会对他使出武功来,不由愣了一下。
凌紫薇看着陈长河,凄厉地喊道:“你才给我闭嘴!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她?我必须让她知道,加入‘暗夜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否则她是不会死心的!我必须得让她死了这个心。
“哪怕从此她以我为耻,哪怕从此她不想再看到我,哪怕从此她不再认我。
“不管她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以后会怎样对我,我都必须让她死了这个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绝对不会让她加入‘暗夜门’的!
“为了这件事,已经赔上了一个你,又再赔上了一个我,我绝不能再在这件事上再赔上一个凌可薇!
“我绝不会让我们一家人全都为这件事情陪葬,绝不会让我们一家人全毁在这个该死的‘暗夜’的手上!
“绝不!我告诉你陈长河,我绝不!”
第203章 暗夜门,我是去定了!
凌紫薇凄婉的声音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回旋着。:
想到她这几年所受到的委屈,想到她在“暗夜门”的经历,陈长河心中不由又是一痛,一行清泪几乎就要落下来。
这是他此生认定的唯一的爱人,可是他不能守护她!
在她每一次经历属于女孩子的耻辱以后,他不能够去安慰她!
甚至于,所有她经受过的非人遭遇,时间都是他亲自安排的!
每一次,在那个时间段里,想象着她心里的苦楚,想象着她正在经历的折磨,想象着她从**到精神的双重磨难,他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他问自己:这么做,真的是值得的吗?
加入“暗夜门”,固然是自己的选择,可是把丫丫也拖进来,成为这个事件的牺牲品,真的是值得的吗?
陈长河不由得又一次想起了改变凌紫薇命运的那天晚上经过来:
他一直认为,师父和师娘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安排。
接着,他查到师父留给他的那张照片上的少女,居然就是半个月以前,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告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无条件地转让给来自日本的森川株式会社的“东南财团”董事长梅清亮唯一的爱女梅雨!
随后,梅氏夫妇离奇死亡,梅雨离奇失踪。
这种疑虑就更甚了!
陈长河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凌紫薇。
凌紫薇反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办?”
陈长河回答道:“我怀疑,梅氏夫妇的死亡,以及梅雨的失踪,跟师父师娘的死有着直接的联系。而师父给我留下梅雨的照片,本身就说明梅家与凌家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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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也有打算去g市定居,所以,我打算从‘东南财团’的易主开始调查,查清梅氏夫妇的死因,以及梅雨失踪之事,继而查出师父师娘的死因。
“我有个直觉,只要查清梅家的事,就能查清师父的事。”
凌紫薇紧紧地盯着他:“哥,你失踪了四年,并且这四年之内杳无音信。
“但是,在爸妈出事以后,你可以说是在第一时间赶回来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一直没有忘记这是你的家,一直在关心着这个家。
“我不知道你这四年去干什么了,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我就不问了。
“但是,你说你要查清梅家的事,查清‘东南财团’的事!
“哥,我是学企业管理的,国内的企业我不敢说全都知道,但是一些有名的大型企业我都是有耳闻的。
“g市的‘东南财团’,在国内金融界,甚至于是国际金融界,都是享有盛誉的。
“它的权势之大自然可见一斑。
“哥,给我一个你有能力,或者说有实力去调查这样一个财团的理由!”
陈长河看着凌紫薇,看着这个几乎是从小就认定了自己是他的女人的凌紫薇!
他没有理由不对他说实话,也没有理由去骗她!
更何况,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明白,她是那种认死理的人。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他有事情瞒着她,她会恨死他的!
陈长河叹了口气:“这四年,我去了一个地方,或者说,我加入了一个组织,一个叫‘暗夜门’的组织!”
缓缓地,陈长河把这个组织的性质,以及自己在“暗夜门”中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凌紫薇。
良久过后,凌紫薇抬起头来:“哥,我要和你并肩作战!不管是为了查清父母的死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都要和你一起承受!”
陈长河当然坚决反对,并把一个女孩子加入“暗夜门”所要受到的遭遇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
可是,凌紫薇,他的丫丫,他最心爱的女人,直接拿过一把刀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孤军作战。
“我是你的女人,我不能让自己的男人一个人去涉险而自己却生活在他用血甚至于是用生命编织的金丝笼里。
“哥,如果你承认我是你的女人,就答应我的要求。
“如果你不承认我是你的女人,那你就无权代我做出决定。
“暗夜门,我是去定了!
“如果你不同意,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我的性格你了解,我说到做到!”
第204章 今晚,你要了我吧
陈长河的思绪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只听凌可薇痛呼一声“姐姐”,重新扑进了凌紫薇的怀中,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姐姐,那天晚上你和哥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也知道你受了很多苦。
“无论姐姐变成什么样子,无论姐姐经历了什么,可儿知道,姐姐疼可儿的心永远不会变。在可儿的心中,你永远是世界上最好,最疼可儿的姐姐。
“姐姐,你先不要生气,听可儿把话说完好不好?
“那天晚上,姐姐要求加入‘暗夜门’的时候,哥已经把一个女孩子加入‘暗夜门’所要遭受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可儿听到了。
“可儿知道,姐姐不想让可儿受到伤害,姐姐是想保护可儿,可儿都知道!
“但是,姐姐,可儿跟你保证,就是加入了‘暗夜门’,可儿也不会让自己受到一点点伤的。
“姐姐你别忘了,可儿是个弱智儿啊。谁会放心让一个白痴去执行什么任务呢?
“而且,也没有人会刻意回避一个白痴,所以可儿很有可能会听到一些姐姐和哥哥都听不到的消息哦。/
“至于姐姐说,害怕有人会看穿可儿是在装白痴。这一点,姐姐,你忘记了吗?可儿从在幼儿园的时候起,就一直是被称为小童星的天才表演家哦。演戏对于可儿来说,是小菜一碟啊。
“昨天的事,可儿很抱歉,因为可儿没有想到随便遇到的一个人居然会是‘暗夜门’的门,可儿发誓,以后不会这么不小心了,好不好?”
凌紫薇厉喝:“你今天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同意你去‘暗夜门’!”
凌可薇无助地看向陈长河,拖着长长声音求助:“哥……”
叹了口气,陈长河走过来,把姐妹二人一起揽进了怀里:“可儿,你要体谅你姐!师父师母都不在了,你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血亲了,她不愿意让你去冒险,也是出于对你的爱护和疼惜。听哥的话,跟爷爷奶奶去外地生活一段时间吧。
“哥跟你保证,过不了多久,我们三个人就会团聚的,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凌紫薇闻言猛地抬起了头:“哥,你说的是真的?过不了多久了吗?”
陈长河微微点头:“是的!用不了多久了。我现在正在等待一个消息,只要这个消息能够确认,师父和师母的死因就会水落石出。那时候,你就可以退出了!”
凌紫薇摇了摇头:“我不要!即使查出父母真正的死因,只要你在‘暗夜门’一天,我就绝不会退出。
“我说过,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要和你并肩作战!除非你也退出‘暗夜门’,否则,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暗夜门’!”
陈长河感动地轻吻凌紫薇的额头:“傻丫头,哥不是一个人!哥还有很多兄弟的,你已经帮哥很多了。
“你不愿意让可儿受委屈,难道哥就愿意让你一直受这种委屈吗?听话,哥让你退出的时候,你就带可儿离开吧,等哥处理完‘暗夜门’的事,哥就去找你们,然后咱们永远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凌紫薇固执地含泪摇头,可儿看了看墙上的表,着急地开了口:“哥,姐快要到上班时间了,让我把话说完。
“姐,我可以答应你不去‘暗夜门’,但是,我绝不离开g市!我不要离你和哥那么远!
“我和爷爷奶奶也不用搬家,昨天的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
“如果那个女人找到我,我有办法对付她,她不会知道你见过我的。至于爷爷奶奶那方面,你根本不用担心。
“他们的年纪都大了,眼睛都很不好,对于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他们根本就记不住。
“我打赌你现在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你就是那天出现在家里的那个人!
“即使他们看到那个女人和你的照片,他们也不会认出的,只会觉得眼熟而已!
“而且,我和他们可以说是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如果那个女人出现,我一定会在他们旁边,我会有办法让她相信,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
“哥,姐,我知道你们疼我,爱护我,不想让我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但是,我也是凌家的一份子,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帮你们!绝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我们凌家人,一起并肩作战!
“如果这样你们还不答应的话,我保证,今天和你们分手之后,你们就永远也不会见到我了!”
听着凌可薇斩钉截铁的话,看着她天真却又坚毅的表情,陈长河和凌紫薇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第205章 我有办法对付她
陈长河的思绪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只听凌可薇痛呼一声“姐姐”,重新扑进了凌紫薇的怀中,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姐姐,那天晚上你和哥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也知道你受了很多苦。
“无论姐姐变成什么样子,无论姐姐经历了什么,可儿知道,姐姐疼可儿的心永远不会变。在可儿的心中,你永远是世界上最好,最疼可儿的姐姐。
“姐姐,你先不要生气,听可儿把话说完好不好?
“那天晚上,姐姐要求加入‘暗夜门’的时候,哥已经把一个女孩子加入‘暗夜门’所要遭受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可儿听到了。
“可儿知道,姐姐不想让可儿受到伤害,姐姐是想保护可儿,可儿都知道!
“但是,姐姐,可儿跟你保证,就是加入了‘暗夜门’,可儿也不会让自己受到一点点伤的。
“姐姐你别忘了,可儿是个弱智儿啊。谁会放心让一个白痴去执行什么任务呢?
“而且,也没有人会刻意回避一个白痴,所以可儿很有可能会听到一些姐姐和哥哥都听不到的消息哦。/
“至于姐姐说,害怕有人会看穿可儿是在装白痴。这一点,姐姐,你忘记了吗?可儿从在幼儿园的时候起,就一直是被称为小童星的天才表演家哦。演戏对于可儿来说,是小菜一碟啊。
“昨天的事,可儿很抱歉,因为可儿没有想到随便遇到的一个人居然会是‘暗夜门’的门,可儿发誓,以后不会这么不小心了,好不好?”
凌紫薇厉喝:“你今天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同意你去‘暗夜门’!”
凌可薇无助地看向陈长河,拖着长长声音求助:“哥……”
叹了口气,陈长河走过来,把姐妹二人一起揽进了怀里:“可儿,你要体谅你姐!师父师母都不在了,你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血亲了,她不愿意让你去冒险,也是出于对你的爱护和疼惜。听哥的话,跟爷爷奶奶去外地生活一段时间吧。
“哥跟你保证,过不了多久,我们三个人就会团聚的,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凌紫薇闻言猛地抬起了头:“哥,你说的是真的?过不了多久了吗?”
陈长河微微点头:“是的!用不了多久了。我现在正在等待一个消息,只要这个消息能够确认,师父和师母的死因就会水落石出。那时候,你就可以退出了!”
凌紫薇摇了摇头:“我不要!即使查出父母真正的死因,只要你在‘暗夜门’一天,我就绝不会退出。
“我说过,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要和你并肩作战!除非你也退出‘暗夜门’,否则,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暗夜门’!”
陈长河感动地轻吻凌紫薇的额头:“傻丫头,哥不是一个人!哥还有很多兄弟的,你已经帮哥很多了。
“你不愿意让可儿受委屈,难道哥就愿意让你一直受这种委屈吗?听话,哥让你退出的时候,你就带可儿离开吧,等哥处理完‘暗夜门’的事,哥就去找你们,然后咱们永远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凌紫薇固执地含泪摇头,可儿看了看墙上的表,着急地开了口:“哥,姐快要到上班时间了,让我把话说完。
“姐,我可以答应你不去‘暗夜门’,但是,我绝不离开g市!我不要离你和哥那么远!
“我和爷爷奶奶也不用搬家,昨天的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
“如果那个女人找到我,我有办法对付她,她不会知道你见过我的。至于爷爷奶奶那方面,你根本不用担心。
“他们的年纪都大了,眼睛都很不好,对于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他们根本就记不住。
“我打赌你现在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你就是那天出现在家里的那个人!
“即使他们看到那个女人和你的照片,他们也不会认出的,只会觉得眼熟而已!
“而且,我和他们可以说是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如果那个女人出现,我一定会在他们旁边,我会有办法让她相信,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
“哥,姐,我知道你们疼我,爱护我,不想让我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但是,我也是凌家的一份子,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帮你们!绝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我们凌家人,一起并肩作战!
“如果这样你们还不答应的话,我保证,今天和你们分手之后,你们就永远也不会见到我了!”
听着凌可薇斩钉截铁的话,看着她天真却又坚毅的表情,陈长河和凌紫薇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第206章 善良的,还是邪恶的?
马家的花园里,汪洋在一片紫藤萝静静地站立着。
她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从没见过开得这样茂盛的藤萝,只见一片浓密的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仿佛是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是深深浅浅地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
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的银光,就像是迸溅的水花,仔细看时,才知道那是每一朵紫花上最浅淡的部分,在和阳光相互挑逗。
每一朵花都是上面的在盛开,下面的待放,于是便是上深下浅,仿佛紫色就此沉淀了下来,沉淀在那最嫩最小的花苞里。
一个有力的臂膊环住了她的肩膀,同时,一个属于男性的声音传来,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低低着,?“在想什么?”
汪洋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怕惊扰到了这一汪紫藤萝瀑布一般,轻轻地开了口:“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能想。只是在欣赏这条紫藤萝瀑布。
“你不觉得,这一条紫藤萝不只在眼前吗?它也会从你的心上流过。
“这一刻,不仅仅藤萝是紫的,就连空气也变成了那深深浅浅的紫色一般,静静地笼罩着你,也静静地包容着你。*
“而你的心,就会沉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其他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候都不存在了。”
马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条紫藤萝,还是梅雨在的时候,我和她一起种下的。
“你说的感觉,我也常常会有。所以,自她走后,我也常常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只是静静地伫立凝望。”
汪洋把身子靠在马培的身上,呢喃道:“小绿间长红,露蕊烟丛,花开花落昔年同。惟恨花前携手处,往事成空。
“山远水重重,一笑难逢,已拚长在别离中。霜鬓知他从此去,几度春风。”
马培笑了:“晏几道的词,词牌叫……《浪淘沙》,对吧?”
汪洋回头,诧异:“没错!这首词并不是很有名,想不到,你居然也知道,真是难得。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最多对西洋文化比较了解,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中国古诗词!”
马培苦涩地一笑,非常聪明地转了话题:“怎么会突然想起这首词呢?”
摇了摇头,汪洋浅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这片紫藤萝,听到你的话,这首词就自然而然在浮上了我的脑海,也自然而然地就脱口而出了。”
再看向那条紫藤萝,汪洋状似迷离地问:“想她吗?我是说,现在?”
摇了摇头,马培有些迷茫:“不知道!刚刚看到你的背影,我有一刹那的恍惚,好象是看到了梅雨站在这里。
“但是立刻的,我就知道,那不是梅雨,是你,米忆芊,我现在的女人!
“芊芊,有时候我想,我是很无情的一个人,也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从来只听新人笑,哪能忆起旧人哭!
“也许,时间已经让我把对梅雨的感情渐渐地淡忘了;也许,时间也早已经让我从梅雨的生活退出了,就像是她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一样。
“你说,时间到底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
汪洋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这样一段文字,大意是说:
“一锅米饭,放到第二天,上面那一层就会发干;放到第三天,味道就会发生改变;到了第四天,我们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它已经变坏了。
“而让这锅米饭变坏甚至是变馊的原因,无他,就是时间!
“可是,在浙江绍兴,一户人家生下了一个女儿,他们就会在地窑里埋下一坛坛用米酿成的酒。
“十八年后,女儿长大了,出嫁了,就把这一坛坛的酒再取出来,它们就会成为女儿婚礼上的佳酿。
“这些酒,有一个美丽的,惹人遐思的名字,叫做女儿红!
“是什么使这些平凡的米酒变得香醇?同样是时间!
“所以说,时间不是善良的,也不是邪恶的。它只是一种简单的乘法,使原来的数值倍增而已。
“开始变坏的米饭,不断地变得更腐;开始变醇的米酒,每一分钟都在继续增加它的芬芳。
“所以,我想,不管你认为你对梅雨的感情变得淡漠了,还是你认为梅雨已经从你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我觉得,在你的心中,或者说,在你的心底,梅雨永远都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存在。也就是说,你永远也不会对她淡漠。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只会越来越重要,而不会消失!”
第207章 男人是愚蠢肤浅的生物
一句话说的汪洋大窘,脸上不由一红。
回头看了汪洋一眼,马培笑:“g市第一名记,汪洋,原名米忆芊。芊芊,这是家父,华宇集团的创始人,我的顶头上司——马董事长。”
汪洋从沙发上站起来,礼貌地弯了弯腰:“马董好!久仰您的威名了。”
“哦。”马父做恍然大悟状,“汪洋啊!财经杂志的专访就是你写的吧?我看过了,写得不错啊。一个女孩子,能有这么犀利的文笔,难得难得。”
汪洋恭谦地一笑:“马董过奖了。能成功采访到华宇集团的当家人,是我的荣幸。”
马父含蓄地笑了一声:“应该说,能成功地邀请汪记来寒舍做客,是马培的荣幸才对。”
听出了马父的弦外之音,汪洋的脸不由得又是一红!
马培开怀大笑:“老爸,你好歹也是堂堂华宇的董事长好不好?这么为老不尊可不怎么好啊。不过,小芊芊啊,能看到你吃憋,还真是值回票价呢。”
汪洋毕竟不是寻常弱女子,脸红归脸红,口头上可绝不会吃亏:“主编希望我给马总的专访再来个跟踪采访,看能不能再挖到一些大新闻。
“本来我是拒绝的,因为我不认为马培还会有什么新鲜事情没被其他同行写过。
“现在我有把握了,马总的后续采访不一定非要写他本人不可,还可以写他的家庭等等。比如……”
汪洋故意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看了马父一眼:“比如说,马总的父亲,向来以威严而著称于业界之内的,堂堂华宇天下集团有限公司的创始人。居然是个可以称得上是‘老番癫’之类的人物。
“这个料一旦爆出去,应该比马总本身的报道更吸引人吧?
“怎么样马董,咱俩谈谈?”
马培父子对视一眼,同时无声地一笑。
然而两人的笑意各有不同。
老的那个在对少的说:行啊小子,挺有个性的女子,不亏是我马某人的儿子,有眼光!
少的那个的意思是:勉勉强强,凑合凑合,与您无关,是我的个人魅力所在。没听过有句老话叫做“歹竹出好笋”吗?
老的对汪洋笑道:“不愧是第一名记,嘴巴就是犀利,老朽佩服。”
少的那个就没这么有礼貌了:“小芊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要揭自己家人的短呢?”
“自己家人?”汪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马培话里有话,不由脸又是一红,低低地嘟嚷了一句“懒得理你”,径自坐了下来,低了头不再说话。
马父呵呵一笑:“汪记,我们父子不常见面,见面就斗嘴,让你见笑了。好了,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先上楼了。唉,这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而已,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这人哪,不服老不行啊。”
马培笑道:“妈呢?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
马父好象愣了一下:“对啊,你妈呢?怎么没跟我一起回来?”
马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问您呢,我怎么会知道?”
“哦,对了,她去法国里昂了。”马父突然想起来了似的,“你柳阿姨住院了,她女儿没在身边,你妈陪她住几天。”
马培皱眉:“柳阿姨?哪个柳阿姨?”
马父瞪他一眼:“你在法国上学的时候,你妈不是陪你去过她家?你妈的大学同学,柳嫣晴啊。”
马培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汪洋惊叫一声:“柳嫣晴?”
马培父子同时回头看她,却看到汪洋一脸的惊诧莫名:“马董,您说的柳嫣晴,是在法国里昴吗?她丈夫是g市人,叫做米宏元的柳嫣晴吗?”
马父一愣:“对啊,你怎么知道?”
汪洋看看马父,再看看马培,不可置信地摇头笑道:“这……这太……这世界,简直是太小了。柳嫣晴,她是我的母亲,而米宏元,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第208章 家丑不可外扬
一句话说的汪洋大窘,脸上不由一红。
回头看了汪洋一眼,马培笑:“g市第一名记,汪洋,原名米忆芊。芊芊,这是家父,华宇集团的创始人,我的顶头上司——马董事长。”
汪洋从沙发上站起来,礼貌地弯了弯腰:“马董好!久仰您的威名了。”
“哦。”马父做恍然大悟状,“汪洋啊!财经杂志的专访就是你写的吧?我看过了,写得不错啊。一个女孩子,能有这么犀利的文笔,难得难得。”
汪洋恭谦地一笑:“马董过奖了。能成功采访到华宇集团的当家人,是我的荣幸。”
马父含蓄地笑了一声:“应该说,能成功地邀请汪记来寒舍做客,是马培的荣幸才对。”
听出了马父的弦外之音,汪洋的脸不由得又是一红!
马培开怀大笑:“老爸,你好歹也是堂堂华宇的董事长好不好?这么为老不尊可不怎么好啊。不过,小芊芊啊,能看到你吃憋,还真是值回票价呢。”
汪洋毕竟不是寻常弱女子,脸红归脸红,口头上可绝不会吃亏:“主编希望我给马总的专访再来个跟踪采访,看能不能再挖到一些大新闻。
“本来我是拒绝的,因为我不认为马培还会有什么新鲜事情没被其他同行写过。
“现在我有把握了,马总的后续采访不一定非要写他本人不可,还可以写他的家庭等等。比如……”
汪洋故意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看了马父一眼:“比如说,马总的父亲,向来以威严而著称于业界之内的,堂堂华宇天下集团有限公司的创始人。居然是个可以称得上是‘老番癫’之类的人物。
“这个料一旦爆出去,应该比马总本身的报道更吸引人吧?
“怎么样马董,咱俩谈谈?”
马培父子对视一眼,同时无声地一笑。
然而两人的笑意各有不同。
老的那个在对少的说:行啊小子,挺有个性的女子,不亏是我马某人的儿子,有眼光!
少的那个的意思是:勉勉强强,凑合凑合,与您无关,是我的个人魅力所在。没听过有句老话叫做“歹竹出好笋”吗?
老的对汪洋笑道:“不愧是第一名记,嘴巴就是犀利,老朽佩服。”
少的那个就没这么有礼貌了:“小芊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要揭自己家人的短呢?”
“自己家人?”汪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马培话里有话,不由脸又是一红,低低地嘟嚷了一句“懒得理你”,径自坐了下来,低了头不再说话。
马父呵呵一笑:“汪记,我们父子不常见面,见面就斗嘴,让你见笑了。好了,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先上楼了。唉,这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而已,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这人哪,不服老不行啊。”
马培笑道:“妈呢?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
马父好象愣了一下:“对啊,你妈呢?怎么没跟我一起回来?”
马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问您呢,我怎么会知道?”
“哦,对了,她去法国里昂了。”马父突然想起来了似的,“你柳阿姨住院了,她女儿没在身边,你妈陪她住几天。”
马培皱眉:“柳阿姨?哪个柳阿姨?”
马父瞪他一眼:“你在法国上学的时候,你妈不是陪你去过她家?你妈的大学同学,柳嫣晴啊。”
马培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汪洋惊叫一声:“柳嫣晴?”
马培父子同时回头看她,却看到汪洋一脸的惊诧莫名:“马董,您说的柳嫣晴,是在法国里昴吗?她丈夫是g市人,叫做米宏元的柳嫣晴吗?”
马父一愣:“对啊,你怎么知道?”
汪洋看看马父,再看看马培,不可置信地摇头笑道:“这……这太……这世界,简直是太小了。柳嫣晴,她是我的母亲,而米宏元,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第209章 说说你的想法吧
吕江南的伤势基本上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一天,闲着没事,他悄悄地溜到了市一院骨科住院部。
权彬正靠在床头上,手捧一本什么书看得津津有味。
轻轻地走进去,吕江南恶作剧地大喊一声:“干嘛呢?”
却没看到他预期中权彬如一般人的直接反应那样大吃一惊!
他看到,权彬只是拿着书的手轻轻抖了一下,甚至于连眼睛都没有在听到他喊声的那一瞬间离开他正在看的文字!
嘴角浮上一个腼腆的微笑,才缓缓转过头去看他,静静地回答道:“看书。”
吕江南不由对他的镇定自若暗自赞叹不已,又一次在心里对张森涌起了一层深深的妒意:怎么他的手下,就没有一个人有这么过硬的心理素质呢?!
大咧咧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权彬的身边,顺手拿过他手中的书瞟了一眼:《孙子兵法》!
再看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本《六韬》,以及日本忍者修炼宝典《万川集海》。:
不由好奇地问:“你喜欢研究兵法?还是说,你空闲的时候都拿这种书来娱乐?”
权彬又是腼腆地一笑:“谈不上研究,只是喜欢而已。”
随手拿过这几本书,略略地翻了一遍,吕江南若有所思,像是说给权彬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17年,也就是日历延宝4年,日本甲贺流隐士藤林保武,结合中国和日本历代名将的思想与武学精华,并参照《六韬》和《孙子兵法》的内容写成了集忍道、忍术、忍器于一体的忍者究极修行指南。
“并参照中国古籍《文选̶;左思̶;吴都赋》中的“百川派别,归海而汇”思想,将书命名为《万川集海》。
“正如书名的表达的字面意思一样,《万川集海》就是海纳百川取各流派精髓的意思。
“《万川集海》由正心、将知、阴忍、阳忍、天时、忍器六部分组成。成为了后来忍者修行的必读教材。
“而《六韬》和《孙子兵法》是对《万川集海》及忍术整体发展影响较深的两部古代著作,可以说《万川集海》是日本人学习中国古代军事精华和密术玄学修炼之道后的概括总结。”
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了权彬一眼。
权彬佩服地看着吕江南:“吕队,难怪张队经常说你有学校的时候就有‘赛电脑’的雅号,真不是盖的!”
吕江南乐了:“电脑是什么东西?一个白痴一样的机器而已。倒是你,人称‘赛诸葛’的权彬,张森常在我面前炫耀,一直让我神往不已啊。”
权彬又腼腆地笑了:“吕队真会说笑,我哪有那么厉害。”
吕江南好象想到什么一样,前倾了身子,紧张地问道:“你们张队经常提到我吗?”
权彬一愣,点了点头:“是的,经常提到,特别是在训练队员之间的默契程度的时候。”
吕江南又是那样紧张兮兮地问:“他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权彬又是一愣,突然想起张森曾经说过,吕江南这个人,大多时候是很“痞”,很爱开玩笑,很不正经的那一种。明白了他这是在闹着玩了。
不由暗自一笑,不答反问:“吕队,您有很多把柄在我们张队手里吗?怎么这么紧张啊?”
吕江南一窒,讪讪地笑:“我哪有?我这么正直无私,英勇善战,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只是对他的人品有点信不过嘛。”
随即,拍了拍手中的书,很聪明地转了话题:“说说你的想法吧,针对那天晚上你们遇到的那个神秘人,还是针对‘血色蔷薇’的?”
第210章 不嫉妒他简直天怒人怨
权彬一愣,又是腼腆地一笑,接过吕江南手中的书,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什么想法,看着玩的,我喜欢兵法。/”
吕江南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加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或者说,在你们张队分配给你任务的时候,他没有告诉过你有什么情况,除了跟他请示以外,也可以跟我汇报的吗?他应该交待过,你和管龙,是直接听命于我和他两个人的,对吧?””
权彬窒了一窒,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过的。他说从我们开始执行这个任务开始,每天不再回局里报到,直接向他和吕队你们俩人负责。”
吕江南得意地一笑:“那不就结了?说吧,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听听。”
权彬腼腆地一笑:“也没什么。我一直对‘血色蔷薇’挺感兴趣的,所以连带着也就对忍术有了兴趣,闲着没事的时候就看看这方面的书。”
吕江南感喟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对我不信任啊权彬。”
权彬真诚地看着吕江南:“吕队,我真没有不信任您的意思!
“我相信您,理由只有一个,您是张队信任的人!
“面对张队信任的人,我的选择只有一个:无条件的信任!因为,我信任张队!
“哪怕是今天,面对‘血色蔷薇’,张队对我说:‘权彬,你必须要把你的性命交到血色蔷薇的手里。’我也会选择毫不犹豫地执行。
“因为我知道,张队那么做,自有他必须要这么做的目的!做为我来说,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让我相信,那么这个人,别无选择的就是张队!”
又是腼腆地一笑,权彬看了一眼对他的话动容不已的吕江南,继续开口说道:“吕队,我说这话,您别不信。我并不是在矫情,也绝不是在您面前拍我们张队的马屁,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关于这件事,您问我的想法。说实话吕队,我也想过。但是,我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张队的想法!
“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看这些书吧,真的只是爱好而已。
吕江南仰天吐出一口气:“张森这小子,真是让我不嫉妒都不行啊,不嫉妒他简直就是天怒人怨啊。
“他到底是怎么挖到你们这些宝的啊?我怎么就踏破了铁鞋也找不到一个呢?”
权彬不由一乐:“吕队,其实我们张队对您是非常佩服的。每次提起您来,他都感叹不已。他曾经给我们讲过和您一起去日本的那次。
“虽然他没有说出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但是谈到和您的配合,谈到您的反应能力,还有您的急智,他都是非常称道的。
“他一直说,您的智商在他之上。也一直说,能让他佩服的人不多,您算一个!”
吕江南不屑地撇了撇嘴:“少跟我这灌**汤,说吧,你研究这几本书,和那个神秘人有没有关系?”
权彬点了点头:“当然有很大的关系。反正在医院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想,把《六韬》和《孙子兵法》以及《万川集海》三者结合起来,试试看能不能找出破解忍术中一些特殊技巧的方法。
“特别是化装术和隐身术,如果这能够识别这两种技巧的话,其他真刀真枪的对决就很容易解决了。
说到这,权彬又是腼腆地一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想试试而已,又没有什么把握,怎么跟您说呢。您先就编排我说我不信任您。这话要是传到我们张队耳朵里,我可就亏大了。”
吕江南又是一声哀号:“上天啊,你何其不公!我手下怎么就出不了一个‘赛诸葛’呢?我不是智商比张森那小子高吗?怎么我这么高的智商就挖不到这么好的人才呢?
权彬一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个带笑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这只能说明一点:吕江南,你小子人品有问题!”
第211章 忍者不传之秘
听声音不用回头,二人都知道是张森进来了。/
权彬刚叫了声“张队”,就被吕江南一声怪喝打断了:“张森老小子,你这是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怪只怪你们局长每次下手都太快。别的就不说了,母校的那些学弟学妹们,只要我看上的,通通被告知档案已经被g市公安局提走了。
“我就纳了闷了,你说咱们校长吧,那么严谨的一个人,怎么也会让你们梁局钻了空子,提前把档案给提走呢?”
想起梁红林说过提他自己档案时的经过,张森不由一乐:“你就知足吧。我们梁局每年最多也只要两到三个人而已,没全要完已经不错了。
“说到这吧,梁局一直感叹当年没把你小子的档案给抢过来呢。校长说了,把你我二人放到一个地方,那是浪费,说到了天也不把你给梁局。?“呵呵,你说也是哈,在这件事上,不管梁局再怎么软磨硬泡,再怎么软硬兼施,校长也不松口。
“那老头子冲梁局喊:‘你再这么逼我,我就辞职不干了!这公安大学的校长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但凡有新生入学,一天到晚什么事也别想做,光应付你们这帮家伙了。’
“梁局就威胁他说:‘你辞职是你的事,只要把吕江南的档案给我,爱辞就辞吧。反正你要是不把这个人给我的话,我就在你家住下去,直到你给了为止。’
“我们那可爱的老校长,耿着脖子冲梁局喊:‘去去去,都住我家去。大不了我不回家,大不了我跟那个母考虎离婚。说不给就是不给,你少做梦了!’
“梁局一看老头真生气了,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前几天跟我说起你来,还直遗憾不已呢。
“不然的话,你小子现在见我也得尊称一声‘张队’。跟我说话敢这么放肆,你张队我直接给你八十大板。”
吕江南轻吒一声,大言不惭地说:“我要是过来的话,还不定这大队长是谁做呢。我要是队长的话,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小子拉出去毙了!谁让你小子这么得人心来着?什么叫功高盖主你知道不?年羹尧怎么死的你知道不?”
张森不由大乐:“那我真得感谢校长了,否则你要是来g市做了队长的话,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回头看了权彬一眼,眼中充满了爱怜:“这几天感觉怎么样了权彬?”
权彬腼腆地一笑:“已经全好了,张队,你给李医生说一下,让我和管龙出院吧,我们俩都快憋死在医院了。”
张森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来之前先去找过李医生了,他说你和管龙恢复得都很好,没有意外的话,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随手拿起床上的书,看了看书名,恍然大悟:“我来之前,你们的话题就是这几本书吧?《六韬》,《孙子兵法》,《万川集海》。”
不等权彬回答,径自打开《万川集海》看了起来。
只略翻了几页,不由诧异:“《六韬》和《孙子兵法》也还罢了,这本《万川集海》是古版的,它可是日本忍者部众不传之秘啊。你从哪里得来的?”
权彬又是那种招牌式的腼腆的笑容:“我妈一个同学送我的。”
“哦?”张森没有深究,又低头看了起来。
权彬和吕江南相视一笑,没有惊动他。
几分钟以后,张森抬起了头:“《万川集海》是用日本的地区方言写成的,翻译它对一个熟悉日本古代语言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复杂困难的事。特别是对当地植物的称呼用的是地方绰号,让人从字面上根本就无法理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这本书里,有着详细的批注,特别是方言方面,都用官方语言来标出来了。可以说,只要是懂得日语的人,都可以很容易的就能读出来。你妈的这个同学,可真不简单啊。”
第212章 宝剑赠英雄
权彬笑了:“您说的没错,一开始拿到这本书的时候,我也是根本就看不懂。后来,我又拜托我妈找了好多人,才找到一个能够比较准确地翻译这本书的人。
“不过,翻译这本书的人吧,对武功一点也不懂,所以有的术语翻译的也不是很准确。您看一下,比如这里,我用铅笔在底下加了标记的,这些批注都是有出入的。这些有出入的地方,我又重新根据我的理解翻译了一下。
“也就在我住院以前没几天的时间吧,总算是整理完了,都在我的电脑里。本来说要给您的,可是那几天您不是不在局里吗?后来,我就住院了。”
张森动容:“整理这些东西,你用了多长时间?”
权彬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对现代日语还行,可是古代日语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难度,整理这些东西,差不多花了一年的时间。”
张森与吕江南相视一眼,不由骇然。
吕江南忍不住问他:“这本书,是你无意中得到的,还是你有意去找的?”
张森瞪他一眼:“这么一本堪称绝版的书,你去给我无意中得一本回来!现在的人,你以为是刚改革开放那时候?连一块砖头都想考证出它的朝代来,何况这本一看就是古版的书呢?
“更别说它还是日文原版的,流传到中国的几率真不大,应该是从日本本土得到的吧?日本是那种一滴水都要榨出油来卖钱的民族,指望会有人平白无故放过一本古书?你脑子透逗了?”
吕江南挠了挠头:“我只是不愿意相信你的手下会这么对你死心塌地嘛!”
张森不由一愣:“什么意思?”
吕江南赞赏地看了权彬一眼,正容答道:“你想一想,这本书,权彬光整理译文就用了一年的时间,那么他找的那个把古日语翻译成现代日语的人,要用多长时间?恐怕最少也得一年吧?
“就像你说的,权彬拿到这本书,肯定也是得之不易。找这本书,又要用多长的时间?没一年也得半年吧?
“这样算下来,从权彬想得到这本书到现在,最少也过了两年半到三年的时间。而找线索也得一段时间吧?
“他既然费了这么大的神思来找这本书,肯定是和日本忍者有关的。而纵观他成年以来,能够引起人注意的日本忍者有几个?非‘血色蔷薇’莫属!
“可是,‘血色蔷薇’出道也才四年多不到五年!你张森关注她,大约在她出道半年以后吧?
“我猜,从你张大队关注‘血色蔷薇’的那天起,权彬就在想办法要得到这个人的资料或者说是消息。
“唉,所以我说,这权彬啊,是死心塌地地急你所急,想你所想啊,真是让我辈羡煞啊。”
张森看一眼吕江南,再看一眼被吕江南说中了心思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的权彬,心中感动,自是不能言表。
及至吕江南的话说完,不等张森开口,权彬已是抬起了头,看着张森,羞涩地一笑:“张队,你别听吕队瞎说,没那么严重。其实我找这本书真的没费多大的神思。
“我妈一同学,是个收藏家,他那刚好有这本书,我去他家看到了,他看我喜欢就送我了。
“他说,这本书放到他那,只是一种摆设,只能做为一个古物存在,可是我干刑警的,说不定就会用得上。还说什么宝剑赠英雄,好书要送给识货的人。
“不过,翻译它费了不少功夫倒是真的。不过也没吕队说的那么严重。”
张森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第213章 忍术最初的起源
又翻了翻手中的书,张森开了口:“你初步的想法是什么?”
权彬看了吕江南一眼:“我刚才已经大概跟吕队说过了。因为众所周知的,做为一种伏击战术,忍术同空手道,柔道,以及日本少林寺拳法一样,最初的起源都是在中国。”
“等一下,”吕江南突然打断了权彬的话,“在这里,还是不要谈这些吧?”
权彬笑着说道:“既然张队敢在这里问,他自然就能确定这里是安全的,对吗张队?”
张森也笑了:“权彬打电话叫我过来,说有事情要跟我说,我当然会让这里哪怕是打得吕某人鬼哭狼嚎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靠!”吕江南给了张森一个鄙视的眼神,“真是在你的地盘啊,就这么欺负人啊。”
“是你自己说的,让我换个有创意的方法来欺负你嘛。”笑着回他一句,张森示意权彬,“你继续。”
权彬点了点头:“忍术不同于日本神道中的忍法。据考查,当时有一位自中国而来的少林僧人,至该地旅行,询问当地武士是否愿意学习一种融合了身心的武术,而这就成了忍术的起源。
“后来,经过南北朝的演变和完善,到了17年,由甲贺流隐士藤林保武,参照《六韬》和《孙子兵法》的内容写成了这本传世密作《万川集海》,并成为忍者家族世代秘传之修行宝典,外界很难窥其一斑!
“而在《万川集海》出现以后,忍术又与之前有所不同,它不再只仅仅是一种隐秘的武技,而已经成为融合了中国武术和中国兵法在内的一种武术!
“也就是说,忍术的理论基础来自于中国古代兵书《六韬》和《孙子兵法》,其实践来源于中国少林拳法。
“所谓千变万化,根本不变。那么,我们就有理由相信,虽然经过后来的发展,日本忍术的手段和技能很有可能都已经远远超越了那位当初传少林武功到日本的中国僧人,但是千变万化不离其中。
“所以我想,从这个方面,一定可以找到破解忍术的一些方法的。
“再加上对《万川集海》的研究,即使不能破解,但是,最起码,也能起到制造混乱的作用,只要让他们那些无法琢磨的化装术,隐身术,和让人避畏的施毒术起不了作用,其他真刀真枪的,就容易对付多了吧?”
说到这里,权彬又是腼腆地一笑:“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具体怎么做,我还没考虑成熟,所以才想问问张队您的意见的。”
张森抬起头来,闭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吕江南也一反常态地没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与张森同时陷入了深思中。
权彬忐忑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知道他们他们正在紧张地思考着他这个想法的可行性,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病房里,一片静默。
外面走廊里时而传来一阵脚步声,显得里面的气氛更为紧张。
良久过后,张森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紧了紧拳头。
张森的眼光先是扫过权彬,再看向吕江南。
这时,吕江南也抬头看向张森,在与张森的目光对视了几秒钟以后,仿佛看懂了他眼中的含义,吕江南愣了一下,继而轻轻地冲他点了点头!
张森的目光又回到权彬的脸上。
看着张森严肃认真,同时又充满期望的眼神,权彬仿佛突然知道了张森想要跟他说什么话一般,刹那间精神一振,“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双脚一碰,“啪”的就是一个立正!
第214章 你是说,植物人?
看到权彬的反应,张森不禁莞尔,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不用这么紧张,坐好了听就行。”
随即面容一整,认真地说道:“我可能要安排你出一趟长差,下周出院以后你直接出发。”
权彬立即回答:“张队,我现在就可以出院。我已经完全恢复了,不信您可以问李医生。再说,今天已经星期五了,下周和今天也没什么区别。”
张森笑:“我只是说可能,没说一定!至于可不可行,我还要请示一下梁局,然后,我还要打个电话,对方同意了你才能去。”
权彬不由感到好奇,但是,良好的纪律素养,以及对张森的信任,让他硬生生地忍住了询问的**。
权彬的表情看在眼里,张森心里一阵欣慰:这是一个已经经过了锤炼的钢铁战士。如果再能得到一些特殊训练,假以时日,他的光芒将是不可掩盖的!希望自己的请求会得到批准!
吕江南看了张森一眼,明白他心中此刻的心情,笑着转了话题:“你去看过小马了吗?他怎么样?还没醒过来吗?”
叹了口气,张森摇了摇头:“没有。:大夫说,小马的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尚处于不可逆的深度昏迷状态。有可能下一秒就会醒,也有可能……”
又叹了口气,张森不忍再说下去了。
“你是说,植物人?”吕江南不由得喊了出来!
权彬闻言大惊,他一向与小马交情很好,不由着急地问道:“张队,小马怎么了?怎么会……”
张森自然明白权彬与小马的关系。同时,对于这个人称“小诸葛”的爱将,他也不愿有所隐瞒。
更何况,让权彬了解“血色蔷薇”的打斗习惯以及小马的伤势,对于他以后来说有益无害的事情。
当下,张森毫无保留地把那天晚上和“血色蔷薇”激战的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权彬仔细地听着,生怕漏过了哪怕是一个细节。
及至听完张森的话,权彬沉默了……
看着权彬凝重的表情,张森不由想起了权彬和小马之间发生的一件事来:
那还是在权彬刚进重案大队没多久的时候,他以前所在的那个分局的辖区发生了一起持枪抢劫银行并挟持人质的案件。
犯罪嫌疑人持枪威胁银行工作人员打开保险柜以后,正在仓皇把钱收进袋子的时候,银行的一个保安按响了报警器,刺耳的铃声顿时充满了整个的营业大厅。
劫匪惊怒之下,一枪打死了那个保安,并顺手掳过一个营业员作为人质。
接到报警以后,附近的110警车迅速出动,并同时报告了分局刑警科。
刑警科接到电话,一刻也不敢耽误,迅速布置了警力,同时上报市局请求协助。
张森带人赶到现场的时候,气氛已经极为紧张。
被劫匪当做人质的那个营业员,已经怀有六个多月的身孕,又惊又怕,当场昏厥。
同时,武警也已经闻迅赶来,重重包围了那个工商银行的营业所。
权彬自动请缨:“张队,我在分局的时候,这里就是我的辖区,我对这个营业所的情况比较熟悉,让我去吧。”
接着,他对张森说了他的想法。
张森略一思索,当即表示同意。
同时,考虑到权彬的身手比较弱,对方三人又带有枪械,于是派小马,管龙和他一同前去。
轻悄地摸到营业所的后门,管龙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就打开了后门上的锁。
三人屏气凝神,悄悄地摸了进去。
第215章 意外发生了!
就像是电视电影上常演的那样,张森和刑警中队的领队在外面轮渡喊话,与匪徒周旋,以扰乱匪徒的心神,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并尽量拖延时间,尽最大的可能为他们三个人争取时间。/
三人已是摸到了营业室通往里面的那扇门后。
虚掩着的门外,就是匪徒和营业所的工作人员,还有几个前来办理业务的群众,初步估计,大约在二十人左右!
权彬拿出一面早已在身上藏好的镜子,小心地伸出门外,依靠镜子的反光确定了匪徒的位置。
非常好!三个匪徒都是背着门,并且在离门大约三四米左右的样子!
用重案大队专用的手语把匪徒的大概位置以及此时的状况告诉了管龙和小马,并把下一步行动的计划通知了二人。
二人点头表示理解。
又一次伸出镜子,确定在这期间匪徒的位置没有发生改变,权彬轻轻地拉开门,管龙先闪了出去,接着是小马,权彬断后。
三个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案发现场。
很好!匪徒没有发现!
因为对方手中都有枪,所以三人约定,都到达最佳攻击位置的时候一起动手,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管龙的目标是那个疑为匪首的,一手握枪,一手夹着一个人质的歹徒,小马次之,因为权彬最后出来,所以他的目标,是距离最近的那个匪徒。
此时,管龙和小马已经摸到了目标身后大约一步远的地方,权彬离目标还有两米多远。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那个最先被匪徒挟持的身怀有孕的营业员,在昏厥以后已经被匪徒扔在了地上,此时正好悠悠醒转过来。
睁开眼睛,她先是迷茫地四周环顾了一下,目光落在离她最近的管龙身上的时候一愣,然后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管龙低咒一声,遽然爆喝:“动手!”
箭一般弹射出去,一拳击在那个匪徒的头上,匪徒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应声倒在地上。
接着,脚下诡异地一个滑动,滑向权彬前面的那个匪徒。
然而已是不及!
权彬锁定的那个匪徒反应非常快,在听到那个营业员尖叫的时候,在猛然回头的同时,已是举起了手中的枪。
管龙情急大叫一声:“小马!”
这时,离权彬只有一步之遥的小马,已经利索地下了目标的枪,并顺利地把匪徒击昏在地。
听到管龙的叫声,眼风扫处,那个匪徒的手指微微一动,眼看着就要扣动扳机。
情急之下,来不及思考,飞身撞向权彬,权彬被那巨大的力道撞得直接弹上了墙壁,再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枪响了。小马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时,管龙已经赶到,旋起左脚,踢掉了匪徒手中的枪。左脚落地,右脚跟着飞起,重重地踢在匪徒的头上。
只听一声闷响,匪徒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眼看着三个匪徒都已被制服,管龙和权彬扑到小马身边,查看之下,才知小马的左臂被子弹穿了个洞。
接下来的事情,也正如电视电影上常演的那样,外面的人冲了进来,处理了现场,这里不再赘述。
所以,可以说,权彬的命,是小马救的。
小马住院的时候,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权彬除了上班,整个人都泡在了医院里。
而在这期间,小马巧妙地把权彬对他的感恩心理,转化成了战友之谊,朋友之义,兄弟之依。
再加上一谈之下才知道,对方都是因为仰慕张森才想尽了千方百计来到g市重案大队的。
于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进了一步。
这么说吧:如果说管龙是权彬最好的搭档的话,那么小马就是他过命的兄弟和死党!
所以,听到小马昏迷不醒,权彬心里的感觉也就可想而知了!
第216章 血色蔷薇呢?
从张森开始给权彬讲述小马受伤的经过的时候,吕江南就一直在敏锐地观察着权彬的表情。
权彬和小马的感情,他也听张森大致说过,按道理来说,听到小马昏迷不醒,权彬应该表现得很悲哀才对。
然而没有!
权彬脸上所有的表情加起来,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面无表情!”
只是在张森说完了以后,他脸上才显得凝重起来。
不知为什么,看到权彬脸部表情的变化,吕江南有一种预感,好象权彬和受伤的小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
然而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他也说不上来!
吕江南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权彬的脸上。而权彬,仿佛根本就没有在意他对自己的关注一般。
只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淡漠起来。
张森也把权彬的表情看在眼里,和吕江南一样,他心里明白,权彬的内心绝不像他们看到的那样平静。
张森和吕江南一起,定定地看着权彬!
良久过后,权彬抬起头冲张森和吕江南一笑:“张队,带我去看看他吧。”
张森与吕江南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站起来往外走去。
…………
重症监护室里,小马浑身下下插满了管子。
想到那个挂念儿子的安危却不能前来看望的老人,那个因为自己的高位而对儿子满怀歉意的老人——小马的父亲,中国国家安全部反间谍侦察局的局长上官宏焱,吕江南不忍地转过了头。
权彬无视于吕江南的表情,好象也没看到小马身上的那些束缚似的,甚至于,他仿佛根本就没有感到现在的小马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好象在他的眼里,小马只是和往常一样,睡着了一般。
径自走到床过,俯下身子,凑到小马的耳际,耳语似的说了一句什么。
只见“呼”的一声,小马诈尸一般坐了起来,带动着满身的管子嗤啦啦做响。厉声喝道:“在哪里?快告诉我在哪里?!”
张森与吕江南见鬼一般,惊喜莫名,却又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好象感觉到了身上的束缚,小马情急地一把扯下捂在嘴上的吸氧器,连同身上那些管子一起甩了出去,双腿一弹,光着脚就站到了地上。
由于用力过猛,一个什么仪器随同管子一起被扯得掉到了地上,“咣当”一声,发出了刺耳的破碎声。
抬眼之间,看到权彬站在床前,一把扯过权彬的衣领,当胸提了起来,让他能够正眼面对自己,低吼道:“快说,张队呢?‘血色蔷薇’呢?他们在哪里?快带我去。”
权彬的眼眶红了,他力图平静的冲小马咧嘴一笑,颤抖着手指向张森站立的方向,哽咽着开了口:“张队就在你旁边。”
回过头对上张森激动又怜惜的面孔,看到张森那泪水几乎就要夺目而出的双眼,小马仿佛做梦一般,喃喃地低喊一声“张队!”
接着,他好象浑身的力气在刹那间被抽离了一般,手一松,双腿一软,在权彬的脚落到地上的那一刻,“哧溜”一声就瘫到了地上。
仿佛是早就清楚他会有此一举,权彬在双脚落地的同时,双手插到小马的肋下,伸手往上一提,想止住他下滑的趋势。
然而小马正在下滑的身子显得是那样的沉重,权彬怕伤到了他也不敢太用力,这一提竟没把小马提起来,自己反而跟着他坐在了地上。
这时,回过神来的张森已是扑了过来,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小马,再也控制不住那种几乎是失而复得的感情,只喊了一声“阿云!”泪水跟着就汩汩流下,失声痛哭。
那吕江南见机早已闪出了病房去喊医生了!
第217章 奇迹其实就是情急
闻讯赶来的医生为小马做过检查,欣慰地对张森说道:“恭喜张队,病人脑中的淤血已经奇迹般消失。再留院观察几天,没有意外的话,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张森不由惊喜交集:“怎么会这样?两个小时以前我来的时候,您不是还说他的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尚处于不可逆的深度昏迷状态吗?怎么这么快淤血就完全消失了?”
医生笑了:“我还对你说过,他有可能下一秒钟就醒过来!我也没有说完全消失,我是说奇迹般消失。
“像他这样的情况,我们医学上称为‘持续性植物状态’,简称pv,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其实质是一种特殊的昏迷状态。
“植物人的形成原因主要是外伤,当然也有脑干神经的其他病症引起的。不用说,小马属于前者。
“现在国际医学界对于植物人的治疗,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机制。但是许多的苏醒病例都与刺激有关,特别是情感方面的刺激。”
医生仰头想了想:“我记得,有一个典型的‘情感刺激’方面的案例,好象是153年还是55年前后,前苏联有个30多岁的妇女在做家务的时候突然昏倒在地,在医院呆了五年都没有醒过,后来又把她接回家中,还是一直沉睡着。
“二十年后,她的母亲去世,亲人们把她抬到棺材旁边对她说:‘妈妈走了,跟妈妈告个别吧。’这时,她突然惊叫一声,苏醒了过来。
“她这种情况,和小马一样,其实是属于‘亚植物状态’,脑神经还有一定的知觉。
“但是,必须得是他(她)特别关心的,或者说是特别牵挂的人或事,才会刺激到他(她)的脑神经重新开始进行运转。
“人的大脑,在受刺激的时候,血液就会快速上涌,这也就是为什么说心脏病和冠心病以及脑血管等缺氧缺血性病人不能受刺激的原因。
“而对于‘亚植物状态’的病人来说,血液的迅速上涌会冲开他脑部受阻的血栓,继而冲散淤血。
“再加上让他受刺激的事是他所特别牵挂的,他就会猛地睁开眼睛,完全清醒过来。”
…………
医院的走廊上,张森,吕江南,以及权彬相偕前行。
吕江南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权彬,你扒在小马的耳边说什么了,他怎么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权彬腼腆地一笑:“我骗他说:‘张队有麻烦,他和血色蔷薇遭遇了。’就这一句而已。”
吕江南大为诧异:“就这一句而已?有那么大的作用?”
权彬淡淡地一笑:“小马曾经跟我说过,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张队。在他的心里,张队就是神祗一样的存在。
“更何况,他自己也是伤在‘血色蔷薇’手里的,所以‘血色蔷薇’的手段他非常清楚。
“其实我觉得,有时候,奇迹其实就是‘情急’。我一直相信,只要一个人的心里有所挂牵,他就不可能永远沉睡不醒。”
吕江南恍然大悟:“那么小马突然之间倒在地上也就有答案了:他看到阿森好好地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的危险,一口气就松了下来。
“再加上躺了这么久,浑身的肌肉都处于松弛状态,双腿无力就支撑不住他沉重的身体了。
“权彬,你在第一时间就伸出双手去扶他。在进入病房之前你就想到了他会醒过来,然后会站起来的吧?”
“是的,”权彬顿了一下,充满感情地看了张森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睑,轻轻地说了一句:“如果是我的话,谁在我耳边说这么一句话,我也会立刻醒过来的。”
张森注视着他的爱将,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涩……
第218章 是你老子的儿子
看着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吕江南压低了嗓音发出一声怪叫:“老天,你若爱我,为何对我这般不公?若不爱我,又为何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张森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又好气又好笑:“你鬼哭狼嚎的想干嘛?”
吕江南皮皮地一笑:“我是看不得你们俩这矫情的样子,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说着,叹一口气:“你小子,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这么好的福气,能找到这么厉害对你又这么忠诚的兄弟来。”
张森感喟:“是啊,就像是梁局说的那样,我此生最大的财富,就是能够和这些好兄弟一起共事,能够得到他们的拥戴。张森此生,足矣!”
“对了,管龙呢?你那个‘小赵云’,他怎么样?”吕江南边走边问。
张森欣慰地笑了:“他很好,李医生说,已经完全康复,也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他自己也说,身手与受伤前相比,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吕江南笑道:“传闻‘赵子龙’是灯笼神下凡,于千军万马中取敌首有如探囊取物。但是他至死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个伤口。你这个‘小赵云’呢?这次在身上留下了几个口子?”
张森和权彬不禁相视莞尔:“那小子,据他自己说,打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小时候在村子里,就是个欺行霸市的主儿,几乎每天都会和人打架。差不多每天都会有家长找上门来告状。
“那时候,他父亲还在部队当兵,家里就他和母亲,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弟弟。
“母亲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只要有人告状,不等来人出门,铁定就是一顿暴打。
“一年到头,他家买的最多的东西就是扫帚。就这,扫帚也从来就没有完整的时候。
“后来,父亲从部队上转业,到他们县城的武装部做了一个小干部,把他们母子接到了县城里。
“说起他的丰功伟绩,父亲不但不骂,反而夸他说‘是你老子的儿子’。闲来无事还经常和他探讨怎么样才能以最快最有效同时又最省力的方法把对手打倒在地,并给他报了少年武术班。气得母亲一怒之下带着弟弟就回到了农村老家。
“从那以后,他就把父亲奉为知己。而他的父亲,以着一个合格的部队指导员的经验,利用他对自己的信任,巧妙地把他的人生观和社会价值观都引上了正途。在他长大成人以后,更是把他送到了部队这个大融炉里进行锻造。”
吕江南不由大笑:“他有一个好父亲。”
张森笑答:“谁说不是呢?设若把他放到一个普通的家庭的话,那家伙现在搞不好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说着话,已是走到了权彬的病房门口。
停下脚步,张森看了看表:“阿彬,我和吕队就不进去了。你好好休息,下星期你和管龙出院的时候,我就不来了。
“刚才说的事,如果可行的话,你回到队里以后收拾一下就要出发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这是一趟长差,也肯定是一趟苦差。”
权彬一笑:“张队,咱们是刑警,刑警天生就是来吃苦的。只要对案情有誉,哪怕是刀山火海,权彬但凡皱一下眉,就不配做你的兵!”
张森笑着点了点头,对吕江南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
身后,权彬定定地站着,一直目送他们到拐弯处消失不见,才缓缓地走了进去。
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权彬突然一窒,浑身的肌肉刹那间绷直,好象一只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一般,遽然爆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
第219章 你小子手够黑的啊
忽地,权彬的脸上现出一阵诡异的笑容,那浓冽的杀气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上下,呈放松状态。:
轻松地转了个身,继续向里面走去。
经过卫生间的时候,眼风扫向那虚掩着的门,在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来。
卫生间的门,在权彬的身后,毫无声息地打开了。
一个身影如落叶一般飘了出来,跟定权彬,也往里走去。
整个病房里,只有权彬的呼吸声和他的脚步声。
来人仿佛鬼魅一般,虽然在行走,却没有发出任何属于“人”的特征的声息!
眼看着权彬已是走到了床边,来人也已堪堪抵到了他身后一步之距!
倏地,权彬遽然发难,身子飓风般飘动,右腿爆然踢出,带着一阵风声,有如一条腾空而起的铁棍般扫向来人的面门!
来人轻“咦”一声,头一仰,腰上好象没有骨头似的,上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去,从旁边望去,上身与下身以腰部为界,几乎成一百二十度钝角!
接着,他单手撑地,身子一旋,右脚飞出,直奔权彬踢过来的右腿脚腕之处。
不想权彬这一腿乃是虚招,堪堪快要踢到来人面门的时候,手一伸撑在了病床上,身子跟着一旋,右脚还没有落地,左脚已是飞了出去,动作与来人几乎同出一辙!
不同的是,来人的右脚的目标是权彬的右脚,此时已是落空!
而权彬的左脚袭击的方向却是自下而上,直撩向来人腹部!
来人看在眼里,轻赞一声“来得好!”
倏地,腰身一扭,右脚遽然缩回,紧跟在后面的左脚,以与之前同样的动作踢出,直奔权彬的左脚脚腕!
由于姿势所致,倒好象权彬伸出的左脚就是送向对方一般!
眼看着自己的脚还挨不上来人腹部的时候就会被来人踢中,权彬不由低咒一声。
手一松,身子直接滑到了地上,一个“赖驴打滚”避开了对方的来势。紧接着左脚迅速缩回,右脚扫出,扫向来人支撑着身体的手腕。
来人看出他的意图,手下使力,借机弹起身子,站了起来。
笑骂道:“靠!你他妈属狗的呀?在地上打什么滚?”
权彬收回了脚,坐在地上没动,瞪他一眼:“有你这样的吗?上来就下杀手,我不用这招能避得过吗?”
来人伸手拉起权彬,笑道:“是你先下重手的好不好?那一脚要真踢到我身上,我又得在医院躺好长一段时间。我这是正当防卫嘛。”
借着来人的拉力站起身子,权彬又瞪他一眼:“谁让你鬼鬼祟祟的躲卫生间的?张队来了也不理。”
来人做了鬼脸:“我就是听到张队的声音才躲起来的,本来想吓他一吓的。谁知道他没进来就走了。
“你关门的时候吧,我本来是准备出来的。谁让你突然流露出那么重的杀气的?不配合你一下,那不是太对不起你的反应了吗?
“话说,你杀气倏现以后又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应该已经知道是我了吧?还飞起那么一脚,真没看出来,你小子手够黑的啊。”
权彬轻笑:“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不是自‘神秘人事件’以来,你一直在我耳边唠叨的话吗?我只是照你的说法去做了而已,有什么错吗?”
来人大怒,直接一个老拳挥了过去:“我靠!敢情你拿我当敌人看啊?我他妈的废了你小子。”
权彬只是淡定地笑着,没有任何躲避的迹象!
来人不由气馁,在拳头快要挨到权彬脸上时,悻悻地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抬头瞪了权彬一眼,嘴里嘟嚷着:“我他妈的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遇到你这么个兄弟。”
随着来人的抬头,我们看到,来人赫然便是张森和吕江南刚刚正在谈论的“小赵云”管龙!
敢情,刚才的打斗,只是兄弟俩在闹着玩的??????
第220章 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张森与吕江南离开医院以后,看看四周没人,吕江南开口问道:“决定了吗?”
话虽然有点没头没尾,但是张森明白他指的是对权彬的安排,当下点了点头:“是,决定了!权彬是个内秀的人,表面看来,似乎是很文弱的样子,见人总是腼腆地一笑。
“其实,他这个人,胆大心细。只要案情需要,他完全可以有战神吕布那样的爆发力!可惜就是身手差了些。”
吕江南笑:“所以,你才决定对他进行一次魔鬼式的训练,加强他的身手?这样一来,恐怕你们重案大队除你之外,他就稳坐第二把交椅了吧?”
张森点了点头:“对于权彬,我一直抱着很大的期望。他的智慧已经不容小觑,不然也不会得到一个‘赛诸葛’的雅号。如果武功方面再有所加强的话,绝对是一把利刃,一把削铁如泥,见血封喉的利刃!”
吕江南笑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打电话啊。顺便也把小马的情况告诉上官老师,也让他老人家能够放心。”
张森笑了,拿出手机来,边拨号边说:“你说我是先说小马的情况呢,还是先提出权彬的事情呢?如果先说小马的情况的话,我怕上官老师以为我在挟恩求报呢。”
“靠!”吕江南鄙视他,“你以为上官老师像你这么小心眼啊。爱怎么说怎么说,我管你。”
张森又笑,正要回敬他,电话已是通了:“上官老师,我是张森。”
上官宏焱爽朗的笑声自电话里传了过来:“知道,你上官老师手机上也有来电显示的。没事你不会给我打电话,说吧,什么事?”
张森不由咧嘴一笑:“瞧您这话说的,没事也可以打电话问候老师一下嘛。不过今天倒真是有事。一件好事,一件麻烦事。好事对您来说是私事,对我来说是公事;麻烦事对您来说是公事,对我来说是私事,当然也可以说是公事。您想先听哪个?”
上官宏焱微嗔:“你小子,废话还真多。既然你说麻烦事对我来说是公事,那就先公后私吧,你小子能给我开口,就绝对不是什么琐事。我个人也比较喜欢先苦后甜。”
张森顺手一顶高帽子就回了过去:“要不怎么说您是老师我是学生呢,这想事情就是大公无私,公而无私。
“是这样的上官老师,我这有个人,很有前途,我想拜托您像当初给我和阿南机会一样,给他一个机会。”
当下,把权彬的情况详细地向上官宏焱做了汇报。电话里,上官宏焱沉默良久,方才开了口:“阿森,你是知道的。你和阿南去的那个地方,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一个秘密培训基地,专为锻造反恐精英的一个所在。送去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与考核。
“当初,如果不是要你们俩配合国安局去日本执行那个特殊任务,根本不会破例让你们俩参加的,就这,也是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争取到的。
“而当时,你们俩在通过考核的时候,所经历的那场生死攸关的残酷的考核,我相信你们至今也是记忆犹新的吧?
“按照你刚才说的情况,这个权彬的身手很一般哪,你就不怕他熬不下来吗?”
张森立刻接口:“上官老师,权彬外表看起来虽然文弱,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很有韧性的人,我相信他会通过考验的。”
上官宏焱又沉默了,良久过后,他叹了口气:“阿森哪,你给老师出了个大难题啊。这样吧,过几天,我亲自去趟g市,见他一面,到时候再说吧。还有一件事是什么,你说吧。”
张森愉悦地笑了:“上官老师,只要您愿意来g市见他,我保证您一定会欣赏他的。另外一件事,是个好消息,阿云醒过来了,如果没有意外,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上官宏焱惊喜莫名:“真的吗?昨天我打电话问你,不是还处于昏迷中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张森笑答:“因为,有一个人,他和阿云一起,创造了奇迹。”
第221章 没让我丢了这张老脸
听张森讲完小马苏醒的经过,上官宏焱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跟我也玩起花花肠子来了?把这两件事放到一起说,是想让我对权彬心存感激,所以不得不帮你是不是?”
张森嘻皮笑脸地接口:“老师英明!学生的那点小心思,逃不过您的法眼。:”
上官宏焱显然心情大好:“我告诉你臭小子,这招对我没用。权彬有没有这个资格,得到我见到他以后再说。”
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阿森哪,如果我不让他去的话,你也别怪我。不帮他,不见得是在害他,其实也是在保他。你这么做,也不见得就是在帮他,说不定也是在害他啊。
“即使审查这一关能过,要过考核那一关,也是难上加难,虽然断不会让他残废或者死亡,受重伤也是难免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对于一个立志于刑警工作,或者说是反恐工作的人来说,自信心绝对会受到严重的打击,越是要强的人,越是优秀的人,打击就越大,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我想过。”张森坦然相告,“如果他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的话,那他也不值得我向您推荐了。更何况,我对他有信心,他绝对能通过各项考核的!
“他的身手并不弱,绝对在我和阿南当初的水平之上。既然当初我和阿南都能通过考核,我相信他一定可以。
“另外,老师,有时候,我觉得,虽然说是武功方面的考核,可是有时候,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武力解决的。我相信他的反应和智商绝对可以弥补他这方面的不足。”
上官宏焱笑骂:“你知道什么?好吧,既然话说到这了,我就索性告诉你。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武技方面的考核,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真打实斗。
“当年,如果放在正常情况下,你和阿南根本就没人能够通过武技考核。
“知道当年你们的分数吗?你7分,阿南分。
“而参加那个培训中心的要求是多少你知道吗?武技不得低于80分!
“但是,当时那个任务特别紧急,所以我极力坚持,并一再说明,我需要的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这样,看在我的老脸上,才破例给你们俩加了一项默契程度的配合方面的考试。而这个考试,是加入基地培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科目。
“你们两个小子,还算给我争气,没让我丢了这张老脸。
“那种默契直让那帮铁面无私的教官大为赞叹,直说‘张吕举旗,所向披靡’不是徒有虚名,这才破格让你们俩加入的。你还以为就凭你们俩个人那点小本事当真能够入得那些国际大师级的教官的法眼?”
一席话听得张森不由面红耳赤,也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了。
不想上官宏焱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既然你对权彬这么有信心,他又可以说是阿云的救命恩人。只要他的身手差强人意,我就徇个私,为他想个办法吧。”
张森大喜:“老师,这么说,您是答应了?学生这里先谢谢您了。”
上官宏焱不客气地打断他:“我没答应!我只答应想办法,没答应一定会让他去。如果他过不了我这一关,去也是白去。”
张森一窒,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我不管,我当您答应了!只要您答应想办法,就一定能办到。不然怎么说您是老师呢。”
上官宏焱不禁一乐:“臭小子,跟我这耍赖啊?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这还忙着呢。等我到g市以后,把你的具体想法说给我听。给你三天的时间整理思路,如果不能完全说服我的话,一切免谈!”
说到这里,上官宏焱顿了一下:“告诉权彬,就说,马凌云的老父亲,多谢他救了他唯一的儿子一命!对儿子的救命之恩,上官宏焱记在心里了!”
第222章 唯大英雄能好色
挂掉电话,张森转过头来,发现吕江南正自研判地看着他:“上官老师说什么了?你表情可不怎么自然啊。”
张森长叹一口气:“老师太会打击人了!让他这一说,你我二人简直就是两个没用的废物。”
当下把上官宏焱说的关于二人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吕江南,吕江南也听得咋舌不已。
二个边说边走,此时,已是走出了医院大约两站路的样子。
张森突然想起什么的站住了脚步:“糟了,我忘记开车了,车还在医院的停车场里。”
吕江南不由一乐:“忘了就忘了呗,偶尔走走也挺好的。对了,好象我来到g市以后,你还没陪我逛过街吧?”
张森也笑了,边继续往前走边回敬道:“我又不是美女,我和陪你逛街你不会觉得烦?”
吕江南神秘地摇了摇头:“你虽然不是美女,但是你可以带我去找美女!”
张森一愣:“你是说?”
吕江南弹了个响指:“没错!最近受伤不能出去,可把我给闷坏了。闲着没事吧,我还真想你那两个小美女呢。”
张森失笑:“你丫的,色胆不小啊。不怕那小美女吃了你?”
吕江南闻言,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痞子笑容来:“没听人说过吗?‘唯大英雄能好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我觉得我就算不是英雄,也不能算是狗熊吧?所以,好色,本色也!”
张森扑哧一笑:“嗯,当然,你即使不是英雄,也绝不是狗熊。”
看着吕江南洋洋自得的脸,张森忍住笑又加了一句:“说你是狗熊,绝对是对狗熊极大的侮辱!”
“靠!”吕江南不由气结:“看来我最近对你是太仁慈了,你才会在我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合着这真是在你的地盘啊,这么狂的。”
“当然,”张森洋洋得意地抬了抬脖子,“不是有句话说了吗?‘我的地盘我做主’!还有句老话说的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哦,后一句是警告你的。”
张森眼睛冲天,等待着吕江南的反驳,不想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声音,不由好奇地转过头看他。
只见吕江南的目光盯着一个地方,似乎出了神似的一动不动!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那是一个人工造成的湖心岛,岛与草坪之间,有一座木桥相连接。
岛上有一间小木屋,一排木条笼子建成的鸽舍,鸽舍的旁边,有几张石条椅子。
时而,会有鸽子自远而近飞来,在天空盘旋几周,然后落在小岛上,在木屋和鸽舍,石凳之间,或走动,或徘徊。
小岛的一角,静静地站着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孩,静静地平伸着两只手臂。
她是那样安静,好象她的世界里,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时而,会有几只鸽子飞过来,落在她的手心,她的肩膀,她的头顶。
整个的画面,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宁静,那样的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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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鸽子,在轻盈地飞舞着,?女孩好象也变成了一个白色的,舞动着的,飘悠着的载体,好象西方油画上的天使。
她仿佛在用心灵跟鸽子交流,在她的授意下,那些鸽子飞来了,又飞走了;又飞来了,又飞走了。
恍惚中,她好象也在飞翔,扇动着长长的,白色的羽翼和翅膀,在初秋的海滨城市尽情地,自由地舞蹈着……
张森和吕江南一样,不由也看得痴了!
第223章 警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不一会,一位老妇人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接着,一个远远的声音飘了过来:“可儿,回家了。”
“好的,奶奶。”女孩甜甜地应了一声,惊得她周围的鸽子“呼”地一声全飞了起来,刹那间漫天飞舞起一片洁白!
张森和吕江南闻言不由同时精神一振:这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老一少说说笑笑地自湖心岛上走了过来,张森和吕江南在惊喜之下,居然忘记了把目光从那可儿的身上收回来。
走到二人身边的时候,显然是感觉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注视,可儿停下了脚步,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二人这才惊觉到自己的无礼,略显尴尬地收回了目光。
可儿的目光落到吕江南身上的时候,停住了!
她略带思索地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天真地冲二人笑了笑,可儿甜甜地开了口:“警察叔叔好。”
二人一愣,这才注意到,张森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穿着警服!
只听那老妇人柔声轻嗔:“可儿,奶奶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年轻人要叫哥哥,不要叫叔叔,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说着,抬起头看向二人,指了指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警察同志,我孙女儿这里……呵呵。”
二人装着大悟的样子,张森笑道:“没关系,老人家,警察哥哥也好,警察叔叔也好,都一样。”
吕江南看着可儿,亲切地问:“你叫可儿吗?名字真好听。”
可儿甜甜地一笑:“嗯,我叫凌可薇,大家都叫我可儿,我还有个姐姐哦,她叫凌紫薇,不过她不在我身边呢,她去国外挣大钱了。”
“是吗?”吕江南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姐姐真厉害,能去国外挣大钱啊?我想出国都出不了呢。”
可儿咭咭娇笑:“当然了,我姐姐很厉害呢。为什么你想出国都出不了呢?”
吕江南认真地回答:“因为我挣不来钱嘛,没有钱,怎么出国呢?你说是不是啊小可儿?”
可儿很迷惑地看着他:“出国要很多钱吗?为什么没钱就不能出国呢?出国不是去挣钱的吗?”
吕江南夸张地喊道:“当然了,没钱怎么出国呢?出国需要……”他比了个夸张的手势,“需要这么多的钱。不对,还不够,要这么多才行。所以我才说你姐姐很厉害啊,都能出国了,出国还能挣钱,我都不行呢。”
可儿得意地看他一眼,又看向张森,指着他说:“他也很厉害呢,是个警察呢。叔叔,哦,不对,是哥哥。哥哥你是做什么的呀?你也是警察哥哥吗?”
吕江南爽快地点了点头:“嗯,对,我也是警察,可是我这个警察没他这个警察厉害,他比我有钱,他想出国就能出国的。”
“哇!”可儿惊叹一声,“做警察也很有钱吗?那姐姐为什么还要跑到国外去挣钱呢?她做个有钱的警察不是也能挣很多钱吗?”
“呃!”吕江南不由一窒,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妇人已是笑着接了话:“可儿乖,警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要有很大的本事才能做警察的。”
可儿不服地嘟嚷着:“姐姐也有很大的本事的。”
老妇人笑看吕江南:“听你的口音,不像g市人啊。”
吕江南笑应:“嗯,不是,我是b市人。”
“真的啊?”可儿惊喜地喊出了声,“我也是b市人哦,姐姐也是哦。你是b市的警察哥哥吗?”
“是吗?”吕江南也夸张地喊,脸上充满了惊喜,“你也是b市人吗?那我们是老乡哦。”
第224章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分手以前,可儿冲吕江南挥挥手,甜甜地一笑:“老乡警察哥哥,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看鸽子哦,你要是没回b市的话,来陪我喂鸽子好不好?奶奶总是和那个爷爷说话,都不陪我看鸽子玩。”
吕江南笑着点头答应了。
目送一老一少远去,张森笑谓吕江南:“你以后有事可做了,不用再喊闷了。”
吕江南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这时已经消失不见了:“你有什么想法?“
张森很肯定地说:“她认识你!”
“哦?”吕江南反问,“何以见得?”
张森笑:“看到我们的时候,她的目光只在我脸上一滑而过,却在你脸上停留了大约有十秒钟的时间,并且在眼中闪过了一丝思索的眼神。不要告诉我你没注意到啊,不然我会鄙视你的。”
“呵呵,”吕江南皮皮地一笑,“所以我才会很爽快地告诉她,我是b市的警察嘛。”
张森也笑了:“你能看出她是在装白痴吗?反正我是看不出来。”
吕江南感慨万端:“我刚才也一直在注意观察她,没有一点表演的痕迹。说话,表情,包括一举一动都很自然,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所应该有的表现。天才表演家的称号,当真是名符其实!呵呵,我都不知道,b市还有这么好的人才!”
张森呵呵一笑:“其实,我很期望知道她准备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帮助陈长河和凌紫薇,但遗憾的是她到现在还一直没有动静。”
说着,看了一眼深思中的吕江南,忍住笑调侃道:“她说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陈长河和凌紫薇,目标不会是指你吧?刚还吵吵着要我带你去找美女呢,这美女就自动送上门了。”
吕江南无所谓地一笑:“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如果她的目标真的是我,出什么招我接什么招就是了。”
张森闷笑:“其实你忒希望她的目标是你吧?”
吕江南坏笑着靠近了他:“我当你这句话是在吃醋。说实话吧,我对你的欧阳菲菲比较感兴趣。”
张森笑着给了他一拳:“什么叫我的欧阳菲菲啊?我可没本事享受这艳福,你要真感兴趣的话自己搞定啊。当是为我排除一颗炸弹,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哈”,吕江南怪笑一声,“原来你是没本事享受啊?我还以为你真是柳下惠呢。”
这一说,张森也觉察到自己这句话有歧义,不由苦笑一声:“你丫的,思想太龌鹾了。出去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说你认识我,我丢不起那人。”
“嗯,好的。”吕江南很配合地答应他,“以后我但凡见到一个人就告诉那人说,我不认识g市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张森,我所做的一切坏事都不是他教我的。”
倏地,张森一把拽住了吕江南的胳膊,吕江南不禁一愣,随着张森的目光望了过去,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事。
刚要开口问他,张森耳语般说了一句:“跟我来!”
吕江南一把拉住了他:“大哥,你现在穿着警服呢!这么明目张胆地想要做什么?”
张森不由低咒一声,不及多想,忙对吕江南说道:“在我左前方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穿黑恤的男子,看到了吗?”
吕江南抬首望去:“看到了,他正往和我们相同的方向走着,要我做什么?”
“跟上他,”张森急促地说道,“看他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只要有人与他接触,你记住那个人以后就马上离开。不要惊动他,他很警惕的,不要让他发现了你。”
在张森说了“跟上他”那三个字的时候,吕江南早已抬步向前,张森跟在他后面,低声把下面的话说完以后就停住了脚步,只目视二人的背景。
几分钟之后,张森抬腕看了下表,招手拦了一辆出租汽车,离开了!
第225章 可儿出车祸了!
“凌主管,已经下班了,您还不走吗?”一个友好的声音在凌紫薇的耳边响起。
凌紫薇愣了一下,略带迟疑在重复了一句:“下班了?这么快?”
抬起头来,轻吁一口气,笑着回答同事:“你先走吧,我还有一点就完了。”
对方笑道:“又不是特别什么着急的大case,周副总也说了,下周二交给他就可以了。今天是周末,干嘛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啊?”
凌紫薇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方案,叹了口气:“我跟你们不同。你们最低学历都是硕士研究生毕业,而我只是一个二流的专科学校毕业的。如果是在一般的公司,首先一点要的是学历,我根本连参加考试的资格都不会有,更别说能够坐在这里了。
“你们的人生起点比我高多了,要想不被你们拉得更远,我只能将勤补拙。用时间来弥补了。”
凌紫薇又是一笑:“再说,我现在还没过考核期,更得努力表现了,不然想拼命以后都没机会了。”
对方笑了,以着一种欣赏的目光望定了凌紫薇:“凌主管,您也太妄自菲薄了!
“您很少跟同事们一起闲聊,所以您不了解,其实大家对您都是很佩服的。
“华宇跟一般的企业不一样,在马总和周副总的影响下,大家对学历文凭什么的,看得并不是很重,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受人尊重。
“而且,华宇从来就不养闲人,您不是g市人,所以不清楚。在g市,有多少当官的想把自己的儿女送到华宇来,得到的答复一律只有一句话:‘和其他人一样参加考试,公平竞争!’
“华宇是g市的纳税大户,所以那些当官的再怎么不开心,也不敢得罪了华宇。
“自您来了以后,其实大家都在私下议论。以您一个二流专科学校的大专毕业生,初进华宇就能够坐上销售主管的位子,除真本事而不能啊。所以大家都是很佩服您的,相信您一定会顺利通过考核期的。”
凌紫薇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我哪有什么真本事啊,以后还要向大家多学习呢。”
对方爽朗地一笑:“行了,那您忙吧,我就不打扰了。不过,劝您一句,别把自己搞得太累,华宇的办公室文化就是‘加班’,以后加班的日子还多着呢。到时候,你想自己加班都没时间可以安排。有空多跟同事们交流交流,咱们部门的同事都很好相处的。”
凌紫薇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我会的。”
目送那位同事出门,凌紫薇又低头埋首于计划书中。
倏地,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在这安静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凌紫薇被惊得一愣,看了看腕上的表,时针已是指到了六点半。
电话铃声还在不屈不挠地响着,凌紫薇忙抓起电话:“您好,华宇集团销售部。”
电话里传来一个焦虑的声音:“请问凌紫薇在吗?”
声音似曾相识,凌紫薇愣了一下:“我就是,请问您是?”
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薇薇儿,我是马培,可儿出车祸了,现在红十字医院急救中心,你赶紧下楼,我在公司外面等你。”
凌紫薇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情急地喊道:“可儿出车祸了?怎么可能!”
“你先下来再说吧,快点。”说完,马培就挂掉了电话。
凌紫薇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边掉眼泪边祈祷:“老天爷,爸妈已经不在了,我就只剩下可儿了,你就放过她吧,别把她也从我身边带走。”
倏地,她停下了手,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并在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马培说的可儿,应该是欧阳菲菲!她怎么出车祸?怎么可能出车祸?她想干什么?”
第226章 张森怎么会及时知道的?
等凌紫薇赶出公司大楼的时候,马培的车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
上了车,凌紫薇急急问道:“可儿怎么会出车祸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马培边开车边回答:“我也不太清楚。我接到阿森的电话,他告诉我说可儿出车祸了,打你电话你不接,想着你可能还在公司,问你办公室的电话是多少。我就给你办公室打了电话,你果然在。”
“哦。”凌紫薇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说,“麻烦您了马总,其实您只要打电话给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没必要陪我一起去的。我自己打车去就可以了。”
马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之间跟我这么生分的?已经下班了凌主管,现在我们是在公司外面,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马总?”
凌紫薇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又是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叫你马总都叫习惯了。对了培少,阿森有没有说可儿怎么样?”
马培摇了摇头:“我没问,事情已经发生,问也没用,我想最好能在第一时间通知到你,然后你在第一时间赶过去,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听阿森的口气,应该没什么大碍才对。”
凌紫薇点了点头,松了口气,继而新的疑惑又出现了:“欧阳菲菲出车祸,张森怎么会及时知道的?”
正想着,马培又开口了:“阿森怎么会知道可儿出了车祸的?交通事故又不归他管,难道正好处理事故的交警见过阿森和可儿在一起吗?”
凌紫薇不禁一笑:“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呢。他怎么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马培也笑了:“英雄所见略同!对了,会不会是可儿打你电话打不通,自己打电话通知阿森的?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说明她伤得不重。”
凌紫薇边从包里拿手机边回答:“希望是这样就好了。”
拿出手机一看,凌紫薇吓了一跳:十一个未接来电,一个短信。
未接来电四个是家里座机的号码,三个是陌生号码,其余都是张森打的。
短信是张森发的:“薇薇儿,可儿让车撞到了,现在红十字医院急救中心,还好她的口袋里随身装着你和我的电话号码,交警联系不到你就给我打了电话,看到短信后速来医院——张森留字。”
凌紫薇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可儿口袋里有记着我和阿森电话的纸条。”摇了摇头,不禁失笑:“这还是我给她写的。怕我上班以后她一个人在家闷得慌,会偷着跑出去玩,万一迷路了就不好了,所以给她写了张纸条,我都忘记了。”
“这样啊。”马培点点头表示明白,“你还真是细心,考虑得真周到。”
凌紫薇苦笑:“谁有那么一个妹妹都会考虑到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说着话,已是来到了医院门外。
马培去停车场停车,凌紫薇风一样的跑进了急诊大楼。
急诊室外面的长条椅上,一个男人安静地坐在那里,却不是张森。
凌紫薇跑过去时,那男人站了起来,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凌紫薇小姐吗?”
凌紫薇愣了一下,迟疑地答了一句:“我是。”
那男人友好地笑了:“凌小姐,我是交警大队的,是张森张大队让我在这里等你的。您的妹妹已经脱离危险了,被送到监护病房了,张队长让您不用担心。”
不等他说完,凌紫薇急急地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往外跑。
跑了几步,又迟疑地站住了脚:“不好意思,请问监护病房在哪里?”
那人毫不在意地一笑:“请跟我来,我带你去吧。”
第227章 这也太丢忍者的脸了吧?
监护病房里,欧阳菲菲头上缠着纱布,还没有苏醒,张森静静地坐在病床前。*
看着欧阳菲菲那姣好的面容,张森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据司机说,他当时准备去看望一个朋友,就在欧阳菲菲她们所住的那个小区。进了小区以后,他的路线直接就是一个右拐。
速度大概也就是三十码左右,绝不会超过三十五码!
而就在他刚拐上那条路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孩子急匆匆地迎头跑了过来,正对着他的车头!
他急忙去踩刹车,然而距离太近,他的脚还没有踩下去,就听得一声巨响,然后他就看到那女孩子笔直地飞了出去,一头撞到路边的的一棵树上,立时就没有了动静!
司机吓得呆坐在车上,不敢动弹了。
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赶紧给朋友打电话让朋友开车出来送那女孩子去医院,并打了报警电话。
对于车祸,张森并不感到意外,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是人,都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张森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欧阳菲菲怎么可能让这个意外发生?
以她的听力,不会听不到她前面那么近的距离有一辆车正在开过来。而她也完全可以沿着路边走,而不是在马路中间奔跑的,这是一个任何人都明白的常识问题。
以她的武功,她很容易地就能够避开那辆撞上她的汽车,更何况车速才三十码左右!
就算是她不想暴露身份,怕别人看到她会武功。但是别忘了,她可是“暗夜门”忍术课的教官,凌紫薇的“隐身术”还是跟她学的。她能够很容易地在司机没有看到她出现的情况下就离开的。
一个身怀“忍者隐身术”的高手,会让一个速度只有三十码的小汽车撞到,这也太丢“忍者”的脸了吧?
而医院检查的结果出来以后,张森的疑虑就更甚了:她的浑身上下,只有头部受伤,其他部位只有撞上树的那一部分受到轻微的擦痕。
而就是头上的伤,也只是很轻微的伤势,受伤部位也很耐人寻味:与管龙上次与凌紫薇遭遇时候的部位几乎是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可以使人暂时昏迷,但清醒过来以后绝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张森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是欧阳菲菲自己撞上去的!或者换句话说,是她故意要撞车的!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自理不出头绪的时候,病床上的欧阳菲菲动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疼痛,忍不住呻吟出声。
张森回过神来,忙站了起来:“可儿,别乱动,小心碰到伤口。”
欧阳菲菲睁开眼睛,略显迷茫地看了张森一眼:“你是?”
张森一愣:“我是阿森哥哥啊,怎么,不认识我了?”
欧阳菲菲闭了闭眼睛,又重新张开:“哦,阿森哥哥啊,这是在哪啊?我头怎么这么疼啊?”
张森温柔地说:“你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不过医生说没事,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被车撞了?”欧阳菲菲一愣,“我怎么会被车撞了呢?对了,我想起来了,姐姐一直不回来,我等得着急,就想跑到院子外面去接她。拐弯的时候看到一辆车冲着我开了过来,我想避开,可是我双腿突然间就发软了,怎么也动不了。
“然后,我就觉得什么东西很大力地推开了我,我就飞了出去,头好象撞到什么东西上了,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谁送我来医院的?是你吗?姐姐呢?她怎么不在?”
第228章 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
张森还没来得及回答,病房门已经被“呯”的一声推开了,接着,凌紫薇冲了进来。
直接扑到病床前,凌紫薇紧张地看着欧阳菲菲:“可儿,你感觉怎么样?疼吗?不是让你在家呆着吗?你怎么自己又跑出来了?怎么又会被车撞了呢?”
欧阳菲菲虚弱地一笑,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在凌紫薇进来以后,张森就出去叫医生了。
这时,医生进来,让张森和凌紫薇先出去,他要为欧阳菲菲做检查。
退出病房门外,凌紫薇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
张森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
凌紫薇泪眼婆娑地看着张森:“幸亏可儿没事,不然的话,我以后可怎么活呀。”
张森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没事了没事了,可儿福大命大,以后她肯定再也不敢擅自往外跑了,放心吧,啊?”
凌紫薇点了点头,忍不住自责道:“都怪我,不加班就好了。我正在做一份计划书,怕放到明天思路会受到影响,就想今天把它全部做完。我应该先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的。”
这时,马培停好车也赶了过来,问了问欧阳菲菲的情况,三人一起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医生就出来了:“哪位是病人家属?”
凌紫薇忙迎上前去:“我是。”
“哦,”医生点了点头,公事化的微笑着,“恭喜你,病人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头部的伤势过几天淤血散尽以后就没事了,基本上可以说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了,别停留太久,她现在还需要休息。”
“谢谢医生。”凌紫薇感激地开了口。
目送医生离开,三人进了病房。
病床上,欧阳菲菲苍白着一张脸,安静地躺着,看到他们进来,无力地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然后把手伸向了凌紫薇。
凌紫薇忙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可儿,很不舒服吗?”
无力地摇了摇头,欧阳菲菲看着凌紫薇的眼里突然蓄满了泪水:“姐,这几年,你受苦了。”
三人同时一惊,不知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张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刚才听到欧阳菲菲对他叙述事故发生经过的时候,他总觉得欧阳菲菲说话好象有点奇怪,但是当时没反应过来是为什么。现在明白了:她说话突然变得条理分明,也没有了平时那种娇娇憨憨的语气!
只听凌紫薇柔声试探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姐姐哪里有受苦呢?”
“姐,”欧阳菲菲哽咽着又开了口,“我全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父母的事,我去学校找你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这几年以来,我什么也帮不上你,还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我一直生活在假像里,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智力退化,腿不能走,你要上班挣钱养活我,还要挣钱给我看病,还要照顾什么事都不懂的我。姐,真的是苦了你了!”
三人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欧阳菲菲,想不明白她失去的记忆怎么会突然回来了。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智力也会跟着恢复!
只有张森,在惊诧之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从监听到的凌紫薇和欧阳菲菲的对话来分析,似乎那个神秘的‘暗夜’对欧阳菲菲迟迟不行动已是颇有微词。那么欧阳菲菲此举显然是针对他张森来的!
对方既然不想伤害自己,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让欧阳菲菲以媚功来拖自己下水,而以前的欧阳菲菲,是一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小孩。
想要实施计划,最起码她表面上得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否则自己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孩子有想法呢?
张森在心里轻轻地笑了: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张某人真还是有点等得迫不及待了呢!
第229章 我是故意撞车的
送走了张森和马培,病房里只剩下了凌紫薇和欧阳菲菲二人。
凌紫薇尽管有一肚子的疑问,却是什么也没问,只是小心地擦拭着欧阳菲菲身上的脏痕。
病房里,寂然无声。
突然,欧阳菲菲又开了口:“我是故意的。”
凌紫薇一愣,抬起了头:“嗯?”
欧阳菲菲无所谓地说:“我是故意撞车的。我知道你想问,却又明白自己不应该问,我告诉你说,我是自己撞上去的。否则,那辆车怎么可能撞到我。”
凌紫薇愣愣地看着她:“为什么?”
欧阳菲菲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里不带有任何的感情:“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所以,我请示了‘长江’,说我想行动了,‘长江’同意了。
“在我接手这个任务以前,‘长江’很明确地告诉我,对于张森,我们是要拉拢他为我们服务,即使不行,也得想办法让他停止调查‘暗夜门’,而不是要灭掉他。
“我要做的,就是拿到他的把柄,剩下的事,自有‘暗夜’和‘长江’出面摆平。
“住在他家的时候,我曾秘密地搜过他家中几乎所有的角落,包括他的电脑,我都一一检查过。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抓不到他哪怕是一点违法乱纪或者是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事情。你很难想象,做为一个城市重案大队的大队长,他的家里,他的电脑里居然没有任何与工作有关的文档或资料。
“他的银行帐户里,收支非常有规律。几乎每一笔存款,都是在发了工资的第二天或者是第三天存入的。而且数目也相当的固定,大概相当于工资的三分之二左右;支出也不多,仅有的几次大面额支出,也都能够对照得出这几笔钱的用途。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的正直,他的遵纪守法,简直到了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所以,要想从他身上取得突破,我只有一条跟可以走,那就是色诱,然后用‘催眠术’来套取我想得到的消息。
“可是,他对我的态度。”欧阳菲菲自失地一笑:“他会很温情地对我笑,很温和地摸我的头,很温柔地刮我的鼻子。
“我也看得出来,他很宠我,但是,那完全是一种大哥哥对小妹妹的宠爱,或者说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宠爱,想让他对我产生男女之间的想法,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必须要改变他心中对我的感觉,我要让他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智商仅有十三四岁的小孩,我是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的,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的女人,这样我才能够顺利地实施我的计划!
“我要以一个受人恩惠的纯情少女的身份来追求他!
“所以,我的智力必须得要‘恢复’!
“我知道像可儿这种‘选择性失忆’的病例,想要恢复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或者是因为一件事的刺激,或者是因为一次对大脑的意外撞击,都有可能在刹那间恢复记忆!
“我们现在已经远离了那个让可儿失忆的环境,而以你对可儿的拳拳爱护之心,也绝不忍心刺激可儿。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对大脑的意外撞击一途!这也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最让人信服的办法!
“刚好,我看你今天到了下班时间还没有回来,我就想你可能又在加班,于是先打了个电话给你,你没有接,我就可以确定你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了!
“于是我锁上门,走了出去,选择了撞车!而在撞车之后,我有足够的理由和借口来说明自己为什么要往出跑。”
第230章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凌紫薇暗自惊讶不已,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责问:“你就不怕真撞出什么毛病来?”
欧阳菲菲没有看她,残忍地一笑,继续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让那种意外发生?我看出那辆车的车速大概也就是三四十码的样子,只要在不刹车的情况下,这样的速度绝对可以把一个人撞飞。*
“同时,我算准了我被撞飞以后的角度以及力度,我当然会让我的头撞到那棵树上,身体的其他部位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而撞上的角度与部位,我也都是算好了的。
“我会让自己当场昏迷,同时也不会让自己留下任何的后遗症。你别忘了,‘忍术’对这方面的计算,那是世界公认的精准。”
凌紫薇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你太冒险了。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也已经做出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我配合你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要说,菲菲,你能感觉到张森的正直,说明你并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是一个完全没有良心的人。或许你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与别人不同,但是你的良心并没有完全泯灭。
“只是,你的出身和你的经历决定了你从来没有感受过除‘暗夜’以外,来自他人的温暖和友谊,所以你偏执地排斥一切可能会引起你心中动荡的感情。
“其实,菲菲,你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你心中渴望与普通人一样,拥有朋友,拥有友谊,想有一个能够让自己吐露心扉的人。
“只是‘暗夜’对你的影响太大,对你的恩情太重,所以你内心认定,除‘暗夜’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不配得到你的关注,我能够理解。”
说着,又低下头去帮欧阳菲菲擦拭身上的脏痕。
欧阳菲菲也破开荒地没有反驳凌紫薇,只静静地注视着低头忙碌的她。
良久之后,欧阳菲菲突然很轻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薇薇儿。”
凌紫薇一愣,抬起头来看了欧阳菲菲一眼,轻笑一声:“谢我什么?”
欧阳菲菲自嘴角扯开一个勉强能够算得上是笑容的弧度来:“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凌紫薇定定地看住了欧阳菲菲,她的脸几乎可以用面无表情来形容,然而凌紫薇还是敏锐地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柔情,以及浅浅的感恩,不由心中一动。
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一笑,重新低下了头,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欧阳菲菲也不再说话,只闭了眼睛假寐。
过了一会,她又开口了:“我知道,薇薇儿,你一直想和我做朋友,可是薇薇儿,你不明白,我们这样的人,是根本不配拥有朋友的。
“因为,我们不能有私人感情,这会成为我们的软肋,是会要了我们的命的。
“其实很多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可儿。
“一只蝴蝶,一个皮球,甚至于一棵小草,一朵小花,都能引起她发自内心的欢呼,仿佛世界展现在她眼前的,全是美好。
“她一心一意地呆在爷爷奶奶的家里,一心一意地等待着姐姐在国外挣了大钱为她治病,一心一意地和所有对她友好的人掏心掏肺地说话。
“她一心一意地快乐着,享受着别人带给她的快乐,也享受着她带给别人的快乐。
“她的心中没有这么多是是非非,她的世界也没有这么多尔虞我诈。
“在她的心中,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泾渭分明,多干净的世界啊。”
说着,欧阳菲菲自嘲地一笑:“像我这样的人,在她的心中,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完完全全的大坏人吧?”
第231章 大奸大恶之人,也有向善之心
听了欧阳菲菲的话,凌紫薇不禁动容,她住了手,深思着开了口:“人,没有根本意义上的好人与坏人之分,就是大奸大恶之人,也有他一定的向善之心。
“我在大学的时候,兼修了法律方面的课程。同时,我也是校报的编辑之一。
“有一次,我和同学一起去采访一个犯人。
“这个犯人的身世很可怜,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扔下他和父亲跟人跑了,父亲后来又娶了一个妻子,后娘跟父亲结婚的条件之一就是不要他这个拖油瓶。
“于是,他就开始流浪。后来他也有了工作,娶了妻子,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工作没了,妻子也跟人跑了。
“这个男人就认为,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相信。他万念俱灰,买了一包炸药,闯进了一个幼儿园,挟持了一个班三十多个小朋友为人质!
“警方赶到了以后,正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突然哭了起来,她说她想上厕所,男人想了一想,就同意了。
“当女孩站起来的时候,有一个男孩也同时站了起来,说他也想去厕所。男人突然惊觉起来。
“他说只能一个人一个人的去,谁先去让他们自己决定。但是,如果先去的那个人不回来,他就会炸死所有的人!
“两个小孩互相看了一眼,男孩说:‘你是女生,你先去!’女孩点了点头,很坚定地对男孩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时,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女孩上完厕所以后再回去,这样才不会激怒歹徒。但是,生死攸关,任何人包括警方,都没有理由去劝女孩再回到危险之地去。
“而所有的人都认为,女孩上完厕所以后就会跑到外面,跑到安全之地的警方这边!
“但是没有!女孩甚至于连向警方看一眼都没有,就回去了!
“她对男孩说:‘我回来了,你去吧。’
“歹徒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女孩,对看了看小男孩。
“小男孩站起来,也对女孩说:‘我也一定会回来的,你放心。’
“等小男孩上完厕所出来以后,小男孩的父母赶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子,母亲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男孩听到母亲的声音,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到妈妈,哭着喊了一声‘妈妈!’
“歹徒得意地笑了,他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做父母的会让儿子重新回到危险之地的。他要告诉所有的人,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相信!
“男孩的母亲流着泪,看向自己心爱的儿子,痛苦地,然而却是坚决地对儿子说:‘儿子,你是男子汉,说话就要算数,不要辜负了那个小朋友对你的信任。儿子,你过去吧,爸爸妈妈都以你引以为傲!’
“男孩止住了哭声,擦干了眼泪,冲父母点了点头,转过身又走向歹徒。
“在歹徒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男孩对女孩说:‘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不会骗你的。’
“然后,他又静静地坐在了女孩的身边!
“歹徒愣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慢慢地解开身上的炸药,举起了双手!
“我们采访他的时候,问他为什么会放弃抵抗?
“他回答说:‘我一直不相信人和人之间会有信任,但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那两个小孩子用自己的生命来演绎的信任让我明白,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信任存在的!”
一口气讲完,凌紫薇定定地看住了欧阳菲菲:“你总说自己是个坏人,可是你对‘暗夜’的感恩和忠诚,你对‘暗夜’的绝对信任,却正是很多自诩为善良之辈的人所缺少的。”
第232章 我们根本就不是同类人!
张森离开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看了看手机,吕江南还没有打电话给他,张森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
然而他随即就摇了摇头:别的不说,即以当年在日本的那几次行动为例,吕江南那过人的应变能力,使得他的跟踪水平几乎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断不会让对方发现他的踪迹。
而即使有意外发生,他也绝不会暴露身份,更不会让对方看出他在跟踪。
退一万步来说,对方即使是个反跟踪高手,以张森对吕江南的了解,他也有绝对的把握不让对方怀疑到他!
但是,他已经告诉过吕江南,只要一发现那个人所接触的人,确切地说,对方有可能接头的人,记住那人的相貌,就让他立刻离开。
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五个小时了,为什么吕江南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突然,口袋里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张森忙掏出手机来,却是监视陈长河的小王打来的:“张队,那个丁一又来找陈长河了。这次是直光明正大地去夜总会的吧台问的,理由是他听人说陈长河要卖掉夜总会,他有个朋友想接手。
“和上次他们接头用的暗号基本上一致,只是这次不像上次那样那么多话,什么陈长河想在夏威夷买套房子度过后半辈子,以及他朋友的名字那些话;陈长河也没说什么做生意就跟做明星一样此类废话。
“而且,两个人也没有去位于五楼的陈长河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在一楼的一间贵宾房谈话。”
说到这里,小王停顿了一下:“另外,我好象看到吕队也进了‘阳光夜总会’。”
张森笑了:“好,我知道了。这个丁一,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小心点别让他发现了你。”
自小马住院以后,监视陈长河的任务就落到了小王一个人的头上。张森原来是要再给他配个人的,小王却说什么也不同意。
他说:“张队,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管龙和权彬住院,吕队受伤,阿云生死未卜,又抽调了副队长和其他三个弟兄去新成立的特警大队搞培训。
“虽说咱们重案大队的弟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现在已经有这多么人都帮不上您了,而且是最强的几个人。如果再有意外发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您身边好歹也得多几个能够用得上的人。
“更何况,目标的作息时间非常规律,我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以前小马还和我一起的时候,我们就觉得两个人真是太浪费了,其实我们俩任何一个人都完全有能力独立完成这项任务,但是不敢对您的命令有所违抗。
“要我说,张队,您索性把监听那个凌紫薇的任务也交给我好了。凌紫薇白天上班不在家,每天要监听的时间也就她下班到睡觉那几个小时。
“刚好这个时间段,是陈长河在夜总会露面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事情可做。我还是跟陈长河一样,每隔一个小时向您报告一下情况,这样您就不用每天晚上回去以后要花几个小时去听取那个录音,让那些没有价值的录音带占用您宝贵的时间。您就可以腾出时间来安心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张森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监听凌紫薇?”
小王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次您不是让我去帮她们搬东西了吗?我一不小心就感觉到了。
“我对探测这类的仪器,还有这些仪器在开启状态下的微波有着天生的敏感,一进房门我就感觉到了。
“但是,呵呵。”小王憨厚地笑了一下,同时佩服地看向张森:“感觉到了以后,当时就我一个人去了,我就试着找了下,却到底也没找出来您把它放到哪了。”
听了小王的话,张森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他笑了:“好吧,我就把监听凌紫薇的事情也交给你。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是!”小王啪地一个立正,抬手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所有的任务!”
第233章 你怎么知道我在监听凌紫薇?
张森离开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看了看手机,吕江南还没有打电话给他,张森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
然而他随即就摇了摇头:别的不说,即以当年在日本的那几次行动为例,吕江南那过人的应变能力,使得他的跟踪水平几乎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断不会让对方发现他的踪迹。
而即使有意外发生,他也绝不会暴露身份,更不会让对方看出他在跟踪。
退一万步来说,对方即使是个反跟踪高手,以张森对吕江南的了解,他也有绝对的把握不让对方怀疑到他!
但是,他已经告诉过吕江南,只要一发现那个人所接触的人,确切地说,对方有可能接头的人,记住那人的相貌,就让他立刻离开。
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五个小时了,为什么吕江南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突然,口袋里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张森忙掏出手机来,却是监视陈长河的小王打来的:“张队,那个丁一又来找陈长河了。这次是直光明正大地去夜总会的吧台问的,理由是他听人说陈长河要卖掉夜总会,他有个朋友想接手。
“和上次他们接头用的暗号基本上一致,只是这次不像上次那样那么多话,什么陈长河想在夏威夷买套房子度过后半辈子,以及他朋友的名字那些话;陈长河也没说什么做生意就跟做明星一样此类废话。
“而且,两个人也没有去位于五楼的陈长河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在一楼的一间贵宾房谈话。”
说到这里,小王停顿了一下:“另外,我好象看到吕队也进了‘阳光夜总会’。”
张森笑了:“好,我知道了。这个丁一,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小心点别让他发现了你。”
自小马住院以后,监视陈长河的任务就落到了小王一个人的头上。张森原来是要再给他配个人的,小王却说什么也不同意。
他说:“张队,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管龙和权彬住院,吕队受伤,阿云生死未卜,又抽调了副队长和其他三个弟兄去新成立的特警大队搞培训。
“虽说咱们重案大队的弟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现在已经有这多么人都帮不上您了,而且是最强的几个人。如果再有意外发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您身边好歹也得多几个能够用得上的人。
“更何况,目标的作息时间非常规律,我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以前小马还和我一起的时候,我们就觉得两个人真是太浪费了,其实我们俩任何一个人都完全有能力独立完成这项任务,但是不敢对您的命令有所违抗。
“要我说,张队,您索性把监听那个凌紫薇的任务也交给我好了。凌紫薇白天上班不在家,每天要监听的时间也就她下班到睡觉那几个小时。
“刚好这个时间段,是陈长河在夜总会露面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事情可做。我还是跟陈长河一样,每隔一个小时向您报告一下情况,这样您就不用每天晚上回去以后要花几个小时去听取那个录音,让那些没有价值的录音带占用您宝贵的时间。您就可以腾出时间来安心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张森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监听凌紫薇?”
小王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次您不是让我去帮她们搬东西了吗?我一不小心就感觉到了。
“我对探测这类的仪器,还有这些仪器在开启状态下的微波有着天生的敏感,一进房门我就感觉到了。
“但是,呵呵。”小王憨厚地笑了一下,同时佩服地看向张森:“感觉到了以后,当时就我一个人去了,我就试着找了下,却到底也没找出来您把它放到哪了。”
听了小王的话,张森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他笑了:“好吧,我就把监听凌紫薇的事情也交给你。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是!”小王啪地一个立正,抬手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所有的任务!”
第234章 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核事故
陈长河曾和凌紫薇约定过,一旦她和欧阳菲菲之间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及时打电话给他。
离开医院以后,凌紫薇给陈长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欧阳菲菲出车祸的事,陈长河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告诉她,让她凌晨五点钟在小区门口等他。
第二天一早,按照约定的时间,凌紫薇出了门,在小区门口一个隐蔽的拐角,安静地等着陈长河的到来。
几乎就在她刚刚站定的时候,一辆出租汽车停在了小区的门口,司机正是陈长河!
凌紫薇飞快地闪身上车,陈长河立刻就开动了,车子直奔海边而去。
静静地坐在沙滩上,凌紫薇等待着陈长河说话。
良久过后,陈长河沙哑着声音开了口:“丫丫,我已经查出来森川的履历了。”
“哦?”凌紫薇一惊,“他是什么人?”
陈长河叹了口气:“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8年前苏联的切尔诺贝利核泄露事故你知道吗?”
凌紫薇摇了摇头:“不知道,跟森川有什么关系吗?”
陈长河点了点头:“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是原苏联时期在乌克兰境内修建的第一座核电站,当时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可靠的核电站。
“18年4月2日凌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四号机组发生爆炸,大概有八吨多的强辐射物质喷发泄漏,释放出的辐射总量相当于当年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量的200多倍,也有人说是400多倍!
“事故导致31人当场死亡,上万人由于放射性物质远期影响而致命或重病,至今仍有被放射线影响而导致畸形胎儿的出生。
“由原子炉熔毁而漏出的辐射尘,不只污染了周围的乡镇,它还借由气流的帮助,因此能够没有规律地往外面散开。不仅飘过俄罗斯、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同时也飘过欧洲20多个国家和地区。
“以至于苏联瓦解后,一些独立的国家包括俄罗斯、白俄罗斯及乌克兰等,直到现在,每年仍然投入经费与人力致力于灾难的善后以及居民健康保健。
“而因事故而直接或间接死亡的人数难以估算,且事故后的长期影响到目前为止仍是个未知数。
“切尔诺贝利核泄露灾难,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核事故。更被列为有史以来损失最惨重事故之首!
“森川的父母,都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工作人员。当时,森川就睡在离事故发生地仅有数公里之遥的一个地下室里。
“晚上和小伙伴玩捉迷藏,他躲到了地下室里,结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才逃过一劫!
“那一年,他才十三岁!”
凌紫薇听得心惊肉跳,至此不由一愣:“他不是日本人吗?”
陈长河笑:“等下我会告诉你他是怎么样变成日本人的。
“他被那声爆炸声所惊醒,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地下室好象越来越热,热得他简直就受不了。
“而由于伽玛射线所致,他几乎每隔半分钟就会呕吐一次。
“于是他就想走出去,却发现地下室的门已经打不开了。
“他拼命地呼救,却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他就那样被关在了地下室里。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地下室的铁门突然变红了,接着丝丝地冒出了白烟,好象就要燃烧起来一样。
“他吓坏了,以至于连动也动不了,他就那样坐在地上发呆。
“等到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蒸熟了的时候,等到他终于能够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猜测外面可能着火了。而这时候,他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来了。
“他想,等父母回到家里不见他的时候,自然就会出来找他,他们知道他常常会呆在这个地下室里,一定会找到他的。”
第235章 日本奥姆真理教
又叹了口气,陈长河继续述说着:“他并不知道,爆炸的发生地,正是他的父母所在的四号机组。:他们已惨遭巨量辐射。
“此时,已经被双双送往救护中心,于数月后在捱尽痛苦中死去,成为那被历史铭记的31人中的两员!
“他也并不知道,他所处的村庄,第二天就被测出核辐射指数是致命量的几百倍之高,并且辐射值还在不断地升高之中。
“幸好他对那个地下室特别熟悉。同时,也幸运那个地下室储存有不少葡萄酒,靠着那些葡萄酒,他才没有被饿死。
“直到第三天,他才被‘清理者’搜救了出来,并送到了安全地区。
“到了救护中心以后,他就开始接受放射性治疗。而到了第四天,他的身上开始出现一些红色的斑点。
“紧接着,两天以后,他的头发开始脱落,皮肤上的红色斑点也开始溃烂,红细胞数急骤下降,而白血球几乎就可以说是缺少的!
“几天以后,医生甚至已经判了他的死刑,认为他会像那几天以来许许多多的来自辐射区的患者一样,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痛苦地死亡!
“然而幸运的是,这时候,政府已经邀请了美国著名骨髓移植专家到苏联帮助医治受幅照严重的伤员,并接受了来自国际各界的援助。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日本人表示愿意资助他包括骨髓移植,换肤在内的所有的费用,并表示只要他能够活下来,愿意负责他此后一切生活和学习所用!
“经过差不多五年的医治,他终于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而他的全身上下,包括皮肤,包括血液,可以说,都已经完全不是他父母当初给他的了!
“这时的他,早已经就接受了父母遇难的事实,也接受了自己成为一个灾区孤儿的事实。
“出于感恩,也因为几年的相处,他对那个日本人产生了浓厚的慕孺之情,他拜那个日本人为义父。
“而那个日本人,直接把他以前的身份和资料全部抛弃,给他弄了一个新的身份,从此,他就摇身一变,从一个苏联人,变成了日本人森川一木。
“他是中俄混血儿,继承了他母亲的黑眼珠。所以,在浑身上下所有的皮肤被换过之后,他的俄国特征只除了高挺的鼻梁和高大的身材以外,其他的都已经消失殆尽。
“他的义父是个孤儿,无儿无女。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了给他治病上。到了他十八岁那年,他的义父差不多已经是身无分文了,曾经有一度,二人的生活都发生了困难。
“于是,森川一木决定要出去挣钱养活义父。
“在治病的这几年,义父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而是专门为他请了家教,并在他十五岁那年为他办理了入学手续。让他的知识能够跟日本同龄人同步起来。
“十八岁的森川一木,当时刚考上大学。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而每天晚上回到家里,不管他再困再累,义父也要他把当天所经历的一切都仔仔细细地讲出来,帮他分析:对在哪里,错在哪里,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应该要怎么做。
“此后,森川一木一直在边上学边打工,
“一九九三年,尚在求学中的森川一木二十岁。就在这一年,他于日本京都正式成立‘森川株式会社’,社长也就是法人代表是他的义父,相关生意事宜都是他自己一手办理。”
说到这里,陈长河停了下来。
凌紫薇微皱眉头:“这些,虽然有些传奇,但是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与‘东南财团’的梅董,也就是梅雨的父亲之间,是怎样发生联系的?”
陈长河点了点头:“这些是没有什么不对!唯一不对的是‘人’!就是那个救他的人,他的义父!”
凌紫薇迷惑不解了:“他的义父,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也是一个很爱人尊敬的人啊,有什么不对吗?”
转过头去看着凌紫薇,陈长河一字一顿地说:“他的义父,是日本奥姆真理教的创始人麻原彰晃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第236章 最险恶的极端主义邪教
“奥姆真理教?”凌紫薇惊叫出声,呼地一声自沙滩上站了起来。:
“没错!奥姆真理教!”陈长河沉重地点了点头。
二战结束以后,日本出现了成百上千个“新宗教”,奥姆教是其中之一,也是当今世界上最险恶的极端主义邪教之一。
“奥姆真理”的原意是“最高真理”。?创始人麻原彰晃,成立于1984年2月,原名奥姆神仙会。
187年7月,麻原将“奥姆神仙会”改名为“奥姆真理教”,以宗教团体面目出现。
18年8月,该教在东京都取得了宗教法人的资格,得到日本政府的承认,成为一个合法的宗教团体,其宗旨和目标是打入国家权力机构,
奥姆教出于政治野心和经济贪婪,不断制造恶**件。
同喇嘛教一样,麻原对他教里面的所有女信徒有性使用权,此性修炼的权力只有教内最高层才有,广大的普通成员都必须“守戒”。
与喇嘛教中的师父弟子关系相同,奥姆真理教的学员也必须给“上师”献“智慧女”。
而对于喇嘛教的“红白仙露”和“仙药”,麻原也模仿得很彻底。
麻原的血是极其昂贵的灵丹妙药,他的头发做成一种“仙”茶,他的洗澡水也具有特异功能而被销售。麻原的精液则具有极巨大的法力,一小瓶卖7000美金。
奥姆真理教的巨额财富主要来自信徒的捐献。该教规定一旦成为其信徒,个人拥有财产要全部奉献给教团,死后归教团所有,教团甚至以绑架、监禁、注射迷幻药的手段迫使那些不情愿的信徒奉献财产。
根据喇嘛教的原则,麻原要求他的弟子放弃个人的意志,而换用“上师”的意志。以便于他个人的掌控。然而权力对于麻原来说并不只局限于宗教上,他还需要世俗的政治权力。
他想象自己将成为一个统治世界的政教合一的僧侣强权的领袖。为实现此理想他先是组织了一个政党,参加选举,结果参加选举的奥姆真理教25个人全部落选。
经过这次打击后,麻原认为用合法手段难以达到目的,于是走上了与政府对抗,以武力夺取政权的道路。
10年以后,他一方面在名牌大学、高科技企业、自卫队及政府中发展信徒,其中不少是优秀的医生、化学家、物理学家和电脑奇才,在自卫队中安插间谍;一方面大量购买武器,组织武装,研制沙林毒气。
他鼓吹“世界末日”就要到来,鼓动信徒以杀人来挽救人类,不仅制造武器、毒品等,还勾结暴力团伙从事暗杀、绑架、劫持、监禁退教者家属等活动。
为此,奥姆真理教建有生产ak-47的工厂,他还曾将俄国的军用直升机拆散了运进日本。
由于容易制造,毒气更成了奥姆真理教的主要武器,麻原本来打算用直升机将毒气洒到日本政府和议会去,旨在用暴力消灭反奥姆教的恶人。
而造成多人死亡,震惊世界的15年3月20日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只是作为事先演习试验用的!
事后,麻原被日本警方逮捕,经过近半年的审讯,奥姆教被取消了宗教法人资格。日本东京地方法院颁令,解散奥姆教。
但在审理沙林事件案过程中,由于152年制定的“破坏活动防止法”存在漏洞,公安审查委员会据此驳回了公安当局解散奥姆教的要求。
2004年4月27日,日本公安调查厅公布的一份年度报告说,已遭解散的奥姆真理教依然活动频繁,并在国内外拥有上千信徒。所幸的是,教主麻原彰晃则于本年被判处死刑,目前身在狱中。
然而该教的信徒中有很多是理工大学毕业生及从事计算机工作的职员,从而使其具有死灰复燃的本钱,他们重归教团,准备东山再起。
想着奥姆真理教的种种灭迹,凌紫薇苍白着一张脸,颤抖着发出疑问:“森川一木,他也加入了那个邪教吗?”
第237章 根本无法和他们对抗!
陈长河长吁一口气,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查到这方面的资料。我在日本的时候,曾自己调查过森川一木的情况,可是除了那个株式会社以外,我查不到他任何的资料。
“就在我调查他的同时,我发现还有其他的人也在调查森川一木。
“后来我查到,这帮调查的人,受雇于g市一个叫做马培的人!
“在调查梅家事故的时候,我知道马培是梅雨唯一的爱人。
“于是我停止了调查,因为我明白,再查下去的话,除了会让森川惊觉以外,与事毫无补益。
“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对森川一木的调查。因为我感到,森川一木越是神秘,他取得梅家产业的事就越是可疑。
“终于,两年前,我的辛苦有了结果:森川一木心脏病突然发作,被送到了医院,在医生为他检查的过程中,发现他的心脏病有很大的可能是由核辐射所引起的!
“为了活命,他终于说出他所遭受的核辐射,来自于前苏联18年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核泄漏事件。
“由此,我又请托人去乌克兰进行调查,并同时对他的义父进行了秘密调查。
“历时两年,才得到现在的这个资料!”
凌紫薇脸色煞白着开了口:“在奥姆真理教敛财的过程中,以及他所参与的商业间谍战中,最让人恐惧的,是它的信徒对‘摄心术’纯熟的应用。
“欧阳菲菲自从被‘暗夜门’从孤儿院接走以后,一直生活在日本。她的‘摄心术’当然是在日本学会的。
“而且可以说,她的‘摄心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会不会,‘暗夜门’和‘奥姆真理教’之间也有勾结?”
陈长河长叹一口气:“我怕的,不是他们之间有勾结,我怕的是,‘暗夜门’本身就是‘奥姆真理教’的一个分支!
“更有甚者,我怕的是‘暗夜门’本身就是‘奥姆真理教’的化身,是那些奥姆真理教的信徒重归教团,准备东山再起的一个信号!
“你可以算一算,奥姆真理教创建于184年,18年取得宗教法人的资格。而暗夜门据我所了解的情况看,大约成立于10年前后。
“15年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之后,日本警察和防暴队员全副武装,突袭奥姆教各总部、支部、道场和事务所,一万两千多名陆上自卫队待命后援,该教头目接连落网。
“此后,日本警察厅专门针对此次事件制定了一项特别法,对于制造和拥有沙林剧毒物质的人员进行严惩。制造者判处终生监禁,拥有者判处7年徒刑。
“可以说,从表面上看来,奥姆真理教的头目几乎已经全部落网。该教最起码在十年之内都无法恢复元气。
“然而,四年以后的1年,日本国会众议院通过了有关打击日本邪教组织奥姆真理教的两个法案。这表明,日本政府再次向奥姆真理教宣战,表明该组织已经危及到它的统治。同时也表明该教一直都没有停止活动。
“而‘东南事件’,正是1年发生的!我们几乎已经可以确认‘东南事件’是‘暗夜门’一手策划的。可是在日本政府又一次痛下决心全力打击奥姆真理教的同时,‘暗夜门’正式亮相,这真的只是时间上的巧合吗?”
长出一口气,陈长河神色变得有点黯然:“说实话,丫丫,自从得到森川一木的资料,自从知道了他的义父就是奥姆真理教隐藏得特别深的策划者之一以后,我真的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如果‘暗夜门’真的和奥姆真理有关的话,一个‘暗夜门’,一个‘奥姆真理教’,再加上一个可能存在的‘日本忍者部落’,以我们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和它们对抗!”
第238章 监视陈长河的,是张队的人?
第二天是星期六,早上七点刚过,张森就接到了梁红林的电话:“阿森,你马上来我家一趟。”
张森没有迟疑,挂掉电话就出了门。
礼貌地和梁红林的夫人打过招呼,张森在梁红林书房门口,大喊一声“报告!”
只听里面传来梁红林带笑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走了进去,梁红林坐在书桌后面,正在跟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人说些什么。
张森双脚一碰,一个立正,尊敬地说道:“梁局,您找我?”
梁红林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找你,是他找你。”说着指了指坐在他对面的那个背对着张森的人。
张森愣了一下,对方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车转身子,含笑目注张森。
只见此人大约五十岁上下,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好象一把随时能够穿透一切的利剑,衬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加的刚毅过人。
张森又是一愣,继而直接扑了过去,惊喜地大叫一声“上官老师”!
没错,此人就是中国国家安全部反间谍侦察局局长上官宏焱,让95%的各国间谍和间谍组织光是听到名字都会打哆嗦的一个存在!
张森扑到上官宏焱面前的时候,突然急刹车般停住了脚。
上官宏焱带着了然于胸的好笑,已是微微后退一步,故做警惕地瞪他一眼:“你干嘛?”
张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憨厚地一笑:“本来是想把您抱起来轮一圈的,突然想到您是国安局局长,就没真敢放肆。”
上官宏焱不由笑骂:“你在我面前放肆的还少吗?怎么,那时候我就不是国安局局长了?”
张森嘻皮笑脸地回答:“今天不是我们梁局也在嘛,怎么滴也得给您留点面子不是吗?
“对了,上官老师,您不是说过几天才会来吗?怎么这么快?而且还出现在梁局家里。您二位,以前就认识?”
二人同时一笑,上官宏焱笑道:“说起来,我和你们梁局的相识,还是拜你张森张大队长所赐啊。”
张森奇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以前根本都不知道你们俩认识的。”
上官宏焱道:“你跟阿南自日本回来以后,我就有心让你们俩去国安局的。结果到公安大学一问,原来你们俩的档案早就被人提走了。
“然后我就去找你们校长交涉,谁知那老头果真是名符其实的一根筋,很明确地告诉我说,如果把你们俩放一起,那是绝对的浪费人材。
“即使我做通了梁局和b市公安局康局的工作,他也只会放一个人给我。结果就给了我一个选择题,要么跟你们梁局交涉,要么跟康局交涉。
“而且只能选择一次,不能这个要不走就要另外一个,那样他会觉得对另外一个人不公平,有点退而求其次的感觉。
“无奈之下,我只得舍弃阿南,只选你一个人。因为b市康局那人我比较了解,忒难说话。
“得!结果倒好,没想到你们梁局比康局还难说话。
“后来吧,没办法,我就跟他打开了擂台。
“我说国家安全高于一切;他说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高于一切。
“我说没有国哪有家?当然是国家重要;他说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才是国家的主人,没有人民哪来的国家?
“我说那也得先保住国家不受外来侵略,才能保证人民生活安宁幸福;他说现在是和平时代了,对敌矛盾已经不是我国的主要矛盾,只有处理好人民内部矛盾才是国家安定的首要任务。
“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他总是能反驳到我,结果逼得我拍了桌子。
“我说:我以中国国家安全部反间谍侦察局局长的身份命令你,把张森的档案交给我!
“结果啊,这老小子对我嗤之以鼻:少给我来这一套。你是局长,我也是局长。虽然我这个局长的级别没有你高,但你管不到我。
“我说好,老子就找个能管你的人来。他还是那么不屑一顾:除非你让那个人把我这局长给撤了,否则老子才不甩你。
“我总不能真的让人把他给辙了吧?没撤了,我只好认输。
“不过自那以后,我也没让他好过。只要有了不开心的事,我就会打电话跟他吵架。吵着吵着吧,有一次他来北京就来找我喝酒了。
“呵呵,从那以后,关系居然就好起来了。不过还是常常吵架,虽然我每次都吵不过他。人家是不打不相识,我跟你们梁局吧,是不吵不相识。”
听了上官宏焱的话,张森笑得几乎打跌:“梁局,下次你们再吵架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啊。我也跟两位局长学习学习应该怎么样吵架。”
梁红林笑看上官宏焱:“老伙计,这小子在挑衅啊,怎么办?咱老哥俩合起来收拾收拾他?”
张森忙笑着求饶。
上官宏焱正准备开口,突然一个声音在书房门口大喊:“报告!”
上官宏焱精神一振,不等梁红林开口,就厉喝一声:“进来!”
张森不由看了上官宏焱一眼,再看看了然于胸的梁红林,把目光投向了房门。
门被推开了,首先走进来的,是张森等了一晚上电话都没等到的吕江南。
还有一个人跟在他后面,张森抬眼望去,只见此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俊朗异常,一双星目闪烁着刻意隐藏的精光。
在进门的那一瞬间,一身的懒散被一种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所代替,显得庄重异常。
这个人,赫然正是张森昨天下午让吕江南去跟踪的那个人!
吕江南恭敬地跟上官宏焱和梁红林打过招呼,然后冲张森一乐。
而那个人,双脚一碰,冲梁红林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梁局长好!”紧跟着后脚跟一旋,转向上官宏焱:“上官局长好!”然后又一个转身,面对张森:“张队长好!”
张森如坠云雾:上官宏焱的级别比梁红林高了不止一级,他为什么先向梁红林敬礼然后才向上官宏焱敬礼?
而且,这个人的声音,怎么依稀仿佛有点耳熟呢?
想着,忙也向他还了个礼,微笑着开了口:“你好!”
那人接着又转向上官宏焱:“上官局长,家师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啪”地一声,张森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失声喊道:“我想起来了!”
其余几个不由都一愣,梁红林轻声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张森抬起头来,见四个人都望着他,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一笑,冲那个人说道:“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一句话说得上官宏焱,梁红林和那个人不由又是一愣,只有吕江南抿嘴一笑,仿佛明白张森这话的意思。
那人有礼地冲张森微微一躬:“张队,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张森摇了摇头,笑:“没见过!不过,我听过你的声音。你叫丁一,对吗?”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释然:“监视陈长河的,是张队的人?”
张森点了点头,不由对他的反应速度佩服不已。
而双方这时也正以一种佩服的眼光看向张森,二人相视一笑,一种“惺惺相惜”的心态在他们之间流转着。
吕江南不识趣地凑上来,歪了歪脑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坏笑一声:“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张森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挥了上去。
吕江南忙闪身避开,躲到上官宏焱身后,嘴里怪声怪气地大叫:“正在进化中的野蛮人,不会说话,只会用拳头招呼。”
张森奇道:“咦?一晚上不见,你小子有长进啊。都能躲开我的拳头了?”
吕江南大言不惭地说道:“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以前那是怕你输了哭鼻子,让着你的。”
说完,不等张森反驳,拉着上官宏焱的袖子,瘪着一张嘴,好象快哭了一样,可怜兮兮地开了口:“上官老师,你也看到了,他张森每天就是这样虐待我的,你可千万要为我作主啊。”
其余三人大乐,上官宏焱笑道:“阿南啊,你小子,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性格也不见得有什么改进,还是这么一副痞子样。”
说笑一阵,上官宏焱看了梁红林一眼,梁红林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上官宏焱正色道:“好了,都坐下吧。人到齐了,我说说我来g市的目的吧。”
上官宏焱的眼光徐徐掠过正襟危坐的三人,脸上发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首先,给你们正式介绍一样。张森,g市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吕江南,b市重案大队的大队长。他的事迹我就不用说了,丁一从你师父那里应该已经了解得很详细了吧?重点给你们介绍下丁一。”
丁一“唰”地一声站了起来,浑身绷得笔直。上官宏焱笑着示意他继续坐下来:“丁一,美籍华人,自三岁起就跟着brant,是brant亲手栽培出的高足!在brant的教导下,立志于反恐事业。目前服务于国际刑警组织,直接对法国里昂的总部负责!”
第239章 当今世界最神秘的杀手
张森和吕江南心中的感觉绝不是震惊两个字可以形容的:这是反差极大的两个身份,居然集中在眼前这同一个人身上!
吕江南忍不住开了口:“上官老师,brant自己就是杀手界的精神图腾,而杀手是恐怖分子中最神秘的一个存在。他培养丁一反恐,不就是反他自己吗?”
上官宏焱哈哈大笑:“还记得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吗?brant虽然被称做是杀手之神vincent,但他其实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知道为什么总是称自己为brant而不是vincent吗?
“brant的古德语的意思是‘妖精’,哦,这个‘妖精’不是贬义,而是人们对神仙的一种称呼。
“但他只取这个名字译为中文的表面意思而自称。自称妖精,是因为他的身份和他的心是两个极端的组合。
“他很不甘于做为vincent存在,但是当时的局面以及他的身世,让他不得不这么做。可是在他的内心,他还是渴望和平,向往正义的。”
张森敏锐地抓住了上官宏焱在话中不经意透露出来的信息:“中文的表面意思?上官老师,brant是中国人?”
上官宏焱一笑:“他的真实身份,在这个世界,知道的人恐怕不多。甚至于可以说,他的真实面貌,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人也不多。
“阿森,别看你那天晚上和他打过照面,我相信你也会把他的形象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但是现在,即使他和你面对面坐在这里,和你哪怕是畅所欲言一天一夜,你也绝不会想到他就是那天晚上和你见面的那个人!
“不要去猜他的身份了,阿森。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以你的智商,永远也猜不到!
“对了,你昨天让阿南去跟踪丁一,理由是什么?”
张森郝然一笑:“当时,我和阿南正在说笑。丁一从我们的身旁经过,那么近的距离,我居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状似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刚好是在我突然惊觉到自己身边很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的时候抬头看他的那一刻!
“我居然莫名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在他走过我身边大约五步远之后,我突然想到了我看他眼熟的原因:
“我们和‘血色蔷薇’相遇的那天晚上,在我和小马在另外的一条街谈话的时候,有一个人从小王的隐藏地点经过。
“而以小王五年的丛林生涯所训练出来的听力,那样寂静的夜里,他却几乎听不到那个人的脚步声!
“而且,他好象感觉到有人在那里隐藏,很自然地转过头冲小王隐藏的地点看了看,并用眼光扫视了一圈。
“再后来,在我们和‘血色蔷薇’发生打斗那段时间内的录音中我们知道,有一个自称叫丁一的人在陈长河的办公室里出现,在和陈长河的谈话中提到他感觉到有人在监视陈长河。
“所以,我们几乎就可以确定这个丁一就是从小王身边经过的人了。
“也正因为他感觉到了小王的存在,转头看了小王所在的位置一眼,所以小王能够看清他的长相。然后凭记忆让局里的专业人士画出了他的外貌。
“而当时从我们身边经过的那个人,与画像有八分相似。再加上他那轻得几乎没有声音的脚步声,我当然就要‘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地跟踪他了。”
上官宏焱与梁红林赞许地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那丁一却是由衷地对张森竖起了大拇指,赞叹一声:“张队长不愧被为‘黑道诛王’,这么敏锐的感觉和超人的反应,真是令人佩服不已。”
张森笑着摆了摆手,以示谦虚。
上官宏焱笑着接口:“对了,阿森,阿南,说起杀手界,你们认为,最神秘的杀手是谁?”
张森与吕江南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个人名:“yagmur!”
在世界杀手排行榜上,没有yagmur的存在!
他的神秘之处不在于他的排名,也不是说他的必杀技或者手段有多高。
而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人,更没有人知道他的身手到底有多高。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识过他的手段!
九年前,杀手榜排名第一的“统治者”derek在观看了排行榜第六的成名录像之后,长叹一口气说:“yagmur的身手,心思,应变,无论哪一方面,都绝对在此人之上,他完全有足够的能力战胜他!”
自此以后,国际杀手界就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虽然没有上排行,但是私下里,大家都把他排在了杀手榜前十之列!
上官宏焱点了点头:“没错!yagmur是最神秘的杀手。他的神秘之处在于没有人知道他的任何底细,没有人见识过他真正的手段,甚至于,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
“但是,从世界最顶尖的杀手‘统治者’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人敢存有置疑。”
顿了顿,笑问二人:“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们这个问题吗?”
看到两人摇头,上官宏焱笑对丁一言道:“丁一,你来告诉他们答案吧。”
丁一又是“啪”的一声站了起来:“是,上官局长!”
转过头,看向二人,思索着答道:“统治者derek的那句话,是家师的授意。”
一句话,听得张吕二人不由同时一愣!
二人的反应似乎在丁一的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世界杀手排行榜的榜单,基本上可以说,是由家师最后敲定的。
“而排名第一到第五个的这五个人,自从家师被称为‘杀手之神’以后,已经连续两届都是稳坐不动的。
“家师规范杀手界,有他不得不去做这件事的原因。而家师最大的心愿,其实是‘天下无贼’!
“为此,家师在完成这项使命以后,立刻着手甄选能够替他出面的代言人,这个人,就是‘统治者derek’。
“十年前,家师于无意中,在日本发现了一个训练杀手的秘密基地。
“然而以家师的能力,居然打探不出来该基地的主人是谁?连来自于哪个国家都不知道。
“家师最担心的,那是某个国家的政府行动!
“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家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从来没有放弃对这个基地的监视。
“同时,家师让derek放出了关于yagmur的传言,想以此给杀手界,其实是想给各国反恐部门提个醒,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杀手或者说是杀手组织!
“后来,家师发现,那个组织的教官,居然是五花八门,有来自中国的武术专家,有来自日本的柔道,空手道专家,有来自韩国的跆拳道专家,甚至于还有日本忍者和奥姆真理教的人来给固定的几个人传授忍术和‘摄心术’!
“更有甚者,还有来自被称为‘性 欲迪斯尼乐园’的泰国芭堤雅的男女来传授媚功以及男女**之技!
“家师明白了,这不仅仅是个一般意义上的杀手组织,而是一个艳情杀手组织。
“自古以来,对艳情杀手利用得最多的,就是间谍组织了。尤其是政治间谍组织。
“然而奇怪的是,这个组织从来没有任何的活动,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那些非人的训练。
“没有任何的行动,即便是以家师之尊,也没有理由去查问或者说是对他们有所制约!
“五年前的一天,那个基地居然就在家师派去监视的人眼里,神秘失踪了!
“家师明白,对方要开始行动了!
“一个星期以后,法国惊现一身穿暗红色女忍服的女忍,一人一刀单挑法国黑手党和日本伊贺忍者部众七十三人的传闻。
“不知是哪个好事者,送她一个‘血色蔷薇’的称号,立刻就被其他人认可了。
“此后,世界各地频频出现一些政治刺杀案,据其作案手段分析,基本上都是‘血色蔷薇’所为!
“一年后,某国一党政要人全家遇害,而其手段也与‘血色蔷薇’几乎同出一辙。
“因为该要员家中安有红外线监控器,世界安全组织和国际刑警组织才能够得到一些关于‘血色蔷薇’的资料!
“在此之后不久,就是第二届的杀手排行榜更名,‘血色蔷薇’一跃而起,名列世界杀手排行榜第十三名,成为挤身于排行榜前三十的唯一亚洲女性!也是全世界排行榜前十五的唯一一个女性!
“然而奇怪的是,自此之后,她就好象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消息和线索。
“直到一个月以前,家师来g市探望老友。与老友聊天聊得很晚,从其家中回酒店的路上,无意中看到一个身影以惊人的速度飞身而上一幢高楼,所用手段正是‘忍者攀沿术’。
“于是家师就隐身于暗处,后来就看到了张队长与‘血色蔷薇’那精彩的一战。
“接下来家师带‘血色蔷薇’走的那件事,我就不用说了吧?各位应该比我了解得更清楚更详细。
“至于家师带走‘血色蔷薇’的目的,我想,他老人家应该对上官局长有交待过的。”
第240章 令人难以置信的巧合
在丁一叙述的过程中,张森和吕江南一直在边听边沉思。
及至他停止了述说,上官宏焱锐利的眼光自张吕二人的身上掠过:“说说你们的想法吧,关于‘血色蔷薇’,关于这个神秘的基地,阿森先说。”
张森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思索着开了口:“好的上官老师,那我就不客气了。
“先从‘血色蔷薇’的身份说起吧。阿南曾锁定了六个疑为‘血色蔷薇’的人。
“根据这个资料,我们俩共同锁定了一个目标:日本德川氏的家臣服部氏的后裔,服部半藏正成的嫡传后人,服部樱子!
“该女自三岁起,就被送往服部家族内部的忍者基地学习忍术,此后只在每年春节的时候回家与家人团聚。
“十二岁被送往东京都立初中学校学习,放学后即独自离开,住所不详,业余生活不详。
“15岁自该校毕业以后即无故失踪,直到1994年6月13日突然在东京的家中出现,持法国绿卡,英文名字vicky。
“于第三天即动身返回法国,然而在法国却查不到此女的任何户籍资料与行踪,此后再也没有在日本出现过。
“前段时间,我让日本的朋友帮忙,以绝对保密的情况下,查到了此女自东京都立初中学校毕业时候学校所录毕业典礼的录像。
“经过与‘血色蔷薇’四年前刺杀某国党政要员时所留下的红外线录影带进行对比,发现其骨骼的相似度达到了惊人的84。7%!
“据此,我们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服部樱子,就是‘血色蔷薇’的真身。
“日本忍者四条戒律里,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忠诚!对主人的绝对忠诚!
“服部一族,是德川氏的家臣。那么按道理来说,他们的主人,只能是德川氏!
“但是,我调查的结果表明,不管是德川家族最后的将军德川庆喜后裔,还是江户德川,纪伊德川家等几个德川家族的分支后裔,都是很平常的日本家族,都没有参与任何组织或者说建立什么组织。
“在这里,我提请各位相信我所得到的情报的准确性!
“也就是说,‘血色蔷薇’的主人,并不是她的家族所服务的德川氏!
“那么,她以杀手‘血色蔷薇’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她的主人到底是谁?
“四年前,‘血色蔷薇’在法国黑手党和日本忍者部众的血拼中高调亮相。
“自她出道以来所刺杀的那几个党政要员所在的国家,政治态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五花八门,并不仅仅是针对某个国家的。
“那么我们就有理由相信,她刺杀这些人,只是在执行任务,一个杀手所执行的任务,而不是一个刺客所执行的任务。
“我们知道,刺客与杀手的区别在于:刺客是为了某种原因,某种意义,或者说某种明确的目的去行刺的,是为了信仰,宗教或者其他的利益去刺杀敌方的官员或首领;
“而杀手不同。杀手出手,不需要任何的目的,只要给钱就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以,以‘血色蔷薇’所刺杀的那些国家的政治态度来看,她所服务的组织,应该不是某个国家的政治性特工组织,而是一个以暗杀为主的杀手组织才对。
“如果说‘血色蔷薇’的出现,与vincent发现的那个杀手培训基地的神秘消失有关的话,那么那个秘密基地,应该就是服部家族内部的忍者训练基地了。
“但是,按照丁一所说的该组织训练成员的方式,再结合我现在所掌握的资料分析,这个组织,应该是‘暗夜门’才更符合常情!
“暗夜门的概况,我想,丁一能够和陈长河正面接触,那么对它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了。上官老师呢?”
上官宏焱点了点头:“当然,你们梁局已经把他所掌握的关于‘暗夜门’的情况详细地跟我说过了。
“刚才我也说过了,我此次前来g市是有目的的,就与这个‘暗夜门’有关,你继续。”
张森点了点头,继续侃侃而谈:“‘暗夜门’的培训基地在日本,这几乎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事情了。
“据我监听凌紫薇和欧阳菲菲所掌握的情况来分析,她们所接受的训练,跟那个神秘基地的训练方式几乎是完全一致的!
“暗夜门,按照其行事方式来看,是一个标准的商业间谍组织。
“正如梁局以前所说的那样,它以金钱为唯一目的,以情色为主要手段,主要犯罪工具就是那些妙龄女郎,再加上精准的心理分析,以及所掌握的一些高超的科技手段和商业手段。
“利用商人为求利益不达目的的龌鹾心理,再加上贪恋美色的男人本性,达到敛财的目的。
“呵呵,这一点,好象和梁朝伟主演的那个《赤裸特工》有点像。
“与其不同的是,‘暗夜门’自亮相以来,只求金钱,没有直接伤害过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也绝不把自己扯到刑事案件里。”
说到此,张森眼神一黯:“当然,我父亲的自杀,是个意外。”
定了定心神,以着一个高水准的警务工作者的素质,他几乎没有任何过渡就直接又回到了案情分析中:“它的成员似乎并不多,我估计最多不会超过十个人!但是每一个人,都是出乎意料的出色与强大。
“包括其成员的心理素质,所掌握的商业知识,所具备的武功身手,随便拉出一个来,可以说都是一以挡十的高手。
“现在,我们来一个一个分析一下目前为止我们所了解的‘暗夜门’成员。
“首先是凌紫薇。
“通过管龙,权彬和凌紫薇的正面交锋,我们了解到,凌紫薇能够纯熟地使用‘忍者隐身术’。
“而根据我们对此女的了解,在她加入‘暗夜门’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与‘忍术’有关的武术。
“后来,从凌紫薇与欧阳菲菲的谈话中我们得知,凌紫薇的‘忍术’程度仅限于逃命用的‘隐身术’,是加入‘暗夜门’以后学到的。
“但是其对‘忍者隐身术’应用的熟练程度,不亚于传说中一个顶级下忍的水平!
“而在‘暗夜门’中,传授‘忍术’的教官,正是欧阳菲菲!
“截止目前,我们没有跟欧阳菲菲正面交过手,但是从二女的谈话中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欧阳菲菲的身手相当厉害,而且绝对在凌紫薇之上!
“更何况,欧阳菲菲还有着已经堪称是炉火纯青的‘摄心术’!这在某种情况下,比一门绝技更让人防不胜防。
“她曾对凌紫薇说过这么一句话:‘这么危险的任务,长江为什么要派你去而不是我?’
“由此可见,她的身手比凌紫薇好了不止一筹。一个凌紫薇,已经能够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几乎致管龙和权彬联手于死地,那么欧阳菲菲呢?
“我们再来说说‘血色蔷薇’与‘暗夜门’的关系。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血色蔷薇’还有一个身份,代号叫做‘影子’。而做为‘影子’的身份所服务的组织,我们从她和陈长河的对话中已经可以确定,就是‘暗夜门’!
“按照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血色蔷薇’小时候的经历,可以说与‘暗夜门’毫无关系。
“那么,‘影子’在这个组织里,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又是如何加入到这个组织的?还是说,她做为‘血色蔷薇’的身份所服务的组织,本身就是‘暗夜门’的另外一个身份?
“我和阿南曾经怀疑过,欧阳菲菲就是‘影子’。理由如下:
“vincent是在十年前发现的那个基地,而欧阳菲菲被‘暗夜门’接走的时间大约在十到十三年之前。
“四年前该基地神秘消失,接着‘血色蔷薇’在法国出现,直至之后的整个一年内,频频出现。
“之后,取得杀手榜排名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她在这期间所有的活动,只是为了争得这排名一样!
“一年前,欧阳菲菲出现在家父的身边,并间接导致了家父的死亡,之后再次神秘失踪。
“直到七月份在s市我与凌紫薇的巧遇中才再次出现。
“而在与我们一起回到g市不久之后,‘血色蔷薇’夜入华宇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盗取文件。
“这一切,在时间上都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巧合。
“但是现在看来,我们的怀疑是错误的。
“因为,欧阳菲菲一直在我们的监控范围之内,而‘血色蔷薇’已经在那天晚上被vincent带走了。
“同时,那天晚上‘血色蔷薇’出现的时候,欧阳菲菲正在我们的监视范围之内,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从此女事后的反应中我们了解到,她根本就不知道‘影子’已经来到g市。
“当然,此女对‘暗夜’极为忠心,而又一直对凌紫薇深有抵触,也不排除她向凌紫薇隐瞒这种绝密情报的可能性。
“那么,‘血色蔷薇’在杀手界亮相,和那个基地的神秘消失,是意外的巧合,还是一条链子上的两个环节?
“她在g市的出现,我们从监听到的她和陈长河的谈话中可以得知,是因为联系不上暗夜才私自来到g市的。
“那么极有可能,她是认识‘暗夜’的。最起码,也应该是知道‘暗夜’的真实身份的!”
“不好意思,张队长,请容我冒昧地打断一下。”一直静静地听着张森叙说的丁一突然有礼貌地开了口。
第241章 录像带被洗掉了!
张森望了望丁一,给了他一个“请讲”的手势。
丁一稍显犹豫地开了口:“对不起,张队长,你在叙述的过程中,两度提到令尊,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令尊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请原谅我并不是出于好奇,而是因为您说一年前欧阳菲菲出现在令尊的身边并间接导致了令尊的去世。
“如果您那时候就认识了欧阳菲菲的话,那么我想她今天也不可能再以凌可薇的身份出现在您身边;
“如果不是的话,您又怎么能确定令尊的去世是由欧阳菲菲间接导致的?”
张森不由又佩服地看了丁一一眼: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对方在消化的同时,居然还能敏锐地捕捉到他仅仅是一句话带过的这个情节,如果不是对自己说的这些情况也已经全部掌握的话,就是有过人的案情分析能力与侦察反侦察经验了!
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服务于国际刑警组织法国里昂总部,看来除了他师父vincent的原因以外,其自身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啊!
当下坦然一笑:“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件事我接下来也是要说的。
“严格说起来,家父之死,可以说正是‘暗夜门’登录g市的敲门砖。”
只这一句,那丁一已是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令尊就是g市外贸局名讳上子下良的张副局长吧?”
张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上子下良”是什么意思,不由对对方所掌握资料之详细暗自咋舌,也对其敏锐的思维暗自吃惊不已。
微微一笑,点头开口:“没错,家父就是张子良。嗯……”
说着,张森讪讪地一笑:“那个,我说丁一,你说话不要那么文绉绉的好不好?我上学的时候古文翻译可学得不怎么好,这么着听你说话太累。”
丁一尚未开口,上官宏焱已是大笑不已:“一个在中国生中国长的大陆人,向一个美国生美国长的美籍华人所说出的尚称不上古文的一句话求饶!张森啊张森,你小子可真给我们的老祖宗长脸啊。”
张森憨憨地一笑:“我上学的时候不是把精力全放在看侦探小说上了嘛,不然今天的g市重案大队怎么会有张大队长的存在嘛。梁局您说是不?”
梁红林笑道:“是,很是,非常是!不过如果语言不慎密的话,你怎么搞推理啊?”
听了梁红林的话,张森孩子气地脖子一耿:“文言文我不行,现代语文我可是手拿把抓,不然的话你出道作文题,我就不信他丁一一个美籍华人能比得过我。”
上官宏焱伸出手指凭空点了点他,认真地说:“你还真别不服,丁一可是把北大好多年的语文高考试题都做过的。让北大的博导阅的卷子,一百分卷他没有低过九十分,一百五十分卷他没下过一百四十分。作文基本上离满分都是差那么一分两分的,你小子行吗?”
张森与吕江南互看一眼,吐了吐舌头:“真的啊?我的天啊,照您这么说,上官老师,这丁一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天才,人类中的极品吗?”
丁一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有这回事,上官局长逗你玩的。上官局长,您就别替我吹了,再吹下去我就没脸再在这房间呆了。哪有您说的这回事嘛。”
吕江南冲上官宏焱吐了吐舌头,做娇嗔状:“上官老师,您讨厌啦。怎么说我和阿森也叫您一声老师,干嘛为老不尊骗我们呀?害得人家乱惭愧一把的。”
不等上官宏焱开口,坐在他旁边的张森受不了的一拳就挥了过去:“我警告你吕江南,你小子以后要是再敢跟我这扮小女生装可爱,我保证让你竖着来g市,横着回b市你信不信?”
由于距离近,张森出拳速度又快,那吕江南说出这话的时候虽说已经算出张森会打他,但还是没有避开,被张森这一拳打得直接从沙发上飞了出去。
他却也不慌张,知道张森这一拳看似挺狠,力道却是不重。
借着来势凌空翻了个跟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伸长了双腿,一个媚眼抛向张森:“你也讨厌啦,君子动口不动手,干嘛这么厉害人家嘛?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以后不理你了啦。”
说着把眼睛看向上官宏焱,嘴一撇,好象快哭的样子,娇滴滴地又开了口:“上官老师,您看嘛,他又欺负人家啦。人家的小pp都摔痛了啦。人家不管了啦,你要替人家做主了啦。”
众人不由大乐,张森起身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笑道:“你这个变态,我离你远点,省得让人看到误会我。”
严肃的气氛被吕江南这活宝一搅和,顿时轻松了起来。
看到没人再理他,吕江南见好就收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看众人面前的杯子都空了,很自觉地给每个人都续满了水。
冲张森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笑道:“好了,我不捣乱了,你继续。”
张森点了点头,室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除了呼吸声以外,只有张森的声音在缓慢而又平稳地回荡着:“家父来g市的时候,我出差去了外地,并没有见到家父,当然也没有见到欧阳菲菲。
“只是,在我后来的调查中了解到,家父生前在众人面前最后一次出现,是去位于‘东方大酒店’十五楼的咖啡厅打探一个神秘女郎的情况。
“我查了自家父入住该酒店以来所有的监控录像,却找不到任何那个神秘女郎的影子!
“但是,其中有几个时间段,录像带被洗掉了!
“其中包括那个神秘女郎第一次在咖啡厅遇到家父的那个时间段里咖啡厅的录像;自当天晚上到家父去世前两天总共三天时间,每天晚上十点半左右的几分钟,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前后几分钟的录像;以及家父去世前一天早上八点半前后几分钟的录像。
“总共八个时间段,全部加起来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
“据家父所住该酒店三楼的楼层服务生回忆,家父在自杀的前一天早上大约八点半左右,曾和一位女性一起走出酒店,直到中午他准备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才独自一个人回到酒店。
“由于当时他只看到背影,所以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从背影和穿着上看,应该很年轻。
“我算了一下,前几天的时间都很短,大概就是从电梯走到家父房门口的时间,而最后一个时间段,也就是家父出门的那个时间段比较长,大约有十几分钟的样子,时间差不多就是从家父所住的客房走出酒店大门所用的时间吧。
“删掉的录像带,每个时间段都非常短,可以看得出,对方是很从容地进行着这项工作的。
“他只是挑出了不想让别人看到的那几分钟的时间来删除。因为如果时间长的话,会让警方很容易地就从时间上看出破绽的。
“目的不言而喻,是为了不让那个神秘女郎的真实面目出现在警方的视线里。
“看第一遍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这个破绽。因为像往常一样,我关注的是整个画面中异常的地方,以及可能出现的画面不流畅性。
“不过,我这人在看监控录像带的时候,向来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管找不找得到异常,我都会重新再看一遍。
“而第二遍,我看的不是画面,而是画面所记录的时间。在观看的整个过程中,我几乎是每一秒的数字都是在心里数着过去的!
“这也是我常常在案发后很长时间内能够找到线索的其中一个原因,因为这是需要时间的!
“在破案的过程中,我常常让没事的队员轮流帮我数时间。后来,权彬专门为此弄了一个软件,让电脑在快放的同时自动检测到时间断点,然后停下来,这以后就帮我们省了不少的时间了。
“那么,我们不难猜出,那几个被删掉的时间断点中,有人跟家父进行了接触。
“而这个时间段,也很轻易地就能够让人明白是什么样的人因了什么事会跟家父接触。
“晚上十点半,大约是那个人进入家父房中的时间;那么早上六点钟,就是那人离开家父房间的时间了!
“服务生所看到家父与一位神秘女性走出酒店的那个时间段,是监控器上被删除的最后一个时间段。
“那么也就是说,这一次,是那个神秘女郎最后一次在家父面前出现。
“从监控器里,我看到,从家父独自一个回到酒店,直到第二天早上出门,家父的表情都很正常。
“再然后,就是第二天家父回到酒店的情况了:算时间,应该是已经签完让他送命的那份合同了。
“自那时开始,直到家父最后一次在监控器里出现,家父的表情都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
“当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家父在‘东方大酒店’3513房的浴缸里自杀!”
张森面无表情地,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讲述着他调查自己父亲生前最后的去向的过程。
而这个调查的结果,极有可能把父亲在他心中一贯的高大形象彻底毁去!
丁一以一种无法掩饰的同情的目光注视着娓娓而谈的张森。
而上官宏焱,梁红林还有吕江南,三人心中那种感同身受的痛彻,是难以用语言所来表达的!
第242章 谁放的毒气?
接过吕江南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水,张森无视于众人的眼神,依然平静地继续着他的分析:“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调查的线索,家父倒是有遗书留下来。
“不过上面只有一句话:‘我对不起党和国家对我的栽培!’
“后来,在整理父亲遗物的过程中,我发现父亲去世前一天离开酒店时所穿的那件t恤上,有几根不属于他的长发!
“我提取了那几根长发,做了发质鉴定和dna检测。
“当时没有对象可做鉴定,但是直觉告诉我,以后肯定会有用处。
“结果表明,长发的主人,是一位女性!而从其发质强度可以看出,应该是一位年轻女性!
“凌紫薇与欧阳菲菲和我一起从s市返回g市以后,当时是住在我家里的。
“欧阳菲菲头一次看到家父遗像的时候,表情就显得有点不太自然,眼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恐慌和惊骇,这就让我对她起了疑心。
“凌紫薇当时好象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自此以后,二女在没有找到房子以前,一直是住在我家中的。我暗暗地观察发现,欧阳菲菲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免让自己的眼光和家父的遗像接触。
“而且,欧阳菲菲坐着轮椅在客厅里玩耍的时候,也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放家父遗像的那个地方走,好象对家父的遗像,有点本能的抵触和害怕。
“而凌紫薇每次看到这种情况以后,也总是若有所思,却从来没有提醒过她!
“后来有一天,我想起了那几根长发!
“于是我从欧阳菲菲用过的梳子上悄悄取走了一根她的头发,结果表明,所有的指数,都完全一样!
“欧阳菲菲,就是那几根长发的主人!
“那么毫无疑问的,她也就是在家父生前最后与家父在一起的那个神秘女郎。
“关于我刚才说过的,还有谁有什么问题吗?”
丁一摇了摇头,由衷赞叹:“我没有了,张队长,你的直觉简直敏锐得让人感到可怕!”
其他人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疑问。
张森笑了一下,没有对丁一的话表示意见,接着说道:“那么我现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刚才我们说到,‘影子’告诉陈长河说,她是因为联系不上‘暗夜’才来到g市的。
“在那次谈话中,她还提到了一个人:jerome。
“这是截止目前,我们知道的‘暗夜门’里,除陈长河之外唯一的男性成员,应该是‘影子’的恋人。
“影子说他已经和华宇的马培正式对上了,但目前为止,只是正常的生意上的往来。
“而我在调查过华宇最近的生意往来以后,除了江氏最近新聘的副总监李婉卿好象有点背景以外,其他没有任何可疑之人。
“基本上来说,李婉卿不会是jerome,因为影子的恋人应该是个男人才对!
“当然,也不排除‘影子’是双性恋的可能性!不过我暂时还没有时间调查她。
“于是我把范围扩大到最近加盟华宇的一些员工。
“华宇的等级制度是非常严明的,普通的员工,不要说和总经理说话,平时根本连见马培的机会都不会有!
“至于一些主管以上的白领,一般也就是在每月例会的时候才有机会见到马培,能与马培正面的人少之又少。
“而能够接触到马培的新进人员,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所以,目前为止,这个jerome的身份没有可查之处!
“至于陈长河,我就不说了。丁一能够奉尊师之命与之接触,那么我们以前对陈长河的一些疑惑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甚至于,我和阿南所分析的第三势力很有可能也就有着落了。
“至于‘暗夜门’最重要的人物,那个神秘的精神图腾‘暗夜’,等会让阿南来说吧,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俩分歧很大。
“但是我不能不说,阿南的话,很有道理。我没有足够的证据来反驳他!
“至于其他在‘暗夜门’登录g市以后所进行的商业间谍活动中所出现的几个成员,我都已经做过调查了。
“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进入‘暗夜门’真正的组织圈子,只是类似于忍者部队中下忍的一个存在,只是执行命令,其他内幕一概不知。
“所用手段也是很一般的商业间谍所用的手段,不足为虑。
“暗夜,凌紫薇,欧阳菲菲,血色蔷薇,jerome,再加上陈长河,这就是目前为止我们知道的暗夜门里实力最强的几个人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也一并就我所调查到的说一下吧。
“在凌紫薇和欧阳菲菲的对话中,凌紫薇曾经提到,她妹妹凌可薇失踪以后,她接到‘长江’让她加入‘暗夜门’的电话。
“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凌紫薇在和欧阳菲菲的谈话中,曾几次三番地提到六年前有一个财团破产的事情。
“以凌紫薇和陈长河的关系,以及我们所了解的凌紫薇加入‘暗夜门’的真正意图来看,显然是凌紫薇对欧阳菲菲在说谎。
“因为她告诉欧阳菲菲说,对方让她加入‘暗夜门’的时候曾给她大概讲过这个财团破产的事情,目的是让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违抗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据我猜测,她是想引起欧阳菲菲也参与到关于这个财团的话题中来,可惜欧阳菲菲从来就没有接过她的茬。
“据此,我们可以把凌紫薇进入‘暗夜门’的前前后后贯通起来看一下:
“首先,凌紫薇加入‘暗夜门’之前,按照陈长河的要求,摒弃自己的真面目不要,而把自己整容为梅雨的模样,其目的是什么?
“我曾从户籍处调来失踪的梅雨的照片,跟凌紫薇的照片相比照过,二人脸部的骨骼惊人的相似。
“据专家分析,按这二人骨骼的相似程度来看,应该有40%的可能是同胞姐妹!
“如果说二人之间没有任何血亲的话,这种概率,大约在千万之一!
“其次,凌紫薇提到的那个在六年前破产的财团,与‘东南财团’易主的时间相吻合,她所说的‘破产的财团’,会不会指的是‘破产的梅家’?
“如果凌紫薇和梅家真的是血亲的话,她的这种试探就在情理之中了!
“再次,六年前梅清亮,就是‘东南财团’原董事长夫妇遇难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凌紫薇的父母就双双遭遇车祸身亡,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说‘东南财团’的易主,跟‘暗夜门’有关的话,但是跟凌紫薇的父母又有什么关系?
“自‘暗夜门’在g市登录以来的种种迹象表明,陈长河的智商不容小觑。假设凌紫薇父母的意外亡故与‘暗夜门’没有关系的话,那么陈长河岂肯让凌紫薇牺牲这么多加入‘暗夜门’?
“如果说凌紫薇父母身亡之事与‘暗夜门’有关的话,又是什么关系?
“要知道,凌紫薇的父亲‘龙眼’凌彦祖,在b市就是正义和善良的化身。以他的地位之尊,为人之正直,怎么可能会和‘暗夜门’扯上关系?
“而‘东南财团’的易主,梅氏夫妇的遇难,以及凌氏夫妇的意外亡故,这之间,又有着怎么样的联系?
“第四,凌紫薇加入‘暗夜门’,是为了查清父母的死因,为此不惜把智障的亲妹妹可儿送到‘暗夜门’,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所以我想,应该是还有其他的原因的。
“通过对凌可薇的监控,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凌可薇的智障是装出来的。
“有一天,陈长河与这姐妹二人有一番谈话。在谈话中,陈长河曾提到,一旦查清凌彦祖夫妇的死因,他就会想办法让凌紫薇退出‘暗夜门’,带着凌可薇去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得到的地方。
“但是凌紫薇坚决反对,说不管陈长河是因为什么,只要他在‘暗夜门’一天,她就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军作战!
“也就是说,除此之外,陈长河留在‘暗夜门’,是另有目的的!
“第六,马培对我说过,在梅清亮夫妇亡故大约一年以后,他曾找国际知名私人侦探去日本调查过森川一木此人,却得不到该人自‘森川株式会社’成立以前的任何资料。
“我一向对凭空冒出来的人有极大的兴趣,于是我私下也曾请托日本的朋友帮忙查证,得到的结论与马培一样。
“当时也没有深究这件事。直到凌紫薇出现以后,我才再次想起了这个森川一木。
“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去了一趟日本。当然,不是专门为此事而去的。我特别抽出了一天的时间去该会社所在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中年日本男人出现了,从该会社的员工对其称呼中我知道,他就是森川一木的父亲老森川。”
说到这,张森突然话题一转,含笑看着吕江南:“对了阿南,你还记得当年在日本,我们被困在水里两天一夜的那件事吗?”
吕江南立刻点头:“终生难忘!那一次差点要了你我二人的命!
张森苦笑:“是啊,终生难忘!对了,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什么会被到水里的?”
吕江南想都不想地回答:“因为有人放毒气!”
张森又紧盯一句:“谁放的毒气?”
吕江南“霍”地一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张森,双眼发出狼一样咄咄逼人的光芒来:“奥姆真理教——山本太郎!”
吕江南此言一出,其他的三个人不由自主地全都“唰”的一声站了起来!
第243章 你想背叛奥姆帝国吗?
接下来,就让我们的思维,随着张森和吕江南的回忆,回到那可怕的两天一夜吧!
我们把时间退回到八年前,也就是1997年,张森和吕江南在中国公安大学四年级,被上官宏焱派去日本执行那项特殊任务的时候。
余文不再赘言,容后再述。(请容宝儿在此卖个小小的关子,嘻嘻)单讲张吕二人那次水中遇险事件!
时间是1997年5月的一天,晚上七点多,地点是日本的横滨港。
闲着无事的二人,登上了一轮由渔船改制的简易的游船出海欣赏海景,一起上船的,还有几个日本人,二人也没有理会。
沉醉于美景中的张森突然被吕江南碰了一下,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个身材瘦小的日本男人正站在同一条船上,离他们大约五步远处。
张森询问地看了他一眼,吕江南轻声说了四个字:“山本太郎!”
二人来日本的时候,是1997年2月,正是奥姆真理教在日本闹得沸沸沸扬扬的时候。
好奇心特别重的吕江南,对该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对“摄心术”和“沙林毒气”,更是一有机会就到处打探。
两个多月以来,他居然曾找到过一个秘密观察和跟踪麻原彰晃最得力的助手山本太郎长达一小时之久的机会!
1996年7月,日本公安审查委员会提出建议,宣布“奥姆真理教”为非法组织。
但就在1997年1月,司法部门又认为没有足够充分的证据证明奥姆真理教对社会构成直接或间接的威胁。
这实际上等于是默认了该教的存在!
奥姆真理教的活动基本上已经转入了地下,但总会时不时地制造一点小麻烦来引起市民的恐慌。
张森一听眼前之人就是山本太郎,不由一震: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这时,只见那山本太郎自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尼龙袋子来,握在左手中,右手又伸进口袋去掏什么东西。
吕江南低呼一声:“他要施放沙林毒气!”
接着,他没有任何犹豫,附在张森耳边说了一句:“见机行事!”
急步掠出,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山本太郎的身边,伸手就向他手中的袋子夺去!
张森惊呼一声:“小心,别把袋子弄破了!”
要知道,沙林可以通过呼吸道或皮肤黏膜侵入人体,杀伤力极强,一旦散发出来,可以使一公里范围内的人死亡和受伤。
而只要一滴针眼大小的沙林毒气液体就能导致一名成人很快死亡!
1995年奥姆真理教在东京地铁的沙林毒气事件,导致5500多人受伤,其中12人死亡,14人终身残疾。
“沙林”素有“穷国的原子弹”之称,是一种比空气重的毒气,它比氰化物的威力要大出500多倍!
而且,对接触到的东西可以产生永久的影响,对受害者的肺、眼睛和中枢神经系统产生长期的危害。
“沙林”毒气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由德国纳粹研制的,但从未在战争中使用过!
一位德国专家曾说过:“沙林”是疯子才会使用的东西!
由此可见,该毒气完全具有毁灭性的危害!
而像山本所持这个袋子中的剂量,一旦沾上,绝对会立即发作,并且从发作到死亡,绝不会超过两分钟的时间!
山本太郎万没想到,在此时此地,居然会有人看破他的企图,更没想到来人明知他手中的袋子里装的是见血封喉,沾者立死的剧毒,居然还敢伸手来抢!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反应极快。
听到吕江南由于惊骇而忘记了压低声音的呼喊,再看到吕江南已经向他了冲过来,立即一手举起袋子,一手抓着一只匕首抵住袋子,冷冷地开口说道:“你敢上前一步,我马上刺破它!”
吕江南一个急刹车,堪堪在他身边仅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身子,缩回了已经伸出去的右手!
看到山本太郎如此举动,吕江南也不敢造次!
因为,只要他稍一用力,毒气就会泄漏,第一个受害人,首当其冲就是吕江南本人!
吕江南的脑子在急速地运转着,同时惨白着一张脸,用目光锁定山本太郎的右手,缓缓地说:“你不敢的!你要敢刺破它,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自己!”
山本太郎长声大笑,刺耳的笑声在海面上空洞地回荡着。笑毕,他恶狠狠地说:“笨小子,我当然是已经服过解毒药的!你们所有的人都死了,我也不会死!”
吕江南的举动和山本太郎的笑声,已经惊动了游船上的其他人,不知状况的人们已经围笼了过来,张森伸手把大家拦在了他的身后!
吕江南摇了摇头:“你错了山本先生,我既然知道你手中的东西是沙林毒气还敢冲上来,我自然就有把握让自己不会中毒!你手中的毒气伤不了我!
“山本太郎先生,麻原已经被捕,奥姆真理教已经成为历史,你这样做除了让你自己的罪孽更加深重以外,没有任何好处!”
对方一愣,继而厉声喝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吕江南继续平心静气地说着:“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跟踪你两个多月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中,所以你也应该能明白,我现在既然敢在你面前出现,自然是有备而来。
“山本先生,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把毒气交给我,我可以算你是自首,到时候上法庭的时候,我会替你向法官说情的。”
山本太郎又发出一阵狂笑:“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自然会知道我在‘奥姆帝国’的身份和地位。我对‘神圣法皇’的崇拜,对‘奥姆帝国’的忠诚,岂是你一个后生小辈几句话就可以颠覆的?
“我告诉你,世界末日即将逼近,第三次世界也即将爆发,只有我至高无上的‘神圣法皇’才能够力挽狂澜,只有我尊崇的‘奥姆帝国’才有能力存活。
“不要以为你们抓走了‘神圣法皇’,那是法皇为了拯救你们这些迷途的虎狼而故意让自己身陷囹圄的。可笑你们这些无知小辈,居然以为自己真的有能力抓走我‘神圣法皇’?”
吕江南冷不丁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调森冷:“既然你清清楚楚地明白‘神圣法皇’被抓的原因,也明白他此举是为了拯救世人而不惜让自己身陷囹圄,那你干嘛还要制造恐怖事件?这不是违反了‘神圣法皇’的入狱的初衷了吗?
“不尊法皇的指令擅自伤害他想拯救的人群,让法皇的苦心付之东流,你怎么还敢说你对法皇忠诚,又怎么敢说对‘奥姆帝国’忠诚?我看你是想趁着法皇不在而大肆破坏‘奥姆帝国’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吧?”
看着略显迷茫的山本太郎,吕江南明白自己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当下更不迟疑,定定注视着山本太郎的眼睛:“亏了法皇还那么信任你,被捕之前还惦记着你,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险恶的一个小人。
“难怪法皇靠‘心灵感应能力’联系不到你,因为你根本就已经对法皇生了二心!也难怪法皇的‘飘浮神功’感知不到你的位置,因为你的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法皇!”
至此,吕江南的声调倏地提高,冲着山本太郎厉声喝道“山本太郎,你想做什么?想背叛法皇吗?想背叛‘奥姆帝国’吗?想脱离法皇和‘奥姆帝国’而建立自己的势力吗?”
吕江南在第二次锁定山本太郎目光的时候,已经用自己最大的能力使出了“催眠术”!
此时,山本太郎的心智已经有些迷乱,听到吕江南的厉喝,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我没有,我没有!”
说着,他的双手有些颤抖了。
张森不再迟疑,右手一抖,早已经扣在手中的一枚钥匙,以绝对的速度激射而出,正中山本太郎的右手腕!
山本太郎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掉到船上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
听到张森掷出的钥匙发出的风声,吕江南右手疾伸,一把抢过了山本太郎手中的尼龙袋,紧接着暴退几步,离开山本太郎大约三步之遥!
山本太郎一个激凌,醒过神来,狼嚎一声就扑向吕江南。
吕江南又是一个暴退,远远地离开了山本太郎。
一个人影自吕江南身边掠过,同时脚下一滑,稳稳地站在了吕江南前面:正是以钥匙为暗器打落山本太郎匕首的张森!
山本太郎扑过来的身体,此时看来就是准确地把自己送到张森的手中一般,眼看着就要撞到张森的怀里了!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艘游船的船头陡然翘起,船上的人一下子全都被抛到了空中。
四面激起的水柱带着巨大的风声以及船身四处传来的筋骨被折断般的断裂声,吞没了船只马达的隆隆声,船身也开始大幅度摇荡起来!
被抛到空中的吕江南看到游船的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艘巨大的货轮,脑袋“轰”地一声巨响:“撞船了!”
第244章 你死不了我就得活着
原来,就在吕江南和山本太郎胶着的时候,船主悄悄地把船头转了个方向,调头向码头驶去。
就在快要到达码头的时候,一只巨大的货轮急速从前边驶过,好象没有看到这只游船一样,又好象是想赶着想从他前面经过。
船主忙急打船舵,想要减速,然而船舵却仿佛已经不受他控制一般,船身鬼使神差地居然转过了头,开始与货轮同方向行驶!
船主有些慌乱了:同向驶船,两只船的距离过于接近的话,很容易就会引起“船吸”事件而发生撞船事故!
他忙打手势告诉对方不要加速,然而因为平行而驶的原因,对方根本看不到他的手势!
就在这一刻,可怕的“船吸”终于发生了,引起了两船的巨大碰撞!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船主会悄悄地想把船开回码头。
也许他是想回到码头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可以帮忙抓到山本太郎,也许他是想驶回码头以后上岸报警,也许他是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没有人会去问他,也没有人会知道答案了。
因为,就在撞船的那一刻,船主也跟其他人一样被抛到了空中,接着重重地落下,头撞到船舵上,已经当场死亡了!
身处空中的吕江南突然感到身下一轻,激荡起的水柱所带来的巨大的冲力已经消失了。
他的身体开始下落,接着,被重重地摔到了船舷上!
巨大的撞击自他的腰部传来,忍着剧痛,吕江南疾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船舷上的铁柱!
而他的另一只手,还在紧紧地抓着那只装满了沙林毒气的尼龙袋!
慌乱中的吕江南没有忘记,沉到水里,还有获救的希望。
而一旦让这袋子里的毒气泄露出来,那就连一点生存的可能都没有了!
更何况,吕江南清清楚楚地明白,沙林这东西能够溶于水,如果袋子破了,它所施放出来的毒气,连那艘货轮上的人也不能幸免!
船还在继续下沉,吕江南清清楚楚地感到自己的双腿已经沉浸在那冰凉的海水里了!
更要命的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经使他没有力气再翻上更高的高度,而让自己浮出水面了!
吕江南不由双眼一闭,暗骂一声:“妈的,老子这一百多斤就这样送给小日本了!”
倏地,一个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天边飘来:“手给我!”
正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张森的声音!
吕江南不假思索地伸出了拿着装有沙林毒气袋的那只手。随即,他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了。
张森大喊一声“起!”用力一拉。
随着张森的喊声,吕江南握着船舷手一松,随即在船舷上一推,身子腾空而起。
紧接着,一股大力自手腕传来,吕江南的身子被张森一把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两人的碰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力,张森抓着船舱门边铁柱的手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重量,二人一起向船舱内跌去!
船舱上的玻璃,在水压和二人身体重量的挤兑下,不堪重负,“哗啦”一声被击得粉碎!
巨大的水柱好像恶魔的巨掌一般,自玻璃破碎处急骤涌进,狠狠地打在二人的身上。
船舱也遽然大幅度翻转。
张森紧紧地抓着吕江南的手,而吕江南也是瞬也不瞬地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尼龙袋。
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响动中,二人在黑暗的船舱中连翻了好几个跟头!
当这些声音渐渐地平静以后,二人感到船体开始轻轻地上浮。
刚松了一口气,船体却又在顷刻之间静止不动了!
张森赶紧拖着吕江南向上游动,试图划出水面。
好容易浮出了水面,张森长吐了一口气,一边手脚并用地控制着浮力,一边问道:“袋子没破吧?”
吕江南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心里也安稳了许多:只要还跟张森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可怕的事情!
当下沉声应道:“袋子没破,我破了!”
张森边一只手划水边问:“死不了吧?”
吕江南咧嘴一笑:“你死不了我就肯定得活着。”
张森闷声应道:“死不了就别那么多废话,保存体力。”
就在这时,吕江南的头顶被坚硬的钢板撞得“咚”的一声响——原来,水面之上大约30公分的地方,竟被船身厚厚的钢板所隔绝了!
这种瞬间事变以及空间突变,不由让吕江南低咒一声:“妈的,老子要能活着出去,非把那艘货轮舵手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不可!”
张森没好气地顶了他一句:“你先想办法活着出去再说吧。”
四周看了看,张森又道:“我们被困死了!你保持浮力,别让自己沉下去,我去找出口。你还得保证手中的袋子不破,否则找到出口也是白搭!”
说着,放开吕江南的手,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重又扎进了水里。
黑暗中,张森用手摸索着,想找到舱口的位置,然而那又谈何容易!
张森已经不记得他是第几次伸出头来换气了!
终于,他摸到了船舱的窗户!
然而,可能是出于防盗的考虑,窗户已经被船主用粗大的钢条焊得死死的,再加上巨大的水压,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张森根本就没有力量把它弄断!
由此,这个逃生之路已经可以说被彻底地阻塞了!
张森不由在心中低咒一声,又一次浮出了水面!
这时,他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消失殆尽了!
就在他又深吸一口气准备重新潜入水中的时候,突然听到吕江南的呼吸好象有些急促。
不由担心地问:“阿南,你怎么了?”
吕江南呲牙咧嘴地怪叫:“你终于开始关心我了?我都告诉过你我破了嘛。”
这一开口,身子不由向下一沉。
黑暗中,有所感觉的张森一把自水中拉住了他,焦急地问道:“还能挺得住吗?”
高举着手中的袋子,吕江南的嘴在黑暗中扯了一扯:“我从空中被抛下的时候,腰撞到船舷上了,这会感觉好象快断了一样,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
张森厉喝一声:“支持不了也得支持,你他妈的别想扔下我一个人。”
吕江南努力地想给张森一个微笑,突然想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就是为了这个笑累趴下了张森也看不到,随即就放弃了:“你他妈别废话,快去找出口吧,否则我就是能撑住也得让憋死。
“刚才被抛起来的时候,我在空中大概看了一下,这里离码头不远,我估计海上救援队这会差不多已经来了。找到出口以后赶紧出去,找人想办法救我。”
他这一提醒,张森不由也是一阵心焦:是啊,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极为狭小,仅仅只有两三平方米,高不超过40公分,里面的空气非常有限,要是再找不到出口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因为缺氧而死。
正在这时,张森突然感到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本能地伸出手去,却抓到一块厚厚的木板!
张森大喜:“阿南,我抓到一块木板,我把你弄上去,你试试看能不能撑得住你的重量。”
吕江南接过那块木板,苦笑一声:“拜托,大哥,你以为我十斤还是二十斤啊?一块木板,能撑得住我的重量?”
张森一愣,刚要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撑一下,等我一会。”
得到吕江南的回应以后,他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
片刻之后,他又浮出了水面,拉着吕江南换了个地方,那是船舱一边的窗户,玻璃在他们跌进来的时候被挤碎了,可是那钢条还在:“脚往前伸,能踩到不?”
吕江南点了点头:“可以,这是什么地方?”
张森答非所问:“你该减肥了。”
不等吕江南反应过来,再次深吸一口气,又是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如此几次三番之后,他终于摸到了已经严重变形的舱门。他憋住气,继续摸索着寻找出口……
终于,他摸到了一个能钻出半个膀子的夹缝!
也许,那半个膀子的夹缝,他能够穿过去?!
他必须要穿过去!
他也只能穿过去!
否则,他和吕江南,就会命丧在这个黑暗的“水牢”里了!
这时,他的肺活量已经达到了极限,一口气已经快憋不住了。
但是,这唯一的逃生机会,他绝对不能失去!
而且,吕江南已经撑不住了,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再次把头伸出水面,吕江南长叹一口气:“我真不想再看到你!那说明你还没找到出口。”
张森笑:“这次你错了,我已经找到出口了。我就是上来吐口气,然后就要和你告别了。”
吕江南愉悦地笑了:“快走吧,别让我再在这个地方看到你,岸上再见了兄弟。”
张森也笑了:“我告诉你吕江南,你丫要是敢给我撂挑子的话,就别想再让我认你这个兄弟!”
吕江南虚弱地一笑:“你丫要是还不走的话,我想不撂都不行了。这里就这么一点空气,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啊?”
张森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走,你自己也省着点用。”
吕江南有气无力地笑骂:“去你大爷的,你省一个给我看看,快滚吧。”
张森不再废话,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
此时的张吕二人并不知道,时间,已经在他们不懈的自救活动中,过去了差不多将近六个小时!
而海上救援队,在两个小时以前,就已经放弃离开了!
拜上官宏焱安排的那三个月魔鬼式训练所赐,他们的耐力与意志力,早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普通人的极限!
接下来,他们要挑战的,就是他们自己的极限了!
第245章 船舱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死牢!
一直努力想从舱门挣脱出来的张森,被卡在已经严重变形的门口的夹缝中。
因为,就在他挣扎着将上半身钻出这个夹缝的时候,他的腰部和胯部却又被牢牢地卡住了,一时进退无门。
张森头皮一阵发麻:最多再有一分钟,他要是还逃脱不掉的话,他就会憋死在这里的!
张森低咒一声:肥婆奶奶,我才应该减肥了!
而里面,还有正等着他去营救的吕江南!受了重伤的吕江南!!手里还拿着那绝对可以使一公里之内人畜全亡的致命剧毒的吕江南!
想到这里,张森使出全身的力气猛一用力,一下子就从夹缝中挣脱出来了!
接下来,张森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他发现,这里离码头上停留的一些船只,仅仅只有不到一百公尺的距离!
然而紧接着,他又绝望地发现:除了远处的货轮渡口还是灯火通明以外,这里,几乎所有的船只都已经是灯熄烟灭了!
来不及思索下一步要怎么求救,张森又深一口气,重新潜入了水中!
可是,当他再次艰难地找到舱门的那个夹缝时,他又一次绝望地发现:这个夹缝变得更小了,他再也无法返回船舱里去救吕江南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从那个夹缝里挣脱出来时,他的胯部有巴掌大的一块带皮带肉都被角铁卡掉了,深度达到半公分还多!
而更可怕的是,他这一用力,竟然使得船身又晃了一晃。
正是这一晃,让又使得原本支撑在一些散落物件之上的舱门的支架在船体自身重量的压力下,再次发生变形!
至此,这个船舱,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孩的身体也穿不进去的彻底的死牢!
焦虑万分的张森只得再次重返水面,凭着感觉,他沿着露出水面的那倒扣着的黑色的船底,焦急地寻找着吕江南可能的大概位置。
他不断地变换位置用力敲击着那厚厚的船壁,一边紧贴着钢板大专喊着:“阿南,阿南,你在哪儿,能听到我说话吗?”
船舱里,听到隐隐传来的张森的声音,茫茫黑暗中的吕江南不由一阵激动:阿森出去了!他终于出去了!
他知道,张森很快就会回来救他出去的!他的兄弟,绝不会抛下他不管的!
“听到了,我在这儿呢。”吕江南激动在回应着。
这个声音透过钢板已经变得非常微弱了,对于张森来说,却有如天簌一般:“那个出口已经变形了,我进不去了,你别动,我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知道了,你他妈的快点,老子快没气了。”吕江南大声回答。
张森心中非常明白吕江南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他不再迟疑,艰难地,同时用力地向岸边游去。
终于,张森看到一艘渔船上的灯还亮着,他浑身一振,双臂突然变得极为有力。
快速地游到那艘渔船边,张森用日语大喊:“有人吗?我需要帮助,我在海里遇难了。”
张森急切的声音,在这漆黑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空洞。
渔船的舱门上挂着的帘子很快被拉开了,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走了出来:“谁在喊?”
张森激动地挥着手:“我在这里,我需要帮助!”
那人低头看到张森,走了过来,伸出手想拉他上船,张森忙道:“不是我,是我朋友,他在傍晚失事的那条游船上,他还活着,请帮忙找人来救他。”
那人大惊:“你是刚从那条船上出来的吗?天哪,已经六个多小时了,你们还活着?你先上来。”
这时,旁边渔船上的灯,也已经陆陆续续地亮了起来,接着就有人拉开帘子走了出来:“星野大叔,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忙喊道:“青木君,麻烦你去请海上救援队,就说傍晚遇难的那条游船上还有人活着,需要援救,我带这位先生先过去了。”
青木答应一声,瞬间就跳上岸去,狂奔而去。
已被拉上船去的张森感激地冲星野一笑,顿时感到浑身虚脱无力。
这边,星野忙解开了缆绳,顺着张森所指的方向,开足马达冲了过去。
不等船停稳,张森一跃下水,奋力游到游船边,用刚才在星野船上找到的一根换棒使劲地敲击着那厚厚的船壁:“阿南,阿南,你再坚持一下,我已经找到人了,很快就会来救你了。”
“知道了。”吕江南的回答已经有些吃力了,张森却松了一口气:至少,说明他还活着!
做为日本第三大港口,横滨港的海上救援队的行动非常迅速。
青木跑到港口警务室花费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情急之下,大家已经忘记了可以用手机打电话报警!)
十分钟以后,三条打捞船已经就位,而船上的四名专业潜水员早已经穿好了潜水衣随时待命!
而星野周围被惊醒的那些渔船上的渔民,也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
根据张森提供的位置,潜水员试图在水下找到新的入口进入船舱,救援人员和张森都相信,潜水员能够在水下长时间停留,很有可能会找到船舱的新入口。
张森的心怦怦直跳,他在心里反复地念叨着:兄弟啊,你可得好好地活着!
于是,他再次贴近钢板大喊:“阿南,潜水员已经救你去了,你再坚持一会。”
张森的喊声透过厚厚的钢板,这给了呼吸已经开始有些困难的吕江南莫大的安慰。
他用尽力气大喊:“知道了!”
半个小时以后,四个潜水员陆续无功而返:“水里的能见度太低了,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根本就找不到进到船舱的入口!”
张森情急地大喊:“船舱已经是个死牢了,把船底的钢板打个洞就能救我朋友出来了,快啊。”
许多人都支持张森的这个想法。
于是,救援队用对讲机联系了消防队。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消防人员到达,手拿电锯开始切割钢板。
然而,钢板太硬了!
没过几分钟,锯片就断开了。
换上新的锯片,再锯;再断开,再换……
“停止!”倏地,海上救援队的负责人开口制止了消防队员的行动:“遇难者所处的空间是个生死相伴的空间,一旦把船底切开口子,里面的空气就会立刻跑出来,从而就会破坏船体的平衡,船会立刻下沉。而船一旦下沉的话,海水就会大量的涌进船舱,遇难者会在来不及呼吸的情况下被压入水底,人就没命了。”
张森这时也突然警觉到:吕江南现在可以说是命悬一线之间,那个死牢在困住他的同时,也给了他呼吸的空间。稍有不慎,船体只要再发生哪怕是一点变化,就是死路一条啊!
横滨港的海上救援队从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沉船事故,在援救过程中也就没有实际的操作经验,所有的人,心里都没有底。
救援一时陷入了困境之中!
此时,最焦急地莫过于张森了,他知道,每拖一分钟,吕江南就会多一分危险。他不由赤红了双目大喊:“快啊,求求你们快想办法啊,快想法救救我的朋友啊,我的朋友就在里面啊,求求你们快救救他吧。”
喊到最后,张森的声音不由得带了哽咽!
老渔民星野无言以对,只安慰地轻拍张森的肩膀表示同情。
潜水人员再次下水,一个多小时以后,又是无功而返!
每隔一会儿,张森就隔着钢板向吕江南叫喊,以便安定他的情绪。
每当外面有新的救援行动,他都会及时告诉吕江南。
甚至于,为了不让吕江南放弃希望,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用谎言来骗他说有新的动作!
时间就在众人的束手无策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张森从吕江南越来越微弱的应答声中感觉到,吕江南已经快要窒息了!
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当张森再一次喊话以后,已经听不到吕江南的回应了!
张森急了,冲救援队大喊:“你们快想办法啊,快想办法救他啊,他就要憋死在里面了!”
“氧气!”听到张森的喊声,老渔民星野突然大叫一声:“想办法往水底送氧气,只要有了氧气,就能防止水里的人窒息!我们就有时间继续想办法了!”
“对,只要有氧气,我们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了。”张森不由精神一振。
可是,怎么样才能把氧气送到水里去呢?
众人都一筹莫展地沉默着。
倏地,张森的眼光落到了潜水员身上,他“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医院!从医院找来氧气瓶,通过潜水员把氧气瓶送到水里,然后从舱门的那个夹缝往水里加氧!
“只要水里的氧气足够多,他就会呼吸到的!”
张森这时对老渔民星野的感激简直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对讲机又一次打开,二十多分钟以后,一艘快艇送来了两个氧气罐。
很快地,潜水员开始作业了。
张森使劲地敲击着钢板大声喊道:“阿南,潜水员给你送氧气去了,你再坚持一会,一定要坚持住啊。”
回应张森的,是死一般的静寂!
第246章 用缩骨法也钻不出去
此时,“水牢”中的吕江南已经严重缺氧,头痛和耳鸣让他的两眼直冒金星。因缺氧而导致的呼吸困难,再加上长时间浸泡在水里,他被船舷狠狠撞击到的腰也一阵又一阵地开始抽搐。
由于四肢软弱无力,他已经不能再继续稳稳地站在那个窗口上了。只能一只脚酸了再换另外一只脚,以此来节省一点力气。
如果不是张森找到的那块木板,他可能早已经滑到水里去了!
就这,他也没有忘记死死地抓着让他陷入绝境的那个装着该死的沙林毒气的尼龙袋!!
然而,一个信念死死地支撑着他:“有阿森在,我就不会死!阿森绝不会让我死的!他一定会想到办法救我出去的!我一定要坚持住,我要等他来救我!”
他知道,他的好兄弟没有放弃他,他一直在努力着要救他出去。
每次听到张森的呼喊,他的全身又迅速地积聚起力量来,张森那穿透钢板传来的声音,对于此时的吕江南来说,无异于生命之神对他发生的呼唤!
张森没有听到他回答的那几次,其实他是有开口的,只不过他已经太虚弱了,声音没有力量穿透钢板而已。
张森这句“送氧”的话,吕江南也听到了。
可是,在严重缺氧的情况下,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这代表着生命的应答了!
他多想大喊一声,告诉张森他还活着!因为他明白,此时此刻,就像自己听到张森的声音会振奋一样,张森听到他的声音也会觉得非常安心的。
那至少会让张森知道,他还活着!
然而他只是张了张嘴,继而就慢慢地失去了知觉,陷入了昏迷之中!
从张森告诉他说那个夹缝又发生变形,他已经进不来了的时候,吕江南就明白:此时此刻,营救,对于他来说,将是一个漫长的等待的过程!
而以这个空间的空气之稀薄,有百分之九十甚至于更多的可能,在张森找到救援方法之前,他就会撑不住而陷入昏迷状态。
所以,他必须得让自己在昏迷之后不至于掉下水去才行,否则不等张森想到办法,他就已经葬身海底了!
是的,求救,先得自救!
他把一只手伸进水里,脱掉穿在下身的运动裤,先抽掉腰上的带子,然后把一条裤腿的裤口处打了个结,把左胳膊伸了进去,手上还紧紧地抓着那只此刻简直让他恨之入骨的尼龙袋。
然后,他把剩下的那条裤腿,紧紧地缠在了那块木板上。让自己的一条胳膊和木板成为一个整体。
这样一来,即使他昏迷以后,也会趴在木板上,而不至于掉进水里。
而那个尼龙袋,也不至于在昏迷以后手一松而落到水里去了!
这一番折腾,耗去吕江南不少的力气,他大口大口地喘了几下,不敢怠慢,又开始行动了。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
确切地说,留给能让自己折腾的氧气太少了!
接着,他把抽出来的带子自自己的肩膀和腋下穿过,然后再把一头从裤子的裆部穿过,然后打了个结。
这样一来,昏迷以后,他的头部就不会落到水里去了!
一切就绪以后,吕江南又大口大口地喘了几下,开始最大限度地让自己静止不动,第一可以保存体力,第二也可以少消耗一点氧气。
“水牢”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吕江南开始有想呕吐的感觉,这是已经开始极度缺氧的症状,吕江南清楚地意识到:能让他维持生命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他极力地忍着体内那种翻江倒海的不适,开始调整呼吸:长吐气,短吸气。
这种感觉虽然难受,但是可以最大限度地延长氧气的使用时间!
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每多吸入一口氧气,就让自己离死神更近一步!
他的心跳慢慢地变得快速然而却又无力,他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他甚至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他的最后意识,是让自己的右手死死地攀住那块救命的木板,然后把头枕在手臂上!
…………
不知过了多久,吕江南被耳边传来的巨响所惊醒:那是张森在外面用棍子死命敲击船底而传来的声音。
这时,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身旁来自水底的均匀的气泡声:这是通过长长的钢管,把医院送来的氧气输入到水里所发出的氧气在水中的“咕咕”声!
这个声音,伴随着张森撞击船底所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在吕江南的耳中,变得是那么动听,那么悦耳。
吕江南无力地,然而却又是愉悦地笑了:他知道,死神已经远远地离开他了!
渐渐地,黑暗中的吕江南感到呼吸变得轻松起来。
接下来,他眼前的金星不见了,呕吐的感觉没有了,心跳也慢慢地恢复了,头不疼了,耳鸣也停止了,整个的身子,也仿佛变得轻松起来了!
苏醒过来的他,本能地想伸个懒腰,然而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脱离危险!
此时此刻,吕江南终于有力气回应张森了:“阿森!!!”
吕江南的声音在停顿了将近两个小时以后,终于重新响起,张森欣喜若狂:“他还活着!我的兄弟还活着!”
海面上,暴发出一阵雀跃的欢呼声!
张森大喊:“阿南,救援队正在想办法把你救出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千万要坚持住啊。”
吕江南大声回答:“知道了,有氧气我就死不了,袋子没破!”
张森的眼眶湿润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念念不忘那只万恶的袋子!
站在张森身旁的海上救援队的负责人,突然开口用流利的中文问道:“先生,你的朋友说什么袋子?”
张森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做为日本第三大港口海上救援队的一名指挥人员,他会说几种比较热门的外语也在情理之中。
当下淡淡一笑:“奥姆真理教用来装沙林毒气的尼龙袋!”
“什么?”那人大惊,“你的朋友手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张森把前情大概讲述了一遍,那负责人肃然起敬:“先生,你的朋友是横滨港的恩人,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把他抢救出来的,请相信我们。”
张森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只把目光投向高高地悬挂在空中的太阳: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钟了!
在水底的吕江南,成功地挑战了自己的极限,也出色的超越了自己,在那个空气淡薄的“水牢”里,已经存活了整整十九个小时了!
救援策略还在紧张地商议中,张森还是过一会就对吕江南喊一句话。
一次又一次的方案,一次又一次的实施,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
终于,那位负责人兴奋地过来告诉张森:“先生,我们正准备实施新的方案,这一次肯定能成功把您的朋友给救出来的!”
“哦?”张森精神一振,所有的沮丧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请讲!”
负责人认真地说:“我们的新方案是通过气割机,将钢板切个洞,然后救出您的朋友。“
张森不由眼睛一亮:这绝对是个可行的方法。
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让您费心了。”
负责人严肃地说:“我们要先调来一架起重机,通过绳索固定翻船的一端,以防止船在拯救的过程中沉落而伤害您的朋友。”
张森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那还等什么,赶快去调啊。”
不久,一条打捞船运来了起重机,救援人员把翻船翘起的那端用粗大的钢绳固定好——它可以保证在气割机切开钢板,里面空气发生泄漏的时候船身不致下沉。
而正当要实施切割的时候,负责人又想到:为稳妥起见,船的别一端也需要固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又一艘打捞船运来一架起重机。
负责人对张森说:“好了,现在整个的船都已经固定好了,我们不管怎么随意切割,它都不会下沉,也不会动了,请您放心好了。”
张森点了点头,又敲了敲船底,冲吕江南喊道:“阿南,船的两边都已经固定好了,马上要在上面切洞了,你再坚持一下啊。”
吕江南在里面应道:“我知道了,你小子能不能不要再敲了?我的耳朵都他妈的快让你给震聋了。”
张森的眼睛潮湿了,他咧了咧嘴想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笑不出来!
为了防止里面的氧气过多而在气割的时候发生爆炸,要先把里面蓄积的高氧量的空气放尽,然后才能实施切割。
因此,救援人员没有马上切洞,而是先用特制的刚钻在上面钻眼。
在距离吕江南所在的位置大约几十厘米的地方,电钻开始钻钢板了,那“嘎嘎”的声音撞击着下面的“水牢”,让吕江南有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而为了防止过热而发生事故,在电钻工作的同时,两名救援人员专门往电钻头和钢板上不停地注水,以降低钢板的温度。
终于,大约二十多分钟以后,吕江南看到了直径几厘米大小的光亮,张森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的真切:“阿南,你在哪?”
“我看到了一个小孔,我就是会缩骨法也钻不出去呀,你丫快点把那个口弄大点,我没憋死倒快饿死了。”吕江南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森的眼前一阵模糊,长时间压抑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此时,从落水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八个小时!!
张森和吕江南二人都是滴水未进,料米未沾!
第247章 撒旦他爹式的训练!
然而,气割机现在还不能动用,得先停止水底的供氧,在“水牢”里的氧气达到正常浓度以后才能够开始动手切割。
因为一旦有一点不慎,就会因为氧气过浓而引发爆炸!
时间又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经过测试,“水牢”里的氧气浓度达到正常值了!
救援人员立刻开始进行切割钢板,厚厚的钢板被烧得通红,长长的水管自海中吸入冷水,浇溅之下,一股股的热汽伴随着“滋滋”作响的声音腾空而起……
“水牢”此时已经变成了“火牢”,吕江南忍受着难挨的熏烧,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终于,一个半米方圆的大洞豁然打开了连接生命的天窗!
在场诸人不由得都发出一阵胜利的欢呼!
当救援人员不顾一切地把滚烫的钢板拿开的时候,张森一步冲上前去,把身子探进那个洞口,冲里面大喊:“阿南,我拉你上来。”
吕江南在里面苦笑一声:“你恐怕得先下来一趟,我把胳膊绑在这块木板上了,我自己现在没有力气解开。那个袋子也在木板上面,不解开木板,我出不去。”
在吕江南说出第一句“你恐怕得先下来一趟”的时候,张森根本没有听他后面的话,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里。
几分钟以后,在众人的帮助下,吕江南被成功解救出来。
此时,距离事故发生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四个小时以后!
把从吕江南身上解下来的尼龙袋交到海上警察的手中,张森回到吕江南身边。
吕江南已经躺在担架上了,他无力地冲张森一笑:“兄弟,我没有撂挑子!”
张森的眼泪又一次汩汩而下,努力地在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刚要开口,突然眼前一黑,软软地滑到了地上。
吕江南不知哪来的力气,“呼”地一下从担架上一跃而起,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冲下来一把抱住了张森:“阿森,你怎么了?医生?医生?请先过来看看我的兄弟。”
急救医生忙上前为张森诊断,几分钟以后,医生困惑地抬起了头:“他的情绪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一口气松下来继而昏倒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他怎么会失血过多?他受伤了吗?我是随打捞船一起过来的,快二十个小时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一旁的助手忙拿着探照灯仔细查看:原来,张森穿的是一条黑裤子,他自己没说,旁人也都没有注意,此时他的裤子被血给浆得几乎已经变成硬的了!
小心翼翼地用剪刀撕开裤子,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左胯部,有大约二十公分长,十三公分左右宽的一块,连皮带肉都没有了,血早就已经不流了,伤口处也早已经变得又黑又紫,在苍白的探照灯的照射下,甚为慑人!
等到医生小心地清理过伤口之后,周围的人又一次倒吸一口凉气:伤口的深度绝对超过了半公分厚,血已经流干了,处理之后的伤口处,淌下来的是滴滴淡黄色的血清,裸露出来的白骨散发出碜人的光来!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样受的伤。
但是,能够确定的是,他的伤,是在找到老渔民星野求救以前就有的!
从青木找到海上救援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八个小时!
二十八个小时,他没吃没喝,还带着这么重的伤,一次又一次地潜到那冰冷的海水里,居然还能撑到现在才倒下!
要知道这么重的伤,绝对可以让一个铁血汉子当场昏倒!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怎样坚强的意志力!而这又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
看着张森那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吕江南抱着张森的头,像个孩子一般,失声痛哭!
……
镜头从1997年的日本横滨港切回2004年9月的g市,梁红林家的书房内。
吕江南感慨地叹了一口气:“阿森这一放松,就睡了整整一个星期,我是第三天醒过来的。那时候,真怕他就这样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张森憨厚地笑了:“其实吧,即使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挂的彩。后来想想,应该是从那个夹缝出来的时候挂的吧?
“我也不是故意逞强不说的,而是我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挂彩了。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阿南在和死神做伴!不仅仅是‘死牢’,还有那袋该死的沙林毒气。
“我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赶紧去救他。他是我的兄弟,我不能放弃!”
上官宏焱也是感慨万端:“所以说,人的潜能真的是很可怕的。有科学家指出,人类的潜能大约有90%~95%都没有得到开发和利用。而当人类处于逆境中的时候,只要他的潜意识不放弃,加上坚强的意志力,就会激发出很大的潜能来。
“像阿南,在极度缺氧的状态下,独自一人坚持了将近十个小时,除了从来没有想到放弃自己的生命以外,对阿森的全力信任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点!因为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阿森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阿森也是一样,从体力上来说,你比阿南的体力消耗要大出很多倍,而且身上有伤而不自知。也是那个信念在支持着你,那就是一定要救出阿南来!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俩之间,但凡有一个人哪怕有一点点放弃的念头,这个营救也都无法进行不下去了!”
张森一笑:“后来我想了想,我和阿南能坚持那么久,其实跟那三个月魔鬼式的训练绝对有相当大的关系。
“对于那些陷入绝境自救的方法,在此之前,我们俩有的只是理论上的东西,根本就缺乏实际经验。再加上那三个月的训练,让我们自身的素质和临阵经验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否则的话,我们俩可能还是死路一条。”
吕江南痞子般地一笑:“阿森,你错了!那不叫魔鬼式的训练,而应该叫撒旦他爹式的训练!魔鬼的级别,哪够啊?死神就是看到咱们跟撒旦他爹交过手,连他们至高无上的撒旦王他爹都拿咱们没办法,那还不得赶紧滚蛋?”
说得众人不由大乐,丁一笑道:“撒旦的父亲就是上帝,在世人的心中,上帝可不会是邪恶的,他也就不会从他父亲那里学到什么邪恶的东西了。所以撒旦他爹并不可怕。”
“呃,”吕江南一窒,“靠!敢情这家伙是自学成材啊。”
众人又是大笑不已。
经吕江南这一调侃,原来压抑的气氛这才变得活泛起来。
张森叹了一口气:“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山本太郎的任何消息,我和阿南也一直认为,他可能在那次撞船中命丧海底了。
“我万没想到年初去日本的时候居然能够遇到他,而他居然是那个森川一木的父亲,现在叫做森川太郎!”
丁一接口说道:“森川太郎,男,曾用名山本太郎,日本熊本县八代市人氏。
“于1959年出生于熊本乡下一个贫困家庭,三岁父亡,五岁母故,成为一个孤儿,十二岁那年被一家远房亲戚所收养。
“那远房亲戚是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妇,侨居新加坡,膝下无儿无女,收养了森川以后,就把他带到了新加坡,对他相当的疼爱。
“1985年,老夫妇双双过世,办理完二老的后事。遵照老夫妇的遗言,森川太郎卖掉了所有的家产,于86年2月回到日本。
“86年前苏联切尔核电站事故中,森川太郎随日本援助队赴乌克兰参加国际主义援助,不知何故倾其所有收养了在该次事故中成为遗孤的一个男孩,后为该男孩起名为森川一木,与其成为父子关系。
“森川太郎其人,本质并不坏,为了给森川一木治病,花光了多年来所有的积蓄,钱还是差了很多。
“就在借贷无门的情况下,多年不见的同乡松本智津夫来访。
“松本说,他是听说此事以后,专门前来解囊帮助他的,并说森川一木此后所有的医疗费用都由他来负担。
“但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森川一木长大以后,必须为他做事。
“森川太郎惊喜之下,就问松本是做什么生意的。
“这才知道,松本智津夫原来就是这几年在日本大名鼎鼎的‘奥姆真理教’教主的麻原彰晃!
“原来,麻原对这个老同乡早有耳闻,本来是想在他刚回国的时候就拉他入伙的,顺便让他把家财‘捐献’给真理教。
“没想到还没等麻原去找他,就听说他在苏联收养了一个遗孤,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拿来给这个遗孤看病了,也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听人谈起森川太郎在新加坡的往事,觉得此人非常有才华,才再一次动了这个念头。
“经过打听,此时年纪尚幼的森川一木,已经显露了他遗传于科学家父母过人的智商,有着惊人的商业天分,这才主动找上门去借钱给他。
“麻原利用森川太郎对他的感恩之心,常常对其进行洗脑,更是许以‘法皇内厅’长官的高位。
“此后,森川太郎成为麻原的忠实信徒,也是其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全过程参与了沙林毒气的制造。
“1994年4月发生在日本松本市的‘松本沙林毒气案’,以及95年3月20日震惊中外的‘东京地铁沙林毒气案’,都与森川太郎有着直接的关系。”
接着张森的话,丁一一口气讲完他所掌握的关于森川太郎的情况,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一会,上官宏焱长吁一口气,看了看腕上的表,开口说道:“好了,关于森川太郎和森川一木的情况,丁一昨天晚上已经把他所掌握的全部告诉阿南了。阿南,回头你详细给梁局和阿森讲一下。
“我的时间有限,就不在这事上再多说了。现在,我们来谈一谈我此次前来g市的真正目的吧。”
第248章 就这点水平也敢跟踪我?!
从梁红林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上官宏焱冲张森一乐:“走吧,去考考你的心肝宝贝‘小诸葛’权彬。”
“呃。”张森一愣,“他还在医院呢。本来他昨天要出院,我给挡了,说让他听医生的吩咐,周一再出院。”
“打电话叫他出来,让他到……”上官宏焱想了一想,“哦,对了,我听你们梁局说,你们重案大队在郊外有个秘密训练基地对吧?就让他到那里吧,我们先过去等他。”
等张森打完电话以后,丁一笑道:“上官局长,你们有事要忙,我就先告辞了。”
上官宏焱点了点头:“好,你先走吧。”
冲众人点了点头算是告别,丁一抬脚往前走去。
望着丁一的背影,张森若有所思。
倏地,他张口叫住了丁一 ,快步赶上前去,附在丁一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丁一一愣,也轻轻地说道:“张队请讲。”
张森笑意盎然:“希望你能够手下留情。”
丁一又是一愣,随即了悟地笑了,伸手拍了拍张森的肩膀,点了点头:“张队,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丁一佩服的人不多,从现在开始,你算一个!”
看着丁一挡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吕江南碰了碰张森:“哎,张大队长,你刚才跟丁一说什么了?能让他那么佩服?”
张森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神秘地冲竖起一个食指:“嘘~~天机不可泄漏,你把耳朵伸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吕江南好奇地把头一侧,一只耳朵伸向张森。
张森把嘴放在他耳边,使劲吹了口气:“嗯~~~我不告诉你!”
“靠!”吕江南气结,揉着被张森吹得发痒的耳朵,仇大怨深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鄙视你!”
张森哈哈大笑:“你尽情地鄙视吧,我被你鄙视的还少了吗?”
上官宏焱满眼欣赏地看着笑闹的二人,长叹一口气:“人才啊,可惜没有一个属于我。”
梁红林站在他身后,也做状地叹了口气:“是啊,人才啊,可惜不全属于我!”
上官宏焱不禁一乐,回头笑骂:“老小子,你就知足吧!好歹你还有一个啊。”
梁红林学着他的口吻:“老小子,你也知足吧,好歹他们全都尊称你一声老师啊。”
看着二老斗嘴,张吕二人也不禁笑了。
吕江南走上前去,一手搂了上官宏焱,一手搂了梁红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嘻皮笑脸地说道:“张森和吕江南呢,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社会主义新青年。既爱国,又护民,既忠于祖国,又忠于人民。所以呢,他们既是国家的,也是人民的。
“上官老师呢,是国安局局长,代表国家;梁红林呢,是公安局局长,代表人民。
“所以说,这张森和吕江南呢,既是上官老师的,也是梁局长的。您二老呢,就不要争不要抢了啦。”
其余三人大笑,梁红林拍了拍吕江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笑道:“你呀,还是堂堂公安局的副局长,总是这么不正经可不怎么好。”
吕江南皮皮地一笑:“我只有在您二老面前才这么放肆的,在局里可正经了呢。”
上官宏焱瞪他一眼:“什么二老?我可不老。”
吕江南忙赔罪道:“是是是,我说错了。您一点也不老,说您今年十八岁都有人信。学生这里给您赔罪了。”
上官宏焱再瞪他一眼,岔开了话题:“来g市不少日子了吧?不抽空回去看看吗?不怕你母亲想你?”
吕江南灿烂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愧疚:“我母亲早就已经习惯了。每次离开家超过二十天,再回去的时候她铁定装不认识我:‘哟?谁呀这是?想抢劫的话说一声,您不用动手,我老婆子主动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您拿出来;想聊天的话您走错门了,家里就我一个老婆子,没有年轻人,我跟您可聊不到一起,会有代沟的。’
“父亲过世早,还好她性格比较开朗,也比较坚强,我不在家她也能照顾好自己。”
上官宏焱叹了口气:“是啊,干我们这一行的,说走就走,一消失就是好多天没有音讯,怕家里人担心,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敢给家里说。其实最苦的不是我们,而是家属啊。没事多给你母亲打打电话。”
“嗯,”吕江南顺从地应道,“昨天刚刚打过。每次打电话之前,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拿起电话以后又常常不知要说什么了。
“后来,我妈可能是看我半天不说话,就冲我说‘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你老妈我还着急着出门去打麻将呢。’
“呵呵,我知道她其实是想让多听我说几句话的,可是又怕影响我的情绪,故意这么说的。”
这时,张森把车开了过来,几个人遂依次上车,车子平稳地向郊外驶去。
上官宏焱说的那个秘密训练基地,其实是一个废弃不用的仓库。据说那是解放前水匪专门用来关押人的地方。
一个偶然的机会,张森从这里路过,发现这个仓库的地理位置非常隐蔽,只有一条路可以直达,其余三面全被一座小山包围了起来。
而直通仓库的那条路非常狭窄,汽车根本就开不进去,在离仓库大约还有五百米的地方就得下来步行。
而且,仓库的空间也非常大,很适合用来做为一些特殊培训的场所。
就请梁红林找人出面交涉,把这个仓库用其他单位的名义租了下来,里面放了一些培训所用的东西之后,这个仓库就成为重案大队专属的一个训练基地了,外人很难窥其内部。
说话间,几个人已是到达了目的地。
看了看表,张森算了算时间,冲上官宏焱一笑:“权彬应该也快到了。”
上官宏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和梁红林一起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那吕江南却是个坐不住的人,不时地摸摸这个,弄弄那个,要不就拉着张森问个不停,玩得不亦乐乎。
张森的时间算的没错,大约五分钟以后,权彬在路口下了车。
打发走了出租车,权彬围着张森的车转了一圈,然后径直踏上了那条唯一的小路。
此时,镜头停留在张森的车尾部的空地上:两只手凭空落下,双手撑地。紧接着,一个身体轻如鸿毛一般的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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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个男子从车底下钻了出来,快速到我们几乎看不出他是用怎么样的方法从车底下滑出来的!
站定身子,转过头看向大约十五米开外权彬的背影,他云一样轻,风一般淡的笑了。
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还不忘把一枚不知何时又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牙签别到嘴里,好看的唇毫无声息地蠕动着,跟在权彬的后面往前走去,悠闲得好象在自己家里一般。
然而他的速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快,转瞬间已是到了权彬身后一米左右的地方。
脚下没有发出哪怕是一点的声音,整个的人也好象已经和空气融为了一体,不带有任何的存在感!
权彬还是毫无所觉地继续往前走着,我们不禁为权彬捏了一把汗!
倏地,权彬身子急转,右手疾伸,五指有如一把钢铸的鹰爪,扣向来人的咽喉之处!
来人轻“咦”一声,上身一侧,避开了这一招。
不想权彬这一招乃是虚招,来人的头刚向后一仰,他倏地五指平伸,手掌一侧,改扣为切,带着风声继续向来人咽喉招呼过去。
同时,右脚跟一旋,左腿暴然而起,扫向来人腰部。
来人仓促之间,竟觉无法避开权彬这一连串的动作!
当下双唇一嘬,那只牙签箭一般飞出,直取权彬面门。
眼看那只牙签已是堪堪飞至眼前,目标竟是权彬的左眼!
此时的权彬,招已出实,想收回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无奈之下,右膝一屈,蹲下了身子。已然伸出去的左腿改而扫向来人小腿之处,竟是变招为“扫堂腿”!
此时,来人的双手已从口袋中抽出,双腿爆弹而起,轻松地躲过了权彬攻过来的一招,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居然在空中平行移动,落地之处,已是离开权彬半米之遥!
权彬心中大骇,脸上却不带有一丝表情,冷冷地开了口:“就这点水平也敢跟踪我!”
来人又把一根牙签放进嘴里,无赖地一笑:“原以为你只是脑子好用,想不到身手也不赖,耳力也还算不错,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权彬又冷冷地开了口:“我确定在我来的路上没有人跟踪,那么你是提前埋伏好的。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来这里?”
来人神态自若地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我的目标也不是你。”伸手向后指了一指:“我的目标是那辆车的主人。
“我也没有跟踪他,我只是提前躲在他车的底盘下了而已,是他自己带我来的。
“可惜他们人太多,其中还有一个是b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吕江南,我听说过他们的事迹,‘张吕举旗,所向披靡’对吧?我没有把握对付他们两个人的联手,只好以后另找机会下手了。
“不料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汽车开来的声音,能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自然不会是一般人,所以我又藏起来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你,号称‘小诸葛’的权彬。其实我还是比较佩服你的,我一向尊重脑子聪明的人,所以,你不能怪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谁让你不跟他们一起来的?”
恭贺祖国六十华诞!恭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第249章 知道和我动手的下场吗?
权彬的脸上依然是那种古波不惊的表情,声音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直接在他的车子底下放一颗炸弹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这一来不但可以要了张森的命,还包括吕江南的命,从而也就可以终结‘张吕举旗,所向披靡’的传说,甚至还包括车上其他两个人的命,这不是一举数得的事情吗?”
“no,no,no,”来人竖起一根食指,冲权彬摇了摇:“你错了权彬先生。行有行规,市有市价,收多少钱办多少事。
“我只收了一个人的钱,为什么要杀两个人甚至是更多的人呢?那太不守规矩了。张森是张森的价钱,吕江南是吕江南的价钱,如果这两个人在一起的话,价钱起码要翻两到三倍。
“但是现在他们有四个人,我可没收四个人的钱,干嘛要做四个人的事?再说了,那吕江南也和张森在一起,不划算的买卖,你也不会做不是?”
权彬一晒:“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来人“噗”地一声吐出了口中的牙签,面色一沉,声音瞬时变得阴冷无比:“因为,虽然我现在杀不了张森,但是既然有缘与你相遇,我就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权彬轻蔑地冲他一笑:“你能藏在张森的车下不被他发现,随他的车子一起来到这里也还没有暴露,说明你也非等闲之辈。不过,要想杀他,你恐怕还不够级别。”
来人啧啧赞叹不已:“我也听人说过,在你们这些重案大队的队员心中,张森是神一样的存在。一直以为这只是传闻而已,没想到是真的。你太高估你的队长了吧?
“不过也是啊,张森是谁?是让中国国家安全部反间谍侦察局局长上官宏焱欣赏不已的反恐精英;是让上官宏焱因为不能调他进国安局而引为憾事的反恐精英;是号称‘黑道诛王’的中国数一数二的反恐精英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白痴也能想明白,既然我的雇主能找到我对付张森,自然是相信我有除掉他的能力,否则钱不是白花了吗?
“而我,倘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的话,又岂肯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接这个生意呢?赔钱的买卖,没有人愿意做的不是吗?”
权彬已经懒得再继续和他废话了,后退一步,拉开了架势:“速战速决,动手吧!”
对方啧啧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动手啊?知道和我动手是什么下场吗?”
权彬轻蔑地一晒:“看在你没敢轻视我们张队的份上,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的。”
对方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这是我本年度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就凭你?也敢跟我说这话?”
倏地脸色一沉,冷洌地说道:“本来我还想着,看在你还算得上是个聪明人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的。既然你这么不上道,那我也就不用那么仁慈了。”
话音刚落,脚随心动,飞身扑向权彬,在堪堪抵至权彬半步之遥的时候,右掌倏伸,有如一把利剑一般,带着风声,直直地刺向权彬的面门。
权彬心想,张森就在离此不远的仓库里,虽然对方口称因为有吕江南他们在而没找到合适的下手的机会。但是既然对方存了此心,权彬岂能给张森留下这个后患?
这样想着,权彬杀机已现:拼着落个处分,哪怕是因此而坐牢,而掉头,他也绝不会给对方活着离开的机会!
但是,从对方刚才躲过自己那一个“扫堂腿”所用的动作,权彬已知对方比自己高出绝对不止一筹!
同时也明白,自己无论怎样,速度也不会快过对方。
主意既定,当下以静制动,稳稳地站在原地,看准了对方的来势,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眼看着对方右掌已是抵到自己的面门之处,权彬还是不避不让,右手一抬,错过了对方平伸出来的右臂,而不知何时摸出的手枪,堪堪抵在了对方的心脏之处!
对方万没想到权彬居然一招不发就直接拨枪相向,不由一愣,继而嘲弄地一笑:“原来张森手下养了一群废物,不敢动手只会用枪?”
权彬淡淡一笑:“到达罗马的路不是只有一条,如果有捷径可走,我又何必绕道而行?更何况那条道上还布满了荆棘!”
对方微微颔首:“道理是没有错,不过你这样子,也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吧?不怕让人笑话吗?”
权彬又是一笑:“我本就不是江湖中人,江湖道义与我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至于别人笑不笑话,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承认我技不如你,但这并不代表我杀了不了你。”
对方毫无惧意地笑了:“你不是江湖中人没错,但你是警察!做为一个警察,你敢随便开枪吗?你就不怕受处分?”
权彬轻笑:“哪怕我会因此而被枪毙,我也绝不会明知你会对张队不利而不阻止!我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会给张队留下你这个后患!”
对方直直地盯着权彬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权彬也丝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眼中那坚定的神色看得来人不由怦然心动!
倏地,来人懈了浑身的劲,扑哧一笑:“好吧,我认输了。我承认我用错方法了。把枪收起来吧,我们一块进去好了。”
权彬不为所动地继续用抢指着他,来人无奈地大叫起来:“张队长,救命啊!”
权彬还没从来人的话中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带笑的声音:“阿彬,把枪放下吧,他是自己人。”
听到张森的声音,权彬想也没想,沉声应道:“是,张队!”
说话之际,手腕一翻,手中的枪早已不知去向。
来人大奇:“咦?我不仅是刚才没看到你从哪拨出的枪,现在也没看到你把枪收到哪里去了!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居然会没有发现?在我面前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奇怪的事?你用的什么手法,枪去哪了?”
权彬腼腆地笑了一笑,没有回答,那人还兀自前后左右稀奇不已地找个不停。
这时,张森一行四人已是走到了他们的跟前。张森笑道:“阿彬,这是丁一,国际刑警组织法国里昂总部的成员。”
权彬礼貌地弯了下腰:“对不起,丁警官,得罪您了。”
丁一无所谓地一笑:“没什么对不起的,本来就是我先挑衅你的。”
转回头看向张森,丁一笑道:“张队长,你的人可真是厉害,他要是掏出枪的时候直接给我一下子,我的命今天就交待到这了。你那时候就应该出来的。”
张森笑了:“他不会!他说是那样说,但是权彬绝对是一个合格的警察,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开枪的,除非你在他用枪指着你的时候还继续动手,不过你没那么傻,所以我也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丁一摇了摇头,自失地一笑,回过头去,双脚一碰,冲上官宏焱敬了个礼:“报告上官局长,丁一没有完成任务。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我用错了方式。
“我原本是想先自后面偷袭他,试试他的反应能力,没想到他居然觉察到了。哎,对了,权彬先生,你是怎么知道后面有人的?难道你能听到我的脚步声吗?”丁一不由好奇地问。
权彬腼腆地一笑:“你叫我权彬就好了。我没有听到你的脚步声,我只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而已。当时不明白是什么声音,但是后来知道了,是你咀嚼牙签发出的声音。”
丁一恍然大悟:“我说呢,我的脚步声一向被称之为‘贼步’,很少有人能听到的。看来以后我不能再咬牙签了。
“偷袭失败以后,我说了很多废话,因为我知道张队长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所以想激怒他,然后再找机会出手。
“因为在他面对我的时候,我发现他看似松散的身姿里,居然找不出一点破绽所在。而且隐隐的,好象还有一点‘忍者隐身术’的防守在里面。权彬,你会忍术吗?”
权彬摇了摇头:“不会,只是一直对忍术比较感兴趣,又有机会见识过‘忍者隐身术’,可能是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潜意识里想利用一下吧。”
丁一又是大奇:“这样也可以??”
权彬腼腆地又是一笑。
丁一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激将法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但没有激怒他,反而让他宁可冒着被处分的危险而对我拨枪相向,想要速战速决,为张队长解除后患。”
很欧洲化地耸了耸肩,丁一结束了他的汇报:“所以,我认输了。上官局长,您再想办法试他吧。或者明着来,让他跟我真枪实剑地干一架好了。”
上官宏焱笑了:“没这个必要,我亲自来考他吧。”说完,转回身向仓库里走去。
丁一调皮地冲张森吐了吐舌头,张森一笑,刚抬起手来想冲他抱拳,不料那上官宏焱突然毫无预兆地回过了头。
看一眼丁一,再看一眼忙故作镇定的张森,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张大队,丁警官,不要以为你们俩私下达成的交易我不知道,想在我面前耍花枪,你们两个小子,还嫩了点。”
二人一窒,张森做一脸无辜状:“上官老师,我又做错什么事情了?”
上官宏焱瞪了他一眼,再瞪了故作茫然的丁一一眼:“离开梁老头家以前,你们俩为什么事咬耳朵?张森从我和丁一的态度中猜到了丁一当时离开是要做什么对不对?所以才请丁一故意对权彬放水的对不对?
“不揭穿你们,就是想看看丁一到底要怎么放水还能让我不觉察,想不到你放水的水平这么烂,连梁局长都看出来了。
“哼,告诉你们,你上官老师我眼里可不揉一点沙子,要不是看在权彬的面子上,我就让你们两个自作聪明笨蛋吃不了兜着走!”——
实在对不起大家,出去了两天,因为不是从家走的,所以没有来得及更新,让大家久等了,宝儿很抱歉。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宝儿祝大家阖家团圆。
第250章 知道有多少间谍组织想暗杀他吗?
一行六人从仓库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亲自考核的结果,上官宏焱对权彬非常满意。特别是权彬对于“忍术”方面的悟性,简直可以说是让上官宏焱大开眼界。
但是,介于权彬在武功方面确实还有些薄弱,因此上官宏焱给丁一下了死命令:一个月之内,保证权彬能过“国际反恐精英锻造基地”那一关!
丁一对权彬的第一印象很好,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
至此,上官宏焱来g市所有安排已经全部结束。
上官宏焱看着张森,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阿云他,还好吗?”
张森点了点头:“阿云那几年的军旅生涯没有白过,他的体质和基础都非常好,恢复得很快。上官老师,你当真不去看看阿云吗?”
上官宏焱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去了,知道他很好就可以了,有你们在,我放心。更何况,我知道他不会愿意在g市看到我的。我的时间也很紧,晚上十一点的飞机就要回北京了。等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再说吧。”
梁红林叹了口气:“还是去看看吧,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小时呢,十点钟也来得及。你们爷俩也这么长时间没见了,阿云昏迷这段时间,也够你受的了。”
上官宏焱的眼泪几乎就要涌出来了:是啊,他已经有多久没见过自己唯一的儿子了?他们父子关系虽然一向不怎么好,但毕竟是亲生骨肉,血脉相通。
马凌云生命垂危的那段日子,上官宏焱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那十三天的时间,他几乎比十三年还要难熬,整个人也瘦了好几圈。
如今,他和儿子近在咫尺,舔犊之情越发的难耐,那种思念也越发的强烈起来。
想着,他不禁犹豫了,看一眼梁红林,看一眼张森,再看一眼吕江南:“要不,就去看看?”
吕江南调皮地跳了起来:“哎~~这就对了!大不了,我们在旁边的时候,你以上官局长的身份说话就是了。然后我们会很自觉地回避,给你们父子俩留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的。”
不由分说,搂了上官宏焱的肩膀就上了张森的车:“阿森,快开车吧。”
…………
一行四人进去的时候,小马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旁边,一个小护士很兴奋地帮他数着数:“三百五十六,三百五十七,三百五十八……”
几个人不由相视一笑,张森冲他喊了一声:“阿云。”
听到张森的声音,马凌云手一松,劲一懈,“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小护士遗憾地“唉呀”了一声:“好可惜哦。”
马凌云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并没有回头看,笑了:“我们张队来了,你先忙你的去吧,明天继续。”
小护士答应一声,看了张森他们一眼,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低头走了出去。
上官宏焱若有所思地看了小护士一眼,笑了。
躺在地上的马凌云回过头来,刚叫了一声“张队”,在看到上官宏焱的那一刻突然住了口。
接着,他醒过神来,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梁局好,张队好,吕副局长好!”
上官宏焱刚刚挂上嘴角尚未成形的笑容,在马凌云的眼睛从他脸上移开的那一刻,僵住了!
而马凌云刻意疏忽他只向其他三人打招呼的举动,更是让他心中一寒,继而一痛!
吕江南看在眼里,忙自打哈哈:“嗬,你小子,还没好利索就开始不听医生的话做起运动来了?还是单纯只为骗人家小护士开心的?
“来来来,小马,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来自国安部反间谍侦察局的上官宏焱局长,跟你们梁局是老朋友。到g市来办事,从梁局那听说了你的事迹以后专门来慰问你的。上官老师,这就是在和‘血色蔷薇’的遭遇中英勇负伤的马凌云,马壮士。”
马凌云面无表情地双脚一碰,向上官宏焱敬了个礼:“上官局长好,我是马凌云,与‘血色蔷薇’的战斗是一个警察的份内之事,不敢当吕副局长‘壮士’二字,更不敢劳驾上官局长于百忙之中前来看望。”
上官宏焱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而他心中的痛楚,是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梁红林在心中叹了口气,对马凌云说道:“关于‘血色蔷薇’,上官局长有些问题要问你,你们先谈吧,我们在外面等着。”
马凌云又是双脚一碰,恭恭敬敬地向上官宏焱敬了个礼:“报告上官局长,刑警马凌云没有对梁局和张队不可言之事,关于‘血色蔷薇’的事情,那天晚上张队也是参与者之一,相信他能够更好地向您汇报您想知道的事情。马凌云的上级是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张森,做为一个刑警,马凌云没有越级上报的权利。”
“家宝!”上官宏焱再也忍不住了,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马凌云的小名。眼中迅速地涌上了一层薄雾:“我们父子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我坐这个位子,不是我的错,是党和国家的需要,也是人民的需要。我从来就不敢相信,仅仅是因为做了高官,我就会失去自己的儿子。”
马凌云面容不由一阵抽搐,身体也发出了一阵颤抖,咬了咬已经变得泛白的嘴唇,迅速地看了其余三人一眼,他生硬地开了口:“上官局长,我是g市重案大队的刑警马凌云,不是您口中的什么‘家宝’。”
只听“啪”的一声,马凌云的脸上已经挨了张森狠狠一记耳光。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张森素来以爱护手下而著称,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马凌云在一愣之后,垂下了双眼不敢再看张森,也没有敢再说话。
张森没有理会上官宏焱,凑近马凌云的身边,凌厉的眼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口中却对吕江南说道:“阿南,你和上官老师还有梁局在外面等我,我和小马有话要说。”
吕江南答应一声,硬拥着二人向外走去。
临了,上官宏焱还不放心地颤抖着喊了一声:“阿森,你别再打他了!”
吕江南一迭连声地安慰着:“走吧走吧,阿森不会再打他了,你放心吧上官老师。”
听到病房的门自后面合上,张森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开了口:“马凌云,你混蛋!”
马凌云双脚一碰,挺直了身子一个立正,面无表情地静静地听着张森在骂他:“亏你也是个警察!不知道什么叫祖国的需要和人民的需要?不知道什么叫做国什么叫做家?
“上官老师的位子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他身上担负着国家的安全你不知道吗?你就忍心让他在为国操心的同时还要忧心着自己的儿子不认他这件对于国家来说是小事对于他个人来说却是困扰他后半辈子的事情吗?你就不怕他为了这件事分心而在工作上出什么意外?
“你知道他那个位子有多危险吗?你知道有多少个国家想让他送命吗?你知道有多少个间谍组织在排着队的想暗杀他吗?
“做为他唯一的儿子,你不知道支持他,不知道关心他,居然还要在他的心上再狠狠地加上致命的一刀!理由居然可笑的是因为你从小的能力得不到他人的承认以为你只是因他儿子的原因才得到别人的青睐!
“你知道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吗?真到了那么一天,你就是杀了自己也换不回他的命来!”
马凌云踌躇着,终于开了口:“他的处境,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张森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说呢?亏你还是个刑警,亏你还是军人出身,他的身份地位的重要性与危险性,还用我说吗?”
“我……”马凌云喃喃道:“其实这几年,我已经不是那么恨他了,我也早就已经想明白了。只是,只是拉不下脸来向他认错而已。”
张森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在你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前,还有什么脸拉不下来的?何况你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便是有,父子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清的?”
说着,抬起脚来照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滚出去,跟你父亲承认错误。”
“是”,马凌云笑着给张森敬了个礼,迫不及待地向外跑去。
刚跑了两步,突然转过头来,稍显犹豫地问了一句:“张队,你一直就知道我和你的上官老师是父子关系吗?”
张森摇了摇头:“不是。是你昏迷以后我才知道的。”
当下简单地把vincent出现以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当他说到上官宏焱提到马凌云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的时候,马凌云的眼眶红了:“谢谢你,张队!”
张森笑骂:“谢我什么?谢我搧了你一耳光吗?”
马凌云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谢你搧了我一耳光。你这一耳光打醒了我,否则的话我说服不了自己给父亲认错。
“张队,在我醒过来以后,你就应该告诉我的!住院这几天,其实,我真的挺想我爸的!”
第251章 他会酝酿什么样恶毒的行动呢?
“亚健国际高尔夫中心”,是g市最大的高尔夫球场。
这里实行终身会员制,不接受除会员以外的人员入场。入会资格是个人身价五百万人民币以上,且需一次交清终生会费56万元。
星期天早上,马培还没有从睡梦中醒过来,就被马父从床上拎了起来,非要拉他一起来打球。
一个漂亮的挥杆之后,马培目测了一下:球大概被击出了大约一百八十米左右的样子。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头挑衅地看向跟在他后面的父亲。
马父不屑地撇了撇嘴,把球杆交到球僮的手里,冲马培说道:“休息一会吧,我有点累了。唉,不服老不行啊。想当年,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一杆击出二百米那都是碎碎事啦。”
“又吹牛。”马培嘲笑父亲,随即也把球杆交给了球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妈说您打高尔夫最好的成绩也就是一百五十米左右。”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好不好?”马父不满地瞪他一眼,“那是你妈为了增强你的信心故意损我的,你也当真?”
父子二人边说笑边走向一边的休息处。
坐定以后,马培挥了挥手,训练有素的球僮识趣离开他们父子大约二十米远的距离。
马培为父亲倒了一杯茶:“说吧,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马父很平静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是想让你陪我打场球,我们父子已经有好长时间一块出来打球了嘛。”
马培似笑非笑地盯着父亲:“人常说‘知子莫如父’,同样的道理,‘知父莫如子’,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呀?你明知道我最近有多忙,哪来的时间专门来陪你打球?”
马父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同样的,从小到大,他的身上也都一直被环上一层耀眼的光芒。
如果说小时候的光芒,来自于他是马某人儿子的身份的话;那么如今,他则是以自己的出色的能力让这层光芒完完全全地属于他自己,并让这层光芒的光圈发挥到了极致!
马培是一个凡事追求完美的人,为了这份完美,他往往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他常常开玩笑地说,自己的前世一定是个艺术家,对每件事,每件作品都要求达到尽善尽美,后来发展到对自己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结果创造不出能够让自己满意的完美的作品,抑郁而死的!
可以说,自打儿子会说话以来,跟儿子斗嘴就是他最开心的事情,后来简直就是上瘾了。
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父子之间的角斗,每次都以他的失败而告终,他往往会被儿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然而那种内心的满足与骄傲,实在是难以言表!
又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小年纪的儿子的眼中,开始出现一种被称之为“睿智”的神采来。
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儿子真的长大了!
想着,马父温情地笑了:“最近很忙吗?”
马培点了点头:“是啊。‘唐宛广场’的基建已经开始了,虽说有阿邦和阿澈全权负责,但是以他们在g市的人脉,有的事情必须要我亲自出面。”
深深地吸了口气,马培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更何况,我一直没有忘记江槐离开竞标现场的时候所说的那句话。”
“哦?”马父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他说的什么话?”
马培淡淡地一笑:“他说:‘小子,你送给我的,我会加倍偿还于你。’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他都一直没有动静,这个老狐狸,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吧?还是,他一直在酝酿更恶毒的行动?”
马父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你认为他会酝酿什么样恶毒的行动呢?”
马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猜测。我不怕他用任何的手段来报复我,只要是冲我个人来的,我来者不拒,全力接招就是了。
“我担心的是,他会在‘唐宛’的case上做手脚,毕竟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因我二人的交锋而累及无辜的人受伤。”
马父点头微笑:“你能这样想,很好。不愧是我马某人的儿子!
‘唐宛广场’事关g市形象问题,一旦建成,入住高档园林别墅区和入驻商业区的商户,人数岂止上万?再加上商场,公园,广场这些地方招揽的游人和购物者,人流量不可估算啊。
“一旦因为建筑而发生意外,所造成的损失,即使经济上我华宇能够承担得起,可是道义上呢?良心上呢?我们马家会一辈子翻不过身的啊。阿培,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啊。”
马培点了点头:“我明白的老爸,所以我一直在注意‘江氏’的动静,但是奇怪的是,怎么就没有发现一点端倪呢?”
马父笑了:“我和江槐这只老狐狸打交道已经差不多三十年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一个小小的建筑队的包工头做起,到今天发展到拥有几千万的资产。从一个街头小混混慢慢挤身上流社会,从小打小闹的小聪明转型为高智商的企业家,其实力不容小觊啊。”
马培眼中突然精光一闪,敏锐地看向自己的父亲:“你想说什么?或者说,你知道些什么?”
马父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嘛。”
“少来!”马培不客气地打断了父亲:“你话中有话,说吧,是不是你已经发现了他什么问题,还是说?”马培眼睛突然一亮:“你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成功地阻止了他在背后的捣鬼?”
马父也不客气地回道:“我什么也没有发现,也什么都没有做。
“我已经把华宇全权交给你了,自你正式接手华宇的那一天我就说过了,华宇发生的任何事我都不管,也都与我无关,我只想坐享清福,等着你从华宇拿回来的钞票让我数到手发软的那一天,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管。”
马培奸笑一声:“你把华宇交到我手上之前,华宇赚的钱都可以让你数钱数到手发软了。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你当真什么都不管?”
“不管!”马父很坚定地回答。
马培突然神色一变,正容答道:“好!那你就等着我把华宇玩倒了跟着我去讨饭吧。”
“你敢!”马父瞪他一眼:“华宇是我们几辈人的心血,你敢把它玩倒你就试试看,我不杀了你个小兔崽子我就不姓马!”
马培无辜地摊了摊手:“那我能怎么办?你自己都说了江槐是个老狐狸,也说了江槐的实力不容小觊。连你这只‘老老狐狸’都对他没办法,我这只‘小小狐狸’又能奈其何呢?”
马父对马培的话愤愤然:“谁说我对他没办法?我要是对他没办法的话就不会……”
看到马培奸计得逞的小人嘴脸,马父自觉失言地住了口,不由悻悻然地冷哼一声。
马培暗自一乐,讨好地倒了一杯茶递给父亲。马父却孩子气地别过了脸,拒绝再看他一眼。
马培好声好气地冲父亲开了口:“说啦,老爸。也好让儿子跟您学习学习,好早日从‘小狐狸家族’脱身,成功挤身‘不老不小狐狸’之列,把马董您的华宇发场光大,我保证让您有一天数钱数到手脚都抽筋行不行?好了啦老爸,乖乖地说啦。”
马父眼珠子一转,开始讨价还价了:“想让我说也可以,你得给我保证年底以前把儿媳妇给我娶回来,然后明年年底以前让我抱上孙子怎么样?没有孙子,孙女也行。最好是龙凤胎,然后我抱孙子,你妈抱孙女。成交不?成交我就说,不答应就拉倒。”
马培拉长声音“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这才是你今天拉我来的真正的目的吧?江槐的事只是前奏,江槐的捣鬼只是手段,您真正想和我谈的,是米忆芊的事吧?”
马父迭口否认:“当然不是,有什么事比华宇的事还重要?我主要想和你谈的当然就是华宇的事。这件事只是顺口提起罢了。”
马培笑吟吟地盯着父亲:“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您已经把华宇全权交给了我,你就不会再管华宇的任何事情了。
“以您那超级自恋的心态,当然不会对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儿子有任何怀疑。
“那只老狐狸不管出什么样的招,您都会相信您亲自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完全有能力自己应付。
“但您还是多此一举地私自出面替我解决了,只是为了想在我这邀功,然后就可以此为条件让我答应您的要求了对吧?”
马父气馁地瞪了马培一眼,悻悻地接了口:“你都知道了?”
马培扑哧一笑:“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瞎猜的,是您自己承认的。说吧,别跟我讲什么条件了,把你帮我解决掉的后顾之忧全讲出来吧,我得好好分析一下,以防他一步的动作。我不能一直生活在您的庇佑之下不是吗?”
马父为之气结,嘴里嘟嘟嚷嚷地说:“我是真的挺喜欢那个汪洋的,想让她早点成为儿媳妇的嘛。”
这一个回合的父子大战,毫无悬念的,又一次以马父的失败而告终。
败者服输,还怕马父不乖乖地把他已经解决掉的江氏背后的动作讲出来吗?——
今天是中秋节,看完这章以后,大家都快点回家和家人团圆啦啦!因为工作与学习的原因不能回家的,就和朋友们出去玩玩啦!
宝儿在此祝各位家庭幸福,工作学习一切顺利!嘻嘻
第252章 消弥于无形之间
及至听完马父的话,马培的眉头已是深深地皱了起来。
良久过后,马培很突兀地开了口:“爸,你说,我把‘江氏’收购了怎么样?或者直接就让‘江氏’易主怎么样?让‘江氏’成为华宇旗下的一个房地产分公司。”
马父敏锐地盯着马培:“你有这么能力吗?或者说,有这个精力吗?”
马培淡淡一笑:“爸,我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别人或者会怀疑,你还不清楚吗?至于精力方面,其实根本不用我亲自出马,我只要一个冷云澈,就万事都能应付得了,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周志邦!”
“阿澈?”马父沉声低笑,“你太高估他了吧?”
马培轻笑:“不是我高估他,而是您小看他了。爸,你自以为了解阿澈,但是他在经商方面的潜力和才华,您没有看到。
“竞标成功以后,‘唐宛广场’又出台了一个全新的策划。这个策划是周志邦和冷云澈全力研发的。而周志邦告诉我说,那些让您也为之称道不已的精华,有80%都是出自冷云澈之手。
“这些,都只显示了他在建筑方面的才华而已,他经商与金融方面的潜力还没有显露出来。而目前为止,恐怕只有我最清楚。
“所以,要搞垮‘江氏’,我只要一个冷云澈,就可以做到不露痕迹地全面成功。”
马父没有说话,良久过后,他缓缓地开了口:“儿子啊,你还是太嫩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曾读过宋玉的《风赋》,其中有关于大王之风与庶人之风的区别你还记得吗?‘
“大王之风,‘翔于激水之上,将击芙蓉之精,猎蕙草,离秦蘅,概新夷,被荑扬,回穴冲陵,萧条众芳……’
“而庶人之雄风就不会有这等气势了,它最多只能‘动沙(土果),吹死灰,骇溷浊,扬腐余’而已。
“风与风不同,人与人也不同。我培养你,是让你成为一个王者,而不是让你成为一个只能够振雄风的庶人!
“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天下无敌。
“而要想做一个真正的王者,就永远不要忘记,必须要让自己有敌人。
“哪怕是没有,也要为自己制造一个敌人,或者说,为自己培养一个敌人,这样他才会不断地进步,不断地激发他的斗志,才能成为一个永远的王者。
“如果能够收购‘江氏’,或者就像你说的,直接让‘江氏’易主,成为华宇旗下的一个分公司,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这样做了。
“你恐怕还不知道。大约就在84年前后吧,那时候的‘江氏’还不叫‘江氏’,叫什么什么建筑公司,具体名字我忘记了。
“那时候,江槐曾经找过我,说想把自己的公司归到华宇的名下,以求更大的发展,我没有答应。
“因为我清楚,那是因为他想吞下一个大工程,但是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也没有那么大的实力。而那个工程,也是我志在必得的一个工程。
“后来我听说,他又去找过别的公司请求合作,但是没有人答应他,原因是大家都知道他找过我。
“当时的房地产业并不是很发达,在g市,可以说华宇就是房地产的代言人,大家都相信,如果江槐真有能力的话,我不会拒绝合并他。
“再后来,他找上了你梅叔叔,请求抵押贷款。
“你梅叔叔明知道我对那个工程志在必得,也知道江槐被我拒绝的事,自然也不会答应他。
“但是后来,他还是参与了竞标。而在最后一轮的竞标中,我赫然发现,对方规划书制作人的署名,居然是我公司一个颇得我信任的中层技术人员!
“竞标的结果你自然就能够想明白了。就是那个工程,让江槐的那个建筑公司成为了今天的‘江氏’!
“g市都传闻说,江氏与新加坡李氏的联姻,是出于商场的利益交换,其实不是!
“江槐首先是不知从什么渠道取得了新加坡李氏的信任,为他在那次竞标中提供了经济支持。继而又在李氏的扶持下,成立了今天的‘江氏房地产公司’,然后在三年以后,才娶的他现在的夫人,也就是当年新加坡李氏执行董事唯一的女儿!
“而他从哪种渠道和李氏取得联系,又如何让李氏相信他能够成功,到现在还是个谜!
“当年的我,没有想到要去调查这件事。等后来想到了,我也懒得去调查了。毕竟江氏已经存在了,再去查那个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时候,我跟你现在的想法一样,想直接让这个新成立的‘江氏房地产公司’消失在萌芽状态。
“但是紧接着,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其一是因为,新加坡李氏,对于当年的华宇来说,是得罪不起的!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时候的江槐,已经显露出了他在房地产方面真正的才能,这让当时可以说已经处在高处不胜寒之处的我,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这就激起了我的好胜心:我倒要看看,若干年以后,到底是谁在g市房地产界独领风骚!”
说到这,马父无限神往地叹了口气:“这一较量,就是整整十五年!直到五年前我把华宇交给你,我和江槐的争斗也一直没有分出高下来。
“这一次‘唐宛广场’的竞标的成功,可以说,二十年来的明争暗斗有了结果,华宇成功地把江氏踩在了脚底下,成为g市房地产界的龙头老大!
“江槐没有败在我的手里,却输在了你的手里。而你,正是我儿子,他对你的怨恨也就可想而知了。”
良久过后,马培长吐一口气,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我说过了,如果对象是我的话,顺便他怎么做,我接招就是。
“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真的在‘唐宛广场’上面动手脚。为泄一己之愤,拿这么多人的生命来开玩笑。”
马父也点了点头:“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所在了。最近以来,从江槐‘同性恋’事件,到儿子的失踪,再到儿子的意外身亡,紧接着就是竞标失败。他是全算到你头上了。”
马培再叹一口气:“不是已经查出来了,他是同性恋那件事,是‘东南’干的吗?江浩天的失踪是自己离家出走的,而他的意外死亡警察也已经抓到了疑犯。他宁愿相信谣言也不相信事实吗?”
马父怀疑地看他一眼:“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糊涂?对于江槐来说,那不是谣言!是他自己的猜测!查出来是东南干的又如何?以华宇和东南的关系,他自然也会怀疑东南是因为你的指使才会这样做的。
“你忘记了吗?事情出来的时候,是他一口咬定是马培说出来的,而不是别人的猜测!
“至于江浩天的离家出走,是因为什么?因为偶尔听到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不是江槐的亲生儿子,知道自己向来那么贤惠的母亲居然会红杏出墙继而又生下了自己,知道他心目中向来伟大的父亲居然有‘断袖之癖’,而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身世与自己居然毫无关系。这才会离家出走的。
“离家出走以后,身上带着那么多的钱,他一向大手大脚习惯了,在花钱的时候就露富了,引起了其他屑小的注意,继而引发抢劫。唉,他还是太小啊,为了那点钱居然会跟歹徒拼命,这才让歹徒不得不杀了他。
“说到这方面,江槐对儿子的教育真的是不怎么成功了。不要说我们这种家庭了,对于所有的小孩子而言,所有的家长都应该从小就告诉孩子,遇到抢劫什么的,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歹徒要什么给什么,一定不要激怒歹徒,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啊。
“像我们这种家庭,更是从小就要灌输这一点的嘛,怎么会让江浩天做出这种要钱不要命的举动呢?
“你小子笑什么?噢,好象跑题了是吧?我说到哪了?哦,对,江浩天的被杀。
“江浩天的事虽然是他自己的离家行为引起的,但是他为什么会这什么做?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因为江老爷子查过他的dna;江老爷子为什么要查他的dna?因为江老爷子对他的身份有了怀疑;江老爷子为什么会突然怀疑?因为江槐是同性恋。
“所以这一切虽然都不是你干的,但是只要江槐认定了你是‘同性恋’事件的始发者,那么这一切就都是你引起来的了,他不恨你恨谁?
“再联系到以前我和他的争斗,可以说是新仇旧恨,全都涌上了他的心头。这时候人是会失去理智的啊。呵呵,想不到二十年了,我还能看到这一出由江槐和我马某人的儿子合伙上演的好戏。也算是父债子还了吧?”
马培也笑了:“真想看好戏的话,您就不该私下替我解决,看我怎么对付他就行了嘛。”
马父瞪他一眼:“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华宇和江氏共同上演的这一出好戏吗?我可不能让华宇的声誉毁在那老小子的手里,也绝不会让人看华宇的笑话。所以,我就必须得把它消弥于无形。”
第253章 死而富有是一种耻辱!
从“亚健国际高尔夫中心”出来, 马父拍了拍马培的肩膀,感慨地说道:“儿子,不要怪你老爸多事。老爸虽然相信你自己也能搞定,但老爸希望你所有的行为都是正大光明的,都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你应该展现的,是‘阳谋’。至于那些需要用‘阴谋’来解决的,有伤阴鸷的事情,就交给老爸来处理吧。
“更何况,有的事情,只有你老爸亲自出马才能把它对华宇的影响降到最低啊。”
马培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目送父亲的车子远去,马培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
想了想,他打了个电话给汪洋:“小芊芊,在哪呢?……怎么星期天还在报社啊?……哦,这样啊。我去接你吧,中午一起吃饭……好,那呆会见。”
…………
“小世界西餐厅”,名符其实,地方并不大,奢华中带着些微的淡泊,环境甚为优雅宜人。
马培与汪洋相对落坐。
点过餐以后,马培定定地注视着汪洋。
自那日马宅之后,二人已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了。
今日的汪洋,宁静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没有了往日伶俐的神情,一眼望去,倒显得颇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
马培柔声发问:“怎么了,有心事吗?还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汪洋仿佛被惊到了一般,抬起眼来看了马培一眼,摇了摇头:“没什么心事,也没受什么委屈。我只是在想,我刚才还在报社,现在却来到这里,突然觉得,好象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真有点‘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马培笑了:“你们报社还不至于那么寒碜吧?”
汪洋叹了口气,再摇了摇头:“不是报社的原因。我刚才接待了一个人,唉,和她比起来,我们此刻的行为,幸福得简直就像是犯罪。
“我在想,如果现在的我们,对什么事还会欲求不满的话,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恶了。”
“哦?”马培惊讶地一挑眉毛:“怎么说?”
汪洋再低低地叹了口气:这一叹,直叹到了马培骨髓里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地自心底涌上了一股怜惜与疼爱。
双手撑着下巴,汪洋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那是一个女人,大约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去年,我们报社搞过一个社会活动,在离g市大约两百多公里的一个贫困县,做了一个社会调查。我负责一项贫困生救济工作,在社会力量和被援助者之间搭桥,让那些失学儿童重新看到希望。
“令人欣慰的是,很多的失学儿童都得到了救助,纷纷入校就读了。
“其中有一个村子,是个名符其实的山村,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通向外面的世界。离村子最近的小学,要翻过一座山,步行山路大约需要四到五个小时才能到达。”
抬起眼来看了看马培:“你应该知道这个村子吧?”
马培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个山村的孩子并不多,所以当初我要求承担所有孩子直到高中毕业的所有费用,被你们报社拒绝了,只给了华宇十个名额。
“后来我就让人在那个山村修建了一座学校,从小学到高中各两个班级,这样附近的孩子也都可以去那里上学了。所有的书本费和老师的工资都由华宇来承担,每学期开学的时候我也会让人买了钢笔铅笔以及作业本之类的送过去,学生家庭只需要负担学生自己平时要用的练习本什么的就可以了。怎么,这个山村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安排了专人管理这件事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汪洋摇了摇头:“山村没有发生什么事,你派的人也很有爱心,一切都很好。
“有一位母亲,一位含辛茹苦的母亲。几年前丈夫去世,她苦苦操持着几亩薄田供儿子读书,她病痛缠身,常年的辛劳和背负的债务使得这位母亲的身心都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只有三十多岁,然而艰辛的生活和蹉跎的岁月却让她看起来最少有五十岁的样子。
“不过现在,她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都更大了。华宇办的学校,再加上他儿子受到了社会救助,至少可以保证他能够读完义务教育了。
“然后,步行了几百公里来到g市,多方打听找到了报社,然后于昨天早上找到了我。
“她拜托我告诉他恩人的姓名,说她要当面感谢他,她说:‘哪有受人恩情,却不说一声谢谢的道理啊?’
“我被她感动了,于是工工整整地写下了救助她孩子的那人的电话和地址,并告诉他:那位恩人在市里某大学上学,他要求报社为他推荐一位最需要帮助的小学生,他要支持他读完高中。经过研究决定,报社向他推荐了你的孩子。
“不想今天早上,她又出现在报社门口,并请值班室打电话给我,说一定要见到我。
“她站在报社的门口,是那样谦卑。她很宽慰地对我说,她找到恩人了,当面跟他道谢了。然后她说:‘汪记者,我还有个请求,想为县里那些穷孩子帮点忙。’
“我很惊讶,她家那么困难,还需要别人的救助,怎么会有余力去帮助别人呢?
“我把我的惊讶问了出来,她笑了说:‘我会缝补衣服,还会织毛衣,我想穷人的孩子读书,一到冬天,最需要的就是保暖,我们山里面,到了冬天,冷着呢。我想给他们缝几件衣服,他们的情况我不熟悉,你能不能给我说几个?’
“我的内心一阵撞击和感动,我说:‘很感谢你的这份心,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孩子好好读书,早日成材,然后再回报社会的帮助啊。’
“没想到她突然就哭了,她说:‘汪记者,你不知道,帮助我家的那位恩人,就是我们县的,听他同学说,他也是靠别人的帮助才能上的大学。上大学以后,他就没有再接受别人的帮助了,还做了很多的爱心工作,他是靠课余卖报纸,拾垃圾,用自己挣的血汗钱来帮助我孩子的。
“‘我当时一听,头都蒙了,我家不该拿这钱啊!我找到恩人,给他鞠了一大躬,我说以后你不要这么辛苦了,我和孩子都不会忘掉你的恩情。后来恩人说,我也得到过许多人的帮助,所以总想着怎么样帮助别人,回报别人。我觉得,人无论多么困难都能帮助别人的。
“‘汪记者,我也想像恩人那样帮助别人,你就说几个学生给我吧。’
“刚刚送走这位母亲,我就接到了你的电话,乍一来到这个奢华的地方,我还真有点适应不了。”
听着汪洋的话,马培久久不能言语。
良久,他叹了口气:“多么困难都能帮助别人!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典故:美国早期商业巨子洛克菲勒,是个非常小气,并且冷酷无情的人,但是在他的晚年,他捐出了大多数的遗产,并在遗嘱中说了一句话:‘死而富有是一种耻辱!’
“商业巨子的‘死而富有是一种耻辱’,与我们这个大学生的‘多么困难都能帮助别人’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从商业巨子口中说出的话,在世人心中成为了一种典故;而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学生口中说出的话,却成为一种震撼人心的心灵物语。然而唯其出自一个贫困生的口中,却比它更让人感到难能可贵。”
这时,餐具已经上齐,汪洋摆弄着手中的刀叉,轻浅微笑:“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也正是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区别。西方人更喜欢分析一句话所蕴含的哲理,中国人却更善于从一句话来剖析人心。
“所以说,西方人外向,而中国人内向。
“因为外向,所以西方人与人相见就和人握手,把双手交给他人;或者直接与人拥抱,用自己的怀抱来容纳他人。
“因为内向,所以中国人与人相见抱拳作揖,把双手交给自己;或者躬身为礼,把自己的怀抱冲着自己。
“因为外向,所以西方人用餐的时候是用刀叉自内而外的分离出去;因为内向,所以中国人吃饭是用筷子自外而内挑起来。”
马培又一次笑了:“吃个饭而已,也能引发你对西方人和东方人的分析,可见你也已经被欧洲化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分析哲理的机会。”
汪洋也笑了:“话题是你引起来的好不好?我在说贫困生,你却联想到美国早期商业巨子洛克菲勒。这本身就是两个很极端的身份,一个穷人,一个富人;一个中国人,一个外国人;一个代表了西方贵族文化,一个代表了中国平民思想。如果你今天不打电话给我的话,也就不会引发这个话题了。你也就不会为此而郁闷了。”
马培笑着点头:“是,这事怪我,是我没选对时候打电话给你。”
顿了一下,马培温暖地注视着汪洋:“不过,我很庆幸我打了这个电话,否则你就会自己一个人郁闷了。
“芊芊,我希望在你每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你都能够打电话给我,让我有这个荣幸陪在你身边,让你把心中的苦闷倾诉出来。”
抬起头来,对上马培真挚的眼睛,汪洋的心,不由得有些颤抖了!
第254章 你的嘴唇是属于我的
马培娴熟地用西餐刀切着牛排,若无其事地说:“今天早上和父亲一块去打高尔夫,他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他看中了一个女子,让我年底以前娶进门,然后明年年底以前给他奋斗个孙子孙女什么的。”
汪洋拿着刀叉的手微微一抖,细若蚊蝇般地应了一声:“恭喜你。”
马培假装没有听到,继续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突然感到,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是该结婚了。”
味同嚼蜡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汪洋轻轻地问道:“是吗?”
“嗯,”马培脸色平静得有如在说别人的事情:“过几天就是我29岁的生日了。每年我过生日,都会举行一个盛大的party,到时候g市各界名流都会参加。
“今年因为‘唐宛广场’的原因,美国总部也会派人来参加。所以,我想在那一天宣布订婚的消息,你觉得怎么样?”
汪洋点了点头,她此时已经慢慢地平静下来了:“挺好的,到时候八卦杂志又有大新闻可以挖了。”
马培若无其事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牛排,慢慢地咽了下去才开口:“呵呵,是啊。所以我想把今年的生日party办得隆重一些,嗯,我想想,就是hyatt international凯悦国际吧。你觉得怎么样?”
汪洋机械地接口应道:“挺好的。”
马培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也觉得挺好的吧?嗯,那就这样定了。至于形式呢?我想想,就是自助酒会吧?
“酒呢,就直接从法国空运过来,你说用什么牌子的比较好呢?我觉得克鲁格香槟不错,你觉得呢?”
汪洋点了点头:“挺好的。”
马培得意地问:“挺好的吧?我觉得也是。我再想想啊,订婚,啊~,对了,玫瑰代表爱情,虽然比较庸俗,但是意义很好,玫瑰当然也少不了。
“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棒的点子,在自助酒会之后,再举行一个舞会,每位来宾都发一朵玫瑰花,男的当胸花用,女的可以别在礼服上,这样浑身都会散发着花香,也能为订婚宴增添点喜气。
“嗯,玫瑰当然是保加利亚的好了,那里号称玫瑰之邦嘛。你说红玫瑰好呢还是粉红玫瑰好呢?粉红玫瑰浪漫一些,可是订婚如果用了的话,结婚的时候不就没得搞了?我觉得就从保加利亚空运红玫瑰好了,你觉得呢?”
汪洋又点了点头:“挺好的。”
马培强忍笑意:“挺好吧?接下来就是服装了,你是宴会的女主人,记得到时候穿得漂亮点。对了,要不咱俩干脆抽空去趟法国定礼服好了,你觉得呢?”
汪洋又是机械地点了点头:“挺好的。”
话一出口,突然醒悟过来,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至此,马培不由闷笑不已;笑着笑着,他再也忍不住了,开始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为数不多的其他几桌客人不由侧目而视。
汪洋的脸遽然间变得通红,这时,有侍者走过来,礼貌地轻声提醒:“对不起马总,请您不要打扰他人用餐好吗?”
马培强忍笑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转过头看向其他人的方向,抱歉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大家也都谅解地回他一个微笑。
汪洋微眯那双清媚如烟的大眼,危险地冲马培微笑道:“很好笑吗,马总?”
马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错了!我不该逗你。不过,我没说一句假话。早上我跟父亲去打高尔夫是实,父亲让我年底以前把媳妇娶进门也是实,父亲想在明年抱孙子也是实,至于底下的话,也是实!只不过我没有把那个我父亲看中而且我也满意的女子的名字说出来就是了。”
款款地注视着汪洋,马培柔声说道:“芊芊,我的生日party,想请你做女主人,你会答应吗?”
汪洋刹那间飞红了双颊,踌躇道:“你的生日party,还少得了女主人吗?为什么要请我?”
马培轻笑:“这话倒也没错,只要我开口,大把大把的女人愿意做我生日party的女主人。”
说着,又把目光深深地定在汪洋的脸上:“四年前,我从法国回来。我的生日party,也就有整整四年没有正式的女主人了。芊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汪洋仿佛醉了一般,嫣红了一张脸,轻轻地问道:“什么事?”
马培认真地,严肃地问道:“米忆芊女士,你可愿意赐给我这个荣幸,让我能够邀请你成为我29岁生日party的女主人吗?”
汪洋轻咬下唇,低下了头,只不说话。
马培心中一震:这个表情,这个动作,他太熟悉了!曾几何时,这是他最喜欢看到的表情和动作!为了能够看到“她”娇羞的低头咬唇,他常常会故意地逗“她”,用“她”的话来说:是调戏她!
不由自主地,马培脱口而出一句自他很小的时候起,看到“她”这种表情就会说的话来:“你那嘴唇是属于我的,你可别给我咬破了!”
汪洋浑身一震,抬起头看向他:只见马培眼神迷离,表情恍惚,仿佛在透过她,看向一个不存在的,虚无的幻影一般!
刹那间,汪洋明白了:此时此刻,在马培的眼里,心里,他面对着的是梅雨,而不是她米忆芊!想必那梅雨常常会做出这种动作来的吧?以至于他对于这个动作的反应是如此之大!
继而,汪洋被深深地震撼了:马培和梅雨之间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六年了,直到现在,别人一个不经意的表情,不经意的动作,都会引起他对她的思念,都会让他失魂落魄!
是谁曾经说过:有些人,会一直刻在你的记忆里,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他们的世界,永远只属于彼此,别人再怎么努力,也注定了只能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在完美的彼岸上演一场悲剧,用所有的血与泪在枯萎的荆棘中蕴育出一个花蕾。而这个蓓蕾,将经历轮回的七场雷雨,终究也不可能绽放在潮湿的空气中……
可笑她米忆芊,还以为自己能够走进马培的心中!
汪洋不禁在心中对自己冷笑了。
汪洋低下了头,开始面无表情地用餐刀切割着牛排,一下又一下,细心而又认真,仿佛对于她来说,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饭了!
回过神来的马培看着汪洋的动作,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汪洋的表情他感觉到,她生气了!
为什么?他有说错什么话吗?还是,她不愿意做他生日party的女主人!
“芊芊?”马培试探地叫了一声。
汪洋抬起了头,一脸无辜状:“嗯,怎么了?”
“你……”马培发誓,他从来就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小心翼翼过,“你生气了吗?”
汪洋歪了歪脑袋,状若惊讶:“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别怀疑,这世上最会装蒜的不是水仙,而是女人!在这方面,所有的女人都是无师自通的高手中的高手!)
马培松了口气:“没生气吗?那就好,我还以为我说错了什么话呢。对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汪洋轻笑:“我有必须回答你的义务吗?”
马培一窒,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了:“什么意思?”
放下手中的刀叉,汪洋直直地对上马培的双眼,眼中的神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妩媚的:“培少,我想,我不能接受!”
马培又是一窒:“给我个理由。”
轻轻地摇了摇头,汪洋风一般轻云一样淡地笑了:“生日party的女主人,代表了一种身份,很暧昧的一种身份。而我,一向不愿意让自己跟暧昧扯上任何的关系。
“更何况,你刚才也说了,马董看中了一个女子,你自己也认为,自己应该要结婚了,而且还准备在生日party上宣布订婚的消息。
“所以,party的女主人,你应该邀请她才对,不是吗?”
马培松了口气,笑了:“原来你是为这个在生气。不错,我是这样说的。
“不过我想,我已经告诉了你家父看中的女子是谁,而我想与之订婚的女子又是谁了吧?
“这个女子,就是你,米忆芊啊。非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
汪洋笑着摇了摇头:“培少啊,让我怎么说你呢?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地代别人决定一切吗?甚至于都不询问别人的意见,不管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对于我们这种深受中国传统影响的人来说,特别是对于你这种家庭出身的人来说,订婚就意味着把自己的后半辈子交给了对方,意味着要承担一种责任。
“所以说,订婚跟同居不一样,同居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两厢情愿就可以了。而订婚不同,订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更是两个家庭,两种社会关系的认可。
“而你,马培先生,谁赋予你的权利代我做出这个决定,代我的家庭做出这个决定呢?”
第255章 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场景切换到一个雅致的咖啡厅的包厢里,马培和汪洋相对落坐,两人的中间,只隔了一张大约六十公分宽的茶几。
马培定定地锁住汪洋的眼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芊芊,我想,我比你更明白订婚这两个字对我们的重要性,特别是对我以及我的家庭的重要性。所以,我没有儿戏!
“我也没有代你做出什么决定来。相反的,我是在拜托你,请求你赐予我这个荣幸。
“芊芊,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对你说过,除家人以外,你是第一个让我毫无理由地认定是可以相信的人。
“我一直对一见钟情嗤之以鼻,我一直相信只有在时间的考验下积累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
“对于你,我也不能称得上是一见钟情,但是,自第二次见到你,我就认定了你是值得我信赖的人,信赖就是信赖,没有任何理由。
“虽然说,直到现在,我也从来没有对你说出过一个‘爱’字!
“但是呵,芊芊啊,你不是我,你不明白这个字对我的意义。你相信吗?除了我母亲以外,我没有对任何一个女性说出过那个字,包括梅雨,我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我比梅雨大四岁,我是看着她出生,带着她长大的。离开我的那一年,她十九岁。而直到她离开我,我也没有来得及对她说出那个字!”
说到这里,马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层薄雾,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苦笑:“她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告诉她这个问题。因为我们都明白,即使是问出来了,答案也永远只有一种,没有第二种可能存在!
“我一直认为,除了亲情之外,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感情之一,是不可以轻易用语言来表达的。那样的爱情,会让我觉得苍白和浮浅。
“而到了今天,我想对她说出这个字,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深深地看向汪洋已经开始变得柔和的双眼,马培无助地一笑:“而你,芊芊,你的出现,打破了我一向的观点。
“可以说,自相识,到相知,到相伴,再到相依,对这几种不同程度的感情的渴求,在我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步完成,安安稳稳地占据了我的心!
“你和梅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甚至于可以说,是非常极端的两个女人。我在想,如果把你们俩综合成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会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趋之若鹜。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会不想说话,我喜欢静静地看着你。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斥着满足感。
“我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在一天的疲惫之后,坐在温馨的家里,看着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而忙碌吧?”
深深地叹了口气,马培眼神游离:“对于女人而言,我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也从来就不是个耐心的男人。
“然而在你这里,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小心翼翼,什么叫做委曲求全。别说!我知道你从没有刻意地要求过我什么,这只是我自己的感受罢了!
“所以我做着我连我自己都目瞪口呆的事,只为博你一笑。
“从小到大,我都是那么坚强,即使是在梅雨面前,我也没有软弱的权利,因为她是那么娇柔,如果我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脆弱的话,她的天就会塌的。
“所以,在她的心目中,我是无所不能的,她的口头禅就是‘阿培说’。在她的心中,阿培是永远也不会示弱的英雄一样的存在。
“可是,有谁能明白,我也有脆弱的时候,在这种时候,也想有个人可以依赖,可以倾诉,可以在ta面前肆无忌惮地流泪!
苦笑一声,马培摇了摇头:“相信吗芊芊,那天在你面前流泪,自我懂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包括我的家人,我都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流过泪。
“因为,自打三岁起,我就失去了流泪的资格与权利!
“芊芊啊,其实,男人脆弱起来,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我的身份,决定了我没有脆弱的权利。
“软弱与流泪,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求。而自打我十岁开始在董事会上旁听的那时候起,我就被告诫失去了依赖的权利!
“在我为公司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在我费尽了心力却达不到自己要求的时候,芊芊,我多想有个怀抱可以依赖,多想有个人能够让我尽情地倾诉,然而在以前,那是奢求!”
马培自嘲地笑了:“可以让我毫无理由的信赖的人,有!比如说我的家人,还有冷云澈和梅雨;而可以让我毫无理由的依赖的人,米忆芊,在你出现之前,从来没有!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依赖别人,因为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奢侈!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依赖你,就是觉得你可以让我依赖。
“心情好的时候,我想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想你;忙的时候顾不上想你,一闲下来你的影子立刻就会自动浮上来。
“我常常觉得,和你在一起,语言显得那么的贫乏,那么的空洞,那么的苍白而又那么的无力。
“喜欢和你在一起的那种默契,那是一种眼神的交流,是一种心的交融,是必须面对面才能够表现出来的一种心灵的交汇。
“嗯,我明白前人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是什么意思了。”
伸出双手,紧紧地缠绕住汪洋放置于茶几上的纤长的十指,马培看向汪洋的眼中充满了深情:“想和你在一起,芊芊!每一次,只要想到你,我就会觉得安心,觉得宁静。只要一想到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快乐和感动。
“想和你在一起,从相容,到包容;从相识相伴,到相依相扶;从感动到谴绪,从温情到怜爱;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你侬我侬,忒煞情浓’;从友情深似海,到亲情深似海,再到爱情深似海。
“芊芊,我真的不想错过你!因为我认定了你就是我眼前,也是我此生中最亮的那根蜡烛。
“所以,我不想再吝于对已经打动我心的女人言‘爱’。
“所以,芊芊,我想郑重地告诉你,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笔名叫做汪洋,真名叫做米忆芊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你!
“芊芊,我爱你!
“所以,米忆芊女士,我再一次郑重地拜托你,请求你赐予我这个荣幸,做我29岁生日party的女主人,好吗?”
看着马培真挚的目光,听着马培发自内心的倾诉,汪洋的双眼早就已经模糊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努力地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她含泪开了口:“培少,我从来就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口才,也从来不知道,你能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来。
“我承认,我被你打动了!我也承认,我喜欢你。
“但是,请原谅,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马培沙哑着声音开口问道:“给我一个理由。”
汪洋摇了摇头,看向马培的眼中充满了感情:“没有理由!或者说,面对你的真情告白,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但是,我不能答应你,即使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我也必须得拒绝你。”
马培定定地看着汪洋,从她的眼中,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她对他那浓浓的爱意,然而包含在其中的,还有着深深的无奈与痛楚,以及,不可动摇的坚定!
马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沙哑着声音再一次开了口:“法官要判一个人死刑,也得说出这个人的罪名。而你,连一个拒绝的理由都不给我。”
汪洋流泪:“我很抱歉,阿培!”
长长地叹了口气,马培睁开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汪洋:“芊芊,这对我不公平。”
汪洋含泪微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那么公平的话,就不会存在那么不合理了。”
马培痛苦地紧紧握着汪洋的手:“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直接被判死刑,并且没有上诉的机会吗?”
汪洋的手被他抓攥得生疼,但是她不忍心挣脱:“阿培,我愿意做你永远的红颜。无论何时,我家的门都永远为你打开,我的怀抱也永远为你留着,直到你不再需要为止。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永远不与其他人交往,并且终生不嫁。”
马培惨笑:“我马培何德何能,敢当得起你如此的牺牲!你宁愿为我心灯一盏,心香一束,孤老此生,却就是不愿意与我携手同行,相伴到老?”
汪洋已是泪流满面,然而她还是坚定地说:“是!我愿意为你牺牲一切,就是不能与你相伴到老。”
马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这是什么逻辑?和我相濡以沫,就那么难以忍受吗?”
汪洋也报之以一个惨笑:“张爱玲曾经说过,诗经里最悲哀的一首诗便是‘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深以为然。
“不求你原谅,不求你理解,但求你能够体谅,能够尊重。”
说着,拿出一把钥匙放到他手中:“这是我家的钥匙,从此以后,我会随时在家等你。非常荣幸你能够在心里认为我是‘你的女人’。
“阿培,你将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言毕,汪洋轻轻地抽出自己被马培攥着的手,站起身来,在他额头印上深深的一吻,飘然而去。
马培没有拦她,只紧紧地握着那把钥匙,像是握着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怆然泪下……
第256章 有的事,是当局者迷
第257章 不信搞不定你!
第258章 不要露过哪怕是一个细节
第259章 让我做你的女人好吗?
第260章 欧阳菲菲没有得手吗?
陈长河笑问:“你怎么会想到让马培打电话给欧阳菲菲?又是怎么对马培说的?”
凌紫薇莞尔一笑:“我哪能想到啊,事有凑巧而已。就在我拿着电话考虑要不要打给你的时候,马培给我打电话。说关于‘唐宛广场’的宣传,他已经请人在编写剧本,想推出一个电视剧或者是电影,男主角已经定了冷云澈,女主角他想用欧阳菲菲,问我的意思。我灵机一动,说‘可儿’的病已经好了,我不能代她做决定,让他自己找‘可儿’谈。
“他就说让‘可儿’接电话。我告诉他说,我还没有回家,可儿打电话给我了,我没有接,那丫头正在生我的气,让他打电话到家里把可儿约出来谈。
“他同意了,然后我又说,你别说是我让你打的,就说是你想先问问本人的意思。那丫头可敏感了,她的事她总想自己做主,不愿意让别人参与意见。马培笑着说,好,我就当没给你打过电话,就当不知道你不在家好了。
“至于马培打电话的时候,欧阳菲菲有没有得手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听他们的口气,欧阳菲菲有点无精打采,张森倒是显得挺自然的。”
陈长河哈哈大笑:“你这个灵机一动,动得真是有功劳。马培的电话打得也真是时候。上天保佑马培吧。好了,你赶紧过去吧,别让欧阳菲菲起了疑心。”
“嗯。”凌紫薇听话地挂掉了电话,随即打了个车,直奔“小贝壳”而去。
张森和欧阳菲菲赶到“小贝壳”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在座的除了马培以外,还有周志邦和冷云澈,而且还有g市第一名记汪洋。
落座以后,张森笑着说:“级别很高的一次聚会啊,华宇的三大当家人都出席了,而且还有g市第一名记汪洋做陪。可儿,你的面子可真不小啊。”
马培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笑着说:“是啊,我们的小可儿是谁呀?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美女啊,张队长今天可是沾了小可儿的光了。”
欧阳菲菲可爱地笑了:“哪有的事,没有阿森哥哥的话,我怎么可能认识阿培哥哥呢?所以应该说是我沾了阿森哥哥的光才对。”
众人都乐了,汪洋笑着说:“可儿这张嘴,可真会说话,长得又这么可人意儿,真不亏了可儿这个名字。”
说笑期间,凌紫薇也赶过来了,菜也已经上齐了。
吃着饭,马培开口说道:“可儿,今天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欧阳菲菲迷惑地看着他:“我能帮你什么忙呢?”
马培笑着说:“是这样的,华宇接了‘唐宛广场’的案子,在宣传方面,汪洋想了一个很好的点子,就是以唐宛的唐朝林园为背景,拍摄一个电视剧或者是电影,在‘唐宛广场’对外开放的那天,开始推出。
“男主角已经定了,是冷云澈。现在我们缺少一个女主角,所以我想,可儿,你能不能帮阿培哥哥一个忙,演这个女主角好不好?”
欧阳菲菲不由愣住了:“我?我怎么可以呢?我根本不会演戏啊。”
冷云澈笑了:“其实,每个人都是天生的的演员。这个世上,就没有不会演戏的人,特别是女人!”
众人不由大乐。
汪洋笑道:“这话说的好。其实每个人,在每天,都上演着不同的戏目和剧种。面对不同的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在单位里,你既是上级的下属,又是下属的上级;回到家,面对父母的时候,你是儿女,面对伴侣的时候,你是爱人,面对子女的时候,你又是父母。
“人的角色,包括性格,都是有多面性的。只要尽了自己的本分,就没有演不好的戏。”
周志邦也笑:“在法国的时候,我有一个学弟,也是个中国人,他平时是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几乎从来就没有人看到过他发怒的时候。
“有一天,他乘坐公交车的时候,当时人很多,很挤,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男青年。但是当时没有人让座。
“公交车到了一站,他旁边的一个座位上,有个人下了车。他刚准备扶那个拄拐杖的男青年落座的时候,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妇女,手疾眼快地把她怀中抱着的狗放到了座位上。
“学弟很生气,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对不起太太,您可以把您的狗抱起来,让这位先生坐吗?’
“那个中年妇女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还故意把头转向了一边。
“学弟又很有礼貌地问了两次,那个中年妇女还是没有看他。
“那个拄拐杖的男青年很感激地对他说:‘不用了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站着可以的。’
“学弟冲他一笑,说:‘让我再试最后一次。’
“然后又冲那个中年妇女很有礼貌地问了一遍,中年妇女索性闭起了眼睛假寐。
“你们猜,我这个可爱的学弟接下来做了什么吗?”
众人很好奇地听着,然后七嘴八舌地猜测着,周志邦对他们的答案都摇了摇头。
只有冷云澈,抿了嘴只笑不说话。
周志邦哈哈一笑:“第四次说完以后,那中年妇女还是不理会。
“我那温文尔雅的学弟于是不再说话,打开窗户,一把抓起那只狗,从窗户就扔了出去。
“然后扶着那个男青年,稳稳地坐在了座位上。
“当时车里一片静默,包括那个中年妇女,也只张大了嘴巴不敢说话。”
众人大乐,张森举起酒杯大喊一声:“好,我为你这个学弟浮一大杯。”说着一饮而尽。
冷云澈为张森再斟上一杯酒,笑道:“其实学长,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你的这个学弟做完此事以后是非常后悔的。”
“额……”众人不由一愣,周志邦笑问:“此话怎讲?”
冷云澈又是一笑:“他非常后悔他把那只狗不懂事的狗扔了出去,而不是把那个中年妇女从窗户扔出去。”
众人暴笑。
张森眼珠子一转,笑问冷云澈:“那个学弟,就是冷某云澈吧?”
冷云澈笑着摇了摇头:“张队不亏是做刑警的,只一句话就被你听出来了。”
马培瞠目:“天哪,我可爱的阿澈也会有这么过激的行为啊?我一直以为,你除了会对我下死手以外,对任何人展现的都是你文明的一面。”
周志邦笑道:“所以说,汪记的话说的好,如果不是这件事,谁能想到从不发火的冷云澈能做出这么激烈的行为来?
“可儿,没有人生下来就知道怎么做一个演员,但就是汪记说的,每个人生下来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再说,有阿澈带着你,他会帮你的。
“当初汪记提这个建议的时候,就认为你是很好的女主角人选,而剧本,也完全是按照你和阿澈的形象和个性来编写的,你到时候只要演好你自己就行了。”
欧阳菲菲求助地看着凌紫薇:“姐~~”
凌紫薇冲她温柔地一笑:“马总给了你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要好好把握。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姐也不会逼你,我相信马总也不会逼你。
“这是关系到你前途和以后人生道路的事情,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姐都支持你。”
欧阳菲菲无奈地“哦”了一声:“阿培哥哥,让我考虑一下行吗?”
马培笑:“当然,没人会逼你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快考虑。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在生日party上宣布此事,让男女主角同台亮相,让媒体先造造声势。”
欧阳菲菲超级郁闷地点了点头。
时间,在众人的说笑声中悄悄地流逝了。
就在马培让服务员过来签单的时候,欧阳菲菲抬起了头,望着马培:“阿培哥哥,我考虑好了。”
“哦?”马培冲她一笑:“怎么样?”
欧阳菲菲抱歉然而却又坚定地说:“非常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按道理来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报答您才是。但是,我还是想告诉您,我不愿意!
“我和姐姐在六年前失去了父母,为了我,姐姐一直很辛苦地努力工作,她走到哪都带着我。为了我,姐姐到现在都没有找男朋友,姐姐不仅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恩人。
“六年了,姐姐好不容易盼到我恢复记忆,好不容易不用再面对那个白痴的我。
“我想报答姐姐,按道理来说,您给我这么一个好的挣钱的机会,我应该珍惜。
“可是,阿培哥哥,如果做了演员的话,如果不幸我在这个电视剧或者是电影中成名的话,我陪姐姐的机会就会很少了。
“我只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和姐姐永远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哪怕我们过的清贫一点,但是只要我们姐妹俩在一起,这天底下就再没有什么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不能解决的。
“所以,我只想找一份简单的工作,能够帮姐姐分担一点,能够早日还清为我治病所借的钱。
“只要不和姐姐分开,再苦的日子我也不在意,我想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姐姐?”
在座所有不知情的人,都不禁为欧阳菲菲的话感到动容不已。
凌紫薇当然清楚,欧阳菲菲根本不可能接受这个工作,因为只要完成了任务,她随时都可能会离开g市,但她还是被欧阳菲菲的话所感动了。
其实真正感动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在这一刻,想起了她真正的妹妹凌可薇!
凌紫薇眼里含着泪水,伸手握住欧阳菲菲的手:“当然,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和可儿在一起,再苦再累,姐姐也不怕!”
第261章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陈长河笑问:“你怎么会想到让马培打电话给欧阳菲菲?又是怎么对马培说的?”
凌紫薇莞尔一笑:“我哪能想到啊,事有凑巧而已。就在我拿着电话考虑要不要打给你的时候,马培给我打电话。说关于‘唐宛广场’的宣传,他已经请人在编写剧本,想推出一个电视剧或者是电影,男主角已经定了冷云澈,女主角他想用欧阳菲菲,问我的意思。我灵机一动,说‘可儿’的病已经好了,我不能代她做决定,让他自己找‘可儿’谈。
“他就说让‘可儿’接电话。我告诉他说,我还没有回家,可儿打电话给我了,我没有接,那丫头正在生我的气,让他打电话到家里把可儿约出来谈。
“他同意了,然后我又说,你别说是我让你打的,就说是你想先问问本人的意思。那丫头可敏感了,她的事她总想自己做主,不愿意让别人参与意见。马培笑着说,好,我就当没给你打过电话,就当不知道你不在家好了。
“至于马培打电话的时候,欧阳菲菲有没有得手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听他们的口气,欧阳菲菲有点无精打采,张森倒是显得挺自然的。”
陈长河哈哈大笑:“你这个灵机一动,动得真是有功劳。马培的电话打得也真是时候。上天保佑马培吧。好了,你赶紧过去吧,别让欧阳菲菲起了疑心。”
“嗯。”凌紫薇听话地挂掉了电话,随即打了个车,直奔“小贝壳”而去。
张森和欧阳菲菲赶到“小贝壳”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在座的除了马培以外,还有周志邦和冷云澈,而且还有g市第一名记汪洋。
落座以后,张森笑着说:“级别很高的一次聚会啊,华宇的三大当家人都出席了,而且还有g市第一名记汪洋做陪。可儿,你的面子可真不小啊。”
马培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笑着说:“是啊,我们的小可儿是谁呀?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美女啊,张队长今天可是沾了小可儿的光了。”
欧阳菲菲可爱地笑了:“哪有的事,没有阿森哥哥的话,我怎么可能认识阿培哥哥呢?所以应该说是我沾了阿森哥哥的光才对。”
众人都乐了,汪洋笑着说:“可儿这张嘴,可真会说话,长得又这么可人意儿,真不亏了可儿这个名字。”
说笑期间,凌紫薇也赶过来了,菜也已经上齐了。
吃着饭,马培开口说道:“可儿,今天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欧阳菲菲迷惑地看着他:“我能帮你什么忙呢?”
马培笑着说:“是这样的,华宇接了‘唐宛广场’的案子,在宣传方面,汪洋想了一个很好的点子,就是以唐宛的唐朝林园为背景,拍摄一个电视剧或者是电影,在‘唐宛广场’对外开放的那天,开始推出。
“男主角已经定了,是冷云澈。现在我们缺少一个女主角,所以我想,可儿,你能不能帮阿培哥哥一个忙,演这个女主角好不好?”
欧阳菲菲不由愣住了:“我?我怎么可以呢?我根本不会演戏啊。”
冷云澈笑了:“其实,每个人都是天生的的演员。这个世上,就没有不会演戏的人,特别是女人!”
众人不由大乐。
汪洋笑道:“这话说的好。其实每个人,在每天,都上演着不同的戏目和剧种。面对不同的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在单位里,你既是上级的下属,又是下属的上级;回到家,面对父母的时候,你是儿女,面对伴侣的时候,你是爱人,面对子女的时候,你又是父母。
“人的角色,包括性格,都是有多面性的。只要尽了自己的本分,就没有演不好的戏。”
周志邦也笑:“在法国的时候,我有一个学弟,也是个中国人,他平时是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几乎从来就没有人看到过他发怒的时候。
“有一天,他乘坐公交车的时候,当时人很多,很挤,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男青年。但是当时没有人让座。
“公交车到了一站,他旁边的一个座位上,有个人下了车。他刚准备扶那个拄拐杖的男青年落座的时候,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妇女,手疾眼快地把她怀中抱着的狗放到了座位上。
“学弟很生气,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对不起太太,您可以把您的狗抱起来,让这位先生坐吗?’
“那个中年妇女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还故意把头转向了一边。
“学弟又很有礼貌地问了两次,那个中年妇女还是没有看他。
“那个拄拐杖的男青年很感激地对他说:‘不用了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站着可以的。’
“学弟冲他一笑,说:‘让我再试最后一次。’
“然后又冲那个中年妇女很有礼貌地问了一遍,中年妇女索性闭起了眼睛假寐。
“你们猜,我这个可爱的学弟接下来做了什么吗?”
众人很好奇地听着,然后七嘴八舌地猜测着,周志邦对他们的答案都摇了摇头。
只有冷云澈,抿了嘴只笑不说话。
周志邦哈哈一笑:“第四次说完以后,那中年妇女还是不理会。
“我那温文尔雅的学弟于是不再说话,打开窗户,一把抓起那只狗,从窗户就扔了出去。
“然后扶着那个男青年,稳稳地坐在了座位上。
“当时车里一片静默,包括那个中年妇女,也只张大了嘴巴不敢说话。”
众人大乐,张森举起酒杯大喊一声:“好,我为你这个学弟浮一大杯。”说着一饮而尽。
冷云澈为张森再斟上一杯酒,笑道:“其实学长,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你的这个学弟做完此事以后是非常后悔的。”
“额……”众人不由一愣,周志邦笑问:“此话怎讲?”
冷云澈又是一笑:“他非常后悔他把那只狗不懂事的狗扔了出去,而不是把那个中年妇女从窗户扔出去。”
众人暴笑。
张森眼珠子一转,笑问冷云澈:“那个学弟,就是冷某云澈吧?”
冷云澈笑着摇了摇头:“张队不亏是做刑警的,只一句话就被你听出来了。”
马培瞠目:“天哪,我可爱的阿澈也会有这么过激的行为啊?我一直以为,你除了会对我下死手以外,对任何人展现的都是你文明的一面。”
周志邦笑道:“所以说,汪记的话说的好,如果不是这件事,谁能想到从不发火的冷云澈能做出这么激烈的行为来?
“可儿,没有人生下来就知道怎么做一个演员,但就是汪记说的,每个人生下来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再说,有阿澈带着你,他会帮你的。
“当初汪记提这个建议的时候,就认为你是很好的女主角人选,而剧本,也完全是按照你和阿澈的形象和个性来编写的,你到时候只要演好你自己就行了。”
欧阳菲菲求助地看着凌紫薇:“姐~~”
凌紫薇冲她温柔地一笑:“马总给了你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要好好把握。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姐也不会逼你,我相信马总也不会逼你。
“这是关系到你前途和以后人生道路的事情,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姐都支持你。”
欧阳菲菲无奈地“哦”了一声:“阿培哥哥,让我考虑一下行吗?”
马培笑:“当然,没人会逼你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快考虑。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在生日party上宣布此事,让男女主角同台亮相,让媒体先造造声势。”
欧阳菲菲超级郁闷地点了点头。
时间,在众人的说笑声中悄悄地流逝了。
就在马培让服务员过来签单的时候,欧阳菲菲抬起了头,望着马培:“阿培哥哥,我考虑好了。”
“哦?”马培冲她一笑:“怎么样?”
欧阳菲菲抱歉然而却又坚定地说:“非常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按道理来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报答您才是。但是,我还是想告诉您,我不愿意!
“我和姐姐在六年前失去了父母,为了我,姐姐一直很辛苦地努力工作,她走到哪都带着我。为了我,姐姐到现在都没有找男朋友,姐姐不仅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恩人。
“六年了,姐姐好不容易盼到我恢复记忆,好不容易不用再面对那个白痴的我。
“我想报答姐姐,按道理来说,您给我这么一个好的挣钱的机会,我应该珍惜。
“可是,阿培哥哥,如果做了演员的话,如果不幸我在这个电视剧或者是电影中成名的话,我陪姐姐的机会就会很少了。
“我只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和姐姐永远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哪怕我们过的清贫一点,但是只要我们姐妹俩在一起,这天底下就再没有什么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不能解决的。
“所以,我只想找一份简单的工作,能够帮姐姐分担一点,能够早日还清为我治病所借的钱。
“只要不和姐姐分开,再苦的日子我也不在意,我想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姐姐?”
在座所有不知情的人,都不禁为欧阳菲菲的话感到动容不已。
凌紫薇当然清楚,欧阳菲菲根本不可能接受这个工作,因为只要完成了任务,她随时都可能会离开g市,但她还是被欧阳菲菲的话所感动了。
其实真正感动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在这一刻,想起了她真正的妹妹凌可薇!
凌紫薇眼里含着泪水,伸手握住欧阳菲菲的手:“当然,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和可儿在一起,再苦再累,姐姐也不怕!”
第262章 神一样的存在
第263章 我不再对暗夜忠诚了
第264章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第265章 我要你的全部!
第266章 合作愉快!
凌紫薇力图平静地听着欧阳菲菲讲述她当年造成梅清亮夫妇自杀的原因,听到这里,不由好奇地问:“你在梅清亮耳边讲的什么话?”
欧阳菲菲无所谓地一笑:“也没有什么,我只说了一句:二十年前在b市的那个晚上,您还记得吗?”
凌紫薇心中震惊不已:“二十年前?在b市?到底什么事啊?”
欧阳菲菲伸了个懒腰:“我也不知道,‘暗夜’告诉我的,他说,只要说这一句,就足够了。”
“‘暗夜’告诉你的?你还说你再没见过‘暗夜’,他怎么会告诉你的?”凌紫薇立即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她知道,现在的欧阳菲菲,对她毫不设防,这可能是套出她心里话唯一的机会!
欧阳菲菲扑哧一笑:“你好奇心还真是重。我真没再见过‘暗夜’,也没和他通过电话,是他发短信告诉我的。”
凌紫薇不好意思地笑了:“哦,这样啊,呵呵,谁能没有好奇心呢?更何况是这么有趣的事情。对了,那个邮件里说什么了?居然能让梅清亮毫不犹豫地用所有的财产来交换,‘东南财团’62%的股份,那该是多少钱啊。”
欧阳菲菲摇了摇头:“内容我真不知道,当时我也觉得好奇,但是指令上专门叮咛,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我只要做完我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管那么干嘛?”
凌紫薇点了点头:“嗯,也是啊。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既然森川一木手里有梅清亮那么厉害的把柄,他干嘛不自己直接跟梅清亮谈,而非要我们‘暗夜门’啊?要知道,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呢。”
欧阳菲菲轻笑:“那个日本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邮件里的内容,也是我们‘暗夜门’提供的。他想得到‘东南财团’,可是不知从哪下手。也不知他从哪听说了‘暗夜门’,据我所知,那时候的‘暗夜门’还没正式接过生意呢。不过也可能是‘暗夜’知道他有这个想法,亲自去找他谈的也说不定。”
凌紫薇点头表示同意见:“是啊,很有这个可能。”
讲完这个故事,欧阳菲菲的情绪好象好了一些,洒脱地甩了甩头:“算了,我们不谈张森了,真他妈郁闷。说说你吧,薇薇儿,在马培公司做的怎么样?”
凌紫薇一笑:“还行吧,就是累了点。华宇的办公室文化就是加班,每天的工作量大得要命,每个人都累得要死。
“不过,付出得多,得到的回报也多,华宇付给员工的工资,是你在其他公司连想都不敢想的。
“有时候,看到那么多做不完的工作,你简直都会怀疑怎么可能会有人失业,会有人找不到工作。
“对了,在华宇,还有个笑话呢。按道理来说,在那样的公司,每个人都会争取向上爬的机会。做为秘书,在华宇,只有上了三十三层才算是进入了公司的核心,特别是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办公室。
“可是在华宇,只要是呆过一年以上的老秘书,对总经办和副总经办简直是又爱又恨。既想上去,因为那意味着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认可。又怕上去,因为怕有命挣钱却没命花钱。
“人事部经理最头疼的就是三十三层的几大部门同时向他要人。他们哪个也不敢得罪,哪个也得罪不起,外进秘书跟不上那几大部门的速度,自己一手培养的人才又不想‘浪费’到那几个部门。因为进了那几个部门,再强悍的人也会扛不住的,最多半年,肯定得住院休息。
“特别是最近,又来了一个冷云澈,那家伙简直比马培和周志邦还变态,对工作的狂热简直让人从心里发寒。跟了那家伙的秘书,我看最多三个月就得‘折’。”
说着,凌紫薇叹了口气,双手抱膝,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无限向往地说:“要是真能就这样在华宇安心的工作下去,再加上可儿在我身边,哪怕是让我每天干足十五个小时的工作我也愿意。”
欧阳菲菲看着凌紫薇,抬手轻轻拨开她散落到脸上的长发,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与同情:“会有这一天的!等这个任务完成了,我们俩一人可以拿到五万。到时候,我把我的那份也给你,你把给可儿做手术时借马培的钱给他还了。然后,你就带着可儿离开吧。”
凌紫薇感动地看着她,继而苦笑:“离开?加入了‘暗夜门’,还有离开的可能吗?我只求完成了这个任务以后,‘暗夜’能够让我和可儿住在一起,不管以后再接什么任务,只要不分开我和可儿,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欧阳菲菲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般开了口:“你放心,薇薇儿,如果‘暗夜’答应让你和可儿住在一起的话,以后交给你所有的任务,只要‘暗夜’同意,我来替你完成,我不会让你再和可儿分开的。”
凌紫薇被欧阳菲菲的话震撼了,定定地注视她良久:此时此刻,在欧阳菲菲的眼里,她看到的是不掺杂任何不纯的真诚!
一把搂过欧阳菲菲,凌紫薇的泪刹那间就流了下来:“谢谢你菲菲,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但是我不能要你的钱,也不能要你替我去完成任务。加入了‘暗夜门’,我就没想过要退出,也没想过后悔,只要在完成这个任务以后,能和可儿永远在一起,我别无所求。”
欧阳菲菲仿佛不习惯似的挣脱了凌紫薇的怀抱,失落地一笑,故做轻松地说:“逗你玩的,我脑子又没锈逗,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干嘛要给你啊。你他妈还真容易感动。”
说着,站起身来:“好了,睡觉了,今天有点累了。”不再看凌紫薇一眼,自顾自地进了卧室。
看着欧阳菲菲在身后关上门,凌紫薇慢慢地蜷起腿来,双手抱住膝盖,静静地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
小王拿下耳麦,想了一想,给张森打了个电话:“张队,您什么时候方便,能不能过来一下?”
此时,张森正在和吕江南讨论要不要和陈长河见面的问题。按照吕江南的想法,他已经和陈长河见过面了,也跟陈长河一起和丁一谈过了。既然参与了上官宏焱的计划,张森也应该和陈长河见个面才对。
可儿张森反对这么做,他觉得他和陈长河见面的时机还不成熟。
吕江南瞪他一眼:“靠!你还拿捏起来了你。你以为你谁呀?007?”
张森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响了。
听小王这么一说,张森知道一定有重要事情,否则他只要电话汇报一下就行了,没必要这么说。
当下很干脆地开了口:“我现在就有时间,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跟吕江南打了个招呼,吕江南也明白小王现在找张森肯定有事,也没多话,只是赶苍蝇似的冲他挥了挥手:“滚滚滚,快点滚蛋吧,老子一个人还清静。”
张森没理他,直接向外走去。在经过吕江南身边的时候,突然一个右勾拳就冲吕江南打了过去。
由于张森出拳较慢,吕江南反应过来,低头避开。没想到张森紧接着左脚一伸,吕江南无奈,只得使个“懒驴打滚”才避了过去。
张森乐得哈哈大笑:“吕副局,咱俩谁在‘滚蛋’啊?”
不等吕江南起身,冲他竖起大拇指,然后指向地面,做了个“我鄙视你”的动作,得意地大笑着离开了。
吕江南长吐一口气,也不起身,就那样坐在地上生闷气,不用说,心里早就把张森骂了个痛快。
二十分钟以后,张森在一个地方停了车,看了看周围,靠在车门上,点燃一支烟。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掏出电话,看也没看,直接按了接听键:“是我。”
电话里传来小王的声音:“张队,我看到你了,在你左前方三十米,有个烟酒商店您看到了吗?它的左边是个名叫‘星期天’的发廊。您直接进商店,就说找房东杨小天,然后穿过商店直接进院子,然后上二楼,楼梯口左手第二间。”
张森边接电话边往那边走:“好,知道了,见面再说。”
时了房间,张森站在窗前,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再凑到立于窗前的那个高倍望远镜前看了看:镜头正对着凌紫薇她们所住的那个单元房,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整个小区,包括从小区大门口,通往她家的道路都尽收眼底。
回过头冲小王笑了笑:“地方不错!”
小王回答道:“这是我特铁一哥们家,这间房的房客刚搬走不到一个月,还没来得及租出去,我就对他说我借住一段时间,他知道我的工作性质,连问都没问我要干嘛,直接就把钥匙给我了。
“他跟院子里的房客说我是玩儿文字的,因为这段时间需要安静,所以才从家里搬到他这里,让大家别打扰,倒也没人怀疑什么。”
张森失笑:“玩儿文字的?没有爱好文学的青年找你来探讨人生?嗯,我看看,别说,你现在的造型,再加上这张脸,长得倒确实挺‘艺术’的!”
小王穿便装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忒玩世不恭的青年,加上最近忙于监视和监听,连理发的时间都抽不出来,长头发加上他脸上的那种表情,倒像个“愤青”一样。
听了张森的话,小王做了个鬼脸:“我倒希望能有个文学青年来找我探讨人生,最好是个女的,顺便把个人问题解决了,也就不用组织上帮我操心了。”
接过小王递过来的矿泉水,张森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子,一天净知道跟我瞎贫。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说到正事,小王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哦,是这样的,就在我打电话给您以前,凌紫薇和欧阳菲菲之间有一段对话,我想,您亲自听听比较好。”
第267章 你带着可儿离开吧!
凌紫薇力图平静地听着欧阳菲菲讲述她当年造成梅清亮夫妇自杀的原因,听到这里,不由好奇地问:“你在梅清亮耳边讲的什么话?”
欧阳菲菲无所谓地一笑:“也没有什么,我只说了一句:二十年前在b市的那个晚上,您还记得吗?”
凌紫薇心中震惊不已:“二十年前?在b市?到底什么事啊?”
欧阳菲菲伸了个懒腰:“我也不知道,‘暗夜’告诉我的,他说,只要说这一句,就足够了。”
“‘暗夜’告诉你的?你还说你再没见过‘暗夜’,他怎么会告诉你的?”凌紫薇立即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她知道,现在的欧阳菲菲,对她毫不设防,这可能是套出她心里话唯一的机会!
欧阳菲菲扑哧一笑:“你好奇心还真是重。我真没再见过‘暗夜’,也没和他通过电话,是他发短信告诉我的。”
凌紫薇不好意思地笑了:“哦,这样啊,呵呵,谁能没有好奇心呢?更何况是这么有趣的事情。对了,那个邮件里说什么了?居然能让梅清亮毫不犹豫地用所有的财产来交换,‘东南财团’62%的股份,那该是多少钱啊。”
欧阳菲菲摇了摇头:“内容我真不知道,当时我也觉得好奇,但是指令上专门叮咛,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我只要做完我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管那么干嘛?”
凌紫薇点了点头:“嗯,也是啊。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既然森川一木手里有梅清亮那么厉害的把柄,他干嘛不自己直接跟梅清亮谈,而非要我们‘暗夜门’啊?要知道,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呢。”
欧阳菲菲轻笑:“那个日本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邮件里的内容,也是我们‘暗夜门’提供的。他想得到‘东南财团’,可是不知从哪下手。也不知他从哪听说了‘暗夜门’,据我所知,那时候的‘暗夜门’还没正式接过生意呢。不过也可能是‘暗夜’知道他有这个想法,亲自去找他谈的也说不定。”
凌紫薇点头表示同意见:“是啊,很有这个可能。”
讲完这个故事,欧阳菲菲的情绪好象好了一些,洒脱地甩了甩头:“算了,我们不谈张森了,真他妈郁闷。说说你吧,薇薇儿,在马培公司做的怎么样?”
凌紫薇一笑:“还行吧,就是累了点。华宇的办公室文化就是加班,每天的工作量大得要命,每个人都累得要死。
“不过,付出得多,得到的回报也多,华宇付给员工的工资,是你在其他公司连想都不敢想的。
“有时候,看到那么多做不完的工作,你简直都会怀疑怎么可能会有人失业,会有人找不到工作。
“对了,在华宇,还有个笑话呢。按道理来说,在那样的公司,每个人都会争取向上爬的机会。做为秘书,在华宇,只有上了三十三层才算是进入了公司的核心,特别是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办公室。
“可是在华宇,只要是呆过一年以上的老秘书,对总经办和副总经办简直是又爱又恨。既想上去,因为那意味着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认可。又怕上去,因为怕有命挣钱却没命花钱。
“人事部经理最头疼的就是三十三层的几大部门同时向他要人。他们哪个也不敢得罪,哪个也得罪不起,外进秘书跟不上那几大部门的速度,自己一手培养的人才又不想‘浪费’到那几个部门。因为进了那几个部门,再强悍的人也会扛不住的,最多半年,肯定得住院休息。
“特别是最近,又来了一个冷云澈,那家伙简直比马培和周志邦还变态,对工作的狂热简直让人从心里发寒。跟了那家伙的秘书,我看最多三个月就得‘折’。”
说着,凌紫薇叹了口气,双手抱膝,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无限向往地说:“要是真能就这样在华宇安心的工作下去,再加上可儿在我身边,哪怕是让我每天干足十五个小时的工作我也愿意。”
欧阳菲菲看着凌紫薇,抬手轻轻拨开她散落到脸上的长发,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与同情:“会有这一天的!等这个任务完成了,我们俩一人可以拿到五万。到时候,我把我的那份也给你,你把给可儿做手术时借马培的钱给他还了。然后,你就带着可儿离开吧。”
凌紫薇感动地看着她,继而苦笑:“离开?加入了‘暗夜门’,还有离开的可能吗?我只求完成了这个任务以后,‘暗夜’能够让我和可儿住在一起,不管以后再接什么任务,只要不分开我和可儿,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欧阳菲菲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般开了口:“你放心,薇薇儿,如果‘暗夜’答应让你和可儿住在一起的话,以后交给你所有的任务,只要‘暗夜’同意,我来替你完成,我不会让你再和可儿分开的。”
凌紫薇被欧阳菲菲的话震撼了,定定地注视她良久:此时此刻,在欧阳菲菲的眼里,她看到的是不掺杂任何不纯的真诚!
一把搂过欧阳菲菲,凌紫薇的泪刹那间就流了下来:“谢谢你菲菲,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但是我不能要你的钱,也不能要你替我去完成任务。加入了‘暗夜门’,我就没想过要退出,也没想过后悔,只要在完成这个任务以后,能和可儿永远在一起,我别无所求。”
欧阳菲菲仿佛不习惯似的挣脱了凌紫薇的怀抱,失落地一笑,故做轻松地说:“逗你玩的,我脑子又没锈逗,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干嘛要给你啊。你他妈还真容易感动。”
说着,站起身来:“好了,睡觉了,今天有点累了。”不再看凌紫薇一眼,自顾自地进了卧室。
看着欧阳菲菲在身后关上门,凌紫薇慢慢地蜷起腿来,双手抱住膝盖,静静地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
小王拿下耳麦,想了一想,给张森打了个电话:“张队,您什么时候方便,能不能过来一下?”
此时,张森正在和吕江南讨论要不要和陈长河见面的问题。按照吕江南的想法,他已经和陈长河见过面了,也跟陈长河一起和丁一谈过了。既然参与了上官宏焱的计划,张森也应该和陈长河见个面才对。
可儿张森反对这么做,他觉得他和陈长河见面的时机还不成熟。
吕江南瞪他一眼:“靠!你还拿捏起来了你。你以为你谁呀?007?”
张森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响了。
听小王这么一说,张森知道一定有重要事情,否则他只要电话汇报一下就行了,没必要这么说。
当下很干脆地开了口:“我现在就有时间,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跟吕江南打了个招呼,吕江南也明白小王现在找张森肯定有事,也没多话,只是赶苍蝇似的冲他挥了挥手:“滚滚滚,快点滚蛋吧,老子一个人还清静。”
张森没理他,直接向外走去。在经过吕江南身边的时候,突然一个右勾拳就冲吕江南打了过去。
由于张森出拳较慢,吕江南反应过来,低头避开。没想到张森紧接着左脚一伸,吕江南无奈,只得使个“懒驴打滚”才避了过去。
张森乐得哈哈大笑:“吕副局,咱俩谁在‘滚蛋’啊?”
不等吕江南起身,冲他竖起大拇指,然后指向地面,做了个“我鄙视你”的动作,得意地大笑着离开了。
吕江南长吐一口气,也不起身,就那样坐在地上生闷气,不用说,心里早就把张森骂了个痛快。
二十分钟以后,张森在一个地方停了车,看了看周围,靠在车门上,点燃一支烟。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掏出电话,看也没看,直接按了接听键:“是我。”
电话里传来小王的声音:“张队,我看到你了,在你左前方三十米,有个烟酒商店您看到了吗?它的左边是个名叫‘星期天’的发廊。您直接进商店,就说找房东杨小天,然后穿过商店直接进院子,然后上二楼,楼梯口左手第二间。”
张森边接电话边往那边走:“好,知道了,见面再说。”
时了房间,张森站在窗前,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再凑到立于窗前的那个高倍望远镜前看了看:镜头正对着凌紫薇她们所住的那个单元房,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整个小区,包括从小区大门口,通往她家的道路都尽收眼底。
回过头冲小王笑了笑:“地方不错!”
小王回答道:“这是我特铁一哥们家,这间房的房客刚搬走不到一个月,还没来得及租出去,我就对他说我借住一段时间,他知道我的工作性质,连问都没问我要干嘛,直接就把钥匙给我了。
“他跟院子里的房客说我是玩儿文字的,因为这段时间需要安静,所以才从家里搬到他这里,让大家别打扰,倒也没人怀疑什么。”
张森失笑:“玩儿文字的?没有爱好文学的青年找你来探讨人生?嗯,我看看,别说,你现在的造型,再加上这张脸,长得倒确实挺‘艺术’的!”
小王穿便装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忒玩世不恭的青年,加上最近忙于监视和监听,连理发的时间都抽不出来,长头发加上他脸上的那种表情,倒像个“愤青”一样。
听了张森的话,小王做了个鬼脸:“我倒希望能有个文学青年来找我探讨人生,最好是个女的,顺便把个人问题解决了,也就不用组织上帮我操心了。”
接过小王递过来的矿泉水,张森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子,一天净知道跟我瞎贫。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说到正事,小王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哦,是这样的,就在我打电话给您以前,凌紫薇和欧阳菲菲之间有一段对话,我想,您亲自听听比较好。”
第268章 你父亲不是我害死的
听着欧阳菲菲关于张子良的那段话,张森的脸色已是变得惨白。
尽管早就怀疑欧阳菲菲与父亲认识,也早就怀疑父亲的死与欧阳菲菲有着必然的联系,然而一旦得到证实,而且是听她亲口说出来。张森还是有立刻就杀了她为父亲报仇的冲动!
此时,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他的理智,他双目赤红,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小王相信,如果欧阳菲菲现在就在眼前的话,张森的双手会毫不犹豫地掐下她的脖子!
听到欧阳菲菲说“再说‘东南财团’吧”的时候,张森按了“暂停”键,把自己扔在沙发上。
他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和心态,否则下面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定力能够听进去!
他双拳紧握,粗重地喘息着,他想努力用意念使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他做不到!父亲的死状又在他的眼前出现:张子良赤身躺在浴缸里, 一路血痕顺着左手腕,蜿蜒着直至地面。而浴室的地砖上,大片大片的血色莲花迤逦地,妖娆地盛开着……
张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而紧接着,母亲那凄惨的表情又在他的脑海里闪现:“阿森,阿森,你父亲不会做这种事的,他绝不会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的,一定是搞错了,你告诉他们,一定是搞错了……”
几乎是一夜之间,母亲仿佛就苍老了十几岁……
为此,自己接受审查,如果不是梁红林,他很可能就会与自己深爱的刑警工作永远告别……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小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明白,这种痛苦,张森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而因为案情的需要,在以后,张森还要若无其事地面对欧阳菲菲,甚至于不仅仅是若无其事,还要和颜悦色!
如果他心里的怒气得不到发泄的话,他会憋出病来的。
想着,不再犹豫,当下上前一步,轻轻地喊了一声“张队”。
张森睁开眼睛,欧阳菲菲那清纯无比的可爱面孔,带着一个灿若夏花般的笑容,仿佛被放大了一样,出现在眼前!
仇人就在眼前,张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里已经被他捏碎的矿泉水瓶子直接就扔了出去,带着一道水痕,冲向了对面的“欧阳菲菲”。
“欧阳菲菲”以奇快的速度后退一步,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塑料瓶,娇笑一声:“阿森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忘记了吗?就在下午的时候,我们还有过肌肤之亲,我是喜欢你的,我想成为你的女人,你就是不喜欢我,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嘛。”
张森并不答话,只从沙发上爆弹而起,一脚踢向她的面门。
“欧阳菲菲”脚下又是一个诡异的滑动,再次避开了张森的进攻。
张森想都没想,一击不中,右脚落地,身子一旋,已是向前滑动了一米有余,左脚跟着飞起,目标不变,又是直奔对方面门!
眼看这一脚已是避无可避,“欧阳菲菲”只得应招,双手一错,挡住了张森踢向自己面门的脚。紧接着双臂一分,身子一侧,左手变掌为刀,切向张森的膝盖处。
在出击的同时,那“欧阳菲菲”还不忘跟张森解释:“阿森哥哥,你父亲又不是我害死的,是他自己想不开自杀的嘛。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可是你也不能因此就让我偿命吧?”
听了这话,张森更是怒火填膺,也不答话,左脚一收,右脚在地上一点,身子已是腾空而起,在空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和方式暴然而旋,夹着凌厉的风声飞向“欧阳菲菲”。
那“欧阳菲菲”大惊失色,退无可退之下,只得向后仰倒,身子重重地跌在地上,后脑勺跟地面来了亲密接触在地上一个打滚,饶是如此,还是被张森的腿风扫中了。当下只觉腰间一麻,身子一软,就
张森身子往下一沉,落地的同时,右腿微屈,右膝盖已是顶到了躺在地上的“欧阳菲菲”的脖子上。
稍一用力,“欧阳菲菲”杀猪般地嚎了起来:“张队,我是小王,王浩然,我是王浩然啊张队!”
张森心里一震,同时一个激凌,清醒了过来。
再往下看,被他压在腿下的,哪是什么欧阳菲菲,分明就是他的爱将王浩然。
此时的王浩然,满面已是憋得通红,好象就快要喘不上气来一样。
张森忙让自己的腿离开,并顺手拉起王浩然。
王浩然一边猛烈地咳嗽着,一边揉着脖子。
张森帮他拍着后背,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小王,我好象有点失态了。”
喘过一口气来,王浩然呲牙咧嘴地一笑:“不是你的原因张队,是我自己。”
“嗯?你自己?”张森奇道。
王浩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是我,我……我……我对你……”
张森恍然大悟:“你给我用了催眠术?”
“嘿嘿,我只是不想你把自己憋疯了,想让你发泄一下嘛。”王浩然傻笑着回答。
稍微一想,张森也明白了王浩然的用意,感动地拍了拍他:“谢谢你了,小王。”
王浩然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张森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脸,平静地说道:“来吧,我们继续听。”
王浩然答应一声,走过去按了下“open”键,于是,欧阳菲菲的声音又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回旋起来。
…………
张森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王浩然知道,他正在紧张的思索中,当下没有打扰他,只是又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到他面前,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戴上耳麦,开始了对陈长河的监听。
良久过后,张森拨通了吕江南的电话:“阿南,到我家来,有事要和你商量,我大概半个小时到家。”
挂掉电话,冲王浩然说:“把那段对话整理下,给我一个录音带。”
第269章 你太高估陈长河了吧?
吕江南伸手抓起自己刚才咬了一口的馒头,刚要开口,突然愣了一下:“我刚才说到哪了?”
张森白他一眼,深思着开了口:“该说‘东南财团’的事了。根据欧阳菲菲所说,她行动的那一天,是梅清亮夫妇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她趴在梅清亮耳边说的让梅清亮脸色大变的那句话是‘二十年前,在b市的那个晚上。’
“按时间来推算,就是梅清亮结婚的那年。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在b市,还是晚上,能有什么事?为什么这件事,会让‘暗夜’说一句‘足够了’?而在这之前,她并没有对梅清亮使用‘摄心术’却敢说已经有了100%的把握?
“那封神秘的邮件里,到底说了什么,让梅清亮在欧阳菲菲离开不到几分钟以后就下定决心无条件交付‘东南财团’62%的股权?
“二十年前的事,‘暗夜门’怎么会知道?是通过什么方法查出来的?疑团啊,我越来越感到这个‘暗夜门’是多么神秘了,也越来越觉得这个‘暗夜’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对手了。”
吕江南没有理会张森的感慨,只接着他的话来分析:“二十年前的事,除非是‘暗夜门’在二十年前就决定对梅清亮下手了,否则他们不可能会想到追溯到二十年前去调查的。而且既然对于梅清亮来说是绝密的事情,以他的能力,也不会让人在二十年后查出来。
“但是,据欧阳菲菲说的,以及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委托‘暗夜门’做这笔生意的,是森川一木,或者说是森川株式会社。而这个资料是‘暗夜门’查到并提供的,也就是说,森川一木对这两件事并不知情,更不会追溯到二十年前!
“如果说‘暗夜门’与森川一木在此之前没有联系的话,他怎么会在二十年前就对梅清亮有所关注?如果在此之前他们有联系的话,又是什么样的联系?二十年前的森川一木,还是个孩子,和森川太郎没有任何联系,而是一个苏联籍男孩。
“而二十年前的森川太郎,也还没有加入奥姆真理教,而且那时候,他还远在新加坡,有什么理由会关注‘东南财团’,又有什么实力会去关注‘东南财团’呢?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和‘东南财团’发生关系呢?
“而此次行动中,‘暗夜门’所提供到的让梅清亮自愿放弃‘东南财团’62%股权的条件,如果不是与梅清亮特别亲密,又熟知他的过去的人,怎么可能会清楚呢?”
张森斜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梅清亮夫妇二十年结婚纪念日,距现在已经是六年过去了。二十六前的马培,还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他不那时候就有策划这么大行动的能力吧?”
吕江南难得地没有跟张森斗嘴,而是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二十六年前的事,我没有怀疑马培,我还没那么无聊。
“我想的是,‘暗夜’这个称呼,会不会是和‘长江’的称呼一样,只是一个代号。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坐了这个位置,他就永远都是叫‘暗夜’。”
倏地,吕江南眼睛里睿光一闪,抬眼看向张森:“这个称呼,能不能让你联想到什么?我是说,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就叫‘暗夜’的这个称呼。”
张森稍显迷茫:“联想到什么?”
略一沉思之下,张森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锁定猎物的响尾蛇所特有的光芒来:“服部半藏!”
吕江南打了个响指:“没错,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号称“忍者之神”,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在日本有着极高的盛誉。
服部半藏,其实是家族名讳。服部半藏作为一个日本战国时期的传奇人物和其特有的忍者身份在很多的野史中都会出现,但在所有的野史中,也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服部半藏都一直是以一个年轻人的身份出现的。
比较经典的一个例子,就是日本snk公司于1993年推出的冷兵器格斗游戏《侍魂》,在这个游戏中,当主角霸王丸已经变成一个白发老人的时候,服部半藏却依然年轻,这是为什么呢?
谜底就其实服部半藏已经换人了,上一代的服部半藏已经退休或者死亡,新继位的人必须同时也继承服部半藏这个名字和身份,这在日本也属于是一种传统。
现今,人们口口相传的“服部半藏”,其实是专指“服部半藏正成”,也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忍者之神”!
张森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吕江南:“你的意思是说,对梅清亮知之甚深的人一手策划了‘东南易主事件’,而这个人就是马培的父亲!上一代‘暗夜’?而这一代的‘暗夜’,毫无疑问地,你还是认定是马培?”
轻轻地吐了口气,吕江南淡淡地一笑:“说实话,我也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虽然和马培就见了那么几次面,但是我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好。
“我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不愿意相信马培就是那个罪恶的‘暗夜’。有钱人我见得多了,但没见过一个像他这么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的有钱人。优秀的男人我也见得多了,但也没见过一个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
“如果我在见到马培以后,你再告诉我发生在s市的那些事,我想,我也是不愿意怀疑他的。
“梅家在g市,可以说是唯一能够和马家相媲美的家族了。
“如果我的资料没有错误的话,他们两家在g市的势力可以追溯到百前以前,而且一直是平分秋色,并世代交好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以后,两个家族都很明智地选择了卖掉所有的家产离开中国而去了中立国瑞士,并在瑞士得到了更大的发展。
“改革开放以后,他们两家又同时看中了这个时机,于1982年双双杀回g市,成功地又成为g市两大家族。
“可以说,最熟知梅家底细的人,除了马家以外,没有别人了。
“今年是2004年,距现在二十六年前,是1978年。那时候,马家和梅家还没有回到g市呢。
“如果不是熟知梅清亮过去的人,怎么会知道他那时候的事情,而且是可以称得上绝密的事情?
“1978年的梅清亮,还在美国,他又怎么会去b市呢?而他去b市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是不能让任何人甚至是包括他妻子知道的,否则的话,欧阳菲菲也不会说出‘如果你妻子听到我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她会有什么反应’这句话的。
“以他们夫妻感情之好,他会有什么事怕妻子知道呢?更何况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张森若有所思地接口:“不对!在欧阳菲菲说出这句话以后,他就没有想再要瞒着妻子,而是准备向她坦白了,否则他不会在后来说出‘我梅清亮哪怕是名誉扫地,哪怕是自杀以谢天下,也不会拿祖宗的产业开玩笑’这样的话来。
“对方甚至已经说了要在马培和梅雨的婚礼上把三个人**的事情用dv放出来这种做为上流社会的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来,梅清亮虽然心中惊骇却也还是毫不退让,可见他并不在乎对方拿这两个筹码来做赌注。
“而真正让他下决心的,是欧阳菲菲说的那封邮件!据欧阳菲菲说,她离开丽晶酒店没多长时间,几乎就是在梅清亮从‘摄心术’的控制中醒过来以后,打开电脑看到那封邮件,也就是几分钟之内,就做出了决定!
“那封邮件上说的什么?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话又说回来了,二十六年前在b市发生了什么?会让梅清亮说出‘自杀以谢天下’这么严重的话来?”
“b市?b市?凌紫薇姐妹所生活的b市!二十六年前,凌紫薇还没有出世,这其中有联系吗?
“凌紫薇与梅雨的脸部骨骼相似度的分析表明,两人没有血亲的可能性仅为10%,那么二十六年前梅清亮的b市之行,与凌家有什么关系吗?
“另外,欧阳菲菲在和凌紫薇的对话中,还提到了一件事:她曾经成功引诱一对父子和她玩3p。我靠!这什么语言都是,难得在六年前梅清亮夫妇就能听懂!那么这对父子又是谁们呢?”
吕江南沉默良久,这时突然开口问道:“阿森,梅清亮夫妇的结婚纪念日哪一天?他们的死亡时间又是哪一天你知道吗?”
张森摇了摇头:“死亡时间我知道,是1998年6月26日,至于结婚纪念日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了?”
吕江南诡秘地笑了:“龙眼,也就是凌紫薇的父亲凌彦祖,他们夫妇的死亡时间是1998年7月13日,前后相差仅仅不到十天!你说,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只不过,如果真是巧合的话,那么发生在这两家人身上的巧合也就太多了点吧?
“凌紫薇与梅雨极为相似;梅清亮二十六年前那足以让他自杀以谢天下的事件发生在凌家所在的b市;凌彦祖临死之前给他最爱的徒弟留下一张梅雨的照片;陈长河怀疑凌彦祖夫妇之死与梅家有关;并且几乎就在梅清亮夫妇刚刚死亡以后,凌彦祖夫妇就出了意外!
“最重要的一点是:陈长河,凌彦祖临死托孤之人,正是致梅清亮夫妇于死命的‘暗夜门’的第二任对外联系人——‘长江’!
“阿森,你相信,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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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你真的相信这只是巧合吗?
吕江南伸手抓起自己刚才咬了一口的馒头,刚要开口,突然愣了一下:“我刚才说到哪了?”
张森白他一眼,深思着开了口:“该说‘东南财团’的事了。根据欧阳菲菲所说,她行动的那一天,是梅清亮夫妇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她趴在梅清亮耳边说的让梅清亮脸色大变的那句话是‘二十年前,在b市的那个晚上。’
“按时间来推算,就是梅清亮结婚的那年。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在b市,还是晚上,能有什么事?为什么这件事,会让‘暗夜’说一句‘足够了’?而在这之前,她并没有对梅清亮使用‘摄心术’却敢说已经有了100%的把握?
“那封神秘的邮件里,到底说了什么,让梅清亮在欧阳菲菲离开不到几分钟以后就下定决心无条件交付‘东南财团’62%的股权?
“二十年前的事,‘暗夜门’怎么会知道?是通过什么方法查出来的?疑团啊,我越来越感到这个‘暗夜门’是多么神秘了,也越来越觉得这个‘暗夜’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对手了。”
吕江南没有理会张森的感慨,只接着他的话来分析:“二十年前的事,除非是‘暗夜门’在二十年前就决定对梅清亮下手了,否则他们不可能会想到追溯到二十年前去调查的。而且既然对于梅清亮来说是绝密的事情,以他的能力,也不会让人在二十年后查出来。
“但是,据欧阳菲菲说的,以及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委托‘暗夜门’做这笔生意的,是森川一木,或者说是森川株式会社。而这个资料是‘暗夜门’查到并提供的,也就是说,森川一木对这两件事并不知情,更不会追溯到二十年前!
“如果说‘暗夜门’与森川一木在此之前没有联系的话,他怎么会在二十年前就对梅清亮有所关注?如果在此之前他们有联系的话,又是什么样的联系?二十年前的森川一木,还是个孩子,和森川太郎没有任何联系,而是一个苏联籍男孩。
“而二十年前的森川太郎,也还没有加入奥姆真理教,而且那时候,他还远在新加坡,有什么理由会关注‘东南财团’,又有什么实力会去关注‘东南财团’呢?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和‘东南财团’发生关系呢?
“而此次行动中,‘暗夜门’所提供到的让梅清亮自愿放弃‘东南财团’62%股权的条件,如果不是与梅清亮特别亲密,又熟知他的过去的人,怎么可能会清楚呢?”
张森斜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梅清亮夫妇二十年结婚纪念日,距现在已经是六年过去了。二十六前的马培,还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他不那时候就有策划这么大行动的能力吧?”
吕江南难得地没有跟张森斗嘴,而是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二十六年前的事,我没有怀疑马培,我还没那么无聊。
“我想的是,‘暗夜’这个称呼,会不会是和‘长江’的称呼一样,只是一个代号。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坐了这个位置,他就永远都是叫‘暗夜’。”
倏地,吕江南眼睛里睿光一闪,抬眼看向张森:“这个称呼,能不能让你联想到什么?我是说,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就叫‘暗夜’的这个称呼。”
张森稍显迷茫:“联想到什么?”
略一沉思之下,张森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锁定猎物的响尾蛇所特有的光芒来:“服部半藏!”
吕江南打了个响指:“没错,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号称“忍者之神”,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在日本有着极高的盛誉。
服部半藏,其实是家族名讳。服部半藏作为一个日本战国时期的传奇人物和其特有的忍者身份在很多的野史中都会出现,但在所有的野史中,也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服部半藏都一直是以一个年轻人的身份出现的。
比较经典的一个例子,就是日本snk公司于1993年推出的冷兵器格斗游戏《侍魂》,在这个游戏中,当主角霸王丸已经变成一个白发老人的时候,服部半藏却依然年轻,这是为什么呢?
谜底就其实服部半藏已经换人了,上一代的服部半藏已经退休或者死亡,新继位的人必须同时也继承服部半藏这个名字和身份,这在日本也属于是一种传统。
现今,人们口口相传的“服部半藏”,其实是专指“服部半藏正成”,也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忍者之神”!
张森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吕江南:“你的意思是说,对梅清亮知之甚深的人一手策划了‘东南易主事件’,而这个人就是马培的父亲!上一代‘暗夜’?而这一代的‘暗夜’,毫无疑问地,你还是认定是马培?”
轻轻地吐了口气,吕江南淡淡地一笑:“说实话,我也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虽然和马培就见了那么几次面,但是我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好。
“我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不愿意相信马培就是那个罪恶的‘暗夜’。有钱人我见得多了,但没见过一个像他这么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的有钱人。优秀的男人我也见得多了,但也没见过一个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
“如果我在见到马培以后,你再告诉我发生在s市的那些事,我想,我也是不愿意怀疑他的。
“梅家在g市,可以说是唯一能够和马家相媲美的家族了。
“如果我的资料没有错误的话,他们两家在g市的势力可以追溯到百前以前,而且一直是平分秋色,并世代交好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以后,两个家族都很明智地选择了卖掉所有的家产离开中国而去了中立国瑞士,并在瑞士得到了更大的发展。
“改革开放以后,他们两家又同时看中了这个时机,于1982年双双杀回g市,成功地又成为g市两大家族。
“可以说,最熟知梅家底细的人,除了马家以外,没有别人了。
“今年是2004年,距现在二十六年前,是1978年。那时候,马家和梅家还没有回到g市呢。
“如果不是熟知梅清亮过去的人,怎么会知道他那时候的事情,而且是可以称得上绝密的事情?
“1978年的梅清亮,还在美国,他又怎么会去b市呢?而他去b市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是不能让任何人甚至是包括他妻子知道的,否则的话,欧阳菲菲也不会说出‘如果你妻子听到我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她会有什么反应’这句话的。
“以他们夫妻感情之好,他会有什么事怕妻子知道呢?更何况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张森若有所思地接口:“不对!在欧阳菲菲说出这句话以后,他就没有想再要瞒着妻子,而是准备向她坦白了,否则他不会在后来说出‘我梅清亮哪怕是名誉扫地,哪怕是自杀以谢天下,也不会拿祖宗的产业开玩笑’这样的话来。
“对方甚至已经说了要在马培和梅雨的婚礼上把三个人**的事情用dv放出来这种做为上流社会的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来,梅清亮虽然心中惊骇却也还是毫不退让,可见他并不在乎对方拿这两个筹码来做赌注。
“而真正让他下决心的,是欧阳菲菲说的那封邮件!据欧阳菲菲说,她离开丽晶酒店没多长时间,几乎就是在梅清亮从‘摄心术’的控制中醒过来以后,打开电脑看到那封邮件,也就是几分钟之内,就做出了决定!
“那封邮件上说的什么?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话又说回来了,二十六年前在b市发生了什么?会让梅清亮说出‘自杀以谢天下’这么严重的话来?”
“b市?b市?凌紫薇姐妹所生活的b市!二十六年前,凌紫薇还没有出世,这其中有联系吗?
“凌紫薇与梅雨的脸部骨骼相似度的分析表明,两人没有血亲的可能性仅为10%,那么二十六年前梅清亮的b市之行,与凌家有什么关系吗?
“另外,欧阳菲菲在和凌紫薇的对话中,还提到了一件事:她曾经成功引诱一对父子和她玩3p。我靠!这什么语言都是,难得在六年前梅清亮夫妇就能听懂!那么这对父子又是谁们呢?”
吕江南沉默良久,这时突然开口问道:“阿森,梅清亮夫妇的结婚纪念日哪一天?他们的死亡时间又是哪一天你知道吗?”
张森摇了摇头:“死亡时间我知道,是1998年6月26日,至于结婚纪念日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了?”
吕江南诡秘地笑了:“龙眼,也就是凌紫薇的父亲凌彦祖,他们夫妇的死亡时间是1998年7月13日,前后相差仅仅不到十天!你说,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只不过,如果真是巧合的话,那么发生在这两家人身上的巧合也就太多了点吧?
“凌紫薇与梅雨极为相似;梅清亮二十六年前那足以让他自杀以谢天下的事件发生在凌家所在的b市;凌彦祖临死之前给他最爱的徒弟留下一张梅雨的照片;陈长河怀疑凌彦祖夫妇之死与梅家有关;并且几乎就在梅清亮夫妇刚刚死亡以后,凌彦祖夫妇就出了意外!
“最重要的一点是:陈长河,凌彦祖临死托孤之人,正是致梅清亮夫妇于死命的‘暗夜门’的第二任对外联系人——‘长江’!
“阿森,你相信,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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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我知道梅雨的行踪!
张森没有接吕江南的话,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努力想让自己的思想有个头绪,他总觉得这之中有什么环节被忽略了,而且是很重要的环节。然而一时之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吕江南端起腕来,一口气喝完所有的汤,满足地摸了摸肚子,看着张森那攒头凝思的表情,嘻嘻笑道:“伟大的哲学主义先驱吕氏江南说过:当一件事情你想不明白的时候,不防把它放下来,先想别的事情。我们换个话题吧,你知道梅清亮的祖籍是哪吗?”
“嗯?祖籍?”张森一愣,“这在g市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梅家的祖籍在离g市大约两百公里的一个渔村,叫梅家湾。
“早在几百年以前,那个村子其实就只有一个梅家。后来慢慢发展起来,就成了一个村子,可以说,现在梅家湾的村民,基本上都是以前梅家的佃户长工什么的,村子里的人,90%都姓梅。
“当年梅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每年的清明都会回梅家湾祭祖。其实真正能跟梅家称得上是本家的人,可以说,在梅家湾已经没有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吕江南神秘地一笑:“那你知道凌彦祖的祖籍在哪吗?”
张森惊叫:“你不要告诉我说,凌彦祖的祖籍也是梅家湾?”
吕江南伸手打了个响指:“宾果!答对了,加十分。”
“梅雨?对!”张森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刚才就在想,有什么环节被遗漏了,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只是提到了梅清亮夫妇的死因,可是在这期间梅雨哪去了?
“据说,梅清亮夫妇自杀当天,一家三口一起坐车出门,而且没有让司机送,是梅清亮亲自开的车。三个小时以后,梅家接到了交警大队的电话,说汽车已经打捞上来了,确认是梅清亮。
“后来,在离事发地点几公里的地方,打捞到了梅夫人的尸体,而梅雨则完全失去了下落。因为事发地点的水流很急,警方因此推断梅雨可能被冲到了更远的地方。
“因为事故发生的时候,距离梅清亮一家三口出门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之后梅雨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于是父母的葬礼都没有参加。所以除了马培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梅雨也死于那场意外。
“但是,据说在此之前,梅雨离开了几天,这几天她到哪去了?为什么没有知道她这几天的行踪?马培告诉我说,他回国以后,曾请托一个知名的私家侦探调查过森川一木的事情,既然他一直坚信梅雨没有死,既然他那两年一直在疯狂地寻找梅雨的下落,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去调查梅清亮夫妇出事前那几天梅雨的行踪呢?
“只要是脑子健全的人都知道,要想调查一个失踪人口的下落,肯定会对她最后的联系人以及失踪前几天的去向做最详尽的调查才对。以他的聪明,应该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才对。”
“欠我一顿‘小贝壳’,怎么样?”吕江南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张森一愣,继而眼睛一亮,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了:“好,欠你一顿‘小贝壳’,但是你得告诉我理由。”
“理由就是,”吕江南慢吞吞地开了口:“我知道梅雨那几天的行踪!”
“什么?”张森激动地跳了起来:“你怎么会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从哪里知道的?”
吕江南大笑不已,然后突然警惕地止住了笑,看了看书房门,小声问:“不会吵到阿姨吧?”
张森笑着摇头:“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不过没关系。我这书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然而根本听不见声音,否则的话,我也不敢叫你到家里来听这个录音带了,毕竟这个录音带里提到了父亲的死因,让母亲听到,又会受刺激的。”
“嗯,那就好。”吕江南点了点头,笑:“知道我为什么想让你跟陈长河见面吗?因为他那里有许多我们没有的资料,特别是有很多是我们以前没想到的资料。
“因为森川太郎的关系,我们一直是把‘东南财团’和奥姆真理教联系到一起来分析的。
“在今天以前,在听到这个录音带以前,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东南财团’和‘暗夜门’会有什么关系。
“但是陈长河,因为凌彦祖的原因,确切地说,是因为凌彦祖给他留下的梅雨的照片的原因,对‘东南财团’和梅家进行了大量的秘密调查。我刚才说的梅家的历史,就是陈长河告诉我的。
“1998年6月22日,梅清亮把自己名下所有的‘东南财团’股权正式转让给来自日本的森川一木,然后于6月26日把开着车冲下了桥梁。
“而在此之前,梅雨于6月19日从家中离开,直到25日才回到家中。整整一个星期,她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但是陈长河知道!他已经查出来了,那几天,梅雨去了她从来就没有回去过的梅家祖居:梅家湾!而且,不是以梅清亮女儿的身份回家祭祖什么了,而是以一个趁放假期间旅游的大学生的身份去度假!
“而无独有偶的是,在这期间,凌紫薇的父亲凌彦祖,也回到了他已经阔别差不多四十年的祖居梅家湾!
“陈长河对此也产生了很多的疑虑,于是小心翼翼地对那个突然之间变得很神秘的梅家湾进行了秘密的调查。
“调查的结果得知:梅雨在梅家湾的那几天,就借住在凌彦祖一个堂弟的家里。
“而到凌彦祖回到梅家湾之后的第二天,两个人就先后去了海湾。几个小时以后,又一前一后回到了堂弟家。凌彦祖也因为祖屋一直没有住人,借住在堂弟家。
“此后,两人没有再单独接触。第四天,凌彦祖动身返回b市,梅雨于次日也回到了g市。
“就在梅雨回到g市的第二天,梅清亮夫妇双双亡故。
“得知此事以后,陈长河又开始对梅清亮和凌彦祖的身世展开了调查。这一调查之下,结果让陈长河大吃一惊。
“把你那个被戏称为‘乾坤大挪移’的‘凌空旋转’教给我怎么样?”
张森正自凝神聆听,那吕江南突然硬生生地转了话题,又开始讨价还价了。
吕江南所说的“凌空旋转”的身法,正是那天晚上在和“血色蔷薇”的交战中,张森看到“血色蔷薇”亮出那带有剧毒的“卍”字剑时所用的招数。
发招之时,身形暴弹而起,身子疾旋,在空中旋出一道诡异的轨迹,如同裹着闪电的台风一般袭向敌方。
以“血色蔷薇”那受过特殊训练的眼睛,尚且看不到具体的人形,也看不清武器袭来的方位,只能看到一个高速旋转的身影,也难怪一直让吕江南垂涎不已!
其实在上大学的时候,张森就教过他这一招,只不过无论张森怎么教,吕江南又怎么练,却永远达不到让自己满意的效果,更别说想让张森满意了。
后来,张森被他气得肝火大怒,警告他说:“你丫要是再使出这一招的话,不要告诉别人这一招叫做‘凌空旋转’,更别告诉别人说是我教给你的。我他妈的丢不起这人!”
此时,听吕江南再次提到这一招,张森没有答话,而是从书桌上一手抓起车钥匙,一手抓起手机,径自往外走去:“我去找陈长河,相信以他的人品,不会像某人这么卑鄙无耻的趁火打劫。”
“别!”吕江南忙讪笑着拉住他:“不教就不教嘛,我继续说可以了吧?”
张森无奈地瞪他一眼:“我又不是没教过你,是你自己掌握不了旋转的角度和爆发时的用度,所以只能神似而不能有效制敌。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武术这东西,首先要讲的是一个天赋,其次是要因人而异的。
“即使你把所有的口诀都背会了,也把所有的精髓和要点都领会了,但是你自身的条件达不到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事。
“比如那据你说是你家祖传了几百年的精准到连鬼神都嫉妒的‘连环擒拿手’,我估计我要练起来就绝对没有你那么地道。因为我的弱项就是擒拿嘛。”
“祖传了一千零三十五年,到我这辈共传了……对,差不多五百代了。”吕江南一本正经的纠正他的错误。
张森笑骂:“你丫的一天就臭贫吧你,上次不还说是祖传了八百五十七年吗?敢情我过了一个月你就过了两百年?还是我突然之间都市穿越了?行了,别再废话了,赶紧地说吧,是什么让陈长河大吃一惊。”
吕江南也笑了,不再跟张森逗乐子,继续开口说道:“因为凌彦祖可以说,是梅家湾这么多年以来最出名的人,所以提起他小时候的事来,那些老人们总是津津乐道。
“据说,凌彦祖原名梅彦祖,生于1949年,是共和国的同龄人,从小就过继给了他守寡的姑姑,随了姑父的姓,所以改名凌彦祖。
“他还有一个哥哥,叫梅彦昌,在文革的时候死于武斗之中。另外有一个弟弟,叫梅彦清,生于1951年,因家贫无力抚养,于1955年,过继给了同族的一个堂弟。
“他弟弟梅彦清过继给了那个堂弟以后,就被带到了瑞士抚养,同时改名为梅清亮!”——
yuye860429的红包,今日晚上十二点以前,我尽量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再赶出一章来。
第272章 我要见陈长河,就是现在!
“你说什么?梅清亮是凌彦祖的亲弟弟?”张森忽地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大声喊道。
吕江南好整以暇地看着失态的张森,嘴里啧啧出声:“瞧瞧,瞧瞧瞧瞧,堂堂一个重案大队的大队长,仅只是这么一个‘小小小小’的消息,就让你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唉~~,难怪伟大的哲学先驱吕氏江南曾说,‘为将之道,当先治心,’就应该有‘雷霆起于侧而心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大将风范。修行还是不够啊兄弟。”
说是这么说,他可没忘记自己当初刚听陈长河说起这个秘密时的反应,比张森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在张森面前,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的!
张森给了他一个鄙视的手势:“靠,那是你说的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苏洵在《权书-心术》里所讲的吧?盗一千年前的死人的版权,你丫也真有脸。”
吕江南嘻皮笑脸地回他一句:“我就盗他的版了,怎么着吧?有本事你让他出来跟我打官司啊。”
张森没有再理会吕江南的笑闹,在这意外的消息的刺激下,他兴奋得眼睛都变红了:“还有什么,快说。”
“看你那猴急样,真跟嗅到羊群的狼一样。”吕江南笑着摇了摇头,“自那以后,梅清亮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凌彦祖倒是常跟姑姑一起回梅家湾。
“当文革的风波卷到那个小渔村的时候,不等别人揭发,梅彦昌就站出来和梅清亮划清了界线,说梅清亮背叛了贫下中农,成了资本主义的孝子贤孙,他没有那个弟弟。
“梅彦昌的举动深得那些激进派的赞赏,于是他加入了一个派别,并以自己强壮的身体,凶狠的手段迅速地成为那个派别的中坚分子,后来死于一次派别之间的武斗。
“凌彦祖的姑姑和姑父,也就是他的养父与养母,是一对连针掉下来都要吓得打哆嗦的老实巴交的工人。在文革中倒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而凌彦祖因为哥哥的揭发,也被迫与早已在记忆中忘却的弟弟划清了界线。
“教凌彦祖武术的师父,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与凌彦祖住在一个院子时,因喜爱凌彦祖聪明,小时候没事的时候就教他一点拳脚功夫,后来才发现凌彦祖不仅有在那种小小的年纪很难得的正义感,还是一块练武的奇材,这才开始正式教他武功。但是有一点,不许告诉任何人他的武功是他教的。
“后来,文革爆发以后,有一天,师父专门告诉凌彦祖说,他可能要被批斗,原因就是他小时候被送到了少林寺,说他从小就搞封建迷信活动。
“师父告诫凌彦祖,无论他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他冲动,想要报答他,就好好把少林武功传扬下去。
“年轻的凌彦祖,就那样在台下看着那些红卫兵折磨师父,而师父也没有使用武功,就那样任由那些红卫兵把他的腿打断!
“好几次,凌彦祖都忍不住要冲上台去,却被师父凌厉的眼神阻止了。
“后来,师父惨死在那些红卫兵手里。
“而这期间,凌彦祖和梅清亮也从来没有任何的联系。甚至于可以说,直到他们临死以前,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还联系过。
“1982年,梅家和马家一起,回到了g市,那时候梅老爷子还在,梅清亮陪着梅老爷子回梅家湾祭祖,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早已双双亡故,大哥也在文革中死了,只有一个二哥,现在是b市有名的武术馆的馆长。
“但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梅老爷子夫妇也真把他当做亲生儿子那样对待,再加上他对亲生父母和哥哥也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梅清亮并没有与凌彦祖相认。
“而凌彦祖天生傲骨,更是不可能主动去与现在是‘东南财团’唯一继承人的弟弟去相认,并且从来也不提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弟弟。
“梅老爷子更是给村子里那些还健在的老人特别叮嘱,因为梅清亮的身份地位不同,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至于梅清亮1978年怎么会去b市,并在b市有过一个让他列为绝密的事情发生,这就没有人知道了。”
吕江南结束了他的讲述,张森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这一次,吕江南没有连讽刺带挖苦地不让他抽,而是主动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为他点燃。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张森把自己陷入沙发的深处,微闭双眼,开始系统地消化吕江南刚才说的所有的事情。
吕江南也没有打扰他,自顾自地玩起了电脑。
良久过后,张森睁开眼睛,抬腕看了看表:凌晨两点二十分。
拿起手机,他拨通了王浩然的电话:“小王,陈长河离开夜总会了吗?”
王浩然很快地回答:“还没有,不过好象已经准备要离开了。”
“我知道了。”张森简短地回答。
挂掉电话,张森回头对吕江南说道:“我要见陈长河,就是现在!”
吕江南也不废话,直接就拿起了电话:“陈总,我是吕江南,张森想现在和你见面,方便吗?”
电话里,陈长河笑着开了口:“我也正在想着,要不要和你见个面,因为我刚刚又得到了一个新情报。那么我在办公室恭候大驾光临,还是你们说个地方我过去?”
吕江南笑了:“你那办公室不安全,三更半夜的就会有能够置人于死地的美女找上门,还是你过来吧,就到张森家里。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你打个电话,我和张森出去接你。”
接着把地址告诉了他,陈长河笑答:“我二十分钟以后到。”
从下午被欧阳菲菲下药,到得知父亲自杀的真正原因,再到六年前“东南财团”易主的真相,再到梅清亮与凌彦祖的关系,以及梅雨失踪前那几天与凌彦祖神秘的接触。
张森一直就处于紧张和震惊之中,他觉得他的大脑现在需要休息一下,否则的话,他怕等会和陈长河的谈话不能够系统地进行分析。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着一些无关紧要又不经过大脑的话,让大脑最大程度地处于静止状态并保持清醒,等待着陈长河的到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电话没有响。
三十分钟过去了,电话还是没有响!
张森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他想:再等等吧,也许夜总会临时有了什么事情。
三十五分钟过去了,电话还是没有响!
吕江南也惊觉到了,又给陈长河打了个电话:电话通着,可是没有人接!
四十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张森又拨通了王浩然的电话:“陈长河还在办公室吗?”
王浩然很快的回答:“没有,四十分钟以前就走了。
“在你给我打电话以后大约一分钟的时间,陈长河接到一个电话,好象是有人要见他,他告诉那人说他也正想跟那个人见面,说是他刚刚得到一个新情报,然后问那人他是在办公室等还是去哪里。然后大概那人说了个地方,陈长河告诉那人说二十分钟以后到,然后就离开了。”
张森心中又是一阵不安:“在我刚才打电话之前,陈长河有什么异常吗?”
王浩然很快地接了口:“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他接了个电话,但是不知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也不知是谁打的。他拿起电话只说了两个字‘是我。’,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我都几乎以为他把电话挂断了。
“三十七分钟以后,他又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在这之后,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就上来给他交账了,他们就谈起了今天的营业状况什么的。从声音里,听不到任何异常。
“工作人员走了以后,就听到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声音,就在这时你给我打了电话。”
挂掉王浩然的电话,张森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书桌前,在吕江南询问的眼神中,打开一个带锁的抽屉。
又在吕江南的注视下,张森从中拿出两把军匕,又拿出两把三棱军刺扔给吕江南,边穿衣服边开口:“你最喜欢用的冷兵器还是三棱军刺对吧?”
吕江南从张森的举动中也意识到了什么,看到张森打开的抽屉里那几把武器的时候,已是快步从书桌前离开,开始穿衣服了。
顺手接过张森扔过来的军刺,在手里挽了两个花,一把别在腰上,另一把装在了口袋里,并随手拉开了书房的门,准备往外走:“发生了什么事?”
张森这时已是准备变绪,一手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边往外走边低声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陈长河接到你的电话以后就出发了。从他的夜总会到我家,最多有十五分钟的路程,扣掉他下楼取车的时候,他说的二十分钟应该是可以赶到的了。”
“你怀疑他在路上遇到了麻烦?”为了怕惊醒张母,吕江南也压低了声音。
张森叹了口气:“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还是顺着从夜总会到我家的这条路找过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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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做好战斗准备
车子开了大约有五分钟的路程,吕江南突然惊叫出声:“陈长河的车!”
随着张森猛地一脚刹车,伴随着汽车轱辘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传来,车子停在了路边。
不等车停稳,吕江南就拉开车门冲了出去,急切地跑到路边停着的一辆小汽车,张森也随后赶了过去。
那是一辆银灰色的本田。此时已是开车了路边的台阶,正重重地撞在人行道上一棵粗大的树上。车子里空无一人,车上与路边,都没有一点流血的迹象。
二人惊讶地对视一眼,同时仔细地查看了车里以及周围的情况,没有任何反常。
二人同时拿出了手机,张森拨通了交警队的电话,而吕江南则是打给陈长河的!
等张森和交警队的值班人员通完话以后,吕江南看着他摇了摇头:“还是没人接电话。”
“离开这儿,去梁局家,你来开车。”张森果断地对吕江南说道。
吕江南没有反对,接过车钥匙,迅速发动了汽车。
就在张森准备给梁红林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发出了短信息提示音,迅速打开电话,是王浩然:“我现在情况特别危急,请马上给我打电话。”
张森一看就明白了,这是王浩然的手机上设置的sos求救短信通知。
一秒钟都没敢耽误,张森边拨王浩然的电话,边对吕江南说了一声“去凌紫薇他们住的那个小区门口。”同时吕江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而,电话里却传来一个亲切而生硬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车子在幽静的有些诡异的夜里飞速地前进着。
此时,是凌晨三点四十分!
四周没有一个人影,每一个窗户里的灯都黑着,每一家的门都紧紧地关闭着。
抬头看了看王浩然所住的房间那同样黑漆漆的窗户,张森深吸一口气,轻声对吕江南说道:“我从窗户进去,十分钟以后没有看到我,你就做好战斗准备。”
吕江南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张森拍了拍吕江南的肩膀,示意他放心,紧接着右手一翻,往嘴上一抹,寒光闪处,一把军匕已是打横叼在了口中。
吕江南随着张森走下车,来到窗户底下,背对墙壁,双腿下沉,双手掌心向上呈十字交叉状相互一搭,冲张森点了点头。
张森后退一步,脚下发力,向前冲去,一只脚在吕江南的手上轻点,只见惊鸿一瞥之间,已是身轻如燕般揉身而上,右手疾伸,稳稳地抓住了二楼窗台上伸出来的砖头。紧接着身子一屈,左脚已是攀上了窗台。
侧耳细听之下,室内没有任何的声音,包括细微的呼吸声,也听不到!
张森左手从口中抽出噙着的军匕,轻轻一拨,只听轻轻地“卡嗒”一声,铝合金窗户的钢锁已是弹了开去。
轻轻地用手推开窗户,张森不再犹豫,吸气,拧腰,缩身,飞跃,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已是闪身而入!
窗户底下,吕江南暗自赞叹不已:妈的,这小子,身手比几年前又好了岂止一倍!
室内,窗帘微微一动,仿佛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夜风吹了一下而已,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半分钟以后,窗帘再次轻动,一个黑影疾如闪电般地飘了出来,继而又失去了踪影!
室内一片寂静,依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而刚才进来的张森,也仿佛已经把自己融入了这无边的黑暗一般,看不到身影,听不到声音,好象连呼吸也停止了!
如果我们此时在这个房间的话,偶尔,我们会感到自己身边的空气仿佛静悄悄地流动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平静。
倏地,室内灯光大亮,我们看到,张森已是站到了房门后面,一手还搭在开关上没有下来。
眼风扫处,张森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走到窗户前,冲楼底下的吕江南打了个让他上来的手势,继而又转过身来,缓缓地巡视这间他仅仅离开了几个小时的屋子。
顷刻之间,吕江南也从窗户闪了进来,眼光落处,不由也愣在了当场。
屋子里,原本只有简单的陈设,除了一张床以外,就是一组简易沙发,此时已是没有一个放在原处,全都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地上。
很明显,是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或者说,这里曾是一个打斗场所!
曾被安安稳稳地放在窗前的那架高倍高清望远镜,也已被推倒在地上。
那几台用来监听的录音设备,也遭到了同样的下场。
而王浩然,已然是消失不见了。
吕江南走上前去,从推倒的沙发一边,捡出一只手机,已被摔得粉碎:显然,王浩然刚刚按了sos发射,就被对方发现并把手机毁掉了。
吕江南仔细地看了看手机,然后把他递向张森:“不是摔的,是被踩碎的!”
张森没有接,只是失神地再看了一眼那满地的狼籍,果断地转过身子:“去梁局家!”
车上,张森又一次拨通了电话:“管龙,以国庆节前严打为理由,现在立刻通知你能通知到的所有路口,码头,以及机场公安部门:
“第一:从现在开始每个出境路口开始严密盘查,可疑车辆一律给我扣下,直到接到我的通知再取消行动。
“第二:从现在开始直到接到我通知为止的所有起飞的所有飞机上的旅客资料,有可疑人员立刻向我报告。
“第三:从现在开始所有出海的客运轮船以及以前怀疑有走私嫌疑的渔船,一一彻查。
“另外,如果在上班以前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就立刻向全市各相关部门传达以上三条,请他们配合行动。
“你现在要做的是:立刻查清从半个小时以前到明天七点整因车祸去医院的所有病人的资料,一旦发现陈长河,立即打电话通知我。”
“明白!”被从睡梦中惊醒的管龙瞬间精神一振,简洁地回答了两个字。
挂掉电话,张森无力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车子又一次飞速地在街上穿行。
…………
听张森讲完今晚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梁红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深思良久,他看向张森:“凌紫薇与欧阳菲菲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张森一愣:“我不知道。大约一个小时以前,小王打电话告诉我说,二女早已进入深度睡眠中。”
“你马上给凌紫薇打电话,就告诉她说你母亲刚才打电话说她突然之间肚子疼得厉害,而你和她们分手以后就去了市郊处理一起突发案件,天亮之前赶不回去,请她帮忙送你母亲去医院。
“如果她答应的话,我亲自给你母亲打电话说明,就说是案情需要,相信这点面子老嫂子还是会给我的。”
“好。”张森想都没想,直接拨了凌紫薇的手机,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过,传来一个电脑合成的生硬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再打家里的座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人接!
仿佛这一切就在梁红林意料之中一般,他没有对此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照这样看来,你让人监视凌紫薇与欧阳菲菲的举动,对方已经知道了,并且采取了行动,并且对陈长河也已经产生了怀疑。”
张森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忙打开看时,却是马凌云那急切的声音:“张队,我睡觉前忘记给手机充电了,刚才管龙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到宿舍来找我才发现的。半个小时以前,小王给我发了sos短信,可是我打过去却不在服务区,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管龙”两个字一进入脑海中,张森突然灵光一闪,立即说道:“小王那里我已经去过了,你暂时不用管了,让管龙接电话……管龙,把我刚才给你的任务跟小马交接下,让他去处理,然后你赶到秦淮大道的‘新园小区’的小区门口,先到先等。”
挂掉电话,回头迎上梁红林询问的眼神,笑道:“我让管龙和我一起去夜探凌紫薇和欧阳菲菲,看看她们到底在不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吕江南不满地瞪他一眼:“为什么不是我?”
张森笑:“如果她们在家怎么办?手机关机,谁都可能会遇到电池没电的情况;座机不接,也有可能是设置了静音或者是电话线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是凌晨五点钟,我要拿什么做为理由在这个时间去两个女孩子的家里?当然只能是悄悄地进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以不惊醒她们为前提打开她们家的锁,不管是门还是窗锁吧,然后偷偷进去。
“我的开锁技术比你略胜一筹,我都不敢保证在不惊醒凌紫薇和欧阳菲菲的情况下顺利进入她们家,别忘了,那二女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特别是欧阳菲菲,她的身手可能不在你我之下,又是处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其警惕性自然高于常人,你能保证你在开锁的时候不惊动她们吗?”
“我让管龙和我一起去是因为管龙可以在任何人都不会察觉的情况下,快速打开这个城市几乎三分之二的锁,包括银行保险柜的密码锁。
“而像凌紫薇家那种普通的门锁,管龙最多只需要十秒钟的时间就能搞定,而且保证让你即使是站在他旁边,只要不用心听就绝对听不到任何的声响。这一点,你能办到吗?你能办到我就让你去。”
第274章 你想怎么样?
这是一副号称拥有这个品牌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理由是“为了奢侈而奢侈”的德国lotos眼镜!
lotos总裁这样来形容他的产品—装饰着黄金、钻石或珠宝的眼镜:“一副lotos镜架的价钱相当于一辆bentley汽车,不过你可以把它放在你的鼻子上。”
lotos,是全球最贵的眼镜供应商,该公司的眼镜全部由手工制作,一般只为订单生产。最贵的一副眼镜上镶了44颗钻石,售价约50万欧元,合人民币500余万元,买主为瑞士的一名女士。
除此之外,还有售价约10万、20万欧元不等的高价眼镜。在国内只有北京和上海有专卖店,也相当受富豪们的欢迎,据说,最便宜的一副lotos眼镜标价为35000元人民币。
此刻,这副眼镜的主人那艳丽的脸庞上,带着不屑的表情,倨傲地看向坐在她对面那略显局促的女子。
她无疑是个美丽的中国女子,然而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英国皇室般高贵而孤傲的气质,即使是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轻视,表现在她身上也是那么与生俱来般的自然。
好象对于她来说,这世上没有事情是可以让她看在眼里的,而你也会认同这种感觉,你会觉得,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她看在眼里的!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子,此刻正有这样的感受。
而那女子,赫然却是汪洋!
自从被这个不速之客的手下半礼貌半强迫地请到这个别墅以后,女子就挥手让其他人全出去了,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只是紧紧地盯着她,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对面那女子浑身散发着的逼人的气息让汪洋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压迫感,而她那隐藏在眼镜后面的冰冷的眼神,也让汪洋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被蔑视的感觉。
而这种无言的不屑以及她的肢体语言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的藐视,让汪洋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终于,对方用外国华侨那特有的,生硬的中文开了口:“你就是米忆芊?”
虽然对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友好,然而汪洋还是暗自松了口气,因为比起那种无言的压迫来,气氛显然是轻松了很多。
汪洋礼貌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就是米忆芊,您可以说英文,我能听懂。”
对方冷笑一声,改而用流利的英语说道:“你当然能听懂英文,自然还能讲得一口非常地道的法语,否则你怎么敢做米忆芊,不是吗?”
汪洋心中一震,她隐隐地感到了一丝不安,然而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当然,我在法国生活了六年,是持有法国绿卡的中国籍公民,自然会说法语。”
对方面无表情地开了口:“要我背一背你的履历吗?九年前,也就是1995年,父亲米宏元因工作原因被调到位于法国里昂的公司总部工作,你与母亲一起随父出国,然后在法国上学,直到大学毕业。
“毕业以后,回到老家所在的g市照顾年迈有病的奶奶,然后就留在了g市,没有再回法国去。
“现在,你是g市《消费者导报》的记者,也是《中国财经》杂志的特约记者。有一名新交的男朋友,他就是美国gwb跨国贸易集团公司中国分公司的执行总监,也是该公司中国分公司投资方的唯一合法继承人马培。
“不过你们的恋情还没有真正的公开,马培会在有空的时候去你家过夜,前几天,马培邀你做他生日party的女主人,并准备在party上公开你们的关系,企图使他29岁的生日party同时成为你们订婚的日子,被你拒绝了。以至于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而他的party到现在还没有女主人。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这个从没有见过的女子对她相当的了解,特别是近况,然而汪洋却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线条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僵硬了:“全对,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看着汪洋突然之间变得和缓的表情,女子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容易就丧失警惕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瞒过马培的。你的表现让我对马培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汪洋刹那间身子一僵,看着眼前那雍容华贵的女子,突然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对方的声音倏地变得冷森起来,“既然敢以米忆芊的身份出现,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整容手术做的不错啊,完全看不出来脸上曾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势,是去韩国做的吧?想必身上所有的伤痕也都消除了吧?不然的话,那么疤痕累累的身子,怎么敢见自己的爱人呢?”
汪洋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catherine?”
对方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catherine,但是自从你成为米忆芊以后,我就不得不变成了corrine。”
汪洋漠然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对方笑了:“别这么紧张,我没想揭穿你。我来g市,一来是想去看望一下奶奶,毕竟我是奶奶带大的,几年没见了,我真是有点想她了。
“二来呢,也受我父母之托顺便来看看你。本来我是不想见你的,但是就在我出发以前,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有人请了私家侦探在法国调查你,而这个委托人呢,就是你的好爱人马培!
“我先压下了,告诉他们说等我的消息再决定给马培什么样的情报。你放心,有我在,法国没有人敢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来,也没人敢给马培你不想让他了解的情报。
“就这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还有,我想知道,马培为什么会调查你?”
汪洋喃喃自语:“他真的是很聪明,我只是不小心说了漏一句话,他就对我产生了怀疑。”
corrine好奇地看着她:“你说了什么让他起了疑心?”
汪洋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只是,我在拒绝他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根本就不了解我,除了汪洋的身份以外,做为米忆芊,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他说,他没有必要了解我的过去,我的过去他没有机会参与,而我的现在和将来,完全是属于他的。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去法国调查。”
说着,汪洋抬起头看向corrine:“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以为你应该是恨我的。毕竟,对于你和你的家庭来说,我是个不速之客。而我这个不速之客,不仅冒用了你的身份,还占有了你的父母和奶奶。”
叹了口气,corrine幽幽地说道:“十五岁那年,我疯狂地迷恋上了黑道人物,并因此而爱上了我的同学,法国黑手党首领的儿nce,并且不可自拨。
“而做为普通人的父母自然不会认同他的身份,我跟父母大吵一架,继而离家出走,不顾一切地nce住在了一起。
“父母觉得这是非常丢人的事,别人问起我的时候,就说我还在国内和奶奶在一起。
“四年后,也就是我十九岁那年,我决定要嫁nce。直到那时候,父母还是不肯原谅我,并告诫我说,如果我真要嫁nce,他们就会把米忆芊这个身份送给另外一个人,一个奶奶在无意之中救起的落水的孤女。并且从此之后,不允许我以她们女儿的身份出现。
“那时候的我,正处于被爱人家庭所认同的狂喜中,在我年轻的心里,只要能跟自己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而且我一厢情愿地认为,父母毕竟是父母,是别人怎么样也不能夺走的。我也不相信他们真的会让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成为自己的女儿。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父母居然真的这么做了。而在父母的要求下,我nce运用黑手党的关系,把所有关于米忆芊的资料都改成了那个被奶奶救下的孤女的资料。而我,从此以后就变成了corrine。
“当新婚的激情慢慢淡下来以后,特别是在第二年,我做了母亲以后,我明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都比不上亲情;不管是什么样的爱,也都比不上母爱和父爱。
nce依然爱我,但是我越来越想念我的父母。
“我不敢公开去见父母,于是一次又一次在让人前去帮我给父母求情,请求他们能够认我回去。
“三年前,你回到g市以后,父母终于同意见我了,我请求回复他们女儿的身份,但是父母告诉了我你的身世,对我说,如果我再以米忆芊的身份出现的话,你会有危险的。
“这一切让我明白,我永远也不可能以米忆芊的身份出现,也永远不能以女儿的身份在父母膝下承欢了,那一刻,我对你简直是恨之入骨的。
“但是后来,在父母的劝说下,我想明白了。在我离开父母的那几年,如果没有你的话,父母一定生活在失女的悲痛里,你的出现,给了他们莫大的安慰。我不应该恨你,而应该感激你才对。
“所以,我nce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不受到伤害,并把你身边发生的所有可能会对你产生不利的消息及时告诉我。”
说到这里,corrine向前探了探身子,伸手握住汪洋的双手,真挚地说:“梅雨妹妹,我要报答你,报答你前几年替我安慰了父母,也报答你这几年在g市照顾了奶奶,我要运用所有法国黑手党的势力,为你查明你家被骗的真相,为你查明你父母死亡的真相!”
第275章 活下去,查清所有的真相!
让我们把镜头再一次切回1998年6月26日。
与从梅家湾赶回来的梅雨彻谈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梅清亮,目送女儿离开书房,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听到电脑传来了接收邮件的提示音。
打开看时,却是凌彦祖发来的邮件,忙又叫住女儿。邮件内容很简单,说他于昨天晚上又回到了梅家湾,让凌彦祖和梅雨今天一起赶去见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说。
父女二人商量了一下,当即决定立刻出发。
正如张森所分析的那样,二十年的秘密一旦被欧阳菲菲所提起,梅清亮就不再认为它是秘密了。所以,事后,他向妻子和女儿坦白了那件事,同时也得到了妻女的谅解。
就在父女二人准备要出门的时候,贺欣桐也赶了过来,执意要一起去。于是一家三口都上了车,由梅清亮开车。
车子快速而平稳地向前驶去,谁也没料到,这竟然是驶向死亡的道路!
当车子开上了大桥以后,梅清亮突然惊叫一声:“糟了,方向盘失灵了!刹车也坏了!”
母女二人同时心头大乱,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如何自处,也不知要如何帮助梅清亮。
车子迅速地,以着差不多50度的角度,笔直地冲着桥右边的护栏!
车门也已经被锁死,根本就打不开,幸亏车窗上的玻璃是开着的。
危急时刻,梅清亮迅速地转过身,一把抓起已经吓呆了的女儿,努力地想把她的身子从车窗里扔出去,同时大喝一声:“跳下去,快!”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汽车狠狠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车身一晃,气囊爆弹而出,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本应该是用来救命的气囊,这时却变成了致他于死地的凶器,他被卡在驾驶座上,瞬间就动弹不了了!
梅清亮没有慌乱,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使劲把女儿往车窗外塞去,同时在嘴里大声地喊道:“小雨,有人要害我们,活下去,查清所有的真相!”
终于把梅雨从车窗塞了出去的梅清亮,继而又艰难地转过身子,想用同样的办法把妻子也从车窗塞出去。
他知道,只要离开了车子的束缚,女儿和妻子就有活命的机会。
然而妻子的头刚被他推出窗外,他就听到了重物落水的声音,继而大量的水,迅速地涌进了车子,汽车也开始迅速下沉。
在汽车下沉的过程中,他依然没有放弃使劲把妻子推出窗外的动作。
终于,妻子的身子完全脱离了汽车,梅清亮松了一口气,在那冰冷的水淹过他头顶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几乎已经被他忘记的事情来:他那娇弱的妻子贺欣桐,小时候被水呛过一次,从那以后就对水产生了根深蒂固的恐惧,根本就不会游泳!
梅清亮最后的意识是:还好小雨已经脱离危险了,自己能够和妻子一起共赴黄泉,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贺欣桐在自己的身子离开车子的那一刹那,也领会了丈夫的意图:他是想让自己离开车子,然后才有获救的希望。
想到这里,她冲着丈夫大喊一声:“阿亮,我不会游泳啊。”
然而她的嘴刚张开,大量的水就涌进了她的嘴里,呛得她连气都喘不上来,随着一长串气泡从嘴里发出,她的身子慢慢开始下沉。
无独有偶的是,贺欣桐最后的意识是:还好小雨会游泳,如果阿亮能够脱离危险当然最好。实在不行的话,自己能和他一起离开人世,也不枉夫妻恩爱这么多年!
笔者说来话长,其实,从梅清亮发现车子被损坏到他被水完全淹没,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而已!
听到父亲的喊声,梅雨吓得呆坐在后面,动也动不了,任由父亲把她从车窗塞了出去,在掉下水的那一刹那,在冰冷的河水的刺激下,她的意识终于恢复了,然而同时,她就看到父母的身子随着汽车一起迅速地下沉了。
梅雨的脑袋里“轰”的一声,本能地,她向汽车下沉的方向游了过去,想去救自己的双亲。
然而她才划了两下水,就觉得头上遭到了重重的一击,继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被汽车撞断的护栏上的一大块水泥,恰在此时,恰在此处,落了下来,打到了梅雨的头上!
………
四天以后,距离事故发生地大约十公里左右的某渔村旁边的一个别墅区里其中的一座。
梅雨呆呆地躺在床上,双目空洞无神,头痛使她几乎不能思考,然而她还是忍痛努力地想起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来。
很明显,那封邮件根本就是个诱饵。而方向盘与刹车同时失灵,当然也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因为她确切地知道,父亲的汽车刚刚做过保养,从修理厂开出来才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
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置父亲于死地?森川一木吗?他只是求财而已,而父亲已经把全部家当都给了他,“东南财团”现在已经是他的了,他为什么还要步步紧逼?
凌彦祖吗?邮件是他发的,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要置父亲于死地呢?自己刚刚见过他,两个人谈得也非常好,他没有道理要杀父亲啊!
不对!凌彦祖是前天才离开梅家湾的,而梅家湾离b市那么远,他没有理由这么快就再来到梅家湾的。
更何况,他是坐火车离开的,算时间,也就是今天才能回到b市啊。
那么,到底是谁?父亲得罪了什么人吗?
父亲临终的遗言又一次在耳边回响:“小雨,有人要害我们,活下去,查清所有的真相!”
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位慈祥的老人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温柔地开了口:“姑娘,沈医生说,因为前几天你一直昏迷不醒,不敢搬动你,怕伤了你的大脑。现在你醒了就好了,明天我让人送你去g市的大医院接受治疗。”
“g市?!”梅雨一惊,冲着老人吃力地摇了摇头,从肿得只能张开一条缝的眼睛里感激地看着老人,吃力地说道:“奶奶,不要送我去g市,我是被人害成这样的,回到g市,我会没命的。”
梅雨惊讶地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很奇怪,空洞而生硬,而且发音也不清楚,好象是正在换牙的小孩子一样,有一种漏气的感觉!
然而老人还是听懂了她的话,大吃一惊:“姑娘,有人害你?你知道是谁吗?我帮你报警。”
梅雨又吃力地摇了摇头:“不要报警,我不知道是谁,他们已经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如果他们知道我活着,一定还会害我的。
“奶奶,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这儿,也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住在你家。就麻烦沈医生为我治病吧,等我能走了我就会离开的。
“治病的钱,您先帮我给沈医生,我会还给您的。等我离开这儿,我就能想办法把钱取出来,我爸爸在瑞士银行给我存的有钱。”
老人温暖地笑了:“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奶奶我拜了一辈子妈祖娘娘。前几天从妈祖圣庙回来的路上,看到被水冲到河边的你。是妈祖娘娘让我救你的,这是结善缘哪。
“你就在这儿住着,有人问起来,我就说你是我孙女,从法国回来看我的。那个沈医生,是儿子专门请来照顾我的医生,也就是我的家庭医生,给你看病不用钱。”
梅雨感激涕零,挣扎着想起身,谁知刚一动弹,浑身的疼痛立刻使她倒吸一口凉气,冷汗也于刹那间就布满了她的额头。
老人的眼睛很好,看到她头上的冷汗,忙伸手按住了她:“好了,别起来,快躺下吧。躺着听奶奶说话好不好?
“姑娘,既然有人要害你,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你现在的样子,即使有人看到了,也绝对认不出你来。
“我也不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孙女儿叫米忆芊,小名叫芊芊,我就叫你芊芊好不好?
“至于你身上的伤,奶奶就对别人说你去渔村后面爬山的时候,从山上摔下来了,好不好?”
“好,谢谢奶奶。”梅雨重新躺回床上,吃力地对老人笑了一笑。这一笑,带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晕了过去。
梅雨也明白了为什么老人会说她现在的样子即使有人看到也认不出来那句话的意思:她的脸上,肯定是受伤了!
…………
三天以后,梅雨忍着浑身的剧痛下了床,走到卫生间,在看到镜子里自己的那一刹那,梅雨呆住了:她的头上缠满了绷带,从左眼角到嘴角的左脸上,也整个的被医用纱布完全的覆盖了,可以想象,她的整个左脸都受了伤。
而下嘴唇直到下巴的部分,也有一小块纱布覆盖着,无疑也受了伤/
尽管早就料到自己脸上会有伤,梅雨还是没有想到自己脸上的伤会这么严重。
想像着拆开纱布以后自己满脸的疤痕,想到自己从小被马培被为天使一般的脸庞变得如此的狰狞,梅雨心中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慢慢地滑到了地上!
然而残酷的上帝连晕厥的权力都不愿给她,身子倒地的那一瞬间,剧烈的疼痛唤醒了她的意识,她忍不住又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声惊动了正在做饭的老人,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进梅雨的房间,却没有看到梅雨在哪里,忙大声喊道:“芊芊,你在哪儿?”
梅雨微弱地应答道:“奶奶,我在卫生间,我摔倒了。”
老人忙走了进来,却没有力气把她抱起来,忙冲外面喊道:“小沈,快来帮我一下。”
沈医生从外面跑了进来,从奶奶手里接过梅雨,准备把她抱到床上,不想梅雨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第276章 目标是华宇集团
汪洋泪水盈盈,坐在她对面的corrine也摘下了眼镜,不时地用纸巾擦拭眼角。
深吸一口气,汪洋继续说道:“那段时间,前后有半年多到一年吧,我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炼狱。
“我的视力变得很模糊,而且对光非常敏感,所以卧室里所有的窗帘必须得一直关着,甚至于被子上不同的图案都会惊扰到我的平静,我只能被子翻过来,让外面只露出里面那淡黄色的细棉布来。
“后来奶奶给我重新买了一床被子,里外都是纯白色的,然而就是那白色,也会刺激到我流泪,刺激到我变得不安静。无奈之下,奶奶只好又买了一床跟我以前盖的那个被里很相近的浅浅的暖黄色的被子我才安静下来。
“我不能听音乐,因为那会让我眩晕,再轻柔的音乐都会对我的大脑产生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头疼欲裂。
“我不能在屋子里面和在屋子外面的奶奶说话,因为如果没有可视的线索,比如嘴唇,我就无法处理耳朵接收到的声音,无法在大脑里把它们重新组合以表情达意。
“我不能品尝食物,或者闻那些被奶奶插到花瓶里的花香,因为我失去了味觉,也没有嗅觉。
“更要命的是,在那些日子里,连最轻微的碰触都会让我产生撕心裂肺一般的痉挛,一张纸放到我的赤裸的皮肤上,对于我来说都成了不能承受的重负,轻柔的纯棉t恤套向我身上时掠过手肘的地方,所引起的战栗就像是用手指甲狠狠地划过钢板一样。
“我当时认定,我已经痛失这些感觉,就像是一只猫失去了它的胡须一样,我失去了平衡感,以及对深度和距离的感知。
“我所有的感觉,包括空间感,意念感,意志感,安全感,安宁感,所有正面的感觉,我全都失去了。
“然而同时,因为不能正常生活,我滋生很大的孤独感;不愿意面对镜中的自己,因为我有了很强的羞耻感;我的每一天都充斥着无边的失落感,而在夜晚,涌上心头的是对未来那强烈的无限的恐惧感。
“所有负面的感觉全都涌向了我,我失去了身份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这一切,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对父母那强烈的思念,思念演变为恶梦,几乎只要一闭上眼睛,父母惨死的那一刻就会自觉自动地跑到我的梦中。
“每每从梦中惊醒,我都会有强烈的想要去和他们团聚的愿望。然而父亲临死之前的那句遗言像是魔咒一样紧紧地捆住了我,他使我明白,我的生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而是我们一家三口的!
“父亲没有自己从车上跳出去,也没有把最好的机会留给母亲,而是把第一个逃生的机会给了我,我没有权利再轻贱自己。
“来自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让我几乎就要崩溃。如果没有奶奶,如果没有沈医生,我想,我根本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慢慢地,我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已经结疤了,碰到的时候也不会再有疼痛的感觉。
“我永远记得,有一天,就在我的房间里,突然飘进来一股芳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那味道陌生又似曾相识,有大蒜,洋葱和胡椒,好象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我怀着难以名状的欣喜,循着那味道也楼,来到了厨房,奶奶正在炖着一包意大利细面的佐料。
“我兴奋得要命,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几乎神经错乱,我拿起一只调羹勺伸进那炖着佐料的锅里,盛出一勺汤来,然后放进我的唇间。
“虽然嗅觉和味觉是两种最接近的感觉,但我还是无法尝到那汤的味道,只能辨别它的温度和口感,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能够呼吸到正常生活的美丽香味了,我已经感激涕零了,再不敢有其他的奢求了。
“放下汤勺,我一把抱住站在旁边惊讶地看着我的举动的奶奶,激动得放声大哭!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是自出事以来我最幸福的时光,我像好奇地猎犬一样出声地嗅着,带着像小女孩般的惊奇感与新鲜感,重新认识了生活的面目。
“接着,我恢复了味觉,然后是听力和视力。每一种感觉的恢复都让用它最感性的方式给我带来精神上的启迪,因为它向我展现的不仅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世界,而且还有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的女人,正伸开双臂拥抱生活给予她的惊喜。
“每一种感觉的复苏都伴随着意想不到的狂喜和突如其来的眼泪。吃一只熟透而多汗的桃子时,我会流泪;看到耀眼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照耀着我时,我会流泪;聆听我喜欢的音乐时,我会流泪;能够穿上我喜欢的运动衣时,我会流泪。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的眼泪,我像是一个无节制的纵欲者一样,生机勃勃地敞开自己每个感官的每一个毛孔,我终于把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灵魂重新组合在了一起。
“这期间,我从报纸上知道父母已经双双遇难,并且所有的人都推断,我也死于那次意外中。
“我想,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因为我要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再出现。
“我没有再联系马培,在我从梅家湾回来的那天,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不去法国了。那时候我只是想和父母在一起,陪着他们渡过最艰难的日子,我没有告诉他原因,因为我不知要从何说起。我想等他回来以后,再面对面的告诉他。
“而当我身体上所有的感官都恢复了以后,我告诉自己,我首先要做的,是完成父亲的遗愿,查清到底是谁在害我们梅家。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个复仇者,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清纯的灵魂,而马培,他是那样完美的一个男人,没有了清纯灵魂的我,已经不配再拥有他了!
“这样决定了以后,我准备赶赴韩国做整容手术。于是我把发生在我家和我身上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奶奶。
“奶奶听了我的话,对我说,在这之前,我需要一个身份,因为要去韩国,没有身份是不可能的,而梅雨的身份已经被公安局注销了。
“然后奶奶就给米爸爸打了电话,让他找人帮忙给我弄一个新的身份。米爸爸和米妈妈专程从法国赶回来看我。跟我详谈了一次以后,把他的决定告诉了我。
“我不同意,我已经受米家太多的恩惠了,怎么可以连他女儿的身份再占用呢?米爸爸笑着说:‘不是占用,只是借给你用。我女儿已经准备要嫁给法国黑手党领袖的儿子,她要搞一个新的身份简直是太容易了。而我并不赞同这门亲事,如果她能够答应不嫁给那nce最好,我再帮你弄另外一个身份。如果她真的不在乎米忆芊这个名字的话,那我也就真的没有这个女儿了,你以后就做我的女儿吧。’
“在米爸爸极力的劝说下,在米妈妈温柔的安抚下,那种重新拥有双亲的渴望让我产生了动摇。
“于是,用米忆芊的身份,我去韩国做了整容手术,然后再拿着整容医院的证明,到法国里昂的户籍处改了绿卡资料,接着再回到g市,重新更换了身份证。从此以后,我就完全变成了米忆芊,而梅雨这个人,就真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说到这里,汪洋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到g市已经三年了,我还是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那次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并不是像父亲所说的那样有人要害我们。
“也或者是因为,那些人认为我们一家三口已经全部遇难,所有就又蛰伏起来了。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一辈子都找不到这个人啊。
“然而就在不久以前,马培从s市带回了两个女孩,一个叫做凌紫薇,另外一个叫做凌可薇,是亲姐妹。
“那个叫做凌紫薇的女孩,跟以前的我,长得完全一模一样!而那个凌可薇……”
汪洋突然住了口,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corrine温暖地笑了:“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告诉我的话,那就不要说了。但是,梅雨妹妹,我是真的想帮你。靠你的力量,你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有了法国黑手党这个强大的后台,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汪洋不好意思地一笑,终于鼓足了勇气:“姐姐,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因为……在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父亲还给我留下了一个dv,还有一封信。
“那个dv里面,是父亲和母亲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的那天晚上在g市‘丽晶酒店’被人拍的……”
当下,汪洋红着脸把dv的内容大概对corrine讲了一遍,然后说道:“那个出面勒索父亲的女人,就是被马培带回来的凌可薇!
“所以我觉得,这两姐妹与马培的相遇,决不可能是巧合,而是有计划的接触,就像当初对家父家母一样,目的很有可能就是马家所拥有的华宇集团的股权。”
第277章 您在侮辱我的智慧!
corrine眼中掠过一丝了然,但她还是向汪洋问道:“哦?何以见得呢?”
汪洋沉重地一笑:“大概在去年吧,在g市的富豪们中间开始流传这样一个名字:‘暗夜艳门’。而我怀疑,这两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暗夜艳门’的人。或者说,她们从事着和‘暗夜艳门’同样的工作。”
当下,把她所知道的关于“暗夜艳门”的传闻毫无保留地告诉了corrine。
听了汪洋的话,corrine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是说,她们是一个组织的人,而这个组织,就专门是帮别人窃取他人财产或者商业机密的?也就是所谓的商业间谍对吧?”
好象她并没有想得到汪洋的回答,说完这句话以后,她欠身从身前的茶几上拿起一个呼叫器,用流利的法语说道:“请anthony进来一下。”
汪洋疑惑地看着corrine,corrine笑道:“anthony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我的丈nce已经正式接手了法国黑手党,成为黑手党的领袖。但是有很多事情nce都会咨询anthony,特别是关于世界各国黑道方面的事,他几乎是如数家珍般熟悉。所以我想,他可能会对你有帮助。你不介意我把你家的事情告诉他吧?”
汪洋感激地摇了摇头:“当然不介意,我知道您是想帮我。”
说着话,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金发男子已是应声而入,冲corrine恭敬地弯了弯腰:“夫人,您找我?”
corrine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这是我的妹妹catherine,她需要你的帮助。”
接着,用流利的法国很快地把六年前梅家发生的事以及汪洋所说关于“暗夜门”的情况讲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妹妹是个弱女子,也是一个与世无争的良家女子,根本没有刑侦方面的经验,所以能查到的资料非常有限,以至于她到g市三年也没有得到任何她想得到的消息。
“而她所掌握的‘暗夜艳门’的事情,也是因为她具有《中国财经》杂志特约记者的身份才能够一窥斑迹,但是很显然,这些也只是g市商界的传说而已,正确与否还有待商榷,所以,就拜托你了。”
anthony一直保持着那种恭敬然而却又不卑不亢的姿势,很认真地听完corrine的话,恭敬地开了口:“夫人,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安排人秘密进行调查。”
corrine点了点头:“两个星期的时间,够吗?”
anthony依然带着那种恭敬的表情,嘴角却是微微上翘,扯出一个笑容来:“夫人,您太小看您所有拥有的组织的能力了,也太侮辱我的智慧了。最多一个星期,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看到corrine 满意地点了点头,anthony 转过身来面对汪洋,礼貌地微曲了下身子:“另外,catherine小姐,请恕我冒昧,您说您父亲给您的信中说,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又是在什么时候签的那份股权转让合同,也不知道那个叫做凌可薇的女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对吗?我能有幸亲自看一看您父亲留给您的那个dv吗?”
听他这么一说,想到自己父母和别人**的画面就要落入别人的眼中,汪洋不由得俏脸一红。
然而这几年以来,她毕竟已经从那个不涉事世的小姑娘成长为一个坚强的女子,所以尽管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开口答应了:“在瑞士联合银行苏黎世总行的一个保险柜里,不需要钥匙,输入密码就可以拿到,密码共两期,我给您写下来。”
anthony自负地笑了:“不用了小姐,您告诉我就可以了,您只要说一遍,我就能记住了。”
汪洋稍微愣了一下,接着毫不迟疑地开口说出了密码。anthony准确无误地复述了一遍,得到汪洋的认可后,再次对corrine弯了弯腰:“夫人,catherine小姐,如果您二位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就下去准备了。”
corrine点头同意,汪洋站起身来,很郑重地向anthony鞠了个躬,感激地说:“麻烦您了,anthony先生。”
anthony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汪洋会对他这么有礼貌,随即又恢复了那种不卑不亢的神态,微弯下腰:“能为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每一位绅士应该尽的责任,我很感激您把这个荣誉赐给了我。”
看着anthony离去的背影,corrine冲汪洋微微一笑:“好了,事情交给他,你就不用再担心了,只管做好你的记者工作就行了,然后业余时间跟你的马培谈恋爱就行了。
“对了,说到马培,你有什么打算?找个机会告诉他你就是梅雨,还是就继续这样瞒下去呢?”
提起马培,汪洋的眼神刹那间变得迷茫起来:“我不知道!回到g市以后,我强忍住不去见他,不跟他相认的冲动。但是我不能不关心他,不能不关注他。
“直到后来,我接到《中国财经》总编的电话,让我给马培做专访,我知道自己已经避免不了要和他面对面,心里既有喜悦和期待,也有着些许的忐忑。
“我知道我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仅仅是外貌,包括性格,言行,举止,只除了这双眼睛以外,我现在所表现出的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非常陌生的,跟以前的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我知道,他不可能认出我,不可能知道我就是梅雨。但是他真的认不出我的时候,我心里还是觉得很遗憾,也很生气!
“当他跟我讲起他对梅雨的感情的时候,我心里既有感动,也有难过,特别是他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强烈的思念,让我差一点就忍不住想告诉我:阿培,我就是梅雨,就是你的‘小雨点’啊!
“后来,他告诉我说,他虽然坚信梅雨还活着,但是他不想错过我。他告诉我,面对我的时候,他常常会想起梅雨,但是他很明白,他面对的这个人,是米忆芊而不是梅雨!
“我心里既喜又酸。我不知道我是该庆幸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都永远是自己的爱人所倾心的对象;还是要心酸爱人虽然没有忘记我却终于决定接受另外一个女人的爱?
“在他请求我答应做他女朋友的时候,我曾问过他:‘如果我答应了你,如果梅雨回来了,你要如何自处?我又要如何自处?我需要继续为你守节吗?’
“可是直到现在,即使他请求我做他生日party的女主人的时候,即使他告诉我说要在party上宣布我们要订婚的消息的时候,他也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说实话姐姐,对于这个答复所出现的每一种可能,我都是既期盼又害怕!我希望他告诉我说如果梅雨出现他就会舍我而就梅雨,因为那表示我是他心中永远的爱人,但是那又说明他根本就不可能对现在的我而动心。
“可是我又渴望他告诉我说不管梅雨出不出现他都不会离开我,无论如何他都不想错过我,那就表示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我,都是他心中的第一人选,然而这同时也说明,梅雨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并没有我自己想象的那么独一无二。”
摇了摇头,汪洋苦笑:“姐姐,你不是我,你不明白我心中那种复杂的感受。和他在一起,我既希望他提起梅雨,又害怕他提起梅雨,更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告诉他说我就是梅雨!
“所以,我一直很矛盾,特别是当他提起梅雨时那种痛苦的表情,我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样,疼得厉害!”
corrine叹了口气:“是啊,如果你现在承认你是梅雨,那么六年前的事情马上就会被翻出来,你要想再做什么事情的话,就会困难很多。而且,你的仇人也会产生警惕,那对你很不利。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很多线索都已经失去了。”
汪洋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一直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把握在重新面对他以后不会流露出对他的情意。
“促使我出现在他面前的原因,就是他从s市带回了凌紫薇姐妹。你知道,我对他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很关注,所以他和张森从s市回来的第三天,我就知道了这两姐妹的存在。
“当时我很好奇,马培对陌生人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而以张森的身份,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从外地带两个单身女孩回来,还让她们住在自己家里。
“所以,那天我就到张森他们所在的那个小区去观察。然后我就发现了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凌紫薇!
“当时,我心中的感觉绝不是震惊两个字所能形容的。而紧接着,我就发现这个女孩所推着的轮椅上的那个美丽的女孩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回家以后我努力地回忆,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子了,就是父亲给我留下的那个dv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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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多谢各位!!!
第278章 来一个是杀,来两个是拼!
一夜之间,风云突变!
王浩然生死未卜,陈长河莫名失踪,凌紫薇与欧阳菲菲也似乎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森明白,对方在酝酿一个大的行动,并且在一开始,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上帝好象还嫌g市的麻烦不多一样,张森又接到丁一从法国里昂的国际刑警总部打来的电话:“张队长,有七名法国黑手党成员于北京时间今日凌晨五点钟四十七分到达g市。其中四名是传说中刚果的‘豹人’组织后裔,其他三名也均为该组织骨干分子。目的不详,归期不详。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七名黑手党众绝不是从g市路过,其目的地就是g市。理由就在他们在g市下飞机二十分钟以后,有两辆牌照分别为ga3689和gc7273的奥迪a4汽车接走了。
“因为目标去g市的原因不明,我的人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他是个金发碧眼的法国人,在g市不好掩饰身份;三来也没有那么好的汽车能够跟得上他们,所以就放弃了跟踪。
“呵呵,我亲爱的张队长,g市现在是越来越热闹了,你自求多福吧。”
挂掉电话,张森低咒一声,他简直有想骂娘的冲动。
吕江南询问地看着他,张森长长地吐了口气,把丁一的电话内容告诉了吕江南,吕江南听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豹人”的另一个名字叫anioto,是近几百年以来被称为“世界最血腥的两大杀手组织”之一,另外一个就是自被英国统治者在1828年开始,历时30年之久才被消灭了的“印度绞杀团”。
“豹人”组织出现的年代已难以考查。1930年左右,“豹人”在比利时属刚果的疯狂罪行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系列极其血腥的谋杀案在该国的东北部发生,众多的被害人尸体被撕裂,就像被爪子抓伤一样。
根据尸体的情况,人们起初判断是野兽所为。但由于死者数量很多,殖民地政府决定展开调查。调查漫长而艰难:村民们经常由于太害怕而不敢说出实情。
1932年左右,终于逮捕了一批凶手,从此才算是揭开了“豹人”的秘密。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在作案时化装成野兽的样子,肩上披着兽皮,身体涂上油彩,脸上戴着面具。
而行凶的武器就是金属制成的爪子,能留下那些被认为是豹子造成的著名伤痕。这些豹人是一个秘密会社mamb的爪牙。
只不过在当时,他们的疯狂杀戮似乎与当时的政治形势有关。比利时坦比连皇家中非博物馆的人类学家维维安·贝克(viviane baeke)强调说,“尤其是在这一时期,这些非洲头领们可能把系列谋杀当作恢复自己权威的唯一方法。”
这个狂热时期过后,豹人的行踪更加隐秘。而当mamb开始衰落,让位于天主教之后,人们终于失去了豹人的踪迹……
想不到在今天,“豹人”后裔居然会加入法国黑手党,并且居然会在g市出现!
这样想着,吕江南不由长吁一口气:“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商业间谍组织‘暗夜门’,日本奥姆真理教,世界杀手排行榜唯一进入前三十并名列第十三名的顶尖杀手‘血色蔷薇’,现在再加上一个法国黑手党,并且还跟刚果‘豹人’扯上关系。各路英豪,齐聚g市,还真称得上是一场‘豪门盛宴’啊。你这个做主人的,可得好好招待招待才行啊。”
张森轻笑一声:“俗话说的好:‘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来一个是杀,来两个是拼,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怕什么啊?
“再说了,他们再多,也都是各自为政的,即使是为了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而齐聚g市,就算是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也都是以自身的利益为出发点的。
“我不同啊,我有国安局的支持,有国际刑警组织的支持,再加上一个手眼通天的‘杀手之神’vincent,我们的目的和利益是一体的,并且是正义的。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我就不信,斗不过他们?!”
吕江南拍手称赞:“好!有志气,有勇气,有魄力!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张森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去你大爷的!想精神支持的话就滚回你的b市做你的老太爷去,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招人烦。”
吕江南嘻嘻一笑:“别啊大哥,这么大的场面怎么能少得了我呢?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有国安局的支持,有国际刑警组织的支持,有手眼通天的‘杀手之神’vincent的支持,‘你们’的目的和利益是一体的,并且是正义的。‘你’就不信,‘你’斗不过他们!
“你大哥说了这么多,可没把我这个小人物算在里面啊,那我只好精神上支持您的正义之举了嘛。”
张森又气又笑:“你大爷的,跟我挑字眼啊?我说的‘我’,是指我一个人吗?我能离得开梁局的领导,还是能离得开重案大队那些兄弟的帮助?
“你小子别忘了,你现在不是b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吕江南,而是我借调到我g市公安局直属重案大队的队员吕江南。
“怎么着,想撂挑子啊?我告诉你吕江南,在这个世上,谁都有资格跟我撂挑子,就你丫的没这个资格;而且,你他妈的给谁都能撂挑子,就是别想在我张森这撂挑子,否则我就没有你这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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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张森和吕江南斗嘴的同时,别墅里,corrine和汪洋的谈话仍在继续。
听汪洋说“凌可薇”就是她在梅清亮留下的那个dv上看到的女孩子,corrine笑道:“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太多了,凌紫薇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会引起你的怀疑还说得过去,她那个妹妹,你怎么能肯定就是六年前的那个女孩呢?”
汪洋摇了摇头:“姐,那个女孩子的美丽是很少见的,所以,只要你见过她,就会给你留下极深的印象。
“比如说吧,您见过《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次以后,是不是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看到同样的画,您立刻就会想起来这就是那幅名作。道理是一样的,因为印象太深刻了。
“更何况,我与她的‘相识’,是那样的不同寻常!是用我父母的生命和梅家所有的财产换来的,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她?又怎么可能会认错她!
“我害怕她们是冲着马培来的。而那个凌紫薇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显然也是为了让马培面对她的时候会想起我,继而对她就会很有利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出现在马培面前。但是这样一来,我就把自己陷入了一个很被动的局面中!
“姐,你知道,一个人,不管怎么变,她平常的生活习惯和一些很私人的细微动作,是无论如何也变不了的。
“面对马培的时候,我常常会感到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中,常常会希望时间会停止,所以就常常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他熟悉的,属于梅雨的小表情和小动作。
“而每当这时候,马培就会表现出很迷茫的样子来,我几乎能听到他心中在喊:‘小雨点,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真的是你吗?’
“姐,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都如同刀割一般的难受。看着爱人那样思念自己,而我却不能安慰他,不能告诉他自己就在他身边,几年来一直都没有离开。
“那一刻,我多想抱着他,告诉他说:‘是的,我是你的小雨点,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我永远不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我的大泥坯了。’
“然而我不能!我背负着家庭家破人亡的仇恨,没有查清父母的死因,没有弄清仇人的身份之前,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就是梅雨,不能让别人知道梅家还有活着的人,因为我不能打草惊蛇。
“虽然我一直不知道,我到哪一天才能查清这些事情,也有可能这一辈子都查不出来!我又怎么忍心让他再一次遭受失去我的可能!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忍得好辛苦啊!
“马培没有让我失望,因为即使凌紫薇的长相跟我一模一样,他还是知道,那不是我!也没有浮浅到因为皮相的原因就对她动情。所以哪怕我再辛苦,我也觉得值了。”
corrine同意点了点头,叹道:“确实难为你了。那你准备怎么办?继续瞒下去吗?你要瞒他到什么时候?”
汪洋痛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说实话,姐,我现在真的很乱。我既想见他,可是又怕见他;我既希望他能够发现我是梅雨,又怕他知道就是梅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时候再说吧。”
corrine也叹了口气:“那么,他去法国调查你的事,你想让我给他一个什么结果?”
汪洋伤感却又坚决地说:“就给他米忆芊的资料吧。梅雨已经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现在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米忆芊!”
“好!”corrine很干脆地答应了。
…………
宝儿非常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我这破败的身体,又一次让我对大家食言了!这几天以来,每日三千多字对我来说已是极限,只好每日一更了最近!我会在以后补偿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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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不要玩了好不好?
第280章 一个****的产物!
第281章 森川只是一个傀儡!
第282章 夜入民宅,非奸既盗
第283章 千万别惹上人妖
第284章 阴阳人还是变性人?
第285章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第286章 给我一个让你活下去的理由
第287章 我先教你怎么样用军刺吧
王浩然“凌空旋转”的水平,其实和吕江南差不了什么,也就是张森所说那样,掌握不了旋转的角度和爆发时的用度,所以只能神似而缺乏有效制敌的几率。
此时用出这招,旨在迷惑对手,真正的杀着却是那一招“旋风腿”!
王浩然的“旋风腿”在重案大队是出了名的,连管龙也只能在十次里躲过八次。因为他发力的那个角度,已经拦截了你所有的退路,只能把上半身向后折起才能够躲得过去。
而这个折起的角度,最少也需要成钝角115度以上!
而现在,王浩然看到对方居然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去,还有时间向自己进攻,不由得心中大为惊骇!
当下不及多想,撑在地上的手一松,硬生生把自己扔在了地上,一个“赖驴打滚”,避开这一击。
同时脚下一弹,已是直起了身子,暴喝一声,身子再度弹起,手中的三棱军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对方。
自从“暗夜”得到消息说省公安厅已经给g市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号称“黑道诛王”的张森下达死命令,让他彻查“暗夜门”以来,“暗夜”就动用关系对g市重案大队所有的成员都进行了摸底。
jerome把资料大概看了一下,只把张森和管龙定为了自己的对手,而对其他人,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暗夜”也曾笑着对他说:“jerome,g市重案大队所有的成员里,除了张森以外,你着重研究下管龙的武功要领,另外研究一下那个‘赛诸葛’权彬的思维方式。
“那对‘马王堆战神’个人来说,其实不足为虑,他们之间的配合比较默契,除此之外,单独拿出任何一个,都在你手底下走不过五十招。
“至于其他的人,没必要理他们,你只要见到他们能认出来就行了。”
正如他刚才告诉王浩然的那样,除了“暗夜门”内除“长江”以外唯一的男性成员以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而这个身份所拥有的名声和实力,绝对让他有资格傲视包括管龙在内的重案大队所有的队员!(至于这个身份到底是什么?宝儿想了想,还是到最后关头再揭晓比较有意思。所以,现在嘛,请容许宝儿小小的卖个关子。各位读者大大们见谅哈。嘻嘻!)
也之所以,在他心中,王浩然根本就没有力量和他一拼,不想此时却差点就吃了轻敌的亏!
其实这也难怪他。在他的心中,“暗夜”是无所不能的,对于“暗夜”交给他的资料,对于“暗夜”的分析,他从来就不曾产生过任何的怀疑。
然而他却不曾想到,就像是自己跟人过招时一样,在对手不如自己的情况下,在确保能够取得胜利的情况下,他从来不会使出全力来,只要稍稍胜过对方那么一筹半筹就可以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完全暴露自己的实力!
那么我们不防来做个换位思考:g市重案大队,作为反恐、处突、防暴的一个特殊群体,在这个暴力以及恐怖事件多发的海滨城市,对外公开甚至于是一些内部的资料上,也都对队员的实力有所隐瞒。
目的是为了队员自身的安全,避免犯罪分子预先或者事后有针对性地对队员进行打击报复。
做为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张森在那个国际反恐精英锻造基地进行被吕江南称之为“撒旦他爹式的训练”时,除了苦练武功以外,在上官宏焱特意的安排和请求下,他和吕江南还掌握了一些做为一个优秀的反恐组织的领导人所应具备的比较高超的领导艺术。
所以,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这个全国最大的海滨城市公安局直属重案大队的大队长。(g市可以说是一个省级市,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一直没有被省上批准上报直辖市的请求而已,所以张森虽然只是市局直属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其实他的级别和吕江南是一样的。)
除了他以前那些傲人的经历以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梁红林在上官宏焱的帮助下,秘密地拿到了张森在反恐锻造基地时那些国际大师级教官的推荐,并在极小范围内极为秘密地得到认可,然后力排众议也是其中一个很大的因素。
而吕江南能够当上b市公安局专管重大刑事案件的副局长的经历,也和张森如出一辙。(如果读者不曾忘记的话,前面曾经说过,上官宏焱和吕江南他们局长的交情,尚在和梁红林的交情之前,并且关系也相当好。b市也没有专设的重案大队,所以就有了专门负责重大刑事案件的副局长这个职位。)
特别是在那里,他识人优劣的潜能得到了极大的开发,并且可以说,把他和吕江南那种默契的配合在这些队员的身上得到了最大可能的延伸。
而那三个月所学到的一般人一辈子都无缘学到的知识,以及后来在日本的那些经历,更是让他明白,对于一个处在明处的反恐人员来说,实力的隐藏到底有多重要!
(这一段对张森的描述,其实算是对一些读者所说张森年纪太轻,资历太浅而当上一个市局直属重案大队大队长,这种可能性不符合常规的一个解释和说法。并请这些大大们原谅,宝儿一直没有说明的原因就是因为,宝儿觉得,在有参照物并且对敌的情况下说出来,比那样直接描述的写法,更具有可读性和认同性。)
也之所以,“暗夜”得到的那些资料,不仅只了解到重案大队成员大约70%到80%的实力,并且还有真有假,真假掺半!
而作为g市重案大队精英中之精英的几个人,张森更是把功夫做到了家。
可以说,除了张森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清楚他们真正的实力。
包括g市公安局局长梁红林,对于他们的实力也只是一知半解的!
这并不是说,张森对梁红林不信任,而是因为梁红林对张森太过信任。
梁红林对张森和重案大队的要求很简单:“我不管你重案大队是龙是虫,我只要你给我保证完成所有分配给你们的任务。至于完成任务的,是你重案大队的龙还是虫,与我无关。”
jerome此时对王浩然也有点忌惮,因为他发现,王浩然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不堪一击!
一招裹着旋风的“凌空旋转”(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张森的绝招,没想到张森会把此招教给他的队员。),再加上这一招“旋风腿”,他差点把腰都弯折了才堪堪躲了过去!
jerome不由感觉到,自己,包括“暗夜”,好象都有点低估这个g市重案大队了!
笔者写来话长,而实际上jerome脑中的这些念头,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
自今日开始,恢复每日两更,多谢大家的体谅。以前的承诺依然有效:当日红包达到500阅读币次日加更一章。同字数的催更票5张以上次日加更到所要求的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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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马王堆战神不足为虑!
王浩然“凌空旋转”的水平,其实和吕江南差不了什么,也就是张森所说那样,掌握不了旋转的角度和爆发时的用度,所以只能神似而缺乏有效制敌的几率。
此时用出这招,旨在迷惑对手,真正的杀着却是那一招“旋风腿”!
王浩然的“旋风腿”在重案大队是出了名的,连管龙也只能在十次里躲过八次。因为他发力的那个角度,已经拦截了你所有的退路,只能把上半身向后折起才能够躲得过去。
而这个折起的角度,最少也需要成钝角115度以上!
而现在,王浩然看到对方居然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去,还有时间向自己进攻,不由得心中大为惊骇!
当下不及多想,撑在地上的手一松,硬生生把自己扔在了地上,一个“赖驴打滚”,避开这一击。
同时脚下一弹,已是直起了身子,暴喝一声,身子再度弹起,手中的三棱军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对方。
自从“暗夜”得到消息说省公安厅已经给g市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号称“黑道诛王”的张森下达死命令,让他彻查“暗夜门”以来,“暗夜”就动用关系对g市重案大队所有的成员都进行了摸底。
jerome把资料大概看了一下,只把张森和管龙定为了自己的对手,而对其他人,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暗夜”也曾笑着对他说:“jerome,g市重案大队所有的成员里,除了张森以外,你着重研究下管龙的武功要领,另外研究一下那个‘赛诸葛’权彬的思维方式。
“那对‘马王堆战神’个人来说,其实不足为虑,他们之间的配合比较默契,除此之外,单独拿出任何一个,都在你手底下走不过五十招。
“至于其他的人,没必要理他们,你只要见到他们能认出来就行了。”
正如他刚才告诉王浩然的那样,除了“暗夜门”内除“长江”以外唯一的男性成员以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而这个身份所拥有的名声和实力,绝对让他有资格傲视包括管龙在内的重案大队所有的队员!(至于这个身份到底是什么?宝儿想了想,还是到最后关头再揭晓比较有意思。所以,现在嘛,请容许宝儿小小的卖个关子。各位读者大大们见谅哈。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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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不曾想到,就像是自己跟人过招时一样,在对手不如自己的情况下,在确保能够取得胜利的情况下,他从来不会使出全力来,只要稍稍胜过对方那么一筹半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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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不防来做个换位思考:g市重案大队,作为反恐、处突、防暴的一个特殊群体,在这个暴力以及恐怖事件多发的海滨城市,对外公开甚至于是一些内部的资料上,也都对队员的实力有所隐瞒。
目的是为了队员自身的安全,避免犯罪分子预先或者事后有针对性地对队员进行打击报复。
做为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张森在那个国际反恐精英锻造基地进行被吕江南称之为“撒旦他爹式的训练”时,除了苦练武功以外,在上官宏焱特意的安排和请求下,他和吕江南还掌握了一些做为一个优秀的反恐组织的领导人所应具备的比较高超的领导艺术。
所以,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这个全国最大的海滨城市公安局直属重案大队的大队长。(g市可以说是一个省级市,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一直没有被省上批准上报直辖市的请求而已,所以张森虽然只是市局直属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其实他的级别和吕江南是一样的。)
除了他以前那些傲人的经历以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梁红林在上官宏焱的帮助下,秘密地拿到了张森在反恐锻造基地时那些国际大师级教官的推荐,并在极小范围内极为秘密地得到认可,然后力排众议也是其中一个很大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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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之所以,“暗夜”得到的那些资料,不仅只了解到重案大队成员大约70%到80%的实力,并且还有真有假,真假掺半!
而作为g市重案大队精英中之精英的几个人,张森更是把功夫做到了家。
可以说,除了张森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清楚他们真正的实力。
包括g市公安局局长梁红林,对于他们的实力也只是一知半解的!
这并不是说,张森对梁红林不信任,而是因为梁红林对张森太过信任。
梁红林对张森和重案大队的要求很简单:“我不管你重案大队是龙是虫,我只要你给我保证完成所有分配给你们的任务。至于完成任务的,是你重案大队的龙还是虫,与我无关。”
jerome此时对王浩然也有点忌惮,因为他发现,王浩然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不堪一击!
一招裹着旋风的“凌空旋转”(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张森的绝招,没想到张森会把此招教给他的队员。),再加上这一招“旋风腿”,他差点把腰都弯折了才堪堪躲了过去!
jerome不由感觉到,自己,包括“暗夜”,好象都有点低估这个g市重案大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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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不被你杀死也得恶心死
眼看王浩然手中的军刺已是堪堪到了自己面前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当下不及多想,上身后仰,又是一个几近120度钝角的折腰,军刺带着一股劲风,紧贴着肚皮飞了过去。
不想王浩然这招仍是虚招,随着右手军刺的冲力,左脚一滑,身子疾速旋转,左手中的军刺,已是直直地插向他左腰部。
jerome不由又是大骇:他知道,这种56式三棱军刺,只要刺中身体八公分左右就可以让自己当场毙命!
仓促之下,来不及多想,直直地让自己的身子向后平躺了下去,同时飞起一脚踢向王浩然。在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同时,他感到自己的脚碰上了什么东西,脚面一疼,一口气差点没抽上来,几乎没窒息过去。
王浩然只觉得自己的小腿处好象被一颗炮弹给击中了一般,直接被踢起足有一米多高,继而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手中的军刺,也被弹得掉在了地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几乎同时翻身而起,如同两只好斗的狮子一般,互相瞪视对方。
几乎是同时,两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地上那两把56式三棱军刺上。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动。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自己去捡那两把军刺的话,就会漏给对方一个很大的,甚至于可以说是致命的破绽。
然而同时他们也都清楚,谁能拿到那两把军刺,谁就是这场战斗最终的,绝对的优胜者!
两人互视了有差不多二十秒的时间。
王浩然首先发难,脚下一点,几乎是凌空飞起,双腿带着风声,一上一下,直袭对方而去。
几乎就在王浩然跳起来的同时,jerome双掌一错,脚下诡异地一个滑动,也是揉身而上,直直地对上王浩然的来势。
眼看着王浩然的脚就要踢到jerome的胸前,那jerome脚下仿佛装了滑轮一般,身子滴溜溜地打了个转,已是让过了王浩然的袭击。
不想王浩然这一招仍是虚招,又仿佛算出了对方会往哪边避开似的,在jerome的后背接近他的那一瞬间,双掌倏伸,抓住对方的衣领,借力下落,双脚甫一落地,双臂已是用力,把对方扔了出去。
那jerome也不含糊,借着王浩然一扔之力,身子在半空旋了一个弧度,双手撑地,继而身子一曲,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等他直起身来的时候,王浩然赫然发现,那两把军刺已是被对方擎在了手中,并冲着他妩媚地一笑。
王浩然不由出声骂道:“操你妈的杂种,你他妈是算准了方向,故意让我扔出去的。”
jerome又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笑:“没错啊,因为我发现,我得到的情报并不是很准确,我好象是低估了你的实力了。而且你我都明白,谁拥有了这两把军刺,谁就是绝对的胜利者,为了有把握杀掉你,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你别怪我啊,我也怕死,也想活命嘛。更何况,你刚才还说了那么多侮辱我,特别是侮辱‘暗夜’和vicky的话,我想不杀你都不行啊。
“你明明知道的,‘暗夜’在我心里比上帝还高大,而vicky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却非要侮辱他们,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嘛。你做了鬼可别来找我啊,我这人胆小,特别怕鬼呢。”
王浩然只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张口又骂:“**的死人妖,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不被你杀死也得让你给恶心死。二选一,我选前者,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手底下见真章。”
jerome冲他晃了晃手中的军刺,语气更加柔媚动人:“除了‘暗夜’以外,我还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呢,你很荣幸,是个例外。
“你们这些所谓的纯爷们啊,就是喜欢打打杀样的,死在我手上不好吗?就算是被我恶心死,也总比死在这两把‘放血王’手上要好吧?最起码还能落个全尸。而且死在‘放血王’手上的话,血肉横飞的,多难看啊。”
王浩然做呕吐状:“荣个屁幸啊,这种荣幸我看除了‘暗夜’那个死变态以外,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你的,少他妈废话,老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恶心人。快点动手吧,早点解决了老子还能赶得上让阎王爷请我喝早茶。”
王浩然没有先动手的原因,是因为对方的防守又是那种状若闲散的无懈可击状,他可不想自动送上门去当靶子。
那jerome幽幽地叹了口气,依然把玩着手中的军刺,无限幽怨地开了口:“你错了,其实我是个苦情人呢。我是泰国人,生下来就是大家说的那种两性人。
“你也知道,在我们泰国,穷人家的男孩子,如果长得好看的话,要想挣钱,最好的出路就是从小吃那种雌性激素,长大了做人妖,如果能碰上一个愿意捧你的有钱人就能红。
“可是我不一样,因为家里穷,就是想长大了当人妖也做不起那个手术。因为长大以后不能挣钱,从小就被父母打骂,又当女孩养又当男孩养的。
“在我四岁那年,遇到了‘暗夜’,他看我长得漂亮,就出钱给我做了手术,然后又让我学到了这一身的本事,家里所有的生活他也都包了。所以,在我的心中,他比上帝还伟大。
“可是,他虽然喜欢我,可是不要我,他跟你一样,也不近男色呢。所以我常常抱怨他说,如果不喜欢我,又何必要救我;如果喜欢我,当初为什么不让我做女人呢?因为我当时还小,而且是属于那种真正的雌雄同体,可以有性别取向的。
“但是,我也喜欢女人,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我喜欢vicky,vicky也喜欢我。可是她的身份决定了她不能和心爱的人一起生活,所以她告别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并在所有男人的身下承欢。
“但是因为她爱我,所以她说,她不愿以自己污浊的身子来碰我,她说我应该有一个比她更好更干净的女子来陪我。
“所以,你看,我白长得这么漂亮,我爱的男人不要我,我爱的女人也不要我。
“执行了这么多的任务,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可是今天晚上,我居然遇到了一个能让我必须使用武器才能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取胜的你。
“我才发现,原来,这世上除‘暗夜’以外,还是有真正的男人存在的。可是,你居然这样说我,你太伤人家的心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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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我会为你留个全尸的
扣上电话,张森回望吕江南:“你看这个jerome,有多大年龄?”
吕江南摇了摇头:“说不好,这类人,都比较会保养,从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不过,大概齐,也就二十五到三十左右吧,超不过三十岁。他是‘血色蔷薇’的情人,年龄应该不会小于二十五岁的。
“呼,他四岁的时候遇到‘暗夜’的,那么这个‘暗夜’,现在应该在四五十岁了吧?陈长河说,‘暗夜’每次和他通电话,声音都是经过处理的。但是他把‘暗夜’的声音录了下来,还原以后,大概也就是三十左右的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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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森接口道:“所以,你的怀疑非常有道理,‘暗夜’这个名称,和‘长江’这个名称一样,都是仿照了‘服部半藏’的样子,是世袭制的。只要接了这个位子的人,他对外的称呼,都叫‘暗夜’。
“这种习惯,是日本人的习惯,其他国家很少会用到的。难道说,‘暗夜门’的创始人,是日本人?”
吕江南正要开口,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有力的声音:“报告!”
“进来。”张森大声应道。
门外轻轻地推开了,马凌云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门口,冲吕江南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定了张森:“张队,您找我?”
“嗯。”张森点了点头,“你过来看一下。”
此时,电脑已经被定格在录像上那个夜盗的脸上:“我把这个人的头像传到你电脑上,找到这个人,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然后带他来见我。
“他应该在一个什么仓库里藏着,应该是个废旧有用的仓库,g市周围有多少个这样的仓库,你可以私下找处个区的分局问一下。
“另外,我看着这个人好象有点眼熟,估计有案底,你可以先查一下。
“没问题,多长时间?”马凌云爽快地答应一声。
“越快越好!”张森简洁地回答。
马凌云还没接话,吕江南就笑了:“张队啊,你还真是会浪费时间浪费人才啊,现放着我这个电脑高手黑客帝王不用,非要让小马去别处查。”
张森眼睛一亮:“你能从电脑上查出来?”
“靠!”吕江南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有录像有照片,还怕查不出来吗?”
这时,张森已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请神一样把瞬间变得傲慢无比的吕江南请到了电脑前面。
五分钟以后,吕江南长出一口气,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脑看了没几秒钟的时间,突然之间破口大骂:“我操他奶奶的十八辈祖宗,居然是特种兵出身!退伍以后不干正事,专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真他妈的给中国军人丢脸。”
张森忙凑到电脑前面,一眼扫到那个文档的名称,不由失声骂道:“我靠!你大爷的,你居然直接潜入了我们g市犯罪嫌疑人档案库!”
吕江南嘿嘿一笑:“你不是说看着眼熟吗?所以我估计应该是g市人;你不是还怀疑他有案底吗?g市犯罪嫌疑人档案库不是最方便的地方吗?”
回头见马凌云还站在一边没有动,不禁奇怪地看他一眼:“小马,你还不过来看资料?”
马凌云不好意思地一笑:“张队没叫我一起看。”
吕江南不由对他严格高超的保密观念赞叹不已。
张森也笑了:“你也太拘泥了,我让你去查这个人的,当然会让你知道他全部的资料了,过来一起看吧。”
“是。”马凌云答应一声,忙也走了过去。
此人名叫张辉,现年三十三岁,特种兵退伍军人,家住离g市不远的一个渔村,退伍以后,一直赋闲在家,因入室盗窃被曾被判过几年刑。服刑期间,妻子跟人跑了。
两年以前,因夜入民室盗窃被主人发现,凶性暴露,用菜刀砍死主人一家四口,一直在逃中,没想到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回到了g市,还被jerome胁迫去偷王浩然的住处。
吕江南阴笑着看了张森一眼:“你们老张家还出人材啊,这么没人性的人都有。”
张森苦笑着瞪他一眼:“跟我有什么关系?合着天底下所有姓张的我都得负责啊。你怎么不为你们老吕家那个历史上最阴毒的吕后负责啊?”
“得!”吕江南忙做投降状,“当我没说。我倒想为她负责来着,可惜我还舍不得这条命去见她,否则我一定杀得她连鬼都做不成好吧?”
张森一笑,不再理他,抬头对马凌云说道:“去吧,注意安全。对了,让管龙陪你一起去吧,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嗯。”马凌云答应一声,看了张森一眼,欲言又止。
张森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想问小王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小王现在落到了‘暗夜门’的手里,是死是活我也难以预料。
“我让你查的这个张辉,在昨天晚上出现在小王出事的现场,也许他会了解一些情况。
“我估计,‘暗夜门’的人,可能掌握了他的犯罪事实,并以此来胁迫他。因为那个弄走小王的人对张辉说,他的命是捏在他手里的。
“尽快找到这个张辉,也许会有我们想得到的情报。”
马凌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张队,我和管龙马上就去。”
吕江南很突兀地开了口:“小王不会死的!”
张马二人同时精神一振,四只眼睛同时看向吕江南,张森紧紧地盯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吕江南痞痞地一笑:“小马是不了解情况,你呢,是关心则乱。想一想那个人妖说的话吧。他告诉小王说,除了是‘暗夜门’的成员以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而如果他用那个身份杀了小王的话,‘暗夜’是不会管的。
“你们想一想‘血色蔷薇’和陈长河那天晚上说的话。
“以‘血色蔷薇’那么狠毒的人,只是因为关心那个人妖的安全,所以多问了几句与自己无关的话,都担心‘暗夜’会处罚她,可想而知‘暗夜门’的门规有多么严格了。
“jerome为什么要去找小王的麻烦?是因为发现他在监视凌紫薇和欧阳菲菲;那么小王为什么要监视这二女呢?是因为这二女是‘暗夜门’的人!
“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来:jerome抓走小王,是为了‘暗夜门’的安全,而以‘暗夜门’的门规之森严,他绝不敢在不经过‘暗夜’同意的情况下就去行动的。
“在他还没有看到小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小王是你的人。那么此举,就等于是正式地向张森宣战了,没有‘暗夜’的同意,他敢吗?
“更何况,在他带走小王以前,在小王昏迷以后他说过一句话:‘如果你不是张森的人该有多好啊。’
“这更能说明,他做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以‘暗夜门’成员的身份进行的。
“暗夜门不会让自己惹上刑事案件,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而小王也在和jerome的对话中提到了这个细节,jerome没有反对,也就是默认了。
“所以我猜,‘暗夜’不会杀小王的!”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是有点关心则乱了。”张森同意地点了点头。
马凌云松了口气,笑道:“那太好了,张队,吕队,那我去了。”
看着马凌云的背影,吕江南笑着看了张森一眼:“开始吧。”
张森故做不解,一脸茫然地问道:“开始什么?”
吕江南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我知道你不同意我的说法,刚才不反驳是因为不想让小马太担心,现在说吧,我洗耳恭听。”
张森叹了口气:“是啊,小王和小马的感情,已经差不多有十年之久了,又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生死与共的战友,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摇了摇头,张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说道:“虽然说,‘暗夜门’不让自己惹上刑事案件,是我们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啊。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抓走王浩然,就等于是‘暗夜门’正式向g市重案大队宣战了,而且起点极为高调。
“所以我担心,他很有可能用小王的命来给我一个下马威。”
吕江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他这么做,除了激怒你以外,对他有什么好处?”
张森长吁一口气:“如果单单只是一个王浩然的话,他这么做,对我最大的不利也仅仅是让我失去一个得力助手而已。
“可是,再加上凌紫薇和欧阳菲菲的失踪,以及陈长河的失踪。三者前后相差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一小时,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已经酝酿已久的行动吗?
“而这个行动,陈长河居然也不知道。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第一,这绝对是一个特别重大的,‘暗夜’认为是决定我和他之间胜负的行动,所以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他最信赖的陈长河!
“第二种可能,就是陈长河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最起码,也是已经得不到‘暗夜’的信任了!
“而无论哪一种可能,再把这三者联系起来,都是一个惊天大阴谋啊。
“而可悲的是,我们现在完全处于被动之中,对这一切,都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吕江南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我觉得,这三者都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我怕的是,上官老师拟定的行动,已经被对方所掌握,所以对方才决定孤注一掷,抢先下手的。那我们就完全是站在挨打的局面中了!”
第291章 真他妈给中国军人丢脸!
扣上电话,张森回望吕江南:“你看这个jerome,有多大年龄?”
吕江南摇了摇头:“说不好,这类人,都比较会保养,从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不过,大概齐,也就二十五到三十左右吧,超不过三十岁。他是‘血色蔷薇’的情人,年龄应该不会小于二十五岁的。
“呼,他四岁的时候遇到‘暗夜’的,那么这个‘暗夜’,现在应该在四五十岁了吧?陈长河说,‘暗夜’每次和他通电话,声音都是经过处理的。但是他把‘暗夜’的声音录了下来,还原以后,大概也就是三十左右的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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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森接口道:“所以,你的怀疑非常有道理,‘暗夜’这个名称,和‘长江’这个名称一样,都是仿照了‘服部半藏’的样子,是世袭制的。只要接了这个位子的人,他对外的称呼,都叫‘暗夜’。
“这种习惯,是日本人的习惯,其他国家很少会用到的。难道说,‘暗夜门’的创始人,是日本人?”
吕江南正要开口,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有力的声音:“报告!”
“进来。”张森大声应道。
门外轻轻地推开了,马凌云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门口,冲吕江南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定了张森:“张队,您找我?”
“嗯。”张森点了点头,“你过来看一下。”
此时,电脑已经被定格在录像上那个夜盗的脸上:“我把这个人的头像传到你电脑上,找到这个人,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然后带他来见我。
“他应该在一个什么仓库里藏着,应该是个废旧有用的仓库,g市周围有多少个这样的仓库,你可以私下找处个区的分局问一下。
“另外,我看着这个人好象有点眼熟,估计有案底,你可以先查一下。
“没问题,多长时间?”马凌云爽快地答应一声。
“越快越好!”张森简洁地回答。
马凌云还没接话,吕江南就笑了:“张队啊,你还真是会浪费时间浪费人才啊,现放着我这个电脑高手黑客帝王不用,非要让小马去别处查。”
张森眼睛一亮:“你能从电脑上查出来?”
“靠!”吕江南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有录像有照片,还怕查不出来吗?”
这时,张森已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请神一样把瞬间变得傲慢无比的吕江南请到了电脑前面。
五分钟以后,吕江南长出一口气,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脑看了没几秒钟的时间,突然之间破口大骂:“我操他奶奶的十八辈祖宗,居然是特种兵出身!退伍以后不干正事,专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真他妈的给中国军人丢脸。”
张森忙凑到电脑前面,一眼扫到那个文档的名称,不由失声骂道:“我靠!你大爷的,你居然直接潜入了我们g市犯罪嫌疑人档案库!”
吕江南嘿嘿一笑:“你不是说看着眼熟吗?所以我估计应该是g市人;你不是还怀疑他有案底吗?g市犯罪嫌疑人档案库不是最方便的地方吗?”
回头见马凌云还站在一边没有动,不禁奇怪地看他一眼:“小马,你还不过来看资料?”
马凌云不好意思地一笑:“张队没叫我一起看。”
吕江南不由对他严格高超的保密观念赞叹不已。
张森也笑了:“你也太拘泥了,我让你去查这个人的,当然会让你知道他全部的资料了,过来一起看吧。”
“是。”马凌云答应一声,忙也走了过去。
此人名叫张辉,现年三十三岁,特种兵退伍军人,家住离g市不远的一个渔村,退伍以后,一直赋闲在家,因入室盗窃被曾被判过几年刑。服刑期间,妻子跟人跑了。
两年以前,因夜入民室盗窃被主人发现,凶性暴露,用菜刀砍死主人一家四口,一直在逃中,没想到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回到了g市,还被jerome胁迫去偷王浩然的住处。
吕江南阴笑着看了张森一眼:“你们老张家还出人材啊,这么没人性的人都有。”
张森苦笑着瞪他一眼:“跟我有什么关系?合着天底下所有姓张的我都得负责啊。你怎么不为你们老吕家那个历史上最阴毒的吕后负责啊?”
“得!”吕江南忙做投降状,“当我没说。我倒想为她负责来着,可惜我还舍不得这条命去见她,否则我一定杀得她连鬼都做不成好吧?”
张森一笑,不再理他,抬头对马凌云说道:“去吧,注意安全。对了,让管龙陪你一起去吧,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嗯。”马凌云答应一声,看了张森一眼,欲言又止。
张森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想问小王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小王现在落到了‘暗夜门’的手里,是死是活我也难以预料。
“我让你查的这个张辉,在昨天晚上出现在小王出事的现场,也许他会了解一些情况。
“我估计,‘暗夜门’的人,可能掌握了他的犯罪事实,并以此来胁迫他。因为那个弄走小王的人对张辉说,他的命是捏在他手里的。
“尽快找到这个张辉,也许会有我们想得到的情报。”
马凌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张队,我和管龙马上就去。”
吕江南很突兀地开了口:“小王不会死的!”
张马二人同时精神一振,四只眼睛同时看向吕江南,张森紧紧地盯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吕江南痞痞地一笑:“小马是不了解情况,你呢,是关心则乱。想一想那个人妖说的话吧。他告诉小王说,除了是‘暗夜门’的成员以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而如果他用那个身份杀了小王的话,‘暗夜’是不会管的。
“你们想一想‘血色蔷薇’和陈长河那天晚上说的话。
“以‘血色蔷薇’那么狠毒的人,只是因为关心那个人妖的安全,所以多问了几句与自己无关的话,都担心‘暗夜’会处罚她,可想而知‘暗夜门’的门规有多么严格了。
“jerome为什么要去找小王的麻烦?是因为发现他在监视凌紫薇和欧阳菲菲;那么小王为什么要监视这二女呢?是因为这二女是‘暗夜门’的人!
“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来:jerome抓走小王,是为了‘暗夜门’的安全,而以‘暗夜门’的门规之森严,他绝不敢在不经过‘暗夜’同意的情况下就去行动的。
“在他还没有看到小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小王是你的人。那么此举,就等于是正式地向张森宣战了,没有‘暗夜’的同意,他敢吗?
“更何况,在他带走小王以前,在小王昏迷以后他说过一句话:‘如果你不是张森的人该有多好啊。’
“这更能说明,他做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以‘暗夜门’成员的身份进行的。
“暗夜门不会让自己惹上刑事案件,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而小王也在和jerome的对话中提到了这个细节,jerome没有反对,也就是默认了。
“所以我猜,‘暗夜’不会杀小王的!”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是有点关心则乱了。”张森同意地点了点头。
马凌云松了口气,笑道:“那太好了,张队,吕队,那我去了。”
看着马凌云的背影,吕江南笑着看了张森一眼:“开始吧。”
张森故做不解,一脸茫然地问道:“开始什么?”
吕江南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我知道你不同意我的说法,刚才不反驳是因为不想让小马太担心,现在说吧,我洗耳恭听。”
张森叹了口气:“是啊,小王和小马的感情,已经差不多有十年之久了,又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生死与共的战友,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摇了摇头,张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说道:“虽然说,‘暗夜门’不让自己惹上刑事案件,是我们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啊。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抓走王浩然,就等于是‘暗夜门’正式向g市重案大队宣战了,而且起点极为高调。
“所以我担心,他很有可能用小王的命来给我一个下马威。”
吕江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他这么做,除了激怒你以外,对他有什么好处?”
张森长吁一口气:“如果单单只是一个王浩然的话,他这么做,对我最大的不利也仅仅是让我失去一个得力助手而已。
“可是,再加上凌紫薇和欧阳菲菲的失踪,以及陈长河的失踪。三者前后相差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一小时,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已经酝酿已久的行动吗?
“而这个行动,陈长河居然也不知道。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第一,这绝对是一个特别重大的,‘暗夜’认为是决定我和他之间胜负的行动,所以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他最信赖的陈长河!
“第二种可能,就是陈长河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最起码,也是已经得不到‘暗夜’的信任了!
“而无论哪一种可能,再把这三者联系起来,都是一个惊天大阴谋啊。
“而可悲的是,我们现在完全处于被动之中,对这一切,都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吕江南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我觉得,这三者都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我怕的是,上官老师拟定的行动,已经被对方所掌握,所以对方才决定孤注一掷,抢先下手的。那我们就完全是站在挨打的局面中了!”
第292章 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马培今年的生日party,比往年更要隆重许多!
hyatt international凯悦国际酒店那宽敞的大厅中,汪洋手中端着一杯香槟,远远在坐在角落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目光却在下意识地找寻着那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正如马培对她所说的那样,每位来宾先发一朵玫瑰,男的当胸花用,女的用一根金黄色的丝带绑着,带在手腕上,而所有的玫瑰,全是从号称“玫瑰之邦”的保加利亚在当日下午三点才空运到g市的!
宴会的形式是自助式酒会,宴会上所有的酒都是直接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克鲁格香槟。
一切都跟马培那天告诉她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晚会的女主人不是她汪洋,而是那个来自新加坡的温婉佳人——江氏目前的副总监李婉卿!
汪洋的目光定在了一个地方:一身白色的纯手工制作的意大利阿玛尼礼服,衬得高大英挺更加不凡的马培!
此时,他正面露亲切的微笑,与站在他面前的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士说着什么。
从马培的表情能够看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而且与那位女士相谈甚欢。
汪洋的心中,不禁涌起一种酸溜溜的感觉来!
怪谁呢?谁让自己拒绝的呢?唉,拒绝他,并非自己的本意。只是…………
汪洋突然觉得,在这灯红酒绿的热闹之中,自己竟然孤独得有些发冷!
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别人的,而自己只是一只带泥的萝卜,被腌渍了以后,身上仅有的的一些汗液,也被盐水吸出体外,缩得越来越小,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眼前仿佛是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屏幕,而屏幕像个魔镜,方寸之间,拨弄着这整个世界的物与事,是与非,无论自己怎样变换频道,无聊和寂寞也弄得自己无法忍耐,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风景,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却又让自己无所适从
…………
摇了摇头,汪洋努力地甩掉心中的那些想法,一仰脖子,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汪洋不知道的是,马培虽然一直在和李婉卿说话,却一直在注意着她这边的动静。看着她心中的失落感,从那一直以来控制良好的情绪中泄漏了出来,马培的心情莫名地变得有些愉悦起来!
而此时,马培和李婉卿的交谈,却进入了一个很微妙的情况中。
把目光从汪洋的身上收回来,马培接着李婉卿话微微一笑:“其实我觉得吧,每个人都是一个天生的建筑师,只不过有的人不会利用,有的人利用的不好而已。
“哦?”李婉卿优雅地笑着:“比如说呢?”
“难道你不同意,每个人的心,都是自己在建造吗?”马培反问。
“心?”李婉卿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我们的心,真的是自己建造的吗?建心的时候,不会受到外来的影响吗?
“我们建造任何的东西,都会用到材料,可是建心的话,要用什么材料呢?”
“问的好!我为此问题浮一大杯。”马培潇洒地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随手把手中的空杯放到闻声赶来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中,重又端起一杯来,冲李婉卿微微一笑,思索着开了口:“造心当然首先得有材料,可是这个材料是因人而异的。
“有的心是用钢铁造成的,沉黑无比,却也坚韧无比;有的心是用冰雪造成的,高洁无比,却也酷寒无比;有的心是用丝绸造成的,柔滑无比,同时也飘逸无比;有的心是玻璃造成的,晶莹无比,却也脆弱无比。
“而有的心,是用竹子造成的,安稳却又麻木;有的心用红土制造,粗糙然而朴素;有的心用黄连造就,苦楚不堪。
“也有那么一些心,是用垃圾造成的,千疮百孔;有的心是用尸骸造成的,腐恶熏天;有的心是用毒蛇的唾液造就的,凶残而狠毒。
“所以,想要拥有什么样的心,就看你选用什么样的材料来建造了。材料不同,建出来的心当然也不一样,你同意我的话吗?”
李婉卿淡然一笑,没有回答马培的问题,却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觉得,造心不仅要选材,同时也要有好的手艺。否则的话,任你材质再好,也会造出一颗粗糙无比的心来。而且,也需要时间,时间太短的话,造出来的心一定不会有韧性的。”
“你错了,李小姐。”马培摇了摇头:“片刻而成的大智大勇之心,未必就不玲珑;而久拖而不绝的谨小慎微之心,也未必就很精致。有的人,小小的年纪,就已经让一颗完整坚实的心竣工了;而有的人,须发皆白之际,还在心的地基上挖土打桩呢。
“心为血之海,那里汇聚着每个人的品格,智慧,精力,情操,心的质量其实就是人的质量。造心其实是一个漫长的工程,工期有可能就会耗时一生。
“当然,造心也免不了有失败的时候,但这并不影响你推倒重来以后所造出的心的质量。你说是吗?”
李婉卿又一次微笑了:“马总,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马培笑着摇了摇头:“李总,我这不是在暗示,已经是明指了好不好?”
李婉卿风情万种地笑了,然而马培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苦恼和无奈:“记得那天我就告诉过你,他是我姑父,我必须得帮他。其实我真的很意外你能请我做你晚上的女主人,我以为,自那之后,你根本就不会愿意见到我的。”
马培温柔地看着李婉卿,脸上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来:“我明白你是身不由已,给人打工还要为老板着想呢,各为其主嘛。何况他还是你姑父?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我请做我生日party的女主人,我不否认有向舆论澄清的成分在里面。因为最近以来,关于华宇和江氏闹得水火不相融的传闻实在是让我头疼,我相信江总和你也一样为此感到不安。
“我喜欢接受有能力的对手的挑战,而且对手越强我越喜欢。但是,毕竟我们是做生意的,而且做的是正当的生意。
“房地产方面,一直是我最关心的,因为这些事情,是与人的生命息息相关的。我不希望因为工程的质量问题而对无辜的人造成伤害。
“江总的为人,我一向是很佩服的。所以对于江氏在唐宛工程上所做的一些手脚,我很是不理解。
“当然,我也明白,遇到那样的事情,是人都会忍不住生气的。而人一旦让仇恨蒙蔽了心神的话,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
“但是,我只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冲着我个人来,而不是冲着工程来。否则搞垮华宇事小,让以后入住唐宛的无辜的人的生命受到威胁,就算为此得到了更大的利益,我相信江总和李总也不会安心的。对吗?”
李婉卿轻咬贝齿,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看向马培:“那些事情,全是我做的,与我姑父无关。”
“哦?”马培惊讶地微挑眉毛,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虽说他是你姑父,你也没必要把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头上的。我不相信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你是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呢?”
李婉卿眼中的痛苦更甚,然而为了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脸上还是努力地保持着那优雅的笑容:“真的是我做的,与我姑父无关的。”
“哦?”马培眉毛又是一挑,“为什么呢?”
李婉卿又轻轻地咬了下嘴唇,艰难地开了口:“我父母很少在家,所以我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跟姑姑一起生活的。可以说,在我的心里,姑姑比我父母还要亲。
“姑姑比我大十五岁,但是我们俩之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包括她结婚以前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姑姑结婚的时候,我才十三岁,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结婚以后,姑姑因为还是我们家一个董事,所以每个星期都会回新加坡,后来我才知道发生在她和姑父之间的事情。
“我曾经劝姑姑离婚,但是姑姑苦笑着对我说:‘傻小婉,我们这种家庭就是这样的,几乎所有的子女,都是联姻的棋子,除非是我们的家族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寻求外来的力量,就像贺家那样的家族,子女才有可能摆脱这种命运。但是显然,我们的家族还不具备这种实力。其实我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因为嫁的这个老公虽然不是自己选择的,但是他有那样的嗜好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好事,因为我还可以和我爱的人在一起,还可以为我爱的人生儿育女啊。’
“前阵子,姑姑回到新加坡,告诉了我发生在江家的事情,并告诉我姑父说这事是你捅出去的,原因就是‘唐宛广场’的竞标。
“当时,我对你的行为很不齿,但是想想,商界嘛,就是这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同时,我还有一点为姑姑感到高兴,因为她终于有摆脱这场对她来说有名无实的婚姻的可能了。
“可是后来,姑父打电话说浩天留书离家出走,姑姑几乎哭死。因为她那个爱人,也就是浩天的亲生父亲,根本就是一个典型的企业家二代,那种二世祖一样的败类。
“而且,他虽然还一直和姑姑来往,但是他早就已经和别人结婚了,姑姑现在和他在一起,更多的是因为他是浩天的亲生父亲罢了。
“现在的姑姑,整个的生命,都是为浩天活着的,浩天就是她的一切!所以,可想而知,浩天的失踪,对姑姑的打击有多大!
“看着姑姑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简直就恨死了你,于是自告奋勇地要来g市帮姑父。
“那时候我就发誓,绝不让你得到‘唐宛广场’,并且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第293章 你知道暗夜艳门吗?
马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李婉卿脸上也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高贵优雅的表情,哪怕你从他们的旁边走过,也只会看到这是一对相谈甚欢的酒会男女主人,绝不会想到他们此时的谈话内容居然是这般的严峻!
李婉卿那开始颤抖的双手泄漏了她的内心,她死命地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酒杯,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安详。
马培冲一旁的侍者招了招手,轻轻地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李婉卿那已然变得冰冷的手立刻有如抓到一棵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地攥住了他。
把手中的两个酒杯交给应声赶来的侍者,马培伸手轻扶李婉卿的纤腰。几乎是立刻的,他就感觉到怀中佳人的身体因为诉说的原因已经开始轻轻地颤抖了。
马培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森,瞬间即逝,脸上依然保持着他那招牌式的几乎让女人溺毙的笑容,体贴地拥紧了李婉卿,温柔地在她耳边轻语:“小婉,里面空气不好,陪我出去走走吧。”
语气是温柔的,然而口气却是毫无商量的余地,不由分说地搂了她往外走去。
角落里的汪洋看在眼里,想起这种在以前属于自己专用的,让不管是做为梅雨的自己还是做为米忆芊的自己都为之沉醉和痴迷的表情和动作,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他献给别人,心中不由又是一痛。
而马培,在转身的那一刻,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扫了汪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与心疼,而脸上的笑意却更甚!
hyatt international凯悦国际酒店在半个月以前就收到了华宇的订金,自三天前就拒绝了其他客人的入住,全被华宇包了下来。
此时,大堂外面的院落中,也是灯火辉煌,每隔一处,就会有临时搭建的台子,上面有乐队一直在不停地演奏着,你完全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听音乐或者是跳舞。
而台子的周围,都会有安放好的桌椅供累了的来宾休息。
那修剪到精致的仿苏州园林中,也在那霓虹灯的点缀下闪着温柔的光芒。
马培拥着李婉卿来到园林一个安静的角落落坐,招手让侍者送来两杯白开水,温情地说道:“小婉,喝点热水,安静一下。以后的事情,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别勉强自己。
“我说过,发生这样的事,谁的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在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认定是我做的,你跟姑姑的感情那么好,恨我也是应该的。
“再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虽说因为浩天的死,公安局对这件事情做了彻查,结果查明江总那件比较私人的事不是我说的。但我还是宁可让人误会,也不愿用浩天的生命来还我清白。
“我说这些话,都是真心的,绝不是矫情,你相信吗?”
李婉卿抬起头来,周围没有人,她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眼中泪水盈盈,疮然欲泣地看向马培:“我相信你说的这话话都是真的,也相信你从没有怪过我,但是我不能原谅自己。”
说到这里,话音一转,问马培道:“有个‘暗夜艳门’,你知道吗?”
马培一惊,刹那间明白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知道!最近在g市已是闹得沸沸扬扬了,一个商业间谍组织,成员全是美女,对吗?我的竞标计划,就是她们偷的?”
“嗯。”李婉卿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我在新加坡就听说她们了。所以,我就找人想办法联系到她们,给了他们两百万。
“正如你那天所说的那样,如果在竞标前一天或者两天去盗你规划书的话,你就不会有时间来准备其他的方案了,那样华宇直接就会出局。
“你那天还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江氏也就没有时间来做出那个方案了。这一点,你说错了,江氏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你那套方案。他有自己完备的另外一套方案,有80%的把握把华宇的那套方案打下去。
“但是,就在竞标会开始以前,姑父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说发现了浩天的尸体。听着电话里姑姑的哭声,我气得简直发疯。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在这个竞标中把华宇置于死地!
“姑父第一次支持我的想法,说,就用华宇的那套方案,哪怕是得不到唐宛的项目,也要让华宇的方案不能实施!
“于是,我抢得了第一轮发言的资格。可是,就在我报出底价的时候,我看到你居然露出了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你意料之中一般。
“我当时心里一寒:完了,他早就发现了!那么他失踪这一个星期,一定是想到别的更好的方案了。
“但是,我还存有一丝侥幸:一个星期而已,不会有更好的方案了吧?毕竟这套方案,已经是堪称完美了吧?
“然而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你的确是有着异于常人的商业天赋,一个星期的时间,居然能够做出那么完美的方案来,而且思路与前面那套方案几乎完全相反,那一刻,我对你佩服到了极点!”
说着,李婉卿抬起头来,充满敬意地望定了马培。
在她的注视下,马培轻轻一笑:“我不是神,也没有那么高的天赋!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也不防告诉你,我失踪的那一个星期,其实只是故弄玄虚而已。后来取得竞标的那个方案,其实才是我们所有工程人员精华心血的结晶。
“从今年的三月份开始,每次的工程研发会,我故意对大家提出来的一些建议进行打压和抵触,其实在会后,我都把这些数据详细地加以分析,并和我们的副总监,专门负责房地产业务的周志邦进行讨论。
“虽然每次讨论的结果,都是我极为专制和武断的否定了这所有的想法。但是实际上,这些方案都被我牢牢地记录在案,并已经决定用来做最后一击的。”
李婉卿嫣然一笑:“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佩服你了。那么完美的方案,你都能够放弃不用。唉,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江总是我姑父的话,我真想离开江氏,加入你们华宇呢。马总,你会要我吗?”
马培哈哈大笑:“诚所愿耳,不敢请耳!还有,我的朋友里,没有人叫我马总,大家都叫我培少。从今天开始,我不许你再叫我马总。”
李婉卿柔情似水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蜜意,爱娇地开了口:“那么,我可以叫你阿培吗?”
马培心中一颤:“阿培”这个称呼,太亲昵了些!
除了家人和梅雨以外,只有汪洋这样叫过。
而汪洋,虽然他们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也是在那天他示爱以后表示会永远做他的女人的时候才开始叫他“阿培”的。
从那天竞标结束以后,当李婉卿对他说出那句“我很抱歉,但他是我姑父,我必须得帮他”时的眼神和表情,他就知道李婉卿对他有意。
梅雨失踪的这五年多,他见过为数不清的对他有好感的女人,也能很准确地从女人的神态和表情中猜出对方对他的情意到底有多深。
在李婉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怀疑这一切都是李婉卿而不是江槐的主意了。虽然江槐对他恨之入骨,但他从来不相信江槐会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来!
后来,他也私下对李婉卿做了调查。而调查的结果表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这次请她做自己生日party的女主人,自然有刚才告诉她的是“为了向媒体澄清华宇与江氏之间并没有因为唐宛事件而发生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纠纷”。
其实更多的,他还是为了汪洋而已!
但是,任他再怎么聪明,也想不能汪洋为什么要拒绝自己!明明在心里深爱着自己,也从不否认对自己的情意,却宁愿做自己见不得光的情人也不愿嫁给自己,这根本就违反了他对女人的了解!
其实,他本没有想过要调查汪洋。这么做的原因固然有汪洋说的那样“你对做为米忆芊的我根本就不了解”之说。事实上他正准备如他所说的那样“你的过去我没有机会参与,但你的现在和将来都是我的”去做的。
但是后来,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汪洋拒绝他的理由,他不能给自己一个交待,这才下决心宁愿让汪洋怪他也要查出她的以前了!
而从法国传来的对汪洋的调查资料表明,汪洋对自己并没有什么隐瞒。唯一的一点就是,汪洋曾告诉他的一个在她心中堪称完美的男朋友,这个人,是虚构的。汪洋,因为心高气傲的原因,从来就没有交过任何的男朋友!
对此,他只能理解为:这是汪洋拒绝自己的一个借口而已。
但是对于这个借口所带来的结果,他不愿意授受。
他想,有时候,女人,是需要一点刺激才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内心付诸于行动的。于是他就向李婉卿发出了邀请,他知道,李婉卿一定会答应的。
他想借着李婉卿,看看汪洋到底是怎么想的。
汪洋的表情和举动表明,她在意了,她吃醋了!
他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趁热打铁,在party结束以后去找汪洋要个说法了!
第294章 倦鸟终于归巢了吗?
然而此时,面对李婉卿的情意,他突然不知要如何自处了。同时他也发现,自己这么做,好象是错误的,会伤害到这个已经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女孩子的!
对于他们所处的这个阶层来说,有时候,称呼就是一种身份的表示。而马培的一举一动,一直都为一些八卦杂志所关注。如果他们发现李婉卿用这种只有家人才用的名字来称呼自己的话,再加上这次晚上的女主人正是李婉卿,那么毫无疑问的,他们就会大肆渲染他们的关系了,汪洋怎么想?他对如何面对汪洋!
她开口问能不能叫自己“阿培”,显然是误会他也对她有意,才会提出这种让关系明显更加亲近的称呼!
看着李婉卿笑意盎然情意绵绵的姣好的容颜,马培第一次感到了面对一个女人的狼狈。
马培的犹豫被李婉卿看到了眼里,她脸上掠过一丝幽怨,然而很快地,她就掩饰了过去,表情重新变得灿烂起来,并很聪明地转了话题:“对了培少,那个日本偶像派明星冷云澈怎么会加入华宇房地产呢?我知道华宇从来不会有裙带关系的管理人员,他怎么一加入就成了负责‘唐宛’项目的副总监呢?他懂房地产吗?”
马培笑了,反问她:“你知道他是日本偶像派明星,对他的过去不了解吗?”
李婉卿也笑了:“我早已经过了追星的年龄。也很少看偶像剧,更何况我在新加坡,所以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对他根本就不了解。”
“哦,这样啊。”马培明白地点了点头:“其实,冷云澈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和他,可以说受的是同一种教育。他长大以后就读于法国里昂大学国际金融贸易专业,并以高出第二名50多分的成绩取得dess证书,成为该校该专业有史以来第一个夺魁的华人学生,一时成为该校的传奇之一。
“他毕业以后,许多金融机构都对他发出了邀请,其中包括瑞士银行,英国中央银行等国际知名的大机构。我本来希望他能够去那些地方发展,然后平平静静地过完一生的,没想到他全部拒绝了。
“金融是他的强项,而建筑却是他一直以来最感兴趣的事情。同时又有着极高的表演天分。”
李婉卿嫣然一笑:“他真是个天才!金融需要理性,建筑需要艺术,演艺需要感性,他居然全都能够做得那么好,真是佩服他。”
面对如李婉卿这样聪明又知性的女人,想欺瞒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对于那个敏感的问题,他能做的,只有沉默。
此刻,对于李婉卿话题的转移,马培真是觉得感激万分。
笑了一笑,正准备接话,突然感到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忙掏出看时,却是冷云澈:“阿培,你在哪呢?……李婉卿女士和你在一起吗?……哦,有一位男士要找李女士,说他是李女士的朋友,但是他没有请柬,保安进来请示你,要不要让他进来?”
“哦?”马培一脸平静地问道,“他说他叫什么名字?……哦,那请他进来吧。我们马上就回到酒会。”
挂掉电话,马培冲李婉卿一笑:“有一位来自新加坡的客人,他说是你的朋友,中文名字叫柳怀玺。”
李婉卿脸色一变,急促地说道:“不要让他进来!他会惹事的。”
“嗯?”马培微微一愣,“怎么说?”
李婉卿咬了咬牙,脸色已是变得有些苍白起来:“他是家里为我找的男朋友,可是我并不喜欢他。我坚持到g市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见他。培少,让他走,我不要见他。”
马培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刚才应该先把你问清楚再答应的,不过现在好象已经来不及了,他肯定已经进来了。要不,我再给阿澈打电话请他出去好了。”
李婉卿又是轻咬贝齿:“算了,这样的话他会闹事的,我不想让你的生日party变成别人饭后茶余的笑料,我去见他。”
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马培也跟着站了起来:“你今天是我宴会的女主人,我陪你去。”
一个陌生的男性在冷云澈的陪同下坐在一张沙发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让冷云澈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分厌恶。
看到如依人的小鸟一般在马培的陪同下走进来的李婉卿,那人的眼中燃起了一股怒火,却转瞬即逝,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李婉卿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冷漠:“你来干什么?”
马培却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柳怀玺先生是吧?小婉有跟我提起过。欢迎光临鄙人的生日party。”
那柳怀玺却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礼貌和涵养是什么东西,无视于马培的招呼,径自向李婉卿开了口:“小婉,你是我的未婚妻,怎么能够私自答应做别人生日party的女主人呢? 即便他是你的朋友,你也应该先告诉我一声的。这事要是传到新加坡,你让我怎么做人?又让我们柳家的面子往哪放?”
接着,不等李婉卿回答,就把脸转向了马培:“马总是吧?我在新加坡也是久仰您的大名了。以您的身份和身价,应该不会缺少女朋友的,为什么一定要挖别人的墙角呢?还有,你应该叫她李女士或者要小姐,不然叫李副总也行。小婉?你不觉得太亲昵了一些吗?”
不等马培开口,李婉卿已是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要做你的未婚妻,我愿意和谁做朋友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你报备。至于我和朋友之间用什么样的称呼,更是不劳你柳大少爷过问。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别呀。”那柳怀玺无赖地一笑,摊了摊双手,很欧洲化地耸了耸肩:“这是马总的生日party,我虽然没有接到请柬,但是偶像派巨星冷云澈亲自请我进来的。
“刚刚马总也说了欢迎我光临他的生日酒会,做为这个party的女主人,你怎么能这么没有涵养呢?
“你不承认是我的未婚妻无所谓,只要你的家族承认就行了,到时候我们结婚以后,你还是要冠上柳家少奶奶的称号。
“另外,我今天来,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听说你做了马总生日party的女主人这个消息以后,大发雷霆之怒,是他拜托我来的,并让你辞去江氏副总监的工作,跟我回新加坡,好择期为我们举行婚礼。”
李婉卿不由一愣:“你说什么?我父亲让你来的?并让我辞去江氏的工作?”
“没错!”柳怀玺又赖兮兮地笑了下,“正是岳父大人让我来的。不过,我很厚道的,既然来了,我就做个安安分分的客人好了。承蒙马总看得起我的未婚妻,我也不介意坐在这里看你们俩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你们继续,我看看就好。”
李婉卿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轻咬下唇,冷冷地从嘴里挤出三个字:“你无耻!”
马培暗暗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之际,一个柔媚的声音适时在耳边响起:“阿培,我的工作做完了,舞会还没开始吧?我现在回来还不算晚吧?”
早已被这边的闹剧吸引过来的众人闻听此言,纷纷把目光转向了马培的身后。
马培回过头去,不禁感到眼前一亮:只见一袭以优雅,精细,大胆而著称的法国barijay晚礼服衬托下的汪洋,巧笑嫣然地站在那里。
纯白色的无肩带设计,完美无缺地表现出了她优美舒展的身体曲线,使她显得清纯又不失性感,高贵而不失优雅,奢华而不失简约。
看着马培痴迷的目光,汪洋嫣然一笑,轻舒玉臂挽住了他的胳膊,不露痕迹地把他从李婉卿的一侧带到自己的身旁。
转过头去,对已是有些迷茫的李婉卿轻点螓首,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小婉,谢谢你帮我撑了这么久的场面,否则酒会怕不能按时进行呢。”
闻听此言,马培明白,汪洋这是为自己和李婉卿解围来了,不管她此举算不算是答应了自己的示爱,但是不把握任何可以利用的机遇可不是马培的风格。
当下适时一笑,侧转身子,用空着的一只手轻轻搂过她的身子,探身在她那檀唇轻轻地印上一吻,爱怜地轻责:“倦鸟终于归巢了吗?你的工作比我的生日还重要吗?你这个女主人也太不称职了。多亏了你的好姐妹小婉帮了你,回头你要好好感谢她才对,听到了吗?”
“嗯,我知道了。”汪洋乖巧地点了点头,并把自己依进了马培的怀中。
那李婉卿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她纵然再笨,也明白汪洋此举一是不想让马培的生日party无法进行,二也是想为自己解围。
当下也是嫣然一笑:“你回来了就好,我也可以交差了,总算是不辱你所托,酒会如期并且顺利进行了。”
转过头去,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柳怀玺,冷冷地说道:“跟我回江家,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第295章 让生米煮成熟饭
李婉卿幽怨地看了马培一眼,再看向汪洋的时候眼中已是充满了友情。然而马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浓浓的忌意,不由心中一阵警惕。
看着那柳怀玺跟在李婉卿后面灰溜溜的离开,马培低头看了怀中的汪洋一眼,给她一个迷人的笑容。
汪洋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柔情,不由又把自己向他怀中靠了靠。
马培突然有一种久违了的熟悉的感觉:每次梅雨一看到他,就会像一只小鸟一样的飞过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然后低下头去,再把自己紧紧地贴进他的怀中,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他会轻轻地拥着她,用嘴唇轻轻地摩挲她光洁的小脸,直至她的耳际,她便会因为怕痒而发出娇笑声,然后就像汪洋现在一样,把自己又向他的怀中紧紧地靠了过来。
有时候,他只是静静地拥着她,不说话,也不动,她便也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和动静来。良久过后,他会轻问:“想什么呢亲爱的?”
她会把自己像汪洋现在一样贴紧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什么也没想,只是在听你的心跳,好美丽的心跳啊。”
他会爱怜地笑她:“傻丫头,没听过有人用美丽来形容心跳的。”
她会固执地坚持:“我就这样说,他们不这样形容,是因为他们没福听到这么美丽的心跳。”
他会宠溺地亲下她的小脸:“好好好,那就是美丽的心跳吧。不过这种美丽的心跳,只为你一个人而跳,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好不好?”
她又会如这般地把自己向他怀中再次靠一靠,然后感动地抬起头来,主动向他送上自己的香唇。
闭了闭眼睛,马培努力让自己甩开脑海中梅雨的形象。
然后重新睁开眼睛,已是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诸位,这位女士相信大家都是非常熟悉的,她就是g市第一名记汪洋,本名米忆芊。
“她才是今晚真正的女主人,不过在此之前,因为她首先要完成她的采访任务,所以刚才她只是以嘉宾的身份出现,而让她的好姐妹李婉卿女士代替她招呼大家,不周之处,还望大家见谅。”
众人恍然大悟,那些敏感的娱记已是见缝插针地把话筒对准了二人,问题接踵而来:“请问马总和汪记是不是恋人关系?”
马培很爽快地承认道:“我正在追求汪记,不过她还没有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还请大家帮我在汪记面前多多美言。”
众人友好地大笑,而做为回报,马培得到汪洋的玉手在暗中一掐!
汪洋笑眯眯地澄清:“大家别听他乱说,马总开玩笑的,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充其量只能说是关系比较亲密的好朋友。
“相信大家都没忘记,马总每年的生日party,女主人都不是同一人,只不过是跟他关系比较好又对他没有企图的女性朋友罢了,今年也不例外。”
参加酒会的人,可以说,全都是g市的知名人士,包括那些娱记,也都是资深娱记,所以对马培的一举一动也可以说都是了如指掌的,听了汪洋的话,也都觉得有道理。
马培不等别人发问,就主动配合道:“汪记这话没错,每年都是这样的,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正如汪记所说,鄙人每年生日party的女主人,都是对鄙人没有企图的女性,今年当然也不例外,汪记对鄙人也没有企图。
“以往的party女主人对马某没有企图,马某对这些女性朋友当然也只有尊重没有企图。
“但是今年的例外是,汪记对马某没有企图,可是马某对汪记有企图了,马某想追求汪记,还请大家多多渲染啊,让媒体造成既成事实,也就是俗话说的让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对马某最大的帮助了。马某在这里先行谢过大家了。”
说着,亦庄亦谐地对大家抱拳一辑。
众人又是大乐,无不把目光对准备了汪洋,想等着看她要怎样应付马培这大胆的当众表白。
汪洋无视于众人的目光,又暗中掐了马培一把,转回头去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危险的笑:“马总今天兴致不小啊?有兴趣做绯闻的男主角了?本小姐可没那么好的兴致陪你玩。”
马培大乐,紧了紧怀中的佳人,对众人笑道:“刚才的气氛太沉闷了,所以跟大家开个小小的玩笑,调节下气氛,大家不要介意。当然,刚才的对话也只限于今天参加酒会的人,请不要传出去。否则马某的脸面无所谓,汪记的名誉会受到影响的,大家多多关照啊。”
“切!!!”众娱记一起给了他一个鄙视的表情。
马培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轻轻地拍了拍手:“好了各位,酒会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到舞会时间了,大家尽情的happy吧。”
如果大家没有忘记的话,宝儿在前面有提到过,马培与媒体的关系特别的好,没人愿意发布对他不利的消息。
当然,这不排除“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效果,马培的人格魅力也是相当大的一个原因。
而汪洋,以一个女性的身份,能得到“g市第一名记”的称号,而这个称号更多的是来自于她对商业新闻把握的敏锐程度,其在媒体界的影响自然也不容小觊。
对于这样一个有实力有影响又平易近人,从不曾因为自己的名气而瞧不起他人的美女,当然也会得到大家更多的关照和尊重了。
所以,既然汪洋否认两人的关系,而马培又亲自说明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大家也就很配合地直接把已经记录下来的内容删掉了。
舞会开始的时候,做为晚会的男女主人,马培和汪洋理所当然的要领跳第一支舞。
舞池里,两个人的舞姿配合得完美无缺,马培搂着汪洋,边舞边笑着开了口:“不是不答应做我生日party的女主人吗?怎么又主动出来了?女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的吗?”
汪洋巧笑嫣然地随着他起舞,淡淡地回答道:“我只是不想你的酒会被那个杂碎破坏了而已。”
马培无视于她的淡然,继续着自己的调侃:“你明知道我可以应付的,而且是在那个柳怀玺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去换衣服了吧?不然你不可能那么及时地为我解围的。
“而且,你本来告诉我说,要以记者的身份参加这个宴会的,却还带了这么高档的晚礼服,你不会想到那个柳怀玺会出现,那么就是说,你的内心还是想跟我跳舞的,对吧?”
汪洋的脸上依然保持着那优雅迷人的笑容,眼中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看来是我多事了,被别人说你在挖墙角,确切地说在抢别人的未婚妻,其实你是很享受那种刺激的对吗?还是说,你其实很开心他会有这种想法?或者说那正是你自己的想法?”
马培眼中的笑意更甚,以着一种调情的姿势,把汪洋的左手举到自己的面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保加利亚不亏号称‘玫瑰之邦’,生产的玫瑰就是香啊。可是我怎么闻到一种浓浓的醋味,差不多已经完全遮盖了玫瑰的花香呢?”
汪洋羞愤交加,使劲地甩了一下自己的手,不想让这暧昧的姿势落进别人的眼中。
不想马培却仿佛早已经算准了她可能会有的举动一般,恰在此时放开了手。
结果汪洋的左手,实实在在地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马培重又握起了她的左手,轻轻一笑:“承认自己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吧小芊芊?其实你很在意我邀请别的女人做我生日party的女主人的对吗?
“毕竟这个身份,代表着我对那个女人就算没有我请托你时的那种感情,但是最起码也表示我对这个女人不讨厌,或者甚至就可以说是有好感的对吧?
“而这几年以来,能够有资格做我生日party女主人的女人,都一直跟我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其实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不是吗?更何况,你也明白,李婉卿一直对我有意不是吗?所以当你发现我请的女人居然就是李婉卿的时候,你其实是非常生气的不是吗?
“因为这已经违反了我从不请对我有意的女人做生日party以及所有晚会和宴会的女主人的原则,所以,你是很在意她的出现的不是吗?”
不给汪洋反驳的机会,马培看定了她,郑重开口:“其实,芊芊,你应该明白,我请李婉卿做女主人是迫不得已。
“最近发生在华宇和江氏之间的事你也清楚,所以我想籍此来减少一些来自舆论的压力而已,你能够体谅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汪洋几乎溺毙在马培那深邃而柔情的眼神中,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马培无意中碰撞到了,没来由的,一股热浪就充上了她的眼眶。
深深地对上汪洋那清媚如烟的双眼,看到那瞬间涌上她眼中的潮湿。马培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她拉向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芊芊,我现在明确地回答你的问题:即使梅雨回来,即使如你所说,她会在我们的婚礼上出现,我也不会弃你而就她!因为,我爱你!”
第296章 法国黑手党!
第一次听马培明确地告诉自己即使梅雨回来她不会离开她,汪洋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她一直想让马培爱上现在的自己,而不是在“梅雨”的阴影下要了自己!
这是她想要的答案,然而她又是那么害怕这个答案!
因为那也意味着,梅雨在他的心中,并不如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完美。或者说,是自己高估了梅雨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的浑身不由得剧烈地颤抖起来,抖动着嘴唇,因姿势所致,她也在马培的耳边低语:“如果梅雨回来,如果她一直还在深爱着你,一直还在等着你迎娶她过门,如果因为你的话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你也敢这么说,也敢这么做吗?”
闻听此言,马培心中也是一颤,然而他下意识地又一次搂紧了汪洋:“芊芊,我说的是,‘我不会弃你而就她!’也就是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弃你’,但也绝不会‘就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汪洋此时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喃喃地,她低语:“我不明白!”
此时,音乐已停,众人已是纷纷回到了座位上。
马培松开了搂着汪洋的双手,停止了舞步,定定地看定了她:“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要你,也不会要她!以你对我的了解,你应该能明白等待我的是什么。那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芊芊,你可愿意陪我?”
汪洋也深深地看着马培,她当然明白马培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以她对马培的了解,也明白他既然说出来了,就一定会那么做: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完成对她的承诺,也完成对梅雨的承诺!
够了!这就足够了!
不管是做为米忆芊,还是做为梅雨,都已经足够了!
想着,汪洋再也不愿压抑自己的感情,轻轻地把自己挨进了马培的怀里,赤裸着的光洁的双臂,如蛇一般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热切地低语:“我愿意!我愿意陪你一起!阿培,你的小芊芊愿意陪你一起!从此以后,阿培在哪你的小芊芊就在哪!”
马培的眼眶湿润了,他长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搂住汪洋那姣好的身子,继而不由分说地揽过她那颗美好的头颅,不顾旁边众人因了汪洋的举动已是感到讶然的暧昧的眼神,对着她那诱人的檀唇,狂热地吻了上去。
汪洋嘤咛一声,只觉得浑身突然变得酥软起来,一颗心也跳得厉害,大脑好象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回应着马培。
一时之间,整个世界为之静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不适时宜的声音惊醒了长吻中的两个人:“咳咳,我说马总,亲够了没?要是亲够了的话,该宣布的事情就宣布了吧,别让大家光站一边看热闹。当然,要是没亲够的话请继续,当你老爹我什么话也没说。”
反应过来这是在舞会上,又是在舞厅的正中央,更要命的是,她知道大家都已经回到了座位上,只有她和马培,是站在舞厅里的!
也就是说,整个的舞厅里,大家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们!
而惊醒他们的那个声音的主人,赫然正是马培的父亲——华宇现任董事长马鹏飞!
汪洋不由大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使劲推开马培,转身就想往外跑去。
在众人善意的掌声和大笑声中,马培一把拽住了汪洋,继而右臂一圈,把她紧紧地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回过头时,脸上已是重新布满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来:“各位,马某刚才的话并不是戏言。我追汪记已经好长时间了,不过她一直没有答应我。
“现在,承蒙汪记不弃,终于同意做我马某人的未婚妻了。得妻如此,马某此生足矣。也很荣幸有这么多的朋友做为我们俩感情的见证。”
说着,已是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钻戒来,轻轻地拉起了汪洋的左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本来是想晚会结束以后回到你那里才向你求婚的,既然老爷子说了,我就在这里当众向你求婚吧。
“米忆芊女士,你愿意做我的未婚妻,并在不久的将来嫁给我吗?”
汪洋脸飞红霞,心中充满了柔情,眼神迷离地看着这个永远占据着自己心田的唯一的男人,听着他的深情倾诉,已是痴迷了一般。一句“我愿意”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就在这时,父亲临死前那凄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继而震撼了她的心智:“小雨,有人要害我们,活下去,查清事情的真相!”
汪洋浑身颤抖起来,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从马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左手,失控地喊叫出声:“不!我不愿意!我不要嫁给你!”
继而,泪水从她的眼中汩汩而下,在众人和马培的惊愕之中,飞一般地逃出了大厅。
这一突然而来的变故,让马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眼睁睁地看着汪洋跑出大厅,他告诉自己应该去追她,然而此时的他只觉浑身乏力,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自卑感在刹那间就袭击了他。
钻戒自马培的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听在马培的耳中,却是那么的讽刺和震慑!
马培身子一软,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看着汪洋踉跄而出的身影,周志邦也随众人一起愣在了那里。突然,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弄不好要出事!”
想着,忙一推旁边的冷云澈:“你照顾阿培,我去追汪洋,她这样跑出去会出事的。”
恰在此时,马培的父亲马鹏飞也推了一把冷云澈:“阿澈,快去把芊芊追回来。”
听了周志邦的话,马鹏飞立即改口:“好,阿邦你去,快点。”
周志邦不再犹豫,忙快步向门外跑去。
然而,已经晚了。门外早就已经没有了汪洋的身影。
保安说汪洋一出来,立刻就上了一辆停在那里的出租汽车,已经离开快一分钟了。
周志邦叹了口气,回到了酒店里。
此时,马鹏飞已放下了身段,连连对来宾道歉,希望来宾不要把这事传了出去。并请媒体手下留情,不要把今晚的事情报道出去,承诺在不久的以后会给各媒体一个交待。
事情突然发生如此的变故,舞会当然是不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众人在纷纷表示理解的同时,开始告辞离开。
与马鹏飞一起送走了宾客,周志邦看着几乎瞬间就老了几岁的老人,不由一阵心疼。
马鹏飞对周志邦笑了一笑:“我先回家了,阿澈和阿培在楼上我们的包房里,你也去吧,好好劝劝阿培,这不是什么大事,追女人被拒并不丢人。”
那边,冷云澈已经把马培扶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安坐下来,马培的神色极为萎顿,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着。
周志邦叹了口气,向马培走了过去。马培抬起头来,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周志邦摇了摇头,马培的神色顿时又是一黯。
二人也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安慰马培,只能陪他默默地坐着。
良久过后,马培长叹一口气,苦笑道:“我才明白,原来我做人是这么失败的,原来我是这么让人憎嫌的一个人。六年以前,梅雨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我;六年以后,米忆芊也这般当众羞辱我。阿邦,阿澈,我是这么不值得女人托付终生的人吗?”
与周志邦一起拍了拍马培的肩头表示安慰,沉思了一下,冷云澈开了口:“说实话阿培,我没有想到你今晚会当众向米忆芊表白,你是已经被这个女人迷住了心神了,这根本不是你的风格。你对她了解多少呢?”
马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愿意错过她!不愿意放弃她,这就足够了!”
周志邦却敏锐地听出了冷云澈的弦外之音:“阿澈,你想说什么?”
马培此时也已反应了过来,抬起头来看向冷云澈:“我们兄弟之间,说话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有话你直说吧,你了解她吗?”
冷云澈淡然一笑,不答反问:“你找征信社去法国调查过米忆芊,对吗?”
马培一愣,点了点头:“是的,是她暗示我调查她的,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知道?”
冷云澈也是一愣,继而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地盯着马培:“她暗示你调查她?阿培,你真是被这个女人搞得魂不附体了。谁愿意让别人调查自己?谁又会暗示别人调查自己呢?”
马培此时已是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其实也不能说是她暗示我,而是她自己发出的一个小小的感慨让我萌生此意而已。”
当下把那天晚上两人的对话大概说了一遍,然后目注冷云澈:“你又怎么知道我让人调查她了?”
冷云澈幽然一笑:“因为我也找人调查她了!而我得到的消息告诉我,有人给了你的调查人一份资料,让他按照那个资料提供给你!”
“有人?”马培又是一愣:“能说说这个‘有人’,是谁吗?”
冷云澈眯起了眼睛,从齿缝里挤出了五个字来:“法国黑手党!”
第297章 报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第298章 杂种能算是男人吗?
王浩然想起了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眼看着自己双手自后面被绑吊在空中,四周看了看,好象是在一个废旧的仓库里,没人!
很好!王浩然深深地吸了口气,腰部用力,把身子从胳膊的空隙中翻了过来,继而双腿倏地向上平伸,夹住了绑住自己的绳子。
接着,把嘴凑到被绑着的手边,扯下塞在嘴里的那块臭布,吐到地上。
借着双脚保持平衡,费力地用嘴咬着绑自己双手的绳子。
幸运的是,绳子绑得并不是太死,没几分钟,王浩然的双手就得到了自由,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侧耳细听,没有任何动静。
王浩然喘了口气,开始解开绑在脚上的绳子。
获得自由的王浩然原地蹦了几下,活动活动已经被顷绑得发麻的四肢:还行,除了头有点晕以外,没受什么伤。
四周再打量了下,还是没人。
王浩然压根就没敢想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他小心翼翼地再看了看,转身向着唯一的的出口走了过去。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然而一转过那个弯,王浩然还是愣在了那里。
只见一把椅子上,jerome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从王浩然处拿来的那两把56式三棱军刺。
王浩然叹了口气:“你说你这人吧,就坐在外面也不吭一声,害得我那么费劲的才把自己从个粽子变成人,早知道你在的话,就喊你来帮忙了。”
jerome没有抬头看他,依然低着头,幽幽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说实话,我真想杀了你;可是又不舍不得杀你;两相为难之际,只好把你交给‘暗夜’了,本来是想着‘暗夜’会杀了你立威的,谁想‘暗夜’到现在也不来见你。唉,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呢?”
王浩然笑骂:“你他妈的,没蛋的人偏爱扯淡。老子已经落你手里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呸呸,我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老子不老子的,我才没能耐生一个你这样的杂种出来。”
那jerome也不动怒,还是静静地把玩着手中的军刺,幽怨地叹了口气:“唉,你这人,让我怎么说好呢?从见你开始,一直就骂我是杂种,说实话,这样说我的人,没有一个能从我手里活下去的。
“可是,我就是不忍心杀你,我也不知是为什么。你不仅骂我,还骂我精神的图腾‘暗夜’,还骂我最心爱的女人vicky,按理说我应该对你恨之入骨,应该当时就杀了你才对。
“但是,到现在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我面对着你,就是下不了手,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王浩然一阵恶寒,忙摆手道:“别!我求你了,千万别对我下不了手。”
王浩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刚转过弯,出现在jerome面前的时候,马凌云和管龙通过两天两夜的排查,也找到了这个地方。
想不到没找到那个张辉,却看到了王浩然的身影,二人心中一喜,相互打了个手势。
管龙留下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马凌云悄然离开,先绕仓库游走了一圈,然后走到几十米外的地方,给张森打了个电话:
“张队,我们没找到张辉,却发现小王了,他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个人是背对着我们的,看不到长相,不过听声音,应该就是录像里的那个jerome。
“而且,从他说话的力量和语速看来,那人并没有对他下毒手。看样子,小王没受什么伤,最起码是没受什么重伤。”
“好!”张森听得精神大振:“小王一定会想办法套他的话的,你们先不要动手,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告诉管龙,在保证小王安全的情况下,即使他们开始交手,除非万不得已,也不要出手帮小王。我马上赶过去。”
马凌云笑了:“不用了张队,我刚才已经排查过了,这里除了那个人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在。只要他不是如‘血色蔷薇’那样的劲敌,我和管龙再加上小王,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张森迅速地考虑了一下:对方既然胆敢正式的对重案大队的队员下手,那么自己的一举一动肯定已在对方的严密监视之中。
既然马凌云说对方现在只有一个人,那么以马凌云和王浩然将近十年的默契配合,再加上管龙。说实话,只要不使用“忍者隐身术”,即使是“血色蔷薇”身手之高,也断难是这三人联袂的对手。
对于重案大队队员之间的配合,张森曾在新成立的特警大队做过一次演习。
演习的人员是派到特警大队进行培训的队员。头一天,最厉害的一个队员可以单挑特警队员六个人,最次的一个可以单挑三个人。(要知道,那些特警队员也都是从各分局挑选出来的高手。)
第二天,同样的人选,两个重案大队队员联手,不到一百招,就让十二个特警队员暂时丧失了战斗能力。
用特警大队长的话来说:“两个人之间配合的默契如果到了一定的程度,绝对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而是演变成了一个乘法算式,其力量是以‘倍’为单位来递增的。”
那么也就可想而知,对于马凌云和王浩然来说,这二人之间可以说,在战斗中,早已经达到了心灵相通的地步。
而他们在配合的过程中,非常注意以已之长补对方之短,以对方之长补自己之短,这样的战斗力,无疑是已经达到了几近完美的地步。
何况还要再加上一个本来就是打群架中的高手的管龙!
当下,张森立即答道:“好,那就这样办吧!记住,能把对方带回来最好,实在不行就放他走,保证小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仓库里面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jerome抬起头来,冲王浩然灿然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能再对你心软了。”
话音未落,已是毫无预兆地长身而起,右手一翻,一片暗灰色的光乍然一闪,直奔王浩然而去。
饶是王浩然早有准备,也被他这突然袭击搞了个手忙脚乱。
脚下一滑,往旁边一闪,嘴里还乱七八糟地喊着:“**奶奶的死杂种,你他妈的怎么不在我昏迷的时候直接弄死我啊,说着话就翻脸,你奶奶的这算是男人吗?”
那jerome手下不停,嘴里娇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看了你两天两夜,越看越是喜欢你,人家哪能下得了手啊?再说了,你不是叫我杂种吗?杂种能算是男人吗?我是阴阳人,根本就不是男人。”
避过jerome手里的军刺,王浩然趁他说话分神的功夫自侧面揉身而上,一脚踢向他的面门。
jerome已经知道王浩然腿功的厉害,也不敢硬接,擎起手中的军刺迎了上去。
王浩然闪身一跳,跃出战圈,冷然一笑:“有种你就把那军刺扔了,实打实的过几招,谁英雄谁狗熊,手底下见真章。”
jerome用军刺在手中挽了个花,冲王浩然娇媚地一笑:“好办法。不过,我不想听你的呢,怎么办呢?”
脸色倏地一寒,森然道:“我不想等‘暗夜’了,我现在就要杀了你,以绝后患。”
王浩然无视于他的口气,奇道:“后患?我有什么后患?”
那jerome跟演戏似的,脸上重又变得妩媚起来,瞟了王浩然一眼,娇滴滴地开了口:“讨厌,你还好意思问人家?人家心里的男人,可是从来只有一个‘暗夜’的。可是现在人家喜欢上你了,那不是太对不起‘暗夜’了吗?所以,只好杀了你以保持‘暗夜’在人家心里那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地位啰。”
王浩然已渐渐适应了这个阴阳人说话的方式,装做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惊叹道:“天哪,死杂种,你真是泰国人吗?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四川人呢?这一手变脸的绝活真是手到擒来,炉火纯青啊。
“不过也不对啊,四川那地方,人杰地灵,也不可能出一个你这样的死杂种活变态啊。你们泰国,也有人会演川剧吗?还是像你这种杂种本身就会玩儿变脸啊?
“啊~~对了,我在部队的时候,也跟一个四川的战友学过一点变脸,我来教教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遽然发难,身子爆弹而起,有如一颗离膛的炮弹一般,射向jerome所在的位置。
借着仓库那微弱的灯光,jerome只看到眼前一个巨大的黑影,以着另人不可思议的速度与旋转方式,向自己扑来。
依稀的,仿佛还能看到两枚如同人头一般大的武器夹杂在其中!
jerome不由大骇:在王浩然昏迷之际,他当然搜遍了对方的全身,他确定王浩然的身上不可能再有除衣服以外的其他物品。
而在绑缚王浩然的地方距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也不可能会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武器让他得到!
更重要的是,如此体积的武器,自己和他面对面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发现他是藏在什么地方的!
jerome又一次感到:“暗夜门”对这个g市重案大队的了解,实在是有着让人不得不叹息的不足!
第299章 找机会让自己活着回来!
jerome发现,他根本就看不出来对方那两枚堪称致命的“武器”要落在自己身上什么位置,心思疾转之下,银牙一咬,双手一错,擎起手中的两把军刺,不退反进,拼着自己受伤,直向王浩然那两枚“武器”中间的那仅有的大约只有不到十公分的空位插去。
不想那两枚“武器”堪堪到他面前十五公分左右的时候,倏地一分为二,身子也在空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往旁边一侧,让过jerome刺来的两把军刺,继而身子的往地上一落,两枚“武器”一左一右,直奔jerome的腰部而去。
此时,jerome才发现那所谓的“武器”居然便是王浩然的两只脚,只不知什么他的身子在空中旋转了180度变成脚前头后的姿势向自己袭来,所用的招式,赫然竟是那南少林五祖拳中堪称经典的“落地金铰剪”!
那jerome不由得大惊:他知道,这一下要是被对方击中的话,自己的腰恐怕就要废了!
当下不及多想,也不敢硬碰,手中的军刺疾速下落,猛刺王浩然的双脚,并借机脚下一弹,后退一米有余。
王浩然看到jerome的军刺向自己招呼过来,也不敢大意,要知道,这家伙号称“放血王”,被他刺中的话,自己今晚还真不见得有命活着离开这里了。而一旦那东西刺进身体八公分的地方,就可以当场要了自己的命!
当下双脚一收,单手一撑,已是平稳地站到了地上,笑嘻嘻地看着一米开外的jerome。
这时,外面观战的管龙轻声对马凌云说道:“这小子,什么时候练的这一手?居然把能够把张队的‘凌空旋转’和他的‘旋风腿’揉和到一起了?”
马凌云也是一脸困惑地看着仓库里的王浩然:“不知道啊,我从来没见过他用,也从来没听他说起来过。按说他要有这种创新的话,除张队以外,我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再说,他对‘凌空旋转’的掌握程度,和我差不了多少,跟你比起来都可以说是天地之别了,怎么现在他运用得如此纯熟,都能够把它和‘旋风腿’结合到一起来用了?”
二人不知道的是,仓库中的王浩然,此时心中正在闪过一个念头:“真是侥幸!”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像管龙和马凌云所说的那样把这两种招术揉和到一起,仅仅只是突然而至的一个灵感而已!
他手中没有武器,而对方手上有两把足可以致自己于死命的56式三棱军刺。对方的身手绝不在自己之下,他能够取胜的唯一机会,就是出其不意!
这样想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就掠过张森的绝招“凌空旋转”,想着如果能够以此来迷惑对方,继而在对方分神之际再使出“旋风腿”,那样的话,也许自己的双脚可以踢中对方也说不定。
而对方只要中了自己全力发出的这一招,他就会暂时失去战斗能力,那就是自己活命的唯一机会了。
而即使一招不中,只要他后退,自己要想夺路而逃也不是什么难事。
并不是王浩然怕死,而是他牢牢地记得张森经常说的一段话:“在遇到强敌的时候,只要对方不是正在做危害他人生命的事情,只要在当时没有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受到生命威胁,不要想必须完成任务,保得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并不是要你们临阵脱逃,而是要让你们想清楚,这时候的牺牲没有任何的价值,而你亲身经历的,或者说你手中掌握的敌人的资料和情报,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最后抓获敌人的决定性东西。
“所以,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取胜,就给我找机会让自己活着回来!”
后来看到对方没有中计,居然不退反进,以手中的三棱军刺迎向自己,王浩然也是大惊,暗想这家伙也确实是个狠茬。无奈之下,
只得身子疾落,以一记“落地金铰剪”逼退对方。
这时候,仓库里的气氛非常诡异。确切地说,自从王浩然和jerome面对面以后,气氛就一直相当的诡异。
二人一直嘻笑以对,间或突然发难。然而空气中,却是丝毫不见哪怕是一点点的杀气,仿佛就是兄弟二人在过招一样,双方都是一击不中,立即后退,毫不纠缠,紧接着再开始下一轮的冷嘲热讽。
做为王浩然来说,正如张森对马凌云所说的那样,他是想尽量地套对方的话,想让对方多说点什么,以便从中分析对已方有利的信息。
然而那个jerome是为了什么呢?却是不得而知了。
俗话说的好,言多必失!按道理来说,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的就是多言多语。也许自己不小心一句话,就能置自己于死地,就能让自己的任务宣告失败。
很显然,jerome违反了这个游戏规则!
而让王浩然和我们一样感到奇怪的是,jerome不仅是违反了游戏规则,而且好象还非常配合王浩然来解答他的疑问而已!
这就不得不让我们猜测,难道说,jerome告诉王浩然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为了把他的思维往歧路上引吗?
我们想到了这一点,王浩然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一点也担心。
关于那天晚上在他出租屋里的对话,自有张森会去分析。而现在,他要让jerome说出更多的话来!
因为他知道,他可以说,已经是脱离危险了!
在刚才向jerome遽然发难的时候,因姿势所致,他看到了已经进入仓库的马凌云!
开始的时候,他着实吃了一惊,因为不知来人是敌是友。而当他落地以后,就在他笑嘻嘻地注视着jerome的时候,用脸上的表情向来人发出了一个只有重案大队的队员才知道的暗号!
如果来的是自己人,当然会回应他。
事实上,马凌云和管龙也看到了他的表情。马凌云向他发出了一个只有他们二人才明白的,在任何场合下都不会露馅的特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暗号!
王浩然用眼睛的余光自然是看到了眼里:张队让你尽量从对方口中多套一些话出来,不要拼命!
第300章 杂种的豆腐不能吃!
第301章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王浩然心中诧异,脸上却换上了一个夸张的笑容来:“我靠!你这没有蛋的人,有时候说的还真不都是扯淡的话,连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那jerome浑身呈放松状态,四周的空气也没有任何异常到可以被称之为“杀气”的东西,摆弄着手中的军刺,淡然一笑:“但是自从见到你之后我才明白,显然,我们对你们的了解根本就不足70%,这是我们的失误。
“不过即便是如此,就是没有这两把56式三棱军刺,或者说这两把军刺在你而不在我手里,我要真想杀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对于你来说,我是个极端陌生的人,而我多多少少对你也有所了解。”
说着,幽怨地看了王浩然一眼:“更何况,我在跟你动手的时候,从来就不曾使出全部的力量,因为,我对你下不了手。
“如果马凌云和你在一起,以前我觉得,你们二人联手能在我手里走过七八百招。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如果你们两人联手的话,我可能根本就讨不了什么好处。”
再幽怨地看了王浩然一眼,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个诡异万端的笑容来:“更何况,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管龙!”
三人心中同时一惊:糟了!被他发现了!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三人只觉得对方的话音未落,余音尚绕,眼前人影一闪,那jerome已是从仓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就在jerome消失的同时,管龙和马凌云从藏身处爆弹而起,管龙在上,马凌云在下,箭一般分别扑向仓库唯一的出口处。
眼看两人那一弹的力道就要消失,只见马凌云双手向前平伸,双腿倏地下沉,整个身子顿时矮了半截。
比他高了一头且弹起的管龙已是一脚踩在他伸出去的双手上。
眼见管龙脚尖已经落在自己掌心,这时的马凌云已经把全身的力量几乎都集中在了他的双手之上,向前一送,管龙借力顿时又冲出了几米有余,已是堵在他仓库的出口。
王浩然反应也不慢,几乎就和二人在同一时间,一个飞纵,几个起落,也已向着仓库门口而去。
然而,在出口处汇合以后,三个人无奈地发现:根本就没有jerome的影子!
三人相对苦笑,王浩然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应该早点出现的,妈的,让这么个不怎么样的杂种从咱们三人的手中溜走,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马凌云辩到:“是张队说在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下,即使你们交上了手,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帮你的。而且张队还说……”
“张队还说,他知道你自己能应付得了,最不济也能够想办法自己逃走,所以让我们最好不要出手。”管龙打断了马凌云的话对王浩然笑道。
二人心中不由同时一动:对呀!自己三个人这么快的速度就堵住了出口,那jerome根本不可能在转眼之间就逃得无影无踪,肯定还隐藏在某个地方。
要知道所谓的“忍者隐身术”,其实只是也只是速度超出了常人视觉停留的那个点,所以人会感到好象眼前一花,对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实际上并不存在什么真正的隐身术,只是暂时离开了你的视线而已!
“唉!”王浩然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我是应该感到荣幸还是应该感到惭愧,张队没见过这个人,不知道他的身手如何,他太高估我了。”
三人打足了精神细细倾听,只恐那jerome就藏在什么地方偷看他们,脸上却不敢露出任何的表情来。
马凌云笑道:“张队已经从录像里查出这个人妖的底细了,他确定你能应付得了。”
王浩然讶然:“是吗?靠!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说着,给了马凌云一个询问的表情:“真的还是假的?”
马凌云笑答:“是啊,所以说啊,那家伙还想挑战张队和管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嘛。”
说着,用表情回答王浩然:“当然是假的,你个白痴!”
管龙笑了:“哪那么严重啊,那家伙有他的过人之处,最重要的是,他与敌交手几乎从来没有使出过全力,具体的深浅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话音未落,身子已是如箭一般疾射而出,向着斜前方冲了过去。
看到他的动作,王浩然紧随其后,那马凌云却是后退一步,把出口处堵了个严严实实!
只听一声巨响,一个废弃不用的货架哗啦倒在地上,在这声巨响中,夹杂着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管龙听在耳中,心中不由一振:妈的,老子总算是没有算错!
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声闷哼的具体位置,管龙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快速从身边掠过,直奔出口而去。大喝一声:“他想跑!”
跟在管龙身后的王浩然只觉得一阵微风从身边吹过,本能地一脚踢了过去。
管龙此时已是转过身来,看到王浩然的动作,脸色大变,急喝一声:“小心!”
然而,已经晚了!
只听“卡嚓”一声脆响,王浩然不由惨叫出声。
紧接着,王浩然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一把泛着惨灰白色的56式三棱军刺紧紧地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一个身影缓缓地自王浩然的身后闪了出来,那完美迷人的嘴角,挂着一缕血丝,显然给管龙那一击伤得不轻!
管龙冷冷地看着那把抵在王浩然咽喉处的军刺,jerome不由感到一丝从没有过的寒意自心底泛起。
站在对面的管龙,看起来宛如天神一般,浑身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也随之降温。
jerome只听得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自管龙所在的方位传了过来:“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保证会让你生不如死!”
jerome没来由地在心里打了个突,完全是下意识地,又把手中的军刺向王浩然的咽喉处靠了一靠。同时,提着王浩然衣领的另外一只手也快速地自他脖子上滑过,把王浩然的身子揽向自己的臂弯。
等那只手再出现的时候,另外一只军刺也不知什么时候握在了手中,紧紧地抵在了王浩然的肚子上,王浩然整个的身子就完全地贴在了他的怀中。
第302章 说说你的条件吧!
看着对方的举动,一股凛冽的杀气倏地自管龙的身上磅礴而出,jerome只感到自己身边的空气几乎在瞬间就降到了冰点,心中不由又是一寒!
这时,只见管龙森冷着一张脸,从齿缝中又挤出一句话来:“刚才你是情急出手,我不怪你。从现在开始,王浩然但凡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王浩然也感到了管龙身上所发出的戾气,由于他的方位所置,有一刹那,他甚至以为那股戾气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那种感同身受的冷森,太真切了!
王浩然稍微动了下身子,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即涌了上来,那jerome把嘴唇贴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别动,亲爱的。咱们俩现在的情况我想你比我要清楚得多,你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我手中的军刺,我虽不舍得杀你,但到了最后关头,逼急了我少不得要让你陪着我共赴黄泉了。”
说完,不管怀里的王浩然一窒,径自抬起了头,冲管龙淡然一笑:“谈个条件吧。”
管龙冷笑一声:“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jerome嫣然一笑,然而随着他动作的加剧,嘴里的血丝再一次流了出来,挂在嘴角,显得凄美绝伦,让他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显见得管龙刚才那一击已然使他受伤不轻:“在整个重案大队,我最不想杀的人,就是王浩然,最不舍得伤害的人,也是王浩然。我宁可与整个重案大队为敌,也不愿王浩然看不起我。”
说着,又冲管龙妩媚地一笑:“但是,如果我活不了的话,我会拉着王浩然陪我一起。你知道,你动作再快,可是你和我之间还有距离,所以你需要时间。而我,在你想有所行动的那一刹那,只要手下稍稍用力,再加上对你的动作不避不闪,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先送王浩然走。
“我手中的东西,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因为它们是来自王浩然的,本身就是你们重案大队的东西!而它们的致命之处想必你也了解,只要我手稍微那么动一下,只要浅浅的八公分而已,用不了两秒钟,他就会先我一步而行了。
“我知道你比我厉害,也知道你一旦出手的话,我怎么样也躲不过去。但是你现在不敢动手,因为王浩然在我里,你投鼠要忌器。怎么样管龙先生,我有资格跟你谈条件吗?”
这时,只听得管龙断喝一声:“小马,守好你自己的位置!”
原来,自从管龙冲向那个货架的时候起,马凌云就冲到仓库唯一的出口处,以防jerome趁机溜走。
那jerome也是看到了马凌云的动作,知道想靠“忍者隐身术”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现场已是不可能而为之,这才在经过王浩然身边的时候先是扭断王浩然踢过来的右腿,然后顺势以王浩然做挡箭牌的。
从jerome被逼出以后,马凌云一直守在出口处没有任何的动作,包括王浩然被擒他也没有动。
因为他知道,管龙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不会再让王浩然受到任何伤害的!
然而此时,听得那jerome阴森森的口气,居然想和王浩然同归于尽,马凌云不由得暗暗向前迈近了一步。
耳中听得管龙的喝声,他突地惊醒:对方既然会忍术,那么其耳目之灵敏自然是高于常人,自己从背后突袭不但几乎没有成功的机会,还有可能惹怒对方,让他直接对王浩然下手!
想到此,马凌云不由暗道一声“惭愧!”当真是关心则乱,自己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jerome又是妩媚地一笑:“怪不得管龙先生号称‘小赵云’而不是‘小吕布’了,心思果然是又细腻又灵敏。”
突然,毫无预兆地,王浩然开口骂道:“**奶奶的死杂种,这一手怎么和‘血色蔷薇’一模一样,是跟那娘们学的吧?搞了半天所谓世界排名的杀手全他妈的没什么真本事只会拿对手做挡箭牌啊。”
听王浩然提到“血色蔷薇”,jerome不由一愣:“你说什么?vicky也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管龙已是趁着他分神的功夫,左右手同时一抖,拿捏了力道,不知何时扣在手中的两枚钢珠已是脱手而出,分别袭向jerome两只手腕之处。
紧接着脚下一点,整个的身子已是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jerome。
这时,只听两声脆响,两把军刺已是掉在了地上。
几乎就在钢珠打在jerome手腕的同时,王浩然身子向下一滑,就要瘫在地上。
而距离二人身后仅有一米之遥的马凌云也于同时爆弹而起,笔直地冲向jerome。
王浩然出言乱对方心神,管龙击掉对方手上军刺,继而与马凌云一起双双扑向对方。此举,三人之间的配合,无论从时间上,还是从默契程度上,都可以说是已经达到了完美的程度!
然而那jerome毕竟不是常人,在军刺脱手的那一刻,立时反应了过来,紧贴王浩然肚子的那只手向上一带,王浩然下滑的身子已是直接被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倏地前伸,已是卡住了王浩然的脖子。
听到身后袭来的风声,再看到已是冲到眼前的管龙,他脚下一个诡异地滑动,已是带着王浩然闪向了一侧。
管龙与马凌云生生地在二人面前止住了步子。
场面顿时又僵在那里!
jerome冷笑一声,冲管龙开了口:“你尽管动手就是,我会一直让王浩然陪着我的。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管龙心中暗咒一声,淡然开口:“说出你的条件吧,要怎样才能放了王浩然。”
jerome妩媚地笑了:“这就对了!其实我真的不想伤害他的。”口气倏地一变,转为冷然:“放我走!”
王浩然勃然变色,正要开口,管龙用眼神止住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jerome:“好,你放开他,我让你走。”
第303章 在战斗中不择手段
由于刚才的巨变,jerome此时突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差点就喷了出来,他强忍着咽了下去,又是一声媚笑:“我虽然相信管龙先生是正大光明之人,但是事关生死,我也不敢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要带王浩然一起走,你放心,百米之外,我就放了他。”
管龙依然是那种冷漠的眼神:“这不可能!我最大的让步是你后退五步,然后放开王浩然,凭你的身手,即使是现在受了伤,要想离开,我们也不可能追上你。”
jerome紧了紧揽着王浩然的那只手,又是一声轻笑:“成交!”
给他一扯之下,王浩然不由自主地随他后退了一步,瞬时只觉得脚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就在这时,马凌云突然感慨地说了一句:“我刚才给张队打电话的时候,他说正在训练馆看南哥和杨昆过招,也不知道咱们回去还能不能赶上看热闹。”
吕江南来到g市以后,在张森的安排下,曾和重案大队的几个骨干分子进行过几次堪称凶险的搏斗。
而吕江南一直对管龙有着莫大的兴趣,所以他第一次交锋的对手,自然就选定了管龙!
记得吕江南曾经问过张森:“如果我和管龙过招的话,多少抬之内,我不会输?”
张森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两百招之内,管龙会让自己输给你!不是因为你厉害,而是因为输得太早,他给自己不好交待;太晚的话,他觉得给我不好交待。”
正因为如此,吕江南和管龙在对弈的过程中,从一开始就用了全力。然而让他无奈的是,眼看距张森说的两百招仅仅只有不到二十招了,他还是奈何不了管龙。而管龙的神情包括一举一动,还是和刚开始交锋的时候一样轻松自在!
扫眼间看到在一旁看好戏的张森,吕江南不由大怒,倏地手腕一翻,双手疾伸,右手为主,左手辐之,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擒拿与反擒拿,瞬间便把管龙弄了个措手不及。
本来就在围观的众队员们此时已是屏气凝神,眼睛眨也不愿眨一下,生怕错过了这场好戏。
此时,两百招堪堪已过,而管龙,已是被吕江南锁在了场内,想撒手认输也找不到机会。
当下好胜心大起,却又顾虑张森的面子,不由用眼风扫向张森,张森微微一笑,大喝一声:“管龙,拿下他!”
管龙精神大振,也不答话,直接用行动开始执行张森的命令。
张森曾经说过:“我们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可以说,只要一接到工作任务,就是要你去与死神打交道。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敌人不会管你有没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也不会管你能不能够破解得了他设下的障碍,更不会管你会不会因此而送命!
“大家既然进了重案大队,我就要对大家的生命负责,而我能够对你们负责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平常的训练中想办法排除所有我们能够想到的危险!
“随着高科技的发展,犯罪分子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方法越来越先进,而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这就要求大家集思广益,尽可能地把自己所听到的,所知道的,所想到的犯罪手段都说出来,哪怕只是你脑海中刹那间的一个闪念,都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徒手搏斗,是在所有的任务中几乎都必然要出现的事情,所以我们更要加强这方面的训练!
“在训练的过程中,只要你有把握不会死人,所有的招术,所有的办法都可以使出来。
“哪怕是明知此举会让对方受伤,只要不会留下残疾,就完全可以用到战友的身上!
“在这一方面,我对大家的要求是:在切磋中毫无保留,在训练中全力以赴,在战斗中不择手段!”
听到张森的声音,吕江南气极反笑,同时怒喝一声:“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刹那间,只见场内人影翻飞,二人如同两条巨藤似的缠绕在一起,举手投足之间,已是分不清谁是谁了。
三十招过去了,五十招又过去了……二人还是战得难解难分。
倏地,吕江南大喝一声:“结束战斗!”
管龙一惊,然而他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吕江南的一只胳膊蛇一样的顺着他的手臂缠绕而上,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只手就换了个位置,应招折招的想法根本就不是人脑所能反应过来的事情了!
管龙大骇,双脚一点,便想往后跃开,然而吕江南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身子尚未腾空,就已被另外一只手缠了上来,继而吕江南整个的人也已如附骨之蚁般贴了过来。
而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吕江南被控制,仿佛已经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吕江南身子一抖,带动着管龙稳稳地落到了地上,一只手擒在管龙的咽喉之处,另外一只手直接锁定了他的腰眼,冲张森灿然一笑。
在那之后,重案大队的这些队员在没事的时候就缠着吕江南要学他的擒拿术,吕江南也根据各人的天赋多多少少都教过一些。
也之所以,听了马凌云这貌似很突兀的话,王浩然脑中倏地灵光一闪,吕江南那神鬼莫测的擒拿手顿时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想至此,不再犹豫,脑袋迅疾地往旁边一侧的同时,右手倏地上翻,擒向那jerome扣向自己咽喉的右手腕处。
紧接着,身子如蛇一般在jerome的怀里一个旋转,在jerome反应过来反扣他右手的时候,右手一翻,已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脱出了jerome的手所能掌握的范围,横劈他的颈部。
左手跟随而上,又是一个诡异的擒拿,再次扣向他伸过来的手腕。
那jerome惊“咦”一声,扣手王浩然的手已是来不及收回,不假思索地一脚踢向他已经受了伤的左腿。继而膝盖一顶,已是正中王浩然的肚子。
只听“卡嚓”一声,王浩然闷哼一声,身子一屈弯了下去。
第304章 暗夜的戏恐怕不好演了!
jerome身子一晃,一闪即逝,仓库里已是失去了他的踪影。
而在这过程中,马凌云刚要冲上前去,就被管龙的眼神给阻止了。
王浩然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嘟嘟嚷嚷地开了口:“干嘛要放那个死杂种走啊?大不了我和他同归于尽,好容易才有这么一个机会,不要告诉我说你们不知道这个人在‘暗夜门’有多么重要……哎呀,死阿云,你能不能轻点?”
原来马凌云正在检查王浩然的伤势,发现他的左膝和左脚腕都只是脱臼而已,趁他说话分神的功夫,手下用力,已是给他复位了。
马凌云站起身来,也看向管龙:“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也不让我出手?照刚才的情形看,我们完全有把握在成功让小王脱离危险的情况下拿下他的。”
管龙没有说话,只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放到二人的眼前,那是一条短信,发件人赫然便是张森:“阿龙,救出小王,放走jerome,一定要做到不露痕迹——张森字。”
…………
地点:g市重案大队会议室。
人物:张森,吕江南,管龙,马凌云,王浩然。
张森指着挂在墙上的液晶大屏幕,那上面,是一个人的背影:“能认出这是谁吗?”
除吕江南以外,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jerome。”
“没错。”张森点了点头,“是他!这是三天以前的夜里,王浩然出租屋里的监控所拍到的。再看看这个人,能认出来吗?”
这时,在吕江南的操纵下,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
三人定睛细看,管龙眼尖,一眼就看了出来:“还是jerome!不过和刚才的背影显然不是同时拍的,这个头发比较长,而且是黑色的,衣服的颜色和款式也不一样,而且好象比现在要胖一些。张队,这是从哪弄到的?”
吕江南贼一样地笑了:“所以你们张队才让你放走他的。要真把他抓了回来,‘暗夜’的戏就不好演了!我们也就玩得没意思了。”
张森苦涩地一笑,摇了摇头,没有接吕江南的话:“那天看到录像带以后,我就觉得这个jerome的背影有点熟悉,可是任我怎么样也想不起来在中哪里见过这个人。而以这个人的长相,只要见过一次,相信我是不会忘记的。
“小王失踪的第二天,是马培的生日,我和阿南去酒会上打了个照面,就在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个人的背影跟录像带上的背影是那么想象!
“回来以后,我和阿南又一次仔细地查看了这盘录像带,然后我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时,吕江南已经把录像带调好,一个画面在液晶显示屏上被放大以后定格了:那是jerome妩媚到极致的脸庞!
张森指着那张千娇百媚,笑得如同夏花般灿烂的脸,笑着对三人说道:“仔细地观察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破绽。”
三人瞪大了眼睛,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点一点地仔细地打量着,却是茫然不知所措。
吕江南冲张森一乐,正在开口,马凌云身子突然前倾,死死地盯住了屏幕上的一个部分。
张森眼睛一亮,摆手制止了吕江南。
一时,四个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马凌云的身上。
室内一片静默,让人窒息,却又让人期待的静默!
大约两分钟以后,马凌云长吐一口气,把目光转向了张森,用非常肯定的口吻说道:“张队,jerome易容了!”
“哦?”张森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吕江南已是兴趣满满地接了口:“愿闻其详。”
马凌云也不推辞,站起身来,直接走向大屏幕,用手指点着:“你们看这里,这里的线条不自然。按道理来说,一个人的脸,在笑得这么开的时候,这里的线条应该是朝上翘起的,而他脸上的线条却是平行的。
“还有眼角这部分,同样的道理,每一个人,包括是刚出生的婴儿,在笑的时候,眼角都会有细微的皱纹产生,但是他的眼角连一丝的皱纹都没有。
“最明显的就是这个位置了,你们看,这一道皱痕,居然是朝下的,笑得这么灿烂的一张脸,这个位置,绝不会朝下产生皱痕。所以,我猜他是易过容的,而且容易术很高明;或者是带了那种很精致的**。”
“啪啪啪……”,吕江南不由击掌赞叹:“阿云,你对面相有研究?”
马凌云略显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谈不上研究,只是喜欢罢了。而且,我喜欢素描,线条走向是最基本的知识。”
吕江南冲张森笑道:“你丫的,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了?手下这么多人才。可以说,只要是破案能够用得上的知识,都有人会精通,真是不让哥哥我忌妒都不行啊。”
张森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很认真地回答道:“有两个原因。第一:老天看我太笨,却又有一腔维护世界和平的抱负,所以就派了一些天兵天将来帮我;第二:当然是人品问题了。我人品比你好,连老天也帮我。”
说完,不理会吕江南鄙视的眼神,转头冲其他三人点了点头:“没错,正像小马说的这样,这个jerome在见小王的时候,是易过容的。或者说,是当他以jerome的身份出现的时候,是易过容的!
“我们可以回忆一下凌紫薇和欧阳菲菲的对话内容,凌紫薇仅仅是‘暗夜门’一个普通成员,而且还是中途被迫加入的,‘暗夜门’尚且传授了她用来保命的‘忍者隐身术’。欧阳菲菲是‘暗夜门’专门教忍术的教官。
“由此,我们可以推断,这个jerome,是‘暗夜门’除暗夜和长江以外,目前为止我们所了解到的唯一的男性;而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很有可能是‘暗夜门’唯一见过‘暗夜’的真面目的人!”
第305章 集谎言之大全的结晶
第306章 所有错,我一个人承受!
汪洋满身疲惫地关上房门,无力地把自己靠在了门上。
自那天晚上从马培的生日舞会上跑出去以后,她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家了。
出去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拿,甚至于连付出租车费的钱都没有。无奈之下,她摘下耳朵上的钻石耳钉交给出租车司机。
司机笑了:“小姐,您是从丽晶出来的,您没看到我车上有丽晶酒店的牌子吗?我是常在丽晶门口驻足的。
“今天晚上我们车队所有的车都没有出去营运,全被华宇包了。因为酒会的原因,所以很多贵宾都没有开车来,华宇早就把钱付过了,您不用再给了。”
汪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耳钉伸了过去:“司机大哥,我是因为有急事突然离开的,什么都忘记带了,但是我可能还急需一点钱。所以,您看,如果您方便的话,是不是……”
司机想了想,笑了,二话没说,就从身上掏出所有的钱来,不多,也就一两百块:“对不起小姐,我出来上夜班,身上也没带多少钱,就这么多了,全给您吧。您的耳钉,我也不要,这是我的电话,您以后多关照关照我就行了。”
很显然,这个出租车司机是个人中之精,他明白,能参加马培生日酒会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区区一两百元,他们断不会借了不还的。而即就是不还,他肯定也不会吃亏。
汪洋接过他递过来的钱,感激地一笑:“谢谢司机大哥,我过几天就还您。”
汪洋呆呆地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突然之间感到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她不敢回家,因为她知道,马培一定会去家里找她,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面对马培!
结果,她又拦了一辆出租汽车,去了米家在渔村旁边的那个别墅,也就是她当初被米忆芊的奶奶救起的地方。
幸好别墅的管理员一直没换,于是她在别墅里住了三天。
整整三天,她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静静地坐着发呆,不知自己的感情要何去何从!
叹了口气,她拖着几乎没有什么知觉的身子,走向卧室。
推开卧室的房门,汪洋呆住了:马培正坐在卧室里那张唯一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捏着薄薄的一张纸在发呆。
兴许是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他,他抬起头,注视着汪洋,表情一时竟然有些迷离起来。
两人就那样一个坐一个站,怔忡地互相看着对方。
良久过后,马培首先打破了沉默:“欢迎回家,米忆芊小姐……还是,”冲她扬了扬手中握着的那张纸:“我应该叫你梅雨小姐?”
汪洋浑身一颤,注视着他手中的那张纸,一时之间,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而那张纸上又写了些什么会让他如此的肯定。
仿佛是感应到了她的疑问,马培定定地锁住了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开了口:“想知道这是什么吗?让我来告诉你。这是一首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歌名叫《旧伤口》,歌词内容如下: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又是一个不下雪的冬天。你的那把cd,有没有听厌?这些年,你是不是有一点倦?我记得你说的那些誓言,但时间把我们已分得太远。
“让你走,放手,放了我到不了的梦;是落魄,落寞,忘了要给你温柔;是解脱,是朋友,是没有再联络,所有错,我一个人承受!往哪走,是尽头,治好这旧伤口?那么久,还刺在我胸口!背诵完毕!”
汪洋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在马培向她表白,而她拒绝的那天回来以后自己信手写的一首歌词,本来想谱曲的,结果也没心思继续,随手就扔在了抽屉里,没想到却被马培发现了。
只是,他怎么能够凭这首歌词就断定自己是梅雨呢?
就像是回答她心中的疑问一样,马培沙哑着声音又一次开了口:“很抱歉拉开了你的抽屉,我并不是想探究你,只是因为,你已经失踪三天了,又一直联系不上你。
“那天拉你的那个司机告诉我说,你跨海大桥边下的车。我怕你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在家里找一找,看看电话本什么的,能不能找到你的朋友或者亲戚家里的电话号码,不小心就看到了这首歌词。”
叹了口气,马培起身走向汪洋,拥着已经有些迷茫的她坐到床边,把那张纸伸到她面前,苦涩地一笑:“如果不想让我知道你就是梅雨,那你就不要用手写。你忘记了吗?你认识的第一个字是我教的,你写的第一个字是我看着的,你临摹的第一个能够称得上是‘字贴’的东西是我写的!
“在你三岁的时候,我教你写第一个字起,直到你离开我那年,你十九岁。看了整整十六年的笔迹,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再深深地叹口气,马培用另外一只手抬起汪洋的脸来,对上她凄迷的目光,用一种几乎是在诉情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说道:“更何况,你曾经用这个笔迹,给我写过那么多的情书,为我谱过那么多的歌词,它早已经就深入了我的骨骼,我对它的熟悉就像是对自己笔迹的熟悉程度一样,你让我怎么能够忘记它?”
汪洋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不知要如何应答马培的话。
她也清楚,一个人无论再怎么样改变,可是从小到大的都在用的字体中的神韵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的。
所以,她一直避免让自己的笔迹出现在马培的面前,这也正是她第一次出现在马培面前的时候,也就是采访马培的那一次什么也没带的原因。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一时心血来潮填的一首歌词,就让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盯着马培那比三天前明显憔悴了许多的脸,再看到他眼中流露出来的那种熟悉到自己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来的炽热,汪洋的心不由又一次颤抖了,她再次感到了那种万念俱灰般的无力。
第307章 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
今日两到三更,多谢大家的支持!——
马培用双手捧着汪洋的脸颊,痴迷地盯着汪洋那精致的面容,用更加痴迷的声音喃喃地开了口:“整整六年零三个月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即使每个人都知道我你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一直都相信你还活着,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方便见我而已。
“现在,你终于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我,所以你回来了不是吗?以另一种方式,以另一种面孔出现在我面前。但是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的心里也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对吗?
“我很庆幸我动心的对象跟你一样,永远只有你一个人,而无关于你是‘梅雨’还是‘米忆芊’,我爱的都只有你这一个人而已。
“我知道这六年来你一定过得很苦,我知道你改头换面一定有自己原因,我也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瞒着我肯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吧,重要的是你回来了不是吗?”
再痴迷地叹了口气,他改而揽过汪洋那美好的躯体,把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已是带着一丝哽咽:“小雨点啊,你在我身边呆了十九年,自你离开以后,我常常在想,我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你的?可是我不能给自己答案,因为好象自从你生下来的那天起,我就决定了要守护你一辈子!
“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次把你抱在怀里的时候。那一天,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七天,我跟母亲一起去医院看你和阿姨,看着躺在婴儿床里的你,睡得那么香,那么甜,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那么粉雕玉琢般的婴儿。
“四岁的我,就那样痴痴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你。突然,你小嘴一撇,一声娇嫩的哭声就响了起来。而我,居然感到心中一痛,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想抱你,想止住你的哭声。
“接着,保姆把你抱了起来交给贺阿姨,说你饿了。我又跟了过去,就那样痴痴地看着躺在母亲怀中努力想汲取生命之源的你,眼睛一瞬也舍得离开。
“看着吃饱了的你满足地又闭上了眼睛,我忍不住就向你伸出了手,怯怯地对贺阿姨说:‘阿姨,我可以抱抱小妹妹吗?’
“贺阿姨慈祥地看我一眼,再看你一眼,笑着把你交到我手中。我小心翼翼地接过你,在保姆的帮助下像是捧着自己的生命一样抱住了你,那一刻,我心中升腾起了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自那以后,我每每在心中回味那么感觉,长大以后我才懂得,那居然是一种可以称得上是庄严的感觉!
“可是小雨点啊,我对自己食言了,也对你食言了。我答应自己要守护你一辈子,也答应你要守护你一辈子。但是在你十九岁的那一年,我居然就失去了你!我居然只守护了你十九年!
“长了这么大,活了二十九年,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食言过,却偏偏对自己想用生命来呵护的人食言了!而在这十九年中,我居然从来就没有对你说过一声‘我爱你’!每当想到这一点,我的心中就懊恼得要命。
“幸好,你终于又回来了,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说着,马培推开怀中已经泣不成声的汪洋,再次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时,眼眶已经湿润了:“感激上天再次给我能够守护你的机会,也感谢你再次给我爱上你的机会。我多庆幸,我爱上的,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
“现在,让我告诉你,我爱你!不管你是梅雨,还是米忆芊,我都爱你,并且永远都爱着你!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出现,也不在乎你是以什么样的面孔回到我身边,我都爱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哪一张脸,你明白吗?”
此时,汪洋的心中就像是惊涛骇浪一般起伏不已,她多想告诉爱人,她就是梅雨,就是他心中永远的“小雨点”!
然而父母惨死的情景又一次适时在她脑海中出现,而父亲的信,也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而在马培生日的那天早上,corrine,也就是真正的米忆芊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此时也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梅雨妹妹,anthony看到你父亲留下的那封信了,他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有了一个调查的方向。
“但是他说,事情可能比他当初估计的要麻烦一些,因为他调查发现,那个森川一木在日本有着很深的背景,所以可能需要多花一些时间。
“另外,他让我告诉你说,在他得到结果之前,你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就是梅雨的身份,即使是在马培面前也不能。即使他因为什么事怀疑你就是梅雨,哪怕是他已经确定了你就是梅雨,你也千万不能承认!这一点,你无论如何也要记住,明白吗?
“另外,我老nce昨天也给我打了个电话。在马培调查你之后,他在法国也关于你的事做了一个详细的调查,发现在这之前,还有人调查过‘米忆芊’,大约就在你和交往之后没多长时间,调查你的人,是那个日本当红偶像冷云澈,不过,他是背着马培调查的。
“随着在法国的调查,冷云澈还查到了‘米忆芊’六年前在国内别墅从山下摔下来的事情,所以关于这一点,你要想好说辞。
“还有,你在瑞士银行的那个账号,除你之外,有人曾经在网上登录过,不过没有操作记录。从ip上查出来,应该是马培,时间大约在他回到g市以后半年的时候吧。
“哦,对了,在他登录那个账号一个月以后,你最后一次从那个账号里取出了一部分钱,从此以后你就没有再碰过那个账号了。
nce估计,这可能是马培一直坚信梅雨没死的一个很大的因素,因为你曾经说过,那个银行户口除了你父亲和你之外只有马培知道。而你父亲已经不在了,所以能动用那个户口的只能是你了!
“这一点,你也一定要切记,如果一旦他怀疑你就是梅雨的话,你一定要在他说出这个漏洞之前找个合理的理由和借口……呵,你想不出来?我可以理解nce已经帮你想了一个非常值得一用的办法。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只要照着他教你的去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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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梅雨唯一的一件遗物!
今日三更,第二更送到,多谢大家的支持!——
想到这里,汪洋暗中用力地咬了咬牙,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也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激情,她冲马培凄惨地一笑:“阿培,你不知道,听到这些话,我有多么感动!
“我在替梅雨开心的同时,也替自己感到幸运。我只能告诉你,阿培,梅雨从来没有忘记你,她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男人!
“而我,很感谢你能把对梅雨的感情加在我身上,我也很希望,能够代替梅雨来爱你。”
马培不可置信地看着汪洋,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你还不承认你是梅雨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你就是梅雨的身份,但是在我面前,你还要否认吗?”
汪洋痛苦地注视着马培:“阿培,我也很希望我自己就是梅雨,但可惜的是,我真的不是梅雨。
“你没认错,那首歌词,确实是梅雨写的,那是在她离开你快两年以后写的,而不是现在。
“我不是梅雨,但是,我认识梅雨,并且知道你和她之间所有的事情,因为,我曾和她做过两年的好朋友。而在那之后,她就离开了。”
无视于马培震惊的表情,汪洋强压心中的伤痛,继续残忍地按nce的安排向他编着“梅雨”和“米忆芊”的故事:“梅总夫妇出事的时候,梅雨就在车上,只不过,在最后关头,她被梅总从车窗里推了出去,而不是跟父母一起被困在车中!
“而梅总,被车子弹出的气襄困住了身子,梅夫人本身不会游泳,所以他们夫妻二人双双遇难,而梅雨却被海水冲到很远的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离我们家在一个渔村附近的别墅很近,我奶奶那几年一直住在别墅里,那天去拜妈祖娘娘回来的路上发现了梅雨,奶奶认定是妈祖娘娘把梅雨送到她身边的,就把她救回了家。
“她伤得很严重,昏迷了差不多整整四天的时间。别墅里只有奶奶和一个管理员,而管理员是男的。奶奶身体不好,管理员不方便照顾她。当时我正好回国看望奶奶,所以就留下来帮奶奶一起照顾她了。
“而在她苏醒以后,她告诉了我和奶奶她的身世,并请求我们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来。
“后来,她从报纸上知道了父母的消息,整个人消沉了很久。除了和我谈起你的时候,她那布满伤痕的脸上才会露出一些发自内心的笑容来。为了让她能够尽早从伤痛中恢复,我就常常主动跟她提起你。
“在我们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她最想念的人就是你,她跟我讲你和她之间所有的故事,包括细节。
“我让她联系你,但是她不愿意。因为那次坠海,她受的伤太重了,几乎不能行走,不能站立。脸上也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不愿意破坏自己在你心中的形象,她宁愿你当她已经去世了,也要永远保留在你心中的美好。只因为,你是那么崇尚完美的一个男子!
“后来,我回法国去了。而梅雨,为了掩人耳目,就以我的身份住了下来,奶奶对别人说我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
“我和梅雨一见如故,非常投缘,所以我常常会偷着回国看望她,她也很喜欢我。
“一年以后,她让我帮她联系整容医院,她要做整容手术。并从网上银行中取出了一大笔钱,说是她父亲留给她的。
“于是我请朋友帮忙,给她弄了个假身份,带她去韩国做了整形手术。
“手术可以说,算得上是成功的。只是她的腿,却因为在出事的时候受了伤,又在海水里浸泡的时间太久,永远也不能站起来了。
“做完整形手术以后,她就留在了韩国,没有再回来。我为她请了个保姆照顾她的生活,有空的时候就会去看望她。
“而在她手术以后没多久,我公开回到别墅,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伤已经好了,整形手术也做过了,而且非常成功,与以前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梅雨独自在韩国呆了一年,后来,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接到保姆打的电话赶了过去,为她处理完了后事,并把她的骨灰带回国安葬了。
“在整理她仅有的一点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这首歌词,就在她书桌的桌面上放着,我想,这应该是她最后的绝笔了。就把它做为纪念留了下来,这也是我保留的梅雨唯一的一件遗物!”
听着汪洋的述说,马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及至听到梅雨自杀,他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一般,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镜头回放:
马培二十二岁,而梅雨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马培躺在床上看书,梅雨无聊地窝在他怀里在他身上划圈圈:“阿培,算命的说我能活88岁,你也活88岁好不好?”
马培懒懒地抬起头看她一眼,又把眼光放回到书上:“我比你大四岁,为什么要也活88岁呢?”
梅雨翻身趴在床上,很认真地回答:“因为我死了你会心疼的,我不想你伤心嘛,我才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呢,那就让我想你四年好了。”
马培放下手中的书,轻抚她娇嫩的小脸,爱怜地开了口:“小丫头,你不愿意让阿培伤心,阿培就舍得让你伤心吗?阿培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
“啊?对哦,说的也是呢。”梅雨苦恼地噘起了嘴,突然眼睛一亮:“那……要不然,你活92岁,我们一起好不好?嗯……对,就是这样的。我们手拉手过孟婆桥,死都不喝她那碗汤,那我们就不会忘记对方了。那样的话,下辈子我们还可以做夫妻呢。
“嗯……下辈子的话,你做女人,我来做男人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像你疼我一样疼你了呢。嗯……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马培做惊恐状:“啊?下辈子还要和你做夫妻啊?还就这么定了?大小姐,你饶了我吧?”
梅雨俏目圆瞪,那清媚如烟的大眼做危险状,双手卡在了他脖子上:“马培,你找死!”
马培乐得哈哈大笑:“哎哟,虎姑婆发威了,马某逃也。”
…………
第309章 你在引狼入室你知道吗?
抖动着双手,马培再一次把那张歌词拿到眼前,再一次紧紧地握住手中那张纸,像是紧握着梅雨的双手一样。
他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自他的眼中汩汩而下:“小雨啊,你说话不算数!你骗我!你走的这么早,而且你一个人怎么能倔得过那个孟婆,你让我下辈子到哪去找你呢?”
他隐隐约约地感到这张纸上的字应该有什么问题,然而他的双眼已经模糊,他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他无法辩认,更无从确认。
而这时,他的脑海中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旋律,一个很悲怆的旋律。
而伴随着那旋律的,还有一个深沉而凄婉的女声在唱歌。他用尽了力气仔细地听着,那歌词却赫然正是他在手中的纸上所看到的歌词,而那个声音,仿佛正是梅雨的。
说仿佛,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听梅雨发出过那么凄迷的声音来。在他的印象中,梅雨在外面总是那么高贵典雅,而在他的面前,却从来都是那么调皮爱娇的!
“阿培,你喜欢我吗?”梅雨依在他的怀里,仰着她那精致的小脸,满怀期待地问他。
“当然!这还用问吗?”他笑嘻嘻地刮了刮她那尖俏的鼻子。
“唔~~~~不来了,人家问你这么严肃的问题,你居然连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太没有诚意了嘛。”梅雨娇俏地抱怨。
“啊?那怎么办?我已经回答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马培做紧张状。
“嗯~~~~好吧,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再问你一次好了。马培,你喜欢梅雨吗?”梅雨娇笑着看他。
“嗯~~~”马培配合地想了想,然后用力点头:“嗯,马培喜欢梅雨。”
“啊?”梅雨睁大了眼睛,惊异又不依地又看向他,看得马培一头雾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考虑这么长时间才回答啊?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人家嘛?”
马培翻了翻眼睛,无语问苍天!
梅雨狡黠地地一笑,很大度地搂住了他:“好了啦,谁让人家这么喜欢你呢?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大泥坯,坏泥坯,你喜欢你的小雨点吗?”
马培突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看着认真地等着答案的梅雨,打算“尿遁”了。他小心翼翼地请示:“宝贝儿,你的坏泥坯想去趟洗手间,可以吗?”
“哈哈哈。”梅雨乐得咭咭大笑,“这是我今天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超级高杆的整人艺术哦。”
接着,梅雨把自己揉进他的怀里,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心口处,温柔地说道:“阿培,你放心,小雨永远不会问你这么笨的问题。因为小雨知道,无论在阿培的眼中,手中,还是心中,小雨都永远是阿培唯一喜欢的女子,对吗?”
那一年,马培十六,梅雨十二岁!
…………
马培再一次感到了那种绝望!
他不相信汪洋的话,但是他又从汪洋的话中找不到破绽。而且他觉得汪洋没有理由再骗自己。
如果她真的是梅雨的话,她不可能告诉自己说梅雨已经死了;而如果她不是梅雨的话,以她所了解的梅雨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她更不可能说出梅雨已经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的话来。
那么,她说的是真的了?那么,梅雨真的已经永远离开自己了?
他不愿相信,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看着马培的表情,汪洋的心像是被人用一把已经生了锈的刀在一点一点的切割着一样,痛得要命!
她知道这样对马培太残忍,但是她不得不这么说,否则的话,这几年以来的隐姓埋名就全部付诸东流了,nce以后的安排也不能够顺利完成。
汪洋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滴的泣血,她在心中狂呼着:“阿培,我的爱人!我这辈子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你了,然而自从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以后,我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做着伤害着你的事,请你一定要相信,这绝不是我的本意!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你啊。
“可是,父母惨死的事我一定要查清楚,否则他们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而父亲留下的那封信,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你知道我就是梅雨,就是当年那场惨案的幸存者啊!
“你知道吗?在父母遇难以后,我的二伯,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凌彦祖和他的夫人也于一次意外中出事了!
“据说是因为他的岳母过世,他们夫妻二人回去奔丧的路上大巴车翻下山了,车上的人无一幸免。可是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呢?
“而二伯的两个女儿,在那之后不久也失踪了。后来我查到是因为妹妹失忆,姐姐怕回到住处以后别人不小心刺激到妹妹,她们搬到城市的另外一个地方去了。
“但是,在两年后,她们姐妹二人就从b市彻底失踪了,再也查不到任何的消息。
“而现在,你从s市带回来的那两个女子,与她们姐妹的籍贯与名字都相同,外貌却完全不一样。甚至于,她们的父母正是我的二伯他们夫妇。
“更要命的是,那个凌紫薇居然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而她的妹妹凌可薇,赫然就是父亲留下的dv里的那个女子!
“阿培啊,你知道我多为你担心吗?而你,居然还让那个凌紫薇进了你的公司,而且还担任着那么重要的职务,你这是引狼入室你知道吗?
“现在,那两姐妹又神秘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去向,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们在你公司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阿培啊,你是那么聪明,那么睿智,又那么完美的一个公司总裁,怎么会这么大意呢?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那个‘暗夜艳门’的消息吗?”
正自在心中念叨着的汪洋,眼光突然落到了马培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慢慢地攥手中的那张纸,不由心中一凛:这张纸上的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人觉得这是四年前留下的痕迹!而以马培的精明,他一定也会想到这一点的!
第310章 我带你去看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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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再看着马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汪洋心疼得要命,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温柔地揽过马培的头。
马培如孩子一般温顺的依在她的怀里,浑身仍然剧烈地颤抖着,手中还紧紧地地攥着那张纸。
汪洋轻轻地伸出手去,想拿掉他手中的那张纸。马培一惊,下意识地又紧了紧拳头,如同受惊的孩子一般抬起头来看向她:“你要干嘛?”
汪洋叹了口气,温柔地说道:“阿培,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好吗?这张纸都快被你捏碎了,你想毁了它吗?”
马培又是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放下那张歌词,汪洋轻轻地拉起马培的手:“我知道,梅雨的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所以我才一直都不愿意告诉你,我宁愿你一直抱着等待她的希望活着。
“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息休息,如果你明天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她,好吗?”
汪洋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她没有办法,她现在只能这么做,否则马培是不会死心的!
而且,以她对马培的了解,他知道,他宁愿一次痛个够,也不愿一次又一次让自己遭受那么打击!
马培仿佛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一般,顺从地在她的牵引下往床边走去。
怔忡地看着已经沉沉入睡的马培,汪洋叹了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无线电话走向了浴室。
电话是打给corrine的,在电话中,汪洋告诉了corrine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以及差点让她暴露身份的那张歌词,并说了她的担心。
corrine稍做沉吟,开了口:“你把那张纸放在你家门外的信箱里,我马上派人去取,明天早上六点以前给你处理好再放回信箱里。你放心,除了专业的鉴定设备以外,我保证不会有人用肉眼能够看得出来,马培即使是今天晚上仔细看过,也不会发现有处理过的痕迹。
“但是,你还是尽量不要让马培把它带走,别忘了,他跟张森的关系很好,而那个张森,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的糊弄过去的人。”
…………
第二天一大早,汪洋陪马培来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墓园,很平民化的那一种,却有着一个非常有诗意的名字,叫做“凤栖山”。
它不像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墓园那么整齐划一,环境也没有电影上出现的墓园那么优美。
但是同样的,它也不像那些悲剧电视里那样充满了萧瑟。
它的存在,就像这世上其他万事万物的存在一样,很自然,很正常,也很应该。
它就是一个墓园而已,依山而建,从上到下,有着长长的,弯曲的台阶。台阶是用很简陋的水泥条制成的,有的中间已经裂缝,仿佛一踩下去就会塌掉一般。
台阶两边勉强可以称之为墙壁的地方,用红色的油漆刷着一些起路碑作用的提示,像是什么“东丙十一排”,“东乙九排”等等。大大小小,材质不一,规模不一的墓碑林立于其中。
有的墓碑两旁种了松树,喻意为“松柏长青”的意思。而这些松树的栽种,直接导致了其他要穿过它们进入那一排里面去祭奠的人行走的困难。
因为不是传统祭奠的日子,墓园里的人并不多,再加上这个墓园环境虽然不怎么好,占地却非常大,所以几乎很少能看到有其他人。
梅雨的墓在“东丙十五排”,马培怀中抱着一束鲜花,阴霾着一张脸跟在手拿扫帚的汪洋身后(可能是因为条件的关系,这里的墓地管理员,并不管那些清扫卫生什么的事情,都是家属来拜祭的时候,从外面卖祭奠用品的小贩手里借了这些东西自己打扫的。)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简单地刻了几个字:“梅雨之墓,g市人氏,生于1979年10月17日,卒于2000年6月26日,享年21岁。”
马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颤抖着嘴唇,无力地开了口:“小雨她,是6月26日离开的?”
“是。”汪洋很轻声地开了口,仿佛怕惊到什么人似的,“在父母出事两周年的那天离开的。”
这个墓,是汪洋正式以米忆芊的身份离开的时候给立的,里面是她遇难那天穿的衣服。她决定让梅雨永远地离开这个人世,以后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就是米忆芊了!
她专门选了父母遇难两周年的那个日子来做为梅雨的纪念日,是想让自己永远地记住这个日子。
那时候,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墓会在今天起到作用,起到让自己的爱人彻底对自己死心的作用!
更不会想到,马培有一天会站在这个墓前吊唁她,而且是在自己的带领之下。
那天,站在墓前,她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悲哀:为自己立衣冠冢,这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在梅家,也是史无前例的,恐怕也是后无者的吧?
自从三年前回到g市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来这里坐一坐,自己跟自己说说话,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然而今天,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点害怕,突然觉得,里面躺着的,真的是梅雨,而自己,却在欺骗着她,同时还要欺骗她的爱人!
马培的脸色始终是苍白的,他拒绝了汪洋的关切,亲自动手,用扫帚和抹布细心地打理着墓碑。
从汪洋的手中拿过那束鲜花,他把那一朵朵的鲜花全部摘下来,再一个一个小心地码放整齐,形成一个巨大的心形,围绕在墓碑前那小小的地上。
他深深地凝视着墓碑上“梅雨”那两个字。从小到大,这两个字带给他的都是温暖,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两个字会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锐利,仿佛是直直地插到了他的心脏一般,疼得他直想流泪!
蹲下身子,他深情地抚上墓碑上的字,突然发现“雨”字里凹下去的那个勾上,还有一点泥垢没有擦干净,忙伸出手去,却怎么样抠不出来。
马培不由得有些着急,直起身来想从旁边找个什么东西能够帮他。
然而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心口一甜,一股陌生的东西就从他的口中狂喷而出。
马培最后的意识,是汪洋的一声惊呼:“阿培!”
第310章 你想害死马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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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第一医院的高护病房里,马培无力地靠在病床上,整个的病房,除了马培以外,只有张森一个人坐在病床前。
马培在梅雨的墓地突然吐血,顿时吓得汪洋不知所措起来。清醒过来以后,她忙拿出墓穴证,按照上面的电话打给墓地管理处,请他们过来帮忙,接着忙给冷云澈打了电话,让他安排医院。
在墓地管理员刚到的时候,马培已经苏醒了过来。但是他没有拒绝去医院。倒不是怕自己真有什么病,而是他现在极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否则他怕自己会坚持不住。
经过检查,马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这几天劳累过度,休息不好,再加上受得刺激太大造成的突然昏眩而已。
躺在病床上,马培略显不耐地看了看闻讯赶来的众人,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你们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汪洋泪水涟涟,可怜兮兮地看着马培,想留下来照顾他。马培看她一眼,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情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医生不是说了没事吗?我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你这几天过得也不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乖。”
不等汪洋说话,冷云澈有礼而又生疏地接了口,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冷漠:“汪记,您先回吧,这里有我呢,我会照顾阿培的。”
“我……”汪洋张了张口,可是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冷云澈给打断了:“我送您出去。”
刚出了住院部的大门,冷云澈就一把攥住了汪洋的胳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她说了一句:“跟我来。”
汪洋几乎是被迫着,连走带跑地才能跟上冷云澈的步子,随他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一把甩开汪洋的胳膊,甩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不等她站稳身子,冷云澈已经逼了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她开了口:“汪记,你就不能仁慈一点放过阿培吗?你先让他爱上你,却又拒绝他的求婚,让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憋?
“你想代替梅雨在他心中的位置吗?我告诉你,你连给梅雨提鞋都不配!现在更好,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又搞得他吐血?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玩死他就不甘心是吗?你想害死他吗?”
冷云澈和马培的性格刚好相反,他是那种很阳光,很灿烂的男生,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一般,好象再大的事都不会对他的心情造成什么影响似的,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人。
但是汪洋了解他,就像是了解马培一样的了解他。有一点他和马培很像,就是宁愿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里也不愿让别人觉察到他的心事。
除了家人以外,马培给其他人的感觉都是淡淡的,不苟言笑的那一种,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放在眼里,也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放到心里。
特别是在工作,他会带给人一种压迫感,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在公司,有好多的管理人员,刚和马培接触半个月之内,几乎没人敢主动跟他说话。
而所有的管理人员,只要有人说“马总请你过去一下。”涌上心头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我做错什么了?”
冷云澈不一样,哪怕就是在梅雨面前,他也不会流露出除笑容以外的其他表情来。哪怕是他刚才正在哭泣,只要一转身,他绝对会跟平时一样笑得阳光明媚,笑得没心没肺!
也就是说,从冷云澈六岁,梅雨三岁的那年被马鹏飞接到马家以后,直到梅雨十九岁失踪,她都从来没有见过冷云澈这么对待任何一个人的。可见得这个“汪洋”,让冷云澈有多么的讨厌和厌恶了。
汪洋被冷云澈语气中的怨毒给吓到了,她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和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看到她用那样惊慌的表情看着自己,冷云澈不知怎的,没来由地感到了一种心痛,好象小时候看到梅雨受惊一样。
冷云澈心中感到一丝惊讶,然而这毫不影响他此刻对汪洋的怨怼,低低地厉喝一声:“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回答我呀汪大记者,你为什么要带阿培去那个该死的凤栖山,到底谁在哪里,值得阿培亲自去祭奠!”
汪洋吓得又是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回答道:“梅雨在那里!”
冷云澈一愣,睁大了眼睛反问她:“你说谁?梅雨?梅雨怎么会在那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梅雨吗?”
此时的汪洋已经定了心来,冷云澈对梅雨的感情她当然比谁都知道的清楚,也明白这个消息会带给他的打击绝不亚于马培。
她略带不忍地看着冷云澈回答道:“是的,梅雨!我认识梅雨。当年梅家出事的时候梅雨就在车上,她是被我奶奶救起来的,后来我们就做了姐妹。”
接着,她把昨天晚上告诉马培的故事又给冷云澈讲了一遍,然后说道:“从梅雨的讲述中,从我对阿培的了解中,我明白,他宁愿一次痛得够,也不愿一点一点的让别人或者是让自己伤他的心。所以,我决定今天带他去见梅雨。
“但是,阿澈,我绝没有想伤害阿培的意思。我知道你对我误会很深,对我的意见也很大,但是请你相信,我宁愿伤害自己,也绝不愿意伤害阿培,虽然我的一行为一次又一次地违背自己的意愿,但这绝不是我的本意。
“我爱阿培,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因为我不想对不起梅雨。我不想在她离开四年以后的今天,再来抢走她至死都深爱着,并且一直也深爱着她的爱人,你能体谅我的感觉吗?”
看着冷云澈那像马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一样渐渐得变得苍白的脸,汪洋突然觉得自己好肮脏!
自从自己一家三口在g市消失,如果说到了六年以后的今天,还有真正关心他们的人的话,除了马培以外,可能就数冷云澈了。
而今,她却在一次又一次地对这两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说谎话,并且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他们。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了真相,自己要怎么去面对他们?她还有脸见他们吗?
做为梅雨的她,怎么能够对得起马培和冷云澈对自己的关爱;而做为米忆芊的她,又怎么能够配得上拥有马培对自己的那种真挚的感情?
想着,汪洋仿佛听到心底有玻璃破碎的声音,疼得她直想以死来解脱自己!
第311章 神秘的女子
尽管马培此时已是心力交瘁了,但是以他对冷云澈的了解,还是感觉到了冷云澈所隐忍的那股对汪洋的怨怼。
然而他此时已经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了。更何况,他知道冷云澈最多也就是发发脾气而已,不会对汪洋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而以汪洋的敏锐与智慧,自然会摆平冷云澈的。
再说了,他知道冷云澈因为梅雨的原因一直对汪洋有偏见,让他们勾通一下也好,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两个人都是对马培来说很重要的人,他不希望双方一直误会下去。
等所有的人都走出病房以后,马培靠在床头,双眼空洞,仿佛什么也没想,又仿佛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良久过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拿起了电话:“阿森,你能到医院来一下吗?……是,就是现在……嗯,好的,我等你。”
挂掉电话,他长长地出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以后,张森已是坐到了马培的病床前,马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小心地从口供里掏出那张写着歌词的纸递给了他。
尽管corrine再三叮咛,汪洋还是没能够制止马培拿走这张对他来说此刻就代表着梅雨的歌词。
看到马培那执着得有些疯狂的眼神,汪洋不由心中又是一疼。
那一瞬间,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哪怕是自己暴露身份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也绝不愿再让马培伤心了!
张森跟马培一样,甚至于连问都没问马培为什么会住到医院来,只是伸手接过那张纸,看了看,抬起头来询问地看向马培,眉头一挑:“这是什么?好象歌词一样。你这么着急上火地让我赶过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准备改行做歌手了吧?”
马培揉了揉有点发涨的太阳穴,疲惫地一笑:“与内容无关,帮我看看这张纸,或者说纸上的字迹有什么问题吗?”
张森略带疑惑地又看了看,不客气地开了口:“说明白点,什么叫有问题吗?哪方面的问题?或者说你想让我找出什么问题来?”
马培苦笑着摇了摇头:“是有点没头没脑啊。是这样的,这张纸上的字,据说是四年前写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好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最近写的才对。”
张森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从笔迹到墨迹,包括纸张的硬度,最起码也应该在三年以上了,不过能看得出来,这张纸一直是被精心保存着的,你为什么会觉得应该是最近写的?”
马培苦涩地一笑:“我生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张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如果你指的是你当众向汪洋求婚被拒这件事的话,我听说了。怎么,跟这张纸有联系吗?”
马培又是一个苦笑,现在的他,仿佛除了这一个表情以外,已经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一样:“是的,有关系。”
当下,把他怎么担心汪洋会出事,怎么去找汪洋,然后又怎么发现的这张纸,以及汪洋回来以后告诉他的那些事情。甚至包括他请人去法国调查汪洋的事和冷云澈对汪洋的怀疑,全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张森。
然后说道:“这首歌词,绝对是梅雨所做,除了笔迹以外,也是她填歌词一贯的风格。但是我总觉得内容不对。
“你看看这一段:‘让你走,放手,放了我到不了的梦;是落魄,落寞,忘了要给你温柔;是解脱,是朋友,是没有再联络,所有错,我一个人承受!往哪走,是尽头,治好这旧伤口?那么久,还刺在我胸口!’
“按照芊芊说的那样,这应该是梅雨的绝笔才对,可是如果是绝笔的话,又怎么会有‘治好这旧伤口’之说?
“还有就是,我当时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一直想不出来。今天我又一次仔细地看了看,却发现好象和我昨天拿到的时候有区别。具体区别在哪里,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张森静静地听着马培的话,没有插口,说实在的,他此时也有点震惊了:他得到消息说,法国黑手党的成员来到g市以后,就住进了郊外的一间别墅里,只在到达的当天接了一个神秘的年轻女子进去过,然后除了每天有人出去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以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活动。
而且,丁一给的消息也并不准确,因为除了他所说的那七名法国黑手党成员以外,现任黑手党首nce的夫人corrine,以及有“黑手党教父”之称的anthony,也于那七名成员抵达别墅一小时以后乘专用直升飞机到达。
很显然,那七个人,是为保护其首领夫人而来的。而这个首领夫人,居然是个华裔女子!
他们抵达后的第二天,“教父”anthony就带着那四名刚果“豹人”组织后裔的其中两名离开了g市,先是到达瑞士,目的不详,然后紧接着飞抵日本。
在他们到达日本以后的第二天,其他的两名豹人后裔就离开了g市飞抵日本,目的地居然是位于日本京都的“森川株式会社”!
corrine一行除她自己之外,总共有八人。而现在,她本人尚在g市,最有杀伤力的五个人却离开g市去了日本,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是日本之行比她这个首领夫人重要的得多;要么,就是这个首领夫人认为日本比她自己重要的多!
前者显然是不可能成立的。因为以法国黑手党党徒之众,再重要的事情也绝不会动用了保护其首领夫人的人选,更何况法国方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情况发生!
那么就只能是后者了!也就是说,此次日本之行,完全是这个首领夫人回到g市以后自己安排的。确切地说,是那个神秘的女子出现以后才安排的!
照这样看来,这个神秘的女子,就是此中的关键所在,也就是法国黑手党党众此次出现在g市的目的所在了!——
第312章 股票一定会下跌的
然而尽管很明白地知道这些人是来自法国的黑手党,可是他们在g市所处的那个别墅区,是一个很私人的地方,周围方圆几海里都于三年前被一个不知名的国外人士投资购买,盖了很多的高级别墅,却是一幢也没有出售,只有几个管理员在那里进行打理。
所以,张森的人只能查到那个别墅在接到丁一电话的那天住进了人,并以国庆安检为名进行了登记,却由于对方防范极为严密而不能进行近距离的监视。
而那个神秘的女子,在他们到达当天出现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查到那帮人的踪迹,也就无从知道那个女子是何方神圣了!
昨天晚上十一点零三分,法国黑手党首领夫人corrine带了两个人,第一次走出了别墅,驾车进入g市市区。
随后,其中一人在hyatt international凯悦国际酒店门口下了车,走进酒店订了两间房。而另外一人开着车继续和corrine前行。
在一个小区门口,车停下了,corrine一人下了车,从容进入小区,二十分钟后返回。然后二人开车回到了hyatt international凯悦国际酒店。
今天早上五点二十七分,三人离开hyatt international凯悦国际,开着车又来了那个小区门口,corrine重复了和昨晚一样的行为,而后三人又驾车返回别墅。
张森原来还没有想到他们为什么要去那个小区,因为时间段的原因,他的人怕被发现,不好跟进去。
现在听马培这一说,他恍然大悟:corrine进去的那个小区,就是汪洋住的那个小区!
那么事情也就很明显了:马培让人在法国调查米忆芊资料的时候被法国黑手党所干涉,虽然他得到的资料和冷云澈所得到的资料完全没有什么出入,但是汪洋和法国黑手党之间有关系几乎是已经可以确定的事情了!
而按照马培所说的这个情况,那么昨天晚上和今天凌晨corrine去那个小区的行为也就可以解释了:马培说他感到今天拿在手里的这张信纸和昨天晚上好象有点区别。
虽然马培不能确定区别到底在哪里,但是张森相信马培不会看错。因为以他对马培的了解,马培的眼光之锐利,有时候比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从马培发现这张到汪洋回家,这中间足足过了四个小时!
用四个小时的时间来确定一样东西,而且是对自己震撼极大的一样东西,他可以百分之百地相信,马培不会看错!
那么这个不同,就几乎可以肯定,是在昨天晚上马培睡着以后造成的!
由此便不难猜出,corrine一行三人昨天晚上从别墅里出来,夜宿酒店是因为什么了!这个不同,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corrine她们给弄出来的。
那么如此说来,那个让他颇费猜疑的神秘女子,便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汪洋了!
想着,张森开了口:“目前为止,我看不出什么问题来,还是那句话,从纸张到字迹,应该都是三年以前写的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拿回局里做个技术鉴定怎么样?”
“好。”马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隔着被子安慰地拍了拍马培,张森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薇薇儿最近怎么样?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已经很多天没有去看她们了。嗯,我想想,对,就是那次咱们一起吃饭以后就没再见过了。那俩丫头还好吧?”
马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失踪了,已经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吧。”
“什么?”张森做吃惊状,“失踪了?你报案了吗?怎么也不告诉我?”
马培白他一眼:“报什么案,又告诉你干嘛?人家只是请假而已,不过就是请假的时间长了一些罢了,干嘛要报案?”
“哦,这样啊。”张森松了口气,心里却更加奇怪了,“那我下午去看看她们,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马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去哪看她们?薇薇儿在火车上给我打电话说,老家出了点急事,她带可儿回老家了,请假半个月,你赶到她们老家去看?不过,话说回来了,就是薇薇儿不告诉你,可儿也应该会告诉你一声的啊。怎么你会不知道呢?”
“呵呵。”张森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有,没人告诉我。我前几天打家里电话没人接,想打薇薇儿手机却发现正是上班时间,你们华宇不是上班时间不允许接电话吗?想着等她下班再打的,后来一忙就忘记了。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她们已经离开g市了。”
马培叹了口气:“这几天不知是怎么了,发生了好多事情。首先是周志邦和冷云澈负责的‘唐宛广场’的case,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江氏还一直在捣乱,虽说有的事父亲已经不动声色地处理了,但是我还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接下来,今年是我们的总公司,也就是美国gwb跨国贸易集团公司五十周年华诞,同时也是华宇集团成立二十周年大庆。为此,美国总公司和华宇集团准备联合推出一个大的庆典活动,同时推出一个领先国际的大项目。
“而负责这个项目在中国地区销售的,正是凌紫薇!
“离庆典仅仅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她居然先斩后奏,违章请假,她这么一走,原订的策划都无法顺利进行,因为这个销售策划是她一手制订的,特别是细节问题,都是装在她的脑子里的,为此我们不得不启用备用方案。
“你知道,华宇从来不养闲人,而且一直是人才紧缺的。而她所在的那个位置,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
“那个备用方案的负责人,因为这个case已经定了用薇薇儿的那个方案,已经接了另外一个case来做,这样一来,销售部门的计划就全被打乱了。而凌紫薇此举所带来的经济损失也是相当可观的。
“不得已之下,我只得重新安排销售部门的整个布署。而我,也因此被美国总公司臭骂一顿,整个的华宇集团今年的股份分红也将被扣除两个点。”
马培苦涩地笑了:“如果在本会计年度之前我再找不到弥补的办法的话,华宇今年会计年度结算的时候,股票一定会下跌的。而下跌的股票不仅是‘华宇外贸’b股,包括香港h股以及纽约n股都会下跌,那时候,我就会被股民骂死的!”
第313章 有什么古怪?
听着马培的话,张森不由得有些困惑:“像你们这种大公司,这么大的策划,怎么能够让一个人负责呢?”
马培摇了摇头:“不是她一个人负责,而是她主要负责。只不过,这个销售策略是她提出来的,所以细节都掌握在她的手中而已。
“自凌紫薇加入华宇以来,她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对市场动态的敏锐预测,很快就让一开始对她的学历嗤之以鼻的所谓的才子刮目相看。
“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她绝对是个商业奇才。不仅仅是管理方面,对于用人方面,她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而她很多的见解,常常会和我不谋而合。
“阿澈曾经对我说过,有一天上班的时候,他们同乘一座电梯。你知道,华宇的要求是上班时间前十五分钟才允许进入的,所以那个时间段电梯里的人很多。
“当时,有个年轻人被人潮挤到了电梯的最里面,他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按楼层,可是因为人多,他不仅办不到,相反还挤得其他人站立不稳。
“阿澈当时就站在他前面,于是问他到几楼。他说十九楼。很快就有人伸出手去替他按了楼层。然后,他就沉默了,没有道谢声,也没有再说话。
“下午下班的时候,阿澈又和凌紫薇遇到了一起,凌紫薇问他:‘冷副总,你还记得早上那个年轻人吗?’
“阿澈点了点头说:‘记得,是应聘的吧?’因为十九楼是销售部门的人事科所在地,而华宇的招聘是常年有效的。
“凌紫薇点了点头说:‘是的,很好的一个年轻人,也很有才华,出口成章,心思细腻,分析精准。不过我没要他。’
“阿澈很好奇地问:‘既然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要他?’
“凌紫薇淡淡地说:‘缺乏合作精神与团体意识,以及应有的感恩之心。就像是当时在电梯里一样,他只需要一开口,就会有人帮他按楼层,但是他没有。有独立意识固然很好,但是个体的人是不能脱离群体而生存的,必要的时候要给别人帮助自己的机会;
“‘别人帮他以后,也没有基本的礼貌和道谢,仿佛别人帮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缺乏感恩之心的人是做不好销售的。销售不比做工程和做项目,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做销售是要和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有时候生活细节和个人习惯就能决定一个case的成败。’
“从这段话中你就可以想象得到,她对人事方面也是相当有一套的。也之所以,虽然我当初对她有很大的怀疑,但还是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录用了她。
“再加上你当时说过一句话,你说我的怀疑根本就不能算是个问题。后来因为时间的关系,再加上阿南的到来,我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后来大家都一直在忙。我相信你的话,所以我也没有追问你。呵呵,别瞪我,我不是在怪你,也不是想让你感到内疚什么的,只是话赶话的说到这里了而已。”
张森也笑了:“我知道,我也一直记得,我欠你一个解释。”
马培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只要记得你说过那不是问题就行了。既然你能那么说,就一定有理由,所以没有再解释什么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张森心中一阵惭愧,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马培也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苦涩地一笑,又开了口:“接下来,就是我的生日party,我在g市上流社会脸面尽扫。”马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明白芊芊为什么不愿意答应我的求婚。虽然在此之前她一直在拒绝我,但是当时那种情形,你是不知道。
“她明明已经同意了的,并且没有拒绝我当众亲吻她。在我拿出戒指的时候,我能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她眼中的情意,可是不知为什么,就在戒指将要套上她手指的那一刻,她的脸色在突然之间就变得苍白起来,然后就很大声地说她不愿意!
“接着,她失踪了三天,昨天晚上回来就告诉了我梅雨的事情!
“今天早上,在去看望梅雨的路上,她告诉我说,她不想做对不起梅雨的事情,所以尽管她很爱我,但还是不能接受我。
“其实她这么一说,我倒也能理解。可是,刚才他们都走了以后,我自己一个人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哦?”张森眉头一挑,“有什么古怪?说来听听。”
马培叹了口气,困惑地看着张森:“以前,在我向她表白的时候,她常常会提到梅雨,曾经问过我,如果梅雨回来了,我怎么办?如果她答应了我,梅雨在我和她的婚礼上出现的话,我怎么办?是舍我而就梅雨,还是舍梅雨而就她?
“我一直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她。我只是告诉她说,我不愿错过她,不管梅雨回不回来,我都不愿让自己错过她。
“我记得,在那天咱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曾打过一个电话,也就是我第一次告诉你们说我想追她的时候,阿澈也曾经问过我。我同样没有回答,因为我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只是觉得,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女子,敏锐与温柔并存,犀利与妩媚共在。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想征服她,因着她这样的与众不同,因着她这样的独特唯一。
“阿森,你知道我和梅雨是怎样发生的吗?就是在我发现电脑被人动过的那天晚上。跟你和阿南分手以后,我心里烦得要命,就一个人跑去酒吧喝了会酒。出来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我在路上发现她躲在一个商店门口避雨,然后顺便送她回家。”
说到这里,马培突然住了口,默默地出神。张森没有打扰他,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第314章 她对你了解得太透彻了
告别了马培从医院出来,张森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凝重起来。
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在医院已经呆了差不多五个小时了。
在这五个小时里,马培把他和汪洋从认识直到刚才汪洋离开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以及他对“汪洋就是梅雨”的怀疑,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张森,包括他能记起来的所有的细节。
最后,马培说道:“如果汪洋不是梅雨,而梅雨已经不在了,她根本就没有拒绝我的理由;而如果汪洋就是梅雨,那么她更没有理由拒绝我。
“阿森,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还是想拜托你能够抽时间帮我查一下,当年梅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汪洋就是梅雨的话,这六年来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她不是梅雨的话,她到底又是怎么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和法国黑手党扯上关系?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听了马培的话,张森在心中已经可以非常确切地肯定:汪洋就是梅雨,这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只是,就像是马培说的那样,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当年梅家发生变故的时候,梅雨在哪里?为什么连父母的葬礼都没有回来出席?难道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当时她就在车上,却受了很重的伤不能回来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又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为米忆芊的?那么真正的米忆芊,又去了哪里?还是“米忆芊”这个人,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只是梅雨的一个新身份而已?
当然,这些疑惑,他都没有告诉马培,只对他说:“阿培,怀疑归怀疑,就像你的怀疑一样,没有任何的证据,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所以,我需要一些时间,等把一切都确定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想着,张森给吕江南打了个电话:“阿南,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中传来吕江南那熟悉的调侃声:“怎么?想我了?我这会可没功夫跟你说话,我正在陪美女呢。”
张森知道吕江南说的美女是谁:那个装傻卖痴的真正的凌可薇!
他也从吕江南的话中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间:除非是天大的事,否则这会不要打扰他!
吕江南非常明白现在的时机有多么紧张,断不会仅仅为了跟那个凌可薇玩而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现在的相处,非常重要!
张森愉悦地笑了:“好,陪完美女打电话给我。”
挂掉电话,张森想了想,又拨了个号码:“您好,汪记吗?我是张森,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您现在方便吗?……对,很重要的事情……是的,我刚从阿培的病房出来……可以说跟阿培有关,但是跟你自己的关系更密切……对,就是现在……好的,我十分钟以后到……嗯,回头见汪记。”
…………
位于《消费者导报》报社旁边的一个幽静的茶室的一角,张森第一次很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以笔锋的辛辣而名满g市甚至于是国内商界的记者:她长得很精致,但是绝对称不上绝色,至少在见过欧阳菲菲的人眼里,她不能算得上是完美。
然而她相当的迷人,即使现在她的脸色是苍白的,并且是略显拘谨地坐在那里,也掩盖不住她浑身上下所充满的那种知性女人所特有的魅力。
如果说美丽的女人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的话,那么有气质并充满智慧的女人无疑是这道风景线中最眩最灿的那个发光点!
而汪洋,无疑是位于这个发光点最中心的那个光源之所在!
汪洋此时只觉得两只手心都充满了冷汗,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张森,她都会有一种很紧张的心情,他的眼睛总给人一种能够洞察一切的感觉,好象无论你做什么,都能够让他一眼看穿似的。
而现在,他就那样悠闲地看着自己,姿势看起来是那样的放松,他的目光甚至可以说是温暖详和的,然而她却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自己好象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猫一般,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这时,只听张森温柔地开了口:“能告诉我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连父母的葬礼都不能参加?这六年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听到张森终于开口,汪洋顿时觉得一阵轻松,那种窒息感好象也减轻了不少,然而他开门见山的问题却让她顿时又感到紧张起来。
踌躇了一下,她轻声说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如果你指的是那张歌词的话,那是四年前梅雨的绝笔,并不是我写的。”
张森又一次轻轻地笑了:“汪记,我想你自己也明白,这种谎言是很容易揭穿的。从昨天到现在,一个接一个的打击让阿培的脑子比较混乱。
“其实,那个歌词到底是谁写的,又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只要他静下心来就会想到一个很容易确定的办法,那就是,让你在他面前动手把那个歌词再写一遍就可以了。”
汪洋的脸色不由大变:昨晚说谎的时候,由于时间仓促,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漏洞!
张森从口袋掏出那张纸来,把它推到汪洋的面前:“处理的不错,包括纸张的边角折皱,以及墨迹的氧化程度,怎么看最少也是三年前的东西了。连我用肉眼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阿培了。
“不过还是有一点小小的瑕疵,也可以说是一个很明显的漏洞:你瞧,这张信纸是国内生产的,而据你所说梅雨是在韩国辞世的,以‘她’当时的心情和环境,不会细心到出国治疗还带着一沓信纸吧?
“当然,你可以说她比较习惯用国产的东西,所以在她呆在韩国的那段时间里,你去看她的时候应她的要求帮她从国内带了一些信纸。
“但是据我所知,梅雨小时候是在国外长大的,不会有这么深的中国情结。而据你所说,你一直在法国,也不可能专门为了买点信纸而从法国飞回中国的,不是吗?”
汪洋的脸色又一次大变,张森满意地看着汪洋的表情,倏地加重了语气,又进一步加了码:“昨晚阿培睡了以后,你见过法国黑手党首nce的夫人corrine对吗?笔迹的处理,就是她和她的手下的杰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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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这个谎言是很容易被揭穿的
告别了马培从医院出来,张森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凝重起来。
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在医院已经呆了差不多五个小时了。
在这五个小时里,马培把他和汪洋从认识直到刚才汪洋离开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以及他对“汪洋就是梅雨”的怀疑,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张森,包括他能记起来的所有的细节。
最后,马培说道:“如果汪洋不是梅雨,而梅雨已经不在了,她根本就没有拒绝我的理由;而如果汪洋就是梅雨,那么她更没有理由拒绝我。
“阿森,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还是想拜托你能够抽时间帮我查一下,当年梅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汪洋就是梅雨的话,这六年来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她不是梅雨的话,她到底又是怎么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和法国黑手党扯上关系?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听了马培的话,张森在心中已经可以非常确切地肯定:汪洋就是梅雨,这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只是,就像是马培说的那样,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当年梅家发生变故的时候,梅雨在哪里?为什么连父母的葬礼都没有回来出席?难道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当时她就在车上,却受了很重的伤不能回来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又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为米忆芊的?那么真正的米忆芊,又去了哪里?还是“米忆芊”这个人,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只是梅雨的一个新身份而已?
当然,这些疑惑,他都没有告诉马培,只对他说:“阿培,怀疑归怀疑,就像你的怀疑一样,没有任何的证据,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所以,我需要一些时间,等把一切都确定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想着,张森给吕江南打了个电话:“阿南,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中传来吕江南那熟悉的调侃声:“怎么?想我了?我这会可没功夫跟你说话,我正在陪美女呢。”
张森知道吕江南说的美女是谁:那个装傻卖痴的真正的凌可薇!
他也从吕江南的话中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间:除非是天大的事,否则这会不要打扰他!
吕江南非常明白现在的时机有多么紧张,断不会仅仅为了跟那个凌可薇玩而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现在的相处,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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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消费者导报》报社旁边的一个幽静的茶室的一角,张森第一次很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以笔锋的辛辣而名满g市甚至于是国内商界的记者:她长得很精致,但是绝对称不上绝色,至少在见过欧阳菲菲的人眼里,她不能算得上是完美。
然而她相当的迷人,即使现在她的脸色是苍白的,并且是略显拘谨地坐在那里,也掩盖不住她浑身上下所充满的那种知性女人所特有的魅力。
如果说美丽的女人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的话,那么有气质并充满智慧的女人无疑是这道风景线中最眩最灿的那个发光点!
而汪洋,无疑是位于这个发光点最中心的那个光源之所在!
汪洋此时只觉得两只手心都充满了冷汗,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张森,她都会有一种很紧张的心情,他的眼睛总给人一种能够洞察一切的感觉,好象无论你做什么,都能够让他一眼看穿似的。
而现在,他就那样悠闲地看着自己,姿势看起来是那样的放松,他的目光甚至可以说是温暖详和的,然而她却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自己好象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猫一般,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这时,只听张森温柔地开了口:“能告诉我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连父母的葬礼都不能参加?这六年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听到张森终于开口,汪洋顿时觉得一阵轻松,那种窒息感好象也减轻了不少,然而他开门见山的问题却让她顿时又感到紧张起来。
踌躇了一下,她轻声说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如果你指的是那张歌词的话,那是四年前梅雨的绝笔,并不是我写的。”
张森又一次轻轻地笑了:“汪记,我想你自己也明白,这种谎言是很容易揭穿的。从昨天到现在,一个接一个的打击让阿培的脑子比较混乱。
“其实,那个歌词到底是谁写的,又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只要他静下心来就会想到一个很容易确定的办法,那就是,让你在他面前动手把那个歌词再写一遍就可以了。”
汪洋的脸色不由大变:昨晚说谎的时候,由于时间仓促,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漏洞!
张森从口袋掏出那张纸来,把它推到汪洋的面前:“处理的不错,包括纸张的边角折皱,以及墨迹的氧化程度,怎么看最少也是三年前的东西了。连我用肉眼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阿培了。
“不过还是有一点小小的瑕疵,也可以说是一个很明显的漏洞:你瞧,这张信纸是国内生产的,而据你所说梅雨是在韩国辞世的,以‘她’当时的心情和环境,不会细心到出国治疗还带着一沓信纸吧?
“当然,你可以说她比较习惯用国产的东西,所以在她呆在韩国的那段时间里,你去看她的时候应她的要求帮她从国内带了一些信纸。
“但是据我所知,梅雨小时候是在国外长大的,不会有这么深的中国情结。而据你所说,你一直在法国,也不可能专门为了买点信纸而从法国飞回中国的,不是吗?”
汪洋的脸色又一次大变,张森满意地看着汪洋的表情,倏地加重了语气,又进一步加了码:“昨晚阿培睡了以后,你见过法国黑手党首nce的夫人corrine对吗?笔迹的处理,就是她和她的手下的杰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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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不愧为黑手党中的翘楚!
这是一次奇特的会晤,按道理来说,一个是代表了正义与和平的警方,一个是代表了邪恶与战争的黑社会,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像是老朋友一样坐在一起才对!
而会晤双方的关系也是极为微妙。本应是地主的张森座了客位,远道而来的以corrine为首的法国黑手党众反占了主位。而引发这次会晤的焦点汪洋,则忐忑地坐在一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张森含笑坐在沙发上,望着眼前那个正在专注地煮着咖啡的华裔女子。相对于二人的悠闲,女子的身后那如临大敌般站立的两名金发碧眼的男子便显得有些煞风景般地可笑。
汪洋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感觉好象在做梦一般。三十分钟以前,她还和张森坐在那间茶室里谈话。
听到张森说她昨天晚上和corrine见过,汪洋当时惊得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她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踌躇着说了一句什么,只听张森淡淡地说道:“给她打个电话吧,我现在要见她!”
汪洋又是一惊,抬起头来看向张森,只见张森还是那种温柔的表情,眼中却透着不容辩驳的坚定。
她被动地拨通了corrine的电话,对方在一阵惊讶之后,淡然开口:“好,你带他到别墅来吧,除他本人之外,允许他带五个人。”
她把corrine的话转述给张森,张森好象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愉悦地笑了:“不用了,就咱们两个,走吧。”
在车开到别墅区门口的时候,张森用那只一直撑着车门的手,不漏痕迹地做了个“不许有任何行动,我自己能搞定”的手势。
远处,正在监视着别墅动静的一个重案大队的成员迅速地拨通了处于另外一个方位同事的电话:“进去的这辆车是张队,他告诉我说不许有任何行动,说他自己能搞定,对方除了那个女子之外,尚有三名高手,怎么办?要不要通知梁局?”
那个同事想了一下:“听张队的命令吧,不要通知梁局了,不过以防万一,你给管龙打个电话说一下,让他做好准备。”
接到电话的管龙不由大惊:再有半个小时,那个被称为“黑手党教父”的anthony就会回到别墅,与他同行的,还有两个刚果“豹人”后裔。而这个组织,可是“世界最恐怖的三大杀手组织”的其中之一,素来以凶残狠辣而著称!
万一有什么状况发生,张森一个人绝对应付不了。
怎么办?管龙迅速地心里盘算着。
想着,他果断地给吕江南打了个电话。
不想吕江南接到电话以后,沉默了几秒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关系,既然他说不许我们有任何行动,那他自己肯定能搞定,不用担心。”
“可是那个anthony有多阴险难道你不知道吗?那两个豹人有多狠毒你不知道吗?”管龙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情急地冲着电话喊了出来。
吕江南又笑了:“我当然知道,但是你的张队对他们的了解比你我更清楚。放心吧管龙,你要相信你的张队,相信他能够自己搞定这事。你还要明白一点,你的张队是很怕死的,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听我的,把你的心给我安全地放回肚子里去,我保证他会活着回来,并且一根头发都少不了。”
而这时,别墅里,张森接过corrine递过来的咖啡,闻了闻,然后礼节性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笑着摇了摇头:“我是粗人,不会品咖啡,感觉喝咖啡还不如喝白开水解渴,能不能麻烦哪位给我倒杯白开水?当然,有茶的话更好。谢谢。”
汪洋忙站起身来:“我去。”
“你坐下。”corrine头也没抬,淡淡地说道,然后冲身后优雅地摆了摆手,那两名金发男子其中的一个微弯了下腰,转身离去。
在这整个的过程中,另外一个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象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根本就没看到corrine的手势一样。
张森不由赞叹地说了一句:“不错!配合非常默契,素质相当过硬,法国黑手党,不愧为黑手党中的翘楚。”
corrine莞尔一笑:“张先生您这是在夸他们吗?我怎么听着像是在骂呢?”
张森哈哈大笑:“岂敢岂敢!张某再狂妄,也不敢当着和尚骂秃驴啊。”
corrine扑哧一乐“我一直以为张先生只是一介武夫,没想到您会这么幽默,看来传闻果然不可靠啊。”
张森感慨地点了点头:“是啊,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啊。”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那张纸来:“就比如说它吧,你怎么看它最少都是三四年以前的东西,可是我们都知道,它存在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两个月不是吗?”
corrine略带责备地看了汪洋一眼,汪洋脸一红,辩解般地轻声说道:“我什么也没说。”
张森笑着接过她的话:“没错,她什么都没有说。其实严格说来,是夫人您告诉我的。”
“我?”corrine好看的眉毛挑了一下,很欧洲化地耸了耸肩,“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您,又去那里告诉您呢?”
张森笑而不答,抬手看了看表,说道:“anthony先生一行三人最多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我们是等他回来一起谈呢,还是现在就开始?”
corrine又惊讶地挑了挑眉毛,这可不是汪洋会知道的事情,那么他刚才说是自己告诉他的也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想着,嫣然一笑:“您在监视我?我们虽然是您眼中的不法分子,但是来到g市以后,连别墅的门都没有出过,没有做出任何危害社会治安的事情,更没有制造任何的恐怖行动。也就是说,我们的存在,没有给任何人带来麻烦,您没有理由监视我们。”
张森也笑了:“当然,否则我们就不会这么安逸地坐在这里谈话了。但是做为维护社会治安的警察,防止任何不利于民众的不法分子进行捣乱性的活动,也是我的天职之一。毕竟您几位的身份比较特殊,我可不敢等事情发生了以后才知道g市来过您这几位大人物,您说对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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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警察是商业间谍的天敌
张森的猜测没有错,吕江南今天和凌可薇的对话,称得上是相当重要的了。
下午两点左右,吕江南接到了凌可薇的电话:“阿南哥哥,你来湖心岛好不好?可儿想你了啦。”
吕江南笑道:“不是前两天才陪你去喂过鸽子吗?可儿乖,哥哥这会有点事,改天好不好?”
“不好!”凌可薇娇憨地接了口,“我不管,我让你现在就来,哥哥也几天没见人了,电话也打不通。阿南哥哥,你现在就过来好不好?可儿想见你。”
听她提到陈长河,吕江南不由心中一动,故做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现在就过去。”
逗了一会鸽子,凌可薇抬起了她那可爱的小脑袋,灵性无比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乱转:“阿南哥哥,你请我去吃冰激凌好不好?我好久没吃了呢。”
吕江南皱了皱眉:“现在?已经快到十月份了,你不怕吃坏肚子啊?”
凌可薇站起身来,抱着他的胳膊开始摇晃了:“可儿想吃嘛,阿南就请可儿吃好不好?”
这段时间以来,吕江南和凌可薇之间已经迅速地建立起了一种很微秒的感情,凌可薇在他面前已经是越来越放肆了,越来越来拿他当自己人了。
吕江南无奈地笑了:“好吧,你去跟奶奶说一声,等会我送你回家好了。”
“耶~~~”凌可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欢呼着去找奶奶了。看着她的背影,吕江南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买了一盒冰激凌放到凌可薇面前,吕江南笑道:“吃吧,不过只能吃一盒哦,多了我可不买。”
凌可薇本来低着的头缓缓地抬了起来,吕江南讶异地看到,她那充满灵性的大眼睛里,居然蓄满了泪水。
吕江南这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女人一哭我就钻到床底下”。当下不由有点慌了:“怎么了可儿?一盒不够哥哥再给你买一盒,你别哭啊。”
凌可薇任由吕江南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幽幽地叹了口气:“吕副局长,对不起,我骗了你。”
“嗯?”吕江南听着她的称呼,不由一愣,再看看她的表情,不由又是一动,“为什么这么说呢可儿?你什么地方骗了我?又是怎么骗了我?”
凌可薇坦然地看着他:“我没有傻!在你面前,我一直在装傻。事实上,不止是在你面前,我在所有人面前都装傻,连爷爷奶奶和哥哥姐姐都骗了。”
“嗯?”吕江南配合地又是一愣,“怎么会这样?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叹了口气,凌可薇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蒙起来:“这件事,要从六年前说起来。”
接着,凌可薇把父母发生意外的事,以及后来所发生的所有的事,包括她所了解的关于陈长河和凌紫薇的一切,加上她对“暗夜门”所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吕江南。
而以吕江南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她没有说谎。
说到最后,凌可薇已是泪水涟涟了:“吕副局长,我并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有继续装傻了。”
吕江南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可儿,你又不是故意要骗我的,我不怪你。只是,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告诉我呢?”
凌可薇又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吕江南:“有一天,哥把这把钥匙交给我,对我说,如果有连着五天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并且电话也打不通的话,就让我把这把钥匙交给你。到今天为止,哥哥已经失踪第六天了,从哥失踪的第二天起,姐姐的电话也打不通了。我想,是应该到把钥匙交给你的时候了。”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房门钥匙,吕江南不由疑惑地看了凌可薇一眼:“你哥没说,这是哪的钥匙?”
“说了,”凌可薇点了点头,“这是他夜总会办公室的钥匙。他说,在他的办公桌底下,有留给你的东西,让你和一个叫管龙的人一起去拿。”
“管龙?”吕江南更惊讶了,“你哥是在哪告诉你的?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告诉你的?还有,他是亲口告诉你的吗?”
“不是。”凌可薇摇了摇头,“那天,哥到爷爷家来看我,当时爷爷和奶奶都不在。哥一边和我说话,一边掏出一张写好的纸来给我看,他写在纸上的。而且,他在纸上还写了如果有疑问的话,就用笔来写,不要说出来。
“然后,我就一边和他聊天一边写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回答我说暂时还没有,但是他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我又问他,吕江南不是警察吗?为什么要告诉他?他回答说,这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只要照他的话去做就行了。
“我说好,但是,如果是重要东西的话,放在桌子底下不是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吗?他回答说,东西当然不会放在办公桌底下,但是一定要在办公桌底下去找。所以我让你告诉吕江南,一定要和那个叫管龙的人一起去。因为在这个城市里,就没有管龙找不到的东西!”
“管龙?”吕江南又重复了一遍管龙的名字,笑着摇了摇头,“有点意思。”他已经明白陈长河的意思了:东西不放在办公桌底下,但是一定要要办公桌底下去找,而且还点名让管龙和他一起去,那么无疑的,那个办公桌底下肯定有暗室或者机关一类的按钮存在!
因为在整个重案大队来说,只有管龙才对那类东西最精通。据张森说,管龙可以打开这个城市三分之二的锁,其中包括各类保险柜!
收好钥匙,抬头迎上凌可薇期待又信赖的目光:“吕副局长,你会救出哥哥和姐姐的,对吧?”
吕江南不由笑了:“你哥哥和姐姐不一定就是出事了。因为他们并没有做出背叛‘暗夜门’的事,只是利用‘暗夜门’的力量为自己做了一点事而已。
“再说,他们的事情,‘暗夜门’也不一定知道。他们的失踪,也许只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说不定。
“不过,你哥要交给我的东西显然是很重要的,我倒真是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对我一个警察如此信任呢?要知道,警察可是商业间谍的天敌啊。”
第318章 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武者!
听了吕江南的话,凌可薇看了他一眼,突然调皮地眨了眨眼,狡黠地冲他一笑:“吕副局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就是b市本土人吧?那么‘龙眼凌彦祖’的名字,您应该听说过吧?”
吕江南心中又是一动,哈哈大笑:“当然,像我这么大的b市青年,有可能不知道b市的市长是谁,没人会不知道‘龙眼’的大号。可以说,我当警察的理想,就是受了他的影响,怎么,你一个女孩子,也知道龙眼的大名吗?”
凌可薇可爱地笑了:“吕副局长,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吗?因为‘龙眼凌彦祖’,正是家父!”
“什么?”吕江南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你是说,龙师傅是你父亲?”
“嗯。”凌可薇幽幽地点了点头,那充满了灵『性』的大眼睛里刹那间便蒙上了一层薄雾,“正因为家父就是号称‘龙眼’的凌彦祖,所以,以他之灵敏,断不会在长途车坠山之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来,这也正是哥怀疑家父的死是非正常的一个主要的原因。
“但是,我问你知不知道家父的名字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哥在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就在他要去学校报到的前几天突然失踪。这一失踪,就是四年,直到父母的葬礼他才出现。
“据他后来对姐姐说,他被人下『药』『迷』倒了,醒来以后,那人用一种极其恶劣的的手段相威胁,他不得不被迫加入‘暗夜门’,并在‘暗夜门’的安排下去他们的基地有了为期四年的特别训练。”
说到这,凌可薇抬起头来看向吕江南:“吕副局长,说实话,不管姐姐相不相信哥的话,反正我是不相信!
“装傻的这几年以来,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
“首先,在哥失踪的前两天晚上,爸妈之间发生了我记忆中以来唯一一次激烈的争吵。当时哥哥和同学出去玩还没有回来,而姐姐去参加了武术夏令营,所以家里除父母之外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他们知道我已经睡着了,而我一向是属于那种熟睡之后你把我抬出去扔了我都不会醒过来的人,所以在关上房门以后并没有特别刻意地压低声音。
“但是那天晚上,可能是那几天吃冰激凌太多了,所以突然之间肚子疼得厉害,就醒了,然后我就听到他们在吵架。
“后来,我听到房门被父亲打开了,父亲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我培养他这么多年,在他身上付出这么多的心血,绝不想让他成为一条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的虫,而是想让他成为一条龙,一条真正的龙!’”
说到这,好象是又听到了父亲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铿锵有力地语气来,凌可薇的眼中放出一种无限神往的奇异的光芒来,看得吕江南不由心中一动,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油然而出!
努力地定了定神,他伸手端起凌可薇面前那早已经化了的冰激凌看了一眼,然后冲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示意他照样子再来一份。
只见凌可薇突然之间黯然神伤,低下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接着,我听到父亲叹了口气,又说了一句:‘跟我去武馆吧。’然后就出去了。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在对母亲说,但是他走了以后母亲仍然在哭泣,所以我猜,可能是哥当时刚好回来了,他那句话应该是对哥说的。
“第二天中午,父亲和哥才从武馆回来。我发现父亲好象突然之间老了十岁一样,而哥却像是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一般,脸上泛着激动的光泽,在看到母亲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眷恋之情。
“那一天,整整一天,母亲几乎都没有和父亲说一句话,我甚至于感觉到,她在有意地想避开父亲,有时候父亲主动找她说话,她也装做没听见的样子。
“但是相反的,那天,母亲常常会不自觉地去盯着哥看,好象她一眨眼,哥就会从她面前消失一样,并且会无缘无故地就流出眼泪来。
“而哥那一天的表现也很反常。整整一天,他都呆在家里,给家里来了个大扫除,甚至于那天吃完饭他主动要去洗碗,而一向坚持‘男人不应该进厨房’的母亲也破天荒地没有阻止他。”
“那一年你多大?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又怎么会观察得这么细心?”吕江南忍不住打断了她。
凌可薇一笑:“那年我十三岁。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自上幼儿园起,就有天才小童星的称号,表演是我的天赋。虽然父亲是武术馆的馆长,但是我不喜欢武力,所以我从来没有学过武术。从我八岁起,父母就在一个表演大师的建议下,开始让我系统地学习心理学,而观察,是学习心理学的最基本的课程。”
“哦,这样啊。好吧,你继续。”吕江南恍然大悟。
“嗯。”凌可薇点了点头,又陷入了回忆中,“到了晚上,母亲把哥叫到她房里,两个人在里面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而在这个过程中,父亲一直坐在客厅里抽烟。
“后来,当他们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妈有哭过的痕迹,而哥的眼眶也是红红的。
“然后,第二天,哥就失踪了。
“第四天,父亲报了案,并出动了很多人去找哥。然而对于哥的失踪,母亲的表现却是哀伤大于担心,好象她只是伤心哥的离去,却根本就不曾担心过哥的安危一样,这对于疼哥一如已出的母亲来说,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所以,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想,哥的失踪,有很大的可能是父亲安排的,而母亲也是知道的,原因有百分之九十和那天晚上父亲和哥的谈话有关。
“我也曾问过母亲,母亲当时哭着把我搂到怀里,只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
“而以父亲的为人和他对哥的期待,他绝不会把哥送到那个‘暗夜门’的,因为他的正直根本不会允许他这么做;再加上他说的那句话:‘他要让他成为一条龙,一条真正的龙。’你想,如果是加入‘暗夜门’的话,怎么可能成为一条龙呢?您说是吗,吕副局长?”
第三一九章
第320章 不防试试看好了
就在凌可薇对吕江南说起她对陈长河失踪那几年的疑惑的时候,张森和corrine一行的谈话也进入了一个很微妙的阶段。
这时候,anthony一行三人已经回到了别墅,看到张森以后,他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张森就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一样。
听corrine简单地讲述了一下张森的来意,他只是微微一笑:“张先生好魅力,居然敢独自一人单枪匹马闯进这里,您就不怕我们会做出什么对您不利的事情吗?”
张森淡然一笑:“怕,我当然怕。不过,我不是独自一个人,我是跟梅雨小姐一起来的。”
“哦?”anthony眉毛一挑,丝毫没有一点诧异地问道,“张先生确定梅雨小姐是站在您那边的吗?”
张森又是一声轻笑:“当然不是,梅雨小姐可以说是被我强迫着来的。而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特别提到梅雨小姐,因为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拿她当人质。”
梅雨脸色大变,不由得往后缩了缩,corrine也是面含愠色地看向张森。
在anthony他们回来以后,一开始站在corrine身后的那两个人已经自动地离开屋子,去外面担任警戒任务去了。他们原来的位置,已经被随anthony一起回来的那两名“豹人”后裔所代替。
这两名“豹人”听了张森的话不由大怒,狼一般的眼睛直直地锁定了张森,浑身也充满了一股凛冽的杀气,仿佛只要张森稍微有一点动静,他们就会像敏捷的猎豹一样扑过去把张森撕为碎片似的。
再看张森的表情,依然悠闲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与朋友把酒言欢一般。
anthony优雅地端起咖啡,优雅地喝了一口,然后很优雅地笑了:“张先生把黑手党的人都当做善男信女了吗?”
张森哈哈大笑:“张某自视虽高,但还不至于狂妄到把法国黑手党和刚果‘豹人’当做善男信女的地步,更不可能认为自己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阁下六个人的围攻。”
倏地语气一变,口气已是变得极为自傲:“但是如果张某想要带一个人离开的话,哪怕这个人贵为你们的首领夫人,就凭你们几个,恐怕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够阻拦得了张某人。”
“那咱们不防试试看好了。”豹人之一阴冷地接了口。
anthony严厉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讪讪然而又不服地收回目光,同时不忘狠狠地盯了张森一眼。
再转头看向张森的时候,anthony的眼光已是重新变得极为温文尔雅,仿佛刚才那严厉的一眼,只是我们的错觉一般:“张先生这话我信,只是,您能给我们一个这样做的理由吗?”
张森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理由。所以,我并没准备把梅雨小姐当人质,更没有想过要冒犯corrine女士。我此次前来,纯属私人拜访,并没有想要引起任何的不愉快来。如果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也是您先引起来的不是吗?”
anthony略一思索,不得不承认张森的话有道理:“好吧,那么您现在可以说您的来意了吗?”
张森紧紧地盯着anthony,良久过后,才缓缓地,却又是不容置疑地开了口:“anthony先生,我要和您单独谈一谈。”
anthony优雅地笑了:“张先生,您不是为了梅雨小姐的事来的吗?只要夫人同意,我可以把我们日本之行所查到的所有的资料都完整无缺地告诉您;而如果夫人不同意的话,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告诉您的。所以,我不认为您有和我单独谈的必要。”
张森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已是变得冷漠起来,还是用那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要和您单独谈一谈。”
anthony脸色微变,不由得有些愠怒起来:“张先生,您这样是很不礼貌的。”
话音未落,张森原来靠在沙发上的身子已是前倾,双手撑在茶几上,又紧紧地盯了一句:“anthony先生,您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是在跟您商量,而是在向您宣布一个决定:我——要——和您——单独谈一谈!”
corrine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张先生,这里不欢迎您,请您立刻离开!”
张森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唯一的改变就是原本前倾的身子向侧面一靠,已是闲闲地依在了沙发的扶手处,依然用那种冷漠的表情紧盯着anthony,开口说道:“corrine夫人,您几位的到来已经对g市的社会治安构成了威胁,就您几位的身份而言,我完全有理由通过国安局来安排几位离开g市,并一直看着你们离开中国。
“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您此次到来除了梅雨的事情以外,并没有其他的目的。所以,只要你们不做出有损他人的事情,看在马培的面子上,我可以徇一次私,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而昨天晚上您几位的举动,已经严重地给我g市公民马培造成了困扰,并涉嫌干涉本市六年前一桩商业间谍案,有制造伪证,妨碍司法公正之嫌。
“好吧,看在你是为了帮梅雨查清父母惨死真相的面子上,既然没有得逞,我也就不追究了。
“现在,我只要求anthony先生和我单独谈一谈。我再次说明,我此次前来,纯属私人拜访,和anthony先生的谈话,也只与他本人有关,与夫人您和法国黑手党都没有关系,当然,也与本案无关。”
听了张森的话,再看到张森的态度,corrine不由为之气结。然而她不得不承认,张森说的是对的。
在他来这里之前,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一行的真实身份,他完全有理由直接驱逐自己几个人出境的。
corrine 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来,她身后的“豹人”后裔之一已是怒喝一声:“谁允许你用这种态度和夫人说话的?”
另外一名更是没有废话,直接弹身而起,张森只觉眼前金光一眼,两只金属制成的爪子,已是带着雷霆之风,跃过沙发,袭到了眼前!
第321章 你还不动手杀了他!
话说那名“豹人”后裔听了张森的话,二话不说,暴怒而起,弹身跃向张森,豹人所特有的金属制成的爪子,夹着雷霆之风,袭向张森。
而张森此时因姿势所致,是闲散地依靠在沙发扶手上的,眼看已是避无可避。
只见那爪子此时已是堪堪伸到张森面前仅有大约二十公分左右的地方,那豹人双脚已是稳稳地站到张森前面的茶几上,呈下蹲姿势,倏地停止不动,一只右手依然呈抓握状,仿佛传说中的鹰爪一般,直直地对着张森的面门。
汪洋不由得惊叫出声:“阿森,你小心哪。”
听到汪洋情急喊声,张森淡淡一笑:“多谢汪记的关心。”身子却是动也不动,依然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唯一的改变只是因为被那豹人挡住了视线,眼光从anthony的身上落到了豹人的身上而已。
那corrine和anthony眼见得这豹人如此动作,却跟没事似的,仿佛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又仿佛是对他的这种行为默许了一般。
另外一只豹人好像对张森刚才说的要“拿corrine做人质”这话有所顾忌,对同伴的动作却是看也不看,只是上前一步,集中注意力护定了corrine。
笔者说来话长,其实从那豹人发难到现在,也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两人就那样在众人的注目下对峙着,张森闲散如常,而那名豹人的脸色却慢慢地开始变得苍白起来,脸上也渐渐地流出了汗来。
站在corrine身后的那一名豹人性子显然有点急燥,眼看着同伴迟迟不动手,只是与对方僵持着,不由得开口咒骂:“莫利,你在搞什么,这个东方人敢对夫人这么无礼,你还不动手杀了他?”
莫利对同伴科洛博的话置若罔闻,因为此时的他,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张森那在其他人看来极为闲散,极为悠闲的姿势,在他的眼中,却是一个严密到滴水不漏的完美的防守,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完美到极致的防守!
而他自己的全身,已经处于一股巨大的,无形的,然而却又是极为柔和的力量的笼罩之中,因了这股力量,他只能保持那个姿势。
那股力量虽然柔和,可是在他的感觉中,仿佛他哪怕是流下一滴汗来,都有可能引发好股力量对他发出攻击一般。
这是一种只有当事人才能看到的,也只有当事人才能够感觉到的防御与暴袭结合的完美无缺的体系,在其他人的眼里,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这在把杀人当作家常便饭的莫利的经历中,是从来也不曾遇到过的!
莫利的眼睛下意识地盯着张森,瞬也不敢稍瞬。张森的表情看起来简直可以称得上慈祥的,眼神可以说是温暖的,然而他还是从张森眼眸的深处看到了一丝极度蔑视的冷酷。
这时,汪洋听到了科洛博的喊声,浑身一抖,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张森血肉模糊的惨状来,不由得把乞求的目光看向了corrine。
就在这时,张森发出一声轻笑来:“莫利?还是莫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原名应该是叫莫里才对吧?那么站在夫人身后的那一位,想必就是科洛博了?”
此言一出,corrine不由一愣,anthony浑身一凛,科洛博暗中一惊,那莫利却是心中一寒。
除了corrine和不知情的汪洋以外,其他三人终于明白了:张森提出要单独和anthony谈一谈,是真的出自一种好意了!
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表情,anthony喝道:“莫利,不得对张先生无礼,还不退下。”
莫利此时当真是有苦难言!
因为现在的情形根本就由不得他做主。在别人看来,好象是张森在他金爪的制约下动也不能动,可是只有他才清楚,事实上被制约的是他而不是张森。
如果张森不撤去他对他的攻势,他只要稍微一动弹,对方立刻就会从任何一面直袭他而来,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
而让他难堪的是,他拉不下脸来求张森放手!
anthony这时已经看出了端倪,心中不由骇然:莫利和科洛博,以及现在留在日本的那两个人,是他好不容易才网罗来的刚果“豹人”后裔。
这四人各有所长,其中莫利的武功最高,科洛博的手段最狠。而另外两人各以心思细密和算计歹毒而著称。
而现在,以莫利的身手,居然在刚一出手就被张森的气势所压制,连手都不敢出,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
还是说,传说中中国功夫中的气功呀内功什么的,是真的存在的?
anthony并不知道,即使中国功夫中的内功是真的存在的,张森也并不具有这种特长。
莫利也并不是被什么气功所压制,而是张森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严密的防守以及隐藏于其中的完美的进攻方位,逼得他不敢动而已。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明白,只要自己一动,立刻就会把自己完全地暴露在张森的眼前。而以张森的那种防守来说,他几乎可以从任何的角度向自己发起进攻,包括他可能想象不到的方向!
前面提到,那个科洛博的手段是最狠辣的,但是性格相对来说却比较爆燥,刚才听张森说话的时候,向张森发出“要不咱们就试试看好了”这个挑衅的,就是他。
这时听到anthony让莫利退下,而莫利却还是蹲在张森面前动也不动,而且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并且连anthony的话都没有回答,也明白可能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
心中气极,钢牙暗咬,手腕一抖,只见一道金光自他的手中疾速飞出,直袭张森而去。
金光飞过怔忡地看着张森二人的corrine的头顶,看方向竟是要从莫利的肋下穿过,然后击向张森的胸口位置!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脆响,那道金光已是“啪”地落到了茶几上,正在莫利的脚下。
定睛看时,却是一只黄金色的手指,只是手指比一般的手指更尖更细而已,上面闪着蓝幽幽的光,一望可知,那是有剧毒的!
第322章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科洛博看到自己的武器被anthony打落,惊诧间一回头,只见anthony厉喝一声:“放肆!谁允许你对张先生这么无视的?快给张先生道歉。”
科洛博对anthony话没有理会,却也不再敢对张森出手,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张森,一言不发。
anthony仿佛对科洛博也有点顾忌,见他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只得讪讪然地一笑,回头冲张森微一躬身:“张队,贵国有句俗话,叫‘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替他们跟您陪罪了。”
“呵呵,anthony先生言重了,没这么严重。我知道,他们只是想跟我开个玩笑而已,对吧莫利先生?”
随着张森话音一落,那莫利顿感浑身一阵轻松。手腕一翻,原来套在手上的金爪已是不知收到了何处,刹那间便不见了踪影。
跳下茶几,他心悦诚服地先是冲张森抱了抱拳,继而右手握拳,大拇指不停摆动:“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张先生,莫利今年二十七岁,打斗无数,杀人如麻。
“不管黑白两道,与莫利交过手的高手可以说是不计其数,还从来没有败得像今天这么惨过,也从来没有人能够像张先生一样后发而制莫利于先机,让莫利连动也不敢动的。
“莫利是个粗人,只佩服有真本事的人。没说的,以后只要张先生您一句话,莫利水里下得,火里探得。哪怕是张先生现在就把我交到国际刑警的手中,并让我说出我犯过的所有的罪行,莫利只要皱一皱眉头,都不算是个男人!”
说完这些话,他很认真地把双脚并拢,收腹挺胸,并举起右手,手心向外,左手垂放,紧贴裤缝,冲张森大喊一声“玛斯德”!
听着他的话,张森虽不明白他那些动作是什么意思,但也能想到应该是佩服意思了,当下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而anthony与科洛博看到莫利的动作,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anthony还没有说话,那科洛博已是冲着莫利厉声喝道:“莫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莫利回头冲科洛博正色说道:“科洛博,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刚果人最佩服有真本事的人,而我们班加拉族更是如此。张先生是值得我这样做的,我相信他也值得你这么做。”
科洛博怀疑地瞪着莫利,然而对方的眼睛告诉他,他是认真的!
科洛博不由叹了口气,转向张森的时候,眼睛里重新又恢复了那恶狠狠的样子,只是口气稍微有点软化:“张先生,对于莫利的举动我不发表意见,我等着有一天你有本事让我对你做出同样的举动来。”
说完,与已经走过来的莫利一起,重又站回corrine的身后,眼睛直视前方,不再看向张森。
看到张森和corrine有点茫然的表情,anthony苦笑一声,对他们说道:“夫人,张先生,梅小姐,可能您几位对刚果民主共和国还不是太了解,请赐给我这个荣幸,为您三位解释一下。
“刚果是个非常注重礼仪的国家,对待不同的客人,有着不同的手势语言。
“莫利从茶几上跳下来以后对张先生做的那一系列的动作,在刚果的礼仪中,是表示对对方的极大尊敬,通常用来表示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客人的致敬。
“这还罢了,最让人跌破眼镜的,最就是科洛博质问莫利的,是后来的那套动作,那是表示对自己所崇敬的客人最高的问候礼仪。
“而他所喊的那句‘玛斯德’,在刚果语中,是‘主人’的意思,表示自己以后都将臣服于对方!
“我用了四年的时间,花费近千万美金才请得动‘豹人四人组’加盟我法国黑手党,而且是合作式的加盟而不是加入。
“张先生连动也没有动就让‘豹人四人组’的四分之一反水,人格魅力果真不同凡响啊,佩服佩服。”
张森不由一笑,正准备答话,那莫利已是冲着corrine和anthony微弯了下腰,正容答道:“夫人,教父,莫利并没有反水,莫利对首领和教父的承诺依然有效,但是莫利对张先生的心悦诚服也是真的,对张先生的承诺也是真的。
“如果有一天,莫利对首领的承诺和对张先生的承诺发生冲突的话,莫利自当以死以谢之。”
anthony冲莫利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危险:“你对首领的承诺和对张先生的承诺本身就是矛盾的,根本不可能同时兼顾。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份和张先生的身份根本就是势不两立的敌对的两方。”
莫利毫不示弱地回瞪着anthony,一边的科洛博不乐意了:“anthony先生,你的意思是让莫利现在就用自己的生命来完成对首领和您的承诺吗?
“您别忘了,就像您刚才说的,我们是合作关系,而不是隶属关系。大不了就是钱的问题,你们黑手党有钱,难道我们豹人就是穷光蛋吗?”
科洛博虽然对莫利此举有意见,而且意见相当之大,但是看到anthony威胁莫利,还是很自然地站在了莫利的一边。
corrine这时已经不宜再保持沉默,她端出首领夫人的架势开了口:“好了,这是莫利自己的事情,他不是我们法国黑手党的成员,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
“anthony,在我们的组织中,您虽然挂着consigliere(参谋,顾问)多名,但是我们所有的党众,包括已经退休的老爷子nce,都尊称您一声‘教父’,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把您当做一个普通的组织成员来看待,以您的身份之尊,当着客人的面和同盟者如此争吵,您不觉得太失身份了吗?”
anthony恭谦地弯了弯腰,彬彬有礼地回答:“是,夫人指责的是,是我做错了。”
转过身来,又向张森礼貌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张先生,让您见笑了。”
那科洛博却只生硬地向corrine点了点头说道:“夫人的吩咐,我们一定会听的。”
第323章 原来你真是男人啊?
应读者要求,第318章已做了修改,为保持内容的连贯性,第319章也做了大幅度的修改,大家可以回头去看一看,对于已经订阅过的读者,修改之后是免费阅读的。如果还有不满意的地方,请告诉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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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张森有惊无险并成功收服“豹人四人组”中身手最好的莫利之际,凌可薇也在吕江南的注视下,成功地征服了六大盒冰激凌,直看得吕江南惊叹不已!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并没有对凌可薇对陈长河那四年经历的疑虑进行答复,而是很聪明地转了话题。
因为他知道,陈长河那四年的经历,绝不寻常,而且这个不寻常毫无疑问的不仅和“龙眼”凌彦祖有关,肯定还和“杀手之神”vincent有关。
这从马凌云和王浩然监听到的丁一第一次去见陈长河的时候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就可以听出来。但是这一切,他都不可能对凌可薇说出来。
而凌可薇,无疑也是非常聪明的。把钥匙交到吕江南的手中,并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他以后,她也就算是完成了陈长河交给她的任务,也成功地完成了自己在吕江南的形象重塑!
更何况,从吕江南接到钥匙以后没有马上离开,还能够很轻松地陪着自己聊天就可以看出来,他对陈长河现在的处境并不担心。那么接下来,就不是她现在所要关心的事情了。
凌可薇突然开口问道:“阿南,你相信童话吗?”
吕江南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凌可薇对他的称呼已经改变,刚准备回答,凌可薇却仿佛根本就没想让回答一样,自问自答地一路说了下去:“反正我是相信的…………所有人都是听着童话长大的,我想,至少年轻时候都梦想过一段童话般的感情吧。你可别不承认啊。”
吕江南连忙点头:“我承认,王子与公主谁没想过呢?”
凌可薇反问:“那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错过了,你知道吗?”
吕江南立刻摇头:“我怎么知道啊?查尔斯与戴安娜都没做到,更别说别人了。”
凌可薇突然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就想啊,既然所有人都梦想着盼望着,那就你说好,我说好,把生活中的一切都隔在外面,只在两个人的小世界中创造属于两个人的童话。这不影响社会,不影响家庭,不影响工作,也不影响自己,但为什么不去做呢?”
“可能时间长了人就会累吧,毕竟生活中别的事儿太多,很难有时间只去做梦。而且,人不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不可能脱离了社会只活在自己的童话中不是吗?”吕江南从想过这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凌可薇突然有如此感慨,她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表情非常认真,连小拳头都攥了起来。
凌可薇貌似困惑地点了点头:“可是,难道因为害怕不能持续就什么也不做了吗?其实每一个今天累积起来,就是永远。每天都快乐地过,那他们的一生就是快乐的。”
这观点吕江南倒是非常同意,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的承诺,把爱来爱去说得跟国骂一样顺口。
让他整天听这样的话,他宁可去听一头猪唱歌;让他说这样的话,他宁可去学一头猪唱歌。
“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我们俩能创造童话!你信吗?或者说,你愿意吗?”
吕江南听见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凌可薇正盯着他,笑得很甜,很美,像极了童话中的小公主。
看着她的眼睛,吕江南没来由得就觉得一股热流在胸口涌动,他突然之间想到,自己很多次做到不愿意醒来的梦,多半是因为有一个姑娘的存在。
在梦中,他们曾经手拉手走在林荫小道上,一次又一次地停下来拥抱。但拥抱是个很奇怪的动作,明明两个人贴得很近,他却偏偏无法看见对方的脸。
而现在,凌可薇好象终于把这张梦中的脸给具体化了,上面有笑容,有娇嗔,有血有肉,生动无比。
凌可薇真正的性格他还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感到,她的性格就是他一直在期盼着的类型。
没有原因,他就是这么笃定着!
凌可薇笑吟吟地看着他,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不由又噘起了嘴:“我在等你回答呢,你不愿意吗?”
吕江南笑了:“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拒绝美女的这种要求,你认为我会吗?”
凌可薇闻言睁大了眼睛,惊叹似的望定了他:“原来你真是男人啊?我还正担心我看错了呢。”
吕江南又被逗乐了,他第一次发现了和一个女人斗嘴的乐趣。凌可薇那一惊一诈的极为丰富的表情,让她在此时的吕江南眼中,显得是那么的炫目,吕江南甚至有一种感觉,无论她是来自于天堂还是地狱,也无论是想把他拖进天堂还是地狱,他都顾不得了。
他愿意和她在一起,此刻也只想和她在一起。
这个来自b市的小姑娘,这个有着天才表演家之称的小姑娘,这个会将大白话说无比动人的小姑娘,这个会将笑意涟漪般荡漾的小姑娘。
童话,是属于他和她的!
“想什么呢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在那合计着耍什么花招啊?对了阿南,你找女朋友什么标准啊,能告诉我吗?”凌可薇半真半假地开了口。
吕江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其实我要求并不高,跟你一标准就行了。”
“这还叫不高啊?”凌可薇顿时瞪大了眼睛,仿佛抓住了他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误一般,小脸都给气红了,“你全g市去转悠转悠,再回到b市去晃悠晃悠,跟我一标准的全都在杂志封面上挂着呢。偶尔走上街头的,那也得动用武警才能够平息骚乱,你居然说要求不高?这不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你承认不?”
问吕江南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虽然语气中带着调侃,但是她那张可爱的小脸上居然显露出了一种真诚的期待,就像个小孩子很认真地在向大众讨取得肯定与奖赏一般,这表情让吕江南不由得怦然心动。
第324章 意大利黑手党
此时的张森,正与anthony两个人坐在别墅二楼的一间书房里,进行着一场可以说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谈话。
这里所说的划时代,不仅是对于张森来说,或者说是对于这整个扑朔迷离的案件来说的;同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还包括anthony所在的组织——黑手党!
注意到了?我只说了黑手党,而没有说“法国黑手党”,这在以前的描述中从没有过的事情!
世界上最大的黑帮黑手党(mafia),只能起源于今日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及法国的科西嘉岛,这是历史的选择!
而时至今日,这些犯罪组织不单只活跃于意大利本土,百多年来(主要在20世纪初)更随着意大利裔移民而散布于世界各地,特别是美国东岸。
他们在美国的势力于经济大萧条时期兴起,到20世纪中期达至最强盛,直至1970年代至1980年代联邦调查局的一连串调查瓦解了他们的势力。他们的行动,包括了暗杀、非法买卖、妨碍司法公正。
时至今日,“黑手党”这个名词已经不单单指这些意大利裔的犯罪份子。受该组织的影响,在世界其他国家,也出现了类似的名为黑手党的社团组织,据有关部门统计,曾有不下二十个国家被确认或者被怀疑过有自己国家的黑手党,影响比较大的有俄罗斯黑手党,法国黑手党,日本的雅库扎(yakuza),旧中国的三合会等。
这些组织有时也被称之为当地的黑手党,但日常所指的黑手党,仍然指这一班美国的西西里裔犯罪份子。就像是渴醉酒的人从不承认喝醉一样,除了特定的情况下,黑手党也从来不把自己叫做黑手党。
而通常情况下,黑手党为求生计,都会与其他国家的黑手党联系。这些外国的黑手党通常都与意大利的黑手党有联络。
而这个联系,就是张森今天和anthony谈话的主要内容了!
anthony首先打破了沉默:“张先生,您想单独和我谈什么?”
张森长吐一口气,答非所问:“时间过得真快啊,今天已经是九月二十七号了,还有三天,就是我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五十五周年的华诞了。”
anthony沉思了一下:“张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十月一日之前离开g市吗?”
张森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不知道远在法国的‘鲨鱼’有没有兴趣回国看一看?”
anthony皱了皱眉头,忍耐地说:“张先生,您有话请明说好吗?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鲨鱼’是贵国公民在法国巴黎的组织,与我们安伯特家族无关。”
张森点了点头:“是啊,‘鲨鱼’,只是法国人对他们的称呼而已。总部设在罗马,叫做‘红日’,其前身是中国的三合会。除了法国以外,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米兰,那不勒斯和都灵,都有自己的组织,并且与世界各地的黑手党有着非常良好的合作关系。
“而如今的三合会已经取代了西西里人,成为**贸易的龙头老大,他们能够控制缅甸的产品,提供几乎三分之二的市场需求。
“但是,在西方的销售市场中,他们仍然缺乏打入非华人世界伯能力,所以仍需求助于西西里黑手党。而正是这种供需关系,使得三合会与西西里黑手党成为一对亲密无间的朋友。三合会让出一部分的进货权,而西西里让出一部分的美国市场。我说的对吗anthony先生?”
anthony点了点头:“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全世界关心这种事的人都知道。只是,这与您和我之间的单独对话有关系吗?”
张森灿然一笑:“当然有关。您没注意到我刚才的叙述中,除了法国的‘鲨鱼’之外,只提到‘红日’组织在意大利的情况,并着重说的是他们与西西里人的关系吗?”
anthony脸色微微一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也不明白这与我们的谈话有什么关系。”
张森的口气倏地变得森冷起来:“你当然明白,否则你就不会为此而感到不安。”
anthony优雅地一笑:“我有感到不安吗?我是法国人,服务于法国安伯特家族,与西西里人没有任何关系。”然而他自己也感觉到,他的辩解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张森没有点破他,玩川剧似的,脸上重又现出那种灿烂的笑容来,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意大利黑手党,共有三个派系,分别为西西里的‘我们的事业’,卡拉布里亚的‘恩德朗盖塔’和那不勒斯的‘卡莫拉’。
“有人说,‘恩德朗盖塔’源自‘我们的事业’或‘卡莫拉’;也有人说,三个派系的历史上,许多成员同时是其中两派甚至是三派的成员,甚至于‘卡莫拉’的头目拉斐尔-库托洛曾经加入过‘恩德朗盖塔。
“还有人说,三派之间也曾‘互相帮助’,‘我们的事业’前头目萨尔瓦托雷-托托-里纳在逃时曾躲藏在‘恩德朗盖塔’成员的家中。
“但是我知道,这三大派系之间,自从建立以来,就从来没有少过明争暗斗,也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团结合作的时候!
“特别是卡拉布里亚的‘恩德朗盖塔’,因为源自西西里的‘我们的事业’,所以在该组织的成员面前,总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而成员之间的这种感觉,直接影响到该组织首领,也就是各组织所在家族的boss之间的不平等的关系。
“再加上‘我们的事业’一直控制着意大利几乎所有的市场,与‘红日’联手以后,更是如虎添翼,并一直以意大利黑手党老大而自居,常常对其他两个组织指手画脚,势力范围也开始大规模地从西西里岛向意大利其他城市扩张,隐隐有吞并其他两个组织的野心。
“所以,现任‘恩德朗盖塔’首领急欲改变这种局面,并为此于十六年前策划了一个极为秘密的行动。”
看着anthony那好象大白天遇到了鬼一样的表情,张森由衷地笑了,他笑得很温和,温和得甚至于可以说有点温暖的。
然而在anthony的眼里,他的笑容,却仿佛是一条锁定了猎物的响尾蛇一般,猎猎作响!
第325章 敌人的敌人也是朋友
anthony那惯有的优雅已不复存在,好象是被人抽干了浑身的血液一般,他的脸色已变得极为苍白,迷人的蓝眼睛里露出了一股深深的恐惧,死死地盯住了张森。
这一刻,一个恶毒的念头突然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干掉这个中国人!干掉这个可恶的中国人!
先不说他那神鬼莫测的身手,仅仅是因为他知道“恩德朗盖塔”计划了五年之久,实施了十六年之久,并且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的秘密,他就失去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因为这个秘密,如果被“我们的事业”的西西里人知道了,那么不仅仅是卡拉布里亚的邦伦特家族,包括“恩德朗盖塔”和那不勒斯的“卡莫拉”,都面临着灭顶之灾!
为了邦伦特家族,为了“恩德朗盖塔”和“卡莫拉”那数以万计的党众成员,这个比魔王撒旦还要可怕的中国人,必须要死!
然而他立刻就否定了自己:这是不可能做到的。除了corrine与汪洋之外,己方现在虽然有六个人。但是莫利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不会也不敢对张森动手了,而那个科洛博,一定是会站到莫利一边的。
而以刚才张森在遇到莫利偷袭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让人震惊的身手来,即使莫利和科洛博保持中立,即使自己四个人能够制住张森,但就像张森在一开始说的那样,哪怕他们有六个人,他也完全可以轻松自如地离开。
对此,他毫不怀疑!
nce对他的妻子corrine的重视程度,但凡corrine受到哪怕是一点惊吓,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一旦corrine在自己六人的保护下还发生意外甚至是不测,那么自己这个“黑手党教父”之名必然会受到质疑,对于首领计划的实施也会引起意想不到的麻烦。
怎么办?
就这样受到他的要胁吗?他会提出什么条件来?
再看张森,也不问主人是否介意,已是径自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神态悠闲得如同在和家人一起喝下午茶一般轻松自在。
该死的黄种人,该死的中国人!
anthony不由在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然而他同时也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拿这个可恶的中国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恰在此时,张森抬起眼睛看向他,anthony盯视张森的目光来不及收回,眼中的恶毒被张森看个正着,猜也能猜出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张森不由扑哧一乐:“anthony先生,请相信我此次前来,对您绝无恶意。相反的,我想和您谈一笔交易。而无关于你是服务于法国的安伯特家族,还是意大利的恩德朗盖塔所在的邦伦洛家族。”
anthony不由一愣:“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为黑,你为白,黑白之间,能有什么交易可谈。而且,”anthony此时已经是恢复了他那优雅的笑容:“我知道,张先生是国际反恐组织的人,无论我隶属于安伯特家族,还是邦伦特家族,都应该是你肃清的对象才是。”
张森笑着竖起了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摇了摇:“你错了anthony先生,我党的政策一向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我一直认为,在国际关系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只要你的手不伸到中国,不伸到g市,我就可以和你和平共处。更何况,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可以当做暂时的朋友,所以,我认为我们完全有合作的可能。”
“共同的敌人?张先生是指西西里人吗?” anthony不由眼睛一亮,继而困惑,“可是据我所知,他们在g市并没有组织。”
“可是,”张森盯着anthony,一字一句地说道,“罗马的‘红日’,有想杀回中国的迹象。而g市,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交通发达,经济发达,对外来事物的接受能力也比较强,所以,g市是他们的首选城市。”
anthony恍然大悟:“所以,如果能够打击到西西里人在意大利和法国的势力,‘红日’自然也会手脚大乱,就会无暇顾及开发新的领地。张先生,这一招,在你们中国的兵法中,叫做‘声东击西’吧?”
张森哈哈大笑:“没想到anthony先生虽然讨厌中国人,对中国的兵法倒是挺感兴趣。不过,你的说法不太准确,应该是叫做‘围魏救赵’才对。”
anthony也笑了,顿了一下,主动开口:“那么,张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或者说,需要巴黎的安伯特家族和卡拉布里亚的邦伦特家族做什么?不过,我提前声明,罗马是西西里人的天下,我们恩德朗盖塔在罗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势力和能力。”
张森又一次愉悦地笑了。
anthony于十六年前加入法国籍,实际上,他是一个相当典型的意大利人。
意大利是个非常注重礼仪的国家,罗马天主教是他们的国教。就像所有的天主教人士一样,他们最忌讳的,是别人用目光盯视他们,认为这是对人最大的不礼貌和极大的侮辱,而且有很大的不良企图。
也之所以,张森在和anthony的交谈中,在最重要的话题部分用了这种对意大利人来最不能接受的动作,目的就是为了给对方造成一种压迫感。
而意大利对于初次见面的人虽然十分客气,但往往对问题不予以明确答复,他们不愿仓促表态。只有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以后,洽谈才能较为顺利。
而现在,anthony明确地问需要他们做什么,这就表明,他已经初步取得了anthony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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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保证,无论出版与否,本书绝不会太监。而即使是出版的话,实体也要求与网络小说的结局是不一样的,所以请大家尽管放心。
第326章 天人共愤的灭顶之灾
听张森坦诚地把他的计划一一道来,anthony听得眼里放出了光来!
及至听完,anthony心悦诚服地笑了:“张先生,我很庆幸你有合作意向的是邦伦特家族,而不是西西里人;同时感谢中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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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领略了张森的可怕,也再一次告诉自己:我讨厌黄种人!尤其讨厌中国人!
张森不置可否地一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了口:“对了,问个题外话啊,那个莫利,原名是叫莫里吧?‘豹人四人组’,是怎么加入安伯特家族的?据我所知,‘豹人’是政治的产物,随着政权的变更,几乎已经可以说是退隐了。”
anthony点了点头:“没错,他们是已经退隐了。所以,当我费尽周折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拒绝了我。
“但是我没有灰心,邦伦特家族需要他们,安伯特家族也需要他们,当然,我是以安伯特而不是以邦伦特的名义去的。
“西西里人显然对安伯特一直很关注的,因为就在我第三次找过‘豹人’以后,西西里人也找到了他们,同样被拒绝。
“‘豹人四人组’同属班加拉族人,莫利和科洛博是一个村子的,他们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而另外两个人,也就是目前被我留在日本帮梅雨小姐查森川一木那两个人,一个叫卢西阿诺,另外一个叫舒尔兹。
“四人各有所长,性格不一。其中以莫利的武功最高,为人最重义气;科洛博的手段最狠却略显浮燥;卢西阿诺心思细密身手却稍逊一筹;而舒尔兹,以算计歹毒,精通各种高科技作案手段而著称。呵呵,这些,想必张先生都知道吧?
“这四个人,在整个的‘豹人’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威信,甚至于可以说,在班加拉族人中,都有着非常高的威信,有着班加拉的‘守护神’之称。
“在长达四年之久的拉锯战中,为了让‘豹人四人组’为自己所用,无论是西西里人,还是安伯特人,都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
“因为得到了他们四个人,无疑就是得到了整个的‘豹人’,甚至于可以说得到整个班加拉的支持,要知道,几乎每个班加拉的族人,都是个顶个的打手!
“终于,在一年前,西西里人不耐烦了,给‘豹人四人组’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加入‘我们的事业’,要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彪悍的班加拉人怎么会接受这种威胁?于是双方不欢而散。
“两个星期以后,‘豹人四人组’所在的三个村子,于同一天夜里被血洗。三个村子加起来,男女老少将近千余人,甚至包括家禽在内,无一幸免。种种迹象都表明,是西西里人干的!”
张森不由悚然动容:“他们四个人呢?是怎么逃脱的?”
anthony叹了口气:“西西里人锱铢必较,瑕疵必报的性格人人皆知,所以自从和西西里人说崩以后,他们四个人就尽可能地避免单独行动。
“为了避免西西里人找上门的时候祸及家人,他们那段时间基本上都不在家住。但是心思细密的卢西阿诺安排了他们所在村子的‘豹人’成员轮流值班,并随时向他们报告情况。
“那天,他们跟往常一样去了他们常去的一个酒吧喝酒,大约十点多的时候,卢西阿诺突然肚子疼得要命,三个人急忙把他送往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当时就住了院。
“其他三人就在医院陪着他,晚上都没有回家,第二天早上从新闻上得知自己村子里的惨案,四人不由大惊失色。
“匆匆忙忙地赶回去以后,都被眼前的一幕骇得呆若木鸡。谁也没有想到,西西里人居然会这么没有人性,做出这么天人共愤的事情来。
“后来发现,守夜的人都被杀死在他们各自的岗位上,应该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通风报信的。而其他的人,则都是在睡梦中被杀的,估计是事先放了毒烟一类的东西。
“张先生也知道,因为西西里人也一直想打入法国市场,所以安伯特家族与西西里人之间一直以来摩擦不断,但是双方谁都没有能力打垮对方。
“而西西里人在知道‘豹人四人组’居然逃过了那晚的大屠杀以后,一直派人追杀他们,想要斩草除根。
“所以,有一天,卢西阿诺拨通了我留给他们的联系电话,告诉我说,‘豹人四人组’答应与安伯特家族合作,条件是为他们的族人报仇,我答应了他们,并告诉他们,我真正的身份是‘恩德朗盖塔’的consigliere(参谋,顾问),加入安伯特的目的就是集安伯特与邦伦特之力,让西西里的维托卡家族成为历史。”
说到这,anthony叹了口气:“可惜,我加入安伯特已经十六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探过几次老爷子的口气,那老狐狸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漏痕迹地就把话题带了过去。而在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思的前提下,直到现在,我都没敢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抬起头来,看向张森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张先生,我不知道您是从何处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请为我保密好吗?否则的话,整个的邦伦特家族和卡拉布里亚的‘恩德朗盖塔’,以及那不勒斯的‘卡莫拉’,数以万计的人就会像班加拉人一样,遭到灭顶之灾。
“我也知道,在你们反恐人员的眼中,我们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的,但是从班加拉人的噩运中就可以得知,西西里人,如果要除掉我们的话,是不会留下任何后患的。您总不希望卡拉布里亚和那不勒斯那些无辜的人也失去生命吧?”
张森仿佛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一般,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良久过后,轻笑一声:“班加拉族?灭顶之灾?‘我们的事业’?‘恩德朗盖塔’?有点意思!”
听了张森的话,不知为什么,anthony突然感到心中莫名地一颤,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上了心头!
第327章 暗夜门?俺爷们?
“这个故事有漏洞!”张森刚一说完,吕江南就开了口。
张森笑了:“哦?说说看,漏洞在哪里?”
吕江南也不客气:“第一,西西里人要干掉的是‘豹人四人组’,而他们四人那段时间几乎就不在自己家住。那‘我们的事业’是多么强大的一个组织,怎么会连这个都查不到?
“第二,既然能够先解决掉值夜的那几个人,肯定也是事先探查好的。没有道理不知道他们不在村子里。
“第三,西西里人与豹人之间在此之前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找豹人,也只是想网罗他们而已,犯不上与整个班加拉族为敌。
“第四,西西里人找上豹人,是因为安伯特,既然豹人没有答应任何一方,那么他们这么做,无疑是把豹人往安伯特那边推,西西里人没有这么傻。
“我只是奇怪,那‘豹人四人组’,也是相当厉害的人物,特别是那个卢西阿诺,心思相当细密,也许当时会被仇恨冲昏头脑,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怎么还会没有想到?”
“也许他们早就想到了,只是还不能确定而已。”张森笑答。
一边的梁红林,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仿佛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故事中的漏洞一般,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梁红林凝重的表情,张吕二个也不再讨论了,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良久过后,梁红林突然开口:“你跟anthony讲的那个合作计划,考虑了多久?”
张森一愣:“在去见他们之前,我没有考虑过,我去见他们的本意,是想了解梅雨的事。想知道梅雨和法国黑手党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以及法国黑手党和森川一木所代表的‘奥姆真理教’之间有什么瓜葛,进而再探查出‘暗夜门’与这些组织之间的联系。
“经过这么多事以来,我和阿南越来越感到,‘暗夜门’,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商业间谍组织,或者说,在已经暴露在我们面前的‘暗夜门’的后面,还运行着一个强大的网络系统。
“而和anthony谈的那个合作,我也知道以我们彼此的身份而言并不妥当,那也只是我在见到莫利和科洛博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
“虽然我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是同盟者的关系,但是我发现,他们之间其实只是貌合神离,‘豹人’根本就不买anthony的帐,anthony对‘豹人’似乎也有一定的顾忌,所以才临时想到这点的。”
梁红林点了点头:“仓促之间能想得这么周全,也真是难为你了。有一点你们可能还不知道,‘红日’已经在‘我们的事业’的帮忙下,开始有计划地渗入g市了。”
“什么?”张森和吕江南大惊,呼的一下同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梁红林长出一口气:“今天中午,上官局长打电话给我,他说vincent 已经查明,‘暗夜门’中的那个jerome,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正是西西里黑手党‘我们的事业’中,号称第一家族的布亚诺家族第三军团的一名高级士兵,下一届第三军团指挥官的候选人之一。
“而他的到来,正是为‘红日’和‘我们的事业’在g市的毒品市场打前站的!以他现在在g市的身份和地位,要想在g市重新建立一个‘红日’,是很容易就可以办到的。”
张森和吕江南二人不由面面相觑,心中惊骇不已。
良久过后,张森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我是真没有想到,只是查一个‘暗夜门’,居然引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来。更没有想到,这个‘暗夜门’,居然能扯出这么千丝万缕的瓜葛来。
“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够乱的了,现在居然又加上了法国黑手党,刚果豹人,意大利黑手党,三合会的红日。这么纷乱的关系,居然全都跟这个‘暗夜门’有关。
“也就是阿南的话,这个‘暗夜门’,绝不是最近几年才成立的。而‘暗夜’这个名字,恐怕也跟日本的那个‘忍者之神’服部半藏一样,是世袭的。那么我们现在,不仅仅要找出这个现任‘暗夜’,还应该要挖出‘暗夜门’的创立者,那个老‘暗夜’才对。
“但是,也不见得他们就一定是父子关系,也许只是从小培养起来的下一任的接班人也说不定。”
吕江南脑中灵光突然一闪:“父子关系?犯罪组织,跟所有的企业其实是一样的,对于名字都是特别在意的,你说‘暗夜门’的创始人,当初为什么要起这样一个名字呢?暗夜门?暗夜门?俺爷们???”
“嗯?”一句话说的梁红林和张森不由都是一愣。
吕江南轻击双掌:“没错!俺爷们!马培祖籍是哪里?山东?还是河南?”
“又是马培!”张森无奈地摇了摇头,然而,几乎是立刻的,他就愣住了,“马家祖籍是山东的!”
吕江南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一个细节立刻就从他的脑海里蹦了出来:“阿森,有件事,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丁一和陈长河的对话中。当丁一告诉陈长河说有人在监视他的时候,陈长河提到,他感觉到跟踪手法类似于越南特种兵。
“当然,我们都知道,那是小马和小王。你仔细地回忆一下,当丁一听到‘越南特种兵’这五个字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张森想了想:“当时丁一说,如果是越南特种兵的话,就不会是‘暗夜’派来的人,因为他们根据陈长河提供的资料分析,‘暗夜’不会跟越南人扯上任何关系,甚至于可以说,是讨厌越南人的,或者说是对越南人有敌意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吕江南轻笑:“我突然又想起一个细节来。马培生日那天,他曾给我介绍过冷云澈对吧?说冷云澈的父亲死于19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所以他父亲才把冷云澈接到他家里来的对吧?”
看到张森点了点头,吕江南继续说道:“那么冷云澈对越南人自然可以称得上是有敌意的。以马培的父亲马鹏飞与冷云澈的父亲的交情来说,他对越南人自然也就会产生反感,这就像我们没有经历地抗日战争却对日本人有着本能的敌意是一样的。这个,跟丁一口中所说的‘暗夜’的爱憎,也有点太巧合了吧?”
第328章 暗夜门在酝酿一个大的行动
张森摇了摇头:“阿南,不是说我感情用事,而是你这个说法,有点太勉强了。首先,‘暗夜门’不一定就是‘俺爷们’的意思;其次,马鹏飞做为一个商人,而且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没有任何政治倾向。更何况华宇本身就隶属于美国gwb集团,做的是跨国贸易的生意。
“就以丁一的话来说,他说‘暗夜’不会和越南人扯上任何关系,但是据我所知,华宇的合作伙伴里就有越南人,而且是长期合作伙伴,是在马培的父亲马鹏飞做华宇总经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的。
“冷云澈的父亲死于对越自卫反击战不假,如果你说冷云澈对越南人有敌意不愿跟越南人打交道还说得过去。而马培父子,是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入到工作中去的,只要对公司发展有利的事,在不违法的情况下,他们都会全盘接受的。所以你的这个说法,我还是不赞同。”
吕江南耸了耸肩,没有反驳。
梁红林的心思,早在张森说出马家的祖籍是山东的时候,又回到了张森提出的与anthony的合作方案上,他坐在书桌前,时而凝思,时而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划着什么,对于张森和吕江南关于马培父子是不是暗夜的争论,根本就没有去听。
他认为,就目前的事态发展来说,‘暗夜’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暗夜门”创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以及“暗夜门”背后所隐藏的那些对于整个世界来说,都谈之色变的所谓的黑道人物。
做为经济发展在整个中国都名列前茅的海滨城市,g市无疑是一块人人都欲蚕食的肥肉,打击刑事犯罪与经济犯罪一直是g市公安局工作中重中之重。
五年前,张森孤身一人深入一个重大刑事犯罪组织内部,一网打尽该犯罪集团所有成员,无一漏网;在他被调入市局重案科以后,又带领一帮弟兄在大约三年前,于九死一生之际破获了一个特大刑事案件。在此之后,g市就再没有了大规模的刑事犯罪组织。
但是,梁红林明白,也正是如此,一些有名的犯罪集团更是对g市欲得之而后快,因为只要能够进入g市,这整个的地盘就是属于自己的了。
做为一个资深望重的公安战士,梁红林深深地明白睡在功劳簿上睡大觉可能引起的严重后果,也之所有,这几年以来,从来不敢对此疏忽大意。
而今,三合会在西西里黑手党的帮助下,终于再一次把手伸到g市来了!
说是再一次,是因为做为中国旧社会的时候就存在的一个组织,三合会在很多年以前,在g市就有着很深的根基。而张森三年前破获的那个特大刑事案件的主犯,其父本身就是旧三合会的一名骨干成员!
终于,梁红林抬起了头,看着尚在斗嘴的两个人,慈祥地笑了:“好了,你们两个小子,不要再闹了,过来看看这个。”
梁红林指点着自己刚才在纸上写的东西,笑着说道:“阿森向anthony提出的合作方案,算是很周全的了。我又补充了几点,你们看一下有没有可行性。特别是阿森,在看的同时回忆一下你和anthony的谈话内容,尽量把这个合作方案完善化。”
张森和吕江南不由同时愣了。
张森踌躇地开了口:“梁局,我们还真要跟他们合作吗?我当时那样想,只是想从他口中套出我想知道的事情而已。”
梁红林正容回答:“法国的安伯特家族与意大利的邦伦特家族,虽然同为黑手党,是国际反恐组织打击的对象,但是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目前来说,他们对中国并没有构成威胁。
“各种迹象表明,最起码,近五年来,他们没有问鼎中国的意图,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他们来达到阻止敌人入侵的目的?
“而且,即便是因此而让他们的实力得以巩固,五十年之内,他们也没有办法与今天的‘我们的事业’相媲美。而如果此举一旦真的打击到‘我们的事业’,就会造成意大利黑手党三派之间的内讧,他们就会无暇给安居乐业的老百姓不断制造麻烦,恐怖事件相应的也会减少。
“要想让恐怖组织和恐怖活动彻底消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国际反恐组织也只是想做到尽量减少而已。我们此举一旦成功,可以说,就为国际反恐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阿森啊,你怎么会拘泥于身份而产生这种疑问呢?”
张森俊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么说,我是歪打正着,做对了?”
看着梁红林写在纸上的东西,吕江南摇头晃脑地赞叹不已:“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画龙点睛了!梁局啊,你这不叫完善,而应该叫完美啊。”
对于吕江南的性格,梁红林也已经相当了解了,当下只伸出食指冲他点了一点,笑嗔一声:“你这个小子啊……”
张森突然开口问道:“梁局,上官老师在电话中有没有提到陈长河?”
梁红林摇了摇头:“没有,他也不知道陈长河到底去了哪里,他跟丁一也没有再联系,好象就在去见你们的路上,人间蒸发了一般。
“按照那天晚上的情况来看,jerome夜袭王浩然,陈长河失踪,凌紫薇与欧阳菲菲撤退,应该是同步进行的。初步估计,应该是‘暗夜’的安排。
“而陈长河这几天以来一直没有消息,据我分析,有两种可能。
“第一,‘暗夜门’在酝酿一个大的行动,所以把以陈长河为首的所有人都聚集起来,处于严密的监视中,不允许他们与外界联系,为了不打草惊蛇,陈长河不敢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通知我们。
“第二,‘暗夜’知道了陈长河和凌紫薇加入‘暗夜门’的目的,也就是说,他的身份已经暴露。而正是因为这样,‘暗夜门’才被迫提前动手,夜袭王浩然,同时不动声色地让他们转移,以防止陈长河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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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准备正式开战了?
_三人之间,只有吕江南正式和陈长河有过接触,而他对陈长河的印象相当的好,闻言不由担心:“如果是第二点的话,那么陈长河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更有甚者,他会不会已经遇害了?”
梁红林笑了:“如果说五年前的阿森可以孤身一人深入那个重大刑事犯罪集团内部,在没有暴露身份的前提下一网打尽该团伙所有成员的话,那么今天的陈长河就完全可以做到保证自己的身份不泄漏。所以关于第二点,我和你们的上官老师,包括vincent,根本就不担心,因为这一点,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几率。”
二人不由得又是面面相觑,吕江南忍不住不服气地开了口:“梁局,我跟那陈长河有过几面之缘,也曾经交过手,我承认他很优秀,但是你们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恐怕也有些过誉了吧?”
梁红林微微一笑:“你们知道,他失踪的那四年去了哪里吗?如果我告诉你们说,那四年中,他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在你们心中的那个圣地渡过,剩下的两年时间以各种身份混迹于世界各地的黑帮组织,并成功破获不下五起国际性的大案而没有让任何人包括警方知道他的身份的话,你们还会不服吗?”
张吕二人不由大骇,他们知道梁红林所说的那个圣地是哪里:就是上官宏焱安排他们二人进行了三个月魔鬼式训练的那个地方,那个国际反恐精英锻造基地!
而如果陈长河真的在那个地方接受了两年的训练的话,那是怎么样一个概念?
想起吕江南夜遇陈长河的那次经历,二人不由感慨:这么说来,陈长河那天晚上隐藏了多少实力啊。如果陈长河真是敌人的话,吕江南现在早就已经失去了坐在这里的权利!
这时,凌可薇转述的一句话适时在吕江南的脑海中出现,他不由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我要让他成为一条龙,一条真正的龙!”
接着,他感叹道:“我早就说过,这个凌彦祖绝不是凡人,绝不仅仅是一个青少年武术馆的馆长那么简单!那么,我们对在陈长河参加的那次全国武术大赛中,龙眼让他隐藏实力的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张森皱眉凝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但是,他身边还有一个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凌紫薇,那可是这条龙的逆磷所在啊。”
梁红林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道:“所以,我们最担心的就是第一点之后所衍生出来的结果,那就是,‘暗夜门’所酝酿的那个大的行动,危害性非常之大,而他在消息不能传送的情况下,擅自做主,以自己一人之力对抗以‘暗夜门’为先锋的那些黑道组织。
“以凌紫薇的个性,绝不会让他自己一个人单独涉险;而以欧阳菲菲对她的了解,再加上她对‘暗夜’的死忠,一旦凌紫薇流露出哪怕是一点点与陈长河认识的表情来,她就一定会密切注意凌紫薇的一举一动,这样一来,后果就相当可怕了。”
“他们会因此而丧命?”张森和吕江南同时开口问道。
显然,他们并不相信这一点,如果说陈长河连一个凌紫薇都保护不了的话,那么他在反恐锻造基地的那两年也就白呆了。更何况,以凌紫薇的身手而言,对付一般普通的高手,三五个人绝不在话下,除非是排行榜前百名以上的那些人物,根本就不用陈长河保护她!
而如果,这个“暗夜门”除了“血色蔷薇”和jerome以外,真的能够网罗这么多的在榜人士的话,他们也根本就无需与其他的黑帮联手,早就已经凌驾于包括“我们的事业”在内的这许多黑帮之上了。
梁红林当然明白他们二人心中的想法,苦笑一声:“vincent告诉我说,在那两年里,陈长河接受的是全面的锻造,而不仅仅是武技方面的训练。而在现代化的战争中,特别是反恐反黑的战争中,高科技的应用是比传统的武技更为重要的。
“诚然,做为一些老帮派的骨干分子,在正面交锋中还是喜欢用传统的武力与冷兵器解决问题。但这也只能是小打小闹,只能在个人的对抗中发挥作用,要想彻底摧毁一个犯罪组织,仅仅靠冷兵器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尽管陈长河的知识,特别是关于各黑帮的长处与弊端方面的知识相当渊博,但是仅就武功一途来说,他远远不是阿森的对手,甚至于比阿南还要稍逊一筹。
“而一旦因为凌紫薇的原因让他暴露了身份的话,哪怕是明着来,也只需要一个jerome就完全可以摆平凌紫薇;其余的人,仅就我们现在知道的人里面,欧阳菲菲就是一个相当难缠的角色。
“身为‘暗夜门’忍术课的教官,她的身手自然不容忽视,更何况,她的‘摄心术’也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要在陈长河没有觉察之下拿下他,也许根本都不用动手就可以做到。”
看着梁红林流露出的担忧,张吕二人也不由默然。
良久过后,张森冷静地开了口:“既然加入了这一行,陈长河自然也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而凌紫薇,既然在当初选择了帮助陈长河,她也应该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吕江南点头表示同意:“没错,干我们这一行的,做的本来就是把脑袋拎在手里的营生,所有的意外对我们来说,都不是意外,而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怕的是,由于他们的暴露,引起对方的警惕,从而使得上官老师和vincent的计划搁浅,由此而造成的各种损失以及由此而衍生出来的未来的所有损失,可就难以估算了。”
“是啊,”梁红林感慨地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们最担心的一点。对了阿南,今天晚上夜探‘阳光夜总会’的事,你通知管龙了吗?”
吕江南点了点头:“已经通知过了。 ‘阳光夜总会’的下班时间是凌晨两点钟,我想我们到三点钟去。那时候保安基本上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比较方便动手。”
“好,那就这么办吧。”梁红林赞同地点了点头,“阿森,你晚上就不要回去了,咱们边等阿南他们,边把这些线索好好梳理一下,国庆节期间,vincent和你上官老师会秘密到g市来,到时候我们得给他们一份详尽的计划才行,最不行,也得给他们一份详细的资料。”
张森和吕江南对视一下,眼睛同时一亮:“准备正式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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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国际刑警就是牛
九月二十七日下午三点四十六分,正自忙得满头大汗的张森突然接到了凌紫薇的电话:“阿森,我是薇薇儿,不好意思啊,我姥姥家出了点急事,我带可儿回老家了。走的时候太匆忙,没顾得上跟你打招呼。
“在火车上我给阿培打电话请假的时候想给你打来着,可是电话没电了,而且我发现我忘记带充电器了。因为姥姥家在山区,手机也没有信号,加上事情比较多,就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实在是抱歉。”
张森不由一愣,忙笑道:“没关系,没事就好。我最近也比较忙,没顾上打电话给你们。前天听阿培说了才知道你请假了。怎么样,没什么事吧?要不要帮忙?”
电话那边,凌紫薇笑道:“嗯,没什么事,就是姥爷突然病危,因为姥姥和姥爷就我母亲一个女儿,临死前一直念叨着要见我们。不过现在没事了,姥爷已经脱离危险了。”
“哦,那就好,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张森笑问。
凌紫薇答道:“我已经回来了,刚给公司打过电话,明天就回去上班。”
挂掉电话,张森不由感到一阵迷茫: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又回来了?难道说,她真的只是带欧阳菲菲回了趟老家?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带的应该是真正的凌可薇而不是这欧阳菲菲这个“西贝货”。
凌可薇并没有在“暗夜门”的控制下,既然当初凌可薇把凌紫薇和陈长河暴露给欧阳菲菲的时候,陈长河能够安排凌可薇离开,那么现在完全有可能让凌可薇悄悄地回到老家,然后再让凌紫薇摆脱欧阳菲菲,姐妹二人哪怕是在老家的村外会合也可以的。
因为如果回老家的话,凌紫薇有足够的理由告诉欧阳菲菲不能跟她一起回去:老家的人认识凌可薇!
而且,她们走的太匆忙,时间那么仓促,她们到哪里去买火车票?还有陈长河的失踪,又该如何解释呢?
他明知道自己要见他,怎么可能会在半路上为了私事而离开,并且走得那么彻底,那么干净。最起码,可以打个电话说一声吧?最起码,在吕江南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接一下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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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车祸现场,又如何解释?
还是说,“暗夜门”并没有什么行动?而jerome夜袭王浩然当真只是无意中发现王浩然在监视凌紫薇才出手的吗?
但是几乎是立刻的,他就把这个可能性给否定了:那jerome如果真的不是有备而来的话,怎么可能会那么及时地找到张辉那个夜盗打前站呢?
如果“暗夜门”没有行动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在明知监视凌紫薇二女的人是重案大队的人,又光明正大地去打王浩然的主意呢?
如果只是想把监视设备破坏的话,那么他既然能在进去之前让王浩然所住的那个院子楼下楼下所有的人进入梦乡的话,完全可以对王浩然也这么做。
而即使王浩然没有并迷倒,也不可能在交手的时候明确地说出自己是“暗夜门”的人,因为这就意味着,正式对重案大队下战书了!
呼~~~不管怎么说,凌紫薇与欧阳菲菲的归来,说明陈长河没有暴露身份,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昨天晚上议定的方案,因为她们的归来,又得重新修改了。
想着,张森给吕江南打了个电话:“阿南,你先过来一下,有意外发生了……嗯,很意外的意外,呵呵,你肯定猜不到……好,我等你。”
此时的吕江南,正在会议室里与管龙一起观看着从陈长河的办公室的密室里拿出来的东西。
昨晚的夜探可以说,没有遇到任何意外的麻烦。他们从二楼卫生间开着的窗户里爬了进去,然后悄无声息地摸到陈长河办公室的门外,用凌可薇给的钥匙开了门。
关上门,吕江南很随意地开了灯。管龙惊讶之下闷声而笑:“吕队,你也太牛了吧?即便是陈长河自己让凌可薇给你的钥匙,咱们也毕竟是夜入民宅啊,你就不怕真的惊动了保安?两个警察半夜三更前来偷东西,其中还有一个是市级公安局的副局长。这要传出去了,好说不好听啊。”
吕江南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扯淡!你也不想想,那陈长河是干什么吃的?他常常在这办公室和暗夜通话,讨论一些违法犯罪活动。偶尔那‘血色蔷薇’还要翻墙爬窗户地进来嘿咻一番,他这办公室的隔音和隔光能差劲吗?安心干你的活吧。”
管龙不由咧嘴一笑,径自走到办公桌前,低下了头在观察着。
很快的,他就发现了古怪:桌面底下,有一处明显比别处的磨损要大一些,轻轻地按下去,只听得一阵几乎是无声的滑动,对面的酒柜缓缓地向旁边移动,一个只容一人大小的洞口赫然出现。
二人惊讶地互视一眼,一齐走向那个洞口。
吕江南站在那个洞口,好奇地四处打量着。管龙直接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极为精致的袖珍型保险柜。
管龙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它了!
管龙弯下腰仔细地查看了大约一分钟左右,不由感叹:“娘的!这居然是银行系统的保险柜三年才换的那种密码锁,而且居然还是改良版的!太他妈强悍了。”
吕江南也不由咋舌:“难怪他指名道姓要让你跟我一起来呢。靠!要没人能够打得开的话,老子直接把保险柜偷出去,然后把它锯开了,不信还拿不出来。”
管龙几乎要笑抽了:“老大,这个锁是带自爆的。强行打开的话,里面会分泌出一种高温强腐蚀的液体来,溶点在摄氏一千度以下的所有东西,全部都会化为液体,你把它拿回去做什么?”
吕江南听得暗自惊叹:“妈的,这国际刑警就是牛,这么高精尖的东西随随便便就放这了。你能打开吗?”
管龙的眼睛已经快放出光来了:“我只是在杂志上看到过这种改良版的保险柜,还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实物,更不要说是亲自动手开这个锁了,我尽量。”
说着,不再多话,专心地开始研究起来。
吕江南也不打扰他,径自走出密室,在陈长河的办公室里随意地浏览了起来,然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坐在办公桌前,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第331章 存在即合理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
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进展;
半个小时过去了,管龙的头上几乎已经冒出汗来;
四十分钟过去了,此时的管龙,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
终于,随着“咯吱吱”一阵轻响,管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看了看表,此时,已是过去了一小时零二十四分钟!
轻轻地打开保险柜的门,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三个移动硬盘而已。
听到管龙的脚步声,吕江南从书中抬起头来:“搞定了?”
“嗯,”管龙点头,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全都在这了。”
吕江南放下手中的书:“撤吧。”
很留恋地看了那本书一眼:“唉,正看到精彩处,你就不能再慢一点?”
管龙不由被气乐了:“大哥啊,这个锁,我已经开得很慢了好不好?一小时二十四分钟,真是创了记录了。”
“嗯?”吕江南怀疑地看了下手表,“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吗?我没注意。”
管龙无奈地摇了摇头,二人随即走了出去,原路返回。
…………
来到张森的办公室,吕江南没正经地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什么事老大?我那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张森悠闲地把自己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怎么,有好东西?”
吕江南不由赞叹:“你还别说,那陈长河还真是个人才。三个移动硬盘,其中一个全是文档,里面记录了他加入‘暗夜门’以后所参与和了解的所有的犯罪活动,还有他那两年奔波于黑帮的时候所查到的各大黑帮的内幕。
“不仅是这样,他还总结了好多心得。其中好多东西,我连想都想不到。可能是怕会遗漏吧,在重要的地方还都做了记号。
“另外两个是录音文件。一个是他和‘暗夜门’所有成员包括那个神秘的暗夜在内的所有通话记录,另外一个是他与那些黑帮成员的通话记录。”
长长地叹了口气,吕江南继续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没那么真心实意地佩服过一个人。可是这个陈长河,确实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龙眼做到了,他也做到了,他真的成为一条龙了,一条真正的龙!”
张森笑了:“有这么厉害?”
吕江南正容:“你还真别不服气,我告诉你说,他整理的那些东西,完全可以做为一本反恐教材在各国的反恐组织里进行学习,而一旦正确掌握了他的方法,我相信,除了几个根基比较深的‘超级’帮派以外,没几个黑帮会不被消灭的。”
张森也收起了戏谑的表情,长长地叹了口气:“让黑帮组织消失,谈何容易?再说,用句老话来说,‘存在即合理’。当今世界格局如此复杂,黑帮的存在,也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就以意大利和法国来说,已经有了一种说法,叫做‘全民黑手党化’。黑手党已经渗透了国发经济的各个领域,而街头武力也不再是他们主要的生存手段,他们已经走完了原始的资本积累阶段,而以‘商业大佬’的形象直接进行搏杀。
“在他们的眼里,街头贩毒已经是低层次的事业。90年代之后,他们大都从事着合法的生意,只有少数处于权力最底层的黑手党人才会直接去干那种冒险的事。据可靠消息,西西里黑手党在洗净他们的收入后,至少有50%的资金投入到了合法生意中,而在全世界范围内,每年至少有2500亿美元的黑色收入转进了合法企业。
“举例而言吧,在澳大利亚,一个以山口组为靠山的制造公司,目前正在悉尼修建港口隧道。而西西里黑手党通过希拉普企业集团,于1993年直接控制了西西里10亿美元的公共工程。在托斯加尼和米兰这样的工业城市里,他们的酒店、工厂和矿山更是遍地开花——这种营运方式在世界各地普遍流行着。
“所以就现阶段来说,黑手党有它存在的很必要性,否则整个世界的国民经济会倒退一大步的。”
吕江南也不由黯然,长叹一口气:“是啊,‘存在即合理’。法新社的记者来信希莫里克 杜瓦尔所著的《黑手党档案》在面世时,曾引起过轩然大波,据说黑手党当时扬言要割掉他的舌头,法国政府为此对他曾进行过长达一年之久的秘密保护。
“那本书我看过,书中有写到黑手党家族的一些内幕,以及世界各地黑手党的历史和现状,读来确实让人触目惊心。而且,现在很多的黑手党都在向政界渗透,包括俄罗斯,包括哥伦比亚,包括波兰和捷克,意大利和法国就更不用说了。特别是俄罗斯的渗透力度,那是相当大的。
“如果说黑帮组织被消灭,整个的国民经济会倒退不说,政阁组织也会受到极大的冲击。而这种情况会对一些原本不是黑帮的一些不法分子以极大的震撼,会刺激他们的贪欲,那么新生的黑帮就会应运而生。
“而在这个过程中,肯定又生重复以前的杀戮,普通百姓就会陷入一个恶性循环中。两相权衡取其轻,比起这样的顾虑来,掌握现有已知的黑帮,倒真的是最轻松的事情了。”
说着,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叫我过来什么事?”
张森也回过神来:“哦,是这样的,凌紫薇与欧阳菲菲回来了。”当下把凌紫薇打电话的事以及他的疑惑说了出来。
吕江南也不由听得惊疑不已:“这可真是个大意外,陈长河呢?他回来了吗?”
张森摇了摇头:“电话还是关机状态,所以我估计,凌紫薇与欧阳菲菲这几天的去向还是跟‘暗夜门’有关,而陈长河的失踪,无疑也还是‘暗夜门’搞的鬼。”
“没错。”吕江南表示赞同,“陈长河的日志中提到,他没有对凌紫薇说明他的真实身份,其一是因为他加入国际刑警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从一开始,他的身份就被定位为秘密成员,所执行的,都是类似于‘无间道’这样的任务。
“其二也是因为他不想让凌紫薇知道的太多,需知一个人如果知道了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死得会很快的。再加上她对陈长河的感情,自然会比一般人更关心。而有时候,这些发自内心的关心,会让她不自觉地泄漏自己的身份,那样会把两个人都推向地狱的。”
第332章 班加拉的灭门之灾
地点:华宇国际商场男装部。
“豹人四人组”手里拎着刚刚买好的衣服,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身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几近耳语般的声音,说着一口地道的牛津英语:“莫利先生,张森先生在八楼咖啡厅恭候几位,有要事相谈,咖啡厅门口有人带路。”
四人微微一愣,那人已是从与他们擦身而过,好象根本就没有说过话一般。
互视一眼,科洛博开了口:“我们在车上等你。”
莫利一把拉住了他:“如果anthony打电话的话,你们怎么说,我又怎么说?还有,那人说的很清楚,张先生要见的是我们四人,而不是我一个人。”
卢西阿诺和舒尔兹是今天早上才从日本回来的,一回来就听科洛博添油加醋地说了莫利与张森交手时候的情况。
而莫利此人,为人豪爽却不善言词,加上其他人都比他大了那么一两岁,也从来不愿跟兄弟们斗嘴,虽然科洛博说的与事实略有出入,他也懒得去辩驳,只是说道:“如果有一天,你们有幸与张森先生打交道或者是下面交锋的话,自然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愿意臣服于他了。”
也之所以,这二人也就不可能对张森有什么好印象了。
但是听了莫利的话,却也不便推辞,毕竟他们不可能让莫利一个人去涉险。
跟随等候在咖啡厅门口的侍者来到一个幽静的包间内,看到他们,张森笑着站了起来。
莫利恭敬地向张森行了个礼,科洛博瞪了莫利一眼,再瞪张森一眼,负气坐了下来,很不客气地问道:“张先生,有事快说,我们没时间。”
张森不以为忤地笑了,也不理会他的话,只向舒尔兹伸出了右手:“这二位想必就是卢西阿诺先生和舒尔兹先生了吧?欢迎再次来到g市。”
那舒尔兹很不给面子的冷冷地看着张森,卢西阿诺却阴笑着迎上张森伸过来的手:“久仰了张先生,您把我们的行动掌握得很清楚啊,居然提前一步等在这了。”
说着话,那卢西阿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甚,这时他的手指已堪堪碰到张森的手腕之处,只见张森手腕一沉,右手倏地一翻,已是扣在了他的手腕之处,紧接着手腕一抖,那卢西阿诺忆的手心已是冲天而上,在张森的锁拿之下,动弹不得。
只见他的掌心处,赫然扣着一枚金黄色的假指甲,在咖啡厅那特有的桔色灯下,泛着蓝幽幽的光!
张森的脸上直到现在,一直都保持着那友好的笑容,轻轻地松开卢西阿诺的手,笑道:“这份见面礼太隆重了,张某担当不起,您还是请收回吧。”
看着讪讪落座的卢西阿诺和舒尔兹,那莫利闷笑不已,直到科洛博瞪了他一眼,才勉强收回。
张森很悠闲地为四人各倒了一杯咖啡,才深深地注视着他们,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请诸位来,是想和诸位谈件事情。我知道刚果是个很重礼仪的国家,也明白班加拉好汉更是把礼仪看得至高无上,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正式登门拜访才是。
“无奈现在是非常时期,为避过anthony的耳目,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诸位能够谅解。”
四人不由相视一愣,那卢西阿诺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张先生,据我们所知,您已经和anthony先生达成了一项协议,我们‘豹人四人组’听命于anthony先生,所以您要找的应该是anthony先生,而不是我们才对吧?”
不等张森开口,那科洛博已是臭着脸抢过了话:“张先生,看在莫利的面子上,我们可以不与你为敌,但是我想您不会因此就以为我们‘豹人四人组’全都应该臣服于您吧?”
摆手制止了莫利想要解释的举动,张森冲科洛博一笑:“科洛博先生,张某虽然狂妄,却也不敢做如此想法。即就是莫利先生,我也不敢当这‘臣服’二字,如果莫利先生愿意呢,可以拿我当朋友看。如果不愿意的话,仅仅当成暂时的合作者就行了。”
卢西阿诺紧盯着他接了口:“好!算你会说话。不过就身份而言,您是中国警察,又是国际反恐组织的成员,而我们正是您要肃清的对象,所以我不认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张森清楚,这四人中,以卢西阿诺的年龄最大,心思也最为细密,所以不管和什么人谈什么事,都是此人出面,只要此人觉得可行的事,其他三人无有不从。当下笑道:“既然你们能够和anthony合作,为什么不能跟我也成为暂时的盟友呢?要知道,我的靠山可是整个的中华民族,以及国际刑警组织和国际反恐组织,比他的实力要强多了吧?”
卢西阿诺又是一阵阴笑:“这么说的话,您更没有找上我们的理由吧?您明知道我们和anthony先生是同盟关系,您也已经和anthony先生合作,而我们是听命于anthony先生的,可是现在,您却要背着anthony先生和我们谈,您不觉得您太不光明磊落了吗?”
张森笑着摇了摇头:“很遗憾,我并没有认为我们此次见面有什么不光明磊落的地方,我想避开anthony先生的理由其实很简单。与anthony先生的合作,属于公事,而我要与四位谈的,是纯粹的私事,与四位有关的私事。我想,有的事情,你们也不想让anthony知道的对吧?”
卢西阿诺狡黠地看向张森:“据我所知,您那天也是这样告诉corrine夫人说,你要和anthony先生谈的是私事,可是结果您和他谈的,却是与安伯特家族有关的事。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您和anthony先生谈私事,结果让他背叛了安伯特家族,现在要和我们谈私事,就是要我们背叛anthony先生?”
张森哈哈一笑:“anthony先生背叛安伯特家族了?没有!因为他本身就并不是忠于安伯特的,所以谈不上背叛之说;不管是什么原因,能让四位背叛anthony先生吗?不会!因为你们本身也并不忠于anthony,更不会忠于安伯特家族或者是邦伦特家族,你们忠于的,是‘豹人’,是班加拉。”
说至此,张森面容倏地一整,紧紧地盯上了卢西阿诺的眼睛:“而我要和你们谈的,正是班加拉的灭门之灾!”
第333章 我就相信你二十分钟
闻听此言,四人心中不由同时一痛,那灾难的场面,又一次同时涌上他们的心头。
而张森,并不给他们回忆的机会,紧接着开了口:“很抱歉让四位又想起那灾难性的一幕,但是就是科洛博先生刚才说的那样,你们没有时间。所以我不想再在斗嘴与猜疑上浪费时间了,事实上,我们已经浪费了……”
说着,他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而四位如果来喝杯咖啡的话,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而已,时间长了,anthony那只老狐狸会起疑心的,也就是说,从此刻开始,我们只剩下二十分钟的时间了。
“我不要求诸位完全信任我,事实上,我也知道,诸位前来,也只是给莫利先生一个面子。那么就请诸位同样看在莫利先生的面子上,给我二十分钟的时间,或者说,相信我二十分钟,我想这并不难办到。”
定了定心神,卢西阿诺淡淡地开了口:“好,既然张先生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们给你二十分钟就是,有什么话您就说吧,二十分钟以后,我们准时离开。”
张森点头表示感谢:“如此,张某多谢了。诸位都是班加拉的英雄人物,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想请问一下,班加拉的灾难,真的是西西里人造成的吗?”
四人互视一眼,卢西阿诺开口说道:“张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张森笑了:“高见谈不上,毕竟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并没有在现场,我知道的,也仅是传闻而已。不过关于这个传闻呢,我觉得是漏洞百出。当然,这个漏洞,也有可能是诸位故意传出来迷惑外界,以掩饰你们接下来想要进行的行动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诸位现在就可以走了,就当我们今天没有见过面。而如果事实与此相反的话,我想,跟我合作,会起到事半而功倍的效果。我保证,最多一年,也许半年以后,各位就可以回到刚果继续隐居了。”
四人又是互视一眼,依然由卢西阿诺开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张森暗中松了口气,然后上依然保持着那从容淡定的笑容:“就凭我是张森,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好大的口气!四人暗自心想。
那卢西阿诺脑筋急转:其实张森此话也不算无因,既然他能让anthony那只老狐狸心甘情愿地与他合作,那么他此次前来找自己四人,自然是有备而来,并且有着绝对成功的把握能够说服自己四人。如此一来,倒不防听听他的想法,也许对自己的事情真的会有所帮助。
想到此,他开口笑道:“好吧,就凭您是张森!我们选择相信您二十分钟就是。
“您所说的传闻中的漏洞,不用问我也知道您指的是哪些方面,这也正是我们选择和安伯特或者说是和邦伦特合作的原因。也正如您所猜想的那样,我们怀疑事情并不是西西里人做的,而是有人借了西西里人的名义所进行的。
“西西里人一向以残暴而自诩,他们不在意别人把任何凶残的手段加诸于自己身上,并且对此从不做任何解释。
“因为这样的传闻越多,他们在世人的心目中也就越可怕,这无疑是为他们做了不花钱的广告。而以他们的实力而言,他们根本不怕任何人因此向他们发出挑战,甚至于希望这样的挑战越多越好。因为他们有绝对的把握,让挑战他们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制造班加拉惨案的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处处留下西西里人的痕迹,在这之后,我们发现,在我们所遇到的截杀中,有来自真正的西西里人,也有冒着西西里人之名而进行的,只不过和惨案中一样,他们的伪装得非常之巧妙,巧妙到如果我们不是对西西里知之甚深的话,就根本不可能觉察出来。
“毫无疑问,设计此事的那个人,对西西里人的作风相当熟悉。虽然说西西里人的一切都是大家一直关注的焦点,想了解他们的行事作风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或者说是内幕,只有对西西里人知之甚深的人才能够知道,而纵观所有黑帮组织,最了解西西里人的,就是卡拉布里亚的‘恩德朗盖塔’了。
“特别是在我们被追杀的过程中得知了邦伦特家族的一个秘密,那就是他们为了不让西西里人吞并,决定要取‘我们的事业’而代之,成为意大利第一大帮以后,再联系到这之前anthony一直想拉拢我们,想也明白这中间肯定有蹊跷,于是就决定跟他合作,以查清惨案的真相。”
张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anthony告诉我说,在这之前,他一直是以安伯特家族consigliere的身份与你们进行谈判的,是在你们联系到他以后才告诉你们说,他实际上为之服务的并不是安伯特而是意大利的邦伦特。如此看来,你们在决定跟他合作之前,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对吗?否则你们不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的,对吗?”
卢西阿诺再看张森一眼,这时他的眼中已没有了以前的阴霾和轻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外和佩服:“没错!张先生仅从我这句话中就猜到了我们当时的想法,心思之敏锐可见一斑,确实不亏‘黑道诛王’的称号。我开始有一点信心相信您会让我们半年以后就回归刚果的说法了。”
张森摆了摆手:“我现在不是什么‘黑道诛王’,因为这样的身份不可能跟你们坐在这里谈话。不瞒你们说,我跟anthony合作的目的仅仅是想借此打击西西里人,好让他们没有时间帮助‘红日’来我g市捣乱而已。”
听着张森这与他的身份绝对不符而更像是一个占山为王的,抱着一副标准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坦白得近乎于无赖的话,四人不由笑了:这真是对了他们的胃口!
第334章 你是暗夜门的一员吗?
地点:一间幽雅的咖啡厅的包间内,张森与凌紫薇相对而坐。
下午,凌紫薇给张森打电话说,对于她私自请假的事情,董事会很生气,虽然马培尽力维护她,却还是给了她扣除年终奖以及半年工资,并降级查看的处分,她对此无话可说,毕竟是自己错在先,只是连累了马培觉得很惭愧,心里很不好受,想让张森陪她聊聊天。
两人寒暄了一阵,凌紫薇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阿森,你真的相信我和可儿这一个多星期是回姥姥家了吗?”
张森一愣:“怎么?你们没有回老家,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吗?”
凌紫薇咬了咬下唇,抬眼看向张森:“陈长河有消息吗?”
“陈长河?”张森暗自一惊,做思索状,“我不认识他,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凌紫薇幽幽地看向他:“阿森,你别再瞒我了。我下午给可儿打电话了,是真正的可儿,我的可儿,而不是现在以可儿之名跟我在一起的欧阳菲菲,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可儿说,在我和欧阳菲菲失踪的那天晚上,陈长河同时失踪,并且在此之前,他给了可儿一把他办公室的钥匙,告诉可儿说如果有一天,他连着五天没有消息就让她去找吕江南,把钥匙交给他,并把自己告诉她的一切都讲给吕江南听。
“所以,我猜,除了‘暗夜门’的‘长江’以外,陈长河另有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跟你们有关系。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你们警察打入‘暗夜门’的一个卧底?”
张森深思地看着凌紫薇,他不知道凌紫薇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吕江南曾告诉过凌可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他们见过面的事,包括她姐姐凌紫薇,因为时机还不成熟。而如果凌紫薇安然无恙的话,到了她应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她的。
但是同时,吕江南又告诉她说,如果凌紫薇先陈长河一步出现,可以告诉他陈长河失踪的事,以及他曾留下一把钥匙让她匿名寄给一个叫做吕江南的人,但是不允许她和吕江南见面!
以凌可薇的聪明,她自然明白事关陈长河与凌紫薇的生死,也明白吕江南说不能告诉凌紫薇的原因,是因为凌紫薇对陈长河的感情太深,怕她冲动之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张森断定,即使凌紫薇回来以后给凌可薇打过电话,凌可薇也不会告诉她这一切。
但是,凌紫薇为什么要对他说谎呢?
想着,张森开了口:“我没有见过陈长河。事实上,我第一次知道陈长河的名字,就是在他失踪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车祸现场,行驶证上的名字,正是陈长河。然后我打电话报了警,交警查出他是阳光夜总会的法人。哦,你放心,周围没有任何血迹,说明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还有,陈长河不是我们的人,他也不是警察。至于你说的那把钥匙,吕江南确实收到了,但是收到的是匿名信,并不知道是谁寄出来的。匿名信上只有一句话:‘阳光夜总会总经理陈长河办公室的钥匙。’但陈长河是出于什么目的把那把钥匙留给吕江南的,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也不能凭着那句话就相信这把钥匙真的是陈长河办公室的,而即便是确定了,也不可能就这样去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去做什么事情,毕竟我们是警察,中国是法治社会,我们不可能在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下违法进入别人的办公室的不是吗?
“还有,你说陈长河是‘暗夜门’的‘长江’,有什么证据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自己就是‘暗夜门’的一员?你妹妹可儿,你刚才说,她叫什么名字?欧阳菲菲?她并不是你的亲妹妹?她也和你一样,是‘暗夜门’的一员吗?那为什么会那么巧,她也患有膝关节前十字韧带断裂症?
“那个给吕江南寄匿名信的人,才是你的亲妹妹?我相信你对你妹妹的感情绝不是装出来的,而以你对妹妹的感情,为什么要与她分开,却让别人假装你妹妹存在?还是说,这个欧阳菲菲以可儿的身份出现,只是针对我们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从你认识我们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有目的的接近我们,有目的的认识我们,有目的的跟我们来g市?那么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目标又是谁?是我,还是阿培?
“如果你现在的妹妹是冒牌的话,那么你刚才问我的话也就有答案了。这一个多星期,你们并没有回老家,那么你们去了什么地方?又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难道说,你们的离奇失踪,跟‘暗夜门’有关?你们是去执行任务了?还是去领任务了?这个任务,跟g市或者说跟我或者马培,有关系吗?”
看着张森那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锐利的目光,听着他愈来愈紧迫的问题,凌紫薇的脸不由得越来越苍白。
张森的话说得没有一点漏洞,她根本就没有听出张森是在说谎。
jerome发现王浩然在监视她们并夜袭的事,她根本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她也从来都不知道张森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们是“暗夜门”的人。
张森猜的没错,凌可薇是完全按照吕江南的意见告诉凌紫薇的,所以她也根本就不知道吕江南早就已经知道凌可薇是装傻的事了。
只不过,她跟凌可薇一样,都不相信陈长河失踪的那四年,会真的在“暗夜门”渡过。今天听凌可薇说陈长河给吕江南留下一把钥匙,所以她很直觉地,就把陈长河和警察联系到了一起。
又是凭直觉,因为张森和吕江南的关系,她认定张森一定知道这些事,也许他们已经查出了陈长河的下落呢?
正如吕江南所担心的那样,只要事涉陈长河的安危,她就会慌,会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打听,去打探。
听了张森的话她才明白,自己最大的漏洞就是说可儿见过吕江南,并且是亲手把钥匙亲手交到吕江南手中的!
这是一个最明显的漏洞,也是一个最容易穿帮的漏洞,可是在这之前,她根本就没想到!
因为h1n1的原因,西安所有的学校都提前放假,考试从12月13日开始,直到12月26日才会结束,所以在此期间,宝儿只能每日一更了。27日开始,恢复三更。宝儿在此给大家赔罪了。再次多谢大家的支持。(ps:所有的v章中,与正文无关的话全都是免费字数)
第335章 凌可薇就是你的死穴
听了张森的话,凌紫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突然之间,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向张森:“你认识可儿?否则你不会这么说。因为可儿要和我‘偶遇’,当然是要事先通知的。那么我刚才说的一切,你也早就已经知道了对吗?”
张森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至于这个‘偶遇’,当然是要你打电话通知她了。相信以她的聪明,再加上‘天才表演家’的演技,她一定会演得很成功很出色的。”
那凌紫薇虽然是紧紧地盯住了张森的眼睛,然而以张森那堪称炉火纯青的心理素质,怎么可能让她看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当下,凌紫薇也不再做那无谓的探视,拿出手机来,给凌可薇打了个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凌紫薇的脸上已是呈现出一种母性的光辉来,那是一种与和欧阳菲菲联手演戏的时候根本达不到的境界,看得张森也不由为之动容不已:“可儿吗?我是姐姐,你睡了吗?……姐姐现在和张森哥哥在一起,我已经告诉了他我们的的事情……嗯,张森哥哥说,为了姐姐的安全,需要你帮姐姐一个忙,好吗?乖,是这样的……傻丫头,你想一想,那个欧阳菲菲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你肯定已经被他们监视起来了,所以呆会咱们见面的情况欧阳菲菲肯定会知道的啊……好,等一会姐姐可能会有一点过激的行动或者是语言,你不生姐姐的气好吗?……可儿真乖,好,那等会见。”
…………
回到家的时候,吕江南正在张森母亲慈爱的注视下,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看着他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口齿不清地拍张母的马屁,张森不由笑了。
大步走过去,走到饭桌前,伸手抓起一个馒头,又抢过吕江南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口菜到口中,嘴里嘟嘟嚷嚷地喊道:“快饿死我了,阿南你另外拿双筷子去,我饿得受不了了。”
此时,张母早已经离开餐桌去厨房拿筷子了,吕江南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丫怎么才回来,我都快被撑死了。”
张森偷偷看了厨房一眼,闷笑着回答:“我要早回来的话,被撑死的就是我了。”
吕江南笑着摇了摇头:“唉,有时候被母亲像小孩一样的疼着也是一种痛苦啊。”看到张母已经过来了,吕江南忙住了口。
吃完饭以后,二人捧着肚子坐到书房,吃张森讲完了和凌紫薇的对话,吕江南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她们失踪的这个星期,两人居然没有在一起?”
张森点了点头:“是啊,凌紫薇说,那天晚上凌晨三点整,她接到陈长河的手机发出来的短信,让她们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立刻从背对着小区大门的那个窗户悄悄离开,有人在外面接应她们。
“然后,她们坐上了车,车子开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第二天,她和欧阳菲菲就被安排分别离开了那个地方,坐船到了日本。在船上的时候她又接到让她给马培打电话请假的短信,同样是陈长河的手机发出来的。还好她聪明,没有回复陈长河问理由和原因,否则的话,她和陈长河的关系搞不好就要暴露了。
“到了日本以后,她就被安排住到了她当初刚加入‘暗夜门’的时候所住过的那个别墅。奇怪的是,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人理睬她,更没有接到任何的命令或指令。
“前天,她突然又接到短信,让她离开日本再回到g市。下船以后就看到了欧阳菲菲,欧阳菲菲交给她两张回b市的火车票,以及两张回她姥姥家所在的那个山区的长途汽车票,多余的话什么也没有说。
“所以,关于那个星期欧阳菲菲的行踪她根本就不知道,陈长河的失踪她更是不知情。但是,她接的几个短信都是用陈长河的手机所发出的,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陈长河的失踪与‘暗夜门’有关。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听凌可薇说陈长河失踪以后才会那么着急。”
吕江南长长地吐了口气:“那欧阳菲菲也没有什么异常吗?”
张森摇了摇头:“凌紫薇说,欧阳菲菲除了看起来很疲惫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异常。不说这个了,她们回来与否,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并不影响我们原定计划的进行。你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告诉我吗?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吕江南点了点头,“两个小时以前,梁局让我告诉你,你的行动方案,确定地说,是经过梁局润色,上官老师完善以后的方案,已经通过国际反恐组织的审核,将于法国时间九月三十日早八点整分别下达到各相关国家的反恐组织,并已经转呈国际刑警组织请求协助完成。
“丁一打来电话说,在方案没有转呈到国际刑警组织之前,他已经把方案的大案思路告诉了部分有关人士,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表示对这个方案有兴趣。”
张森没有吕江南想象中的那种欣喜,他脸上甚至于连一丝的欣慰都没有,反而皱起了眉头。
良久过后,他长出一口气,喃喃地自语:“部分有关人士的百分之七十?这个压力太大了。”
吕江南笑道:“丁一只是说了一个大概思路,并没有说出具体方案,能让百分之七十人感兴趣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虽说是部分相关人士,但是你要相信,丁一找的人,应该是能够在国际刑警组织做主的人。百分之七十,这个数据,已经很惊人了。”
张森摇了摇头:“你别忘了,国际刑警组织所在的里昂,可是安伯特家族的发源地。以当前国际黑手党的格局来看,他们早就已经放弃了‘挑战政权’的一切行动,转而实行无声战略:‘避免内讧和相互争斗;向国家机构迂回渗透;集中精力攫取财富和权力’。
“前意大利总理朱利奥 安德莱奥蒂意大利就曾多次被控与黑手党有联系,虽然每次的指正都因审判涉及行为超出了追诉期限而被判无罪,但是这已经能够很好的说明他们的‘无声战略’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吕江南闻言,不由悚然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国际刑警组织中,很可能也有黑手党的人,或者就是说,有安伯特的人?”
张森点了点头,眼神刹那间变得有些空洞起来:“所以,我很担心。如果国际刑警中真的有法国黑手党的话,一旦被他或是他们知道了这个方案背后真正的含义和目的,那一切就都全完了。”
此时,吕江南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方案能不能执行就已经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了。这必然会引起意大利黑手党和法国黑手党的暴怒,在他们的带动下,誓必会让各国黑手党携起手来,共同抵抗来自警方和反恐组织的镇压,他们根本不可能顾及民众的感受。事实上,他们会大肆在民众之中进行疯狂的屠戮。”
张森依然是空洞着眼神:“没错!这就是黑道和白道的区别,也正是为什么正义总会受到邪恶的威胁的原因。而这些一旦被有心人士所利用的话,由邪恶所主控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暴发,也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吕江南颤抖着声音接了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将是一场浩劫,一场人类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浩劫。”
张森语气平静地点了点头:“到那时,我就是万夫所指的千古罪人了。做为这个方案的倡议者,不仅普通的百姓会恨不得食我肉,各黑手党更是欲除我而后快。我就是民贼,就是独夫。这世界之大,到时候恐怕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看着张森那平静的有如刚刚睡醒的婴儿一般的面孔,感悟到他内心深处的那种“宁做独夫,宁做民贼”的那种决心,吕江南只觉心中一热:与张森相知相交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佩服他的这个兄弟。
掩饰了内心的感情,吕江南突然嘻嘻一笑,又恢复了往日那种痞子样,伸手拍了拍张森的肩膀,调笑道:“怎么?想撂挑子了?简单啊,咱俩换一下,你去b市做老太爷,我来g市做独夫好不好?不过提前说明啊,你所有的功劳就全是我的了,到时候国际刑警组织和国际反恐组织颁奖的话,不许跟我抢。”
“撂挑子”这三个字,自那年日本的“水牢事件”之后,他们之间很有默契的绝少提起。因为从那以后,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三个字就代表了一种合作,一种信任,一种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方手中的无畏。
而一旦这三个字从对方任何一人的口中说出来,那就代表着一句话: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兄弟,我与你同在!
第336章 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浩劫
听了张森的话,凌紫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突然之间,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向张森:“你认识可儿?否则你不会这么说。因为可儿要和我‘偶遇’,当然是要事先通知的。那么我刚才说的一切,你也早就已经知道了对吗?”
张森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至于这个‘偶遇’,当然是要你打电话通知她了。相信以她的聪明,再加上‘天才表演家’的演技,她一定会演得很成功很出色的。”
那凌紫薇虽然是紧紧地盯住了张森的眼睛,然而以张森那堪称炉火纯青的心理素质,怎么可能让她看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当下,凌紫薇也不再做那无谓的探视,拿出手机来,给凌可薇打了个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凌紫薇的脸上已是呈现出一种母性的光辉来,那是一种与和欧阳菲菲联手演戏的时候根本达不到的境界,看得张森也不由为之动容不已:“可儿吗?我是姐姐,你睡了吗?……姐姐现在和张森哥哥在一起,我已经告诉了他我们的的事情……嗯,张森哥哥说,为了姐姐的安全,需要你帮姐姐一个忙,好吗?乖,是这样的……傻丫头,你想一想,那个欧阳菲菲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你肯定已经被他们监视起来了,所以呆会咱们见面的情况欧阳菲菲肯定会知道的啊……好,等一会姐姐可能会有一点过激的行动或者是语言,你不生姐姐的气好吗?……可儿真乖,好,那等会见。”
…………
回到家的时候,吕江南正在张森母亲慈爱的注视下,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看着他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口齿不清地拍张母的马屁,张森不由笑了。
大步走过去,走到饭桌前,伸手抓起一个馒头,又抢过吕江南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口菜到口中,嘴里嘟嘟嚷嚷地喊道:“快饿死我了,阿南你另外拿双筷子去,我饿得受不了了。”
此时,张母早已经离开餐桌去厨房拿筷子了,吕江南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丫怎么才回来,我都快被撑死了。”
张森偷偷看了厨房一眼,闷笑着回答:“我要早回来的话,被撑死的就是我了。”
吕江南笑着摇了摇头:“唉,有时候被母亲像小孩一样的疼着也是一种痛苦啊。”看到张母已经过来了,吕江南忙住了口。
吃完饭以后,二人捧着肚子坐到书房,吃张森讲完了和凌紫薇的对话,吕江南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她们失踪的这个星期,两人居然没有在一起?”
张森点了点头:“是啊,凌紫薇说,那天晚上凌晨三点整,她接到陈长河的手机发出来的短信,让她们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立刻从背对着小区大门的那个窗户悄悄离开,有人在外面接应她们。
“然后,她们坐上了车,车子开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第二天,她和欧阳菲菲就被安排分别离开了那个地方,坐船到了日本。在船上的时候她又接到让她给马培打电话请假的短信,同样是陈长河的手机发出来的。还好她聪明,没有回复陈长河问理由和原因,否则的话,她和陈长河的关系搞不好就要暴露了。
“到了日本以后,她就被安排住到了她当初刚加入‘暗夜门’的时候所住过的那个别墅。奇怪的是,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人理睬她,更没有接到任何的命令或指令。
“前天,她突然又接到短信,让她离开日本再回到g市。下船以后就看到了欧阳菲菲,欧阳菲菲交给她两张回b市的火车票,以及两张回她姥姥家所在的那个山区的长途汽车票,多余的话什么也没有说。
“所以,关于那个星期欧阳菲菲的行踪她根本就不知道,陈长河的失踪她更是不知情。但是,她接的几个短信都是用陈长河的手机所发出的,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陈长河的失踪与‘暗夜门’有关。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听凌可薇说陈长河失踪以后才会那么着急。”
吕江南长长地吐了口气:“那欧阳菲菲也没有什么异常吗?”
张森摇了摇头:“凌紫薇说,欧阳菲菲除了看起来很疲惫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异常。不说这个了,她们回来与否,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并不影响我们原定计划的进行。你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告诉我吗?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吕江南点了点头,“两个小时以前,梁局让我告诉你,你的行动方案,确定地说,是经过梁局润色,上官老师完善以后的方案,已经通过国际反恐组织的审核,将于法国时间九月三十日早八点整分别下达到各相关国家的反恐组织,并已经转呈国际刑警组织请求协助完成。
“丁一打来电话说,在方案没有转呈到国际刑警组织之前,他已经把方案的大案思路告诉了部分有关人士,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表示对这个方案有兴趣。”
张森没有吕江南想象中的那种欣喜,他脸上甚至于连一丝的欣慰都没有,反而皱起了眉头。
良久过后,他长出一口气,喃喃地自语:“部分有关人士的百分之七十?这个压力太大了。”
吕江南笑道:“丁一只是说了一个大概思路,并没有说出具体方案,能让百分之七十人感兴趣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虽说是部分相关人士,但是你要相信,丁一找的人,应该是能够在国际刑警组织做主的人。百分之七十,这个数据,已经很惊人了。”
张森摇了摇头:“你别忘了,国际刑警组织所在的里昂,可是安伯特家族的发源地。以当前国际黑手党的格局来看,他们早就已经放弃了‘挑战政权’的一切行动,转而实行无声战略:‘避免内讧和相互争斗;向国家机构迂回渗透;集中精力攫取财富和权力’。
“前意大利总理朱利奥 安德莱奥蒂意大利就曾多次被控与黑手党有联系,虽然每次的指正都因审判涉及行为超出了追诉期限而被判无罪,但是这已经能够很好的说明他们的‘无声战略’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吕江南闻言,不由悚然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国际刑警组织中,很可能也有黑手党的人,或者就是说,有安伯特的人?”
张森点了点头,眼神刹那间变得有些空洞起来:“所以,我很担心。如果国际刑警中真的有法国黑手党的话,一旦被他或是他们知道了这个方案背后真正的含义和目的,那一切就都全完了。”
此时,吕江南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方案能不能执行就已经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了。这必然会引起意大利黑手党和法国黑手党的暴怒,在他们的带动下,誓必会让各国黑手党携起手来,共同抵抗来自警方和反恐组织的镇压,他们根本不可能顾及民众的感受。事实上,他们会大肆在民众之中进行疯狂的屠戮。”
张森依然是空洞着眼神:“没错!这就是黑道和白道的区别,也正是为什么正义总会受到邪恶的威胁的原因。而这些一旦被有心人士所利用的话,由邪恶所主控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暴发,也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吕江南颤抖着声音接了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将是一场浩劫,一场人类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浩劫。”
张森语气平静地点了点头:“到那时,我就是万夫所指的千古罪人了。做为这个方案的倡议者,不仅普通的百姓会恨不得食我肉,各黑手党更是欲除我而后快。我就是民贼,就是独夫。这世界之大,到时候恐怕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看着张森那平静的有如刚刚睡醒的婴儿一般的面孔,感悟到他内心深处的那种“宁做独夫,宁做民贼”的那种决心,吕江南只觉心中一热:与张森相知相交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佩服他的这个兄弟。
掩饰了内心的感情,吕江南突然嘻嘻一笑,又恢复了往日那种痞子样,伸手拍了拍张森的肩膀,调笑道:“怎么?想撂挑子了?简单啊,咱俩换一下,你去b市做老太爷,我来g市做独夫好不好?不过提前说明啊,你所有的功劳就全是我的了,到时候国际刑警组织和国际反恐组织颁奖的话,不许跟我抢。”
“撂挑子”这三个字,自那年日本的“水牢事件”之后,他们之间很有默契的绝少提起。因为从那以后,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三个字就代表了一种合作,一种信任,一种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方手中的无畏。
而一旦这三个字从对方任何一人的口中说出来,那就代表着一句话: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兄弟,我与你同在!
第337章 国手布局
听了吕江南的话,张森不禁莞尔,内心的阴霾在刹那间一扫而空,胸中顿时升起豪情万状,狠狠地给了吕江南一拳,傲然大笑:“千古艰难唯一死,张某人死都不怕,还会怕活着吗?有上官老师的运筹帷幄,有梁局的鼎力相助,有重案大队所有兄弟的生死与关,还有吕副局长在背后虎视眈眈的想要抢功,我张森怕者何来?”
吕江南被张森那一拳打得呲牙咧嘴,揉着被打疼的胸口,他问:“对了,你的方案已经通过了国际反恐组织的审核,那你有没有想过,反恐组织也会有他们的人?”
张森肯定地摇了摇头:“不会!国际反恐组织与国际刑警不一样,它不像国际刑警那样是由各国推荐的,它的成员一向是慎之又慎,由高层亲自进行精挑细选的,而高层成员更是有着严格的把关。以vincent的身份,他绝不会让反恐高层有心怀不轨的人出现。所以,如果说有漏洞的话,漏洞只能出在国际刑警中。”
吕江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高深莫测地一笑:“以丁一在国际刑警中所处的地位,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国际刑警的高层有这种蛀虫存在?”
张森眼睛一亮:“你是说,即便是有,丁一也会让vincent暗中肃清?”
吕江南点了点头:“不用丁一提出来,vincent自己就会暗中动手的。他栽培丁一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心血毁在那群宵小手中?所以我认为,国际刑警的高层应该还是值得信赖的。
“而以丁一的智商来说,在这个方案还没有被反恐组织正式转呈国际刑警里昂总部之前,他能够预先告知的人,绝对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而且一定是得到vincent的认可的。
“说到丁一,我倒想起一件事来,自从丁一出现在g市以后,我就产生了一个怀疑,丁一就是那个从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的,而因了杀手榜排名第一的‘统治者’derek的一句话而整个被称之为当今世界最神秘的杀手yagmur。”
“哦?”张森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此话何讲?”
“你想一想,上官老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提到yagmur的?”吕江南不答反问。
张森思索了一下:“好象是在说到‘血色蔷薇’的时候提到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在这里了!”吕江南打个响指,“这几年来,我们与上官老师谈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提到世界杀手排行榜的次数恐怕也是数不胜数了。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提到过yagmur,每次我们与他谈起这个神秘人物的时候,他也总是一笑置之,为什么偏偏在这一次会主动提起来?而且指名让丁一来做答?
“而且,当时丁一和我的位置刚好是面对面,我注意到他在听了上官老师的话以后,眼中微微地闪过一丝惭愧却又骄傲的神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另外,丁一第一次在g市正式露面,是你们与‘血色蔷薇’对抗的那天晚上,他从小王的藏身地点经过的时候,在那么寂静的夜里,小王又是有心之人,都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别说是普通人了,就拿我们来说,除非需要隐藏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地把脚步放轻,平时是不会注意到这一点的。
“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贼步最轻’!只有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才会习惯性地把放轻脚步做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这个‘特殊训练’,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指的是什么了。
“另外,丁一关于yagmur的解释也太过牵强。试想一下,以vincent的能力和实力来说,他想在神不知鬼的情况下把那个神秘的杀手培训基地扼杀于萌芽,是闭着眼睛都能办到的事情,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壮大?
“而即便他不愿意这么做,可是上官老师的口气,很明显是在很多年前就知道这件事的。以上官老师在国际反恐组织中的地位,又怎么会任由这样一个明显会为害世界的基地成熟起来?”
张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中睿光一闪即逝,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上官老师和vincent的计划,就不是现在才开始的了,而是一个布了很多年的局,这个yagmur,就是这个国手大局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而‘暗夜门’的出现,则刚好成为开启这个局的一把钥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那天关于‘暗夜门’有可能破坏上官老师计划的担心就是多余的了。与此相比,‘暗夜艳门’,反倒是最不足为虑的一件事了。”
不想吕江南却摇了摇头:“恐怕未必!如果真有vincent所说的那个杀手训练基地,我很怀疑它就是‘暗夜门’在日本的大本营。那么这个‘暗夜门’所做的一切,就可以说一直在vincent的监控之下,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等它发展壮大,并任由它做下这么多犯罪勾当,我就想不通了。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确定一点:‘暗夜门’,在vincent和上官老师的计划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张森低下了头,半天没有出声,良久过后,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已是布满了红丝:“目前就我们所知道的,为了这个计划,六年前赔上了梅清亮夫妇,一年前赔上了我父亲。我明白,一个大的方案的实施,一定是要有代价的,可是这个代价不仅仅是三条性命,还包括梅氏‘东南财团’的易主,梅家损失上亿元人民币,这属于公民的个人财产;我父亲签下的那个合同,直接损失达八千万人民币,这属于国家财产!除此之外,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损失存在吗?为了让‘暗夜门’发展壮大,这个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些!”
看着张森的样子,吕江南也不由心中一痛,忙劝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知道,我的直觉一向是很不给我面子的。”
张森深吸一口气,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心绪,笑道:“这是你到g市以来唯一一次正确评价自己。不过我觉得,你的直觉很难得地给了你一次面子,你可千万要好好把握。好了,不说废话了,陈长河怎么样?还是没有消息吗?”
吕江南摇了摇头:“没有!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也没有出入境记录,自从接了我那个电话以后,他好象就人间蒸发了一般。”
张森抬头看向天花板,目光灼灼,良久过后,他叹了口气:“是啊,接到你的电话以后,他几乎连一分钟都没有耽误就出了夜总会,这一点夜总会的保安可以作证。而且,那保安是眼睁睁地看着陈长河开了车离开的。
“但是奇怪的是,刹车上遗留下来的最后的脚印并不是他的,而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车门的把手上,最上面的那个手印虽然是他自己的,但是已经模糊不清了,说明有另外一个人在他下车之后开过门,而且是带着手套的。
“也就是说,最后一个开他车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另有其人,那个车祸现场也是那个人故意造成的。可是在这之前,陈长河去了哪儿呢?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连一个电话都拨不出去?
“以他所受的训练,应该是很轻易的就可以在不把手机拿出来的情况下,按下发射键,直接回复最后一个来电,也就是你的电话的而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吕江南接口道:“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发生意外的时候,对方第一时间拿走了他的电话。能够让陈长河来不及发出任何信号的人,除了‘暗夜’本人以外,在g市,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人有这个能力和魄力。”
张森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还好那天晚上一直是你打电话给他而不是我,而你现在用的手机号是我用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身份证办的,否则的话,那天晚上打的那两个电话就会让他暴露身份的。”
吕江南突然一惊:“糟了,这个身份证的主人会不会……”
张森对他的后知后觉白了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你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如果对方真的下手的话那人早就完蛋了。放心吧,我手里有好几张备用的手机卡,全是已经执行过死刑的罪犯以前用过的,而且我会不定期地用这些打给一些公用电话,没人会查出来的。”
吕江南讪讪一笑,不服气地反驳道:“如果对方真有心的话,可以侵入移动客服,调出这个电话的通话记录,那么在这期间和我联系过的所有的人,包括张队你,也全都可以查出来了,一样会露馅的。”
第338章 真正的秒杀!
听了吕江南的话,张森大惊:“天哪,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吕副局长,我重案大队的兄弟们可真让你给害死了。”
吕江南认真地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张森笑了:“我有一个习惯,每次执行任务期间,所有相关人员的手机号全是临时的,没有一个是用公安人士的身份证办的,就是为了防备这一点的。”
吕江南心中暗自佩服,眼珠子一转:“不对吧?我打的可是你常用的那个电话号码啊。”
张森还给他一个鄙视的手势:“吕副局长,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名词叫做‘呼叫转移’吗?”
吕江南咧嘴一笑,正要说话,张森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电话,张森不由愣了一下,顺便看了一下手表:凌晨一点二十七分:“梁局,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什么?……好,我马上过去……是的,阿南和我在一起……嗯,呆会见梁局。”
早在张森说出那句“我马上过去”的时候,吕江南已经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用几乎与张森同样的速度,一手抓起外套,一手抓起张森的车钥匙就往外走去。
而张森,根本就没有想着要去拿车钥匙,只是拿了外套就跟在吕江南身后往外走去。看了看母亲房里的灯已经黑了,快速地给母亲留了张字条,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门在张森的身后轻轻地合上。几乎就在同时,张森母亲的房门开了,黑暗中,一个孤独的身影定定地望着防盗门,轻轻地叹了口气。
张森甫一上车,车子就疾速地往前驶去。车厢中,张森连拨两个电话:“小马,等会管龙会给你打电话,告诉他你的具体位置,让他和小王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人给我严密监视jerome,注意跟他接触的所有人,特别是女人,有情况随时向我报告……对,你们三个人!”
“管龙,叫上小王,带上武器,把枪也带上,然后去领三个微型gps追踪定位仪,给小马打电话,你们三个人一起全力跟踪监视jerome,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打开gps定位给我发送信号,具体情况等我见过梁局以后再通知你。在接到我通知之前,有紧急状况你自行解决,必要的话可以直接击毙,一切有我担着。”
打完电话,张森长出一口气,疲惫地把自己靠在座背上。吕江南骇然开口:“梁局在电话里说什么了,情况这么危急?”
张森叹了口气:“vincent打电话说,‘血色蔷薇’连杀十七人逃离基地,目前下落不明。她应该很清楚这一逃跑意味着什么,所以很有可能来g市偷偷见jerome一面。两个小时以后上官老师会乘直升飞机来g市,vincent和丁一也会于明天早上到达。”
“吱~~~”的一个急刹车,吕江南把车停在了路边,脸色苍白地瞪着张森:“连杀十七人逃离基地?哪个基地?”
张森略显困惑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从那‘血色蔷薇’被vincent带走以后,只有一次梁局说‘血色蔷薇’在vincent和上官老师的计划中会起到关键的作用,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过她任何的消息。”
吕江南倒吸一口凉气:“照这样说来,‘血色蔷薇’的逃离会带来很大的麻烦的。再加上两个小时以后上官老师乘直升飞机过来,明天早上vincent和丁一会赶过来,情况有变,计划要提前了吗?”
张森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一切等见到梁局和上官老师以后再说吧,赶紧开车。”
吕江南也不再废话,重新发动了汽车,车子飞一般在深夜的海滨城市里疾驶而去。
…………
梁红林家的书房里,张森与吕江南满脸紧张地看着他。
梁红林的脸色也很难看,长吁一口气,他开口说道:“那天晚上,vincent带着‘血色蔷薇’去了一个地方,那是前苏联培训克格勃的一个秘密基地。前苏联解体以后被vincent的后台秘密接收,并购置了许多的现代化设施,专门用来研究克格勃那富有传奇色彩的‘意念控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vincent把‘血色蔷薇’带到那儿去的目的,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改变她的思维方式,然后再灌输给她一种全新的思维,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洗脑’。这个试验一旦成功,‘血色蔷薇’就会成为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把利器,对于所有的行动将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是,那个‘血色蔷薇’的意志力太强了。vincent的助手说,从来就没见过一个人类可以有那么强的意志力,可以有那么强的意念,以至于对她的‘洗脑’常常会遇到很大的阻力。这么长时间了,才进行了不到百分之三十!
“四个小时以前,工作正在进行,当催眠人员与她的对话中提到jerome的时候,仪器数据突然出现大幅度的波动,表示她的大脑受到了剧烈的刺激。于是催眠人员知道这个人对她有着很大的影响,趁机对她进行深入引导。
“想不到的是,这在一般人身上非常正确的引导,居然会引得她凶性大发,好象神志已经失常一样。也不知她用什么手段,遽然从治疗椅上挣脱出来。在工作人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悍然出手杀了室内的两个工作人员。”
说到这里,梁红林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招呼他们道:“这是vincent传过来的录像文件,你们过来看一下。”
随着张吕二人的目光,我们看到,电脑上,“血色蔷薇”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全身上下,特别是头上接通了无数的电线。这时,她猛地睁开眼睛,二人看到,双眼已经变得血一样的腥红。
睁开眼睛的同时,她全身一震,我们只感到眼前一花,那“血色蔷薇”身上的电线已经纷纷落地,同时,她的身子有如离弦的箭一般爆射而出,像一颗导弹一般落于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工作人员身后,反手一抓,一个过肩摔,那人硬生生地被她只手拎起,摔到她面前的地上。
紧接着,她狠狠一脚踩在那人的头上,那人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暴毙。而她借着这一踩之力,飞一般地冲到操作仪器的那个工作人员面前,双手一卡,直接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从她离开椅子到两个人的生命结束,我们从录像上的时间显示看到,这整个的过程,仅仅只花了一秒五七的时间!
张森悍然失色,吕江南已是失声而叫:“秒杀!真正的秒杀!这几乎不可能是人类所能达到的速度与力度!”
这时,那“血色蔷薇”转头看向实验室的门,她的眼中闪着兽一般凶残的光芒,身形微晃之间,她已经冲到了门口。
接着,她眼中略显迷茫,很显然,她找不到可以打开门的地方。然而“血色蔷薇”毕竟与众不同,很快地,她就发现门后有一个极不显眼的凸起,伸手一按之下,只听“咯吱吱”一阵轻响,房门缓缓地向墙内缩去。
在房门缩进去大约只有三十公分左右的时候,“血色蔷薇”身子微侧,室内顿时失去了她的踪影。
这时,镜头切换到实验室外面的另外一个比较大的房间。
“血色蔷薇”目光一扫,这间屋子里共有四个人,都低着头在仪器前紧张地操作着。正在这时,距离她最近的那个人手下一顿,奇怪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数据怎么突然中断了?搞什么名堂?”
伸手按下旁边一个对讲键,眼睛瞬间没有离开仪器的显示屏,把嘴凑上前去开了口:“患者的脑电波振动幅度很大,很明显这是她极为深刻的记忆,正应该深度引导的,怎么突然停止了?”
对讲器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反而自他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冷冰冰的声音:“游戏结束了!”
这人大惊之下就要回头,然而那“血色蔷薇”丝毫不给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机会,脚下一个诡异的滑动,已是贴到他身后,与在实验室内的动作同出一辙,双手卡在他的下巴,只听“咔崩”一声,这人的脖子已是软软地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同时,刺耳的警铃声也响了起来:原来,那人的反应也相当的快,几乎就在“血色蔷薇”贴于他身后的瞬间,一只手已经死命地按下了报警器。
“血色蔷薇”说话的时候,其他三人也被惊动,几乎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他们的反应,显然也是经过训练的,因为离“血色蔷薇”最近的那个人,双手在办公桌上一撑,身子已是爆弹而起,笔直地冲了过来。
其他两个人也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的先后扑上,手中光芒暗闪,已是同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武器。
那武器看起来普通之极,有点类似于我们常见的水果刀,然而张森的目光却是一凛,吕江南也是又一次失声而叫:“黄蜂刀!”
第339章 死神的味道
这时,只见第一个冲向“血色蔷薇”的那人右手一扬,一条黑线裹着风声直袭她的面门,“血色蔷薇”身子微侧,那黑线落在地上,却是那人随手从桌上抓起的一只笔。
趁着她身子一侧的功夫,那人已是冲到了她身旁,一只脚刚一落地,身子一旋,另一只脚已是笔直地踢向她的后腰之处。
他的速度不可谓不快,然而实力决定一切,跟“血色蔷薇”的反应比起来,慢了又岂止一分两分?
只见“血色蔷薇”不避不让,倏地伸手,扣中他脚腕之处,手臂往回一带,继而飞起一脚踢向他的头部,只听一声闷响,那人头部已是受到重创,登时昏迷了过去。
“血色蔷薇”下手毫不留情,又挡上一只手把他的身体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侧的墙上。
任谁都可以看出,这个人已经没命了!
这时,后面的两个人也已经冲了过来,“血色蔷薇”眼光一闪,看到来人手中的武器,不由也是一凛,身子一抖,二人眼前顿时失去了她的影子!
二人不由同时大惊,来不及多想,忙各自转身成背对背防守姿势。却看到在离他们仅有两米之处,“血色蔷薇”那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在他们手中的武器上。
很显然,与张森和吕江南一样,“血色蔷薇”也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出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而是一把让无数冷兵器爱好者为之心动的,号称世界上最强最残忍的匕首,并因危险性太大而受到管制,市面上绝难寻到的黄蜂刀!
“黄蜂刀”,产自美国,是一种高科技打造的冷兵器,原先制造的初衷是给潜水员在深海作业时防鲨用的,其性质属于工具刀一类的。因其在刺入对方身体之后能够像黄蜂一样喷出毒液而命名。
黄蜂刀的厉害之处不仅仅在于其锋利的5。5英寸狩猎刀刃,还在于其刀身上的两个冲压孔。冲压孔中是空的,与刀柄内部装有空气压缩的瓶口相连。
在把刀刺伤对手的同时,按动手柄上的按钮,压缩空气就可以快速注入对方体内,迅速膨胀成篮球大小的气体。
也有的在刀柄内部装的不是空气而是高压冷冻液,不论被刺中的是肌肉组织还是内脏器官,被刺到的部位会迅速冷冻起来,受刺者不论是人类还是动物,会因受剌部位的大面积凝固,无法行动而摔倒。
刺耳的警报声中,三人对峙了有半分钟左右的样子,“血色蔷薇”首先发难。
只见她不言不语,对于对方的防守也是不避不让,身子一拧,双手一错,揉身而上,双掌进攻的方向竟分别是二人手中的武器。
看到这种情况,二人也不敢怠慢,轻咤一声,双双挥刀迎上。却不料那“血色蔷薇”在距离他们仅有半步之遥的时候倏地消失不见。
二人大骇,尚且来不及反应,几乎就在同时,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自右手腕处传来,手腕一酸,一麻,继而一痛,伴随着两声脆响,他们在刹那间就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的右手,已经废了!
还没得他反应过来断腕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其中一人就感到脖子一凉,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他的脑袋,已经和身体分家了!
几乎就在同时,他的同伴感到自己的腰眼处一疼,继而一股寒意迅速地遍布了他的全身,受伤的地方也不再感到疼痛,然而一股恐惧紧紧地抓住了他:自己的腰眼被黄蜂刀刺中了,对方当然也明白这黄蜂刀的奥妙所在,已经于刺中自己的同时按动了刀柄上的按扭。
他彻底地绝望了:自己那把刀的冲压孔中所装着的,不是跟其他人一样的普通空气或者高压冷冻液,而是自己刚刚研制出来的一种剧毒,一种只需要滴上一滴就可以于瞬间制人于死地的剧毒!
至此,实验室外面的四个人已经无一生还!
四个人,三分四十九秒!这还是在他们已经有所准备,并且其中两个人有武器的情况下!
“血色蔷薇”伸出舌头,冷漠地舔了舔匕首上的鲜血,随手抓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没有再看其他尸体一眼,在刺耳的警报声中,径直往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就听得一声“射击”,铺天盖地的枪声随之响了起来,“血色蔷薇”手上的抓着的尸体于瞬间就变成了一个马蜂窝。
尸体身后,黑影一闪,“血色蔷薇”又出现在室内。
只见她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我们只觉眼前一花,她已经出现在了其中一台仪器的旁边,双手伸出,那些仪器的电线先后落于她的手中,没花几分钟的时间,就给她就地取材,做成了一条绳头带着套圈的绳索。
接着,她用手中的匕首拆开两个电脑的主机箱,四张主机外壳被她用几根电线绑了起来,成为一块厚厚的钢板。
站起身来,她把这块钢板在其中一具尸体的后背上绑了一个活结,又伸手抓起另外一具尸体,又一次打开了房门,两具尸体先后被抛向两个方向。
毫无意外地,在外面的严阵以待之下,那两具尸体又被同伴的枪变成了马蜂窝。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其中一具尸体的后面,倏地伸出一条黑色的绳子,笔直地冲着离这具尸体最近的一个人而去。
就在所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人只觉在一股强大的力量的牵扯之下,他手中的那把最新研发的,并被德军确定为“未来步兵”计划中最具有发展前途的德国造mp7就脱手而出!
众人大惊,那负责人忙再次下令:“对着那具尸体,给我狠狠地打。”
刹那间又是枪声大作。
这时,我们看到,那具尸体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自他身后,一块厚厚的钢板激射而出,子弹打到钢板之上,砰砰作响。
然而,让人不可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那块钢板有如鬼魅一般凭空消失不见,众人又是大骇,却是失去了攻击的目标,负责人手一挥,现场一时陷入了沉静之中!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然而在这无边的静默中,现场众人却都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被称之为“死亡”的味道!
倏地,钢板再现,这一次,不用负责人下令,所有的枪几乎在同一时间开火,现场又是枪声大作!
钢板再一次凭空消失。
负责人惊骇地发现,有三个人的枪已经不在伏击位置,而是出现在那三个枪手隐藏地前面的空地上!
…………
当枪声最后平息以后,结果是毫无悬念的:在“血色蔷薇”那诡魅的“忍者隐身术”的掩护下,包括负责人在内的所有枪手共十一人,无一例外地,全部死亡!
“血色蔷薇”依旧是那种冷漠到极致的表情,扔掉手中的mp7,略显茫然地环视一周,目光落到紧紧关闭的大门上。
她漠然地看了那大门一眼,却没有走过去,而是弯腰捡起那根用电线做成的绳索,自腰后摸出那两把黄蜂刀,呈十字交叉状,缚在绳索一头,挥手之间,那绳索已是飞上了墙头,两把黄蜂刀被抛到了墙外。
她伸手拉了拉,继而沿着绳索,熟练地攀沿而上,不到一分钟,就从录像里消失了。
从录像带上的时间可以看出,自她从治疗椅上挣脱到现在,仅仅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而在经过了这么大规模的屠杀以后,她的身上,居然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
张森和吕江南震撼地坐在电脑前面,他们的大脑中,此时已经可以说是一片空白:“血色蔷薇”那过人的反应,机敏的应变,凶残的手段,精准的计算,已经达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这时,耳边传来梁红林的一声长叹:“幸好那个基地分为许多独立的单位,为了保密,一个人哪怕是在这个实验室工作一辈子也不可能了解其他实验室是做什么的,又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所以哪怕是这个单位从这个世界上直接消失,其他人也不会知道。再加上她的目的也仅仅只是逃离而不是要消灭基地,否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才有人发现了现场,然后呈报给vincent。在距离基地大约一百公里的地方,发现了血色蔷薇开走的那辆车。
“据专家分析,现在的血色蔷薇,与以前的血色蔷薇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这个强大的刺激,使她处于半疯狂状态,也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了她的潜能。vincent说,她的实力比过去最少提高了有百分之十到十五的样子。
“既然刺激到她的事件与jerome有关,在潜意识中,就有百分之九十到九十五的可能性,她会来找这个jerome。而一旦血色蔷薇重返g市,与jerome和‘暗夜’联系上的话,他们的行动一定会提前的,所以我们也被迫要提前动手。”
第340章 真正的战神!
听了梁红林的话,张森与吕江南又一次相顾骇然失色:一个练武之人,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想要在百尺竿头再上一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能够提高百分之一二已属不易,百分之十到十五,那是怎样一个概念!
仿佛是感应到了张吕二人心中所想,梁红林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已是变得暗哑而低沉:“如果说以前的‘血色蔷薇’,张森还可以略胜一筹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张森最多能和她打个平手。如果再加上她的隐身术的话,张森可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但是,如果也只是如果,‘忍者隐身术’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只要稍有危险,她就会自然而然地运用忍术。但是我们在和她交手的过程中,却难免要分神防止她随时随地消失。所以,现在的她,可以说我们任何一个人单打独斗都不是她的对手。
“当然,你可以说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我们有现代化的武器,有枪。但是枪这个东西,对‘血色蔷薇’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原因无它,就是她那诡异的忍者隐身术,它的速度几乎已经超出了人类视觉暂留的极限,你根本就不可能在关注她的同时用枪来瞄准她。
“一个‘血色蔷薇’,一个jerome,再加上一个欧阳菲菲。可以说,现在出现的暗夜门的成员,个顶个的几乎全是忍术高手。而那个欧阳菲菲既然称自己是忍术教官,可想而知,暗夜门的成员绝不仅仅只是她们,也绝不仅仅只有她们才会忍术。”
吕江南接话道:“也就是说,在即将到来的对‘暗夜门’的决战中,枪枝几乎根本就不发挥不了作用,反而会造成我们自己的误伤。想不到转来转去,我们又回到了冷兵器时代了。
“阿森,你让管龙和小王小马严密监视jerome,并给他们下了格杀令,一旦动手,他们三个人,能够和‘血色蔷薇’与jerome联手一战吗?”
此时的张森,正闭着眼睛在脑子里回忆刚才所看录像中“血色蔷薇”的一招一式,闻言睁开了眼睛,不答反问:“在你曾经有过的几次与管龙的搏击中,你感觉管龙最强劲的时候,用了几成实力?在这种情况下,你用全力可以坚持多久?”
吕江南沉思了一下,答道:“大概七到八成吧,我如果不用擒拿手,可能最多也就坚持三百招的样子;但是如果我一开始就用上擒拿手的话,我估计最多两百招他会败给我。”
张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的擒拿手,管龙学到多少?”
提到这个,吕江南不由赞叹不已:“你还别说,这小子真没埋没了‘小赵云’这个称号,练武绝对是个天才。别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对于我那擒拿手的领悟,那绝对比你强多了。”
张森笑了:“如果我说,管龙在和你所有的搏击中,最多的时候保留了差不多一半的实力,你会怎么想?如果我再说,如果他用到七到八成的实力的话,你即使一开始就用上擒拿手,两百招以内你会败给他而不是他败给你,你又会怎么想?”
吕江南大惊:“这不可能吧?管龙比你还厉害?”
张森傲然点头:“某些方面,他是比我强。如果他们三人真的遭遇‘血色蔷薇’和jerome联手的话,哼,论起单兵之间的配合作战,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天底下,能够胜过我g市重案大队的还真不多见。”
吕江南讶然:“如果这样的话,那次和凌紫薇的交锋中,管龙怎么会受伤?”
张森高深莫测地笑了:“他们每个人加入重案大队以后,我会在一开始就告诉他们,因为我们的工作性质与一般普通的刑警不一样,所以,不管执行什么任务,在我没有特别说明的情况下,在能够完成任务的前提下,绝不能完全暴露自己的实力。
“管龙和权彬那天晚上的行动,我的要求是哪怕完成不了任务,也不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他们自然也是保留了实力的。如果当时他们不是低估了凌紫薇的话,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受伤。
“而凌紫薇那天晚上却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的,再加上权彬因为轻敌的缘故受伤在先,管龙虽是情急出手,却已经感觉到凌紫薇虽然出手狠毒,却根本没有想要他们的命的意思。所以为了不留下痕迹,他只求能够解除权彬的危机,至于自己受不受伤,那就是次要的了。
“只不过,他们当时显然是太低估了凌紫薇,所以才会落到那个下场,差点连回都回不来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凌紫薇会告诉欧阳菲菲说她觉得她可能不会是二人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的原因。
“但是现在的情况跟那天晚上不一样,既然我给他们下了格杀令,那就说明是要他们拼全力的。而且我已经告诉了他们,一旦有异常情况发生,立刻就给我发信号,在全力一搏的情况下,他们即便是奈何不了那二人,也一定会让坚持到我们赶过去的。”
吕江南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张森眼中的忧虑:“那你还担心什么?”
梁红林突然叹了口气:“不担心他们联手,却要担心他们不联手啊。g市重案大队成员单兵之间配合的默契程度,一向被国内军警各界视为楷模。而那暗夜,苦心经营‘暗夜门’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而以他的智商,既然胆敢把g市做为斗争的第一线,更不可能视g市重案大队而不顾。
“万一那‘血色蔷薇’和jerome并不联手,而是一上来就由‘血色蔷薇’单挑三人之间武功最厉害的管龙。以‘血色蔷薇’现在的身手,管龙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再加上她那含有剧毒的武器和暗器,十到二十分钟之内即使解决不了管龙,也绝对会让他直接丧失战斗力。
“在这期间,jerome用‘忍者隐身术’牵绊小王和小马二三十分钟也绝非难事,而一旦‘血色蔷薇’脱开了身,他们再分别攻击马王二人,不给他们联手的机会,那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如果在期间我们没有赶到的话……”
静默,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沉淀淀地压在了三人的心头。
良久过后,张森沙哑着声音开了口:“那就是他们的命了!从选择这条路开始,他们的生命就不再属于他们自己了。”
说完,他拿出手机来拨通了管龙的电话:“管龙,你听着,‘血色蔷薇’大概会在明天到达g市,她一定会去找jerome的,所以你们要密切关注和jerome接触的女人。
“还有,她受了严重的刺激,而这个刺激已经激发了她体内很大的潜能,她的身手比我和小王小马与她交手的那天晚上有了很大的提高。你们三个人,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
“所以,你们绝不能独自为战,否则会有危险的。无论如何,三人联手支持到我们赶过去为止,明白吗?
“另外,‘血色蔷薇’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就是每次行动之后要找一个男人发泄。而这次,她是在国外连杀十七人之后赶过来的,应该是还没有来得及找男人,你要好好利用机会啊。”
电话那边,管龙乐了:“张队,你不会是要我用美男计,牺牲色相去勾引她吧?我是不介意啦,就怕那个jerome不干啊。再说了,我可是个正经人,当着别人的面,我会不好意思的。”
一席话说的张森也不禁莞尔,笑骂道:“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利用机会,如果他们经过一场肉搏大战以后,我们就会多几分取胜的几率。
“别跟我谈什么光明磊落,江湖规矩,在不危害其他人的情况下,只要能拖住‘血色蔷薇’和jerome半个小时,你使出多么下三滥的手段我都不管,我要的是结果!
“另外,管龙,你给我听清楚了,拖住他们的前提,是在你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情况下,给我活着回来。”
管龙肃然发问:“张队,你刚才说她连杀了十七人,能不能详细告诉我她是怎么杀的,用的什么手段?”
张森明白管龙的意思,他是要正确估量对方的实力,然后制订出最可行的计划,当下也不隐瞒,把在录像上看到的情况,包括“血色蔷薇”所用的招式等等,详细地给他讲了一遍。
电话那边,管龙沉默了几秒钟,沙哑着声音开了口:“张队,我想听一句实话,在‘血色蔷薇’的体能被大幅度激发的情况下,我和她单打独斗,有几分胜算?”
张森正容回答:“一分胜算也没有!所以,我要求你们在看到‘血色蔷薇’的第一时间给我发信号,三人联手支撑到我赶去为止。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单独和‘血色蔷薇’交手,听清楚了吗?”
管龙又一次沉默了,过了一会,他淡淡地回答:“张队,不是我跟你谈条件,你要的这个结果确实有难度,我只能跟你保证,在干掉‘血色蔷薇’和jerome的前提下,王浩然和马凌云会活着回去,至于缺不缺胳膊少不少腿,我保证不了!”
聪明如张森,当然听出了管龙的言外之意,不由情急开口骂道:“你混蛋!少他妈的给我本末倒置,我是让你在保证三个人安全的前提下拖住那两个人,你给我记住了,是拖住,不是干掉!
“还有,我要的是你们三个人的安全,而不是两个人。小王和小马不需要你的保护,他们能保护自己,你他妈的少给我逞能,否则你就给我滚回来,取消你参加这次战斗的资格,听到了没?”
管龙嘻嘻一笑:“听到了听到了,张大队,我的好张爷,您老别发火啊,怪吓人的,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哪有那么勇敢啊?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怕死了。”
看着张森阴霾的脸色,吕江南不由关切地问道:“管龙想干什么?”
张森叹了口气:“只要有管龙在,他就不会让小王和小马发生意外,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会保证兄弟的安全,对这一点,我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也之所以,我只要他给我保证他自己的安全,而不是他们三个人。可是听他的意思,他是想要拼上自己的性命,在保证其他两个人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和‘血色蔷薇’二人同归于尽!”
此言一出,其他两人不由动容,梁红林叹了口气,说道:“在g市重案大队成员的心目中,管龙就是真正的‘战神’。可以说,除了张森以外,特别是在战斗中,管龙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他对战友的拳拳友爱之情,以及对战局的精准把握,让大家都能够自愿听他指挥,放心地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来安排。
“而他,也极为珍惜这种信任,所以在历次他们执行的所有的任务中,他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宁愿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也不会让战友发生意外。这固然是他最大的优点,可也是他最大的缺点。
“如果敌人是有备而来,摸准了他的这个性格,那么只需要先解除他的战斗力,其他人的士气就会大受打击,这可是个致命的弱点啊。”
听了梁红林的话,张森不言声又摸出了电话:“小马,你和小王要注意管龙,我猜他有和‘血色蔷薇’同归于尽的想法。所以,如果‘血色蔷薇’去找jerome的话,不要让管龙单独行动,更不能让他单独和‘血色蔷薇’对抗,他根本不是那女人的对手。你们要做的是三人联手拖住那两个人,到我赶去为止。
“实在撑不住的话,立刻放手,相信以你三人之力,全身而退不是问题,千万不要拼命,否则以阵前违令处置,听到了吗?”
马凌云稍显疑惑地回答:“明白了张队,不过张队,你刚才不是下的格杀令吗?”
张森回道:“告诉管龙,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把我刚才给他讲的,详详细细地说给你和小王听,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改这个命令了。”——
明天开始考试了,亲们保佑宝儿不要挂科吧。5555555555555……宝儿泪奔!
第341章 惊天秘闻
时间,在三个人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当时针指到凌晨三点四十分的时候,上官宏焱到达梁红林家,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四个人。
这四个人,从外表看起来非常普通,普通到哪怕你在昨天曾和他为了一点芝麻小事发生过争吵,但是今天他从你面前过去你也不想起来是在哪儿见过的人。
然而张森和吕江南明白,越是这样不起眼的人,越是能够胜任间谍方面的工作。因为一个合格的谍报人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会让人对他产生存在感!
听张森汇报过他接到电话以后所采取的行动与安排,上官宏焱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指了指他带来的那四个人其中的两个对张森说道:“让他们两个把管龙他们换回来。虽说‘血色蔷薇’是这场战争提前开始的导火索,但她不是最主要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的‘小赵云’和‘马王堆战神’,我有更重要的任务给他们。”
张森点了点头,一手抓起车钥匙:“我送他们过去。”
那两人笑了,其中一个开口说道:“不用麻烦了张队,我对g市像是对自己家一样熟悉,您通知一下管龙,然后告诉我地址,再把管龙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就行。”
张森略显惊讶地看了那人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随即给管龙打了个电话。
二十五分钟以后,管龙三人来到了梁红林家中。
看到上官宏焱的那一刹那,马凌云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孺慕之情,然而很快地,就被他掩饰过去了,与管龙和王浩然一起向他行了军礼,恭敬地喊了一声:“上官局座好。”
上官宏焱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落到马凌云身上的时候闪过一丝慈爱,继而就移开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血色蔷薇’在莫斯科的克格勃基地连杀十七人后逃离。在她离开以后大约两个小时的样子,有一趟开往g市的火车;今天早上七点钟,有一班直达g市的飞机。算起来,到达g市的时间差不多,大概都在十点钟左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直达g市的方式。
“当然,她也可以偷越国境。但是她不会这么做,因为她明白俄罗斯所有偷渡的渠道都掌握在俄罗斯黑手党的手中,
“几乎所有听说过vincent的人都知道,vincent这个人,他本身是没有逆麟的。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弱点的部分,就是黑道对他的敬畏以及白道对他的感恩并存。
“正因为如此,他一直力求在这两者之间找一个最好的平衡点,让黑白两道能够在一种微妙的关系中平安相处。
“而‘血色蔷薇’此举,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无疑是在破坏这种平衡。她是在挑战vincent在杀手界的权威,那么无疑的,她就会遭遇强大的俄罗斯黑手党的截杀。她现在的处境根本不允许她冒这个险,因为她还要留着一条命来见她的jerome!她离开俄罗斯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利用她那高超的易容术,以合法途径坐火车或者飞机离开。”
说到这,上官宏焱转头看向马凌云:“‘血色蔷薇’有没有联系过jerome?”
马凌云以肯定的口吻接道:“在我们离开之前,jerome没有收到任何‘血色蔷薇’的信息,不管是电话,手机短信还是email。因为他所有的一切都非常正常,跟平时一样,十一点半上床睡觉,呼吸很均匀,也没有从梦中醒来的样子,而如果他得到了‘血色蔷薇’消息的话,情绪肯定是会有波动的。”
“好,从现在开始,距离‘血色蔷薇’到达g市,我们还有五个半小时的时间。”上官宏焱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手来看了下腕表:“vincent会在八点钟左右到达,在此之前,我会详细地把vincent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们。”
深深地吸了口气,上官宏焱接过马凌云续好了水的杯子,冲他慈爱地一笑,深思地开了口:“这事说来话长了。我们就从vincent的出现开始说吧。
“20世纪中期的时候,黑手党已经渗透了美国的许多工会组织,但是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黑手党的势力急转直下,原因是美国联邦政府下定决心要移除他们在工会组织中的势力。
“为此,联邦政府出台了《反犯罪组织侵蚀合法组织法》及类似法律,将从属于执行非法活动的组织定为犯罪,与此同时,死亡、联姻、意大利赴美移民短缺和文化同化,导致了美籍意裔黑手党团体日趋消亡,因此导致了美国的黑手党走向衰败,并在很大程度上打击了世界各国的黑帮组织。
“但是与此同时带来的后遗症,就是整个世界的恐怖组织群龙无首,几乎所有的黑帮组织,都在想方设法,为求让自己的组织成名,以便吞并其他组织,为此黑帮进入了一个混战时期。
“对于黑帮来说,最能够名扬天下的,莫过于暗杀或是刺杀各国党政要人,让自己的组织拥有顶尖的杀手。于是一时之间,各国涌现了大量的党政谋杀案,人心惶惶不可终日,那段时间,被称之为‘党政死海’。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国际刑警组织上层经过周密的计划与详细的布署,终于在1980年3月,决定推出结束这个恐怖时代。但是在合议的过程中,关于人选方面却又产生了异议。
“因为谁都清楚,此举一旦失败,就会把自己的国家置于刀光剑影之上,成为各大黑帮组织打击的头号对象。而万一因此而激怒了那些黑帮组织,让他们联手的话,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这一拖,就是一个多月。直到4月30日了,六名来自伊朗阿拉伯的武装恐怖分子,冲进位于伦敦市王候门大道16号伊朗大使馆内的二十六名人质。也就是被称之为‘猎人行动’的教科书式的经典行动,才把这个人确定下来!
“在座的对‘猎人行动’应该都有很详细的了解,我就不多说了。
“我要说的是,在反复地看了大使馆的监控录像以后,有几个高层对人质中的一个人有了相当大的兴趣。
“事发的时候,他其实是在大使馆外面的,看到恐怖分子冲进大使馆的同时,一名军人的使命感,让他混入了人群中,成为人质中的一员。
“从4月30日到英国皇家空降特勤队(sas)于5月5日晚七点二十三分发起攻击之间的这几天里,他时而周旋在恐怖分子之间,时而周旋于人质之间进行安抚。
“攻击发起以后,几乎就在sas破门窗而入的同时,他干净利落地下了对于解救人员威胁最大的两个恐怖分子的枪,随后就隐身于人质之中,随人质一起被解救了出去。
“后来,通过调查出入境记录发现,这个人名叫雷湛坤,来自中国的一个武术世家,并且是中国成都特种部队的一名军官,擅长各国武术,精通各种枪械。他去英国是趁着探亲的机会看望在伦敦留学的妹妹的。
“最重要的是,通过对他的深入调查,发现他是一个非常富有正义感的军人,而且对反恐活动有着很浓厚的兴趣。
“我们都知道,那时候,中国还没有加入国际刑警组织。所以这个身份在这些高层的眼里,就显得很微妙了。
“他不属于国际刑警组织中任何一个国家,那么任何一个国家也就不用担失败的责任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那几个高层的提议就被通过了,国际刑警组织派人找到了中国国家安全部。并在安全部一个主任的陪同下,来到成都特种部队,找到了雷湛坤。
“虽然有着这样强大的靠山,但是在与恐怖分子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他只能依靠自己。因为那些恐怖分子也都不只是逞强斗狠之人,能够成为一个大的黑帮组织的首领,其智商无疑也是非常高的,性格也是有如狐狸一般的狡猾,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而在那样的时局下,以国际刑警组织为代表的正义之士,是根本输不起的。
“所以,他所有的行动,国际刑警组织只能在很有限的程度下暗中给予支持,可以说,他必须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去执行这个可以称得上百死无生的任务!
“而且,只要接受了这个任务,他就将失去自己的国籍,成为一个没有国籍,没有归属的人;因为一旦任务失败,这所有的一切也都只是他的个人行为,与任何国家及任何组织机构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因为人类,已经再也承受不起由此而可能带来的浩劫了!
“所以,国际刑警组织的人员和国安部的主任,以及他的上级一再强调,这是请托,而不是命令,他完全可以拒绝。
“然而还是雷湛坤以着一个军人为国为民的精神,在深思熟虑了两天之后答应了他们。并提出了几点要求:
“第一,只要能够确保任务顺利完成,国际刑警组织不得质疑他所用的方法,也必须接受他为此而造成的必要的破坏!
“第二,他要得到各国反恐部队能够提供的所有历年来反恐活动的详尽资料,而无论这个成绩是成功还是失败;
“第三,他需要各反恐精锐对他进行各种反恐事业的培训,也就是说,他要得到各国反恐经验的精髓所在;
“第四,从任务正式开始,他有权利秘密地为自己物色一个接班人,国际刑警组织不得干涉,也不得猜疑他的身份。
“里昂总部接到报告以后,对于他所提出的条件展开了激烈的争议。
“毫无疑问,他的要求是相当苛刻的,因为如果答应了他的条件,可以说,全世界反恐部队的优势与劣势就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他要是为所欲为的话,就会成为天下最难对付的敌人。而这个敌人,还是他们联手创造的!
“而他要自己物色接班人,这个接班人,接的是什么样的班?反恐?还是制恐?又是为什么,不让他们干涉,连身份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而另一派则认为,既然要把这个特殊的使命交给他,当然要加强他各方面素质的培养,特别是反恐经验毫无疑问是重中之重,所以他的要求并不过分。
“至于培养接班人,也完全可以理解,要想在那么复杂的环境中执行任务,精神压力有多么大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一旦发生意外,没有一个他能够相托的人在身边的话,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再说了,他不管有多么强大,在以国际刑警组织为代表的各国反恐精英的严密监视下,想反叛,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最后的结果,是支持方以两票险胜!
“后来,他告诉我说,这其实是一着险棋,赌的是国际刑警组织高层对他的信任。
“他要想孤军作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做到知己知彼,否则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而要想取得敌人的信任,那么用必要的破坏来证明他并不是所谓的正道中人是非常有效的方法,因为有的事情,做为正道人士,是根本做不出来的。
“到了法国里昴以后,按照他的要求,从各国反恐精英部队里,分别抽调出几名在反恐方面最有经验的,最精锐的人选对他进行了为期一年零六个月的魔鬼式训练。
“那些教官分别来自于美国的三角洲突击队和海豹突击队,英国皇家空降特勤队(sas)‘红色魔鬼’,德国边防军第9反恐怖大队(gsg9)‘德意志捷豹’,法国国家宪兵干预队(gign)‘黑小子’,俄罗斯的阿尔法反恐部队‘黑兵’,意大利‘应头套’,波兰‘雷霆’,日本‘雄鹰’,以色列‘中东飞虎’,印度‘黑猫’等等,这就是现在的国际反恐精英锻造基地的前身。
“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过人的智慧,傲人的武功,中国军人雷湛坤,在锻造中赢得了各培训教官的尊重与佩服。
“时过多年以后,提起他来,那些教官们也常常感叹,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出色的军人,除他以外,他们也从来没有那么毫无保留地自己溢美之词用到一个人的身上过!
“做足了准备工作,雷湛坤孤军深入敌后,历时九年,在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之后,巧妙地运用各黑帮组织之间的矛盾,以及他与各国反恐精锐的特殊关系,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成功结束了‘党政死海’年代。让黑白两道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相安无事,取得了一种和平与屠杀之间的微妙平衡!
“而且出人意料的摇身一变,得到了世界各黑帮的尊重,让已经中断多年的世界杀手排行榜重现,并成为名震世界的‘杀手之神’vincent。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直到现在,除了极少范围内的几个人以外,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更没有人知道他居然是一个黄皮肤的中国人!这不能不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迹。
“自那以后,雷湛坤就成为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一个特殊的存在。可以说,雷湛坤能够成为今天的vincent,除了他自身的努力与人格魅力以外,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反恐部队与世界排名前十的恐怖组织联手打造出来的!
“他是正义的化身,又是邪恶的保护神;反恐组织通过他来控制恐怖分子,而恐怖分子中最让人恐惧的世界顶级杀手却自行为他献上一张代表着绝对权威的信物塔罗牌,所到之处,令行禁止!
“咱们中国,有个成语叫做‘功高震主’!雷湛坤明白,他的今天,早就已经引起了国际刑警高层的警惕,不知情的人欲杀他而后快,知情的人更是感到他的存在已经成为一种威胁。
“试想一下,无论是谁,拥有了这种力量,想要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取得了中国国安部的同意之后,他把自己执行任务以来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全部真实地记录了下来,交给了高层的那几个知情者,并把他多年以来精心培养的接班人丁一,交到了国际刑警总部任职。
“而他的那些经历,无论是让正义之士看到,或者是让黑帮组织知道,都不可能让他以及所有与他有关的人有活下去的权利。包括他所在的国家,也就是我们中国,都会受到来自黑白两道各方面的全力屠杀。
“这样,才让高层那些知情人放下了心,并为他清除来自正道的那些不知情人士的障碍。
“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雷湛坤在还没有成为‘杀手之神’的时候,在他与黑帮周旋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件事,或者说,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而这个秘密,牵扯到好几个跨国大型黑帮组织,牵扯到世界黑帮发展格局。如果一旦成型,它所引起的蝴蝶效应,将会给人类带来一场极为惨重的浩劫。
“这个秘密,就是我们今天所要对付的‘暗夜门’!”
第342章 他亲手杀了自己唯一的妹妹
“什么?”张森他们还没有从雷湛坤那传奇般的故事所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就被上官宏焱最后这一句话惊得差点就跳了起来。
管龙忍不住开口问道:“上官局座,你说vincent发现的那个秘密,那个会给人类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的惊天秘闻,就是现在的‘暗夜门’?你不是说那是他在还没有成为杀手之神的时候就发现的吗?‘暗夜门’出现到才多长时间?怎么可能会是它?”
吕江南若有所思:“jerome曾说过,他是在四岁那年被‘暗夜’收养的。就算他是第一个吧,经过对录像进行技术处理,我们发现他的生理年龄应该在26岁到28岁之间。
“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就是说,最少在22到24年以前,也就是1980年前后,‘暗夜门’就已经存在了。最起码,‘暗夜’这个人已经存在,并且有成立‘暗夜门’的想法了。
“呼,这个‘暗夜’,还真是个人物!20多年以前开始组建的一个组织,直到六年前才开始亮相,并且没有任何人听说过这个名字。继而又销声匿迹了好几年才正式在g市登陆。上官老师,vincent为什么会隐忍这么久才动手?”
上官宏焱赞赏地看了吕江南一眼,点了点头:“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时机不成熟!”
闻听此言,马凌云忍不住开口质疑:“对于犯罪活动,我们不是应该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吗?这样才会把损失降到最低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等它发展壮大?如果当初发现的时候就把它消灭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了。梅清亮夫妇不会意外死亡,凌彦祖夫妇也不会山中遇害,还有……”
说到这,他不忍地看了张森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森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低头深思着。
上官宏焱看了看张森,再看儿子一眼,叹了口气:“阿云哪,这世上的事,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做为平衡正义与邪恶的桥梁,vincent做出的每个与黑帮有关的决定,他都要从各个方面来考虑,而不像我们只要遵循法律而行就可以了。
“为了顾全大局,他必须要分清楚什么样的牺牲是必要的,或者说是必须的!他的使命不仅仅是完成任务,而是如何在正义与邪恶之间找到最佳的平衡点,并最大可能地在这个平衡点上维护世界和平!
“再加上处于那样一种环境中,他的行事作风必然会受到影响,我们不能像要求正常人那样要求他。”
马凌云忍不住孩子气地反驳道:“但是,他首先是一名中国军人!既然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事发之前他做出相应的举措而不让敌人发觉的,惨案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梁红林笑道:“正如你所说,阿云,他首先是一名中国军人,那么在他的心中,自然是要把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当民族利益与个人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所能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牺牲小我,维护大我,而不管这个小我是谁!更何况,他的任务不仅仅是维护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而是要让结束让整个世界都为之恐惧的‘党政死海’的年代。”
张森也抬起头来,叹了口气,冲马凌云笑道:“这样大的一个行动,总是要有牺牲的,只不过因为牺牲的人和我们自己息息相关,我们才会觉得不忍,换做其他我们不认识的人,我们可能就会认为他的牺牲是值得的,不是吗?”
做为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马凌云对这些自然是明白的,但是张森在他的心中,那是神一样的存在,更何况张森为了他父亲的事还曾接受过审查,而且差一点就要和离开重案大队,他在感情上接受不了而已。
听了他们的话,他自己也觉无话可说,但还是忍不住嘟嚷了一句:“我就不信,如果这事发生在他自己亲人的身上,他会不想办法。”
上官宏焱慈爱地又看了马凌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如果我告诉你,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不暴露身份,雷湛坤曾亲手杀了自己唯一的妹妹,你还会这样想吗?”
“什么?”除了早已知情的梁红林以外,其他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来。
上官宏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那次‘猎人行动’,虽经英国广播电视公司bbc全程转播,但是转播的也仅仅是行动的过程。为了不会因任何事情而让雷湛坤的身份泄漏,大使馆内的录像,已被国际刑警组织直接销毁。
“但是,就在雷湛坤从培训基地出来大约两个月以后吧,他跟中国的三合会在罗马的组织‘红日’拉上关系,并经引荐,‘红日’的一个分堂堂主答应在英国伦敦见他。
“而就在他前去和那堂主会晤的路上,偶遇他的亲妹妹,看到他以后,他妹妹惊喜地向他扑了过来,就要与他相认。
“他明白,自己的周围,肯定有不少的‘红日’成员以及西西里人在监视着他,一旦妹妹与他相认,通过调查他妹妹,他们很容易地就会发现他曾是一名中国军人,并且服役于中国著名的反恐部队成都特种部队,那一切,就全都完了!
“这时,想给妹妹打手势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妹妹离他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而且他眼看着妹妹已经张开了嘴,一声‘哥’在下一秒钟就会脱口而出!
“他必须要让妹妹立即住口,不能让她喊出来;而且,还要止住妹妹脚步,否则她还是会扑上来的!
“时间不容许他有过多的考虑,不动声色间,三枚银针同时激射而出,在精准的封住妹妹哑穴的同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还张着小口,捂着胸前,缓缓地倒在他的面前!
“而他,只能像一个陌生人那样,对于发出惊叫的妹妹的同伴漠然地看了一眼,然后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从妹妹的身边绕了过去,直奔他和那堂主会晤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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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进入大决战,所有的坑都得要慢慢地开始填了,为了安排一个更合理的情节,也为了能够让这些情节之间不发生冲突,所以宝儿必须得要仔细地考虑如何才能让故事具有可读性,同时还要做到紧张刺激。
再加上宝儿开始考试了,所以这几天的更新可能会慢一些,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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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又是易容术!
听了上官宏焱的话,众人寂然。
过了一会,张森突然开口:“上官老师,您不是说,在雷湛坤成为vincent以前,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吗?照您现在的说法,在‘红日’中,他就是以真面目出现的吧?”
“没错。”上官宏焱赞赏地点了点头,“因为‘红日’是中国组织,所以他以中国人的身份出现。但是在那之后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吧,这个中国人,就在一次贩毒分子的火拼中‘死于非命’,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吕江南了然:“哦,这样啊,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他出现在哪个国家的黑帮,就以哪国人的身份出现?而一旦在这个国家的使命完成,这个人就会‘死于非命’?从此不再出现?”
上官宏焱笑了:“你倒是会举一反三,不过也差不多了,大概就是这样吧。所以,尽管那些黑帮对vincent能够掌握他们组织的内幕表示惊骇和怀疑,但是直到今天,还没有人发现过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有人任何一个黑帮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子。”
张森接口:“那么,上官老师,‘暗夜门’又是怎么回事?”
上官宏焱点了点头:“我正要说到这一点。早在1982年的时候,他在一次无意中,发现一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亚洲男子带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来到西西里黑手党‘我们的事业’首领的家里,然后那个小男孩被安排到布亚诺家族的基地进行训练。
“因为西西里黑手党,除了和‘红日’有勾结以外,和其他的亚洲帮派并不相溶。所以在首领的家里看到一个亚洲人,而且那个亚洲人带来的小男孩能够被安排进布亚诺家族进行训练,这本身就是让人跌破眼镜的事。
“要知道,布亚诺家族,在西西里黑手党五大家族中,号称第一家族,几乎‘我们的事业’所有的领袖,都是出自这个家族的!
“所以,他暗暗地这个亚洲男子记在了心里,但是以当时的时局和他的地位而言,他也没有敢再做进一步的调查。
“五个月以后,雷湛坤在俄罗斯黑手党总部看到了那个亚洲男子,这让他感到非常奇怪:那时候,意大利黑手党和俄罗斯黑手党还是你死我活的对手,这个男人怎么会同时与这两个黑帮扯上关系?而且还同时出入这两个大黑帮总部如无人之地?
“那时候的雷湛坤,在‘红日’成员的眼前已经‘牺牲’了。并且已经在成为‘我们的事业’中一个颇有影响的小首领的同时,以另外一种不同于在西西里的面目,成功打入了俄罗斯黑手党的核心组织,成为俄罗斯黑手党‘教父’手下类似于师爷一样的人物。
“于是,他对这个亚洲男子展开了秘密的调查。
“然而奇怪的是,他怎么样都查不到这个亚洲男子的资料,好象他的出现,不管在西西里还是俄罗斯,都只是别人在做梦一样。
“然而越是这样,他知道这个人的问题就越大。于是他把这个亚洲男子的外貌画了下来,申报了国际刑警组织请求协助。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上官宏焱突然住了口,神秘兮兮地看着众人。
众人正自听得聚精会神,闻言不由一愣,吕江南笑道:“好我的上官局座哩,你怎么也学会卖关子了?这谁能猜得出来啊。”
众人都笑了,上官宏焱也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吕江南,接着说道:“结果,国际刑警组织历时三个月,居然都没查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啊?”众人同时吃了一惊,管龙失声喊道:“又是易容术!”
上官宏焱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如果不是干这一行,谁能想到,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多的人会使用易容术,又怎么会想到居然有人能够把易容术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然而有句老话说的好:‘若让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大概两个月以后,在香港的一个慈善拍卖会上,雷湛坤意外地发现有一个人的背影与这个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特别是走路的姿势,几乎与他记忆中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们知道,一个人,无论他的易容术有多么高明,但是如果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话,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他走路的姿势是不会变的。而即就是他刻意地去改变,那也会显得很不自然,而且多多少少也会露出破绽来,在有心人的眼里,是能够看出来的。
“那个亚洲男子,显然是位高智商人士,他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所以他虽然易了容,但是走路的姿势并没有刻意去隐瞒。
“当然,他也有可能是觉得,他出现的那两个不同的场合,不可能会有同一个人关注到他,更不可能因此而怀疑了他。于是,雷湛坤很容易的就打听到了这个人的底细。
“这个亚洲男子,是新加坡籍华裔人士,英文名字叫harrison,任职于新加坡李氏集团。此次前来香港,是专门陪同新加坡李氏集团副总经理参加那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会的。
“于是,雷湛坤让人去新加坡调查这个harrison,调查的结果表明,此人户籍上登记的出生地是樟宜的一个小村庄,父母双亡,然而调查其父母的资料却发现,他所谓的父母,生前并无子息,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收养过继的记录。
“他的户籍档案是在1969年办的,在此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最起码,在新加坡没有记录可以查到。
“于是,雷湛坤又秘密动用了很大的人力在华人界查找这个人。然而这无疑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全世界的华人何其多也,半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
“反而是他送到西西里受训的那个小男孩,在雷湛坤的一个亲信有目的的引导下,无意中透露出,自己来自泰国,因为生下来就具有双重性别,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阴阳人,被家人所不齿,又因家贫不可能给他做手术,所以一直被家人所唾弃。
“四岁的时候,也就是1979年,偶遇贵人,不仅愿意出钱给他做手术,还答应从此以后让他的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并给他描绘了一幅足以让从小受人白眼的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锦绣的一生。
“这个小男孩,我们现在都知道了,他就是jerome,‘血色蔷薇’的爱人,‘暗夜门’除暗夜本人和长江以外目前在g市出现的唯一的男人。”
众人暗自攒眉,王浩然不由感到意外:“这么说,他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倒也不全是假话,最起码他的出身是真的。而且他也说过,除了‘暗夜门’成员以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如果他用那个身份来杀我的话,我也算是死有所值了。这个身份,当然就是他做为‘我们的事业’中第一家族第三军团指挥官下届候选人的身份了,怎么又会和俄罗斯黑手党扯上关系?”
上官宏焱长叹一声:“这也就是雷湛坤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了。因为他在那时候就已经发现,西西里人对年幼的jerome的培养,是不遗余力的,甚至于可以说,是把他做为一个对他们组织非常重要的接班人那样来培养的。
“这固然可以说,是因为‘我们的事业’的党魁爱惜人才,年仅七岁的小jerome有着相当高的资质的原因。但是对于这类人来说,爱材,毫无疑义的是有所保留的爱材,如果这个人材长大以后不能为他们所用,他们要做的绝对不是培养,而是消灭!
“而那个送他去‘我们的事业’的华裔男子harrison却先后以同一种面孔出入俄罗斯黑手党核心内部,这不能不让他怀疑,这两个组织之间有着什么阴谋。
“于是,他安排了一个可靠的人打入新加坡李氏集团内部,成为harrison的助手。终于有一天,在李氏的一个聚会上,harrison酒会闲聊的时候提起来,他小时候在海边的渔村如何如何。
“而根据他说的一些细节,雷湛坤分析那个渔村有很大的可能位于中国沿海地区。于是他从这方面开始入手查起,终于在三个月以后查出,他口中所说的那个渔村,就是g市周边一个叫做梅家湾的渔村!”
“梅家湾?!”张森和吕江南同时失声惊叫,吕江南紧接着问了一句:“上官老师,你不要告诉我说,‘暗夜门’的创始人是梅清亮吧?”
上官宏焱笑了:“当然不可能是梅清亮了。如果是他的话,东南财团怎么可能会易手他人?不过,这个人,与梅清亮有着很大的关系。你们不防猜猜看。”
张森和吕江南的脑子都开始快速地运转起来,管龙与马王二人对梅清亮的底细不是很清楚,所以很配合地选择了沉默。
吕江南喃喃地自语着:“与梅清亮有着很大的关系,梅清亮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中国去了瑞士,自那以后直到把‘东南财团’搬回g市,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的亲生父母死于六零年的自然灾害,大哥梅彦昌于1968年死于文革武斗。除了凌彦祖以外,可以说,国内已经没有和他有关的人了吧?”
“等等,你说什么?梅彦昌是68年死的?”张森突然脑子中灵光一闪,打断了吕江南的话,“harrison在新加坡的户籍资料是从69年才开始的。上官老师,不会吧?”
上官宏焱赞赏地点了点头:“没错,这个harrison,正是传说中已经死亡的梅彦昌!只是不知他怎么会死而复活,又是怎么会到新加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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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你的手段很低劣
时间在上官宏焱的讲述中流逝,而通过他的讲述,我们了解了“暗夜门”的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原来,传说在68年的武斗中死去的梅彦昌,不知为什么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而是因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活了下来,并秘密去了新加坡。要知道,在那样的政治环境下,出国,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68年的新加坡,可以说,开始进入一个比较稳定的发展阶段。那一年,新加坡人发行动党第一次在国会大选中全胜,并囊括政府全部58个席位。
同年,由政府控股的新加坡最大的商营银行,号称“以资产计东南亚排名第一,以资本计在新加坡排名第一,市值在新加坡证券交易所亦排名第一”的星展银行的前身——新加坡发展银行建立。
而梅彦昌到新加坡的时候,正是新加坡发展银行除政府以外的其他股东进行招标的时候。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和新加坡李氏拉上关系的;谁也不知道,他在这次招标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更没有人知道,他和李氏之间有着什么样的交易或者说是合作。
大家只知道,在那次招标中,李氏以绝对的优势成为新加坡发展银行除政府以外最大的股东;只知道在此之后,李氏当时的董事长力排众议,梅彦昌一跃成为李氏集团一个类似于董事长助理却又超脱于集团之外的参赞一般的人物。
得到了这个消息的雷湛坤沉思了。说实话,他不以为这个在自己人生的前二十一年从来都没有出过那个名叫梅家湾的年轻的男人有什么能够让李大当家看好的商业上的天赋。要知道,号称新加坡第一集团的李氏集团,正是在现任董事长李鑫的带领下,才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
而这个李鑫在商业上的天赋和敏锐,一直以来,都是被国际商业界所津津乐道的传奇!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不认为这个梅彦昌当真就像他所认为的那样一无是处,毕竟李鑫那一双识人的慧眼,也是被许多当代大家所认可了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出现在意大利和俄罗斯,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那个来自泰国的小男孩(既然他的性别选择了男性,就姑且把他当作一个小男孩吧),又是怎么回事呢?
雷湛坤知道,此人既然能够在取得“我们的事业”信任的同时,又能打入俄罗斯黑手党高层核心,还取得了李氏集团的信任,其智商肯定是不容置疑的,其侦察与反侦察能力也是不容置辩的。
于是,为了不至于打草惊蛇,也为了能够放长线钓大鱼,他果断地给已经成果接近梅彦昌的那个下属下了命令,让他撤离!
不能不说,雷湛坤的那个下属,头脑相当够用,也不能不说,雷湛坤的运气相当的好!
因为他那个下属为了能够让自己不漏痕迹的撤离,用的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为金钱所迷惑的出卖李氏商业机密的方法!
当然,所用的手法是非常拙劣不堪的,完全是一个外行所用的方法。
所以,当那个下属忐忑不安地坐在咖啡厅里等着与自己约定的人前来取资料的时候,不出他的意料,他等来的不是与自己有约的人,而是他的顶头上司梅彦昌!
当时,两个人之间,有一段非常有趣的对话。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1983年那个新加坡的小咖啡厅里,一起来欣赏一下!
紧张而不安的刘子峰,看着进入包间的那个男人威严的面孔上所流露出现的那一抹假笑,不由脸色一变。
他揣揣不安地站了起来,努力而勉强地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颤抖着声音开了口:“harrison先生,您怎么来了?……呃,我的意思是,您怎么来这儿了?”
梅彦昌没有回答他的话,径自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伸出手指点了点,示意他也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带着那一抹假假的,灿烂的笑容,紧紧地看着他。
在他的注视下,刘子峰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下去了,一抹冷汗也适时爬上了额头。
梅彦昌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突然很亲切地开了口:“等人啊?”
刘子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的,等人……啊?没有没有,我没有等人,只是来喝杯咖啡而已。”
梅彦昌笑着摇了摇头:“他不会来了。”
刘子峰又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然而接着,他的脸色“刷”得一下,就变得极为苍白起来。他好象大白天遇到鬼似的,惊恐万状地盯着坐在对面的梅彦昌,头上冷汗直流,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梅彦昌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收起了脸上那虚伪的笑容,淡淡地再次开了口:“为什么?公司给你的待遇不好?还是我对你不够好?”
刘子峰艰难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对方已经明白地掌握了自己和对方的交易,再否认的话,自己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我母亲生了重病,只有美国才能治,还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需要很多钱,而且以后也需要大量的药物来维持……先生您是知道的,我自幼丧父,是寡母一边给餐馆洗盘子,一边把我拉扯成人,后来为了送我去美国读书,家母求爷爷告奶奶,甚至不惜给人下跪,又借了别人很多钱……我……我不可能眼看着母亲……我缺钱……”
说到这儿,刘子峰的那属于男儿的眼泪已是流了下来。
梅彦昌不禁动容,静静地看了刘子峰一会,叹了口气:“你缺钱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努力地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刘子峰苦笑着摇了摇头:“您已经很照顾我了,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您?再说,我需要的钱,数目太大,怎么好意思对您开口呢?”
梅彦昌想了一下:“不好意思麻烦我,就好意思出卖公司的商业机密?公司等你也不薄,据我所知,李氏的薪水,在全新加坡来说都是最高的。而背叛公司的人,下场你是知道的,一旦被公司查了出来,整个新加坡以后都没有人敢用你,你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做这件事?”
刘子峰苦笑了一下:“我本来也没想到这事不会暴露,即就是现在没查出来,以后也会查出来的,所以我打算,搞到钱以后,把母亲送到美国就医,所有给母亲治病的钱都打入美国那家医院的帐上,然后就辞职的,从此以后隐姓埋名。至于母亲以后的生活,我已经托了一个远房的亲戚照顾。”
梅彦昌又笑了:“那么现在,既然我能够坐在这里,你应该能够明白,公司已经知道这事了,你有什么打算?”
刘子峰又是苦笑一声,好象从梅彦昌来了以后,他就只会苦笑了:“我这就回去写辞职信。”
“那你母亲怎么办?”梅彦昌紧盯了一句。
叹了口气,刘子峰的眼中透出一丝决绝:“只能怪她命不好了,养了个没用的儿子,我回日本陪她渡过最后的日子就是了。”
梅彦昌沉默了一会,突然一笑:“你等的人,没有来的原因是他所在的公司有突发状况让他处理,而这个突发状况,让他连打电话给你的时间都没有。从现在开始,大约二十分钟以后,他会打电话给你,你跟他另约时间交易吧。”
刘子峰惊诧莫名地看着梅彦昌,梅彦昌又笑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偷的资料,我已经在关键的部分做过了一些修改,所以就是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够用假资料得对方一笔钱给你母亲治病,也挺好的。”
知道自己的举动在一开始就落入了对方的眼中,刘子峰的脸色又变得有些煞白起来,他低了头,不敢再看对方的脸。
良久过后,他沙哑着声音问道:“您为什么要帮我?”
梅彦昌温暖地笑了:“你的手段很低劣,所以我一开始就发现了。当然,我知道,这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你在公司的表现一直很优秀,你的人品我也很信得过,所以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于是,我查了你电话的通话记录,也查了你的书信往来,当然你的身世我早就已经知道了,那根本不用查。
“然后我就知道了一些事情,包括你母亲的病情,包括你联系的美国的医院,包括你对母亲以后的安排,当然我也就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很聪明,一看到我进来就明白事情暴露了,而且很坦诚地告诉了我原因,没有对我说假话。否则的话,我相信明天的太阳你是不会看到了。
“等会跟他约一下,今天晚上交易,然后你明天就写辞呈,不管公司批不批准,拿了钱赶紧走人。
“这几天我想办法抓紧给你母亲办签证,你回到日本以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家乡,赶紧去美国给你母亲看病吧。”
刘子峰呆呆地看着梅彦昌,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梅彦昌又笑了,突然面色一正:“什么都不要问,听我的话就对了。十天之内,带你母亲离开日本,从此以后不要再在新加坡出现了。”
刘子峰好象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由得脸色又是一变。
…………
半个月以后,刘子峰母亲所在的日本的那个小渔村,被一把火烧了个净光!
两年以后,雷湛坤在那个已经杳无人迹的小渔村,发现了一个疑为政治杀手组织培训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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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宝儿食言,可是宝儿真的是对不起大家了,在此致以无上的歉意。大家可以骂宝儿,打就不要了,留下这只手继续为大家码字吧……阿门……宝儿灰溜溜地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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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杀四十九救五十一
按照梅彦昌所说,刘子峰带着寡母离开日本以后,直接去了美国。在美国的那家医院里的一天,刘子峰“不小心”受了伤。
做为雷湛坤亲手栽培出来的学生,职业的敏锐让刘子峰明白,他的受伤当然是梅彦昌安排的,所以他很“配合”地让医生给他进行了包扎。
果然,他在暗处发现,有护士拿着带有他血迹的纱布进了化验室。刘子峰知道,这是要做dna化验,证明那位患病的老妇人与刘子峰真的是母子关系!
至此,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老师——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到了极处的雷湛坤!
身世当然是假的,因为刘子峰根本不是日本人,而是一名地地道道的中华好男儿;
而母亲当然是真的,也确实患了如刘子峰告诉梅彦昌所说的重病!
只不过刘子峰的母亲,在当年的抗日战争结束之后,日本人离开中国的时候,救下了一名被日本人追杀的日本和平主义战士及其孤女,并在自己那善良的父亲,一个老猎人的帮助下,把那父女二人藏到了山中。
数日之后,那名受伤颇重的日本人,在得知自己的孤女会受到善待之后,终因伤重不治,含笑离开了人世。
也之所以,刘子峰的母亲虽然只是一名平凡至极的山村女人,却也因从小与那孤女为伴,讲得一口流利的日语,并对日本的那个小渔村,有着相当深刻的了解!
正如冷云澈那天对欧阳菲菲所讲的那样,每个人,都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刘子峰的母亲当年也曾在敌后从事过类似于儿童团那样的工作,所以当儿子给她提出想让她去日本生活,并以一个提前被安排好的身份说谎的时候,那种特属于战争的“过来人”的敏锐让她立刻就明白了儿子从事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工作,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于是,她摇身一变,成为那个在幼年被她和父亲所救下的,如今早已离开人世的日本孤女,在战后回到日本,嫁人,生子,随之丈夫因病去世,自己带着儿子在外颠沛流离,终于回到了故乡的可怜的日本女人!
自然,“故乡”过去的一切,她都能够如数珍宝般的道来,包括几十年前几乎所有的人和事,当然也包括“自己”的族人!
于是,在确认刘子峰没有说谎的情况下,在确信刘子峰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情况下。某一天,正在医院陪母亲的刘子峰,等到了他在新加坡的顶头上司harrison,也就是梅彦昌的到来。
看到梅彦昌的那一瞬间,刘子峰不由再一次在心中佩服雷湛坤的算无遗策,脸上却适时露出了一抹惨白。
与老人家寒喧过后,梅彦昌随刘子峰来到了医院外面一处人迹罕致的地方。
刘子峰忐忑不安地看着对方那沉默的几近沉重的脸,良久过后,才试探地开了口:“harrison先生,您不是说让我以后不要再在您面前出现吗?今天怎么会?……”
梅彦昌叹了口气:“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有件事情,不知你听说了没有?”
对方没有指明是什么事情,所以刘子峰很配合地抬头看向对方,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你日本的故乡,因为村中有人得罪了雅库扎的一个小头目,所以整个村子都化为了火海。”
刘子峰大惊失色,然而紧接着,他从对方那歉疚而又不忍的表情上,仿佛看出了什么,当下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颤抖着嘴唇从齿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雅库扎?真的是雅库扎吗?”
梅彦昌叹了口气:“你真的是很聪明。”
他仅仅只是说了这一句,就再没有了下文,然而他知道刘子峰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
雅库扎,隶属于日本,是一个有数百年历史的东亚黑帮组织,它在日本可以公开活动。
其最高领袖教父,由民主选举产生,并通过记者招待会公之于众。目前约有10万成员,3个最大的帮会分别是山口组、稻川会和住吉会。年收入在1000亿美元以上,其中35%来自毒品,也有20%是正当投资所得的合法收入。
雅库扎和政界的关系很好,每次竞选的背后,都有来自雅库扎的资金和选票。1975年,日本警方在一位山口组教父的家中发现一张巨幅照片,照片上的教父正与当时的首相大平正芳举杯痛饮。
正是因为如此,当山口帮教父因谋杀入狱时,前首相相岸信介和两位前大臣联名保释他。这件事震惊了世界,但日本人却习以为常。
关于这次的阴谋,刘子峰早就通过雷湛坤知道了。而刘子峰也明白,以雷湛坤的能力,完全可以不露痕迹的让这个来自于梅彦昌的阴谋没有实施的机会。
想到那个村子的无辜村民就要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死于非命,刘子峰心中非常不忍,并且毫无掩饰地把这种不忍在雷湛坤面前表现了出来。
雷湛坤叹了口气:“成大事者不谋小节,有时候,有的牺牲,是必要的,同时也是必须的。”
刘子峰忍不住顶嘴:“可是如果这个结局,是以四十九人的生命换取五十一个人的生命,那么这种牺牲还有必要吗?”
正如上官宏焱所说的那样,雷湛坤背负的使命,使他考虑问题的思路早就已经与常人不同。他所使用的一些手段与方法,在我们正常人的眼中,特别是用正义的眼光来看,是没有任何的人情味,同时也是非常残忍的。
所以,听到刘子峰的诘问,雷湛坤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毫不迟疑地,同时又坚定无比地回答:“当然有必要,最起码,五十一比四十九多两个数字。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又岂止是杀四十九而救五十一这么简单?”
说着,深深地目注刘子峰,而他的周围,刹那间便涌起了一股浩然正气来,一股属于王者的风范,自他的身上磅礴而出。
刘子峰不由挺直了腰板,静静地等待着老师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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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上一章中所提到的“新加坡人发行动党”应该是“新加坡人民行动党”,上传的时候没有检查出来,v章上传以后就不能修改,所以请读者大大们自行更正。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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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与商业犯罪有关
看着自己的学生于刹那间就进入了状态,雷湛坤满意地点了点头:“梅彦昌搞这一手,肯定是有下文的。在他的面前,除了商业才能以外,你并没有其他出色的表现。
“想一想他这一年以来的举动,又是西西里人,又是俄罗斯黑手党,全都跟黑帮组织有关,再加上他任职于新加坡李氏集团,那么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他所从事的,或者说将要从事的,与商业犯罪有关。
“既然你的撤离没有如愿,那么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接受他的安排,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记住,以感恩的心态来接受他的安排!”
想着老师的话,刘子峰很配合地颤抖着嘴唇发出了疑问:“harrison先生,您这次来,是……”
梅彦昌淡淡一笑:“你想错了。我既然提前告诉了你,让你带着母亲离开,自然就有法子让那些人认为事发当时你和母亲就在村子里,也自然有法子不让人知道你和母亲现在在美国。事实上,当初知道了你做的手脚之后,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做,更没有人知道你要这钱是干什么用的。”
刘子峰感激地看着梅彦昌,张了张嘴刚要开口,梅彦昌却笑着打断了他:“不用感谢我。套用一句很俗的话来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帮你自然也是有原因的。现在是经济社会,讲究的是互惠互利,没有利益的事,是没有人会做的。更何况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李氏的一名员工,如果对我没有好处的话,我即使是再欣赏你,也不可能冒着被公司发现的危险帮你掩饰的。”
刘子峰依然感激地望着他,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和母亲的命是您救的。活了这么多年,我最大的愿意就是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而母亲患病以后,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治好母亲的病,让母亲能够活下来。
“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现在可能还坐在新加坡的大牢里,母亲的生活可能都已经成了问题,更别说现在能够在条件这么好的医院治病了。所以,harrison先生,您就是我们母子二人的救命恩人,无论您想让我做什么,哪怕是上刀上下火海,我但凡皱一下眉头,都不配做我母亲的儿子!”
梅彦昌满意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笑道:“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我有点不甘心一直屈居于李氏看别人的眼色活着,这几年呢,我也攒了点小钱,所以想以后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
“我知道,当今社会,不管做什么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人材。两个企业之间的竞争,实际上就是人材的竞争。所以我认为,要想办公司,除了启动资金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要提前培养自己需要的人材。
“你在商业方面的才能,让我非常佩服。特别是贸易方面,我自认差你太远。你不用自谦,我说这些话,都是认真的。而且,我知道,你在加拿大国立大学修mba的时候,曾给几个集团公司的接班人做过家教,所以我想麻烦你帮我带几个学生,薪水方面你大可以放心,绝对不会比你在李氏的时候挣得少,可以吗?”
刘子峰笑了:“小事一桩。不知您说的这几个学生在哪里?对商业和贸易接触了多长时间?教学的时候能不能同步?要不要因材施教?”
梅彦昌赞叹不已:“到底是专业人士,一下就问到了核心的部分。教学地点就在美国,不过你也不用每天都教,一个月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足够了,上课的时间我会派人送她们过来,其余的时间你把学习任务给她们布置下去就行了。对于商业和贸易方面嘛,她们没有过任何接触,因为她们都还是孩子,最大的也才九岁。”
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空洞地遥望远方,良久过后,看着刘子峰惊诧的表情,自失地一笑:“是的,都是孩子,但是这些孩子都有很好的商业天赋,所以我想好好开发她们这方面的潜力。因材施教是必须的,因为每个人的资质都不相同。至于教学的时候要不要同步,你到时候自己决定吧。”
“最大的才九岁?”刘子峰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说您,harrison先生,这个投资的时间,太长了。先不说这些孩子长大了以后会不会真的甘心为您所用,单是这个投资收益率和投资报酬率,就有待商榷。”
梅彦昌自负地一笑:“我对自己的才能非常有自信,所以我并不甘心于一个小打小闹的简单的公司,如果不能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强大的王国,我宁愿一辈子给人做马仔!
“而以我现在的实力来说,不管是金钱还是人才,都还远远不够。所以我才要从小孩子开始,培训属于自己的人才。我订了一个十年计划,十年以后,这些小孩子也都长大成人了,都可以独挡一面。而我,在这十年中,与商海里打拼沉浮,掌握国际最新最高商业资讯,敛聚所需钱财。
“至于你所说她们长大了会不会甘心为我所用。”梅彦昌极为自傲地一笑,“我敢说,十年以后,这世上,只有我不想用的人,绝不会存在敢不为我所用的人,我自有办法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为我服务,不管从行为上还是从内心深处,我保证她们不会背叛我。
“我会为你弄个新的身份证,你就在美国好好呆着,具体的上课时间我会通知你。子峰啊,我王国的未来,可就全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刘子峰真诚地看着梅彦昌,目光与语气中都充满了感恩:“harrison先生,我说过了,我和母亲的命是您的,如果没有您,母亲的病也不可能得到医治,所以,只要您一句话,我刘子峰水里下得,火里去得。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为您调教出一支商业奇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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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你要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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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梅彦昌又与刘子峰细细密密地谈了很长时间,只是这二人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加上距离又远,所以我们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但是这并不妨碍看到,梅彦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舒畅,而刘子峰也越来越表现出一股佩服与感恩戴德的样子来。
…………
梅彦昌离开的时候,天已微黑,刘子峰送他到医院门口。
梅彦昌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递给刘子峰:“这些钱你拿着,重新租一套房子,要有能够上课的地方,而且她们上课的那段时间,也得住在你家,找套大一点的房子吧。”
刘子峰推辞道:“harrison先生,租房子的钱我有。”
梅彦昌温和地一笑:“拿着吧,这是为我办事,不能花你的钱。”
这时,旁边走过几个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刘子峰没再多说什么,伸手接过那一沓厚厚的美金。
梅彦昌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又问了一句:“我看你身体不错,练过武吗?”
刘子峰心中暗自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跟着母亲,什么苦都吃过。再加上在学校的时候喜欢体育,所以身体倒是挺结实的。”
“哦,这样啊。”梅彦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当天晚上十点钟左右,离开医院的刘子峰走在回家的路上,职业的敏锐让他感到,自从从医院出来以后,身后就一直有人跟踪。
不过对方的跟踪手段相当的拙劣,联想到傍晚梅彦昌给他钱的时候从身边走过的那几个人,刘子峰在心中冷笑了一下,故做不知的继续往前走着。
在离他租住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条大约两百米长的小巷子。巷子里没有灯,刘子峰清楚,如果对方要下手的话,那是最好的地方。
果然,他刚走进巷子不到五十米,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刘子峰刚准备回身正视对方的时候,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如果仅仅只是简单的抢劫的话,对方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在此之前也曾路过过一个人迹比较少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本身就是抢劫案多发地。一般来说,除非是知道自己回家肯定会经过这里,在那里就可以下手了。
再想起今天梅彦昌问自己有没有练过武的话,疑窦顿生,当下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而如一个身怀巨款的普通人在黑夜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那般,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包,继续向前走去。
“站住!”随着一声断喝,一只手拉住了刘子峰的胳膊。
刘子峰一惊,借着巷子外面传来的微亮,抬起头来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那是一个高大的美国男人,很年轻,长得好象还不赖,只是表情过于凶狠了点。
在他的身后,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正在一步步走近,手中好象还拿着什么东西,在微暗的夜里,闪着幽冷的光。
一个很平常的抢劫画面!
然而刘子峰眼睛的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巷子外面有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他明白,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当下颤抖着声音开了口:“我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对方阴冷地笑了:“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把你身上的钱全部留下,我不伤你。”
刘子峰又一次下意识地把手中的包紧紧地往怀里抱了一下,面带恐惧地看向来人:“你要抢劫?”
那人好象听到笑话一样,不由爆笑出声。过了一会,笑声倏止,恶狠狠地开了口:“当然是抢劫,不然你以为我们人傍晚的时候等在医院门口,又跟你走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少废话,把包给我。”
刘子峰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包,一步步后退,对方步步紧逼,直到他的后背顶在了巷子旁边的墙上。
退无可退之下,刘子峰抖动着嘴唇,可怜兮兮地说:“好汉,放过我吧,我的钱是要拿来给母亲救命的。”
“少废话,把包给我,我饶你一命。”那个人不耐烦地开了口,同时亮出了手中的匕首。
刘子峰趁对方不备,突然往旁边一闪,撒丫子往外就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啊,有人要抢劫啦。要杀人啦,救命啊。”
然而没等他跑几步,另外一个人就堵住了他,手中的匕首明晃晃地刺眼,刘子峰不由一窒,下意识地又往后退去。
突然,他的腰中一紧,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腰上,刘子峰顿时吓得站在那不敢动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来:“喊啊,跑啊,你倒是继续喊继续跑啊,怎么不喊也不跑了?”
刘子峰吃此一吓,双手一松,手中的包应声掉在了地上。
前面那人冷笑一声,弯下了腰就准备捡起那包。
突然之间,刘子峰不知哪来的勇气与力气,合身往前一扑,把前面那人扑倒在地,同时捡起地上的包,又撒丫子跑了起来。
不能不说,刘子峰的演技实在是高明,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情急之下所做的反抗,或者说是一个普通人在想保住什么东西的时候舍身拼命的反应,而丝毫没有流露出哪怕是一点点的武功来。
如果偶像派明星冷云澈在此的话,恐怕又得感叹一句“每个人都是一个天生的演员,而无关专业与培训!”
不想那个人反应也不慢,被刘子峰扑倒以后,看到他捡起包就知道他想跑,伸出手去就要抓他的脚却抓了个空,随即伸出一条腿去,只听得“扑通”一声,刘子峰被绊得趴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是“嘣”的一声,刘子峰的鼻子华丽丽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鲜血直流。
刘子峰在心中暗骂着巷子外面的那个人:“md,真想看着老子被这两个小杂碎玩死呀?怎么还不出现?老子要是死了,你们还怎么玩啊?”
刘子峰艰难地翻过身子,带着满脸的鲜血,惊恐地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两个人,一手抱着包,一手在背后撑着地,无比艰难地向后挪动着身子。
第348章 死得太窝囊了吧?
眼看着刘子峰就要遭到这两个小人的毒手,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冰冷的声音自刘子峰的身后响起:“住手!”
刘子峰松了口气,暗骂:“我还以为你非要等老子身上多了几个窟窿才会出现呢,还行,有点良心。”
只见先前那两个人一惊抬头,看向刘子峰的身后,其中一人怪笑道:“这小子还真喊出一个打抱不平的人出来了?敢管爷爷的闲事,你tm活腻了吧?”
来人也不废话,刘子峰只看到一个人影从自己的身边掠过,紧接着就听“扑通”两声,那两个劫匪顿时摔到了地上。
伴随着刘子峰做状地倒吸冷气,那人冰冷地看着先前还嚣张无比,此时却一脸见鬼模样的两个劫匪,声音里不含一点温度地开了口:“滚!”
那两人浑没了刚才的气势,忙自爬起身来,乖乖地“滚”了。
这里,刘子峰艰难地爬了起来,一手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包,一手抹去脸上的血迹,冲来人感激地一笑,拙劣地用江湖口吻开了口:“多谢好汉救命之恩。”
来人转过头来看向他,又是没有温度地开了口:“你叫刘子峰?”
刘子峰一愣,心想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难道你不是梅彦昌派来试探我的那两个人之后又被他安排出现的“英雄”吗?怎么会这么问?
然而就在这时,他那受过严格训练的听力却又捕捉到了一个夜行人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心中又是一动,随即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在上演连环计啊?靠!只不知这个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的?
无防,反正答案很快就会出来的!
刘子峰这一愣,就愣了很长的时间,不过很显然,并没有起到反作用!
对方又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回答我的问题,你叫刘子峰?”
刘子峰略显惊恐地打了个寒噤,犹豫不决地回答:“我不叫刘子峰,您认错人了。”
对方依旧冰冷地,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然而刘子峰却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认同,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怀疑。
这时,耳中又传来对方的声音,用很确定的口吻接口说道:“你叫刘子峰,日本人,服务于新加坡李氏集团。一个月以前告假移交工作,并于第二天就邮寄了辞职申请,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走之后的第八天,李氏内部有人发现一件攸关本年度大计的文件失窃,而这份文件在三天之后出现在李氏最大的对手贺氏集团的会议桌上!
“李氏当家人李鑫大怒,下令彻查此事,于是就查到了你的头上。可惜,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下落。”
随着对方的述说,刘子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九月底的纽约之夜已有寒意,然而一丝冷汗却顺着刘子峰的脸颊淌了下来,如果有人能够看到此时的刘子峰的身上就会发现,他的浑身,已经湿透了!
艰难地,刘子峰开了口:“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说过了,您认错人了。我不叫刘子峰。”
来人淡然一笑:“我既然能够来找你,你认为我会愚蠢到连人都认不清吗?今天下午你见过谁了?”
刘子峰倒抽一口凉气,苦笑道:“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刘子峰。你是董事长派来杀我的?但这件事跟harrison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他知道我母亲在这里治病,只是来看望病人而已,你不要找他的麻烦。”
对方傲然一笑:“李鑫那个蠢货,还没资格做我的主人。”倏地,对方的语气又变得阴森起来,“你居然用一个假文件,换了贺氏五万美金!胆子够大的啊。”
刘子峰忘形大喊:“假文件?这绝不可能!那个策划我也参与了,绝不可能是假的。”
突然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惊愕地看着来人:“我知道了,你是贺氏派来灭口的,对吗?”
来人阴阴一笑:“这次算你猜对了,你以为跑到美国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你了吗?”
刘子峰此时已经变得平静起来:“你这么厉害,刚才一出手就打倒了那两个人,我自问逃不出你的手心去,只求你不要为难家母,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病人,此生最大的错误不过是生了我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而已。所以,如果可能的话,就放过他。”
说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你动手吧,既然反抗没有作用,那我绝不反抗。”
听得来人迈步向自己走来,刘子峰竖起了耳朵听着周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不禁在心中暗自祈祷:大罗神仙啊,我别不是真的判断错误吧?
这时,伴着一声轻轻的摩擦声,来人又一次阴恻恻地开了口:“好一个孝顺的儿子!我答应你,不为难你母亲,你受死吧。”
刘子峰知道,来人掏出了武器,不由有点着急了:我真的猜错了?难道说这人并不是梅彦昌派来的?而真的是贺氏的人吗?怎么办?要不要反抗?不反抗的话,自己真的就这样死了吗?这死得也太窝囊了点吧?可是刚才明明听到有脚步声的啊。怎么还不出现?难道真要像自己刚才想的那样,非要得自己身上多几个窟窿才出现吗?可是这个人是想要自己的命啊。天哪,梅大哥,你不要玩我了好不好?
一闪念之间,刘子峰已是听到了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前响起,咬了咬牙,他暗骂:靠!死就死了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死也不能泄漏自己的身份,否则今天不被来人杀死,以后也会给自己羞死的!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闷响,紧接着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这声脆响,又是一声闷响,然后自己身前就发出了一声闷哼!
刘子峰松了口气,身子一瘫,几乎就要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那两声闷响,是装了消音器的枪所发出来的,那两声脆响,是子弹打在百前这人的武器上所发出的撞击声,而那声闷哼,自然是面前这人被枪击中以后所发出来的声音。
刘子峰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受伤,更“不会知道”这个人在被枪击中以后已经飞身离开了!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闭着眼睛等死的普通人而已!
第349章 你也是杀手吧?
听到这里,管龙笑了:“这个刘子峰,倒真是挺光棍的。不过如果他是重案大队成员的话,恐怕会被张队给骂死。”
上官宏焱奇道:“为什么?”
马凌云笑着为父亲解惑:“张队给我们的要求是保命第一。像这种情况,绝对是宁可暴露身份,也不能送了自己的性命。因为他说,完成任务的机会很多,方法也很多,可是如果把自己的性命丢了,那就什么也谈不上了。更何况,vincent一开始给刘子峰的安排本来也就是安全而不着痕迹的撤离的,那就说明对于梅彦昌,他有新的办法来跟踪的。所以刘子峰继续在梅彦昌身边潜伏,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上官宏焱笑着用手点了点张森:“你呀,跟你们梁局学成了,护短护成这样的大队长,还真是少见。”
张森嘻皮笑脸地接口:“老师英明!我一定继续把梁局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
不想上官宏焱面色一整,痛斥他道:“所以你只能在梁红林手下当个大队长,永远成不了气候。就比如说遭遇‘血色蔷薇’那次吧,你做为一个指挥官,怎么能亲自出马?你就不怕被那女人一刀给劈了,留下整个的战役,谁来指挥?
“我知道你带兵的两个法宝一个是‘严’一个是‘爱’,可是你是什么人?你是那场战争的精神支柱,是整个战役的魂魄所在。亏你还在外面布了那么多人手,除了你之外,谁知道你是怎么安排的?一点都不顾全大局。”
张森讪讪地摸了摸脑袋,故做憨状:“我这脑袋没那么不经砍吧?一个‘黑道诛王’,再加上‘马王堆战神’,即使不能成功把她留下,可是把自己的命留下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吕江南腆着脸凑近上官宏焱给张森解围:“上官老师,既然护短成不了大气候,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护短。能不能打个商量,你明年退下来吧,把你那位置让给我好不好?”
上官宏焱眼睛一瞪:“你小子别急,这就说到你了!就说你跟陈长河交手的那次吧。那时候,在你们的心里,陈长河可是敌人,面对敌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全力?隐藏实力?显得你身手很好是吧?如果陈长河真是像欧阳菲菲那样对‘暗夜门’死忠的人,你那天晚上直接就撂那了。妇人之仁?”
吕江南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不敢吭声了。
看着半天没有说话,只在低头沉思的王浩然,梁红林笑问:“小王,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王浩然郝然一笑:“我在想,梅彦昌的这个安排,是不是有点蠢了?这三方面的人的相遇,有点太巧合了。他就不怕刘子峰起疑心?”
上官宏焱笑了:“关于这一点,最后那个打黑枪救了刘子峰的人有说法的。”
…………
刘子峰紧紧地闭着眼睛,如同一个等待死亡的普通人那般,浑身颤抖着。
良久过后,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睁开眼睛吧刘先生,那人已经走了。”
“走了?”刘子峰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句,悄悄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那是一把手枪,不由吓得“妈呀”一声大叫起来,一手指着他,语无伦次地开了口:“你……你你你……你有枪……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来人笑着安慰他:“我要是想杀你的话,就不会救你了,连这点也想不清楚。”
刘子峰还是边后退边叫着:“骗人!你和他一样都是杀手。我知道,你救我只是为了亲手杀死我,这样才会有钱拿,我在电影上看到过。”
来人不由失笑:“你真是电影看多了,哪有这种事。我是harrison先生派来保护你的。”
刘子峰半信半疑地抬起头看着他,来人笑道:“自你走后,harrison先生就一直关注着贺氏那方面的动静。
“终于,harrison先生发现贺氏因为发现文件是假的,震怒之下请了杀手来杀你。其实倒不是因为钱的原因,而是他们丢不起这个人。于是harrison先生就让我24小时保护你。
“harrison先生觉得,这件事还是早点解决了好,省得以后麻烦。所以就故意漏出口风,说他知道你在哪里,然后就让我一直跟踪那个贺氏请来的杀手。他也故意让那个人跟踪他来到美国,找到了你。事情就是这样的。”
刘子峰还是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那人不耐烦了:“你明天打电话问harrison先生吧,我先走了,等harrison先生通知我以后我再回来。”
“等等。”刘子峰忙叫住了他,“你再回来?什么意思?”
那人忍耐地看着他:“意思就是说,在这件事彻底结束以前,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刘子峰骇然:“你是说,这事还没有结束?贺氏还会派人来杀我?”
“不知道。”那人摇了摇头,“但是harrison先生说了,如果这次失败了,贺氏肯定忍不下这口气,所以以后还是会有麻烦。在harrison先生确定贺氏完全放弃以前,我都会保护你。”
刘子峰明白了:只怕在自己得到梅彦昌完全的信任之前,“贺氏”绝不会“放弃”追杀自己!
这整个的事情,都只是梅彦昌要给自己身边安排一个监视自己的人的借口而已!
当下,刘子峰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感激涕零地看着那人:“那个,你也是杀手吧?杀手先生,怎么称呼?你以后都跟我住一起好不好?我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人要杀我。”
来人皱眉:“我当然会跟你住一起,harrison先生不是让你找个大一点的房子吗?你要教的那些学生,以后也要我负责接送。还有,我不是杀手,我只是一个武者,因为harrison先生对我有恩我才会答应帮他做事,否则我是不会保护你这个小日本的。我是中国人,叫罗秋,你可以叫我罗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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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他敢出手我就敢抓他
随着上官宏焱的述说,不知不觉间,时针已是指到了9月30日早八点二十分,门铃声在外面响起。
看了看表,上官宏焱笑道:“vincent来了。”
梁红林点了点头,亲自出去开门。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张森一眼,很神秘地笑了笑。
张森被他笑得有点莫名其妙,看了吕江南一眼,吕江南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片刻之后,梁红林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五男二女。梁红林的书房一下子显得有些狭小起来。
上官宏焱拉着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的手,用力地摇了摇,给大家介绍说,这就是vincent。
张森他们礼貌地行礼,却都没怎么费事去研究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到底是长什么样子,因为他们知道,眼前出现的这个人,肯定不是vincent的真面目,有可能一出梁红林的家,这个人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也没有了踪影!
寒喧过后,梁红林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阿森,去把书房门关上。”
张森答应一声,就往门口走去。
刚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一只手鬼魅般地伸了进来,张森下意识地抬手,一挡,一抓。那只手却再没有后继动作,就那样落到了他的掌心中,好象是专门送上前来让他抓的一样。
张森一愣:怎么这只拳头握到手里的感觉,那么熟悉?
接着,一个身影从门外蹦了进来,脸上那特有的,腼腆的笑容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与激动:“张队,我回来了!”
张森定睛一看,不由失声而叫:“权彬!怎么会是你?”
权彬孩子气地噘起了嘴:“张队,你不喜欢看到我啊?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啊。”
这时,听到张森喊声的管龙三人已是冲了过来,拉着权彬的手,惊喜莫名:“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特训了吗?”
看着一直战斗在一起的兄弟们,权彬开心得脸上都放出了光来:“老师让我回来的,他说张队现在需要我,等这个案子完结了以后我再走。”
“老师?”众人不禁疑惑。
这时,vincent走了过来,揽过权彬的肩膀笑:“怎么,我收个关门弟子,你们谁有意见?”
张森不由惊喜莫名:“vincent,您亲自教权彬了?”
vincent欣慰地拍了拍权彬的肩膀:“上官说要送权彬去特训,可是他的武技根本过不了关,所以准备让丁一先带带他,给他恶补一段时间。刚好我那段时间我也在里昴,就抽空跟权彬聊了聊,结果发现这小子挺有思想,也挺对我胃口的。这么多年,我一共只收了丁一这一个徒弟,没想到老了老了,又给我发现了一枚奇材!”
上官宏焱大笑,刚准备开口,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了个“抱歉”的手势,他接通了电话:“喂?是我……嗯,好的,我知道了,继续监视……”
挂掉电话,上官宏焱笑看vincent一眼:“你就是个扫帚星,出门还带尾巴是怎么着?这水还没来得及喝呢,‘血色蔷薇’就跟你后面来中国了?”
闻听此言,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张森也不言声,抓起车钥匙就准备往外走。上官宏焱笑了:“你也不问问她在哪儿,准备去哪儿找啊?”
张森笑:“老师不准备告诉我吗?”
上官宏焱笑问:“你想怎么做?直接冲上去抓了她?那jerome会答应吗?以他现在g市的身份和地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贸贸然出手,想没想过后果?”
张森又是一笑:“我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他跟‘血色蔷薇’在一起,我们在抓‘血色蔷薇’之前告诉他此女的身份,只要他敢帮她,我就敢抓他!”
vincent开怀大笑:“哈哈!好久没见过这么爽快的警察了,整天跟上官这些装模作样的老东西打交道,搞得我几乎闷杀!这性格,我喜欢!”
上官宏焱笑骂他一句“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怪物,骨子里那点中国军人的传统怕早就让你扔完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张森,正色说道:“我派去的那两个人,搞监视监听绝对是第一流的,跟踪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至于一些小动作也不在话下。但是真要动起手来,对手是‘血色蔷薇’的情况下,他们可能帮不了你什么,更何况还有可能加上一个身手不在王浩然之下的jerome。
“所以,一旦正式对敌,他们是不会动手的。也就是说,只要你们和‘血色蔷薇’开始面对面,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你在布局的时候不要把他们算在里面,明白吗?”
张森点头表示明白,上官宏焱看了看手上的表,说道:“大约三十分钟以后,‘血色蔷薇’会到达丽晶酒店2315房间,刚才我接到电话的时候,jerome已经出发了,算时间这会差不多到了。你带着管龙权彬一起去吧,我的人会在那间房中做点小动作,见到他们之后你问具体情况就行了。”
闻听此言,马凌云和王浩然互视一眼,不由有些急了:“局座,我们俩不去吗?”
上官宏焱看了他们一眼,毫无通融:“只要‘血色蔷薇’来到g市,我们的战斗就正式打响,你们俩另有任务。”
吕江南深思地道:“可是,‘血色蔷薇’现在不是已经处于疯癫状态吗?再加上一个不知深浅的jerome,他们三个人,行吗?”
上官宏焱面无表情的把目光一一从张森三人脸上扫过,森然开口:“哪怕是‘血色蔷薇’被刺激以后处于她人生以来最巅峰的状态,甚至于可以说以她今天的身手堪堪可以挤进世界杀手排行榜前十之列。
“但是,如果合你们三人之力,还拿不下这两个人的话,张森你就把g市重案大队大队长的位置给我交出来。‘黑道诛王’的名号从此以后也休要再提!至于管龙和权彬,以后也不用再说什么‘小赵云’‘赛诸葛’了!出发吧。”
张森三人不由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双脚一碰,行了个军礼:“是!”——
祝大家新年快乐,并请在新的一年里,继续支持宝儿!宝儿谢过
第351章 巧合得让人觉得诡异
第352章 他怎么会对你产生兴趣?
第353章 妖刀村正
就在这时,门铃声很突兀地在房内响起,二人不由一愣。“血色蔷薇”飞速地扯过衣服,从床上蹦了起来,jerome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雪白的胴-体已从眼前消失,紧接着,一阵轻风扬起,那“血色蔷薇”已是穿戴整齐,身子一闪,已是站在了窗前,打开了窗户。
速度之快,行动之迅,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jerome此时也下了床,边穿衣服边走到门后,隔门问了句:“谁啊?什么事?”
外面一个礼貌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先生。我们是公安局的,例行检查。”
此时jerome已经穿好了衣服,二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血色蔷薇”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房门打开,那个衣容整洁的警察很正规的冲他敬了个礼,公事化地冲jerome一笑:“打扰您了先生,为了配合明天建国五十五周年华诞,防止不法分子捣乱,我们必须对所有外来人员进行登记,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
jerome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温和地一笑:“当然,这是我们所有公民应尽的义务。”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那名警察礼貌地一笑,走进了房。
走廊里传来一阵说话声,jerome探头一看,只见不远处几个房间门口也有警察正在敲门,或者正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都拿着一个登记本一类的东西。
这时,只听房内传来那名警察客气的声音:“有客人啊?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请出示身份证件好吗?”
jerome忙自走了进去,那“血色蔷薇”已是坐在了沙发上,很顺从地自一个随身的小包里掏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身份证来,那警察只是扫了一眼,就拿起笔开始记了起来,并很随意很自然很流利地边问着她一些问题。
以jerome与“血色蔷薇”的精明,自然能听出来那些问题都是很程序化的,并且是那警察不知练习过多少次早就已经熟记在脑子里的,并无任何的不妥。
所以,“血色蔷薇”做出一副略显拘谨的模样来,很配合地回答着;那jerome更是直接坐到了她的旁边,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抚,好象她从来就没有和警察说过话一般。
这时,开着的房门外面,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来:“好了没有?就等你了。好了就赶紧上楼吧,今天要查的要求还多着呢。”
这个警察头也不抬地回答:“还得一会,这位先生有客人,也是外来人口,所以慢了点,要不你先进来吧。”
门外应了一声,随即又走进一名手上拿着登记册的警察,冲jerome一笑,很随意地说了一句“打扰了”,却一点都没有打扰别人的自觉般径自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走过来弯腰看了看先进来的那个警察的登记册,随即又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眼光在落到那凌乱的床上时,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走向窗边,看向外面的人流。
jerome略带厌恶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他最讨厌不懂礼貌不尊重别人的人。
转过头来,正好迎上对面的警察抬起头来的目光,那警察笑了一笑:“我这个同事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先生别见怪。”
jerome讶异于对方的敏锐,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回了他一个浅笑。
几分钟以后,对面的警察终于合上了手中的登记册,站起身来,jerome和“血色蔷薇”忙也随他一起站了起来。
警察向jerome伸出了右手,礼貌地微微一笑:“多谢二位的配合,明天广场上有大型的文艺节目,二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听到他说话,窗边的那个警察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身向他们走来,当那个警察的手堪堪握住jerome的右手的时候,他已是走到了“血色蔷薇”的身后。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这名警察突然发难,伸手扣向“血色蔷薇”的右手腕。
“血色蔷薇”耳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风声,微凛之下,反应神速,不避反上,右手一抖,已是化解了对方的擒拿手,随即右手一翻,反扣向对方命脉之处。
然而对方既然敢出手,自然也非常人,不等招式使老,已是缩了回来,再一翻手,动作与方向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地,又扣向她的右手腕,与“血色蔷薇”扣向他的动作,几乎同出一辙。
“血色蔷薇”看到对方的动作,心中大骇:单看来人这一手相互跟进的擒拿术,就知对方也是一个职业忍者,虽然比自己有所不及,然而也绝对可以挤身中忍高手之列。
大惊之下,身子一抖,脚下一滑,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右腿暴然踢向对方。眼风扫处,看到身旁的jerome,知道自己只要一让开,对方只要原招不变,顺势跟进,jerome就会落入对方手中。
闪念之前,左手本能地伸出,抓向jerome的肩头,想拉着他一起后退,不想却落了空。
原来,几乎就在窗边那警察突袭的同时,正准备与jerome握手的那个警察也是将手一翻,一把扣在了他的腕脉之处,顺手一带,向旁边跃去。
jerome只觉手腕之处一阵酸麻,刹那间袭遍了整条右臂,紧接着浑身酸软,知道自己的太渊穴已是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心中一紧,继而一凛,不由自主地跟随那警察跃到了一边。
抓着他的手没有放开,那人温暖地一笑:“我们是为她而来,你最好安分点。”
“血色蔷薇”一手抓空,踢向对方的那一腿也在对方一闪之下落空,顺势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撑,身子在空中一个暴旋,已是飞出了两米之遥,苍白着一张脸,紧紧地盯着对方,颤抖着嘴唇开了口:“奈良蒲生流的小擒拿手!你是谁?”
那人诡异地一笑,右手缓缓伸出,一只长约五十公分的短刀,闪着阴寒的光,自身后缓缓拔出。
“血色蔷薇”脸色大变,那jerome却是失声而喊:“妖刀村正!”
第354章 忍者特有的方式
村正,是最有名的日本刀之一。其作风是:只生产最优秀的、可用于实战的刀,并从江户时期就开始有“邪剑”、“妖刀”的称号,而被世人所避忌。
其实,村正之所以称为妖刀,固然一方面与它太过锐利,死在村正刀下的人很多有关,不过其最大的背景则是村正与松平(德川)家的关系。
在日本幕府时期,德川家的三任门主,都死于村正刀之下,因而后来,经过种种不祥的经历,德川家康觉得村正的制品对德川家不利,所以下令德川家不能再使用村正的制品,并因此断定:“村正刀是专门作祟德川家的妖刀。”
从此,再没有关于德川家与村正的传说出现,但却有人专用村正制品对抗德川,成了反德川政权的一种风气。
对德川幕府反感的大名福岛正则和真田幸树都相信村正刀有着克服德川的神秘力量,抱着倒幕的决心秘密收藏。政治上的事情传到民间就逐渐变成了光怪陆离的神秘传说。
后来,很多村正刀的传说都指称,一个人,只要他拿上了村正刀后便会失去常性,
传说一:松平的武士发疯杀害自己的友人,所使的刀就是村正刀(《半日闲话》)。
传说二:售卖村正刀的刀商,用一把没有村正雕刻的村正刀把自己的妻子杀害(《耳囊》)。
传说三:小偷把代代相传的村正刀偷走后,把自己的手切掉(《福井县民话》)。
因此,在日本,村正刀被认为是一把嗜血的刀,一把来自恶魔的刀!
来自民间的传说,我们暂且不去理它,“血色蔷薇”看到这把村正短刀以后脸色大变的原因,却与德川家的传说有关。
因为她本身,就是德川的家臣,服部氏的嫡传后裔,在很小的时候,脑海里便早就已经深深印上了“村正刀对德川家不祥,是作祟德川家的妖刀”这个概念,自然也就从小对此刀有着深深的恐惧!
而此时此刻的她,那些趁手的武器,早就在进入克格勃基地接受实验的时候,被vincent收了个一干二净!
这时,只听那持刀人傲然一笑:“不错!正是妖刀村正,服部樱子,做为德川嫡传的家臣,不用我说,你自然明白这把刀对于德川家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突然,jerome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什么,“血色蔷薇”轻轻点头,面露微笑。
而那两名警察心中却暗自一惊:这是他们从来就没有听到过的语言,这jerome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自然有他的用意。可惜,他们听不懂!
就在这时,“血色蔷薇”倏地消失不见,而在这之前,她的身子根本就连动都没动。
那个手持村正妖刀的人也在此时揉身而上,很笃定地认准了一个地方,很笃定地轻舒猿臂,很笃定地刺出很鬼魅的一刀。
只听“咣”的一声脆响,两个人影乍合又分。
人影乍现,只见“血色蔷薇”单膝支地,一手撑地,一手微微后扬,跪在室内的一角。
而那只后扬的手上,赫然便擎着两只忍者专用武器:“六角手里剑”,锃亮的刀刃上,泛着蓝幽幽的光。
而那只撑在地上的手上,却套着一只掌形的手甲钩,乌黑的金属,冷森森地覆在她那纤细的手背上,与那苍白的四指相映,构成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
毫无疑问的,这些武器是jerome为她准备的,而刚才那句除了她之外没有能够听懂的话,就是告诉她武器所藏的位置!
而那个手持村正妖刀的人,却状似悠闲地单手提刀,双脚呈一个在我们眼里看起来奇怪之极的姿势,站在她面前大约一米的地方。
很显然,刚才那“咣”的一声响,就是这人手中的村正妖刀与“血色蔷薇”其中一个武器相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这时,只听得一声冷笑自“血色蔷薇”的口中传出:“把你们那拙劣的易容术除掉吧。既然知道我的真名,自然就是老熟人了,你们是奈良蒲生流的忍者吗?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找上我,但是江湖事江湖了,如果你们不想辱没‘忍者’这个称号的话,咱们找个地方,用忍者的方式解决问题。”
虽然她现在全身戒备,然而对方听了她的话,却毫不在意地当着她的面,伸手抹去脸上的伪装,笑道:“我很感激你的眼睛如此的毒辣,居然能够看出我易容了。唉,这东西糊在脸上可真不怎么好受,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女人喜欢化妆。”
“血色蔷薇”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放肆的动作:既然对方这时候在她面前毫无防备,那就说明他接受了自己那“用忍者的方式解决问题”的建议。
而做为一个合格的忍者,做为服部氏五十年来最出色的中忍,她自然不会坏了自己的名头去偷袭。
更何况,哪怕是对方手里有妖刀村正,她也不认为奈良蒲生流最近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能够是自己的对手。
特别是现在的自己,在潜能已经被成功激发百分之十五的情况下,恐怕自己的师傅还世,也不一定能够打败自己吧?
然而,当对方整理完毕,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之后,她开始觉得,自己恐怕是错了!
因为对方,根本不是她印象中所记得的奈良蒲生流的任何忍者,而赫然便是g市重案大队那个被称为“赛诸葛”的权彬!
另外一个眼下正自陪了jerome,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的人,在抹去脸上的易容之后,她也认出来了,正是被“暗夜”曾经告诫过的,重案大队除张森以外她格外要注意的,那个号称“小赵云”的管龙!
而通往房门的那个通道,不知何时,一个俊逸又不失阳刚的男子含笑而立,和谐自然的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一般。
这个男子,赫然便是“暗夜门”g市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号称“黑道诛王”的张森!
“血色蔷薇”明白为什么权彬和管龙敢那样放松地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一般的去掉易容了:对方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接受了挑战,而是因为他们知道,张森已经进来了!
“血色蔷薇”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森,一股浓洌的杀气,瞬间便笼罩了她的周身。
张森慢慢地走了进来,神态悠闲自在的有如是来看望多年的老友一般,直到她身前大约两米处方才站定,含笑开口:“一路辛苦了,服部小姐,你比我们预料的时间早到差不多两个小时。”
“血色蔷薇”没有回答,只是用那毫无温度的目光,森冷地盯着他。
张森突然觉得一阵无趣,转身走向窗边,望着窗户外面的人流,沉默不语。
然而不知为什么,房内的四个人,包括管龙和权彬,自他站到窗边以后,就感到了一种压力,一种来自于张森的,强大的压力!
一时之间,房内静默!
管龙静静地注视着张森的背影;已经被管龙那来自太渊穴的一击直接丧失了战斗能力的jerome的目光,丝毫没有离开“血色蔷薇”;权彬脚下依然保持那种怪异的姿势,手中提着妖刀村正,目光稳稳地锁定了面前的“血色蔷薇”。
而“血色蔷薇”,此时无疑是五个人最为紧张的一个:张森,管龙,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自己面前的这个权彬,恐怕也要重新认识一下。最起码,从刚才的那一击她就已经明白了,对于自己来说,这个权彬,绝对比张森更为可怕!
以自己现在的速度,使用“忍者隐身术”的时候,从对方那笃定的表情和动作就可以看出,对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落脚的地点,并随之跟上。虽然速度比自己慢了一些,但是在张森和管龙的包围之下,是根本逃不了的。
从那天晚上张森和马王二人的配合就能看出,g市重案大队成员之间的默契果真是名不虚传。这三者的联手和配合,自己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张森在窗前,管龙坐在沙发上,面前是权彬。如果说自己想逃的话,唯一的机会就是房门。
可是,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对方这次对自己,是志在必得的。门外如果没有布置的话,张森怎么可能那么安然地把这条路留给自己?
现在,唯一的机会,只能寄希望于jerome了。只要他能够制住管龙,以张森那种爱兵如子的性格,一定不会忍心让管龙受到伤害的!
只是,jerome他,会配合自己吗?
“血色蔷薇”根本就不相信jerome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虽然她已经看出了jerome是太渊穴受制,但是以她对jerome的了解,管龙此举只会让他暂时受制,最多五分钟他就可以活动如初的。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jerome他,会配合自己吗?或者说,他愿意配合自己吗?
“血色蔷薇”突然对自己在jerome心中的位置失去了信心。
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血色蔷薇”心中微凛,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去,却是张森点燃了一支烟。
深深地吸了一口,张森淡淡地开了口:“动手吧!”
第355章 怪异的轨迹
听了张森的话,“血色蔷薇”心中一凛,首先发难,右手一扬,那两只早就已经扣在手中的六角形手里剑已是带着一股风声飞了出去,分别取向张森与坐在沙发上的管龙。
与此同时,脚下一滑,以一个诡异到极致的姿势迅疾地冲向对面仅有一米之遥的权彬,那套在手上的手甲钩闪着乌黑中带有莹绿的光,鬼魅一般的左手倏地伸出,直冲权彬的双眼而去。
这一击,竟是同时向张森三人发出了挑战!
张森说完话以后并没有转过身来,还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眼看着那只带有剧毒的手里剑已是堪堪到了他的后背大约三十公分处,只听张森轻叹一口气。
也没看到他做什么动作,他已是跟我们面对着面了,一只胳膊电一般抬起,只听“咣”的一声,那只手里剑已是与张森的手中的一样东西擦出了火花来,随即又以一种怪异的轨迹飞了回去。
张森抬起手来,看着手中那纯钢制造的物品,接着那声轻叹说出了一句话来:“这只打火机,还是林欣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呢,可惜了了。”
时间衔接得恰到好处,仿佛他叹气,说话,都是一气呵成的动作一般。
与此同时,坐在沙发上的管龙轻“咦”一声,仿佛是没想到“血色蔷薇”会突然向自己发难一般,紧接着他身子一侧,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坐在他旁边的jerome。
jerome不防管龙居然会在这时向他发难,闷哼一声,已是倒了沙发上。
一阵风声滑过,那只袭向管龙的手里剑一击不中之下,沿着一个与袭向张森的那只完全不同路线,然而同样怪异的轨迹,自管龙和jerome之间返了回去。
原来这只手里剑,居然同时做了两手准备:去时击向管龙,如果落空,就会在回旋的时候袭向jerome的后背。
此时的jerome也明白了为什么管龙会踢自己一脚。
然而让他感到骇然的不是“血色蔷薇”会向自己发起攻击,而是管龙居然能够看出这只手里剑那怪异的轨迹来!
细心的读者可能注意到了,这里,我一连提到了三次“怪异的轨迹”!
是的!怪异的轨迹!
我们知道,所谓的“手里剑”,在我国的武侠小说中,被称为“铁蒺藜”,是类似于我国武林中飞镖一样的东西,重量一般在40克到60克之间。
对于高手来说,一般在九米之内可百发百中。为了增加命中率,在使用时可一次性同时掷出四五枚。
而日本忍者的手里剑有另外一个特点,那就是掷出去以后,在空中会围绕其几何中心旋转,在不能命中时会回到发射者的手中,轨迹一般都比较稳定。
而稳定的轨迹,是手里剑在近距离内保证一定精度的必要条件之一。
jerome 给“血色蔷薇”所准备的手里剑,它们除了材质不像一般的手里剑那样是黑色的铁类制品以外,而是精钢一类的材质,呈纯钢色外。形也略有不同,应该是特制的,本就属于“血色蔷薇”自己的武器。
而一经“血色蔷薇”发出以后,其轨迹也并不是普通的几何轨迹,而且每一只手里剑的轨迹都不相同,好象她的手里剑,就是随心所欲地掷出。或者说,是她想要让它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就会以什么样的轨迹来运行一般。
比如那只同时袭向管龙和jerome的手里剑。
而这,也正是jerome看到管龙在那么短的时间就算出了“血色蔷薇”手里剑轨迹回旋的轨迹而感到骇然的原因。
言长时短。其实我们说了这么多所用的时间,在现场也不过是瞬间的时间而已。
离“血色蔷薇”最近的权彬,眼看着她那含有剧毒的手甲钩直奔自己的双眼而来,他居然还有时间好整以暇地对“血色蔷薇”展现了一个那颇具代表性的权氏腼腆一笑,身子微侧,手中的村正妖刀反手而起,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堪堪直立起来。
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传来,“血色蔷薇”的手甲钩在妖刀上划过一道长长的痕迹,带出星光点点,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一触即分。
“血色蔷薇”脚下一点,飞一般掠向一边,再落到地上的时候,又是刚才使用忍者隐身术以后重新出现的姿势,半跪于地。
右手一扬,只听两声轻响,那飞旋回来的两只手里剑已是重新落入手中。
嘴角扯过一丝笑容,眼中却放出一种极为鬼魅的光芒来。
站在她对面的权彬还没有反应她的笑是什么意思,只见右手一旋,几丝亮光闪过,同时身子暴然弹起,居然舍近求远,合身扑向管龙所在。
随着她的飞离,权彬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三枚白中带蓝的光芒来,权彬大惊之下,右手疾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妖刀村正居然在此时暴发出一种凛冽的气势和光芒来,只听“叮叮叮”三声脆响,那三枚手里剑在碰上妖刀以后疾速弹开,飞一般地紧紧地追着“血色蔷薇”的背影而去!
在“血色蔷薇”身子暴弹而起的同时,张森与管龙几乎同时惊“咦”出声。
原来那“血色蔷薇”不改刚才的作风,依然是同时袭击对方三人,只不过这次一手直接弹出七枚手里剑,分别是权彬三枚,张森两枚,管龙两枚!
看着那飞向自己的两枚手里剑,张森身子没有动,只是在惊“咦”出声以后,脸上浮现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来。
同时,轻舒猿臂,旋转着手中那已经被划了一道痕迹的zippo打火机,在自己的胸前舞动一番。
只听“叮叮”两声轻响过后,那两枚手里剑仿佛完成了使命一般,循着“血色蔷薇”给它们安排的特定的轨迹离开了。
(某生画外音:只是,这两枚手里剑,真的是“循着那个轨迹”离开了吗?我怎么觉得,张森的表情,有些诡异呢?张森神秘地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某生:鄙视!)——
(以下文字不收费)——
读者 wodi2006??大大,昨天送给宝儿一个888的大大的红包,留言说希望宝儿能够加快更新的速度。
为了感谢大大的厚爱,宝儿决定,拼了!今天多更一章,时间应该在12点10左右。
第356章 妖刀认主
从“血色蔷薇”的举动我们可以看出,很明显的,姑且不论她对权彬有没有下死手,这射向张森的两枚手里剑,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目的只是为了防备张森阻止自己扑向管龙而已。
再说管龙,看到“血色蔷薇”向自己掷出的那两枚手里剑,带着风声迅疾地冲向自己,堪堪快到眼前的时候,倏地一分为二,一取管龙,一取jerome。
管龙不由惊“咦”一声,想到现在的jerome根本就不可能避开这一击,当下不及多想,双手在沙发上一撑,又是飞起一脚踢向jerome。
在jerome被踢得跳起来的同时,管龙收腿,吸气,一个凌空翻,已是闪向了一边。
谁知就在这时,“血色蔷薇”原本笔直地冲向管龙的身体,在将将下落之际,套着手甲钩的左手在地上一点,划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来,身子借力,在空中一个侧旋,改而冲向jerome。
在此过程中,右手在空中鬼魅般地一抄,被权彬手中的妖刀村正所弹出的三枚手里剑已是收了回来!
紧接着,单手一抄,jerome那尚在空中的身体,就落在了她手中,脚下一旋,借势卸力,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同时左手又是疾伸,那带着手甲钩的手微弯,只听得“蹭蹭”两声,刚刚掷向管龙和jerome的那两枚手里剑已是回到了手中。
“漂亮!”张森和管龙不由赞叹出声。
只见那“血色蔷薇”无视于张森他们的赞叹,脚下再一个鬼魅的滑动,已是把那jerome护在了身后,右手伸出,去接那自张森处飞回来的手里剑。
倏地,她脸色一变,左手疾挥,两道寒光闪过,只听“叮叮”两声脆响过后,接着又是几声清脆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原来,从张森处飞回来的那两枚手里剑,返回的方向已经被张森在用打火机挡开的时候动过了手脚,并没有遵循原来的轨迹飞回,而是改变了方向。(某生曰:我就说吧,那表情有内容!)
无巧不巧的,改变以后的方向,居然正是冲着现在“血色蔷薇”和jerome的落脚处,笔直地射向“血色蔷薇”的面门所在!
无奈之下,“血色蔷薇”为了自救,只好掷出手中的那两枚手里剑把它们击落。
而就在这时,裹在妖刀村正那凛冽的刀风中的权彬,已是揉身扑了上来。
“血色蔷薇”来不及多想,口中娇喝一声“兵”!右手轻扬,四枚手里剑裹着冷洌的风声,全向权彬身上招呼了过去。
权彬急坠之间, 伴随着几声脆响,金属相接,擦出了火一般的星花来,接着一声闷哼,权彬感觉胸口一窒,口中一甜一咸,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带着刺目的腥红,点点洒落于刀刃之上。
显然,“血色蔷薇”对他没有手下留情,这四枚手里剑所含力道极大。
权彬大怒之下,暴喝一声,又是揉身而上,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舍弃了妖刀做为一把“刀”的特质,以剑法在驾驭这把让德川家视为妖物的利刃!
而更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把妖刀在他如此反常规的攻击中,居然是势若游龙,与诡魅处见锋芒,露出了丝丝的寒意来。
而那落于刀刃之上的点点血迹,仿佛被妖刀所吸收并渗入刀身一般,泛着朵朵血色莲花,诡异之极!
“血色蔷薇”大惊,继而大骇!
而张森却是眼前一亮,适时讶然轻喊出声:“妖刀认主?!”
传说,妖刀村正,是一把嗜血之刀,一个人,当他拥有了妖刀之后,便会失去常性,失去理性,心神为妖刀所控制。
除非,妖刀能够认主!
而做为日本武士所推崇的极为有限的圣物之一,村正妖刀有着诸多的玄妙,其中“妖刀认主”更是被列为极为神圣的事情。
传说中,数百年来能够让妖刀真正认主的人,只有寥寥数位,而这仅有的几位,在日本,都是有着神话般色彩的人!
套用一句网络小说中流行的词语来说,这些人,都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刀本嗜魂,以血养魂!
而今天,在中国一个平平常常的警察的身上,居然出现了这种情景,怎能不让“血色蔷薇”感到心惊胆战?
更何况,她从小就深受“村正妖刀是作祟德川家的妖物”这句话的影响,对村正这两个字有着深深的恐惧!
也之所以,看到此时好象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权彬,“血色蔷薇”不敢攫其锋芒,身子一个诡异地抖动,已是消失不见。
然而她于此危急时刻,却忘记了她身后的jerome!
权彬刀不走空,眼看着“血色蔷薇”已经消失,jerome那已经失去血色的绝世容颜在眼前出现。倏地改剑刺为刀砍,直奔他的左肩而去。
jerome大骇,不及多思,也来不及避让,被迫迎战,暴然出手,一道寒光闪过,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过,伴随着火星四溅,一口鲜血自他口中狂喷而出。
鲜血落于村正刀的刀刃之上,使得这把妖刀的颜色由刚才的血红变成了深红,诡异万端!
张森也不由皱眉:他喊出那一声“妖刀认主”,实际上打的是心理战,利用了日本武者对村正刀的恐惧心理而已,其实他压根就不相信这个传说!
只是,这把村正刀现在的反应,难道说,还真存在“认主”这一说?
鬼才相信!
且放过张森此时的想法不说,我们再来看一看那边的战斗情况。
权彬手中的村正妖刀在砍上jerome之际,发出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来,很明显,那jerome手中此时也亮出了武器。
而他那出手的速度,也验证了“血色蔷薇”的感觉是正确的:他并没有受制于管龙!
或者说,是在太渊穴受制之后极短的时间内,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
而两把武器相撞的结果,是伴随着一声巨响,jerome身体飞起,重重地落在了一米之外的地上。
他的手中,尚还紧紧地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张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黄蜂刀!
第357章 妖刀春雨!
此时此刻,现场的情况很是玄妙。
jerome狼狈而又不失优雅地倒在地上,那让男人为之艳羡,女人为之嫉妒的完美的唇畔,挂着丝丝的血痕,诡异而妖娆。看向权彬的眼中有着莫名的惊恐,而再看向“血色蔷薇”的时候,却有着深深的难以置信。
张森依然靠在窗前,一只手仿佛是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另一只手抱于胸前,整个一副看热闹的架式。
眼睛敏锐地盯着倒在地上的jerome:他所在的那个地方,或者说他被“血色蔷薇”所安置的那个地方,颇有奥妙。
那是通往房门的玄关所在,也就是说,如果现在房门是开着的话,jerome很容易的就能够跑出去。
只是,跑出去以后呢?
“血色蔷薇”不会没有想过,自己三人既然正式与她面对面,门外会没有布置。也就是说,看似生路,其实很有可能就是死路。
她是没有想到,还是另含深意?
而jerome看向“血色蔷薇”的眼神也颇是耐人寻味:难以置信,或者说是伤心绝望?
很自然的,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意思,很有意思!
………
而管龙看到那把黄蜂刀以后,大惊之下也是大为诧异:他敢以他的性命担保,在jerome被“血色蔷薇”带离之前,他身上是没有任何武器的!
那么很明显,这把匕首是“血色蔷薇”偷偷塞到jerome手中的!
只是,她为什么不用?要知道,如果用黄蜂刀刺中权彬的话,不管他手中是妖刀还是神刀,都发挥不了任何的作用!
此时,张森和管龙的脑海里几乎同时浮现出“血色蔷薇”在俄罗斯的格克勃基地秒杀那些工作人员以后离开基地的录像来:两把黄蜂刀呈交叉状被她绑于绳端,然后越墙而出!
两把黄蜂刀!
此时,已经出现了一把。另外一把,什么时候会出现?
…………
而权彬,在把jerome撞飞以后,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脚下一点,身子一个鬼魅的旋转,又是很笃定地对准一个方向,手中村正妖刀一挥,芒气大炽,笔直地冲了过去。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管龙,倏地爆弹而起,一只右手看似毫无章法地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捣出,目标居然是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权彬!
权彬大惊之下,不要说是躲避了,就是收回手中的妖刀也已是不及,眼看着那妖刀就要砍在管龙伸出来的手上。
只见管龙右手倏翻,堪堪躲过权彬手中的刀,五指疾张,只手一扣,权彬冲出去的身体被他硬生生地拽落于地。
权彬长出一口气,还来不及瞪管龙一眼,就听一个不带丝毫温度的女性声音传入耳中:“漂亮!”
权彬一愣之下回头,却看到那“血色蔷薇”正自以忍者那特有的姿势蹲在自己身前大约三米之处,那带着手甲钩的左手中,隐隐地还握有几枚手里剑。而右手中,正自握着一把程亮的类似于水果刀一样的武器,赫然便是一把黄蜂刀!
只一眼,权彬就看出来了,以自己刚才的角度与速度撞上去的话,对方只要掷出一到两枚手里剑,自己必然就会躲避,而这一躲,就会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把自己身体的某一部位暴露于对方的眼前,那把黄蜂刀自然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招呼到自己身上。
而以对方的身手而言,在刀刃刺入自己的那一刻,按下装有高压冷空气或者是毒液的按钮,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明白了管龙为什么会突然出手阻止自己,权彬心中不由大骇,继而大怒!
转过头去,瞪着管龙,一字一句地,阴森森地开了口:“放手!”
管龙被他森冷的语气惊得不由一震,还来不及反应,正自扣着权彬手腕的右手处,却传来了一个极为细微的感触!
多年默契的配合让他于瞬间就明白了权彬的意思,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面露惊骇,后退一步。
不远处,张森还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静静地靠在窗台上把玩着手中那只打火机。
转过头去,权彬右手提刀,浑身都充满了暴虐,赤红着双眼,一步一步地走向“血色蔷薇”,直到她身前一米处,才稳稳地站定脚步。
随着他脚步的迈进,“血色蔷薇”觉得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空气也越发的变得稀薄起来,而权彬手中的妖刀村正也越发的发出一股浸人骨髓的寒意来。
此时的权彬,双目中已不再是赤红,而是充斥着一股血一般的腥红来。脸色也惨白得让人不敢逼视。
手中的妖刀,恰在此时发出一声轻鸣,微微地抖动了一下,刀身的颜色也仿佛于瞬间变得更加的腥红,闪烁着一种妖异的光彩来。
一个古老的传说刹那间在“血色蔷薇”的脑海里浮现,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然而她的身子突然之间开始战栗起来,喃喃地,她用日语自语道:“圣刀认主,妖刀春雨!”
权彬傲然冷笑:“算你有点见识!不错,圣刀认主,妖刀春雨!”
传说中,妖刀村正一旦认主就会汲取主人身上的生命精华,因为这是和上古神明交流的唯一通道,而这个通道的媒介,就是新鲜的血液!
传说中,一把村正妖刀,在杀了一千个人以后,因为所汲取的血液之故,就会变异为上古神剑春雨剑。而春雨剑,在日本的传说中,是一把神剑,拥有鬼神的力量,有神灵护体!
传说自然只是传说,没有人真正的见过妖刀春雨是什么样的。
但是众所周知的,大和民族是一个很固执的民族,而且是一个极端坚持信仰的民族,特别是日本忍者,他们的精神,是在一个强大的意志下被灌输的,坚持得更为彻底。
因而看到这种情况,“血色蔷薇”自然而然地就把这个传说当真了起来。
只是,那把村正妖刀,真的认主了吗?
而且,真的变异为妖刀春雨了吗?
还有,权彬,做为一个唯物主义的中国警察,真的相信自己的鲜血会成为和上古神明交流的媒介吗?
第358章 黄蜂再现
张森突然抬腕看了看表,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仿佛是感应到了张森的不耐,权彬遽然发难,右手一挥,妖刀村正发出一声龙饮,光芒大炽,人刀合一,挟带着凛冽的杀气直掠而至。
“血色蔷薇”不敢怠慢,口中娇喝一声“斗”,左手疾挥,两道寒光闪过,直奔权彬的面门而去,右手一挽,擎起手中的黄蜂刀,堪堪迎上张森手中的妖刀,并没有刃短而在气势上弱了半分。
二人同时身形暴进,没有丝毫退让,冷锋横扫之间,一长一短两把名器猛烈撞击,绽放出一阵璀璨的光芒来,在这间仅有二十多平米的空间里,发出一阵阵悠扬而清灵的声音来,显得别有韵味!
人影乍合又分,继而双双暴退。“血色蔷薇”左手一伸,那两枚落空的六角形手里剑已是回到了她的手中。
这一击,两个人都没有占到便宜:“血色蔷薇”固然对权彬手中的妖刀村正有着根深蒂固的畏惧,权彬也因为知道黄蜂刀的利害并不敢攫其锋芒。
两人各自赤红了双眼,狼一样的狠狠地对视着。
蓦地,二人几乎同时大喝一声,“血色蔷薇”左手再扬,鬼魅般的身影倏地消失不见。
权彬几乎于同时暴弹而起,右手挥处,寒光闪过,只听得“叮叮”两声,那两枚带着莹绿色光芒的手里剑已被他手中的妖刀击落在地,口中厉喝一声“左三五二五”!
这个状似莫名其妙的数字听到管龙的耳中却并不显突兀,因为他知道,这是权彬在告诉他“血色蔷薇”的落脚点就在他左前方三米五远二十五度角处!
当下,只见管龙双手在沙发上一撑,那早已蓄势待发的身躯遽然暴射而出,向着自己的左前方飞一般的掠出,寒光一闪,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却原来是管龙手中乍现的军匕与“血色蔷薇”左手的手甲钩横擦而过。
因惧于那手甲钩所含的剧毒,管龙刀锋一偏,与“血色蔷薇”几乎是擦身而过,管龙几乎已经感觉到了对方那裸露的双肩所传来的温度!
倏地,管龙手腕一转,手中军匕急速旋转,左手倏伸,赫然竟是一记空手入白刃直切对方左手,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对方那含有剧毒的手甲钩,倏地手腕一沉,一招来自于吕江南的小擒拿,已是鬼魅一般地扣在了对方左手腕处。
“血色蔷薇”大骇之下几乎失神,眼看着权彬的短刀又至,想也不想,一刀挥向自己的左手腕处。
管龙不由大惊:这女人真够狠的,看这一刀的来势,是拼着不要她自己的左手也要砍掉管龙的左手的啊。
就这,还不算那来自权彬的那一刀!
忍者诫律第三条:即便是失去性命也不能背叛主人,更不能泄露身份和任务!
权彬也是大惊失色:这个疯女人!
不及多想,手中妖刀倏地变向,切入“血色蔷薇”和管龙两手之间,奋力一挑,管龙同时松手,暴退。
只听得“咣”的一声,“血色蔷薇”手中的黄蜂刀已经被权彬那全力一击挑飞,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度,已是远离了缠斗中的三人。
倏地,一道身影冲天而起,一道亮光裹着风声袭向“血色蔷薇”。却是那jerome忍痛向她掷出了自己手中的那把黄蜂刀!
恰在此时,“血色蔷薇”身子一跃,不知何时从何处摸来的两枚手里剑又是凌空掷出,再次飞向身处半空中的权彬!
好象身后长了眼睛似的,紧接着身子一旋,已是空了的右手,反手一抄,那道亮光已是被她抄在了手中。
jerome掷出自己的那把黄蜂刀以后,并没有丝毫的停顿,再次伸手时,那被“血色蔷薇”抛出的另一把黄蜂刀,已是堪堪落到了他手中。
靠在窗前的张森眼中寒光一闪,右手抖处,手中一直在把玩着的打火机已是箭一般飞射而出,正中jerome手腕之处。
jerome只觉一阵酸麻,好象被人捏住了手腕似的,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刚接到手中的黄蜂刀已是向地上坠落。
张森手中的打火机甫一离手,紧接着长身而起,向前一步,飞起一脚直奔jerome而去。
此时的jerome尚在空中没有落地,眼看张森那如鬼随行般的一脚堪堪就要落到自己右肋之处,不由大骇。
倏地,伴随着两声脆响,耳中传来权彬的厉喝之声:“右一五二零!”
如同刚才的管龙听到这个数字的反应一样,张森带着自身前冲的惯性,毫不犹豫地强坠落地,左脚一挑,那把从jerome手中掉落的黄蜂刀已是应声而起,飞一般地射向权彬所说的那个地方!
好象对自己这一击很有把握一般,张森并没有去理会结果,而是紧接着脚下一点一旋,向前一步,已是欺到了jerome的身侧,在他还没有落地之前,一个肘击,直接击中了他的腹部,森然开口:“你今天的任务是看热闹,而不是凑热闹!最好给我安分点!”
jerome闷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狂吐而出。
伴随着jerome的闷哼声,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传来,两把黄蜂刀已是在地上出现!
原来,张森用脚挑飞的那把黄蜂刀正好挡住了“血色蔷薇”的去路,她要想落到地上,从速度和方位来看,那刀势必会正中她的腹部,无奈之下,“血色蔷薇”强行急坠,并挥起刚刚接到手中的那把同样的武器,奋力格开。
不想张森这一脚的力道大的惊人,而她却因为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再加上之前和jerome的一番云雨,精力大不如前。
只听“咣当”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自黄蜂刀上传来,迅速地袭遍了她的全身。
“血色蔷薇”只觉右臂一阵酸麻,两把刀几乎是同时落到了地上。
紧接着胸口一甜,一股鲜血涌了上来,她强行下咽,然而丝丝血迹还是自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第359章 杀人,或者被杀!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又受重伤,权彬与管龙也已于身后双双迫来,那权彬的手中还擎着那把让她心生畏惧的,并疑心已经变异为圣刀春雨的妖刀村正!
jerome的一旁,还虎视眈眈地站着那个此时看来根本就不知深浅的“黑道诛王”张森!
“血色蔷薇”不由感到一阵绝望!
然而几乎是立刻的,师父的话就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樱子,你是为了杀人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做为服部氏五十年来最出色的中忍,你活在世上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人,或者被杀!
“做为一名合格的杀手,绝不能让自己有软肋。特别是感情这东西,可以说,是女人的生理弱点,一旦招惹,绝对致命!所以你万不可让自己陷了进去。
“与敌对手,如果敌人比你强的话,能利用的就一定要利用,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可以用来牺牲,只要这种牺牲是值得的,只要这种牺牲能够让你活下来,你就是把师父当做武器一般投掷出去,师父九泉之下也是开心的。”
下定决心一般地,在心中再重复了一遍:“你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人,或者被杀!”
“只要能够让自己活命的牺牲,就是值得的牺牲!”
心中想定,惧意瞬间即逝,恋意瞬间即无,爱意瞬间消失。
冷漠地看了一眼那此时已萎顿在地的jerome,一股浓冽的杀气,刹那间又笼罩了整个的房间!
杀人,或者被杀!
还是那句话,言长时短。
“血色蔷薇”的这些心理活动,说起来其实只是一刹那的事情。这时,权彬与管龙已是双双扑到了她身后。
“血色蔷薇”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而又冷酷的光芒来。她倏地转身,对着双双迎上来的管权二人,踏前一步,竟是不避不让,带着手甲钩的左手突伸,看位置竟是直直地冲着权彬手中村正妖刀的锋芒而去,五指微曲,竟似是要用那只肉手直接捏住刀刃一般;与此同时,右手以肉眼几乎不能判断的毫厘之差,疾如闪电一般地切向管龙此时仅仅用来保持身体平衡的左手。
管龙和权彬几乎同时在心中大声叫“好”:两只手在同时使出不同的招数,这是只有单纯的沉迷于武学的人才能够做到的事情!比如《神雕》中的周伯通和郭靖!
不等二人在心中叫好完毕,那“血色蔷薇”两只手腕倏地同时一沉,左手变扣为切,右手变切为扣,竟是于瞬间互换招数,同时双手疾伸,左手箭一般地穿过权彬手中妖刀与身体之间的空隙,直直地插向他的手肘之处,手甲钩的边缘,竟是与妖刀贴身而过,带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与此同时,那只伸向管龙的右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鬼魅一般避开管龙的左手,堪堪扣向管龙手持军匕的右手手腕。
倏地,一声几不可闻的金属扣击声在权彬耳边响起,心中惊觉,情知不妙,不及多想,手中妖刀挥处,合身跳出战圈,只听“哧啦啦”一声轻响,那手甲钩的小指部分,已是被权彬手中的妖刀切断,掉落了下来。
而管龙只觉一道强劲的力量自右手腕命脉之处传来,力道之大,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股力量是来自于一个女人!
心中不由大骇,然而那“血色蔷薇”却不容他多想,手腕又是一沉,管龙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三条人影乍分,“血色蔷薇”以忍者那特有的姿势半蹲于地,尚存血迹的嘴角,扯起一丝诡魅的笑意来。
只见她扬起的右手中,赫然便擎着原本是管龙握在手中的军匕;而那只此时撑于膝上的左手,断了的小指一侧,散发出一阵蓝幽幽的光来。
原来,她拼着左手的手甲钩与妖刀村正相滑而过,却正是想借那妖刀的锐利以及权彬之力,打开那手甲钩一侧的机关。
如此一来,不管那手甲钩的什么位置与人体相接触都会受到伤害,而那长长的铁指甲以及手掌一侧所含的剧毒,便也会趁机浸入人体!
忍者的武器上所含的毒素,通常都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最不济,也会让沾者直接丧失战斗力!
一时之间,房中静默!
权彬大骇之下感到无比的后怕,管龙大骇之下不由大怒。
张森看着“血色蔷薇”那嘴角所扬起的诡魅的笑容,却是升起了深深的惧意: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血色蔷薇”扣向管龙的时候,完全可以在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制住管龙,以管龙做人质的。
只是,她为什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而只是抢过他手中的军匕呢?
阴谋!这中间绝对有阴谋!
轻咳一声,张森缓缓走向相互对峙着的三人,成功地制止了管龙的暴弹。
看到他的举动,“血色蔷薇”笑意更深!
张森平静地看着“血色蔷薇”,平静地开了口:“把解药给我!”
此言一出,权彬与管龙同是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始默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血色蔷薇”轻笑一声:“忍者所下的毒,除了本人以外,无人能解,更何况是我下的毒?你们已经知道我是服部樱子,自然对我做过很多的调查工作。当然也就会明白,我服部樱子是服部氏五十年来最出色的中忍,而我对毒素的研究,早就已经超越了上百年来那些前辈的水平了。
“所以,你们不用费心检查了,除非毒性发作,你们是根本不可能检查出来的。”
权彬与管龙面面相觑,果真如她所说,他们没有查到自己体内有任何的不适来。
张森依然用那种平静的,然而非常肯定的口吻说道:“权彬没有中毒,中毒的是管龙!
“你唯一对管龙下毒的机会就是在刚才抢军匕的时候,而管龙并没有受伤,你不可能从伤口下毒。
“这就排除了血液中毒的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呼吸系统中毒了。也就是说,在管龙气势大盛的时候吸入粉末状毒药,这也就是你原本有擒住管龙的机会却放弃的原因。
“因为时间不允许你这么做,在下毒之后,你的时间只够你在管龙反应过来之前抢过他手中的军匕。”
第360章 死有所值
“血色蔷薇”又是一声轻笑:“不错,那么你凭什么断定我没有对权彬施展同样的手法吗?”
张森淡然一笑,很笃定地又开了口:“你袭击权彬用的是左手,你左手所带的手甲钩上有剧毒,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权彬自然也知道,所以他很小心地不让自己和你太过近距离的贴身接触,所以你没有向他投毒的机会。
“对于权彬,你唯一的杀着就是掌侧所弹出的那个机关,如果权彬没有发现的话,它就会划入权彬的身体,这样他才会中毒。
“但是很显然,权彬发觉了。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以为你还有机会向他下手。”
无论“血色蔷薇”多恨张森,然而她还是不是得佩服张森的智慧,并且把这种佩服毫无吝啬地表现了出来:“虽然你我现在是你死我活的对手,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张队长,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多了。既然如此,咱们谈谈条件吧。”
“哦?”张森好象根本没想到要去理会管龙所中的毒,好整以暇地接了口:“说来听听?”
“血色蔷薇”暗松一口气:看来,自己赌赢了!
以“暗夜门”长期以来对重案大队各成员的研究得出的结论表明,张森此人,就他本人来说,可以说找不到什么软肋。
唯一可以称之为逆麟的,除了每个警察所具备的那根深蒂固的爱国情操以外,就是他的队员了。
确切地说,张森的安危,与他的队员的安危,互成对方的逆麟。
在重案大队成员的心中,张森的安危是放在第一位的;而在张森的心中,他手下人的生命,比他自己更重要。
他这种极端护短的情结表现在平时对队员的教育中,那就是每次执行任务以前都会叮嘱队员:在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以最好的结局完成任务;而一旦自己会受到严重伤害,特别是那种即便是治好了也会让自己不得不选择离开重案大队这个战场的伤害,只要嫌疑犯不会危及其他人的生命安全,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张森的“名言”是:犯罪活动永远都不会停止,任务也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执行,可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只要活着,就不怕没有破案的机会,也就不怕没有破不了的案!
当下,“血色蔷薇”嫣然一笑:“很简单,你放jerome离开,我把解药的药方给你,并留下来任你处置,怎么样?很划算的买卖。”
没有人知道“血色蔷薇”此时心中的想法,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要jerome远离危险,她很确定自己能够活着离开!
哪怕,是在对方三人如此猛烈的围攻中!哪怕,对方在外面的走廊上还布有杀着!
不想张森却遗憾地摇了摇头:“很抱歉服部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游戏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的。”
“血色蔷薇”心中一凛,不由反问:“为什么?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他今天的任务只是看热闹,你们是为我来的,与他无关。那么放他走,有何不可?”
张森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话是没错。服部小姐,你对武学的造诣和痴迷让我佩服,所以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让你留下遗憾。
“jerome先生在我市并没有犯罪记录,所以我没有理由出手抓他。但是做为西西里黑手党‘我们的事业’中,号称第一家族的布亚诺家族第三军团的下届候选人之一,他在意大利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所以国际反恐组织已经派人来引渡他了。
“而做为国际刑警组织的成员国之一,我们必须得配合。所以,即便是今天的事与他毫无关系,我也不可能放他走,我会把他交给国际反恐组织。”
“血色蔷薇”心中又是一凛,脸上却丝毫也没有流露出来:“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管龙所中的毒,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据我所知,张队长一向爱兵如子,您就不怕您的手下毒发身亡?要知道,如果您不答应我的条件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您配制解药的药方的。而您,不会以为我把解药带在身边吧?”
张森又是无奈叹了口气:“那真的是很遗憾了。不过我想,服部小姐对我重案大队的成员也是知之甚详了。那么您应该明白,从他们穿上这身衣服起,从他们把自己的名字打上警察这个钢印的那天起,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这个事业了。
“我的兄弟,没有怕死之徒。我想,在我们第一次遭遇的时候,马凌云已经为他的选择做了非常好的诠释,服部小姐不会以为管龙会比马凌云逊色吧?
“所以,如果管龙真的因此而发生意外,那是他的选择,是他的使命所在,我会心痛,会心疼,但是不会为此而感到遗憾,并会为自己有这样的兄弟而感到骄傲!”
脸色突变,声音突转,看向“血色蔷薇”的眼中,蓦地暴发出一股强烈的寒意来:“但是,我会在第一时间为他讨回公道来,没人有机会在我面前伤了我的兄弟全身而退,我必会让她用付出生命来做为代价!”
“血色蔷薇”轻蔑地一笑:“既然张队提到了马凌云,那么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一下,上一次,我在您的面前杀了马凌云,您并没有让我为此付出代价,而是任由那个人带走了我。您这第一时间为兄弟讨回公道来的说法,恐怕是自己打自己的嘴了。”
张森蓦然大笑:“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个人会百倍千倍地把这种公道加诸于你身上。事实证明,我赌赢了,不是吗?”
想到自己在克格勃基地的遭遇,“血色蔷薇”眼中掠过一丝怨毒,森冷地开了口:“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能够让‘小赵云’管龙陪葬,我服部樱子也算是值了。”
第361章 蔷薇断臂 管龙被擒
“血色蔷薇”话音未落,左手倏扬,数点寒光闪过,分取对方三人,同时身子暴弹而起,在空中一个诡异的移动,右手握着那原本是属于管龙的军匕,直袭离她最近的张森而去。
张森身子一晃,避开那射向自己的三枚手里剑,双掌一错,左手护在胸前,右手疾伸,竟是和管龙刚才一模一样,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迎上了“血色蔷薇”的军匕。
权彬刚用手中的妖刀格开飞向自己的两枚手里剑,眼风闪处,赫然发现“血色蔷薇”那条裸露的右臂,泛出了淡淡幽蓝的光来。竟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是布满了毒粉。
眼看着张森的右手就要扣向“血色蔷薇”的手腕,权彬大骇之下不由惊叫出声:“她手上有剧毒!整个的右手和右臂都有剧毒!”
张森此时也发现了,恍然大悟:刚才在和“血色蔷薇”谈条件的时候,他看到对方那带着手甲钩的左手很细微地抖动了一下,接着右手把手中的军匕转动了一下,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以为对方在活动而已。
现在看来,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让自己的两条手臂全都成为别人不敢碰触的利器的!
心里想着,手下却毫不迟疑,左手下沉,一翻,一抖,而原本扣向对方的右手诡异地抖动了一下,一把利刃已是落到了手中。
手腕翻处,只听“噌”的一声轻响,利刃的手柄处弹出一样东西来,疾掠而出,及至快要碰到“血色蔷薇”手中的军匕的时候,右手一翻,横向切入,快如闪电,只见“血色蔷薇”手中那把军匕赫然便被套在了其中!
原来这是一把经过改良的56式军刺,全长已由原来的38公分变为30公分左右,而原本32公分长的刃身,也缩短为大约20公分左右,极易隐藏。
不仅如此,手柄处还加了个机关,按下按键,便会弹出一个类似于圆环一样的东西,只要能够准确地把对手的武器穿过去,就可以直接锁定。
那“血色蔷薇”眼见得手中的军匕被张森套定,也不惊慌,迅疾缩手,军匕极为诡异的在她的掌心转了一圈之后,已是脱出了他的掌控,身子一晃到了张森的一侧,手中军匕挽了个花,已是贴在腕处,抬手划向张森的咽喉。
张森此时后退躲避都已是来不及,只得迅疾抬手,用军刺挡在咽喉处。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带起一串火星过后,张森再一次领略到了“血色蔷薇”那强大的异于常人的臂力,不自禁地“蹬蹬蹬”后退几步,军刺也是脱手飞出,方才稳住身子,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那“血色蔷薇”一击见效,戾气暴涨,毫不犹豫地踏前几步,右手军匕一扬,左手同时跟上,亮晃晃的光芒中,夹带着那闪着绿莹莹凄惨的手甲钩,紧紧迫向张森。
而对于此时已经冲到自己身后的管权二人,理也不理,竟是用自己那整个后背的破绽来争取向张森出手的机会。
眼看着赤手空拳的张森面对那冲到自己面前的,双手都沾满了剧毒的“血色蔷薇”已是无处可以下手,突听一声龙吟虎啸般的怒喝传来。
我们看到,那管龙已是鬼魅一般地自权彬的手中夺过那把妖刀村正,权彬反应神速地抬起一脚踢向管龙,管龙借力往他的脚上一点,凌空而起,虎喝一声,一脚踢向“血色蔷薇”的头部。
这一招迫使“血色蔷薇”不得不偏转了头,方才堪堪避开,手下一窒,那张森借机已是又后退了几步,双手交错,已呈下落之势的管龙在他双臂一点,身子一个诡异的旋转,带着阵阵的旋风,裹着手中妖刀村正袭向“血色蔷薇”,赫然便是张森那被吕江南戏称为“乾坤大挪移”的“凌空旋转”!
三人之间的这次配合,已是默契到了空前无敌的程度!
“血色蔷薇”大骇之下想要躲避已是不及,谁也不曾料到那早就已经受了重伤的jerome,竟在看到管龙从权彬手中夺过妖刀村正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扑了过来,恰在此时赶到,以一个异常诡异的角度,直冲进二人的战圈,“血色蔷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直直地撞向一边。
管龙看到突然出现的jerome,不由大惊:按照张森的命令,在此次战斗中,jerome绝对不能有影响行动的外伤。最起码在经过处理之后,外人不应该能够看出他是受了伤的。然而他这一刀下去,最少要砍下对方的一条手臂来!
而对面的权彬,也于此时欺上前来,眼看着一掌就要击中jerome后背要害之处。
当下不及多想,龙啸一声,硬生生地收回攻势,身子急闪,反手一刀,又劈向一旁的“血色蔷薇”。
而此时的“血色蔷薇”已是稳住了身形,娇喝一声“兵”,左手疾挥,手甲钩那长长的四根手指,鬼魅一般地避开他手中的妖刀村正,正中管龙左肋!
管龙闷哼一声,反手疾斩而下,只听一声痛呼,那“血色蔷薇”的左手还插在管龙的肋下,整个的人已是凌空飞了出去。
腥红的血液,带着阵阵妖魅,如同一朵朵妖娆盛开的血色莲花,在空中炫然飞舞,继而坠落于地。
“血色蔷薇”此时的脸色已是变得极为苍白,然而她的双目同时也变得腥红无比,居然硬生生地忍住剧痛,在落地的那一瞬间,竟是对自己的伤势不管不顾,脚下一点,身影倏逝。
管龙只觉得咽喉处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几乎是同时,一个柔软的身躯已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后。
这时,又是一声闷哼传来,却是jerome因后背硬生受了权彬那几乎已是使出全力的一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借着这一掌之力,把自己飞送到管龙与“血色蔷薇”身前不远处,脚下一点,双腿连环疾踢,一脚正中此时已被“血色蔷薇”制住了的管龙胸前。
那 “血色蔷薇”的反应极为神速,借力一跃,管龙只觉胸口一窒,身子一轻,双脚已是离开了地面。
紧接着,好象只是一闪念间,管龙就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继而眼前一花,身子急坠落地。
管龙明白,“血色蔷薇”挟持着自己,已是借着那jerome一击之力,破窗而出,从二楼跳了下去。
管龙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反正走路不用自己动脚动腿,索性闭上眼睛假寐,不想这一闭眼,竟然感到一阵倦意袭来,竟自沉沉睡去了——
(以下文字不收费)——
这几天卡文卡得实在是厉害,写到“血色蔷薇”的双手都沾了剧毒的时候,就卡到那里,死活想不出来张森要怎么接招才能够不让自己中毒,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宝儿对此书的珍爱,有如自己的子嗣一般,所以,宁肯因为断更而失去没有耐心等下去的读者,也不愿因为想留住读者而凑字数,或者是降低文字的质量!
好在现在终于想通了,可以继续下面的情节了。
实在是对不起大家,让大家久等了。
第362章 你会付出代价的
房间里,张森伸手挡住了欲跟着跳下窗户的权彬,面色沉重。
回头看向已经昏过去的jerome,自口袋里摸出电话来:“你们上来把jerome带走吧,‘血色蔷薇’已经离开了。”
接着又打了个电话:“来几个人,到丽晶酒店2315房处理下现场,叫上酒店的保安,不要引起骚乱。”
收起电话,他略显疲惫地揉了揉额头,看着权彬重新握在手中的,管龙在被“血色蔷薇”擒住的那一瞬间扔出来的妖刀村正,笑着摇了摇头:“妖刀村正?圣刀认主?呵呵,有点意思。”
权彬腼腆地一笑:“你看出来了张队?”
张森给了他一个禁口的手势,接过话道:“不管怎么说,刀确实不错,是把好刀。这一个多月,你是专攻日本忍术了吧?”
“是的张队。老师说,与以‘暗夜门’为代表的黑帮的战斗迫在眉睫,而‘暗夜门’的顶级成员,都能够娴熟地使用忍者隐身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准确地预测他们的落脚点,再多的人,再多的枪也发挥不了作用。”
“是啊,”张森感慨地叹了口气,“事实证明,你老师的话是正确的,俄罗斯基地就是一个例子,近身肉搏就不去说它了。十一个人,十一把德国造mp7啊,分散在整个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而这些伏击地点,无疑都是经过事先演练的,最佳的射击位置,也只坚持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而且对‘血色蔷薇’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甚至于她的身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这不能不说,是高科技在对阵传统武学的一个极为讽刺的失败。”
这时,悦耳的门铃声于此时响起,权彬收起刀来,走过去打开房门。
一行六人,在权彬的带领下走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瘦小的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东方人,他冲张森点头算是问好,礼貌地开了口:“张先生,这几位是意大利警方派来引渡jerome的,手续已经办过了,您过目一下。”
接过那人手中的文件夹,张森略看了看,然后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笔,在上面签了字,笑道:“这家伙今天的点比较背,一直处于挨揍状态,动不动就被揍得吐血。这不,被权彬一掌击在后背,直接昏迷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那人笑了笑,也不多话,挥了挥手,后面一个高大的意大利人走上前来,一把拎起jerome,几个人随之向张森告辞而去。
室内,张森与权彬相视一笑,张森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吐了口气:“走吧,还有事要做呢。”
权彬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那管龙……”
张森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管龙中的毒,只有‘血色蔷薇’能解,而他让自己被她带走,是最好的解毒办法。放心吧,管龙死不了。”
…………
丽晶酒店大门外,载着jerome一行七人的汽车绝尘而去。
车上,那个和张森办理交接的东方男子,拍了拍jerome的肩头,没好气地开口道:“行了,别装了,睁开眼睛吧。”
jerome那完美的唇角扯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好歹也是个受了重伤的人,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啊?”
那东方男子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怪我?谁让你擅自与‘影子’见面的?要不是‘暗夜’得到消息,让我们早一步赶到丽晶酒店门口,并打昏了那几个真正的意大利警方派来的人,冒充他们与张森碰面,你现在哪有可能这么自在?
“影子失踪这么长时间,突然约你见面,你就不怕这中间会有什么问题?怎么敢在不告知‘暗夜’的情况下单独去见她,真不知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听了这句话,前面一个欧洲男子不乐意了,他皱了皱眉,回头说道:“刘先生,请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和jerome先生说话。你应该明白,jerome先生是布亚诺家族第三军团下一届指挥官的候选人。你这么不尊重他,把我们西西里人置于何地?”
不想那东方男子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他首先是我们‘暗夜门’的人,然后才是布亚诺家族的人,没有‘暗夜’,就没有jerome这个人的存在,你先搞清楚这一点再来跟我说话。”
那欧洲男子一窒之下,眼中掠过一丝暴虐,阴冷地笑道:“刘先生此言,是根本不把我们西西里人看在眼里了?没错,我承认是暗夜先生给了jerome先生第二次生命,但是您别忘了,jerome先生从小就一直是在我们布亚诺家族基地受训的。你们的暗夜充其量也就是出了一点小钱而已,jerome先生和布亚诺这么多年来做的一切,足够还他的情了。”
那刘姓男子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来:“布亚诺做什么了?区区四个刚果人,再加上一个法国安伯特,就搞得你们手忙脚乱的,亏你们西西里人还号称全世界最大的黑帮组织。”
那欧洲男子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开了口:“刘先生,我们意大利是最讲文明的民族。但是,你和你的暗夜,必定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闻听此言,那jerome原本疲惫不堪的眼中,蓦地射出一道逼人的精光来:“奥古萨斯,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对‘暗夜’和刘先生不敬,是谁给你的胆子?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那奥古萨斯忙自低头:“奥古萨斯并不敢对暗夜先生不敬,但是jerome先生,刘先生言中对布亚诺颇有微词……”
jerome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刘先生是我的老师,老师对学生说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需要任何的顾忌。至于刘先生关于布亚诺的评价,难道说错了吗?
“我到g市已经快两个月了,刚刚打开的局面,就被那四个刚果豹人和法国安伯特的小动作搞得乱七八糟,你们在意大利是做什么吃的?这一点小事都应付不来,你不觉得太丢西西里人的脸吗?一帮无用的家伙。”——
哇呀呀,亲爱的管龙,你要怎么用自己的魅力让那“血色蔷薇”甘心为你解毒呢?
第363章 逼狗跳墙
听了张森的话,上官宏焱微皱眉头:“你确定,管龙是自己借势被擒?”
张森很笃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否则的话,他就不会在被‘血色蔷薇’擒住的那一瞬间把手中的妖刀村正抛给权彬,而是会直接反手一刀再给她狠狠一击。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且,在‘血色蔷薇’带他跳下楼以后,我看到他根本就没有挣扎的痕迹,所以我断定,他是借势让自己被擒,目的不外乎两点,一是接近她,想办法为自己解毒,二是缀住‘血色蔷薇’。而一旦被管龙缀住的话,‘血色蔷薇’逃离的几率基本上相当于零。”
上官宏焱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就好!‘血色蔷薇’的左手已经断了,管龙虽然身中剧毒,那‘血色蔷薇’为了活命,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他才是。jerome呢?回到他此刻应该出现的地方了吗?”
张森点头:“是的老师。我已经接到刘子峰先生的信号,已经完全按照vincent先生的安排,在帮他处理过伤势以后,送他回去了。”
“好。”上官宏焱轻击桌面,“有句俗话说‘狗急跳墙’,狗不跳墙,我们现在‘逼狗跳墙’,行动吧!”
…………
“东南财团”董事长办公室,以吕江南为首的四名警察,身着笔挺的制服,面容肃然地出现在森川一木面前,向他出示了拘捕令:“森川一木先生,您涉嫌与六年前的一桩重大刑事案件有关,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森川一木微微一愣,继而把身子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傲慢地说道:“我是日本公民,你们无权逮捕我。”
吕江南嘴角扯过一丝戏谑的笑容来:“森川先生,您并不是享有外交豁免权的日本领事。想一想六年前您曾经做过什么,我建议您最好还是配合一些比较好。”
森川一木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口气却依然傲慢:“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吕江南笑着点了点头:“可以,您现在就可以请您的秘书通知您的律师,请他到市局重案大队去找张森张队长。”
说完一挥手,后面的几个警察闻讯上前,其中一名含笑开口:“森川先生,我们梁局说,鉴于您在g市也是知名人士,而‘东南财团’也是g市名星之一,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恐慌,也是为东南的名誉着想,所以就不给您带手铐了,您请。”
…………
几乎是同一时间,“江氏房地产集团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办公室内,以马凌云为首的四名警察,与吕江南等人的表情如出一辙,向李婉卿出示了拘捕令:“李婉卿女士,您涉嫌一起商业间谍案,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李婉卿一愣,还没有开口说话,接到保安通知的江槐已是冲了进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投诉你们。”
马凌云礼貌地向江槐敬了个礼,不卑不亢地开了口:“很抱歉江总,我们是依法办事。另外,关于此事,我们还需要您的配合,请您最近不要离境好吗?我们随时有可能请您协助调查。”
江槐怒气冲天地瞪着马凌云:“小婉犯了什么罪?你们有什么证据?怎么,还要限制我的自由吗?”
马凌云微微一笑:“李婉卿女士涉嫌一起商业间谍案,一个星期以前,她自己亲口对受害人承认的,有电话录音为证。而这起商业间谍案的受益人正是贵公司。
“接道理来说,协助公安机关查案,是每个公民最基本的义务之一,我们完全可以在现在就把您也请回去协助调查的。但是考虑到您在g市的地位以及‘东南财团’在g市的影响。为了不引起骚乱和动荡,所以只请您暂时不要离境。”
说完,不再理会江槐,径自对另外两名警察点了点头,那两名警察走到李婉卿面前,掏出了手铐。
而李婉卿,在听到马凌云说“她亲口对受害人承认,有电话录音为证”的时候,仿佛突然被电击了一般,脸色于刹那间变得苍白,浑身的血液也好象于瞬间被全部抽干,神情木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此刻,她无动于衷地任由那警察给她带上手铐,心如刀割:是的,在马培的生日party上,她亲口向马培承认夜盗文件的事情是她做的,对于这一点,她无从否认!
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在hyatt international凯悦国际酒店的那个仿苏州园林中对马培说的,而当时,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并没有第三者在场!
马培他,居然把他们的谈话录了音!
再回想那天的谈话,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被他牵着鼻子走,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他的刻意引导下自己才说出来的!
马培,从来就一直是把她当做对手,当做敌人来看的,根本就没有过哪怕是一点点想跟她做朋友的想法,更谈不上对她的爱意有所回应了!
这个认知,才是打击她的真正的原因!
…………
又是差不多同样的时间,王浩然以着与马凌云同样的装束出现在“华宇天下集团有限公司”十九楼的办公厅凌紫薇的面前:“凌紫薇女士,您涉嫌与一桩商业偷盗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凌紫薇不由一愣,正在她旁边查看新进人员资料,想挑几个人过去自己用的冷云澈也不由愣住了,怀疑地开了口:“凌紫薇涉嫌偷盗?这怎么可能?警察先生,你们会不会是搞错了?对了,凌紫薇是你们重案大队张森队长的朋友,您是不是给张队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王浩然微微一笑:“不用了冷先生,我就是重案大队的成员,命令正是我们张队亲自下达的,拘捕令也是张队亲自签发的,不会错的。”
此时,马培也已闻讯赶来,听到这话,微皱眉头:“小王,这是怎么回事?”
王浩然向马培敬了个礼:“很抱歉马总,我是奉命行事,还请贵公司配合,有什么事情,您可以打电话问我们张队。”
马培冷静地点了点头,转向凌紫薇温和一笑:“既然如此,凌主管,你就跟他们走一趟吧。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清者自清,我相信张森一定会查清楚的。”
凌紫薇脸色惨白,略微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马培:“马总,可儿那里……”
马培了解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告诉她说,安排你去出差,走得比较急,你没时间亲口通知她。”
凌紫薇暗松一口气,不再说什么,很配合地伸出双手,让其中一名警察给她戴上手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364章 伤人伤己
g市重案大队自从成立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下午这么热闹过。毫不夸张地说,当真是各路英豪,齐聚一堂。
其中包括“东南财团”的法律顾问,包括森川一木的私人律师,据说还有一名当前日本最有名的国际大师级律师正在火速赶来。
“江氏房地产有限公司”那边的阵容绝不比东南财团的差,江氏的法律顾问,以及那江槐专门为李婉卿聘请的律师无一例外地全部到场,据悉新加坡李氏的律师也已动身出发,正在来g市的路上。
也许跟涉案人的身份有关吧,相对于这两家来说,“华宇集团有限公司”的亮相就低调得多,华宇的法律顾问来到重案大队,也只是例行公事般地询问了一下就离去了。
马培在这件事情上,对张森表现出了绝大的信赖与配合。他在电话中对张森说:“阿森,我相信你的职业情操,如果没有证据你不会我公司的声誉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从我这里把人带走。但是不管于公于私,我都会帮凌紫薇请到g市最好的律师,尽我最大的努力为她开脱罪名。”
张森笑了:“多谢马总体谅,更多谢马总成全。”
电话那边,马培苦笑着叹了口气:“你小子,把我害得真不轻。要不是你告诉我说凌紫薇没有任何问题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毫不设防地重用她。现在倒好,你张大队长大笔一挥,一纸拘捕令下来把人就带走了,留下这一堆烂摊子给我,你是觉得我今年的日子过得挺滋润是怎么滴?”
提起这个,张森不由感到一丝愧疚。说实话,在这件事上,他是有些对不起兄弟:“阿培,那时候我……”
“好了阿森,你不用解释了。”马培很快地打断了他,“我不是在怪你,你的工作性质我清楚,只是这件事让我有些接受不了而已。你也知道,我一直对凌紫薇颇有好感,觉得她是个非常不错的姑娘,也非常钦佩她对可儿的姐妹情深。可是突然发生了这种事,自己居然会看走眼,这确实对我是个不小的打击。
“好了,不打扰你了,听说重案大队今天雷厉风行地对g市三大龙头企业同时进行了肃整,你现在应该是在忙着应付那些说情的人吧?你忙你的吧,我已经电话联系好了律师,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请律师出面会比较合适,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这件事,我全听你的安排。”
…………
马培没有说错,说情的人确实不少,甚至于可以说是相当非常以及特别的多,但是跟张森倒没有什么关系,那些人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梁红林那里。
有公事公办地询问案情缘由,然后严正以词地告诉他事涉外商与外宾,一定要妥善处理的;有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这都是g市的名星企业,是发展地方经济的主要支柱,必须要注意影响的;有直接劈头盖脸地把他臭骂一顿让他马上放人的;有和他套近乎请求他网开一面的……
可怜的梁红林,一会座机,一会手机,对于这些电话,不敢不接,不敢不听,想关手机也做不到,只好带着那一脸僵硬的微笑一个个的听下去。
反观他办公室的一角,那vincent与上官宏焱二人相对而坐,喝着梁红林给泡的好茶,抽着梁红林给拿的好烟,悠闲自在,相谈甚欢,大有乐不思蜀的样子。
对于和律师打交道这样的事,张森一直是避之不及的,他最不耐烦的就是人和打口舌官司,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直接丢给王浩然的。
现在,王浩然正在接待来自江氏的人,对于这种事,王浩然向来是游刃有余的。
东南派来的人中,那个森川的私人律师是日本人,此人的中文水平简直是糟糕之极,而重案大队中除了那根本连面都懒得和这些人碰的张森以外,唯一会日语的只有那不善言语,惜字如金的权彬。
无奈之下,与张森一起去过日本,并为此和张森一起苦苦钻研过日语的吕江南就被抓了现差,苦不堪言地坐在张森的办公室里,面对微笑地听着对面那精悍瘦小的日本人极端傲慢的大放厥词,心中早就把此人从明治天皇时期直到现在的祖宗问候了个遍。当然,顺带着,张森的身体的各个部位,也被他在脑海中痛扁了无数遍。
挂掉电话,张森想了想,来到位于市局后院的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这是重案大队专用的审讯室。
那里面,赫然坐着面无表情的凌紫薇。
张森坐在值班队员让给他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记录本来:记录本上什么都没有。值班队员附在张森耳边说:“从她进来到现在,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张森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本子,深深地看着凌紫薇。
恰在此时,凌紫薇也抬起头来看向张森。
两人的目光相遇,张森的眼神平静得一如刚睡醒的婴儿一般,而凌紫薇脸上以及眼中所有的神情加起来,也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毫无表情!
张森笑了:“薇薇儿,好象我们很久没有见过面了?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凌紫薇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还是选择一言不发。
张森毫不在意她的表情,也好象根本就没有想让她回答的意思一样,继续开口说道:“你当然知道,因为王浩然说的很清楚,是商业偷盗案!自到g市以来,你恐怕也就做过那一次案吧?所以你很清楚我们为什么会请你来。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凌紫薇依然如故地没有开口,反而低下了头,好象张森根本就不是在问她一般。
张森自失地一笑:“事实上,这根本就不是我们请你来的主要原因,因为你那次行动……嗯,姑且称之为行动吧,并没有成功,没有给受害人造成任何的损失。只除了让自己受伤,以及伤了我的两个手下以外!”
凌紫薇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抬起头看了张森一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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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唯一的选择是相信我
张森含笑看着凌紫薇,然而那凌紫薇仅仅只是张了一下嘴巴而已,看了张森旁边坐着的那两名队员一眼,又低下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张森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对那两名队员说道:“今天的谈话不做记录,你们旁听就行了。”
又对凌紫薇说道:“你放心,我重案大队没有不可信之人,我能够让他们坐在这里,就保证他们绝不会犯泄密的错误。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吧。
“你行动失利的第三天晚上,一个名叫陈长河的男子,去了和你同样的地方,执行了和你同样的任务,结果他成功了,却也因此与来自b市的吕副局长双双受了重伤。”
凌紫薇猛地抬起了头,失控出声:“你把陈长河弄到哪去了?”
张森轻笑:“上次我就告诉过你了,陈长河的失踪与我们无关。他的失踪和你与欧阳菲菲的失踪一样,都是‘暗夜门’的安排。
“既然话说到这了,我不防告诉你说,自你与欧阳菲菲和我一起回到g市的当天,你们的一举一动就会在我的监视之内,包括住在我家的时候,包括欧阳菲菲以可儿之名住院的时候,也包括你们俩现在住的地方,都被我严密的监视着。
“而在你真正的妹妹凌可薇作手术的当天,陈长河也同时被我们列入了监控范围,所以你们在g市所有的行动我都知道。当然,这同时也包括欧阳菲菲对李医生施展‘摄心术’的事情。”
满意地看着凌紫薇脸色倏变,张森继续说道:“所以,薇薇儿,你必须相信我,唯一的选择也是相信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也只有我,才能够让你的付出与牺牲得到回报,你说对吗?”
凌紫薇犹豫了一下,突然想到陈长河曾在那次欧阳菲菲色-诱张森失败以后告诉过她,让她保护张森不再受到欧阳菲菲的伤害,那就说明,在陈长河的心里,张森是可以信任的!
不知怎的,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陈长河与张森,是一路人!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开了口:“哥说,你是可以相信的人,我相信哥哥。”
张森暗松一口气:“那就好!你和欧阳菲菲失踪的那一个星期,她的去向到现在还是个迷。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拘捕你,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借由你让欧阳菲菲心生警惕。所以,今天就委屈你了。
“对了,还有一点我一直比较好奇,你们怎么知道马培会和我一起去s市?要知道,如果马培不去的话,我是不可能去‘梦巴黎’那么高档的地方的,而且你们在s市的其他马培可能出现而我根本不可能单独去的地方也同样布置了人手。你们是怎么在半个月以前就知道马培一定会去s市的?”
凌紫薇笑了:“我根本就没有在‘梦巴黎’上班,事实上,我是跟在你和马培的身后进去的。
“那个李强,本来就是配合我演戏的。他在s市,本来就是混迹酒吧看场子的,不管走到哪,随时随地都会有熟人在喝酒,所以也不存在找时间差的问题。
“至于你第二天让徐老大调查的我的资料,也是事先都安排好的;你后来接到的那份s市的郑队长传真给你的资料,也是假的。
“郑队长给你发传真的时候,他办公室的传真机‘恰好’坏了。他想到别的办公室去发的时候,他们的局长‘恰好’打电话让他马上过去了趟,他就随手把写有你传真号的纸条和传真内容交给了一个‘恰好’于此时出现在他办公室外面的一个手下。”
张森恍然大悟:“目的就是把我们怀疑的对象引到马培身上对吗?这是谁的主意?是你们那个伟大的‘暗夜’呢?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长江’陈长河先生?又为什么要把马培也扯进来呢?”
凌紫薇又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我和欧阳菲菲都是直接受命于陈长河的。至于马培,完全是个意外,他的作用也仅仅只是为了迷惑你们。
“而且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与梅雨长得一模一样,也不可能想到你们会带我们一起回g市。所以在那之后,我们会自己来到g市,然后我会用轮椅推着‘可儿’,在大街上‘巧遇’你。”
张森轻笑:“你不知道自己与梅雨长得一模一样?”
凌紫薇的脸微微一红:“我的意思是说,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和你一起去的那个人就是马培,更不会知道他就是梅雨的男朋友。”
张森点头表示明白,话锋一转:“好吧,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今天早上,在拘捕你的同时,‘江氏’的李婉卿因涉嫌雇佣‘暗夜门’成员盗取华宇绝密文件而被捕;‘东南’的森川一木因涉嫌六年前的一桩重大刑事案件被传讯。
“马培帮你请了律师,夜盗‘东南’之事,你抵死也不能承认,明白吗?”
凌紫薇惊讶之下不由问道:“明白。可是,为什么?”
张森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只径自继续说了下去:“中午两点的时候,市电视台播出了这条新闻,我估计欧阳菲菲下午会来找我,我会安排你们见面,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凌紫薇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嗯,那就好,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张森温和地问道。
凌紫薇想了想:“‘暗夜门’在日本的根基很深,有个外号叫做‘影子’的女人,她是日本最有名的中忍之一,手段残暴,手下从不留活口,哦对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外号,叫做‘血色蔷薇’,你应该知道的吧?”
张森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当然,世界杀手排行榜前十五唯一的女性,也是榜上排名前三十唯一的亚洲女性。‘暗夜门’成员的忍术,应该就是她最先传授给你们的教官的吧?”
不想凌紫薇却摇了摇头:“不是她。是她的师父,也就是‘东南财团’现在的董事长森川一木的父亲森川太郎,日本‘奥姆真理教’的创立人麻原彰晃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他的原名其实是叫服部太郎。”
张森眼中精光一闪,嘴巴扯过一丝微笑:“森川太郎!山本太郎!服部太郎!这个叫太郎的人,还真是能折腾。还有什么?”
凌紫薇边思索边回答:“陈长河曾经怀疑‘暗夜门’和奥姆真理教有勾结,还怀疑‘暗夜门’本身就是奥姆真理教的化身,是那些奥姆教的信徒重归教团,准备东山再起的一个信号。因为‘暗夜门’创立的时间,和奥姆教的许多地方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巧合。”
当下,她把陈长河那次告诉她的关于森川一木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森。
除了第一次得知森川太郎居然是也是服部氏的中忍以外,其余的事情,张森早就已经从陈长河留下来的文档里知道了,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听凌紫薇把话说完了。
而在一边旁听的两名队员,早就已经被“血色蔷薇”和奥姆真理教这两个名字惊得目瞪口呆了。
讲完这些话,凌紫薇又说道:“另外,陈长河说,‘暗夜’每次和他通话,声音都是经过加工了的,他曾试着把那个声音还原,感觉那个声音应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发出来的。
“再加上‘暗夜门’创立的时间,所以他认为这个‘暗夜’和他这个‘长江’的名号一样,都是一种地位的表示,这是日本人的习惯。”
凌紫薇偏头想了想,又说道:“另外,你父亲的事,是欧阳菲菲做的,还有六年前梅家破产的事,也是她做的。”
张森心中一痛,脸上却丝毫也没有流露出来:“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对了,问个题外话,从你和欧阳菲菲有时候的谈话中,我感觉到,你想感化她,对吗?”
凌紫薇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一直认为,人性都有善良的一面。她的性格,是因为她的出身和环境所影响,其实她本质并不坏。
“自从父母去世以后,我也体会到了孤儿的那种心理,别人只要给一点点的关爱,我就会被深深地感动。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以我想,欧阳菲菲也是一样的。
“在她最需要关爱的时候,‘暗夜’把她当公主一般的看待,给了她一个足以让她终生难忘的生日,仅仅是这一点,就可以让她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了,更何况从那以后,每年到她的生日,暗夜都会寄生日礼物给她。那种被重视,被珍惜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像得到的。”
张森笑着点头表示同意,刚要开口说话,电话突然响起,是马凌云打来的:“张队,门卫打电话说有个名叫凌可薇的漂亮女孩,在局大门口哭着要见你。我暗中看了一下,是欧阳菲菲。”
张森笑了:“你去门口登记一下,带她到会议室等我,告诉她说我马上就过去。”
挂掉电话,张森对凌紫薇说道:“欧阳菲菲来了,等会我安排她来见你,我会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的。”
第366章 忍者的天敌
2004年9月30日的下午,对于g市的许多人来说,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从那天与张森一起从corrine的别墅出来到现在,汪洋全部的睡眠时间加起来,没有超过四个小时。
想着马培,汪洋的心都快碎了。
她想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马培,让这所有的一切都成为过去,不管是以梅雨的身份,还是以米忆芊的身份,陪马培过完下半辈子。
但是她做不到!
每当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父母沉下海的时候那绝望的表情就会出现在她面前,父亲那凄厉的喊声就会回响在她脑海中!
anthony他们根据父亲留给她的那封信和那个dv,在日本查出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corrine不想让她对此事了解太多,因为森川株式会社的背景,对于她的生活来说,太遥远了,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想象得到的社会黑暗面。
下午两点,她准时打开了电视机,收看每日的g市新闻节目。听到主持人说“东南财团的董事长森川一木,因涉嫌六年前一起重大刑事案件,于今日早上十点二十分,被我市重案大队拘捕”的时候,汪洋的头“轰”的一下就懵了。
六年前,不正是“东南财团”易主,父母惨死的时间吗?
想着,她忙给corrine打了个电话:“corrine,森川一木被拘捕了,你知道吗?”
电话那边,corrine笑着回答:“我知道啊,新闻刚刚才播的嘛。怎么,害你父母的凶手被抓,你不开心吗?”
汪洋疑惑地问道:“可是,真的是森川一木做的,而不是‘暗夜门’吗?”
corrine笑道:“梅雨姐姐,这些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好不好?只要张森能帮你把‘东南财团’要回来,你管他是用什么办法呢?
“你要相信张森,以他的能力,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抓人,就一定有足够的证据的了,不是吗?”
…………
看到新闻的时候,马培很难得地在给凌紫薇请了律师以后,偷得浮生半日闲约了冷云澈在喝茶。
他虽然在事发以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内就得知了江氏和东南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二人的获罪缘由却并不清楚。
所以,当他在茶秀中听到电视中的主持人说到“六年前的重大刑事案件”的时候,与汪洋一样,他本能地就联想到了梅家的事情。
慢慢地吮了一口茶,他皱了皱那英挺的眉头,若有所思。
而当主持人说出“据公安人士称,江氏副总监李婉卿,日前曾亲口向相关人士承认自己雇佣商业间谍夜盗‘华宇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并有电话录音为证”这句话时,马培惊得一口茶差点就喷了出来。
冷云澈愣了半天,喃喃地开了口:“阿培,这个相关人士,不会是你吧?”
马培困惑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吧?那天李婉卿告诉我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并没有第三者在场啊。我也只在芊芊离开以后对你和阿邦说了,再没有告诉其他人啊。
“可是,这种事,她也不可能笨到去告诉别人吧?还有电话录音?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李婉卿不会这么弱智的。”
冷云澈愕然:“但是,如果她没有告诉其他人的话,阿森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以他的稳重,如果不是真的掌握了确切的证据的话,他应该不会在电视上公开这么说的吧?”
“是啊,”马培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两件事直接关系到g市房地产界两大龙头企业,对g市的经济影响是非常大的。更何况,这两大企业都是合资企业,李婉卿本人更是新加坡公民。
“阿森敢这么高调地处理,肯定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而且,他肯定有一套很成熟的想法,否则我猜检察院是不会同意签发拘捕令的。”
冷云澈想了想:“你要不要给阿森打个电话问一下?万一让那李婉卿误会是你告诉阿森的,还把她和你的谈话做了电话录音,她会恨死你的。”
马培点了点头,然而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不能问,而且,问了也没用。此事既然牵扯到了华宇,该告诉我的事情,到了该让我知道的时候,不用我问,阿森都会告诉我的。
“而如果他认为我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或者说是时机未到的话,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说的。算了,这件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至于你说李婉卿会恨死我。呵呵,那江槐不是早就恨死我了吗?也不多她一个。”
…………
接到马培打来的电话,欧阳菲菲第一反应就是:凌紫薇出事了!
但是她想不到凌紫薇会出什么事。
张森没有猜错,在安排凌紫薇去日本的那一个星期内,欧阳菲菲去了别的地方。
“血色蔷薇”的失踪出乎“暗夜”的意料之外,而据他所知,“血色蔷薇”并没有接到杀手组织的任何命令。
同时,调查的结果表明,她也没有从合法渠道以及他所掌握的任何渠道离开g市。
而他动用了几乎所能动用的所有关系以后,在国内国外都没有找到“血色蔷薇”任何线索。
意大利那边传来的消息,结合张森曾经孤身一人去见过法国安伯特的人,“暗夜”敏锐地意识到,张森和安伯特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他要正式对“暗夜门”下手了。
结合“血色蔷薇”失踪的那天晚上在“阳光夜总会”旁边的大街上发生的打斗,很直觉地,他把“血色蔷薇”的失踪和张森联系了起来。
以这一年多以来对张森的了解,他明白,“血色蔷薇”既然落到了张森的手里,结果只有一个:从此以后,“暗夜门”中,再也不会有“影子”这个代号出现了。
所以,他必须要再塑造一个“影子”出来,而欧阳菲菲,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个星期的时间,看似很短,但是对于武技智能以及对自己的忠诚度早就已经直逼“影子”的欧阳菲菲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她唯一的不足之处,只是还不够心狠手辣而已!
…………
看到新闻以后,欧阳菲菲给陈长河拨了个电话:不通!
想了想,她给“暗夜”打了个电话,谁知道“暗夜”的电话居然是关机状态!
欧阳菲菲又是一惊:再次启程准备回g市的那天,“暗夜”给了她一个手机号码,告诉她说,这是专门和她联系的号码,他会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或者是凌紫薇有什么异常,就马上打给他。
可是现在,他居然关机了!
而且,按道理来说,“暗夜”自己就在g市,他应该早就已经知道凌紫薇被抓的事才对,为什么没有通知她采取应变措施?
难道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欧阳菲菲焦灼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她下定决心,在手机中输入了jerome的电话号码:“暗夜”曾经说过,因为jerome在g市的公开身份比较特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jerome联系。
还好,这个电话,打通了:“您好,是jerome先生吗?我是欧阳菲菲。”
对方明显一愣,说了一声“请稍等”。
然后,她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音,大约半分钟以后,对方压低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我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欧阳菲菲轻笑:“当然是‘暗夜’告诉我的,否则我怎么可能知道您就是那个神秘的jerome呢?
“闲话不说,想必您也已经知道了,凌紫薇出事了,可是我联系不到‘暗夜’,所以我想请示您一下,我要怎么做?”
听了欧阳菲菲的话,jerome明白:“暗夜”能够把他的身份告诉欧阳菲菲,说明他准备对欧阳菲菲委以重任了。
而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决定,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次的行动中,欧阳菲菲,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有的事情,就没什么必要再瞒着她了。
想着,jerome叹了口气:“今天早上,除了你从新闻中看到的以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影子’被管龙砍断了一只手,然后挟持管龙离开了!我也受了重伤,好在‘暗夜’提前有安排,否则我也不能够全身而退。”
当下,jerome把“血色蔷薇”失踪以后的经历以及他和“血色蔷薇”早上与张森他们的遭遇简单地给欧阳菲菲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最近,因为‘影子’的失踪,我们要被迫提前动手,而今天早上的事,对我们的打击很大。
“其实这也怪我,如果我在‘影子’联系我的时候就通知‘暗夜’的话,可能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暗夜’现在和你失去联系,我估计可能和‘影子’有关。
“至于你嘛,这样吧。你是从电视上看到凌紫薇出事的消息的。所以你可以用凌可薇的身份去找张森,请他帮忙让你们姐妹俩见一面,然后……”
第367章 山顶洞人!
2004年9月30日的下午,对于g市的许多人来说,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从那天与张森一起从corrine的别墅出来到现在,汪洋全部的睡眠时间加起来,没有超过四个小时。
想着马培,汪洋的心都快碎了。
她想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马培,让这所有的一切都成为过去,不管是以梅雨的身份,还是以米忆芊的身份,陪马培过完下半辈子。
但是她做不到!
每当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父母沉下海的时候那绝望的表情就会出现在她面前,父亲那凄厉的喊声就会回响在她脑海中!
anthony他们根据父亲留给她的那封信和那个dv,在日本查出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corrine不想让她对此事了解太多,因为森川株式会社的背景,对于她的生活来说,太遥远了,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想象得到的社会黑暗面。
下午两点,她准时打开了电视机,收看每日的g市新闻节目。听到主持人说“东南财团的董事长森川一木,因涉嫌六年前一起重大刑事案件,于今日早上十点二十分,被我市重案大队拘捕”的时候,汪洋的头“轰”的一下就懵了。
六年前,不正是“东南财团”易主,父母惨死的时间吗?
想着,她忙给corrine打了个电话:“corrine,森川一木被拘捕了,你知道吗?”
电话那边,corrine笑着回答:“我知道啊,新闻刚刚才播的嘛。怎么,害你父母的凶手被抓,你不开心吗?”
汪洋疑惑地问道:“可是,真的是森川一木做的,而不是‘暗夜门’吗?”
corrine笑道:“梅雨姐姐,这些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好不好?只要张森能帮你把‘东南财团’要回来,你管他是用什么办法呢?
“你要相信张森,以他的能力,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抓人,就一定有足够的证据的了,不是吗?”
…………
看到新闻的时候,马培很难得地在给凌紫薇请了律师以后,偷得浮生半日闲约了冷云澈在喝茶。
他虽然在事发以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内就得知了江氏和东南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二人的获罪缘由却并不清楚。
所以,当他在茶秀中听到电视中的主持人说到“六年前的重大刑事案件”的时候,与汪洋一样,他本能地就联想到了梅家的事情。
慢慢地吮了一口茶,他皱了皱那英挺的眉头,若有所思。
而当主持人说出“据公安人士称,江氏副总监李婉卿,日前曾亲口向相关人士承认自己雇佣商业间谍夜盗‘华宇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并有电话录音为证”这句话时,马培惊得一口茶差点就喷了出来。
冷云澈愣了半天,喃喃地开了口:“阿培,这个相关人士,不会是你吧?”
马培困惑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吧?那天李婉卿告诉我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并没有第三者在场啊。我也只在芊芊离开以后对你和阿邦说了,再没有告诉其他人啊。
“可是,这种事,她也不可能笨到去告诉别人吧?还有电话录音?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李婉卿不会这么弱智的。”
冷云澈愕然:“但是,如果她没有告诉其他人的话,阿森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以他的稳重,如果不是真的掌握了确切的证据的话,他应该不会在电视上公开这么说的吧?”
“是啊,”马培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两件事直接关系到g市房地产界两大龙头企业,对g市的经济影响是非常大的。更何况,这两大企业都是合资企业,李婉卿本人更是新加坡公民。
“阿森敢这么高调地处理,肯定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而且,他肯定有一套很成熟的想法,否则我猜检察院是不会同意签发拘捕令的。”
冷云澈想了想:“你要不要给阿森打个电话问一下?万一让那李婉卿误会是你告诉阿森的,还把她和你的谈话做了电话录音,她会恨死你的。”
马培点了点头,然而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不能问,而且,问了也没用。此事既然牵扯到了华宇,该告诉我的事情,到了该让我知道的时候,不用我问,阿森都会告诉我的。
“而如果他认为我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或者说是时机未到的话,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说的。算了,这件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至于你说李婉卿会恨死我。呵呵,那江槐不是早就恨死我了吗?也不多她一个。”
…………
接到马培打来的电话,欧阳菲菲第一反应就是:凌紫薇出事了!
但是她想不到凌紫薇会出什么事。
张森没有猜错,在安排凌紫薇去日本的那一个星期内,欧阳菲菲去了别的地方。
“血色蔷薇”的失踪出乎“暗夜”的意料之外,而据他所知,“血色蔷薇”并没有接到杀手组织的任何命令。
同时,调查的结果表明,她也没有从合法渠道以及他所掌握的任何渠道离开g市。
而他动用了几乎所能动用的所有关系以后,在国内国外都没有找到“血色蔷薇”任何线索。
意大利那边传来的消息,结合张森曾经孤身一人去见过法国安伯特的人,“暗夜”敏锐地意识到,张森和安伯特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他要正式对“暗夜门”下手了。
结合“血色蔷薇”失踪的那天晚上在“阳光夜总会”旁边的大街上发生的打斗,很直觉地,他把“血色蔷薇”的失踪和张森联系了起来。
以这一年多以来对张森的了解,他明白,“血色蔷薇”既然落到了张森的手里,结果只有一个:从此以后,“暗夜门”中,再也不会有“影子”这个代号出现了。
所以,他必须要再塑造一个“影子”出来,而欧阳菲菲,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个星期的时间,看似很短,但是对于武技智能以及对自己的忠诚度早就已经直逼“影子”的欧阳菲菲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她唯一的不足之处,只是还不够心狠手辣而已!
…………
看到新闻以后,欧阳菲菲给陈长河拨了个电话:不通!
想了想,她给“暗夜”打了个电话,谁知道“暗夜”的电话居然是关机状态!
欧阳菲菲又是一惊:再次启程准备回g市的那天,“暗夜”给了她一个手机号码,告诉她说,这是专门和她联系的号码,他会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或者是凌紫薇有什么异常,就马上打给他。
可是现在,他居然关机了!
而且,按道理来说,“暗夜”自己就在g市,他应该早就已经知道凌紫薇被抓的事才对,为什么没有通知她采取应变措施?
难道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欧阳菲菲焦灼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她下定决心,在手机中输入了jerome的电话号码:“暗夜”曾经说过,因为jerome在g市的公开身份比较特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jerome联系。
还好,这个电话,打通了:“您好,是jerome先生吗?我是欧阳菲菲。”
对方明显一愣,说了一声“请稍等”。
然后,她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音,大约半分钟以后,对方压低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我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欧阳菲菲轻笑:“当然是‘暗夜’告诉我的,否则我怎么可能知道您就是那个神秘的jerome呢?
“闲话不说,想必您也已经知道了,凌紫薇出事了,可是我联系不到‘暗夜’,所以我想请示您一下,我要怎么做?”
听了欧阳菲菲的话,jerome明白:“暗夜”能够把他的身份告诉欧阳菲菲,说明他准备对欧阳菲菲委以重任了。
而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决定,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次的行动中,欧阳菲菲,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有的事情,就没什么必要再瞒着她了。
想着,jerome叹了口气:“今天早上,除了你从新闻中看到的以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影子’被管龙砍断了一只手,然后挟持管龙离开了!我也受了重伤,好在‘暗夜’提前有安排,否则我也不能够全身而退。”
当下,jerome把“血色蔷薇”失踪以后的经历以及他和“血色蔷薇”早上与张森他们的遭遇简单地给欧阳菲菲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最近,因为‘影子’的失踪,我们要被迫提前动手,而今天早上的事,对我们的打击很大。
“其实这也怪我,如果我在‘影子’联系我的时候就通知‘暗夜’的话,可能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暗夜’现在和你失去联系,我估计可能和‘影子’有关。
“至于你嘛,这样吧。你是从电视上看到凌紫薇出事的消息的。所以你可以用凌可薇的身份去找张森,请他帮忙让你们姐妹俩见一面,然后……”
第368章 重塑影子
2004年9月30日的下午,对于g市的许多人来说,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从那天与张森一起从corrine的别墅出来到现在,汪洋全部的睡眠时间加起来,没有超过四个小时。
想着马培,汪洋的心都快碎了。
她想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马培,让这所有的一切都成为过去,不管是以梅雨的身份,还是以米忆芊的身份,陪马培过完下半辈子。
但是她做不到!
每当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父母沉下海的时候那绝望的表情就会出现在她面前,父亲那凄厉的喊声就会回响在她脑海中!
anthony他们根据父亲留给她的那封信和那个dv,在日本查出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corrine不想让她对此事了解太多,因为森川株式会社的背景,对于她的生活来说,太遥远了,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想象得到的社会黑暗面。
下午两点,她准时打开了电视机,收看每日的g市新闻节目。听到主持人说“东南财团的董事长森川一木,因涉嫌六年前一起重大刑事案件,于今日早上十点二十分,被我市重案大队拘捕”的时候,汪洋的头“轰”的一下就懵了。
六年前,不正是“东南财团”易主,父母惨死的时间吗?
想着,她忙给corrine打了个电话:“corrine,森川一木被拘捕了,你知道吗?”
电话那边,corrine笑着回答:“我知道啊,新闻刚刚才播的嘛。怎么,害你父母的凶手被抓,你不开心吗?”
汪洋疑惑地问道:“可是,真的是森川一木做的,而不是‘暗夜门’吗?”
corrine笑道:“梅雨姐姐,这些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好不好?只要张森能帮你把‘东南财团’要回来,你管他是用什么办法呢?
“你要相信张森,以他的能力,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抓人,就一定有足够的证据的了,不是吗?”
…………
看到新闻的时候,马培很难得地在给凌紫薇请了律师以后,偷得浮生半日闲约了冷云澈在喝茶。
他虽然在事发以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内就得知了江氏和东南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二人的获罪缘由却并不清楚。
所以,当他在茶秀中听到电视中的主持人说到“六年前的重大刑事案件”的时候,与汪洋一样,他本能地就联想到了梅家的事情。
慢慢地吮了一口茶,他皱了皱那英挺的眉头,若有所思。
而当主持人说出“据公安人士称,江氏副总监李婉卿,日前曾亲口向相关人士承认自己雇佣商业间谍夜盗‘华宇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并有电话录音为证”这句话时,马培惊得一口茶差点就喷了出来。
冷云澈愣了半天,喃喃地开了口:“阿培,这个相关人士,不会是你吧?”
马培困惑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吧?那天李婉卿告诉我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并没有第三者在场啊。我也只在芊芊离开以后对你和阿邦说了,再没有告诉其他人啊。
“可是,这种事,她也不可能笨到去告诉别人吧?还有电话录音?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李婉卿不会这么弱智的。”
冷云澈愕然:“但是,如果她没有告诉其他人的话,阿森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以他的稳重,如果不是真的掌握了确切的证据的话,他应该不会在电视上公开这么说的吧?”
“是啊,”马培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两件事直接关系到g市房地产界两大龙头企业,对g市的经济影响是非常大的。更何况,这两大企业都是合资企业,李婉卿本人更是新加坡公民。
“阿森敢这么高调地处理,肯定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而且,他肯定有一套很成熟的想法,否则我猜检察院是不会同意签发拘捕令的。”
冷云澈想了想:“你要不要给阿森打个电话问一下?万一让那李婉卿误会是你告诉阿森的,还把她和你的谈话做了电话录音,她会恨死你的。”
马培点了点头,然而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不能问,而且,问了也没用。此事既然牵扯到了华宇,该告诉我的事情,到了该让我知道的时候,不用我问,阿森都会告诉我的。
“而如果他认为我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或者说是时机未到的话,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说的。算了,这件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至于你说李婉卿会恨死我。呵呵,那江槐不是早就恨死我了吗?也不多她一个。”
…………
接到马培打来的电话,欧阳菲菲第一反应就是:凌紫薇出事了!
但是她想不到凌紫薇会出什么事。
张森没有猜错,在安排凌紫薇去日本的那一个星期内,欧阳菲菲去了别的地方。
“血色蔷薇”的失踪出乎“暗夜”的意料之外,而据他所知,“血色蔷薇”并没有接到杀手组织的任何命令。
同时,调查的结果表明,她也没有从合法渠道以及他所掌握的任何渠道离开g市。
而他动用了几乎所能动用的所有关系以后,在国内国外都没有找到“血色蔷薇”任何线索。
意大利那边传来的消息,结合张森曾经孤身一人去见过法国安伯特的人,“暗夜”敏锐地意识到,张森和安伯特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他要正式对“暗夜门”下手了。
结合“血色蔷薇”失踪的那天晚上在“阳光夜总会”旁边的大街上发生的打斗,很直觉地,他把“血色蔷薇”的失踪和张森联系了起来。
以这一年多以来对张森的了解,他明白,“血色蔷薇”既然落到了张森的手里,结果只有一个:从此以后,“暗夜门”中,再也不会有“影子”这个代号出现了。
所以,他必须要再塑造一个“影子”出来,而欧阳菲菲,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个星期的时间,看似很短,但是对于武技智能以及对自己的忠诚度早就已经直逼“影子”的欧阳菲菲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她唯一的不足之处,只是还不够心狠手辣而已!
…………
看到新闻以后,欧阳菲菲给陈长河拨了个电话:不通!
想了想,她给“暗夜”打了个电话,谁知道“暗夜”的电话居然是关机状态!
欧阳菲菲又是一惊:再次启程准备回g市的那天,“暗夜”给了她一个手机号码,告诉她说,这是专门和她联系的号码,他会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或者是凌紫薇有什么异常,就马上打给他。
可是现在,他居然关机了!
而且,按道理来说,“暗夜”自己就在g市,他应该早就已经知道凌紫薇被抓的事才对,为什么没有通知她采取应变措施?
难道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欧阳菲菲焦灼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她下定决心,在手机中输入了jerome的电话号码:“暗夜”曾经说过,因为jerome在g市的公开身份比较特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jerome联系。
还好,这个电话,打通了:“您好,是jerome先生吗?我是欧阳菲菲。”
对方明显一愣,说了一声“请稍等”。
然后,她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音,大约半分钟以后,对方压低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我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欧阳菲菲轻笑:“当然是‘暗夜’告诉我的,否则我怎么可能知道您就是那个神秘的jerome呢?
“闲话不说,想必您也已经知道了,凌紫薇出事了,可是我联系不到‘暗夜’,所以我想请示您一下,我要怎么做?”
听了欧阳菲菲的话,jerome明白:“暗夜”能够把他的身份告诉欧阳菲菲,说明他准备对欧阳菲菲委以重任了。
而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决定,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次的行动中,欧阳菲菲,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有的事情,就没什么必要再瞒着她了。
想着,jerome叹了口气:“今天早上,除了你从新闻中看到的以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影子’被管龙砍断了一只手,然后挟持管龙离开了!我也受了重伤,好在‘暗夜’提前有安排,否则我也不能够全身而退。”
当下,jerome把“血色蔷薇”失踪以后的经历以及他和“血色蔷薇”早上与张森他们的遭遇简单地给欧阳菲菲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最近,因为‘影子’的失踪,我们要被迫提前动手,而今天早上的事,对我们的打击很大。
“其实这也怪我,如果我在‘影子’联系我的时候就通知‘暗夜’的话,可能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暗夜’现在和你失去联系,我估计可能和‘影子’有关。
“至于你嘛,这样吧。你是从电视上看到凌紫薇出事的消息的。所以你可以用凌可薇的身份去找张森,请他帮忙让你们姐妹俩见一面,然后……”
第369章 要丢弃的棋子
让欧阳菲菲颇感意外的是,jerome说他并不知道凌紫薇那次夜探的事,而凌紫薇也并没有告诉欧阳菲菲她那天晚上到底去的是什么地方。
“暗夜”不在,陈长河也联系不上,现在,没有人清楚她那天晚上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又到底是为什么去的。
电话那边,jerome沉思了一下:“那么你知不知道,那是她自己的个人行为,还是说,执行的是‘暗夜’的命令,还是奉‘长江’之命去的?”
欧阳菲菲又愣了一下:jerome为什么会把“暗夜”和“长江”分开来提,除了jerome和“影子”以外,“暗夜门”所有的成员所接到的所有的任务,不都是“暗夜”通过“长江”所下达的吗?难道“长江”不是代表“暗夜”的吗?
想着,口中回答道:“我不知道是暗夜的命令还是长江的命令,我只知道,那不可能是她自己的个人行为。因为在她之后,长江好象亲自去过了,任务也顺利完成了。”
当下,把凌紫薇从东南回来以后第二天两人的对话边回忆边告诉了jerome。
jerome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他说道:“好吧,我知道了,这事回头再说吧。长江应该会在今天回到g市,等会我发邮件给他,让他联系你吧,你先去把凌紫薇的事情处理了吧。”
…………
欧阳菲菲与凌紫薇之间自有她们专门使用的,听到其他人的耳中是毫无破绽的,而她们却能完全理会的想要表达的事件和内容的暗语。
凌紫薇告诉她说,自她从“华宇”被带到重案大队以后,就被关在那个房间里,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也没有任何人来问过她什么问题,张森也没有出现过。
而外面那两个值班人员,也是连看她都没看她一眼,只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给她送进来一盒快餐盒饭和一杯水,然后就出去了。
好象他们拘捕她的目的,就是要把她关起来一样。
王浩然拘捕她的理由是“涉嫌商业偷盗案”,而她所有参与过的,与商业偷盗有关的事情,也就是那次夜探“东南财团”而已,但是她确信她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根据jerome的要求,欧阳菲菲告诉凌紫薇说:“马培帮你请了律师,在律师的面前,你一定要承认你做了这件事,而且是马培亲自授意你这样做的。
“律师肯定会要你提供证据,你只需要告诉她,只要马培救你,你就把证据交给他,否则的话,为了保命,你就会把证据提供给张森。
“但是,如果张森他们问起的话,你要坚决否认。你要告诉他,那段时间,你每天晚上都在医院陪我,护士每天晚上一小时进来一次,哪有时间做案?那些护士都可以为你作证的。”
凌紫薇不由插嘴问道:“哪来的什么证据?这件事跟马培没有任何关系,我如果诬陷他的话,他会告诉张森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张森是那么容易能够骗过去的人吗?”
欧阳菲菲高深莫测地一笑:“你只管说你的就是了,证据到时候会提供给你的。”
…………
从市公安局出来,欧阳菲菲忧心忡忡地走在路上,她这时的表情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很忧郁。
虽然她把jerome的要求传达给了凌紫薇,但是说实话,她也在怀疑,所谓的证据从何而来?
以马培的精明,以张森的敏锐,造出来的证据,能瞒过他们去?更何况还要让凌紫薇对一个专业律师说谎!
如果这个话,是“暗夜”亲口传达,或者说,是“暗夜”通过“长江”或者jerome传达给她的话,她会毫不怀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因为她毫无条件地相信暗夜的能力!
可是问题是,“暗夜”不在,这个计划是jerome的意见!
她不是不相信jerome,既然相信暗夜,就会相信暗夜的眼光,相信暗夜的代言人!
但是jerome毕竟不是暗夜,对于他的能力,欧阳菲菲不可能做到无条件的信任!
所以,她隐隐地,为凌紫薇有些担忧起来:jerome他,不会是想把凌紫薇这颗棋子丢掉了吧?这和“暗夜”对她说的,可不一样啊!
在“暗夜”的计划中,凌紫薇在此次的交锋中,可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呢。jerome这么做,会不会打乱“暗夜”的计划呢?
“紫儿姐姐?是紫儿姐姐吗?”回到她们住的地方,欧阳菲菲掏出钥匙,刚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一个娇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胳膊就被人抱住了,疑惑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是凌可薇那无邪而又惊喜的笑容:“紫儿姐姐,真的是你耶!我是可儿啊,紫儿姐姐你不记得我了?”
欧阳菲菲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凌可薇开心地晃着她的胳膊:“我让奶奶带我出来玩啊,就走到这里了嘛。然后这里好好玩,我就缠着奶奶带我进来了嘛。嘻嘻,紫儿姐姐,这是你的家啊?看到你好开心啊。”
“好玩?”欧阳菲菲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喏,”凌可薇纤手一指,“那里嘛,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哦。”
欧阳菲菲回头望去:原来是小区里的那些简易的健身器材。
那凌可薇却不管不顾,好奇地四处打量着:“紫儿姐姐,这是你家吗?我可不可以进去玩呀?”
这时,凌可薇的奶奶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疼爱地微责道:“你这丫头,跑那么快干嘛?奶奶都追不上你了。这位姐姐又不认识你,你去人家里干什么?姑娘,你别介意啊,我这孩子不认生,看着谁都觉得亲。”
被老人这一说,欧阳菲菲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您别这么说奶奶,我认识可儿的。来,可儿,扶奶奶进来休息一会吧。”
第370章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凌可薇进屋以后,根本没有做客的自觉,而是蹦蹦跳跳地四处好奇地打量着,欧阳菲菲不禁想起自己初到g市,第一次进张森家的时候,也是像她这样的四处参观,只不过那时候自己还坐着轮椅,不像她现在这样活泼罢了,不由会心一笑。
继而再想到自己现在和张森的关系,以及自己对张森的那种难以言状的莫名的情愫,又不禁黯然神伤。
“啊……”一声尖叫突然自室内传来。
欧阳菲菲反应神速,身子一晃,已是冲了进去。
室内,除了跌坐在地上的,此时脸色已是变得极为苍白的凌可薇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异常。
欧阳菲菲不由松了口气,然后看到凌可薇的目光所及之处,不禁一愣,心中暗道:糟糕,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是凌紫薇的卧室,墙上挂着的,正是凌紫薇与欧阳菲菲的合影。
照片中,二人头靠着头,亲密无间,凌紫薇笑得温柔,欧阳菲菲笑得甜蜜。
凌可薇惨白着一张脸,指着照片上的凌紫薇,用那样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欧阳菲菲,颤抖着嘴唇开了口:“那是姐姐!那是我的姐姐!紫儿姐姐,你怎么会和她一起照相?你认识她吗?”
欧阳菲菲踌躇着:“嗯,是的,我认识她,她们你姐姐吗?我不知道。哦,我和她是好朋友。”
凌可薇怀疑地看着她:“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上次也没有告诉我。”
眼风扫处,余光看到床头柜上立着的一个小镜框,扑上去拿了起来,一只手摩挲着照片中凌可薇的脸庞,深情地注视着。
欧阳菲菲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脑子迅速地转动着,想着要怎么样应付她。
倏地,凌可薇抬起头来,看着她:“紫儿姐姐,这是我姐姐的房间对不对?你跟她住在一起对不对?她在g市,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看我?她不要我了吗?不要她小不可儿了吗?”
话音未落,豆大的泪珠已自那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中汩汩落下。
欧阳菲菲不由一阵心疼,忙伸手把她揽进怀中,摸着她的头,温言劝道:“可儿,你真的不知道她就是你姐姐啊。我和她是在国外打工的时候认识的,我只知道她的英文名字,并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字啊。
“你看,我并不知道她就是你姐姐,当然不可能告诉你我认识你姐姐对不对?而且,她刚刚从国外回来,可能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呢。对了,也许她并不知道你在g市啊,你不是告诉我说,你们是b市人吗?对不对?”
凌可薇似信非信地看着她:“真的吗?对哦,姐姐走了以后哥才带我来g市,她并不知道呢。嗯,也许她想着过几天回b市看我呢。嘻嘻,我在这里等她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嘻嘻,紫儿姐姐,你说我姐姐看到我,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她会不会很开心啊?”
说到这里,凌可薇毫无心机地笑了,无邪的大眼睛里泪意犹存,带着一种晶莹剔透单纯,开心地看着欧阳菲菲。
欧阳菲菲心中不由又是一热:这个小姑娘,总是会牵动别人的情绪,让别人为她的感动而感动,为她的开心而开心。
老人倔不过执意要留下来给姐姐一个惊喜的凌可薇,只好千叮咛万嘱咐地离开了。
欧阳菲菲并不担心凌可薇留下来会引起什么麻烦,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可能会等到凌紫薇。
所以,她拿了一大堆的零食出来,很安心地和凌可薇边吃边聊天。
然而这世上的事,总是会让人觉得意外。
快六点的时候,门铃声很悦耳的响了起来,伴随着那动听的音乐的,是一个欢快的男子的声音:“有人在家吗?世界上最帅的阿南哥哥,带了世界上最好吃的比萨饼,来看世界上最美丽的小可儿了,有没有人想吃啊?想吃的话就让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可儿来给我开门啊。”
欧阳菲菲脸色不由一变:糟了,他怎么来了?
不容她考虑要不要开门,以及要怎么给凌可薇解释来人口中的“小可儿”是怎么回事,那凌可薇已是站起身来,边往大门的方向走边奇怪地自言自语:“阿南哥哥?阿南哥哥是哪里的哥哥?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呢?”
欧阳菲菲情急大喊:“不要开门!”
凌可薇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向欧阳菲菲,小脸因为惊吓已是一片通红,表情是那种无懈可击的小孩子因为受到大人的吒责而变得无措的样子:“紫儿姐姐,有人找我……”
欧阳菲菲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不是找你的,是找我的。可是,我不想见他,咱们不开门好不好?”
“找你的?”凌可薇疑惑地问道,“可是,我听到她在叫可儿呢。姐姐你不是叫紫儿吗?”
欧阳菲菲强笑道:“我是叫紫儿,可是这个人很讨厌的,他总是叫我‘可人儿’,你听漏了一个字。可儿,咱们还要等你姐姐回来呢,不要让别人来打扰咱们好不好?咱不理他,好不好?”
听欧阳菲菲提到凌紫薇,凌可薇稍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不开门。”
欧阳菲菲松了口气,然而外面的声音好象专门和她做对似的,又适时响起:“小可儿在吗?在的话就开门啊,我是阿南哥哥啊。小可儿?凌可薇?我带来了凌紫薇最新的消息哦。你不想知道你亲爱的薇薇儿姐姐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你吗?”
说着,好象在哄小白兔的大灰狼一般,径自在外面拿腔做调地唱了起来:“小可儿乖乖,把门开开,阿南哥哥要进来;凌可薇乖乖,把门开开,凌紫薇有话让我说出来……”
凌可薇不再犹豫,欢呼一声:“是找我的!是姐姐让人来找我的。”蹦跳着跑过去拉开了房门。
欧阳菲菲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房门开处,歌声嘎然而止,嘻皮笑脸的吕江南在看到凌可薇的那一瞬间,面容一整,有些郝然起来:“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来找可儿的,她在家吗?”
欧阳菲菲此时已是赶了过来,一手揽过凌可薇,冲吕江南灿烂地一笑:“我在,阿南哥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欧阳菲菲那天真的笑脸,吕江南松了口气:“在家就好,你有朋友来啊?我早就说过了,女孩子是需要朋友的,哪能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啊。对了可儿,不给阿南哥哥介绍你的新朋友吗?”
凌可薇略显迷茫地看着吕江南,踌躇着,怯怯地开了口:“这位,阿南哥哥,你是姐姐的朋友吗?你不是说,是姐姐让你来找我的吗?”
“姐姐?”吕江南这才正视凌可薇,不由奇道,“你姐姐是谁?我认识她吗?我又不认识你,什么时候说过要找你?又什么时候说过你姐姐让我来找你?”
凌可薇睁大了她那清澈透明的大眼睛,愤怒地看着吕江南:“你刚才不是说,你有姐姐最新的消息吗?怎么又说不认识姐姐了?你刚才还在叫我的名字,现在怎么又说不认识我?”
吕江南微皱眉头:“我是在告诉可儿说,我有她姐姐凌紫薇最新的消息,不是你姐姐的消息;而且,我没有叫你的名字,我叫的是她,可儿,凌可薇,而不是你啊。”
凌可薇看看吕江南,再看看欧阳菲菲,有点懵了:“紫儿姐姐你,也叫凌可薇?我姐姐她,也是你的姐姐?”
“你说什么?”吕江南很敏锐地发现了她话中的漏洞,“紫儿姐姐?你是在叫可儿吗?什么是也叫凌可薇?什么又是你姐姐也是她姐姐?”
欧阳菲菲头大地叹了口气:“都进来说话吧。”说着转身进屋。
身后,凌可薇调皮地冲吕江南做了个鬼脸,吕江南暗暗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凌可薇得意地笑了,很潇洒地转了个身,亦步亦趋地跟在欧阳菲菲后面,给了吕江南一个背影,还不忘把一只手伸到身后,挑逗地冲他屈了屈手指头。
吕江南自然是读懂了她的手势:“小吕子,跟在哀家的身后,随时保护哀家,随便学习学习哀家的演技。当然,以你的天分,哀家对你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能学到哀家的百分之一,哀家就很欣慰了。”
无奈而又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进屋,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欧阳菲菲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一脸怯然的凌可薇,对面是满脸狐疑的吕江南!
审视地看看欧阳菲菲,再看看凌可薇,吕江南和煦地开了口:“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吕江南,是b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是可儿的姐姐凌紫薇的好朋友。可以请问美女的芳名吗?”
凌可薇惊喜地看着他,答非所问:“你也是b市人啊?是姐姐的好朋友啊?姐姐呢?她知道我在这里等她对吗?她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呢?
“对了,你是姐姐的好朋友,那你一定也认识我哥了对不对?我也好久没看到他了诶,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第371章 真假可儿
吕江南玩味地看着凌可薇,若有所思,再看了欧阳菲菲一眼,又温言对凌可薇说道:“对,我也是b市人,是你姐姐的好朋友,你姐姐叫凌紫薇,对吗?你叫什么名字?”
凌可薇还没有回答,欧阳菲菲叹了口气,说道:“阿南哥哥,你不用套她的话了,我来告诉你正确的答案吧。
“她是我在昨天在小区门口捡到的。天已经很晚了,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哭,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她半天说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我看到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姐姐问了她好多话,然后告诉我说,她和我以前一样,是个智障儿。不过,她比我当初严重的多,看她的样子,最多也只有五六岁的智商而已。
“昨天晚上她和我一起睡的,今天一天,除了我去市局看姐姐那段时间以外,她也一直和我在一起。
“本来姐姐说,她今天早上会打电话给阿森哥哥,让他帮这个小妹妹找到家的,可是谁知道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记住了姐姐和我的名字,只不过她认定自己叫可儿,把姐姐叫薇儿姐姐,而对于好象多出来的我,从姐姐的名字中取了一个字,叫我紫儿姐姐。
“姐姐今天一天都没有回来,她就一直吵着要找姐姐,我正烦着呢,你就在门口喊可儿,她以为是在喊她,就跑过去开门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至于她的什么哥哥,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从昨天发现她到现在,她根本都没有提到过自己还有个哥哥。可能是因为从她到我家以后,一直没见过男性的原因吧,现在看到你了,就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哥哥了。”
说完,低下头,关切地揽过凌可薇那可爱的小脑袋,温柔地问道:“可儿乖,告诉姐姐,哥哥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姐姐带你去找哥哥好不好?”
此时此刻,做恍然大悟状的吕江南,以及做迷糊状的凌可薇,不由同时在心中为欧阳菲菲应变之迅速以及谎言之完美暗中喝彩!
这个故事,既解了凌可薇自称“凌可薇”的后顾之忧,又给自己“紫儿姐姐”这个名字一个很好诠释,同时,也把凌可薇对凌紫薇的感情做了一个交待,还有凌可薇口中所说“哥哥”的事,也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真是无懈可击!
至于她曾经见过“奶奶”的这个漏洞,相信她稍后自会抽时间让别人帮她弥补起来的。
也就是说,只要吕江南还在她家,“奶奶”就没有和凌可薇见面的可能!
凌可薇小脑袋瓜子一转,为欧阳菲菲的演技喝彩的同时也超不服气,当下瞪大了她那清澈澈,透明明,水汪汪的大眼睛,颇为疑惑地看着她:“紫儿姐姐,我不是昨天见到你的啊,我是下午跟奶奶一起见到的啊。你怎么告诉这个警察哥哥说我昨天就来了呢?”
欧阳菲菲对吕江南做了个无奈的笑容,满脸的“你瞧,这又出来了个奶奶”的表情,温柔地低下头看向凌可薇:“可儿是和奶奶住在一起的吗?可儿乖,再好好想一想,奶奶家在哪里啊?哥哥又叫什么名字啊?”
凌可薇天真地歪着她的小脑袋:“哥哥叫陈长河,不过我很久没见到他了诶。奶奶家……奶奶家……”
偏着头做思索状,然后可怜巴巴地看向欧阳菲菲:“奶奶家就在奶奶家啊,奶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家在什么地方啊?紫儿姐姐,奶奶家在什么地方啊?”
欧阳菲菲叹了口气,同时也暗暗地松了口气,口气也越发地温柔起来:“我怎么知道奶奶家在哪里啊?好了,可儿乖,去睡觉好不好?姐姐有话要跟阿南哥哥说。”
“哦。”凌可薇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吕江南,突然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来:“阿南哥哥,姐姐让你来找我,她自己为什么不回来?阿南哥哥,你不知道呢,我从小就不会走路,为了给我治病,姐姐出国去挣钱了,我都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
“阿南哥哥,你看,我现在都会走路了呢,我好想她哦,可是我做手术的时候她都没回来呢。阿南哥哥,姐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说着,大眼睛一红,眼看着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正自坐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二女演戏的吕江南被凌可薇这一出惊得魂都快飞了,心说“我的姑奶奶诶,虽说是演戏,可是你差不多就行了,咱可千万别太入戏啊。你不知道你只要一哭,我的手脚就不知道要往哪搁了吗?”
可怜的吕江南,尽自被那调皮的凌可薇整成这样,脸上还得做出那种抓到漏洞的敏锐的表情来,为求平静地看着她的双眼:“嗯?你是说,你从小就不会走路?刚做完手术才能站起来的吗?”
欧阳菲菲惊了一下,心中暗骂“这个死残废,话真他妈多,怎么见到谁都跟人家说她这些破事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要怎么接这个话,那凌可薇已是生怕吕江南不相信似的,拼命地点着头:“是啊是啊,阿南哥哥,你真聪明诶,你怎么知道我是做完手术以后才能站起来的呢?
“我跟你说啊,阿南哥哥,你不知道呢,刚做完手术的时候,腿好疼呢,可是我都没有哭呢,爷爷奶奶,嗯,还有哥哥,他们都说可儿很勇敢呢。
“可是他们不知道,可儿那时候好想看到姐姐,可是姐姐只能在电话里夸可儿,都没有回来看可儿!
“哥哥说,姐姐想让可儿能够早点站起来,就借了别人的钱给可儿做手术的,所以可儿做手术姐姐也不能回来,要挣钱还别人的钱呢。
“阿南哥哥,紫儿姐姐说,姐姐昨天回国的,那是不是说,姐姐已经把别人的钱全都还完了,能永远和可儿在一起,能永远陪着可儿了呢?”
第372章 攻心战
欧阳菲菲越听越心惊,忙笑着揽过凌可薇,揉着她的长发道:“你这孩子,那个出国挣钱的姐姐,是我早上给你讲的故事啊,怎么全加到薇薇儿姐姐身上去了?薇薇儿姐姐什么时候出过国啊?不是谁想出国都能够出国的,出国要很多钱呢,知道吗?”
凌可薇眨巴眨巴那大眼睛,迷茫地看着欧阳菲菲,好象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可是……”
吕江南故做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可儿,你自己去看电视吧,我和你可儿姐姐……不对,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啊。我和你紫儿姐姐有事情要说,你自己去玩好不好?”
“不要!”凌可薇做无辜状,瞪了他一眼,很固执地回敬他:“我要等姐姐回来,我都有两年没有见到姐姐了,一定要等姐姐回来。”
看到凌可薇那隐藏在眼中的捉狭的笑意,吕江南心中叫苦不迭:“姑奶奶啊,我们在执行任务啊,这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啊,你就不能配合点吗?”
这时,只见欧阳菲菲低头在凌可薇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什么,凌可薇瞬间睁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她:“真的吗紫儿姐姐?”
“嗯,紫儿姐姐不会骗你的。”欧阳菲菲郑重地点头承诺。
“耶!”凌可薇欢呼一声跳了起来,“紫儿姐姐,我要去洗白白,然后睡觉,等姐姐回来你叫我。”
然后,很利落地回身,弯下腰抱住吕江南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抬起头来,欢快而心无城府冲他说道:“阿南哥哥,你人真好,我去洗白白睡觉了,晚安哦。”
吕江南很没出息地被凌可薇那一吻弄得心中一荡,还没反应过来也此举的用意,也来不及想象可能带来的危险,就见那凌可薇已是不再看他一眼,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只见那欧阳菲菲抿嘴一笑,也不说话,径自搂了凌可薇的肩膀,带她去洗澡了。
吕江南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杯子刚想喝水,突然想到张森那天的遭遇,忙又放下,顺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一会儿之后,欧阳菲菲从里面姗姗而出,坐在吕江南对面的沙发上,看了他一眼,幽幽地开了口:“阿南哥哥,是阿森哥哥让你来的吗?姐姐怎么样了?”
吕江南叹了口气:“是的,阿森他不方便过来,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事情是这样的,两个‘东南财团’的保全在偷盗财团董事长森川一木电脑中六年前财团易主时的授权的文件时被当场抓获,供出是被人收买。根据描述,指使人正是你的姐姐凌紫薇。”
欧阳菲菲愣了一下,忘情大叫:“这不可能!她为什么要让人去偷那份文件呢?那与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吕江南敏锐地盯着她:“六年前的事情,除了造成梅清亮夫妇的意外死亡,以及梅雨的失踪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蝴蝶效应。
“而你的姐姐与梅雨长得那么像,又出现此举行为,所以,阿森让我问你,你们凌家,跟梅家有什么关系吗?”
欧阳菲菲不由一窒:她也很早就怀疑凌紫薇与梅家有什么关系,她根本就不相信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会长得一模一样。
她从来就不相信凌紫薇对“暗夜门”的忠心,再加上凌可薇曾在她面前提到过她们有个哥哥叫陈长河,而凌紫薇却否认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所以她花了相当一部分的时间,秘密地调查了凌紫薇在b市的一切!
调查的结果与吕江南调查的结果差不了多少:陈长河是凌紫薇父亲的得意门生,姐妹二人从b市双双失踪,以及凌紫薇是易过容的。
但是由于时间关系,也因为她的能力与权利有限,她并没有继续调查下去,而是把她对凌紫薇的怀疑以及她调查的结果都向“长江”做了汇报。
她相信,以“长江”的能力,以“暗夜门”的势利,一定可以查个水落石出的!
至于“长江”调查的结果如何,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当然,她不可能把这些告诉吕江南,因为在“长江”没有通知她对凌紫薇采取行动之前,她依然会把凌紫薇当成自己的战友来看待。
最主要的是,jerome知道张森会让人来盘问她的,所以早就教给了她如何应对的办法以及说辞。
当下,她坦然地看向吕江南:“据我所知,我们凌家与梅家没有任何关系,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电视上不也常有那种超级模仿秀的吗?
“而且,我也不相信姐姐会做这种事。下午看到电视上的新闻以后,我就一直在想,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姐姐真想去偷什么资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去找什么保全。那些所谓的保全,姐姐一个人就能对付三五个。”
“哦?此话怎讲?”吕江南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来。
欧阳菲菲按照jerome教给她的,一字一句地很认真地开了口:“阿南哥哥,你是b市人,应该知道‘龙眼’凌彦祖吧?那是先父。
“姐姐从小就跟着先父学武,并曾在高中的时候代表学校参加一个武术比赛,轻夺冠军宝座;在大学的时候代表b市参加过包括b市在内四个城市联全举行的女子跆拳道的亚军。
“所以我才说,如果姐姐真要想去那个公司偷什么东西的话,她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帮忙,自己去就可以了,即便是被那些保全发现,她要想全力脱身也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怎么可能冒着被出卖的危险去收买别人?
“更何况,给我做手术的钱都是借阿培哥哥的,她哪有钱去给别人呢?您说是不阿南哥哥?”
“什么?你是说,‘龙眼’师父是你父亲?”吕江南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菲菲,失声喊道。
浴室外,刚刚洗完澡出来的凌可薇看到吕江南的表情,再听到他的话,差点笑喷:这家伙,不学表演简直太可惜了!
这里,欧阳菲菲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父亲从小都教育我们,做人要光明磊落,不能仗着自己会武功就欺负弱小。而姐姐,也一直遵照父亲的话来做,从来没有用武功去做过什么坏事。
“所以我才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姐姐都绝对不可能去偷东西,更不会出钱收买别人去偷东西。”
“嗯,我明白了,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阿森的。”吕江南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接了口,“事实上,下午问你姐姐的时候,她也不承认她曾做过这样的事。
“马培为她请了个律师,律师和她谈过以后告诉阿森说,你姐姐承认这件事与她有关,因为在那之前她曾亲自夜探‘东南财团’,与森川一木的两个保镖打了一场遭遇战,对方均受重伤,所以她后来才在别人的授意下找到那两个保全的。
“经过我们的调查,‘东南财团’确实有两个保镖于不久前的晚上在与一个黑衣人的搏斗中受伤。
“并且,有相应的病历证明,其中一个人腰部受到重创,至今不能正常行走;而另外一个人,头部受到重击,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
“原本我们还对此持怀疑态度的,因为以凌紫薇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经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你们姐妹原来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那她的话就有很大的可信度了。
“另外,据她所说,授意她这么做的人,以及出钱的人,是‘华宇天下集团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马培。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姐姐就只是从犯,可以从轻量刑,而马培才是主犯。
“我此次前来,就是因为凌紫薇告诉律师说,马培授意她去偷文件的证据在你的手中!”
“什么?”欧阳菲菲大惊,“这不可能!”
难怪欧阳菲菲会大为吃惊,因为那所谓的证据,jerome根本就没有给她。
而她告诉凌紫薇的,是对那律师死死地咬住自己有证据,但是证据绝对不会在现在交出来,只要马培救了她,她就会把证据交给马培。
凌紫薇,她怎么能告诉律师说证据在自己手中呢?
等等!欧阳菲菲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律师会把凌紫薇的话告诉张森,当然是因为马培问心无愧并且对张森有着绝对的信任,那么吕江南此举,又焉知不是那张森安排的攻心战?!
想着,吕江南又已开了口:“可儿,你要真的想救你姐姐的话,就把证据交给我吧,否则的话,你姐姐就是主犯了。更何况你刚才关于你们姐妹俩身世的一席话,已经把凌紫薇证到死处了!”
欧阳菲菲带着满脸的悔意与惊骇,慢慢地摇了摇头:“阿南哥哥,我是相信你,也相信姐姐不会做那样的事才把姐姐会武功的事告诉你的,没想到反而害了姐姐。
“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姐姐说的什么证据。阿南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也要相信,在‘龙眼’的教育下,他的女儿绝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第373章 当务之急
“龙眼?”洗完了澡,一直站在浴室门口听他们说话的凌可薇突然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很可爱地咬着一只手指头做思索状,慢慢地走了过来。
欧阳菲菲心中一惊:这小白痴不会刚好记得她爸爸的外号叫“龙眼”吧?
吕江南敏锐地捕捉到了欧阳菲菲眼中那迅疾掠过的不安,抬头笑问凌可薇:“怎么,可儿听过这个名字吗?”
欧阳菲菲端起了面前的杯子,慢慢地喝着,没有出声,她知道,吕江南已经起了疑心,自己越是紧张地想阻止凌可薇说话,吕江南就会越怀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那凌可薇说出话来再借机行事了。
“龙眼?”凌可薇又重复了一遍,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哥有买给我吃,我吃过,好吃。”
“噗”地一声,欧阳菲菲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得她连连咳嗽,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那凌可薇忙乖巧地上前帮她拍着后背,看她缓过气来,才略显迷茫地问道:“紫儿姐姐,我有说错什么吗?”
“没有没有,你没有说错。”欧阳菲菲笑道,“你说的很对,龙眼是很好吃,呵呵。”
凌可薇面容严肃地歪了歪脑袋,又做思索状:“不对,你们好象说的不是能吃的龙眼,而是一个人的名字,我好象在哪听过诶。”
“哦?是吗?”吕江南温和地问道,“可儿好好想想,在哪听过呢?又是听谁说过呢?”
凌可薇乖巧地答应了一声,歪着脑袋努力地想着,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静默,窒息般的静默!
欧阳菲菲做好笑状边喝水边看着凌可薇,脑子里却在紧张地思索着:万一这小白痴想起来“龙眼”正是她的父亲的话,她要怎么自圆其说。
她告诉她的?吕江南不会相信的!和张森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们都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的父亲就是龙眼,怎么会对一个刚刚捡回来的弱智儿说到这个呢?
她和凌可薇谈到父亲的时候这个小白痴听到的?也不太现实,哪有姐妹俩谈到先父的时候会提到外号的?
那么,怎么解释?
…………
凌可薇抬起头看向吕江南,苦着脸,可怜巴巴地开了口:“想不起来。”
欧阳菲菲暗中松了一口气,吕江南笑道:“想不起来就算了,没关系。可儿没有说错,龙眼真的很好吃。”
仿佛老天爷想替欧阳菲菲解围一般,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抱歉地对二人点了点头,欧阳菲菲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磁性的男中音来:“可儿吗?我是长江,jerome说你找我有事。”
欧阳菲菲脑子快速地转动着,甜甜地笑了:“是常叔叔啊,您回来了?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在我家门口捡到一把钥匙,钥匙上带着一只很可爱的小白兔,我在您女儿的脖子上看到过,所以我想,可能是她丢的吧?
“可是我去你家的时候奶奶带着她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所以我就给您邻居留了我的电话,想等您回来确认一下,是不是您女儿的小白兔丢了。”
话有点莫名其妙,可是陈长河听明白了:“奶奶带着”的人,有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只能是可儿;而“她捡到了”,并且“奶奶带她出去了,还没有回家。”就是说,可儿现在在她家!
尽管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样的状况,也不明白凌可薇怎么会和欧阳菲菲在一起,还是欧阳菲菲在家门口发现的。
然而良好的心理素养还是让他用一种很自然的口气接过了欧阳菲菲的话:“这样啊,不过奶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我并不能确认是不是我家的钥匙,要不,我去你家看一下那只小白兔?或者麻烦你给我送上楼来?”
欧阳菲菲笑了:“现在吗?不行啊,我家有客人呢,两口人呢,您还是等奶奶回来以后问问奶奶吧。如果是的话,您打个电话告诉我,我明天早上还给奶奶就好了,天快黑了,别让奶奶再出来了,不安全呢。”
“好的,”陈长河很快地回答,“不管是不是,我都会打电话告诉你的,不会让奶奶再跑了,多谢你的关心。那就这样吧,再见。”
挂掉电话,陈长河松了口气:“两口人”,双口为吕!欧阳菲菲是在告诉他,吕江南现在也在她家。
不让他过去,那就是说她有办法应付,唯一需要他配合的,就是不让“奶奶”出现!
既然吕江南也在,那就说明凌可薇的出现是有目的的了,肯定是张森他们的安排,而既然有吕江南在,凌可薇的安全自然不会有问题了!
他相信张森,也相信吕江南,所以,他一定会配合欧阳菲菲!
所以,挂掉电话,他先给奶奶打了个电话:“阿姨啊?我是长河啊……呵呵,嗯,我回来了……哦,我知道,那个紫儿姑娘是我的好朋友……嗯,好,我打电话给她……阿姨,要不这样吧,就让她在紫儿那里住几天好了,你和叔叔也休息休息……嗯,没事,我跟紫儿的关系很好的……是的,紫儿是可儿她姐姐的朋友……好了,阿姨,您就放心吧,我明天就把可儿给您送回去……好,再见阿姨。”
接着,他又打通了欧阳菲菲的电话:“可儿,我是常叔叔啊……是啊,奶奶回来了,钥匙是我女儿丢的,既然你现在有客人,那我明天过去拿吧……嗯,好的,那就这样,谢谢你了可儿……嗯,明天见。”
挂掉电话,陈长河长出一口气。
陈长河是在一个小时以前回到g市的。
回来以前,“暗夜”给了他一个新的号码,并告诉他自己会二十四小时开机,让他一回到g市马上打电话联系他。
但是,和欧阳菲菲一样,他得到的回复是“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有意外!
这是陈长河的第一反应!
他很快地拨通了jerome的电话,于是他便知道了今天在g市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森川一木,包括凌紫薇,包括李婉卿!
这三个消息一传入耳中,陈长河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马上和张森见面!
第374章 狗眼看人低
“血色蔷薇”租住的那间屋子里,管龙和“血色蔷薇”的谈话还在继续。
此时的管龙,脸上已是没有了半点血色,剧毒加上剧痛,他的腰早就已经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斜靠在床头上了。
左肋下的伤口处,在“血色蔷薇”的帮助下,血虽然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周围的颜色,又慢慢地开始变得有些泛黑了。
右腿上的手甲基钩早就被“血色蔷薇”换了位置,改而插在左腿上了。
右腿上的伤口,也如法炮制,被“血色蔷薇”放血以后上了药。
此时,离“血色蔷薇”所说的八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快六个小时了,管龙却仿佛根本就把此事忘记了一般,在和“血色蔷薇”侃侃而谈。
倒是“血色蔷薇”忍不住开口问道:“还有两个小时,你的生命就走向终点了,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管龙无所谓地一笑:“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比我更害怕我死在这里不是吗?你都不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血色蔷薇”定定地看着管龙,脸上毫无表情:“在我的印象中,或者说在日本人的印象中,中国人是很怕死的。第一次中日战争和圣战,都说明了这一点。
“可是这两次来g市,先后让我遇到了两个不怕死的中国人。上一次是马凌云,这一次是你。
“所以我在想,是中国人变得胆大了,还是说极为难得一见的,很少数的几个不要命的中国人刚好被我遇到了;或者说,现在的中国人,把自己的生命都看得是如此的轻贱?”
管龙很严肃地摇了摇头:“你错了!中国人并没有变得很胆大,因为中国人的胆大一向都很大,只不过中国人明白,要把自己的命留到值得牺牲的地方才会不要命。
“你们日本所说的第一次中日战争,在我们中国,叫做甲午战争。其实大家都很清楚,这次战争的失败,完全应该由清政府负责,而无关参战的士兵。
“定远号,来远号,经远号,特别是致远号对于对于日本舰队的打击,都无不表示,我中华男儿没有怕死之人!
“至于你们所说的‘圣战’,在我们中国,叫做‘抗日战争’。其实说实话,我也曾想过,为什么以日本一个弹丸之地,居然敢深入中国腹地,横行肆虐,你们的天皇,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把握和胆量,他就不怕中国人团结起来把他的武士们给包了饺子?
“后来我想,让他如此自信的很重要的一点,应该是他对中国人太了解了。
“中国几千年以来的封建统治,以及频繁的改朝换代,让大家深诣明哲保身之道。正因为如此,在抗战时期才有了那么多的汉奸,叛徒,以及大量甘为日军所用的伪军,哦,也就是你们日本人所说的‘皇协军’。
“但是,到了抗战中期,特别是中后期以后,大家都深深的明白了先有国而后才能有家的道理。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国开始进入全发皆兵时期,地雷战,地道战,游击队,民兵,大家都奋不顾身地投入了抵制日冠的战争之中,才有了抗战的最后胜利。
“而你们日本人,特别是日本武士,也许是因为日本一直比较弱小的原因吧,自幼就被灌输了那种为天皇而死,为国家而死的思想。
“很公正的说,对于你们日本人,有一点我不得不佩服,那就是那种誓死效忠天皇和国家以及宁可战死绝不被俘的决心,确实是很多国家和民族所不能比拟的。
“自甲午战争以来,你们日本人在看中国人的时候总是眼睛朝下的,套用中国一句俗话就是‘狗眼看人低’。
“但是现在呢?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迅速发展以及崛起,让你们日本人有一种站在山底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石滚下山坡而无能为力的感觉。
“你们紧张,你们恐惧,百年以来的思维定向,让你们对自己的心理转变很不适应,所以你们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说,中国人很胆小,看看甲午战争中他们的表现就是了,以此来安慰自己,对吗?”
“血色蔷薇”偏头想了想:“也不全是这样的。其实据我所知,大多数的日本人对中国人谈不上什么感情投入,他们关心中国,多出于利益考虑。而且,年轻的一代日本人,对战争毫无兴趣。
“就拿靖国神社来说吧,神社的外面是类似于中国庙会的大集市,很多的年轻人穿红着绿,很开心地来来去去,品尝美食,却很少有人会去进入近在咫尺的神社。”
管龙笑:“说到你们的靖国神社,我们张队说,他去日本的时候,专门去参观了靖国神社,还看了一部连续播放的所谓的记录片。
“结果发现,日本人对战争毫无反省的态度,只说美国欺侮日本,对日本不公,逼日本起来自卫。
“在记录片中,对于侵华战争,只有一个南京城的入城仪式,对南京大屠杀只字不提。这说明了什么?军国主义的体现?还是你们日本的‘耻感文化’在做崇?”
“血色蔷薇”起身下床,自柜子里摸出两包饼干来,随手扔给管龙一包,复又上床,盘腿而坐,用牙撕开包装以后,才开口笑答:“你不必一直在我面前连讽刺带挖苦地骂日本人,这没有用。
“我是忍者,不是武士!忍者没有那么浓厚的爱国情结,我们只听命于自己的主人,对于主人的命令会毫不动摇的执行,而不去问这个命令的可行性与合理性!”
“哪怕你的主人会命令你去暗杀天皇?”管龙紧紧地盯了一句。
“没错!”血色蔷薇毫不迟疑地回答,“除了自己的主人,任何人的命令我们都不会听,哪怕他是天皇也不行。”
管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忍者修行的是东密秘法吧?这种密宗的秘中之秘,让你们的精神和意志变得无比的纯粹和坚韧。纯粹的只相信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纯粹的去学习这个人或者这个组织给你们安排的一切,也就是俗话说的洗脑,对吧?”
第375章 不学无术派
听了管龙的话,“血色蔷薇”咬了一口饼干,笑了:“看来,你对忍者了解挺多的。是你那个搭档权彬告诉你的吧?我很奇怪,他怎么会奈良蒲生流的小擒拿手,并且运用的那么纯熟,根本就是一个职业忍者所能掌握的程度,又怎么会持有日本名刀村正,并且让妖刀认主?”
管龙也咬了一口饼干,很随意地说道:“说到他会奈良蒲生流的武功,很简单,因为他曾在日本呆过几年,在日本的时候,他最好的朋友就是奈良蒲生流的后代,而那个朋友的父亲,刚好是蒲生流很有名的一个中忍。
“至于妖刀嘛,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他有这么一把刀。你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哪能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别人呢。”
“血色蔷薇”又咬了一口饼干,了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蒲生流很有名的中忍?他朋友的父亲,那么年纪应该在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了?是谁呢?”
管龙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已经不在了吧?我印象中权彬好象曾请假去过一趟日本,说是参加一个朋友父亲的葬礼。”
“血色蔷薇”对管龙的话置若罔闻,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真是中忍的话,怎么可能会把蒲生流最得意的小擒拿手轻易地教给一个非门派的人,而且还是个中国人呢?”
管龙艰难地咽了口饼干,又是很随意地接了口:“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也号称是服部氏五十年来最出色的中忍,还不是一样除了自己的主人以外还服务于‘暗夜门’吗?他只是教了一点武功而已,跟你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血色蔷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我的主人就是……”
倏地反应过来,蓦然住口,扔下手中的饼干,“啪”地一声,又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打上了管龙的脸颊:“臭男人,你套我话。”
管龙噙着血丝轻笑:“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一直在套我的话吗?”
“血色蔷薇”突然很可爱地偏了偏头,笑了:“说的也是,我似乎不应该怪你。好吧,这个话题,我们到此为止。说说你吧,我自认对中华武术已经很精通了,可是我看不出你的门派来。”
管龙淡淡一笑:“我没有门派,也谈不上什么武功。我自小就喜欢打架,每打完一架,脑子里很自然地就会回想自己刚才是怎样打的,自己挨别人拳头的时候如果怎么样避一下就不会被打到。
“我父亲是个退伍军人,他后来也曾送我去少年武术队学习,可是我很奇怪,我对于那些很正规的招式,总是记不住也学不来。但是和别人对打的时候,总是能够很轻易地战胜对方。
“后来教练就不再教我招式,而是自己每天和我对打一会,然后丢给我的任务就是总结自己刚才的失误或者说是错误在哪里,总结出来了可以随时找他去试验。
“找出的失误多,不管我能不能打倒他,我都会受到表扬;而哪一天找出的失误少,我就会受到很严厉的批评,甚至于是很重的惩罚。
“父亲知道以后,就去找教练,说这样不行啊,这小子以后是要当兵的。他不能光跟自己较劲啊,你得教给他打斗的技巧和谋略,这样他才能够打败别人啊。
“教练告诉父亲说,真正的实战中,是没有技巧和谋略可谈的,只要减少自己的失误,直到让自己没有失误,别人就找不到你的破绽,没有破绽的拳法,才是真正强大的拳法!
“父亲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也开始用他自己在战场上摸索出来的一些所谓的拳脚功夫来和我对打。
“后来吧,就换成我从他们的招式中找破绽了。慢慢地我就养成了一个直到现在都改变不了的习惯,那就是每次和人过招之后,都会回忆方才的打斗中,自己的失误在哪里,而对方的失误又在哪里。
“所以说我出拳从来不讲招式,只求能够制敌就行。如果硬要分什么门派的话,我就是那种‘不学无术派’吧。”
“血色蔷薇”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赢得自己,杜绝自己的失误!没有失误,就没有破绽。而一旦没有了破绽,那么任何人都会对你束手无策。
“很有道理的话,一个人的失误,往往就是对手击败自己的机遇。许多时候,我们并不是败于自己的弱小,而是败于自己的失误!”
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其实很多人都明白这一点,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你做到了,所以你是一个强者!
“你有一个好师傅,他做到了因材施教;也有一个好父亲,他很明白道理。他们二人联手,为g市重案大队打造了一个叱咤风云的‘小赵云’。”
管龙艰难地活动了一下酸痛难耐的腰,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笑道:“我没那么厉害。而且,正如你所说,很多人都明白这一点,但是很少人能够做到。
“有时候,你能够找到自己的失误,也能够发现别人的失误,可你就是找不到弥补这个失误的办法,当然更不用说能够找到破解的办法了。
“而有的时候,你明明在对决中就能够发现对方很明显的失误,或者说是破绽,但是你只要你在那一瞬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你也就永远失去了弥补的机会。
“比如说我们现在的情况,我当时明明知道自己的破绽在于不该把后背面向你,但是当时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我有悔棋的机会,否则你也就抓不到我了对不对?
“所以说啊,什么过后寻找失误,都是屁话。真刀实枪的近身肉博,说到底,还是实力决定一切的。”
自失地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下意识地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瓶矿泉水,就要打开。
“血色蔷薇”脸色一变,手中的饼干激射而出,正中管龙右手腕处。
第376章 默契来源于信任
随着“血色蔷薇”的出手,管龙手中的瓶子应声落地。
管龙愕然抬头,那“血色蔷薇”开口骂道:“你想找死吗?你不知道失血过多再喝水的话会引起什么后果吗?”
管龙苦笑:“我当然知道,但是失血过多以后人会很渴你不知道吗?你嘴里说不想让我死,可是一直不给张队打电话,我最多还有……”吃力地抬起腕来看了看手表,“还有四十分钟可活,少活四十分钟和多活四十分钟好象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你这打掉我手中的水瓶吧,我还倒相信你是真的不愿意看到我死了。”
“血色蔷薇”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gps定位装置,你的张队早就知道了我们的所在,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肯定是有后续布置。
“而他既然看到你中了手甲钩的毒,以他之精明,再加上我是在jerome提示之后才拿到武器的,他当然会猜到这毒是jerome下的,怎么可能会不留下jerome?”
管龙赞叹不已:“不亏是世界杀手排名榜第十三的顶级杀手,也不愧是服部氏五十年前来最出色的中忍,分析问题是丝丝入扣啊。
“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身上虽然有gps定位,但是我并没有打开它,所以张队根本不会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
“血色蔷薇”脸色一变:“你说谎!”
管龙平静地摇了摇头:“没有!gps定位装置就在我左腰处,不信的话你自己看好了。”
“血色蔷薇”研判地看着管龙,不到两秒钟,她就明白了:管龙没有说谎!
“血色蔷薇”大怒,身子一晃,只听“扑”的一声轻响,那只带着剧毒的手甲钩又一次从管龙的身体里被拨了出来。
除着四股泛着黑色的鲜血再一次自管龙的左腿上激射而出,除了身体的剧痛所带来的自然战栗以外,管龙从眼神到表情到整个的肢体动作,没有任何的变化发现,甚至于连下意识的低哼都没有发出来。
“血色蔷薇”右手扬起,眼波在管龙身上流动,仿佛是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让他的身上再多出四个窟窿一般。
然而随即,她就放弃了这个动作,颓然扔下那把手甲钩,定定地看着管龙那伤口处正自汩汩流出的已是带了点紫色的血液,摇了摇头,淡淡开口:“为什么?这可是救你自己并抓住我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管龙轻笑:“自救吗?这倒是我以前的风格。可是落到你手里之后,我突然想,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也许是一个不错的想法。至于抓你嘛,这已经不是我任务了,我砍断你一只手,让你的战斗力降低,就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其他的,就是我那些兄弟的事了。”
“血色蔷薇”看了他一眼,笑道:“可是,如果你就这么死了,岂非很不值得?你不是说,你的生命要留到最需要的时候才牺牲的吗?”
管龙想了想,不答反问:“你知道吗?美国的士兵,在上战场之前,都会去向已经死了的战友们告别,在战友们的墓前,他们会说一句话:‘兄弟,你已经做完了你该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我想,我已经做完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剩下的事,就交给其他人吧。包括救我,包括抓你,都一样。”
这时,管龙的伤口已经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这一次,“血色蔷薇”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如前两次一样帮他止血,而是平静地接着他的话说道:“换个话题吧。有件事,我一直很想不通。那就是,你们g市重案大队成员之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强大的默契?你们就不怕对方领会不了你们的意图吗?”
脑海里浮现出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管龙孩子气地笑了:“默契的根源,其实来自于信任!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你要相信你的战友能够明白你的意思,也能够理解你的意思,更能够配合你的行动。”
“血色蔷薇”想了想,摇了摇头:“太虚了,跟没说一样。那么信任的根源又在哪里?”
管龙想了想:“这还真的不好回答。问你个问题,如果说,你站在五层楼上,有一个人站在楼下,而你想闭着眼睛往后倒,让自己的后背先着地的话,你会不会这么做?
“或者说,在你所认识的人中,能够让你如此放心地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的人,有几个?”
“血色蔷薇”做思索状,半晌之后,她抬起头来,很认真地回答:“一个都没有!你呢?有几个?”
管龙同情地摇了摇头,然后很认真,很严肃地说回答:“你真可怜!至于我,我们g市重案大队所有的兄弟,都能够让我很放心地闭上眼睛往后倒下去。
“因为我知道,他们哪怕是拼着被掉下楼的我把自己砸入地面,并因此而失去自己的生命,也会接住我。并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与最大的力量,让我尽量不受伤!
“同样的信任,他们也会给予我!或者说,我们彼此会给予对方最大的信任,那种可以交付生命的信任!”
“血色蔷薇”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其他人的手里,是愚蠢的行为!”
管龙淡然一笑:“那么你们忍者呢?为了完成任务,不惜失去自己的生命,这不也是等于把自己的生命交付到你们的主人手里了吗?”
“血色蔷薇”又摇了摇头:“那不一样!我们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自己的信仰,而不是某一个人。我们的主人能够让我们毫无条件的执行命令,是因为他所代表的是我们的信仰与信念。而不是如你们这般的一个自然人。”
抬头看了看表,轻嘲道:“你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五分钟了,而你交付了生命所信任的兄弟们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赶来的迹象,我真不明白你对他们的坚信从何而来。”
第377章 万蚁噬魂
听到“血色蔷薇”的话,管龙故做惊讶地一笑:“是吗?只有不到五分钟了吗?哎呀,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哎对了,你知道我中的这个毒,死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吗?会不会很难看?别到时候张队他们找到以后连我的尸体都认不出来,当成无名氏给拉火葬场去我冤了。”
“血色蔷薇”微嘲道:“死都死了,变成什么模样又有什么区别呢?”
管龙很认真地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颓然开口:“好吧,我承认,其实我很怕死的。我没打开gps的原因并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没有时间。
“你想啊,刚被你虏到手,你就拖着我从窗户跳下,而那时候我是靠在你身上的。嗯……必须很负责地说一句,你的女性特征很明显。但是这严重地影响了我打开gps的动作,因为我的gps装置刚好紧贴着你的身子。
“而在你没落地之前,我就昏过去了,是你把我打醒的,而在那之后直到现在,我根本就没有力气也没有机会把自己的手伸到自己的后腰去打开gps定位。
“所以,你看,如果你真不想让我死的话,如果我中的毒你解不开的话,就赶紧地给我们张队打电话,让他来救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死啊。”
“血色蔷薇”饶有兴趣地看着管龙那张苦丧着的脸,饶有兴趣地听着他的话,突然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来:“只有四分钟的时间了,我就是现在打电话也来不及了吧?而且,你就不怕我打电话给张森以后,在这个屋子里布满了剧毒然后离开,让你们g市重案大队来的所有的人都全部中毒而死吗?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从你醒来之后,你根本就没有问过一次我给你下的毒是怎样一种情况,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给你解毒,就那么确定我说不想让你死的话是真的?”
管龙一窒:“呃,也是,像你这么狠毒的女人,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那算了,你还是别打电话了。
“至于你说,你下的毒嘛,对我来说无所谓了。反正你还没有催动,反正我只有几分钟好活了,你解不解的,也就那样了。”
其实,在清醒过来以后,管龙有足够的时间来打开gps定位,怕的就是这个魔女在发现端倪以后把自己留在屋子里,然后布下剧毒离开!
“血色蔷薇”好整以暇地盘起了双腿,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断手,安静地笑了:“除了你身上的gps定位以外,你们重案大队就再也没有办法找到你了吗?这可是你们的地盘啊,g市重案大队,就这点本事?”
“唉。”管龙做状地叹了口气,“这也正是我正在头疼的问题,我也纳了闷了,他们怎么就找不到我呢?”
“血色蔷薇”审视地看着他,几秒钟之后,她摇了摇头,不可思议地提出了疑问:“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事实上,你并不担心他们没找到你,反而很欣慰他们没有找到你。
“而且,你刚才并没有说真话,你其实是有时间和力气打开gps定位的。你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你根本不想让他们找到你,你怕他们会出危险,对吗?
“你真的不怕死?还是说……”眼中突然精光一闪,“你是故意被我抓到的?”
管龙心中暗自一惊:这女魔头,心思也真够精明的!口中却笑道:“你这话说对了一半。我是故意不想让他们找到我没错,但绝不是故意让你抓到的。你可以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我在身中剧毒又受伤的情况下,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你就用上了‘忍者隐身术’。
“而以我对忍术的了解,在没有权彬的帮助下,根本就不可能确定你的方位,又是背对着你,怎么可能避得开你那一击?”
“血色蔷薇”当真如他所言闭上眼睛回想当时的情况,倏地又睁开了眼睛:“不对,你当时完全可以反手给我一刀,而不是把妖刀村正抛回给权彬!”
管龙又笑了:“我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以你的狠辣,既然已经抓住了我,是断不会停止而是继续离开,我怎么可能任由你带走那把已经认了主的妖刀村正?且不说那是权彬秘而不宣的心爱之物,单就是给你增加一把利器而有可能多伤我们几个兄弟,我也不会这么做。”
“血色蔷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你这么说也没错。”
…………
时间:2004年9月30日晚8点30分。
地点:g市公安局梁红林的办公室内。
人物:雷湛坤,上官宏焱,梁红林,张森。
上官宏焱很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头也没抬地开了口:“管龙还没有消息吗?”
张森摇了摇头:“没有,他携带的gps定位没有打开,我们无法锁定他们的方位。”
放下手中的杯子,上官宏焱抬眼看向张森:“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办法知道他的下落了吗?”
张森很轻松地笑了:“没那个必要。如果他想让我们找到他,自然有办法通知我们。而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有办法解决自己的麻烦。”
上官宏焱淡淡地接了口:“管龙身中剧毒又外带受伤,那‘血色蔷薇’又处于暴走边缘,面对砍断自己一只手的仇人,你就不怕她凶性大发?”
张森摇了摇头:“这一点,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除非那‘血色蔷薇’在带走管龙,成功脱离危险之后直接把他击毙,否则他自有办法让自己脱险。”
上官宏焱又紧紧地盯了一句:“万一你的‘除非’变成了事实,岂不是因为你的轻敌而要了管龙的命?”
张森很自信地一笑:“如果这样的话,她根本没有必要带管龙走。虽说是管龙自己在当时卖了个破绽让‘血色蔷薇’抓到的,但是他当时这么做,本身就是在冒险。
“以当时的情况,在他把自己送到‘血色蔷薇’手中的时候,‘血色蔷薇’完全有时间和条件直接击毙他,而不是虏走他。
“而以‘血色蔷薇’当时刚刚失去了一只手的处境来说,如果她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能够安全离开,根本没有必要把管龙带在身边,因为那样只会增加她的负累。”
听了张森的话,上官宏焱与梁红林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那雷湛坤却暧昧地笑着接了一句:“很好,那我们就安心地喝茶聊天,然后等着那管龙自救回来好了。”
…………
现在,让我们把镜头再一次切换到管龙和“血色蔷薇”的谈话中。
管龙正自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看向刚刚看过挂在墙上的带着秒表的电子钟的“血色蔷薇”:“服部小姐,你为什么一直在看表啊?你那药的性能真的有那么精准吗?说八个小时就是八个小时,一分钟都不差的吗?”
“血色蔷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当然,你以为号称‘忍者三宝’之一的投毒解毒术是那么小儿科的东西吗?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其实是对忍者施毒术最好的诠释。”
“哦……”管龙做恍然大悟状,“那我还有几分钟可活?”
“血色蔷薇”眼睛再次扫向电子钟,淡淡地回答:“四十秒。”
“不会吧?这么惨?”管龙倒吸一口凉气,“那张队他们即使已经找到了我,我岂不是也活不了了?”
“血色蔷薇”点了点头:“没错!本来我抓你是想拿你做人质,换回jerome以及我自己的生命的,现在看来,我赌输了。在你们张队的心里,你根本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重要。
“同时,你也赌输了。你托付了生命的兄弟们并没有来救你,我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了。”
管龙刚要接话,突然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自那十几道伤口处传来,继而迅速地袭遍了他的全身。
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道的线条自自己的左肋下以及左右腿,沿着一个特定的轨迹蛇一般地滑向自己的心脏!
那种人的身体在受到强烈袭击时的自然反应,使管龙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巴。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感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哪怕是一声示弱的哀鸣,也不可能!
而体内,那几条“蛇”在左心房汇集以后,迅速地合而为一,变成了一条更为强大的毒蛇,吐着信子开始向自己的头部冲击。
他甚至感觉自己能够清晰地看到那条毒蛇那长长的舌信在袭击的过程中不停地伸卷着;能够清晰地听到那舌信动作时所发出的“嘶嘶”的声音;能够清晰地闻到那条巨蛇呼吸之间所带出的那种腥臭的气味。
不仅如此,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深切地感应到那条巨蛇锁定了猎物以后心中的那种得意之色!
管龙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是毒性发作时的幻觉!
然而此时此刻,他已经无从抗拒!
他大睁的眼睛,能够看到“血色蔷薇”那冷漠的眼神中所隐藏的一丝怜悯与悲哀,以及那隐藏得更深的对jerome的处境的流露出来的深切的绝望!
他努力地想对“血色蔷薇”那刻意隐藏的怜悯扯出一丝笑容来,然而他又一次惊讶地发现,他的面部肌肉已经完全僵化,他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动作来!
同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于此时转换为一种蚀心腐骨的酥痒来,有如万蚁噬魂一般,自胸口处传遍了整个身躯,奇痒无比,奇痛无比,奇麻无比!
然而那已化为万蚁的巨蛇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依然如故地以一种强悍得甚至于称得上是彪悍的速度与力度顽强地穿刺着他周身所有的神经!
管龙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管都有一种想要爆裂的冲动,然而他的神经和肉-体却又极力地向内压缩着阻止血管的扩张。那种压力与反压力,扩张与反扩张,刺激得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然而此刻,他连死的权利和自由都没有!
那种类似于修真小说中被施了“噬魂术”般的非人的折磨,刺激得这个钢铁汉子不由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来,虎躯也为之蜷缩为一团,继而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床上!
管龙最后的意识,是在心里默默地告诉张森:“对不起张队,我赌输了!‘血色蔷薇’要么就是根本解不了jerome所下的毒,要么就是根本没想着要拿我和jerome去交换!这个魔女抓我唯一的目的,只是出于一种变态的心理,那就是看着我受尽剧毒侵蚀而死!”
…………
梁红林的办公室内,雷湛坤很轻松地喝了一口茶,示意一旁的上官宏焱再为他添上一杯,目注张森开了口:“还有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 管龙现在所中的毒,除了他吸入的‘血色蔷薇’下的毒以外,还有手甲钩上的毒。
“而那手甲钩,是jerome为‘血色蔷薇’提供的,上面的剧毒当然也是jerome涂上去的。
“我们都知道,忍者所下的毒,全是从动植物中提炼出来的,除下毒者本人以外,无人能解。那‘血色蔷薇’很有可能根本就解不了手甲钩上所含的剧毒?”
张森点头:“我想过。但是有一点我没有忘记, jerome根本就不是一名忍者。哪怕是他会一点忍术的皮毛,也是来自于‘血色蔷薇’。
“同样的,他下毒的本领自然也是来自于‘血色蔷薇’,所以他下的毒,这魔女一定能解!”
雷湛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错了!哪怕是他下毒的本领是‘血色蔷薇’教的,配药的方法也是‘血色蔷薇’教的。
“但是你别忘了,忍者用的所有的毒素,全来自于动植物。而自然界中动植物的种类何止千万?
“比如我们古代的武侠小说中所说的‘七虫七花毒’,配料不一样,解药肯定也不一样。这也正是忍者所下的毒只有下毒者本人能解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张森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但是,您别忘了,忍者还有一种习惯,那就是绝不用别人所提供的忍器,更何况是毒?
“以那jerome与‘血色蔷薇’的关系,他自然也明白这个常识。所以,他提供给‘血色蔷薇’的武器,断然不会是她解不了的毒器!”
雷湛坤深深地注视着张森,仿佛想看透他的内心一样,又发出了一个疑问:“好!即便如你所说的那样吧。自然界万物中,毒性相似的动植物何其多也?你就那么确定‘血色蔷薇’能够判断出哪种毒素吗?”
张森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目光,回他一个清纯的笑容:“我相信她!”
雷湛坤“哧”地一笑:“你相信‘血色蔷薇’?!”
“没错,我相信‘血色蔷薇’!”张森毫不迟疑地回答,“忍者的施毒解毒术一向号称世界第一,并且神乎其神。而那‘血色蔷薇’却是号称日本百年来最有天赋与成就的施毒高手,其水平早就超越了一百五十年来所有忍者在这方面所取得的成绩,就凭这一点,我相信她一定能够分辨出哪怕是极其轻微的毒性方面的区别!”
雷湛坤摇头笑道:“相信管龙是自己主动被擒;相信管龙能够自救;相信‘血色蔷薇’不会杀了管龙;相信‘血色蔷薇’能够救得了管龙!我真不知你的笃定从何而来!”
张森自信地一笑:“相信管龙,是因为我了解他的能力;相信‘血色蔷薇’,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而且,我的判断是有根据的。因为从jerome 提供给‘血色蔷薇’的手里剑中,我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些手里剑,本来就是‘血色蔷薇’自己的武器,只是jerome代为保存,或者说是帮她带来了而已。
“由此我确定,那手甲钩,本来也就是‘血色蔷薇’的东西,那么上面所涂的剧毒,当然也是‘血色蔷薇’自己研制出来。”
“判断?什么事情都有个度,判断一旦过度,就变成了武断。如果因为你的武断而让我们失去了营救管龙的机会,并因此而让管龙失去了性命,你又如何自处?你如何向管龙的父母交待,如何向信任你的队员们交待,又如何向管龙那含冤而去的英灵交待?”雷湛坤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张森眼中的忧虑一闪而逝,继而倔强地抿起了嘴巴:“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
雷湛坤冷笑一声:“绝不可能?!你凭什么?就凭你那可笑的判断?还是凭你那可悲复又可怜的自信?”
张森毫不退缩地盯着雷湛坤的双眼,一字一句地回答:“就凭他是管龙!这种事情就绝不可能发生!”
然而不知怎的,他心中突然掠过一丝悸动,而那种悸动,来得是如此的迫切,同时又是如此的强烈!——
祝各位亲们新春快乐,虎年大吉,虎虎生威!
第378章 我就是陈长河
吕江南走了,凌可薇睡了,欧阳菲菲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中。
不对劲!很不对劲!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g市三大龙头企业全都涉案,除了凌紫薇以外,其他二人全是龙头企业的核心人物。
要知道,这三大企业不仅仅是g市三大龙头,更重要的是,这三大企业全都有着很深的国际背景!
“东南财团”,是全球第五大财团“瑞士信贷银行”继1985年在北京设立代表处之后,在中国境内建立的第二个账户行关系,其前任董事长梅清亮,是持有瑞士绿卡的中国籍g市公民。
现任董事长,也就是今天所拘捕的涉案人森川一木,是在中国拥有居住权的日本籍公民,其接任东南财团总裁以后,更是在东南财团中注入了大量的来自日本的资本!
也就是说,现在的“东南财团”,其资金积累已不仅仅是“瑞信”在中国的一个代表处,而是集瑞士信贷,中国东南,以及日本森川株式会社在内三方资金的一个类似于“小型联合国”一样的企业!
今天被拘捕的人是谁?森川一木,这个“小型联合国”的最高指挥官!
江氏房地产有限公司,发展到今天,江槐夫人的娘家——新加坡李氏集团也注入了大量的资金。严格来说,江夫人任董事的李氏,加上江夫人自己在江氏的股份,已经完全可以做为控股方出现!
打个比方,如果有一天这夫妻二人离婚的话,江槐要是还想继续留在江氏,就要为他的前妻打工了!
也就是说,江氏,就其资金来源与积累,实际上可以说,已经是一个中外合资型的企业了!
而涉案的李婉卿,是新加坡李氏的一个执行董事,是和江氏订了合约的,被江氏高薪借聘了一年的,地地道道的所谓的国外友人!
华宇天下,那就更不用说了!美国最大的华人实业链gwb跨国贸易集团中国分公司。虽说涉案人员凌紫薇没有那么大的背景,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华宇集团一个中层管理人员,张森却一点也不顾及华宇的面子与形象,以那么高调的方式把人从公司里带走。
即就是张森本人不会因为与马培的交情而徇私,他又怎么能够不动声色地拿到拘捕令?g市高层会允许如此有损g市形象的事情发生吗?
更何况,这三个案子,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今天必须拘捕相关涉案人员的。
按道理来说,明天就是建国五十年华诞,除非是对方立刻就会做出危害社会的特大事件,为了不引起轰动,中国公安部门一向是将对方先严密监控起来,然后等过完国庆以后再下手才对。
而即就是今天要抓人,按照惯例,也应该是把知情人员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并严禁媒体报道的,根本不可能如此高调行事,早上才行动过,中午两点的新闻就播报了出来,并且还有公安人员的相关说明!
森川一木,涉嫌六年前的重大刑事案件,应该说的是梅清亮夫妇的意外死亡了;李婉卿,涉嫌一起商业间谍案,是两个多月以前发生的事情;而凌紫薇所谓的商业偷盗案,也发生在一个多月以前!
没有一件是必须在今天要办的案子!
最重要的是,这三起案件,全跟“暗夜门”有关!
而时间,则刚好选在了因为“刚果豹人”在意大利的大肆挑衅之后,西西里的“我们的事业”和“暗夜门”决定提前动手的前夕!
这才是让欧阳菲菲感到不安的最重要的原因!
就在刚才,她打电话把吕江南来访的事告诉了陈长河,陈长河听完以后,只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知道了。”就没有了下文。
迟疑了一下,欧阳菲菲很小心地开口问道:“在我按照jerome的要求向凌紫薇转述了她应该采取的应答,而她也照做了以后,按照吕江南的说法,我的回答把凌紫薇证到了死处,更加证明了她有能力去‘东南财团’夜盗商业机密。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凌紫薇这么说?这样会惹怒马培的,也只会让张森更觉得凌紫薇有问题。更何况所谓的证据,根本就不存在!”
“长江”很轻松地笑了:“你要学着相信jerome,也必须要相信jerome。在这一点上,凌紫薇做的比你好!
“jerome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有证据的!而且是可信度非常高的证据!
“其实在张森的面前,凌紫薇要想为自己辩解是很容易的事情:她没有时间!因为那天晚上她在医院陪你。而马培为你选的是高干病房区。护士每隔一小时就巡视一次,她根本就没有离开,所在的护士都可以为她作证的!”
“嗯,这一点,她下午也对我说过了。”欧阳菲菲点了点头,又很小心地开了口,“那么,我想问一下,jerome的这种做法,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准备丢弃凌紫薇这颗棋子了?”
“长江”想都没想,很快地回答:“没有!‘暗夜门’绝不会丢弃自己任何一个兄弟姐妹的,‘暗夜’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暗夜门所有的成员,都是人中龙凤。放眼全世界,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们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早上jerome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在最短的时间内秒杀国际刑警组织和意大利警方派来引渡人犯的事,除了我们‘暗夜门’以外,除了我们的‘暗夜’以外,放眼整个世界,有哪个组织有这么大的魄力?又有哪个组织会为了一个成员敢这么做?
“还有,我必须更正一下,你对凌紫薇的定位是不准备的!凌紫薇并不是我们手中的棋子,虽然她加入‘暗夜门’的时间并不成,但是她也是我们的一员,也是我们的姐妹。在‘暗夜门’中,除了凌可薇这样的存在以外,其他所有为‘暗夜门’出过力的人中,没有棋子!”
欧阳菲菲默然,同时也不禁为凌紫薇松了一口气。然而立刻的,她就警觉到了:她怎么会去关心凌紫薇呢?这不是她的风格!
摇了摇头,她迫使自己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到凌紫薇身上:“对了,今天凌可薇又提到那个叫‘陈长河’的名字,她说是她的亲哥哥,我上次告诉过你的,他应该也在g市,你查到这个人了吗?”
“长江”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从来没有调查这个叫做陈长河的人,因为我就是陈长河!”
欧阳菲菲讶然,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就是陈长河?凌可薇说的亲哥哥?已经失踪了的凌紫薇父亲的徒弟?”
电话那头,“长江”很平静地回答:“没错,我就是陈长河,凌可薇口中的亲哥哥!
“关于我为什么要离开b市,以及我和凌紫薇父亲的关系,你不必质疑!而当你问起凌紫薇这个名字的时候,凌紫薇的反应你也不必质疑!
“因为我相信,对于凌家来说,宁愿相信我早已经死去,宁愿相信我从来没有存在过,也不愿告诉别人我和她们家曾经的关系!
“当初,我先一步带走了凌可薇,以凌可薇的安全和身体为代价,胁迫凌紫薇加入了‘暗夜门’。
“我原计划是要带她出国的,但是你也知道,那小丫头的智商,实在是叫人头疼,没办法,我只好找了一对老夫妇,把她寄养在那家。
“对那老夫妇,我说她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妹妹,因为给她看病需要钱,所以我那朋友出国打工去了。
“凌可薇的智商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她根本就分不清血缘到底有什么作用,也分不清所谓的亲哥哥是什么。
“在她的眼里,对她好的人,都是亲人。列何况,在她的印象中,隐隐约约有我这么一个哥哥的存在,而且是做为她的家人存在的。所以久而久之,她也就相信了我是她的亲哥哥。”
欧阳菲菲边听边思索:“这么说来,你和凌家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导致了你们反目为仇。你愤而离家,凌家为了面子而宣告你已经失踪?可是不管怎么说,凌紫薇也曾经是你的妹妹,你明知道加入‘暗夜门’会发生什么事情,明知道做为一个女孩子,这样的事情是完全可以颠覆她的一生的遭遇,你又怎么能忍心做得出这样的事?”
陈长河心中一痛,声音却依然平静:“我说过了,这些事情你不必质疑,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
“事实上,我比较期待看到凌紫薇得知掳走凌可薇,以及她加入‘暗夜门’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我就是‘暗夜门’的‘长江’,并且她每次经受那种肉-体到心灵的洗礼的时候我都静静地在电话的另一边等待结果的时候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的不是吗?”——
呼……宝儿今天小宇宙爆发,三更一万字!下午四点,晚上八点还有两章。
今天貌似是上班头一天,第一天上班肯定很忙,别累着了哈。祝大家新年新气象。
第379章 扮猪吃老虎
听着陈长河那毫无温度的声音,以及他话里话外所流露出的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意思,欧阳菲菲不禁咬牙:“不管怎么说,凌家养了你那么多年,凌彦祖还教会了你一身的本事,如果没有凌彦祖,哪有你陈长河的今天?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简直就不是人!”
陈长河毫不在意地回道:“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情,所以我不介意你这么说。但是,如果你知道凌彦祖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你就会明白,比起凌家加诸于我身上的一切,我对凌紫薇所做的这些事情,仅仅只是一点点毫不足道的回报而已!
“有时候我想,凌彦祖夫妇死于车祸这件事,真的是他们的幸运,否则的话,他们全家,一定会被我慢慢玩死的!
“我承认,让凌紫薇加入‘暗夜门’,有我自己的私心在内。但是连‘暗夜’也不得不赞同,一旦调教得当,凌紫薇将来绝对会是‘暗夜门’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
“只要我本人不亲自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永远也不会知道陈长河就是‘长江’。而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能够独当一面的话,我并不介意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亲自解决我以泄她胸中之愤!”
一席话听得静静地坐在一边倾听他们之间对话的张森与吕江南不禁面面相觑:真不亏是vincent那个为了完成任务而不惜亲手杀死自己唯一的亲妹妹的老变态所带出来的人,提到自己的恩师,提到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子,居然能够如此冷漠如此镇定的加以侮辱!
欧阳菲菲却敏锐地听出了一个问题:“你是说,凌紫薇……你胁迫她加入‘暗夜门’的最后目标是,让她将来以‘长江’的身份出现?”
陈长河很确定地回答:“没错,她有这个潜力。”
欧阳菲菲不由关切地问道:“那你呢?如果凌紫薇的要求是让你在她面前自杀谢罪,愿意为此而付出自己的生命?”
陈长河毫不迟疑地回答:“只要她有这个能力,我就会如她所愿。为了‘暗夜’,我什么都能做,也什么都能够放下!”
欧阳菲菲大吃一惊:“那么,‘暗夜’知道你的想法吗?他也同意你的做法吗?”
陈长河轻笑:“他当然知道,也当然同意。我跟凌家的恩怨和纠纷,他全都知情!
“正因为他什么都知道,也正因为他什么都了解,所以他对凌紫薇也抱有很大的希望。凌紫薇以前所有的信念和认知,早在日本基地的时候就被我们全部摧毁了,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成为‘暗夜门’一个很强大的力量。
“如同我们一样,做为‘暗夜门’的首领,只要‘暗夜门’能够壮大,哪怕是付出再多,我们也在所不惜!”
欧阳菲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上次跟你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长河就是你?”
陈长河依然平静地回答她:“上次是上次,上次你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暗夜’还没有完全确认你的忠诚,或者说我并不知道‘暗夜’已经确认了你的忠诚。
“而这段时间以来,‘暗夜’决定重塑你,并决定你以后的身份就是‘暗夜门’的‘影子’,以及‘暗夜’给你直接联系他的方式,我有理由相信‘暗夜’已经确认了你的忠诚,那么有的事情,最起码让你起疑的事情,我就要给你一个答案。
“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陈长河,公开身份是g市‘阳光夜总会’的老板,负责‘暗夜门’所有对外业务以及成员的调度与培训。凌紫薇就是我两年前为‘暗夜门’精心选择的新生血液。”
说到这里,陈长河的声音倏地变得冷森起来:“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陈长河就是‘长江’这件事情,在‘暗夜门’中,除了‘暗夜’以外,只有以前的‘影子’知道,连jerome也不知道我的分开身份!
“也就是说,我的公开身份,在‘暗夜门’中,只有身为‘暗夜’和身为‘影子’的人才有资格知道。所以,我想,你知道自己要怎样做?”
好象对方就在自己面前紧紧地盯着自己一样,欧阳菲菲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心中一热:“暗夜”,她心目中的神啊,终于完全明白她的心了!
当下很坚定地回了一句:“我明白!我不会让‘暗夜’失望的!对了,凌可薇今天的到来是怎么回事?你应该会安排了人跟着她的吧?她为什么会突然跑到我这边来?你不知道现在的形势有多敏感吗?”
对于她那近乎于无礼的质问,陈长河没有在意,依然如故地平静着:“我并没有安排人跟踪她,也没有安排什么人监视她。对于‘暗夜门’的一切,她都毫不知情。
“而以她仅仅六七岁的智商来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即兴而为,我也不认为有什么必要来为她浪费人力和财力。
“至于她下午为什么会跑到你那边去,应该只是偶然。你所住的地方离她住的地方只有大约一站路的距离,奶奶带她出门散步,很有可能会走到那边。而你们小区的环境比较好,她小孩子心性一时好奇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仅仅一面之缘,她还会记得你并且很准确地认出你。倒是你,明知道凌紫薇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姐姐,家里还有凌紫薇的照片,怎么会那么大意地就让她进屋?”
欧阳菲菲不由得有些惭愧:“我当时是大意了。而且,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那奶奶在一边说她打扰了我,说我不认识她,看着她那可怜又委屈的小脸,一时不忍心就……”
陈长河打断了她的话:“不忍心?在这段时间对你的魔鬼式训练中,你的教官没有告诉你说,你跟以前的‘影子’相比,最大的不足就是不够心狠手辣吗?你没有听进去吗?不忍心……以后不要让我在你跟里听到这三个字,听到没有!”
欧阳菲菲心中一凛,森然回答:“我知道了!凌可薇还在我这里,要不要我现在解决了她?”
“愚蠢!”陈长河毫不客气地送了她两个字,“现在连吕江南都知道她就在你家,你怎么解决她?还是说,你想逼凌紫薇反戈?”
“我……”欧阳菲菲不由一窒。
电话这边,听了欧阳菲菲的话,吕江南不由一惊;听了陈长河的话,又不由对陈长河竖起了大拇指。
陈长河很鄙夷地回了他一个中指,稍微放松了语气,对着话筒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也不是有意的,下不为例就好了。那吕江南没发现什么端倪吧?”
“应该没有。”欧阳菲菲很快接口,“我的故事编得应该是没有破绽的,加上那凌可薇的表现,让人一看就是个白痴儿,所以他应该并没有起疑心。”
“应该?”陈长河不悦地反诘,“一句话,你用了三个应该,说明你自己并对此并没有把握。你知不知道,这种不确定的语气绝不允许在‘影子’的口中出现,这一个星期你的教官是怎么教你的?”
欧阳菲菲心中一凛,不由挺直了她那姣好的背影:“我确定,吕江南没有对我起疑心。”
陈长河阴冷地开了口:“理由!”
欧阳菲菲想了一下,回答道:“从吕江南第一次在医院中看到我,直到现在为止,包括今天下午也是一样,他每一次见我的时候,都毫不掩饰他眼中的惊艳以及对我的痴迷。
“而且,我们从b市得到的资料表明,这个吕江南,有着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倾向。从上高中的时候开始,就以女生的守护神形象出现。
“在他的心中,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天生是需要保护的,天生是不会玩弄心机的。特别是他心仪的对象,他更是从来都认为是美好的。
“我想,如果不是碍于我曾对张森做过很明确的表白的话,我想他早就开始追求我了。再加上我的长相,本来就给人一种心无诚腹的假象。那么在他的心中,是绝对不会对我起疑心的。
“而且那凌可薇今天在吕江南面前所有的动作和语言,都在无意中配合了我对她的认定,所以我确定,他不会怀疑到我。”
陈长河微讽道:“你对自己的长相就那么有信心?”
欧阳菲菲毫不迟疑地回答:“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只要是男人,就绝逃不出我的手心!”
电话那边,张森捅了捅面色郝然的吕江南,尽量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以手势调侃道:“吕副局长,原来你在b市人民的心中,是贾宝玉一类的人物啊?原来你一直都对欧阳菲菲很痴迷,也一直没有对欧阳菲菲死心啊?可怜的凌可薇,所托非人啊!”
吕江南还他一个鄙视的手势:“你懂什么啊?哥哥这叫扮猪吃老虎,不然怎么会让敌人对我掉以轻心呢?我要不是无时无刻地在那妖精面前扮演一副色狼般的猪哥形象的话,今天下午怎么能够顺利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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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点睛之作
电话那边,欧阳菲菲笑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敏锐的听力就从话筒中捕捉到了绝不可能来自于此时的陈长河的一个细微的响动——那是张森从桌子上拉过一张纸,用笔在向陈长河传递信息时,纸张在桌面上的滑动所带来的轻微的响声:“让她尽快催促jerome为凌紫薇提供证据,并于明天抽时间来重案大队找我,把今天下午吕江南的来访以及她对吕江南所讲的一切告诉凌紫薇。”
陈长河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并依言告诉了欧阳菲菲,却不知此时的欧阳菲菲已经从那声响动中惊觉了起来,同时想到刚才听到的声音,并迅速地联想到和jerome通电话时jerome对“长江”的疑问。
迟疑了一下,方才回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jerome的意见?”
“嗯?”陈长河很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反应,“你是听jerome的,还是听我的?或者换句话说,‘暗夜’让你听从jerome的指令,还是服从我的安排?”
听出陈长河语气中的不悦来,欧阳菲菲一愣,瞬间又想起“暗夜门”的纪律来,不由又是一惊,忙陪笑道:“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亲自催促jerome可能比较好一些。‘暗夜’对我说过,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让我打电话给他,所以我想,我不太适合频繁地与他联系。”
陈长河想了想,答道:“好吧,我跟他联系。你明天去重案大队找张森吧。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欧阳菲菲想了想,回道:“暂时没有了。”
陈长河点了点头:“嗯,那好吧。从现在开始,你随时和我保持联络,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先处理下夜总会这段时间以来积累下的账目。”
挂掉电话,陈长河并不知道他最后的一句话,为张森的举动所带来的异常响动打消了欧阳菲菲的疑惑——原来他在夜总会处理账目,那么刚才的响声就有所解释了:他在说话的时候,随手翻动了下账册,那响声听起来应该就是纸张的声音!
而在这之前听到的声音,应该也是他的身体与桌椅接触产生的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然而欧阳菲菲还是感觉,陈长河今天的反应有点古怪。
可是具体怪在哪里,她说不上来。
这也就是她在和陈长河通完话以后一直坐在沙发上沉思的原因!
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两人通话的经过,欧阳菲菲终于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做为她所了解的“长江”,陈长河今天的话,有点多,多到了反常的地步!
“暗夜门”的门规是很严的,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也划分得极为明确。下级对上级的命令,只有无条件执行,即使有疑问也没有过问的权利,哪怕有极大的意见,也只有保留的权利。这方面有点类似于忍者的那种无条件服从!
可是今天,对于她的疑问,甚至于称不上疑问的问题,陈长河都给予了很明确的答案,这一点极为反常!
但是很快的,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在她刚开始把事情汇报给陈长河以后,陈长河是很淡漠地说出了“我知道了”这四个字,并且当时就准备挂电话的。是自己的一再提问,他才继续说下去的。
并且有好几次,他都是考虑了几秒钟之后才回答自己的!
同时,他也说过了,自己现在不是以前那个欧阳菲菲了,而是做为“暗夜门影子”的存在,那么应该就是基于这一点,他才会很勉强地回答自己的问题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把自己重塑为“影子”,意味着“暗夜”已经确定了自己对“暗夜门”的绝对忠诚!
做为“暗夜门”中相当资深的一名成员,欧阳菲菲自然明白“影子”这个代号在组织中的分量与地位:那是仅次于“暗夜”和“长江”的一个存在!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思,正如它的字面意思一样——是“暗夜”和“长江”的影子,或者说是“暗夜门”的影子!
那么也正如陈长河所说的,正因为她现在是“影子”,所以他才给她解释了那么多。
很简单一个例子:她第一次提到“陈长河”这个名字,他只是淡淡地回答“知道了”;今天才告诉她陈长河就是他自己,只因为“影子”有权利知道他的公开身份!
…………
欧阳菲菲坐在沙发上,把自己和陈长河的谈话内容掰开了揉碎了,揉碎了再掰开了,否定之后肯定,肯定之后再否定,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分析着。
长叹一口气,她第一次觉得,有时候,有的事情,真是不知道比知道要省心省力得多!
…………
而那边,在陈长河挂掉电话以后,陈张吕三人陷入了沉默中。
消化着欧阳菲菲所带来的震撼,三人都从其他二人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惊骇。
良久过后,陈长河率先开口:“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灭了她!”
张森缓缓摇头:“她没有任何犯罪的记录,哪怕是这个电话录音,也不能做为证据,因为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是她说了一个计划而已,你能因为一个人的想法而定这个人的罪吗?这样做会引起非议的。”
陈长河轻笑:“我并没有说抓她,我是说灭了她!死人是最不会引起麻烦的!只要张队你同意,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张森紧紧地盯着他:“你想怎么做?你自己也说了,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陈长河冷酷地笑了:“张队,你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神不知鬼不觉’吗?你不要管我怎么做,只要你没意见,我保证让她在明天下午动手之前从g市消失!”
张森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缓缓摇头:“还是不行,我是警察,不能同意你这么做。”
陈长河冷笑一声:“迂腐!把犯罪活动扼杀在犯罪事实发生之前,不正是警察应该做的事情吗?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这讨论了,去找vincent吧,把问题交给他们好了。”
…………
而这边,欧阳菲菲终于再一次拨通了jerome的电话:相比较来说,她还是宁愿相信jerome而不是陈长河!
原因很简单:和她一样,在jerome的心目中,“暗夜”是唯一的信仰,是神一般的存在,而陈长河不可能是!
就算是如他所说,为了“暗夜门”,他可以放弃一切,但是在她的心里,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中途加入“暗夜门”的人,缺少对“暗夜”的绝对忠诚!
除了“长江”的公开身份是陈长河这件事以外,她把两人的谈话内容,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告诉了jerome。
jerome的反应是直接的:“愚蠢!愚蠢透顶!就算是他说出天来,你也不应该把自己的行动计划告诉他!
“你的教官没有告诉你你是直接受命于‘暗夜’而不听命于其他任何人的吗?‘暗夜’没有告诉你除了他本人以外不允许任何人给你安排任务吗?
“而你,向‘长江’泄漏自己的行动计划在前,又复对我转述在后,一连犯了两个错误,两个堪称致命的错误!
“我真不明白eric怎么会让你接替‘影子’,他到底看上了你什么?你连给vicky提鞋都不配!
“愚蠢的女人!我马上联系刘先生,你等我电话!”
挂掉电话,欧阳菲菲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她知道自己给jerome打电话是打对了,但是jerome的话也深深地打击了她的自尊与骄傲:她连给vicky——那个以前的“影子”提鞋都不配!vicky,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强大的存在!
她知道vicky就是世界杀手榜排名十三的“血色蔷薇”,也听说过她那光彩夺目的事迹,因为她的忍术,就是“血色蔷薇”的师父教的!
她对她羡慕不已。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服过她!
她一直认为,只要给自己机会,她会比“血色蔷薇”做的更好!
但是jerome的话,却让她深深地明白:哪怕是她再努力,在jerome的心中,她还是不如“血色蔷薇”甚多!
jerome对所有事的看法,都来自于“暗夜”的喜好;对所有人的喜好,也都取决于“暗夜”的亲疏远近!
jerome会这样想,就意味着“暗夜”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她的神的心目中,她连给“血色蔷薇”提鞋都不配!
五分钟以后,电话再一次响起,是jerome,她连忙拿起电话:“计划不变,你的行动正常进行,‘长江’的事,刘先生会处理。记住,以后不许再犯这样的错误!”
挂掉电话,欧阳菲菲长出一口气:她给jerome打电话,是打对了!
身后传来一阵轻响,她倏地转身,却看到凌可薇安静地站在卧室的门口,用那灵性十足的大眼睛,安静地看着她。
欧阳菲菲冲她温和地一笑,刚要开口哄她再回去睡觉,却突然惊觉到:凌可薇的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那种幼童所特有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圣洁的女神一般的安静与祥和!——
小宇宙今天继续爆发,亲耐滴们,给宝儿点动力吧!阿门!
第381章 死人是不会引起麻烦的
电话那边,欧阳菲菲笑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敏锐的听力就从话筒中捕捉到了绝不可能来自于此时的陈长河的一个细微的响动——那是张森从桌子上拉过一张纸,用笔在向陈长河传递信息时,纸张在桌面上的滑动所带来的轻微的响声:“让她尽快催促jerome为凌紫薇提供证据,并于明天抽时间来重案大队找我,把今天下午吕江南的来访以及她对吕江南所讲的一切告诉凌紫薇。”
陈长河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并依言告诉了欧阳菲菲,却不知此时的欧阳菲菲已经从那声响动中惊觉了起来,同时想到刚才听到的声音,并迅速地联想到和jerome通电话时jerome对“长江”的疑问。
迟疑了一下,方才回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jerome的意见?”
“嗯?”陈长河很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反应,“你是听jerome的,还是听我的?或者换句话说,‘暗夜’让你听从jerome的指令,还是服从我的安排?”
听出陈长河语气中的不悦来,欧阳菲菲一愣,瞬间又想起“暗夜门”的纪律来,不由又是一惊,忙陪笑道:“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亲自催促jerome可能比较好一些。‘暗夜’对我说过,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让我打电话给他,所以我想,我不太适合频繁地与他联系。”
陈长河想了想,答道:“好吧,我跟他联系。你明天去重案大队找张森吧。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欧阳菲菲想了想,回道:“暂时没有了。”
陈长河点了点头:“嗯,那好吧。从现在开始,你随时和我保持联络,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先处理下夜总会这段时间以来积累下的账目。”
挂掉电话,陈长河并不知道他最后的一句话,为张森的举动所带来的异常响动打消了欧阳菲菲的疑惑——原来他在夜总会处理账目,那么刚才的响声就有所解释了:他在说话的时候,随手翻动了下账册,那响声听起来应该就是纸张的声音!
而在这之前听到的声音,应该也是他的身体与桌椅接触产生的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然而欧阳菲菲还是感觉,陈长河今天的反应有点古怪。
可是具体怪在哪里,她说不上来。
这也就是她在和陈长河通完话以后一直坐在沙发上沉思的原因!
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两人通话的经过,欧阳菲菲终于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做为她所了解的“长江”,陈长河今天的话,有点多,多到了反常的地步!
“暗夜门”的门规是很严的,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也划分得极为明确。下级对上级的命令,只有无条件执行,即使有疑问也没有过问的权利,哪怕有极大的意见,也只有保留的权利。这方面有点类似于忍者的那种无条件服从!
可是今天,对于她的疑问,甚至于称不上疑问的问题,陈长河都给予了很明确的答案,这一点极为反常!
但是很快的,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在她刚开始把事情汇报给陈长河以后,陈长河是很淡漠地说出了“我知道了”这四个字,并且当时就准备挂电话的。是自己的一再提问,他才继续说下去的。
并且有好几次,他都是考虑了几秒钟之后才回答自己的!
同时,他也说过了,自己现在不是以前那个欧阳菲菲了,而是做为“暗夜门影子”的存在,那么应该就是基于这一点,他才会很勉强地回答自己的问题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把自己重塑为“影子”,意味着“暗夜”已经确定了自己对“暗夜门”的绝对忠诚!
做为“暗夜门”中相当资深的一名成员,欧阳菲菲自然明白“影子”这个代号在组织中的分量与地位:那是仅次于“暗夜”和“长江”的一个存在!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思,正如它的字面意思一样——是“暗夜”和“长江”的影子,或者说是“暗夜门”的影子!
那么也正如陈长河所说的,正因为她现在是“影子”,所以他才给她解释了那么多。
很简单一个例子:她第一次提到“陈长河”这个名字,他只是淡淡地回答“知道了”;今天才告诉她陈长河就是他自己,只因为“影子”有权利知道他的公开身份!
…………
欧阳菲菲坐在沙发上,把自己和陈长河的谈话内容掰开了揉碎了,揉碎了再掰开了,否定之后肯定,肯定之后再否定,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分析着。
长叹一口气,她第一次觉得,有时候,有的事情,真是不知道比知道要省心省力得多!
…………
而那边,在陈长河挂掉电话以后,陈张吕三人陷入了沉默中。
消化着欧阳菲菲所带来的震撼,三人都从其他二人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惊骇。
良久过后,陈长河率先开口:“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灭了她!”
张森缓缓摇头:“她没有任何犯罪的记录,哪怕是这个电话录音,也不能做为证据,因为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是她说了一个计划而已,你能因为一个人的想法而定这个人的罪吗?这样做会引起非议的。”
陈长河轻笑:“我并没有说抓她,我是说灭了她!死人是最不会引起麻烦的!只要张队你同意,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张森紧紧地盯着他:“你想怎么做?你自己也说了,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陈长河冷酷地笑了:“张队,你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神不知鬼不觉’吗?你不要管我怎么做,只要你没意见,我保证让她在明天下午动手之前从g市消失!”
张森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缓缓摇头:“还是不行,我是警察,不能同意你这么做。”
陈长河冷笑一声:“迂腐!把犯罪活动扼杀在犯罪事实发生之前,不正是警察应该做的事情吗?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这讨论了,去找vincent吧,把问题交给他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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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欧阳菲菲终于再一次拨通了jerome的电话:相比较来说,她还是宁愿相信jerome而不是陈长河!
原因很简单:和她一样,在jerome的心目中,“暗夜”是唯一的信仰,是神一般的存在,而陈长河不可能是!
就算是如他所说,为了“暗夜门”,他可以放弃一切,但是在她的心里,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中途加入“暗夜门”的人,缺少对“暗夜”的绝对忠诚!
除了“长江”的公开身份是陈长河这件事以外,她把两人的谈话内容,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告诉了jerome。
jerome的反应是直接的:“愚蠢!愚蠢透顶!就算是他说出天来,你也不应该把自己的行动计划告诉他!
“你的教官没有告诉你你是直接受命于‘暗夜’而不听命于其他任何人的吗?‘暗夜’没有告诉你除了他本人以外不允许任何人给你安排任务吗?
“而你,向‘长江’泄漏自己的行动计划在前,又复对我转述在后,一连犯了两个错误,两个堪称致命的错误!
“我真不明白eric怎么会让你接替‘影子’,他到底看上了你什么?你连给vicky提鞋都不配!
“愚蠢的女人!我马上联系刘先生,你等我电话!”
挂掉电话,欧阳菲菲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她知道自己给jerome打电话是打对了,但是jerome的话也深深地打击了她的自尊与骄傲:她连给vicky——那个以前的“影子”提鞋都不配!vicky,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强大的存在!
她知道vicky就是世界杀手榜排名十三的“血色蔷薇”,也听说过她那光彩夺目的事迹,因为她的忍术,就是“血色蔷薇”的师父教的!
她对她羡慕不已。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服过她!
她一直认为,只要给自己机会,她会比“血色蔷薇”做的更好!
但是jerome的话,却让她深深地明白:哪怕是她再努力,在jerome的心中,她还是不如“血色蔷薇”甚多!
jerome对所有事的看法,都来自于“暗夜”的喜好;对所有人的喜好,也都取决于“暗夜”的亲疏远近!
jerome会这样想,就意味着“暗夜”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她的神的心目中,她连给“血色蔷薇”提鞋都不配!
五分钟以后,电话再一次响起,是jerome,她连忙拿起电话:“计划不变,你的行动正常进行,‘长江’的事,刘先生会处理。记住,以后不许再犯这样的错误!”
挂掉电话,欧阳菲菲长出一口气:她给jerome打电话,是打对了!
身后传来一阵轻响,她倏地转身,却看到凌可薇安静地站在卧室的门口,用那灵性十足的大眼睛,安静地看着她。
欧阳菲菲冲她温和地一笑,刚要开口哄她再回去睡觉,却突然惊觉到:凌可薇的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那种幼童所特有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圣洁的女神一般的安静与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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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装白痴很好玩吗?
欧阳菲菲如同痴了一般,静静地看着凌可薇带着那静静的微笑,迈着静静地步子,静静地向她走来。
然后,凌可薇静静地站到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开了口:“紫儿姐姐,我是凌紫薇的妹妹凌可薇。”
欧阳菲菲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点头回应:“我知道!”
凌可薇还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唯一的变化是唇边的弧度开始扩散,从嘴角到脸庞,从脸庞到眼角,从眼角到眉心,从眉心到额头,继而就好象那整颗美好的头颅都充满了弧度一般。
紧接着,那弧度好象又扩散到了她的全身,好象她的全身都在笑。欧阳菲菲甚至有个错觉:鲜花,全在她身上怒放了;春天,全在她身上体现了!
凌可薇带着那灿若夏花般的笑,认真地看着欧阳菲菲:“紫儿姐姐,我是凌可薇,凌紫薇是我姐姐,陈长河是我哥哥!”
欧阳菲菲下意识地又回道:“我知道。”
凌可薇那灵气十足的大眼睛定定地望住了她:“那么,紫儿姐姐,你能告诉我,姐姐出了什么事,哥哥又出了什么事吗?”
欧阳菲菲下意识地张开了口,刚要回答,突然反应过来,大怒之下复又大羞,脸色一变,闪电般伸出右手,一把卡住了凌可薇的脖子,轻轻松松地把凌可薇凌空提了起来:“臭丫头,你不是白痴吗?怎么会‘催眠术’?扮猪吃老虎玩儿老娘吗?信不信我弄死你?”
凌可薇的小脸刹那间憋得通红,赤-裸着的,光洁的双脚在空中不停地踢蹬着,一双小手使劲地抓着欧阳菲菲的右手腕,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欧阳菲菲意外地发现,凌可薇一点武功也不会!
放开右手,凌可薇扑通一声落到了地上,双手揉着脖子,努力地咳嗽着,好容易顺过了气,抬起那张委屈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阴森着脸的欧阳菲菲,“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边哭边喊:“紫儿姐姐,你干嘛这样对可儿嘛?”
欧阳菲菲给她哭得一愣,继而蹲在她面前,研判地看着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你怎么起来了?”
凌可薇小嘴一撇,乱委屈地开了口:“人家是起来尿尿的,听到你在打电话,有提到哥哥的名字,就问问你嘛。你干嘛要卡可儿的脖子嘛?好疼的你知不知道啊。”
欧阳菲菲还是紧紧地盯着她,再次发问:“你怎么会‘催眠术’?”
凌可薇很可爱地张大了嘴巴:“什么是‘催眠树’?那是什么树?好看吗?是玩吗?”
欧阳菲菲心里一动,右手倏伸,又一次卡住了她的脖子。
看着凌可薇的头在自己的掌心中挣扎,欧阳菲菲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快意,冷冷地又一次开了口:“装!你继续给我装!装白痴很好玩吗?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下午你在和吕江南两个人演双簧没错吧?如果你真是‘龙眼’的女儿,咱们两个真假可儿就面对面的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样?
“或者咱们可以较量一下,看看是你的‘催眠术’厉害,还是我的‘摄心术’更胜一筹?”
紧紧地锁定凌可薇那灵活无比,此时却是充满了惊恐的眼睛,欧阳菲菲意外地发现:凌可薇,居然对她的“摄心术”没有任何反应!
据欧阳菲菲所知,只有一种人对“催眠术”和“摄心术”免疫:那就是没有任何心思,没有任何心机的人!
无求,则无欲!无欲,则无敌!
难道说,她真的没有装?她的思维还没有恢复吗?
那么刚才自己心神大乱又是怎么回事?
心念闪处,右手一抖,凌可薇的身子刹那间自她手中脱离,飞一般向着墙壁撞去!
凌可薇心中大骇,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故我地保持不变,眼看着自己的脑袋就要撞到那坚硬的墙上,她知道自己没办法保护自己,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护住脑袋!
然而就在此时,凌紫薇那坚毅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脑海里演电影一般,飞快地闪现出凌紫薇决定牺牲自己的时候对陈长河说出的话来。
一个念头同时在脑海里闪现:“我绝不能暴露身份!绝不能让姐姐和哥哥为了我而再次受到伤害!”
刚准备有所动作的双手停在原处,双目一闭,直直地对着墙壁撞了上去。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凌可薇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继而就昏了过去。
欧阳菲菲身子一晃,闪身跟了过去,看着昏倒在地的凌可薇,伸手摸了摸她脑后那被撞到的地方,欣慰地笑了。
轻轻地抱起凌可薇,轻轻地把她放到沙发上,伸手轻抚她的小脸,温暖地笑了。
轻轻地,她自语道:“薇薇儿,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对医学有着很浓厚的兴趣,而当初为了假扮失忆的可儿,我专门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撞应该会把可儿脑中的瘀血撞散,就像是当初我自己去撞车一样。
“我的力道把握得很好,而可儿的身体在我的控制下,也不可能人为地产生偏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可儿应该会醒过来的。
“所以,就算是她的记忆不能恢复,也不会产生任何的后遗症!
“薇薇儿,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对我的心,我懂!你对我的爱护,我也懂!但是就像我以前告诉你的那样,我们在本质上不是同路人,所以我不可能听你的话!
“如果可儿当真因此而苏醒过来,就算是我对你的报答吧!
“你是‘暗夜’看好的人,我相信,只要是他看中的人,最终都会把自己的一切交给‘暗夜门’,会为了‘暗夜门’的壮大而奋斗一生!
“所以,不管之前我们的想法有多么大的差距,我们最后的方向和目标都是一致的不是吗?
“以后,我们就真的是好姐妹了!
“而可儿的腿现在已经好了,如果她的记忆能够恢复,你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就可以安心地为‘暗夜’效忠了不是吗?”
欧阳菲菲不知道的是,她这些话,都被假装昏迷的凌可薇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中,并快速地在脑海里思索着对策!——
下一章是真假可儿之间的斗智,有点难搞,十点之前能整出来就今天上传,实在不行就只好等明天了。
张森啊,我心目中的神,保佑我的小宇宙吧!!!
第383章 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欧阳菲菲的静待中,凌可薇终于悠悠醒转。
忽闪着那双迷茫的大眼睛,她的目光落到欧阳菲菲身上:“你是?”
欧阳菲菲温和地一笑:“我是紫儿姐姐啊,你忘记了吗?”
“紫儿姐姐?”凌可薇挣扎着坐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吸了一口气,“好痛!哦,我想起来了,姐姐的朋友是吧?姐姐呢?回来了吗?”
欧阳菲菲含笑回答:“还没有,她打电话说晚上回不来了,让你明天先回奶奶家去。她有事情要处理,忙完以后会去奶奶家看你。明天早上吃过早饭以后,阿南哥哥会来接你,然后送你回去。”
“阿南哥哥?”凌可薇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又揉了揉脑袋,“我头怎么会这么疼啊?阿南哥哥?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有这样一个哥哥?他的全名叫什么?”
欧阳菲菲面不改色地依然笑着:“吕江南啊,你们b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你怎么会把他忘记了?他对你很好,很疼你的啊。”
“吕江南?b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凌可薇喃喃地重复着,讶然抬头,“我不认识他啊,我连听都没听过他的名字呢,他怎么会很疼我呢?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凌可薇突然一拍脑袋,欧阳菲菲紧张地看着她,只见她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欧阳菲菲:“你说的阿南哥哥,是不是今天下午来找你的那个哥哥啊?我听到你叫他阿南哥哥的,可是我以前没有见过他诶,也不认识他诶。紫儿姐姐,他是你的朋友吧?你为什么会说他很疼我呢?”
欧阳菲菲一阵失望,强笑道:“因为他也是你姐姐的好朋友啊,他常常听我们说起你,所以也很喜欢你,很疼你的。”
“哦,这样啊。”凌可薇恍然大悟,甜甜地笑了。
她这一笑,欧阳菲菲感到春天仿佛重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不禁在心中感慨不已:这丫头,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影响别人的心情,可儿这个名字,还真是配她,真真是个可人儿!
“对了紫儿姐姐,”凌可薇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了口,“我记得,刚才好象有听到你和别人讲电话,提到我哥?他回来了吗?还是说,他出了什么事?”
欧阳菲菲刚要开口,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陈长河的话又清晰地她脑海中浮现:“因为我相信,对于凌家来说,宁愿相信我早已经死去,宁愿相信我从来没有存在过,也不愿告诉别人我和她们家曾经的关系!”
如今,已经清醒过来的凌可薇,怎么会这么亲切地称他为“哥”?
想着,欧阳菲菲若无其事地开了口:“你是说陈长河大哥吗?他没什么事,不过要过几天才会回来。对了,可儿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吗?”
凌可薇煞有其事地愣了一下:“哥哥?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头还是好痛。”歪着那可爱的小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很坦率地摇了摇头,“没有!哥哥其实不是我的亲哥哥,他是我爸爸的徒弟,只不过自我出生以来,他就一直在我家住。
“可是后来有一天,他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爸爸派了好多人,找了他好多天都没找到,还报了案。
“那段时间,妈妈总是哭,还常常跟爸爸吵架。姐姐也变得很奇怪,总是臭着一张脸不理人。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哥。嗯?不对,我好象前些天有见过他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说到这,她的脸上一片茫然,还有一片凄惨,“爸妈去看姥姥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在家接到电话,说爸妈坐的长途汽车出事了,我去学校找姐姐,告诉姐姐说爸妈没有了,我们是孤儿了。
“然后……然后……”她努力地想着,小脸憋得通红,继而抬起头来,很坦然地看着欧阳菲菲,“我想不起来了,好象坐过一段时间轮椅?好象还做过手术?腿上做的,很疼。可是姐姐不在身边。
“对了,我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也有见过哥……奇怪,哪来的爷爷奶奶?头好疼啊,紫儿姐姐,我怎么会头疼?又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菲菲轻笑:“我也不知道啊,你下午跟奶奶一起来的,死活不愿意回家,说要在这里等姐姐回来,奶奶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你本来已经睡了,刚才起来去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把头撞到墙上了,然后昏过去了,我把你抱到沙发上,然后你就醒来了。”
“哦?这样啊。”凌可薇纳闷地低下了头,认真地思索起来。
欧阳菲菲也没有出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大脑同时在消化着凌可薇刚才的话。
看样子,陈长河确实跟凌家发生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使得他和凌家的关系绝裂,只不过可能因为凌可薇那时候年纪还小的原因,所以她并不知道大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过后,凌可薇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欧阳菲菲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我想起来了!紫儿姐姐,是你把我扔出去的!你用手卡住我的脖子,很凶地对我说话,说什么‘催眠术’与‘摄心术’,还有什么‘真假可儿’。对了,你还提到了我的父亲‘龙眼’。
“紫儿姐姐,‘催眠术’我听过,可是‘摄心术’是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真假可儿又是什么意思?”
欧阳菲菲温柔地看向她:“没错,是我把你扔出去的。至于我为什么要那样对你,你刚才不是说,你什么记不起来了吗?
“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父母的事对你打击太大,你因此而失忆了,并且智力也有所下降。
“我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医学,知道你这病是因为受到刺激的原因,只有再次受到严重的刺激才有可能恢复。
“而你姐姐和你哥哥都太疼你了,他们根本不可能忍心让你再受什么刺激。我就转而寻求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想办法化解你脑中的瘀血。
“我跟你姐姐一样,也练过武术,所以我知道怎样才能够在不让你受伤的情况下撞击你脑中的瘀血部位,让它散开。哪怕是不能成功,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也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这就是我把你扔出去的原因了。”
说到这里,欧阳菲菲看向凌可薇的眼神中,已是充满了欣慰:“照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我做对了,不是吗?你姐姐回来看到这个样子,会很开心的。”
凌可薇崇拜地看着欧阳菲菲:“天哪,紫儿姐姐,你好棒哦,真的谢谢你哦。”
欧阳菲菲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你姐姐是特别特别要好的朋友,她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关心你也是应该的,所以你不用谢我。
“至于‘摄心术’嘛,跟‘催眠术’作用差不多。而我为什么会提到这个呢?还有‘真假可儿’的说法,你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凌可薇很坦然地看着她。
“好!不明白我就告诉你!”欧阳菲菲好象在玩川剧变脸似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即逝,冷冷地说道,“你姐姐凌紫薇,到g市已经有三个月了。而她在g市认识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她的妹妹凌可薇,而不是你!
“我也不是什么紫儿姐姐,我的真实名字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叫凌可薇就行了!
“也就是说,虽然你是真的凌可薇,但是在g市,我才是真的凌可薇。而你,就像我下午对吕江南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智商仅仅只有六七岁的白痴而已!”
凌可薇一张小脸瞬间变得惨白起来,颤抖着嘴唇,她喃喃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姐姐的朋友吗?你不是还为我治病了吗?还有,姐姐为什么要告诉别人你是她妹妹?她不要我了吗?”
欧阳菲菲安静地看着她:“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呵,我也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坚持留在我这里;不知道到底是吕江南在配合你演戏,还是陈长河在配合你演戏!
“这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答案。”
凌可薇愣愣地看着欧阳菲菲:“紫儿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阿南哥哥不是你的朋友吗?我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哥又在哪里?你不是说他过几天才会回来吗?怎么说他们在配合我演戏呢?演什么戏?”
欧阳菲菲那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出尘的容颜上,绽开了一丝笑容。
她笑得亲切,笑得清纯,笑得美轮美奂。
然而与她那清纯而又绝美的笑容所不符的,是望向凌可薇的目光中,那种锁定了猎物的响尾蛇一般的凛冽。
与欧阳菲菲的眼神相比,凌可薇的眼中干净得几乎没有一点杂质,只是略带迷茫的,安静地,勇敢地迎向欧阳菲菲。
第384章 问题出在哪里?
静默!窒息般的静默!
良久过后,欧阳菲菲又是灿然的,同时却又鄙夷地一笑,慢悠悠地开了口:“不再装白痴了吗?你确定,真的不装了?我也装过白痴,以凌可薇的名义装过白痴。
“其实,装白痴真的很好玩。看着被自己玩弄于掌心之间的那种满足感,真的很有成就的。所以你大可以再继续装下去的不是吗?
“而且,如果你继续装下去的话,或者你明天还能够活着离开这个屋子。但是很可惜,你没有!
“在我的导演下,你很配合地给这个游戏喊了一声‘cut’。而做为回报,我自然要宣布‘game over’了,否则不是太对不起你精湛的演技了吗?你说对吗,我亲爱的小可儿?”
凌可薇心中一沉,从欧阳菲菲的话音中,隐隐约约地,她感到自己上当了。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
然而欧阳菲菲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紧紧地又盯了一句:“很奇怪是吗?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对吗?我来告诉你答案!
“说实话,一开始,我还真是被你骗到了,根本就没有想到你是在装傻。
“在你偷听了我的电话以后,你认为陈长河可能有危险,然后你说话了。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你的解释也能够自圆其说。
“可是问题就出在,你当时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白痴应该有的眼神!而我因为一时的大意,竟然差点被你的眼神所迷惑。
“在我发现你一点武功都不会然后松开手以后,你又表现出一个白痴应该有的样子。很好!你接下来的表演也算是无懈可击。
“知道真正的问题出在哪吗?就是你假装昏迷以后,我在你面前说的那些话!
“如果你真的昏了过去,我那话就算是白说,你当然还是会继续装白痴,那么你也就没有破绽了。
“可惜的是,你没有昏!
“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昏倒!
“我出手的力气我自己清楚,你头部撞到墙的地方我也非常清楚,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昏倒!
“所以,你听到了我的话,并且按照我的话去做了!
“不过丫头啊,你也不想想,哪怕是我说的话是真的,我又不知道你脑中的瘀血在什么地方,怎么可能做到撞散它呢?
“可儿啊,你真的是太嫩了,我故意在你面前说那些话,想不到你果然上当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我亲爱的小可儿?”
凌可薇依然保持着那干净透明的眼神,整个的人好象是在听大人讲故事的乖宝宝一般安静地坐着,仿佛是听到故事中有自己的名字而感到好奇,认真地,却又略显迷茫地看着欧阳菲菲。
听到欧阳菲菲问她,眨了眨那灵性无比的大眼睛,无辜地开了口:“紫儿姐姐,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但是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是说,我在骗你!在装傻骗你对吗?”
欧阳菲菲微讽到:“难道不是吗?”
凌可薇笑了,笑得无辜,笑得坦然,笑得无邪:“我为什么要骗你呢?自爸妈出事以后直到现在,这中间经历的所有的事情,我几乎都想不起来。
“不过听你的意思,在这期间,我的智力好象受到了影响,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是吗?
“我醒过来以后,你提到一个名字,我就想起一个人;提到一件事,我就想起一件事。
“所以我想,只要回到了特定的环境中,我失去的这段时间的记忆一定能够找回来!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让瘀血扩散的撞击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现在的思维很清晰,所以我能够理清你话中所表达的意思。
“紫儿姐姐,你刚才说,在g市,你才是凌紫薇的妹妹凌可薇,我不是很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想起来一件事。
“那就是,今天下午,那个来找你的阿南哥哥,是把你叫做可儿的,而关于我,你的解释很让我生气!
“后来,你们还提到我爸爸,提到……”边回忆边说的凌可薇,突然之间脸色大变,她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欧阳菲菲,大声喊道,“姐姐出事了是吗?你们说姐姐去偷东西了是吗?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姐姐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们一定搞错了!
“紫儿姐姐,你不是说阿南哥哥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吗?你去找他好不好?你告诉他姐姐绝不会做这种事的,你去找他好不好?
“紫儿姐姐,我求你了,你去找他吧!我不在乎你以我的身份出现,也不在乎姐姐把你当作可儿看待。哪怕她从此以后不再要我,我也不要她出事!
“所以,紫儿姐姐,我求你了,你找阿南哥哥帮姐姐求情好不好?只要姐姐平安无事,我发誓,我立刻离开你们的生活,让你永远都做真正的可儿好不好?
“紫儿姐姐,不对!‘可儿姐姐’,我求你了,求你去救姐姐好不好?好不好?”
说着,凌可薇泪如雨下!
欧阳菲菲被凌可薇这一手弄得大脑差点就直接当机:这是怎么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傻子都能看出来,凌可薇此时绝对是真情流露,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与表演,欧阳菲菲的心头不禁又掠过一丝犹豫来:以凌可薇的姐妹情深,如果她真的是在演戏的话,在下午听到吕江南提到凌紫薇的时候,绝不会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来,而应该在当时就会有露出马脚才对,而不会等到现在才做出这样着急的表情来啊。
难道说,她真的是傻的,而自己刚才竟然真的误打误撞,让她恢复记忆了吗?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发生?
想着,欧阳菲菲推开八爪鱼似的攀在自己身上的凌可薇,冷冷地说道:“凌可薇,你还要继续给我演戏吗?
“如果你真的想救你姐姐的话,就坐下来,跟我好好谈一谈,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和吕江南又是怎么认识的?
“还有,你那个哥哥陈长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85章 你也是好人!
凌可薇明白,自己的意气用事已经引起了欧阳菲菲的怀疑,不由在心中懊悔不已:吕江南一直对自己强调,欧阳菲菲的心思非常慎密,一定不能率性而为,自己却因为听到她的电话,心急陈长河的安危,差点就惹出乱子来!
她也明白,此时此刻,自己一定要镇定,必须咬紧了牙关,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和吕江南认识,否则的话,害的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凌紫薇和陈长河,也许还有吕江南!
欧阳菲菲不给她说话的时间,步步紧逼,其实这样反而给了她考虑的时间,也给了她拿主意的时间!
装傻这么长时间以来,每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因为知道她的智商仅仅只有六七岁小孩的样子,所以不管是医生还是凌紫薇和陈长河他们,对于她病情的讨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避开她,这也给了她了解自己病情的机会!
因此,她明白欧阳菲菲说的这种情况,也就是因为意外的撞击而使脑中的瘀血散开,因而恢复记忆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所以,她必须要死咬住这一点,让欧阳菲菲以为是自己误打误撞,真的让她的智商因此而恢复。
这样她才有机会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才有机会活着等到天亮有人来接她!
想着,她摇了摇头,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光看向欧阳菲菲,踌躇地开了口:“紫儿姐姐,我当然想救姐姐,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的话。你一再地说我在演戏,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是谁让我来的?”低下头,很认真很努力地想了想,继而又抬起头来,坦然地看向欧阳菲菲,“我想起来了。奶奶带我出来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边,从围墙的空隙处看到里面很美,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嗯,我指的是小区花园的那些健身器材。
“我和奶奶住的地方是没有那些东西的,所以我很喜欢,就拉着奶奶跑了进来,很开心地玩了起来。
“然后,我就看到你走了进来。我记得你,那天在广场的时候和我一起玩过球的。
“我记得你对我很好,很喜欢我。还记得你说,你也有一个姐姐,你和姐姐住在一起;我还记得你说让我叫你紫儿姐姐。
“我想,我能记得你名字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姐姐的名字中也有一个‘紫’字,和姐姐的名字很像吧?
“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漂亮的姐姐,所以印象很深刻。
“所以,我不明白你说的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意思。
“至于你说的吕江南,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不是来找你这个‘可儿’的吗?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怎么会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而我哥哥陈长河,我不明白你的‘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在和别人的通话中提到他吗?那你肯定认识他吧?我好象很久没见他了。”
说到这,凌可薇又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在欧阳菲菲敏锐的眼神的注视下抬起头来,目光依然如故地坦诚:“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了,我一觉醒来,只有哥哥在身边。
“他告诉我说,为了给我治病,姐姐去国外挣钱了,因为怕我哭所以没有告诉我就离开了,以后我要跟他生活在一起。
“在我的印象中,好象有这么一个哥哥,但是好象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了。我不愿意跟他在一起,所以我哭,我闹。
“他没办法了,就说要送我去一个很好的爷爷家,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还说是姐姐让我去的,让我要乖乖的听爷爷奶奶的话,否则姐姐就不喜欢我了。
“然后我就去了。有时候哥哥会来看我,但是大多数时间只是打电话问一下而已。
“而且,我好象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他了,他也好长时间没打过电话了。好象是今天还是昨天爷爷还跟奶奶说,好几天没有哥哥的消息了。
“刚才听到你在电话里提到哥哥的名字,我想你不仅是姐姐的好朋友,原来还认识哥哥,所以就想问你一下。
“这就是我能够想起来的关于哥哥所有的事情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紫儿姐姐,从你和那个阿南哥哥的对话中,我听明白了,姐姐并不像哥哥说的那样去了国外,至少她最近一段时间是在g市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既然知道我在g市却不来见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变成‘凌可薇’,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也会同意你以‘凌可薇’的身份出现,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去偷东西!
“但是我相信,姐姐是好人,她不会做坏事,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也相信,姐姐让你变成‘凌可薇’一定有她的理由。你是姐姐的朋友,你现在还是姐姐的‘亲妹妹’,所以我相信,你也是好人。
“紫儿姐姐,爸妈已经不在了,姐姐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为了我,姐姐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所以不管她怎么做,也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永远是我的好姐姐。
“只要她能够平安地活着,只要她不再受苦受罪,哪怕她不要我这个妹妹,我也毫无怨言。”
想到凌紫薇在“暗夜门”可能受到的那种非人的折磨,那种来自于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磨砺,凌可薇的心刀割一般的疼痛起来,豆大的泪珠自她那清灵无比大眼睛中汩汩滑落!
吸了口气,勇敢地注视着欧阳菲菲,她再一次开口:“所以,紫儿姐姐,我求你,求你去找阿南哥哥求情,让他帮忙救救姐姐好不好?只要姐姐能够平安无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保证不会让人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凌可薇好不好?紫儿姐姐,我求求你了。”
欧阳菲菲边听边在脑海中迅速地分析着凌可薇话中的可信度,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发现什么端倪来——
伟大的哲学主义先驱吕江南啊,保佑你的小可儿吧!阿门!
第386章 永别了,我的亲人们!
欧阳菲菲边听边在脑海中迅速地分析着凌可薇话中的可信度,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发现什么端倪来。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在凌可薇的眼中,她看到的,除了坦然以外,就是那种真切的焦灼和深深的绝望。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感情流露!
焦灼,自然是因为关心凌紫薇的安危;绝望,当然是因为一旦欧阳菲菲应她所求,她就永远也见不到自己唯一的亲人,为了自己受尽苦难与折磨的亲姐姐了!
欧阳菲菲心动了。
事实上,面对这样一张清纯无比的容颜,面对这样一双干净得不掺有任何杂质的眼睛,面对这样一个无邪的不带有哪怕是一点世俗的灵魂,没有人会不心动的,哪怕是如欧阳菲菲这般充满了阴暗和污垢的心灵!
所以,欧阳菲菲心动了!
甚至于,她的心头居然因为自己那样的不信任她而掠过了那么一丝愧疚。
凌可薇的话,可以说没有一丝破绽,那么真的是自己误打误撞才让她恢复的吗?
然而立刻的,她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一个从凌可薇醒过来以后就被自己遗忘了的细节:自己听到房门的响动回头的时候,是在接了jerome打来的第二个电话之后。在这次通话过程中,自己除了“喂”了一声以外,只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如果是在自己第一次和jerome她听到的话,那么她在门后呆了最少有五分钟以上!
最重要的是,自己和jerome的两次通话中,根本就没有提到“陈长河”这三个字,而是一直在说“长江”!
只见欧阳菲菲玉臂轻舒,优雅地一挥,只听“啪”的一声,凌可薇那娇嫩的脸蛋,立刻肿了起来。
在凌可薇讶异又委屈的眼神中,欧阳菲菲唇角扯过一个温柔至极的,优雅的笑来:“除了你自己在吕江南面前提到过陈长河这三个字以外,我什么时候提到过这个名字?你又怎么能猜到陈长河有可能会出事呢?”
凌可薇暗自一惊:“遭了!她好象仅仅只是在和哥通话的时候才有提到哥的名字,在以后和别人打的那两个电话中都没有提到,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看到凌可薇眼中掠过的一丝惊怕,欧阳菲菲眼中寒光一闪,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已是顶到了凌可薇的脖子上,森然开口:“说,你到这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凌可薇眼中的惧意更深,她强笑道:“紫儿姐姐,你先别激动。我说实话好了。
“我醒来已经很久了,醒来的时候,你正在讲电话,我听到你用很大的声音喊了一声‘你就是陈长河?’
“我听到你好象很生气的样子,不知道哥说错了什么,或者说他做错了什么,我很害怕,就没敢动也没敢出声,就一直站在门后面听你们讲电话。
“后来,你挂掉电话以后,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我也不敢惊动你。
“再后来,你就给另外一个人打了电话,说了很多事,当时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了,想问问你姐姐回来了没有,想问问你哥到底做错了什么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就在刚才,你让我恢复意识以后我就全想通了。你在电话中跟另外一个人提到的‘长江’,就是我哥陈长河!
“紫儿姐姐,我不知道哥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姐做了什么。更不知道你们口中提到的‘暗夜’和‘暗夜门’又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知道,这都不是我应该过问的事情。我只想求你,紫儿姐姐,无论如何,请你救救我姐姐,好吗?”
欧阳菲菲冷笑一声:“编!你再给我继续编!你真在门后站了那么长时间吗?为什么我会听不到一点声音?如果你真的是个白痴,又怎么会懂得轻手轻脚地不惊动别人?”
凌可薇苦笑着回答:“紫儿姐姐,你也曾有过童年,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小孩子的游戏叫做‘藏猫猫’吗?你不知道喜欢玩的小孩子都懂得玩这种游戏的时候不应该发出声音来吗?你不知道玩这种游戏的时候想要不让别人发现最好的方法就是赤着脚不穿鞋吗?”
凌可薇并不知道,她这些话刚好戳到了欧阳菲菲的痛处!
只见她好象不为所动,却又仿佛心有所动一般,从齿缝中挤出一段话来:“你说的我都不知道,因为我的童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
“我记忆中的童年,就是必须要等到有人来参观,有记者来采访才可以吃一顿肉,那还得排着队让那些老不死的女人挑选她们认为表现好的才可以享受到。
“我记忆中的童年,就是为了争一包零食抢一个玩具和别的小朋友打得头破血流,只有最后的胜利者才可以得到。它让我明白不管什么东西如果自己不争取,永远不会有人白送给你!
“这就是我的童年,就是我所有的童年!所以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童年!
“而你们,这些所谓的小公主小皇帝们,从小生活在父母与亲人的爱护下的蛀虫们,又怎么会懂得对于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心中的感受!
“你不是问我什么是‘暗夜’,什么是‘暗夜门’吗?我告诉你,是‘暗夜’第一次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做被人疼,被人爱的滋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被人捧在掌心的滋味……”
说着,她的眼中已经充满了狂热,那种盲目的崇拜与赤诚,让她整个的灵魂仿佛都燃烧了起来:“所以,我告诉你,‘暗夜’就是我心中的神,为了他,为了他想做的事,我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哪所是为此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任何想与‘暗夜’为敌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是我要除掉的对象!而你,很不幸的,因为你哥哥和姐姐的原因,将成为一个死在我手中的人!”
看着凌可薇那因惊讶而充满了同情的目光,欧阳菲菲不禁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再看到她的脸色因为惧怕自己的原因而变得苍白无比,她心中又升起一种满足而又狂热的自豪感。
手下用力,匕首更近地贴向凌可薇的脖子,欧阳菲菲的脸色已是变得极为凶狠,阴冷地笑道:“不知道凌紫薇看到她亲爱的小妹妹的尸体是什么表情,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懊恼?”
凌可薇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凉的金属已经紧紧地贴到了自己的皮肤上,一阵寒意侵来,她甚至觉得,最多再差一根头发丝的距离,那薄薄的刀刃就会划破她的脖子,然后割开她的喉咙!
她甚至于能够想象得出来那匕首划进自己脖子以后,大股大股的鲜血喷薄而出的情景来。
凌可薇故做镇定地眨了眨眼睛,强笑着:“紫儿姐姐,你要杀我吗?你不是姐姐的朋友吗?”
欧阳菲菲冷酷地笑了:“朋友?如果凌紫薇不背叛‘暗夜门’,我可以继续跟她和平共处,但是她没有!她跟那该死的陈长河一起,背叛了‘暗夜门’,还让你来监视我,所以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凌可薇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仍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紫儿姐姐,你搞错了!姐姐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并没有见过她!而哥哥,我也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在他失踪以前,我还是那个失去了记忆的,宛如白痴一般的凌可薇,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让我来监视你?
“紫儿姐姐,你冷静下来想一想,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哪有本事与资格来监视你呢?
“再说了,如果他们真想让我监视你的话,早就哥哥前段时间离开的时候我就会来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你说是吗?”
欧阳菲菲此时的思维异常的敏锐,听了凌可薇的话,她立刻接了口:“搞错的恐怕是你吧?陈长河离开的时候我跟凌紫薇也离开了,你又到哪里去监视我?
“而在今天之前,我的身边有凌紫薇,她自然会亲自监视我。而且我是以凌可薇的身份在g市出现的,你这个‘凌可薇’又怎么可能在我的身边出现?”
再一次让手中的匕首紧了紧,欧阳菲菲那不食人间烟火般清纯的脸上,呈现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可爱无比的笑容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我亲爱的小可儿?你是在拖延时间想等人来救你吗?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处境,既就是你等来了救星,他会有我的手快吗?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只要有任何一个人出现,不管他是谁,我就先割破你的喉咙,看看谁能够从我的手中救得了你,看看是他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
凌可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凌紫薇,陈长河,还有吕江南的面孔一一在她脑海里浮现,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些疼她爱她的亲人了!
暗暗地叹了口气,她在心中默默地说道:“永别了,我的亲人们!希望你们都能够平安无事。爸爸妈妈,等着你们的小可儿,你们的小可儿来跟你们团聚了!”——
我先汗一个,不是宝儿想当后妈,只是,只是…………再一次祈祷伟大的哲学主义先驱吕江南保佑他心爱的小可儿吧!阿门!
第387章 给你一个和我动手的机会
就在凌可薇很认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的那一刻,一声无奈的叹息,在二人的耳边响起,清晰可闻的,仿佛就在她们的身后一般!
凌可薇大喜,“刷”的一声睁开了眼睛:除了同时睁大了眼睛的欧阳菲菲,她什么也没看到!
听到那声叹息以后,欧阳菲菲的反应是直接的:手下用力,把匕首向凌可薇的脖子划去!
然而她没能如愿!
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只觉得手腕一酸,一麻,那匕首虽然依旧握在她的手中,她的右手却已经软软地垂了下去!
欧阳菲菲心中大惊,眼中寒光一闪,左手倏伸,扣住了凌可薇的右手腕,“霍”地转身,凌可薇痛呼一声,右臂已被欧阳菲菲扭到了身后。
欧阳菲菲把左手隐在凌可薇身后,再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与凌可薇贴在一起,厉喝一声:“谁?给我滚出来!”
此时此刻,欧阳菲菲心中的感觉,绝对可以用惊恐万状来形容:门窗紧闭,丝毫没有打开的痕迹。而室内,除了她与凌可薇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
仿佛是在回答她似的,又是一声叹息,自她身后响起!
欧阳菲菲本能地拖着凌可薇一个转身,把自己隐藏在凌可薇的身后。
灯光下,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很悠闲地双手抱臂,含笑靠在厨房门上,淡然开口:“别一付见鬼的模样,你厨房的窗户没有关,我从那里进来的。”
男子的声音是那种很磁性的男中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包括他的整个的人,都给人一种很宁静,很祥和的错觉。
至少凌可薇的感觉是这样的!
然而欧阳菲菲却清清楚楚地明白,对方那看似放松的动作,却实在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完美的防御,一种完美到堪称无懈可击的防御!
镇定!一定要镇定!
欧阳菲菲暗吸一口气,努力地平复自己那紧张的心情,又一次把凌可薇拉近自己的怀中,冷然开口:“你是谁?”
男子深深地看着她,又叹了一口气:“唉……你真的是缺少临阵的经验,只是看到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就紧张成这个样子。
“我不得不同意jerome的看法,你比樱子,差得太远了!真不知‘暗夜’看中了你哪一点,竟然让你接替樱子,还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欧阳菲菲又是大吃一惊:这是jerome和她在电话中对她的评价,这中年男子怎么会知道?
突然之间灵光一闪,一个名字在她脑海中浮现:刘子峰!
jerome早上是被刘子峰从张森手中救走的;jerome在听她说起陈长河以后也曾说过,他马上打电话给刘先生;jerome打电话告诉她说一切照旧,陈长河的事刘先生会处理!
踌躇了一下,她不确定地开了口:“你是……刘子峰先生?”
在欧阳菲菲如临大敌般的注视中,男子轻松而悠闲地向她走来,轻松而悠闲地自她身边走过,轻松而悠闲地坐在了沙发上,轻轻向她颔首示意:“先把她放开,坐下说话吧。”
这时,欧阳菲菲发现自己的右臂已能够活动自如,转过身子,正视着男子,把手中的匕首又放到了凌可薇的脖子上:“为防夜长梦多,刘先生,先让我杀了她咱们再说话。”
男子把自己很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摇了摇头,温和地笑道:“你不能杀她!如果能够让你杀她的话,我也就不用出现了。”
“为什么?”欧阳菲菲狐疑地问道。
男子又一次温和地笑了,抬起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回答道:“因为,我不让你杀他!”
就在男子抬手的那一瞬间,欧阳菲菲的右手再一次软软地垂了下去,而这次,她手中的匕首已是“叮当”一声脆响,掉到了地上!
凌可薇心中又是一松,目光很自然地随着匕首落到了地上,赫然发现,打落那把匕首的,竟然是一截仅有两公分左右的树枝:很显然,来人是就地取材,顺手从外面的地上捡到当做暗器使用的!
凌可薇能够看到,欧阳菲菲当然也看到了,抬头惊问:“刘先生,你……”
男子第一次抬头正视她,脸上依然带着那温和的笑容,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不得不再一次说,你差樱子太远了!
“我不是刘子峰,刘子峰已经有快五十岁的人了,他就是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有我这样年轻不是吗?你怎么会连这都没想到?
“还是说,我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不会吧?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帅的,没这么老吧?”
不等欧阳菲菲回答,他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开了口:“你说你们这两个小姑娘啊,一个已经睡下了,又爬起来干嘛?还整出这种事来,捣什么乱嘛?
“另一个呢,闲着没事打的什么电话啊。你说打电话也就打了吧,非要怀疑自己的上级,又不顾上下有别向别人求证自己上级的可信度,搞什么嘛这都是!非要把我折腾出来不可,真是捣蛋!”
欧阳菲菲冷冷地打断了他:“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
仿佛是没想到她会打断自己的话一般,来人稍微一愣,继而又一次温和地笑了:“我来干什么,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是来让你放了她的。至于我是谁嘛,告诉你也无防,我的英文名字叫yagmur,不过我是中国人。至于我的中文名字嘛,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yagmur?”欧阳菲菲冷漠地重复了一遍,冷漠地开了口:“我不认识你,想让我放了她,除非你杀了我!”
yagmur怜悯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如果你是服部樱子,那么你还有资格跟我一战。可惜啊,你这个‘影子’,根本就没有跟我动手的资格!”
欧阳菲菲紧紧地盯着他,突然妩媚地一笑:“你这话我相信!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左手现在正扣着凌可薇右手的命门所在,我不相信你能够比我还快。”
yagmurr毫不避讳地与她正视,这一次,他笑得格外的和煦,温柔地开了口:“没用的!菲菲小姐,你的‘摄心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右手抬处,一支精致的手枪已是对准了欧阳菲菲:“即便是你拿住了她的命门,你也不可能在我击中你的要害的那一瞬间要了她的命,最多就是使她暂时窒息而已,那根本不算什么。你认为,你再快能快过这个东西吗?”
手腕一翻,掌心中的手枪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和煦如风的笑容再一次在他脸上出现:“不过呢,我也算是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所以我不会用枪,我会给你一个跟我动手的机会。”
眼看着“摄心术”真是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自己反而差点就被他的笑容所融化,欧阳菲菲眼中光芒一闪,已是恢复了常态。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说,瞬间又是大骇:“你说你是yagmur?”
yagmur欣慰地点了点头:“你终于想起来了?”
yagmur,传说中最神秘的杀手!
他的神秘之处不在于他的排名,也不是说他的必杀技或者手段有多高。
而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识过他的手段,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存在着!
而他之所以会被国际杀手界承认,并坚决地认定他绝对能够挤身前十,是因为在九年前,杀手榜排名第一的“统治者”derek在观看了排行榜第六的成名录像之后说的一句话:“yagmur的身手,心思,应变,无论哪一方面,都绝对在此人之上,他完全有足够的能力战胜他!”
没有人会质疑“统治者”derek的话,也没人敢质疑他的话,也之所以,yagmur就成为一个虽然是传说中的,但却绝对存在的人物!
欧阳菲菲脸色已是变得极为惨白:试想一下,在“统治者”derek 的口中,“完全”“有足够的能力”战胜在排行榜第六的顶级杀手,并且“无论哪一人方面”,都“绝对”在他之上的yagmur,又是怎样一个强大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无论从哪一方面,都绝对是她望尘莫及的!
看着她惊骇的表情,yagmur又一次遗憾地摇了摇头:“心理素质太差了!光听名字就吓成这样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就是yagmur?我说是就是?那么相信我?”
欧阳菲菲极力地平静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我相信你不会说谎。因为以你的能力,根本没有必要对我说谎。明人不说暗话,yagmur先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跟我‘暗夜门’之间,是敌是友?”——
抱歉,昨天因为个人原因,只更新了一章,让大家久等了,宝儿在此谢罪!
第388章 子夜回魂(上)
墙上挂着的电子钟,那红色的阿拉伯数字在灯光的融合中,闪着淡淡的光芒。除了秒数的变化之外,时间,仿佛也感应到了室内的气氛一般,静止不动。
“血色蔷薇”双腿盘膝,双目紧闭,静静地坐在床上。
她的身侧,蜷缩着早已是面如死灰的管龙。
我们看到,此时的管龙,衣服早已被“血色蔷薇”在为他上药的时候撕成了布条,原来的颜色也早就已经看不出来了,全被从他自己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所染,而由于血液中含有剧毒的原因,那血痕迹也不是红色的,而是那种渗人的黑紫色,看得人惊心动魄。
透过那些破布条,我们再一次看到,管龙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处,已经没有血液再往外流,已经凝结为一个个血块。
最靠近伤口的地方,那些血块的颜色是红色的,一圈圈向外扩散,颜色越来越深,红色,暗红色,继而是紫色,紫黑色……最外面的那一圈,颜色赫然便是接近于纯黑色的!
然而尽管如此,管龙脸上的表情却纯洁得有如一个熟睡的婴儿一般,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平静!
就在我们为管龙的临死以前所受到的伤害与折磨而暗自嘘唏的时候,“血色蔷薇”的身子微微一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扫了身侧的管龙一眼,继而抬起了头。
借着灯光,我们看到,此时“血色蔷薇”的眼中,早已没有了我们熟悉的那种暴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净,纯净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空明的!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我们看到,电子钟上的数字,显示的时间是二十二点五十八分三十二秒!
还有一分半钟,就是晚上十一点,也就是“传说中”的子夜时分!
如果我们能看到“血色蔷薇”的内心,能够读懂她的思维,我们便会知道,此时此刻,浮现在她脑海的,竟然是明朝文学家“前七子”之一的何景明《待曙楼赋》中的一句话:“於是子夜既逾,寅晓将发。”
“血色蔷薇”再看一眼管龙,终于叹了一口气,伏下身子,用仅存的右手把管龙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能够平躺在床上。
我们很奇怪地看到,早在五个小时以前就已经死去的管龙,身子居然没有变硬!居然软到胳膊会随着“血色蔷薇”的翻动而产生摇摆!
再看一眼电子钟上所显示的时间,“血色蔷薇”再叹一口气,右手疾伸,我们只看到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以着一种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飞快地在管龙的伤口处动作着。
半个小时以后,“血色蔷薇”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此时的她,已是大汗淋漓,脸色苍白。
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她甩了甩已有些疲惫的胳膊,抬脚下床。
然而立刻的,她就呆在了那里:不知何时,一个中年男子,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正自含笑看着她!
他在笑,然而他那枯井般深邃的眼神却让这温和的笑容显得那样的诡异,那样的阴寒。
看到欧阳菲菲那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年男子仿佛跟友人聊天般很耐心地用英文解释:“我父亲是黄种人,母亲是白人,所以正确地来说,我是个混血儿。只不过,我继承父亲的肤色和特点比较多一些。但是我的眼睛随了母亲,是棕色的。”
“血色蔷薇”冷冷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
对于她的反应,男子好象很郁闷,他幽幽地(宝儿对天发誓,他真是这种表情这种眼神!)看着“血色蔷薇,幽幽地摇了摇头,幽幽地开了口:“你真的是服部樱子吗?如果是樱子的话,听到我这些话就能猜到我是谁了。”
闪电般地,一个名字在“血色蔷薇”的脑海中浮现!
紧紧地盯着他,“血色蔷薇”颤抖着说出了一个英语单词:“derek?!”
男子孩子气地轻拍双手:“没错,就是我!我就说嘛,小樱子第一时间就会猜到我的身份的。”
“统治者”derek,世界杀手排行榜首席杀手,全世界黑白两道都公认的最顶尖的杀手!
这十年以来,更是已经隐隐以杀手之神vincent的代言人的形象而存在!
无视于“血色蔷薇”的存在一般,那derek直接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老小子,你输了!她在三十秒之内就猜出我的身份。”
虽说现在好象是敌友不分,而对方看起来对自己又很友好,但是“血色蔷薇”明白,自己得罪vincent在先,而以derek与vincent的交情来说,他断不会是为了帮自己而来的!
也之所以,“血色蔷薇”没有丝毫犹豫,趁derek打电话分神的功夫,右手抬处,寒光闪过,竟是同时发出了九枚手里剑,分取对方上中下三路!
紧接着,身形一晃,一把修长的忍刀已是自床单下摸出,揉身而上,忍刀带着风声,袭向derek。
那derek却好象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对自己的敌意一般,依然大声地讲着电话:“你别想耍赖,什么叫她认没认出我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啊?要不要我把电话给她让她自己告诉你啊?……哎呀……小姑娘生气了,把玩具都扔了,不行,我得给她捡回来……等会我让她亲自跟你说。”
一边讲着,一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走向“血色蔷薇”。
让“血色蔷薇”极为惊骇的是,他那看似毫无章法的步子,不仅避开了那九枚手里剑的袭击,甚至于那九枚手里剑回旋的时候所发出的攻击,也被他状似无意却又极为轻松的化解!
悬在空中的“血色蔷薇”只有一只手,而这只手里,此时正在紧握着那把忍刀冲向derek,眼看着那飞回来的九只手里剑就要落空。
只见她保持前击的姿势不变,一只脚在另外一只脚上飞快地点了一下,继而微微抬高了一点。
于是,我们惊讶地看到,那九只手里剑,竟然先后直直地飞进了她的鞋中,继而消失不见!——
(以下文字不收费)——
抱歉抱歉,今天第二更晚了一些,《青冥》俺攒了几天没看,吃完饭以后去看了一下,然后跟作者星辉聊了一会,据说这两天要迎来一个很强大的高潮,俺缠了他好久,都不提前告诉俺剧情,郁闷,bs那丫!还让俺把时间给耽误了,直到现在才更新!!
(ps:要骂别光骂俺一个人,顺带着骂骂星辉吧,是他害俺滴!55555)
第389章 子夜回魂(下)
看到“血色蔷薇”露出这么一手,对面的derek仿佛也有些意外,轻“咦”一声,本来是一招“空手入白刃”想夺下她手中刃刀的动作已是有所偏移,右手紧紧地贴着“血色蔷薇”的身体滑向她的脚踝处!
“血色蔷薇”大惊之下,手中刃刀飞速往地上一点,整个的身子在空中一个诡谲的移动,已是生生地避了过去。
看着略显狼狈的“血色蔷薇”,那derek嘴角扯过一个感兴趣的笑容来,啧啧称赞:“我原来以为少了一只手的小樱子也就不会有什么战斗力了,还在心中怪那老小子大材小用,杀蚂蚁用牛刀,竟然会让我来拿一个受了重伤的后生小辈,看来我是低估了你了。小樱子,你不错,相当不错!”
derek一口一个“小樱子”叫得亲切,“血色蔷薇”却是根本就不领情,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vincent让你来的?”
derek点了点头:“当然啦!不然还有谁在不掏一分钱的情况下请得动我?g市公安局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这个叫做管龙的小子,”很方便地伸手指向躺在床上了无生息的管龙,“他的死活哪能惊动得了我老人家?”
“血色蔷薇”依然故我,手中紧握那把忍刀,冷漠地又问道:“你来了多长时间了?”
derek抬起头来做思索状:“忘记了,很长时间了吧?我来的时候,你们两个小朋友谈兴正浓,好象在说什么靖国神会什么的,我也就没打扰你们。”
“血色蔷薇”不解地看向他,没有开口,那derek却很有耐心地主动为她解惑:“我本来是想早点出来的,可是这小子不是中毒了吗?那老小子说了,在你没有给管龙解毒之前,不让我出现。
“唉,本来吧,在你看到他在你面前死亡的时候,我就想出来了。可是我打了个电话吧,那老小子又说了,你放心,小樱子迟早会给他解毒的。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现象,只是一个假象而已,管龙不会死的。
“好吧,我再继续等!一直等到现在。哎,对了,为什么到现在才给他解毒,你能解释一下吗小樱子?”
“血色蔷薇”冷冷地回答:“这种毒是我自己研制的,解药也只有我自己有。但是这个解药必须要等子夜时分才可以施为,否则解药就会变成毒药。”
“哦,这样啊。” derek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中了这个毒的人,必须要先假死,只有子夜的时候才能回魂对吧?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血色蔷薇”依然冷漠:“你是前辈,回答你的问题是对你的尊敬。更何况,你曾是我超越的目标。”
“只是曾经?现在不是了?” derek为老不尊地大惊小怪地喊道。
“血色蔷薇”心中掠过一丝凄苦,抬起失去了左手的胳膊,冲他一晃:“我现在还有这个资格吗?更何况,你亲自前来,我没想过会有活命的机会。”
derek之所以能够稳居世界杀手排行榜首位这么长时间,又能够成为vincent的代言人,自然有他无人能及之处。
而最让黑白两道佩服,又最让他锁定的目标无奈的一点就是:只要是他接的活,从来没有失手的记录!
如果他告诉你说今天早上八点给你答复,你就绝不会在八点零一分才收到他的消息!
也之所以,“血色蔷薇”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不是她胆小,不是她失去了斗志,而是因为面对这样一个堪称变态的存在,在实力决定一切的情况下,她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然而放弃,是她所受的教育所不允许的!
所以在初看到derek的那一刻,她选择了全力一击!
然而她那向来无敌的“九转连环剑”却被derek一个起身的动作,轻轻松松的,毫无悬念的化解。
并且整个的过程没有花哨,没有故弄玄虚,好象只是随意地走了两步就脱离了九枚手里剑能够达到的所有的空间,并且还很轻松地向自己攻出一招。
最让她感到骇然的,是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如果不是对自己收回手里剑的方式产生了兴趣,derek原来可以很轻松地夺下自己手中的刃刀,并于同时重创自己,甚至于能够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
况且她早听说过,此人也是用毒的高手。
他父亲是苗族人,祖母是苗疆相当享有盛誉的一个盅术高手,对于他的母亲,那个知书达礼的白人女子,有着莫名的喜爱,把自己一身的盅术,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唯一的儿媳妇,derek对于盅术的传承,早已超越了母亲所能理解的范畴。
在他的面前,“血色蔷薇”的毒术,根本就不敢施为!
这已经不是力量的差异了,而是实力的差距了!
derek那古井一般深邃的棕色眼珠定定地看着“血色蔷薇”,从她的眼睛里,他只看到了浓浓的不甘,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恐惧与绝望。
看着看着,他的唇角扯上一个颇有兴致的笑来:“你为什么要给管龙解毒?就像你告诉他的那样,想拿他去换回jerome吗?”
“血色蔷薇”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derek更有兴趣了。
犹豫了一下,“血色蔷薇”方才开口回答:“我只是在执行命令。‘暗夜’曾经告诉过我,g市重案大队,包括张森在内,谁都可以死,就是管龙不能死。”
“哦?这又是为什么?” derek的兴趣更是大增。
“血色蔷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要执行命令就行了,其他的,不关我的事。不过我有一次听jerome提起过,好象说管龙的父亲在文革中救过‘暗夜’的命。可以说,如果没有管龙的父亲,就没有‘暗夜’的存在,也就不会有‘暗夜门’的存在。”
derek差点惊掉了下巴:“不会吧?老‘暗夜’居然会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血色蔷薇”阴冷地盯了derek一眼:“前辈,虽然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果再侮辱‘暗夜’的话,我会跟你拼命。”
derek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血色蔷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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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箱子跟俺打赌说,明天《星芒诀》能更新一万字,俺很坚定地告诉他说,俺不相信!亲爱滴们,你们相信吗?让我们一起等待见证奇迹的那一刻吧!
第390章 毁尸灭迹
在他那锐利的目光的盯视下,“血色蔷薇”面不改色,暗中却打开了浑身的机关,想要最后拼全力一击。
倏地,那derek一翻手,电话又是拿在了手中,边拨号边说:“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喂?老小子,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收了她……什么话,你能收个关门弟子,为什么我就不能?……我对她很有兴趣……”
听到derek 的话,“血色蔷薇”不由得愣住了:怎么?他想收自己为徒?可是为什么?
正想着,那derek已是跳脚大叫:“我又没收你一分钱,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啊……你少来这一套……我不管,她得罪的是你又不是我……哈哈哈,你怎么知道啊?没错,我还就是欣赏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你这个老东西这一点……你能怎么着吧?……老小子,你敢……喂……喂……你他妈的别挂电话啊……喂?……喂?”
只听“啪”的一声,那derek泄愤似的,把手中的电话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好象地上的电话是他的仇人一般,伸手指定了它,破口大骂:“%¥·#……·%·%—#……·%·”
“血色蔷薇”瞠目结舌地听着那一连串的汇集了汉语英语日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以及她所没听过的几种语言精华一般的各个国家的“国骂”,自derek的口中毫不停滞地,极为流利地一句接一句地冒了出来,简直比农村的悍妇更为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手之王”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统治者”derek吗?
好容易骂过瘾了,那derek解恨般地吐出一口气,继而把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拨了一个号出去,脸色一变,挂掉;再拨一个号,脸色又是一变。
抬起头来,无奈而又心疼地看了“血色蔷薇”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话“血色蔷薇”几乎吐血的话来:“我手机坏了,口袋没钱,你能不能帮我买个新的?”
不等“血色蔷薇”回答,他又叹了口气:“没办法,那老小子不答应我带你走,我只好杀了你。唉,我其实真的是挺喜欢你的,真的想收你做关门弟子的。”
“血色蔷薇”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那就来吧!”
不给对方喘气的时间,她单手一挥,同时一只脚飞起,隐于鞋中的九枚手里剑,并身上所能携带的所有的毒药同时飞了出去,娇喝一声“斗”,derek的眼前已是失去了“血色蔷薇”的身影。
derek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左手一圈,那九枚手里剑已是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泛着蓝幽幽的光芒,先后落到了地上。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他的身影已是欺到了窗边,右臂抬处,人影闪现,我们赫然看到,他的右手已是稳稳地压在了“血色蔷薇”的头顶!
“血色蔷薇”面色大变,刚要有所动作,一声熟悉的叹息传来,她软软地瘫到了地上,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从墙上的电子钟我们看到,从“血色蔷薇”出手到她倒在地上,整个的时间,只过了不到三秒钟!
又一次,我们见证了真正的秒杀!
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derek自口袋中掏出一个医院那种装西药的小瓶子,打开瓶盖,把瓶中的粉沫,一点一点地撒到了“血色蔷薇”的身上。
顷刻之间,我们惊骇地看到,“血色蔷薇”的身体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变小,最后完全消失!
地上,只留下极少的一滩黄中泛红的淡淡的液体!
一个名词,瞬间在我们的脑海里浮现:毁尸灭迹!
自此,服部樱子,这个日本五十年来最出色的中忍,百十年来最出色的用毒高手,在这个世界上只留下了一滩液体;
自此,“血色蔷薇”,这个挤进世界杀手排行榜前十五的唯一的亚洲女性,在国际黑白两道正式被除名!
看着地上的液体,derek的眼神由遗憾变为狂热,他找到一只矿泉水瓶子,看了看瓶中残留的一点水,先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张纸来,小心地把那张纸塞了进去,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再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掉。
然后,他找到一只小勺,小心地把地上那些液体尽量地收集到瓶子里,然后,看向瓶子的眼睛,就像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婴儿一般,极为自得地笑着,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小姑娘的血中,全都是沉淀下来的毒素,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嘿嘿,总算是又有得玩了!”
小心地装好那个瓶子,他走到床边,自依然沉睡不醒的管龙身上摸出他的电话来,刚要拨号,突然看了管龙一眼,然后,好象一个无聊的小孩一般,伸手推了管龙一把:“诶,醒醒,别再睡了……诶……醒醒啊……fack,你小子再装的话,老子我就骂人了。”
管龙无奈地而又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笑道:“我真的好累,想多睡一会,你怎么就……您是?……”
“你别管我是谁,要睡回去睡去。”冲他扬一扬手中的电话,“借你电话用一下。”
说着不再理他,径自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不死的东西,我要回法国了……废话,当然了……你审个p啊,这小姑娘你怎么审……你是不是人啊你,我为你完全解除了后顾之忧,你不感谢我还来骂我……对对对,你不是人,是神……不管了,我走了……等你回法国再说吧。对了,我电话坏了,你得赔我……当然是把电话当你来踩的时候踩坏了呗,那还用问……那小子我不管,你的人不是在外面吗?自己带回去吧。就这,挂了。”
“啪”地合上电话,然后把电话扔了过去,刚好砸在管龙身上,管龙吃痛皱了皱眉,derek瞪了他一眼:“老子为了救你,在外面呆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砸你一下又怎么了?有意见啊?”
管龙苦笑:“不敢!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嗯,这还差不多。” derek满意地点了点头,很简洁地把“血色蔷薇”说的不杀他的理由告诉了管龙,然后说道,“问问你爹,当时为什么要救那个‘暗夜’。要不是他的话,也整不出这么多事来。等会有人来带你回去,这房间里也没什么机关布置,那丫头也没布下什么毒药。你的毒也已经完全解了,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管龙在床上很吃力地点了点头,问道:“血色蔷薇呢?”
derek神秘地挥了挥手,四处看了一看:“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有她的气息,到处都有她的痕迹,就是到处都没有她的生命迹象。”
管龙吃惊地皱眉:“您杀了她?没有经过法庭,您怎么能够自己杀了她呢?这样是犯法的。”
derek乐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derek!我是杀手耶,是世界第一的杀手耶,是号称‘统治者’的杀手之王耶!我杀人还要经过法庭的允许?你还真是可爱。”
说完,也不理会管龙的反应,拍了拍他,管龙被他这一拍,痛得几乎跳了起来,那derek却好象没有看到一样,不管不顾地径自开口:“小伙子,想抓我啊?没有证据!因为那小姑娘已经完全消失了。嗯,用你们的话来说,叫毁尸灭迹,她的身体呢,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你找不到证据抓我的,嘿嘿。”
说到这里,面色一整:“好了,不跟你玩笑了。这是我跟vincent之间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好不好?现在我来跟你说说你的事吧。
“你中的毒已经解了,但是根据我的经验,你这一身的修为,恐怕就要废了。也就是说,你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因为毒素入侵的原因,你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
管龙无力地闭了闭眼睛,继而又睁开眼,坚定地说:“我不相信!我一定会让自己的身体机能恢复的!一定能!”
derek欣慰地笑了:“今天一整天,我一直在外面观察着你们,你小子很对我的胃口。这样吧,等你的伤好了以后,让你们上官局长给我打电话,我帮你。”
管龙倔强地抿了抿嘴:“不用,我相信我自己能行!”
derek怪叫一声,冲他瞪起了眼睛:“小子,自信可以,自负也行,但是有的事情,不是有信心就可以做到的。不过,我喜欢你的性格。这样吧,如果你自己真做不到的话,一定联系我,好不好?你总不愿意让自己就这样终了一生吧?”
管龙依然倔强地看着他:“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你救了我,但是你是黑我是白,我不会求你的。”
derek尴尬地笑了笑,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有种!好了,那就这样吧,有人来接你的,我不想见他们,先走了。”
说完,不等管龙回答,晃了晃身子,已是消失在窗口处。
听着门外传来的熟悉的开锁声,管龙知道,那一定是权彬:权彬开锁的方法,是他教的!
管龙心里一阵温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第391章 你的结论是什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时间已是十月一日凌晨零点十五分,让我们再去看看凌可薇与欧阳菲菲这一对“真假可儿”的情况吧!
话说欧阳菲菲听了那yagmur的话,很直接地问道:“明人不说暗话,yagmur先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跟我‘暗夜门’之间,是敌是友?”
yagmur极为温和地一笑:“指教谈不上,只是想带走这个小姑娘而已。至于跟‘暗夜门’的关系嘛,很难界定,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欧阳菲菲冷笑一声:“敌友不分,我凭什么让你带走她?”
yagmur又是极为温和地一笑:“就凭我是yagmur,你打又打不过我,‘摄心术’对我又不起作用,你又凭什么不让我带走她呢?”
欧阳菲菲眼中寒光一闪,阴冷地回道:“你说你是yagmur你就是吗?打不打得过,打过才知道!”
话音未落,手下用力,那凌可薇已是应声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几乎就在同时,欧阳菲菲的人已经凭空消失!
那yagmur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嘴角微微上扬,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甚为优雅:“哟?小丫头玩儿失踪?跑了?”
话音未落,右手上扬,反手一扯,只听一声痛呼,紧接着“啪”的一声,欧阳菲菲的身子,已是跌躺在他身边的沙发上,那张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俏脸,已是苍白得没有了一点血色。
yagmur还是坐在沙发上,右手紧紧地握着欧阳菲菲的手腕,俊逸的面孔逼近了她,低头轻笑:“我说过了,小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欧阳菲菲双眼中充满了恐惧,瞬也不瞬地紧紧地盯着那离她仅有十公分左右的男性的脸,仿佛不能移动眼珠一般。
yagmur看向她的目光中,和煦如风,欧阳菲菲眼中的惧意慢慢地消失,继而安静了下来。
此时,二人的姿势相当的暧昧:yagmur半伏着身子,右手紧执欧阳菲菲的右手,眼中充满了柔情,深深地,仿佛要看到欧阳菲菲的心里一般。
欧阳菲菲躺在沙发上,右手被yagmur紧紧地握着,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双眼温柔地回应着,与他深深对视。
良久过后,欧阳菲菲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熟睡了一般。
yagmur吐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温和。
接着,他从身上不知什么地方摸出几根针灸用的银针来,熟练地凌可薇的头部动作着
…………
看了看表,yagmur转身走向凌可薇,右手轻轻地搭上她的手腕,继而伏身抱起了她,转身走向卧室。
卧室内,yagmur又拿出一根银针,轻轻地扎在凌可薇的虎口处。
凌可薇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看向yagmur,露出了一个甜美无比的笑容来:“丁一哥哥!”
丁一冲她温暖地一笑,压低了声音向凌可薇交待着什么,凌可薇频频点头。
疼爱地拍了拍凌可薇那娇憨可爱的脸蛋,丁一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老师,我可以离开了吗?”
电话中传来雷湛坤那爽朗而又慈祥的笑声:“当然,我们在梁局家,你过来吧。”
房门,在yagmur的身后,轻轻地合上了。
除了躺在沙发上的欧阳菲菲以外,室内平静的好象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时钟指到一点三十分,沙发上的欧阳菲菲不安地动弹了一下,继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坐起身来,她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微微地皱起了她那好看的眉,喃喃地自语道:“我怎么睡在这儿?”
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上,她又是低语一声:“怎么会有两个杯子放在这里?有人来过吗?”
她皱着眉头,极力地想要想起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她快步冲向凌紫薇的卧室,打开房门:凌紫薇的床上,凌可薇好象已经安然入睡,好象是梦到了什么好事一般,她的脸上浮现着一个满足的笑容。
欧阳菲菲放下心来,又轻轻地拉上了房门,继而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
梁红林家的书房里,我们看到,雷湛坤,上官宏焱,梁红林,张森,吕江南,还有陈长河六人正静静地听着丁一讲述他和欧阳菲菲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先用‘催眠术’使她失去意识,然后使用银针,用中医的针灸之术暂时封住了她部分的记忆。
“我不能确定她会忘记多少,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自凌可薇装做从睡梦中醒过来直到我走之后的事情,最少二十四小时之内,她不会想起来。
“也就是说,凌可薇所说的一切以及她对凌可薇的怀疑都已经不存在了,而我这个人,也不会在她的记忆中出现。
“所以,我想她会按照原来的计划,在明天……哦,不对,应该是今天了。在今天下午两点半开始行动。
“我也对凌可薇做了相应的交待与解说,这小姑娘的智商相当高,她完全能够理解。再加上经过此事,她也不会再感情用事,擅自有所动作了。”
拍了拍他的肩头,吕江南难得地带着一丝愧色,感激地说道:“真是麻烦你了,是我没对她讲清楚,差点就坏了事。”
丁一温和地笑了:“自己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她又不是专业人员,也没有受过训练,不要对她要求过高。事实上,让她这么一个小姑娘参与这么危险的事,已经够难为她的了。”
雷湛坤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抬头看向陈长河:“你在电话中对欧阳菲菲说因为大环境的改变,你的行动要进行相应的变革,你准备怎么改?”
陈长河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当时是为了套出欧阳菲菲的话我才这样说的,因为我们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欧阳菲菲回到g市的目的。
“我只是隐隐地猜到,在‘暗夜门’的这次反扑中,欧阳菲菲是相当重要的一枚棋子,不过我还是没有想到‘暗夜’居然会给她这么重要的任务。”
雷湛坤点头:“按照原来的计划,你应该是在早上九点钟动手的,欧阳菲菲和jerome自然会知道消息的,‘暗夜’本人自然也会在某个地方关注,所以你必须要有一个让他们信得过的方案才行。否则就会打草惊蛇,欧阳菲菲下午的戏还怎么演?‘暗夜’下面的戏又怎么演?”
“是,我知道了老师。”陈长河肃然应道。
看向一直沉默的张森,雷湛坤温言开口:“张大队长,在想什么?”
张森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然故我地低头不语。
雷湛坤刚要再次开口询问,却看到梁红林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梁红林和吕江南对张森是太熟悉了:一旦他无视于身边其他人的存在,思维进入忘我状态的时候,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他脑海中的正方与反方开始了激烈的战争。
也就是说,这时候的他,在思考一个严重困扰他的问题,这时候他的大脑神经会自动地分为对立的两派,每一方都极为地想要说服对方同意自己的观点!
而最后战胜的一方,无疑就是主导他行为的一方!
而这个时间的持续,一般也就是一分钟左右。
其实这正是张森总是能够在一些大案中做出正确判断与选择的一个非常和之不效的办法。
当下,吕江南对梁红林的手势向其他人做了一个简单的解说。
一时之间,众人都不再说话,只把眼光放到了张森的身上,静静地坐等。
突然,张森抬起头来,眼神稍显迷离地脱口而出一句话:“陈长河的行动不能有任何的改变!”
雷湛坤眼中睿光一闪,深深地看了张森一眼,好象要看到他心里去一般,平静地接过他的话:“为什么?”
这时,张森的眼中已是恢复了我们所熟悉的那种睿智,并如同雷湛坤一样平静地开了口:“首先,当日,jerome发现有人在监视凌紫薇和欧阳菲菲,然后才找上的王浩然。
“那么只要问一下欧阳菲菲,他们就会明白,这二女的身份早就已经暴露了,因为在她们的谈话中,不止一次地提到过‘暗夜门’和‘暗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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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jerome知道了,那么‘暗夜’就没有理由不知道。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会让这二女再次回到g市?并让欧阳菲菲担负那么重要的任务?”
上官宏焱与梁红林对视一眼,再看向张森的时候,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欢与自豪!
那雷湛坤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紧紧地追问一句:“其次呢?”
张森并没有看到上官宏焱与梁红林的神色,毫不退缩地迎上雷湛坤那犀利的眼神,极为冷静地侃侃而谈:“其次,jerome明知道我们在监视欧阳菲菲,怎么还会在电话中那么光明正大地跟她提起‘暗夜’,以及他对‘长江’的不信任,还有提到刘子峰先生?”
雷湛坤点头表示同意:“再次?”
张森极快地接口:“再次,按照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暗夜’打算把欧阳菲菲重塑为‘影子’,那个在‘暗夜门’仅次于‘暗夜’和‘长江’的存在,那么他就没有理由不让欧阳菲菲知道,她早就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中。”
雷湛坤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又如何呢?”
张森认真地接过他的话:“那么,欧阳菲菲怎么可能在明知道有人监听她的住处的情况下,就在那个房间里,给jerome打电话,给‘长江’打电话,还把她所担负的那么重要的任务,一字不漏地,完完整整地告诉‘长江’?”
雷湛坤把自己靠在沙发的后背上,很轻松地再次发问:“还有吗?”
张森也笑了:“还有,既然如此,在她发现凌可薇是假装失忆以后,她为什么会一再地提到吕江南的名字?并一再地追问凌可薇和吕江南的关系?”
雷湛坤点了点头:“所以呢?你的结论是什么?”
张森斩钉截铁地回答:“结论就是:陈长河的计划不能变!最起码,不能在没有经过‘暗夜’的同意下改变!因为我认为,欧阳菲菲的那个所谓非常完美的行动,根本就是‘暗夜’用来迷惑我们的;或者说,是他用来试探陈长河的!
丁吕陈三人不由动容,而上官宏焱和梁红林又一次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
雷湛坤眼底掠过一丝无人能够看到的激赏,脸上却依然是那种与已无关的表情,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理由!”
张森突然泄了气一般,无精打采地回答道:“没有理由!”
吕江南大惊小怪地跳了起来,乱七八糟地喊道:“没有理由?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居然没有理由?你拿我们开涮啊张大队长?”
张森无奈地叹了口气,哭丧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或者说,我还理不清自己的思路,找不到让人信服的理由。但是我能确定的是,我的结论肯定是正确的!”
雷湛坤冷笑一声:“没有理清的思路,你就敢放到桌面上来说?还是说你一直都是靠直觉来破案的?”
张森没有回答,吕江南却不乐意了:“其实阿森前面说的那些疑点,已经把理由说出来了。”
接着,他突然面容一整,一扫平日那种嘻皮笑脸的神情,整个人的形象也随之改变。
就在这一瞬间,张森看到,已经久违了的那种熟悉的气吞天下的君王气势,自吕江南的身上磅礴而出!
在张森的感慨中,我们听到,吕江南接口说道:“我想,阿森的结论再确切一点,就是说:所谓陈长河和欧阳菲菲的行动,其实并不存在!也许就在陈长河准备行动的前一秒,他就有可能接到‘暗夜’的通知,告诉他说行动取消;毫无疑问的,欧阳菲菲也会在行动开始之前接到这个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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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贼不走空
听到吕江南的话,雷湛坤的眼睛“霍”地一跳,却依然用那种冰冷到极点的,没有一点温度,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开口问他:“还是那句话: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吕江南镇静地迎上他的目光,静静开口:“很简单的理由:‘暗夜’要求,陈长河在开始行动前十分钟,跟他联系!我确定欧阳菲菲在接受任务的同时,也接到了这个指示!”
雷湛坤又一次很鄙夷地笑了:“你用了很刚愎自用的一个词:‘确定’!你因何会有这么想法?就因为张森那自以为是的直觉吗?还是因为陈长河告诉你的‘暗夜’那个很平常很简单的‘要求’?
“我最后再说一次:在你们开始说出你们所谓的分析结果之前,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吕江南无视他语气中的奚落,更无视于他那犀利的眼光,依然镇静地迎着他的目光,继续开口说道:“顺着阿森的想法,我们可以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的事都结合起来,结合分析一下。
“首先,9月19日晚上,凌紫薇在欧阳菲菲熟睡了以后,偷偷跑出来把欧阳菲菲所说的关于梅清亮夫妇的事情打电话告诉了陈长河。
“三个小时以后,jerome袭击了王浩然并掳走了他;紧接着,一个小时以后,陈长河与凌紫薇与欧阳菲菲同时失踪。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三人的失踪是‘暗夜’的安排。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在这三个小时之内,‘暗夜’做了一个相当重大的决定。
“陈长河的失踪是为安排相关事宜,欧阳菲菲的失踪是因为‘暗夜门’要重塑‘影子’,那么凌紫薇的失踪是因为什么?仅仅只是为了配合欧阳菲菲的‘无故失踪’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凌紫薇在‘暗夜门’的位置,就甚可堪忧了,最起码,绝不会是‘暗夜’对陈长河所讲的那样,把她做为‘长江’的接班人来培养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陈长河就绝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已经得到了‘暗夜’的绝对信任!
“其次,今天早上,凌紫薇被我们所抓,jerome让欧阳菲菲告诉凌紫薇的说辞,让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是想一举达到丢弃凌紫薇并重创华宇的效果!
“在这种时候,在森川一木,李婉卿同时被我们控制了以后,他又为自己竖起华宇这么一个强敌,意欲何为?
“其次,昨天下午,哦对了,现在应该说是前天下午了。在陈长河还没有回到g市之前,‘暗夜’已经通知刘子峰先生并几个意大利黑手党成员先一步来到g市!
“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并不知道‘血色蔷薇’会于昨天上午到达g市,也许他会想到‘血色蔷薇’来到g市以后没有联系他而是先行去见jerome,但是他绝不会想到,jerome会把这件事情向他隐瞒不报就直接去见‘血色蔷薇’!
“当然,我们有理由相信,他更不会想到我们已经监控了jerome并直接向这二人下了手。
“但是无疑的,‘暗夜’的能力确实令我们咋舌,他在这二人见面以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内,就从丁一安排的那几个国际刑警那里探知了这二人的行踪并且当机立断,让刘子峰先生直接‘干掉’那几个国际刑警并冒充他们与张森接头!
“那么,他让刘子峰先生和那几个西西里人来g市做什么?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陈长河会一点都不知情?
“如果说当时陈长河还没有回来的话,那么现在呢?陈长河回到g市已经整整十个小时了,jerome在和陈长河的通话中,除了说他是被刘先生救下的以外,为什么连他们来g市的目的提也没提?
“另外就是阿森刚才所说的那样,在明知道凌紫薇和欧阳菲菲已经暴露的情况下还派她们再次回到g市,并让欧阳菲菲担任如此重要的任务,这本身就是一个反常之举,以我们对‘暗夜’智商的了解,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他不会有这么愚蠢的举动。
“而欧阳菲菲,在明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已经被监视了情况下,还那么明目张胆地做出这些举动,说出这些话来,本身就是很值得推敲的一件事。
“事实上,无论是谁做这种举动来,都是一件很值得推敲的事情!
“结合这些情况,我们有理由相信,‘暗夜’准备在丢弃凌紫薇的同时,再一次要确定陈长河和欧阳菲菲的可信度,而在这个确定之后的行动,才是真正的大行动!”
雷湛坤轻笑一声:“也就是说,你同意张森的看法,陈长河按‘暗夜’的计划行动,不用做任何的改变?”
不想吕江南却摇了摇头:“阿森的看法无疑是准确的,但是关于陈长河接下来要做的,我不同意他的看法。
“我的看法是,陈长河应该就森川一木和李婉卿的失利,对原来的计划做一个变更。这个变更,应该是在不理会森川一木和李婉卿死活的情况下,或者说直接当这两个人不存在,当他们所代表的势力也不存在的情况下,仅从‘暗夜门’的利益考虑,制定一个更加完善的方案来!”
“啪啪啪……”雷湛坤突然发出一阵轻轻的掌声来,笑着看向上官宏焱:“你这两个学生,很有意思!可造之材,可造之材啊!怎么我就遇不到这么优秀的人才呢?”
上官宏焱得意地大笑出声:“托您之福,这是你帮我选的学生。”
在张森和吕江南惊讶的目光中,雷湛坤故作愁苦状:“我当初看走眼了,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的天分这么高。现在我后悔了,你把人还给我怎么样?”
上官宏焱毫不客气地回他两个字:“没门!”
这边,丁一听了雷湛坤的话却不依了,孩子气地冲他做了鬼脸:“老师,您的意思是,我和陈大哥都没有一点天分啰?我们没那么差吧?”
一句话逗得雷湛坤也是哈哈大笑:“你们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人,包括权彬在内,没有一个差劲的,全都是我中华的大好儿郎!”
看着面面相觑的张森与吕江南,梁红林笑道:“你们提到的这些问题,雷大侠和上官局长已经考虑到了,并且已经根据这些情况,有了堪称完善的应对措施。刚才的话,都是考你们的。
“正如你们所说,凌紫薇和欧阳菲菲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暗夜’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让她们再回到g市,这本身就是一个反常之举。所以这个计划,从欧阳菲菲和凌紫薇回到g市以后,就已经开始参酌了。
“再加上前天刘子峰和西西里人的到来,以及陈长河的归来和欧阳菲菲所说她的任务,在你们来这里大约半个小时以前,我们三个老家伙花了差不多五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是把这一切到理顺了。”
张森与吕江南恍然大悟,不由相对苦笑。
接下来,以雷湛坤为首,上官宏焱和梁红林辐之,针对“暗夜门”的反常之举,详细地向四个小辈布置着任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经意间,曙光已是染白了窗户。
雷湛坤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到了我们的耳中:“总之,这次我们不仅要一举让‘暗夜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同时还要配合国际刑警组织对意大利那个野心勃勃的‘我们的事业’进行有力的打击!”
就在这时,张森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奇怪地嘀咕了一句:“管龙的电话?”
其他人同时一愣,那雷湛坤却在一愣之后脱口而出一句话:“糟了!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肯定给我找麻烦了!”
“什么?”雷湛坤此言一出,其他人又是一愣,丁一反应神速地接了口:“老师,您是说……derek先生?”
雷湛坤还没有接话,张森已是走了过来,把电话递给了他:“雷大侠,找您的,他说他是‘统治者’derek。”
雷湛坤苦笑一声,接过了电话:“老家伙,你不是回法国了吗?什么时候又把管龙的电话给偷走了?”
电话那边,传来“统治者”derek不满的声音来:“什么话?怎么能叫偷呢?我是顺手拿的,只不过没告诉他而已。”
雷湛坤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个老家伙,真是贼不走空,偷东西偷到警察头上来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怪笑:“没什么事,就是告诉我一声,我现在在机场,还有十分钟就登机了,跟你告个别而已。”
雷湛坤怀疑地问道:“如此而已?”
derek又是贼贼地一笑:“没错,如此而已!当然啦,没收成徒弟,心里有点窝火,想跟你吵吵小架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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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杀手客串警察
听了derek的话,雷湛坤释然一笑:“你个老家伙,我这忙得火烧火燎的,哪有时间跟你吵架?想吵架的话,等我回法国再说吧。”
电话里,derek桀桀怪笑:“老伙计,你很忙啊?可是我现在很无聊诶。”
雷湛坤又是一笑:“还无聊啊?我不是让你先去法国找安伯特家族玩玩,然后再去意大利的邦伦特家族做客吗?怎么还不够你玩的吗?”
derek讨好地笑道:“玩是够玩了,可是不够热闹嘛。你说这几年来,为了你那些破事,我就没杀过几个人。干脆这样吧,你把现在在意大利闹腾的那四只豹子也送给我好不好?”
“不可能。”雷湛坤想都没想,断然拒绝,“我留着他们还有大用处的。”
derek急急辩解:“不是啊,你说我好歹也是世界排名第一的顶尖杀手对不对?带着五六个排行榜前二十的顶级人物,你就给安排这么一点事情,还没热身呢就结束了,整个一开胃小菜嘛。”
“少来!”雷湛坤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法国安伯特,你可以说是开胃小菜,可是在那之后交给你的西西里的‘我们的事业’,卡拉布里亚的‘恩德朗盖塔’和那不勒斯的‘卡莫拉’,这意大利黑手党三大派系,几乎已经涵盖了意大利80%的黑帮体系,这绝对够得上你和你那些虾兵蟹将们吃个大餐了。
“我警告你老小子,你要敢动那四只刚果豹子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
derek讪讪地一笑,孩子般地嘟嚷道:“不给就不给嘛,那么厉害做什么?”
不理会他的抱怨,雷湛坤很直接地再加了一句:“这样吧,你再帮我一个忙:那四只豹子在意大利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他们但凡少了一根汗毛,你以后也就不用再见我了。”
derek不由一愣,大呼小叫地喊着:“老小子,你很过分诶!我干嘛要负责那四只豹子的安全啊?他们算个什么物儿啊?你居然会让我去保护他们?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啊?我是‘统治者’derek诶!世界杀手排行榜第一的‘统治者’derek诶!全世界最顶级的杀手derek诶!
“不让杀手杀人也就罢了,你居然让一个杀手去保护别人?你当我是警察啊?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什么世道啊这是?”
雷湛坤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话筒中所传来的声音给震破了,他稍稍把电话远离自己的耳边,贼贼地一笑:“我没有搞错!我不是不放心你这老小子,你这人就会搞小动作,万一让你手下那帮孝子贤孙做了什么手脚,到时候我找谁要人去?”
电话里,那曾让“血色蔷薇”差点喷血的,汇集了各个国家“国骂”精华的语言再一次传来,雷湛坤很有经验地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充耳不闻地拿起一枝笔来,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反倒是他旁边的人,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声音,除了早就已经熟知derek脾性的丁一以外,与当初“血色蔷薇”的反应如出一辙般地瞠目结舌。
几分钟以后,雷湛坤拿起了电话,含笑问道:“骂完了吗?”
derek气结:“老东西,你又把话筒放一边了?合着我又白骂了是不是?”
雷湛坤很干脆地回答道:“是!”
derek眼珠子一转,开始讨价还价了:“这样吧,我答应你保护那四只豹子的安全,但是你把日本那个什么‘阿妈家里教’也给我玩好不好?”
“什么‘阿妈家里教’?”雷湛坤不由笑骂一声,“老家伙,我说你的中文不地道吧,你还不承认,跟你说多少次了,那叫‘奥姆真理教’,不是什么‘阿妈家里教’,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derek嘻皮笑脸地说道:“管它是什么阿爸阿妈教,反正就是那么个玩意儿。怎么样,把这个玩意儿也给我玩玩好不好?成交的话,我就答应你做一次编外警察,保证那四只豹子毛也不掉一根好不好?”
“不可能!”雷湛坤很干脆地回了他一句,“奥姆教我已经交给日本的山口组,你别去跟着瞎掺和。”
电话那边,derek难得地沉默了那么几秒钟,难得正经地开口问道:“你真的决定帮助山口组的势力再一次加固?要知道,山口组的成员已经占到了‘雅库扎’的70%还多了。别到时候真成了尾大不掉之势,你又该头疼了。”
“雅库扎”,东南亚最大的黑帮组织,位于日本,在日本可以公开活动,跟政界的关系也相当的密切。
“雅库扎”内部又分为三个帮会,分别是臭名昭著的山口组,住吉会以及稻川会,其中以山口组的势力最大。成员占日本所有帮会总人数将近一半且发展极快。
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认黑帮合法性的国家,“雅库扎”也成为最具公开性质的黑帮,拥有完整的组织体系。并且由于和政界人士及右翼势力关系密切,其成员经常无视法律的存在,肆意妄为。
在山口组全盛时期,任谁看到他们帮会中的成员,开车都要让路,卖东西都要打折或者干脆不要钱,甚至一些很有地位的人物见到他们也要礼让三分。
所以说,derek的担心不为无因,这一点,雷湛坤也非常明白。
当下,雷湛坤轻笑一声,对老朋友的关心表示感谢:“老伙计啊,你说,在日本,突然出现几起针对政府官员的谋杀案,或者出现几起对右翼分子高层官员的刺杀案,日本政府会不会置若罔闻?
“或者说,山口组突然在东京地区大幅度的扩展势力,鼓动其他帮会的成员改而投入自己的组织,甚至于以威胁的手段招募一些平民百姓加入该会。那么其他的帮会会不会怒而奋起,而日本警方又会不会奉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手段派人镇压?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说那个山口组是会壮大呢?还是会元气大伤呢?”
derek大乐,不由笑骂道:“fuck!你这老东西,太不厚道了。典型的卸了磨就杀驴,过了河就拆桥,最后还要送给那‘驴’一招借刀杀人,你真是太坏了!不过,我喜欢!”
“哈哈……”雷湛坤也是大笑出声,“老家伙,我再警告你一次,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偷偷摸摸地跑去日本玩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derek一窒,讪笑道:“我不去日本,去俄罗斯玩儿几天总可以吧?”
“日本你别想去,俄罗斯也没你的份!”雷湛坤不客气地顶他一句,“你就给我安安心心地在法国和意大利玩儿就好!只要能够玩转这两个地方,你就算大功一件。”
电话那边,derek哭丧着一张脸,谄媚一般地笑着:“这样会玩得很不过瘾诶。我说老雷啊,我叫你声哥哥好不好?您老就发发慈悲好不好?最多我去的时候不带他们,自己一个人去好了。”
雷湛坤意味深长地说道:“derek啊,你别小看了法国的安伯特和西西里的维托卡,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你千万别把卡拉布里亚的‘恩德朗盖塔’所属的邦伦特家族不看在眼里。
“不说别的,单就他们为了改变自己帮会的地位而策划了五年才让那个anthony加入法国安伯特,并且因为时机未到而隐忍了十六年之久的这份功力,他们的首领就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视的人物!
“更何况,当年为了拉拢‘豹人四人组’而以西西里人的名义对班加拉族实施的大规模的屠杀,其嫁祸手段之高明让西西里人迄今为止都查不出真相,只能承受来自于那四只豹子的疯狂报复。
“老伙计啊,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会咬人的狗不叫’,邦伦特家族,绝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
“只要我拜托你的那些事情你能够顺利完成,就算是帮了雷某人的大忙了啊。”
derek的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难看,用一种如泣如诉的口吻开了口:“大哥,大叔,大爷,我求你了,别用这么严肃的口气跟我说话好不好?我刚刚吃过早餐,你别让我吐出来好不好?你真的是……真的是……太坏了你!
“好吧,不去就不去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哼,老子我另有好玩的东西,不告诉你!”
“嗯?”雷湛坤很敏锐地听出了他的话外音,“说,你在g市做什么了?”
derek 得意地笑了:“不跟你扯了,我要登机了。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我来机场之前,路过一个小区,看到里面风景不错,早起锻炼的人也挺多,就进去溜达了一圈。对了,那个小区的名字,好象叫什么‘新园’还是‘旧园’的。”
说完,“哈哈哈”大笑三声,挂掉了电话。
“新园小区?这是什么地方?”雷湛坤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转头问张森。
张森不由一愣:“那是欧阳菲菲住的地方!”
雷湛坤闻言,脸色已是大变,不由破口大骂:“这个该死的老东西,我回去非废了他不可!丁一,吕江南,你们俩立刻去‘新园小区’,凌可薇有危险!”
电话那边,derek桀桀怪笑,冲着手中的电话孩子气地做了个鬼脸:“幸亏我天资聪明,先摆了你一道。老东西,让你玩儿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玩儿谁!让杀手客串警察?fuck,亏你想得出!”
抬手想扔掉手中的电话,想了想,到底没舍得,只把手机卡抽出来一折两半,挥手间,那已经废了的手机卡已是精确地落户于两米开外的垃圾箱内。
继而,转身,昂首,挺胸,抬脚,迈步,很潇洒地向着安检处走去!
第394章 你在向我表忠心吗?
尽管雷湛坤的反应如此之快,然而还是晚了一些!
当丁一和吕江南心急火燎地赶到过去时,那欧阳菲菲和凌可薇已是没有踪影!
屋子里干净得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二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把情况向雷湛坤做了汇报。
雷湛坤再给derek打电话时,收到的提示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此时已是十月一日早上七点三十五分!
雷湛坤当机立断地在电话中对这二人说道:“你们先回来吧。”
转过头看向上官宏焱和梁红林,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上官宏焱站起身来,一股浩然正气于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看向张森,正容开口:“张队长,你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张森精神一振,肃然回答:“报告上官局座,重案大队全体队员已于七点整,按要求全部到位。”
上官宏焱点了点头:“很好!按计划行动!去吧!”
“是!”张森双脚一碰,“啪”地行了个军礼,毫不迟疑地转身走了出去。
没有再看已经出门的张森一眼,上官宏焱改而看向陈长河:“陈长河,打电话给‘暗夜’,如果能够联系上他的话,告诉他你对原计划的改进;如果联系不上,就按照我们商议好的方案,于‘暗夜’给你规定的时候,九点钟准时行动。”
“是!”陈长河很快接口,自口袋中掏出电话的时候,飞快地看了雷湛坤一眼。
雷湛坤自是明白他这一眼的含义,当下笑道:“你不用太担心凌可薇。只要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她就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意外发生。
“derek那个老家伙虽然喜欢胡闹,但大局他还是会顾全的。而且他也清楚,从我发现‘暗夜门’的存在到现在,我已筹划了十二年之久,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也可见一斑,他也不敢冒这个险来跟我做对。”
陈长河笑了笑,刚要回答,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向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三人明白:“暗夜”的电话接通了!
只听陈长河的声音响了起来:“呼……阿夜,你终于接电话了,都快急死我了。”
电话那边,那个神秘而又熟悉的声音轻笑一声:“有什么可急的?就因为三大企业的事吗?不用理会他们。关于‘影子’,我指的是服部樱子,你查到什么消息吗?”
“没有!”陈长河很快地接口,“我昨天下午才回到g市,听jerome说起才知道有这回事。
“一个小时以前我接到消息说那个管龙被送往公安医院进行治疗,全身上下伤口遍布,惨不忍睹。
“虽说在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因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中,但是生命无碍,但是没有‘影子’的任何线索。
“据说,找到管龙的时候,他在一间很普通的民房内。奇怪的是,他身上带着的gps定位并没有打开,手机也不在他身上。也就是说,他本人根本就没办法与外界联系。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重案大队到底是怎么得知他的消息,显然不可能是普通的老百姓发现的,因为那样的话,第一个接到报案的不应该是重案大队而是分局才对。
“而以‘影子’的身手,有人想要在她离开的时候跟踪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起码,g市重案大队并不存在有这种能力的人。所以我想……”
一直静静地听着他说话的“暗夜”突然轻笑一声打断了他:“所以你想,是‘影子’自己放出的消息?或者说是‘影子’自己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陈长河很快接口:“正确地说,应该是‘影子’以一种很巧妙的手段让重案大队得知了管龙的行踪!因为重案大队到达的时候,‘影子’并不在那间屋子里,否则的话,那些人怎么可能活着回去?”
电话那边,“暗夜”又传来一声轻笑:“你的意思是说,‘影子’并没有危险,而是自己离开了?”
“难道不是吗?”陈长河反问道。
“暗夜”又笑了:“现场我去过了,有打斗的痕迹,地上有血迹,血迹应该是管龙的,但是打斗的痕迹显然不可能与他有关,因为管龙根本就不是‘影子’的对手,更何况是在受伤复又中毒的情况下,他哪有机会与‘影子’动手。所以我认为,在重案大队发现管龙之前,有第三者去过,而‘影子’,也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陈长河不由一窒:“你的意思是说……”看了雷湛坤一眼,“vincent的人找到‘影子’,并带走了她,然后通知重案大队的吗?”
“暗夜”轻笑:“不排除这个可能。”
不知为何,今天的“暗夜”一改往日冷漠的口吻,说话必笑。然而他的这个笑声,听到陈长河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刺耳,甚至于让他有一种被奚落,被轻视,同时又是被质疑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反应到他的大脑里,直接演变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好象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眼睛,并已经看透了他所有的思想一般!
没有给陈长河感慨的时间,“暗夜”又一次开了口:“好了,不用管这些事情了。你还有其他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按计划行动吧。”
陈长河不由一愣:“按计划行动?不用变动吗?我已经想好了变更的方案了。”
“哦?”对方又是一声轻笑,“说来听听?”
当下,陈长河没有丝毫犹豫,把雷湛坤的计划完整地转告给了“暗夜”。
电话那边,“暗夜”静静地听完陈长河的话,轻笑一声:“我一直就说,你的智商比常人高出了不止一点两点。这个变动,再配合欧阳菲菲的行动,当真是完美无缺。”
陈长河笑道:“昨天回到g市以后,我打你电话打不通。而昨天重案大队雷厉风行的动作,早就已经成为所有市民的热门话题,所以我就联系了jerome,这才知道‘影子’也已经于昨天早上回来了。
“jerome说欧阳菲菲一直在找我,可是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凌紫薇的妹妹凌可薇却因为意外找到了她,并且吕江南当时也在她家。”
当下,把自己和欧阳菲菲的谈话,毫无遗漏地向“暗夜”复述了一遍。
也亏了他记性好,我们发现,他的复述,几乎就是一字不加一字不减的样子!
然后说道:“凌可薇的事,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一个智商仅有六七岁的小丫头,居然能够准确地记住她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并且能在第一时间就认出她来。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巧,就在凌可薇的奶奶离去以后没多长时间,吕江南会去因为凌紫薇的事去找欧阳菲菲。”
“暗夜”又一次轻笑一声开了口:“没关系。俗话说‘计划没有变化快’,这世上之事,总不会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而且,你对原计划的变更,已经弥补了凌可薇和吕江南所带来的损失,并且更加的完美无缺。这一点,我很欣慰。”
陈长河沉默了一下,在雷湛坤三人的注视中,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阿夜,我们的人并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每一个都是极为难得的精英人才,我不希望‘影子’的事情再次发生。”
“暗夜”又是一声轻笑打断了他:“你想说什么?”
陈长河郑重其事地回答:“我想说的是,我不是有意要打探欧阳菲菲的,但是事发突然,我也明白这次的行动有多重要,又联系不到你,所以我必须要让危险在我所能掌控的范围内减到最低。”
电话那边,“暗夜”也沉默了。
陈长河的心情极为紧张,室内其他三人的心也倏地提到了嗓子眼上:要知道,如果“暗夜”真对陈长河起了疑心的话,就真的有了很大的麻烦了!
室内一片静默。
电话那边,“暗夜”不知在什么地方,也是安静的异常,只通过话筒,传来一阵心平气和的呼吸声。
电话两边,都是静默,窒息般地静默!
良久过后,“暗夜”终于开口,他轻笑一声,然而笑声中却没有丝毫的温度:“你是在向我表忠心,告诉我不要怀疑你吗?”
陈长河回他一个轻笑:“我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以及我这么做的原因,至于你会不会怀疑我,又会不会因此而打消你对我的怀疑,那并不是我所能影响的事情。”
“暗夜”又笑了:“我记得,以前你曾私自让‘影子’客串过一个生意,那时你并不曾向我解释过什么,而在事后,也是我问起的时候你才无意间提到你让‘影子’去做了,为什么这次你会认为有对我解释的必要?”
陈长河很快接口:“因为上次之后,你警告过我,下不为例!在‘暗夜门’,除你之外,没有人有资格动用‘影子’和jerome。现在的欧阳菲菲,已经不是过去的欧阳菲菲了,而是身为‘暗夜门影子’的一个存在。
“我打探了她的行动计划,确切地说,我从她的嘴里套出了她的行动方案。虽然我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对‘暗夜门’不利的心思,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向你澄清。”
第395章 你真不是人!
陈长河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更何况,欧阳菲菲已经怀疑我了!”
“哦?”暗夜仿佛愣了一下,“欧阳菲菲怀疑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陈长河又犹豫了一下,好象在考虑要不要说,或者在思考要怎么说一样,秒钟以后才再次开口:“半个小时以前,刘先生给我打电话了。他很直接地训斥我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难道还要我教你吗?亏了‘暗夜’那么信任你,jerome为此很是生气。
“我跟欧阳菲菲在电话中讲的话,如果不是欧阳菲菲说出去的,jerome怎么会知道?如果欧阳菲菲没有怀疑我,她又怎么会告诉jerome?而jerome,又为什么会请刘先生出面来质问我?”
陈长河边说边看向雷湛坤,雷湛坤也不言声,直接拿出手机来把陈长河的话原封不动地发给了刘子峰,让他配合陈长河的说法。
“暗夜”很意外地问道:“刘先生给你打电话了?我刚跟他联系过,他没有告诉我。”
陈长河也是很意外地愣了一下:“他没有告诉你吗?我想他应该告诉你的才对。”
“暗夜”和煦地笑了:“没有,刘先生一直很护着你,他没有告诉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好了,说正经的吧,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的忠诚。
“你是刘先生看中的人,‘暗夜门’是师父和刘先生一手创办的,他对‘暗夜门’就好象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你可以不忠于我,但是你一定会忠于刘先生,忠于‘暗夜门’,这一点,我从来不曾怀疑过。
“时间不多了,你按计划行事就好,至于你那个完美无缺的计划,没有必要。”
既然“暗夜”已经这么说了,陈长河明白,此事他就已经没有了质疑的权利,当下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让人去接凌可薇,把她送回去。”
“暗夜”笑道:“不用了,欧阳菲菲已经带她离开了。另外,欧阳菲菲告诉我说,凌可薇的记忆已经恢复了。还有,昨晚,有一个自称yagmur的华人男子,曾光顾过欧阳菲菲住的地方,并做了一些事情。”
陈长河大惊,抬头看时,雷湛坤也“呼”地一声站了起来,上官宏焱与梁红林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陈长河没有掩饰自己的惊愕,骇然开口:“yagmur?那个号称世界上最神秘的杀手yagmur吗?他怎么会找上欧阳菲菲?又做了什么?”
“暗夜”难得地叹了口气,说道:“就是他!他说,要带走凌可薇,欧阳菲菲自然不让,想抢先杀了凌可薇,二人就此动了手。
“不,确切地说,是欧阳菲菲对yagmur动了手!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她的‘隐身术’在yagmur面前毫无作用。我听欧阳菲菲说,对方看起来并不懂忍术,但是听力动极为敏锐,在欧阳菲菲利用‘隐身术’的掩护冲到他身后的时候,反手一抄就拿住了她,并直接把她摔倒在沙发上。
“然后,对方低下头去与欧阳菲菲对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她就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此时的陈长河,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就像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样,不由自主地打断了“暗夜”的话,再次惊问,“欧阳菲菲的‘摄心术’几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怎么可能……对方也会‘摄心术’?并且功力还在欧阳菲菲之上?”
“暗夜”再叹一口气:“欧阳菲菲说,对方用的不是‘摄心术’,而是很简单,很普通,但是很纯正的流行于中医行业的‘催眠术’!所谓的返璞归真就是这个道理了。越是简单,越是有效。欧阳菲菲的‘摄心术’,对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当下,“暗夜”毫不犹豫地欧阳菲菲告诉他的,关于yagmur去了以后所说的话都告诉了陈长河,除了语言因为转述的原因不是很准确以外,包括细节方面,都没有任何的隐瞒,显见得对陈长河极为信任。
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陈长河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个自称yagmur的人去找欧阳菲菲,目的不是要带走凌可薇吗?怎么你刚才又说,欧阳菲菲已经带她离开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暗夜”也仿佛有些疑惑:“这也正是我感到奇怪的事情,对方在催眠欧阳菲菲以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如他自己所说带走凌可薇。
“欧阳菲菲说,她醒过来以后,曾有短暂的选择性失忆。她能让得凌可薇和吕江南的到来,但是在此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包括那个自称yagmur的人,她也根本没有任何他曾经到来的印象。
“今天早上睡起来以后,她突然就想起了这所有的事情。确切地说,她感觉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给惊醒的,而惊醒之后出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件事,就是yagmur的到来!
“所以她很怀疑,yagmur可能对她做了什么手脚,所以当机立断,就带着凌可薇离开了。”
“带着她离开?为什么不当机立断杀了凌可薇灭口以后再离开?”陈长河阴狠地问道,那毒辣的表情看得上官宏焱也为之心颤,甚至有点怀疑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想让凌可薇死!
“暗夜”笑了:“长河大哥啊,不管怎么说,有了凌可薇的父亲才有了今天的你,你就真的想这么对她们一家赶尽杀绝吗?”
陈长河冷洌地回答:“斩草不除根,不如当初就不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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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叹了口气,苦笑道:“欧阳菲菲没有说错,你真不是人!”
陈长河对他的话视若无睹,接着又提出一个疑问:“听那yagmur的口气,他对我和欧阳菲菲的通话内容,以及欧阳菲菲和jerome的通话内容,甚至包括jerome和刘先生的通话内容都了如指掌,对此,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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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我对暗夜门很熟悉
听了陈长河的话,电话那边,暗夜叹了口气:“没什么可奇怪的。jerome曾经发现张森的人在监视欧阳菲菲和凌紫薇,虽然设备被破坏了,但是要再建立起来根本就不费任何事情。”
陈长河很快地盯了一句:“如果是这样的话,欧阳菲菲怎么敢就在那个屋子里给jerome打电话,给我打电话,还把她的任务全都讲给我听?这是严重的泄密!”
这是大家一直在关心的问题!所以雷湛坤三人不由得又竖直了耳朵。
“暗夜”微顿一下,笑道:“欧阳菲菲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好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准备一下吧。”
“好!”陈长河没有再问,很快地点头答应了。
挂掉电话,雷湛坤转头看向上官宏焱,笑道:“如何?”
上官宏焱也笑了:“你问我如何,我也反问你一句,如何?”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丁一和吕江南回来了。
对二人点了点头,没有问他们什么,雷湛坤叹了口气回答上官宏焱的问题:“丁一的‘银针封穴’,是derek那个老东西教的,所以他只要一试之下就会知道丁一封住了欧阳菲菲的哪几个穴位,自然也就会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他想在欧阳菲菲身上搞什么鬼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他还算有分寸,听‘暗夜’的口气,欧阳菲菲并没有想起凌可薇的事情。”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梁红林却摇了摇头:“不对!‘暗夜’刚才说过,凌可薇的记忆已经恢复了。而丁一在昨晚临走之前对凌可薇交待过了,我相信凌可薇不会再擅做主张了。那么这又说明什么?”
众人不禁默然。
过了一会,雷湛坤拍了拍手:“好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一切到时候见机行事就是了。长河,你该走了。
“既然‘暗夜’让你按原计划行事,你就照他说的去做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暗夜’今天就会跟你碰头。我倒要看看这个隐藏得比梅彦昌还要好的‘暗夜‘,到底是何方神圣!”
…………
此时此刻,重案大队的审讯室里,马培和李婉卿相对而坐!
昨天晚上,马培接到了张森的电话,让他今天早上抽空到重案大队来一趟,因为那李婉卿说了,只要让她见马培一面,她什么都会说出来,否则的话,张森他休想得她嘴里知道任何事情。
而且,她特别声明,她所知道的事情,对张森查清“暗夜门”至关重要。
马培苦笑:“兄弟啊,不是我不去,而是因为如果我去见她的话,她要是问那个‘相关人士’是不是我,那个‘电话录音’是不是我提供的,我该怎么回答?说是吧,那是在说谎;说不是吧,我又如何解释?”
张森笑了:“没人让你说谎,你实事求是地说就是了。本来那所谓的‘相关人士’就不存在,‘电话录音’更是无稽之谈。那只是我的一个心理战而已。所以你不用对此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坦坦荡荡地去见她就是了,算是帮兄弟一个忙好吗?”
马培犹豫了一下:“毕竟是各为其主,所以我并不怪她对我做出这种事。”
张森沉默了,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阿培,不瞒你说,这个‘暗夜门’,我已经查了很久了。而且我现在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我父亲的死,与‘暗夜门’有着直接的关系!”
马培大惊:“不会吧?这……这也太……既然与叔叔的案子有关,我当然要鼎力相助了。明天早上,你们一上班我就去见李婉卿,说吧,要我怎么说,怎么做?”
张森笑:“你想怎么说怎么做都由你,只要你去见她,就是对兄弟最大的帮助了,没有必要刻意去说什么。”
…………
李婉卿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紧紧地盯着马培,仿佛要把他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一般,脸上的表情也颇为复杂。
马培的表情倒是极为坦然,心中对张森却是佩服不已:如果张森事先告知自己要怎么说怎么做的话,在李婉卿如此眼神的逼视下,自己难免会觉得不安!
良久过后,马培终于打破了沉默的气氛,长叹一声开了口:“世事无常,自我生日过后,想不到你我再次见面,竟会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小婉,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李婉卿依然深深地盯着马培,答非所问:“我不怪你!”
马培愣了一下,方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坦然自若地回应道:“不是我说的,我也从没有把你我的电话做过录音。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会告诉我那件事,我也不可能知道你那天晚上会跟我说那些话。”
李婉卿非常固执地又说了一句:“我说过了,我不怪你!既然跟你说了实情,我就不怕你会告诉张森,毕竟张森在你心中的位置,比我重要多了。”
马培又叹一口气:“我再说一遍,我从没有把你跟我的谈话告诉过张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当时就告诉过你,毕竟那样的流言对江总的伤害很大,而你也对我说过,你跟姑姑的感情很好,一时气愤,也是能够理解的。所以我从没有责怪过你的做法。”
李婉卿怀疑地看着马培,然而从马培的眼中,她看到的除了真诚,坦诚以外,只有深深的惋惜和那浓浓的怜惜,看不到任何的欺骗与奸诈。
李婉卿犹豫了一下:“你是说,张森抓我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而只是猜测吗?”
马培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么说。事实上,以我对张森的了解,他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工作上更是如此。
“更何况你的身份极为特殊,又是这么一个极为敏感的事件,同时涉及到g市两大龙头企业。并且是以这么一种高调的方式把你从江氏带走。
“所以我想,他能那么说,他手中就一定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跟这件事有关。”
犹豫了一下,马培又说:“我的办公室里,装有红外线监控器,第二天早上一上班,我就第一时间打电话把张森叫过来了。”
李婉卿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就难怪了,原来他早就怀疑我了,我却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很聪明。”
马培表情复杂地看向李婉卿,想着此女对自己的情意,也不由感到一阵歉意:“当时并没有人想到是你,而以我对江总的了解,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竞标会结束以后你对我说的那番话,让我对你起了疑心,我就把我的怀疑告诉了张森。我想,这可能是他查你的原因吧。”
李婉卿淡然一笑:“他为什么查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请你来,只是想告诉你,在我还没来g市以前,我就听说过你。”
马培笑:“你说过了,听你姑姑说的嘛。”
李婉卿摇了摇头:“不是的,在那之前我就听说过你。”
“哦?”马培诧异地一笑,“我在新加坡,没那么有名吧?连你都听说了?”
李婉卿淡淡地一笑:“不想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听说你的吗?”
马培轻笑:“愿闻其详。”
那李婉卿抬起头来,再看向马培的眼睛里,已是充满了柔情:“第一次听说你的名字,是2000年夏天。
“那一年,我在放假的时候,第一次在家族的集团公司的董事会议上旁听。就在那一次的旁听会上,董事们提到g市的‘华宇集团’有计划想在当年底同时推出香港h股以及纽约n股的上市。
“他们说,推出这个计划的,是年初才接手华宇的一个年轻人,叫马培,是前任总经理马鹏飞的儿子。
“他们说,此举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使华宇的股票下滑;但是有百分之十的可能,会因此举而使华宇名声大震。
“他们说了很多很多。最后说,如果李氏想要进军大陆,想要入驻g市,不管此举会对华宇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与马家联姻,都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里,俏脸一红:“而当时李氏能够联姻的适龄女子,只有我一个人。”
马培不由苦笑不已。
咬了咬嘴唇,李婉卿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关注着华宇的一举一动,也留意着你的一切传闻。
“那天在酒会上,是我第一次正式面对你,其实我早就已经认出你了,而且当时……我的电话……能打,我……我就是想……找借口跟你说话,我……
“让人偷文件那件事,我也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你知道以后,会注意到我……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我当时是昏了头了……我……”
马培叹了口气:“你不用说了,小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蒙你错爱,马培感激不尽,我说过了,那件事,我不怪你,各为其主嘛。
“不过,你这样做,害了你自己了。商业间谍……”摇了摇头,再叹一口气,“真亏你想得出来,也真亏你能找到他们。”
李婉卿深深地看着马培,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跟‘暗夜门’,很熟!”
第397章 天不藏奸
更正:上一章中,权彬接到那个内线电话的时间,应该是早上六点二十分,我算错时间了,可是v章上传以后就不能改了,实在抱歉,特此更正——
和王浩然通完话,权彬轻舒一口气,准备打电话向张森汇报情况,内线电话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
权彬的头都大了:现在的他,最害怕的就是内线电话了!
一把抓起电话,权彬直接开口:“我是权彬。”
电话那边,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权哥,李婉卿服毒了,你快过来吧。”
两间审讯室,仅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然而等权彬赶过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那李婉卿的苍白着一张脸,嘴角挂着一丝泛黑的鲜血,诡异而妖娆。
靠在马培的怀中,她努力地扯出一个微笑,在马培的耳边说道:“没用的,我说过了,让你六点之前赶过来,我是……算好了时间……服的药,这药,是忍者特制的……一旦发作……就没有救了……能死在……你怀里……我……很开心……你要……注意……冷……冷云……辙……”
等权彬和队医赶过来的时候,马培苍白着一张脸,紧紧地抱住了那颗原本美好,此时已经了无生气的头颅,痴了一般,跪在地上。
权彬叹了口气,扶起马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安坐在椅子上。
队医检查之后,站起身来,凝重地摇了摇头:“回天乏力!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毒素,应该是从动植物中提炼出来的,不过我判断不出什么毒药。”
马培木然接口:“她说,是忍者特制的,一旦发作,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权彬点了点头:“那就不用再看了。忍者的毒药,除了忍者本人,无人能解;据我所知,忍者有一种毒,是可以人为定时催动的,在时间上计算的分秒不差,难怪她会说让马总六点之前赶过来,她应该是算好了要跟马总谈话的时间了。”
马培揉了揉眼睛,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抬头看向权彬:“她说,让我注意冷云澈!为什么?阿澈有什么问题吗?”
权彬愣了一下:“冷云澈?她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注意冷云澈吗?”
马培摇了摇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正在被重案大队的成员往外抬的李婉卿,神情也仿佛有点恍惚起来:“没有。这是她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她就闭上了眼睛。”
权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也不太清楚,马总,多谢您的配合,我先陪您到会客室坐一会,然后您打电话让人来接您吧。您现在的精神,不太适合自己开车。”
马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用打电话了,你让人帮我找个地方,我自己坐一会就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应该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忙你的吧。”
权彬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行,那边有个空房间,我带您过去吧。另外,马总,我想代表我们张队,同时代表g市公安局,拜托您一件事,行吗?”
马培抬头看他,苦笑道:“关于冷云澈吗?在你们查出问题来之前,让我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也不要他面前露出任何马脚来,对吗?”
权彬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马总,您也知道,他的名字既然从李婉卿嘴里说出来,李婉卿又能在临死之前专门提醒你注意他,他对此案的影响就不会小,为免打草惊蛇,只好麻烦您了。还有,李婉卿之死,我们也会严密封锁消息,也请您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请您配合我们,好吗?”
马培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告诉阿森,我不会给他惹任何麻烦的。”
权彬满含感激地看了马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做了一个“请跟我来”的手势。
此时,是早上七点三十八分,正是张森接了上官宏焱的命令,让他按计划行动的那个时间!
接到权彬的电话,正在开车的张森眼光“霍”地一跳,那种锁定了猎物的响尾蛇般的表情,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李婉卿讲给马培的那些话,严格来说,并没有什么新鲜之处。除了一些细节之外,基本上都是他们已经掌握了的资料。
让张森意外的是李婉卿的身世,居然是“暗夜门”的创始人梅彦昌的私生女儿!
而真正有用的资料只有一点,那就是关于凌彦祖夫妇的死亡之谜。
让我们随着权彬的讲述,并结合张森已经了解到的情况,把时针拨回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也就是1992年的春天,梅彦昌曾借着邓小平南巡的东风,以新加坡李氏副总经理的身份,借投资的名义,回到中国大陆,并秘密潜回b市,联系上了他的二弟——已经改名为凌彦祖的梅彦祖。
在兄弟二人把酒言欢的过程中,在提到他们共同的弟弟梅清亮的时候,梅彦昌敏锐地发现,凌彦祖的眼中似有悔意。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给凌彦祖劝酒,并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对自己的亲弟弟用出了“催眠术”,极有技巧的套出了当年发生在这兄弟二人之间的秘密。
第二天,他就离开了b市。
半个月以后,他又秘密找到凌彦祖,交给他一份资料,却是凌彦祖,梅清亮及其夫人贺欣桐以及梅雨四个人的dna检测报告!
报告表明,贺欣桐与梅雨之间不是母女,也没有任何的血缘的关系,根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梅清亮与梅雨之间,是直系血缘,但绝不是父女,基本可以确定为叔侄关系;
而凌彦祖与梅雨之间,父女关系的可能性则达到99。99%!
看着手中的报告,凌彦祖愣在了那里!
他不知道梅彦昌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梅彦昌为什么要秘密去为他们四个人做什么亲子鉴定!
这时,梅彦昌很直接地亮出了他的底牌:他于十年前,开始策划创立一个叫做“暗夜门”的商业间谍组织。但是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求财,而是以“暗夜门”为锐器,在敛财的同时为他的终极目标服务。
那就是:渗透世界各大黑帮,最终掌握这些黑帮,代替vincent,成为黑帮之神!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希望凌彦祖能够帮他:以凌彦祖在中国武术界的影响和地位,在他的协助下,控制整个的中国武术界,并不是水中之月!
凌彦祖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看着手中的dna检测报告,凌彦祖明白,既然梅彦昌已经把底牌亮给了他,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那么这个秘密很快就会公布于世!
到时候,他的家庭,梅清亮的家庭,整个的“东南财团”,都会因此而受到极大的影响。
甚至于远在新加坡的贺氏集团,也会因此而有所动荡!
更重要的是,做为弟弟,他太了解自己的大哥了:梅彦昌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同时手段又极为狠毒的人,这从当年武斗中他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了。
而现在,他既然说那个“暗夜门”已经筹划了十年之久,那么肯定就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只要他拒绝,他敢保证:为此而死的人,绝不会只有自己一个!
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
梅彦昌给了他三天的时间考虑!
梅彦昌走了以后的那两天,对于凌彦祖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凌彦祖爱妻爱女,在b市是出了名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凌彦祖执不过自己的妻子,苦着一张脸陪妻女一起去逛商场。
满身疲惫的凌彦祖,被兴致勃勃的妻子拉到商场的男装部,非要让他去试穿一条打折中的裤子。
无奈之下,凌彦祖来到试衣间!
四下看了看,凌彦祖轻轻地敲响了最里面那间试衣间的门!
门被迅速地拉开了,凌彦祖闪身而进!
敢情,里面居然有人在等他!
几乎就在同时,凌紫薇拉着凌可薇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老爸,好了没有啊?好了出来看看啊。”
“着什么急啊?我才进来,还没换呢。”凌彦祖边笑边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件衬衣,也走了进来,依次敲了敲门,然后安静地坐在一边,拿出手机来,边打电话边排队等候着。
几分钟以后,凌彦祖出来了。
凌紫薇围着凌彦祖看了半天,开心地拍手叫道:“好帅哦老爸,就是这条了,我让老妈付钱去。”不由分说,拉了凌可薇转身就走。
凌彦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又回到了试衣间。
这时,其他的试衣间有人出来了,那年轻人却不急于进去,依然对着电话说个没完。
再次从试衣间出来以后,我们看到,凌彦祖的心情明显变得更为沉重,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凝重!
凌彦祖离开以后,那拿着衬衣的年轻人收起了手中的电话,看看四下没有注意,闪身进去了。
我们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于是,我们就感到有些奇怪了:如果里面没有人的话,那么刚才是谁帮凌彦祖开的门呢?
这时,那年轻人迅速地敲了一下隔壁试衣间的隔断,又闪身而出。
出来以后,那年轻人又看了看周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于是,我们赫然看到,这间本应空着的试衣间里,居然走出了一个手中拿着一条裤子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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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龟儿子身手真他妈利索
更正:上一章中,权彬接到那个内线电话的时间,应该是早上六点二十分,我算错时间了,可是v章上传以后就不能改了,实在抱歉,特此更正——
和王浩然通完话,权彬轻舒一口气,准备打电话向张森汇报情况,内线电话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
权彬的头都大了:现在的他,最害怕的就是内线电话了!
一把抓起电话,权彬直接开口:“我是权彬。”
电话那边,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权哥,李婉卿服毒了,你快过来吧。”
两间审讯室,仅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然而等权彬赶过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那李婉卿的苍白着一张脸,嘴角挂着一丝泛黑的鲜血,诡异而妖娆。
靠在马培的怀中,她努力地扯出一个微笑,在马培的耳边说道:“没用的,我说过了,让你六点之前赶过来,我是……算好了时间……服的药,这药,是忍者特制的……一旦发作……就没有救了……能死在……你怀里……我……很开心……你要……注意……冷……冷云……辙……”
等权彬和队医赶过来的时候,马培苍白着一张脸,紧紧地抱住了那颗原本美好,此时已经了无生气的头颅,痴了一般,跪在地上。
权彬叹了口气,扶起马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安坐在椅子上。
队医检查之后,站起身来,凝重地摇了摇头:“回天乏力!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毒素,应该是从动植物中提炼出来的,不过我判断不出什么毒药。”
马培木然接口:“她说,是忍者特制的,一旦发作,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权彬点了点头:“那就不用再看了。忍者的毒药,除了忍者本人,无人能解;据我所知,忍者有一种毒,是可以人为定时催动的,在时间上计算的分秒不差,难怪她会说让马总六点之前赶过来,她应该是算好了要跟马总谈话的时间了。”
马培揉了揉眼睛,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抬头看向权彬:“她说,让我注意冷云澈!为什么?阿澈有什么问题吗?”
权彬愣了一下:“冷云澈?她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注意冷云澈吗?”
马培摇了摇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正在被重案大队的成员往外抬的李婉卿,神情也仿佛有点恍惚起来:“没有。这是她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她就闭上了眼睛。”
权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也不太清楚,马总,多谢您的配合,我先陪您到会客室坐一会,然后您打电话让人来接您吧。您现在的精神,不太适合自己开车。”
马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用打电话了,你让人帮我找个地方,我自己坐一会就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应该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忙你的吧。”
权彬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行,那边有个空房间,我带您过去吧。另外,马总,我想代表我们张队,同时代表g市公安局,拜托您一件事,行吗?”
马培抬头看他,苦笑道:“关于冷云澈吗?在你们查出问题来之前,让我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也不要他面前露出任何马脚来,对吗?”
权彬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马总,您也知道,他的名字既然从李婉卿嘴里说出来,李婉卿又能在临死之前专门提醒你注意他,他对此案的影响就不会小,为免打草惊蛇,只好麻烦您了。还有,李婉卿之死,我们也会严密封锁消息,也请您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请您配合我们,好吗?”
马培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告诉阿森,我不会给他惹任何麻烦的。”
权彬满含感激地看了马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做了一个“请跟我来”的手势。
此时,是早上七点三十八分,正是张森接了上官宏焱的命令,让他按计划行动的那个时间!
接到权彬的电话,正在开车的张森眼光“霍”地一跳,那种锁定了猎物的响尾蛇般的表情,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李婉卿讲给马培的那些话,严格来说,并没有什么新鲜之处。除了一些细节之外,基本上都是他们已经掌握了的资料。
让张森意外的是李婉卿的身世,居然是“暗夜门”的创始人梅彦昌的私生女儿!
而真正有用的资料只有一点,那就是关于凌彦祖夫妇的死亡之谜。
让我们随着权彬的讲述,并结合张森已经了解到的情况,把时针拨回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也就是1992年的春天,梅彦昌曾借着邓小平南巡的东风,以新加坡李氏副总经理的身份,借投资的名义,回到中国大陆,并秘密潜回b市,联系上了他的二弟——已经改名为凌彦祖的梅彦祖。
在兄弟二人把酒言欢的过程中,在提到他们共同的弟弟梅清亮的时候,梅彦昌敏锐地发现,凌彦祖的眼中似有悔意。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给凌彦祖劝酒,并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对自己的亲弟弟用出了“催眠术”,极有技巧的套出了当年发生在这兄弟二人之间的秘密。
第二天,他就离开了b市。
半个月以后,他又秘密找到凌彦祖,交给他一份资料,却是凌彦祖,梅清亮及其夫人贺欣桐以及梅雨四个人的dna检测报告!
报告表明,贺欣桐与梅雨之间不是母女,也没有任何的血缘的关系,根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梅清亮与梅雨之间,是直系血缘,但绝不是父女,基本可以确定为叔侄关系;
而凌彦祖与梅雨之间,父女关系的可能性则达到99。99%!
看着手中的报告,凌彦祖愣在了那里!
他不知道梅彦昌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梅彦昌为什么要秘密去为他们四个人做什么亲子鉴定!
这时,梅彦昌很直接地亮出了他的底牌:他于十年前,开始策划创立一个叫做“暗夜门”的商业间谍组织。但是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求财,而是以“暗夜门”为锐器,在敛财的同时为他的终极目标服务。
那就是:渗透世界各大黑帮,最终掌握这些黑帮,代替vincent,成为黑帮之神!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希望凌彦祖能够帮他:以凌彦祖在中国武术界的影响和地位,在他的协助下,控制整个的中国武术界,并不是水中之月!
凌彦祖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看着手中的dna检测报告,凌彦祖明白,既然梅彦昌已经把底牌亮给了他,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那么这个秘密很快就会公布于世!
到时候,他的家庭,梅清亮的家庭,整个的“东南财团”,都会因此而受到极大的影响。
甚至于远在新加坡的贺氏集团,也会因此而有所动荡!
更重要的是,做为弟弟,他太了解自己的大哥了:梅彦昌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同时手段又极为狠毒的人,这从当年武斗中他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了。
而现在,他既然说那个“暗夜门”已经筹划了十年之久,那么肯定就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只要他拒绝,他敢保证:为此而死的人,绝不会只有自己一个!
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
梅彦昌给了他三天的时间考虑!
梅彦昌走了以后的那两天,对于凌彦祖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凌彦祖爱妻爱女,在b市是出了名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凌彦祖执不过自己的妻子,苦着一张脸陪妻女一起去逛商场。
满身疲惫的凌彦祖,被兴致勃勃的妻子拉到商场的男装部,非要让他去试穿一条打折中的裤子。
无奈之下,凌彦祖来到试衣间!
四下看了看,凌彦祖轻轻地敲响了最里面那间试衣间的门!
门被迅速地拉开了,凌彦祖闪身而进!
敢情,里面居然有人在等他!
几乎就在同时,凌紫薇拉着凌可薇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老爸,好了没有啊?好了出来看看啊。”
“着什么急啊?我才进来,还没换呢。”凌彦祖边笑边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件衬衣,也走了进来,依次敲了敲门,然后安静地坐在一边,拿出手机来,边打电话边排队等候着。
几分钟以后,凌彦祖出来了。
凌紫薇围着凌彦祖看了半天,开心地拍手叫道:“好帅哦老爸,就是这条了,我让老妈付钱去。”不由分说,拉了凌可薇转身就走。
凌彦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又回到了试衣间。
这时,其他的试衣间有人出来了,那年轻人却不急于进去,依然对着电话说个没完。
再次从试衣间出来以后,我们看到,凌彦祖的心情明显变得更为沉重,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凝重!
凌彦祖离开以后,那拿着衬衣的年轻人收起了手中的电话,看看四下没有注意,闪身进去了。
我们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于是,我们就感到有些奇怪了:如果里面没有人的话,那么刚才是谁帮凌彦祖开的门呢?
这时,那年轻人迅速地敲了一下隔壁试衣间的隔断,又闪身而出。
出来以后,那年轻人又看了看周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于是,我们赫然看到,这间本应空着的试衣间里,居然走出了一个手中拿着一条裤子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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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回天乏术
更正:上一章中,权彬接到那个内线电话的时间,应该是早上六点二十分,我算错时间了,可是v章上传以后就不能改了,实在抱歉,特此更正——
和王浩然通完话,权彬轻舒一口气,准备打电话向张森汇报情况,内线电话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
权彬的头都大了:现在的他,最害怕的就是内线电话了!
一把抓起电话,权彬直接开口:“我是权彬。”
电话那边,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权哥,李婉卿服毒了,你快过来吧。”
两间审讯室,仅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然而等权彬赶过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那李婉卿的苍白着一张脸,嘴角挂着一丝泛黑的鲜血,诡异而妖娆。
靠在马培的怀中,她努力地扯出一个微笑,在马培的耳边说道:“没用的,我说过了,让你六点之前赶过来,我是……算好了时间……服的药,这药,是忍者特制的……一旦发作……就没有救了……能死在……你怀里……我……很开心……你要……注意……冷……冷云……辙……”
等权彬和队医赶过来的时候,马培苍白着一张脸,紧紧地抱住了那颗原本美好,此时已经了无生气的头颅,痴了一般,跪在地上。
权彬叹了口气,扶起马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安坐在椅子上。
队医检查之后,站起身来,凝重地摇了摇头:“回天乏力!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毒素,应该是从动植物中提炼出来的,不过我判断不出什么毒药。”
马培木然接口:“她说,是忍者特制的,一旦发作,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权彬点了点头:“那就不用再看了。忍者的毒药,除了忍者本人,无人能解;据我所知,忍者有一种毒,是可以人为定时催动的,在时间上计算的分秒不差,难怪她会说让马总六点之前赶过来,她应该是算好了要跟马总谈话的时间了。”
马培揉了揉眼睛,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抬头看向权彬:“她说,让我注意冷云澈!为什么?阿澈有什么问题吗?”
权彬愣了一下:“冷云澈?她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注意冷云澈吗?”
马培摇了摇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正在被重案大队的成员往外抬的李婉卿,神情也仿佛有点恍惚起来:“没有。这是她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她就闭上了眼睛。”
权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也不太清楚,马总,多谢您的配合,我先陪您到会客室坐一会,然后您打电话让人来接您吧。您现在的精神,不太适合自己开车。”
马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用打电话了,你让人帮我找个地方,我自己坐一会就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应该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忙你的吧。”
权彬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行,那边有个空房间,我带您过去吧。另外,马总,我想代表我们张队,同时代表g市公安局,拜托您一件事,行吗?”
马培抬头看他,苦笑道:“关于冷云澈吗?在你们查出问题来之前,让我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也不要他面前露出任何马脚来,对吗?”
权彬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马总,您也知道,他的名字既然从李婉卿嘴里说出来,李婉卿又能在临死之前专门提醒你注意他,他对此案的影响就不会小,为免打草惊蛇,只好麻烦您了。还有,李婉卿之死,我们也会严密封锁消息,也请您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请您配合我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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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有用的资料只有一点,那就是关于凌彦祖夫妇的死亡之谜。
让我们随着权彬的讲述,并结合张森已经了解到的情况,把时针拨回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也就是1992年的春天,梅彦昌曾借着邓小平南巡的东风,以新加坡李氏副总经理的身份,借投资的名义,回到中国大陆,并秘密潜回b市,联系上了他的二弟——已经改名为凌彦祖的梅彦祖。
在兄弟二人把酒言欢的过程中,在提到他们共同的弟弟梅清亮的时候,梅彦昌敏锐地发现,凌彦祖的眼中似有悔意。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给凌彦祖劝酒,并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对自己的亲弟弟用出了“催眠术”,极有技巧的套出了当年发生在这兄弟二人之间的秘密。
第二天,他就离开了b市。
半个月以后,他又秘密找到凌彦祖,交给他一份资料,却是凌彦祖,梅清亮及其夫人贺欣桐以及梅雨四个人的dna检测报告!
报告表明,贺欣桐与梅雨之间不是母女,也没有任何的血缘的关系,根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梅清亮与梅雨之间,是直系血缘,但绝不是父女,基本可以确定为叔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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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渗透世界各大黑帮,最终掌握这些黑帮,代替vincent,成为黑帮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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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的dna检测报告,凌彦祖明白,既然梅彦昌已经把底牌亮给了他,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那么这个秘密很快就会公布于世!
到时候,他的家庭,梅清亮的家庭,整个的“东南财团”,都会因此而受到极大的影响。
甚至于远在新加坡的贺氏集团,也会因此而有所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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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
梅彦昌给了他三天的时间考虑!
梅彦昌走了以后的那两天,对于凌彦祖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凌彦祖爱妻爱女,在b市是出了名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凌彦祖执不过自己的妻子,苦着一张脸陪妻女一起去逛商场。
满身疲惫的凌彦祖,被兴致勃勃的妻子拉到商场的男装部,非要让他去试穿一条打折中的裤子。
无奈之下,凌彦祖来到试衣间!
四下看了看,凌彦祖轻轻地敲响了最里面那间试衣间的门!
门被迅速地拉开了,凌彦祖闪身而进!
敢情,里面居然有人在等他!
几乎就在同时,凌紫薇拉着凌可薇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老爸,好了没有啊?好了出来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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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她想保护谁?
到了约定的时间,凌彦祖很无奈地回复梅彦昌说:他想通了,一旦他醉奸亲弟媳的事情传了出去,以自己在国内武术界,特别是在b市的地位,他根本就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
同时受害的,还有自己的家人,以及梅清亮一家,这是他承担不起的后果。
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梅彦昌也是自己的亲哥哥。哥哥的事,他做弟弟的怎么可以不帮忙?更何况,这事一旦成功,也可以让他名扬全世界!
接下来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了许多:凌彦祖利用他在国内武术界的地位之便,拉拢了许多的人为“暗夜门”服务,也为“暗夜门”培养了不少的人才——“暗夜门”中几乎所有的中华武术的教官,都是凌彦祖发展过来的!
梅彦昌欣慰地笑了:自己没有看错人,也没有下错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早在1984年10月,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成立之初,凌彦祖就已经是中国第一批秘密国际刑警之一,并因其在中国武术界的特殊身份与地位,于1985年10月,成为国际刑警组织极为少数的享受终身聘用制的专家之一,并任职专门处理信息情报的专职部门——信息系统处的副处长!
在商场的试衣间里,他接受了来自组织的任务:趁机打入这个以商业间谍为掩护的特大跨国犯罪组织“暗夜门”,配合国际刑警里昂总部,在适当的时机,彻底摧毁这个巨大的毒瘤!
并指示:在此案中,他直接对有着“中国反恐神话”称誉的杀手之神雷湛坤负责,可以不经过中国本部。而与此案有关的事件,他可以酌情处理,不必拘泥于中国刑警的纪律!
三年以后,在征得雷湛坤的同意下,凌彦祖把陈长河送到了国际反恐精英锻造基地,进行了长达两年之久的魔鬼式训练!
试想一下,张森与吕江南只是在那里渡过了三个月,不管从武功,体能,技术,甚至包括领导艺术方面,都有了质的飞跃。
那么在那里呆了两年之久的陈长河,又会有什么样惊人的成绩?
要知道,那个地方的训练,可不分什么长期班与短期班,哪怕你在那里呆上十年,训练强度也绝不会比只呆十天的人小到哪里去!
两年之后,他奉了凌彦祖之命,以各种身份混迹于世界各国各大黑帮组织,秘密破获五起国际性大案要案。
与此同时,凌彦祖安排他加入了“暗夜门”,并与一年之后,经由梅彦昌最信任的“军师”刘子峰对梅彦昌提出,推荐陈长河为下一任“长江”的接班人!
几年以来,陈长河以他优秀的表现,给梅彦昌出示了一个靓丽的成绩单!这期间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一一详细解说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梅清亮怀疑“东南财团”的易主与梅彦昌有关的原因,就是那欧阳菲菲曾提到二十年前的往事!
这件事,按道理来说,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情。于是,梅清亮秘密打电话给凌彦祖,向他询问此事。
凌彦祖得知事情的原委,也是大吃一惊,再也想不到梅彦昌竟至丧心病狂如此,拿此事要挟于亲哥哥在前,又复要挟亲弟弟于后,并因此而谋夺梅清亮手中“东南财团”百分之六十二的控股权!
于是,凌彦祖在梅清亮的坚持下,秘密回到梅家湾与梅雨见了一面,把事情的起因经梅雨之口转达梅清亮。
不过,为了保密,也为了不让这父女二人太过于惊慌,在得知梅清亮已经知道梅彦昌在进行商业犯罪的前提下,他只说梅彦昌因此要挟他替他用钱收买了几个愿意为他卖命的人,并没有说自己也加入了“暗夜门”。
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梅彦昌并没有因为已经得到了“东南财团”而放松对梅清亮的监视。所以凌彦祖与梅雨见面的事情,梅彦昌很快就知道了。
此后,梅清亮夫妇死于车祸,梅雨下落不明!
凌彦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事情发生三天以后了!
凌彦祖自然明白,梅清亮夫妇的死,与梅彦昌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他首先,是一名反恐刑警!
他也清楚,下一个遭遇“不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于是,他给陈长河留下一封信,但是在信里,他什么都不能提,也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不知道,万一自己发生了意外,这封信,会不会落到其他人的手里!
所以,他只在信封里装了一张照片——一张梅雨的照片!
他相信,陈长河会查出来的!
就在他在装照片的信封上写上陈长河的名字的第三天,接到了他妻子的娘家打来的电话:丈母娘病危,让他们赶回去见最后一面!
他怀疑这是梅彦昌搞的鬼,但是几个求证电话打下来以后,他确认消息是真的:老人真的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于是他和妻子吴曼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连夜赶了回去,却不料最后还是葬身于大巴事故!
而这所谓的大巴事故,正是梅彦昌一手制造的:为了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他不惜让满满一车二十多个无辜的生命为凌彦祖陪葬!
而事情的起因,仅仅只是他怕这兄弟二人恼羞成怒,揭穿他的身份,坏了他的大事而已!
因为凌彦祖掌握他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
想到这里,张森长吁一口气:李婉卿最后告诉马培,让他注意冷云澈!是什么意思?
张森他们早就已经确定了冷云澈就是那个神秘的阴阳人jerome在g市的公开身份,只是这李婉卿在给马培讲述“暗夜门”的过程中,根本没有提到这么jerome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而她临死以前告诉马培说,新的“暗夜”于几年前入驻g市并在g市商业界有了一定的影响,却并没有告诉马培这个人是谁。
而在临死之前,专门提到冷云澈,她想说什么?jerome就是“暗夜”,还是说,想误导他们认为冷云澈就是“暗夜”?
如果是真的,她为什么不明说?如果是误导,又是为什么?她想保护谁?
第401章 市长失踪了!
十月一日早上八点五十分,g市中心广场。
还有十分钟,建国五十五年华诞庆祝仪式就要开始了。
广场里,人山人海,极为热闹。
然而主席台上,却是人心惶惶不安:市长失踪了!
按照时间安排,市长在八点三十分就应该到了,然后开幕式由他致辞。
可是直到现在,却连市长的影子也没见到,所有的电话,也没有一个能够联系得上的。
司机说,市长昨天晚上打电话给他,让今天早上八点一刻去家里接他。可是八点刚过,又发短信说不用他接了,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完了以后自己去会场。
司机觉得很纳闷:市长很少发短信的,一般有事情都是直接打电话给他说的,今天怎么想起来发短信了?如果说时间太早怕影响他休息的话还说得过去,可是已经八点了,从他家到市长家,开车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市长应该知道,他已经在路上了才对。
司机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决定问一下市长是怎么回事,可是电话已经关机了!
打家里的座机,没人接!
打市长爱人的电话,关机!
打市长正在上高中的女儿的电话,关机!
司机感觉不对,忙加快了车速,向市委大院开去。
结果,问了门卫才知道,市长一家三口,早就在七点半刚过,就开车出去了。
司机慌了,忙打电话给警卫室:没带警卫,没有任何人知道市长一家的去向!
市长失踪!
整个市委一片大乱,在严令封锁消息的同时,在g市展开了全力搜索!
然而,直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市长一家的任何消息!
九点整,不能再等了,否则会引起市民的怀疑的。
市委书记按捺住心焦,伸手招过一个工作人员,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走到与市委书记隔了几个人的副市长面前,告诉他:由他致开幕词。
…………
“阿澈,在想什么?”贵宾席上,看到冷云澈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到李婉卿临死前说让他注意冷云澈的话,马培不由小声问道。
“哦,没什么。”冷云澈回过神来,给了马培一个清纯的笑容,看了看腕表,说道,“我想去洗手间。”
看着冷云澈的背影,马培在心中叹了口气:阿澈,不会跟“暗夜门”扯上什么关系吧?他可是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真要有什么事,父亲怎么给死去的冷叔叔交待啊?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父亲呢?
…………
人群中,从洗手间出来的冷云澈,站在一个陌生人的身后,冷漠地扫视一眼主席台上的市领导们。看着正在致辞的副市长那极力掩饰的焦虑之色,以及其他人故做镇定的样子,暗中冷笑:跟“暗夜门”斗?你g市还嫩了点!
眼光流动,冷云澈那敏锐的眼神,找到了离他大约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一个陌生的面孔:不认识的面孔,但是他知道,那是他,一定是他!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他就是笃定:那必须是他!
果然,看到他的眼光,那个面孔的主人抬起手来看了看表,冲着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冷云澈手腕一抖,一道冷洌的光芒,自他前面的两个人的空隙中掠过,直奔离他大约百米左右的主席台而去!
看那角度,目标赫然便是正在演讲的副市长!
仿佛是对自己的水平极为把握,冷云澈出手之后,连看都没有看向主席台一眼,转身便走,目的地正是贵宾席自己的座位。
然而他刚一转身,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冷云澈!真的是冷云澈!”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温热的身体便扑向了他,一双手兴奋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冷云澈,我是你的粉丝诶!我好喜欢你诶!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接着,周围人的眼光“刷”的一声便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又是几声尖叫,几个女子拨开人群,冲了进来,团团围住了冷云澈。
冷云澈挣脱不是,不挣脱也不是,心中焦急,却只能满脸笑容,轻轻地拿开那双手,轻笑道:“我可以帮你签名,但是我们到外面去好吗?市领导正在讲话,我如果在这里签名的话,很不礼貌的。”
那双手的主人,是一个长相极为平常的年轻女子,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眼中也闪着幸福的泪花,好象怕他跑了一般,重又抓紧了他,兴奋地喊着:“好好好,我们去外面。我可是你忠实的粉丝呢,你的每一部电影我都有看哦。天哪,想不到我可以离偶像这么近。你可以和我合个影吗?”
在几个女子的拥簇下,冷云澈无奈地边应付边和她们一起冲过层层的人群,往外围走去。
倏地,冷云澈脸色一变:他的飞刀肯定不会落空,但是他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而副市长的声音还是一如刚才那样平静,那样宏亮,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
按道理来说,即就是他的飞刀没有击中目标,也应该引起混乱才对。可是为什么,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另外,自己刚才转身的时候,可是全身戒备的,这个女子,又怎么能够轻易地抓住自己的胳膊?
而且,这几个女子出现的时间也太过诡异,如果说她们一直在注意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动作,会不会被她们看在眼里?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是做为一个杀手所必须要遵守的自保规则!
在心中狞笑一声:也罢!不管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就再给他制造一次混乱,代表“暗夜门”,再送给张森一个“大礼”吧!
冷云澈不知道的是,就是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主席台上的副市长,把手中的演讲稿,换到了左手中,右手轻抬,理了理鬓角的头发。
而等到他的右手落下的时候,坐在后面的梁红林,看到他的手中多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继而手腕一翻,已是不动声色地把它装到了口袋里。
梁红林笑了:一切,按“暗夜”的计划顺利进行!
一切,也都按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
第402章 真假冷云澈
这时,冷云澈与那几名女子已是走出了人群。
而他们的身后,早就已经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在冷云澈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他毕竟是天王级偶像巨星。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单纯看热闹的人,已在他们往出走的过程中,被一些人有意地挤在了外围。
这些人,自然全是张森安排的!
冷云澈已经打定了主意:这几个女子,是一定要除掉的,她们会在他离开半个小时以后,因激动过度而脑充血死亡!
虽然杀意已定,然而他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优雅的笑容,站住了脚步:“实在不好意思,几位美女。我才想起来,我已经离座很长时间了。副市长正在讲话,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我必须得赶快回到我的座位上去。
“我想,既然你们是我的粉丝,也不愿意让副市长对我留下不好的印象,对吗?所以我就在这里给你们签名好吗?”
就在这时,冷云澈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凭感觉,他知道,那是一把枪!
紧接着,他的腰部一麻,冷云澈心中一紧:那是麻醉枪!
继而,一直死死地拉着他的胳膊的那名女子,把身子更近地靠向他,一只锋利的匕首,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手中,这时候已是紧紧地顶在了他的腹部,把嘴唇放在他的耳边,甜甜地开了口:“jerome先生,您最好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梁局已经等你很久了!”
冷云澈头一歪,便失去了知觉!
那名女子伸手揽住了已经昏迷过去的冷云澈,冲他身后的那个人灿然一笑:“ok,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那个人利索地收起了手中的枪,回了几个女子一个笑容:“我办事,你们就放心吧!”
是丁一的声音。
然而当镜头移向他的脸时,我们看到,竟赫然又是一个冷云澈!
外围的群众,只听到冷云澈温和的声音,不急不躁地喊道:“大家都别着急,一个一个来,我会给你们都签名的!”
…………
好容易摆脱了众人的包围圈,“冷云澈”无奈地叹了口气,潇洒地转过身去,向人群走去。
这时,我们已经看不到了真正的冷云澈的存在!
只不过,刚才包围冷云澈的女子的人数,增加了一个:仿佛是第一次和偶像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有些激动过度,把头深深地埋在同伴的脖子上。
几分钟以后,我们看到,“冷云澈”回到座位上,坐到了马培的身边。
马培转过头来,关切地低声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
“冷云澈”苦笑一声,小声回答:“碰见了几个热情的粉丝,没办法,给她们签了几个名。”
没有一丝破绽,完完全全,就是冷云澈本人的声音!
我们不禁又想起冷云澈曾说过的一句话来:“每个人,都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
一间普通的民房里,g市市长不安地走来走去,他的夫人和女儿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脸色苍白,紧紧相拥,不时地抬起头来,幽怨地看一眼市长。
另一张沙发上坐着的,竟赫然是此时应该出现在主席台的王副市长!
倏地,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市长快步走到桌前,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喂?怎么样?”
电话那边,是张森的声音:“报告市长,刺客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市长心中一紧:“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引起市民的惊慌?”
张森有力地回答:“没有任何人受伤,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有恐怖事件发生。”
市长松了口气,冲紧张地看着他的王副市长做了个“平安”的手势,又问张森:“你们梁局不是说,要在刺客动手之后才抓捕的吗?怎么刺客没有动手吗?”
张森自然明白市长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如果动手了,怎么会没有引起混乱?当下笑道:“刺客动手了。不过像这种在公开场合行刺的事件,一般不会用枪。因为这样的话,会暴露他自己的位置,不利于他的逃跑。
“所以,这个刺客也是一样。他在离主席台大约一百米左右的样子,用飞刀行刺的。他的刀法很好。只不过,他的对手太强。
“因为假扮王副市长的是,是世界闻名的‘杀手之神’,他只是抬了一下手,就把那把飞刀不动声色地接到了手中,然后又很迅速地装进了口供里。所以现场没有造成任何混乱。”
“哦,那就好,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呆多久?”市长了悟地点了点头,又问道。
张森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这个,市长同志,我确实不太清楚,到时候要看情况了。”
“唉。”市长叹了口气,“你们应该通知书记的,这会引起市府的惊慌的。”
张森笑道:“梁局已经跟您解释过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们是不会上钩的。”
“是啊,也是没办法的事。”市长又叹了口气,“好吧,那就这样吧。我和王副市长,正好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权当放假了。”
挂掉电话,市长夫人苍白着一张脸,略显口吃地问道:“真的有人要行刺你?怎么会这样,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市长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这次的事件,不是针对我个人的。这是恐怖分子酝酿的一次行动,目的是要在g市引起混乱。致辞的人是谁,他的目标就是谁。
“恐怖分子的另外一个计划是挟持我们一家三口,目的也是为了制造混乱。而准备挟持我们歹徒,梁局长已经把他们秘密抓住了,梁局长让我们避的意思,是为了给歹徒造成一种错觉,以为他们的行动已经成功了。这样他们才能把戏演下去,才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所以,这不是我个人的原因,我也没有得罪任何人,以后这种事,我跟你保证不会再发生了,好不好?”
市长夫人无助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搂紧了怀里的女儿。
市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事,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呢?
第403章 最完美的讽刺
就在雷湛坤化妆成王副市长开始致辞的同时,远在西西里岛的意大利第一黑手党——“我们的事业”的总部,也迎来了有史以来的最大的危机!
危机来自刚果的‘豹人四人组’,以及早在四五天以前就在世界第一杀手“统治者”derek的安排下,分批秘密来到西西里岛的一批悍不畏死的刚果好汉!
北京时间早上九点,是意大利当地时间凌晨三点整。正是普通人进入深度睡眠以后,美梦正酣的时候。
位于西西里岛东侧的‘我们的事业’总部,是一座高大的仿古城堡建筑,方圆五百米之内,一片空旷。
哪怕是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在不停交错的探照灯的交相辉映之下,自城堡的城楼上看过去,也是一览无余。
当地时间凌晨两点四十五分,一群夜行人自城堡后面的山上,悄悄地摸近了城堡的外围,他们的衣着,无一例外地是接近地面的颜色,静伏在地的时候,距离远了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趁着探照灯交错的那一瞬间,领头的那个人一招手,只见他身后“刷”地飞起一片暗黄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疾行向前。
灯光再过来的时候,又是“刷”的一声,几十个影子,行动整齐划一的有如一个人一般,又是静静地伏在地上。
如此几番交错之后,这一群夜行人,已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城堡之下。
也许是古语所谓“灯下黑”,也许是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之下能够穿过那条足有五百米之遥的空旷之地,更何况那空地之外,是一座几乎无路可走的石山。而山的那边,还有他们的人在把守。
所以尽管那无数的探照灯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可是城堡的城墙底下,却有一片死角。墙上的人不是刻意低头的话,是根本看不到的。
这时,就听得“刷刷刷”一阵轻响,一条条绳索自一个个夜行人的手中闪电般的飞出,攀上了城墙。
借着夜色,我们看到,那赫然便是一条条专业攀岩用的铁爪。
继而,领头的那个人打了个手势,几条人影“嗖嗖”飞闪而出,娴熟无比的顺绳而上,片刻间,已经是翻上了墙头。
打了个手势,余下众人也紧随其后,全部顺利地攀墙而上。
在“我们的事业”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人敢来西西里总部挑衅。再加上这是城堡的背面,(或者说是后门。)而后面是一座大山,山外还有他们的人在把守着,这个城墙,其实已经是相当于第二道防线的缘故,所以防守比较薄弱。
其中一个人轻手轻脚地摸到了角楼门外:几个看守早就已经耐不住困意,一个一个的打起了瞌睡来。
轻轻用手中的武器划开窗户上的锁扣:很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那人满意地一笑,手一扬,一团薄雾已是自他手中飞进了窗户。
数秒之后,那人冲身后打了个“ok”的手势,顺着楼梯,率先摸了下去。
其余众人,这时已是纷纷拿出了武器,竟是一式整齐划一的集手枪、冲锋枪、步枪性能于一身意大利幽灵m4式微冲,有的紧随其后,有的关注外围,步步为营,一步一步摸了下去。
用意大利最先进的单兵装备武器来偷袭统治意大利整个黑帮组织的“我们的事业”,这恐怕也是世界黑手党有史以来演绎得最完美的一个讽刺了吧?
人不知鬼不觉地下了城墙,一行人立刻分散开来,仿佛是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又仿佛是早就已经经过了严格的分工一般,极为默契地开始寻找各自的目标。
蓦地一声厉喝传来:“什么人?”接着就是拉枪栓的哗啦声。
却是一个人前进的时候被一个刚好从阴影里走出来的看到了影子。
前来偷袭的人,显然都有着极为娴熟的处理这方面事情的经验。在那人话刚出口的一瞬间,几道寒光掠过,已是分别自几个地方向那人飞射而去。
只听一声闷声传来,那人应声倒地。
然而,尽管他们出手如此之快,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人在倒地之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刺耳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锣号一般,在暗黑幽静的夜里响起。
“fuck!”领头的那个人不由低咒一声,随即打了个手势。
顿时,他的身前身后,飞起一片暗黄色的影子,纷纷扑向早就已经锁定的目的地。
城堡里面的人,此时已被枪声所惊动,几乎没有丝毫的混乱,就在枪声响起大约五秒钟以后,“刷”的一下,院子里顿时灯光大炽。
来袭的那些人中,有七八个还没有来得及找到掩体的,顿时便暴露在毫无遮盖的院落中。
继而,枪声大作!
灯光下的人手中的微冲刚抬起来,便纷纷倒在了地上!
不亏是意大利第一大黑帮“我们的事业”,总部的防御能力,防御速度,防御人员的反应,果真不是一般的快!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兄弟,领头的那个人不由大怒,“刷”地一声扯掉了头上的面罩,赫然便是“豹人四人组”中的莫利!
莫利赤红着双眼,大喝一声:“动手!”
一拳砸碎了眼前窗户上的玻璃,端起微冲,对着室内一阵猛烈的扫射。
枪声过后,房内寂静无声。
知道房内的人在不动声色地等着自己冲进去,莫利狠辣地一笑,左手一扬,两颗手雷同时扔进了窗内,身子一缩,就地一滚,已是脱离了爆炸范围。
室内传来一阵慌乱的惊叫。
紧接着,一颗手雷就在空中飞了起来,优美的弧度眼看着就要冲出窗户。
以逸待劳的莫利右手一扬,一颗石子自手中飞出,正中那颗已是飞出窗户的手雷。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小小的石子所带着的巨大的力量,让那颗手雷又飞回了窗内。
几乎就在同时,两声巨响传来,那幢房子顿时飞上了天。
莫利满意地笑了。
然而,他并没有离开这个地方,也没有去管其他人的情况,而是“嗖”地一声,闪身消失在了爆炸过后的硝烟中。
院落中,又是几声爆炸过后,枪声顿时疏落了不少。
看到莫利已经消失,后面的人也不恋战。留下几个人对付其余的敌人,其他的人紧跟在莫利之后,以着极快的速度,也消失在了那硝烟弥漫的建筑中。
这幢建筑,是后院连接“我们的事业”总部核心之地——小教堂的唯一通道!
第404章 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总攻
西西里岛,位于意大利的南部。
由于罗马政权的外来统治者相距较为遥远又更替频繁,使得西西里岛的居民结构极为复杂。
而在这一片争权夺利的血腥厮杀中,无论是哪一届政府,都根本无暇过问西西里的“秩序”。
但是不管哪一个外来统治者占领罗马,都忘不了压榨西西里人,都会竭尽全力盘剥这个岛上的“会说话的工具”。
自古以来,历届政府对西西里人的迫害都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而这种迫害,并不会因为你有钱就能够买来自己的生命,所以整个的西西里人,几乎无人能够幸免。
至于法律,政府,军队这些名词,对于大多数西西里人来说都是很少听到的新鲜事。
西西里从古到今,包括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从来就没有自己的历史存在过!
西西里人骨子里那报复和仇杀的力量是不能忍受这一切的,西西里的复仇集团——黑手党就此萌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心毒手狠的人组成的集团逐渐成了比官方政府更为强大的第二政府。
普通老百姓要伸冤叫屈,再不会跑去找警察,而是去找当地的黑手党头目,他能为你从中调停并解决你的问题。
在西西里,谁要是把黑手党的所作所为向官方告发,那他就必死无疑。
做为西西里的第一黑帮组织,“我们的事业”中,历代首领对西西里的居民都极为慷慨:对于别人的求助,他们从来都不会拒绝,甚至于常常把大额的金钱白送给别人;他们也常常不厌其烦地亲自出马为普通老百姓排忧解难。
在他们的统治下,和平得到了维系——虽然是黑手党式的和平与秩序,而不是官方统治下的和平,但是普通老百姓是不管这些事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能够生存的环境!
所以,“我们的事业”在西西里岛居民的心目中,有着极高的位置!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的事业”几乎让整个的西西里岛,进入了一个“全岛黑手党化”的时代,并因此而造就了几乎遍布整个意大利的“全民黑手党化”时代!
所以,当莫利他们的行踪暴露,位于总部外围不远处的居民被枪声和爆炸声惊醒,在确定了爆炸地点以后,许多人迅速地做出了反应:拿起武器,冲往门外,成群结帮地向“我们的事业”城堡所在之地涌了过去!
他们要保护带给他们和平的组织,尽管这种和平,是一种非正常的,甚至于称得上是变态的和平!
西西里岛的首府巴勒莫,仿佛被点燃了的引线一般,一触即发!
…………
就在这种情况下,莫利他们在又损失了三名兄弟以后,冲到了小教堂的后面!
小教堂位于“我们的事业”总部靠近中心的位置,离莫利他们冲出的那幢房子,有大约一千米的距离,对着总部前门。
在前门的外面,与后门一样,也是一条唯一的通道。
只不过,这条通道连接着西西里的国道,所以防守极为严密!
然而此时此刻,这条宽敞的大道,早已不复之前的美丽,而是变成了一片连接地狱之门的火海!
就在莫利他们从城堡的后面发起进攻的同时,集卡拉布里亚的“恩德朗盖塔”和法国安伯特家族百分之七十的精锐部队,从正面开始,向“我们的事业”总部发起了总攻!
经过了张森初步设想,经过了雷湛坤与上官宏焱的完善,经过了国际刑警组织下国际反恐总部的精密策划后的这次总攻,无疑是完美并无懈可击的!
完全没有动用警方哪怕是一个人,也完全没有政府参与的丝毫的痕迹,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是因各种因素而产生的国际黑帮大火拼!
由于来人早就已经通过雷湛坤掌握了“我们的事业”总部的火力布署,而“我们的事业”却毫无防范,所以双方的伤亡反差极大。
此时,对方已经攻到了小教堂前面,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停止了攻击,整个的城堡,已是一片宁静。
莫利做了个手势,一群人瞬间便融进了夜色,仿佛根本不曾出现过一般。
良久过后,一个声音自小教堂前面传了过来:“亲爱的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我是恩德朗盖塔的阿尔贝特·莫拉比托。如果你不想让在我们尊敬的唐·维齐尼手上发扬光大的‘我们的事业’在今天晚上灰飞烟灭的话,我们就来谈谈吧。”
静默,窒息般的静默!
良久过后,那自称阿尔贝特·莫拉比托的声音再一次开口:“跟我一起来的,还有法国安伯特家族的代表。贝尔纳多,我亲爱的朋友,您以为沉默能够让您和您忠实的手下逃脱今天晚上的噩运吗?”
小教堂里,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一般。
倏地,一阵密集的枪声自前面传了过来,伴随着这阵枪声,莫利灵敏的耳朵听到,沉寂了许久的小教堂里突然传出一声低喝:“开火!”
莫利在瞬间移动到安全位置的同时,打了个手势。
那早已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刚果汉子的手中,倏地喷出了一道道强大的火舌,向着那小教堂猛烈的攻了过去。
几乎就在同时,小教堂的前面,也是火力大作!
一场大规模的枪战,再此展开!
良久过后,不知是从哪里开始,也不知是什么人下的命令,枪声渐渐地稀落起来,终于再次归于寂静!
那阿尔贝特·莫拉比托的声音也再次响起:“贝尔纳多,我亲爱的朋友,开动您那睿智的脑袋好好想一想吧,我们恩德朗盖塔家族既然能够会同我们忠诚的法国朋友来到西西里,怎么可能会没有考虑到您治下的西西里居民会为了你们尊贵的邦伦特家族而殊死搏斗?
“哦,贝尔纳多,我亲爱的朋友,每次来到西西里岛,我都会被它美丽的景色所吸引,都会被那热情好客的岛民所感动。
“哦对了,我亲爱的贝尔纳多,半个月前,我不忍心拒绝我那些对西西里,特别是对巴勒莫极为感兴趣的朋友们的好意,再加上他们来这里想要找到很好的住处,不得已之下,我就查了查西西里的资料。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美丽富饶的西西里岛,居然有500万的人口啊。而光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巴勒莫,就有75万人啊。”
教堂里,一个森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你想怎么样?”
听到对方终于开口,莫拉比托不由啧啧称赞:“我亲爱的贝尔纳多,我就知道,您是个善良的统治者,您爱您忠诚的子民。
“所以,您不忍心让拥护您的那些无辜的百姓为了您的愚蠢而失去生命,您这么做,非常对得起他们对您的爱戴。
“有鉴于此,我代表恩德朗盖塔家族向您表示崇高的敬意,并以恩德朗盖塔家族的名誉起誓:只要您愿意放下手中的枪和我们好好谈一谈,我就让外面的兄弟放了您那些忠诚善良的子民。
“而一旦我们之间能够达成较为友好的协议,那么一小时之内,西西里所有的威胁共一百一十三处将会全部解除。”
教堂内,再一次沉默了。
这一次,那莫拉比托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话,而是极为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终于,那个森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凭什么相信你?”
莫拉比托笑了。
从他的声音中,我们能够感觉到,他笑得极为愉悦:“我以我们崇高的恩德朗盖塔家族的名义起誓,并代我们尊贵的朋友——法国安伯特家族起誓,我还愿意以我们万世流芳的教父唐·维托·卡希奥·费尔罗的名义起誓:
“只要您答应和我们进行友好的谈话,我马上就告诉外面的人,让您那些前来为您效忠的无辜的居民离开。而如果我们的谈话能够在友好和谐的气氛下结束的话,我将实现我所有的诺言。”
对方又一次沉默了!
撇开恩德朗盖塔和法国安伯特不谈,莫拉比托用来起誓的唐·维托·卡西奥·费尔罗,是意大利黑手党的一个传奇人物,也是后来称霸天下的美国黑手党的一个火种。
正是从唐·维托的这时候起,“黑手”开始形成“跨国巨网”,在世界各地横行了起来。
即使是在他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以后的今天,他也至今仍受到世界各地老一辈黑手党徒的尊敬与怀念。
唐·维托在他那不可一世的20年时间里,共制造了近200起谋杀案。而这些谋杀案,有的根本无人起诉,而有的即便是起诉了,也会因“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
可以说,唐·维托不仅是整个意大利黑手党历史上当之无愧的领袖,甚至也是整个世界黑手党当仁不让的最受人尊敬的“教父”!
从来没有人敢用他的名义来开玩笑!
良久过后,教堂内传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你放了外面那些孩子,进来吧!”——
以下文字不收费——
本书已经开始进入大结局,《暗夜艳门》即将完结。而本书的大结局,是最为精彩的一个大高(和谐)潮,所有的谜底也将全部揭晓。
而为了能够让这个大结局最可能的取得最大限度的完美,宝儿需要把本书从头好好研读一遍,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思路。
让宝儿极为无奈又极为纠结的是,最近因为天气的原因,身体极为差劲,状态也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更新确实慢了很多,还请大大们能够见谅。
(断更的原因,并不是如有的大大所想是因为新书《都市剑皇》的缘故,那本书早就已经设置好了大纲,写得极为顺手,而且是都市异能类型,纯属“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故事,并不会像这本书一样需要太严谨的思路)
今天思路终于顺畅了许多,所以宝儿保证,会尽量加快更新速度,以宝儿最大的能力,给大大们呈现一个最为精彩的结局。
对于没有放弃宝儿的大大们,宝儿在些拜谢!!!
第405章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谈判进行的比较顺利:在莫拉比托以整个西西里首府巴勒莫被夷为平地的威胁下,贝尔纳多并没有太大讲条件的余地。更何况,他在答应对方进来谈判之前,就已经接到了众多的电话:几乎“我们的事业”所有的堂口,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的火力攻击!
就是莫拉比托说的那样:他不可能让在黑手党教父唐·维托手中光大的,盘踞意大利近百年的“我们的事业”在他的手里灰飞烟灭!
最后,双方胶着在旧中国三合会的化身——罗马“红日”组织的问题上:按照莫拉比托的要求,红日必须在罗马消失。而关于东南亚方面的毒品交易,他已经找到了接手的下家——日本山口组!
这一点,是贝尔纳多根本不可能接受的:多年以来,“我们的事业”花在“红日”身上的钱,早就已经是一笔说出来能够引起世人震撼的数字了
喂熟了养忠了的狗不用却还要放弃,他不舍得。
更何况,在“红日”的运作下,“我们的事业”早就已经控制了东南亚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毒品市场,前景一片大好。而“我们的事业”所有的收入中,来自东南亚的毒品交易占了有百分之三十还多,他怎么可能甘心把这么大一块肥肉交到恩德朗盖塔的手上?
莫拉比托阴阴地笑了:“并不是我恩德朗盖塔觊觎东南亚毒品市场的收入,这是我们尊贵的法国朋友的提议,他们想进军东南亚市场,并已和日本山口组达成了协议。”
在二人的目注下,那安伯特的代表以着法国贵族的优雅,向贝尔纳多微微示礼:“尊敬的普罗文扎诺阁下,我谨代表我们整个的安伯特家族,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并送上我们最诚挚的问候。
“其实我们的朋友莫拉比托的话并不完全正确,因为对东南亚市场感兴趣的,并不是我们安伯特家族,而是我们伟大的‘杀手之神’vincent。
“他通过他尊贵的信使,我们英明的‘统治者’derek告诉我们,他将把东南亚市场交到山口组的手里,做为帮他惩治了叛徒的礼物,由我们安伯特和山口组共同接管。”
“叛徒?”贝尔纳多不禁微微一愣,“是我居安太久了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居然有人敢冒着和全世界杀手为敌的风险,挑衅vincent的权威?”
那安伯特代表又是微一行礼,温和地笑道:“是的!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就是杀手榜排名十三的唯一亚洲女性——‘血色蔷薇服部樱子’。
“她私自接受‘红日’在中国大陆分部的一个首脑的金钱,为利所驱,潜进vincent在莫斯科的克格勃的一个科研基地,破坏了整个基地的设施,杀了十七个科研人员,以至于vincent经营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其中包括一项vincent投资甚巨,就快要成功的一个科研成果。
“为此,vincent雷霆大怒,下令俄罗斯人严厉查处。终于,俄罗斯人查到,那‘血色蔷薇’在事情发生以后,就在‘红日’的协助下,偷渡离开了俄罗斯,并经转道回到日本,继而就在日本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在vincent的授意下,俄罗斯人首次与日本山口组协手,最后在日本找到了在麻原彰晃的奥姆真理教的佑护下潜伏的‘血色蔷薇’。
“在俄罗斯和山口组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下,终于让‘血色蔷薇’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
贝尔纳多早已听得呆了,愣了半天,方才开口:“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一点消息也没听到?这事又跟你们法国安伯特有什么关系?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们?”
莫拉比托冷笑一声:“vincent他老人家情报来源的速度与效率,又岂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比拟的?在事情发生不到一小时之后,他就知道是谁做的了。而在两个小时以后,他就得知此事与罗马‘红日’有关。
“以你们邦伦特家族与‘红日’的关系,他怎么可能让你们得到一点消息?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老人家没有因此而灭了你邦伦特满门,你就该在门背后偷着乐了。
“而我们,如果没有得到他老人家的默许,我们怎么敢有这么大的动作?至于我们尊贵的法国朋友,在‘血色蔷薇’的事件中,担负了对外联络的任务,并且成功出色地向你们整个的‘我们的事业’封锁了消息,这就是他们的功劳所在。
“所以,他老人家才会答应我们的请求:以后的欧洲,将由西西里的‘我们的事业’,卡拉布里亚的‘恩德朗盖塔’以及法国的安伯特共同执掌。”
那安伯特的代表优雅地弯了弯腰:“能够为我们伟大的vincent尽一份力,是我们全安伯特家族最高的荣誉,并不敢因此而向他老人家求得恩赐。”
贝尔纳多已经想明白了:不管他们的话是真是假,最起码,有一点莫拉比托是说对了:如果没有经过vincent 默许甚至于是支持,他们不敢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来!
而如果没有vincent的参与,邦伦特的情报组织也不可能在恩德朗盖塔和安伯特如此之大的进驻西西里岛的情况下,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毕竟在整个的西西里岛,包括一般普通的老百姓,也是心向于邦伦特,心向于“我们的事业”的。
对于外来人口,西西里人一向是特别注意的,如此之众的法国人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又能在今晚如此悄无声息地对总部大规模的进犯,如果不是有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支持,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们的事业”虽然强大,触角甚至于已经伸到了世界各地,但是要跟vincent作对,他试问自己,那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所以,尽管莫拉比托提出的条件称得上是苛刻,但是只要能够得到vincent的佑护,那是你能挣到多少的钱都求不来的事情。
想来,对于“我们的事业”这么多年的坐大,vincent是已经有了戒心了。本来么,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怎么可能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黑帮组织坐拥向自己的尊严发起挑战的实力!
再说到卡拉布里亚的“恩德朗盖塔”吧,多年以来,他与“我们的事业”可以说是齐名的组织,活动据点是与西西里隔海相望的卡拉布里亚地区,双方各据一方,互不隶属。
然而,他不像其他的组织包括“我们的事业”一样以地域办界组成“家族”,而是以血缘关系构成团伙,组织内部联系更加紧密,攻守同盟也就格外坚固。
各国警方以及国际刑警组织在对各大黑帮打击的行动中取得成功的很大的因素,在于向各组织中渗入卧底以得到该组织的机密,然而“恩德朗盖塔”的内部结构,使得警方的卧底渗透变为不可能,所以他们的运营比其他组织就更为严谨。
也之所以,邦伦特家族这么多年以来才不遗余力地打压恩德朗盖塔,让它的发展势头不至于威胁到自己的利益。
而照现在的情况看来,vincent是想启用“恩德朗盖塔”了,并且肯定已经掌握了能够控制“恩德朗盖塔”的办法了。
如此一来,这对于“我们的事业”,特别是对邦伦特家族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样想着,叹了口气说道:“东南亚既然是vincent他老人家要的,我还有什么话说?能够有向他老人家表示忠心的机会,那是我邦伦特求都求不来的事情。
“只是,他老人家对于邦伦特的忠心表示怀疑,让我很是痛心。好吧,协议在哪里?我来签字就是了。”
莫拉比托笑了:“我亲爱的贝尔纳多,您真是个俊杰。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不防告诉您:天亮以后,您就会得到‘红日’在罗马消失的消息,以及俄罗斯人受到不明身份敌人袭击的消息,当然,也少不了‘奥姆真理教’被消灭的消息。”
贝尔纳多不由又是一震:“俄罗斯人?”
莫拉比托优雅地弯了弯腰:“是的,俄罗斯人!他们虽然帮山口组替vincent铲除了叛徒,但是他们不该暗中向‘奥姆教’告密,让他们大部分的帮众离开那个地区避难。如此做为,跟背叛vincent有什么区别?当然是要受到惩处的了。所以,我亲爱的贝尔纳多,我一直就说,您是个仁慈的领袖,一向是最会为手下帮众着想的。”
自失地摇头一笑,贝尔纳多没有再说什么。
当下,三人各自签了莫拉比托带来的协议:就此之后,“我们的事业”独享欧洲黑帮老大的局面成为历史。而引领世界黑帮的欧洲黑帮体系格局发生了质的改变!
不过,在以后的五年中,到2009年时候,经他们的手所进行的毒品交易和军火交易,并以非法手段控制合法商务活动的行为演绎之激烈,早就对整个世界造成了极大的危害。
特别是毒品交易,其规模之大早就远超了西西里黑手党,活动范围囊括整个欧洲,并远及哥伦比亚、澳大利亚和亚洲金三角。
在欧洲议会《毒品及有组织犯罪调查委员会》的一份调查报告中,被称为“最秘密和最血腥的犯罪组织”。
这,恐怕就是“杀手之神”vincent所没有想到的事情了!
vincent,他虽然被称为神,但究其结果,他毕竟还是个人,不可能有那么长远的卓见。
满意地收起到手的协议,莫拉比托阴笑着对贝尔纳多说道:“公事已了,我亲爱的贝尔纳多,有个远道而来的朋友想要见见您。”
贝尔纳多不由又是一愣:“远道而来的朋友?”
对于贝尔纳多,对于他所领导的“我们的事业”组织来说,今天晚上的意外已经太多了,这个远道而来的朋友,又是什么来头?
只看那莫拉比托的表情,就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莫拉比托神秘莫测地一笑,搓起双指放到口中,冲了个尖利的口哨。
几乎就在口哨声响起的同时,一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避开了小教堂内外那森严的的守卫,赫然出现在贝尔纳多的面前。
来人正是莫利!
看着眼前这陌生的面孔,贝尔纳多不失风度地微微一笑:“请问阁下,您找我又有什么事?”
莫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森然开口:“我是莫利。”
贝尔纳多了然:“明白了,阁下是‘豹人’的朋友。对于班加拉的事情,我谨代表我个人,代表‘我们的事业’的向您的族人表示无尽的致意。
“虽然我邦伦特家族从未对此事发表过任何的意见,但是我想,以班加拉朋友的睿智,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并不是我西西里人做的。”说着,眼光仿佛无意中扫向莫拉比托。
莫利冷笑一声:“这个自然,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账就应该由谁来还。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意大利名字叫maury,我的爷爷在佛罗伦萨长大。普罗文扎诺阁下,这个名字,是否会让您想起什么呢?”
“maury?佛罗伦萨?”贝尔纳多喃喃自语,继而,他猛地抬起头来,脸色已是变得极为苍白,“萨雷·普里莫·莫里?”
莫利冷酷地笑了:“没错!”
萨雷·普里莫·莫里,人称“黑手党将军”,正是他一手结束了唐·维托时代。然而他的下场极为悲惨,被迫提前退休后,被“我们的事业”的首领派人秘密杀害了全家老少共三十余口人!
而莫利,正是他的嫡系后代!
贝尔纳多,却是唐·维托的嫡系后代,并是当代“我们的事业”的首领!
那么莫利的来意,也就不难猜出来了!
看着莫拉比托那阴冷的笑,再看着莫利那充满了仇恨的眼光,贝尔纳多不由绝望地喊道:“不,vincent,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待您忠实的仆人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
然而他也仅仅只能喊出这么一句了。
因为,莫利的带着剧毒的,“豹人”特有的金甲,已是犀利地划过了他那保养得宜,此时却已变得不堪一击的躯体!
门开处,一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慢慢地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得逞的笑意。
他叫库洽·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是刚刚死在莫利手上的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的亲侄子,也将是“我们的事业”下一任的领导人!
第406章 你脑残以为我也脑残啊?
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掌管“我们的事业”已经二十多年,自然有自己的护卫队在一旁忠心耿耿地保护着。
在莫利飞扑而出的时候,他身边也有人动了!
一条矫健的身影如风一般的冲出,完全无视于莫利手中那带着剧毒的金甲,一个闪身,直奔莫利而来。没有一句废话,一条右腿爆然而起,带着丝丝破空的风声,竟是攻向莫利必救之面门。
莫利一个诡异的滑动,同时口中大喝一声:“科洛博!”
随着莫利的喊声,一个人影自他身后闪出,极为迅疾地代替了莫利的位置。同时伸出一条腿来,硬生生地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只听“怦”的一声,仿佛是金属撞击一般,两人同时后退,跄踉几步之后才站稳了脚跟。
此时,莫利已是以着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冲出了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周围那些护卫的包围圈,手中中的金甲也已划过了他那高傲的躯体!
眼睛死死地盯着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那缓缓倒下的,高大的身躯,他想都没想,单腿向后爆然踢出,一条人影飞了出去!
继而,飞快地退到科洛博身边,他们的周围,是十九名已经让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的死烧红了仇恨的眼睛的意大利男子!
外围,莫拉比托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大厅中间站着的这些人。
其中一个显然是为首的意大利男子刚向同伴们打了个手势,一个颇为不悦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怎么?这意大利不归vincent管还是怎么的?他老人家决定的事,还有人敢反抗不成?那个那个……谁谁谁……你们三个,给你们十秒钟时间,杀不了他们我就杀了你们。”
“是!您就婧好吧,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交给我们兄弟了。”随着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三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
众人眼花缭乱之间,只听几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过,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原本围着莫利的那群意大利男子已是纷纷倒在地上,细看时,只见有人脖子上多了个洞,有人眉心处多了个眼,并且无一例外的,全是一招毙命!
伴随着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走了进来——我们看到,他赫然便是那世界杀手榜排名第一的“统治者”derek!
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再看一眼随随便便地立在大厅内的比他先一步进来的那三个男子,仿佛不可置信似的皱了皱眉头:“都杀了?”
其中一名男子点了点头:“都杀了。”抬起手腕看了看,“六秒二十七,在您规定的十秒钟以内。”
derek还是不敢相信似的再看向地上的那些人:“都死了?”
那名男子一乐:“都死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脸上的笑容尚未散去,那derek已是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开了:“哇靠!你们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把人就给杀了啊?你说人家普罗文扎诺养了他们那么多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就等的是这一刻吗?你们好歹也得让人家伸伸胳膊踢踢腿,打上个十几二十分钟的,然后再开上两枪浪费几颗子弹再杀嘛,怎么能不给人家表现的机会呢?太过分了你们。”
三名男子苦笑不已,却不敢表现在脸上:“是您说的,十秒钟之内,杀不了他们您就杀了我们,让他们再打上个十几二十分钟……”
derek惊咦一声:“我说的?我有说过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袋,“我好象是说过这话来着。”
三人刚松了口气,不想derek变脸比翻书还看,眼睛一瞪,视小教堂内其他人如无物,又冲他们喊上了:“哇靠!我说的又怎么了?你们就那么听我的话啊?我是你爹还是你们是我儿子啊?就是我儿子,他也没你们这么听话。我让你们杀你们就杀啊?你们反对一下会死啊?就不会直接把我说的话当个屁给放了啊?”
三人显然是早就熟悉了他的性格,其中一个小声嘟嚷道:“你可以当自己说话在放屁,我们敢吗?那不是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吗?”
以derek那敏锐的听力,自然是把这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气得满脸通红,颤抖着手指指向他:“你你你……你脑残也当我是脑残啊?我怎么会当自己说话是在放屁?以我老人家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会骂自己?你……咦?你没死啊?”
正自滔滔不绝的讲演,在眼睛落到那被仅存的一个护卫紧紧地抱在怀里的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所吸引,好奇地走了过去。
蹲下身子,无视于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那几欲喷火的眼神,仔细地打量着他那已经僵化了的脸部肌肉,仿佛看到猎物一般,眼中几乎放出光来:“这是海蛇毒!印度洋的贝尔彻海蛇!那个那个,那个什么,那只豹子,你给我过来。”
海蛇,其毒液属于细胞毒素,是最强的动物毒,目前尚无血清可以解海蛇毒。
众所周知,陆地上最毒的蛇是分布于澳洲北部和新几内亚的太攀蛇,一条蛇的毒液能毒死25万只老鼠,其毒性是眼镜王蛇的200倍。
而主要位于印度洋的贝尔彻海蛇,它的毒性比任何陆地蛇都要大许多倍,然而其毒素威力相当神秘,具体毒性如何,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研究出来。
只知道,中了这种毒,人不会立刻死亡,因为它的毒性发作有一段潜伏期,如果是直接被海蛇咬伤,30分钟甚至3小时内都没有明显中毒症状,然而这是最危险的,最容易使人麻痹大意。
实际上海蛇毒被人体吸收非常快,中毒后最先感到的是肌肉无力、酸痛,眼睑下垂,颌部强直,有点像破伤风的症状,同时心脏和肾脏也会受到严重损伤。被咬伤的人,会在几小时至几天内死亡。
所以,不管其毒性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中了这种毒,无救!
也之所以,听到derek的话,意识尚还清晰的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心中一片冰凉!
而莫利却是对derek大为佩服:他仅仅从贝尔纳多的面部肌肉上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中了海蛇毒,甚至于还准确地说出是贝尔彻海蛇,这份见识,当真也可以算得上非常难得了。
当下笑嘻嘻地走了过去:“统治者大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derek的眼中闪着阴谋的光,脸上的表情却是颇为火热地看向莫利:“这是贝尔彻海蛇毒?”
“是的。”莫利含笑点头。
那derek把自己的手伸向他:“你用你那爪子,划我一下试试。”
“啊?”莫利大惊,“您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以?”
derek脸上的表情已是变得颇为严肃:“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莫利无奈地看着他:“统治者大人,您请见谅,莫利不敢。这毒,没有解药啊。”
“不敢?”derek贼兮兮地一笑,很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那你来试试我的毒吧,怎么样?我这个也没解药。比一下,看谁的厉害好不好?”
莫利一愣,苦笑道:“大人,咱能不能改天再试啊?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把正事办完再说啊?”
derek不悦地瞪他一眼:“我可告诉你啊,我这东西也是很宝贵的,费了好多的精神,花了好多的钱才弄到手的。你干嘛不敢比,你怕死啊?”
莫利明白,跟这老蕃癫似的人物没什么道理可讲,眼珠子一转,笑道:“不是莫利怕死,我是为您着想啊。您想啊,vincent大人不是让您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吗?我要是中毒死了,回头让vincent大人说,您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这有损您的英明不是吗?”
derek很认真地想了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我现在是你们四只豹子的保镖,我得保证你们活着。好吧,那个那个,贝尔纳多是吧?你小子还真是有福,能够享受到这么稀有的毒药。”
普罗文扎诺不由在心中苦笑:这种福,谁会稀罕?要不咱俩换换?
回过身来,眼神向四周扫了一扫,冲莫拉比托招了招手:“你,过来。”
莫拉比托不敢怠慢,忙走了过去。面对这个杀人如麻的怪物,他虽然依然保持着那特有的优雅,然而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显得卑微起来:“我尊敬的统治者大人,您的仆人愿意为您效劳。”
不想derek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拉倒吧,我可不敢要你这样的仆人,别哪天被你一不高兴在背后捅我一刀,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嗯,那个……那个什么……哦,对了,anthony呢?让他出来。”
莫拉比托那恭顺的表情并会不因为derek的鄙夷而有所改变,依然含笑而答:“他在外面,您有事找他吗?”
derek不乐意地瞪了他一眼:“废话,没事我问他干嘛?吃饱了撑的吗?别他妈叽叽歪歪地跟个娘们似的,叫他进来。”
莫拉比托又很恭顺地弯了弯腰:“谨尊法旨,我尊贵的主人。”
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的时候,原本关着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狼狈不堪地闯了进来,看时,正是derek要找的anthony。
莫拉比托不由大惊:外面的形势早已得到他们的控制,而derek他们四人也刚刚进来,身为指挥官的anthony,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到anthony的惨状,莫拉比托忙自急步上前扶住了他,惊讶地问道:“anthony,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想anthony却不顾上下尊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径直走到derek的面前,寒着一张脸开了口:“统治者大人,我想要一个解释;还有莫利,你最好也能给我一个让我接受的理由。”
自从跟莫拉比托说完话以后,derek就把莫利拉到一边咬起了耳朵,仿佛根本就不知道他叫的人已经进来了一般。
“哎,我说小子,你那毒素还有没?给我一点。” 那看向莫利的表情,极具献媚之能色。
“呃……”莫利一窒,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个,统治者大人,这种蛇毒,您也知道,不好弄。我只弄了一点点,全部涂到这只金爪上了,因为没有解药,所以也仅仅只是想用到普罗文扎诺身上而已。”
derek恨铁不成钢一般地瞪着他:“哇靠!有病啊你?这么好的东西,居然用到仇人的身上?太浪费了吧?快快快,把你那爪子给我,分我一点,只要一点点就好。”
莫利一脸无奈地刚要开口,就被anthony的话给打断了。
抬起头来,略显迷茫地看了他一眼,derek很纳闷地问道:“找我要解释?什么解释?我欠你解释吗?还是我长得比较像是卖‘解释’的小商人?”
anthony不为所动地看着他,依旧阴寒着一张脸:“不管是法国安伯特,还是卡拉布里亚的‘恩德朗盖塔’,都是听了您的话,才跟刚果豹人合作的。可是为什么,你们在里面谈话,我们恩德朗盖塔会在外面被人从后面捅刀子?”
derek就郁闷了:“这四只豹子,本来就是你从法国带来的,是安伯特花了重金才从刚果请过来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能说是听了我的话才跟他们合作的呢?我让你花钱请他们了?我还不如直接让你把那钱给我呢。”
anthony没有再理会他,只把头转向了莫利,凛冽的目光有如一把利剑,仿佛要看穿他的思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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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单方面不对等屠杀
看了一眼刚刚尾随在anthony身后进来的,同样是浑身鲜血的卢西阿诺,对方冲他打了个ok的手势,莫利轻松地笑了:“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anthony先生,您敢当着统治者大人的面,以我们伟大的vincent的名义发誓:班加拉的惨案,与你,与‘恩德朗盖塔’无关吗?你敢再一次告诉我说,这一切都是邦伦特做的吗?”
anthony大惊,不由语塞,心中暗想:他怎么知道的?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莫利又是轻笑一声:“vincent要对整个欧洲的局势进行大洗牌,我班加拉人自然是遵从于他老人家的安排。本来我们是不敢向他要报酬的,但是他说了,事成之后,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会得到他公平的支持。
“跟普罗文扎诺之间,是我普里莫·莫里家族与普罗文扎诺家族之间的恩怨。而给了我养育之恩的班加拉一族千余人的性命,却要着落在您和‘恩德朗盖塔’身上了吧?
“我们知道,此事与法国安伯特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并不想伤害无辜,也从没想过安伯特来替‘恩德朗盖塔’背了这个黑锅。所以卢西阿诺他们才没有伤害哪怕是一个安伯特家族的人,而是从恩德朗盖塔身上讨回公道。
“anthony阁下,我亲爱的教父,我们这么做,错了吗?”
anthony此时已经是镇定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莫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安伯特家族的教父,与‘恩德朗盖塔’并无任何的渊源。此次合作,也是经由我们伟大的vincent先生安排,经过了安伯特家族的一致同意,与‘恩德朗盖塔’成为暂时的盟友关系。
“至于班加拉惨案,所有了解这件事的人都知道,是西西里人所为,又与我和恩德朗盖塔有什么相干?我又为什么要给你发这个誓?”
听了anthony的话,derek不乐意了:“你他妈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敢做不敢当是不是?还是说你认为vincent在没有调查清楚你和恩德朗盖塔的关系,以及你们在班加拉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之前会答应这几只豹子提出这种要求?你可以当我说话是放屁,怎么可以当vincent说话是放屁呢?
“就是那普罗文扎诺说的那样,冤有头债有主,谁拉了屎就不要想着让别人替他擦屁(和谐)股。你们把人家班加拉都灭族了,人家杀你们几个人又怎么了?赶紧的,把你们的事情解决完,老子我跟莫利小朋友还有交易要做呢。”
…………
正如莫拉比托一开始告诉贝尔纳多·普罗文扎诺的那样,在他们发起攻击向西西里发起攻击的同时,俄罗斯黑手党和日本的奥姆真理教,也遭遇到了一场罕见的血洗。
只不过,比起西西里来,规模要小了很多罢了。
在世界公认的杀手排行榜中名列第二的号称“屠夫”的爱尔兰男子leonard的率领下,数十名榜上有名的杀手,静悄悄地摸进了位于莫斯科南部的俄罗斯黑手党的总部。
正如他名字所代表的拉丁语的意思“狮子”一样,也正如他给其他人的印象“屠夫”一样,leonard是个彻头彻尾的杀戮爱好者,更是一个极为嗜血的人!
他带领的这群人,除了同在杀手排行榜前百名以内,除了都是极为凶残与嗜血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对“杀手之神”vincent有着盲目的崇拜和狂热的敬意。
在他们的心中,敢于挑衅vincent尊严的人,只配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亡!
能够被vincent选中,能够为vincent去战斗,为了捍卫他们心中最伟大的神的名誉而战,这是让他们心中的热血为之沸腾的事情。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哪怕是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俄罗斯黑手党而已!
冲进俄罗斯黑手党总部以后,这群人就跟疯了似的,开始明目张胆起来。枪械与冷兵器并用,明屠与暗杀齐飞,他们的眼中心中都只有一个字:杀!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不对等又不公平的屠杀。规模虽然不大,可是极为血腥!
生命的哀号,他们听不到;血淋淋的祷告,被他们无情地撕裂;一片片预示着生命已经终结的鲜血,映在他们的眼中,让他们的气血更为之沸腾起来!
甚至于,在那仅有百余人存在的别墅里,除了他们的同伴之外,再也没有了生命迹象以后,有许多人怔怔地站在了原地,用那样不可思议的眼神询问着自己周围的同伴:完了?
是的,完了!所有的生命迹象已经全部消失了!
已经杀得兴起的一群人,纷纷向leonard建议:俄罗斯黑手党居然敢挑衅“神”的威严,何不趁此机会一举让这个组织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leonard虽然也为之心动不已,然而他更记得vincent 的代言人——“统治者”derek给他下命令时所说过的话:“俄罗斯黑手党在的莫斯科总部并没有多少人,就是全部屠掉了,对于强大的俄罗斯黑手党来说,虽会元气大伤,却也并不会因此而造成太大的损失。
“我们并不是想让俄罗斯黑手党灭亡,也不可能让这个组织在世界上消失。所以,你们所要做的,只是打消他们的气焰,让他们记住和vincent做对的下场。让他们知道,只要有vincent在,俄罗斯就没有坐拥自大的资格!”
…………
山口组的行动更为简单和直接,相比较俄罗斯来说,也较为温和:一批高素质的上忍和中忍,在那诡异万端的忍术的掩护下,用剧毒气体偷袭了奥姆教众聚集地,没有任何的打斗,没有任何的血腥,甚至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奥姆教的核心人物,全部死亡。
当山口组的领袖赶到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就在他们脚下的一间地下室里,一大批的沙林毒气,整齐划一地码放着,数量之巨,绝对可以让整个的东京都陷入绝境!
想到如果不是采取这种手段而是利用枪械强攻的话,哪怕只有一个人有时间和机会,就有可能施放出那不溶于空气和几乎所有的液体的毒气,不由一阵胆寒!
第408章 陈长河反水了!
地点:g市一家普通的小旅馆内。
欧阳菲菲时而烦燥不安地在室内走来走去,时而停下脚步用满是怨毒的眼神狠辣地死死地盯着依旧陷入昏迷中的凌可薇!
手机都快要被她捏碎了,却依然联系不到“暗夜”!
早上醒过来以后,想起昨天晚上yagmur的到来,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带着凌可薇离开了。
接着,她又想起来凌可薇已经恢复了记忆,然而却依然还在装疯卖傻,凭经验,她知道这中间一定有问题,所以她并没有揭穿她,只是在把凌可薇打晕之后给“暗夜”打电话汇报了此事。
“暗夜”静静地听着,继而告诉她:按计划行事!
“暗夜”那镇定的口吻,给了她极大的力量,她明白,所有的事情,都在“暗夜”的掌控之中,哪怕是因为yagmur的到来,哪怕凌可薇这件事有极大的疑点,她相信,“暗夜”能够处理好的!
十点刚过,欧阳菲菲的脑袋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好象整个的头都要爆裂了一般。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她在那十多年的非人式训练中也不曾经历过的,几乎是立刻的,她就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她是被凌可薇给晃醒的!
而她,也记起了昨晚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凌可薇惊慌失措地喊道:“紫儿姐姐,你怎么了啊?你为什么要一直睡觉呢?你起来陪可儿说话嘛。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紫儿姐姐,你醒了啊?”
看着依然在她面前装疯卖傻的凌可薇,欧阳菲菲的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抽了她两个耳光。
凌可薇并不知道欧阳菲菲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情,因为按照丁一所说,她最起码还要两三个小时以后才能够醒过来的。
鄂然地看着欧阳菲菲,凌可薇满脸委屈地开了口:“紫儿姐姐,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啊?可儿做错了什么吗?可儿只是想让你陪可儿玩嘛,你要还想睡觉的话就睡好了,你跟可儿说一声就可以了嘛,干嘛要打可儿嘛。”
欧阳菲菲心中一动,眼里发出一股奇异的光彩来,定定地看向凌可薇:“可儿乖,姐姐问你几句话,你一定要乖乖地回答姐姐,好吗?”
凌可薇那清澈的大眼睛满是坦诚地看着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嗯,紫儿姐姐想知道什么,可儿一定会乖乖回答的。”
然而她的眼皮,突然就沉重了起来;意识,也慢慢地变得模糊了起来!
…………
利用“摄心术”,探知了凌可薇心中所有的秘密,欧阳菲菲震惊了:虽然对于张森他们的计划,除了跟她有关的以外,凌可薇并不知道什么。
但是单就凌紫薇和陈长河之间的事,已经让人感到惊心动魂了。
一直以为,凌紫薇是因为凌可薇的事才不得已而加入“暗夜门”的,没想到居然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要加入的。而凌可薇,也是她和陈长河设计好的才让她落到“暗夜门”手中的!
虽说凌可薇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查出梅清亮夫妇死亡的原因,而并没有这二人背叛“暗夜门”的证据。可是单就这一点,陈长河对“暗夜门”的忠诚就值得怀疑!
更何况,“东南财团”的易主,本就是“暗夜门”做的,更是她欧阳菲菲亲自执行的。
而她,早在这次离开g市的那天夜里,就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凌紫薇!
必须要立刻通知“暗夜”!
可是该死的,“暗夜”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怎么办?
联系不到“暗夜”,自己下午还要不要按原计划进行?
倏地,她想到了jerome:该死,怎么把他给忘记了?他一定能够想办法联系到“暗夜”的!
想到就做,欧阳菲菲很快地拨通了jerome,把她刚才从凌可薇那里知道的情况都知道了他。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jerome,已经不再是那个偶像派明星冷云澈了,而是让她畏之如蛇蝎的丁一——无论身手,技能,狠辣程度,心机智商等各方面综合实力,都被“统治者”derek誉为足可以挤进世界杀手排行榜前五的,号称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杀手yagmur!
挂掉电话,欧阳菲菲松了一口气。然而几乎是立刻的,她就想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自己是用专门为这次行动配的电话号码打过去的。而按照要求来说,jerome不应该接自己的电话,而是应该在“拒绝接听”以后,相隔最少一分钟再由他打过来才对!
可是jerome没有!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通了电话!
想到这个漏洞,想到因为这个漏洞而可能产生的后果,欧阳菲菲倒吸一口凉气!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她又一次拨通了电话:“对不起jerome,我刚才忘了问你,凌可薇怎么处理?”
对方回答:“你先把她藏好,等下午的行动结束以后有能够用得上她的地方。”
“好的,我知道了。”欧阳菲菲乖巧地回答。
再次挂掉电话,欧阳菲菲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如果说第一次jerome直接接通电话可以说他是因为疏忽或者是大变在既而紧张的话,那么第二次他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最起码他应该在自己这次打电话的时候向自己解释他上次的举动才对。
不过这种低级错误用疏忽来解释都是极为牵强的:jerome,他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是“暗夜”信任的人,怎么可能连这一点心理素质都没有?而且自己在打电话给他之前,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的不是吗?
出事了——这是唯一的解释!
早上的行动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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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河反水了!
jerome不是本人!
“暗夜”失踪了!
…………
看着被施了“摄心术”以后安静沉睡的凌可薇,欧阳菲菲不由怒火中烧:妈的!都是她们兄妹害的!如果不是她们,如果没有陈长河,“暗夜门”就会如磐石一般坚固,哪会出这种意外!
闪电般冲上前去,一把拎起凌可薇那娇弱的身子,狠狠地一巴掌就挥到了她的脸上:凌可薇那吹弹可破的娇嫩的脸颊,立刻就红肿了起来!
第409章 跟我玩?玩死你!
地址:g市公安局重案大队张森的办公室。
忙了一早上的张森,好容易喘口气,刚点上了枝烟想休息一会,就听权彬在一边喊他:“张队,目标开始移动,好象要出门了。”
张森精神一振,忙赶到监视器前。
屏幕上,一个小红点“嘀嘀”地响个不停,顺着监视器上的地图,慢慢地向前移动着。
张森的眼睛眯了起来:欧阳菲菲想把凌可薇带到哪去?算时间,她应该在十分钟之前就赶去行动地点才对,为什么现在才出发,而且还带着凌可薇?
细心的读者可能会有印象,在真正的凌可薇做韧带重建手术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句话:“张森要搞鬼”。并且是在吕江南的掩护下,让李医生利用职务之便在凌可薇的手术中帮着搞鬼。
做法很简单,但是却很隐秘,也很实用:在做韧带重建的过程中,把一枚极小极薄的,仿骨材质的红外线监听定位器,植入凌可薇的膝关节内!
当然,并不是永久性植入,等到案情全部水落石出以后,再由李医生亲自给她取出来!
李医生说:这个做法,对患者并没有任何的危害,也不会引起任何的不适。唯一对患者有伤害的,就是将来还要再实施一次手术,疼痛自然难免。
这也就是为什么,凌可薇在陈长河和凌紫薇面前说的关于她是假装失忆的那些话,以及她以后所有的行动都会被张森在第一时间内得知的原因。
当然,吕江南在和凌可薇谈情说爱的时候,会很霸道很坚决地要求监听凌可薇的重案大队把监听器关掉!
…………
突然,旁边一个红灯开始闪烁,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两位去哪?”
紧接着,就听到了欧阳菲菲那甜美的声音:“市公安局,谢谢师傅。”
“好勒!市公安局。”那男子爽朗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张森知道,欧阳菲菲上了在小旅馆门外“守株待兔”的重案大队队员所开的出租车。
听到她们的目的地是市公安局,张森和已经赶过来的吕江南不由互视一眼,心中惊疑不定。
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两人不约而同的用眼神问着对方,继而在脑中快速地思索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一系列的所有的事情。
几乎是同时,他们把目标就锁定在了欧阳菲菲打给jerome的电话上:如果说有什么地方引起了欧阳菲菲的怀疑,应该就是这个电话了,否则她不会专门再打一个电话问jerome要如何处理凌可薇!
可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丁一的回答,应该是没有任何漏洞的才对!
就在这时,感应器又传出了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声音来:“美女,你妹妹好象不太舒服,我怎么看她的表情有点怪怪的。要不要先去医院?”
欧阳菲菲那带笑的,媚到骨子里的声音紧接着就传了出来:“不用呢,谢谢司机大哥的关心。我妹妹的男朋友在市公安局,她是想见心上人了,所以才会显得有点心神不定的。”
“哈哈,是吗?”司机爽朗地笑着,“年轻就是好啊,谈谈情,说说爱。”
欧阳菲菲随口应了一句:“大哥你也不老嘛,有三十没?”
“老啰,”司机仿佛很感慨,“已经三十五了,年轻的时候,我也轻狂着呢,有资本嘛。现在不行了,有老婆有孩子,没那个精力了了。”
欧阳菲菲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一路都在和司机说着闲话。
很快地,监视器显示,目标已经拐到了市公安局所在的这条大街上,不到一分钟以后,就停下了。
感应器里也传来司机的声音:“市局到了,停门口吗?”
“嗯,靠边停就行了,谢谢你了师傅。”欧阳菲菲甜甜的笑着。
张森与吕江南又相互看了一眼,吕江南点了点头,示意权彬站了起来,接过电脑,他的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开始舞动,熟练地操作起来。
张森也于同时拿起了内部电话:“监控室吗?我是张森,你们的监控器现在正在和我办公室的电脑联网,不用惊慌,也不要对电脑做出任何的动作……呵呵,放心,在这个过程中,除非是美国中情局的高手,没人能侵入我们系统……嗯,就这样。”
不到两分钟,吕江南所操控的电脑,已经连接上了监控室的监控器:显示屏上,市局大门口所在的位置,欧阳菲菲揽着凌可薇的肩膀,正在往大门口走。
一个极小的声音自凌可薇体内的监控器上传了过来:“臭丫头,就要见到你的心上人了,开不开心啊?在你的心目中,他不是很伟大吗?哼,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变孙子。跟我玩?玩死你!”
张森看了吕江南一眼,吕江南满脸的苦笑与担忧:“这疯女人,不去执行她至高无上的‘暗夜’给她安排的任务,跑这里来做什么?她到底想干嘛?”
是的,她到底想干嘛?这也正是张森现在正在考虑的问题!
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欧阳菲菲走到警卫室门口,冲着值班人员甜美地一笑:“警察哥哥,你好,我是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张森的表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他,能不能麻烦你让我进去找他?”
值班警卫明显一愣,然后温和地笑了:“对不起小姐,请您稍等片刻好吗?我这就给张队打电话,如果他要见你的话,你只需要填个登记表就可以进去了。”
欧阳菲菲依然娇笑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无辜地望定了他:“不要吧哥哥?我妹妹是b市来的吕江南副局长的女朋友哦,她是专门从b市赶来见他的,想给他一个惊喜呢。
“好哥哥,我们又不是坏人,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罢了。你就让我们进去吧,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
警卫看着欧阳菲菲,脸上的表情明显得变得呆滞了许多,只一迭连声地答应着:“好好好,你们快进去吧,我不告诉他们,快去吧。”
张森与吕江南相视一笑:毫无疑问,欧阳菲菲对警卫使出了她那堪称炉火纯青的“摄心术”!——
本书明天大结局,
第410章 我在赌博!
g市公安局的监控设备,经过张森数次完善以后,已经没有视频死角,所以很轻易地就能够从显示屏中看到,欧阳菲菲与凌可薇轻轻松松地进了市局大院,直奔位于三楼的张森的办公室而来。
倏地,张森的眼睛亮了一下,急急地对吕江南说道:“放大欧阳菲菲的脸部表情。”
吕江南闻声而动:显示屏上,欧阳菲菲的脸,呈现出一种不太正常的红晕来,眼神似乎也有点异常!
张森心中一动,闪身进了洗手间,拨通了雷湛坤的电话,把现在的情况向他做了汇报,然后挂掉电话走了出来。
此时,欧阳菲菲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并敲响了房门。
吕江南示意权彬去开门,随手关掉电脑的同时,也关掉了凌可薇膝关节内监视器的开关:开玩笑,这东西里面是会传出声音的。等会那欧阳菲菲一说话,这边就会有回音,还怎么玩下去?
说话间,权彬已是打开了房门,看到欧阳菲菲,做作地愣了一下:“请问您找……哦,我想起来了,你上次来过局里,张队的表妹是吧?张队在里面呢……张队,你表妹来找你了。”
“表妹?”此时的张森,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一份案卷。而吕江南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低头正在那份案卷上指点着什么,二人闻言都是抬起了头看向门口。
看到欧阳菲菲,吕江南的眼睛一亮,张森眼中却是流露出了一丝尴尬:当然,他必须得这么配合,因为他曾在‘被人下药’以后,对欧阳菲菲有过无礼的举动!
两人的表演,甚至于可以说,加上权彬,他们三个人的表演,都相当的逼真!
奈何,欧阳菲菲根本就没理他们这个茬!
拉着凌可薇的手,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沙发上,和凌可薇并排坐了下来。
凌可薇抬起头来,双眼空洞而又迷茫地扫了他们一眼,继而把目光定在了吕江南的脸上,眼前仿佛一亮,继而深思而又好奇地偏了偏脑袋,好象在想他到底是谁一样。
吕江南心中一痛,脸上却现出他那一贯的痞子般的笑容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可爱的无敌美少女可儿妹妹啊,你怎么跑这来了?”
说着,伸手向凌可薇晃了晃,痞痞地一笑:“嗨,小姑娘,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还认识我吗?”
凌可薇又可爱的偏了偏脑袋,看了看他,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冷冷地看了吕江南一眼,欧阳菲菲的嘴角浮上一个讥讽的笑容来:“吕副局长,你口中所说的无知美少女可儿妹妹,是在说我呢,还是在说我旁边这位可爱的小妹妹呢?”
吕江南仿佛一愣,又看了凌可薇一眼,迷惑地问道:“怎么?当然是在说你啊,怎么可能是……哦,我想起来了,这位小姑娘自称自己叫可儿,你是她的紫儿姐姐,对不对?”
欧阳菲菲又笑了:“她不是自称自己叫可儿,而是她本身就是真正的可儿啊。吕副局长,一晚上没见,你就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不认识了吗?人家可儿,对你可是很忠情呢,提到你就会脸上放光呢。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地不认她呢?”
吕江南鄂然,疑惑地看了看她,又很迷茫地看了凌可薇一眼,再抬头看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森一眼:“她在说什么?阿森,你听明白了吗?”
就在这时,张森的电话响了,冲几个人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张森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这边,欧阳菲菲的眼中闪着一种极为诡异的,奇特的光芒,死死地盯住了吕江南,阴冷无比地开了口:“装,你就装!你别指望凌可薇能给打什么眼色,她现在根本就认不出你来。
“吕副局长,想要让她恢复意识,其实很简单,告诉我凌紫薇在哪?陈长河又在哪?还有jerome,也就是冷云澈,他们都在哪?”
欧阳菲菲这一问,吕江南就全明白了:问题果真就是出在丁一用冷云澈的手机接的那个电话上了!
只是,漏洞到底在哪?
从欧阳菲菲进来到现在,吕江南一直就没敢看她的眼睛,就怕她对自己也用上“摄心术”。
虽说对自己的意志力还是很有信心的,然而值此关键时刻,他并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欧阳菲菲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如他所想的那般,但是吕江南却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然而他还是感觉到了欧阳菲菲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的不寻常,所以他稍稍地犹豫了一下,仿佛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他的话一般。
也正因为如此,欧阳菲菲猜测,虽然他没有看自己的眼睛,但是“摄心术”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
就在这时,张森已经接完电话走过来了,给刚要开口说话的吕江南打了个手势,在欧阳菲菲的对面坐了下来。
深深地,毫不避讳地盯着欧阳菲菲的眼睛,张森好长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
张森的这一举动,简直让吕江南佩服得五体投地,事后他曾对张森说道:“我靠!你个丫挺的,真是有够傻大胆的,还是你的自信心已经膨胀到了自负的程度?”
张森笑了:“那是因为雷大侠告诉我说,他打电话问过‘统治者’derek了。derek告诉他说,为了‘报答’雷大侠让他这个全世界最最伟大的,最最厉害的,最最牛x的顶级杀手客串‘该死’的警察去保护那四只豹子,所以他解开了欧阳菲菲被丁一所封住的几个失忆的穴位。
“但是同时,雷大侠又让他能够好好地玩一把,而且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理直气壮,明目张胆的大屠杀,还落得个‘维护世界和平’的美名,他老人家大为开心。
“所以呢,他在捣鬼的同时,又做了点小小的手脚:他前段时间刚研究出来的一种刺激神经官能的一种液态药品,注射大约三到五个小时以后,人的大脑神经就会开始变得紊乱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思维会时而清晰时而混乱,并且会在脑神经的支配下做出与平时的行为大为不同的举动来。
“最重要的是,他的理性会逐渐的消失,你越是平静,就越会刺激到他,并且会让他的思维更加的混乱。
“只不过,这种药并没有经过他的‘临床试验’。所以他就想在欧阳菲菲身上试一下,并让雷大侠告诉他这种药的效果如何。
“其实我那时候,心里也并不平静:我在赌博,我赌以derek对毒药的研究,不会有太大的意外发生。
“事实证明,运气,始终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我赌赢了,不是吗?”
第411章 你对她做了什么?
深深地与欧阳菲菲对视了良久过后,张森仿佛是跟老朋友聊天一般,很随意地开了口:“除了这三个人的消息之外,你还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你想得到什么?”
自那个号称全世界最神秘的杀手yagmur之后,欧阳菲菲再一次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摄心术”失效了!
这个认知,刺激得她的大脑再一次剧烈的疼痛起来!
强忍剧痛,欧阳菲菲的眼神已是变得极为凌乱起来,原本牵着凌可薇的左手一翻,反手扣住了她的右手命门之处,狠辣地盯紧了张森:“我要见凌紫薇!要见陈长河!就是现在!立刻,马上!否则我就弄死她!”
张森很快地接口:“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见到凌紫薇,但是陈长河不行。他并不是我的人,也不在我这里,而且,我也没有他的电话。我想除了凌可薇以外,没人能够联系上他,就是凌紫薇也不能!”
说着,抬头看向权彬:“阿彬,让人带凌紫薇过来。”
“是,张队。”权彬点头答应,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内线电话。
沉默!窒息般的沉默!
只有凌可薇,在听到“凌紫薇”这三个字的时候,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继续又陷入了迷茫中。
很快的,在一个重案大队队员的带领下,双手还带着手铐的凌紫薇过来了。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二女,凌紫薇眼睛一亮,惊呼一声“可儿”,情不自禁地就冲了过去。
“别过来。”欧阳菲菲厉喝一声,右手疾伸,一把小巧的“沙漠之鹰”手枪已是顶到了凌可薇的太阳穴处。
应变之疾,速度之快,让原来想在她看到凌紫薇时候分神的那一瞬间自她手中抢过凌可薇的吕江南,也是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
凌紫薇扑过去的步子猛地一顿,面露惊色地看向欧阳菲菲:“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叫欧阳菲菲的名字,然后看到自己的妹妹,她却再也不愿意对着欧阳菲菲喊“可儿”这两个字!
吕江南苦笑一声,冲权彬说道:“给她打开手铐。”然后再看向凌紫薇,“她给可儿施了‘摄心术’,你们的事情,她全都知道了。”
凌紫薇惊疑不定地开了口:“她怎么会找到可儿的?”
张森与吕江南尴尬地互视一眼:他们原本也不想把可儿扯进来,可是那丫头太聪明了。
她从新闻中看到姐姐被抓,就知道张森他们开始行动了。她一直想为姐姐做点什么,所以就自行决定:看住欧阳菲菲,不要让她趁机跑了。
她知道吕江南会阻止她,所以就等到了凌紫薇她们所住的小区以后才打电话通知他。而等吕江南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跟欧阳菲菲进屋了,根本就已经来不及让她退出了。
欧阳菲菲冷笑一声:“不是我找到她,是她找到我的,她不是喜欢装白痴吗?那我就让她装个过瘾好了。凌紫薇,你心爱的可儿,将永远是个白痴了!你很开心吧?”
凌紫薇此时也发现了凌可薇的异样,心中大痛,厉声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今日大结局,从现在开始,每写完一个情节就上传,不定时更新。
第412章 打蛇打七寸!
欧阳菲菲的头又一次剧烈的疼痛起来,然而看到凌紫薇那心疼得眼泪都几乎要掉下来的表情,她的心情莫名地变得舒爽起来,头疼仿佛也为之减轻了不少,妩媚而又妖娆地冲凌紫薇一笑,声音也于刹那间变得甜腻起来,仿佛是在与她调情一般地呢喃道:“亲爱的,你干嘛要吼我呢?好歹我们也做了几个月的姐妹,也做了几个月的情侣不是吗?她是你的妹妹,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妹妹吗?我在你的心里,就一点位置也没有吗?”
凌紫薇眼中闪着仇恨的怒火,死死地盯住了欧阳菲菲,冷洌地开了口:“欧阳菲菲,你给我听好了,你只要敢伤了可儿一根汗毛,我就把我所知道的跟‘暗夜门’和‘暗夜’有关的所有的事,全都抖落出来。”
欧阳菲菲心中一凛,脸上的表情稍微的僵硬了一下,继而又变得妩媚了起来:“好啊,那你就全说出来啊,就凭你在‘暗夜门’的地位,你能知道些什么?”
凌紫薇冷笑一声:“我知道‘暗夜门’的基地在哪里;我知道jerome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知道刘子峰的公开身份是什么;我知道,冷云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还知道你失踪的那个星期到底是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
“我知道的,恐怕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比你知道的也多得多:我知道‘暗夜’在g市又是以哪一种身份和形象出现的;我知道‘暗夜’跟意大利的西西里人有什么勾当;我知道‘暗夜’跟日本的奥姆真理教之间有着什么联系。你以为,如果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抖了出来,你的‘暗夜’,还能活下去吗?”
欧阳菲菲脸色微变:“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想骗我?凌紫薇,你还嫩了点!”
这些事情,其实凌紫薇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只是从陈长河告诉她的话中猜测到的。
虽然她不知道欧阳菲菲现在已经中了“统治者”derek的毒,但是她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救下凌可薇,她就必须要让欧阳菲菲的心情有所波动才行,否则以欧阳菲菲的身手,又在手中有枪的情况下,根本就是妄想!
打蛇要打七寸!这长达三个多月以来的相处,凌紫薇当然知道什么事情才会引起她情绪的巨大的波动!
当下,冷哼一声又开了口:“我承认,我没有你对‘暗夜’的那份忠诚,我是为了查清父母的死因才强迫陈长河答应让我加入‘暗夜门’的,可是那又如何?这并不影响‘暗夜’对我的信任。
“而你,对‘暗夜’死忠,却又得到了什么?我知道的这些,你又知道多少?他真的如你想象中那样对你交付了全然的信任吗?
“你以为你离开的那一个星期,‘暗夜’让人对你所进行的魔鬼式训练是对你特别的青睐吗?你以为‘影子’的身份是一种荣耀吗?你错了,你错得很离谱!
“知道你的前任‘血色蔷薇’为什么会失踪吗?她是接了‘暗夜’的命令去捣毁vincent在俄罗斯的实验基地的。
“知道她是怎么离开俄罗斯的吗?她是在完成了任务以后按照‘暗夜’的安排偷渡到日本,到了奥姆真理教的地盘。
“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她是因为世界各国的黑帮组织接到vincent的缉杀令以后全力搜寻她,最后在奥姆真理教的总部被山口组派人暗杀的。
“知道山口组是怎么得到她的消息的吗?是‘暗夜’看引起了vincent的震怒怕最后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而故意放出消息的。
“这就是‘影子’这个身份在‘暗夜门’中的地位。用你的话来说,她就是一颗棋子,到了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被舍弃的棋子!
“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那么你不防想一想,‘血色蔷薇’是接了‘暗夜’的命令去俄罗斯执行任务的,可是为什么‘暗夜’会一直宣称她已经失踪?
“好,就算这是为了保密吧,那又为什么会在她刚去俄罗斯的时候就开始着手进行对你的培训?因为‘暗夜’知道,‘血色蔷薇’此行,必死无疑!
“那么你呢?你被‘暗夜’选中成为这个身份的下一个存在,你在她的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一枚棋子呢?
“这就是你的信仰,这就是你心目中的神!在他的心中,你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
“我早就已经劝告过你,‘暗夜’是人,不是神。可是你不听,你依然在自己的心中把他神化!
“他对你付出了什么?一个难忘的生日宴会吗?每年让人寄给你的生日礼物吗?对于他来说,这都太容易办到了!
“你以为他会记得你的生日?你错了!我告诉你,他只需要把这个日子告诉他的秘书,秘书就会在每年的这一天以他的名义寄礼物给你的。
“不信你现在打电话问他,你问他你的生日是哪一天,我敢打赌,他肯定不知道。他甚至于有可能连你今年到底多大了都记不住!
“可是你为他付出了什么?先不说那非人的训练,单就是女孩子最难忘的初夜,以及在那之后的人皆可夫的所有的经历,这是一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所应该做的吗?
“而即就是这样,他依然不珍惜你,不信任你,甚至于,觉得到了有必要丢弃你这颗棋子的地步!
“就拿现在来说,我相信你从可儿口中得知了我和陈长河的关系,知道了我加入‘暗夜门’的目的以后,肯定在第一时间就向‘暗夜’做了汇报对吗?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让你孤身一人来到这无异于是龙潭虎穴的市公安局!
“我相信,在你的心中,在他的心中,都知道这是一个有来无回的地方,可是你还是来了!
“我知道,你是不会违背他的命令的,可是他呢?他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看中你,也不会让你来送死不是吗?
“你以为,他会来救你吗?不!我敢肯定他不会!弃卒保帅,这才是他的目的。甚至于可以说,在他的心目中,你连一颗卒子都算不上!菲菲,我真的很为你感到悲哀,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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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我对你的忠诚度表示怀疑
欧阳菲菲的脸上泛起了一股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愈发的凌乱起来,听了凌紫薇的话,她下意识地摇头反驳:“不是的!不是他让我来的!他不知道这回事,我还没有联系到他。是我自己要来的,跟他没有关系。”
“哦?是吗?”凌紫薇根本就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此时此刻,她在大学时代时参加中央电视台举办的‘大学生辩论大赛’个人冠军得主的口才,发挥得淋漓尽致,思维也变得异常的活跃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是你自作主张来这里的?那么我倒要对你的忠诚度感到怀疑了。
“你不是常常说,只要是‘暗夜’的命令,你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吗?哪怕是让你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吗?
“可是为什么你要这里?据我所知,你现在的位置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是在其他的地方执行任务才对。
“为什么?你不执行‘暗夜’的命令却要私自行动?你可以说你是在恨我和陈长河骗了‘暗夜’,但是这不是你不执行命令的借口!
“其实在你的潜意识里,你恨的,不是我们骗了‘暗夜’,而是恨我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一直在骗你!
“你恨的,是我明明早就见过可儿,却一直没有告诉你;你恨,你那么试探我,那么套我的话,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你恨,在你见到可儿那天,你那么瘁不及防地试探我,却到底还是被我瞒了过去。
“你恨,你问我陈长河是谁,我用一个小故事骗过了你,告诉你说我不认识他,可能是可儿到g市以后认识的对她好的哥哥;
“你恨,以你那么精明的人,居然会上我的当在前,被可儿欺骗在后!
“我不防告诉你,在你住院的那天晚上,我去‘东南财团’并不是执行‘暗夜’给我的任务,而是为了查清我父母的死才私自行动的,并且是在事后的第二天才告诉陈长河的。
“我还不防告诉你,跟你之间的每一次谈话,只要我觉得有必要,我都会打电话告诉陈长河,让他加以分析,以得到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你没有从我嘴里套出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却被我从你口中套出了不少的话,你恨吧?
“我告诉你,你心中所有的恨,并不单单是为了‘暗夜’,最大的原因是,你觉得自己被我们兄妹给愚弄了,这才是你是最想不能,最不能原谅的。
“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才是刺激得你到这里来找我的原因对吧?
“为了这个,你可以置‘暗夜’的命令而不听,置‘暗夜’的大事而不顾,只为了找我们报了你心中所谓的仇。
“欧阳菲菲,在这种心理的作用下,你怎么敢说‘暗夜’是你心中的神,又怎么敢说你把‘暗夜’的话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事实上,以你现在的行为来看,你对‘暗夜’的忠诚程度,根本连我都不如!最起码,我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影响他这么大的计划不是吗?”
第414章 欧阳菲菲,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欧阳菲菲下意识地摇着头,喃喃地辩解着。
从凌紫薇出现到现在,她的头就一直在剧烈的疼痛着,并且越来越甚。那种刺骨的,钻心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什么,也没有办法去分析什么。
她只觉得,凌紫薇的声音好象一条毒蛇一般,顺着她的耳朵,直向她的心脏而去,又好象是把钢钎般直向她心脏扎去。
她感觉到自己好象被一把利箭给击中了一般,堵得她连气都喘不上来。
她知道自己并不像是凌紫薇说的那样的,她想反驳凌紫薇的话,却发现自己好象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也失去了思维的能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凌紫薇骇然看到,欧阳菲菲的脸色已是变得潮红起来,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红,是她从没有在人的脸上所看到过的病态的红。
而且,她的眼神已是变得极为凌乱,眼中居然呈现出一种骇人听闻赤红来。
凌紫薇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她明白,欧阳菲菲此时的心理已经接近于崩溃的边缘,虽然她并不相信欧阳菲菲的承受能力仅止于此,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她又一次开口反诘了。
“不是?”凌紫薇脸现嘲弄之色,“哈!这真是我本年度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如果你不是,你怎么可能放弃任务而跑到这里来?好吧,就算是你出现在这里有你的理由,有你忠于‘暗夜’的借口,那么你为什么还会带着可儿?
“可儿对你的任务有帮助吗?可儿唯一会威胁到的,只有我和陈长河!而你,并没有真凭实据来证明我和陈长河背叛了‘暗夜’,背叛了‘暗夜门’不是吗?
“就算是我的加入是有目的的,那么陈长河呢?他为‘暗夜门’做了那么多事,就算是借用了‘暗夜门’的势力来查清自己师父的死因,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又凭什么用这一点来威胁他?
“你这么做,只能证明一点:在你的心目中,陈长河为‘暗夜门’所做的任何的事,他所有对于‘暗夜门’的功劳,都抵不过他对你的隐瞒!
“你又是凭什么身份来这么认为呢?同时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认定别人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呢?
“我还记得,你在训练我们的时候,一直重申的一点‘暗夜门’铁的规矩,那就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坚决不允许打听!
“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不执行了呢?在‘暗夜门’中,你的身份高,还是陈长河的地位高?他凭什么要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又怎么知道,他利用‘暗夜门’的势力来查我父母死因的事,他没有告诉‘暗夜’呢?
“难道说,你认为‘暗夜’还要把他所掌握的关于‘暗夜门’成员的事情,全都要向你汇报吗?你算什么?你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而且,你明明知道,陈长河让我加入‘暗夜门’的最终目的,是要让我接他的班,成为‘暗夜门’第三任‘长江’。
“而你,只是‘影子’,‘暗夜门’随时可以丢弃的一枚不值一屑的棋子而已,你怎么敢拿我妹妹的生命来威胁我?
“你好象忘记了‘暗夜守则’第十七条的规定:‘所有成员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安排,必须无条件执行上级所下达的每一条命令,并且不得有丝毫的怀疑。’吧?
“欧阳菲菲,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到这里,凌紫薇的语气已是变得极为凌厉起来,毫无预兆地向前闪出,一个耳光就向欧阳菲菲的脸上搧去!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过,不知为什么,欧阳菲菲居然没有躲,而这一耳朵,就那样狠狠地搧在了她的脸上,并在她那惊世绝艳的容颜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在凌紫薇一声紧似一声,一句迫似一句的反诘下,欧阳菲菲想反驳却不能出声,不反驳又觉得自己憋得慌。
凌紫薇是半路加入‘暗夜门’的,却又极受‘暗夜’的青睐。而她又一直自认为自己是对‘暗夜’最为忠实的一个人却又从来没有得到过‘暗夜’的欣赏和重用。所以她对凌紫薇的感觉非常矛盾:既看不起她又嫉妒她。也正是在这种矛盾心理的驱使下,她才一直想找凌紫薇的麻烦。
所以凌紫薇这一巴掌,让她有了一种强烈的受辱的感觉:她凌紫薇凭什么这么横?又凭什么会让‘暗夜’如此对她?为什么她的一片忠心‘暗夜’就看不到,而让自己受这么一个不如自己的女人的气!
在这种极度的憋屈下,derek注入她体内的那极为变态的刺激脑神经的毒素,已是在她的大脑皮层淋漓尽致的扩散了开来。
她的嘴唇剧烈的颤抖着,她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她的身体急剧地抖动着。
她想骂人,然而不知为什么,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打人,然而她那仅存的意识告诉她:她是‘暗夜门’的一员,她不能对自己的上级动手!
她想杀人,然而又能是那仅存的意识告诉她:跟前的人不是她可以杀的,否则‘暗夜’会生气,会怀疑自己的不忠!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几乎是凝聚了浑身的力气,下意识地,她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凌紫薇,抖动着嘴唇,吃力地吐了一个字:“你……”
就在这时,吕江南动了!
欧阳菲菲拿着枪的手,现在离开了凌可薇的身体,而是指向了凌紫薇!
这是自从他明白了凌紫薇要出言激怒欧阳菲菲的目的以后就一直在等待的机会:以凌紫薇的身手,在欧阳菲菲心神恍惚的情况下,要避开她手中的枪现在所指的方向,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而接下来,欧阳菲菲就不可能再有拿枪指向凌紫薇的机会了:因为,有张森在!
所以,吕江南动了!
去势如风,疾如闪电,在欧阳菲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从她手中扯过凌可薇,并迅速地拉着她后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第415章 高手过招
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自己的手中被人强行拉走,欧阳菲菲心中不由一震,转过头看时,刚好看到吕江南把凌可薇往自己的身后藏去。
看到凌可薇那娇小的身体,欧阳菲菲的大脑突然间变得清晰起来:那是自己的人质,凌紫薇故意激怒自己,就是给吕江南制造机会来解救凌可薇的!
欧阳菲菲不由大怒,一股杀气刹那间便笼罩了她的全身!
而她经过严格训练的敏锐的感觉此时也已经恢复:在自己的右侧,刚刚搧过自己一巴掌的凌紫薇,右手已是伸出,要抢自己手中的枪!
想都没想,就在凌紫薇的手刚要挨到她手中的枪的时候,欧阳菲菲手腕一抖,那只精巧的“沙漠之鹰”已是自她手中消失,飞过凌紫薇的头顶,直向她身后而去。
从张森和吕江南的角度看起来,那把枪,不是欧阳菲菲扔出去的,而是被凌紫薇打飞的!
只有权彬看出来了:凌紫薇的手,并没有碰到枪!
而且,即便是碰到了,以凌紫薇出手的角度,也不可能把枪打向自己的身后!
于是,权彬也动了!
飞速冲向凌紫薇身后,伸手去抓这时尚在空中的那把手枪!
然而高手过招,时间与距离,决定一切!
有时候,哪怕是只有十公分的距离,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也能够决定胜负成败!
欧阳菲菲与凌紫薇近在咫尺,而权彬与她们却有差不多三米的距离!
蓦地,欧阳菲菲在原地消失不见,凌紫薇只觉一股凉气从自己的身边掠过,大惊之下急速转身,离开了刚才站立的位置。
只听“砰砰砰”三声巨响传来,接着就听到一个男子闷哼一声:却是欧阳菲菲与权彬已经交上手了!
权彬的速度不可谓不快,然而他还是慢了欧阳菲菲一步,空中的枪已被欧阳菲菲操在了手中,落地的同时,双脚一点,已是一个连腿踢向了权彬。
尚在急速奔跑中的权彬抬手急格,欧阳菲菲一连三脚都踢在了他的胳膊上,权彬只觉得胳膊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一般,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他知道,自己的右臂已经骨折了!
与此同时,欧阳菲菲身子急转,没有半秒的停留,又一次在原地消失。
事情过后,雷湛坤看到这段录像的时候,也曾感慨不已:“按综合实力来说,欧阳菲菲比‘血色蔷薇’差了不止一筹,更何况当时的‘血色蔷薇’,是在体内的潜能被那项研究刺激得激发了那么多以后!
“但是,之所以在与‘血色蔷薇’交手的时候权彬能够及时指出她落脚的地方而面对欧阳菲菲的时候却不行。是因为‘血色蔷薇’武功虽好,却一直以来就是个武痴,又受日本忍者的影响太深,加之对自己的信心极足,不屑于一味的利用隐身术来迷惑对方。
“欧阳菲菲不同!此女本就极为狡猾,又是面对这样一种情况。她清清楚楚地明白,除了凌紫薇以外,权彬的实力她可能不清楚,可是张森与吕江南绝对高于自己不止一点两点。
“所以她充分地发挥了‘忍者隐身术’的保全特质,不断地变化自己的方位,以求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的生命!这不能不说,是在对手比自己强大的情况下极为高明的一招!”——
实在是撑不住了,今天码了一万两千字,码到我有点想吐了。对不住大家,宝儿又食言了!容宝儿小睡几个小时,起来再码吧!
第416章 掂一掂自己的分量
紧接着,只听“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凌紫薇两边的脸已是变得红肿起来,伴随着的,是欧阳菲菲那阴狠毒辣的声音:“敢打老娘的耳光,你他妈活腻歪了吧?”
一缕鲜血,自凌紫薇的口中汩汩流出!
欧阳菲菲的身影,刚刚出现几乎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就再次消失不见——“忍者隐身术”运用之纯熟,速度之快,让人不由叹为观止!
即就是能够算出“血色蔷薇”利用隐身术落脚之地的权彬,也根本就来不及出声提醒张森——不等他张口,那欧阳菲菲就已是换了个地方!
一般的忍者,是看好了落脚地点就直奔而去,这样的话,对隐身术有研究的人就可以从他的角度与方位,以及力度算出来,并先一步到达。
欧阳菲菲不同。
如果说她现在在六点位置,而目标是两点钟位置的话,她会先在最快的时间内前行到五点位置,然后再从五点位置转到三点位置,最后才落脚于目的地两点位置。
而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人先一步到达五点位置,她就会落到四点位置——时间短,距离短,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变换!
这样做的话,加起来花费的时间可能会多那么一秒或者两秒,但是却足可以破解其他人对她落脚地点的计算!
凌紫薇的“忍术”是欧阳菲菲教的,她自然明白欧阳菲菲在“忍术”上的造诣,特别是对“隐身术”使用的娴熟程度,眼看着权彬已经受伤,而张森二人仿佛有点老虎吃天无处下爪的感觉,当下咬牙而上,身影也是倏地在原地消失不见。
“砰砰……”一阵击打声响过,继而就是“哗啦”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娇呼,凌紫薇的身子已是出现。
却是在空中交手之后,凌紫薇被欧阳菲菲撞飞了出去,身子落到了那钢化茶几上,把茶几给撞碎了。
不远处,欧阳菲菲俏脸上阴云密布,森然开口:“你的忍术是我教的,居然还想偷袭我,也不掂一掂自己够不够分量!”
张森一直没有出手,只静静地在一边观看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晃眼间,欧阳菲菲再次消失。
正如雷湛坤所说的那样,此女极为狡猾:从她开始动手到现在,她就把隐身术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每次出现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三秒钟!
蓦地,张森大喝一声:“阿南小心!”
口中喊着,双脚一点,暴弹而起,身子疾旋,在空中旋出一道诡异的轨迹,如同裹着闪电的台风一般扑向吕江南所在的位置。
赫然便是他那一直让吕江南垂涎三尺,连“血色蔷薇”都化解不了的绝技“凌空旋转”!
吕江南闻言知警,看到张森已经冲了过来,也不离开,只双手疾翻,护住了自己周身上下。
一阵凉风吹过,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痛呼,张森人已落地,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自己向前两米开外的地方。
第417章 我说到做到!
痛呼声是欧阳菲菲发出来的:她被张森踢中了肋骨,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然而正如“暗夜门”在训练中所要求的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为此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尽管她在被张森踢中的时候,一口气几乎没喘上来,她还是以着一种极端自虐的狠辣,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被吕江南从她手中抢去的凌可薇,已是重新处于她的掌握之中:左手死死地扣在了凌可薇的脖子上,右手握枪,紧紧地顶着凌可薇的脑袋!
凌紫薇惊呼一声“可儿”,挣扎着起身,不管不顾地就向前扑去。
“啪”!欧阳菲菲抬手一枪,打在了凌紫薇面前的地板上,那大理石地面立刻飞起了碎片。
凌紫薇一惊,抬头看向欧阳菲菲,欧阳菲菲俏脸上阴云密布,冷然开口:“你再往前走一步,下一枪,我就打你的腿。我说到做到,你最好不要心存侥幸。”
甩开拉住了她的吕江南的手,凌紫薇勇敢地对上了欧阳菲菲的眼睛:“放开可儿,我给你做人质!”
话音未落,又踏前一步。
“啪”!又是一声脆响,凌紫薇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左腿上,鲜血已是汩汩流出。
欧阳菲菲依旧阴寒着声音,再次开口:“告诉过你了,我说到做到!”
挣扎着站了起来,凌紫薇一脸的平静:“我也说到做到,你放开可儿,我给你做人质,否则的话,我就把‘暗夜’的事情全部暴光。”
挣扎着,凌紫薇又向前迈出一步。
“啪”!凌紫薇扑到了地上:她的另一条腿,也被子弹给打穿了。
如同前几次一样,开枪之后,欧阳菲菲又极为迅速地把枪顶在了凌可薇的太阳穴处,阴寒的声音也再次响了起来:“随便你好了,想暴就暴吧。那是‘暗夜’的事情!如果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话,他也就不是‘暗夜’了!
“至于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是下一任的‘长江’这种话。哪怕你现在就是‘长江’的身份,跟警察联手,就是对‘暗夜门’的背叛。‘暗夜门’任何一个成员都有权利杀了你。
“而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去。我这条命早就已经交给‘暗夜’了,能够为他而死,也是我的幸福。你不懂,也不会懂!”
看着凌紫薇再一次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张森三人不禁动容不已。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什么也帮不了她!
只因为,他们的身份是警察,而欧阳菲菲手里有人质!
而凌可薇那原本迷茫的眼神,突然起了变化:紧紧地盯着凌紫薇那已被鲜血浸透了的双腿,她仿佛想起了什么!
凌紫薇的双腿急剧地颤抖着,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脸色已是变得极为苍白,额上汗水直淌。
谁也不知道是力量在支撑着她,她居然用那已被子弹穿透了的双腿,坚强地撑起了自己整个的身体,艰难地,然而坚定无比的,她又向前迈出一步!
第418章 你是因为我才哭的吗?
看着凌紫薇的样子,欧阳菲菲也不禁动容,抬起来的手,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时,突变发生了!
也许是这几声刺耳的枪声惊醒到了她,也许是看到凌紫薇以后认出了她,也许是凌紫薇那浑身鲜血却依然不变的坚持刺激了她!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就在这个时候,凌可薇突然清醒过来了!
看到欧阳菲菲再一次把手中的枪对准了那想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她的姐姐,凌可薇心中悲愤不已!
以着一种在她来说根本不可能达到的力量与速度,她猛地自欧阳菲菲左手的掌握中脱出,同时飞快地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欧阳菲菲手中的枪眼!
“砰砰砰砰”!欧阳菲菲瘁不及防之下,手指本能地连扣扳机,强大的后座力震得她几乎就要后退,膛内仅余的四发子弹,全部射进了凌可薇那娇嫩的胸膛!
几声惊呼响过,室内其余的四个人同时扑出:凌紫薇和吕江南扑向凌可薇,而张森和权彬,则同时锁定了欧阳菲菲!
欧阳菲菲不可置信地看着慢慢滑下的凌可薇,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意识,张森一拳击在她的肋下,而权彬则一连三脚,脚脚都踢向了她的脑袋!
欧阳菲菲倒下了——她的头,已经几乎被权彬给踢爆了!
那边,凌紫薇看着被吕江南先一步抱在怀中的凌可薇,手忙脚乱地抚着她的胸部,好象想要把流出的鲜血再给她塞回去一般,泪如雨下:“可儿,你好傻,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做?姐姐一定能救下你的。”
凌可薇的脸已经变得纸一般的苍白,她艰难地握住凌紫薇一只手,艰难地微笑着:“对不起,姐,我总是给你找麻烦。我想帮你的,没想到却害了你。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自作主张去找她的。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凌紫薇狂乱地摇着头,失态地喊道:“不,我不原谅你。我要每天打你一顿,打到你嫁人为止。可儿,我不原谅你,我一定要每天打你一顿才能出气;你不可以拒绝,听到没有?你不可以不接受!你听到没有可儿?”
凌可薇费力地,极为可爱地眨了眨她那灵性十足然而此时已经不再那么灵活的大眼睛,冲她一笑:“姐,你一定要记住,记住可儿是这样眨眼睛的。以后,你再看到一个这么眨眼睛的女孩子,那就是可儿。姐,你不可以不认我哦。”
凌紫薇不由痛哭失声:“姐姐记住了,姐姐一定会牢牢地记住的。”
粗重地喘了口气,凌可薇费力地把头转向吕江南,很认真地看着他,眼睛突然一亮,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种极为灿烂的笑容来:“阿南,你哭了?是因为我才哭的吗?我还记得,你告诉我过说,在你的印象中,你只哭过两次。一次是你父亲去世的时候,那时候你还小;长大以后,你一共只哭过一次,是你和阿森哥哥去日本,阿森哥哥生死未卜的时候你流过泪。
“你还说,你这辈子从来没有为女人流过眼泪。我问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为我流泪了,那我是不是很棒很厉害?你当时笑着说,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把我整哭了,你就是天底下除我妈以外最厉害的女人。
“阿南,你在哭,你是因为我才哭的吗?那我是不是很棒很厉害?”
吕江南哽咽着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因为你才哭的!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为你而流泪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棒最厉害的女人,是我独一无二的小可儿!”
凌可薇满意地笑了,她吃力地抬起自己那被鲜血染透了的右手,想要抚上吕江南的脸,吕江南忙帮她把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
轻轻地抚摸着吕江南那英俊的面孔,凌可薇满脸的歉意:“对不起阿南,我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起创造童话,做童话中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王子和公主的,可是我办不到了,我对你失信了。阿南,你不可以怪我哦。”
任由泪水滑下自己的脸庞,吕江南小心地抹去凌可薇嘴角的血迹,强笑道:“傻丫头,我不会怪你的。你不是说过,相信童话的人都是善良而伟大的人吗?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怪你呢。”
“嗯。”凌可薇满意地笑了,继而又认真地告诉他说,“我告诉你哦阿南,我走了以后,你不许忘记我,你每天都要想我,要很认真很认真地想我,知道吗?因为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女孩子问你相信童话吗?那就是我,知道吗?”
吕江南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模糊着双眼,他含笑点头:“我知道,如果有一女孩子问我这个问题,那个女孩子就是你,不管你变成样子,哪怕你变得再难看,我也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
凌可薇不乐意了:“瞎说,我怎么会变得难看?我只会变得越来越好看。”再喘一口气,“既然人人都相信童话,那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错过了,你知道吗?”
吕江南想起了那个下午,想起了他为她心动的那个下午,想起了那个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六大盒冰激凌的灵性无比的小姑娘,心中不由又是一阵剧痛。
他明白凌可薇问这句话的意思,小姑娘是想重温旧梦!
于是,他摇了摇头,如那天一般地回答她:“我怎么知道啊?查尔斯与戴安娜都没做到,更别说别人了。”
凌可薇深情地看着他:“阿南,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我们俩能创造童话!你信吗?或者说,你愿意吗?”
吕江南的心都要碎了,他强笑着回答:“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拒绝美女的这种要求,你认为我会吗?”
凌可薇满意了,再次把头转向早就已经泣不成声的凌紫薇,再次艰难开口:“姐,你的腿受伤了,你要去医院。还有,告诉哥哥,是我害你受伤的,我对不起他。姐,阿南,我好困,我想睡一会。”
说完,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张森和权彬,双眼也不由变得模糊起来!
第419章 收网吧!
从救护车上逃走以后,森川一木迅速地找了个地方,给自己化装,确认除了自己最为亲近的人近距离的才能有认出自己的可能以后,他满意地离开了。
在被捕的时候,手机就被没收了,身上也一分钱都没有。但是,他现在急需打电话。
这并难不住森川一木:在人行道上走了一圈以后,他的口袋里,已经多了一部电话和一个钱包!
对于他来说,在匆匆急行的上班族身上顺手牵羊,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他拨通了远在日本的养父森川太郎的电话,得知日本的会社并无任何异常,而日本驻中国领事馆方面在昨天接到消息以后为他在日本请的律师也将于差不多一小时以后到达,森川一木松了一口气。
对于已经从公安局逃出来的他来说,律师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他唯一关心的,就是日本的老巢!
六年前取得“东南财团”的股权方面,他倒不怕什么,他有梅清亮的授权书,一切的法律手续都非常健全。至于梅清亮夫妇的死,本来也就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之所以逃跑,是因为他从审讯人员的问话中猜到,他们在怀疑自己和“暗夜门”的关系——而他确确实实知道,“暗夜门”今天将有一个大的行动,并且是要在奥姆真理教配合之下来完成的!
昨天晚上,他越想越觉得,重案大队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和“奥姆真理教”之间那密不可分的关系——“东南财团”,本就是在奥姆真理教与“暗夜”达成了合作协议以后,由“暗夜门”出面帮忙拿下的一个经济支柱。
也正如张森和吕江南所分析的那样,奥姆真理教计划在明年,也就是2005年再次面向全日本,发动广大教众,重振真理教雄风!
而现在,得知日本方面并没有异常以后,他有点后悔自己的轻率了!
想了想,他拨通了“暗夜”留给他的,这次行动专用的电话——关机!
他又一次有了不祥的感觉。
紧接着,他又给jerome打了个电话。对方挂掉,一分钟以后回了过来:“您好,哪位?”
情况正常!森川一木不由松了口气:“我是森川,我已经出来了。”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他逃跑的过程,然后说道,“为什么‘暗夜’的电话我打不通,事情有什么变化吗?”
对方考虑了一下:“九点整,他会开机,到时候你再跟他联系吧。”
结束通话以后,森川一木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五十八分!
…………
这是一个在很多城市都会出现的那种早点大排档,各种各样的早点分布于四周,中间是一张张的桌子,你可以在这里找到几乎任何一种你能想到的属于大众的早点。
五分钟以后,化过装的森川一木出现一张桌子前,要了一碗稀饭两个包子,以着日本人所特有的习惯,静静地坐等小贩给他送过来。
“老板,一份豆浆,两根油条,麻烦稍微快一点。”一个爽朗的声音出现在森川一木隔壁的桌子上。
森川一木微微一愣,抬起头看了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那个人,他认识,是重案大队“马王堆战神”之一的王浩然——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说,他认出了自己?
老板显然和马凌云很熟悉,端着他要的东西送了过来,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王浩然笑着回答:“今天是国庆嘛,手里没案子的人可以轮休半天,我就多睡了一会。”
这时,森川一木的早点也送来了,那小贩把东西放在他面前,很随意地说了一句“您要的一碗稀饭两个包子。”不等他回答就笑着对王浩然开了口,“呵呵,你怎么不下午休假啊?广场下午不是有大型文艺演出吗?下午休假的话,还可以去看看热闹,听说今年很热闹呢。”
旁边一个小姑娘也凑趣道:“是啊是啊,我姐姐一个朋友在市委上班,听说偶像巨星冷云澈也会参加呢。对了王大哥,听说你们队长跟华宇的总经理关系很好,冷云澈已经加盟华宇了,那你见过他吗?”
王浩然笑着回答:“见过一两次,他真人比电视上还帅。”
“真的吗?”小姑娘惊喜地差点就尖叫起来,“王大哥,你能不能帮我要张他的签名照啊?我好喜欢他的。”
…………
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早点,听着王浩然和周围人很融洽地在拉家常,森川一木这才想起来:王浩然就住在这附近,难怪他会到这里来吃早点,也难怪他跟这里的人会这么熟悉。
就在这时,王浩然的电话响了,森川一木发现,在对方开口说了一两句话以后,王浩然正准备往嘴里送东西的筷子,明显地顿了一下,继而又若无其事的听了下去,只是吃饭的速度明显有所加快。
森川一木估计,电话很有可能是重案大队打来的,因为算时间,被自己打晕的队医,应该醒过来了——他不知道的是,救护车从市局出发以后,王浩然就一直跟在后面!
包括他跳车,化装,做小偷偷别人的手机和钱包,王浩然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还有一点他不知道——被他偷走手机和钱包的那个上班族,在他离开以后,就被接到权彬电话以后早就已经闻迅赶来的马凌云追上了,告知了他被偷的事情,并问了他的手机号码,然后锁定了他每一次通话对方的地点!
两分钟以后,王浩然匆匆结束了早餐,快步离去。
看着王浩然钻进出租汽车的背影,森川一木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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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整,森川一木准时拨通了“暗夜”的电话,然后来到了中心广场——冷云澈暗刺王副市长的时候,示意他可以一手的那个人就是他!
然而,很意外地,冷云澈的行刺没有成功,森川一木很清楚地看到他手中的暗器飞了出去,也很清晰的看到它飞向了王副市长,只是,为什么会失败?
难道说,冷云澈失去了水准?
不可能!
几乎是立刻的,他就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
先不说以冷云澈的水平不可能出现这种意外。即就是他失手了,或者说即自己看错了,那暗器并没有飞到主席台上,也会落到人群里,为什么一点混乱的声音都没有?
紧接着,冷云澈便被一大群“粉丝”拖出了人群。
看着冷云澈摆脱那帮疯狂的女人回到座位上,森川一木立刻拨通了他的电话。
冷云澈的回答是这样的:“正准备出手的时候,被那个女粉丝给发现了。”
结果跟欧阳菲菲一样,森川一木也怀疑到了这个电话的可信度:这一次,冷云澈是直接接了电话的!
…………
森川一木突然有了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他再次拨打养父的电话,不通!
再打:没人接!
半个小时以后,终于有人接电话了,却是森川株式会社的一名员工:“阁下,我们会社被山口组的人给血洗了,我出去办事了才避过一难,老社长也遇害了。”
森川一木大惊:“为什么会这样?”
那员工带着哭腔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山口组的,他刚才悄悄告诉我说,是vincent亲自下的命令,说我们神圣的‘奥姆帝国’窝藏了杀手组织的叛徒服部樱子,所以血洗了我们组织的总部。组织里几乎所有的人,全都遇害了。”
森川一木厉喝道:“服部樱子根本就没有回日本去,你知道是谁要消灭我们的组织吗?”
对方回答:“阁下,我是最近几个月才加入组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回来拿我的东西的,听到老社长的电话在响,看到是中国的号码,猜到可能是您。我不想加入什么组织了,我回家了。”
…………
森川一木仿佛失去了思想一般,呆若木鸡地坐在一张长条椅上发愣。
良久过后,他终于回过神来,再次拨通了“暗夜”的电话。
“暗夜”默默地听着,只回答了三个字:“知道了。”然后默默挂断了电话!
森川一木愣了:他在“暗夜”的语气中,听到了一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颓废的感觉;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感到,那种颓废中,居然还带着一丝的解脱!
他不知道的是,这时候,“暗夜”已经分别收到了来自意大利,法国,日本和俄罗斯的消息!
还有一个,森川一木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消息!
…………
十分钟以后,一直在利用“丛林交叉跟踪术”牢牢地锁定森川一木的王浩然和马凌云,在等待森川一木从发呆中清醒的过程中无聊到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接到了张森的电话:“收网吧!”
…………
下午三点二十分,张森意外地收到了来自法国的corrine——汪洋所冒名顶替的那个真正的米忆芊的电话:“张先生,半个小时以前,有一个名叫冷云澈的中国人,找到了里昂我的父母那里——他是马培父亲收养的孤儿,以前曾听马培的母亲说起过和我母亲是大学时代的好朋友,所以他想办法打听到了我的父母。
“据他说,他在四个月之前被人绑架了,藏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今天早上那个地方发生混乱,他才被看守他的那个人趁机放了出来——哦对了,他说,看守他的人,正好是他的粉丝。您要在电话里跟他谈一谈吗?”
第420章 事情本不该这样结束的!
暗夜极为平静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一个又一个的电话!
从欧阳菲菲的电话,到jerome的电话,到森川一木的电话,再到意大利,法国,日本,俄罗斯,他都以一种极为平静的心情在听着,在指挥着。
他在等,在等一个让他彻底解脱的电话!
终于,在森川一木得知了日本方面的消息给他打过电话以后,他等到了那个电话:冷云澈,从法国里昂的安伯特总部,逃脱了!
暗夜笑了!
一切,都按他想的那样实现了!
他终于亲手把“暗夜门”给毁了!
同时毁掉的,还有他自己!
关掉手机,拨下座机电话的插头,他轻轻地掂起那颗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药片,放进嘴里,然后优雅地端起那精致的玻璃杯,吮了一口:法国bordeaux 1979,不愧世界上最贵的红酒,果然美味,值!
然后,他来到餐桌前,开始吃饭了!
饭菜极为简单,一碗稀饭,两个馒头,一盘咸菜,他却吃得极为香甜。
他认真地,专注地用心于饭菜,仿佛对他来说,此时此刻,吃饭,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了!
这顿饭,他吃得很慢,很仔细,甚至于,连掉到桌上的馒头屑,他都很小心地一料一料地捡起来放进了嘴里。
饭后,他很仔细地把碗筷洗干净,洗得很认真。
他想,自己这辈子,好象从来就没有这么认真地做过一件事!
看着干净整洁得仿佛从来没有人居住过的屋子,他满意地笑了。
然后,他小心地,甚至于可以说是神圣的,带着一种膜拜的心情,换上了一套早就已经过时的,然而却浆洗得极为干净的运动服,站在镜子前,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走进卧室,看着那早就已经换好的洁白如雪的床单,他突然犹豫了:自己,还配这种颜色吗?
他怔忡了!
良久之后,他自嘲地一笑:算了,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就让自己奢侈一回吧!
躺在床上,他的心情异常平静。恍惚中,他感到像是干了一天的活,正从地里往家走的农夫一样,有一种极为祥和的,甚至于是迫切的感觉。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
只是,事情,本不该这样结束的啊!
…………
从小,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自己与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艰苦,却无忧无虑。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母亲的骄傲。那一年,自己以全台第一名的好成绩,考入台湾第一学府——国立台湾大学,母亲喜极而泣,给自己买了这套运动服做为奖励。
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运动服,自己是多么开心,同时又多么心疼啊:好贵啊,够他们母子二人差不多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母亲那样欣喜地看着自己,慈祥地笑了:“瞧瞧,多英俊的小伙子啊。别心疼钱,你只要好好学习就好,妈有钱。”
他笑了:母亲总是这样,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不管多贵,母亲都会买给他。但凡他有一点不乐意,她就会说“妈有钱”,好象她是个富婆似的。
他明白,好强的母亲,不愿意让儿子吃一点苦。也不愿让儿子觉得她很无能。
他唯有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让母亲再也不用为生活奔波。
一年以后,他又一次成为母亲的骄傲:以一个大一学生的身份,考入法国里昂国际商业管理系,成为台大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个尚未拿到大学毕业证书就考上研究生的学生!
台大为此轰动,台湾教育界为此轰动!
四年以后,他再次轰动台湾教育界:以全校第三名的好成绩,取得里昂大学dess证书,并在美国gwb跨国贸易有限公司中国分公司总监马培的极力邀请下,高薪成为华宇集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总监!
没错,他是“暗夜”,同时也是华宇集团副总监——周志邦!
…………
想到这里,周志邦无声地叹了口气,药力仿佛上来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慢慢地变得有点模糊起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哦,好象是自己刚到法国的时候吧?
有一天放学,回到公寓,他惊喜地发现,他那从没有离开过台北一步的母亲,居然在公寓门口等他!
和母亲一起的,是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英挺俊逸的中年男子!
接下来的事实,让他大跌眼镜:这个男人,居然是他的亲生父亲!
母亲说,父亲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们母子,这么多年以来,如果不是父亲隔三差五的寄钱回家的话,她根本就没办法把他养这么大!
只是,父亲是个男人,要为自己妻儿负责,要为妻儿打下一片江山,无奈之下,只有弃家而去。
花了三天的时间,他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最终说服自己的,只有一个理由:这么多年以来,母亲没有不接受其他的男人,而是一如既往地等着他,说明母亲是爱他的。只要母亲开心,他怎么都行。
从此以后,母亲在法国住了下来,周志邦也会常常回到母亲的家里,看到母亲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周志邦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神仙般的日子,总是会让人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转眼间,母亲到法国已经快一年了。
这一天,周志邦跟父亲之间,有了一次极为严肃的谈话——这个谈话,决定了他的毕业以后的去向,并决定了他今天的毁灭!
父亲告诉他说,离开的这么多年以来,他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心力,已经为他打造了一个极为强大的江山——一个叫做“暗夜门”的组织!
…………
听完父亲的话,周志邦震惊得不知所措:这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他只想凭自己的本事,挣自己该挣的钱,然后用自己的双手,为母亲打造一个安静而又安稳的晚年!
…………
是的,我们没有看错,周志邦,是“暗夜门”的创始人梅彦昌的亲生儿子!
第421章 虽败犹荣
僵持了一个星期以后,周志邦妥协了!
他向梅彦昌提出了唯一的一个条件:“暗夜门”的成员中,最多只允许有两到三个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后来的几年中, 午夜梦回,当自己的良知在黑暗中苏醒的时候,他常常会有一种冲动,一种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披露于世的冲动。
甚至于有好几次,他都拿起了电话。然而几乎是每一次,当国际刑警总部的报警电话被他拨到一半的时候,母亲那单纯的,幸福的而又满足的笑容就会在他眼前荡漾,他犹豫了:母亲辛苦了一辈子,等待了一辈子,他不愿意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再让她为自己担心,更甚者,让她让看到父子相残的局面!
他可以无视全人类,却不愿看到母亲失去那好不容易等到的幸福。
哪怕这种幸福,只是一种泡影——好几次,母亲都说漏了嘴:梅彦昌这么多年以来,并没有照顾过她们母子。
母亲那样说,只是怕他对父亲的抗拒太深,不愿意接受他而已。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梅彦昌之所以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并不是他回心转意想起他们母子了,而是看中了周志邦那过人的才华!
他不能让母亲那幸福的泡沫再一次被打碎,更不能是由自己亲手来打碎!
曾经有人说过:“你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找一个有洞口的树,你把自己不想要的情绪对着洞口说出来,然后用泥巴封住,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忧郁了。”
他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找不到这样的洞口!
还因为,他怕自己即就是找到了这样的洞口,这个洞口却还有另外一个通气孔,而那个通气孔,是到达母亲那泡沫式的幸福的直通车!
于是,为了母亲,他强迫自己把良知,道德和正义全都打包,压缩,然后狠狠地打碎。他需要的是,是把它们深深地埋葬起来!让他们永远没有机会再出现!
打碎它们,总比打碎的幸福要划算得多不是吗?
…………
后来,周志邦曾无数次地反思:也许,自己骨子里所流的,属于梅彦昌的那份邪恶的狂傲与暴虐,在把良知埋没了以后,更加的疯狂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份刺激的游戏,并且沉迷于其中了!
他没有让梅彦昌失望:在梅彦昌把“暗夜门”交到他手里之后,他成功策划了“张子良事件”,让“暗夜门”在g市成功登陆,一炮而红!
当从马培的口中得知张子良就是张森的父亲的时候,他的心中闪过一丝内疚。然而更多的,是一种棋逢对手的狂喜:他知道,于公于私,张森都不会放过这个案子。而以他对张森的了解,张森,是绝对有能力直接摧毁“暗夜门”的!
自从得知张森要去s市的消息以后,他就决定把马培拉下水,所以在s市马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安排了不少的成员,设想了无数种巧遇。
然后,他建议马培给自己放个假,出去散散心,在得到了马培的认可之后,他很巧妙地让马培想到了张森,想到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和张森好好地聚一聚,并且好好地聊一聊了。
事情的发展,极为顺利,全都按着他的计划进行。
唯一的意外,是他没想到陈长河会把凌紫薇安排到马培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梦巴黎夜总会”!
他自然知道凌紫薇和梅雨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陈长河,只是很巧妙地暗示陈长河,尽量安排欧阳菲菲去接近张森。
虽然后来陈长河的解释是因为欧阳菲菲当时在日本没能及时赶过来,怕因为时间上的差异而引起张森的怀疑,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让人去b市调查了凌紫薇的资料!
不过,正如同凌紫薇在最后跟欧阳菲菲说的那样,陈长河利用“暗夜门”的势力调查自己师父的死因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所以他当时,也并没有怀疑陈长河的忠诚!
因为梅彦昌告诉他说:陈长河是凌彦祖的徒弟,是经过了凌彦祖的推荐,并经过赵子峰的严格考查的。而凌彦祖是梅彦昌的亲兄弟,他所做的一切都证明,他对梅彦昌,对“暗夜门”绝无二心。
而陈长河事后所做的补救,也就是安排欧阳菲菲以凌可薇的身份出现,也再一次证明,这次失误,是无意的!
他不知道的是,陈长河早就把凌紫薇的资料,从公安局换过了,他看到的凌紫薇的户籍照片,正是凌紫薇整容以后的照片!
而后来张森让吕江南调查到的资料,却是在陈长河得知周志邦已经调查过了以后,又给换回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张森在开始怀疑凌紫薇和欧阳菲菲以后,从这里打开缺口!
然而张森的敏锐,还是超出了他和陈长河的估计:早在他第一眼看到欧阳菲菲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种异常,只是当时不明白这种异常是什么而已!
到了g市的第一天,张森就在自己家里确定了对欧阳菲菲和凌紫薇的怀疑,并很巧妙地在自己的家里以及她们的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
“华宇文件被盗事件”,是他的又一次试探:要么,再一次让张森更加怀疑马培,让马培在这团混水里,陷得更深;要么,就打击江氏,从而让“东南财团”从中渔利。
最重要的,是给jerome以冷云澈的身份创造一个最为有利的登场条件!
其实说到底,在这整个的事件中,他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马培和冷云澈!
他利用了马培对他的信任,也利用了因为马培对他的信任而对他毫不提防的冷云澈,并把冷云澈软禁了起来,让jerome假扮为他!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陈长河!
而陈长河在事后的表现,让他极度失望:他在掩饰些什么?他为什么要掩饰?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他开始怀疑陈长河了!
吕江南的到来,让他的战斗激情更加的高涨:“张吕举旗,所向披靡”,是个神话!
他要让这个神话,成为传说!
而“血色蔷薇”那天晚上对jerome的真情流露,让他在那一刻就决定,这个女人,要放弃了!
一个杀手,一旦有了个人感情的牵绊,一旦开始有了仁慈之心,她的杀手生涯,也就快到头了!
就在这时,“血色蔷薇”失踪了!
第二天,重案大队的王浩然和马凌云也失踪了!
他立刻明白了“血色蔷薇”凶多吉少!
不知为何,从那时候起,他突然对这种游戏有点厌倦了起来,于是加紧了行动:按计划,这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在明年进行的才对!
他想尽快地结束这场战斗,不管谁输谁赢,只要自己的身份不暴露,以后就把“暗夜门”交给jerome,或者直接还到刘子峰的手里。
他只想以周志邦的身份,报答马培的知遇之恩,为华宇付出自己所有的智慧,然后结婚,生子,陪着母亲,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好了。
然而,他不希望让自己在最后的战斗中流下遗憾,所以还是制定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并决定在国庆的时候,先在g市制造混乱,然后让在意大利,法国,日本,俄罗斯同时动手,让“暗夜门”在自己的手里,达到最巅峰的辉煌!
可是事情又发生了变化:“豹人四人组”,突然在意大利大肆捣乱,这实在是太过诡异的事情。
然而时间已经不容许他的计划再有所改变了。
早上九点三十分,jerome行动失败,他就已经明白,陈长河反水了!
接下来所接到的电话,一一证实了他的担忧:“我们的事业”老巢被捣;奥姆真理教总部被毁;俄罗斯黑手党基地被灭!
这,绝不是张森或者说g市公安局的力量所能够达到的!
他明白了,有国手在布局,而且一步紧似一步,一着迫于一招。
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上官宏焱——张森和吕江南的老师——中国国家安全部反间谍侦查局局长!
他笑了:栽到他的手里,虽败犹荣!
他知道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于是,他最后一次通过电话给法国安伯特家族的人发布了一个命令:借此机会,制造混乱,让冷云澈顺利出逃!
这,也算是自己对于马培和冷云澈的一种变相的补偿吧?
但愿这样能够讲得通!
…………
周志邦的眼神开始涣散了起来,他仿佛看到已经过世的母亲,在慈祥地看着他,向他招手;又仿佛看到那个对他心仪已久并最终成为他的未婚妻的美丽的女子,用充满爱意的目光深情地注视着他!
又仿佛,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葬送了自己的一切的男人在怒气冲天地瞪着他。
他笑了!
因为他知道,那个看似完美无缺的计划,实际上是漏洞百出的!
他是故意的!
是的!事情,本不该这样结束的!
然而,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亲手把“暗夜门”送入地狱!
…………
权彬和陈长河赶到的时候,周志邦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的嘴角,带着一个诡异的,神秘的,然而却又满足的笑容!
第422章 你相信童话吗?
“暗夜门”事件,让张森和吕江南在司法界的名声如日中天,梁红林那小小的g市公安局再也顶不住来自上面的压力,只好忍痛割爱,把张森拱手送给了多年以来一直让他痛恨不已的上官宏焱。
为此,在张森到反间谍侦查局正式报到的那天,当着张森的面,上官宏焱拨通了梁红林的电话,极为得意地对着话筒“哈哈哈”大笑三声,然后挂断。
后果是:张森的电话在一天之内被梁红林打到两块电池都没电了!
在吕江南的问题上,上官宏焱遇到了反对派如同当初公安大学的校长那样的说法:“把张森和吕江南放到一起,是对人材极大的浪费。”
上官宏焱极为嚣张又极为鄙夷地回了一句:“扯淡!我要榨不干他们俩的剩余价值,我就不是上官宏焱!”
…………
梁红林退休之前,上面又调来一个局长,却是大家都熟悉的,已经恢复了警察身份的陈长河,所以梁红林把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交给了他,放心地退休了。
马凌云把姓改了回去,又做回了上官凌云,为此,上官宏焱老怀大慰之下老泪纵横。
张森调到反间谍侦查局以后,上官凌云接替张森成为重案大队新的大队长;王浩然任副队长。
而权彬,则随张森一起被上官宏焱“抢”到了反间谍局,并被任命为情报科的副科长,长年奔波在国外。这让原本窃喜以为可以继续跟着张森的权彬大呼上当,而开始一直也为此嫉妒他的上官凌云和王浩然则捂着嘴偷乐,不过还是为他能够和张森再次成为同事并在回国的时候可以第一眼见到张森的这种幸运表示了极大的羡慕。
至于“小赵云”管龙,在雷湛坤的严厉要求下,在张森的苦口婆心的劝告下,终于抛开了心理障碍,跟随“统治者”derek去了英国,接受那个性格极为蕃颠的老顽童为他恢复武功的治疗——只不过,曾经做过derek一段时间的学生,并跟他一起生活过一年的丁一很“诚恳”地对他未来的日子致哀三分钟!
汪洋已经恢复了梅雨的身份,并通过法律手续正式收回了“东南财团”那百分之六十二的控股权,并在早就已经恢复健康的真正的冷云澈的帮助下,迅速地让公司重新恢复了元气。并于2006年与马培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半年前实现了马培的父亲马鹏飞抱孙子的愿望!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凌紫薇:自凌可薇死去以后,凌紫薇就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整日祥林嫂一般地念叨着。无奈之下,陈长河接受了雷湛坤的提议,为她做了记忆消除手术,把所有的记忆都从她的脑海中抹去。清醒过来的她,只记得自己是个孤儿,从小与陈长河相依为命,并在一年前嫁给了陈长河为妻,安心地做着自己普通的小女人。只是偶尔会感到头疼,陈长河也告诉她说,那是她小时候发烧留下的后遗症。
…………
张森的新婚妻子贺芸,一个文静秀气的中学老师正在厨房紧张地忙碌着。
门铃声响起,贺芸从厨房伸出头来,冲客厅喊道:“茗茗,去开一下门,可能是你姐夫回来了。”
正自看台剧看得津津有味的贺茗撇了撇嘴,扔下手中的瓜子站起来,不满地嘟嚷道:“自己有钥匙不会开门啊?非得按门铃,妹妹你就惯着他吧。我告诉你,男人是不能惯的,不然他早晚会翻天。”
贺芸无奈地笑了笑:对于这个妹妹,她一向是没什么办法的。
这边,贺茗边走向门口,还不舍地边回头向电视扫一眼,边开门边没地说道:“姐夫,麻烦你下次回来的时候自己用钥匙开门好不好?你不知道打扰别人看电视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吗?”
正在嘟嚷的小嘴在看到门口一个一脸惊讶的男子的时候闭住了:不是张森,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子。
显然是从她的称呼中明白了她的身份,男子冲她一乐,做了个鬼脸:“这话等我有资格成为你姐夫以后再说吧,你是贺芸的妹妹贺茗吧?”
贺茗本就是个自来熟的女生,听到对方喊出了她的名字,猜也猜到他可能是张森的朋友,冲他撇了撇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对方彬彬有礼地弯了弯腰:“我叫吕江南,是张森的好朋友兼好兄弟兼好同事,我听你姐夫说起过你,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贺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小丫头啊?你比我大很多吗?见过玩儿嫩的没见过装老的,小老头很可爱吗?”
吕江南一阵无语。
楼下传来一阵爆笑:“小茗茗又淘气了。你不是很崇拜‘张吕组合’的吗?这就是跟你姐夫齐名的吕江南啊,你这是见到偶像应该有的样子吗?”
随着话音,上官宏焱和张森一起走了上来。
贺茗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上官叔叔,你是不知道啊。我以前是真的很崇拜他们。可是自从张森做了我姐夫以后,他们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一下就跌停板了:什么跟什么嘛,也就是普通男人一枚嘛。在家也会做家务,吃饭也会吧叽嘴,睡觉也会打呼噜。
“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了,再也不崇拜任何人了。什么偶像啊,就是被人神化了的普通人而已嘛。”
吕江南瞠目:“我倒!合着我的形象,被张森这丫就这么给毁了?就这么的,就少了一个粉丝?”
贺茗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仿佛突然间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好心地说了一句:“虽然我不从此不再相信神话,不过,我还是相信童话的哦。你相信童话吗?”
“你相信童话吗?”吕江南眼睛突然一亮,一个声音迅速在他的脑海中出现,“阿南,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女孩子问你相信童话吗?那就是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