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朱文》 第一章 引火烧身 那一年,我在学校上学,班上新转来了一个女孩,她叫上官妍,她对我特别差,我也不想理她,但我们是同桌。 同桌一个月后的一天,我们仍然在冷战。在上学的路上,我见到一辆魔法小轿车追着一个女生,将她逼到了一个角落上停了下来,我知道那是我们学校的女生,出于好奇,慢慢地潜过去,找了一棵树,躲在树后一探究竟。 我仔细一看,原来那女孩是上官妍,不禁好奇心更盛了。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很斯文的男孩从车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大扎花,只听到他阴阳怪气地说:“上官妍,我求你了,你回来吧。”看起来两人很熟悉。 上官妍说:“我不会回去的,你也不要来烦我。”那人说:“你不回来,我上学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我也转学到你们学校好了。”那边一个随从模样的人说:“少爷,老爷是不可能允许你转去那种普通学校的。” 上官妍不耐烦的说:“你就算死皮赖脸的转来我们学校,我也不会理你的,我根本不会喜欢你。”那男孩说:“怎么会呢?我家有的是钱,我长得高大威猛,学习成绩也不错,要什么有什么,你一定会喜欢我的。我不管,我追定你了。”看起来这男孩的自信心确实爆棚。 上官妍说:“你走开,我要上学了。”但那男孩没有走开的意思,他说:“这花你拿上,否则我不会让你走的。” 上官妍将花拿过来,随手就扔到了地上,还踩了两脚,将花踩碎。那男孩没有显出丝毫的不悦,他说:“你上学吧,我明天再找你,还给你送花。” 上官妍大声说:“别来了,我不可能喜欢你的。”那男孩脸上神色不动,说:“我相信我一定能打动你的。” 上官妍说:“赵士多,告诉你,我早就有男朋友了。”那男孩这下子慌了,焦急地问道:“才一个月,你怎么这么快就有了男朋友,告诉我,他是谁?是不是跟你同桌的那小子。”上官妍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那男孩见状,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说:“肯定是那小子,我一定要他好看。” 我内心一颤,心想:“我不会这么快成为牺牲品了吧?”这件事比想象中还要快。因为他们已经发现我了,那男孩说:“就是他,把他抓住。”我见他们追了过来,一溜烟跑了。 回到学校,坐了下来,我对身旁的上官妍说:“上官妍,那小子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你为什么不否认,让我被追杀得好惨。” 上官妍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那红润可爱的脸美丽得好像不吃人间烟火,让我几乎放弃责怪她,她说:“朱文同学,你要知道,你老是说朱元昌是我的男朋友,但偏偏不是,让我比窦娥还冤,现在让你尝试一下这种残酷的滋味,也好知道乱说话的后果。”我无言以对。 这件事比想像中的后果还要严重,第二天,我就被那男孩伙同几个人揍得鼻青脸肿;第五天,我被那伙人吊到了一棵树上,直到有一个过路的大伯放我下来,足足吊了两个小时;第十天,……我几乎都不愿回忆了。 上官妍摸着我的伤口说:“傻瓜,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呢?”她身上的香味携远幽雅,让我神魂颠倒,我说了一句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话:“我不否认是你的男朋友,是因为我怕赵士多还会去骚扰你,你是我的同桌,我希望你能够安心地在新的学校读书。”她听了很感动。 不久之后,在全校的一年一度的魔泳比赛中,她以绝对的优势荣获了魔泳比赛的冠军,这让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生们大跌眼镜。站在领奖台上,她在泳装外面披了件黄色的透明披风,早上的阳光斜斜地照了过来,幻出了她凹凸不平、玲珑有致的秀美玉体,宛如一只身披蝉衣的黄色大蝴蝶。她深如潭水饱含深情的双眸向台下望去,让台下数千男生为之倾倒。 我也倾倒不已,对她从此刮目相看。回到班后,我向她伸出右手,恭喜她获得冠军。我说:“恭喜你,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们这种昂藏七尺男子惭愧。” 她笑逐颜开,握着我的手,说:“承让,承让。”她的手入手冰凉,就像一块寒玉,宛如雪山冰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个星期后,她邀请我参加了她姐姐上官嫚的超豪华婚礼,我被当作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介绍给她的全部的亲戚朋友,为此我受宠若惊,从此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接下来的日子,我被赵士多追杀成了家常便饭,老是跑给人追,跑不掉时就会被人揍一顿,权当作吃了一顿夹生饭。我常受伤,每一次受伤,上官妍就会拿出她家传的药膏药酒帮我擦。我受的伤越多,她对我就越好,她对我越好,我受的伤就越多。 上官妍用她那冰凉的寒玉般的纤纤小手给我擦药,倒上药酒帮我按摩几乎被打散了的骨头,用轻柔的丝巾帮我擦脸。每一次她都会向我道歉,诚心诚意地道歉。 近距离地闻着她那携远幽雅的少女清香,我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浑浑噩噩的,差点靠着她睡着了。那一刻,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 这天一早起来,我就感觉很冷,洗脸的时候发现那自来水冰凉冰凉的,直透骨髓,让洗脸的手隐隐作痛,那睡了一觉带来的温暖一下子无影无踪。我把冰冷的双手放在口边呵了呵热气,活动一下冻僵了的关节。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冷风从领口吹了进来,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天空灰蒙蒙的,让人觉得将会下雨。前边不远处是一条小河,河水静静地流淌着,两边河岸一排整齐的榕树,我想:“这么冷的天气,会不会有人到河里洗澡呢?洗完澡会不会变成一条冰棍呢?可是谁傻到会跳到河里洗澡呢?” 刚想到这,前边忽然传来声音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心想:“天国虽然八大魔族相互交战,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强盗出没,这天国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呢?”仔细一看那拦路的小子,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心里戈登一下,明白了,他是赵士多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挡在我面前说:“朱文,赵老大要我们问你一件事。” 我知道他们来者不善,但不敢不问:“问什么?” 那人说:“你能不能做到以后不跟上官妍说话?” 我胆子不大,但也不小,明知形势对我不利,我仍然说:“不能。”拔腿想跑,背后两个小子已经偷偷地摸了上来,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双臂,将我推到那人面前。 那人继续问道:“再问你一次,以后还跟不跟上官妍说话?” 我还是那种态度,说:“嘴在我身上,我爱说就说。” 赵士多忽然冒出来,阴恻恻地走到我面前,说:“朱文,你如果不答应,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一闭眼,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硬汉态度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赵士多上去就对我拳打脚踢。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迷迷糊糊,应该又成了“猪头”,只听到赵士多说:“把他扔到河里清醒一下。”“嘭”一声巨响,我被他们象扔甘蔗一样扔到了河里,河水冰凉,象冰窖一样,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赶快爬到了河对面,浑身湿漉漉象个落汤鸡。 我一上岸就跑,不久身后传来了魔力小轿车的轰鸣声,赵士多驾驶魔力小轿车追了上来,只见几个小子冲下车来,再次将我抓住,推到赵士多的面前。 赵士多得意洋洋地说:“小朱同学,你现在嘴唇发紫,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头上冒烟,清醒了没有?还敢跟我争上官妍吗?” 我心神俱疲,哆嗦着说:“算你狠,我……我……”赵士多微笑起来,那笑容有如一只饿狠在荒野里见到一只小兔子,又奸又诈,得意忘形,他说:“你什么?快说,识时务 者为俊杰,你可不要不识相。” 我抬起头来,眼睛里怒火中烧,但很快低下了头,说:“我不再跟上官妍好。”这是未来的一代魔族领袖的高贵的头,在这个无助的清晨,屈服在一个小瘪三的淫威之下。 赵士多得意之极,哈哈大笑,声震长空,惊起了蛰伏在密林中的猫头鹰。 我沮丧地回到了家,倒在**,发起了高烧,陷入了迷迷糊糊之中,耳边全是赵士多那得意的放肆的笑声,偶尔闪过上官妍那玲珑别致的身材、晶莹剔透的纤纤玉手,脉脉含情的双眸,但一点都不觉得甜蜜,反而觉得又苦又涩,自从认识上官妍之后,我受到的屈辱竟然比我小时候加起来还要多。 我隐隐约约地见到朱元昌、上官妍等一批要好的同学来看我,当我醒来时,那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只有妈妈在我身边,她为了照顾我,向魔法部请了假。 妈一见我醒来,马上就端了一碗药给我,我坐了起来,仍然感觉浑身无力,勉强的将药喝了,又躺了下来。妈问我:“你怎么全身湿淋淋的跑回家的?是不是掉到河里了?” 我说:“是。”妈又问:“怎么掉到河里的?” 我还没开口说话,妈的脸色忽然变了,厉声说:“是谁把你扔到河里的?”我的脑子刚映出赵士多的样子,妈已经接着说:“魔王的儿子怎么这么无聊,竟然惹到我头上了,你放心,妈帮你讨回公道。” 妈是天生的魔法师,精通“读心术”,在她的眼中,芸芸众生毫无秘密可言,她之所以选择我爸,主要就是我爸是那种“静虑深思似秘藏,安忍不动如大山”的人,内秀外拙。 妈的机关枪式的自问自答让我很不适应,我举着虚弱的手说:“妈,儿子已经十三岁了,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妈知道我的个性,我七个月就会爬,会爬就不让她抱,三岁就爬到桌子上自己吃饭,五岁就自己做饭洗衣服,天生自己的事自己做,她只好说:“那你自己小心,要不要让爸教你几项魔法防身?” 爸在隔壁说:“我早就试过了,他根本学不会,连魔力驱动脚踏车都不会驾驶,其他的更不用说了。”妈早知道这件事,但再听到爸这么说,仍然很不高兴,两人长叹一声,充满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我再次低下了头。我知道他们对我的期望,但实在无法达到那种期望。据那些教过我爸的老教师说,我的成绩和我爸比差了一大截,一个是九天上的凤凰,一个是水边的鱼鹰,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当我在学校图书馆见到我爸留下来的读书笔记时,不禁叹为观止,那严密的思维,睿智的学习方法,谁相信那是一个不足九岁的儿童的笔记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说:“妈妈,有没有什么东西不用魔法也能躲避而不被人逮住的?” 妈妈说:“逃跑的步法是吗?跑给人追,多丢人,不过总比被人扔到河里好。”于是传授了我一套八卦游龙步,那是魔族在与上古生物飞龙相斗时创造的步法,结合了伏羲氏在龙马出水和神龟凌波时发现的河图洛书,高深莫测,运用起来有鬼神莫测的功效。 我对八卦研究很深,八卦在魔数学的应用特别广泛,从宏观的星体计算到微观的电子原子的计算都要用到它。我兴趣一来,也不管大病初愈,起床学起步法来。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将步法完全学会了,施展起来,连我妈妈也抓不到我。 妈妈笑着说:“你这个小家伙,好的东西学不了,逃跑的步法学得还真快,不愧是你爸的儿子。”我问道:“爸也会这种步法吗?” 妈妈说:“他小时候学过,运用起来也很不错。” 我嘻嘻一笑,说:“可是他怎么跑也逃不出妈妈的手掌心。”妈妈的脸红潮涌起,实际上妈妈也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不会比上官妍差。 第二章 醉书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三百年来,八大魔族纷纷开疆拓土,上演了一场“南北混战”的魔战大戏:上世纪80年代,蛛僵水妖、广冬雷神、岭男火鬼、岳家风后席卷神州大地。上世纪90年代,湘南地魔、鄂北天仙、闽西山精、粤东泽怪相继崛起,成为魔法界中最重要的魔法种族。 二十三世纪的大门轰然打开后,八大魔族中的一批杰出代表,开始上天入地,积极地“走出去”,融入银河系的一体化的竞格局中,成为具备问鼎银河系的跨星球魔族。 八大魔族为了适应残酷的魔法竞争,各自在不同的领域取得了骄人的成就。然而大耳兽人从黑洞中黑星走出来,他们具有天生的魔法本能,破坏力极强,他们入侵地球,迫使八大魔族和伟大的玛雅人在一百五十年前成立了统一的国家——天国,成立了统一的魔法机构,共商抵抗大耳兽人的各种事情。 他们从中推举出优秀的魔法高手任职魔王,统一指挥各种军事行动,统一管理国家大事。魔王五年一任,可以连任,由八大魔族和玛雅人共同选举出来。经过多年的战斗,节节败退,天国几乎已经溃不成军,只能在白天整顿,晚上防御,尽量避免过大的损失。 为了培养出新生代的力量以对抗在黑夜中魔力无穷的大耳兽人,天国改变了原来的教育结构,经一百五十年的扶持发展,白鹿书院、应天书院在各种培养机构中脱颖而出,成为其中出魔法人才最多的学院。各类学校、私人培训机构都以能培养出考进这两间学院的学生为荣,特别是白鹿书院。 我经过庸童考试,现在是阿导门魔法贵族学校的四级凡童,和这个国度的大多数学生一样,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考入顶级的魔法书院——白鹿书院,成为灵童——未来的魔法之星。 大耳兽人入侵地球后,他们的魔法奇诡华丽,在黑夜之中魔法力量油然不可阻挡,若非他们在白天魔力会尽失,早就控制了人类,控制了地球。 天国中在黑夜里防御力量最强的只有五个地方,西方由阿尔法丁仙师领导的界,中部由魔王赵止隆领导的魔政部,东方的白鹿书院,南方的应天书院,北方一个著名的建筑师建造的“苍庐”。 八大魔族组成了黑夜别动队去保护天国各地人民,但效果并不突出,最多也就是减少损害而已。 另一方面,二十三世纪的今天,传统能源衰竭,基本上已经开采不到石油、煤和天然气,运用核反应技术虽然相当熟练,但是核反应所产生的后果令人类心有余悸。 在一百五十年前,八大魔族在玛雅人的领导下创造了“天魔织体”,彻底改变了人们对能源和物质的认识。天魔织体能够产生超强的魔法能源,它使人类拥有了超光速的发动机,真正实现了咫尺天涯的梦想。魔法能源是世界上最理想的能源,它干净、环保而且高效,只要形成,就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世上只有魔法中人才能掌握这种能源的使用。二十三世纪的人类,如果不会魔法,他们就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普通的交通工具,摩托车、电单车、小汽车、火车、轮船、飞机,无一不需要魔力来驱动。不会魔法,简直就会寸步难行。魔法大兴之后,我们也不再一味地读政治、学历史,也不再读物理、学化学,而是全心全意去读:魔法应用、魔力生成等等与魔法息息相关的东西。 阿导门魔法学校正是一间这样的学校,学校有一座塔楼,楼高十丈,整个塔楼用白玉所砌,屋檐为红木所做,是顶级工匠欧冶子的力作,雕龙刻凤,栩栩如生,上面还有他的专用记号。楼下一望平川,极目远眺,让人心旷神怡。雨后天晴,万里晴空上飘着几朵白云,蓝天一碧。 我正在学校的塔楼里读书,读到苏东坡的《望湖楼醉书》,不禁拍案叫绝,大声赞叹:“好诗,靠,真的是好诗。醉书,也只有醉了的人才能写得意境这么开阔!佩服!佩服!他妈的,我怎么没这水平呢?”好也骂,差也骂,我有这样的“嗜好”。我们常常朗读这种意境很开阔的诗词,听说这样做有利于日后修魔得道。 我的同桌上官妍趴在离我不远的栏杆上,雨后的阳光似乎更加清朗,斜斜地照在她那晶莹剔透,冰雕玉砌的脸上,光彩夺目,有如天仙,仿佛阳光也变亮了几分。我常怀疑她是不是魔法变出来的,怎么会比丹麦童话中的公主还要漂亮?如果不是,老天爷为什么要将江南的灵气全给她呢?给她一副天仙般的样貌,还要给她一副比比干还要多一窍的玲珑之心呢?我们学校的其他女孩在她面前,简直就是凤凰面前的麻雀。 在天国中流传着这样的几句话:“天仙艳,绝天下;风后美,淑贤德。娶妻当娶美风后,交友当交艳天仙。”上官妍是鄂北天仙族的典型美女,是来自他们家族的又一个美女,遗传因素大于一切,实际上并不值得我怀疑。 从我第一次见到她起,总是觉得她漂亮,高傲,瞧不起人,说不尽的别扭。她扫了我一眼,一脸的不屑,好像见到了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乡巴佬进了熙熙攘攘的大都市,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吃惊的话:“听说东坡居士后面接了四句,你这小呆子知道吗?” “呆子!天啊!”我恼怒地盯着她,蠢蠢欲动,想修理她。 她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因为她知道如果人被疯狗咬了,只能自认倒霉,激怒了我,就相当于身边多了一个很危险的玩艺。我的右手一伸,她赶快一挡。我“嘻嘻”一笑,手却在自己的头上挠了一下,说:“神经质。” “你这是什么鬼上身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正常人。”伸手想摸我的额头,我一手把她的手甩开,说:“别碰我的脑袋,否则的话,我考不上白鹿书院会找你茬的。” “你每一次都考不上,没见你找谁的茬呀。”上官妍小嘴一撇,一脸的不屑。 我找了个理由,说:“这次例外,有个替死鬼,也好向父母交待。特别是赌魔的女儿上官妍,更是一个好的借口。” 上官妍绷起脸皮,很不高兴地说:“干吗提我那不成才的老爸,真是讨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不要提起他。”妍儿一听我提起她老爸来,就跟我急。 这是她的弱点,不用白不用,我从来不去记什么禁忌,见她那么在意,我假装道歉说:“对不起,我一下忘记了。后面四句是什么?你说来听听。”我转移了话题,为了安定团结,我见好就收,这点急智我还是有的。 她见我没说她爸的事,也就不再说什么,樱唇轻启,露出如串贝般洁白的牙齿,念道: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苍穹一碧洗琼池,绿荷平铺如翠缎。 燕子呢喃长檐下,艳阳高照映百川。”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我有点心不在焉,她太美了,有同学说她很像: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我也觉得有七八分像,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轻轻扇了我一个耳光,我这才勉强反应过来了,说:“不错,不错。后面这一段简直是醉书之最,只有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才会写得出,这四句诗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东坡居士果然喝醉了,到了后面醉得更是厉害。” 她对我的话一时摸不着头脑,狐疑满脸,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这几句的意境相差太远了,简直就是鸿鹄化作江南燕。” 上官妍佩服地说:“你果然眼光独到,怪不得你的成绩总是比我好一点点。后面这几句是我作的,将东坡居士比喻为鸿鹄,将我比喻为江南燕,太贴切了。其实我在诗词中,还是偏爱词 ,特别是三李的词,李煜,李清照,李叔同,都很不错,我都很喜欢。”本来我的成绩比她差很多,但近来我发奋图强,已经力压她,成为班上的第一名。 他们都是历代的顶级词人,我却很讨厌他们的词,比如李清照,别人都说是“少年不懂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她却压根就是愁到了心窝里,“才下心头,却上眉头”,甚至“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取笑说:“李清照有一首‘如梦令’不错,我读给你听一下:走到半途日暮,迷惘不知前路。落入我手中,惨过强盗抓住。加速,加速,逃跑才是正路。这首怎么样?”我一本正经、摇头晃脑地读完了,忽然伸手抓住她的双手,把她吓了一跳。 她一使劲,就挣开了。她看像是长得文弱,实际上力气很大,她退了一步,情不自禁地大笑,宛如柳芽新爆,恰逢天街小雨,笑声清脆响亮。她说:“真牛b,真能吹,不服不行。” 我贴到她耳朵边说:“你说粗话了……”妍儿脸色娇羞无限,红晕满面,伸脚就踢了过来,说:“你这流氓,阿飞,登徒子。”挥拳乱打,我紧躲慢躲,终于还是中了好几拳,不过并不觉得痛。 我忽然指着她的脸哈哈大笑,她用手擦了又擦,问道:“是不是哪里脏了?你快说。”我告诉她说:“你撒泡尿照一下不就知道了。” 妍儿气得很,脸色由红变紫,结巴着说:“你,你,你……”我这张臭嘴让我在美女面前丢了很多应得的分数。上官妍一怒之下,去找朱元昌聊天去了。 我喜欢她,却常常逗她生气;喜欢靠近她,却害怕她靠近自己,我弄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第三章 恩怨已了 这一天,学校的广播响了起来:“通知,魔法界最高学府白鹿书院首次扩招,准备多招八十名学生,请同学们千万要全力以赴,做好面试的准备。” 一听这消息,同学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真是走运。”有人说:“机会难得,报名面试去吧。” 有个同学说:“可我听说只要原来考试前二百名的学子,我是二百零一名,我看我没戏了,真是生不逢时。” 另外一个同学说:“我们班上前二百名的只有朱文,朱元昌和上官妍。”学校里前二百名的人比较多,但我们班上还真不多,我听到我的名字,觉得很骄傲,尾巴差点翘到了半空。不过一想到正取时,正好差一名没录取到,当时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心情一下子掉到了谷底。 ※※※ 介绍一下,我姓朱单名一个文字,小学时就读于新秀魔法之星小学,那是一个全国著名培养未来的魔法之星的小学,那个时候学校中最出名的学生是朱元昌,他长得很讨人喜欢,笑容甜,嘴巴也象是粘了蜂蜜,成绩总排在第一,老师同学都拿他当宝贝,人缘好得不得了。 人们那时只知道朱元昌,介绍我的时候会说:“朱元昌的朋友。”我为了甩掉这个帽子,想尽了一切办法,几年一晃过去了,我还是“朱元昌的朋友”。 后来我们进入了中学,就是阿导门魔法学校,这个学校是为备考各种魔法学院而专门设立的,招的是经过了严格考试的庸童,也就是成了凡童的学童。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上官妍。她在我们读了一年后才插到我们班,她的到来打破了朱元昌独占鳌头的局面,她成了我们班的第一名。 上官妍学习好,人又长得漂亮,特别是双眼,就如飞流万丈下的深潭,饱含着款款深情,令几乎所有男生为之倾倒。 我在潜意识里面总是认为半途转学过来的人肯定是问题学生,因此她虽然漂亮,学习也不错,但我从不给她好脸色看,还常常跟她斗气。我口无遮拦,她可受了我不少气。 她是我们班的卫生委员,专管同学们的清洁值日和大扫除的任务分配,有一次她站在讲台上给我们分配任务,我在底下起哄,说:“你的昌哥来了,朱元昌,她让你扫教室。”她一说话,我马上插口说:“朱元昌,她让你提水。”不管她分配什么任务,我都推给朱元昌,结果当堂将她气哭了,我却在下面哈哈大笑。于是,我们俩就这样结下仇来。 她跟朱元昌走得比较近,我常拿他们说事,一见她就会说:“你的元昌哥找你了。”跟朱元昌也会说:“你的妍儿找你了,她说要给你两个荔枝吃。”朱元昌不知是计,就会说:“荔枝酸溜溜,有什么好吃。”我就会说:“对呀,我也是这么说,她的荔枝有什么好吃的,酸溜溜的,你的那两个更好吃些。” 这时全班的同学就会大声地笑起来,朱元昌这才知道中计了,不过也只是尴尬一笑,就过去了。朱元昌看起来精明,但往往不长记性,这种事发生了很多次,被很多同学都学会了,他仍然会上当。 每一次,在旁边听到的上官妍都会很恼怒,恨不得将我这个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老师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从一开始就安排我跟她同桌,这让我太难受了,感觉度日如年。她对我这个大头“娃娃”很是不屑一顾。 我们俩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桌子的中间画了一条红色的“三八线”,我的手一过去,她就会用芒尖刺我,让我如芒在背;她的手一过来,我也不客气地用刺猬刺去刺她。多次战争之后,我们相互越看越不顺眼,成天气鼓鼓的,多次到老师那要求调座位,都没得到批准。 第四章 魔笔传说 我们四级凡童非常注重班级的文化氛围的建设,我这天百无聊赖,从左到右逐一看教室墙壁上的条幅,上面写着: “潜能平等,态度决定你的发挥。”——这是一个机会平等的社会,这几年的学习经历说明了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聪明的同学发挥你的天赋。”——聪明的人能否发挥天赋是他们成功与否的关键,我能够取得全级第一,应该也是因为发挥了我的天赋。 “勤奋的同学保持你的态度。”——这是一个重要的素质,跟上官妍的学习让我以苦为乐,在学习中找到了很多乐趣。 “三年为期,你成为谁?”“五年为期,谁才是你?”——目标就算不明,也不能没有想过,我的目标就是跟上官妍、朱元昌一起考上白鹿书院。 “浪费的时间再也不会回来。”——时间总会过去,但你过得有意义吗? “没有做到不懂就问,就会错失最佳的学习时机。”——学问,学问,问是非常重要的,我的身边现在有一个很好的“老师”——上官妍。 这就是我们班级的文化组成,它鞭策着我无时无刻地去思考人生,去学习,去争取进步。那个剪着短发,说话不快的那位女老师总是希望我们不要浪费时间,珍惜眼前时光。她讲这样的故事给我们听,《魔笔的传说》: 故事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小的王国,那里的人很聪明,他们能做出在水陆空都能行走的马车,也能说出连小鸟都听得懂的话,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聪明呢?他们说,那是因为他们拥有一件宝物,那件宝物总会在他们陷入了思维的困惑时作必要的提示,也会在脑子一片空白时给他们一点灵感,从而实现他们的各种想法。 这个国家的人不管走到哪里,总会让人觉得比较聪明。这个小小的王国因为有了这些聪明的国民而名声远播,慕名而来参观学习的人络绎不绝,但并没有什么人在那里学到了任何聪明的诀窍。 很多国家为此组成了特工队,专门让他们潜入这个国家各处的宝库,想找出那件传说中的宝物,但没有一个人能得手。 后来一个大国的一个大臣的儿子为了这个传说,改头换面化装成一个商人到了那个国家开店,并且安家落户,成了当地人的女婿。他潜心研究当地的风俗文化,多年之后,他总结出这样的经验,当地人在思考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种习惯,右手总是拿着一支笔,边想边画,把想法通过笔画到纸上,不管男女老少,想得是深入还是肤浅、幼稚还是成熟,他们都记在纸上,并且保存起来,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拿出来整理。他们自始至终都相信,他们手上的笔就是一支“魔笔”。 后来这个大臣的儿子老了,回到了他所在的国家,并且将这个秘密广为传播,那个国家的人争相效仿,很快,他们国家的人变得聪明了,国家因此变得强大无比,吞并了很多国家,占领了世界的二分之一。那时候,很多人都说,那个国家得到了传说中的“魔笔”。 就这样,传说中的魔笔被那个大国应用后,迅速使那个国家成为世界上最强大、领土最大的国家,人民过得富足而快乐。又过了很多年,有一个比较发达的小国的使者来到了这个国家,他发现,这个大国的人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很愚蠢、不懂装懂,并且自以为是。 偶然的一次机会,这个使者了解到,这个国家已经失掉了那支使他们强大的魔笔,也失去了因为魔笔而带来的思考习惯,他们开始了无休无止的空想与幻想,不再拿着笔思考。 这个小国迅速发动了一场战争,占领了这个原来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并迫使这个国家的人民全部成为了他们的奴隶,让他们像牛一样犁田、像马一样被人骑、像驴一样驮货物。” 我对此感触颇深,轻轻叹道:“人原来是可以因为自己的习惯而变得更聪明的。” 认得去年公榜的那天晚上,我和朱元昌跑出去找了间茶馆,喝茶聊天,相互打气,后来碰到了出来散心的上官妍,三人聊呀聊,都忘记了时间。我们见到时间很晚了,就背靠背坐在里罗山的凉亭上过了一夜。那是我和朱元昌的第一次翘家,上官妍却已经不下十次了。回家后,我被父母逮住打了一顿,我的小腿过了一个星期才消肿,朱元昌当然也不例外,但这让我们之间的友谊更加坚固了。 今年我们的成绩在这几年中算是最好的一年,均排在全国的前一百名,可惜白鹿书院只取八十人,搞得我们只好再花一年在学校里补读。 我对这次扩招的事感觉很意外,心想:“谁的老爸在滥用职权呢?”是我老爸还是朱元昌老爸呢?我老爸是魔法部的部长助理,非常能干,说是助理,实际上相当于说话由部长说,干活由我爸干的那种;朱元昌的老爸是抗联办公室的主任,专门主持抗击外来魔族侵略的事情;上官妍的老爸赌魔是皇亲国戚,也是一个说话很顶用的人。有时候我总觉得我老爸仗着自己聪明,什么都给我设想好,安排好了,让自己很厌烦,毕竟我还是十分希望凭自己的真才实学考进这个全国的最顶尖的魔法学院的。初生之犊不怕虎,我们不怕艰难。 甩了甩脑袋,我想抛开这些纷繁复杂的思绪。 第二天,朱元昌和妍儿来约我去白鹿学院在京城的面试点进行面试,他们手中拿着一张面试通知书。我没有接到通知书,本来我的成绩要比他们的成绩要好上一点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没有面试通知书。 妍儿说:“这太奇怪了,也许家里人弄丢了,你回去找找看。” 我忘记了不能跟她说话,我这个人有时候一见美女就忘乎所以了,现在我有一技傍身,胆子也大了起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我家里人做事一向很稳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妍儿看了看我,见我很失望,也觉得有点失望,她很希望我也能去面试,多年的同窗和同桌让我们的感情很好。 朱元昌说:“我们到那给你问问吧,我不相信你会没有面试通知书,也许他们给搞忘了。”两人相携离开了。 现在我只好独自一个人出发到学校了。自从我第一次考白鹿书院没考上后,爸妈对我就很失望,不再象小时候那样天天送我上学,只有刮风下雨才会偶尔送一次。 路上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对我说:“嘿,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孤单,上次那淤伤好了没有?”听语音挺关心人的,我抬头一看,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我,把我吓了一跳。原来他是把上官妍追得无处可逃,不得不转学到我们学校的那个家伙。他似乎在我们身边安插了不少耳目,我刚跟上官妍说了两句话,立马被他逮住了。 我再看他的身后,见到两个高大的随从跟在后面,他们就是上次抓住我,然后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人,于是我拔腿就跑。他们把各个巷口都堵住了,但人丛中只要有一点缝隙,我就能钻过去,比泥鳅还要油溜,八卦游龙步神鬼莫测,他们大吼大叫,但怎么也抓不到我。 忽然出现了七八个家伙,他们驾起了魔力驱动小汽车,大喊大叫的追了过来,越追越近,眼看就要撞到我身上。我的身形飘忽,车子一辆辆地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我七拐八拐,进入了一些小胡同,他们的车子太大,只好徒步追了过来。 那些人跟在我后面,紧追不舍,但始终抓不到我,一个小时后,赵士多气喘吁吁地叫道:“不要追了,今天有事要忙,赶明天再收拾他。” 见他们跑了回去,我转过身来对着他们的背影骂道:“赵,赵,肇,肇事鬼。等我学了魔法,我要让你变成一头猪。” 赵士多,他是魔王赵止隆的小儿子,是皇家私塾的学生,人如其名,经常肇事。他长得眼高于顶,鼻孔朝天,但偏偏对上官妍死心塌地。上官妍的父亲赌魔是赵止隆的生死之交,过命兄弟,年轻时和赵止隆一起打江山,以 一手骰子暗器闻名天国,被封为王爷。两人在皇家私塾一块读书,一块长大,赵士多从小就喜欢她,年纪稍大就开始追求她,近年来更是对她死缠烂打,生怕她喜欢上了别人。她却一点都不喜欢赵士多,后来太烦了,干脆就转学到了我们学校。 老师将我和上官妍编成了同桌,我们经历了初期的互相攻击后,慢慢地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赵士多用钱买通了我们身边很多人,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他,于是他就开始找我的麻烦,拿他自己的话说:“离妍儿远一点,否则就见你一锅打你一锅。”(意思是见到我就打。) 我常常被他们围追堵截,有时实在逃不过,被他们抓住,就会揍得我鼻青脸肿。上官妍家传的消淤去肿的特效药,应验如神,颜面是保住了现在每隔几天就要跑一次,跑步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我兜了一个大圈,从学校的背后绕道回来。在学校背后的一棵树上,有一只长得很胖的八哥,它在学着各种鸟叫,忽然它在那叫道:“赵,赵,肇事鬼。”这把我吓了一跳,再定睛看时,它已经不见了。 在学校门口,有一个大铁塔般的大汉在问门卫,说:“朱文是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门卫说:“是,找他有什么事。”那大汉对门卫说了些什么,门卫就把他放进了学校。现在已经过了上课时间,我猫着腰躲过门卫的视线,溜了进去。 我不敢回教室,就跑到球场边一个角落上荡秋千。心想:“那个铁塔是什么人呢?还有那只胖八哥是谁养的呢?怎么这么聪明,竟然讲起了人话来。” 忽然远处的窗台上传来几种鸟叫,那只胖乎乎的八哥正在窗口里伸头偷窥,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嘴里不断地学着各种鸟叫,炫耀着它与众不同的智商。 我的脑中不停地想着东西:“人说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多大的锅炒多少的菜,这傻乎乎的八哥怎么会这么聪明呢?真稀奇。” 我很想放开一切,但还是禁不住会想:“靠!我想这些干什么?朱元昌和妍儿去面试,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唉!真不想他们考上,留下我一个人在学校里,这日子太难过了。”想着憨厚却不乏机智的朱元昌,明眸皓齿却满嘴酸不啦叽的上官妍,心烦意乱。 第五章 孩童逸事 就在这时,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我曾经问过我爸爸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他们说有一次乘船出海时,在茫茫大海上捡到的。这让我很好奇,偶尔和爸爸妈妈乘船出海,都会祈盼有个弟弟妹妹坐在脸盆上从海那儿漂过来,然后捡起来带回家养着,那不知道会有多好玩。但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后来慢慢长大了,就听到了关于我的这样的故事: 在天地间有几种人: 一种叫玛雅人,是纯粹的魔法中人。玛雅人族是个魔法家族,人数不多,但都是魔法界的精英。 一种叫丫撒人,是魔法中人对不会魔法的普罗大众的一种轻蔑的叫法,但他们中偶尔也会出一些魔法高强的人,并且因为几个魔法书院近百年来在他们中间招收了一些学生,他们也开始了解了魔法,但大多都是一知半解。 还有就是八大魔族的人,他们包括:鄂北天仙族、湘南地魔族、岳家风后族、广冬雷神族、蛛僵水妖族、岭男火鬼族、闽西山精族和粤东泽怪族。他们会不同的魔法,是由原来的不同肤色的人种经过辐射变异后分化出来的人种,特点明显,虽然近年来相互通婚,已经在各方面比较接近,但是他们所拥有的魔法形式一看就能分辨出来。 还有一种叫大耳兽人,他们是最阴险毒辣的人种,原来是从宇宙黑洞的黑星中迁徙过来的,他们在黑夜之中魔力奇高,是天生的黑暗中的高手,他们仇视在白天里活动的人,特别仇视那些魔法高超的玛雅人,对学过魔法的丫撒人也不放过。 我爸是个天赋奇高的丫撒人,他年少好学,九岁就考进了白鹿书院,三年后,就成了书院中的唯一的翡翠仙童,身披红色披风,成了书院中一道靓丽的风景,但因为他是丫撒人的身份,他最终没有获得镶着530。2克拉的“非洲之星”的魔王权杖。 妈是玛雅人,很多魔法天生就会。她的天赋获得魔法界全部人的认可,在十八岁时就获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镶有泰米尔宝石的项链。后来,两人都进入了魔政部工作,他们经常一起研究对付大耳兽人的魔法,日久生情,后来就结婚了。 不久之后,妈妈就怀上了我,因为妈妈怀的是混血儿,反应很大,常常吐得一塌糊涂,没办法吃东西,体力非常差,爸爸为了照顾她,向魔政部请了长假。 大耳兽人探听到这个情况后,就变形成番薯,木瓜、猪脚,混入了我家,那段时间,我家的番薯、木瓜和猪脚老是跟老鼠打架。 妈和爸都是有魔法护身的人,大耳兽人虽然诡计多端,在黑夜中威力巨大,但并没有使爸妈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他们想尽办法,也没伤到他们的皮毛。 后来爸发现太多的番薯、木瓜、猪脚造反,就用魔法将它们镇住,天天烤番薯,木瓜炖猪脚,这让大耳兽人大伤元气。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我在母亲的肚子里施展了一番拳脚,让他们特别是妈妈领略了我的“厉害”后,就要出来了。妈不是一个普通人,但她也象普通人一样,备受生产时的痛苦,在生我和生我后的一段时间里魔力非常弱。 大耳兽抓住了这个“弱点”,派了大量的番薯兵、木瓜兵和猪脚兵过来,从羊水破掉的时候开始就一刻不停地围攻我的父母。我妈当年养的大狗波比在斗争中壮烈牺牲。 鹦鹉二五仔的母亲二百五虽然身负重伤,仍然冲出重围,跑到了政工部告诉父母的同事,说:“有几条番薯打人,几个木瓜也参与了,还有猪脚,赶快救人。”最后奄奄一息,无法再说话。父母的同事都当它是二百五,谁都不相信番薯会打人,于是稳坐钓鱼台,都坐着魔政部喝茶看报纸,没有去救人。 爸驾起二十速魔法晶蓝陨石作业本,将妈放在上面,边打边退。但番薯太多,木瓜不少,它们变出了翅膀,围着爸妈转来转去。爸妈头都给转晕,我在娘肚子里也是头晕眼花,一努力就想出来。 爸见情况危急,脱下红色披风,念动咒语,让披风越变越大,最后象一个巨大的帐蓬将妈裹在里面。大耳兽人不停地向帐蓬冲击,爸任凭大耳兽人打他,刺他,身上汩汩地流血,仍将身上的全部魔力支撑着张开的帐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显得那么地慢,那么难过,帐蓬在一点一点地缩小,大耳兽人的番薯兵更加卖力地攻击着,爸除了英俊的脸庞外身体其他各部分气流成河,紫光涣散,他的眼睛盯着妈和未出生的我,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留恋,他的心中是多么渴望能见到我。 父子同心,我的小小的心灵充满着悲痛,在妈妈的催促下,化悲痛为力量,从妈的肚子里钻了出来,然后“哇”的一声大哭,风云变幻,天地为之变色,太阳高高地悬挂在空中,驱散了黑夜的阴霾。大耳兽人在强光的照射下,魔力尽**体缩小,从空中掉了下来,钻进地里逃跑了。 妈奋起最后一点神威,指挥着二十速魔法晶蓝陨石作业本将爸及时地送到了魔能院。魔能院用最高级的“闪电能”给爸治了三个月后,他渐渐地好转,又疗养了半年,才治好出院。 因为我是在魔法晶蓝陨石作业本上面出生,后来就取了个名字叫朱文。当年鹦鹉二百五通知的是魔政部的魔法师朱存孝,他因此和爸结怨,成了死对头。两人明争暗斗,早就成了魔政部的公开的秘密,魔王三番五次给他们调解,都无功而返。 朱存孝是正姿穿绸缎扎青带的魔法师,他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最小的最受他宠爱的儿子朱元昌是我的同学兼死党。 大耳兽人跟我家结下了很深的怨仇,我的出生,这种仇恨自然而然转嫁到我的身上。小时候,西天界的仙师阿尔法丁身穿无缝天衣,化身为和平鸽子来到了我家的院子,和我小聚,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个魔法封印,将我的才智蒙蔽住,并藉此躲过大耳兽人无休无止的追踪,但也因此让我备受赵士多之流的欺凌侮辱。 我天生一副傲骨,什么事都想自己解决,因此从没将这些告诉过父母。父母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们常对我说:“你怎么这么笨?你太鲁钝了,真不知你是不是坏了脑子。” 时日匆匆,我凭着自己的实力赢得了学校中的一席之地,成为了学校中屈指可数的优秀学子,结交了两个好朋友,一个是同桌上官妍儿,一个是倒霉的时候远比走运的时候多的朱元昌。 结交朱元昌,爸对我颇有微词,但在妈妈的游说下终于默许了这件事。 第六章 隐瞒事实 我的父母是魔法部的精英,他们每天都很忙,几乎整天都不怎么能见到他们的面,我从小就由一个阿姨照顾着,过着孤单而寂寞的日子。小时候每到天气晴朗,秋高气爽的季节,我就坐在倒在院子里的一根石柱上,抬头看着那飘飘的白云,蓝蓝的天,傻乎乎的,呆头呆脑的,充满着自怜自伤的感情。我常常会恼怒地想:“既然爸爸妈妈不要我,为什么生我呢?既然爸爸妈妈生了我,为什么又不要我呢?” 有一天,一群大耳兽人趁着阿姨将门打开的时候,冲进了我家,他们把我夹在胁下,跑到我家的院子,在院子里触动了家里的魔警报讯器。我爸妈接讯后,迅速驾驶变速飞碟跑了回家,和大耳兽人展开大战。在大战开始时,我爸为了保护我,在我身上下了个魔咒,让大耳兽人无法伤到我。 那场战斗很激烈,但我太小了,并不记得太多的东西,只知道爸妈拼尽了全力才将大耳兽人击退,回家后,我们全家闭门不出,安安静静地养了半个月伤。那段时间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相处最久的日子。 从那以后,我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看天上的白云和太阳时,心底会有一股暖流在流淌,我知道,虽然爸妈平时不怎么答理我,但他们是爱我的。但是…… 我再一细想,几滴眼泪从眼珠里渗了出来了,我的心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我在世上,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心中一阵空虚,竟然觉得百无聊赖,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放声大哭。 忽然一只风筝飞到我的身边,风筝上一头白鹿跳了出来,栩栩如生,张口说起话来:“朱文,你哭什么,你已经被白鹿书院录取了,应该高兴才对。请你务必在九月一日到学校报到,在这之前,你要去买一些必要的学习用品,买东西的地图你要跟着风筝去找,它会告诉你的。找到地图后,你还要想办法去弄到足够的钱才有办法买那些学习用品。” 我把泪水一抹,恢复了正常,伸头到风筝上一看,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上面写着:“作业本一个,铅笔一支,二十公分的直尺一把。”就这些,我用我的零花钱就足够买一百套了。 那风筝忽然飞了起来,我跟着它走出校园,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是有个小湖,湖水特别清澈,四周竹木环绕,远离人间,此处空旷寂静,竟有一种让人凄凉透骨的感觉。这里我以前来过,三伏天时偶尔和同学相约,来这里洗澡和游泳,那冰凉刺骨的感觉在三伏天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地图。 按照地图的指示,从一条小巷穿过去,连续三次向左转,再连续三次向右转,我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文具馆。文具馆门口很古旧,红木做的招牌,显得很古老,上面写着“文心雕龙文具馆”。 这正是我要找的文具馆,它的旁边有一个银行,银行门口画着很多符咒,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进入文具馆中,见到一个老人家在埋头整理东西,他留着长长的白胡子,鹤发童颜,见到我进来,他说:“小兄弟,你是不是想买魔法文具?” 我说:“一本作业本,一支铅笔,二十公分的直尺。” 老公公望了我一眼,说:“你是不是考上了白鹿书院,听说今年扩招,你不会是扩招生吧。” 我不禁有些佩服,说:“老人家你真是料事如神,我的成绩正好在第八十一名,因此正招的时候没考上。” 老公公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他说:“你错了,不是因为你考得差从而得到八十一名,白鹿书院每年都有计划中的招生,他们先在书院中留下了名字,然后再去考试的,因此他们是书院的必录生,考试对他们来说只是走过场,八十几名到一百名的考生,实力往往在考生中名列前矛。” “是吗?连我都阴,真是世风日下。嘻嘻嘻。”实际上我从不觉得世道如此黑暗,因此说出来后就觉得可笑。 他这里卖的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文具,价钱太贵了,一本二十速的作业本要一万块钱,一支魔法铅笔要八千元,二十公分的炫魔直尺更是贵得离谱,竟然要价十三万块。 我抗议说:“老板,你这是一间黑店吗?怎么东西这么贵,跟抢劫没两样。” 老公公说:“这不是普通的东西,独家生意,也没多少顾客,不卖贵一点,我拿什么养家糊口。” “……”我无话以对。 看见我为难的表情,那老板说:“如果你没钱,你可以到外面那个银行去借,不过要用你身上的东西做抵押,比如你的勇气,你的自信,你的仁爱等等。” 我不懂他说什么话,摇摇头,准备先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 回到家中,一只大耳朵的小狗窜了出来,跑到我的脚边,它是我妈妈的宠物波比小精灵,我抱起它,直奔大厅,跑过我父母的房间,我听到有人在里面讲话,一时好奇,就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爸爸说:“白鹿书院扩招,听说是给西方界的魔法师招的,他们在今年的比武中输给了大耳兽人,让出了西方神殿,只好招些有潜力的学徒,让他们除魔卫道。我不想让儿子去。” 妈妈说:“怪不得你把他的面试函给收了起来。”我一听,才知道父亲为了不让我去面试,将通知书给藏了起来。 我有点愤愤不平的,他们虽是我的父母,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他们会自作主张,根本不问我的意见就将通知书给收了起来。 西方界的魔法师的法力是魔法师中的佼佼者,能够得到他们的指导,比白鹿书院的魔法师还要好,可是出师后要面对宇宙中能量最强的大耳兽人,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任务。 我的父母都是魔法界的精英,是白鹿书院的优秀毕业生,我继承了他们身上的优秀的遗传因素,喜欢冒险。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不想让我冒这个险。 我听他们这么说,为了使到白鹿书院上学这件事能顺利进行,决定先瞒过他们,于是躲回了房中,暗自想道:“自信、勇气、仁慈,要成为魔法师,自信、勇气都必不可少,唯有仁慈,好像是可有可无,去问问看。” 第七章 阿尔法丁 又走到小巷中,连续向左转了三次,又向右转了三次,又找到了文心雕龙文具魔法馆旁边的银行。 银行里面坐着一个涂着厚厚的妆的老太婆,她的指甲长长的,涂着红色的指甲油,让人看着就心寒,她盯着我看了看,说:“你要干什么?” 我告诉她我的来意,她拿出一把放大镜对着我仔细地看了一会,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朱文。” 她一听,从旁边的一个古旧的抽屉中拿出了一把古旧的铜钥匙,然后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一堵墙,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墙从中裂开,露出里面一个小洞,她从里面拉出一把锁,然后用那钥匙打开,又把里面的墙推到一边,里面现出了一个另一个小洞,小洞中有一个小盒子,她把盒子拿给我,说:“这是你外祖父斗灵仙师寄存在这的一把钥匙,他当年交待要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地利用它。” 我从来没有见过外祖父斗灵仙师,甚至妈那边的亲戚我一个都不认识,我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 她拿出一封信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幅动画,上面的老人说:“朱文,当你接到这封信时,我早就魂归极乐了,作为玛雅人的后代,你却完全没有玛雅人的灵气,无法领会玛雅人天生的魔法,但你毕竟是我的外孙,我永远会保护你的,为了让你成长,我不顾族人的反对,在神州大地南方都市的一个闹市下面埋下了价值三十亿元的珠宝字画和练魔法的方法,这张地图和上面的文字隐藏着开设这个宝库的秘密,你只要遵照我的指示,就一定能打开它,请你务必要打开它。”他的声音和长相和我妈妈的太相像了,由不得我不信。 我问他说:“我妈妈说你是玛雅族的族长,是领导八大魔族创造出‘天魔织体’的人,是不是真的?” 天魔织体是什么呢?西天界领袖阿尔法本曾经说过:天魔织体是天国的魂,天国靠天魔织体起步,也靠天魔织体腾飞,靠天魔织体赢得今天,也只能靠天魔织体开创未来。简单地说,天魔织体就是那个能创造能源,改变物质形态,提供人们生活所需的万能的魔法器。 画中人说:“当然是真的。你外公一生就数这件事完成的最出色。” 我情不禁对他产生了一种崇仰之情,作为一个人,只要能够参加天魔织体的创造过程,就可以骄傲一辈子,何况是主要的领导者。他感受到我的感觉,对我说:“朱文,你虽然暂时遇到了困难,但是只要你不屈不挠,你应该会大器晚成的。‘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孩子,你会成功的。”然后他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显得很累。 “这里有一百万的银行卡,这是你外公送给你的。”那个有点可怕的老太太继续说,然后递给我一张卡。 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一百万,我面对这从天而降的巨大财富,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魔法文具馆,那白胡子的老板仍在里面整理着东西,他似乎有做不完的事,但魔法馆除了我之外,一个顾客也没有,并没有多少生意。他让我在货架里面找自己需要的东西,我找来找去没挑到合适的。 他对我说:“年轻人,又不是挑媳妇,你先随便找一个,以后有机会再换。魔法界里面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比如这里的东西。”他找了个梯子爬到阁楼下,取了个盒子下来。 那盒子上面沾满了灰尘,已经很久没人碰过。他拿抹布抹去了上面的灰尘,露出了紫檀珐琅做的三螭盒面,雕工非常精细,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师之手。他说:“这里的东西,我找了大半辈子,也没给它找到主人。” 我把它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精致的作业本,一支削好的镏金铅笔,一把上面刻着一个河洛图的二十公分的直尺,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玻璃球。我一看就很喜欢,说:“我正好要买这些东西,不过那个玻璃球就不要了。” “这是一套的,一共只要十五万,你不如全要了吧。” 我觉得好像也不错,就说:“好吧。” “你不试用一下吗?”我拿起直尺,放在作业本上面,用铅笔画了一条很直的线段,说:“不错,就是这种感觉。” 老板呵呵笑了起来,说:“你究竟是不是魔法界的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魔法工具都不知道怎么用?” 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用,被人讽刺也无言以对,只好问道:“怎么用?” 他拿起了直尺说:“这是有一亿像素的实相影相转换器,能将人所习得的魔法能量转换成破坏的能量,将所见到的各种物体转换成影相或者将影相转换成物体。” 他对着一幅达芬奇的真迹《蒙娜丽莎》一挥,蒙娜丽莎从画中走了出来,对我微笑地说:“hi!” 我很不自然,他就:“嘿。”一声,让她又变成了一幅画。他将直尺递给我,我也试着向那画像一挥,人没有跑出来,却跑出一头牛来,它疯了似的将馆里的货架拱翻在地。 老板赶快把直尺抓过来一挥,那牛就不见了。他诧异地说:“你的威力太强了,竟然穿过了前面那堵墙,让墙后面的牛活过来了。你真不懂魔法吗?太令人难以致信了。” 我说:“我从来没学过,真对不起,我帮你整理一下。” 他赶快阻止我,说:“这里的东西你不会分类,很多是不能乱碰的,否则就很容易出事,因此你只要乖乖地呆一边去就好了。” 然后他拿出铅笔来介绍说:“这是用来变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用这把魔法铅笔画出来的图画,用直尺一挥就成了现实的东西。” 他试着画了一块口香糖,用尺一挥,那口香糖就从作业本上蹦了出来,他将他抓在手中,说:“要不要试试味道。” 我可不敢吃,对这样奇形怪状的东西,我可没胃口,就说:“不敢,还是你自己享受吧。” 他把它放在嘴里咀嚼,看起来味道还真不错。 我拿起作业本说:“那这个怎么用呢?” “这是飞行器,有二十种速度可以调。我们只要站在作业本上,或者坐在作业本上,我们就能到处飞。” “这么小,怎么坐得下一个人呢?” “两种方法,作业本变大或者人变小。”我终于知道原来这些东西这么好用,但我试做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老板说:“要用两种咒语,使人变小的是‘莫立•;‘使作业本变大的咒语是:‘莫立•;’。” 我学着说了几遍,但不是声调偏差太远就是发音不准,没有一次成功,干脆就放弃了。老板收了我十五万元,将那盒子和连同那玻璃珠送给了我。我满载而归。 我用外公给我的钱买了必要的学习用品,回到家中,爸就将我叫了过去,他满脸寒霜,问道:“今天你没上学到哪里去了?” 想必是私塾的先生告了我一状,“没去哪里?”我心虚,不敢说。 “你不说,难道还要我说出来吗?” 一只鹦鹉飞了过来说:“去了文心雕龙文具魔法馆。” 它是父亲的宠物,代号叫二五,我一直叫它二五仔,我挥了挥手,假装要打它,说:“去,你这个死二五仔,平时对你不薄,到关键时候就背叛我。” “赶快交待吧,干吗去啦。”父亲的声音很严厉。 “买了些铅笔、作业本和直尺。”我学不会魔法,因此爸妈都没教过我用这些东西,以前我也没听说过这些东西。 但一听说我买这些东西,爸却显得很紧张,说:“谁叫你买这些东西的?” “我收到白鹿书院的录取通知书了。” “什么,没去面试竟然也会录取。”爸爸很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面试?你将我的面试通知书藏起来了,是不是?”我早就想追究这件事,爸既然提起来,我就大声追问。 爸爸神色闪烁,说:“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仍然大声叫:“爸爸,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有选择的权力。你藏了我的面试通知书就是不对。” 父亲这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问道:“花多少钱了?” “十五万块。”我没好气地说。 “怎么这么贵,当年我买的时候只用了五万。” 我故作很世故的说:“这年头不是什么都长价吗?三倍算得了什么?” “钱从哪里来的?” 重点来了,爸妈没给钱,总不能去偷去抢吧,虽然我比较文弱,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我说:“借的。” “向谁借的?” “朱元昌。”他绝对是一个好挡箭,爸的死对头不多,只有一个,只要我跟朱元昌串供,就没什么问题。但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是外公给的呢?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也许是因为这事太玄乎,我不想跟爸解释那么多。 “让我看看。”我很不甘愿的将盒子递给他,爸一接过盒子。 他一看,眼睛一亮,心想:“难道我这孩子竟然是三百年难得一见的阿尔法丁的继承人。” 阿尔法丁是魔法界的一本活字典,他在近二百年突破了一个又一个的魔法**,贡献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是魔法社会变革的见证者,改革开放的推动者,活跃在互联魔网上的红人。他和我外公一样,是魔法界的领袖人物。外公一生的成就在于创造了天国之魂——天魔织体。他的成就在于使用和推广天魔织体,他说过最著名的一句话是:天魔织体是天国的魂,天国靠天魔织体起步,也靠天魔织体腾飞,靠天魔织体赢得今天,也只能靠天魔织体开创未来。 这三十年间,天国魔法突飞猛进,圆了无数国人的安居梦,也改变了天国魔族的生活,改变了天国的城池,使“空中楼阁”、“海市蜃楼”、“海底安居”不再是人类的梦想。在其中发挥最大作用的领袖就是西天界领袖阿尔法丁。 第八章 死党与情敌 撒丫人有个传说:一个人死后埋在土里,在无风的而干燥的夜晚,会化成一团火从土里钻出来,那团火会随着微风慢慢地在荒山野岭里走。如果这时正好有人从它的旁边经过,它就会跟在那人的后面。那人走得快,它就会快;那人走得慢,它就会慢。总之会一直跟在那人的身后。还有人说曾经见到有一个影子在火里面燃烧。这就是俗称“鬼火”的磷火。 我所就读的新秀魔法小学非常重视体育锻炼,每天天没亮就组织庸童们起床沿着马路边跑。马路上面有几蓬竹子,下面是甘蔗林。 这些天已经将近冬至,天色较以往任何时候就要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们照常地跑在马路上,忽然传来庸童们凄厉的叫声:“鬼火,鬼火。”关于鬼火的传说马上就浮现在心头,我们一下子都慌了,四散而逃,人推人,人踏人,我被人推下了甘蔗林,脚上好像踩到了一个人,赶快一缩脚,脚缩了回来,身子却向前冲,抱住了一个软绵绵的身躯倒在了田地里。我压到了一个女孩的身上,我们近距离地对视了一会。身旁匆忙的脚步声让我们魂飞魄散,怀着对“鬼火”的恐惧感,我用手猛然地一推地面,站起身来就跑,不知为什么,我的一个扣子卡在了她的衣服上,“嘶”一下,连同衣服上的布掉下了一小片。 这个“鬼火”的事件很快被澄清了,原来早上有三个人到食品站买猪脚给家人做寿,猪脚太重了,走到半路在坐下来休息,因为竹林中正好有几块石头,他们就坐在上面,顺便抽了根烟。那时正好是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更甭说是几米外的人了,我们的同学只能看见正在抽烟的烟头,它们在空中一闪一闪的,于是都以为见到了鬼火。 鬼火事件得到了澄清,但那被我压在身下的女孩却让我有一种单相思般的爱恋,那柔软的身躯,那明亮的眼睛,让情窦初开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但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我连她的面貌也没有看清楚,看起来我们学校中的每一个女庸童都像她。 第九章 玲珑的轮廓 这天,我从女童的宿舍门前经过,忽然一盆水从楼上泼了下来,全倒在了我身上,我顿时成了落汤鸡。我气呼呼地跑到楼上,大声说:“哪个乌龟王八蛋泼的水,快出来。”我见到那个宿舍门紧闭着,就一脚踹了过去,将它踢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真的太愤怒了,暴跳如雷,但怎么也没找到泼水的人。 过了两天,我终于查出了那个人,放学后我找到了她,本来准备了千言万语却骂她,但一见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张口结舌。她的那双眼睛让我有很熟悉的感觉,但我怎么也想不出她是谁,在哪里见过。 她先开口了,说:“对不起,我一时失手,泼了你一身水。”我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说:“说声对不起就完了吗?”她一见我的样子,就问道:“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我故意说:“让我泼你一身,然后说对不起,怎么样?”她说:“行,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那里有一盆水,跟昨天的一样多,我下楼让你泼。”她一说完,就下了楼,站到了我那天所站的位置,冲我说:“你泼吧。” 我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干脆,但既然已势在必行,我就把水泼了下去,她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浑身湿透,勾划出她玲珑的轮廓,简直美呆了。她一愣,脸红通通地说:“快给我浴巾。”我赶快扔给她一条浴巾,然后跑掉了。 第十章 惹祸的嘴巴 时日匆匆,一年时间过去了,我进入了四级庸童班学习。 开学了,我来到了一个复合的多功能魔法室——四级庸童二班的教室。那是撒丫人培养魔法之星以捍卫世界主权的地方,五级庸童如果能经过严格的魔数和魔文考试,他们就会脱颖而出成为一级凡童,而四级凡童经过考试则升格为灵童,正式踏入魔法未来之星的行列。虽然我妈是玛雅人,但我爸是撒丫人,根据魔法界的规矩,我的血统太不纯粹,要从最低层的一级庸童班学起。 这时,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手拉着手走了进来,红男绿女,说不尽的和谐,他们微笑地站在台上。本来在窃窃私语的同学们,这时全静了下来,一个女庸童轻声说:“他们就是本学校本年度最有培养前途的两个人,男的叫朱元昌,女的叫范魔叶。”话声虽小,全班都听到了,忽然自发地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掌声中,他们收起了笑容,显得非常酷,向我们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这个长得这么秀气的女孩却是我的老相识,她正是那个泼我水的人,我们恩怨已了,不想再提这件事。 我对这班人是非常陌生,因为我是由三级庸童一班调到这个班的,跟我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六指女庸童孙魔草,我们俩的到来是为了平衡四级庸童的各个班的成绩,看他们对那男孩和女孩那么热烈,我就觉得很奇怪。 那男孩径直地走到了面前,向我伸出手来,说:“朱文,你好,很高兴跟你在一个班。”我吓了一跳,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魔草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也许你做的坏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了。”我脑子急转,我这几年最大的坏事只是偷偷到农民的番茄地里摘了两个红通通的番茄,不会连这样的事也会传遍整个校园吧。 还好,那女孩过来说:“虽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我们认识他,却是因为一件好事。”然后对我伸出了手,我没有握男孩的手,却握住了这位长得很秀气的女孩的手,她的手温暖柔软,在我心中觉得还是女孩安全一点,问道:“你们是谁?”男孩说:“我叫朱元昌,这是我的朋友范魔叶。我是在魔数竞赛中认识你的,你在魔数竞赛中获得了全区第二,我们都甘拜下风。”女孩两手握住我的手说:“请你多多指教。”在就读三级庸童时我参加了魔数竞赛,得到了全区第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出名。 从此以后,我们就一起开始了四级庸童的学习,他们俩个已经读过一次,对各类知识都是那么清晰,学习既认真又自觉,各种考试都名列前茅,我每一次考试都屈居第三,他们成了我那一段时间不可逾越的高山。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在高深的魔数学上找回了一点面子,在学到“魔法立方根的徒手求法”,“八阵图里的休门惊门等的摆法”,他们不时要请教我。 朱元昌每天都跟她一起上学放学,形影不离,这几天他患了严重的感冒,她只好独自一个人上学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上学,见到前面有几个男的围住一个女孩,对那女孩毛手毛脚的。我走过去,听到一个粗鲁的声音说:“美女,不要上学了,跟我们哥几个风流快活去吧。”另一个伸手去抓她的脸,那女的忽然一挥书包,打在那只“咸猪手”上,那些人大怒,将她的书包抓住,把她的双手反扭在身后。 我走近一看,原来那是魔叶,马上冲了过去,左手拉住魔叶的手,右手拿着她的包就跑。 背后有三个人大呼小叫地追了过来。我们跑了三条街,穿过一个喧闹的市场,找了个摊档边蹲了下来,看着那三个人先后跑了过去。那些人走远了,我的手还是紧紧地抓着魔叶的手,她轻轻地挣开了我的手,说:“大概没事了吧。”我忽然觉得她的手特别柔软,让我爱不释手。多年后,当我读到这样一条短信时,就会感慨万千,“握着老婆的手,好象左手握右手;握着女同学的手,后悔当初没下手;握着情人的手,多少感慨在心头。” 回到学校,魔叶对我说:“太谢谢你了。”我摆摆手,说:“不客气,就算是一只流浪狗被人打,我也会挺身而出的。”魔叶的俊俏的脸登时气得发绿,挥袖而去。我为我这句话而暗暗得意,三天过后,却苦恼起来,有些魔文学的问题我想问她,但她对我不理不睬的,满面煞气,象一只母老虎。我不禁用力抽了自己两嘴巴,心想:“这张臭嘴,净是惹祸。” 第十一章 两个大馒头 学校对魔泳水平非常重视,如果魔泳不行,就失去了考高一级魔法学校的资格。这天,寒风刺骨,我仍然坚持到魔泳池练魔泳,我憋了一口气,潜到了水底,在水底躺了好一会,终于受不了了,于是急促地浮了上来。 头顶上一个巨大的东西挡住了我,但我上浮得太快,已经无法转弯,我的头顶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然后一个人被我顶得飞了起来。我露出水面一看,心想:“坏了,竟然是这个八婆。”原来水面那人是魔叶,她一见我,怒气冲天,游过来就对我拳打脚踢,我理亏,缩着身子让她打,一直陪着笑。她边打边骂:“你这个笨蛋,瞎眼了是吗?我好好地在这游泳,竟然撞向我,对我耍流氓。”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憋气太久,上来透透气,太快了,控制不住撞上你了,纯属失误加意外。”魔叶说:“我不相信,你肯定是存心不良。”我无言以对,只好再次潜到水里,远远地上岸跑了。留下了还在骂骂咧咧的魔叶。 回到学校里,我跟几个男同学把这件事说了,这个子好了,全校庸童把我在魔泳池对魔叶“耍流氓”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一见我们站得近一点甚至同时在班里面,都会有人对我说:“是不是软软的,有点像两个大馒头。”我一开始没听懂,后来无意中见到魔叶那通红的脸色,向她身上一看,才明白了那些人说的内容。从此以后我就躲着她,不敢看她,见她在教室中,一下课我就跑出去,直到上课才会回来。 这天,上课铃响后,我冲回教室,沿着通道往下跑,忽然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啃屎”式,结结实实地趴在地上,面对黄土背朝天,全班人哄堂大笑。我不起来也知道,这肯定是魔叶的杰作,果然不出所料,魔叶在旁边调侃说:“对不起,纯属失误加意外。”班上男庸童们起哄,说:“是不是软软的,有点像两个大馒头。”我一听,灰溜溜地跑回了座位,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看魔叶。 第十二章 晚会上共舞 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三日是魔诞节,那天学校要举行盛大的魔诞晚会,主要有舞蹈和小品等各类节目,节目的准备要提早一个月。 朱元昌和魔叶等人准备了一个舞蹈节目,我和一个同学准备了一个小品。各种节目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们在节目中加入了各种小魔法,尽量让节目更有特色。 双栖人派来了代表,他们一行六人提早到我们学校和我们一起训练。他们表演的节目是在迪斯科音乐下的十二魔步,他们跳得太好了,劲力十足,节奏感很强,我学了很久都没学会,朱元昌看了一会,就跟他们跳了起来。有时我总觉得智力不错,但现在看起来,我跟朱元昌的差距可不小。怪不得大人们老将我称呼为“朱元昌的朋友”,真是不服不行。 魔诞晚会在校长的宣布下开始了,前面的节目有点平淡,很快就轮到了我们的节目。我表演的是一个篮球、轮胎一类能打气的东西,在节目中,我被人拍着一蹦一蹦地出来了,然后突然爆掉了,(在这个时候我就用魔法做了个爆破的声音,让戏演得更象。)没了气,只好拿工具补好,拿气筒打,但打得太胀了,又爆了一次。这个节目相当成功,赢来了阵阵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又演了两个节目,接着轮到了我们班的舞蹈,原来是一个交谊舞节目。当朱元昌搂着魔叶翩翩起舞时,我忽然有一点妒忌的感觉。朱元昌和魔叶真的很般配,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都很自然地将他们当作一对。 晚会最后一个节目是一个疯狂的集体舞,dj们将全场的音乐声放到最大,全部参加晚会的人手拉手跳起了舞,灯火暗了下来,人群随着音乐左冲右突,在这宽阔的广场,处处是跳着热舞的人。 忽然我的背上有一双柔软的小手,回头一看,原来是魔叶,在这疯狂的音乐下,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只要是稍为熟悉的人,都会手拉手跳起舞来,根本想不起往日的恩恩怨怨。 我问道:“朱元昌呢?”她说了一句,但我听不到,音乐声震耳欲聋,我们几乎听不到说话声,只好打着手势交谈。她告诉我,朱元昌到别处玩去,此时人群忽然合拢,将我跟她挤到了一块,我们手拉着手,面贴着面,在人群里跳起舞来,她冲我温柔一笑,我发现她的眼神很熟悉,但我什么也没想起。 这是一个狂欢的夜晚,当我牵着魔叶的手跳了一个晚上的舞后,我发现她在我的心中分量越来越重了。 第十三章 魔数与魔叶 一年一度的魔数竞赛又要开始了,我是去年的第二名,今年铁定要参加。身为最低级的魔普师的班主任,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因此只选了三个人进行辅导,另外两个是魔叶和魔云,魔云也是我们班在魔数方面颇有建树的女庸童。 在魔普师的辅导下,我们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竞赛准备,时间安排在晚上的七点到九点,我们将借助影相仪器进入魔数世界,然后进行魔数演练。在魔数的世界中,我是行家里手,跟她们两个半桶水的人不可同日而语,在这点上,我对自己很有自信。在魔普师的授意下,我们每天都挨在一起坐,一块研究,一同演算,我甚至可以闻到她们散发出来的少女清香和感受到她们温热的**。看着魔叶的伸手可及的侧面,我的脑中老是浮现出这样的“治国纲领”:我们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一手抓馍馍,一手抓馒头。一想到“馒头”,我就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同学们嘲笑我的话在耳边“嗡嗡”响起。 魔叶还是个少女,但两个尖尖的东西已经将胸前的白衣撑了起来,在侧面看特别突出,成了“空(胸)前突出的两个大‘问题’”。偶尔我会碰到她的身上,她为了看我的魔数演算,经常会不自觉的将两个尖尖的东西触碰到我的背上。我脸上装作一点也不在意,实际上内心已经情不自禁的在颤抖,那种和异性亲密接触的感觉令我内心发狂。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我觉得她要比我大方的多,也许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我们都还是小孩,我们的年龄还小的不足以去想的太多。 在心猿意马中我们度过了一个月,虽然我们做了不少竞赛题,但是我觉得一点进步也没有,唯一有进步的是我跟魔叶的感情,她已经不像当初那样讨厌我。 魔数竞赛的结果出来了,我获得了全国四级庸童的第六名,我听老师说,这已经是应届学生的最好结果,因为前五名的都是留级生。魔叶、魔云都没有名次,平时她们只觉得差我一点点,没想到一上阵就败了下来。看我领到了金灿灿的魔笔和魔法部颁下的获奖证书,同学们都很羡慕。 竞赛归竞赛,在平时考试中,我的魔文学和魔数学全都比不过魔叶,更比不过总是第一的朱元昌,那些题目过分容易,我天生不太勤奋,一些基本的题目总是得分不高。 第十四章 赏冰梁贵尖 上半期的学习结束了,时间来到了农历的新年,这是一年之中最隆重的日子。身为南方人,地处温暖的南方,雪是那么的神圣,那么的圣洁,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银妆素裹,令人神往。在我十二岁时,我对雪的向往达到了顶峰,常常在梦中,爬上学校的楼顶,看见顶楼上四个角落都堆满了雪,白白的,像一堆堆细盐,但我不相信我真的见到了雪,每一次醒来后就发觉那是南柯一梦,然后不禁大为失望。 这一天,时间来到了正月初五,早上起来,我听到人们在议论纷纷,说向南边那高耸入云的山峰看去,可以发现山顶上是白茫茫的一片,肯定是下雪了。为了亲眼见到雪景,我决定要爬上那山上看一下。我是那种想到什么就干什么的人,我任性地摒弃一切世俗观念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去完成自己心中所想,为此我没少让人嘲笑,但我依然我行我素。 我走了一个小时,到了山脚下,这时身后响起了魔力驱动手摇车的声音。原来是朱元昌和魔叶,他们这个学期的成绩比我好,像压在我心头的两座大山,但在高深的魔数题如“解魔方八卦的几个参数”等方面,他们不得不常常求助于我,春节找我,就是为了答谢我对他们的帮助,给我送来新年的礼物。 他们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他们给我准备了丰富的礼物,到我家找我时,却扑了个空,听说我独自一个人上山去了,于是也跟了过来,准备跟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们三人一起爬向那白茫茫的山顶,那个山顶叫“梁贵尖”,听说当年的魔王梁王曾经和族人登上去,按照爬山的能力给族人们分配了爵位,登得越高爵位越高,真是皆大欢喜。 在路上,我问朱元昌说:“朱元昌,这么冷的天,你却来陪我爬山,我怎么受得起呢?”他说:“你是我的朋友,跟朋友一起受冷、受苦,才是做人的道理。”我笑道:“原来是这样,你真看得起我。魔叶小姐好像就没有必要受这种苦了。”魔叶一笑说:“魔数全区第六的人都要来爬山,我还有什么脸留在家里烤地瓜。” 我一愣,说:“这也有关系吗?”魔叶说:“开玩笑的,没有一个女生,你们爬上去大概也没什么意思,我给你们增加点气氛,顺便为我的魔法小说《魔王朱文》增加点素材。”我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你拍我的马屁,是不是想让我封你个什么官。”魔叶一脸正经地说:“如果你做了魔王,让我做秘书长怎么样?”我取笑她说:“秘书长是不是什么都要帮魔王做,包括生活和工作,白天的工作好分配,晚上是不是也要随传随到。”魔叶淡淡地说:“你想得美,美得冒泡,是不是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盯着她看了一下,发现她脸容如月光下的绵绵远山,淡远寂寞,仿佛旷野烟树,空谷幽兰,纤纤玉手,指若兰花,玲珑剔透,真的太漂亮了,如果真能随传随到,那就太好了。我们一起笑了起来,未来的日子谁知道,男女在一起,谁也不知道究竟谁占了谁的便宜。 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我们来到了“梁贵尖”的脚下,我们已经看到了山上的白色的东西,但还不能分清它是什么。我说:“朱元昌,我们来个爬山比赛怎么样?”朱元昌趣味盎然地说:“行,我要打败你。”魔叶拍手说:“好啊,我来做裁判。” 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魔叶下令:“各就各位,预备,跑。”我和朱元昌象两支“离弦之箭”——慢腾腾地向上爬,这山太陡峭,稍不小心就会滚下来,我们都不是莽撞的人,还是力求稳健的好。魔叶也跟跟在我们后面爬,口中催促着我们:“快点,快点,怎么跟蜗牛一样。”忽然我脚下不稳,双手乱挥,似乎要掉下山去,魔叶爬到了我背后,在我背上推了我一下,让我稳住了重心,我回头对她说:“谢谢你。”她笑了笑,说:“不客气。”我故意逗她说:“我如果滑下去了,你一定要抱住我,好不好?”在这说话的功夫,朱元昌已经爬了十多米,魔叶连忙催促我,说:“还不快爬,你看看,他已经快到山顶了。”我一看,想:“我的妈呀!怎么爬得这么快。”连忙手脚并用向上冲。 我们三人终于爬到了山顶,虽然我竭尽了全力,还是落后朱元昌很多,当魔叶高举他的手宣布他是胜利者时,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朱元昌今年总是比我厉害,连爬山也比我厉害。 山顶上并没有雪,我们所见到的白茫茫的一片,也许是雪,但现在只见到那些乱草上面,有一块块晶莹剔透的锅形的冰,我们猜是雪花受冷,已经变成了冰。我拿起一块尝了一下,这是我一生之中第一次尝天然的冰,那股稍带苦味的风味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它不是美味佳肴,它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清凉,沁人心脾,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和大自然很亲近的感觉。 山上北风呼啸,在魔法的世界中,那是一个肃杀的征兆,魔叶身穿白衣立在山巅上,青丝飞舞,衣袂飘飘,仿佛仙人飞度人世。她的脸容如月光下的绵绵远山,淡远寂寞,仿佛旷野烟树,空谷幽兰。她的身边站着朱元昌。他淡淡地笑着,如云开雪霁,英姿飒爽,让人看了情不自禁的喜欢。 我也在山顶上如壮士般站立着,毫无畏惧地面对着这宏大的大自然的力量。虽然没有见到雪,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来到这冰天雪地的山顶上,迎接寒风的挑战。我们高声朗读一代伟人毛主席的名篇《沁园春长沙》: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深刻的体会主席当年的飞扬的神采。我们读到“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时,我们手拉着手,两男一女在心目中的天地间第一高峰上,激情澎湃,似乎见到了自己辉煌的一生。 我们拿盒子装了些冰,准备拿下山给人看。朱元昌和魔叶的装冰的动作非常默契,我看着他俩那默契的动作,心中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们也许是世界上最登对的一对,四级庸童的第一情侣。 下山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魔叶的脚踝扭了一下,肿了起来,无法走路,需要人背着下山,没办法,这个任务只好交给朱元昌了。他背着她向山下走,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大汗淋漓,腿脚发软,有几次差点两个人一起滚了下去,不得不把魔叶放了下来。 寒冬的山上连飞鸟也不见一下,人们更只会躲到屋檐底下烤火。朱元昌和魔叶两人看着我,一声不响。我搔头挠耳,一想到要背着一个大姑娘,就浑身发烫。但事情逼了上来,我也没别的办法,过了好一会,朱元昌说:“怎么一点也不自觉,难道还要我们求你吗?《孟子•;;离娄上》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魔叶说:“难道我真的这么令你讨厌吗?”我连忙说:“没有的事,不过我长得比朱元昌要文弱,可能没有背你的本事。”朱元昌哈哈大笑,说:“看起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状况了,要论个头,你比不上我,要论力气,你摔在地上像根弹弓,我哪能跟你比。” 没办法,我只好把魔叶背到背上,这时我发现她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重,身体非常轻,轻得像一片随风飘落的树叶。魔叶在我背上,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呵气如兰,像一只温驯的小鹿。在途中,魔叶向我的脖子吹了一口气,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滚倒在地,连忙说:“你不要这么顽皮好不好?”魔叶笑了起来,说: “看你这么辛苦的份上,饶了你吧。” 从这天开始,我感觉魔叶对我的看法改善了很多,更多地和我讨论问题,谈论人生。 第十五章 少年懂离愁 时间过得真快,不久,我们就升到了五级庸童班,即将面临升级为凡童的考试。在我们的多功能复合魔教室里,有一篇名篇《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在这间普通的教室里,我们要想办法冲破桎梏,冲过凡童的全国考试的五级塔楼,踏过这人生的第一大关。 说起这五级塔楼的考试形式,还有一段故事: 在两个世纪之前的考试都是以笔试或者机试为主,最多加一个面试,在选择人才上局限性特别大,历年被社会各界人士非议。有一年,有个代表叫郝士情,他在魔法代表大会上说要改变现有的考试制度,详细地说出了现有考试制度的弊端,设想了一种先进的考试形式,让与会代表听得如痴如醉,他的发言获得了热烈的掌声。结果刚出会堂大门,就被那些从传统考试中得到巨大利益的人打成了猪头。 他被人骂作是一个居心叵测、试图颠倒良好的社会秩序的人,成了一个进入了人类魔法社会的内奸,后来还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他之后的五十年,为了使考试更加公平公正并且能更好的甄选人才,在魔法部成立之后,在白鹿书院的骏鸿院长和西天界领袖阿尔法丁的建议下,根据郝士情设想的考试框架,利用“天魔织体”的原理制造了一个塔楼。塔楼里面包含了各种测试程序,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对你的才能、德能和精神力量进行模拟评价,通过评价的人就可以提着一个竹篮装着的鲤鱼向上爬,只要能将鲤鱼活着送过顶楼的龙形门之后,你就通过了考试。这叫“鲤鱼跳龙门”。 通过考试的人在一个小时后就被送上魔法网站,制造成魔法动画,不到一个半小时,你就会成为天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而你就可以选择全国内八大凡童魔法学校的其中一间进行凡童的进修。 ※※※ 经过努力,我和朱元昌顺利地通过了考试,获得了凡童资格,但魔叶没通过,她黯然神伤,闷闷不乐,在毕业晚会上,她痛哭流涕,哽咽着说:“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她单独地找朱元昌出去了,一会,朱元昌回来了,他说魔叶找我,想跟我单独告别。 我走到门口,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一个小山坡的小亭中,她坐在那里,背对着我。我一走近,未到两丈之内,便闻到一缕缕淡淡的幽香,有如天山雪莲花,让人心旷神怡。冷月照在她那孤寂的背影上,仿佛旷野烟树,空谷幽兰,让人心生怜惜之情,在我年幼的内心中,投下了一颗让我永远忘记不掉的种子。 她听到了脚步声,缓缓地站起来,转身面对着我,她的脸上露出了凄婉缠绵的神色,与清寥空朦的秋景融为一体。 她是岳家风后族的人,天国流传着那句话又涌上了我的心头:“天仙艳,绝天下;风后美,淑贤德。娶妻当娶美风后,交友当交艳天仙。”我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她无言地站在那里,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忽然天空下起了骤雨,她赶快对我说:“快,快,进来这里避雨。”我跑进了小亭中,站在她的身边。这雨来得快,走得也快,两丈的距离已经弄湿了我的脸。她拿出一条很漂亮的丝巾小心地给我擦去脸上的水珠。她的手在月光下看来玲珑剔透,那纤纤柔荑如兰花般舒展,手如软玉、如温香。我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柔软温暖的小手,说:“你不要走,好吗?”她轻声说:“我也不想走,可是又不能不走,你会想我吗?”她任由我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面对着天上的月亮。 她打开了一张纸,上面用纂花小楷整整齐齐地写着一首曲子,阵阵清香随风鼓动,淡雅而美妙,我们依偎着唱了起来: “《乌夜啼》仿李煜 携手共上西楼,月如钩。深宵夜雨,秉烛对红颜。 心如沸,神似煎,是离愁。别有一番痴情放心头。” 念完后,她把那首曲子和丝巾塞到我的裤袋里,头也不回地坐上来接她回风族的空中巴士风驰电掣地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随风飘了过来。 她的离开,使我神魂颠倒,惆怅苦闷,觉得满目疮痍,萧条凄凉,伤心欲绝。 此时此刻,我想起了马致远的《寿阳曲》: “潇湘夜雨渔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 孤舟五更家万里,是离人几行情泪。” 我的眼中泛出了点点泪花。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大哭。 第十六章 悔恨机制缺失 在会魔法和不会魔法的人之间,有一种人叫双栖人,在会魔法和不会魔法的人之间,有一条街叫双栖街。从街口走进去,左边的商铺卖的是普通人的日常用品,右边的商铺卖的是会魔法的人的魔法工具,大街中间不停地有守护的幽魂慢慢地飘过。 午夜时分,繁星满天,双栖街上漆黑一团,这段日子中,因为西方魔法界被侵略,人人自危,魔法部下了严格的戒严令,一到晚上就不准点灯,以免招致大耳兽人的攻击。 这时,大路两旁的日用品店,飞蛾落在象块碳那么一点点的光线的风灯上的,一个个地从奖杯般的灯盏上飞到黑暗中去。屋子里传来了卡嗒卡嗒的声音,有人在把椅子四张一叠地堆放在花梨木桌上。顾客早就被赶到大街上,争先恐后向街口走去,那些幽魂满面严肃地从他们身边经过。 十一月初一的晚上,北风呼啸,很少有在街上走,几乎都窝在家里。一个高瘦苍白的中年人,身穿一身燕尾服,但他实在太瘦,简直就像一个衣架,衣服里面空荡荡的,有着很不真实的感觉,那些幽魂见到他,不自觉地停下来,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 这个双栖街上的最后一个人是不是正在回家去呢?也许他只是突发奇想,在深夜里信步而行,不知不觉地走在大街上。从他的外表看,很难作出判断。突然之间,他看到了一面镜子,于是停了下来,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对着镜子的映影,从头到脚地审视着,然后从他的嘴里发出了“嘎嘎”的古怪笑声。 忽然一个幽魂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眼中冒出可怕的绿火,它认出了面前这个“仇人”——他就是令魔法中人损失惨重,又怕又恨的大耳兽人志煜中。他统治着黑暗世界,变化多端,为了达到控制整个魔法界,他来到这察看双栖街上的高级魔法用品的经营情况。 他以浩瀚的黑暗力量击败了号称五百年来魔法界最优秀的魔法师阿尔法丁,虽然战之神和电鬼随后赶到发出电闪雷鸣将阿尔法丁救走了,但他的威名已经让整个魔法界震惊。现在魔法界中唯一能够使他有点忌惮的只有白鹿书院的骏鸿院长。 他这段时间潜到普通人的世界中查找阿尔法丁的下落,预防阿尔法丁找到他的传人。 这时,双栖街已到了熄灯令规定的熄灯时间,街上一片寂静,志煜中独自一个,对周围的一切全然不顾,不管是对死在他手中的亡魂还是关掉了灯的各类店铺,他都不屑一顾,他只想透过这里,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月亮升了起来,给这位仁兄一种在温泉中浸泡的感觉,只要是在黑暗中,他就会感觉温暖,相反在太阳底下,他会感觉刺骨的寒气。 “多好的月色,什么时候我能在阳光下也这么惬意呢?”忽然想到白鹿书院的骏鸿院长和那些不算是很厉害的魔法教授们。 “真羡慕他们,活得人模人样的。”话一出口,志煜中惊呆了,“什么?”他停了下来,面对着天上挂着的弯弯的月亮喃喃自语:“我刚才希望的是什么?活得人模人样……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想法,那不知道要毁灭多少的人的幸福,然而,为什么不呢?” 一代黑暗魔法之王竟然希望自己活得像人一样,他仍在想:“三百年了,我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扮演着各式各样的人,一直表演着别人的激情,自己却冷若冰霜,从来没有体验过任何感情。想来真可笑,我只是象别的人,只是人的影子,没有激情,甚至没有感情,没有一切人的因素,却长着一副人样。我要成为真的人。” “什么样的感情才适合我呢?爱情?——开什么玩笑。荣誉——我已经够多了。”他突然想到了:“有了,是悔恨,这种感情跟我那变化无穷、诡计多端的个性多少相配。”他努力让自己的脸上露出悔恨的表情,此时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好像也因悔恨而扭曲起来。 他说到做到,他跑出双栖街,进入了人的世界,一夜之间,烧掉了二百多间工厂,整个世界都在大火中**,那些工厂的无数员工成了无业游民,过着贫困的生活。 志煜中坐在马车中,悠闲地欣赏着这场大火,他见到无数的消防官兵开着各种各样的消防车从各个方向赶了过来,直升机在天上飞来飞去,洒下大量灭火用的干粉。 大量的警察出动想找出纵火的人,在火场周围的嫌疑犯捉了很多,也有不少似是而非的人被定了纵火罪,但真正的元凶却逍遥法外。 志煜中在黑暗中“嘎嘎”大笑,说:“我要让更多的人斥责我,让自己生活在悔恨当中。我成功了,我是个了不起的恶棍,太像人了,感觉不错。” 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在七十年前曾经受到大耳兽人令人发指的大屠杀,至今仍然是天国人民心中永久的伤痛。 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位于魔王雷族公馆市北部,面积157平方公里,处于魔政部所在地与蛛僵水族之间,距魔政部所在地和蛛僵水族均为60公里。分为上都(井边一带社区)、中都(良洞一带社区)、下都(谢边一带社区),统称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共有大小社区300多条,抗战时期在乡的居民和避难于该乡的戚友,共有30000多人。从魔政部所在地乘船经过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可达蛛僵水族,亦可沿陆路越良洞迳经过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前往蛛僵水族,交通方便。大耳兽人多次侵扰魔王雷族公馆,都以魔政部所在地和蛛僵水族为主要据点,分重兵驻守,互为犄角。 2244年6月24日,大耳兽人领袖志煜中命令驻佛蒙特的大耳兽人独立步兵第十三师攻占魔王雷族公馆,魔王雷族公馆第三次沦陷。 从魔政部所在地经雷公潭、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密冲至蛛僵水族这一段路线,成为大耳兽人主要的陆上交通线,大耳兽人经常把抢掠的物资经此转运蛛僵水族、广州。大耳兽人为提防当地民众的堵截,每次除派部队押运物资之外,还派出大耳兽人宣传队员多次到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一带宣传,吹捧大耳神人的德政与强大,恐吓民众说只有和平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的一些正义青年对这些为虎作伥的宣传员,无不抱极大的愤慨,决心予以惩治。 7月1日,驻魔政部所在地的100多个大耳兽人宣传员经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到开平蛛僵水族,沿途进行亲大耳神人宣传时被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自卫队阻截,捉捕91男23女,搜缴出两支短枪和一些宣传标语。此情恰被逃难的群众目睹,难民们个个怒火中烧,在群情激愤中,这100多个宣传员成为刀下之鬼并沉尸河中。谁料其中一个奸贼脱逃跑回魔政部所在地向大耳兽人报讯,由此,导致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大屠杀历经惨无人道的四天,这四天是天国历史上最悲惨的四天。 7月1日下午,大耳兽人2000多人开到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包围这一带山岭和社区,向逃难的群众大肆逮捕杀害,当场射杀死400多人,捕捉30多个青壮年回大耳兽人。后来,这30多个青年在拷问中,有10多个被严刑致死,其余均带伤放回。 7月2日上午,大耳兽人又派出大队人马并带备军犬,到处寻找“宣传队”的人,临走时宣称“如不交出这班人,就实行放火烧区。”吓得全乡群众整日整夜避居于深山野岭。3日,大耳兽人没有来,逃避于山间的乡民带着侥幸心理回家取拿衣服,准备翌晨再上山避难,但未料到,当夜,大耳兽人的魔掌伸向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乡民。4日凌晨,大耳兽人10000多人开抵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并从蛛僵水族调集大批船只,封锁纵横十多里的水陆要道,把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各区严密包围住。 在此之后发生了许多令人发指的杀光暴行。 4日拂晓,大 耳兽人首先抓了当地乡人黄义连等10多人,于朝阳区后山斩首祭旗。继而,各区大耳兽人的步枪、机枪、大炮同时齐放,各区房屋纷纷起火,群众奔走惨呼。仅在朝阳区后山大耳兽人就杀死群众700人。 接着,大耳兽人把睡在家里的乡民驱赶出来,一区一区的拉到上都井边区,集中在一空场地,喝令大家跪在地上,强迫乡民举报枪杀伪宣传员的是谁,乡长现在何处,乡民都默不出声,大耳兽人就在场中随意抓了40个青年斩首示威,使在场的死者家属当场晕倒在地。 大耳兽人还以屠杀为乐。有个兽人士兵把一乡妇怀抱的小孩强夺过去向空中高高抛起,以军刀迎空一劈,将小孩劈成尸首两段,孩子母亲见状即昏厥。有的乡民被拉到桥上,兽人士兵一刀劈落颈项,尸身在桥上,人头落河中,血溅河水,把河水染得彤红。在旁的兽人士兵哈哈大笑,以此为乐。 井边区区民凰厚世不满周岁的外孙,被大耳兽人夺去抛起,用刺刀捅穿致死,凰厚世及女儿在旁亦被刺死。南闸区区民凰福泮之妻背负小孩走避,被一大耳兽人追上,以刺刀一戳,母子同毙。歧阳区的孕妇余凤玲逃避时被大耳兽人杀死,一尸两命。荷兰归侨凰创世一家5人被杀,无一幸免。 大耳兽人还登上那西山山坑,封住两端坑口,登上坑顶,居高临下,用机枪向逃避于山坑中的乡民扫射,投弹狂炸一阵后,继而又深入山谷深林,向逃避的乡民挥刀乱斩,连几岁的小孩也不能幸免。刹时间山坑山谷血流成河,死伤者布满坑谷,死亡人数达2000多人。 烧光暴行也是令人发指的。 4日上午10时,分布在各区的大耳兽人宰猪杀牛吃完饭后,开始放火烧区。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300多条区被点燃了1000多个火头,整个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顿成一片火海,许多藏匿在家中的乡民被烧死。80岁老翁凰传焜,被大耳兽人绑在屋梁上,烧得喊天喊地,最后悲惨地死去。有的乡民有幸从火坑中逃出,又被大耳兽人捉住,象柴薪一样再抛进火坑,活活烧死。 有的乡民全家毙身火海。锦堂区区民凰钜庭全家16人,凰世沾全家11人,凰尧全家5人,均被敌推进屋里烧死。据知情人凰炎芳、都炎芳回忆,龙天里区民凰会连两夫妻刚结婚两个月,被活活烧死在家中。在歧简区凰岸雅家里躲避的10多个乡民被绑在屋内活活烧死。 有的区几乎遭受灭绝之灾。鬼仔忽区,有190户人家,300多人,遭烧杀后仅剩3人。歧阳里有200多间房屋,烧剩5间。华安圩有约50间铺,烧剩几间。锦堂区有15间房屋,残存3间。 淫掠暴行更是让天国人民永远难忘。 大耳兽人在进行烧杀的同时,追逐**妇女。在井边区的空地上,大耳兽人从集中的乡民中挑选一批青壮年妇女,强拉到附近的住宅进行**。躲在歧简区区民凰韶家里的一个妇女,因抗拒**被杀,她女儿也被踩死了。和平区一个20多岁的妇女,因不甘受辱而被活活开膛破肚。那西区一个侨妇被抓住,她用脚踢,用口咬,拼死挣扎,结果还是被五六个大耳兽鬼子**后刺死。琉璃区一个70多岁的老太婆,也被**。大耳兽人还把几百个男女抓到联安里,强迫其脱光衣服跳舞,大耳兽人旁观,要奸就奸,要杀就杀,随意**作乐。据统计,被**后遭杀害的妇女有100多人。 最让人难以释怀的是大耳兽人那酷刑暴行。 大耳兽人烧杀抢掠撤离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后,并没有停止其对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乡民的残害,对被捕押回魔政部所在地白水乡乔林区大耳兽人的700多个青年继续进行逼供讯,其逼供的残酷,刑法之多,令人发指。 在逼供场中,旁边站着四个如狼似虎的刽子手,各拿着刺刀或木棒,一个个青年被拖出来跪在地上拷问,只要谁答的话稍有支吾,木棒就在头上乱飞,或是耳朵被割。谁说出“不知”两字,就被击至失魂,然后灌水使他苏醒,再行拷问逼供。有的青年的手足被反缚着,赤条条的吊在巷中,以炉火烘烧,眼看头发烧光了,皮肤烘得快焦了,才放下来,以水灌醒再逼供。大耳兽人使用的酷刑还有灌水和烧脚(灌水,即强迫犯人饮饱水后叫几个人在他肚面上乱踩)。在酷刑的折磨下,部分青年当场死去。多数青年直至赔款(大耳兽人要求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赔偿被杀的宣传员人命及被缴的两支短枪的款项共800万元)才被释放。被放回的青年,不是残废,就是害病,有个别被逼疯,有两个放回数天就死去,没钱医治的,几年后也陆续病死(由于调查资料有限,被捕青年的死伤具体数据无法确定)。 大屠杀后的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惨况,让人目不忍睹。 大耳兽人在施行杀光、烧光、**等暴行后,还疯狂抢掠。所到的社区,各家各户的衣服、稻谷、牲畜、金银首饰均遭洗劫。至7月4日下午2时,大耳兽人撤离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用300多只木船将抢掠的物资运回魔政部所在地大耳兽人。至此,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被抢掠一空。 在大耳兽人撤离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后,那些死里逃生的乡民提心吊胆,从山野里走回家,见到社区已成一片焦土,尸首遍地。幸存的10000多人一日间成了无家可归的难民。寻夫、寻妻、寻儿、寻女……,整个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哭声震天,成了人间地狱。那些没人认领的尸体直至半个月后才被抬到那西山坑尾埋葬立义冢。当年,由于雨水天气多,冬天奇冷,被洗劫一空的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群众缺粮缺衣被,活活饿死、冻死者常有发生。 据统计,大耳兽人制造的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大屠杀惨案, 致使7000名群众被杀害,440人受伤,因惊慌或殴伤而病死的,因粮食被抢被焚而饿毙的,因家毁人亡而自杀的,因愤敌污辱而轻生的,这种种间接的死亡不下数百人;被焚毁民房5310间、祠堂50间、学校30间、商店410间。财产损失70亿元,物品损失80亿元。 “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大屠杀惨案”是不可否认的历史事实,大耳兽暴军给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虽然时间过去70年,而今健在的一些知情人回忆起八大魔族的首都格鲁联惨案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激愤难平。这是惨案亲历者和天下魔族民众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近几十年,已经没再发生过这样的惨案,大耳兽人很少这样群体出动。 他继续扰乱灯塔中的导航灯,让飞机在天空迷失方向,让轮船在大海中不知怎么办。世界的秩序大乱,飞机失事,轮船沉没,火车相撞的事件频繁发生,短短一个月时间,在各种意外中死去的人比以往一百年的总和还要多。 天国的魔王将我父亲和朱元昌的父亲叫了去,希望借助这两个最优秀的大臣的帮助解决解开发生这些事的谜底。但是,没有结论。 这天,志煜中面对着一把明亮的镜子,说:“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一点内疚都没有。我没有悔恨,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切仍然象一幕闹剧,比扮演别人更加虚假,做了这么多事,不仅没有让我变得人模人样,甚至更不象人了。” 一切努力都属枉然,毫无效果的犯罪!徒劳无益的心机!他真的没有感觉。他天生缺乏悔恨机制,他无法悔恨,但他做的事绝对让人痛恨。 又挨过了多少个不眠之日。在灾难中失去亲人的人们没有失眠,他们在死去的亲人的庇佑下,勇敢面对生活,投身于忙碌的重建当中,没有时间去痛苦去悲伤,用时间冲淡着一切不幸。 这个灾难的制造者,他反而因为一点悔恨都没有,一切都沉寂得可怕,他实在忍受不了,他去自首,但是没人理他,只当他是一个疯子。世 界上没有人能够理解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只是一个人的恶作剧。 他又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仍然是瘦高个子,穿着一身宽大的不是很合身的燕尾服,象挂着衣服的衣架,虚无飘渺,一点人样都没有。 第十七章 双栖街班车 在这多灾多难的日子,父母再也无法独善其身,决定让我到白鹿书院去接受最高级的魔法学习。 在双栖街上有来往于白鹿书院和一般人的世界的班车,我拿着入学通知书,背着必要的学习用品上了班车。在车上,我见到了朱元昌,他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沙丁鱼。 他一见我,就跟我打招呼:“朱文,你也考上白鹿书院了吗?” 我说:“没有。” “没有你能上得了这辆车?我不信。” “我本事大着呢。”掏出入学通知书挥了挥,说:“我不用考就可以上了。” “你总是比我好一点点,真服了你。”说是真服,其实语气中一点都不服,我八十一名,他八十二名,本就相差无几,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没有啦,面试也许只是个形式,他们早就准备好入学通知书了吧。”我说。 “也许吧,”朱元昌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只好转了个话题,说:“来,这是正宗的北海道沙丁鱼,味道正宗极了。” 我奇怪地说:“我从没听说过北海道有什么沙丁鱼。” 朱元昌笑着说:“嘻嘻,这是瞎编的,只想骗骗外行人,想必你还是个内行。” 我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本就是玩笑多过正经:“呵呵,我怎么会跟你一样呢?你看看,整个就是一只灵猫转世,吃鱼吃得多凶。” 朱元昌得意地笑了起来:“呵呵。”没人跟他争鱼吃,他就会很高兴。 我问他说:“分班了没有?” 朱元昌说:“没有,听说到那之后,蒙娜丽莎女士会告诉我们。” 车门口忽然进来一个高瘦的人,他的年纪象个教授,但空荡荡的燕尾服让他更象个幽灵。 第十八章 元昌校车画变 一件燕尾服挂在一个空荡荡的身躯上,那人的脸色很苍白,似乎从未晒过太阳,他明明是从明亮的大街上走过来的,背后却没有影子。他走到我们的跟前,却显得那么遥远,显得虚无飘渺。 朱元昌一见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张着大嘴,里面还伸出了一条沙丁鱼的尾巴。 那人先是从左到右地扫视了一下车厢中的各个乘客,见到朱元昌那惊恐万状的神情,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对自己带来的惊栗效果感到满意。他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迅速地在车厢里找了一圈,目标锁定在朱元昌身上。 他向朱元昌走过去,左瞄瞄右看看,似乎要看穿朱元昌的行李。这些动作让朱元昌很紧张,脸上发青,眼中留露也惊惧的眼神,转过身来看着坐得很远的我。因为要对号入座,我坐的地方离他比较远,他身边有一个箱子,我就将行李放进箱子里。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看他的年龄,似乎就是白鹿书院的教授,我决定静观其变。 那燕尾服不知道对朱元昌说了些什么,朱元昌就乖乖地跟着他到了客车的餐室里,把门拉上。 时钟显示,11时11分11秒,班车准时开动。车头前是一堵厚实到说不定连坦克都无法撞倒的墙,我以为车子会转个头,驶向双栖街的出口。车子却径直地撞向了那堵墙,乍一看,上面一个路牌上还写着几个字:“618公路”。 在我们惊魂未定的时候,车头已经伸进了墙里面,耳边静悄悄的,什么悲惨的事也没发生。几秒钟后,车子从墙的另一边跳了出来。墙的另一面混混沌沌的,我看不清大客车是行驶的地方是地面、水面还是空中,没有一点感觉是熟悉的。 一个女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爸说,这是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的黄金分割点上的618空间。听说在这里,没有三维空间里的黑暗与明亮,果然一片混沌。” 我心里有一点明白了,忽然觉得朱元昌好久没见了,也该去看看他了,于是我走到了餐室,透过餐室的玻璃门,我见到了朱元昌,他两眼翻白,晕倒在地,口里还露出半截沙丁鱼。 我心想:“糟了,不会挂了吧?”我仔细地看了看,没见到那个穿燕尾服的人,于是我就推门进去。 一进去,我的双手就被人从背后抓住了,反拧到背后,怎么挣扎不开。抓住我的那双大手一点热气都没有,冷冷冰冰的,让人打心底透出一股凉气。 那人在我耳边说:“把你的文具拿出来。” 那是我花掉了尊敬的外公的钱而买来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人抢走。但我不想硬碰硬,就说:“放开我,我没文具。” “不要骗我,谁都骗不了我。刚才这个家伙软硬不吃,没交待什么,但他的脑电波里全都是你和文具盒的形象。”那人厉声说。 我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就大声叫:“放开我。” 忽然餐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象铁礅一样的人,他弯下腰来,才能进入餐室里面,身子一直,头几乎要顶到餐室的天花板。看样子像个校警,他见到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抓住了一下学生,就喝道:“放开他,你干什么?” 燕尾服没回答,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绿油油的直尺,尺子上面绿波荡漾,上面的河洛图点线分明,有如一个小小的运动着的宇宙,就这么一把战斗工具,就知道他在魔法界有着崇高的地位。 大铁礅没有害怕,也从怀中抓出一把直尺对准了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燕尾服率先发难,喊了一声:“莫立•;。”手一挥,指向大铁礅。大铁礅身子虽大,但并不笨拙,向旁一闪,躲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我走到朱元昌的身边,俯下身来,伸手到他的鼻子底下摸他的气息,他的气息很正常。我把他的头摇了几下,叫了几声,他就悠悠地醒了过来,眼里还是迷迷糊糊,问道:“我现在在哪里?” 我说:“你还认识我吗?” 朱元昌说:“废话,你化了灰我也认得你,跟我争女朋友这么久。” 我舒了一口气,说:“呵,还会发脾气,那就证明没事。” 朱元昌缓了口气说:“刚才我是不是晕过去了?” 我说:“大概吧。口水横流,眼睛翻白,症状如此,你说是不是晕了?” 朱元昌猜想道:“肯定是这家伙追问阿尔法丁的文具,追问不到,将我敲晕,让他见鬼去。” 我一听,觉得这事可能麻烦了,也不知道怎么应付,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我们凝神观战,地上的一幅蚊子的小画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笑着对朱元昌说:“你看看地上。” 朱元昌一看,说:“高手过招,蚊子遭殃。赶快溜,否则下一个出事的肯定是我们。”但他们堵在出口那边,我们无法出去。 两人打得热闹,我跟朱元昌两人都是外行,看不出谁胜谁负,心里头当然是希望大铁礅能够胜出。但事与愿违,这时,燕尾服见久攻不下,忽然提升了进攻节奏。 “哗!”我跟朱元昌都惊叹出声,毕竟能在如此的比武中突然提升节奏,说明这个家伙完全没尽全力。 这下子大铁礅手忙脚乱了,我们的心都悬了起来。眼看大铁礅要败,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声音霸气十足:“小旺,我来帮你。” 那大铁礅说:“大旺,小心,这家伙功夫很强。”门一开,进来一个侏儒,他手上拿着直尺,气势沉稳,大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三人打了起来,燕尾服接了几招之后,觉得后来者的功夫不在大铁礅之下,不想再打,忽然挥尺指向我,“哐啷”一幅画掉在地上,我以为我已经变成了一幅画,仔细一年,发现变成画的是朱元昌。 大小铁礅加快了攻势,燕尾服再也抽不开身向我发招,左躲躲右闪闪,终于抓住机会推开了车窗,跑到了空中,远处传来了“嘎嘎”两声干笑,不久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第十九章 预约泡妞专题 我拿着变成了画的朱元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这时,大小铁礅走上来帮忙,两人拿着直尺对着画不停地念:“莫立•;。” 弄了很久,朱元昌始终没有变回来,看来燕尾服的魔法要胜过他们。过了一会,忽然传出朱元昌的声音,说:“别弄了,搞得我浑身疼痛。” 原来画中的朱元昌在大小铁礅的共同努力下,会动、会说话了。 我问他:“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立刻回答说:“能。” 我再问他说:“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是到学校报到还是回去家里让你老爸想办法?” 大铁礅对我说:“还是带他到学校吧,学校里骏鸿院长说不定会有办法。” 朱元昌在画中问道:“请问两位大叔,你们怎么称呼?” 大铁礅介绍说:“我叫小旺,是学校里的保安。” 小铁礅介绍说:“我叫大旺,也是学校的保安,我跟他是孖生兄弟,我是大哥,他是弟弟。” 大铁礅说:“别听他胡说,你看看我这块头,他再长十年也比不过我,因此我才是大哥。” “妈在生我俩的时候虽然昏过去了,但起名字的时候还是很清醒的,我的名字叫大旺,我肯定就是大哥。你们听听他的声音,奶气未干的,再长一百年也不及我老练。” 两人争了起来,遣词造句熟练,道理充分,看得出,他们为此已经争论了很多年了。 朱元昌很不耐烦,他是一个骄气的贵公子,虽在画中,骄气不改,可不管你什么大旺小旺的家务事,他说:“停,停,你们吵得我头皮都麻了。” 我们都不说话,看着画中的朱元昌,他问道:“大旺叔,小旺叔,你们让我到学校,可我这样子怎么到学校呢?” 大旺说:“618公路是单行道,只能一路向前走,没有回头路,要回去,起码要等上一个学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等公路掉了个头,出口变入口,入口变出口才能回去。”朱元昌叹了一口气,看他在画中的样子实在是可怜。 忽然我想起了点什么,问道:“刚才那穿燕尾服的怪人明明是挥尺打向我的,怎么你却中招了。” 朱元昌叹了一口气,说:“我是倒霉鬼,那时刚醒过来,手脚发麻,就想起来活动活动,没想到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我知道是他救了我,于是说:“谢谢你救了我。” 朱元昌说:“我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带我到学校,带我去上课,或者将我交给上官婉儿。” “都成这样子了,还想泡妞。”大旺小旺也笑了起来。 朱元昌说:“你太多心了,我只有色心,可没这个色胆。” 我笑道:“认清形势了是吗?我还以为你当我是空气呢?” “你?”朱元昌语气明显带点轻蔑,说:“跟我还不是半斤八两,你敢单独约她吗?哪一次没拉上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旺小旺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我一看,说:“别教坏了小孩。”朱元昌也注意到了,不禁笑了起来。 大旺小旺黑乎乎的脸泛出了一点红晕,小旺说:“别这么吝啬吗?我们活了一百八十年,还不知道怎么泡妞,你们就教教我吧。” 大旺也说:“也要教教我。” 小旺对大旺说:“你就省省心吧。世界上哪能找到这么小的女人和你配对。” 大旺说:“你还不是一样,找了一百六十年,还是条光棍。” 我故作神秘,说:“这里的学问可大了,有时间,你们炒两个菜,来一瓶半瓶茅台酒或者xo,让我娓娓道来,包你们学会。” 朱元昌在画中急说:“我也要讲。” 大旺小旺深以为喜,说:“我们住在学校的瞭望台,下课时间和放学时间,你们都可以到那里去。” 第二十章 618公路测试 大客车经过618公路,我以为我们将为从此进入一个混沌世界,跟盘古开天地之前的景象一样,但不久之后,汽车驶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绿树成阴的大山中,山上有一条羊肠小道。车子向那条羊肠小道冲了过去,但那路实在太小了,车子怎么能在上面行驶呢。 我本以为汽车会走这条路,它却“呼”的一声,从尾部喷出一股强劲的气流,然后飞到了空中,女生们在尖叫,男生们也吓得脸色发青,喇叭声传了过来说:“同学们,不要害怕,这辆车绝对安全,五百年来从未出过事。”这是大旺的声音。 小旺的声音也传来了:“五百年来确实没出过事,不过这次只不过是五百年中的第一次使用。” “咔咔”,好象从车中传出了零件断裂的声音,又是一阵尖叫声。五百年第一次用,听起来荒唐,坐起来更加令人心惊肉跳。我觉得我并不害怕,脸色如常。 过了一会,车子落到一片大海的海面上,蓝蓝的天空下,白云飘飘,一只海鸥从空中掠过。车子被什么托住了似的,离海面有三寸高,始终快速地行驶着,现在情况稳定了下来,大家都向窗外看,欣赏着海面美丽的风景。 大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我说:“你这小家伙,胆子不小。我说这车子不安全,全车人除了你都吓得脸色发青,你的脑袋缺了根筋,一点都没反应。” 我说:“你的脑袋才少了一根筋呢。你看,这些座位磨得多光滑,把手多光亮,肯定是天天都在用的车子,偏偏说是五百年才用一次,什么居心?” 我伸手想摸他的头,他的个子太小,就象一个小朋友,不过他手一伸,把我的手拿住,甩在一边。 他说:“本来我们想测试全车学生的大勇气,没想到测出来的却是你这样的小聪明。” 我的手受到了一股大力一扯,把我拉离了座位,不过一离座位,那股力就消失了,我重新坐回座位,说:“你的力气真不小。” 大旺说:“你聪明一点,我力气大一点,咱们扯平了,有时间一定要到校警室来找我们,我们那有很多很好玩的东西。” 我不高兴地说:“你又在骗我。” 大旺举手发誓说:“这次绝对没撒谎,我喜欢搞发明,小旺喜欢养怪物,我们做了一百五十年校警。你想像一下就知道,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这才相信他,说:“有时间一定去。”大旺这才露出了笑容,走到了别处。这兄弟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不知道来自何方,会去何处。 朱元昌在画中对我说:“刚才大旺叔对你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说:“他让我不要害怕。” 朱元昌拍拍胸膛说:“刚才真把我吓死,怎么拿这种破车来接我们新生呢?这不明摆着草菅从命吗?” 我差点笑了出来,说:“你以为这车真不安全吗?那是大旺叔开的一个玩笑,你看这扶手,这座位,象没用过的车吗?” 朱元昌仔细一看,恍然大悟说:“果然没错,他骗人。” 我落井下石,说:“他想测试一下我们这群新生的胆量,刚才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早落在他们眼里,估计没什么好评价。” 朱元昌果然上当,说:“天啊,我竟然落入了他们设计的陷阱中,我真蠢。” 我见好就收,说:“你这不算什么,全车厢的人和你的反应一样。” 朱元昌感叹说:“我是觉得纳闷,考试只差你一名,这能力怎么相差这么远呢?” 我不禁大笑,说:“这根本就不关能力的事,少做这么牵强的联想才会对你有好处。” 朱元昌还是不高兴地说:“我能不这么想吗?今天这一幕让我的面子全丢光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是节哀顺便吧。” 朱元昌愕然:“死了爷爷还是奶奶?” 我说:“死了自己,死要面子。” 朱元昌竖起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说了半天,我都没听懂几句。” “彼此彼此。”我跟他常常斗嘴。 车子从大海中跳了出来,落在一条笔直的沥清路上,路的两旁繁花似锦,魁伟的法国梧桐挂着黄色的叶子,很美。听说梧桐树能招凤凰,不知道这些会怎么样? 车子跑得飞快,但特别平稳,一点振动都没有,说车子有问题,是那校警大旺、小旺的恶作剧而已。 第二十一章 神秘的白鹿书院 水陆空巴士穿过618公路,不久就在一个豪华的停车场中停了下来,大旺小旺带着我们走下了车。停车场顶部是块巨大的半球形玻璃,柔和的光从上面透了下来,照在地上镶嵌着美丽图饰的地毯上,走在上面,让我们有一种壮士出征的那种胸怀和抱负。 好不容易走出了停车场,前面是一望无际的绿草,偶尔有几棵枝繁叶茂的松柏点缀其中,继续向前看,却有两座小山遮住了我们的视线,显然学校就在那两座苍翠碧绿的小山后面。 近了,更近了,我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奋斗多年,我终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学校读书了,在这一天,它终于要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一条小路穿行在两座小山的中间,走到山口,透过这条小路,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魔法教堂,一个圆顶的法式建筑,庄严中透着浪漫,一棱一柱、一窗一格皆显示着大师级的手笔,用料之考究,做工之精细天国内仅此一间。 它就象天国的一座丰碑,凝聚着三百年来各界魔法精英所构造起来的天魔织体,阿尔法丁同志说过:天魔织体是天国的魂,天国靠天魔织体起步,也靠天魔织体腾飞,靠天魔织体赢得今天,也只能靠天魔织体开创未来。天魔织体实际上就是那把学生用的直尺上面的那个实相影相转换仪,它的出现使魔法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从原来的靠传统能源到能够自己产生能量,实现了质的飞跃。学生用的当然只不过是一个比较低级的只有一亿像素的仪器,现在最先进的已经达到了一百亿像素。 魔法教堂顶上是一个流光溢彩的玻光柱,它不是一个普通的玻光柱,而是一个由八大魔族共同努力,在玛雅人的帮助下,运用天地风雷水火山泽的各种魔力锻造而成的,包含了五十个顶级魔法师的法力,他们在玻光中不停地向全天国祈祷。在教堂边走过,我们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前辈们在说:“欢迎你们,白鹿魔法书院的新新学子们,这是一个属于你们的时代,努力吧。” 再进去,一个纷繁复杂却井然有序的学院出现了,魔法教堂的左边是一个海滨沙滩,洁白的细砂在阳光下闪耀着珍珠般的光彩,似乎吸引着我们去日光浴,一晒为快,再过去就是茫茫大海,微波荡漾,有着无穷无尽的味道等着我们去尝试,大浪淘沙,搏浪大海,那是一个多么惬意的事。魔泳是魔法中的一个重要的项目。 教堂右边是九座宫殿,按照九宫八卦的阵法摆放,分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八楼和中间的玛雅楼,都做得飞檐如舞,勾心斗角,几只活灵活现的三生物紫螭、黑凤、红龙、青蟾在各座宫顶上争奇斗艳。这九座宫殿,听说就是我们将来修习魔法的地方。每一种古生物,都有着无以伦比的魔力,它们是天生的魔法师,在一些遥远的星球中称王称霸。它们偶尔使用魔法出来逛街,路过了地球,偶尔的做了一些助人为乐的事情,偶尔的被天国人记下了它们的相貌,在故老相传的故事中,它们成了撒丫人乃至魔法中人奋斗的目标和生存的希望,于是它们成了祥兽,永存在世人心中。 第二十二章 倒霉透顶朱元昌 我带着朱元昌,脚刚踏上学校的土地,朱元昌就从画中钻了出来,说:“这是风水宝地,一到这,魔法就被解除了,真好。”说着很惬意地伸伸手,弯弯腰,似乎已经憋坏了。 我说:“我刚想下车把你扔到垃圾堆,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朱元昌知道我开玩笑,说:“为了让某种坏人没有这么快露出狐狸尾巴,我还是早些出来为好,这样才显得比较安定团结。” 我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的意思,讪笑着说:“什么时候学会扮救世主了?” 大旺、小旺带着我们沿着校道走过去,校道两边是两个巨大的运动场,左边的是常规的运动场,篮球、排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网球场应有尽有。右边却空空荡荡的,空中东西两边吊着两个小龙门,这象是一个空中的足球场,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魔法学院必修的一门运动——鞠棍球。 穿过运动场,就可以看到一幢东西楼和主楼相连的教学楼,五层,装饰得古典雅致,处处是紫檀和黄檀的雕刻,有龙有凤有麒麟,祥云遍布,争奇斗艳。 进到教学楼里就发现,整栋楼是没有楼梯的,却在楼里的天井下有九个石礅,按九宫的位置摆着,一靠近就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大旺说:“一楼是新生的教室,,也称灵童初级教室,有三个班,包括:魔性班,魔能班和魔法班。” 小旺说:“二楼是灵童中级教学层,三楼是灵童高级教学层,四楼是仙童普及级教学层,五楼是仙童傲世级教学层,仙童级的教学层是虚无飘渺的,无拘无束的,已经不是学校能够教出来的。” 我问道:“没楼梯怎么上去?” 小旺介绍说:“这栋楼也许是本世纪最杰出的建筑,它利用了地球引力的一个盲点设计了一个楼梯,人在那九个石礅范围内,就象进入了太空,只要控制得好,你想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根本没有上下之分。” 我们一群新生都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朱元昌问:“真的吗?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我能试试吗?” 小旺一笑,说:“行,你过去就可以了。” 朱元昌还真的走了过去,我一向佩服他,他的胆子不小。但他现在站在那里,却一动不动。 我问他:“怎么不动?” 他说:“这里好像失去了体重,身子似乎已经飞了起来,你看到我飞起来了没有” “没有,你在那一动不动,你试着向上跳一下。”小旺刚要出声阻止,朱元昌已经飞了起来,在空中打着跟斗,惨叫着飞到了天上。 大旺说:“这家伙,吃一暂也不长一智,说要变聪明,没想到还是这么蠢。现在要派个人上去把他救下来,谁去?” 我说:“他是我朋友,还是我去吧。” 小旺帮我绑上一个压缩空气瓶,说:“戴上这个,你想往哪里去,只要将喷嘴向反方向喷一下就行了。” 我也飞到了空中,半个小时后,才找到了朱元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回现实。一下地,他就吐了起来,我也头昏眼花,大旺小旺他们却不知道将人带到哪里去了。 休息了一会,我跟朱元昌两个人就四处乱逞,东瞧瞧西望望象两只小老鼠。我们到了东楼的走廊,穿过走廊,后面有一个房子,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禁止入内”,却没有上锁,我伸手一推,门“哐”一声就开了,里面窜出一条大双头狗,向我们扑了过来,吓得我们撒腿就跑。 朱元昌边跑边说:“写什么‘禁止入内’,简直是误导人。”误导归误导,逃跑还得快,朱元昌一说话,双头狗就咬住了他的裤腿,他拼命挣扎,裤子破了,终于摆脱了。那双头狗拼命地打斗了一会,显然有点累,就夹着尾巴向来的方向回去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朱元昌的裤子破了一个大口,我仔细给他看了看,说:“凉快吧,这是最新潮的开洞裤。” 朱元昌舒了一口气,说:“还好,没在我的大腿上开个洞。” 我说:“吁,还想更新潮。” 朱元昌啐了一口,说:“有毛病。” 我迅速接口说:“疯狗病。”——很明显,我说的就是他刚才差点被双头狗咬伤的事。 “谁有疯狗病?”不远处传来大旺响亮的声音。 终于又可以跟上了大部队,忽然旁边跑出一个女生,她问道:“朱元昌,你是不是被疯狗咬了?”原来是上官碗儿,她也考上了,坐后面的班车到学校的。 朱元昌一见她就诉苦搏同情:“不就是因为朱文这家伙吗?那门明明写着‘禁止入内’的,他偏偏要推开它。逃跑慢一点我也就没事,偏偏跑得比我快。” 婉儿恼怒地看了我一眼,我正笑吟吟地看着朱元昌,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拼命逃跑,还在评论门上的字对不对,狗不咬你,那你肯定是天津的名包子了。” “什么?”朱元昌一脸糊涂。 婉儿说:“就是狗不理。”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第二十三章 蒙娜丽莎 我们一行三十人进入了一个大礼堂,三条长长的会议桌,足够我们坐下来,我跟朱元昌碗儿坐在一起,看见别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我也说:“这是新生会议,见到熟人没有?” 朱元昌指了指一个地方,呶了一下嘴,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那里坐着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赵士多,他看起来相当兴奋,高谈阔论,旁边五六个新同学围着他,就象众星捧月。皇上最不长进的儿子,仍然是王子,地位总是高人一等。 不久,院长和众教授鱼贯而出,在前边的主席台上面站着。骏鸿院长是魔法的传奇人物,他长着一蓬整修得很精致的白色胡子,目光很温和,中等身高。 鹦鹉扑愣着翅膀在话筒上说:“欢迎各位新生到白鹿魔法学院上学,你们肩负着振兴魔法的希望,欢迎你们,下面有请院长对大家讲话。” 骏鸿院长走到话筒前说:“鹦鹉把我的话学会,先讲出去了,弄得我反而象只鹦鹉,欢迎各位新生到白鹿魔法学院上学,你们肩负着振兴魔法的希望,欢迎你们。”语气、语调无不和鹦鹉一样,弄得大家哄堂大笑。 接下来介绍各位教授,电鬼,战之神……上法术课的之光永教授 ,面目可憎,上咒语课的卒凤苑,是个唠叨的老女人。 介绍这些当代的魔法精英后,院长宣布了白鹿魔法书院的几条纪律:“一、未经许可不准在非紧急情况下使用魔法。二、禁止进入391宿舍。三、禁止到后山树林的防空洞中。四、注意空中烟花字幕,随时进行宵禁。” 讲完这些,台下议论纷纷,鹦鹉飞出来说:“下面有请蒙娜丽莎女士来对新生们分班。” 我以为会想在文具店那样,蒙娜丽莎从画中走出来,不一会大旺小旺抬着一个屏风上来,屏风显得古色古香的,可以围绕中轴转动。 大旺小旺下了台,鹦鹉继续在叫:“蒙娜丽莎女士请出来,急call蒙娜丽莎女士,十万火急,火上浇油,**。”我们对鹦鹉乱掉书包,不由得再次哄堂大笑。 屏风缓缓地转过来,一个面带微笑的优雅女士出现在屏风上,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蒙娜丽莎,她向我们摆摆手,说:“同学们,大家好,每年我都被安排来来这给大家分班,今年我也来了,希望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 然后介绍说:“屏风的左边是把哈哈镜,接受分班的同学先上来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的实相本相,了解自己的德性;屏风左边是把尺子,只要你将右手放上去,它就能量出你的才能,然后我就根据你的才德,确定你今后发展的方向。” 接下来,随着那鹦鹉的逗趣声音,新生一个个走上去接受分班。不一会,轮到了上官婉儿,她先照了照镜子,蒙娜丽莎说:“不错,是个有修养的大家闺秀。” 然后婉儿将右手放在屏风左边的尺子上,蒙娜丽莎说:“也不错,这么优秀的苗子,一定是魔法班啰。” 同学们鼓起牚来,我和朱元昌鼓得特别卖力。 轮到朱元昌了。他照了照镜子,评语是:“够厚道,不会害人。” 然后他把手放在尺子上,蒙娜丽莎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这让朱元昌特别紧张,挠头揪耳,一不小心,扯断了好几根头发,让同学们大笑起来。蒙娜丽莎一字一顿地说:“魔——法——班。”朱元昌挥臂高呼,似乎已经成功在望。 鹦鹉继续叫:“赵士多。”台下一片欢呼声,赵士多欣欣然走上台去,还向台下的‘粉丝们’招手致意。 他一照镜子,忽然大叫起来,“猪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镜子里的猪头活灵活现,似乎要破镜而出。 蒙娜丽莎使劲地摇了摇头,鹦鹉说:“这是学校有史以来最大的猪头,它即将强有力地促进我们白鹿魔法书院的进步。” 我们都傻了眼。赵士多一听,高兴了,爬起来将手放在尺子上,那尺子忽然爆出红光,似乎将会爆炸,蒙娜丽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鹦鹉不失时机的说:“太棒了,智商如此之高,真是不可思议。” 蒙娜丽莎说:“这样的人别无选择,只能选择魔性班了。” 我听说这些年中魔法界的败类,都是出自于魔性班。魔性班就坐的同学“哔唬,哔唬”地狂叫,欢迎赵士多的到来。 接下来,鹦鹉叫道:“朱文。”有关我的传说已经传遍了学院,因为我很幸运地得到了最优秀的魔法师阿尔法丁的学习用具,这预示着我将是学院中五百年以来最有前途的一位学生,带着这么光荣的光环,台下一片寂静。 我走到镜子前边一照,蒙娜丽莎说:“嗯,很好。只是少了些什么,适于在魔性班。” 我一听,觉得浑身发冷,如果让我爸妈知道我分在魔性班,不打断我的腿才怪。我带着满身的寒意来到尺子前,将右手放上去,尺子轰隆隆地响起来,发出了绵绵密密地白光。 蒙娜丽莎愣住了,“智商异常的高,高得让人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一个缺少仁慈的人竟然发出正义之光。”她继续说:“你如果在魔性班,那么将能力超强,有利于你的全面发展。” 我努力的想:“不行,不能去魔性班,我要去魔法班,,我要去魔法班。”心里的声音是如此洪亮,差点让我叫出声来。蒙娜丽莎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终于说:“如你所愿,到魔法班吧。”这是阿尔法丁曾经呆过的班,也是我父母呆过的班,我要踏着前辈的足迹走上成功的魔法路。 魔法班中一片欢乎声,象欢迎皇帝出巡迎接我的到来。 分班后,由院长分配班主任,我们班的班主任竟然是那个面目可憎的教法术的之光永。他走到我们班前,首先瞪了我一眼,我心中“戈登”一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竟然受到如此的高级‘礼’遇。 但能够跟朱元昌和婉儿在一个班,这让我很兴奋,很快就忘掉了这件不愉快的事。宿舍是在教学楼后面,一共五幢,前幢是女生宿舍,后面三幢是男生宿舍。 第二十四章 之光永 这天,是新学期的第一节课,照例是由班主任来讲一下规章制度,这些东西我已经有十多年经验,因此,什么都没有听到,相反对这位将要教我们法术课的老师之光永很感兴趣。 他太黑了,就象从煤炉底刚捞出来,偏偏又不是黑人。两只三角眼,眼睛白多黑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西装毕挺,里面的衬衣却灰不溜秋的,配上一个五彩的领结,似乎想尽显隆重,却显得很儿戏。 之光永在白鹿书院很多年了,历届的学生对他都没有好感,学校发生的惨剧几乎都传说与他有关,但从没有证据支持这些说法。众口 ,学生们早将他与恶魔等用。 恐怖的是,他教的是法术课,一种能使各种东西互相化,使大树开口说话的颠覆了人们的多年顽固想法的课。 “同学们,请拿出你们的法术课本,翻到第一页绪言。”法术课本的第一页跳出一外活蹦乱跳的米老鼠,左摇右晃的,可爱极了,它开口说:“嗨,大家好,绪言部分,由我米 给你们介绍。”之光永教授说:“同学们,法术课是一门神奇的科目,但法术课本是不能乱翻的,如果要翻也是可以的,但一定要有强壮的心脏,以免被吓死,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出来象米老鼠这么可爱的东西。” 朱元昌举手问道:“老师,你能示范一下吗?”老师说:“你有胆量,翻一下就完了。何必劳动老师我呀?”还没说完,我翻了一下,一只小蜜蜂“嗡嗡”地飞了出来说:“嗨,我是魔法小蜜蜂,我负责教大家变成小天使的方法。”我对它说:“不用了,大男人变小天使多恶心,你要让我象大懒虫长出两小翅膀,多难看,去去去,呆一边去。”小蜜蜂:“世人偏见,根深蒂固,知音难觅呀。” 朱元昌见我翻出一只小蜜蜂,很可爱,也学着一翻课本,什么都没有,凑近一看,忽然漂漂荡荡地出来一个万圣节才会出现的鬼脸,张开血盆大口,直冲出来,似乎要将他一口吞掉。朱元昌吓得大叫,身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掉在地上。法术课本“呯”一声合了起来,一切幻象人事部消失了。 同学们哈哈大笑,教授也笑着说:“这就是没有按部就班学习的教训。”朱元昌指着我:“怎么朱文就没碰到这种倒霉事。”“人比人,气死人,你还是看开一点吧。”三角眼泛出了点点磷光,让人看不明白,这个丑陋的班主任,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下课,同学们就议论开了,有人说:“学校怎么派这个人来做我们的班主任呢?难道没有老师吗?”“我听说他的法术时灵时不灵,经常出错,校门口那不是有一只麒麟吗?听说是一个三年级男生变的,那男生犯了点错,被关在静思房里静思,第二天一早,人们打开静思房,那男生不见了,只剩一个麒麟放在里面。”“那男生弄了个麒麟代替自己,然后逃跑了。”“不是,听说是因为那个男生当面说之教授是丑八怪,所以被他变成麒麟了。”“是不是真的。”“这是我们书院的一个疑案。” “听说三九一宿舍的事也跟他有关。”“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太恐怖了,不说也罢。”光是想着三九一宿舍那阴森森的,常年没有阳光的样子,心里就会直冒寒气。同学们都沉默了,没说什么,但对之光永这个班主任更加厌恶了。 这天,我们正在上课,窗口忽然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一双三角眼磷光闪烁,就象一条毒蛇。朱元昌偶一回头,吓了一大跳,“呯嘣”一声,跳起来后又摔落在座位上。这让上课的老师大为恼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见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就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下课后,就有人把朱元昌叫去了办公室。十分钟后,朱元昌低着头,非常沮丧地走了回来,看起来是被人训了一顿。婉儿问他:“怎么无精打采的?干什么去了?”朱元昌说:“刚才我被老师吓一跳,班主任叫我到办公室问话。”“怎么问?” “他问我,‘在课堂上怎么暴跳起来了?’”我老实地说:“我被窗外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吓了一跳。”接着他就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原来那盯着我们看的正是我们的班主任之光永道师。婉儿责备他:“你说的这么难听,难怪老师骂你,以后小心说话内容。”我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说:“形容得很贴切呀,再问一次,也只能这么回答。”朱元昌恼怒地说:“你怎么不去说?”我说:“又没问我。”我转头问婉儿:“如果问你,你怎么说?”婉儿想都没想说:“窗外有一双严师的眼睛,所以我就有了很大的触动,谢谢你,老师。”我不禁拜服,朱元昌也说:“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被骂。” 接下来,我们上了一节魔法体育课,上课内容主要是魔法大灌篮,要驾驶二十速魔法作业本在离地六米高的地方争篮球,然后在空中拍球,传球和上篮、投篮和灌篮。我们十个人分两组,首先学习驾驶作业本,挥动直尺子,念动咒语:“莫”作业本就风速变大,停在我们脚边。 忽然有个人过来把老师叫走了。我和朱元昌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踏上发作业本,忽然作业本高速向天空飞了上去。我觉得很害怕,耳边响彻着朱元昌那尖锐的惨叫声。我站不稳,有一种随时会从空中掉下来的感觉,摇摇晃晃中,我发现了一个规律,手中的直尺指向哪里,我就会飞到哪里。 婉儿在下面:“朱文,朱元昌,快回来,老师快回来了。”在还没确定地掌握飞行之前,我在空中窜高窜低,不知不觉在炮楼转了一周。我见到炮楼里有一个人,正是我们的班主任,他的口里喃喃有词,忽然我跟朱元昌头上脚下地向地面面掉下去,我们都大声惨叫,眼看就活不成了。 忽然空中一块黄色的披风飘过,正好将我跟朱元昌兜住,缓缓地落在地上,朱无昌脸色惨白,我想我的脸色也差不多。黄色的披风只有仙师才有,不会是骏鸿院长救了我们吧? 接下来是一场精彩的空中大灌篮训练赛,在比赛中,我屡次抢断对方,上演一条龙的**,运球大灌篮,这让我几乎把那个在炮楼里喃喃念着咒语的丑陋的班主任给忘掉了。 第二十五章 再见魔叶 第八章再见魔叶 在白鹿魔法书院三个月后,我收到了猫头鹰捎来的信,一打开,那娟秀的字迹让我想起了魔叶,果然是魔叶写给我的,内容是: “朱文: 你好,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成了应天魔法学院的学生。 我竭尽全力,最终没能考进白鹿书院,我爸将我送进了应天魔法书院,这是仅次于白鹿书院的魔法学院,我在这里过得很开心,不过我很想念你。还有,帮我向朱元昌问好。 魔叶 2311年11月11日。” 随信一个酷像魔叶的小纸人跳了出来,对我说:“朱文,你好。意外吗?我很想念你,你有想我吗?如果你完全没有想我,我就让你感受一下‘纯属意外跟失误’。嘻嘻。”这个小纸人一说完话,忽然自动变成了碎片,飘落在书桌周围。 它勾起了我多年的回忆,皎洁的月光一泻万里,轻轻荡动的月色闪烁着金光,魔叶一头绿发,一身白衣,犹如一块沉在水中的璧玉,幽美娴静,体态轻盈地站立在魔泳池边,美得让人无法呼吸,美得让人说不出话。后来在山上的小亭中道别,那凄婉绵缠的神情更是让我无法忘怀。 我回了一封信: “魔叶: 你好,恭喜你考入了应天书院。应天书院以文应天,魔文学天国第一,没人可比,你的魔文学功底非凡,有机会我一定要向你请教,特别是有关‘纯属失误跟意外’的问题,哈哈。 四年来你了无音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随信是我做的一个小魔法制作,聊表我的思念。 朱文 2311年11月12日” 我们每天准时通过猫头鹰来传递思念。在二十三世纪的今天,我们本来完全可以通过互联魔网时时见面,但魔叶和我还是偏爱这样的猫头鹰传递信件的传统方式。 这天,朱元昌看我在看信,非常羡慕,对我说:“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魔叶老托你问候我,究竟有没有这回事,你让我看看。” 我把信递给他,他拿起信大声朗读了起来:“我很想念你,你有想我吗?”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手挥到了半空,愣在那里。 这时上官婉正好进来,问道:“朱元昌,你想念谁了?” 朱元昌挥了挥手上的信,说:“是魔叶想念朱文。” 上官婉说:“原来是旧情人,不过我好像听说她是你的旧情人,现在怎么成想念朱文,这不成了水性杨花了?” 我脸上一片飞红,这件事还真不想这么多人知道。朱元昌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以前和她都很友好,现在她每次只寄信给朱文,然后让他问候我,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上官婉大声说:“别老情呀,爱呀的,专心读书吧,‘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转身,靠在我耳边小声说:“看来你的行情还不错,你的嘴巴这么贱,我还以为你是卖剩蔗呢?” 我大怒,说:“怎么这么说话?你虽然长得好看,但嘴巴可不比我好。”上官婉退开两步,谑笑着说:“多谢夸奖,我还以为你瞎眼了,连身边有个大美女都不知道。” 我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戏谑地说道:“是啦,是啦,我早注意你了,贱大美女。”上官婉这下子脸上阴云密布,朱元昌赶快对她说:“别理他,他就是这副吊儿郎当的德性。”上官婉由阴转晴,露出那甜死人的微笑,说:“我可不会生这种人的气,就让他们这对狗男女互相想到死吧。”还是没有放过咀咒我的机会,我的心甜蜜得很,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理她了。 从此以后,每一次我收到魔叶的来信,她的脸上总是神色不定的,脾气特别大,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她与朱元昌更亲密了,有时做出过分亲昵的动作,让我都有点看不过去。朱元昌却乐在其中,他成天以一个成功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头发梳的光亮,西装穿的毕挺,女为悦已者容,没想到男的也会发这样的花癫。 第二十六章 南琨美景 不久之后的一个星期六,我和魔叶相约在618空间的南琨山上天堂顶的琼台玉榭见面。我驾驶着二十速作业本进入618空间,发现那里处处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它们在云山雾海中忽隐忽现,朦朦胧胧,十分美丽。 我通过河图洛书指引器,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叫琼台楼阁的海市蜃楼。在那楼阁上面,站着一个绿发女子,她白衣飘飘,仿若仙女谪落凡尘。走近了,那股多年没有闻到过的,却又无比熟悉的雪夜天香丝丝缕缕地钻入我的鼻孔,让人心旷神怡。 那美若天仙的女孩柔情似水的眼睛盯着我。她比以前显得清秀多了,身材高挑,脸容一如当年,在夕阳下显得淡远寂寞,仿佛旷野烟树,空谷茉莉。诗人李商隐曾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但我觉得这一刻,夕阳也好,黄昏也好,都美得让人心动,美得刻骨铭心。 那白衣女子见我呆若木鸡地看着她,张嘴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冰雪初融,春暖花开。我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笑了起来。她就是魔叶。 魔叶一见我就说:“朱文,你变得帅气多了。”平时我听人说靓仔说多了,但从不觉得有那一句是真话,对魔叶的夸奖也不会太在意。 不过我还是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你倒是比以前清秀多了,身材超好的,让我自惭形愧。” 魔叶很高兴,但还是说:“多谢谬赞,嘻嘻。你要是不帅气,我干吗老想你?”她还是以前的那种脾气,但她说喜欢你时,千万不要相信,因为接下来说不定她就会将你推到水里,变成落汤鸡,对此我有数年的经验。 我处之泰然,说:“你说得这么白,我还真的难以习惯,我想得你快发疯了,否则我不会你说要到这里来,我就驱动不怎么熟练的本子过来。”停了一下,又说:“我在半空中,好几次差点掉了下来。” 魔叶一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好像在安慰小朋友,说:“难为你了。” 我赶快否认,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的事。”不过我觉得危险稍微解除了一点,按照她这样的表现,往往就会忘记了给我点“纯属意外与失误”,我转了个话题,问道:“你约我到南琨山游玩,你自己来过这里没有?” 魔叶笑道:“当然,南琨山是我们岳家风族的地盘,我从小就在这里游玩,近年有大耳兽人常来这里骚扰,我已经不大到这里来。”在月色之下,我不禁想起了大耳兽人凶残暴戾的嘴脸,不过看魔叶那毫不在意的神情,也就放下心来,于是问道:“你能不能介绍一下南琨山?”魔叶说:“那有什么问题?”她对南琨山上的风景如数家珍。 南琨山是南方名山,曾经有人做过一篇这样的游记:“南琨山游记仿李叔同 天堂顶,观音潭,幽美神秘览。川龙瀑布震耳残,夕阳山外山。 七仙湖,万亩竹,幽深莫测路。石河奇景尽游兴,夜深人忘返。” 我问道:“这是谁作的?老仿姓李的词人作词。”魔叶得意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怎么样?”我惊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真是士别三天,当刮目相看。”魔叶笑道:“你拍我马屁,是不是想做我的秘书长?”当年在梁贵尖峰上的玩笑历历在目,我们不禁会心地微笑起来。她笑得更开心了,直如千树万树梨花开,显得那么甜,那么真,那么纯。 我们趁着月色浏览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出南琨山的奇峰秀石。我有一个玻璃球,在入学之后,我知道它原来是一个非常棒的摄像机,我用它录下了魔叶那钟情山水的身影,我发现她是那么的喜悦,那么地活泼,她的眼睛清澈明亮,让人感觉世界上好像再也没有灾难。 “林海苍茫绿连天,云雾蒙蒙山生烟”。南琨山的流泉飞瀑,如白练飞泻,似绿绫飘拂;瀑击涛喧,震山撼谷。山区内重峰叠峦,古树参天,青竹遍野,24万亩原始森林,原始森林内还繁衍着无数古代珍稀动物、植物,阿尔法丁在魔法笔记中提到过:“南琨山是魔法动物的天府、魔法植物的宝库,奇峰异景多,且是纯天然的,没人工的痕迹,因此也有“古代桃源今代存”的说法。是一个练功修魔的好去处。” 魔叶靠在我身边,在爬山越岭的时候,我握住她的手,向上拉,她的手柔软而温暖。小时候她爬山从不需要人帮忙,长大了反倒要人在前边拉,不知道是退步还是懒惰。 她有时站在绿竹边,青丝飞舞,衣袂飘飘,脸色湛然,让竹林显得那么安逸,那么自在,那么美丽,也不知道竹林增加了她的秀色,还是她让竹林变得更幽美。几年不见,她的美已经深入骨髓,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让我心动不已。她不再像小时候那么顽皮,却仍然有着与生俱来的童趣与天真。 进入了二十三世纪这个魔法大兴的年代,南琨山变成了一个魔幻世界,它能够同时显示不同时节的不同景色,这是在非魔法世界中无法想象的,而在二十三世纪,当天魔织体产生后,已经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 南琨山同一天可以显现出:春季花开时的景色,天堂顶上百花争奇斗艳,满山的杜鹃花姹紫嫣红,粉红色、白色、红色、紫红色,奔放灿烂;六月初的景色,雨季刚过,南琨山的川龙瀑布如银练飞泻,一落千丈,蔚为壮观;重阳时节的景色,登天堂顶,应节之余,可期望有转运的际遇;冬天的景色,因树木时有结冰,可以看到“树挂”的景象。 这种为所欲为的美景与心景使得我们非常兴奋。魔叶高兴地说:“我来南琨山好多回了,但从来没有发觉它原来是这么美的。” 我也很喜悦地说:“我游览过很多名山大川,也从没见过象南琨山这么美的绿水青山,石河奇观。” 魔叶问道:“你说去过很多名山大川,印象比较深刻的有哪些?” 我说:“附近的南岭也不错,那一次我游后特意学南唐李后主做了一首《望江南》。”魔叶很感兴趣,说:“读来听听,让我也增长些见闻。” 我有点犹豫,说:“关公面前弄大刀,我怕是献丑了。”不过我还是读了出来: “望江南南岭咏 多少景,今夜梦境中。还似旧时石坑埪,俯瞰群山雨朦胧。杜鹃千万丛。” 实际上那次我的游兴远远及不上这次,好的心情,好的游伴,更甚于好的风光,老实说,我盼这一天已经很多年了。 魔叶拿出一支短短的笛子,吹出一首难辨音律,高亢婉转的曲子,引来了南琨山上栖息着的多种多样的珍贵魔法动物,有苏门铃、大灵猫、白熊、野猪、穿山甲等,万千蹄声如急风骤雨,震得大山仿佛晃动起来。万千嘶吼声此起彼伏,如同惊涛骇浪震得我的双耳嗡嗡作响。 笛声一转,变得悦耳动听,声音低沉而有力,天空出现了大量的魔法鸟类,白雕、锦鸡、山鹰、毛鸡、红咀相思鸟、辛氏美丽鸟、猫头鹰。天地间本来已经风光无限,现在更是生气勃勃。 魔法动物围绕在我们周围,我和魔叶鹤立鸡群,如同它们的魔王与魔后。我迅速拿起铅笔画了一幅后冠像,然后挥动眩魔直尺,说:“莫立•;。”一个漂亮的后冠出现在我手中。我对魔叶说:“尊敬的风后娘娘,请你戴上小人亲手为你制作的泰米尔后冠。”魔叶坐在一块光滑的白石上,我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了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和母仪天下的后冠。 喧嚣的天地忽然变得寂静无比,那些野兽与禽鸟被这位美丽的“风后娘娘”的雍容华贵所震慑。我感叹说:“不知道将来谁会这么幸运,能娶到一个如此花容月貌,美绝天下的女子。”魔叶呆呆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南琨山太美了,青山秀水、奇松怪石、鸣泉飞瀑,或雄奇秀丽或广大幽深,身临其境无不令人心旷神怡。魔叶太美了,樱唇轻启,齿如串贝,轻 轻地咬着丰盈红艳的下唇,让人情难自主。 魔叶的美和上官婉的美是完全不同的,魔叶的美让人很亲切,上官婉的美让人仰视。 第二十七章 朱文遇难 这时,天空中影影绰绰掠过几个黑影,我知道那是大耳兽人追踪来了。他们无法对书院中的学生进行明攻,但对我们这种落单的学生从不放过。在学校中,每两个月就会有一件惨案传来,我的同班同学也有失踪的。 魔叶也感觉到了危险,我迅速拉住她的手,像当初将她从几个流氓手中救出一样,窜进了琼台玉榭中的一间小房间里,将门虚掩,从门缝中偷偷观察大耳兽人的动向。魔叶依偎在我的身边,也伸出脑袋往门缝看。 我一回头,嘴唇从她滑腻白皙、美如冠玉的脸上擦过。我们两人的身子同时一颤,满脸飞红,我刚想说对不起,她的玲珑剔透的兰花指伸到了我的嘴唇上,然后缩回自己的唇边,发出轻轻的“嘘”声。我知道她让我不要说话,我就什么都没说。但刚才她那个动作让我浮想联翩。我的嘴唇通过她的手指碰到了她的嘴唇,我忽然有一种初吻的感觉,天地间好像落下了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瓣,让我幸福得忘记了危险。 看我在神经兮兮地笑,得意忘形地笑,魔叶用力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我痛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这时,门被用力地推开了,门外站着十个黑衣人,他们耳朵特别大,手上长满了绒毛。脸上神色冷冷冰冰的,好像一点情感也没有。前边站着的是一个身穿燕尾服的那个中年人,他正是在空中巴士将朱元昌变成一幅画的志煜中。 志煜中踏前一步,说:“阿尔法丁的传人,咱们又见面了。”我进入魔法书院后,身上的封印已经打开,无法再保护我,现在我的处境比以前完全不会魔法时危险得多。 我多少有点心虚,畏缩着说:“能永远不见你的面多好。”志煜中“嘎嘎”地笑了两声,那声音让人难受得要死,他继续说:“只要我将你送上了西天或者送入了地狱,咱们就会永远不见面了。”他继续在笑,我烦躁起来,大吼着说:“你笑得比哭还难听,你学什么鸟叫?”志煜中听懂了这句骂人的话,象一阵妖风一样向我冲了过来。 魔叶拿出了炫魔直尺,踏上一步挡在我身前,我内心一阵感动。除了我爸妈,我还想不到有第三个人会在遇到危难的时候能挡在我身前,何况还是一个美女。 我手一抖,抓出了阿尔法丁传下来的眩魔直尺,右手把她拉到了身后,我知道无论如何我对付不了这十个大耳兽人,但我会象我爸当年保护妈和我一样,拼死保护这个女孩的。 志煜中右手一挥,“嗡嗡”之声大作,十个大耳兽人幻化成无数个钻头,以满天花雨的形式向我打过来。成千上万的钻头向我身上钻,我挥尺打掉了胸前的那部分,然后抓住魔叶的手,说:“走。”施展妈传我的迷踪步躲过了大耳兽人的追踪,窜入了一个宫殿中。那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迷宫,全部的门,全部的窗户几乎全是一个样,根本无法分辨东西南北。 我乱走乱窜,迎面碰上了一个黑衣人,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魔叶变成了一条大番薯。我对魔叶竖起了大拇指,看得出这些年她回到风族后,功夫一日千里,她的动作迅捷有力,落点准确,毫不费力地就能跟上我的迷踪步。我们再转了一下,迎面来了三个黑衣人,我和魔叶分开迎敌,我舒展步法和挥动直尺和两个黑衣人周旋,过了一刻钟,我终于将他们打倒在地,他们遁地逃走了,我好像见到魔叶在我身后,回手一拉,就将她的手拉住,向前跑。 那人却停了下来,我回头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是大耳兽人志煜中,他幻化出和魔叶一模一样的衣服和头发。我凝神静气,准备和他决一死战。他的手一挥,天空中幻化出无数个带飞翼的魔法钻头,我奋力地挥尺打掉了大部分的钻头,但剩余的钻头好像有眼睛一样,向我的要害冲了过来。我终于无法抵挡住这铺天盖地的进攻,身上被钻出了几个白色的洞,炫目的魔光从这些洞中透出,周身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象一个发光的太阳。 大耳兽人最怕见光,志煜中忽然大喊一声,好像受了伤,迅速逃走,刹时间钻头全无,天空干干净净。 我全身气机焕散,瘫倒在地上。这时魔叶找到我了,她见到我的情况很糟糕,心慌意乱了,连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远处传来了志煜中“嘎嘎”的干笑,隐隐约约的声音说:“他已经成了废人了,节哀顺变吧。”我还清醒,小声说:“叫他别笑了,太难听了。送我回白鹿书院就有救。”然后眼一翻,就此不醒人事,当我倒下来时,口袋里却钻出了一个小鸟脑袋,它是一条小鸟龙,我已养了很久。 第二十八章 魔心奶奶 醒来后,我发现我并没有回到学校,而是在一间窗明几净的小屋子里,躺在一张小藤**面,身上盖着一张天蚕丝被,案几上放着一瓶很有艺术感的插花,它让整个房间显得生气勃勃。 一个身穿无缝天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天国规定只有仙师级的人物才能穿无缝天衣,而天国存世的仙师只有十个,她究竟是谁呢?她的头发青白相间的、显得有点老,但脸上滑腻,脸如冠玉,她见我眼睛骨碌碌地望着她,就轻声地问道:“你好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医生,怎么知道?” 那女子笑道:“我是医生,问你是看得起你。” 我奇怪地说:“是吗?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女子说:“你是叶儿带回来的。”我一听,心想,这大概就是魔叶的奶奶魔心吧。 那女子又说:“天国里,有十间医院可以救你,医院外有十个人能够救你,我就是其中一个。我听说你是斗灵仙师的外孙,怎么搞的,法力这么低,这样很丢你外公的脸的。” 我尴尬一笑,说:“我天生就这样,很努力但是学不好。”魔叶这时进来了,说:“奶奶。”那人果然是她奶奶。我也叫了一声:“魔心奶奶。” 魔心奶奶应了一声,转头对魔叶说:“你说他是未来的魔王吗?我看一点都不象,他根本就没有成为魔王的天赋。”我已经不是第一天被人看低了,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相信我能成为魔王的,那人就是魔叶。 我对魔叶说:“我不会成为魔王的,很多前辈都这么说。”魔叶却说:“我相信你肯定能成为魔王,我小时候做了个梦,你成为了魔王,手握魔王权杖,号令天下,无所不从。”话说到这里,她的脸忽然变得通红。魔心奶奶扫了她一眼,眼中露出了很复杂的神情。 魔心奶奶对我说:“现在你的伤已经好了,现在跟奶奶学一点魔法防身吧。”魔叶搂着她**手,说:“奶奶,你也教教我好吗?”奶奶说:“好吧,奶奶老了,如果不教一下你们后生,奶奶这几招就要带入棺材了。”语气微带点伤感,看来奶奶以前连亲孙女都没有教过魔法,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我另眼相看。 第二天一醒来,魔法通讯器在狂叫,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上官婉在找我,她说朱元昌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他。我一听,马上跟魔心奶奶和魔叶告辞,赶快跑回了白鹿书院。 第二十九章 黑暗世界 这些天来,朱元昌老是穿着毕挺的西装,头发梳得光亮,显得风度翩翩。他常跟上官婉手拉手,眉开眼笑。眉来眼去。眉目传情,没想到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失踪了,究竟怎么回事呢? 天气阴沉沉的,我一回到学校,就见到上官婉在焦急地张望着。她一见到我,快步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说:“朱文,终于见到你了,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两个小时了,你知道吗?” 上官婉说,他们几个要好的同学在后山玩时,发现了那里的防空洞,她对周围的人说了一句话:“这个洞太恐怖了,我不相信有人敢进去。”谁知道讲者无意,闻者有心,不久之后,朱元昌就不见了,有人说见到他单独跑到后山去了,很可能进了防空洞。防空洞是三个世纪前冷战时期的产物,主要因为那时天国的防空力量太弱,飞机来轰炸,只好往山里面的地道钻,撒丫人在各个大城市的周边山上挖了不少防空洞,现在早就废弃不用了,里面情况不明。后来魔族发展,逐渐地占领了撒丫人的地方,开疆拓土,甚至进入了四维空间里面另起建筑,但仍保留着部分撒丫人的建筑,其中之一就是防空洞。 实际上,朱元昌真的进了防空洞。那天他听了上官婉的一句话,暗下决心要在她面前威风一下。他挥动着他的武器神眼直尺进了防空洞,他的神眼直尺是一把非常灵敏的探测器,是他老爸朱存孝为他专门量身度做的。忽然直尺上的报警器响了起来。在这黑暗的防空洞中志煜中带领着五个大耳兽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说:“小子,幸会,幸会。”朱元昌顿时被吓住了,这个家伙在校车上将自己变成一幅画的情境历历在目。 朱元昌不是志煜中的对手,不久就被打倒在地,然后被困在防空洞的里间中,那是防空洞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一般做得比较隐秘,很难被人发现。朱元昌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手伸向前后左右,全都抓了个空,朱元昌想跟人说话,但洞中一个人也没有,不管他如何大喊大叫,回答他的只有空气中的回响。这个情境太恐怖,朱元昌几乎要发疯了。 虽然我知道朱元昌很可能在后山的防空洞失踪了,但我们却无法确定他的确切位置,我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搜。一天,两天,三天,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但怎么也找不到,越找越着急,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这天,我们正在寻找时,忽然见到远处防空洞口有一个矮小的身影闪过,我和上官婉追了过去,那人在山中的转角处闪了两闪,就不见了。我觉得很奇怪,说:“这人是谁呢?好像很害怕我们。”上官婉欲言又止,不过她最终还是下决心将她的怀疑告诉了我:“那人好像是我们的班主任之光永。”他这时出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和上官婉商量了一下,决定以那天说话时的那个防空洞为突破口进行重点搜查。我们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忽然里面跳出一只大蟾蜍,它向我的手电筒冲了过来,“波”一声,撞碎了手电筒灯头,我一阵紧张。 但见上官婉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个东西拿在手上,那东西圆圆的,好像是一个夜明珠,周围被照得雪亮。我不禁赞叹:“你今天真的让我大开眼界了。” 上官婉奇怪地说:“你是魔法世家子弟,不会连这点东西都觉得稀奇吧。” 我说:“我觉得稀奇的东西不是这个,而是你面对大蟾蜍冲过来时的冷静,你太令人惊奇了。”上官婉笑着说:“比你的魔叶怎么样?”我冷不防地来了一句:“你比她man多了。”上官婉一听,说:“你这是踩我吧。”然后陷入长时间的思考当中。我们在洞里面听到角落中传出奇怪的响声,似乎是龙吟虎啸,但向那边一看,却什么也没见到。 这个洞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古怪的力量,让人很压抑,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苍凉。我们找遍了整个山洞,什么也没找到,只在门口捡了个二战时的子弹头,子弹头上刻着两个字“冥兽”。然而我总是觉得洞中有一个我很熟悉的人,这人肯定是朱元昌。 我们没找到朱元昌,回去后,我对上官婉说出了我的疑心:“我觉得朱元昌肯定就在那个山洞中,最多就在三丈之内,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上官婉也有着同样的感觉,她说:“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我感觉错了呢?我也觉得朱元昌就在洞里。” 第三十章 防空黑洞 我跟她一致认定,朱元昌肯定在那个山洞里面,我们准备第二次进入那个山洞。刚到洞门口,我们就发现这里和平时很不一样,平时这里冷冷清清的,现在却站满了人,赵士多正在那里指手划脚,旁边站着的是骏鸿院长,他一脸寒霜。见到我们走近了,骏鸿院长把我叫了过去,训了一段,看来他对我们私自进洞的事已了如指掌,谁告的密呢?不用说,肯定是旁边那个兴高采烈的赵士多。 学校认定是我带上官婉去的,只训斥了她一顿,叫她不要轻易相信人,要明辨是非,不要被害人人骗。我被学校记过处分,并且送进了静思室里静思己过。好像赵士多在告密时说是我带上官婉去的,整件事与她无关,而学校每个教授都相信他说的话,毕竟象上官婉这么漂亮的女孩,谁敢进防空洞呢?打死也没人相信。 学校把我关在静思室里,但朱元昌的失踪让我实在无法静思己过,不管有多少过错,这个我从小就玩在一起的朋友一天没见面,我一天就无法静下心来。我决定出去再找一次,我偷偷地溜了出去,虽然我回来时很可能会被双倍处罚,但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 我再次到了那个防空洞,门前一个矮小的人影一晃而过,这次我看得很清楚,他正是我们的班主任之光永,他毒蛇般的眼光总让我不舒服,这几天,我老觉得他行为诡异,好像在干什么坏事。 洞里面一切照旧,我一个人进来,显得更加苍凉刺骨,让人无助又无奈,似乎这是一个幽灵地狱,我在洞中喊道:“朱元昌,朱元昌。”洞中声音回顾。 忽然我感觉背后有人,转过身一看,发现是大耳兽人志煜中,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朱元昌在哪?”志煜中“嘎嘎”干笑,说:“待会你就能见到他了。”我还没怎么反抗,就被他打倒在地。 我和朱元昌呆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周围声音回荡,却好像什么也没有,伸手出去只能抓到一把空气。朱元昌见我乱喊乱叫,说:“别浪费力气了,我在这里已经几天了,喊得我喉咙都哑了,什么回声都没有。” 我问道:“都几天了,你觉得身体还行吗?” 朱元昌说:“还好,不过在这里挺绝望的,四周空荡荡的,一点都不着力,真是难受极了。你来陪我,多少都解掉一点寂寞。不过怎么是你,而不是上官婉呢?” 我呵呵笑了起来,说:“想得美,你这个情剩,哈哈。” 朱元昌很奇怪地说:“情圣,我可不敢当。”我大笑起来,说:“敢当,敢当,我说的情剩是剩饭剩菜的剩,不是神圣的圣。哈哈。” 朱元昌不笑了,说:“老掉书包,一点都不正经,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出去。”我说:“我只负责找人,现在人找到了,我已经完成任务了。剩下的就由其他人来想了,要让我想也可以,不过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朱元昌见我这样,也就不说话了。 洞中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到,拿出炫魔直尺一看,发现它也一点光亮都没有。这个地方好像是被大耳兽人施了魔咒,本会出现流光溢彩的炫魔宝石,此刻却没有一点莹光,尺上八十八块魔法红晶石没有一点生气。 朱元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就试过了,不过你的尺子来头大,所以我还有一线希望,但现在,我们可没什么希望了。”我很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无助,说道:“情况真是糟糕,如果上官婉在这里,还可以问她有没有在图书馆见到过解禁固咒的方法。”朱元昌“哼”了一声,说道:“她跟我们差不了多少,要说勤看书,还是魔叶更勤。” 忽然四面八方好像有很多神秘的东西涌了进来,似乎是水又似乎是沙子,压迫得我们两个气为之塞。我们的身子好像在榨油机榨油一样,全身骨骼“洛洛”地响,肌肉硬梆梆的,我想此时此刻,我的眼睛已经突了出来。 上一次和志煜中对战,我身上发出的白茫茫的光伤了他,这一次他竟然想到这样的方法来,这种方法就好像是活埋一样。 四周似乎有千万斤东西压了过来,一点空隙都没有,躲也躲不开,走也走不了。 朱元昌竭尽全力,说出了一句话:“朱文,你是我的好兄弟,咱们来世再做兄弟。”我苦笑一声,努力说道:“我们不求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好兄弟,阴巢地府再见。” 有人说,人之将死,会想起他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事,我却什么都没想起来。四面八方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他在说:“两位小朋友,祝福你们的灵魂出窍,飘向黑洞,成为我们黑魔星中的魔法小奴。” 我的知觉慢慢地消失了,好像真的死了过去,没有天,没有地,周围是混沌一片,这个地方我很熟悉,似乎我们曾经来过。朱元昌轻声地对我说道:“朱文,这里好像是618空间。”我恍然大悟,说道:“对,这里是三度和四度空间中的黄金分割点,我们看看还有没有校车来了没有,我们跟住校车,说不定可以回去学校。 正在这时,远处响起了轻柔的箫声,箫声如歌如泣,好像是一个独立流浪的男孩的心声,他的孤独、寂寞、无助、无奈在箫声在暴露无遗。朱元昌不由自主地朝箫声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正在这时,有一个灰色的影子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了过来,越走越近,我们看清楚了,原来他是我们的班主任之光永道师,朱元昌大声打招呼,说道:“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那人一声不响,脸上泛起了神秘的笑容,很快从我们身边走过,消失在不远处。我和朱元昌愣在那里,一时傻了。 箫声停了下来,我和朱元昌感觉很茫然,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摸了摸腰间,忽然发现我的魔法用具全没了,我慌乱地说道:“我的魔法用具全不见了,要回去找找看。”朱元昌也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发现自己的东西也不见了。我们能成为魔法中人,全靠魔法织体,没了魔法织体,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于是我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走乱闯,但这里实在太陌生了,没有路,没有一个可以让人参照的标志物,甚至没有人走过的痕迹,连影子也没有。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在这古老的荒原中,不觉得累、不觉得渴、不觉得饿、不觉得苦,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毫不着力。我忽然想起了魔心奶奶教过我的最新魔法——呼唤术,这是一种奇异的魔法,它不需要魔力,只要发自内心的呼唤,就会产生心灵感应。 我开始呼唤我的炫魔直尺,不久之后就有了反应,我遵照我的感觉朝着有感觉的方向找下去。我们一路地走啊走,走啊走,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前边仍然是混沌一片,似乎永无尽头。 继续地走啊走,我和朱元昌同时听到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老师,你说他们还在这山洞里,能肯定吗?”这是上官婉的声音,我以前从不觉得她的声音如此动听,有如仙乐飘飘。 那个神秘的班主任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道:“我敢肯定他们就在这山洞中,我们找找看。”我们听到了挖掘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用工具在挖洞壁。 我和朱元昌进了山洞,见到了上官婉和几位师兄弟和之光永在那东挖挖西挖挖,但他们好像没有见到我们,朱元昌故意走到上官婉的面前,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洞中灯火通明,上官婉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白里透红,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有如晨草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她正在努力地挖掘着墙壁,忽然她满脸喜色,说:“这里是空的,往这里挖。” 几个同学齐心协力地挖了一会,那堵墙轰然倒下,露出了两个人,火光慢慢地移过去,我和朱元昌不禁大吃一惊,怎么我们在里面。里面两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呼吸。上官婉冲了上去,摸了一下朱元昌,却将脸埋在我怀里大哭,说道:“呜呜呜,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怎么死得这么容易, 呜呜呜。” 我推了一下朱元昌,说道:“她是不是哭错对象了,我跟她可没这么亲。”朱元昌也很疑惑,说道:“她可能真的犯糊涂了。”我忽然想到了些行的目的,但一看到自己已是这个样子,做什么都好像失去了意义,我凄然长叹,说:“朱元昌,我们和上官婉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做什么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上官婉突然停下哭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大声说:“朱文,是你吗?朱文,你在这里,是吗?” 第三十一章 出窍 这天,电鬼和战之神正在跟仙师阿尔法丁闲聊,他们觉得现在大耳兽人当道,经常残害正道魔法人士,甚至对一些优秀的魔学学生也不放过,如果放任自流,肯定会世界大乱,几百年辛苦建立的的良好的魔法社会秩序会被他们颠覆,人类会再次陷入残酷的混战当中。 阿尔法丁心血来潮,拿起一张奇门遁甲图,用魔笔在“死门”上一点,那里立刻出现了两个人像。阿尔法丁掐指一算,说道:“世界上又少了两个根正苗红的魔法苗子。”电鬼猜道:“是那两个魔法班的扩招生吗?”阿尔法丁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他们是谁,我知道其中一个获得了我的魔法用具,没想到还没学到怎么用,就这么快就不行了。”电鬼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说道:“他们的资质不错,假以时日,他们应该是可造之才。” 战之神也有同感,他说道:“是啊。特别是朱元昌,他有一股愣头青的味道,敢冲敢撞,勇往直前,悍不畏死,很合我的口味,可惜他们就这么走了。”阿尔法丁出神地想了一会,说道:“如果他们能够自救,或者……唉,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阿尔法丁挥手让他们退下,然后闭目养神。 ※※※ 上官婉似乎发现了我,大声叫道:“朱文,你在这里吗?”朱元昌在她身边大叫道:“我们在这里。”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试着用“呼唤咒”和她沟通,我轻声地呼唤着她,只见她的身躯微微一震,然后侧耳倾听。我对她说:“上官婉,我现在正在用呼唤咒对你说话,你能听得到吗?”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我跟着说:“我和朱元昌被大耳兽人所擒,现在灵魂出窍,就在你们身边。”上官婉“哦”了一声,说道:“你和朱元昌都在这里!”其他同学均大吃一惊,举起武器,如临大敌。 那长得丑陋的班主任叫他们放下武器,说道:“安啦,安啦,他们是另一世界的东西,不会伤害你们啦,何况他跟你们这么好,怕什么?”一个同学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一个月前借了他的橡皮没还,他会不会找我算帐。”另一个同学哈哈一笑,说道:“我听说鬼是比较小气的,你赶快买两盒一模一样的橡皮在学校的大祭台上拜祭一下,连本带利还给他们吧。” 又一个同学小声说:“我借了一百块钱没还给他们,我去买一万块钱冥币烧给他们。”我很想阻止他,你要知道,一万块冥币最多值两块钱,我可亏大了,唉,真是交友不慎。 上官婉问我们道:“我们该怎么处理你们的身体呢?”我和朱元昌面面相觑,对于这种事,我们都没有经验,也没听说谁处理过类似的事。上官婉没听到回答,又问道:“对你们的遗体,我们该怎么处理?” 那位让我很不舒服的班主任说道:“将他们一把火烧了算了,一了百了,既然已经走了,就别留恋这个花花世界,到另外的地方找美好的生活。桥归桥,路归路,趁着风凉水冷好赶路。”我对这个班主任真的特反感,每次我将遇到灾难,他总会在现场,我几乎都在怀疑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好像从不做好事。我的叛逆之心显然占据了上风,我决定,凡是他要我们做的,我们一概都要反对,于是我和朱元昌决定让上官婉保存我们的**,理由也好找,那就是我们先在这边玩一下,玩够了才回去,留住我们的身体,也就留住了我们回去的路,哈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这只是一个美好的设想。 我们被送到了灵感塔,西方界的领袖阿尔法丁正好也在那里,他在与大耳兽人的打斗中大伤元气,现在跟死人也差不了多少,全身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慢慢恢复。 我们跟着身体到了灵感塔,我们睡的床又窄又小,旁边一张宽大的豪华宫廷室的大床躺着一个长着蓬松的白胡子的老人,一看就觉得他有崇高的声望。我们这些小虾小米能够和他躺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弄好后,那些会动的人全部走掉了,我们失神地站在那里,一个老人的声音说:“两位小朋友,我们真是有缘。”朱元昌斌斌有礼地问道:“老公公,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一个人留在这?”那老人说:“我是阿尔法丁。”“谁?”我们异口同声地、激动地问道。那老人仍然不急不慌地说道:“我是阿尔法丁。” 我和朱元昌激动地跳了起来,一躬到地,齐声说道:“拜见仙师。”阿尔法丁“呵呵”笑道:“免礼,免礼,我们现在同病相怜,何必这么客气呢?” 天魔织体是天国的魂,天国靠天魔织体起步,也靠它发展,靠它前进,也靠它壮大,八大魔族创造了天魔织体,但运用得最好的魔法师却是我们面前这个老人,仙师阿尔法丁。我们现在已经无法正常地回到学校学习,只好在这灵感塔里,听仙师阿尔法丁讲解天魔织体。 天魔织体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的出现改变了人们对物质的认识,改变了人们获取能量的途径,改变了人们的居所。当我们看到有人吃了一张椅子,或者看到天上飘浮着一间房子,千万不要觉得太奇怪,因为这就是由天魔织体所创造出来的魔法世界。 当地球居民还在找石油、煤、天然气时,当地心居民还在利用熔岩、地热、水波、光波、电磁波时,当外星生物在利用温差、落差、速差、色差等产生的能量时,我们天国发明了天魔织体。 天魔织体产生的能源干净、环保、高效,是世上最理想的能源,一旦形成,就会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并由此研发出超光速的发动机,使时光倒流。 我和朱元昌对天魔织体了解甚浅,只知道一点皮毛,当阿尔法丁娓娓道来时,我们都惊住了。朱元昌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能得到仙师亲自指点,我们真是三生有幸。”我也跟着说:“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虽然我们已经死了,但能够了解我们天国之魂,我们死而无憾了。” 阿尔法丁微笑着说道:“在魔法界中,并没有生死之分,只有活在几维空间的分别,平常人只活在三维空间,魔法中人却能生存在六维空间中,每一个正维空间都有一个负维空间与之对应,也就是所谓的太极生两仪,阴阳相互依存。比如我现在就是在第三维到第四维空间之间和你们说话,但平常人却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说话。” 我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很快我想到了一件来,问道:“我俩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地方?”阿尔法丁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道:“看境界。” 第三十二章 爱的反对者 我和朱元昌“停尸”灵感塔,这个珠圆玉润,智慧融通的美妙地盘,它是上古龙族的唯一残存世界上的遗迹。 这天我在研究五行紫晶球,发现只要用天魔织体的魔力去驱动它,它就会产生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现在在紫晶球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人影,她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魔叶。 我喃喃自语,说道:“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心底透着一股上古的苍凉,神情淡远寂寞,仿佛旷野幽兰,空谷杜鹃。态生两靥愁堆砌,娇袭一身病黄花。姣花照水宜静处,弱柳扶风虽坦途。人比黄花瘦三圈,貌若西子病绵绵。唉!难道真是: 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我通过魔法球知道她为了我大病一场,几乎病死,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但现在这境况,谁也无法保证她不会再病一次。魔心奶奶将她列入了每日观察名单。 时日匆匆,魔叶的气色近来逐渐好转,心情变得开朗多了,我暗暗为她高兴,但不久就发现魔叶的改变和一个男孩有关,他的名字叫钱多多,这不免让我有点担心。 再追寻下去,我发现这个男孩竟然是说不尽的完美,简直就是女孩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钱多多是水族族长青女的独生儿子,家传魔法非常厉害,实力强盛,他容貌俊美,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平时爱穿一身锦袍,服饰极是华贵,内里穿着湖绿缎子的中衣,腰里束着一根葱绿汗巾,脸如冠玉,唇若涂丹,甚至比很多女孩还要俊美三分,是应天书院中最受女孩欢迎的校“草”。 长得英俊不是他的错,他错就错在不该追“我的魔叶”。这天我对朱元昌说道:“我要到应天书院去看看魔叶,你去不去?”朱元昌想了想,说道:“我不去了,你独自去偷欢吧。”上官妍每隔几天就会来看望我们,朱元昌不想错过见她面的机会,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辨明方向,我很快就买到了应天书院。应天书院是魔法界的另一个标志性的建筑群,它按照传说中的八阵图的方位摆设,特点是: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隅落钩连,曲折相对。按遁甲生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 我现在认为谁都不会发现我,见到校门就走了进去,不料,刚到门口,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接着警钟长鸣,广播中大声传出:“不明物体来袭,请师生们做好应战的准备。” 为此我大怒,心想:“他妈的,这些鬼东西,是不是过敏,连本少爷的英魂都要阻挡在外。” 过了一会,警报消除,一切恢复了正常,这样一来,我不敢再乱闯,只好乖乖地留在学校外面。我试着用“呼唤术”把魔叶叫了出来。 魔叶身穿一袭白纱,在微风的鼓荡下,衣袂飘飘,她的风韵总是让我动心,现在年纪大了,更是令我陶醉。她走到校门外,伸着白皙可爱的脖子东瞧瞧、西望望。可惜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她现在无法看到我,甚至无法感受到我的存在,我走到她面前,大声说道:“魔叶,我在这。”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的眼光穿过了我的身躯,四面看着,湛蓝的眼珠子什么都看到了,唯独没有我的身影。 我想抓住她的手,伸手过去,却抓了一个空。 一个锦衣玉袍的帅哥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魔叶身边,对她说道:“你在找什么?今天好像不大安全,我看你最好不要在校外呆太久了。”魔叶幽幽地说:“我听到他的声音了,但怎么也找不到人。” 那个男生狐疑地四面瞧了瞧,说道:“别做白日梦了,他不是已经被打死了吗?”听到这句话,魔叶脸上颜色一片苍白,脚下一个踉跄,凄然说道:“对不起,我太想念他了,我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告诉我他就在校门口。”接着低声地抽泣着,那男生伸出手轻轻拍着魔叶的后背,安慰着她。过了好一会,两人并肩走了回去,看他们那亲近的样子,我的心…… 这一刻我才真正了解李清照当年写这首词的心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记得两年前我还经常对它说三道四。 坐在校门口的石阶上,我呆呆出神。日光煦暖,应天书院上空玉气若隐若现,天边映照出满天的彩霞,我的身旁却连能提示我还存在的影子都没有。人非秋鸿来有信,事如**了无痕。难道我跟魔叶真的要天涯邀隔,今生无缘吗? 这是入秋时节,魔叶一走,红消香散,百卉凋零,而我则柔肠寸断,心中凄苦不知向谁诉。“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第三十三章 强烈反对爱 我不是一个轻言失败的人。坐在石阶上,我觉得自己有如石雕,落日渐渐西沉,晚霞正渐渐消失,浓浓的暮色笼罩着大地,我心想:“我决不能让钱多多趁虚而入,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第二天,魔叶从学校门口走了出来,走向一个公园。钱多多已经在公园中等候多时,他手里拿着一盒礼物,礼物用银铂纸包装着,单看外表,就会觉得价格不菲,绝非平常人能买得到的礼物。 钱多多迎了上来,将那礼物递给魔叶,说道:“送给你的。”魔叶接了过去,问道:“为什么送我礼物?”钱多多笑着说道:“这也不算什么礼物啦,看你心情不太好,我就送点零食给你尝尝。” 接过礼物,魔叶笑逐颜开,似乎满天下起了玫瑰花雨,她的脸上因兴奋而潮红,双眼中神色扑朔迷离,如痴似醉。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敢怠慢,赶紧施展魔法,心想:“钱多多,对不起了,你今天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品。” 钱多多将魔叶带到了一间高级情侣西餐厅,在一个角落里,点起了两个鲜红的心形蜡烛,叫了一瓶“千年彤”葡萄酒,这是天国三百年历史中最出名的葡萄酒。两人手举高脚紫晶杯,轻轻晃动杯中的红酒,烛光摇曳。葡萄美酒烛光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献给爱丽丝》轻柔地奏响了,在音乐中,在如此的佳夜良宵中,酒杯春意暖,灯烛影摇红。钱多多和魔叶举杯相碰,情意浓浓,让我好难受。 魔叶将酒杯放在红唇边,薄唇轻啜,晶莹剔透的脸蛋在烛光下,倒映出葡萄美酒的醇红,显得丰神如玉。 钱多多将杯子搁在桌面上,喟然长叹,说道:“你真美。”魔叶温柔一笑,如春日暖阳,雨后彩虹,正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我与魔叶相识多年,从没见到过她如此美丽,此时此刻,我根本无法找到适当语言可以描述她的动人心弦的美。 魔叶将钱多多送给她的礼物拿了过来,钱多多说道:“你拆开看看,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魔叶摸着那精美绝伦的包装,上面那朵纯金海棠花,显得卓尔不群,价格应该不会便宜。拆开第一层的银铂纸,露出了第二层,第二层包装用的金碧辉煌的金铂纸,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魔叶爱不释手,说道:“这么精美的东西,我舍不得把它拆开。” 钱多多微笑着说道:“里面更精彩,你就拆开看看吧。”魔叶笑逐颜开,那份喜悦,也许只有在天上掉下了个金娃娃的时候才会有。 魔叶小心翼翼地将礼物一层一层地拆开,烛光下,慢慢地露出了里面的黄绿相间的盒子,流光溢彩,就如一颗夜明珠,那柔和的光华,就像玉气冉冉升起。魔叶惊叫出声,惊讶地说道:“哗!这是全世界最有名的超炫巧克力,这太贵重了,我……我……” 魔叶打开一看,惊讶不已,原来里面是天国最出名的超炫牌巧克力,听说这种巧克力用料上乘,价钱比黄金还贵,简直就是女孩们的至爱,能收到一颗,已是难得一遇,收到两颗,任何女孩几乎都要幸福半天。魔叶今天收到了一盒,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钱多多的富贵豪爽可见一斑。超炫巧克力,每一颗价格都等同于同样大小的黄金,一盒下来那可就贵重了。本来魔叶口齿伶俐,这时却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超炫巧克力的盒子是用纯天然的夜明石,经过三百九十八道工序,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由高手匠人用手工打造出来。每一个盒子都是当代名列前茅的艺术品,它成了时尚的代名词,身份的象征,炫富的最上等的工具。 钱多多伸手抓住魔叶的手,两人默默不语,深情相对,一切似乎即将水到渠成。 过了很久,魔叶轻轻地抽回了手,轻轻地揭开盒子,最激动人心的一幕出现了。 魔叶浑身一颤,眼中露出了惊慌之极的神情,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了冰冷寂寥的夜空。钱多多眼中也满是不信的神色,但事实摆在面前,不由得他狡辩。 此时此刻,美丽的盒子里躺着一条死掉的水蛇,它蜷曲在盒子里,似乎还会对人发出了嘲弄的声音。魔叶冲进了卫生间,大吐特吐。 餐厅的侍者很快帮他们收拾好了,魔叶吐完后,脸上神色委顿,匆匆忙忙地走了回来,抓起自己的小包包就走。钱多多想拉住她,她的手轻轻一转,躲了过去。 魔叶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钱多多一脸困惑地站在那里,“安忍不动如大山,静虑深思似秘藏。”哈哈,有点象。 我在外面暗暗得意,也暗暗发笑,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这事搞定了,料想魔叶暂时不会理睬钱多多,我于是放下心来,回到了灵感塔。 第三十四章 无力的爱的抗争 朱元昌见到我,愁眉苦脸,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我问他道:“怎么啦?看你这熊样,一点生气都没有。”朱元昌平时听到我说的这些话,肯定会反唇相讥,但今天他却一言不发。经我再三追问后,他仍然不吭一声。夜里,朱元昌辗转反侧,寝食不安。 第二天,灵感塔来了个不速之客,我终于明白了朱元昌为什么会这样子。进来的是上官妍和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生,他是我们学校中让人耳目能详的人物,他的倜傥风流,他的铿锵铁骨,远在我们进学校前已经是全校学生的偶像,他是赵士多的哥哥赵士峰。 上官妍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玉质凝肤,体轻气馥,绰约窈窕,刚进白鹿书院不久,已经被全书院公认是百年难遇的最美丽的校花。我看朱元昌的脸色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可抗力的重大困境,开玩笑说:“他们两个简直就是绝配,好令人羡慕。”朱元昌脸色刹那间一片死灰,似乎大难已在旦夕之间,声音充满了苦涩之感,说道:“不要刺激我,好不好?你有魔叶,但我如果没了上官妍,那真的会一无所有。” 我问道:“她知道吗?”朱元昌想了想,说道:“她好像不知道。”我好奇地看着他,说道:“你怎么到现在都不表白。”朱元昌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好几次想表白,但每一次她都会用关于你的话题岔开,让我无法讲下去。”我更加奇怪了,说道:“怎么这么古怪,你们谈情说爱的,又关我什么事?”朱元昌不再说话。 外面传来的声音清脆悦耳,我不喜欢上官妍的说话内容,但对她那甜美的声音,却是久听不厌,简直有点上瘾。上官妍对赵士峰说道:“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都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都是傻冒。”然后“嘻嘻”地笑了起来。 赵士峰说道:“你既然看不起他们,为什么会隔三差五的来看望他们呢?”上官妍难得庄重地说道:“他们现在并没有死掉,只是暂时没办法回来,我来照顾他们,这是我应尽的责任,否则他们回来后,我就没脸见他们了。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我可不想失去这两个好朋友。”赵士峰似乎被她感动了,说道:“你就是太善良了。”不久之后,两人联袂而去。 第三十五章 杜鹃花的蠢事 我和朱元昌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我打破了沉寂,说道:“难道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朱元昌说道:“我们不是向阿尔法丁仙师学过天魔织体的使用方法吗?这几天我试用了几次,试图拆散上官妍和赵士峰,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对这件事很好奇,追问起来,朱元昌嗫嚅着不想说,但一开口后,就像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全说出来了。 几天前,朱元昌已经发现上官妍跟赵士峰走得很近,一开始,还觉得他们可能仅仅是普通朋友,不是很在意,不久之后,他们关系就迅速升温,他们俩穿起了情侣装,戴起了情侣帽。俊男美女,本来就容易使人妒忌,更何况朱元昌对上官妍确实情有独钟。 朱元昌不甘心这么样就被赵士峰把上官妍抢走了,于是他想了一些方法。这天,上官妍和赵士峰相约在后面的小山丘的石亭中见面,赵士峰怀抱一大把玫瑰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丰神如玉、神采飞扬。 赵士峰在小亭里东张西望,脸上流露出急不可待的神情,手上的玫瑰花看起来很大,份量也不轻,但赵士峰显然比大部分男孩更有天赋,力量更出众,显得相当轻松。 夜色四合,风声入松,在皎洁的月光下,上官妍姗姗来迟,黄色的绸缎衣分外妖娆,那风姿、那韵味,总能让人着迷。 朱元昌紧跟着她,她却毫无知觉,径直向等候在亭子中的赵士峰走了过去。 赵士峰见到她,满脸堆笑,说道:“你来了,今晚你真漂亮。”上官妍婀娜多姿的身材确实漂亮,但她难得谦虚地说道:“哪里,差得远了,我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别的女子。”语气中好像是真有所指。赵士峰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有比你更漂亮的女孩,你是天国最美的女孩,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孩比你美了。送给你的。”朱元昌早就对玫瑰花施了魔法,站在那里看赵士峰出丑。 拿过花后,上官妍一下子惊呆了,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里的神情非常复杂,似喜还忧。一阵死一般的沉默。月亮似圆非圆地挂在天边,将柔白的月色洒在身边的绿树上,一切显得过分的平静,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朱元昌为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暗暗得意。 上官妍眼中掉下了几颗晶莹剔透的眼泪,朱元昌觉得很奇怪,心想,就算收到不怎么好的礼物,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呀。赵士峰也觉得很奇怪,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激怒了这位心目中的女神。 上官妍哽咽着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朱元昌一头雾水,赵士峰说道:“一束花而已,不用谢,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可以天天送你花。”“真的吗?”上官妍喜出望外。 赵士峰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真的,我从不骗人。”他跟他弟弟赵士多一点都不象,完全不同,他说的话总是那么可信,就像钉子钉在了木板上。 上官妍的泪水像线一样掉在地上,润湿了地上的一片干地。 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白色带点粉红的杜鹃花的,这个秘密我以为随着妈妈过世已经无人知晓了。”赵士峰惊讶万分,朱元昌则如遭雷击。 原来朱元昌将赵士峰送的玫瑰花变成了楠岭上最常见的杜鹃花,不料歪打正着,碰上了一个也许是天国中唯一一个喜欢杜鹃花的女子,这反而让赵士峰迅速俘获了上官妍的芳心。 听到这里,我不禁长叹一声,说道:“这也太巧了吧。”朱元昌意犹未尽,又说了另一件事。 第三十六章 女床山罚站 赵士峰和上官妍在一个周末,相携到女床山看凤凰。女床山是上古传说中的一座仙山,已经消失了数千年之久,直到近年魔法大兴,才由雷族人发现,并开发成空濛飘渺的旅游区,它山青水秀,神迹遍地,是情侣们热衷去的恋爱圣地。这样一来,朱元昌很不放心,巴巴地跟了去。 一排排梧桐树上,枝叶婆娑,树上鸟儿飞来飞去,种类特别的多。一只鸡头,蛇颈,燕颌,龟背,五彩色的大鸟飞了过来,那就是只存在于上古传说中的神鸟——凤凰。 凤凰,亦称为朱鸟、丹鸟、火鸟、鹍鸡等,在西方神话里又叫火鸟、不死鸟,形象一般为尾巴比较长的火烈鸟,并周身是火。神话中说,凤凰每次死后,会周身燃起大火,然后它会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并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称之为“凤凰涅磐”。如此周而复始,凤凰获得了永生,故有“不死鸟”的名称。这种生命不息,顽强不屈的鸟是让我们神往和敬仰的神鸟。 在看凤凰时,两人交头接耳,耳鬓厮磨,亲密无间,令朱元昌心忌如狂,但又无可奈何。朱元昌实在受不了,心想:“老子不发威,敢情还会当我是空气。”朱元昌眉头皱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不久之后,上官妍忽然发现身边的赵士峰不见了,找来找去找不到,好像凭空消失了,找了半个小时后,上官妍实在走不动了,坐在一个大理石凳上,喃喃自语:“这家伙,跑哪去了呢?男人信得过,母猪会上树。妈妈说的没错。”朱元昌听到这句话,暗暗得意,觉得这次肯定有戏看。 八个小时过去了,上官妍已经身心俱疲,准备打点行装回去了,却忽然发现赵士峰就在他们一开始看凤凰的地方,凤凰早就走了,他却象一直没有动过,身材挺拔像西北平原上的迎风傲立的白杨树。看样子,他在那里已经站了很久了。 上官妍走过去,对他说:“你到哪里去了?害我找了你八个多小时。”赵士峰一见她,惊喜若狂,但脚下已无法迈动一步,说道:“我在这等你等了八个多小时了,我就怕你找不到我,所以一动也不敢动。”上官妍将信将疑,说道:“走吧。”赵士峰想迈步,却“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上官妍这下子完全相信了他的话,为他站了八个小时等候自己而感动,温柔地说道:“我给你揉揉脚。”两人看起来更亲近了,这让朱元昌很无奈。 朱元昌将玫瑰花变成了杜鹃花,歪打正着,撩动了上官妍的心弦。用“遮眼法”变“没”了赵士峰,他却站在原地苦站了八个多小时,显示了惊人的毅力和对爱的无比忠诚。 当赵士峰和上官妍越来越熟络的时候,朱元昌只能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痛哭流涕,心中的苦涩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第三十七章 说错话的代价 当朱元昌仍在悲痛欲绝的时候,赵士峰在众人的簇拥下,到一间高级中餐厅一个华丽的包房中吃了一顿大餐,那精美的菜肴让众人胃口大开,赵士峰坐在上席,看着众人狼吞虎咽,觉得很开心。吃完饭后,一本万利建议赵士峰约上官妍出来玩,上官妍似乎有事,连手机也没听。 赵士峰在朋友面前面子被削,很不高兴地说道:“**货,究竟去哪了呢?”凌鲁马上抓住了他的口误,说道:“你怎么这么说话?”赵士峰不屑一顾地说道:“我就说她是**,又怎么样?她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掌心中,我不怕她。”凌鲁笑着附和说:“当然,身为魔王的公子,你当然不怕她。” 过了一天,一本万利正在校园中推销东西,这段时间似乎人人都穷的很,生意清淡,上官妍走过来跟他聊天。一本万利是我的一个好友,跟上官妍的关系也不错。两人聊到了以前充满欢笑的生活,他们很想念我和朱元昌那一唱一和、互相抬杠的日子,说到开心处,两人纵声大笑。正在这时,凌鲁走了过来,低声跟上官妍耳语了一句,上官妍一愣,不相信地说道:“怎么会呢?” 凌鲁指着一本万利说道:“他也在那里,你不信问他。一本万利,昨天赵士峰是不是说她是**,并且还说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怕她。”一本万利说道:“是说过这些话,不过我估计他只是想开玩笑而已。” 凌鲁笑着说道:“他说:‘我就说她是**,又怎么样?她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心中,我不怕她。’他是不是这么说?”一本万利点点头,说道:“他确实是这么说,不过……”凌鲁听到这里就舒舒然走了。 上官妍一言不发地想了一会,脸色变幻莫测,拿出手机,又出神地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赵士峰。 电话通了。赵士峰接了电话,上官妍脸上堆起了虚伪的笑容,说道:“赵先生,你说话说得很好听呀。”赵士峰在电话那一头一愣,听到上官妍语气不善,就问道:“什么事?”上官妍怒道:“我听人说,你说我是**,是不是?”赵士峰否认说:“没有,哪有这回事。” 上官妍说道:“凌鲁当面跟我说了,一本万利也确认了。”赵士峰想起了昨天饭后说的那些话,连忙说道:“我只是开玩笑,请你不要当真。”上官妍一听,更加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赵士峰感觉很窝囊,道歉说:“对不起,我请你吃饭赔罪。”上官妍说道:“不用了,以后说话小心内容,我可不高兴你随便乱说我是**什么的。”赵士峰说道:“真对不起,今晚我请你吃饭当赔罪。今晚没空,那明天怎么样?还是没空,下个星期吧。” 上官妍脸色越来越严峻,虽然赵士峰低声下气地道歉,但是没什么效果。五分钟后,上官妍放下了手机,仍然怒气冲冲,她对一本万利说道:“我跟他又不是很熟,竟然这么说我,真是气愤。” 一本万利心中暗暗发笑,他对上官妍和赵士峰交朋友,本就极力反对,他一向开玩笑说我跟上官妍是天生一对,但我们闹别扭的时候比要好的时候多得多,相反她跟朱元昌的关系好像更稳固一些。 上官妍对赵士峰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两人不再单独约会,对于赵士峰送的礼物,虽然不会拒收,但再也不像当日收到杜鹃花那么兴奋、激动。 为此,赵士峰将凌鲁臭骂了一顿,凌鲁笑兮兮地说道:“你不是说不怕她吗?”赵士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就算是长舌婆也不会像你这样,你真的是比长舌婆的嘴还要臭。” 凌鲁嘴硬得,说道:“你不是说不怕吗?”旁边听到的人纷纷指责凌鲁,一本万利说道:“凌鲁,赵士峰要请上官妍吃饭道歉,你也请赵士峰吃饭吧。”凌鲁是赵士多的人,他可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请赵士峰吃饭,为了帮赵士多追上官妍,他可真是不遗余力,不择手段。 没想到以为最难摆平的事就在这不经意间完成了。 第三十八章 一败大耳兽人 于是我重新将精力投放在钻研攻击魔法上,我的魔力进展迅速。玛雅人有一套家传魔法——七脉圣剑,听说那是玛雅人第一攻击魔法。但近年来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修炼出如此浩瀚无边的魔力,这套魔法需要强大无比的魔力才能使得动,追溯到我外公那一代人也没有一个练成。妈这些年来已经将这套功法一共九千七百八十六个字全教会我了。我总觉得我的七脉圣剑呼之欲出,但事实上并非如此。阿尔法丁让我看到了很多不足,在他的指导下,我学会了用天魔织体来提升我的魔力。 这天晚上,我们正在钻研七脉圣剑的用法,阿尔法丁说:“我们无法修炼到如此雄厚的魔力,只能一人练一种,电鬼,你和战神分别修习圣搏剑和圣辉剑,这两种剑法,灵巧之极,不需要太深厚的魔力,正适合你们去练。”我和朱元昌魔力太弱,无法使用,只好暗暗地将用法强记于心。 这天,电鬼和战神两人挥舞着双手,觉得功夫大有起色,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出来,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嘎嘎”两声干笑,这是大耳兽人领袖志煜中的招牌动作,特别的难听。志煜中大声说道:“故人来访,阿尔法丁,你难道就不出来迎接吗?”阿尔法丁脸色不变,说道:“请他们进来。” 阿尔法丁低声对我们说:“两位小朋友,你们藏好不要出来,看我们怎么跟大耳兽人斗。”志煜中进来后,一见阿尔法丁就说:“恭喜你,红光满面,恢复不错,我还以为你已经鹤驾西归了。”阿尔法丁没笑,他说道:“彼此彼此,你还没走,我哪敢走在你前头呢?” 志煜中又“嘎嘎”一笑,说道:“你的嘴比你的真实本领要好多了。你的本领如果有你的嘴皮子功夫的一半,你就不用托人庇护,躺在这小屋子里了。” 阿尔法丁修养好得很,也懒得跟他争,问道:“你大驾降临,有何贵干?” 志煜中好像并不通晓天国的文字,他说道:“今天我大驾降临这里,是想用雷族的惊雷十八掌和山族的天池摘莲手换你们的七脉圣剑。”自己说自己是“大驾”,也许只有他这种天外来客才犯这样的错误。 电鬼感觉到来自这个宽大的燕尾服里的瘦弱身躯的威胁,没有心情追究他的错误,说道:“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志煜中手一招,两个随从手捧紫檀双螭盒走了进来,,分别交给了电鬼和战之神。电鬼拿出书一看,说道:“很旧呀,内容古朴,深奥,应该是原本没错。”战之神也有同感。 志煜中说道:“这两种绝招是对你们的天魔织体功夫的有效补充,在下略懂皮毛,施展给你们看看。” 脸上神色湛然,光彩流动,宽大的燕尾服鼓了起来,手一指其中一个紫檀双螭盒,盒子忽然爆开,传来了“轰隆隆”的惊雷之声,整个盒子被炸成了三十六块,整整齐齐地排在桌子上。我和朱元昌见状,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这家伙,每次跟我们动手都没尽全力,否则像今天这样,我们焉有全尸。” 接着,志煜中一拍桌子,桌子的东西全飞到了空中,忽然他的手一伸,似乎空中全都是他的手,满天的杂物在一瞬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志煜中微笑着说:“这天池摘莲手我练得还不是很熟。” 电鬼问道:“仙师,看得出,这两种绝招确实能使我们的功夫更上一层楼,要不要考虑一下?”言语之中颇为心动。阿尔法丁问道:“你的天魔织体能够用到哪一品?”电鬼说道:“第四品。”阿尔法丁再问道:“再练多久能够达到第五品,第九品呢?”电鬼想了想,说道:“如果没什么外在助力,进展得快,再练三十年也许可以达到第五品,但绝对不可能达到第九品。” 阿尔法丁不再说话。电鬼似有所悟,对志煜中说道:“我们自己的东西都练不完,没必要要其他各族的。”志煜中说道:“你们早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今天我到这来,你们给也是给,不给也要给,给我痛快一点吧。说什么天下第一魔法攻击术,我看只是吹牛皮吧。” 阿尔法丁说道:“现在你说什么都行,两百年前你们的祖先不是亲自尝试过斗胜仙师的七脉圣剑吗?就算你现在要尝试,也并非完全没办法,我们摆一个三才阵,你来试一下我们的剑法吧。” 志煜中又一挥手,几个随从抬了柳、花、酒、水四样东西进来了,分别用金盆盛好。阿尔法丁脸色一端,说道:“这就是你们的花功大法是吗?”志煜中笑了笑,说道:“你现在才知道败在什么功夫之下,不显得太迟了吗?我从没听说过有人会七脉圣剑,你在耍什么花招?” 阿尔法丁说道:“方外之人,怎么能了解泱泱大国中的上古文明呢?” 电鬼说道:“我们从来没听说过大耳兽人,你们不也来了吗?”志煜中一听大耳兽人几个字,不禁大怒,脸上阴云密布,他们喜欢称自己为大耳神人。忽然电鬼冷哼一声,好像受了重重一击。 阿尔法丁奇门尺一挥,一招击向志煜中的胸口,志煜中单手一接,说道:“圣魂剑,果然有这么一招。”金盆中的花飞了起来,像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向阿尔法丁噬去。阿尔法丁奇门尺连挥,大开大阖,石破天惊,花渐渐败落,被绞碎。志煜中脸上神色忽红忽绿,一声断喝:“残花败柳。”柳枝飞起,在空中呼呼作响,就像十二级的台风,阿尔法丁在风中像大浪中的一艘小船,忽起忽落。电鬼和战神一左一右挥动奇门尺,三人合力,功力大增,将碎花和柳枝挡在了三尺外。 志煜中双掌急挥,将碎花压向地面,新花从盆中飞起,漫天飞舞,一股酒气直冲鼻端,又一声断喝:“花天酒地。” 阿尔法丁三人闭上鼻息,但绵绵不绝的酒气仍然冲鼻而来。电鬼手上使着圣搏剑,战神手上舞动着圣辉剑,都灵动迅捷,如鹰击长空,鱼跃龙门。酒气催人迷糊,花色令人销魂。三人的百年功力,却也无法抵挡志煜中的步步进逼。 志煜中加紧运转魔力,阿尔法丁重伤未愈,电鬼、战力有限,眼看支撑不住了。 我对朱元昌耳语:“志煜中最怕光,我们合力打开天魔织体的光通道,看看能不能将他们吓走,好不好?”朱元昌见师父们被制住了,早就蠢蠢欲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听我的话,马上作势欲出。我一看,惊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高深的魔法了?”朱元昌一愣,说道:“我不会,我是在等你。”我说道:“我仅仅是建议你这么做,你做不到,我哪能做到。”朱元昌愕然。 趁他愕然的一瞬间,我发动了天魔织体。天魔织体里的六十四颗红宝石荧光闪闪,四**力缠绕成线、成弧、成扫帚状,飞速地转动,天空中出现了红、蓝、黄、绿四色彗星图案。朱元昌一看,心领神会,也发动了天魔织体,形成了青、橙、紫三色涡旋。七色合一,闪出了道道白光。 志煜中见室内忽然透出丝丝白光,不敢托大,猛一发力,将阿尔法丁他们震倒在地,“嘎嘎”干笑声中,人已远去。 阿尔法丁坐了起来,发现并没有受伤,一脸茫然,说道:“这家伙胜券在握,怎么忽然跑了呢?”电鬼说道:“刚才我见到了白光。”战神也说道:“我也见到了,谁能在这茫茫黑夜中,在志煜中的黑夜之咒下产生白光呢?”阿尔法丁兀自不信,说道:“这不可能吧,就算当年的斗胜仙师也无法做到这点,产生白光,这不可能。” 我和朱元昌“呵呵”笑着走了出来,朱元昌斌斌有礼地问道:“仙师,制造白光真有这么困难吗?”阿尔法丁解释说:“人类曾经耗费数千亿美元想制造人造太阳,历时三百年也没能成功。人造太阳就是白光,其他色光,甚至类白光都已经造出来,并且在使用,就是没有白光。在大耳兽人黑夜中统治了这个世界后,晚上的白光已完全绝迹,他们也因此在黑夜中为所欲为。” 朱元昌说道:“刚才那白光是我跟朱文制造出来的。”阿尔法丁大吃一惊,电鬼和战神脸上神色惊疑不定。阿尔法丁回过神来,说道:“天国有救了,地球有救了。”我说道:“仙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和朱元昌制造出来的白光只有那么微弱的一丝,怎么能上升到救国救民的高度呢?”朱元昌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打死也不信的神情。 电鬼说道:“朱文,你们没有跟大耳兽人打过仗,不知道他们在黑夜之中有多厉害。” 战神接着说道:“他们在黑夜中的魔力无穷无尽,根本无法战胜,只有发出有光有热的白光,才能中断他们的魔法供应,使他们的魔法无以为继,从而成为我们破掉他们的魔法的破发点。”我和朱元昌击掌相庆幸,心中说不尽的畅快。 阿尔法丁从此以后对我们刮目相看,全力辅导我们天魔织体的用法,不久我和朱元昌就进入了第四品,炫魔奇门尺中魔力丝丝喷出。电鬼、战神他们在与志煜中相斗后,提高得很快,已经进入了第五品。阿尔法丁说他们已经到达了极点,但我和朱元昌却有可能成为数百年来唯一练成第九品的人。 第三十九章 用盛开的烟花道歉 这天,我利用紫晶球观察魔叶的近况,忽然见到应天书院周围烟花阵阵,五光十色,争奇斗艳,天空中成了绚丽多彩的海洋。 那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把夜空装点得如此灿烂夺目。又听得“咚”的一声脆响,一朵巨大的金黄的秋菊又在天空盛开了。它仿佛一位仙女,舒着腰身、探着脖颈,抛着媚眼在千万目光的青睐中徐徐盛开。一个大喇叭传来了钱多多的声音:“魔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有人在叫:“快看!那是什么?”它那卷着的头发,掩着黄,露着白,映着紫,散着耀眼的流金,全着魔了似地一层嵌着一层,一卷扣着一卷,一环套着一环,构成了一幅巨大的祥和壮丽的流彩画,在上面赫然映照出一行大字:“魔叶,对不起。” 人群里发出一阵啧啧的惊呼声,人们为这精彩迷人的景致喝彩,为这种高超的烟花技术而惊奇,为钱多多的这番道歉的心意而感动。在久久的喝彩声中,“咚咚”声、“嚯嚯”声带着那深深的歉意穿越人群。在夜空中脆响、震荡、回旋。整个应天书院都被浓浓的焰火气氛包围了。 在激动人心的巨响和脆响中,整个上空都被焰火照亮了,染红了。一团团盛大的烟花象一柄柄巨大的伞花在夜空开放;像一簇簇耀眼的灯盏在夜空中亮着;像一丛丛花朵盛开并飘散着金色的粉沫。四面八方的夜空中全都是道歉的字眼。 焰火在夜空中一串一串地盛开,最后像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依依不舍地从夜空滑过。有的大胆地“倏”地一下落入人群。还有的像红色的灯笼,闪着诡谲的灵光,有规律地在头顶飘散,像簌簌飘飞的樱花。那些道歉的字眼徐徐下落,却已经深印在人们的脑海中。 这也许是世界上最美丽、最隆重的道歉。魔叶呆呆地站在校楼前的平台上,一个小时的烟花汇演中,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是认识她的,经过她面前都说:“这么有诚意,原谅他吧。” 魔叶一开始时摇头,半个小时后,头摇累了,缓缓点头,一个小时后,她说:“好吧,我原谅他了。” 钱多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抓着她温暖的小手,很多人包围着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亲她,亲她……”魔叶脸色潮红,眼光似水柔和…… 我长叹一声,关掉了魔法球,心中隐隐作痛,忽然发疯似的冲到海边,面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呜哇呜哇”地乱吼乱叫,那时那刻,我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是野兽还是人。 第四十章 爱的追逐 魔叶,这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孩,当她在那绚丽多彩、落英缤纷的烟花下原谅了钱多多后,我的心如如刀割,不敢再看她那明眸善睐、秀美绝伦的脸。但我对她念念不忘,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再看一眼,只看一眼,再也不看她了。” 我将魔法紫晶球放在面前,右手一挥,想把它打开,左手立马阻止了自己的冲动,思前想后,不得善法,心里难受之极。“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我长叹一声,滚在**,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什么也看不到,闭上眼睛,却全是魔叶那白衣飘飘,赏心悦目的姣姿倩影。 我终于忍不住打开了紫晶球,魔叶出现在球上,她也还没睡,两眼象天边的启明星,脸上泛起一股艳丽的潮红。恋爱的女孩似乎总是那么精力充沛、总是那么艳丽无俦,特别是魔叶,让我看了又想看,我的这一眼,怎么也看不完。 她手上拿着一个钮扣在把玩着,脸上神色若有所思,却充满着温馨与喜悦。我心中暗道:“钱多多这家伙搞什么鬼?烧烟花至少花了一百万,却送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给魔叶。不过看魔叶的痴迷劲,简直就像得到了金山银山。” 接下来的日子,钱多多和魔叶开始频繁的约会。我不能就此罢休,我得做点事出来。 这天,钱多多约魔叶到彗星五星酒家吃金枪鱼,时间是六点半。魔叶梳洗后,准时于六点半到达了约定地点,一到那里,没有见到钱多多,不禁有点失望。五分钟后,钱多多还是没来,就打了个电话,钱多多说他现在才出发,五分钟后到。魔叶更不高兴了,但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等待着钱多多的到来。 一顿丰盛的金枪鱼大餐在大厨师奥丁大师的主持下,当着魔叶的面做了出来,在百年红酒的醉意里,魔叶很快就忘掉了这件不愉快的事,跟钱多多有说有笑。饭后,魔叶轻声地对钱多多说:“记住下次约会不要迟到了,这样很没风度。” 魔叶离开后,钱多多拿出他的名表金东城,一看时间,竟然比周围每个人的时间都要迟十分钟,这才明白魔叶为什么会跟他说这样的话。钱多多大怒,面对着滔滔大河,将那价值不菲的名表扔了出去。 过了两天,两人再次约会,钱多多又一次迟到,这次不再是手表惹的祸,而是小轿车的魔力指针坏了,它指示着还有大把的能源,没想到在半路就抛锚了,一查原因,竟然是没了魔力,因此无法驱动。魔叶跟他通过电话后,不得不傻乎乎地等了足足半个小时。 两人租了快艇去冲浪,在茫茫大海中,在飞溅的浪花里,在飞速行驶的滑板上,两人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钱多多的手表、手机、闹钟、各种各样的仪表仪器被我弄得乱七八糟,他在约会中不断迟到,每一次都有完美的借口,魔叶以宽宏大量的心胸接受了他全部的过失,但其他同学对此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大多都认为钱多多是在玩弄魔叶的感情。 魔叶有一个玩伴叫草芝,她这天忍不住对魔叶说道:“我不是想挑拨离间,但我真的看不惯了。钱多多凭什么总是迟到,你不觉得有问题吗?”魔叶轻声一笑,说道:“不会有问题的,他对我好得很。”草芝有点不信,说道:“一开始我也觉得他对你很好,但我现在真的无法相信一个总是约会迟到的人会真心对你。” 魔叶沉默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钮扣,抓在手中把玩,思绪好像飘到了远古时代。她是一个眉目如画的现代美女,白衣胜雪,长发飘飘,但这一刻,她“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着流纨素,耳垂明月当。指若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在柔和的灯光映照下,如天上仙姬,瑶台玉女,美得令人窒息,闪烁着一种少见的古典美。 钱多多对自己的遭遇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向爷爷求教。他爷爷是魔法界的一个怪杰,他也是十大仙师之一,他运用天魔织体偏重于建造业,天国最著名的建筑物大部分出自他的手,因此他聚集了富可敌国的财富,是天国首富,在他的媳妇青女的管理下,形成的企业王国已经将触角伸到了天国的各个领域,房产、金融证券、电子、矿业、化工、流通、能源,几乎所有龙头企业,他们都有相当大的股份。 钱多多将他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爷爷,他爷爷听了他的描述后,肯定地说道:“有人对你施展了魔法,但这人好像只是搞恶作剧,并没有什么恶意。”钱多多心想也对,说道:“那我总不能一直就让那人这么捉弄下去。”爷爷说道:“我也不忍心让你这么让人捉弄。”从一个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拿出了一个褐色的珠子,说道:“这是上古神龙的眼珠,是上古龙族传下来的宝贝之一,有人向你施法时,你只要向它灌注三千斤魔力,它就会显出那人来。” 第二天,钱多多拿着它找到魔叶,我正在施法,于是被逮了个正着。我施法的样子全部落在了钱多多和魔叶的眼里,钱多多不认识我,魔叶说道:“这是我的一位同学,他叫朱文。”钱多多说道:“现在你相信我了吧,以前我总是迟到,不是我自己想迟到的,是朱文他在背后捣蛋。”魔叶说道:“我一直都相信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钱多多如释重负。 魔叶摸着神龙珠子,有点魂不守舍,说道:“我想向你要一件珍贵的东西,不知道行不行?”钱多多情迷心窍,大方地说道:“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什么都给你。就算我暂时没有,我也要想方设法找给你。”魔叶扬着手中的珠子,说道:“就是这个。”钱多多爽快地答应了,也不知道他爷爷还会不会管他要,嘿嘿,老子是谁都有点忘了,更不要说爷爷了。 关于神龙珠子的事,不久我就知道了。我觉得自己心虚,不敢再向他们施法,只好打开紫晶魔法球看着魔叶,不敢再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我就这样等待着远方的亲人归来,无言地守候着这份弥足珍贵的情感。 魔叶把玩着上古神龙珠,现在的龙珠晶莹剔透,上面却没有任何影子。草芝在旁边说道:“你已经玩珠子玩了三个时辰了,你不累吗?你和钱多多这么缠绵,真羡慕死人了。”魔叶微微一笑,美目流盼,如海棠醉日,梨花带雨。草芝盯着她说道:“你真美,真是我见犹怜,怪不得钱多多这样的富家公子会为你神魂颠倒,你真是幸福。”魔叶脸上堆砌起如轻云薄烟般轻柔的微笑,似乎对自己的一切都心满意足。 魔叶的脸色红润,神清气爽,那场大病留下来的痕迹已经被完全冲洗干净,她比病前更加健康、漂亮,似乎再也不会生病。 在我狭隘的胸怀中,我希望她还病着,起码可以证明她还喜欢我。那场大病,几乎要了她的命,让我清楚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那段感情几乎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她还会正眼看我吗?我绝不会就此放弃。 第四十一章 三九一宿舍的那件事 这天,上官妍到灵感塔找我们,自从发生了赵士峰口不择言被她痛骂那件事后,她明显地增加了找我们的次数,有什么事情她都会跟我们说,多年的同窗共读,我们三人有着很深的感情,她对我们的信任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家人,特别是她爸——赌魔。 在淡黄的烛光下,上官妍脸色忽明忽暗,就象和田暖玉,却略有微瑕,那种美,比完美无瑕更能沁人心脾。她说道:“这段时间,学院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知道吗?现在人心茫茫,到了晚上,躺在**都睡不着,人人都说着这件事。你们还记得三九一宿舍发生的事吗?”怎么会不记得呢? 三九一宿舍发生过一次火灾,那次火灾发生在半夜三更,烧死了三个学生。这个宿舍本来有四位学生,但其中一位学生因为外出旅游而躲过了一劫,幸免于难。后来,这个宿舍经过粉刷后,锁上了门从此不再启用。然而那两个粉刷师父却先后离奇死亡,一个车祸,另一个病死,死时都比较年轻,因此人们对此就议论纷纷,让那个宿舍越发的古怪。 从那以后,人人将这个宿舍当作凶宅鬼屋,每逢阴天,里面就会透出阵阵阴风,似乎有人在里面隐隐约约地说道:“发牌,快发牌……”“三缺一怎么玩?”“这两个家伙怎么一点都不会打牌,像这样的鬼还有什么‘鬼生乐趣’,气活我了。”然后一阵打人的“噼里啪啦”声传了出来,两种完全不同的“唉哟,唉哟”的痛叫志此起彼落,让人毛骨悚然。 三九一宿舍成了白鹿书院的禁地,学校请了很多的驱魔赶鬼高手去治理这个宿舍,可惜从没听说过哪一位成功过。 上官妍脸色微显惊惶地说道:“现在这个宿舍发生大事了,它的阴气越来发挥重,已经覆盖了那幢楼三楼周围的区域,凡是通过那片地方的人都会失魂落魄,整天神魂颠倒,糊里糊涂,有时候还会攻击好朋友,说自己是‘黑暗使者’。已经好久没人敢到那里去了,上次咒语老师卒凤苑自告奋勇要去除魔卫道,结果被什么东西伤了,现在还躺在**,万幸的是,她没生命危险。但她苏醒后绝口不提自己在三九一宿舍遇到了什么,这不免让人更加狐疑不定,胡思乱想,人心茫茫。 不久之前,一本万利突然离奇失踪,听说有人看到他进了三九一宿舍。这个家伙朋友不多,如果我们不去救他,说不定他就这么跟大伙说“拜拜”了,英年早逝,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天,有些家长已经要求自己的孩子回家避风头了。我爸和姐姐也要我回去,但我要照顾你们,不能一走了之。班上的同学越来越少,女同学只剩春花、秋月、夏虹、冬雨四位陪伴着我,如果她们也走了,我可不敢一个人呆在那空荡荡的宿舍里。”继续唠唠叨叨地说了一会话,走了。 我和朱元昌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鬼东西呢?阿尔法丁在旁边说道:“世上的事物表面复杂,实际上很简单,你们去问问骏鸿院长,也许很快就会找到答案。” 第四十二章 逐鬼流年 我和朱元昌找到骏鸿院长,他仍然在院长办公室里,桌上摆了一个宏大的阵法模拟图,旁边一张图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东西,用篆书写着八阵图几个大字。 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年龄比我们稍大一点,好像是他的助手,那人对他说道:“院长,八阵图真的能控制住三九一宿舍的妖气吗?” 骏鸿院长说道:“八阵图神鬼莫测,应该会有用,现在问题是那个地方地形太特殊,以前摆阵的经验全都用不上。” 他的助手说道:“您已经想了两个星期了,一天只睡一个小时,再这样下去,还没想好,身体已经垮掉了,您还是放心地去休息,另外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骏鸿院长说道:“你有其他办法吗?没有,那就别说了,这么多人正在因为三九一宿舍而受到困扰,就算我牺牲生命,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们听了骏鸿院长这番话,不禁对他的人品加倍的敬重。忽然见他侧耳倾听,双掌合什,如敬天礼佛,嘴上念念有词,说道:“弟子骏鸿因故施法,为免伤及无辜,敬请无冤无仇者先回避。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他左手捻天罡,右手捻剑诀,以右手剑指在空中挥动,纵横交错,忽然大声说道:“出现。”忽然墙壁上降下了两个黑影,一个是我,一个是朱元昌。 骏鸿院长一看是我们,说道:“两位同学,你们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我和朱元昌对视了一眼,决定由我开口说话,于是我说道:“院长,我和朱元昌被大耳兽人暗算,现在在灵感塔里和阿尔法丁仙师在一起。听说学院三九一宿舍有事,特地来问问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我们可以帮上忙的。” 骏鸿院长说道:“你们的事,我已经听电鬼和战神两位教授说过了,听说你们曾经惊走大耳兽人首领志煜中,真是英雄出少年。” 朱元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那纯属误打误撞,不算什么。” 院长说道:“你们是不是想到三九一宿舍去?” 我说道:“我有个朋友一本万利失踪了,好像被抓到了三九一宿舍,我们想去看看,略尽绵力。” 院长一声不响地想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让你们去是不是明智的选择,既然你们真想去,我也不想阻止你们。三九一宿舍作祟的东西实际有两种,一种是被烧死的三个学生的冤魂,他们日思夜想,只是想找到他们的牌友;另一种是大耳兽人,他们现在好像跟那三个冤魂达成了某种协议,以那个宿舍为根据地,用黑夜之咒制造了浓烈的黑暗,时刻想控制我们书院。”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对付大耳兽人,我们多少有点办法,但对付那些不知道生活在哪一个空间的幽魂,我们只能望洋兴叹了。” 院长说道:“那个宿舍的第四个学生,我已经派人找到了。他叫千驹,三十年前已经死了,我这里有个地址,你可以想方设法叫那些冤魂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他。” 朱元昌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件事的解决方法,为什么不亲自去了?” 院长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是那起悲剧的责任人,当年他们被烧死在宿舍时,我已经在学院做院长。为此我递上了辞职信,但魔政部调查后,拒绝了我的辞职申请。如果我去找他们,说不定会弄出更大的风波来。”然后张开手掌,掌上闪闪发光,上面有一排字,正是一个地址。 第四十三章 残蛇阵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和朱元昌亦步亦趋地走向三九一宿舍。路上阴风阵阵,其冷如冰,深入骨髓。朱元昌手上起了鸡皮疙瘩,他故意将手伸到我面前,我一看自己的手,发现比他还惨。 过了一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忽然光线突变,成了黛青色,一张惨白的脸挂着一头长发,一到面前,全成了青色,露出两个獠牙,说道:“这是我的地盘,走过路过千万不要走错,否则我会让你们有去无回。” 我摆摆手,说道:“慢,怎么称呼?”那青面獠牙的东西说道:“你不要管我是谁,三九一宿舍就是你们魂飞魄散的地方。”它忽然化作一阵轻烟不见了。地面传来了“晰晰嘶嘶”的声音。 朱元昌脸色大变,似乎大难临头。我仔细一看,不禁不吃一惊,原来满地都是毒蛇,它们蠕蠕而动,将我们包围起来了。朱元昌惊惶失措,连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我心想:“早知毒蛇这么多,就带些硫磺来了。”我们现在所在的空间跟普通的空间有点不一样,我们的身子现在还存放在灵感塔,我不知道毒蛇能不能咬到我们,刚想到这,朱元昌已经大声惨叫,两条毒蛇飞起来咬住了朱元昌的手臂,并且挂在了上面。 两条蛇一左一右飞起向我扑了过来。我想从怀中掏奇门尺出来,但已经迟了,只好身子半侧,让过来蛇,顺手抓住一条蛇尾,像软鞭一样舞了起来。朱元昌似乎已经被吓死了,瞪着牛眼般的眼睛,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毒蛇纷纷跳起向他攻击,几乎每条毒蛇都准确地将牙齿卡到他的肉里面,不一会,毒蛇就挂满了他的身子,好像给他穿了一件绿油油的毒蛇衣服。 在我的蛇鞭的狂扫下,向我攻击的毒蛇断头断脑的掉在地上,口一张一合,瞪着十分恐怖的蛇眼,令人毛骨悚然。我边打边靠近朱元昌,鞭交左手,右手伸到他的鼻端试探他的呼吸,他的呼吸似有似无,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性命。 毒蛇太多了,似乎无穷无尽,我的手越来越软,忽然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阴恻恻地说道:“小子,快投降吧。”那声音让人很不舒服,然而我太忙了,没办法回他的话,朱元昌更不用说了,他现在生死不明。 毒蛇在地上爬来爬去,口吐长信,“嘶嘶”作响,腥气扑鼻,令人作呕。青光慢慢消失,光线全无,伸手不见五指,耳中全是毒蛇吐信的声音。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得住,此时此刻,我想了很多事情,想起了美丽的魔叶,想起了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想起了阿尔法丁的谆谆教导,想起了跟朱元昌全力制造白光后,阿尔法丁的惊喜的神情…… 忽然三九一宿舍传来了争吵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头儿下令了,死活不论,现在正是歼灭他们的最好时机,你叫我们停手,这怎么行呢?” 另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我管不了你们的私仇,但他出现在我们的地盘里,那就一定要问清楚他们的底细,如果他们会打牌,就一定要将他们留在这,以免我们痛失牌友。” 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不行,我们一定要执行命令,让他们在这里魂消魄散。” 阴恻恻的声音说道:“要问清楚。”争吵声此起彼伏。 忽然那阴恻恻的声音怒道:“你们既然不尊重我们,那你们的事我们就不管了,你们自己去做吧。” 毒蛇声一时全无,周围是一片死一样的静寂,朱元昌忽然艰难地说了几个字:“我——死——了——没——有?”我不禁大喜过望,扔掉手上的蛇鞭,掏出炫魔奇门尺,发动上面的光电阵法,照向朱元昌,只见朱元昌身上毒蛇尽去,衣服上虽然千孔百疮,身上却一个伤口都没有,真是奇怪。 第四十四章 鬼话可信度 三九一房间里的争吵声已无,我和朱元昌向那房间走去,越走越近,周围很暗,刚接近门口,里面闪出了三个黑影,喝道:“站住,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我反问:“你们抓了我的朋友,我不来行吗?” 那黑影说道:“谁?”我说道:“一本万利。”那黑影又说道:“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里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叫一本万利的人。”朱元昌说道:“让我们搜搜。” 三个黑影身形轻飘飘的,刹时间换了一下位置,像三缕轻烟,悬浮在空中,我们情不自禁地倒抽冷气,虽然身在魔法社会,但如此神乎其技的轻功还是第一次见到。忽然周围幻影丛生,焚起了熊熊大火,大火中三个学生熟睡如故。 不久三个学生被大火烧醒,周围浓烟滚滚,三人大声呼叫,惊慌失措,大火烧着了他们的衣服、头发,烧焦了他们的皮肤,弄瞎了他们的眼睛,不到十分钟,他们先后倒在地上,一个牛头马面的鬼差来锁他们走,他们奋力抵抗,将鬼差打跑。 他们在这个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宿舍中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但没有人理会他们。他们怨声载道,逐渐地成了冤魂,长期在三九一宿舍,互相指责,互相打骂,想以打牌来打发无聊的光阴,但偏偏又三缺一。 一个黑影问道:“你们会打牌吗?” 朱元昌问道:“天九、麻将还是拖拉机?” 那黑影说道:“最好三项都会。” 我不耐烦地说道:“废话,这些东西这么简单,谁不会呀?” 那黑影继续问道:“你们两个都会打吗?” 朱元昌说道:“当然。” 另一个黑影说道:“你们两个都来,我们不就多一个人了,争牌打和没牌打,哪个痛苦些?”这句话不是问我们的,只见其中一个黑影答道:“争牌打似乎更痛苦些。”然后埋怨我们说道:“你们怎能两个一起来呢?这让我们太难受了。” 我和朱元昌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有一个人最适合做你们的牌友了,你们找他去吧。” “谁?” “千驹。” “这小子,我们找他几十年了,怎么也找不到。” 朱元昌一起举起手上的地址,说道:“他三十年前已经成了你们的同类了,按这个地址去找,你们肯定能找到他。” 三道轻烟对视了一眼,仔细地看了我们一会,说道:“我们相信你们,好,感谢你们,我们走了。”阴风轻飘,三个黑影渐渐地向外飘去。 三九一宿舍里的一个声音大声说道:“喂,你们怎么能不守约定就这么走了呢?” 轻风徐来,一道阴冷轻柔的声音说道:“哈哈,你们还真相信‘鬼话’,你们认为鬼说的话可信吗?太蠢了吧。哈哈哈。”三股不同的笑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远处。他们的笑声是那么得意,那么轻松,似乎已经远离了被大火烧死的数十年所种下的戾气。 第四十五章 二败大耳兽人 房间飘出一个黑色的影子,他身穿黑色的燕尾服,脸上余愤未消,忽然一化为三,三个一模一样的大耳兽人站到了我们面前。中间的那个说道:“你们是哪里跑出来的野种,竟然破坏大爷的好事。”三人联手,耍起了大耳兽人最为著名的花功大法。我和朱元昌见识过花功大法,知道它的厉害。 “残花败柳”、“花天酒地”、“水性杨花”,他们连施三招,满天花瓣纷纷扬扬,满眼都是柳枝杨花,鼻子闻到的是冲天酒气,这让我们很紧张。连阿尔法丁仙师都应对为难的功法,我们并没有什么信心。 我们紧躲慢闪,渐渐发现他们招式虽多,但威力不大,朱元昌回过神来,对我说:“左边两个给我,右边那个给你。”朱元昌就是朱元昌,他从不占人的便宜,身先士卒,对朋友照顾得很。 这三个大耳兽人都非等闲之辈,他们的花功大法,奇峰突起,艳丽多姿,让人眼花缭乱。左边那两个大耳兽人加快了进攻节奏,登时使得朱元昌手忙脚乱。我被右边的大耳兽人缠住了,也无法去帮他,稍不留意,脸上就挨了一下子。我大声说道:“打人不打脸,你们大耳兽人怎么连这点基本礼貌都不懂。” 和我对战的那家伙大声长笑,说道:“打你又怎么样?”然后伸右脚踹了过来,我屈脚将他的脚向外一挡,将他的脚挡在外面,他没料到我会这么一招,重心前移,右脚重重地落在了我两腿中间,脸凑到了我的右直拳的攻击范围内,我狠狠地一拳打过去,将他打得飞了起来,鼻梁骨寸断,鼻血长流。我大声说道:“这就是打我脸的报应。” 我高兴得太早了一点。花功大法中的“残花败柳”,将残花和柳絮高速地运转起来,箭也似地向我们飞了过来,残花如蝗,柳絮如蜂,铺天盖地。朱元昌稍不小心,就被柳絮刺了一下,“唉哟”痛叫一声。大耳兽人“嘎嘎”地笑了起来,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那个被我打得鲜血直流的大耳兽人趁我一失神,拳脚如风,又向冲了过来,比刚才还要凶悍几倍,我不得不凝神接战。不久,他抓住了一个机会,将我一个背摔,将我摔倒在地,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更加小心地跟他游斗起来。 朱元昌在惨叫,但我自顾不暇,只好置若罔闻、置之不理。偶尔地在攻防转换中看到朱元昌,忽然见到他使用起尚未练熟的“七脉圣剑”。也许此时此刻,他已经别无选择。 大耳兽人继续施展他们的“花天酒地”,当日这一招使得阿尔法丁仙师三人顾此失彼,今天故技重施,志在一击必中。朱元昌感受到了周围的无穷无尽的压力,顾不上自己的内力是否够用,勉力运起“七脉圣剑”,这一刻,他却如有神助,剑气纵横,魔力源源不绝地从尺尖涌出。 一盏茶功夫,他就将近身的酒色财气全部逼了回去。这几个大耳兽人显然不比志煜中,他们只支持了一时半会,然后身形急转,连转了十个圈后,三个又合成了一个。 我和朱元昌对望了一眼,心领神会,然后先后发动了天魔织体。“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彩虹出现在空中,急速旋转,形成了彗星图形,互相缠绕,空中的艳丽的色彩不久就转化成如破晓般的太阳,红光、黄光等逐渐变成了清净明洁的白光。 那个家伙大声痛叫,眼中露出了不可致信的神情,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全力向外奔了出去,刚走了不到十步,他已经瘫倒在地。我们走近一看,发现他的眼神空空荡荡的,已经毫无生命的迹象。 传说中,魔力是大耳兽人的生命,“魔力在人就在,魔力尽人就亡。”这时,这个大耳兽人委顿在地,似乎验证了这个传说。他逐渐地变成了一个人形金瓜,脸金灿灿圆胖胖,手、脚萎缩成很短的东西,胖乎乎地贴在身体两边。 朱元昌见事情告一段落,忽然脚上一软,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手不停地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他第一次这么使劲,差点累坏了。我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轻声说:“你这个形像有点像斗败的公鸡。”扬了扬手中的天魔奇门尺,又说:“我开了直播系统,说不定上官妍正在外面盯着屏幕看着我们。”朱元昌闻言一蹦而起,左手理了理头发,右手整了整西服,马上变得精神焕发。我不禁哈哈大笑。 第四十六章 人形金瓜戏耍赵士多 三九一宿舍一片明朗,周围的黑暗全部无影无踪,以往那恐怖的气氛荡然无存。我和朱元昌进去兜了一圈,什么新奇古怪的东西都没有,觉得有点失望。 三九一宿舍门口人影一闪,两个学生手拿奇门尺,一步步小心翼翼象鬼子进村那样走了进来。他们是赵士多和占翩宜,听说他们的朋友凌鲁跟一本万利一样也失踪了,他们要来这里找他。 回想起赵士多以前的日子里老是欺负我,甚至在三九寒冬将我扔到水里,就恨得牙痒痒的。我对朱元昌说道:“我和这个家伙的恶缘是因上官妍而起的,你能不能帮我报一箭之仇。” 朱元昌看着我笑,说道:“这种事情好像你比我强多了,三差生。”那是一段让人刻骨铭心的经历,如果没有上官妍,说不定到现在我还在那个学校里混日子,还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三差生,但因为有了上官妍,却让我受尽了赵士多的打骂污辱。 赵士多现在看不到我和朱元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时正是好好地整他一下的时候。我一看地上的人形金瓜,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三九一宿舍的门无风自动,“呯”一声关上了,宿舍内重新变得暗起来,赵士多脸色一变,占翩宜更是尖叫出声。这家伙爱占便宜,但在这个毫无便宜可占的地方,他说不尽的害怕。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从他们面前飘过,赵士多和占翩宜同时受到了重重一击,两人痛叫出声,踉跄一下,两人几乎摔倒在地。赵士多喝道:“是英雄的就站出来?躲在娘胎里算什么?” 朱元昌对我说道:“赵士多不会成为英雄的,他应该很快会成为烈士了。”运起七脉圣剑,又给了他们两下子。 赵士多不明不白地中了好几下,激发了他彪悍的个性。他挥动奇门尺,感受着朱元昌的发力方向,然后悍不畏死地冲过去还击,力达尺尖,凌厉之极,似乎正与人拼命,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不在他那个空间的人,他的面前什么都没见。 占翩宜站在旁边,衣衫被赵士多的内气吹得“唰唰”作响,脸上流露出了难以致信的神情,他觉得赵士多已经疯了,疯得很厉害。 朱元昌的七脉圣剑练得不错,不一会,就把赵士多揍得鼻青脸肿。赵士多坐在地上直喘气。忽然见一个黑影飞了过来,连忙拿起奇门尺用力一挡,内力到处,黑影“啪”一声掉在地上,他一见地上的人形金瓜,不禁愣住了。我看已经将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也不为己甚,携朱元昌大笑而去。 第四十七章 假降兽英雄赵士多 两天之后,上官妍又到了灵感塔,她满脸喜色,但她的话却让我和朱元昌大吃一惊。她说:“三九一宿舍已经重见天日,那里变明亮了不少,有如‘朗朗蓝天一片清,疑是琼池刚洗净。’我和同学们都去那看过了,果然变化很大,清爽自然,光线充足。 学校为此对打败大耳兽人的赵士多大力表彰,对他敢于挑战大耳兽人和幽魂,进入三九一宿舍打败他们,将他们变成了人形金瓜进行了表彰。他的事迹在学校公布,号召全校师生向他学习。赵士多成了全校师生的偶像,成了英雄,是同学们的偶像。 他现在小人得志,天天在学校里巡回演说,天天在各个不同的地方讲述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事迹。 一本万利和凌鲁先后回来了,他们并没有被抓,只是出去旅游,因为时间正巧碰上三九一宿舍这件事,所以被误认为是失踪了。” 停了一下,又说道:“我不喜欢赵士多那副嘴脸,总觉得他流于浅薄,没有内涵,但他现在确实风光,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也能像他这么风光呢?” 上官妍俯下身子,用她那纤纤玉手,摸了一下我们的脸,走了。我和朱元昌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本来想捉弄一下赵士多,没想到反而让他得了头功,被他反过来摆了一道。 阿尔法丁在旁边“呵呵”大笑,说道:“你们呀,真是太搞笑了,平白无故让赵士多得了头彩。你们跟毒蛇斗,跟大耳兽斗,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三九一宿舍变得清朗明亮,一不小心却被人抢了功劳,真不知道你们是聪明还是笨。” 朱元昌说道:“这是朱文的主意,应该是我比较聪明,他比较笨。” 我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窝囊,看了一眼朱元昌,说道:“聪明的昌哥,你的下场好象跟我一样,不是吗?” 朱元昌长叹一声,说道:“真是交友不慎。” 我看着他那灰心丧气的样子,忽然大声笑了起来,这让朱元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尔法丁给他提示说道:“你觉得现在这个境况适宜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表彰吗?” 朱元昌想了一下,说道:“我就是对赵士多这浑小子受到表彰不满,自己受不受表彰倒是小事。”然后又对阿尔法丁说道:“仙师,我和朱文已经在这修炼了不短的时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恢复成正常人一样呢?” 第四十八章 灵宝通魔力术 阿尔法丁说道:“现在你们可以修炼灵宝通智能魔力术了。它是一套古典的功夫,动静相兼、性命双修,你们修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恢复成正常人。”我说道:“那太好了。” 灵宝通智能魔力术独树一格,其静功不意守,也不守空,不回避杂念,也可以一念代万念。其动功则练习与身体交换魔力,修炼驾驭身体,达到“意到而物解,思来而合意”的境界。 我和朱元昌了解了修炼过程,就足不出户地开始修炼起来,这段修炼过程是我们在魔力修炼过程最轻松、最有趣的过程。灵通宝智能魔力修炼术分成三层: 第一层,回婴忆望。人生在世,明白他人容易,明白自己难。回婴忆望,自然盘坐,上身正直,两眼平视,渐收元神,舌舐上颚。两手摆于膝上,掌心向下。杂念此时丛生,用判断的形式来处理杂念,杂念会逐渐消失,开始入静,这时你整理好的思绪中可以意识到经历过的人和事,并逐渐前移,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将每一个出现的人、物、景象认清楚、看仔细,这就是回婴忆望。 第二层,真假分明。在上一阶段后,在回忆过程中,就会自然入静。这时,我和朱元昌先后看到了自己的骨骼、眼睛、嘴巴、头和内脏。我们遵照阿尔法丁仙师的指示,认真仔细地去观察、去辨别自己的骨头的形状、结构,血液循环,神经分布。这种修炼,让我们明白了生命和身体、灵魂和**是如何相互为用的,一步一步地将我们从四维空间拉回到三维空间中。 第三层,神志清清,知我前程。继续深入地练下去,接着出现了老鼠、黄鼠狼和小鸟等等小动物,这时要任其自然,它们自己会自动离开。 意念进入了一个更高级的阶段。现在的问题是如何驾驭自己的身体了。第一层、第二层是魔力内收过程,第三层是魔力外发过程,它们相互对立又互相统一。坚持不懈地用功,对大脑神经系统的调节和身体的修复非常有益。 一个月后,我们就出现了肢体百动的情况,身体每个部位出现了自发动作,慢慢地“意气合一,意到气合,气动体动”的境界。我收回手势,用“八卦子午”式手法开始静坐。 又过了一个月,我们自觉进境不错,但怎么也无法达到真正控制自己的身体的境界,功力未到,也不能急在一时。 第四十九章 上官妍被绑架 这天,上官妍来到灵感塔,她脸上的神情有点不高兴,她说道:“赵士峰约我到海滩晒太阳,不过我对着他总觉得有个心结,高兴不起来。你们两个损我的话比他的话难听十倍、一百倍,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从来不放在心上。多年相处,朱文的臭嘴本事我也已经学了个八九不离十。”说着说着,翻起了那些陈年旧帐,将我说得十恶不赦,偶尔说到朱元昌却赞不绝口,好像天地间就只有他一个好孩子。她在说这些话时,眉目间尽是温柔的笑意。不久之后,她走了,好像要去赴约会。 阿尔法丁忽然说道:“这孩子眉头轻锁,印堂发黑,恐怕旦夕之间会有一场大空难。” 我赶紧问道:“你是说上官妍吗?” 仙师说道:“不是她是谁?凭你的修为,不会连这些粗浅的面相都看不出来吧?” 朱元昌说道:“他不是看不出来,而是不敢看,上官妍眉目如画,如冰雕玉砌,艳光四射,是典型的鄂北天仙族的美女,眼眸饱含深情,多看几眼,难免会被她迷住。” 我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有你这么逊吗?” 阿尔法丁不信,他说道:“虽然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上官妍虽美,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朱元昌说道:“没有但是,她的绝代风华早就得到了我们每一个熟悉她的人的认可,追她的人可以绕四百米的跑道三五圈。” 我说道:“你别在这吹牛好不好,仙师也曾经年轻过,你以为他不懂吗?” 阿尔法丁沉吟着说道:“如果我年轻时碰到这么美丽的女孩,会不会被迷住呢?”他甩了甩脑袋,坚定地说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看他那神情,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听说上官妍会出事,朱元昌已经没什么心情在这闲聊,飞奔着冲了出去,我赶紧也跟着出去了。 沙滩上,赵士峰正惊惶失措地站在那里,上官妍却不知去向。只见地面一片狼藉,似乎有人在那进行了一场大战。地上一条手绳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条手绳是上官妍做小饰品生意时,我在广场上花钱买下来又开玩笑送给她的,她当时还说我太下贱了,想花十块钱收买她,门都没有,但她一戴就几年。 这些年来,她左手总戴着朱元昌送给她的名贵翡翠珠花,右手却戴着这条低贱的手绳。为此,她已经被很多人嘲笑过,这其中也包括我,可她依然故我,从不在乎。 这条毫不干起眼的手绳掉在地上,上官妍却人如黄鹤,一去无踪。我试图用“呼唤术”招唤她,但一点作用都没有,象这样的情况,她可能是昏过去或者睡着了。 试过几次,始终无法联系她,只好苦笑着说道:“她好像在什么地方睡着了。” 朱元昌看看周围,说道:“这个时间怎么可能睡着呢?她一定是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了。”反正情况就是很糟糕,我们没有心情详谈下去,于是都不说话,站在那里看着赵士峰。 一首“冲锋号”响了起来,这让我们热血沸腾,仔细一看,原来是赵士峰的手机响了。只听到赵士峰说道:“你们说要用人形金瓜换人,没问题,我跟弟弟商量一下就ok 。什么地方?芦山瀑布。你们不要伤害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们。” 看来上官妍被带到了芦山,也不知赵氏兄弟商量得如何,为了上官妍的安全,我们得赶快赶到芦山。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被某个大耳兽人头领盯上了,不幸当上了大耳兽人的小老婆,那可就完了。我不放心,朱元昌更不放心。 我们匆匆地赶到了芦山。 第五十章 赵氏兄弟救人 宋朝大文豪苏东坡有一首诗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虽然此芦非彼庐,但那巍峨挺拔的青峰秀峦,喷雪鸣雷的银泉飞瀑,瞬息万变的云海奇观,并无二致,只是到了二十三世纪这个魔法社会,多了一些俊奇巧秀的空中建筑罢了。 风景太奇妙,浏览的话,会多了好些意外之喜,找人的话,却多了太多的障碍。此刻芦山云海弥漫,大江、大湖、大山浑然一体,雄奇险秀,让我们根本无法看清楚眼前的道路,没办法,我和朱元昌只好驾起晶蓝陨石作业本,在低空飞来飞去,遇到云雾迷茫的地方,只能低头钻过去。 我们几乎找遍了整个山脉,终于在那影影绰绰的空中楼阁中,见到一些站岗的大耳兽人,朱元昌指着他们对我说:“你看,他们在那,赶快过去看看。”我们落下来后,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拿出紫晶五行球,一步一步地搜索。 在一个叫“美芦”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上官妍,她在一个屋子里,闭目靠在一根柱子上,周围至少有三十个大耳兽人,守卫森严,看得出他们对这件事很看重。看他们人多势众,我和朱元昌都不敢贸然出手,先等等赵氏兄弟再说。 时间过得真慢,好像已经过了三五年,但赵氏兄弟仍然迟迟未到。朱元昌在我面前踏着方步,走来走去,我随着他的身子,眼睛左右转动,象一个钟摆。我的头开始有点晕的时候,赵氏兄弟终于来了,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也顺利地找到了上官妍所在的屋子。 赵氏兄弟登上“美芦”,和大耳兽人进行交涉。 赵士多对一个头领样子的大耳兽人说道:“你们先把上官妍放出来,回到学院,我就将人形金瓜还给你们。”那个大耳兽人显然不同意这么做,他说道:“不行,你们不带人形金瓜来,就休想我们会放那个女孩走。” 赵士峰说道:“至少得让我们见见她吧。”那人说道:“这没问题,你们在这稍等。”不久之后,上官妍被带了出来,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一见赵氏兄弟,说道:“你们来了。”又四处瞧了瞧,好像有点失望。 我见状就用“呼唤术”对她说道:“你是在找我们吗?我和朱元昌早到了,不过是在四维空间中。”上官妍一听,脸上神情登时变得轻松起来。 忽然赵士多冲了过去,双掌连挥,将就近的大耳兽人打得人仰马翻,冲到了上官妍的身边,赵士峰也冲了过去,把上官妍护在身后。 赵氏兄弟是魔王赵止隆的儿子,魔法得自父亲的亲传,他们的惊雷十八掌和天仙六阳掌,让大耳兽人慌成一团。当他们组织好准备反击时,赵氏兄弟已经携着上官妍远远地走了。这时,另一拨人冲了过来,我定眼一看,原来他们是上官妍的父亲赌魔上官三光和她的姐姐上官嫚、姐夫欧冶山。他们正好撞在大耳兽人刚出膛的炮口上,正是飞蛾扑火,虾米遇上鲸吞,三招两式就败下阵来,被抓了起来。 过了一会,赵氏兄弟和上官妍折了回来,没办法,通讯太发达,他们不到三分钟就知道了这件事,只好折回来救人。 这一次大耳兽人学聪明了,他们摆开了架势,然后将他们三个包围得严严实实,没费多大力气就将他们抓住了。 第五十一章 浮躁的赵士多 六个人被关在一间小屋里,赵士多一见赌魔就说道:“干伯父,你们迟不来,早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让我们白费力气,还将自己送进了虎口。” 赌魔和魔王赵止隆是结拜兄弟,两人出生入死,并肩作战数十年,正因如此,赌魔才成了皇亲国戚。赌魔说道:“干侄子,是我对不起你们兄弟俩。我只要有一口气在,一定会想办法将你们救出去的。”赵士多冷冷地说道:“不用,你自己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就你那两下子,已经很out了,知道吗?小时候老听爸爸说你的威水史,听说你当年以一手骰子暗器打得八大魔族三十六名一等一高手顾头顾不了腚,真有这事吗?我看八成是爸在撒谎。” 赌魔没说话,回顾当年风华正茂,与赵士多的父亲魔王赵止隆一起并肩作战,面对八大魔族的凶恶之徒丝毫不惧,敢打敢拼,最终取得了胜利,维护了天国的百年秩序。但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昨日黄花,面对新兴的魔法力量大耳兽人,赌魔早就苟安一隅,如果不是女儿被绑架,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再跟他们抗争。此时此刻,赌魔觉得自己有点像砧板上的鱼肉。 赵士多见赌魔不说话,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来,我们已经将人救出来了,现在倒好了,还有谁能救我们?干伯父,你已经太老了,年轻人的事你就别管了。还有你们两个,干姐姐、干姐夫,你们知道自己的功夫多么稀松平常吗,凑什么热闹。” 赌魔、上官嫚夫妻被说得一脸尴尬,脸色青一片紫一片。赵士峰见他们这么难受,见赵士多还在那唠叨个不停,好像谁都得罪了他,喝道:“别说了,以免怠笑大方。” 赵士多听他这么说,很不高兴地说道:“做哥哥的抢弟弟心爱的女孩,这件事做得就那么地道吗?” 赵干峰辩解说:“我追她的时候,她还名花没主。” 赵士多说道:“谁说的?我对她一见倾心,已经有十多年感情了。”赌魔和上官嫚夫妻三人面面相觑,然后转头看着脸色娇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上官妍。 赵士峰有点不屑地说道:“单相思算什么?她有没有真正喜欢过你?没有吧。你逼得她太紧了,她上了一年皇家书院,就受不了,转到了普通魔法书院。” 赵士多很不服气地说道:“就你厉害,要等到花儿开了才采摘,要等到桃子红了才吃,还在我面前炫耀。是我心急,我没用,桃子还青就动手,青涩得很,让我功败垂成。可我不服,我哪里比不上你,哪里比不上那朱文、朱元昌两个小子,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赵士峰没想到弟弟对上官妍的感情这么深厚,平时见他打打闹闹的,还以为他只是负气开玩笑,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不理亏,于是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人家对你没意思,你就应该认清形势,调整心态。” 赵士多不满地说道:“你自己怎么不自觉放弃,我看你在她心目中远远比不上朱元昌和朱文两个植物人。” 赵士峰这下子发火了,大声说道:“胡说,她只赴我一个人的约会,他们只是她的好朋友罢了。” 赵士多脸上神情古怪,好像说着一件自己最心痛的事,他说道:“她天天到灵感塔摸他们的脸,有这样的好朋友吗?” 上官妍听后,脸色更红了,眼泪差点掉了出来,气道:“胡说八道,我哪有天天摸。”赵士多酸溜溜地说道:“我至少见过十次,或许是我说错了频率,应该是隔天吧。” 轮到赵士峰酸溜溜了,他语气苦涩地说道:“你胡说,我不信。”赵士多气极而笑,说道:“不信,不信,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全都是植物人,就算过一百年也不一定会醒过来。” 上官妍大怒说道:“赵士多,你乱说什么,他们一定会醒过来的。”赵士多惟恐她不伤心,说道:“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是残酷的。能醒过来?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上官妍气道:“赵士多,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人厌吗?告诉你,那就是因为你的心肠太狠毒了、心胸太狭隘了,谁受得了你那臭脾气。八字还没一撇,就将那些跟我说话的男孩一个个打得遍体鳞伤,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众人一起盯着赵士多看,发现他戾气深种,简直就是一只恶狗。赵士峰说道:“弟弟,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到处惹事生非,你总是我行我素。” 赵士多硬着脖子,说道:“我生来就是凶的,你怎么不找一个善良的男孩做你的弟弟?何况我这算什么错,谁叫他们屁本事也没有,还想跟我抢女人,那只是给他们小小的教训而已。”看他的样子,大概永远都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 上官妍气愤得不得了,怒道:“赵士多,人们背后叫你什么,你知道吗?” 赵士多问道:“叫什么?” “肇事多,说你成天惹事生非,为非作歹,是非不分,是天下第一号大混蛋。”上官妍说道。 赵士多恶狠狠地说道:“谁说的?让我知道是哪个兔崽子说的,我一定让他好看。” 赵士峰说道:“你看你,成什么样子?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恃强凌弱,真是丢脸。” 赵士多睥睨地看着赵士峰,说道:“有人背后对我说三道四,你却袖手旁观、幸灾乐祸,你算什么哥哥?还抢我心爱的女孩,落井下石,真是令‘亲者痛,仇者快’!难道这样的哥哥就成样子吗?”赵士多伶牙俐齿,骂人也骂得痛快。 赵士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胡乱打人就是不对。” 赵士多说道:“不打人,练魔法有什么用,还练攻击魔法,照你说的,干脆买个海龟壳将自己藏在家里算了,还巴巴地出来混什么?” 赵士峰眼中露出一股悲悯的神色,说道:“要打人也要分个青红皂白,应该打坏人、打强盗,不能打同学,打好人。” 赵士多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打坏人?你们说我是坏人,难不成让我自己打自己,我有这么傻吗?”这个“聪明”的人怎么也不觉得自己有错。赵士峰一时无语,对这种人,还能说什么? 第五十二章 祸起萧墙兄弟反目 赵士多继续沉着脸对赵士峰说道:“你跟我抢上官妍,如果你不是我哥,我早就让你好看了。” 赵士峰在上官妍面前可听不下这么样的话,他说道:“我就算不是你哥,你能拿我怎么着?你那两下子,却招惹那些小瘪三还可以,在我面前逞威风,那是中秋时节盼春雷,还早得很呢?” 自从赵士多误打误撞得到人形金瓜后,他得到了各方面的表彰,在校园中夸夸其谈,早就目空一切。也难怪,这件事连骏鸿院长都束手无策,却给他“解决”了,他还能看得起谁?不要说哥哥,就算是父亲魔王赵止隆,大概也不在他眼里。听哥哥这么一说,就说道:“你看不起我,来,我们比一下。” 赵士峰不甘示弱,说道:“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比就比。”赌魔赶快拉住他们,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得想办法逃出这里,现在兄弟反目,祸起萧墙,这是最不可取的。” 赵士多性子一发作,什么也不顾,说道:“干伯父,你让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我最恨瞧不起我的人了,我今天一定要跟他一比高下,他算什么东西。我就不信!” 赵士峰也不多说话,说道:“有胆量就来吧。” 两人拳来脚往,打了起来。赌魔在旁边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 惊雷十八掌和天仙七阳掌都是当世魔法界的顶尖魔法攻击术。两人施展开来,雷声轰鸣,掌风如刀,两人斗了个棋鼓相当。赵士峰魔力深厚,招式稳重,赵士多打架经验丰富,总能在危急关头,奇招突起,扳成平局。 两人正斗到紧张处,门外忽然出现了杂乱的脚步声。我和朱元昌同时听到大耳兽人在说:“我们已经潜入白鹿书院盗得人形金瓜,接下来该怎么办?”另一个人说道:“放开毒虫的门,将蝎子放进室内,将他们六个人全部蜇死,然后放进火油,焚尸灭迹。” 在这个危急关头,赵氏兄弟还在大打出手,怎么办呢?趁赵氏兄弟打架的这段时间,公冶山好好地打量着这间小屋子,东敲敲西摸摸,确认看能不能找到出路。半个时辰后,他对赌魔摇摇头,说道:“这个房子似乎正是用来关人的,门窗、墙壁都坚固无比,除非有人打开,否则无法出去。”赌魔听后,点了点头,他对出身名匠世家的女婿非常信任,他说逃不了,那肯定是毫无机会。 房间的门窗紧闭,但并不觉得气闷,公治山又说道:“墙四面底下各有一个老鼠洞大小的通风孔,但太小了,无法出去。”赌魔一听,心一绷紧,有一股很不安的感觉,脸上神色非常紧张。 话声未落,那些小洞中冒出了为数不少的毒蝎子。蝎子花色斑斓,行动迅速,“簌簌”而动,很快就看到了众人的面前。 上官妍脸色大变,躲到了父亲的身后,上官嫚则躲到了丈夫的背后。蝎子将他们逼到了一堵墙前,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包围圈,并且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们。赌魔一伸手,摸出一把骰子向向前甩去。他的几十年功力果然不同凡响,身前几十只蝎子一下子就被打死,一把骰子没有一个落空。 赵氏兄弟的惊雷十八掌相继打出,闷雷轻鸣,身边的蝎子翻滚而死。赌魔说道:“功力不错,不愧是赵兄弟的儿子。”不料正在此时,蝎子弹飞而起,飞向他们的身体,他们奋力抵挡。蝎子的立体式的攻击让他们手忙脚乱,不久就有一些弹飞到他们的头发上、脖子上、衣服上,挥动着大螯,要蜇进去。六人都拿出了天魔奇门尺,以最快的速度打掉身上的蝎子。 上官妍和上官嫚姐妹俩打了一会蝎子,越来越害怕,手心出汗,手脚发麻。上官妍突然大叫一声,天魔奇门尺一挥,打掉了手上的那只蝎子,但已经被咬了一口,左手背红肿,看得出来,这些蝎子毒性很大。上官妍立刻出现了流泪、出汗,呕吐等症状,随后还出现了抽搐。众人大急,但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为了帮助上官妍抵挡毒性上行,我用“呼唤术”教她天魔织体的用法,她虽然恐惧不安,但是仍能听到我的声音,她举起天魔奇门尺,发动了上面的阵法,将魔力导进了体内,然后将这股魔力推向左手臂,暂时地将毒气挡在前臂。 这时,更危急的情况出现了,四面涌进了大量的液体,一看就知道那是用来引火的火油。大耳兽人已经获得了人形金瓜,他们懒得与赵士峰他们周旋,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活口。一道火线从一个小洞窜了进去。那道火光并不是很明亮,却像一道撕破了天幕的闪电,六人的心中几乎同时涌现出了行将就死的苍凉气息。随之大火燃烧起来,蝎子惊慌起来,四处乱跑,却被无情的大火追了上来,烘干燃烧起来,上官妍他们看来也已经在劫难逃了。 我和朱元昌不忍再看,别过头去。我的心情非常差,如进入了萧索的冬季,似乎已经见到了香消玉殒、百卉凋零。 传说中,有一种鸟叫凤凰,它们每过五百年就会纵身投入大火中燃烧,在烈火中获得更强大的生命力。我多么希望,上官妍就是传说中的凤凰。但是,这显然只是我的奢望。 大火烧得更大了,我们似乎已经闻到了毛发烧焦的味道,我的心隐隐作痛,落漠而苍凉。 第五十三章 火中救人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心这么叫,嘴里竟然也大叫出声,朱元昌此刻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但仍有一丝的清明,问道:“天魔织体行不行?能不能用天魔织体?”我想不到天魔织体究竟能做什么用,长叹一声说道:“这要是丹麦的神话世界多好,可惜它只是人类来到了二十三世纪的魔法社会。我们在这个文明时代中认识了六维空间,但并不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更不会变化无穷。上官妍红颜多薄命,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眼看上官妍他们就要灰飞烟灭,我举起天魔奇门尺,发动了阵法,我想让它带我去救人,朱元昌见状,也发动了尺上的阵法。我们准备牺牲自己,冲进火海中救人,我不能眼看着上官妍在我面前死掉,朱元昌也无法这么做。我们从四维空间冲了过去,经过三维空间与四维空间的交界处,见到了六一八空间,这是个现实和虚幻共存的地方,我忽然得到了启示。 我将全力以赴向前冲的朱元昌一把拉住,说道:“我们将他们引到六一八空间,看看能不能躲过这场劫难。”我们以前进入白鹿书院时,也曾经经过六一八公路,现在只是“重蹈覆辙”罢了。朱元昌一听,慌不迭地再将发动天魔织体,打开了进入六一八空间的通道,并运用魔爪功将他们六个先后拉了进来。 他们果然能够顺利地进入六一八空间,虽然狼狈,不过暂时躲过了大火的烘烤,实在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上官妍满头青丝变成了爆炸式,赌魔胡子都烧得向上卷,赵氏兄弟浑身上下没一处没有被火烤的地方。 上官妍现在可能是她一生最丑陋的时候,但她一见我们,就什么都忘了,高兴得简直已经不知所谓,眼泪横流,却又笑逐颜开,拉着我们的手,似乎怕我们一下子又不见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定下心来,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想办法救我们的,但刚才我已经被蝎子吓了个半死,又遇到了从没见过的大火,我已经认定我们已经死定了,直到现在,我还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梦中似的。” 我看她的蝎子蜇伤很厉害,要想办法救治,我以前在书上见到过这样的秘方:“用适量的食醋洗伤口,再用一点明矾研成粉末调醋,涂抹患处;或者用一点硫磺,也研成粉末状,以纸卷成烟卷状,点燃熏患处。”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呢?我眼睛一扫,忽然见到不远处有一只大蜗牛,于是抓了来,连壳捣烂后,敷在上官妍的伤口上,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手帕帮她包上。我拿出魔法楠榴笔,给她写了个药方,让她回去用水煎服。上官妍看着我忙忙碌碌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一会功夫,她已经感觉好多了,这些士秘方,有时还挺管用的。。 朱元昌在旁边一直看着,但他什么忙也帮不上,他对这些毒物并不是很了解。 上官妍仍然抓着我们的衣角,跟我们说个不停,脸上的神情显得悠然自在,好像跟我们说话正是她的喜悦之本、快乐之源。 第五十四章 爱恨离别 我偶一回头,见到了一丝冷酷的眼光,那人正是在凡童时代常常追打我的赵士多,他的眼中似乎怒火中烧,如果没有顾及到我们刚才的救命之事,说不定他已经大打出手了。对他,我真的已经领教得太多了。 他似乎实在看不下去了,带着满腔怒火,拂袖而去,在赌魔的叫声中不顾而走。赵士峰怕他一个人会出事,赶紧跟大伙告辞,跟了去。 上官妍见他们走了,说道:“我真服了他们兄弟俩。”我笑道:“当然服啦,赵士峰高大威猛,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连母狗见了也会嗷嗷叫,多好的一个男朋友。” 赌魔也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士峰这孩子真的不错,功夫好,性格好,有前途。” 我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群众的呼声。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口水点点滴。现在你看看,岳父看女婿,口水也长流了。”上官妍一点也不恼火,说道:“你这狗嘴总是吐不出象牙。”我张了张口,说道:“如果能吐出象牙多好,象牙可是贵重物品。”众人听后哈哈大笑。 这时上官妍的姐姐上官嫚好像认出了我,说道:“你不就是几年前参加我的婚礼的那个学生哥吗?几年不见,长得比以前成熟多了,跟我妹妹更般配了。”我连连摆手,说道:“大姐,你搞错对象了,我跟她是前世弄乱了骨头的,一见面就会吵嘴,一点也不般配。跟随她般配的另有其人,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这位白鹿书院的仅次于赵士峰的帅哥,朱元昌朱公子。”上官嫚狐疑满面地看了看他,不置可否地说道:“是吗?”上官妍点了点头。 赌魔见上官妍已经被救了出来,暂时没事,家中有些事要管,于是告辞走了,上官嫚和欧冶山也跟着回去了。我和朱元昌、上官妍慢慢地身白鹿书院走去,即将回到白鹿书院,上官妍握着我们的手,依依不舍,我轻轻的挣开了她的手,说道:“我们走了,有时间灵感塔见。” 上官妍幽幽地说道:“我觉得没有你们两个在,时间过得特别慢,你们快回来好不好。” 朱元昌说道:“我们正在加紧练一种功夫,阿尔法丁仙师说我们只要练到一定程度,我们就能自由出入于六维空间,现在我们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我泼他的冷水,说道:“那种功夫,好像永远也练不成,你先在外面等我们三五年,说不定朱元昌这条懒虫王会破茧而出。”上官妍白了我一眼,不过脸上马上显得楚楚可怜,这一刻,谁能想到她其实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孩呢? 第五十五章 两大魔泳美女 上官妍被成功解救出来,赵氏兄弟却弄了个灰头土面,救人不成,反而差点丢了性命。我和朱元昌成了救人的大英雄,天国的通讯非常发达,这事很快就传遍了全国。魔叶不久之后就得到了消息,惊讶之余,非常想念我们。 上官妍被大耳兽人这么一绑架,因祸得福,一不小心就成了明星,虽然没有身家百倍,却也已经是家喻户晓。读者们的过分好奇,让魔叶有充分的机会了解上官妍这个人。 魔叶知道我们没死,又做出了如此惊人的事情来,便向她奶奶讨教联系我们的方法。我以前曾经向她奶奶学过“呼唤术”,她当时也学会了。可惜她不会在阴阳相隔的两个空间里使用“呼唤术”,因此无法联系到我们。 钱多多这段时间备受魔叶的冷落,他知道这是因为我们的突然出现改变了魔叶的态度,但他是个很有修养、很有耐心的人,他在观察着情况,并没有慌张,他是我一生中一个可敬可畏的对手。 这天,钱多多抓住机会将魔叶约到一处名叫“天庐”的地方。“天庐”是一个圆形的建筑物,顶部像真的苍穹一样,模拟出蓝天白云,充分地利用了光学、力学、色彩等原理,那片蓝天白云显得无边无际,躺在躺椅上,竟然可以闻到青草的香味,大海的咸腥,那“吹面不寒的杨柳风”让人陶醉,那轻拍海岸的波涛声催人入眠。一进去,魔叶就惊叫出声,又惊又喜,欢呼雀跃,就像一个小小女孩在海边捡到了五彩的贝壳。 魔叶她连日劳累,躺在躺椅上不一会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才朦朦胧胧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见到四周一片漆黑,上面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她从小就喜欢星星,喜欢用她丰富的想像力描绘天上的星星们美好的生活、浪漫的爱情。 这一刻,她被眼前美丽的苍穹迷惑得神魂颠倒,湿润的红唇张开,露出如编贝般的牙齿,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沉浸在一片喜悦中。那人造的夜空,人造的星群,眨巴着它们源远流长、千载不变的眼睛,那么神秘,那么美,那么醉人,那么眩。 钱多多轻轻抓着她的手,陪着她欣赏这难得的美景。人造的苍穹,人造的天,人造的星星,人造的烟,这一切美得让人难以置信,就象一场**。人说**无痕,但这一切却那么真实,比真正的天还要真实。 过了很久很久,魔叶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抽出被钱多多握住的手,说:“谢谢你,走吧。” 钱多多想拥抱她,身穿白衣的她却如烟如雾,神情从激动转为淡漠,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 魔叶轻轻叹道:“这是我一生中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夜空,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看到。” 钱多多说道:“当然有,只要你喜欢,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魔叶却幽幽地说道:“谢谢你,可是……我想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刚从“天庐”出来,魔叶就轻轻哼着李清照的《鹧鸪天》: 寒日萧萧上琐窗,梧桐应恨夜来霜。 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 秋已尽,日犹长。仲宣怀远更凄凉。 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 她的声音凄婉缠绵,不久就泣不成声。她的感情总是那么丰富,那么敏感。 回到宿舍,翻出一本杂志,那封面上是上官妍夺冠时的艺术照。照片上的上官妍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玲珑凸透,身穿黄色透明的纱衣,里面完美的**形容秀美,眼光迷离,饱含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深情厚意。上面的文字介绍说:“千人瞩目,万人着迷的未来魔泳明星。” 魔叶在魔泳上也有着非凡的天赋,她暗下决心,要在即将到来的灵童运动会上击败上官妍。 “志当存高远。”然而要实现远大的志向往往需要付出非常的代价。魔叶这个风后族的优秀女孩,性格上外柔内刚,韧性十足。 魔泳并不容易掌握,当年我也曾经为了学习它而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它主要有三种技法: 一、飞蝶泳。人如飞蝶般附在水面,轻轻扑动,如蝶舞花丛,美丽自如,因为舒展时只受到水的很少的阻力,所以可以游得飞快。 二、烟蛙泳。月朦胧,鸟朦胧,人在水中,如烟云笼罩,显得很神秘。人在水里,前方用破水咒破水而行,速度很快,如白驹过隙。 三、飞仙泳。如“天外飞仙”般空灵飘逸,人在水中,仍能显得长发飘飘,衣带飘扬,是绝代的风华与绝世的泳技相结合的一种技法。舒展飞仙泳时,即使泳者丑陋如效颦之东施,仍旧会显得绰约不群,倾倒众生,更不要说美如上官妍和魔叶了。 钱多多发现魔叶热衷于魔泳训练,暗地里打到魔泳馆的负责人,用一大笔钱租下来,为她的练习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上官妍为了灵童运动会中的魔泳比赛,也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训练。她的天赋是如此的出众,她的教练每次见她练习,都会频频点头,说道:“我教魔泳已经三十多年,这孩子是我所见到的天分最高,成绩最好,最懂得训练,最让人放心的学生。我的学生曾经在各式各样的大小比赛中拿过二十多个冠军,但他们和上官妍相比,简直不能比,这孩子是天上的凤凰,那些曾经的冠军不过是江南平常之家的小燕子。” 时间过得真快,灵童运动会的时间快到了,三天后就是魔泳的预赛时间,魔叶将魔泳技法练得出神入化,她信心十足。 草芝这些天常常陪魔叶练魔泳,她见到魔叶那高超的魔泳技法,惊为天人,她对魔叶说道:“这一次你肯定拿冠军,上届冠军的成绩跟你现在训练的成绩相比,差太远了,你让他一只手都能就轻易地击败他。”魔叶笑道:“现在的我魔泳水平吓唬人还凑合,到真正碰到高手,就不算什么了。” 第五十六章 比美预赛 天国的报纸、电视等媒体都在报道灵童运动会,运动会中精彩纷呈,八大魔族的精英与两大学院的骄子们同场竞技,记者们和转播机构以丰富的视角,呈现出了运动会上珍贵的瞬间记忆,透过各种媒体传递出丰富的、色彩斑斓的画面。这是热情洋溢的日子,这是激情燃烧的岁月,这是柔情似水的光阴,这是温情脉脉的年头。 当运动盛会进入**的时候,人们的目光便会被吸引到魔泳比赛上去。 上官妍的夺冠呼声是最高的,她身材修长,流线型的身体减少了水的阻力。她有多次夺冠经历,是久负盛名的魔泳高手,一直很受人们的关注。她有着与生俱来的仙气,站着不言不动,也能使明媚的阳光逊色几分,练得飞仙泳后,更是相得益彰,正是“绰约如仙子,妍丽邑轻尘。”直如“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有记者问上官妍道:“听教练说,你是几十年来最优秀的魔泳选手,你有信心在本届赛事上独占鳌头吗?” 上官妍谦虚地说道:“魔泳界人才辈出,近年来更是涌现了不少优秀的魔泳者,我虽然热衷魔泳,扪心自问,也算是略有成就,但对于全国最高级的运动盛会,我只是一个没经战阵的新人罢了,怎么敢说自己能夺冠呢?”转过头来想道:“冠军我是拿定了,不过现在也不着急在这些三八媒体面前吹,走着瞧吧。” 魔叶低调出征,被列为赛事的末位种子,人们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 前三届的冠军和近年来在魔泳界崭露头角的年轻人,全部聚集在本届赛事上,一个个实力不容小视。 比赛在清茶魔泳馆中进行,预赛分三种比赛进行:“飞蝶泳、烟蛙泳、飞仙泳。 在飞蝶泳中,上官妍首先出场,她一马当先,以其靓丽的泳姿遥遥领先同组对手。看到这种情况,我对朱元昌说道:“看来这次魔泳赛只是上官妍的表演赛罢了。”朱元昌高兴地说道:“那当然,谁能比得上我们这位高水平的同窗呢?”几年前我们已经对上官妍的魔泳水平有了认识,如今见她更为精进,都不禁为她高兴。 魔叶接着登场后,她的表现让我和朱元昌大吃一惊,她以几乎完美的表现取得了小组第一,在飞蝶泳、烟蛙泳上的成绩竟然超过了上官妍。她以黑马的姿态冲进了决赛,准备与上官妍一次高下。 单从成绩看,魔叶出乎意外地超过了上官妍,但从比赛经验看,上官妍无疑要比魔叶丰富得多。这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美女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完全展现在观众面前。 魔叶在魔泳馆里那湿润的灯光下,显得脸如冠玉,微带红潮,显得阳光而健康。赛前赛后,她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湛蓝的眼珠蕴含着温暖的笑意,宛若可使冰雪融化、花蕾爆开。走近她两丈之内,可以闻到一缕沁人心脾的幽香,有如雪莲花,无可名状。当她放下绾起的头发时,青丝飘飘,衣袂飘飘,就像月里青女、素娥飘落凡尘。这一战还没落幕,她的名声已经传遍天国,不管最后是胜是败,她已经赢得了观众日益喜爱,泳迷们的尊重。 上官妍与她稍有不同,脸色晶莹剔透,如冰雕玉砌,身材凹凸有致,形容秀美,她的笑别具风格,“格格”出声,宛如柳芽新爆,恰逢天街小雨,清而脆,润而酥,让人回味无穷。 这两人都是世间顶尖的魔泳高手,她们明眸善睐,美丽绝伦,她们的比赛照片被印发出来,成了最热卖的收藏品。在这段时间里,天国流传的那句话被反复传颂:“天仙艳,绝天下;风后美,淑贤德。娶妻当娶美风后,交友当交艳天仙。” 第五十七章 沉睡的历史 比赛当天,魔泳馆人山人海,这将是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观众早早地抢占了各个好位置。 上官妍一身黄色泳装,蝶翼般的黄纱披在外面,双手轻动,便见翩翩蝶舞。灯光透过黄纱,幻出美丽的**,宛如一只黄色的大蝴蝶,光彩夺目,仿佛让灯火也亮了几分,台下一片欢呼、掌声。 魔叶第五个出场,她身穿白衣,介绍到她时,她高举双手,灯光下,长长的手指玲珑剔透,柔荑纤纤,让人遐思万千。台下一片惊叹之声,接着也是雷鸣般的掌声。 这两个人可以比美传说中的一对美丽的女神:青女和素娥。她们雾鬓风鬟,神韵动人,显得空炎高雅,冰清玉洁,不染俗尘,在钢琴曲《秋日私语》中,上官妍和魔叶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音乐一停,室内光亮如白昼,洁白的灯光如秋水霜华,笼罩着广阔的空间。很快比赛开始了,发令枪一响,比赛正式开始了,六条赛道上,上官妍一马领先,她浑身隐隐约约发出金色光芒,身边的水金黄金黄的,宛若天边的彩霞,她轻掠水面,如一只彩色的大蝴蝶。这是指定动作飞蝶泳。 魔叶紧跟在后面,她身上似有繁星点点,有如无眠春夜,风声轻柔,她的动作充溢着温馨的气息,毫无霸气,却有一股让人销心蚀骨的感觉——酒杯春意暖,灯烛影摇红。 不久之后,后面的选手已经被她俩远远抛离。这场决赛成了魔叶和上官妍一究高下的舞台。 两人作蝶状扑动,人如离弦之箭,齐头并进,优美的身形曲线,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很快就到达了第一个终点,两人身子一屈,几乎同时转了身,潜在水中,影像朦胧,如烟云笼罩,就象蓝田玉山受到日光煦照,玉气冉冉升起。烟蛙泳,让人感到既神秘,又激动。 两人在水中有如矫健的两只青蛙,破水前行,渐游渐快。魔叶不知何时,开始取得了微小的优势,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观众们屏息静气,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电视机前的观众也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周围连蚊子飞过的声音也能听到。烟蛙泳,那种朦胧美被她俩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知道魔叶喜欢魔泳,但跟她同窗多年,还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达到了如此出凡入圣的境界,拿如此出色的魔泳成绩,就算跟大耳兽人在水中相斗也将能大占上风。她肯定经历过非常艰苦的锻炼才能取得如此的成就。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想到这,我的心中就触动很大,对魔叶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另一方面,我也非常佩服上官妍,她的天赋固然很好,但要练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境界,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 魔叶的烟蛙泳造诣天下第一,回到起点,她已经领先上官妍半个身位,转身出发时,她第一个开始了飞仙泳。她的表现出人意料,遥遥领先原来的世界记录,让世界为之震惊。 上官妍施展飞仙泳,奋起直追,人在水中,却如遨游于九天之上,衣袂飘飘,空灵魔叶飘逸,美不胜收,这正是绝代风华与绝世神功的完美结合。人说杨贵妃:“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王昭君:“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飞燕太瘦,西子有病,而她则“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简直就是人间绝色。 魔叶在飞仙泳上并没有如此的让人目眩眼花,略为逊色,但因为在前面的烟蛙泳上积累了较大的优势,所以一路领先。上官妍将功力运用到极致,有如水中最快的鱼类——箭鱼,逐渐地缩小了与魔叶的差距。但时不待我,光阴似箭,比赛行将结束,她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追上魔叶。 魔叶的手伸了出来,即将触到壁上。这个时候,上官妍还有一个手掌长的距离,冠军已经毫无悬念。忽然魔叶全身一顿,似乎受到了什么东西攻击,整个人不可思议地停了下来。 上官妍出乎意外地夺冠了。当录像慢镜头回放时,人们清楚地看到了这个事实,一厘米,就一厘米,魔叶竟然在高速运行当中停了下来,这绝对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她获得了第二名,同时两人都破掉了沉睡了五十年的魔泳记录。 第五十八章 梨花带雨 魔叶登上领奖台,失声痛哭,眼泪横流。辽阔的地平线上一轮夕阳金光四射,映照出满天的彩霞,阳光斜斜照在她们的脸庞上,艳丽无匹,如天上仙姬,瑶台玉女。“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上官妍一身黄衣,玉质凝肤,体轻气馥,绰约窈窕,娥眉淡扫,朱唇轻点,顾盼生姿,目光所注之处,让人气为之结。 魔叶这时泪流满面,白衣飘飘,如海棠醉日,梨花带雨,她明眸皓齿,婀娜多姿,她美如芙蓉出水,娇若夜昙含苞,上官妍艳若牡丹初放,玉姿倩影,蕙质兰心,一时瑜亮,难分高下。 上官妍经此一战,和魔叶惺惺相惜,这时她握着魔叶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魔叶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哽咽着说道:“上官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参加魔泳比赛吗?”上官妍一愣,说道:“我怎么知道?”魔叶说道:“是为了让一个仍然没回来的朋友看到我,可惜我功亏一篑,还是没能战胜你。”上官妍问道:“不会是灵感塔中的其中一位吧。”魔叶深深地点了一下头,随着转播镜头,我的眼中忽然觉得热泪盈眶,心中那份浓情厚意让我不能自己。 魔叶和上官妍并肩而立,闪光灯下,魔叶渐渐地恢复了往日让人如痴如醉的笑容,显得温婉自在。音乐声响了起来,那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此时此刻的上官妍艳光四射,笑容可掬,热力无边,吸引了无数的眼球。这两个百年难遇的魔泳奇才,创造了一代的魔泳传奇,谋杀了无数的胶卷,名震四方。 赛后,魔叶在魔心**帮助下,终于用“呼唤术”联系上我了。她说道:“朱文,看到我参加魔泳比赛了吗?你觉得我怎么样?跟上官妍比怎么样?”我一时不知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魔叶在赛后第一时间花费偌大的魔力来联系我,我既兴奋又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魔叶继续说道:“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朱文,朱文……”这荡气回肠的呼唤声逐渐远去,消失,我内心波涛翻滚,掀起了滔天巨浪。 第五十九章 按词寻宝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这是已故的外祖父斗灵仙师给我的“藏宝词”,这首南唐后主李煜的词中蕴藏着藏宝的秘密。一年多以来,我一有空就揣摩这首词中的含义。 我和朱元昌练灵宝通智能魔力术已经有些时日,但迟迟不能达到穿越时空的目的,并且我已经感到很吃力,似乎很难更进一步。“灵宝”,什么是灵宝呢,也许在宝藏中会有我们要寻找的东西吧。于是我们决定到南方寻宝。 这天,我们来到了南方的一个大都市奔马城。奔马城处处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到了二十三世纪这个魔法昌盛的时代,他们的建筑很特别,空中楼阁飘浮在空中,利用遥控魔力进行三维定位,居民生活生产所用的能源不再是传统的石油、天然气,甚至电力也已经不用,而是由巨型的“天魔织体”产生的魔法能源。这种能源高效、可再生、环保,是天国人民最喜欢的能源。 奔马城的上下九行人街、燕京路两边都是琳琅满目的各类商品,热闹非凡,人群川流不息。我们一时不知从哪下手寻宝,只好漫无边际地乱走乱逛,跑过阆苑山、平步踏天河,登上那座悬浮在半空中八百一十米高的空中商厦。在天河中找了很久,没发现有一点符合那首词的地方。 我们用尽了心智仍然无法解开这个谜语。这天,我们来到了阆苑街的一个很清静的纪念碑前,抬头一看,发现那个碑叫做“饮恨碑”,上面的篆书碑文说道:“天国八大魔族在天国元年联合练魔法,但相互魔法并不兼容,最后导致九九八十一名魔法高手走火入魔,失掉常性,为祸天下。玛雅人以天下为己任,在此与他们大战,死伤无数,元气大伤,精英几乎全部英年早逝,只好将魔王之位拱手相让。往事不堪回首,恨绵绵,意切切,特立此碑以纪念先人,希望我族后人努力精研魔法,重新登上天国魔法的巅峰。” 这块碑在天国历史中称为“饮恨碑”,是奔马城的一大景观。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会不会指的是这里呢?这里隐隐约约地有玉气升腾,轻烟荡漾、暖日舒长。“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里的轻烟不像是一般的烟雾,更像是暖玉的玉气,也许这里是藏宝之地也说不定。 第六十章 光明之山 我和朱元昌运起魔法,慢慢地搜查地下的东西,不久,几乎同时确定宝藏就在这块碑的下面,但如果用正规的方法获得宝藏,要先将这个碑移到一边。玛雅人领导八大魔族创造出天魔织体,天魔织体被称作天国的魂。 两百年来,天国靠天魔织体起步、腾飞,赢得了今天,所以玛雅人虽然没有实际领导天国,但他们却是天国的精神领袖。要想动“饮恨碑”,那需要“狗胆包天”才行,我可没这个胆子。 “饮恨碑”四周栽种着六十四棵苍翠碧绿的松树、柏树,看似杂乱无章,走进去却发现机关重重,很明显,那是一个阵法。 玛雅人与八大魔族的斗争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人非秋鸿来有信,事如**了无痕。”唯有这里才有这样痛心疾首的告白。一股玉气冉冉升起,一丝柔和的瑟声充斥着这个庄严肃穆的空间。 经过度量计算后,我们在三棵栽种的很近的柏树中间找到了进入地下的通道。那是一个机关,我连拍左边的柏树三掌后,一推右边的树,一块石块就缩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通道。 我和朱元昌走了进去,洞里用温玉作壁,温暖如春,这份温玉做工,已是天下极稀有之品,看来这洞里确实藏有宝藏,绝非空言。 又走了三十丈左右,一路向下,不久就见到了一扇门,门上有个孔,正好能插外公给我的那把钥匙进去。那门好像已经很久没打开过,用力缓缓推进去后,露出了一个房子。 我和朱元昌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里面遍地黄金宝石,柱子、墙壁、浴缸、甚至马桶,全都是用黄金做的,镶嵌了红宝石、绿宝石、猫眼石。一箱箱的珠宝首饰、红宝石、绿宝石、猫眼石、钻石、夜明珠,**无朋,闪闪发光, 这里有举世闻名的古老名钻“光明之山”,有号称“亚洲之星”的缅甸产的闪耀着六射星光的天然蓝宝石,有明代的九螭璧,还有比这些宝石更艳丽更炫目的各种珍宝。 更为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简直就是一个魔法宝贝的陈列馆,应有尽有,还有诸多的魔法秘笈。我和朱元昌挑选了一些能够携带的宝贝,便从宝藏里走了出来。我们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外面已经繁星点点,春风和煦,又是一个佳夜良宵,口袋鼓鼓的,我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步伐轻松,似乎魔力又有了进展。 第六十一章 网内挨揍 忽然一张大网罩了下来,我们吓了一跳,横着向左边一窜,正好冲进了网兜里。我掏出天魔奇门尺一挥,说:“着。”一束火光向网上烧进去,过了好一会,火光燃烧怠尽,仔细一看,那网却好端端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这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几个大耳兽人站到了我们面前,其中一个说道:“两位小朋友,不要浪费时间了,在这大网中,从不留活口。”几个人一用力,慢慢地将网袋收紧。但收到一半,网袋仍然很大,他们怎么用力也收不了。每个人都很奇怪,朱元昌见我脸上的神色很惊奇,问我道:“会不会我们携带的魔法宝贝发生作用了。”我“嘘”一声,说道:“别说话,我也不知道。” 那些大耳兽人努力地拉来拉去,但总不能拉紧网袋,朱元昌说道:“你们号称宇宙第一魔族,竟然要用到这样的下三滥手段来对付两个小灵童,真令人失望。” 外面传来了志煜中的声音,他说道:“隐身进去,把他们打败。”没想到这家伙也来了,他是一个连阿尔法丁仙师也打不过的魔法师,我们恐怕打不过他。 朱元昌叫道:“不入流的小瘪三,有本事就放我们出来单挑。” 志煜中的冰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他说道:“十七世纪的骑士年代早就一去不返,我们大耳神人是一个整体,从来不做决斗那么愚蠢的举动。为了战胜敌人,我们会派出越来越多的人,形成不同的组合,你们好好接招吧。” 我大叫不满,说道:“你这算什么,毫无规矩,还说什么大耳神人?简直禽兽不如。” 志煜中“嘎嘎”地干笑着,这家伙的笑声别具一格,竟然比哭还难听,他说道:“这就是我们大耳神人的本质,唯有这样,我们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朱元昌语带讥讽地说道:“灵感塔里抱头鼠窜,三九一宿舍魔力尽失,‘美庐’里蝎攻火烧无济于事,原来这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标准真低。”志煜中“嘎嘎”之声突然中断,听得出他受了打击。 大耳兽人施展的黑夜之咒慢慢地侵蚀了整个网袋里的全部空间,我们眼前漆黑一团,他们隐没在黑暗之中。我和朱元昌心中惶恐不安,却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唯一能想起的就是曾经被大耳兽人用同样的方式密封在防空洞内,直到现在还是不能回到原来的空间。 慌乱中,我从口袋中拿出一颗夜明珠。夜明珠发出莹白的光芒,撕开了周围的黑暗,这时一个黑影在我面前像风一样一掠而过,将我手中的夜明珠抢走了。 周围一片寂静,虫鸣旷野,风声入松,我和朱元昌呆在网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忽然同时受了重重的一击,一个黑影从我们身边掠过,我和朱元昌忍痛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这些家伙来无踪,去无影,难以对付。 直拳、勾拳、摆拳,我们简直就成了大耳兽人的拳靶,前胸、后背、脑袋、四肢,哪里方便就哪里被打。 正踢、侧踢、正踹、侧踹、旋风腿、里合腿、外摆腿,哪里还当我们是人,简直成了芭蕉树。 我和朱元昌被打得东倒西歪,痛入骨髓,全身骨骼似乎已经散架了。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难道我们就这样英年早逝了。我勉力打开天魔奇门尺的通讯开关,将我们的情况告诉了阿尔法丁仙师。 也许是我们现在身体的特殊结构,也许是我们现在的魔力练得还扎实,我们被打了很久,并没有像想像中那样倒了下去,虽然难受,但仍然能够站起来。“能站起来,绝对不会倒下去。”这是我的做人十大原则之一。 第六十二章 北冥魔法 “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一动无有不动,动当动若江河,所谓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耳边忽然响起了一段九阳真经的经文,九阳真经早就失传了,世间仅存只字片文,此刻阿尔法丁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 我似有所悟,一个骑马射箭式,左手护下巴,右手护裆,魔力全身流转,拳击之处,虽仍觉疼痛,却已大为减轻。阿尔法丁仙师到来,让我们心绪大定。 我用“呼唤术”对阿尔法丁仙师说道:“仙师,现在我们根本无法看清对手的来路,一直被动挨打,怎么办呢?” 他想了下,说道:“因为对方穿了隐身衣,所以无法看清楚他们,实际上他们的隐身衣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隐身衣,而是将魔力传送到一种特制的材料上,使光线发生了偏移,从而让人无法看到他们的行踪。只要减弱他们的魔力,他们就会显出踪影来。” 我问道:“是不是要让他们打累后,才能见到他们,如果那样,说不定我们早就要跟你说‘拜拜’了。”阿尔法丁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那倒不用,听说过化人魔力的北冥魔法吗?” 这本书我们刚在宝藏中找了出来,我看了一遍,基本上可以背出来,但对其中的微言大义却不甚了了,于是说道:“听说过,可以大概地背出来。” 阿尔法丁又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们还是有备而来的,现在你们照这样的方法试试。首先,你将魔力运成一个椭圆形,绕着身体转动,然后在身体内的任、督两脉也运一个椭圆,这两个椭圆互相贯通,行了没有。” 我试了一下,很快就抓住了要领,说道:“行了。” 阿尔法丁继续说道:“接下来是不管身上哪里受攻击,都第一时间将所受到的力量转移到任督两脉,进入体外的椭圆,按阿基米德曲线旋转,将魔力转移到空中,这就是北冥魔功中的问情法。” 北冥魔法与以往的任何魔法都不一样,它纯粹就是魔法中的“挨揍”功法,被人揍得越是挨不着头脑,越是容易施展,越是清楚对方的来路,越没效果。敌人的魔力越强,拳力越猛,就越容易转移,从而消耗对手的魔力,甚至于魔力全无。 半个时辰后,那三个打我们的大耳兽人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身形一闪一闪的,已经无法完全隐身。大耳兽人的魔力传到我们身上,迅速地消散在空中,受了几十招后,感觉越来越轻,越打越舒服。 三个大耳兽人的身影现了出来,他们身手矫健,向我们兜头兜脑地打了过来,还没看清楚,我已经挨了好几下,登时头晕目眩,痛入骨髓,差点摔倒在地。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够呛,一个都成问题,还上来三个。” 朱元昌说道:“左边两个算我的,右边那个归你,怎么样?”他从不占我的便宜,我说道:“没问题。”然后扑了过去,和那个大耳兽人纠缠在一起。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面对面和大耳兽人交锋,上一次仗着制造出来的白光,险胜他们,这一次在这网袋中,在志煜中虎视眈眈之下,没办法制造出白光,真不知道怎么办。 阿尔法丁继续说道:“天魔织体功夫,应该雍容大度,气象森严,以气御尺,自然而然。”刚才我和大耳兽人对敌,手忙脚乱,心慌意乱,魔力忽大忽小,被两个大耳兽人攻得险象环生。听到仙师这么一说,我马上静下心来,稍一运劲,天魔奇门尺尺端“嘶嘶”地发出魔力。大耳兽人继续他们猛烈的、快如闪电的攻击,但被我的魔力抵挡在外,不再那么吓人,十招之内,可以还得一、两招。 阿尔法丁建议我使用七脉圣剑,但我试过后,发现并不能运用自如,于是说道:“不行,我的魔力不足。”阿尔法丁说道:“不是的,能用天魔织体的外气发放功就能用七脉圣剑,只是威力不同而已。”接着教了我几个诀窍,我终于能用七脉圣剑了。 魔力源源不断地打向三丈之内,剑气纵横,对面那个大耳兽人想冲上来,却被我的七脉圣剑逼得死死的,退向了三丈开外。我的气剑越来越神妙,天魔奇门尺在六寸范围内挥洒自如,不一会,那个大耳兽人就退了出去。 两个大耳兽人和朱元昌恶斗,朱元昌的天魔织体的功夫并不在我之下,只见他与那两个家伙打得难解难分。我看着他们,随时准备支援朱元昌。朱元昌曾经用过甘苦与共脉圣剑,可那次因情势所迫,用力过巨,险些出事,现在他不敢轻易冒险,只好用其他功夫和大耳兽人周旋。 忽然一个大耳兽人把手搭到朱元昌的手上,运起了花功大法中的“花天酒地”,朱元昌立刻变得脸色潮红,醉态可鞠。 魔心**声音传了过来:“朱文,北冥魔法的问情法。”我一听,把刚才学到的方法现学现卖,将手搭在朱元昌身上,只觉得那大耳兽人的魔力源源不断地涌向我的任脉,然后沿任督二脉形成了一个椭圆形,进入围绕着身体的椭圆形,按阿基米德曲线发散在空中。 那大耳兽人脸色数变,急着想摆脱,不料反被朱元昌抓住,他的魔力越来越弱,最后跌倒在地,双脚蹬了几下,身子渐渐缩小,又变成了人形金瓜。 其他的大耳兽人见此怪异现象,赶快溜了出去。 网袋外面火光闪了几下,我一惊,说道:“火攻。”朱元昌大惊失色,说道:“什么?火攻!” 第六十三章 意外重生 魔心奶奶和阿尔法丁从屋里冲了出来,想阻止大耳兽人点火,但一出来,马上遇到了几十个大耳兽人围攻。两人功力虽深,无奈大耳兽人是天生的魔法师,在黑夜中魔力无穷无尽,纠缠住他们后,让他们根本无法缓出手来。 火从大网四周窜了进来,**辣的让人难受极了。上次我们能够打开618空间,从而避过灾难将上官妍救出来,但这次被人围攻,无法可施,会不会在劫难逃呢? 正在此时,天空一辆消防车冲了过来,那是天国中用灵犀之力驱动的车子。“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它现在象飞机一样从空中飞了过来,竖起了高压水龙头向大网喷射过来。 水将我和朱元昌一下子弄湿了,成了落汤鸡,湿衣服贴在身上,让身上凹凸不平。 志煜中见我们来了救兵,赶快跑了。那消防车停到地面,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清秀女孩走下车来,原来是上官妍。她一看我们,忽然满脸通红,转过脸去,说道:“喂,你们怎么这么不雅观,**都露出来了。” 我和朱元昌“唰”一下转过身去,也是满脸通红,我说道:“男生洗澡,谢绝女生参观,请便吧。”魔心奶奶“咄”了一口,说道:“别贫了,快运灵宝通智能魔力术,用魔力由内向外将衣服烘干。” 朱元昌说道:“我不会。”魔心奶奶说道:“将魔力运到丹田,通过命门,沿督脉上升,导引阳气上升,到达泥丸宫,往下走,过鹊桥,沿任脉下降,使阴气下降。阳升阴降,温度升高,就可以烘干衣服。”她边说边示范,不久我们就弄明白了,然后施展开来,身上浓烟滚滚,烟雾迷茫,不久衣服就干了。 解开了大网,我们就重获自由了。阿尔法丁对我和朱元昌说道:“恭喜你们,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 我一愣,有点不敢相信,伸手摸了一下上官妍,以前我总摸不到三维空间里的物品。上官妍见我的手乱摸,伸手就打了我一个耳光,骂道:“**,咸猪手,一点礼貌都不懂。”我摸着被打的脸,却笑逐颜开,其他人见我那高兴的欠揍模样,都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朱元昌伸头对上官妍说道:“你也打我一个耳光吧。”伸长了脖子,等着上官妍玉手一挥,上官妍大笑,说道:“两个贱骨头。”最终没打他,朱元昌很失望。 我想到了什么,问阿尔法丁说:“我和朱元昌还需不需要回灵感塔?”阿尔法丁说道:“不用了,天高任鸟飞,海深任鱼翔。以后这个世界就是你们的了。”阿尔法丁语气略带伤感。 魔心奶奶说道:“丁仙,经过这一场浩劫,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也该给年轻人让位了。”阿尔法丁说道:“心仙,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时间如流水,过得太快罢了。我要回去了,你呢?”魔心奶奶说道:“咱们一起走吧。”两人肩并肩地走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一对恋人,听他们说话,却平淡如水。 第六十三章 血浓于水 两人一走,上官妍舒了一口长气,说道:“你们俩真大胆,在这两位魔法界的泰山北斗面前竟然这么放肆,谈笑风生,刚才差点将我憋死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是‘死’过的人,人死为大,何况我们还救过阿尔法丁仙师,跟他学过魔法,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朱元昌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可不敢把他当朋友,朋友是要同生死,共患难的,他这么老,要是那天突然挂了,我要跟他共赴黄泉,那不成了英年早逝了。”我和上官妍大笑,说道:“对,对,你考虑得很周全。哈哈。” 我停下笑声,问上官妍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上官妍说道:“是大旺叔找上我,说你们遇难了,还特意让我驾驶这辆空中消防车过来。” 朱元昌问道:“你以前来过这里吗?”上官妍说道:“没有,这车有卫星定位系统,输进地点后,它就自动来到这里了。” 我不禁赞叹道:“真先进,还说我们是新时代的魔法之星,科学技术发展到这种程度我们都不知道。你真厉害,连我们会被火烧都未卜先知,你是个仙女。” 上官妍格格一笑,爽朗清脆,如银铃般悦耳,她说道:“我是假仙罢了,这车是大旺,小旺叔他们借给我的,他们没别的车,只有这一辆。” 我说道:“你的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谢谢了。”上官妍说道:“救命之恩,一句谢了就算完了吗?”我嘲笑她道:“难道你想我以身相许吗?”上官妍脸红耳赤,白皙的脸,映出红晕,如冰似玉,眼波流转,媚态入骨,朱元昌呆呆地看着她说道:“为了报答你,我是百分之百愿意以身相许的。”这句话真诚得令人无法产生丝毫怀疑。 上官妍脸色更红了,眼眶内水波荡漾,低垂着头,玩着自己的衣角。我说道:“这么肉麻的话,你们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再讲,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上官妍这才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扭扭捏捏的。 我对上官妍说道:“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我送你一样东西吧。”我拿出一条手绳,这是她被绑架时掉在沙滩中做讯号的手绳,她一见,说道:“给我,这东西我找了很久了,原来是你拿去了。” 我从怀中掏出一串珍珠,放在手中,柔和的光彩映入眼帘,一看就觉得价格不菲,我说道:“我已经是亿万富翁了,这手绳扔了吧,我送你世上最美丽的珍珠,让你身价百倍,怎么样?”上官妍两样东西都抓到手上,说道:“我两样都要。”我说道:“真贪心。”她“嘻嘻”笑道:“彼此彼此。” 我问道:“这条手绳你已经戴了很多年了,跟你的公主身份不大相称,快扔了吧。”上官妍说道:“这是我人生最低潮的时候留下来的纪念物,你在那个时候没有看不起我,我觉得这份感情特别的珍贵。” 我奇怪地说道:“你长这么漂亮,谁会看不起你?瞎眼了是吗?”上官妍说道:“你不知道的,我在卖小饰品时,有很多人仗着自己有两个小钱,就调戏我,拿钱砸我。那些学校中的男同学,我刚到学校时,成群结队地跟着我的后面献殷勤,后来见到我为了学费和食宿费摆卖小饰品,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元昌说道:“谁?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让我来保护你。”上官妍说道:“朱文、阿基、阿莫和你常在广场东南角那个小角落看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吗?调戏我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一个都没有,你们隔三差五便会受伤,你们做的那些事难道瞒得了我的眼睛吗?”我和朱元昌对视一眼,嘻嘻一笑,说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上官妍说道:“这两条手绳对我来说,意义是一样的,都在无言地保护着我。”忽然泪水滚滚而下,哽咽着说道:“我一直当你们是我的亲人。”我和朱元昌心中泛起浓厚的感情,也激动地说道:“我们也当你是亲人。” 第六十四章 回来真好 驾车回到白鹿书院,我们见到校道两旁彩旗飘飘,同学们拿着鲜花夹道欢迎,不知道他们从哪得到消息,知道我们分别在三九一宿舍、芦山、灵感塔和大耳兽人比斗,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大耳兽人在黑暗中魔力源源不绝,连各位魔法界的泰山北斗都感觉应付艰难,自从大耳兽人进入天国后,从没有过完胜的记录。 我们的表现无疑会给天国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教师和同学们像迎接英雄般夹道欢迎我们的回来。赵士多因为谎言被拆穿,虽然百般抵赖,却也没有脸见我们,暂时躲了起来。 一本万利见我们下了车,冲了上来,捶了两拳我的肩膀,说道:“你们这两个家伙,失踪这么久,害得我以为你们早就玩完了,掉了不少纯情的眼泪。”我见他手上什么都没有,板起脸难他说道:“喂,你怎么这么抠门,见我们平安归来,连朵鲜花都不送。” 一本万利尴尬地说道:“我的鲜花大热卖,一下子就被人高价抢购一空,害得我自己都没有了,对不起。他们手上的鲜花百分之八十是我卖给他们的,你就权当我送你们的吧。” 这时占翩宜向我们献上一扎鲜艳的英雄花,听到一本万利这么一说,就伸手到他面前,说道:“既然是算你送的,退钱。”一本万利无奈地拿出钱来,递到占翩宜的手上,说道:“破财了,破财了。”我们不禁哈哈大笑。 一通锣鼓敲起,发出了“将军令”的激昂的音乐,骏鸿院长带着一群教授迎了出来,学校以最隆重的仪式将我们迎进了校园。骏鸿院长高兴地说道:“朱文、朱元昌,你们是好样的,你们是我们学院的骄傲,是天国的骄傲。” 我笑了笑,冒出了一句话:“院长,你给我们戴这么大的高帽,不是有求我们吧?”骏鸿院长呵呵笑道:“你也太功利了吧,我们要讲奉献,不要计较这么多。”朱元昌毕恭毕敬地说道:“院长教导的是。” 我靠近骏鸿院长问道:“搞这么大排场来迎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宣布。”骏鸿院长说道:“我和其他学院领导研究过,想聘请你们任学院讲师,专门给同学们讲你们和大耳兽人斗争的经验。” 朱元昌听到后,说道:“没问题,既然领导看重,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贼兮兮地附在他耳边说道:“真没问题?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打败大耳兽人的吗?我可到现在也不清楚。”朱元昌一听这话,想了一下,说道:“院长,真抱歉,我想我并不清楚我们是怎么打败大耳兽人的,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真的,我们这几次跟大耳兽人打,都是糊里糊涂地取胜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胜利。” 骏鸿院长也不为己甚,说道:“一百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忙在这一时半会。我以为你们已经找到突破口了,既然暂时还不是很清楚,你们就先好好学习,好好总结,这个讲师的位置我为你们保留着,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我们连连点头。 终于回家了,我和朱元昌走到学校碉楼,找到大旺叔两兄弟,他们俩握住我们的手嘘寒问暖,亲热极了。我说道:“多谢两位关照,你们的消防车如果再慢一点,我们就成烤全鸭了。”高大的小旺说道:“太客气了,听说你们出事了,我们恨不得马上赶过去,但职责所在,不敢撤离职守,只好叫上官妍去看看。” 大旺叔问道:“你们真厉害,竟然有一个这么美的红颜知己。能不能跟我们兄弟说说,你们是怎么泡上这么美的妞的?” 我和朱元昌对望了一眼,交流了一下,从对方眼中看看这问题该谁来回答。我们常常这样,从对方的眼神中就知道一件事该谁来处理,这是我们从小就养成的默契。这件事很明显需要我来解释。 我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绝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于是我将我们从认识到了解到相知的过程详细地说了出来。这两兄弟听到我三番五次被赵士多打伤,吊在树上羞辱,甚至打伤扔到冰水中,不胜唏嘘。 小旺叔问道:“是不是凡是恋爱都要经过这种地狱式的煎熬?” 我笑道:“当然。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只有下过一番苦功,得到的爱情才更甜蜜。”朱元昌扯我后腿,说道:“别听他胡扯,我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耻辱。”我轻笑一下,说道:“昌哥,你打败了你的情敌赵士峰没有?”朱元昌一时语塞。 小个的大旺叔说道:“上官妍到底是你们哪位的女朋友?”朱元昌举起手,说道:“算是我的吧,怎么样?”大旺叔说道:“怎么会是朱文老是被打呢?”朱元昌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说道:“当事人年龄还小,还是由我这个监护人来帮他说吧。”大旺小旺哈哈大笑,朱元昌脸红了。 我说道:“这是因为赵士多是一头蠢驴。还好赵士多现在好像已经认清楚这件事了,说不定朱元昌很快就会倒霉了。”朱元昌“呸”一声,说道:“我呸,别触我霉头。” 第六十五章 假怀孕 朱元昌和上官妍走得很近,眉来眼去,眉目传情,我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位这么缠绵,我身为电灯泡,实在不该在这,告辞了。”上官妍白了我一眼,说道:“净是说瞎话,你的那片魔叶,是秋风扫落叶呢,还是春天爆新芽。” 我嘻嘻一笑,没说话。上官妍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继续说:“你这家伙有异性没人性,你不会第一天回来,就想跑到应天书院找你那片魔叶吧?”我答道:“知我者,上官妍也。多谢你指引,哈哈哈。”准备扬长而去。 上官妍想拦住我,说道:“你真这么走了吗?”我回头一看,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块湿润的蓝田暖玉,递给她,说道:“这块玉送给未出生的小侄女。”上官妍一愣,说道:“小侄女,她在哪里?”我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哈哈大笑,旁边的人都对她投以惊奇的目光,窃窃私语。 今天太晚了,我没有去找魔叶。夜深人静,我睡得很香,天魔奇门尺的即时通讯器不停地叫着,我一看,上官妍在大声说道:“朱文,你这混帐东西,你赶快给我澄清这件事。”白天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问道:“什么事?”她说道:“就是你说我怀孕的事。” 我说道:“我哪有说过这种事,你误会了吧?”上官妍气得很,说道:“你还说,你送我蓝田暖玉干什么?你送我暖玉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说是送给小侄女的?现在我宿舍的同学全都在追问这件事,恐怕这事已经传遍了全学院。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给她这么机关枪般的问题一轰炸,我睡意全消,说道:“不会吧,怎么会有这么些三八的人?” 上官妍说道:“你下来,我们当面说清楚。”我说道:“你有孩子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们怎么能说清楚呢?”上官妍大声叫道:“你要白天不那么说,怎么会有这种事呢?你再不下来,我就将这事告诉你爸了。”我一听,说道:“别,别,我下来就是。”爸爸是我头上悬着的一把剑,到时生气起来,打我一顿也是白打。 走下楼来,上官妍一见我,挥拳打了我好几下,说道:“你这家伙,太过恶劣,真想咬你几口。”我不敢躲,抬头却见到宿舍四面探出了一些脑袋,上官妍是学院的校花,校花的事,就算是小事也会成为大事。 上官妍似乎也察觉到了,脸变得通红,低声对我喝道:“到海滩去,再跟你算帐。” 我边走边想,到了海滩,终于想到了办法。上官妍对我怒目而视,问道:“这事,你想怎么办?”我说道:“我刚刚想了个办法。”上官妍一听,问道:“什么办法?快说。”我说道:“登报声明。”上官妍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们就开始探讨如何登报。 我提供意见,说道:“这么登,你看怎么样?上官妍并没有怀孕,一切有关的事都是流言蜚语,恶意中伤,如果再听到有人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我们将对与事者进行法律诉讼。” 上官妍说道:“需不需要写这么严重呢?”我说道:“当然需要,治乱世用重典,不写得严重一点,怎么能澄清我们上官公主的奇耻大辱呢?” 上官妍笑靥如花,这小女孩,真不知道怎么变得这么快。她忽然收起笑声,幽幽地说道:“小时候多好,单纯、阳光、健康、快乐,长大了怎么这么阴暗呢?” 我的心中也觉得长大了并不好玩,说道:“是啊,现在真的很烦,本来我睡得好好的,却会被人三更半夜叫起来。小时候绝不会这样,不管说什么都是‘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现在随便说一句话,都整得这么大。” 第六十六章 说错话的代价 海风迎面吹来,带来了一丝凉意,上官妍把领口拉了拉,说道:“我这也不是怪你,流言太可怕了,现在我在校园里,男男女女都对我指指点点,嘴里不干不净,含沙射影,让我好难受,我睡不着。” 我本来想脱下外衣给她,但想了想,还是作罢,说道:“不就肚子里有一孩子吗?有这么严重吗?是不是看你长得太漂亮,男孩追你追不到,女孩忌妒你,所以造谣生事。” 上官妍说道:“我怎么知道?但他们在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个问题才更严重。”我说道:“根本没孩子,怎么知道父亲是谁?要不然你赶快跟朱元昌生一个,我做干爸爸,怎么样?”上官妍满脸通红,“呸”一声,说道:“胡说八道,你怎么不跟魔叶生一个?我做干妈。” 我忽然不想说话了,这个沙滩是上官妍与赵士峰约会的那个沙滩,她就是在这里被大耳兽人绑架的,前事不远,后事之鉴。会不会有大耳兽人再来这里骚扰呢? 上官妍在夜色中满天的星星的照耀下,有如一颗黑色的珍珠,圆润洁净,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让人的头绪剪不断,理还乱。“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哪忍折,莺怜枝嫩不堪吟。留取待春深。十四五,闲抱琵琶行。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我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欧阳修的这首词。 上官妍站在我身边,透过她的圆圆肩膀,看着她飘逸的神态,摆荡的腰带,充满着和谐的美,怪不得人们会对她闲言闲语,谁叫她长得太美了。她此刻靠得太近了,我忽然感觉口干舌燥。 我眼光斜斜地看着她,她似乎注意到我的变化,浑身发出强烈的热气,让我呼吸急促,炽热不堪。她见我很久没说话了,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想干什么?”我头脑一昏,很突兀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我想**做的事。” 上官妍轻轻笑道:“你这嘴巴总是这么贱,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大的灾难,你会改邪归正,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我见她连这话都不怪我,说道:“你的肚子现在没事了吧?”上官妍捶了我胸口两拳,说道:“我的肚子本来没事的,都是你一手搞大的,只要你负责,什么事都没有。” 忽然旁边不远处传来了几声笑声,窜出几个黑影,其中一个好像是凌鲁,他是赵士多的死党,他说道:“你们两个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未婚先孕,我一定要告上学校,停你们的学,赶你们走。”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溜烟,就跑掉了。 我和上官妍同时愣住了,回想起刚才那句话,发现那句话的歧义太大了,被人传开来可不得了。仙童测试很快就要举行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麻烦大了,说不定到时连参加的资格都没了。 过了好一会,上官妍才说道:“这件事可能更麻烦了,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叫你出来了,自己一个人解决得了,现在这事搞得更大了,说不定你就成了孩子的父亲。” 我说道:“我没做过这样的事,不要让我吃这样的死猫,打死我也不会承认做过这种事。”上官妍见我这么说,有点生气,说道:“我也不想,可是刚才那句话肯定让人误会更深了。不跟你说了,越描越黑。” 我道歉道:“对不起,都是我口不择言,我明天就到骏鸿院长那里解释清楚,我这个尚未上任的小讲师,说话应该还是有点用的。”上官妍说道:“看来只好这样了。”我把她送回宿舍,又见到了她们楼上有很多女孩探头探脑。 第二天,我到了院长办公室,上官妍早我一步到那了,原来骏鸿院长知道我们的事,叫人把她叫来了。院长开门见山说道:“听学生反映,你们俩有孩子了,是不是?”我早就料到会这么样了,说道:“院长,这是造谣,无事生非。” 院长打开录音机,说道:“我也希望这是造谣,但你们怎么解释这些话?” 录音机里面传出: 上官妍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想干什么?” 我说道:“我想**做的事。” 上官妍轻轻笑道:“你这嘴巴总是这么贱,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大的空难,你会改邪归正,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 我问道道:“你的肚子现在没事了吧?” 上官妍捶了我胸口两拳,说道:“我的肚子本来没事的,都是你一手搞大的,只要你负责,什么事都没有。” 到这为止,下面就没了。 院长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我想相信你们,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们就勇敢面对吧。这是你们的记过通知书,你们走吧,回去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有些课就不用上了。唉!太可惜了,一个魔泳出类拔萃,一个魔力强劲无比,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上官妍听到录音,脸红耳赤,心神大乱,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我被人如此冤枉,岂会就此甘心蒙冤受屈,这不是我为人处事的道理。于是我说道:“院长,怎么能单凭一面之辞将我们开除呢?”院长怒斥道:“证据确凿,怎么能说是一面之辞呢?你还嫌不够丢脸吗?给我滚。再在这停留一分钟,我马上就让你们两个停学。”语气凶狠,眼中怒火中烧,没想到一向温和的院长会变得这么凶。 我和上官妍赶快走了出去,点燃了火药桶,我们不敢呆在那不动,也不敢再做辩白。 我和上官妍默默无言地走出了院长办公室,她眼泪直流,我的心中也很不好受,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六十七章 热吻 我在学院中遇到这么乌龙的事,心中很不痛快,但一时之间也无法解决,于是我还是如约地到南琨山找魔叶。 南琨山山顶溪流汩汩流过竹林,汇成激流,从天堂顶飞泻而下,形成声势浩大的万丈瀑布。 由于山势过高,川龙大瀑布倾落到半山腰,已闻惊雷阵阵,再下来打在山脚的巨石上,飞花碎玉,各散西东。 朗日在空,照在清净幽美的观音潭中,云淡风轻,宁静致远,淡薄明志 一支碧玉海棠生长在这人杰地灵,风景秀丽的七仙湖畔,香气混合着山水相溶的味道,氤成奇异的气味,从鼻翼一直痒到心中。 南昆山小石成溪,大石成潭,黄蜡石成景,花岗岩成座,清泉在白腻的石上流过,赤脚踏秋凉,有着美妙的景观,有着人文的和谐,人与自然浑然一体,令人流连忘返。 一到南琨山,我自然而然俗念全无,只想起一首词《南琨山风景》,那是我和魔叶一起仿李叔同的《送别》做的写南琨山风景的词: 天堂顶,观音潭,幽美神秘览。川龙瀑布震耳残,夕阳山外山。 七仙湖,万亩竹,幽深莫测度;石河奇景尽兴游,夜深谁忘返? 我和魔叶坐在大瀑布下,共同吟唱着这首我们一起创作的词,心中喜乐无限。听着震耳欲聋的水声,看着飞花溅玉般的水幕,我们五指相扣,心中觉得很温馨。 魔叶柔若无骨地靠在我身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隔着白色纱衣,我仍然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那滑不留手的皮肤。 正想入非非,后面传来了一声石头掉在水里的声音,我跟魔叶同时回头一看,那边一个人影一闪,魔叶说道:“钱多多?”我看那影子也像,说道:“怎么他也到这里来了呢?” 魔叶说道:“估计他是跟踪我而来的。”我有点不高兴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呀?大老远跑到荒山野岭都还不清静。”魔叶脸上写满了歉意,她说道:“都是我不好,咱俩躲躲他,回头我慢慢跟你解释。” 我说道:“从外公给我的宝藏中带出来的宝贝正好可以试用一下,对了,我还有些东西想送给你。”我摸出随身的行李,打开一个行囊,里面都是宝贝,其中一个五光十色镶满宝石的白金项圈特别好看,魔叶一见就爱不释手,我说道:“这些东西只要你喜欢,随便拿。”魔叶说道:“我就只喜欢这个项圈,你帮我戴一下,好不好?” 我帮她戴好了,开个玩笑说道:“我听说这个项圈戴上就除不下来了,它上面刻着几个字:‘这是朱文的女人’,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了。”魔叶笑眯眯地说道:“你想的美。”我说道:“当然,谁不想呢?” 我从中拿起一个小袋子,打开后,抖出一件衣服来,那是一件隐身衣,魔叶感觉很不可思议,我解释道:“这衣服总重量49。1克,薄如蝉衣,堪堪能将我们两人装在里面,要不要试试。” 魔叶美目流盼,笑意盈盈地说道:“就怕有人乘机下手……”我说道:“谁呀?谁这么大胆?这里应该没这样的人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不正好,省得找借口。”我说道,看着脸色泛红,红唇欲滴,明眸皓齿的魔叶,心潮起伏。 我们躲进隐身衣里,身子贴着身子,脸贴着脸,在有点寒意的万丈瀑布下,正好合适,既温暖又舒适。 我的心一不小心,正好放在了她的胸膛上,手上传来柔软、炽热的感觉。贴在我脸上的脸传来了阵阵热气,魔叶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好一会,我发现她仰起头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根,柔声说道:“坏蛋。“ 我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滑不留手的肚皮向下走,手上的快感让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身上那携远清雅的香气此刻变得很浓郁,让人如浸泡在玫瑰的天地,海棠的世界。手继续往下走,通过一个三角地带,忽然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将我的手抓住,耳边响起了魔叶梦呓般的声音:“别,别……” 我的嘴唇绕过她的鼻子,堵上了她的嘴巴,吮吸着她湿润的红唇。这种感觉是那么自然、温馨、和谐,只有和自己深受的人单独在一起时才会有;这种感觉突如其来,令人根本无法抗拒。 她的舌头调皮地挑动着我的双唇,让我的心随着她的舌尖颤动。我的口一张,她的舌头就长驱直入,跟我的舌头纠缠在一块。她的舌头什么味道都没有,却比世界上最昂贵最美味的佳肴还要让我珍惜。 舌头交战,你来我往,满腔的爱念转化为舌头长时间的纠缠,如同两个**的身躯肉帛相见,胸与胸磨,颈与颈交,如同舞蹈,节奏鲜明。 蓬门为君开,银树始开花。舌头进一步的深入,让我们产生了无法形容的更美妙的感觉,产生完美无缺的温馨。爱,被这一吻完全地演绎出来。 我捧着她的头,无厌无足地吸吮着她口里的津液。过了很久,我们都有点累了,停下了舌头的动作,她仍然含着我的舌头,不让我缩回去,但动作变得很温柔。 我的手顺着她的肚皮游走到好的三角地带,那只温暖的小手,再次抓住了我那“离经叛道”的手。 耳边发出一声石头砸到水中的巨响,将我们从缠绵中拉了回来。我和魔叶向发声处一看,只见钱多多正往水潭中扔石头,他只距离我们两丈左右,他口中喃喃地说道:“明明感觉他们就在这一带,怎么找不到呢?” 我和魔叶心有灵犀,相视一笑。我咬着她的耳朵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真教人生死相许。看起来你的行情不错,竟然追到这来了。”魔叶反过来咬着我的耳朵,骄傲地说道:“追我的人可多了。”我说道:“这里电灯泡太亮,太耀眼,走,我们到天堂顶去。” 我们飞了起来,逆着飞泻而下的万丈瀑布,看着张大口,傻瓜般的钱多多,飞到了天堂顶。 天堂顶上,落日早已为群山吞没,湛蓝色的夜空已有淡淡星群,晚风凉爽。山下雷鸣般的万丈瀑布,在这里声音已少了很多,溪流汩汩流过竹林,碧玉海棠生长在这人杰地灵、风景秀丽的天堂顶上,香气混合着山水相溶的味道,氤成奇异的气味,从鼻翼一直痒到心中,让人心旷神怡。我们不禁对这大自然的奇观赞不绝口。 我们找了一块如白玉般的石头坐了下来,那石头有点冷,我从行李中取出一块垫,说道:“我们就在这过夜怎么样?”魔叶脸上飞红,欲言又止,我奇怪地说道:“怎么不说话呢?” 魔叶幽幽地说道:“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没想到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荒山野岭中。你喜欢我吗?”我听到这句话,心中忽然空荡荡,但仍然毫不犹豫地说道:“喜欢。”原来在我的心中泛起了一股责任感,从我说出这句话开始,我将对这个女孩负责,负责她的生活,也负责她的幸福。 我们睡在同一个睡袋中,说了一会悄悄话,就相依相偎睡着了。“哗啦啦”的流水声,欢快地催着我们入眠。山野之间的深夜寒气逼人,但在睡袋中,却春意融融,其乐无穷。 一早醒来,阳光穿过茂密的林子,斑驳的光影投在溪清石白的山间小涧中,鸟儿在枝头上唱着美妙的晨歌。魔叶拉开睡袋,钻出脑袋,大声说道:“醒来啦,醒来啦,睡过头了。”“啪啪啪”打了我几下耳光,将我打醒。我连忙伸出脑袋,眼前阳光明媚,刺眼得很。 我们洗漱完毕,吃了些早点,收拾好行李。开始在天堂顶上游览,这里小石成溪,大石成潭,黄蜡石成景,花岗岩成座,清泉在白腻的石头上流过,赤足蹈秋凉,人与自然浑然一体,觉得特别地舒适。 魔叶脱掉鞋子,将白玉般的脚泡在清澈见底的溪流中,故意踢起水花,向我飞洒而来,口中娇笑不已。她的双足丰腴白嫩,笑声清脆响亮,让人忘忧。 魔叶说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泼我水的事吗?” 我说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时你全身湿透了,玲珑凸透,被我看了个精光。”魔叶说道:“我那时是没想到会这样,否则就不让你泼了。从此以后,我在你面前老感觉自己像没穿衣服一样,梦中也常常见到你。” 我微笑着说道:“没想到会一泼定终身,我真幸运,一盆水就得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孩。”魔叶说道:“都怪我自己,明明是一个女孩,装什么英雄好汉,穿那么薄的衣服让你泼水,说不定你连……” 我嘻嘻一笑,说道:“对,连几根毛都看清楚了。”魔叶脸红耳赤,说道:“胡说,那时候哪有长毛。”我说道:“我说的是头上的毛。” 我忽然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说道:“除了我,你还喜欢过别的男孩吗?”话一出口,我就十分后悔,因为她应该会说喜欢钱多多,她如果说出喜欢钱多多,她一生中的感情将会摇摆不定。 她侧着头,想了一下,眼光迷离,好像回到了很久的从前,说道:“我喜欢过一个男孩,花了很多时间找他,但一直没找到。” 我吃了一惊,问道:“他是谁?” “不知道。” “他有多大?” “跟我差不多。” “什么时候认识的?” “大概是在四级庸童的时候,也不能说是认识,我只见过他一面,只记得他黑夜中那双明亮的眼睛。” 我舒了一口气,说道:“见到一双眼睛,你就思念到如今,你这感情也太丰富了吧。” 魔叶似乎仍在努力地回想着那双眼睛,她说道:“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当时我正在一个很慌乱的情景下,几乎心胆俱裂,一见他那清澈明亮、安祥温暖的眼睛,我的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很平静、很祥和、很温暖。” 我觉得自己有点自讨没趣,对这位跟我们一样大的男孩,觉得很妒忌,他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做一个动作,却永远鲜活地存在一代美绝天下的白衣风后的心中,缘分真的太奇妙了。 刚想到这,钱多多的影子在不远处闪现出来,这家伙死缠烂打的功夫真的太厉害了,我对魔叶说道:“我们到竹林中跟他捉迷藏。”魔叶高兴地说道:“我早就想到竹林中练习我们风族的魔法——飘飞咒了。” 我说道:“哦,原来还有不传之秘。” 魔叶轻笑着说道:“对你来说,没有不传之秘,风族的每一项法术都要传授给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魔叶一说到这,满脸通红,身子飞了起来,飘飞在空中,说道:“来呀!来抓我呀!” 我们俩飘飞在山水之间,把欢乐和美妙的歌声撒播在山水之间。我们在川龙大瀑布中穿行,飞来飞去,听到惊雷阵阵,看到飞花碎玉;我们在观音潭上飘飞,发觉云淡风轻,清静寂寥;我们在连绵不断的竹海中嬉戏追打,听到风声簌簌,看到绿竹无边。 不久,钱多多追上了我们。我们在连绵六万亩的竹林中施展风族的飘飞咒,有时携手双飞,有时你追我赶,笑声充斥着竹林。我们露出形迹后,钱多多总能及时赶到,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追得这么紧。 我们比赛谁先发现钱多多,用“狼来了”做暗号,我们步步为营,边走边躲。在躲躲藏藏中,我们得到了很大的乐趣,心情舒畅,笑声不绝于耳。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又快到分别的时候了,我和魔叶站在竹林下,依依不舍。魔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纸条,迅速地写了几笔,很自然地塞到我的裤兜里,深怕纸条会掉出来,她的手深深地插进我的裤兜里,让我的大腿一阵骚痒。 不远处传来一声失魂落魄的叹息,叹息声带着无限的伤心。钱多多,这位一向骄傲自信,能文能武的首富之家的公子,在亲眼看到魔叶将纸条塞到我的裤兜里之后,他醒悟到原来魔叶跟我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 钱多多走了。 我和魔叶一起去见她奶奶。魔心奶奶住在南琨山中,她对我非常好,每次见她都有收获,魔叶反而托我的福,听奶奶讲到很多以前前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魔法。她的基础没我好,学起魔法来比较慢,魔心奶奶懒得教她。 这次又跟往常一样,魔心奶奶教完我们后,就笑吟吟地看着我们斗嘴。 魔叶的记忆力非常好,说了一遍,她就牢记在心,但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今天魔心奶奶教我们把瓶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不要用手,也不要用工具,单凭念力。我听她讲解了两遍后,试了三次就成功了,魔叶却一直失败。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记着诀窍了,但怎么也做不到,为什么呢?” 我逗她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出来了,你就可以得到答案了。”魔叶饶有兴趣地说道:“你问吧。”我说道:“东山脚下的瓜是冬瓜,西湖边上的瓜是西瓜,南岭山上的瓜叫南瓜,尼斯湖边沙地里的瓜是什么瓜呢?” 魔叶想了想,说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看它上面种什么瓜长出来就是什么瓜。” 我说道:“答得好,答得妙,答得呱呱叫,可惜错了。标准答案是:尼斯沙瓜。” 魔叶很惊讶,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瓜。”魔心奶奶在旁边笑道:“傻孩子,他说你是傻瓜。”魔叶这才听懂了,跳起来追着我就打,边打边说:“你才是傻瓜呢。” 正在此时,我的晶蓝陨石作业本上的通讯器发出了“哔哔”的紧急叫声,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上官妍在叫我,她说道:“朱文,朱元昌被不明东西抓到了楠岭,请迅速去救他。” 我答道:“是,我马上去,在楠岭前边会合。”魔叶说道:“我也去。”魔心奶奶说道:“你们去吧,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本来想跟你们多聚聚,但每次都这么匆忙。” 第六十八章 斗气女孩 我和魔叶相携直奔楠岭,在路上,我掏出她给我写的小纸条,原来上面是一首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这是唐代诗人李商隐写的《无题》,诗中追忆从夜晚到天明时的宴会情景,诗人与意中人相会产生了无限的爱慕之情。暗指魔叶和我之间的热恋,我不禁为魔叶的缠绵而动情。 这时上官妍赶来了,她见我手上有张纸条,伸手就抢了去,看了一眼,说道:“情深款款,缠绵悱恻,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感情发展得蛮快的嘛。”魔叶故意气她说道:“千金难买有情郎,我下手没这么利索,说不定就会被某人抢走了。” 上官妍问道:“你说的某人是谁呀?”魔叶说道:“你还不知道?我以为你早知道了,这人你熟,比谁都谁,嘻嘻。”指了指自己,上官妍明白是说自己,说道:“没这回事,千万别误会,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魔叶说道:“可你每次发生事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他,我对你可不放心。”上官妍了解她的心意,逗她说道:“男未娶,女未嫁,你管得了我,管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么?” 魔叶叫道:“朱文,你看看,你的朋友怎么会这样?”我没听出什么不妥,说道:“她很好呀,说的话也很有道理。”魔叶用力的掐了我的手臂一下,让我痛得大叫一声“哎哟”,上官妍怒道:“你怎么不讲理。” 魔叶笑道:“我喜欢掐我的男朋友,你管得着吗?”打打闹闹的,在风驰电掣的晶蓝陨石作业本上,我们很快就到了楠岭。 楠岭上一朵朵白云从壶穴中溢出,从你的身边飘过,伸手可触,但你什么也抓不到,它就象向你扑面而来的浓烟,但绝不会有烟那令人窒息的味道。人在云中,仿佛在腾云驾雾。 楠岭上有个地方叫石坑崆。登上石坑崆,睥睨天下,一览众山小,漫山杜鹃白中透紫,云山雾海中感受泼墨山水,妙笔丹青。 这时正值春夏之交,植物初长,漫山遍野都是淡紫色的杜鹃花,欣欣向荣,正是赏花时节。 我的身边有两位如花似玉的佳人,酷爱诗词的上官妍一看楠岭的风景,就想起了当代著名词人李柏仍仿南唐后主李煜所作的一首词,高声地读起来: “望江南楠岭仿李煜 多少景,今宵梦魂中,还似旧时石坑崆,俯瞰群山雨朦胧。杜鹃千万丛。” 魔叶对她说道:“真爱现,连这些丁三李四阿猫阿狗的词也了如指掌,真够你忙的了。”上官妍长叹一声,说道:“知音难觅,难觅知音,不管你怎么讽刺我,我都能接受。” 我说道:“你的写景词虽不怎么样,但我们还是觉得挺新鲜的,不过现在好像当务之急应该是找朱元昌,不是吗?”魔叶也问道:“他具体在哪里呢?”上官妍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我是凭直觉猜出来的。”魔叶嘲弄她说道:“净瞎猜,这样就能救人吗?” 上官妍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魔叶对我挥挥手,说道:“朱文,你用呼唤术,看看能不能确定朱元昌的位置。” 我说道:“怎么你自己不用?” 魔叶不悦地说:“你这人怎么不了解女孩的心事,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你让你的女朋友在自己面前深情地呼唤第二个男孩,这像什么样子。” 特别加重了“女朋友”三个字的读音,上官妍脸色有点变,我却笑了笑,说道:“我没关系,大家都这么熟。” 魔叶继续说道:“可你的女朋友很在意。”得意地瞧了瞧上官妍,上官妍“哼”了一声,魔叶抓住机会说道:“上官姐姐,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救心丸?” 上官妍冷冷地说道:“多谢关心,我不要,你留着自己用吧,少在我面前肉麻当有趣。” 魔叶轻轻一笑,那笑意如冰雪初融,春暖花开,美得象不吃人间烟火的琼池玉女,她笑道:“我尽量收敛,但有些动作已经习惯,你就别太往心里去。”这家伙,气人还真有一套。 第六十九章 掉入水牢 我试着用“呼唤术”搜索朱元昌的所在,过了不久,忽然有一点反应,但一闪即逝,于是说道:“他应该就在这方圆一公里之内,但具体在哪里,暂时无法确定。他好像被什么困住了,无法做出完全的反应。” 魔叶拉着我的手,说道:“我们在空中找一下吧。”然后运起“飘飞咒”,拉起我在空中飞来飞去,上官妍只好驾驶晶蓝陨石作业本象只呆头鹅一样跟在我们后面。 魔叶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们越过高耸云霄的石崆坑,掠过漫山遍野都是杜鹃花的群山,心情非常愉快,唱起了欢快的山水歌。魔叶让我搂住她的纤腰,带着她向前飞。她抱着我,满脸温柔,眼中充满着爱意。 我偶然一回头,见到上官妍那冷冰冰的眼神,心中一凛,手一松,魔叶向下掉,发出一声惨叫。 上官妍上去一把将她接住,说道:“魔叶姐姐,小心。”魔叶脸色通红,大吼一声:“朱文,你敢放我飞机。”我飞了回来,被魔叶一把缠住,在肩膀上咬了一口,我一痛,失去了控制,从空中直掉下去,魔叶抱着我也掉了下去,上官妍奋不顾身地向下冲。 “扑通,扑通,扑通。”我们三个先后掉进了水里, 那水很深,掉下的力消耗完了,还没到达底部。冒上水面一看,只见上面罩着一个精钢制造的笼子,这笼子刚罩下来,想必是有人精心打造出来的陷阱。我们四面看了看,没见到有出路,这个笼子怎么也打不开,大声叫,也没人应答,这里荒无人烟的,平时好像并没人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设陷阱。 魔叶和上官妍是天国数一数二的魔泳高手,在水中就像回到了老家,两人在水中游来游去,像两条美人鱼。她们衣衫随水漂荡,在水中有如透明,两人姣好的身材忽隐忽现,发黑如云,肤白胜雪,穿着白色和黄色的长衣,紧紧地贴在身上,**半露,一个碧玉环子为纽扣,在腰下裁开,莹白修长的玉腿一下一下的蹬着水。 她们双眉如画,眼波似水,浅浅的一抹微笑,瞧起来风情万种,动人心魄,有如一对美丽的九天上的仙姬。 两人在宽大的衣服下,雪白的身子的漂浮在潭中央,两人侧头垂首,长长的眼睫毛垂将下来,腰身盈盈,不堪一握,莹白的脖颈衬着乌黑的长发,发丝一直垂到水面。 两人都是樱唇微启,齿如编贝,轻轻的咬了咬丰盈鲜艳的下唇,一片旖旎风光,充满**我见犹怜。 上官妍开口说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眼光这么淫邪?” 我赶快转过头去,听到魔叶说道:“你现在就像脱光了衣服一样,多吸引人,凡是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你。”转头对我喝道:“不准看。”我背对着他们,不敢再回头。 这时潭中的水往上冒,速度很快。我说道:“快找出路,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我们三个人四处找了几遍,什么路都没找到,不禁大失所望。 我说道:“这水不断往上漫,以这样的速度,不过半个时辰找不到出路,我们可能就再也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憋死的感觉可不好。” 魔叶和上官妍都大惊失色,魔叶说道:“天啊!怎么能这样呢?我还没嫁人呢。”上官妍说道:“我比你更惨,这些年被赵士多逼得走投无路,还没踏踏实实地谈过恋爱呢。”我没说话,细细品味着这些话,人到最后一刻时,究竟会想做什么呢? 水涨得很快,还没让我想明白点什么,已经完全浸没在水中,再也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人生苦短,死亡即将来临。魔叶拉着我的小心,呆呆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依恋,我也呆呆地看着她,要将她的音容笑貌铭记心头,准备下辈子再找她。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惜我们现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人被淹没在水里,只能用眉目传情。魔叶眉如远山,眼似秋水,体态丰盈,面若桃花。 人说:“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可惜我没多少时间看她了。 练魔泳使得我们能在水中呆得更久,一口新鲜空气就能呆半个小时,我们还有半个小时。透过清澈的水,我看到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没有惊恐,没有惶惑,没有失望,只有弥漫了整个玉体的的盈盈爱意。 第七十章 旖旎水中吻 胸口越来越闷,大限将至,终于来到了生离死别的关头。水隔绝了一切声音,我们已经不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我用力地将魔叶拉过来,抱在怀中。魔叶冷不防被我拉了过来,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红唇凑了上来,我们热烈地接吻起来。我的舌尖顶开了她的红唇,舌头纠缠在一起。 一阵清凉的感觉从舌头直袭丹田,胸闷顿解,活力重现。这是隆重的吻别,多少的情,多少的爱,尽在这一吻之中。我们的身子在水中纠缠,拼命地拥抱着,摩擦着,恨不得将对方完全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阴阳相交。我全身舒坦,飘飘欲仙,如坠入五里云雾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白天黑夜。 魔叶闭上了眼睛,和我共享这激情四溢、兴奋无比、甜蜜之极的人生最后一吻。 我幸福着她的幸福,她快乐着我的快乐。这一刻,我们已经完了,走到了生命的终点,这一刻,我们才刚刚开始,走向新生。 又过了很久很久,当我们从激情中回来后,发现自己仍好好地活着,胸口出奇的舒畅。 魔叶大喜,笑靥如花,对我报以情深款款、温情脉脉的微笑,我也笑脸相迎,能够活着,就是一件美好无比的事,何况是以这样一种爱吻的形式而获得了生命的延续,这件事光想一下已经让人感觉特别痛快。 这时我想起了上官妍,发现她平躺在水底,死一样的平静。我赶快潜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一把脉搏,发现她的心跳已似有似无,赶快对魔叶打手势,叫她人工呼吸,魔叶捏住她的鼻子,将气吹进她的口中,鼓捣了两分钟,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对我招手,叫我来试试。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将嘴唇贴在上官妍的嘴唇上,用舌头顶开她紧闭的牙关,努力地将肺里的氧气吹进她的嘴里,然后吸走她呼出来的气,反复再三,她慢慢地有了一点点反应。过了五分钟,她张开了眼睛,一见被人吻,下意识地把我往外推,但她还太虚弱,根本无法推动我。 随后,她又闭上了眼睛,舌头挑动,直冲我的口中,和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似乎两个**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她下意识的动作,充满着绵绵不绝的情意和无边的爱欲。 她的舌头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甜的味道,似乎是一道美味佳肴。又过了一会,她手脚和身子都缠了上来,象一条水蛇一样紧紧把我缠住了,柔软却坚挺的**抵在我的前胸,让我感觉怪怪的。 这一吻,让她活过来了,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她什么都不想了,就想将她的欲望熊熊地燃烧起来,将救她的人烧为灰烬。她比魔叶更为激烈,在冰凉的水中,身子仍然炽热不堪,脸色红润,情动如沸。 我看她活过来了,而魔叶在身边虎视眈眈,只好想办法摆脱她。 两个“绰约如仙子,妍丽邑轻尘”的美丽女孩在没有逃出生天之前,只好轮流地给我送上她们珍贵的香吻。 没有了死亡的威胁,我们有了充裕的时间去考虑如何出去。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打开618空间,但身边缺少朱元昌这位强援,数次让我无功而返。魔叶和上官妍看我弄来弄去,只能干着急,见我累得够呛,上官妍给我捶背,魔叶就给我按摩,让我享尽温柔乡。 第七十一章 救出朱元昌 我试着用晶蓝陨石本子联系阿尔法丁仙师和魔心奶奶,但不知为什么,讯息传不出去,最后还是决定用“呼唤术”孤注一掷,看看能不能联系到朱元昌。半个时辰,我的念力越来越强,忽然听到朱元昌的声音说道:“你在哪里?” 我介绍了自己的窘境后,问道:“我身边这两个美女美是美得冒泡,可惜魔力不行,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打开618空道,现在你能施展魔法吗?” 朱元昌说道:“我被凌鲁和占翩宜捆了起来,无法拿出天魔奇门尺,魔法倒是没被禁痼,但只能用念力控制,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我说道:“现在情况危急,试试再说吧。我叫一,二,三,就一起发动。” 朱元昌说道:“行。” “一,二,三。”话音一落,我的尺端射出了红橙黄绿四种色光,螺旋上升,高速旋转,空中五颜六色,五彩缤纷,几道微弱的青蓝紫光冲了进来,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失败了。我跟朱元昌继续探讨如何加大魔力,我看着魔叶那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传递出坚定的信念,这个风后族的女子,她有着风后族所有优秀的品质。 第二次再试,色光缠绕,终于冲破了桎梏,将618空间的通道轰然打开,我拉着两个美女的手“呼”一声,从三维空间进入了新的空间。这里无光无色,无味无香,浑浑沌沌,无边无际。 魔叶第一次进入这个空间,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但我对这个空间了解实在有限,只好蒙她说道: “618空间是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之间的黄金分割点上单独划分出来的一个区域,在这个区域中,既有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的优点,又没有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的束缚,自由自在。在这个空间中,许多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梦想都能实现,比如空中楼阁,海市蜃楼,时间倒转,超光速行走,当年诸葛亮所摆的奇门遁甲八阵图,穆桂英所破的龙门阵,核心部分都是在这个空间里摆弄出来的。” 上官妍“吃吃”地笑起来,说道:“好久没跟你说话,你依然这么能吹。”魔叶睁大了眼睛,问道:“你说他骗我?”上官妍嫣然一笑,说道:“他骗你还骗得少吗?不差这一次了。” 魔叶也笑道:“那也是,不过没关系,我喜欢,我要让他骗我一辈子。”上官妍轻叹一声,说道:“女子不奋发,到头来做牛做马,只怕以后社会发展,再也没有我们女子的藏身之所,立锥之地了。” 魔叶对上官妍说道:“这事就让那些女强人去思考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上官姐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上官妍大方地说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魔叶高兴地说道:“刚才朱文为了救你,吻了你很多次,你不要当一回事,好不好?” 上官妍沉吟不语,魔叶又说道:“刚才情况危急,我也给你做人工呼吸了,可是没效果,只好让朱文来,他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你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上官妍“格格”一笑,说道:“我能当它是什么事?肯定不会当它是什么大事,反正这又不是我的初吻。”说到这,脸变得烧了起来,在她一米开外,仍然感到热气腾腾。 魔叶高兴起来,拉着上官妍的手说道:“上官姐姐,你真好,以后我要当你是亲姐姐。”实际上上官妍比她还小六个月,但她怎么看都象一个小妹妹。 穿过618空间,我们再次回到楠岭,在最高峰石崆坑中,我们见到不远处几个人影闪了几闪,正是赵士多、凌鲁和占翩宜,赵士多一见上官妍,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个无影无踪。 我们在他们刚才现身的地方找到了朱元昌,只见他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嘴里还塞了个大馒头。 我走过去,嘲笑他说道:“我们的朱大哥,怎么这么狼狈呀?一向衣冠楚楚,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帅哥,今天却潦倒至此,真是风水轮流转。” 朱元昌一看到我们,眼中喜色盈眉,口中“嘎嘎”地叫着,我把他口中的馒头拿了出来,说道:“好大的馒头,你怎么能整个吃进去呢?”上官妍和魔叶笑眯眯地看着他。 解开绳子后,朱元昌活动了一下手脚,说道:“赵士多这小子太阴险,在我背后用火苗刀向我偷袭,暗箭伤人,真是个王八蛋。” 我看着他的身子,说道:“你好像没受什么苦,他们怎么这么仁慈?” 朱元昌说道:“哪里,他们一到这后,就对我拳打脚踢,不过他们发现打到我身上的拳根本就没什么力气,似乎一打到我身上,力气就消失不见了,打了几下之后,他们就不敢打了。” 我“嘻嘻”笑道:“他们以为‘北冥魔法’是玩假狗的,你老是把他们的魔力化掉,他们自然不敢打你了,要不然,魔力耗尽,露出了狐狸的尾巴来,那就太可笑了。我上次早就提醒你多注意他们,现在应验了吧。” 朱元昌恼怒地说道:“赵士多这家伙太可恨,有机会一定要再去整整他。” 人救出来了,我们就准备回去。魔叶现在特别喜欢空中飞行,“飘飞咒”使得她整个人就像月里嫦娥,九天仙女。我和前边悠哉游哉地飞着,后面跟着两个直挺挺地站晶蓝陨石作业本上的呆头鹅。 我和魔叶的笑声洒满了一路,但还没飞出楠岭,天色已暗,反正也不着急赶回去,我们选择在古驿道上的古驿站里凑合着过一夜。 第七十二章 古驿道 古旧的驿站,破烂不堪,阴暗潮湿,里面乌灯黑火,似乎有着说之不尽的苍凉神秘,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心虚。驿站前的空地倒是很开阔,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派祥和的气息。晚风煦暖,虽在山间,也不觉得有什么雾气,我们干脆露营在外,搭起帐篷,点起篝火,看着熊熊大火,我们的心中也亮堂堂的,似乎世界上再也没有不幸的事发生。 我们找了些玉米棒、地瓜烤了起来,那香气让我们感觉浑身舒坦。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们抬头一看,一个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两眼发黑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无精打采,整个就象一个吸毒过量的人。 我们心中一震,朱元昌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你怎么到这来了?”那人冷若冰霜地说道:“我喜欢到哪就到哪,你管得着吗?”我问朱元昌道:“你认识他?” 朱元昌说道:“他是我大哥,这些年老是沉迷于吸毒,四处飘泊,我也好久没见到过他了。”那人说道:“你还认识我这大哥,有什么好吃的,拿出来吧,我快饿死了。”我拿两个玉米棒给他,他伸手接了过去,我一看他的手,上面全是注射的针孔,我忙不迭地缩手。 他把玉米棒吃完后,忽然仰天长叹道:“自古多情空余醉,恨意绵绵难入睡。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朱元昌听他这样吟诵,说道:“大哥,你就不要太伤心了,为了一个女子,健康弃一旁,事业身后忘。我真为你不值。”那人说道:“你懂什么?”他忽然神秘地说道:“注意你们的下面。”然后飘然而走。 朱元昌说道:“我的几位哥哥之中,就数这个哥哥的资质最好,不料在他十八岁那年暗恋上了一个女孩,却怎么也追不到,后来那女孩嫁人后,他就成了这样。” 我感慨地说道:“这算是什么人生呢?” 上官妍说道:“这就是一个人的人生定位问题,没有摆正心态,始终难以融入正常的社会。我爸也是这样,他号称赌魔,喜欢将身上的每一分钱都输光,这些年,如果不是大姐和姐夫的照顾,我都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了。” 魔叶说道:“真难为你了,上官姐姐。” 上官妍笑了笑,说道:“都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自打我能摆摊挣钱养活自己的时候开始,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魔叶说道:“我很多年都没见过爸爸妈妈了,我几乎都要忘掉他们的样子了。”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想这些干什么,我觉得我现在生活得特满意。”上官妍笑他说:“有情人喝水饱,看起来只要有朱文,你不吃饭也问题不大。”魔叶说道:“不是问题不大,而是完全没有问题。”这家伙,在上官妍面前总是那么爱现,表现得简直就象一位情痴。 朱元昌没听她们说什么,他想着大哥的事,叹道:“我大哥的师父是魔法界的一代鬼师,铁板神算言必中,他铁口神断,言必有中,是天国的第一预言家。当年他预言天国会被大耳兽人控制,并大肆宣扬,被魔政部禁足,软禁在家中三十年。后来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魔政部才解除了禁足令,并赔偿他一笔养老金,让他舒坦地呆在家里。但他年纪已老,再无当年锐气。他一生中收了三个徒弟,两个在与大耳兽人的战斗中死于非命,我大哥是他的关门弟子,但看来是不能成才了。” 我以前就听说过这位大师,一直想见他,说道:“能不能联系到他,对这位先知先觉的老人,我很想见见他,向他学习。”朱元昌笑了笑,说道:“要能这样,我早就去学了,他被困三十年,情绪郁结,目中无人,根本不会理睬别人。”我感觉很遗憾。 这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平静。 第七十三章 兽魔袭击 来人是离开南琨山的钱多多,他一得到魔叶被困的消息,马上又赶来了,真是一个多情种。 他一见魔叶,说道:“你们不是被困在水里了吗?怎么出来了?” 魔叶一见他,有点不高兴,脸上神情复杂,说道:“我脱困了,没事。” 他说道:“没事就好,我一发现你们出事了,立刻赶来了。” 魔叶说道:“你有心了,我没事了。” 我大笑道:“你来得可真快,比老牛拉的破车快多了。要等你来救,魔叶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钱多多脸上发红,但还是想问清楚具体情况:“你们是怎么脱险的?” 魔叶想起水中的热吻,全身滚烫火热,娇颜红云满面,雪白的肌肤因为害羞而呈现粉嫩的粉红色光彩,低下头去,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见她的样子,伸手搂着她说道:“这是我们的秘密,凭什么告诉你?” 魔叶脸色更红了,却一脸的幸福状,靠在我身上,显得很夸张,登时把钱多多气得脸色发绿。这家伙,气完上官妍,又气钱多多,树“敌”众多,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这么多招数。 我心想:“女孩子在感情处理方面好像天生就比男孩强,她们在选择好自己的爱情后,总是能够毫不犹豫地抛弃过去的感情,丝毫不会拖泥带水。” 天色已晚,钱多多已经不能回去了,只好在远远的角落里找了个地方过夜。过了一会,那个角落就传来了抽泣的声音,声音压得很小,但在寂静的黑夜中却很听得很清楚。一声声压抑的抽泣声,比大声号哭更震人肺腑,更能诉说他的悲痛。过了很久,声音渐渐地没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当年我在榕树下静静听鸟叫的时候,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钱多多长叹一声,吟了一首乱七八糟的诗:“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六曲连环接翠帷,高楼半夜酒醒时。掩灯遮雾情比纸,雨落月明两不知。”情真意切,让人感慨万千。 夜风轻吹,篝火随风摇摆,忽明忽暗,天地间一片静谧。魔叶躺在我身边不远处,呼吸声逐渐变得悠长缓慢,气息如兰,空间中弥漫着她那温情脉脉的味道。我听了一会,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响起一声断喝:“谁?干什么?”跟着是一片“乒乒乓乓”的声音。我们一惊而醒,见到钱多多正挥动着天魔奇门尺与一个大耳兽人打了起来。旁边还有五个大耳兽人虎视眈眈。 我们坐了起来,近距离欣赏钱多多的魔法招式。 钱多多是钱魔的孙子,受过严格的训练,虽身处下风,一招一式却守得很严密,一时半会应该还不会败下阵来。他的“玉龙倒悬”功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气圈。大耳兽人的花功大法中的“水性杨花”、“残花败柳”、“花天酒地”,一招快似一招,紧紧相逼。 残酒,雾霭,败柳,都在钱多多的一尺开外,偶有尖锐的枝条,将他的衣衫刺穿。他似乎穿了防身宝衣,虽屡屡中招,却没一点受伤的痕迹。钱多多越战越勇,但始终无法占据上风。 第七十四章 志煜中的软肋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嘎嘎嘎,那位小朋友,我数一、二、三,你放下武器,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我一听就知道他是志煜中,说道:“你的笑声太难听,建议过于荒谬,你还是回家自己吃自己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志煜中听后,怒道:“给你脸不要脸,三分颜色上大红,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忽然影子一闪,“啪啪”两声,打了我两个耳光,我一时大意,被他暗算一下,脸上十个手指印,麻辣发痛。 我马上施展七脉圣剑,遥遥地向他打过去,“卟卟”两声,如中败甲,志煜中脸色由红发黑,绿光急闪,似乎面子上挂不住了。他冲上前来,运起花功大法,“花天酒地”、“残花败柳”、“水性杨花”、“花花世界”四式连环,向我猛攻过来。 志煜中的招式和其他大耳兽人比起来,既不见得特别快,也不见得特别凌厉,但每一招都攻得特别有章法,专门找我们的漏洞,逼得我左支右绌,让我连续中了两招,几乎把我的五脏六腑打移位了,让我非常难受。 朱元昌见我节节败退,赶快上来帮忙,但两人一起,并没有改善战况。志煜中太强了,他是能率众打下西天界,将阿尔法丁仙师等人打得大败的人,真要跟他对打,我们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我和朱元昌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默契,于是急退一步,举起天魔奇门尺,开启了七色彩虹的魔力,将618空间通道打开。我们退到那个空间里,暂时躲过志煜中的疯狗般的追击,他想追过来,我用七脉圣剑对他猛攻一通,勉强将他打了回去。 我高举天魔奇门尺,发出四色涡旋,形成美丽的彗星图案。朱元昌同时发出了三色的彗星图案。七色纠缠在一起,越转越快,融和在一起,汇聚成了丝丝白光。这时志煜中再次探头进来,我们挥动白光向他打去,他大吼一声,毛发尽竖,如遭雷击,似乎受了严重的伤。身子一闪两闪,在那大石头后面隐没不见了。 朱元昌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个家伙,魔力太强,每见他一次,他就会进步几分,简直就是深不可测。如果是我一个人,估计又要跟大家说‘拜拜’了。” 其他大耳兽人见志煜中跑了,无心恋战,虚晃几招,也都跑了。 第七十五章 洞里之宫 上官妍有数次和大耳兽人周旋的经验,她见魔叶脸色青灰,抓住她的手,安慰她说道:“不要怕,他们两个和大耳兽人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每次都化险为夷,根本不用害怕。”但刚才的情况太危险,说不怕那肯定是假话,魔叶过了好久才静下心来,脸色慢慢地恢复了红润。 一场大战过后,天边渐渐地亮了起来,朝霞红通通地挂在天边,云朵一团一团地像厚厚的棉絮。接着太阳冲破了重重阻力,投下了万道金光,光芒四射,朝气蓬勃,一扫大耳兽人带来的阴霾。 魔叶心情大好,笑靥如花,正是:“轻罗小扇白莲花,纤纤玉手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钱多多忽然长叹一声,铁青着脸告辞走了,他迎着太阳往东走,身后是一个孤零零的长长的影子,是伤心,是留恋。 “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边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发出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钱多多远去的歌声引起群山共响,一股空寂、凄厉的心声,久久回荡在山谷中。 我们在石头后面发现了一个山洞。 大石头是刚才大耳兽人消失的地方,我走过去,扒开那丛生的乱草,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四壁很光滑,看来经常有人在这爬上爬下。 我和朱元昌深深地对视一眼,这些年老跟他并肩作战,养成了这样的交流习惯,我用眼神问他这事该怎么处理,由我先动手还是由他?他告诉我,让他先进去,我殿后。此时此刻,这个山洞我是非要进去不可,因为如果不进去,估计我们会一生不安。 朱元昌一钻进山洞,上官妍马上就跟了去,魔叶和我携手钻了进去。 洞里很黑,上官妍和魔叶拿天魔奇门尺一挥,身前身后点起了十八盏灯,将洞中照得很明亮。这是天国女孩修炼的“玉女神灯”,一般的女孩能点燃九盏已经很不错,她们俩的修行不错,竟然点燃了十八盏。两人在灯光的照耀下,脸色白里透红,粉面含春,神色湛然,眉清目秀,好一对姐妹花。 魔叶见我傻乎乎的样子,一碰我的手,我大叫一声,魔叶连忙问道:“你怎么啦?”我说道:“你电了我一下。”魔叶一听,笑眯眯的,还故意对我眨巴着眼睛,我似乎受到了连续不断的电击,身子扭曲起来。上官妍和朱元昌都大笑起来。 接着我们通过一个石级,上官妍特意数了一下,发现一共有十九级,迎面是一扇笨重的石门,用力将它推开后,我们一刹那间都呆住了。只见里面唐锦铺地,白玉作墙,单是那份做工,已经是举世无双,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里象一个陈年的宫殿,岁月流逝,这里的墙壁、地板历久常新,毫无岁月流逝的痕迹。魔叶说这可能是当年越王勾践为了复国,暗中开凿的练兵场所。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流传很广,但他不会因为睡在柴禾上面身在舔舔苦胆就能打败吴王夫差,他肯定需要能征善战的将士,有据可查的是当年他曾经在这一带呆过十年,因此魔叶就认为这就是他当年所建。可惜的是,这诺大的一个洞中没有一件可以证明她说的话的物品。 大耳兽人是天生的魔法师,就象上古神物龙、鸾凤、麒麟、四不象等等,他们走过的路通常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他们残杀人类,做尽各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但做过之后,却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人们只记得一个名字——志煜中,其他的大耳兽人只是一些编号,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转眼就把他们忘掉了。 我们走了一圈,什么线索也没找到,正想回去,我们刚才将门关上了,现在发现,那石门只能从外面向里开,而无法从里面向外开,我们竟然被自己困死在这个地下宫殿中。 第七十六章 房中秘密 这个地下宫殿中有股神秘的力量,限制了我们对外的通讯,甚至限制了我们向外冲击的魔力,包括打开异度空间的魔法。试遍了各种方法之后,我们终于明白已经出不去了。这里有空气,有水,就是没有食物。 我们正愁眉不展,哀叹命运多轧,魔叶突然笑了起来,很开心,我以为她想到了出去的方法,她却说道:“我准备今天嫁给你,好不好?”我一愣,说道:“好啊。”魔叶调皮地说:“那你怎么不向我未婚。”我说:“别玩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魔叶收起了笑容,庄重地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要认真地回答。”我对她的态度很意外,说道:“你尽管问,我会掏心掏肺回答你的问话的。” 魔叶问道:“我们在这里缺少食物,最多就能活半个月,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她的身子里散发出幽雅携永的香气,动人的娇笑,满头秀发似瀑布垂下,娇靥光滑细致、眉目如画,激情洋溢的肌肤微微泛红。看着她,我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中间的那个房间。 过了很久,我们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朱元昌和上官妍跌坐在地上,像两个雕塑。见我们走了出来,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上官妍脸色绯红,轻声说道:“你们两个家伙,怎么老做这些儿童不宜的事情。”魔叶和我对视一眼,说道:“别想歪了,我们什么都没做。”朱元昌和上官妍说什么也不相信。 魔叶又说道:“我们走进去之后,朱文说他曾经在魔法文具店中见到那位白胡子的老公公用魔法楠榴笔变出过口香糖,于是我们在里面做了很多试验。” 上官妍一听,忙问道:“成功了没有。”我说道:“成功了,可惜味同嚼蜡,难啃得很。” 七十七 终级魔力 步出万年地下宫殿,外面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光线从树叶丛中穿过,洒落在平坦的地面,五彩缤纷,生气盎然。 在地下宫殿这段时间,我们研究了很多以前道听途说的各种天魔织体的神奇应用。 第一、制造食物,先用魔法楠榴笔画出食品,然后拿天魔奇门尺将它变出来。经过我们反复试验,我们发觉要由上官妍画出来,魔叶变出来才会更好吃。 第二,制造游戏工具,洞中的日子太闷,需要一些东西以调节心情,让自己高兴起来。 第三、制作生活用品,洗也好,刷也好,总是需要很多东西。 在满足各种生活所需的同时,我们慢慢地加强了对天魔织体的用法的了解,直至今天,我们才明白为什么说天魔织体是天国的魂。我们从此步入了真正的魔法师行列。 洞外是骏鸿院长、阿尔法丁、魔心奶奶、赌魔、还有我父母和朱元昌父母等人。见到我们精神焕发,神气十足,他们都露出了微笑,眼中却有泪光闪烁。 在洞中我们呆了足足有九九八十一天,轰动了整个天国。魔叶和上官妍绘声绘色地将我们在洞中所见的趣事讲了出来,前辈们听得津津有味,他们穷一生之力追求的梦想境界,竟在这八十一天内被我们一一攻破。 阿尔法丁走到我们身边,轻声说道:“回书院后,你们到灵感塔来一趟,我有点事找你们。” 楠岭一别,我们各奔东西,回到书院后,发现一切都没变,树叶茂密的,风还是凉爽的,鸟儿还是会叫的,一本万利还是在卖东西,超人一等甲壳虫还是爬得很快的。 我们几个人变了,魔法课变得太简单了,上魔法课的班主任见我们的水平已超越了书本,干脆就叫我们不要再去上课了。骏鸿院长知道后,又特批我们免修剩余的全部课程,并让我们正式成为讲师,每个星期负责给同学们开一次讲座。 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充实,讲座越办越好,来听的同学每次都将礼堂挤得满满的。 这天,电鬼来邀请我们到灵感塔。我这才想起阿尔法丁说的那番话,心中不禁有点内疚。 一行人到了灵感塔,阿尔法丁一见我们,笑呵呵说道:“几位大忙人,没想到十年寒窗无人晓,一朝成名天下知。现在想见你们都要排队了。” 我轻笑道:“您老的面子大,不用排队,但别人就难说了。”上官妍却说道:“没这回事,在仙师面前,我们那点破事,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不算事。” 阿尔法丁笑得更舒畅了,过了一会,他说道:“我真的有事才找你们。”“什么事?请吩咐。”我们齐声说,对这位魔法界的泰山北斗,我们始终心怀敬畏。 “天国自从创造出天魔织体后,创造了无数的奇迹,但能够完全掌握天魔织体的人寥寥无几,在这些人当中,最突出的是骏鸿院长,你们的魔心奶奶,某个方面特别突出的有魔王赵止隆、建造大师钱魔。”阿尔法丁说道。 朱元昌问道:“仙师,天国公认的第一人是你呀,怎么不说呢?” 阿尔法丁笑了笑,说道:“我不算什么,能够在其中占一席之地,那是因为我比较全面,天魔织体应用的方方面面,我都会那么一点,但真要说掌握,那是远远说不上。” 魔叶笑着对我说:“你要学习学习,什么才叫虚怀若谷,什么才叫前辈风范。”阿尔法丁老脸上泛起了一点红晕,他说道:“惭愧,惭愧,我差点被大耳兽人赶尽杀绝,真没脸说自己怎么样。不说这个了,我之所以召你们过来,是想将我多年来使用天魔织体的体会一一告诉你们,希望你们少走一些弯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早日驱除异类,还我河山。” 当即叫我们焚香沐浴,端坐在灵感塔中等他。阿尔法丁以一种最隆重的方式给我们传授天魔织体的终极魔力。 阿尔法丁端坐在上面,脸上流光逸彩,浑身发出柔和的魔光,他舌灿莲花,闻者无不欢喜赞叹。对于我们的提问,回答得句句切中要害,让我们得窥一个前所未见的魔法境界。 我听完后,欣喜若狂,说道:“似梦非梦,亦幻亦真。魔法太神妙了。” 阿尔法丁忽然站起来,向我行了个礼,我赶快鞠躬还礼,惊道:“仙师,你为何对我行礼呢?”他说道:“我一生在魔法中打滚,但一直不明白什么才是魔法的最高境界,你一言点醒了我,人说达者为师,你现在反过来教我了。” 魔叶说道:“仙师,你教了我们这么多东西,却因为朱文的一句话向他敬礼,我们可不敢接受。这也不是我们做人的道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的日子中,我们会视你为父亲,谢谢你。”拉着我向仙师拜下。 阿尔法丁手抚颌下长须,呵呵大笑,说道:“这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我很早就想将我的本领倾囊相授,但你们一直达不到接受这些东西的境界,直到你们在山洞里呆了九九八十一天出来,我才觉得时机成熟了。” 从灵感塔出来,天色已暗,海风轻吹,有点凉意,我们的心中却亮晶晶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高大感觉,似乎我们几个成了天地间顶天立地的顶梁柱,我们双手有了改变世界,改善人类生活的无穷力量。 我们回去睡了一觉后,一早醒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改变,大耳兽人仍然在天国为所欲为。 七十八 魔障 阿尔法丁指派两位手下做我们修炼魔法的护法,一个月下来,我们魔法大进,上天入地,变化无穷,但离最高境界还有一段距离。 这天,我躺在汉白玉床,鼻中气息绵绵不绝,吸收着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魔法力量在身边凝固、膨胀,人与宇宙合而为一。 忽然间耳中传来笙歌阵阵,音韵悠扬,鼻端传来无边的幽雅香气,如入九里花丛;身边忽有出现成群少女,纤腰扭成了麻花,玉手轻扬,载歌载舞,美不胜收。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事情变幻莫测,难辨真伪,如烟如梦,充满着**。 这一天,我再一次入定,出现了这样一幕:我不知何时发财了,住在一幢大别墅中,屋子里面唐锦铺地,汉白玉作墙,金碧辉煌,简陋如帷幕、窗帘竟也披金戴银,珠光宝气,大厅中珊瑚满地,金玉满堂,一派富贵荣华之象。房中仆人众多,各有所司,随唤随到。步出门外,一个车队,数十名保镖列队相侯。 不久,一行人到达一个宽阔的会堂中,红毯铺地,成群美女,光着膊头,纤纤玉手递上晶莹剔透的夜光杯,里面盛着“千年彤”葡萄酒。乌黑的长发随风而飘,忽然变成黛紫,进而变成赤红,世界变得混乱不堪。 我的魔力突然间失去了控制,全身又痛又痒,恨不得掘地三丈,深入泥土中,更希望举刀自裁,割下自己的血肉,似被千万只蚂蚁叮,更似被千万条蜈蚣咬,又似被千万只蝎子蛰。我实在忍受不了,连声哀叫,神志不清。 当我稍微清醒一点时,发现身在灵感塔里,阿尔法丁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见我神志清醒,于是问道:“你遇到什么了?”我将情况一说,阿尔法丁听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盏茶功夫,才说道:“你暂时不要再练功,增加魔泳训练,叫魔叶做你的教练。”电鬼出去,不一会就把魔叶带来了,她听说我出事,早就在外面等着。 魔叶关心地看着我,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我勉强一笑,说道:“还好。”阿尔法丁说道:“他在修炼魔法时遇到了麻烦,好像是走火入魔,已经不适宜强行修炼,需要转移注意力。”然后吩咐魔叶专心教我魔泳。 两天后,我在魔叶的指导下练习魔泳,不知为什么,忽然变得浑浑噩噩,似乎听到仙乐飘飘,再见到红袖双双,玉手纤纤,颈白胜雪,肤若凝脂,一张张晕红娇艳的俏脸上,樱唇半开,耳边娇喘连连,丰满白嫩的身体如八爪鱼般缠了上来,刹时间我意乱情迷。当我醒来时,发现魔叶衣衫不整站在我旁边,关心地看着我。我心中一动,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但魔叶什么都没说,脸上也神色如常。 我再次被带来了灵感塔,并通知了我父母,结果是母亲一个人来了。她带来了一个玉壶,那是一个九螭云龙饰玉壶,它是宋代高人的作品,是一个不多见的传世之宝,母亲一直把它当宝贝般收藏着,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拿到这里来。 阿尔法丁一见玉壶,眼放光芒,说道:“这就是传说中能起死人,肉白骨,神乎其神的九螭玉壶,我只见过一次,但一生都忘不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们的兴趣来了。 他将壶拿了过来,倒过去,扭动几下,将壶底取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块玉,我们看到那块玉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阿尔示说道:“这上面写的就是人称之为玉壶秘诀的魔法心经,拿五千倍的显微镜可看到上面的文字,包括了很多内容,但大多不联贯,这东西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但谁都解不开其中的奥秘。” “先父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打开玉壶找一下,它包罗万有,应该会有帮助。”母亲母亲说道。 阿尔法丁拿出显微镜,将那块写满字的玉看了好一会,从中找出几句话,说道:“这几句话好像有点道理。”我母亲凑头过去,看了一会,沉吟道:“不离不弃,不敬不畏,观之所生之源,所灭之道,心下清明,百态自泯。什么意思呢?” 我一听就明白了,说道:“这是解决走火入魔的方法。”母亲问道:“具体怎么做?”我说道:“好像是叫我仔细观察所见到的一切,了解清楚它们的来龙去脉,成为旁观者。”阿尔法丁呵呵笑道:“旁观者清,这就是解决走火入魔的最好的方法,你真聪明。”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我却有点不舒服,我都快十五岁了,怎么老当我是小孩。 魔叶说道:“对,他的最大缺点就是太聪明了。”我听她这么一说,就说道:“错,我的最大缺点不是太聪明,而是长得太帅。”大伙都笑了起来。 回到房间,母亲问我:“刚才那个女孩和你这么亲密,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说道:“是,她叫魔叶,现在就读于应天书院,是我庸童时的同学,魔心奶奶之孙女。”母亲一听魔心奶奶几个字,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情,魔心奶奶以读心术和呼唤术名扬天下,但她多年以前却曾经败在我母亲手下,儿子媳妇远走金星,追寻高深魔法,导致她只能与孙女相依为命。 母亲极力反对我跟魔叶交往,她说道:“庸童时她就比你差一大截,长大了也只能到应天书院那种二流书院上学,魔法我看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要跟她再来往了。” 我不愿意,毕竟这些年来我一直喜欢魔叶,于是说道:“母亲母亲,魔叶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我不能放弃她。”母亲母亲说道:“她是你喜欢的第一个女孩,我可不相信,舅舅家的幻仙现在已经长大了,小时候我还见到你们扮小夫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一说起表妹幻仙,我的脑海中就显出一个秀丽的影子。 第二天,魔叶来看我,母亲看到她,就说:“你是魔叶吧,你以后就别来这里了。”魔叶说道:“伯母,我担心朱文。”母亲语气很冷地说道:“不用你担心,我在这呢。你是二流书院的学生,老是在这里,不是那么合适吧。” 魔叶见她语气不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母亲母亲又说道:“你小时候就比朱文差一大截,越大越糟糕,长大了连个像样的书院也没考上,在这乱世之中,我对你很不放心。”魔叶听着听着,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泪水盈眶。 母亲继续说道:“朱文早就有对象了,那就是他的表妹幻仙姬无雨,他是名草有主,你就不要缠着他了。”魔叶大哭着跑了出去,我正好从厕所出来,想追过去,母亲一把把我抓住,说道:“你干什么?”我说道:“我要去看看她。” 母亲说道:“不准去,你给我乖乖地在这练功,都半死不活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着就把房间反锁。 母亲将我关在一个房间里,叫我好好练功,怕打扰我,很快就出去了。 朱元昌发讯息给我说:“魔叶要回应天书院了,你要不要来送行。”我说道:“告诉她,我马上来,等等我。”我把门叫开,母亲站在门前,她问道:“你要干什么?” “魔叶要走了,我要去拦住她。” “不要去,让她走吧,她根本不适合你。现在的时势很乱,兽人当道,她的魔力太低,会成为你的累赘的。” “不会的,她很聪明,她的记忆力很好。” “但她的学习能力太低,无法掌握高深魔法。” 我怎么也无法说服母亲,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说道:“不管了,我要出去。” 她一叉腰,冷笑一声,说道:“你只要能过我这一关,你就出去吧。” 我看着她,知道根本无法冲破这一关,但我说什么都要试试,于是施展魔法,运起步法,但这些东西就她面前,根本不起作用。母亲是玛雅族的骄傲,天生的魔法师,她让我冲了几下,就干脆用捆绑咒,将我捆了起来,送进了房间里面,反锁起来。 这下子坏了,我不但出不去,还无法联系朱元昌他们。 魔叶走了,带走了一地的伤心,流下了几行清泪,蹒跚地回到了南琨山。 七十九 闻名遐迩的仙童比赛将要在南琨山的观音潭中间举行,经过了飞行、变化、建屋的考验后,全天国选出了九十九名灵童参加角逐。 南琨山城依岛筑城,鬼斧神工。城墙雄伟,昂首望去,桀然天半,楼台瑰丽,眩光迷离,瞧得众人目不暇接。东南碧海中,一座海岛耸然而立,海岛上一座雄伟瑰丽的城池傲然矗立。那城池似以白玉、水晶、珊瑚砌成,借势构筑,高十余丈。飞檐流瓦,勾心斗角。在朝阳下光泽变幻,剔透玲珑,宛如梦幻。 在比赛当天,从各地调集了十六个观景台,按照空间八卦的方位排列在观音潭上,分别分配给八大魔族来观看。 比赛开始,钟鼓齐鸣,吹起了长号,选手入场,欢声雷动。 此刻朝阳初升,霞光满天,千里平湖山水倒影,绿叶飞花相映成趣。 火云聚散,天色渐亮。苍茫野空与千里平湖连成一片。大河边人声鼎沸,欢声笑语。淡淡的龙角声中,一众魔法领袖从天堂顶上缓缓升起。笛声清越孤高,如秋月清风,越过万水千山。 魔叶是我的心肝宝贝,她一走,我的身体一直没能完全恢复,但仍然进入了仙童决赛。 一场比赛将在闻名遐迩的观音湖进行,决赛当天,观音湖周围人山人海,吹起了号角。 首先进行的是淘汰赛,钟鼓齐鸣,吹起了长号,伴着山崩地裂般的欢呼,我们进行了比赛。 魔叶来了,她在山里宫殿中练就的魔法使她在众人中脱颖而出。我一见她,就指着她,转头对妈妈说:“妈,你看,谁来了,你说她不行,她不也进入决赛了吗?”妈显然没想到魔叶能脱颖而出,只好说:“怎么这届比赛水平这么低,连这种阿鸡阿猫都能进决赛。” 上官妍在第一轮就败在一个红衣女子的手下,她下来后,说道:“我的对手姬无雨太厉害,魔法简直深不可测,我的那点功夫在她面前简直上不了台面,我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们不由得多注意了几眼那位的红衣女孩,姬无雨,姬无雨,好熟悉的名字,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只见她脸上总是挂着舒心的笑容,快乐得让人难以置信,好像是一个总在糖果店里走来走去的小女孩。 不久,魔叶竟然也同样败于她的手。 八强出来了,我和朱元昌凭借着对魔法的理解顺利地进去了,而赵氏两兄弟凭着魔王家传功夫,也战胜了群少,胜利会师。 其他四个名额,包括应天书院的钱多多,玛雅族的姬无雨,就是刚才那红衣女孩,还有姬无风、姬无云,听说他们是三兄妹,但长得不像。 经过抽签后,八强对阵出来了:上区姬无风对钱多多,赵士多对朱元昌,负者淘汰,胜者进入四强;下区姬无雨对姬无云兄妹相残,我和赵士峰相争。 魔王家的功夫是天国最疯狂的进攻魔法,赵士峰是魔王的大儿子,深得真传,到了这个地步,我说什么也不能掉以轻心。还好,经过十五天的角逐,我的身体已经比开始好多了。 赵士峰拿着天魔奇门尺静静地站在台上,神情肃穆,我走上台对他拱拱手,说道:“赵兄,手下留情。” 赵士峰撇撇嘴,说道:“别装了,谁不知道你现在的水平,我混了这么久,还没给人讲过经验,你倒好,成讲师了。” “那不就是混出来的嘛,要不,下次让你去传授经验。” “少废话,出招吧。”他的眼中马上冒出了星星之火,他双手向前一推,立刻火光冲天,火冒三丈,蔚为壮观,我还没想出应对的招,已经火烧眉毛,危在旦夕。 “火苗刀”以气驭火,以火为媒,风助火势,势如破竹,简直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下面的人们见到如此声势浩大的攻势,都在大声喝彩,特别是魔王和他的火族的臣民。 这是一个神奇的魔法世界,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真实的你未必一定能看到。 人们正在欢呼雀跃的时候,我已经窜到赵士峰的背后,对他说:“兄弟,留点神,我在这。”他大吃一惊。这句话,却让人们哄然大笑。 我有一项功夫得来蹊跷,那是因为小时候太笨,打不过赵士多而学来的,就是传自古中国的八卦游龙步。赵士峰从没见过这种步法,刹时间就被我转得头晕眼花。 我转到他背后,他还在那四处寻找,头转来转去,憨相可鞠,台下已经轰然大笑,我在他背上用力一推,说道:“拜拜,明天见。” 没想到风头突起,赵士峰竟然不可思议地伸出一只手,将我搭在他背上的手抓住了,火苗刀的熊熊魔力传了过来。 我全身一震,全身僵硬,被他举了起来。赵士峰哈哈大笑,学着我的语气说道:“小朱文,明天学院见。”接着将我向台下一扔。 转眼间,赵士峰大笑着掉到了台下,我却诡异地站到了台上,黑色的衣服鼓了起来,活象一个大蝙蝠。 台下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才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飘飞咒”,魔心奶奶之功夫在这危难之际再次挽救了我。 八十 朱元昌对上赵士多,两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台上戾气大作,杀气腾腾,两人都将魔力运到了极至。赵士多的魔法和赵士峰差不多,但为人阴险,不择手段,火苗刀运用起来忽左忽右,忽明忽暗,扑朔迷离。 朱元昌本来就不算精明,在这种紧张的比赛中,更是摸不着头脑,空有一身魔力,却显得没什么办法。不久他就败下阵来。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钱多多打败了姬无风,姬无雨在姬无云的相让之下顺利地进入了四强。 四强根据赛事安排,分两对进行半决赛,钱多多对上了赵士多,赵士多出人意料地战胜了钱多多。 我对上了那个淘汰了魔叶、上官妍的红衣女孩姬无雨。 姬无雨是玛雅族族长的孙女,很小的时候我跟她见过面,女大十八变,她现在已经显得很漂亮,英气逼人,那份自信更不是小时候跟在我后面老表哥长、表哥短的小女孩所可能有的。 她似乎认出我来了,说道:“你是表哥?”我听她报的名字叫姬无雨,我就知道她是当年的小女孩小雨滴,但我从没想到她会长得这么漂亮,我点点头,说道:“是,小雨滴。” 她脸上泛出一片潮红,低声说道:“我早就不是当年的小雨滴,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现在人们叫我大暴雨。” “为什么呢?” “以后你就知道了。”她显然不想说,“别啰嗦了,咱们来痛痛快快比一场吧。”摆出了架式。她红衣之内的美妙之躯,在魔力鼓荡之下,勾魂摄魄,而那份强大的功力将我从东迫到西,三次从台上掉下来,幸好“飘飞咒”的奇效才让我化险为夷。 有一次,我飞到她背后,伸指运起七脉圣剑向她打去,她飞了起来,一个后旋腿向我扫过来,我向旁一闪,躲到她的背后,向她背部推去,她一转身,我的手不经意间手抓到了她的胸膛,她马上满脸飞红,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一扭身,背对着我,升腾而起,想来一招后旋腿。 刚才我已见她施展过这一招,一闪身间,又来到了她的背后,伸手推她的腰,她正好一旋腿,将屁股凑到了我手上。姬无雨脸色更红了,凤眼含春,魔力失去了控制,周围风声大作,有如暴风骤雨,拳脚捷如迅雷,我只好施展八卦游龙步在台上四下游走,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台下掌声四起,嘘声四起,掌声是送给她的,嘘声是送给我的。 “我,你还算男子吗?怎么象个太监似的。” “没那东西的我,滚下台,别丢人现眼。” “太监总管你要谁,我在这要不要?” 那些人说的好难听,都是说我没种的,但我除了八卦游龙步外,实在没别的功夫能跟姬无雨抗衡。“不要白不要”有人接口说。“要了也白要”更有人说。 一柱香之后,姬无雨的攻势缓了下来,脸色也不再那么可怕。 朱元昌忽然在旁边大声叫“降龙十八掌,朱文。”姬无雨一听,神色变得非常凝重,降龙十八掌已经失传近千年,但它那至刚至强的形象仍然印在每一个武术爱好者的心中,姬无雨平心静气,凝神作势,准备接这一掌。 我却跨到她背后,用“七脉圣剑”一扰她的头发,她大吃一惊,向前一跳。我挥手打出一剑,将她顺势推向台下。姬无雨一招架,马上明白我所用的并不是降龙十八掌,而是玛雅族的七脉圣剑,她说:“你用的不是降龙十八掌,你作弊。” 八十一 我笑道:“小雨滴,我从没说过我会降龙十八掌,更没说过要用降龙十八掌。”她一指朱元昌,说:“他是你的人,说话不算数吗?” 我说:“他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说说谎吹吹牛又不犯法?”姬无雨一拍脑袋,显得调皮可爱,她说道:“算了,不跟你打了,我们是亲戚,多年没见,一见面打打杀杀不合适,咱们来场文比,怎么样?” 我也不想跟她再缠斗下去,于是说道:“是啊,动刀动枪太煞风景,你说说,怎么比?” “我们玛雅族有一门功课是必须熟习的,那就是魔音,特别是笛子,你来品品我的笛声,怎么样?如果你能听完了,就算你赢。”我对玛雅族的东西并不清楚,妈虽然身为玛雅族人,但很少跟我说她们的事。 既然姬无雨已经发话了,我倒觉得的便宜可占,听首笛子,那可比跟一个玛雅族的高手比武要好办的多,于是我答应了下来。 谁也想不到,姬无雨的魔笛竟然让人如此震憾。 笛声高越,如火山爆发般一浪高过一浪,虽不刺耳,但听起来宛如周身被热浪高高抛起,还未落下,便又被更高的温度包围,令人说不出的紧张难受。 突然之间,笛声青云直上,竟成千里烟波,在广袤的天空中翱翔,空灵寂静,一个妖冶感性的女子款款而来,衣角飘飘,宛如在天上人间,刚啜饮过琼池玉液,媚态入骨,让人血脉贲张。复闻沙沙之声大作,似千里绿竹荡漾,竹叶飘舞。 一别多年,我怎么也想不到姬无雨的魔魅之力竟然如此强大。这时只见一个身穿红色衣服感性无比的妖艳女子款款而来,腰肢轻摇,突臀蜂腰,配合着颤栗不已的身躯,着火般的红唇,飘飘而来,勾魂摄魄,令人眩晕。 突然间,笛声轻若无声,却绵绵密密,莺声燕语,令人着迷。我仔细聆听,那喃喃细语,似乎在倾诉着满腹的心事,放弃吧,这是一场不幸的战争,放弃吧,抵抗是没有意义的。 远处传来了一声叹息,那声音直达我的心田,我斗然惊醒,魔叶在提醒我,我正在比赛。 忽然笛声回转,如黄河九曲,泰山十八盘。每一转都在至为险要之处陡然折回,豁然开朗,如急流小舟在蜿蜒险滩中从容摆渡。每次转弯之后,笛声越高,逐渐又成起初那节节攀升的巨浪之势。将我的心抛到了半空之中,然后再掉下去。 笛声在最高处,突然如千里之堤,一齐炸将开来,汇成浩瀚无边的怒流。笛声回转,大河奔腾,迂回曲折。巨浪滔天,惊涛拍岸,乱石排空,千雪迸飞,似是到了淼淼东海,万里西洋。 海啸狂风,滔天巨浪,风暴一阵比一阵可怖。突然铿然脆响,风停浪止,一切嘎然停顿。 姬无雨安静地站在赛场中央,笛子垂了下来,脸上安详,低眉顺眼,看神态,谁也无法将她和刚才那风云变色,天崩地裂的笛声联系在一起。她说道:“表哥,你赢了。”裁判也正式宣布我取得了胜利,但我知道,我赢得太侥幸了。 八十二 我还没喘过气,决赛的钟声已经敲响,赵士多施施然走到中间,向周围的人挥手致意,他身材修长,在刻意显示他亲民的形象时,他那朝天的鼻孔不见了,显得风度翩翩。凌鲁带头给他鼓掌,欢呼。 朱元昌和他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实际上我跟他的仇恨比谁都深,我少年时期所受的屈辱,全部都是拜他所赐,简直是罄竹难书。我最希望的一件事是能够当众把他变成一头猪。 赵士多所学的东西似乎都是用来对付我的,他的火苗刀攻得我无法躲藏,用八卦游龙步躲他,每走一步面前都有把火刀拦腰扫过来,让我躲无可躲,我从高伏低,紧躲慢藏,才勉强躲开他那凌厉的攻势,要想进攻,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个趔趄,我被打倒在台上,他伸脚踩在我头上,说道:“你服不服?”我说道:“我服了你这个王八蛋。”他的脚一用力,我手一伸,将他拖倒在台上,两人抱在一起,在台上滚来滚去。 观众们对今天这场是感觉愕然,往年都是凭魔法一招一式的取胜,今年怎么改起摔跤来了呢?主持人的疯狂大叫:“今年的比赛太精彩了,魔法到达了顶峰,你赢不了我,我赢不了你,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决定胜负。加油,加油。” 赵士多不愿跟我纠缠,他的形势一片大好,根本不想与我多加纠缠,浪费时间与精力。他努力挣脱我的双手,随着他的挣扎,钮扣辟呖啪啦的掉了下来,衣服被我拉掉了。他向左一冲,没想到我勾住了他的裤子,将他的裤子也拉了下来,他羞愧不已,无地自容,赶快跑到更衣室。 我以为赢了,高举拳头。裁判经过商量后,却宣布比赛继续。 在这个间隙,我回到场边,妈走上来对我说:“你如果赢了,我给你选择的自由。”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远处的魔叶和近处的姬无雨。 姬无雨走上来向她打招呼:“姑姑。”玛雅整族人都亲如姐妹,嫁出去的女人都按辈份这么叫。妈对她很热情,说道:“小雨滴,你今天发挥得好像不怎么样呀。” 姬无雨说:“我已经尽力了,表哥就像打不死、摔不烂的铁金刚,我算是服了他了。”妈看着跟她一样高的姬无雨,说道:“我从小就惦记着你,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也算是一种缘份吧。” “当”,锣声敲响,赵士多又回来了,经过刚才那耻辱的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很凶狠,就象一只随时扑一来的来恶狼。他不再说话,冲上来就打,火苗刀带起来的火光全没了,他用的是火苗刀中最狠毒的一招“销烟全无”。就象打狗棒中的“天下无狗”,“硝烟全无”已经达到了火苗刀的极致,无论是无边魔力还是无尽的攻势,仿佛要将整个比赛场笼罩起来,将里面的人一个个烤成烧鸡。 魔叶“哎”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担心与关怀。她的这一声让我明白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我的魔力“腾”一声,在这一瞬间达到了“伙梦非梦,亦幻亦真”的境界。 我开始还击了,七脉圣剑所指之处,赵士多叫声连连。他对我的攻击却有如“清风拂山岗”。我对他的攻击却如“泰山压卵”。 五招过后,赵士多已经披头散发,十招一过,他前胸后背衣服上穿了很多大洞,他眼神充满了不甘,忽然纵跃而起,奋不顾身地向我扑过来。我向左一闪,在他肩上一推,将他推得飞了起来,重重地甩在台下,口吐鲜血,半天没爬起来。 赵士多痛苦地倒在台下,一阵大风吹过,本来阴恻恻的天空刹时间变得空明清澈,我兴奋无比,笑脸投射在天空,将几朵白云赶得远远的,掀起了一地明媚的风光。 阿尔法丁给我戴上了仙童项链。项链珠光闪烁,泛起鲜艳的鳞光,仙气升腾,充满魔力,我终于位列仙班,虽然只是敬陪末座。世人以凡逸灵仙来区分魔法学习的阶段,时至今日,我终于从中脱颖而出。 锣鼓喧天,号角齐鸣,不管谁家子弟成为仙童,都是天国值得庆贺的事。 八十三 赵士多被朱文击败,耳边听到上官妍那银铃般的喝彩声,见到朱文被众星拥月般推上仙童新星的领奖台。似被冷风吹过一片残梦,繁华落尽,欲走还留却无人挽留,一个人孤独无比的走下台去,消失在杨柳岸晓风残月之中。 朱文一战成名,红遍街头巷尾,五湖四海八大名山。与此同时,姬无雨、上官妍、魔叶虽败犹荣,分别成为玛雅族、天仙族、风后族的新新一族代表。众人有意无意的拿她们作比较,各有所长,却难分轩轾。这是三个绝代美女,才情横溢、风华正茂。她们心中都有一个梦,希望更加潇洒减少心痛,不再漂泊,搁浅在一份醇香馥郁的情感中。 赵士多一直在追求上官妍,他认为最大的敌人不是憨厚老实的朱元昌,而是总是欲走还留经历过无数是与非,爱与恨的朱文。但自己却在即将成功、志得意满时被他扭转乾坤反败为胜。赵士多喝了五瓶“千年彤”,踉踉跄跄地步入黑暗,一身憔悴,满腹愁肠无法向人倾诉,不禁仰天长叹。 此时日落西山多时,冷月始终没有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出头来,一阵秋风吹过,吹落了几片黄叶,忽然有很多黑影向赵士多围聚过来,影影绰绰,一片空地,顿时热闹起来。 “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能力不足,被人打倒也心悦诚服,只好从头再练。偏偏胜利在望,被人施了诡术骗走了胜利,实在是不甘心。”一个黑影学着赵士多的语气说了这番话。赵士多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今天句句被人击中要害,无法辩驳,哑口无言。 “朱文也是我的敌人,他几次三番与我们为敌,多次抓住他,没想到他越斗越硬朗,再过不久,也许我们已经无法制服他。到时天高任鸟飞,水深凭鱼游,天国虽大,再也没有你赵士多的立足之地。宝剑赠壮士,美人配英雄,上官妍这个绝世美人自然就落在他手中。”那黑影对赵士多之事了解得清清楚楚,尽往赵士多的伤口上洒盐,朱文早就有意识的避开上官妍,但他与上官妍那隐隐约约的情感波段的交流,当事人都不明白的心意却被大耳兽人这批天外入侵者截获,并向赵士多揭露出来。 赵士多怒火中烧,大声吼道:“我一定要打败朱文,一定要夺回我的一切,上官妍是我的,谁也别想碰她。” 那黑影断续说道:“只要你跟着我们的伟大首领,学到他的一半本领,你就能报仇了。”“真的?”赵士多刚说出口,周围立刻天崩地裂,烈焰腾空,风云变色,自己一身本领,竟边对手的样子都看不到。正在这危急万分之际,那人一声“收。”周围再次暮色回合,风声入松,虫鸣不已。赵士多刹时间心悦诚服,拜伏在地说:“我愿意跟随你们,至死不渝。” 几个黑影上来给他穿上了宽大的黑衣,面幕,带着他一下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八十四 这些人正是志煜中的手下八大金刚,他们为了解天国的魔法,历年来抓住了很多天国的魔法师,但那些魔法师有本领的都一身傲骨,宁死不屈,没本领的却不堪大用,直至今天,赵士多的出现,才真正使他们对天国的魔法有了深入的了解。 赵士多跟随八大金刚到了西方界,穿过三百黑衣警卫严密守护的广场,来到了一座宫殿门前,此时已宫门大开。一个不男不女的中年人手拿羊毫拂空挡在门口,大着嗓子问道:“你们有何要事参见圣上?”一个长相斯文,文质彬彬的答道:“总管大人,请你通报圣上,我们带来了一个天国少年,他是天国少年一辈中的顶尖魔法高手。” 不久之后,里面传来回音,说:“请八大金刚将人带上传送器。” 赵士多被带进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里面只有三盏 黄的小灯。小灯一闪一闪,象悠远的星星。地下一动不动,耳边却听到了微弱的风声。不久,房门打开,十人一起走进了长廊。长廊两边青光闪闪,似乎有着远古的邪魔力量在游走穿梭其间。 赵士多心中充满了惊疑,但在这寂寥的空间中,他张开口说话,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象在梦魔之中。八大金刚打手势叫他不要说话。走了一刻钟,长廊尽头,豁然开朗,出现八级阶梯,向两边无限延伸,上面是一扇巨大的镶满钢钉的红色大门。大门紧闭,那不男不女的中年人说话了,他的声音在周围激荡,变得异常诡异:“圣上,八大金刚携同赵士多求见。” 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里面传来一个诡异的声音道:“报,八大金刚携同赵士多上殿。”走入森严宏伟的大殿,远远见到一个脸色红润,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坐在上面。两边毕恭毕敬地站着几十个人,靠近前面的都是些身材窈窕的、清析脱俗、貌美如花的女子,看年龄,有大有小,小的有二十五岁,大的有四十多岁。后面的男子脸色阴沉,但看他们结实的肌肉,在那紧身的衣服里蠕动,谁都相信,这是些身经百战的人。 赵士多曾经跟这群人打过仗,那时他们都穿着宽大的黑色长袍,戴着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根本分有清是男是女,更不知道是哪一个。 九人上前参见,那女皇挥手叫八大金刚退下,只留下赵士多。 赵士多一抬头,见到了一双如冷电的眼睛,那眼神如此凌厉,似乎能够将自己撕成无数的碎片,赵士多刹时间像着了魔,心中惶恐失措,再不敢对这位女皇有半分违抗反叛之意。 八十五 天国一百五十年历史,与大耳兽人对攻了一百年,各有胜负,相互忌惮。但今年,这一平衡正式被打破。大耳兽人获得了天国魔法的秘密,研究出破解天国魔法的方法,在八大防区中分别与天国魔兵神将接战,击溃了天国的一百五十万军队,向魔政部节节逼进。 魔王赵止隆御驾亲征,率领大军在十里亭和大耳兽人激战了三日三夜,死伤无数,血流遍地,战死的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 大耳兽人的魔法已今非昔比,他们在十里亭一战中占尽上风,杀得魔王军队溃不成军,丢盔弃甲。魔王在数百名魔法师的舍命保护下,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急向魔政部的老巢败去。 大耳兽人齐齐运起黑夜之骂,脚踏方步,“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浩浩荡荡向魔政部进发。 魔王战败的消息传到了白鹿书院,人人惊惶失措,惴惴不可终日。 这一天,朱文从院长室路过,听到骏鸿院长在里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自从创造出天魔织体,八大魔族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一百五十年来毫无进步,魔法力量反而日见退步。大耳兽人虽然可恶,但魔法进步明显,他们退可守,进可攻,占尽了地理优势,天亡我国,没想到风光一时,到后来仍不免沦为亡国奴。” 朱文知道情况不妙,但没想到这么严重,赶快跑回去找朱元昌,上官妍。 朱文小声说道:“今天我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朱元昌、上官妍同时问道:“什么秘密?”朱文答道:“这个秘密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荣辱之间系于一线。”故意掉起了书包,慢条斯里地说着,意犹未尽之时,却被上官妍抢白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朱文刹时间眼睛放光,盯着上官妍左看右看,上官妍泰然自若,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女人吗?”朱文不禁叹为观止,悠然说道:“够辣,辣得够呛,呛得够狠,这样的女孩,谁还敢要来做老婆?”朱元昌高举右手,说道:“我,我最喜欢这样的人,有个性,坦白,直率,把我的心里话都说,你不快点把秘密告诉我们,难道还想等我们的抗议升级吗?” 朱文摊摊手,说道:“我不讲行吗?你们就当没听过。”“不行,你已经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这是什么世界,想知道秘密,还要用强迫方法的,算了,告诉你们吧。听说大耳兽人已经打败了魔王率领的魔兵神将,天国已危在旦夕,我们很快就会成为亡国奴了。”上官妍一听,反而笑了,贼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忍骏不禁,朱文奇怪得很,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鼓瑟犹唱**花。看你乐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有毛病。” 上官妍一脚踢过去,正中朱文的屁股,“叭”一声,朱文摔了个“狗吃屎”,夸张地趴在铺着干净的红地毯上地面上,口中哼着:“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 朱元昌哈哈大笑,说道:“我觉得某些人挺欠揍的。”朱文向他伸出手来,朱元昌用力的拉起了他。 上官妍脸上一红,眼中神色变得很复杂,说道:“十五年前,已经有人告诉过我爸,说魔王的气数将尽,新的魔王将是个年轻人,他将在与大耳兽人的斗争中脱颖而出,还说我将会是新魔王的左膀右臂,现在正是时候,可惜魔王是什么样子,我们不知道。”朱元昌笑笑,没说话,朱文却大言不惭说道:“是我啦,你们跟着我,我得道后,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这个魔政部副部长一职,你们当去吧。” 朱元昌奇怪地问:“怎么让我们当副部长,正部长谁当?”朱文故作大义灭亲的样子,说:“当然是才德兼备者来当,我现在边魔王的边都还没沾上,总不能落人口实,早早说我任人唯亲,断我后路。” 三人说说笑笑,日子过得飞快,那边魔政部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中,大耳兽人切断了各种现代化的通讯设备,只有朱文家的小鹦鹉二五仔会隔三差五过来讲一些越来越糟糕的消息。后来有消息说,魔王赵止隆被一个身穿大耳兽人的黑衣黑帽的人打伤,那人酷似他失踪了几个月的儿子赵士多,但眼神要凌厉冷酷得多。 魔政部被攻破,自魔王以下,全部迁往白鹿书院,骏鸿院长亲自带人将他们接回,带到那巨大无比的防空洞中安置着。 八十六 回到学院后,我听到了赵士多失踪的消息,据知情人说,这事与大耳人有关。原来赵士峰和赵兄弟被打败后,回到家中被魔王赵止隆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他们没出息,丢光了他的脸,枉费了他多年全力以赴培养他们的心血。赵士多不服,和他吵了一架,摔门而出,扬长而去。半路上,遇到了穿着燕尾服的志煜中,见他神情凄苦,两人惺惺相息,一拍即合。志煜中说可帮赵士多掀翻魔政部,铲平魔政部,赵士多闻言深以为喜,于是跟志煜中走了。赵士多谙熟天国的魔法,看来天国的一场浩劫已在所难免。 不久,魔政部沦陷,魔王赵止隆被一个蒙着面的人打败,据说那人神似他的儿子,赵士隆在打斗过程中连连喝问对方是不是赵士多,但对方一句话都没说。魔王没敢施重手,被对方着着争先,两张阴风符贴在了他乳下,导致他失去了一半魔力,只好带魔政部的人仓惶出逃,来到了鹿书院。 白鹿书院的仙师、教授奉命阻止大耳兽人,但一触即败,三人战死,五人受伤,其他的人退入了书院固守。 魔政部的残兵败将中包括了我父母,我第一时间就去探望他们,见他们没事,也就放下心来。 母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儿子啊儿子,是时候教你做人的道理了。” 我说:“我明白,嚼绿箭,没口臭。” 父母相视一笑,母亲说道:“别贫,你看看,父母被一大群大耳人围攻,一点伤都没有,你看看朱元昌的爸爸,都躺在**起不来了,为什么呢?” 我说:“运气好吧。” 爸说道:“运气是眷顾那些有准备的人的,我们是两个人。”我还是没听明白,母亲说道:“你的爸妈都是魔法高强的人,在这乱世之中,你一定要找一个魔法高强的人做你的妻子,魔叶不行。” 我一时语塞,要说这件事,绕这么大弯干什么。母亲说道:“姬无雨不错,她的根基非常好,魔法高超,比我当年刚出道时只强不弱。” 那个跟我争决赛名额的红衣女孩就是玛雅族族长姬无牙的孙女姬无雨,她长相不错,只是脑袋有点那个,我正想得出神。忽然耳边有个悦耳的声音说:“姑姑,您是在说我吗?”姬无雨来了,身边还有两个小护法,姬无风和姬无云。 母亲一见她,很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对她说:“我正想你,你就来了,这是你表哥,你们再认识认识吧。” 姬无雨说道:“我对他的印象已经够深刻了,在仙童半决赛中,我们比过一场,我败在他手下,输得心服口服,可说是不打不相识。” 母亲说:“你们小时候见过,你还记得吗?”姬无雨努力想一下,说道:“没印象。” 母亲提醒她:“你们玩过家家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背着一个小娃娃,……”姬无雨忽然脸红过耳,触电般将向我伸过来的手抽了回去。 我一子记了起来,他们小时候交换过礼物,订过亲,还假装过小夫妻。姬无雨绯红,艳若桃花,媚眼如丝,明眸皓齿,有一股扣人心弦的媚力。 我忽然之间呆若木鸡,分不清是喜还是悲。母亲以为我是惊喜过度,微笑着说:“你们俩的缘份真是不薄。” 爸很久没说话,忽然插口说道:“这件事留到以后再说吧,你们想到怎么对付大耳兽人没有?” 他们谈论了很久,一致认为天国的老魔法在大耳兽人面前已经失效,只有靠创新才能挽救天国。后来骏鸿院长、魔王赵正隆、阿尔法丁先后来到,加入了讨论,最后一致认为,由我、姬无雨带领学生军和大耳兽人正面交锋,才有可能打败大耳兽人。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为了准备战斗,连夜组织学生训练,其中如何产生白光是必修课,美其名曰:“终极之宝”。 白光是由七道色光快速萦绕而成的,灵童中人,一般都能产生一两种色光,于是将他们按色光编号,按编号编组,保证每一组都能顺利产生白光。 我和朱元昌是创始者,两人已经很默契了,但朱元昌每天都要去照顾受伤的父亲,导致我无法练习。上官妍只能产生两种光,我产生四种光,也练不了。 这天,姬无雨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我:“表哥,我跟你一组怎么样?”我将她和风云兄弟分配到一组了。我说道:“你们已练得好好的,怎么啦?”姬无雨说:“他们兄弟俩一组就行了,他们每人都能发出四种光。” 我睁大了眼睛,觉得很好奇。她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我震惊:“我能够发出六种光了。”玛雅族,玛雅族,这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呢?魔法竟然到达了如此惊人的地步。 八十七 训练时,大耳兽人发动了一轮攻势,夜色滚滚向前,冲击大旺叔、小旺叔镇守的碉楼,灵童终极之光组队冲了过去,八八文十四个小组按八丈方阵向前冲。 他们将浓重的夜色用凌厉的白天切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和一部分大耳兽人交锋。一个高大像小山般的大耳兽人走到面前说:“娃娃们,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快走吧。”青光下他的面目显得很诡异,语声隆隆,震耳欲聋,姬无雨按住耳大叫:“我们不是聋子,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大块呆。”“我最恨人叫我李元霸大块呆,呜哇,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敢情这大块头还用隋唐第一猛将李元霸做自己的名字,只见他小山般冲了过来。 姬无雨忽然消失了,他冲到我面前,并将我抓了起来,动作比狸猫还要敏捷。我大意失荆州,刹时手足无措,朱元昌、上官妍都惊叫起来。忽然学校的狼龙从暗处冲了出来,直向李元霸的喉咙咬去。狼龙是小旺叔培育出来的龙身狼头的怪物,性格凶猛,能游善飞,是校园的护园之宝。 李元霸被它抓出了一道血口,疼得大声痛叫,伸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铁锤,看起来只有乒乓球大。我正在揣测他要干什么,他叫了一声“大”,铁锤忽然就变得跟箩筐那么大,他左手抓着我,右手拿着铁锤,忽然两手一并,铁锤碰到了我的头。我吓了一大跳,他的右手锤用力那么一点,我的脑袋已经开花,我满头冷汗,抬眼看他的神情,却不象想要碰我的样子。 人人都看到了我处境的危险,忽然一个声音高叫一声“锤下留人。”我的师父电鬼钟佰赶到。他一闪就到了李元霸的面前,“双龙抢珠”,向李元霸双眼插去。这招“双龙抢珠”插眼是虚,救人是实,电鬼钟佰动作太快,竟真的插上了李元霸的眼睛。李元霸痛叫一声,我和锤都脱手掉到地上,锤一滚,“当”一声,又碰到了我的脑袋,我吓得一蹦而起,伸手一摸,还好没有受伤。 电鬼刚才偷袭得手,现在真要面对面和李元霸交手,却显得过份渺小,在李元霸的蒲扇般的大掌强攻下,势如巨浪中的小舟,水中的浮萍,不一会,就象断线般的风筝,跌落到十丈之外,口角冒出血丝。李元霸乘胜追击,冲了过去。眼看就要到他面前,那巨掌“呼”一声砸了过去,电鬼师父一动不动,原来他已经不能动弹了。眼看他即将死在那巨人手下,我们都大惊失色。 我奋力发出一招“碧海苍天”,绿蓝青紫的四色光向李元霸发过去,浩浩荡荡,带着一股大浪淘沙的气势。但是,李元霸左手轻挥,已将我的攻势化解,右手仍向电鬼打过去。“啪”一声,电鬼师父翻了两翻,不动了,看起来真的成“鬼”了。 我刹时间心胆俱裂,全力施展各种魔法,魔力纵横,但对这个小山般的大耳兽人,却如蚁撼大象。 姬无雨见我惊恐心急,红袖飘飘,也冲了上来。她叫道:“大块呆,头大没脑,脑大生草的大块呆。”李元霸听后很愤恨,说道:“我非宰了你不可。”庞大的身躯冲了过来,大手象鹰爪般抓向无雨。 姬无雨袖子一卷,把他的双手卷住,向后一松,横着画了一道弧,一道完美的弧,象是雨过天晴后横跨两座苍茫大山的彩虹。“四两拨千斤”,随着姬无雨的一声断喝,李元霸向前跌倒在地上,像一点大海龟。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上,用力坐了几下,他一拱身,就将我弹到了一边。 李元霸爬了起来,向姬无雨扑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姬无雨刹那间就将他的胳膊缠住,手臂一挥,李元霸整个人在空中转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这一幕大诡异了,有如一个小孩在转动一座大山。姬无雨将李元霸抛到了半空中,重重的摔在地上。神彩飞扬的李元霸不到一刻钟被打成了一个病猫。 姬无雨小脸通红,看起来费了不少力气,但显得很兴奋。我走上去和她击掌相庆,问道:“你用了什么功夫,能不能教教我。”她说道:“这是古中国的太极功夫,不断旋转,就能产生向上飞的力。”我一脸茫然,她问我:“你听懂了没有?”我老老实实地说道:“不懂,天书一样”。她看了看周围,其他大耳兽人都已走得精光,说道:“回去吧。”我笑道:“这句我懂,走吧。” 八十八 我们胜利了,姬无雨的表现让他们刮目相看。有她在身边他们象吃了定心丸。长久的固守是没有前途的,他们需要打到外面去,在广阔的天地中和那欲统治人类的大耳兽人进行角逐。 在几大魔法师的指导下,他们掌握了远古人类传下来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八阵图,并将丝丝白光封存在阵心,以便不时之需。 早晨,天空一片黛青色,他们开动了高速飞行的高速本子,手拿摇控魔尺,等待着东方日出。一旦日出,他们将借助朝阳的强大朝气冲出去,配合天时、地利、人和杀出一条血路。目的地,魔政部,重新开动天魔织体。 姬无雨穿上男装,显得英姿飒爽,她眼光中露出喜色,口中吱吱歪歪不知说什么,风云兄弟在她身边猛点头。 天上飘过一朵红云,太阳光透过红云照下来,红光遍地。姬无雨喜欢红色,就算女扮男装,也要穿一身红色西装,白色的马甲更衬出衬衣红色的娇艳。 “冲”,他们站在本子上,象离了弦的箭冲了出去,弓着腰,眼望前方,身体前倾。 一本万利忽然大叫:“停!停!”人们愕然,回过头来问他:“怎么忽然叫停,时机稍纵即逝,不趁机冲出去,那可就麻烦了。”一本万利说道:“我听到了拉网的声音,他们在黑暗中拉网。” 姬无雨微笑着说道:“我们发动终极之光冲出去,看他们能耐我何?” 大耳兽人最怕光,他们努力发动黑夜之咒来压制我们的终极之光,却被我他们轻易地冲出了包围圈。 一出包围圈,姬无雨就笑个不停,吱吱喳喳跟风云兄弟说个不停,我看她那个兴奋劲,却莫名其妙地感觉一阵心痛。 不久他们就到了魔政部所在的南仙岛,大耳兽人已在那里布防,前面却有人在打斗,听声音,打得还很剧烈。 朱元昌听到打斗的声音,奇道:“魔王都跑掉了,天国还有谁敢捋大耳兽人的虎须呢?” 一个人从那边跑了过来,大声说道:“你们是白鹿书院的学生军是吗?我们是应天书院的学生军。” 我一听,心里一动,问道:“魔叶在不在?”那人说道:“在,她正在前面和大耳兽人对阵,她已经打死了两个,正在和一个老兽人对阵,听说那大耳兽人叫黄忠。”我向前跑了出去,那人追着我问道:“不用着急,到现在为此,我们还略占上风。” 我他们全部冲到前面,只见志煜中正在指挥他的手下和应天书院的学生对阵,他一见我,就“嘎嘎嘎”地干笑起来,说道:“朱文小仙,真对不起,在白鹿书院让你们受惊了。你来得正好,我已愁没找到好地方收拾你。”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人,用黑布蒙住了脸,看身材象极了赵士多。 我看着他,眼中冒出了火焰,说道:“志煜中,我跟你没话说,你赶快将抓住的天国的人质 放了,回到你们黑星去,否则将注定你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志煜中马上又是一阵狂笑:“朱文小子,说你是小仙是给你面子,你别三分颜色上大红,你那点小本事,我清楚得很,死无葬身之地的是你不是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打斗的人听到他们在对骂,纷纷停了下来,魔叶走到我身边,笑意盈盈地说道:“你来了。”我回答说:“我来了。”姬无雨大声说:“我们来了。”魔叶这才注意到这位女扮男装的俊俏公子姬无雨,一时无语,扭转了头,看着不远处的钱多多。身边的梧桐树飘下了几片黄叶,在风中翻飞,似乎舍不得离开枝头,但最终还是落到了地面。 魔叶泪珠嗖嗖而下,她爱哭。 志煜中忽然大叫:“我最恨人打断我的说话,我也不相信眼泪,来人,黑夜之咒伺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朱元昌听罢,冷冷一笑,说道:“志煜中,我都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黑夜之咒如果能困住朱文支队,那么我们现在应该还在白鹿书院吃宵夜。你还有没有别的本事,一并使出来好了。” 志煜中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强作镇静,说道:“朱文仙童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既知破解黑夜之咒之法,请吧,我们较量较量。” 八十九 我说:“本少爷今天没有兴趣,赶了半天路,我先休息一下,你那破玩意先收起来,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一个时辰后,我们来破你的小咒语。” “好,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一个时辰后,我们在这看你本事。”志煜中想找时间跟包围书院的大军联系一下。 “少爷岂能失信于你,你等着!是了,如果天国的人质在你们手中有个三长两短,我破掉你这黑夜之咒后,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志煜中脸色“”一下白了:“你们在这外头暖和暖和,我们回屋去了,有本事你留着待会儿使。”大耳兽人一走,外面一片阳光,明媚灿烂,钱多多带领着应天书院的学生军都过来握手问好,共商破咒之法。 钱多多脸色很沉重,说道:“据我的经验,大耳兽人的咒法能无中生有,玄幻难测,非同小可,但也不是万能的。他们每次发动,都需要强大的魔力支持。因此每次真正奏效的时间不过两个小时,我们只要能在黑暗中支持到两个小时,就可以反攻了,但我们很难支持两个小时。” 姬无雨笑了笑,神态相当轻松地说:“我们练了一道新阵法,不过到时你们要和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还须操练人马,演习阵形。” 魔叶问钱多多道:“我们要怎么做?”钱多多回答说:“我们照原计划就行了,未必不能支撑两个小时。走,我们到另一边去,在这里我可不大放心。”说着伸手抓住魔叶的小手就走,魔时转头望向朱文,明亮的眼睛,让人看着心痛,但她还是走了。 看着朱文失魂落魄的样子,表妹姬无雨伸手在朱文眼前比划了几下,见朱文毫无反应,用力在朱文的大腿在捏了一下,朱文回过神了,这才看见笑兮兮的无雨,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总会这么高兴。 魔叶很不高兴地冷哼一声,向应天书院的童子军挥挥手说:“他们有他们的过桥策,我们有我们的张良计,犯不着跟他们这群不男不女的东西混在一起。”这句话是说给表妹听的,但她仍然笑兮兮地,毫不介怀,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装傻。 钱多多如得圣旨,高兴地说:“走。”朱文拦住她,天魔奇门尺端发出五道艳丽的色光,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冲出‘黑夜之咒’的法宝。”经过和姬无雨切磋,朱文的终极之光又有了进展。 魔叶看见应天学院的人都目瞪口呆,大声道:“烧烟花要比它好看多了。”一本万利忽然接口说:“照你这么说,撒泡尿岂不是要比建一个氮肥厂还有用?” 白鹿书院的学生们这边的人哄然大笑,朱文挥手想制止他们,但笑声一起,他们就不受约束,都越笑越开心。这一班人,本来就少年得志,不知天高地厚,一向不怎么听朱文的指挥。 魔叶一咬牙,一跺脚,说:“低能,无聊。”带头向东走了数百米。两个书院再次分开。 姬无雨笑得更开心了,轻声对风云兄弟说道:“二流书院,碍手碍脚。”她的思想和母亲不谋而合,瞧不起应天书院,她能来到白鹿书院,是母亲向骏鸿院长力荐的。没想到一来就遇到这么一件大事。她们三人的到来,大大的增加了白鹿书院的实力。特别是对付李元霸那一战,让人们对她刮目相看,后来学习魔法阵法,处处显得高人一等,她说这样的话,一点不让人觉得唐突,似乎说的就是一个事实。 但这对我来说,却是个残酷的事实,魔叶对我的误会更深了。 朱元昌见到我神不守舍的样子,捅了捅他,说道:“喂,该打起精神来了,现在可不是关注男女私情的时候,我们正面对着全世界最危险的敌人——大耳兽人。 我回过神了,幽了他一默,说道:“有你朱大将军在,我瞎操这份心干什么?” 朱元昌脸色菲红,说道:“就我这水平,上了阵只不过是送死而已。” “别说这种打击士气的话,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我们靠你了。”一本万利插嘴说,众人哄然大笑。 面对着那些脸上冷冰冰,皮笑肉不笑,浑身阴森森,说话让人打寒噤的大耳兽人,每个人心中都没底,不知道今天来了,还能不能有命回去。几次大笑,气氛却活跃了很多。 魔法是靠人的精、气、神发动的,这三方面中的任一个被对方控制,就难以操纵,到时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他们商议好了如何正面进攻,如何侧面包抄,如何偷袭天国天魔织体的控制中心。这一段的重点不是在于能否打败大耳兽人,而是如何发动天魔织体,恢复天国的能源供应,然后利用这些能源来对付各个地方的大耳兽人,让他们的黑夜之咒顾此失彼,从而破掉他们的阵法,恢复阳光明媚的天国。 玖拾 商量来商量去还没有什么结果,那边已经传来了志煜中很沙哑的声音,原来一个时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 志煜中在那边大叫:“全民发动黑夜之咒,待会一定要全力以赴,往死里打,哪个敢后退一步,将会株连九族,永世不得翻身。”好毒呀,竟然下这样的命令。 钱多多也在对应天书院的学生军说:“大家顶住,只要能支持两个小时,胜利就是属于我们的。”听他的语气却没多大的信心。 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开始了。几千号的大耳兽人围着几百号的学生军猛攻,将他们的黑夜之咒发挥到了极致,“花功大法”也发动了起来,花天酒地,残花败柳,天地一片残红。 穿着红色外套,干净利落、假小子般的表妹姬无雨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白鹿书院的同学们似乎都吃了定心丸。她那醉人的微笑,就象天边的启明星。 我悄悄地对朱元昌说:“昌哥,你看,要评选谁最不怕死,看起来非那个家伙莫属。”朱元昌皱了皱眉,说道:“她有资本,能打败李元霸的人并不多。” 我还想说什么,表妹却跑了过来拉住我的手,问道:“你们在聊什么,那边已经开打了,我们该怎么办,赶快下令吧。”我一阵心虚,毕竟还想在背后说几句她的坏话,愣了一下,说道:“按分队形式,运起终极之光向前冲,到魔政部门口集合。” 然后向朱元昌一招手,说:“走,我跟你一组。”表妹还想说什么,我们已经向前冲了出去,她只好紧跟在我们后面,姬无风、姬无云兄弟怕她有啥损失,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天空中色光闪烁,就像元宵夜的烟花,七彩的光一停下,马上就混合成了丝丝白光,它以强大无比的力量撕开了大耳兽人所布下来的无边的黑暗,就象一根针扎在了一张大象皮上。 忽然一群黑影闪了过来,一下子就冲到了我们面前,朱元昌正冲在前面,忽然受到了强力的冲击,大声痛叫,似乎受了伤。事情发生得太快,我虽然就在他身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朱元昌一受伤,我面前的色光顿时变暗了,伸手不见五指。这时,我耳边响起了志煜中那沙哑的干笑声,他说道:“呵呵,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也有今天。”一股强劲的阴风直吹我的脸庞,使我瞪不开眼睛,胸口受到了重重的一击。我向前一倒,口中鲜血狂喷。 一个巨大的黑影向我砸了过来,我勉强转过身去,勉力用手中的楠榴尺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正在这时,另一个黑影再次冲了过来,扬起了手中巨大的玄铁棒照着我的手打了下来。我眼睛一闭,硬着脑袋,准备来个“鸡蛋碰石头”,看看是我的脑袋硬还是大耳兽人的玄铁棒硬。 “啪”一声巨响,一地的灰尘向我扑面而来,搞得我灰头土面,但毕竟暂时免除了一死劫。我睁眼一看,原来是表妹,她正挥动着手中的奇门尺和几个大耳兽人斗在一起,她又救了我一命。 玖拾壹 我趁机站了起来,运了运气,觉得还好,于是手拿天魔奇门尺在旁边看。姬无雨红衣飘飘,和几个身形魁梧的大耳兽人打了起来。虽然相隔很近,但她身形飘忽,似有似无,什么动作都看不清楚。 姬无风姬无云兄弟很关心地站在旁边,两眼圆睁,生怕有所闪失。 “咔啦咔啦”的笑声继续在我耳边响起,我一听就知道志煜中又来了,但周围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到,朱元昌这时站在了我身边,他刚才也被大耳兽人偷袭了,我们俩正是难兄难弟,受伤不浅,一时也无法运起“终极之光”来冲破黑暗。 我们身旁阴风忽起,我赶快向左边急闪,却被一只大脚扫到了,掉在地上,打了个滚,爬了起来,已经是满身尘土,在这魔法社会中搞得这么狼狈,看起来我认第二,那就没人认第一了,你看看那些前辈高人,就算掉在粪坑里,出来后也是白衣如雪,神仙似的。 不过我竟然不是最倒霉,朱元昌再次被打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风云兄弟吆喝着跟志煜中打了起来,他们兄弟俩配合无间,玛雅人的天生魔法技巧让他们在志煜中等大耳兽人的偷袭下仍然能够支持下来。不久之后,他们运起了“终极之光”,丝丝白光象一把把手术刀,割开了无边的黑暗,大耳兽人影影绰绰终于暴露了出来。 大耳兽人受到了威胁,加大了进攻力度,他们运起花功大法中的“花天酒地”,周围花色斑斑,一阵阵酒味飘过,让人薰薰欲醉。这时姬无雨忽然跌跌撞撞起来,就像喝醉了一样,看起来好像是不胜酒力。 我终于看清楚了大耳兽人的拳脚,但这时,表妹却陷入了很大的危机中,她勉强地躲过了大耳兽人的三拳两脚,已经被逼到了一个角落中,三把玄铁钢刀砍了下去,表妹凄然一笑,向我这边看了过来,又回头扫了一眼正在全力抵挡志煜中的进攻的风云兄弟。 我心急如焚,胸中魔力忽然升腾而起,大叫一声:“终极之光!”七色彩虹从我的天魔尺端冲了出去,快速旋转,忽然将表妹前面的几个大耳兽人包围起来,再转一圈后,变成了丝丝白光,只听到大耳兽人大声惨叫,掉在地上,化成了三个人形金瓜。 志煜中忽然放弃了风云兄弟向我全力冲了过来,大声说道:“你,原来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兄弟,偿命来。”我挥动尺子跟他打了起来。 志煜中不愧是大耳兽人的领袖,每次跟他交手,他总是有使不尽的魔力,这一次他含怒而发,更是厉害。他大声吼叫,身旁的空气似乎也跟着震动起来,凉风习习,很是古怪。 姬无雨回过神来,缓运魔功,头脑渐渐清晰,脸上的红晕逐渐消失,终于看清楚了场上的情况,暗道:“好险。”风云兄弟刚刚也是慌乱之极,见无雨无事,终于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对付身边的大耳兽人。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发出七色之光,我本来一直无法突破四色光,被表妹几个笑了好多次,妈妈看着我练功就直摇头,看她的神情我就知道,她是看不起我的。但今天我却莫名其妙发出了天地间最威猛、最狂野的一击,发出了前无古人的七色光环,用一己之力制造出了让大耳兽人闻风丧胆的“终极之光”。 面对着志煜中的疯狂攻击,我运了几次魔力,却发觉力不从心,无法发出七色之光,只能勉强发出四种惨淡的色光,这根本无法撼动志煜中精瘦的身躯。我着着倒退,噩运即将再次降临我的身上。朱元昌眼中充满了友爱之情,但已经无能为力,站在旁边的姬无雨想出手,却发现刚才解酒花费了过多的功力。其他的同学都在全力对付那层出不穷的大耳兽人,无瑕去管我。难道我就这么样英年早逝了吗? 玖拾贰 我在志煜中的含怒攻击下,招架不住,全身被一股阴森森的怪气笼罩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志煜中的魔力越来越猛烈,他要宰了我,将我挫骨扬灰,以泄他心头之愤。 志煜中已经将我完全控制住了,斗大的拳头落向我的头上,带着凛冽的寒意,“呯”一声,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我的头上,我头一昏,什么知觉也没有了。过了一会,我发现自己飘浮在半空中,看到下面很多人在打斗,在那个世界中,似乎一点光亮都没有,但却能将下面的影像看得清清楚楚。很久以前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就是那次在学校后山的防空洞被大耳兽人困在里面出不来的时候,后来因为我跟朱元昌学了“宝灵通智能功”,才恢复了元气,并且可以游走在三维四维空间之间。 一想到这,我才想起了自己原来还有这么一项救命神功。“宝灵通智能功”,它动静相容,性命双修,不意守,不守空,不回避杂念,也不以一念代万念,而是将意念放在处理问题上,使练功者练成超人的意念力,能快速地处理魔法世界出现的问题。 看到志煜中仍在全力攻击已失去知觉的我的肉身,我意念轻施,立刻将身子带向了空中,似乎忽然失去了重力,象刚吹灭的烛心冒出来的轻烟。志煜中以为我用的是飘飞咒,立刻跟了上去,边追边打,但他的拳头怎么也追不上我的意念,连我的衣角都没摸到。 这个影像太诡异了,以至于正在打斗的人们全都停下手来,一起看着我们。 志煜中全力施为,拿出了他全部本领,“花功大法”、“黑夜之咒”,“隔山打牛”、“火焰刀”等一一施展开来,周围是一片刀山火海、刀光剑影,明明是打中了我,却有如打在了空气上,毫无着力之处。志煜中越来越着急,越来越烦躁,呼喝声越来越尖锐,到了后来,声嘶力竭,却仍是攻个不停。下面的大耳兽人从没见到自己的领袖如此的失态过,不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表妹姬无雨越看越佩服,心想:“朱文表哥这样的本事,我怎么能比得过他呢?那次仙童比赛,我一直认为他是碰巧才赢我的,但今天看来,就算我当日全力以赴,最后的下场也不会比志煜中好。” 我看志煜中力气越来越弱,知道时机来了,于是魂体合一,举起手上的“奇门天魔尺”驱动身边的乱石毫不留情地向他打去,他稍加抵挡,不久,就全身被砸得破破烂烂,趴到了地上。当我挥起更多的东西向他打去时,几个黑影从旁冲出,一下子将他拉了起来,迅速地向前奔去,一会就消失在夜幕中。原来是几个大耳兽人见势不妙,马上将他救走了。 其他大耳兽人群龙无首,一下子就作鸟兽散,逃得无影无踪了。 我们顺利地拿下了魔政部,发动了天国的天魔织体,让天国重新充满了光明。在这次战役中,我以一己之力打败了大耳兽人领袖的志煜中,让全天国刮目相看。要知道,志煜中肆虐天国,先是攻占了西方界,打败了天国魔法第一的阿尔法丁,然后,再攻占魔政部,横扫魔王以及其所辖的三百六十五位魔将,他的诡异,他的威力,他的奇特,他的无处不在,几令天国上下闻风丧胆。 当我们胜利的消息传回白鹿书院时,书院中一片欢腾。阿尔法丁捋着稀疏的胡子,微笑着对身边的战之神说道:“我就知道他们能行,真是后生可畏,以后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给他们让让道,让他们出头了。” 战之神毕恭毕敬地说道:“师傅,您老早就隐退二线了,不是吗?” 阿尔法丁脸色一红,说道:“你能不能说话婉转一点,不要老是实话实说。” 战之神还是那么恭敬地说:“是,您老并不是退居二线,而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然后笑了起来。阿尔法丁也不禁大笑起来。 玖拾叁 在打扫战场时,有人见到了赵士多,他穿着休闲装倒在地上,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但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虽然他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但既然受伤了,并且是在战场上受伤的,我们就将他跟其他伤员一起送到了魔王殿疗伤。 不久之后,魔王带领部属回到了魔政部,我们也正式将魔政部移交给他,学生军全部撤回了各自的学院。在这里我们玩了十多天,魔叶虽然没有跟钱多多在一起,但看我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我很想跟她说话,当我走向她时,她就会默默地别过头去。直到分别回去各自的学院,我们始终没有说上话。 我们取得了完胜,于是安心地回到白鹿书院,迎接我们的是校园中最盛大的庆典。在学校的广场上,我们手拉手,后面的同学将双手搭在前面的同学肩上,疯狂地跳了四个小时,后来意犹未尽,在广场上燃起了篝火,抓对或者小组边跳舞边笑,笑声传遍了整个书院。平时最讨厌不遵守规矩的骏鸿院长,今天听到我们疯狂的笑声,也只是捋须微笑。大小旺叔放出了他们的小恐龙跟我们玩,那只小恐龙平时总是正儿八经的,今天却扭动着带着长长尾巴的屁股,有模有样地跳起舞来,让我们笑了个半死。 胜利让我们忘记了一切不愉快,甚至让我们忘记了危险。还好,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再过半个月,每年在武陵原举行的全天国的大庆典和魔法运动会要举行了,届时我们要到那参加比赛。那是持续七天七夜的盛会,全国的魔法精英全部聚集在那里,经过反复的淘汰后,会有不少青年才俊在这里一举成名。 我经过仙童选拔,已经薄有名声,打败志煜中,更是名声大振,本来是不用参加这样的成名战的,但我天生喜欢热闹,在朱元昌和上官妍的怂恿下,欣然参加了这次群英会。 武陵原座落在天国的中南,号称南天一柱,它上托云天,下扎大地,坚实挺拔,百丈巨岩,冲天而立,守护着天南一隅。崇山峻岭,奇峰兀立,水色青青,峡谷幽深难测,山间洞穴瑰丽之极。五千座岩峰千姿百态,沟壑幽深难以目测;八百条溪流蜿蜒曲折,穿行于石林峡谷之间。八大魔族聚居,一块块梯田,一间间房间星星点点点缀着绿水青山。绿树四合,炊烟袅袅,它们与大山密林浑然一体,构成了一幅原始苍茫的画卷。 当年著名词人云汉曾经模仿古中国宋代著名诗人欧阳修的《蝶恋花》写了一首词,专门描写武陵原美景的。 湘景奇奇奇几许?沟壑深渊,岩峰三千处。溪流蜿蜒八百注,山高不见攀爬路。绿水青山三月暮,南天一柱,如冲天立树。白族苗族土家族,原始画卷人散布。 我们提早了五天来到这个天下美景之中,一见如此景色,竟然流连忘返,沉迷在山水之间。这几天里,上官妍身穿黄衣,每每阳光斜斜地照在她晶莹剔透、如冰雕玉砌的脸上时,刹时间光彩夺目,仿佛连阳光也变亮了几分。 她的笑声如此的清脆,仿佛比枝头上的柳莺还要动听,格格一笑,宛如柳芽新爆,恰逢天街小雨,清而脆,润而酥。这几天里,在她快乐的脸上却常常会泛起焦虑之色,似乎预见到会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问她时,她却顾左右而言它或者干脆说不知道,或者打趣说,没人追我,我烦着呢。 玖拾肆 天国今年惨遭大耳兽人的几乎是种族灭绝式的攻击,技艺高超的魔法师被剿灭了至少五分之四,三十万天国卫士几乎死伤殆尽,天国被搞得一塌糊涂,连最重要的地方魔政部都被攻了下来,魔王赵止隆流离失所。天国中的人家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亲人在战争中牺牲,几乎每个人都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当雨过天晴时,感觉到光明特别珍贵,特别珍惜光阴,于是今年的庆典活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热烈。 广阔的武陖原成了天然的立体式的庆祝活动场所,天国以魔法立国,你可以不懂道理,不会知识,但绝不能不会魔法,特别是行过成年礼的人。 庆典是和魔法运动会一起进行的,魔王携带魔政部、各大书院的院长、魔法教授都赶来主持这次庆典,他们在武陵原的被称为“南天一柱”百丈巨石下面做了一个长五百米、宽三百六十五米、高一百五十米的立体运动场,它就是天国最高级别的“燕窝运动场”。 运动场地显得很大,而观战的地方更是宽敞,它们分别位于五千多处的岩峰上,每一处岩峰从上到下至少分成了五级观战台,观战的视野都非常好。而整个运动会期间,共有一千三百八十七个高速摄像机在五百六十四个方位分别对比赛过程进行全方位的拍摄。这些设施将在一个星期之内全部布置完毕,而拆除转运一天之内就可以完工,这一切都利益于天魔织体的巨大威力。 八月八日“魔典日”这天,我们准时到达了运动场。只见场内场外人山人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兴奋。 我粗略地统计了一下,低声对朱元昌说:“看这架式,恐怕没有二十万也至少有十五万人吧。” 朱元昌说:“我听我父亲说,观众一共有五十八万,运动员两万,裁判和工作人员有一万三千,一共有六十一万三千人到场。” 上官妍惊奇不已,张开了口差点合不拢,说道:“天呀,我们天国才有区区的一百万人,来到这里的竟然高达六十一万多人,这怎么可能呢?” 我也很不相信,说道:“是啊,这不可能吧。” 朱元昌拿出了怀中的天魔奇门尺,说道:“我这家传的奇门尺有一项功能,可以统计这里有多少天魔奇门尺,你要不信,可以试一下。” 范围设置成两公里内后,我们发现上面果然显示周围有六十一万八千多天魔奇门尺,看得出,这里人数竟然比朱元昌的父亲所说的人数还要多五千多。 朱元昌很奇怪,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父亲一向严谨,绝对不会有五千多人的误差。” 上官妍说道:“也许上次被大耳兽人打成重伤后,性格变了吧。” 我也说:“没打成老年痴呆已经算是给他留足面子了。” 朱元昌怒道:“你们怎么这么说话?” 我说:“我们这不是为你着想,给你找台阶下嘛,否则还懒得理你呢。” 朱元昌消了点气,说道:“但这件事真的太奇怪了。” 上官妍内心念头急转,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这几天,我总是心头不安宁,好像感觉有什么事会发生,但又说不出什么事来。” 我叹了口气,快速地说道:“看来神经过敏不是个别男人的专利,女孩也是神经兮兮的。我要是再跟你们在一起,恐怕我也会变得神经质起来了,我想我还是趁早溜之大吉吧。”说完就跑向了座落在“南天一柱”之下的运动场。那上面正端坐着天国最有权威的魔王,魔法最厉害的八大魔法长老和两位院长,他们正在检阅着进场的运动员。 上官妍在后面大声吼道:“你才是神经病呢?”这时我已经跑到了运动场的中央,台上主持运动会的鹦鹉小星主持大声叫:“这就是以一己之力打败大耳兽人魔首的朱文,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来欢迎他入场,以最狂热的赞歌来迎接他的到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们的天之骄子——朱文,我们爱你,你是全天国的骄傲、全人类的偶像。” 我一下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背后追上来的上官妍却狮吼般的叫道:“朱文,你这个神经病,骂了人就跑,算哪门子的男子汉。” 在听到这句话后,全会场一片寂静,六十多万人全盯着上官妍看,上官妍马上尴尬地闭上了嘴,脸色飞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95 不久,朱元昌也走了过来,他和上官姸一左一右站在我旁边,男的潇洒,女的娇艳,将我的光辉全夺走了。 这多嘴的鹦鹉小星没有替我说话,而是继续介绍他们两人:“骂人的女孩想必大家都清楚,这么漂亮的女孩只有我们的天仙族才有,天仙出品,绝非凡品,她就是我们的天仙姑娘——上官妍,黄衣飘飘,明艳照人,眉目如画,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一个赞字怎得了。” “刚进来的是与朱文出生入死,患难与共,有苦自己挨,有福大家享的朱元昌,他们三个秤不离砣,砣不离秤,是好得不得了的朋友。” 小星带着话筒飞到了我们身边,问我说:“我刚才说得对不对?”朱元昌抢过话筒说:“鹦鹉大哥刚才所说的话,大处不错,小处却不然,我不是有苦自己挨,有福大家享的,这种专利我早就在三年前已经转让给朱文了,他现在才是名符其实的打肿脸充肥仔的人。” 上官妍插嘴说:“这个我可以做证,这些年我看着他们大,看着他们坏,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伸过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怪不得我洗澡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偷看,原来是你。哈哈哈。” 小星没有听清楚我们说什么,听到我大笑,飞到我身边问道:“你这么高兴,刚才说了什么?” “你问上官小姐吧。” 小星扭动脖子,发现上官妍如玉砌粉雕的脸上被红晕滋润,显得非常可爱,惊奇地大叫:“大家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世界上最美的女孩以最美的姿势配上最美的脸色就站在我们面前,我要昏倒了。”它假装向地上倒下去,然后大声说:“古人说羞花闭月之容,沉鱼落雁之貌,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原来是真的。如果我是大雁,看到上官妍如此的容貌,我一定会从天上掉下来,摔死了也在所不惜,还好,我是鹦鹉。”它的话让与会的几十万人哈哈大笑。 魔王赵止隆一脸冰霜站在主席台上,当他的儿子赵士多被上官妍拒绝,然后发生了诸多事端之后,他就对我们三个没有太多的好感,于是他用威严的声音说道:“我们即将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庆典活动,小星你也该着手做好准备了,迅速归位吧。” “喳。”小星赶快飞了回去,这语气特象小太监。 八大魔族的参赛选手开着富有各族特色的游行车走了进来,绕场一周,按部落站好,便奏起了天国国歌: “昨夜星辰昨夜风,天国魔法在心中,天魔织体能量传,心有灵犀一点通。 看烛影晃动屏风,见星星长河闪动,偷灵药飞上苍穹,有极限它在天空。”——《梅花三弄》曲。 鹦鹉小星的领唱非常好,让我们刮目相看。接下来,魔王宣布运动会和庆典同时开始,我们将在狂欢之中边庆祝边比赛魔法,看魔法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了什么改变,看谁飞得更快、力量更强、跳得更高,从而得出我们一年一度的排名。 96 在鹦鹉小星的带领下,我们来到风族人面前进行第一个参赛项目“飞人”,现场上七七四十九个参赛选手一字排开,秩序井然。我们见到那些参赛者一个比一个紧张,神经绷得紧紧的,于是玩起了吹水,朱元昌向四周拱手行礼道:“各位叔叔阿姨,各位兄弟姐妹,我朱元昌携带两位兄弟姐妹来给大家献艺,演得不好大家沉默是金,演得好大家给我鼓鼓掌。” 忽然人群中有人说:“凭什么给你鼓掌,你有几钱几两,大家伙可清楚得很。”我们仔细一看,原来是占翩宜和凌鲁,这两个家伙自从赵士多不见后,没了老大,很不习惯,成天的就游手好闲。 我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位可是咱白鹿书院的‘高才生’,怎么今天沦落到上不了台参赛的结果呢?”朱元昌和我搭档惯了,马上接着说:“他俩只练了一张铁嘴巴,其他本事稀松平常得很,虽说笨鸟先飞,但他们根本没这个态度,怎么能上台呢?” 旁边一个人说:“他们还练了一手拍马屁的功夫,可惜把赵士多这匹马拍跑了,今天只好自己吃自己。”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一本万利”这个铁公鸡也来了,说道:“喂,你小子这些天到哪发财了,生意还好吧?” “一本万利”笑着说:“现在我不做生意了,我要跟着你们。” “为什么跟着我们?”朱元昌问道。 “大道理还是小道理?”“一本万利”问道。 朱元昌奇道:“怎么还分大道理、小道理,你说说看。” “小道理我就不说了,说说大道理,听说过吕不韦没有?他说卖茶叶蛋,利润不大,卖原子弹,那可就有利可图了,最好的生意是培养一个皇帝,那才是真的奇货可居。所以嘛,我现在看你们前途无量,就紧跟你们,希望你们日后能多多关照。”“一本万利”说。 “我们的同类真多?”凌鲁对占翩宜说。 “谁跟你们是同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可没你们赵士多那么禽兽。”“一本万利”讥讽他们。 这几个家伙一在一起就吵架,这都成了多年不变的风格了。 这时,小星在发号施令,说:“各就各位,这场比赛是飞天比赛,比赛中要飞越九百七十一个障碍物,总飞行路程三十三点四公里,用身体任何部位拦截其他队员比赛都是犯规行为,犯规队员将会被裁判用魔法提出界外,最快完成比赛,回到主席台的为优胜者,听枪声出发。” 这时,天边忽然变暗,就象有狂风暴雨来临的样子,但根据今天的天气预报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的。 “各就各位,预备,啪。”一声枪响,比赛正式开始,各族人民疯狂地为自己的小孩们加油,全场气氛非常热烈。在空中飘飞的运动员,都迅速地去分析各种障碍物,并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去。这些障碍物种类繁多,有些很规则,一块石头,一根木桩;有些很古怪,一个小柜子,忽然会变大,一个枯木头,忽然会长出树叶;有些很复杂,几根木头、几块石头摆在一起,就好像摆了个迷魂阵,需要动点脑子才能通过去。 比赛进行了三分钟后,人群已经分散在各个不同的障碍物之间。 97 运动员在场上斗智斗力,啦啦队在旁边大喊大叫,作为一名选手,我在场上感觉到参赛选手的威胁非常大,让我不得不拼尽全力。 四十九个人化成了四十九道影子,穿行在参差不齐的木桩、乱石、围栏、假山之间。我努力去追赶飞在我前边的影子,不久,我就发现我的前边有一道白影,看她的背影,我想她很可能就是魔叶,于是我拼命向前追,但她飞得很快,我竭尽全力,仍然无法追上她。我跟着她后面飞得很快,迅速地超越了身边的人。 这时,天色忽然变得很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凭着感觉找到了朱元昌,问道:“喂,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朱元昌惊恐万状地说:“好像是大耳兽人来了。”我“哦”了一声,说道:“来了就来了,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朱元昌说:“难道你没发现他们这一次来势汹汹,黑夜之咒比以前所见到的任何时候都要厉害吗?”我这才发现情况果然特殊。身边突然显得很寂静,就像刚才还在大喊大叫的六十万人已经全都被堵住了嘴巴一样。 我们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办?”然后又异口同声地说道:“快撤。”我们携手进入了618通道,这是一个存在于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的地方,能让我们暂时避开大耳兽人的追击。 不久之后,武陵原天色渐亮,我们从618通道出来,找遍了偌大的武陵原,却一个人也没找到。朱元昌心有余悸,说道:“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这是什么样的魔法,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就将天国这么多的魔法精英全抓走了呢?” “我们再找找,说不定还有人在这附近。”朱元昌开启了天魔奇门尺的搜索功能,忽然发现西北方向有信号,我们就向西北方向冲了过去,只见几个身穿宽大黑袍的大耳兽人正拖着一个年轻人向前走,仔细一看,原来那人是钱多多,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跟大兽人打了很久,直到最近才被抓的。 朱元昌望着我,问道:“救不救?”“救,我叫一二三,一起冲过去,我来挡人,你来救人。”我说道。 “不,我来对付他们,你去救人。”朱元昌总是身先士卒,不怕苦不怕累。我只好说:“好。一,二,三。”我们冲了过去,我一掌将抓着钱多多的大耳兽人打晕在地,抱起钱多多就走。面前几个大耳兽人拦住了我的去路,朱元昌一举手中的奇门尺,开动其中的玄关,挥动起来,将大耳兽人挡在了前面。 他虚晃几招后,立刻对我说:“走,第二层楼。”这是一句暗号,意思就是躲进618通道。我们躲进去后,给钱多多喝了还魂丹,他立刻醒了。我问他:“钱多多,魔叶现在在哪里。” 钱多多说道:“不知道,刚才天色忽然变暗,我就藏了起来,后来见天色变了回来,就想出去,一出来不久,就被几个大耳兽人包围了,幸好遇到你们了。” “怎么办?”我低声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朱元昌和钱多多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98 以天国的魔法实力,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就被打败,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全部人都被抓了起来呢?但是人到哪里去了,我们该怎么办呢?这天我们来到了魔叶的故居楠岭,那里出现了不少局部黑暗的地方,我们一直在寻找大耳兽人,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他们。我们不敢跟他们正面冲突,只好想办法从618通道去接近他们。 我跟朱元昌说:“我现在去打听一下消息,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千万不要单独去救我,回去设法告诉我爸爸妈妈,说我虽然想恪守孝道,但在这乱世之中实在是无能为力。” 朱元昌爽快地答道:“那有什么问题,你放心去吧。”钱多多很不痛快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冷血,朱文他跟你说遗言,你竟然一点都不伤心。”朱元昌问道:“他到底死了没有?”钱多多说:“那倒没有。”朱元昌说:“他的嘴从小就这么臭,我早就习惯成自然了。”钱多多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如此。” 我说:“这一次情况很不一样,不过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去刺探一下敌情再说。”说完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不一会,我来到了楠岭的公寓内,那里一片黑暗,很明显,大耳兽人已经占领了那个地方。我偷偷地潜进去,看到几个家伙正在里面喝酒聊天。 一个说:“我们喝一点好了,别喝得太多,待会还要进行黑夜之咒的训练。” 另一个说:“放心吧,我们就算喝醉了,那也没什么关系,天国早就在我们掌握之中。” “可是上面可能会来检查的。” “不会的,他们现在说不定喝得比我们还要多,天国的上下一百万人被我们一网打尽,此时不庆祝,还等什么时候?” “天国的天魔织体果然好用,我们只拿来稍加改进,马上就使得我们制造局部黑暗的能力成倍增加,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 “那要多谢那个叫赵士多的小子。” “听说他是魔王赵止隆的小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背叛了父亲,将父亲的魔王权杖偷了出来,交给了我们老大。” “还不止这样,他哥哥知道这件事后,追上去向他追讨,他还将哥哥打伤了。” “这家伙我见过一面,我一眼就发现他是六亲不认的人。” “那女人是不是很漂亮?” “我没见过,不过估计应该是非常漂亮的。” “脱了衣服,关上灯,还不是一样,滑不留手,香喷喷的,小白羊似的……”越说越离谱,几个家伙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不想再听下去,就偷偷地溜了出去,回到了朱元昌和钱多多藏身的地方。我将刚才所听到的东西跟他们一说,他们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会不堪一击,原来我们所依靠的天魔织体早就被敌人所研究透了,而出卖我们国家的正是赵士多。 朱元昌最恨他,牙痒痒地说道:“原来是这个奸贼,如果让我遇到他,我一定要把他打趴下,扒他的皮,割他的肉,抽他的筋。” “我们先回白鹿书院的灵感塔看看在那养伤的赵士峰,确认一下这件事怎么样?”钱多多跟赵士多没打过交道,不知道他的为人,力主要慎重对待这件事,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要冤枉一个好人。 反正暂时也不知道去哪好,灵感塔是上古龙族留下来的唯一建筑,我们如果没地方去的话,固守在那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于是我们向白鹿书院方向出发,途中遇到了几批大耳兽人巡逻,但紧躲慢躲,我们最终顺利回到了白鹿书院。 回到灵感塔,找到了正在养伤的赵士峰,他听说全部人都出事了,也非常焦急,连声追问上官妍的下落,但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逃回来的,当然也无法回答他这个重色轻友的问题。赵士峰的伤不算太重,现在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四个人聚在一起,感觉非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99 经过反复询问后,终于确定是赵士多将我们天国的第一秘密出卖给了大耳兽人,也终于清楚为什么大耳兽人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强大。白鹿书院早被大耳兽人洗劫一空,只有灵感塔内受到上古龙族的魔力庇佑而丝毫无损,上古龙族的魔力留下了天国的最后一块净土。 亲人们全部不见了,魔叶也不见了,上官妍不见了,连那个鬼精灵的小雨滴姬无雨也不见了。见到如此强大的大耳兽人,我们四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窝在灵感塔里忧心衷衷地过日子。 在这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我常扪心自问,我们在哪里出错了呢,我们为什么会敌不过大耳兽人。天魔织体被大耳兽人破译了,他们制造出了自己的天魔织体,我们是否还可以依靠天魔织体来打败他们吗?如果不依靠天魔织体,我们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吗? 这天,朱元昌忽然大声叫我,我跑过去一看,他正在拿着他产天魔奇门尺在试验它的通讯作用,他是信息部部长朱存孝的儿子,对这方面的东西了解很多,在试用天魔织体的通讯功能时,忽然发现可以调整接收器,有意识地接收从各个地方发过来的天魔织体的信号。这一发现,使得我们四人非常兴奋。 大耳兽人制造出天魔织体后,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会有人利用它知道自己所在位置,甚至具体的谈话情况。这一发现,让四个人充分地了解了各个地方大耳兽人和被捕的各个人的情报,钱多多是一个地图狂,他马上绘出了敌我情况分布图,四人通力合作,和大耳兽人捉起迷藏来,专门做一些没有什么建设性的小打小闹,这跟朱文当初在凡童二年级和阿基、阿莫一起干的那些事非常相似。四个魔法精英却干得很开心,偶尔听到到魔叶和上官妍等人的消息,知道暂时无力救她们,只能望梅止渴。 这天,我们来到了楠岭,设下了几个陷阱,在树林里拉了几张大网,准备抓几个大耳兽人。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这里有三十三个大耳兽人,分布得比较散,我们准备先拿下这里,然后引动大兽人组织兵力过来,我们再转战魔政部,攻占魔政部,建立象征式的国家。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但抓住的那些大耳兽人却都宁死不屈,一个个化身为人形金瓜。我们正在感觉可惜的时候,大批大耳兽人闻风而至,布下了天罗地网。 领头的正是我们的死对头志煜中,上次他败在我手里,一直心里不服,来到这里后,见到滚落在地上的人形金瓜,他更是气愤难平,正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这次找到机会将我们包围住了,已经打定主意不让我们走。 我似乎天生与逃跑行为有缘,小时候跑给赵士多追,大了跑给大耳兽人追。虽然大耳兽人将我们包围住了,凭着我的丰富的逃跑经验,我们还是逃了出去。但这一次跟以往任何一次逃跑都不一样,到处都是敌人,每次休息不超过十分钟,马上就会招致大批的大耳兽人来围捕。这让我们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 凭着手中的敌我情况分布图,我们尽量地向敌方力量薄弱的地方跑,和大耳兽人捉起了迷藏。十天下来,我们四个都变得非常憔悴,这天,我在试验天魔织体的通讯功能时,忽然听到了大耳兽人利用天魔织体制造局部黑暗的方法,我的心中一动,开始了我一生之中最疯狂的实验,利用天魔织体来改变局部的空间和局部的时间。 这是一个非常难掌握的功能,第一次试验,我就发现周围的空间变了,而赵士峰被留在了三公里之外,等到好不容易找到他时,第二次试验,朱元昌凭空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分析来分析去,才发现时间改变了,朱元昌还在三分钟之前,我不由得苦笑不已,对钱多多他们说道:“再这样搞下去,说不定我会将自己变没了。”果然不出所料,一次试验后,我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我虽然还是我,但我已经搞不清楚我是什么时间什么空间里的人,彻底迷糊了。 100 但我已经欲罢不能,我将自己变“没”了,大耳兽人却再也无法围捕我,因为他们就算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一到围捕时就会扑了个空。为此,他们内部出现了很多争吵。 三个月后,我还是没找到诀窍,没有一次试验的结果是相同的,是可以重复的,我的时间、空间变得混乱不堪,无法找到朱元昌、钱多多、赵士峰,连大耳兽人也似乎已远离我而去,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我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意念,那就是再见魔叶一次。 面对着连绵不断的大山,我高声呼叫魔叶的名字;面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我纵声高呼魔叶的姓名;面对着辽阔的草原,我深情地呼唤着魔叶……而在这声嘶力竭的呼唤中,我运用了魔心奶奶教我的呼唤术,这种魔法可以穿透世界上最厚的防辐射的水泥块,即使将人深埋在大山腹中,仍然能引起心灵的感应。 这天,我忽然接收到了魔叶的回音,她说:“朱文,是你吗?朱文,是你吗?”我高兴极了,说:“是我,是我,你在哪里?” “我在楠岭的地下水牢,每天都要泡十三个小时,幸好我穿了奶奶给我防护鲨鱼皮内衣,否则我早就不行了。”魔叶低声说。 “你等着,我马上去救你。”我中听到魔叶的下落,恨不得一时三刻立马出现在她身边。 “快来,朱文,我……我……我挺想你的,你没事吧?” “没事,志煜中还没能耐把我怎么样。你等我,我马上设法救你出来。” “你,你还是别来了,这里的大耳兽人太多了,并且他们今昔不同往日,变得比以前厉害多了。”魔叶迟疑地说道。 “不,我一定救你出来,相信我。” “我相信你!”魔叶的语气非常坚定地说道。 “好,你等我。”我飞快地跑到了楠岭,四处勘查一下,发现这里的大耳兽人守卫很森严,实在无法接近水牢。我心想,看来只能赌一把了,我要把这里变成大兽人没占领之前的地方,进入水牢,然后再变回现在的时间,打开618空间,将魔叶救出来。对此我只有两三成的把握,为了魔叶,我豁出去了。 101 一想起白衣胜雪,七分温柔三分顽皮,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的魔叶被困在水牢中,我就心痛,恨不得一时三刻就把她救出来。经过这段时间的连续不断的逃跑,连续不断的打斗,我很清楚,万万不能提早现身,否则就麻烦了,丢了生命事小,救不出魔叶,我会死不瞑目的。 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我全身心去改变时间,开始几次都太迟了,一露面,发现四面都是大耳兽人,反复几次后,终于成功了,我顺利地进入了水牢,然后再将时间往后改,找到了魔叶,她一见我,登时愣住了,她不相信我真的能出现在这个被大耳兽人围得象铁桶般的水牢。 当她确认是我时,用力抱住我,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她抽泣着说道:“朱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这里,根本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她的脸显得很憔悴,清瘦白皙,以前的红润粉嫩已荡然无存,我伸手摸着她的脸说:“你受苦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出去再说。” “怎么出去?”她狐疑不定地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你紧跟着我就行了。”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好像生怕我忽然又消失了,她现在显得很孱弱,对我特别依恋,她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一股柔软光滑的感觉直冲我的大脑,这种感觉就象当年我倒在稻田里被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压在身上一样。 我挥了挥手上的天魔奇门尺,打开了618通道,带着魔叶走了进去。一到外面,迎面一个群黑衣人走了过来,他发出了“咔咔”的干笑声,原来是志煜中来了。 我将魔叶拉到身后,举起天魔奇门尺,对着志煜中。魔叶一阵感动,她不是弱者,上前一步跟我并肩站在一起。 志煜中正在迟疑该怎么出手攻击我,我趁此机会,发动了天魔织体改变空间的用法,刹时间,我和魔叶就携手回到了白鹿书院。 志煜中忽然间看到人影一闪,对面的人已消失不见了,不禁又惊奇又愤怒,转头对身边的大耳兽人说:“他们去哪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那些家伙纷纷表示自己也没看清楚,气得志煜中大发雷霆之怒,每人给了两个耳光。 魔叶莫名其妙地被带回了白鹿书院,觉得非常神奇,不禁对我另眼相看,将我瞧来瞧去,似乎在看一件稀世珍宝。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说道:“别色迷迷看着我好不好,作为女孩要注意影响。” 魔叶笑呵呵地说道:“呵呵,面孔熟得象炒焦的鸡蛋,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实交待,你这么神奇的魔法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魔文学上也从不见有任何记载?” 一佰零贰 我运用呼唤术找出了魔叶的所在,设法救了她出来,回到了白鹿书院。魔叶喜欢看各类魔法书,她的魔文学非常厉害,她的渊博的知识帮助实现朱文的奇思妙想。两人边躲藏边修炼,在大耳兽人看来,《凌波幻步》使他们成了世界上最滑的泥鳅。两人患难与共,在惊险的战斗中制造着浪漫与激情。 当我跟魔叶在一起时,我再也不愿跟她分开,也许是这种意愿太过强烈,我在进行改变空间、改变时间的试验时,我总是将她当作是我自己的一部分,连她一起带到新的时间新的地点里。我们每隔一、两天就会遇到成群的大耳兽人,他们四处寻找我们的下落,碰了几次面后,他们也想到了一些很狠毒的方法来加害我们,毒药、毒水、毒箭,挖陷阱、放野猪炮,无所不用其极。 遇到小股的敌人,我们就跟他们抓迷藏,东躲西藏,专门抄他们的后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遇到大群的敌人,我们就抓紧时机改变时间、改变地点,时间、地点一变,他们就像无头的苍蝇,不知怎么办。有时候,那些头领找不到我们,只好拿小兵兵们作替罪羊,将小兵兵们治罪,打打屁股事小,有时,甚至将他们枪毙了,让他们死得糊里糊涂。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魔叶对我的试验了解越来越多,结合她对魔法的理解,给了我很多很好的建议,两年后,我终于成功的利用天魔织体改变时间、改变空间。令人奇怪的是,魔叶照着程序去做,却怎么也达不到那种效果。当年魔心奶奶说过,魔法随心,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那就不会有一模一样的魔法。 魔叶每天都见到我施展这项魔法,动作学了不下一万遍,但从没成功过,最后她放弃了,说道:“看起来这项魔法是与我无缘了。”我也感觉莫名其妙,安慰她说道:“咱们还谁跟谁呀,我的就是你的,我会就是你会。” 魔叶展颜一笑,说道:“那也是的,这个世界上好像就剩我们俩了,两年了,什么人的消息都没有。” 我故意死盯着她的肚子看着,说:“不,很快就有第三个了。” 魔叶一时间会意不到,问:“谁?” “我们的孩子。”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可不会生孩子。”魔叶娇笑着说,她不介意我说这样的话。 “我教你。”忽然一个陌生而粗鲁无礼的声音传过来,一群高大的大耳兽人包围了我们。 壹零叁 实现局部的改变时间和空间后,大耳兽人的全方位的布防变得一文不值,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布置为什么会这么混乱,于是出现了大头领杀小头领,小头领杀小兵兵的荒唐的事来,大耳兽人秩序大乱。朱文和魔叶乘乱将魔法精英几乎全部救了出来。钱多多也拉起了自己的队伍,成了攻打大耳兽人的先锋。 战之神和电鬼带着朱文和朱元昌反攻回了西方界,战之神和电鬼在战斗中先后负伤,只好将地图和重任交给了朱元昌和朱文。两人攻进了西方界,将上官妍救了出来,正在此时,大耳兽人布置了万箭穿心阵对准了他们,朱文将朱元昌瞬间转移,两人躲开了箭阵,但上官妍却被一条暗绳捆住,没有带出来。 上官妍就要香消玉殒,这时,赵士峰突然出现,替她挡下了万箭,死于非命。上官妍非常伤心,决心为他守身如玉。朱元昌伤心欲绝,朱文多次安慰他,却没有一点效果,经过几天几夜的苦思冥想后,决定跟随师父战之神成为魔修士,周游世界。 朱文在西天界拿到了魔王权杖,利用权杖中的秘密联合八大魔仙师,改进了天魔织体,使其功能更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天国更见繁荣昌盛。 魔王选举,一代新人换旧人 钱多多在与大耳兽人的战斗中,确立了自己在魔法界中的精英地位,受到了很多人的拥护。魔王赵星闪八年任期届满,天国也已经到了魔王更新换代的时候。为此,天国准备了一次轰轰烈烈的选举魔王的全国动员。 钱多多仍然深爱着魔叶,他用言语挤兑,让好胜心极强的魔叶答应谁做了魔王就一定要嫁给谁,做魔王后。魔叶对朱文信心十足,果然上当。 钱多多使了各种手段,他的选票一路领先,呼声越来越高,什么电视辩论,什么网上答问,钱多多在他的智囊团的帮助下,都应付自如,显示了高人一等的政治智慧。 在选举过程中,朱文在凡童一年级的灰暗经历被披露出来,失掉了很多选民的信任。眼看他就要输了。魔心奶奶忽然站了出来,发挥着她的余热,向选民们呼吁选他。两人逐渐地显得势均力敌。 最后的决战进行了,朱文的票数比钱多多少了一百票,天国的每个地方都已经投了票,看来天数已定,钱多多将成为新一代的魔王,他非常兴奋。最后一分钟,阿尔法丁带来了一百位西天界的选民,他们投下了一百张选票。两人到了同一起跑线,最后一张选票掌握在魔叶手中,她一展开选票,选举结束的钟声响了,上面的名字是朱文。朱文终于成了新一代的魔王。 天仙艳,绝天下;风后美,淑贤德;娶妻当娶美风后,交友当交艳天仙。 朱文当选魔王,让父母非常高兴,他们担心的事终于没有发生。他们对魔叶很满意,很想早一些给他们完婚,于是拿他们俩的八字给八字神算一算,发现他们要在十年后结婚才能有孝子贤孙,才能美满幸福,两人只好做回了朋友。 上官妍虽说要为赵士峰守身如玉,但并没有出家做尼姑,反而穿得更性感和美丽,她和朱文是同学,因为从没擦起过什么爱情火花,因此她很放心地与他交往,成了他知心的异性朋友,看着上官妍那神采飞扬的花容月貌,朱文心动不已,魔叶当她是第一危险的情敌,开始了十年漫长的情场之争。但两人的关系太古怪了,上官妍并非是魔叶的正面敌人,只是她的假想敌。 恋爱的生活比结婚的生活要美妙得多,天魔织体所创造的世界太令人惊奇了,而浪漫已经超越了所有传统。《魔王朱文》在深深的爱念之中落幕了,上官妍没有爱情,但她被不知名的情感所滋润,显得很美丽,没有遗憾;魔叶有了爱情,她被爱情所滋润,更加没有遗憾。朱元昌也找到了他的人生乐趣,朱文在天仙和风后的簇拥下,很有男子汉气概,天下魔民拥戴,也已经毫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