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缘去泪花飞》 第一章 过早的到来 开元713年的一月三日长安城容府,只听嘈杂的脚步声,管事的来报,少爷在益洲遇难,现生死不明,又闻女子低低的哭泣声及老太太的埋怨声,诺大的家业,你就不能给我这老太太生个孙子,天天看你这哭丧的脸,打今儿起,容伊晴、容伊雯都由丽珠带着,你就只管照看你这个丫头片子吧,生下来连个哭声都没有,真怕是命里带煞,克死我们全家,说着,没有看小孩一眼,便走了出去。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女子哽咽声及亲如妹妹的丫鬟阿凤小声安慰声。阿凤问小姐,该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如今少爷不在,老夫人暂时是不会来我们这的了,但小小姐可是要有个称呼呀,这时阮幽月才抬起头,用细如枯柴苍白无力的手撂了一下乌黑的秀发,抬起因悲伤而哭的似桃核的双睛,哀怨的说,素,颜色单纯,质朴、不加修饰与世无争,现就称她素儿吧,等过阵子再请老夫人请人为素儿起个名字。阿凤叫道,好啊,我们的素儿小姐要快快长大呀,好能照顾保护你娘不再受欺辱。 第二天一大早,便听到娘---娘---不停的哭叫声阮幽月听出这是14的伊晴和8岁的小女儿伊雯的哭声,奶奶为什么不让我们见你,为什么说妹妹克死了父亲,娘---我们不要和丽珠小妈在一起,让我们照看伊云,她一哭小妈就骂我们,她的样子好凶,我们怕她,伊晴又喊道:我们也不想和伊湘在一起玩,她欺负妹妹,娘---孩子们一声声哭泣的喊叫,幽月的心好似被人活生生撕的粉碎,幽月强忍着泪水不使女儿看到她的脆弱,但泪水还是不争气顺着眼睑流了出来,但是她太思念孩子们了,她刚跑门口将要推开房门,只听屋外有老夫的斥责声,阿德、阿仁还不快带两位小姐回去,幽月渐渐听不到了孩子们吵闹的哭声,但随后的一句话,让她几乎昏倒在地上,只听老夫人狠狠的说了一句,如果想让伊晴、伊雯以后健康、快乐的成长你再也不许踏出恒月斋半步,更再也不许见她们。 因外面的吵闹声惊扰了素儿,这可是她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啼哭,使幽月激动的跑过去抱起喂奶,止住了孩子的啼哭,可能小素儿能看出妈妈哭似的,不时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妈妈,幽月也不知不觉嘴角上扬似笑了。 这时,听到门口有阿凤的嚷嚷声,你不许进来,你给我出去。幽月道了声阿凤不许无礼,才看到来人是丽珠,进屋便道了声,姐姐,我前些日子,有些不舒服,有阵子没到你这走动走动了,你看我们的小千金出生,我都没来看,真是不应该,怎么几日不见,憔悴了些。虽恒远现无消息,但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吧,看看你这,了无生息,说着便看了一下尚在幽月怀中吃奶的娃,道了句,起了名字没,幽月苦笑了下,道:“这阵子老太太心情不好,等过阵子吧,现暂时给想了个小名,叫素儿。这才抬头看了眼丽珠,虽不曾总见面,但今儿一见仍是惊艳。 她今身着大朵牡丹暗粉衣裙,长及曳地,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碧玉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再想想自己,终日白色荷花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头梳高髻玉珠钗,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不禁苦笑,想她幽月要是正常男子,看到丽珠这样的美人,可能也会爱上的。丽珠说是来看素儿,却连素儿的正脸都没瞧到便带着身体不舒服的歉意回到丽暖阁去了。 伊晴、伊雯时而还是会来见幽月的,但都是幽月找借口没见,再过几天,素儿就要满月了,幽月唤阿凤请示老夫人该给素儿起个名字,也该准备准备满月席了,但老夫人以没见到容恒远就别想让她认这个孙女为由,全都推了。幽月看着不谙世事的素儿,泪滴似断了线的珠帘大颗大颗的向下落。她不知道以后素儿的命运会如何,只知自己身子大不如从前,更不敢想自已如果哪一天走了,素儿将由谁照顾? 阿凤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告诉幽月说:“小姐”丽珠夫人刚才由乔思远大夫把脉,说是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了,还有伊晴小姐、伊雯小姐还有伊湘小姐要出门,要去幽州节度史革大人家去,好像说革夫人想她们了,两位小姐最近消瘦了好多,听说老夫人已将伊晴小姐许了同州刺史姚将军的儿子,后年将完婚。幽月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未睁开眼睛只听床边阿凤低低的哭泣声,小姐,快醒醒,快醒醒,你可要挺住呀,幽月微微的动了动身,气若犹丝的叫了声阿凤,阿凤哭着说,刚刚去找乔大夫,刚要来恒月斋,却由阿壁叫到丽暖阁去了,说什么丽珠夫人动了胎气,肚子疼的不行,我看就是欺咱们现在落迫了,等少爷回来的,我要好好告她一状。幽月苦笑一下,只要我的孩子都能健康成长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忽然他拔下了头上戴了二十多年我珠钗,眼角悄悄掉下泪珠,说若我走了,你就把这个珠钗当了,换些银字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你和我主仆这么多年,我已把你当我最亲的人了,如若我这苦命的素儿,他们容家容不下她,你就代我将她抚养长大,这时阿凤已哭的泣不成声,小姐,倘若有我在的那一天,我吃粥不会让素儿小姐喝汤,先别说这些了,你快些休息吧,只见幽月指了指孩子,当阿凤将孩子抱过来时,幽月已将那红红的眼睛永远的闭上了--- 阿凤慌慌张张的跑出去,边跑边喊幽月夫人走了,幽月夫人走了,幽月夫人走了,跑到老夫人那,还没等开口,只见老夫人瞪她一眼,道:“真是乡下人连这点规矩都没有,嚷个什么,如果把丽珠肚子我的宝贝孙给吓到了,我可要拿你试问,这时阿凤呆呆的像似丢了魂似的说了句:“幽月夫人她过逝了,但老夫人并没有像她想象的有多激动,只道了句知道了。又道,这事暂时先不要让伊晴和伊雯她们知道,如果此事再让其它人知道,小心自个儿头上的脑袋,这有一锭金子,够你一辈子花销,以后不要让我在长安城里见到你。阿凤刚要向回走,老夫人便道,怎么,到哪去,阿凤说要收拾一下,带几件衣服,老夫人说不必了,阿凤想,这么说,她一定也不会让她带走素儿的,老夫人可能看出来她的意思了,便说,再怎么说,那个丫头也是我们容家的血脉,怎么,还不走,难不成我让阿德、阿仁把你给请出去,说完头也没回的走进了偏厅,阿凤也只好先出了容家再想办法看素儿了。 第三天老夫人才将此事告之府上上下下,本以为三天小素儿未食米水,可能已随母亲一起走了,但没想到这孩子命这么大,尚有气息,或许是哭累了,并未听到孩子的哭叫声,即然这个孩子命如此大,就留她下来,这时,丽珠的丫鬟阿壁慌忙跑过来,说丽珠非要送姐姐幽月一程,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此事不敢不告诉老夫人,现大夫正在为夫人把脉,容老夫人狠狠的看了一眼小素儿,这个孩子莫非命中带煞,刚出生就克的父亲生死未卜,容家生意一落千杖,接着又克死她的亲生母亲,现又要克死我们容家唯一的血脉吗?想到这她已认准这不是一颗福星,倒认准是一颗灾星。 以容家在长安城的势力,如若传出连自已家血脉都不养倒影响了声誉,但让她认了这个扫把星,她是死都不会心甘的,正想着,她的随身丫鬟阿玉可真是懂得主人心啊,趁现在两位小姐没回来,也没见过自己的亲生妹妹,何不对外称五小姐因病夭折了,我们再到外步个局,使人把这个小孩仍到寺庙门口,咱们再去抱养,这样我们岂不成了大慈善人,对我们家的生意也有好处,小姐们最快回来也要三天之后,老夫人一听正合心意。让阿玉急速去办此事,又通知把大小姐和二小姐接回,通知她们母亲病重过逝,阿凤因过够了下人的生活,携带幽月金银珠宝跑了。 伊晴和伊雯小姐是哭着跑到恒月斋,只见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伊晴、伊雯慌忙的跑到正厅找奶奶问妈妈在哪?幼小的妹妹呢?凤姨呢?带着如此多的疑问,老太太红着眼,道了句,阿凤拿着你娘房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你母亲和妹妹都过世了,说着还拿丝帕不停的擦拭眼睛 奶奶,是我们不好,又让你伤心了,伊晴、伊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的奶奶会这么心狠,说这样的慌,还以为自己惹奶奶伤心了呢。 这时候老丫鬟阿玉也跑过来,似要掉泪样,说:“老夫人心地善良,前几日去拜神,在庙门口发现一个发现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老夫人不忍心这么大的小孩挨冻受饿,便让我抱养回来,容家有老夫人这么好的人,怎么老天这么不公啊! 第二章 注定要受苦 素儿被抱到容府后老太太给起了名——妙莲意为庙拣,让她永远都记得这份恩情,因为自从有了她,她们容府先后发生事情,现在丽珠正怀着孩子,她怕这孩子的煞气冲到丽珠,她也不想看到这个小孩流落到外面,如果过几天突然找回来就麻烦了,再说,她怎么说都是容家的血脉,不可能让她流落到外面。就先暂时由后院洗衣丫鬟吴妈带着看养,吴妈常年在后院洗衣服,几乎一年都不可能来前院一次。在吴妈眼中,容老太太都快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善人了,能收养一个不知是否身体有无顽疾的女孤,吴妈老伴死的早,无儿无女,已在容府三十多年了,现让她照顾一个或许是未来容府的千金,即感到担子的重大,又有新受宠若惊,还有些太激动了,自己做梦都想有个女儿,可能是老天可怜她,让她可以照顾这个叫庙莲的女孩。不住的夸容老太太心肠好,会有好报。容老太太道你们下去吧,阿玉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下人们都下去后,容老夫人来到佛堂想,虎毒还不食子呢?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他也是为这个家呀,难道她错了吗?想当你她阻挠恒远的婚事,同意恒远的婚事,恒远向她讲述不同意婚事时的心情,告诉她当他告诉幽月娶她必须要娶丽珠时的心情,幽月夸丽珠漂亮说第一眼见到丽珠时的情景,幽月对他们二老的印象,幽月自费武功后身体一直衰弱,但为了能博他们二老一笑只因容老爷喝过幽月用露水泡的茶后说了句好喝,幽月便天天早早的起床采集露水。她对不起幽月她吗? 他们容家,世代经营丝织业、造船业、造纸业和制茶业,想当年,恒远到宣州去查看丝织品货源,在路上被人劫持,幸得幽月救回,但是想她幽月自幼无父无母,教她武功的师傅也在她碧玉年华时死了,她的命运是多么的可怜,但当时她也拿了幽月和恒远的生辰八字去找长安城最好的卜卦先生为他们卜了一卦,但卦相显示着幽月的五行属木,而恒远却是属金,正好相克,为此她是万万不允许幽月嫁到她们容家的。 恒远已把整颗心都放到幽月那了,因为母亲不许他和幽月在一起,曾到长安城最有名的月上柳梢头——柳月楼天天去买醉,使邕州、岚州、石州多处生意被同行抢占,损失不可小觎,容母最后不得不同容老爷商量同意这桩婚事,但是,早前兖州节度使曼老爷的宝贝女儿一直喜欢恒远,曼老爷也很欣赏恒远,想她曼丽珠,那可是兖州城第一美人,想成为曼老爷成龙快婿的都能排满几条街,但因恒远不喜欢,便一直未答应这门婚事,现容老太太想,正好可拿这个相要挟恒远,逼他娶曼丽珠,无不说这丽珠长的多美,仅是和这节度使攀上亲家,他家也可说得上是鲤鱼跳龙门飞黄腾达了。 不同意,不同意,我只爱幽月一人,其它人都不可插入到我们中间来。恒远生气的走出容府,来到长安城靠东大门附近的凤来怡客栈,慢慢的走到二楼最里间门牌为冬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三下,道,幽月,你在吗? 等一下,幽月急速的跑到门前,打开门。恒远,怎么样了?你母亲同意了吗?恒远声音很低却很坚决的说,我会让她们同意的、 说完,过了一会,他又笑了出来,道,说什么八字不合,说什么命中相克,全都是不同意你,为什么让我娶你的同时还必须接受兖州节度使曼老爷的女儿,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 幽月道,只要能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我同意。恒远拿茶的杯子“铛”的一声响,掉到的地板上,手还在不停的抖。问了句,你愿意把我的爱同其她人一起分享? 不,要是容老夫人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我是不同意的,但是现在我别无它法啊,你懂吗? 幽月道,我爱你此生不变,我可以接爱丽珠。说完跑出了客栈,恒远追出来揽住了幽月,走,你和我一起回容府。 恒远回到家,看到父母亲后,同时也看到在她母新旁边坐着的另一位女子,容老夫人道,你回来的正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兖州节度使曼老爷子的千金,曼丽珠小姐。但恒远像没看到一样,只管对母亲说,我同意娶丽珠,你们什么时候同意我们的婚事,但幽月却瞧了一下做在容老夫人旁边的小姐 只见此人年纪同自己相仿,身高约四尺九,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的半纨,斜插着一串碎花珠钗,戴着似瓣展开状水晶耳环,微微的低着头,饱满的额头下有一对似柳叶般用黛画的眉毛,高高的鼻子,一整颗紫水晶打磨而成的项坠至胸前,身穿鹅黄色碎花长裙,腰系水日镶嵌淡绿色云带,身披白黄相间披纱,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正自惭的想着自己,只听老夫人道,道,我去选个良晨吉日先把丽珠接到府上,只听,这时丽珠才微微抬起头来道,恒远少爷是先认识幽月小姐的,自己当姐姐做大,但容老夫人可不依,道你同意我可不同意,你是曼老爷的千金,可不能受这个气, 恒远这时才发话道,我不同意,老夫人道,好,如果幽月肯自费武功,我就同意她做大,但是婚后你要每周去四天丽珠那,而且要同一天迎娶,并且当晚必须到丽珠房内。这回老太太问的倒是幽月,你可答应? 全都依老夫人,幽月说完这话,便一手向天池穴劈去,然后便昏了过去。 幽月醒来应该是五天以后的时候了,幽月醒来的第六天,是他们容府办喜事的日子,想那天,别人家的喜事都是欢欢喜喜,而他家的喜事新郎、新娘却没有一个笑的,唉—— 她真的是老了,怎么念念经想了这么多以前的事,他现在只求老天爷站丽珠怀个男娃,好让他们容家有个后,而恒远现在仍饶无音信,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时间一天天流逝着,转眼间,离幽月去逝已有五个月了,丽珠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眼看着丽珠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但家里却没有一个人能在生意上帮忙。 老太太也就只能让伊晴先协助丽珠在生意上跑跑脚,免得丽珠不小心有个什么闪失,待丽珠稍稍熟悉了这生意上的业务往来,再由她从中指点一二,想丽珠在家休息两三个月应不会对生意上造成多大的影响。 女大不中留啊,即使伊晴懂得了所有业务上的往来,待丽珠生完小孙子也要接手的,伊晴怎么说再过几年也是要随别个姓氏的。 老夫人,不好了,刚才夫人要去绸缎庄看看,没等走就说肚子疼,现在疼的更厉害了,老夫人说找大夫去了吗? 阿碧道,找了,开始夫人说没事,就没找你过去,但现在越来越疼了,恐怕是要生了,那还愣那干麻,快去接南城门那有名的周妈来接生啊,阿碧嗯一起,便跑了出去。老夫人慌张的又是拜神,又是念经的保佑丽珠肚子里的是男孩,保佑丽珠母子平安…… 不一会周妈被接来了容府,容老太太同周妈火速赶往丽暖阁,同妈进去后,吩咐下人烧水,准备好一切。只见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慌张忙着取柴、烧水、倒水…… 啊…啊…啊…小孩子红亮的啼哭声,这时,丽暖阁的门开了,容老太太慌慌的跑过去,道:是男是女?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丽珠夫人生了对双胞胎,是龙凤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容老夫是,丽珠夫人生的是一对龙凤胎。 容老太太听到这,差点没哭出来。嘴中连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吩咐阿玉,你去转告总管吉福通知所有商铺午时后放假半天,全府晚饭交代厨房做空海陆全席宴,我们今天晚上要祭天。另外叫厨房炖一碗燕窝、人参汤会送到丽暖阁来。阿玉刚要转身去通知吉福,老夫人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忙道,你再让他准备一下一辆轿子,我明天要去庙上,请慧缘大师为我们家的小童子们取个好名字。说完,忙慢慢的打开丽珠的房门进去了。 妈,丽珠刚要起身,就被老夫人给按住 了,身子这时是最虚弱,我已吩咐厨房给你炖燕窝、人参汤,一会给你端来你多少都要吃点。这时要做下个什么病的,可就不好了。我已派人通知曼府老爷了,他有公事,明天上午就会到。 说完,便笑呵呵的走到两个小家伙面前,噢…噢…噢…不停的逗弄着,只有这时,她才了忘记了容老爷及恒远的音信全无,才能忘记还有个孙女正在下人房中熟睡,还有个儿媳已长眠地下…… 第三章 怜儿今安在 长安城光化门外五十里坡阴山脚下是个人烟稀少的小乡村,这里的人普遍靠挖野菜、采药、打渔为生 傍晚,家家屋内的烛光都相继熄灭,仅有一户低矮的小土房屋内透着一扇窗户洒出微微的亮光,通过烛影由窗边可看到一女子正座窗前,手里仍不停的做着女红,靠近窗边,隐约还能听到女子低低的哽咽声……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的小姐,虽说你从未拿我当丫鬟,但自从二十五年前你救了我一命,我就认定你是我阿凤今生今世的恩人。 “阿姨”是不是我白天惹您生气了?这时又听到稚嫩的声音,年龄应在黄口上下, “阿姨”明个白天还要送鱼网,现在又在绣这些丝缎,不累吗?是不是我吃的太多了,从明天开始我少吃饭多吃菜,我明天到后山去挖野菜, 意儿,别说了…别说了…是阿姨不好,既让你跟我走,就要好好照顾你,就应让你吃好、睡好、但是我却没有照顾好你。怎么对得起你娘临终的嘱托,为什么对你是这样,对素儿也是这样…… 第二日清晨,雾云氤氲,阿凤身穿米黄色粗布衣裤、脚踏至膝黑皮靴,头发用粉白色发带网着,身上背着一个背蒌,里面装满了鱼网,正要送往这附近海边去,阿凤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工作 今天来早了,阿凤想早早的来到海边,拣些漂亮的贝壳,再到集市上时,还能换些米面,所以早早的来到海边,渔夫们还没到, 啊,这个好漂亮,这个也真漂亮,她挑着、拣着突然,发现前面海岸边有一个什么东西,待她走近一看,啊…是个人正趴在海岸这,手上还握着一本柄黑色的剑。她小心地用手探了探鼻息,用手摸了摸心脏,心脏尚在跳动,但鼻息却没探到,如果风大点,浪大点他一定会被再冲入海中的。 她小心的把那个人给拖至沙滩上,这才看清此人的面孔,此人看上去三十五岁左右,,身披红里黑面斗逢,身穿黑边白衣。但应该是受了重伤,身上身被海水冲刷了,但仍然有大片大片的血迹。 来人啊,快来人啊,这时远方的人听到了她的呼喊,纷纷向这边跑来,怎么了阿凤,跑在最前面的是狄海,他是隔村狄大叔的儿子,也是这海面上捕鱼的能手,世世代代在这捕鱼。 “狄海”,快过来,这有个人躺在这,可能还能救活,快帮我把她抬到我的小屋去 “阿凤”你先快去找葛大夫去,让他过来瞧瞧,这交给我们吧, 阿凤快步跑向临村的葛大夫家,这乡下偏僻,没有一个太专业的大夫,但葛大夫却自小就在这山上采药﹑向村外卖药。现在也就只能找他过来看看了。 大伙将这个受伤的男子送到阿凤家门口,唤屋内的意雷开门,快开门。 小意儿快速的把门打开,怎么了,海哥哥,凤阿姨呢? 没事,你凤阿姨去请葛大夫去了,这是你娘今早在海边发现的,你娘真是个大好人啊,这人看样子伤的不清,也不知能否救活。 让一下,让一下,葛大夫,这边请,快进来,这时阿凤请进屋内一个七十岁左右,花白胡须,一身蓝灰色衣服,身上背个大大的箱子。他进屋后,先探了探对方的脉向,又看了一下受伤男子的眼底,直摇头 葛大夫,怎么样,能治好吗?尽人事;听天命吧,像他这样受如此重伤,还能有脉向有实属罕见,说着,他将此人衣服用剪刀剪开,看到肋骨下一寸左右有一条长约二寸的口子,但还不断向外涌出黑血来,可能是刚才抬时动了伤口,但葛大夫却说 最治命的不是看到的这个伤口,而是里面的剑伤应约二寸深却带有毒,这种毒绝非一种毒药提炼,应该是几十种混合而成的,我尚还看不出来是什么毒,我只能用解砒霜、断肠草、鹤顶红、孔雀胆等这些毒的药先替他解解毒,再用刀割除这毒剑刺伤的部位。清洗伤口,再敷上草药,制止住毒性慢延。 我再给你开几副药,虽说不能肯定的回答你能治好他,但能抑制住毒素快速的扩散,他能否醒来就看他自己的命了,阿凤付了葛大夫的出诊费﹑医药费。又谢过了大家的帮忙。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真希望他能早点醒来 自己当时一心想救人一命,但却没想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原本一贫如洗的家,现都不知下顿饭能吃些什么了。看来明天还要多接些活来做,不然再过些日了就只能到城里把这只镯子当了,这可是当年小姐送给我的 一日、二日、三日……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每天阿凤都给这个伤者换药、擦伤口、推拿身上各个关节,以免血液运行不畅,关节麻木,白天让小意儿照看着,。自己早出晚归的菜药、打渔、送绣品。她是多么希望奇迹能赶快的到来啊 一天,他正在河边同一群大男人们一起打渔,小意儿慌慌的跑过来,阿姨—阿姨—那个叔叔手动了,阿凤听到这慌了似的往回跑,但回到家中却没看到一丝变化,人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阿凤跑到床边哭了,我多希望你能快些醒过来啊,现在我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又不知道现这样能否耽误你的伤情,也不知我小姐的素儿现在何处,更不知你是好人是坏人,救你是对是错------ 躺在床上的人仍旧一动没动,但阿凤却没看到此人的眼睛刚刚睁开过 日复一日,阿凤天天仍然早早的去拣贝壳,回来做成精美的挂件,再拿到外面去卖,又去山上采药,又去海边打渔。 残阳如血,晚霞似火,阿凤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土屋走着,当走到门口时,看到床上空无一人,阿凤找了屋里的每个角落,也没看到半个人影,意儿,你去哪了,意儿----意儿-----边说边向外跑着,远远的看着阴山下有两个人影一大一小,意儿----阿凤向那边跑着,看到了意儿正向这边挥手 意儿,你跑哪去了? 这个叔叔醒来时要我陪他到外面走走,我就和他出来了,忘记时间了。直到听到你的喊声才想起来又让你担心了,阿意说着低着头。 不要怪他,是我不好,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让他陪我出来。在下陆震渊,前些日子在舍下讨挠了数日,在下过意不去,陆震渊边说着话边和阿凤向小屋中走,不知不觉已到了门口 回到小屋,阿凤让意儿先同陆叔叔说话,自己则忙着准备晚饭。 开饭喽,意儿,快同你陆叔叔过来吃饭。 只见桌上摆着炒竹笋﹑红烧鱼﹑摊鸡蛋,还有满满的一大碗和两小碗米饭 阿姨,今天------意儿刚要说什么,就被阿凤给挡回去了,意儿,快点吃饭,一会凉了。 这一顿饭虽说是有鱼有肉,但谁也没有说话。都各自揣着心事。都一直沉默着吃完了饭。 阿凤收拾完碗筷,回到屋中,陆震渊走到阿凤身边,道了名,凤姑娘,有个事有想同凤姑娘商量商量,不知可否方便,陆先生,请这边来,意儿,你先在屋里呆着,阿姨和你陆叔叔有话要说 说完两人便向当初救陆震渊的地方走去 凤姑娘,陆某长年居住在冰山寒幽洞,这次是下山办事,不想遇到了仇家,幸得凤姑娘相救。我想这也可能是缘份吧,我看到你们生活的很坚苦,意儿也是个很好的孩子,应该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如果你能信得过我,可否将意儿交由陆某人代为收养,你可以明早答复我。说完这话,陆震渊看了看大海,道了句夜深了,天凉了,回去吧。 回去的一路上,阿凤一起在放与不放与信与不信中徘徊,意儿跟着她是吃不好,穿不好,学不好,但能否信得过旁边这个男人呢,和他见面才不过短短的几日,但如果意儿留在自己身边,或许将再没这个机会了,自己不该这么自私呀------ 到了屋门口,我同意儿商量一下,看他如果同意,我不反对。说完转身回到屋中,看到意儿正 在床边座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意儿-------意儿------想什么呢?这时意儿才注意到凤姨回来了,哦,没想什么,只是我在想,我要是哪天能像陆叔叔那样把掉在地上的鸟窝能轻松的放到树上该多好啊,为什么我怎么蹦都蹦不那么高呢? 傻孩子,那是轻功,是要学很多年才会的,你想和陆叔叔学习吗?当然想了,但是不知道陆叔叔肯不肯教我。如果陆叔叔肯教我,我就可以蹦到容府的围墙上,到院子里找素儿妹妹去了,免得凤阿姨天天晚上一想起她就伤心难过,我不想再看到凤阿姨难过的样子了。 这时阿凤眼泪都掉出来了,那么,意儿如果要学会轻功就要离开阿姨你愿意吗? 我----我----我----能不能不让陆叔叔走啊,要不凤姨咱们一起和陆叔叔走好吗?意儿,阿姨总去看你好吗?你和你陆叔叔学武后可以帮阿姨找你素儿妹妹,阿姨以后就不会再伤心了。好吗? 阿姨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不信咱们拉勾勾,说着,阿凤同意儿拉起了勾勾,意儿,咱们睡吧,意儿安静的睡着,阿凤却已哭湿了枕巾 第二天一早,阿凤说意儿同意和你走了,但是能答应我让我能在某一天再看到意儿吗?当然,但是却要在15年以后,你看怎么样,这样才能让他慢慢的安心学武,我保证十五年后还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英俊美少年怎么样? 嗯,我信你了。陆大哥------ 阿凤说完又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意儿,便到海边打鱼去了。他不想感受那离别的痛苦 素儿,只要你还活着,只要意儿学会了武功,如果你在容府里过的不好,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虽然听容府的一些人说你夭折了,但我不信,素儿你的命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没的,你要等着,等着到时我去找你------ 第四章 恩情难报答 向晚,阿凤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听不到了意儿的欢笑声,心里空落落的,但为了意儿﹑为了素儿她让意儿同陆震渊走是对的。她坚信,有得必有失,现在失去的,它日定会加倍补回来。 她今天晚上什么也吃不下,索性先上床休息一下 唉,那是什么?在床里被褥边上放着一张纸,拿起一看,字写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意儿写的,“阿姨,你放心,我会听话的,等我回来” 把纸拿起来,看到下面还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阿凤亲启”。 想必这是陆先生留下的,她拿起信,发现信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封信,拿出信倒里里面的东西一看,是五个小金叶子。 她打开信,里面的字写的如行云流水,苍劲有力,写道:”阿凤,。如果我一早把这钱交给你想必你定是不会收下,这也仅仅是我陆某人的一份心意,看到你一个女子,天天同一帮男人早出晚归的干活,实是辛苦。这点钱就相当于你做些小买卖的本钱吧。这也会让意儿安心的同我走。——陆震渊 阿凤想,拿这些钱能干什么呢?自己只会绣锦帕,还没开过什么店呢?真要是干些什么,道先要选址,买房,装修,再上货源,再开张,她一介女流,真怕是干不起来。 我要找谁帮我呢,找谁呢? “狄海”?对。“狄海”。她是我现在身边最亲的人了,现在也只能靠他的帮忙了。 今天现在天已黑了,还是明天一早去找狄海吧,因为再过不几天就要离开这了,她真是有些舍不得,这虽不比城里,但人人心地善良,纯朴她都很热情。 如果不是为了可以打听到外面的消息,她直想一辈子都住在阴山下。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清晨,晨光绚丽,阿凤懒洋洋的睁开眼,一缕缕阳光射进屋内,真天真是个艳阳天啊。 可能是昨天虽说很早就休息了,但去一直都没睡着,真到天蒙蒙亮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慌忙起来梳妆,锁好家门,向海边走去。免得大家为她担心。 “阿凤”,跑过来的是狄海, “阿凤”,你怎么没去海上啊,大伙都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阿凤看到狄海跑过来,也停住了脚步。狄海:”我没事”。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来,到屋说 狄海走近阿凤的家中,却没有发现意儿,怎么意雷出去玩去了?狄海问道。 没,他同陆先生走了,陆先生说意儿是个习武的好材料,答应教意儿习武。 什么,姓陆的就是你救的那个男的吗?你把意雷交给他你放心吗?意雷才和他见了一次面就同她走,当初可是你救他的命,照顾他的,他怎么能跟见了一次面的人说走就走呢,?虽说现在你们过的比较辛苦,但是,他也不能说走就走啊,这个小没良心的。 狄海,你误会了,我也不能那么自私,让意儿和我一起受苦,陆先生已向我保证,十五年后,还一个完完整整的意儿给我。我相信他。 阿凤道:”狄海,先不说这些了,我那事是… 说着,她打开柜,拿出一个小布包,在里面拿出一个信封,在信封里倒出那几根金叶子拿到狄海眼前, 狄海道:”阿凤”,这是怎么回事? 狄海,这是陆先生走时留下的,他希望我能干些买卖,这样,十五年也很快就会过去的。 但是,狄海,我想来想去,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如果我让你同我到阴山外开个小酒店,你同意吗?你也知道,我来时同你说过,我曾经对我有恩的小姐有个女儿现不知是死是活,我想现只有酒楼客栈这种地方是消息最灵通。但我一个女子,要想干起这么大的买卖,真是太难了。 狄海道:”阿凤,你别说了,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狄海的事,你记不记得,你刚刚带意儿来我们村时,我就和你说过,以后你阿凤有束,只管找我狄海,你有事,我狄海第一个站出来替你扛。 狄海…阿凤哭了,那我想早一点有素儿小姐的消息,也想早一点让自己的酒店开张,你可以明天就和我走出大山吗? 这…狄海犹豫着 狄海,有事吗?阿凤道 没,只是这事太突然,我得向父母说说,你等我消息,明天早晨我给你答复好吗?我现在要到海边去了,免得大伙担心。 “嗯”,阿凤道。我等你明早的答复。 第二日清晨,阿凤家门外叩叩叩的敲门声,她就等这一刻呢,昨晚一宿没睡,想了好多狄海劝狄大叔狄大妈答应狄海同她走出大山的情景,又想了以后酒店的样子,现在意儿到哪了?都干些什么, 她忙忙的打开门,看到了狄大叔和身上背个包袱的狄海,可能心里有愧,不好意思的道了句狄大叔,早上好。把狄大叔和狄海让进屋里座。 阿凤啊,这时狄大叔先开口说话了, 你的事我听阿海都说了,我和我和他妈当是听了虽心里非常不愿意让他离开我们,但孩子早晚要放出去单飞的,不可能总在我们的羽翼下生存, 又说,如果你走了,他不走,他的魂也会跟着你走的。 再说你如果真自己出去,我们二老也不放心。打你来那天,我们就看出你是个好孩子 虽说我们二老也都老了,但这把老骨头现也不用阿海照顾,再说海有狄洛和狄双呢,他们兄妹俩照顾我们二老就行了, 我们二老就是再不情愿但是狄海说要出去闯闯的,我们想拦也不可能拦的住的,只能说,如果外面真的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就回这来吧,我们天天给你照看着你这的家,哪一天累了就回来吧。 狄大叔说完,背对着阿凤站起来,走向门口,道,偶尔回来看看,边说着话,边向外走去,阿凤直看到狄大叔的背影渐渐模糊,消失在视线,才看了看狄海, 阿凤道,狄海,你放心,这次出山,我不会白白出去的,等哪天咱们的铺子成形了,把他们也都接过去。 狄海道,我们一定会的。 阿凤拿起简单的干粮及用品还有金叶子同狄海踏上了去往梦想世界的征程。 十天之后,陆震渊同慕意雷终于到了冰山寒幽洞,途中经过多少座大大小小的山脉﹑经过数不清的小溪﹑又经过了多少片树林﹑住过多少家大大小小的客栈,小意儿现已记不清了,只知道一会陆叔叔和他共骑一匹马﹑一会又抱着他飞起来﹑一会又搭乘别人的马车才来到这里的。 眼前的情景怎么也不是意儿想像的样子,听名字叫冰山寒幽洞,但眼前的情景却像个世外桃园,四周长满了叫不出名的花花草草,吸引了大批的鸟儿﹑蝴蝶在空中飞舞,如果不拿开挡在门旁边柳树垂下的柳条,可能不会发现这还有个门,门上还像是用什么东西凿成的寒幽洞三个字,当陆叔叔推开门时,他便感到一丝寒意。 意雷,在你还没有迈进寒幽洞时,陆叔叔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进去,如果进去的话,你十五年内是不能出来的,必须年满十五岁,你是去是留随你的便。 陆叔叔,我进去,我要进去,我要学武功,我要让凤阿姨过上好日子,我要找到她日念夜念的叫素儿的女孩,让她不再流泪,不再伤心。 意雷,学武可是很辛苦的,你怕不怕?陆震渊问道 不怕,意雷答。 陆震渊笑着拉着意雷的手走向山洞。他想他是不会看错人的,这孩子以后一定会有出息。 现是七月的天,怎么会这么冷呢?意儿边想着边同陆震渊向山洞里走去,越走越冷了,陆震渊将身上披的斗蓬披在意儿的身上,道,你要慢慢适应这才行,因为这里长年都是这样的。 师傅,师傅,还没看前面跑过来的人,便看到前面有几个人影向这边走来,其中有两个应该说 是跑的才对。 陆震渊哈哈大笑,悦蒗﹑云兮快过来,这是你们新伙伴。 悦蒗﹑云兮像似比看谁先到师傅身边争着施展轻功向这边来。 意雷看得都傻了眼,哦,真漂亮,那个女孩像个小燕子一样,那个男孩像一阵大飞,刚才还只是听着声音,看不清楚样子,现在有两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两个小大孩子都到眼前了。 云雷道:”陆叔叔,我以后能像他们这样吗? 陆震渊道,只要你努力,你会比他们还要好的。 师傅,你这么多天没回来,担心死我们了,说话的是云兮,边说着,他们边落到陆震渊的身旁。 哈哈,我中途出了点事,这不,和这小子有缘,意雷,这是你的师姐柳云兮﹑这是你的师哥悦蒗,这是你们的师弟,名叫慕意雷,你们以后都要好好学武。 意雷看了看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两个小伙伴,虽说年纪差不多,但刚刚看到那一幕,他不知道他还有多久能像他们那样,如果那一天能早些到来,他就能看到凤姨,看到凤姨日盼夜盼的素儿长的什么样,就能把他送到凤姨身边了。 陆大哥,回来了。这时陆震渊向说话的女子笑了笑,上官妹妹,近来多亏你的照顾,我陆震渊亏欠你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上官忆如边说着,边笑着向陆震渊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个2岁左右的婴孩。 陆震渊笑着接过上官忆如手中的孩子,道,自从婷珊的娘死后,你就一直帮我照看着珊儿,而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难为你了。 别这么说,当年我想拖离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才离开南宫山庄,离开南宫竣狠心抛弃我的儿夏风时,我当时真不知能干什么。也是在江湖中混日子。现在我在你这,才算彻底离开了江湖的恩恩怨怨,打打杀杀。 说完这些,上官忆如直看着陆震渊,她有一句话一直都没说,那就是十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陆震渊时,就已经爱上他了。 陆震渊抱过孩子,逗弄着。笑着对意雷说,这以后就是你的小师妹了,她叫婷珊。意雷开心笑道,终于也有人叫我师哥啦。 悦蒗﹑云兮,你们带意雷到你们旁边那间屋子先休息休息吧,一会你们再带他四处看看,先让他熟悉一下环境。你们都去玩吧。 你也累了,上官忆如道:把孩子给我吧,你先去休息一下,一会我去准备些饭菜,你休息一下等你起来就能吃了,说着,接过孩子,向陆震渊笑了一下,先走了。 陆震渊看了看忆如的背影,摇着脑子笑了笑,也走向内院休息去了。 第五章 时光荏苒兮 开元728年长安城朱雀大街车水马龙,朱雀门附近开化坊对面一家名为"意品轩"的茶楼正生意红火,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客商有的是住店,有的来为了听曲,还有的谈生意. 意品轩占地六百平方米,共分三层.门外挂着大大的红灯笼,一层是自己家用的房间及过往客人口渴喝茶听曲歇脚的大间,二层是富贾商人谈生意、聊天的小间,三层是旅客住店的地方,后院有客人存放货物及马匹的地方。 走近意品轩能听到婉如天籁之间的古筝曲,走进能看到屋里客人们觥筹交错,言三语四听不清具体是谁在说着什么,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一个二十多少的少女、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大厅内慌慌的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忙着收钱。 云儿,这时门外一名近四十岁男子从一辆马车下下来,向意品轩屋内喊快叫你桂叔叔出来帮忙搬东西。 桂叔叔,爹爹回来了,又跑到屏风后面向左边正在抚琴的白衣女子喊道,冯姐姐,我爹爹回来啦,又葱葱的跑向里间,边跑边向喊爷爷、奶奶爹爹回来喽,又欢快的跑到柜台前,向着正收钱的女子喊,妈妈,爹爹里来啦。 阿桂放下手中的茶壶,快步走向门口,云儿也跟着跑出了门口。 老板,这回去苏洲走快四个月了,可把大家想的、边说着边同老板一同向屋内搬运箱子。 几个箱子很快搬完了,在柜台前收钱的少妇拿着几个碎钱走到门口,笑着付给了车夫。 从里间出来两们老人,走出来道:阿海,这次去苏洲购回水月茶了吗? 嗯,娘,你不知道,那边的货又纯又干,色泽和价钱都比湖州德清一带的货源要好。 老太太乐呵呵的走到少妇身旁,道:“阿凤,快去看看这回阿海给你捎什么回来了,这我看着。 阿凤道:“娘,你最近身体不好,你还是回屋休息吧,现在客人也没多少了,小艾,过来照看一下,大海,你先同爹、娘进屋休息,我去厨房弄些小菜。 不大一会,一大桌子热喷喷的饭菜都端上了桌,云儿,去叫你爷爷、奶奶、爹爹、还有你冯姐姐过来吃饭了。 云儿边跑边喊着,吃饭喽,吃饭喽。 阿凤道,阿桂,小艾,吃饭了。 大伙都笑呵呵的来到饭桌前。 狄海道:“阿凤,我买了些胭脂、布匹、手饰一会你分给冯姑娘和小艾姑娘,有一匹红锦布是我给小艾姑娘买的,她再过三个月就要成婚了,我想小艾在咱们家干近十年了,她要结婚了,咱们也没什么好送的,就为她购了一匹喜布,提前祝她幸福。阿桂,我知道上次云儿把你的笛子弄坏了,你一直喜欢吹笛子,在去苏州浙江桐乡一带,发现了一只竹笛,我看着很漂亮,就买了下来。不知你喜不喜欢,一会吃过饭我拿给你。 老板,谢谢。其实那支笛子本来就要坏了,也不能怪云儿小姐。 冯姑娘,有没有看好的公子呢,哪天你狄大哥我去你给找媒婆提亲去。 狄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在你们这很开心,像我这样的女子怕是正人家的儿子如果知道我是出身青楼不会要我的。 阿凤道你也不要太自卑,你那是自小被送入那种地方,由不得你,你在那里也并没有卖过身,你虽说来我这里才一年,但我觉得你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哪天姐姐如果看到有能配得上冯妹妹你的公子,姐姐出门给你说去。 狄老太太道,冯姑娘,吃这个,吃这个,如果以后有哪家公子因为你的出身不要你,那可真是太没眼光了。 狄老爷道,阿凤,你说当初陆震渊答应你说过十五年后让意雷找你,现在自他走都有15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他是不会骗我的,我相信终有一天意雷会回来找我的。这孩子都不知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了?阿凤道。 正说着,门口有人喊,还有空房间吗?大家的眼睛都瞧向了门口,有,你们住几间,有没有三间,有。 这时阿凤过来招呼,但使终是一个穿黑衣拿着一把合分不剑的男子问的,后面的一名女子使终没吱声,还有一名男子一直低着头。 阿凤也没细瞧,收了订钱,给了门牌号,指了住的方向又回去吃饭去了。 只听那名走在最前面低头上楼身穿白衣蓝边的男子噗的笑了一下,又迅速的走上楼。身穿紫衣的女子则也讯速跟着跑进了那男子所进的屋,而那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则一直慢悠悠的走上楼梯走向那两人进的屋。 在那名男子上楼及进屋冯小小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进屋。 哎,我说,你怎么抬不起头来了,我们的意雷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这会见到亲人倒怕上了, 云兮师姐,你就别笑我了,我想明天再给凤姨一个惊喜,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很是疲惫。想休息一下。 哎?你什么意思吗? 去兮,我们出去也休息吧,没看到师弟都下逐客令了吗? 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出来帮他找什么素儿妹妹了 走吧。说着悦蒗拽着云兮走出了意雷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阿桂向下喊,老板娘,楼上住店最里间的小伙子要见你,非要你上去。 怎么里事,阿桂,狄海道 不知道,老板,他就说要你们老板娘进来 狄海看着阿凤,道,不然我上去看看。 阿凤按了一下狄海的手,没事,我倒要看看哪个小子要看我。 阿凤走到最里间,敲了敲门,里面很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道,进来吧,进来后,那人倒是背对着门口。 阿凤打开大门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只是听说意品轩的老板娘长的很漂亮,心地也很善良,想看看到底长什么样? 阿凤还以为是哪个茬的呢?刚要骂这人几句,只见那人转过身来 阿凤的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是……是……意雷吗? 凤姨,是我,我是意雷。我找到以前我们住的小屋,现在都变成小园子了,那家的人说你们搬到长安城来,开了意品轩。 走近点,让凤姨瞧瞧你的样子变没变,这几年是不是受了很多苦?阿凤边说着边掉下了激动的泪水。 去雷飕的到了门口,阿姨,有很多人向这边跑来,你先上里面,我看看是什么人,别,意雷,可能是你狄叔叔看我这么久都没出去,以为有事了? 什么,你说狄叔叔,他也在这? 嗯,当年你陆叔叔留下了钱,让我开了这个店,但当时我一介女流之辈,要开个店谈何容易,多亏了你狄叔叔的帮忙。 阿凤,你在里面吗? 嗯,阿海,我没事,你进来看看他是谁? 阿海推开门进来一看,你愣了,你是意雷吗? 是我狄叔叔,这几年可好? 好,好,我们昨天还念着你呢,不知应不应该相信那个姓陆的,现在一看,果然没有相信错人。 你凤姨没有白念你,养你,留你呀! 走,我们下去,见见大家去,嗯,刚走出房屋,狄雷道,你们先下去吧,我马上就下去。 说着,他敲隔壁的房门,房门便开了,打开房门的是悦蒗。 师哥,师姐,我要正式的向你宣布我的凤姨他们全家。 随后,他们都下来到楼下一层大厅。 凤姨,这们是我师哥悦蒗、这位是我师姐柳云兮。他们也是来帮我去容府找素儿的。 他只顾着说这些,却没有觉查到旁边正有一人听到他说要去容府找素儿后便结账离开了。 这个身穿蓝杉的男子急步走入安化门安乐坊一个没挂门牌的宅院门前,看了看两边确定身后没有人,推门而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竹林,但那 人并不像走竹林那样穿梭在竹林间,而是院子里似乎像布了阵法,只见他虽似急着要走进里面的木屋,但却像走梅花桩一样左走几步,又右走几走,走到近木屋两米的地方,飞身跃到木屋门前的台阶上,走到门口。 主人,你交待的事我查到姓陆的徒弟在离开冰山寒幽洞后先去了阴山,随后又到了朱雀大街名为意品轩的茶楼,好像慕意雷那小子认识那家老板,同他们说他们师兄三人要去容府找个名为素儿的女子。 好,程鹤,你先回南宫山庄通知追风﹑逐日﹑晴阳﹑阴月来见我,我有事情要吩咐他们。主人。那在下先去办事了。 哈哈哈,程鹤走后,屋内发出大笑声,似呼木屋都被阵的晃动,说是笑,倒不如说是冷笑,我倒要看你陆震渊要耍什么花样,凡是你要办的事,我都要阻止。 哈哈哈,我要看看那容府到认底有什么宝贝,那名叫素儿的女子是何等人物,能让陆震渊的徙弟全部出山。 素儿,素儿你如果发生什么不幸,不要怨我,只能怨陆震渊,你如果认识他,就注定要被伤害,这就是你的宿命…… 第六章 局为你而设 三日后,安化门安乐坊一个没挂门牌的宅院内突然从四面八方飞入四个人来,都分别用斗笠、纱、珠帘、面具盖住半张脸。他们也都是飞入院内恭敬的走入门前。 主人,四人同时立于门前称呼道。 你们进来吧 他们中不知谁推开了木屋的门并一同都进入了木屋, 进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高的屏风,后面是什么可能只有屏风前面站着的那名男子知道了,单看背景,此人应是中等身材,一身宽大的纯白色的长衫,罩着一层黑纱,黑纱同白色长衫用金线刺绣为一体,一头长长的黑发用一根长簪别着两侧散落下的发丝,侧面看,仅能从他下半张几乎看不见胡须的脸看出此人年纪应不是很大,但额头及人中用一层厚厚的似全冰打造而成上而印有羽毛图案的面具,根本看不清此人面貌为何样,但他微微翘起的唇总挂着那丝丝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看不到亲近,仅让人感觉到害怕。 追风,我命你在两日内无论什么方法使容府对外招工,而且不要一人死伤。 是,主人,答话的人看着五官应是个美男子,但脸上去多了一条宽宽的锦布,黑色锦布把他的眼睛藏在黑了幕后,身穿一身黑衣,宽宽的白边中绣有似某种特别图案长衫。头上用一条黑色锦带缠绕着,手上拿着一支萧,但这只萧却近三尺,似乎不像是萧。说完,推门告退。 接着,那名男子又叫吩咐晴阳去阻止陆震渊那三个徒弟进入容府,但不要毒死任何人。 是,主人。回答他的是一个头戴紫色似帽非帽,似花环非花环四周用水晶粒珠穿成的珠帘挡住了她半张脸。身穿一身粉紫相间的长裙及绣着一只欲展翅飞翔状披间的女子。 他又吩咐逐日随时观察陆震渊的一举一动,虽说陆震渊已对外宣称有生之年不会再踏寒幽洞,但是去不能保证他徙弟有难,他师傅不会不出山。 是,主人。逐日用手按了按斗笠,退了出去。 现在屋里只剩下阴月和那名男子,那名男子只是嘴角上扬的看着眼前这名身穿一身黄纱,头发用黄纱丝带缠着并长长的飘到身后,其中一条丝带这时变成了面纱,使下半张脸藏在黄纱下。 主人,阴月想快点打破了屋中的尴尬,她面对他时就会想起一年前南宫庄主死的当天晚上,眼前这位少爷并没有留一滴泪,而是不停的喝酒,练功,后来走火入魔了,是她用身体救了他,但当她醒来,身边只留下一张纸条,想活命,忘掉这一切。 自从那晚之后,她一直没有再看到眼前这名男子,一直没有接到命令,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月煞宫。 阴月啊,阴月,不知那名男子现在想什么,只唇上扬着看着她,看的她眼中充满了恐惧。 我当时提醒过你,要想活命就忘掉那一晚的一切,但是自那以后你却偷偷的在你的宫中生了婴孩子,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婴孩应该是我的吧。 说到这,阴月的心颤了一下,刚想辩解,又想求情,但他却说话了,我本应杀了你,我现在也应立刻杀了你,但是你现在有用,我不会杀你。 阴月刚要谢主人恩,但是下句话却让他不寒而栗,你的月煞宫应该从现在开始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这就是你骗我南宫夏枫的代价。 那我的重儿呢,阴月道。 他,他就像根刺,就不该在这世上存在,留着你,让你知道这一切就是让你知道骗我的代价。 虽然阴月心里是多么的想替儿报仇,但是她可能是真的爱上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不忍心下手,更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委屈的抽咽着。 阴月,你给我记住,我不希望那件事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去调查一下容府,我要知道上到夫人、小姐下至丫鬟、管家里里外外所有和容府有关人的详细信息。 是,阴月此时的脸上已变的冷酷无情。走时已看不到一滴泪的滑落。 屋里空留南宫夏枫时,他走到了屏风后面,按动了机关,走进了一个密室,顺着台阶可以转到另一个密室,越向下走空间越大,就像木屋建在悬崖尖上,每层都有一个通往外面不知什么地方或各下一层的密道。 他转了很多圈,终于转到了一间屋子里,在铜镜旁座了下来。 仅仅为这么个素儿,竞要把自己戴了十五年的面具摘下来,真的值吗? 这是娘,不,上官忆如那贱人走后他戴上的,他不要人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所以嘴角似那时就总是挂着笑容,他要报复天下所有的人,特别是天下所有的女人。 晴阳自南宫夏枫那出来就每天跟踪、偷听着悦蒗他们的一举一动,她来意品轩同老板订了间上房,正好是挨着悦蒗那间,可以通过墙面听到隔壁屋内的一切,他们正在商讨怎么混进容府呢,他们一会说要用轻功飞进去,一会又说要和里面人混熟扮你干什么的,一会又说用易容术装成府里的人进去。但一一的都被对方给否了。 听了一会,感觉今天是听不出什么结果,先到外面转转,左瞧瞧,右看看,宋然不知不觉走到容府,看到大门外站着两排人,说什么容府少爷满一十五岁,要换一批新面孔,正在对外招丫鬟、管家等。 晴阳心里道,追风这小子办的还满快的嘛。自己也不能慢了呀,要是耽误了主人的事,后果不知会怎样。 但是现在容府的招工的告示都出来了,如果让陆震渊那几个徙弟知道这条消息,他们不马上就会来,不行,我得马上阻止他们。 飕,天空出现一抹瞬间消失的紫粉色光,这是她向身边同党的信号,追风知道,眼前离晴阳最近的只有自己,那晴阳是有急事要找自己才会发这信号令 不一会,启夏门口有一黑一紫两人影在谈论什么,随后各自消失。 晴阳回到意品轩,走上三楼刚要开门休息,便有一黑影飕的飞到她身旁用手里那把似剑非剑似箫非箫的东西同晴阳打斗,可能是声响太大,惊动了隔壁的人,分分都出来观战。 悦蒗他们也都走出了房门,意雷冲动的要上去阻止,他怕影响凤姨家往后的生意,但却被悦蒗给阻止了。 雷,我们要先看看要帮哪边,谁对谁错再动手。 但眼看着那男人要刺到那女子了,你看那女子的柔弱样,她怎么可能打过那男子,又怎么会是坏人呢,师哥,我不管了,说话的是柳云兮。 还没等悦蒗说什么,她就奔出去同对方动起手来了。 眼看着云兮和那个女子都落下风了,意雷也不听师哥的了,也冲出去帮忙,但是这个黑衣人的武功实在太高了,没办法悦蒗也拔剑了,虽然下山时师傅交待不要轻举忘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拔剑。但现在看形式,不拔剑肯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让他们真拔剑动起真格的来,意雷和云兮真不敢动手,真怕一剑下去那个黑衣人一命呜呼,那乞不是给意品轩惹麻烦了。 正因为他们的犹豫,啊,那晴阳中了一剑,血流如注,正待悦蒗和意雷去扶那晴阳,那男子抓着云兮的肩飞身出去了。 意雷和悦蒗飞身出去时,人影都没了,回来时晴阳昏了过去。 看来只能等这位姑娘醒来才能知道那个人是何门何派。他们安慰凤姨不用担心先照顾生意,这由他们照看着。说着,意雷去找大夫,悦蒗点了晴阳正在出血的伤口附近穴位,止住了鲜血,照看着晴阳。他们现在只能寸步不离晴阳左右希望他能早一点起来,追风点了云兮的昏睡穴,轻功极快的抱着云兮出了长安城,飞了很久落到条小湖旁,抱着他飞身跳入了湖中—— 虽说容府对外宣称少主人接管要换人,但在这几十人里面,实际上只换一个厨师、一名教书先生、六个丫鬟、八个家丁而已。 依少主人吩咐,招一些年轻、漂亮、听话并且家不是本地的人,而且更要要机灵,每月放三天假, 做错事情要在薪水中扣银两。在这几十人中,有部分应聘者听到以上这些条件,有些年纪稍大或对自己容貌自信的都退出了。 剩下四十多人分别按厨师、教书先生、丫鬟、家丁站成四排,夏枫为免惹人注意,便站了家丁那一列。 经过管事近3个时辰的层层筛选,最终在这些人中选中了将需要留下的十六个人。 被选中的人先到管事的登记,然后先到住的地方准备一下,换好每日工作服,按管事的吩咐每两人按东南西北负责一个方向。 夏枫同其它来的当家丁的人住在一间三十平米的小屋内,进屋左边是一排柜,右边便是一排木板床。看来前几晚他是不可能睡得着觉了。 素儿,素儿,你让我今时付出的,待他日我会让你加倍奉还给我—— 第七章 命运在叩门 夏风同赵丁和张帅负责东院内所有事务及所有人身安全,每晚三人轮流守夜。随时有一人可以休息。 一天晚上,只听赵丁对张帅道:”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进到容府来的吗?管事的德大哥是我亳州同乡,我就是通过他才能来到容府的,我也要像他一样,从一名小小家丁成为这么大一座府邸的一名管事人员。 那有什么呀,张帅说话了,你知道吗?我姑妈家大哥同容少爷最好的朋友燕璃堂是朋友,我就是通过那位燕大哥介绍来的。 赵丁,你说,那个叫什么夏枫的他是不是也是谁介绍来的? 怎么可能,赵丁道。你看他那一身穷酸,来到这里一整天都不吱一声,八成是怕触犯了什么规矩被赶出去。 那我怎么不敢同他说话呀,我一看到他就感到害怕。张帅道。 就那土包子,你还怕他,张帅道,要不以后就咱俩一个班,让夏枫自己一个班,和他在一起太闷了,还是咱俩在一起好。 赵丁你说咱们这东厢房是不是这个府里最热闹的地方了,你知道其它院落都住着什么人吗? 张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在来这之前德大哥都和我说了,就咱现在这东厢房是容府里最热闹的,东厢房前院住的是容伊然少爷,因为容少爷的朋友众多,所以整个东厢房有厨房、有书房、有琴房、有兵器房、还有十多间客房。 东厢房的后院住着厨子、导师、乐师、武师、丫鬟。 因为容老太太年纪大了,所以已不怎么管容府上上下下的事,现在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丽珠夫人管,等到少爷满十六岁,就全权交给伊然少爷,少爷再有八个月就满十六岁了,到时咱们也都能跟着沾光。 离这很远的西厢房住着容老太太,整日的颂经、念佛,离东厢房较远,免得被少爷这边整日的夜夜笙歌打扰。 而在东厢房和西院中间的北院住着丽珠夫人、从前这里还住着伊晴大小姐和伊雯二小姐,伊湘三小姐但前几年都已经出阁了,伊云四小姐在帮着打理邕州、岚州、石州这几个点方的生意,仅偶尔回家几次,现在这仅住着伊敏小姐,听说这个小姐可厉害了,说到这赵丁笑了笑,似有什么要说却没有说,但是却是个屈指可数的美人。在长安城有多少公子哥为了博伊敏小姐一笑,不惜千金散尽力求与众不同的奇珍异宝希望能吸引伊敏小姐见上一面。北院的后院住着洗衣丫鬟和女工们。这个院子几乎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入的。 南院属这院子的正厅,所有大大小小的客人及一些事情的处理、人物的接特都要是在这个院子里。能到那个院里办事都是夫人较器重的人。 赵丁,你真行啊,知道这么多,看来你以后在这院子里一定有发展。行了,我们一会再聊吧,去同夏枫接班去吧,走。张帅边说着,已经边迈出了门口。 他们向伊然少爷的玉锦小楼方向走去,这时夏枫正椅在一根大红柱上,不知想着什么。 赵丁,你瞧那呆子,是不是做春梦呢,想女人呢吗?说着两人哈哈大笑来到夏枫旁边,张帅拍了一下夏风,呆子,你做什么美梦呢,夏枫握紧拳头,但只是轻轻敲了一下张帅,道,没,没想什么。 两们大哥,如果还累就让小弟今晚守夜吧,你们去休息。 别了,老弟,以后你就称呼我们为大哥,包你平安无事,在这容府里没人敢欺负你。但是任何事情不可以向主子们报告,听到没,有什么事都要先告诉我们,夏枫点了点头,但握紧的权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正待夏枫要快走免得把这两个小子给碎尸万断的时候,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转身一看,却是两名女子,一名美若天仙,但脸上去冷若冰霜,看不到一点表情,穿着一身粉色衣裙,长长的束腰彩带长长的自然而然的飘在裙下摆的两侧,一头乌黑的秀发直散在腰下,头上、身上戴的哪一件都不是普通老百姓能买的起的。被月色映衬婉如天上的仙子下凡,而旁边的女子看穿着不像是丫鬟,要是说是哪家的小姐,也是个有名无实的小姐,仅穿了件白绸缎裙子,外披长长的似半透明状的绸缎披间,头发仅用一根普通的玉发钗挽着,手上戴着一个玉镯子,但是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虽说长的不如旁边那位女子漂亮,但是也称得上是位美女。 这两位美女的走过,已经把赵丁和张帅看呆了,仅有夏枫看了一眼便向小屋方向走,但是他走几步后又停下来了,因为听到了那个暂时对他来说最敏感的字——素儿。 只听那名穿着白衣的女子称那位天仙女子素儿,而那名女子也只是听着那女子说什么,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并不多说什么。而问话的女子却始终脸挂笑容时而说着,时而沉默。 夏枫只因素儿这两个字,便随着这两名女子所要走的方向飞身到了房顶等待两名女子的进入,察看能不能找到答案,结束这该死的地方。 待两女子进入屋中,屋中一桌子附庸风雅的公子哥们殷勤的起身让座。仅有一人座在桌子旁看着她们进入落座,并没有起身。 待大家都落坐后,那名刚刚一直坐着的男子起身,只见那男子脸上略显稚嫩,但穿着却成熟,穿着蓝色的锦衣长袍,头上束着绣着精美图案的锦带。 用着主人的语气向大家介绍,这位是舍妹,容伊敏,说着,伊然指着那位穿粉色衣服的美人,只见众人眼睛都发亮,也仅有一人像没看到一样她这个美人一样幽幽的喝着茶,但这位穿着粉衣的女子却一直看着他,似乎在座的众男子中,眼中仅有他一人能入她的眼。 这位是义妹,妙莲。 这时那名刚才一直幽幽喝茶的男子向这边看了一眼,道了句,伊然兄,璃堂老弟我可是好久没有听到妙莲妹妹美妙的琴声了,不知今晚可否赏脸弹奏一曲。 妙莲刚要笑着委婉拒绝,但伊然却说:“那有什么,只要璃堂兄想听,那我妙莲妹妹怎么好拒绝呢? 妙莲只好笑着向伊敏小姐说了句素儿,我先过去弹一曲,又向坐位上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们微笑点点头,慢慢走到古筝旁,抚了一曲但愿人长久。 这时,座上有一人发出疑问向伊然问道:“为什么妙莲和你都称伊敏小姐为素儿呢,说到这伊然道:“氏图兄,家妹这个小名可不是外人可随便称呼的,原在家妹之上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出生没几月便夭折了,为了想念她,所以家里人都称家妹为素儿。 哦,氏图尴尬的向容伊敏敬了杯酒,但容伊敏依然像没看到一样一直燕璃堂。 但对于这一切燕璃堂像没看到一样一眼都没有看这位美女,就像这屋中只有他与妙莲两人,他的眼中吸人她一个人。 伊敏心想,有多少人想见她一面,又有多少男人想同说一句话,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不能让她放在心里,能让她入眼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燕璃堂,但他却不把她放在心上。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不起,我先失陪了,也没管座位上那些人怎么想,更没有想和她一同来的还有妙莲,不顾妙莲和在座所有人的感受,起身离开了。 夏枫看到伊敏起身离开,也跟着伊敏离开,跟踪在伊敏身后,始终保持着百米距离。他倒要看看伊敏到底是不是要找的人。 他跟踪了一会,看来今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这个小女子只是一直哭诉着老天的不公,哭诉着骂着燕璃堂有眼无珠,他向来是不会对女人动情的,如果平常人看到一个美女在旁哭泣,一定会去安慰几句,这可是天赐的良机,但是对于冷血无情的夏枫,只觉得反感。 他向来不会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劳心伤神,现在他只能等阴月把容府的情况调查清楚再动手。 他到要看看陆震渊同容府又有什么关系。 他正想着,忽听身后有脚步声,飞快地飞上枝头,却看到刚才那个身穿白衣裙的女 子缓慢的向东厢门口这边走来,月光照着,虽是自己走在路上,但脸上却仍挂着笑容。但他从她的笑容里仅能看到酸楚,她那娇小的身躯走在月光下,让人看着楚楚可怜—— 此时他却没心情想一些与此次他目地无关的事情,但他却感觉到这个女子一定有很多故事,突然他有种想了解她的冲动,夏枫啊夏枫,你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昏头了,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扰乱自己的思想呢?夏枫无奈的摇摇头向自己休息的小屋飞去—— 第八章 相知由缘生 傍晚,长安城西南方向天空出现一柱黄光,一闪即逝,也许普通人不会注意这些,但正向小屋行走的夏枫却在看到黄光后以闪电般的速度运用轻功向西南方安化门方向飞去。 夏枫飞身到安乐坊小木屋中,此时门外已站着一名身穿黄纱,半张脸藏在黄纱下的女子。 夏枫在屋中冷冷的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主人,现仅查到容家世代以经营丝织业、造纸业,但自容老爷那代又开始试着经营制茶业,到容家少爷那代又开始尝试造船业。 在15年前在容府管事的大老爷容汉同容府少爷容恒远去益洲谈生意时遇难,这么多年一直都下落不明。当年容恒远娶两房妻室,一房在15年前容恒远失踪后不久就死了,他同容恒远生有三女,但有一女在她死后不久便夭折了,另一房是现正掌管容家家业的兖州节度使曼老爷的掌上明珠——曼丽珠他生有三女一儿。现在容府常住的仅有曼丽珠的一儿一女。还有一女常年在外管理家业上的账目。其余三位容小姐现已都出阁。 那让你查这么多,容府有没有叫素儿的?她现在府中吗? 恕手下办事不利,仅查到容府中有一人叫素儿,但她的真名叫容伊敏,是曼丽珠所生。说是纪念原大房夫人所生夭折女儿的名字。 阴月,你认为这个素儿会是陆震渊要找的人吗? 主人,属下不敢随意猜测,请再给阴月几日,必将容府的详细情况查明。 哈哈哈,阴月,你此时的心里是不是很恨我,如果我不铲除你的月煞宫,你现在别说是调查容府里区区一个素儿,恐怕整个长安城里有几人叫素儿你都查明带到我面前了吧。 属下不敢,属下犯的错误,就应该承担。主人饶属下不死,属下已万分感激。 阴月,那我就再宽限你七日,七日后申时来报。如果你调查的结果令我满意,我会再还你个月煞宫。 谢主人。没其它事,阴月先退下了。此时阴月的心情,即使再还给她一个月煞宫,那也是物是人非。 南宫夏枫又何尝查觉不到阴月悲凉的心情呢,但是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没心的人了。他要报复这个世界上所有欺骗他的人。 为了复仇他又伪装成一名小小的家丁,飞到容府那间仅有三十多平米的小屋中,看到大家都熟睡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躺下。 虽然已来几日,但是这种地方他仍是睡不惯,他的戒备心促使他每晚都是在等待黎明的到来。 清晨赵丁和张帅回来,对着夏枫道,小子,该你去值班了,如果管事的问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你就说我们中谁有病了,听到没。 一向以王者示人的他如今去要听一名小小家丁的驱谴,但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伪装。 他现在也只能说知道了,就朝东厢房方向走去。 清晨,东厢房一排排小屋都安静了,没有傍晚的喧嚣,酒客们似乎已是各自找地休息去了。 夏枫在东院转了一圈,一方面他是像以往一向巡查,另一方面他是在查看所处地形。 在向东北方向走时,闻到阵阵熏香的味道,他越是向这东北方向走,香味越浓。不知不觉怎么到东北角了,他看下四周无人,飞身到干墙上,向北边有淡淡轻烟的地方望去,只见一身穿白衣的女子用扇子轻扇香炉,她的四周围满竹杆,竹杆上面晒满男子的衣衫。她用力的扇着香炉,忙碌的添着干柴,可能因为香炉的烟问太浓,使她不住的咳,又不使用长衣袖轻擦额头及眼睛,但脸上却使终挂着微笑。 夏枫看了看心想,这名女子不正是昨晚陪容家不姐的人吗?她不是容家收养的义女吗?为什么要干此等下人干的活?这些颖问让夏枫非常想知道这个女子的故事。但是,如果他现在立到这名叫妙莲女子的身边,肯定会吓坏她的,弄不好她一喊叫,会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妙莲小姐——只见一名丫鬟匆忙跑向这边,丽珠夫人让你打扮一翻到前厅去。 小香,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但是伊敏小姐也在,还有—— 还有谁,你快说呀,还有少爷的朋友也就是长安城回春药材庄的峦少爷。 哦,我梳洗一下就去。 那妙莲小姐我先回丽珠夫人去了。 小香说完转身离开。留在此地的妙莲可能猜到什么了,长长的叹息,但脸上仍挂着笑容。但这笑容谁都能看出是痛苦而不是欢乐。 似乎东北方向这个小院只居住妙莲一人,妙莲走到薰香旁边一个独立的木屋,虽没有其它屋子大,但外观同容府内其它房间别无二致。由屋顶俯视这诺大的北院,可以看到每个别院或是门口都会有一名丫鬟,仅东北方向妙莲现居住这间房子用矮墙同把它同其它房间隔间,成了一个独立的院落。 只见妙莲迅速的进入院中的小屋,出来时已换了另一身衣服。慢步的向前厅方向走去。 夏枫看下四周无人,以他的武功,飞身到南院大厅屋顶,东院如果有事发生也能很快觉察并很快到达。他现在是对这名称妙莲的感到很好奇,直觉告诉他她可能同他来的目地会有些关联。 在他去南院之前先观察了一下东院,现在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哥们还沉浸在昨夜的美梦中,还没有起床呢。 在他到达南院正厅屋顶时,妙莲还没有到。 他小心的掀开屋顶的瓦片,看到屋中坐着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岁月已将她洗刷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由纯真变为老练,看她的长相,年轻时应是个美人坯子。想必她就应该是丽珠夫人。站在丽珠夫人旁边长的像天仙穿着一身粉的女子就应该是昨晚看到的那从头再来美丽的小姐——容伊敏。 坐在丽珠夫人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就应该就是刚才那名丫鬟所提到的长安城回春药材庄的少爷了。 看样子,他同丽珠夫人谈的很开心。只见他不时用自己那厚厚宽宽的大掌比划着同丽珠夫人交谈着。伊敏小姐还不时插句话。逗得那位少爷直拍腿,直点头。 屋中人正谈到兴致,见到刚走进屋中的人便把口中的话都停住了。 妙莲进屋后,向丽珠行了礼,问声好。 丽珠看了一眼妙莲,笑着道,妙莲,峦少爷邀你和伊敏去他家做客,我刚刚让小香去通知你,峦少爷已让马车在门外停着了。 妙莲虽很想拒觉。但碍于丽珠夫人的面子,只得免强同意了。他深知这次去做客的原因,她早已看出这位峦公子早已对他有意思。现在只是想把她给父母介绍认识,但是她的心里根本就不喜欢这些整日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男人,而且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想成家的事,仅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为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伊敏拉着妙莲出去了,峦少爷也嘿嘿笑着跟了出去。 夏枫看了看,嘴邪邪的笑了笑,闪电般不见了踪影 这时东院的公子哥们都从春梦中醒来,只见府中丫鬟们忙碌着打水、倒水东院厨房上方也有袅袅炊烟升起。 夏枫无所事事的在院中转着,脑袋里却想着他的计划,想着交待追风﹑逐日﹑晴阳﹑阴月他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再过一天,他才可以暂时离开这鬼地方,他要到外面去看看,他们办事的速度是越来越差劲了。 唉,叫你呢,夏枫转过身,只见一身穿茶色长衫,长衫边缘绣着疏密有致的图案,一看这位也是丈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便耀武扬威的少爷。 出去叫辆马车,本少爷要去青风阁见头牌翠玉姑娘。 夏枫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嘴角扬了扬走出了东院。 子昂兄,我可听说这位翠玉姑娘可是每周一、三接客,而且要过她的三关,不会对对子的不见,不会武功的不见,再有就是长的不漂亮的不见。 璃堂兄,你可别不信,凭 我容州四大才子的名号,她也要见我不是,我就不信了,论武功我可能没你好,但是论文采我想这容州城又有几人敢同我相比呢? 燕璃堂摇着头笑着,那我只能祝子昂兄旗开得胜。哈哈哈 笑什么呢?这时容伊然听到燕璃堂的笑声从屋中出来,询问后也禁不住乐道,我们的子昂兄长处很多,主要原因就是自信心太足了。说完也笑了起来。 陈子昂听到他们说的话,没有生气反而笑道,那二位和陈某打个赌,如果我赢了,就请二位在镜月湖中摆宴怎么样,好。我们同意。二人同时回答。 随后容伊然问道:“子昂兄,我先说句不中听的,如果你没有约得美人翠玉姑娘,那你当怎样受罚啊? 伊然兄,小弟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在意品轩三层打斗中受伤的女子你现在还一直惦念吧, 怕容伊然不成认,还解释道:就是那名头戴紫珠帽,身穿一身粉紫长裙的女子。 燕璃堂笑道,我还以为我们的容少爷有断袖之僻呢,原来我一直误会伊然兄了。哈哈哈 容伊然也笑着道:我说璃堂兄,你还想不想我妙莲妹妹的琴声了,如果想先就请和我进屋吃早点吧,咱们先不要在这互相调侃了。哈哈哈 夏枫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了晴阳可能受伤了,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他对晴阳的了解,能和她平手的江湖上恐怕也不过百个,而且如果有什么大事他也会知道的。并不用太担心。他倒要看看这帮自大的家伙要上演什么好戏。 第九章 好戏在后头 伊然兄,你最近可有什么安排?燕璃堂问道 没有,怎么?璃堂兄有事吗? 有没有空到我的闲庭去坐坐? 当然好了,已有很长时间没到你那看看了。 伊然兄,不知舍妹今日是否有空一同前往怎么样?人多了热闹。燕璃堂忙解释一句。 容伊然又怎会没看出燕璃堂的意思呢,如果存私心,他是多么希望自已的亲妹妹伊敏可以和燕璃堂在一起呀,但这小子的眼中只有一个妙莲。 韵儿,去北院看看伊敏小姐和妙莲小姐现在干什么呢,就说燕大哥邀她们到他的丝悠小筑做客。 韵儿快速回来,说是一早两位小姐就去峦青仑峦公子那了。容伊然听完道,你先下去吧。 他看向燕璃堂,我说璃堂兄,现在看来就只得我们去了,你可否欢迎我去你那里做客呢? 当然,听到妙莲不能去他心里虽失望,但他更担心的是峦青仑一直喜欢妙莲,他早就看出来了,他怕姓峦的对妙莲不怀好意,此刻他更为担心的是妙连的安危。 但是燕璃堂不想让容伊然难做,他知道峦青仑怎么说都是容伊然的朋友,而且容伊敏也是容伊然的亲妹妹。他心里知道容伊敏虽长着仙子般的面容,就隐藏着一颗魔鬼般的心。 伊然兄,我们走吧。 那璃堂兄,我让他们叫辆马车 不了,我们走着正好看看街景,顺便帮伊然兄选个漂亮的美娇娘怎么样?哦,错了,我们应该先到意品轩去喝杯茶然后出城赛马,这样不到黄昏也就到了,好久没有同你比试一下了。伊然兄,你看我这么安排怎么样? 好啊,说完两人笑着向大门走去。 长安城街道今日热闹非常,只见穿各色奇异服装的人出出入入,来来往往,璃堂兄,是我近几日没到街上逛还是怎了,怎么这街上今日这么多武林人士,你知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但据我所知,自十日前就有番外人士不断到中原,近两日又有几伙人到长安城,但看上去却不像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仅像是在等待着随时听命。又像是寻找什么,而且这些人虽然人多,应该不是所有门派都到齐,而是仅仅几个门派的事?你可以细观察他们各自的服装、头饰、语言,你就可以发现了。但这些人少惹为好,即使男的年上去像文弱书生,女的像娇柔无力也不要惹,在他们身边走过我可以感觉到他们个个内功深厚。而且番外女子是有名的小辣椒,是一点亏都咽不下的,出非你有把握制服她们,再去招惹她们。 璃堂兄,若问这江湖事,我看我是远远不及你了。你说,我们上次看那名穿着不像我们大唐服装的女子和她们会是一伙的吗? 这不我好确定,但我应该可以肯定她应该不是我们大唐的女孩子。而且还应该是江湖中的一名高手。 伊然兄,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容伊然边解释着边瞧向四周,希望可以找到个借口蒙混过关。唉?那不是伊敏吗?怎么她自己在街上走着,妙莲呢? 伊敏也好像看到了他们,如果是往常,她要是看到有燕璃堂在,她一定会快步走向这边的,但今日却像是看到不想见到的人,匆忙的想转身走人。 燕璃堂本来就担心着妙莲,现在就更加担心了。她以最快的速度施展轻功到伊敏前面,挡住了伊敏的去路。一时着急用力拽着伊敏的胳膊,脸上出现伊敏从没有看到过的戾气。 燕大哥,你弄痛我了。伊敏以往在燕璃天脸上从没有看到这个表情。 伊敏因疼痛和害怕脸上出现了狰狞的表情,眼中顿时还添加了泪水。一圈水雾在眼中不住的打转。她真想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这时容伊然也赶到了,璃堂兄,你在干嘛?快放开我妹妹。 哥哥,燕大哥发疯了,弄疼我了,快叫他放手,不然我的骨头都快碎了。 容伊然上前一把拽开燕璃堂不放的双手,这时燕璃堂才回过神来,道了句对不起,但还是焦急的追问伊敏妙莲在哪? 因为醋意,伊敏不想告诉,但又因为刚才那一吓,她本能的不情愿说出还在峦府。没等她解释完她正在干什么燕璃堂就施轻功向峦飞奔去。 璃堂兄,等等我,伊然看了眼还触立在那的伊敏叹了口气向燕璃堂走的地方追去。他真怕那小子一时着急干出什么事来。那小子一向的稳重哪去了,怎么如今这么急燥。 他们都走后,容伊敏带着足能杀死人的眼神向燕璃堂走的方向看去然后才向容府走。 容伊然一路跑向峦府,看燕璃堂刚才那神情,他真怕到峦府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慕大门倒地,家丁围观的景象,即使是峦府所有的家丁打手全参战,也不会是燕璃堂的对手。更何况峦青仑和他也算是朋友,虽说那家伙有些风流,但不至于下流吧。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峦府门口,发现大门依旧完好无损,门外家丁象往常一样守在大门两边。他刚走到门口,因为容伊然曾经来过,也因他这一身名贵的行头,家丁上前道:”是来找我家少的的吧,你先请进,我把上去通传。 容伊然向门口的家丁打听到,刚才来没来一个同我年纪差不多,样貌很清秀,身穿蓝衫的男子来你们府上? 没有,今天在你之前还没有哪家少爷来找我家少爷呢。 哦,那我先进去了。容伊容心里却纳闷了,这燕璃堂是去哪了呢?他不可能走错地方啊? 伊然兄,贵客到访,有失远迎啊。稀客稀客峦青仑远远的就向容伊然打起了招呼。 峦兄,请恕小弟不请自来,讨扰了。 哪里,哪里。伊然兄这是说的哪里话。 峦兄,我上午听说舍妹在府上讨扰,我到街上转转顺道来把他们接回。不知舍妹现在哪里? 哦,在后院陪我母亲呢,走吧。 容伊然同峦青仑走到后院凉亭,远远的就听到妙莲的琴声。 伊然兄,妙莲她正陪我娘聊天。我娘也很喜欢听琴声。伊敏小姐因为不舒服说要回去,我派人送她说还要买些东西,所以就让伊敏小姐自个先回了,真是不应该呀。 那没什么,我这个妹妹被我们惯坏了,身体娇弱。是我对不住峦兄你了,还让你们为她担心。 其实,容伊然一看便知让妙莲陪他母亲聊天、弹琴只是借口,根本峦夫人的心思没在琴上,打人注意到峦夫人一直到走近峦夫人,只见峦夫人的双眼一直盯着妙莲看,不知一直在想着什么事情呢。 哥哥,妙莲正愁没理由脱身,现在可算有了借口,这种地方他是不想再来了,虽说峦母很热情,但太过了,还有她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容伊然看到妙莲正向自己眨眼,他也知道她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就问了句,妙莲,哥想求你件事,你看能不能答应? 哥哥,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就答应你。 燕大哥明天要要请一些文人墨客到丝悠小筑樽酒论文,他想请你去在其间弹奏一曲,不知你有否答应,即然燕大哥是伊然哥哥的朋友,自然我要答应。 那好,妹妹,我就代他先谢过了。 伊然看向峦夫人,虽峦夫人眼看设的局补搅黄了,心里很不舒服,但为了表示大方,还是笑着道,即然答应了人家,就要准时。我这个老太太随时都欢迎你到我家做客。 那伯母、峦少爷妙莲先告辞了。 妙莲快速的同容伊然走出了峦府,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哥哥,你怎么来了? 哦,忘了正事了,你看没有看到燕大哥? 没啊,怎么,他也在这? 我们在街上看到了伊敏,知道你们一早就到了容府,看到伊敏没有看到你燕大哥担心你就先到了峦府,说着也奇怪,他应该比我先到的?怎么没见到人 影呢? 说什么呢? 他们一转身,看到燕璃天在他们身后。 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担心你拆了峦府,慌忙的跑过去。 你要知道,练武的人耳朵要灵敏,所以我还未到峦府就听到了妙莲的琴声。我想我进入峦府暗着去不是我性格,明着去又没理由,就只有请你去代劳了 璃堂兄,可真有你的,你还去不去容府了? 不了,我在外面转转,我想现在回去必将惹伊敏妹子不高兴,你代我向她说声对不住了,顺便代我邀她到我的小筑一住,可否? 那好吧。 什么,哥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没办法了,妹妹,你可都答应了。 妙莲只好说那好吧。 伊然看着燕璃堂挤眉弄眼那坏坏的表情真想扇他,总是让他当坏人了。谁让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了呢。他只能笑着安慰自己。 妙莲我们回吧。 回到家中,容伊然本以为伊敏会向母亲诉说委屈,但却看到一个若无其事的伊敏。他总感觉这丫头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上来。 妙莲看到伊敏还关心的问着还不舒服吗?伊敏也热情的拉着妙莲的手关心的道着她把妙莲独自己留在那里是多么的担心,多么的自责。容伊然心想他这个妹妹看来他真要高看一眼了。 因为燕璃天还在街上等着他们,他询问了伊敏有没有意要一同前去,伊敏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即然燕大哥邀请,又怎好拒觉呢,小妹只好去了,她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把妙莲留在家中,但嘴上却说,妙莲妹妹也一同前去吧,她本想这么一说妙莲可能会说不去。但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忘。 伊然道,她怎么能不去呢,她可是要弹琴助兴的,这是一定要去的。 伊敏虽心不甘,但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道了句先回房收拾一下必带物品先回房间了。 妙莲早看出这中间的尴尬,但因为是给大家助兴,也就只好也回房收拾些简单的换洗衣物一起走出了容府。 第十章 佳人已有约 夏枫乔装一翻回到了意品堂,他倒要看看陆震渊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出来,再来是要看看晴阳的伤怎么样了,依他看这丫头多半是在搞什么鬼,追风对晴阳下手,不可能刺到晴阳的要害,这点小伤,对晴阳来说,只要拿出她训练宝贝碎蛇在她的伤口处滑行一刻钟同时她自己在运功疗伤,不到一个时辰伤口就会完全恢复,他这次出来却要查查追风在忙什么?追风那小子难道活够了,竟敢藏陆震渊的徒弟,他要是敢爱上她,那么他就离死不远了,他的追风堂难道还想成为第二个月煞宫? 来到意品堂订了间上房,挨着晴阳的房间,虽然在外面他听不到隔壁房中有什么响动,但他可以感觉到隔壁房屋中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人。 夏枫小心的将手放在挨着隔壁的墙上,他可以感觉到屋中应除晴阳外另有一男子,该男子年纪应只有二十多,此人内力深厚,吐气均匀应是一名带功夫的人,虽然此人功夫很高,但他夏枫要想在这间屋中对着他所在的方高施展功夫要想使此人察觉不到也非难事。 一股淡淡幽香,晴阳感觉到这是主上一惯身上所带的味道,猛然睁然起身下床 主人 你的伤怎么样? 只是小伤,谢主人关心,早好了。 南宫夏枫嘴角略向上翘了翘,道:“追风现在哪?忙些什么?” 晴阳想要隐瞒主人是不可能的,说实话,最近她真不知追风的行踪,但可以肯定他同那个叫柳去兮在一起。 属下不知 连你都不知他的下落?他是不是同陆震渊的徒弟在一起? 主人,请你再给他个机会,他肯定是在打探陆震渊他们的底细,不然,他不会如此糊涂,敢违背主人的命令同陆震渊的徒弟在一起的。 你如果知道他的下落,转告追风,他在追风堂同柳云兮之间只能选其一,他想明白了让他来见的。 是,主人。 说完,南宫夏枫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晴阳心里明白,如果岂会不知追风的下落,即使不知道,只要一个信号,追风也会以最快速度到达主人身边。主人来这其实也是在提醒她的。 晴阳看到昏睡的悦蒗,看着他白净的脸旁、深邃的眼睛、黑黑眉毛、高高的鼻子、朱红色的唇衬着男人棱角分明的性感下巴,这小子真帅。晴阳心里默想着,但是,她摇着头,他是不属于她的,他们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两类人。 这时,门外有人向这间房方向走,可能是意雷回来了,说实话,她觉得自己真有些过意不去,这么欺骗他们。 但是完成任务是首要条件,她别无选择。 她以最快速度回到床上躺好。 意雷轻轻的推门进屋,看到躺着的睛阳,没有什么异样,才拍了下悦蒗,怎么,睡觉了? 悦蒗猛然站起,我怎么睡觉了? 意雷,什么时刻了?怎么样,有没有云兮的消息? 一点消息都没有,过些天如果再没消息,我想我们要通知师傅他老人家出山了。现在都中午了,我让凤姨准备好了饭菜,下去吃吧。这有我呢。悦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晴阳,对意雷道:“你说我们用不用再请个大夫来为这位姑娘看看?怎么这么多天还没有醒? 再观查几天,如果再在醒来我们在想想其它办法吧。 好的,你吃过了吗? 我吃不下,你下去吧,我一会再去吃。 那我先下去了。 晴阳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他想,是该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了,即使自己再坏,也不能这么欺骗他们,还害的他们这么着急,是时候离开找追风去了。 他手轻轻的动了动,意雷看到晴阳似乎动了,忙跑出去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哥,如果她醒了,云兮也会有消息的。 在悦蒗和意雷及阿凤慌忙跑到屋中,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屋中放着整齐干净的床和床单。在床桌上摆放着一张纸,悦蒗忙跑过去拿起纸,看到上面写道多谢这几日的照顾,五日后还你们个完整的柳云兮 意雷也年了眼信,道:"即然她想走,我们也不好强留,她可能有她的苦衷。我们现在只有在意品轩等云兮回来了。" 晴阳顺着他们个自特有的暗号知道这个暗号是追风留下了,顺着暗号出了城,一路向西走去。 她却不知道,在她的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夏枫今日换的是日常装扮,像个有钱人家的出门郊游的公子哥,悠闲的骑着马,任马自已驰骋在穿梭在林阴小道上,但他的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而不是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那般使人不敢轻易的靠近。 晴阳骑着马走走停停,夏枫骑着马悠闲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看到前面有一茶铺摊,他们分别走到茶铺摊付了钱,吃过后继续赶路。 夏枫深知晴阳是个小辣椒,招惹她将是自询烦恼 晴阳刚才在茶铺摊喝茶时,看了眼一路跟在自己后面的男子,他仿若流连路旁风景,看那容貌,好个清朗才俊 晴阳故意下马,改为牵着马走路 夏枫知道,晴阳是在试探他,这个小色魔,竟打起了他的主意,趁他心情好,就陪她玩玩,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夏枫装做无事一样继续悠闲的向前方走着,在超过晴阳时,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向前走。 晴阳原认为一路跟着自己的人是主上,因为他能稍稍闻到同主上身上那种似乎相同的谈谈香味,看着背影确实有七分象,但刚才喝茶时,她又细细看了看,漂亮的五官、匀称的身体、精美的服装、如果不是主上,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一般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都是只知之呼者也的,开起玩笑来一定很好玩。她想冒险试探一下,她可不想放弃这个小帅哥,如果不是主上,她这一路上就有解闷的了。 虽然此人身上没有带兵器,但总感觉此人应是带功夫的,总感觉他有种不易让人亲近的感觉。 哎!前面的,你没看到这有个美女吗? 哎!叫你呢,穿蓝杉的? 夏枫停住马,转身向后看到此时倚在树旁的晴阳,问了句:敢问姑娘,是在叫我吗?我们认识吗? 晴阳猜想此人一定不是主上了,便大胆的走上前,便要拍此人的胸口,他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练家子,问道:“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到哪里去?为什么一路跟着姐姐我?” 我看姑娘年龄也只有二十左右,怎么竟然把自己说的如此老呢?这世道怎么变的如此之快,城里的人还都想欢称妹妹为什么城外的人都喜欢让人称姐姐呢? 小子,甭贫嘴,说叫什么,这一路为什么总跟着我? 在下复姓南宫。 晴阳此时心咯噔一下。 单名一个枫字,但我不喜欢叫南宫枫,大家都称我为南风,如果姑娘不嫌弃,以后称我为南枫便是。小姐,莫非这条道是官道?只许你们小姐走,不许我们百姓走不成?我这次是要去陇州城办事。 这时晴阳才放心,没把火玩大。小子,那以后就称我晴姐姐吧,有什么事姐姐我照着你。 那南枫先谢过了。 西边的日头只剩下了半边脸儿,薄薄的一抹残晖,透过道路两排树木,透过树叶映到中间小道旁,交织出一片绚丽彩光。 夏枫骑着马在前面悠悠的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晴阳的问话。 我说,你对我不好奇吗?晴阳道 只管自己生与无,莫管他人事与非。夏枫道 晴阳感觉还不如自己走了呢,感觉和他再一起更闷了。 任他在前方走着,就算观赏一幅画吧。 走着走着,西边那轮红日头,早已经下去,风吹,云散,暗灰色的穹空里,点缀着一系列的银河繁星 这时夏枫才主动和晴阳说了 第一句话,姑娘,我们快些走吧,不然可要在路边夜宿了。这时的夜晚可是蚊虫多、动物多。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即使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让蚊虫不近身,要是被虫子蛟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晴阳一听,叫道,这么晚了,这么偏的地,怎么会有人家呢? 向前走走碰碰运气吧。夏枫道。 其实,夏枫隐约中已听到丝丝的琴声了。 晴阳只好跟在夏枫后面稍稍拍打马背,让马加快速度,好早些能找个人家住下来休息。 前面真的有人家啊,南枫,我们今晚不用睡在外面了。 晴阳和夏枫向光的方向走去。 叩——叩——叩,夏枫上前叫门,有人在吗? 吱——门开个小缝,谁呀, 一个瘦小驼背的老头问道 我们要去陇州,因为半路有事耽搁了,现在想借宿贵宝地,讨饶府上不知能否借住一宿? 说完拿些碎银塞到这个老头手中,老头谢绝了。请两位在此地先稍等片刻,待老夫问过少爷后再来请两位进府中休息。 说完驼背老头快速向里间走去,很快便出来了。 二位,先随我进来吧,少爷有客人在,让我招待二位,南院有两间房虽很久没人住了,但每天都有下人打扫,就请二位委屈住一下吧。一会我命厨子热些饭菜端过来。 那先谢过府上公子了。 请问老人家府上公子贵姓,我家公子姓燕。 改日一定重谢你家燕公子,晴阳道。 还要麻烦老人家,可否弄些热水,老人明白晴阳的意思了 有的,我这就让下人给二位送过来 我就不麻烦老人家了,只给这位小姐准备好就好了。 夏枫在不知敌友的情况下,他不会在此泡澡的。 幽幽的琴声,虽说好听,但指间存有少许伤感。谈琴之人一定是位多愁善感的人。 夏枫猜想此时隔壁的晴阳一定急着梳洗,不可能出门。他要在这个时候看一下这家到底是谁,他看四周,施展轻功向琴声的方向飞去。 声音怎么这样熟悉,他飞到房顶,轻轻掀开瓦盖,看到了容伊然站着拿着扇子指着墙上的画,高谈阔论着。 酒桌边坐着伊敏还有燕璃堂,不用看也知道此刻低头拂琴的应是容府那似丫鬟似小姐的妙莲。 第十一章 幽人应未眠 夏枫在房顶仔细观查着屋内的一举一动,空气还是像在容府那样异常尴尬,他真不知这个叫燕璃堂的为什么喜欢一次又一次的把环境弄的这么尴尬。有脚步声,他猜到可能是晴阳那丫头洗澡后呆的没意思便向这边来了。 他还不想让晴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更不想让晴阳知道他会武功,那样就没趣了。 在晴阳来之前夏枫向住的地方飞去,在晴阳不觉间回到了屋中。 晴阳先到房顶掀开瓦片,向屋内瞧了瞧—— 睛阳只要细闻就能感觉到桌上摆的是上等的女儿红,看到满桌的美味佳肴,听着古筝声衬着窗外潺潺的流水声,此时是品酒的极品之地,只可惜屋内只有一人不时的说一两句,而桌旁一男一女各自怀有心事,屋内的气氛真是极差。 看着,听着,想着晴阳不知不着飞身到门品,推门而入,使得屋内四目直向门口射来,晴阳看着大家,道了句:“在下是暂时借住这小苑的,但刚刚看到此地景色迷人,又听到那么美妙的琴声,有点忘我了。打扰到各位大侠了。 容伊然看着燕璃堂,燕璃堂也猜到他这个只风流不下流的朋友怎么可能错过这么美丽的姑娘呢? 没关系,姑娘。我叫燕璃堂。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容伊然 容伊然看了眼晴阳,道了句,这两位女子是舍妹。敢问姑娘该怎么称呼? 我姓睛,你们叫我睛姑娘就行。 那睛姑娘,如不嫌弃,请座。 这里都快成容伊然的家了,看到美女后,容伊然似成了这屋中的主人。 妙莲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又开始抚琴。 我想即然借住贵宝地,必然得先来和主人打个招呼,请问哪位大侠是此苑中主人?只见容伊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燕璃堂,燕璃堂深知他朋友的个性,所以他就指了指容伊然,容伊然倒很客气的说,姑娘如不嫌弃,可以在此小苑久住,人多了热闹嘛。 伊敏看了看睛阳,开玩笑似的道了句睛姑娘,我怎没见过我哥哥有过如此失礼的时候呢,竟然把别人的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家?看来如果刚才睛姑娘走了,我哥哥会彻夜难眠的呢。 说完还咯咯咯的笑着。 睛阳也不似其它小家壁玉大家闰秀那样被嘲的脸红无语,而是撒娇似的走到容伊然身旁,拍了拍容伊然的肩,我说,你多亏先告诉我那位美丽似天仙的小姐是你的妹妹,否则我还以为她吃醋了呢,怎么哪句话都感觉酸溜溜的? 逗的容伊然噗哧笑了出来,他想也只有这个小女子敢这么说他的妹妹了。 睛阳可能感觉到刚才说的话使容伊敏不开心了,想打破说错话尴尬的气氛,她说小女子从小在苗疆长大,会跳些小舞,今天可否配合着这位弹曲的妹妹跳一支曲给各位助兴呢? 这当然是容伊然求知不得的了,他怎么可能拒觉呢。 但是,这个叫睛阳的女子太不知廉耻了,跳着舞还不忘向屋内的两位帅哥不段的抛着媚眼。 容伊敏白了白睛阳,但睛阳却笑着走到燕璃堂身边,大胆的诱惑着这位帅哥,但容伊敏却没有看出燕璃堂有拒觉的意思,反而感觉燕璃堂好像还很喜欢睛阳这样。 容伊敏看着燕璃堂对着这么一个风尘女子都能有说有笑,但对自己却一直摆着张脸,冷冰冰。一拍桌了哼了一声道了句“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便头也不回走出去了。 容伊敏本想着燕璃堂会追她出来,但是她这次又错了,一次又一次的,她都是因为他而离去,但他没有一次追出来,哪管是追出来看看她或是说一句晚安,早点休息之烊的话语都没有过,她真是心痛,难道他就不能把对妙莲的那份爱分一半给她吗?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伊敏边走着边擦试着眼角不经意间流下的泪水,缓慢的向客房走,突然看到前面亭中好似有一人影,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此时的脆弱。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装进了亭中白衣人的眼中,那人只似无奈的摇着头看着远去的背影。 燕璃天也许看出睛阳不是个普通的人物,既然她想玩,就陪她玩玩,他晓得容伊敏的脾气,即使他现在追出去,容伊敏也不会高兴,容伊然也深知他这个妹妹的脾气,即使他不去追,容伊然也不会怪罪,他也就没有去追容伊敏,即然自已的爱不可能给她,就不要让她抱有认何希望。 妙莲是不喜欢热闹的,但是晴阳在跳舞,她不可能像伊敏那样一摔桌子走人,她只能等待着睛阳跳玩舞再找借口离开这种无趣的地方。 一曲弹罢,睛阳坐到桌边休息,燕璃堂和容伊然同睛阳先是天南海北的乱侃,睛阳不知是真是假可能是喝的太多太兴奋了,最后开始和容伊然和燕璃堂划拳猜酒,可能是她太厉害了,使得两位男士还不想败在一介女流手上,只见不停的唤下人拿酒。 妙莲讨厌这种气氛,谈罢一曲后欠了欠身起身离开了屋,在院中慢慢的走着, 林中忽然万籁俱寂,连蝉噪鸟啼都蓦然消失。在微微流动的、带着木叶香的空气里,只有那断断续续的箫声在低回盘旋,所有流逝的时光,忽然间,仿佛就在吹箫者的手指间起起落落。 那是美的让人屏息的乐曲—— 妙莲听的呆住了,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很想看看这么美妙的曲调是什么样的人发出来的。 吃箫的人远远的就听到有脚步声向他走来,但他只是唇邪邪的上翘一下继续吹着,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妙连边吟着边靠近座在亭柱边吹箫的人,待她靠近时,那人已停止了箫声。 道了句“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妙莲听到这句后,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此人,似有声面熟,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向刚刚吹箫的人拂了拂身,刚才打扰公子了。 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是否我的箫声扰了小姐休息? 没,只是公子的箫声太好听了,我想近些听清楚。我来丝悠小筑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今晚才见过公子?但感觉和公司似曾相识,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小姐,我是今晚借宿这间别苑的,我想姑娘是认错人了,夏某人同姑娘是第一次见面。 哦,那我可能认错了。妙莲道。 敢问小姐贵姓?夏枫道。 妙莲苦笑道,如若不弃就称我妙莲吧,不瞒夏公子,我自幼不知父母是谁,何名何姓,只知我是容老夫人在寺庙门口把我抱回家的。现在老夫人终日在西厢房中念佛,一年能见到老夫人次数都屈指可数。 夏枫道:“夏某有一疑问不知可否寻问”? 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知道的就告诉你。妙莲道。 你说的是长安城的容府吗? 是的 那我听说容府中有一名叫素儿的小姐是美若天仙,我怎么从没见过此人呢? 妙莲道,夏公子也是一名浪子呀,我还以为夏公子不同于其它的凡夫俗子,原来我错了。 夏枫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我是听说这位小姐琴棋书画样样行通,而且长的美若天仙。我很好奇,为什么我听说容家小姐名字中没有叫带素字的呢?我想你从小就在容府长大,应该能帮我解释这个疑问。 哦,是我误会公子了,其实你说的素儿是容伊敏小姐,她小名素儿。 容府只有这么一名称为素儿的吗?我刚才路过那间灯火通明的小屋,看到从那小屋中走出一名穿粉色长裙的女子,难道她就是你说的伊敏小姐? 哦,是的。 容府虽然很多人,但是称素儿的就只有伊敏小姐一人。 难道世人的视力都有问题吗? 妙莲看了看夏枫,明白了他的 意思,低下了头。公子真会开坃笑,伊敏小姐从小家里人都称素儿,但是这个名字是不许对外称呼的。 夏枫听到这,他要的答案已经到手了。只是不能确定这个是不是慕意雷要找的素儿,不管是与否,他都会亲自验证一下。那就是他再回容府之后的事情了。夏枫从没有为认何人乔装打扮低声下气过,但这次他却扮个下等的家丁,而且每天被人呼之来喝之去。等他回到真实身份的,他所承受的一切都会让敌人双倍奉还。 这么晚了,我想姑娘也要休息了,妙莲感觉到这么晚同一个男子聊天有点失礼,道了句晚安,向客房中走。 刚迈几步,她就感觉到身后像有一阵风似的将她由后面抱住,她本能的想喊,但却发觉自己的唇被人用手捂住。 她能感觉到她将那人的手似乎咬破,她感觉到耳边浓厚的喘气声,随后是梦幻般的声间,宝贝,晚安。 随后将她放开,笑着走了。 妙莲回过神时,已没了人影。 她只感觉脸好热好热,分不清刚才是真实还是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