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战》 序章 霜笼领域 这是一个与我们相似而又不同的世界。 这个世界有两块大陆——霜笼领域与幻咒大陆。 然而两大陆的人口种类分配尽是不同,霜笼领域以类人种占大部,幻咒大陆以兽妖族占绝对人口比例。数万年间幻咒大陆一直相安无事,各种族之间甚少会发生冲突,因为它们都各自安于对自领域的统治。而霜笼陆却在近数百年之间频繁地发生战争。故事大多源于这里的霜笼领域。 早在古代(约启始前1124年),霜笼领域分为三大部分——北漠诸部、西沙诡域及其领土过于前两部分总和的部分,经过脱离了北漠诸部的英雄尼洛斯一番征战统一中部所缔造的若斯特曼古国。 可惜,好景不长,若斯特曼古国经历了六百年的繁华盛世后,内部出现了各种矛盾,终至土崩瓦解,又再分裂成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国家。 战乱再起,烽烟漫空,那段日子(约启始前503年至启始前114年),整个领域平均每天都会有七八场战争。 经过约四百年的相互攻伐(约启始前108年),中央部分格局已基本形成,它们分成了八部分——昭国、荆国、莘国、潼罗缅国、石国、茸斯列国、翼喃国以及项国。 启始前25年,项国国君项元推行新政,历经十数载,军事实力大大提高,经济实力迅速增长,并于前24年和前23年先后攻打昭国和莘国,并侵占了其近半国土。成为当时中央最强大的国家。 启始前19年,项元驾崩,太子项干登位,由于项干贪图享乐,昏庸无能,项国繁荣之色日益衰颓。启始前8年,项干被第五子项费使人刺杀,其后强行即位。然而残暴成性,杀害忠良,导致统治核心逐渐分离…… 启始前5年,昭国、莘国借口不满项国暴政及收复领土,联合荆、石、潼罗缅、茸列斯国进攻项国…… 项国军心散乱,国君暴行累累,最终于启始前1年战败,项费及大部分项氏蒙难,只有项费二子项参及其家眷及时逃向南方,至此,项国近七成国土沦陷,仅留白河以南方圆千里土地为国。 启始元年,各国均以启始作纪年号。 启始15年,项参大子项无继位,继续实行软弱政策。 启始20年,项参三子项陆光不满王庭之倾废,举兵攻打项无,终因寡不敌众而惨败,陆光一家潜逃于野。 启始25年,项陆光再次发动起义,初期小胜,后大败,终忧愤而终。 启始32年,陆光子项广再次起义,义军在烈城与王军相持三个月,终因粮草短缺而战败。 启始35年,春…… 第一部 复国之战 第一章 劫君行动 春雨绵延,还透露着一丝寒意,项都城外,绿意萌生。 项都东十里处,现出了一间孤寂的客栈,由于先前战事频繁,大城外已很少人居住,这间客栈平时只是接待从其他地方去项都而半途歇息的旅客。 然而近段日子客栈门口放出了“贵宾已包,谢绝接待”的牌子,而后客栈逐渐多了人客。今天又是坐满了人客,说是人客却不像,他们全都配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武器,热闹非凡,客栈老板却像跟他们相识,时而逐一跟他们闲聊,似为等待何事。 “咯咯咯、咯咯咯……”不远处传来了打破宁静的马蹄声,两人各骑着马在暗淡的斜阳下朝着客栈奔去,沿途牵起了阵阵烟尘。 客栈里也注意到了,人客顿时安静了许多。 那两人把马绳系在马槽外,马槽已经没位置了。 “啊~~~总算赶到了~~~”其中一个稍高的人叹到。 “哥,进去吧。”另外一个人淡淡说道。 他们撇了撇身上的雨丝,沿着栈门口走去,马槽距离客栈不远,也就十来米。客栈里开通了三扇门,为了空气流通,却映示了栈里丝许嘈杂却又点点期待的气氛。 客栈不算大,两层,二楼主要用来作客房,一楼进门就是一个大厅,可以容纳一百来人,周围也有小部分客房。 他们进了门,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蓝色缎绸短套装的少年,配有宝剑,高一米八,身体健硕,短碎发,俊朗的面孔上有着一双凌明的眼睛,似有霸者之气。另一位则高一米七五,身着淡黄薄衣套装,身配宝刀,一头到肩的飘逸长发,一副文雅清秀的面孔,然而眼光深邃,像可以洞悉天下。 “请问客官是……”老板笑面迎上。 那两人微微施礼,高个子接着开话,“幸会刘左将军……”此话一出,客栈顿时鸦雀无声,连老板也刹时一顿,无言以对。那两人微笑不语,高个子拿起腰中宝剑,轻轻出鞘,横举过头,像在出示什么凭证,只见那剑在昏阳照射下依然散发出逼人的寒光,接近剑身的剑柄处烙上了三颗圆形玲珑石,各红蓝绿三色,透过阳光折射,三色充满了整间客栈,让人不敢正视,而在剑身接剑柄处刻有一个“光”字。黄服年轻人也亮出一面黄金令牌,表面也刻了个“光”字。 老板看到,顿时一惊,躬身说道:“参见项王!”客栈里其他人闻言也躬身拜礼。 “都起来吧,别那么拘束了,知道了就行。”那两人似乎看不惯这些礼节,都说道。 “敢问两位,是项三王的……?”老板疑问。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们是项三王的大孙子,我叫项萧,拜见刘左将军。”高个子抱拳微微施礼。 “我是项凌,排行第二,拜见将军”另一人淡淡说道,也抱拳施礼。 “难怪难怪……呃,两位王子里面请……”老板作出请手姿势。 项萧他们也知道他们有何疑问,毕竟他们俩是第一次出来见世面,刘老板对他们也应该谨慎。 三人绕着客栈一一会见人客,原来今天在客栈的全不是客人,而是忠于已故项三王那一边的义勇,他们敬仰项陆光毅然抛弃现位,敢于反抗腐政的举动,同时也想改变现在的国家。 客栈里头有一百二十来人,大部分是新进成员,他们有些是代替前辈前来参与的,有大约五十人。其他则是受到后辈的邀请,同时又有哀感于世道而来的,有约六十人。 而前辈级的人物在这里只有八位。而项陆光在世时获得高位的只有三位:客栈老板叫刘钱,年五十三,身体健硕,脸上靠近右眼处布上一条浅显的刀疤,透露着一丝刚毅,看起来像个饱经风霜的人,在位时任朝廷左将军,手执一件灵期宝刀;洪天合,虎背熊腰,力大可拿四十斤双刃斧,年逾五十仍是健将之才,官至左都尉;段愁生,当年受陆光重用官至三王主事,为陆光主谋士,虽六十有三,仍机智有谋,身体偏瘦,高七尺六,身穿飘逸淡青服装,手掌一折骨扇,颇有些仙风道骨。其真正领导的只有刘钱和段愁生二人。 其他五人分别是——冯霸天,身体健壮,执猛虎双戟;柳善眉,年四十,但看起来像三十左右,用一双刺;李琢,身体矫健灵敏,有着忠厚面庞,手拿白灼短枪;赵凯泉,大块头,豪气爽,配一百重锤;常同,仗义刚烈,身高体胖,拿一米七连龙矛。 打招呼过程中,有一女子身穿轻飘的粉色雪纱装束,体态柔美,容貌秀丽,樱唇水眼,像有说不出的婉媚,身配名剑号医风,与二位王子谈吐时轻声细语,温柔得体。周围已有不少男士瞪眼吞咽,女的就放出羡慕的眼光。 “请问姑娘……呃……这个……”首先害羞的是项萧,他脸上透红,眼珠往上,搔着头,宛如一个呆子。只见她“扑哧”一笑,周围男士心砰然一跳,接着她就嫣然说道:“小女子叫君玲,今年十六了,大王子见笑了!” “这个……这个,哈哈,你可以叫我萧大哥了,我今年十七了,你跟我弟同年,嘻嘻……”项萧顿时言语胡乱,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 “君姑娘,幸会,看不出君姑娘少女年华,却不失刚胆仗义。”虽然同样被君玲之美深刻打动,项凌却只是脸上表露些许红颜,仍淡笑着说话,此亦所谓:初出世道二龙达,一名红痴一位霜。 往后不知多少事,成败可看落谁家。 只见君玲略显伤颜,感慨道:“小女子幼时常听师傅医仙道姑盛赞项三王平生好事,必知三王报国之志,奈何我师傅最近抱恙在身,因而只得我身负尊命,一人前往,在此项两位王子陪个不是!”说完顺势轻身微躬作出抱歉姿势。 “嗨~~别别别……啊!”只见项萧急忙抬手扶起君玲,却在接触到她的手臂时,那柔软的感觉顿时让他思绪略乱,有种想立刻据为己有的感受,幸好他自制力好,立马缩手。因此,“别别别”是说在他就要扶上君玲时,“啊!”的一声是在他缩手之时。 顿时在场显得略为尴尬。 项凌本也想向前扶住,却让项萧赶了一步,看到项萧迷魂欲醉的样子,他赶忙打圆场:“君姑娘言重,你能来到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支持了。” 君玲拿着配剑,抱拳而严肃说道:“改变国运是我们应尽的职责。我们也会继承前辈们的志向,报效国家。” “我等定当尽忠,报效王恩!”客栈内一百多号人都躬身尽礼。虽然全都这样说道,但内里不知谁是忠心。 “感激各位的心意,请起、请起!”项两人赫然受不起这礼,连忙说道。 “希望凭借这次机会,也能救出之前被囚禁的前辈。”在人群中,一个身材高瘦,脸相刚毅却显一丝诡异的男子向前说道。 “这位是……”项萧问道。 刘钱上前说道:“这是‘赤男君’——赤紫诚的徒弟——巴亚。特伦……”接着刘钱脸上流露出一丝异色,心里想道:赤老的弟子只有一两个没见过,但特伦他听赤老说过,是个不高但比较健壮的男子,此人未免遭到怀疑。 “我师傅在三年前举事失败后便困于项都天狱,此乃我师傅在举事前送给我的标物,看此遗物让我无日不念师恩!”特伦注意到刘钱的表情,取出一件圆形刻有“赤” 字的蓝色灵玉佩,他用手指按了一下背面一红色按钮,只见玉佩通体发亮,并发出一个男声:“临别送小徒巴亚,希往后继承吾志。” “我只希望尽早能见到师傅,求王子答应!”说完他透出一副悲苦状,跪了下来。 “快起来、快起来!”项二人及时扶起特伦,心里都想,怎么这里的人都这么奇怪,处处行礼,想跪就跪…… “我们尽力而为!”项凌淡淡说道,想趁此拖住。 刘钱看到特伦的举动,又见他身上的信物,便不多作质问。 是夜,其他的义士有些回到房间里休息,有些在大厅谈笑,而在炎光灯照耀着的主人房里,他们却在悄悄细语。 项萧、项凌、刘钱、段愁生四人在主人房围着方桌坐下商议具体事情。 项二人这次是先来接应刘钱等人的,顺便参与策划来增加实战机会,他们以为这次只有客栈的一百二十人参与,听刘钱解说,在城内还有500多雇佣兵响应。他们都在平时假扮成城里百姓,等待着外面的信息。 “请问这次的进攻路线如何安排?”项萧问道。 段愁生首先答道:“在城东二里,客栈西八里有一树林号”迷林“,因此地白日常有野兽出没,且林中迷雾密布,平时甚少人过往,今我等花费三月时间在林中探查并且修建了一条地道,直通城中一中等人户住宅后院,我等在进攻之日可在那里集中!” “另外,我们还在城北靠近天湖山处的城墙挖了高两米,宽可同时容四人进出的缺口,此洞乃紧急情况逃脱之用,甚费时日,多亏段兄妙计!”刘钱说道,接着拱手向段。 项二人同时疑惑:“城洞?” “二位王子勿疑,到那时自然知道如何计划!”愁生接着叹了口茶,轻轻扇了两扇扇子,显得有些得意。 “有劳段老了!”项二人也同时答谢,也意识到,段老为人,虽有奇谋,却好卖弄。内里可能是略为自大的人。 “刘老,这次行动我和大哥收到命令,行动可分两项计划实施,由于我们兵力不足,只能实行第二个计划。”项凌还是淡然说道。 刘钱问道:“为何良策?” 只见项萧轻叹地吐出四字:“劫——君——行——动!” “劫君行动?”刘段二人同时发问。 萧接着说:“对,凭我们的兵力,只能冲进王宫,杀到枕室,俘虏国君而逃,才能为我父亲赢得主动。” “二位王子,何时可以行动?”段老又问。 翎回道:“等父王起兵之日,便是计划启动之时。” “两老,恕小子一言,倘若计划顺利且有余力,我想……这个……天狱!”萧说话犹豫了一下。 “王子万万不可!”段老紧张地说,“虽然天狱的确囚禁了过往的义士,但此地守卫深严,有重兵把守,凶险异常,况且……” “况且……特伦,我等从没有见过面,不知此人身份真假……万一……”刘钱吞吐说着,“难道刘老一百二十人众之前都已见过?”刘钱听到项凌一语,顿时一滞,凌接着拱手向刘宛然说道:“不过,此计划的确有险,应当从长计议!刚才一言,请勿见怪。” 之后,他们还商议了具体进攻路线及撤退安排。其中项萧和项凌都表现了他们独到的理解和不同的风格。过了半夜,他们才散会休息,刘钱和段愁生在房门送别了两位王子。刘钱心有感概地说道:“啊,今日所观二位王子,他们表现的气魄及勇谋皆世之罕见,相信不久之后,争天下者必此二人了。” 段愁生也叹道:“二位王子的想法虽然都新奇突出,然也各有千秋,萧王子之谋勇且险,凌王子之谋谨且安。将来谁可得天下,唯有靠此二人造化罢了。刘老稍息,明日再议了!”段愁生与刘钱拜别,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这样过了几天,项萧与项凌都与各人认识了,原来这一百二十人已经在客栈等了十天,刘钱在半个月以前收到密函,说道月底在炎城举兵,希望他那里能给予帮助。打此之后,刘钱就立马挂牌,同时发出密邀给之前举事过的老朋友,相约再次举兵,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来的前辈只有七位。而项萧和项凌心里都觉得,这些年轻侠士中有谋有略的甚少,唯特伦、君玲、刘宵、复列克。佐蒂、陈道智、左田、前月崇七人颇有勇略,将来可有作为,平常有什么情况计略他们都与这七人商议。但这样也难免遭到他人的嫉妒。 这天下午,众人还在客栈内聚宴,忽然远处烟尘滚滚,似有人奔马来,像有紧急情况。那人在门口停下马,连牵都不牵,冲进客栈门口就喘着气,急忙说道:“萧公子,凌公子在吗?”众人立刻警惕起来!手都摸着武器。 第二章 计划泄露 项萧、项凌等人都站了起来,向门口看去,那人身子矫健,身穿一迅捷黑服装,衣服上已经染有点点深红色,蒙着脸像个探子,本来已经靠在门口大呼着气,看到客栈里的人个个如临大敌,竟哏了哏喉咙,粗气地咳嗽了几声,立马把面罩取了下来,向众人拼命摆着手,那是一把清秀却有点平凡的脸,还多上了通红的颜色,显然赶路已经赶了很久,项萧、项凌睁眼一看,兴奋地大叫起来:“斥大哥?!”他们都迅速地走了过去。 “斥生?……各位,是自己人!”刘钱忽然明白了那人是谁,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放开武器。 两人扶过斥生,都兴奋地说:“先进去坐吧!” 他们在与父亲项广临别前知道,倘若要发兵时,将会在发兵前十天派斥生过来报知。 “斥生见过刘老、段老等前辈!”斥生进了客栈,首先是向刘钱他们见礼。 “好,好,斥生,好久不见了!”刘钱也笑着回礼。 “庆幸刘老能记住小子!”斥生也恭敬答道。 原来斥生三年前参加过起事,当时也与刘钱见过几次面,谈过话。 “斥大哥,那边情况怎么样?”斥生刚一坐下,项凌就着急的问道,要知道,这个计划成功与否,那边的安排至关重要。众人也围了过来,静静倾听。 “事态紧急,我们本来打算在这个月十五日举兵的,但……”说到一半,斥生忍不住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真是吊人胃口的家伙。 “但是什么?”项萧也急了,连忙说道。 只见斥生“嗄”的一声,再说:“计划有变,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行动泄露了,据我们在军队里的探子报告,驻守在烈城的皇军将会在十二日与炎城军队会合,拟在十五日对我军一网打尽,所以……”接着,他又是一口茶,众人都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吊死人不偿命。 “喂,小子,快说,别吞吞吐吐的!”在其身后的大块洪天合,触了触他的背,他刚喝下的茶给喷出了半口。接着又发出几声咳嗽。 “咳咳,咳咳,我说,我说~~~~~~”斥生拍了拍胸口,“我们将计划提前,打算在这个月十日举兵……” “这个月十日?……那不是明天吗?”只见君玲拌着手指头,忽然惊讶地说道。顿时引起周围议论纷纷。 “咦?不对吧?老爸不是说他会在发兵前三天派到人来通知的嘛?斥大哥你搞什么鬼啊?”项萧皱着眉头看着他说。 斥生心有感叹的说道:“唉,我其实在你们走后两天就赶过来的了,原本快马加鞭就只要三天左右,他娘的,他们真的派兵在每个关口检查嫌疑犯,我也只好白天躲起来,晚上蒙着面冲过去,冲了几个心里就觉得过瘾,但到最后两个关——凉口关、风平关,把守的家伙太狠了,居然是皇军,我唯有杀了几个兵冲过来咯,幸好我骑的是林罗马,跑的比元豹还快,不然我就死翘翘了!这样就去掉我六天的时间了……” 项萧他们几个都在沉思,脑海里仿佛都涌现了两个字——间谍! “那个……斥大哥,那些皇军是不是很厉害?”人群中有个姑娘怯怯的问道,她叫黄梳梅。 斥生开始口沫横飞了:“当然厉害啦!,个都身穿皇杰甲,防御很好,身配禁卫武器,坐骑凌云兽,攻击力超强,那肯定没我的林罗马跑得快,要不是我身手敏捷,他娘的我都……” 众人越听越哇然,有些胆小的家伙已经冷汗直流了,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又是一阵阵的议论。 “斥生,斥生!先别说,你是直接朝这边来的嘛?”段老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此话一出,大家都想到了什么。 “我当然没那么笨啦,我冲出风平关后,就沿着烈城方向奔去,兜了几兜才过来的,这样给他们发现这里都迟了。”斥生好像早料到他们会这样问,抖了抖眉头,自信的回答。 “那你还回去复命吗?”项凌平静地问道。 斥生不以为然地说道:“当然不去啦,我九条命啊~~他们现在肯定再加强防备的了~~” 人群中黄梳梅顿时也笑了起来:“对啊,斥大哥又不是哈皮兽!”哈皮兽是生长在林洋平原的一种爬行野兽,皮特厚且生命力顽强,但样貌古怪,全身长着绿色鲮皮只有头部长满短短的兽毛(像沙皮狗),但那个嘴特大,占了半个头,眼睛小小的,圆溜溜,不时发出“嗨呼嗨呼”的声音,挺有趣。众人自然的将那个兽头放在斥生的身上。顿时哄堂大笑! “啊~~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他起来欲追,黄梳梅落荒而逃。气氛也舒缓了不少。 项凌悄悄地走到刘钱身旁,掩嘴附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然后他们出了客栈,过了一会儿刘钱进来叫了一个人出去。 项萧好像也明白他们干什么了,转生对段愁生说道:“段老,看来,我们今天晚上要立刻准备计划事宜。”项萧显得有点无奈,原本他们想再用几天商议的,可惜了。 当晚,项萧他们公布了所部署的最后计划,这个计划之前也只有项萧、项凌、刘钱、段愁生四人商讨,他们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现在有间谍存在。不过现在没有办法、没有时间再找出来了。只有这样…… “各位义士,我们将会在明晚举事。具体是这样的……”大厅中央,几张方形桌子拼起来,上面放了副描绘项都和以外二十里的地图,段愁生在地图上逐点地讲解着各人的部署方案。 在场各人都安静地听着,当听到一些惊险的地方时,大部分的人都脸色凝重,有一些还露出想临时逃跑的表情。而项萧他们几个则坐在外围时时观测情况,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只看见另外一个人——谭亦和巴亚。特伦先后走出客栈。 过了一会儿,项凌向人群里之前跟他谈过话的那人点了点头,示意着什么,那人会意,接着走出了客栈。而在场众人仍然在专心地听讲着,刚才的动向一闪而过,没有人注意到,除了项萧他们。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只听见外面不远处轰然传来了“啊~~!”的一声,众人顿时吓了一跳,都想客栈门口看去,场面悄然无声。不一会儿,门外传来阵阵急速而又不协调的脚步声,门外夜色深邃,映出一丝丝不安——一个人跌撞着跑到客栈,靠在门口,左手留着鲜血,明显受到利器所伤,定睛一看,那人是——巴亚。特伦?! 只见他忍着痛楚,面目无色地说道:“出、出事了!”接着就作出要倒下状。在场只有君玲懂得医术,她急忙过去扶着特伦,检查他的伤势。 真的出事了! 这个念头不约而同地在项萧、项凌他们脑海里闪过。 “特伦大哥,忍着,一会就好!” 只见君玲在特伦左手臂上点了几点,伤口的血不一会儿就停止流出,然后她用手轻轻地附在他的伤口上,顿时在伤口上散出莹莹白纱条,缓缓地裹住特轮的伤口,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天仙下凡救助世人,那样的圣洁,以至于在场的众人都看呆了! 白纱过后,他的伤口明显愈合了。 君玲放心的说道:“你只是失血有点多,休养一下就没事了!” “谢、谢谢君姑娘!”特伦有点呆滞地说。 “特伦大哥,发生什么事?”项凌甩了甩头,回过神来上前着急地问道,此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 特伦轻轻地指了指外面那深不见底的夜色,凝重地说道:“外面,死人了!” “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项萧扶起特伦说道。 “就在外面越二百米处,我领路!”特伦说完就往外走去,接着项萧、君玲也跟随着走。 项凌向段愁生吩咐了几句:“段老,麻烦你带一些义士留在客栈守候,交给我和刘老他们去处理吧!” 深知任务不轻的段愁生迅速 答应了,刘老凝重地说道:“翎公子,走吧!希望死的不是他!” 他们接着就向外走去…… 跟来的大约有二十来个义士,二百来米的距离其实不是很远,走的话大概就一分多钟的路程,但在这天空暗月无边,稀落地点下几颗微星的环境下,众人都默不做声,打着微型炎光灯,静静地跟随着特伦走着,他们不免会感到巨大的压抑。这一分多钟就像走了半个小时……直到前面露出微弱的黄光,结果终于要揭晓了。 黄光中照映着此时的情形,一人左手拿着炎光灯,右手也似乎受了点伤,在滴着血,他身穿的紫环甲染上了点点血迹,那人正是首先出去的谭亦。而在他身前约五米处,一个卧躺在血泊中,身穿绿色普罗套装的人,武器已经掉落在地,他后背心位置一片鲜红,显然是被人从后刺中要害而亡,两眼都睁得圆大,可见当时的惊愕!他正是下午被刘钱叫了出去的人——蘅源! “蘅兄弟!”人群中有人奔向躺着的那人,正是他的朋友叶谷胡。君玲也迅速跑上去查看,很快她就摇了摇头。 “他是奸细!”谭亦叹了口气首先开声说道,用还在滴血的右手指着地上的蘅源。 叶谷胡抬头盯着谭亦,脸状痛苦的大叫:“你胡说!” 刘钱也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你才是间谍!”一路上没有出声的特伦,指着那边的谭亦,此刻终于愤怒地叫道! 谭亦一听,霎时一呆,面露惊疑之色! “各位请听特伦一言。”他尽可能地放大声说,尽管声音还有些微弱,在场的人也可以听得清楚,“我在客栈听讲的时候就注意到谭亦他的服袖里藏着一些东西,当他离开时,我就悄悄地跟在后面,跟到这里的时候,他准备放出了袖里的物体,原来是信令鸟!”说到这里,大家脸色都变了,心里都知道是什么回事!信令鸟是当下最常用的通信工具,头尖身小,约只有五厘米,平时时速有三十里,可以翔行数百里到达目的地后认主回来。 谭亦清秀的脸已经开始扭曲! “我觉得事情严重,就立刻上去阻止了他,他二话没说就跟我打起来了,不一会儿,蘅源兄弟就到了……看到蘅兄弟一脸迷惑,而当时谭亦就趁势放出信令鸟,恰好信令鸟从蘅兄弟身边飞过,我顾不上一切地喊叫着要蘅兄弟杀了那鸟!我的伤就是当时给谭亦刺的!”他脸露痛苦无奈之色,接着说道:“蘅兄弟抓住鸟后,看到我受伤了,他马上过来救援,并且让我退下来,要我回去求救!想不到,想不到……” “看!他手里真的有东西!”君玲确认似地叫道,然后轻轻地解开他的手,“是被抓死的信令鸟!”话语一落,众人都抽出了武器,都对着不远处的谭亦! 谭亦的脸扭曲到了极点,死死盯着特伦,嘴里狠狠地说着:“你,你……”本来想说什么的,忽然一滞,他忍住不说。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声音透出一阵阵的阴险! “好一个巴亚。特伦……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只见他身体紫光大作,不一会儿,他的造型就变了,全身的紫环甲变得轻薄,腹前幻出一只嗜血鸟形状,发出淡淡紫光,背上赫然多出了一对紫兰色甲翅,长发散开随风飘动,脸已经带上一副紫银色的兽型面具,又是一只嗜血鸟。 “战咒师狂血?!”刘钱惊讶地说道。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很惊恐,他就是三年前亲率他所统领的三十人嗜血小队,召唤出嗜血群鸟来硬生生地抵住项广军两个百人中队的攻击!当时刘钱在不远处看到那里漫天的血红色,现在也有点胆寒。 “他丫的你装什么帅,脸都看过了还带什么面具!”斥生在人群中不屑说道,虽然他也听说过狂血的事迹,但他当时没有看见,也没那么惧怕,现在还嘲笑起来。 狂血面具一阵抽搐,破口就冲斥生大骂:“臭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顺了,整天吹牛!今晚我叫你帮我吹屁股!”接着举起手来作出要开打的姿势。 项萧不让他发作,立刻说道:“喂,狂大爷,先别打喔,我们这么多人对你一个,看你也撑不了多久哦!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怎么不逃呢?” 此言一出,场上众人顿时也疑惑起来。 “逃?我为什么逃啊?你们真想我只有一只信令鸟嘛?哈哈,你们都不知道死活,怎么不看看后面!”狂血手指着众人后方,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铁蹄声,接着有隐约闪现着火光,又传出丝丝铿锵声。分明就是客栈处。 “出事了!”刘钱叫道。 “我跟你拼命!”一直愤怒着的叶谷胡出乎意料地拔出零活剑一支箭似地飚向狂血,畜力一击在零点几秒内发出,狂血触不及防,侧身让开了他攻击,但也划伤了腹部那只鸟头,那鸟头发出“吱呀”的怪叫,狂血顿时出现痛苦之色。这鸟头是用他的血肉融成的,他当然痛得很!让过剑锋,他一把就抓住叶谷胡,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头,大喊道:“好啊~~你这个贱人,就带你去见你兄弟吧!”只见他手一紧,叶谷胡呜哇了几声,身体猛地消瘦,最后只剩下一副皮包骨,眼看活不成了。 “你娘的!上啊!杀了这个畜生鸟人!”斥生大骂着冲过去,而其他十几个侠士也闻声而动,直奔前去,除了项萧、项凌和刘钱在静观其变,特伦因为身体较虚弱不上。君玲则退了下来,双手冒出白纱,随时替人治疗。论起斗杀,她不是强项。 “你们找死!”狂血狂妄扔开叶的尸体说道,接着马上吟出一句魔语,手势一张,开口叫道“防!”,在他面前顿时显现出一堵三米方正的血墙。斥生避之不及,一头就撞在里头,一撞就觉得不对,怎么没有弹开呀?而且还隐约有股吸力附在他身上,像把他的力量一点点抽走! “你他娘的什么玩意?”斥生说着马山扬起武器,那是一双殒命短刀,只见他双手不停地旋转着短刀,居然在血墙里旋出了直径有一米的空气波,硬是把他和血墙分隔开!大约隔了一米,知道脱险后,斥生大吼大叫:“你他娘的什么鸟,这次亏大了!各位!小心那鬼墙!” 听罢,其他人都躲开那墙,转向由侧面进攻,狂血也大喝一声“出!”,右手顿时血化出一把七尺高的镰刀,镰刀体身由无数个骷髅头接连组成,刀身两侧则各有一对血红魔眼,刀刃也隐有红光。 说时迟那时快,十来人已经攻到,狂血却迅速扬起左手向着左边攻来之敌,在他正前方的血墙忽而消失不见,转而出现在他左手处,右手举着镰刀向着右攻之敌。两边人马将要接触到他时,他又大吼一声“破!”两边霎时涌出了无尽的血煞,把众人生生逼开! “他奶奶的,你吼什么吼!叫春啊?!”斥生从刚才吃亏中回复过来,又不甘心地持着双刀冲了上去。 他们十几个人连续进攻了十几回合,还是攻不破他的防护,而且在每一次进攻之后,身体的能量都好像被吸走一部分似的。 “他们这样攻击是没用的,那是件幻咒陆的宝贝——血镰,如果要灭掉他的话,必须要一个功力比他高强许多的人压倒他,或者要一件比他好的罕世武器跟他拼才行!不然,等到他有足够能量召唤出嗜血鸟群时,这里就没人活得了!”刘老无奈的说道,他在众人之中功力最高,虽然不知道他出手能不能破掉他的防御,但也想尽力而为。项萧却伸手拦住他,笑着说道:“刘老慢着,那,我祖爷的剑可以了吗?” 真是一语惊醒,刘钱欢喜地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项三王那是万中无一的宝剑啊!当然可以!” “那,我去试试吧!刘老和弟弟就看看我的表演咯!”说完,项萧拿着佩剑奔了过去。 第三章 冒险行动 进攻了大约五分钟,十来人都感到略为疲倦,平时可以连续不断战斗一两个小时的他们也感到奇怪了。而狂血却好像越挡越来劲。 “哈哈哈……累了吧,到我了!”狂血注意到有人落伍了,马上抛出血镰,那人动作慢了一点,拿枪挡住了血镰体身,谁知镰刀一转,刀刃划过他的胸前,他的胸一大口子,鲜血飞溅,那人被迫退了下来,向君玲奔去,马上就有人来补上他的位置。 狂血收回了血镰,哈哈大笑道:“我这血镰遇血愈强,我这血魔功越触到能量也越厉害,你们就慢慢打吧!”他现在得意得像玩杂技一样跟他们耍,其实他隐藏了一点,接触的人的能量只限功力和他相当,或者没有极品武器的情况下。 “那我又如何?”只见夜空中忽而一人从地跃起,足有四米高,初始看不清是谁,但见空中忽然大亮,一道巨型朦胧的光剑体霎时出现,足有四米长两米宽,朝着狂血劈去! “霸王剑诀——霸气式!”话语刚落,白光剑体刹那像变成实体一般,红蓝绿三层色彩附在剑刃上。 “什么?!”狂血惊恐万分!立即放出血镰和血墙去挡,却像螳臂挡车一般,血镰顷刻断裂,血墙瞬间粉碎。 众人不禁惊叹这震撼大地的力量,个个都目瞪口呆的定在不远处看着。 四彩光刹时包围了狂血,顿时引起地下剧烈的震动,烟尘滚滚,几秒钟的时间,四光散去。众人才看到挥剑之人正是项萧,此刻他正半跪在地上用剑撑着身子喘着粗气,刚才那畜力一击已经耗去他一大半的功力,而在他面前的是一条足有七八米长、两三米宽、一米多深的裂缝,而在裂缝旁边,赫然躺着一人,上身已经赤裸,遍体鳞伤,披头散发 ----正是狂血!他居然避开了剑锋犀利的一击! 他抽搐着身子,流着血的嘴还不停地看说着什么。其实当初是他太大意太粗心了,忽视了后面一直有人在储蓄力量伺机攻击,弄到连完全闪开的机会也没有。 在他旁边,忽然出现一道身影,是特伦!他终于出击了! “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他马上举起五菱尖刀,二话不说就向狂血砍去! “留下活口!”项凌大喊,可惜迟了,狂血的头已砍落,不规则的乱滚了一段距离。眼神还充满着惊恐和疑惑。 奇怪的是,狂血肉身化作一团半径约一米的大血雾,迅速升上空中,在漆黑中更显得诡异。 不一会儿,从客栈方向也飞来了几十条小小的血雾,融入了那团大血雾后向南横空飞去,飞去时破空传来了一句话——霸王初显,乱世始现! 众人一愕。 “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项凌说道。 其实刚才出来的时间也不过是一刻钟,回来后看到的景象却完全不同,马槽已经倒塌,大量马匹走散,客栈的一角已经着火了,二楼都快塌下来了,通红火光照耀下,洪天合一刀砍开一个穿着正规军装的人的身体。然后回头大声叫道“最后一个搞定啦!”他身后站的正是全副武装的段老等人。 只见段老喊道:“此地不宜久留把死去的义士都藏起来,赶快收拾行装!” “段老,发生什么事了?”刘钱跑了过去问道。 “走漏了风声,下一波敌军很快就到,先撤再说吧!”段愁生说道。 “去迷林吗?”项凌他们赶上来说。 “是!”段愁生迅速回道。 不到半个小时,从远处赶来了大批人马,看到的只是狂血属下的六十人中队的尸体,和一间着火的已经破败的客栈。 迷林并不远,由大路走只需要约四十分钟,为了不被发现,项萧他们绕了一个圈走,加上少了很多马匹,时间用多了一倍。在赶路途中项萧他们也听到了段愁生他们的经历:在我们走后不久,就有一支约六十人的奇怪的军队汹涌而来,看到客栈就直接发起冲击,他们每个人都亡了命的攻击,而且攻击速度和攻击力量都非同寻常,我们措不及防地被他们杀了几个人,然后才意识到反击,过了约半刻钟后,他们身上飞出了一些红色的奇怪的物体,之后他们迅速萎靡下来,这样我们才能解决他们。而得知死去的义士里有刘宵和前月崇两人是,项萧、项凌更惋惜不已。 中途还知道了狂血是怎样混进来的——烈城的风老铁匠风戴楠的儿子风景宏在去客栈的途中遇到了谭亦(狂血),得知他对当世之憎恶,便直接告诉他举事的情况,他就爽快地答应了跟随,想不到他就是间谍。刘钱他们原谅了风景宏,毕竟这是谁都意想不到的。 迷林不大,方圆也只有一里半左右,但里面却迷雾重重,很难分辨方向,而段愁生认路的方法是使用魔法隐标,到了迷林边缘,段愁生在一颗长得比较显眼的树上扇了两扇,顿时一阵蓝波划过,树身发出莹莹蓝光,接着不远处又一颗树应光而亮。 “这可能与血咒有关,幻咒大陆的咒术,一种强化人类的咒术。”刘钱坐在一块秃石上说道,他们已经找到一块空旷地方扎营休息。 “咒术?有机会我也去莫海对面的幻咒大陆看看。”项萧颇有兴致地说道。 斥生稍有犹豫地说道:“我刚才清点了人数,现在剩下一百零三位义士,受伤的有十几位,君玲姑娘还在治疗他们,我们的行动已经被察觉了,明晚还要进攻吗?” 刘钱也道:“依情况来看,怕且狂血将我们的计划泄露了……” 段愁生却截然分析道:“我怕未必,方才解说到一半时分,他已经走了出去,具体地点还没说清楚,况且出去时间这么短,他不可能将我们进攻的计划详细说明!” 项萧、项凌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也犹豫了,此刻特伦却走了过来,摊开手,手里赫然就是一只给抓死的信令鸟,他说道:“各位,刚才在你们战斗时,我已经偷偷地取出那只信令鸟,里面还有狂血的那份信函。” “我来看看。”段愁生接过从信令鸟身上的信函,看了一眼,不禁喜道:“大家快看!我没说错吧?”大家传递着看过,心也不禁松了一下,信函上只写道“敌人将攻,速援!城东十里处!”有理由相信,以狂血轻敌粗心的性格,其他信函也是这样发出的。 项萧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等明天的情况再定吧!大家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忙了大半天,君玲终于帮在场的侠士治疗完毕,她撇了撇有点凌乱的发梢,额头已经显出点点香汗,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忽然听到不远处隐约有几只怪兽的呼叫声,仿佛在相互召唤,君玲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迷林深处,却发现只能看到约十米处就被迷雾遮隔。 “迷林晚上没有凶猛的怪物出没的,就算有也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些小怪物可能在求偶罢了!”君玲身回看,项萧双手枕着头悠闲地走了过来。 “其实动物也跟人一样,懂得繁殖生息,和相互厮杀,对吧,萧大哥?”君玲叹着气转回头继续看着深处。 “嗯……对吧,大家也是为了生存而厮杀——弱肉强食,可能是动物,也是我们的生存法则吧……”项萧点了点头,眼神稍微有点黯淡。 君玲有点伤感地说道:“明天不知会有多少人伤亡?”“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发生战争!”项萧接着说道。 他们好像都懂得各自的意思,君玲侧过头去,向项萧微微一笑:“谢谢萧大哥!”在营火炎光灯恢蒙的映衬下,君玲显得更加魅惑。 项萧顿时脸红,有点结巴地说道:“嗯,呃……君姑娘,夜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他立马转身就走,心想:妈呀,怎么每次都这样狼狈! 当月十日早晨时分,炎城西北外重镇喃魄城城外一里处,忽然出现了一大群人马,趁着晨雾的消散,从城里看出去,只见一个浓密大型的方阵。足有半里长宽。正中一张大大 的旗子迎风飘扬。 城墙上已经有人惊叫了“敌袭啦!敌袭啦!”随着一阵阵低沉的敲鼓声响彻全城,原本沉寂在清晨宁静中的城市顿时混乱起来! 城外军队的正前方是一个有着雄伟之姿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羌幻元锁甲套装,配合着身体的流线型,在朝阳照射下,金光夺目,坐骑烈乾马,这马头至鼻子间长着三个约二十厘米的八钻角,两眼发出令人畏惧的蓝光,通体墨绿色,强壮有力,拱起四五百斤毫不费力。只见他扬手挥了挥,头盔里传出坚定的声音——“开始吧!” 只见他左右共六人都金光铁甲,同时举剑,高声喊道:“进攻!” “嘟——!”战争的号声吹响了,项广军的两千兵马,跟着为首绿色印有“项”字的军旗,冲向了喃魄城! 喃魄城对外五里的一座小山山崖边,两人并肩着正悠闲地观看着这场蜂起的战争。他们两人长得极像,都有着俊朗优秀的面孔,唯一可以分辨的可能就是脸上眉头的小痣,一个在左眉旁,一个在右眉旁,还有他们的着装,一个是清正洒脱蓝装,一个是烈焰激情红装…… “你认为怎么样?”蓝服的扇了两扇手中的白灵羽,淡淡问道。 红服的伸开他的黄猎羽,指着硝烟始起的地方,不屑地说道:“虽有勇卒猛将而量不足,虽有锋势而不长,虽有胆略而无智谋,凭这三点,三战后必败!” 蓝服人淡笑着向红服人问道:“弟弟的意思是?”“呃?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分羽而定,哥哥休想得逞啊!”红服人转向蓝服人玩笑着说。 “那就来吧!这次由你来决定吧。”蓝服人欣然说道,接着指向地下轻轻一划,由百灵羽分出的一丝白光在地下画出一条浅浅的但可见的直线,此直线径走东西,地分南北。红服人挥了挥黄猎羽,两人周围顿时掀起了淡淡沙尘,一罩淡红光包裹着两人,罩里无风。 “依旧地精占?”“肯定!”只见红服人竖立黄猎羽,垂直一抛,猎羽到顶点时,迅速旋转起来,不一会儿,猎羽摇曳着飘下,落在直线之上。 “南三北七,你看如何?”蓝服人笑道。 红服人手一摆,召回猎羽欣笑道:“天命如此,何乐不从?为弟告辞!”接着拱手。 蓝服人也笑着拱手:“告辞,来日再见。” 红服人转身就朝北路走,留下了一句话——“相见之时,便是决战之日。望哥哥能坚持过来!” 蓝服人微笑不语,朝着西路进发。 短短数分钟之间,小山崖像什么也发生过一样,但此后却开始了南北局势的较量。 十日中午,项都接到炎城的消息:一大批敌军突袭,凶猛无比,喃魄城已陷,炎城危在旦夕。 晌午刚过,项都涌出了大批皇军,朝东南而去。 “报!项都已派皇军支援炎城,据说人数大概三万!”刘钱派出的探子回来说道。 “辛苦你了,许杨!”探子正是特伦邀请的朋友许杨,许杨点头示应。 段愁生立即喜道:“大王,据城内佣兵探查,项都全城共有皇军三万五千,宫廷卫也只有两千,现在外面正烽火延续,城内空虚,此晚不出,更待何时?” 项萧说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众人沉默,由以斥生、刘钱皱眉不应。迷林里只隐约听到鸟飞兽鸣声。 一会儿的沉寂过去,项凌首先说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准备吧!” 下午,段愁生向项萧、项凌、君玲等后辈及刘钱和其他老前辈派发了他多年来收集的一种玩意——分身丹,其丹运用方便,只要用思绪伴随着力量输入丹中抛出,便可以幻化出另一个自己,并按照你之前的思维行动,不过只有半分钟,时间过后即消失;散雾弹,弹择地而破,散出层层浓烟,烟中会忽明忽暗地幻出人影。 当天凌晨二时,项都城中靠近皇宫一中等人家后院稍稍有声作响,院中的枯井口陆续地爬出人来,而屋主人和十多下属在井外等候,屋主也是响应之士,名叫侯干,出来的正是项萧他们,项萧等人见过屋主,当一百零三人都出来后,没人分得一条蓝色荧光肩带,作为记号,刘钱立刻进行分组:“洪天合、陈道智、柳善眉,李琢一组,带领三十人由皇宫东门进攻,左田、冯霸天、赵凯泉,常同一组,带领四十人去攻西门,省下我们这些人就主攻正门!” 段愁生补充道:“两个小时后,我们在距城北门左两百米集中逃走。” “如果两个小时后我们去不到呢?”斥生问道。“那你飞出去吧!”段愁生断然回道,这次是唯一一次逃出去的好机会,迟了要出去就难了。 “天合,你去发信号,其他人就听我命令,开始行动!”刘钱急切地说道。 “得令!”洪天合走到后院一块空地处,拿出一个半径约两厘米,长十厘米的满体通红发亮的透明小圆筒,用手按着筒侧的一个按钮,小筒子的头部逐渐变黄,等黄光大盛时通红色冲天而起,由最初的一丝丝在空中爆开红黄流光,照耀了整间屋子,在项都昏暗的黑夜里特别明亮。 不久后,屋外传来了杂乱声和“光复中兴”的叫喊声,刘钱马上发令进攻! 一百一十多人从屋子离内涌出,项都之前叫瞭城,方圆约十平里,比较小,在旧都岗间沦陷后,项参临时将都城迁在南方的,其分为横八大街竖九大道。在三到六大街四到六大道中心就是项都皇宫。项萧他们现在处于三大街五大道,在黑夜里也能隐约看到皇宫的轮廓,出来后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不远处一些肩配荧光带的人影在厮杀,还夹杂着许多武器撞击声及叫喊声,都城顿时变得混乱,项萧他们去的路上都不时有雇佣兵跟随,等他们到达皇宫时已经随有一百人左右,而在这短短十来分钟的路程,遇到的抵抗都很少,大部分都惊恐而逃,连项萧他们都感到很惊讶,堂堂皇军真的这样不堪一击? 皇宫大门的守卫稍稍有点顽抗,但已成不了问题,他们一举冲进了皇宫,迎面而来的是中空开阔方圆半里的皇宫朝臣广场,可聚两三千人,半里之后就是复政殿,项萧他们一路冲来都遇不到麻烦,而他们有隐约想到:大麻烦可能要发生了,动作要快点! 他们的目标是复政殿后不远的皇临宫,那是皇帝休息的地方,但他们到了复政殿大门前就停住了,透过长高约三米的大门看进去,一把微微发蓝色亮光的剑体竖插在殿中央的隆起的小石块中,项萧拿起炎光灯向内照着,看到的是一把通体玄黑,体身印有淡淡蓝纹的剑,还时不时有丝许振动,而他心绪却有汹涌的波动,看到了身旁的刘钱,段愁生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便转过脸问段愁生:“段老,这是什么剑?” 第四章 争雄出世 段愁生反应过来说道:“王子,这是一把千古名剑,名叫争雄剑,据闻是上古的若斯特曼国留下来的,但它之前的名字已经无人知晓,现在的名字是在六十年前全领域的著名铸剑师——影叶路过此地而帮其起的名字,沿用至今。” “传闻影叶大师临走时说过”争雄始出,天下争逐。霸枭终入,大局定固。“此后,有许多有名无名之人也曾想拔出此剑,可惜都以失败告终,而我之前在这里的时候,那把剑只是平凡地插在那里,而今夜却有此征象,莫非……”刘钱一口气地把所见所知都说乐出来。 有好几个义士想迈前上去,却被项萧早了先机,只见项萧说了声“让我试试”,便走了前去,他们只好定下脚步静静看着。 项萧双手已经隐隐发出蓝光,令众人惊讶的是,争雄剑像认主似的颤抖不停,由剑身发出的蓝纹光也越来越盛,随着项萧的逼近,剑身的蓝纹好像散发出一幕幕的蓝雾,一股无形的气势也越来越大,进而转化为层层压力,好几十个功力不够的义士都被逼出了宫门外三四米,刘钱、项凌他们几个功力较深的都以武器防住,唯见项萧还在镇定地踏步向前,渐渐隐入雾中不久,蓝光大作,光从大殿里各个空隙向外涌出,直窜上天,使昏暗顿时发亮,皇宫上忽而的数大束蓝光使混乱的各街道顿时一滞,此时的压力使刘钱他们也抵挡不住,狼狈地向宫门外撤去,直到撤出十多米才算稳住。约几秒钟,光雾与压力都顷刻消散。由段愁生解说到兆像消散都不过两分钟,大家好像过了许久。刘钱他们都跑进复政殿,地上的地板因抵受不住压力,有很多都裂开了,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景象却不禁让他们发呆,只见项萧挠着头,手上把玩着这把千古名剑,左瞧右看,口里又嘀咕着“奇怪”什么的。 “恭喜王子,争雄归主,此乃我军的吉兆啊!”段愁生喜笑道。 项萧皱着眉头,却把剑收进后背的剑鞘,拔出光复剑。 看到项萧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项凌说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计划还没有实现。” 说完,在大殿左右传来了打杂声,他们方才忘记了要做什么。 众人走出大殿,只见两伙人分别从殿后方两边出来,细一看,原来是洪天合与左田他们两路人。他们也在路上收了一些人,现在合为一路,变成了一个三百人左右的小兵团。 只见洪天合豪迈地笑道:“各位,我路人马已经把臭皇帝给抓住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陈道智大喊一声“拿上来!”后面几个大伙儿就押解着一个穿着宽松皇贵睡袍的人前来,他很是害怕,冷汗直飚,嘴里慌乱地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看起来像个五十多岁的人。 而左田他们也不甘示弱:“王子、刘老,我路人虽然不能抓到皇帝,但是我们已经派人探查了周围的环境,知道哪里撤退更安全。” “报!”从左田那侧忽而冲出一人紧张地说道,“敌、敌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具、具体人数,由于黑夜看不清楚!” “什么?!”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已经脸露惊慌之色。 “不可能、怎么可能……”段愁生自言自语,脸色显得疑惑凝重。 “不如现在快点向四面撤吧!”特伦大喊道。话语刚落,人员开始涌动了。 项凌接着大喊:“大家先稳住!千万不要离开本队!”但话说完,二三十个胆小家伙已经朝四面夺门而逃了,但他们出去不久,宫门外就听到厮杀声和惨叫声。众人不寒而栗,都安静下来,项萧悄悄对斥生说道:“斥大哥,你上殿上静静观察,把敌人最薄弱的地方说给我们听。”“好!”斥生从服袖里拿出一个韧丝倒钩,向上一抛,恰好挂上了大殿顶的亭角,手一扯,韧丝线收缩起来,不一会儿就吊到上面了。斥生稳住,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前方,宫门外一层层黑压压的东西,纵深大概也有数十米,他在环顾四周,其它门外也差不多,已经把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大骇——这绝对不只七千人的数目! 宫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了,不一会儿,在朝臣广场上,一支越千人的皇军部队进来了,和项萧的本队相隔只十来米,成对峙态势,为首的人身穿一套紫金凯瑞甲,没带头盔,看得出年纪和项萧差不多,他抱着手,开口就傲慢地说:“死也来名,来者何人?” 项萧却也“哼”的一声,双手摸着腰两侧说道:“在下项国三王陆光之孙项萧,不知阁下贵姓,哦!怕也是什么龟蛋子角色罢了,算了,本大爷对你名字没感兴趣!” 那人顿时瞪眼咧嘴,但也不好发作,叹了口气,也不屑地说道:“哦~~~~~原来是我的狗屁亲戚,那个没出息的陆光祖叔留下来的野种之后!” 项萧也怒目圆瞪了!只见他弄了弄短袖口,也还是假装客气的说道:“哦哦哦!原来是那个懦弱祖伯的龟孙子项脘,都是那样的缩头,早已臭名远闻了!”项无只得一儿名项绝,而项绝又只得一儿项脘,所以项萧可以一口断定是项脘。 项脘开始失态了,手不断指着项萧咬牙着说道:“你……你!”这时项萧却没想放过他,继续挖苦道:“哦!对了,你爹叫项绝,你爷叫项无,到你,不就是无子绝孙咯,难怪你叫脘——”完蛋“咯,哈哈哈……”跟项萧斗起嘴来,只有气死的份! “给我上,把这里的叛徒全杀了,给我扒了这野种的皮!”项脘气急败坏地指着项萧,对着左右大喊。那千人也拿出了兵器,正要向前。 “且慢,皇帝在我们手里,谁敢乱动!”只见刘钱喊道,招呼着人把那人绑了出来。项脘看了看,顿时一惊,然后大叫:“祖皇……祖皇……哈哈哈……” 当叫道第二个“祖皇”时,项脘脸色变得奸狡,朝着项萧众人嘲讽起来,“他会是我祖皇?哈哈哈……笑死个人!”他指着那人又开始大笑。 项凌对着项脘大喊“看到皇帝,休得无礼!”其实他是在拖延时间,方才斥生已经从殿檐上下来,正在人群里向项萧他们汇报情况了。 “哈哈哈哈,你们太天真了!”项脘狂笑道。“皇上驾到!”只见项脘身后有人喊道,一千人队由中间分两行站立,项脘也收敛着站在一旁恭迎着。 项萧他们也静静地看着,昏暗中,千人深处隐约显现出一顶环形大罗扇,两人夹着四马大轮车,中间隐约也坐着一人,而旁边还有一个骑着兽的人随着。 不一会儿,车行到距离项萧众人二十来米时停了下来,可以清晰的看到,车上坐的是一个衣冠堂皇,年约六十的人,咋一看和项萧他们抓住的那人非常相似,但那人多的是一种优越的气质,甚至看不出他是个软弱无能的人。连项萧他们也奇怪了:怎么项无不像想象中那样? 刘钱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只见两边千人都跪了下来:拜见皇上! 项脘也躬身参见说道:“参见祖皇!参见父皇!” 项脘向凌云兽上的人拜礼。他是项绝。 祖皇说道:“都起来吧!”话语里透出一丝威严。 项无透过炎光灯扫了一下项萧他们,一眼就看出项萧和项凌相貌、气势与众不同,心里感叹:可惜可惜,或许他们真的能够复兴项国! 项脘对着项萧又是嘲笑:“看的了吧!这才是我的祖皇,你那个是假的,在半个月前我们就收到狂血的通信,他还是项都的一个普通老农,便宜了这家伙!”说完他却看了看人群,微笑着。 “杀!”项萧忽的爆出一声,迅速拿起光复剑,猛然冲向项无,后面跟着的是项凌、特伦、段愁生、君玲等十人,而刘钱他们则带领剩下的人迅速往后攻去,这是项萧他们刚才想出的解围方法,斥生汇报,皇宫后面守卫最弱,后宫宫门外有一百来人把守,项萧他们先出其不意地向前攻击,而后刘钱带领人往后突围。 而这一刹那的举动出乎对方的意料,对方顿时阵脚大乱,眼看着项萧冲着过来,在前头的人仓促地拿起兵器抵挡,项萧拿起光复剑一扫,剑波顿时扫倒前排的人,接着跃起两三米,有一批人想前去阻挡,但被后来的项凌等人缠着,眼看着要到达项无的头顶,项萧举起光复剑,光复剑顿时光芒四射,他正准备着霸气式!在场几乎所有敌人都惊呆了! 但项萧的想法却不是取项无的首级,而是想凭着霸气式逼退项无周围的人,乘机挟持项无逃走。霸气式的气势把周围功力差的人都逼开三四米,只有项脘和项绝可以用兵器抵挡,但他们却也没有出手阻止,因为——马车前的两人好像没有收到影响! 只见马车前两名护卫高举着兵器,却是一蓝一红的两支几乎相同的魔骨型法杖。他俩双杖交叉在一起,法杖首部的两个骷髅头喷出蓝红大团光雾,化作骷髅实体向项萧窜去! “血魂七使?!”段愁生首先高呼!他也想不到血魂七使中的两人会是车前的车夫! 糟糕!项萧大惊,他起手到落刀时唯一的破绽就是这蓄力的两秒! 项萧立刻反手把光复剑挡在身前,硬生生地碰上了这两团光雾! “砰!”项萧应声弹开,“噗!”他不禁吐出一口鲜血!随着项萧的飞出,君玲立刻飞出丝丝白条,一缕缕地裹着项萧,而项凌和段愁生等九人迅速地向敌军发起冲击,以掩护项萧治疗。 斥生、黄梳梅、左田等五人回头救援,刘钱率领的大部已经向后冲击了二十多米,随着厮杀声向复政殿里去了! 他们并不害怕那些皇军,只是担心项脘、项绝和血魂七使中的二人。而他们都没有出手。正在攻击的是那两团光雾! 项凌杀退三名皇军的攻击后,凌鸣宝刀一挥,一阵气波朝着那两团骷髅光雾扫去,可惜光雾刚被打散,又再凝聚,诡异莫测。 要攻击这些亦幻亦真的骷髅,唯有用亦幻亦真的法门,只见段愁生大扇一挥,从扇中挥出大团黄光,猛地缠向那骷髅雾,紧紧包围后,又是一阵撕扯,最终与两骷髅化为泡影,而这一招却用去段愁生三成功力! 他们攻击不到半分钟,众皇军回过神来,开始朝项萧等十多人围拢起来,而刘钱带着其他人已经消失,其他从皇宫左右进来的皇军也追了出去。 皇军对于项萧他们来说还不算难应付,但时间久了就说不准了。正当段愁生示意即将撤退时,血魂二使有动作了,他们还是悠然地高举法杖,两团蓝红光雾又在法杖顶部形成,但此次却变成许多液体向周围几十个皇军窜去,液体一碰到皇军即融入体内,皇军身体顿时颤抖,脸色变得狰狞无比!眼里透露着蓝或红光!不到两秒时间,他们好像变了个人,攻击力和速度猛增数倍!眼看项萧等十多人中已有三四人抵挡不住了! “不好!是血攻术!大家聚集,快撤!”段愁生大喊,顺手在怀里掏出一颗散雾弹。大家迅速聚拢起来,随着那些疯狂皇军的迅速逼近,段愁生毫不犹豫地把弹往地上一掷,随着“哄”一声,烟雾顿时快速飞散,随着烟雾的扩散,里面多出了许多人影!皇军们迟疑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项萧首先从烟雾里喊道:“后撤!” 后方顿时飚出十多个身影,他们解决了周围十多个皇军后顺势劈开了一条过道!而前面疯狂的皇军却冲进烟雾里混战!项萧等十多人也冲进了复政殿,后面项脘大喊快追!数百人也跟着冲了进去! 项萧他们很快就摆脱了普通皇军的追踪,但那几十个疯狂了的皇军还是紧贴其后!冲出复政殿后,段愁生喊道:“大家分开两路走!”众人应声而分,项萧、项凌、君玲、特伦等七人向左转逃去,其他人还是直奔!疯狂了的皇军又迟疑了一下,接着也分两部追去! 直奔的段愁生等人却冲进了皇帝的后宫大殿!里面躺着是十几个血泊中的人,有义士,也有皇军,后宫大殿的妃子早已经吓得失魂落魄了,都缩在两旁颤抖不已,后宫大殿两旁有数百寝室,供妃子们衣寝,大概她们出来看时遇到大部队撤退和皇军打斗的情况,把她们吓住了! 段愁生等人也没理会那些妃子,直奔过去,斥生差不多在最后走的,忽然他听见“哎呀!”一声,也挺熟悉,回头一看,只见黄梳梅屈坐在地,手扭着脚踝,作痛苦状! 他娘娘的你现在给我扭伤?斥生心里大骂,但也不能不救,他只好马上过去扶起梳梅,他们现在走是不行的了,必须想想办法,那些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估计转个角湾就到,斥生皱着眉头四周环顾,看到周边的妃子和地上散落的绸缎,忽然微笑展露,“快!”接着他扶着梳梅到妃子堆中,立刻用绸缎掩着自己和梳梅的上身,蒙着脸,坐在妃子堆中颤抖起来,样子特别古怪,梳梅好像明白了,也跟他一样做着,不到两秒钟,那些狂军冲进来了,看看周围的环境,好像也察觉不了什么,立刻冲了出去! “我们找第二条路走!”斥生说完便扶起梳梅继续向后宫后门走去,此时梳梅脸色却变得怪异,眼睛呆呆地看着斥生…… 项萧他们几个却从皇宫左盛门杀出,他们和那些狂军也拉开一段距离了,左盛门外的皇军大部分都给引到皇宫后门去了,剩下几十人把守,对于他们并不是难题。 “杀出去!”项萧挥着光复剑首发冲进了皇军的阵型里,项凌等人随后,那几十个皇军顿时阵型大乱,不到十秒就幺呼而逃,地上已经留下十多个死伤者,他们也不敢久留,撤退就跑,后面那些狂军即刻就到! “向北走!”项凌果断说道,他们穿过一条小街道,忽然听到一人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众人慢跑着侧头一看,距离他们约二十米处,三个皇军正拿着炎光灯,持着刀向一人靠近!而那人身着华贵衣装,正倒在地上手挡着头部,边向后挪边喊着。 炎光灯照射下那人的穿着挺熟悉。 是他?!——假皇帝?! 项萧看了看,准备起步,却被君玲喊住:“项大哥,你的伤势还没复原……”项凌也立刻插话:“前路未明,后有追兵,哥,还是……” “弟弟你先带人走,我迟点和你们会合……”不等项凌说完,项萧就抛下一句,朝假皇帝冲了过去! 第五章 弑君阴谋 “项大哥!”君玲本也想追上项萧,但给项凌拉住了,狂军的呼喊声迫近,项凌看着渐渐跑远的项萧,对其他人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也不要逞强,只会增加我哥的负担,我们走!”本来想跟随项萧的其他人也停顿了,微微点头示意,唯有君玲还是担心地看着前去的项萧。 项凌强拉着君玲和其他几人继续逃走。不到五秒钟,狂军赶到了他们原来的位置。 那三个皇军奸笑着向假皇帝迫近,其中一人还叫嚣:“哈哈哈,抓不到乱党,拿你的头去邀功也好啊!”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气势汹涌的人猛然迫近! “霸王剑诀——荡裂!”那三人惊愕地向声源望去,项萧正反手握剑在五米外朝着他们挥去,一股地裂之气从项萧处沿直线向那三个皇军破去,只一秒间,地裂之气以已波及到那三人,三人用武器也挡不住,硬生生地被荡开数米后,跌倒在地呻吟着。话不多说,项萧立马拉住假皇帝的后背衣服就跑,后面十多米处那些狂军发现了他的踪迹了! 假皇帝像一只小狗一样被项萧拧着跑过数十米以后,项萧实在乏力了,眼看着追兵越近,他奋力将假皇帝一抛,把他扔在路旁的一条小巷中,喘着气对着他喊道:“给我快跑!”然后转身畜力,动用霸王剑诀,假皇帝揉了揉眼,看到项萧手上的剑渐渐发亮,就呼喊着爬地而逃! “呀!”不到两秒钟,狂军赶到了,举起兵器正要向只见项萧手上的光复剑忽然大亮,宝剑再挥——“霸王剑诀——狂海!”应声而出,霎时在项萧与狂军之间涌出霸气蓝波,像汹涌浪涛似的直向那些狂军扑去!最近的那几个狂军走避不及,迎面撞上浪涛后,嗷嗷叫地被撞着后退,接连着推到在身后的狂军,这只是项萧所学的四招霸王剑诀里基本的一招,杀伤力不大,目的只是逼退敌人的攻击。 出招过后,狂军被逼倒十多米远,浪涛也弥散成阵阵蓝雾,迷蒙了项萧的身影,项萧也不多留,立马调头就跑,街道左右的通巷已有更多的皇军发现了他…… 项凌他们穿街过道一直向北走,途中也遇到几波小团敌人的追击,他们也可以应付,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约定地点,北门左距两百米是一间茅屋,屋后的小院子贴近城墙,城墙旁有一堆高宽约三米的柴堆,段愁生他们走近茅屋,见到了段愁生,刘钱等二十来人在哪里等候,段愁生、刘钱的衣服都有点破碎,身负轻伤。 “段老,刘老,久等了,怎么只有……”项凌凝重地道。 刘钱正要发话,忽然听到远处有许多炎光,于是改口说道“出城再讲!” 项凌等二三十人迅速进入茅屋,段愁生命人将柴堆移开,顿时看到一个两米长宽的圆洞,段愁生带领人穿过洞,洞的另一边有一块布帘,掀开就是城外了,由于城门紧闭,全城戒严,因此城外显得异常冷清,刘钱吩咐人把柴堆封好,等待下一批人的到达,然后跑出城外不远歇息等待,刘钱开始讲出他们遇到的经历——当我们两百多号人逃出皇宫后门时,迎面而来的只有一百多皇军,足以轻松应付,但是当他面突出皇军包围时,几十米外却有一队一百人的疯狂凌云兽精骑,他们不要命似的向我们冲击,我们抵挡不了多久就溃散了,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只剩下这些兄弟了。 “疯狂凌云兽精骑?”项凌疑惑的说着。刘钱叹了口气,说道:“对,我们遇见的是血魂七使中的四使——荡魄,他对那队精骑施了血攻术。” 同时,项凌也讲出了他们的经过,当说到他们与项萧分开时,刘钱段愁生他们都惊讶着急。 君玲望着百多米远的项都,城墙里面依稀燃着火红,还隐约听到丝许吵杂声。“希望萧大哥能平安无事!”君玲手按心口,默默祈祷。 “看来,我们要冒险在城里打听萧王子的消息了……”段愁生无奈说道。 半个小时内,项萧不停地逃着,他想一直向北走,但中途不停杀出重重皇军,迫使他不停变换路线,东转西拐,他自己都快分不清方向了。“怎么什么地方都有敌军围堵我呢?”项萧边跑边想到,不经意地来到了一个方圆两三百米的大广场,这是项都有名的西平广场,白天主要的市集地,位于项都西南角,项萧忽地想到了:莫非他们是在…… …… “锻锤流——破空!”一声震天高呼在距离项萧前方不远处的空中响起!夜空立刻闪出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圆光!“糟糕!”项萧头脑首先想起了这个词语!由于正直夜空,那人又刻意隐藏着踪迹,使得项萧走避不及。到这个地步,项萧只能举起光复剑拼死一挡了。 “轰~~~~~~!”光球撼动着大地,方圆十多米都感受震动,一大层尘环沿周围波及。光球消逝后,一人影随即从中飞出,飞出二十来米后,他硬生生地番了几番身子,然后打了两个跟斗,半跪在地上用手撑着,总算停住了,他正是项萧。他衣衫破碎,另一只手按住胸口,吐了口鲜血,喘着气凝望着刚才光球打落的地方。尘埃消散,现出了一个直径约四米的大坑,大坑中毅然站立着一人,倒插着一把剑型武器——光复剑!那人收起了锤子样的武器,转向项萧飞出二十多米的地方,黑夜中看不到他的容貌,不然应该是一副冷峻刚烈的脸孔。项萧受到了重创,还在喘着粗气,然而周围的皇军已经越来越多了。现在已经是外三层里三层地包围着项萧,炎光灯开始多了起来,把周围照得光亮。不久,坑中人的背后再次出现了那熟悉的马车人影——是项无和项脘他们。 “爹,你真厉害!一招就搞定了~~~”项脘拍着坑中的人的马屁,那是项绝。 “我最具攻击力的一招都打你不死,哼,有两手。”项绝冷笑着喊道,透出一股深寒。 项萧有点艰辛地站了起来,吐了口鲜血,咬牙咧嘴地说道:“多谢伯父,阴险赐教!” 项绝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了看倒插着的光复剑,便用力拔了出来,说道:“果然好剑,可惜,找不到好主人了,这剑,我就收下吧!”接着把剑插进后背的剑鞘。 项萧咋看就急了,剑失去了怎么向父亲交待?况且这剑的厉害之处就是能将他现在的实力数倍地放大,这样才能与高手抗衡,“你——哼!”项萧随即稳定下来,现在紧张反而让敌人更加主动,只见他右手向后背的剑鞘按着说道:“那算吧,既然伯父这么欣赏,就送你好了,我还有一把。”接着他拿住剑柄,慢慢抽出来,顿时剑上蓝光大作,狂风乱道,周围的皇军都要退让,包围着项萧的人圈子顿时开阔起来! “嗖!”剑完全出鞘,光芒四射!四周的人都闭眼用手挡着,只一秒间,光芒散去,一切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回事?大家都有这个疑问?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刚才现象的制造者——项萧,只见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手中斑斑蓝纹的玄黑体剑,傻愣愣地站着。 “是,是争雄剑!被他拔出来啦!”皇军中有个四十多岁的队长模样的人惊讶地叫了出声。叫声过后,又是一阵议论。项无、项绝和血魂二使还惊愕地定在那里看着。“争雄始出,天下争逐!这次天下真开始乱啦!”一些人开始大声议论,引起了一阵阵的骚动,项脘知道这样下去不行,马上喊道:“别再胡说乱讲,给我杀了这厮,违令者斩!上!”项脘拔出宝器精源段刀,带着随身数名将领及卫士二十多人首先冲了上去!项萧也回过神来,紧握争雄剑,咬着牙迎着项脘他们攻来! “都给我住手!”声音正从马车里传来,一直没有发话的项无此时终于喊道。项脘与项萧同时住手!周围议论声渐渐消失。 炎光灯照射中,项无站了起来,眼睛不离项萧地一字一句说道:“放——了——他!”在场顿时鸦雀无声,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项无! “父王?!为什么?”项绝其实心里清 楚,项萧将来会是复国大业的人,只是心有不甘,将来大权会传于这小子。项萧也疑惑地看向项无,他越来越不明白了,这老人家怎么不像想象中的懦弱麻木呢?只见项无坚决地说道:“他是我们的人,也是很重要的人!放了他!”项萧一鄂,怎么他说出这话来了? 项绝咬牙瞪着项无,不一会儿却露出了阴笑,转向项萧说道:“将军库珀、亲列听令,拿手下亲士诛杀项萧逆贼!” “你敢?!”项无严厉喊道。项绝“哼”的一声,没有理会项无,继续催促进攻。项无怒道:“猿魔、蔓兽听令,有违我令者杀!”他叫的就是马车前的血魔六使和七使。 只见猿魔和蔓兽再次举起魔杖,双手却向后挥,霎时两骷髅光雾直指项无! “啊!~~~”项无只有大喊的份,两光雾直穿他身体,他两眼无光,带着丝丝无奈地徐徐倒下……在场所有人都惊愕透顶了,除了血魂二使和项脘、项绝镇静自若。 “皇上!”在场的一位年约六十的老将军首先惊呼,“血魂二使!你们竟敢作乱,皇军听令!杀了他们!”只见他拔刀指向血魂二使,他身后的皇军都拔出了武器。“哈哈哈哈!黄老将军!你想谋反嘛?”项绝大笑道,“传令,今夜逆贼刺杀皇上,事成后逃脱,现抓拿逆贼项萧等人正法,赏金十万!” 项萧和皇军们都一阵惊愕,但随即他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项绝,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隐瞒事实,我黄靖第一个就把它公诸于世!皇军听令,给我杀了这些逆贼!”接着他手握乾刀,斗气爆发而上,身后约三百人也亮出武器朝项绝他们冲过去,在场约三千人,只有他们三百来人在动! “黄靖同谋,罪该诛死!皇军,给我上!”项脘厉声喊道,场上其他皇军也剑拔弩张,朝黄靖、项萧而去! 黄靖随即又是一惊,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这里除了他这个老将外,其他人都是项绝的亲信!“血战至死!”黄靖当先冲进了其他皇军中!他的下属也受到激励似的,纷纷涌上!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项萧本也距离他们十多米远,但现在他们却被皇军包围重重,吸引了大部分兵力,其他也有百多号人朝项萧冲来!项萧现在身受重伤,自知不能以一敌百,咬着牙看着那距离只有四五米的皇军冲过来,忽而想起了什么,立刻伸手进怀里,皇军已逼近到两米距离了! “砰!”只见项萧在怀里拿出一弹择于地上,刹那周围几米迅速被层层迷雾罩住,内里还透出无数人影,各个皇军不明就里,霎时定在原地! “霸王剑诀——狂海!”从迷雾中透出一声厉喝,接着蓝光闪动,三四个皇军顿时震飞!项萧趁着这个空隙窜身而出! 由于身受重伤,加上没有光复剑增强威力的效果,他出这招的威力比他原来不用光复剑时的威力减少了一半,同时他的疑惑也解开了——他感受不到争雄剑有什么特别之处,堪比一把他平时练习用的普通剑! “他娘的,死就死吧!”项萧看到前方十来个皇军,照头冲了进去!这时候威力又发挥不出,他只能把剑乱挥,令他惊奇的是,剑到处,“叮叮叮”的响声,皇军们手上的武器应声而断!哇哈,这臭剑终有一用!他心里放心了些许! 项萧继续乱砍,在围的十多皇军非死即伤,呻吟叫喊声不绝于耳。等其他皇军透过迷雾赶来的时候,项萧已经隐入深邃的一巷中。在场皇军见追捕不及,马上转向身后的战场! 城外一百米处约过了一个小时,城里的打杂声渐渐少了,出来的义士和佣兵们只有三十二人,段愁生他们在点算着人数,举事的共有六百三十五人,据知死去的有四百五十三人,另失踪的有一百五十人,当中包括项萧、斥生他们。 刘钱叹着气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不行,项大哥还在里面!”君玲着急地说道。 众人沉默,更有些人摇头叹息,段愁生说道:“不若留下些人马,再混入城中打听消息,以十天为限。”接着回望众人说“何人敢去?” “我去!起码我能在关键时刻治愈大家!”君玲毫不犹豫地说。 其时已一半人带伤,许多人已显退缩之色,“巴亚愿往!”只见巴亚当先说道,隔了一会儿,陈道智与复列克。佐蒂愿往,此后愿往者有十人。 项凌对君玲说道:“君姑娘,你不善打斗,不如你和我在城外隐秘处等待接如何?” 君玲姑娘想了想,低着头,咬着牙点头答应。 “距离项都东南二十里有一客栈,咱们先撤到那里吧!”刘钱向众人说道,三十二人徐徐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下午项都城内城里的大家小巷都已经贴上抓拿乱党逆贼的相关告示,项都城四大门旁悬挂着黄靖等四位高级“叛党”首领的人头以示众。 城里黄靖家已经被抄封,附近的人四处说道,他和其他三个高级将领的家都给抄了,傍晚时分在城东南的仁庭广场满门斩首。 城东六大街连通的一条小道,许多人都围着告示版议论,一些人更是说道昨夜是目击者,夸张地形容昨晚的惊险与恐怖。一些人则在议论当今的局势。 “唉,当今皇上虽然对外懦弱,但对我们也算是不错的呀!” “也不知道那个贼头干的好事,现在可能要乱了!”…… 一个头带灰色帽子的人露出淡淡苦笑,静静地离开了人群,帽子遮盖下的人,正是项萧。 这次的“罪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洗得清了,他娘的把我的头像画得像个绑架犯似地,没技术!项萧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又一队十人的皇军巡逻队经过,项萧迅速拐弯,向第二条道走去,经过了一个上午的休息,他的身体能恢复约七成的功力了,只不过内伤仍有,使他体内气血翻涌难忍。 他现在是漫无目的地走着,静心休养而不得,深想出城而不能。躲过了数队巡逻人马后,项萧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城东,看了看前面围拢着许多人,他也悄悄地走了过去,多人的地方他反而没这么显眼。 挤过了几个人后,由于项萧人长得比较高,他看到了里面的情景——一个方圆约一百米的广场上,中央八十多人穿着囚衣跪在地上,一些面容憔悴,一些在哭哭啼啼,一些昂首不屈,他们有男有女,聚在四块,像是四个家族。 而正对着他们约十米远处摆放着一张方形判官桌,一个长满肥肉,穿着显贵官服的猪头笑咧咧地坐着,周围站着十来个卫兵,而群众与中央也由木拒马隔离,还有士兵把守,防止冲撞。 听旁人说道,他们要进行死刑了…… 第六章 艳遇红颜 他们是项都闻名的黄靖老将军的家人,还有其他三个高级将军的家人也在其列。 “唉,黄老将军爱国为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听说呀,他们几个月以前已经跟那些叛党勾结了……” “这么久啊?!哎呀,想不到啊!”…… 群众还在议论纷纷,项萧听着听着就想揍他们:他娘的,怎么说得越来越离谱啊?!黄将军死得冤啊! “还有还有,听说那些将军的家属还有漏网之余啊!” “对呀对呀,还张贴说举报有十万项币奖赏啊!”…… 项萧没有再听他们说话了,眼睛透过帽檐四周观察,伺机而走。他看着看着,发觉隔着他两三个人的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小伙子不对劲,眼睛已经通红发肿,像熬夜哭过似的,狠狠地看着中央,脸上已经布上两三条可见的青筋,项萧顿时也猜到了他的一点来历。 “报大人,下午六时到!”隔着约十米,正对着那些囚犯,一位士兵向那个肥官说道。 “啊哟,黄老将军啊,想不到你们也有这一天啊~~”肥官靠着判官台尖酸刻薄地说道。 “行刑!”肥官说完就用桌上的盖印狠狠的按下桌上的一张纸,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行刑单。 “执刑者,陆家准备!”话语刚落,二十多位执刑者走到其中一块囚犯群中,手执行刑尖枪,对着囚犯后背心口位置做起手动作。顿时呼喊悲泣声不绝于耳。 “行刑!”随着肥官的话语,执行者快速地往囚犯心脏位置刺去,行刑的囚犯们立即发出悲叫,趴在地上抽搐了一会,逐渐像变成干尸,之后全都静止了,个个都面无血色,痛苦万分。最后执刑者将枪摇了摇,拔出,那枪被称吸魂枪,刺进人体会马上在伤口处吸走所流的血液,这样就算没有命中人体致命部位,如果不及时拔出,过一分半分钟后,也会被吸干而亡。就算当场所流的血不多,但看到囚犯们死时的惨状,更是刻人肺腑。 “哎呀,这么难看的呀,我还是不看啦……”许多人都受不了这种场面而纷纷离开,项萧虽然也看到过战争死人的景况,但像这样执行死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还定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黄家准备!”只见执刑者拿着刚才的尖枪作出刚才的动作。 那个小伙子有动作了!“呀!”他推挤开身前的几个人,迅速跃过拒马想拦住他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开了。他变法似的从袖口伸出一尺短刀,拼命冲向肥官,毕竟那只是个小伙子,距离肥官也有十来米,而肥官周围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三五下就把他的短刀打掉,将他擒住。 那肥官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定睛看了看小伙子,“哟,原来是黄家的小劣种啊,之前抓不到你,你现在来送死啦,好啊~~就一齐下去团聚吧!” “源儿,你怎么回来呀!~你是我们黄家的希望啊!啊~~~~~”只见另一堆囚犯中一个青年对着小伙呼喊道。 “爹!娘!你们死了,我也不愿孤独偷生在世,我愿和你们同亡!”说完小伙转向肥官大骂:“狗官,我生不能啖汝肉,死必纠尔魂!” “哼,好一个臭小子,人来,先把这小子给宰了!听着!要一刀一刀地宰死他,不能立马就死!”肥官那猪手指着小伙,对他身边的卫兵说道。 “何怼,你别欺人太甚呀!何怼……”小伙的爹冲着肥官大喊,随即被身旁的士兵朝肚子就是一拳,他顿时痛不作声。在他旁边的囚犯们也在哭喊着,立马又是被拍了一掌。 一卫兵从腰间抽出佩刀邪笑着说“那就先切掉你的小鸡鸡吧~~让你痛不欲生,哈哈哈哈!”周围的官兵都狂笑着,群众们已经有些怨言了。小伙还是死死瞪着那个肥官,面无惧色。肥官也感到有点寒了,立马对下属说道:“快点下手!不要让他看着我!” 那个卫兵还是邪笑着回答“是,大人!”便要举起刀向小伙子那里砍去! “呀!”从刚才那个小伙冲出来的位置附近又飞出来一个家伙!他踩着拒马跃起,众人也不禁朝他看去,包括肥官和将要下手的那些士兵,在夕阳照射下,只看到他的身影。 “狂海!”只见影子将手中的剑体左右挥动,顿时两段空气流便向抓住小伙左右的两个士兵飞去!“碰!”那两个士兵应声飞开,“保护何大人!”刚才那位挥刀将砍的兵士反应过来喊道,同时用佩刀护住身体,而其他官兵都开始有所动作——“哦~~~”那兵士面露苦色,禁不住夹住了下体,原来小伙子刚才趁那士兵不为意,一脚正中“下”怀了! “小杂种,我要杀了你!”那个士兵连声线都变扭了!还没有等那士兵有反应,刚才施招的那人已经来到小伙子身后,他一把将小伙拉后,然后猛地把剑插地,说出一声“混沌!”剑身立刻一闪,接着周遭的地面分裂开来,从裂开的地下溅开滚滚烟尘和层层飞石,却只朝那人的正前方飞去!打在那些士兵和那肥官身上,虽说不能致命,但那疼痛是够人受的了! “哦哦~~~啊啊~~~”士兵们在鬼哭狼嚎,那人拉扯着小伙,喊道“走啊!”那人正是项萧。“不要,放开我!”小伙还是倔强地说,并且不停地打项萧拉住他的手。 项萧也管不了这么多,一边拉着小伙子往后跑,一边招架着兵士的刀光剑影!眼看着兵士围拢得越来越多,项萧又拖着个小顽固,加上他伤势未愈,渐渐地他也有点力不从心了,“想不到今天为了救个小毛头而困死在此!” “噗!”——正是由一个囚犯扑到周围两个士兵所发出的声音,黄家的人像发了疯似的向士兵们扑去!尽管他们的手和脚都被铁架锁住! “黄源!快走!”小伙子的父亲在扑倒一位士兵后冲着项萧他们喊道。其他两家的人也好像很配合似的开始到处乱转,士兵们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住了,“快!先把那些贱种给抓住,丢一个可就麻烦啦!”肥官也甚露紧张地说道!场面霎时混乱了起来! “爹!娘!”黄源忍不住哭喊,想要冲过去,可又被项萧拉了过来!项萧也趁着现在迅速地往后撤! 眼看项萧他们越退越远,黄源的父亲也露出欣慰的笑——“啊~~~”他惨然一喊!胸口突出了一支吸魂枪,他,轰然地跪下了…… “不要,不要啊!”黄源直瞪着父亲那头,手胡乱地向那边抓,泪花潸然飞出,父亲倒下的画面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人群中…… 项萧边避开巡逻队边跑,不知过了多少个街口,他也深感乏力了,黄源哭喊乱动,加上自己的胸口澎湃,走到一个暂时没人的小街道后,他放下了黄源。“为什么?为什么!”黄源无力地坐在地上,垂着头哭喊着。 “因为你爷爷不是奸贼,你爷爷、你们全家都是被项无的儿子项绝害死的!”项萧挨着墙壁喘着气说道。 黄源逐渐地停止了抽泣,抬头用湿红的眼睛看着项萧:“你怎么知道?你,你是谁?” 项萧吸了口气,平静地说道:“我,只不过是你们所谓的”叛党“而已,记住,你要好好活着,将来为你们家还个清白!如果你死了……”项萧站了起来,没有说下去,看了看周围,开始走了。黄源带点抽搐地问道:“你去哪里?你不带我走吗?” 项萧没有回头,感叹地说道:“我现在自身难保了,和我在一起你更加危险,你是这里的人,应该熟悉这里的路吧。我走了……” 天,渐渐生黑。 “嘿~~前面的,站住!”一个官兵对前面带着帽子的男子喊道,“妈的,走不到三个街道就被发现了!”项萧心里暗骂,那男子正是他。三个士兵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叫到:“转过身来!”——“哥哥,你,你是叫我吗?有糖吃吗?”转过身来的项萧此时装着斗鸡眼,歪着嘴痴笑道,头还弯在一边停地摇晃,俨 然像一个傻瓜!那些官兵先是一顿,皱了皱眉头,然后其中一个看了看那张通缉帖子,撇了撇嘴说道:“是有点像,但是个傻子,哼,没事了,你走吧!”“哦~~哥哥拜拜,嘻嘻!”项萧扮演傻瓜还真有一套,手是用兰花指跟他们再见的!项萧转身走不到三四米,“慢!你腰上那是什么?不会是玩具剑吧?”另外一个官兵察觉喊道,“站住,别跑!”此时项萧也装不下去了,“不跑你还真当我傻瓜!”丢下这句撤腿就跑!“呋!”其中一个士兵发出了信烟弹! “别跑!站住!”不到十分钟,跟在项萧身后的已经有四十来人了,尽管项萧从幼习武,跑路也快,但甩不掉的还有那么十来个士兵。这么跑也不是好办法,项萧心急如焚,咋一看前面不远处有户人家的墙较矮,就猛冲了几下起跳,翻身过了墙,那些追来的人看见了,却也没项萧那么有劲地跃进去,只好一些人叠罗汉上去,另一些马上绕前去追捕。项萧刚跃进墙壁,就听到“快!把屋子围住!”的声音,墙壁上也开始有动静,他立刻扫视了四周,他正处在屋子的小后院,他的正对面和右面都有一间房子。“官爷,我们收店了,请问……哎!里面是住宅啊!官爷!……”官兵从前门进来了,项萧也听到了,心急之下,他三五步跑进正对面的房子——“啪”一声推开了门迅速关上——“啊!”一声娇叫立即在房间里传出,项萧也吓了一条,咋再一看——是女人房间!他也看到了房里隔著一半透明的屏风后,一女子正在一大盘中叫着! “有叫声?!一定在那房间!”房间外不远处传来士兵的声音,项萧现在又急有慌,扫视着房间周围——一个小衣柜,一张小桌两张椅子一个窗户,门外还有晃动着的官兵影子,凭着现在的身子就算跳出窗外也逃不了多远!屏风后除了一女一盘,还有一张床!这让人怎么躲呀?! “冲进去吧!”,“不要啊官爷,我妹妹在里面啊!”声音就在门前,项萧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从怀里掏出分身丹,思索了半秒,将丹摘地,然后一跳跃过屏风,“砰”的一声跳进了盘中——水花四溅! 项萧轰然明白了,那女子赤身裸体地洗澡!又听见“啊!”的更大的娇声,那女子用浴巾遮住脸把身子缩成一团,“砰”的又一声,士兵们破门而进,看到项萧的分身正要跃出窗去!项萧看到士兵们进来,就咕噜咕噜地潜进水里,暂做庇护!“快追!别让他逃了!”士兵们三三五五地涌到窗口,像完全没有听到那娇俏的呼叫声!那可是十万项币呀!不一会儿,士兵们都走了,房间里的娇叫也渐渐弱了,那女子望了望周围,没什么动静,看到屏风后门口出还站立着一人朝窗口张望着,她立起身子叫了声“哥!”,却忽然发现盘里的水不停的冒出小泡——“呼!”的一声,项萧从水中猛地站了起来,顿时看到了一副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少女出浴图”景象,那少女也霎时傻了,两眼瞪瞪地对看——“啊!”又是一声娇叫,那女的又猛地缩回水里,而项萧却又“轰”的一声跌回水中,由于之前的气血攻心,加上刚才的刺激画面,他“哗啦哗啦”地流着鼻血,晕倒了! “小兄弟?小兄弟?你醒醒?!”项萧反白眼之前,听到一男子在叫…… 黑暗如寂,反衬着炎城的弥漫烟火,项广军在攻破喃魄城后,又招募了三千多的兵士,合并后马上挥军四千直指炎城,仅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炎城城门被破,现在余下的星点斗争只是数百皇军在城里的巷战。 城门外不远处,一群将帅在观看着战斗。 “项王,战事今晚会完结!”一位年约五十岁的将军兴奋地向项广禀报着,项广也难得地微笑着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堪达将军!”他对那老将军说,然后挥剑直指炎城,豪迈地放声:“辛苦大家了,我们争取一小时内结束战斗!”“是!”、“冲呀!”……军士们士气高涨,更加努力地去拼杀了! “项王、报,报告项王!”一信使兵踉跄地跑了过来,项广和几位将军都被他吸引了,都转过身来。一将军皱眉说道:“那么紧张干吗?后方有什么事情?” “大、大、大事不妙了……”信使兵喘着粗气慌张地说道:“项公子的计划泄露了!他们、他们作战失败了!项、项大公子失踪了!”——“咯、咯”这次到项广踉跄地倒退了两步,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这,这……”其他将军也吃惊异常,无言以对。沉默了一阵,项广首先稳住了,沉重地说着:“我们先把城攻下!我、相信、我的儿子!”然后又转向炎城,继续督战!其他将军也被他的话稳住了,转过身去……“还、还有……”信使兵怯怯地说道。项广他们又偏了偏头望着信使,“你能不能一次把情报说完!让人揪心!”其中一位将军不耐烦说道。 “就、就是……”信使兵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原以为最快三天后才到达这里的都城皇军,大约明天中午就会到喃魄城!” 顿时,在场所有的人(除了信使兵)都瞪大了眼睛,动作僵硬了,露出一副“不可能!”的表情…… 项萧渐渐睁开了眼睛,“大哥!救我!”映入眼帘的是项凌手脚被束缚着,正悲凉地向项萧喊着,“啊!不要!”项萧朝着叫声望去,只见君玲正被两名士兵撕扯着衣服,上衣大半被撕破,露出了雪白的肌及一丝诱人的部位,“救我啊项大哥!啊~~~!”听到君玲痛苦的呼喊,项萧本想立即动身,宝剑握手地上去营救,却发现他也动不了,左看右看,才知道被人用绳子十字架式地死死绑在木板上,他努力地挣脱,但毫无用处,忽然发觉前面站着一人,他一看——是刑场的那个肥官?!那肥官握着小刀,样子极其猥亵,一步步地走近项萧,淫笑着说道:“让你跑呀,让你跑!嘿嘿!小鸡鸡、小鸡鸡!”炫耀着小刀,忽然朝着项萧下面捅去! “啊!不要!不要!”项萧从睡梦中猛地醒来,胡乱地向下身耍手。他睁开了眼睛,看到身旁一穿着黄色素衣的少女,便抱了过去,不停地说道:“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我会保护你的!”带来的后果却是遭到迎头乱击及一句句声嘶力竭的“啊!非礼啊!”、“色狼呀!”…… 第一部 复国之战 第七章 喃魄攻守 “啪啪啪!”连续三巴掌甩过去后,项萧松了手,摸着发红的脸,也清醒了许多。“你、你……”那黄素衣女子猛地退后,也红了脸,愤怒地指着项萧,却说不出半句话,项萧似乎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却也在“我、我……”地哑口无言。“啊!大色鬼!”小姑娘气愤地放下一个盒子,丢下了一句然后往外跑去,从外面还传来她“哥,那色鬼醒了!”的声音,项萧这才检查自己的身子,内伤还没好,热血翻腾,不过状况比之前减轻了,外伤还有一点,而且伤口处还涂上了点点药膏。 项萧在看了看周围,依然是那间房子,现在却显得简朴雅丽,窗外的阳光格外明媚,他的争雄剑就放在桌子上,“大概遇到户好人家了……”项萧心存感激。他活动了一下筋骨,也没什么大碍,除了胸口有点闷疼。不一会儿,才那名女子和一个男子进来了,那男的看到项萧准备起床,便走了过去,扶了扶项萧客气地说:“小兄弟,你醒了!今天身体没什么事吧?”项萧站了起来也感激地回道:“没什么大碍了,感谢你们的帮助!”转而看向那个女子,这才细察到这黄素衣女子虽然没有君玲那么圣洁光丽,却是那种娇滴可爱类型的姑娘,细丝的月眉衬上水汪汪的眼睛,左眼旁的一颗小痣更显得让人赏惜。只见那女子也看到项萧的目光,脸顿时红了,扭过头去嘟起了嘴巴,更惹人疼爱。这画面把项萧傻傻地迷住了,“小兄弟?小兄弟?”那男的推了推项萧,萧反应过来,“呵呵”笑着,尴尬地搔了搔头,问道:“对了大哥,你们帮了我这么多,还没有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哦,对了,我叫婉洪,这是我妹,叫婉孀!”那样貌清秀的男子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指了指那女子。叫婉孀的女子却皱了皱眉头,扯了扯婉洪的袖子,低声说道:“哥~~这色鬼来历不明……”项萧听到,心里顿时又沉了一下!“好啦好啦!”婉洪拍了拍她的手,又向项萧问道:“小兄弟,恕我直言,昨晚那么多的士兵追赶着你,你是不是……”“大哥,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作隐瞒了,我其实就是你们所谓的”反贼‘!而我就是那个悬赏的头号通缉犯——项萧!“项萧一字一句饱含真诚地说了出来,这让婉洪兄妹吃惊不少,都瞪大眼睛看着他! 项萧也无奈地笑了笑,心想:不就人一个嘛,用得着这么惊讶?!他向婉洪抱拳,然后迈步向房门走去,说道:“昨夜相救之恩,萧定当日后图报!我不打扰你们了!” 走了两三步,他从裤兜了拿出薄薄的一块紫血石片(注:紫血石片,是血石中的精品,除此外还有蓝血石片、绿血石片、红血石片、黄血石片五款血石,紫血石片是当中算上第二),放在桌面,“小小意思,就先当作回报你们的先礼吧,他日若能相见,萧定涌泉而报!”然后拿起争雄剑就走。婉洪兄妹都在无语地看着他离开。 但走了两三步,却发觉气血翻涌异常厉害,他重重地按了按心口,“噗!”一口鲜血顺口喷出,把项萧前方的地面染红了!看到着景象,婉洪他们也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扶住萧,婉洪心切地说:“萧公子,你现在怎么能走呢?外面这么多的官兵,你又这样的伤势……不如,先在这里暂住,等伤好了再走不迟啊!”而婉孀也低着头,嘟着嘴说道:“你这样出去,不被砍死就会晕死的!” “我,我……那,真的打扰你们了!”看到兄妹俩的挽留,项萧也不再推脱了,他继续问道:“还有,大哥,请问一下附近哪里有药房?”…… 是日晌午,喃魄城“羽箭手,城上准备!”、“突枪兵团,由西门正面迎敌!”、“林骑军,从南、北门出,朝西北、西南方向前进,约城外两里处守候!”……昨天深夜才拿下炎城的项广军第二天早上分兵二千策马奔回二十里外的喃魄城,紧张地进行派兵遣将。“震奇将军,就由你负责突枪团的指挥,而戎特哈尔将军负责西北的林骑军指挥,西南的林骑军就交给萨夫将军了,其他将军就和我负责守城的五百羽箭手吧!”项广在紧张地调度着,他身旁的谋士张允常也提醒道:“项王,此次敌人推进迅速,估计其先锋部队可能只有元豹军和凌云兽军,而大部队应还有两天才到,这次交战,他们可能要速战速决,我们大可加强防守,趁其躁动而乘隙攻之,则应取胜!”项广也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同时也马上吩咐下去:静察其变! 突枪团一千人,两支林骑军各一千人,加上守城的羽箭手和后备军都不过四千人。不到十分钟,军队都按预定地点就位了,西北的一自然林刚好适合林骑军隐蔽,而西南的林骑军却利用旭蕉树的大叶捆在汗林马的马尾,来回跑动,掀起阵阵烟尘,以为奇兵。而西门外的突枪团摆出了三角剑锋阵,从高空俯视,整个大形状正似一幅树精舞剑图! 城里城外都静了下来,人们都各自归房和走避,项广和其他将士都紧张地向西边望去,更有些军士流下了冷汗! “报!”派出去的探兵匆忙回来了,他慌张地和突枪团的震奇将军汇报:“敌、敌人汹涌而来,大约十分钟就到!”震奇点了点头,拔剑喊道:“突枪兵士准备!”“哈!”所有枪士都大喊一声,然后又整齐地“嗖~~~”的一声做出了起枪动作! “隆隆隆~~~~~~”远方开始沙尘飞扬,雷声震耳!沙尘的前头开始显现一个个的人像,在午阳的烈照下银光夺目!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前头飘着一张大大的“项” 字旗的元豹军团来到了距离突枪团约一里的地方,也摆成了剑锋之阵。约过了两分钟,后面又出现了一个个黑呼呼的影子——是迟了一点的赶到的凌云兽重骑队,奇怪的是,他们摆出了西北和西南的两个大三角型阵,跟前方的云豹军团恰恰凑齐了一个方圆约两百米的等边三角阵!而正中心却空出了一个圆,在圆里的人物大概就是先锋大将了! “怎么这么奇怪?”、“这个阵是干什么的?”……项广那边的将士们都在议论着,“项王,粗略估计,他们大概也有四千人马!”堪达附在项广耳边说道,项广也看着前方,点着头,然后吩咐属下军士做好进攻准备,但不要轻举妄动!而谋士们也在猜测着敌军的意图。 ……“呼~~~”,微风轻轻吹过,快过半小时了,场面还是那么安静…… “哎呀,都半个小时过去了,怎么对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啊?”项广那边的将士们都有点按奈不住了,议论纷纷,“会不会等待援军呢?”,“不会吧,步军主力没这么快赶到的!”……项广的谋士们还在讨论着敌军的动向,忽然张允常像想到了什么,向项广问道:“项王,从多次对决来看,敌军至少会派一位血魂使来场指挥,现在圆中的指挥是否有血魂使呢?”项广听罢也好像恍然大悟,对城下的突枪团喊道“震奇将军,立刻打探敌阵中是否有血魂使!”…… 敌军仍在静静地和项广军对峙着,在三角阵的圆中,一个座骑长三米、宽一米、高两米,骨骼强壮且同体锐红、头长翎斑的锋魂兽,身着黑琦大将套装的军官——他正是元豹军和凌云兽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元坤,此时正在纳闷着,头上已经落下数滴汗珠了。“元将军,半小时已过!”他身旁的骑着凌云兽的副将陈霸邱跟他报着时,“他娘的,终于也半个小时了!”元坤动了动矫健的身子,轻松地说道:“好啦,血魂老鬼那边应该准备好了,那我们开始吧!”“是!”陈霸邱转身喊令——“启阵!”。一声而下,元豹军和凌云兽军开始沿逆时针奔跑起来! 项广军那边也开始警戒起来,“项王,不见血魂使踪影!”听到探使兵汇报后震奇将军迅速在城下大喊,城上的将士也听到了,一部分人在庆幸,而项广和谋士们都在沉思——“项王!他们有可能已经在我们身后!”张允常好像想到了其中的计划! 元豹和凌云兽军团由开始的三角形变成了六 角形,然后外围开始减速变成一条条线样,最后变幻成一个漩涡阵!大阵由于跑动引起了滚滚沙尘,阵里越变模糊!两路林骑军看到敌人变阵,感到异常惊讶,难道这阵另有玄机?正在两林骑军疑惑之时,他们中有的士兵喊道:“看!我们后面好像有敌军!”这一喊惊动了两路的人马,他们都纷纷向身后望去,只见后面也是烟尘弥漫,而且渐渐有了“隆隆”的声音! “报!林骑军身后发现敌踪!”随着探使兵的报道,城上有乱作一团,有劝回防的,也有劝破阵的,不过一会儿,张允常得出了折中的办法——先小试敌阵,能破则破,若有不妥则立马回防! 眼看这身后的敌军越来越近,林骑军战士都手心冒汗了!一些战士已经看到后面的那些狰狞的脸孔!——“嘟~~~~~~~”城上响起了高调的鸣金声——这是进攻的信号!“前进!”城外的突枪团立起长拐枪,朝螺旋阵冲去,而林骑军见状也倾巢而出!整个画面就像敌军用钳子把三路项广军夹进一个螺旋片中! “飚刀发射!”——三路大军来到距离螺旋阵三四十米的时候,从滚烟的阵中飞出了无数闪光!“啊~~~啊~~~”三路项军中顿时各有数十兵士呼天抢地,继而倒地不起!“起盾!”突枪团的震奇大喊,突枪团的兵士都“嗖嗖嗖”地挺起了小圆盾,虽然仍有小数兵士伤亡,但大部分的飚刀都插到圆盾中,而其他两路林骑军都举起中方盾做掩护!三路军士继续前进! “冲阵!”戎特哈尔和萨夫分别喊道,两路林骑军都列成了剑锋型、举起突骑枪向螺旋阵刺去!“砰砰砰……”、“嗖嗖嗖……”随着武器撞击接触声,元豹军和凌云兽军都人仰马翻,顿时就是数十伤亡!“旋戟利阵!”随着敌军副将陈霸邱的声响,元豹军和凌云兽军组成的螺旋阵外围都纷纷拿起豹牙戟和凌兽戟对着阵外继续螺旋跑动!现在更像敌军在旋磨着项广军的刀锋! “啊~~~哦~~~~”林骑军锋阵前头的军士同时受到严重损伤!见势不妙,两军都立刻停止攻击,稍稍退回,而处在林骑军中间的突枪团这时已经距离螺旋阵二三十米了!!他们也没有再前进,兵士们都在一手举着之前身背着的短矛,一手挺着盾准备着!“举盾防御!”元坤他们也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立刻下命军士作防御!“抛矛飞击!”随着震奇的呼声,“呋呋呋~~~”近一千支短矛向螺旋阵中奔去!刹时“嗵嗵”声、人悲叫声、兽惨鸣声陆陆续续!但看到的却像是在漩涡上放下许多针子,效果甚小,除了有十来个敌军和十来只元豹或者凌云兽是命中要害外、受伤也只是那么几十个,而重伤者更少!大多的短矛都命中豹头盾或凌奇盾! 正当突枪团准备第二次抛击时,一阵阵低沉的警报声从城内传出——那是撤退回防的信号!众军都从刚才的热战中清醒过来,接战的项军回头再望,敌人的援军已经距离喃魄城仅有两百余米! “回撤!”三军令下,林骑军和突枪军都弃了元坤军,迅速掉头奔向城中!而敌人的螺旋阵此刻却慢慢地缓了下来!眼看敌人的援军离喃魄城越来越近,两路林骑军加快了速度,先往城中靠拢!城上的军士大概可以估计到敌援军共有四百人左右,但他们的身上隐隐地散发出紫、黄及绿色的光芒——“是血军?!”张允常瞪大眼睛叫道,瞬时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放箭!”城楼上堪达喝声而下,数百支箭分别朝着离城南北门数十米远的敌援军射去! 血军顿时以超常的速度举起大盾,将大多数的箭挡住,而小数的羽箭虽是命中了血军士,但受伤的血军士像没发生事情似的,继续冲前!血军距离喃魄城不到五十米了,林骑军见状便立刻从西门外迅速攻向南北门!由林骑军回防到血军临近城门五十米整个过程都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正当大家都在留意血军的动向时,元坤军团开始移动了!!“箭阵追击!”元坤冲在阵前大喊,“给我吃掉突枪兵团!”然后举着坤烈枪,策起锋魂兽像离弦的箭一般往突枪团奔去!“冲呀!”其他军士都收到鼓舞,个个奋勇向前! “后面敌军追来啦!”突枪团的军士都看到元坤军的举动了,而他们现在距离城西门只有那么的几十米的短途,“快点进城啊!”随着小数人的慌喊,大多数突枪兵士开始失控地往城门奔去!“镇静,调头迎敌!”震奇冲着乱作一团的军士喊道,但已经无济于事!就算突枪团跑得再快,在身后的骑兵团也会迅速地赶上!只是不到十秒的时间,原先距离突枪团一百多米的元坤军已经来到身边! “杀!”元坤首先冲到,凭着胯下的锋魂兽撞开数个兵士的防御后挥枪杀掉了一位在逃的军士!大部队在不到两秒后赶到!整个突枪军团迅速地被分割成两半! 此时林骑军刚刚与血军接战,“哄!”紫黄绿三个光团顿时分别包围着两路血军!血军兵士顿时更显狰狞和凶猛!但却有意不与林骑军交战似的分散开来,让林骑军扑了个空!“目标——突枪团!”随着血军中一穿着镶紫边黑袍套装的人喊道,血军军士马上掉转方向,往西门处狂奔!速度比刚才更快! 震奇见势不妙,立刻带着身边的百多名突枪兵士往城门方向猛突!但不一会儿却发现,血军已经光临了!震奇又被厚围了!林骑军随后也死命在乱军中冲击!戎特哈尔替震奇解了围,三军合在一起与敌军边战边撤,双方各有伤亡,但数项广军那边占多!临近城门,城上的羽箭配合着三军终于射住敌军阵脚,双方也各自收兵! 整场战斗不过一个小时,城下已经尸横遍野!当清点员报数伤亡人数时,项广的脸上顿时一阴——敌军伤亡约三百,而我军却已过千! 第一部 复国之战 第八章 危城见故(1) 当天下午,项都城“两个玲珑包!哦?阿洪!今天有人客来啦?”一位中年妇女在婉洪的面包铺口笑道。婉洪看了看旁边一个身着灰绿粗麻布衣套装,围着一条围裙在帮忙,左脸颊上留有一条伤疤,戴上一独眼罩,表情非常郁闷的男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对啊,袁大妈,这,这是我在烈城的远方亲戚,呵呵……”“哟,怎么这么像强盗呀?!”袁大妈口没遮拦的说道,那男子听了恼羞成怒,头上冒出两条青根(就像动画里面的十字青根似的),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袁大妈!袁大妈也是呵呵笑道:“哎呀,我说笑,说笑!哈哈~~先走啦!”今天这是第五次有人这样说他了…… “哥,面粉!”婉孀在屋子里出来了,把一盘挑选过的优质面粉放到档面旁的桌子,轻轻叹气道:“远亲啊远亲,”然后踮起脚在那男子耳边轻声说:“这样才像个色狼通缉犯啊!嘻嘻~~”说完就蹦跳着离开了,那男子真是气炸了~~当堂飙红了脸,鼓着腮反着白眼!——他就是项萧。为了掩人耳目,婉洪他们给他装扮成这个样子。 “好啦,别闹啦!天快黑了,我再弄一盘包子就打烊了,小孀,你跟小远去药房买点药回来!”婉洪微笑道,这药自然是给小远(也就是项萧)买的,趁着天黑,加上这种打扮,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好嘞,走吧,色狼远亲~~!”婉孀还在说笑,跟项萧只是对了一个下午而已,但他们就这么好的相处起来了!“好!小心我吃了你!”项萧苦着脸恶狠狠说道! “哈、哈、哈~~~药店在哪里呀,孀妹妹~~”走在路上,项萧真的像条狼一样用略带淫意的话语作弄着婉孀!“去去去!~!再过两条街就到了!”婉孀也白眼怒相地用手推开项萧靠近的“猥琐脸”,两个人还在路上肆意地打闹,宛如真的兄妹一样! “到了!你进去买吧~~!我回去了!”婉孀没好气地跟项萧说道,她也对这个吊儿郎当的通缉犯颇感无奈了,由刚才一直“调戏”她到药房门口。项萧看了看药店门口的牌坊——申殷药铺,突然冒出了一句“呻吟要不?”让婉孀顿时晕倒!“要你进去你就进!别磨蹭!”婉孀也忍不住一脚往项萧屁股一踹,把他踹进药铺里,项萧瞪了他一眼,撇下一句“女色狼”就继续往里走,药铺不大,可容十来人,掌柜台后面也陈列着一个装载许多药材的大柜,有一两个人在排着队买药材了。等了几分钟,轮到他了,“老板,给我挑一些调理气血、治愈内伤的药品吧!这应该够钱了吧?”项萧从怀里掏出一块紫血石片放在柜台,这血石正是今天早上婉家不肯收下,让他留着治伤的那块。那老板瞄了瞄,脸上更加客气了,恭敬地说道:“客官,您这紫血石片可以抵得上1000项币了,那我帮你弄十服疗程最好的药吧!请稍等!”项萧也微笑回应,心想:有钱还真不同! 又过了一会,天黑了下来,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客,项萧听到脚步声,往后一看,是个军官?!他立马转头向角落,装作看不到。那军官迈着步子进来,敲了敲柜台,粗气地喊道:“嗨!老板,帮我弄几服扭伤的药!快点!”项萧一听,心一顿,回头看了看那比他矮的军官,那军官一副清秀样,只是右脸颊长着一颗大痣,还有一口的胡子。项萧越看越疑惑,更加接近那军官观察,那军官也发现了他的举动,也用疑问的眼光望着他!项萧越靠越近,直到他们四眼相瞪,那军官也略显紧张地说道:“喂,干什么?” 谁知项萧忽然一手抓住他的大痣,一手捏住他的胡子——“嘶~~~~”!那痣和胡子是假的!被项萧撕下来了!那军官大骇,本想大吼,但立刻被项萧用手堵住了嘴巴,“斥大哥,我是项萧啊!”那军官先是一惊,后又是一讶,然后疑惑地看着项萧,直到萧也把他的伪装撕下才释疑。 他们两个买过药后,一起出店,项萧让婉孀一个人先回去,而后跟斥生来到一条附近没人的胡同。“斥大哥,怎么你可以这种打扮?”项萧最大的疑问莫过于此,斥生先是得意地说:“怎么,好看吧?!”然后也略带歉意说道:“我说一件事,你别愤怒——我这服装是项都黄庭老将军府邸的护卫军服,原来黄梳梅是黄庭将军的女儿,但她没有当卧底,也没有通风报信,她只是巧合而贪玩地混进我们军中,你,你不要怪她啊!”斥生说着说着就红了脸,谁料项萧一副贼样地看着斥生:“哦~~原来是这样,看你这囧样,你肯定爱、爱、爱上黄梳梅了吧?!”斥生又不好意思起来:“这,这也不算爱上吧,大概就比较喜欢她吧,嘻嘻~~”“好啦好啦~~~看你副肉麻相我就心寒啦!放心吧斥大哥,我和刘老他们之前的商讨中也没有对黄梳梅产生过怀疑,也发现不到她有过异举!好了,说说正事,你看见其他人了吗?”项萧说玩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有,我今天中午遇见陈道智了,他也稍微易了容,他说……”斥生又稍稍靠近项萧低声说道:“刘老他们打算一周后实行逃脱计划,到时他会和一些义士接应我们!”项萧边听边点头,最后问道:“那有具体计划吗?”斥生又答道:“我跟陈道智说,明天上午十时左右在时来旺客店二楼贵宾一号房议事,那里是梳梅的爹旗下的客店,比较安全,陈道智他应该回去通知和继续找人了!” 再匆匆聊了几句后,他们都分散走去。另项萧欣慰的是,项凌和君玲他们都没事,一想到君玲,使他回想起昨晚的那个梦,他不禁红起了脸,加上心血依然澎湃,又留了一点鼻血。走着走着,他看到了前面有二男一女在争吵!一些旁人围观着,那女的衣着有点面熟——婉孀?!他靠了过去,先偷听一下他们说什么。 “喂,靓姑娘,你撞得我好疼啊!怎么赔偿我呀,啊?!”其中一个较高且挺壮的男子淫笑着对婉孀说道,婉孀退后了一点,略带慌张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对不起啦吗?你还想要什么?钱吗?!”另一个较矮较胖的男子猥琐地说道:“钱嘛~~~我们当然是要的,但怎么说,你我也算相识一场,你也要陪我们玩一玩吧!嘿嘿!”那两名男子快步向婉孀靠近,准备下一步意淫的计划!而其他观众却继续在无声围观!正当婉孀大喊的时候,“砰!#¥%@#&……”一阵拳打脚踢声后,那两个男子倒地呻吟,项萧出手了!“敢碰我的女人,你找不着祖坟啦?!”项萧还得意地挥了挥拳头,“算了算了,快点走吧!”婉孀紧张地扯了扯项萧的衣袖红着脸小声说道。临走时萧还故意地踢了那高壮男一脚炫耀一下! 逃离事发地点后,他们继续往婉家走去,项萧还向婉孀“温情”说道:“看啊~~这是大帅哥英雄救美吧!哈哈!”婉孀用手肘大力地顶了项萧腹部一下,弄得他疼痛难忍之后撇下一句“这是大色狼教训小色狼而已!”就朝婉家店铺跑去了!其实,她心里也对这个刚认识还不到一天的放浪帅男产生了一丝萌动 第一部 复国之战 第八章 危城见故(2) 是夜,喃魄城敌军又从其他地方调来了两千人马,把喃魄城重点地方围了一层。项广军的探使兵不停地用信令鸟跟外界通讯。 “报!敌军有异动!部分元豹军和血军往城东过去了!~!”…… “报!敌军已在炎城外五里处扎营!”…… 面对接踵而来的坏消息,项广军里乱作一团,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支持突围回守炎城,毕竟炎城比这里重要,且军粮充足,容易防守。几经商讨,他们决定主力由北门突围,震奇率领剩余的三百多突枪兵士及新招的两百民兵在南门作诱饵! 天已深黑,城外的敌军营寨已火光渐暗——“咦~~~~~”一阵沉重的开门声响起了,项广军开始行动了,南门随着密集的脚步声,然后两个信光弹(同前文洪天合所发射之弹)先后照亮半个天空,接着是突枪团兵士们往敌方营寨投出许多的焰火把,最后是那二百个民兵在后方敲锣打鼓地呐喊,在这一分钟里作出的举动,终于惊醒南西东门营寨的大部份敌军,西、东寨的敌军看到南寨火起,声势颇大,便立马收整部队去了救援,其中西门只派了小量部队,因为他们这里离炎城最近要防止项广军趁此突围,任务重大。唯见北门营寨丝毫不动,城北的林骑军看到信光弹后都纷纷启程,掠过北寨时才发现,还没有动静!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绕过北寨后往东北方向走去! 喃魄城已经不见了踪影,接近三千的林骑军主力已离开敌军势力范围,而他们现在要加速绕路回炎城。“加速推进,我们要在半小时之内到达炎城!”堪达对林骑军士下达紧急令!又走了不久,他们来到一个不大的山丘地带,黑暗之中宁静万分,不远处点点草影,微风划过,透露出初春的丝丝虚寒。张允常生疑,策马向前问道:“项王,这里是不是赫平丘?”项广点头应是,张允常忽然紧张说道:“遭了,众所周知赫平丘里不长草木,那前面的是什么?” 一言惊醒!众将领也立马生疑,他们在庆幸逃脱后都忽略了这点!“呼~~~呼~~~呼”一支支羽箭划过夜空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小草林”传来,随即便是数十个林骑军痛不欲生的惨叫,“停下!防御!”萨夫将军拼命喊道,但由于林骑军贸然停下甚是困难,转眼间,在箭阵中又是几十个军士牺牲了!林骑军士拿起中方盾防御,好不容易稳住了阵脚,此时众高层要作出决定了,“项王,是撤退还是继续前进啊?”戎特哈尔着急的问着项广,正在项广犹豫时,另一谋士陈乾果断说道:“项王,回去的话我们可能损失不大,但喃魄始终是个小城,军粮不足且防守不易,到敌大军来到后……呃……如果我们冲过去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呀!”这个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剑阵,防御冲击!”堪达下令,不一会儿,林骑军便变阵顶着箭雨向伏军冲去!刚要接近时,箭量明显少了,但随即而来的是林骑马的嘶叫和倒地声——敌军改用斩马刀和刺铁索来攻击!倒地后的林骑军士大多都被手起刀落了,面对着又一波重大损失,项广无奈地继续指挥前进…… 冲出了包围圈,他们距离炎城就不远了,意料之中的是,他们又受到驻扎在炎城外的敌军一阵箭雨攻击。当他们回到炎城的时候,林骑军已经折了近千! 第二天早上,项都婉家“洪大哥,我先出去一下!”看到墙钟指着九时四十五分,项萧放下了最后一袋面粉向婉洪说道,现在项萧也不能在婉家白吃白住,当然要帮忙干一下活,“好啊,小孀,你顺便也出去买一些鲜肉蔬果回来吧!”婉洪也叫着婉孀出去,婉孀爽快地答应了,她开始喜欢跟着项萧出去了,“嘿嘿,有美女相伴,这路上不寂寞咯!”虽然项萧还是这样的搞怪,婉孀故作生气地扯着他的耳朵喊道:“走吧色鬼!”“喂喂,疼啊,疼啊!”项萧就这样被矮他近一个头的“小妹”牵走了…… 时来旺客店也不是很远,距离市集比较近,是城东人气比较旺的客店,“这是黄梳梅小姐的邀请函!”项萧递给了昨晚斥生临走时送他的请函,那里的小二立刻恭敬地带着项萧上了二楼贵宾一号房,打开门一看,果然豪华非凡,地方大得可以摆下十围圆桌请客,总体是金粉色调设计,左边是一副十米长六米宽而十分名贵的“腾龙邀凤”图,进去后是个大客厅,而客厅后是用价格不菲的项檀木屏风隔着的睡房,客厅放着几套真皮坐椅,厅中央放着一张圆形金木桌,周围足够十五人就坐,厅里还在适当的位置摆设着各款珍贵的名花草木,装横时还用了特别的隔音材料,就算房外多么的嘈杂,关上门窗后,声响顿时变得像蚊子叫似的,让环境更显优雅舒适。“大爷请便!”小二客气地说了声,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不愧为客店第一名房!项萧心里感叹道。此时斥生、黄梳梅、陈道智等十人已坐在金木桌周围谈论着,他们看到项萧进来后,都愕然地站了起来,“小萧,你来啦?! 来,快坐!“斥生热情地走了过去,把项萧的伪装撕了下来,这才让他们的雾水撇清。项萧和斥生坐了下来,黄梳梅又站了起来躬了躬身,带着歉意说道:”各位,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隐瞒我的身份的……“”行了梳妹,这事斥生跟我们说过了,我们不怪你!“陈道智截住了她的话语,众人都站了起来,示意她不必道歉,”对了,项王子,听说,你杀了当今国君项无……“特伦略皱眉头地问道。”不是我杀的,是他儿子!“项萧刚喝了口茶平静地说道。其他人却震惊地看着他!他依然若无其事地叙说着事情的经过。所有人听完,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先别说这个啦,你们讨论过的具体计划怎么样?”项萧看到他们都沉思着,打岔说道。 “哦,差点忘了正事,是这样的,刘老说……”斥生首先反应过来解说道。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他们都从陆续从房间出来了。“远老弟,告辞啦!来日再会!我在这里等着你!”斥生在客店门口拱手送着伪装后的项萧,“近老兄,再会!” 项萧似笑非笑地向斥生拱手说着,他娘的改名也改到这样了!其他人都一一告散了,唯斥生跟梳梅还在客店。 项萧一个人悠闲地走在路上,这打扮虽然让他看起来恶相,但也让他感到轻松自在!“来人啊!抓贼呀!”项萧转过一个街口,便听到不远处的一声娇呼,怎么这么耳熟啊?——啊?!婉孀!怎么又是她?项萧心里纳闷地想着。他望所叫方向望去,两边的人还是那么漠然地让开了一条路,距离项萧十多米处,一个不高的小个子抓住一个红香果努力奔跑着,在他身后四五米处追赶着的正是婉孀。婉孀看到了不远处的项萧,呼喊道:“项……远大哥,快点把他抓住!”那小个也注意到他前面的大个子了,但一时收制不及,被项萧一把抓了过去!项萧看了看他,惊讶地低声喊道——是你?! 第一部 复国之战 第九章 项都纪事(1) 虽然他的脸有点灰土掩饰,衣服已经换过,现在宛如一个小乞丐,但他的眼神和身材还是让项萧认了出来,“放手!”那小个被他拎了起来,还挣扎着摆脱他的手。“远、远大哥,他、他、他抢了我的东西……”婉孀跑过来弯下腰气喘吁吁地说道。项萧用手止住她的话语说道:“我知道了!”接着在小个子耳边低声说:“黄源,你不认得我啦?!我是那天救你的人!那个”叛党“!” 黄源惊恐地看了看身前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但也慢慢从他的眼神中想出端倪,最好他忍不住一点点地抽泣着,一把揽住他身前的“救命稻草”大哭起来!此时的婉孀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头上打了许许多多的问号…… 时来旺客店内黄源在项萧、斥生、婉孀、梳梅面前狼吞虎咽地吃着店内出名的“好旺”面、“时来”包等食物,食相凶狠就连周围的客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项萧小声地和斥生他们叙说起这孩子的经历。婉孀咽了咽口水,轻轻地拍了拍黄源的后背,问道:“小家伙,这些天你、你是怎么过的?”黄源咽下一口“来旺”兽肉串,带着泣腔说道:“自从和大哥分开以后,我、我就在城东徘徊着,还惊恐地避开那些巡逻队,累了就在无人的巷里休息,到夜里饿的时候看到城东市场别人丢下的剩菜烂果子堆,本来是不会去吃的,但实在忍不住了,就逐渐在那里找些较好的吃,今天早上那些档铺还没有剩下的食物,实在太饿了,我、我才去抢东西……”黄源含着歉意的目光看着婉孀,希望得到她的原谅,而项萧和斥生都在皱着眉叹着气摇着头,婉孀和梳梅更是眼含泪光地看着这无依无靠的小家伙。 “好了,小子,你的生活因为遇到我们而改变!你就住在这里吧!梳妹,行不?”斥生拍着黄源的肩膀,向梳梅问道,梳梅此时也说不出话来,拼命点头示意! 过了一会儿,项萧和婉孀跟斥生他们辞别了,临走时项萧还信誓旦旦地跟黄源说着:“源弟,以后就由我们来照顾你,再过几天我们带你出城!” 走在回程的路上,项萧和婉孀都深有感概,婉孀叹着气说着:“本来以为,城东这里我们兄妹已经够惨的了,想不到……”“想不到什么?”项萧轻轻地说道,眼睛像有思绪地望着前方,“想不到,城东治安不好已经算了,更想不到堂堂项国国都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冤案!”婉孀低着头,一点泪花已从她紧闭的眼里透了出来。几分钟后,快到婉家了,经过项萧一路上的安慰调谐,婉孀的心情开始平复,“项大哥,你真的,过几天就走了吗?”婉孀低着头,像有点害羞地轻轻说道。“是啊,外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项萧双手放在头后,闲意地走着,“那么,你还会回来吗?”婉孀有点紧张地看着项萧。 ----“儿子呀!还给我呀!。。。。。。”忽然的哭喊从几十米远传来,项萧他们顺声而望,前不远有一群人在聚集着围观议论。他们走了过去。挤过几个观众,项 萧他们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跪在一尸体旁痛声哭泣,旁边在安慰着她的是前两天在婉洪家买过包子的袁大妈,还有其他两位女的不认识。那尸体死状恐怖,有如被人抽干血肉似的!!“陆大娘?!”婉孀轻呼一声,也走了过去,半蹲着看了看那尸体,惊讶说了句“永福大哥?!”然后忧伤地转向袁大妈:“发生什么事了?”袁大妈一边拍着正在痛哭的陆大娘的后背,一边伤心地说着:“唉,永福不是当兵的吗?前几天晚上那场叛乱,他出事了,到现在官府才把他送过来呀!……” 婉孀听到这里,泪光又再次涌现,还带了点泣声。她站了起来,那泪眼瞪着项萧,要哭不哭的样子,瞪得项萧心里浑身不舒服,萧也只能低下头去不作声。双方继续默然,在场继续是那么的哭喊和议论。不一会儿,婉孀断然推开了项萧从群众中离去…… “小孀,怎么这么迟呀?!小远呢?……嗨?~~发生什么事了?喂?!”在铺面的婉洪看到婉孀哭泣着跑到屋子里关上房门,不知所以。过了一会儿,项萧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也回来了。 当晚,婉孀中午饭及晚饭都没有出来吃。项萧跟婉洪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也难怪这样,永福生前是很疼爱我的这个妹妹的,记得那时他还跟我争让呢!”婉洪一边收拾碗碟一边感概说道。“争让?争让什么?”在一旁帮忙的项萧疑问道,“啊,有些事情你还不清楚,婉孀不是我亲妹妹。”没有理会项萧的惊讶,婉洪依然平静地说下去,“我十二岁那年,父母双亡,为了生活,这家小包店的工作就由我自个儿来承担,当时邻居们都很热心地帮助我,永福当时跟我是哥们,经常来包店帮手……直到有一天,我和永福在买面粉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她,她身上带着一个很漂亮的玉牌,背后只写到——”生于启始十九年“,后来他就争着跟着我要这个妹妹了,最后是他妈妈劝住了他,毕竟当时他们家里还比我家穷。”项萧一边抹着桌子一边听着,心里好像在想着什么,婉洪继续说着:“最后小孀就住在我父母生前的那房子里,跟我姓。此后这些年,永福都会趁我们有空时经常地过来跟我们玩,直到三年前,他被征入伍,生活开始好起来了,跟我们联系也少了,不过每年的元年节,他肯定会送给我们一大堆礼物,跟我们痛快地游玩一下……啊对了,萧老弟,麻烦你帮我拿这些饭菜给小孀吧~~”婉洪接近说完,转了话题。项萧“嗯~~”的一声,拿着刚才晚饭时早已分出的饭菜往婉孀房间走去…… 刚一敲到门,门就被敲开了,里面空无一人……“洪大哥,婉孀不在!”项萧紧张地跑回饭厅说道,婉洪惊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笑道:“哦,那傻女包肯定去了城东水边的凉亭了,萧老弟,你去找找她吧,我等会要过去陆大妈家!” 项都的夜晚,依稀几颗星星点缀,半轮弯月高挂星空,几户人家在城东河水边洗刷着衣服,一些孩子还调皮地在戏水游玩。项萧一边走着一边欣赏这美好的时光,自从他老爸扛起举义大旗以来,他也很少有这样的闲情时光了,看到河边玩耍的孩子,他忽然像回到童年时候,那时虽然还在逃亡,但在大人们的庇护下,他们四兄弟姐妹也常常在沙丘呀、河边呀尽兴地玩乐…… 不知不觉,他已走到那个小亭附近,微微月光照耀下,果然有一少女身影用手裹着双脚孤单地端坐在亭里的石椅上。“多么美好的夜晚啊!”项萧坐在婉孀旁边,静静地仰望着夜空,两人再次沉默,过了一会,婉孀沉在回忆中说着:“每年的元年节,街上都非常的热闹,而我,哥和永福大哥都会来到这里游玩、看花炎炮、买小吃…… 有一年,永福大哥迟来了,结果被我们罚他绕着这街跑了两圈……“项萧继续聆听着婉孀回忆着快乐的往事,时不时看着婉孀,看着她回忆时露出的笑靥,心里也在微笑,但也隐约有阵阵的痛楚。 说道最后,她还是渐渐地哭了:“但是、下、下一年就、就不可以跟他,玩得这么痛快了……”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埋首在膝盖中哭泣。项萧看着身旁这个泪眼伊人,心里还是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让她继续哭下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的抽泣声逐渐少了,抬起头,颜容憔悴地看着项萧,轻轻说道:“他是不是被你们…… ……“”不是,他不是被我们杀死的……“项萧打断了她的话,真诚地凝望着她,停顿了几秒钟,”项大哥……“婉孀也略带哭腔地对他说:”答应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都不要杀人,好吗?“ “呋~~~”突如其来的动作,项萧伸手轻轻地将婉孀搂入怀里,温柔地答道:“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乖!”这一举动让婉孀受宠若惊,但也感到阵阵暖意,她也顺势地把头埋进了项萧的胸膛。项萧刚才也是情不自禁,只是希望,不能再让身旁这个女孩伤心! 复国之战 第九章 项都纪事(2) 深夜,炎城“羽箭!这里的羽箭射完啦!”守在北门的羽箭队队长喊道! “敌人从东门爬上来啦!”守在东门的军士惊恐地喊道…… 众多不利消息一个个传到城楼上项广军高层中,无论是谋士或者将军都忧虑万分——如今唯一的方法,还是顶着吧! 这已是敌军的第五次进攻了!没一次都是两三百人分两门进攻,全部都是用登城梯爬城近身作战,而且大部分都是血军!除了射中头或者心脏可以一箭杀死外,其余都起码要五六箭才能射死!在攻城初,可能项广军是以零伤亡对敌军的几十伤亡,到不到五分钟后,那些血军迅速地爬上了城墙,则会以1:4的比例消耗项广军的兵力!五次进攻下来,敌军虽然已经损失了上千人,但项广军也折了六七百! 十多分钟过去了,这一波的攻势终于停止了。 “他妈的!这根本是在消耗我们的兵员!”堪达将军破口大骂,其他将军都是怨愤满天!项广站在城楼上望着黑洞洞的远方,一语不发,其他谋士还在心急如焚中,暂时想不出万全之策。“项王,这几次进攻除了要损耗我军兵力外,他们也是在消磨我们的意志,现在军心开始散乱!依我看,只有上中下三条计策……”张允常向项广说道,但说着说着又没继续说下去,“是那三条计策?张参谋不妨直说!”项广没有回头,异常平静地说道,张允常继续说道:“上策是——在天还没有亮之前,突围撤退,以留有生力量,图谋再来。中策是,奇袭敌军,成功则可以振奋我军士气并让敌军后退,以谋得战机。下策是,按兵不动,让敌人继续消耗我军兵力与士气,当敌大军来临把我军包围时,将九死一生!” “报!喃、喃魄城已被攻陷!震奇将军他们,失、失踪了!”探使兵又惊慌地传来了一个噩耗!项广军又乱作一团,在数百军士坚守了一天一夜后,震奇将军已经完成他的任务!有几个较好的谋士们在议论着什么,然后由陈乾低声在项广耳边说着。不一会儿,项广下令——整军夜袭!此举得到了大部分武将的赞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炎城里的军士顿时忙碌起来,街头巷尾都只有军士在准备着,夜里百姓们都惊慌地闭门自护,在一个无人的小巷里面,一个将军打扮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只信令鸟,将手里的一卷小纸塞到信令鸟的腿中——“裴将军,这么夜了,还放生啊?”裴将军惊恐地将信令鸟藏入怀中,回头一望,戎特哈尔将军带着几个卫兵以站在他身后几米处,在他身后也隐约感觉到有几个伏兵!他管不了那么多,又马上将信令鸟拿出准备放出——“嗖~~嗖~~~”几支箭从他的身体穿出!他倒下了,一个军士捡起地上的信令鸟递给戎特哈尔,那小纸条写着——防备项广军,这夜偷袭! “项王,又一个奸细!”荣特哈尔裴将军的小纸条递给项广。这已是第六封纸信了!投降的八位将军居然六个是间谍!“项王!分派的百多兵士已在炎城楼上时刻观察,半小时内均没有发现飞行物体从城里飞走!”堪达将军汇报,项广继续严肃地下令:“好!第二阶段准备!” 一会儿,城里飞出了数只信令鸟,是那些投降将军的信令鸟。 城外,敌军扎营处。“报告血魂使大人!敌军将于天亮之前从西门撤退!”敌方探使兵拿着纸条向那三位坐在营寨中央帐幕里,分别穿着紫边黑袍、黄边白袍和绿边灰袍的老者汇报!那紫边黑袍的老者轻轻地笑了一声:“传令,一小时内,分兵将炎城四门包围!”探使兵把信令鸟放回城内,通知城内的卧底时刻准备! 敌部队移动了,黄边白袍的老者嘻嘻地对其他两位老者说道:“这次应该让我们活抓他们邀功了吧?”绿边灰袍的老者平静地说道:“好啦,大哥、二哥。不如我们继续准备一些血军吧!”紫黑袍和黄白袍的老者点头回应。他们走到营寨里的一个秘密隔离区,里面已经站着两百多个皇军,他们都有点紧张和恐慌,不知道分隔他们是干什么??直到那三个血魂使来到,念着不知什么咒语后,他们就感到一层层的血雾围绕着他们,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而令这二百多个皇军变成血军的过程却要半个多小时。 “项广军来袭!项广军来袭啦!”正当血魂三使施咒时,听到了寨里的呼喊声,还有一阵阵的警报声! 第二天早上,项都婉家“洪大哥,今天我出去买菜吧!”项萧微笑着对铺面的婉洪打了个招呼,出去了。由于婉孀心情还没有平伏,依然在房间里休养,现在只有项萧一人出去逛市场了,今天不那么平静,一路上有几户人家在举办着丧礼,呼喊悲叫声时而冲闻入耳,项萧也只能是低头走过。“幸好婉孀没有出来!不然……”项萧也没有继续想下去了。 买完菜,他顺道地走到时来旺客店,跟斥生他们打打招呼,探探情况,项萧也惊讶地发现,特伦跟陈道智他们不用易装?!特伦得意地指了指客店附近不远处的那块通告牌——原来那里贴着前几天通缉犯的头像,但只有项萧、斥生、洪天合、段愁生等十多位大人物贴在哪里,项萧也颇感无奈地笑着! “让开!让开!”一队皇军驱赶着群众,来到了那块通告牌旁,两位皇军在牌上张贴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张贴完了,他们原路返回。而后逐渐多了群众围观,项萧他们也出于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通告牌换上了一张金黄色的大方贴,标题赫然标示着“新王登基大典”六大字! 看了几眼,项萧朝着斥生他们会心一笑,大家也明白——机会来了! 复国之战 第十章 围城脱逃(1) 炎城外十五里,血魂使营寨“什么?项无死啦?”…… “登基大典?”…… 面对着项无被弑,项绝继位的消息,三位血魂使都感到异常震撼。“他奶奶的,现在才告诉我们!”绿边黑袍的老者愤怒地朝他座位旁的桌子一拍,桌子顿时被他打成“残废”!昨夜被项广军成功地偷袭一番,不仅折了许多军马,还迫使他们退军十里,已经够郁闷了,现在又迟迟地收到这个“好”消息。 “噬魂,先别生气!”黄边白袍的老者向绿边灰袍的老者摆摆手,接着向紫边黑袍老者说道:“大哥,我怀疑不是”叛党‘杀的,现在该怎么办呢?“ 紫边黑袍的老者——寒冥,他细细地看着登基大典的信函,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二月二十,登基大典。距离现在还有五天时间……好!那我们怎么也要送一份礼物给项绝吧!隐血、噬魂,我们这两天要辛苦一点了!”寒冥渐渐露出了淡笑,深邃的眼让人琢磨不透。 炎城外两里,项广军营寨“报!从项都传来的消息,项绝五天后继位,刘钱老将军将计划于继位当天营救城里的项大王子等人!”探使兵来报,“大王子还没有……好!好呀!”堪达将军高兴地说道,其他将军都在向项广庆贺着!项广自己也暗暗得意,唯见几个谋士还在闷闷不乐!项广问其原因,张允常说道:“项王,虽然我们刚赢了一仗,但项绝登基,战事可能会尽快结束,而敌军总共来了三位血魂使,依我和陈乾等人的估计,他们不会罢兵回都的!”众将领也听到了允常的言语,也慢慢平静下来思考着,“嗯,张参军等果然思考周到,传令,军士们要坚守阵地,探使兵把侦查范围扩大到十里!我们要在这两三天内破坏敌人的计划!” “洪大哥,我回来啦。呃……”项萧拿着两袋菜回来,看到婉洪正在热情地跟一位漂亮姑娘说话,婉洪看到项萧回来,有点不自然地回应:“哦?你、你回来啦?”项萧好像也挺知趣地微笑着点头,先进房子里了! 午饭时间,婉孀也出来了,心情也像好了些。看到婉洪情不自禁地笑着,婉孀也不忙逗弄着婉洪:“哥?!怎么笑得这么滋润哦?街口那叶姑娘又来啦?”“臭丫头,又笑我!”婉洪红着脸拿手敲了敲婉孀的头,“哦?谁是叶姑娘啊?”项萧也好奇地问道……现在项萧跟他们也像家人一样聊着闲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继续这样下去!下午,穿着卫军装的斥生来到婉家包店找到了项萧,叙说着登基那天的逃脱计划,而其中的一些内容被旁边的婉洪听到了。 整个下午都安详地过着,没有了前两天的伤感。晚饭,他们三个还像家人似的聊着家常。吃到最后,婉洪也忍不住了,轻轻问道:“萧老弟,你,是不是过几天就走了??”现在立刻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之中,几秒后,项萧也故作轻松地笑道:“啊~~婉洪大哥你的耳朵真灵敏~~这样都被你听到!”现场更加沉闷了……“呵呵,呵呵,还是吃饭吧!”项萧非常尴尬地继续扒饭,一直不作声的婉孀此刻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淡淡地丢下一句“我吃饱了!”便往房里走去。项萧有点不舍地看着她离去,虽然只是短暂地相处了几天,但经历了许多的事,也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数倍加深! “他准是舍不得你啦!看到你们现在每天这样的逗来逗去,忽然说一阵子就离开,当然没有心情了~~”婉洪边说边挑着菜吃。项萧吃着吃着就没了味道,放下了碗筷就没趣兼地说着:“我也舍不得你们啊~如果我继续留下的话,没准有一天会连累你们~可是?难道你们要跟着我走吗?这是逃亡啊~~顾得着一个,另外一个怎么办呢?” “嗨~~这你可不用担心啊~~如果你真想带走我们的话,你带走她就可以啦!这里有我的祖业,还有我的女神~~~”讲着讲着,婉洪又脸红着不说话了!项萧听了一惊,心想:这是客套话,也当真了?!随即又皱着眉“哼”的一声,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婉洪说道:“~~宁要女人,不要妹妹了~~万一我真的带走婉孀,你后悔还来不及!”“哦~~这你可放心,婉孀她不少了,虽然我真的不舍得,但她也总有要嫁的一天,尽管我们跟你相处的日子很短,但看你的样子和对你的感觉,我可以放心地把我这个小妹交给你!”项萧这又是一个惊恐!他根本没想到婉洪会这么说,吓到哏了哏喉咙,干咳了几下!厅后偷听到的倩影不自觉地无声笑着。 晚饭过后,项萧呆在婉家的后院里,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看着后院那比他高一点的矮墙,心想:如果它没这么矮的话,我可能也遇不上婉家兄妹! “今晚月亮,漂亮吗?”婉孀从房间里出来,有点尴尬地走到项萧身旁,“嗯~~”项萧也只是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镰刀似的皎月。沉默了一阵,婉孀终于开口说道:“哥已经告诉我了!”……“那你怎么想?”项萧隔了几秒后看着婉孀问道,婉孀红着脸轻轻地低下了头,柔和地说道:“其实,出城也挺好啊!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想,寻找一下我的身世……项大哥……”“怎么?”项萧正在欣赏婉孀此时羞涩可人的表情,“你,你会照顾我吗?”婉孀那似水的眼睛天真地看着项萧,项萧忍不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微笑着说:“嗯!傻瓜!”两人对望相笑,那一刻可以保留多久?没人知道…… 深夜,婉孀、项萧都各自回房休息,项萧跟婉洪是同睡一房的,当然是项萧睡的地下,在项萧把房门关上后,婉洪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后,阴笑着说道:“怎么?决定带小孀走啦?”项萧吓了一跳,回头朝着婉洪喊道:“大哥,这样吓会死人的!”“先别说这个,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婉洪走到房中央,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盒子,递给了项萧。项萧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婉洪,婉洪说了句“看看!”点头示意,萧掀起了盒盖,里面装的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牌,他拿起来观察着,背后赫然是“生于启始十九年”几个字,不等项萧发问,婉洪先说道:“这是我看到小孀时的物品,因为怕它珍贵才藏起来的,现在交给你,或许可以帮她寻找她的亲人!”项萧会意地点了点头,“还有,没什么事的话,不要让她带着这个玉牌。”婉洪提醒道,“记得之前,我还没把它从小孀身上拿出来,小孀某些时候会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身体还会自然发绿光!”项萧跳动了一下眼眉:这么恐怖?婉洪继续说:“事后我问过她,她还疑惑地反问着我”发生什么事‘?后来我也害怕了,就以珍贵为由把它藏起来,大概小孀现在应该也忘记了!……“项萧听着婉洪的叙说,一边看着这块精致的玉牌,心也莫名起来…… 复国之战 第十章 围城脱逃(2) 两天后,炎城再陷项广带着他的残兵败将撤退着,离城两里了,他回头望去,还远远地看见浓浓灰烟弥漫着整个炎城,城门还陆续地涌出一堆堆人影。“怪物,简直是怪物!”萨夫惶恐地说着。项广军万万也想不到,只是短短交战了一个小时,他们就损失了上千个兵力!在项广军主力被击溃之后,炎城就自然失守。想不到…… “一千五百多个血军!怎么打?”堪达将军还在哆嗦,是他们之前对战所遇到的血军的总和!“它”一击可以将你毙命,而你却要用五六击,甚至十来下!无奈,项广只好下令撤退。剩下的一千多一点的兵力,他苦笑着,“项王,我们还是保存实力,下次卷土重来吧!”陈乾劝慰道,项广还是远眺着炎城,但紧握着双拳,“但是,想不到那班畜生,居然连城里的老百姓也不放过!” 炎城,进行的是另一场厮杀,是血军在疯狂地追杀着老百姓!由于短时间内血魂三使要控制一千五百多血军,加上前几次施咒对他们魔力的消耗,最终导致大半的血军失控!“元豹、凌云兽军,进攻!把城里的血军都杀尽了!”元坤命令道,望着城内横七竖八的尸体,他无奈声叹着:“居然会搞成这样!那还不如不打!” “参加血魂使大人,我等已带大军到达。”黄庭老将军向血魂使拱着手,“哼,好啦,你们剩下的任务就是帮助元坤将军”屠城‘!“噬魂冷笑着说道,”什、什么?“ 黄庭老将军跟其他人都惊讶着!“隐血、噬魂,我们先回去吧!”寒冥有点疲倦地说道,然后和隐血、噬魂向后军走去,没有给黄庭等人解释。 启始35年,二月二十“项王新立,天下太平!”、“国富民强,丰衣足食!”……这几天,项都里大部分人都弥漫着热闹兴奋的气氛,仿佛城外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为了安全起见,前几天在街上巡逻的皇军都回到皇宫守卫了,城门负责检查进出的兵力也调回一部分进宫,现在全城只有一万五千多的兵力,只能作重点看守了。而这也给了项萧他们一个机会。“洪大哥,我们走了!”项萧拱手向婉洪辞别,婉孀也给了婉洪一个拥抱,眼含泪光,也带点不舍地说着:“哥,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啊!最好是叫叶姐来照顾你!”分别时刻还要那婉洪来抓弄一下,“这事我自己有分数了~~丫头,以后有空回来看看我!要把握机会哦!”婉洪说着说着就低声在婉孀耳边细语,弄得婉孀满脸通红,一拳打在婉洪胸膛,婉洪摸了摸婉孀的头,接着跟项萧说到:“萧老弟,你要好好照顾我妹子啊,不然我不放过你啊!”“放心,我会把她当作亲人来照顾的!”项萧微笑着说道,跟他们这几天的生活,也让他们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 今天出城的人不多,进城的反而是平日的十数倍。黄梳梅带着斥生、项萧他们准备出城了,他们总共十来个人,但只有斥生、项萧等几人化了装,快到城东门口,斥生和项萧咋一看就呆了——凡是脸上有痣呀,胡子呀,面具等“附带”的东西,守军都会捏起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拜见黄小姐!请问出城是干什么呢?”守城士兵看到黄梳梅手上的黄府令,立刻恭敬地问道。“你们也看到啦,我是搬些大型的货物到烈城!后面的跟上!”黄梳梅说完,边叫着后面的队伍出城。“且慢!黄小姐,这我们可难办啊!这个是王命!恕小的无礼了!”其中一个应该是守城队长,并不客气地拿起佩刀,阻止黄梳梅继续前进!“你!”黄梳梅瞪着眼看着他,愤怒得说不出一句话——“看!是迷林的野兽,快逃啊!”在入城的大队伍后面忽然有人大喊。一些靠后的百姓转身朝着东门外望去,一里处外数十只 绿皮猪、猫源兽正朝着东门挺进!“快逃啊!”、“快点进城啊!”……老百姓开始相互挤着涌进城内!场面顿时混乱起来!“镇静!不要紧张!”尽管守兵们呼喊着,但也无补于事,“快点关城门!”那个守城队队长喊道,在东门左右的士兵驱赶了一些百姓后,推起门来! “快!趁现在冲出去!”黄梳梅当先跑进里混乱的人群,项萧他们接着跟上!打伤了几个卫兵后,他们十多人也冲出了门外,而迷林野兽群也很快就冲到过来了!“大哥!上马!”正当项萧他们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从城墙边缘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项凌和君玲等十多人分别策着马奔来!“君玲姑娘,接着!”项萧不等婉孀有反应,一把抱起了她,趁着君玲策马经过时跑前将她放在马背上,而自己顺势握着随后而来的项凌的手,一跃就翻身上了马! 他们赶在群兽来临之前便顺利走开了!而在群兽后面的刘钱、段愁生等人也丢下了用来吓唬野兽的焰火棒,策马转身离去!东门场面更加的混乱,守军们根本顾不上追缉他们! 复国之战 第十一章 血魂裂隙(1) 那些野兽冲进了人群,撞伤数名百姓后,看到身后没有焰火追赶,便相互嚎叫着,通通奔回两里远处的迷林了!项萧他们也没想到,刘钱他们的“接应”是这么一回事,这个计策自然是由段愁生想到的——在这几天内从迷林中尽量多抓一些不那么凶猛的野兽,到登基那天,趁着进城的人多,用焰火驱赶着野兽冲向城门,利用混乱的场面趁机溜走,这也是成本低,百姓伤亡降到最少的一种好计谋,起码要比拼杀硬闯效果更好!项萧他们都为段愁生的周到部署而拜服! “哥,老爸战败了。”项凌策着马,淡淡说道。“嗯……我知道了!”项萧也平静的说道,要拿三千多人对付三万多的军队,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根本不可能,况且这次项萧他们的行动失败了,连转败为胜的王牌都被敌人毁了。“我们现在要去哪?”项萧问道,“喃魄城外几里有客店,我们在那里与老爸会合!”项凌也简单地回答道。三十多人,策着二十多匹马,朝南而去。 “十时整,新王巡礼仪式开始!”项都皇宫敲起了高频的钟响,新王登基仪式正式开始了!项绝穿着九极帝王袍套装首先乘着由四匹高一米八,全身淡金色、四肢的后半部均有银色羽翎,头部长得颇具威严的帝奇兽牵引着的大红罗伞贵座车在皇宫南门出发,象征式地绕着项都游一圈后,将会回到皇宫南门,进攻祭礼颂文,准备登基。在项绝身旁的是他的左右文丞——血魂七使中的四使隆鬼和五使荡魄,而在他身后的是左右武帅——六使猿魔和七使蔓兽。随后的便是文武百官,而在官员两旁的是来驱道护行的数百皇军精锐。而文武官随后的便是临时参演的艺术团和民间团体,项都的各主要街巷都挤满了人,估计今天是二十年以来最多人的日子! 半个小时后“嗨!还要快点!”噬魂坐在一架四人座马车上冲着马夫喊道!这两天他们都在赶着路,终于可以赶在二十日这天赶回项都,“还有多久的路程?”寒冥问道,“血魂使大人,还有约一小时便到!”马夫恭敬地答道,这次他们是自己先回,所以只带了三十多元豹军护卫。“牛牛的,为了赶这个破仪式耗费我们这么多血精力!”噬魂还是愤愤地说道。“报告血魂使大人,距离我们东北约二百米发现嫌疑部队!有三十余人!”在前头的元豹军向血魂使报道!“快赶上把他们抓住!”噬魂暴躁地说道,“噬魂,要是你还这样始终要得狂心病!大哥,我们还是去看看吧!”隐血悠闲地说着噬魂,随即转向寒冥说道。 “刘将军,前右上方发现元豹军敌踪!”陈道智策着马在前喊道。“别管他们,我们绕路前进!”刘钱喊道,接着领了前进方向继续驾马奔驰!众人紧随其后!不久,队伍后的斥生大喊:“不行,元豹军追过来啦!而且比我们速度要快!”不到十多秒,元豹军也赶到距离他们只有几十米!段愁生勒马减慢了速度“善眉!我们去拦截他们!”并且冲着也会使用魔法术的柳善眉喊道,善眉应声而减速,众人恐防有失,也减了些许速度,以应不时之需。“呼~~呼~~”柳善眉朝后挥动了两下眉帼鞭,两道粉红色气波遁入地中,一会儿便在身后的元豹军中爆出,击伤了前头的三名军士并掀起滚滚沙尘,使后来的云豹军士视野迷糊,紧接着又是“砰砰砰~~”数声而来,是段愁生挥动着折骨扇,从骨节中幻化出一段段的冰晶,停顿一秒后朝着沙尘中的元豹军射去!霎时又有四名元豹军堕骑!而后面的元豹军因看不清视野,更兼前面的友军受伤,便开始减速,心生退缩之意。 眼见沙雾中的云豹军开始不追赶,段愁生便向刘钱他们摆手示意加速前进,自己仍与柳善眉在队后断路! “混蛋!通通给我滚开!”云豹军身后十几米出响出震军一吼,接着便是长长的连着后方的一双各两人大小的巨型绿色液态手掌猛地向前冲去,撞开了周围数名元豹军士,也顺道扫清了刚才掀起的尘土,直奔段愁生和柳善眉而来!“融节冰封!”、“眉帼束缠!”段愁生和柳善眉分别出招抵御!顿时柳善眉的眉帼鞭幻变成数条长近十米的粉色粗光条,硬硬地把奔来的双手给缠缚,忽而从空中双手缠缚的地方慢慢地凝结成冰,接着猛烈破碎!双掌顿时像失去了动力一般,迅速迷蒙散失!而这两招已经花上他们的五成功力了! “好样的!这招看你们如何对付!”此话一出,逼人的气势立即从元豹军后方爆炸性地蔓延开来!周围的元豹也压得嘶声不绝,纷纷散退!气势顿时也死死地压住了段愁生和柳善眉,他们现在只能开着魔防盾苦苦支撑着,而他们身后的刘钱等人也拿起武器抵抗着这股气势,而最弱的婉孀和黄源更是差点被压得晕倒堕马,幸好君玲用着医疗白光罩着他们,才大大减轻苦楚。“快走!不用管我们!”段愁生朝着项萧他们喊道,他也明白,现在他和柳善眉是不可能逃得掉的了! “噬魂霸裂!”沉重的压力中忽然传来一声咆哮!随即在段愁生和柳善眉正上方出现了一个比刚才双手更大几倍的绿色液态兽头像!“善眉,开动全面防护!”段愁生猛一声喊道,口中喷出了点点鲜血!说时迟那时快,兽头朝着他两人狂冲下来!“轰隆!~~~~”连续不断的碰撞声响切于耳!爆起的沙尘向四面扩散! 半分钟过后,场面开始恢复平静,项萧等人感到压力顿然消失,便立刻策马冲进沙雾当中。最先入眼的却不是段愁生他们两人,而是一个方圆十米,深两米的大洞!洞中央,段愁生和柳善眉都趴在里面,那两匹马已没了生气地趴着,看来是筋骨全断!段愁生还能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而柳善眉功力稍浅,已躺在那儿一动不动!里面已是血迹斑斑!众人大骇!斥生、特伦等四人立马向洞中跑去! “不堪一击!哼!”沙尘逐渐散落,项萧他们可以隐约看到大洞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绿边灰袍的人在嘲讽着!“我只用了五成力啊!哈哈哈!”逐渐看见他狂妄的笑脸,是一个老者! “噬魂?!”刘钱惊恐地喊道!众人更是惊讶!“这样的玩意,不配留在这个世间!”噬魂又慢慢地单手高举,手心处渐发绿光,光芒迅速增大,最后幻化成直径约一米的圆形绿光实体,随着噬魂用力一挥,绿光实体猛地向段愁生的位置飞去!此时斥生、特伦等人已经来到段愁生身旁,眼看这一幕,他们都站在段愁生身前,挺起武器运功于外抵御!“砰!”光球撞向了四人后爆裂,四人随即也四下飞散开来!引起的劲风也把段愁生和柳善眉往后吹起!刘钱等人都瞪着眼睛!在如此强的力量面前显得爱莫能助! “你们都该死!”噬魂又是一绿光球随手飞出,继续向被风吹后的段愁生逼进!刘钱等人回过神来想冲过去救也来不及了!“呋~~~”项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段愁生和善眉身旁,一把将他俩拖在自己身后,接着立刻抽出后背的通体玄黑,印有熠熠蓝纹的利剑抵御! ----“哄~~~~~~!” 复国之战 第十一章 血魂裂隙(2) “什么?!”、“什么?!”……两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噬魂,张着嘴还说不出话!但最惊讶的恐怕是项萧,他还静静地站在原地,也直瞪 他手中不停颤抖的剑!刚才那一幕,谁都看不清,只看着绿球与那剑接触以后,便绿光大盛,接着一声响后,绿光散去,完全没有刚才霸道的一击! “争雄?!”从后赶来的寒冥、隐血看到剑后,均发出了疑惑惊讶的喊声! “你妈的我就不信!”噬魂又是两记绿光飞向项萧,而结果又是“哄~~哄~~”两声,绿光消失,而项萧手中的争雄剑蓝光大盛,兼且逐渐生出些许黑雾!项萧感到剑体更加颤抖,像要发泄着什么! “霸气式!”项萧双手握紧争雄剑,猛地向着噬魂他们挥去!一团混有茸茸黑雾的蓝色光风刃朝着噬魂的方向直扫!“轰隆!~~”血魂三使刚才站的地方已经给这一击炸出一个约四五米大小的边洞!血魂三使从空中回落下来,惊讶地看着项萧!刚才的一击迫使他们也回避了!而此时的项萧却像觉舒服了点! “你~~~你!”噬魂恼羞成怒,说不出一句话,“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寒冥伸手拦住将要迈步前去的噬魂,淡淡说着,“搞不明情况,现在还不能奈何这小子,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完,寒冥转身就走,隐血也跟随着,唯噬魂狠狠地看了一眼项萧才回头! 随着血魂三使的离开,本想的一场生死大战就这样结束了!刘钱他们立刻查看了段愁生他们的伤势。柳善眉伤得最重,而援救段愁生的斥生等四人只收了点轻伤。经过君玲的一番紧急救助后,段愁生和柳善眉暂时定住了伤势。于是,他们又开始往南,先寻找最近的住家! 一小时后绕城巡游结束。 “项王登基大典开始!颂文!恭请新王上坛!”登基大典祭司在皇宫南门的坛上通过魔宫声环说着,声音顿时传遍整个项都,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刚进城不久的血魂三使!项绝淡笑着慢慢走上了圣坛,后从百官也紧随而上。“奏乐!”坛下司仪队响起了鼓笙之音! 不过五分钟,音乐奏完。“新王申召!”——项王来到坛顶,拱着腰,双手恭敬地接过祭司的“天召”。转身摊开准备宣读:“如今,外国略侵,内有叛扰,更且父上遭逢陨弑……” “旧王尚未入土,新王为何如此心急?”百官而后忽然一声雷动!在南门密密麻麻的群众忽而硬生生地被推开了一块直径十米左右的圆形空地范围,在范围中的赫然是血魂三使!只见寒冥爆发着斗气,气势汹涌地一步一步朝着祭坛走去!周围的武将卫士本想阻挠但也无可奈何地逼向两边!“大胆!”项脘本想拔剑上前,无奈被隐血鄙视地憋了一眼,而后连剑也拔不出来就被斗气推到一边,在坛道上的百官也无一不向两旁回避!一路畅通无助,“喝~~”此时的项绝也激发了斗气抵御,而他身旁的血魂使也开足了斗气,他们面前的老大可不是好玩的东西! “寒卿家,你们回来啦?”项绝一字一句说道,额头已经显出滴滴汗水。“哼!”噬魂面露不屑,三使继续往项绝走去! “大哥!现在登基大典,全国上下都看重,有事留到后面讲吧!”血魂第四使——隆鬼伸手拦着寒冥,低声附在他耳边说道。寒冥没有作声,瞥了他一眼后,慢慢降下了斗气,走到项绝身边,拱手说道:“微臣迟来,请新王恕罪!”项绝喊了声“平身”后,隐血接着上前拱手说道:“臣等已击破敌军,回来道喜!”随后的噬魂也做着样子地拱手弯腰! 项绝听完,也觉得没什么事了,便也笑了起来:“好,好啊!寒卿家等实乃我军之坚强后盾!”看到坛上项绝的举动,坛下的百官也相继庆贺,再后的群众也欢呼起来!仪式继续进行,而寒冥、隐血和噬魂因功被提升为太内吏、安国慰、玄战公,职位居左右文丞之上,而其实质只是一个高位,没有实权。 之后,仪式匆匆举行了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 血魂公府内客厅“啪啪!”寒冥一巴带着斗气的掌拍在了猿魔和蔓兽脸上,猿魔、蔓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你们也欺负我老了是吧?”寒冥阴沉着脸说道,“大哥,项无真的是被乱党刺死的!”猿魔开始发话。 “你住口!”原本坐着的隐血站了起来,围着猿魔他们说道:“有你们在,加上这么多的皇军部队,刘钱那伙人不会得手的!” “但是那时候情况危急,敌人距离太近……”“那也是你们的过错,你们作为项无的车卫,距离够近了吧?这样都不能保护他?”蔓兽本想争辩,却也被噬魂厉声反驳!寒冥从袖里掏出一张信件,一把甩到猿魔身上,喝道:“别以为这样的谎话可以蒙骗得我,卧底之前已经给项无来信,他们只是计划绑架项无来作筹码,为何又忽然把他们杀了?”“这、这……”猿魔看着信,一时也想不出解释,“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黄靖老将军他们真的是叛乱被杀的吗?哼,趁我们带着项无的旧将老军在外,你们就敢乱来了!”寒冥咄咄逼人地说道,眼睛变得更加锋利。 这刻猿魔蔓兽真的无话可说了,大家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隆鬼解了围:“大哥,现在人也死了,事情也到这个地步了,大家也不想的,现在至关紧要的是——争雄剑!” 话声一落,寒冥、隐血和噬魂他们也像醒了一惊似的,顿时也没了言语。 过了一阵,寒冥叹了口气,说道:“事至如此,现在唯有先向上级汇报一下情况了……不用在狡辩了,你们这次是走不掉的!”寒冥瞥了瞥想说话的猿魔和蔓兽,他们也就收起了嘴巴。 的领域遥远的另一边——幻咒大陆“王,项国来的情报,国君项无已死,怀疑被六使和七使杀了,还有……争雄剑被拔出了!”一个兽面熊身的怪物向一阴暗地方汇报着情况。“哦?!”那边有了反应,“终于也要开始了~~~”声音传来,似乎有些兴奋…… 项国血魂公府,密信间寒冥利用魔力在一冥锣齿兽大面中传递着些什么,冥锣兽大面发着暗玄的灵光,寒冥双手周围浮现出紫色光雾,伸进了兽口,过了一会儿,他从中拿出了黑漆纸,纸上印着一些银色的字…… 当天下午,项都皇宫,新任左右武帅的猿魔、蔓兽向项绝申请镇守东部的烈城和北部的阳城,即日起程。 入黑时分,项萧他们终于找到一家简陋少客的旅店,当老板和小儿们看到他们抬着两个血迹斑斑的人时都想开口拒住,但当黄梳梅拿出一袋子项币后,他们便变得恭敬起来。 项萧他们将段愁生和柳善眉抬到一房间里,由君玲医疗、梳梅和婉孀她们帮手。而其他人都着急地在大厅等着。一个小时后,君玲她们三人都出来了,梳梅和婉孀都眼带泪光,抽泣着说不出话来,而君玲也皱着眉低着头叹着气。 “他们怎么了?”刘钱最先焦虑地问道。 复国之战 第十二章 道上逢宁(1) “我已经尽力了。”君玲伤感地说道,在场的人无不紧张起来,“那到底怎样了?”斥生不耐烦地问道。君玲还是压抑着伤心说:“段老的功力全失,而全身也多处骨折,可能这辈子也走不了路。而,而柳阿姨她、她……”说到这里,君玲终于也忍不住用手掩着脸。刘钱也顾不上那么多,当先走了房,其他人也跟着进去了。 只见段愁生和柳善眉分别躺在两张床上,段愁生情况还好一些,光着的上身包扎着很多医疗布,看到刘钱他们还点了点头,而柳善眉却脸色青白,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进来的都分两边看看望着他们。柳善眉暂时还昏迷着,而段愁生还能跟他们聊几句话。为了不要妨碍段愁生他们休息,君玲都叫刘钱他们出去了,只有她和梳梅留下照顾着两人。其他人在大厅等候着,婉孀也收起了眼泪,逐一说出了君玲还没有说完的话——柳善眉由于出血过多,骨折严重,君玲用了锁心术暂时将她的情况压制下来,但恐怕也过不了今晚,在她醒来之时,也就是她要走之刻!听完黄源也哭了起来,这让他想起了痛苦回忆。 深夜,婉孀、黄源等人去了休息,留下了项萧、项凌、刘钱等十来人在大厅等候消息。 “刘老~~~!”黄梳梅哭喊着,“柳、柳阿姨醒了!” 刘钱他们二话不说,走进了“伤病”房,看到君玲正施展着数屡医疗白光,罩着柳善眉的身子。 “善眉,你、你要好好休息!”刘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柳善眉艰难地吸了口气,微微张了张眼睛,轻轻说道:“刘大哥,我、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了,但,但我还有一心愿未了!” “柳姨你说吧,我们一定会帮你实现的!”斥生在刘钱身后轻轻说道,尽管这句话有不妥。 柳善眉从怀中慢慢掏出一块青玉络屏金块,给刘钱接着,辛苦说道:“这是,十二年前,我送给女儿的饰物,但,在一次疏忽照顾下,我仅有五岁的女儿被人拐走了,在寻找她的过程中,只看到这个物品,到现在,我还是相信她没有死,麻烦你们,帮我把这东西,交给她……” 深夜,周围都是死寂的一片,唯独那间客店传来了感伤的哭声,显得格外的刺耳、恐怖。 第二天早,客店像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在距离客店五十多米的野地,多了个拱起的小丘,和独起的木牌。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段愁生的伤势已基本稳定,并开始慢慢恢复,但项萧他们却不能为了他而严重拖慢、甚至停止往南的路程,在一众商讨下,刘钱、洪天合等几位前辈照料段愁生,君玲嘱咐他们俩要去其他城市买些定神愈身的药给他,而在临走时,段愁生把项萧、项凌他们叫到床前。 “对不起了,两位项王子,老身就到这,陪不到你们了!”段愁生咳了两声接着说道,“但,我有双胞孙,今年岁方十六,因少聪韵,被隐居高士笸箩先师看中,纳为门徒,周游列国,赐教天下,现已有三年之余,应该学有所成,对二位王子应有所帮助,大孙叫段宁,常穿蓝装执百灵羽。小孙叫段烈,常穿红装执黄烈羽。他们素有”宁柔烈刚‘之称,倘若日后遇到他们,你就把这个交给他们,说是替老爷子辅助项室吧!“说完就从床边拿着一块印有”段“字的绿乾斑玉交给了项萧。项萧、项凌谢过段愁生后,慰问关心几句后准备走出大厅与众人会合。 而大厅中的刘钱也走到项萧身边,拿出了柳善眉的遗物:“萧王子,我留在这里照顾愁生,而这件事……”“放心吧刘老,交给我吧!”项萧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青玉络屏金块,看到正面写着“爱女柳若牵”五字,便把它收入怀里。 “刘老、洪老、各位老前辈,保重!”项萧他们向刘钱等人辞别。 “路上小心,若他日我等还有用处,必定趋身相报!”刘钱他们也拱着手,向项萧等拜别。 下午。 春日斜阳,透过薄薄的霞雾,映照着整块大陆,此刻,却显得生机黯然。 “萧王子,前方五百米发现大批皇军部队!”陈道智回报,“还是绕路走吧!”项萧淡淡说道。 “报!”左前方约三百米发现二十多人的可疑队伍,一探使兵向黄庭将军汇报。黄庭将军沉思了一阵,最后叹道:“不管他们了,赶在明天挥军回都,参加项王的丧礼。”就这样,项萧有惊无险地避过了黄庭三万皇军部队的追击。 喃魄城西门外十五里的一间冷清客店,伴午的阳光透过窗口欣荣地射了下来,映出了点点尘埃。店内仅有数位客官在聊天吃饭,而他们大多是结伴三五地对酒下食,只有靠近楼梯旁的一位身穿蓝袍装执着百灵羽的高雅英俊之士在单独喝着清茶,吃着淡菜,一连数天如此。 “客官,勿怪我多口,您在这里已经六天时间了,我们也很奇怪您在等些什么呢?”小二添上了新的一壶片宁茶,好奇地问道。 只见蓝袍客官微微笑着,淡淡说道:“再过两天,你就会知道的了!” 二月二十三下午五时,整个项国开始弥漫着阴沉的气氛,预定在新王登基后三天举行的旧王丧礼,开始了。根据律例,大凡国王新陨,各地均升起白旗,戴孝五天,每天每户均要朝都城方向跪拜三次,说些“圣王保安”、“天国平康”等吉利话。全国的城市中均可以要求每户定居百姓缴纳最高五十项币的“丧礼”金,而项都内的普通百姓更要出钱“间接参加”项王丧礼,大概也就每户人家一百项币,相当于平均每户月收入的四分之一,总约有二百五十万,一些穷人捐不到那么多的钱,会被定以“抗费罪”而收禁一个半个月,身健力壮的则会去做苦力。而大富人家则更惨,每户月收入一万项币以上的人家均要捐出收入的五分之一来捐献,总约五百万项币,而丧礼费用只不过是用去一半左右,剩下的都归入高层的“国库”。这些日子,真的变成举国同悲了。 复国之战 第十二章 道上逢宁(2) 二十四日早,因为关口的士兵们都忙着收刮民资和举办“丧礼”,检查非常松懈,二十多人只是靠着黄梳梅的数百项币便蒙混而过,省去了打斗,更节下了许多时间。 “哥,前面就是喃魄城了!”项凌对着身后的项萧说道。喃魄依旧是百姓进出往来,仿佛前几天的事情没发生一样。项萧问道:“那父亲约定我们在哪等候?”项凌指向喃魄城的西边:“城西——魄杨客店!”说完,便领了方向,往东而去。 不到半小时,项萧他们看到了一条小村,村头的一间冷清客店印入眼前,客店牌匾写着“魄杨客栈”四字。项萧他们就在这里停了下来。进了客栈,首先就是老板小儿们的热情招待,二十多位客官,是他们的一笔可观收入!君玲、婉孀、梳梅和黄源他们经过这些天的劳累奔波都进房休息了,而项萧等人分几桌坐了下来,向小二打听着这几天的人员来往的消息,然后就继续喝茶聊天,大约过了一小时,客店外又匆匆进来两人,却被项萧他们认出来了。 “陈叔、堪达大叔!”斥生站了起来,向门口的两人挥手喊道。来的正是陈乾和堪达,他们也认出了项萧等人,匆匆走近打了个招呼。 “萧王子,项王带着大部队先往东逃离三万皇军,特意派我们先来跟你们会合!”陈乾坐下轻轻地说。 项凌接着说道:“那父亲什么时候来?” “大概也就过两天吧,对了,二位王子,路上遇到危险了吗?还有,刘钱将军他们呢?”堪达低声说。 项萧开始把他们的经历一一说给了陈乾和堪达听。至此,陈乾和堪达都在客店静静等候。 中午时分,项萧他们开始用饭,数天以来他们都没有好一餐下肚,这次应该也轻松、丰富一下了,而婉孀争着要坐在项萧旁边,被大家也笑话着,话题自然也更多地转向婉孀和黄源这两位新成员的身上了。 正当他们有说有笑时,一人正懒洋洋地沿楼梯走下,坐在靠近楼梯的桌上,叫了清茶淡饭,自个儿吃喝。项萧他们一时也没有注意他的存在,只过了一会儿,那人静静地喝下一口茶,扇了扇手中的百灵羽,感概地吟诵着:开君盛天鄂,今逢数难多。 谈笑自若何,谁有复国策? 短短四句说完后,便继续地用餐,而这四句却引起了项萧他们的注意。“小子,你哪里来的?竟敢……”堪达冲着那人喊道,但很快被项萧止住了。项萧、项凌都打量着他的穿着,心里都猜到了他的身份。 首先站起来的是项凌,他先是微笑着,走到他身旁坐下,随即又吟道:深明国破碎,嘌呤人憔悴。 偶遇兴邦梦,望与君高醉! 那人顿了顿,倒了杯茶,举向项凌,说了声“好!”便一饮而尽。此时项萧也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更不客气地拿着桌子中的新杯子,顺道似的喝下后,神气清爽地吟唱着:清琴逢笛箫,天下始破晓。 待到平宁日,邀君共逍遥。 说完项萧看着那人笑了一下,继续倒茶喝着,那人也轻轻摇了摇头,也说了个“好”字!夹了口菜吃下,慢慢又笑吟着:憔悴人伶仃,萧笛不识琴。 兴邦偶遇梦,待到日平宁。 吟毕,他们三个都相视而笑,项萧和项凌心里也明白,忽然要他决定跟随他们其中哪人,实在也很难决定,就让他亲自交往吧,现在不表态,对大家也不无好处! 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三人,大概也只有陈乾、君玲等几人略懂。今天,无论项萧或是项凌都很高兴,起码在这偶遇下找到要找的人了! 当晚,他们三人去到客栈后院的石桌上。项萧、项凌把段愁生的信物交给了他——段宁,并把段愁生的事情告诉给他,最后也借此机会促膝而谈。 “借问二位王子,绑架项王之事,为何失败?”段宁淡淡疑问道,项凌就把整件事的经过叙述了一遍,而说到发现谭亦是奸细那段,段宁略微皱了皱眉头。事情说完,段宁也像了其名目的微笑着摇头点头,接着又转了个话题:“萧王子,可以让我看一下争雄剑吗?” 项萧欣然答应,然后解下腰间的争雄让段宁过目。段宁拿起那通体玄黑,附有丝丝蓝纹的利剑,蓝纹还是时不时泛起点点光芒。段宁试着发起一点魔力灌输到剑中,瞬时蓝光大作!不一会儿,段宁冷汗直冒,面露苦色,随即他动用全身功力,浑然一爆“喝!” 段宁周围泛起浓烈的白光,接着“砰”的一声爆炸!项萧和项凌都迅速避开,白光迅速消逝,烟尘也顿时散开。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上身衣服破碎的段宁和地上发着通色蓝光,伴随有丝许黑雾的争雄剑,刚才坐的地方已经给炸成粉碎!段宁气喘吁吁地拍打着百灵羽,低声嘀咕着:“幸好百灵羽没有损坏,不然给那笸箩老爷给揍死……” “发生什么事了?”客栈里的人听到爆炸声,纷纷出来观看,君玲、婉孀她们三个女孩子看到段宁的半裸体,便迅速转过头去! “段宁兄弟?你,没事吧?”项萧紧张地问道,段宁回过神来,又恢复镇静地说道:“哦,没事没事,萧王子,请你现在试一下争雄吧!”说完便发力于百灵羽,一挥地下,将争雄剑吹起,恰好送到项萧身边,项萧疑惑地接过争雄,段宁笑道:“此剑确实厉害,我不敢再碰了,恕我无礼!麻烦萧王子现在将丝许功力灌输于剑中!”项萧点头应着,握紧了争雄,试探性地输入力量。 “啊!怎么会这样!”项萧惊恐地喊道,争雄受到项萧的力量后,不停地颤抖,蓝光又增一层,似有饱满欲发之态!眼看项萧控制不住了,段宁大喊:“朝天上挥击!快!” “霸气——式!”项萧大力一挥,“呼~~~~”长约五米,厚约两米的剑刃波分三层朝天划去!地上顿时也刮起阵阵猛风!剑刃波迅速往上,冲入一片不大的云里,云层立刻破裂、消散!众人呆呆地看着项萧他们,也看看天上,完全把刚才的疑问抛诸脑后。 “这、这是?”项凌站在项萧身后两三米处疑问道,项萧也不明所以,将目光投向了正在边摇头边微笑着的段宁,“我七成功力的效果!”只见段宁唏嘘地叹了口气,接着说:“萧王子,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这剑只对你有共鸣!”不等项萧、项凌等人反应,段宁拍着扇子接着说:“这剑最奇特的地方,就像刚才你们所说的狂血那把血镰一样,会汲取能量,不同的是,狂血的血镰只能汲取与他相当的能量,而此剑……”段宁看了看项萧,继续笑道:“按理说,应该是无限汲取!” 此话一出,周围听到的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包括项萧、项凌在内都异常惊讶!段宁有接着说:“从你拔出这剑后,只有你的力量,它是不会疯狂汲取的,因为你的霸王之气是这剑发泄的一条钥匙!”项萧定定地看着这剑,淡笑着摇头,他现在也确切感受到,此剑除了异常锋利之外,还有这般的灵性! 不一会儿,众人散去,段宁穿上了客栈老板提供的衣服后,还问及项萧修炼霸王剑诀的事儿。原来,霸王剑诀是项王室流传下来的瑰宝,一共有六式,其中四式在祖辈项陆光出走时带走了。此剑诀虽然珍贵,但近百年来均没有后人能完全参透,而项陆光之前是给项广及项萧他们修炼此诀的机会,可是唯有项萧能参透这四式,而项广及项凌等族人转修其他武器或剑谱。剑诀便给了项萧。到后,段宁特意提醒了项萧一句:“萧王子,此剑还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地方,况且以现在你的承受能力来说,是不能满足此剑无限汲取的状态的,望日后慎用!” “知道了!夜了,段兄弟,明天再会!”项萧欣然应道,便准备与项凌跟段宁晚别。“啊,还有一件事!”段宁止住二人,查看了周围一下,便走过去低声问道:“二位王子,你们有没有怀疑过——巴亚。特伦?” 项凌点了点头,释疑 似的说道:“是有怀疑过,从狂血对特伦的态度上就开始怀疑了,但是之前我们计划失败的时候,为什么他没有反过来带领人马攻击追捕我们呢?这是我们最不明白的地方!” “嗯,我明白了!好的,二位王子,晚安!”段宁思考了一阵,微笑着跟项萧他们晚别,心里却沉思着计谋! 复国之战 第十三章 揭露欺骗(1) “起来吧~~”远处传来的声音,混沌而飘渺。 “是谁?!”项萧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一广阔而灰黑的土地上,杳无生机。“有人吗?”项萧看了看周围,喊道。 “呼~~~呼~~~”除了阵阵的风吹外,便无声响。项萧试探着走出一步——“哄~~~”在他眼前顿时灰烟大作。前面的路顿时被风沙淹没! 项萧抵挡着风沙吹袭,继续走着,“隆隆隆……”风沙遮蔽的前方声响越来越大,他更加急促地跑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穿过了沙尘,杳然显现,残红的斜阳照耀下,在他前方的两边,一望无际都是黑压压的奔跑中的部队,左边显然是人类,而右边则是一些一个半人高的,各种各样的兽型物! “呀~~”“杀!”……两方士兵都在呼喊着、逼进着,人类那方上方开始出现各种色球,均朝着兽型部队发射!而兽型部队那边也开起了种类各异的黑色印纹,覆盖着一堆堆的兽群! “嘭嘭嘭……”两军接触,引发了连续不断的打击声,厮喊声,杀起了血红的尘雾!项萧看得眼都呆了——断腿穿肠的画面一览无余!血尘又慢慢地淹没着残酷的场面! “哈哈哈~~~~”背后传来了狂妄的笑声,项萧猛地向后看去,远远一个身影站在那里大笑!项萧朝着他喊着:“你是谁!”此刻,项萧身后的战争已顿影全无! 笑声慢慢停止,那人轻蔑地笑道:“我、我是?……起床啦!”那人影迅速地挪移到项萧身前,捏着项萧的耳朵喊道!此时声音已经不同了! 项萧又一睁眼,看见面前的是婉孀嘟起嘴的大头像!“哇!疼啊!”婉孀正捏着项萧的耳朵,“起床啦懒猪!你看你弟弟,都起了半小时啦!”项萧无辜地摸了摸耳朵,又看了看墙上的挂式钟,已经九点多了,昨晚同一间房的项凌已经不在了,唯有婉孀在房间里看着他,他也微笑着跟婉孀对望,婉孀一时脸红,又大声说着:“还看什么,快点啦,全部人都在下面等你呀……你!色狼啊~!”看到项萧正在脱着衣服,婉孀羞红了脸转身夺门而去!项萧疑惑地看着出去的婉孀,心想:我在自己房里换衣服,有罪么? 至于刚才那梦,项萧还是没有在意。 项萧下了楼,跟着众人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然后坐下,继续跟众人谈论下一步的计划。而昨晚项萧他们的“破坏费”,今天一早黄梳梅已经付清了。客栈里众人都在听着陈乾谋划着,唯独段宁在跟黄梳梅在外面时而谈笑风生,时而窃窃私语!而坐在项萧旁边的斥生却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瞄着门外,用手撑着头,极其闷闷不乐。项萧朝斥生低声说着:“你这个大醋瓶,怎么啦,心疼啊?”“我、我哪有啊!哼,天下女人何其多呢!”斥生转正身子耸了下眉头,故作潇洒地说道,却也被项萧嘲笑的一句“唯爱梳梅不寻她!”给呛地哑口无言! 不一会儿,段宁和梳梅都进来了,梳梅欢喜地坐在斥生旁边,段宁正对着陈乾而坐。“哼,很高兴喔~~”斥生还是撑着头,但把头转向项萧那边,郁闷地说着,周围的人听到了,陈乾也停了下来,观看着那边的醋景。“斥大哥,你怎么了?”黄梳梅略显紧张地问道。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斥生语无伦次地说着,周围都窃窃有笑,唯黄源还不知里就。这下黄梳梅可急了,红着脸扯着斥生的手臂低声说着:“斥大哥~!我跟段公子不是……” “不是什么啊?那你们刚才谈了什么啊?”斥生撇了撇嘴说着,眼睛也瞄着斜对面的段宁,段宁依然微笑着平静地坐在座位上,一语不发。“我、我……这事我不能说呀!”黄梳梅委屈地说着,然后掩着脸离开了座位,跑上了楼梯。婉孀、君玲也看不过去了,紧跟着上了楼,而项萧他们也在怨着斥生过分了。“当事人都不作声,你们怎么怪起我来啦?”斥生更大模大样地说着,意思直指段宁,然而段宁还是不闻一语似的坐着,场上气氛顿时沉重了许多。 “好啦,这事应该是个误会,现在是谈正事的时候了!”项凌首先打破沉局,语气稍厉地说道,随即恭敬地对着陈乾说着:“陈老,请您继续吧!”陈乾微微地点了点头,然而转向段宁说道:“我的计划大概也就说得差不多了,段公子,你认为如何?” 只见段宁从容地答道:“哦,陈老,抱歉,你也知道刚才我出去了,计划我大概也就听了一点……对了,特伦,你的朋友许杨呢?”话锋一转,段宁问道了特伦,特伦微微一个惊觉,感概地回答:“唉,自从上次计划失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 “哦,抱歉!对了陈老,您可以把你的计划再简单叙说一遍吗?”段宁又把话题转正。陈乾心里有些不悦,但保存着面子,还是忍着淡淡地重复了“先在东南休整三个月,然后再忽然北上阳城来个突袭”的计划。 段宁听完,微笑道:“此计划虽然可行,但结局会跟上次一样!”众人惊讶,陈乾也皱起了眉头,问道:“敢问段兄弟,此言何故?” 段宁平静地解释道:“虽然重整军队是件好事,北上阳城也不失一个奇计,但三个月恐怕太迟,要知道,我军在整顿时,炎城之战也全国皆知,他们也会在这一两个月间加强防守,防止我军再出突袭,况且阳城临近前项国土,只一白河之隔,昭国军队重兵把守,自然阳城军马也会不少,综合来讲,此是下策!” 众人听罢,也有一种拨云翻雾之感,陈乾虽也佩服,但还心有不甘地问道:“然则,段兄弟想到了更好的计策?” “办法基本是有的,不过要等项王到来才能揭晓!”段宁胸有成竹地说道,却被斥生反唇相讥道:“哦?说了大半天,原来就是出不到计谋,还等项王到来!”话一落,立即遭到项萧、项凌等人的责备,结果,这场会不欢而散。 复国之战 第十四章 揭露欺骗(2) 当晚,斥生和其他看不顺段宁的几人在客栈外开起了“埋怨会”。特伦到了客栈外散步经过看见了,也顺道凑了凑热闹。 “他娘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啦!凭什么当场这么不给陈老前辈面子啊?”、“对咯,还让两位王子这么重视,还不知道两位王子是不是被下了魔法呢?”其中两人你一 言我一语的说着,斥生也愤愤地说道:“他奶奶的,这点我还忍着了,他奶奶的居然还搞起了‘勾引’的玩意!居然还‘钩’到我头上了,奶奶的气死我啦!”说完即储着斗气的 一拳打在地上,拳周围顿时出现轻微的裂痕。其中一人看到特伦来了,便问道:“嗨,特伦,你对那家伙感觉怎样?我看他也好像对你有点不妥啊!”众人看向特伦,特伦只在那 里苦笑着,过了一会,他才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也不知道……” “喂喂,那家伙又跟两位王子在客栈后边打小报告啦!”还没等特伦说完,又跑来一个“探子”汇报“敌踪”了,“不如跑过去偷听一下,看看能听到什么‘坏’消息! ”其中一人提议道,大伙也冒着好奇心地一齐藏到客栈后方的墙壁中了。 “段公子,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好像很针对巴亚。特伦的呢?”项凌疑惑地说道,项萧接着附和道:“是啊,我觉得特伦他也没什么古怪呀?” 段宁还是那么平静地说着:“就从他的朋友许杨说起吧,你们不是说,之前他打探项都派出的军队时,数量严重出错吗?有没有想过,他既然负责侦查任务,连敌军数量 判断都可以相差一万多的?就是因为这一点,你们才误判错情况,才到伤亡惨重的地步啊!”项萧继续反驳:“就算是这样,这也只是他的朋友的侦查不当做成的,怎么都不可以 赖到他身上吧?” 段宁这时也好像有点着急了,再问道:“那好,这点不算!那你们说过刘钱老前辈之前见过特伦,说他又矮又胖的,现在怎么换了个样的呢?” “刘老他是五年前见过的特伦!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奇怪呢?”项萧转身说道,嘴里有点不满了。 段宁继续说着:“好!这点我也不记上了!但是……”“好了!段公子你三番五处地说特伦这不对那也不对,其实他从那时到现在为我们做了许多事,你知道不 ?反而,我还觉得你有点居心叵测啊!”项凌话中有刺地说着,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段宁。 “我……那好吧!既然二位王子都如此相信特伦的话,我以后不怀疑他就是了!”段宁有点丧气地说着,“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现在我们该谈谈之后的策略了 ……嗯?二位王子快看,那墙角是否有人?”段宁看了看斥生藏身的地方,问道。 “好像是喔?我去看看吧!”项萧大步大步地朝那边走去,斥生等人慌乱而逃,但也被项萧看到特伦他们几个的身影。 “段公子,他在!”项萧转过身来,给了段宁一个“ok”的手势。项凌也笑着问道:“段公子,这计划,能行吗?”“嗯!”段宁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变得深邃莫测! 斥生等人返回到刚才客栈外的地方继续聚会。“他奶奶的,那家伙真的踩到你头上了,特伦!”斥生有点激动地说道。特伦现在特别无奈地笑着,说道:“那也没办法啊 ,幸好二位公子没有怀疑我!”其实在他心里也打了一个疙瘩!其中一人也笑道:“这下可好啦,连两位王子都对那家伙有意见了,看他以后还敢装腔作势,哈哈哈!”仿佛两位 王子跟段宁的谈话是他们的开心丸,现在他们也舒服了许多!整场“聚会”也以“胜利”告终! 第二天,客栈里恢复了热闹,唯有那些女孩子没有理睬斥生,斥生还是以为自己是受害的一方,就也不跟梳梅说一句话。而段宁却出人意料地把大家聚在一齐,比较礼貌 地向众人倒了茶,真诚地道歉道:“大家在这些天可能对我的意见比较大,可能出于种种的误会,在这里我向大家倒个歉,如果各位肯原谅我段某的话,就给个面子喝下我诚意倒 的礼叶茶吧!段某先饮为敬!”段宁一咕噜地喝下,接着项萧、项凌也微笑着喝下,其他人不管对段宁有什么意见,但看到两位王子的举动,也跟着喝下了,大概只有昨晚偷听的 斥生他们才喝得那么舒爽吧! 等到傍晚时刻,客栈外终于有几人来到,不出意料,正是项萧他们要等的人——项广!项广带着荣特哈尔还有失踪后又找回的震奇来到。项萧等人也欣喜地与他们聚谈, 向他们一一介绍新成员,并各自述说着这些天的心酸经历。项广原谅了项萧失掉光复剑的事,也对争雄认主感到莫大的高兴。 晚饭过后,大家聚在一齐,继续讨论计划行动了。“段兄弟,我们早已对你的计划垂涎许久,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吧?”陈乾问道。段宁微笑着轻轻站起来,向着众人淡淡 地说出了令人惊讶的二字:“北上!” “什么?”、“这不是和陈老说的一样吗?”……众人一系列的疑问涌出,场面顿时也开始纷乱起来!过了一会,段宁等到大部分人的眼光投向他时,他才慢慢 解释道:“是,没错,我的计划也是北上,但北上的时间、北上的地方不一样!”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段宁拿起了几个杯子作着示范,继续说道:“项王现在的军队位于炎城东北 ,距离项国东北临海的临洋城都不过是三百里之程,而项王现在大部分都是林骑兵,立即启程的话,三天可到。敌人大有可能估计我们伤亡惨重,不会在发动二次袭击,便有松懈 之态!”段宁摆完杯子,项广就有点疑问道:“那我们的行进方向如何呢?” “假如我军在这里!”段宁点着一个杯子,然后往左上方推起,“先朝西北,冲过凉口关、项都西南的渝口关。过了渝口关后,便是项中平原,这里一马平川,然后再迅 速往东北绕路折返!如果顺利的话,大概也只要十天的时间!”震奇疑惑道:“如果要去临洋城的话,我们直接去就可以啦,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折呢?” “这叫疑兵计!我们冲过渝口关时,北边已经没什么关口了,这时敌人大可能估计我们是攻向项都西边的雏良城,这样我们便可放心东进了!”陈乾惊喜地笑道。段宁也 立即拍了拍马屁:“陈老将军果然慧智过人!通过渝口关后,就算不去临洋,我们也可以继续西进到白河二干的别野城、廉弱城!” “但,为什么我们要北去临洋呢?”堪达问道。段宁继续笑答:“临洋城东连漠洋,西有天湖山脉之天险,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就算我军败退了,命人先在临洋 口岸先做一批船,撤退时便可跨洋而下,续图大计,往西可以藏入天湖山脉,跟敌人继续游击!况且临洋是个渔产甚丰的地方,攻下后军粮问题会得到很好的解决!”说完,段宁 轻轻地扇着百灵羽,微笑着看看众人,他们有的点头,有的笑着叹气,嘴里好像在说“我不如也!”,而斥生等几个“反动分子”更是目瞪口呆! 段宁继续补充着具体的细节,众人现在是不想也得认真听了! 段宁最后问道:“项王,恕段某提出一个过分要求,这些部署,贵在神速,我军能不能在八天内完成?”项广他们略皱眉头,思考了一阵子后,堪达肯定地说道:“项王 ,如果明天一早回去,接着抛下器重轻骑过阵日夜赶程的话,我想应该没问题!”“那样就好!嗯,我的顾虑基本上就解决了,大家有什么意见吗?”段宁舒了口气问道。 再经过几分钟的议论,众人各自散去,特伦像怀着心事似的出了客栈,站着看向天空,稀疏的几颗暗星伴着月眉,凉风 丝丝吹过,似刻画着凄霜的景象。“月尚可以还原 ,但,项王死了,我还能回去吗?”特伦喃喃自语,忽而一鸟黑影飞近特伦,特伦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它——是信令鸟?!他再翻着信令鸟观察,腹部有一稍稍浮现的虎头标志 ,“是虎威将军黄庭的信令鸟?”特伦心里一惊,便马上把鸟腿上的信纸拆开,一看: 新王大赦,不计旧怨,特令各个探底回城庆功,收到望回吉凶!——虎威将军黄庭。 特伦观察周围,再查看字样,确为黄庭笔迹。思考再三后,便把信撕毁,再在怀里掏出笔纸回道: 不时即回,重事禀报!——伦特。萨斯。 把纸塞进鸟腿后,便马上放飞,而那信令鸟却往客栈的一墙角飞去,黑暗中一只手伸出,把信令鸟接住了! 复国之战 第十五章 揭露欺骗(3) 特伦大惊,也马上防备着! “这信令鸟可真漂亮啊,特伦兄弟,对不?”那人慢慢走出了墙角,悠悠地说道,他正是一直怀疑特伦的段宁!而跟在段宁后出来的是项萧、项凌、项广等几人。此时特 伦还没动静,心里却在思考着对策!段宁拿下信纸,拆开略微看后,交给项萧他们查看,然后冷笑道:“谢谢你的证据呀,特伦!”项广他们看后也直摇头,项萧朝特伦喊道:“ 特伦,啊不是,伦特。萨斯,真没想到你会是那个深藏不露的探底呀!” “哼,真是多日深藏一招败呀,我也不作隐瞒了,我就是旧项王直属的探底队精英——伦特。萨斯!”伦特此时反而镇静了一下,身体慢慢调用着斗气。 “嗨,既然你也认了,我就不明白那晚你和谭亦,也就是那个狂血的事情了!”项凌说道。此时,黄梳梅按照段宁之前的意思,也把众人叫了出来,初始众人都不知就里 ,但看过那纸张,简单听过陈乾的解释后,都明白过来了。 萨斯看到所有人都出来了,心想贸然逃离很有可能被追到,便也一边在脚上慢慢储力,一边拖延道:“这么齐人了,那我也就告诉你们当晚发生的事情吧!” 回到当晚,那漆黑之夜 谭亦最早出去了,当时的特伦也觉得有点蹊跷,便也跟着出去……在客栈外两百米处,谭亦把袖里的信令鸟拿出来,准备放出。 “哦,没想到,你也是探底使呀?”特伦打断了谭亦的举动笑道,谭亦大惊,立刻收起信令鸟,回身厉声喊道:“你是什么人!既然你知道了,那可别怪我!”手里便开 始发起血气,准备攻击。 特伦也惊,便立刻摇头挥手,喊道:“喂,别误会,我也是项王旗下的人,我也是一个探底使呀!” “你?是谁?有什么证明?”谭亦冷冷地问道,手里还是略显血光。 特伦见谭亦还不放心,便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光色的令牌,扔给了谭亦。谭亦伸手接过半只手大小的令牌,正面写着大大的“项无”二字,背面也写着些“特级探底长 ——伦特。萨斯”。看完,谭亦便笑了一下,手里的血光消散,把令牌扔回给特伦。 “这回你也该相信了吧,那你是谁的探底使呢?大家坦白了身份,以后有个照应啊!”特伦收回令牌问道。谭亦冷酷的说:“在下血魂大使直下部属——狂血!”随即又 转身重新把信令鸟拿出来,放出。“真想不到,狂血大人居然是这个样子的!”特伦不忘打趣道。“这只是我的假体,真身可是吓死你!”谭亦淡淡地回道,“还有,如果我们之 中任何一人被发现了,也不要揭发对方,这个规矩你也知道的了!” 特伦双手枕着头说道:“嗯,我入行几年了,这些规矩我是知道的!” “嗄嗄嗄~~”特伦身后不远处忽然响起了草动声!特伦和谭亦也知道,有人偷听了!一黑影迅速往后奔跑着! 不管是谁,都格杀勿论!特伦和谭亦同时朝黑影处狂奔!谭亦比特伦距离那黑影远大概五六米,但论速度,谭亦比特伦快了三四倍,而比那黑影更是快五六倍! 不到四秒钟,谭亦已经来到黑影的背后!那黑影人自然是死去的蘅源。蘅源也非常惊讶谭亦的速度,大慌之下便准备拔起腰间的佩刀反击,但那时已经迟了,蘅源的颈上 删除一抹血光,随即脖子一个扭曲,一句话都没说过,就瞪大眼躺下了。 “慢啊!”特伦此时才赶到急忙说着,但也来不及了。特伦着急地问道:“哎呀!现在可怎么办啊?它死了,我们难逃罪责啊!”谭亦顿了一下,继续从袖里再掏出一只 信令鸟,放出,说道:“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一锅子端走!” “你?这样不好吧,敌人在项都的主力还没有露出,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啊!”特伦皱着眉头说,“那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谭亦问道。 特伦想了想,拿起蘅源的武器,再在他背部捅了一下,然后又在自己左手割了一道伤,在把武器扔给谭亦,说道:“这样吧,我们都说蘅源是探底使,被我们发现了,激 斗后被我们联合杀死。我先回去汇报!还有,你有没有信令鸟了?”谭亦停了一下,再把信令鸟取出,交给特伦,问道:“为什么你回去不是我回去?” 特伦接过信令鸟后,取出纸张写了些字,塞进蘅源的手里,然后答道:“你出来了这么久,你回去汇报,嫌疑可能更大,况且,你这幅样子,能编谎话么?你就在这里等 着,我很快就回来的!”谭亦木着脸想了想,点着头说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吧!”萨斯冷冷地说道。斥生破口骂道:“想不到你连狂血都出卖!”“做我们探底的,哪有出卖不出卖的!”萨斯答道,“那,没什么事 情,我现在就走了!——破!”萨斯双手猛地向地一轰,“哄!砰~”两声,顿时掀起一阵阵沙尘!沙尘中隐约有黑影涌动。 “妈的,他跑啦!快追!”斥生喊道,拿出武器鼓起斗气便冲进沙雾里头,其他数人也跟随而上!留下了项广等十来人。沙雾渐渐消散,人影已不寻见,过了不到一分钟 后,斥生他们回来了,斥生还气愤地大骂:“他娘的,跑得这么快!” 段宁微笑着说:“他预计要跑的,就算着你找不到的了。”随即大声说道:“好了,现在探底使找出了,我也要改变一下刚才的计划了!” 堪达不耐烦地说道:“咋还要改变啊?”“他现在知道我们的计划步骤,回去后肯定会禀报,项绝他们不会立即相信,再按时间立即行动的话,反而使他让敌高层信任。 我们却把那计划延后两天,让他失信于项绝,然后便可大方进攻!”段宁还是大声说道,怕众人听不到,“既然我们透露了计划,那我们就将错就错!” 众人觉得段宁说得也有道理,大部分人都点头赞成。“好了,那现在我们先跟大部队会合,休整两天后再出动吧!”项广说道。 不到十分钟,众人也收拾完毕,付了房钱,朝东北方向而去!而客栈的一边墙角上,却有一人影走出——是伦特。萨斯! “嘿嘿嘿,真想骗我?也想得我太简单了吧!”萨斯阴笑道,“客官……”在萨斯身后有一把怯怯的声音。 “哇~!”萨斯吓了一跳,退后着转过身来,是客栈的小二!此时小二正笑容满脸地对着萨斯,还客气地说道:“您的房租,好像……” “给!见鬼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萨斯从怀里掏出一串项币交给小二,问道。 “之前跟您一齐的人走的时候说您不是他们的朋友,不付您的房租,老板就死也要我把你找到,我就在客栈周围转了,然后在刚才您笑的时候找到的您了!”小二恭敬地 说道。 “朋友?”萨斯苦笑道,转过身去,叹道:“对,我也没什么朋友的!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说完,萨斯双腿发力,斗气顿时盈满脚底,“哄”的一声就朝北狂 奔!那小二便是惊得屁滚尿拉。 复国之战 第十六章 揭露欺骗(4) 项萧他们走出了二十多里,段宁把众人喊停了,然后亲自地巡视着众人,观察着四周,感觉没什么问题后,他便开始拍着扇子轻轻笑起来! “段公子,何故而笑?”项萧疑惑地问道。众人也大有不解地看着段宁。段宁慢慢收笑,从怀里拿出一颗小小的弹丸,问道:“萧王子、凌王子,你们还认识这颗东西吗 ?”项萧项凌靠近看着,其他人也好奇地靠了过来,不一会儿,两位王子“哦!”的一声,认出来了。 段宁微笑道:“对,这就是我老爷子的分身丹!再听!”段宁输入了点点魔力,便往下一扔——“砰~!”场上顿时出现了另外一个“段宁”,只见新出现的那个“段宁” 迅速地朝西跑去,然后消失无踪! 许多没见过的人都惊叹不已,但还不明白段宁想要说什么。段宁最后还是淡淡答道:“听二位王子说过前事,行动前我老爷子也给了特伦一颗分身丹,而刚才各位有没有 听到在萨斯轰地时也听到过我刚才择弹时的‘砰’声呢?”众人这才醒悟过来! 段宁接着说道:“刚才斥生等人追不到他的原因是,他没有离开!”斥生等人又是一惊,不等他们反应,段宁又说:“我猜萨斯只是在一旁的角落隐藏着,准备看我们会 不会改变计划!于是,我就将计就计地大声说着要改变计划!” “好!太好啦!哈哈!”堪达豪气地笑道,“这次真的‘萨斯聪明,段宁绝顶’啊!” 陈乾现在也不得不佩服这个风度少年了,他走近段宁问道:“那段公子,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计划行动吧?” 段宁冷笑着回答:“不,就按我刚才说的,改变计划!”“什么?”众人又是一阵惊疑。 “我就要项绝他们相信萨斯的话,还有,我们的目的不在临洋城!”段宁继续说道,越来越多的人搞糊涂了,项广问道:“为什么?那之前的计划不就浪费了?” 段宁解释着:“临洋城虽然功难守易,且退路简单方便,但如果敌人真想赶尽杀绝我们的话,他们会先于我们在阳城聚集部队,分一支部在天湖山脉潜伏已断我们的陆路 逃脱线,到时再翻过山脉从北突袭,我们很有可能支持不住,还有,倘若我们从海上逃脱,他们在各海岸口加强防御的话,我们很可能要在一头半个月后才能靠岸,而且依时日推 算,那时海上正会起着季度性的漠洋暴风!” 众人恍然大悟,段宁笑着说:“所以……”“所以,我们冲过渝口关后,是直接往西走,对吧?”项萧也笑着反问道。 “然后我们就跨过白河一干,向西北进军?”项凌补充说。段宁赞赏地说道:“二位王子果然聪敏,估对了一半!”接着走到项广身边,客气地说道:“项王,这个计划 就麻烦您和陈老等人了!”项广疑问道:“那段小侄有何事情要做呢?” 段宁有点恳求地答道:“敢问项王,能借二位王子及斥生等人帮忙呢?”“哦,这就容易,你问一下他们愿意与否就行啦!”项广呵呵答道。 段宁也真诚地对陈乾说着:“陈老,这次行动对于我军意义重大,以您的才智,定可辅助我军取得胜利,此事就摆脱您了!” 陈乾听完,心里觉得放了蜜糖似的,欣然应答。 随后,段宁派给除了项广、荣特、震奇三人以外的众人一颗绿油色的小丸,叫他们服下,众人不解。 “这是解药丸,你们今天下午都喝了我的礼叶茶吧?我在里面放了‘日衰散’!此散无色无味,遇水即溶,如果现在不吃的话,明天就会慢慢出现中毒征兆,直至功力散 尽而不可恢复的了!”段宁说完,便带头吃下了解药丸,众人听着听着也有点害怕,便也把药丸咕噜咕噜地吞下。 “你娘的,还给我们喝毒药!”斥生此时虽然已经有点佩服段宁了,但因“梳梅事件”还是使他耿耿于怀,于是就愤怒的说道。 项萧止住斥生说道:“斥大哥,段公子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的!”段宁点了点头,却又不说出原因。而后又走到黄梳梅的身边,歉意地说道:“黄姑娘,这两天辛苦你 了,谢谢你的信令鸟和黄老将军的书信!”说完便把那只用来欺骗萨斯的信令鸟及一封书信还给了梳梅,而后转过身去向着斥生说道:“前两天我和黄姑娘谈话的内容无非就是问 一下黄庭老将军的职位,及向她借黄府的信令鸟,借黄老将军的信纸来临摹字迹而已!唉……”段宁没有说下去,叹了口气便走回项萧那边,而此时的斥生又羞又怕,脸 上通红着,看了看梳梅。梳梅也有点怨恨有点暗示地看着他,斥生低下了头不作声,梳梅便一蹬脚就准备走开! “喂!你这脸皮鬼,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还不到个歉!快追吧!”婉孀也看不下去了,推着斥生喊道,黄源也从后推着斥生骂道:“你娘的只会说人家,快给我追梳梅姐姐 回来!”“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我说话了?”斥生找个叉子跟黄源闹着,“快去吧!梳梅快离开啦!”项萧他们也忍受不了斥生的磨蹭,都齐声劝道。 斥生此时也无奈也无脸,一溜烟地追上黄梳梅,还温柔地叫着“梳梅、梳梅!”……看着斥生的样子,众人都笑了。 “啊对了,段公子,那我们去哪里?”项萧回过头来问道。“西去!”段宁看向西边那黑悠悠的天空,淡淡地说道。 “哦?难道我们要朝西南进攻吗?我们这几个……行吗?兵呢?”项凌又问道。 段宁微笑道:“对,我们会朝西南进攻,至于兵,我想,你们要陪我去一个地方拿兵!”说完转向两位王子,轻拍着扇子笑道。 “拿兵?哪里?多少?”项广对此事也颇有兴趣,笑问道。 “翼喃国!”段宁轻轻拿着百灵羽指向西边,“估计,能够拿五千吧!” “五千?!”周围听到的人都惊叫着,这数目在那么多次起义中,是最多的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众人要分别了。 “项王,我军成败,就靠这次了!”段宁拱手向项广送别。“我们也希望,你们这次翼喃之旅能完满成功!段小侄,我这两个儿子有你辅助,真是我之大幸!再会了!盼 望你的好消息!”项广等人也向段宁他们辞别,陈乾他们也希望能亲眼看看这段小子咋有这么大的能耐! “梳妹,梳妹,你就看在我追了你半个小时的份上,原谅我好吗?”不远处还是传来斥生的哀求声。 “斥大哥,你们,去吗?”项萧笑问道,“我,我……”斥生看着梳梅,说不出话。 只见梳梅故意走到段宁身边,特地温柔说道:“段宁公子去哪,那我就随着他去哪?” 斥生顿时也又恼又气,但也厚着脸皮喊道:“我去,我也去!”此举动又引起一阵笑声。 风凉凉地吹过,掀起素素乱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早上,项都皇宫 “快,请帮我禀报新王,我有要事要说!”萨斯气喘吁吁地对着皇宫门口的守卫说道,昨晚幸好借到一匹项平马,连续不断地赶路,今天才赶到这里来。 “报新王,宫门外一自称是旧王直属探底使的萨斯求见!”一个卫兵赶到勤政殿向正临朝执政的项绝汇报,文武百官分站两列。 项绝想了想,冷笑道:“萨斯?哼!他还有脸回来?” 复国之战 第十七章 各方行动(1) “传,伦特。萨斯!”勤政殿门口的卫兵朝外喊道。不一会儿,萨斯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来了,他看了看梯阶上的项绝,然后 跪了下来,略显辛苦地说道:“禀报新王大人, 微臣从喃魄连夜赶回报险!” “有什么事情,快说!”项绝轻蔑地说道,他是越来越看不惯萨斯了。萨斯恭敬而紧张地说道:“项广叛党准备再次起军! ” 此言一出,站在两列的文武官顿时议论纷纷,“这怎么可能啊?”、“不是刚刚才打败他们了吗?”、“假的,应该是假的 ”……项绝看到场面开始混乱,便大 声的咳嗽了两声,文武百官都渐渐收了声,等着项绝发话。 项绝开始重重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没、没有,但我混入项萧等人当中,之前来了个叫段宁的小子,是个人才 ,也是策划了这次行动的人物!我之言者,千 真万确,请项王重听!”萨斯慌忙说道。 “哼!来人,赶他出去!”项绝听到他没有什么证据,便也准备驱赶萨斯。萨斯这时也慌了,忙喊着:“项王,这事事关重 大啊!这事不可推迟呀!”两个卫兵已经挽着 他的双肩,往外拖着。 “且慢!”血魂大使寒冥叫停了卫兵,转身向项绝说道:“臣认为先听着萨斯所说敌计才作打算为好!况且听完后如果是假 ,也当作一次军事调动训练罢了,何况是真的 呢?”项绝虽心里怨恨寒冥,但也畏惧他的力量,于是冷笑道:“那好吧,由他把事情说完!” 卫兵们放了萨斯,萨斯把昨天段宁所说的内容重复了一遍。众官又沸扬起来! 项绝皱着眉头问道:“萨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计划是假的,我们会费多大的周折?”“但如果这次是真的话,敌军便 可以一网打尽了!”萨斯轻轻地回道,生怕激 怒项绝,毕竟,此一时非彼一时了。 “项王,臣认为此事不大可能为真,倘若敌军攻破渝口关,我们再于敌后布置重兵,然后就在途经临洋城的路上给他们一个 全包围,他们岂不是死路一条?我相信敌人也 应该想得到这一点!”执事长宇丞天说道。 “项王,微臣觉得也不无可能,况且以萨斯之前对旧项王的忠心……臣还是认为应该马上备战!”折陆将军袁矛禀奏道。文 武官所持观点不一,争论再度掀起。 面对如此吵闹的场面,项绝非常不耐烦,转眼看向血魂使他们,还是默不作声。 “停!”项绝喊道,众人顿时又没了声响。项绝接着问:“隐血,平常数你心思紧密,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只见隐血趋步向前,微微躬身道:“禀项王,臣以为消息非真亦非假。”转身问着萨斯:“你说,你在最后时偷听到那个段 宁说要把计划推后两天?”萨斯点头应是。 “项王,这可容易,那我们就等待明天,看敌人有何举动不就行了吗?如果敌军真来了,就按宇丞天的办法,迅速部置兵力 ,不就行了吗?”隐血笑着说道,众人也称是 。 项绝也算听到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了,笑道:“还是隐安国说得也对!”随即又冷冷地对萨斯说道:“听着,如果此事为假 ,小心你的人头!” 萨斯唯唯称是。一场不快的朝会,散去。走出皇宫后,一些比较八卦的官员也开始谈论之前的事情。 “到底为什么,项王会这样痛恨萨斯的呢?”其中一位官员小声问道。另一个官员叹声答道:“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 之前是跟着旧王办事的,每次看到旧王与萨斯 谈话时,都是说着新王的坏话,更有甚者说新王会谋反!你说,这些事进了新王的耳朵,还不想把萨斯碎尸万段?”众官疑惑顿解, 都在嗟叹。 “那现在算好的了,不在萨斯回来后立即将他处死!”,“唉,随便杀人,形象不好嘛,看,现在岂不是有个打好机会了? 萨斯的命,就看明天咯!”,“喂,别说啦, 散吧,皇军巡逻队就在前面,让他们听到可就惨啦!”众官赶在皇军巡队靠近时都散开各自回家了。 正午,项绝正与血魂使谈论着今早的事情。“报!” 皇宫候政厅门外,一卫兵向厅内的项绝说道:“今早回来的萨斯大人 ,现在出现吐血眩晕之状,疑似中毒征兆!” 厅里众人都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一会,寒冥首先说道:“回项王,萨斯可能被敌军下毒了!”隐血接着说道:“恳请项王派皇医前去 诊断,为快毒还是慢毒?”项绝随即马上传召 ,派遣皇医到萨斯住处诊疗。 半个小时后,皇医托人送来医疗纸,众人一看,都明白了一些事情:毒是奇毒,暂时找不到疗法,约在昨天早上十分中的。 隐血随后拱手向项绝说道:“如此一来,萨斯 所说之话可能是假!敌人居然会在萨斯身份被揭露前已经落的毒,那绝不然把整个计划都告诉他!”项绝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那诸位,现在如何是好呢?” “项王,不如现在就把那个萨斯给杀了!”噬魂冷笑道,做着刀劈的手势。“还是等明天吧,一天时间也不迟啊!”项绝答 道,随即又说:“我现在倒是怀疑,萨斯是否 已经背叛我了!”寒冥他们皱了皱眉,没有说话,项绝接着说:“这可能是敌人的苦肉计,但也罢了,就看明天动静如何!” 黄庭府内,黄庭正坐在后院独自品着凤盘茶,叹着气。 “爷爷,为何如此愁着脸呢?”一身穿公子华贵服饰的年轻人走近黄庭问道。黄庭一看,正是他的帅气孙子——黄岳,但也 打发着他说道:“唉,小岳,你还是小孩子, 不会明白的了!”“这可未必,爷爷,我也已经十七岁了,该是涉世之时了,说说看,有什么事令我们的虎威将军?”黄岳打趣道, 平时爷孙关系也挺好的,黄庭笑了笑,说道: “今早那个萨斯,也就是潜入敌军中的那个旧王的直属探底精英连夜赶回来了,禀报说敌人将在明天突闯凉口关和渝口关,接着就掉 头东进临洋。你说,这可能吗?” 黄岳思索了一阵,哈哈大笑,摇头说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黄庭也说:“对呀,你说,敌军新败,死伤惨重,怎么 会马上又来突袭呢?” “不是这样的,爷爷。”黄岳笑声渐止,解释道:“不是不可能突袭,是不可能向临洋进攻,就算我们把他们放进了去临洋 的路,然后堵死,让阳城和烈城派军南北夹击 ,他们如果撤退的话,东往天湖山脉,我们可以预先派遣军队埋伏,西去漠洋渡海,我们只要封死各个港口,等一个半个月后,正是 持续长久的漠洋风暴之时,到时,我们根本不 用一兵一卒,就可以把他们葬身死地!” 黄岳说完,黄庭就听得呆了,平时虽然也知道黄岳聪颖,但半个月没见,回来后谋略却像增进一大步!“爷爷?爷爷?你不 是就为这事情而担忧吧?”黄岳叫醒黄庭问道 ,黄庭反应过来,叹道:“不是,不是,我最担心的是,梳梅那丫头之前说要跑去敌军那里玩玩,到现在还没回来!” “哦?梳梅妹之前不是回来过吗?但前几天又跟着一般古古怪怪的人出去了!”黄岳轻轻答道,“我想,应该是跟着敌人走 了!”黄庭听罢,勃然大怒:“什么?这臭丫 头岂敢妄为!”随即又低声问道:“那这 事新王那边知道吗?”黄岳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但这几天来新王也没派 人来询问!”黄庭轻轻松了口气,说了句“好 !”过了一会,两爷孙散去,午饭时刻,黄庭责备了梳梅的父母一番,还严厉吩咐,要封锁梳梅出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