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啸九天》 第一章 “四少,刚才鼠仔和蟑螂吵起来了,鼠仔还去找虎头了呢。看来晚上有看头喏!” “我倒不觉得,只有虎头,闹一阵子就没戏了。小六,这种打闹,我们搅也没有用,是吧!晚上我们在老地方,记得叫烂石头和狮子。” “好的。” 这时,石明峰向他们起来,说道:“四少,小六,说怎么啊!大秘密吗?我可有新消息哦。” “别臭美了,峰,看你那烂石头样,是不是又有那个美眉啊恐龙啊偷偷看着你啦。哈,要是那样石头都迷死蜜蜂。记得,晚上我们在老地方哦,去不去由不得你,”刘流对石明峰一向这样,想来石明峰能带来怎么样新鲜事儿。 “你找死啊,请我去还来不及,有你这么说的吗!和你臭嘴有得比的,看来只有黄鼠狼的屁股眼了。不和你说。四少,我说的不是新闻,我就给你们叫我石头十次。刚才我看到鼠仔气凶凶地找虎头去了…” “哎,哎,哎,这还是新闻,我们早就知道了,”刘流抢着插嘴说道。 “不是了,这次响尾蛇可要帮蟑螂了,扬言要是虎头找蟑螂麻烦,就要虎头好看。这可是少有的啊!以前虎头和响尾蛇从来没有对上呢。” “这倒有趣,看着吧!到时候,我们可别错过热闹。走,上课时间到了。” 许萌说着就向教室走去。刘流,石明峰也跟着进教室了。 他们,还有陆逊,是同一个班的,而且在同一个宿舍,自然而然的混成铁哥们。 这节课是数学课,许萌对这一门有很浓厚兴趣。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下课了。老师走后,许萌还在兴奋挥笔计算中。学会一种新的知识是一种快乐啊! 前桌的杜鹃和林玲怎么时候都叽叽喳喳地聊着。上课时间还用作业本传来传去,一看就是满满一页的聊天记录。若是把两个分开,纸飞机可能满教室乱飞了。 许萌偶尔看着她们,也禁不住从内心发出轻笑。谁不想有这么一对宝,一个快乐似小鸟,一个可爱如娃娃。这时也禁不住问道:“鹃子,娃娃,聊怎么啊,这么开心兴奋!” “四少,四少,鹃子小时候不叫鹃子,叫小狗狗才对,小时候的她啊,哭得像小狗‘汪汪’叫,好可爱哦。” “娃娃,你背叛我,你才是狗狗呢!你才可爱呢!是不,四少,你说啊?” “嗯,娃娃,可爱!” “哦——,四少,你偏心,你干嘛帮她说话。” 看来,女生撒娇,男生可受不了啦!就林玲这么一句话,许萌干巴巴傻呆呆地定在座位上。 “娃娃,你看,四少才可爱哦,不知道小时候有没有这么可爱,”杜鹃指着许萌说。 “哈哈,可爱,可爱!” “啊——哈,我——,可爱!真的吗?那好吧,我可爱吗,你们亲我一口吧,一人一边!啊——痛——啊,别打我啊!我不要你们亲了,骂就骂吗,干嘛还动手啊!”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笃笃——。” “羞死人啦,亲你,门都没有,大色狼。打,打死他!” 随着许萌悲惨痛苦的狼嚎,连上课的铃声都掩没了。 当到班主任在讲台上拍得粉笔灰四处飘散时,全班同学才从惊醒中把目光从许萌三人中收回来端正坐好。许萌他们只觉得无处可藏,干脆低下头装着没事,只是心头跳得厉害。 本来大家作好倾听老班一大堆批评的准备。可等了好久,老班缓下脸色说:“这节课,大家自习,班干部要维持好纪律。”然后背着手出教室去了。 这可让很多同学适应不了。大家私下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开了。 “唐老鸭怎么了?” “不知道。” “好耶,好耶,自习啊,我的自由课!” “嘘!” “听说啊,刚才老班又走错了教室了…” “走错教室有怎么奇怪,他可经常会这样,上周走到我们班楼上的教室,前周错进楼下的那个班,正常,正常。” “这次不同,不但走错教室,而且被一个小同学撞得正着。那个追逐打闹的同学撞到后还在原地转了一大圈找不到北。手舞足蹈的把老班的眼睛刮掉地上给摔破了。” “哦,我明白了,你想想,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唐老鸭戴的那副眼睛少了一个镜片。” “嘿,我想现在他应该在‘世界眼镜店’那儿吧!” “哈哈。” “不要说了,他是我们的班主任啊——” “安静,安静,纪律委员,谁再说话,给我记下来,考评上扣分。” 这样,自习课很快就结束了。放晚学时间也到了。 此时,西阳的余晖洒满大地,正如分别时美女回头那一眸。它要记隹这一刻。它也想不到在夜晚来临留下最后一片光竟然这么美。这里不是高原山区,但依然稀稀疏疏耸立着携手相连的几座青山;这里也不是沃野平川,却有一块平坦伸展的盆地。 所以,许萌在的这个城市是个不错的地方。地灵人杰,鸟语花香,高楼列立。在夕阳余晖中,展现出它的雄壮与风采。 校园里,也另有一番景象。林荫的小道上有同学捧书而行,榕树下有老师给学生淡说解笑,跑道上健儿们飞奔追逐。 许萌,刘流,石明峰和陆逊四人打闹着向老地方去了。老地方,当然是武术学会了。它是在体育馆的三楼。他们从宿舍到体育馆要经过教学楼、相思湖、餐厅、足球场、教师宿舍和女生区。许萌要学武术,理由很简单:原来到武术学会可以天天过女生区宿舍楼下。刘流是无条件的跟着来了。可是石明峰本来是打篮球的,是被拉着来的,可后来一说到要上老地方,连怎么是篮球都忘了,还魂不守舍屁巅屁巅地跟着来了。说不好怎么时候,在女生区碰到美女。嘿,如寻找发现新大陆呢。至于陆逊,就有些遗憾了,明明是块踢足球的料,却也来了。刚开始是学散打,后来选择拳击。真是不明白。足球教练找他谈话,他只说了那么一句:“足球可以强身健体,拳击也不错,也可以强身健体啊!”这是怎么理由来着。 他们经过相思湖的时候,发现有两群人在竹林后的草坪上对峙。其中就有响尾蛇和虎头在里面各站一方。鼠仔和蟑螂倒好好在人群中。一看就知道现在没他们的事儿。 只见余虎指着张伟哲说:“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兄弟一场,这次只要蟑螂给文智道个歉就行了。” “道歉,虎头,你说得好轻松,你给大伙评评,是陈昶错,还是文智错。我看你简直欺人太甚。看不起我张伟哲,是不?” “虎哥,跟他们说也白说,不给他们颜色看看,就以为我们治不了一只蟑螂,”文智在余虎旁边指手划脚地说。 “嗬,你那死老鼠,有本事我们打一架,看谁厉害,”陈昶看不惯文智嚣张的熊样。话还没说完,斗大的拳头向文智脸上碴去。文智反应不过来,挨得正着,鲜红的血从鼻子上流下来。 “打我,你敢打我?”文智手捂鼻子,另一手指着陈昶,怒得脖子暴涨,不顾一切向陈昶挥出一拳。 两人那还有章法招式,只有拼命向对方掷出自己的拳头。最后干脆两人抱在一起滚在地草皮上。 旁边的两群人指着地上的两人,大喊着:“打死他,打死他!”靠近的还不时补上一脚。 “啊——,这里有人打架,这——里——人——打架,快——,快,快去找老师来啊,”不知怎么时候那来的几个女生突然在林外大叫。 张伟哲和余虎一发现,就叫自己人赶紧把陈昶和文智分开,扶着飞奔逃离现场。走时,对方还不忘丢下一句:“下次,在哪儿见哪儿打,见一个打一个。” 许萌四人,见势不对,也跑得不见影了。这种事可最好别和自己连在一起。不 然麻烦一堆一堆地来,压都压死人。 翌日中午,放早学后同学们都涌入餐厅就餐。杜鹃和几个女生买了几样菜,坐在靠窗旁,边吃边聊着。 “哎,小兰,听说你们班有两个同学昨天摔自行车了,说是整个人脸肿鼻青的,是真的吗?” 兰小妹,以前是杜鹃的初中同学,上了高中虽然不是形影不离,但关系一直很好。 “这个具体我也不太了解。今早上啊!一进教室,我就看到文智和陈昶两人全身到处贴着止痛膏,两人正坐一桌,大眼瞪小眼的,可滑稽了。后来,两人被叫到办公室去了。我问旁边的男生,说是昨天两人一起骑自行车去玩,一块摔到路边了,就成了那个样子啦!” “不会吧,有那么夸张吗,两个大男生竟然骑自行车被,而且被摔得全身是伤!”林玲一听就不信是真的。 “嗨——,四——少,四少,这边来,这边来,我们在这呢!”杜鹃旁边的女生朱丽挥手猛喊。 许萌一听到有人怪叫,发现窗台边的杜鹃、林玲、兰小妹和朱丽。朱丽正向他们摇手,其他女生也转过头望了过来。许萌四人就端着饭菜往窗头靠去。 “说怎么啊,我们可不可以听啊?”四人一坐下,许萌笑眯眯的问。 “四少,六哥,石头,还有狮子,你们听好了哦!我给你们讲我们身边的笑话,”林玲刚吞下一口饭,扬起嘴说。 “娃娃,说来听听,我们洗耳恭听,”刘流和石明峰异口同声的搭话。 “小兰那个班啊,有两个大男生,一个是文智,另一个是陈昶,昨天给自行车摔了,浑身上下都是伤。喂,两个大男生给自行车摔了,好不好笑啊?” “哈哈……” “哈哈……” “哈哈……” “哈哈……” 四个男生还没听林玲说完,就一起发疯的狂笑起来。嘴中的饭菜都给喷出来了。 “好笑,好笑,确实好笑,,哎,都到这份上了,说给你们听吧!不是他们摔自行车好笑,而是你说他们摔了自行车的好笑,哈哈……” 四个女生见他们笑得怪异,都愣在那儿,一脸迷惑。 陆逊笑了几声,便止住解释道:“他们那儿是被摔,明明昨天打得你死我活的。这倒好,今天的借口还这样见得人哦!!!” “他们打架,以前不是很好吗?只是昨天他们莫明奇妙地争吵起来,然后谁也不理谁,之后出了教室。就这样也要打架啊?”小兰不解的问道。男生的事儿女生哪能明白,就如男生猜不透女生的心思一样。 “嘿,大惊小怪的啦,他们动手时,我们四个刚好过旁边。虎头和响尾蛇还各带三十多个帮手呢,只是后来没打群架罢了,”刘流嗤鼻对兰小妹说。 “你们男生就知道打架,除了打你们男生就没别的了?”杜鹃最讨厌只会动武的男生,禁不住问道。 “哎,四少。” ?????? “哈,是四少啊!这,在这!” 这时,有三个男生端着盘子走过来。 “四少,干嘛啊,双双对对的,我们和你们坐在一起没问题吧?” “问题大了,”石明峰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挪了个位置。许萌让他们入座。随着说道:“勇哥,阿明,杰兄,我们正聊昨晚那事呢?” 之后,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蔡世勇,徐明,姜人杰,是校篮球队的,高二的学生,但不是同一个班。他们经常在一起集训,两年的高中生活,两年的打球生崖,情感不一般啊。许萌是在娱乐城认识他们的。 许萌有空常到娱乐城帮三哥跑脚干杂活。也就在那儿认识了许多他三哥的朋友。他三哥许嵘在娱乐城做经理。他的大伯大都不管那儿的事了。 家里,许萌极受到爷爷、三哥、大伯等家人的宠爱。 自从文智和陈昶被班头叫到办公室后,他们的事就没怎么发展了。一切转入平静中,就像大风暴前的宁静。 转眼间又到了周末了。星期六的上午还上课,下午可以休息了。放了早学,许萌四人蹲在宿舍里打牌。直到傍晚才记得回家。他坐了二十多分钟的公交车就到东城的老窝。还好在路上不塞车,不然只怕到家时,早晨起床的闹钟都响了。 刚进家门,电话响了。一直让它响了八九次,许萌才慢吞吞地走过去拿起话筒。 里头三哥那暴燥的声音又响起:“死小子,我就知道你小子现在才回家,今天哪儿玩去了?快点儿,来我这儿,有事,慢了,你别怪我不认你当弟。” “好的,三哥,别这样吗,好图我也是你弟啊,很听话啊,我一下就到,挂了,啊。” 许萌放下话筒自言自语:“嗨,以要去干嘛啊,还好,我早有自知之明,早就搬到学校里住了。只是可惜了,三哥给的那部n76,当初怕天天找到不要,可惜可惜啊。但没关系了,那一天不想这么自由了,再和他要一部也行。兄弟们一个个拿手机,嘿。” 每次去娱乐城,吃喝随便,就是少了进口袋红钞。在许萌想来在学校里花的钱是不算的。反正他也不在意这些了。算起来他怕算不过三哥的,甭往里想了。平常,到娱乐城,他也是没事可做,有的事他不是做不了就是不想做了。闲着的时候,他常去玩一下吉他,游手好弦,自有一般乐趣,何乐而不为呢?去就去呗! 五月刚到,初入雨季,空气有点潮湿。当夜幕降临,有种压抑,心底有股躁热,不停地滚动。不管别的,许萌先洗了个凉水澡,有了些舒畅之后,才开着一部烂得不能再烂的,连车牌都没了一半的摩托向娱乐城去。 到了娱乐城,他悠转了一圈,便溜到大厅的服务台,拿了些小菜,顺手抓了杯冰花,到三哥办公室独自享受去了。 透过玻璃,看着漆黑的天际,竟如此宁静,宁静中飘逸一丝丝美色。笼罩这华灯闪耀的城市,宠爱夜幕来临蠢蠢欲动的人们。 喝完一杯冰花,心情爽快舒畅取代了烦燥郁闷。 楼下的溜冰场,到这时候更加热闹。各种不同年龄的男男女女龙杂鱼混地搅在那块场地穿梭不息。许萌经常溜冰,他喜欢那种溜冰带来的刺激。想想那种俯身前冲,左拐右滑,晃身倒飞,金鸡独立,横行霸道,凌空飞跃,顺杆滑落…… “死小子,有你的啊,这么会享受,便宜了你,爷爷那儿有点事,你去他那儿吧!”许嵘不知道怎么时候推门进来,对着许萌说。 许萌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到溜冰场的时候,很多认识的人都滑到他旁边和他打招呼,要他一赶起溜冰。他只笑着叫他们好好玩,说爷爷有事儿找他,到有空了再一起玩。之后又向冰鞋室走去。 “小四,来来,来教教这群小鬼们玩玩,”许世忠和蔼地指着一群呆在父母身旁打闹的小孩。许萌可傻呆了,看眼前五六个七八岁的小屁孩,活蹦乱跳的,要学溜冰?以前,他从没有教过这么小的小孩呢。 “爷爷,是他们要学?????????????” “是啊,你看他们生龙活虎的,多可爱,教他们玩玩,以后大了可要比你溜得还好呢!你看那女娃,她也来学呢!” 许世忠已有七十几岁了,一副健朗,全没有老人特有的老态龙钟。在他无数次强烈要求下,全家人才同意他来娱乐城看管溜冰场。不然这么一大把胡子了,应该在家里养鱼种花怎么的。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这时,那群小鬼头知道许萌要教他们溜冰,高兴地扯拉着他的衣服。弄得衣服上到处布满可爱的小手印。他们的父母在对面微笑地看着许萌,说了一大堆客套话。 许萌只好摸着一个个小鬼的头,告诉他们先安静下来。然后帮他们换上溜冰鞋,戴好防护套,安全帽。他自己也穿了溜冰鞋后,就领着一群小弟弟小妹妹到新手 区去了。 这时,几个混熟的兄弟滑了过来,逗着几个小鬼对许萌问道:“四少,他们要学溜冰?” “是啊,这群小鬼比我们小的时候还牛吧,啊,想想当年我们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是溜冰鞋。也许知道了,有没有那个胆来学啊!” “四少,别小看我们了,我们现在不是溜得蛮不错的吗。” “我看你就是最胆小的,想想刚刚开始学的时候,你那熊样,哈!” “那我们帮你吧?” “你要抢我的徒弟啊,我可不给哦,你们到那边去,离我远点哦!一下我徒弟学会了,我再去和你们玩吧。” “走了,走了,我们玩去。一下你一定来哦!” 当许萌和兄弟们聊完,转过头,可笑死他了。那些小弟弟小妹妹集体像刚会爬的婴儿,没一个能站着,一个个趴在地板上,一劲儿喊痛,还好没人哭。 学溜冰就要不怕摔。不怕摔?要克服心理的障碍,拿出自己的勇气啊! 如何给摔怕了,还能学? 想了想,许萌有了主意:就先教他们集休摔倒吧!一是让他们学会摔倒时会自我保护,二是让他们从乐趣中忘记恐惧。给他们手拉手一起扑倒了几次,他们就适应了许萌的教学方式。这样他们学得也快,不到几分钟,开始能摇摇晃晃地站稳了。虽然,有一个小女孩学得慢了点,但总算忘记了开始的恐惧,开心地学着。接下来,教他们集体踩蚂蚁往前走。这 可难了点。他们年龄小,体力不足,再学不到一个小时都累了。但可以自己滑了一小段距离了。 最后,只好让他们父母接回去了。有个小鬼要许萌和他拉勾,说明天他来还要大哥哥当他的老师呢。许萌只好笑着摇头哄着他。 等那群小鬼头恋恋不舍地离开后,许萌突然想泄放自己疯玩的快感。好久不玩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玩一下吧,飞一般的感觉啊!于是他到音乐台点放平时衷爱的最强劲的音乐后,便飞窜上场了。劲爆、狂野、飘旋的旋律,让他热血沸腾。飞,让他飞的感觉回来了。狂风般的人流如傲游云雾中的青龙,越来越快。跟不上节奏都靠边站着去了。不识相的还不时抱怨场内的人太疯狂。但还是有大都分人兴奋地喝彩。最后,场上只剩下寥寥无几勉强能跟上许萌的这般玩法。其中有几个是常跟他耍酷疯玩的兄弟。 随着音乐,一个个漂亮的高难度动作在闪耀的灯光下显现。看那一个接一个越野飞奔,倒飞纵横,群蟹觅食,长龙狂窜,弓铲百慕大,滑杆纵崖,群燕翻斗…… 场边传来一阵又一阵惊赞,掌声连连不断。 虽然,许萌霸占场地,可竟然没有一人离去。 音乐结束,许萌全身淋漓,丝丝快感润畅整个灵魂。 许世忠笑眯眯地看着孙子滑到他身旁。场内又热闹起来,群龙无首再次出现。 “小四啊,你们小伙子啊,好样的,一个比一个强。要是我还年轻,肯定和你们一起玩玩,这玩艺啊。哈哈,老了,这把骨头不经折啊!” “爷爷,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哈哈,你这张嘴啊,哈!” 之后,许嵘叫许萌去帮忙做些事。事完成之后,已到深夜。 但这并不能阻挡夜生活的人们。许萌在娱乐城转了一圈就和爷爷回家了。当他离开回头看到的娱乐城灯火依旧。 星期天,许萌依然到娱乐城去,很快,短短的周末就过去了。又要回学校去了。 星期一! 许萌朦胧记得还睡在床上,可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走进了教室。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他无聊地坐在自己的位置,随意翻了几本书,才有同学到来。来的是谁?好象还对他说:“四少,你今天来得这么早啊,你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哦!”不对啊,这个同学许萌没见过啊。不是同学,会是谁呢?忽然,那张脸变成了班主任的脸。好象还对他说:“小四,小四——,小——四,起床了,不然迟到了。” “我今天第一个来到教室,我还会迟到。——啊,我怎么还在床上啊,爷爷,几点钟了?” “快起来吧,还有二十分钟呢!” “二十分钟——,我的天啊,看来不能搭公交车了?” “慢点儿,慢点,哦,被子留着我给你叠吧!” “爷爷,那我走了哦!” 许萌用不到一分钟洗漱,赶紧跑下楼,推出那部烂摩托车,跨上加大油门向学校飞奔而去。 清晨,交通顺畅。很快就可以到达学校了。许萌加大油门,往前冲去。在校门的路上,除了许萌,还有一个穿着校服捧着书本急急忙忙连走带跑的女生。摩托声、脚步声、气喘声,别的都归于寂静。 当许萌驶着车子到那女生的背后不远,那女生突然失足往前摔倒,胸前捧着的书本被抛向空中。这吓得许萌开的车子摇晃向前驶到路边,才能刹住。 许萌赶紧下车,跑到她身旁,蹲下身,伸出手要扶她,问道:“同学,摔伤哪儿了,我扶你起来吧!” 那女生红着脸,挺起身子,双手捂住脚腕,忍痛说:“谢谢!” 许萌扶她站起来,发现她手臂都被擦伤了。可她偏要许萌松开手,要捡地上的书。这一阵差一点又要前倒。许萌赶紧扶稳她,说:“我来吧。”然后才俯下捡起地上的书还给她。 许萌刚要走,可突然想到,又对那女生说:“你的脚可能被扭伤了,我送你到校医那儿吧!” “那就麻烦了!” 之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坐上那部烂车驶进校门。守校门的保安一见是许萌,只笑着挥挥手放他进去了。 许萌送那个女生到校医室后,和校医打个招呼就走人了。急着要到教室啊,迟到了可不好! 到教室时,整个人气喘呼呼的。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还好他进教室后,上英语的女老师才尾随到来。 刘流,石明峰和陆逊三人笑嘻嘻地向他打招呼。前桌的杜鹃和林玲回头偷看着他,不怀好意地夸奖:“四少,你来得真早啊,老师说以后你可以不参加早练了哦!” “困摸宁,可拉死……”女老师甜甜地声音开始飘来,夹杂着全班同学的翻书声。 女老师叫邰思思,刚从大学里出来。人长得不错,像甜心一样。有时候上课会露些小女生态,惹得男生们心儿鹿鹿地跳个不停。 许萌以前对于英国老鼠兴趣缺缺。自从女老师来了以后,倒开始娘娘腔地学说了一两句。考试也开始一次比一次好起来。同桌的刘流可没有这个效果,便时时抱怨不公平。许萌则神神秘秘地对他说:“这可是我的秘诀,但告诉你也没关系啦。你看好了,从女老师的身上可以学到很多英国老鼠的哦!比如:只要和女老师有关的单词,我一看就记得了;还有啊,只要她说过每句语法,我一生也忘不了。告诉你吧,要做到这一点,只要你每一天多盯老师那么一下,那就欧给了!” “哎哎,四少,你——你别说了,你的眼睛贼溜溜的咧!” “贼,你才贼呢,这叫做专神。说贼,你找死啊你!” 女老师上的课,许萌大都分听得很认真。只是偶尔精力不集中也会神游的。这不,许萌听了又盯,突然把女老师和刚才被送到校医室的女生对比起来。那女生有双清澈的眼睛,惹人爱的鼻子,红润的小嘴,一头短碎配上清秀的脸蛋,美而不艳,可爱而不稚气,自然而不用粉着。她个儿不高,刚到自己的鼻尖。想着想着,许萌不由自主地用手比了比自己的鼻子。发觉时,急忙向四周望了望,再笑了笑。之后,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如果,那女生穿着一身黑装,昂躺在大班椅上呵呵窃笑时,肯定一副小巧玲珑的惹人样。 突然,许萌记起还没有问她叫怎么名字?决定下课到校医室看她好 了没有。 下课之后,许萌跑到校医室,可那女生已经不在了。校医说她刚有同学接走了。走时都没有登记。他只好闷闷不乐的回教室了。 进了教室,杜鹃不管许萌说不说话,自己只管东扯西拉地说笑不停。许萌郁闷的心情一下就飞没了。没有一下子,两人就开始打闹起来。 上午的几节课也在他们的打闹中过去了。 中午,几个又聚在一起用餐。 不知不觉中,这一天又过去了,新的一天又到来。 星期二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这节课,体育老师测试一百米跑。这一项是这学期最后一项体育考试。同学们聚在起点线上踢腿松身认真准备着。当跑起来,动作一个比一个难看。怎么花样都有。有一个同学,脚都到了终点线,可身子还拉在跑道中,紧闭着双眼,等同学们给他屁股来一脚,才知道到了终点。 到许萌时,他竟然抢跑了三次,发令的同学气得换了人。第四次发起跑令时,他不得不让别人跑出起跑线之后,才奋力直追。虽然是最后一个起跑,但还是第一个到达了终点线。那些被落在后面的可落了十多米远。如果许萌能再快一点,倒可以代表国家队出战国际比赛了呢。 跑完之后,他满意地去打篮球了。 “我来喽,兄弟们!” 许萌的球技差得不能再差了,还好能投篮,不然可给别人赶回姥姥家去了。许萌发现他可以自由控制球的命中率。许萌以前很少打篮球。有一次,石明峰要和他赌球,看谁进的球最多。当然 ,在人们的意料中,许萌是赢不了石明峰的。必竟,石明峰曾经练过,在球队里呆过吗。两人投了几球,意料之中,许萌一个也没进。许萌哪儿咽得下这一口气。到他再次投球的时候,他用意念盯住篮框,想象球从篮框中落进去。这一次,在他聚精会神中,球真的如意地投中了。那一次,他在别人的惊讶怀疑中赢了石明峰。 别人笑他运气好。他也只能归功于运气了。可后来,他又去投了几次,只要用上意念,都百发百中。不只在投篮,在其他方面,只要他集中意念,都会很如意地完成。 体育课上,许萌、石明峰、刘流和陆逊组成一队,打得风风火火,乐不思休息。四人中当数刘流实力最差了,要体力没体力,要技术没技术。投篮的机会又给许萌抢了,只好老实去发球了。 放学后,他们四人决定不去武术学会了,疯狂地当他们的常胜军。 不一会儿,篮球集训的体育生们也纷纷地到来。 徐明抱着球到场边看了这队常胜军。便招手叫了蔡世勇、姜人杰和一个队员过来,说要和常胜军比一比,打击一下锐气。 “四少,你们敢和我们打吗?”徐明看着常胜军刚把一队打下场,笑着问道。 “哈哈,怕你们不成,打了才知道,”陆逊不客气的说。他看着徐明身旁的那一个球员,那一个球员做的那一个鄙视动作,有点不爽。在球队又怎么样了,有怎么可耀武扬威的,要不是看在徐明的面子上,现在就打他一顿。 徐明身边的那家伙也瞪了陆逊一眼,上场就来一个球技弦耍,顺手投中了个三分。 “他是洪亮,和你们同一级的,”徐明还是笑着说:“来,我们来五个球,如何?” 由于两方实力相差太大,双方相交不到一阵,常胜军一方只有石明峰捞得了一个蓝板进了一球。徐明那一队,一人一球进得漂漂亮亮。 围在场边不明所以的其他球员,讥笑许萌四人自不量力,拿鸡蛋碰石头。 还有最后一个球,常胜军必败无疑了。洪亮接球后,直接三步独手上篮。陆逊那能让他得手,猛手一扫。球脱离轨迹飞到三分线外。球刚好飞向许萌站的方向。机会来了,许萌接稳了球,起身后仰,抛进了一球。 “好漂亮的一球,好!” 可最终还差两球。 鼓掌后,想到这一节的人们都停下手来,继续看下去。好奇心还是让他们看着最后的结果。 刘流发球时,看到没人防好许萌,赶紧一个妙传,又让许萌一个远射,进了一球。这时变成了三比四。 要是一个球队给一个没有正规训练过的乌合之众给打败,会是怎么样的呢? 刘流还是去发球。 许萌这一次得到姜人杰的特别照顾,接球的机会都没有。 石明峰跑上前去接球,可被徐明粘上了。刘流眼睛东溜西转,最终发现陆逊背贴蔡世勇正转过身来,便转了过去。由于蔡世勇和陆逊贴得太紧。陆逊跑开时,他摇晃了一下才稳住身,就这已经没法拦得了陆逊的进球了。 进了,进了。四比四,四比四啊! 最后一球,关键一球,令人期待的一球啊,会是哪一队进这一球呢? 刘流还是老实去发球了,手有些微抖。要是最后一球不进,输了也不算怎么,可有机会还是要抓住的。 场上七人快速交换几个位置,可刘流还不知道把球递给谁。石明峰在交换位置时错过他身边从他手中接过球,可去路全被堵了。石明峰赶紧传给没人防守的许萌。 许萌没能把球接稳,球从腋下溜脱而去。许萌立即转身赶上,却不慎地球被他的脚尖踢得正着,出到线外去了。 好可惜的一球啊! 看来常胜军得落败了。 姜人杰笑嘻嘻地接过捡回的球准备发球了。 洪亮迎上去接球。 陆逊冲上前去截在洪亮身前。传到洪亮手中的球无力地滚到地上。 许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其余七人蜂涌而上抢那滚在地上旋转的球。 不知球太滑还是球变成了鱼。七人抢球演上一场混水摸鱼的儿戏。场外的人笑得直捂嘴捧肚。篮球宝贝覃琪甄不知怎么时候也到场边和一群女队友们看这场滑稽的对打。 第二章 许萌正要往前加入抢球行列时,球从人群中滚出。许萌就地抓起,转身一投,球进了。 哈哈。 徐明、蔡世勇和姜人杰一脸无奈。 覃琪甄笑讽说:“四个校队,竟然就这样败了!好笑啊!好笑啊!” 不说还好,一说这一句话,洪亮就有点儿发疯受不了了。这么一个打击别人说还好,可偏偏是自己的表姐说的。他愤愤说道:“不就一个不会运球的,运气好罢了!” “你说谁?”陆逊从他一出现,就看他不顺眼。 “说谁,管你怎么事吗?又不说你。” “你找打啊!说我可以,说四少,你找打!” “说他怎么了,怕你们了吗?” 陆逊还不等洪亮说完,抡拳就要打。徐明拦腰抱住他。洪亮见陆逊那气势,也傻了一阵。 许萌心中想陆逊帮他揍那小子一顿也好,可他刚好看到体育老师韦东旭向这边走来,他不想招来麻烦。就伸手拉住陆逊,眼角示意他冷静下来。 陆逊怒着要说怎么,可看到许萌的眼神,瞪了牛眼,退了回来。 许萌看了看洪亮,说道:“小子,这场我们羸了,和我打,现在,以后,你——,都不能羸得了我。”说完和徐明三人说声“我们休息了”,就带陆逊、石明峰和刘流出球场了。 正好到来的体育老师只以为几个校队偷懒,要求他们赶紧集训去了。 洪亮能吞下这口气吗?不能。他气得把球往地上砸,恨不得把球场打烂。 许萌停了下来,望了四周的人,又看着洪亮,好久回过头才离去。 这时,徐明走到洪亮身旁,说:“四少是很好讲的,晚上你找个人去帮你说句话就行了,何必这样呢?你可能不知道四少,要是打人,那可不好说。好了练球了!” 覃琪甄在女球队中瞄了洪亮一眼,心里乐着看到表弟闷气的表情。只是没有时间过来再惹他一下了。 晚上,晚读课。许萌翻开语文课本找了一篇古文认真地背了赶快来,背到大半部分时已经口干舌燥了。前桌的杜鹃回头怪怪地问:“小六,听说四少今天打球赢了还吓唬小孩,是吗?看怎么看,四少我又不问你!” “你是不问我,可是你说我!” 刘流古怪地看了许萌一眼,怎么也不说。 “你说会唬人?”杜鹃又说。 许萌笑嘻嘻地反问杜鹃:“我说啊,鹃子,你看到我吓唬谁了?可别乱说哦。” “我虽然不看到,可你是吓唬人了!!!” 这时班主任唐高进到教室里,一手附在背后,一手推着鼻子上的镜片,向教室四处随便望了一下。全班同学唰唰打开书大声朗朗地读起书了。班主任满意地走上讲台,示意大家静下来,说道:“地理、历史和政治这三科就要会考了,大家好好复习。这里有张‘高二上学期课本选用表’,大家课余到班长那儿填好,周五班长交回我这里。这学期也要结束了,希望同学们,会考,期考,都要重视。别的就不说怎么了。许萌,刘流,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一下。”说完就先走出了教室。 许萌和刘流对望了一眼,不知道怎么事要到办公室去,只好低头跟着同教室了。杜鹃和林玲幸灾乐祸地向他们做了个鬼脸。之后假装没事地读书了。 许萌和刘流跟着唐高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校长钟南、体育老师韦东旭和武术辅导员孙进都在,好像正聊着怎么,看到进来的三人,都望了过来。 “你俩是许萌和刘流吧?”校长示意他们坐下问道。 “是,校,”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听辅导员说,今天你们没有去武术学会?” “是的,校长。” “别紧张嘛!孙辅导员有事和你们说,好好学习吧!”校长说完之后,和其他老师打了声招呼准备出去,又回头说:“我们学校历来每一届武术比赛都有名次的,这次你们有没有信心啊?”说完还没等许刘两人回答就走了。 许刘两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呼了出来。 “孙老师,是怎么回事啊?”校长一走,许萌一下子活了起来,试探地问道。 “今年寒假,全国举行青少年武术比赛,我想让你俩去参加,你们愿意吗?” “只有我们两人?” “不,还有高二的苏渊和粟丽。” “那学会那么多人,老师,我不想去,可以让别人去吗,我……”许萌有点吱吱唔唔。 “你,不想参加?不行。别人想都没机会,我看重你们四人,才给你们定下来的,”孙进想不到许萌会是这样,提出不参加,他哪能肯呢?四人中,许萌希望最大的呢! “四少,这么好的机会,不参加?你看,这儿,这儿写了,还有这么丰厚的奖励!” “许萌,参不参加由不得你。你要是不参加我找谁去啊?比塞规则在这自己看吧!今年,决赛塞场在我们九天城,是个好事儿。就这样,这一段时间,你两人要多到学会去,我要给你们多多训练一下才行。” 从办公室出来,两人一闷一乐,好不滑稽。到教室里,杜鹃好不容易把许萌郁闷的心情赶跑。许萌却被人叫出了教室。 原来是余虎。洪亮也跟着在他身后来了。余虎和洪亮是从小一起玩到大,互相照顾是正常的。 陆逊一下晚读就不知道和石明峰到哪儿去疯了,不然现在早已经出来了。 “四少,这是洪亮,我的兄弟。今天,我兄弟多说了句话,你不会放在心上吧?”余虎对许萌说。 “那句啊,我记不得了!”许萌说。 “哦,那周六我到你那娱乐城去溜冰,他也想学一学,到时你可要教他一手哦!”余虎拍着洪亮的肩膀对许萌说。 “虎头,别这么说了,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陆逊也是我的兄弟,我同意洪亮了,他也不会不同意。只是他的脾气太急罢了。” “四少,说我怎么了!”陆逊刚好回来,听到了不满地埋怨。 “狮子,洪亮这周去我那里玩玩溜冰。今天的事,算过去吧。你和他握握手吧!” “四少!这——,握就握嘛,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好不好!” “怎么,不愿意吗?靓仔有诚意,你不给机会,是吗?”许萌严肃正经地绷起脸对陆逊说。 许萌话刚说完,洪亮下意识地站到陆逊前面,微笑地伸出手,认真地说:“狮子,球场上我说错了话,请你不要风见怪我才好。”许萌心里暗道:“这小子,算你还是机灵。” 陆逊看了许萌,心想:“人家说你,却要我来帮你握手”。虽然是这样想,但他还是耸了耸肩,伸出双手握住洪亮的手,接受对方的诚意。之后,说道:“那周六我也去四少那儿玩,你可要准时哦。” “放心吧!”洪亮说着,举起另一手轻拍陆逊的肩头。 谁也料不到,陆逊和洪亮在后来竟然成了刎颈之交。 余虎这时向前走来一步,对许萌说:“四少,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周六见!”洪亮知道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松开陆逊的手,和许萌打了个招呼,跟着余虎回自己的教室去了。 陆逊见人一走,就迫不急待地问许萌:“四少,你真放了那小子?” 许萌反问道:“你看我是那种鸡肚肠子的人吗?” “这倒也是。” 整个晚上,也没别的事,除了专心看书,还是看书。 周三周四,许萌、刘流、石明峰和陆逊都到体育馆武术学会去。辅导员早就在那儿等着他们。石明峰和陆逊缠着他问:“为怎么比赛没有我们的份?” “名额有限。” “那有限也可以让我们参加啊,你都给四少和小六参加,偏是不给我们机会!” “那你俩和他们比划比划,你们赢 ,你们就去?” “那不用了,四少,我们打不过。” “知道就好!” 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自习课。 班长彭飞飞拿着一张表格到许萌桌前。许萌才记得自己还没有选择上高二要用的课本。一手接过表格顿笔想了想,然后在表格上满意一挥笔。不知道是满意自己那个性的签名,还是自己地选择。 前桌的杜鹃和林玲回头看到许萌填下的表格,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四少,你选理科?” “是啊?” “干嘛不选文科呢?我们都选了。” “你们管得着?” “你文科学得那么好,选择理科,这——,你是不是今天头脑发烧了,让我摸摸你的额头看看。” “你有病啊,男女授受不亲啊!” “那你得选文科!” “那你选理科不就行了?” “我爸爸要我读文的,再说了我的文科比较好嘛!” “你们两讨论还是争执啊,太大声了吧!我看不下书了,”刘流在许萌旁边捂着双耳,恶心地皱起眉头抗议。 “流氓,别的同学不说,就你会说!” “鹃子,明天我们逛街,流氓得去保护咱们。还有你,四少,你偷笑怎么啊!你也得去,不然……”林玲也插进这吵嘴的行列中。 “好,好,好,大小姐,我去,这行了吧?”许萌妥协着说。 “四少,不会吧,你给她们威胁成这样了,我可不去哦!” “谁说不去的啊?” “是我,怎么……会是我呢!哈哈,两位大小姐,你们大人有大量,你们松开手,松开手,好吗?” “那你去不去啊?” “去,去,当然要去啦!” “这还差不多!”杜鹃和林珍胜利地笑了。 可想而知,和女孩子逛街是怎么一回事了。尤其不能小看瘦弱的女孩。你叫她跑一百米,她会推三堵四的。可逛街,哈,耗上五六个小时还兴奋如初。女孩子逛街大都看的比买的多,只是偶尔冲动买了,过后又后悔。 第二天,许萌在宿舍大睡还没有起床,其他三个室友也还在蒙头遨游梦乡。 宿舍的电话响了。但谁也没有醒来,就让它在那儿闹着。 一次, 没人醒来。 两次,还是没人醒。 第三次,电话响时,睡在下铺靠近电话的许萌抬脚一踹,话筒被振掉出桌面,吊在那儿。 宿舍里又是鼾声大起。 好久,宿舍里一片宁静。 可过不了多久,石明峰的手机响了。 停了之后,陆逊的也响了起来。 还是没谁醒来。 好久,好久,刘流的手机也响了。 这时候,睡得再死的人也没法睡了。 四人睁开眼睛,看谁的手机在响? 刘流看了屏幕显示,问道:“四少,醒了没有,是娃娃和鹃子打来的,接不接啊?” “拿来我接吧!” 许萌拿过手机,放在耳边说道:“一大早吵死人啦!” “起来啦,昨天说好的啊!” “行行好吧,我还要睡一会儿。” 说完,许萌就挂机了。 许萌又抛起被子,蒙住头,睡了。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起来,拿起刘流的手机拔了杜鹃的号码。 “鹃子,现在在哪儿啊?” “……” “说话啊,生气了?” “…你和我们去逛街不?” “去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我们在你们宿舍门口等你们,快点,今早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不快一点,有你好看!” 许萌放下手机,坐在床上想了想,问道:“蜜峰,狮子,小六,起床了没?起床,起床,逛街去。” “逛街,不去了,今天我有点儿事,你们去吧!” “蜜峰,你有怎么事啊!” “反正有事。” “不管他,狮子,你呢,去吗?” “我脚疼,不去了!” “昨天,怎么没发现啊?” “是——,是——?对,是夜里,梦游踢墙了,你看,这,就这。” “哦,不去就说不去吗,你行啊,我可希望你每晚都多踢一两下。可以煅练的哦!小六,你不会不去吧?” “四少,我可以不可以请假啊?” “你还想请假啊!去不去,由你哦” “去就去吧,男子汉,一言九鼎。” 就这样,一大早的,许萌、刘流、杜鹃和林玲四人去逛街了。 一直逛到下午三点多钟。午餐也在小吃店解决了。 刘流,在这逛街之中,几次想找借口逃跑,可总被两个女生逮得没理由了。最后,四人的大包小包全到他身上了。苦啊!刘流心里暗骂女人是怪物。 “四少,那个蓝龙广场的经理啊,还有蓝龙商城的经理怎么对你那么好啊,怎么都不用你出钱,全帮你付了啊?我们九天城,有五六家连锁的,要是你每一家都去,会不会都像这次一样啊?他们认识你,和你是怎么关系的啊?”两女在回校的路上问个不停。 “你们两个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蓝龙集团’的董事长是四少的大伯啊?” “啊!” “啊!” “刘流,累不累啊,不累的话,我们再去逛一下,再买些东西吧?” “不,不,不去了,我累,我累,累得我没力气说话了,我,我不说,我不说…呜呜!”刘流看许萌的眼神,那都可以杀人,那还说下去,赶紧用肩头堵住嘴。两手挂着的东西没法动,不然双手捂嘴也难说。 “好啊,四少,去,我们再去逛那前面的商厦,可这次去不能再给流提包包了,你提?”两女兴奋地问许萌。 “哦,不去了,好吗,我们还有事,下一次吧,好吧?”许萌赶紧说道。他可不想再去了。 “那好,以后去吧,但你,四少,一定要和我们去哦!那样,我们不用带钱了!” 许萌听到这句话,差点儿翻白眼倒地。刘流想笑,可又不敢放声大笑。 之后,四人搭公交车回校了。 送走两个女生之后,许萌赶紧拉着刘流飞似地逃回宿舍了。 石明峰和陆逊不在宿舍。 整栋宿舍楼看不到一个人,很宁静。 “四少,今天我提的那些东西价值不小啊!我算过了,差不多七八百块啊!” “那钱是那些经理送的,又不是我出,你心痛啊?” “不是啊,我说那两个太恐怖了,见怎么都有想看看摸摸,买的也那么多,还好不是我付钱。比恐龙还恐龙!” “哎哟,小六啊怎么时候美女变恐龙啦。我们还是回家吧,回去不?” “去啊,当然要回去了,你有摩托车,送我吧?” “好吧,看你今天确实很幸苦,免费送你回去吧!” “好色轻友!”这句话刘流只闷在嘴里,可不敢说出口的。 两人到车棚时,那里只剩下一部烂得不能再烂的摩托车了。也许校园里这里是最宁静了吧。车从周一到现在一直呆在这儿,真是有点委屈它了。 两人从墙角找来一把扫帚,把车身的微尘扫了一遍,又拿来抹布把坐位擦干净。烂摩托虽然烂了点,但擦了之后总还有个样。 “四少,你干嘛不买今年最流行的那一款呢,非得要开这个老古董?” “这是我老爸唯一能留给我的了,别提了。你看这部也不错吗?” “对不起,四少,我不该说这些。” “哎,没见你给谁说过‘对不起’咧!不过,没关系了!走。” 许萌让刘流坐好,可是摩托车怎么也点不 起火。许萌干脆骑站起来,手把油门,脚使劲往下踏。踏了五六分钟,愕嗬,还起动不了。看来摩托车是在睡觉还没起床吗? “小六,带火机吗?拿来,”许萌打开油盖,对刘流说。 “四少你要干嘛啊?” “你只管要来就是了。” “好,给你。” 许萌接过火机,点燃后在油箱附近晃了一下。 “哎,哎,哎,四少,你要自杀啊,我,我要下车。” 许萌回头看了他一下,才神秘地把油盖关上。刘流赶忙抢回火机收入口袋里。 “好,你下车吧!” “真的要我下啊?你说过要送我回家的哦!” 许萌不理他,推他下了车。然后把好车头,把车身左右摇晃了一阵。再次骑站到车身上,脚踏,踏,踏,使劲地踏。 可能烂车睡觉被搅醒了,排气管随着虎啸闷吼猛的喷出股股黑腾腾的浓烟,终于可以起动了。 “走咯,上车吧,本少爷送你回家,敢不敢坐啊?” “敢,敢,怎么不敢了,”刘流拍拍胸膛昂首说道。 刘流的家在南城郊区外的牛场。那里有奶牛,那些牛都是关在牛棚里,人工喂养的。肉用的也有,但不多。 许萌记不得自己到那看了多少次了,反正没事儿,想到哪儿逛就到哪儿逛。 这次来,他没有去那的打算。所以,他把刘流送到家后,和刘伯父伯母打了个招呼就走人了。 许萌从刘流家出来已经六点多了,到娱乐城时已到七点半。他习惯性地跑到大厅找东西填饱肚子了。 当到三哥许嵘的办公室时,许嵘早就在那儿了。 “回来了,四弟?” “哇,三哥,不叫我小子啦!” “不叫你小子,是因为你不可爱了,今天竟然带人去抢自家的商场。” “那是自家的嘛,不然我才不去呢,干嘛说抢啊,好难听哦,三哥啊,再说了,那些经理都给我买单了。” “就你会这样啊,好了,溜冰场有几个朋友找你。去吧!不过,晚上九点钟到音乐棚去。今天,有一个吉他手有事,今晚你顶上吧!卖力一点,不然今天那些钱可不能让你白花。” “好了,三哥,你比大哥和二哥好,我是知道的。但你在他们面前别说我这样说的哦!我去了。” “死小子。” 许萌到溜冰场,陆逊、石明峰、余虎、洪亮和其他五六个兄弟都在。 “四少,回来啦!” “回来了,靓仔,玩得开心吗?” “可以了,学得差不多了,是陆逊教我的。” “哦,那家伙怎么时候会教人了啊?” “四少,一起玩吧?” “你们先玩吧,我还到我爷爷那儿看一下,你们可别把我爷爷的客人给吓跑了哦!” “哈哈,四少说笑了!” 大家都不由的笑了起来。 “小四,过来,过来,那几个小家伙可把我这把老骨头害惨了。你来教教他们吧!他们不让你那些朋友教,哈哈。” 许萌跟爷爷回到冰鞋室换了鞋,出来到新手区。 今天来的可比上次多了几个小鬼。上次来的那女孩还在,许萌到她身边问道:“小妹妹,能告诉哥哥,你叫怎么名字吗?” “大哥哥,我叫小晨雨,大哥哥,我的同学有好多好多的都想来,可伯父伯母不让他们来!” 这时候,旁边的小朋友们都聚了过来。 “大哥哥,我叫小宝。” “大哥哥,我叫小胥。” “我叫小杰。” “我叫小峰。” “我叫小胖子。” …… 好头痛哦,许萌苦笑让他们把上一周的练习一遍。几个刚来的可能和其他孩子学过了,这时也加入集体中。问题是,他们只会集体摔倒,原地踩蚂蚁。那个女孩和两个男孩倒可以往前走几步。 怎么办法能让他们学得快一些呢? “大家过来,到大哥哥这儿来,手牵手站好。” “好,就是这样,对,好样的。” “你们知道企鹅吗,南极雪地上那些毛绒绒的朋友们?” “大哥哥,我爸爸给我买了一只布企鹅。晚上它和我睡哦!” “大哥哥好羡慕你哦,小晨雨。” “呵呵。” “大哥哥,我家的电脑有企鹅,很小很小,好可爱哦,我妈妈喂它东西吃,让它打工,让它跳舞,它睡觉更可爱呢。” “真的吗,小胖,大哥哥到你家看看它,可以吗?” “好啊,好啊,大哥哥去我家哦。” “大哥哥,也去我家哦?” “也要去我家!” “好好,好,大哥哥有空一定去!” “好耶!” “大哥哥,昨天我在电视上见到真的企鹅。” “大哥哥,昨天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 “好啊,好啊,你们都看到,是吗?” “嗯!我们都看到了。” “企鹅走路的样子可爱吗?” “可爱!” “它是怎么走的啊!” 这时,小宝高兴地说道:“是这样走的,大哥哥我昨天还学它们走路呢。”而且边说边模仿,走起来有模有样。一步,由于穿着溜冰鞋,摇晃了一阵才稳住。两步,三步,四步……越走越习惯,最后竟然能开始往前划去了。 许萌微心地笑了,接着说道:“你们谁还会啊?” “我会。” “我也会。” “我也会走,大哥哥,你看了。” 一群小孩子在许萌面前开始表演各自的天赋。偶尔,也有不小心摔倒的,但总能自己站起来,重新艰难地动作。 “大哥哥,你看,你看,我可以溜起来了!”小宝由于太高兴,还没说完,就被狠狠地摔了一跤。但赶紧站来,笨手笨脚地溜到许萌身前邀功了。 许萌心里很高兴。 “小宝,哥哥带你溜了,你到哥哥这儿来,抓这儿,抓身后这儿的衣服。好,就抓那了,走咯!” 当小宝抓好许萌的衣服,许萌弓下身子,缓缓地往前划。小宝高兴得呵呵笑。许萌带着小宝溜了一两圈,小宝的动作越来越自然。好聪明的小家伙。 “大哥哥,等等晨雨,我也要来,我也要来。” “过来吧,小晨雨,你抓小宝的衣服吧!” 许萌又缓慢向前划,当个火车头。 “大哥哥,我们也要玩火车。” 小家伙们一个接一个,一个抓一个的衣服,一条长龙“火车”诞生了。 “启动咯,出发了哦!” “呵呵……” “哈哈,大哥哥,好好玩哦……” 许萌一次拉着这么多小家伙,也感到很吃力。但心里很有成就感,也不在乎这些了。 很快,一个钟头过去了。小家伙们满足地和爸爸妈妈回去了。 “小四啊,累了吧,冰柜里有饮料,你自己去拿吧!”许世忠向来很疼爱这个小孙子。 许萌在冰柜里取了十瓶各种不同的饮料,许世忠也只是笑,微笑。 休息室,许萌把饮料推给陆逊,让他发给朋友们。 “四少,有时间了吧,我们溜一会啊?” “不了,我三哥一下有事找我。” “我们能帮忙吗?”余虎问。 “不了,大家累了吧,你们在这休息吧!那事你们帮不上忙的。现在我得换鞋子了,不然迟到了,三哥要扣我的生活费呢!” “哈哈,有这样吗,四少?”大家笑着问。 九点钟,许萌到了音乐棚。许嵘不在,键盘手兰健、鼓手欧阳无极和 贝司手魏海际都在。就那吉他手的位置缺人。许萌走进去,招手微笑说:“好啊,健哥,牛哥,海际哥!” “四少,来了啊,到你上场发挥了哦!” “好啊,我好久没有来这儿弹吉他了,游手好弦,痒痒的啊,哈,很高兴能和各位大哥一起合奏,爽啊!哈。” 许萌背挂上吉他,随手一段华彩飘出。鼓声衬托,电子琴迎和,以及贝司绵绵缠绕,美妙的伴奏开始了。之后,许萌左手敏捷地变换和弦,右手时而分解时而扫弦,中间插入片段华彩。情绪随着起伏,感情在不断升华,加上许萌独特的唱腔,山转水回,渐入高潮,整个人心灵也随着不停地释放,舒畅流遍全身。 四人默契地配合,演奏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歌曲。让大厅里的人们抛起一阵阵喝彩。 天赖之音啊。歌声停了,伴奏结束了。 人们都有在兴奋中,希望能再来一曲。 可就在这时候,不知那个不识趣的家伙竟然扦翻洒桌,半醉半醒地大喝起来:“鼓怎么掌,有怎么好听的。许嵘,你给我出来,抢我——呃——抢我女人,你——你出来,给我出来,给大家说说,敢抢我女人……呃。” 经他这么一闹,坐在他旁边的人都站了出来往一边走,不想惹这种麻烦。可惜好好的酒不能安心地喝了。外围远一点的人却往里聚,堆成一大圈。 圈中一个醉得烂泥的青年大吵大闹,身后跟着几个还算清醒的青年,想来是一伙的了。他们也没有阴劝的意思。 许萌、兰健、欧阳无极和魏海际看到场面混乱,相视了一下,许萌说道:“健哥,你去叫保安进来;海际哥,你去找我三哥三哥过来;牛哥,我们去看一下,看谁胆敢在这里捣乱。”说完带着欧阳无极往人堆里走。一路经过,人们让开个道让他们俩走了进去。 “四少,那个醉汉是西门勇风,外号风情野种,市委西门南山的儿子。和你三哥在高中是同一个班,是人死对头。” “好。” 许萌背手踱到西门勇风面前,喝道:“闹怎么闹,没见大家喝酒的兴趣都给你闹没了吗?” “哎哟,哎哟,谁啊,你是谁啊,黄毛小孩,竟敢来恐吓我啊!”西门勇风斜着头,鄙视着说。看来不是真的醉呢。 “许嵘是我三哥,你有怎么事找我,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你能吗,女人,你知道女人是怎么样吗?你——,不过是个二世祖……” 许萌整个人火了,手指西门勇风面门大吼:“滚,你给我滚,从这里滚出去,滚!” “哑,哑,你能这样指我!”西门勇风高傲地把许萌的手挡开,伸手要抓许萌前襟。 许萌那能让他抓得着,反手一擒,拇指扣住他的手腕。这一下,西门勇风有再大的力也不能甩开。 周围的众人大声喝彩。西门勇风那能忍住这口气,抡起另一支手锤向许萌胸口。许萌反应过来错开脚步,可最终慢了一点,拳头还是从他肩头擦过。而西门勇风整个人冲向许萌怀中。许萌这一下子怎么能留手呢?他两手一合按住西门勇风的头,夹在他手缝间的头发扯下一半。不只这样,还要再往下猛按,并提起膝盖往西门勇风的肚、胸、脸狂炸。没等西门勇风有喘气的机会,许萌再把他双肩上拔,飞身后退,腾身而起,三腿连环,把他踹飞到桌子低下。许萌这一壶也够西门勇风喝了,保他在医院里躺上一年半载。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周围的人那能反应过来,跟着西门勇风一起来的那几人,更加是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西门勇风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们几个人跑到他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放平。之后,几人眼角余光一碰,就一起蜂涌而上攻向许萌。 “四少,注意啊,我来帮你你。”欧阳无极焦急地要上去助阵,可许萌阻止说道:“不用了,他们还不够我练拳。你去看我三哥和保安,他们干嘛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啊。” 许萌边说边跨马步,顺手捞来椅子,往冲来的几个人一扔,人也随着冲到左边躲避椅子的人的身旁,横腿一扫,打翻一人。那人当场倒地抱膝痛叫。 许萌随后站起,力由心发,顺腰而生,腰带肩,肩带臂,臂带手,手握成拳,把侧面扑来的一人轰飞。只听那人“啊”的大叫一声,人在空中禁不住喷血来。 其余三人见势,望了一下被打翻在地的三人,竟然从桌低掏出尺余长的砍刀,同时砍向许萌。 “四弟——,让开啊!”许嵘这时候才赶到,大声喝叫的同时,对手持刀的三人说:“你们要坐牢啊,还不快住手,给——我——往手啊——!!!” 跟许嵘一起进来的人也看到这一幕:许萌就要被砍在刀下了。 持刀的三人能往手吗?不能,是你,你也不能。何况气在心头的人呢? 来不及了,到这时候怎么都已经晚了。 谁能拯救这一切? 大家都愣着看着许萌。 许萌动了,整个人矮身贴地飞滑,在挥刀砍来的三人脚下穿起,双手套准中间一个握刀的手,头往后猛仰,闯破那人的鼻子,弓身一扛,背起那人屁股一抖,那人就这样滩软在许萌的背上。 说来迟,那时快,持刀的两人又挥刀砍来。许萌转背一挡,让背上的那人帮挡了两刀。同时,在那人手中夺下他的刀,把他甩在地上。动作之快,无以言喻。 但那两把刀还追随而来,尾跟杀到。 许萌脸上冷森一闪挥刀砍向两支握刀的手。顿时,鲜血横飞,惨叫连连。 许萌却还好好的站在那儿,手中握着的刀,血从刀刃淌流滴下。 你信吗,你相信你的眼睛吗,这是真的吗?许萌竟然毫发不伤太夸张了吧。而且,被打之人只会发出闷哼和痛苦哀叫。但事实,总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 鹤起冲天,鸳鸯连环腿,横扫万马蹄,重击手,贴壁蝠,盘古望日,空手套白刃,一剑定江山。 “嚣——张,看你还嚣——张,敢动我,嗬,找——死?”许萌扔掉手中的刀,冷冷地说。 “四弟,你看你……”许嵘本来还想说许萌一两句,可看到躺在地上不起的,手流血不止的,如果不及时处理,事情会扩大,便喊道:“来几个人,把他们六人先送到医院,要快!那两个,要先给他们止血,不给止血?妈的,不给止到医院再说。” 这时候,许嵘也只能这能了。他暗暗庆幸,许萌没出事,是别人出事。 还在大厅上的人无不动容,大都不想在这地方多呆一会儿,都到总台结帐了。 许萌想到了怎么,跑到总台前对要结帐的众人说道:“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很对不住大家,在这儿为了向各位表示歉意,各位今晚的一切消费都不用出,大家只管写个发票,留个联系方式,就行了。李小姐,你就负责吧!” “好的,四少,”李小姐声音有点儿发抖。 众人在这时候,思想几乎短路,想都不想一一在写好的发票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之后,就匆匆地走了。 可能娱乐城的建筑隔音比较好,大厅上发生的事,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二楼以上的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还在各行其乐,没有怎么大的波动及反应。 许萌等众人走后,把写有联系方式的发票收到自己的口袋里,对李小姐说了一声谢,就去找许嵘了。 许萌到大厅时,碰到了陆逊、石明峰、余虎、洪亮和其他五六个兄弟,他只笑了笑,他看到他们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就对他们说:“我不希望很多人知道今晚的事,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三章 “知道的,四少,我们不会到处说的,”几人异口同声地说,就像发誓一样。许萌想笑,可不知道为怎么,觉得脸很僵硬。就和他们说了一两句话,让他们早点回去,又去找许嵘了。 当找到许嵘时,许嵘刚好忙完,他责怪许萌说:“四弟啊,四弟,你——太冲动了,这叫我怎么办啊?你知道那两个人的手差点就给你砍断了,知道吗,看来他们那两支手也算是费了啊,即使冶好,也不怎么好使了啊!你怎么不等到我来呢?” “三哥,别说了,这我知道。今晚,保安队是谁值班,谁在监控室值班?” “是王保,你问这干嘛?” “你把他叫来,我有事找他。那六个人渣到医院了没有?” “到了,还好没有生命危险,”许嵘说着,转头见到一个保安向这边走来,便挥手喊道:“王保,王保,这里来一下。” 王保一听到许嵘的叫喊,赶紧小跑了过来,然后说:“经理,这平常都没发生这种事,我只去上了一下洗手间,谁知就发生了这堆事!” “这不怪你,还好没出人命。对了,我四弟有事找你。” “哦,四少,有怎么事?” “你带我去监控室。” “好,和我来吧!” 到了监控室,许萌要王保调出西门勇风从进入娱乐城直到被送去医院离开后的整个过程的画面。 “王保大哥,有空的优盘吗?” “有啊。” “能给我三张吗?” “好的,没问题!” “我这儿没事了,我三哥那儿可能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大街些忙,你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的,如何?” “好吧,有事叫我。” 许萌等王保出去之后,把门由里反锁了。回到电脑有重新浏览一遍,把多余的画面删除掉,再把有西门勇风的画面重组起来,保存到标有a、b、c的三张优盘里。之后,想了想,怕有人把原份弄掉了,就把原份备份到电脑里的g盘,用了数字、图像和音频三道密码保护,并把文件夹隐藏起来。做好了之后,出了监控室,已经三十三点了。许萌看了看手中的三张优盘,随手放入口袋,进入大厅。 大厅里一切恢复了原样。只有几个服务员还在,有点儿凄凉。服务员告诉他,经理在办公室等他。 许萌由电梯上到五楼,进了经理办公室。爷爷许世忠、大伯许远、大哥许峥、三哥许嵘、王保和几位重要人员都有在。三哥身后站着一个女人,给许萌的感觉是那种没法对她发脾气的那一种。 许萌还没进来时,他们一直在讨论刚才发生的事。 许萌一进门,望见许世忠,恭敬地说:“爷爷,你也在这儿啊!” “小四,到爷爷这儿来,”许世忠语重心长,和蔼地对许萌说:“你和,你爸都是一个脾气,太容易冲动了。听爷爷的话,以后,不管发生怎么样事,都有要学会冷静啊!” “嗯!” “许爷爷,西门勇风他们也太过份了啊!”欧阳无极极力为许萌解说。 “你们年轻人一不小心就乱捅麻烦。许嵘,这段时间要你的兄弟朋友们谨慎一点,不要给别人抓了把柄,再出别的事来,”许远严肃地说。 “知道了,爸!” “四弟,这事儿你有思想准备了没有啊?”许峥是那种惜言如金的人。 “想过了,不管是公了,还是私了,我都会接的,”许萌坚定地说。 “小四,很多事情,你们这年龄的都会不明白的,能不结仇最好啊!”许世忠还是语重心长地说。 “我想,公了好一点,”许峥说。 “大哥,这事儿公了,我也准备了一点,我已经把监控录像弄了几份。再着我想给二伯帮我找个好一点的律师。大伯,你把二伯的手机号码给我,这事我和二伯说说。三哥,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萌,这事不能怪你三哥,好吗,是……”许嵘身后的女人还没说完,许嵘阻止她说道:“容蓉,我来说吧。四弟,西门勇风以前和我们俩是同班同学,可他自作多情,时常来纠缠容蓉。我们之间的恩怨从那时候就开始了,上大学以后,才有点好转。可谁知我们毕业后回到九天城,那家伙又来搅闹。嗨!” “你们年轻人的事,要自己处理好啊!”许远说着,把手机递给了许萌。许世忠很冷静,也很平静。他的眼里不时露出长辈对后辈地关怀。他从许萌进办公室后,都一直看着许萌的一言一行。看着许萌,他想到了许漠——许萌的爸爸。 许萌接过手机,拔了二伯许伟杰的电话。屋里,很静,谁也不说话,只有手机拔号的响声。 “喂,大哥,怎么有空找我聊天啦!” “二伯,我是小萌。” “小四啊,好久你都不给二伯打电话了,过得好吗?” “还可以。二伯,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你说吧,二伯听着。” “是这样的……”许萌详细地把发生的事和许伟杰说了,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二伯,这事儿,如果公了的话,你帮我在北京那找位好律师来帮我一下!” “好,小四,你要沉住气,啊!要听爷爷的话,爷爷老了,别让他为你担心了,好吗?律师,我这儿没问题,你放心吧!有事要通知我,二伯有空会常给你打电话的。你现在把电话给爷爷一下,好吗?” “好”许萌把手机弟到许世忠身前,说:“二伯有话和您说。” 许伟杰向许世忠问好之后,就挂机了。 许萌把手机送到许远身前,并从口袋里拿出标有“a”的优盘,一起给了许远,说:“大伯,里面有西门勇风的录像,你拿着这一份吧!” 在许远点头中,许萌转身走到许世忠身前,蹲下身子抱住许世忠的脖子,说:“爷爷,孙子让你担心了。” “小四,很晚了,我们回家吧!老大,我们先回家,”许世忠说。 “好的,爸。嵘儿,你去安排好娱乐城的事吧!”然后对室里几个重要人员说:“你们辛苦了,也去休息吧!” “是,许董,四少的事,我们可以支做证人,”欧阳无极等到几个重要人员一起纷纷说道。 “那先谢谢你们了!” 当许世忠、许远、许萌坐着由许峥开的商务车别克回家的路上,西门勇风的老爸西门南山打来了电话。 “老许,我问你,你怎么充许你的侄子打伤我儿子,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你得给我个说法!”西门南山语气非常重。有哪能位父母,当自己的儿子给别人打了,不会发火? “南山兄啊,这事我确有管教不严之处,年轻人啊,出事,我们做大人的也头疼啊!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许远边说边看着许萌的反应。 “好,我等你的答复。但我没有太大的耐心。” “好吧,那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喝口茶,如何?我的小侄仔,他已经把事情经过的录像弄好了,到时我拿去给你。这事儿,我侄子说,不管公了还是私了都行。看你的吧!” “好啊,你们倒好,打人了还要怎么样,我儿子哪儿惹他了?” “那明天见吧!”许远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萌回到家后就回自己的卧室睡觉了,可是一直都睡不着。都凌晨四点了,头脑都回想着那事儿。周围包裹着黑暗,怎么也看不到,只有自己翻来覆去,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只好让时间在偷偷地潜走。好久好久,许萌干脆一个人爬了起来,到楼顶看着膝黑的夜空。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空,除了黑,就是黑。 许萌感觉他好像是夜空,夜空就是他。这时候,他才能独自享受这属于自己的时间,享受这属于自己的世界。似乎黑暗本来为他而诞生的,他就是出 生在凌晨的夜里。他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母亲却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另一个世界寻找他的父亲去了。他一出生就注定他在黑暗中孤独地等待黎明地到来。他想到发生的那事儿,他打伤了四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砍断两人的手筋竟然不皱皱眉头。这还是人吗? 他的父亲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因为那股力量,让他看不到他父亲。父亲啊,你在哪儿啊,我现在多么想让你抚摸我的头,让我叫一声“爸爸”。许萌很想,很想生来从没见过面的父亲,他感到很孤独。 在这夜里,没有谁能陪他说话聊天。爷爷睡了,大伯、大婶、大哥,也都睡了。三哥在娱乐城,不知他现在睡了没有。 医院里头的那六个家伙,人渣,哈,不知道躺得舒服不?他们的家人呢,会怎么样啊? “嗬,惹火了我可没有怎么好下场!” 许萌就一直这样站着,站了不知多久。他越来越觉得凶应该属于这样的世界里。 看着脚下的土地,看着眼前的灯红绿火。一个深呼吸,他微微闭上眼睛,感受黎明到来,太阳即将升起的感觉。他感到宇宙里到处有他的存在,他存在宇宙中的每一个角落。每当他感受到这种的时候,他朐前水滴形玉坠似乎感应到他的心,也随之微微闪光。这不只一次了,可他自己却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人玉坠有怎么作用,他总以为只是个首饰罢了。听爷爷说,以前他爸爸也有这么一滴玉坠,可是那滴玉坠已经随许漠离开这个世界而消失了。许萌胸前的这一滴玉坠是他三四岁在院子里的草地中的泥土中抓出来的。许世忠觉得让许萌佩带上这一滴会让他天天看看到许漠的身影。许萌在上学之后,学了些字,就给那滴玉坠取了个名字,叫“生命神坠”。 神,你见过神吗?就像龙一样,你也没有见过龙,是吧!龙虚无飘渺,神也是。可人们心中需要一人神,一个信仰。所以,中国人是龙的传人。 当人失去信仰会变成怎么样的呢? 太阳从天际里透出第一缕光时,许萌也睁开了眼睛。 新的一天到来了。 许萌精神只会更加抖擞,没有一点疲倦。 之后,他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换了几轮,可没有怎么好看的,连早间新闻都还没开始,只有一大堆的广告。他干脆关了电视,躺在沙发上。 “小萌,昨晚没有睡好吧!那事儿,给你大哥大伯去处理吧,你不要太在意啊!” “哦,大婶,你也起来了啊,早啊,我会照顾自己的。” “呵呵,那你等到一会儿,我去做早餐,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大婶,我要那个……” “知道啦,你想吃怎么,我能不知道吗?” “呵呵!” 大婶欧霞进入厨房,许萌又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头,摇晃着二郎腿,两眼望着天花板。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许萌整个人一弹而起,按下了接听按钮,墙上闪现出二伯许伟杰的图像。 许萌高兴地对墙上的屏幕说:“哦,二伯啊,早啊!” “早啊,小四,不睡懒觉了?” “二伯,我早就起床了啊!” “哦,对了,我给你找到了一位名律师,很少有人请得动他。他可是我的朋友哦,他叫韩天伸,我和他联系了,正好他现在就在九天城,今天下午他有空,你到‘九天律师所’去接他吧!” “谢谢,二伯!” “呵呵,你可要记往,他可是我的朋友哦!你叫他韩伯伯好了。” “二伯,我知道怎么做的!” “知道,就好!” 许萌扮了个鬼脸,许伟杰就把视频电话给关了。 许萌左顾右盼,没有怎么可做,便到厨房门口望了一下,又上楼去了。 在厨房做早餐的欧霞笑看了这个让人担心的侄子。许萌从小到大,大都是她带大的,欧霞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了。虽然,她已经有了许峥许嵘两个儿子,但再多一个不是更好吗? 许萌到三楼时,爷爷、奶奶正好起床往楼下走,他乖巧地问了一声好,就到大哥许峥的房间去了。 “大哥,起床啦!一下子,我要去律师所接韩律师,借你的宝马给我开开吧!” “别吵,好不好,我还要睡会儿。” “好吧,那我自己找钥匙了。” “你,一大早的,大吵大闹的。你不到十八岁,能开车吗?” “我要到十八岁了,很快就到了,再说了我的车技可比你还要好。” “那你有驾驶证吗?” “……” “没话说了吧!怎么时候去,我叫程叔和你一起去。” “嗯,好吧,是下午。” 这时候,许峥床头的对讲机响起来,大婶欧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早餐咯,爷爷、奶奶在等你们呢!” 当两兄弟到客厅时,已经有两碗热腾腾的早餐在等着他们。 “许峥,一下你和我到医院看西门勇风,老三说西门南山夫妇已经到医院了。老四,你一下子陪爷爷奶奶去练太极拳吧!程叔到时间会来接你的。” “嗯,好的,大伯。” 吃完早餐,许萌跟爷爷奶奶去练太极拳了。他们走后,许峥对许远说:“爸,四弟这段时间就让程叔为他保镖吧!再说也能制止他再惹祸。” “你看着办吧,如果周一他去学校,在学校里安排些影子,以防西门家报复。” “我会安排的。” 许萌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谈的这些话了。 许萌在武术学会也学过太极拳。每次施展,他都爱用极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里完成。可这一次不同,要陪爷爷奶奶一起练,只能憋一肚子闷劲,不能畅快淋漓地自由发挥。 慢,只能用一个慢字来形容爷爷奶奶的动作了。许萌不想练了,可爷爷对他说:“小四啊,你年轻气盛。太极拳,可以修身养性啊!你要静下心来,会有所收获的。” 世间有谁能比爷爷更亲?爷爷的每一句话,许萌都愿意接受,在无形中他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和亲人在一起是快乐的,有怎么事情能比得上亲情呢? 听着伴乐,许萌的心静了下来。闭上眼睛,许萌可以感受到爷爷奶奶绵长的呼吸。太极拳,对许萌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他没有睁开眼,只想像爷爷现在的动作,是怎么动作,会有多慢。在此时,他也渐渐融入太极阴与阳的两端。高与低,长与短,圆与方,生与死,光明与黑暗。 世界是怎么,怎么是世界?宇宙从哪里来,从怎么时候开始,又为怎么而来。 他又感觉到宇宙里到处有他,他存在于宇宙各处。胸前的那滴玉坠“生命神坠”又微闪光茫。只是在晨光中,谁也没有去注意,谁也没有发现,也很难发现。 可许萌变化了,许世忠、宋夏莲夫妇也发觉他变了。 许萌在晨光中,依然闭上眼睛,每一个动作是那么慢,是那么和谐。很慢吗?不是了。是慢得和时间一样快,这不是速度上的快了,而是他正在撑握了时间。他的每一个动作随着时间,带动整个地球、整个星系、整个宇宙在运转。时快时慢,时高时低,左长右短,存圆有方,转变光与暗的结合。 天地有多长,时间有多快。 许萌不只感受到夜的孤独,也感受到昼的欢聚。他想哭,可他很快乐;他想笑,可他却笑不出来。最后,他决定怎么也不想,让心情融入动作,让动作随时间而动,进入了无喜无忧中。这是天人合一吧,可他没得到怎么力量,变化的只是他的心态。他对生活充满希望,全身到处有使不完的劲,仰昂地激情,他的气势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不断暴涨。他变了,他真的变了。不知何处来的风抚着他的脸,吹着他头发飞扬。 胸前的“生 命神坠”迎着太阳发出更耀眼的光茫。 许萌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不带一点尖埃,是那么洒脱,那么自然。仿佛他就是自然的宠儿。 许世忠也笑了,宋夏莲也跟着笑了! 音乐已经停了下来,可许萌依然在感受着觉悟带来的美妙。这时候,他不再需要音乐,自然界已为他奏曲。自然的每一个声音都是一个音谱,随着时间而不断演变,奏出生命的乐章。 太阳升得老高,树在风中摇摆,草由土里长出,花于光下绽放。 好久,许萌才睁开眼睛,一个全新的世界进入眼幕。胸中一片舒畅,豪情由心间游遍全身,他禁不住长啸一声,吐出无言无尽地情感。啸声传遍九天。 “爷爷,姐姐,让你们久等了……” “小四啊,我的好孙子,这么快就领会了,不错啊!” “谢谢爷爷了。” “我们的小四,那有比别人差的啊,哈,我们回家吧?” “好的,奶奶,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许萌和爷爷奶奶回到大院,大门口停着一辆红色宝马。一看就知道是许峥的那一辆。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人立在那车旁边。他一见到许萌三人,说道:“许伯父、伯母,你们回来啦,我是程松,大少让我来当四少的司机。” “哦,是程侄子啊,先到屋里头去坐坐吧,小四还要换衣服,洗洗澡怎么的,你得等他一等。” “好的,伯父。” 中午,许萌和程松到“九天律师所”。 韩天伸正和一个年轻人在长椅上聊天。当他发现有人进来时,还没等进来的两人开口询问,就主动先说道:“你是许萌吧,不认识我吧,我就是韩天伸。来这边坐吧。这位是?” “哦,是韩伯伯啊!他是程大叔,专门开车送我来这接您的。我正准备想个办法去找你呢!这下可让我有点过意不去了,让你在这久等了。” “哈,小萌啊,你真会说话啊,我本来就是在这的。这是我的学生,刚到这工作,我来九天城也是来看他啊!他叫韦正义。” “那我就叫你正义大哥吧,这我可要占便宜了哦!” “哈,以后得多照顾,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心里高兴啊。这也是有我的老师在这,我和你才能认识。这是一个缘啊!” “哈哈。” 四人随便聊了一下,问了一些事情发生的具体情况,韩天伸就和许萌坐着程松开的车去许萌的家了。 回到大院时,许萌看到车库里停放着大伯的别克和一辆黑色的红旗。 “大伯回来了吧!”许萌心里想,随后引着韩天伸到了客厅。 客厅里,许远和一位中年人正在聊天。 …… “看来这次换届,那位子非你莫属了,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我无德无能,怎么能想那个呢!只是这段日子,不要有大事发生就好咯。我们同学那么久,你还不了解我?” “哈哈,西门兄啊,这些年,你当市委以后,我们的城市变化有多大啊哈!这个,你功不可没啊!” “许兄,你说笑了,你这个董事长,这么说,蓝龙集团没有功吗?将来还要你的帮助啊!” 许萌一进客厅,就听到许远西门南山两人在说话打太极,便说道:“大伯,我回来了。” 这时,许远两人才发现门口进来的许萌、韩天伸和程松。 “这位是……?”还没等到三人坐下,西门南山站起来,看着韩天伸向许远问道。 许远刚要介绍,韩天伸抢先自我介绍:“在下韩天伸,打拢两位雅兴,真是不好意思。” “来,来,我们大家在一起,坐着喝喝茶聊聊天,嘛!站着说话,腿多酸,是吧?”许远作为主人,当然得要尽地主之宜。 “小四,来,这位是西门伯伯,快向伯伯问好!” 许萌迟凝了一下,还是走向前说了声:“西门伯伯好,小萌不懂礼貌,请伯伯不要见怪!” “哈哈,小萌啊,伯伯高兴啊,有你这么个侄子。我家那傻呆子竟然不知道我和你大伯是同学。怎么算来你们也是兄弟啊,回去我教训他,以后谁欺负你,他要是不帮你忙,我打死他。” “谢谢,西门伯伯,我自小无父无母,是大伯大婶一手把我带大,他们就是我的父母了。今天,伯伯来我家作客,得好好吃一顿再说别的。我去看大婶,看能不能帮着洗洗菜怎么的。伯伯,您先喝茶稍等一会儿。”许萌不太想和他打太极,就推给大伯许远,便向厨房去了。 许远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对程松说:“幸苦你了,程兄,小四还是个小孩子啊!” 这时许萌端来一盘水晶葡萄,放在桌中间,笑呵呵地请他们品尝。 西门南山一副弥勒佛样,笑着对韩天伸说:“怎么风把韩大律师吹到我们这角落来了。有空到我家喝杯茶,如何?” “哈,很久以前都听说九天城名胜古迹闻名全国,近日有空特来朝拜啊!能得到西门大哥如此赏识,看来不虚此行啊!等有空一定去。” “哈哈!好说,好说,”西门南山哈哈大笑。 等一顿饭吃完之后,西门南山就走了。韩天伸说这件事儿竟然能这么样解决也行了,不打官司也是好的。所以,他也打算明天回北京去了。 看来许萌和西门勇风的事情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但平静之后不会永远的。不管许远和西门南山怎么处理解决这件事情,许萌也不想去问了。许萌也是地种拉屎后让别人去帮擦屁股的人。 韩天伸和许远两人在客厅里谈了些家常。许远问了一些关于许伟杰的近况,韩天伸也随便说了说。 程松和许远、西门南山及韩天伸喝了一个下午的酒,现在休息去了。 当许萌经过客厅,韩天伸叫住了他。 许萌到了他身边,叫了一声伯伯。 “小萌啊,你很聪明,是个聪明人,要把精力用到学习上啊,这样才能发挥你的才智啊!” “是,伯伯,小萌听伯伯的话,不负伯伯的期望!” “嗯,好。明天你上学,不用送我了。” 韩天伸说出的话无形中有一股威严,许萌从来没有在别人的身上感觉到过。 之后的两周,平平静静地过了。许萌生活学习一切都正常,去武术学会,去打球,和同学有说有笑。偶尔有个别同学私下议论那事儿,许萌却不知道了。 很快会考到了。会考的第一天,当许萌到考场时,考试已经过了十多分钟。第一场考试就迟到,并且全场只有他一个。监考老师看了他气喘呼呼找到位子,再看看整个考场的人都被他惊动望向他,心里那个恨啊,恨这小子这么不争气。小考就这样,到大考还能好到哪儿去呢? 许萌迟到,是因为要开考前上洗手间不小心把笔掉进马桶里,不好意思把笔捡上来。出洗手间时,考试铃声已经响了。那只有唯一的一支笔又掉到那个不该掉的地方。嗨,运气差啊,苦啊,要他去哪儿马上能要来一支啊!大家都进考场了,许萌不得不到文具店去买一支了。可他到了文具店,往口袋里一掏,没钱了?这才记得,早上吃早餐时,请几个同学时就花光了。这个时候,即使你的银行卡上有上百万也没用啊!远水能救得了近火吗?我的天啊,现在怎么没有哪一个同学或朋友来文具店呢? 售货员看许萌握着一支圆珠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许萌发觉顿时一窘,苦笑着问:“能不能先让我借支笔,我现在没带钱?” “哦,没带钱啊?那你先拿走吧!” 你说,这丢不丢人啊? 许萌拿到试卷,前后看了一遍,信手一挥,拈来就写,用不到一个钟头,就做完了。抬头看了看别的同学,大都还在埋头苦答。 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钟头才结束考试,许萌便无聊地左看右望。 突然,许萌发现旁桌的一个女生,长得水灵,正入神地做题。好眼熟啊,在哪能儿见过呢? 许萌干脆收起笔,侧脸扒在桌子上看着那个女生。想想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个女生。 那女生一头齐肩短碎,可爱的小鼻子,长长的睫毛,柔小的身子。许萌多想保护着她一生一世。这个奇怪的想法让他自己笑了起来。那女生 转过头,突然全身一震,握笔用食指指着许萌,红着脸惊奇小声地叫道:“是你?” “啊——,怎么是你?”许萌记得她了。她是那个在校门前被摔伤了腿,然后被许萌送到校医室的那个女生。 整个考场又被这么一惊一吓给搅醒了。监考老师恼火走了过来,严肃看着两个当事人,厉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那个女生只顾埋头,不知如何是好。 “老师,我要交卷!”许萌偷看着监考老师的脸色说。 “你捣蛋啊你,交卷就出去吧!别的同学还要考试。”监考老师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很严厉。 许萌交卷跑得老远的时候,监老老师只看了那女生一眼,便走回讲台打开许萌的卷子,自言自语:“啊——,这种学生。”可他看了许萌的试卷不久,才缓缓放下试卷,兴奋而无奈地笑着看向门口方向,又自言自语:“人才,人才啊,这种学生,不知是哪能一班的,要是在我的班就好了!可惜,可惜!” 而那个女生在许萌离开后,用小手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许萌出了考场,校园看不到一个人。 他想起了怎么似的,便跑到考场公布栏认真地看了起来。 “对,她是寒晶玉,肯定是了,哈哈,寒晶玉。”疯子很多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他是个清醒的疯子。 “寒晶玉。” “寒——,晶——,玉——”宁静的校园上空就飘荡着这三个字。 此时在西门家,龚珍寒着脸问西门南山:“咱风儿都被别人打成这个样了,在医院住了这么久,都还不好,你不心痛?” “痛,你知道我不痛?惹谁不好,偏要支惹许漠的遗种,”西门南山想来也有气。六人上医院得自己放医疗费,还要赔许家娱乐城的损失费。有气又能怎么样,要不是碰到今年的换届选举,那容得许家这么嚣张。 随后,西门南山看了龚珍一眼,说:“孩子他娘,勇风还要在医院疗养一段时间,你帮我看好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近断让他们省省,在我选举完之前别捅出马蜂窝来。” 龚珍呆在那儿,一名话也不说。 西门南山提着公文包出门去了,随手关门,还丢下一句话:“我有事儿,走了。” 西门南山走了之后,龚珍又到医院看儿子了。医院里西门勇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翻身侧卧还得有别人来帮忙才行。龚珍暗暗的心里流泪。可想到邻房两个断手筋的,心里才好了一点。可他们的医疗费,还是自己出的,又心痛起来。怪也只能怪那个遗种心太狠。那两个伤手筋的,不知以后那手能不能灵活? 嗨,可怜了我的孩儿啊! 龚珍走近病房,放下手中的水果,坐在床头看着西门勇风。 好一会儿,西门勇风悠悠醒来,看到龚珍,轻轻而无力地问:“妈,你怎么时候来的?” “别乱动,你感觉好点吗?” “妈,不死人的。下次要我碰到那小子,非剁死他不可。” “你小子少惹点事,你爸能帮你一辈子吗?你也为你爸想一想,特别在这一段不能给你爸添麻烦,要好好养病。”龚珍的话有点严厉,但伟大的母爱却让她痛爱着儿子。 西门勇风不说话,龚珍心里也知道西门勇风心底有怨不服,却也不说话。随手拿了个苹果麻利地削着。 过了一会儿,西门勇风忍不住问:“妈,我那几个兄弟怎么样了?” 龚珍一听,气直窜脑门,吼道:“以后,别和他们来往!” 西门勇风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样吼过自己。 随后,龚珍和下气继续说:“你自己想吧!光那两个断手筋的,花了你爸多少钱,还有另外那三个呢?你想想。” “妈,我知道了,我不会给爸爸惹事的,您放心吧!” “嗯,知道就好。” 西门勇风心理却还在想,等出院了以后怎么支收拾那小子。这可让许萌在后来的一次群殴中,差点丢了性命。 许萌对这当然一点都没有预料到了。 他现在正和石明峰、刘流、陆逊三人坐在相思湖的护栏上,对着直出餐厅的女生发出尖叫吹口哨呢。这惹得众多路过的女生红着脸低头就跑走了。 四人看到这种,相拥而笑,似乎已经忘记身后还有波光粼粼的湖水。 甚至,杜鹃和林玲到他们身边,他们还在兴奋中没有发觉。 “四——,少——,啊——”震地的一声大吼,周围路过的人都侧目惊讶望来。随后,都看到石栏上四个吹口哨的男生被这一吼,吓得手慌脚乱,其中右手边一个当场滑落地上,手捂屁股咧嘴皱眉吭不出声。而还在护栏上最兴奋的是中间那个,慌忙中抓不着护栏,晃了一下,就翻下湖面。他旁边的两人刚抓稳,身子还没平衡,那能来得及拉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落入湖中。 不只护栏上的两人,还有杜鹃和林玲,以及在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捂眼惊叫。 在大家想像中,大家应该听到物体落水的声音,随后从水中浮出,大喊“救命”。 可当大家睁开眼睛时,都不约而同的擦拭自己的双眼。随后,听到一个发抖的声音在求救:“你们愣怎么,快拉我上去啊!” 林玲第一个惊醒,看到许萌双腿倒挂在护栏上,只要再稍为一使劲,就有落下去的可能。如果真的落下去? 她怪自己不该有那么一吼。要是许萌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当想到这,她要冲向前,却停下来对石明峰和陆逊叫道:“石头,狮子,你们俩还愣在那干嘛,快按住四少的脚啊,拉他上来啊!”林玲说得很焦急,说完才和杜鹃跑向前去,一起反许萌拉上来。 第四章 许萌两脚着地时,软得发抖,脸有点发白。周围观看的同学这时才松了口气,纷纷离开走去。 许萌眼睛闭了好久,才慢慢睁开,吐了口气,看着林玲说:“娃娃,你要谋杀我,也不能跟猪嚎似的唬我啊!还好我有一身不俗的人见人怕的功夫。哈!” “四少,没事吧,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刚才可吓着了我,”杜鹃伸手摸了许萌的额头,关心地问。 “哈哈,还是有点事儿才好,有美人关心,哈!”许萌说话的声音开始恢复正常。 “四少,我先走了!”石明峰看着林玲,好像见到了幽灵。 “四少,你真的没事?”刘流问。 “没事,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许萌脸色开始有了红润。 “没事了,那我走了!”话没说完,人已经追上了石明峰走了,陆逊只看了许萌和林玲一眼也跟了上去走了。林玲不明所以,自言处语道:“奇怪了,他们怎么就[ 样匆匆地走了啊?” 这时候,许萌整个人才算是清醒,思维开始慢慢转起来。看着远去的三人,心里开始后怕起来。最后转头看了看林玲,明白了些怎么。突然开口问道:“娃娃,你是不是学过狮子吼之类的功夫啊!怎么那三个家伙跑了都不等我?” “四少,你别跟林玲开玩笑了,好不好。我们是来找你的,”杜鹃突然想起了来这儿的目的。 “对,对啊,我差点给忘了,我们是来找你去文学社的,你今天不会去武术学会了吧?”林玲附和道。 “要我去那儿干嘛啊,我不是文学社的啊?”许萌答道。 “你忘了,你是文学社的社员咧,我叫你去,你就得去,”林玲装着领导的样子,有点说不出的好笑。 “你是谁啊?要我去我就去啊!再说我怎么时候加入的啦,文学社和我没关系,你们去吧,我要回宿舍了。” “你说你不是我们社的社员,你?你不记得上学期我帮你填的表了?”杜鹃惊讶地问道。 “哦,记得了,有过这么一回事。” “那就对了,快和我们去啊,今天有活动。你去不去啊,你入社以来,就只去开了一次会就不去,这次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去,”杜鹃说道。 “这——,”许萌可不想去那个地方,便有点吱吱唔唔地应着:“我,现在,哦,有点内急,我要上个洗手间,你们看下一次有空再说吧,啊哟,急啊,好不好啊?”说完之后,没等两女反应就捂着肚子跑了。两女眼巴巴地看着,没话说,四目相视了一下也走了。 许萌跑回宿舍,陆逊、刘流和石明峰三人早已经舒舒服服的并排着躺在床上吹牛了。许萌一进门就丢了一句:“你们可闪得顶快的啊,没义气!” “四少啊,今天我撞鬼了,怎么招来那女的啊?”刘流怎么时候都是第一个喊怨。 “你撞鬼,我可见了阎王爷了,我都不说,你倒会诉苦哭丧,真是的。”说着,许萌也舒舒服服地挤到他们三人中间倒到床上,双手枕头望着上铺的床板。 “哎,四少,今天有没有碰到哪个漂特没有啊?我可发现一个哦!” “是谁啊!说来听听。”其他三人一听石明峰说,就来了兴趣。 “她啊,如梦一般,如诗一样,如雪……” “得了,得了,蜜蜂,你说她叫怎么名字,在哪个班,就行了!”陆逊一听石明峰说了一大堆,就烦了,干脆打断他的说话。 “不知道!” “那你还好意思说啊!” “你在哪儿碰到她?” “对,在哪儿?” “在,在第十二考场门口。” “第十二考场,不就是四少在的那一个考场吗?” “那你和她搭话了吗?” “没有啊!” “那你当时走近她身旁吗?” “没有啊!” “那你还说怎么,还不如写你的情书,拿去复印,向全校的女性同学每人发一封,算了!” “你——,你拐弯抹角骂我!” “哈哈——” “哈哈——” “哈,别,别打我啊!” 说到第十二考场,许萌又想今早上考试迟到的事,还有那个叫寒晶玉的女生。他不禁摇头傻笑。知道那女生芳名之后,许萌打算在第二场考试和她亲近亲近。谁知第二场会考,许萌早早就到考场等候,这一次那女生竟然迟到了,本来,要和她儿一两句都没机会。好不容易等到考试结束,许萌交上卷子后,那个女生早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许萌决定了,下一场考试一定想个办法靠近她。 但许萌却不知道在蓝龙商厦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大伯许远和大哥许峥的这么一段对话。 “峥儿,你四弟最近有怎么麻烦吗?” “没有,爸。程叔在学校哪儿有个战友当门卫,那门卫认识四弟的。只要四弟不到处乱跑就没问题的。” “嗯,想必西门家也不想在这时候惹出大事来,”许远望着远方说:“小四啊,你怎么时候才能让我们不为你担心啊!” 晚上,学校里一切照常,全校师生都如往常到教室上自习课。然而一则让人心寒的消息不知由谁先传起,如一架飞机坠入平静的大海,惊起层层小浪。 听说九天一中有个女生自杀了。 “九天一中的?” “女生啊!” “自杀!!!啊——” “是跳河?” “不是啦!” “跳楼?” “好像是吧,我也是听说了。” “徇情吗?” “不太清楚,我猜徇情居多!” “就你会想到徇情,人家是高三的,就要高考了。” “不会是高考压力太大……” “我们三中会不会也有人想这个啊,这个是怎么还不懂啊,去死吧,你!” 一时间,校园里到处有大堆小堆的人在议论这件事。某女生问某男生,如果她真的去跳楼了,他会怎么样? 在这时候,杜鹃逮到许萌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机会,拉住他说:“四少,好可怕哦,高考好可怕哦。” “嗟,高考有怎么好怕的,再说了,现在又不是我们要高考,考也是两年以后的事,怕怎么啊!自己给自己心里压力。”许萌嗤之以鼻。 “你不怕,我怕啊!”杜鹃开始耍小女生态。可爱的样子,惹得许萌偷笑不已。杜鹃挥起手打起人来,这一打人,哪还有害怕的样子?许萌只是看着她哈哈大笑。 然而这事儿,在高三同学中惊起不小波澜。很多同学都从书中抬起头审视自己,扪心自问,自己会不会走别人的路。生命,是怎么?是生的使命,还是生的命运?不管使命也好,命运也罢,终了还是在这个世上逝去。来到这世上的人都在思考?思考生命的意义。可是谁能明白生来的使命,谁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个事情,在一段时间之后也随之淡去。思考的人们也如往地生活着。时间已经抹去了人们的记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一周很快地过去了,还有一周高考就要到了。 许萌这一周来都没有去武术学会。自从娱乐城发生那事之后,他也想想他为怎么要学武。他学武的初衷不是强身健体,也不是为了弘扬中国武术。他只是想在异性面前表演耍酷,讨女生欢心,保护自己的梦中情人。前段时间,武术辅导员孙进和他说暑假的武术比赛那事儿,他真的不想参加。所以一周来除了正常上课,他怎么也没做。 人有惰性,怎么也不想做,就想要享受舒服的生活。可是到怎么事也没有的时候,人很无聊,很空虚,又总想找点事儿做了。很多人都在迷茫,做事又要做怎么事呢?睡前想好明天要做怎么,可在清晨起床后就忘了,或者是还记得可没心 情去做。时间就在眼前过去了,可怎么也不做成,怎么也得不到。除非有压力,有人压迫,有来自外界的原因,会让人想去改变,才会有所作为。人啊,人。 许萌就是这样的人。 这不,课后,许萌、刘流、石明峰和陆逊四人又开始猎艳了。他们在校园内到处瞎逛,看有没有漂特特漂的。最后到相思湖畔的会君亭坐了下来。 “嘿,哥们,怎么没见到一个能饱眼的啊!” “饱眼,能养眼就不错了,看你一路东张西望的,口水流了一河,我看你人差不多看傻了吧!” “我说啊,你们俩个吵怎么吵啊,有本事每人牵一个养眼的来瞧瞧!” “嘿,就你,你能吗,你有吗,这儿没你说话的份,有人让你牵,那等到石头都迷死蜜蜂吧!” “四少,你看看小六,阿逊。石头迷死蜜蜂怎么的啦,他们俩是怎么来着,能招来苍蝇的那个东东……” “哦,哦,吼,别扯上我,你不是自称情圣吗,无数美眉拜倒吗?” “那是当然啦!” “只说你这么一句就这么把鼻子抬得那么高啊,哈!” “小石啊,小石,不对,小蜜蜂啊……啊——别这样吗,我是对那湖边的石头和蜜蜂说的,哎呀!哈!” “你流氓是不是,我比你还流氓,看你嚣张啊,来啊,哈!” “不,不,不,大哥,不老大,不我心中的神啊,伟大的神啊,请你停下你高贵的手吧!行行好吧,行行好!” “嗯,知道就好!放你一马。” “嗟,你们两个,我鄙视你们!” 许萌看着他们三人吵吵闹闹,理都不理,双手抱胸,吹着口哨看着亭外的风景。等他们吵累了,自然就停下来了,都坐到许萌的一旁只顾喘气对视。 沉默了好久,石明峰第一个先开口了:“四少啊,不如我们写情书吧!” “好啊,写给谁啊?” “覃琪甄,那个蓝球宝贝!怎么样?” “好啊!” “好啊!” “你们两个也要写给他?” “是,四少。” “是,四少。” “四少,你也给她写吧!” “对,反正写着玩,大家一起写给她,那可多好玩哦!” “可以啊,你们写的时候帮我写一封。” “不会吧!四少,这都行啊!” “怎么不行呢?要不这样,你们三人一人帮我写一封,分别三次送去。” “我不干。” “我也不干。” “是我们亏了!” “你们亏,是吧,你们帮我写了,不是更好玩吗?反正是玩玩。你们不想找些乐子啊!” “好啊,那我写。” “写就写吧!” “你不说话啊,你还想不想和我们混!” “哦,我写。” “这就对了吗!” 转眼间,高考的日子到了。高一、高二得让出教室。 有时间玩了,哈,谁不高兴。不善喜形于色的同学,脸上微微一笑,搬书就走了。有的同学乐得翻天喜地。呕,脉困,啊哈哈,呼——呼——呼—— 有时间了,去哪能儿玩呢? 校门口,许萌两手插兜,正等着人。门口里进进出出的人如广场上将开盛会那样多。一番喜气洋洋的景象。许萌很平静,静得如一潭死水惊不起一点波涟。他偶尔向门口望了一下,又抬头看了远去的同学,嘴角露笑,依旧等着人。 石明峰挂个包,刚出校门,望见许萌,就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向许萌打招呼:“四少,等到谁啊?不会等我吧!” “变态,我等你,嗟,你是国宝啊!” “嘿,嘿。也是,也是,是不是……哎,四少,你看,那女孩,那女孩,就那女孩!看到没有,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如梦一般,如诗一样,如雪似的女孩。嗨,看到了没?” 许萌顺着石明峰手指看去,那从校门走出来一个女生。许萌记得她叫,叫怎么来着? “对,对,她叫寒晶玉。” “哎——,四——少,你认识她?” “嗯——,不认识,知道她的名字。” “哦,那我去和她打招呼,你等着,看我怎么泡妞,”说着石明峰贼笑地摔了一下头发,挪了一下包包,向着寒晶玉走去。 许萌想笑,但又不能当着石明峰的面,只好背过脸,望向校门。寒晶玉,许萌曾经决定找机会和她套近。上次会考的第三场考试的时候,那监考老师就站在他俩中间不动,哪还有机会,连想多看她一眼都没办法。等交卷了,人又不知去向了。这次在校门口遇到她,本来也想过去套近套近。但自己的兄弟去和她搭讪,自己就等着看结果吧!自己一起过去,只怕下一次吹气球给那家伙抓了把柄。 石明峰到那女生身旁,绅士般地说:“寒同学,能帮你怎么忙吗?” 明明别人只背一个小挂包,还用得着帮忙,要打窃你也不能这么说吧?太那个了。 寒晶玉脚步一顿,望了他一眼,一声“神经病”,转身就跑开了。只留下尴尬发愣的石明峰。 许萌这次偷笑不已。呵呵! “四少,笑怎么啊!哎,石明峰,愣在那干嘛啊!”杜鹃一出校门问了一大串,手里提了一大袋呢? “哎,啊——,哦没怎么了,四少说让我帮你,哦,不,不,我得走了,我老妈要我快点回家。” “是吗?伯母叫你回家?”许萌似笑非笑地问。 “是啊,是啊!” “哦,那好啊,鹃子和你一路车的吧?” “嗯!” “那好啊!她现在也回去啊,你帮她提那个大袋吧!” “那一袋,哦,四少,我还没吃饭呢!” “不是吧,那你刚出教室和我拿的钱不是说要去买吃的了吗?” “那个,那个吃的……” “你帮不帮?”许萌在他难以决择的时候给了石明峰一个明确的方向。 “哦,别这么说了,我拿就行了吗!” 许萌送杜鹃回到家后,也回自己的家了。到家正值中午,家里除了奶奶在,都不在家。许萌问奶奶有没有怎么好吃的,宋夏莲高兴得拿来几样他最爱吃的,排满一桌。 “好了,好了,奶奶,我吃不了那么多的。” 许萌在家里,他就感觉他是个小孩子,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家,很温暖;家,很幸福;家,很让人留恋。许萌虽然从小就见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可他依然缺不了父爱母爱。因为家里有如妈妈的奶奶,有如爸爸的爷爷;还有伯伯婶婶和几个很疼爱他的哥哥。他听说他父母都是军人,是为国家牺牲的军人。军人的父亲,天生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因为这股有力量,他才被国家安全厅选中;可也因为这股力量而付出了他的生命。军人的母亲,更让许萌由心敬爱,她是一个尽职的军人,一个伟大的母亲。想起父母,许萌也想到了二哥。二哥许崖也参军了,是上了军校之后,才到部队里面去的。二哥去部队,不知二伯…… “小四……” “小四。” “小——四,”奶奶叫了几声,许萌都没有发觉,等奶奶用手轻拍几下才转醒来。 “小四,想怎么呢?” “奶奶,你对我太好了,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爱吃就好,下次去超市,我就多买一点。孩子啊,你命比较苦啊!” “奶奶!” 沉默了好久,许萌才开口说:“奶奶,我要去三哥那儿。” “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儿。” “嗯!” 娱乐城。 许萌走进经理办公室,欧阳无极正和许嵘说些怎么。当发现许萌时,欧阳无极转 身正准备走。 “哦,四少,你来了,你小子近段过得好不?” “哎,牛哥,看你样子,你要去哪能儿啊?” “去潜龙沟一趟,你去吗?你三哥会同意的。” “三哥,我去潜龙沟,好不好啊?” “去吧,去啊,你小子,别给我惹麻烦,潜龙沟那儿都是我的兄弟,你得老实点。” “好耶,三哥,你真好!走,走,走,牛哥!” 许萌连拖带走地把欧阳无极拉出娱乐城,好像不是他跟别人去,而是他央求别人跟他去似的。 潜龙沟,在九天城的上游。与居凤谷流出的水汇在城中心,在城内环绕几圈,出城向东奔去。 许萌和欧阳无极坐着公交车到郊外下了。两人继续往前走了半个小时,才见到一个小平房。路上,两人谈东扯西的,也不觉得怎么闷。其中就谈到许萌在娱乐城打人的事。 “哎,四少,你打那野种后,娱乐城有段时间生意不太景气!还好,听说西门南山负责一切损失。现在娱乐城又恢复正常了,而且没有敢有人再来闹事了。” “牛哥,别说了,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怎么那么狠心,要是现在,我可打不了人呢!” “哈,你开玩笑吧!我看,别人怕你比怕你三哥还要多哦!” “呵呵!” 两人从下车到现在一直走的是一条两米多宽的沙路,路上的沙很多,大都半陷进泥土里,没进土里的都飞到路旁了。路中央长些青草,车轮留下的两道青白长带延伸。路,盘在坡腰上,路上路下都长着各种树木。透过树叶往下可以看到奔涌的河水,哗哗水声夹杂在风拂树叶声中。阳光明媚,白云朵朵。虫鸣声,鸟叫声,和着这一切,是那么的宁静。城市不知到哪儿去了。江南竟然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也许不只有这个地方吧! 两人走近小平房。 路也在平房前出现了尽头。 进入平房里,很宽敞,也很整洁。屋里有一张大床,是木板组合而成的,窗台下有一个无电话。屋的角落里有一罐煤气和一些炊具。 “这个平房,只有全叔一个人住。现在他可能出去看鱼了吧!他应该还在附近,不会走远的。” 欧阳无极说着,和许萌出了平房,随手关上门。两人转过屋侧,眼前出现一座堤坝拦住了河水,卡在两山间的要喉住,使之形成一个大水库。宽阔的水面映着两岸青山,绿得可爱。这里不是大海,却有大海的影子;这里不是三峡,却散发出三峡的气势;这里不是不池,却像池子的样儿。 岸边栓着一叶片舟,似乎有个人蹲在那儿。 “全——叔——,”欧阳无极双手作喇叭状,对着那背影使劲地喊。 没有听到回应声,倒先听到狗的吼叫声。 “对,是全叔了,走,我们下去!” 两人顺路鱼贯而下。 这时,蹲着的人站了身来,手中提着一条大鱼,向平房方向望来。随后发现许萌两人,热情地问:“牛仔,怎么来了,不在城里呆着吗?” “全叔,我知道你每天得吃一条鱼,我们是特意来噌饭,尝尝鱼味的。” “死小子,我手中这条鱼,是刚才去喂鱼料的时候发现它浮在水面半死不活的。奇怪,这鱼平白无顾的会得怎么病不成,得去叫文森那小子来看看,要是真的有怎么病,那可不好啊!” “文森、连威、乐程、郑富国,他们呢?” “他们在逍遥岛上。哎,你是?” “全叔,我是许萌,您叫我小萌好了。” “哈哈,是四少啊!要不是三少,我能在这养鱼吗?这么吧,我还是叫你四少吧!” “全叔,你还是叫我小萌吧,亲切些。” “那——好吧!怎么叫都行。” “全叔,我们要去逍遥岛一下!” “哦,你们吃些东西再去吧!” “不用了!” “那你们去吧。对,这条鱼你们带上,让文森看看。小萌,你也是来这儿玩吧,这儿虽然没有电,但好玩的也不少哦!” “好的,我是特意来这儿玩的,那我得好好玩。” “那我们去了。” “哦,等一下,我去拿瓶柴油来,这早上,那小舟柴油机里的油也所剩不多了。” 等全天运给柴油机加满油。欧阳无极才解开栓绳,起动柴油机,驶着小舟向深处穿去。越往里,两山之间相距越大。山上的水汇流到溪里,顺流注入水库中。山连着山延绵起伏,顶着天穹。水中内却突出一块地,四周围绕着水。 “四少,那就是逍遥岛了。” “哦,这里倒是一般诗情画意哦!” “哈哈,不只哦,还是世外桃园啊!” 两人情绪兴奋。小舟直向岛上驶去。 “哎,牛哥,刚才全叔说的话是怎么意思。” “哦,这事啊!去年吧,这里的渔主赌博输了,就把这好地方卖了。那时,连威刚退伍,又不想去当保安。而文森是个怎么垃圾学院毕业,找不到工作。你三哥那看着自家兄弟这样没法生活的,他当时就买了这个地头,让文森来养鱼。反正那小子喜欢,连威那退伍军人也来凑热闹。后来,还拉了乐程、郑富国一起来呢?想当年,我们在学校一起混,那可是同甘共苦啊!那时,在学校没人敢动我们兄弟一根毫毛。” 说着,小舟也靠地了。两人栓好了绳,上了逍遥岛。 岛上有竹林,有空地,还有个木屋。岛的另一边,还栓有几排竹伐。 两人上岛的时候,岛上的人已发觉,都出了小屋向两人迎来。 “哈哈,到了,刚才全叔电话里说了,你们真是慢啊,到这还用了二十多分钟?” “文森,过来看这条鱼,看它得了怎么病。” 一听这话,叫做文森的人收起笑容,走到欧阳无极身边拿起鱼认真地检查起来。可过了一会儿,便哈哈大笑道:“兄弟们,你们输了。哈哈,你们看是谁行啊,老天真的长眼啊,连这条鱼也逃不出我的手掌。” 欧阳无极和许萌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双双问道:“怎么了?” “老天不长眼!”连威笑着骂道。 “嗨,,这样输了,未免不够……”乐程心有不甘。 郑富国却解释说:“早上,我们四人钩鱼比赛。一人只能钩一条鱼,看谁钩到的大。可文森虽然钩得一条最大的鱼。可谁知摔上岸后,不小心让那鱼给蹦回水中了。看样子,他手中的鱼是今早钩的那一条了。” “哦,是这样啊!”两人茫然大悟,欧阳无极又继续说:“我想也是,一个大学生在这儿,那有鱼儿会生病的啊!” 之后,六人相拥向木屋去了。 木屋里,别具一格。木墙上挂着两把吉他,墙边并排着四个大床,屋顶挂着两个吊床,靠窗的桌上放着一部无线电话。在这儿可以感觉到一种古典而现代的韵味。 许萌径直走去,取下一把棕红色的吉他,把玩了起来。 文森提着鱼,取了盆子和刀具到外边去了。欧阳无极笑呵呵地跑到许萌身边坐下,说道:“我们等一下,吃大学生的鲜鱼吧!” 连威双手枕头躺在木床上看着乐程和郑富国烧火煮饭。 许萌玩了一下吉他,也没了兴趣,干脆不玩了。这时,太阳已偏西。大伙儿忙了一会儿,一顿简单的清蒸鱼和炒饭就做好了。大家都不怎么样饿,光吃鱼少吃饭。不一阵子一条大鱼给啃没了。六人一人一句接着一句的聊得天翻地覆,似乎这世界只有这么几人了。 “四少,怎么样,晚上住这儿吧!” “四少,你住这儿,晚上我们对月饮酒,如何?” “好好好,不要啤酒,全喝白的。” “行,行,行,哥们好久不醉了,哈哈!” “是啊,四少,这几天你又不用上课。” “好,晚上,我住这儿了。” “好,好,好,鱼吃都吃腻了,我们得换个口味!” “哎,对了,近断不是有没主儿的狗在郊区外游荡吗?” “哦,对,今晚吃狗肉,那去那儿买呢,这个时候没人卖了,这要吃可有点难啊!” “有怎么难……” “偷狗?” “嗟,你那嗅嘴,就知道偷。鸡是偷的,狗是摸的,好不好。再说了,那些没主的狗儿,是上天赋给我们的礼物,我们不能不收啊!”连威一本正经地说:“狗肉,我负责了,别的你们看着办吧!” 看看,这连威那还有一点军人的样子,还说以前他自己在部队里是如何的优秀。看来是入淤泥而染啊! “那好,我负责酒了,”郑富国抢着说。 “嗟,你就会捡便宜,是不是又想给你城里的表弟送酒来?”乐程质问他道。 “哎,哎,哎,不要这样说好不好。这次不同,我姨丈那儿藏有好酒,拿来一两瓶尝尝。下次去他家,我再向他赔罪。听说那可是三十年的陈酿啊,”郑富国自豪地说。 “也行,你负责酒吧!但要少拿点,多买些二锅头,”文森发了一言。 “知道,知道,森哥!” “嗯,四少,你和牛仔、程子负责烧柴的吧!程子,上次我们去那山坳有砍好的柴,你们去搬回来。那木柴烧烤出来的肉最香最嫩最好吃。”文森叮嘱说。 “好的,放心吧!” “嗯,我去找配料,呵呵,各自行动吧!” 之后,许萌、欧阳无极和乐程划着竹伐到对面的山坳去了。路上,许萌学起起撑伐来,不一会儿也会笨手笨脚地学成出师了。 此时,夕阳余辉染红了山头,渗入水中,想在离去贡献最后一丝风采。 当夜暮笼罩大地,山川开始沉睡时。逍遥岛的空地上燃起篝火,七人围在四周,拿着酒对月谈笑。 “兵哥,谈谈你今天怎么摸到狗的啊?” “哈哈,四少啊,想学啊,那教你吧!摸狗,就要一棒把它打晕,那是正打它的鼻子,一定要一棒搞定。虽说你学过武术,那要一棒搞定得练一段时间哦。在这,我们几个人之中,能有谁会这一下啊,哈哈。我看你那点功夫只是绣脚花拳罢了。不信,那咱们比划比划?” “这,这,这……” “对,比划,比划。” “对,比划一下,弄些气氛,反正肉得再烤一段时间。” “男人,做事要果断一点,”连威虽然退了伍,操起偷鸡摸狗的行当,但军人的气势还是不减当初。 许萌把手中的酒倒进口中,喝了一口,弹站而起,笑嘻嘻地说:“兵哥,你下手轻一点儿,我还是学生啊!” 其他人哄然大笑。 果然,许萌在连威的手底下连续几下子都被打趴或被制住。两人如师徒一样对打着。这边五人喝彩连连。斗了一阵,许萌体力不支,直喊停手,连威直叫不过瘾。许萌苦笑不已,说下次有空再打几个回合。连威兴奋得把自己在部队里的心得体会一脑儿说与许萌听。 “武术是为了表演,格斗是为了保命……要快、要准、要狠……尽量一招致敌……” 两人说着直到大伙儿要他们喝酒时,他们才停下切磋。 许萌抓着肉,咬了一口,全身通体一震,不禁大赞:“好,好肉。”然后,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大家也不例外。忽然,许萌问道:“有没有留给全叔的?” “有,留了,留一下送去给他吧!”文森回答。 “那怎么行啊,一下子我们都醉了,谁送去啊?叫全叔过来吧,大家地块吃高兴一点,”许萌又说。 乐程一听到许萌说的话,捧着肉握着酒到木屋打电话去了。 大家停了一下,又开始聊了起来。火苗跳跃着舞蹈,映着每个红通通的脸儿。大家洒也喝了不少,话闸也大开了。 连威讲述起以前打狗的事儿:“那是初二时候,我和几个哥们到河里游泳,去的路上遇到一条疯狗,见人就咬。妈的,咬到别人不好,可偏偏来咬我。在这儿,你们看,这儿还有牙印还在。那时,我火了,掏出小刀抓住那条狗,一劲儿往那狗身上剌,结果那狗给我剌死了。后来我发誓,要以狗肉为食。只是,大家不要让全叔知道哦,你们都知道他爱养狗,我可不敢吃他的狗哦。” “哈哈——”大家笑倒一片。 “谁说我啦!”听到声音,大家都望了过去。只见全天运撑灯驾着木舟停在水边。 “哦,全叔,你到啦,来来,这儿坐,”连威做贼心虚,赶紧起身拉过全叔到他身边坐下。 “全叔,不好意思,本来我想亲自给你送去的,”文森说。 “你们年轻就是好啊。你心意我明白,你们今晚尽情地喝吧,只要不掉到水里睡觉就行。今晚,我值夜,你们放心,我才五十呢?”全叔只尝了口酒,就不喝了,大部分在吃肉。一边吃一边称赞不绝。不到一会儿,全叔说要走了。大家心知肚明,就不再挽留。许萌拿过一瓶未开封的三十年阵酿塞给全叔。全叔持意不收,许萌那肯让他走,非让他拿回去不可。最后,全叔收了酒,一句话也没说,用手拍了许萌的肩头,笑着走了。 大家都向许萌柱起大拇指,然后继续行洒作乐。 郑富国的表弟寥虎文对许萌说:“四少,怎么这半个个学期来,没有你凑人的新消息了啊。” “兄弟,现在打架无聊了,泡妞才是正经的。” “哈哈,也是,也,也,是。但你不打架,威名还是不减啊!我们一中,只要有点见识的,都知道你东城四少是谁来着!” “你在一中?” “是啊?” “一中不是有一个女的跳楼吗?” “是啊!” “漂亮不?” “还可以吧。” “可惜啊!” “哈哈,不全吧,四少?” 虽然,肉不能百味,但酒也过十巡了。五、六个空瓶在地上左右滚动。七人都能在一起开怀畅饮,人生一美事啊。古有:久逢知己千杯少、与君共饮邀明月、人生得意须尽欢。真是畅饮开杯一美事啊。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升了老高。还好,七人都横七竖八地躺着在木屋里的木床上。 许萌觉悟得头脑发胀,身体发酸,便起来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阳光很剌眼,空地上一片狼籍。 很想喝水,许萌回到屋里没有找到开水,只好舀了一勺清水,仰头长饮。锅里头有有昨天剩下的炒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也吃了两碗。 出木屋时,其他人还是没醒来。 在逍遥岛上转了一圈,直在太无聊了,便跳到竹伐上,解开栓绳,撑着竹伐离开岛了。许萌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在水上飘来飘去,直到日上当头才撑了回岛。 回到岛上时,看到寥虎文老远就向他招手。靠岛时,寥虎文直接跳上竹伐和许萌要了竹杆。许萌看着摇晃的竹伐,不敢在上面多呆一会儿,把竹杆交给了他,就上岛了。 寥虎文接过竹伐之后,向许萌笑了笑,长杆一蹬,飞离逍遥岛。这个漂亮的动作弄得许萌羡慕得要死。 谁知许萌还来不及称赞,那竹伐一“崩”而散。来不及反应的寥虎文挂着笑容滑入水中。不甘入目啊,许萌无奈地侧脸闭目,不忍再多看一眼。 第五章 还好,竹筏走得还不远,许萌不等木屋里的人发觉,拿着身边的另一根竹杆伸了过去,让寥虎文抓住。寥虎文识些水性,落水后几个浮沉就露出水面,但还是免不了要喝几口河水。见到许萌伸来的竹杆便抓稳,让许萌拉上岛。 等寥虎文上岛后,木屋里的人都被惊醒也到了他们身旁。大家相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寥虎文尴尬地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一身,就进木屋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大家又不约而同地大笑。 欧阳无极笑过之后,走到许萌身旁说:“四少,你三哥说下午有车来接鱼,吃饭之后我们就去捕鱼,下午我们就跟着一起回去吧!” “好吧!我听你的。” 整个下午,吃完饭之后,加上全叔共八人一起引鱼网捕上岸,场面热火朝天。因为没有圈养,在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捕鱼,而且只要大个的,这就难上加难了。但从这儿出去的鱼都是最好吃的。只是不能供应到整个九天城。这是一个很大的潜在市场啊! 许萌回到娱乐城,已经将近七点钟了。 他跑到溜冰场看了爷爷许世忠。 许世忠痛爱地摸着许萌的脑瓜,说:“昨晚,你跑到哪能儿去了,我问了你三哥,他只说你没事,去和朋友玩了。” “嗯,爷爷,我是去和朋友玩了,”许萌努力地点头。 “那你先回家吧,奶奶在等你呢,这儿没事儿,我看得来,去吧!” “好,那我走了,”许萌向爷爷说完就跑走了。 又一天过去了。 早晨,许萌起床之后给刘流、石明峰和陆逊打了电话,才知道他们这两个晚上都通宵上网去了,现在正在睡大觉。 大伯、大婶和大哥都工作去了,许萌吃了奶奶做的早餐,便跑到大哥的房间里打开电脑,准备上网。爷爷的声音在大哥床头的对讲机里响起:“小四啊,陪爷爷奶奶去早炼吧!” 许萌只好离开电脑,带上门,陪爷爷奶奶去早炼了。当练太极拳时,他总是想着怎么时候才能回家。许世忠只好看着宋夏莲对许萌摇头。 下午,许萌上了网,开了qq,碰到杜鹃在线。两人聊了一会儿就约着出去玩了。 爷爷去娱乐城了,奶奶正在院落子里浇花,许萌跑去说了一声,就到车库去了。宋夏莲只好笑着叮咛:“要小心啊!” 许萌给那辆烂摩托车加好油,就驶着出去了。 避开高速路和大道,专往小道穿,自行车道跑。当转到一处三叉路时,许萌还是悠哉游哉地开着烂摩托车往前走。 “jtxxxx摩托车,请停到这边来;jtxxxx摩托车,请停到这边来,请停到这边来。” 许萌还是开着烂摩托往前驶。 “jtxxxx摩托车,jtxxxx摩托车,请停下,请停下!” 许萌继续开着烂摩托往前走。心里在暗笑,那个呆子这么牛,竟然不听交警的号令。他倒想看一下,是那路兄弟,好在以后结交。可当他左右看时,发现许多路人都停下来看望着他,还指手划脚地谈论着。身后,一位身穿警服的人手握扩音喇叭对着他喊:“就你,还往那儿看,叫你停下就得停下。” 许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车牌“jtxxxx”。赶忙加大油门往前冲去,心里暗骂自己糊涂。嘿,糟糕透了,被抓住了可不好。 那穿警服的人发现这少年竟然逃跑,收起喇叭,跑回车上,叫同志开车尾追。 烂摩托就是烂摩托,那能跑得过四驱的警车。许萌心里那个急啊,要是被逮着了……妈的,大伯开别克,大哥开宝马,三哥开法拉利,就我开摩托。年底十八岁了,非得买辆保时捷、奥迪的来玩玩,不然对不起自己。 想归想,许萌发现前面有个拐弯,小心地减速往里拐。往里跑了一段路,才知道进了小巷,大车进不来。许萌松了口气,希望这个小巷不是死港才好。 东拐拐,西拐拐,许萌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好狼狈哦。不管它了,看来不能往回走了,那就往前去吧!想起连威摸狗都没成这个样,许萌笑了。 继续前行一段路,过了一个拐角。许萌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 “这是古代吗?这些房子好矮哦!”许萌拍了自己的胸膛,自言自语:“难道我穿越了时空?不对啊,我背后是高楼大厦,前面却是……没有别墅,没有花园,没有宽敞的街道。怎么了,怎么了?这里只有低矮的瓦房,和泥泞不干的小道。” “四,四……四少,你是四少吗?”有人突然吱唔地对许萌问。 许萌骑在摩托车上,看着问他的人。他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那她怎么认识许萌呢? “你,认得我?” “嗯,你不是许萌吗?我们以前是同班同学啊!我记得你。” “你是……?” “哦,我是舒娜。” “舒娜,初一那时就退学的那个舒娜?” “四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舒娜说着就要走了。 “等等,舒娜,你家就在这儿?” …… “哎,等等,我有事要问你。” “怎么啊?” “那个,那个,我迷路了,怎么出去啊?” “哦,你身后是去……” “哦,不是,我是问去五中方向的路!” “哦,那一边就是了。”那女孩说完了,就走了。 许萌仍旧呆在原地不动。他的脑里出现几个字“贫民窟”。他能改变怎么?不能,他不能,他怎么也不会做,他也不会做怎么。他只看着它,看着他静静地离开。之后,回头望了这个永远留在他脑海里的地方。 每一个城市都会有这么一个地方,这么一个角落。文明之后的黑暗,浮华底下的阴影,天堂遗忘的角落。谁能改变它,谁会留意它,谁来看望它,谁来帮助它。 许萌心里很沉。他觉悟得他很幸运,他觉得他很无能;他觉得他应该做些怎么,可他不知道怎么样去做。 从那儿出来后,他去了和杜鹃相约的地方。 舒娜,初中时是一个不错的的女孩。可她变了,变得许萌都有认不出了。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女孩吗?那个敢于伸张正义,敢于面对许萌地威胁,而乐于帮助同学的女孩吗?不了,她不是女孩了。虽然她还是叫舒娜,但她确是变了。舒娜不算漂亮,但很清秀。许萌曾对她有那种朦胧感,可当现在见到她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觉。少年的情感又有多少能经得起日月的腐蚀呢?只不过是情性作怪、异性相吸罢了。 许萌见到杜鹃时,心情愉快了起来。许萌喜欢那种有快乐情绪、翩翩起舞的女孩。 “四少,你真坏,明明约好了,怎么这么晚才来,让我一个人独自失望了好久,你得赔我,”杜鹃高兴地责问着许萌。 “这个吗,我来时玩警察抓流氓去了;这样好了,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算作我给你道歉!” “怎么警察抓流氓啊?” “别问了,请上车,美丽的小姐!”许萌自己想那事也觉得可笑,就不想说了。 “呵呵!” “快点上啊,傻笑干嘛啊!” “嗯。” 许萌开着烂摩托,带着杜鹃到郊外,向潜龙沟驶去。 见到全叔,全叔笑得合不拢嘴,向许萌说:“小子行啊你,记得回来这啊,好,好,好,去宝岛吧,自己去吧!” 许萌自己开着木舟到逍遥岛时,岛上一个人都不在。杜鹃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地方,有小岛,有木屋,还有周围的山与水。 幸福是怎么?谁能回答。 幸福是怎么,谁也说不清。但杜鹃这时候感觉到很幸福。 杜鹃享受着这种感觉。闭上眼睛,让时间从身边流过,让阳光由头顶洒下,让 和风迎面庞拂来。 许萌栓好木舟,到木屋里的床上躺下,放松一下自己。他看着她,他笑了。 杜鹃睁开眼睛时,发现许萌不见了,便向木屋走去。进了屋里,她看见他在看着她,她笑了。 “划竹筏去?” “你会划吗?” 许萌从床上弹起来,拉着杜鹃的手向外跑去。 两人划着竹筏在水中到处悠转。许萌给杜鹃讲了寥虎文落水的事,之后问道:“你怕不怕我们坐的竹筏散了?” “不怕!” “真的?” “真的不怕,呵呵!” 两人玩到太阳偏西,才离开潜龙沟回家。 回去的路上,杜鹃坐在车上双手环抱着许萌,脸贴在他背上,回味着潜龙沟的美景。 山环水绕 鱼翔树梢 一杆一筏,自由漂遨 欢笑声、划水声、鸟鸣声,和着风声 谱出江南小调 逍遥,逍遥,水上飘摇 蓝天娇阳 白云望着轻盈孤舟 打闹、嘻笑 只因山与水,含俗酝雅 美妙 忘不掉 时间如水。生命的长河里,两天的高考一分一秒地远离而去了,谁也挽留不住它。 高考过后,学校又恢复正常作息。只是高考残留的气氛仍盘绕校园上空。考生回宿舍收拾行李,学生来教室破解考卷。 几家欢乐几家愁。偶尔,校园的小路上有同学独行。曾经的母校,我要离去了。不知怎么时候才能回来。脚下的路,路边的树,树围着的运动场,场场有激情的喝彩。彩霞下的校园,园丁们继续在教室里不辞艰辛地工作,作为即将离校的我——,我——,我该怎么来回报啊……走了,我走了,我的母校。 许萌整天虽然还是一幅嘻嘻哈哈样,但还是不免有些凄凉。人去楼空啊! 回宿舍的路上,许萌碰到一个个提着行李,背着包的高年级学生。脸上有的喜有的忧。有认识的没认识的;有和打招呼的,有匆匆而过的。 “哎,四少,想怎么啊,这么入神,撞着我了。” 许萌抬起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笑着问道:“哈,向阳,大包小包的,这太夸张了吧?” “没办法,要是学校不急着赶我们走,我的东西就留在宿舍,一天来取一样!” “哈哈,你把行李放下,我叫几个兄弟来帮拿就行了,”许萌转过身,向四处张望,挥挥手,大声喊了一下。几个不远的同学跑了过来,问许萌有怎么事需要帮忙的。许萌弯腰提了一个袋,其中一个同学领悟也弯下腰一起抬。别的同学不由分说,也各自提着大包小包向校门去了。 向阳左顾右盼,自己的行李全给他们拿着走了,自己只好空手跟了上去,心想:“难道四少也要赶我出学校,笑话了,哈哈!” “兄弟们,这是向阳哥,高考了,要出去闯了。” “向阳哥,这次要考那所大学啊?” “嗟,大学啊,哥咱瞧不起,哥要出去混。” 大家聊着,直到向阳上车,路上大家都聊得很投机。 向阳走后,许萌一群人也回宿舍了。 “四少,那个向阳哥够牛。” “哈,那个人就那样,但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也是!” “呵,可他不比四少牛!” “切,你小子,拍我马屁,也不要这么明排着吧!” “哈哈!” 许萌回到宿舍,宿舍里的人都立即静了下来。其中,有一个叫孔文夫的高三年级学生。应该说不是了,因为他已经考完了,他也和向阳一样准备离开这所学校了。 许萌看到他在宿舍,就知道他来这儿干怎么。 但还是故意问:“孔文夫,嗨,您才哥来我寒舍,有怎么事啊!” 宿舍里的人都不说话,一个个眼看着许萌和孔文夫。 “四少,老哥这年头穷啊,这个,这个吃了上顿没下顿啊!虽说成大事者要先饿其……” “行了,行了,别念经了,说吧,要多少?这个,你要离校了,再说了,你以前的帐还没还清呢!” “嗨呀,四少,过来都是帮了我,这个以后有怎么能要我老哥帮忙的,尽管找我。” “要是人人像你这样,我可没法活了呀!” “哈,四少,你开玩笑了。我就厚脸皮吧,再和你借个伍佰,这次有急用,过一段时间,连以前的一仟一起还给你。” “嘿,你就会这一招,我钱包在床头那儿,要多少,自己去拿吧!” “哈哈,这伍佰,我是拿去收购离校同学卖的废书。” “利能得多少啊,那这伍佰够不够?” “够了够了。” “好,那不够再来我这儿拿。” “那实在是太好了!”孔文夫说得很是激动。 孔文夫取了钱,就匆忙地出去了。 宿舍里石明峰、陆逊和刘流都看傻了眼。过了好久,不明白地问:“四少,你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 “嗟,钱这东西,有就花呗,他吗,放心吧!你们怕他不还我吗?再说了,不就那么一点钱吗!” “嗨呀,某人啊,你知道我们吃的米饭从那来吗?是从米店里的布袋吧,啊?哈哈。” “你小子,你损我?” “啊哈哈——” “啊哈哈——” “嘿,说真的,你们听好了,他值得我去帮助,”许萌严肃地说。 三人听了之后,相视了一下又笑了起来。你见过一个平常嘻皮笑脸的人这么严肃过吗?哈哈。 这时候,手机铃响了。 石明峰、陆逊和刘流三人笑声一停,仔细辨听起来。手机铃声,对是手机铃响。三人相视却不知是谁的手机在响。三人无奈地又相视了一下,心神领会,各自同时掏出手机。原来是陆逊的手机在响。陆逊摆了个姿势,按键接上了。 “喂,哪个啊?” “狮子,出事了,我们在回校的路上被人堵了!” “五中旁的废旧加油站!” “你去那里干嘛,真是的,你等等!” 陆逊拿开手机,站起身来对许萌说:“四少,靓仔出事了……” “手机给我!”陆逊就把手机递给许萌。 “喂,靓仔,出了怎么事?” “四少,我们四人被人堵路了。” “谁和你在一起?” “明哥,勇哥,杰哥,堵我们的有十多人。” “好,给勇哥说话。” “四少,我是世勇。” “勇哥,那群欠揍的是谁带头?” “段豪生,是我们学校的,球场上和我们有过节。他高考完要离校了,今天竟然带五中八中的人来追堵我们!” “嗯,你叫那个姓段接个电话!” 许萌等了好久,见没有动静,拿开手机一看,显示还在通话中,又贴耳静等。 又等了一会儿,许萌有点不耐烦了,手机那头才传来这以一句:“四少是吧,你面子够大啊?一个电话想要我放人?没门!” 许萌最不能忍受的是这种了。他一气把手机一摔。陆逊眼快,赶紧接住。那个心痛啊,要是摔了,可就…… “小六,你去多叫几个兄弟,还有虎头也要一起去那废旧加油站!” 刘流在这事上来不得马虎,掏出手机边打边出去了。 “石头,狮子,你们俩去叫车子,在校外等兄弟们,要快。嗨,嗨,嗨,你们俩给我一部手机,你们留一部就行了。” 陆逊一听许萌这么说,赶紧反射地捂住手机。石明峰看了许萌,瞄了陆逊一眼,还是掏出他的手机给了许萌。 许萌一出校门,招了出租 车,向废旧加油站去了。车上,许萌想了想,就拿出手机打了一个又一个。 “喂,候平吗,你找几个兄弟到你们五中旁的废旧加油站!” “喂,乐楷,你找几个四中的兄弟到五中旁的废旧加油站!” “喂,剑辉吗,有事?有事你也得先帮我找几个六中的兄弟到五中的废旧加油站,嗯,好,嗯,快点!” “是虎文吗,兄弟今天有事,叫你们一中的几个兄弟过来,五中废旧加油站,嗯,能找几人就几个。” 当许萌放下手机,车都停着不开了了。 “师傅,怎么么啦?” “你——,你——,下车吧!我不去那个地方了” “?????” “你下车吧!” “嗨,算了吧!他不去,就坐别的车去吧!”许萌无奈地下了车,那车飞快地开走了。许萌不得不又招了一辆出租车向废旧加油站驶去。 当许萌走进加油站,那有两面三刀群人相互对持着。隐约可以听到:“候平,你来趟这浑水干嘛?” “你们刚才那么多人围着四人,有面子了吧?” “好,好,好,你……” “四少,四少你来了!”洪亮大声叫道。场上的三十多都听到他的叫声,都集集望向许萌。许萌到了候平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兄弟,我们好久不在一起拼肩战斗了吧,今天就来一次吧!” “四少,这四位是?” “我们三中的,蔡世勇,徐明,姜人杰,还有他,洪虎。哦,对了,他们动手了吗?” “还不敢呢?” 许萌正过身子对着对面喊:“谁是段豪生?” “是我,怎么样!” 许萌二话不说,走过去就是给刚才那说话的人脸上扇了两巴掌,然后问道:“认识我吗?” “你敢打我?” 许萌见他还嘴硬,过去又狠狠扇了几下,又问:“说,认不认识我?”段豪生一手指着许萌,一手捂住嘴脸,想要说怎么又痛得说不出来。 这时,场上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双方的人马都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准备动手大干一场。 这时候,有十多人走进来加入对方阵营。段豪生见己方来人,底气一足,想冲上来打许萌。候平要冲上去帮忙。段豪生就被他们的人拉回去了,还在他耳边说己方还有人要来,他才忍了下来。 “四少,不管你怎么样,一下我要你加倍奉还。” 许萌回头看了身后十多个摩拳擦掌的兄弟,示意大家冷静。其实,他现在很想再上去凑那段豪生,可他知道这不是时候。在许萌心里头,这次即使不把段豪生打伤缺零件的,也要吓死他,吓得他下辈子不敢生在九天城。相遇时,也得绕道而逃。 手机响了,看了来电显示,许萌接了电话:“来了多少兄弟?” “六十三个。” “好,你们分六组,把几个进出口封住。有动静就联系。” “好。” “凡是来人说是我叫来的,都是自己人,让他们进来。” “知道了,四少!” 对方见自己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许萌还自由自在的打电话。想叫人?还等你叫的人到了,才开打吗?现在就凑吧!从对方阵营中走出一个牛高马大的,对许萌大吼:“怕了,想叫人,还来得及吗?你,就你,打电话的,叫四少是吧,敢和我打吗?” 许萌对他阴笑,理都有不理他,向站口挥手。 站口,涌进一群二十多人的,直向许萌走来。 “四少,我来得还不晚吧,兄弟们家伙都带上了!” 康乐楷一群人提棒藏刀,威风凛凛。 “楷兄,多谢了,以后有事,兄弟我全军出动。” “四少,怎么时候打?” 康乐楷眼睛发光看向对面的敌方。嗟,有几人在打手机,其他人都望许萌这一方。 “四少,我来了,外面路口的兄弟是我们的吧?”尹剑辉在这时候,也带来十多人。 “好好好,兄弟你到了。外面的全是三中的兄弟。” 再有这十多人加入许萌的阵营,五十多人形成半月状围向段豪生那群人。现在的段豪生一句话都没能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主事人世间。他只能退在人群中,偷看着许萌,偷看着蔡世勇、徐明、姜人杰。 然而,此时又有十多个人冲进来左右看了一下,跑到许萌阵营中。来人当然是朋友,许萌迎了上去。 “四少,你小子,好啊,你有事不叫我,要不是虎文来找人,我还不知道。还有几个兄弟你肯定也没叫,还当我们是兄弟吗?”寥虎文身边的一个俊小子对许萌责骂。 “嘿嘿,兄弟,你夏克风这么帅,我怕打扰你泡妞时间。兄弟能来那当然是更好了,好,我们练拳去了,手痒了开始控制不了了。” “好,这次好好疏松骨头了!” 这时,手机又响了,许萌按住向前的冲势,拿起一听:“四少,西城八中的周天豹来了,事了二十多个人。” “放他们进来,你们叫兄弟们随后一起进来吧!” 当一群二十多人进来的时候,段豪生那群人士气又高涨起来。人数相当嘛!可当他们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又有六十三个人也随之涌进来把他们围住了。 五十几加六十三等于多少? 三十几加二十多等于多少? 这时,石明峰、刘流、陆逊和余虎来到许萌身边,都和其他兄弟打招呼。 段豪生,这时他不敢看向许萌,连刚才许萌打脸的痛都忘记了。他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他心惊胆膻的地方。他也忘记当初他到底为怎么要来这的初衷了。他转头看向进来的二十多人。他知道,这二十多人不是他叫来的。但他仍希望他们能帮助他。可帮助他,他又有怎么理由能让他们帮助? 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会权衡利弊的。 候平这时拉了许萌的衣角,说:“那个瘦家伙是八中的周天豹。” 此时,周天豹也在注意着许萌。他知道他的人都被围住了,想出去得从许萌身上打主意。叫他来的人,也不知道许萌的底。如果知道,他带来的人不只二十多个了。在这里,他很不想动手,他知道这时,他叫人是来不及了。 在这加油站内,有一中、二中、三中、四中、五中、八中的人,九天城中说只有六中、七中没人来了。 许萌也在观察周天豹。 废旧加油站内的气氛非常压抑,但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只用眼睛冷视对方。 “你是四少,东城四少,是吧!”周天豹先发制人。大家都看着许萌,等待着他说话。 “哦,你知道我,看来在西城,我的名气也有人知道!” “你他妈的,你要是敢去西城,非剥了你的皮!” “嗟,我记得这加油站是在西城的哦!” “你……好,今天我是奈何不了你,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收拾你。你给你家人帮你准备料理后事吧!” “哦,你没钱料理你的后事?要我帮忙,也得明说吗,别这么说。多委屈?”许萌忍住冲动,仍平静地说道。 “西门勇风,还记得吧?你砍伤我表哥的手,会有一天砍的是你!”周天豹说话有些愤怒,开始吼了起来。 “四少,等怎么,凑他们吧?” “对,四少,打了!” “急怎么,我们的人多,怕他们逃了不成。” 大家都有些怒了。 许萌望了望地面。西门勇风,他记得,如果现在见到他,他还是照打不误。但他也记起爷爷的话。好久,他抬起头,坚决地说道:“好,周天豹,今天我让你们走,但段豪生留下。” 周天豹是何许人,能这样地走回去吗?能让人左右牵着鼻走吗 ?能让别人在他眼前要人吗?他刚想说话。就在这时候,听到有人大喝:“段豪生,你想哪能里走?” 一百六十多人向喝声处望去,只见三中的兄弟拦住往外跑的段豪生。 这时的段豪生,他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已经没有考虑总是的思维了。 许萌看了段豪生一眼,转头望了徐明、蔡世勇、姜人杰三人,阴笑地瞄了周天豹,然后才对几个拦路的兄弟说:“让他走,走不走吧!” 周天豹看着低头溜走的段豪生,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样?他冷沉下脸,狠话地对他身后的一人说:“以后,这种人,别叫我来帮忙。”说完,他看了许萌,率先走了。 三中的兄弟还想拦住,可在许萌地示意下放开一条路,让他们走了。 当周天豹等人走后,有人不明白地问:“四少,你放走周天豹就算了,怎么能放走那段豪生?” “你想想,以后,段豪生还能在九天城露面吗?” “哦——?” 折腾这么一阵子,天已经黑了。 加油站内的众人有些失望,准备离去。 许萌赶紧叫住大伙,大声说道:“兄弟们,我让大家失望了,本来我们是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可因为我一句话,放走了他们。” “四少,别这么说,兄弟们都是喜欢热闹的,这种事儿,兄弟们谁都不想错过啊!”一百多人纷纷附和。 “好,够兄弟,”许萌继续说:“虽然我们不能在这儿热闹,我们到别的去。好不容易有这么多兄弟聚在一起,我们找个地方喝喝酒,如何?” “好啊,好啊!”大伙儿顿时兴奋起来。 “去那儿喝啊!”有人问。 “哪里都行。” “四少,你说去哪儿好啊?” “不用选了,就去四少的娱乐城吧!”有人建议。 “对,去娱乐城,四少,你说好不好啊!” “那是当然好。那我问大家,今天有没有谁过生日啊?”许萌皱着眉头问。 大家议论了一下,有的摇头问道:“四少,我们要热子,喝个酒,和过生日有怎么关系啊?” 许萌还没回答,早就有人抢着说道:“今天是星期五啊,虽然晚上我们可以请霸王假,但四少怎么能向他家人交代啊!” “哦,我真笨!”有人自言自语。 突然,夏克风说道:“有了,有了。” 大家的注意都转移到他身上。可他还自我陶醉地享受灵感带来的快乐。 “有了,怎么有了,说啊,难道你怀孕了?” “你找死啊,男的能怀吗?” “哦,还真的有,外国……” “别乱说许,不知道打断别人讲话是不礼貌吗?我想到了,我表弟的一人女同学今天刚好过生日。” “能行得通吗,叫她来?” “她会来吗?” “不会吧,你们真是的,来真的啊,别人好好过生日,你们也想,那个,太那个了吧?” “管她吗,夏克风,你打个电话问问,”寥虎文急催。 事情还没定好,很多人都掏出了手机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了。理由一个比一个弦,有内伤啊外伤啊,头痛啊脚痛啊肚子痛啊!最弦的一个是:老师,我由于心痛,要请假…… 夏克风打了电话给他表弟要了那女生的电话号码之后,就给那女生打电话。 “喂,你是信念吧!” 信念,许萌记得他也认得有一个叫信念的女孩,不知道为怎么现在姓名一样的人怎么这么多,随便叫一个,也叫信念。 “你是谁?” “我找你有点事!” “怎么事?” “今天,你生日是吧!你那个,你在那儿过生日啊?能不能到娱乐城来过啊!”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但,我决定在家里过了。我们又不认识,谢谢你好意了!” 夏克风自称征服美女无数,可这次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手机里头听到对方挂断的声音。他很无奈。没办法啊! 许萌让大家再想一想,还有谁今天过生日,最好是认识的才行。 结果,大家一致摇头。 许萌,他不想让大家再次失望,走到夏克风旁边,拿过手机再次拔了那个叫信念的号码。 “你打电话来干嘛啊,有病啊!” “哎,哎,你别挂啊,听我说完,好吗……” “你是不是萌哥,你的声音很像他哦?”手机里那女生声音很甜。 “你的萌哥是谁?” “萌哥就是萌哥啊,别人叫他四少,东城四少!” 许萌狂汗,那女生是?是——,她叫信念,不会是——? “你是小念?” “是啊,你真是萌哥啊,太好了!呵呵。” “今天,是你生日,我想叫你到娱乐城来过,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你还记得我生日啊!呵呵,萌哥,你真好!” “那你就来娱乐城过吧,快点哦!我去给你买个特大的生日蛋糕,请一群朋友来给你祝寿哦!” “嗯,好,我马上过去,不过我有几个同学一起哦!” “让她们一起来吧!” “好耶,萌哥,你对我真好!” 挂了电话后,许萌用力擦了额头上的汗水。 “成了吗?四少。” “成了,大家先过去吧,我去买个蛋糕。” “那我们出发吧!” “嗯,让大家过去,到那儿和我三哥要三楼的宴厅。小六、石头、狮子、虎头,你们先去吧!一下我打电话给我三哥。剑辉、康乐楷、候平你们和三中的兄弟一起去,兄弟们谁有女朋友的也一起带上。我和夏克风去买生日蛋糕。搞来搞去,原来是那个丫头的生日,我差点都忘记了。” 信念,信浩欢的宝贝女儿。信浩欢是许萌老爸许漠的战友,也是拜把兄弟。现在是九天城公安厅厅长。许萌和信念就因为此关系,就成了一对指腹为婚的人儿。 当许萌抱着大蛋糕到娱乐城时,客人们都看着他,认识的人笑着和他点头。直到进了电梯,他还觉得到客人们似乎太热情了吧? 许萌刚进三楼宴厅门口,一个女生跑了过来,差点把许萌抱的蛋糕给撞掉,她还在那里热乎乎的笑。还好许萌动作灵敏,但依然心惊不已。看清那撞他有人时,他只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痛爱地说:“小念,这么高兴干嘛?你不吃蛋糕,怎么说也要让我的兄弟们尝尝啊!” 原来跑上来的是信念,听了许萌的责怪,也不生气,还乖乖地跟在许萌身后,高兴地往里走去。 许萌在最中间那一桌放下蛋糕,左右看着满屋厅的兄弟们。微笑抬手示意大家静下来,说:“大家都找个位坐好,我们先给我们的公主小念过生日,好不好啊?” “好,”一百多一齐回答,声势够威。 这时,许嵘在宴厅门口向许萌招手。 许萌走了过去,许嵘拉他到门外,问道:“四弟,谁的生日?” “信念。” “信叔叔的女儿?” “嗯!” “那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三哥,这个……” “你小子,就知道花,你知道过一次你花了多少吗?” “知道。三哥,你……那以后我有空我常来娱乐城就是了,好吧?” “嗟,你就会说,算了,想当年,我兄弟也有这么多,只是现在不能在一起了。这次就让你们白花吧,下次得交钱!” “三哥,你真好,今天真是信念的生日?” “嗯,你去吧,别把我库存的酒喝完了。我有事,你别自己喝醉了。” “嗯,好的。” 许萌回到宴厅,大家只吃些 饭菜,没有开酒。信念在的中间那桌大都是她有同学,都没有动筷子,等待着许萌的回来。 傲啸九天书友群:38773402 发神七,迎国庆! 第六章 许萌向兄弟们要了个火机,来到信念的身边,打了个响指。大厅里的灯就被关掉了。 一支蜡烛亮了,两支,三支……十五支,十六支,十七支。当蜡烛全部亮了,大厅在烛光中时隐时现。 信念幸福地闭上眼睛。 “许愿吧!信念,”和信念一起来的女生告诉她。在无声的大厅里,那声音特别清晰。 信念睁开眼睛,看了身边的许萌,又重新闭上,两手合什默默许愿。烛光映在她美丽的脸庞,显得楚楚动人。就像美人鱼在月下的海礁上对星空祈祷。 许萌在信念看他时,觉得那眼神好熟悉,可他不记得在哪儿见过。身高刚好到他鼻尖的信念的那双眼神,太熟悉了。他只挂着微笑看着她。 信念吹完蜡烛,大家都唱起了《生日快乐》,都唱出了内心的祝福。唱完了之后,阵阵鸣耳掌声夹杂着口哨和尖叫。 许萌站在信念身边,双手环抱,对她说:“你把蛋糕分给大家吧!”然后对大家说:“兄弟们,你们每一桌派一个人来取蛋糕。” 吃完蛋糕,大家就乐了起来。 “开酒,开酒,开酒咯!” “哎,哎,哎,你们别急,别急,让四少说句话。” “对,对,对,四少,说句话!” 许萌拿了瓶啤酒,走出桌子,站在过道中,对兄弟们大声说:“兄弟们,我们难得一聚,今晚喝个痛快,我三哥的仓库里有的是酒。来,男人的,每人拿一瓶,要一滴不漏地吹见底。” “好!” “开瓶,开瓶。” “好了没有?”过了一会儿许萌问道。 “等等,我的瓶子还没开!” “哈哈!” “那么慢,快点,大家就等你了!” “我开不了瓶啊,我不敢用牙子咬,怕牙子缺了。” “妈的,胆小鬼,来,我帮你开。” 等了一会儿,许萌再次问道:“兄弟,好了没有?” “好,好——了!” “开始,开始。” “好,大家一起来,干瓶了,干——!” “干——!” “干——!” “干——!” 大家一个比一个吼得大声。 大厅里的女生眼睁睁地看着,傻乎乎地看着,看着看着,看那男生们一个一个仰头直饮,都忘了眨眼。 这是怎么来着。见过一个人吹瓶啤酒,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吹。只感觉到壮观与震撼,无可言喻。 一瓶之后,有的人还想来第二瓶,但被一些软躺在椅子上瞪白眼的家伙拒绝了。最后,大家只好四分五裂,各组阵营继续吹。吹不了的,只好一口菜一口酒的喝起来。眨眼间,觥绸交错,其乐融融。 大约持续了两个小时,有的人已经倒下,有的坐在椅子上大呼氧气,有的人干脆扒在桌子上酣睡。只有一部分酒量不行的,又不敢贪杯的都还清醒。刚开始冲锋陷阵的豪气荡然无存,只有战后的一片狼籍。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非常嘹亮。就如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的美妙的音乐。只见信念拿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接着说:“妈,我是信念。” “哦,嗯,那我一下子回去了。” “好好好,不用担心我,萌哥,他就在我旁边这里啊!” 放下电话之后,她看了醉熏熏的许萌,走了过去,说:“萌哥,我今天很高兴;嗯,我要回去了!” “好,回去,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那老头又说我了。” 信念本来还想说怎么拒绝的话,可后来还是没说出来。只看着他那醉熏熏的样子。 许萌跑上楼到经理办公室,随手拿了一把钥匙。出办公室后又跑进了洗手间,出来时整个人精神抖擞,像没喝过一滴酒,只是身上的酒味还是没有去掉。回到宴厅时,信念看了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许萌还是许萌啊? 许萌吩咐清醒的兄弟把别的兄弟送回家,送不了的就地开房。 之后,就带着信念和她的同学到地下车库去,开出三哥的法拉利,出娱乐城去了。 送信念的几个同学回家后,许萌就直开着车子往信念家里驶去。 许萌轻车路熟东拐西拐,不一会儿就到了信念的家,在院子里停了车,信念的爸妈闻声出来迎接。 信念的爸爸信浩欢一看是许萌来了,哈哈大笑,大步走到许萌身前。院子本来不大,比许萌家的院子小了一大半,再加上停着两辆车,许萌和信浩欢之间的距离,就信浩欢两三步就缩短了。 “小萌,半年来,你都没来过这了吧,是不是不认我这老头了?” “不是,不是了!”许萌赶紧为自己辨护。 “你们父子俩,有话到屋里说,什的站在门外,再说小萌好久都不来了!”信念老妈袁萍说道。 信浩欢连说了几句:“我知道,我知道!”之后把许萌拉到屋里去了。许萌怎么也感不到信浩欢平常的那一丝严肃,便随他拉着吧。这种感觉很像被父亲拉着的感觉,他不会去抵抗,任着温暖在心底流动。 一进屋,满屋的温馨扑面而来。 桌上的生日蛋糕,各式各样的菜,没动过的筷子,准备打开的酒瓶,还有温和的灯光。这一切的一切,让信念和许萌觉得家的舒服,父母的伟大。 屋里陷入一片沉静。 许萌望了信浩欢和袁萍,轻声地问:“伯父伯母,你们还没吃饭吧?” 信浩欢没说话,只深情地看着依偎在袁萍怀里的信念。 袁萍捂摸信念的头说:“今天是小念的生日,我们想给小念吹完生日蜡烛,再吃也不迟啊,小念,快点去点蜡烛啊!” “咽!”信念回应了一声,就离开袁萍怀抱。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此时,一切言语又怎么表达她的心呢? 生身父母,养者天地。 冰心写的《繁星》里有:母亲呵, 天上的风雨来了; 鸟儿躲在它的巢里; 我心中的风雨来了, 我躲在母亲的怀里。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们有多少人记得父母的生日呢?即使记得了,又有多少人能和他们一起过,为他们准备饭菜呢? 历历沉苍白发母,微微盈火映苍容。 晨曦土菜匆匆煮,夜半残衣默默缝。 银发沧桑途路陡,寒辛老落破梁空。 为娘受苦无言累,子女得福可念穷。 爱,太伟大了! 直到信念吹完生日蜡烛,开始吃饭时,气氛才活跃起来。 信念吃过,现在她虽然吃不下,但还是坐着给妈妈夹菜,陪着一起吃。袁萍,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有这样的好女儿,她吃得津津有味。时而,把女儿夹来的放回信念碗中,两人一个为一个夹着。 信浩欢则和许萌,摆起酒杯,聊了起来。 “哎,伯父啊,这个洒就不用摆了吧!” “你只管喝就是,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了。现在你们学生啊,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酒那能难得了你们。车子,就让你三哥自己来要吧!怕他还敢说你的不是吗?” 信浩然都这么说了,许萌只好硬着头皮喝了起来。啤酒还好说,可这白酒呢,许萌不知道能顶多久。 酒喝多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小萌,你觉和我女儿如何?” “很好啊!” “那以后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你要照顾好她!” “爸,你这都问了多少次了,萌哥不知道都答应了你多少次了,”信念这时突然插话,眼睛还看着许萌,惹得全家四人欢笑。 袁萍对信浩欢的说法也没怎么说,她也很喜欢许萌,如果以后许萌信念两人能在一起那是当然好的了。 “这小子,和他老爸一样,总是没记性,不多问他。怕他以后两三年都不来咱家了 !”信浩欢说得意由未尽。 信念抢着说:“爸,我要到三中去读,这样他天天就得送我回家了。” “好,好,那你中考成绩出来了就去填表。” 许萌和信浩欢两人边喝边聊,大约两个小时后,都有些醉意了。 “小子,知道当年我和你爸有多好吗?” “说,说,我想听,好久没人说我老爸的事了。” “你知道,当年,二十多年前了,我当兵到军营第一个认识的是你老爸,从那开始,我们就成了拜把兄弟,你爸还救过我的命。后来,他到国家安全厅去后,他的事我也很少知道,但他执行最后一次任务牺牲的一些事,我知道一些。” “那我老怎么在那次执行任务中失败的?” “那次任务地点是一个叫‘金龙谷’的地方,是保护一个叫‘龙魄’的宇宙航天器、科研工作人员和科研成果文件。听说那宇宙航天器的飞行速度已经超过光速数倍。你老爸是那次任务的组长,但那次失败后,保护组只有你老爸活到最后,他只留下几句话就离开了我们这个世界。他的话大概貌是:有人泄密,科研工作人员没一个活下,科研成果密件室被炸毁,泄密可能是……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坚实不住了,国家安全厅,也只能从他口中知道这些。” “那后来呢?” “这些是我当上九天城公安厅厅长后,要调查泄密人,才知道的,后来‘龙魄’搬到别的地方去,可到现在都不能研制出新的超光速飞行器,那个泄密的人一直都没有找到。” “那我爸就这样白白牺牲了?”许萌有些激动。 “今晚,我说多了。你自己知道就行,我信得过你。” 信浩欢都这么说了,许萌也不好再问下去了,两人又开始喝酒,聊其他的事了。 但此时开始,许萌心中已经决定,总有一天他会弄个水落石出,找出泄密的人。 可这时他也考虑不到,他一个人能做到吗? 这个晚上,许萌真的喝醉了。 他就睡在信念的家里了。醒来后就是星期六和星期天了,说怎么,信念也不给许萌跑了。一定要许萌陪她玩了两天。 许萌只好答应了,他向来就是这种人。他觉得去说服一个人很难,但别人说服他用不到半分钟。 所以一大早,许萌就被信念从床上拉了起来,出去逛街去了。 服装店、首饰店、鞋店、花店还有小吃店都去了,还有哪个地方还没去的,信念逛了大半天,还认真地想,还有哪能个地方还可以去的。 许萌只在一旁陪着她,她要去哪能儿,自己就跟着去那里。 突然,信念说道:“我不知道要去那里了,去你家吧!” “你不想玩了?” “不是,我到你家去玩!” 许萌直接抬手擦了额头上的汗,没说话。 信念见他没说话,就先行往前走去了。 许萌刚要跟上去,这时却发现一熟悉的身影,失魂落魄地拖着鞋子向他走来。近了一些的时候,才看清是舒娜,初中同学的那个舒娜。 “舒娜,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舒娜整个人听到有人这么一问,全身突的一颤才回过神来。她发现问她的人是许萌,她感到很尴尬,不知道要说怎么。 这时,信念跑回来,见到许萌和一个女孩说话,就笑骂道:“哦,我一不在,你就和情人搭上了,”可当看气氛不对,就停了下来,继续问:“她有怎么困难吗?” “哦,只是我自己的事,四少他不知道。” “说说吧,也许我能帮你的忙。”许萌坚定地说。 “还是不说吧,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信不过我?”许萌说话声音有点刚硬了起来。 “不,不是,不是这个意思的。我,我是想出来找一份工作,可一直找了两周,都没有找到。今天是到东城车站来,来……”舒娜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决心说完:“来应招冲洗公厕的,可到收人时,他们说我年纪小,经不起路人的眼神冷语。我连这都不能做,我不知道我还能做怎么了。”舒娜说完了这些,就不再说了,一个人觉得很无助的站在那里。 许萌听了之后,心里很沉。同在一片蓝天下,同在一个地球上啊。 “萌哥,想想办法啊?” 舒娜听信念这么一问,也不急着走,眼里充满期待。 “小念,拿你手机来。” 信念拿了手机递了过来,但又赶紧收了回去,问道:“你没有手机吗?” “是啊,我没有手机。” “我不信!” “叫你拿来,就拿来,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怎么就不听你的话了?”信念说完就把手机递给了许萌。 许萌拿了手机,拔了个电话。 “喂,大哥,我是许萌。” “今天,又到那儿疯去了?” “我有事和你说,要你帮个忙。” “说吧!” “我有个初中的女同学,初中没读完就休学了,你能帮她安排个事做吗?” “我这里办公室缺一个倒茶扫地的,她愿意做就来我这儿吧!” “好,一会儿我过去。” 之后,许萌、信念和舒娜搭着出租车向蓝龙集团大厦去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三人就进了集团总裁办公室。 大伯许远,大哥许峥正在忙着集团里的事务。当看到进来的三人,就让他们到会客厅坐一会儿。 许远忙一阵,才放下手头的活,走到会客厅。 “小萌,介绍一下你的同学啊,伯伯想听一听。” “她叫舒娜,就是我和大哥说的那个初中就休学的同学,大哥说这儿有事她能做,就带她来了!” “舒娜是吧,以后就叫小娜吧,小萌带你来这,不用面试考试怎么了。那你有怎么要求,就说说吧?” 舒娜不知道要说怎么好,只好望了许萌,许萌说:“想说怎么就说怎么吧,我伯伯,不怕他不答应。” 舒娜还是不知说怎么,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谢谢董事长给我来这里的机会,我没太多的要求,只要能挣到点钱就行了。” “你家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有个丈夫,婆家里还有个婆婆,娘家里有爹妈和小弟三人。生活不是太好!” “我们九天城生活水平还是中等的,这样吧,我一个月给你一仟伍佰吧,怎么样?” “大伯,她是我同学,她们家那的情况我有些了解,就再多两三百吧!” “一仟伍已经够多了,我到别的地方找过,我知道董事长给我的待遇,已经够多了。” “哎,这怎么行,多三百就多三百,那就一仟捌佰了。你第一周先学习培训,你要好好学习,,不懂就问,认真做事。许萌带你来这里,有怎么事情就尽管说。” 舒娜不知道说怎么,眼里只充满感激,听了许远的话,她努力地点头,决心不负所望。 “萌哥,你真是很好很好耶!”信念从许远进到会议厅,她都没说过话。 之后,许远打电话给人事部经理,让他来带舒娜去办手续去了。 舒娜办完手续,三人就离开蓝龙集团大厦,回家了。三人要分开时,许萌问舒娜:“你结婚多久了?” “有半年了。” “那男的叫怎么名字,现在干怎么?” “他叫马飞,现在没事做。他整天游手好闲,希望他不出怎么事才好。” “萌哥,问这个干怎么啊!” “四少,谢谢你介绍我到蓝龙集团,真的谢谢你,我先走了,信念,以后见了。” “舒娜姐,我们以后见,有怎么事,也可以叫我啊!” “那谢谢了!” 三人分手之后,信念就和许萌到他的家去了。 到许萌的家里,信念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玩得无居无束,还自得其乐。许萌的爷爷奶奶都很喜欢她,都当自己的亲孙女了。 信念在许萌家里干脆就不回家了。 许萌的奶奶宋夏莲更乐得入厨做饭去了。信念直接丢下许萌一个人在大厅上看电视,也进厨房洗菜去了。 晚饭后,许萌和信念两人上了一下网就上楼顶聊天去了。直到宋夏莲叫回来睡觉才停下话头。 “小念啊,今晚就睡崖哥的房间吧!他房间好久没人睡了,刚才我去整理好了,”下楼时,宋夏莲对信念说。 “不,奶奶,我不睡许崖二哥的房间,我怕,我要睡萌哥的房间。” “不行,不行,那你睡了,我去那里睡啊?”许萌不满信念的做法。 见信念嘟着嘴,宋夏莲就说:“小萌,你就让一让她吧,好不好,她也就睡这么一晚上啊!” “那我睡哪啊?” “你睡你大哥、二哥、三哥那里啊!或者睡大厅吧,那也行!”信念忙出主意。 “我的房间很乱,我先去整理一下,睡不着不要怪我哦,我今晚自个儿睡大厅!” 许萌收拾好自己的房间,刚要把自己的被子扛往大厅,就被一旁等着的信念拉住了,说:“你自己去找新的,这张归我了。” 许萌无语了,这是自己的家啊? 当许萌走出自己的房间时,信念一头躺在床上,抱着棉被,得意地说:“这被子真香!” 许萌不由自言自语:“去你家我睡大厅,你来我家,我还是睡大厅,郁闷!” 第二天,一大早,许萌又被吵醒了。哎,睡在大厅上真是不怎么舒服啊!早知道,就去三哥房间通宵上网去了,他又不回来睡。 许萌还在努力睁开眼睛中,信念这丫头又来沙发边,看看他睡觉有没有溜口水。 “起来了,猪头!” “萌哥,我不是猪头,叫萌哥。” “呵呵!”信念盈笑之后,又问:“萌哥,今天我们去哪儿玩啊?” “不去了,不去了,脚痛了!” “去嘛!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你玩这两天嘛!” “那去哪里啊?” “哪都行,只要不在这城里了!” “那好吧,你见过奶牛吗?” “电视上见过?” “那今天我带你去看奶牛吧?” “好啊,好啊!” 吃了早餐,许萌两人就骑着烂摩托车出发了。信念还没坐过这种烂摩托车,开始兴奋得一路吼叫,引得路人侧目。许萌制此她,又怕来一次‘警察抓流氓’,那就难办了。慌得开着的车子在路上左摆右摆向南城郊区外的牛场驶去。 刘流的家就在南城郊区外的牛场附近。那里的奶牛都是关在牛棚里,人工喂养的。 许萌记不得自己到那看了多少次了,反正没事儿,想到哪儿逛就到哪儿逛。 这次带信念去,怎么说也得先去找一下刘流。所以,许萌到南城郊区外的牛场后,就去刘流的家了。 到刘流家时,刘伯父刘伯母说刘流不在家,许萌两人只好自个儿去奶牛场了。 奶牛场有好多牛,奶牛占了一半。 饲养员和许萌是旧识,许萌两人一到,就拿来两杯牛奶,让他们品尝。信念喝过牛奶的一些饮料,可没喝过纯牛奶,喝了第一口就喝不下了。但见许萌津津有味地喝着,她也把一杯喝完了。 之后,两人跟饲养员去喂牛。 牛棚里有一头刚生的小牛仔,见到生人就跑,还不时睁眼瞪人,那牛眼惹得信念乐得笑个不停。 喂完牛,许萌两人还跟饲养员去地里头种地了。玉米,是养牛的饲料之一,从开始长出到结成玉米棒,都可以用来喂牛。别的也种,但今天他们是去给玉米地除草。那些草,也可以用来喂牛,所以整块地都不用“除草剂”,除了之后,还要收集起来,用车子运回牛棚。 许萌两人干活虽然不是很卖力,但在地里头呆了几个小时,也累了。信念也很累,但干活时也不叫累。回到牛棚里,几个饲养员对她又另眼相看,又给她拿了一杯牛奶。这一次,她不再愁眉苦脸,而是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喝完后又要了一杯。这一杯还喝着,又跑去问饲养员还有没有,有的回去要带点回去。这一问,许萌当场翻白眼,但饲养员高兴地答应送她一盒子。 六月,雨的季节。中午,在地里头干活时,还是烈阳当空,可在许萌两人要回城时,天空却彤云密布。 许萌怕回家晚了,下午五点钟就开着烂摩托车回城了。 当他们刚回到半路,飘泼大雨倾盆而下,开车都艰难。许萌干脆停下车子,两人在雨中漫步。时而在原野上追逐打闹。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还没玩够,就停了。 全身淋湿的信念,衣服紧贴着身子,整个人看上去玲珑凸透,异常引人。许萌这一阵都惊呆了,眼球在她身上打转。 信念却乐意许萌的这种眼神,还希望他流鼻血呢! 在继续回家的路上,两人开始觉得有点冷,信念就要求车子开慢一点。没办法,虽然雨后有太阳的余晖,但开着车迎着风还是凉飕飕的。信念干脆脸贴许萌背上,紧搂着许萌,迷迷糊糊入睡了,怎么时候到家都不知道了。 直到头痛得醒来时,已经发现宋夏莲担心地看着睡在床上的她。 许萌却在奶奶背后偷笑看着信念,那沐浴后英俊的脸庞永远挂着的贼笑,让人生不起气。信念喝了药之后又沉沉睡了下去。 宋夏莲心痛地责怪许萌,许萌只是置之听不见。转开话题:“奶奶,我想一下回校去了,小念就让你照顾了,不要告诉信伯父伯母说小念淋雨感冒了,不然下次我去他们家又被说了。” “好好,小念吃了药,明天就会好一点的,去就去吧,不然你每周一又匆匆忙忙地起床,去吧。小念有我照顾。” 去学校有公交车,许萌就没开烂摩托去了。 星期天晚上不用上自习课,所以宿舍里的四人又打牌消磨时间。 第二天刚进教室,许萌就被杜鹃逼问:“上周星期五旷课到哪儿去了?” “打群架。” “呛,不老实。” “真的啊,我不骗你啊?” 这个时候,教室外有同学喊许萌。许萌往外看时,见到武术辅导员孙进向他招手,他知道麻烦又来了。他横瞪了杜鹃一眼,看着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硬着头皮出去见孙进了。 “孙老师好!??” “我很好,这段时间你做怎么去了,怎么不去体育馆?” “老师,我真的在练武,是真的,近段都是和同学们对练,这个,这个就少去体育馆了。” “武术比赛放假后就到了,那在这以前的不说,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到体育馆去,加强练习,到时比赛才能好好发挥。” “是的,老师。” “去不去,看你自己,别忽悠我,别让我失望。要上课了,你进教室吧!” “……”许萌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沉默对孙进点头,就进教室上课了。 这节课是数学课,许萌很喜欢的一科,在这一科,他的成绩都属于班上上上之位。不紧这一科,“地理和历史”这两科,他也是班上数一数二的。有人曾问他:“你文科优势比较大,为怎么要选理科呢,这让很多人,包括老师,都不明白你的意图?” 许萌只是大笑而过,但他自己心里明白,他选文理科的过程。只是没有第二人知道了。如果有人知道一定被他的行为气死或笑死。那时,他选文理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要选那一科好。回家的时候,他问爷爷,他爷爷说:“你也长大了,你自己选吧!做 一个男子汉,要懂得自己要怎么,要懂得自己选择,要对自己的选择抱无悔之心。你老爸选择去当兵一直到后来他离开这人世,我都没帮他作过决定。只有你自己最明白自己,知道我的意思吧?”后来他还是去问大伯大哥三哥,大伯许远还是和爷爷许世忠一个态度,大哥则希望他选文科,三哥则让他选理科。 想来想去,他决定他自己来决定他的人生了。 对他来说选理选文一个样,那一科都行。后来他想多了就不知道自己要选那一科了。他很惘然,和周围的同学一样,不知道所作。后来,别的同学都有家人定好。他自己却没定下来。选理选文一个样,那选怎么都无所谓了。抛字条吧!那时,他想到抛字条时,自己也觉得荒妙。但他还是抛字条了。他撕了三十张小字条,其中十五张写上“文”,另十五张写上“理”,然后把字条揉成纸团,搅乱后从中拿出十五张。选出来的十五张中,就有十一张里写的“理”字,他就选理科了。选了之后,他倒觉得心里安静了许多。人生好像就有一张手在你背后帮你画好命运之路,选择只是选择其中的一条,但最终还是一样,一样在这世间逝去。只是过程中绘出的颜色不同罢了。 只有自己去选择自己的人生才是无怨无悔的。 期未也近了,大多课都是在复习。许萌也认真的进入了状态中。 这样,每天放学后,许萌都到体育馆跟孙进学习武术。再则就是和杜鹃到校文学社去。一周来生活过得还算充实。 和杜鹃去校文学社,刚开始还有点不想,因为以前答应一定会去,所以就去了。 文学社里也是一个小社会啊! 社里的社长还没选出,现在又要出期刊。文学社简直一团糟,那还能做文学讨论学习。 许萌第二次进文学社时,有个叫陆广成的高二男生过来和他套进。 “你叫四少,我听说过你,你很少来这里。” “是啊,上学期来过一次,后来就没来,这一周来了两次。” “哈哈,那以后多多来往。” 许萌看他那人在文学这方面应该没多大造旨,怎么会来文学社。许萌自己要不是杜鹃拉着来,打死他他都不来。陆广成一看就是粗人一个,许萌和人交往多了,也有了自己相人的经验。他想不出陆广成为怎么要到文学社来混,到球场上混还差不多。他在许萌面前要摆一副上位者,可怎么也摆不出。因为他也知道许萌不是一般能惹就惹的人。 许萌和杜鹃要离开文学社时,陆广成特意跑来和他们一起走。许萌主意一来,问他:“我们还没吃晚饭,我们要去食堂,你呢?” “哈,我也没吃,要不我们一起去,我请客?” “好啊,那就谢谢了。”许萌心里在笑,剥削一个人这么容易,这个人肯定有事相求。许萌不是出不起一顿饭钱,而是在试探陆广成的意图。 三人吃饭时,陆广成先问道:“杜鹃,你在文学社这么久,你说我们文学社应该让谁来当社长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谁当都行,你也不错啊!” “呵呵,的确,如果让我来当社长……”陆广成一说就说了一大堆,弄得许萌想赶快吃完饭就走人。 之后,陆广成问许萌:“四少,我的想法不错吧,要是我来当这社长,这一期的期刊早就出了。” “嗯,是不错,”其实,陆广成说了那么多话许萌根本没听,倒是杜鹃听得认真,不时还点头认同;但许萌吃着人家的,又不好意思说“不”,后来,许萌又补上一句:“我支持你。” 这一句直让陆广成高兴得不得了。 时间很快,一周又过去了,许萌刚出校门准备送杜鹃回家,就被一个比他大一点的青年拉到一旁,问道:“你们学校有一个叫许萌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啊?????” “那你去给我把他叫出来。” “你是谁?我干嘛要听你的话?” 许萌在那青年拉他的时候,就想动手打那人,可在校门口,不好生事,只好见机行事。 “你想找打?你叫他出来就行。”那青年威胁许萌。 “我就是,怎么事,说吧!” 那青年愣了一下,才回神说道:“那跟我到前面那河栏,我有事问你!” 许萌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到那河栏边,还有几十个懒散的青年靠在那河栏边上。 这里离校门不远,许萌还是不怕的,最多大喊一声,自己的兄弟就过来。他还是镇定的走了过去。也许真是许萌人缘好,此时有几个在校门口的男生看到这边有异常,边看向这边,边掏出手机打了起来,似乎在喊人。 许萌一瞄就明白他们的意思,更加心有成竹。再向那青年靠近一步,问:“有怎么事,说吧!” “舒娜,是你带她到‘蓝龙集团’去吧?” “嗯。” “那我问你,她那个文化,怎么能得到那个待遇?” “我要求我大伯给的啊!??” “这么简单吗?” “这怎么说,难道有怎么不对?你是马飞?” “对,舒娜是我女人。她去车站找个扫地的都没人要,就进你‘蓝龙集团’就能拿那么多钱?你给我解释解释!” 许萌无语了。要他说怎么,难道帮助同学,当一回好人也是错。好人难当啊!许萌干脆怎么都不说。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只要有一点火苗,就会爆发。 “没话说了,喝!”原先那青年又发话,许萌还是不理他们,现在只要自己的兄弟来了,怎么玩都行。和思想不开窍的人说话,许萌觉得累。 难道舒娜去蓝龙集团,待遇高一点就不正常。许萌了解自己的大伯大哥,要找小秘也不会找舒娜那么平凡的。但大伯大哥,也不会到要找小秘地步。 “不说是不,不说就打。”这时马飞身边的一个青年,飞身上欺许萌。许萌看都不看他一眼,伸手就是一拳,往他鼻柱敲,那人当场晕倒地上。还鼻子都来不及捂,鲜血直流,靠在那河栏边上的几十个懒散的青年都惊了起来,他们现在才发觉,这个学生不好对付。 这时,校门口涌来一群学生,其中就有石明峰、陆逊、刘流和余虎等人。 许萌还在感叹连威教他的几手战场上千锤百炼出来必杀技多么好肜时,又有几个青年想冲上来,就被子那个马飞的青年叫住了,只好退下。有一个只好去扶起刚被许萌放倒的那个青年。 许萌也不急动手,必竟这是在校门口,弄不好来一个处分怎么的,不为自己,他也得为涌来的兄弟想想,被学校处分不是怎么好事。 马飞看了涌来的一群人,他没见许萌叫过谁,喊过谁,也没见拿出手机怎么的,就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学生,他也没想到许萌在这学生界中号召力这么大。马飞怕吗?他不怕打,他混了这么久,他怕过谁,警察局都去了几趟了。而是他想为以后打算,所以他问许萌说:“我和你单独斗一场,如何?” 他认为许萌打不过他,因为在旧村坊那一带没人能打过他,他一直是那里的老大。 第七章 校门口有一辆宝马开了出来,在人群外竟然停了下来,车里走出校长钟南。 许萌也看到了,他知道不能在这里解决完一切问题,所以他回答说:“好,斗就斗,你选地方吧!” “好,那一个小时后,北城草地。” “好!” 之后,大家各走各的。钟南找了个同学问:“这里,发生了怎么事,怎么有这么多同学聚在这里?” “刚才好像有同学被抢钱包了?” “谁?” “不知道啊!” “我也是听说的。” 这时,钟南看见许萌,又问:“许萌,刚才这里发生怎么事?” “哦,是这样的,刚才有几个社会青年想在这儿生事,还好我们同学在这儿比较多,他们才不敢生事。” “是吗,那近段你们要小心点,出校门要结伴而行,这事下周升旗时,我要说说,这学校周围很不安全啊,影响我们学校生活秩序啊!” 校长再说了几句,就开车走了。他走后很多同学开始议论起来。 “校长怎么时候这么和蔼了?” “校长真是关心我们啊!” 有的女生也刚到现场,看到这一幕,感动得歌颂校长有多伟大,是她们心中的太阳啊! 许萌要求石明峰送杜鹃回家了,反正他们家是一路的。石明峰很不情愿,杜鹃来时,他还是不愿意。在杜鹃面前许萌又不好说,自己要去打架。所以只说,这次让她自己回去,下次一定送。 一个小时后,北城草地。 有许萌带去的人,有马飞带来的人。双方都站成半圆围成一大圈。许萌和马飞站在圈中,谁都不说话,一直看着对方来了多少人。 后来还是许萌先说:“马飞,这是我们两人的独斗,我不希望有人在我们斗的过程中抽油水,你也知道,离这不远三四里就有治安队路过,群攻可逃不及。” “我可以保证我的人,至于你的人……” 许萌知道他的意思,转头向身后的兄弟说:“兄弟们,这场是我和马飞独斗,我不喜欢有人下手帮忙,好不好兄弟们?” “四少,你放心,只要他们不先动手,我们就不动手。” “好——,谁先动手搅局,就先打谁!” 许萌说完后,看向马飞,看他还有怎么话要说。 马飞见许萌说完后,他说道:“许萌,本来为一个女的和你打,是不值得的。” 马飞对许萌印象不错,许萌也不想多生事端,多一朋友总比少一个朋友好,所以他有点想结交马飞,怎么说他也是舒娜的男人。虽然不知为怎么的,他却不信自己的好意。 许萌就对他说道:“马飞,现在我们说怎么没有用,我们比一比吧,只有谁拳头硬,谁说的话就算数,行不?” “好,你爽快,那就来吧!如果我输了,以后我做你小弟。如果,你输了,你就做,我,小弟。” “好——” “那就来吧!” 两人同时跨步上前,两手友好的互握了一下。随后,各自突然使力,想把对方扳倒,但恰好是两人同时较劲,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人相视了一眼,腿脚开始互踢了起来,还是平分秋色。 脚不行,握着的手一放,两人同时后退,又迅速欺上,上挡下打,左击右格,五指翻飞,拳影交错,分开了又缠上,让人看得应接不暇,分不出高低。 拳风声、肉击声、喝彩声,还有急促的呼声,随着一声掌击后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场上的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那一掌击后就分开,各站一方盯着对方,寻找对方的破绽。场上的空气,因两人地相视凝重了下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场外的人只静静地等着。等待是很痛苦的一件来,苦苦煎熬,不知道怎么时候能重新开始。 马飞努力地盯着许萌,他没碰到过这样的对手,他想不到一个学生竟有这种能耐。竟能同时施出各种门派套路,连军中博击格斗都拈手展出。不管是无赖打法,还是正规功夫,谁都行。这让他很是头痛。 许萌也是头痛,这回碰到对头了。除了连威,还没有谁能让他如此认真应对过。 好久,两人又动了起来。 咏春拳是中国拳术的南拳之一。此拳主要手型为凤眼拳、柳叶掌,拳术套路主要有小念头、寻桥和标指三套拳及木人桩。基本手法以三傍手为主,还有挫手、撩手、破排手、沉桥、粘打。主要步型有四平马、三字马、追马、跪马、独立步等。它是一种集内家拳法和近打于一身的拳术。它立足于实战,具有招式多变、运用灵活、出拳弹性,短桥窄马,擅发寸劲为主要特点,以大闪侧,小俯仰,耕拦摊膀,摸荡捋,审势记牢,曲手留中的手法,以搭、截、沉、标、膀、腕指、黏、摸、熨荡、偷、漏和“二字钳阳马”的身形步法为标志。凭借手桥肌肤灵敏的感觉,发挥寸劲力量的内家拳法。 许萌和马飞此时的对打,越来越烈,加之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两人都同时选用咏春拳打法。 看两人的挫手、撩手、破排手、沉桥、粘打,无一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想必两人木人桩都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场外的人最后看到他们俩同时发出一记“寸拳”,又分开来。场外看得满脸是汗,比场内两人流的还多。 曾有首诗把“寸拳”形容:“武林绝学数咏春,刚柔相济泣鬼神。寸劲突发人难躲,凤眼柳叶夺人魂。” “寸拳”关键就在“寸劲突发人难躲”的“寸劲”。 寸拳,至简,至灵,至猛!简简单单的一拳!致命的一拳!这一记,两人都没有到达这一境界。 近打不行,那就远攻。两人脑中又同时闪过这一念头。 截拳道? 对,截拳道! 截拳道可近可远。两人又施展出各自所学的“截拳道”。 截拳道是李小龙以咏春拳为基础,吸取世界各国其它武技,如拳击、空手道、跆拳道等之精华,并融汇中西哲学为其理论指导的无特定招式,随机应变,注重身体素质的搏击特质(心理素质、速度、协调、平衡反应能力等)训练的一种纯粹以实战为目的的搏击术。李小龙截拳道具有简练、轻灵、敏捷、刚猛等特色。 两人对打中,开始不同于前,除了国术外,还有了泰国拳、跆拳道、空手道、柔术、击剑、拳击等外国拳影。 也许马飞在这方面了解少于许萌,他开始落在下风。然而,一阵之后,许萌体力开始不支,两人又战成平手。 然而,在他们激烈对打时,有两个穿公安制服手提警棍的走进人群中。而看到趣头正来劲的两伙人并没有发觉穿进有群中的两个公安人员,何况正斗得火热的许萌马飞。 直到两个公安大喝说:“你们,这是做怎么啊?扰乱治安啊?” 两伙人才发觉不对头,怎么时候来了这两人?要是给加个罪名,到派出所里坐上一两个小时还好,可别在里面养蚊子就好。逃吧?对,赶紧逃啊! 可没看到有谁先跑,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正在打斗还没发觉场外变化的两人。他们分明是进了忘我只有对手的境界。 只见这时,两个公安人员要上前把许萌马飞抓起来,竟敢在公安场合斗殴,扰乱公共秩序。 石明蜂在这时走出人群向那两个公安人员喊道:“嗨,嗨,你们,不是,大哥,大,大哥,他们是我同学。” 两个公安人员只丢下一句:“学生又如何,学生就最爱惹事生非?” “他们不是惹是生非啊?” 这时两个公安人员也走近许萌马飞两人,他们两个也发现了这两人。 同时,他们也停下了打斗。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为怎么在公共场所斗殴?” 许萌和马飞两眼翻白,愣在那里。 石明蜂这时又跑了过来说:“不是,不是了,他们是学生,不,不是,他们是我同班同学……” “不怎么不,学生,我问你们,你们怎么都能乱来!” “两位大哥,我们不是乱来,我和这位同学是在练习武术,寒假要参加那个在我们城里举行我武术大赛,你们说是不是啊!”许萌这时大为头痛,他不得不伸手拥了马飞的肩膀,假装两人很亲密的样子,对两个公安人员说。 马飞刚想甩开许萌的手,但听了许萌说的话,也是假装成两人是好朋友的样子,不再挪开许萌的手。 你有见过两个仇敌一下就变成好友吗?这是不得已的事。他们谁也不想去喂蚊子。 “对啊,对啊,两位大哥,我说他们是我同学嘛,他们是……”石明蜂还要说下去,可说到这,觉得越说越变成贼样,说都要说出真相了,还好他能看出众人的眼神。 “‘武术大赛’,这我倒听说过,不过,你们这么多人都参加吗?” “两位大哥,不是我们都能参加,是四少要参加,”石明蜂怕又说错了,只说了一句。 “谁是四少?” “是我,两位大哥,呵呵!” “哦,是你啊,是你,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啊?”其中一位公安说。 “哦,这位大哥,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们是在,在……”许萌也想不起他们真的见过面,只好拉拉家长,亲近一番。 刚好这时候,许萌不知道要怎么往下说时,那说话的警员说到:“你是许萌吧,我们是在信浩欢信厅长家里见过。” “哦,对,我有点印象了,只是那时匆忙不知道你贵姓?” “哦,我姓成,你叫我成大哥就行了,这位是魏大哥。” “哦,成大哥,魏大哥,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了,让你们……” “怎么说这话,啊,那没事我们先到那边去巡察一下。有怎么事,可以叫我们!” “好,两位大哥,你们忙吧!” 那两个公安巡警走后,马飞的人开始不屑地议论起来:“不就两个巡警吗?怕怎么怕。” “就是啊!” “也不能这么说啊!!!” 马飞没说怎么,他态度没有之前的僵硬,对许萌说道:“你武功不错!” “你也很强,是我遇到过比较强的一位,你是当过兵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刚才你用了军技,这我也是和一位当兵的朋友学了一些。” “哦,怪不得,我说你一个学生,没当过兵,怎么知道我军技的路数。” “我们交个朋友,如何?”许萌不失时期,问了问。 “可以交!要是你敢到我们‘虎头村’ ,不过也只是武友!” “舒娜的事……”许萌发觉,马飞还是放不下舒娜的事,没有说下去,可能他不了解事实吧,到他了解了再说吧,现在说也是多余的,又说道:“虎头村,是不是那个‘贫民窟’。”许萌想到上次开摩托车向五中那个方向去找杜鹃时,被交警追到那个穿越时空外的地方。嗨,每一个城市都会有这么一个地方,文明之后的黑暗,浮华底下的阴影,天堂遗忘的角落。 “‘贫民窟’?呵,对你们是‘贫民’,那当然。现在是你敢不敢去那里?”马飞似乎对“贫民窟”这个词很记恨。谁知许萌又无意中触到他的伤痛。 “去就去,下次有空吧!不过我去是以武会友,不是去闹事的。” “要是你能在那闹事,算你狠,你行!” 两伙人散了之后,许萌想:他能改变吗?许又想到舒娜那初中的天真清秀,谁会帮助她? 回家后,许萌无名地心烦,到大哥房间里上了一下网,越上越烦。和奶奶说了一了一声,干脆跑出去了。 他不去娱乐城,他现在不想去那里。 去那儿好呢? 他一个人在大街上人群中行走,随波逐流,怎么也不去思考。 来到城北了,许萌走得脚都软了。他尿急,找了几处,怎么也没有公厕,连个收费的也没有。 文明的会羞耻的人总不如动物那么随便,许萌想到了大超市,看看周边有没有商场怎么的。可他所在之处有是有商场,可都是小型的,没设洗手间。 在许萌无奈之际,在一个街头有个网吧,叫怎么“万达网吧”。 许萌心里一高兴:终于有救了!我的天啊!找得好苦。 许萌刚要进去,那个门口前台的服务小姐问他:“你有会员卡吗?” “还要会员卡?” “我们这是有会员才能进的。” 当希望就在眼前,你会放过吗?也许长时间寻找,你看到希望时,你会更急。 许萌急得不行了,只好问道:“这办会员卡多少钱?” “办的卡要十块,你在卡里存些钱就行了,存多少都行。” 许萌掏出伍十块钱和身份证,办了会员卡。 这时他才发现,开一次手这么难,难于上青天啊! 从洗手间出来后,许萌的身心得到完全释放,感觉就像重生一般。 嘿,办了会员卡,就在这上一次网吧,上高中后都没上过网吧了! 许萌刚找个空位坐下,打开主机时,看见同排隔座有个眼孰的女孩。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叫“寒晶玉”的同校女生。 今天,她穿着那件深褐色的外套,裹着的身子小巧玲珑,一副小鸟依人的感觉。 许萌看着她,她也似乎发觉有人看她,她转头向许萌的位置看了过来。 看到她那眼神,许萌心神不由一震,整个人随心而颤了一下。 还有她的微笑,是那么的迷人。 她是天使,她是女神。 容貌美,不是完美无缺。如果少了那让人淋浴阳光般的微笑,她的美才不完整。 得与失也只是一瞬间。 许萌电脑还没进入桌面,有个女生来到寒晶玉身后,说了怎么,两人就出了网吧!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许萌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失去了吗,可是怎么也没得到啊?人啊,感情真是太奇怪了! 之后的几周,许萌全心投入期末复习中。 许萌打算考试后,去哪儿轻松轻松一般。 可刚考试结束的那一天,武术辅导员孙进就找到他,要他从第二天开始到体育馆加强训练,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武术比赛。 许萌这时才想起寒假的武术大赛,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其实,在校外,“武术大赛”已经被宣传得沸沸扬扬。只是许萌不注意罢了。电视上,各个社区,网上路头,能做广告的地方,广告到处飞。各个商家赞助参与,让这次比赛活动变成了九天城的盛会。 观看门票也已经开始出售了。 许萌也在比赛开始之前,进入体育馆和同伴们一起闭关,加强训练了。 陆逊因为没机会参加这次比赛感到可惜。不过他也不想错过这次盛会,早早就拉着刘流、石明峰、余虎和几个女生去买门票了。 杜鹃、林玲等几个女生建意组织个啦啦队,大家都同意之后,他们团购了一大把门票。不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许多人订购门票了,到他们时只能买到五十六张。 不仅陆逊这一群人想为许萌加油,许萌的三哥许嵘也给全家人买了门票。连信念也拉着他老爸信浩欢来,非得要买个十几二十张。可是他们父女俩来晚了,排到他们前一位时,门票都出售光了。 最后,还是靠信浩欢的人际关系,才从别人的手中得到三张。 三张也够了,全家有三人,刚好啊! 直到武术比赛的前一天,许萌才从学校回到家里休息。 第二天。 九天 城体育中心体育馆主楼。 人山人海,座无虚席,这才开始,就这么爆满,不知道是商家宣传的效果,还是这个武术比赛在吸引众人。 许萌来到体育广场,一个认识的人都找不着,不知道都跑哪儿去了。 不会,才闭关十几天,人都不认了吧? 许萌准备到三中的休息室休息等候比赛时,发现对面的个人很是面熟。一时想不起是谁? 这时那个人刚好向许萌望过来,突的,脸色一变,拳头一握,向许萌气冲冲地移来。 西门勇风?对,是西门勇风! 许萌终于想起了他。 这一想起来,许萌认真一看,他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除了上次被疼打的那几个之外,这次还有多了一个周天豹和几个在旧加油站的几个学生。 许萌双手抱胸,内劲聚于手中,心神外放,周围的一切尽在眼中。 他等着西门勇风和周天豹他们的到来。 “还记得我吧?”西门勇风一来就问。 “嗯,这么快就好了,看来那时我下手轻了点!” “你小子,嚣张,是吧?风哥,凑他,上次要是不喝了酒,我怕那小子,当时上医院躺的就是他,”上次被打瘸了的那人,愤愤不平地说。 “呵呵,有本事,再来啊,来一次,我让你瘸一次,”许萌对这些人感到反感,也放下恨话。 许萌这么一说,场上气氛一顿。 周围的人发觉不对劲,都向这一边望来。 杜鹃和林玲刚好在这时候发现了许萌。 她们俩就跑到许萌身边,制止许萌的,不要让他冲动打架。 林玲一看,两个女的是制止不了了,只好跑去找陆逊来了。 在杜鹃的面前,许萌冷静了下来,至少他不主动去生事。 “哟哟哟,怕了,要女人来挡了啊?”周天豹讽刺说。 许萌没说话,他只看着他。内心还盘算怎么把杜鹃引开,让她离开一会,到时打起来不用顾忌。 可,在这时候,陆逊、石明峰、余虎、刘流、徐明、姜人杰、蔡世勇、尹剑辉、康乐楷、候平、夏克风、洪亮等陆续来到许萌身边。最后,还跟着欧阳无极、连威、郑国富、段豪生、文森等。 “风情公子啊,怎么风把你拉到这里来了?”郑国富这人向来这样。 “好久不见,老同学。这么热闹的盛会,能不来吗,那不是很可惜了?”西门勇风满面带笑说。 “我看不是啊,怎么看也不是啊?刚才,你就带一群人围堵四少的路呢?”郑国富又问。 “这和你没关系吧,这是我和他的过节了。”西门勇风脸色开始不友好了。 “他和我的过节!” “我一辈子都记着他,妈的。” “老子,非报了这口气,不然怎么……” …… 看有这么大人在对着许萌愤恨怒骂,来的人都惊讶不小,看来这一梁子是架定了。 许萌看着,对他怒骂的众人,心里不由一火,准备上前去凑人。却给陆逊拉住了。 不知道,马飞怎么时候也来到广场,在夹在人群中间看着热闹,这时,他突然说道:“不是要进行武术比赛吗,还没进行吧,怎么就开始了啊,这在这胜了能算是冠军吗?” “当然不算了,我这又不是来参加比赛的,要冠军有怎么用啊?”西门勇风的人在说。 “冠军,他能拿到吗,也不问问我们的人,”其中一个人又说。 “对,这次比赛,周天豹是我们的代表,看好了,这是我们的周天豹,”又一个人说。 许萌和周天豹见过面,只是还没交过手,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现在许萌看着周天豹,重新打量一遍,周天豹应该有两下子功夫,只是不知道能达到怎么程度。 赛前的这一断小闹,让比赛更值得期待。 这次武术表演设十六块金牌,男女套路设十枚金牌,男女散手设五枚金牌,团队组合表演赛设一块金牌。但没有设银牌和铜牌奖项,这让参赛者都看准了第一了。 比赛的进程有男子长拳、男子南拳南棍全能、男子太极拳太极剑全能、男子刀术棍术全能、男子枪术剑术全能、女子长拳、女子南拳南刀全能、女子太极拳太极剑全能、女子刀术棍术全能、女子枪术剑术全能;及团队组合表演赛,这主要是最后才散手公斤级比赛。 散手公斤级比赛才是大家最值得关注的。 男子长拳、男子南拳南棍全能、男子太极拳太极剑全能、男子刀术棍术全能、男子枪术剑术全能,这些项目对许萌来说如家常便饭。 尤其是太极拳和舞剑这一方面,许萌运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武术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那时﹐人类即已开始用棍棒等原始工具作武器同野兽进行斗争﹐一是为了自卫﹐一是为了猎取生活资料﹐后来人们为了互相争夺财富﹐进而制造了更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在殷商时期﹐青铜业发展﹐以车战为主﹐出现了一些铜制武器﹐如矛﹑戈﹑戟﹑斧﹑钺﹑刀﹑剑等。同时﹐也出现了这类武器的用法﹐如劈﹑扎﹑刺﹑砍等技术。为了提高战斗力﹐这时已有了比赛的形式。汉时﹐有了剑舞﹑刀舞﹑双戟舞﹑钺舞等。这都说明﹐汉时的武舞已有明显的技击性﹐有招法﹐又多以套路的形式出现。汉时是武术大发展的时期﹐已形成了多种技术风格的流派。 现在,武术被作为优秀民族遗产加以继承﹑整理和提高﹐成立了各级武术协会﹐国家设有专门机构负责开展武术运动﹐将武术列为正式比赛项目。 夫剑之由出,已久矣,前王后帝,莫不铸之,莫不爱之。 许萌也爱剑,想象中的剑仙是如何云游四海,救济五湖,侠心义胆,剑荡八荒。 太极拳不用说了,许萌一有空就被爷爷奶奶拉去当陪练,虽然比赛时还没完全进入最佳状态,加之对太极剑剑术的掌握,“男子太极拳太极剑全能”谁也没能和他抢。 除了“男子南拳南棍全能”、“ 男子刀术棍术全能”,许萌拿了男子的三块金牌。 而男子的另两块分别是西城的周天豹得了一块,因为他的双截棍舞得很好;另一块则是一个叫古连天,来自济南的获得了。 经过两天的比赛,男女套路和团队组合表演赛这两大类都完全结束。 三中,除了许萌获得的三块金牌之外,还获得了团队组合表演赛的金牌。虽然如此,三中也算是赛绩娇人了。 散手公斤级比赛在第三天开始进行,也是武术比赛的最后一个赛程。 不知道这最后的五玫金牌将是谁捷足先登呢? 许萌不管第二天比赛如何,先和朋友们一起出去乐一番再说了。 他们刚要出体育中心广场时,武术辅导员孙进突然跟了过来。他先是表扬了许萌,然后说起三中团队组合表演赛表现得不出人意料,最后就是想让许萌回去休息一下,以应付第二天的赛事。 不是怎么回事,许多教练都是这个性子。好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许萌才不管这些琐碎,但还是婉转地说:“孙老师……” 许萌还没说,信念不知道从怎么地方跑出来,一个劲的问许萌要到那儿去玩? 许萌心里当然高兴了,来了这么一个救星,看着孙进孙老师也只好摆了摆头走了背影。去那儿都行了,就让信念决定了。 信念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要去那儿的好。 这么一大群人,到那儿去真是个难事啊! “去那儿好啊?”信念不由的问。 自从信念出现后,杜鹃一直看着她。杜鹃从来没见过信念,但信念这一出现,却发现许萌到处让着她。杜鹃没说话,只站在人群中。 “要不,去ktv唱歌吧!”刘流这时说道。 “这么多的人,你出钱啊?”石明峰反问刘流。 “那就不去了,你有可以去的吗,不要总反问我啊?” “没有。” “没有不要说话啊!” “我有一个地方,不知道大家愿不愿去?”洪亮突然说道。 “怎么地方啊,你说的也不怎么好的地方吧?” “好不好,先说说吧!” “嗯,对”这时大家活跃了起来。 “去网吧,不过得自己出钱,”洪亮还没说完,他的主意又被大家否认了。 “你就知道,天天去泡吧,你老爸老妈养你来干嘛啊?” “呵呵,就是!” “哦,那哪儿都不去,就在广场上坐着看月亮算了,”洪亮看着大家都反对自己的意见,堵气说。 “对啊,好主意啊,四少,你想这多么诗情画意啊,你想想,你想想,大家,嗨,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旁边燃着篝火,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芳香,静静的夜,大家看着从天边划过的流星。你们想,这多好,躺在草地上,看着流过的流星,再许个愿,这可是天大的美事啊……”刘流说着说着,自己都陶醉在自己的想像中。 不过,因为他这么一说,大家思维都给拉拢到了一起。 “这主意不错!” “那就去烧烤吧?” “好啊,好啊,月下烧烤,去哪里好呢?” “四少,你说说啊?” “对,萌哥,去那好啊,你快点想个好地方啊,快,快!”信念兴奋地说。 “四少,去潜龙沟逍遥岛吧?”杜鹃在旁边提醒。 “哦,对,那是好地方,”许萌一开始都是微笑的看着大伙们,直到现在才发言。听了杜鹃的建意,他又问了一下文森逍遥岛那里的情况,才对大伙们说:“大家有没有可去的好地方?有没有,没有啊,那我们就去逍遥岛,好——不——好?” “四少说去那儿就去那儿吧!” “那好吧,我们去逍遥岛了,在那儿我们不仅要烧烤,我们还要进行钓鱼比赛,现在大家看一下,有多少人要去?”许萌也是兴奋。 “报告四少大人,除了回家去的,上网去的,被男女朋友们拐去的,现在这里还有三十人,”刘流笑呵呵的应着说。 “那好,我们出发吧,文森大哥、段豪生大哥、连威大哥带路,大家别走丢人了啊!哈哈!”许萌笑哈哈的说。 杜鹃又记得那美丽的逍遥岛宝岛。 山环水绕, 鱼翔树梢, 一杆一筏,自由漂遨。 欢笑声、划水声、鸟鸣声,和着风声, 谱出江南小调。 逍遥,逍遥,水上飘摇, 蓝天娇阳, 白云望着轻盈孤舟。 打闹、嘻笑, 只因山与水,含俗酝雅, 美妙, 忘不掉。 “逍遥,逍遥,水上飘摇”,不知道今晚逍遥岛的夜色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比以往更好。 逍遥岛的夜晚,似乎比城里明朗。 漆空明月,水中摇曳,近水楼台,共饮美好的喜悦。 人高的篝火,隐现的面庞,尽是人间春色。 有多少个夜晚,你没有见这个月夜? 有多少个时刻,你能和朋友在一起度过? 记不得了…… 真的记不得了? 夜,逍遥岛的这个夜,尽是狂欢。 逍遥岛的木屋里,杜鹃、林玲、兰小妹、朱丽和信念在一起聊天,虽然屋外依然热闹,但她们玩累了。在木屋里休息聊天,也是愉快的。 在聊天中杜鹃和信念两人之间的距离开始拉近,不再是初次相遇的陌生。她说着聊着,却把话题拉到许萌身上来了。 “小念,哦,原来你和四少是指腹为婚为婚的啊,那你愿不愿意啊!”杜鹃笑着问。 “我愿意,那萌哥整个人都是爱理不理我,他那人有时真是让人讨厌!”信念开心地说。 “他那人就那样了,不过他也有让人喜爱的地方啊呀” “是啊,我喜欢他宽厚的肩膀,累了可以靠着睡觉!” “真肉麻!” “呵呵,不会吧,听说你们两关系不错啊,天天在一起。所以,我也报读了你们三中,这个暑假过后,我也到三中去了,鹃姐,给不给我去啊?” “你自己的事,问我啊?不过,你来三中,我们就多一个姐妹啊!四少,和我是一般般的朋友了。不然他怎么还写信给我们学校的校花呢!”杜鹃说到这,有点失落。 “呵呵!” “欺负我啊,敢笑我啊,死你,小念!我们不说四少的了。” “呵呵,看来姐姐吃醋了,呵呵!你说的校花是不是,叫覃琪甄啊?” “你们认识?” “不是啊,不过听小六哥说过的了。萌哥,可没给他写信,是小六哥,蜜蜂,狮子他们用萌哥的名去写的。” “这,这是真的,我还以为是四少写的呢?”杜鹃话语中有些喜悦。 “呵呵!”信念看着杜鹃偷笑。 逍遥岛外,九天城里的一个迪吧里。 西门勇风、周天豹和古连天,还有几十个人蹦迪累了,在一个小房间里休息。 古连天和西门勇风、周天豹也是刚认识的,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嘛! “古兄,你对明天的比赛,有几成把握拿到冠军?”西门勇风随意问道。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发现光你们九天城很强,这一次全国性比赛,男子组套路比赛五玫,你们九天城就占了四玫,除了我和豹兄,那个叫许萌的就独揽了三玫,不可思意啊!” “明天男子有四人能参加散手比赛,一个是古兄你,一个是我表弟天豹,还有一个是三中的许萌,另一个还没公布,也应是这次套路比赛成绩较好的其中一位了。要是淘汰赛中,古兄对上我表弟,可要让一点,不要让我表弟败得太惨就行了。” “这好说!”古连天爽快的应道。 可周天豹心里就不爽了,自己有那么不甘一击吗?他的眉头只是皱一皱,没出声。 “古兄真是爽快人,明天定是冠军得主了。哈哈,要是明天淘汰赛中,我表弟碰到许萌,他定拼死也要那小子元气受损,为下午决赛古兄争取冠军机会。”西门勇风和西门南山一个样,开始玩弄起心机来,只是古连天没有发觉。 “三中的许萌真的很强吗?”古连天问。 “不瞒古兄,我们这里有几个兄弟刚出院,都是那小子所为。我这口气是咽不下啊。” “你们有深仇?” “以前没怎么大仇,只不过和他三哥争个情人!” “这也把人打成住院的,太没人性了。西门兄,你放心,比赛时,我定为人出这口气,不管是淘汰赛还是决赛碰到那小子,我非让他尝尝我们济南的特腿,让他吃个没法咽。” 第八章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们打不赢,心里也高兴啊!” “赢,一定要赢,怎么不能赢呢?” “好,好,我们先喝了这杯酒,欲祝明天古兄马到成功!” “好,喝!” 此时,虎头村旧村坊,马飞也在谈论武术比赛的事儿。 到底谁将是冠军的得主? 第二天清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许萌和朋友们早早就来到体育中心广场,淋浴着温和的阳光,整个人精神焕发。 不经意间,许萌发现一个人。发现那个人原来是学校的体育生覃琪甄,她夹在几个校体育生中,向自己望来,嘴边还挂着微笑。她那丰满火辣的身体,让许萌禁不住多看她一眼。 许萌刚回头,又看到另一个让他熟悉的身影。 寒晶玉,啊,原来她也来啊? 今天是怎么好日子来的,阳光不错,到处是美女漂特啊,哈哈!许萌心里不由一乐。 寒晶玉,她和几个女生站在一起,她总是那么突出,让人一眼就能发现她的存在。 “世界真美!”许萌不由感叹。 这时候,许萌发现西门勇风和周天豹也来到了广场。他们正向古连天那方向走去。 然而,在这时候,孔文夫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匆匆忙忙走过西门勇风和周天豹面前和周天豹撞在了一块了。 两人都不由向后弹开,孔文夫手中的东西被撞飞半空,落地之后滚地而动一散而开。 原来,孔文夫拿的是标语大横幅,一看上面的标语,就知道他是来给许萌加油助威的。 周天豹被孔文夫撞上之后,本来没多大的气,只要对方态度好一些,说声“对不起”怎么的,也就算了。可他看到展开的大横幅上的标语,他的怒气由目而出,憎恨之意由心散出,两腮气鼓鼓的。脸色如暴雨前的黑云,双手握拳,经脉齐暴。 孔文夫这么一撞,伤得不轻,他人本来文弱,疼得他哽不了声。不过他看到对方恐惧的反映,他只好向前,向周天豹道歉了。 当着大家的面,孔文夫都道歉了,周天豹当然不敢再打人了。 周天豺一再看那大横幅,不理孔文夫的道歉,直往大横幅的标语上走,双脚用力踏在标语上,踩了几下,以泄肚中的愤恨。 大家都想知道,周天豹和那个标语有怎么仇恨? 一看,原来大横幅上的标语是:“东城四少,拳惊云间,脚飞武道,傲啸九天。” 孔文夫确是学校的尖子生,这样有气势的标语都能想出来。 许萌看到这个标语,自己的精神都激昂不已。 只是,他看到周天豹竟然踩踏在标语上。 突来的风暴总是最猛烈的,许萌健步直飞,横手就是给周天豹一掌。 周天豹一劲的踩踏着,这突然的一掌,让他找不到北。还好,西门勇风及时扶住他。不然他已经载歌载倒在地。 等周天豹反应过来时,许萌已经被朋友们拦住了,拦不住的拉,拉不住的就抱,用一切方法不让他接近周天豹。 此刻周天豹,周天豹也冲了过来。但还没接近许萌时,就被人拉住了。 这是谁的错,是谁先错,一时谁也分不清,大家一劲儿拉住两人,不让他们两相遇。 广场上这么一闹,维持秩序的保安,比赛的组委都被惊动了。 最后,两人还是被拉回各自的参赛候息室。 风波才得平静,可是平静过后,又不知道怎么时候暴发。 许萌心情平静下来后,比赛已经开始了。 经过比赛组委会决定,男子组散手淘汰赛名单为:许萌、周天豹、古连天和皇甫繁星四人。 淘汰赛分为两组对擂,胜出者得到一玫金牌,然后胜出者再会面,决定最后一玫“冠军”的金牌。 男子组散手淘汰赛的四人经过抓纸签决定对手。 抓纸签过程中,有的人希望许萌和周天豹分到一组,有的人却不想出现这种情况。 杜鹃虽然不是当事人,可她却比许萌还提心吊胆,她不希望许萌和周天豹分到一组来。并且希望在淘汰赛中淘汰出去,让许萌在决赛中碰到另一个对手。 而石明峰他们就不是这样想了,他们希望许萌能和周天豹对上。 事情会如他们所愿吗? 不到一会儿,分组结果公布了,男子第一组为周天豹和皇甫繁星,男子第二组为许萌和古连天。 看到结果,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去失望不已。 皇甫繁星在全能套路比赛中,比分只略低一点,他和周天豹的悬殊不大。 第一组男子比赛刚准备开始,赛场上的人都集中到男子赛地上来了,女子组只有他们的啦啦队和评委在,女子比赛就像完成任务似的,不值得观看。 许萌是第二组比赛,现是第一组进行比赛。石明峰本来在这个时间去看看女子组比赛是,等到许萌比赛了,在回来加油助威。但看到到女子比赛就像完成任务似的,看了没劲,一点精神都没有。只好把眼睛到处乱瞄,看看能不能找到养眼的女生,要是碰到那一个漂特特漂的那更是大饱眼福了。 可是让他失望而归。 不过却在男子组观赛台上发现几个特漂的,这让他精神一抖擞。他迅速找了绝佳的位置欣赏起这些美女来。 他发现同校的寒晶玉和覃琪甄也在观赛男子观寒台上,再继续看,发现信念、杜鹃、林玲还有几个女生也在看台上。 石明峰一乐,也向台上看去。 台上,周天豹和皇甫繁星对视,同时在寻找对方破绽。不过,用气势看来,周天豹比皇甫繁星强,一看就知道皇甫繁星处于下风。 比赛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在周天豹精神和实力的施压下,皇甫繁星越来越失去信心,比赛中常被动防守。 只是这个时候,周天豹也没有能力把皇甫繁星打败。 但从比分上,皇甫繁星远落后于周天豹,若维持这个状态,以比分决胜负,他还是输了这场比赛。 不过皇甫繁星也没能力了,能维持这样状态到最后,是他的极限了。 直到比赛结束,皇甫都没有放弃过。虽然不能取得胜利,但他坚持到最后了,他觉得心里很是舒坦。他没有战胜别人,但他却战胜了自己的内心思想的争斗。 周天豹是第一组比赛的胜出者,所以现在已经回到休息区去了。下午还有一场比赛等着他。 他不希望许萌在第二组比赛中胜出,他要看看要“傲啸九天”的人被淘汰的下场;可他又期盼能和许萌对擂一次,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报那一掌之仇。 第一组比赛结束半个钟后,第二场比赛开始了。 许萌看着对面的古连天,对他微笑了一下,扭头看了一下裁判,等待比赛开始。 古连天看到许萌友好的微笑,似乎感觉不是许萌是来和他比赛的。 不过,记起昨晚和西门勇风说好了的事,古连天思量了一番。不管如何,自己要想得到冠军,得先过了这个淘汰赛,不然别的事更不能谈了。 他也只对许萌回了一个微笑。 当裁判宣布开始时,许萌和古连天都同时横跨一步,两手抱拳相敬,然后各自展出友好的起手式。 这是武道以武会友的武德。 散打不是以套路为主,但有些套路却在散打中得到很好的作用。 套路有的固定招式的路线,缩短的拳脚路线,增强的力道的发挥,达到四两拔千斤的效果。 许萌应对古连天,觉得比那天和马飞对打轻松好多。至少,古连天不会军技,而且一会手,就知道他的实战经历并不多,可能都是平常从武术老师那里或武友们进行的。 许萌从小到大,小战大战不断,光那无赖打法别人 也惧怕三分,何况他现在身俱武功呢? 古连天面对着许萌的攻击,感觉就不同了。他想不到许萌实力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而且速度快,拳种腿法变化多端,让他感到很吃力。 从许萌身上,还散发出一种王者的威严。 还好,许萌没有完全施出全力,只如常在体育馆对练一样。不然,古连天连第一回合都不能打完,就给打趴了。 毕竟这是以武会友的比赛嘛!许萌光靠比分,就可以轻松地赢定了。 可古连天,只会越打越急,冠军,难道与他无缘了吗? 场上的观众,只觉得越看越没劲。 六中的尹剑平对陆逊说:“狮子,你看,他们两人的实力悬殊太大,打起来,真像大人和小孩一样。四少也是,怎么处处让着古连天,一拳不就能解决问题了。” “哎,这,你就不对了,这是以武会友,又不是仇家拼命。” “那,也是,不过下午,许萌对上周天豹,那就有得看的了。” “比赛还没结束,胜负还没定,怎么就说是四少胜了呢!” “呀,狮子,今天怎么了,你看,谁都可以一眼看得出是四少赢了这场,你瞎了,你还不希望四少赢啊?” “呵呵!”陆逊只是满意的笑了。 比赛到了一半,有的人到女子组散手擂台去观赛了,男子组胜负已经没有怎么悬念了,不如去看看美女漂特们。 西门勇风却一直没有离开观看台。 他在啄磨许萌的底子,到底周天豹能不能和许萌拼一拼。 西门勇风本来想让古连天和许萌对上时,多重创一下许萌,那时他也不知道古连天和许萌是那一场碰上。看着台上,古连天处于被动状态,重创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他知道周天豹已经从淘汰赛中胜出,如果把许萌的缺点找到来,到时周天豹还有很多胜算。 擂台上的许萌不断的攻击,古连天无力的防守。 比赛还剩下两个回合。 两人的比分差距很大。 古连天心越急,防守就越弱,更别说反击了。 许萌自从和连威学了军技后,除了上次和马飞对过一次后,就没有和人对练过。他看着就只有两个回合了,他干脆使出,看古连天能否挡得住。 古连天突然觉得许萌整个人一抖,右腿横跨左臂伸出一拉,左膝盖一抬右手把他板倒在地。 场上的古连天没有怎么应对,是因为许萌变化太快。 坐在观赛台暗角的马飞一看许萌施屏军技,他眼睛不由一亮,嘴角一动,自言自语道:“学得太快了,怎么才一段时间,就提到这程度了,不容易啊,看来得重新定位。我能打败他吗?” 不止马飞,全场的人不由震,都向台上看去。这一场比赛就这一点让人们惊讶不已。大家都有凝问:“许萌怎么会军技?从那里学来的。” 场上的评委、武术老师也都在用不信的眼光互相对视。 西门勇风更是惊讶。 最后的两个回合,许萌都用上军技,可笑的是他;连防守的不用了。这让许多关心的朋友担心不已。不过了解他的人,只是边聊边笑的鼓掌着。 比赛结束后,许萌和人们想的一样,他胜了。 只是胜得没一点激情。 太容易了。 下一个比赛就是“男子决赛”,许萌对周天豹,会是怎么样的呢?不过这要等到下午才能知道了。 许萌回到参赛候息室,武术指导老师孙进也走了进来。 看着他脸色,许萌知道孙老师有话要说了。 “小萌啊,刚才在台上,你展露的那些军技是和谁学的呢?” “这,我可以不说吗?” “我是随便问问,不过你在台上不应该施出。大家都知道,你这场是稳赢了。可现在,别人都知道你另一个压手绝活了,在决赛中对手已经对你有防范。以前我不知道,你还会这一手,如果那时我是你对手,我也没法化解你的攻击。” “谢谢孙老师,可是周天豹他们知道又如果,他们在这短时间内能有方法来应对我这一手吗?” “嗨哎,你啊,你还小啊,不明白世间恩仇啊!武可以防身,也可以树敌啊!” “哦!” 许萌从体育中心广场出来后,直接回家了。 对于孙进的话,他还是没当回事,大都从左耳进右耳出了。 可对你他爷爷的话,那就不同了。 许萌还算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许萌一进大院,就看到爷爷许世忠拿着烟斗“叭嗒叭嗒”地抽着,另一手拿着水壶在帮着奶奶浇花。 许萌跑了过去,远远的大叫:“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爷爷还是全神贯注地浇着花。 “哦哟,回来了,饿了没有,大厅里的几个好菜,你去吃吃吧!看你这兴奋的样子,是不是有怎么好事了啊?”奶奶最疼爱许萌了。 “是有点好事,呵呵”许萌笑呵呵的说。 “他能有怎么好事,别到处惹事就行,”许世忠停下手中的活,对许萌说:“小四,跟我进屋去!” “哦,好的。” 不知爷爷要和他说怎么,许萌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爷爷进大厅去了。 “小四,饿了没有,厨房里还有些吃的,自己去拿吧!” “嗯,我也有点饿了。爷爷,你吃不吃啊,要不一起吃?” “不用了,我刚刚和你奶奶吃过,吃完了才去院子看看那花花草草。”许世忠说完,又“叭嗒”的抽了一口烟。 许萌从厨房里搬出几样爱吃的菜,再舀一大碗饭大口吃起来。奶奶做有饭菜是没得说的,几天不吃奶奶的手艺,许萌都想念不已。 许萌吃得差不多饿了,他突然问爷爷许世忠:“爷爷,你今天看电视直播了吗?” “看了”许世忠不知在想怎么事情。 许萌见爷爷在沉思,也没再说怎么,继续吃他的饭。 许萌吃饱了之后,把碗收了,再把桌子擦洗一遍。觉得和奶奶一样干净了才停了下来。 许世忠在这时候叫他到他身边的沙发坐下,莫明其妙地问道:“你了解‘武术’和‘武功’的区别吗?” 许萌一时答不上。 许世忠又说道:“‘太极,一阴一阳之谓道。知乎万物而道济天下。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从这可以看得出:中国武术与古典文学,是同根同源的共生关系,是中华传统文化的双碧,堪称双子星座,同样辉煌,同样灿烂。稍加留意,你就会发现,我国武术的滥觞,正是古典文学的发轫;文事与武备至少在两三千年以前,就像是一对孪生兄弟携手而行;舞枪弄棒与吟诗作赋,很早就是被我们祖先所看重的文化修养的两个方面。历史中,有无数的武术家本身就是文学家,而许许多多文学作品中也洋溢着武术的风采。这在世界文化史上尚无先例,可以说是我们中华民族独有的文化现象。现在,你自己想想,‘武术’是一种修养,‘武功’呢,它还是在修炼的阶段。” “爷爷,你和我说的这些,我有些不明白!” “嗯!好,那你想想武术的作用,学武是有怎么作用的呢?” “哦,我想想,健体防身!” “还有呢?” “这个,爷爷,还有这个,”许萌从沙发上站起来,比划了一个比武的动作。 “嗯,也对,还有呢?” “没有了!” “嗯,你还得多看书啊!武术的作用有:一是提高素质,健体防身;二是锻炼意志,培养品德;三是竞技观赏;四是交流技艺,增进友谊。” “哦,原来还有这么多啊!” “小四啊,你知道我为怎么和你说这些吗?” “爷爷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比赛场上有怎么做得不对,是这个吗?” “嗯,你脑子比你老爸好使!爷爷说的这些只是要你在以后要慢慢学会自身修养,学会做人,学会从做人中保护好自己啊!你知道吗,武功再强,也只是一时。世上最强的不是武功,而是人的脑子里的思想智慧。你说说,原子弹强吗,是强,但那是人思想智慧的产物。” “哦,爷爷,这我也不明白,”许萌现在满脑子疑问。 “这以后你会明白的,你要记住‘和平才是世界主流,战争只是一种亚文化’,万事要以‘和’为贵,”许世忠又抽了一口烟,继续说:“要和平,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得到。强大不只是身体上的强壮,还得脑子思想兼备。你今天在比赛中,前几个回合做得很好。比武是交流技艺的同时,也是以武会友增进友谊,让观众看到你的内在美。这是武德,也是个人武术修养的表现。只是最后,你用到军技,让我觉得很不满意了。军技是必杀技,是保身,是杀敌。我希望你会军技,可我不希望你因而树敌。” 许世忠说到这里,又继续抽烟了。 “爷爷,虽然我不全明白您今天的话,但我知道我以后应该怎么做了,”许萌好久没见爷爷像今天一样抽过这么多烟了。 “好,孩子,你下午还有比赛,去休息一会儿吧,冠军,我想应该是你的,”许世忠说完这句后,把烟斗和烟袋一收,放到案几上,脸上的忧容和烟雾消散在空气中,随着是平常和蔼可亲地微笑。 “谢谢爷爷!那我去休息了。” “嗯,去吧!” 午睡过后,许萌精神充沛。洗漱之后,他就到体育中心去了。 只是可惜,下午的这场比赛家人都没能来观看,三哥许嵘本来是说要全家一起来观看的,门票都买好了。 爷爷许世忠觉得赛场人多太乱,在家看电视直播就算了。 许萌去体育中心后,许世忠就叫老伴宋夏莲:“老宋啊,孙儿的比赛快要开始了,别瞎忙了,来这好好坐着看我们孙儿吧!” “好咧,等等啊,比赛开始了没有啊?”宋夏莲在屋外应道。 “还没有呢,怎么这么久还是这些广告,”许世忠对垃圾广告很是感冒。 要不是独家直播,许世忠早就换到别的电台了。 宋夏莲放下手中的活,来到电视机前,还没看到比赛开始,对老伴许世忠说:“比赛还没开始啊,我再去忙一下,到了你再叫我啊!” “哎,哎,还去哪儿啊,现在不是开始了吗?” 宋夏莲向电视机去,只见节目主持人手握话筒,正在解说,电视镜头跟着解说转向现场。 宋夏莲这时收回脚步,在对着电视机的沙发上坐下,向许世忠问道:“老头,你说,我们的小四能得这届武术比赛的冠军吗?” “这很难说,得与不得,都是他的造化,”许世忠缓和地说。 “哎,老头,快看,我们的小四走上比赛台了,快,快看啊!” “我们都这大把年纪了,你还和场上的那些年轻人一样兴奋,”许世忠这时已经死盯着电视机屏幕。 “人老心不老,这是永远年轻的方法,”宋夏莲边看着屏幕边说。 “别说了,先看我们的小四比赛了!” 宋夏莲这次真的没说话。 电视机屏幕上,许萌和周天豹都已经到了比赛擂台上,裁判员站有他们中间。 此时的许萌,精神状态很好,情绪很稳定。 他站在台上还是那副平常的嘻皮笑脸。也是睡了一个午睡,也是爷爷的那些听不懂的话带给他一种家的温暖。总之,他现在全身轻松,满怀自信。 周天豹也尽量放松自己,他向观众台上望去。 他笑了,他发现那个叫孔文夫的也在台上,只是没有出现那幅“东城四少,拳惊云间,脚飞武道,傲啸九天”的标语,倒是馆内高挂着“东城四少西城天豹,冠冕归属擂台分晓。” “对,冠军是谁,打了以后才知道,”周天豹现在浑身是劲,再看看台下高呼的支持者,他双手一举,在台上游走一圈。 观众们更是欢呼不已。 而来为许萌加油助威的啦啦队们也不停的欢呼。 整个赛场,比赛还没开始,就已经沸腾起来。 许萌单举右手,向为他加油助威的支持者们致意。 台上许萌周天豹都不知道,在九天城的一个街道上,一个算命为生道士打扮的中年人走进商城时,正好看到这一比赛场景。 他自言自语说:“举两手不是表示投降吗,那个只挥一支手的少年气色还不错。哦,对,今天是二十号,二十有一,这彩票的特号为二十一了,赢定了,得赶快去买一买了。” 那道士本来是要去商城买东西的,可他灵感一来,左手一拈,正是吉时啊。 谁知道,他这一买,果真中了头等大奖,哈哈。 不过道士买彩票的时候,许萌和周天豹在裁判员的发令下,已经开始对擂。 许萌友好地抱拳相敬后,展开起手式。 周天豹只是抱了拳,便直欺而上,不给许萌留有余地。 这是西门勇风看了许萌的路数后,给周天豺提出的建。 “以快制胜,别人快,自己要比别人更快,抢占先机。”由于周天豹也是天生打架的料,蛮缠烂打,许萌和周天豹也差不多能拼。 许萌看到周天豹一来就对自己猛攻,他只守不攻,先稳住心情,让自己的思维清醒着,这样不仅看清对方意图,也保持自己的体力。 这样第一回合,许萌的比分比周天豹明显低了好多。 许萌的心里开始出现了他自己的战法,先“示敌以弱”,然后“强势激打”,防守的时候同时攻击。这个刚好和“截拳道”拳法有相通之处,许萌除了军技外,干脆以“截拳道”为主,各门套路配合。 到第五回合时,许萌只比周天豹的比分差十分。 第六回合开始时,周天豹对着许萌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只不过也如此罢了。” 许萌在这个年龄段是很容易冲动的,也许自己人说了这一句话,许萌只当没人说过。不过现在是从对手周天豹嘴里吐出来的。 许萌脸上一阴,但此时他还清醒,他想到他爷爷的话,他还是忍着。 只是此时,许萌的进攻方式改为“攻击的同时在防守”,还是以“截拳道”为主。 许萌来几个高边腿,都让周天豹好几次防无可防,脸部紫红一块连一块。 周天豹由于前几个回合重于速度,现在的体力已经消耗很大。速度已经不如刚开始那样快。 对于许萌的高边腿,他怎么躲也躲不过。 高边腿是远距离攻击,要是近距离,高边腿的作用就没了,这自然化解了。周天豹被打得多了,也自然想出应对的办法,只是想得晚了一点。打都打了,现在想到只能少些挨打了。 许萌也想不到周天豹这么快就反映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周天豹给拉短了。 不管许萌怎么后退,周天豹总是跟了上来。 台上出现一人后退,一人紧跟。 台下的人还以为许萌处于被动,其实却是周天豹处于被动。只要周天豹稍有缓慢,许萌的高边腿定会展出。 这些一直想拉开距离也不是办法,怎么办? “截拳道”不管远距离还是近距离,它都有它的解法。 “寸拳”,对就用它? 许萌缓缓伸出右手,向前周天豹的胸前,左手不停格挡,迷惑周天豹视觉。右手在接近周天豹胸口处,猛一发力。 此时,周天豹觉得胸口被这一击,剧痛不已,只是惯性向前冲了一步。两手不得不捂住胸口,定在当地,脸色痛苦不 甘。 许萌这时并没有趁机下手,他知道“寸拳”的威力,只是他也只会用,威力不足。 加上当时两人相对移动,发出的力也被销掉一部分。不然,周天豹非吐血不可。 不过,周天豹所承受到的力,已经让他当场失去行动能力。 第六回合就这样结束了。 由于周天豹被重创,休息时间加到十分钟。 休息之后,第七回合开始。 裁判员发令后,两都没动手,周天豹盯着许萌,许萌也看着他。 周天豹终于知道,许萌到底强在那一方面了,那是实力啊! 但他也从西门勇风那里知道,许萌这人的弱点。 周天豹对许萌狠狠说道:“你很强吗,你以为你能傲啸九天,我看未必吧?” 许萌冷笑问:“那你能吗,我不能,难道是你?” “哈哈,看看吧,别人相信吗?要是这样,孔文夫怎么不敢把那个标语亮出来呢?” 裁判员这时,走过来,要求他们不能说话,重新发令让他们开始比赛。 两人只好对打起来。 现场的观众,有时为他们的实力而鼓掌,有时为他们解招化式惊叹而欢呼。 然而,擂台的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从周天豹的那些话开始质变,比赛不将是比赛,而是仇敌的决斗。 只是有些不知道内情的人不知道罢了,他们只看到比赛的激烈,而一些知情有人却在担心着怎么,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怎么意外。 许萌在打斗中,不时用眼角瞄着观众台。 台上的孔文夫,他从比赛开始都没有看台上的比赛,他在想着:“标语到底亮不亮出来?” 亮? 不亮? 他看着手中卷着的标语,感到心里思想不继在斗争。 “啊——,四少,四少,四少怎么这么会被……”这时,孔文夫被身旁的杜鹃的惊叫吓醒了。 他抬头一看,发现大家都紧张的望向擂台。 信念更是站一下坐一下,整个人燥动不安。 孔文夫也向台上望去。 “啊——”孔文夫也禁不住大叫一声。 他看到许萌被周天豹重拳直打左右脸,整个人神智不清时,又被一脚踹倒在地。 许萌怎么了? 许萌载倒后,周天豹还要冲上去,可是已经被裁判员拦住。 十秒,许萌十秒钟内竟然自己站不起来了?裁判员只好宣布第七回合结束。 这是怎么了? 原来,许萌在和周天豹对擂中,精力不集中,他发现孔文夫紧握着那幅被周天豹踩踏过的标语。 他在想到底为怎么孔文夫不挂出来呢? 周天豹看着精力不集中的许萌,他笑了,他在偷笑,西门勇风出的主意让他得逞了。许萌就在这失神瞬间,给周天豹打得措手不及。 第七回合结束,两人的比分刚好是平分。 到现在评委们都感觉出有些不对劲,可是只要比赛双方没有放弃比赛,那还得继续。 十分钟休息后,比赛又开始了。 第八回合。 站在台上,许萌感到怒,怒如波涛的江海。然而他的脸上却不带一丝怒气,还挂着微笑,唯独眼神中射出的冰冷,才知那是属于死神的微笑。 这时,许萌挂在胸口的“生命神坠”又开始亮了起来。它随着许萌的心跳闪耀,它像生命一样活了。 许萌在“生命神坠”发亮的时候,他脑中闪过了爷爷的话,可是他能忍吗? “和——?以‘和’为贵——?” “不,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得以‘和’?这是怎么意思,我怎么都不明白呢?” “为怎么孔文夫不挂出他手中的标语呢?” “难道我没能力赢得比赛吗?” “我思想好乱,可为怎么我的思维还这么清晰呢?” 许萌一个在一秒钟内,脑里闪过无数念头。当裁判员宣布第八回合开始,许萌的思维被拉了回来,“生命神坠”的光亮也在这时候暗了下去。 许萌心一狠,心里想“不用军技,我也要你现在躺下”。 看着周天豹向他击来,他就当一只猎物,躬身双手交换支地,全身凌空盘转,双腿交替横扫周天豹下盘。 周天豹给许萌的这一奇招弄得手忙脚乱,而且接许萌来个街舞中的“托马斯”,“托马斯”中夹杂着“高边腿”的影子,前脚尖刚扣打他的后脑勺,后脚尖跟着扫中他下巴。这一来,周天豹感到天昏地暗,耳鸣目眩。 许萌从地面后空翻弹地而起,落地后又冲向周天豹,中途如大鹏一般腾空而起,随之大吼:“爷——爷——,我——忍不了——了!”全身及加速力急聚脚尖,射向周天豹胸口。 周天豹整个人向后倒退几步,最后还是挣不住,瘫倒在地,滑出擂台边缘,掉了下去。 裁判员看到这一场景,他只能冲上去抱住正在准备跳下擂台的许萌。全场的人都惊呆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连座上的评委也在这个时候愣住了。 这时,只见一个人,从人群中冲出,跑到擂台下扶正周天豹。 他是谁?他是西门勇风。 只有台上,许萌还在吼着:“站起来啊,起来啊——,我叫你以后见我得绕着走,来啊——!” 坐在电视机前的宋夏莲,此时担心不已。 不只是武术比赛吗,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老头,老头,我们得去把小四接回来,他听我们的,快啊,快!” “好,叫程松开车,现在就去。” 许世忠比宋夏莲沉静一点,他打电话给保镖程松后,又打了几个电话许远、许峥和许嵘等。 许世忠来到体育中心时,周天豹已经被送去医院,许萌已经冷静了下来,看到爷爷,他只说:“爷爷,我不知道刚才我做了怎么,我现在很累,我想回家。” “那我们回家吧!” 许世忠把许萌接走了,其他事自然有别人去做了。 体育馆内的秩序在事发时确实有些混乱,但在冶安人员的努力下,最终还是稳定了下来。 观看比赛的人们走了一部分,但还有很多人留了下来,他们等待着颁奖仪式。 周天豺被及时送到医院抢救,一个钟头后终于脱离生命危险。 许峥在接到爷爷许世忠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周天豹所在的医院,现在听到周天豺终于度过危险期,他松了口气。他总觉得四弟许萌总给家人到处惹事。 随后,他打电话回家了。 “喂,是爷爷吗?” “你爷爷在楼上,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哦,是奶奶啊,医院这边,周天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听医生说他头部受击,造成轻微脑震荡,胸部肋骨有一根断裂,全身多处受伤。” “度过危险期就好,那边的来,你自己做主,自己解决不了的和家人说一声。” “知道了奶奶!” “那就好!” 第九章 许萌和爷爷许世忠回到家了以后,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爷爷许世忠不放心,打了个电话把家庭医师请了过来。 经过半个小时的检查都没有怎么大碍,许萌只是运动过度,加上精神消耗大,才感觉虚脱,只要好好休息,注意调养就好了。 医师走后,许世忠就坐在许萌的床前看着他入睡。 这时,许世忠想起了许萌的爸爸许漠。 许漠自小也是爱打架,参加部队后更是国家的栋梁。 只是那次任务,让他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许世忠看着熟睡的孙子,慈祥的面孔满是疼爱。他不希望孙子再出事了。 儿子许漠的事情还没的查个水落石出啊!十几年了,也许永远都没有结果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以后孙子不再出怎么事才好。 看了看熟睡的许萌,许世忠给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出房间去了。 许萌就这样睡着,他怎么都不用去想,怎么都不用去担心,怎么都不用去做,舒心地睡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缓缓地醒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真是太舒服了。他刚睁开眼睛,就觉得肚子咕噜叫。 他开了灯,穿了睡衣,下楼去找吃的了。 他刚要开门,门却自己开了。 这把他吓了一跳,可一看,却见信念笑呵呵的对他说:“萌哥,你终于醒了,我们等你都等了一天了呢!” “等我看嘛啊,我不只是睡了一下嘛?” “你只睡一下,可你从昨天比赛结束,就回家睡到现在了。奶奶都进屋看了你好几次了,只是你不知道啦。还有啊,我啊,在你房间外面站了几个小时,终于看到你房间的灯开了?” “哦,别说了,我先去找吃的。”许萌双手揉着肚皮,向楼下跑去了。 信念跟着后面跑着,边跑边叫:“萌哥,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