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事》 第001章:玄门五术 “看相瞎眼,摸骨手残,算命折寿,占卜折福,记住了吗?”爷爷一手拿着‘毛伟人语录’,一边问我。 “记住了。”这句话我已经听了不止一百遍了,每次爷爷讲故事哄我睡觉之前都会重复的问。 “泄露了天机就不能泄露姓名,这个你记住了吗?”爷爷再次问我。 “我知道啦,我不知道您的姓名,我只知道您是我爷爷,我也没有名字,所以我叫吴名,这话您都说好多遍啦。”爷爷每次都是这样吊胃口,我都快急了。 “好,最后再问你个问题,你答上来,爷爷就开始给你讲故事,人死后七天,魂魄才会知道自己真的死了,为什么?”爷爷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语录里的内容,转头问向我。 “因为人死后第七天为头七,头七那天,死者会发现自己的手心烂掉了,他才会相信自己死了。”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嗯,不错不错,爷爷开始给你讲故事,从前有个土夫子,土夫子就是盗墓贼,他探查到了深山里的一处古墓,当天夜里就带着三个徒弟前往…”爷爷边看毛伟人语录,边对我说,我也就开始全神贯注的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我叫吴名,是个孤儿,是爷爷捡回来的,听说那时候很多知青到村里来插队落户,也不知道是哪对知青偷尝禁果的产物,怕影响他们的前程,所以就丢弃了我,爷爷是村里的五保户,就把我捡回来养。 之后那些知青都回城去了,我就更不知道父母是谁了,我也便跟着爷爷,我随爷爷姓吴,我不知道爷爷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喊他秀才爷爷,因为爷爷在村里的辈分高,又识字,貌似以前读过几年的私塾,会一手漂亮的毛笔字,逢年过节,红白喜事的对联都是爷爷写的,这也是爷爷赚钱养我的活计之一。 村里有人病了,有小孩受惊吓了,也都会叫爷爷过去看看,爷爷还收过废品,甚至还帮人捡过骨头。 捡骨是土葬到了一定的年限,或者是征地拆迁,需要迁坟的,后人挖开坟墓,将坟墓里的先人骸骨捡到大水缸里,称之为‘皇金’,而后选址重新埋回去。 但这种事很忌讳的,就连骸骨的后人都不爱亲手捡,所以这也是爷爷的活计之一,可以有一笔可观的收入,甚至连新坟的选地也都是爷爷帮他们选的,曾经有道士路过我们村,扫了一眼那片坟地,连连赞叹坟地选得好,风水不错。 道士和尚在我们村是没有生意的,因为这些活计全给我爷爷包了,村里家家都不富裕,请道士和尚的费用高,我爷爷去帮他们办事,辛苦费都是随便他们给的,有些人家实在没钱的,给些粮食也是可以的,反正爷爷没种地了,也要吃饭的。 小时候不识字,每次听爷爷讲故事,他都拿着那本毛伟人语录,我总是以为这些故事就写在这本书上面的,所以我就对这本书非常感兴趣,爷爷每次讲的故事都不一样,我就想着这样一本书怎么能记下那么多的故事。 而且这些故事都很特别,与同龄的小朋友知道的故事不大一样,一起玩耍的时候,他们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小蜜蜂采蜜之类的故事给我听,我则是把爷爷讲给我听的鬼故事给他们听,还把几个小朋友吓得不敢跟我玩了。 后来上了小学,懂得了一些字,便去翻阅爷爷的那本毛伟人语录,其实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鬼故事,而是一些禁忌,还有一些符的图解,我就怀疑爷爷告诉我的那些故事都是瞎编的,当时我就拿着那本书去问爷爷。 爷爷则是微笑的抽着旱烟,摸着我的头说,故事就是故事,信则真,不信则假,他说那些故事也是老一辈人传下来,或许真或许假,但是不管真假,只要能明白故事所要讲述的道理就行。 爷爷告诉我,其实这本书不是毛伟人语录,只不过他用这张书皮做掩护而已,他说以前破四旧,家里的古书古画全都被烧了,为了保护这本书,他就把当时一本毛伟人语录的书皮撕下来,用米汤粘在了这本书上,包住了这本书,这本书才得以保存下来。 因为当时毛伟人语录是神书,没有人敢抢去烧的,他说这本书其实叫《玄门五术》,是手抄本,他祖上传下来的,他去给人做法事,画符抓香灰治病,都是根据这本书的,所以这本书是家传之宝,等以后我长大了,他就传给我。 我当时半信半疑,从小听的那些故事都可能是爷爷瞎编的,那么这本书在我看来,也信不得真,只是爷爷让我记我就记,其实好些我已经会了,就是爷爷在讲故事之前都会问我的那些问题,为了听故事,所以我早把它们背下来了。 我看着手里的这本书,正面写着‘毛伟人语录’,背面的右下角则是印着‘新华出版社,1959版,第三版,共五万册’。 在读完小学升初中的时候,这本书我已经记熟了,虽然其中有很多我只是记下来,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好比这书里有一百多种的符,我只是把这些符的形状给记了下来,上美术课的时候,人家画苹果画花画小动物,我却是在画符,被老师抓到后,老师反映到了爷爷这里,爷爷说是他让我这么干的,搞得老师也阵阵无语,人家家长都不管,她才懒得操心,所以之后的美术课再也没管我,小学毕业之后,这些符我全部记下了,名称和形状都记下来,爷爷随便说一个,我立马能在纸上给他画出来。 在学校里,老师教我们相信科学,相信唯物主义,但是在家里爷爷却让我要相信鬼神,他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觉得他们是在为难我,我曾经跟我爷爷抱怨,既然让我信鬼神,干嘛还让我去受教育信科学? 他告诉我这是不矛盾的,他说学玄术那也是学知识,上学也是学知识,两种知识并不矛盾,并不是水火不容的,它们的关系更应该说是互补的关系。 就好比那本书,‘毛伟人语录’的书皮能包着‘玄门五术’,这便是最好的例子,而且他还说,其实老一辈的领导人是相信这些的,他们在抗战的年代,身边都有一些这样的奇人异士为他们出谋划策,这些奇人异士中不乏有玄门中人,爷爷举了个例子,他说这些老一辈领导人生病了,他们更愿意让贴身的老中医去看病扎针吃中药,而不去看西医,而‘医’则是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之一。 还有一些大的事件要择日,一些大的公家项目要选址,一些公家部门之前摆石狮子或者大象,不也都要找玄门中人择日选址布置风水?这些便是最好的证明。 爷爷还叹气的说,现在很多的医者去质疑玄门的其他四项,甚至贬低它们,他说是很不应该的,他说中医也讲阴阳调和,那他们有什么资格去贬低其他四项以及这四项的从业者? 爷爷说这些应该叫信仰,而不应该要迷信,每个人都有信仰的权利,每个民族也有自己的信仰。 他说造成如今现代人不大相信这些的原因是现在社会上以玄门中人自居而敛财的骗子太多,这是其一;其二是一代传一代,一代藏一点,传到现在,真正懂行有本事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而且我们一贯都是传和承,创新少,所以失传的那一部分比传承的那一部分要多无数倍;其三,现在提倡的是科学,所以接受了科学教育的人自然就不信这些,就好比他的孙子我。 是的,我爷爷还真的了解我,要不是在初一暑假的时候,亲身经历了那件事,彻底颠覆了我的看法,让我见识到了传说中的那些东西,或许我还不会相信这些。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2章:怪事连连 初一暑假的一天,我和爷爷刚吃完中午饭,同村的吴立山就惊慌失措的冲进门,脸呈菜色的说道:“秀才叔,出大事了,您赶紧帮忙去看看。” “立山,啥事如此惊慌,你慢慢说。”爷爷见其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心知肯定是急事。 “您还是跟我去看看吧,说不清楚,还是您亲自去看一下吧。”吴立山也不说什么事,拉着爷爷就往门外去,我也跟了出去,爷爷都那么大年纪了,他还这样拉着,我在后面跟着爷爷,由于太匆忙,我连家里的大门都没关。 到了吴立山的家门口,爷爷顿时吓了一跳,因为吴立山的家本来是土坯房,他爹留下来的房子,因为破旧不堪了,想旧房改造。 他家在一个小山坡上,他想先把院子前面的小山包给挖了,挖成平地,没想到挖到了东西,然后工人出事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爷爷瞪大双眼站在小土包上,此刻的小土包上有一个坑,坑口正往外冒着热气,那热气无比的烫,不仅烫,还有很大的风,好像电风吹吹出来的风一般,爷爷皱眉看着那呜呜如鬼叫的洞口,让所有人离洞口远点,别让那热风吹到了。 “叔啊,我家不是要旧房改造吗,然后就请工人挖地基,想把这小山包给挖了,工人挖打一半,挖出来这块石碑。”吴立山指着边上一块滚满黑土的石碑说道:“那石碑上有字,还是繁体字。” 爷爷走了过去,蹲下一看,石碑上写着:此地不详,挖到此碑请速埋回去,切勿继续挖掘,碑下危险,如若不听,后果自负。 爷爷惊讶的看着这些字,而后转头看向吴立山说道:“立山,你不是不识字,为何见到此碑还往下挖?” “叔,刚挖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墓碑,所以大家都停了手,然后其中的工头说下面可能是古墓,这石碑的警告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他说下面肯定有宝贝,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听我劝,继续往下挖,然后继续挖了大概三米,突然轰隆一声,那热气就喷出来了,那工头整张脸就被喷了,肿得跟猪头似的,现在在家里躺着呢。”吴立山在一旁解释道。 “活该。”爷爷呸了一口,骂了句活该,他继续骂道:“人家都留碑提醒了,你们还继续挖,这不是找死吗?” “叔啊,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您看看这事咋整,那工头八成是毁容了,千万别闹出人命。”吴立山都快哭出来了,虽然是工头自己要继续挖的,但是终究是他吴立山请来挖地基的,这要是出了人命,他脱不了干系。 爷爷往那洞口瞥了一眼,而后稍微闻了闻,立马捂住口鼻,另外一手捂住我,他对着吴立山说道:“你们几个,赶紧抬着这块石碑压住那个洞口。” “哦!”吴立山和其他几个工人,赶紧抬着那块石碑,平放着压着洞口,那风便从石头的缝隙中吹了出来,呜呜声更加尖锐了,我赶紧捂住耳朵。 “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千万别让人去动,立山,你带我去工头的家里看看。”爷爷拉着我,对吴立山说道。 “好。” 我们跟着吴立山往吴癞子的家里而去,吴癞子本名吴来,大家就叫他外号,他是本村有名的泥水匠,村子里建房子,猪圈,厕所之类的都是他建的。 一进吴癞子家的们,呕的一声,呕吐的声音,吴癞子的婆娘赶紧拿着脸盆去接,还帮着拍吴癞子的后背,房间内弥漫起呕吐后的酸臭味,我没敢进,在门口捏着鼻子,看着我爷爷走了进去。 “秀才叔,您来啦。”一见我爷爷进去,吴癞子和他婆娘都出声喊人,我爷爷没有说话,而是定睛看着脸盆里的呕吐物,阵阵皱眉。 “叔,我这是到底咋了?就帮立山哥挖地基,就病倒了。”吴癞子面如菜色,青白不定,估计都快虚脱了。 “癞子媳妇,去村里那口老井给癞子挑一旦井水,来给癞子泡泡澡。”我爷爷没回答他们,而是直接叫他们去挑井水。 “叔,要给癞子泡澡,我放水就行了,家里都通自来水了,还有热水器,哪里需要去挑井水。”癞子的婆娘随口说道。 我爷爷一听,不乐意的皱了下眉头,癞子见状,猛然对着他婆娘劈头盖脸的骂道:“你特么的,叔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小心老子抽你。” 癞子婆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白了吴癞子一眼,碎碎念叨:“有那个能耐你站起来,我让你抽,站都站不起来了,还逞啥能耐?” “你!”吴癞子还真想着爬起来,奈何身上一点力量都没有,上吐下泻,整个人已经差点虚脱了。 他婆娘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按照我爷爷的意思,出去挑起了水桶,往村里的老井走去,嘴硬归嘴硬,这自家男人要真好起来,那估计还真敢抽她。 “叔啊,我这是咋啦,那地方是啥东西?”吴癞子愤愤的收回眼神,无辜的看着我爷爷。 “你活该。”我爷爷骂了一句:“那碑上让你别挖,你财迷心窍,现在报应来了吧?” “叔,我知道错了,您快救救我吧,我都快难受死了,你看看,我还烫着呢,都快烧迷糊了。”吴癞子彻底怕了,求着我爷爷救他。 “我这不是让你媳妇去挑井水了吗?”我爷爷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中了火气,地火的火气,火气在体内肆虐,会排除你身上的污秽之物,你吐的这些就是。” “叔啊,照你这么说,那不是好事吗?怎么驱除污秽之物会把我弄成这样子?”吴癞子不解的问道。 “凡事得有个度,讲究阴阳协调,你这是过火了。”爷爷叹了口气说道:“地火为阳,驱除你身上的阴气,如果是阴气太重,冬天的时候手脚冰冷就是最主要的体现,这地火就跟拔罐刮痧的那罐子火是一个性质的,只不过比那个火强了十倍不止,所以你体内的这个火太强,你的身子承受不住,阳太盛而阴衰,阴阳不协调,不仅驱除了你身上的污秽之物,甚至连你身上正常的水分和营养成分也驱除了大半,才导致你现在上吐下泻,不成人样。” “我的天啊,怎么样会这样?我不就捅了一下嘛,叔,那玩意是啥东西,这么邪乎?”吴癞子恍然大悟,也有些后怕的问道:“还有叔,你说那老井的水真能治得好我不?” “我猜那玩意应该是个砖窑,古时候的砖窑,也可能是烤制陶瓷用的,日积月累的烧制,而后不打算用了,就连同里面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地火之气一同封了,这下可好,让你一下子捅破了,被地火之气冲了煞。”爷爷摸着山羊胡子解释道。 “嘶,怪不得立山哥家前的院子,一年四季都那么暖和,冬天的时候还经常去他家院子里打牌,敢情是这么回事。” “所以我让你媳妇去挑些老井水,井水阴凉,你泡一泡就没事了,那砖窑的地火之气有限,只要放完了,那就没事了。”爷爷自信的说道:“记住只能用井水泡澡,不能加温水。” “知道了,谢谢叔。”吴癞子起不了身送客,只能在床上道谢。 爷爷出门,便带着我朝吴立山家走去,想去看看现在的情况如何,只是到现场一看,他整个人傻眼了,吴立山和那几名工人全部晕倒在地,而后狂吐不止,那症状就跟吴癞子是一样的。 而那块压着洞口的石碑此刻已经火红一片,犹如发红的烙铁一般,爷爷吓了一跳,这要是砖窑的话,里面的地火之气肯定有限,就去吴癞子家这一来回就半个小时,按理说这地火之气也排干净了,这是眼前这一幕,地火之气不仅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将压着的那块石碑烧得通红,更是有将其喷得一直摇晃,有将其喷飞上天的趋势。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3章:又出事了 “不对。”爷爷猛然出声:“娃儿,你赶紧回家去,我床底下有个箱子,你赶紧给爷爷拿来。” “哦。”我从没见爷爷如此惊慌失措过,在我的印象当中,爷爷总是那么的沉着,凡事都如此的游刃有余,今天见其如此表现,我知道出了大事,我立马朝着家里飞奔而去。 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家里的人根本就没锁,到家之后,我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到了爷爷的卧床前我一把蹲下,扫了一眼,床底下果然有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四四方方,外面是一个红色的‘室’字标签,好像是以前的医生用的医药箱。 我也没来得及细看,爷爷那么火急火燎的,肯定是出了大事,我背起箱子就朝着吴立山家奔去,还真别说,这箱子挺沉的。 到了爷爷跟前,我一把将箱子递给爷爷,而后低头,双手撑着大腿,大口喘息,实在是太急了。 只见爷爷接过箱子,将其放在地上,而后啪嗒一声打了锁,掀开盖子,里面有一层发了白的红布,褪色很严重,拉开红布,我彻底傻眼了,里面的东西可真多,好多瓶瓶罐罐,我还看见了一叠的黄符,黄符已经画好的,上面有红色的图案,还有一把用清朝铜钱,那种里面四方孔,外面圆形的铜钱,我瞥了一眼,上面写了‘咸丰’二字,然后左右还有符号,那应该是满文,就是这样的清代铜钱铸成的铜钱剑。 只见爷爷抓出了一把符,而后握着铜钱剑,他走到那个坑口,望着烧得发红的石碑皱眉。 我到的时候发现吴立山和那些工人已经不见了,想必都被抬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干嘛。 “娃儿,去喊你立山婶子杀一只鸡,叫她把鸡肋骨切下来,你拿过来给我,要快。”爷爷转头对我说道。 “好。”我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跑进立山叔的家里。 只见立山叔和那些工人正在他家大厅里躺着,上吐下泻,屋里一阵恶臭,我把爷爷交代的告诉了他们,立山婶子二话不说,直接抓起一只鸡就杀了,放完血之后,连毛都没拔就开膛破肚,生生的割下了鸡肋骨。 我拿着还在滴血的肋骨朝着前院奔去,却见爷爷已经在那个小山包的周围放了一些符,每隔一段距离放一块石头,石头的下面压着一张符,我扫了一眼,总的是八张,应该是八卦的八个方位。 爷爷接过带血的鸡肋,在八张黄符之上各插入一根鸡肋骨,而后用红线将那鸡肋骨连起来,果然是一个八卦。 只见爷爷在八卦之前蹲了下来,而后抬头望了天空一眼,拿出七根鸡肋骨在面前的地上又摆了个符阵,七根鸡肋七张符,黄符被鸡肋插在地上。 我在一旁惊讶的看着,爷爷这到底是在干嘛?难道爷爷真的会这些?只见爷爷转头看着我说道:“娃儿,你退后一点,捂着耳朵。” 我就捂着耳朵,退后几步,但是我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爷爷,只见爷爷蹲下去之后,嘴里阵阵有词,而后一铜钱剑就插向地面那个符阵的中间。 嗖的一声,起风了! 我瞪大双眼,只见刚挖的那些尘土竟然飞了起来,更夸张的是那八卦符阵中间相连的红线的外围竟然有一道淡淡的光芒,好似被那块烧得通红的石碑传染了一样,这些红线也浑身红光,但是却没有要被烧断的迹象。 而且中间那块石碑也不再肆无忌惮的跳动,貌似真被符阵给压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坑洞散发出来的气劲下去了很多,那灼人的热度也小了不少。 “这?”爷爷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小山包,自言自语道:“竟然没有天破音?可是这地火之势明显被压了下来了?” “肯定是力度不够。”只见爷爷一咬牙,而后噗的一声,一口血雾朝着插在地上的铜钱剑喷了出去。 “爷爷!”我吓了一跳,哭喊着朝爷爷奔了过去,从来没见过这阵势,我完全被吓坏了。 “娃儿,别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轰天炮一般,我当时就被强大的气浪直接掀飞出去,滚落地上,地面上尘土飞扬,我的耳朵里嗡嗡长鸣,只觉得有人压在我的身上。 在尘土散去之后,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才看到是爷爷用身体保护了我,他惊吓的抱着我喊道:“娃儿,你没事吧?没有伤到吧,哪里觉得疼?” “爷爷,我没事,就是耳朵好疼。”我用手捂着耳朵说道。 爷爷拿开我的手,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爷爷转头看向爆炸后的八卦阵,那八卦阵已经炸开了,那石碑也被震飞到了一边,断了两截,而那个坑口依旧呜呜的喷吐着热气,虽然比刚才弱了不少,但是已经能够听到那呜呜声。 村里的其他人也朝着这边奔了过来,刚才那一声爆破声动静实在大,传遍了整个村子,由于是山村,还能听到回声,所以乡亲们都赶了过来。 一见我爷爷蹲着抱着我,他的嘴角还有血丝,而那个坑口还呜呜冒着热气,村长杨树林赶忙扶起爷爷问道:“秀才叔,这是咋啦?” “全让所有人散开,不要靠近那坑口。”我爷爷急了,对着围观而来的众人喊道。 一见我爷爷焦急的模样,村长杨树林不敢大意,顿时对着众人吼道:“都散开,走远点,不要靠近那坑口,危险。” “奇怪了,天破音犹如天雷,说明已经成功破除,为何坑口还一直喷吐地火之气。”爷爷的眉头紧皱,额头的皱纹都已经成了疙瘩,一脸的煞白如纸,他两眼内的血丝浮出,不敢相信看着那个依旧冒着热气的坑口。 “村长,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有人从远处奔来,边跑边大喊道。 待那人近了,才认出是二狗子,杨树林对着二狗子大喝道:“二狗子,啥事如此惊慌?” “村长,刚才吴癞子家媳妇正在古井边打井水,突然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掉古井里去啦!”二狗子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古井的方向说道。 “快救人!”爷爷一听,二话不说就朝着古井的方向奔去,杨树林边喊着边追了上去,其他人也便跟着追了上去。 数十号人,村里有在的人都赶来了,全部围在了古井边,爷爷的腰上栓上了手指粗细的绳子,另外一头则是村子还有几个年轻小伙子拉着,爷爷一步跨过井沿,绳子则是慢慢的往下放,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我和村长他们都不让爷爷下去,但是爷爷说这事因他而起,无论是让癞子婆娘来打井水,还是那一声天破音都是他弄出来的,所以理应他下去,而且他还说别看他年纪大,他的身躯无比硬朗,爷爷还练过武术,村里没人能打得过爷爷。 爷爷这么一说,连村长杨树林都没话说了,只能点头答应,众人将爷爷慢慢的放入井里,我则是在边上担着心,我想靠近井口的,可是他们不让,他们说别还没就出痞子婆娘,又丢进去一个。 “吴名,这到底是啥回事?”绳子放了下去,在等待之余,村长问向我。 “立山叔家要旧房改新的,然后找了癞子给他挖地基,然后好像挖到了个砖窑,砖窑直冒热气,癞子叔他们被那热气喷到就上吐下泻的,这不就找我爷爷去给他们瞧病。”我双眼直视着井口,根本就没心思想事,说这些话都是很机械的,有什么说什么。 “然后呢?”村子继续问道。 “我爷爷让癞子婶来这里打井水,说癞子叔只要用这井水泡泡澡,那病就能好,之后爷爷带着我到了那坑口,我爷爷就做法,谁知道突然砰的一声响,好像哪里出了问题,谁能想到癞子婶被那一声吓到了,竟然掉到井里。”我有些难过的说道,爷爷明明是在做好事,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些意外,刚刚爷爷还喷了一口血,这才是我最担心的,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刚才我死活不让他下井,奈何劝不住他。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4章:龙吸水 正说话的时候,突然绳子抖动了几下,众人一震,杨树林对着井口喊道:“叔,找到了吗?” “找到了,拉!”井里传来了爷爷的声音,还有回音。 “拉!”众人立即用力往上来,但是明显比刚才沉了不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爷爷拉了出来,爷爷搀着癞子婆娘的腋下,其他几个人赶紧接过癞子婆娘,这丫的肥嘟嘟的,整一水桶,杨树林叹了一下她的鼻息,松了口气,说明还有气,只是她鼻青脸肿的,估计是刚才磕碰到,额头还有到裂痕正冒着血。 这时爷爷出了井口,拿下嘴里咬着的手电筒大口喘息,边喘息边说道:“你们把她送回去休息,修养一下就没事了,然后赶紧给我找把铁锯子来,快。” “秀才叔,您要铁锯子干嘛?”所有人诧异的看着我爷爷。 “让你们去就去,别多废话。”我爷爷也急了,众人见状也没有再多说话,有人送癞子婆娘回去,有人则是去找铁锯子。 不久,杨树林找来了一把铁锯子,村里铁匠家的,看上去还算锋利,不过貌似有些重,但是爷爷握在手里好似一点也不吃力,按照爷爷的意思,村长和众人又将爷爷用绳子慢慢的放入古井当中,虽然不知道爷爷要干嘛,但是爷爷辈分高威望也高,他说的话一般没人敢不听,甚至连村长也是一样。 爷爷下井之后,井里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锯子锯东西的声音,本来声音不大,但是井里空旷有回音,所以在井口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我和他们都在井口焦急的等待,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绳子突然被拉动了几下,我们知道那是爷爷给的信号,村长几人赶紧拉起绳子,几十个呼吸之后,爷爷被拉出了井口。 一被拉出井口,爷爷便大声喊道:“大家散开,快散开。” “什么?”所有人一怔,被爷爷的大吼吓了一跳。 只听到井口的位置发出来轰隆隆的声音,而且整个水井周围的土地一阵摇晃,所有人吓了一跳,有好些人差点哭了出来,他们朝着远处跑去。 轰!哗啦啦的水声。 “大家快看,天啊!”跑出去一段距离,觉得安全了,一听到轰的一声,有人转头望去,大喊一声,所有人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古井的位置,可刚一转头,彻底傻眼了。 那井口为石板雕刻而成的,圆形的井口,直径大概有一米,此刻的井口就好比一个超级大号的水龙头,正朝着天空喷吐着白花花的水柱,那水柱好比水炮一般,无比的强悍有力,有种直冲上云霄的错觉。 爷爷抬头望天,那擎天的水柱起码冲起数十米,就如龙卷风一样,但是那水柱在高空之上却没有径直的落下,而是飘飘洒洒,整个村里开始下起了雨。 “天啊,这是?”杨树林傻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活了快四十岁,何曾见过如此怪异的事。 “这是龙吸水?”有人惊讶的出声道。 “是了,肯定是了!”杨树林一拍掌,连连称是。 扑通一声,杨树林带头跪了下去,朝着那龙吸水拜了下去,嘴里喊着观音菩萨保佑。 扑通扑通,在场的数十人全部跟着跪了下去,大家的嘴里振振有词,跟着杨树林对着那龙吸水的奇观连连膜拜。 而巧的是,在所有人跪拜下去之后,天空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只是大雨中,耀眼的阳光倾泻而下,形成了漂亮的太阳雨奇观,我当时也看傻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鸭蛋。 我差点跟着他们跪了下去,身旁的爷爷却一把拉住了我,我不解的看着爷爷,爷爷却对着我摇了摇头,一声不吭。 我顿时想起,这是爷爷拿着锯子在井底锯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出现的奇观,爷爷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顿时引起了我的好奇,不仅是我,村长等人拜了一会之后,发现所有人都跪下了,唯独我爷爷和我没有跪,而是呆呆的看着天降太阳雨,他们也方才想起,我爷爷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瞬间都站了起来。 “叔啊,您在井底到底看到了什么?还有您拿锯子锯了半个小时,到底锯什么东西?”杨树林出言问道,在场的数十号全部瞪大双眼,看着我爷爷,等着他的回答。 爷爷好似没听到杨树林的问话一般,依旧看着天空,杨树林顿时有来火了,好歹他也是一村之长,虽然我爷爷辈分高,但是也不能如此无视他,这样他在村民的面前如何树立威望。 “叔,我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杨树林有些火了,说话有些大声,想找回些面子。 我爷爷方才慢慢低下头看着他,淡淡的说出几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这?”杨树林彻底傻眼了,其他的村民也哑口无言,他们知道,我爷爷要是不说,那谁拿他都没办法。 其实我爷爷之所以对杨树林如此不耐烦,那是因为杨树林的爹,也就是上一任的村长有恨,我也是听人说的,好像在破四旧的时候,我爷爷和杨树林的爹是同一个生产大队的,他爹杨胜利是生产队长,当时就抓我爷爷去批斗过,抄了我爷爷的家,把一些古书籍古字画全给拿去烧了,还抓我爷爷去蹲过牛棚,那本玄门五术还是用毛伟人语录的书皮掩护,狸猫换太子才得以保存下来,至于床底的那个箱子是怎么保留下来的,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就是因为这事,爷爷对他们杨家人一点好感没有,杨胜利退了之后,村长的位置就选杨树林当了,所以我爷爷才不鸟杨树林,我和杨树林的女儿杨苓艺还是同班同学,因为爷爷的关系,我也不敢跟杨家走得太近。 十来分钟之后,古井不再喷水了,天空也不再下雨了,但是整个村子一股清爽和清新,所有人走出去,感叹不已之时,爷爷拉着走,快步朝着吴立山家跑去。 杨树林见状,知道肯定有事,便追了上来,其他人也便追了上来。 吴立山家院子前的那个小山包,那个坑口冒出的气息彻底弱下来了,被古井喷出来的大雨洗礼之后,此刻的坑口只是冒着犹如烈日下的柏油路冒出来的那种蒸腾气息。 我和爷爷站在边上,已经感觉不到那种炙烤的温度了,只有一丝暖烘烘的感觉,与周围被雨水洗礼的清凉形成鲜明的对比。 “果然是这样。”爷爷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 “爷爷,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道,旁边的村长等人也不解的看着爷爷。 “我也不知道,要下去一探究竟才知道。”爷爷摇了摇头说道。 “秀才叔,下面是什么东西?”杨树林刚才吃了瘪,现在硬着头皮说道:“如果是古墓一类的文物,那属于国家的,这是要层层往上报。” “我哪知道,你们在这里,我也在这里,我哪里晓得下面是什么东西?要不村长你以身作则,下去看看?”爷爷不爽的白了杨树林一眼。 杨树林一怔,却没有说话,只能在心里窝着火,我刚才已经跟他说了,吴立山和吴癞子他们就是被这坑口的热气给吹得大病的,显然下面充满危险,他才不会那么傻下去。 “秀才叔,我们哪有你那本事。”二狗子不合时机的出言,给了村长台阶下。 “是啊,秀才叔,谁不知道您是村里的大能人,您见多识广,又懂得多。”有人附和道。 “要我下去看也行,但是我有个条件,只要村长你答应了,我就下去看看。”我爷爷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村长杨树林的身上。 “什么条件?”杨树林有些支吾,他定睛看着我爷爷,其他人也同样看着我爷爷。 “我们为村子里办事也理所应当,本不该提条件,但是我孙子对村长你家的大黑狗甚是喜欢,如果你答应把大黑狗给我孙子,我们就下去帮大家看看。”爷爷嘴角扬起弧度道。 “爷爷!”我赶紧拉了拉爷爷的衣角,差点哭了出来,村长家的大黑狗叫黑鼻,我是很喜欢没错,但那是因为这是村长女儿杨苓艺的宠物,我和杨苓艺是同班同学,年纪一样,从小玩到大,好多次出去玩,杨苓艺都带着黑鼻,我也挺喜欢跟它玩的,它很懂事,我回家有跟爷爷提过几次,说黑鼻很通灵性,没想到爷爷竟然跟村长提这要求,这不是要害我吗,我要是真抢了黑鼻,那杨苓艺还不跟我绝交。 “你别说话。”爷爷有些生气的看着我,我彻底无语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5章:三具干尸 杨树林看看爷爷,又看看我,其他的村民则是看着杨树林,他们也知道我爷爷与他杨家的过去,杨树林一直以来也觉得他杨家以前对不起我爷爷,所以眯着眼看着我说道:“小名,这黑鼻是你和苓艺的朋友,其实你养和苓艺养都是一样的,只要你答应我,不准虐待黑鼻,更不准杀黑鼻吃肉,那把黑鼻给你养也无所谓。” “不,不会的,我跟黑鼻是朋友,不会虐待它的,更别提杀它了。”我连连摆手道。 “你放心吧,我从没杀过狗,实话告诉你吧,你这狗有灵性,在你家里浪费了,只有在我的手里才能发挥它的作用,所以才跟你要,你要当我是趁火打劫,那也可以。”我爷爷这才转头看向杨树林。 杨树林恍然大悟,得到我爷爷的肯定答复后,他立马点头说:“好,这事完了,一会我就回家牵狗,送到您家去。” 本来我还想拒绝的,但是爷爷说黑鼻有灵性,还有作用,所以我也没再说什么,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如果杨苓艺怪我,不理我,那大不了我再偷偷把黑鼻还回去。 “好,一言为定,有这么多乡亲作证,也不怕你耍赖。”爷爷张开漏风的嘴说道:“娃儿,朝着坑口撒泡尿。” 咕噜一声,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要说没人,撒泡尿也无所谓,但关键这么多人围在一起,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人群中还有几位大婶,要是我在小几岁,那也无所谓,毕竟小娃娃,可我现在读初一啦,好歹也是小大人啦,按照爷爷的说法,他们那个时代,十三岁都准备要娶媳妇啦,你说这么多人看着,我好意思尿吗? “娃儿,尿啊!咋了?没尿?”爷爷见我迟迟不动,疑惑的问道。 “不是,几位婶子,你们能转过身去吗?”我苦着脸,对几位瞪大双眼的婶子说道。 “切,还不好意思呢,我们的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你那小泥鳅谁稀罕看。”其中一个女人说道,其他人轰然大笑,敢情是这么回事。 “让你们转就转,废什么话,人家都大孩子了。”杨树林一见我满脸通红,转头就对那几个婶子说道。 那几个婶子坏笑的转过身去,我咕噜咽了口口水,虽然几个女人转过身去了,但是还有一帮的大老爷们还盯着,这特么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我拉下裤头,憋了几个呼吸,总算是憋出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朝着那坑口就倾泻而下。 “哎呦喂,人不大鸟还不小。”有人开玩笑说道,其他人哄堂大笑,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紧抖了抖小鸟就拉起裤头。 当我尿完,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还在冒着青烟,犹如被晒得发烫的柏油路冒出来的那种清气,此刻竟然消失了,众人也发现了这一点,顿时咦了一声惊呼,惊喜的看着我。 “耶,还真神了,一泡尿就有这么大作用?”那几个婶子转过头来,看着坑口,惊呼道。 “你们懂什么,这是童子尿的强大功效,童子尿破百邪。”我爷爷摸摸我的头说道:“娃儿,要好好保住童子身,除了这个童子尿,还有童子眉,也就是童子血也可以破百邪的。”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其他人恍然大悟。 “你们拉好绳子,我下去看看情况。”我爷爷又在身上系上了绳子,对其他人说道。 “爷爷,我也想下去见识一下。”通过今天这事,我对爷爷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的那一套貌似还真有些用,至少今天出现的这些现象,我还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我对这些事充满了好奇。 这坑口竟然会无缘无故吹出炙热的热气,人一被这热气一吹就生病,然后那古井竟然喷发出数十米高的井水,而后下了一场大雨,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而且爷爷的那两手,摆的符阵好像真有用,不像是花架子,难道他的那本书《玄门五术》介绍的都是真的吗? 爷爷看着我渴望的眼神,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一会我先下去,确认没有问题,你再下去。” “嗯。”我点了点头,爷爷刚才凝重的犹豫,我想他在心里权衡,或许是想让我真正的见识一番。 众人将爷爷用吊绳从坑口放了进去,好像也不是很深,绳子下去十米之后就到头了,爷爷背着他那个箱子下去的,手里拿着手电筒,估计现在正在查看里面的环境。 突然绳子一松,应该是爷爷的那一头解开了,他朝四周走去,毕竟绳子不够长,我由于好奇,就蹲在坑口,用手电照射下去,光束并不能找到底,里面灰蒙蒙的一片,坑口冒出来一股浓浓的霉味。 啊!突然脚下一滑,雨后的坑口无比泥泞,我一脚踩空,眼前一黑,啊的一声惨叫,摔进坑里,坑口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都本能的伸手去拉我,只是迟了。 毫无防备之下的跌落,那种失重感让我惊吓不已,失声尖叫了起来,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但是想象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只觉得有人抱住了我。 我准备睁眼看清楚,但是只觉得一阵刺眼,根本就睁不开,我用手遮眼,慢慢睁开,发现是一束强烈的光束照着我的脸。 透过手指缝隙一看,原来是爷爷用嘴巴咬着手电筒照着我,他的双手则是抱着我,我很奇怪我跌得那么突然,爷爷竟然能接住我。 他将我放下,有些生气的呵斥道:“不是让你在上面等着,我探查完了,再喊你下来,你怎么就下来了?” “爷爷,您看到了,我是摔下来的。”我无语的看着爷爷,他抬头看着坑口,又看看我。 “你跟着我,千万别乱动。”爷爷放下我并且拉着我,拿着手电筒照着四周。 “好。”我也有些怕,手电筒照过去,四周一片蒙蒙的,可见度不高,而且刚下来我就感觉到有些难受,气温还是很热,而且现在无比的潮湿,那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面,黏糊糊的,无比的难受,总之就是有一股心悸和胸闷的感觉。 我知道那温度是本来坑里的温度,那潮湿则是老井水化成的雨水造成的,我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关联,或者仅仅是巧合而已,但是此刻洞内的气氛一阵阵的窒息感,仿佛在蒸桑拿一般,我呼吸有些困难,所以大口的呼吸,避免缺氧,但是那股霉臭味让我一阵阵的反胃。 地上也是黏糊糊的一片,我脚踩上去一个个的脚印,那应该是灰尘和成的泥泞,只是当爷爷手里的手电从地面上扫过去之时,我和爷爷突然吓了一跳。 手电照到了一个人,静静的坐着,背对着我们,我也能感觉到爷爷的紧张,他将我挡在身后,用手电上下打量着那个人的背影,久久之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我有些害怕,紧紧的抓着爷爷的手,躲在他的背后,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爷爷,那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遗体。”爷爷低声说:“娃儿,别出声,这地方有古怪,要不你先上去?” “不,来都来了,我就想看看。”虽然很怕,但是好奇心作祟,我咬牙说要继续跟下去。 爷爷见我坚决,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用手电照射向旁边,这一照又把我吓了一跳,原来不止一具,在原来这具遗体的两边各有一具遗体,呈打坐状,不过双手却是握着东西插在地面上,貌似是武器。 三具遗体呈三足鼎立状,姿势都一样,就是双手反握兵器插在地面上,而三人却已经成了干尸,那脸已经凹陷下去,黑乎乎的,那黑色的牙齿还有颧骨都漏了出来,衣服也破破烂烂,应该是经过许多年的风化所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6章:炼尸窟 我屏住呼吸,不敢用力,甚至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心里砰砰直跳,之前爷爷帮人捡骨头的时候,我有在旁边看,但是就是紧张了一点,也不会感觉害怕,但是此刻却蒙上了一层神秘和恐怖,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爷爷用手电照向三人的中间,中间竟然有一只坛子,坛子上面竟然还压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犹如砖块一般,爷爷一怔,拉着我快步朝着三具遗体走了过去,在距离遗体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貌似爷爷在确认有没有危险。 许久,爷爷才出声:“娃儿,你在这里别乱动,爷爷过去看看。” “嗯。”我重重的嗯了一声,站在原地,心里依旧紧张无比。 只见爷爷将手里的手电筒塞到我手里,按照他的意思,我拿着手电筒照着那个坛子,他则是朝着坛子一步步走了过去。 三具遗体相互之间的距离大概就两米,呈等边三角形的位置,他们依旧保持静坐,双手反握武器插入地面的姿势,只是此刻我注意到了,他们的黑洞洞的眼眶是对着那个坛子的,貌似坛子里有可怕的东西。 爷爷进入了三人形成的三角区域,并且在坛子的周围徘徊许久之后,确认没有危险才蹲下,伸手摸向了坛子上的砖块状物件。 “娃儿,把手电筒拿过来照一下。” “哦。”我赶紧朝着爷爷小跑过去,说句实话,就刚才这么一会,我都吓出汗来了,离开爷爷才两分钟不到,虚汗都出来了。 “小心。” 爷爷话还没说完,啪嗒一声,我一着急,左腿蹭到了其中的一具遗体,啪嗒一声,遗体竟然仰面摔了下去。 “妈呀。”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差点哭了出来,吓死了。 我跑到爷爷的身边,紧紧的抱着爷爷的腰,爷爷接过我的手电筒,照向了那倒地的坐尸,发现周围没有异样,才安慰道:“别怕,没事。” 我这才转过头去看,发现那坐尸犹如木头一样,直挺挺的仰面趴了下去,因为死之前的姿势是打坐的姿势,所以此刻以及保持着,硬邦邦,直挺挺的,估计要下葬也得坐着下葬,根本就掰不直了。 我收回眼神,顺着手电筒的光束,看到爷爷手里拿的那个砖块状物事原来是一方褐色的油纸包。 爷爷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信封之下貌似是一本线装本的古书,古书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古字,我特么一高才初中生,竟然一个字都不识得。 好在那信封上的字我认得,虽然也是繁体字,但是不像那书页上的歪歪扭扭,那信封上写着:进洞者开启!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这是三人留给进洞的人?爷爷的喉结动了动,将那古书递给了我让我拿着,而后小心翼翼的撕开了那个信封。 掏出折叠好的信纸摊开,信纸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可能是由于太干燥的原因,那信纸上的字都已经泛黄,字的边缘都有些重影了,但是字依然清晰,而且字是红色的字,那信纸传来朱砂的味道,应该是用朱砂写的。 信纸上写道:本人毛守正,与二弟毛守诚,三弟毛守信,艺成下山返乡路经此处,发现此炼尸窟有脏东西祸害乡里。 “炼尸窟?”爷爷瞪大双眼,吓了一跳,显然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且是很可怕的东西。 “爷爷,那是什么东西?”我小声的问道。 爷爷并没有回答我,或是根本没时间回答我,而是继续盯着信纸看:经我三兄弟探查,此炼尸窟为一邪术方士炼黄丹所铸造,但因其学艺不精,炼尸窟竟炼出了一只九头婴灵,其本人已被婴灵所杀,取心而食,我三兄弟费劲周折,终将此九头婴灵封印于此坛中,并决定以三阳地火阵困杀之。 爷爷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见到了他脸上的凝重,他翻开了信纸的第二页:你能进洞来,显然三阳地火阵结界已经被古井水所破,如果你是外行人,请速将信和《茅山道志》放回原处,并且去找寻懂行的人前来,如果你本人是懂行之人,请按照以下的方法试探九头婴灵是否已经被困杀,请翻开《茅山道志》第十七页,遵照‘阳破阵’的方式,取七根生鸡肋骨,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在封灵坛子前摆阳破阵,以煞器插七关生穴,而后咬破舌尖,以真阳涎喷吐封灵坛子,如果七个呼吸之后,坛子无任何异动,则表示九头婴灵已彻底被困杀,如果坛子颤动,则表示九头婴灵并没有死,请速速将本人留在油纸包内的三十六道封灵符贴在坛子上,加固镇压此婴灵。 我低头看了下油纸包内,果然那古籍之内果然鼓了起来,我小心的翻开古籍,果然里面夹着一叠的黄符,这应该就是信中提到的三十六张封灵符。 爷爷翻开第三张信纸,信纸上写着:如果坛子没动,那么说明九头婴灵或许被我等困杀了,也不枉我三兄弟以性命引燃坛子底下的硝石,触发地火以日夜炙烤九头婴灵,劳烦请将我三兄弟的骸骨送回江浙府舜天毛家庄安葬,万谢!此《茅山道志》便赠予阁下,希望阁下能借此书中的茅山术法降魔除恶,替天行道;但如果不幸,九头婴灵并未被困杀,那我三兄弟的计划算是失败了,三阳地火阵未能困杀之,便只能以《茅山道志》中的‘七星天雷阵’轰杀之,七星位中的三位爆破位可以我三兄弟的尸骸充位,另外的四人你们可以去我毛家庄找寻,我毛家庄乃驱魔世家,应该有能借得到天雷的人,还有那古井中的灵龟给放了吧,本意是以灵龟压泉眼,克制三阳地火阵不殃及整个村子,并且此炼尸窟的地火结界也得有此灵龟和泉眼来破,既然结界已破,请放了灵龟,数百年修行不易。 落款:毛守正,乙卯年七月十四绝笔。 我见到爷爷看完信后的震惊,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我当时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只见爷爷睁大双眼将信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生怕漏掉一个字,直至最后确定记下来了,才将信纸放回信封当中,而后将信封放入怀里。 我将油纸包递给了爷爷,他掏出里面的《茅山道志》,沿着缝隙翻开,里面则是那三十六道的封灵符,接着手电筒的光芒,他扫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翻到信中所提到阳破阵记录的那一页。 仔细端详之后,爷爷连连点头,喃喃自语道:“是这样的,没错,这个我会。” 他猛然转头看着我,沉思片刻说道:“娃儿,一会爷爷以阳破阵试探婴灵是否还活着,在爷爷喷吐舌尖血到坛子上之后,你在心里默数一到七,不管坛子动没动,你都要快速的将这一些符贴到坛子上。” “好。”我从爷爷的手里接过封灵符,随即有了疑问:“爷爷,这也没胶水,怎么可能贴得上去?” “不用胶水,爷爷喷吐完舌尖血,自然能够粘住这些符。”爷爷说道。 我点点头,紧张无比,刚才爷爷在上面的坑口已经吐过一次血了,他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此刻还要再来一次,我真的很怕爷爷出事,只见其摸出一把的鸡肋骨,蹲下之后,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一根根的插在地上。 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刀,柳叶状,刀身却有两指长两指宽,刀身竟然在手电筒的光束下闪耀红光,甚至吓人。 只听到爷爷的嘴里阵阵有词,而后反握柳叶刀,一刀插在七关中生门的位置,而后一咬牙,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吐向那坛子。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在心里默念到七,坛子没有动,刷刷刷,我将准备好的封灵符一张张的贴到坛子上,果然如爷爷说的,坛子上的鲜血真的黏住了那些黄符,足足十个呼吸,我才贴完三十六张。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7章:九头婴灵 “爷爷,没动,坛子没动。”我兴奋而紧张的说道,坛子没动,也就意味着那信中的九头婴灵已经被困杀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刷的一声,好像有东西从我的身边飘过,一阵阴风,我彻底怔住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背后有些发凉。 “爷爷,我好像看到有东西从我的身边飘了过去。”我压低的声音说道。 “什么?哪里?”爷爷喷吐完真阳涎,正大口的喘息,听到我的话,猛然站了起来,而后用手电筒照射我的四周:“没有啊,没东西,别怕,爷爷在。” 我刚才明明用余光扫到的,应该不会错,我的脸都吓白了,一把扑到爷爷的身边,扶着他,眼睛戒备的扫着四周,太特么吓人了,这暗摸摸的,人都是喜光的动物,一到夜里自然而然的蒙上一层恐惧,要是在大白天,那才不会怕,因为白天阳气最盛,夜间则是阴气最盛,所以那些脏东西都是晚上才出来的。 此刻在这洞里,四周暗摸摸的,除了爷爷,就只有三具坐尸,还有一个让人畏惧的坛子,那种黑乎乎的坛子,跟水缸一样的,家里那个腌咸菜的坛子就长这样。 突然我感觉有人摸我的背,我整个人吓了一跳,小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了,我一把保住爷爷大声喊叫:“爷爷,有东西摸我的背,冷冰冰的,啊!” 爷爷抱着我,猛然用手电筒照向我的后方,并没有东西,他拍着我的背说道:“没东西啊,是你太紧张了,走,先让他们把你拉上去,到了上面再说。” 他便抱着我到了坑口的下面,坑口照射进来一缕光芒,但是一进坑里就没了可见度,爷爷将坑口垂下来的绳子绑到了我的身上,而后拉了拉,对着坑口喊道:“拉!” 坑口的村长等人就齐喊一二三,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拉了上去,到了地面上,雨过天晴,刚下过下雨,此刻太阳出来了,地面还是一片泥泞,但是我双腿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就摊坐在泥浆里,搞得还兴奋无比的众人顿时傻眼了。 “吴名,咋了?下面有啥东西?”所有人见架势不对,相互对视了一眼,村长探过头来出言问道。 我的全身不由自主的打颤,阳光照射到身上,暖洋洋的,那些鸡皮疙瘩才慢慢的下去,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茫然的扫了一眼众人,不知道怎么说,突然想起爷爷在下面可能有危险,顿时出声:“快准备拉我爷爷上来,快。” “到底咋啦?你这小脸煞白煞白的。”众人更不解了。 正在这时,村长手里的绳子又动了动,我猛然站起来,抢过绳头,栓在我的腰上,说了声:“快拉!” 其他人则是帮忙一起拉,但是我却感觉很轻,我一个人就能拉得起来,当一颗黑乎乎脑袋冒出坑口之时,村长等人大惊失色,惊吓得连连后退,好些人直接瘫坐在地上,有些人更是窜出好几米。 好在这坐尸是干尸,经过三阳地火阵的长时间洗礼,尸体上的水分可是被蒸发得干干净净,成年人身躯内的水分占比为百分之六十五到七十之间,此刻水分全部被蒸发掉了,这干尸也就四十斤左右,这些人吓得撒手,好在我一个人能拉得住,猛然呼吸一口气,红着脖子将其拉出,并且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上,将其放下,他还是那么安静的打坐,双手仍旧反握着武器。 这一刻,我看清了那武器的形状,一把二十几公分的剑,剑上已经有淡绿色的铜锈,他脸上的肌肉全部贴着牙齿和骨头,腮边的脸皮破了,黑牙从那破口中露了出来,甚至吓人,而且那双眼黑乎乎的,眼珠子萎缩在里面,我都不敢正眼去看了。 其他人早就站得远远的,我知道这人生前是得道的道士,所以也不那么害怕了,他们为了除掉九头婴灵,竟然三兄弟献身取义,着实让人敬佩不已。 绳子又动了动,我立马用力去拉,三分钟之内,相继把另外两具干尸给拖了出来,村长等人在一边杵着,他们根本不敢靠近,当我拉我爷爷的时候,我有些生气的转头对其他人喊道:“大伙帮忙啊,拉我爷爷啊,我一个人怎么拉得起来?” “哦!”村长第一个人反应过来,对着其他人说道:“大家帮忙,有啥事等秀才叔出来,问问便清楚了。” “对。”众人附和,便齐齐搭手,将我爷爷给拉了出来。 我扶着我爷爷,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躯有些站立不稳,而且他的怀里还抱着那个坛子,坛子上密密麻麻的黄符,黄符上满是朱砂笔画的图案和字。 我扶着爷爷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让爷爷休息一下,村长等人也围了过来,众人却都没敢说话,一见这阵仗,肯定是碰到大事了。 众人足足沉默了三分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吱声,全盯着我和我爷爷看,最后还是村长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红双喜香烟,掏出一根递给了爷爷。 爷爷木然的抬头,接过香烟之后含在嘴里,村长赶忙给点上,我爷爷狠狠的吸了两口,缓缓的吐出白烟。 “叔啊,这是咋回事,怎么弄出这三个东西出来?”村长杨树林借机探探口风。 “这底下是个炼尸窟。”爷爷面无表情的说道。 “啥是炼尸窟?” “就是炼丹的场所,以前的皇帝不是追求长生不死吗?所以就全世界找奇人异士炼丹,以前炼丹会用大量的药材,还有些矿物,所炼出来的丹为金丹,但是这种丹长期吃了,有利也有弊,有些金丹确实可以让人看上去保持年轻,但是金丹里的金属超标,人体根本就不吸收消化,对人体有伤害,所以一些邪术师就不炼金丹,改炼黄丹。”爷爷解释道。 “啥是黄丹?”杨树林也抽出一支,自个点上。 “我们说吃什么补什么,所以这些邪术师就用人去炼丹,炼出来的丹就是黄丹。” “什么?”杨树林等人一听到用人炼丹,都吓了一跳,杨树林本来要点烟的,手一抖,打火机烧到了手指,烫得他嘶嘶倒吸冷气。 “用活人炼丹,特别喜欢用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炼丹,说这种婴儿丹的效果更好,地下这个就是用婴儿炼丹的炼尸窟。”爷爷看向坑口说道。 “就是这三个玩意干的吗?特么的,大伙砸了他们。”杨树林一听,顿时看向了那三具干尸。 “好。”众人响应,有人都已经开始找家伙了。 我爷爷顿时慌忙的站起来,大声吼道:“别砸,别砸,不是他们,他们是好人,你们急个啥玩意,你们听我说完啊。” “哦!”正欲动手的众人一听,顿时又停了下来,转身回来。 爷爷见人停手了,继续坐下抽烟说道:“建造这炼尸窟的邪术师遭了报应,炼出了个鬼东西,那鬼东西吃了他,并且为祸乡里,正巧这三个道士路过,就联手将这鬼东西封印在坛子里,只可惜他们搭上了性命。“ “哦。”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转头看向那石头上,扫了一眼依次并排坐着的三具干尸。 “你们把这坑给填了吧,这炼尸窟里的地火之气已经被那古井水给浇熄了,还有立山,别在这里盖房子了,重新挑个地,这里不吉祥。”我爷爷抽完烟,站了起来,抱着坛子走到那三具干尸的前面。 杨树林等人跟在后面,近距离接触三具干尸之后,众人的脸色又开始不好看了,着实是干尸的容貌太吓人了,有人都开始捂嘴作呕了,杨树林捂住嘴巴说道:“秀才叔,那这三位怎么处理?烧了?” “不行,按照他们的遗书,我得送他们回家乡去。”爷爷不乐观的摇摇头,这可是三具尸体,在村里倒没啥,但是要运出村去,被查到那可不好办。 “火化了送骨灰回去不就行了!”村里已经推行火化了,作为村长,杨树林首先想到的是政策。 爷爷再次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是得道的高人,乙卯年是1915年到现在已经百年不腐不坏了,这属于法身了,佛门叫金身,送回他们的家乡应该放供桌上受后人香火的供奉。” “哦!”村长便不再说话。 “叔啊,刚才那火气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古井喷水又是咋回事,你得跟我们说说啊。”这时人群中的吴老转出言道,这丫的整天在村里无所事事,这估计是听到说挖到古墓了,想到这里捞点好处,所以就跑来了,刚才都还没有他,我和爷爷这一出来,这丫的就在了。 “对对对,差点把这事忘了,叔啊,你说说是咋回事。”杨树林一听也附和道,其他人也竖起耳朵听。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8章:只有八个头 爷爷环视着好奇的乡亲,大家都围住了,里一层外一层,都想知道真相。 “告诉你们也无妨!”爷爷抽了一口烟,缓缓吐气说道:“这三位道爷布置了三阳地火阵引地火炙烤这坛子中的邪物,但是一旦大阵成型,这方圆五里的地表温度会高得吓人,可以说寸草不生,所以这三位道爷便在布阵之前,找来了一只数百年的灵龟,而后在我们那古井底做了个机关,将灵龟用锁链在它的龟甲四周打了孔锁住,用它的身躯压住井底的泉眼,使得泉水随着地脉流淌,冲刷和抵消地火之气的炙热,才使得我们村子免受地火的侵害,可以正常住人和种植作物。” 爷爷见众人目瞪口呆,显然都很难以置信,但是却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他又抽了一口烟说道:“在这个炼尸窟被发现之时,我只知道井水的冰冷能祛除地火之气,所以让癞子婆娘去挑井水给癞子洗澡,没想到她竟然被那声响吓到,掉进了古井,偶然间发现了这个秘密,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爷爷干脆坐在那石块之上,与那三具干尸并排坐着,继续说道:“癞子婆娘掉下去,就刚好掉在灵龟背上,这才幸免于难,也可能是灵龟有灵,救了她一命!我下去之后,用手电筒一照,发现四条锁链锁住了灵龟的龟甲边缘,而灵龟的背上竟然刻字了,就是这三位刻的,他们说如果炼尸窟被发现,三阳地火阵万一被破,将对整个村子造成毁灭性的伤害,破解的办法便是断了锁住灵龟的锁链,让灵龟游走,井底的泉眼就会喷发井水,下一场井水大雨,破坏地火阵继续摄取地火之气,拯救我们的村子和村民。” 乡亲们彻底傻眼了,他们呆呆的看着爷爷,就跟听神话似的,但是这事就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们的身边,而且就在刚才,亲身经历,亲眼所见。 现在知道了真相,串联起来,一切都便通了,只是现实却是那么的难以想象,让人不能接受。 “行了,大家都清楚了,就赶紧帮忙填土,把这个害人的炼尸窟给填上。”爷爷抱着那坛子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叔,那您上哪去?这三位和这个坛子要怎么处理,大家帮您!”村长杨树林看着爷爷抱着坛子站了起来,便开口问道。 “这三位道爷,我要给他们送到他们的家乡去,至于这个坛子…”说话的同时,爷爷低头皱眉看着怀里抱着的坛子,看他的表情,应该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东西。 所有人也都看着爷爷怀里抱着的坛子,只听到爷爷说:“这坛子先放我家吧,在没确认里面的东西死没死,放我身边安全些,至少我能应付得来。” 所有人的点了点头,他们知道爷爷有能耐,村长出言道:“大家动手,将这三位道爷抬到叔家去,留几个人填土把这坑给埋了。” 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见乡亲们一阵骚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不愿意去抬那三位道爷的遗体,着实是那面目太过吓人了。 爷爷见众人的反应,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也罢,不勉强你们,我自个能抱两个,娃儿,你能抱得起一个吧?” “爷爷,我能。”我点了点头,这帮家伙怕死,我可不怕。 “好!”爷爷对着我点头微笑,说话的同时,他将那个坛子递给了村长说道:“你帮我拿这个坛子吧!” “好!”村长正伸手要接,突然一人抢先一步,将坛子接了过去,抱在怀里。 “我来,叔,我来,我帮您。”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吴老转。 爷爷疑惑的看着他,这丫的平常就是好吃懒做,此刻却这么主动,爷爷微微皱眉,却没有反对,只是严肃的交待道:“你抱可以,千万要小心注意,别摔了。” “好。”吴老转连连点头答应。 其他人也乐意他自告奋勇,以前都没见他如此积极,现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东西,他却自告奋勇,所以也都没拦着。 爷爷朝着三位道爷的遗体走了过去,朝着三位道爷抱拳弯腰,九十度行礼,而后伸手,左右手臂各抱起一位道爷,腰板一挺,就抱离地。 一位道爷的遗体大概是四五十斤,两位的加一起就百来斤,这边是山村,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手脚都很有力,虽然爷爷上了年纪,但是他是练家子出身,这区区百来斤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我朝着最后一位道爷的遗体走了过去,我尽量不去看他的面容,突然灵机一动,绕到道爷的背后,双手从他的腋下伸了过去,感觉一阵阵暖和,却没有臭味。 我咕噜咽了一口口水,一咬牙用力,就抱了起来,这四十多斤对我这么一个高才初中生来说,还真是有些吃力,毕竟我们是动脑力的,而不是动体力的,这一时爆发是可以,但是从这里到我家足足十五分钟的路程,真心够呛。 爷爷转身带头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吴老转则是跟在后面,而村长则是招呼大家动手铲土,将坑洞给填掉。 可是刚刚走出几步,意外发生了。 哐当一声! 爷爷和我猛然回头,只看一眼,顿时傻眼了! 吴老转的手里空空如也,他还保持环臂的姿势,他傻眼的看着脚底,刚才放三具道爷的石板。 石板上一堆破陶瓷片,那便是那个坛子,周围还飘散了那些黄符。 坛子经过长年累月的地火熏烤,早已非常的干和脆,此刻彻底摔了碎片,而后在碎片的中间,依稀可以看见一团黑乎乎的物事。 “吴老转,你特么找死吗?”爷爷大怒,放下两位道爷之后,立马冲了过去,一脚就踹向了吴老转的肚子。 吴老转啊的一声惨叫,被踢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呕的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众人的脸一阵抽搐,别看爷爷上了年纪,这一脚起码二百斤力。 这吴老转肯定是故意的,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之前他都没在场,我们一下坑口回来,他就在了,肯定是听说挖到古墓什么的,想来捞好处! 而且平常流里流气的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以至于如今四十多了还是光棍一个,此刻竟然自告奋勇去抱那坛子,他还不是想看看坛子里是不是装了什么宝贝,怕被我们爷孙俩给独吞了。 爷爷非常生气,又有些担心,他的脸色微微发白,从他的眼神,我能感受到他对眼前那堆破罐碎片的忌惮。 只见他慢慢蹲下,而后掏出那把铜钱剑将那碎片一一挑开,周围的乡亲慢慢围了过来,想要一看究竟。 “全都离远点!”爷爷突然大喝一声。 所有人顿时止步,却也没有要后退,他们所在的位置刚好能够看清楚,再退一步的话就看不清楚那碎片压的是什么东西了,这些乡亲的好奇心都很强,要是没看清楚的话,晚上肯定会后悔得睡不着觉,这我知道的。 爷爷见他们没再前进,也就继续用铜钱剑挑开陶瓷碎片,当最后一片大的碎片被挑开之时,终于见到了那邪物的真容。 所有人脸色大变,纷纷退后一步,因为那黑乎乎,只有巴掌大的东西实在太吓人了,就连爷爷的手都在发抖。 那就是个死孩子,全身已经发黑,却有些油亮,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个死孩子竟然有好多个头颅,不错,就是一个身躯,两只手两只脚,却有好多个头颅。 怪不得叫九头婴灵,原来真有这么多头颅,真是太恶心了,畸形到如此地步,有些村民都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有些人更是捂嘴作呕。 爷爷用铜钱剑轻轻的挑动那婴灵的身躯,试了几次,那婴灵一动不动,爷爷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还好,真的死了。”爷爷用袖子抹了下额头豆大的汗珠。 “不对!”我发现了问题,赶忙出言提醒。 爷爷却被我这句提醒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板上,他惊吓的看着我:“娃儿,你看到了什么?它动了吗?” 其他人也都连连后退,有些人更是作势准备逃跑,只要一发现不对,立马开跑,此刻他们都瞪大双眼看着我。 我也开始害怕了,因为确实很不对劲。 我的手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我抬起手指向那个死孩子,手指却有点不受控制,因为害怕,声音也有些颤抖:“不是说是九头婴灵吗?为什么却只有八个头!” “什么?”所有人一听,吓了一跳,全部转头看向那个死孩子。 一,二,三,四…八! “真的是八个,天啊!还有一个头去了哪里?” “跑!”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哗啦一声,三个呼吸之内,全跑光了,就连被爷爷踢了一脚的吴老转也不见了踪影,现场就只有我和爷爷,大眼瞪小眼。 我扶起爷爷,爷爷一直看着那个死孩子,他安慰我道:“娃儿,别怕!说不定九头婴灵就只有八个头,古人都以九为一个大数,所以习惯这样叫,没事的,别怕,再说它都死了,不怕的,有爷爷在。” 我紧紧抱着爷爷的腰肢,说不怕那是假的,我心里瘆的慌,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我看向四周,气氛诡异的很,我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好像有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而我却不知道它在哪里。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9章:吴老转死了 爷爷有在我身边,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我帮着爷爷找来了柴火,并且去吴立山家拿了桶花生油,而后将那八个脑袋的死孩子用夹蜂窝煤的钳子夹到柴堆上,浇上花生油,爷爷一根火柴点了根烟,而后把还未熄灭的火柴往柴堆上一扔,那个死孩子就被雄雄大火吞没。 我看着雄雄大火,却莫名的有种很难过的感觉,眼角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滴落了两颗泪。 我和爷爷守在柴火堆边,直到那堆柴火烧成了灰烬,那个死孩子也成了灰烬,甚至连渣子和骨灰都没留下,因为爷爷反反复复用那铁钳子在灰烬里捣鼓了许久,也没翻到什么。 按照爷爷的说法,这死孩子在坛子中被三阳地火熏烤了百年,早已干燥得如柴火一般,一点就着,甚至连骨头都能当柴火烧。 我想想也便通了,老师有说世界上的物事其实分析下去都是一样的东西,一样的物质,当将它们分解之后,骨头和柴火的最终成分都会大同小异。 “娃儿,走了!将三位道爷送回家去。”爷爷拉了拉还在愣神的我,而后随口骂了一句:“这帮孙子,胆子这么小,娃儿,你记住,别人都是靠不住的,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哦,我知道了。”我机械的回答了一句,临走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堆灰烬,心里还是莫名的难过。 将三位道爷送到了家里,家里位置也不多,就两间房,爷爷一间,我一间,外加一小半间的厨房。 总不能将三位道爷的遗骸放厨房吧,难道让他们看灶火吗?显然不合适。 爷爷对三位道爷那是由心的佩服和敬重,他将三位道爷放在了他的大床之上,而后在窗前摆了三个香炉,每个香炉插上两支香供上。 三位道爷占了爷爷的床,爷爷晚上自然会跟我挤一张,不过也好,今天吓得够呛,跟爷爷一起睡便不会害怕。 “娃儿,锁上门,我们去找杨树林要狗去,这可是他亲口答应我们的。”爷爷点完香,拜完三位道爷之后对我说。 我一听便犹豫了起来,关键这狗是杨苓艺的,她可喜欢这狗了,要是把她的狗抢来,她还不得恨死我,我小声的劝道:“爷爷,算啦,我觉得黑鼻还是跟着苓艺好,至少她们家给黑鼻的伙食比我们能给的好。” “你懂什么,别废话,跟我走!”爷爷不由分说,锁门之后,拉着我就朝着村长家走去。 到了村长杨树林的家,他们家的大门竟然紧闭,但是外面没上锁,显然是从里面闩着,显然有人在家。 “这杨树林还真怕死,这村长怎么当的,这么丁点的事,吓得一回家就把门锁上了。”爷爷看着紧闭的大门,笑着说道,他对杨家人没好气,因为杨树林的父亲批斗过他,这仇记到死也忘不掉了。 “杨树林。”爷爷朝着杨家喊道:“按咱们的约定,我来领黑鼻走。” 汪汪汪! 从门里突然传出一阵狗吠,是黑鼻,我认出了它的叫声。 “黑鼻,是我,别叫了。”我跑到门口,对着黑鼻说道。 汪汪汪!黑鼻一见我,吠得更大声了,透过门缝,我竟然看到黑鼻对着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它那水蓝色的眼珠子竟然带有恐惧,而且边吠边退,像是很害怕我似的。 “黑鼻,是我啊,难道你不记得我吗?我是杨苓艺的朋友,时长带你去玩的吴名。”我对着黑鼻喊道。 可是黑鼻好像根本不认识我,对着我一直狂吠不止,甚至四爪抓地,抓出了爪印,它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姿势。 “黑鼻!”我再次喊了一声。 嗖的一声,黑鼻朝着我扑了过来,但是中间隔着木门,砰的一声,黑鼻重重的撞在木门之上,而后扑通一声落地,爬起来之后,再次对我狂吠不止。 “黑鼻,怎么啦?是谁,外面是谁?”屋里传来杨苓艺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显然杨苓艺是从内院朝着门口走来的。 我们这的房子都是瓦房,分内院和外院,内院一般就是住房,外院一般是院子和厨房。 “是我,吴名!”我对着门内说道:“苓艺,快让黑鼻别吠了,这丫的两天没见就把我忘了。” “黑鼻,别叫了,是吴名。”杨苓艺蹲下抱住黑鼻,但是黑鼻依旧狂吠不止,搞得她也懵懵的,她疑惑的看着黑鼻:“这是怎么啦?之前你和他不是还玩得很高兴吗?” “我也纳闷,今天的黑鼻见了我好像见了鬼似的。”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吴名,你等等,我给你开门。”杨苓艺站起身来,就要走过来给我开门。 突然黑鼻窜到她的面前,用身躯挡住了她,甚至也对着她狂吠,杨苓艺一脸的莫名其妙,她脸色难看的说道:“黑鼻,你到底怎么啦?你别这样,再这样无礼,我可要生气了哦!” 她绕开黑鼻,准备伸手开门,突然黑鼻一张嘴,紧紧的咬住杨苓艺的碎花布裤脚,死死不松口,还一直往后拽,就是要阻止她开门。 “这是怎么啦?”杨苓艺的脸色大变,今天的黑鼻太反常了。 我也彻底懵了,我抬头看着爷爷,爷爷也怔怔的看着黑鼻,或许他也没看清黑鼻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拉了拉爷爷的衣角,朝着爷爷微微皱眉,示意他算了,看黑鼻的意思,肯定是知道我们是来领它的,它不愿意跟我们走,才如此反抗。 爷爷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娃儿,我们回去吧,这狗真的有灵性,只是在杨家人手里不能发挥它的作用,糟蹋了。” 爷爷拉着我离开了,走了几步,我回头看看那门,门里的黑鼻已经安静下来了,它知道我们要走了,所以也便安心不闹了。 只是我觉得即便它知道我是来带它走的,它也不应该反应如此之大,最多它会朝我吠一吠,表示抗议拒绝,可它竟然攻击我,竟然对我表现出敌意,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晚上我和爷爷挤在一起睡觉,爷爷有打呼的习惯,以前小的时候都没感觉怎样,但是自己睡习惯以后,此刻再跟爷爷睡一起,我竟然失眠了。 爷爷累了一天,而且吐了两口血,已经非常疲惫了,我不想打搅爷爷,所以没敢翻来覆去,也没敢起床,因为爷爷那屋还有三位道爷的遗骸,虽然知道他们生前是好人,但是他们的尊容真的很吓人。 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耳边传来爷爷的呼噜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倦意上来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受了惊吓,一个晚上都是噩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待我清醒些的时候,发现爷爷早不在床上了。 “爷爷,爷爷!”我喊了一句。 “娃儿,我在!”门口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我下床走出去一看,吓了一跳,因为平常放在门口的那个洗手盆里装的是一盆黑红色的血水。 “爷爷,这是怎么啦?您杀鸡鸭啦?”我吓得躲到了爷爷的后面。 “我没杀,我也刚醒,一开门,就发现洗手盆里的水变成了血水。”爷爷皱着眉头说道,他蹲下闻了一闻,瞬间脸色大变:“是人血。” 我一吓,竟然是人血,爷爷说是人血,绝对不会错,可是这么一大盆血水,到底是怎么会事,是谁的血? 不远处一个人影朝着我们跑来,边走还边招手边喊:“秀才叔,出大事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来人正是村长杨树林,来到我们家门口之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他喘了两口气说道:“吴老转死了,死在了后山的山洞里。”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怔怔的看着那血水盆。 “怎么回事?”爷爷瞪大双眼问道。 “不知道,这一大早,村里的刘老太太就去找我,说她一大早进山捡柴火,路过那个山洞之时,发现有血迹,她便大着胆子进去一看,差点没吓死,吴老转背靠着岩壁,已经死透了,胸口一个大洞,血淋淋的,好像被什么猛兽给掏了心。”杨树林说完,低头看到血水盆便出言问道:“叔啊,你家杀鸡啦?” 爷爷没有回答他,他说道:“带我去看看。” 我见爷爷的眉头都皱成了疙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0章:水鬼拉人 我怀着恐慌和忐忑,跟在爷爷的后面,在村长杨树林的带领之下,往后山的山洞而去。 据说那个山洞是打小日本时候,游击队建立的秘密据点,以前我和小伙伴也有去过哪里好几次。 那是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在一块大石头的底下,入口还是很隐蔽的,是在一些藤蔓之后,之前也没觉得危险,怎么吴老转就死在里面了。 到达山洞口的时候,洞口已经围满了人,又是那些好事的乡亲,但是他们很胆小,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敢进去,一见村长带我们来了,便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恐惧害怕,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但是又都很好奇,不愿离去。 我跟着爷爷进入了山洞,村长也没敢进去,他留在了洞口,听说刚才二狗子进去看了一眼,到现在还在作呕,之后都没人敢进去了。 一进入山洞,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立马捏住鼻子,我跟在爷爷的后面,快速到达吴老转的身边,只扫一眼,我差点就吐了。 那胸口真开了个拳头大的洞,里面血肉模糊,但是可以确认的是里面的心脏真的被掏走了,那肋骨都被扒开了缝隙。 鲜血流了一地,吴老转就那样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壁,但是两眼却睁得大大的,瞳孔放大,显然死的时候是在惊恐的状态之下。 我实在忍不住了,干呕了一下,眼睛都憋红了,迅速跑出洞去,在洞口大口呼吸,因为在里面是憋着的,差点窒息。 那死相真的是惨不忍睹,洞中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洞里原来的霉味,掺杂在一起就成为一股难闻的臭味。 “吴名,怎么样?”村长等人围着我,看着我干呕之后大口呼吸。 “你们自己进去看啊。”我瞪着布满血丝还有眼泪的双眼,扫视这群好事又怕死的人,自己好奇干嘛不自己进去看? 所有人顿时没声了,都不善的看着我,有些人还碎碎念,我才懒得理他们,索性一屁股坐在洞口的石板上,等爷爷出来。 其他人见我不说,又都围到了门口,等着爷爷出来。 汪汪汪! 不远处传来狗叫声,我认出了是黑鼻的声音,刚坐下,我又站了起来。 只见黑鼻从不远处奔跑了过来,到我的面前,相距五米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它谨慎的看着我,而后对我叫了几句,好像在告诉我什么事。 “黑鼻,你找我有事?”我欣喜的站了起来,今天的黑鼻不像昨日那样排斥我,但是貌似对我还是很警惕。 汪汪汪!黑鼻回应式的吠了几句。 其他人的吸引力都在洞里,根本没注意到黑鼻的叫声。 它好像很着急,爪子一直抓地,又对我叫了几声,而后回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吠了几句。 我上前几步,它则是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显然还是很怕我,我不知道黑鼻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怕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它会让我抱。 汪汪汪!黑鼻又朝着叫了几声。 “是不是苓艺有事?”我猛然想起。 黑鼻一听,叫了几声之后,转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奔去。 是了,肯定是苓艺有事,黑鼻肯定是听懂了我的话,在前面给我带路。 我朝着黑鼻跑去的方向追去。 大罗溪是我们村的母亲溪,因为整个村子的农作物灌溉都要靠这条溪,大部人都会到这个溪里去洗菜洗衣服,甚至是挑水喝,有好些的小孩子还会去大罗溪光屁股游泳,我就去过。 狂奔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大罗溪边,溪边有条小路,乡亲们一般都是从这小路下去,下面有一大块的石头,很大,有一半是浸泡在溪里,一半露到溪边,大家一般都在那里洗菜洗衣挑水。 此刻的大石头上并没有人,但是却有一堆的衣物,只扫了一眼,我就认出这些衣物是杨苓艺家的,因为里面有一件碎花裤子,就是昨天杨苓艺穿的,黑鼻阻拦她去开门的时候,咬住的就是这件碎花裤子的裤脚。 可是,杨苓艺人呢? “苓艺?你在哪里?”我吓了一跳,她不会是掉进溪里,被大水冲走了吧! “苓艺!”我朝着大罗溪喊道,环视着四周,哪有杨苓艺的影子。 突然黑鼻对着我狂吠,而后低头鼻子嗅嗅,沿着溪岸奔了下去。 我也追了上去,但是一个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吓了一跳,猛然刹住! 这黑鼻有问题! 昨日对我呲牙咧嘴,还朝我扑了过来,满是攻击的动作! 今日一早,吴老转就死了!而且他的胸口那么大一个洞,肯定是畜生造成的?难道是这只黑鼻? 我越想越怕!这只狗是不是已经疯了,杀人吃?它杀了吴老转还不够,还杀了它的主人杨苓艺,而后又把我骗到河边,想要把我杀了,而后吃我的心脏。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真的越往下想越怕,这只狗这两天太反常了,如果真是它干的,吴老转那么大的一个成年人,四十多岁的壮汉子都能被它杀了,那我才十三岁,怎么打不得它。 我不敢往前走了,爷爷不在身边。 我回头想跑回去,但是杨苓艺怎么办?我犹豫了,杨苓艺是我最好的朋友,此刻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汪汪汪!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下游不远处传来了黑鼻的狂吠声,一声高过一声。 “救命啊,救命啊!”我往前两步,依稀听到有人在求救。 “黑鼻,赶紧去喊人来救我,快啊!救命啊!” “是苓艺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在细听之后,断定了是杨苓艺在喊求救,便也没有多想,朝着下游冲了过去。 远远的看着黑鼻在对着溪岸狂吠,随着黑鼻狂吠的方向,只见杨苓艺的半截身子已经没入了溪里,只是双手紧紧的抱住溪边的一块石头。 “吴名,救我!”杨苓艺一见我,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歇斯底里的向我喊叫,那声音凄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显然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受到了惊吓而从心里发出的嘶吼。 这声音深入人心,勾起人与生俱来而又深藏于心底的那份原始恐惧。 我惊呆了,没有多想,我朝着杨苓艺冲了过去。 “苓艺,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我蹲下之后,朝着杨苓艺伸出了手,边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洗个衣服还能掉进水里。” “不是的,吴名,有人在水里拉我。”杨苓艺早已暴雨梨花,整张脸都哭花了,因受到惊吓,小脸青绿一片,绿中泛白,她惊吓的说道:“有人在水里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双脚,把我往水里拖,就是不撒手。” 我吓了一跳,汗毛都竖了起来,瞪大双眼看向溪里找寻着。 可溪水虽然不是很清,却也谈不上浑浊,至少我看不到水里有东西,这水大概有三四米的深度,以前我们来游泳的时候有潜到水底过。 哗啦哗啦!溪面一阵翻腾,溅起了好些浪花,我吓了一跳,连连后后,一下子瘫坐在溪边,他妈的,真的有东西。 “哇!”杨苓艺再次大哭了起来,她的身体随着溪水的翻腾也一直摆动,上半身紧紧抓住石头,没入水里的下半截则是一阵摇摆,频率与水的翻滚同步,她紧紧抱住石头,手指被石头的棱角都磨破了,磨出了血。 “天啊,这…难道是传说中水鬼。”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爷爷跟我说过水鬼拉人的故事,但是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故事,骗人的而已,只是眼前这情况跟爷爷描述的太像了。 汪汪汪! 黑鼻不怕,朝着溪水边狂吠,而后一个弓步冲了过去,只是到溪边的时候,突然溅起一波浪花,黑鼻一吓,掉头返回。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1章:神奇的灵龟 我站了起来,黑鼻貌似能看见那东西,能锁定那东西的方位,我记得爷爷说过,这东西一上岸就没力,但是在水下力大无比,只是要拉它上岸那是妄想。 最关键我看不见它,而且即便看见了,我也没办法对付它,爷爷又不在身边,我要是折回去喊爷爷来的话,估计杨苓艺早已被拉下水了。 “对了,童子尿!爷爷说童子尿驱百邪,我试试。” 一念起,也没有太多的顾虑,我站了起来,拉下裤头,掏出水龙头就朝着杨苓艺的身上喷了过去。 “啊,吴名你干嘛,你下流…”杨苓艺彻底懵了。 哗啦哗啦!水柱呈抛物线,扬扬洒洒的落在杨苓艺的身上,她尖叫连连,破口大骂。 在我尿下去之后,整个水面开始翻腾了,童子尿起作用了! 我便调转方向,朝着溪面也喷了过去,溪面翻滚得更厉害。 “吴名,他松开了一只手,继续。”杨苓艺突然喊道。 可是丫的,我感觉要尿完了,没存货了,这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把手给我。”尿完最后一滴的时候,我迅速趴地,一手抓着石头的棱角,另外一手抓住了杨苓艺的手臂,咬牙一拉,吃奶力气都出去了,杨苓艺被拉出了一些,至少一只脚已经出来了。 “不行啊,妈呀,它两只手都抓住我那只脚!”杨苓艺再次被吓哭了,那东西的两只手都抓住了她的右脚。 我紧紧的抓住她,好不容易拉出来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扫了一眼她刚拉出水的左脚。 左脚在水里泡得有些发白,脚踝的位置一片紫青浮肿,甚至吓人,触目惊心。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我是无计可施了,只能死死抓住杨苓艺不撒手,而后扯开嗓子大喊,希望有来溪边挑水的乡亲能够听到。 “救命啊,快来人啊!”杨苓艺也跟着大喊:“黑鼻,再去叫人,快。” 黑鼻一听,掉头就朝刚才后山的方向冲去,因为此刻乡亲们大部分都在后山的那个山洞那边。 我边喊边想,后山山洞里的吴老转不会是水下的这东西弄死的吧?黑鼻刚才的表现已经排除了嫌疑,它忠心护主,应该不是它。 正在这时,突然整个大罗溪的溪面翻滚,我特么傻眼了,难道不是一只,而是一群?水鬼的大部队来了吗? “完了。”我有些绝望的说道。 “怎么啦?”杨苓艺全身发抖的问道,她瞪大双眼看着我,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的手都麻了,而且有刺痛感,我能感觉到杨苓艺的十个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我的手臂。 “你看溪面翻滚,估计不是一只,而是来了一群。”我也开始打颤了。 “吴名,救我,别放手!求你了。”越是面临死亡,人的求生欲望越强,此刻我已经成为了杨苓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泪眼模糊的望着我。 “不用求,我不会放手的,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我对着杨苓艺挤出微笑,以示安慰。 我俩死死的盯着那翻腾的水面,水面起了好大的漩涡,水里好像有好多东西,我俩的身子一阵阵打颤发抖,嘴唇也发抖,牙齿则是咯咯打响。 “松手了,快拉我,快拉我!”突然杨苓艺喊道。 我先是一怔,马上又反应过来,出尽全力,将杨苓艺拉了出来,我拉着她往溪岸上跑去,几次跌倒,几次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只是刚跑出几步,背后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 那是猴子的叫声,我们同时转身,瘫坐在地上,看向那翻滚的水面。 只见水底一块大石头慢慢的浮出水面,越来越大,直径起码有四五米。 哗啦一声,一个物事被从水底抛飞出水面,水花飘飘洒洒,在水花当中,我们终于看清了那东西。 那就是个几乎透明的人形,介于人与猴子之间的体形,但是全身透明,唯有心脏的位置是绿色的,而且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呼啦一声,又有一物事露出水面。 我定睛一看,一条大蛇! 我和杨苓艺大惊失色,惊呼不已,但是定睛一看,我猛然收声,按住了杨苓艺。 “那不是蛇,是乌龟的脑袋,那块大石头是乌龟的甲克。”我欣喜若狂,看清真相之后就不那么害怕了,爷爷说的,恐惧源于无知,只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就不会害怕。 只见乌龟仰天张大嘴巴,在那透明的猴子落下来之后,突然张大嘴巴,一口将其咬住。 “吱!”一声凄厉的惨嚎从那猴子的嘴里发出,那东西拼命挣扎。 它的整个身体是透明的,如同水母或是海蜇的胶质一样,修长的手臂和脚,还有一条尾巴,手指脚趾都有长长的指甲,那指甲触目惊心,如同一把把的匕首。 乌龟咬住它在水里猛然撕咬,溪水一阵阵翻滚,我知道它完蛋了,乌龟似乎就是它的天敌,撕扯了几下之后,它彻底不动弹了。 乌龟扬起脖子,一口将其吞下。 我和杨苓艺彻底傻眼了,乌龟一口咽下那东西,而后转头看向我们,那眼睛就有昨天装死孩子的那个坛子大小。 它竟然会笑,它在朝着我们笑。 我和杨苓艺对视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乌龟竟然会笑? 我扫了乌龟一眼,龟背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那便是锁链。 靠近我们的这个方向,龟甲的边缘竟然有两个孔,每个孔之上,竟然有一截足足一米长的锁链,那锁链有我的手臂粗细。 “难道?”我猛然想起:“这只是压在古井底的那只灵龟?” “是了,肯定是!”我越想越肯定了,这只就是那只灵龟。 “苓艺,吴名,你们在哪里!”上游传来了喊声。 爷爷他们来了,我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灵龟看着我们,而后慢慢的潜下水,龟甲一点点的没入水里。 “别走,灵龟,别走啊!”我站起来,朝着灵龟喊道。 但是灵龟根本就不听我的,片刻便淹没在大罗溪里,不见了踪影。 “吴名,苓艺!”不远处一群人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爷爷,村长!我们没事。”我朝着他们喊道。 我转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杨苓艺,她整个人狼狈不堪,气息非常的微弱,她怔怔的看着我。 我都不敢看她的脚,血肉模糊,右脚的脚踝,骨头已经露了出来。 我扶着她说道:“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而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我,紧紧的抱住我,我知道她是惊吓过度,彻底全部发泄出来。 但是关键时机不对啊,丫的,一群人都围了过来,最关键的是她父亲杨树林就在其中。 “喂,吴名,你干嘛?”村长厉声呵斥道,一把将我拉开。 “我没干嘛,我只是想扶她。”我赶忙解释道。 “苓艺,你这是怎么啦?”杨树林一把抱住她,看到她的脚之后,脸都绿了,大惊失色,心疼得要死。 但是杨苓艺一直哭,就是不说话,丫的,所有人都看着我,麻痹啊,她不开口,大家都以为我欺负了她。 “不是啊,爷爷,我们碰到了水猴子。”我赶忙看向爷爷,跟爷爷说道。 “什么?”爷爷吓了一跳:“在哪?” “苓艺在上面洗衣服,被水猴子拉下水,刚才你们在山洞的时候,黑鼻去找人求救,我就跑过来救她了,她的双脚就是水猴子抓的。”我指着杨苓艺的双脚说道。 众人见到杨苓艺那双脚,脸都扭曲了,那骨头都露出来了。 “那水猴子现在在哪里?”爷爷警戒的问道。 “被你放走的那只灵龟吃了。”我解释道,但是爷爷还是有点不明白,我便补充道:“您在古井底用锯子锯开锁链,放走的那只灵龟。” “哦!”爷爷恍然大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杨树林一脸惊讶的问道。 “先别说了,先救治你女儿要紧。”爷爷提醒道。 “对对对。”杨树林抱起杨苓艺,一群人便往村子里走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2章:爷爷会不会是凶手? 好一番折腾,杨苓艺的双脚被破布条包草药给缠上了,爷爷包的。 因为整个村子里,就爷爷这么一个赤脚医生,大家也都相信他,对于治病救人,爷爷也从来没推辞过。 杨苓艺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大件的棉被,她妈妈还熬了碗姜汤红糖水给她驱寒,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而且也流了不少血,最关键是受到的惊吓过度,虽然现在不哭不闹了,但是整个人神情有点恍惚,她人很疲倦,眼皮都快打架了,但是却不敢睡,她靠在她妈妈的怀里,眼睛眯着一条缝,戒备着,生怕那水猴子再来拉她。 “在床上修养个两三月就能好,我一会弄些草药,你们每个星期给她换次药,我再开些中药,早晚各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喝。”爷爷边说,边伸手到洗手盆里洗手,手刚一进去,手上沾染的那些血液瞬间散开,融入水里,整个洗手盆鲜红一片。 我的脑袋猛然嗡了一声,早上家门口的那盆血水?多么相似?我整个人又不由自主的打颤,怔怔的看着爷爷洗手,难道杀死吴老转的人是爷爷? 不,不可能,爷爷怎么可能杀人? 可是…可是爷爷却又处处符合条件。 首先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爷爷最先发现门口的洗手盆里满是血水,会不会是他刚杀完吴老转回来,刚洗完手,正好被我撞见,却又不承认? 动机是昨日吴老转在爷爷千叮呤万嘱咐之后,马上摔了装死孩子的那个坛子,当众驳了爷爷的面子和权威,为此爷爷还全力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他踹飞,而后爷爷怀恨在心,第二天早上将吴老转抓到那个山洞,杀了他? 能力也具备了!我进洞里见到了吴老转胸口的那个洞口,那洞口有拳头大,肋骨与肋骨之间被扒开了缝隙,有可能是野兽弄的,但是据我观察,更像是人为的,好像是用手扒开的,因为如果是野兽,野兽是用爪子和嘴巴里的牙齿,咬人的话,伤口都会有很多的碎肉,可是昨日吴老转的那个伤口很是平整,不像是野兽干的。 但如果是人为扒开的,那么这个人得多大的力气啊,因为生生将活人的两根肋骨扒开,这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事,杀猪匠在剔猪肋骨的时候还得用刀,何况是常人,众观全村,能有如此力气能办到此事的人唯有爷爷一人。 因为爷爷是武行出身,名副其实的练家子,一双手脚非常有力,昨日踢吴老转那一脚起码两百多斤力,不然不可能将吴老转踢飞,脚力如此,手力肯定也差不了,所以爷爷的嫌疑越来越大。 只是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平时杀鸡鸭都心生不忍,每次都要念杀生咒,替那些鸡鸭诵往生才肯下刀的爷爷,会去杀人? 爷爷洗完手,发现我怔怔的看着他,他赶忙问道:“娃儿,怎么啦?被那水猴子吓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吗?” 我猛然反应过来,不敢再想了,只是摇了摇头,我开口问道:“爷爷,吴老转会不会是水猴子杀的?” “或许不是,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爷爷摇摇头说道:“水猴子上岸就没力气了,别说杀人,它能不能自保都还是问题。” “爷爷,您见过水猴子吗?”我反问道。 “那倒没有,我也是听以前的老人说的。”爷爷看着我说道:“你和苓艺不是亲眼见过了吗?” “嗯,挺可怕的东西,不是跟你们说了吗?” “按照你的解释,你说它近乎透明,却有绿色的心脏,应该是长年累月泡在水里,已经慢慢的向鱼类进化,所以我猜测,它也像鱼一样,不能上岸,一上岸就歇菜,老人们说的应该是这个道理。”爷爷分析道。 好多人都围着,一听到我们的谈话,都懵了,他们仿佛还在梦中,即便我和苓艺亲眼所见所遭遇,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是不相信,村长杨树林问道:“叔啊,你说那水猴子是传说中的水鬼,我怎么有点像在听神话,但是我又不能不信,因为我女儿的脚被它抓伤,这就在眼前,只是我很纳闷,咱们村延续了几代人,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水鬼,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一个?” “是啊是啊,大罗溪孕育了我们几代人,也从来没人见过,更别说过遇到那玩意,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呢?”有人附和道,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我爷爷。 爷爷摸了摸山羊胡子,沉思片刻说道:“我看是昨日那个炼尸窟被挖,地火三阳阵被破导致的,因为地底下有地火三阳阵,虽然整个地面有古井泉水压着,但是整个地底的温度阳气还是很吓人的,所以这些山精水怪都不敢出来,此刻大阵一破,它们全冒出来了,唉!按照我的看法,吴老转不是被那水猴子害的,也不像那个兽医说的那样,是野兽吃的,咱们在这里几十年,山里有什么害人的野兽早就一清二楚,再说那些野兽也从未进过村,从未袭击过人,所以我猜测大概是某只山精害的。” 爷爷口中的兽医,是今早过来的镇里的法医,因为是在我们镇上当兽医的,卖卖家禽用的药,什么禽流感,鸡鸭瘟,还有公猪阉割什么的,都是找他的。 只是这老小子,不知道是哪里走的关系,摇身一变就成为了镇里的法医,早上跟派出所的民警一起来的,他在洞里研究了半天,最后说是野兽干的,说凭他几十年的兽医经验,准错不了。 所以这个案子也就结了,派出所在后山就钉上个大的牌子:野兽出没,谨慎进山! 吴老转是个光棍,在村里也没亲人了,连个送终的都没有,只好由警车直接拉到火葬场给烧了,这个案子就结了。 众人沉默不语,只听到爷爷又说道:“大家想想,如果真如那个兽医说的,是野兽杀死了吴老转,那为什么野兽只吃了他的心,其他的一点没动,你们见过哪只野兽只吃心,不吃肉的吗?” “对对对。”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经叔这么一提醒,那真是那么回事。” “我的天啊,如果真是山精水怪搞鬼,那我们还怎么活?”有个大婶都哭出来了,双手连连合十,朝着虚空拜拜。 “大家也别着急,更不要慌张。”爷爷对着嘈杂的人群压压手道:“你们没听吴名说吗?那只灵龟吃了水鬼,然后没入了大罗溪,这灵龟是专门来救苓艺的,所以我想它会继续守护咱们村子的,山精水怪都不用怕。” “是了,是了,灵龟灵龟!”众人连连点头,豁然开朗,有灵龟守护村子,他们还怕什么? “乡亲们,这灵龟几百岁了,按照算法,算得上龟仙了,大家如果诚心的话,拿点东西到溪边去参拜灵龟,祈求灵龟保佑!”村长顿时组织道。 “好,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供品,下午到大罗溪集体参拜龟仙。”有人大手一挥,大家瞬间都散了。 大家都散了,屋里只剩下杨树林一家三口,还有我和爷爷,我怎么觉得爷爷有点要洗脱的嫌疑,他把这些凶手推到山精的头上,那谁能查得出来,只是我还是不相信爷爷是凶手,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了爷爷。 “娃儿,发什么愣呢?我们也回去了。”爷爷拉了下手,转头扫了一眼杨家三人,便出门朝家里走去。 爷爷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看着爷爷伟岸却有些驼背的身躯,我在心里一直反问:爷爷,吴老转是不是您杀的? 这个问题我很想问他,但是话几次到了嘴边,又几次咽了下去,因为我实在问不出口。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3章:殡仪车 “娃儿,你怎么啦,我看你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想啥呢?”回家后,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门口,看着那个铝制的洗手盆,此刻盆里装的是清水,早上的那盆血水早已被爷爷倒入了臭水沟。 “没事。”我抬头看着爷爷的眼睛问道:“爷爷,你说吴老转真的是被山精杀死的吗?” “我也不知道,那只是我的猜测,既然你看到了水鬼,那有山精也是正常。”爷爷微微笑的说道:“不过有灵龟的守护,我相信我们的村子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对爷爷的怀疑更添了一分,我继续问道:“爷爷,您是不是有好多事情瞒着我?” “嗯?”爷爷瞪大眼睛看着我说道:“娃儿,你说什么呢?爷爷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 我看着爷爷,很想问他是不是凶手,但是到最后还是没提起勇气,便借口说道:“昨天在那个炼尸窟的洞口,您摆的那个是什么阵?还有床底下什么时候多了个药箱,我怎么不知道?” “哦!原来你是说这个啊!”爷爷恍然大悟道:“爷爷年轻的时候也上山做过几年的道童,学了些道法,那本玄门五术和那个药箱,都是师傅给我的,但是遇上了破四旧,所以我就把那个药箱埋了起来,以前杨胜利那个老东西批斗我,问我箱子埋哪里了,无论怎么迫害我,我都没说,直到后来改革开放了,我才给它挖出来,一直藏在床底,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哦!”我点了点头道:“那个阵法是怎么摆的?” “等以后我再教你。”爷爷摸了摸我的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是说是不是要送里面那三位回去了?”我指着里屋问道。 “嗯。”爷爷点了点头:“不过还得等些时日,村子里发生了这些怪事,我现在还不能走,我们还得留下来观察些时日,确保村子里没事了,爷爷才能安心的送三位道爷回去,你说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爷爷的话看似很有道理,但是我的心里却害怕了起来,如果吴老转真是爷爷杀的,爷爷是不是还想留下来继续杀人? 我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看紧爷爷,如果他还要继续杀人,我肯定要阻止他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没敢合眼,只要爷爷有翻身,我的眼睛都会睁开一条缝,如果爷爷起床,我会算准时间,老年人夜尿的次数多,所以一个晚上起来三四次,那也算正常,所以我一个晚上几乎没合眼,直到天亮了,倦意上来,我才徐徐睡着,至少一个晚上,爷爷都没离开我身边,大白天的,爷爷肯定不会乱来的。 一连几天,我都是如此盯紧了爷爷,爷爷还以为我是被那水鬼吓的,所以胆小,现在就跟紧了他,但是几天晚上不睡觉,也把我累得够呛,熊猫眼都出来了。 爷爷问我怎么晚上不睡觉,我说我这几天睡眠不好,老是睡不着,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惊醒,为此,爷爷还调了些中药给我喝,说是安神补脑的。 跟踪了爷爷两个星期,没发现爷爷有什么异常的,而且在这两个星期内,整个村子一片祥和,乡亲们渐渐的从吴老转死亡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好些人都说吴老转就是水鬼杀的,然后灵龟吃了水鬼,水鬼一死,整个村子不会再出事了。 我倒是觉得,应该是我的跟踪起了作用,瞬间觉得这两个星期的不眠是值得的。 今天早上,爷爷收拾好了衣服,也顺便把我的衣服收拾了,我问他是不是要出发送三位道爷回乡了,他说是,他还说请了乡镇里的殡仪车送。 他说如果用其他车的话,在乡镇里倒没什么要紧事,但是我们的目的地是城市,普通车要是被交警拦住,那就没办法解释啊,车上载着三位道爷的遗骸,又没有相关证明,肯定要进派出所的。 但是殡仪车不一样,一般交警不会去拦殡仪车的,因为不吉利,即便真被拦住了,那气氛也对,遗骸本来就要用殡仪车送的,爷爷还找杨树林开了张证明,而且殡仪车还是村长托关系给找来的,费用也是村里出,毕竟这是村里的事,不是我们家的私事。 按照三位道爷留下的书信,地址为福建泉州府南安郡毛家庄,这是一百年前的地址,大概是在清末,民国初的那段时间。 只是经历过一百年,想要找到这个地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别的不说,就改革开放这些年,各地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村改造,农村城市化,别说一百年,就最近这三十年,好些人的家乡都不是儿时记忆中的那模样了。 泉州府南安郡肯定就是现在的泉州南安市,至于这毛家庄是在哪个地方,得到了那里问问才清楚,南安作为一个县级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爷爷也只能抱着去试试的态度,不管最后找没找到,至少我们尽力了。 我们这个地方离南安市区大概是十七个小时,这是开殡仪车的那个司机说的,至于是在南安的哪个乡镇,这得去找,南安的南北狭长,从南到北,开车还得四五个小时。 殡仪车停在了村支部前的水泥广场上,我背着行李袋,里面装着我和爷爷的换洗衣服,爷爷则是背着他的那个药箱,他则是抱着两位道爷的遗骸,我则是抱着剩下的一个。 我们将三位道爷抱上车,三位道爷此刻已经被披上白色的孝服,而且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如同死者的家属一般,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乡亲们的目送之下,我与爷爷上了殡仪车,上去之后,我就感觉背后一凉,浑身凉飕飕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觉得浑身很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这车不知道接送了多少死者,所以心里发毛,我警戒的扫了一眼整个车子,这大白天的,阳光竟然无法照进车里,而且整个车子阴凉无比,我有些害怕的看着爷爷。 “娃儿,是不是感觉冷,如果冷就把包里的衣服拿一件出来穿上,我把军大衣也带出来了,晚上你睡觉的时候可以盖。”爷爷指着一旁的背包说道。 “那爷爷你呢,晚上没盖被子会着凉的。” “不会,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车窗全关了,会很暖和的,再说爷爷身体好着呢。”爷爷微笑着说道。 “爷爷,我怎么感觉这车里好冰冷。”我压低声音对爷爷说道,不敢让那个司机听到。 “因为这是灵车,长年累月的接送遗体,几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接送,甚至有时候一天接送好几趟,而遗体散发出来的阴气,在空气中是不会消失的,只有被人吸入体内,一点点消化,有的消化不了的就会积存在体内,从而整个人阴气太重,就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看那司机就清楚了。”爷爷也压低声音回答我。 我扫了一眼那司机,特么的吓了我一跳,真的跟死人差不多,同样的黑眼圈,不同的是死人的眼睛是闭着的,但是他却是睁眼的,这表示他是活人。 但是他整个人都很白,那是一种如纸的病态白,就跟用漂白水漂白过的一样,然而头发和皮肤都没有光泽,犹如石灰一般,只是他的黑眼眶之内,却有一双格外有神明亮的眼睛。 “这灵车经过长年累月的阴气积累,但是却没有多少活人来吸收走这些阴气,除了那些死者的家属,就只有这司机了!阴气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外面的阳光就照射不进来,你看窗户玻璃,那阳光照射到玻璃上,直接被反射出去,还有,这车长年不用开冷气的,因为车里的阴气就是天然的冷气,只是对活人不好。”爷爷继续解说道。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那我们选择灵车作为交通工具,不是很危险?我脸色难看的看着爷爷:“爷爷,那我们还是换辆车吧,坐这车,我瘆的慌。”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4章:殡仪车司机的忠告 “想换车?那就换咯。”还没等爷爷回答,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竟然开口了,把我和爷爷吓了一跳。 丫的,他坐在车头,我和爷爷坐在车尾,用蚊子一般大小的嗡嗡声交谈,他竟然能听到?我与爷爷睁大双眼,对视了一眼,这么说,刚才说他人不人鬼不鬼,他也听到了? 爷爷先反应过来,挤出笑容说道:“司机师傅,不好意思,童言无忌啊,小孩子可能抵抗力差,而且胆小,所以对你这车子有点不适应,才乱说的,你别在意。” 说话的同时,爷爷拿出了一包红双喜香烟,递给了司机一根,而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根,这烟还是杨树林为感谢我们爷孙救了他女儿送的,足足送了一条,要不然爷爷才不会买这么贵的烟。 司机倒也爽快的接过去烟,而后啪嗒点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吐着烟雾说道:“要不是你们村长找了乡镇里的领导,你们还真找不来这车,乡镇里只有两部灵车,这一部被你们借走,另外一部的工作压力就大了,我跟你们说啊,平常的车,没有人会接你们这摊事,也只有我们干这行的才肯干。” “是是是。”爷爷陪着笑说道,他也知道这司机说的是真话,而且这一路上还得仰仗这司机,所以爷爷很客气。 “我一个人开车到南安,这属于长途了,强度很大的。”司机继续说道。 “明白,这烟你留着路上抽,提提神。”爷爷干脆把那包刚开的红双喜递给了司机。 “那就多谢了,老爷子。”司机也没客气,微笑着接了过去,开车疲劳的时候,确实要抽烟提神。 接过烟之后,司机也便打开了话匣子,他转头看向我,我一见他的脸也吓了一跳,他看着我说道:“小孩子的抵抗力差,还真是该多加件衣服,老爷子,刚才您说那些话,也表明您对这行还是懂一些的,所以我也就简单的跟你们提几点。” “你说你说。”爷爷打起精神,将香烟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聚精会神的看着司机。 “阴气对平常的人是有危害,但是对于我们从事这行业的人来说,从另外一方面来看也是好事,就像您说的,我身体里积累的阴气太重,阴气也叫死气,所以我看上去像个死人,我们开灵车的,经常碰到那种东西,有了阴气的保护,那些东西以为我跟它们是同类,所以都没注意到我们,更不会伤害我们。”司机继续吐着烟雾说道。 “原来如此。”爷爷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只知道阴气对人不好,没想到竟然还能被人利用。 “是啊,从事这行的阴气都重,特别是殡仪馆里的那些同事,还有医院太平间里的那些医生护士,也都是利用阴气保护自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司机继续说道。 “你说你经常看到那些东西,真的假的,长什么样的。”爷爷是懂行不假,但是大部分都是从玄门五术上了解到的,亲身经历的也有限,就像水鬼,他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而我就更别提了,我特么一个高才初中生,学习的是科学,要不是碰到死孩子这事,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但是现在我的观念彻底被颠覆了。 “嗯,经常看到,但是大部分的都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怕,大部分都很可怜的。”司机吐着烟圈,淡淡的说道:“大部分都是那些死者,是人都不想死的,当他们看到自己的躯体被运上灵车,准备拉去烧的时候,各种挣扎,各种哀嚎,各种无助,叫人看了,心都碎了,有的是年纪轻轻遇到车祸,有的家里还上有老小有小要养,放心不下的,有的则是被害死,心里有千万种不甘心的,但是不敢如何挣扎,最终结果都一样,那便是付之一炬,烧成骨灰。”司机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各种难过各种不忍心,但是后来见多了,也就那样,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命里都注定好好的,我替他们难过也没用,因为我帮不了他们,所以后来我都装作没看见,我只负责开我的车。” 爷爷沉默的点了点头,不仅他能理解,我也能明白,既然帮不了,那就装作没看见,不是不想帮,而是没那个能力,如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可能引起更糟糕的结果。 “所以我想告诉你们,如果在车上见到什么东西,都要装作没看见,你们该睡觉睡觉,该干嘛干嘛,视而不见就行了。”司机告诫道。 “好的,我们知道了。”我和爷爷同时点头答应。 那司机看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的糖果递给我说道:“这糖果是我们公司发的,阴气对我们是有帮助不假,但是如果过量了,身体也承受不起,所以公司会请一些能人做这种糖果,这种糖果含在嘴里,不仅可以清新口气,还能提神,最关键的是能吸收掉阴气,既然你们给我烟抽了,那么这些糖果你们拿去含在嘴里,小朋友抵抗力差,用得着的。” “娃儿,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谢谢叔叔。”爷爷喜出望外,对着呆呆的我说道,我立马反应过来,走过去接过了糖果。 “谢谢叔叔。”我对着司机点头说道。 爷爷也欣喜的看着我,一开始见司机这模样,着实被吓到了,没想到他人还挺不错的,爷爷一直叫我别以貌取人,果然有道理,爷爷还告诫我说,要真诚待人,今日这碰到这司机,果然给我上了一课,你怎么样对人,人家就怎么样对你,爷爷送了他一包烟,他就投桃报李,送了我糖果,还告诫我们这些注意事项。 我拨开一颗,递给了爷爷,爷爷不吃,说他正抽烟呢,我便一口含了进去,很甜,有薄荷和奶油的味道,真的很好吃。 司机抬起左手看了下手表说道:“吉时到了,咱们出发吧!” “好的。”爷爷好奇的问道:“这个还看吉时啊?” “要的,这行方方面面都要去注意的,管没管用是另外一回事,至少我们照办了,也图个安心,这是上一任前辈告诉我的。”司机乐呵呵的说道。 “是这个道理,没错。”爷爷也点了点头,颇为赞同这说法,就好似这次送三位道爷回去,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家人是另外一回事,至少我们有去做了,有去努力了,图个心安。 车子启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车门合上,村长和乡亲们朝着我们招手告别,我和爷爷也朝着他们挥手。 车子缓缓向前走,我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感伤,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经意间扫到村部办公室之时,一道曼妙的身影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们。 杨苓艺单手抓着窗户的铁栏杆,右手朝着我猛烈的挥手,她的双脚还不能动,所以没能出来送我们,而是在窗户向我们挥手送行。 直到车子远离了村子,乡亲们,还有苓艺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我才从后车窗收回注意力,转头看向前方。 车子里真的很冷,我赶紧掏出一件外套披上,这还是学校发的校服,裹紧校服,我才稍稍感觉好些,靠在爷爷的怀里,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一路颠簸,也没能好好的睡觉,反正就是迷迷糊糊,睡睡醒醒,也不知道是啥时候,身上就盖上了爷爷的那件军大衣,我双眼睁开一条缝,发现爷爷也闭眼休息,而且车窗外的光线也暗下来了,应该是快晚上了。 扫了一眼四周,应该是出山了,到达了城里了,只是这是哪个地方那就不知道了,长这么大就没出过我们乡里,最多就是到镇里去读初中。 索性继续合上眼,继续睡觉。 只是又不知道睡了多久,被颠簸醒了,我再次睁开一条缝,突然见到一张美女的脸,她正怔怔的看着我! 我睡得有点迷糊,脑子有点不清醒,但是我还是记得车子只有我和爷爷,还有司机,一共三个人,哪来的美女,我特么吓了一跳,因为这女的正抱着我,我睡之前是躺在爷爷怀里的,怎么这时候躺这女人怀里了。 我大叫一声:“鬼啊!” 猛然坐了起来,却被她紧紧的抱住,打死不撒手。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5章:寻找毛家人 “鬼啊!”我拼命挣扎,歇斯底里的呐喊,但是却死活挣脱不开,被活活的抱住。 “娃儿,你怎么啦?娃儿,你镇定的,我是爷爷!”抱住我的那人大声的呵斥道,声音盖过了我的呐喊声。 我一听是爷爷的声音,猛然转头,发现抱住我的正是爷爷,我猛然望向四周,整辆殡仪车空空如也,除了爷爷和我,还有就是司机,司机正从观后镜看着我们。 他微微笑的说道:“你孙子估计做噩梦了,小孩子抵抗力真差,八成是吸入的阴气过量了,快点含一颗糖果吸吸阴气。” 特么的,竟然是噩梦,吓死老子了。 我用袖子抹了一把满头满脸的虚汗,爷爷也拿出手帕帮我擦了一番,我一屁股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息,爷爷递过来一颗糖果,我赶紧含住,整个人才稍稍的安静下来。 我可能是想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估计是听了他们说灵车阴气的事,还说经常见到那种东西,所以心里害怕,才会做这样的噩梦,可是那个梦却是如此的真实。 “娃儿,你可能是太累了,这一阵子你都心神不宁,睡眠也不好,是不是之前受到的惊吓还没好?”爷爷关切的问道。 我抬头看着爷爷,或许是我胡思乱想了,爷爷这么和蔼可亲,怎么会是杀人犯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不仅冤枉了爷爷,还害得自己严重睡眠不足,精神恍惚,此刻做噩梦,多半就是前两个星期半夜起来跟踪爷爷,没睡好的缘故。 “没事,我好很多了。”我感觉有些内疚,我抬头问向爷爷:“爷爷,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我们走了多久?” “这好像到福建境内了吧?”爷爷看向窗外说道,他也不确定。 “对的,我们到达福建境内了。”司机看着观后镜说道:“我们走了十个小时了,还有七个小时就到泉州南安。” “司机师傅,我们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息一下,吃下饭吧,您也累了,我们也上上厕所。”说话的同时,爷爷又拿出一包红双喜递给了司机。 “好的,谢谢。”司机微微笑接过去:“开车很需要抽烟的,白天那包抽完了,一会下车我去买一条。” “不用,我包里还有,你抽完了找我拿。”爷爷笑着说道。 “哪能老抽您的。”司机笑笑说:“前面有个加油站,就在那边休息一会吧,车子也刚好要加油了。” “好的,你安排。” 十分钟之后,我们在加油站下车,刚一下车,我就精神一振,车外的空气非常好,至少没有那种无形的压力,我也才敢大口的呼吸,整个人顿时觉得很轻松。 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加油的灵车,我心里又对它加深了一分恐惧,着实太可怕了,这车里车外的差异,竟然能够感觉到如此明显。 在加油站吃完饭之后,我们在外面坐了一会,之后便又回到了灵车之上,灵车开到一边的停车位上,司机说他要眯一会,大概要两个小时,这我们也可以理解,开了十个小时的车,中间都没停,肯定要好好休息一番的。 从我们那边到南安开车要十七个小时,而且还是马不停蹄,如果是走高速,可能会快很多,但是高速费很贵,所以选择走国道。 这路程在我们现代人看来不算什么,可是在一百年人,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这些路程靠脚力走,没几个月是走不完的。 爷爷和司机都闭眼休息了,但是我却不敢合眼,可能是白天睡太多了,但最主要的是做了那个噩梦,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我感觉整个气氛有些不对,至于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也说不上来。 反正我是不敢合眼,我紧紧的靠着爷爷,身上盖着厚厚的纯棉花军大衣,眼睛则是戒备的扫视着车里。 暗摸摸的车里,你一个人睁着眼睛,打量着四周,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是恐惧是源于无知,只要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便不会在害怕,所以我睁大眼睛看着四周。 我心里在想,要是我一闭上眼睛,然后不经意间睁开,突然发现有一张脸就在我眼前,近得快要靠近我的脸,那我还不得活活吓死,所以索性我不闭眼了,我就那样睁着眼。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司机醒了,啪嗒一声点了根烟,狠狠的抽了几口之后便转头对我们说到:“时间差不多了,咱们继续出发,现在是夜里十二点半,晚上到凌晨这段时间车少,速度会快些,大概清晨就会到达南安。” “好的,司机师傅,您辛苦了。”我开口说道,爷爷睡着了,我没有吵醒他,总有人要回答司机,不然没礼貌,所以只能我开口。 车子继续前进,果然如司机所说,一路上的车子很少,有路灯的路段也很少,好长的一段路,外面都是黑漆漆的,我不敢看向窗外,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还不得活活吓死。 我发现我的胆子越来越小了,索性把整张脸靠在爷爷的怀里,不知不觉间,我又睡着了,或许是太累了,又或是脸靠在爷爷的怀里,安全感十足。 清晨的时候,被爷爷摇醒,说到南安市区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车窗外,天刚蒙蒙亮,街道上整整齐齐,却没有多少人,不远处一个巨大的圆盘,圆盘里则是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的底座刻着‘民族英雄郑成功。’ 果然到了南安,至少我记得历史,民族英雄郑成功是南安人,我转头问向爷爷:“那现在怎么找?” “问呗,只能问人。”爷爷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看着摆放在最后的三位道爷,至少是回到了故乡,但是要找到他们的后人,这可就难了。 我和爷爷下车,市区里的人还很少,因为才早上六点,偶尔有些车辆经过,但是都不停留的,我们得找路过的行人才行,不远处有一个早餐摊子,我和爷爷朝着那摊子走了过去。 “姑娘,来三根油条,三个包子,三杯豆浆。”爷爷掏出钱袋说道。 “您拿好,总的是九块钱。”卖早餐的阿姨递过早餐说道。 我靠,城里的东西可真贵啊!我在学校,一餐饭也才一块钱,这里早餐一人就要三块,爷爷拿十块钱递过去问道:“姑娘,请问下毛家庄怎么走?” “毛家庄?没听说过。”姑娘摇了摇头,找给爷爷一块钱后说道:“是哪个乡镇的?” “不知道,没说,我们是来寻亲的,地址只写泉州南安的毛家庄。”爷爷摇了摇头。 “那就不知道了,至少你们得问清是哪个乡镇的,不然根本就不好找,也没留电话吗?”姑娘继续问道。 “没有,算了,我再问问其他人吧,谢谢了,姑娘。” 我和爷爷回到了灵车上,与司机边吃早餐边讨论。 “大爷,我建议您到派出所去问问,派出所的电脑里会有记录的。”司机边吃边说道。 “有道理,一会吃完饭,我们就去派出所问问。”爷爷连连点头。 到达派出所的时候是八点,刚刚上班,保安室的大爷拦住了我们,问我们找谁? 爷爷说我们想找一个叫毛家庄的地方,问老大爷知不知道,他直摇头说没听说过,也问我们是哪个乡镇的,爷爷说就是不知道,才来到派出所查一下看看毛家庄在哪个乡镇。 老大爷倒是热心,还特地到户籍室帮我们查,但是户籍民警在全市的户籍系统内输入‘毛家庄’三个字,却没有显示结果,也就是说南安市里没有毛家庄这个地名。 然后按照爷爷的要求又输入‘毛’字,查一查南安毛姓的住户,查到了一些,但是很分散,根本就不集中,有的村一户,有的两户,根本就没有达到庄的规模,整个南安市里毛姓的人家也就百来户,好多都是外来的。 户籍民警说这样查找比较困难,准确度也低,问我们是不是地址弄错了,我爷爷说地址没错,也不可能错,因为地址是三位道爷留下的,肯定错不了,关键这是一百年前的地址,到现在肯定有出入。 毛家庄可能是以前的一个村,也可能是一个村里的某个地点名,爷爷突然想起,说道:“他们家是驱魔世家,应该是世代做道士的,你们帮忙看看,这百来户的毛姓人家里,有没有人是做道士的。” 办案民警也很热心,在户籍栏‘职业’那一栏又输入‘道士’两个字,但是显示没查到,他微微笑的说道:“这户籍制度是新中国建国时建立起来的,以前的破四旧,道士要被批斗的,所以在户籍栏,一般是不会写‘道士’二字。” 我们连连点头,是这样的,破四旧那时,到处抓道士批斗,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哪里还有人敢在户籍本上写自己是道士职业,大家要嘛写工人,要嘛写农民,是老师的写老师,肯定不会有人写道士的。 “警察同志,您能把这上百户毛姓人家的地址给我吗?我挨家挨户的去找寻。”爷爷苦着脸请求道。 警察同志摇摇头说道:“大爷,不好意思,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够这么做的,其实刚才帮您查询这些是必须向领导请示才行的,我们已经破例了,能帮的也就这些,您请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6章:真见鬼了 “谢谢。”爷爷知道他们尽力了,便带着我转身。 只是一转身,往前两步,一个女人朝着派出所的大门而来,我定睛一看,当看清对方的面容之时,我猛然一吓,背后一凉,整个人仿佛触电了一般,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鬼啊!”我再次吓得喊了出来,整个派出所大厅都充斥着我的叫喊声。 “谁在大喊大叫。”一时间冲出来五六个民警,包括那个户籍民警,还有刚才看门的老大爷也冲了进来,他们瞪大双眼看着我。 我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大门口,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难道这些警察没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吗? 我看着他们的视线全部都在我的身上,那个女人就在他们的边上,他们就好像看不到似的,我抬头看着爷爷,惊恐的问道:“爷爷,你看见了吗?” “什么?”爷爷瞪大双眼的看着我,惊恐的问道:“娃儿,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如此大叫,你是不是受到什么惊吓了?” 我的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打颤了,脸已经绿成了菜色,所有人包括爷爷都没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正瞪大双眼怔怔的看着我,而这个女人正是我在灵车上做噩梦见到的那张女人脸,这才是我惊呼出来的原因。 “爷爷。”我一下子哭了出来,紧紧的抱着爷爷,我把脸埋在爷爷的衣服里,大声哭喊,那些警察已经围过来了。 “怎么回事?谁家的孩子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有个胖子警察有些生气的呵斥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爷爷连连向他们道歉:“我们办完事情了,我们马上走,给各位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爷爷抱着我往门口走去,我特么哪里还敢睁眼,吓都吓死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见,却只有我能看见,只是到门口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开口了:“小朋友,你能看见我,我求你帮帮我,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 我紧紧的抱着爷爷,吓都吓死了,哪里能听得进去,我把头埋进爷爷的怀里,整个人都在打颤,如风中的鹌鹑一般,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真的不会害你的,你就帮帮我吧,我要报案,但是他们都看不见我,你能看得见我,你帮我报案好不好!”那女鬼竟然跟在爷爷的身边,对着我继续说道。 “小弟弟,我被人挖了坟,那人挖了我的尸骨,要卖给别人结冥婚用,我一直跟着这个人,但是我没有办法,所有人都看不见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碰上你可以看见我听见我说话的人,你一定要帮帮我。”那女人声泪俱下的哀求道:“那个坏人此刻就是滨北车站那里,你赶紧帮我报案,不然他就跑了,快点。” “真的吗?”我怕归怕,但是如果真像她说的,这个女人好可怜,司机也说了,好多这种东西都好可怜的,他帮不了会视而不见,但是这个忙只是帮她报案,我做得到的。 “真的,小弟弟,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女人哭喊着说道。 我猛然睁开眼,低头一看,女人果然跪在了脚下,我吓了一跳,赶忙出声道:“爷爷,停一下,我要报案。” “娃儿,你怎么啦?你报什么案?”爷爷还摸了下我的额头:“没发烧啊!娃儿,你别吓爷爷,是不是吓出病来啦?” “爷爷,你跟我去报案,我没病,这事以后跟你说,快点,不然来不及了。”我擦掉眼泪,拉着爷爷的手,转身朝着派出所又走了进去。 那个女人爬了起来,也跟了上来。 “警察叔叔,我要报案。”到了刚才户籍科的那位民警那边,我开口说道。 “怎么又是你们?”民警皱眉说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这属于机密,我们有规定的,不能给你们这些信息,而且刚才这孩子大吵大闹的,都惊动领导了,你们快走吧。” “不是啊,警察叔叔,我要报案。”我开口道:“滨北车站,有人带着一堆的尸骨,不知道是从哪里挖来的,你们赶紧去抓他,说不定他杀人了。” “娃儿,你胡说什么?”爷爷猛然喝止我,大声的问道。 “爷爷,我看见了,晚点跟您解释。”我转头跟民警说道:“警察叔叔,快点,不然他就乘车跑了。” “小朋友,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是报假案的话,我们可要抓你的。”警察严肃的说道。 我转头看向边上的女人,女人连连点头,我也对警察点点头说道:“警察叔叔,我都十三岁了,读初中了,怎么会乱说呢?” 警察也意识到我没说假话,便站了起来:“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到刑侦科的同事那边,这案子是他们管的。” 五分钟之后,我们上了警车,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是两名警察,我和爷爷则是坐在后排,当然了,那个女人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紧紧的挨着爷爷,与那个女人中间还隔着起码一个座位。 警车到达滨北车站,下车后警察问道:“小朋友,是哪个人,你带我们找。” “好。”我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往候车厅而去。 女人在我的前面,我拉着爷爷在中间,两个警察则是在后面。 到了候车厅,女人扫了一眼,一眼就认出了一个农民装扮的中年男人,她朝着他奔跑了过去,我们也追了上去,那人惊吓的看着我们,一见到警察,便将一口白色的布袋挂肩上就准备逃跑。 但是他哪里是警察的对手,两名警察冲了上去,两下半就给摁地上了,候车厅里上百人都站起来看着这一幕。 “就是他。”女人指着被控制住的那个男人,而后又指了指那个白布袋说道:“里面就是我的尸骨。” “就是那个布袋。”我指着布袋对警察说道。 咔嚓一声,那中年人手脚都给铐上了,就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其中一个警察站了起来,走到白布袋的边上,解开绳子之后,一颗骷髅头露了出来。 哗!整个候车厅一下子沸腾了,众人一片议论。 “带走!”警察又重新系上了绳子,将袋子递给了爷爷,他们两人将那个中年人也抬了起来,往外面的警车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警察局。 那中年人被抓进去审问了,而我和爷爷也要做笔录,我也郁闷,我一做好事的也要审问,最关键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难道要说是鬼告诉我有人挖了她的尸骨,然后让我帮她报案吗? 我要是这样说,鬼信啊?鬼还真可能信,我也没骗鬼,更没有骗人,但是警察叔叔肯定不信的。 最关键我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初中生,我不能说谎不是,但是我很清楚,今天要是不说谎,肯定是出不了局子了。 “警察叔叔,我和我爷爷是来你们市找亲戚的,路过你们那个圆盘,就是郑成功雕像的时候,正好这个人提着个布袋在那圆盘上休息,然后他解开那袋子看了一眼,那个死人头不小心就被我看到了,我犹豫了好久,不知道要不要报警,最后想了想,还是报警了,我怕要是我不报警,那骨头的主人要找我麻烦的。”说完之后,我用余光斜了一眼那个女人,她就在我的边上,正微微笑的看着我。 “嗯,我记下来了,谢谢你啊,小朋友,多谢你的报案才破了这起案件,你是个好孩子。”警察叔叔对着我说道。 “那我可以走了吗?我爷爷呢?”我问道。 “他在隔壁,我同事在录口供呢!”警察叔叔说道。 “我爷爷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就我看见了。”我补充道,我爷爷还蒙在鼓里呢。 “好的,我记下了,行,我带你去见你爷爷吧!” 我跟着警察叔叔出了门,那个女人竟然也跟着,她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小弟弟,谢谢你。” 我对着她挤出微笑,没敢出声,一出声,警察见我自言自语,还以为我神经病呢。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7章:线索 到了大厅,爷爷也出来了,另外一位警察也等在那边。 “怎么样,那嫌犯招了吗?”给我录口供的警察问向他的同事。 “什么都招了,这小子还算坦白,都还没问,全招了。”那警察说道:“封建迷信害死人,这人挖这副尸骨是去给一家大户结冥婚用的,听说是那大户的儿子,还没结婚就死了,所以就有人给那家的男主人提了这么个建议,说没结婚就死了的儿子,在下面孤苦伶仃,会有怨言,还可能回家来闹,所以就要找一副女人的尸骨来给他结冥婚,这样他儿子在地下就安息了。” “小声点说,咱们闽南人都挺好这些的,举头三次有神明,还是少说点好。”我身边的警察叔叔说道。 “得了,所长的意思是让这嫌犯领路,把这具尸骨再带回到坟地里去,重新埋起来。”那警察为难的说道:“我怎么就摊上这差事了。” “那你就按领导的指示做呗。” “不是啊,哥,我还真怕这东西。”那名警察指着放角落里的那个白布袋说道:“我胆子小,而且这种东西也挺忌讳的,处理好了都好说,万一处理不好,这要出事的,万一她来找我呢?” “你别自己吓自己,要不然你向所里申请资金,给放在殡仪馆烧成骨灰,然后拿骨灰去下葬。”给我做笔录的警察说道。 “耶,这倒是个好办法。”那警察一下子乐了。 “别…别让她们烧了我的尸骨,小弟弟,你快阻止他们。”身边的那个女人惊吓的对我说道。 “叔叔,别烧了!这都已经成为尸骨了,看来也有些年限了,已经入土为安了,你现在给它埋回去,什么事都没有,要是给烧了,那才会真的出事呢。”我急中生智说道。 “这…小朋友,你可别瞎说。”那警察也吓了一跳。 “我没瞎说,如果你不敢埋这尸骨的话,我就让我爷爷帮你们。”我说完扫了一眼爷爷。 “两位警官,我在乡里也帮人家捡骨的,这忙我能帮。”爷爷也没推脱。 “那太好了,谢谢您了,老爷子!您放心,车子全程接送,就是在安葬这尸骨的时候,您来动手就行。”那警察拍着胸脯说道:“这事完成了之后,我请您和您的孙子吃大餐。” “等办完事情再说吧。” 也没耽搁,警官驾着警车押送着那嫌犯带路,我和爷爷随车,当然了,那女人也在我们的身边,不过她的脸有些可怕,她正死死的瞪着那个中年男人。 我也能理解她,这入土为安了,还被人挖坟要去结冥婚,她能不生气吗?换了我,我也会生气的。 警车出了南安市区,竟然是沿着我们来时的方向,反方向前进,我的心里猛打鼓,我们把灵车司机留在了圆盘附近。 按照嫌疑犯的指路,丫的,车子足足开了七个小时,到了目的地一下车,我特么差点昏倒,这不就是我做噩梦,梦见这个女鬼的地方吗? 我转头看向了女鬼,猛然一怔,丫的,该不会那不是梦,而是这女鬼早就盯上我了吧? 女人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似乎猜到了我的心事,她抱歉的说道:“小弟弟,是的,那不是梦,当你们的灵车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就上了你们的车了,我是搭你们的灵车去的南安市区,我当时就想请你帮忙去报警,但是一上你的身,你就吓醒了,所以我便作罢。” 我听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原来这女鬼早就算计我了,我怔怔的看着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颤。 “一般的车我们是不敢上的,因为阳气太重,对我们有伤害,所以只能上你们的灵车,还有我发现你能看见我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天生的阴阳眼吧。”女鬼继续说道。 我拼命的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阴阳眼,要是有的话,小时候为毛啥都没看见,见这女鬼是第一次。 “到了南安之后,我便上了司机的身,借司机的嘴巴让你们去派出所,因为我需要报案。”女鬼继续说道。 我特么差点吓死,这丫的竟然上了司机的身,原来告诉我们去派出所查地址不是司机的意思,而是这女鬼的意思,我的背后一凉,脊柱骨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傻傻的站在哪里,都不敢动了。 我紧紧的跟在爷爷身边,尽量离这个女人远点,在嫌犯的带领之下,我们沿着一条石子山路蜿蜒往上,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在一处水稻田的岸壁上找到了这处墓穴。 现场一片凌乱,整个棺材已经成了棺材板,还有那裹尸布丢了一地,偶尔还能闻到淡淡的腐臭味。 爷爷特地让警察买了口大水缸,他在上车之前就把女人的尸骨放入水缸之内了,而后用一个土封盖盖上,周围黏上了糯米,彻底封死。 草草进行了现场的整理,将几块棺材板和那些裹尸布弄到了一边,而后一把火烧了。 两名警察在爷爷的指导下,将大水缸慢慢的放入了墓坑,而后拿铁锹盖上了土,直到成为了一个圆锥锥的小丘陵才停手。 两个警察大汗淋漓,爷爷则是四处找寻,前后左右都找了,甚至还到水稻田里仔细找寻了一番,他疑惑的说道:“墓碑呢?” “喂,你挖这坟的时候有没有墓碑?”爷爷走到那嫌犯的身边问道,嫌犯到达这里之后,又被铐手铐脚,趴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这是个无主坟,荒坟,连墓碑都没有的,如果有墓碑有名有姓的有主坟,我也不会去挖,要不这坟的后人还不得杀了我。”那中年男人一脸无奈的说道。 “好像你知道这坟的来历?”爷爷皱眉看着中年人。 “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这附近好多无主坟,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边葬了好多下乡的知青,有好多未结婚的女知青,所以我就按照客户的要求,找到了这里,挖了这一位。”中年人继续说道。 “你缺德,你等着遭报应吧!”爷爷愤怒的说道。 “既然无名无姓,那也没办法立碑了,两位警察同志,咱们再帮忙搬几块石头给压压坟,别一下雨,就把这新翻的土给冲没了。”爷爷考虑了一下,便建议道。 “好的,老爷子。” 我则是看着那个女人,小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柳!”女人只是轻轻的说道。 “你在跟谁说话?”那中年人瞪大眼睛看着我,整个人都在打颤,趴在地上拼命挣扎,他害怕恐惧的眼睛四处张望,想要逃得越远越好,奈何手脚都被铐住了。 “我在和坟里的这位说话。”我对这个盗墓贼没有任何的好感,既然他心虚害怕,我干脆就告诉他,吓吓他。 “啊,鬼啊!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杀我啊。”那中年人哀嚎了起来,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我才懒得理会他,而是在旁边捡了块石板,而后拿着另外一块小石头,在那石板上面刻上了‘杨柳之墓’四个字,对于我这高才初中生,这四个字还难不倒我。 我把写好的小墓碑悄悄的插在坟丘上,没让爷爷他们发现。 “娃儿,这人哀嚎什么呢?”爷爷和警察搬着石头回来了,看到盗墓贼在哭,便问我。 “我不知道,估计是做贼心虚,这坟里的正主来找他报仇了吧。”我随口说道。 “活该。”爷爷呸了一口说道:“你这种人最该死,人家都荒坟了,孤苦伶仃,你竟然还挖人家的尸骨,你真的死一万次都不够。” 好在杨柳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盗墓贼,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待爷爷和两名警察将坟丘加固完了,她才弯腰朝着爷爷三人行礼,虽然爷爷他们看不到。 杨柳也朝着我弯腰行礼,我很想拒绝,但是又不敢出声,也不敢摆手,因为爷爷他们在边上,杨柳对我说道:“真的谢谢你们了,小弟弟,你们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娃儿,我们走了!”爷爷向我招手道。 “哦。”我和杨柳点头告别,而后准备转身,杨柳却开口叫住了我。 “小弟弟,我好像听说你们在找什么毛家庄,是不是?”杨柳突然问道。 我猛然连连点头,难道这个杨柳知道地方吗?我没开口问,而是瞪大双眼,欣喜的看着杨柳。 “我不知道,但是泉州府南安郡应该是很古老的地名,即便在民国也是叫南安县,郡的话应该属于清末,那时候的南安包括现在鹭岛市的同安区,以前的同安区为南安郡同安县,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这个地方,会不会在同安,你们既然在南安找不到,可以去同安试试。”杨柳解释道。 我特么恍然大悟,是了,历史有介绍过,同安原来属于南安的,后来划归给了鹭岛,那这毛家庄还真可能在现在的鹭岛市同安区。 我朝着她点点头告别及道谢,而后朝着爷爷走了过去,两名警察押着嫌疑犯在前面走着,爷爷拉着我在后面走着,临走时,我还回头看了看杨柳,她正使劲的朝我挥手告别。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8章:盗墓贼死了 我们下了山,两名警官将那个盗墓贼先押上警车,我们后面跟上。 车子启动,往南安的方向而去,总算是完成了这件事,众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老爷子,小朋友,一会回去,我们先去冲洗一番,晚上请你们吃海鲜大餐。”答应请我们的那位警官转头对我们说道。 “不用客气,警民合作是应该的,晚上我们自己去吃就行了,两位警官在郑成功雕像那边把我们放下就可以了。”爷爷推辞道。 “那怎么行,我答应要请你们吃饭就一定要请的,你们也别客气了,再说我们是本地人,也尽下地主之谊。”警察再次邀请道。 “真的不用了,警官,我们还有朋友在那边等我们呢。”爷爷记起了司机,这样把人家丢在那边,一句交待也没有,司机应该有手机,但是我们却没他的手机号码,要不然倒是可以借警察的手机给他打一个。 “你…”警察突然脸色大变,还伸起手指向爷爷。 我和爷爷都脸色大变,这警察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爷爷一再拒绝而不爽翻脸吗? “警察叔叔,我爷爷不是有意拒绝您的,确实是有朋友在市里等我们呢,我们出来的时候都没跟他说一声,怕他担心。”我赶紧解释道。 “不不不,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后面的那个嫌疑犯,你们看!”警察嘴唇抖擞的说道,原来他不是指爷爷,而是指向爷爷身后的车厢牢笼。 我们猛然转头,一转头吓了一跳,那嫌疑犯正双手握着我们后面的车窗铁栏,只是他的脸都黑了,口吐白沫,双眼里竟然流出了血,两眼直翻白,整个人一直在抽搐。 “停车!”爷爷喊了一声。 咯吱一声,警车急刹车。 我们四人齐齐下车,这警车就跟工具车是一样,好像是皮卡改装的,前面是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我和爷爷则是坐在中间的位置,后面的车厢则是改装成了牢笼,在牢笼与我们的座位之间留着一个窗口,以便警察可以时不时的观察牢笼里罪犯的一举一动,窗口上有八根的铁栏杆,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怕嫌犯偷袭警察。 而此刻的盗墓贼双手死死的抓着栏杆,手腕间的手铐随着身躯的颤抖发出嗡嗡的响声。 “起来,别他么装神弄鬼!”警察打开牢笼的铁门之后,对着盗墓贼呵斥道。 我们四人都上了牢笼,盗墓贼就跟羊癫疯一样,整个人一直抽搐吐白沫,额头上的青筋,条条凸显了出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看着我,我特么吓了一跳,那眼睛正汩汩的冒着鲜血,我吓得赶紧抱住了爷爷。 对于这突发情况,警察也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 爷爷则是瞪大双眼,在整个牢笼的四周打量,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铜钱剑已经握在了他手里,他拿着铜钱剑,朝着正在抽搐的盗墓贼就拍了过去。 盗墓贼瞬间就停止了颤抖,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仰天躺在牢笼里,两眼血淋淋的看着牢笼的顶端,他的鼻息已经非常微弱了。 “鬼…鬼…有鬼!”他用虚弱不堪的声音说道,声音虽然微小,但是我们四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之后,他的头一偏,断气了! 爷爷吓了一跳,猛然用双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对着警察摇了摇头。 “死了?”警察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爷爷点了点头:“恶有恶报,时机已到。” 警察觉得瘆的慌,他们面面相觑,而后定睛看着爷爷,征询爷爷的意见,而我则是转头看向四周,我在找寻杨柳,如果真有鬼的话,那肯定是杨柳干的,可是周围空空如也,根本就没看见杨柳。 我望向山上的那条山路,相继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杨柳应该还在山上,难道这嫌疑犯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暴毙吗? “先回警局再说,这车厢里有探头,让法医鉴定。”说话的同时,两个警察都看向了车厢内的探头。 警察也上前探了一下嫌疑犯的鼻息,还有脉搏和心跳,反复确认之后,确定嫌疑犯已经死了,他们便把后车厢牢笼的门给锁上了,而后上车,车子朝着南安市区疾驰而去。 到了派出所之后,已经是晚上的八点,通知法医验尸之后,死亡的原因出来了,死者是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而心脏骤停而死,车厢牢笼内的视频记录下了整个过程,从死者病发到警车打开车厢的全过程。 爷爷拿铜钱剑拍打盗墓贼的动作却成为了麻烦,还要把铜钱剑给物证科去检验,最后物证科和法医同时排除了爷爷的嫌疑,因为那铜钱剑根本不是利器,而是法器,死者身上也没有致命伤,还有两个警察可以作证证明爷爷的清白。 一番折腾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多,那两警察连连表示歉意,最后我们四人在外面各吃了一碗晋江牛肉面填饱肚子,警察送我们回到圆盘之时,殡仪车还在那里,我也顺便给殡仪车司机带了碗牛肉面。 司机先是一通抱怨,抱怨说有事情也不跟他说一下,害他一个人在这里瞎等一天,最后还是两名警察的解释,说是出了些状况,耽搁了时间,司机才就此作罢。 警察为了表示歉意,送了爷爷一条本地的烟,红色的七匹狼,在警察走后,爷爷分了五包给司机,司机这才没抱怨,他说这烟一包就要十五块钱,这警察对我爷爷还真上心。 我扫了一眼司机,这丫的一脸的兴奋,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被鬼附身过,他拆开一包烟,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根递给爷爷,而后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晚上我们就在车上睡一晚吧,不好意思啊,司机师傅。”我爷爷笑着说道。 “没事,反正在车上已经睡习惯了,而且拿了你这么多包烟,哪里还好意思要求住旅馆。”司机也还靠谱,没那么贪心。 我则是戒备的看着四周,丫的,那盗墓贼还有可能是杨柳杀的,这女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还以为是好鬼,怎么就下毒手了呢? 盗墓贼是可恶不假,但是也罪不至死,何况我们还帮她尸骨埋回去了,反正从始至终,我都觉得杨柳是一个弱女鬼,我真的很难想象那个盗墓贼是她杀的。 但是除了她,我想不到凶手会是谁! 我突然一想,越想越觉得杨柳不是凶手,我怀疑那个盗墓贼真的是被活活吓死的,因为如果凶手是杨柳的话,杨柳在盗墓贼要挖她尸骨的时候就可以动手杀了他,何必饶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求我报案,她根本就无能为力去阻止盗墓贼挖她的尸骨,何况说去杀他,她只能跟踪,最后求救于我,我帮她报案才破了这个案子。 所以我排除了杨柳杀人的可能,盗墓贼应该是被吓死的,或许是看见我跟他看不见的杨柳对话,而活活吓死,一想到这里,我阵阵内疚和自责,如果真是这样,我的罪过就大了。 我一阵阵的内疚,加上灵车内阴森森,暗摸摸的,现在已经是快一点了,街上都没什么人了,而且为了环保,市内的好多路灯都给熄灭了,只有不远处的几盏昏黄路灯投来丝丝的黄光,给本来就阴森无比的灵车,镀上了一层诡异。 “老爷子,今天有查到什么线索吗?”司机吐着白烟说道。 爷爷也狠狠的抽了一口,而后摇了摇头说道:“南安市里根本就没这个地名,我孙子说以前的南安郡包含现在的鹭岛市同安区,或许这个毛家庄在同安区也说不定,明天我们去一趟同安问问,反正同安离南安很近,大概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说完之后,司机和爷爷都看了我一眼,司机微微笑说道:“好,一切听您的安排,但是千万别像今天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一扔就是一整天,我还得看着这三位爷,一步都不敢离开,生怕被人偷了,害得我一天都没吃饭,就守着这三位爷。” “不会了,真的是不好意思。”爷爷陪着笑说道。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9章:我身上长了尸斑 一个晚上我都在担心受怕中度过,睡眠也非常不好,虽然灵车是停着的,没有颠簸,但是整个车内的气氛我就受不了,何况一个晚上,好像有好多蚊子在咬我。 南安这地方怎么这么多蚊子?可是我没听到蚊子的嗡嗡声,再想着也不对,车窗户都是关着,蚊子怎么飞得进去,何况车内的阴气那种重,人呆着都受不了,这蚊子怎么可能会进来,只怕刚一飞进车里,就被重重的阴气压趴在地板上,飞了飞不起来。 我怀疑不是蚊子咬的,应该是过敏了,长期呆在这种车里,饱受阴气的侵袭,不过敏才怪,我挠了一个晚上,越挠越痒,被挠过的地方都肿了起来,非常难受。 而我又不敢太大的动作,因为我睡在爷爷怀里,只怕动静太大,吵醒爷爷,所以我咬着一直忍着,一个晚上几乎都没合眼。 “娃儿,你这是怎么啦,我的天啊。”清晨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咪上眼,却又被爷爷给摇醒了。 我没有睁眼,而且随口说道:“一个晚上都很痒,我本来以为是蚊子咬的,但后来觉得应该是过敏了,所以就一直抓,爷爷,你别吵,让我再睡会。” “走,去医院看看。”爷爷不由分说的说道。 我猛然睁开双眼,这还用得着去医院吗?我睁开双眼,只扫一眼,把自己吓了一大跳,两支手臂和两只脚已经肿成了猪脚,而且已经成紫红色了,好似水肿一般,爷爷按了一下我的手臂,我的肉瞬间凹陷了进去,一会又恢复出来了。 “又痒又疼。”我嘶嘶倒吸冷气,我都快吓哭了,怎么会这样? 司机开着车子沿着路标上的指示,往南安市医院而去,南安市区不大,毕竟是县级市,所以医院也好找,片刻之后,我们便进了医院。 挂的是皮肤科的急诊,可是那老大夫看半天也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先开了两瓶的水,说是消炎的,先让我挂水。 只是才挂了半个小时,我整个人都快炸了,是涨,涨得都快炸了,本来就是水肿,此刻又挂水,而且一挂水,全身更痛更痒了。 我实在忍受不了了,自己拔掉了输液针,爷爷便蹲在我的身边,仔细看着我的手臂,而后从他的药箱内,摸出了一把的糯米,他凝重的看着我说道:“娃儿,其实爷爷也是医生,而且对这病也看出了点端倪,只是爷爷不愿意相信,所以抱着侥幸的心里,让你来医院输液,我倒真希望它是过敏,只可惜它不是,娃儿,你忍着,让爷爷试试。” “好。”我点了点头。 爷爷瞬间将那把糯米按在我的手臂之上,而后捏住我的手臂,慢慢搓揉,我疼得整个人都在打颤,嘴里却说着:“没事。” 下一刻,我和爷爷都傻眼了,我见那些糯米一颗颗的从手臂上掉落到地上,原本白白的糯米粒此刻全部发黑,而且我手臂上的那些也全部发黑,肉眼可见,竟然还冒着丝丝的黑气。 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瞧这架势,我知道我特么摊上大事了,虽然爷爷不说,但是全写他脸上了,他脸上的皱纹都皱成了疙瘩。 “娃儿,我们走。”说完,爷爷一把抱起我,朝着医院外走去。 “爷爷,我这是怎么啦?”我看着爷爷问道。 “回车上再说,这病医院治不好。”爷爷抱着我,不由分说就往医院外的灵车而去。 “大爷,这是怎么啦?医院也治不了吗?这是什么病?”司机打开车门让我们上去,关切的问道。 “先不说了。”爷爷让我躺在坐骑上,让我扒开全身的衣服,甚至连小内内也给我扒了,好在车上就我们三个男人。 按照爷爷的说法,我全身没一块好的,全身都是红紫色的水肿,爷爷无比凝重的扫视着我的全身。 “大爷,您孙子这是怎么啦?”司机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又问到。 “中了尸毒,他这全身都是尸斑。”爷爷凝重无比的说道。 “天啊,怎么会这样?”司机惊得张大了嘴巴。 我一听,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我听爷爷说过,尸斑一般是出现在尸体身上的,但有时候人也会被感染到,一旦没有及时治疗,被感染的人就会恶化,变成半人半尸,也就是传说中的丧尸。 “司机师傅,你去帮我买一袋糯米吧。”说话的同时,爷爷掏出了钱递给了司机。 “好的,还需要其他的吗?”司机也挺热心的,碰到事还是蛮积极的。 “再买一些黄纸和朱砂,这个在五金杂货店一般都有卖的。”爷爷沉思片刻说道。 “好的,我很快就回来。”司机下车去买东西了,车上就留下爷爷和我。 我趴在座椅之上,三个座位连排的坐骑,我歪着头看着焦虑不安的爷爷,我说道:“爷爷,您有办法能治得了我吗?” “会有办法的,以前有人被抓伤过,但是伤口只是局部的,用糯米敷一敷,然后开些排毒的中药吃一吃就好了,但是你这个是大面积的,全身都是,有些棘手,我必须得找到病源,也就是你犯病的源头。”说话的同时,爷爷扫视着整个灵车内部。 “会不会真是阴气太重,你抵抗力差才导致的?”爷爷自言自语的说道:“又或者是从这三位道爷身上传来的?” 说话的同时,爷爷看着三位道爷,三位道爷是干尸不假,但是干尸也是尸,也有可能传染尸毒。 “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昨日那具女尸骨传染的,我想这个可能更大。”突然爷爷一怔,很有把握的说道。 我也吓了一跳,这丫的,杨柳想害死我吗? 我越想越怕,娘的,我好心帮她报警,还将她的尸骨送回去埋回去,甚至还给她安了墓碑,这丫的竟然要害我? 难道昨日那个盗墓贼也是她杀的?她杀完盗墓贼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吗?但是她的动机在哪里? 我又怕又气,都说好人有好报,可特么的,我做好事了,为什么还这么倒霉,我四处张望,戒备着杨柳,这丫的,指不定就在附近呢。 我没敢告诉爷爷,爷爷却将他药箱里的小半袋糯米全部撒在车内的地上了,铺成了薄薄的一层。 “娃儿,你趴糯米上,让糯米吸收一些出来。” “哦!”我从座椅上爬了起来,而后趴在地上,平趴在糯米上,呈‘大’字型。 一趴下去,全身接触到糯米的皮肤都在发烫,我知道那是糯米在起效果了,我的周身弥漫起了丝丝的黑烟。 爷爷拿着毛笔,沾着朱砂,在我的背上画着,我想应该是符,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画了一会,爷爷停了下来,拿起他那本‘玄门五术’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无奈的收了起来,显然没找到方法。 “爷爷,这三位不是留了一本‘茅山道志’吗,您看看,或许有办法。”我提醒道。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爷爷恍然大悟,猛然从药箱里掏出了那个油布包,打开之后,迫不及待的翻看茅山道志,找寻着办法。 “有了!”爷爷欣喜若狂,还真被他找到了,他一把将我背上画的那些符文全部给擦掉,因为那些好像没用。 擦干净之后,爷爷微微皱眉,而后将食指咬破,食指的指肚在我的背上开始画了起来。 “爷爷,不要,这样会伤到您的。”我吓了一跳,出言喝止,但是爷爷却按住了我。 “别乱动,就损失一些真阳涎,死不了的,爷爷身体好着呢。”爷爷咬牙坚持道:“书上说最好用千年的灵龟血,这样可以完全驱除你身上的尸气,但是现在哪里去弄灵龟血,所以只能用我的童子眉代替。” “村子里的那只灵龟就好几百年了,但是要杀了它取血,好残忍,宁愿我死,也不要去伤害它。”我有些难过的说道。 “傻瓜,哪里要杀它,只是在它的脚趾位置轻轻划个口子,取一点就行了,你看爷爷用自己的血画这些符也都死不了,何况是体积那么大的灵龟。”爷爷脸色苍白的说道。 “那倒也是。”我点了点头。 说话间,爷爷就按照茅山道志上面的方法,在我的背上画上的符,符文成型之际,我只感觉背上一阵阵灼烧感,我知道符文开始起效了,爷爷则是欣喜的看着我的背,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却精神奕奕。 “大爷,来了,东西买回来了。”司机扛着一袋东西上车来。 “打开米包,在我娃儿的身上铺满。”爷爷坐在椅子上说道,可能体力有些不支。 “好的。”司机打开米袋,而后将糯米撒在我的身上,从头到脚,铺成了薄薄的一层,整个人都给糯米盖住了。 肉眼可见,那些糯米正一颗颗的在变黑,才短短五分钟,司机铺上去的糯米全部变成黑的。 爷爷拿着车上的扫把和畚斗,把发黑的糯米全部扫起来,而后让司机重新在我身上铺一遍新的糯米。 如此反复,直到一袋十公斤的糯米全部用完了,最后一批的糯米还没全黑,表示我身上的尸毒已经排出的差不多了,爷爷才拿着衣服盖在我们的身上。 “大爷,还真行了,您真让我大开眼界。”司机兴奋的说道,对我爷爷甚是恭敬。 爷爷挤出笑容说道:“我娃儿没事就好了,可惜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我根本还没找到源头,刚才只是把他体内积压的尸气逼出来,如果不找到源头,只怕用不了几日,他便会再犯病,就跟今天这样。” 我特么想死的心都有了,就今天这么折腾已经去掉了半条命,不说我,就爷爷耗费了那么多的血给我画符,再多一次的话,只怕爷爷都吃不消,何况是几日就来一次,这特么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20章:我被捏死了 当天下午,我们没有停留,虽然被这事折腾的半死,但是我们并没有休息,而且继续看着车子往同安而去。 爷爷有些虚弱,我也有些虚弱,只有司机的精神比较好,而从南安往同安的路线,要嘛经泉州走高速,另外一个是直接走国道经南安的东田镇下去就是同安了,这比较近,但是路比较不好走,不是不平,都是平坦的水泥公路,只是山路弯弯曲曲,弯道很多,很经常出事故。 司机选择了走国道,一是省钱,二是省事,他觉得时间上都差不多,没必要去走高速,而且他山路走惯了,这山路对比我们那小山村的石子山路可强多了。 走了半个小时,刚刚快出东田镇,就要进入鹭岛市地界的时候,原本行驶得好好的灵车,突然一个急刹,在路边的紧急停车道给停下来了,我和爷爷吓了一跳,猛然抓住了扶手,那三位道爷的遗体由于急刹所产生的惯性,翻倒了。 “娃儿,没事吧?”爷爷连忙出声问道:“师傅,什么状况?” “我…我特么好像撞到人了。”司机惊慌失措的说道,我看他虚汗都出来了,满头满脸,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大爷,您帮我下车去看看吧。” 爷爷见司机都快吓死了,这要真撞了人,这司机就摊上大事了,他吓得六神无主,爷爷安慰道:“应该是你的错觉,我们根本就没见到前方有人,你别太紧张,我下去看看。” 爷爷便下了车,小心翼翼的往车前走去,可是到了车子的前面,却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 他不放心,便蹲下去,在车底下扫了一眼,也没发现任何异常,他站了起来,正准备向司机开口,突然司机脚底一踩,油门一加,灵车呼啸着朝爷爷撞了过去。 “爷爷!”我大声的喊叫着,而后不顾一切,朝着司机奔跑了过去,伸手猛然抢他的方向盘,方向盘一打,砰的一声,车子撞到了公路内侧的岩壁上。 司机的头撞向了方向盘,而我也撞向了车窗玻璃,那车窗玻璃很硬,我的头撞上去之后,咚的一声,车窗玻璃没破,我的头却嗡嗡作响,丫的,我的脑袋肯定炸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痛楚才减轻些,头脑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小,我突然想起爷爷,猛然站了起来,眼前很黑,整个人很晕,貌似是血糖低,蹲太久的缘故,站都站不稳,猛然扶住扶手。 刚才车子突然撞向爷爷,爷爷反应迅速,连连后退,我抢司机的方向盘,使得灵车撞向了岩壁,应该没撞到爷爷才对,可是爷爷人呢? 待我眼前不黑了,我才发发现,司机正凶神恶煞的看着我,目露凶光的瞪着我,他的额头被方向盘磕破了,正流着血,他正一步步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你是谁?”我吓死了,连连后退,这司机肯定又被附身了,丫的,这人也是衰,出一趟门,竟然被鬼附身两次,应该是他身上的阴气重,适合鬼附身吧。 “杨柳!”我大声呵斥道,司机顿时停住了脚步。 司机瞪着我开口了,一开口把我吓了一跳,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是女人的声音,这丫的果然被附身了:“杨柳?对了,那墓碑上刻的就是杨柳,那个贱人在哪里?” “你不是杨柳?”我惊讶的看着司机。 “我怎么可能是那个贱人。”司机突然一转头,猛然又转回来,突然却换了一张脸,我吓了一跳,这特么才是这只鬼的真容。 老态龙钟的老太婆,脸上的皱纹都成了褶子了,她狰狞的说道:“告诉我,这个小贱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如果你跟她有仇的话,你去找她好了,我们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你不要伤害我们。”我两脚发软,本来就中了尸毒,大病未愈,此刻被一吓,浑身都在哆嗦。 “骗谁呢?以为我老人家好骗是吧?你们跟她没关系,会帮她把尸骨埋进我的墓穴里?”老太太狰狞的问道。 “你的墓穴?”我吓了一跳,头皮阵阵发麻:“那不是杨柳的墓穴吗?她说那是她的墓穴,让我们把尸骨给重新埋回去。” “放屁!她只是一堆暴露荒野的荒骨,就在我坟地的边上的不远处,她惦记我的墓穴好久了,昨日我的儿孙们在我的忌日之时帮我捡骨,放到村里的祠堂里,这小贱人就让你们把她的骨头放进我墓里了,占了我的老巢,我那可是青龙出水的风水宝地,可以庇佑子孙万代福泽,岂是这小贱人可以染指的。”老太太情绪激动的说道。 “占了我的老巢之后,还敢刻上墓碑,这是赤果果的挑衅。”老太太青绿的脸突然一转,恶狠狠的瞪着我:“那墓碑是你刻的吧?” “我…是!”我干脆承认了:“我们在那附近没找到墓碑,杨柳说她没墓碑,所以我就给她刻了一块小石头。” “你们当然找不到墓碑,因为我的墓碑被抬回了祠堂里,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老太太继续说道:“我便是循着那块小墓碑上的人气跟踪你们到这里的。” “老奶奶,你把我搞糊涂了。”我服软说道:“那杨柳明明就是被人挖了尸骨要去结冥婚的,然后找我帮她报警,警察才将她的尸骨送回去埋起来的,为什么我所知道的,跟您说的,完全不一样?” “那肯定是杨柳这个小贱人使的手段,我老太就一天没在,她就给我搞出这么多事,至于昨日我弄死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早已经被杨柳迷魂了,他的所有行为都是按照杨柳的指示办。”老太太继续说道。 我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妹的,这竟然是杨柳的自导自演?那中年人竟然是眼前的这老太杀的:“你杀了那个盗墓贼?” “他是帮凶,我自然要杀他,你们也是帮凶,我自然也要杀你们。”说话的同时,老太太准备朝我扑了上来,她用阴森无比,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道:“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特么吓哭了,我大声的问道:“早上的尸毒是不是你给我下的。” “不错,你倒是聪明,你爷爷有些本事,但是此刻进入了老身布置的鬼打墙里,只怕他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没人能够救得了你。”老太太带着狰狞的笑容朝着我扑了过来。 森森爪子一探,就捏住了我的脖子,就跟拧小鸡脖子似的,我只感觉无尽的窒息感,眼睛直翻白,两只脚已经离地了,我感觉到了,我很想喊‘爷爷,救我’,可是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声来,老太太借用了司机的身躯,司机五大三粗,拧我这初中生就跟喝水似的。 突然我感觉我的背后很烫,一阵阵的灼烧感,我已经没了呼吸,我感觉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没了声音,我整个人已经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力气,我的手脚都耷拉着,脑袋也垂下来了,我被这该死的老鬼被捏死了。 只是我的思维为什么还能思考,难道我也变成鬼了吗? “什么鬼东西?”突然我听到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啊!这是什么?啊!”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声音响彻整辆灵车。 我只感觉从我的背后爬出了个东西,好像是大老鼠或者是猫一样的东西,它正从我的后颈慢慢的往我的头上爬,因为我的脑袋是耷拉着的,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到它,但是我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因为我的感官还在,我能感受到它的触摸,感受得到它抓着我的头发,一点点的爬到我的头顶。 “不,不要过来,不!”那老太太继续惊慌失措的哀嚎着。 但是我感觉那东西突然从我的头上一跳,朝着老太太扑了过去,然后老太太的手一松,扑通一声,我和司机两人都摔到了地上,之后我们就昏死了过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21章:道圣宫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之上,正在输液,我猛然想起爷爷,一咕噜坐了起来,护士猛然出言:“小朋友,你别动。” “我爷爷呢?”我四处张望,却发现司机在我边上的床铺静静的躺着,我听到他的呼吸声,很均匀有力,想必没有大碍了。 “你爷爷没事,他在隔壁的另外一间病房休养,他年纪比较大,又失血过多,所以比较虚弱,没什么大碍的,你放心。”护士解释道。 “带我去看他。”我哪里等得了,翻开被子我就起身了,护士见拦不住,赶紧用手帮我高高的提起输液瓶。 到了隔壁的病房,我推门进入,爷爷正安详的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我便没有大声,而是悄悄的走到爷爷的身边,坐在床沿上,爷爷正在打呼,显然是熟睡了。 见爷爷没事,我也放下心来了,被那老太太的鬼打墙困住,想必他也是一番折腾累了,我也便没打搅他,而是跟着护士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那老太太的鬼魂呢?我很奇怪,我不是被他捏死了吗?我真的感觉到了死亡,那是彻彻底底断了生机的那种,怎么此刻我又活了过来? 难道那是幻觉?人频临死亡的时候,都会出现幻觉,难道是真的幻觉吗?还有从我背上爬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难道那也是幻觉? “护士姐姐,我们是怎么来医院的?”我猛然抬头看向身边的护士姐姐。 “120送来的。”护士姐姐露出笑容道:“你们的车发生车祸,撞到了路边的岩壁上,你们三个都受伤昏迷了,是路过的车辆见发生事故了,便打110和120,及时把你们送过来,不过万幸,你们都无大碍。” “对了,我们车上不是还有三位道爷,道爷呢?”我赶紧追问,别把道爷丢了,那可麻烦了。 “什么道爷?总共就你们三位伤者,难道你们车上还有其他人吗?”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一怔,这怎么跟她解释,她看着我继续说道:“如果没受伤的话,现在应该在派出所呢,哦,对了,派出所的张队长让我等你醒了之后,就通知他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等他来了,你自己问呗。” “赶紧打。”我也很着急,这三位道爷要是还在派出所,那还好,要是被路过的车辆给偷走了,那就糟糕了。 按照爷爷的说法,这三位道爷已经成为了金身法相,而且是六全的,我在学校的时候看过新闻,貌似海外很多人喜欢收藏这种金身,而且价格还非常高,福建这边就有供在庙里的金身给偷走,卖到国外,到现在还要不回来呢。 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将三位道爷送回家乡,要是把三位道爷给弄丢了,这让我们情何以堪,让我们如何面对三位道爷的在天之灵。 护士打完电话之后的五分钟,两名警察就上楼来了,原来他们是到楼下吃午饭,让护士看着我们,我转头仔细看司机,丫的,他的左手竟然戴上了手铐,手铐的另外一边竟然铐在床沿的铁栏杆之上。 娘的!又把我们当犯人了?是不是他们把爷爷也给铐了,唯独见我是小孩子,所以不用铐? “小朋友,你醒啦?”带头的警官应该是张队长,他脱下警帽之后放在桌上,而后转头问向我。 “你们怎么把我爷爷和司机叔叔都给铐上了,还有那三位道爷的金身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们都没醒来,所以没办法问清楚,铐上他们是为了安全起见,那三具金身此刻在派出所内,很安全,我问你,这三具金身,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张队长开始审问我了。 “呼!”我长长松了一口气,三位道爷在派出所内自然安全,原来果然把我们当贼了,在没问清楚前怕我们跑了,所以铐上了爷爷和司机,我对着张队长说道:“我们是送这三位道爷的金身回家乡的,张队长,你知道毛家庄在哪里吗?同安有没有这个地方?” “毛家庄?没听说过,哪个镇的?你是说这三位的家乡在毛家庄?”张队长反问道。 “这三位在绝笔信上写他们的家乡在泉州府南安郡毛家庄,但是我们到南安去查了,根本就没毛家庄这个地名,我又想起以前的同安貌似是从南安划割给鹭岛市的,所以我们就到同安来找寻毛家庄,谁知道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我实话实说道。 张队长和另外一名警察则是一脸难以相信的看着我。 “在我的印象中,真没毛家庄这个地方,我在同安干了十二年的片警,几乎每个片区都呆过,从来没听到毛家庄这个地,而且同安姓毛的人家也很少。”张队长摇了摇头,而后又眼睁睁的看着我,看我有没有说谎。 “有没有姓毛的道士?三位道爷说他们家是道士世家,应该很有名的。”我继续追问道,这是为数不多的线索之一。 “没有。”张队长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道:“我是同安本地人,本地人的信仰也是很重的,所以比较有名的道士,大家都知道名号的,而且同安最有名的道观为道圣宫,馆主姓谢,整个道观里的道士几乎都姓谢,是一个家族的人,好像他们很少收外姓的徒弟,即便收外姓的,学成之后也都要回去的,不能留在道观里。” 我再次迷茫了,最有利的几条线索都被否认掉了,我们的找寻该如何继续? “小朋友,如果你们找不到他们的亲人的话,这三位的金身是要交给国家的,因为他们是文物,明白吗?”张队长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们才刚开始找没多久,我想我们应该找得到的。”我很直接,既然都开始找了,那就不能放弃,如果这三位道爷真有后人在,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我的意思是希望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这个我也不好说,具体的得看领导的意见,反正现在这三具金身得留在派出所内,得等一切查明了再说,包括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们也得去查证到底是不是真的。”张队长说道。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张队长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便接了起来。 “局长,您有什么指示?”张队长恭敬的问道。 “嗯,啊?道圣宫说那三具金身是他们的,怎么会这样?啊,好,好!”说完之后,张队长傻眼的看着我。 “什么?这道圣宫说三位道爷是他们的?他们不是姓谢吗?他们又不是姓毛?”我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我们局长说道圣宫的谢馆主看到了早上的鹭岛新闻,新闻有报道了三具金身的事情,他看完新闻就直奔我们局里,说那三具金身是他们道圣宫的。”张局长也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 正在这时,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她对我说道:“小朋友,你爷爷醒了。” 我顿时安心了,转头跟张队长说道:“既然我爷爷醒了,那就带我们去见见那个谢馆主,看他有什么证据证明,如果他证据充分,而且能回答上来我们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的,如果不是,那肯定不能给他们的。” “嗯,只能这么办。” 我和爷爷换了衣服,坐上了张队长的斯柯达警车,这出一趟远门,不仅进了警局,还去过医院,这所有人都不想去的地方,短短几日内,我们全去了,警局还是去了两趟。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22章:一个已死,一个将死 昏迷了一天,饭都没让吃一口,我和爷爷就被拉到了同安分局,好在一直在输液,所以也没感觉有多饿。 到了警局,张队长便直接带我们往分局长办公室而去,在敲门应允之后,我们进门去。 一进门,只见两人在泡茶,一个穿着警服,显然是局长,另外一个穿黄色的道袍,显然就是道圣宫的馆主。 两人见我们进入,同时站了起来,朝着我们迎了上来,谢馆主激动不已的握住了爷爷的手说道:“就是您把我们三位祖师爷的金身送回来的?” “是的,三位道爷是我们送回来的,但是…你说是你们的祖师爷?”爷爷谨慎的反问道,这种事可大可小,可假可真。 “是的,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鄙人谢恒鸿,道圣宫第五任馆主,也是现任馆主,您送回来的三位金身法相确实是我们道圣宫的祖师爷,我们道圣宫的创始人就姓毛。”谢恒鸿自我介绍道。 我怎么觉得这人说的话有些不靠谱,我上下打量着他,这人只有五十出头,留起了胡子,但是却理平头,也是现代人的发型,却穿着道袍布鞋,看上去有些不协调,有些不伦不类。 “那你可能说出这三位道爷的名讳?”爷爷试探道。 “这三位为三兄弟,毛守正,毛守诚,毛守信,为茅山道长道泓道人的三位弟子。”谢恒鸿兴奋的说道。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爷爷有些兴奋,而我却有些担忧,我将爷爷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爷爷,您的那个箱子是不是也被警察扣了?” “我不知道,我也刚醒来?娃儿,你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爷爷小声的问道。 “如果您的箱子被警察扣了,三位道爷的书信肯定在其中,要是这谢恒鸿和警察早就打开了书信,联合起来演一场戏骗我们,骗走那三位道爷的金身呢?”我压低声音问道。 “不至于吧?”爷爷张大了嘴巴,但是他没了底气,连自己都不大敢相信了。 “您说了,这六全金身,保存得如此完好,而且是三具,哪个道观不想要拿回去摆,供万人膜拜,延续道观的香火不衰。”我分析道。 “让他们提供更有利的证据,不然不能给。”爷爷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所以下定了决心。 我们朝着局长和谢恒鸿走了过去,爷爷陪着笑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事情多,对了,你们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吗?你们现在道观所在的地方是叫毛家庄吗?” “不叫毛家庄,已经改名,毛家庄是很久以前的地名了,我们道圣宫也被毁过一次,八五年的时候才重新修葺。”谢恒鸿微笑着说道:“我们自然有证据,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冒领的,还请您和您的孙子到我们道圣宫去一趟,证据都在道圣宫。”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我朝着他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局长,局长微笑着说道:“我也一起去。” 张队长开车将我们四人送往东门道圣宫,可是在路上,我们就看到了横幅:恭迎道圣宫毛守正公,毛守诚公,毛守信公,三位祖师爷金身法相回归,八月十五日,道圣宫宫门大开,欢迎各位善男信女前来观礼膜拜! 我拱了拱爷爷,示意他看向车外的横幅,他扫了一眼,微微皱眉,他说道:“这都还没证明这三位道爷是你们道圣宫的,怎么就挂上这条幅了?” “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老先生还请放心。”谢恒鸿微微笑的说道。 “爷爷,这不是关键,我是说这横幅的红布都褪色了,貌似不是新挂上去了,我看起码挂了十天不止。”我额头皮有些发麻:“难道在十天前,他们就知道我们会送金身法相回来吗?” 听我这么一说,爷爷猛然一惊,他忙转头望向谢恒鸿,只见谢恒鸿文文一笑说道:“这位小朋友果然眼尖,这横幅是半个月之前挂上去的,早在一个月之前,我们道圣宫就推算出三位祖师爷的金身即将回归,所以我们一直就在等,今天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我和爷爷傻眼的对视着,大眼瞪小眼,真有这么神吗?还是… 我摇了摇头说道:“谢老伯,您不会是拿旧的红布写的字,然后昨晚连夜挂上去的吧?” 扑哧一声,谢恒鸿笑了出来,他哈哈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等他笑完了,他才说道:“小朋友,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都说了,你们放心,到了道圣宫,你们一见证据就都明白了。” 人家既然这么说,我和爷爷也便没有说话,任由张队长带着我们前往道圣宫,如果道圣宫真是三位道爷的道场,那也了却了我们的心愿,我们将三位道爷交还之后便返回村里,但如果前方的道圣宫是鸿门宴那该怎么办?虽然车上有两名警察,但是万一他们是一伙的呢? 刚到道圣宫的门前,整个道圣宫已经挤满了人,大部分是善男信女,也有道袍一致的道士,数量还不少,起码三四十个,他们正站在台阶的两排,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像是恭迎我们一般。 “馆主回来了,是不是把三位祖师爷迎回来了?”有人议论道。 “这小车载了这么多人,貌似装不下祖师爷了,难道把祖师爷放后备箱吗?显然不可能。”有人分析道。 谢恒鸿先下了车,我们也跟着下了车,在所有人惊疑的眼神注视下,我们沿着台阶一级级往上走,最后经过一道条石拱门,拱门上用不知道是什么字体书写了‘道圣宫’三个字。 刚要迈进拱门,突然有人扶着一位老奶奶出来,谢恒鸿一见,顿时朝着老奶奶跪拜了下去,所有穿道服的道士一见老奶奶全部都跪拜下去。 所有的香客也同时朝着老奶奶跪拜了下去,老奶奶见了我们仔细的打量,前看后看,最后却有些失望,她赶忙问道:“恒鸿,三位兄长的金身法相呢?怎么没迎回来?” “兄长?”我和爷爷吓了一跳,眼前这鹤发童颜的女道士竟然是三位道爷的妹妹,这怎么可能? “不对啊,爷爷!”我赶紧出声道:“三位道爷如果现在还在,起码一百三四十打底,这位老奶奶说是三位道爷的妹妹,我看着怎么不像?老奶奶,您几岁?” “娃娃,年龄是女人的秘密,你怎么会犯这种忌讳呢?”老奶奶和蔼的出言道。 我猛然一怔,我去,踢到铁板了,这老奶奶看上去和爷爷差不多年纪,顶多就七十岁,三位道爷年龄是她的两倍,兄妹间的年龄有差七十岁吗?显然不科学,这根本就不合逻辑。 “太奶奶,是这两位坚持要见到充足的证据,才肯把三位祖师爷的金身法相交还给我们,所以我先带他们到我们道圣宫看证据,待看完之后,再跟陆局长回警局迎三位祖师爷。”谢恒鸿突然开口禀报道。 我的妈呀!我瞪大双眼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老奶奶一遍,这谢恒鸿起码五十多了,他喊她太奶奶,这就是隔了三代,那眼前的这老奶奶打底也有一百岁了吧? 果然人不可貌相,我特么犯错误了,我小脸微微抽搐,挤出笑容说道:“老奶奶,不好意思,我错了。” “没事,你们如此谨慎,我很高兴,看来三位兄长的运气好,没有所托非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送还三位兄长的金身法相。”老奶奶对着我们行礼道。 “不敢不敢,应该的。”我连连摆手。 老奶奶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爷爷,脸色微变,她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已死,一个将死,作孽啊!” 我和爷爷猛然一惊,这老奶奶何出此言,不仅是我和爷爷,就连谢恒鸿和局长都吓了一跳,老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23章:正义诚信礼法德 我怔怔的看着老奶奶转身,爷爷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言不发,只是爷爷的脸有些铁青,他同样望着老奶奶的背影发呆。 老奶奶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我们说道:“还愣着干嘛,不是要看证据吗?跟我来吧。” “哦!”我和爷爷猛然醒悟过来,不管她是吓唬人,还是鸿门宴,我们都到这门口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来都来了,总要看看她们所谓的证据。 一行人跟随着老奶奶进入了拱门,拱门内又是一排排的台阶,如同天梯一般,仿佛就连接着天,起码百级台阶的上面则是一大片的建筑群,包含着浓浓的闽南特色。 南方山里多烟雾,此刻烟雾萦绕着这些建筑群,还真有些仙家福地的味道。 红砖黛瓦,那砖是长方体砖,但是侧边却有一道道的黑条斜纹,建筑的时候,将斜纹连接起来,却也是好看的规则图案,在古时印花瓷砖技术还未出现之时,闽南的大户一般都是用这种方砖条纹来装饰。 我们进了大殿,大殿很大,至于有多大,应该有我们学校篮球场那么大,屋檐也很高,有我们升国旗的旗杆高。 一进入大殿,满满的都是香味,不是香水的香味,而是香火和金纸的香味,大殿的正中供奉着三清的神像,此刻的香炉里插满的香还在徐徐冒着青烟。 旁边的一侧则是放着张天师的画像,张天师是正一道的创始人,曾经有一部电视剧就是演张天师抓鬼的,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道观是正一道的道观,好像南方都信正一道。 与张天师画像相对应的另外一幅画像名为‘三茅祖师像’,这应该就是茅山道的祖师爷, 只是我还有疑问,这三位道爷是茅山道的道士,膜拜三茅祖师当然没错,可也挂了张天师的画像,好像哪里不对?我拉了拉爷爷,爷爷却聚精会神的看着边上的一副画。 画中有一座道观,道观的名字为‘茅山道宫’,道宫门口则是站着一位老道人,老道人站在台阶上,台阶下则是一群小道士,貌似老道人在给他们授课。 “把道圣宫的花名册拿给这两位看看。”老奶奶对谢恒鸿说道。 谢恒鸿应了一声,便点了三根清香,插在一个神位的香炉上,而后从神位前方拿出了一个本子,本子外面为金属色,貌似镀金了,上面用毛笔书写着‘道圣宫历任弟子花名册’。 爷爷接过了花名册,而后走到边上的桌子边,迫不及待的翻开,我也走过去,站在他的边上一起看,说实话,我特么也很好事,我现在才发现。 翻开第一页的内容,便是历任馆主的花名册。 第一任馆主:道泓道人(道圣宫创始人) 第二任馆主:毛守正(道泓道人大弟子) 第三任馆主:毛守礼(道泓道人五弟子,毛守正馆主第五弟弟,因毛守正馆主失踪,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为继任馆主。) 第四任馆主:毛守德(道泓道人七弟子,毛守正馆主与毛守礼馆主的妹妹。 第五人馆主:谢恒鸿(毛守德馆主曾孙,因为毛守德馆主百岁寿诞闭关卸任,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继任馆主。) 爷爷和我瞪大了双眼,看看边上的谢恒鸿,又看看那位老奶奶,我小声的问道:“老奶奶,您叫毛守德?” “正是。”老奶奶和蔼一笑,把手伸进道袍里,摸了一会便掏出一张二代身份证递给了爷爷,爷爷赶忙双手接了过来。 定睛一看,果真是老奶奶的身份证:毛守德,女,汉族,1900年9月13日,后面是身份证号码,住址为:福建省鹭岛市同安区东门镇168号道圣宫馆。 爷爷恭恭敬敬的将那张身份证递还给了毛守德,她微笑着收好,而后将一张照片递给了爷爷,爷爷拿过来一看,照片已然发黄,甚至有点模糊了,但是照片上一群人依然可见轮廓,都是道士。 “这是当时一位东洋人到我们道观来,用他的照相机给我们拍的全家福,师父,我们父母,还有我们七兄妹,拍这照片的时间是1913年,当时哥哥们下山为我父亲庆祝大寿,之后三位哥哥随师父回茅山,可是两年后,三位哥哥下山却离奇失踪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百年后的今天,阴阳相隔,人鬼殊途。”说完之后,毛守德的老泪纵横,满脸的沧桑。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好受了,好些人的眼眶都湿润了,我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 “两位还需要其他的证据吗?如果需要,我们还有很多。”谢恒鸿随后说道。 “不用了。”爷爷摇了摇头道:“不虚此行,我们总算找到了地方,将三位道爷送回了家乡。” “到底三位哥哥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毛守德抹着眼泪问向爷爷。 “三位道爷大义啊,为了拯救我们的村子,选择牺牲他们的生命。”爷爷看着毛守德说道:“他们在临终前有留下书信,此刻书信在警局,你们到警局将他们迎回来,看看那些书信,便都清楚了。” “好好好,恒鸿,赶紧的,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老太太拄着拐杖,急得直用拐杖敲打着地板。 “太奶奶,您别急,您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没有人敢阻拦,一行人分四辆车往警局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警局。 毛守德在见到三位道爷之时,抱着三位道爷的金身对天大哭,那哭声凄厉,仿佛诉说着一个世纪漫长等待中的折磨与痛苦,所有人都于心不忍,我当时都哭了,那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亲情。 毛家有七兄妹,正义诚信礼法德,毛守德最小,兄长们都喊她七妹,看了身份证之后,我才知道眼前鹤发童颜的老奶奶已是一百一十五岁的高龄了,果然人不可貌相,我扫了一眼旁边的爷爷,爷爷看上去比毛守德还老。 谢恒鸿说一个月前他们就推算到了三位道爷即将回归,八成是眼前这位毛守德的手笔。 只是她老人家那句:一人已死,一人将死!这个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无的放矢。 回到道圣宫之后,道圣宫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欢庆当中,毛守德则是将自己与三位兄长关起来,她应该有好多话要对他们述说。 谢恒鸿则是让馆里的厨房忙碌起来,说晚上要大摆筵席,全馆为我们接风,对我们表示感谢。 这期间,我们和谢恒鸿谈了好久,他也健谈,闽南人都有边泡茶边聊天的习惯,一边聊天一边喝茶,一聊可以一整天。 从开馆讲起,讲到三位道爷失踪之后,讲到抗日战争时,道泓祖师带领他的几个弟子四处杀鬼子,然后是破四旧之时,道圣宫被一把火烧了,毛守礼带着一家老小回到了茅山避难,再到后来,毛守德与丈夫带着人回到了毛家庄,重建道圣宫,一直到现在。 期间我还问了谢恒鸿,为何茅山道会挂正一道张天师的画像,他说茅山道现在是正一道的一个分支,为正一道茅山上清派,听说明朝以前,茅山道鼎盛时期甚至盖过北方的全真道和南方的正一道,只是到后来当代皇朝的统治需要,他们就会推崇他们的信仰,比如清朝时期,满族人信仰他们的萨满教和佛教,肯定不会信奉你汉人的道教,所以就极力的压缩道教的生存和发展空间,甚至丑化诋毁道教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到最后茅山道凋零,只能并入正一道,成为正一道的一个分支。 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敢情是这么回事,对于道教的分布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正一天师,茅山符箓,全真内丹,这是每个道派的特长,在整合之后,这些特长还得以保留发展下来。 而且还得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便是抗日战争期间,道泓祖师带着毛守德的另外三个哥哥出去杀鬼子,至今也下落不明,貌似毛守德也在继续找寻这另外三位兄长和师父的下落。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24章:好人不长命 当天晚上,道圣宫摆了满满十七桌的酒菜,所有道圣宫的弟子,还有他们的家属全部都来了,其实他们应该都是一个家族的人,按照张队长的介绍,道圣宫貌似都姓谢,也就是毛守德夫家的姓。 我和爷爷都一阵感慨,在与谢恒鸿的交谈当中,我们得知,毛家人竟然没留下骨血,也就是毛家六个兄弟都没有子嗣。 被困于炼尸窟的毛守正三兄弟都未娶,而留在道圣宫的毛守礼三兄弟也都没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后来毛守礼三兄弟随师父出去抵抗日军,也便没有再回来,以至于毛家断后。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毛守德也请了过去,爷爷昨晚喝多了,早上起来说头有些疼,而我是初中生,他们没敢让我喝酒,我昨天整整喝了两大瓶的可口可乐,这玩意真特么好喝,在学校的时候,有喝过一次铁罐的,还是同学请的,我自个都不舍得买,不是爷爷没给零花钱,而是我知道爷爷挣钱不容易,所以没乱花。 贪杯的结果便是我昨晚起来好几趟厕所,本来在陌生的环境就有些怕,而且又加上最近碰到的那些事,所以更怕,憋到最后,还是爬起来了,因为我想通了,这是道圣宫,多么神圣的地方,那些东西肯定不敢来的,所以便大着胆子起来了。 毛守德把我们请到了她居住的私人院落,在一处花园凉亭中,她在石桌上摆好了茶盘和茶点,我和爷爷静静入座,她亲自泡茶。 凉亭里除了我们三人,便没有其他人,她边泡茶边和蔼的说道:“老吴啊,昨晚那些孩子们不懂事,太高兴了,所以把你灌醉了,不好意思。” 爷爷陪着笑说道:“是你们家的酒太好了,我贪杯没节制了,该羞愧的是我,前辈千万别这么说。” “不过你身体不好,还是少喝些酒。”毛守德端了杯茶,放在爷爷的面前说道:“喝杯茶,醒醒酒,然后把你们发现炼尸窟后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好的。”爷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也拿起杯子,轻轻的吸了一口,好烫,但是很香,我边喝茶,边听着爷爷讲述发现死孩子之后的一切遭遇,中间爷爷有遗忘的,我都给他补充了下,毕竟我是高才初中生,记忆力肯定比爷爷好。 只是中间遇到杨柳的事,爷爷根本就没见到杨柳,我实在气不过,我好心帮了杨柳,杨柳却骗了我们,拿我们当枪使,让那死鬼老太婆来杀我们,所以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们说了。 爷爷一听,脸都绿了,他不敢相信我竟然有这么大的事情瞒着他,不仅爷爷,毛守德也吓了一跳,而且连连皱眉。 毛守德说完,打开桌子上的一个针灸盒子,拿出其中的三根金针,爷爷也有这种针灸盒子,那天我在他的药箱里看到了,她拿着金针对我说道:“小吴,你过来,我给你扎几针。” “哦!”我点了点头,因为爷爷也同意了。 在她的指示下,我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而后背对着她,她聚精会神拿着金针,在我的后脑勺上,轻轻的钻了钻,慢慢的扎了下去,我用余光瞄到爷爷在皱眉。 她又拿出第二根银针,在我的左肩胛找准了位置,准备要扎下去之时,爷爷猛然出口道:“前辈,我也懂得针灸,人有三盏灯,头顶一盏,左右肩膀各一盏,刚才您扎的是头顶的天灯,现在要扎的是左肩的灯,可是这三盏灯是人的阳气所在,一般是不轻易去扎,因为一个不慎扎破了,阳气外泄,灯灭人死,您为何要扎这三盏灯?” “老吴,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我的技术?”毛守德反问道。 “不是,也不敢,但是他是我的孙子,我有权利知道,我必须对他负责。”爷爷定睛看着毛守德。 “如果你信得过我,等我扎完了再说!”毛守德说完,不管不顾,一根金针扎了下去,我只感觉一阵麻痹,左肩膀都没了知觉。 爷爷的眉头都皱成了疙瘩,想要阻止,却怕打搅了毛守德,要是她分心,一个不注意,失手扎破了灯,那就糟糕了。 当毛守德第三针扎向我的右肩膀之时,我整个人方便被点穴了一般,动弹不得,全身都不听我的使唤。 毛守德贴了一张道符在我后颈位置,她大喝一声:“畜生,给我跪下。” 扑通一声,我竟然不听使唤,双膝盖一弯曲,就跪了下去。 “前辈,这是?”爷爷惊得站了起来,他不知所以的看看我,又看看毛守德。 毛守德长长的叹了口气,听她的口气,她都快哭出来了,她说道:“作孽啊,看来我三位兄长是白死了,那个怪物根本就没死!” “什么?”我和爷爷的背后一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爷爷不敢相信的说道:“不可能,我按照三位道爷的方式测试了一下,那个坛子根本就没动,而且吴老转那混蛋打破坛子之后,我们发现了那怪物的尸体,是我亲手给烧掉的,亲眼见到它烧得连渣子都没留下。” 毛守德抬头看着激动的爷爷,她反问道:“你也说了,你发现它只有八个头,为何九头婴灵只有八个头,还有一个头去了哪里?” “这?”我爷爷怔住了,无言以对。 “还有,你说那个吴老转莫名其妙被人挖了心,你知道是谁杀的吗?就是这东西干的,吴老转摔了它的坛子,就像摔了它的老巢,它的家,它不报仇才怪。”毛守德最后冷声说道:“吴老转被它挖了心脏,心脏去了哪里?” 爷爷和我的冷汗都下来了,爷爷不确定的说道:“是不是被它吃了?” 毛守德摇了摇头,有些后怕的说道:“更确切的来说,是被它吞了,吞进了你孙子的肚子里。” “什么?”我和爷爷仿佛被电击石化了一般,我的头皮阵阵发麻,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但是最痛苦的是恶心,阵阵恶心,想作呕,却吐不出来。 “那个东西现在就在这里。”毛守德用手指了指我的颈部往下一点点,大概在两肩的中心位置,也就是盖道符的那个位置,她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扎你孙子的三盏灯的原因,而且还要用道符控制住它。” 我的冷汗正一颗颗的冒出来,虽然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但是我能听到,我能思考,这一切串联起来,杀吴老转的不是爷爷,而是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附身了我,控制着我去杀了我老转,然后取了他的心脏,门口的那盆血水不是爷爷,而应该是我洗手留下的。 我也终于知道黑鼻为什么那么反常,那么怕我了,因为它能看见那东西,它怕的不是我,而是附身了我的这东西,它攻击的也是这东西,怪不得爷爷要从杨家要走这只狗,原来这狗不仅忠心,而且真的通灵,能看见水鬼,能看见这东西。 爷爷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久久都不敢吭一声,最后竟然头一晕,瘫坐在凳子上。 “老吴,你没事吧,保重啊!”毛守德说道。 “没事!前辈,还请您救救我孙子,他还小,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爷爷老泪纵横的哀求道,我特么真哭了,我特么做了什么孽啊,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果然是真的。 “你们送还我三位兄长回来,有恩于我们道圣宫,我自然不能不管,我昨晚也想了一夜,现在还没想出个万全之策,这东西现在的能力已经不足十分之一了,而且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杀它应该挺容易,但是要利用它,估计就得再琢磨琢磨。”毛守德皱眉说道。 “利用它,为何要利用它?”我和爷爷都不解。 “你还记得吗,昨日刚见面,我说‘一个已死,一个将死’,说的就是你们,你孙子已经死了,你的寿命也不长了。”毛守德面无表情的说道。 犹如晴天霹雳,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死了,我真的死了,那天在灵车上,那个死老太婆真的把我捏死了,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能呼吸,还有心跳?难道我不是我?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想自杀的感觉。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25章:活死人 毛守德皱眉看着爷爷,又皱眉看看我,她说道:“不信,我让你们见见它,但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到了。” “嗯。”爷爷点了点头,我的心脏则是砰砰直跳,紧张得冷汗都下来了。 毛守德伸出左手,撕掉了盖在我后颈处的道符,而后右手掐了个印诀,右手食指呈弯钩状,一指就顶向了我的后心。 “啊!”剧烈的疼痛由后心传来,我忍受不住而大声吼了出来,吼声响彻整个院落,甚至能听到回声。 “呜哇,呜哇,呱呱!”突然从我的后心位置传来了另外的一个声音,极其尖锐刺耳,很像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都快要刺破我的耳膜。 而且后心处仿佛有个东西要破皮而出,我能感觉到它一直在挣扎,我的后背都鼓起了小山包,足足有一个拳头的大小,因为是在我的背后,我根本就无法看清状况,只能凭感觉。 但是我发现爷爷的脸极其难看,青白不定,而且貌似带着惊恐,想必是被我背后的这个东西吓到了。 毛守德左手一贴,又将那张道符盖在了我的后心位置,那东西便不闹了,而我整个人感觉很辛苦,正大口的呼吸,气都有点喘不过来,仿佛刚跑完一千米的长跑一般。 “看到了没有?”毛守德问向爷爷。 “看到了。”爷爷连连点头。 “我说的是现在,不是刚才。”毛守德提醒道。 “什么?”爷爷猛然转头看着我。 “你看你孙子现在气喘成这样,其实不是你孙子在喘,而是那东西在喘,它现在和你孙子共用一个躯体,本来它有它的心脏,你孙子也有自己的心脏,此刻你孙子死了,心脏不跳了,所以也共用了它的心脏。”毛守德继续说道,爷爷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是说…”爷爷嘴唇抖索的问道,却没敢问出口。 “没错,他们现在用的就是吴老转的心脏!你孙子的体内现在有两颗心脏,他自己的已经不跳了,只有吴老转的心脏在跳,所以我说他已经死了。”毛守德继续解释道。 我断片了,脑袋一阵空白,我现在竟然跟那怪物共用一个躯体,而且心脏还不是我的心脏,而是吴老转的心脏,我已经绝望了,我暗暗下定决心,我宁愿与这个怪物同归于尽,也不要和它一起共存下去。 “福祸相倚,你孙子这叫因祸得福,他是因为这东西才丢了性命,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才获得新的生命,只是现在棘手的是如何让你的孙子成为这个躯体的主宰,如何充分利用这个东西,让它为你所用,就好比枪这种东西,它本身是很厉害的东西,在坏人手里,它就是凶器,在警察手里,它就是捍卫正义的武器,这点你们懂吧。”毛守德说道。 “明白,明白。”爷爷连连点头,毛守德的解释通俗易懂。 “只是你孙子就一普通人,现在太弱了,别说控制它,估计自保都困难,很容易被它控制,成为行尸走肉。”毛守德不乐观的摇了摇头。 “这…”爷爷无助的看着毛守德,又不忍心的看看我,他抹了把眼泪说道:“我孙子是我捡回来养的,可怜的孩子,跟我到现在,也没让他过几天好日子,没想到竟会落到这个地步,如果可以,还请前辈救救他,我一生了无牵怪,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 爷爷说完早已泣不成声,我的眼泪也一颗颗的落了下来,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如果真像毛守德说的,爷爷时日不多,我想我会随爷爷一起去的,因为我无法想象,没有爷爷在的日子,我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 与其让爷爷孤孤单单的走,放心不下的走,还不如我陪着爷爷一起走,活着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也应该是两个人,反正我现在已经是死人,还是一个被恶魔附体的死人,我就没有不跟爷爷走的道理。 这是我的想法,虽然我现在动不了,也说不了,但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爷爷走的那一天,我也会和这个怪物同归于尽。 “老吴,你也别太激动,我不是说了吗,既然碰到了,我不能不管,别说你们是道圣宫的恩人,就是平常人碰到这种事,我们道圣宫见了也不会不管的。”毛守德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才也说了,我昨天想了一夜的办法,虽然不是完全之策,却也有了眉目。” “洗耳恭听,还请前辈明说。”爷爷一听有办法,顿时打起了精神。 “在我们行里,他现在使用的这颗心,我们称之为‘亡灵之心’,亡灵之心就好比唐僧肉,任何的灵体,比如鬼魂,只要夺得了这颗心脏,那便能重生,凝聚新的躯体,我指的是实体。”毛守德看着我说道:“我猜想那个杨柳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墓穴,她的最终目的还是在这颗亡灵之心上,只是她应该是发现了你孙子身上的这个怪物很恐怖,不知道虚实,所以让那死鬼老太太来试探,一试才知道这个东西她惹不起,便就此逃走了。” “什么?”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杨柳就是实在是太可恶了,步步陷阱,精心策划,不仅可恶,简直太可怕了。 “我很庆幸,你们能及时的赶到道圣宫,你们遇到的这两只鬼都不强,万一碰到更强大一点的灵体,只怕现在小吴你就不是活死人了,而且一具冷冰冰的死人,尸体!”毛守德说道。 “活死人?”我特么这叫活死人! 是了,还真叫活死人!这个名字真贴切,我明明已经死了,可我却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依然能动,依然能思考,能说话,有呼吸,有心跳,可这所有的源动力却来自于那颗不属于我的心脏,还有那个潜伏在我后背的怪物。 “我的设想是这样的,我亲自动手,将小吴自个那颗死掉的心脏拿出来,因为既然死了,那颗心脏还留在体内,终究是个祸害。”毛守德开始提方法了,爷爷连连点头。 “之后我会做法将这怪物禁锢封印在小吴的背部,使之成为一张鬼脸,将这具躯体的主导权依旧保持在小吴的身上,只是小吴要不断强大起来,在强大的过程中,还要极力的压制婴灵的能力,因为婴灵会随着他的强大而强大,所以必须压制,不然到哪天他压制不住了,他也就完蛋了。”毛守德看着我说道,而我根本就无心听进去,因为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一切依您,您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能救得了我娃儿。”爷爷却激动得连连点头,爷爷越是高兴,我就越难过。 “在你离去之后,我会将你孙子留在我的身边,把他培养到能自立,再做打算。”毛守德说道:“至于你,我就无能为力了,本来你都还有一年的寿命,你却使用茅山图志里的禁咒替你孙儿驱除尸毒,折损了你一年的寿命,所以所剩无几了,这个我帮不了你。” 我猛然一吓,爷爷竟然是为了救我,而使用了禁咒帮我祛毒,我还以为爷爷就是耗费点血,没想到竟然要折寿,我特么就是一个祸害,爷爷竟然是因我而死,我这种人不死还有什么用。 “当时情况紧急,回去取灵龟血只怕来不及,而且能不能取到灵龟血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情急之下也没多考虑,就使用了禁咒画了符,反正我想我也活不了几年了,都七十了,也知足了,我孙儿才是我的全部,能够救得了我孙儿,我觉得很值,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一样会这么做的。”爷爷微微笑的说道。 我的心却在滴血,毛守德则是苦笑着摇摇头道:“命啊,一切都是命,我们一辈子都在为人操心,活着都是为了别人活着,只有死才是为了自己能歇一歇。”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26章:连升三级 我的所有事情都在毛守德和爷爷的谈话中给定下了,我没有一丝丝的话语权,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把我这个当事人当回事。 不过也是,我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初中生,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屁孩,跟我能商量出什么事情来。 毛守德一百一十五岁,我连他的零头都不够,是我在这里,所以她才称呼爷爷为老吴,要不然她喊我爷爷小吴,一点都不过分,她的曾孙谢恒鸿都五十多了,想必她的孙子肯定有七十多了,跟爷爷一般年纪。 所以说别说是我,就是算是爷爷,跟他相差了足足四十五岁,人家都已经当奶奶的时候,我爷爷还只是我太奶奶肚子里的一颗卵。 所以他们跟我商量个毛线啊,哪里管我答不答应,连问都没问就给我定下了这些事,并且将道圣宫的主要话事人全部叫到了大殿之上,说有两件事要宣布。 望着大殿内足足二十多人,最小的就数谢恒鸿了,五十多岁,其他的我看都有七八十,坐在毛守德身边的那几位估计九十好几,也快也近百了,想必就是他的儿子们。 毛守德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紧靠在她旁边的一张椅子是放空的,想必是为她夫君留的,所以肯定没有人敢去坐,爷爷倒是坐在了贵宾席的首位,可我连个座位都没有,我只能怔怔的站在爷爷的边上,那么多人,而且如此庄重严肃的场合,我又没脸坐爷爷的大腿上。 毛守德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她轻咳一声,示意她要开说了,她望向我和爷爷说道:“自从我十五年前闭关到现在,就没有见过人来这么齐了,这次把大伙叫过来,是有两件事要宣布。” 毛守德停顿了下,若有所思的说道:“承蒙吴家两位爷孙的大恩,咱们道圣宫的三位祖师爷金身才能顺利归来,大家记住他们的面孔,以后这两位恩人,但凡有事有求于我们谢家人,我谢家人必定要竭尽全力,如果有不帮或者借口推辞者,一旦核实,赶出谢家。” “记住了,老祖宗。”众人齐声答应道,我能感觉他们是发自真心的,但我们绝对没有要贪他们便宜的意思,爷爷一直都跟我说,自食其力,不要贪图别人的好处,即便对人有恩,也别想着别人报答,如果想着人家报答,那就不要帮,如果要帮,就一定要不求回报。 “第一件事情。”毛守德在众人再次安静下去之时突然宣布:“三位祖师爷回来了,压在我心里的大石头依旧没有落地,还有另外三位和我的师父仍旧没有下落,一直有件事情我觉得非常对不起我的父母和兄长们,咱们所有的一切,全部是仰仗兄长们的打拼,才奠定下来的基础,而如今满堂都是我们谢家人,谢式一族枝繁叶茂,而我们毛家人呢?绝后!!” 说到绝后二字,毛守德加重语气,甚至咬紧了牙根,众人的心里一沉,确实是很可惜,六位舅舅,竟无一人留有子嗣,所有人都低头叹气,却没有话说。 “我今天通知你们来,首先是商量,如果大家不同意,就当我专权独断好了,我要求现在的年轻一辈谢家子弟,挑选其中的六对,为我六位兄长各生一个毛姓男孩,为毛家传宗接代。”毛守德面无表情的说道。 所有人一听,顿时打起精神,靠近毛守德旁边的一位老者抬起手说道:“这事不用商量,恒鸿,你看看最近我们家族有没有待产,或者是刚刚准备要孩子的,或者是刚刚结婚的,你这事尽快落实,我们谢家欠毛家的永远都还不清,但是不表示不要还,从现在开始,该还啦!” “好的,爷爷,我马上去办!”谢恒鸿记下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话说,大家都很团结,在这一点上早就共识,只是没有公开明说而已,也少一个牵头人,此刻老祖宗亲自开口,那这事就肯定很快会落实的。 “第二件事情。”毛守德扫视着众人说道:“这可以说是我的私事,吴家爷孙送回了三位兄长的金身,中途却受人暗算,吴家爷爷命不久矣,吴家小子吴名也身染恶疾,所以我不能不管这事,谢家欠他们的,你们记住了就行,我们毛家欠他们,我等不及了,因为毛家没有人了,只有我毛守德一人,而且我也等不了了,我没有几年活头了,所以我想收吴名为我的关门弟子,我一生从未收过弟子,吴名会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这是我的决定,不管你们是赞成或者反对,我希望以后你们见了吴名,必须按照族里和馆里的辈分,该行礼的行礼,该叫人就叫人。” 我和爷爷吓了一跳,爷爷连连摆手道:“前辈,这使不得,我娃儿年纪小,而且是个小孩子,啥事都不懂,您能答应帮他救他,我已经感激不尽,千万别收他为徒,他受不起!即便要收,也让您的晚辈去收,我觉得谢馆主就很合适。” 爷爷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我就没开口,而是怔怔的看着毛守德。 “母亲,我觉得吴老爷子说得有道理,可以让晚辈去收他为徒,何必您亲自收呢,这样年龄和辈分差太多,会造成诸多的不便。”谢恒鸿的爷爷又说话了,看样子,这老爷子现在是毛守德一人之下而已,众人都以他的意见为准。 “承忠,你没听清为母的意思吗?你们任何人都代表不了毛家人,唯独只有我毛守德可以,因为现在毛家就只有我一人了。”毛守德面无表情的说道。 所有人便不再吭声,瞧老祖宗这决心已定,再劝也劝不了了,还不如不劝,所有人便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谢承忠便开口说道:“那便依你。” 他顿时转头看向我,特么的,吓了我一跳,他对我抱拳道:“吴名师弟!” 我一怔,爷爷赶忙推了一下,我才恍悟过来,赶忙抱拳道:“见过承忠师兄。” “今后吴名便是我谢承忠的师弟,所有我谢家族人,除我们五兄弟,其他人见他必须行礼叫人。”谢承忠与身边四位年纪差不多的老人相识点头,而后继续说道。 那四位应该是他的弟弟们,所以应该也是我的师兄。 “见过师叔(太师叔,师叔公)”众人皆抱拳跟我说道,特么差点把我吓哭,喊什么的都有,把我这十三岁的初中生吓得够呛,我只能机械的抱拳与他们陪着笑。 “好了,事情就这样,承忠你们兄弟几个留下,其他人都散了。”毛守德挥挥袖子,其他人便安静的起身,而后齐齐朝着毛守德弯腰行礼,然后整整齐齐,有序的退出大殿。 “母亲,您还有什么事吩咐?”谢承忠带头问道。 “明日恒鸿会陪着我,到你们三位舅舅遇难的炼尸窟去看看,也就是吴家爷孙的家乡去,所以可能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有恒鸿跟着我,你们只要打理好道圣宫的事就行了,三位祖师爷的金身回归,肯定会有好多人来上香观礼。”毛守德交代道。 “知道了,母亲,您安心出去游历,权当散散心,其他事情交给我们兄弟五人便是。”谢承忠一口答应道,他们五兄弟个个都九十好几了,可是在他们母亲的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嗯,那你们去吧,记得把我今天交代的两件事情给落实下去。” “记住了。”五人站了起来,朝着毛守德弯腰,而后整整齐齐的退下去了。 谢家的家教很好,家风很严,晚辈对长辈很尊敬,这是他们给我的感觉。 “老吴,小吴,别愣着啊,回我那院落去,我还有事跟你们说。”毛守德站了起来,手里拄着拐杖,而后转头对我和爷爷说道。 “好。”我和爷爷马上跟了上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27章:深不可测的毛守德 我和爷爷跟随毛守德又到了她的私人院落,貌似这里是她的私人禁地,不经她的允许是不能进来的。 还是原来那个凉亭,还是那块四方石桌,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泡茶,而且也没让我站着或者是跪下,这次好歹让我坐下了。 坐下之后,毛守德看着我爷爷的脸,又看看我,而后才慢慢开口道:“老吴啊,你的事我帮不上,但是我可以帮你算一卦。” 爷爷定睛看着毛守德,他不会无的放矢,眼前这老太太可厉害着,说话做事的目的性都很强,所以爷爷笑着抱拳道:“有劳前辈了。” 毛守德微微笑,将手里的拐杖放到边上,倚靠在凉亭的石柱之上,她从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块红绸布,这布已经褪色泛白,显然有些年头了,她将红布摊开,盖在石桌之上,一个黑白的太极鱼图就显露了出来,摆在石桌的正中。 而后她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口碗,碗里满满的一碗糯米,夸张的是如此满,满到像锥子一般的米尖,竟然没有一颗糯米掉出来。 而那碗糯米之上,盖着三枚五帝钱,就是清朝方孔铜钱,铜钱上已经有一些铜绿甚是惹眼。 之后她又从箱子里掏出三根鸡毛,直接将鸡毛从五帝钱的方孔中插过去,插在糯米之上,然后拿出三条红线,一条绑在我爷爷的左手手腕上,另外一头则是绑在其中的一根鸡毛上。 另外两条红线则是摆在一旁,我还以为会给我绑一条,结果没有。 “把手给我,右手。”毛守德继续说道,爷爷便伸出右手,因为左手绑着红线,绑在鸡毛之上,不能乱动。 我瞪大双眼,毛守德伸出枯槁的手指,如同鸡爪一般,轻轻在爷爷的手心手背手指上,最后到了手腕,手臂上捏捏按按,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爷爷也瞪大了双眼,惊讶出声道:“前辈,这是失传已久的摸骨推算术?” 换来的却是毛守德冷冷的三个字:“别说话!” 之后捏完手臂,又捏到了肩骨,然后是锁骨,脸颊两旁的下颚骨,最后就是头顶的颅骨。 一般来说,无论是谁的脑袋都不轻易让人去摸的,除非是可以值得相信的人,而对于爷爷来说,毛守德就是值得信任的人。 摸骨完,毛守德时而点点头,又时而摇摇头,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她在一个月之前就算到三位道爷能回归,我真会怀疑她跟街边那些骗吃骗喝的神棍是一路货色。 那些神棍一般就一个摊位,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条布幡,上面写着‘铁口直断’,其实都是无本买卖,全凭一张嘴忽悠,时而卖卖关子,故作深沉状,此刻毛守德就是很深沉,但是我和爷爷都知道,她不是装的,而是在推算着。 别的不说,就她的年纪就很有说服力,算卦这种事,不是都是越老越有说服力的吗? 许久,默不作声的毛守德才弯腰,从箱子里又掏出一样东西,我爷爷接了过去,我一看认出了这东西,这是一支请神香,跟普通的香具体有什么区别,我就不知道了,以前我们家也有,但是挺少用的。 毛守德啪嗒一声,打着了打火机,点上了请神香。 “老吴,我们现在正式开始,你打起精神。”毛守德看着爷爷说道。 我去,害我一开始就打起十二分精神,紧张得半死,这不是浪费表情嘛,原来刚才的所谓摸骨都只是前奏热身而已,现在才算正式开始。 只见毛守德一手捏住我爷爷的右手腕,也就是拿着请神香的那只手,而后嘴里开始念念叨叨,我不知道她在念什么。 只是我感觉整个院落突然起风了,凉飕飕的,我赶紧裹了裹衣服,那风吹得我们的衣服都飒飒作响,而且爷爷手里的请神香火星刺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燃烧。 突然一阵抖动,是地震吗?我吓了一跳,只感觉整个凉亭,整张桌子都在抖动,甚至我坐的石椅子都在抖动,最明显的是那碗糯米一直也在抖动,那碗里的糯米就像沸腾了一样,噼里啪啦的全往碗外跳,跟爆米花似的,散落了一桌子。 我的眼珠子差点跳了出来,这尼玛绝对不是特技,而是真真从碗里自己跳出来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嗡的一声,突然绑住我爷爷手腕的那条红绳突然亮起了红光,红线外萦绕着一层的红色光晕,那红线就好比烧红了的铁线一般。 嗡的又一声!只见绑住我爷爷手腕的那一段红线猛然勒紧,深深的陷入爷爷的肉里,爷爷整个人都在颤抖,脸都憋红了,我见到他的额头都流汗了。 只是眨眼间,我看到爷爷的周身也萦绕起了一层红光,想必是那红线传递到他身上的。 突然,毛守德猛然睁开双眼,迅速的伸出右手,拿起桌上那只碗,猛然一翻手,将那只碗倒扣在八卦之上,她大喝道:“命运长河,宿命先机,立于死地,请指引我生路!” 说完之后,桌上的那些本已不动的米粒又开始抖动了,我和爷爷,甚至是毛守德都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些抖动的米粒。 三个呼吸之后,一些米粒组成‘阴’字。 五个呼吸之后,另外的一些米粒组成了‘阳’字。 十个呼吸之后,剩下的那些迷路组成了‘路’字。 八卦之上,用糯米组成的‘阴阳路’三个字赫然显示在我们三人的面前。 崩的一声,绑住我爷爷手腕的那条红线猛然崩断! 他右手之上的那支请神香刚刚燃尽,火星熄灭了,而香灰从始至终都没有掉落,哪怕是刚才如地震一般的抖动期间,香灰也没掉落,只是… 只是在红线崩断的那一刻,香灰掉落下来了,香灰落在桌面的红布上,竟然成了一个小人形,有头有脖子,有身躯有手脚,惟妙惟肖。 这一刻,我彻底怔住了,眼前所见的这一切彻底把我这接受高等教育的初中生给震住了,我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竟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命运,果然都是命啊!”沉默了许久,突然爷爷哈哈大笑道:“既然命运不可违,那只能听天由命,走一走这阴阳路,反正我孙子已经有依靠了,我也没什么未了的心愿,多谢前辈然让我在临了还能大开眼界,见识到上乘的茅山道术,值了。” 听到爷爷这么说,本来还目瞪口呆的我,不知不觉间,眼角竟然落下泪来,爷爷一切都放下了,把我也放下了,我的心好难受,一阵阵的心疼。 爷爷和毛守德都见到我哭了,虽然我很小心,但是毕竟面对面,我想掩饰都不能,爷爷笑着说:“傻孩子,人总有一死,爷爷活了七十岁,也够本了,全国有多少人没到七十就翘辫子的,所以你也别难过,我要死了,在咱们村也算是喜丧,这一辈子也没啥遗憾的,本以为会孤独终老,没想到临老还能抱到你这个乖孙子,无憾了!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愿,那就是杨胜利这老小子在爷爷年轻的时候,借破四旧的名头,祸害了爷爷,这是爷爷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仇,所以你要答应爷爷,把他的独苗孙女杨苓艺给娶了,然后他们家的财产就全部是咱们吴家的了,这样爷爷就算闭眼,也能含笑。” “爷爷,你不要再说了。”我特么想死的心都有了,哭得一踏糊涂,这几天哭的次数比以前所有加起来的都要多。 “老吴,你是看开了,可是你孙子毕竟是个小孩子,你别再说了。”毛守德也出言道,爷爷便没有继续说。 “前辈,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给我孙子也算一卦,让我看看结果,也好安心的去。”本已不说话的爷爷,突然又冒出一句。 只见毛守德苦笑着摇摇头道:“我道行不够,你孙子身上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我根本就算不出来。” “怎么可能?按照我的估计,现在整个道界,能有前辈您如此道行的已是寥寥无几,能超过您的只怕没有吧?”爷爷继续说道。 “老吴,这一点你错了,在道界,比我厉害的人如满天繁星,只是他们都隐世不出而已,就好比之前的我也是在闭关,一闭关就十五年,几乎都没有人记得我了。”毛守德苦笑着说道,而后又斜了我一眼,含笑着对爷爷说:“我说你孙子充满不确定性,是指他个人的因素,比如你去了,你孙子想自寻短见,陪你一起去,我即便道行再高,我也救不了他,你说是不是?” “什么?”我和我爷爷都吓了一跳,爷爷惊恐的看着我,我却惊恐的看着毛守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我的天呀,毛守德这个老太太真是深不可测,太可怕了,连我暗暗下定的决心都能算到。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28章:我会好好活下去 “娃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勃然大怒,对着我呵斥道,爷爷从来没有对我如此大声过,我心里委屈,哭得更大声了。 “说啊,你说,你是不是真像前辈说的这样?你是不是想在爷爷过身后自寻短见?”爷爷不管不顾,双眼瞪得通红,他激动的站起来,两只大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臂,好疼好疼。 “爷爷,我想跟您一起走,没有您在,我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我含着泪说道。 啪的一声,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没用的东西!”爷爷破口大骂,老泪纵横:“早知道你这么没出息,我当时就不应该抱养你,让你冻死在那个破纸箱里算了。” 爷爷瞪着我,以往爷爷的眼里总是和蔼慈祥,但是今日却恶狠狠责备的目光,我好生难受,只听到他说:“当年我一个五保户,抱着刚刚出生的你,到东边借一口奶,西边蹭一口奶,两个月后,我背着你去磨米糊,和着鸡蛋,一口口的把你养到现在,眼见着现在你要长大成人了,你跟我说你要自杀随我去,你是想让我死都不安生吗?” “爷爷。”我哭喊着,抱着爷爷的腰。 “滚开!没用的东西!”爷爷一把推开我说道:“我不是你爷爷,我没有你这种孬种孙子。” “爷爷!”我的脸已经哭花了,心碎如同寒冬腊月的雪花,一片片冰冷刺心。 毛守德这时拿起拐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她出言道:“够了!一老一小,两个男人哭成这样,丢不丢人!如果真像你们这样,那我这老婆子不是早就得哭死了,我可是家破人亡,一个人独自撑起了整个家,何况我还是一个女人。” 毛守德这样说,我和爷爷瞬间就不敢哭了,也不好意思哭了,我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定睛看着毛守德。 “眼泪只属于弱者,哭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们说是不是?哭过了,最后还不是要面对,并且想办法解决问题,因为逃避根本不是办法,并且不是说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即便你逃过了一时,我想你逃不过一世,所以既然哭没用,那何必要哭,还不如把哭的这些时间和力气用来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毛守德继续开导道。 “前辈,您说得对,我受教了。”爷爷点了点头,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哭得满头大汗的我,刚才爷爷骂我很凶,但是我知道他比我还不忍,心里比我还难受。 “我之所以把这事挑明了说,那是因为我答应了你,要好好照顾你孙子,所以趁你现在还在,把这事明说了,以免你前脚刚走,后脚这小子自寻短见跟你去,我连补救都来不及,那就糟糕了,因为即便不是我本意,但是我却失信了,没把你的托付做好,你说是不是。”毛守德继续说道。 “是是是,前辈您考虑得真周到,要不是您今天点破,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这娃儿竟然会有这么荒谬骇人的想法。【】”爷爷恨恨的看了我一眼。 “你们受了我兄长三人的托付,不管如何艰辛,希望多么渺小,甚至可以说是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坚持将他们送回家乡,这便是诚信,你们都做到了,我就更不能失信于你们。”毛守德继续说道,爷爷连连点头应允,我却在心里怪这老太太多事,不料这老太太猛然瞪了我一眼,把我吓了一跳,这老太太会读心术不成,只见其对着我微微笑道:“吴名,你是不是很恨我,把你的想法挑明了?” 我不回答,而后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糯米摆成的‘阴阳路’三个字。 “你这傻孩子。”毛守德苦笑着说道:“我现在告诉你吧,你的想法很糟糕,而且很幼稚,你以为你死了,你就能陪着你爷爷吗?错,大错特错。” “什么意思?”我猛然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毛守德。 “你被婴灵附体,死了也没办法成为寻常的鬼魂,与你爷爷是走不到一块的,而且你并非寿终正寝,而是自杀身亡,死后自然携带戾气,所以你只能成为恶灵,成为道界众人诛杀的对象。”毛守德直言不讳的告诉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吓唬我,但是我瞧她的样子,貌似不像在开玩笑。 “而如果你活着,跟我学习道法,懂得窥探阴阳之法,与你爷爷见面将不是难事,更可以找到你爷爷的转世之身,可以好好的照顾他,这一世他照顾你,下一世他转世,你守护他,这才是报答他的根本办法,而不是如你所想,自杀了随他去才是报答,你大错特错。”毛守德严厉的批评道,但是我觉得好有道理,原本心如死灰,此刻却萌生了活下去的念头和动力。 如果真像毛守德所说,可以找到爷爷的转世之身,可以照顾守护他,那我不是又和爷爷在一起了吗?而且这次换我照顾他,报答他,我愿意,非常愿意,求之不得。 “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的看着毛守德的眼睛。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毛守德反问我。 “如果真像您说的这样,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然后跟您学习道法,等着我爷爷转世。”我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既然想通了,那么就回去把身上的臭汗和眼泪洗洗,记住,以后不要在我眼前哭哭啼啼了,我最见不惯这种。”毛守德继续说道:“晚上收拾好行李,明天我就跟你们一起回去。” “好的,多谢前辈成全,我们爷孙记住前辈的大恩。”爷爷和我的心都顺了,也通了,本来前景一片迷茫,此刻全清晰了,有了方向。 “去吧。”毛守德微微笑,甩甩袖子,我和爷爷便回了客房。 第二日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毛守德和谢恒鸿,我和爷爷,谢恒鸿竟然开了一辆路虎越野车,我知道这车很贵,但是不知道具体多少钱,对于我的惊讶,谢恒鸿只是笑着说这车跑山路给力。 在我们学校,没见过什么好车,更不可能坐过什么好车,但是有一位镇里的同学有收集车模的爱好,他的课桌铺了一张各种车标的图纸,里面就有路虎的车标,这也是我认识这车的原因,他还告诉我,这车很贵,具体多少钱,他也没告诉我。 谢恒鸿给了我爷爷一张名片,说上面有电话,以后可以打电话联系,我爷爷微微笑,估计也想着没几天可活了,便把名片给了我,交代我好好收着,我扫了一眼,顿时傻眼了,他的头衔竟然是‘鹭岛谢氏集团董事长’。 他竟然是个董事长,而且开的还是好车,想必这个董事长的含金量应该挺高的,只是他不是道士吗?怎么会是什么董事长?我怀疑的瞄了他一眼,因为我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开的车,爷爷和毛守德坐在后排,而跟我们来的那部灵车则是空车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好车就是好车,比那破灵车舒服多了,别的不说,那气氛完全不一样,或者是车里有两位高人坐镇,我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师叔公,您是不是对我的名片有什么疑问?”谢恒鸿边开车边微笑着问道。 “叫我小名可以了。”我红着脸说道,真特么不习惯,搞得我好像七老八十的老爷一般。 “不行。”谢恒鸿还没说话,后排的毛守德老太太就发话了:“辈分与年龄无关。” “哦。”我吐吐舌头,小声的问道:“你不是道士吗?怎么还是集团的董事长?” “这有矛盾吗?”谢恒鸿笑着反问道:“谁说当了道士就不能做别的事情?你把道士理解成职业了,这也是大部分现代人的想法,甚至眼下的很多道士,他们也把道士当成职业,当成谋生的手段,但是这是错误,是误区。” 我很是不解,但是我从观后镜却见到爷爷两眼放光,显然他能够明白谢恒鸿的话,并且非常赞同他的观点。 谢恒鸿继续说道:“道士应该是一种信仰,对道的信仰,它是修道者的称呼,而不应该是职业,更不应该是谋生糊口的手段,不可否认,现在以道士身份谋生的人当中,有真材实学的人,但即便有,那数量也是微乎其微,如凤毛麟角,我想他们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不会让道与金钱铜臭挂上关系。” “我们道圣宫中的弟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他们有的是公司的白领,有学校的教师,有自己开店铺的,这些才是他们的职业,才是他们养家糊口的手段,而一旦我们道圣宫的事,那便是神圣的道事,道圣宫有需要,随时叫他们来,他们会放下手上的事,全力来完成道圣宫的事,道圣宫的事没有回报,因为他们是道圣宫这个大家族里的一员,道圣宫的事也就是他们的事,做自己的事需要回报吗?显然不需要。”谢恒鸿继续说道,我有些明白了。 “这才是我想象中的道士,道者,替天行道,果然是大义之家,怪不得三位道爷能舍生取义!”爷爷敬佩不已。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29章:道的真谛 毛守德这时出言道:“恒鸿说的这些就是我们道圣宫的理念,也就像老吴说的,替天行道,但是我们并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去替天,我们只能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百姓做些事,做些科学目前无法办到的事,作为科学的补充吧!道圣宫的弟子做事从来是不求回报,不收取报酬的,如果真收取了,那和街边摆摊的那些骗子神棍有什么分别?” “说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爷爷笑着说道:“道爷舍身救了我们村子,我们送三位道爷回来,那是我们本分的事,道圣宫却对我们好吃好喝,盛情款待,我们又摊上这些事要麻烦你们,汗颜啊!” “老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毛守德打断道:“难道你们到我道圣宫做客,还能把你们饿着了,还是怎么滴?至于你们的事,那是道义之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今天换成是其他人碰到这些事,我们道圣宫也不会视而不见的,这是道圣宫的分内事,也是道圣宫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前辈高义,晚辈受教了。”爷爷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只可惜现在的人对道士都存在严重的误解和偏见,就如同小吴说的,很多人把道士当成是神棍骗子,不可否认,现在拿道士或者风水师当幌子骗钱的骗子比比皆是,但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古时候的道士都是本着本分和道义行走江湖,真真是为了替天行道,驱魔诛邪,他们有时候也会收取事主主动给的粮食或者盘缠作为下一站路程的所需口粮,但是这并不是目的,也不是结果,只是过程,不作为谋生的手段,而是为了让自己活着,好继续替天行道,明清的时候,统治者进一步丑化了道士,将他们丑化成势利,见钱眼开的存在,直到现在,这种观念不但没有变淡,反而因为骗子神棍横行,而更加严重。”毛守德叹了一口气,深深的担忧道:“这样下去,不知道道义还能延续多久?” “太奶奶,您也别太担心,世界那么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只要管好我们自己就行了,只要我们道圣宫一直延续下去,道义自然也会跟着延续下去的,再说了,道统延续千年,传到我们这里,不也是好好的传承并且发扬下来了吗?”谢恒鸿看着观后镜,笑着劝道。 “嗯,这话是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我们谢家家道中落,不得不以道士手段谋生之际,一边是肚子饿,一边是道义,你会选择哪个?”毛守德反问道:“许多同道的初心都是好的,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肚子都填不饱,谈何驱魔诛邪,替天行道?” “太奶奶,您过滤了,我们道圣宫的弟子不是都有自己的事做吗,我们谢家人都是勤劳的,只要双手在,就不会饿死,就不会拿道士身份去谋生。”谢恒鸿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毛守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作为现任馆主,或许哪天你就得把这一条加到道圣宫的戒律里去。” “我记住了,回去就跟他们探讨这事。” “老吴,这就是我们道圣宫很少对外收徒的主要原因,外面一直传我们道圣宫怕手艺外传,其实我们是怕外收的弟子不能很好遵守道圣宫的理念,万一学成出去之后,办事收钱,坏了道圣宫的招牌,那就糟糕了!”毛守德笑着说道:“现代社会又不像以前,同门出败类,可以铲除他,清理门户,可你说现在可以吗?现在杀人是犯法的,要抓去杀头的,你光骂他有什么用,能像诸葛孔明把人活活骂死吗?显然没那个本事,所以我们只能尽量少收徒,即便要收,那也是慎之又慎。” “原来如此。”我和爷爷恍然大悟,张队长说道圣宫很少向外收徒,大家还以为是家族生意,不向外收人,怕手艺外传,原来人家是为了守护道圣宫的名誉。 “师傅,那您是看出我不会贪财才收的我,是不是?”我微笑着问道,昨日她解除了我和爷爷的困惑,心顺了,所以我对她是由衷的佩服和敬畏。 “那倒不是。”毛守德笑笑的说道:“你贪不贪财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你敢胡作非为,坏了道圣宫的规矩和声誉,我能轻而易举的捏死你,反正我都活了一百一十多岁了,即便抓去砍头也活够本了,所以才亲自收你为徒,以后清理门户,可以不用顾忌。” 我一脸的黑线,脑门都见汗了,敢情是这么回事?他们见我囧样,都笑了,连爷爷也忍不住笑了,我却笑不出来,只能连连说不敢,勉强的挤出笑容,陪着他们笑,我分不清毛守德这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收我为徒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此刻对我这么说,结结实实对我敲响了警钟,本来萌生学成之后赚大钱的念头此刻彻底被打消了。 我无趣的看向窗外,突然说道:“停车,快停车。” “师叔公,怎么啦?”谢恒鸿停车后,疑惑的问道。 我一把推开车门,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山头说道:“杨柳那个坏女人就葬在那里,她可把我和爷爷坑惨了,我要上去问问她,她为什么能这么坏?” “杨柳是谁?”谢恒鸿疑惑的问道,杨柳的事,只有爷爷和毛守德知道,他不知道自然会疑惑。 “走,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个坏女人长啥样。”毛守德也推开了车门,拄着拐杖下车了,她来到我的身边说道:“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有预感她早就跑了,连尸骨都带着跑了。” 我可不管不顾,朝着那条山路就奔了过去,我心里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就想问问她,我这么好心的帮助她报警,帮助她埋骨,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害我和爷爷。 “恒鸿,追上去。”毛守德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 嗖的一声,我只听到一阵风,谢恒鸿就到了我的身边,这速度让我咋舌,刚才离我起码十米,一眨眼就到我身边的,跟鬼似的。 到了山顶,我彻底傻眼了,果然如毛守德所料,爷爷和两位民警辛辛苦苦给杨柳埋的坟丘早已被挖开了,里面的大水缸早已不知所踪,而我给她刻的那块小墓碑则是被丢到一边,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咬着牙齿,朝着那小墓碑走了过去,蹲下看着墓碑上‘杨柳之墓’四个字,为了这四个字,我的手指都刻得起泡了,没想到竟然被耍了,被骗了,这种感觉很糟糕。 我伸手拿起了墓碑,突然发现墓碑下的地面上刻了字:我们还会见面的! “该死的杨柳,原来这一切真是她的圈套,她的阴谋!”我抓起墓碑,狠狠的摔向地面上的那几个字,而后狠狠的用脚踩在那小墓碑之上,碾压几次,直到那几个字被墓碑的棱角磨平了才罢脚。 “杨柳这个名字也肯定是假的。”毛守德继续说道。 我彻底没脾气了,有气没地方撒,一切都是假的,连她的名字也肯定是假的,我哪里去找这个女鬼。 “师傅,您有办法找到这个女鬼吗?”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毛守德,她神通广大,应该有办法的。 “你想报仇?”毛守德反问道。 “不,我很生气,她骗我,耍我也就罢了,她竟然暗算爷爷,害爷爷折损了一年的寿命,我就想问问她,到底她想干什么,她怎么忍心做出这种事?”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这些全是我的内心想法。 “她不是说了吗,你们还会见面的,所以你不用刻意去找她,你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提升自己,确保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被她骗,不被她耍,有能力能打得过她就行。”毛守德看着我说道。 “嗯。”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重重的嗯了一声,我知道师傅要是出手,灭那只女鬼应该不难,只是我不能什么事都靠大人,爷爷都快走了,我也应该自立了,一直在爷爷的庇护下长大,一下子没了爷爷,我会不知所措,这也是我之前想自杀的原因之一。 所以我必须尽快的强大起来,像师父说的那样。至少要能自保,自保都不能的话,何谈去守护爷爷的转世之身? “师叔公,走吧!太阳很快要下山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谢恒鸿催促道。 我转身朝着山下走去!是的,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30章:自掘坟墓 第二天的下午,我们的车总算到达了村部门口,灵车直接回乡镇里报道了,只有谢恒鸿的路虎车开回了村里,由于我们家在半坡上,大路根本到达不了,所以车只能停在村支部的门口。 一时间,全村的百姓几乎全来了,一是听说我和爷爷回来了,二是因为三位道爷的亲人也来了,而且还是开着一辆好车来的,大家都没见过好车,所以赶过来开开眼界。 整个村部门口,以路虎车为中心,里一层外一层,足足围了四层的乡亲,起码近百人,大家都在对路虎车品头论足,虽然大家都不懂车,但是这车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高大上的感觉。 “别碰别碰,碰掉一点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村长杨树林对着正要伸手去摸车的二狗子说道,毕竟是村长,经常去镇里,所以还是有些眼力的。 “嘿嘿嘿,村长,您真爱开玩笑,一点漆就能抵得了我?”众人哈哈大笑,二狗子也陪着笑,嘿嘿问道。 “我怎么跟你们说呢,这车大概就要两百多万,随便磕碰一下去修,都得以万为单位,随便掉个螺丝,都比你养的那两头羊值钱。”村长也不知道跟他们怎么解释,如果再解释下去,又得保险,又得4s什么的,干脆就拿螺丝和羊的价值比。 “我去,不就一堆金属疙瘩吗?一颗螺丝还能抵得上我两头羊!”二狗子惊讶的看着手里牵的那两头羊,猛然收回了摸车的手,万一真磕碰了,手里的两头羊就没了。 “哈哈哈!”见其滑稽的模样,众人一阵哄笑,但是大家也都把话听进去了,心里都对这车敬而远之,都只在远处看,不敢再靠近了。 毛守德则是跟随着我和爷爷径直往炼尸窟的方向而去,只是到了炼尸窟,那个坑口已经被村长他们给填起来了,我们四人则是围着坑口,一声不吭,因为毛守德没说话,我们都不好说话。 她只是看着那已经填满土的坑口,怔怔出神,我们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问,只能陪着。 许久,她才出声,说到我们家里去看看。 我们家在半坡上,毕竟是俩大老爷们住的,所以肯定不会很细致,但是绝对不会脏乱差,爷爷和我都是爱整洁的人。 毛守德和谢恒鸿也都进门坐了,爷爷烧水泡茶,茶是高山茶,没有道圣宫的铁观音好,但是毕竟是我们这里的特产,所以别具一番凤味,谢恒鸿连连说好,爷爷准备他们回去的时候送他两斤。 “老吴啊,咱们先说正事吧!”毛守德放下茶杯说道。 “前辈,您说。”爷爷也打起精神。 “一会咱们上山,我替你选块风水宝地,你和恒鸿连夜动手,为你自个造个坟墓。”毛守德说道,我一听,鼻子酸酸的,虽然毛守德给我说通了,但是一想到要离别,心里阵阵不舍,不过我却没落泪,因为毛守德说眼泪只属于弱者,所以我一仰头看屋檐,把要流下来的眼泪倒流回去。 “好咧,多谢前辈成全。”爷爷乐呵呵的说道,显然他已经想开了,他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以示激励,随后他又出言道:“前辈,现在我们村已经实行了火葬,我这…” “你们这里属于偏远地区,所以没那么严,偷偷土葬的大有人在,我算过了,你土葬会比较好,咱们老一辈的人都讲究入土为安,只要你秘不发丧就行了,而且也别在坟墓前立墓碑,现在别问我为什么,等以后你们会知道的。”毛守德说道。 “嗯,一切都依您。”爷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喝完茶锁了门,夕阳已经挂在天边,爷爷和谢恒鸿则是扛着锄头和铁锹往后山而去,为了不让人发现,锄头和铁锹还用布给包了起来。 此刻家家户户几乎都收工回家,正煮晚饭,我们选择了一条比较不常走的小路,这条小路周围的人家比较少,不容易碰到人。 经过后山山洞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些难过,望向洞口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竟然有些不忍,吴老转就死在里面,而杀他的人则是附体了我的婴灵,说到底还是我杀了他。 虽然他就是一地痞流氓,但是毕竟罪不至死,我做了个决定,等我道法有成之时,会来为吴老转超度一番。 我们加快速度前进,别看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那速度快起来,我追都追不上,特别是毛守德,她竟然把拐杖一提,走路如一阵风一般,我完全想象不到,一个一百一十五岁的老太太竟然健步如飞,不仅快而且稳,我真怀疑她那拐杖不是助力用的,而是装饰用的。 比如公司白领戴手表那是为了显示他们的时间观念强,有些公司的老板根本大字不识几个,他也要弄副没度数的金边眼镜戴上,显示他有文化有内涵,这老太太其实健步如飞,走的快准稳,可是她就是要弄一根拐杖,还真别说,有几分佘太君的模样。 后山自从出了吴老转这事,几乎都没人敢上山了,而且我们一直往深处走,目前我们所在的地方为山脊背,这个地方几乎没人来,我们很奇怪,为何毛守德会选择这样的地方。 她说她在寻找整个村子所在的气运之地,只要在气运之地的边上找个地,修筑坟墓,把我爷爷葬进去,以后我就会顺风顺水,我也不知道这有没有效果,对于我倒是其次,只要能对爷爷好就行。 地址最终选定,在一处溪流的上方岸边,这溪流就是大罗溪的源头,几股泉眼正汩汩的冒着泉水,为整个村子气运的源头,风水风水,重的还是水,我们所说的水土不服中的这个水,也是这个道理。 将两盏矿灯放在一边,我们就开始动工了,地点是毛守德选的,肯定错不了,时间也是她定的,爷爷一锄头挥下去,就算正式破土了,谢恒鸿则是拿着铁锹,一锹锹的将泥土给铲出来。 我也没闲着,有挖出小石块的,只要我能搬得动的,我会将它搬到一边,这是爷爷的坟,我总得做点什么。 看着爷爷挥锄头的背影,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本以为捡我回来养,能够为他养老送终,没想到临老还得自己挖掘坟墓,自己操办后事,我感觉我这个孙子做得一点都不称职,心生一阵懊恼。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五点,墓坑才挖好,我都有点打瞌睡了,但是三位老人都还很精神,爷爷和谢恒鸿不顾劳累,也没有休息,而是直接下山去,因为迟点下山可能就会被人发现。 下山之后,爷爷和谢恒鸿也都没梳洗,因为太累了,他们就把外衣外裤脱掉就睡觉,谢恒鸿睡我的床,爷爷睡他自己的床,我倒不是很困,因为在山上有打盹了,毛守德则是坐在我们家的那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我觉得我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所以我推开门,到菜地里采了一把的空心菜,回家之后,就煮了稀饭,炒了空心菜,还煎了几个鸡蛋。 我把饭菜盖着,静静的等着他们醒来。 没把他们等醒来,我坐着坐着,靠着门就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完饭了,并且给我留了一些。 我揉了揉眼睛,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却听毛守德说道:“时间来不及了。” “前辈,什么意思?”爷爷不明白。 “你的时间来不及了,赶紧把上衣脱下来,我给你借命。”毛守德二话不说,从她的箱子里拿出了符笔和朱砂。 爷爷也没迟疑,赶紧脱掉上衣,转过身去。 毛守德用符笔沾着朱砂,在我的爷爷背上龙飞凤舞的画了起来,我看不懂她画的是什么符,反正她的速度奇快,一气呵成。 待符画完,她让爷爷穿好衣服,而后去找村里的木匠借一些工具,她说要帮爷爷打副棺材。 爷爷出门后,毛守德掏出七个小盏子,盏子里面倒入灯油,插上灯芯,而后点了起来。 待爷爷回来之后,她从她箱子里抓取了七颗糯米,就是前几日给爷爷算命的那碗糯米,她抓出七颗糯米放入爷爷的嘴里,她很严厉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吃饭,不用睡觉,更不能说话,因为你已经死了,我为你点了七盏的长明灯,嘴里含米粒七颗,续命七天,每天会自动吞下一颗糯米,熄灭一盏长明灯,七天之后,油尽灯枯,粮尽人绝,你便会真正的死亡,所以我们必须在七天之内,办完所有的事。” 爷爷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一刻,我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爷爷死了,用秘法借了七天的性命,他不能吃饭,不能睡觉,更不能说话。 “切记切记,千万不要说话,谁问你都别说,你一张嘴,嘴里的糯米会跳出来,一跳出来,你立马断气。”毛守德再次交待了一番。 爷爷猛烈的点了点头,我看着爷爷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了,哭喊着抱着我爷爷,或许我以后再也没机会抱他了,没想到我煮的那一餐饭竟然成为爷爷的最后一餐。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31章:掏心 我们当天晚上没有出发,而是到了凌晨的三点多才出发,这样到山上的时候大概五点多,要在白天做事,因为晚上太黑,根本打造不了棺材。 现在已经实行火葬,火葬用的棺材都是用竹浆或者纸浆压成的,轻薄易燃,而且成本低廉,推入火化炉烧时,非常容易烧化,如果用常规的实木棺材,一是成本非常高,二是实木棺材很重,不利于运输,三是实木棺材不容易烧化,四是为了环保,节省木材资源,减少树木的砍伐。 火葬普及以来,传统的棺材铺大部分都关门了,以往做棺材的木匠很多都改行做橱柜和衣柜,这门手艺也渐渐的在失传了。 但是谢恒鸿会,作为道圣宫现任馆主,他是全能型的一个道士,连做棺材也会,我和爷爷,还有毛守德就负责找木头,已经枯死的干木头,这里是后山,就地取材。 工具也都有,爷爷找本村木匠借的,木匠忙的时候也就那么几个月,手里如果没活的话,工具也都是闲着的,爷爷辈分高,威望也高,在村里很少借不来的东西,大家也都很放心。 毛守德手里拿着一把战国时候的青铜剑,锋利无比,砍这些枯树的时候,刷刷两下,一棵大腿粗细的枯木就被砍断了,我不知道是那青铜剑锋利,还是说毛守德的功力深厚,又或者是两者相得益彰。 这青铜剑是谢恒鸿随身佩戴的,好像是在哪个拍卖会拍下来的,传说这把剑当时就拍了不下百万,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如此值钱,但貌似谢恒鸿非常喜欢它,每次提到它都赞不绝口。 他说现在国内的枪支管理很严格,要申请持有许可证也很难,而且他又不会开枪,所以还是普通的冷兵器好,但别说是枪支,就是普通的刀具也要受到管制,走到哪里也都会查的,所以这把青铜剑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因为它是古董啊,打上古董的标签,还有拍卖时的价格,还有拍卖行出示的证明和出让合同,走到哪里都没问题,即便有警察查,那也能放行。 坐飞机也能托运,要嘛以古董的身份托运,要嘛以道士做法事的法器托运,但是因为价格太高,所以需要专门人看管托运,一般每次航班都会有一名的便衣安全员,这把剑一旦上飞机托运,都会由安全员看管。 这把青铜剑没有名字,好似是普通的青铜剑,但是它保存完好,只是剑身上下铺满了铜绿,不得不说战国时期的冶炼和造剑技术真的让人惊叹,现在的技术估计都没如此精湛,你想经过千年,这青铜剑依然保存完好,我们现在工艺造出来的剑,经过千年,只怕只会成为了一堆破铜烂铁。 谢恒鸿还说,这把青铜剑是一位将军的佩剑,这把剑貌似砍掉很多敌人的脑袋,每砍杀一人,就会沾染并且饮血,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把煞器。 平常人对着煞器敬而远之,但是道士对这种东西求之不得,因为那些东西怕煞器,爷爷的那把柳叶刀好像是以前宫里凌迟犯人用的刀,所以也是一把煞器,只是因为体积太小,如果防身用,肯定不行,也只能拿来震慑那些脏东西。 弄了两天,棺材终于弄好,还真别说,谢恒鸿的手艺还真不赖,我心里犯嘀咕,是不是以后我跟毛守德学道术,也要学怎么样造棺材。 只见毛守德蹲下,拿起了符笔和朱砂,她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有灵龟血,那就好了。” “灵龟血?为什么要灵龟血,做什么用?”我不解的问道。 “传统的棺材匠,在做完棺材之后,都会在棺材里刻上一道符文,这符文是指引棺材内死者的灵魂前往阴阳路去投胎用的,就是指引他们阴阳路的方向,让他们不会迷路。”毛守德用符笔粘了粘朱砂说道:“一般都用朱砂,但是朱砂的效果不是很好,如果有灵龟血,我还能多画两道护魂符,护送你爷爷的魂魄一路上都不受伤害。” 说完之后,毛守德拿着符笔正要画上去,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咕噜噜的声响。 我们一吓,猛然站了起来,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而去,原来是边上的大罗溪。 我一个激灵,难道是灵龟来了?我朝着大罗溪奔了过去,边跑边兴奋的喊道:“肯定是灵龟来了,肯定是。” 毛守德她们也追了上来,我们就怔怔的站在那边,溪面上冒出了好多气泡,并且伴随着咕噜噜的声音,突然溪面涌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不一会儿竟然形成了无数的小漩涡。 我兴奋不已,之前灵龟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架势,只见溪面慢慢的深色了起来,一座小山模样的东西浮现了出来,果然是灵龟。 五个呼吸之内,灵龟的整个龟甲露出了水面,而后灵龟的头,哗啦一声就探出了水面,它眨了眨眼睛,又开始对我们笑了。 “好大的灵龟啊!”谢恒鸿惊叹道。 “这已经是龟仙了,最少五百年以上。”毛守德也睁大了眼睛,显然她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灵龟,爷爷也是瞪大双眼,终于见到了灵龟的真容,上次解决灵龟,他可是站在龟背上。 我们慢慢后退,只见灵龟一步步的朝着岸上爬了过来,而后出水,朝着棺材的位置爬了过来。 我滴乖乖,直到灵龟到了我们的身边,我才知道它有多大,它简直就是个巨无霸,我身高一米五五,还没它的腿高,何况它爬的时候还是屈着腿的,要是伸直,那就更长了。 它就如同小山一般,在它的面前我们就好像小不点一样,我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生怕它冷不丁一探头,把我一口给吞了,毛守德却笑着说道:“它是灵龟,灵龟和我一样是吃素的,所以你别害怕,再说了,这灵龟已经成为龟仙了,起码五百岁,如果是其他的灵物,只怕早已化为人形,龟的寿命比其他的都长,所以它们化形的速度也比较慢,起码还得等上百年或者更久。” 我才稍稍放心,仰起脖子,看着巨大无比的乌龟脑袋,它正含笑的对着我们点点头,以示它听懂了毛守德的话,并且表达它的善意。 “灵龟,想必你也清楚我的意思,我们只是想借点你的血液,不管是棺材上的符文,还是这娃娃取心脏出来,都需要用到你的血,你放心,我们就取适量而已,不会伤及你性命的,救人性命,也是为你自个积德,愿你早日功德圆满,修成正果!”毛守德说完,对着灵龟作揖行礼,我们三人也同时弯腰。 灵龟依旧含笑的点点头,同意了。 毛守德却突然出言道:“我看要不然趁灵龟也在,老吴也还在身边,我们把小吴自个那颗不跳的心脏给取出来,灵龟血为万能血,在取心脏的过程中,需要灵龟血去补充小吴的血,正好灵龟在,干脆把这事给办了,而且老吴也可以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之后也好安心的去,如何?” “嗯嗯嗯!”爷爷含泪,激动得连连点头,对着毛守德和灵龟连连拜谢,他拉着我,我也朝着毛守德和灵龟跪拜下去,毛守德能这么做,我真的很感激,她是为了让爷爷了无牵挂的走。 时间紧迫,毛守德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小段人参模样的东西,她说那叫尸参,是从尸体上长出来的参类,这种参有毒,如果服用过量会致命,但是如果适量,则可以使人全身麻醉,是很好的麻醉药,即便有人拿刀砍你,你也不会感觉疼痛,三国时候的华佗就是用它做麻醉药。 现场架火熬了一碗,那汤的颜色跟高丽参的差不多,红黑红黑的,还有一股浓浓的参味,我捏着鼻子,仰天一口吞了下去,感觉跟普通的参没什么两样,只是有点苦,有点腥味。 只是三个呼吸,我就感觉自己全身麻痹了,这东西的效果竟然立竿见影,我一动不能动,唯有眼睛能看,耳朵能听,脑袋能想,却不会说话了,因为我感觉我的腮部甚至是喉咙都麻痹了,根本动不了。 我被爷爷和谢恒鸿抬进了棺材,这棺材是为爷爷造的,爷爷都还没进去,我却先躺进去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32章:我还能够相信谁?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抬进了棺材,刚才还紧张害怕的要死,但是尸参汤一喝,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我看着棺材外,他们三人竖起了一块大木桩,打棺材剩下的,那木桩一人环抱估计都抱不下,木桩的高度大概为八十公分,当木桩立了起来,灵龟按照毛守德的指示,抬起左前脚踩在木桩之上,它的脚仅仅比木桩小一号。 只见毛守德又变戏法一般的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条输液管,就是打点滴挂水用的那一种,或许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因为一开始他们就打算把我的心脏给取出来。 她将输液管的一头插进了龟脚之上,捏了一下中间的空气部,鲜红的血液便从龟脚里被抽了出来,而后她拿着输液管的另外一段针头,扎进了我脖子上的大动脉。 我全身已经麻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他们让灵龟的一只脚抬到木桩之上是为了让血液能流得下来。 我的眼皮好重,我努力想去睁开,可是我感觉阵阵无力,我想亲眼目睹他们将我的心脏拿出来,可是终未能如愿,我的眼皮合上了,我知道尸参的药效加强了。 他们解开了我的纽扣,脱掉了我的上衣,虽然我没有触觉了,但是他们抬起我的上身,我还是知道的。 之后便是胸口有点湿湿的感觉,应该是他们开始手术了,用的很可能就是爷爷的那把柳叶凌迟刀,我能感觉到一片湿漉漉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渐渐的湿湿的感觉也感觉不到了,耳朵里能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我只能听到我自个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前辈,您做什么?您不是说只取我娃儿不跳的那颗心脏吗?您怎么…啊!噗!” “老吴!”毛守德的呼喊声。 前一句是爷爷的声音,爷爷到底怎么啦?我很想睁开眼睛一看究竟,我很想喊出来,我很想坐起来,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干着急。 突然我眼前一黑,脑袋一片空白,连思维都没有了,呼吸声也没了,心跳声也没了,万籁俱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片白茫茫的,我一个人在空中飘啊飘,很想落地,却身不由己,我想喊爷爷,可是我喊不出来,我想回家,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突然眼前一道极光投来,我猛然用手遮住了双眼,耳边却传来一个声音:“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是毛守德的声音,我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眼前是毛守德和谢恒鸿的笑脸,还有那庞然大物般的灵龟,它也在对我微笑。 “爷爷,我爷爷呢?”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找爷爷,我转头四处寻找,却不见我爷爷。 “小吴,节哀顺变,你爷爷走了。”毛守德指着边上的棺材里说道,我一把从棺材盖上爬了起来,朝着棺材扑了过去,只一眼,我就傻了,爷爷安详的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怎么可能?爷爷,不是有七天吗?怎么没等我醒来,爷爷就走了?”我的眼泪一颗颗落了下来,我抱着爷爷的尸体,爷爷的背部仍旧有余温,显然刚走不久,我猛然一个激灵,难道在我昏迷之前听到的都是真的?爷爷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爷爷是他们害死的? “师叔公,今天已经是二十八号,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五夜,灵龟到来已经是第二天,七天早已经过了,你爷爷是昨晚刚走的,尸参的药效太强,没能等到你药效退了,他就走了。”谢恒鸿在我的身后扶着我说道。 “不!这不是真的!”我的世界都塌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还是那么疼,那么割舍不下。 爷爷的手里握着一颗心脏,那应该就是我的心脏,难道我在昏迷前听到的是幻听,因为我现在活过来的,说明我的体内有一颗心脏,而爷爷的手里有一颗心脏,那两颗都在。 随后我又一想,如果眼前这颗不是我的心脏,而我体内的这颗才是我自个的心脏,那么亡灵之心呢? 毛守德可是说了,那颗亡灵之心可称之为唐僧肉,显然它珍贵无比,难道毛守德她们也动心了? 我越想越怕,因为我昏迷之前听到爷爷说:“前辈,您做什么?您不是说只取我娃儿不跳的那颗心脏吗?您怎么…啊!噗!” 最后应该是爷爷的惨嚎声,还有吐血喷血的声音,因为他一张嘴说话,那些糯米粒就跳了出来,爷爷就断气了。 那么爷爷肯定是见到毛守德的异常举动,按照爷爷的话,毛守德取的应该不是我自个的心脏,而是那颗‘亡灵之心’。 是了,一定是这样!我打了个寒颤,他们竟然也是打我亡灵之心主意的人,并且成功的拿走了亡灵之心,我体内的心脏应该还是我自个的心脏,说我心脏不跳了,其实那都是骗我的鬼话,一定是这样的。 眼前爷爷抓的这一颗,肯定不是亡灵之心,说不定是他们哪里弄来的猪心狗心,用来骗我的,我的背后发凉,毛孔都竖了起来,我惊恐转身,扫了他们一眼,他们眉头舒展,显然是已经得逞的表情。 而如今他们取走了亡灵之心,应该不会再害我了吧?应该不会,如果要害我,直接取走亡灵之心,不用替我缝合伤口就好了,干嘛还要守着我,等我醒来。 我心想算了,如果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拿走‘亡灵之心’,那给他们好了,至少他们帮爷爷完成了后事,还打造了棺材,那颗心就权当做他们的酬劳,那颗心对我根本就没用,留在我体内,我还觉得恶心,拿走就拿走吧,省得那些妖魔鬼怪来骚扰我。 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站了起来,胸口有些疼,甚至渗出了血水,刚才可能扯到伤口了,我对毛守德说道:“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你爷爷已经过世了,就把他葬了吧,入土为安。”毛守德看着棺材中的爷爷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我现在不会轻易相信人了,我身边的人都不可信。 扑通一声,我朝着棺材跪了下去,对着爷爷拜了四拜,我说道:“爷爷,谢谢您在寒冬腊月抱养了我,救了我一命,并且将我抚养长大,这一辈子,我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等找到您的转世之身,我会加倍报答您。”说完之后,我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我和谢恒鸿一起,抬起了棺材盖,盖在了棺材之上,之后谢恒鸿用两条绳子,将棺材绑了起来,那灵龟抬起一只脚,拉起了那两条打结在一起的绳子,只拉一下,整个棺材就被提了起来。 我瞪大双眼,看着灵龟慢慢将棺材放入早已挖好的墓坑当中,直到棺材落地,谢恒鸿才从灵龟那里接过了绳子,解开绳结,抽出绳子。 “师叔公,动手吧,一起给你爷爷加把土。”谢恒鸿将一把铁锹递给了我,我点点头接了过来。 我和谢恒鸿用铁锹往墓坑里铲土,毛守德拿着锄头,而灵龟则是用脚推土,足足半个小时,爷爷的墓坑被填满,坟丘高耸如小山,灵龟还刻意爬到坟丘上,用身躯压下去,将土给压实了。 谢恒鸿拿着他的那把青铜剑走到坟丘边上,而后一把将青铜剑插进坟丘里,直到整把剑没入,连剑柄都入土三十公分才罢手。 “你这是?”我皱眉看着谢恒鸿,这会不会是他不怀好意,用宝剑来镇住爷爷的魂魄?他可是道士,谁知道他这是不是在做法,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特别是眼前的这两人。 “师叔公,我这把是煞器,放在这里,可以守护你爷爷,确保那些山精鬼怪不敢来叨扰你爷爷,有些山精水怪会挖坟吃尸体。”谢恒鸿说道。 “有了这把青铜剑坐镇,再加上有灵龟守护,你爷爷的尸体无忧。”毛守德附和道。 他们这么说,我也不便再说些什么,我小声的说道:“谢谢你们。” 这话有些违心,因为我怀疑他们,我转身对着灵龟抱拳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这句是真心的,灵龟是灵物,应该不会有邪心或者坏主意,别的不说,它压在古井下百年,守护了整个村子,就凭这一点,它就受得起整个村子的供奉。 我坐到爷爷的坟堆前,本来都计划好好的一切,只怕都是空想,如果眼前的这两个人不可信,那么一切计划都泡汤了,可是除了他们,我还能够相信谁?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33章:告白的纸条 我把爷爷留在了后山,留在了大罗溪的源头处,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舍的与毛守德和谢恒鸿下山。【】 下山之后已是晚上八点多,村子里一片安静,一眼望去,村里只有零星的几盏点灯。 我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屋里一片漆黑,那七盏长明灯已经灭了,我打开电灯,趁毛守德和谢恒鸿不注意的时候,扫了一眼长明灯。 第一盏长明灯盏里的灯油已经干了,第二盏长明灯里的灯油还剩下一半,从第三到第七盏长明灯里的灯油满满的,这就说明爷爷是在第二天就死了。 我已然记得毛守德对爷爷说的话,第七天过后,油尽灯枯,粮尽人绝,如果爷爷真是七日后,寿命到了,那七盏长明灯里的灯油应该是全部干掉了,但事实并不是如此。 这验证了我的猜想,爷爷是在第二天,他们为我掏心时,发现毛守德的异常行为,顾及我的性命安危,不得不出言询问,而导致嘴里的糯米全部跳出来而当场身亡,也就是说我昏迷时所听到的都是真的。 但显然此刻身边的毛守德和谢恒鸿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他们应该不知道当时爷爷询问的时候,我还能听见。 我隐忍不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此刻质问他们,或许我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只能一步步强大起来,再慢慢查清此事。【】 “小吴,你收拾下东西,我们即刻就出发,离开这里,以免明天白天走,大家发现你爷爷不在,肯定会问的,到时候你爷爷土葬秘而不宣的事就瞒不住了,你们的村长肯定带头挖坟的,因为他是村长,他的职责所在。”毛守德边收灯盏边跟我说道。 “好的,我没有什么可以收的,衣服和爷爷的那个箱子都在路虎车上,您收好东西,我们就可以走了,悄悄离开,不让人发现。”我回答道,毛守德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晚上九点,路虎车的启动声虽小,却也惊动了一些人,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他们没看到我们是几个人在车上的,肯定会认为爷爷跟我们一起走了。 “师叔公,我们现在往镇上去,准备在镇上住一晚上,第二天就返回同安道圣宫,在离开之前,还有什么要办的事吗?”谢恒鸿边开车边转头问我。 “爷爷刚死,我竟然没留下来替他守灵七天,实在不孝。”我叹了口气说道。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不必太拘泥小节,在你爷爷过世前,我们已经同他商量好了一切,守灵不守灵的已经不重要了。”后排的毛守德出言道。 我很想出言问她,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问,我必须隐忍,所以我假装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是二十八号,九月一号就正式开学了,我们得等到九月一日开学,我去学校把学退了才能走,如果没退学,学校会找到家里去的,到时候一查起来,难免出幺蛾子。” “嗯。”毛守德点了点头:“那就在镇上多呆两日吧,不差这两日,等开学就把学退了,如果回了同安,你还想上学,那就在同安上,同安那边的教育条件比你们镇上的肯定只好不坏。” 我心想,好狡猾的毛守德,爷爷生前她满口答应收我为徒,教我道术,此刻却想让我去读书,我才不上当,我便说道:“算了,我答应了爷爷,要跟您好好学道术,等找到他的转世之身,好好的报答他,所以我想学道术,我不要读书了。” “你自己决定吧。”毛守德淡淡的说道。 车子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七天连锁酒店停下,开了两间房,我和谢恒鸿一间。 一个晚上,谢恒鸿呼呼大睡,而我却不敢合眼,因为一闭上眼睛,我都会不自觉去联想爷爷吐血身亡的那一幕,我就会想到他们在爷爷倒地之时,对爷爷不管不顾,全身心的掏走我的亡灵之心。 虽然这些都是我的联想,但是我猜测应该跟当时的情况差不多,一想到这些,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愤怒和仇恨。 我独自看着窗外,回想着爷爷的笑脸,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来,我又只能无声的哭泣,不敢让谢恒鸿知道。 以往的开学,我都会兴高采烈的冲进教室,见见一个暑假没见的同学们,问问他们这个暑假都去哪玩了,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但是这一次,我感觉以前的我好幼稚。 我一个人静静的走进教室,到我的座位上坐下,我发现座位很干净,明显有人帮我擦了,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转头看过去,杨苓艺正对着我微笑。 我站了起来,朝着杨苓艺走了过去,到了她的身边,我低头一看,她的脚依旧缠着纱布,显然还没好,我问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你爷爷的药真的很神奇,现在换药都不痛了,伤口也都愈合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全好了。”杨苓艺笑着说道。 “脚还没好就不用帮我擦桌子,等我来了,自己擦就行了。” “不碍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走的,就是比较慢而已。”杨苓艺说话的时候,准备站起来走给我看。 我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对着她说道:“不要动,好好休养。”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村子的,你爷爷和那两位客人呢?”杨苓艺扑闪着大眼睛问我。 “他们都在外面的酒店里呢。”我看着杨苓艺的眼睛说道:“我爷爷的意思是让我转学到鹭岛去读,所以我今天来是办转学的。” “啊!”“哦!”杨苓艺先是一惊,而后发现自己失态,便轻轻的哦了一声,显然有些失落。 我没有再说话,爷爷刚走,此刻要离开学校了,这学校除了杨苓艺也没啥好留恋的人,镇里的同学都是来自其他村的,只有杨苓艺和我是一个村的,所以平时也就她跟我走得比较近。 “哇,你们看王子聪的车模,简直酷毙了。”有同学惊呼道。 其他人则是朝着王子聪的桌子围了过去,各种羡慕嫉妒赞赏之类的话语,王子聪就是那个桌子上贴着各种车标卡片的那位同学,路虎车的知识,我也是从他那知道的,刚才我就看他带着一架全新的车模进教室,如果是在以前,或许我就围上去凑热闹了,可是现在的我经历了这些事,怎么可能对这些低级趣味的幼稚玩意感兴趣。 或者可以说,我的心一夜之间长大了。 我一个人静静的对着桌面愣神,这两三日都没有睡好,精神有些恍惚,再加上爷爷离去的事对我的严重打击,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神经质。 一张纸条被轻轻的放在了桌上,我回过神来转头,发现杨苓艺的背影正一瘸一拐的朝着她的位置而去,我知道她肯定有什么悄悄话对我说。 我便伸手要去拿纸条,突然一人眼疾手快,率先抢走了纸条,撒腿就跑,边跑喊边喊:“大家快来看啊,新学期刚开始,杨苓艺就传纸条跟吴名表白了,纸条就在我手里,大家快来看啊。” “真的吗?”哗啦一声,那些还在围观车模的同学瞬间被吸引了注意,一窝蜂全朝着抢纸条的吴新城涌了过去,各个瞎起哄。 我见杨苓艺羞红了脸,都快哭出来了,她在那里直跳脚,难道纸条里真是什么告白? “吴新城,你特么找死吗?”我指着吴新城,对着他大声呵斥道:“赶紧把纸条还回来,否则我弄死你。” “哟,吓唬谁呢?”吴新城冷笑一声说道:“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啊,你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他这话打击到我了,我往前一步,杨苓艺赶紧拉住了我的衣角,因为她也发现吴新城的边上好几个同学,显然是会帮他的,她怕我吃亏。 “怎么样,怂了吧!你个老光棍带大的孬种。”吴新城见我被杨苓艺拉住了,以为我怕了,他便肆无忌惮的摊开纸条念到:“吴名,不管你是在这里,还是转学去鹭岛,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 他没发现我的眼睛已经红了,布满了血丝,他骂我没事,但是他骂我爷爷是老光棍,这是我的逆鳞,我已经抄起了凳子,一把甩向了他。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34章:鬼脸作祟 啊的一片惨嚎!不仅是吴新城,就连他身边的几个同学都被凳子砸中了,正抱头大哭,也有几个暴怒而起,对着我破口大骂,并且朝我挥拳奔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胆气,以前见到别人打架我都会很害怕的躲开,但是这一次我却不害怕了,反而兴奋异常,我抄起身边的另外一把凳子,双手握着,一把就朝着迎面而来的同学砸了过去,正中脸面,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啊!全班都乱了,好多女同学惊吓哭喊着跑出了教室。 那些本要扑上来的同学,见我发疯了,把刚才那同学砸出血毁容了,他们顿时怕了,连连后退,转身就跑,片刻之后,教室里只剩下那个倒地的同学,吴新城,我,还有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杨苓艺。 我提着凳子朝着抱头蹲地惊吓不已的吴新城走了过去,我扬起凳子,毫不犹豫就朝着吴新城砸了下去。 啊!吴新城哭爹喊娘,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连连求饶。 但是我并没有住手,这特么的骂我爷爷是老光棍,我爷爷都死了,他竟然还骂他,那我就砸死他,让他阴间去跟我爷爷谢罪。 我连连砸了三四下,吴新城杀猪般的喊叫声传遍了整栋教学楼。 “吴名,住手,快住手,再砸下去,你会砸死他的。”杨苓艺捂着双耳,对着我大声的哭喊着,显然她也被我吓坏了。 我稍稍恢复神智,晃了晃脑袋,回头看了杨苓艺一眼,她的脸都吓绿了,哭得稀里哗啦。 “老师,就是他,吴名疯了!”这时有同学带着保安,和我们的班主任老师来了。 两个保安一把架住了我,夺下了我的椅子,班主任肥婆赶紧打电话通知了校医务室,并且打了120,因为她也看出倒地的两个,伤势很严重。 “吴名,你神经病了吗?开学第一天,你就把同学打成这样?”挂完电话,肥婆班主任竟然不问情况,就噼里啪啦对我一阵指责。 “肥婆,你给老子闭嘴!”我特么早就对这肥婆有意见了,这肥婆欺贫爱富,好多家里有钱的同学都会偷偷的给这肥婆送过礼,我们家穷,她就没正眼瞧过我。 “你喊谁肥婆呢?你喊谁肥婆呢?”肥婆瞪大双眼,她没想到我敢骂她,这或许也是她的心伤,被我戳中了。 她一步上前,扬起手臂,一巴掌朝着我甩了过来,估计她想甩我这巴掌已经想很久了,可是我也忍她忍好久了,以前是不敢,现在都这样了,老子还怕你个鸟,我扬起一脚,就朝着肥婆的脸踢了过去。 啊!又一声杀猪般的喊声。 噗的一声,肥婆一口血水吐在地上,血水中有两颗牙齿,而她的脸上则是一个大大的鞋印。 “保安,快,快把这个人绑了,他疯了,连老师都打!”肥婆惊慌失措,对着架住我的保安喊道。 保安一把就抱住我,一人抱上面,一人抱双腿,我彻底被制服了,被抱到了保安室,用绳子给我捆了起来。 而我背上的那个鬼脸被也发现了,那肥婆冷笑的看着我,她说那是纹身,我罪加一等,这次我被开除学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谢恒鸿和毛守德被打电话通知到了学校,校长问我家长的电话,我报了谢恒鸿的,谢恒鸿不是给了我一张名片吗,我就报了他的,现在爷爷去世了,他们就是我的监护人。 现在我也不怕了,反正我已经决定不读书了,而且要离开这里,无论是转学或是退学,甚至是被开除,那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走人。 “你们是吴名的监护人?吴名的爷爷呢?”校长惊讶的看着毛守德和谢恒鸿。 “老吴他有事去了鹭岛,根本就赶不回来,我们就在学校附近,他就让我们过来了。”毛守德说道。 “那你们通知他,吴名被开除了,让他来领人。”校长很气愤的说道:“不管同学间怎么闹误会,打人就是不对的,他竟然见人就打,把人家同学打进了医院,两个同学加起来缝了二十七针,甚至还打班主任老师,看把老师的两颗门牙都给踢落了,你说他还是学生吗?你们再看看他的背后,竟然去学人家纹身,他就是个混混,人渣,社会的毒瘤,败类。” 校长把能用的形容词全用我身上了,把我贬得一无是处,我只是对着他冷笑,丫的,我现在要是没被绑住,我连你也一起打。 “吴名被开除了,但是责任是逃不掉的,学生的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这些都得赔,被打伤的学生家长,现在正在路上,一会怎么赔,你们自己商量。”校长继续说道。 半个小时之后,吴新城和林天德的家长来了,他们来了先一阵囔囔,盛气凌人,说要报案怎么怎么样的,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无非是想多赔钱。 同学之间打架,而且还都是未成年人,这派出所能不能立案还是一回事,到了派出所,警察百分百会让私了的,他们无非就是想吓唬毛守德和谢恒鸿,以此多要求赔钱。 最后还是肥婆捂着嘴巴,出来充当好人,她带着口罩说道:“作为吴名的班主任,带到这样的学生,真的很不幸,但是毕竟是学生,闹到派出所就没意思了,也为了孩子将来的着想,作为受害人之一的我提议这事私了。” “私了可以,但是他们得赔到我们满意了,不然我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吴新城的家长附和道。 谢恒鸿怎么能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说个数。” “五千,一人五千。”吴新城的爸爸狮子大开口。 谢恒鸿没有说话,而是从上衣的内兜里掏出了两沓百元大钞递给了吴新城的家长说道:“一人五千,三人是一万五,班主任你也有份,这是两万,还剩下五千,如果你们不管好自己的孩子的话,剩下这五千就是预定下次的。” “喂,你这什么人啊!你这老不死的,真是的,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家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谢恒鸿将钱塞到吴新城家长的手里,而后拉着我,潇洒的朝着门口走去,肥婆班主任朝着我们的背影破口大骂道。 我的心里顿时一爽,本以为毛守德和谢恒鸿会跟人家连连道歉,可到了学校,听完缘由之后,一句话没说就赔钱,甚至还向着我,这跟爷爷的做法完全不一样,今天要是爷爷来,肯定是跟人家连连道歉,最后就是讨价还价,临了还是要赔钱。 但谢恒鸿虽然赔了钱,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简直霸气侧漏。 “恒鸿,你也跟着瞎闹。”上车之后,毛守德有些生气的责备道。 “太奶奶,您也看到了,不是师叔公的错,那些人分明就是没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而且个个都是小市民的嘴脸,学生家长也就算了,你看看那肥婆班主任,一副贪财的嘴脸,哪里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谢恒鸿说话的同时,朝着我打了个鸟眼。 “他们是有些过了,但是你说多出五千是打下一次的,这就是你的错,你都五十好几了,给人家当爷爷的人了,你还如此胡闹。”毛守德责备道。 “太奶奶,对不起,我错了。”谢恒鸿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诚恳道歉。 毛守德骂完谢恒鸿就转头看向我,她说道:“吴名,这次我就不责怪你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正好被背后的鬼脸钻了空子,操纵了你的情绪,让你暴怒伤人。” 我猛然一惊,抬头看着毛守德,原来是这张鬼脸搞得鬼,怪不得毛守德不责怪我?我还以为今天我变化如此大,是因为他们骂我爷爷,我才暴怒,敢情是背后的鬼脸作祟。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35章:夺命报纸 与杨苓艺五年后重逢,而且她就在鹭岛大学,离我们道圣宫挺近的,五年前我们之间那种纯纯的友情,可以说是对彼此间的好感,被五年的时间冲淡了许多。 重逢之后,我们都在努力的了解对方,重拾五年前的那种感觉,却发现除了好感之外,貌似又多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抱一抱对方的冲动。 以往的时候,我们无忧无虑,可以愉快的玩耍,谈天说地,不用顾忌太多,但是现在我们说话都会考虑好了再说,顾忌挺多的,怕说错话惹对方生气。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感向爱情转变的过程,但我感觉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或许五年前我们还是小孩子,五年后的我们都已经是十八岁的小大人了。 今天周天,我和她约好在这间奶茶店见,倒不是她迟到,而是我早到了半个多小时。 “买份报纸吧,鹭岛早报。”有个报纸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报纸。 我接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给他,反正她还没来,我边看报纸边等,打发时间。 他接过钱之后转身就走,我只扫了一眼报纸,发现哪里不对,突然意识到什么,冷汗都下来了,这报纸有问题。 第一版内容:2015年7月12日中午11点17分,一位陈姓报纸哥在滨北路建行大厦旁,被一盆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当场身亡。 报纸上有配图,还占据了四分之一的版面,而配图上的照片里倒在血泊中的不就是刚才卖我报纸的那位报纸哥吗? 而我此刻所在的奶茶店,不就挨着滨北建行大厦吗?想到这里,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难道刚才卖我报纸的报纸哥是鬼? 我看了下手表,时间为2015年7月12日的11点15分,妈的,这报纸报道的是两分钟之后的事,我的头皮阵阵发麻,这报纸哥难道没看到这条新闻吗? 我猛然站了起来,对着正要走远的报纸哥喊了一声:“报纸哥,等等!” 报纸哥听到我的叫唤,瞬间转过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我面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还有报纸吗?我想再买一份。”我不确定报纸上的报道会不会应验,一时想不到其他理由,便随口说道。 “没了,刚才给你的那份是最后一份。”报纸哥摇摇头说道。 我低头看了下手表,时间正好是11点17分,我全身绷紧了神经,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突然嗖的一声,从天而降,我猛然抬头,发现不远处的地方,也就是刚才报纸哥折返回来的地方,一个大花盆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花盆砸得稀巴烂,瓷片和泥土四溅,尘土飞扬。 报纸哥看向那地方,脸都绿了,冷汗都下来了,他连拍胸口,心有余悸,傻眼的看着我,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既然没有,那算了。” 报纸哥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虚汗,虽然嘴里不说,但是显然受到的惊吓不已,有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却深深的低下了头。 当我再偷偷扫了一眼那报纸之时,我的头皮再一次发麻了,刚才报道这件事的那一版版面的内容,正一行一行,逐字逐句的消失,也就三个呼吸之间,整个版面空白一片,连一个字都没剩下。 我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我还用指甲扣了下掌心,很疼,显然我不是在做梦。 我捏了捏那份报纸,差点哭了出来,这报纸真厚,里面起码有十来页,如果里面的每一页都有这样的预见新闻,那我到底管还是不管? 我知道我特么摊上大事了,整个人坐立不安,甚至想把那份报纸给扔了,当做没看见,而那报纸哥则是双手合十,连连向天祈祷,最后慢慢的挪开步子,小心翼翼,神经兮兮,比做贼还小心。 不远处,杨苓艺满脸笑容的朝我挥手,今天的她上身白色雪纺衫,下身则是一条牛仔裤,披肩长发这次绑了起来,放在肩后。 她朝我走了过来,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使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刚才的情况她是没看到,要是看到的话她还不得吓坏。 “吴名,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坐下之后,微笑着问道,依旧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也是我最喜欢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透过她的眼睛,我仿佛能看到她纯净的内心,当然我还喜欢她的朴实,出来跟我约会,她也没有刻意去化妆,这正是我喜欢的内在。 “也刚到一会,你喝点什么?”我随口问道。 “椰果奶茶。” “服务员,来一杯椰果奶茶,冰的。”我朝着服务员说道。 “你很热吗?怎么满头大汗?”她看着我的脸,全特么是虚汗,我手里还握着那要命的报纸呢,我不敢去翻第二页,谁知道会是什么鬼新闻。 “有点。”我拿起那报纸,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风,眼神不自觉的斜了一眼那报纸,索性将它放在桌上,用奶茶杯给压底下。 服务员将她的奶茶拿了上来,我也低头吸了一口,也不知道哪来的风,阴风阵阵,那报纸竟然被风翻开了。 妈的,出事了! 刚才报纸被翻开的那一刹那,我不小心瞄了一眼,其他的都没看清楚,就看见第二页又是一副四分之一版的照片,那照片不是别人,正是我对面坐着的杨苓艺。 依旧是雪纺衫,依旧是牛仔裤,依旧是绑着头发,可刚才我看到的是她闭着双眼,脸如纸一样白,双唇发白干裂,显然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让对面的杨苓艺发现。 “有那么热吗?你怎么一直冒汗?今天不是才二十五度?”杨苓艺诧异的看着我。 “没有,第一次跟你正式约会,我很紧张。” “少来!”杨苓艺撒娇似的的白了我一眼。 我咕噜咽了口口水,她竟然对我放电,只可惜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那报纸到底写了什么鬼报道。 我用手轻轻的压着报纸的一角,偷偷的掀开,扫了一眼标题,差点骂娘,那标题写着:鹭岛大学一名大一女生,疑为情所困,上吊自杀。 麻痹啊!杨苓艺为情所困? 我猛然抬头看着杨苓艺,她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瞪大双眼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你有男朋友了吗?”我随口问道。 她一听,竟然小脸一红,含羞的低下头去,默默的吸着奶茶,我去,这小模样,我差点看醉了。 “不是,你到底有还是没有?”关键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我都都快急死了。 “你问这个干嘛?”她红着小脸问道。 一不做二不休,我深情的看着她说道:“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先是一怔,而后脸红通通的,她难掩喜悦的点点头,而后咬着吸管说道:“我也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从来没变过。” 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说完之后彻底低下了头。 她这是答应了,我也很高兴,但是高兴之余,也是满腹的担忧,既然是为情所困,那我现在是她男朋友了,这就是把事情摊自己身上了。 我又偷偷打开了报纸的一角,瞄了下时间,时间为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也就是一个星期之后。 “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跟我表白吗?”杨苓艺勇敢的抬起头,红着脸问道。 “嗯。”我也勇敢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想完完整整的看完这篇报道,并且找到破解的办法。 马勒戈壁,救得了报纸哥,我就不信救不了我的女人。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36章:二妞谢毛毛 我和杨苓艺手拉着手逛街,心情无比的激动,人说婚后一般性,不如婚前一个吻;婚前一个吻,不如初恋手拉手。 这是我的初恋,没想到误打误撞,我竟然跟杨苓艺表白了,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答应了,十分钟不到,就让我手拉手了。 她的手我不是没拉过,五年前我就拉过了,不过那一次是为了救她,为了从水鬼的手里把她救下来,所以心里根本就不会多想,而且当时的那种环境也不允许多想,吓都吓死了,哪里会想到这些破事。 最重要的一点是当时我们都很纯洁,现在我们都成年了,某些激素也发育完全了。 “手都牵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没习惯,脸红成那样?”我看着杨苓艺的小脸问道。 “我的心跳到现在还一直砰砰跳个不停。”杨苓艺小声的问道:“你呢?” 我去,又戳中我的痛处了,五年前我被人掏了心到现在,我就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过,所以我更加怀疑毛守德拿走的是那颗亡灵之心。 我也很怀疑为什么我的心不跳了,我还能活着?我曾经到医院做了体检,甚至拍了片,我的心脏还在,而且只有一颗,但是心脏就是没跳。 心电图直得就像是一条直线,但是医生说有轻微的波动,意思说还是有跳的,只是很不明显,唯一的证据就是血液还在流动! “发什么楞啊,我问你话呢?”杨苓艺嘟噜着小嘴问道。 “没有啊,可能男孩子的心里素质比较好吧,刚开始我也跳个不停,现在正常了,不信你摸摸。”说话的同时,我握着杨苓艺的手背按在我胸口,我特意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轻轻吐出,让肺动了一下,以免让她怀疑到我的心根本就不跳。 “是哦,你的心跳很慢!”杨苓艺的手拿开之后,她说道:“是不是你交过好多女朋友,所以都麻木没感觉了,所以心跳就很慢!” 我去,我一脸的黑线,脑门都见汗了,女人的联想力为何会如此的丰富,明明就是不跳,什么叫女友交多了,就麻木不跳了? “我对天发誓,你是我的初恋!”我举起手,伸出三个手指说道,她一把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皱眉的责备道:“傻瓜,逗你玩呢,好好的,发什么誓。” 我露出了笑容,啪嗒一声,顺嘴就在她的手心亲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猛然收回了手,白了我一眼,啐了一口:“流氓!” “呦呵!害什么臊,更流氓的你不是都见过?”我笑着反问道。 “什么?”杨苓艺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忘啦,你被水鬼拉的时候,我还是用我的水龙头帮你把它冲走的,还冲了你一身!”我提醒道。 “咦!下流!”杨苓艺索性一甩手:“手不给你拉了,以免不小心怀孕!” 我彻底傻眼了,麻痹,这话里有几层意思?我怎么一下子明白不过来! 看杨苓艺走远了,我立马追了上去,明白不过来就索性不去想,牵手要紧! 我竟然和她手牵手走了一个多小时,商店也没逛,东西也没买,就沿着大街这样一直走下去,不知不觉竟然到了鹭岛大学校门。 “到学校了,我要进去了。”杨苓艺小声的说道,有要挣脱我手的意思。 “我也进去看看呗,长这么大,我还没进过大学校门呢。”我笑着说道,故意不撒手。 “那你放手,这里这么多人,要是被我同学们看到,那就不好了。”杨苓艺咬着嘴唇说道。 “我去,我们是正正经经谈恋爱,又不是偷情,你怕什么?”我差点昏倒,我继续说道:“现在大学恋爱都很自由的,学校一般不提倡,但是也不反对!既然你都答应做我女朋友了,你还害怕别人看见我们拉手吗?而且就只是拉拉手,又不是要做那啥!” 我的话还没说完,杨苓艺那犀利的白眼瞬间杀到,我瞬间收了声。 我也不管不顾,牵着她的手就朝着大门口走去,进进出出的同学很多,成双成对的更多,她今天是第一次牵手,脸皮薄,怕同学见到,所以跟在我的后面,头低低的。 我的右手牵着她,左手则是把那份该死的报纸卷成卷轴握在手里,我之所以来鹭岛大学,也是想找到救她的办法。 “耶,对了!谢恒鸿的女儿今年也才刚刚考上鹭岛大学,我们去找她!”我突然想起,心里也有了计划。 “谢恒鸿是谁?”杨苓艺问道。 “就是五年前去我们村里的那个老头啊,我在学校里打架,拿钱赔人家的那个老头。”我解释道。 杨苓艺恍然大悟,她记起来了:“是那个开路虎车的老爷爷。” “我去,别喊他老爷爷,以后你嫁了我,他还得喊你师叔婆。” “什么跟什么嘛?”杨苓艺都晕了,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上次跟他一起去的那个老太太是他太奶奶!”我这么一说,杨苓艺猛然一怔,瞪大双眼问道:“她几岁?” “五年前是一百一十五,现在是一百二,今年要做大寿咯。” “我的天啊!”杨苓艺惊呼道。 “他太奶奶是我师父,所以我就是他师叔公,你就是他的师叔婆!” “谁说要嫁给你啦,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杨苓艺的白眼再次杀到。 我赶紧转换话题说道:“他的小女儿今年也才刚刚大一,也是鹭岛大学,好像是金融管理系,以前我觉得读书是狗屁,所以她考上鹭岛大学,我也没在意,要不是你在鹭岛大学,我估计也记不起这事。” “金融管理系,我知道怎么走,你知道她是哪班的吗?”杨苓艺拉着我就往金融管理系而去。 “我打个电话不就得了!”我掏出了我的华为手机。 “你赢了。”杨苓艺白了我一眼。 我拨通了谢毛毛的电话,她随谢恒鸿的姓,但是毕竟毛守德娘家姓毛,所以他就给她取名谢毛毛,今年也是十八岁,跟我和杨苓艺一样。 到了诚毅图书馆,谢毛毛早已等在门口。 “谢毛!”我笑着说道。 谢毛毛一脸的黑线,本来还微笑着的她瞬间拉下脸。 “毛谢!”我又接着喊道。 谢毛毛的脑门见汗了,头已经深深的低了下去。 “不准欺负人!”杨苓艺见状,小声的警告我。 谢毛毛深呼吸一口气,才抬起头说道:“太叔公,我给您跪下了,行吗?您能不能也尊重我一下,不要只喊两个字,要嘛您喊全了,谢毛毛,要嘛您喊毛毛,别不是喊蟹毛,就是喊毛蟹,在家里也就算了,这可是学校,我有好多同学,您给我留点脸,行吗?” 杨苓艺在一边强忍着不敢笑,差点憋出内伤,因为一旦笑出来就不礼貌了。 “也行,只要你不喊我太叔公,我就不喊你蟹毛,毛蟹!” “那喊您啥?”谢家的家规很严,辈分跟年龄没关系的,这是毛守德说的。 “喊吴哥!”我微微笑的说道。 “那怎么行,我爹还不打断我的狗腿。”谢毛毛大惊失色。 “怎么不行,我有那么老吗?你喊我太叔公?”我反问道。 “您是长辈!”谢毛毛犹豫道。 “咱们就私下叫,到家里再喊我太叔公,出来外面,没谢家人在场的时候,你喊我吴哥,怎么样?” 咕噜一声,谢毛毛这小丫头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成交!”我和她握了下手,而后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杨苓艺。” “啊?您交女朋友啦?”谢毛毛有点二,先是一怔,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喊人道:“太叔婆好!” 说完还九十度鞠躬,本来还憋着不笑的杨苓艺彻底不笑了,因为笑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通红。 “喊我苓艺就行了。”两人也握了下手,算是正式认识了。 “太叔…吴哥!”谢毛毛瞬间反应过来:“吴哥,您找我啥事?” “你爹给你安排了个相好的,我来通知你去相亲!”我开玩笑道。 “吴哥,求您饶了我吧!说正事,一会我还有事呢。”谢毛毛哀求道,人长得很漂亮,就是有点二。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37章:情窦开,鬼眼同开 我拉了拉谢毛毛的手臂说道:“我们去那里说点事,你爸让我转告的。” 我又回头对杨苓艺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他爸让我带话给她,她们家的事,所以…” “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释。”杨苓艺会心一笑。 我便拉着目瞪口呆的谢毛毛往不远处角落而去,我边拉,这二妞边嘀咕道:“我爸有啥事不会给我打电话,非得让您给我带话啊?” 我去,这二妞不二嘛!竟然还能想到这一点,我赶紧捂住她的嘴说道:“你小声点,吴哥我有事拜托你。” “啥事啊?你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还得躲着你女朋友,不过还真别说,你女朋友真漂亮。”谢毛毛说话的同时,还遥空对着杨苓艺笑笑。 “我的事就是关于她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合适办这件事了。”我沉思片刻说道:“你也是咱们道圣宫里出了名的谢大胆,应该不怕那些妖魔鬼怪吧?” “不怕!”谢毛毛摇了摇头说道:“因为我根本就不信。” “我去,你敢不敢把这话在你爹面前再说一遍?” “嘿嘿,不敢!”谢毛毛嘿嘿笑说道。 “我今早得到一份报纸,就是我手里这份,然后这份报纸有鬼,会预言人的生死,报道还没发生的事,早上已经应验了一次。”我拿着报纸对谢毛毛说道。 “吴哥,你在说什么?叽里呱啦的我听不懂!”谢毛毛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去,你看看这报纸。【】”我索性翻开报纸,把中间关于报道杨苓艺的那页偷偷的给谢毛毛看,我再次看到那照片,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说道:“就是这报道,你好好看看,报纸说七天后,她会上吊自杀,我们必须想办法破掉,不然她真的会自杀,我早上已经帮一个报纸哥破解掉了。” 突然谢毛毛竟然双手叉腰,对着我生气的说道:“吴哥,你不会又是想耍我吧?你说什么鸟语啊,叽里呱啦的,敢不敢说人话?” “我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怒了,这丫头是不是不想帮,所以假装没听懂。 “这句我听懂了,但是前面你说的,我一句也没听懂!还有,你拿张空白的报纸,你想给我看什么?”谢毛毛指着我手里的报纸说道。 我的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我手里的报纸明明是满篇的报道,还有这么大一张照片,我看得真真的,为什么谢毛毛说是空白的? 难道…一个念头猛然在我的脑海浮现,难道这报纸在别人的手里都是普通的报纸,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甚至我想把报纸中的内容告诉别人也告诉不出去?他们根本就听不到看不到? 咕噜一声,我咽了口口水,怔怔的看着谢毛毛,我问道:“毛毛,刚才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懂是吗?” “嗯嗯。”谢毛毛连连点头。 “这报纸你也没看到任何的字或者照片,是不是?”我继续问道。 “嗯嗯。”谢毛毛的头点得跟捣米似的。 我整个人都起鸡皮疙瘩了,丫的,是不是有什么鬼东西,在我们身边干扰着我们,阻止我泄露这一切,但是我却没发觉她,说不定她此刻正跟我面对面,几乎要挨到我的脸,甚至还对着我邪笑,可我却没发现她。 我突然见谢毛毛捧着笔和日记本,刚才应该是在图书馆抄什么,我一把拿了过来,翻开一页空白页,刷刷就写上:这报纸报道说,我的女朋友一个星期之后会上吊自杀,我们得找到破解的办法,阻止她上吊自杀。 “能看得到吗?”我指着我写的字问道。 “吴哥,你画符呢?我怎么一个字都没看懂?”谢毛毛脸色难看的说道。 我的脊背一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是不是真有东西就在我的身边作怪,我的头皮阵阵发麻,我又狐疑的瞄了一眼谢毛毛,不会这丫头为了报复我,假装没看见,故意吓我吧? 我去,这可是人命关天!不行,我得再找个人试试,但肯定不能是杨苓艺,要是她能看到,会把她吓坏。 我把报纸卷成了卷轴,甚至把刚才写字的那页日记本给撕了,收了起来,我对谢毛毛说道:“我让你跟我女朋友睡一个星期,可以吗?” “啊?”谢毛毛瞪大双眼问道:“为什么?” “从现在开始到7月19号的24点,任务就完成,这一个星期,你跟紧她就行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给我留意下她,我查到有人要害她,你能听懂我的话吗?”我小声的问道。 “我听懂了。”谢毛毛点了点头,突然说道:“我通学,我是本地的,住家里没住学校的宿舍。” “找个借口跟我女友蹭一个星期的床啊,比如你最近需要早起,从家里赶过来来不及,堵车什么的,总之无论如何,一定要替我看紧她一个星期。”我郑重其事的说道,谢毛毛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连点头。 “拜托了,毛毛,这项任务很艰巨,你一定要帮我,我吴名很少求人,就求你这次了,所以你上点心,人命关天,还是我喜欢的女人,事成之后,我给请你吃大餐。”我再次交待道。 “好,我知道了。”谢毛毛信誓旦旦的答应。 交代完之后,我和谢毛毛朝着杨苓艺走了过去。 “你们聊啥哪?感觉有争议哦,都快吵起来啦!”杨苓艺笑着说道。 “没啥事,她说她这一个星期有事需要住学校近一点,想要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但是一个女孩子很危险,我当然不同意的,她父亲肯定也不同意的,所以就争论了一下,最后她说要不然就打扰你几天,这一个星期就跟你挤一下,我说怕你麻烦,所以要跟你说一下,征求你的意见。”我没让谢毛毛说话,而是话反着说,直接釜底抽薪,以我对杨苓艺的了解,她肯定会答应的。 “没事啊,就很我挤一挤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租房子住不安全。”杨苓艺也劝道,并且亲切的拉着谢毛毛的手。 谢毛毛却是幽怨的瞪着我,我心里想笑,她肯定在心里骂我,明明是我有求于她,我竟然反过来说。 她对着杨苓艺说道:“那这些天就麻烦你了。” “也谢谢你了,太叔公。”谢毛毛咬着牙齿,对我挤出笑容说道。 “不客气,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是吧,谢毛毛虫,谢毛毛雨!” “哼!”谢毛毛哼了一声,竟然拉着杨苓艺,把我女票给拐走了。 我彻底无语了,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也好,索性再找个人试试。 思来想去,我还是想到了师傅毛守德,毕竟她道行高深,而且现在摊上这事的是我的女朋友,我马虎不得,何况后面还有那么多张的报纸,也就是说有那么多的事,我一个人显然应付不过来。 想通之后,我便朝着学校大门而去,刚一下台阶,不远处一个胖子,穿着花衬衫花裤子,大概也就二十出头,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弟,他们正不友善的打量着我。 麻痹,老子现在正心塞,如果这些小混混敢惹我的话,我绝对会打得他们姓生活不能自理,绝对不会像在网吧里对黄毛那样吓唬吓唬就算了。 我也狠狠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快速的朝着大门而去,我要回去把这事告诉师傅。 道圣宫里,毛守德的私人院落内,我与毛守德在凉亭内面对面坐着,她依旧泡着茶,而我有些紧张,因为之前跟谢毛毛试过一次了,所以我得想好怎么说,以免又乱码,她要听不出来就糟糕了。 “都来好一会了,怎么不说话,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毛守德品着茶,疑惑的看着我。 “师傅,我碰到件怪事,需要您帮忙指点下。”我想了想说道:“就是我买了分报纸,里面有些只有我能看到的内容,别人却看不到,比如谢毛毛,我给她看了,她就看不到,我说给她听,她也听不懂,我写给她看,她说我在画符,她一个字都不认识。” “哦!”毛守德突然两眼放光,激动得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她紧张的问道:“徒儿,你交女朋友啦?谈恋爱了是不是?” “什么?”我的脊背一凉,我早上才表白了,这她也能算得到?我惊讶的看着她的脸,她却直视着我,等我的回答。 “是…是的,早上刚刚找的,您先告诉我,您怎么知道的?”我感觉喉咙很干,这老太太成仙了不成,难道我在她眼里就藏不了什么秘密吗? “开眼啦!哈哈!”毛守德开怀大笑道:“你背后的鬼脸开鬼眼了。” “开鬼眼?”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曾经对着镜子看我背后的鬼脸,眼睛是一直睁着的,一直以来我也没碰到今天这种怪事,我不解的看着毛守德。 “你自己拿镜子瞧瞧你背后的鬼脸,你就知道了。”毛守德说道。 我便回了房间,从抽屉里拿出镜子,将镜子放在桌子上,而后脱掉上衣,将后背对着镜子,我一转头,顿时傻眼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38章:情劫 我的脸都绿了,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开鬼眼,原本我以为鬼脸的眼睛睁开着就叫开鬼眼,原来不是这样! 我怔怔的看着,都不敢往下看了,这鬼脸的眼睛不仅迸发出两道红光,还咕噜咕噜的转着,活灵活现,麻痹,差点把我吓尿了。 我赶紧穿上衣服,夺门而出,惊吓不已的跑到毛守德的边上,惊恐的问道:“师傅,怎么会这样?” “看到啦?”毛守德淡定的问道。 “看到了,太吓人了,瘆的慌。”我的脸都绿了,我自己都受不了,更别提让别人看到了,以后要是给杨苓艺看到,保准能把她吓晕。 “你的情劫开始了。”毛守德跟个没事的人似的,我都快吓死了,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我亲师傅啊? “情劫?师傅,您别卖关子了,您快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屁股坐下,定睛看着毛守德。 “你恋爱了,心窍自然开了,你背后有鬼脸,鬼迷心窍,心窍都开了,鬼眼能不开吗?”毛守德绕口令似的说道:“也可以理解为这只鬼嫉妒你找女友了,所以眼红!” “师傅,我都快急死了,您别逗我行吗?”我都快哭出来了,我说道:“这关乎我女朋友的性命,求求您救她。” “我逗你干嘛,事实就是如此,我教你个口诀,可以随时控制鬼眼的睁开与闭合,这鬼眼一直开着,耗费体能太多,你也顶不住,只有需要的时候再开。【】”毛守德说道:“你记好了‘左阴右阳后鬼眼,情窦开,鬼眼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这是开鬼眼的口诀。” “那闭鬼眼的呢。”我心里默念,差不多记住了,便问道。 “左阴右阳后鬼眼,阴阳合,鬼眼同合,神兵火急如律令。”毛守德继续说道。 我默默的记下来,而后默念了口诀,当口诀念完,瞬间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但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你再看看这报纸。”毛守德在我念完口诀之后,让我看那报纸。 我将信将疑的拿了起来,翻开了第二页,丫的,真的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我接着翻开第三页第四页,直至最后一页,所有的版面都是空白的。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不是我闭合了鬼眼,就看不到那些报道,我女朋友也不会有事了?” 毛守德一听,皱眉看着我,随后说道:“你太天真了吧,你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以为你闭合了鬼眼,这内容就不存在吗?” 我去,我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些荒谬。 “你怎么会如此愚昧,鬼眼只是一个工具,能让你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也叫阴阳眼,阴阳眼分两种,先天的和后天的,开鬼眼则为后天形成的,也就是你借助鬼脸的眼睛去看另外一个世界,把它所看到的传递到你的脑子里,这就是原理。”毛守德解释道。 “师傅,我懂了,也就是说,我女朋友的事还是会发生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彻底懵了。 “报纸的内容肯定是有人故意让你看到的,至于是什么人,我能猜到,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她是故意出难题让你去解,而且还把难题出到你身边的人身上,至亲或者至爱。”毛守德拿着茶杯说道:“破解的最直接办法就是按照报纸上报道的时间和地点内去蹲守,然后直接阻止当事人的行为就行,比如她要自杀时,抱住她,不让她自杀就行,只要过了时间点,这事自然就过了。” “时间是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您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听不到,你说的是哑语,但是我能从你的嘴型判断出你说的话,时间是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是也不是?”她笑着说道。 我兴奋得差点喊了出来,差点一把抱住她,我兴奋不已的说道:“师傅就是师傅,姜还是老的辣。” “我这里有张符,你拿去给你女朋友戴身上,想必就能平安的度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毛守德笑笑的说道,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道折叠成三角形的道符,道符还用红线系着,如项链一般,可以直接挂在脖子上的。 “师傅,太谢谢您了,您真是我亲师傅。”我差点跳起来,本来还困扰着我的难题,竟然这么轻易就给破了。 “唉,娶了媳妇忘了娘,有媳妇就忘师傅。”毛守德苦笑着摇摇头。 “哪能啊,以后我让我媳妇跟我一起好好孝敬您。”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爷爷,其实这话我最应该对爷爷说的,可是现如今爷爷他不在了… “师傅,这五年来我一直问您爷爷的转世之身在哪里,您就是不告诉我,您说等要到了十八周岁成年了,就跟我说,我十八岁的生日都过去两三个月了,您是不是该告诉我爷爷的转世之身在哪里了?”我小声的问道。 “快了,时间真快,眨眼五年过去了,等我今年办一百二十大寿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你先去忙你女朋友的事吧,等这事过了,把你女朋友带来我看看,我帮你把把关。”毛守德和蔼的说道。 “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真想象不到,如此慈祥和蔼的一个人,怎么会害我爷爷,怎么会残忍的夺走我的亡灵之心,难道这中间有隐情吗?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紧握着那张救命的道符,但是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没办法一下子放松下来。 “把第一张报纸烧了吧,既然都已经破解了,那就烧掉,省得到时候又开始循环。”在我准备出去之后,毛守德说道:“破解完一件,就烧掉那版报纸。” “我知道了,谢谢师傅。” “还有,既然鬼眼开了,受你控制了,以后你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鬼眼合上,这样就不用再铺硬币上去了。”师傅微微笑的说道。 “真的?”我一听差点喊了出来,麻痹,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不用再去做乞丐了。 “在鬼眼没开之前,鬼脸一直在吸取你身上的阳气和能量,用以睁开眼睛,此刻鬼眼睁开了,你把它合上,就不怎么消耗了,所以不需要用天罡地煞阵去抽取硬币内的阳气补充,不过你记住,一旦开启鬼眼,就会消耗阳气和能量,所以你必须要有足够的铜钱储备,用完鬼眼就必须补充。”师傅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师傅。”今天就属这个消息最好了,当然了,找到救杨苓艺的方法,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只是师傅说‘情劫’的时候,显然对这个字眼很是忌惮,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又不说,而是故意的扯开话题。 是不是帮杨苓艺渡过了这次劫难就等于是渡过了情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有了这一道符,几乎没什么意外。 我迫不及待的往鹭岛大学而去,把杨苓艺和谢毛毛给喊了出来,我把道符递给了杨苓艺,说是特地找我师傅拿的,用来保平安的,非常灵验,我告诉她,洗澡的时候拿个塑料袋给包上就成了,任何时候都别脱下来。 她看我如此郑重其事便小心的收了起来,因为她是信这些的,她被水鬼拉过,亲眼见到灵龟吞了水鬼,所以她对此深信不疑。 我偷偷的把谢毛毛拉到一边,把一些生活用品递给了她,小声的跟她说:“里面有我刚刚买的一个迷你蓝牙摄像头,19日晚上19点,我会用手机扣扣跟你视频,你到时候只要把这蓝牙耳机打开,挂在耳朵上就行了,我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吴哥,您这怎么行,那是女生宿舍,万一您开视频的时候,里面有同学在换衣服,您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谢毛毛脸都扭曲了。 “我去,19点的时候,你们肯定还都没睡觉,换个毛线衣服啊,还有你不会找点事给她们做啊,比如打牌什么的,总之穿上睡衣就行了,我又不爱看这些,人命关天,我的重点是我女朋友的安危,你知道的。”我差点昏倒,这小丫头心眼真多。 “额,好吧!”谢毛毛说道:“我给我妈打电话了,她会帮我收一些平常换洗的衣服,您一会再跑一趟,帮我拿来,ok?” “成,没问题。”我爽开的答应了。 有了师傅的道符,又有了这个蓝牙摄像头,我就放心了大半,我还决定在他们宿舍门口蹲点,一有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冲进去。 “对了,她们宿舍楼是几号几零几?” “5栋609室。” “明白。”我转身跟杨苓艺告别,说回去给谢毛毛拿衣服。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39章:因果报应 来到道圣宫已经是晚上19点,然后前往谢恒鸿的家,为谢毛毛拿几件换洗的衣物,刚才给谢恒鸿打了电话,他说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过去拿就行。 只是刚进谢恒鸿家,谢毛毛就来了电话,我顺手就接了起来说道:“喂,毛毛,我刚到你家呢,拿了东西我就赶过去。” “不是,吴哥,我跟你说件事,我感觉真有事要发生,刚才得到的消息,你女朋友杨苓艺同寝室的舍友石叮当晚上出去逛街的时候,在滨北建行大厦旁,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给砸死了,现在她们的老师都过去了。”谢毛毛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我特么吓了一跳,同一个地点,不同时间,是巧合吗?我猛然想起报纸上报道的时间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我说道:“毛毛,是不是刚死?” 我低头看了下手表,19时25分,但今天是12日,不是19日,只听到她说道:“是的,死亡时间确定为19时19分。” 麻痹!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时间吻合了,只不过一个是12号,一个是19号,相差七天,七天后的19号也就是石叮当的头七回魂夜。 我百分之百肯定了,要害杨苓艺的肯定是她的这个舍友石叮当,我二话不说,从谢恒鸿的手里接过背袋就夺门而出。 “师叔公,什么事这么急啊?”谢恒鸿见我如今惊慌失措,对我喊道:“是不是毛毛这丫头催您啊,这丫头真不懂事。” 我越想越不对劲,同一个地点,白天有人从楼顶扔花盆,到了晚上又有人扔花盆吗?鹭岛的治安很不错的,白天那个花盆掉下来,肯定有人报警,警察肯定会彻查的,因为很危险,怎么在同一个地点再次落下花盆? 我认为这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石叮当可能是我害死的!我特么多管闲事,喊了报纸哥一声,让他幸免于难,但是师傅说过,命运早就注定的,一个人该怎么死,能活多少岁都是注定好好的,可我却硬生生改变了报纸哥的命运。 报纸哥没死,那么就有一个人要替死!这个人就是杨苓艺的舍友石叮当,而这个石叮当肯定知道自己是替死鬼,而且是被我害死的替死鬼,所以就找我的女朋友索命? 如果这个推理成立的话,特么我就是罪魁祸首,再一次好心办了坏事。 公交车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越想心里越难受,如果这次救不了杨苓艺,我在世上又少了一个亲人,我真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 五年前害死爷爷,五年后害死女友,一个至亲一个至爱,除了他们,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眷念? 到了杨苓艺她们宿舍门口,杨苓艺和谢毛毛已经等在了那里,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显然都很害怕,虽然石叮当不是死在宿舍之内,但是却是她们宿舍里的室友,此刻宿舍空了一张床,一看到那空床就会想到石叮当。 我把背袋递给了谢毛毛,而后伸手拉住了杨苓艺的手,顺势一拉,将杨苓艺拉入怀里,一把抱住,不顾谢毛毛在场,我柔声的问道:“是不是有些害怕?” 她竟然没有反抗,任由我抱住,她小声的说道:“有一点,叮当跟我们宿舍的人都玩得挺好的,你也见过的,上次去清逸网的那个吃货。” 我想了起来,是有一个比较胖的,当时杨苓艺只是草草的介绍,我根本没记住人,我当时全部的注意都在杨苓艺的身上,哪有心思注意她的同学。 “要不这些天我在外面找个地方给你们住,别住学校了。”我建议道,能不能改变结局我不知道,但是至少这几天她们睡觉的时候不用那么害怕。 “不用了,难道可以大学四年都不住这个宿舍吗?再说了,我们和叮当是好姐妹,她不会害我们的。”杨苓艺说道,有些感伤。 我特么更难过,我都不敢跟杨苓艺说真相,不想给她心理压力,不换就不换吧,石叮当真要报仇,换到哪里她也会追过去的。 我将杨苓艺紧紧抱住,而后对着旁边的谢毛毛点点头,示意按照原计划行事,谢毛毛这丫头昨天还说不怕,不信!这下看她的脸都有些绿了。 她见我的眼神,有些担忧的提醒道:“有件事跟你说下,石叮当今天出去逛街的时候,穿的是红色的连衣裙。”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怪不得谢毛毛会脸色难看,生长在道士世家,虽然不信这个,但也是耳睹目染,知道死前穿红衣,死后必定成为厉鬼。 我现在更加担心了,师傅的那张道符到底能不能顶事? 她们回了宿舍,但是我并没有回去,而是站在宿舍门口前,给师傅毛守德打了个电话,询问她那张符对付红衣女鬼够不够用,还有如果换个地方,不在宿舍住能不能渡过这一劫? 得到的答案是那张符应该够用,她说最好别换地方,因为躲避不是办法,而且是红衣女鬼,多拖一天,她的法力就越深,以后要对付就越难,她说如果我自己应付不来的话,就让谢恒鸿过来帮我,我说先等等看,这几天先不用,等19日再说。 我到外面的商店买了张网床,就是买了一张网,然后在她们宿舍前不远处的两棵大树间,把网系在树干上,人就可以在网上睡觉。 绑住网床的两棵大树比其他树长得都要好,两棵树挨在一起的,估计树根都有缠绕,两棵树的主树干之间相距大概有两米多,绑成网床正好合适。 之所以在这里蹲守,着实是我放心不下,我在这里,只要杨苓艺一有情况给我打电话,我就能在五分钟之内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特么的这里的蚊子好毒,那种黑白相间的蚊子,隔着衣服还能咬人,最关键我在边上已经点了蚊香,才躺下不到十分钟,全身上下都是包,整个人肿成了胖子,差点被蚊子抬走。 后半夜的时候,渐渐的就睡着了,但是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摸我的背,几次睁眼找寻,都没看到什么人,可能是我神经紧绷的错觉,后半夜也没什么蚊子,可能都吃饱了,回家去了。 白天我就回道圣宫去,到第二天的晚上再过来,因为白天阳气重,对灵体的伤害大,一般鬼魂是不敢出来的,晚上阴气重,鬼魂喜阴,晚上特别活跃。 可是第二天晚上,我就发觉不对了,因为第二天不点蚊香也没蚊子了,不是数量少了,而是一只都没有,蚊子不可能吃饱一顿管两天,还有树上的蝉也不叫了,整个校园死静一片,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空无一人的水泥大道。 我的心里瞬间就发毛了,因为师傅说过,只有一种情况,这些蚊虫才会如此异常,那就是附近出现了鬼东西。 “左阴右阳后鬼眼,情窦开,鬼眼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我默念口诀,我身后的鬼眼睁开了,并且迸发出红光,我坐在网床上,前有双眼,后有鬼眼,以我为中心,附近百米之内有没有鬼我都能看见,可是没有!探查了一圈,没发现异样。 我就纳闷了,鬼眼是不会骗人的,但是我就是感觉很怪,难道是太紧张了? 索性不去想它,我躺下继续睡觉,没蚊子没虫叫更好,可以一觉到天亮。 可是睡到半夜,我感觉又有东西在摸我的背,很痒!我睡得正香,我没去理它,可是它越来越过分,一而再再而三的挠我,挠得我火大,本能呵斥道:“谁特么这么烦人?” 喊完,我醒了大半,突然想到我不是在道圣宫,猛然坐了起来,冷汗都下来了。 绑住网床的一棵大树,它的树枝竟然垂了下来,垂到我的面前,刚才就是这个树枝在摸我的背,可是这树枝不是自然垂落,它是目的性很明确的挠我,那树枝好像根本就不是树枝,而是一个人的手,我的头皮阵阵发麻。 那树枝见我醒了,还继续挠我,我吓得半死一咕噜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那树枝,我再次默念了口诀,打开了鬼眼。 有了!这次发现了东西,有一个女生,她在这棵树的树干内,她正举着手朝我挥手,她知道我看到她了,她挥手的同时,那根树枝也在摇摆,显然就是她操控着树枝来挠我。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0章:再信鬼一次 我差点拔腿就跑,妈的,太吓人! 但是我发现她貌似被禁锢住了,因为她好像走不出树干,而且她好像没有恶意,可能是跟我打招呼。 我怔怔站在那里,足足与她对峙了十分钟,她一直对我做着手势,一直指着树底下,而且还张嘴跟我说话,但是我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我前两天刚才师傅那里学的一招,听不到就看嘴型,根据嘴型,她一直在说:“树底下。” 而且手势指的也是树底下,就在她的脚下,我的目光就看向了树底下,也就是我绑网床所在的位置,麻痹,怪不得没有蚊子,虫子也不叫了,敢情真的有鬼东西。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石叮当,等我看清对方面容之时,发现不是,她没石叮当那么胖,比石叮当高一个头,她一直指着她的脚下,说树底下,难道树底下有什么东西。 我保持着警惕,对于这种潜在的威胁,我是不会轻易涉险的,因为我小命就一条,玩不起,何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五年前我可是结结实实被杨柳那个坏女鬼黑祸害了,害得爷爷折损了一年的寿命而提早过世。 所以现在碰到女鬼,我总是慎之又慎,可以不理的,我绝对懒得管,就如同五年前那个灵车司机说的,既然你帮不了,那就视而不见,当做你没看见她。 我对着眼前的女鬼摇了摇头,表示我拒绝跟她继续交流下去,即便她有什么有求于我,我也不会帮的。 扑通一声,女鬼竟然在树干内就跪下了,她哭喊着向我连连磕头。 五年前,那个杨柳也是以同样的手段,在我面前跪下,我才帮她报警,而后一步步的陷入她的陷阱,最后着了她的道。 我咬牙,狠心转过脸去,不再看她,因为我怕我继续看下去,我会控制不住,又生怜悯之心。 突然我的背后砰的一声!我吓了一跳,以为女鬼对我发招,但是从背后的鬼眼所看到的是,女鬼竟然操纵着那支树枝去摸树底下,当树枝碰到树底下之时,突然砰的一声,爆发出一阵白光,而后就是树枝折断,如同被雷劈了。 当我再看向那女鬼的时候,我彻底吓呆了,女鬼的右手臂已经断了,血肉模糊,鲜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滴,她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告诉我她真的有冤屈,她真的被囚困住,她真的需要我的帮助。 “够了!”当女鬼再次举起她那已经断掉的手臂之时,那根折断了一截的树干也再次抬了起来,那是她的手,她想再次去触碰树底下的大阵,我很肯定,树底下有大阵,而且还是封印禁锢她的大阵。 我猛然出声,女鬼瞬间停止了挥手下来的动作,她满怀希望的看着我。 我咕噜一声,再次咽了口口水,妈的,再试一次,如果这次再被女鬼骗,以后见到女鬼,见一次杀一次。 狠下心之后,我大着胆子一步步朝着网床的位置而去,到了网床边上,发现地上流下许多墨绿色的汁液,那应该就是树枝折断时留下来的,或许可称之为那女鬼的血液。 女鬼见我敢靠近了,顿时连连点头弯腰道谢,我慢慢靠近树底下,用手电筒照向树根的位置,也没发现什么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盯着女鬼,而后慢慢的蹲下去,我很怕女鬼在我低头的时候偷袭我,虽然有鬼眼在背后,但是我习惯用自个的双眼,毕竟用双眼用了十八年,而鬼眼才几天。 树根的位置好多的青苔,还有杂草,我右手拿着手电筒照,左手将青草和青苔拔开,正仔细寻找。 “喂,你在干嘛?”突然我的背后有人呵斥道。 妈的,差点吓死!我猛然站了起来,用手电筒照射过去,原来是校卫在巡逻。 “没事,在宿舍睡不着,我出来外面搭了个网床乘凉。”我冷汗都下来的,背后一层湿哒哒的,汗衫都黏在背上了,很是难受。 “你哪个系的,怎么搞的,宿舍不睡跑这来扎床?”校卫走近了,用手电照着我的脸。 “金融管理学的。”我随口说道。 “叫什么名字,什么专业,大几?”校卫查户口似的问道。 “谢毛毛,国际金融专业,今年大一。”我随口就把谢毛毛卖了。 “回去睡觉,明天我把这事通告到你们系里,你等着挨批评吧!”校卫严厉的骂道。 “不是啊,大叔,现在宿舍的铁门锁了,我根本就进不去,守门的大爷都睡着了。”我苦着脸的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你爱呆这里就呆这里吧,有事就去门卫室找我。”大叔说完,提着手电筒就朝着门卫室而去。 我擦了把虚汗,转头看向树干,那女鬼才慢慢的显现出来,特么的,人吓人吓死人,面对着一个女鬼,突然背后被人大喝一声,差点吓尿。 我深呼吸几口气,待心情平复一些,才慢慢弯下腰去,继续寻找着,两根不一样颜色的木头进入了我的视线,只扫一眼,我就知道问题就出在这里。 那是俩根符钉,所谓的符钉便是拿檀木,削成铅笔状,但是要比铅笔粗一些,而后在上面用小刀刻上各种各样的符文,再将木钉给钉在这树上,以禁锢目标。 这种符钉的好处在于,符是用小刀刻上去的,可以很持久,只要木钉上的符文不破损,符钉会一直有效,而且钉在树上之后,会慢慢的被树木所同化,不易被发掘,也可以经得住雨水和日光的爆晒,这些是普通的道符所没办法达到的效果,普通的道符被水一淋,很容易就失效。 但我还不能直接去拔出或者暴力破坏掉这符钉,因为一般下符钉的人都会在符钉上做手脚,比如缠绕上一丝头发,再比如用自己的血液在刻好的符文上抹一遍,这样别人破坏符钉的时候,他能有心灵感应,一破坏,他就发现了。 当看到这符钉的时候,我也有些退缩了,因为能下符钉之人,必定是大道士,而我虽然学了五年,充其量就是小道童,如果我不自量力去破坏了符钉,有可能救不出这个女鬼,还把自己搭进去。 得罪这种大道士,在这行是大忌讳,同行中都是尽量避免产生摩擦,因为道士间斗法是很可怕的事情,有时候一个不慎就会引起派别之间的战争。 我退缩了!因为这样的后果我承担不起! 我瘫坐在网床之上,无奈的转头看向女鬼,女鬼本来还充满希望,见我坐着不动了,希望变成失望,一脸的沮丧。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写版写道:下这个符钉的人很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在没有完整的对策之前,我不敢贸贸然的行动,万一打草惊蛇,不但救不了你,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住。 我把手机屏幕对着她,她扫了一眼点点头,突然定睛看着我的屏幕,凝神足足三十秒,我拿起手机一看,我的天啊,她竟然有这个本事,可以在我的手机里打字,她打的内容为:我是一名2013级的女生,被人在这树下强暴了,并且就地将我的尸体掩埋在这树下,成为了这颗树的养分,所以我和树成为了一体。 我瞪大双眼,竟然有此事?我不敢相信的打字道:那警察知道了吗?有报案吗? 她看完屏幕之后点了点头,而后再次发功,我的手机上显示:一直找不到我的尸体,而且那坏人在第二天还找了个道士,偷偷的在树下钉上了符钉,我就一直被禁锢到现在,就没有出去过,同学老师们发现我没回来就报案了,但是一直没找到我,所以以失踪来定案。 我看着手机,如果不是跟杨柳一样骗我的话,那她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只是上次杨柳骗我的时候,她的理由也很可怜,我就继续打字问道:那你准备让我怎么办? 她在我手机上写到:我很想出去,我被封在这里两年了,我想我的爸爸妈妈,我想我弟弟,我更想找害死我的那人报仇,如果可以,请你放我出去,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的。 她打完,整个人的脸色如纸一样白,整个人都有点透明了,我知道她能量消耗过度了。 我在手机上写道:你让我想想办法,你困在里面那么久了,不差这几天,这几天我是来保护我女友的,19日会有红衣女鬼来害她,但是我进不去女生宿舍,所以只能守在这里,你先不要说话了,你刚才受了伤,此刻又透支力量来跟我对话。 但是她没有听我的,而是咬牙坚持打字,整个人都在颤抖:如果19日你能放我出去,我可以进去帮你阻止红衣女鬼,虽然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她的对手,但是我可以试试,只要你事后帮我。 我一见她的话,顿时瞪大双眼,如果有她的帮助,那我的胜算就大了很多,茅山道志里有写鬼打鬼的方法,但是我根本没有去试过,因为也根本没给我机会去试,现在机会来了,想到这里,我整个人兴奋不已。 我连连点头,对着她写道:好,我答应你,在19号的时候,放你出来,只要你在当晚19时19分,能阻止石叮当杀我女朋友,我就想办法帮你报仇,但是切记,千万不要碰我女朋友,我女朋友身上戴着强大的道符,你也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廖如槿’,我的手机上显示完这三个字之后,那棵树干顿时黑了下去,没有任何光芒,廖如槿也没了身影,显然已经透支严重,修养去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1章:鬼打鬼 我也没在停留,有了这个新的办法,我自然迫不及待,我要马上回道圣宫去,那本《茅山道志》此刻就在我的房间内,之前我只扫了一眼,知道有鬼打鬼的办法,但是没有细看,此刻要用到,我得赶紧回去。 到达门卫室的时候,那门卫大叔见我过来,就乐呵呵的说道:“什么情况?” “蚊子太多,受不了了,我想到外面住一晚。”我装模作样的东挠挠溪挠挠。 “都凌晨一点多了,你这是上哪去住啊,出去通宵上网就说上网,还跟我装模作样,你这样的,我见过没一千也有八百了。”门卫大叔继续说道。 我乐呵呵的陪着笑,突然想起之前在网吧卖烟,好像还剩下一包烟在口袋,我瞬间就摸了出来,递给门卫大叔说道:“大叔,这烟给您抽,您放我出去行吗?” 门卫大叔打量了下我手里的红七匹狼,市价可是十五块钱,虽然我是一个硬币抓了三包,实价平摊应该是三毛三一包,他左右看看没人,就顺手接了过去,而后朝着挥挥手,让开了道。 我去!果然是礼多人不怪,我想着猛然转头,门卫大叔一怔:“还不走?” “大叔,商量个事,您不会真通报到我们系吧?”我想着给谢毛毛洗白一下,这丫头在陪我女朋友,我却把她卖了,着实不仗义。 门卫大叔看看手里的烟,而后坏笑的对我说道:“谅你是初犯,就警告你一下,绝不能再有下次,明天早点回校。” “是,多谢大叔。”我去,一包烟就买通了这大叔。 在校门口拦了许久,最后无奈用滴滴打车,叫了辆车,才直奔道圣宫,到家里时,已经快两点了。 翻出茅山道志里关于利用鬼打鬼的方法,一直研究到三点多,倦意上来,也便先洗洗睡了,第二天好有精神办事。 七点多我就爬起来,直奔谢恒鸿家里去,他此刻是道圣宫的馆主,家里的法器应有尽有,按照茅山道志的介绍,廖如槿这样的女鬼很弱,根本就打不过红衣女鬼,所以我得尽快补充廖如槿的能量,并且让她在这几日内强大起来,所以我得给她添置些装备。 但是我现在没什么钱,我只能到谢恒鸿家拿,因为他不缺钱,而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向他请教。 到他家时,他正在院子内打拳,一见我来就停了下来,并且迎了上来,因为毕竟我辈分大。 “师叔公,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是不是毛毛这丫头忘带什么了,让您再跑一趟?” “不是,我是有些事想跟你请教一下。”我笑着说道。 “坐,啥事。”我们就近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 “是这样的,如果要用鬼打鬼,但是对方是红衣女鬼,我的鬼太弱,那要烧些什么东西给她?”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 “红衣女鬼比普通的鬼魂多的是暴戾之气,死前穿红衣,死后变厉鬼,就是将暴戾和仇恨最大化,全部转化为她的力量,至于是多少倍,那全看她的仇恨有多大。”谢恒鸿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想给你借助的鬼加强,那么首先你烧一件用红纸糊成的衣服,并且在衣服上画上加持符,这样她的力量就大了,你还可以烧些打斗的法器给她,鬼跟鬼打架,其实跟我们人与人的方式很像,都是直接厮打,无非看谁的力量大,能持续更久而已。” “你这有这些道具吗?”我随口问道。 “怎么会没有,红衣可以现做,其他的我给你挑一些,还有可以给她烧一些香烛银纸,如果是男鬼,还可以烧一些酒水什么的。”谢恒鸿托底说道:“相反的,你还可以给你的对手,也就是那个红衣女鬼烧白纸,红白喜事,红抵消白,白抵消红,所以一般给死人的东西都是白的,不会去烧红的,就是不想让死者的鬼魂变成厉鬼,烧白的也是安慰死者,减少她的仇恨和戾气。” “哦!”我算明白了,此消彼长,增强廖如槿的同时,我还可以消减石叮当的力量。 说话的同时,谢恒鸿已经带着我走进了他的法器间,也就是工作的地方,里面归类着各种各样的法器,他拿了个袋子,给我挑选了几样法器,而后说道:“爱疯6s和ipad3各烧一个给她吧,无聊的时候,她也可以玩玩。” 我特么差点昏倒,竟然真的有纸塑型的苹果系列电子产品,丫的,都与时俱进了,我拿起来一看,外表跟真的一模一样,不过比真的轻不少,我随口问道:“是不是也要烧充电器?” 谢恒鸿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说我真逗,将法器挑选好,他就开始动手给我做红纸衣服。 “顺便也帮我糊辆奔驰车给她吧。”我想着不行就让她开车撞。 “有现成的。”谢恒鸿说完,我哭笑不得,真的什么都有。 “对了,要破掉符钉,用什么办法最好,还不要让下符钉的人知道。”我接着问道。 “符钉?”谢恒鸿猛然一怔,惊讶的看着我,他问道:“师叔公,你要破谁的符钉,这事可大可小,你先要搞清楚对象,并且预估下后果,量力而行。” “唉,干脆跟你说了吧,我在毛毛她们学校,碰到一个可怜的女鬼,被人强暴之后杀害,尸体就埋在一颗大树底下,成为了大树的养分,而后大树还被钉入了两颗符钉,将她彻底的封印在大树内,出不来。”我干脆坦白。 “有这种事?”谢恒鸿皱眉看着我,片刻后,说道:“师叔公,您可不会又被骗了吧,那个杨柳!” “我当然记得杨柳的教训,本来我也不想管的,但是我需要她帮我去抵挡红衣女鬼伤害我女朋友,所以就跟她做了交易。” “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谢恒鸿傻眼的看着我:“怪不得你能看见,敢情是你开了鬼眼,我的天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几天刚确认的关系,但是我们认识很久了,您可能还有点印象,他是我们村长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我的同学。” “哦,原来如此,难怪!”谢恒鸿说道:“要永远破除符钉就是直接拔掉摧毁,这个普通人就很容易办到,但是下符钉的人马上会知道,但如果是让符钉暂时失效,那么用童子尿或者女人的姨妈巾,童子尿破百邪,但是时间长不了,估计几分钟就失效,要想时间长一点,就用姨妈巾去抹一下,把大姨妈抹到符钉上,这样符钉就会失效,除非雨水把上面的经血冲掉,否则符钉不会再起效果。” “原来如此。”我连连点头,童子尿我自备,如果要姨妈巾,我找杨苓艺和谢毛毛问问,看这几天她们来没来。 “这样,我看您第一次单独做这些也比较生疏,要不你去把这两个女鬼的生辰八字要来,记得要分清楚谁是谁哦,千万别搞混了,然后找到她们的头发,也得分清了,你把东西拿给我,我在道圣宫给你烧这些东西,你去学校烧,肯定不合适。”谢恒鸿出言道:“如果那个女鬼真是被人害得这么惨,我们道圣宫就不能见死不救。”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的心里就有底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有谢恒鸿出手,那事情妥妥的。 我到学校找到了杨苓艺和谢毛毛,想了好久,我还是问出了口:“你俩谁这两天有来例假骂。” 两人一听,顿时瞪大双眼看着我,我赶忙解释道:“带血的姨妈巾可以破除厉害的道符。” 咕噜一声,谢毛毛小声说道:“大姨妈那老贱人刚被我好吃好喝伺候舒坦了,刚走!” 我和杨苓艺一脑门的冷汗,杨苓艺红着脸低着头说道:“按日子算,我的应该是这两天会来,以前都挺准时的,来了我告诉你。” “额,行!还有件事,就是你们到宿舍石叮当的床铺上去找些石叮当的头发给我,然后问来石叮当的生辰八字,我有用。”我说道。 “要那些干嘛?”杨苓艺不清楚情况,所以开口问,但谢毛毛知道的。 “石叮当是惨死的,所以要给她超度,尽尽心意。”我说完,杨苓艺猛然点点头,看来她和石叮当的关系不错。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2章:打草惊蛇 杨苓艺和谢毛毛还真是神速,不一会就问来了石叮当的生辰八字,貌似打电话问石叮当的母亲,说是想请道士给石叮当做场法事,表表心意,毕竟是那么好的姐妹。 石叮当的母亲也没多想,毕竟听说是好意,便把石叮当的农历生日,也就是八字告诉了杨苓艺。 两人还在石叮当的床铺上找到了一些毛发,有几根好似弯弯曲曲的体毛,貌似不是头发,也不知道是腋下的还是见不得光的,不过有胜于无,应该也能用。 我小心的用塑料袋给装上,而后告诉她们回宿舍把石叮当的东西全收拾好,放在一边,到时候让石叮当的家属带走,千万别留在宿舍内。 她们回宿舍之后,我一个人到了网床那里,我偷偷的拿着小铲子,在树底下偷偷的挖,毕竟大白天的,不好动静太大,我只是想挖几根廖如槿的头发,她被埋在树底下,想必也不会太深。 人被埋入土里,血肉会腐掉,但是骨头,牙齿,还有头发不容易被分解,所以要找出几根头发应该不是难事。 挖了十来分钟,大概挖下去有五六十公分深,终于挖到了毛发,还伴有淡淡的腐臭的味道,拿到毛发之后,我就赶紧填上土,而后用脚踩平,再然后扑上草和青苔,就跟原来的一样。 刚收拾完,远远的就看到那天那个胖子,就是在图书馆门口见到的那个花上衣花裤子的胖子,带着几个小弟,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我一看架势,来者不善,索性我就躺在网床上,左右荡起了秋千。 “喂,你在这干嘛?”胖子带人围了过来,一个愣头青小弟带头问道。 “荡秋千咯。”我躺着,双手压头顶后,斜视着他们。 “你特么给我起来,竟敢躺着跟焦点哥说道,想挨揍是吧?”那愣头青准备冲过来揍我,那胖子伸手拦住了他。 胖子对着我露出冷笑,而后走到我的边上,竟然蹲在我的面前不远处,仔细的打量着我,妈的,他脸上的横肉正一下下的抽动,十足的凶相,他露出冷笑说道:“你是道圣宫的弟子?你跟谢毛毛是什么关系?” “你查我?”我当时就火了,这丫的竟然查我,但貌似查到些皮毛,应该是派人跟踪,看我经常进出道圣宫,如果真查到什么,就不会问我和谢毛毛是什么关系。 “谈不上!只是看你跟谢毛毛走那么近,而且经常进出道圣宫。”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也正视着他,这种小混混,只有被我打的份。 “你管我跟她什么关系,这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我没好气的说道。 “实话告诉你,我看上谢毛毛了,我正准备追她,如果你是她的亲人,那么希望你不要反对,甚至最好帮助我,如果你是她的男友,那么对不住了,道圣宫也保不住你。”说完之后,胖子的脸上横肉一阵阵抽搐,他对着我又是一阵冷笑,他身后的几个小混混也陪着笑。 我直视着他,他的目光很凶狠暴戾,绝对不是善茬,十足的恶人一个,只是这样的恶人在我眼里就如同恶狗一样,狗越恶,我打起来也就越狠,心里越没负担,我也冷笑着说道:“你该庆幸,我不是谢毛毛的男友,我是她长辈,但很不幸,我不仅不会帮你,我还要阻止她接受你的追求。” 胖子一听,脸上的冷笑瞬间就拉了下来,他冷冷的说道:“你最好别管闲事,不然我管你是谢毛毛的什么长辈,只要你搞事,我就搞你。” “嘿,我还就管定了。”我淡淡一笑,站了起来。 他的几个小弟就要扑上来,胖子一抬手拦住,胖子指着我说道:“有种,咱们走着瞧。”。 临走的时候,他还用余光扫了一眼我身边的大树,虽然这个动作很隐秘,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在胖子等人走远之后,我裤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短信的提示音,我拿起来一看,显示未知短信,我点开一看,顿时傻眼了,短信内容为:杀我的就是这个人,他叫焦点,也是他让人将我禁锢在这大树里的。 我猛然一激灵,怪不得他刚才的眼神瞥了一眼这棵大树,原来他就是强暴并且杀害廖如槿的人,或许他刚才的短信有些声东击西的嫌疑,说要追求谢毛毛可能是假的,怕我发现廖如槿这件事才是真的,只可惜我不仅发现了这件事,而且已经决定管这件事了。 我将廖如槿和石叮当的头发和生辰八字送回了道圣宫,交给了谢恒鸿,并且把胖子焦点是凶手之事也说了,甚至连他要追求谢毛毛的事也说了。 我觉得没什么好保留的,而且谢恒鸿参与进来了,这事又关乎到谢毛毛,他有知道的权利,我就不能瞒他。 当得知这个凶手要追求他女儿的时候,谢恒鸿一脸严肃,从未见过,以前的谢恒鸿总给人很和蔼很温和的感觉,此刻板着脸,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杀气,他都还没发怒,杀气就扑面而来。 “是19日19时19分,对吧?”谢恒鸿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 “师叔公,我知道了,您先忙您的去吧,我会在这个时刻把一切法事都办好的。”谢恒鸿说道。 我看谢恒鸿的心情很糟糕,所以也不便再说什么,而后转身离开,离开之后我又径直回了鹭岛大学,因为我也没心思去做其他事,现在心里想的全是19号要发生的这件事。 一路上我也在反思,我管闲事太多了,管杨柳的事,害了爷爷;管报纸哥的事,害了杨苓艺;此刻我又管了廖如槿的事,还管谢毛毛的事,我不知道等着我的将会是什么,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只能向前。 谢毛毛是道圣宫的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我不得不管;廖如槿的事又跟杨苓艺的事关联在一起,所以我也不得不管,或许这次事情顺利过去了,我就会低调做人,不想再管闲事了,因为我现在还没有足够能管闲事的能力。 到了鹭岛大学一看,我特么恼火了,这帮孙子真缺德,我才刚走,这帮孙子就让人把我网床给剪了,并且不知道从哪里弄一些狗屎之类的臭东西全给撒树底下了,臭烘烘的,妈的,太坏了,恶心至极。 最关键的是我发现封印廖如槿的那棵大树上,又加了两棵新的符钉上去,妈的,这是赶尽杀绝。 我很担心廖如槿的安危,按理说我应该没被焦点一伙人发觉才对,我就走了过去,又不敢去拔符钉,左右看看没人,索性拉下拉链,哗啦啦的童子尿就朝着四颗符钉淋了过去,这万能的童子尿,百试不爽。 刚尿完,我的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廖如槿,,妈的,吓了我一跳,我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你的童子尿厉害,他们又加固了符钉,怕原来的那两颗松动,而且警告我,如果敢把这事跟你说,就打得我魂飞魄散。”廖如槿决绝的说道:“我现在有什么不敢的,该死的焦点,我要报仇。” “喂,你去哪里?”廖如槿一下子消失了身影,这大白天的,她怎么敢出来,而且昨天她还那么虚弱。 “我在你的手机里。”我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发出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你不准备进树里去了吗?万一被他们发现怎么办?”我担忧的说道。 “他们不会发现的,只要你不在这棵树边上,他们就不会来,而且要那道士亲自来才能发现,焦点那贱男是发现不了的。”廖如槿如是说,显然恨不得离开这棵树,只是树底下有她的尸骨,这是很残酷的现实。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3章:回魂夜 索性我就离这棵树远远的,反正廖如槿已经在我手机里了,以免真的引起焦点等人的疑心,避免节外生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石叮当头七回魂夜的事。 只要杨苓艺熬过了19日19时19分,想必就没什么事了,只是那该死的报纸要是翻到第三页呢?我是不是要再次疲于奔命?如果不是我认识的人,我是不是可以不管?妈的,我不想管了,真的,等杨苓艺的事情弄完,我真的不想管了,我要好好研究茅山道志,我要找到爷爷的转世之身,我和杨苓艺要好好的孝敬报答他,至于毛守德拿了我的亡灵之心,哎,不想去想了,只要能查清我爷爷的死与她无关,我就可以不追究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19日,我整个人已经绷紧了神经,虽然现在才18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打颤,着实是太紧张了。 我打电话给谢恒鸿,谢恒鸿说一切法事都已准备就绪,此刻正在进行当中,大概半个小时之内就能完成,谢恒鸿办事绝对靠谱,我可以不相信我自己,也不能不相信谢恒鸿,他可是道圣宫的馆主。 我现在没敢呆在那两棵树下了,而是到了五号宿舍楼外一家小卖部的后面,这里有张长条的石头椅子,我干脆就坐在这边,装作在等人。 这个位置正对着五号宿舍楼的大门,大门是锁着的,只有偏门开着,此刻有好多漂亮的女生进进出出,这石凳子的位置真是好,之前肯定有好多的男生在这边养眼,可能还有好多人在这里等他们的女朋友下楼。 我知道焦点等人肯定还在跟踪我,不过看我没在那大树边上了,肯定以为是他们的奸计得逞,把我逼走了,而我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五号楼内,想必这个节骨眼他们不会来捣乱。 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直在有条不紊的转着,我的心仿佛也跟着咔咔响,只是我知道我的心没跳,我的神经越来越紧绷了,因为时间已经到达了十九点。 我对着手机说道:“廖如槿,你还在吗?该行动了,地址是五号楼六零九宿舍!” 试了几次,都没有回应,我想她应该进入了宿舍,而且她也见过杨苓艺的照片,认识哪个是事主。 我点开了手机qq,然后迅速的找到了谢毛毛的qq,迅速按了视频通话,第一次没接,第二次直接挂掉,我都快紧张死了,以为出现了什么变故,第三次终于是接了。 手机里的视频显示了出来,蓝牙摄像头的位置在谢毛毛的右耳朵上,所以我能看到她的前方,基本上就是她的正面视角了。 她正坐在杨苓艺的床沿,她正靠着杨苓艺,她头稍稍一偏,我就看到了杨苓艺,她正默不作声的坐着,而她的对面床沿,坐着另外一个舍友,这个人我也认识,之前去清逸网吧的三个女生都是她的舍友,对面那个叫肖萍萍,她正低头玩着手机。 还有另外一个叫陈静的,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宿舍内是没见到人。 我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咔咔咔又过去了五分钟,我感觉整个人很热,都在冒汗,但是我的全身又不由自主的打抖擞。 突然对面的肖萍萍开口了:“陈静怎么上个厕所这么久啊,我都快憋死了。” “兴许是便秘,要不你到隔壁宿舍去借个厕所。”谢毛毛跟她说道。 “只能这么办了,这个陈静真是的,要是让我这大活人给尿憋死,那我可就名留青史,她也遗臭万年了。”肖萍萍嘟噜着嘴说道,边说边朝着门外走去。 杨苓艺和谢毛毛相视一眼,而后噗嗤一声,两人都笑了出来,杨苓艺说道:“这个肖萍萍是我们宿舍的小逗比,什么俏皮话都能说。” “不过这陈静进去都快十分钟了,确实有点久了,我去问问。”谢毛毛便起身朝着阳台而去,因为厕所跟阳台在一起。 咚咚咚,谢毛毛敲厕所的门问道:“陈静,你还好吧,进去都好久了。” “还好,毛毛,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拉肚子,你们要上厕所就到隔壁借去,我估摸还得折腾一会。”厕所内传来了陈静的回答。 谢毛毛才稍稍安心,她说道:“不急,你慢慢来。” 一出口才发觉有点不对劲,人家拉肚子,你让人家慢慢来,她吐吐小舌头回到了宿舍之内。 只是她刚一进入,背后突然刮入一阵阴风,她整个人打了寒颤,裙摆都随风摇曳,她紧了紧衣服,朝着杨苓艺走去。 只是刚走两步,她就发现杨苓艺有点不对劲,她正坐在床沿上不由自主的打颤,打颤一会,又好了,然后又打颤一会,最后一阵阵抖擞,谢毛毛赶忙出言道:“苓艺,你怎么啦?”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冷,是不是阳台的风刮进来了。”杨苓艺双手环抱于胸前,整个身子一直在抖。 “苓艺!”我对着手机喊道,麻痹,我有预感,石叮当来了,因为刚才宿舍楼的大门口也刮起了一阵阴风。 只见杨苓艺索性拿起被子,披在她身上,她才感觉好些,没有抖得那么厉害,却听谢毛毛说道:“我去把阳台的窗户关上,兴许你能感觉好些。” 然后谢毛毛又朝着阳台走了过去,一把拉上窗户,只是在窗户拉上的那一刹那,她从窗户的倒影上看到了一张脸,她吃了一惊吓了一跳,猛然连连后退,并且连拍胸口,再次看去,那窗户上好像也没东西,估计刚才是错觉。 她转身就朝着杨苓艺走去,我突然听到手机里传来杨苓艺的声音:“毛毛,你干嘛?毛毛,你干嘛?” 我发现谢毛毛的视线一直是往前的,她竟然拿着一条长长的围巾,而后抬起了一把凳子,将围巾一扔,挂在电风扇上,而后打成结,成为一个吊索。 “毛毛,你干嘛,你下来,你别吓我。”杨苓艺的声音有些害怕和颤抖。 谢毛毛一转头,我看到杨苓艺都快哭出来了,她木然的看着杨苓艺说道:“你作弊,你身上有厉害的道符,我上不了你的身,所以只能上她的身。” “啊!这声音,你是叮当?”杨苓艺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瘫坐在床沿之上。 “本来是该你死的,但是你作弊,所以你和这个谢毛毛两个必须死一个,要嘛你死,要嘛她死,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做好决定,如果你没决定,我就上吊,吊死这个谢毛毛。” “不要,叮当,咱们是好姐妹,你怎么可以害我和毛毛呢?”杨苓艺大声喊叫道,声音凄厉。 嘀嘀嘀,正在关键时刻,手机来了条短信,显示是10086,我的肺差点气炸了,我点开一看:尊敬的用户,您本月的流量已经用完,建议您发送lltc0001到10086,开通30元流量大礼包,享受500m流量的超大优惠,详情请咨询10086. 马勒戈壁,我草你姥爷,该死的10086,关键时刻,焦点那些人没来捣乱,你个移动催命鬼,我下定了决心,这事完成之后,老子立马换联通。 我现在哪里有时间去弄这些,瞬间想起,看是不是有免费的wifi蹭一下,所以赶紧搜索,跳出来一联排十来个,最上面一个,五格信号的一个wifi,名字叫‘想蹭网,没门!’ 我就试着点进去,果然要密码,我也没来得及多想,就试着输入‘没门’两个字的拼音,然后点击连接,没想到三秒之后,显示连接成功。 我去!好人啊!这位同学,我感谢你八辈子祖宗,竟然把问题和答应全设置在wifi名上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4章:幕后黑手 我点击继续视频,正好听到:“时间到了,你选好了吗?你死,还是她死?” 这是石叮当的声音,此刻她依旧站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杨苓艺,杨苓艺惊恐的看着谢毛毛,她颤抖的说道:“叮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如果今天真的要死一个的话,那么我死吧,毛毛是我男朋友的家人,我不能让她出现意外。” 说完,杨苓艺勇敢的站了起来,谢毛毛冷笑一声,从凳子上下来。 “不要啊,苓艺,不要啊!”我对着手机大喊,但是无济于事。 砰的一声!厕所的门刚刚好打开,里面传出了声音:“杨苓艺和谢毛毛都不用死,该死的是你这个小贱人!” “陈静!”杨苓艺看着阳台站着的陈静,如同看到了救星,只是今天的陈静好奇怪,在厕所捣鼓半天,怎么捣鼓个大红袍子出来,她在玩cosy吗?还有这妆是不是有点浓了! “哪来的小贱人,竟然挡我的好事,死来!”谢毛毛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凶狠起来,一把扑向了阳台的陈静,而陈静气势不弱,也朝着谢毛毛冲了过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杨苓艺傻傻的看着她们,宿舍内顿时传出来一阵硁硁空空的响声。 我低头看着手表,尼玛的,都19时20分了,怎么这石叮当还没走,我特么赶紧拿起报纸,看看报纸上的那篇报道还在不在。 我翻开之后,只见报纸上的信息乱码了,一会是杨苓艺的照片,可是一眨眼,又变成了谢毛毛的照片,如此反复,一直交替着。 我差点骂娘,难道这报纸不是固定的,而是随机应变,反正要死一个,杨苓艺死不了,就拉谢毛毛替死,麻痹,不带这样的! 我又继续看手机,对面的陈静一直死死的抱住谢毛毛,并且露出了森森的獠牙,因为她的脸正对着摄像头,所以一清二楚,甚是恐怖,虽然我没看到谢毛毛的脸,因为摄像头在她耳朵上,但是我能猜想到,此刻谢毛毛的脸肯定也是无比狰狞恐怖。 突然杨苓艺大喊着:“毛毛,陈静,你们别打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别打了行吗?叮当,咱们是好姐妹,你别让她们打了。” “闭嘴,小贱人!”石叮当破口大骂:“等我收拾了这多管闲事的小婊砸,就来取你的命。” “松开,都松开!”杨苓艺竟然勇敢的扑了过来,试图拉开她们。 “别啊!”我的心差点跳出来,这傻丫头不是添乱吗? 只是她扑过来之后,三人抱在一起,压在地上。 突然发现被她压着的陈静和谢毛毛两人一直在抽搐,如同犯了羊癫疯似的,又好像是触电,我只见到陈静的双眼一直翻白,而我的手机屏幕一直颤抖,想必谢毛毛的眼睛肯定也一阵阵翻白。【】 我猛然想起,肯定是毛守德给的道符发挥了效果,可是丫的,你这样压下去,下面还有一个是自己人,廖如槿上了陈静的身,帮助抵挡石叮当,此刻的陈静已经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砰的一声,杨苓艺脖子上的道符炸开,化为一阵白烟,而后三人同时倒地,一动不动。 “苓艺,毛毛,廖如槿!”我顿时对着手机大喊道。 “哎呀,这是怎么啦?你们这是怎么啦?”突然听到肖萍萍的声音,这丫头上完厕所回来了。 我赶紧翻开报纸,报纸上的讯息正一条条的消失,我大喜,麻痹,终于是熬过去了,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但是下一刻,我整个人傻眼了。 那一版报纸在清空内容之后,只空白了五秒,瞬间又浮现出了三个大字:你作弊! “妈的,你是谁,有种出来搞我啊,别搞我的女人!”我冲着报纸大喊。 “你不记得了吗?我说过我们还会在见面的?”报纸上显示出这行字。 “什么?”我一时懵了。 “杨柳之墓!”报纸上显示。 我猛然一个激灵,而后爆起,对着报纸破口大骂:“杨柳,你给我死出来,我问你,我特么那么尽心尽力的帮助了你,而你却恩将仇报,害了我,害了我爷爷,害我爷爷折损一年的寿命,你特么是人吗?你怎么干得出这种事,你出来,你给我说清楚。” “以后会说清楚的,只是你这次作弊,一点都不好玩,不跟你玩了,你就等着更严厉的惩罚吧!”报纸显示完,突然冒起白烟。 我吓了一跳,只见报纸中间黑了一圈,而后一点火星冒了出来,砰的一声,整份报纸全部冒火,我一吓,赶紧扔了报纸。 “杨柳,你个坏女人,出来!”我对着冒着大火的报纸吼道,竟然哭了,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你出来,为什么我帮你,你却害我,你怎么能这样,还我爷爷!”我大喊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直至报纸烧成了灰烬,我仍就泪眼模糊的蹲在灰烬边上,我抱头痛哭。 “同学,你没事吧!”我竟然没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的旁边已经围了好多同学,有个女生出言关切的问道。 可能刚才太投入了,都忽略了身边,我摇摇头,止住了哭,悄悄的抹掉了眼泪:“没事。” 我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里面的杨苓艺,猛然一个激灵问道:“校医的电话多少?” “57766688。”那个女生说道。 “喂,校医吗?五号楼六零九室三位女生晕倒了,你们赶紧过来,什么,哦,有人打电话了啊,你们已经在路上了,好的,麻烦快点!”我打了电话,说已经有人先打了,应该是肖萍萍打的。 十分钟之后,校医来了,我跟着校医溜进了宿舍楼,我说电话是我打的,我是其中一个晕倒女生的男朋友。 到了宿舍,没想到三女都醒了,她们躺在床上,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她们也忘记了她们做过什么事,她们只觉得浑身酸痛并无力,精神有些恍惚。 校医看了一下,说是相互厮打,一些皮外伤,还有受到惊吓,开点药吃,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她们三个被接到了鹭岛大学附属医院,我则是在一旁看着她们三个,三个人在一间病房内,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要修养几天,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内心和精神。 看着她们安静的闭着眼睛,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我的心也安了,突然我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又是短信,谢天谢地是廖如槿,她说:差点被你的女朋友害死,那道符太强大了,如果不是有你烧给我的那件红色法衣和众多法器抵挡,只怕我已经魂飞魄散。 我立马回过去: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你先修养,等她们好了,我马上给你烧些东西补一补。 她回到:好的,我先休息了,好在还有一口气,石叮当那小贱人比我还惨,只怕三魂七魄不全了,只怕投胎转世出生会是畸形或者智障。 我的心里猛然一紧,心中莫名一股伤感和自责,石叮当是我害的。 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我的心里堵了一口气,竟然是杨柳那个坏女人找来了,妈的,她还害我,还是正大光明的告诉我,她在害我,可是为什么?我和她无怨无仇,我还帮助她,她为什么要纠缠我。 我一个静静的看着窗外,回想起很多,特别想念爷爷,耳朵里总是能听到爷爷笑着对我说:“娃儿,洗脚咯,洗完上床睡觉咯。” 小的时候,爷爷总是帮我打洗脚水,弯腰蹲下帮我洗脚,每次都会说这句话,现在每每想到这句话,满脑子都是以往跟爷爷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着想着,脸上总是带着笑,但是眼里却都是想念的泪水。 想着想着,倦意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5章:顺藤摸瓜 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是杨苓艺的外套,我抬头望向病床上,三女都起床了,并且在低声的聊天,不知道聊些什么。 “都在聊啥呢,怎么不好好休息?”我拿下外套,转头对着她们说道。 “没说啥,闲聊呢,你醒啦?”杨苓艺见我醒来,便朝着我走了过来,她一把扑进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还用脸轻轻的蹭着我的胸膛,深深的嗅了一下。 “怎么啦?这是?”我也抱着她,轻轻的嗅着她的发香。 “毛毛都跟我说了,你为了不让我有心理负担,都没跟我说,全一个人扛下来了。”怀里,杨苓艺呢喃道。 “傻瓜,我能搞定的,有足够的把握,所以才没告诉你,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我撒谎道。 “嗯,下次最好告诉我,因为我是你女朋友,我们应该一起面对的。” “额,还是不要有下次了,这种事情…”我笑着说完,她仰脸看着我,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我低头,一个安全之吻点在了她的额头,我的初吻就这么奉献出去了。 “额。”杨苓艺也没躲闪,而是被我亲完之后发现旁边还有谢毛毛两人,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道:“萍萍一会就带早餐过来了,吃完咱们就出院,都没事了,住院很贵。” “嗯,好。”我了点了点头,她们主要是昨天体力消耗大,而且被鬼上身,被鬼吸了能量,所以人很虚弱而已,其他的没啥大事。【】 上午就出院了,回到了宿舍,我在楼下还买了一篮子的水果六十八块钱,找到了昨天借wifi的那同学,我说昨天借了他的wifi,所以买水果表示感谢,他有些惊讶,却也欣然接受了,并且告诉我只要在这附近,可以随时蹭他的wifi,只是要我不要把密码告诉别人,他说这个密码是有缘人得之,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不改密码,能猜到密码的人就有权利蹭网,就表示有缘。 我感觉这同学有点逗比有点二,却是好心,我也觉得这六十八钱值了,至少以后我来这里找杨苓艺,蹭网算有着落了。 我进不了五号宿舍,又给大妈拦着,然后谢毛毛建议说要不然就一起去道圣宫,她说她家里有好多护身符之类的法器,因为以前她不信,所以那些东西她全给扔家里了,从来都不戴,自从经历了昨晚的事,她说她得赶紧回去找出来戴上,她让杨苓艺陪我们去,杨苓艺欣然答应,而肖萍萍和陈静则是留在宿舍内。 回到了道圣宫,径直前往谢毛毛的家里,却发现谢恒鸿和家族里的其他几位长老道士在开会,一见我来了,便停下来,向我打招呼。 “你们这是有事?”我看着这几个长老有些面生。 “嗯,还真有点事!前日您跟我说这焦点杀人埋尸这事,我早上让人去查了,果然在那棵树下找到了东西,而且也认出了那四枚符钉是我们道圣宫惯用的符钉。”谢恒鸿说完,凝神看着我。 “什么?”我吓了一跳,难道道圣宫出了不法弟子,我问道:“有查出是谁吗?” 谢恒鸿摇了摇头,脸色很难看,他说道:“所以我才召集执法长老前来商讨对策,你们回来啦?那红衣女鬼的事过了吧?” “嗯,有惊无险。”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家毛毛现在挺信这个了,说毕业要跟你学这行。” “这二丫头就是三分钟热度,我知道她不信这些,随她吧,爱学学,不爱学拉倒。”谢恒鸿倒是显得很豁达,他微笑着说道:“学习金融管理也好,出来了就帮我打理公司。” 原来他是这么盘算的,我微微笑,突然想到手机里的廖如槿,我便说道:“我需要些道具,帮我的那女鬼昨天被师傅的道符给伤了,需要烧点法器给她补补,还有我觉得你们应该从焦点这个人查起,他既然有恃无恐,背后肯定有人罩着,只要顺藤摸瓜,一定了揪出这个下符钉的人。” “是,我们的意见也是如此,但是要有个人去探探这个焦点,我们商量了一会,觉得您跟这焦点有见过一面,如果您愿意去,那就太好了,您放心我会让人保护好您的。”谢恒鸿说道。 我了个去,原来是想让我打头阵,我有些犹豫了,打架什么的,我倒是不怕,可特么后面有道士下黑手那就可怕了,更何况我都不想管闲事了,那杨柳可是恐吓有更残酷的报复。 突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麻痹,我知道肯定是廖如槿,她肯定希望我去,她好亲自报仇,而我也答应她了,这事完要帮她的,所以我点了点头,豪气冲天的说道:“作为道圣宫的一员,我责无旁贷,一直以来也没为道圣宫做点什么事,此刻机会来了,我当然得上,但是我现在没有一技傍身,所以你最好给我个护身符什么的,以免被人暗算。” “那是自然,这个你不用安心。”谢恒鸿拍着胸口说道:“我一会把我最厉害的护身符给你。” 我笑着点点头,说一切准备好之后,这两天就去会会他。 进了谢毛毛的闺房,她和杨苓艺正在挑护身的法器,我滴乖乖,这丫头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啊,我敢打赌这里的每一件在外面人人求之不得,可这丫头楞是没当回事,全给扔盒子里,此刻全部倒了出来,挑选哪个比较好看。 谢恒鸿说会把最好的护身符给我,反正我不信,他口中的‘最好’能比他宝贝闺女用的好吗?所以我也没客气,蹲下之后给杨苓艺挑了三件,我自己也挑了三件,一件项链,一件手链,还有一条红绳绑着一颗檀木挂珠。 谢毛毛倒是不小气,她笑着说道:“你们喜欢就拿,用完了我再找我爹要。” 我一听,也没客气,顺手又给杨苓艺挑了两件,我自己又挑了一件,我笑着对杨苓艺说道:“她爹是馆主,而且还是董事长,不缺这玩意,更不缺钱,所以你安心拿,拿完之后,她爹只会给她更好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谢毛毛一听嘟噜着嘴,她哼了一声说道:“太叔公,您是长辈,您这是占晚辈便宜。” “瞎说!”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是打土豪呢。” “哼,你才土!”谢毛毛笑骂道。 我突然记起刚才手机来短信了,所以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廖如槿,她说让我带她去,她知道焦点经常去哪些地方,她能找到他。 我便回了信息:我已经答应了谢恒鸿会去的,因为我答应你,要帮你报仇,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我也很庆幸,你没有骗我,我以前被一个女鬼骗过,所以在答应你时很犹豫,我曾发誓如果这次被你骗了我,下次我见到女鬼,见一个杀一个。 廖如槿回信息: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烧的那些法器,我都收到了,很快就能恢复,今天下午,最迟明天就能去找焦点报仇。 当天晚上,我就跟谢恒鸿商讨了一下方案,我说我能找到焦点,他告诉我见面之后不用紧张,就当见朋友似的,最关键的是要引出背后的道士,只要知道下符钉的道士是谁,他们就能清理门户。 按照计划,第二天我带着俩保镖往帝尊私人养生会所而去,这是廖如槿给的线索,廖如槿说焦点是这里的三大股东之一,说是他老爸给投的产业。 这两个保镖的年纪都有点大,估计都四十好几了,但是别只看外表,这两人可是道圣宫现任的执法长老,外家拳自然不用说,以一敌百还真不是吹的,但是我主要是让他们防着那道士,如果真动起手,其他的都不是事,关键怕那道士下黑手。 我到了大厅,我说我预约了焦点,我让前台的小姐跟他说我来是商谈谢毛毛的事,只有这样他才会见我。 果不其然,在前台小姐电话询问之后,就带着我们往二楼而去,二楼都是一间间的包间,装修倒是高档雅致,显然是请高人布置过,反正一上来感觉气氛很高大上。 我们往尽头的办公室而去,按照带路小姐的介绍,焦点的办公室在尽头,只是才刚到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焦点与一女子有说有笑。 “这位美女的小姐,您贵姓啊?” “姓艾!”屋里传来嗲嗲的女声,一听到这卖萌的声音,前台小姐都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哦,姓艾好啊,我最喜欢姓艾了,我跟你姓艾好不好?。” “哎呀,焦点哥,你坏死了,整天想着干坏事。”女人娇骂道。 “嘿嘿,要不然你跟我姓焦!”焦点无耻的说道。 “啊,焦点哥,你坏你坏!”办公室内传来了打闹的声音。 “嗯哼,嗯哼!”我大声的咳嗽两声,麻痹,这贱男太不要脸了,再这样下去,只怕真要提枪上阵了,我再不出声,只怕今天进不了这门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6章:身陷险地 见我咳嗽出声,而且办公室里也没传出声音了,前台小姐才上前一步,伸手敲了敲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只是敲了两下,屋里始终没有人应答,我微微皱眉,丫的,里面不会真的搞上了吧,妹的,难道我出声,他们知道有人,所以不管不顾,继续干着坏事,我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各种淫靡的画面,都是对着办公室那对狗男女的想象。 突然边上的一位长老拉了拉我的袖子,我猛然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他,一脸的不解,他想告诉我什么,这位叫于长存的外姓执法长老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没有搞懂,他想说什么,右边的那位徐忠德,也是外姓的执法长老,他见我没有意识到,便拉了拉我的袖子,而后伸手指着地上。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地板之上,也就是那个前台小姐的脚后跟,尼玛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差点喊了出来。 这大白天的,一个人只会有一个影子,可这前台小姐竟然有两个影子,而且两个影子完全不同,一个是她本来的影子,另外一个则是一个男人的影子,胖而且短发。 我瞪大双眼,见到那影子慢慢的朝着我的脚底延伸了过来,就要碰到我的时候,于长存突然大喝一声:“小心!” 我猛然抬头,只见那前台小姐一张爪子就朝着我的胸口抓了过来,那指甲起码有十公分长,指甲的尖端闪耀着寒光,如同匕首的白芒一般,只是她的五爪到达我胸口之前,却被于长存扣住了手腕一动不能动。 我的反应慢了半拍,直到于长存喊了我一句,我才后退一步,只见于长存和徐忠德一左一右,两人已经扣住了她的左右两只手腕,而后同时一步上前,将她的手臂拉开,用力一推,砰的一声,前台小姐就被摁在了墙壁之上。 “啊!”前台小姐一声咆哮,一张嘴,森森獠牙露出了出来,甚是恐怖,妈的,我冷汗都下来了,差点着了道。 “显形!”一左一右,于长存和徐忠德各拿出一枚符钉,而后一用力,分别扎向她左右两只手掌的掌心,穿透而过,扎进了墙壁,将她的手掌钉在了墙壁之上。 “啊!!!”一声凄厉而高分贝的惨嚎,不过却是两个声音,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剧烈的疼痛让前台小姐的脸都扭曲了,她的脸左右摇摆,我突然见到了两张脸,一张男人的,一张女人的,我的背后一凉,全身汗毛竖了起来。 挣扎好一会之后,她终于不挣扎了,她恶狠狠的瞪着我,对着我呲牙咧嘴,如同凶狠的猛兽一般,还流着腥臭的口水,可是特么的最吓人的不是这个,而且她的脸。以眉心为中线,左半边是男人脸,又半边是女人脸,而且是浑然天成的那种,不像是拼凑在一起的,看着这张脸,我差点吐了出来。 砰的一声,我一脚踢开了办公室,我扫视了一眼,却没发现有人在,我对着办公室大喊道:“焦点,你给老子滚出来,麻痹,竟然让这鬼东西暗算我!” “师叔公,别喊了,里面没人!”于长存和徐忠德的辈分和谢恒鸿一样,所以也喊我师叔公,于长存边控制那怪物,边转头对我说道。 “怎么可能。”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说道:“难道你们刚才没听到里面传来焦点和一个姓艾女子的对话吗?” “那估计都是这个怪物的杰作,她雌雄同体,而且会腹语,刚才都是她自导自演,在背对我们的时候,用腹语说话,一问一答,一男一女,造成是从里面传来的假象,用以麻痹我们。”于长存分析道。 “而且我估计刚才她打通那个焦点的电话,焦点不是让她带我们上来见他,而是让她干掉你。”徐忠德补充道。 特么的,听完之后我一阵阵后怕,太恶毒了,要不是有这两位在场,只怕我现在已经被这怪物给弄死了。 “说,焦点在哪里?”我怒了,对着那怪物大声吼道。 那怪物竟然张着嘴,流着口水对我笑,而后突然转头看向办公室内,我们三人也同时转头看向办公室,可是办公室内静悄悄的没一个人。 “说,在哪里,别耍花样,否则废了你。”于长存怒目对着鬼物说道,说话的同时,不停的转动着钉住怪物手心的符钉,那钻心的疼痛让怪物的手臂一阵阵颤抖。 “呜呜呜!”突然怪物转头对着办公室内呜呜大叫,跟鬼哭狼嚎似的,那声音甚是刺耳,差点刺穿我的耳膜,我双手捂着耳朵。 怪物吼完了,只听到办公室里响起‘扑哧’一声,但是仅仅是一声。 “好像不对劲,我怎么感觉办公室里有人。”我心里有些发毛了,刚才那一声扑哧,我听得清清楚楚。 于长存和徐忠德也谨慎了起来,他们已经掏出了道符,将我围在中间! 叮当一声! 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我们望向了窗口,明亮的窗户上挂着一串风铃,风铃有一个铃铛,铃铛下面则是挂着一串串的千纸鹤,起码上百只。 叮当又是一声,风铃的声音,仿佛直入心底,沁人心扉,我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扑哧一声!这下子我们都看清楚了。 风铃下的千纸鹤扑闪了下翅膀,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丫的,千纸鹤活了。 扑哧扑哧!一片声响起,上百只的千纸鹤同时扑闪着翅膀,腾空而起,而后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彻底惊呆了,看着如蜂群一般的千纸鹤朝着我们飞袭而来,我的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纸折的千纸鹤你能飞得起来。 “天地无极!” “乾坤正法!” 于长存和徐忠德见势不妙,手里的道符往脚底一掷,嘴里振振有词,而后一直跺脚,嗡的一声,我们的脚底一道黑白的太极八卦一闪而过。 砰砰砰!那些千纸鹤杀到了,他们如同啄木鸟一般的朝着我们啄了过来,只是它们被大阵挡住了,它们刚一靠近,我们脚底的太极八卦瞬间显形,而后一堵如气墙一般的光晕产生,将它们挡在外面。 所以它们就拼命的啄大阵的气墙,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我想着我总得做点什么,我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的硬币,这些硬币是我乞讨来的,一般我都会随时带一些在身上,除了补充阳气之用,更多的是当暗器来使用。 这五年间我跟毛守德学的道术不多,但是外家功学了不少,暗器投掷便是其中之一,而硬币则是暗器的上上之选。 我拿起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夹于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我凝神盯上了其中的一只千纸鹤,嗖的一声,意念一动,一出手,硬币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硬币正中千纸鹤,千纸鹤被射成两半,而后轻飘飘的的飘落下来。 “成了!”我大受鼓舞,原来这千纸鹤厉害的部分就它们的嘴部,它们的嘴巴像啄木鸟的一样尖锐,但是它们的身子还是纸,依旧很渣。 如同蜂群,每只蜜蜂厉害的也就尾巴后面的针,有的针很锋利,有的甚至带毒,但是它们的本体也是很脆弱的。 嗖嗖嗖!啪啪啪! 我一口气投掷了数枚硬币,弹无虚发,每一枚硬币都没能掉一只千纸鹤,有的硬币用力过猛,甚至将千纸鹤钉入了墙壁之中,千纸鹤扑闪两下翅膀之后便不再动了。 于长存和徐忠德睁大眼睛,兴奋的看着我,我大受鼓舞,原来我这个废物关键的时刻也是有些用处的,短短的七八分钟,上百只的千纸鹤全部被我射下来了。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却见两人原来舒展的眉头竟然皱了起来,于长存说道:“我感觉到巨大的危险正在靠近。” “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大的压迫力。”徐忠德也说道。 可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最多就是全身发毛,一身的虚汗。 有了,有感觉了!妈的,我全身开始发烫了,无比的烫。 “加持!” “加持!” 噗的一声,两人同时咬破舌尖喷吐出舌尖血,整个脚底的太极图瞬间清晰了起来。 “啊,来了来了!”于长存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咬着压根,洁白的牙齿沾染上了血色,他的嘴唇一直在颤抖。 噗!徐忠德再次吐了口血,但是这次不是他主动喷吐的,而是被强大的压力压迫所致。 砰的一声!我们脚底的大阵被炸开,紊乱的气流横飞,于长存和徐忠德被震飞了出去,在倒飞的过程中两人再次喷吐出血雾。 啊!我仰天长吼,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的全身无比的烫,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汗珠一颗颗冒出来。 头顶上好像有根针扎下来一般,我头皮阵阵发麻,但是全身动弹不得,砰的一声,谢恒鸿给我的道符炸开了。 “还有吗?”突然头顶响起了焦点的声音,一定是焦点,可是我根本没见到他的人。 嗖的一声,那种糟糕的感觉又来了,有种利器刮脸的感觉,我脸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当的一声!我脖子上的银饰项链断了,谢毛毛给的! “哟!还真有,那么还有吗?”焦点嘿嘿的笑声响彻了整间办公室。 嗖的一声,一根手臂粗细的银针凭空出现,它直直插向我的胸口,我心里绝望了,我斜视着手腕上的手链和挂珠,希望它们能发挥作用。 当的又是一声,银手链断了,从我的手腕上掉落下来。 “我靠,你个孙子,胆小鬼,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护身符,原来你这么怕死,怪不得师公说你们道圣宫的个个都是鼠辈,再吃我一针!”焦点的声音有些愤怒了。 完蛋了,我心里彻底慌了,幸亏打劫了谢毛毛几件护身符,然并卵,还不是被人一针就扎坏一件,可是一针就能杀我一次,也就是一件附身符就救了我一次性命,只是我现在手上就一串挂珠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7章:扎小人 啪的一声,毫无悬念之下,我仅存的那串挂珠断了,那颗檀木珠子直接炸开。 “师叔公!”于长存和徐忠德大喊一声。 我特么冷汗都下来了,完蛋了,麻痹,这下真的要去见爷爷了,不过师父毛守德说了,我死了会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恶灵,是见不到爷爷的,我该怎么办,我心慌了,急哭了。 “你…现在还有护身符吗?”头顶响起焦点的声音,他冷笑着说道:“不管你还有多少护身符,我扎你一针,你就破掉一件,今天你在劫难逃,我都说了,不管你是谢毛毛的什么长辈,只要你阻拦我追谢毛毛,道圣宫也保不住你!” 麻痹!他果然没说大话,完蛋了,我现在没有任何的凭仗,道圣宫的两位长老已经被震飞了,所有的护身符也全都被破掉了。 我长叹一口气,认命了,师父说的,命运早就注定好好的,该死的就不会活着,该活着的就肯定死不了,可怜我刚交了女朋友,只拉了小手,如今依然是处级干事。 “焦点,你给老子听着,如果今日老子不死,老子一样会阻止你,并且要揪出你,为廖如槿报仇,这是我答应她的。”我对着头顶喊道,虽然我无法抬头,但是焦点一定能听到。 “什么?廖如槿,这个小贱人还是把这事捅出去了,那你就更要死了,我灭了你,马上就去打得她魂飞魄散。”焦点恶狠狠的说道:“死来!” 嗖的一声,那种糟糕的感觉又来了,从头顶贯穿下来,我整个人都差点窒息,呼吸不过来,我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刷的一声,一道白芒从眼前闪过。 啊!耳朵传来焦点撕心裂肺的喊声,犹如杀猪一般。 啪啪两声,有物体从天花板掉落下来,我定睛一看,吓了一跳,那是两条血淋淋的手臂,手臂掉在地上,手指还一直在抖动。 只见一只手里握着一个小人,小人上面好像缝了一块白布,而另外一只手臂好像捏着一根金针,我猛然醒悟,焦点是用扎小人的手法来扎我,妈的,他哪里找到我的生辰八字。 “带着手臂,走!”突然另外一个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我楞了一下,突然明白他是跟我说,我试着动了一下,果然可以动了,我赶紧找了个塑料袋,将两只手臂飞扔了进去,而后扶起两位长老,逃一般的逃出会所,往道圣宫跑去。 我不知道救我们的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我现在不用死了,我可以回去抱杨苓艺了,麻痹,真的失算,没想到这个焦点竟然有如此的手段,也不知道是哪个臭道士教他这个办法。 塑料袋里散发出血腥味,这应该就是焦点的双臂,我赶紧拿了些报纸给包上,稍微整理之后,我们打的回了道圣宫。 到了道圣宫,谢恒鸿的家,我把塑料袋往石桌子一丢,谢恒鸿惊讶的看着我们,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焦点的手臂,但不是我们弄下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有人出手救了我们,要不是他出手,现在死的就是我和他们。”我指着两位执法道长说道:“他们好像受了重伤,你先帮他们看看。” “怎么会这样?”谢恒鸿吓了一跳说道:“赶紧到里面说去。” 说完将我们往里面迎,显然这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两位执法长老的实力他知道,他很相信他们能胜任此事,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他接受不了,我也吓懵了,丫的,再也不敢相信他了,差点把命搭上。 先为两位长老用针灸逼出了淤血,然后熬了药吃了一下,谢恒鸿才打开塑料袋,查看那两只断臂。 从断臂的手里,他拽出了断臂紧握的那个娃娃,娃娃的前面缝上了一块白布,还用两张白纸,一张写着道圣宫的地址,一张写着我的手机号码,白布上用黑笔写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还有几根头发,想必是我的,我猛然想起,丫的,肯定是拿走了我的网床,网床上肯定有我的头发,但是我的八字他哪里弄来的? 而且焦点这个怂包不像会高深道法的人,应该是他背后的臭道士将一切弄好,他只要拿着针扎小人就行,我越想越觉得窝火,恨透了焦点,更恨扎我小人的那个臭道士。 “茅山诅咒术-扎小人!这是我们茅山术中最为恶毒的一招,已经被列入禁忌之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加害于你?”谢恒鸿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小人,而后他恍然大悟道:“我原本以为下符钉的那人是我们道圣宫的人,但是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人不是道圣宫的人,而是师出茅山同门的另外一个分支,这个分支很有可能就是学习了禁忌之术而被逐出师门的道泓子一脉!” “道泓子是谁?”我不解的看着谢恒鸿。 “说来话长,道泓子与我们的祖师道济子是师兄弟,我们所学的都是正宗的茅山术,比较平常的一些术法,另外一些比较残忍,用以算计人的术法被老一辈的祖师给截留起来,不传下来,因为他们说害人的东西还是不要传的好,但是这个道泓子竟然偷偷的潜入藏经阁,偷走了一卷禁忌之法偷偷学习,在门派比斗大赛上,用禁忌之法对付同门,致同门死亡,所以他就被逐出师门,后来不知所踪。”谢恒鸿介绍道。 我去,敢情不是从道圣宫出去的,而是在茅山就已经分家了的。 “有人说他去了南洋,那些禁忌之术被得到了推广,南洋的降头术就是从茅山禁忌之术演变而来的,我曾经研究了一下,还真的跟茅山术有好多相似的地方,没想到此刻在我们道圣宫的势力范围之内,竟然出现了扎小人这种邪术!”谢恒鸿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有点不爽的说道:“出现这种法术倒是其次,要不是我从毛毛那里打劫了三样护身符,只怕我现在已经被扎死了。” “被扎了四次?”谢恒鸿惊得张大了嘴巴。 “要不然你以为呢?还说给我最好的护身符,还不是一下就给人扎爆了,好在最后那个人出手了,一刀斩下了焦点的两只手臂,不然我真成师父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了,师父要绝徒了。”我抱怨道,谢恒鸿老脸一红。 他嘿嘿笑的说道:“师叔公,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出现扎小人这么恶毒的招数,我以为有了我的护身符,还有两位长老的保护,应该万无一失,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彻底没声了,他是道圣宫的馆主,不能落了他的面子,我说道:“算了,人也没事,还带回了两只手臂,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开坛做法,拉他下地狱!”谢恒鸿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精神一震,这谢恒鸿会如此高深的法术吗?我上下打量着他,不敢相信。 “老于,老徐,通知老伙计们,开坛做法,勾魂入地府!” “是,馆主!”两人的伤无大碍,他们得令之后便下去准备了。 “师叔公,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要是你真有闪失,我也不好跟太奶奶交代,也对不起你爷爷,所以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提一个要求,我尽量满足你!”谢恒鸿拍着胸脯说道。 我去!这么大方,谢恒鸿有钱,而且还是道圣宫的馆主,宝贝肯定不少,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不对,这是我九死一生,用命换来的,我该拿! 他定睛看着我,眼神无比真诚,显然是真答应满足我一个要求,我想了想,提钱肯定不行,要提少了没意思,提多了,我师父那关过不了,而且提钱俗气,给人的印象也不好。 所以我咬一咬牙说道:“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食言不成?”谢恒鸿反问道。 “我现在很怕死,把你收藏的宝贝都拿出来,让我挑,我挑中几样算几样,你都得给我。”我干脆狮子大开口,反正他自己夸下海口了。 谢恒鸿一怔,没想到我会如此大口气,他有点汗颜说道:“可以,不过你不能说挑几样是几样,我珍藏的宝贝也不是很多,这样吧,上限是十件,怎么样?” 我想了想,十件也不少了,但是关键我不知道哪些是好东西啊,万一挑到不好的,那不是亏了,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我嘴角一勾,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8章:茅山勾魂术 不错,我想到的就是谢毛毛这丫头,这丫头没心没肺,而且有点二,只要我跟她软磨硬泡一番,相信她会帮我的,她肯定知道哪些是她爹的宝贝,只要拿下了谢毛毛,那么大事可成。 谢恒鸿说要布阵做法勾焦点的魂,还真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当天晚上八点整,众人就开始摆阵仗,偌大的符帐被打开了,就是街边小摊贩用的帆布帐,四边有四根脚支撑起的帐篷,可以用来挡雨,只是他们这件可是从谢恒鸿的法器间拿出来的。 它的四面贴满了各种各样图案的黄符,帐篷顶端接通了好几个颜色的led灯,在灯的下面则是用塑料薄膜镂空的符,只要灯一打开,灯光照射到那镂空的符上,那显现的图像就是一道强大的符咒。 在符帐的底下,躺着一个纸扎人,只是纸扎人的双臂不是用纸扎的,而是用焦点的两只断臂镶嵌上去的,那两只断臂仍旧被黄符包裹,而且用红线困得密密麻麻,而那纸扎人则是栩栩如生,身上也被朱砂笔画上了几道符咒。 纸扎人的头顶位置摆了一个香炉,炉前一碗糯米,米上放着三枚五帝钱,那碗糯米的旁边则是三个酒杯,旁边一瓶未开封的稻花香,而后边上是一叠黄符,一碗清水,清水里一支柳枝,柳枝上挂一招魂幡,招魂幡上画了一个小人。 符帐下的东南西北则是坐着谢恒鸿,于长存,徐忠德,还有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坐这里,我特么什么也不会,但是既然要我参加,那我就不好意思推辞了,何况谢恒鸿的那十件宝贝还没到手,不好推辞,万一他变卦呢?万一他拿出来的全是垃圾呢? 帐外则是有谢家弟子六人护法,此刻这些人除了谢恒鸿,人人手里都拿着柳条,柳树寒阴,打鬼就有效。 我有种错觉,纸扎人的两只手臂一直在跳动,虽然幅度不大,但是我真的有感觉它在动,纸扎人的身边则是用米描出来的一副画,纸扎人的脚底只一条路,路为黑白二色,黑色的为黑米,白色的为白米,在路的中间写着‘阴阳路’三个字,这条路绵延,在阴阳路的尽头有一个关卡,关卡上面画了一个鬼头,鬼头的头上写着‘鬼门关’三个字,此刻的鬼门关是紧闭的,而鬼门之后,则是另外一条路,是用黄米摆成的,路的正中间写着‘黄泉路’,而黄泉路的尽头则是一座宫殿,宫殿写着‘幽冥地府’。 两名弟子,估摸也有三十多,坐在了谢恒鸿的身后,一人拿着唢呐,一人则是拿着铜钹,谢恒鸿朝着他们点点头,众人知道法事正式要开始了。 铃铃铃,谢恒鸿摇动了三下招魂铃,法事正式开始,唢呐声起,铜钹声也起,声音很有节奏,而且很合拍。 谢恒鸿用烛火点了两柱清香,插在香炉里,两柱敬鬼魂,三柱供神仙,这是禁忌,他打开了那瓶稻花香,在三个空酒杯里倒满。 之后右手拿起柳条左右摇晃,那枝头的招魂幡也随风摇曳,顿时阴风起,众人打起了精神。 谢恒鸿一边摇动招魂铃,一边摇动柳枝,柳枝上的招魂幡在那纸扎人的身上飘来飘去,唢呐声停,他念道:“天地无极,乾坤正法,天为阳,地为阴,阳有阳法,阴有阴律,生老病死,六道轮回,落叶归根,大水东流,黑白无常,勾魂入地,勾魂,神兵火急如律令。” 谢恒鸿将那柳枝幡一甩,甩向那纸扎人,纸扎人的双臂猛然摆动,而后传遍全身,整个纸扎人都在摆动,仿佛要活了一般。 “勾魂!”谢恒鸿再次大喝一声,一张黄符点燃,符灰吹向纸扎人。 一阵阴风吹过,外面那条撒满石灰的路上,顿时起了粉尘,如果是正常的亡魂,经此勾魂法事一勾,那亡魂便会一步步的踏入石灰路,那石灰上便会留下脚步,可是此刻却不是脚步,而是活生生的拖行,拖出了两行足迹,显然断臂的主人,也就是焦点正在垂死挣扎。 “鞭刑。”谢恒鸿大喝一声。 嗖的一声,于长存挥动了手中的柳条,抽向那纸扎人,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啊!焦点发出一声的惨嚎声。 “归位。”谢恒鸿大喝一声。 “归位!”众人同时附和道,同时将手中的柳条抽向那纸扎人。 啊!啊!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嚎声起,那纸扎人猛然抖动,如同活了一般,大家知道焦点的魂魄被勾到了纸扎人里面。 “开符。”谢恒鸿继续命令道。 啪的一声,谢毛毛按了开关,顿时整个符帐亮了起来,所有的led灯全开,灯光透过镂空的塑料膜,在纸扎人的前后左右,甚至是身上都显现了无数纵横交错的符文,那纸扎人一阵惨嚎,浑身发抖。 “是谁勾焦点的魂?” “天灵灵,地灵灵,奸佞小人速显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空中响起了别人的口诀,众人知道,对方施法探查。 “师叔公,赶紧开鬼眼,看看对方是什么人!”谢恒鸿对着我严肃的说道,丫的,原来是想叫我开鬼眼,怪不得要我参与进来,我瞬间默念口诀,鬼眼猛然张开,一道红光从鬼眼中迸发出来,笼罩向中间的纸扎人。 只见纸扎人当中,那个死胖子焦点正在挣扎,依旧是花衣服花裤子,他正怒目瞪着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来咬我,可特么的,我也恨死他了,我也恨不得冲上去咬他,此刻看到他垂死挣扎,我的心里一阵阵痛快,一想起早上他用针扎我小人,我的耳朵就开发烧。 鬼眼中显示了这纸扎人中的焦点,就连焦点现实中的景象也被一起显现了出来,有几个小道士正围绕在焦点的左右,焦点的魂魄被谢恒鸿勾来,他此刻正仰面躺在地板上,只是却没了双臂,而且双臂的缺口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纱布,纱布渗血出来,血红一片,甚是瘆人。 围在他身边的人,有人在叫他的名,有人在掐他的身躯,有人也准备施法招魂,而其中一人竟然睁大双眼,那眼睛一黑一白两道光,看向了谢恒鸿这里。 “鞭刑,隔空打鬼。”徐忠德立即念咒,而后一柳条抽向开了看向这里的那人。 啪的一声,那人的头被柳条抽中,猛然捂住伤口。 嗖嗖嗖!所有人都举起了柳条抽向画面中的那群道人,啪啪啪声起,众人抱头鼠窜,有的人蹲地求饶,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忍着痛继续做法。 “焚。”对方道士一个焚字出口,张口一喷,一把火烧向躺地上焦点,谢恒鸿一惊,只见纸扎人已经冒起了白烟,差点被烧掉,一旦被烧掉,法事立马失效。 谢恒鸿立马将那招魂幡浸泡入那碗清水当中,那白烟立马消失,画面中的道人吓了一跳,又喝了口酒,噗的一声,又喷出一口火,无论火怎么烧,那纸人就是不着火。 “糯米打魂,急急如律令。”谢恒鸿抓起了一把糯米,狠狠的砸向了那群道士。 画面中,一阵噼里啪啦声想起,好多人被糯米砸趴下了,那糯米打的不是人的身躯,而是打魂,那是精神上的痛楚。 “唢呐声起,送魂上路。”谢恒鸿命令道,那弟子立马鼓了腮帮子,唢呐声起,我瞪大双眼,那纸扎人竟然应声直勾勾的站了起来,而后一步踏出,踏上了那条黑米和白米铺成的阴阳路。 “阴阳路,不归路,阴魂上路,回头无路,去吧,安心上路。”谢恒鸿手拿着柳枝招魂幡一扬,纸扎人的另外一只脚也踏入了阴阳路。 只见原本一米多高的纸扎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也就片刻的功夫,纸扎人变成只有五公分大小,与黑白米阴阳路成了比率。 正当众人以为成功了一半之时,情况有变。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9章:高手斗法 嗖的一声,画面中那些道人拉了一条巨大的黄布,黄布上画了符,他们用这黄布符将焦点的身躯盖上,而后在黄符上放了面镜子,镜子的光芒一反射,那绿光反射回来,我的鬼眼被反光一眼,一阵刺痛,啊的一声痛呼,顿时看不见那画面,而且阴阳路上的那纸扎人也不见了。 “糟糕。”谢恒鸿大呼糟糕,众人也觉察到大事不妙。 “柳枝甘露,黑白米路,魂走阴阳,没有出路,显形!神兵火急如律令。”谢恒鸿将那柳枝白纸幡在那碗清水中沾了一下,而后对着那阴阳路撒了一下,那纸扎人立马显形,原本白纸被打湿,闪耀出淡淡的蓝色。 众人顿时睁大双眼,因为已经看不见对方的影像了,那纸扎人出现在了阴阳路当中,只是那纸扎人的身上莫名多出了两根红线,红线上绑满了五帝钱,想必是在镜子反光的那一刻,对方的高手出手了。 他们用红线准备勾回焦点的魂魄,那纸扎人已经被那红线勾住,止步不前。 “断。”嗖的一声,谢恒鸿摸起碗里的五帝钱,弹射向那红线,崩的一声,红线断了,那纸扎人一步步向前走,在黑白米上留下一个个的脚印。 于长存和徐忠德以及在场的其他人已经齐齐朗诵往生经,准备活活超度了这该死的焦点,只要他的生魂走完阴阳路,进了鬼门关,那就是变成了亡魂,除非下地府去,不然谁都拉不回来。 嗖的一声,突然两盏鬼火从远处飞来,突然一闪,消失了,下一刻出现在了那阴阳路上,那纸扎人一见这鬼火,立马转身,朝着那鬼火的指引方向走。 “我艹,招魂灯。”谢恒鸿竟然爆粗口骂了一句,眼见都快成功了,纸扎人却受招魂灯的指引,一步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对方果然神通广大,想必对方也开坛做法了。 “阻止他!”于长存和徐忠德对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而后几乎同时出手,各向纸扎人投掷出一条红线,一左一右绑住了纸扎人的双脚,使得它寸步难行,不受招魂灯的接引。 崩的一声,两条红线被绷得紧紧的,想必那招魂灯的力量很大,于长存和徐忠德咬牙拉着,都有要被拖走的趋势。 嗖的一声,谢恒鸿也投掷出了一条红绳,勒住了纸扎人的脖子,这样与两只脚呈三角,受力最大,纸扎人彻底被拖住了。 啪!两声响起,两盏招魂灯炸开,可能是能量耗尽,也可能是力不敌谢恒鸿三人,所以爆开,谢恒鸿三人赶紧拉着纸扎人往鬼门关的方向而去。 只要纸扎人刚被拉过来没多久,嗖嗖两声,从反方向竟然也飞来的几根红绳,绑住了焦点的两只手还有腰肢,将其往反方向拉,谢恒鸿三人顿时吃紧感受到强大的拉力。 “冥顽不灵,符灯,照射!”谢恒鸿一命令完,一名弟子立马调整那些白炽灯的方向,那些符文的影像立马照射向那纸扎人所在的位置。 灯光一照射到那纸扎人上,纸扎人里的焦点顿时被烤得是惨叫不已,哀嚎连连,那声音深入人心,勾起人心里最原始的那一分恐惧,个个汗毛竖起。 而随着开关的调节,那些符文灯光的亮度和热度都在不断的攀升,纸扎人已经被烤得起了白烟,焦点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如同在火里烤似的。 突然哗啦啦声起,符阵之内,纸扎人的头上竟然下起了毛毛雨,毛毛雨降落在纸扎人的身上,纸扎人顿时不冒烟,而是蒸腾起了水蒸气,还有焦点的大口喘息声,纸扎人更是随着他的大口喘息而上下起伏着肩膀。 我特么都惊呆了,这才是正正宗宗的茅山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阵仗也不多,一次是爷爷在炼尸窟洞口摆的八卦阵,当时觉得很神奇,但是此刻与这个勾魂阵比起来,那真是太小儿科了。 还有之前师傅给爷爷算卦的那一次也可以算一次,但是那只能算是一种仪式,虽然也很神奇,但是毕竟没有如此阵仗,没有如此你争我夺,花样百出的紧张气氛,看得我的呼吸都不顺畅了,丫的,太特么刺激了。 “既然拉不来,那就打烂他的魂魄,即便拉不进地狱,那也把他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打!”谢恒鸿咬牙切齿,这次应该是碰到硬茬了,因为我从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之前的那种自信和淡定了,取而代之的是着急和愤怒。 众人拿起柳条,齐齐抬手而后朝着纸扎人抽打了过去,顿时噼里啪啦的声起。 啊啊啊!噼里啪啦声落,纸扎人被打得身体乱扭,但是又被红绳绑住,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出去,只能固定在哪里,结结实实的挨着众人的鞭打,纸扎人里的焦点哭爹喊娘,犹如被凌迟一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旁边观看的谢毛毛和杨苓艺都吓哭了,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更是把头偏向一边,不敢看。 别说是她们,就说我,我听到他哭爹喊娘的声音,我都有些心软下不去手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且我也没见过这阵仗。 正当我心生妇人之仁之时,突然嗖的一声,一件纸扎衣飞入了法坛,披在了纸扎人的身上,我们再挥动柳条抽打的时候,发出的却是啪啪啪的声音,好似柳条抽打在蓑衣之上,而且焦点也不喊了,显然那件纸扎衣起效了,挡住了我们的抽打,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当众人停手之际,定睛一看,那阴阳路上多了一道人影,虽然看不见那人影的面貌,但是在那黑白米上却留下了深深的脚印,那人影正拿着一把打太极用的太极剑,一挥剑,啪的一声,就有一条红线被斩断,众人知道,那是老头的真身降临法坛,准备营救焦点。 “抽他,阻止他。”谢恒鸿感觉大事不妙,立马命令道。 嗖嗖嗖,当当当! 众人一阵错愕,那柳条抽打在那老头的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老头身上好像也穿上了防护,不过却不像蓑衣,倒更像是盔甲,因为发出当当当的金属声,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厉害的法器,竟然挡下了众人的抽打,一点也没阻碍到他的动作。 “快住手,否则我们不客气了,连你一起收了。”谢恒鸿咬牙切齿的说道。 “至始至终,你们也没客气过,有本事就放马过来,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怕你们几个黄毛小儿?”那老头头也没抬,藐视的说道。 刷刷刷!老头无视众人,一挥剑就砍断了谢恒鸿三人的三条红线,而后拉着纸扎人转身,一步步的朝着反向走去,黑白米上留下一行行的脚印,还有他们可恶的背影。 谢恒鸿的牙齿差点咬崩了,眼见就要大功告成,此刻却要功亏一篑,实在不甘心,可是如今已经无计可施,这个符阵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还是没办法治得了这个老头。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正当众人以为要眼睁睁看着老头将焦点带走之时,突然法坛内响起了一个声音,是女声,那老头猛然一怔,背影一颤,微微转身。 他看向了鬼门关,我们才恍悟,这个声音是从鬼门关里传来的。 众目睽睽之下,鬼门关城楼上的那个鬼头竟然动了,而后啪嗒一声从城楼上掉落下来,钻进了黑米和白米铺成的阴阳路里。 丫的,我的眼珠子差点掉落下来,那鬼头还是我亲手捏上去的,用面粉捏的,可是如今她动了,我特么也不知道这该怎么解释,脑袋一阵嗡嗡响。 那黑白米铺成的阴阳路鼓起了一个包,而后这个包一点点的向老头和纸扎人的方向移动过去,老头显然受到的惊吓不小,拉着纸扎人连连后退。 本来转身要跑,奈何一转身,那鬼头竟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听到鬼头冷声的说道:“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你走,他留下;第二,他走,你留下;第三,你们全都留下,除非你有信心能够打败我,你才能带他一起走。” “你!”老头差点暴起,但是不知为何他还是忍住了。 他转头看向纸扎人,对着纸扎人说道:“焦点,对不起了,师公保不住了,你先去吧,师公会为你报仇的,今天这些人,师公会一一杀了他们,让他们到地府去给你赔罪!” “不,师公,不,千万别丢下我啊,师公,救我,求求您了,别丢下我啊!”纸扎人传出了焦点害怕恐惧的吼叫声。 老头一下子松开了纸扎人的手,而后大喝一声:“焚!” 砰的一声,纸扎人全身冒火,焦点惨绝人寰的喊声响彻整个法坛。 老头头也没回,绕过鬼头,一步步的朝着出口走去,黑白米上只留下他那沉重的脚印和落寞的背影。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50章:打土豪 当老头的背影消失在黑白米阴阳路的尽头之时,我们才回过神来,猛然记起那个鬼头,当抬眼望去之时,那个鬼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鬼门关的城楼之上。 它一动不动,就如同刚开始的那样,依旧是面粉捏的。 众人面面相觑,我转头看向谢恒鸿,只见谢恒鸿对着那鬼头凝神许久,怔怔出神,看样子貌似他也不认识这鬼头?我去,那这鬼头是谁? 我在道圣宫五年,所知道的女性高手并不多,而且一般都不在道圣宫内,而是外出去历练,只有当道圣宫有任务召唤,他们才会回来,就好比当初毛守德宣布收我为徒之时,在场的那些人,除了今日的谢恒鸿在道圣宫,其他人这五年来我就没见过面。 而女的就少之又少了,如果说现在道圣宫内有那个能力,使得那老头不战而屈兵,并且亲自动手杀了焦点的,唯有我师傅毛守德一人,可刚才那声音如此的年轻,根本就不是我师傅的声音。 “散了!”谢恒鸿回过神来,对众人说道。 其他人才开始动手撤法坛,我则是朝着杨苓艺和谢毛毛走了过去,这俩丫头吓坏了,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惊魂未定,早知道就不让她们观摩法事了。 我一左一右,左拥右抱,不过左手是揽着杨苓艺的腰,右手却只敢搭谢毛毛的肩膀,她老爹可在旁边,我可不敢乱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早知道就不让你们看了,看把你们吓的。” 两人幽怨的白了我一眼,我去,我这小心肝哪受得了两对白眼,我说道:“赶紧回去洗洗睡了。” “我们也回去了。”我转头对杨苓艺说道。 “什么啊?流氓!”杨苓艺啐了我一口,挣脱我的魔爪,闪身跟谢毛毛手挽手了,她笑骂道:“晚上我和毛毛睡。” 我陪着笑笑,我只是开玩笑的,我跟杨苓艺是好,倒是也没好到宽衣解带的地步,我们才确认关系没几天,虽然都爱到骨子里了,但对男欢女爱没那么渴望,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都很了解。 “那你们好好睡,毛毛,我女朋友再借你一晚,别给我睡坏了,养足精神,明天还要你帮我办点事。”我坏笑着说道。 杨苓艺的白眼再次杀到,谢毛毛这丫头却扇风道:“你这是交易吗?” “你这丫头,学会挑拨啦!”我正准备反击,杨苓艺已经拉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了,丫的,她好像生气了。 回去之后,我也洗洗就睡了,这几日都没睡好,狠狠的补足了眠,一夜到天亮,起床之后,就直奔谢毛毛家里去了。 两丫头已经吃完饭,正在院子里浇花,一见我来就停下了手,我微微笑,说了声:“早!” “不早!”谢毛毛这丫头又作怪了,她故意看了下手表:“十点咯,还早呀?” 我无语的笑笑,这丫的平常的时候有点二,但是一打起精神,真的很精神,我将她拉到一边的石桌边坐下,对她说道:“丫头,记得昨晚我说要你帮下忙吗?” 谢毛毛很警戒的看着我,那小眼神跟防贼似的,我去,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说道:“是不是铁哥们,就全看这一回了啊!” 谢毛毛一怔,杨苓艺也走了过来,定睛看着我说道:“什么情况?” “昨天呢,我去抓焦点,被他扎小人了,不是一下,而是四下,每扎一下我就死一次,要不是有你爹给我的护身符,还有从你那拿的三件法器,替我挡下了这四次,只怕今天你们见到的我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冷静下来说道。 “什么?”两女吓了一跳,昨天这事我没告诉她们,杨苓艺吓得脸都白了,她顿时抓着我的手,左看看又看看说道:“伤到哪没有?” “没有,就一些皮外伤,要不是昨天有个神秘人出现,只要他在继续扎一针,那我就与世长辞了。”我装作很轻松的说道。 “吴哥,你说,啥事?能帮的,我会尽力的。”谢毛毛一听这么严重,顿时不开玩笑了,很正经的看着我。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那些护身符全都坏了,所以你爹说要给我一些,让我自己去挑,但是我又分不清好坏,所以让你帮忙指点指点,以免挑到不好的,关键时刻起不了作用,把这条小命交待了就糟糕了。”前面一番铺垫,我终于说出口了。 谢毛毛先是一怔,最后露出了坏坏的笑容:“还是不是铁哥们,就看这一回了!就是要我当叛徒,泄露我爹的机密呗?” 我老脸一红,这丫头不二嘛!我挤出笑容说道:“你爹让我拿,我是为了保命,所以要能起效的才行,你想啊,再好的东西,也要拿出来用才行,你爹当古董收着,那再好的宝贝也成垃圾了,我可是拿来保命的,物尽其用,这价值完全不一样。” 谢毛毛嘟着嘴,上下打量着我,对我表示深深的怀疑,也是,这几年我没少坑这丫头,可谁让她是土豪呢,最关键我们年龄差不多,能玩到一块,这才是关键,在她犹豫之时,杨苓艺摇了摇她的手臂说道:“毛毛,你就帮他一下嘛,你看昨天他多危险,你也不希望他真出现点什么意外吧?” 谢毛毛转头无奈的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下不为例。” “啊,毛毛,你真好!”杨苓艺一把抱住她。 我去,这才几天,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也暗爽,丫的,关键时刻,关键岗位,还是要有自己的人,这不,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谢毛毛拿了张纸,苦思冥想之后,在纸上写了十样,大概是那样东西是什么模样,还画了图,还真别说,这丫头的手还真巧,画出来的东西十分逼真,人长得也好看,心灵手巧,关键她老爹有钱又有才,这谁要娶了,那就赚大发了。 我拿着这份资料,仔仔细细记了好久,总算是记下了,而后大大方方的朝谢恒鸿的法器间而去,谢恒鸿一见我进门,便放下手上的事,笑着说道:“师叔公,您过来啦?” “嗯,你不是说我可以选十样法器护身吗?我现在就来选,身上一样都没有,半夜吓得不敢睡觉。”我也没拐弯抹角,有了谢毛毛的资料,我满满的自信。 “嗯,好,跟我来!”谢恒鸿也爽快,说完便朝着楼梯上二楼去,楼梯是那种老式的木板楼梯,完全仿古的,整座道圣宫也都是宫殿式的建筑,楼梯都差不多一个样,人踩上去发出噔噔噔的响声。 这道圣宫重建也好几十年了,整座道圣宫仍旧无比的结实牢固,而且打理有方,卫生又做得好,人住进来感觉无比的舒适和清幽。 一楼是放那些做法事用的道具,二楼则是谢恒鸿的收藏品存放地,也没有防护,就全部摆在那里的,我看上去却一尘不染,估摸着这老小子天天都在捣鼓这些东西。 而且整个谢家来的人不多,这里更是他的禁地,据说这二楼,非他的允许是不能上来的,就连谢毛毛也没上来过几次。 我扫了一眼整个二楼的摆设,整个二楼大概也就三十平米,除了楼梯这一面,其他的三面都是高高的陈列架子,每个架子中间被隔成一格一格的,每一格里都有一个收藏品,各种各样的都有,有大有小,我都看花眼了。 “师叔公,我的收藏都在这里了,有好多是我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价钱倒是其次,但都是厉害的护身法器,您自个挑还是我帮您选?”谢恒鸿炫耀式的微微笑,摸了摸山羊胡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我微微笑说道:“既然都是你心爱的收藏,那么肯定都是厉害的宝贝,我就随便选吧!” “行!”谢恒鸿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循着谢毛毛给的资料,一一回想着那十样东西的形状和大小,扫视着眼前的陈列架,这里有数百的收藏品,要找出其中的十样,还真不是易事。 有了,一串念珠进入了我的视线,那是三颗圆珠子串在一起,我瞬间就拿了起来:“这个好看,我要这个。” 我转头看向谢恒鸿,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但是却点了点头,这是三颗西域高僧的舍利子串成的念珠,具有强大的辟邪效果,谢毛毛说的,我看这谢恒鸿的脸色变化,心里肯定一阵阵不舍,但是碍于他自己说过的话,所以不好阻止。 我笑笑的将舍利子念珠拿下,而后转头一看,一把青铜小匕首进入了我的视线,我笑着说道:“我正好缺把兵器,这匕首不错,就送给我吧,可以吗?” 谢恒鸿依旧笑笑,但是他已经咬紧了牙根,重重的说:“可以!” 我拿下了那把青铜小匕首,发现此刻谢恒鸿的脸色跟这把匕首的颜色一样绿,我强忍住不敢笑。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51章:爷爷的坟被挖了 这把青铜剑,传说削铁如泥,这也是谢毛毛说的,她说她小时候顽皮,曾经拿着这把匕首把家里一辆好好的自行车给肢解了,我当时一听就惊讶了,小时候的谢毛毛能有多大的力气,竟然能把自行车给肢解了,可想而知,这把匕首是多么的锋利,她说削铁如泥,我信! 我拿着匕首轻轻甩了两下,匕首竟然嗡嗡作响,丫的,真是好东西,谢恒鸿看着我手里的匕首,突然开口道:“师叔公,这把匕首很锋利,你小心了,防身可以,但是千万别误伤到自己或者别人。” “我会的。”我点了点头,听得出是谢恒鸿的忠告。 “不管你会不会,还是把这匕首套鞘戴上,这样才最安全。”他拿起软绵绵的匕首鞘,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做成的,匕首插进去之后,竟然不会割坏匕首鞘。 “这也是一把饮过无数人血的煞器,是厉害的法器,你随身携带,那些想害你的脏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但是你得注意,你这属于利器,属于管制刀具,你得好好收藏,并且考虑怎么携带。”谢恒鸿交代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我向他微微笑,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的,我能听得出来,虽然他很不舍,但是既然送出来了,就大大方方的告知,果真有当董事长的气魄和度量。 我再转头看向那些展示格子,整整找寻了十几分钟,几乎每一个都仔仔细细的找寻过去,竟然没找到剩下的八样,我转头疑惑的看着谢恒鸿,这丫的,竟然得意的笑,他得意的笑,我去,那笑容像极了阴谋得逞的样子。 “别这么看着我,我早算好您会打毛毛这丫头的主意,这丫头比较直,容易受骗,所以我早做好了准备,这串舍利子具有强大的佛门念力,可以驱魔辟邪,而这把青铜剑确实削铁如泥,您也少一把防身的兵器,所以我就准备送给您这两样,其他八样对您没用的,这里有上百样,您随便挑吧!”谢恒鸿坏笑着说道。 我瞪大了双眼,丫的,你这个老狐狸怎么会胜出那么二的女儿,到底毛毛是不是你亲生的?我惊叹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佩服佩服!” “哈哈哈!”谢恒鸿哈哈大笑道:“其他的八样您也别选了,我都已经全部给您选好了,在这里。” 说完指着旁边的一包红纸,我去,这老小子竟然都已经选好了,他这是逗我玩呢。 我也不跟他理论了,拿起那包红纸就噔噔噔的下楼了,到了楼下,杨苓艺和谢毛毛迎了上来,兴奋的问道:“怎么样,都选出来了吗?” “嗯。”我撇撇嘴没有说什么,只是斜了一眼这二货,后面的谢恒鸿也跟了上来。 “那个廖如槿的尸骨怎么处置,要不这两天给挖出来,然后找个地方给埋了立碑?”我突然想到手机里的廖如槿,既然都报仇了,那么后事也要一并处理了。 嘀嘀嘀,突然我的手机振动了,我有种预感,肯定是廖如槿,我掏出来一看,果真是她,她发短信道:先不要挖出来,还有些时日就到下个月了,下个月再挖,这个月不适合破土。 我耸耸肩,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急了,我说道:“她说下个月再挖出来。” 谢恒鸿摸着山羊胡子,对我笑而不语。 “对了,秀才爷爷呢?我在这里怎么没见到秀才爷爷啊?”突然杨苓艺冒出这个问题,本来还带着笑容的我心里一紧,笑容有些泛黄,而谢恒鸿和谢毛毛这两个知情人则是定睛看着我。 “爷爷在闭关呢!”我随口说道。 “哦!”杨苓艺点了点头,而我却深深的低下了头,心里莫名的难过,却听到她说:“这周末我回老家去,你都好久没回去了,你去不去?” 我点了点头说道:“去!” 说句实话,我也好想念我们那个村子,只是之前只能一个人偷偷的潜回去给爷爷上香,生怕别人看到,这次跟杨苓艺一起回去,我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要不要我派人开车送你们回去?”谢恒鸿开口道。 “不用的,谢伯伯,我们那边开通了动车,四个小时就能到了,您派人开车的话需要十七个小时,要饶很远。”杨苓艺一开口,我差点背过气,谢恒鸿喊我师叔公,她是我女朋友,她却喊谢恒鸿谢伯伯,我黑着脸没敢吭声,拉着她赶紧离开,身后的谢毛毛那丫头一直在偷笑。【】 周六的时候,谢恒鸿的司机将我们送到动车站,我们坐上了开往我们村的和谐号动车,这动车是一年前才开通的,直线行驶,而且速度快,节省了很多时间。 我的心里无比的感概,这一次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去了,为了这次回去,我特地买了好些东西,给乡亲们带点礼,杨苓艺靠在我的肩头美美的睡了一觉。 我们是一大早就上了动车,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到站了,出了站,杨树林早已等在了那里,他现在不当村长了,貌似期满了,他开着一辆金杯车在那里等着,一见到我,本来还洋溢着笑容,一下子就拉下了脸。 “什么情况?”我提着大包小包,莫名其妙的看着杨苓艺。 “苓艺,怎么回事?你说你带男朋友回来,敢情就是吴名这小子?”杨树林责备的问道。 我去!我怎么啦?要不是看他是杨苓艺的父亲,我早翻脸了。 “爸,回去再跟您说,现在这么多人,您别闹。”杨苓艺皱眉拉着杨树林就上了车。 “我闹?我看是你在胡闹!”杨树林气呼呼的上了驾驶座。 我跟杨苓艺坐在后排,杨苓艺挽着我的手,摇了摇,我便转头看向窗外,一声不吭,却听到杨树林说:“我不同意啊!” “您开车好不好,回去跟您说!”杨苓艺拉下脸了,杨树林便闭嘴了,启动了车,朝着村子的方向开去,动车站离我们村还有近五十分钟的路程,去年我自己回来的时候,就打了辆车回去。 车子开了一半,杨苓艺一直是依偎着我,完全向着我这边的,我的心里也舒坦了一些,杨树林一直看着后视镜,很警觉的看着我,生怕我对他女儿动手,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他突然开口道:“闺女,别生气了,爸给你讲件新鲜事呗,我们村发现了古墓!” “嗯?”我和杨苓艺顿时来了精神。 “只可惜啊,当我们发现的时候,那墓已经被挖出来了,里面的东西全被盗了,报案了也没有破!”杨树林无奈的摇头说道。 “什么墓?”我有些担心,便开口问道。 杨树林赌气,我问话他不答,杨苓艺顿时大喊了一声:“爸!” “好好好,别喊,我说,是大罗溪源头边上的一个墓,那个墓连个墓碑都没有。”我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一片空白,有种不好的预感,又听到杨树林说:“是有一天从上游飘下来一个棺材盖,大家就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所以整村的人就组织起来,沿着溪岸逆流而上,最终在源头处发现了那个墓坑,棺材被挖出来了,棺木和金纸散落了一地!” “爷爷!那是我爷爷的墓!”我突然大声喊了出来,杨树林吓了一跳。 “你胡说什么?你爷爷不是跟你去了鹭岛吗?”杨树林边开车边问道。 “对啊,吴名,你前天不是还说你爷爷在闭关!”杨苓艺小脸煞白的看着我。 “树林叔,快,加快速度赶往后山!”我已经失控了,眼泪冒了出来。 “爸,快,加快速度!“杨苓艺也着急的开口道。 “别急别急,我现在就开车回去,前些日子伐木工人到我们后山去伐木,开了条山路出来,车子可以直接开到那里的,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说完之后,杨树林一踩油门,嗖的一声,车子窜了出去。 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大罗溪源头,也就是埋葬爷爷的那个地方,那个坑已经被挖了,貌似更大了,想必那些村民听说有古墓,所以连墓坑底都要挖下去试试,看有没有宝贝。 棺木和垫棺材的金纸散落在溪岸之上,我看着那些那棺材,那不是谢恒鸿亲自打造的棺材么,上面还有毛守德画的符。 “爷爷!”我已经疯了,血气上涌,对着那墓坑大声喊道,脑袋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直响,仿佛看见了爷爷那张慈祥的笑脸。 他在对我说:“娃儿,洗脚咯,该上床睡觉了!” “娃儿,洗脚咯,该上床睡觉了!” 我的脑袋里一直回荡着爷爷的声音,突然眼前一黑,我整个人卸力,昏了过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52章:阴阳路并非终点 “娃儿,洗脚咯,该上床睡觉了!” “娃儿,洗脚咯,该上床睡觉了!” 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爷爷的这一句话,那是植入心底的一句话,多少年了,在我小的时候,爷爷总是从灶台上的大锅里打出热水,而后端着热水到了我跟前,张开漏风的嘴,乐呵呵的跟我说:“娃儿,洗脚咯,该上床睡觉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如此,持续好多年,直到读小学三年级,我慢慢的懂事了,我知道要替爷爷分担,我懂得要孝敬他,所以有一天换我从灶台上打满温水,端到爷爷的面前,开心的说道:“爷爷,洗脚咯,该上床睡觉了!” 可是如今,爷爷死了,他的坟竟然被挖了,我觉得我很不孝,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爷爷!”我猛然坐了起来,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吴名,你醒啦!”坐在床边的杨苓艺赶紧扶着我,紧张的问道。 我转头看着杨苓艺,这是她的房间,我怎么回来了,刚才不是在大罗溪边,爷爷的坟墓边上吗?我转头看向窗外,太阳已经挂到西边,就快要落下了。 “几点了?”我问道。 “四点多了,中午你昏倒了,我爸就先把你载回来休息了,你都昏迷三个小时了。”杨苓艺拿着毛巾帮我擦着汗。 我一把掀开被子,夺门而出,杨苓艺赶紧跟上,大声的喊道:“你去哪里,你慢点!” 我一出门,正巧杨树林和其他几个老人正在那里说话,我对着杨树林说道:“树林叔,你知道是谁挖了我爷爷的坟吗?” “不知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你看见的那样子了,应该不是村里人干的。”杨树林摇摇头,而后皱眉问道:“吴名,那真是你爷爷的坟?” “你们还记得五年前,开着车子送我们回来的那老头老太太吗?那个时候,我爷爷就死了,但是那老太太说,我爷爷应该要土葬,这样对我比较好,所以就偷偷的土葬了,怕你们拉我爷爷去火葬,那时候埋完我爷爷,连夜我们就出发了。”我说着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我说道:“树林叔,麻烦你再载我去一趟那里!” “好!”这次杨树林很干脆,掐灭烟头之后便站了起来。 “既然是秀才叔的坟被挖了,大家也帮忙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秀才叔的遗体,盗墓的只拿走东西,不会要遗体的。”有人说道。 “我只怕秀才叔的遗体被盗墓贼给扔进溪里了,如果沉水底,那可就难找了!”有人又嘀咕道。 “别瞎说!”杨树林白了他一眼。 “不可能!”我猛然一个激灵,突然想起灵龟!我顿时升起了希望,妈的,怎么把灵龟给忘了,灵龟呢? “灵龟,灵龟呢?这么多年,你们有没有再看到灵龟?”我瞪大双眼,扫视着他们。 “我们从来就没见过灵龟,就你爷爷,你和苓艺见过,我们也是听你们俩说的。”杨树林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是。”突然那人又插嘴了,他又嘀咕道:“秀才叔的遗体会不会被那灵龟给吃了。” “不会的,师父说了,灵龟是吃素的,而且那灵龟已经五百年的道行了,是龟仙,已经通灵了,懂人事,它只是还没化形而已。”我大声的反驳道。 杨树林白了那人一眼,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大家上车,一起到大罗溪的源头去,帮忙找找。” “好!”众人便上车,一辆金杯车竟然挤满了十七个人,好在是山区,没人抓超载。 到了爷爷的墓坑边,我仔仔细细的翻找着,特别是要寻找爷爷的衣服或者头发什么的,但是很奇怪,根本没有任何碎屑。 我翻开那些棺材和金纸,我拿起了金纸闻了一下,而后又趴在棺材板上,鼻子靠近棺材板,深深的嗅了一下,我猛然一怔,一个念头竟然蹦了出来,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杨树林让他们分成三拨人,一波往后山,一波往前山,另外一波沿着大罗溪一直往下游找,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天黑之时,所有人回到了墓坑边上,点齐了人数,我们回到了村子,我跟杨苓艺说了,明天就回去,我要当面问一问我师父,因为我的心里有好几个问题想当面问她。【】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搭上了返回鹭岛的动车,也是中午的时候,我们到达了鹭岛,出站直接打的奔向道圣宫,我首先找的是谢恒鸿,因为当天他在场! 我拉着杨苓艺进入了谢恒鸿的法器间,他正拿着符笔画着符,一见我们进门,瞬间停笔,拿下老花镜,惊讶的看着我们说道:“师叔公,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我就直直的站在那里,正视着谢恒鸿的眼睛叫道:“谢恒鸿!” 谢恒鸿见我直呼他的名字,先是一怔,知道有事了,因为我从来都只是叫‘你’,从来不会直呼大名,因为我的辈分高,但是他年纪大,所以不知道叫他什么,这次我毫无顾忌,直呼他的大名。 他挤出笑容说道:“师叔公,是不是有什么事,看您的脸色不大好?” “我爷爷的坟被挖了!”我开门见山说道。 “什么?”谢恒鸿大惊失色,而后右手连掐,微微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你不要再装了,我问你,师父在帮我取出心脏的时候,我爷爷开口说话了,是不是?”我大声咆哮道。 “吴哥,怎么啦?你怎么对我爹如此大声?”这时谢毛毛从屋里跑了出来,便跑边说道,脸色有些难看。 “毛毛,不得无礼,叫太叔公!”谢恒鸿厉声呵斥道。 “不用了,不用如此假惺惺给我戴高帽,也不要扯开话题,我问你,我昏迷取心之时,我爷爷是不是开口说话了?”我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并且已经开始朦胧。 “是!”谢恒鸿看着我的眼睛,最后点头确认了。 “原来我当时不是幻听,我爷爷果然开口说话了,是不是一开口说话,嘴里的糯米就跳出来,当场就断气了?”我再次问道。 “这!”谢恒鸿为难了,犹豫了,他看着我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是不是我说:‘前辈,您做什么?您不是说取我娃儿不跳的那颗心脏吗?您怎么…啊!噗!’,最后他喷吐鲜血之后就倒下了?”我继续问道。 谢恒鸿彻底沉默了,他哑口无言了。 “是!”谢恒鸿没有回答,而我的背后却响起了师傅毛守德的声音,我猛然转身,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她,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本来想等我一百二十大寿之时再跟你说,既然你都问了,那么我就告诉你吧,你跟我来我的院落。” 说完,毛守德拄着拐杖转身,朝着她的私人院落而去,我便快速跟了上去。 还是那个院落,第一次我跟爷爷来的,毛守德还为爷爷算了一卦,还是那张石桌子,只是此刻,我与毛守德面对面,与我的怒火相比,毛守德依旧是那么慈祥和蔼。 “记得当初第一次来,我给你爷爷算了一卦,你还记得那上面显示的字吗?”毛守德微微笑的问道。 “阴阳路!”我没有多余的话,我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前些天,恒鸿布置勾魂阵勾焦点的魂魄,你当时也在场对吧,当时那个法坛,你还记得吗?”毛守德又开口问道。 “当然!”我又挤出两个字。 “那我问你,阴阳路是不是终点?”毛守德笑了。 “什么意思?”我一怔,瞬间打起了精神,我迫不及待的说道:“阴阳路是第一条路,黑米和白米组成的,之后是鬼门关,鬼门关之后便是黄米铺成黄泉路,直到尽头才是幽冥地府!” 毛守德连连点头,满意的微微笑说道:“是啊,当时我给你爷爷算卦的结果就是阴阳路,阴阳路并不是终点,它是介于阳间和阴间的一个叠加区域,说俗一点,就是生与死之间,如果有办法救,那就生,如果没办法救,那只能阴阳路走完,过了鬼门关,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那就是死!” “师父,您的意思?”我瞪大双眼看着师父。 “那天那老头如果拉回了焦点的魂魄,那焦点就不用死了,可是他没拉回去,所以焦点死了。”毛守德叹了口气,欣慰的说道:“见你们的第一面,我就说了,一人已死,一人将死,而你们又是送回我三位兄长金身的恩人,所以我一直在寻找救治你们的办法,最终真被我找到了,这或许就是命运!”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53章:点灯七盏,续命七年 我一听,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我大声的说道:“师父,我爷爷没死,对不对?您救了我爷爷,是不是?” “算是吧!”毛守德笑着说道:“你也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我能不激动吗?我差点喊了出来,我差点就跳过去抱她了,我大声的说道:“我的猜想果然没错,因为那棺木和金纸上根本就没有尸臭味!” “你倒是很聪明,只可惜。”毛守德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可惜我现在也算不准你,我到现在根本还没救活你,只是暂时为你续命七年。”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向她:“为我续命七年?” “嗯,在你老家的时候,你爷爷含七粒糯米是续命七天,那七盏长明灯其实不是为你爷爷点的,而是为你点的,现在那长明灯在我房里,你自己去看吧!”毛守德笑笑的指着她的房间,我以前总觉得奇怪,为什么师父的房里,不管白天黑夜,总会有一盏灯亮着,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是为我点的长明灯。 我轻轻的推开门进入,师父的卧室分里间和外间,里间是放床和梳妆台,外间则是放一供桌,供桌上没有供任何的神位,而是放了七个灯盏,一字型排开。 只是前面的五个灯盏都已经空了,第六和第七个灯盏里是放满灯油的,这两个灯盏里各有一根灯芯,而此刻第五个灯盏里的灯芯是亮着的,只是因为灯油快耗尽了,所以灯焰只有黄豆那么大,而后慢慢的变小到了米粒那么大,最后灯火竟然灭了,而第六盏灯突然啪的一声,竟然亮了起来。 我先是一怔,回想了一下,正好过去五年,五年前的今天我和爷爷来到这里,或许是那时,毛守德已经为我点起了长明灯,而去我家里的时候,我发现长明灯的第一盏里是没灯油,那一盏应该是假的,没带灯油过去,真的这盏已经在这里点上了。 我伸手拿起第一个灯盏到眼前,我想仔细看一下这神奇的长明灯,突然发现灯盏的背后有字:长明灯,长命灯,灯明延寿,一盏一年,捐命者功德无量,受命者福寿安康!捐命者:毛守德。受命者:吴名。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脸都绿了,原来长明灯的续命,是他人捐命给我,可是师傅她老人家都那么老了,她还捐命给我,我的眼泪不知不觉间,竟然滑落了,第一次为师傅落泪。 我拿起第二盏,第二盏的名字为谢月明,第三位为谢承忠,第四位谢承孝,第五位谢承仁,第六和第七盏放满了油,我不好拿起来,但是我知道后面应该是谢承慈和谢承善。 忠,孝,仁,慈,善,为毛守德的五个儿子,也就是在拜师那天我见到的那五位师兄,他们的年纪也那么大了,竟然也为我各捐一年的性命,至于这谢月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也是谢家人无疑。 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谢家人对我如此,七人为我捐命,全族上下都尊我为师叔公,我刚才竟然还对师傅心生怨恨,并且猜忌她多年,难过,内疚,悔恨,一下子全涌上心头,眼泪一颗颗落下。 怪不得七年来,我没有任何的心跳,原来我依旧是个死人,只不过是借了别人的寿命,成为了活死人。 我擦干眼泪,走到了师傅的身边,扑通一声,我在师傅的面前跪下了:“师傅,谢谢您为我们吴家所做的一切,我不会忘了您和谢家的大恩大德。” “孩子,起来吧,你我师徒一场,就是缘分。”毛守德单手扶起了我,让我坐下。 我坐下之后,又听到他说:“你的命是我和谢家六人捐给你的,也是报答你们送回三位兄长的恩情,我当时也偷偷给你算了一卦,七年之内,你应该有另外一场造化,可以为自己续命。” 我睁大双眼看着师傅,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她也苦笑着摇摇头道:“但是很模糊,我算不准是什么,何时会到来,只是七年内必到,现在都过去五年了,相信也快了。” 我跟着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师傅算的应该不会错,她又说道:“这些年一直让你讨硬币铺床睡,不是为了给鬼脸吸取阳气,而是给你这具身体借阳,因为你是一具尸体,没有阳气的话,浑身会冷冰冰的。” 我一惊,原来天罡地煞阵不是为了补充鬼头吸走我的那些阳气,因为我身上根本就没阳气,那些硬币上的阳气是供给这具身体的,怪不得我每天都跟常人一样,有体温,一切都正常,除了心跳。 “你鬼眼开了之后,鬼头会自动吸收阳气来补充你的身体,所以才叫你不必用硬币了。”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毛守德继续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些是要等我一百二十大寿的时候,才准备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回家后发现了这些,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爷爷不会死,他的那坟墓本来就是空的,我们离开后的当天,想必他也离开了,恒鸿留下那把剑,是我的意思,留给他防身之用。”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我取走的不是你自个的心脏,而是那颗亡灵之心,你还记得吗?我说过亡灵之心就像唐僧肉,不仅灵体,包括死人换上这颗心脏,他也能复活,你爷爷当时在一边看着,我取你亡灵之心的时候,他以为我要害你,所以就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开口,口中的糯米就跳了出来,当场吐血身亡,我就把亡灵之心换给他了,他进棺材之时,手里拿的就是他自个的心脏,而亡灵之心缝进了他的身躯。”毛守德说道。 我总算是明白了,她取我的亡灵之心给爷爷,爷爷活了,而我就彻底死了,他们则是用长明灯的方法捐了七年的命给我,因为她算到七年之内,我会有自己的造化。 “谢谢你师傅,谢谢你救了我们爷孙。”扑通一声,我跪下之后,连连向毛守德磕头,她为了救我和爷爷,可谓煞费苦心,而我五年来,一直猜忌和防备着她。 “起来!徒儿,你和你爷爷还会见面的,当天他也喝了尸参汤,但是量没你的多,何况他是大人,你是小孩子,他当天就会苏醒,并且爬出坟墓,你五年来每年回去祭拜的都是空坟。”毛守德笑笑说道:“今年可能是被人发现了,然后挖了出来,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我爷爷怎么不来找我?”我定睛看着师傅。 “徒儿,你爷爷有你爷爷的使命,你也有你的使命,等你得到造化,续命了之后,你也要去完成你的使命。”毛守德对我说,我似懂非懂,却附和着点点头,师傅不会骗我的。 “这些年一直没教你什么道术,那都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所以只能让你锻体和学习外家拳,把身体养好,基础打结实了,等这次造化来了,你再好好学习《茅山道志》里的术法。”毛守德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机遇总是伴随着风险,越大的机遇,风险自然也越大,你不可掉以轻心,那机遇本属于你的,如果你不用心去争取的话,很有可能是为人作嫁衣,你明白吗?”师傅又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知道了,师傅!” “去吧,不用想太多,一切放平常心,该来的会来,该见的会见到,不用刻意去强求。” “好。”我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院落,心中燃起了希望,仿佛眼前一片光明。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55章:诡异的纸团 杨苓艺和谢毛毛今天都有课,所以她们去上课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校园里瞎逛,杨苓艺说要不然就让我跟她一起去上课,反正是移动教室,老师也不认得是谁,我的年纪和她一样,别人认不出来的。 我问她要是她同学问我是谁,她怎么说?她就白了我一眼,说不去拉倒,而后就真一个人去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和她去,而是我觉得我和她们有差距,我初中还没毕业,她们都大学生了,讲得课程我肯定一窍不通,在教室里又不能睡觉不能说话,那我去干嘛呀,还不得无聊死。 我得等她们晚上五点下课,然后接她们回去,给她们当护花使者,此刻才三点多,觉得有点口渴,然后我就朝着校门口的小卖部走去,想要买瓶可乐。 刚出校门口,我就见到四个小朋友围住另外一个小朋友,他们大概就五六岁的样子,他们好像是认识的,只听到其中一个小朋友说:“小五,你上次打赌输了,要请我们吃冰淇淋的,到现在还没请。” “我的零花钱都在我妈妈那里,我找她要她不给,我现在没钱,等有钱了再请你们!”那个叫小五的小朋友双手别在身后。 “你撒谎,你有钱,你根本就是不想请我们,这可是你自己答应我们的。”带头的那个男生说道。 “我没钱。”小五争辩道。 “那你手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带头的那个男孩又说道。 “我…”小五犹豫了半天,终于把双手拿到前面了,只见他手里真的攥着五块钱,他都快哭了:“这是我妈妈让我出来买酱油的钱,不能给你们买冰淇淋。” “你的零花钱不都在你妈妈那里吗?你先给我们买冰淇淋,然后回去再找你妈妈拿,这五块钱就从你零花钱里扣!”那个带头男孩说道,两眼放光,实在是馋了。 小五想了好久,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妥,犹豫道:“可是…” “别可是啦,听我的没错。”说完一把从小五的手里抢过了那五块钱,四个人就朝不远处的小卖部奔去。 小五一急,也便快速的追了上去,他也馋啊,五块钱可以买五个冰淇淋的,他们四个人加他就五个,刚刚好! 我去,这四个小朋友太坏了吧,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五个小朋友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吃着冰淇淋,足足吃了五分钟,吃完之后,那个带头的说道:“小五,你真是我们的好朋友。” 说完之后,他们四人蹦蹦跳跳就跑了,留下小五一个人不知所措,他现在回不去了,看着小卖部柜台上摆着的酱油,嘴巴扁扁,哭了出来,刚才吃冰淇淋那么开心,现在倒好,不敢回去了吧! 我无奈的摇摇头,小的时候,我们不也这样过来的,总会受到一些坏孩子的怂恿和欺负。 只见小五走到了校门后,又不敢进去,急得大哭,我无奈的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走到小五的眼前,然后慢慢的蹲下去,拍了拍他,他边哭边抬头看着我。 “这五块钱给你,你赶紧买酱油回去,以后别跟这些坏孩子玩了。”我把五块钱递给他,他看了看我,擦了把眼泪说道:“谢谢,可是我妈妈说不准拿人家的东西,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我脑门见汗,不是挺精的一孩子嘛,怎么就让人给坑了呢?我这傻蛋给他送钱,他的警惕性还这么高!我无语的笑笑说道:“孩子,别怕,叔叔不是坏人,这五块钱赶紧拿去打酱油,迟了回去,你妈妈要揍你屁股。” 说完之后,我就把钱塞到了他手里,而后转身朝着小买部去,要了瓶可乐,我打开可乐喝了一口,背后传来小朋友的声音:“叔叔,我妈妈说要知恩图报,你对我有恩,我也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我自己画了一副画,就送给你。” 我特么差点乐坏了,这么小就知道知恩图报,可这五块钱算毛线恩啊?只见他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摸出一团捏得皱巴巴的纸团,递给了我,我看了看他,他应该是想用这画抵我的五块钱,我想了想,为了让他不会有心理负担,让他拿得安心一点,便伸手接了过来,将纸团捏在手里,笑笑对他说:“谢谢你!” 他也对我笑笑,然后转身就走,我猛然想起他还没买酱油呢,这孩子年纪不大,忘性不小,便开口道:“喂,小朋友,你还没打酱油呢,喂!” 但是那孩子仿佛没听到似的,径直往校门而去,一溜烟就回去了,我无语的笑笑,一会估计他想起了,还得跑回来一趟。 我觉得很有意思,特别是这种幼儿园快要向小学过度的小朋友,他们还保持着那份童真,我边喝可乐,边看着手里的这团纸团,索性摊开看看,看这小朋友画的什么。 刚一摊开,噗的一声,我一口可乐喷了出去,而后狂咳不止! 那张纸很旧,而且不是现在的这种纸浆纸,而是那种竹浆纸,跟画符用的黄纸是一样的,我特么刚才怎么没注意到,而让我喷可乐的不是这纸的材质,而是纸上画的东西。 纸上画了一个很圆很圆的月亮,月亮之下,有七只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好像是狐狸,又好像是狼,或者黄鼠狼,它们正抬头望月,但是它们的前爪是半屈跪下的,后爪则是站立着,这特么是在拜月? 我越来越惊讶了,这画画得这么好,不应该是出自于一个小孩子的手,我感觉浑身发毛,所以又把那纸张给捏一捏,顺手就扔了出去。 我想着也无聊,索性就拿起了手机玩,突然想到早上救黄鼠狼那事,又回想到刚才那小朋友的画,他还说他妈妈说要知恩图报,丫的,又刚好是五个小朋友,不会这么邪门吧? 我看着不远处的那张纸团,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过随后一想,我是救了它们,我是做好事,它们应该不会害我的,如果真是它们,也顶多是调皮了一点,想把它们做的画给我看看。 我朝着校门走去,想去看看那个曾佳辉怎么样了,顺便蹭蹭他的网,还有两个小时两个丫头才下课,在这里干等也是无聊。 到了五号楼前面那张长椅上,我打开了wifi搜索,半天都没搜到那个‘想蹭网?没门!’的wifi,我心想他们会不会不在,把wifi给拔了吧,但是我又想到早上他弄死黄皮子的事,有点不放心,所以把手机收了起来,朝他们的宿舍去。 他们的宿舍在六号楼,一号到五号是女生宿舍,六号开始就是男生宿舍,他们宿舍是六号五零五室,我上次去送过水果,所以知道路。 我刚走到他们的门口,我发现门是开着的,刚要踏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曾佳辉惊恐害怕的求救:“别,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 “那你杀我儿子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要放过他们。”一个女人恶狠狠的说道。 “妖女,放了他!”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老爷爷救我,我不想死啊,救我!”曾佳辉惊慌失措的哀求道。 “闭嘴!”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厉声呵斥道:“关刀客,你整整追了我们十年,我们的恩怨一会再了,这畜生杀了我儿子,我先结果了他,你最好别插手!” “等等!”老者继续开口问道:“你脖子上的护身符是谁给你的?” “是一位同学给我的,他在救了那几只小黄鼠狼之后就给了我这个护身符,还有一个电话号码,说让我有事就打电话给他,可我还没来得及打,你们就…”曾佳辉都哭出来了。 “他在哪里?”老头和那对夫妻同时开口问道。 我去,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对于里面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曾佳辉又很危险,这两方人都在找我,麻痹,不会都是想杀我的吧?关键我特么现在还没有一技傍身,最有凭仗的就是谢恒鸿那里打劫的那十样东西。 “谁在外面?进来!”老者突然大喝道。 坏了,别发现了,我就是作死呀,特么的,没什么本事,又老是瞎管闲事,我慢慢蹲下,撩起裤管,从鞋桶里拔出了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56章:索命魂契 “还不出来吗?”老者再次大喝一声,我特么冷汗都冒出来了,丫的,死了就死了,反正自己现在也不是活人,既然都摊上这事了,那就管到底吧。 “嗯哼,嗯哼!”我咳嗽两声,而后一步迈出,走到了门口,扫了一眼宿舍内,丫的,吓傻了。 曾佳辉的三位同学蜷缩到了一张床铺上,跟鹌鹑似的,一声都不敢吭,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而对面的一张床上,曾佳辉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挟持着,一男一女,两人都是中年人,应该就是那对夫妻,只是他们此刻拿着剑,打太极的那种剑,已经架在了曾佳辉的脖子上,他的脖子已经有一道红色的痕迹,想必已经被剑划破了皮。 而门口则是站着一位伟岸的老者,黑袍从头盖到脚,甚至大白天的,他头上仍旧带着黑帽子,这帽子跟袍子是连在一起的,他转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定睛看了一眼,丫的,遮得这么严实,竟然一点也没看见他的容貌。 此刻他正拿着他的武器,一柄大关刀,关刀指向床铺上的中年夫妇和曾佳辉三人,屋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丫的,也知道是曾佳辉还是他哪个同学尿裤子了,用气球绑黄皮子的时候还那么叼,现在尿裤子了,怂了吧,嚓! 当我提着我那小匕首站在门口之时,屋里的所有人全部看向了我,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真的很糟糕,虽然这个‘万众’其实只有屋里的七个人,我深呼吸一口气,对着他们挤出笑容说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一语出,麻痹啊,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话有多么的白痴,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没有人吭一声。【】 “活死人?”老者端详了我好一会才出言道:“那护身符是你给他的?” “嗯,是!”我握着那把小匕首,小心翼翼的点头道,我这匕首这么小,他的关刀那么一大把,这要是打起来,我太特么吃亏了,现在还没打,我的气势就输了一半。 “哪来的?”那老头又问到,声音甚是阴森。 “道圣宫。”我小声的说道,弄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我已经做好了防备,我说道:“我是道圣宫的外姓弟子。” “哦!”他轻轻的哦了一声,而后说道:“道圣宫怎么收个活死人当弟子,道行又那么低。” 他回过头去,冷声的对我说道:“你出去,别给我添乱。” 我一怔,我去,基本可以确定这老头即便不是道圣宫的朋友,至少也不会是敌人,搞不好是同行,而对面的那对夫妇应该就是两只大黄皮子,要为那只小黄皮子报仇,我看着曾佳辉那哀求的眼神,咽了口口水说道:“我不能走,你们把他给放了。” 我指着那对夫妇,那对夫妇上下打量着我,那女的问道:“是你用风筝救下了我的孩子?” “额,是的。”我机械的点了点头,丫的,总算是看到妖精长什么样了,化形了还真漂亮,三十多的样子,但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妖异之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那种随便人都能上的女人。 “谢谢你。”不只这女的,那男的也同声说道,我听得出他们是发自内心的。 “不用,万物皆有灵性,万物皆有生命,不管是蝼蚁还是大象,不管是小草还是大树,我爷爷说了,众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就好比他,他只是无知才冒犯了你的孩子,如果你们现在杀了他,就跟他杀你们的孩子有什么区别?”我想了好一伙才说道。 “你们人类不是说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杀了我儿子,我自然要杀他,你对我们有恩,我们会报的,但恩怨不能抵消,所以你不用再劝了。”那男的坚决的说道。 “哥们,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话音刚落,曾佳辉吓死了,大声哭喊道。 “别动手,听我说!”我赶紧出言道,那男人本欲动手,又被我喝止了。 我咽了口口水,喊住他们之后,我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想了想说道:“我师傅说了,一般的灵物,到了五百年就能化形,以前我见到一只灵龟,都五百多年了还没化形,她说能化形的灵物,都是功德圆满的灵物,既然你们都化形了,想必你们也是功德圆满,在化形之前肯定也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如果你们此刻杀人了,是要坏你们道行的。” “这位小朋友年纪不大,知道的还不少啊。”那老头嘿嘿笑说道:“你们听到没有,要坏道行的。” “我们夫妇,修炼一辈子到化形,也没伤害过人,为何他要杀我们的孩子?”那女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那男的握剑的手因为愤怒而一直在颤抖。 “杀戒开了,你们就回不了头,到时会有很多人毫无顾忌的追杀你们,因为你们已经沦为恶类,所以你们考虑好了。”那老头再次恐吓道。 “你们不是还有四个孩子吗?你们都是他们的榜样,你们现在杀人给他们当榜样了,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办?也杀人吗?”我趁机附和道。 “这!”两夫妻对视了一眼,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们没意识到这一点。 “爸爸,妈妈!”背后传来叫声,我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竟然是校门口碰到的那五个孩子,果然是他们,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叔叔!”那五个小孩子抬头看着我,而后齐齐跪下来朝着我磕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孩子们,起来!”我赶紧把匕首插回靴筒里,我知道这次要救曾佳辉不用匕首了,要用眼前的这五个孩子,我一一的将他们扶了起来,只是我要扶小五的时候,我的手竟然穿了过去,我猛然记起,小五已经死了。 小五见我一怔,赶紧站了起来,他伸出右手张开:“叔叔,你怎么把我给你的画丢了,我画得不好吗?” “索命魂契!”那对夫妇和老头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本来已经缓和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剑拔弩张了,只要一言不和就会大打出手。 “什么玩意?”我猛然收手了,吓了一跳,什么鬼东西,我本来就觉得那纸团很诡异,再听到这名字,汗毛都起来了,瘆的慌。 “叔叔,这个我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你怎么就扔了?”小五有些失望的看着我说道:“叔叔,你是不是觉得小五画得丑?” “不是…不是。”我连连摆手,不想伤了小朋友的心,何况他都已经死了。 我从小五的手里接了过来,小五的脸上洋溢起了笑容,那老头却说道:“小伙子,把那纸团给我,那是邪物,危险!” “不能给!”那对夫妇紧张的出声道:“你要是给他,我们就杀了这个人。” “不要啊。”曾佳辉吓了一跳。 我猛然攥紧了手里的纸团,谨慎的戒备着老头,我感觉我不给他,他会抢的,所以我后退了两步。 “爸爸妈妈,其实都已经完成仪式了,小五已经从叔叔那里拿走了五块钱,而叔叔也接过了索命魂契。”带头的那个男孩说道。 “什么意思?什么仪式?”我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都毛毛的,当我摊开那纸团的时候,我就感觉那纸团不对劲,现在一听是什么仪式,整个人差点昏倒。 “不可能!”老头紧张的说道:“小伙子,你摊开你的手,你刚才接纸团的手看看,手心的数字是多少?” “不用看了,是一千!”小五微微笑的说道。 “不可能!”那对夫妇和这个老头同时厉声出言道。 “爸爸,妈妈,这是我们兄弟五个商量好的,叔叔救了我们,要是没有叔叔的话,只怕今天我们都跟小五一样,全死了。”带头的那个说道:“你们也看出来了,叔叔是活死人,他的命也不长了,相比较于我们,他更需要这张索命魂契。” “这,孩子!”那对夫妇都哭出来了。 “小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给他们钱了?”那老头不甘心,追问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而后将纸团换了一手,丫的,我的左手真的有一个数字,真的是‘1000’,我刚才都没发现,我把手摊开,展示给老头和那对夫妇看,我把这孩子拿五块钱买冰淇淋的事说了一遍,他们三人都听傻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57章:造化 “天啊!”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到底这个纸团和这个数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我说完,怔怔的看着他们,不解的问道。 “辛苦了十年,到头来却给他做了嫁衣。”那女的眼泪一颗颗的掉落下来,那男的安慰道:“算了,这一切都是命啊,他救了咱们的孩子,这也是孩子们的意思,就当报恩吧。” 那女的边哭边点点头,也默认的点了点头,小五却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告诉过我们的,要知恩图报,难道我们的性命还比不过这张索命魂契吗?” “当然胜过千千万万倍。”那女的说道:“小兄弟,这魂契是我们夫妻辛苦十年才积累成的,就送给你吧,报答你救了我们孩子的恩情,你回去后把这团纸烧了,然后纸灰用水冲着喝掉,千万别浪费了。” 我一听就更糊涂了,这纸团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搞清楚之前,我怎么敢喝? “怎么可能?”那老头再次不敢相信的说道:“明明到你们手里的时候才995,从这个魂契开始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们,你们每成功一次,我都记下了,肯定不会错的,怎么一下子到了他那里就是1000了?” “是啊,孩子,我给你们的时候不是才995吗?”那对夫妇也纳闷的看着小五他们。 “我996!”带头的那孩子举手道。 “我997!”另外的一个孩子又举手道。 “998!” “999!” 剩下的那两个孩子也同时举手了,这时小五微笑着说道:“到我这里的话应该是一千的,可是我死了,所以我把这一千让给叔叔,叔叔是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报的,他比我们需要这个。” “嗯,孩子,你们做得对,爸爸妈妈支持你们。”那对夫妇对视一眼,满是欣慰的泪水,我也能明白他们的心情,如此懂事的孩子竟然被人害死了,他们能不难过吗?我也失去过爷爷,这种心情我能够体会得到。 “我不用这个,小五,谢谢你们的好意了,这个还给你们,希望你们把曾佳辉放了,他已经知道错了。”我将纸团递给了小五,对着他说道。 “爸爸妈妈,事情已经过了,就放了他吧!”小五出言道:“就像你们说的,这都是命,等我转世了,还做你们的孩子,还跟阿大他们做兄弟,你们千万别因为杀他而毁了道行,你们要等着我转世回来,好吗?爸爸妈妈!”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充水了,湿了,这么懂事的孩子,这个该死的曾佳辉怎么就下得了手呢?麻痹,我都想弄死他丫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随后一想,这孩子被弄死的时候是黄鼠狼的状态,根本不是现在这个人形,要真换成现在的模样,借曾佳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也不忍杀他。 “好,好孩子,爸爸妈妈答应你们,不杀他。”两夫妻早已泪流满脸。 啪!啪!啪!曾佳辉早已泣不成声,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在自己的脸上,而后赶紧下床,扑通一声,跪在了小五的面前,连连磕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叔叔,我早已经原谅你了,以后别再乱杀生了。”小五微微笑,伸手去拉曾佳辉,却怎么也摸不到。 曾佳辉抱头痛哭,双手紧紧的抓着头发,哭声凄厉,响彻整个宿舍。 “罢了,罢了。”关刀客也将关刀放下,他看着那对夫妇说道:“这十年你们一直没有害人,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害人,否则我会继续追你们的,还有,我知道你们也是奔着那东西而来的,但是那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惦记的,只怕又要兴起一番杀戮,你们走吧,带着你们的孩子走吧,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平平安安更重要的。” 那对夫妇没有说话,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神,貌似他们听进去了关刀客的建议,关刀客转身,凝神看着我,许久才出言问道:“你做得不错,就是道行差了点,将索命魂契烧了喝掉,这是你的造化。” “这纸团是什么东西?”我拿着纸团,不解的问道。 “别问了,只会有利不会有害,那谁,起来,拿个碗过来。”关刀客踢了一脚蹲在地上的曾佳辉。 曾佳辉便一咕噜的爬起来,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饭盆递给了关刀客,关刀客又把饭盒递给了我,是那种不锈钢的圆饭盒,丫的,竟然没洗干净,上面还有一颗米粒。 我走到阳台边上,将饭盒又洗了一遍,确认干净之后,我把那张纸团弄平,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嗒一声就给点着了,然后在众人的见证下,将烧着的纸团给丢入到饭盒当中,直到纸团烧成了灰烬。 我拿着饭盆,然后倒了些开水进去,这不就是符灰水吗?我转头跟小五说道:“我们几个一起喝,怎么样?” “不行。”我刚说完,不仅关刀客,就连那对夫妇也出言喝止,我顿时郁闷了,这什么玩意,搞得这么神秘。 看到我的疑惑,关刀客才说道:“我不会害你的,我追了这东西十年,本来想作为礼物送人的,没想到被你小子给得到了,抢都抢不走,只能你喝有效,别人喝了没效果的,全都会浪费掉。” “哦!”我轻轻的哦了一声,而后拿起饭盆,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真真是符灰水,道圣宫有人来求符的时候,也是这样把黄符烧成灰,和水给他们喝。 味道不怎么好,我喝得一滴不剩,众人见到,都露出了笑容,只是我觉得我的身体开始发烫了,首先是喉咙,像喝了高度数的二锅头一样,火辣辣的。 我赶紧再往饭盒里倒了些凉开水,咕噜咕噜又下去了,但是依旧火辣辣的,很难受,全身无比的烫,感觉鼻孔都要冒烟了。 “我们走了。”看我喝完了,那对夫妇便收了剑,走到了小五他们的面前说道。 “叔叔,等我转世了,再来找你玩,再来和你做朋友。”小五朝着我招手。 “我们现在就是朋友。”我全身都发烫了,连舌头都火辣辣的烫,说话都不利索了。 只见小五的四个哥哥摇身一变,变成了四只如老鼠一般大小的黄鼠狼,那对夫妇便蹲下将他们收入怀里。 “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大舌头的问向那对夫妇。 “黄雄和黄英”两人回答道。 我去,果然是英雄啊! “再见!”我点点头说道。 “会再见面的。”两人对我挤出微笑。 “如果信得过我。”关刀客突然插话了,他说道:“如果信得过我,把小五交给我,我帮他超度。” 两夫妻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黄英从怀里拿出了小五的尸体,一具黄鼠狼的尸体,放在手心,小心翼翼的递给关刀客,说道:“拜托了。” “嗯。”关刀客右手拿着大关刀,左手掌摊开,小五的尸体就平躺在他的手心里,黄英和黄雄看着那尸体,再次落下泪来。 关刀客转头对我说:“小伙子,如果热,赶紧去浴室冲冲凉。” “哦,好!”我已经受不了了,迫不及待的冲入浴室当中,三两下就脱光了,哗啦啦的水从头上喷了下来,整个人透心爽,能够感觉到从身上趟过的凉水瞬间就成为了热水,起码五六十度。 我边冲边搓澡,感觉好多了,刚才喝下去那一会,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也不知道那纸团到底有什么功效,到目前为止,就发现喝下去之后,浑身很烫,等一会出去,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嗯,不对!”我整个人吓了一跳,而后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那条伤疤,那是毛守德取出亡灵之心时开的口子,此刻已经成了伤疤,只见那伤疤正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伤疤,而后把手按在那胸口之上! 扑通扑通声传来,一下比一下有力! “啊!我有心跳啦!”我大声吼了出来,特么的,那纸团是仙药不成,竟然能让我死亡后不跳动的心脏再次跳了起来。 “名哥,你咋样了。”浴室门口传来了曾佳辉的敲门声和询问声,估计被我的大喊声惊到了,所以过来问询。 “没事!你下去帮我买条新毛巾吧。”我才发现我什么也没带。 “哦,好的,我马上去。” 我整个人激动得半死,前两天师傅才跟我说剩下的两年内会碰到我的造化,可以自己延续寿命,难道说的就是这个? 摸着扑通扑通跳的胸口,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爷爷活了,我也活了,也跟杨苓艺好上了,谁他么说好人没好报的?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58章:百年寿命 等我冲完凉,出来的时候,发现黄雄夫妻已经走了,而且关刀客也走了,一问才知道,我在里面冲了半个小时,我一看手机,都五点了,得赶紧去接两位姑奶奶。 可曾佳辉他们四人非拉着我要向我拜师,丫的,我自己还是个学徒,拜个毛师,我能教他们什么?好说歹劝,终于是摆脱了他们四个怂货。 到了校门口之时,两位姑奶奶已经等在了那里。 “说,去哪里鬼混了,是不是跟我们学校的哪个美女勾搭上了?”杨苓艺斜了我一眼,假装生气的质问道。 “太叔公,你好意思让两位美女等哦,赶紧坦白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谢毛毛也附和道。 我一脑门子黑线,双手举于头顶说道:“我投降,我坦白,我去曾佳辉那里蹭网了。” “就知道!”谢毛毛嘟着嘴说道:“蹭网蹭到忘了时间。” “耶,你手上的那个数字1,是什么意思?”我举起手时,掌心向着她们的,我刚才都没发现,洗澡之前,手心明明是一千的,怎么现在变成1了? 我拿下来一看果然是1,怎么搞的,杨苓艺握着我的手,谢毛毛也定睛看着那条黑线组成的1,我正准备开口解释,那个1竟然慢慢淡下去,最后竟然在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两女瞪大双眼的看着我,我也瞪大双眼,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苦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其实按照的我理解,应该是那张纸条已经烧成灰,然后被我喝了,我身体慢慢吸收之后,这个数字一直在减少,每吸收一点,它就减少一点,只是我一直没注意到而已,我还以为是洗澡的时候被水洗没掉的呢,要不是刚才亲眼见它消失了,我也不会这么理解。 在那个1消失之后,我感觉我的身体也没那么烫了,好像恢复正常了,我对着两位姑奶奶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晚上请你们吃牛排怎样,吃完送你们回去!” “这还差不多!”两女真馋,一说到牛排就不问了,我也庆幸,不用再费一番口舌了。 吃完牛排回到道圣宫都八点了,杨苓艺好像跟谢毛毛睡习惯了,也可能因为石叮当的事,杨苓艺不敢住宿舍了,所以天天晚上都跟着回来,我当然也希望她到道圣宫来住,至少我放心啊。 只是一到谢恒鸿的家,谢恒鸿就跟我说我师父交代了,我一回来就让我去找她,所以我也没进他们家,而是径直往师父的私人院落而去。 进了院落,师父已经在凉亭那边等我了,凉亭里有白炽灯,一见我进来,师父就定睛上下打量着我,越看越欢喜,最后竟然露出了笑容,哈哈大笑。 “师父,您看出来啦?”我也乐了,这个师父真是神了,我下午才碰到的事,她马上就知道了,交代谢恒鸿通知我,一回来马上来见她。 “嗯,下午的时候,我屋里给你点的长明灯突然就灭了,我立马为你占卜了一卦,是吉卦,我猜想应该是你的造化到了,但是我又不敢太肯定,所以也没敢打电话问你,只是让恒鸿转告,你一回来就来见我,害我下午到现在都提着心,现在总算是放心了。”毛守德说完,竟然抹了把欣喜的眼泪。 “师父,让你担惊受怕,徒儿过意不去。”这是发自肺腑的,自从知道师父为了我和爷爷,煞费苦心,我就真的很不忍心,师父这么大的年纪,还要操那么多的心。 “是啊,就像你说的,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在我做好取出你亡灵之心的时候,就开始这样,因为我担心我的占卜不准,万一我的占卜不准,那我不就是害死你的凶手了,所以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在盼望着,你的造化快点到来,这样我也能放心得下。”她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五年来,一直都没有盼来,所以我就决定了,在我一百二十大寿的时候,就跟你坦白这件事情,因为还剩下两年,能不能续上命还是未知数,而且时间越少,机会就越小,我就越怀疑我自己,所以我必须跟你说,好让你有心理准备,并取得你的原谅,原谅师父自作主张,做了这个决定,原谅我万一犯了错误,害你没了性命。” “师父,不管我能不能续上命,我都坚决支持您当时的决定,爷爷当时是我的全部,您做得非常对,我不仅不会怪您,我还得感谢您,是您给了我和我爷爷重生的机会。” “呵!”师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她露出微笑说道:“不说这些了,总算是熬过去了,多少年来也没哭过,今天竟然哭了,让徒儿笑话了。” 我能体会师父此刻的心情,和这些年来所负担的心里压力,所以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已经把师父的恩情记在了心里,如果说以前我的心里只有一个爷爷,那么此刻我的心里有多了两个人,那便是师父和杨苓艺。 “不说这些了,师傅是真的为了高兴。”毛守德擦干了眼角的老泪,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她说道:“徒儿,到底怎么回事,跟师傅说说。” 我便把救小五他们的事,从头到脚说了一遍,特别是说到索命魂契的时候,师傅的眼前一亮,而后是关刀客和黄雄夫妇的对峙,我说他追了他们十年就是为了这个索命魂契,我说:“师傅,您说的真对,万事都要去争取,不然原本属于自己的,也会成为别人的,我要是今天没去争取,这索命魂契不是黄英夫妇的,就是被关刀客给拿走了。” “师傅,你在听我说话吗?”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师傅,这东西的干嘛用的?” 师傅显然被我讲的过程给怔住了,半天还没反应过来,等我再次追问的时候,她才哈哈大笑说道:“徒儿,这就是你的造化,这索命魂契很难做成,没想到竟然成了,而且竟然被你给得到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乐呵呵的追问道。 “是一些灵物为了续命而下的借命仪式,你也可以称之为妖法或者巫术,像灵龟的寿命普遍都长,有的甚至上千年,但是有的灵物的寿命就长不了,普遍都短,比如这黄鼠狼,它既然成精了,它们自然也想得道,自然也想化形,所以它们就会给人下索命魂契去借命,借命的人数由下魂契的人自行决定,有的一百人,有的两百,像你这个一千的是非常长的了,成功的几率很低,我估计着肯定有那关刀客的暗中帮助,不然它们绝对不可能成功,因为这关刀客也想得到这索命魂契,只是最后却给你做了嫁衣。”毛守德乐呵呵的说道。 “怎么个借命法?”我不解。 “下魂契的时候,它会找你要钱,各种坑蒙拐骗都行,只要你最后给它钱了,然后你也接受了它的索命魂契,也就是那个纸团,你就成为了魂契的一份子,当你被下了魂契之后,三天之内,你必须找到下家,以同样的方式,拿到下家的买命钱,并且把索命魂契给到他,这样你就摆脱了,但是在摆脱的同时,你已经留下一个月的寿命在魂契里面,如果你三天内找不到下家,那你就会死亡,魂契自动消失,整个仪式也就失败了。”师傅介绍道。 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按照师傅这样的解释,这张纸团是经过一千个人的手,每人留下一个月的寿命,而且从没断过,最后落入我的手里,这其中的艰辛完全可以想象,太可怕了,竟然成功了,而且经历了十年。 我傻傻的看着师傅,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我问道:“一千个人,每个人一个月的寿命?全部加到了我的身上?” 毛守德笑笑的点点头说道:“扣除你自己一个,应该是九百九十九个月,也就是八十三年的寿命。” 我的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差点背了过去,我现在十八岁,如果加上八十三岁,那我不是就能活到一百零一岁?我傻眼的看着师傅,差点昏倒,怪不得我的心脏能跳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59章:大话西游 毛守德慈爱的看着我,一脸的欣慰,她笑着说道:“只要不出现什么变故,寿终正寝的话,你就可以吃到一百岁。” 我深呼吸两口气,虽然对我来说,依旧是很遥远的事情,但是却是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而且这事是错不了的,师傅的权威在那里,但是我依旧感觉这事是那么的虚无缥缈,令人难以置信。 “徒儿,师傅有个任务给你,你这些天一有时间就给我看电影,周星星的大话西游两部电影,月光宝盒和大圣娶亲。”师傅突然转变了个话题。 “我看过,很好笑啊,这两部电影比我的年纪都大,太逗了。”一想起这两部电影,我就想笑。 “好笑吗?”师傅突然严肃的看着我。 我一怔,师傅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让我去看这两部电影,她从来都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我瞬间收了笑容,严肃的说道:“里面的好多台词好有意思。” “徒儿,这是师傅交给你的任务,你给我去看,一遍,十遍,百遍,直到你彻底记住了电影里的每个桥段,每句台词,还有每一个人。”师傅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不敢大意,显然这件事很重要,不然师傅不会变脸这么快,我小心的说道:“师傅,我现在就去看,这些天我啥事也不干了,我就看这两部电影了。” “嗯,去吧。”师傅挥挥手,我便退了出来。 到了谢恒鸿的家里,我就径直往谢毛毛的闺房而去,因为谢毛毛有笔记本电脑,我是准备来抢电脑的,没想到我进去之时,谢毛毛这丫头刚好点开了电影,正是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 我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丫的,真有这么神吗?师傅刚叫我看这两部电影,来到这的时候,这两丫头就正在看,这事情真邪乎,我整个人杵在哪里,一动不敢动,太邪门了。 谢毛毛和杨苓艺诧异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我,谢毛毛说道:“太叔公,你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啊,我们一起看电影。” “这部老电影,年纪比我们多大,何况你们还是女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我故意试探道,这事太诡异了,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嗯?”谢毛毛和杨苓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疑惑的转头看向我,谢毛毛嘟着嘴说道:“刚才祖奶奶打电话给我,说让你看这两部电影,叫我们也陪着你看,不准跟你抢电脑,怎么你…” 我去,我一脸的黑线,敢情是师傅怕毛毛这丫头不借我电脑,所以特地打电话过来宣懿旨,怪不得她们会看这电影,丫的,我自己还搞得紧张兮兮的,吓死本宝宝了。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走了过去,坐到了床沿上,谢毛毛在左,杨苓艺在右,丫的,这闺房,这两大美女,这左拥右抱,天时地利人和,看日本爱情动作片多合适呀,看毛大话西游,不过这是师傅的命令,我也只是心里暗爽一下。 “哈哈哈哈,笑死了,眼泪都出来了。”开始没多久,两丫头就给星爷的搞笑无厘头桥段和表情给逗得哈哈大笑。 “我的肚子都笑疼了,比大姨妈来的时候还疼。”谢毛毛又没心没肺的说道,没注意到我在场。 “哇靠,至尊宝太邪恶了,哇哈哈,一群大男人穿女人的隐身符睡衣,还是蕾丝边。” 当至尊宝的蕾丝衣服着火之时,二当家派人依次践踏至尊宝的要害处,两个丫头竟然捂住了嘴巴,惊讶的不敢出声,当烧糊了之后,她们竟然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我的要害处。 我擦,我赶紧用双手捂住,只感觉蛋蛋隐隐作痛,感觉和两个大美女看这部电影有点不合适。 再后来看到白晶晶和春三十娘变成白骨精和蜘蛛精之时,她们又吓得半死,猛然抓住我的手,身子紧紧的靠了过来,丫的,那柔软的身躯,那淡淡的体香和体温,让我心乱如麻。 杨苓艺倒还好,我们是男女朋友,所以无所谓,我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腰肢,揽她入怀,但是这谢毛毛…. 她也一直往我怀里蹭,这有点过分了,之前没心跳也好,至少看上去,我是那么的坐怀不乱,可是今天恢复了心跳,此刻我的心跳扑通扑通直跳,比时钟的声音都大,好在她们全部注意力都在电影上了,没注意到我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当春三十娘要放电电至尊宝的时候,二当家顶替了至尊宝,二当家说在春三十娘的身上打了个寒颤,两丫头可能不知道打寒颤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心知肚明啊,只听到春三十娘说道:“想我春三十娘貌美如花,没想到竟然跟这么丑的人有了。” 两丫头看到这段竟然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可我看着她们,我却笑不出来,她们也如春三十娘一样,她们也是貌美如花,她们也有可能跟那么丑的人有了,在这个社会很现实的。 我和杨苓艺是男女朋友,但并不是夫妻,能不能走到头还是个未知数,至少她的父亲很反对!有多少有情人,到最后都没办法走到一起,只能默默的接受现实,最后睡在她们身边的都不会是她们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而是能给以她们生活保障的配偶,大腹便便,鼾声如雷的‘二当家’。 至于谢毛毛,她是我晚辈,如同我的妹妹,我们之间就更不可能了,打打闹闹没什么,如果往感情上靠,那是绝对不靠谱的事,所以我也没多想,会不会跟很丑的人有了,那是她的事,只希望她自己的眼睛放亮一点。 当白晶晶跳崖的时候,两个丫头又哭了,真搞不懂她们,一部电影哭哭笑笑的。 月光宝盒看完了,谢毛毛下去换上大圣娶亲,而后顺手把卧室里的灯关了,说是比较有气氛,而后回到原位,依旧靠进了我半边怀里,丫的,这是惯性吗? 不过我也没有阻止,杨苓艺也没有阻止,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顺其自然,也就看个电影而已,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应该以纯洁态度去看待这件事才对。 “我现在郑重宣布,这整个山头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紫霞仙子霸气的说道,两个丫头看着阵阵激动,有做女王潜质。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你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当至尊宝第一次用这句话骗紫霞的时候,两个丫头都笑疯了,她们竟然一人抓着我的一只手臂,边大笑边可劲的捏着,捏得我都疼了。 当至尊宝在水帘洞戴上紧箍咒前,再次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仅两个丫头,就连我的眼睛都湿润了,我紧紧的搂住她们,一人抱住我一只手臂。 令我意外的是谢毛毛竟然用胸脯沟挤压着我的手臂,我了个去,不带这样的,你这不是在考验我吗?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张开我左手的五指,与她的右手五指,十指紧扣,吓了一跳,差点收手,随后一想,我明天去网上搜索一下,看十指紧扣有没有敬老的意思,如果有,那就没错,如果没有,就当我爱幼吧! 何况暗摸摸的,杨苓艺没有看到,我的右手也已经跟杨苓艺十指紧扣了,我认为是两个女人都被至尊宝打动了,然后情不自禁,忘乎所以,我也便没矫情,牺牲一下自己的左手,让谢毛毛紧扣一下,毕竟这丫头还没有男朋友。 就这样一直扣着,但是我决定没揩油,直到紫霞仙子为孙悟空挡住牛魔王那致命一击之后,两个女人都哭出声来了,紫霞仙子说道:“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我却猜不中这结局…” 两个女人已经泣不成声,她们竟然同时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我,趴在我的肩头大声哭泣,我就拍着她们的后背,安慰着她们。 “好感人,好伤人,为什么要这样?”杨苓艺哭喊着说道。 “为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谢毛毛痛哭流涕的说道。 “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杨苓艺继续喊道。 “好,在一起!”我安慰道。 “我也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谢毛毛也哭喊着说道。 我脑门见汗,一脸的黑线,我倒是没意见啊,关键你老爹能答应吗? 我不敢吭声,却听到杨苓艺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说道:“好,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我一怔,我发现哪里不对! 两部电影的时间大概是四个小时,我也整整搂住了她们四个小时,为什么她们的身体依旧冷冰冰的,我本以为是到半夜了,温度低,但是我发觉屋子里的温度不低,反而害有点热,但是她们的身躯却是冷冰冰的,而且这种冷,不是普通的冷,而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冷。 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谁?我的脊背一凉,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喊了出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60章:摸骨推算术 “嗯哼,嗯哼!”门口传来一声咳嗽,把老子吓了一跳,本来肩上靠的这两个冷冰冰的躯体,我正全身发毛,冷不丁门口又有人咳嗽,丫的,整间房子又黑乎乎的,我的心都已经蹦到了嗓子眼。 还好,经过几个呼吸的分析,我听出了声音,这个声音是谢恒鸿的,我便说道:“哎呀,真是的,师父让我看大话西游,这俩丫头非得跟着看,看得笑笑哭哭的,真把我郁闷死啦!” “哦!”门口的谢恒鸿开口了,啪嗒一声,他打开了电灯,定睛看着我们,丫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女儿谢毛毛正亲昵的靠着我,而另外一个肩膀之上,则是杨苓艺。 我老脸一红说道:“哭了就要借我的肩膀来靠,把我肩膀都哭湿了。” “太奶奶让您看大话西游?那您看懂了没有?”谢恒鸿微微笑的看着我,显然一点也不生气。 “不是很懂,我也有哭有笑。”我摇了摇头说道。 “多看几遍,总能看懂的。”谢恒鸿走过来,拍了拍谢毛毛的肩膀说道:“丫头,睡觉了,都半夜了。” “那我也回去睡觉吧,明天再看。”我如蒙大赦,定睛看着谢恒鸿,谢恒鸿也定睛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丫的,不会是真生气吧? “哦!”谢毛毛和杨苓艺同时离开我的肩膀,在离开的那一刻,我又能感觉到她们的体温了,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我站了起来,脚都麻了。 谢恒鸿扶着我往门外走去,两丫头则是准备洗洗睡了,我一身的虚汗,到了门口,我小声的问:“刚才她们没有体温。” 谢恒鸿伸出一个手指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我别说话,听了好一会之后,他才说道:“没事,她们走了。” “她们?你是指毛毛和苓艺真的被鬼上身?”我吓了一跳,只见谢恒鸿点了点头,怪不得他不生气。 “而且是两个很厉害的鬼,只怕我都不是她们的对手。”谢恒鸿继续说道。 “啊?什么?你都打不过?”我的虚汗又冒出来了,连谢恒鸿都打不过的鬼,那得有多厉害,怪不得这老小子在门口干咳嗽,不敢冲进去抓鬼,原来是他打不过。 我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即便不管我和杨苓艺的死活,里面好歹还有你一闺女,你怎么会这么怂,他看出了我质疑的眼神,他微微笑的说道:“这两个鬼好像没恶意,我看他们身上没有暴戾之气,或许她们也想和你们一起看大话西游,对了,她们说了什么?” 我一怔,猛然快速回想道:“她们说了一些电影里的台词,然后又哭又笑,其他的也没什么,就是在电影演完了,我女朋友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不要像孙猴子和紫霞仙子那样分开,然后我答应了,再然后毛毛也说要和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答应啦?”谢恒鸿瞪大双眼看着我。 我去,我哪里敢答应,不管是不是真的毛毛说这话,我特么能答应吗?我连连摇头说道:“我哪里敢答应,但是我女朋友答应了。” “完了。”谢恒鸿一怔,不安的说道:“只怕这两只女鬼会再来纠缠你们。” “我去,我女朋友也被上身了,其实是那两只女鬼的自导自演,和我们没关系,丫的,纠缠我们干嘛啊?”我火大,该死的女鬼,不去找大户,找我们几个小年轻,一没钱,二没权的,她们究竟要干嘛? “我也不知道,至少她俩都没想害你。”谢恒鸿摇摇头说道:“师叔公,你回去睡觉吧,很晚了,明天再看。” “好。”我索性不去想它,对着谢恒鸿说道:“这在你家,那俩东西都敢明目张胆的来,不照顾我女朋友,也要照顾照顾你女儿呀,看好咯,别出岔子啊。” 谢恒鸿嘿嘿一笑道:“师叔公,您别骂我了,我知道的。” 我去,这老小子还知道我在骂他,我也便去睡觉了,他能听得进去我的担忧就行。 一夜无眠,我一直想着那两只女鬼会是谁?想着想着,倦意上来就睡着了,我竟然做梦也在看大话西游,然后结局里,我竟然成了孙猴子,杨苓艺成了紫霞仙子,谢毛毛成了白晶晶,吐血的是他们三个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早晨的时候被短信声吵醒,搅了我的好梦,起来一看,是廖如槿,她说:今天是一号了,我发觉后天是个好日子,后天晚上,你让人偷偷的把我的尸骨挖出来,放入水缸里,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但是在挖出我尸骨之前,你今晚先偷偷把藏在我尸骨里的东西取出来。 我一怔,丫的,她尸骨里能有啥东西?所以我回了短信:是啥东西?藏哪里了? 嘀嘀嘀!她立马回答:我死之前含在嘴巴里的,没有人知道的,你去的时候,我就附身到我自己的尸骨上,然后张开嘴巴,你就能看到了。 我去,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丫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不是被焦点强暴之后杀死的吗?难道在整个过程中她就含着这玩意?想想都觉得好吓人。 但是我没拒绝她,因为这是之前就答应她的,她帮忙我抵挡红衣女鬼石叮当,然后我帮她报仇,然后收骨,她既然做到了,我肯定也要做到的,所以我回了个字:好! 我刷牙洗脸之后,就准备出门去找两丫头,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一出门就发现师父在凉亭里喝早茶,见我出门就喊我过去。 “师父,早!”我向她问好。 “坐下陪师父喝杯茶,吃块绿豆饼,别早上都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师父边给我倒了一杯茶,边说道。 “好的,谢谢师父。”我乐呵呵的坐下,接过了茶,并且从盘子里拿了块绿豆饼起来吃。 我的年纪还不及师父的零头,而且是师父唯一的弟子,然后之间的师徒礼好像也没那么严,师父好像很溺爱我,但是我从来不敢越礼,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昨天去看大话西游没有?”师父开口问道。 “看了,两部都看了。”绿豆饼塞满嘴巴,我差点说不出话。 “有何感想?”师父打起精神问道。 “其实在您告诉我去看之前,我已经看过三次最少,那是在网吧的时候看的,第一次看的时候,笑到肚子疼,然后第二次是想回味第一次那种爆笑的感觉,结果看了,发觉也没那么好笑,虽然看到有些剧情还是会笑,但是第三次的时候,我发现整部戏下来,能让我笑的没几处,倒是我觉得整个人看完之后,有点难过,昨天我跟毛毛和苓艺看的时候,我发觉我哭了,结尾的时候是这样的。” 紫霞转世说:你看那个人的样子好怪! 夕阳武士说:是啊,我也看到了,他好像一条狗! “当我听到这句对白的时候,我哭了,真真触碰到了我的心里,自从我跟爷爷碰到那些事,中间经历这么多的迂迂回回,再然后我真的如乞丐一般,四处去乞讨硬币,初中生的年纪,那正是好面子的时候,我低下头去乞讨硬币,一下子就是五年,把我的虚荣磨灭了,把我的脸皮磨厚了,让我看清了人性的百态,我发觉我活的这些年,真的像一条狗。”我咽下绿豆饼之后,苦笑着说道。 “还有呢?”师父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 “还有关于生活和爱情的一些感悟,是我个人的想法,不知道正不正确,不过最后一点我想通了,应该是邪不胜正。”我抓了抓头发说道。 “不对不对,你根本就没看懂。”师父苦笑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奢望你能看懂,我只希望你把它记起来,等以后你慢慢磨练的时候,你就会懂的,既然进了我道圣宫,成为了我茅山弟子,你就应该懂这个,在你成为我弟子的时候,无形中也赋予你新的使命,别的不说,里面唐僧唱歌唠叨被至尊宝打的时候,唐僧说‘等你明白了舍生取义之后,你会回来跟我唱这首歌的’。” “对,是有这句,但是我没懂,难道是说至尊宝放下了所有,然后戴上紧箍咒成为孙悟空吗?”我反问道。 “你只看懂了表面。”师父和蔼的说道:“或许在不久后的将来,你就会明白这一句。” “哦。”我有点发蒙的说道:“我还会接着看的,争取每天看一次,直到把大话西游背下来。” “嗯。”师父点了点头说道:“徒儿,为师这五年来也没教你什么本事,一方面是因为你本身身体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因为师父所专长的是占卜算卦,道术方面并不是师父的强项,你可以照着《茅山道志》学,等以后你几个师兄回来了,我让他们教你,这本《摸骨推算术》就交给你,不能让你白喊了我师父,我总得教你点东西。” “师父,您别这么说,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了。”听师父这么说,我有些难受。 “拿着吧,既然是我的徒弟,就有责任继承我的衣钵。”师父微微笑的说道:“你先按照上面的介绍,先自己去捣鼓,不懂的再来问我,这样学得比较快。” “嗯,我猛然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师父,昨天看片的时候,好像有两只女鬼上了毛毛和苓艺的身。” “哦?”师父微微皱眉说道:“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那倒没有,就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我如实说道。 “徒儿,你胆子还是太小了,做我们这行的,胆子小是大忌,师父教你句口诀,你记好了:问心无愧,无所忌讳,一心向善,神鬼不欺!” “问心无愧,无所忌讳,一心向善,神鬼不欺!”我默念完,顿时来了精神:“师父,我明白了,只要我没干亏心事,我怕什么?何况我还一直做好事,一心做善事。” “能这么想就对了。”师父满意的点点头道:“去吧,去找毛毛她们玩。” “嗯。”我点了点头,便向师父告别,往谢恒鸿的家里走去,我发觉今天的师父有点怪,至于哪里怪,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61章:冥思? 见到杨苓艺和谢毛毛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发毛,而且地点就在谢毛毛的闺房,虽然此刻是大白天,但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经不大敢靠近她们了。 “师叔公?你今天感觉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谢毛毛狐疑的看着呆呆站在门口的我。 “吴名,你是不是真有事瞒着我们,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杨苓艺也附和道。 “哪有?”我心虚的说道,看样子眼前的两个应该是她们本人,我可不敢把昨天她们被鬼上身的事情说出来,这俩丫头的胆子比我还小,所以我没敢告诉她们。 “还说没有!”两女已经站了起来,她们竟然双手叉腰,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她们这是要闹哪样? “昨天我们一起看大话西游,是不是?”谢毛毛开口问道。 “对啊,你们又哭又笑的,还把泪水全擦我肩膀上了。”我汗颜,这两丫头不是被鬼上身了吗?怎么自己还有知觉,还知道看大话西游?难道是半中间被鬼上身?是了,一定是! “然后哭笑完,迷迷糊糊间我和苓艺就睡着了。”谢毛毛说道。 “睡着了?”我一怔,原来她们以为她们睡着了,好吧,睡着就睡着,省得我还得解释,我就笑着说:“恩,后面你们睡着了,我就自己看啊,让你们趴我肩上,我挺直了腰板让你们靠,整整两个小时,腰都快断了,不忍心叫醒你们。” “我呸!”谢毛毛竟然呸了一口说道:“可是我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摸我的胸,太叔公,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我的天啊,我特么差点昏倒,我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巴看着她们,竟然说不出话来,要说跟她们十指紧握,那真的有,可是说摸胸?最多就是她抱我手臂的时候,她自己往上靠的,可丫的,她那时候是清醒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这丫头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心虚默认了,所以气焰更胜,我已经火了,要是知道今天会被她这么误会,我特么昨晚就应该趁着没开灯,狠狠的摸她,可关键她没胸啊! 我顿时叉着腰,恶狠狠的问道:“谢毛毛同学,请问你的胸在哪里?” 噗嗤,边上的杨苓艺竟然笑出声来了,谢毛毛一见,幽怨的白了她一眼,而后挺了挺胸脯,不甘示弱的说道:“太叔公,你为老不尊,睁眼说瞎话,这不是吗?这不是吗?” 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我去,这二货,能把我乐死! 我也被气笑了,这丫的说出话,貌似没过脑,我也不想跟她争辩,我说道:“豆腐有很多种,有香煎豆腐,有铁板豆腐,有臭豆腐,日本豆腐,还有鸡肋豆腐,但不是每一样豆腐我都吃,比如臭豆腐和鸡肋豆腐我都不吃。” “什么意思?鸡肋豆腐?”谢毛毛皱眉道。 “鸡肋你不懂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吃吧,它明明就没肉,不吃吧,它明明就是鸡肉,就好比你的胸,摸吧,它明明就没肉,不摸吧,它明明就是女人的胸,这就叫鸡肋豆腐!”刚说完,我撒腿就跑。 “太叔公!啊!你伤到我了!” “吴名!”丫的,两丫头追上来了,一把就把我摁地上了,粉拳漫天就下来了,我就抱住了头,其他地方爱打随她们打。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跟她们打闹了起来,假惺惺的求饶。 “说,谁鸡肋?”我靠,两女已经骑我身上了,谢毛毛喘着粗气问道。 “我鸡肋,行了吧,我鸡肋!女侠饶命!”我也不敢开玩笑了,男子汉不吃眼前亏,跟这小女子没啥好斗的。 “你鸡肋?”谢毛毛反问道,我连连点头,示弱了。 突然这丫头措不及防之下,右手就按住了我的胸肌,而后捏了捏,左手则是按住了自己胸,也捏了捏,很认真的比较着,而后大声哭了出来:“哇,你的都比我有肉,我特么真是鸡肋!” 我一怔,脑门都见汗了,一脸黑线的看着杨苓艺,杨苓艺的小脸也红通通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丫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一切安慰都显得好假。 她一把扶起了谢毛毛,两女抱在了一起,我特么赶紧爬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苓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安慰道:“我们自己去玩,别跟这坏人玩。” 我汗颜,我哪里做错了吗?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昨晚真的没摸她的胸,而且刚才我也没动手,我只是动口了,说的还全是事实,我特么找谁惹谁了? 砰的一声,两女就把门给锁死了,丫的,那我今天找谁玩? 后面想想,今天是周天,而且晚上要去帮廖如槿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我就到了清逸网吧,再独自看了一遍的大话西游,多看一遍,我的心里就明悟了一些。 晚上十点的时候,在校门快关了的时候,我进入了鹭岛大学,往埋廖如槿的那棵大树走去,我稍微查看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动手,要动手也要等宿舍熄灯了,至少要十二点之后。 我再次到了五号楼前的那个长椅上坐着,搜索曾佳辉的wifi,然后打开了微信,没想到这家伙一见我上线了,顿时发来表情问候。 我便回了一句:我在你们宿舍外蹭网。 他立马回答:名哥,真的吗?我们几个马上出来。 果然两分钟之后,这几个丫的就跑出来了,曾佳辉看到我都乐坏了,丫的,那贱贱的眼神看得我真不舒服。 “名哥,我去买点酒和卤料,咱们小喝几杯。”曾佳辉建议道。 “我靠,在学校里能喝酒啊?”我反问道。 “只要不进宿舍,不进教室就行,我们就在室外喝呗,那边的树下或者草地上都行。”曾佳辉说道。 说完他掏出几百块钱递给了他的一个舍友,转头问我:“名哥,你喝啥?” “随便,一人买一小瓶劲酒就行,你们也不能喝太多,还有,你们还在上课,不能让你们掏钱。”我从口袋里摸出三百,虽然我也没多少钱。 “名哥,不用,我老爹在我们晋江老家办了个鞋厂,生意还不错,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管够。”曾佳辉拍着胸脯说道。 “我去,你还是个富二代!真看不出来啊!”我一下子乐了。 “谈不上富二代,只是比好些同学过得好就是了,我也不乱花钱。”曾佳辉的同学去买了,我也便没阻拦,曾佳辉显然是宿舍里的老大,估计还是因为有几个臭钱,经常救济他的三个舍友,所以曾佳辉在我的边上坐下,另外两个舍友就站着。 东西买来之后,我们就在埋廖如槿的那棵大树下喝了起来,买了些猪耳朵,鸡爪,鸡翅,腐竹等下酒菜,一人买了一大瓶的劲酒,丫的,忘了告诉他们要小瓶的。 “名哥,为了表达你的救命之恩,明天晚上我请你去玩玩。”喝到一半的时候,曾佳辉说道。 “你赶紧把那事忘了吧,我也早忘了。”我可不想施恩图报,要图报就不要帮,要帮就不图报。 “我知道您大义,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发现最近有一种高大上的新潮玩法,想带您去看看。”曾佳辉说道。 “我去,你这么小,还在上学,你不会是出去找那些失足妹纸了吧?”我问道。 “不是,我哪会那么肤浅。” “难道是吃白面?我特么告诉你,敢沾这些东西,我第一个弄死你。”我警告道。 “名哥,您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碰那些玩意。”曾佳辉连连摇头说道:“是最近新出现的一种娱乐,叫冥思,我试过一次,太特么爽了,可以用销魂二字来形容,还是我老爸以前的一个供应商带我去的,不然我也不知道有这东西。”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62章:骸骨含玉 看他说得天花乱坠,我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到底是啥玩意,我便说道:“行啊,明天我跟你去看看。” “好咧!”曾佳辉一听乐了,咕噜一声,喝完最后一口说道:“名哥,马上十二点了,我们得回宿舍了,不然一会进不去,您也早点回去,要不然我在校门口帮您叫辆的士。”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安排。”我挥挥手道。 “好的,名哥,明儿见。”这四个怂货,一瓶酒下去就颠了,四个人竟然扶在一起,摇摇摆摆的往宿舍去。 我见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咕噜一声,将最后一口酒喝掉,而后掏出种花的小铲子开始办事,刚挖第一铲,我口袋里的手机又振动了,应该是廖如槿,拿起来一看,她说道:名哥,一会挖到我骨头的时候,你千万别用手去碰,等我先附身了我的尸骨,我会让我头骨的下颚张开,然后你脱掉上衣,用你那鬼脸的嘴巴,把我嘴里的那块玉含走,那是一块死玉,也是一块毒玉,对人有伤害,对鬼物没伤害。 我吓了一跳,这特么是什么玩意?我打字问道:这什么玩意,你怎么会含一颗毒玉在你嘴里? 廖如槿说:一言难尽,这毒玉不仅可以保护我的尸骨,还能保护我的灵魂,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我感觉毛毛的,上一次她没骗我,但不表示这一次她不会骗我,虽然概率比较低,但是依然存在可能性。【】 挖了十来分钟,果真挖到了头骨,廖如槿便从我的手机里钻到她的尸骨上,我瞪大双眼,足足等了十个呼吸,才听见啪嗒一声,她的紧闭的牙齿终于打开了,我的手电筒照射过去,只见到一块绿色的玉佩露出一角。 我犹豫了片刻,盯着那块玉佩,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听到廖如槿说道:“名哥,快啊,我支撑不了多久。” 我赶紧脱掉上衣,而后转身慢慢坐下,上半身再慢慢的靠下去,让背后的鬼脸靠近廖如槿的头骨。 “左阴右阳后鬼影,情窦开,鬼影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我默念口诀,鬼脸张开了双眼,两道红光从鬼眼中迸发而出。 从鬼眼看到,我的背正一点点的靠近,鬼脸竟然慢慢的张大了嘴巴,靠近了廖如槿的嘴巴,嗖的一声,那块玉竟然飞了出来,直接飞进了鬼脸的嘴里,鬼脸马上闭嘴,一口含住那块玉。 我吓了一跳,这丫的竟然直接含住了那毒玉,还好五个呼吸之后,我感觉我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才稍稍安心了一点,我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当然我站起的时候,我发现好像有人盯着我,我用鬼眼四处打量,除了廖如槿之外,却没发现其他人,只是我真真有种这种感觉,就是背后有人正死死的盯着我,难道是那块玉的原因吗? 我在转头看向坑里,廖如槿的头骨原来已经发黑,此刻正蒸腾起黑烟,如同烧塑料一样,黑烟一阵阵的飘起,肉眼可见,我的背后一凉,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几个呼吸之后,我亲眼见证了廖如槿的黑骨变成了白骨。 “名哥,把土埋回去,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千万别被给人看见了。”正在我发愣的时候,廖如槿催促道。 我赶紧蹲下,将那些土又给重新填上,而后盖上草坪。 穿好衣服之后,我一身酒气的离开了鹭岛大学,丫的,刚才还有点迷糊,挖玉的时候,愣是给吓醒了。 回到道圣宫的时候,我脱掉上衣,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无论我怎么控制,后背的鬼脸就是不张嘴,丫的,刚才它怎么见到那块玉就张嘴了?貌似我现在能控制的,就是这张鬼脸的眼睛,能借助它,看看周围是否有鬼物。 索性不去理他,我就是感觉特别郁闷,总是碰到莫名其妙的事情,总是情不自禁要去管闲事,帮杨柳却被杨柳骗,帮黄鼠狼却得到了八十三年的寿命,可谓有福有祸,福祸相依,现在帮廖如槿完全是遵守当时的约定,因为她之前帮过我,我现在只想赶紧把她的事办完,这样我就轻松的,但是今晚这事我觉得很蹊跷,她嘴巴里的这块玉是干什么用的?是什么时候含着这块玉?是在死之前,自己含住的,还是在死后不久,被别人塞进去的?总不可能是死后自己塞进去的吧? 借着酒,一个晚上倒是好睡,只是又做梦了,而且还是大话西游,凌晨五点的时候,我被吓醒,整个人坐了起来,在挖这块毒玉的时候,我就发现它有点眼熟,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在做梦的时候,梦到了白晶晶被孙悟空退婚,那一块定情信物不就是这块毒玉?简直一模一样,连形状,连色泽都一模一样,当梦到这块玉佩的时候,我便被吓醒了。 我满头满脸都是虚汗,我爬了起来,不管不顾,朝着谢毛毛家跑去,我要去借她的电脑上网看看,看白晶晶与孙悟空的定情信物是不是这块玉。 这特么不就是电影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电影是在九五年上映的,而我现在却碰到这块玉,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打电话把谢毛毛喊了起来,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她还骂我神经病,一大早的不睡觉,说是整她,我就挂了电话,朝着二楼她的窗户外喊她的名字。 这丫的还以为我睡不着打电话骗她起来,所以我就喊她,告诉她我在楼下,好不容易起来给我开门了,我二话不说就跑进她房间开了电脑,而后点开了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当找到这块玉佩的画面之时,我给它暂停了。 麻痹,真的是一模一样,我的心砰砰砰直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事越想越觉得可怕,前两天师父让我看大话西游,就在昨天还说我没看懂,可是昨天晚上我就挖到一块玉,跟孙猴子和白晶晶定情信物一模一样的玉,这绝对不是偶然! 我嗖的一声站立起来,招呼都没打就朝着我的房间跑回去,我要问问廖如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房间之后,我就对着手机发短信:廖如槿,请你老实的告诉我,这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如槿马上回复:那是一块死玉,也叫毒玉,可以保护死者的尸骨和灵魂不受侵害。 我回复:你解释清楚! 廖如槿回答:比如焦点的背后有道士,他要对付我的办法有很多,比如可以让道士抓了我的灵魂,养鬼一样养起来,然后慢慢折磨我,甚至可以把我的尸骨挖了,但是他没敢这么做,全是因为这块死玉,这块死玉对死人无害,对活人则有致命的伤害,所以不仅焦点怕,就连那位道士也怕,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用符钉封印住我。 我自然不信,我就直截了当的问道:那我请问你,这毒玉是谁给你放进嘴里的?既然对活人有害,那就不可能在你生前,出现在你的身上,你死后又一直被封印在那棵大树里,你怎么解释? 廖如槿说道:那天要抢你索命魂契的那个关刀客,第二天他经过这里,我也恳求他帮我,但是他认出了符钉,说他知道符钉是谁下的,当时他不便出手,因为很容易引起门派间的战争,所以他就给我在嘴里塞了这块毒玉,说这块玉可以保我尸骨和灵魂无恙。 关刀客?我去,怎么又是关刀客?他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如果按之前我碰到的那次,加上廖如槿说的这次,那应该不像是坏人。 我对着手机出神,而后回到: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机会再碰到关刀客,我一定会亲口问他的。 廖如槿说她没有骗我,我想想她也没有骗我的动机,只是我还搞不清楚,一块死玉竟然跟孙猴子的定情信物是一模一样的,难道那关刀客也看大话西游,所以按照那个样式去雕刻的死玉?但是死玉对人有害,他是怎么雕刻的?又或者这是比较普通的款式,很多玉都雕刻成这个形状? 我的脑子里顿时闪过种种的猜想,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早已蓄谋已久的阴谋,越想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63章:阴姬 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事情,根本就想不通,想去问师傅,但是随后一想,师傅要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她既然要我自己去看大话西游,那肯定不会跟我说的。 早上我就没送杨苓艺和谢毛毛去学校,而是谢恒鸿开车送她们去的,而我则是直接又到了清逸网吧,从早上一直在重复看着大话西游,看到我整个人都晕了,越看越觉得很怪,但是我却没到底怪在哪里,我说不出来。 晚上七点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曾佳辉打过来的,我一拍额头,才想起答应了曾佳辉要去见识一下那个所谓的‘冥思’,按照我现在对这个词的理解,搞不好又是什么骗人的玩意。 “喂,你现在在哪里,你报个地址给我,现在就过去。”我接了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 曾佳辉说了个地址,他是晋江人,普通话有点不标准,我让他发了短信过来,地址是在岛内的一家会所。 我半个小时后到达的那家会所,发现只有曾佳辉一个人在门口,他的三位同学没带出来,我也没多问,在他的热情带领下,我们进了电梯,往三楼而去。 这有点洗浴城的性质,洗完澡,推拿完,两位技师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幽暗的房间内,就是做足浴的那种房间,我和曾佳辉就躺在按摩椅上。 “这是干嘛?做足浴?”我不解的问向曾佳辉,不过还真别说,洗浴完,按摩一番,人精神了很多,只是我是披着浴袍让她按的,要是让她看到后背的鬼脸,准把她吓死。 “不是,这就是冥思了!”曾佳辉一脸期待而兴奋的说道。 “我靠,空想?还是?”就让我们躺按摩椅上,啥也不管了吗? “不是,马上要开始了,我都给你选好姑娘了。”曾佳辉一脸贱贱的说道。 “艹!你带老子来漂?”我一把掀开空调毯,坐起来就要揍他。 “名哥,不是,不是的,你别急啊,是跟你做冥思的,不是漂!”曾佳辉一脸的黑线,刚说完,我就闻到一股香的味道,烧香的那种香,你说会所里闻到这个味道就不对劲,我立马打起了精神,戒备着。 那种香味越来越浓,曾佳辉兴奋的说道:“开始了,开始了,名哥,你放松,我已经尝试过一次,太特么销魂蚀骨了。” 我看他那贱贱的模样,皱眉的说道:“哪来的香味?” “不知道,上一次也有,香味持续大概半个小时,但是只有中间十五分钟有感觉。”曾佳辉解释道:“安啦,名哥,我不会害你的,放松放松。” 我假装放松,跟他一样,慢慢的躺下,盖上空调毯,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好像有东西进了房间,但是房间的门根本就没动,仅仅是片刻,我的意识就有点模糊了,丫的,那香是迷魂香,而且我感觉我自己动情了,这迷糊香里还加了催晴的东西。 才稍稍两分钟,我就见到边上的曾佳辉正在颤抖,那表情无比的销魂,而后腰部还一挺一挺的,关键我没看到他的身上有人。 “左阴右阳后鬼眼,情窦开,鬼眼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我默念了口诀。 鬼眼刚一开,我特么傻眼了,正有一只女鬼,一丝不挂的骑在曾佳辉的身上,他们正在做着爱做的事,我去,怪不得有香味,敢情的养鬼出来卖。 怪不得曾佳辉说是什么冥思!丫的,看不见鬼的人,在跟鬼做那种事,那纯属于精神上的享受,正常的性,最后一刻,男的就七秒,女的就二十几秒的兴奋,可这丫的,纯粹的精神上愉悦,十五分钟是什么概念? 怪不得曾佳辉会说蚀骨销魂,丫的,多做两次就彻底没魂了,人鬼殊途,这么做的话,鬼会吸食人身上的阳气,是可以给你愉悦不假,但是等你三盏灯全灭的时候,你也就死了。 站在我眼前不远处,也同样有个一丝不挂的女鬼,但是她不敢靠近我,而是蜷缩在一角,她应该是感受到我身上有可怕的东西,所以不敢靠近,怔怔站在那里,过来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此刻她正怔怔的看着我。 这应该就是曾佳辉说为我点好的姑娘,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浑身抖擞,我一把掀开毯子,朝着曾佳辉走了过去,那女鬼一见我过去,吓的一把从曾佳辉的身上跳了下来,我也斜了她一眼,她便吓得跑去跟另外一个女鬼挨在一起。 啪!啪!我甩了曾佳辉两巴掌,左右各一巴掌,这家伙猛然睁开双眼,他诧异的看着我说道:“名哥,怎么是你,我正舒服着呢,你怎么把我打醒了?” “我特么打死你!”我一把抓着他的领口,一把就给他揪起来,这丫的就一百斤多一点,我看到他的裤裆湿了,一股男人精华的味道扑鼻而来,我赶紧捏住鼻子。 “跟老子走,回去看我不打死你。”我拽着曾佳辉的领口,拖着他往门口走去,那两个女鬼根本不敢阻拦,或者说也根本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临出门时,我还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两女吓了一跳,退得远远的。 这些女鬼貌似都怕我背后的鬼脸,就连廖如槿也只敢躲进我的手机里,那天那两个女鬼不知道是借了苓艺和毛毛的身躯,还是说她们本身法力高强,所以敢靠着我。 仍旧浑浑噩噩的曾佳辉被我拖出了门口,在更衣室里更换了衣物,我们就匆匆的离开了会所,我还怕这幕后之人追出来,所以把那把匕首都掏了出来。 “到底怎么啦?名哥,都动刀子了?”出了会所,气喘吁吁而且带着熊猫眼的曾佳辉定睛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我问你,你来过这里几次?”我把匕首架在了曾佳辉的脖子上,丫的,不吓唬吓唬他,他多来几次,这小命迟早给吸干掉。 “名哥,你别吓我,你先把刀子收了,行吗?”这丫的脸都绿了。 “说!”我大声呵斥道。 “连这次是第二次!”曾佳辉脱口而出。 “你刚才是不是在梦中,与你点的那位姑娘在做着爱做的事?”我继续问道。 “啊?名哥,你也体验到啦,是不是很爽?”曾佳辉一脸贱笑的问道,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体验你妹啊,你知不知道你点的那个姑娘是女鬼?”我咬着牙齿反问道。 “什么?”他吓了一跳,脸青白不定,反正嘴唇是白了,而且还在抖擞,我知道他彻底怕了。 “女鬼在跟你做那种事,你自然感觉到愉悦,可是你知道吗?她比你更愉悦,因为她在吸你的阳气!”我拿着匕首,用匕首柄敲了敲他的脑袋:“如果你再去一次的话,我估计就得通知你老爹来给你收尸了。” “真的假的,名哥,你别吓唬我。”他丫的,现在才知道怕,早干嘛去了。 “我特么吃饱了撑的,我有那闲工夫吓唬你,还不如多陪陪我女朋友,要不是当时蹭了你的wifi,咱们算是有缘,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我瞪了他一眼说:“走,回去。” “我去找他拿回钱,一次两千块,这不是坑爹坑到头上来了吗?”曾佳辉一想,又要转身回去拿钱。 “你给老子回来。”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去送死吗?跟我回去。” 打了辆的士,我们就回了学校,这家伙彻底瘪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估计还在心疼那几千块,我把他送到了宿舍门口,交代他护身符要带,他点点头就回去了。 我正要往校门口走去,手机又来短信了,是廖如槿,她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一脸的黑线,我回道:我哪种人? 她说:你自己说!有女朋友的人了,你还去找阴姬,你以为肉体上的出轨才是出轨吗?其实精神上的出轨比肉体的更严重。 我一下子乐了,这丫的哪只眼睛看我出轨了?我回答:请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轨了,哪只眼睛看我跟阴姬做那种事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64章:师父的生日礼物 足足等了一分钟,她才回过来,想必她是哑口无言了,她说:去那种地方,你不找阴姬,你去做什么? 我说:我去救人你信吗?刚才那个曾佳辉说有新鲜的事,你一直在我手机里,估计你也知道,是什么冥思,去了之后,用鬼眼一看,才知道是你说的阴姬,我二话不说,拽着这丫的就回来的,裤子都没脱,信不信由你。 她说:找阴姬是不用脱裤子的! 我一见短信,脑门见汗,我去年买了个表,我有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吗?爱信不信,不过貌似真不用脱裤子,曾佳辉就是这么干的,随后她又发短信说道: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还有你身上有那个鬼娃娃,阴姬是不敢靠近你的。 我差点吐血,这丫的既然知道阴姬不敢靠近我,她还逗我,她肯定是故意的,我回短信道:逗我很好玩,是不是? 许久,她才回答:你现在知道那块毒玉的作用了吧? “什么?”我一怔,随后恍然大悟,我问道:是不是有了这块毒玉,他们就不敢要挟你的尸骨,让你去做阴姬? 廖如槿说:是的,我家里的条件并不好,来鹭岛大学读书的学费还是我们家东拼西凑凑齐的,来之后的第一学期,我就争取到了助学金和奖学金,之后我把学费寄还回去给我爸妈,把钱还给亲戚朋友,我认为我可以赚到学费和生活费,然后我课余之时,还去做家教,总的来说,基本上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可以自理。有一天,我做家教回来,在一个菜市口,碰到一个人,他问我的头发卖不卖,我想着头发卖了可以再长回来,但是如果卖个好价钱,我可以寄回家里,最后以五百块钱,我把及腰的长发卖给他。 我微微皱眉,或许问题就出现在这头发之上。 她说:在我头发卖出去一个星期后,就觉得那里不对,我的心里莫名其妙浮现了一个人,我感觉对他有好感,很喜欢他,而后我竟然真在校门口碰到了他。 “你说的是焦点?” 她回答:是的,就是他!我竟然就喜欢上他了,他还经常买东西给我,然后那天晚上,在那棵树下,他亲我了,我没有拒绝,只是后来他越来越过分了,得寸进尺,我就不答应了,他之前也提过这种要求,但是我的思想比较保守,我的初夜会留到新婚之夜,留给我的丈夫,而不是男友! 她说那天晚上,他软磨硬泡,直到快十二点了,他还不让她回去,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发现她的身躯动不了了,好像那个身躯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她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控制着她的身躯和焦点在树下做坏事,因为是十二点了,没什么人,而且是情侣的话,就更没有人会管的,大学校园很多这样的。 再然后就是噩梦的开始,焦点强了她,而后竟然动手掐死了她,并且将她的尸体就地掩埋,再后来的事,我都知道了,关刀客第二天路过用毒玉保住了她的身躯和灵魂,焦点等人无奈之下只能封印禁锢住她。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焦点已经被勾魂,我也算帮她报了仇,至于焦点后面的那个老头,那我真无能为力了。 我打字回她:焦点的魂已经被勾走了,明天会有人给你收骨,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那天那个老头太强大了,我也没什么本事,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说:我知道的,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种阴姬店如果还存在的话,肯定还会有无辜的女孩被害,她们被害死之后,尸骨会被下毒手的人收着,而后强迫她们出来接客,所吸取的阳气全部供下毒手之人修炼之用。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她回了一句话,我差点晕倒,她说:我在你的手机里啊,根据我的遭遇,上网查找到的这些东西。 我的流量啊,天啊! 下一刻,她又发了短信过来,她说:如果你真有需要的话,不用去找阴姬的,我可以帮你解决。 我特么冷汗都下来了,难道她不怕我背后的鬼脸吗?我回说:不必了,我有女朋友的。 再然后,她又说一句话让我汗颜不已:你是有女朋友,可是她连嘴都没让你亲一下,就更别提帮你解决生理需求了!我说的是真的,有需求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咬,我不会害你的,不会吸你阳气。 再然后我就不说话了,我拿起手机打通了杨苓艺的电话。 “喂,你和毛毛现在在哪里?”杨苓艺接起电话,我就问道,我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心,总有一天,我会把杨苓艺拿下的,看这该死的女鬼还笑话我。 “在道圣宫呢,你在哪?你晚上不是要和那个曾佳辉出去吃饭吗?”杨苓艺问道。 “吃完了,他说要唱歌,我就不去了,现在才八点多一点,你们出来啊,师父的大寿快到了,我得给师父买件礼物,你们给我出出主意。” “成,你在学校门口等着吧,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会到。”说完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还真怕廖如槿又发短信来,更怕她发短信的时候,被杨苓艺看到,丫的,搞得好像我偷情出轨似的,可是我也好无奈,我默默的按了关机键。 我带着杨苓艺和谢毛毛逛街,不,应该是我在遛两只美女,她们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但是两个小时下来,我的双手提着十几个袋子,大部分是谢毛毛买的衣服。 我特么就是个傻子,蠢到家了,怎么会喊个购物狂来帮我做参谋呢,所以我不干了,我对着谢毛毛的背影喊道:“谢毛毛,你够了!我都说了,是要给师父买件生日礼物,整整逛了两个小时,都没给师父看一样,你自己却买了十几样,我不干了。” “哎呦,吴哥太叔公,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两女相视一笑,而后回过头来,一左一右的挽着我的手臂,可劲的摇,撒娇道:“不是没看到合适的吗?不是一直在找吗?” “你都看你自己的,你能看到合适师父的才怪!”我点破道,手脚都酸了,这丫头又不缺钱,所以使劲买,要不是看在有给杨苓艺买了两件,我早就不干了。 步行街来往的行人如潮水,见两大美女都亲昵的挽着我,还提着那么多袋子,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有,说心里话,心里有点享受,有点臭屁,我狐疑的看着谢毛毛说道:“行,还有半个小时就十一点,十一点我们就回去,在这半个小时之内,你们必须给师父挑到礼物,其他的时间,你们爱怎么买怎么买,ok?” “好!耶!”两人放手之后,击了下掌,谢毛毛说道:“看你这么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那晚摸我胸的罪过了。” 我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我说:“我再声明一次,我没摸你的胸,倒是你第二天摸了我的胸肌。” “嘿嘿,跟您开玩笑的,走了,时间不多!”两女嘻嘻笑,又走在前面像小狗一样给我遛。 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唐装店,给师傅挑了一套红紫色的唐装,两女都说好,我也感觉不错,一问要八百八十八,我真有点肉疼,摸了下口袋,没那么多钱,关键的时候,这土豪毛毛就派上用场了,金卡一掏:刷卡! 我对她说:“等取了钱就还你。” “不用了,这是睡你女朋友的小费。”谢毛毛霸气的说道。 啪!我一板栗就敲她头上,骂道:“就当你敬老了!” 嘶!这丫头嘶嘶倒吸冷气,杨苓艺也帮着摸她的头,她嘟着嘴说道:“说不过就拿辈分压人,那谁还跟你玩啊,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不是?哼!我们走!” 丫的,这丫头水蛇腰一扭,屁股一摇一摇向前走,又把我女朋友拐走了,我赶忙追了上去,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个妖孽。 第065章:摸她的骨 第二天晚上,按照我的建议,谢恒鸿让人偷偷的把廖如槿的尸骨给挖了出来,放入水缸之中,闽南人称之为‘皇金’。 因为已经在泥土里化骨了,讲究入土为安,所以不适合再去火化,而且要去火化也会有一堆的麻烦事和解释,最关键的是这尸骨哪里来的?是不是杀人了?一查下去,费时费力,所以经过当事人廖如槿的同意,将其尸骨收在道圣宫的后山祠堂外的山洞内,因为不是道圣宫的人,不能进祠堂,即便是道圣宫的人,没有足够的辈分,也只能到这个山洞来。 我的辈分是够了,可丫的,可我还没活够,师父说了,我有一百岁的寿命,我得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何况我还要找到爷爷,我还要娶杨苓艺,和杨苓艺生一堆猴子。 看着廖如槿的尸骨收了,我的心也落了下来,我打开手机发短信问道:我要把这事通知你爸妈吗? 她回答道:不用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或许他们早已忘记了这事,心里也没那么痛了,不要再去揭他们的伤疤。 我说:难道你就不想他们吗? 想啊!她说道,但是又能怎么样,被封在树里两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思念,全部都被孤寂冲淡了。 我能够明白她的心情,所以也不想多说什么,我就问:我找个地方,给你做副棺材葬了,然后做场法事超度你,这样行吗? 她说:我觉得呆在这里挺好的,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我就不待你手机里了,我待在这山洞里就好了。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替你着想。 她说:都过了两年多了,早就过了投胎的最佳时间,转世没那么容易的,我刚放出来,你让我多玩些时日吧,等以后腻了再说吧。 突然嗖的一声,我的手机一抖,廖如槿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吓,后退了两步:“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出来了?吓了我一跳,干嘛不待手机里?” 她咯咯笑说道:“你还会怕呀,你师傅不是教你口诀吗?你是好人,你不用怕的。” 我斜了她一眼,这丫的长得还算标致,不然焦点那伙人也不会对她下手,此刻山洞里阴凉,倒是适合她出来,她走到水缸边上,看着水缸里的骨头,面无表情,突然她笑着说道:“名哥,你师傅不是让你学习那个摸骨推算术吗?” “对啊,怎么啦?”我一怔,这丫头干嘛这么问。 “这不是有现成的!”她指了指她自个的尸骨说道。 我一脸的黑线,她还真主动,但是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现在都实行火化了,要找骸骨,难上加难,何况找到骸骨,还得经过骸骨的主人同意,才能去摸他的骨头,此刻廖如槿自己主动叫我摸的。 我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本《摸骨推算术》,翻开第一页便是介绍,这门手艺是明朝的一位仵作传下来的,这位仵作破案如神,往往凭借被害人的尸首就能找到他的死因,他一般就是蹲在尸首前,用手摸一摸尸首,然后再推算一下,一般三日之内都能破案,所以在他过世之前,他把这门手艺写成册子流传了下来,经过后人改良,便成为了如今的摸骨推算术,那日师父毛守德给我爷爷占卜的那一幕,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第二页则是介绍,介绍说要想练成摸骨推算术,最主要的就是练出手感,传闻那位仵作在练就这门手艺之时,摸骨头把自己的掌纹手纹都磨平了,生生的被各种各样的骨头磨平的。 要想练成摸活人的骨,就先要摸死人的骨,因为这是最直接的,活人还隔着血肉,尸骨的话直接就摸骨头了,除了人的骨,还要摸各种动物的骨头,以便发现一块骨头之时,一摸便知道是什么骨头。 大成之时,一块骨头在手里摸一摸,就能分辨出是人还是动物的,是雄性还是雌性,骨龄有多长,死的时候是几岁,到现在死了几年,这是摸骨术大成之后的效果。 然后再加上玄门的推算术,也就是占卜和算卦,就好比师父给爷爷算的那次,她是摸着爷爷的手腕,而后借着占卜和玄术推算,心里有了结果之后,才做了决定,把我的亡灵之心给了爷爷。 她的占卜术也达到巅峰了,她能算到五年后的我有造化,所以才敢大胆的挖了我的亡灵之心,借我七年寿命,才等来了索命魂契这个造化。 我看这本书介绍的时候,廖如槿竟然站我边上偷看,我赶紧合上,这是本门的绝密,岂能轻易示人,却听到她噗嗤一笑,说道:“你紧张什么,这手艺是厉害,可也要人学啊,我连躯体都没有,我摸什么骨?赶紧的,别磨蹭了,我就牺牲一下,当你的试验品。” 我想也是,便朝着她的尸骨走了过去,看着水缸里的皑皑白骨,心里有些排斥和抗拒,我小的时候经常看爷爷给人捡骨,我倒是不怕,就是不愿意去碰,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我看着那些白骨,又抬头看看廖如槿,怎么感觉心里瘆的慌,换成是你,你旁边站一女鬼,旁边是她的白骨,她喊你去摸骨,你敢吗? “名哥,怎么啦?”廖如槿眉头微皱的说道。 “我比较忌讳这东西。”我摇了摇头说道。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说话的同时,她竟然拉着我的手,一把就按在了她的头盖骨上,我擦,我想缩回手,但是她却死死的按住。 “感觉怎样?”按住之后,几个呼吸之后,她微笑着问道。 “还好吧,就是有些阴凉!”我实话实说,按住之后,心里倒是舒畅多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跟摸石头的感觉差不多。 “嗯,那我放手了,你自己摸,你千万别缩回手哦。”她交代道。 “嗯。”我点了点头,有了第一次,感觉就好多了,何况我真想把这门手艺给学成。 我一根骨头一根骨头慢慢的摸过去,无非就是锻炼手感和触觉,老话说熟能生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做多了你自然就有经验,这个手感和触觉便是经验。 摸了十几分钟之后,我感觉摸来摸去都那样,但是我发觉边上的廖如槿脸色好像有些不对,或者是看着自己的尸骨被人摸,所以还没适应,可这是她主动叫我摸的。 我问道:“你还好吧?没问题?” “没事,你继续!”她咬着嘴唇说道。 我点了点头,便专注了起来,索性干脆闭上双眼,细细的体会摸骨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刺激也很吓人,一个山洞里,好多尸骨,然后就你一个人,还有一只鬼在你身边,你就这样闭着眼睛摸着她的骨头。 摸着摸着,我就感觉哪里不对,只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猜想哪里来的风,再然后我就竖起耳朵听着,好像是呼吸声,急促的呼吸声,我再继续听下去,应该是廖如槿在我的耳边不远处喘着粗气,最后竟然没忍住,嗯的一声,娇吟出声。 我猛然睁开眼,见廖如槿那陶醉的模样,我的脊背一凉,头皮阵阵发麻!她有感觉!我摸她的骨头她有感觉! 她估计也感觉到我停手了,所以瞬间睁开双眼,见我惊恐的看着她,她顿时低下头去,我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这廖如槿真的有些可怕,我对她已经戒备了起来。 前天就一直说可以帮我解决生理问题,今天又引诱我来摸她的骨头,没想到摸她的骨头,她能有感觉,貌似还很享受的样子,越想越可怕。 对了,刚才她按住我的手是冰冷冰冷的,就如同那天在看大话西游时,苓艺和谢毛毛给我的那种冰冷是一样的,难道那天的两只女鬼中有一只是她? 我的心里一紧,全身的汗毛再次竖了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瞪大双眼看着她。 “名哥,你怎么啦?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说话的同事她朝着走近两步,我则是后退两步。 “对不起,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去办。”我朝着门口退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鬼都是一样的冰冷,但是此刻的我已经重拾了那晚的惊秫。 “名哥,名哥…”不顾廖如槿的喊叫,我一咕噜冲出山洞,逃一般的往道圣宫而去,以前廖如槿躲我手机里我都没啥感觉,但是这两天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可怕,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是她确实吓到我了。 第066章:茅山术,正与邪 回到道圣宫,我仍旧心有余悸,幸好她没追上来,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廖如槿会给我这么可怕的感觉。 她没那个能力,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她怎么会被焦点等人封印,就像谢恒鸿说的,那天晚上的那两只女鬼,他都不是对手,那足以说明那两只女鬼很强大。 如果廖如槿是其中之一的话,她怎么可能被区区几枚符钉封印在那里?这显然不合逻辑,所以我能想到的便是所有的女鬼都是这么冰冷的,而且廖如槿这丫头貌似喜欢上我了,仅此而已。 我不敢再想了,我告诉自己要先冷静,等想通了再去找她,不过阴姬会所这件事,我觉得我有责任告知谢恒鸿,毕竟整个鹭岛都是道圣宫的辐射范围,在鹭岛出现这样的事,道圣宫有责任。 去谢恒鸿家的时候,只有谢恒鸿一个人在,公司已经交给了他儿子打理,他就挂了个董事长的称号,几乎不管事,而谢毛毛和杨苓艺都去上课了,所以法器间内,只有谢恒鸿一个人。 “师叔公,您来啦?” “你在写什么?”我凑过去一看,原来谢恒鸿在写请帖,我恍然大悟,师傅的一百二十大寿马上到了,是该要发请帖出去了,这几天整个道圣宫都忙坏了,都在备置各种食材,而作为道圣宫现任馆主,请帖理应由他来写,我又问到:“大概会请多少人?” “不多,太奶奶不喜欢铺张,所以就给了我一张名单,上面就写了二十来个人的名字,都是太奶奶比较好的朋友,而且离我们道圣宫比较近的,如果太远的也赶不过来,何况这些人都年纪很大了,好些也在闭关,能不能来还是未知数,主要是我们道圣宫的人都会回来,包括那么出去游历的,以及那些出师了的外姓弟子,他们也都会来给太奶奶磕头拜寿。”谢恒鸿停了笔,跟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跟随师父五年,也了解师父的勤俭,我随口说道:“你知道鹭岛有阴姬这事吗?” “啊?师叔公,你怎么会问起这个?”谢恒鸿瞬间敛去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 “昨天有个朋友,说有个什么冥思,说很好玩,就带我过去,到了才知道是阴姬,我二话不说,拉着我朋友就走。”我一怔,谢恒鸿正用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你这什么眼神,我后背有那玩意,哪只女鬼敢不要命靠近我。”我赶紧解释道。 “嘿嘿,我又没说什么,您这么紧张,我知道您后背有那东西,我只是质疑您,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谢恒鸿嘿嘿笑问道。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我就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事,这是道圣宫的势力范围,出现了这样的事,咱们管不管?”我定睛看着谢恒鸿。 他苦笑着摇摇头,他说道:“想管,可管不过来,你以为就一处吗?我告诉你,但凡有这种皮肉生意的地方,都会有这种阴姬,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啊!”我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谢恒鸿。 “只是以前都是在上流社会才会出现,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人口袋里都有钱了,而且大家都追求刺激的东西,所以这玩意就流入了民间,特别是生意上往来,或者是需要打通关系,有些人对于皮肉女子健康卫生不放心,或是怕被抓拍留下证据的,一般都会找这种阴姬。” 我特么大开眼界了,竟然会有这种玩意,心中仍旧满是疑惑,所以我开口问道:“那经常找阴姬,不是会损耗阳气吗?被吸严重,会死人吗?” “那你就片面了,阴姬也分三六九等,你也知道,鬼魂是会修炼的,像你见到的那些鬼魂估计就是最下等的,只是为了愉悦男人而存在的,据我所知,有些富豪,会请一些人帮他们养私宠,这种私宠阴姬不仅不会伤到主人,不会吸主人的阳气,反而会成为主人的炉鼎,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东西供主人采补之用。”谢恒鸿继续说道。 我冷汗都下来了,这老小子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他也玩过,我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他一怔,摸着山羊胡子文文一笑说道:“师叔公,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懂得这些原理而已,可从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首先养这些阴姬用的就是我们茅山的养鬼术。” “嗯?我靠,又是我们茅山的术法?我们茅山怎么出现这么多的邪术?”我吓了一跳。 “那不能这么说,祖师爷最初弄出这养鬼术,是找帮手,养一只小鬼,可以帮忙定位和识破身边的鬼魂和邪物,这初衷是好的,这也是一门辅助惩邪除恶的手段,谁知道后来的人慢慢演变,养鬼术不仅养小鬼,还养大人,还养阴姬,不仅是定位用,还有赌场里的五鬼聚财术,对付仇人的五鬼破财术,那些明星求的五鬼转运术,打压生意竞争对手的生意败退术,包括这阴姬等等,都是后面演变而来,为了达到目的而演变的产物,但你不能说这门手艺是坏的,枪在警察手里是正义的利器,在暴徒手里则是成为了凶器,就看你怎么样使用。”谢恒鸿一席话让我发蒙,却又引起了我的深思。 “祖师爷养鬼的时候,一般选用夭折的小孩,取他的一根肋骨,做法养于小棺材之内,但是养这种阴姬,一般就是整具尸骨都在养鬼人的手里,并且已经断了她们转世投胎的路,她们没有任何出路,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养鬼人的话。”谢恒鸿接着说道,我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原来世间是如此的黑暗。 我突然想起廖如槿说她卖了长发就被人控制,而后莫名其妙喜欢上焦点,甚至被一个女鬼控制了身躯与焦点做坏事,我便问谢恒鸿是怎么回事,只听到谢恒鸿皱皱眉,咋巴下嘴说道:“这是茅山的和合术,也叫合欢术或者合婚术。” 我冷汗又下来了,又是茅山的术法,谢恒鸿见我的脸色不好,便安慰道:“别多想了,只要切记,毛发一类的东西,最好少给人,发是血之余,所以毛发,血液,骨头,都是我们茅山术施法的媒介。” 茅山和合术在《茅山道志》里有介绍,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本以为就是为了给有情人增加友好度的一种仪式,没想到现在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我沉默了,这么说道圣宫不是不想管这事,而是管不过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只能下定决心,等我道术有成,有了足够的实力之时,我再来管这些事,此刻道圣宫都管不了,那我就更无能为力了。 我叹了口气,转换个话题问道:“你应该也有看大话西游吧,那孙猴子和白晶晶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那块玉佩,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啊,怎么啦?突然问这个?”他不解的看着我。 “在现实中,这种玉存不存在?还有那块玉的形状是不是也是常见的形状?还有我们茅山有没有用玉做法器的习惯?”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这种玉在我们现实中肯定存在的,不过那是电影,用的是道具,估计都不是真玉,至于那块玉的外形,也不是很常见,而我们茅山用的玉,一般是那些杂玉,也就是玉石加工之后剩下边角料,这种玉杂色,成本低,但是用起来也挺好用的,我们称之为死玉,多用在被鬼上身之后,将玉塞进被上身之躯的嘴里,施法将鬼魂封印在死玉里。”谢恒鸿说完再次上下打量着我,估计是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问。 “那你是不是有听过毒玉?” “有听过,但是毒玉分很多种,不知道您说的是哪种?”他眼里的疑惑更深了。 “有没有一种毒玉,对人体是致命的伤害,但是对灵体,特别是鬼魂却不会?” 扑哧一声,谢恒鸿笑了,他说道:“师叔公,几乎所有的毒玉,对人体都有害,但是对灵体都无害,因为灵体是无形的,根本触碰不到。” 我一怔,才发觉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愚蠢,我便没陪着笑笑说道:“没事了,就当我没问。” 在谢恒鸿的不解目光下,我出了他家,出门之后,我回头望了一眼后山的位置,从谢恒鸿这里得到的答案,我依旧看不透廖如槿。 第067章:守德云开见月明 明天是师傅一百二十大寿的寿宴,整个道圣宫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氛,许多出外历练的弟子,包括师傅的五个儿子也都回来了。 还有请的那些宾客,也来了十多个,全都是老头老太太,谢恒鸿给安排在离道圣宫不远的一家五星酒店,我帮着接送这些宾客,因为除了师傅和她的五个儿子,就属我辈分最高。 而且我是师傅的唯一徒弟,我来干这事最合适了,只是当把这些宾客安顿完毕之后,我就有种不敢的预感,我甚至还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师傅的大寿在即,我瞎想什么呢。 大寿当晚六点,我负责将这些宾客接到了道圣宫,与师傅所在的桌子邻桌,宴席安排在八点正式开始,所以刚到的人按照这里的习俗,都会先吃一碗长寿面垫垫肚子。 来的宾客都会送上寿礼,其实也就十来个人,好像都是江湖同道,所以送的东西都不在贵,而在奇,其他的都不知道是送什么东西,但是有一个送了一棵一百二十年的野山参,这个我最有印象,因为师父就是过一百二十大寿。 我也把我买的那套唐装给了师傅,师傅满脸欢喜了接了过去,说她很喜欢,并且今天就把这套唐装给穿上了,我非常得意,谢毛毛却抢功,说是她挑的,还是她出的钱,我彻底无语,貌似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不管怎样,是以我的名义敬上的。 一共是三十桌,除了主桌和这贵宾桌,还有五桌是道圣宫外姓弟子的桌子,于长存和徐忠德也在其中,剩下的都是谢家自己人。 七点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到齐了,好多人已经就坐,围桌坐着吃瓜子闲聊,这时一道伟岸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 黑色袍子盖住了头脸,整件黑袍盖住了全身,右手提着一柄大关刀,他朝着道圣宫的方向走了过来。 “关刀客!”我吃了一惊,这关刀客来干嘛? 我的脑袋里瞬间闪现出两种可能,一是这关刀客是我师傅请的宾客,二是这关刀客是来找茬的,因为我抢了他的索命魂契。 但是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比较大,因为上次索命魂契那事,当我报出道圣宫的时候,他说道圣宫怎么会收一个活死人做弟子,而后还是他拿盆子给我,让我当着他的面烧了那魂契喝掉,这都是他主动的,那天我只看到了他的叹息,却没见到他的怒气。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先拦住问问,所以在大家还没有注意到关刀客之时,一把冲了过去,拦住了关刀客。 被我拦住,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关刀客,你来做什么?”我戒备的问道。 “小伙子,别紧张,我是来贺寿的。”他继续说道。 “请帖呢?请帖我看看。”我伸手要请帖。 “没有,我不用请帖的。”他乐呵呵的说道。 丫的,我冷汗都下来了,没有请帖,那过来捣乱的机会就大了,我张开双手拦住,说道:“没有请帖的话不能进。” 他看着我一怔,而后仰头哈哈大笑,他说:“你拦得住我吗?” 嗖的一声,如同一阵风吹过,我眼睛都没眨一下,眼前的关刀客就已经在我的后方三米处,他大踏步的朝着道圣宫摆宴席的地方走去。 “喂,等等,你等等啊!”我急了,冷汗都出来了,这关刀客是硬闯了,我喊道:“你没请帖,好歹等我通报完,你再进去啊,你怎么如此没礼貌。” 我追了上去,但是无论如何,甚至百米冲刺,竟然追不上他,明明好像就在眼前,好像一伸手就能拉住他的衣服,但是试了几次,又眼睁睁被他溜走,每次都仅仅差一指的距离。 “你等等,我说了,你等等,关刀客,你等我通报一下再进去。”我急了,一下子没控制住声音,大声了起来。 虽然此刻宴席处,人声鼎沸,但是也有好些人听到了我的喊声,朝我们转过头来,其中就包括师傅和谢承忠五兄弟,他们转过头来之时,看见了关刀客,立马站了起来,并且迎了过来。 我紧随着关刀客的身后,关刀客很厉害不假,但是如果他敢妄动,我绝对第一个扑向他的背后,抱住他。 当谢承忠五位师兄到了关刀客的面前之时,扑通一声,五人竟然齐齐跪下了,他们齐声喊道:“父亲,您回来啦?” “太公!”所有谢家人全部站了起来,全部跪下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关刀客竟然是师兄的父亲,那不就是师傅毛守德的丈夫? “月明,你回来啦?”师傅拄着拐杖,满脸带笑的迎了上来。 关刀客一步上前,与毛守德抱在一起,说道:“我回来了,七妹,生日快乐。” 月明?谢月明!我猛然想起,师傅为我点了七盏的长明灯续命,不,应该说是借命,第二盏灯盏的底下写的名字正是谢月明,丫的,我怎么这么笨,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师傅的丈夫,可是我来道圣宫这么久,也从没听到他们说起这个名字或者这个人。 “都起来吧!”谢月明转身一抬手,所有人纷纷站了起来。 “七妹,对不起,我…”谢月明正欲开口,师傅忙伸手捂住了谢月明的嘴。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两人同时转头瞥了我一眼。 我的心猛然一抽,瞬间明白了!那一刻,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关刀客说他追索命魂契十年,说要送人的,肯定是送给师傅作为一百二十大寿的礼物,可是…却被我夺了。 我奔了过去,扑通一声在师傅的面前跪了下来,一个额头磕了下去。 “徒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起来。”师父拉着我的手臂,但是我坚决不能起来。 我的额头靠在地上,温热的眼泪一滴滴落下,落在青砖之上。 “这一跪,你受得起。”谢月明扶着师父说道。 回想当初师傅跟我说的话:如果你不去争取,原本属于你的造化,可能就成为别人的。 我当时认为这话是对我说的,可现在呢?原本属于师傅的造化,却被我夺了,她不是不想去争取,而是她已经打算好了让给我,她这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去争取,她告诫自己,把这个造化让给我。 我直起身子来,为了师傅的大义再次磕了个头,当额头点地,靠到青砖之时,冷冰,刺痛的感觉传来,但是我似乎没了知觉。 师傅那天说我不懂大话西游,就好比唐僧对孙悟空说:等你明白了什么叫舍生取义,你就会回来和为师唱这一首歌。 舍生取义!我懂了,我真真懂了,一百二十岁高龄,还有几日可活,本来有八十三年的寿命可以续,她却让给了我,这或许早在五年前,我爷爷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算出来了,她就已经做好打算要让给我,这便是舍生取义! 毛守正三兄弟为了我们整个村子的安危,他们也选择了舍生取义,师傅为了报答我们送他们的遗骸回来,毅然舍生取义。 “师傅,我懂了,我真的懂了。”眼泪如决堤,一颗颗滚落下来,师父说眼泪只属于弱者,可我的眼泪却是为了舍生取义的强者而落。 砰的一声,我的额头再次磕碰下去,这时几乎所有人都朝我们围了过来。 “师叔公,您这是怎么啦?太奶奶过大寿,这是好事,您怎么…”谢恒鸿拉了拉我说道。 我强忍住,不哭出声来,更是不让自己哽咽,我说道:“我在给师父磕头拜寿呢!” “既然是拜寿,那就多磕一个头吧,你师傅你就一个徒弟!”谢月明说完,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猛然抬起头来,瞪大双眼看看他,又看看师傅。 师父竟然笑着流泪,捏着袖口擦着眼角,那是我买给她的红紫色唐装,我的心都快碎了,仿佛又不跳了。 三拜拜神仙,四拜拜亡魂,难道师父她… 砰的一声,我一头磕了下去,青砖染血,我的脸湿漉漉的,我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我的泪,当我思绪越来越模糊的时候,我只听到了我的呼吸,我的心跳。 我强撑起身子,但是却站不起来,一个踉跄,我摔了下去,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没了知觉。 (必看)致所有读者的一封信! 简单说几句,希望读者朋友们看完,章节末尾发阴姬! 第一句:承蒙各位读者朋友一直以来,对本人及《茅山道事》的支持,真心谢谢你们! 第二句:收到编辑通知,本书今天上架,上架也就意味着开始收费,可能看到‘收费’这个词非常刺眼,请愤怒的大家先放下手中的板砖,手机,肥皂,豆腐,橡皮擦等块状物品,先听我说两句。 收费这个词很敏感,有些读者对这个词可能会有恐惧感,但是我觉得你们应该区别对待,你得看这个‘费’的大和小,不能一看到收费就蛋疼,十万和十块的区别就在这里。 好些读者以为花了钱,当读完一本书,却发现没有得到东西,就好比你花一块钱买了瓶水,你解渴了,你花五块钱买了份早餐,你解饥了,你花一千块钱到东莞叫个了阴姬,你也用了,你解需了,而你们担心花十块钱看我一本书,没有收获?是这样吗?显然不是! 当你无聊之时,当你失眠时,当你课间休息时,心里总有那么一种寄托,那便是在想《茅山道事》更了没有?毛守德死没死?廖如槿是好是坏?她和那个杨柳是什么关系?那块玉佩干嘛用的?为什么老是要让吴名看大话西游?看大话西游的那两只女鬼是谁?爷爷去了哪里,他在干嘛?还有那只灵龟呢?太多太多的念想,这便是寄托,大家共同的一个故事。 就好比你找小姐,有些有肉的在东莞,你得到了欢愉,解决了需求,可没血没肉的阴姬却在茅山道事,你得到的却是一样的愉悦,阅读带来的欢愉,不同的是这里的便宜,十块钱能看一个月,真真是能看一个月的v章。 有读者问,你就真在乎这十块钱吗? 我有必要跟大家解释一下,在发书之前,作者都会与网站签订协议的,也就是所谓的签约,网站是商业化的企业,不是慈善机构,在一本书的推广当中花费了巨大的广告费用,如果不上架,网站凭什么给你推广,网站又靠什么生存? 不上架,他分分钟让你上架马上腰斩,太监!一个好的故事,估计五万字之内就要你完结,曾经听一个太监说过,他一本书构思好好的,最后腰斩的时候,在结尾写道:原来主角是在做梦! 我去年买了个表!我要是被逼太监了,说最后吴名是在做梦,你们会不会骂我?会不会问候我?所以一句话,求订阅!求读者们的订阅,让这个故事继续,让《茅山道事》自自然然,完完整整,圆圆满满的结尾! 《茅山道事》是一个很好的故事,作者精心准备,架构和大纲完整,这一点在前面的公众章节里完全可以看得出,故事紧凑,可读性强,环环相扣,为保证质量,我特地放慢速度,不敢水剧情,我每晚躺在床上,睡觉之前都要花一到两个小时构思桥段,有时候想到兴奋处,怕第二天忘记,半夜爬起来用笔记下,有时候兴奋过度,竟然失眠了,但是绝对没有找阴姬。 好像说得有点多了,一句话,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本人,支持《茅山道事》,让这本书走得更远。 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作者会努力码字,用行动回馈大家。 书友交流群:475578933 有好的建议或者想法都可以进群与作者分享,作者会尽量将其写进书里。 再次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和理解! 第068章:廖如槿在说谎 ??我点击继续视频,正好听到:"时间到了,你选好了吗?你死。还是她死?" 这是石叮当的声音,此刻她依旧站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杨苓艺,杨苓艺惊恐的看着谢毛毛。她颤抖的说道:"叮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如果今天真的要死一个的话,那么我死吧,毛毛是我男朋友的家人,我不能让她出现意外。" 说完,杨苓艺勇敢的站了起来,谢毛毛冷笑一声。从凳子上下来。 "不要啊,苓艺,不要啊!"我对着手机大喊。但是无济于事。 砰的一声!厕所的门刚刚好打开,里面传出了声音:"杨苓艺和谢毛毛都不用死。该死的是你这个小贱人!" "陈静!"杨苓艺看着阳台站着的陈静,如同看到了救星,只是今天的陈静好奇怪,在厕所捣鼓半天,怎么捣鼓个大红袍子出来,她在玩cosy吗?还有这妆是不是有点浓了! "哪来的小贱人,竟然挡我的好事,死来!"谢毛毛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凶狠起来,一把扑向了阳台的陈静,而陈静气势不弱,也朝着谢毛毛冲了过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杨苓艺傻傻的看着她们,宿舍内顿时传出来一阵硁硁空空的响声。 我低头看着手表,尼玛的,都19时20分了,怎么这石叮当还没走,我特么赶紧拿起报纸,看看报纸上的那篇报道还在不在。 我翻开之后,只见报纸上的信息乱码了,一会是杨苓艺的照片,可是一眨眼,又变成了谢毛毛的照片,如此反复,一直交替着。 我差点骂娘,难道这报纸不是固定的,而是随机应变,反正要死一个,杨苓艺死不了,就拉谢毛毛替死,麻痹,不带这样的! 我又继续看手机,对面的陈静一直死死的抱住谢毛毛,并且露出了森森的獠牙,因为她的脸正对着摄像头,所以一清二楚,甚是恐怖,虽然我没看到谢毛毛的脸,因为摄像头在她耳朵上,但是我能猜想到,此刻谢毛毛的脸肯定也是无比狰狞恐怖。 突然杨苓艺大喊着:"毛毛,陈静,你们别打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别打了行吗?叮当,咱们是好姐妹,你别让她们打了。" "闭嘴,小贱人!"石叮当破口大骂:"等我收拾了这多管闲事的小婊砸,就来取你的命。" "松开,都松开!"杨苓艺竟然勇敢的扑了过来,试图拉开她们。 "别啊!"我的心差点跳出来,这傻丫头不是添乱吗? 只是她扑过来之后,三人抱在一起,压在地上。 突然发现被她压着的陈静和谢毛毛两人一直在抽搐,如同犯了羊癫疯似的,又好像是触电,我只见到陈静的双眼一直翻白,而我的手机屏幕一直颤抖,想必谢毛毛的眼睛肯定也一阵阵翻白。 我猛然想起,肯定是毛守德给的道符发挥了效果,可是丫的,你这样压下去,下面还有一个是自己人,廖如槿上了陈静的身,帮助抵挡石叮当,此刻的陈静已经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砰的一声,杨苓艺脖子上的道符炸开,化为一阵白烟,而后三人同时倒地,一动不动。 "苓艺,毛毛,廖如槿!"我顿时对着手机大喊道。 "哎呀,这是怎么啦?你们这是怎么啦?"突然听到肖萍萍的声音,这丫头上完厕所回来了。 我赶紧翻开报纸,报纸上的讯息正一条条的消失,我大喜,麻痹,终于是熬过去了,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但是下一刻,我整个人傻眼了。 那一版报纸在清空内容之后,只空白了五秒,瞬间又浮现出了三个大字:你作弊! "妈的,你是谁,有种出来搞我啊,别搞我的女人!"我冲着报纸大喊。 "你不记得了吗?我说过我们还会在见面的?"报纸上显示出这行字。私场杂技。 "什么?"我一时懵了。 "杨柳之墓!"报纸上显示。 我猛然一个激灵,而后爆起,对着报纸破口大骂:"杨柳,你给我死出来,我问你,我特么那么尽心尽力的帮助了你,而你却恩将仇报,害了我,害了我爷爷,害我爷爷折损一年的寿命,你特么是人吗?你怎么干得出这种事,你出来,你给我说清楚。" "以后会说清楚的,只是你这次作弊,一点都不好玩,不跟你玩了,你就等着更严厉的惩罚吧!"报纸显示完,突然冒起白烟。 我吓了一跳,只见报纸中间黑了一圈,而后一点火星冒了出来,砰的一声,整份报纸全部冒火,我一吓,赶紧扔了报纸。 "杨柳,你个坏女人,出来!"我对着冒着大火的报纸吼道,竟然哭了,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你出来,为什么我帮你,你却害我,你怎么能这样,还我爷爷!"我大喊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直至报纸烧成了灰烬,我仍就泪眼模糊的蹲在灰烬边上,我抱头痛哭。 "同学,你没事吧!"我竟然没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的旁边已经围了好多同学,有个女生出言关切的问道。 可能刚才太投入了,都忽略了身边,我摇摇头,止住了哭,悄悄的抹掉了眼泪:"没事。" 我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里面的杨苓艺,猛然一个激灵问道:"校医的电话多少?" "57766688。"那个女生说道。 "喂,校医吗?五号楼六零九室三位女生晕倒了,你们赶紧过来,什么,哦,有人打电话了啊,你们已经在路上了,好的,麻烦快点!"我打了电话,说已经有人先打了,应该是肖萍萍打的。 十分钟之后,校医来了,我跟着校医溜进了宿舍楼,我说电话是我打的,我是其中一个晕倒女生的男朋友。 到了宿舍,没想到三女都醒了,她们躺在床上,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她们也忘记了她们做过什么事,她们只觉得浑身酸痛并无力,精神有些恍惚。 校医看了一下,说是相互厮打,一些皮外伤,还有受到惊吓,开点药吃,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她们三个被接到了鹭岛大学附属医院,我则是在一旁看着她们三个,三个人在一间病房内,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要修养几天,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内心和精神。 看着她们安静的闭着眼睛,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我的心也安了,突然我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又是短信,谢天谢地是廖如槿,她说:差点被你的女朋友害死,那道符太强大了,如果不是有你烧给我的那件红色法衣和众多法器抵挡,只怕我已经魂飞魄散。 我立马回过去: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你先修养,等她们好了,我马上给你烧些东西补一补。 她回到:好的,我先休息了,好在还有一口气,石叮当那小贱人比我还惨,只怕三魂七魄不全了,只怕投胎转世出生会是畸形或者智障。 我的心里猛然一紧,心中莫名一股伤感和自责,石叮当是我害的。 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我的心里堵了一口气,竟然是杨柳那个坏女人找来了,妈的,她还害我,还是正大光明的告诉我,她在害我,可是为什么?我和她无怨无仇,我还帮助她,她为什么要纠缠我。 我一个静静的看着窗外,回想起很多,特别想念爷爷,耳朵里总是能听到爷爷笑着对我说:"娃儿,洗脚咯,洗完上床睡觉咯。" 小的时候,爷爷总是帮我打洗脚水,弯腰蹲下帮我洗脚,每次都会说这句话,现在每每想到这句话,满脑子都是以往跟爷爷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着想着,脸上总是带着笑,但是眼里却都是想念的泪水。 想着想着,倦意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069章:有头有尾,有始有终 ??¤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事情,根本就想不通,想去问师傅。但是随后一想,师傅要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她既然要我自己去看大话西游,那肯定不会跟我说的。 早上我就没送杨苓艺和谢毛毛去学校。而是谢恒鸿开车送她们去的,而我则是直接又到了清逸网吧,从早上一直在重复看着大话西游,看到我整个人都晕了,越看越觉得很怪,但是我却没到底怪在哪里,我说不出来。 晚上七点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曾佳辉打过来的,我一拍额头。才想起答应了曾佳辉要去见识一下那个所谓的‘冥思’,按照我现在对这个词的理解。搞不好又是什么骗人的玩意。 "喂,你现在在哪里,你报个地址给我,现在就过去。"我接了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 曾佳辉说了个地址,他是晋江人,普通话有点不标准,我让他发了短信过来,地址是在岛内的一家会所。 我半个小时后到达的那家会所,发现只有曾佳辉一个人在门口,他的三位同学没带出来,我也没多问,在他的热情带领下,我们进了电梯,往三楼而去。 这有点洗浴城的性质,洗完澡,推拿完,两位技师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幽暗的房间内,就是做足浴的那种房间,我和曾佳辉就躺在按摩椅上。 "这是干嘛?做足浴?"我不解的问向曾佳辉,不过还真别说,洗浴完,按摩一番,人精神了很多,只是我是披着浴袍让她按的,要是让她看到后背的鬼脸,准把她吓死。 "不是,这就是冥思了!"曾佳辉一脸期待而兴奋的说道。 "我靠,空想?还是?"就让我们躺按摩椅上,啥也不管了吗? "不是,马上要开始了,我都给你选好姑娘了。"曾佳辉一脸贱贱的说道。 "艹!你带老子来漂?"我一把掀开空调毯,坐起来就要揍他。 "名哥,不是,不是的,你别急啊,是跟你做冥思的,不是漂!"曾佳辉一脸的黑线,刚说完,我就闻到一股香的味道,烧香的那种香,你说会所里闻到这个味道就不对劲,我立马打起了精神,戒备着。 那种香味越来越浓,曾佳辉兴奋的说道:"开始了,开始了,名哥,你放松,我已经尝试过一次,太特么销魂蚀骨了。" 我看他那贱贱的模样,皱眉的说道:"哪来的香味?" "不知道,上一次也有,香味持续大概半个小时,但是只有中间十五分钟有感觉。"曾佳辉解释道:"安啦,名哥,我不会害你的,放松放松。" 我假装放松,跟他一样,慢慢的躺下,盖上空调毯,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好像有东西进了房间,但是房间的门根本就没动,仅仅是片刻,我的意识就有点模糊了,丫的,那香是迷魂香,而且我感觉我自己动情了,这迷糊香里还加了催晴的东西。 才稍稍两分钟,我就见到边上的曾佳辉正在颤抖,那表情无比的销魂,而后腰部还一挺一挺的,关键我没看到他的身上有人。 "左阴右阳后鬼眼,情窦开,鬼眼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我默念了口诀。 鬼眼刚一开,我特么傻眼了,正有一只女鬼,一丝不挂的骑在曾佳辉的身上,他们正在做着爱做的事,我去,怪不得有香味,敢情的养鬼出来卖。 怪不得曾佳辉说是什么冥思!丫的,看不见鬼的人,在跟鬼做那种事,那纯属于精神上的享受,正常的性,最后一刻,男的就七秒,女的就二十几秒的兴奋,可这丫的,纯粹的精神上愉悦,十五分钟是什么概念? 怪不得曾佳辉会说蚀骨销魂,丫的,多做两次就彻底没魂了,人鬼殊途,这么做的话,鬼会吸食人身上的阳气,是可以给你愉悦不假,但是等你三盏灯全灭的时候,你也就死了。 站在我眼前不远处,也同样有个一丝不挂的女鬼,但是她不敢靠近我,而是蜷缩在一角,她应该是感受到我身上有可怕的东西,所以不敢靠近,怔怔站在那里,过来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此刻她正怔怔的看着我。 这应该就是曾佳辉说为我点好的姑娘,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浑身抖擞,我一把掀开毯子,朝着曾佳辉走了过去,那女鬼一见我过去,吓的一把从曾佳辉的身上跳了下来,我也斜了她一眼,她便吓得跑去跟另外一个女鬼挨在一起。 啪!啪!我甩了曾佳辉两巴掌,左右各一巴掌,这家伙猛然睁开双眼,他诧异的看着我说道:"名哥,怎么是你,我正舒服着呢,你怎么把我打醒了?" "我特么打死你!"我一把抓着他的领口,一把就给他揪起来,这丫的就一百斤多一点,我看到他的裤裆湿了,一股男人精华的味道扑鼻而来,我赶紧捏住鼻子。 "跟老子走,回去看我不打死你。"我拽着曾佳辉的领口,拖着他往门口走去,那两个女鬼根本不敢阻拦,或者说也根本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临出门时,我还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两女吓了一跳,退得远远的。 这些女鬼貌似都怕我背后的鬼脸,就连廖如槿也只敢躲进我的手机里,那天那两个女鬼不知道是借了苓艺和毛毛的身躯,还是说她们本身法力高强,所以敢靠着我。 仍旧浑浑噩噩的曾佳辉被我拖出了门口,在更衣室里更换了衣物,我们就匆匆的离开了会所,我还怕这幕后之人追出来,所以把那把匕首都掏了出来。私场尤号。 "到底怎么啦?名哥,都动刀子了?"出了会所,气喘吁吁而且带着熊猫眼的曾佳辉定睛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我问你,你来过这里几次?"我把匕首架在了曾佳辉的脖子上,丫的,不吓唬吓唬他,他多来几次,这小命迟早给吸干掉。 "名哥,你别吓我,你先把刀子收了,行吗?"这丫的脸都绿了。 "说!"我大声呵斥道。 "连这次是第二次!"曾佳辉脱口而出。 "你刚才是不是在梦中,与你点的那位姑娘在做着爱做的事?"我继续问道。 "啊?名哥,你也体验到啦,是不是很爽?"曾佳辉一脸贱笑的问道,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体验你妹啊,你知不知道你点的那个姑娘是女鬼?"我咬着牙齿反问道。 "什么?"他吓了一跳,脸青白不定,反正嘴唇是白了,而且还在抖擞,我知道他彻底怕了。 "女鬼在跟你做那种事,你自然感觉到愉悦,可是你知道吗?她比你更愉悦,因为她在吸你的阳气!"我拿着匕首,用匕首柄敲了敲他的脑袋:"如果你再去一次的话,我估计就得通知你老爹来给你收尸了。" "真的假的,名哥,你别吓唬我。"他丫的,现在才知道怕,早干嘛去了。 "我特么吃饱了撑的,我有那闲工夫吓唬你,还不如多陪陪我女朋友,要不是当时蹭了你的wifi,咱们算是有缘,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我瞪了他一眼说:"走,回去。" "我去找他拿回钱,一次两千块,这不是坑爹坑到头上来了吗?"曾佳辉一想,又要转身回去拿钱。 "你给老子回来。"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去送死吗?跟我回去。" 打了辆的士,我们就回了学校,这家伙彻底瘪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估计还在心疼那几千块,我把他送到了宿舍门口,交代他护身符要带,他点点头就回去了。 我正要往校门口走去,手机又来短信了,是廖如槿,她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一脸的黑线,我回道:我哪种人? 她说:你自己说!有女朋友的人了,你还去找阴姬,你以为肉体上的出轨才是出轨吗?其实精神上的出轨比肉体的更严重。 我一下子乐了,这丫的哪只眼睛看我出轨了?我回答:请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轨了,哪只眼睛看我跟阴姬做那种事了? 第070章:算计 stww我也没在停留,有了这个新的办法,我自然迫不及待。我要马上回道圣宫去,那本ぴ茅山道志ふ此刻就在我的房间内,之前我只扫了一眼,知道有鬼打鬼的办法。但是没有细看,此刻要用到,我得赶紧回去。 到达门卫室的时候,那门卫大叔见我过来,就乐呵呵的说道:"什么情况?" "蚊子太多,受不了了,我想到外面住一晚。"我装模作样的东挠挠溪挠挠。 "都凌晨一点多了,你这是上哪去住啊。出去通宵上网就说上网,还跟我装模作样,你这样的。我见过没一千也有八百了。"门卫大叔继续说道。 我乐呵呵的陪着笑,突然想起之前在网吧卖烟。好像还剩下一包烟在口袋,我瞬间就摸了出来,递给门卫大叔说道:"大叔,这烟给您抽,您放我出去行吗?" 门卫大叔打量了下我手里的红七匹狼,市价可是十五块钱,虽然我是一个硬币抓了三包,实价平摊应该是三毛三一包,他左右看看没人,就顺手接了过去,而后朝着挥挥手,让开了道。 我去!果然是礼多人不怪,我想着猛然转头,门卫大叔一怔:"还不走?" "大叔,商量个事,您不会真通报到我们系吧?"我想着给谢毛毛洗白一下,这丫头在陪我女朋友,我却把她卖了,着实不仗义。 门卫大叔看看手里的烟,而后坏笑的对我说道:"谅你是初犯,就警告你一下,绝不能再有下次,明天早点回校。" "是,多谢大叔。"我去,一包烟就买通了这大叔。 在校门口拦了许久,最后无奈用滴滴打车,叫了辆车,才直奔道圣宫,到家里时,已经快两点了。 翻出茅山道志里关于利用鬼打鬼的方法,一直研究到三点多,倦意上来,也便先洗洗睡了,第二天好有精神办事。 七点多我就爬起来,直奔谢恒鸿家里去,他此刻是道圣宫的馆主,家里的法器应有尽有,按照茅山道志的介绍,廖如槿这样的女鬼很弱,根本就打不过红衣女鬼,所以我得尽快补充廖如槿的能量,并且让她在这几日内强大起来,所以我得给她添置些装备。 但是我现在没什么钱,我只能到谢恒鸿家拿,因为他不缺钱,而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向他请教。 到他家时,他正在院子内打拳,一见我来就停了下来,并且迎了上来,因为毕竟我辈分大。 "师叔公,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是不是毛毛这丫头忘带什么了,让您再跑一趟?" "不是,我是有些事想跟你请教一下。"我笑着说道。 "坐,啥事。"我们就近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 "是这样的,如果要用鬼打鬼,但是对方是红衣女鬼,我的鬼太弱,那要烧些什么东西给她?"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 "红衣女鬼比普通的鬼魂多的是暴戾之气,死前穿红衣,死后变厉鬼,就是将暴戾和仇恨最大化,全部转化为她的力量,至于是多少倍,那全看她的仇恨有多大。"谢恒鸿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想给你借助的鬼加强,那么首先你烧一件用红纸糊成的衣服,并且在衣服上画上加持符,这样她的力量就大了,你还可以烧些打斗的法器给她,鬼跟鬼打架,其实跟我们人与人的方式很像,都是直接厮打,无非看谁的力量大,能持续更久而已。" "你这有这些道具吗?"我随口问道。 "怎么会没有,红衣可以现做,其他的我给你挑一些,还有可以给她烧一些香烛银纸,如果是男鬼,还可以烧一些酒水什么的。"谢恒鸿托底说道:"相反的,你还可以给你的对手,也就是那个红衣女鬼烧白纸,红白喜事,红抵消白,白抵消红,所以一般给死人的东西都是白的,不会去烧红的,就是不想让死者的鬼魂变成厉鬼,烧白的也是安慰死者,减少她的仇恨和戾气。" "哦!"我算明白了,此消彼长,增强廖如槿的同时,我还可以消减石叮当的力量。 说话的同时,谢恒鸿已经带着我走进了他的法器间,也就是工作的地方,里面归类着各种各样的法器,他拿了个袋子,给我挑选了几样法器,而后说道:"爱疯6s和ipad3各烧一个给她吧,无聊的时候,她也可以玩玩。" 我特么差点昏倒,竟然真的有纸塑型的苹果系列电子产品,丫的,都与时俱进了,我拿起来一看,外表跟真的一模一样,不过比真的轻不少,我随口问道:"是不是也要烧充电器?" 谢恒鸿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说我真逗,将法器挑选好,他就开始动手给我做红纸衣服。 "顺便也帮我糊辆奔驰车给她吧。"我想着不行就让她开车撞。私场他亡。 "有现成的。"谢恒鸿说完,我哭笑不得,真的什么都有。 "对了,要破掉符钉,用什么办法最好,还不要让下符钉的人知道。"我接着问道。 "符钉?"谢恒鸿猛然一怔,惊讶的看着我,他问道:"师叔公,你要破谁的符钉,这事可大可小,你先要搞清楚对象,并且预估下后果,量力而行。" "唉,干脆跟你说了吧,我在毛毛她们学校,碰到一个可怜的女鬼,被人强暴之后杀害,尸体就埋在一颗大树底下,成为了大树的养分,而后大树还被钉入了两颗符钉,将她彻底的封印在大树内,出不来。"我干脆坦白。 "有这种事?"谢恒鸿皱眉看着我,片刻后,说道:"师叔公,您可不会又被骗了吧,那个杨柳!" "我当然记得杨柳的教训,本来我也不想管的,但是我需要她帮我去抵挡红衣女鬼伤害我女朋友,所以就跟她做了交易。" "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谢恒鸿傻眼的看着我:"怪不得你能看见,敢情是你开了鬼眼,我的天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几天刚确认的关系,但是我们认识很久了,您可能还有点印象,他是我们村长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我的同学。" "哦,原来如此,难怪!"谢恒鸿说道:"要永远破除符钉就是直接拔掉摧毁,这个普通人就很容易办到,但是下符钉的人马上会知道,但如果是让符钉暂时失效,那么用童子尿或者女人的姨妈巾,童子尿破百邪,但是时间长不了,估计几分钟就失效,要想时间长一点,就用姨妈巾去抹一下,把大姨妈抹到符钉上,这样符钉就会失效,除非雨水把上面的经血冲掉,否则符钉不会再起效果。" "原来如此。"我连连点头,童子尿我自备,如果要姨妈巾,我找杨苓艺和谢毛毛问问,看这几天她们来没来。 "这样,我看您第一次单独做这些也比较生疏,要不你去把这两个女鬼的生辰八字要来,记得要分清楚谁是谁哦,千万别搞混了,然后找到她们的头发,也得分清了,你把东西拿给我,我在道圣宫给你烧这些东西,你去学校烧,肯定不合适。"谢恒鸿出言道:"如果那个女鬼真是被人害得这么惨,我们道圣宫就不能见死不救。"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的心里就有底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有谢恒鸿出手,那事情妥妥的。 我到学校找到了杨苓艺和谢毛毛,想了好久,我还是问出了口:"你俩谁这两天有来例假骂。" 两人一听,顿时瞪大双眼看着我,我赶忙解释道:"带血的姨妈巾可以破除厉害的道符。" 咕噜一声,谢毛毛小声说道:"大姨妈那老贱人刚被我好吃好喝伺候舒坦了,刚走!" 我和杨苓艺一脑门的冷汗,杨苓艺红着脸低着头说道:"按日子算,我的应该是这两天会来,以前都挺准时的,来了我告诉你。" "额,行!还有件事,就是你们到宿舍石叮当的床铺上去找些石叮当的头发给我,然后问来石叮当的生辰八字,我有用。"我说道。 "要那些干嘛?"杨苓艺不清楚情况,所以开口问,但谢毛毛知道的。 "石叮当是惨死的,所以要给她超度,尽尽心意。"我说完,杨苓艺猛然点点头,看来她和石叮当的关系不错。 第071章:夕阳红旅行团 x{{{{{我一听,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我大声的说道:"师父。我爷爷没死,对不对?您救了我爷爷,是不是?" "算是吧!"毛守德笑着说道:"你也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我能不激动吗?我差点喊了出来。我差点就跳过去抱她了,我大声的说道:"我的猜想果然没错,因为那棺木和金纸上根本就没有尸臭味!" "你倒是很聪明,只可惜。"毛守德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可惜我现在也算不准你,我到现在根本还没救活你,只是暂时为你续命七年。"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向她:"为我续命七年?" "嗯,在你老家的时候,你爷爷含七粒糯米是续命七天。那七盏长明灯其实不是为你爷爷点的,而是为你点的,现在那长明灯在我房里。你自己去看吧!"毛守德笑笑的指着她的房间,我以前总觉得奇怪。为什么师父的房里,不管白天黑夜,总会有一盏灯亮着,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是为我点的长明灯。 我轻轻的推开门进入,师父的卧室分里间和外间,里间是放床和梳妆台,外间则是放一供桌,供桌上没有供任何的神位,而是放了七个灯盏,一字型排开。 只是前面的五个灯盏都已经空了,第六和第七个灯盏里是放满灯油的,这两个灯盏里各有一根灯芯,而此刻第五个灯盏里的灯芯是亮着的,只是因为灯油快耗尽了,所以灯焰只有黄豆那么大,而后慢慢的变小到了米粒那么大,最后灯火竟然灭了,而第六盏灯突然啪的一声,竟然亮了起来。 我先是一怔,回想了一下,正好过去五年,五年前的今天我和爷爷来到这里,或许是那时,毛守德已经为我点起了长明灯,而去我家里的时候,我发现长明灯的第一盏里是没灯油,那一盏应该是假的,没带灯油过去,真的这盏已经在这里点上了。 我伸手拿起第一个灯盏到眼前,我想仔细看一下这神奇的长明灯,突然发现灯盏的背后有字:长明灯,长命灯,灯明延寿,一盏一年,捐命者功德无量,受命者福寿安康!捐命者:毛守德。受命者:吴名。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脸都绿了,原来长明灯的续命,是他人捐命给我,可是师傅她老人家都那么老了,她还捐命给我,我的眼泪不知不觉间,竟然滑落了,第一次为师傅落泪。 我拿起第二盏,第二盏的名字为谢月明,第三位为谢承忠,第四位谢承孝,第五位谢承仁,第六和第七盏放满了油,我不好拿起来,但是我知道后面应该是谢承慈和谢承善。 忠,孝,仁,慈,善,为毛守德的五个儿子,也就是在拜师那天我见到的那五位师兄,他们的年纪也那么大了,竟然也为我各捐一年的性命,至于这谢月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也是谢家人无疑。 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谢家人对我如此,七人为我捐命,全族上下都尊我为师叔公,我刚才竟然还对师傅心生怨恨,并且猜忌她多年,难过,内疚,悔恨,一下子全涌上心头,眼泪一颗颗落下。 怪不得七年来,我没有任何的心跳,原来我依旧是个死人,只不过是借了别人的寿命,成为了活死人。 我擦干眼泪,走到了师傅的身边,扑通一声,我在师傅的面前跪下了:"师傅,谢谢您为我们吴家所做的一切,我不会忘了您和谢家的大恩大德。" "孩子,起来吧,你我师徒一场,就是缘分。"毛守德单手扶起了我,让我坐下。 我坐下之后,又听到他说:"你的命是我和谢家六人捐给你的,也是报答你们送回三位兄长的恩情,我当时也偷偷给你算了一卦,七年之内,你应该有另外一场造化,可以为自己续命。" 我睁大双眼看着师傅,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她也苦笑着摇摇头道:"但是很模糊,我算不准是什么,何时会到来,只是七年内必到,现在都过去五年了,相信也快了。" 我跟着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师傅算的应该不会错,她又说道:"这些年一直让你讨硬币铺床睡,不是为了给鬼脸吸取阳气,而是给你这具身体借阳,因为你是一具尸体,没有阳气的话,浑身会冷冰冰的。" 我一惊,原来天罡地煞阵不是为了补充鬼头吸走我的那些阳气,因为我身上根本就没阳气,那些硬币上的阳气是供给这具身体的,怪不得我每天都跟常人一样,有体温,一切都正常,除了心跳。 "你鬼眼开了之后,鬼头会自动吸收阳气来补充你的身体,所以才叫你不必用硬币了。"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毛守德继续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些是要等我一百二十大寿的时候,才准备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回家后发现了这些,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爷爷不会死,他的那坟墓本来就是空的,我们离开后的当天,想必他也离开了,恒鸿留下那把剑,是我的意思,留给他防身之用。"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我取走的不是你自个的心脏,而是那颗亡灵之心,你还记得吗?我说过亡灵之心就像唐僧肉,不仅灵体,包括死人换上这颗心脏,他也能复活,你爷爷当时在一边看着,我取你亡灵之心的时候,他以为我要害你,所以就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开口,口中的糯米就跳了出来,当场吐血身亡,我就把亡灵之心换给他了,他进棺材之时,手里拿的就是他自个的心脏,而亡灵之心缝进了他的身躯。"毛守德说道。私有圣技。 我总算是明白了,她取我的亡灵之心给爷爷,爷爷活了,而我就彻底死了,他们则是用长明灯的方法捐了七年的命给我,因为她算到七年之内,我会有自己的造化。 "谢谢你师傅,谢谢你救了我们爷孙。"扑通一声,我跪下之后,连连向毛守德磕头,她为了救我和爷爷,可谓煞费苦心,而我五年来,一直猜忌和防备着她。 "起来!徒儿,你和你爷爷还会见面的,当天他也喝了尸参汤,但是量没你的多,何况他是大人,你是小孩子,他当天就会苏醒,并且爬出坟墓,你五年来每年回去祭拜的都是空坟。"毛守德笑笑说道:"今年可能是被人发现了,然后挖了出来,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我爷爷怎么不来找我?"我定睛看着师傅。 "徒儿,你爷爷有你爷爷的使命,你也有你的使命,等你得到造化,续命了之后,你也要去完成你的使命。"毛守德对我说,我似懂非懂,却附和着点点头,师傅不会骗我的。 "这些年一直没教你什么道术,那都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所以只能让你锻体和学习外家拳,把身体养好,基础打结实了,等这次造化来了,你再好好学习へ茅山道志べ里的术法。"毛守德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机遇总是伴随着风险,越大的机遇,风险自然也越大,你不可掉以轻心,那机遇本属于你的,如果你不用心去争取的话,很有可能是为人作嫁衣,你明白吗?"师傅又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知道了,师傅!" "去吧,不用想太多,一切放平常心,该来的会来,该见的会见到,不用刻意去强求。" "好。"我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院落,心中燃起了希望,仿佛眼前一片光明。 第072章:顾研究员 ??我们下了山,两名警官将那个盗墓贼先押上警车,我们后面跟上。 车子启动。往南安的方向而去,总算是完成了这件事,众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老爷子,小朋友。一会回去,我们先去冲洗一番,晚上请你们吃海鲜大餐。"答应请我们的那位警官转头对我们说道。 "不用客气,警民合作是应该的,晚上我们自己去吃就行了,两位警官在郑成功雕像那边把我们放下就可以了。"爷爷推辞道。 "那怎么行,我答应要请你们吃饭就一定要请的,你们也别客气了。再说我们是本地人,也尽下地主之谊。"警察再次邀请道。 "真的不用了,警官。我们还有朋友在那边等我们呢。"爷爷记起了司机,这样把人家丢在那边。一句交待也没有,司机应该有手机,但是我们却没他的手机号码,要不然倒是可以借警察的手机给他打一个。 "你..."警察突然脸色大变,还伸起手指向爷爷。 我和爷爷都脸色大变,这警察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爷爷一再拒绝而不爽翻脸吗? "警察叔叔,我爷爷不是有意拒绝您的,确实是有朋友在市里等我们呢,我们出来的时候都没跟他说一声,怕他担心。"我赶紧解释道。 "不不不,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后面的那个嫌疑犯,你们看!"警察嘴唇抖擞的说道,原来他不是指爷爷,而是指向爷爷身后的车厢牢笼。 我们猛然转头,一转头吓了一跳,那嫌疑犯正双手握着我们后面的车窗铁栏,只是他的脸都黑了,口吐白沫,双眼里竟然流出了血,两眼直翻白,整个人一直在抽搐。 "停车!"爷爷喊了一声。 咯吱一声,警车急刹车。 我们四人齐齐下车,这警车就跟工具车是一样,好像是皮卡改装的,前面是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我和爷爷则是坐在中间的位置,后面的车厢则是改装成了牢笼,在牢笼与我们的座位之间留着一个窗口,以便警察可以时不时的观察牢笼里罪犯的一举一动,窗口上有八根的铁栏杆,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怕嫌犯偷袭警察。 而此刻的盗墓贼双手死死的抓着栏杆,手腕间的手铐随着身躯的颤抖发出嗡嗡的响声。 "起来,别他么装神弄鬼!"警察打开牢笼的铁门之后,对着盗墓贼呵斥道。 我们四人都上了牢笼,盗墓贼就跟羊癫疯一样,整个人一直抽搐吐白沫,额头上的青筋,条条凸显了出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看着我,我特么吓了一跳,那眼睛正汩汩的冒着鲜血,我吓得赶紧抱住了爷爷。 对于这突发情况,警察也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 爷爷则是瞪大双眼,在整个牢笼的四周打量,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铜钱剑已经握在了他手里,他拿着铜钱剑,朝着正在抽搐的盗墓贼就拍了过去。 盗墓贼瞬间就停止了颤抖,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仰天躺在牢笼里,两眼血淋淋的看着牢笼的顶端,他的鼻息已经非常微弱了。 "鬼...鬼...有鬼!"他用虚弱不堪的声音说道,声音虽然微小,但是我们四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之后,他的头一偏,断气了! 爷爷吓了一跳,猛然用双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对着警察摇了摇头。 "死了?"警察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爷爷点了点头:"恶有恶报,时机已到。" 警察觉得瘆的慌,他们面面相觑,而后定睛看着爷爷,征询爷爷的意见,而我则是转头看向四周,我在找寻杨柳,如果真有鬼的话,那肯定是杨柳干的,可是周围空空如也,根本就没看见杨柳。 我望向山上的那条山路,相继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杨柳应该还在山上,难道这嫌疑犯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暴毙吗? "先回警局再说,这车厢里有探头,让法医鉴定。"说话的同时,两个警察都看向了车厢内的探头。 警察也上前探了一下嫌疑犯的鼻息,还有脉搏和心跳,反复确认之后,确定嫌疑犯已经死了,他们便把后车厢牢笼的门给锁上了,而后上车,车子朝着南安市区疾驰而去。 到了派出所之后,已经是晚上的八点,通知法医验尸之后,死亡的原因出来了,死者是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而心脏骤停而死,车厢牢笼内的视频记录下了整个过程,从死者病发到警车打开车厢的全过程。 爷爷拿铜钱剑拍打盗墓贼的动作却成为了麻烦,还要把铜钱剑给物证科去检验,最后物证科和法医同时排除了爷爷的嫌疑,因为那铜钱剑根本不是利器,而是法器,死者身上也没有致命伤,还有两个警察可以作证证明爷爷的清白。 一番折腾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多,那两警察连连表示歉意,最后我们四人在外面各吃了一碗晋江牛肉面填饱肚子,警察送我们回到圆盘之时,殡仪车还在那里,我也顺便给殡仪车司机带了碗牛肉面。 司机先是一通抱怨,抱怨说有事情也不跟他说一下,害他一个人在这里瞎等一天,最后还是两名警察的解释,说是出了些状况,耽搁了时间,司机才就此作罢。 警察为了表示歉意,送了爷爷一条本地的烟,红色的七匹狼,在警察走后,爷爷分了五包给司机,司机这才没抱怨,他说这烟一包就要十五块钱,这警察对我爷爷还真上心。 我扫了一眼司机,这丫的一脸的兴奋,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被鬼附身过,他拆开一包烟,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根递给爷爷,而后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晚上我们就在车上睡一晚吧,不好意思啊,司机师傅。"我爷爷笑着说道。 "没事,反正在车上已经睡习惯了,而且拿了你这么多包烟,哪里还好意思要求住旅馆。"司机也还靠谱,没那么贪心。 我则是戒备的看着四周,丫的,那盗墓贼还有可能是杨柳杀的,这女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还以为是好鬼,怎么就下毒手了呢? 盗墓贼是可恶不假,但是也罪不至死,何况我们还帮她尸骨埋回去了,反正从始至终,我都觉得杨柳是一个弱女鬼,我真的很难想象那个盗墓贼是她杀的。 但是除了她,我想不到凶手会是谁! 我突然一想,越想越觉得杨柳不是凶手,我怀疑那个盗墓贼真的是被活活吓死的,因为如果凶手是杨柳的话,杨柳在盗墓贼要挖她尸骨的时候就可以动手杀了他,何必饶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求我报案,她根本就无能为力去阻止盗墓贼挖她的尸骨,何况说去杀他,她只能跟踪,最后求救于我,我帮她报案才破了这个案子。私有团才。 所以我排除了杨柳杀人的可能,盗墓贼应该是被吓死的,或许是看见我跟他看不见的杨柳对话,而活活吓死,一想到这里,我阵阵内疚和自责,如果真是这样,我的罪过就大了。 我一阵阵的内疚,加上灵车内阴森森,暗摸摸的,现在已经是快一点了,街上都没什么人了,而且为了环保,市内的好多路灯都给熄灭了,只有不远处的几盏昏黄路灯投来丝丝的黄光,给本来就阴森无比的灵车,镀上了一层诡异。 "老爷子,今天有查到什么线索吗?"司机吐着白烟说道。 爷爷也狠狠的抽了一口,而后摇了摇头说道:"南安市里根本就没这个地名,我孙子说以前的南安郡包含现在的鹭岛市同安区,或许这个毛家庄在同安区也说不定,明天我们去一趟同安问问,反正同安离南安很近,大概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说完之后,司机和爷爷都看了我一眼,司机微微笑说道:"好,一切听您的安排,但是千万别像今天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一扔就是一整天,我还得看着这三位爷,一步都不敢离开,生怕被人偷了,害得我一天都没吃饭,就守着这三位爷。" "不会了,真的是不好意思。"爷爷陪着笑说道。 第073章:断头桥 ??啪的一声,毫无悬念之下,我仅存的那串挂珠断了。那颗檀木珠子直接炸开。 "师叔公!"于长存和徐忠德大喊一声。 我特么冷汗都下来了,完蛋了,麻痹,这下真的要去见爷爷了。不过师父毛守德说了,我死了会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恶灵,是见不到爷爷的,我该怎么办,我心慌了,急哭了。 "你...现在还有护身符吗?"头顶响起焦点的声音,他冷笑着说道:"不管你还有多少护身符,我扎你一针。你就破掉一件,今天你在劫难逃,我都说了。不管你是谢毛毛的什么长辈,只要你阻拦我追谢毛毛。道圣宫也保不住你!" 麻痹!他果然没说大话,完蛋了,我现在没有任何的凭仗,道圣宫的两位长老已经被震飞了,所有的护身符也全都被破掉了。 我长叹一口气,认命了,师父说的,命运早就注定好好的,该死的就不会活着,该活着的就肯定死不了,可怜我刚交了女朋友,只拉了小手,如今依然是处级干事。 "焦点,你给老子听着,如果今日老子不死,老子一样会阻止你,并且要揪出你,为廖如槿报仇,这是我答应她的。"我对着头顶喊道,虽然我无法抬头,但是焦点一定能听到。 "什么?廖如槿,这个小贱人还是把这事捅出去了,那你就更要死了,我灭了你,马上就去打得她魂飞魄散。"焦点恶狠狠的说道:"死来!" 嗖的一声,那种糟糕的感觉又来了,从头顶贯穿下来,我整个人都差点窒息,呼吸不过来,我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刷的一声,一道白芒从眼前闪过。 啊!耳朵传来焦点撕心裂肺的喊声,犹如杀猪一般。 啪啪两声,有物体从天花板掉落下来,我定睛一看,吓了一跳,那是两条血淋淋的手臂,手臂掉在地上,手指还一直在抖动。 只见一只手里握着一个小人,小人上面好像缝了一块白布,而另外一只手臂好像捏着一根金针,我猛然醒悟,焦点是用扎小人的手法来扎我,妈的,他哪里找到我的生辰八字。 "带着手臂,走!"突然另外一个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我楞了一下,突然明白他是跟我说,我试着动了一下,果然可以动了,我赶紧找了个塑料袋,将两只手臂飞扔了进去,而后扶起两位长老,逃一般的逃出会所,往道圣宫跑去。 我不知道救我们的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我现在不用死了,我可以回去抱杨苓艺了,麻痹,真的失算,没想到这个焦点竟然有如此的手段,也不知道是哪个臭道士教他这个办法。 塑料袋里散发出血腥味,这应该就是焦点的双臂,我赶紧拿了些报纸给包上,稍微整理之后,我们打的回了道圣宫。 到了道圣宫,谢恒鸿的家,我把塑料袋往石桌子一丢,谢恒鸿惊讶的看着我们,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私有见圾。 "应该是焦点的手臂,但不是我们弄下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有人出手救了我们,要不是他出手,现在死的就是我和他们。"我指着两位执法道长说道:"他们好像受了重伤,你先帮他们看看。" "怎么会这样?"谢恒鸿吓了一跳说道:"赶紧到里面说去。" 说完将我们往里面迎,显然这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两位执法长老的实力他知道,他很相信他们能胜任此事,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他接受不了,我也吓懵了,丫的,再也不敢相信他了,差点把命搭上。 先为两位长老用针灸逼出了淤血,然后熬了药吃了一下,谢恒鸿才打开塑料袋,查看那两只断臂。 从断臂的手里,他拽出了断臂紧握的那个娃娃,娃娃的前面缝上了一块白布,还用两张白纸,一张写着道圣宫的地址,一张写着我的手机号码,白布上用黑笔写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还有几根头发,想必是我的,我猛然想起,丫的,肯定是拿走了我的网床,网床上肯定有我的头发,但是我的八字他哪里弄来的? 而且焦点这个怂包不像会高深道法的人,应该是他背后的臭道士将一切弄好,他只要拿着针扎小人就行,我越想越觉得窝火,恨透了焦点,更恨扎我小人的那个臭道士。 "茅山诅咒术±扎小人!这是我们茅山术中最为恶毒的一招,已经被列入禁忌之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加害于你?"谢恒鸿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小人,而后他恍然大悟道:"我原本以为下符钉的那人是我们道圣宫的人,但是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人不是道圣宫的人,而是师出茅山同门的另外一个分支,这个分支很有可能就是学习了禁忌之术而被逐出师门的道济子一脉!" "道济子是谁?"我不解的看着谢恒鸿。 "说来话长,道泓子与我们的祖师道泓子是师兄弟,我们所学的都是正宗的茅山术,比较平常的一些术法,另外一些比较残忍,用以算计人的术法被老一辈的祖师给截留起来,不传下来,因为他们说害人的东西还是不要传的好,但是这个道济子竟然偷偷的潜入藏经阁,偷走了一卷禁忌之法偷偷学习,在门派比斗大赛上,用禁忌之法对付同门,致同门死亡,所以他就被逐出师门,后来不知所踪。"谢恒鸿介绍道。 我去,敢情不是从道圣宫出去的,而是在茅山就已经分家了的。 "有人说他去了南洋,那些禁忌之术被得到了推广,南洋的降头术就是从茅山禁忌之术演变而来的,我曾经研究了一下,还真的跟茅山术有好多相似的地方,没想到此刻在我们道圣宫的势力范围之内,竟然出现了扎小人这种邪术!"谢恒鸿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有点不爽的说道:"出现这种法术倒是其次,要不是我从毛毛那里打劫了三样护身符,只怕我现在已经被扎死了。" "被扎了四次?"谢恒鸿惊得张大了嘴巴。 "要不然你以为呢?还说给我最好的护身符,还不是一下就给人扎爆了,好在最后那个人出手了,一刀斩下了焦点的两只手臂,不然我真成师父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了,师父要绝徒了。"我抱怨道,谢恒鸿老脸一红。 他嘿嘿笑的说道:"师叔公,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出现扎小人这么恶毒的招数,我以为有了我的护身符,还有两位长老的保护,应该万无一失,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彻底没声了,他是道圣宫的馆主,不能落了他的面子,我说道:"算了,人也没事,还带回了两只手臂,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开坛做法,拉他下地狱!"谢恒鸿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精神一震,这谢恒鸿会如此高深的法术吗?我上下打量着他,不敢相信。 "老于,老徐,通知老伙计们,开坛做法,勾魂入地府!" "是,馆主!"两人的伤无大碍,他们得令之后便下去准备了。 "师叔公,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要是你真有闪失,我也不好跟太奶奶交代,也对不起你爷爷,所以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提一个要求,我尽量满足你!"谢恒鸿拍着胸脯说道。 我去!这么大方,谢恒鸿有钱,而且还是道圣宫的馆主,宝贝肯定不少,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不对,这是我九死一生,用命换来的,我该拿! 他定睛看着我,眼神无比真诚,显然是真答应满足我一个要求,我想了想,提钱肯定不行,要提少了没意思,提多了,我师父那关过不了,而且提钱俗气,给人的印象也不好。 所以我咬一咬牙说道:"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食言不成?"谢恒鸿反问道。 "我现在很怕死,把你收藏的宝贝都拿出来,让我挑,我挑中几样算几样,你都得给我。"我干脆狮子大开口,反正他自己夸下海口了。 谢恒鸿一怔,没想到我会如此大口气,他有点汗颜说道:"可以,不过你不能说挑几样是几样,我珍藏的宝贝也不是很多,这样吧,上限是十件,怎么样?" 我想了想,十件也不少了,但是关键我不知道哪些是好东西啊,万一挑到不好的,那不是亏了,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我嘴角一勾,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074章:吓得不轻 ??当老头的背影消失在黑白米阴阳路的尽头之时,我们才回过神来,猛然记起那个鬼头。当抬眼望去之时,那个鬼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鬼门关的城楼之上。 它一动不动,就如同刚开始的那样,依旧是面粉捏的。 众人面面相觑。我转头看向谢恒鸿,只见谢恒鸿对着那鬼头凝神许久,怔怔出神,看样子貌似他也不认识这鬼头?我去,那这鬼头是谁? 我在道圣宫五年,所知道的女性高手并不多,而且一般都不在道圣宫内,而是外出去历练。只有当道圣宫有任务召唤,他们才会回来,就好比当初毛守德宣布收我为徒之时。在场的那些人,除了今日的谢恒鸿在道圣宫。其他人这五年来我就没见过面。 而女的就少之又少了,如果说现在道圣宫内有那个能力,使得那老头不战而屈兵,并且亲自动手杀了焦点的,唯有我师傅毛守德一人,可刚才那声音如此的年轻,根本就不是我师傅的声音。 "散了!"谢恒鸿回过神来,对众人说道。 其他人才开始动手撤法坛,我则是朝着杨苓艺和谢毛毛走了过去,这俩丫头吓坏了,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惊魂未定,早知道就不让她们观摩法事了。 我一左一右,左拥右抱,不过左手是揽着杨苓艺的腰,右手却只敢搭谢毛毛的肩膀,她老爹可在旁边,我可不敢乱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早知道就不让你们看了,看把你们吓的。" 两人幽怨的白了我一眼,我去,我这小心肝哪受得了两对白眼,我说道:"赶紧回去洗洗睡了。" "我们也回去了。"我转头对杨苓艺说道。 "什么啊?流氓!"杨苓艺啐了我一口,挣脱我的魔爪,闪身跟谢毛毛手挽手了,她笑骂道:"晚上我和毛毛睡。" 我陪着笑笑,我只是开玩笑的,我跟杨苓艺是好,倒是也没好到宽衣解带的地步,我们才确认关系没几天,虽然都爱到骨子里了,但对男欢女爱没那么渴望,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都很了解。 "那你们好好睡,毛毛,我女朋友再借你一晚,别给我睡坏了,养足精神,明天还要你帮我办点事。"我坏笑着说道。私住协巴。 杨苓艺的白眼再次杀到,谢毛毛这丫头却扇风道:"你这是交易吗?" "你这丫头,学会挑拨啦!"我正准备反击,杨苓艺已经拉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了,丫的,她好像生气了。 回去之后,我也洗洗就睡了,这几日都没睡好,狠狠的补足了眠,一夜到天亮,起床之后,就直奔谢毛毛家里去了。 两丫头已经吃完饭,正在院子里浇花,一见我来就停下了手,我微微笑,说了声:"早!" "不早!"谢毛毛这丫头又作怪了,她故意看了下手表:"十点咯,还早呀?" 我无语的笑笑,这丫的平常的时候有点二,但是一打起精神,真的很精神,我将她拉到一边的石桌边坐下,对她说道:"丫头,记得昨晚我说要你帮下忙吗?" 谢毛毛很警戒的看着我,那小眼神跟防贼似的,我去,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说道:"是不是铁哥们,就全看这一回了啊!" 谢毛毛一怔,杨苓艺也走了过来,定睛看着我说道:"什么情况?" "昨天呢,我去抓焦点,被他扎小人了,不是一下,而是四下,每扎一下我就死一次,要不是有你爹给我的护身符,还有从你那拿的三件法器,替我挡下了这四次,只怕今天你们见到的我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冷静下来说道。 "什么?"两女吓了一跳,昨天这事我没告诉她们,杨苓艺吓得脸都白了,她顿时抓着我的手,左看看又看看说道:"伤到哪没有?" "没有,就一些皮外伤,要不是昨天有个神秘人出现,只要他在继续扎一针,那我就与世长辞了。"我装作很轻松的说道。 "吴哥,你说,啥事?能帮的,我会尽力的。"谢毛毛一听这么严重,顿时不开玩笑了,很正经的看着我。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那些护身符全都坏了,所以你爹说要给我一些,让我自己去挑,但是我又分不清好坏,所以让你帮忙指点指点,以免挑到不好的,关键时刻起不了作用,把这条小命交待了就糟糕了。"前面一番铺垫,我终于说出口了。 谢毛毛先是一怔,最后露出了坏坏的笑容:"还是不是铁哥们,就看这一回了!就是要我当叛徒,泄露我爹的机密呗?" 我老脸一红,这丫头不二嘛!我挤出笑容说道:"你爹让我拿,我是为了保命,所以要能起效的才行,你想啊,再好的东西,也要拿出来用才行,你爹当古董收着,那再好的宝贝也成垃圾了,我可是拿来保命的,物尽其用,这价值完全不一样。" 谢毛毛嘟着嘴,上下打量着我,对我表示深深的怀疑,也是,这几年我没少坑这丫头,可谁让她是土豪呢,最关键我们年龄差不多,能玩到一块,这才是关键,在她犹豫之时,杨苓艺摇了摇她的手臂说道:"毛毛,你就帮他一下嘛,你看昨天他多危险,你也不希望他真出现点什么意外吧?" 谢毛毛转头无奈的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下不为例。" "啊,毛毛,你真好!"杨苓艺一把抱住她。 我去,这才几天,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也暗爽,丫的,关键时刻,关键岗位,还是要有自己的人,这不,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谢毛毛拿了张纸,苦思凇7之后,在纸上写了十样,大概是那样东西是什么模样,还画了图,还真别说,这丫头的手还真巧,画出来的东西十分逼真,人长得也好看,心灵手巧,关键她老爹有钱又有才,这谁要娶了,那就赚大发了。 我拿着这份资料,仔仔细细记了好久,总算是记下了,而后大大方方的朝谢恒鸿的法器间而去,谢恒鸿一见我进门,便放下手上的事,笑着说道:"师叔公,您过来啦?" "嗯,你不是说我可以选十样法器护身吗?我现在就来选,身上一样都没有,半夜吓得不敢睡觉。"我也没拐弯抹角,有了谢毛毛的资料,我满满的自信。 "嗯,好,跟我来!"谢恒鸿也爽快,说完便朝着楼梯上二楼去,楼梯是那种老式的木板楼梯,完全仿古的,整座道圣宫也都是宫殿式的建筑,楼梯都差不多一个样,人踩上去发出噔噔噔的响声。 这道圣宫重建也好几十年了,整座道圣宫仍旧无比的结实牢固,而且打理有方,卫生又做得好,人住进来感觉无比的舒适和清幽。 一楼是放那些做法事用的道具,二楼则是谢恒鸿的收藏品存放地,也没有防护,就全部摆在那里的,我看上去却一尘不染,估摸着这老小子天天都在捣鼓这些东西。 而且整个谢家来的人不多,这里更是他的禁地,据说这二楼,非他的允许是不能上来的,就连谢毛毛也没上来过几次。 我扫了一眼整个二楼的摆设,整个二楼大概也就三十平米,除了楼梯这一面,其他的三面都是高高的陈列架子,每个架子中间被隔成一格一格的,每一格里都有一个收藏品,各种各样的都有,有大有小,我都看花眼了。 "师叔公,我的收藏都在这里了,有好多是我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价钱倒是其次,但都是厉害的护身法器,您自个挑还是我帮您选?"谢恒鸿炫耀式的微微笑,摸了摸山羊胡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我微微笑说道:"既然都是你心爱的收藏,那么肯定都是厉害的宝贝,我就随便选吧!" "行!"谢恒鸿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循着谢毛毛给的资料,一一回想着那十样东西的形状和大小,扫视着眼前的陈列架,这里有数百的收藏品,要找出其中的十样,还真不是易事。 有了,一串念珠进入了我的视线,那是三颗圆珠子串在一起,我瞬间就拿了起来:"这个好看,我要这个。" 我转头看向谢恒鸿,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但是却点了点头,这是三颗西域高僧的舍利子串成的念珠,具有强大的辟邪效果,谢毛毛说的,我看这谢恒鸿的脸色变化,心里肯定一阵阵不舍,但是碍于他自己说过的话,所以不好阻止。 我笑笑的将舍利子念珠拿下,而后转头一看,一把青铜小匕首进入了我的视线,我笑着说道:"我正好缺把兵器,这匕首不错,就送给我吧,可以吗?" 谢恒鸿依旧笑笑,但是他已经咬紧了牙根,重重的说:"可以!" 我拿下了那把青铜小匕首,发现此刻谢恒鸿的脸色跟这把匕首的颜色一样绿,我强忍住不敢笑。 第075章:那一道伤疤 y~}}}}}我怀着恐慌和忐忑,跟在爷爷的后面,在村长杨树林的带领之下。往后山的山洞而去。 据说那个山洞是打小日本时候,游击队建立的秘密据点,以前我和小伙伴也有去过哪里好几次。 那是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在一块大石头的底下。入口还是很隐蔽的,是在一些藤蔓之后,之前也没觉得危险,怎么吴老转就死在里面了。 到达山洞口的时候,洞口已经围满了人,又是那些好事的乡亲,但是他们很胆小,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敢进去,一见村长带我们来了,便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恐惧害怕。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但是又都很好奇。不愿离去。 我跟着爷爷进入了山洞,村长也没敢进去,他留在了洞口,听说刚才二狗子进去看了一眼,到现在还在作呕,之后都没人敢进去了。 一进入山洞,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立马捏住鼻子,我跟在爷爷的后面,快速到达吴老转的身边,只扫一眼,我差点就吐了。 那胸口真开了个拳头大的洞,里面血肉模糊,但是可以确认的是里面的心脏真的被掏走了,那肋骨都被扒开了缝隙。 鲜血流了一地,吴老转就那样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壁,但是两眼却睁得大大的,瞳孔放大,显然死的时候是在惊恐的状态之下。 我实在忍不住了,干呕了一下,眼睛都憋红了,迅速跑出洞去,在洞口大口呼吸,因为在里面是憋着的,差点窒息。 那死相真的是惨不忍睹,洞中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洞里原来的霉味,掺杂在一起就成为一股难闻的臭味。 "吴名,怎么样?"村长等人围着我,看着我干呕之后大口呼吸。 "你们自己进去看啊。"我瞪着布满血丝还有眼泪的双眼,扫视这群好事又怕死的人,自己好奇干嘛不自己进去看? 所有人顿时没声了,都不善的看着我,有些人还碎碎念,我才懒得理他们,索性一屁股坐在洞口的石板上,等爷爷出来。 其他人见我不说,又都围到了门口,等着爷爷出来。 汪汪汪! 不远处传来狗叫声,我认出了是黑鼻的声音,刚坐下,我又站了起来。 只见黑鼻从不远处奔跑了过来,到我的面前,相距五米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它谨慎的看着我,而后对我叫了几句,好像在告诉我什么事。 "黑鼻,你找我有事?"我欣喜的站了起来,今天的黑鼻不像昨日那样排斥我,但是貌似对我还是很警惕。 汪汪汪!黑鼻回应式的吠了几句。 其他人的吸引力都在洞里,根本没注意到黑鼻的叫声。 它好像很着急,爪子一直抓地,又对我叫了几声,而后回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吠了几句。 我上前几步,它则是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显然还是很怕我,我不知道黑鼻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怕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它会让我抱。 汪汪汪!黑鼻又朝着叫了几声。 "是不是苓艺有事?"我猛然想起。 黑鼻一听,叫了几声之后,转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奔去。 是了,肯定是苓艺有事,黑鼻肯定是听懂了我的话,在前面给我带路。 我朝着黑鼻跑去的方向追去。 大罗溪是我们村的母亲溪,因为整个村子的农作物灌溉都要靠这条溪,大部人都会到这个溪里去洗菜洗衣服,甚至是挑水喝,有好些的小孩子还会去大罗溪光屁股游泳,我就去过。 狂奔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大罗溪边,溪边有条小路,乡亲们一般都是从这小路下去,下面有一大块的石头,很大,有一半是浸泡在溪里,一半露到溪边,大家一般都在那里洗菜洗衣挑水。 此刻的大石头上并没有人,但是却有一堆的衣物,只扫了一眼,我就认出这些衣物是杨苓艺家的,因为里面有一件碎花裤子,就是昨天杨苓艺穿的,黑鼻阻拦她去开门的时候,咬住的就是这件碎花裤子的裤脚。 可是,杨苓艺人呢? "苓艺?你在哪里?"我吓了一跳,她不会是掉进溪里,被大水冲走了吧! "苓艺!"我朝着大罗溪喊道,环视着四周,哪有杨苓艺的影子。 突然黑鼻对着我狂吠,而后低头鼻子嗅嗅,沿着溪岸奔了下去。 我也追了上去,但是一个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吓了一跳,猛然刹住! 这黑鼻有问题! 昨日对我呲牙咧嘴,还朝我扑了过来,满是攻击的动作! 今日一早,吴老转就死了!而且他的胸口那么大一个洞,肯定是畜生造成的?难道是这只黑鼻? 我越想越怕!这只狗是不是已经疯了,杀人吃?它杀了吴老转还不够,还杀了它的主人杨苓艺,而后又把我骗到河边,想要把我杀了,而后吃我的心脏。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真的越往下想越怕,这只狗这两天太反常了,如果真是它干的,吴老转那么大的一个成年人,四十多岁的壮汉子都能被它杀了,那我才十三岁,怎么打不得它。 我不敢往前走了,爷爷不在身边。 我回头想跑回去,但是杨苓艺怎么办?我犹豫了,杨苓艺是我最好的朋友,此刻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汪汪汪!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下游不远处传来了黑鼻的狂吠声,一声高过一声。 "救命啊,救命啊!"我往前两步,依稀听到有人在求救。 "黑鼻,赶紧去喊人来救我,快啊!救命啊!" "是苓艺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在细听之后,断定了是杨苓艺在喊求救,便也没有多想,朝着下游冲了过去。 远远的看着黑鼻在对着溪岸狂吠,随着黑鼻狂吠的方向,只见杨苓艺的半截身子已经没入了溪里,只是双手紧紧的抱住溪边的一块石头。 "吴名,救我!"杨苓艺一见我,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歇斯底里的向我喊叫,那声音凄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显然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受到了惊吓而从心里发出的嘶吼。 这声音深入人心,勾起人与生俱来而又深藏于心底的那份原始恐惧。 我惊呆了,没有多想,我朝着杨苓艺冲了过去。 "苓艺,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我蹲下之后,朝着杨苓艺伸出了手,边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洗个衣服还能掉进水里。" "不是的,吴名,有人在水里拉我。"杨苓艺早已暴雨梨花,整张脸都哭花了,因受到惊吓,小脸青绿一片,绿中泛白,她惊吓的说道:"有人在水里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双脚,把我往水里拖,就是不撒手。" 我吓了一跳,汗毛都竖了起来,瞪大双眼看向溪里找寻着。 可溪水虽然不是很清,却也谈不上浑浊,至少我看不到水里有东西,这水大概有三四米的深度,以前我们来游泳的时候有潜到水底过。 哗啦哗啦!溪面一阵翻腾,溅起了好些浪花,我吓了一跳,连连后后,一下子瘫坐在溪边,他妈的,真的有东西。 "哇!"杨苓艺再次大哭了起来,她的身体随着溪水的翻腾也一直摆动,上半身紧紧抓住石头,没入水里的下半截则是一阵摇摆,频率与水的翻滚同步,她紧紧抱住石头,手指被石头的棱角都磨破了,磨出了血。 "天啊,这...难道是传说中水鬼。"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爷爷跟我说过水鬼拉人的故事,但是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故事,骗人的而已,只是眼前这情况跟爷爷描述的太像了。 汪汪汪!私住庄血。 黑鼻不怕,朝着溪水边狂吠,而后一个弓步冲了过去,只是到溪边的时候,突然溅起一波浪花,黑鼻一吓,掉头返回。 第076章:这是什么鬼? ??"娃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勃然大怒。对着我呵斥道,爷爷从来没有对我如此大声过,我心里委屈,哭得更大声了。 "说啊。你说,你是不是真像前辈说的这样?你是不是想在爷爷过身后自寻短见?"爷爷不管不顾,双眼瞪得通红,他激动的站起来,两只大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臂,好疼好疼。 "爷爷,我想跟您一起走。没有您在,我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我含着泪说道。 啪的一声,我的脸火辣辣的疼。私住讽圾。 "没用的东西!"爷爷破口大骂。老泪纵横:"早知道你这么没出息,我当时就不应该抱养你。让你冻死在那个破纸箱里算了。" 爷爷瞪着我,以往爷爷的眼里总是和蔼慈祥,但是今日却恶狠狠责备的目光,我好生难受,只听到他说:"当年我一个五保户,抱着刚刚出生的你,到东边借一口奶,西边蹭一口奶,两个月后,我背着你去磨米糊,和着鸡蛋,一口口的把你养到现在,眼见着现在你要长大成人了,你跟我说你要自杀随我去,你是想让我死都不安生吗?" "爷爷。"我哭喊着,抱着爷爷的腰。 "滚开!没用的东西!"爷爷一把推开我说道:"我不是你爷爷,我没有你这种孬种孙子。" "爷爷!"我的脸已经哭花了,心碎如同寒冬腊月的雪花,一片片冰冷刺心。 毛守德这时拿起拐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她出言道:"够了!一老一小,两个男人哭成这样,丢不丢人!如果真像你们这样,那我这老婆子不是早就得哭死了,我可是家破人亡,一个人独自撑起了整个家,何况我还是一个女人。" 毛守德这样说,我和爷爷瞬间就不敢哭了,也不好意思哭了,我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定睛看着毛守德。 "眼泪只属于弱者,哭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们说是不是?哭过了,最后还不是要面对,并且想办法解决问题,因为逃避根本不是办法,并且不是说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即便你逃过了一时,我想你逃不过一世,所以既然哭没用,那何必要哭,还不如把哭的这些时间和力气用来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毛守德继续开导道。 "前辈,您说得对,我受教了。"爷爷点了点头,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哭得满头大汗的我,刚才爷爷骂我很凶,但是我知道他比我还不忍,心里比我还难受。 "我之所以把这事挑明了说,那是因为我答应了你,要好好照顾你孙子,所以趁你现在还在,把这事明说了,以免你前脚刚走,后脚这小子自寻短见跟你去,我连补救都来不及,那就糟糕了,因为即便不是我本意,但是我却失信了,没把你的托付做好,你说是不是。"毛守德继续说道。 "是是是,前辈您考虑得真周到,要不是您今天点破,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这娃儿竟然会有这么荒谬骇人的想法。"爷爷恨恨的看了我一眼。 "你们受了我兄长三人的托付,不管如何艰辛,希望多么渺小,甚至可以说是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坚持将他们送回家乡,这便是诚信,你们都做到了,我就更不能失信于你们。"毛守德继续说道,爷爷连连点头应允,我却在心里怪这老太太多事,不料这老太太猛然瞪了我一眼,把我吓了一跳,这老太太会读心术不成,只见其对着我微微笑道:"吴名,你是不是很恨我,把你的想法挑明了?" 我不回答,而后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糯米摆成的‘阴阳路’三个字。 "你这傻孩子。"毛守德苦笑着说道:"我现在告诉你吧,你的想法很糟糕,而且很幼稚,你以为你死了,你就能陪着你爷爷吗?错,大错特错。" "什么意思?"我猛然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毛守德。 "你被婴灵附体,死了也没办法成为寻常的鬼魂,与你爷爷是走不到一块的,而且你并非寿终正寝,而是自杀身亡,死后自然携带戾气,所以你只能成为恶灵,成为道界众人诛杀的对象。"毛守德直言不讳的告诉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吓唬我,但是我瞧她的样子,貌似不像在开玩笑。 "而如果你活着,跟我学习道法,懂得窥探阴阳之法,与你爷爷见面将不是难事,更可以找到你爷爷的转世之身,可以好好的照顾他,这一世他照顾你,下一世他转世,你守护他,这才是报答他的根本办法,而不是如你所想,自杀了随他去才是报答,你大错特错。"毛守德严厉的批评道,但是我觉得好有道理,原本心如死灰,此刻却萌生了活下去的念头和动力。 如果真像毛守德所说,可以找到爷爷的转世之身,可以照顾守护他,那我不是又和爷爷在一起了吗?而且这次换我照顾他,报答他,我愿意,非常愿意,求之不得。 "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的看着毛守德的眼睛。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毛守德反问我。 "如果真像您说的这样,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然后跟您学习道法,等着我爷爷转世。"我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既然想通了,那么就回去把身上的臭汗和眼泪洗洗,记住,以后不要在我眼前哭哭啼啼了,我最见不惯这种。"毛守德继续说道:"晚上收拾好行李,明天我就跟你们一起回去。" "好的,多谢前辈成全,我们爷孙记住前辈的大恩。"爷爷和我的心都顺了,也通了,本来前景一片迷茫,此刻全清晰了,有了方向。 "去吧。"毛守德微微笑,甩甩袖子,我和爷爷便回了客房。 第二日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毛守德和谢恒鸿,我和爷爷,谢恒鸿竟然开了一辆路虎越野车,我知道这车很贵,但是不知道具体多少钱,对于我的惊讶,谢恒鸿只是笑着说这车跑山路给力。 在我们学校,没见过什么好车,更不可能坐过什么好车,但是有一位镇里的同学有收集车模的爱好,他的课桌铺了一张各种车标的图纸,里面就有路虎的车标,这也是我认识这车的原因,他还告诉我,这车很贵,具体多少钱,他也没告诉我。 谢恒鸿给了我爷爷一张名片,说上面有电话,以后可以打电话联系,我爷爷微微笑,估计也想着没几天可活了,便把名片给了我,交代我好好收着,我扫了一眼,顿时傻眼了,他的头衔竟然是‘鹭岛谢氏集团董事长’。 他竟然是个董事长,而且开的还是好车,想必这个董事长的含金量应该挺高的,只是他不是道士吗?怎么会是什么董事长?我怀疑的瞄了他一眼,因为我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开的车,爷爷和毛守德坐在后排,而跟我们来的那部灵车则是空车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好车就是好车,比那破灵车舒服多了,别的不说,那气氛完全不一样,或者是车里有两位高人坐镇,我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师叔公,您是不是对我的名片有什么疑问?"谢恒鸿边开车边微笑着问道。 "叫我小名可以了。"我红着脸说道,真特么不习惯,搞得我好像七老八十的老爷一般。 "不行。"谢恒鸿还没说话,后排的毛守德老太太就发话了:"辈分与年龄无关。" "哦。"我吐吐舌头,小声的问道:"你不是道士吗?怎么还是集团的董事长?" "这有矛盾吗?"谢恒鸿笑着反问道:"谁说当了道士就不能做别的事情?你把道士理解成职业了,这也是大部分现代人的想法,甚至眼下的很多道士,他们也把道士当成职业,当成谋生的手段,但是这是错误,是误区。" 我很是不解,但是我从观后镜却见到爷爷两眼放光,显然他能够明白谢恒鸿的话,并且非常赞同他的观点。 谢恒鸿继续说道:"道士应该是一种信仰,对道的信仰,它是修道者的称呼,而不应该是职业,更不应该是谋生糊口的手段,不可否认,现在以道士身份谋生的人当中,有真材实学的人,但即便有,那数量也是微乎其微,如凤毛麟角,我想他们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不会让道与金钱铜臭挂上关系。" "我们道圣宫中的弟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他们有的是公司的白领,有学校的教师,有自己开店铺的,这些才是他们的职业,才是他们养家糊口的手段,而一旦我们道圣宫的事,那便是神圣的道事,道圣宫有需要,随时叫他们来,他们会放下手上的事,全力来完成道圣宫的事,道圣宫的事没有回报,因为他们是道圣宫这个大家族里的一员,道圣宫的事也就是他们的事,做自己的事需要回报吗?显然不需要。"谢恒鸿继续说道,我有些明白了。 "这才是我想象中的道士,道者,替天行道,果然是大义之家,怪不得三位道爷能舍生取义!"爷爷敬佩不已。 第077章:生化炮弹 ??第二天晚上,按照我的建议,谢恒鸿让人偷偷的把廖如槿的尸骨给挖了出来。放入水缸之中,闽南人称之为‘皇金’。 因为已经在泥土里化骨了,讲究入土为安,所以不适合再去火化。而且要去火化也会有一堆的麻烦事和解释,最关键的是这尸骨哪里来的?是不是杀人了?一查下去,费时费力,所以经过当事人廖如槿的同意,将其尸骨收在道圣宫的后山祠堂外的山洞内,因为不是道圣宫的人,不能进祠堂,即便是道圣宫的人。没有足够的辈分,也只能到这个山洞来。 我的辈分是够了,可丫的。可我还没活够,师父说了。我有一百岁的寿命,我得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何况我还要找到爷爷,我还要娶杨苓艺,和杨苓艺生一堆猴子。 看着廖如槿的尸骨收了,我的心也落了下来,我打开手机发短信问道:我要把这事通知你爸妈吗? 她回答道:不用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或许他们早已忘记了这事,心里也没那么痛了,不要再去揭他们的伤疤。 我说:难道你就不想他们吗? 想啊!她说道,但是又能怎么样,被封在树里两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思念,全部都被孤寂冲淡了。 我能够明白她的心情,所以也不想多说什么,我就问:我找个地方,给你做副棺材葬了,然后做场法事超度你,这样行吗? 她说:我觉得呆在这里挺好的,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我就不待你手机里了,我待在这山洞里就好了。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替你着想。 她说:都过了两年多了,早就过了投胎的最佳时间,转世没那么容易的,我刚放出来,你让我多玩些时日吧,等以后腻了再说吧。 突然嗖的一声,我的手机一抖,廖如槿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吓,后退了两步:"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出来了?吓了我一跳,干嘛不待手机里?" 她咯咯笑说道:"你还会怕呀,你师傅不是教你口诀吗?你是好人,你不用怕的。" 我斜了她一眼,这丫的长得还算标致,不然焦点那伙人也不会对她下手,此刻山洞里阴凉,倒是适合她出来,她走到水缸边上,看着水缸里的骨头,面无表情,突然她笑着说道:"名哥,你师傅不是让你学习那个摸骨推算术吗?" "对啊,怎么啦?"我一怔,这丫头干嘛这么问。 "这不是有现成的!"她指了指她自个的尸骨说道。 我一脸的黑线,她还真主动,但是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现在都实行火化了,要找骸骨,难上加难,何况找到骸骨,还得经过骸骨的主人同意,才能去摸他的骨头,此刻廖如槿自己主动叫我摸的。 我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本??摸骨推算术??,翻开第一页便是介绍,这门手艺是明朝的一位仵作传下来的,这位仵作破案如神,往往凭借被害人的尸首就能找到他的死因,他一般就是蹲在尸首前,用手摸一摸尸首,然后再推算一下,一般三日之内都能破案,所以在他过世之前,他把这门手艺写成册子流传了下来,经过后人改良,便成为了如今的摸骨推算术,那日师父毛守德给我爷爷占卜的那一幕,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第二页则是介绍,介绍说要想练成摸骨推算术,最主要的就是练出手感,传闻那位仵作在练就这门手艺之时,摸骨头把自己的掌纹手纹都磨平了,生生的被各种各样的骨头磨平的。 要想练成摸活人的骨,就先要摸死人的骨,因为这是最直接的,活人还隔着血肉,尸骨的话直接就摸骨头了,除了人的骨,还要摸各种动物的骨头,以便发现一块骨头之时,一摸便知道是什么骨头。 大成之时,一块骨头在手里摸一摸,就能分辨出是人还是动物的,是雄性还是雌性,骨龄有多长,死的时候是几岁,到现在死了几年,这是摸骨术大成之后的效果。 然后再加上玄门的推算术,也就是占卜和算卦,就好比师父给爷爷算的那次,她是摸着爷爷的手腕,而后借着占卜和玄术推算,心里有了结果之后,才做了决定,把我的亡灵之心给了爷爷。 她的占卜术也达到巅峰了,她能算到五年后的我有造化,所以才敢大胆的挖了我的亡灵之心,借我七年寿命,才等来了索命魂契这个造化。 我看这本书介绍的时候,廖如槿竟然站我边上偷看,我赶紧合上,这是本门的绝密,岂能轻易示人,却听到她噗嗤一笑,说道:"你紧张什么,这手艺是厉害,可也要人学啊,我连躯体都没有,我摸什么骨?赶紧的,别磨蹭了,我就牺牲一下,当你的试验品。" 我想也是,便朝着她的尸骨走了过去,看着水缸里的皑皑白骨,心里有些排斥和抗拒,我小的时候经常看爷爷给人捡骨,我倒是不怕,就是不愿意去碰,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我看着那些白骨,又抬头看看廖如槿,怎么感觉心里瘆的慌,换成是你,你旁边站一女鬼,旁边是她的白骨,她喊你去摸骨,你敢吗? "名哥,怎么啦?"廖如槿眉头微皱的说道。 "我比较忌讳这东西。"我摇了摇头说道。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说话的同时,她竟然拉着我的手,一把就按在了她的头盖骨上,我擦,我想缩回手,但是她却死死的按住。 "感觉怎样?"按住之后,几个呼吸之后,她微笑着问道。私介尽扛。 "还好吧,就是有些阴凉!"我实话实说,按住之后,心里倒是舒畅多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跟摸石头的感觉差不多。 "嗯,那我放手了,你自己摸,你千万别缩回手哦。"她交代道。 "嗯。"我点了点头,有了第一次,感觉就好多了,何况我真想把这门手艺给学成。 我一根骨头一根骨头慢慢的摸过去,无非就是锻炼手感和触觉,老话说熟能生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做多了你自然就有经验,这个手感和触觉便是经验。 摸了十几分钟之后,我感觉摸来摸去都那样,但是我发觉边上的廖如槿脸色好像有些不对,或者是看着自己的尸骨被人摸,所以还没适应,可这是她主动叫我摸的。 我问道:"你还好吧?没问题?" "没事,你继续!"她咬着嘴唇说道。 我点了点头,便专注了起来,索性干脆闭上双眼,细细的体会摸骨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刺激也很吓人,一个山洞里,好多尸骨,然后就你一个人,还有一只鬼在你身边,你就这样闭着眼睛摸着她的骨头。 摸着摸着,我就感觉哪里不对,只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猜想哪里来的风,再然后我就竖起耳朵听着,好像是呼吸声,急促的呼吸声,我再继续听下去,应该是廖如槿在我的耳边不远处喘着粗气,最后竟然没忍住,嗯的一声,娇吟出声。 我猛然睁开眼,见廖如槿那陶醉的模样,我的脊背一凉,头皮阵阵发麻!她有感觉!我摸她的骨头她有感觉! 她估计也感觉到我停手了,所以瞬间睁开双眼,见我惊恐的看着她,她顿时低下头去,我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这廖如槿真的有些可怕,我对她已经戒备了起来。 前天就一直说可以帮我解决生理问题,今天又引诱我来摸她的骨头,没想到摸她的骨头,她能有感觉,貌似还很享受的样子,越想越可怕。 对了,刚才她按住我的手是冰冷冰冷的,就如同那天在看大话西游时,苓艺和谢毛毛给我的那种冰冷是一样的,难道那天的两只女鬼中有一只是她? 我的心里一紧,全身的汗毛再次竖了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瞪大双眼看着她。 "名哥,你怎么啦?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说话的同事她朝着走近两步,我则是后退两步。 "对不起,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去办。"我朝着门口退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鬼都是一样的冰冷,但是此刻的我已经重拾了那晚的惊秫。 "名哥,名哥..."不顾廖如槿的喊叫,我一咕噜冲出山洞,逃一般的往道圣宫而去,以前廖如槿躲我手机里我都没啥感觉,但是这两天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可怕,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是她确实吓到我了。 第078章:阴兵压境 cdggggg"嗯哼,嗯哼!"门口传来一声咳嗽,把老子吓了一跳。本来肩上靠的这两个冷冰冰的躯体,我正全身发毛,冷不丁门口又有人咳嗽,丫的。整间房子又黑乎乎的,我的心都已经蹦到了嗓子眼。 还好,经过几个呼吸的分析,我听出了声音,这个声音是谢恒鸿的,我便说道:"哎呀,真是的,师父让我看大话西游。这俩丫头非得跟着看,看得笑笑哭哭的,真把我郁闷死啦!" "哦!"门口的谢恒鸿开口了。啪嗒一声,他打开了电灯。定睛看着我们,丫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女儿谢毛毛正亲昵的靠着我,而另外一个肩膀之上,则是杨苓艺。 我老脸一红说道:"哭了就要借我的肩膀来靠,把我肩膀都哭湿了。" "太奶奶让您看大话西游?那您看懂了没有?"谢恒鸿微微笑的看着我,显然一点也不生气。 "不是很懂,我也有哭有笑。"我摇了摇头说道。 "多看几遍,总能看懂的。"谢恒鸿走过来,拍了拍谢毛毛的肩膀说道:"丫头,睡觉了,都半夜了。" "那我也回去睡觉吧,明天再看。"我如蒙大赦,定睛看着谢恒鸿,谢恒鸿也定睛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丫的,不会是真生气吧? "哦!"谢毛毛和杨苓艺同时离开我的肩膀,在离开的那一刻,我又能感觉到她们的体温了,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我站了起来,脚都麻了。 谢恒鸿扶着我往门外走去,两丫头则是准备洗洗睡了,我一身的虚汗,到了门口,我小声的问:"刚才她们没有体温。" 谢恒鸿伸出一个手指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我别说话,听了好一会之后,他才说道:"没事,她们走了。" "她们?你是指毛毛和苓艺真的被鬼上身?"我吓了一跳,只见谢恒鸿点了点头,怪不得他不生气。 "而且是两个很厉害的鬼,只怕我都不是她们的对手。"谢恒鸿继续说道。私介肠弟。 "啊?什么?你都打不过?"我的虚汗又冒出来了,连谢恒鸿都打不过的鬼,那得有多厉害,怪不得这老小子在门口干咳嗽,不敢冲进去抓鬼,原来是他打不过。 我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即便不管我和杨苓艺的死活,里面好歹还有你一闺女,你怎么会这么怂,他看出了我质疑的眼神,他微微笑的说道:"这两个鬼好像没恶意,我看他们身上没有暴戾之气,或许她们也想和你们一起看大话西游,对了,她们说了什么?" 我一怔,猛然快速回想道:"她们说了一些电影里的台词,然后又哭又笑,其他的也没什么,就是在电影演完了,我女朋友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不要像孙猴子和紫霞仙子那样分开,然后我答应了,再然后毛毛也说要和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答应啦?"谢恒鸿瞪大双眼看着我。 我去,我哪里敢答应,不管是不是真的毛毛说这话,我特么能答应吗?我连连摇头说道:"我哪里敢答应,但是我女朋友答应了。" "完了。"谢恒鸿一怔,不安的说道:"只怕这两只女鬼会再来纠缠你们。" "我去,我女朋友也被上身了,其实是那两只女鬼的自导自演,和我们没关系,丫的,纠缠我们干嘛啊?"我火大,该死的女鬼,不去找大户,找我们几个小年轻,一没钱,二没权的,她们究竟要干嘛? "我也不知道,至少她俩都没想害你。"谢恒鸿摇摇头说道:"师叔公,你回去睡觉吧,很晚了,明天再看。" "好。"我索性不去想它,对着谢恒鸿说道:"这在你家,那俩东西都敢明目张胆的来,不照顾我女朋友,也要照顾照顾你女儿呀,看好咯,别出岔子啊。" 谢恒鸿嘿嘿一笑道:"师叔公,您别骂我了,我知道的。" 我去,这老小子还知道我在骂他,我也便去睡觉了,他能听得进去我的担忧就行。 一夜无眠,我一直想着那两只女鬼会是谁?想着想着,倦意上来就睡着了,我竟然做梦也在看大话西游,然后结局里,我竟然成了孙猴子,杨苓艺成了紫霞仙子,谢毛毛成了白晶晶,吐血的是他们三个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早晨的时候被短信声吵醒,搅了我的好梦,起来一看,是廖如槿,她说:今天是一号了,我发觉后天是个好日子,后天晚上,你让人偷偷的把我的尸骨挖出来,放入水缸里,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但是在挖出我尸骨之前,你今晚先偷偷把藏在我尸骨里的东西取出来。 我一怔,丫的,她尸骨里能有啥东西?所以我回了短信:是啥东西?藏哪里了? 嘀嘀嘀!她立马回答:我死之前含在嘴巴里的,没有人知道的,你去的时候,我就附身到我自己的尸骨上,然后张开嘴巴,你就能看到了。 我去,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丫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不是被焦点强暴之后杀死的吗?难道在整个过程中她就含着这玩意?想想都觉得好吓人。 但是我没拒绝她,因为这是之前就答应她的,她帮忙我抵挡红衣女鬼石叮当,然后我帮她报仇,然后收骨,她既然做到了,我肯定也要做到的,所以我回了个字:好! 我刷牙洗脸之后,就准备出门去找两丫头,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一出门就发现师父在凉亭里喝早茶,见我出门就喊我过去。 "师父,早!"我向她问好。 "坐下陪师父喝杯茶,吃块绿豆饼,别早上都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师父边给我倒了一杯茶,边说道。 "好的,谢谢师父。"我乐呵呵的坐下,接过了茶,并且从盘子里拿了块绿豆饼起来吃。 我的年纪还不及师父的零头,而且是师父唯一的弟子,然后之间的师徒礼好像也没那么严,师父好像很溺爱我,但是我从来不敢越礼,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昨天去看大话西游没有?"师父开口问道。 "看了,两部都看了。"绿豆饼塞满嘴巴,我差点说不出话。 "有何感想?"师父打起精神问道。 "其实在您告诉我去看之前,我已经看过三次最少,那是在网吧的时候看的,第一次看的时候,笑到肚子疼,然后第二次是想回味第一次那种爆笑的感觉,结果看了,发觉也没那么好笑,虽然看到有些剧情还是会笑,但是第三次的时候,我发现整部戏下来,能让我笑的没几处,倒是我觉得整个人看完之后,有点难过,昨天我跟毛毛和苓艺看的时候,我发觉我哭了,结尾的时候是这样的。" 紫霞转世说:你看那个人的样子好怪! 夕阳武士说:是啊,我也看到了,他好像一条狗! "当我听到这句对白的时候,我哭了,真真触碰到了我的心里,自从我跟爷爷碰到那些事,中间经历这么多的迂迂回回,再然后我真的如乞丐一般,四处去乞讨硬币,初中生的年纪,那正是好面子的时候,我低下头去乞讨硬币,一下子就是五年,把我的虚荣磨灭了,把我的脸皮磨厚了,让我看清了人性的百态,我发觉我活的这些年,真的像一条狗。"我咽下绿豆饼之后,苦笑着说道。 "还有呢?"师父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 "还有关于生活和爱情的一些感悟,是我个人的想法,不知道正不正确,不过最后一点我想通了,应该是邪不胜正。"我抓了抓头发说道。 "不对不对,你根本就没看懂。"师父苦笑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奢望你能看懂,我只希望你把它记起来,等以后你慢慢磨练的时候,你就会懂的,既然进了我道圣宫,成为了我茅山弟子,你就应该懂这个,在你成为我弟子的时候,无形中也赋予你新的使命,别的不说,里面唐僧唱歌唠叨被至尊宝打的时候,唐僧说‘等你明白了舍生取义之后,你会回来跟我唱这首歌的’。" "对,是有这句,但是我没懂,难道是说至尊宝放下了所有,然后戴上紧箍咒成为孙悟空吗?"我反问道。 "你只看懂了表面。"师父和蔼的说道:"或许在不久后的将来,你就会明白这一句。" "哦。"我有点发蒙的说道:"我还会接着看的,争取每天看一次,直到把大话西游背下来。" "嗯。"师父点了点头说道:"徒儿,为师这五年来也没教你什么本事,一方面是因为你本身身体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因为师父所专长的是占卜算卦,道术方面并不是师父的强项,你可以照着つ茅山道志づ学,等以后你几个师兄回来了,我让他们教你,这本つ摸骨推算术づ就交给你,不能让你白喊了我师父,我总得教你点东西。" "师父,您别这么说,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了。"听师父这么说,我有些难受。 "拿着吧,既然是我的徒弟,就有责任继承我的衣钵。"师父微微笑的说道:"你先按照上面的介绍,先自己去捣鼓,不懂的再来问我,这样学得比较快。" "嗯,我猛然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师父,昨天看片的时候,好像有两只女鬼上了毛毛和苓艺的身。" "哦?"师父微微皱眉说道:"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那倒没有,就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我如实说道。 "徒儿,你胆子还是太小了,做我们这行的,胆子小是大忌,师父教你句口诀,你记好了:问心无愧,无所忌讳,一心向善,神鬼不欺!" "问心无愧,无所忌讳,一心向善,神鬼不欺!"我默念完,顿时来了精神:"师父,我明白了,只要我没干亏心事,我怕什么?何况我还一直做好事,一心做善事。" "能这么想就对了。"师父满意的点点头道:"去吧,去找毛毛她们玩。" "嗯。"我点了点头,便向师父告别,往谢恒鸿的家里走去,我发觉今天的师父有点怪,至于哪里怪,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第079章:退出断头桥 ??与杨苓艺五年后重逢,而且她就在鹭岛大学,离我们道圣宫挺近的。五年前我们之间那种纯纯的友情,可以说是对彼此间的好感,被五年的时间冲淡了许多。 重逢之后,我们都在努力的了解对方。重拾五年前的那种感觉,却发现除了好感之外,貌似又多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抱一抱对方的冲动。 以往的时候,我们无忧无虑,可以愉快的玩耍,谈天说地,不用顾忌太多。但是现在我们说话都会考虑好了再说,顾忌挺多的,怕说错话惹对方生气。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感向爱情转变的过程。但我感觉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或许五年前我们还是小孩子。五年后的我们都已经是十八岁的小大人了。 今天周天,我和她约好在这间奶茶店见,倒不是她迟到,而是我早到了半个多小时。 "买份报纸吧,鹭岛早报。"有个报纸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报纸。 我接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给他,反正她还没来,我边看报纸边等,打发时间。 他接过钱之后转身就走,我只扫了一眼报纸,发现哪里不对,突然意识到什么,冷汗都下来了,这报纸有问题。 第一版内容:2015年7月12日中午11点17分,一位陈姓报纸哥在滨北路建行大厦旁,被一盆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当场身亡。 报纸上有配图,还占据了四分之一的版面,而配图上的照片里倒在血泊中的不就是刚才卖我报纸的那位报纸哥吗? 而我此刻所在的奶茶店,不就挨着滨北建行大厦吗?想到这里,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难道刚才卖我报纸的报纸哥是鬼? 我看了下手表,时间为2015年7月12日的11点15分,妈的,这报纸报道的是两分钟之后的事,我的头皮阵阵发麻,这报纸哥难道没看到这条新闻吗? 我猛然站了起来,对着正要走远的报纸哥喊了一声:"报纸哥,等等!" 报纸哥听到我的叫唤,瞬间转过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我面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还有报纸吗?我想再买一份。"我不确定报纸上的报道会不会应验,一时想不到其他理由,便随口说道。 "没了,刚才给你的那份是最后一份。"报纸哥摇摇头说道。 我低头看了下手表,时间正好是11点17分,我全身绷紧了神经,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突然嗖的一声,从天而降,我猛然抬头,发现不远处的地方,也就是刚才报纸哥折返回来的地方,一个大花盆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花盆砸得稀巴烂,瓷片和泥土四溅,尘土飞扬。 报纸哥看向那地方,脸都绿了,冷汗都下来了,他连拍胸口,心有余悸,傻眼的看着我,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既然没有,那算了。" 报纸哥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虚汗,虽然嘴里不说,但是显然受到的惊吓不已,有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却深深的低下了头。 当我再偷偷扫了一眼那报纸之时,我的头皮再一次发麻了,刚才报道这件事的那一版版面的内容,正一行一行,逐字逐句的消失,也就三个呼吸之间,整个版面空白一片,连一个字都没剩下。 我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我还用指甲扣了下掌心,很疼,显然我不是在做梦。 我捏了捏那份报纸,差点哭了出来,这报纸真厚,里面起码有十来页,如果里面的每一页都有这样的预见新闻,那我到底管还是不管?私尤名扛。 我知道我特么摊上大事了,整个人坐立不安,甚至想把那份报纸给扔了,当做没看见,而那报纸哥则是双手合十,连连向天祈祷,最后慢慢的挪开步子,小心翼翼,神经兮兮,比做贼还小心。 不远处,杨苓艺满脸笑容的朝我挥手,今天的她上身白色雪纺衫,下身则是一条牛仔裤,披肩长发这次绑了起来,放在肩后。 她朝我走了过来,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使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刚才的情况她是没看到,要是看到的话她还不得吓坏。 "吴名,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坐下之后,微笑着问道,依旧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也是我最喜欢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透过她的眼睛,我仿佛能看到她纯净的内心,当然我还喜欢她的朴实,出来跟我约会,她也没有刻意去化妆,这正是我喜欢的内在。 "也刚到一会,你喝点什么?"我随口问道。 "椰果奶茶。" "服务员,来一杯椰果奶茶,冰的。"我朝着服务员说道。 "你很热吗?怎么满头大汗?"她看着我的脸,全特么是虚汗,我手里还握着那要命的报纸呢,我不敢去翻第二页,谁知道会是什么鬼新闻。 "有点。"我拿起那报纸,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风,眼神不自觉的斜了一眼那报纸,索性将它放在桌上,用奶茶杯给压底下。 服务员将她的奶茶拿了上来,我也低头吸了一口,也不知道哪来的风,阴风阵阵,那报纸竟然被风翻开了。 妈的,出事了! 刚才报纸被翻开的那一刹那,我不小心瞄了一眼,其他的都没看清楚,就看见第二页又是一副四分之一版的照片,那照片不是别人,正是我对面坐着的杨苓艺。 依旧是雪纺衫,依旧是牛仔裤,依旧是绑着头发,可刚才我看到的是她闭着双眼,脸如纸一样白,双唇发白干裂,显然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让对面的杨苓艺发现。 "有那么热吗?你怎么一直冒汗?今天不是才二十五度?"杨苓艺诧异的看着我。 "没有,第一次跟你正式约会,我很紧张。" "少来!"杨苓艺撒娇似的的白了我一眼。 我咕噜咽了口口水,她竟然对我放电,只可惜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那报纸到底写了什么鬼报道。 我用手轻轻的压着报纸的一角,偷偷的掀开,扫了一眼标题,差点骂娘,那标题写着:鹭岛大学一名大一女生,疑为情所困,上吊自杀。 麻痹啊!杨苓艺为情所困? 我猛然抬头看着杨苓艺,她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瞪大双眼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你有男朋友了吗?"我随口问道。 她一听,竟然小脸一红,含羞的低下头去,默默的吸着奶茶,我去,这小模样,我差点看醉了。 "不是,你到底有还是没有?"关键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我都都快急死了。 "你问这个干嘛?"她红着小脸问道。 一不做二不休,我深情的看着她说道:"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先是一怔,而后脸红通通的,她难掩喜悦的点点头,而后咬着吸管说道:"我也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从来没变过。" 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说完之后彻底低下了头。 她这是答应了,我也很高兴,但是高兴之余,也是满腹的担忧,既然是为情所困,那我现在是她男朋友了,这就是把事情摊自己身上了。 我又偷偷打开了报纸的一角,瞄了下时间,时间为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也就是一个星期之后。 "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跟我表白吗?"杨苓艺勇敢的抬起头,红着脸问道。 "嗯。"我也勇敢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想完完整整的看完这篇报道,并且找到破解的办法。 马勒戈壁,救得了报纸哥,我就不信救不了我的女人。 第080章:廖如槿重伤 ??与杨苓艺五年后重逢,而且她就在鹭岛大学,离我们道圣宫挺近的。五年前我们之间那种纯纯的友情,可以说是对彼此间的好感,被五年的时间冲淡了许多。 重逢之后,我们都在努力的了解对方。重拾五年前的那种感觉,却发现除了好感之外,貌似又多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抱一抱对方的冲动。 以往的时候,我们无忧无虑,可以愉快的玩耍,谈天说地,不用顾忌太多。但是现在我们说话都会考虑好了再说,顾忌挺多的,怕说错话惹对方生气。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感向爱情转变的过程。但我感觉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或许五年前我们还是小孩子。五年后的我们都已经是十八岁的小大人了。 今天周天,我和她约好在这间奶茶店见,倒不是她迟到,而是我早到了半个多小时。 "买份报纸吧,鹭岛早报。"有个报纸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报纸。 我接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给他,反正她还没来,我边看报纸边等,打发时间。 他接过钱之后转身就走,我只扫了一眼报纸,发现哪里不对,突然意识到什么,冷汗都下来了,这报纸有问题。 第一版内容:2015年7月12日中午11点17分,一位陈姓报纸哥在滨北路建行大厦旁,被一盆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当场身亡。 报纸上有配图,还占据了四分之一的版面,而配图上的照片里倒在血泊中的不就是刚才卖我报纸的那位报纸哥吗? 而我此刻所在的奶茶店,不就挨着滨北建行大厦吗?想到这里,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难道刚才卖我报纸的报纸哥是鬼? 我看了下手表,时间为2015年7月12日的11点15分,妈的,这报纸报道的是两分钟之后的事,我的头皮阵阵发麻,这报纸哥难道没看到这条新闻吗? 我猛然站了起来,对着正要走远的报纸哥喊了一声:"报纸哥,等等!" 报纸哥听到我的叫唤,瞬间转过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我面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还有报纸吗?我想再买一份。"我不确定报纸上的报道会不会应验,一时想不到其他理由,便随口说道。 "没了,刚才给你的那份是最后一份。"报纸哥摇摇头说道。 我低头看了下手表,时间正好是11点17分,我全身绷紧了神经,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突然嗖的一声,从天而降,我猛然抬头,发现不远处的地方,也就是刚才报纸哥折返回来的地方,一个大花盆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花盆砸得稀巴烂,瓷片和泥土四溅,尘土飞扬。 报纸哥看向那地方,脸都绿了,冷汗都下来了,他连拍胸口,心有余悸,傻眼的看着我,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既然没有,那算了。" 报纸哥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虚汗,虽然嘴里不说,但是显然受到的惊吓不已,有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却深深的低下了头。 当我再偷偷扫了一眼那报纸之时,我的头皮再一次发麻了,刚才报道这件事的那一版版面的内容,正一行一行,逐字逐句的消失,也就三个呼吸之间,整个版面空白一片,连一个字都没剩下。 我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我还用指甲扣了下掌心,很疼,显然我不是在做梦。 我捏了捏那份报纸,差点哭了出来,这报纸真厚,里面起码有十来页,如果里面的每一页都有这样的预见新闻,那我到底管还是不管? 我知道我特么摊上大事了,整个人坐立不安,甚至想把那份报纸给扔了,当做没看见,而那报纸哥则是双手合十,连连向天祈祷,最后慢慢的挪开步子,小心翼翼,神经兮兮,比做贼还小心。 不远处,杨苓艺满脸笑容的朝我挥手,今天的她上身白色雪纺衫,下身则是一条牛仔裤,披肩长发这次绑了起来,放在肩后。 她朝我走了过来,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使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刚才的情况她是没看到,要是看到的话她还不得吓坏。 "吴名,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坐下之后,微笑着问道,依旧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也是我最喜欢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透过她的眼睛,我仿佛能看到她纯净的内心,当然我还喜欢她的朴实,出来跟我约会,她也没有刻意去化妆,这正是我喜欢的内在。 "也刚到一会,你喝点什么?"我随口问道。 "椰果奶茶。" "服务员,来一杯椰果奶茶,冰的。"我朝着服务员说道。 "你很热吗?怎么满头大汗?"她看着我的脸,全特么是虚汗,我手里还握着那要命的报纸呢,我不敢去翻第二页,谁知道会是什么鬼新闻。 "有点。"我拿起那报纸,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风,眼神不自觉的斜了一眼那报纸,索性将它放在桌上,用奶茶杯给压底下。 服务员将她的奶茶拿了上来,我也低头吸了一口,也不知道哪来的风,阴风阵阵,那报纸竟然被风翻开了。 妈的,出事了! 刚才报纸被翻开的那一刹那,我不小心瞄了一眼,其他的都没看清楚,就看见第二页又是一副四分之一版的照片,那照片不是别人,正是我对面坐着的杨苓艺。 依旧是雪纺衫,依旧是牛仔裤,依旧是绑着头发,可刚才我看到的是她闭着双眼,脸如纸一样白,双唇发白干裂,显然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让对面的杨苓艺发现。 "有那么热吗?你怎么一直冒汗?今天不是才二十五度?"杨苓艺诧异的看着我。 "没有,第一次跟你正式约会,我很紧张。" "少来!"杨苓艺撒娇似的的白了我一眼。 我咕噜咽了口口水,她竟然对我放电,只可惜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那报纸到底写了什么鬼报道。 我用手轻轻的压着报纸的一角,偷偷的掀开,扫了一眼标题,差点骂娘,那标题写着:鹭岛大学一名大一女生,疑为情所困,上吊自杀。 麻痹啊!杨苓艺为情所困? 我猛然抬头看着杨苓艺,她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瞪大双眼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你有男朋友了吗?"我随口问道。私尤役才。 她一听,竟然小脸一红,含羞的低下头去,默默的吸着奶茶,我去,这小模样,我差点看醉了。 "不是,你到底有还是没有?"关键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我都都快急死了。 "你问这个干嘛?"她红着小脸问道。 一不做二不休,我深情的看着她说道:"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先是一怔,而后脸红通通的,她难掩喜悦的点点头,而后咬着吸管说道:"我也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从来没变过。" 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说完之后彻底低下了头。 她这是答应了,我也很高兴,但是高兴之余,也是满腹的担忧,既然是为情所困,那我现在是她男朋友了,这就是把事情摊自己身上了。 我又偷偷打开了报纸的一角,瞄了下时间,时间为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也就是一个星期之后。 "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跟我表白吗?"杨苓艺勇敢的抬起头,红着脸问道。 "嗯。"我也勇敢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想完完整整的看完这篇报道,并且找到破解的办法。 马勒戈壁,救得了报纸哥,我就不信救不了我的女人。 第081章:转世之身被劫走 ??"秀才叔,您来啦。"一见我爷爷进去,吴癞子和他婆娘都出声喊人。我爷爷没有说话,而是定睛看着脸盆里的呕吐物,阵阵皱眉。 "叔,我这是到底咋了?就把立山哥挖地基。就病倒了。"吴癞子面如菜色,青白不定,估计都快虚脱了。 "癞子媳妇,去村里那口老井给癞子挑一旦井水,来给癞子泡泡澡。"我爷爷没回答他们,而是直接叫他们去挑井水。 "叔,要给癞子泡澡,我放水就行了。家里都通自来水了,还有热水器,哪里需要去挑井水。"癞子的婆娘随口说道。 我爷爷一听。不乐意的皱了下眉头,癞子见状。猛然对着他婆娘劈头盖脸的骂道:"你特么的,叔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小心老子抽你。" 癞子婆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白了吴癞子一眼,碎碎念叨:"有那个能耐你站起来,我让你抽,站都站不起来了,还逞啥能耐?" "你!"吴癞子还真想着爬起来,奈何身上一点力量都没有,上吐下泻,整个人已经差点虚脱了。 他婆娘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按照我爷爷的意思,出去挑起了水桶,往村里的老井走去,嘴硬归嘴硬,这自家男人要真好起来,那估计还真敢抽她。 "叔啊,我这是咋啦,那地方是啥东西?"吴癞子愤愤的收回眼神,无辜的看着我爷爷。 "你活该。"我爷爷骂了一句:"那碑上让你别挖,你财迷心窍,现在报应来了吧?" "叔,我知道错了,您快救救我吧,我都快难受死了,你看看,我还烫着呢,都快烧迷糊了。"吴癞子彻底怕了,求着我爷爷救他。 "我这不是让你媳妇去挑井水了吗?"我爷爷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中了火气,地火的火气,火气在体内肆虐,会排除你身上的污秽之物,你吐的这些就是。" "叔啊,照你这么说,那不是好事吗?怎么驱除污秽之物会把我弄成这样子?"吴癞子不解的问道。 "凡事得有个度,讲究阴阳协调,你这是过火了。"爷爷叹了口气说道:"地火为阳,驱除你身上的阴气,如果是阴气太重,冬天的时候手脚冰冷就是最主要的体现,这地火就跟拔罐刮痧的那罐子火是一个性质的,只不过比那个火强了十倍不止,所以你体内的这个火太强,你的身子承受不住,阳太盛而阴衰,阴阳不协调,不仅驱除了你身上的污秽之物,甚至连你身上正常的水分和营养成分也驱除了大半,才导致你现在上吐下泻,不成人样。" "我的天啊,怎么样会这样?我不就捅了一下嘛,叔,那玩意是啥东西,这么邪乎?"吴癞子恍然大悟,也有些后怕的问道:"还有叔,你说那老井的水真能治得好我不?"私引投才。 "我猜那玩意应该是个砖窑,古时候的砖窑,也可能是烤制陶瓷用的,日积月累的烧制,而后不打算用了,就连同里面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地火之气一同封了,这下可好,让你一下子捅破了,被地火之气冲了煞。"爷爷摸着山羊胡子解释道。 "嘶,怪不得立山哥家前的院子,一年四季都那么暖和,冬天的时候还经常去他家院子里打牌,敢情是这么回事。" "所以我让你媳妇去挑些老井水,井水阴凉,你泡一泡就没事了,那砖窑的地火之气有限,只要放完了,那就没事了。"爷爷自信的说道:"记住只能用井水泡澡,不能加温水。" "知道了,谢谢叔。"吴癞子起不了身送客,只能在床上道谢。 爷爷出门,便带着我朝吴立山家走去,想去看看现在的情况如何,只是到现场一看,他整个人傻眼了,吴立山和那几名工人全部晕倒在地,而后狂吐不止,那症状就跟吴癞子是一样的。 而那块压着洞口的石碑此刻已经火红一片,犹如发红的烙铁一般,爷爷吓了一跳,这要是砖窑的话,里面的地火之气肯定有限,就去吴癞子家这一来回就半个小时,按理说这地火之气也排干净了,这是眼前这一幕,地火之气不仅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将压着的那块石碑烧得通红,更是有将其喷得一直摇晃,有将其喷飞上天的趋势。 "不对。"爷爷猛然出声:"娃儿,你赶紧回家去,我床底下有个箱子,你赶紧给爷爷拿来。" "哦。"我从没见爷爷如此惊慌失措过,在我的印象当中,爷爷总是那么的沉着,凡事都如此的游刃有余,今天见其如此表现,我知道出了大事,我立马朝着家里飞奔而去。 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家里的人根本就没锁,到家之后,我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到了爷爷的卧床前我一把蹲下,扫了一眼,床底下果然有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四四方方,外面是一个红色的‘室’字标签,好像是以前的医生用的医药箱。 我也没来得及细看,爷爷那么火急火燎的,肯定是出了大事,我背起箱子就朝着吴立山家奔去,还真别说,这箱子挺沉的。 到了爷爷跟前,我一把将箱子递给爷爷,而后低头,双手撑着大腿,大口喘息,实在是太急了。 只见爷爷接过箱子,将其放在地上,而后啪嗒一声打了锁,掀开盖子,里面有一层发了白的红布,褪色很严重,拉开红布,我彻底傻眼了,里面的东西可真多,好多瓶瓶罐罐,我还看见了一叠的黄符,黄符已经画好的,上面有红色的图案,还有一把用清朝铜钱,那种里面四方孔,外面圆形的铜钱,我瞥了一眼,上面写了‘咸丰’二字,然后左右还有符号,那应该是满文,就是这样的清代铜钱铸成的铜钱剑。 只见爷爷抓出了一把符,而后握着铜钱剑,他走到那个坑口,望着烧得发红的石碑皱眉。 我到的时候发现吴立山和那些工人已经不见了,想必都被抬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干嘛。 "娃儿,去喊你立山婶子杀一只鸡,叫她把鸡肋骨切下来,你拿过来给我,要快。"爷爷转头对我说道。 "好。"我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跑进立山叔的家里。 只见立山叔和那些工人正在他家大厅里躺着,上吐下泻,屋里一阵恶臭,我把爷爷交代的告诉了他们,立山婶子二话不说,直接抓起一只鸡就杀了,放完血之后,连毛都没拔就开膛破肚,生生的割下了鸡肋骨。 我拿着还在滴血的肋骨朝着前院奔去,却见爷爷已经在那个小山包的周围放了一些符,每隔一段距离放一块石头,石头的下面压着一张符,我扫了一眼,总的是八张,应该是八卦的八个方位。 爷爷接过带血的鸡肋,在八张黄符之上各插入一根鸡肋骨,而后用红线将那鸡肋骨连起来,果然是一个八卦。 只见爷爷在八卦之前蹲了下来,而后抬头望了天空一眼,拿出七根鸡肋骨在面前的地上又摆了个符阵,七根鸡肋七张符,黄符被鸡肋插在地上。 我在一旁惊讶的看着,爷爷这到底是在干嘛?难道爷爷真的会这些?只见爷爷转头看着我说道:"娃儿,你退后一点,捂着耳朵。" 我就捂着耳朵,退后几步,但是我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爷爷,只见爷爷蹲下去之后,嘴里阵阵有词,而后一铜钱剑就插向地面那个符阵的中间。 第082章:阴阳草 ??毛守德慈爱的看着我,一脸的欣慰,她笑着说道:"只要不出现什么变故。寿终正寝的话,你就可以吃到一百岁。" 我深呼吸两口气,虽然对我来说,依旧是很遥远的事情。但是却是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而且这事是错不了的,师傅的权威在那里,但是我依旧感觉这事是那么的虚无缥缈,令人难以置信。 "徒儿,师傅有个任务给你,你这些天一有时间就给我看电影,周星星的大话西游两部电影。月光宝盒和大圣娶亲。"师傅突然转变了个话题。 "我看过,很好笑啊,这两部电影比我的年纪都大。太逗了。"一想起这两部电影,我就想笑。 "好笑吗?"师傅突然严肃的看着我。 我一怔。师傅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让我去看这两部电影,她从来都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我瞬间收了笑容,严肃的说道:"里面的好多台词好有意思。" "徒儿,这是师傅交给你的任务,你给我去看,一遍,十遍,百遍,直到你彻底记住了电影里的每个桥段,每句台词,还有每一个人。"师傅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不敢大意,显然这件事很重要,不然师傅不会变脸这么快,我小心的说道:"师傅,我现在就去看,这些天我啥事也不干了,我就看这两部电影了。" "嗯,去吧。"师傅挥挥手,我便退了出来。 到了谢恒鸿的家里,我就径直往谢毛毛的闺房而去,因为谢毛毛有笔记本电脑,我是准备来抢电脑的,没想到我进去之时,谢毛毛这丫头刚好点开了电影,正是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 我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丫的,真有这么神吗?师傅刚叫我看这两部电影,来到这的时候,这两丫头就正在看,这事情真邪乎,我整个人杵在哪里,一动不敢动,太邪门了。 谢毛毛和杨苓艺诧异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我,谢毛毛说道:"太叔公,你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啊,我们一起看电影。" "这部老电影,年纪比我们多大,何况你们还是女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我故意试探道,这事太诡异了,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嗯?"谢毛毛和杨苓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疑惑的转头看向我,谢毛毛嘟着嘴说道:"刚才祖奶奶打电话给我,说让你看这两部电影,叫我们也陪着你看,不准跟你抢电脑,怎么你..." 我去,我一脸的黑线,敢情是师傅怕毛毛这丫头不借我电脑,所以特地打电话过来宣懿旨,怪不得她们会看这电影,丫的,我自己还搞得紧张兮兮的,吓死本宝宝了。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走了过去,坐到了床沿上,谢毛毛在左,杨苓艺在右,丫的,这闺房,这两大美女,这左拥右抱,天时地利人和,看日本爱情动作片多合适呀,看毛大话西游,不过这是师傅的命令,我也只是心里暗爽一下。 "哈哈哈哈,笑死了,眼泪都出来了。"开始没多久,两丫头就给星爷的搞笑无厘头桥段和表情给逗得哈哈大笑。 "我的肚子都笑疼了,比大姨妈来的时候还疼。"谢毛毛又没心没肺的说道,没注意到我在场。 "哇靠,至尊宝太邪恶了,哇哈哈,一群大男人穿女人的隐身符睡衣,还是蕾丝边。" 当至尊宝的蕾丝衣服着火之时,二当家派人依次践踏至尊宝的要害处,两个丫头竟然捂住了嘴巴,惊讶的不敢出声,当烧糊了之后,她们竟然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我的要害处。 我擦,我赶紧用双手捂住,只感觉蛋蛋隐隐作痛,感觉和两个大美女看这部电影有点不合适。 再后来看到白晶晶和春三十娘变成白骨精和蜘蛛精之时,她们又吓得半死,猛然抓住我的手,身子紧紧的靠了过来,丫的,那柔软的身躯,那淡淡的体香和体温,让我心乱如麻。 杨苓艺倒还好,我们是男女朋友,所以无所谓,我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腰肢,揽她入怀,但是这谢毛毛...?? 她也一直往我怀里蹭,这有点过分了,之前没心跳也好,至少看上去,我是那么的坐怀不乱,可是今天恢复了心跳,此刻我的心跳扑通扑通直跳,比时钟的声音都大,好在她们全部注意力都在电影上了,没注意到我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当春三十娘要放电电至尊宝的时候,二当家顶替了至尊宝,二当家说在春三十娘的身上打了个寒颤,两丫头可能不知道打寒颤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心知肚明啊,只听到春三十娘说道:"想我春三十娘貌美如花,没想到竟然跟这么丑的人有了。" 两丫头看到这段竟然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可我看着她们,我却笑不出来,她们也如春三十娘一样,她们也是貌美如花,她们也有可能跟那么丑的人有了,在这个社会很现实的。 我和杨苓艺是男女朋友,但并不是夫妻,能不能走到头还是个未知数,至少她的父亲很反对!有多少有情人,到最后都没办法走到一起,只能默默的接受现实,最后睡在她们身边的都不会是她们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而是能给以她们生活保障的配偶,大腹便便,鼾声如雷的‘二当家’。 至于谢毛毛,她是我晚辈,如同我的妹妹,我们之间就更不可能了,打打闹闹没什么,如果往感情上靠,那是绝对不靠谱的事,所以我也没多想,会不会跟很丑的人有了,那是她的事,只希望她自己的眼睛放亮一点。 当白晶晶跳崖的时候,两个丫头又哭了,真搞不懂她们,一部电影哭哭笑笑的。 月光宝盒看完了,谢毛毛下去换上大圣娶亲,而后顺手把卧室里的灯关了,说是比较有气氛,而后回到原位,依旧靠进了我半边怀里,丫的,这是惯性吗? 不过我也没有阻止,杨苓艺也没有阻止,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顺其自然,也就看个电影而已,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应该以纯洁态度去看待这件事才对。 "我现在郑重宣布,这整个山头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紫霞仙子霸气的说道,两个丫头看着阵阵激动,有做女王潜质。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你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当至尊宝第一次用这句话骗紫霞的时候,两个丫头都笑疯了,她们竟然一人抓着我的一只手臂,边大笑边可劲的捏着,捏得我都疼了。 当至尊宝在水帘洞戴上紧箍咒前,再次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仅两个丫头,就连我的眼睛都湿润了,我紧紧的搂住她们,一人抱住我一只手臂。 令我意外的是谢毛毛竟然用胸脯沟挤压着我的手臂,我了个去,不带这样的,你这不是在考验我吗?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张开我左手的五指,与她的右手五指,十指紧扣,吓了一跳,差点收手,随后一想,我明天去网上搜索一下,看十指紧扣有没有敬老的意思,如果有,那就没错,如果没有,就当我爱幼吧! 何况暗摸摸的,杨苓艺没有看到,我的右手也已经跟杨苓艺十指紧扣了,我认为是两个女人都被至尊宝打动了,然后情不自禁,忘乎所以,我也便没矫情,牺牲一下自己的左手,让谢毛毛紧扣一下,毕竟这丫头还没有男朋友。 就这样一直扣着,但是我决定没揩油,直到紫霞仙子为孙悟空挡住牛魔王那致命一击之后,两个女人都哭出声来了,紫霞仙子说道:"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我却猜不中这结局..." 两个女人已经泣不成声,她们竟然同时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我,趴在我的肩头大声哭泣,我就拍着她们的后背,安慰着她们。 "好感人,好伤人,为什么要这样?"杨苓艺哭喊着说道。 "为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谢毛毛痛哭流涕的说道。 "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杨苓艺继续喊道。 "好,在一起!"我安慰道。 "我也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谢毛毛也哭喊着说道。私乒私号。 我脑门见汗,一脸的黑线,我倒是没意见啊,关键你老爹能答应吗? 我不敢吭声,却听到杨苓艺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说道:"好,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我一怔,我发现哪里不对! 两部电影的时间大概是四个小时,我也整整搂住了她们四个小时,为什么她们的身体依旧冷冰冰的,我本以为是到半夜了,温度低,但是我发觉屋子里的温度不低,反而害有点热,但是她们的身躯却是冷冰冰的,而且这种冷,不是普通的冷,而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冷。 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谁?我的脊背一凉,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喊了出来。 第083章:凶宅 ??我站了起来,黑鼻貌似能看见那东西,能锁定那东西的方位。我记得爷爷说过,这东西一上岸就没力,但是在水下力大无比,只是要拉它上岸那是妄想。 最关键我看不见它。而且即便看见了,我也没办法对付它,爷爷又不在身边,我要是折回去喊爷爷来的话,估计杨苓艺早已被拉下水了。 "对了,童子尿!爷爷说童子尿驱百邪,我试试。" 一念起,也没有太多的顾虑。我站了起来,拉下裤头,掏出水龙头就朝着杨苓艺的身上喷了过去。 "啊。吴名你干嘛,你下流..."杨苓艺彻底懵了。 哗啦哗啦!水柱呈抛物线。扬扬洒洒的落在杨苓艺的身上,她尖叫连连,破口大骂。 在我尿下去之后,整个水面开始翻腾了,童子尿起作用了! 我便调转方向,朝着溪面也喷了过去,溪面翻滚得更厉害。 "吴名,他松开了一只手,继续。"杨苓艺突然喊道。 可是丫的,我感觉要尿完了,没存货了,这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把手给我。"尿完最后一滴的时候,我迅速趴地,一手抓着石头的棱角,另外一手抓住了杨苓艺的手臂,咬牙一拉,吃奶力气都出去了,杨苓艺被拉出了一些,至少一只脚已经出来了。 "不行啊,妈呀,它两只手都抓住我那只脚!"杨苓艺再次被吓哭了,那东西的两只手都抓住了她的右脚。 我紧紧的抓住她,好不容易拉出来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扫了一眼她刚拉出水的左脚。 左脚在水里泡得有些发白,脚踝的位置一片紫青浮肿,甚至吓人,触目惊心。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我是无计可施了,只能死死抓住杨苓艺不撒手,而后扯开嗓子大喊,希望有来溪边挑水的乡亲能够听到。 "救命啊,快来人啊!"杨苓艺也跟着大喊:"黑鼻,再去叫人,快。" 黑鼻一听,掉头就朝刚才后山的方向冲去,因为此刻乡亲们大部分都在后山的那个山洞那边。 我边喊边想,后山山洞里的吴老转不会是水下的这东西弄死的吧?黑鼻刚才的表现已经排除了嫌疑,它忠心护主,应该不是它。 正在这时,突然整个大罗溪的溪面翻滚,我特么傻眼了,难道不是一只,而是一群?水鬼的大部队来了吗? "完了。"我有些绝望的说道。 "怎么啦?"杨苓艺全身发抖的问道,她瞪大双眼看着我,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的手都麻了,而且有刺痛感,我能感觉到杨苓艺的十个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我的手臂。 "你看溪面翻滚,估计不是一只,而是来了一群。"我也开始打颤了。 "吴名,救我,别放手!求你了。"越是面临死亡,人的求生欲望越强,此刻我已经成为了杨苓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泪眼模糊的望着我。 "不用求,我不会放手的,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我对着杨苓艺挤出微笑,以示安慰。 我俩死死的盯着那翻腾的水面,水面起了好大的漩涡,水里好像有好多东西,我俩的身子一阵阵打颤发抖,嘴唇也发抖,牙齿则是咯咯打响。私乒阵号。 "松手了,快拉我,快拉我!"突然杨苓艺喊道。 我先是一怔,马上又反应过来,出尽全力,将杨苓艺拉了出来,我拉着她往溪岸上跑去,几次跌倒,几次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只是刚跑出几步,背后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 那是猴子的叫声,我们同时转身,瘫坐在地上,看向那翻滚的水面。 只见水底一块大石头慢慢的浮出水面,越来越大,直径起码有四五米。 哗啦一声,一个物事被从水底抛飞出水面,水花飘飘洒洒,在水花当中,我们终于看清了那东西。 那就是个几乎透明的人形,介于人与猴子之间的体形,但是全身透明,唯有心脏的位置是绿色的,而且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呼啦一声,又有一物事露出水面。 我定睛一看,一条大蛇! 我和杨苓艺大惊失色,惊呼不已,但是定睛一看,我猛然收声,按住了杨苓艺。 "那不是蛇,是乌龟的脑袋,那块大石头是乌龟的甲克。"我欣喜若狂,看清真相之后就不那么害怕了,爷爷说的,恐惧源于无知,只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就不会害怕。 只见乌龟仰天张大嘴巴,在那透明的猴子落下来之后,突然张大嘴巴,一口将其咬住。 "吱!"一声凄厉的惨嚎从那猴子的嘴里发出,那东西拼命挣扎。 它的整个身体是透明的,如同水母或是海蜇的胶质一样,修长的手臂和脚,还有一条尾巴,手指脚趾都有长长的指甲,那指甲触目惊心,如同一把把的匕首。 乌龟咬住它在水里猛然撕咬,溪水一阵阵翻滚,我知道它完蛋了,乌龟似乎就是它的天敌,撕扯了几下之后,它彻底不动弹了。 乌龟扬起脖子,一口将其吞下。 我和杨苓艺彻底傻眼了,乌龟一口咽下那东西,而后转头看向我们,那眼睛就有昨天装死孩子的那个坛子大小。 它竟然会笑,它在朝着我们笑。 我和杨苓艺对视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乌龟竟然会笑? 我扫了乌龟一眼,龟背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那便是锁链。 靠近我们的这个方向,龟甲的边缘竟然有两个孔,每个孔之上,竟然有一截足足一米长的锁链,那锁链有我的手臂粗细。 "难道?"我猛然想起:"这只是压在古井底的那只灵龟?" "是了,肯定是!"我越想越肯定了,这只就是那只灵龟。 "苓艺,吴名,你们在哪里!"上游传来了喊声。 爷爷他们来了,我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灵龟看着我们,而后慢慢的潜下水,龟甲一点点的没入水里。 "别走,灵龟,别走啊!"我站起来,朝着灵龟喊道。 但是灵龟根本就不听我的,片刻便淹没在大罗溪里,不见了踪影。 "吴名,苓艺!"不远处一群人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爷爷,村长!我们没事。"我朝着他们喊道。 我转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杨苓艺,她整个人狼狈不堪,气息非常的微弱,她怔怔的看着我。 我都不敢看她的脚,血肉模糊,右脚的脚踝,骨头已经露了出来。 我扶着她说道:"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而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我,紧紧的抱住我,我知道她是惊吓过度,彻底全部发泄出来。 但是关键时机不对啊,丫的,一群人都围了过来,最关键的是她父亲杨树林就在其中。 "喂,吴名,你干嘛?"村长厉声呵斥道,一把将我拉开。 "我没干嘛,我只是想扶她。"我赶忙解释道。 "苓艺,你这是怎么啦?"杨树林一把抱住她,看到她的脚之后,脸都绿了,大惊失色,心疼得要死。 但是杨苓艺一直哭,就是不说话,丫的,所有人都看着我,麻痹啊,她不开口,大家都以为我欺负了她。 "不是啊,爷爷,我们碰到了水猴子。"我赶忙看向爷爷,跟爷爷说道。 "什么?"爷爷吓了一跳:"在哪?" "苓艺在上面洗衣服,被水猴子拉下水,刚才你们在山洞的时候,黑鼻去找人求救,我就跑过来救她了,她的双脚就是水猴子抓的。"我指着杨苓艺的双脚说道。 众人见到杨苓艺那双脚,脸都扭曲了,那骨头都露出来了。 "那水猴子现在在哪里?"爷爷警戒的问道。 "被你放走的那只灵龟吃了。"我解释道,但是爷爷还是有点不明白,我便补充道:"您在古井底用锯子锯开锁链,放走的那只灵龟。" "哦!"爷爷恍然大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杨树林一脸惊讶的问道。 "先别说了,先救治你女儿要紧。"爷爷提醒道。 "对对对。"杨树林抱起杨苓艺,一群人便往村子里走去。 第084章:忘忧草 ??我们下了山,两名警官将那个盗墓贼先押上警车,我们后面跟上。 车子启动。往南安的方向而去,总算是完成了这件事,众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老爷子,小朋友。一会回去,我们先去冲洗一番,晚上请你们吃海鲜大餐。"答应请我们的那位警官转头对我们说道。 "不用客气,警民合作是应该的,晚上我们自己去吃就行了,两位警官在郑成功雕像那边把我们放下就可以了。"爷爷推辞道。 "那怎么行,我答应要请你们吃饭就一定要请的,你们也别客气了。再说我们是本地人,也尽下地主之谊。"警察再次邀请道。 "真的不用了,警官。我们还有朋友在那边等我们呢。"爷爷记起了司机,这样把人家丢在那边。一句交待也没有,司机应该有手机,但是我们却没他的手机号码,要不然倒是可以借警察的手机给他打一个。 "你..."警察突然脸色大变,还伸起手指向爷爷。 我和爷爷都脸色大变,这警察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爷爷一再拒绝而不爽翻脸吗? "警察叔叔,我爷爷不是有意拒绝您的,确实是有朋友在市里等我们呢,我们出来的时候都没跟他说一声,怕他担心。"我赶紧解释道。 "不不不,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后面的那个嫌疑犯,你们看!"警察嘴唇抖擞的说道,原来他不是指爷爷,而是指向爷爷身后的车厢牢笼。 我们猛然转头,一转头吓了一跳,那嫌疑犯正双手握着我们后面的车窗铁栏,只是他的脸都黑了,口吐白沫,双眼里竟然流出了血,两眼直翻白,整个人一直在抽搐。 "停车!"爷爷喊了一声。 咯吱一声,警车急刹车。 我们四人齐齐下车,这警车就跟工具车是一样,好像是皮卡改装的,前面是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我和爷爷则是坐在中间的位置,后面的车厢则是改装成了牢笼,在牢笼与我们的座位之间留着一个窗口,以便警察可以时不时的观察牢笼里罪犯的一举一动,窗口上有八根的铁栏杆,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怕嫌犯偷袭警察。 而此刻的盗墓贼双手死死的抓着栏杆,手腕间的手铐随着身躯的颤抖发出嗡嗡的响声。 "起来,别他么装神弄鬼!"警察打开牢笼的铁门之后,对着盗墓贼呵斥道。 我们四人都上了牢笼,盗墓贼就跟羊癫疯一样,整个人一直抽搐吐白沫,额头上的青筋,条条凸显了出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看着我,我特么吓了一跳,那眼睛正汩汩的冒着鲜血,我吓得赶紧抱住了爷爷。 对于这突发情况,警察也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 爷爷则是瞪大双眼,在整个牢笼的四周打量,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铜钱剑已经握在了他手里,他拿着铜钱剑,朝着正在抽搐的盗墓贼就拍了过去。 盗墓贼瞬间就停止了颤抖,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仰天躺在牢笼里,两眼血淋淋的看着牢笼的顶端,他的鼻息已经非常微弱了。 "鬼...鬼...有鬼!"他用虚弱不堪的声音说道,声音虽然微小,但是我们四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之后,他的头一偏,断气了! 爷爷吓了一跳,猛然用双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对着警察摇了摇头。 "死了?"警察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爷爷点了点头:"恶有恶报,时机已到。" 警察觉得瘆的慌,他们面面相觑,而后定睛看着爷爷,征询爷爷的意见,而我则是转头看向四周,我在找寻杨柳,如果真有鬼的话,那肯定是杨柳干的,可是周围空空如也,根本就没看见杨柳。私坑共划。 我望向山上的那条山路,相继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杨柳应该还在山上,难道这嫌疑犯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暴毙吗? "先回警局再说,这车厢里有探头,让法医鉴定。"说话的同时,两个警察都看向了车厢内的探头。 警察也上前探了一下嫌疑犯的鼻息,还有脉搏和心跳,反复确认之后,确定嫌疑犯已经死了,他们便把后车厢牢笼的门给锁上了,而后上车,车子朝着南安市区疾驰而去。 到了派出所之后,已经是晚上的八点,通知法医验尸之后,死亡的原因出来了,死者是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而心脏骤停而死,车厢牢笼内的视频记录下了整个过程,从死者病发到警车打开车厢的全过程。 爷爷拿铜钱剑拍打盗墓贼的动作却成为了麻烦,还要把铜钱剑给物证科去检验,最后物证科和法医同时排除了爷爷的嫌疑,因为那铜钱剑根本不是利器,而是法器,死者身上也没有致命伤,还有两个警察可以作证证明爷爷的清白。 一番折腾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多,那两警察连连表示歉意,最后我们四人在外面各吃了一碗晋江牛肉面填饱肚子,警察送我们回到圆盘之时,殡仪车还在那里,我也顺便给殡仪车司机带了碗牛肉面。 司机先是一通抱怨,抱怨说有事情也不跟他说一下,害他一个人在这里瞎等一天,最后还是两名警察的解释,说是出了些状况,耽搁了时间,司机才就此作罢。 警察为了表示歉意,送了爷爷一条本地的烟,红色的七匹狼,在警察走后,爷爷分了五包给司机,司机这才没抱怨,他说这烟一包就要十五块钱,这警察对我爷爷还真上心。 我扫了一眼司机,这丫的一脸的兴奋,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被鬼附身过,他拆开一包烟,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根递给爷爷,而后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晚上我们就在车上睡一晚吧,不好意思啊,司机师傅。"我爷爷笑着说道。 "没事,反正在车上已经睡习惯了,而且拿了你这么多包烟,哪里还好意思要求住旅馆。"司机也还靠谱,没那么贪心。 我则是戒备的看着四周,丫的,那盗墓贼还有可能是杨柳杀的,这女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还以为是好鬼,怎么就下毒手了呢? 盗墓贼是可恶不假,但是也罪不至死,何况我们还帮她尸骨埋回去了,反正从始至终,我都觉得杨柳是一个弱女鬼,我真的很难想象那个盗墓贼是她杀的。 但是除了她,我想不到凶手会是谁! 我突然一想,越想越觉得杨柳不是凶手,我怀疑那个盗墓贼真的是被活活吓死的,因为如果凶手是杨柳的话,杨柳在盗墓贼要挖她尸骨的时候就可以动手杀了他,何必饶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求我报案,她根本就无能为力去阻止盗墓贼挖她的尸骨,何况说去杀他,她只能跟踪,最后求救于我,我帮她报案才破了这个案子。 所以我排除了杨柳杀人的可能,盗墓贼应该是被吓死的,或许是看见我跟他看不见的杨柳对话,而活活吓死,一想到这里,我阵阵内疚和自责,如果真是这样,我的罪过就大了。 我一阵阵的内疚,加上灵车内阴森森,暗摸摸的,现在已经是快一点了,街上都没什么人了,而且为了环保,市内的好多路灯都给熄灭了,只有不远处的几盏昏黄路灯投来丝丝的黄光,给本来就阴森无比的灵车,镀上了一层诡异。 "老爷子,今天有查到什么线索吗?"司机吐着白烟说道。 爷爷也狠狠的抽了一口,而后摇了摇头说道:"南安市里根本就没这个地名,我孙子说以前的南安郡包含现在的鹭岛市同安区,或许这个毛家庄在同安区也说不定,明天我们去一趟同安问问,反正同安离南安很近,大概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说完之后,司机和爷爷都看了我一眼,司机微微笑说道:"好,一切听您的安排,但是千万别像今天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一扔就是一整天,我还得看着这三位爷,一步都不敢离开,生怕被人偷了,害得我一天都没吃饭,就守着这三位爷。" "不会了,真的是不好意思。"爷爷陪着笑说道。 第085章:海市蜃楼 ??我怀着恐慌和忐忑,跟在爷爷的后面,在村长杨树林的带领之下。往后山的山洞而去。 据说那个山洞是打小日本时候,游击队建立的秘密据点,以前我和小伙伴也有去过哪里好几次。 那是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在一块大石头的底下。入口还是很隐蔽的,是在一些藤蔓之后,之前也没觉得危险,怎么吴老转就死在里面了。 到达山洞口的时候,洞口已经围满了人,又是那些好事的乡亲,但是他们很胆小,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敢进去,一见村长带我们来了,便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恐惧害怕。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但是又都很好奇。不愿离去。 我跟着爷爷进入了山洞,村长也没敢进去,他留在了洞口,听说刚才二狗子进去看了一眼,到现在还在作呕,之后都没人敢进去了。 一进入山洞,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立马捏住鼻子,我跟在爷爷的后面,快速到达吴老转的身边,只扫一眼,我差点就吐了。 那胸口真开了个拳头大的洞,里面血肉模糊,但是可以确认的是里面的心脏真的被掏走了,那肋骨都被扒开了缝隙。 鲜血流了一地,吴老转就那样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壁,但是两眼却睁得大大的,瞳孔放大,显然死的时候是在惊恐的状态之下。 我实在忍不住了,干呕了一下,眼睛都憋红了,迅速跑出洞去,在洞口大口呼吸,因为在里面是憋着的,差点窒息。 那死相真的是惨不忍睹,洞中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洞里原来的霉味,掺杂在一起就成为一股难闻的臭味。 "吴名,怎么样?"村长等人围着我,看着我干呕之后大口呼吸。 "你们自己进去看啊。"我瞪着布满血丝还有眼泪的双眼,扫视这群好事又怕死的人,自己好奇干嘛不自己进去看? 所有人顿时没声了,都不善的看着我,有些人还碎碎念,我才懒得理他们,索性一屁股坐在洞口的石板上,等爷爷出来。 其他人见我不说,又都围到了门口,等着爷爷出来。 汪汪汪! 不远处传来狗叫声,我认出了是黑鼻的声音,刚坐下,我又站了起来。 只见黑鼻从不远处奔跑了过来,到我的面前,相距五米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它谨慎的看着我,而后对我叫了几句,好像在告诉我什么事。 "黑鼻,你找我有事?"我欣喜的站了起来,今天的黑鼻不像昨日那样排斥我,但是貌似对我还是很警惕。 汪汪汪!黑鼻回应式的吠了几句。 其他人的吸引力都在洞里,根本没注意到黑鼻的叫声。 它好像很着急,爪子一直抓地,又对我叫了几声,而后回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吠了几句。 我上前几步,它则是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显然还是很怕我,我不知道黑鼻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怕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它会让我抱。 汪汪汪!黑鼻又朝着叫了几声。 "是不是苓艺有事?"我猛然想起。 黑鼻一听,叫了几声之后,转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奔去。 是了,肯定是苓艺有事,黑鼻肯定是听懂了我的话,在前面给我带路。 我朝着黑鼻跑去的方向追去。 大罗溪是我们村的母亲溪,因为整个村子的农作物灌溉都要靠这条溪,大部人都会到这个溪里去洗菜洗衣服,甚至是挑水喝,有好些的小孩子还会去大罗溪光屁股游泳,我就去过。 狂奔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大罗溪边,溪边有条小路,乡亲们一般都是从这小路下去,下面有一大块的石头,很大,有一半是浸泡在溪里,一半露到溪边,大家一般都在那里洗菜洗衣挑水。 此刻的大石头上并没有人,但是却有一堆的衣物,只扫了一眼,我就认出这些衣物是杨苓艺家的,因为里面有一件碎花裤子,就是昨天杨苓艺穿的,黑鼻阻拦她去开门的时候,咬住的就是这件碎花裤子的裤脚。 可是,杨苓艺人呢? "苓艺?你在哪里?"我吓了一跳,她不会是掉进溪里,被大水冲走了吧! "苓艺!"我朝着大罗溪喊道,环视着四周,哪有杨苓艺的影子。 突然黑鼻对着我狂吠,而后低头鼻子嗅嗅,沿着溪岸奔了下去。 我也追了上去,但是一个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吓了一跳,猛然刹住! 这黑鼻有问题! 昨日对我呲牙咧嘴,还朝我扑了过来,满是攻击的动作! 今日一早,吴老转就死了!而且他的胸口那么大一个洞,肯定是畜生造成的?难道是这只黑鼻? 我越想越怕!这只狗是不是已经疯了,杀人吃?它杀了吴老转还不够,还杀了它的主人杨苓艺,而后又把我骗到河边,想要把我杀了,而后吃我的心脏。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真的越往下想越怕,这只狗这两天太反常了,如果真是它干的,吴老转那么大的一个成年人,四十多岁的壮汉子都能被它杀了,那我才十三岁,怎么打不得它。 我不敢往前走了,爷爷不在身边。 我回头想跑回去,但是杨苓艺怎么办?我犹豫了,杨苓艺是我最好的朋友,此刻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汪汪汪!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下游不远处传来了黑鼻的狂吠声,一声高过一声。 "救命啊,救命啊!"我往前两步,依稀听到有人在求救。 "黑鼻,赶紧去喊人来救我,快啊!救命啊!" "是苓艺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在细听之后,断定了是杨苓艺在喊求救,便也没有多想,朝着下游冲了过去。 远远的看着黑鼻在对着溪岸狂吠,随着黑鼻狂吠的方向,只见杨苓艺的半截身子已经没入了溪里,只是双手紧紧的抱住溪边的一块石头。 "吴名,救我!"杨苓艺一见我,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歇斯底里的向我喊叫,那声音凄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显然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受到了惊吓而从心里发出的嘶吼。 这声音深入人心,勾起人与生俱来而又深藏于心底的那份原始恐惧。 我惊呆了,没有多想,我朝着杨苓艺冲了过去。 "苓艺,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我蹲下之后,朝着杨苓艺伸出了手,边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洗个衣服还能掉进水里。" "不是的,吴名,有人在水里拉我。"杨苓艺早已暴雨梨花,整张脸都哭花了,因受到惊吓,小脸青绿一片,绿中泛白,她惊吓的说道:"有人在水里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双脚,把我往水里拖,就是不撒手。" 我吓了一跳,汗毛都竖了起来,瞪大双眼看向溪里找寻着。 可溪水虽然不是很清,却也谈不上浑浊,至少我看不到水里有东西,这水大概有三四米的深度,以前我们来游泳的时候有潜到水底过。 哗啦哗啦!溪面一阵翻腾,溅起了好些浪花,我吓了一跳,连连后后,一下子瘫坐在溪边,他妈的,真的有东西。私坑土划。 "哇!"杨苓艺再次大哭了起来,她的身体随着溪水的翻腾也一直摆动,上半身紧紧抓住石头,没入水里的下半截则是一阵摇摆,频率与水的翻滚同步,她紧紧抱住石头,手指被石头的棱角都磨破了,磨出了血。 "天啊,这...难道是传说中水鬼。"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爷爷跟我说过水鬼拉人的故事,但是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故事,骗人的而已,只是眼前这情况跟爷爷描述的太像了。 汪汪汪! 黑鼻不怕,朝着溪水边狂吠,而后一个弓步冲了过去,只是到溪边的时候,突然溅起一波浪花,黑鼻一吓,掉头返回。 出差几天,这几天少更了,明天恢复三更 这几天出差,所以没时间打字,对不起各位支持小白的读者,今天飞机延迟,到家已经23:10,来不及打第二更了,所以先欠着,还有前天的一更,一共是两更!这几天小白会补的。 从明天开始恢复更新三章,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小白,小白会更努力写好这书,感谢大家! 有好的建议与意见,欢迎加群475578933,和小白一起讨论,小白在群里恭候! 第086章:小女孩的魂魄 }zyyyyy"谢谢。"爷爷知道他们尽力了,便带着我转身。 只是一转身,往前两步。一个女人朝着派出所的大门而来,我定睛一看,当看清对方的面容之时,我猛然一吓。背后一凉,整个人仿佛触电了一般,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鬼啊!"我再次吓得喊了出来,整个派出所大厅都充斥着我的叫喊声。 "谁在大喊大叫。"一时间冲出来五六个民警,包括那个户籍民警,还有刚才看门的老大爷也冲了进来,他们瞪大双眼看着我。 我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大门口。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难道这些警察没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吗? 我看着他们的视线全部都在我的身上。那个女人就在他们的边上,他们就好像看不到似的。我抬头看着爷爷,惊恐的问道:"爷爷,你看见了吗?" "什么?"爷爷瞪大双眼的看着我,惊恐的问道:"娃儿,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如此大叫,你是不是受到什么惊吓了?" 我的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打颤了,脸已经绿成了菜色,所有人包括爷爷都没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正瞪大双眼怔怔的看着我,而这个女人正是我在灵车上做噩梦见到的那张女人脸,这才是我惊呼出来的原因。 "爷爷。"我一下子哭了出来,紧紧的抱着爷爷,我把脸埋在爷爷的衣服里,大声哭喊,那些警察已经围过来了。 "怎么回事?谁家的孩子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有个胖子警察有些生气的呵斥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爷爷连连向他们道歉:"我们办完事情了,我们马上走,给各位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爷爷抱着我往门口走去,我特么哪里还敢睁眼,吓都吓死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见,却只有我能看见,只是到门口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开口了:"小朋友,你能看见我,我求你帮帮我,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 我紧紧的抱着爷爷,吓都吓死了,哪里能听得进去,我把头埋进爷爷的怀里,整个人都在打颤,如风中的鹌鹑一般,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真的不会害你的,你就帮帮我吧,我要报案,但是他们都看不见我,你能看得见我,你帮我报案好不好!"那女鬼竟然跟在爷爷的身边,对着我继续说道。 "小弟弟,我被人挖了坟,那人挖了我的尸骨,要卖给别人结冥婚用,我一直跟着这个人,但是我没有办法,所有人都看不见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碰上你可以看见我听见我说话的人,你一定要帮帮我。"那女人声泪俱下的哀求道:"那个坏人此刻就是滨北车站那里,你赶紧帮我报案,不然他就跑了,快点。" "真的吗?"我怕归怕,但是如果真像她说的,这个女人好可怜,司机也说了,好多这种东西都好可怜的,他帮不了会视而不见,但是这个忙只是帮她报案,我做得到的。 "真的,小弟弟,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女人哭喊着说道。 我猛然睁开眼,低头一看,女人果然跪在了脚下,我吓了一跳,赶忙出声道:"爷爷,停一下,我要报案。" "娃儿,你怎么啦?你报什么案?"爷爷还摸了下我的额头:"没发烧啊!娃儿,你别吓爷爷,是不是吓出病来啦?" "爷爷,你跟我去报案,我没病,这事以后跟你说,快点,不然来不及了。"我擦掉眼泪,拉着爷爷的手,转身朝着派出所又走了进去。 那个女人爬了起来,也跟了上来。 "警察叔叔,我要报案。"到了刚才户籍科的那位民警那边,我开口说道。 "怎么又是你们?"民警皱眉说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这属于机密,我们有规定的,不能给你们这些信息,而且刚才这孩子大吵大闹的,都惊动领导了,你们快走吧。" "不是啊,警察叔叔,我要报案。"我开口道:"滨北车站,有人带着一堆的尸骨,不知道是从哪里挖来的,你们赶紧去抓他,说不定他杀人了。" "娃儿,你胡说什么?"爷爷猛然喝止我,大声的问道。 "爷爷,我看见了,晚点跟您解释。"我转头跟民警说道:"警察叔叔,快点,不然他就乘车跑了。" "小朋友,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是报假案的话,我们可要抓你的。"警察严肃的说道。 我转头看向边上的女人,女人连连点头,我也对警察点点头说道:"警察叔叔,我都十三岁了,读初中了,怎么会乱说呢?" 警察也意识到我没说假话,便站了起来:"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到刑侦科的同事那边,这案子是他们管的。" 五分钟之后,我们上了警车,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是两名警察,我和爷爷则是坐在后排,当然了,那个女人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紧紧的挨着爷爷,与那个女人中间还隔着起码一个座位。 警车到达滨北车站,下车后警察问道:"小朋友,是哪个人,你带我们找。" "好。"我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往候车厅而去。 女人在我的前面,我拉着爷爷在中间,两个警察则是在后面。 到了候车厅,女人扫了一眼,一眼就认出了一个农民装扮的中年男人,她朝着他奔跑了过去,我们也追了上去,那人惊吓的看着我们,一见到警察,便将一口白色的布袋挂肩上就准备逃跑。 但是他哪里是警察的对手,两名警察冲了上去,两下半就给摁地上了,候车厅里上百人都站起来看着这一幕。 "就是他。"女人指着被控制住的那个男人,而后又指了指那个白布袋说道:"里面就是我的尸骨。" "就是那个布袋。"我指着布袋对警察说道。 咔嚓一声,那中年人手脚都给铐上了,就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其中一个警察站了起来,走到白布袋的边上,解开绳子之后,一颗骷髅头露了出来。 哗!整个候车厅一下子沸腾了,众人一片议论。 "带走!"警察又重新系上了绳子,将袋子递给了爷爷,他们两人将那个中年人也抬了起来,往外面的警车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警察局。 那中年人被抓进去审问了,而我和爷爷也要做笔录,我也郁闷,我一做好事的也要审问,最关键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难道要说是鬼告诉我有人挖了她的尸骨,然后让我帮她报案吗? 我要是这样说,鬼信啊?鬼还真可能信,我也没骗鬼,更没有骗人,但是警察叔叔肯定不信的。 最关键我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初中生,我不能说谎不是,但是我很清楚,今天要是不说谎,肯定是出不了局子了。 "警察叔叔,我和我爷爷是来你们市找亲戚的,路过你们那个圆盘,就是郑成功雕像的时候,正好这个人提着个布袋在那圆盘上休息,然后他解开那袋子看了一眼,那个死人头不小心就被我看到了,我犹豫了好久,不知道要不要报警,最后想了想,还是报警了,我怕要是我不报警,那骨头的主人要找我麻烦的。"说完之后,我用余光斜了一眼那个女人,她就在我的边上,正微微笑的看着我。 "嗯,我记下来了,谢谢你啊,小朋友,多谢你的报案才破了这起案件,你是个好孩子。"警察叔叔对着我说道。 "那我可以走了吗?我爷爷呢?"我问道。 "他在隔壁,我同事在录口供呢!"警察叔叔说道。 "我爷爷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就我看见了。"我补充道,我爷爷还蒙在鼓里呢。 "好的,我记下了,行,我带你去见你爷爷吧!"私岛夹才。 我跟着警察叔叔出了门,那个女人竟然也跟着,她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小弟弟,谢谢你。" 我对着她挤出微笑,没敢出声,一出声,警察见我自言自语,还以为我神经病呢。 第087章:诡异的笑容 ??"娃儿,尿啊!咋了?没尿?"爷爷见我迟迟不动,疑惑的问道。 "不是。几位婶子,你们能转过身去吗?"我苦着脸,对几位瞪大双眼的婶子说道。 "切,还不好意思呢。我们的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你那小泥鳅谁稀罕看。"其中一个女人说道,其他人轰然大笑,敢情是这么回事。 "让你们转就转,废什么话,人家都大孩子了。"杨树林一见我满脸通红,转头就对那几个婶子说道。 那几个婶子坏笑的转过身去,我咕噜咽了口口水。虽然几个女人转过身去了,但是还有一帮的大老爷们还盯着,这特么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我拉下裤头,憋了几个呼吸。总算是憋出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朝着那坑口就倾泻而下。 "哎呦喂,人不大鸟还不小。"有人开玩笑说道,其他人哄堂大笑,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紧抖了抖小鸟就拉起裤头。 当我尿完,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还在冒着青烟,犹如被晒得发烫的柏油路冒出来的那种清气,此刻竟然消失了,众人也发现了这一点,顿时咦了一声惊呼,惊喜的看着我。 "耶,还真神了,一泡尿就有这么大作用?"那几个婶子转过头来,看着坑口,惊呼道。 "你们懂什么,这是童子尿的强大功效,童子尿破百邪。"我爷爷摸摸我的头说道:"娃儿,要好好保住童子身,除了这个童子尿,还有童子眉,也就是童子血也可以破百邪的。"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其他人恍然大悟。 "你们拉好绳子,我下去看看情况。"我爷爷又在身上系上了绳子,对其他人说道。 "爷爷,我也想下去见识一下。"通过今天这事,我对爷爷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的那一套貌似还真有些用,至少今天出现的这些现象,我还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我对这些事充满了好奇。 这坑口竟然会无缘无故吹出炙热的热气,人一被这热气一吹就生病,然后那古井竟然喷发出数十米高的井水,而后下了一场大雨,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而且爷爷的那两手,摆的符阵好像真有用,不像是花架子,难道他的那本书を玄门五术、介绍的都是真的吗? 爷爷看着我渴望的眼神,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一会我先下去,确认没有问题,你再下去。" "嗯。"我点了点头,爷爷刚才凝重的犹豫,我想他在心里权衡,或许是想让我真正的见识一番。 众人将爷爷用吊绳从坑口放了进去,好像也不是很深,绳子下去十米之后就到头了,爷爷背着他那个箱子下去的,手里拿着手电筒,估计现在正在查看里面的环境。 突然绳子一松,应该是爷爷的那一头解开了,他朝四周走去,毕竟绳子不够长,我由于好奇,就蹲在坑口,用手电照射下去,光束并不能找到底,里面灰蒙蒙的一片,坑口冒出来一股浓浓的霉味。 啊!突然脚下一滑,雨后的坑口无比泥泞,我一脚踩空,眼前一黑,啊的一声惨叫,摔进坑里,坑口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都本能的伸手去拉我,只是迟了。 毫无防备之下的跌落,那种失重感让我惊吓不已,失声尖叫了起来,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但是想象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只觉得有人抱住了我。 我准备睁眼看清楚,但是只觉得一阵刺眼,根本就睁不开,我用手遮眼,慢慢睁开,发现是一束强烈的光束照着我的脸。 透过手指缝隙一看,原来是爷爷用嘴巴咬着手电筒照着我,他的双手则是抱着我,我很奇怪我跌得那么突然,爷爷竟然能接住我。 他将我放下,有些生气的呵斥道:"不是让你在上面等着,我探查完了,再喊你下来,你怎么就下来了?" "爷爷,您看到了,我是恕18来的。"我无语的看着爷爷,他抬头看着坑口,又看看我。 "你跟着我,千万别乱动。"爷爷放下我并且拉着我,拿着手电筒照着四周。 "好。"我也有些怕,手电筒照过去,四周一片蒙蒙的,可见度不高,而且刚下来我就感觉到有些难受,气温还是很热,而且现在无比的潮湿,那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面,黏糊糊的,无比的难受,总之就是有一股心悸和胸闷的感觉。 我知道那温度是本来坑里的温度,那潮湿则是老井水化成的雨水造成的,我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关联,或者仅仅是巧合而已,但是此刻洞内的气氛一阵阵的窒息感,仿佛在蒸桑拿一般,我呼吸有些困难,所以大口的呼吸,避免缺氧,但是那股霉臭味让我一阵阵的反胃。 地上也是黏糊糊的一片,我脚踩上去一个个的脚印,那应该是灰尘和成的泥泞,只是当爷爷手里的手电从地面上扫过去之时,我和爷爷突然吓了一跳。 手电照到了一个人,静静的坐着,背对着我们,我也能感觉到爷爷的紧张,他将我挡在身后,用手电上下打量着那个人的背影,久久之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私岛役才。 我有些害怕,紧紧的抓着爷爷的手,躲在他的背后,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爷爷,那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遗体。"爷爷低声说:"娃儿,别出声,这地方有古怪,要不你先上去?" "不,来都来了,我就想看看。"虽然很怕,但是好奇心作祟,我咬牙说要继续跟下去。 爷爷见我坚决,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用手电照射向旁边,这一照又把我吓了一跳,原来不止一具,在原来这具遗体的两边各有一具遗体,呈打坐状,不过双手却是握着东西插在地面上,貌似是武器。 三具遗体呈三足鼎立状,姿势都一样,就是双手反握兵器插在地面上,而三人却已经成了干尸,那脸已经凹陷下去,黑乎乎的,那黑色的牙齿还有颧骨都漏了出来,衣服也破破烂烂,应该是经过许多年的风化所致。 我屏住呼吸,不敢用力,甚至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心里砰砰直跳,之前爷爷帮人捡骨头的时候,我有在旁边看,但是就是紧张了一点,也不会感觉害怕,但是此刻却蒙上了一层神秘和恐怖,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爷爷用手电照向三人的中间,中间竟然有一只坛子,坛子上面竟然还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犹如砖块一般,爷爷一怔,拉着我快步朝着三具遗体走了过去,在距离遗体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貌似爷爷在确认有没有危险。 许久,爷爷才出声:"娃儿,你在这里别动,爷爷过去看看。" "嗯。"我重重的点点头,站在原地,心里依旧紧张无比。 只见爷爷将手里的手电筒递到我手里,按照他的意思,我拿着手电筒照着那个坛子,他则是朝着坛子一步步走了过去。 三具遗骸两两之间的距离大概就两米,呈三足鼎立排列,他们依旧保持静坐,双手反握兵器查入地面的姿态,只是此刻我注意到了,他们的空洞漆黑的眼眶是盯着那个坛子的,貌似坛子里有可怕的东西。 爷爷进走到坛子的边上,在坛子的周围徘徊许久之后,确认没有危险才蹲下,伸手摸向了坛子上的砖块状物件。 "娃儿,把手电筒拿过来照一下。" "哦。"我赶紧朝着爷爷小跑过去,说句实话,就刚才这么一会,我都吓出汗来了,离开爷爷才两分钟不到,虚汗都出来了。 "小心。" 爷爷话还没说完,啪嗒一声,我一着急,左腿蹭到了其中的一具遗体,啪嗒一声,遗体竟然仰面摔了下去。 "妈呀。"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差点哭了出来,吓死了。 第088章:误会 ??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是杨苓艺的外套。我抬头望向病床上,三女都起床了,并且在低声的聊天,不知道聊些什么。 "都在聊啥呢。怎么不好好休息?"我拿下外套,转头对着她们说道。 "没说啥,闲聊呢,你醒啦?"杨苓艺见我醒来,便朝着我走了过来,她一把扑进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还用脸轻轻的蹭着我的胸膛。深深的嗅了一下。 "怎么啦?这是?"我也抱着她,轻轻的嗅着她的发香。 "毛毛都跟我说了,你为了不让我有心理负担。都没跟我说,全一个人扛下来了。"怀里。杨苓艺呢喃道。 "傻瓜,我能搞定的,有足够的把握,所以才没告诉你,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我撒谎道。 "嗯,下次最好告诉我,因为我是你女朋友,我们应该一起面对的。" "额,还是不要有下次了,这种事情..."我笑着说完,她仰脸看着我,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我低头,一个安全之吻点在了她的额头,我的初吻就这么奉献出去了。 "额。"杨苓艺也没躲闪,而是被我亲完之后发现旁边还有谢毛毛两人,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道:"萍萍一会就带早餐过来了,吃完咱们就出院,都没事了,住院很贵。" "嗯,好。"我了点了点头,她们主要是昨天体力消耗大,而且被鬼上身,被鬼吸了能量,所以人很虚弱而已,其他的没啥大事。 上午就出院了,回到了宿舍,我在楼下还买了一篮子的水果六十八块钱,找到了昨天借wifi的那同学,我说昨天借了他的wifi,所以买水果表示感谢,他有些惊讶,却也欣然接受了,并且告诉我只要在这附近,可以随时蹭他的wifi,只是要我不要把密码告诉别人,他说这个密码是有缘人得之,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不改密码,能猜到密码的人就有权利蹭网,就表示有缘。 我感觉这同学有点逗比有点二,却是好心,我也觉得这六十八钱值了,至少以后我来这里找杨苓艺,蹭网算有着落了。 我进不了五号宿舍,又给大妈拦着,然后谢毛毛建议说要不然就一起去道圣宫,她说她家里有好多护身符之类的法器,因为以前她不信,所以那些东西她全给扔家里了,从来都不戴,自从经历了昨晚的事,她说她得赶紧回去找出来戴上,她让杨苓艺陪我们去,杨苓艺欣然答应,而肖萍萍和陈静则是留在宿舍内。 回到了道圣宫,径直前往谢毛毛的家里,却发现谢恒鸿和家族里的其他几位长老道士在开会,一见我来了,便停下来,向我打招呼。 "你们这是有事?"我看着这几个长老有些面生。 "嗯,还真有点事!前日您跟我说这焦点杀人埋尸这事,我早上让人去查了,果然在那棵树下找到了东西,而且也认出了那四枚符钉是我们道圣宫惯用的符钉。"谢恒鸿说完,凝神看着我。 "什么?"我吓了一跳,难道道圣宫出了不法弟子,我问道:"有查出是谁吗?" 谢恒鸿摇了摇头,脸色很难看,他说道:"所以我才召集执法长老前来商讨对策,你们回来啦?那红衣女鬼的事过了吧?" "嗯,有惊无险。"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家毛毛现在挺信这个了,说毕业要跟你学这行。" "这二丫头就是三分钟热度,我知道她不信这些,随她吧,爱学学,不爱学拉倒。"谢恒鸿倒是显得很豁达,他微笑着说道:"学习金融管理也好,出来了就帮我打理公司。" 原来他是这么盘算的,我微微笑,突然想到手机里的廖如槿,我便说道:"我需要些道具,帮我的那女鬼昨天被师傅的道符给伤了,需要烧点法器给她补补,还有我觉得你们应该从焦点这个人查起,他既然有恃无恐,背后肯定有人罩着,只要顺藤摸瓜,一定了揪出这个下符钉的人。" "是,我们的意见也是如此,但是要有个人去探探这个焦点,我们商量了一会,觉得您跟这焦点有见过一面,如果您愿意去,那就太好了,您放心我会让人保护好您的。"谢恒鸿说道。 我了个去,原来是想让我打头阵,我有些犹豫了,打架什么的,我倒是不怕,可特么后面有道士下黑手那就可怕了,更何况我都不想管闲事了,那杨柳可是恐吓有更残酷的报复。 突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麻痹,我知道肯定是廖如槿,她肯定希望我去,她好亲自报仇,而我也答应她了,这事完要帮她的,所以我点了点头,豪气冲天的说道:"作为道圣宫的一员,我责无旁贷,一直以来也没为道圣宫做点什么事,此刻机会来了,我当然得上,但是我现在没有一技傍身,所以你最好给我个护身符什么的,以免被人暗算。" "那是自然,这个你不用安心。"谢恒鸿拍着胸口说道:"我一会把我最厉害的护身符给你。" 我笑着点点头,说一切准备好之后,这两天就去会会他。 进了谢毛毛的闺房,她和杨苓艺正在挑护身的法器,我滴乖乖,这丫头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啊,我敢打赌这里的每一件在外面人人求之不得,可这丫头楞是没当回事,全给扔盒子里,此刻全部倒了出来,挑选哪个比较好看。 谢恒鸿说会把最好的护身符给我,反正我不信,他口中的‘最好’能比他宝贝闺女用的好吗?所以我也没客气,蹲下之后给杨苓艺挑了三件,我自己也挑了三件,一件项链,一件手链,还有一条红绳绑着一颗檀木挂珠。 谢毛毛倒是不小气,她笑着说道:"你们喜欢就拿,用完了我再找我爹要。" 我一听,也没客气,顺手又给杨苓艺挑了两件,我自己又挑了一件,我笑着对杨苓艺说道:"她爹是馆主,而且还是董事长,不缺这玩意,更不缺钱,所以你安心拿,拿完之后,她爹只会给她更好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谢毛毛一听嘟噜着嘴,她哼了一声说道:"太叔公,您是长辈,您这是占晚辈便宜。" "瞎说!"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是打土豪呢。" "哼,你才土!"谢毛毛笑骂道。 我突然记起刚才手机来短信了,所以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廖如槿,她说让我带她去,她知道焦点经常去哪些地方,她能找到他。 我便回了信息:我已经答应了谢恒鸿会去的,因为我答应你,要帮你报仇,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我也很庆幸,你没有骗我,我以前被一个女鬼骗过,所以在答应你时很犹豫,我曾发誓如果这次被你骗了我,下次我见到女鬼,见一个杀一个。 廖如槿回信息: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烧的那些法器,我都收到了,很快就能恢复,今天下午,最迟明天就能去找焦点报仇。 当天晚上,我就跟谢恒鸿商讨了一下方案,我说我能找到焦点,他告诉我见面之后不用紧张,就当见朋友似的,最关键的是要引出背后的道士,只要知道下符钉的道士是谁,他们就能清理门户。 按照计划,第二天我带着俩保镖往帝尊私人养生会所而去,这是廖如槿给的线索,廖如槿说焦点是这里的三大股东之一,说是他老爸给投的产业。 这两个保镖的年纪都有点大,估计都四十好几了,但是别只看外表,这两人可是道圣宫现任的执法长老,外家拳自然不用说,以一敌百还真不是吹的,但是我主要是让他们防着那道士,如果真动起手,其他的都不是事,关键怕那道士下黑手。 我到了大厅,我说我预约了焦点,我让前台的小姐跟他说我来是商谈谢毛毛的事,只有这样他才会见我。 果不其然,在前台小姐电话询问之后,就带着我们往二楼而去,二楼都是一间间的包间,装修倒是高档雅致,显然是请高人布置过,反正一上来感觉气氛很高大上。 我们往尽头的办公室而去,按照带路小姐的介绍,焦点的办公室在尽头,只是才刚到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焦点与一女子有说有笑。 "这位美女的小姐,您贵姓啊?" "姓艾!"屋里传来嗲嗲的女声,一听到这卖萌的声音,前台小姐都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哦,姓艾好啊,我最喜欢姓艾了,我跟你姓艾好不好?。"私岛吉弟。 "哎呀,焦点哥,你坏死了,整天想着干坏事。"女人娇骂道。 "嘿嘿,要不然你跟我姓焦!"焦点无耻的说道。 "啊,焦点哥,你坏你坏!"办公室内传来了打闹的声音。 "嗯哼,嗯哼!"我大声的咳嗽两声,麻痹,这贱男太不要脸了,再这样下去,只怕真要提枪上阵了,我再不出声,只怕今天进不了这门了。 第089章:被复制的僵尸 afeeeee我怔怔的看着老奶奶转身,爷爷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言不发,只是爷爷的脸有些铁青。他同样望着老奶奶的背影发呆。 老奶奶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我们说道:"还愣着干嘛。不是要看证据吗?跟我来吧。" "哦!"我和爷爷猛然醒悟过来,不管她是吓唬人,还是鸿门宴,我们都到这门口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来都来了,总要看看她们所谓的证据。 一行人跟随着老奶奶进入了拱门,拱门内又是一排排的台阶。如同天梯一般,仿佛就连接着天,起码百级台阶的上面则是一大片的建筑群。包含着浓浓的闽南特色。 南方山里多烟雾,此刻烟雾萦绕着这些建筑群。还真有些仙家福地的味道。 红砖黛瓦,那砖是长方体砖,但是侧边却有一道道的黑条斜纹,建筑的时候,将斜纹连接起来,却也是好看的规则图案,在古时印花瓷砖技术还未出现之时,闽南的大户一般都是用这种方砖条纹来装饰。 我们进了大殿,大殿很大,至于有多大,应该有我们学校篮球场那么大,屋檐也很高,有我们升国旗的旗杆高。 一进入大殿,满满的都是香味,不是香水的香味,而是香火和金纸的香味,大殿的正中供奉着三清的神像,此刻的香炉里插满的香还在徐徐冒着青烟。 旁边的一侧则是放着张天师的画像,张天师是正一道的创始人,曾经有一部电视剧就是演张天师抓鬼的,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道观是正一道的道观,好像南方都信正一道。 与张天师画像相对应的另外一幅画像名为‘三茅祖师像’,这应该就是茅山道的祖师爷, 只是我还有疑问,这三位道爷是茅山道的道士,膜拜三茅祖师当然没错,可也挂了张天师的画像,好像哪里不对?我拉了拉爷爷,爷爷却聚精会神的看着边上的一副画。 画中有一座道观,道观的名字为‘茅山道宫’,道宫门口则是站着一位老道人,老道人站在台阶上,台阶下则是一群小道士,貌似老道人在给他们授课。私呆反技。 "把道圣宫的花名册拿给这两位看看。"老奶奶对谢恒鸿说道。 谢恒鸿应了一声,便点了三根清香,插在一个神位的香炉上,而后从神位前方拿出了一个本子,本子外面为金属色,貌似镀金了,上面用毛笔书写着‘道圣宫历任弟子花名册’。 爷爷接过了花名册,而后走到边上的桌子边,迫不及待的翻开,我也走过去,站在他的边上一起看,说实话,我特么也很好事,我现在才发现。 翻开第一页的内容,便是历任馆主的花名册。 第一任馆主:道泓道人??道圣宫创始人?? 第二任馆主:毛守正??道泓道人大弟子?? 第三任馆主:毛守礼??道泓道人五弟子,毛守正馆主第五弟弟,因毛守正馆主失踪,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为继任馆主。?? 第四任馆主:毛守德??道泓道人七弟子,毛守正馆主与毛守礼馆主的妹妹。 第五人馆主:谢恒鸿??毛守德馆主曾孙,因为毛守德馆主百岁寿诞闭关卸任,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继任馆主。?? 爷爷和我瞪大了双眼,看看边上的谢恒鸿,又看看那位老奶奶,我小声的问道:"老奶奶,您叫毛守德?" "正是。"老奶奶和蔼一笑,把手伸进道袍里,摸了一会便掏出一张二代身份证递给了爷爷,爷爷赶忙双手接了过来。 定睛一看,果真是老奶奶的身份证:毛守德,女,汉族,1900年9月13日,后面是身份证号码,住址为:福建省鹭岛市同安区东门镇168号道圣宫馆。 爷爷恭恭敬敬的将那张身份证递还给了毛守德,她微笑着收好,而后将一张照片递给了爷爷,爷爷拿过来一看,照片已然发黄,甚至有点模糊了,但是照片上一群人依然可见轮廓,都是道士。 "这是当时一位东洋人到我们道观来,用他的照相机给我们拍的全家福,师父,我们父母,还有我们七兄妹,拍这照片的时间是1913年,当时哥哥们下山为我父亲庆祝大寿,之后三位哥哥随师父回茅山,可是两年后,三位哥哥下山却离奇失踪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百年后的今天,阴阳相隔,人鬼殊途。"说完之后,毛守德的老泪纵横,满脸的沧桑。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好受了,好些人的眼眶都湿润了,我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 "两位还需要其他的证据吗?如果需要,我们还有很多。"谢恒鸿随后说道。 "不用了。"爷爷摇了摇头道:"不虚此行,我们总算找到了地方,将三位道爷送回了家乡。" "到底三位哥哥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毛守德抹着眼泪问向爷爷。 "三位道爷大义啊,为了拯救我们的村子,选择牺牲他们的生命。"爷爷看着毛守德说道:"他们在临终前有留下书信,此刻书信在警局,你们到警局将他们迎回来,看看那些书信,便都清楚了。" "好好好,恒鸿,赶紧的,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老太太拄着拐杖,急得直用拐杖敲打着地板。 "太奶奶,您别急,您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没有人敢阻拦,一行人分四辆车往警局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警局。 毛守德在见到三位道爷之时,抱着三位道爷的金身对天大哭,那哭声凄厉,仿佛诉说着一个世纪漫长等待中的折磨与痛苦,所有人都于心不忍,我当时都哭了,那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亲情。 毛家有七兄妹,正义诚信礼法德,毛守德最小,兄长们都喊她七妹,看了身份证之后,我才知道眼前鹤发童颜的老奶奶已是一百一十五岁的高龄了,果然人不可貌相,我扫了一眼旁边的爷爷,爷爷看上去比毛守德还老。 谢恒鸿说一个月前他们就推算到了三位道爷即将回归,八成是眼前这位毛守德的手笔。 只是她老人家那句:一人已死,一人将死!这个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无的放矢。 回到道圣宫之后,道圣宫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欢庆当中,毛守德则是将自己与三位兄长关起来,她应该有好多话要对他们述说。 谢恒鸿则是让馆里的厨房忙碌起来,说晚上要大摆筵席,全馆为我们接风,对我们表示感谢。 这期间,我们和谢恒鸿谈了好久,他也健谈,闽南人都有边泡茶边聊天的习惯,一边聊天一边喝茶,一聊可以一整天。 从开馆讲起,讲到三位道爷失踪之后,讲到抗日战争时,道泓祖师带领他的几个弟子四处杀鬼子,然后是破四旧之时,道圣宫被一把火烧了,毛守礼带着一家老小回到了茅山避难,再到后来,毛守德与丈夫带着人回到了毛家庄,重建道圣宫,一直到现在。 期间我还问了谢恒鸿,为何茅山道会挂正一道张天师的画像,他说茅山道现在是正一道的一个分支,为正一道茅山上清派,听说明朝以前,茅山道鼎盛时期甚至盖过北方的全真道和南方的正一道,只是到后来当代皇朝的统治需要,他们就会推崇他们的信仰,比如清朝时期,满族人信仰他们的萨满教和佛教,肯定不会信奉你汉人的道教,所以就极力的压缩道教的生存和发展空间,甚至丑化诋毁道教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到最后茅山道凋零,只能并入正一道,成为正一道的一个分支。 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敢情是这么回事,对于道教的分布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正一天师,茅山符箓,全真内丹,这是每个道派的特长,在整合之后,这些特长还得以保留发展下来。 而且还得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便是抗日战争期间,道泓祖师带着毛守德的另外三个哥哥出去杀鬼子,至今也下落不明,貌似毛守德也在继续找寻这另外三位兄长和师父的下落。 第090章:一探究竟 ??我出了师傅的私人院落,一抬头,发现整个天空都晴朗了。为何之前没有发现道圣宫上的天会这么蓝! 我朝着谢恒鸿所在的院落而去,一进院落,谢恒鸿父女和杨苓艺都焦急的等待,一见我来。顿时都站了起来,一见我脸上的笑容,他们的眉头也瞬间舒展开了。 我对着杨苓艺伸开双手,张开了怀抱,这丫头一把就冲过来,扑进了我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她。而后对着谢恒鸿父女微笑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无礼了,谢谢你们为我和我爷爷所做的一切。" 谢恒鸿和谢毛毛也露出了微笑。他们朝我走了过来,谢恒鸿摸着胡子说道:"师叔公。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讲两家话。" "是啊,吴哥太叔公,我们是一家人。" 啪!谢恒鸿抬手就给谢毛毛一个板栗,横了她一眼骂道:"没大没小。" 谢毛毛揉着脑袋,嘶嘶倒吸冷气,我和杨苓艺哈哈大笑,谢毛毛看了她爹一眼,也陪着笑。 我送谢毛毛和杨苓艺回了学校,在学校的大草坪上,我们挨着坐着一起,两个丫头竟然都靠着我的肩头,一左一右,惹来阵阵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我去,还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可特么的,我心里也好享受啊,虽然这个毛毛就跟妹妹似的,但也是大美女一只,她竟然没心没肺的靠着我,最关键杨苓艺这丫头也没心没肺,好像一点也不介意似的,我只能挺直了腰板让她们靠,她们正抬头看着有同学在放风筝。 我朝着不远处看去,那棵埋廖如槿尸骨的大树,心里有些感慨,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身影,那男的不就是给我wifi蹭的那同学吗?他拿着一串气球,他的几个伙伴正蹲在地上,不知道要干嘛,周围还围着一群好事的同学。 "他们在干嘛,我们去看看。"我推了推靠着我的两丫头。 "什么啊?"两人低下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过去看看,那拿气球的我认识,我蹭过他们宿舍的wifi。"说话的同时,我们已经起身,朝着他们奔跑了过去。 还差四五米的距离,突然听到他的一位同学喊道:"曾佳辉,绑好了,可以放气球了。" "好!"那位给我wifi蹭的同学就叫曾佳辉,只见他慢慢放手,然后笑着喊道:"你们运气好,相逢便是缘分,大爷花五块钱买了些气球,送你们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气球慢慢的升空,气球的下面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我听着好像是老鼠,因为他同学身体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所以我并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不远处围观的一些女生都躲得远远的,有好些都捂住了耳朵不敢看。 等气球升空之后,我才发现,下面绑着的是几只黄色,如同老鼠一般大小的黄皮子,应该是还小,根本都还没长大,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掏的,我的冷汗都下来了,这个曾佳辉闯祸了。 "曾佳辉,别放,抓住气球!"我在他的背后大喊一声,可是气球已经越过了他的头顶,现在伸手再一跳,或许能抓住,但是他听到我叫他,猛然转过头来,对着我笑笑说道:"是你啊!" 我不管不顾,一个冲刺,就朝着那气球跳了上去,此时那个气球已经升高到五米多了,我这几年其他的没学到,身手倒是提高了不少,至少弹跳也还不错。 只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已经腾空而起,眼见着就要抓到那气球了,可是一伸手,一道阴风吹起,那气球竟然快速腾空,我一个抓空,下落之后,我猛然一个就地打滚,眼睁睁的看着气球升空。 "哥们,身手不错嘛,篮球队的?"曾佳辉笑笑的看着我。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骂道:"你闯祸了!" "我怎么啦?黄皮子本来就是害虫,我还自掏五块钱买的那些气球,送它们去旅行!"曾佳辉一脸的理所当然,一副为民除害的模样。 我没有理会他,而后抬头怔怔看着越飞越远的气球,和气球之下绑着的那几只黄皮子,突然我看到不远处正在放风筝的同学,我立马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同学,风筝借我一下。"我不管不顾,说是借,其实是用抢的,那个同学一下子火了,要跟我抢回去,杨苓艺和谢毛毛赶紧拉住他,跟他解释,毕竟是两个大美女,那同学一下子就斯文了起来。 我拉着风筝的线,风筝此刻的高度比那气球要高很多,我慢慢收线,又不能让风筝掉下来,要尽快在气球飞走之前,在气球的高度超过风筝的极限之前,让风筝缠绕住气球的线,将那些黄皮子拉下来。 我控制着空中的风筝,风筝是一只蜻蜓的造型,还算挺大的,风筝正一点一点的向气球靠近,但是风筝正啪啪的飞着,阻力也大。 众人也屏住了呼吸,抬头望天,望着那几个气球慢慢的朝着风筝飘了上去,在风筝就要靠到气球之时,我慢慢的往下拉线,气球的升力往上,慢慢的气球与风筝一个高度,挨在了一起,我一丁点收线,生怕气球飞走了。 风筝线与气球的线慢慢的缠绕在一起,我慢慢转动着收线的线轴子,风筝连带着气球一点点的往下,我屏住了呼吸,集中精力,额头和鼻梁的汗珠都出来的。 旁边也没人敢出声,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气球一米米的下降,杨苓艺与谢毛毛已经在气球底下等着,一旦她们能够得着,立马抓住气球。私呆豆才。 突然在气球还有六米的时候,两条线一滑,气球竟然滑过了风筝,跑开了,又一点点的往上升,而风筝没了升力,哗啦啦就落下来了。 我已经没时间再去多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硬币,而后再次一个冲刺,腾空而起,在腾空的过程中,短短两个呼吸。 嗖嗖嗖! 五枚硬币连续出手。 砰砰砰!弹无虚发,五个气球全中。 当最后一个气球砰的一声破开之后,黄皮子掉落下来,我也掉了下来,就地一个打滚,仰面躺着,那五只黄皮子刚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赶紧用手捧着它们。 只见它们瑟瑟发抖,犹如风中的鹌鹑一般,只是有一只已经口吐鲜血,侧趴着一动不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臭味传来。 啪啪啪!周围响起了无数不明真相的同学的鼓掌声,他们以为我在表演,他们哪里知道我现在内心的想法,要出事了。 我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黄皮子捧在手里,走到曾佳辉的边上问道:"从哪掏的?带我去?" "不是吧...哥们,你不至于吧,这东西害人的,你不会这么迷信吧?"曾佳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严肃的看着他。 曾佳辉与他的三个舍友对视了一眼,便带着我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走去,我心里已经发毛了,因为他手指的那个地方,正是廖如槿埋骨的那颗大树。 我之前在这里绑网床,一头系在廖如槿埋骨的大树,另外一头则是在另外一棵大树上,此刻曾佳辉所指的地方,正是在这棵大树下,离廖如槿尸骨的位置大概就两米多。 我小心翼翼的将捆住它们的线给拆了,那四只还活着的黄皮子则是慢慢的爬进洞去,最后那只死了点,我把它放在洞口。 只见到刚才爬进去的那四只,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它们一起出来,围着那只死了的,吱吱吱吱乱叫,像是在哭泣和喊它的名字。 曾佳辉四人见到这一幕,面色大变,他们赶紧裹紧了衣服,有些害怕的看着它们,只见那四只张嘴咬着那只死掉的,它们一起慢慢的将它往洞里拖。 曾佳辉的脸都绿了,他怔怔的看着我,全身都在发抖打颤,我知道他现在终于知道怕了。 "这只是谁弄死的?"我转头看向他们。 "我...我..."曾佳辉支支吾吾的说是他。 我递给他一张三角形的护身符,还有一张记着我电话的纸张说道:"这个戴在身上,任何时候都别脱下来,记得别弄湿了,洗澡的时候用塑料袋包着,有事情就打我电话。" "好的,谢谢!"曾佳辉连连点头道谢,我带着杨苓艺和谢毛毛离开了,我知道肯定要出事的,要不是与这个曾佳辉相识一场,我真不想管这事,麻痹,抓了小的,难道不知道有大的吗? 第091章:看不透 cdggggg嗖的一声,起风了! 我瞪大双眼,只见刚挖的那些尘土竟然飞了起来。更夸张的是那八卦符阵中间相连的红线的外围竟然有一道淡淡的光芒,好似被那块烧得通红的石碑传染了一样,这些红线也浑身红光,但是却没有要被烧断的迹象。 而且中间那块石碑也不再肆无忌惮的跳动。貌似真被符阵给压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坑洞散发出来的气劲下去了很多,那灼人的热度也小了不少。 "这?"爷爷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小山包,自言自语道:"竟然没有天破音?可是这地火之势明显被压了下来了?" "肯定是力度不够。"只见爷爷一咬牙,而后噗的一声,一口血雾朝着插在地上的铜钱剑喷了出去。 "爷爷!"我吓了一跳,哭喊着朝爷爷奔了过去。从来没见过这阵势,我完全被吓坏了。 "娃儿,别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轰天炮一般,我当时就被强大的气浪直接掀飞出去。滚落地上,地面上尘土飞扬,我的耳朵里嗡嗡长鸣,只觉得有人压在我的身上。 在尘土散去之后,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才看到是爷爷用身体保护了我,他惊吓的抱着我喊道:"娃儿,你没事吧?没有伤到吧,哪里觉得疼?" "爷爷,我没事,就是耳朵好疼。"我用手捂着耳朵说道。 爷爷拿开我的手,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爷爷转头看向爆炸后的八卦阵,那八卦阵已经炸开了,那石碑也被震飞到了一边,断了两截,而那个坑口依旧呜呜的喷吐着热气,虽然比刚才弱了不少,但是已经能够听到那呜呜声。 村里的其他人也朝着这边奔了过来,刚才那一声爆破声动静实在大,传遍了整个村子,由于是山村,还能听到回声,所以乡亲们都赶了过来。私呆鸟才。 一见我爷爷蹲着抱着我,他的嘴角还有血丝,而那个坑口还呜呜冒着热气,村长杨树林赶忙扶起爷爷问道:"秀才叔,这是咋啦?" "全让所有人散开,不要靠近那坑口。"我爷爷急了,对着围观而来的众人喊道。 一见我爷爷焦急的模样,村长杨树林不敢大意,顿时对着众人吼道:"都散开,走远点,不要靠近那坑口,危险。" "奇怪了,天破音犹如天雷,说明已经成功破除,为何坑口还一直喷吐地火之气。"爷爷的眉头紧皱,额头的皱纹都已经成了疙瘩,一脸的煞白如纸,他两眼内的血丝浮出,不敢相信看着那个依旧冒着热气的坑口。 "村长,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有人从远处奔来,边跑边大喊道。 待那人近了,才认出是二狗子,杨树林对着二狗子大喝道:"二狗子,啥事如此惊慌?" "村长,刚才吴癞子家媳妇正在古井边打井水,突然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掉古井里去啦!"二狗子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古井的方向说道。 "快救人!"爷爷一听,二话不说就朝着古井的方向奔去,杨树林边喊着边追了上去,其他人也便跟着追了上去。 数十号人,村里有在的人都赶来了,全部围在了古井边,爷爷的腰上栓上了手指粗细的绳子,另外一头则是村子还有几个年轻小伙子拉着,爷爷一步跨过井沿,绳子则是慢慢的往下放,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我和村长他们都不让爷爷下去,但是爷爷说这事因他而起,无论是让癞子婆娘来打井水,还是那一声天破音都是他弄出来的,所以理应他下去,而且他还说别看他年纪大,他的身躯无比硬朗,爷爷还练过武术,村里没人能打得过爷爷。 爷爷这么一说,连村长杨树林都没话说了,只能点头答应,众人将爷爷慢慢的放入井里,我则是在边上担着心,我想靠近井口的,可是他们不让,他们说别还没就出痞子婆娘,又丢进去一个。 "吴名,这到底是啥回事?"绳子放了下去,在等待之余,村长问向我。 "立山叔家要旧房改新的,然后找了癞子给他挖地基,然后好像挖到了个砖窑,砖窑直冒热气,癞子叔他们被那热气喷到就上吐下泻的,这不就找我爷爷去给他们瞧病。"我双眼直视着井口,根本就没心思想事,说这些话都是很机械的,有什么说什么。 "然后呢?"村子继续问道。 "我爷爷让癞子婶来这里打井水,说癞子叔只要用这井水泡泡澡,那病就能好,之后爷爷带着我到了那坑口,我爷爷就做法,谁知道突然砰的一声响,好像哪里出了问题,谁能想到癞子婶被那一声吓到了,竟然掉到井里。"我有些难过的说道,爷爷明明是在做好事,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些意外,刚刚爷爷还喷了一口血,这才是我最担心的,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刚才我死活不让他下井,奈何劝不住他。 正说话的时候,突然绳子抖动了几下,众人一震,杨树林对着井口喊道:"叔,找到了吗?" "找到了,拉!"井里传来了爷爷的声音,还有回音。 "拉!"众人立即用力往上来,但是明显比刚才沉了不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爷爷拉了出来,爷爷搀着癞子婆娘的腋下,其他几个人赶紧接过癞子婆娘,这丫的肥嘟嘟的,整一水桶,杨树林叹了一下她的鼻息,松了口气,说明还有气,只是她鼻青脸肿的,估计是刚才磕碰到,额头还有到裂痕正冒着血。 这时爷爷出了井口,拿下嘴里咬着的手电筒大口喘息,边喘息边说道:"你们把她送回去休息,修养一下就没事了,然后赶紧给我找把铁锯子来,快。" "秀才叔,您要铁锯子干嘛?"所有人诧异的看着我爷爷。 "让你们去就去,别多废话。"我爷爷也急了,众人见状也没有再多说话,有人送癞子婆娘回去,有人则是去找铁锯子。 不久,杨树林找来了一把铁锯子,村里铁匠家的,看上去还算锋利,不过貌似有些重,但是爷爷握在手里好似一点也不吃力,按照爷爷的意思,村长和众人又将爷爷用绳子慢慢的放入古井当中,虽然不知道爷爷要干嘛,但是爷爷辈分高威望也高,他说的话一般没人敢不听,甚至连村长也是一样。 爷爷下井之后,井里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锯子锯东西的声音,本来声音不大,但是井里空旷有回音,所以在井口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我和他们都在井口焦急的等待,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绳子突然被拉动了几下,我们知道那是爷爷给的信号,村长几人赶紧拉起绳子,几十个呼吸之后,爷爷被拉出了井口。 一被拉出井口,爷爷便大声喊道:"大家散开,快散开。" "什么?"所有人一怔,被爷爷的大吼吓了一跳。 只听到井口的位置发出来轰隆隆的声音,而且整个水井周围的土地一阵摇晃,所有人吓了一跳,有好些人差点哭了出来,他们朝着远处跑去。 轰!哗啦啦的水声。 "大家快看,天啊!"跑出去一段距离,觉得安全了,一听到轰的一声,有人转头望去,大喊一声,所有人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古井的位置,可刚一转头,彻底傻眼了。 那井口为石板雕刻而成的,圆形的井口,直径大概有一米,此刻的井口就好比一个超级大号的水龙头,正朝着天空喷吐着白花花的水柱,那水柱好比水炮一般,无比的强悍有力,有种直冲上云霄的错觉。 第092章:沙民 我出了师傅的私人院落,一抬头,发现整个天空都晴朗了。为何之前没有发现道圣宫上的天会这么蓝! 我朝着谢恒鸿所在的院落而去,一进院落,谢恒鸿父女和杨苓艺都焦急的等待,一见我来。顿时都站了起来,一见我脸上的笑容,他们的眉头也瞬间舒展开了。 我对着杨苓艺伸开双手,张开了怀抱,这丫头一把就冲过来,扑进了我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她。而后对着谢恒鸿父女微笑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无礼了,谢谢你们为我和我爷爷所做的一切。" 谢恒鸿和谢毛毛也露出了微笑。他们朝我走了过来,谢恒鸿摸着胡子说道:"师叔公。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讲两家话。" "是啊,吴哥太叔公,我们是一家人。" 啪!谢恒鸿抬手就给谢毛毛一个板栗,横了她一眼骂道:"没大没小。" 谢毛毛揉着脑袋,嘶嘶倒吸冷气,我和杨苓艺哈哈大笑,谢毛毛看了她爹一眼,也陪着笑。 我送谢毛毛和杨苓艺回了学校,在学校的大草坪上,我们挨着坐着一起,两个丫头竟然都靠着我的肩头,一左一右,惹来阵阵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我去,还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可特么的,我心里也好享受啊,虽然这个毛毛就跟妹妹似的,但也是大美女一只,她竟然没心没肺的靠着我,最关键杨苓艺这丫头也没心没肺,好像一点也不介意似的,我只能挺直了腰板让她们靠,她们正抬头看着有同学在放风筝。 我朝着不远处看去,那棵埋廖如槿尸骨的大树,心里有些感慨,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身影,那男的不就是给我wifi蹭的那同学吗?他拿着一串气球,他的几个伙伴正蹲在地上,不知道要干嘛,周围还围着一群好事的同学。 "他们在干嘛,我们去看看。"我推了推靠着我的两丫头。 "什么啊?"两人低下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过去看看,那拿气球的我认识,我蹭过他们宿舍的wifi。"说话的同时,我们已经起身,朝着他们奔跑了过去。 还差四五米的距离,突然听到他的一位同学喊道:"曾佳辉,绑好了,可以放气球了。" "好!"那位给我wifi蹭的同学就叫曾佳辉,只见他慢慢放手,然后笑着喊道:"你们运气好,相逢便是缘分,大爷花五块钱买了些气球,送你们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气球慢慢的升空,气球的下面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我听着好像是老鼠,因为他同学身体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所以我并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不远处围观的一些女生都躲得远远的,有好些都捂住了耳朵不敢看。 等气球升空之后,我才发现,下面绑着的是几只黄色,如同老鼠一般大小的黄皮子,应该是还小,根本都还没长大,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掏的,我的冷汗都下来了,这个曾佳辉闯祸了。 "曾佳辉,别放,抓住气球!"我在他的背后大喊一声,可是气球已经越过了他的头顶,现在伸手再一跳,或许能抓住,但是他听到我叫他,猛然转过头来,对着我笑笑说道:"是你啊!" 我不管不顾,一个冲刺,就朝着那气球跳了上去,此时那个气球已经升高到五米多了,我这几年其他的没学到,身手倒是提高了不少,至少弹跳也还不错。 只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已经腾空而起,眼见着就要抓到那气球了,可是一伸手,一道阴风吹起,那气球竟然快速腾空,我一个抓空,下落之后,我猛然一个就地打滚,眼睁睁的看着气球升空。 "哥们,身手不错嘛,篮球队的?"曾佳辉笑笑的看着我。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骂道:"你闯祸了!" "我怎么啦?黄皮子本来就是害虫,我还自掏五块钱买的那些气球,送它们去旅行!"曾佳辉一脸的理所当然,一副为民除害的模样。 我没有理会他,而后抬头怔怔看着越飞越远的气球,和气球之下绑着的那几只黄皮子,突然我看到不远处正在放风筝的同学,我立马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同学,风筝借我一下。"我不管不顾,说是借,其实是用抢的,那个同学一下子火了,要跟我抢回去,杨苓艺和谢毛毛赶紧拉住他,跟他解释,毕竟是两个大美女,那同学一下子就斯文了起来。 我拉着风筝的线,风筝此刻的高度比那气球要高很多,我慢慢收线,又不能让风筝掉下来,要尽快在气球飞走之前,在气球的高度超过风筝的极限之前,让风筝缠绕住气球的线,将那些黄皮子拉下来。 我控制着空中的风筝,风筝是一只蜻蜓的造型,还算挺大的,风筝正一点一点的向气球靠近,但是风筝正啪啪的飞着,阻力也大。 众人也屏住了呼吸,抬头望天,望着那几个气球慢慢的朝着风筝飘了上去,在风筝就要靠到气球之时,我慢慢的往下拉线,气球的升力往上,慢慢的气球与风筝一个高度,挨在了一起,我一丁点收线,生怕气球飞走了。 风筝线与气球的线慢慢的缠绕在一起,我慢慢转动着收线的线轴子,风筝连带着气球一点点的往下,我屏住了呼吸,集中精力,额头和鼻梁的汗珠都出来的。 旁边也没人敢出声,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气球一米米的下降,杨苓艺与谢毛毛已经在气球底下等着,一旦她们能够得着,立马抓住气球。 突然在气球还有六米的时候,两条线一滑,气球竟然滑过了风筝,跑开了,又一点点的往上升,而风筝没了升力,哗啦啦就落下来了。 我已经没时间再去多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硬币,而后再次一个冲刺,腾空而起,在腾空的过程中,短短两个呼吸。 嗖嗖嗖! 五枚硬币连续出手。 砰砰砰!弹无虚发,五个气球全中。 当最后一个气球砰的一声破开之后,黄皮子掉落下来,我也掉了下来,就地一个打滚,仰面躺着,那五只黄皮子刚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赶紧用手捧着它们。 只见它们瑟瑟发抖,犹如风中的鹌鹑一般,只是有一只已经口吐鲜血,侧趴着一动不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臭味传来。私贞介才。 啪啪啪!周围响起了无数不明真相的同学的鼓掌声,他们以为我在表演,他们哪里知道我现在内心的想法,要出事了。 我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黄皮子捧在手里,走到曾佳辉的边上问道:"从哪掏的?带我去?" "不是吧...哥们,你不至于吧,这东西害人的,你不会这么迷信吧?"曾佳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严肃的看着他。 曾佳辉与他的三个舍友对视了一眼,便带着我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走去,我心里已经发毛了,因为他手指的那个地方,正是廖如槿埋骨的那颗大树。 我之前在这里绑网床,一头系在廖如槿埋骨的大树,另外一头则是在另外一棵大树上,此刻曾佳辉所指的地方,正是在这棵大树下,离廖如槿尸骨的位置大概就两米多。 我小心翼翼的将捆住它们的线给拆了,那四只还活着的黄皮子则是慢慢的爬进洞去,最后那只死了点,我把它放在洞口。 只见到刚才爬进去的那四只,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它们一起出来,围着那只死了的,吱吱吱吱乱叫,像是在哭泣和喊它的名字。 曾佳辉四人见到这一幕,面色大变,他们赶紧裹紧了衣服,有些害怕的看着它们,只见那四只张嘴咬着那只死掉的,它们一起慢慢的将它往洞里拖。 曾佳辉的脸都绿了,他怔怔的看着我,全身都在发抖打颤,我知道他现在终于知道怕了。 "这只是谁弄死的?"我转头看向他们。 "我...我..."曾佳辉支支吾吾的说是他。 我递给他一张三角形的护身符,还有一张记着我电话的纸张说道:"这个戴在身上,任何时候都别脱下来,记得别弄湿了,洗澡的时候用塑料袋包着,有事情就打我电话。" "好的,谢谢!"曾佳辉连连点头道谢,我带着杨苓艺和谢毛毛离开了,我知道肯定要出事的,要不是与这个曾佳辉相识一场,我真不想管这事,麻痹,抓了小的,难道不知道有大的吗? 第093章:旱魃 ??好一番折腾,杨苓艺的双脚被破布条包草药给缠上了,爷爷包的。 因为整个村子里。就爷爷这么一个赤脚医生,大家也都相信他,对于治病救人,爷爷也从来没推辞过。 杨苓艺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大件的棉被。她妈妈还熬了碗姜汤红糖水给她驱寒,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而且也流了不少血,最关键是受到的惊吓过度,虽然现在不哭不闹了,但是整个人神情有点恍惚,她人很疲倦,眼皮都快打架了。但是却不敢睡,她靠在她妈妈的怀里,眼睛眯着一条缝。戒备着,生怕那水猴子再来拉她。 "在床上修养个两三月就能好。我一会弄些草药,你们每个星期给她换次药,我再开些中药,早晚各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喝。"爷爷边说,边伸手到洗手盆里洗手,手刚一进去,手上沾染的那些血液瞬间散开,融入水里,整个洗手盆鲜红一片。 我的脑袋猛然嗡了一声,早上家门口的那盆血水?多么相似?我整个人又不由自主的打颤,怔怔的看着爷爷洗手,难道杀死吴老转的人是爷爷? 不,不可能,爷爷怎么可能杀人? 可是...可是爷爷却又处处符合条件。 首先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爷爷最先发现门口的洗手盆里满是血水,会不会是他刚杀完吴老转回来,刚洗完手,正好被我撞见,却又不承认? 动机是昨日吴老转在爷爷千叮呤万嘱咐之后,马上摔了装死孩子的那个坛子,当众驳了爷爷的面子和权威,为此爷爷还全力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他踹飞,而后爷爷怀恨在心,第二天早上将吴老转抓到那个山洞,杀了他? 能力也具备了!我进洞里见到了吴老转胸口的那个洞口,那洞口有拳头大,肋骨与肋骨之间被扒开了缝隙,有可能是野兽弄的,但是据我观察,更像是人为的,好像是用手扒开的,因为如果是野兽,野兽是用爪子和嘴巴里的牙齿,咬人的话,伤口都会有很多的碎肉,可是昨日吴老转的那个伤口很是平整,不像是野兽干的。 但如果是人为扒开的,那么这个人得多大的力气啊,因为生生将活人的两根肋骨扒开,这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事,杀猪匠在剔猪肋骨的时候还得用刀,何况是常人,众观全村,能有如此力气能办到此事的人唯有爷爷一人。 因为爷爷是武行出身,名副其实的练家子,一双手脚非常有力,昨日踢吴老转那一脚起码两百多斤力,不然不可能将吴老转踢飞,脚力如此,手力肯定也差不了,所以爷爷的嫌疑越来越大。 只是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平时杀鸡鸭都心生不忍,每次都要念杀生咒,替那些鸡鸭诵往生才肯下刀的爷爷,会去杀人? 爷爷洗完手,发现我怔怔的看着他,他赶忙问道:"娃儿,怎么啦?被那水猴子吓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吗?" 我猛然反应过来,不敢再想了,只是摇了摇头,我开口问道:"爷爷,吴老转会不会是水猴子杀的?" "或许不是,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爷爷摇摇头说道:"水猴子上岸就没力气了,别说杀人,它能不能自保都还是问题。" "爷爷,您见过水猴子吗?"我反问道。 "那倒没有,我也是听以前的老人说的。"爷爷看着我说道:"你和苓艺不是亲眼见过了吗?" "嗯,挺可怕的东西,不是跟你们说了吗?" "按照你的解释,你说它近乎透明,却有绿色的心脏,应该是长年累月泡在水里,已经慢慢的向鱼类进化,所以我猜测,它也像鱼一样,不能上岸,一上岸就歇菜,老人们说的应该是这个道理。"爷爷分析道。 好多人都围着,一听到我们的谈话,都懵了,他们仿佛还在梦中,即便我和苓艺亲眼所见所遭遇,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是不相信,村长杨树林问道:"叔啊,你说那水猴子是传说中的水鬼,我怎么有点像在听神话,但是我又不能不信,因为我女儿的脚被它抓伤,这就在眼前,只是我很纳闷,咱们村延续了几代人,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水鬼,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一个?" "是啊是啊,大罗溪孕育了我们几代人,也从来没人见过,更别说过遇到那玩意,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呢?"有人附和道,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我爷爷。 爷爷摸了摸山羊胡子,沉思片刻说道:"我看是昨日那个炼尸窟被挖,地火三阳阵被破导致的,因为地底下有地火三阳阵,虽然整个地面有古井泉水压着,但是整个地底的温度阳气还是很吓人的,所以这些山精水怪都不敢出来,此刻大阵一破,它们全冒出来了,唉!按照我的看法,吴老转不是被那水猴子害的,也不像那个兽医说的那样,是野兽吃的,咱们在这里几十年,山里有什么害人的野兽早就一清二楚,再说那些野兽也从未进过村,从未袭击过人,所以我猜测大概是某只山精害的。" 爷爷口中的兽医,是今早过来的镇里的法医,因为是在我们镇上当兽医的,卖卖家禽用的药,什么禽流感,鸡鸭瘟,还有公猪阉割什么的,都是找他的。 只是这老小子,不知道是哪里走的关系,摇身一变就成为了镇里的法医,早上跟派出所的民警一起来的,他在洞里研究了半天,最后说是野兽干的,说凭他几十年的兽医经验,准错不了。 所以这个案子也就结了,派出所在后山就钉上个大的牌子:野兽出没,谨慎进山! 吴老转是个光棍,在村里也没亲人了,连个送终的都没有,只好由警车直接拉到火葬场给烧了,这个案子就结了。 众人沉默不语,只听到爷爷又说道:"大家想想,如果真如那个兽医说的,是野兽杀死了吴老转,那为什么野兽只吃了他的心,其他的一点没动,你们见过哪只野兽只吃心,不吃肉的吗?" "对对对。"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经叔这么一提醒,那真是那么回事。" "我的天啊,如果真是山精水怪搞鬼,那我们还怎么活?"有个大婶都哭出来了,双手连连合十,朝着虚空拜拜。 "大家也别着急,更不要慌张。"爷爷对着嘈杂的人群压压手道:"你们没听吴名说吗?那只灵龟吃了水鬼,然后没入了大罗溪,这灵龟是专门来救苓艺的,所以我想它会继续守护咱们村子的,山精水怪都不用怕。" "是了,是了,灵龟灵龟!"众人连连点头,豁然开朗,有灵龟守护村子,他们还怕什么? "乡亲们,这灵龟几百岁了,按照算法,算得上龟仙了,大家如果诚心的话,拿点东西到溪边去参拜灵龟,祈求灵龟保佑!"村长顿时组织道。 "好,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供品,下午到大罗溪集体参拜龟仙。"有人大手一挥,大家瞬间都散了。 大家都散了,屋里只剩下杨树林一家三口,还有我和爷爷,我怎么觉得爷爷有点要洗脱的嫌疑,他把这些凶手推到山精的头上,那谁能查得出来,只是我还是不相信爷爷是凶手,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了爷爷。 "娃儿,发什么愣呢?我们也回去了。"爷爷拉了下手,转头扫了一眼杨家三人,便出门朝家里走去。 爷爷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看着爷爷伟岸却有些驼背的身躯,我在心里一直反问:爷爷,吴老转是不是您杀的? 这个问题我很想问他,但是话几次到了嘴边,又几次咽了下去,因为我实在问不出口。私贞记扛。 第094章:群殴旱魃 wpsssss第二天晚上,按照我的建议,谢恒鸿让人偷偷的把廖如槿的尸骨给挖了出来。放入水缸之中,闽南人称之为‘皇金’。 因为已经在泥土里化骨了,讲究入土为安,所以不适合再去火化。而且要去火化也会有一堆的麻烦事和解释,最关键的是这尸骨哪里来的?是不是杀人了?一查下去,费时费力,所以经过当事人廖如槿的同意,将其尸骨收在道圣宫的后山祠堂外的山洞内,因为不是道圣宫的人,不能进祠堂,即便是道圣宫的人。没有足够的辈分,也只能到这个山洞来。 我的辈分是够了,可丫的。可我还没活够,师父说了。我有一百岁的寿命,我得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何况我还要找到爷爷,我还要娶杨苓艺,和杨苓艺生一堆猴子。 看着廖如槿的尸骨收了,我的心也落了下来,我打开手机发短信问道:我要把这事通知你爸妈吗? 她回答道:不用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或许他们早已忘记了这事,心里也没那么痛了,不要再去揭他们的伤疤。 我说:难道你就不想他们吗? 想啊!她说道,但是又能怎么样,被封在树里两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思念,全部都被孤寂冲淡了。 我能够明白她的心情,所以也不想多说什么,我就问:我找个地方,给你做副棺材葬了,然后做场法事超度你,这样行吗? 她说:我觉得呆在这里挺好的,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我就不待你手机里了,我待在这山洞里就好了。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替你着想。私贞沟扛。 她说:都过了两年多了,早就过了投胎的最佳时间,转世没那么容易的,我刚放出来,你让我多玩些时日吧,等以后腻了再说吧。 突然嗖的一声,我的手机一抖,廖如槿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吓,后退了两步:"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出来了?吓了我一跳,干嘛不待手机里?" 她咯咯笑说道:"你还会怕呀,你师傅不是教你口诀吗?你是好人,你不用怕的。" 我斜了她一眼,这丫的长得还算标致,不然焦点那伙人也不会对她下手,此刻山洞里阴凉,倒是适合她出来,她走到水缸边上,看着水缸里的骨头,面无表情,突然她笑着说道:"名哥,你师傅不是让你学习那个摸骨推算术吗?" "对啊,怎么啦?"我一怔,这丫头干嘛这么问。 "这不是有现成的!"她指了指她自个的尸骨说道。 我一脸的黑线,她还真主动,但是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现在都实行火化了,要找骸骨,难上加难,何况找到骸骨,还得经过骸骨的主人同意,才能去摸他的骨头,此刻廖如槿自己主动叫我摸的。 我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本ば摸骨推算术ぱ,翻开第一页便是介绍,这门手艺是明朝的一位仵作传下来的,这位仵作破案如神,往往凭借被害人的尸首就能找到他的死因,他一般就是蹲在尸首前,用手摸一摸尸首,然后再推算一下,一般三日之内都能破案,所以在他过世之前,他把这门手艺写成册子流传了下来,经过后人改良,便成为了如今的摸骨推算术,那日师父毛守德给我爷爷占卜的那一幕,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第二页则是介绍,介绍说要想练成摸骨推算术,最主要的就是练出手感,传闻那位仵作在练就这门手艺之时,摸骨头把自己的掌纹手纹都磨平了,生生的被各种各样的骨头磨平的。 要想练成摸活人的骨,就先要摸死人的骨,因为这是最直接的,活人还隔着血肉,尸骨的话直接就摸骨头了,除了人的骨,还要摸各种动物的骨头,以便发现一块骨头之时,一摸便知道是什么骨头。 大成之时,一块骨头在手里摸一摸,就能分辨出是人还是动物的,是雄性还是雌性,骨龄有多长,死的时候是几岁,到现在死了几年,这是摸骨术大成之后的效果。 然后再加上玄门的推算术,也就是占卜和算卦,就好比师父给爷爷算的那次,她是摸着爷爷的手腕,而后借着占卜和玄术推算,心里有了结果之后,才做了决定,把我的亡灵之心给了爷爷。 她的占卜术也达到巅峰了,她能算到五年后的我有造化,所以才敢大胆的挖了我的亡灵之心,借我七年寿命,才等来了索命魂契这个造化。 我看这本书介绍的时候,廖如槿竟然站我边上偷看,我赶紧合上,这是本门的绝密,岂能轻易示人,却听到她噗嗤一笑,说道:"你紧张什么,这手艺是厉害,可也要人学啊,我连躯体都没有,我摸什么骨?赶紧的,别磨蹭了,我就牺牲一下,当你的试验品。" 我想也是,便朝着她的尸骨走了过去,看着水缸里的皑皑白骨,心里有些排斥和抗拒,我小的时候经常看爷爷给人捡骨,我倒是不怕,就是不愿意去碰,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我看着那些白骨,又抬头看看廖如槿,怎么感觉心里瘆的慌,换成是你,你旁边站一女鬼,旁边是她的白骨,她喊你去摸骨,你敢吗? "名哥,怎么啦?"廖如槿眉头微皱的说道。 "我比较忌讳这东西。"我摇了摇头说道。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说话的同时,她竟然拉着我的手,一把就按在了她的头盖骨上,我擦,我想缩回手,但是她却死死的按住。 "感觉怎样?"按住之后,几个呼吸之后,她微笑着问道。 "还好吧,就是有些阴凉!"我实话实说,按住之后,心里倒是舒畅多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跟摸石头的感觉差不多。 "嗯,那我放手了,你自己摸,你千万别缩回手哦。"她交代道。 "嗯。"我点了点头,有了第一次,感觉就好多了,何况我真想把这门手艺给学成。 我一根骨头一根骨头慢慢的摸过去,无非就是锻炼手感和触觉,老话说熟能生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做多了你自然就有经验,这个手感和触觉便是经验。 摸了十几分钟之后,我感觉摸来摸去都那样,但是我发觉边上的廖如槿脸色好像有些不对,或者是看着自己的尸骨被人摸,所以还没适应,可这是她主动叫我摸的。 我问道:"你还好吧?没问题?" "没事,你继续!"她咬着嘴唇说道。 我点了点头,便专注了起来,索性干脆闭上双眼,细细的体会摸骨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刺激也很吓人,一个山洞里,好多尸骨,然后就你一个人,还有一只鬼在你身边,你就这样闭着眼睛摸着她的骨头。 摸着摸着,我就感觉哪里不对,只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猜想哪里来的风,再然后我就竖起耳朵听着,好像是呼吸声,急促的呼吸声,我再继续听下去,应该是廖如槿在我的耳边不远处喘着粗气,最后竟然没忍住,嗯的一声,娇吟出声。 我猛然睁开眼,见廖如槿那陶醉的模样,我的脊背一凉,头皮阵阵发麻!她有感觉!我摸她的骨头她有感觉! 她估计也感觉到我停手了,所以瞬间睁开双眼,见我惊恐的看着她,她顿时低下头去,我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这廖如槿真的有些可怕,我对她已经戒备了起来。 前天就一直说可以帮我解决生理问题,今天又引诱我来摸她的骨头,没想到摸她的骨头,她能有感觉,貌似还很享受的样子,越想越可怕。 对了,刚才她按住我的手是冰冷冰冷的,就如同那天在看大话西游时,苓艺和谢毛毛给我的那种冰冷是一样的,难道那天的两只女鬼中有一只是她? 我的心里一紧,全身的汗毛再次竖了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瞪大双眼看着她。 "名哥,你怎么啦?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说话的同事她朝着走近两步,我则是后退两步。 "对不起,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去办。"我朝着门口退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鬼都是一样的冰冷,但是此刻的我已经重拾了那晚的惊秫。 "名哥,名哥..."不顾廖如槿的喊叫,我一咕噜冲出山洞,逃一般的往道圣宫而去,以前廖如槿躲我手机里我都没啥感觉,但是这两天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可怕,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是她确实吓到我了。 第095章:三针 ??来到道圣宫已经是晚上19点,然后前往谢恒鸿的家,为谢毛毛拿几件换洗的衣物。刚才给谢恒鸿打了电话,他说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过去拿就行。 只是刚进谢恒鸿家,谢毛毛就来了电话。我顺手就接了起来说道:"喂,毛毛,我刚到你家呢,拿了东西我就赶过去。" "不是,吴哥,我跟你说件事,我感觉真有事要发生,刚才得到的消息。你女朋友杨苓艺同寝室的舍友石叮当晚上出去逛街的时候,在滨北建行大厦旁,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给砸死了。现在她们的老师都过去了。"谢毛毛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我特么吓了一跳,同一个地点。不同时间,是巧合吗?我猛然想起报纸上报道的时间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我说道:"毛毛,是不是刚死?" 我低头看了下手表,19时25分,但今天是12日,不是19日,只听到她说道:"是的,死亡时间确定为19时19分。" 麻痹!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时间吻合了,只不过一个是12号,一个是19号,相差七天,七天后的19号也就是石叮当的头七回魂夜。 我百分之百肯定了,要害杨苓艺的肯定是她的这个舍友石叮当,我二话不说,从谢恒鸿的手里接过背袋就夺门而出。 "师叔公,什么事这么急啊?"谢恒鸿见我如今惊慌失措,对我喊道:"是不是毛毛这丫头催您啊,这丫头真不懂事。" 我越想越不对劲,同一个地点,白天有人从楼顶扔花盆,到了晚上又有人扔花盆吗?鹭岛的治安很不错的,白天那个花盆掉下来,肯定有人报警,警察肯定会彻查的,因为很危险,怎么在同一个地点再次落下花盆? 我认为这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石叮当可能是我害死的!我特么多管闲事,喊了报纸哥一声,让他幸免于难,但是师傅说过,命运早就注定的,一个人该怎么死,能活多少岁都是注定好好的,可我却硬生生改变了报纸哥的命运。 报纸哥没死,那么就有一个人要替死!这个人就是杨苓艺的舍友石叮当,而这个石叮当肯定知道自己是替死鬼,而且是被我害死的替死鬼,所以就找我的女朋友索命? 如果这个推理成立的话,特么我就是罪魁祸首,再一次好心办了坏事。 公交车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越想心里越难受,如果这次救不了杨苓艺,我在世上又少了一个亲人,我真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 五年前害死爷爷,五年后害死女友,一个至亲一个至爱,除了他们,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眷念? 到了杨苓艺她们宿舍门口,杨苓艺和谢毛毛已经等在了那里,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显然都很害怕,虽然石叮当不是死在宿舍之内,但是却是她们宿舍里的室友,此刻宿舍空了一张床,一看到那空床就会想到石叮当。 我把背袋递给了谢毛毛,而后伸手拉住了杨苓艺的手,顺势一拉,将杨苓艺拉入怀里,一把抱住,不顾谢毛毛在场,我柔声的问道:"是不是有些害怕?" 她竟然没有反抗,任由我抱住,她小声的说道:"有一点,叮当跟我们宿舍的人都玩得挺好的,你也见过的,上次去清逸网的那个吃货。" 我想了起来,是有一个比较胖的,当时杨苓艺只是草草的介绍,我根本没记住人,我当时全部的注意都在杨苓艺的身上,哪有心思注意她的同学。 "要不这些天我在外面找个地方给你们住,别住学校了。"我建议道,能不能改变结局我不知道,但是至少这几天她们睡觉的时候不用那么害怕。 "不用了,难道可以大学四年都不住这个宿舍吗?再说了,我们和叮当是好姐妹,她不会害我们的。"杨苓艺说道,有些感伤。 我特么更难过,我都不敢跟杨苓艺说真相,不想给她心理压力,不换就不换吧,石叮当真要报仇,换到哪里她也会追过去的。 我将杨苓艺紧紧抱住,而后对着旁边的谢毛毛点点头,示意按照原计划行事,谢毛毛这丫头昨天还说不怕,不信!这下看她的脸都有些绿了。 她见我的眼神,有些担忧的提醒道:"有件事跟你说下,石叮当今天出去逛街的时候,穿的是红色的连衣裙。"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怪不得谢毛毛会脸色难看,生长在道士世家,虽然不信这个,但也是耳睹目染,知道死前穿红衣,死后必定成为厉鬼。 我现在更加担心了,师傅的那张道符到底能不能顶事? 她们回了宿舍,但是我并没有回去,而是站在宿舍门口前,给师傅毛守德打了个电话,询问她那张符对付红衣女鬼够不够用,还有如果换个地方,不在宿舍住能不能渡过这一劫? 得到的答案是那张符应该够用,她说最好别换地方,因为躲避不是办法,而且是红衣女鬼,多拖一天,她的法力就越深,以后要对付就越难,她说如果我自己应付不来的话,就让谢恒鸿过来帮我,我说先等等看,这几天先不用,等19日再说。私贞投划。 我到外面的商店买了张网床,就是买了一张网,然后在她们宿舍前不远处的两棵大树间,把网系在树干上,人就可以在网上睡觉。 绑住网床的两棵大树比其他树长得都要好,两棵树挨在一起的,估计树根都有缠绕,两棵树的主树干之间相距大概有两米多,绑成网床正好合适。 之所以在这里蹲守,着实是我放心不下,我在这里,只要杨苓艺一有情况给我打电话,我就能在五分钟之内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特么的这里的蚊子好毒,那种黑白相间的蚊子,隔着衣服还能咬人,最关键我在边上已经点了蚊香,才躺下不到十分钟,全身上下都是包,整个人肿成了胖子,差点被蚊子抬走。 后半夜的时候,渐渐的就睡着了,但是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摸我的背,几次睁眼找寻,都没看到什么人,可能是我神经紧绷的错觉,后半夜也没什么蚊子,可能都吃饱了,回家去了。 白天我就回道圣宫去,到第二天的晚上再过来,因为白天阳气重,对灵体的伤害大,一般鬼魂是不敢出来的,晚上阴气重,鬼魂喜阴,晚上特别活跃。 可是第二天晚上,我就发觉不对了,因为第二天不点蚊香也没蚊子了,不是数量少了,而是一只都没有,蚊子不可能吃饱一顿管两天,还有树上的蝉也不叫了,整个校园死静一片,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空无一人的水泥大道。 我的心里瞬间就发毛了,因为师傅说过,只有一种情况,这些蚊虫才会如此异常,那就是附近出现了鬼东西。 "左阴右阳后鬼眼,情窦开,鬼眼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我默念口诀,我身后的鬼眼睁开了,并且迸发出红光,我坐在网床上,前有双眼,后有鬼眼,以我为中心,附近百米之内有没有鬼我都能看见,可是没有!探查了一圈,没发现异样。 我就纳闷了,鬼眼是不会骗人的,但是我就是感觉很怪,难道是太紧张了? 索性不去想它,我躺下继续睡觉,没蚊子没虫叫更好,可以一觉到天亮。 可是睡到半夜,我感觉又有东西在摸我的背,很痒!我睡得正香,我没去理它,可是它越来越过分,一而再再而三的挠我,挠得我火大,本能呵斥道:"谁特么这么烦人?" 喊完,我醒了大半,突然想到我不是在道圣宫,猛然坐了起来,冷汗都下来了。 绑住网床的一棵大树,它的树枝竟然垂了下来,垂到我的面前,刚才就是这个树枝在摸我的背,可是这树枝不是自然垂落,它是目的性很明确的挠我,那树枝好像根本就不是树枝,而是一个人的手,我的头皮阵阵发麻。 那树枝见我醒了,还继续挠我,我吓得半死一咕噜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那树枝,我再次默念了口诀,打开了鬼眼。 有了!这次发现了东西,有一个女生,她在这棵树的树干内,她正举着手朝我挥手,她知道我看到她了,她挥手的同时,那根树枝也在摇摆,显然就是她操控着树枝来挠我。 第096章:一个比一个阴险 stww我怔怔的看着老奶奶转身,爷爷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言不发,只是爷爷的脸有些铁青。他同样望着老奶奶的背影发呆。 老奶奶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我们说道:"还愣着干嘛。不是要看证据吗?跟我来吧。" "哦!"我和爷爷猛然醒悟过来,不管她是吓唬人,还是鸿门宴,我们都到这门口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来都来了,总要看看她们所谓的证据。 一行人跟随着老奶奶进入了拱门,拱门内又是一排排的台阶。如同天梯一般,仿佛就连接着天,起码百级台阶的上面则是一大片的建筑群。包含着浓浓的闽南特色。 南方山里多烟雾,此刻烟雾萦绕着这些建筑群。还真有些仙家福地的味道。 红砖黛瓦,那砖是长方体砖,但是侧边却有一道道的黑条斜纹,建筑的时候,将斜纹连接起来,却也是好看的规则图案,在古时印花瓷砖技术还未出现之时,闽南的大户一般都是用这种方砖条纹来装饰。 我们进了大殿,大殿很大,至于有多大,应该有我们学校篮球场那么大,屋檐也很高,有我们升国旗的旗杆高。 一进入大殿,满满的都是香味,不是香水的香味,而是香火和金纸的香味,大殿的正中供奉着三清的神像,此刻的香炉里插满的香还在徐徐冒着青烟。 旁边的一侧则是放着张天师的画像,张天师是正一道的创始人,曾经有一部电视剧就是演张天师抓鬼的,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道观是正一道的道观,好像南方都信正一道。 与张天师画像相对应的另外一幅画像名为‘三茅祖师像’,这应该就是茅山道的祖师爷, 只是我还有疑问,这三位道爷是茅山道的道士,膜拜三茅祖师当然没错,可也挂了张天师的画像,好像哪里不对?我拉了拉爷爷,爷爷却聚精会神的看着边上的一副画。 画中有一座道观,道观的名字为‘茅山道宫’,道宫门口则是站着一位老道人,老道人站在台阶上,台阶下则是一群小道士,貌似老道人在给他们授课。 "把道圣宫的花名册拿给这两位看看。"老奶奶对谢恒鸿说道。 谢恒鸿应了一声,便点了三根清香,插在一个神位的香炉上,而后从神位前方拿出了一个本子,本子外面为金属色,貌似镀金了,上面用毛笔书写着‘道圣宫历任弟子花名册’。 爷爷接过了花名册,而后走到边上的桌子边,迫不及待的翻开,我也走过去,站在他的边上一起看,说实话,我特么也很好事,我现在才发现。 翻开第一页的内容,便是历任馆主的花名册。 第一任馆主:道泓道人??道圣宫创始人?? 第二任馆主:毛守正??道泓道人大弟子?? 第三任馆主:毛守礼??道泓道人五弟子,毛守正馆主第五弟弟,因毛守正馆主失踪,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为继任馆主。?? 第四任馆主:毛守德??道泓道人七弟子,毛守正馆主与毛守礼馆主的妹妹。 第五人馆主:谢恒鸿??毛守德馆主曾孙,因为毛守德馆主百岁寿诞闭关卸任,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继任馆主。??私纵私才。 爷爷和我瞪大了双眼,看看边上的谢恒鸿,又看看那位老奶奶,我小声的问道:"老奶奶,您叫毛守德?" "正是。"老奶奶和蔼一笑,把手伸进道袍里,摸了一会便掏出一张二代身份证递给了爷爷,爷爷赶忙双手接了过来。 定睛一看,果真是老奶奶的身份证:毛守德,女,汉族,1900年9月13日,后面是身份证号码,住址为:福建省鹭岛市同安区东门镇168号道圣宫馆。 爷爷恭恭敬敬的将那张身份证递还给了毛守德,她微笑着收好,而后将一张照片递给了爷爷,爷爷拿过来一看,照片已然发黄,甚至有点模糊了,但是照片上一群人依然可见轮廓,都是道士。 "这是当时一位东洋人到我们道观来,用他的照相机给我们拍的全家福,师父,我们父母,还有我们七兄妹,拍这照片的时间是1913年,当时哥哥们下山为我父亲庆祝大寿,之后三位哥哥随师父回茅山,可是两年后,三位哥哥下山却离奇失踪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百年后的今天,阴阳相隔,人鬼殊途。"说完之后,毛守德的老泪纵横,满脸的沧桑。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好受了,好些人的眼眶都湿润了,我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 "两位还需要其他的证据吗?如果需要,我们还有很多。"谢恒鸿随后说道。 "不用了。"爷爷摇了摇头道:"不虚此行,我们总算找到了地方,将三位道爷送回了家乡。" "到底三位哥哥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毛守德抹着眼泪问向爷爷。 "三位道爷大义啊,为了拯救我们的村子,选择牺牲他们的生命。"爷爷看着毛守德说道:"他们在临终前有留下书信,此刻书信在警局,你们到警局将他们迎回来,看看那些书信,便都清楚了。" "好好好,恒鸿,赶紧的,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老太太拄着拐杖,急得直用拐杖敲打着地板。 "太奶奶,您别急,您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没有人敢阻拦,一行人分四辆车往警局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警局。 毛守德在见到三位道爷之时,抱着三位道爷的金身对天大哭,那哭声凄厉,仿佛诉说着一个世纪漫长等待中的折磨与痛苦,所有人都于心不忍,我当时都哭了,那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亲情。 毛家有七兄妹,正义诚信礼法德,毛守德最小,兄长们都喊她七妹,看了身份证之后,我才知道眼前鹤发童颜的老奶奶已是一百一十五岁的高龄了,果然人不可貌相,我扫了一眼旁边的爷爷,爷爷看上去比毛守德还老。 谢恒鸿说一个月前他们就推算到了三位道爷即将回归,八成是眼前这位毛守德的手笔。 只是她老人家那句:一人已死,一人将死!这个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无的放矢。 回到道圣宫之后,道圣宫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欢庆当中,毛守德则是将自己与三位兄长关起来,她应该有好多话要对他们述说。 谢恒鸿则是让馆里的厨房忙碌起来,说晚上要大摆筵席,全馆为我们接风,对我们表示感谢。 这期间,我们和谢恒鸿谈了好久,他也健谈,闽南人都有边泡茶边聊天的习惯,一边聊天一边喝茶,一聊可以一整天。 从开馆讲起,讲到三位道爷失踪之后,讲到抗日战争时,道泓祖师带领他的几个弟子四处杀鬼子,然后是破四旧之时,道圣宫被一把火烧了,毛守礼带着一家老小回到了茅山避难,再到后来,毛守德与丈夫带着人回到了毛家庄,重建道圣宫,一直到现在。 期间我还问了谢恒鸿,为何茅山道会挂正一道张天师的画像,他说茅山道现在是正一道的一个分支,为正一道茅山上清派,听说明朝以前,茅山道鼎盛时期甚至盖过北方的全真道和南方的正一道,只是到后来当代皇朝的统治需要,他们就会推崇他们的信仰,比如清朝时期,满族人信仰他们的萨满教和佛教,肯定不会信奉你汉人的道教,所以就极力的压缩道教的生存和发展空间,甚至丑化诋毁道教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到最后茅山道凋零,只能并入正一道,成为正一道的一个分支。 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敢情是这么回事,对于道教的分布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正一天师,茅山符箓,全真内丹,这是每个道派的特长,在整合之后,这些特长还得以保留发展下来。 而且还得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便是抗日战争期间,道泓祖师带着毛守德的另外三个哥哥出去杀鬼子,至今也下落不明,貌似毛守德也在继续找寻这另外三位兄长和师父的下落。 stw 第097章:生不如死 为天堂的过客加更(玉佩) ??足足等了一分钟,她才回过来,想必她是哑口无言了。她说:去那种地方,你不找阴姬,你去做什么? 我说:我去救人你信吗?刚才那个曾佳辉说有新鲜的事,你一直在我手机里。估计你也知道,是什么冥思,去了之后,用鬼眼一看,才知道是你说的阴姬,我二话不说,拽着这丫的就回来的,裤子都没脱。信不信由你。 她说:找阴姬是不用脱裤子的! 我一见短信,脑门见汗,我去年买了个表。我有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吗?爱信不信,不过貌似真不用脱裤子。曾佳辉就是这么干的,随后她又发短信说道: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还有你身上有那个鬼娃娃,阴姬是不敢靠近你的。 我差点吐血,这丫的既然知道阴姬不敢靠近我,她还逗我,她肯定是故意的,我回短信道:逗我很好玩,是不是? 许久,她才回答:你现在知道那块毒玉的作用了吧? "什么?"我一怔,随后恍然大悟,我问道:是不是有了这块毒玉,他们就不敢要挟你的尸骨,让你去做阴姬? 廖如槿说:是的,我家里的条件并不好,来鹭岛大学读书的学费还是我们家东拼西凑凑齐的,来之后的第一学期,我就争取到了助学金和奖学金,之后我把学费寄还回去给我爸妈,把钱还给亲戚朋友,我认为我可以赚到学费和生活费,然后我课余之时,还去做家教,总的来说,基本上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可以自理。有一天,我做家教回来,在一个菜市口,碰到一个人,他问我的头发卖不卖,我想着头发卖了可以再长回来,但是如果卖个好价钱,我可以寄回家里,最后以五百块钱,我把及腰的长发卖给他。 我微微皱眉,或许问题就出现在这头发之上。 她说:在我头发卖出去一个星期后,就觉得那里不对,我的心里莫名其妙浮现了一个人,我感觉对他有好感,很喜欢他,而后我竟然真在校门口碰到了他。 "你说的是焦点?" 她回答:是的,就是他!我竟然就喜欢上他了,他还经常买东西给我,然后那天晚上,在那棵树下,他亲我了,我没有拒绝,只是后来他越来越过分了,得寸进尺,我就不答应了,他之前也提过这种要求,但是我的思想比较保守,我的初夜会留到新婚之夜,留给我的丈夫,而不是男友! 她说那天晚上,他软磨硬泡,直到快十二点了,他还不让她回去,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发现她的身躯动不了了,好像那个身躯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她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控制着她的身躯和焦点在树下做坏事,因为是十二点了,没什么人,而且是情侣的话,就更没有人会管的,大学校园很多这样的。 再然后就是噩梦的开始,焦点强了她,而后竟然动手掐死了她,并且将她的尸体就地掩埋,再后来的事,我都知道了,关刀客第二天路过用毒玉保住了她的身躯和灵魂,焦点等人无奈之下只能封印禁锢住她。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焦点已经被勾魂,我也算帮她报了仇,至于焦点后面的那个老头,那我真无能为力了。 我打字回她:焦点的魂已经被勾走了,明天会有人给你收骨,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那天那个老头太强大了,我也没什么本事,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说:我知道的,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种阴姬店如果还存在的话,肯定还会有无辜的女孩被害,她们被害死之后,尸骨会被下毒手的人收着,而后强迫她们出来接客,所吸取的阳气全部供下毒手之人修炼之用。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她回了一句话,我差点晕倒,她说:我在你的手机里啊,根据我的遭遇,上网查找到的这些东西。 我的流量啊,天啊! 下一刻,她又发了短信过来,她说:如果你真有需要的话,不用去找阴姬的,我可以帮你解决。 我特么冷汗都下来了,难道她不怕我背后的鬼脸吗?我回说:不必了,我有女朋友的。 再然后,她又说一句话让我汗颜不已:你是有女朋友,可是她连嘴都没让你亲一下,就更别提帮你解决生理需求了!我说的是真的,有需求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咬,我不会害你的,不会吸你阳气。 再然后我就不说话了,我拿起手机打通了杨苓艺的电话。 "喂,你和毛毛现在在哪里?"杨苓艺接起电话,我就问道,我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心,总有一天,我会把杨苓艺拿下的,看这该死的女鬼还笑话我。 "在道圣宫呢,你在哪?你晚上不是要和那个曾佳辉出去吃饭吗?"杨苓艺问道。私纵尤划。 "吃完了,他说要唱歌,我就不去了,现在才八点多一点,你们出来啊,师父的大寿快到了,我得给师父买件礼物,你们给我出出主意。" "成,你在学校门口等着吧,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会到。"说完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还真怕廖如槿又发短信来,更怕她发短信的时候,被杨苓艺看到,丫的,搞得好像我偷情出轨似的,可是我也好无奈,我默默的按了关机键。 我带着杨苓艺和谢毛毛逛街,不,应该是我在遛两只美女,她们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但是两个小时下来,我的双手提着十几个袋子,大部分是谢毛毛买的衣服。 我特么就是个傻子,蠢到家了,怎么会喊个购物狂来帮我做参谋呢,所以我不干了,我对着谢毛毛的背影喊道:"谢毛毛,你够了!我都说了,是要给师父买件生日礼物,整整逛了两个小时,都没给师父看一样,你自己却买了十几样,我不干了。" "哎呦,吴哥太叔公,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两女相视一笑,而后回过头来,一左一右的挽着我的手臂,可劲的摇,撒娇道:"不是没看到合适的吗?不是一直在找吗?" "你都看你自己的,你能看到合适师父的才怪!"我点破道,手脚都酸了,这丫头又不缺钱,所以使劲买,要不是看在有给杨苓艺买了两件,我早就不干了。 步行街来往的行人如潮水,见两大美女都亲昵的挽着我,还提着那么多袋子,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有,说心里话,心里有点享受,有点臭屁,我狐疑的看着谢毛毛说道:"行,还有半个小时就十一点,十一点我们就回去,在这半个小时之内,你们必须给师父挑到礼物,其他的时间,你们爱怎么买怎么买,ok?" "好!耶!"两人放手之后,击了下掌,谢毛毛说道:"看你这么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那晚摸我胸的罪过了。" 我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我说:"我再声明一次,我没摸你的胸,倒是你第二天摸了我的胸肌。" "嘿嘿,跟您开玩笑的,走了,时间不多!"两女嘻嘻笑,又走在前面像小狗一样给我遛。 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唐装店,给师傅挑了一套红紫色的唐装,两女都说好,我也感觉不错,一问要八百八十八,我真有点肉疼,摸了下口袋,没那么多钱,关键的时候,这土豪毛毛就派上用场了,金卡一掏:刷卡! 我对她说:"等取了钱就还你。" "不用了,这是睡你女朋友的小费。"谢毛毛霸气的说道。 啪!我一板栗就敲她头上,骂道:"就当你敬老了!" 嘶!这丫头嘶嘶倒吸冷气,杨苓艺也帮着摸她的头,她嘟着嘴说道:"说不过就拿辈分压人,那谁还跟你玩啊,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不是?哼!我们走!" 丫的,这丫头水蛇腰一扭,屁股一摇一摇向前走,又把我女朋友拐走了,我赶忙追了上去,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个妖孽。 第098章:阴阳玉佩 ??第二天晚上,按照我的建议,谢恒鸿让人偷偷的把廖如槿的尸骨给挖了出来。放入水缸之中,闽南人称之为‘皇金’。 因为已经在泥土里化骨了,讲究入土为安,所以不适合再去火化。而且要去火化也会有一堆的麻烦事和解释,最关键的是这尸骨哪里来的?是不是杀人了?一查下去,费时费力,所以经过当事人廖如槿的同意,将其尸骨收在道圣宫的后山祠堂外的山洞内,因为不是道圣宫的人,不能进祠堂,即便是道圣宫的人。没有足够的辈分,也只能到这个山洞来。 我的辈分是够了,可丫的。可我还没活够,师父说了。我有一百岁的寿命,我得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何况我还要找到爷爷,我还要娶杨苓艺,和杨苓艺生一堆猴子。 看着廖如槿的尸骨收了,我的心也落了下来,我打开手机发短信问道:我要把这事通知你爸妈吗? 她回答道:不用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或许他们早已忘记了这事,心里也没那么痛了,不要再去揭他们的伤疤。 我说:难道你就不想他们吗? 想啊!她说道,但是又能怎么样,被封在树里两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思念,全部都被孤寂冲淡了。私团每弟。 我能够明白她的心情,所以也不想多说什么,我就问:我找个地方,给你做副棺材葬了,然后做场法事超度你,这样行吗? 她说:我觉得呆在这里挺好的,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我就不待你手机里了,我待在这山洞里就好了。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替你着想。 她说:都过了两年多了,早就过了投胎的最佳时间,转世没那么容易的,我刚放出来,你让我多玩些时日吧,等以后腻了再说吧。 突然嗖的一声,我的手机一抖,廖如槿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吓,后退了两步:"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出来了?吓了我一跳,干嘛不待手机里?" 她咯咯笑说道:"你还会怕呀,你师傅不是教你口诀吗?你是好人,你不用怕的。" 我斜了她一眼,这丫的长得还算标致,不然焦点那伙人也不会对她下手,此刻山洞里阴凉,倒是适合她出来,她走到水缸边上,看着水缸里的骨头,面无表情,突然她笑着说道:"名哥,你师傅不是让你学习那个摸骨推算术吗?" "对啊,怎么啦?"我一怔,这丫头干嘛这么问。 "这不是有现成的!"她指了指她自个的尸骨说道。 我一脸的黑线,她还真主动,但是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现在都实行火化了,要找骸骨,难上加难,何况找到骸骨,还得经过骸骨的主人同意,才能去摸他的骨头,此刻廖如槿自己主动叫我摸的。 我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本わ摸骨推算术ゎ,翻开第一页便是介绍,这门手艺是明朝的一位仵作传下来的,这位仵作破案如神,往往凭借被害人的尸首就能找到他的死因,他一般就是蹲在尸首前,用手摸一摸尸首,然后再推算一下,一般三日之内都能破案,所以在他过世之前,他把这门手艺写成册子流传了下来,经过后人改良,便成为了如今的摸骨推算术,那日师父毛守德给我爷爷占卜的那一幕,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第二页则是介绍,介绍说要想练成摸骨推算术,最主要的就是练出手感,传闻那位仵作在练就这门手艺之时,摸骨头把自己的掌纹手纹都磨平了,生生的被各种各样的骨头磨平的。 要想练成摸活人的骨,就先要摸死人的骨,因为这是最直接的,活人还隔着血肉,尸骨的话直接就摸骨头了,除了人的骨,还要摸各种动物的骨头,以便发现一块骨头之时,一摸便知道是什么骨头。 大成之时,一块骨头在手里摸一摸,就能分辨出是人还是动物的,是雄性还是雌性,骨龄有多长,死的时候是几岁,到现在死了几年,这是摸骨术大成之后的效果。 然后再加上玄门的推算术,也就是占卜和算卦,就好比师父给爷爷算的那次,她是摸着爷爷的手腕,而后借着占卜和玄术推算,心里有了结果之后,才做了决定,把我的亡灵之心给了爷爷。 她的占卜术也达到巅峰了,她能算到五年后的我有造化,所以才敢大胆的挖了我的亡灵之心,借我七年寿命,才等来了索命魂契这个造化。 我看这本书介绍的时候,廖如槿竟然站我边上偷看,我赶紧合上,这是本门的绝密,岂能轻易示人,却听到她噗嗤一笑,说道:"你紧张什么,这手艺是厉害,可也要人学啊,我连躯体都没有,我摸什么骨?赶紧的,别磨蹭了,我就牺牲一下,当你的试验品。" 我想也是,便朝着她的尸骨走了过去,看着水缸里的皑皑白骨,心里有些排斥和抗拒,我小的时候经常看爷爷给人捡骨,我倒是不怕,就是不愿意去碰,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我看着那些白骨,又抬头看看廖如槿,怎么感觉心里瘆的慌,换成是你,你旁边站一女鬼,旁边是她的白骨,她喊你去摸骨,你敢吗? "名哥,怎么啦?"廖如槿眉头微皱的说道。 "我比较忌讳这东西。"我摇了摇头说道。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说话的同时,她竟然拉着我的手,一把就按在了她的头盖骨上,我擦,我想缩回手,但是她却死死的按住。 "感觉怎样?"按住之后,几个呼吸之后,她微笑着问道。 "还好吧,就是有些阴凉!"我实话实说,按住之后,心里倒是舒畅多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跟摸石头的感觉差不多。 "嗯,那我放手了,你自己摸,你千万别缩回手哦。"她交代道。 "嗯。"我点了点头,有了第一次,感觉就好多了,何况我真想把这门手艺给学成。 我一根骨头一根骨头慢慢的摸过去,无非就是锻炼手感和触觉,老话说熟能生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做多了你自然就有经验,这个手感和触觉便是经验。 摸了十几分钟之后,我感觉摸来摸去都那样,但是我发觉边上的廖如槿脸色好像有些不对,或者是看着自己的尸骨被人摸,所以还没适应,可这是她主动叫我摸的。 我问道:"你还好吧?没问题?" "没事,你继续!"她咬着嘴唇说道。 我点了点头,便专注了起来,索性干脆闭上双眼,细细的体会摸骨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刺激也很吓人,一个山洞里,好多尸骨,然后就你一个人,还有一只鬼在你身边,你就这样闭着眼睛摸着她的骨头。 摸着摸着,我就感觉哪里不对,只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猜想哪里来的风,再然后我就竖起耳朵听着,好像是呼吸声,急促的呼吸声,我再继续听下去,应该是廖如槿在我的耳边不远处喘着粗气,最后竟然没忍住,嗯的一声,娇吟出声。 我猛然睁开眼,见廖如槿那陶醉的模样,我的脊背一凉,头皮阵阵发麻!她有感觉!我摸她的骨头她有感觉! 她估计也感觉到我停手了,所以瞬间睁开双眼,见我惊恐的看着她,她顿时低下头去,我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这廖如槿真的有些可怕,我对她已经戒备了起来。 前天就一直说可以帮我解决生理问题,今天又引诱我来摸她的骨头,没想到摸她的骨头,她能有感觉,貌似还很享受的样子,越想越可怕。 对了,刚才她按住我的手是冰冷冰冷的,就如同那天在看大话西游时,苓艺和谢毛毛给我的那种冰冷是一样的,难道那天的两只女鬼中有一只是她? 我的心里一紧,全身的汗毛再次竖了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瞪大双眼看着她。 "名哥,你怎么啦?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说话的同事她朝着走近两步,我则是后退两步。 "对不起,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去办。"我朝着门口退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鬼都是一样的冰冷,但是此刻的我已经重拾了那晚的惊秫。 "名哥,名哥..."不顾廖如槿的喊叫,我一咕噜冲出山洞,逃一般的往道圣宫而去,以前廖如槿躲我手机里我都没啥感觉,但是这两天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可怕,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是她确实吓到我了。 第099章:两个世界的人 ??毛守德这时出言道:"恒鸿说的这些就是我们道圣宫的理念,也就像老吴说的,替天行道。但是我们并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去替天,我们只能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百姓做些事。做些科学目前无法办到的事,作为科学的补充吧!道圣宫的弟子做事从来是不求回报,不收取报酬的,如果真收取了,那和街边摆摊的那些骗子神棍有什么分别?" "说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爷爷笑着说道:"道爷舍身救了我们村子,我们送三位道爷回来,那是我们本分的事,道圣宫却对我们好吃好喝。盛情款待,我们又摊上这些事要麻烦你们,汗颜啊!" "老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毛守德打断道:"难道你们到我道圣宫做客,还能把你们饿着了。还是怎么滴?至于你们的事,那是道义之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今天换成是其他人碰到这些事,我们道圣宫也不会视而不见的,这是道圣宫的分内事,也是道圣宫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前辈高义,晚辈受教了。"爷爷深呼吸一口气说道。私团布号。 "只可惜现在的人对道士都存在严重的误解和偏见,就如同小吴说的,很多人把道士当成是神棍骗子,不可否认,现在拿道士或者风水师当幌子骗钱的骗子比比皆是,但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古时候的道士都是本着本分和道义行走江湖,真真是为了替天行道,驱魔诛邪,他们有时候也会收取事主主动给的粮食或者盘缠作为下一站路程的所需口粮,但是这并不是目的,也不是结果,只是过程,不作为谋生的手段,而是为了让自己活着,好继续替天行道,明清的时候,统治者进一步丑化了道士,将他们丑化成势利,见钱眼开的存在,直到现在,这种观念不但没有变淡,反而因为骗子神棍横行,而更加严重。"毛守德叹了一口气,深深的担忧道:"这样下去,不知道道义还能延续多久?" "太奶奶,您也别太担心,世界那么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只要管好我们自己就行了,只要我们道圣宫一直延续下去,道义自然也会跟着延续下去的,再说了,道统延续千年,传到我们这里,不也是好好的传承并且发扬下来了吗?"谢恒鸿看着观后镜,笑着劝道。 "嗯,这话是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我们谢家家道中落,不得不以道士手段谋生之际,一边是肚子饿,一边是道义,你会选择哪个?"毛守德反问道:"许多同道的初心都是好的,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肚子都填不饱,谈何驱魔诛邪,替天行道?" "太奶奶,您过滤了,我们道圣宫的弟子不是都有自己的事做吗,我们谢家人都是勤劳的,只要双手在,就不会饿死,就不会拿道士身份去谋生。"谢恒鸿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毛守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作为现任馆主,或许哪天你就得把这一条加到道圣宫的戒律里去。" "我记住了,回去就跟他们探讨这事。" "老吴,这就是我们道圣宫很少对外收徒的主要原因,外面一直传我们道圣宫怕手艺外传,其实我们是怕外收的弟子不能很好遵守道圣宫的理念,万一学成出去之后,办事收钱,坏了道圣宫的招牌,那就糟糕了!"毛守德笑着说道:"现代社会又不像以前,同门出败类,可以铲除他,清理门户,可你说现在可以吗?现在杀人是犯法的,要抓去杀头的,你光骂他有什么用,能像诸葛孔明把人活活骂死吗?显然没那个本事,所以我们只能尽量少收徒,即便要收,那也是慎之又慎。" "原来如此。"我和爷爷恍然大悟,张队长说道圣宫很少向外收徒,大家还以为是家族生意,不向外收人,怕手艺外传,原来人家是为了守护道圣宫的名誉。 "师傅,那您是看出我不会贪财才收的我,是不是?"我微笑着问道,昨日她解除了我和爷爷的困惑,心顺了,所以我对她是由衷的佩服和敬畏。 "那倒不是。"毛守德笑笑的说道:"你贪不贪财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你敢胡作非为,坏了道圣宫的规矩和声誉,我能轻而易举的捏死你,反正我都活了一百一十多岁了,即便抓去砍头也活够本了,所以才亲自收你为徒,以后清理门户,可以不用顾忌。" 我一脸的黑线,脑门都见汗了,敢情是这么回事?他们见我囧样,都笑了,连爷爷也忍不住笑了,我却笑不出来,只能连连说不敢,勉强的挤出笑容,陪着他们笑,我分不清毛守德这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收我为徒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此刻对我这么说,结结实实对我敲响了警钟,本来萌生学成之后赚大钱的念头此刻彻底被打消了。 我无趣的看向窗外,突然说道:"停车,快停车。" "师叔公,怎么啦?"谢恒鸿停车后,疑惑的问道。 我一把推开车门,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山头说道:"杨柳那个坏女人就葬在那里,她可把我和爷爷坑惨了,我要上去问问她,她为什么能这么坏?" "杨柳是谁?"谢恒鸿疑惑的问道,杨柳的事,只有爷爷和毛守德知道,他不知道自然会疑惑。 "走,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个坏女人长啥样。"毛守德也推开了车门,拄着拐杖下车了,她来到我的身边说道:"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有预感她早就跑了,连尸骨都带着跑了。" 我可不管不顾,朝着那条山路就奔了过去,我心里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就想问问她,我这么好心的帮助她报警,帮助她埋骨,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害我和爷爷。 "恒鸿,追上去。"毛守德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 嗖的一声,我只听到一阵风,谢恒鸿就到了我的身边,这速度让我咋舌,刚才离我起码十米,一眨眼就到我身边的,跟鬼似的。 到了山顶,我彻底傻眼了,果然如毛守德所料,爷爷和两位民警辛辛苦苦给杨柳埋的坟丘早已被挖开了,里面的大水缸早已不知所踪,而我给她刻的那块小墓碑则是被丢到一边,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咬着牙齿,朝着那小墓碑走了过去,蹲下看着墓碑上‘杨柳之墓’四个字,为了这四个字,我的手指都刻得起泡了,没想到竟然被耍了,被骗了,这种感觉很糟糕。 我伸手拿起了墓碑,突然发现墓碑下的地面上刻了字:我们还会见面的! "该死的杨柳,原来这一切真是她的圈套,她的阴谋!"我抓起墓碑,狠狠的恕2地面上的那几个字,而后狠狠的用脚踩在那小墓碑之上,碾压几次,直到那几个字被墓碑的棱角磨平了才罢脚。 "杨柳这个名字也肯定是假的。"毛守德继续说道。 我彻底没脾气了,有气没地方撒,一切都是假的,连她的名字也肯定是假的,我哪里去找这个女鬼。 "师傅,您有办法找到这个女鬼吗?"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毛守德,她神通广大,应该有办法的。 "你想报仇?"毛守德反问道。 "不,我很生气,她骗我,耍我也就罢了,她竟然暗算爷爷,害爷爷折损了一年的寿命,我就想问问她,到底她想干什么,她怎么忍心做出这种事?"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这些全是我的内心想法。 "她不是说了吗,你们还会见面的,所以你不用刻意去找她,你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提升自己,确保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被她骗,不被她耍,有能力能打得过她就行。"毛守德看着我说道。 "嗯。"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重重的嗯了一声,我知道师傅要是出手,灭那只女鬼应该不难,只是我不能什么事都靠大人,爷爷都快走了,我也应该自立了,一直在爷爷的庇弧18长大,一下子没了爷爷,我会不知所措,这也是我之前想自杀的原因之一。 所以我必须尽快的强大起来,像师父说的那样。至少要能自保,自保都不能的话,何谈去守护爷爷的转世之身? "师叔公,走吧!太阳很快要下山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谢恒鸿催促道。 我转身朝着山下走去!是的,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100章:我等你回来 ??与杨苓艺五年后重逢,而且她就在鹭岛大学,离我们道圣宫挺近的。五年前我们之间那种纯纯的友情,可以说是对彼此间的好感,被五年的时间冲淡了许多。 重逢之后,我们都在努力的了解对方。重拾五年前的那种感觉,却发现除了好感之外,貌似又多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抱一抱对方的冲动。 以往的时候,我们无忧无虑,可以愉快的玩耍,谈天说地,不用顾忌太多。但是现在我们说话都会考虑好了再说,顾忌挺多的,怕说错话惹对方生气。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感向爱情转变的过程。但我感觉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或许五年前我们还是小孩子。五年后的我们都已经是十八岁的小大人了。 今天周天,我和她约好在这间奶茶店见,倒不是她迟到,而是我早到了半个多小时。 "买份报纸吧,鹭岛早报。"有个报纸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份报纸。 我接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给他,反正她还没来,我边看报纸边等,打发时间。 他接过钱之后转身就走,我只扫了一眼报纸,发现哪里不对,突然意识到什么,冷汗都下来了,这报纸有问题。 第一版内容:2015年7月12日中午11点17分,一位陈姓报纸哥在滨北路建行大厦旁,被一盆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当场身亡。 报纸上有配图,还占据了四分之一的版面,而配图上的照片里倒在血泊中的不就是刚才卖我报纸的那位报纸哥吗? 而我此刻所在的奶茶店,不就挨着滨北建行大厦吗?想到这里,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难道刚才卖我报纸的报纸哥是鬼? 我看了下手表,时间为2015年7月12日的11点15分,妈的,这报纸报道的是两分钟之后的事,我的头皮阵阵发麻,这报纸哥难道没看到这条新闻吗? 我猛然站了起来,对着正要走远的报纸哥喊了一声:"报纸哥,等等!" 报纸哥听到我的叫唤,瞬间转过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我面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私团妖扛。 "还有报纸吗?我想再买一份。"我不确定报纸上的报道会不会应验,一时想不到其他理由,便随口说道。 "没了,刚才给你的那份是最后一份。"报纸哥摇摇头说道。 我低头看了下手表,时间正好是11点17分,我全身绷紧了神经,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突然嗖的一声,从天而降,我猛然抬头,发现不远处的地方,也就是刚才报纸哥折返回来的地方,一个大花盆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花盆砸得稀巴烂,瓷片和泥土四溅,尘土飞扬。 报纸哥看向那地方,脸都绿了,冷汗都下来了,他连拍胸口,心有余悸,傻眼的看着我,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既然没有,那算了。" 报纸哥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虚汗,虽然嘴里不说,但是显然受到的惊吓不已,有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却深深的低下了头。 当我再偷偷扫了一眼那报纸之时,我的头皮再一次发麻了,刚才报道这件事的那一版版面的内容,正一行一行,逐字逐句的消失,也就三个呼吸之间,整个版面空白一片,连一个字都没剩下。 我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我还用指甲扣了下掌心,很疼,显然我不是在做梦。 我捏了捏那份报纸,差点哭了出来,这报纸真厚,里面起码有十来页,如果里面的每一页都有这样的预见新闻,那我到底管还是不管? 我知道我特么摊上大事了,整个人坐立不安,甚至想把那份报纸给扔了,当做没看见,而那报纸哥则是双手合十,连连向天祈祷,最后慢慢的挪开步子,小心翼翼,神经兮兮,比做贼还小心。 不远处,杨苓艺满脸笑容的朝我挥手,今天的她上身白色雪纺衫,下身则是一条牛仔裤,披肩长发这次绑了起来,放在肩后。 她朝我走了过来,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使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刚才的情况她是没看到,要是看到的话她还不得吓坏。 "吴名,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坐下之后,微笑着问道,依旧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也是我最喜欢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透过她的眼睛,我仿佛能看到她纯净的内心,当然我还喜欢她的朴实,出来跟我约会,她也没有刻意去化妆,这正是我喜欢的内在。 "也刚到一会,你喝点什么?"我随口问道。 "椰果奶茶。" "服务员,来一杯椰果奶茶,冰的。"我朝着服务员说道。 "你很热吗?怎么满头大汗?"她看着我的脸,全特么是虚汗,我手里还握着那要命的报纸呢,我不敢去翻第二页,谁知道会是什么鬼新闻。 "有点。"我拿起那报纸,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风,眼神不自觉的斜了一眼那报纸,索性将它放在桌上,用奶茶杯给压底下。 服务员将她的奶茶拿了上来,我也低头吸了一口,也不知道哪来的风,阴风阵阵,那报纸竟然被风翻开了。 妈的,出事了! 刚才报纸被翻开的那一刹那,我不小心瞄了一眼,其他的都没看清楚,就看见第二页又是一副四分之一版的照片,那照片不是别人,正是我对面坐着的杨苓艺。 依旧是雪纺衫,依旧是牛仔裤,依旧是绑着头发,可刚才我看到的是她闭着双眼,脸如纸一样白,双唇发白干裂,显然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让对面的杨苓艺发现。 "有那么热吗?你怎么一直冒汗?今天不是才二十五度?"杨苓艺诧异的看着我。 "没有,第一次跟你正式约会,我很紧张。" "少来!"杨苓艺撒娇似的的白了我一眼。 我咕噜咽了口口水,她竟然对我放电,只可惜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那报纸到底写了什么鬼报道。 我用手轻轻的压着报纸的一角,偷偷的掀开,扫了一眼标题,差点骂娘,那标题写着:鹭岛大学一名大一女生,疑为情所困,上吊自杀。 麻痹啊!杨苓艺为情所困? 我猛然抬头看着杨苓艺,她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瞪大双眼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你有男朋友了吗?"我随口问道。 她一听,竟然小脸一红,含羞的低下头去,默默的吸着奶茶,我去,这小模样,我差点看醉了。 "不是,你到底有还是没有?"关键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我都都快急死了。 "你问这个干嘛?"她红着小脸问道。 一不做二不休,我深情的看着她说道:"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先是一怔,而后脸红通通的,她难掩喜悦的点点头,而后咬着吸管说道:"我也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从来没变过。" 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说完之后彻底低下了头。 她这是答应了,我也很高兴,但是高兴之余,也是满腹的担忧,既然是为情所困,那我现在是她男朋友了,这就是把事情摊自己身上了。 我又偷偷打开了报纸的一角,瞄了下时间,时间为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也就是一个星期之后。 "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跟我表白吗?"杨苓艺勇敢的抬起头,红着脸问道。 "嗯。"我也勇敢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想完完整整的看完这篇报道,并且找到破解的办法。 马勒戈壁,救得了报纸哥,我就不信救不了我的女人。 第101章:茅山宗 ??看他说得天花乱坠,我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到底是啥玩意。我便说道:"行啊,明天我跟你去看看。" "好咧!"曾佳辉一听乐了,咕噜一声,喝完最后一口说道:"名哥。马上十二点了,我们得回宿舍了,不然一会进不去,您也早点回去,要不然我在校门口帮您叫辆的士。"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安排。"我挥挥手道。 "好的,名哥,明儿见。"这四个怂货。一瓶酒下去就颠了,四个人竟然扶在一起,摇摇摆摆的往宿舍去。私女贞才。 我见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咕噜一声,将最后一口酒喝掉。而后掏出种花的小铲子开始办事,刚挖第一铲,我口袋里的手机又振动了,应该是廖如槿,拿起来一看,她说道:名哥,一会挖到我骨头的时候,你千万别用手去碰,等我先附身了我的尸骨,我会让我头骨的下颚张开,然后你脱掉上衣,用你那鬼脸的嘴巴,把我嘴里的那块玉含走,那是一块死玉,也是一块毒玉,对人有伤害,对鬼物没伤害。 我吓了一跳,这特么是什么玩意?我打字问道:这什么玩意,你怎么会含一颗毒玉在你嘴里? 廖如槿说:一言难尽,这毒玉不仅可以保护我的尸骨,还能保护我的灵魂,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我感觉毛毛的,上一次她没骗我,但不表示这一次她不会骗我,虽然概率比较低,但是依然存在可能性。 挖了十来分钟,果真挖到了头骨,廖如槿便从我的手机里钻到她的尸骨上,我瞪大双眼,足足等了十个呼吸,才听见啪嗒一声,她的紧闭的牙齿终于打开了,我的手电筒照射过去,只见到一块绿色的玉佩露出一角。 我犹豫了片刻,盯着那块玉佩,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听到廖如槿说道:"名哥,快啊,我支撑不了多久。" 我赶紧脱掉上衣,而后转身慢慢坐下,上半身再慢慢的靠下去,让背后的鬼脸靠近廖如槿的头骨。 "左阴右阳后鬼影,情窦开,鬼影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我默念口诀,鬼脸张开了双眼,两道红光从鬼眼中迸发而出。 从鬼眼看到,我的背正一点点的靠近,鬼脸竟然慢慢的张大了嘴巴,靠近了廖如槿的嘴巴,嗖的一声,那块玉竟然飞了出来,直接飞进了鬼脸的嘴里,鬼脸马上闭嘴,一口含住那块玉。 我吓了一跳,这丫的竟然直接含住了那毒玉,还好五个呼吸之后,我感觉我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才稍稍安心了一点,我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当然我站起的时候,我发现好像有人盯着我,我用鬼眼四处打量,除了廖如槿之外,却没发现其他人,只是我真真有种这种感觉,就是背后有人正死死的盯着我,难道是那块玉的原因吗? 我在转头看向坑里,廖如槿的头骨原来已经发黑,此刻正蒸腾起黑烟,如同烧塑料一样,黑烟一阵阵的飘起,肉眼可见,我的背后一凉,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几个呼吸之后,我亲眼见证了廖如槿的黑骨变成了白骨。 "名哥,把土埋回去,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千万别被给人看见了。"正在我发愣的时候,廖如槿催促道。 我赶紧蹲下,将那些土又给重新填上,而后盖上草坪。 穿好衣服之后,我一身酒气的离开了鹭岛大学,丫的,刚才还有点迷糊,挖玉的时候,愣是给吓醒了。 回到道圣宫的时候,我脱掉上衣,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无论我怎么控制,后背的鬼脸就是不张嘴,丫的,刚才它怎么见到那块玉就张嘴了?貌似我现在能控制的,就是这张鬼脸的眼睛,能借助它,看看周围是否有鬼物。 索性不去理他,我就是感觉特别郁闷,总是碰到莫名其妙的事情,总是情不自禁要去管闲事,帮杨柳却被杨柳骗,帮黄鼠狼却得到了八十三年的寿命,可谓有福有祸,福祸相依,现在帮廖如槿完全是遵守当时的约定,因为她之前帮过我,我现在只想赶紧把她的事办完,这样我就轻松的,但是今晚这事我觉得很蹊跷,她嘴巴里的这块玉是干什么用的?是什么时候含着这块玉?是在死之前,自己含住的,还是在死后不久,被别人塞进去的?总不可能是死后自己塞进去的吧? 借着酒,一个晚上倒是好睡,只是又做梦了,而且还是大话西游,凌晨五点的时候,我被吓醒,整个人坐了起来,在挖这块毒玉的时候,我就发现它有点眼熟,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在做梦的时候,梦到了白晶晶被孙悟空退婚,那一块定情信物不就是这块毒玉?简直一模一样,连形状,连色泽都一模一样,当梦到这块玉佩的时候,我便被吓醒了。 我满头满脸都是虚汗,我爬了起来,不管不顾,朝着谢毛毛家跑去,我要去借她的电脑上网看看,看白晶晶与孙悟空的定情信物是不是这块玉。 这特么不就是电影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电影是在九五年上映的,而我现在却碰到这块玉,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打电话把谢毛毛喊了起来,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她还骂我神经病,一大早的不睡觉,说是整她,我就挂了电话,朝着二楼她的窗户外喊她的名字。 这丫的还以为我睡不着打电话骗她起来,所以我就喊她,告诉她我在楼下,好不容易起来给我开门了,我二话不说就跑进她房间开了电脑,而后点开了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当找到这块玉佩的画面之时,我给它暂停了。 麻痹,真的是一模一样,我的心砰砰砰直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事越想越觉得可怕,前两天师父让我看大话西游,就在昨天还说我没看懂,可是昨天晚上我就挖到一块玉,跟孙猴子和白晶晶定情信物一模一样的玉,这绝对不是偶然! 我嗖的一声站立起来,招呼都没打就朝着我的房间跑回去,我要问问廖如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房间之后,我就对着手机发短信:廖如槿,请你老实的告诉我,这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如槿马上回复:那是一块死玉,也叫毒玉,可以保护死者的尸骨和灵魂不受侵害。 我回复:你解释清楚! 廖如槿回答:比如焦点的背后有道士,他要对付我的办法有很多,比如可以让道士抓了我的灵魂,养鬼一样养起来,然后慢慢折磨我,甚至可以把我的尸骨挖了,但是他没敢这么做,全是因为这块死玉,这块死玉对死人无害,对活人则有致命的伤害,所以不仅焦点怕,就连那位道士也怕,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用符钉封印住我。 我自然不信,我就直截了当的问道:那我请问你,这毒玉是谁给你放进嘴里的?既然对活人有害,那就不可能在你生前,出现在你的身上,你死后又一直被封印在那棵大树里,你怎么解释? 廖如槿说道:那天要抢你索命魂契的那个关刀客,第二天他经过这里,我也恳求他帮我,但是他认出了符钉,说他知道符钉是谁下的,当时他不便出手,因为很容易引起门派间的战争,所以他就给我在嘴里塞了这块毒玉,说这块玉可以保我尸骨和灵魂无恙。 关刀客?我去,怎么又是关刀客?他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如果按之前我碰到的那次,加上廖如槿说的这次,那应该不像是坏人。 我对着手机出神,而后回到: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机会再碰到关刀客,我一定会亲口问他的。 廖如槿说她没有骗我,我想想她也没有骗我的动机,只是我还搞不清楚,一块死玉竟然跟孙猴子的定情信物是一模一样的,难道那关刀客也看大话西游,所以按照那个样式去雕刻的死玉?但是死玉对人有害,他是怎么雕刻的?又或者这是比较普通的款式,很多玉都雕刻成这个形状? 我的脑子里顿时闪过种种的猜想,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早已蓄谋已久的阴谋,越想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102章:挂号信 klooooo这把青铜剑,传说削铁如泥,这也是谢毛毛说的。她说她小时候顽皮,曾经拿着这把匕首把家里一辆好好的自行车给肢解了,我当时一听就惊讶了,小时候的谢毛毛能有多大的力气。竟然能把自行车给肢解了,可想而知,这把匕首是多么的锋利,她说削铁如泥,我信! 我拿着匕首轻轻甩了两下,匕首竟然嗡嗡作响,丫的,真是好东西。谢恒鸿看着我手里的匕首,突然开口道:"师叔公,这把匕首很锋利。你小心了,防身可以。但是千万别误伤到自己或者别人。" "我会的。"我点了点头,听得出是谢恒鸿的忠告。 "不管你会不会,还是把这匕首套鞘戴上,这样才最安全。"他拿起软绵绵的匕首鞘,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做成的,匕首插进去之后,竟然不会割坏匕首鞘。 "这也是一把饮过无数人血的煞器,是厉害的法器,你随身携带,那些想害你的脏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但是你得注意,你这属于利器,属于管制刀具,你得好好收藏,并且考虑怎么携带。"谢恒鸿交代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我向他微微笑,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的,我能听得出来,虽然他很不舍,但是既然送出来了,就大大方方的告知,果真有当董事长的气魄和度量。 我再转头看向那些展示格子,整整找寻了十几分钟,几乎每一个都仔仔细细的找寻过去,竟然没找到剩下的八样,我转头疑惑的看着谢恒鸿,这丫的,竟然得意的笑,他得意的笑,我去,那笑容像极了阴谋得逞的样子。 "别这么看着我,我早算好您会打毛毛这丫头的主意,这丫头比较直,容易受骗,所以我早做好了准备,这串舍利子具有强大的佛门念力,可以驱魔辟邪,而这把青铜剑确实削铁如泥,您也少一把防身的兵器,所以我就准备送给您这两样,其他八样对您没用的,这里有上百样,您随便挑吧!"谢恒鸿坏笑着说道。 我瞪大了双眼,丫的,你这个老狐狸怎么会胜出那么二的女儿,到底毛毛是不是你亲生的?我惊叹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佩服佩服!" "哈哈哈!"谢恒鸿哈哈大笑道:"其他的八样您也别选了,我都已经全部给您选好了,在这里。" 说完指着旁边的一包红纸,我去,这老小子竟然都已经选好了,他这是逗我玩呢。 我也不跟他理论了,拿起那包红纸就噔噔噔的下楼了,到了楼下,杨苓艺和谢毛毛迎了上来,兴奋的问道:"怎么样,都选出来了吗?" "嗯。"我撇撇嘴没有说什么,只是斜了一眼这二货,后面的谢恒鸿也跟了上来。 "那个廖如槿的尸骨怎么处置,要不这两天给挖出来,然后找个地方给埋了立碑?"我突然想到手机里的廖如槿,既然都报仇了,那么后事也要一并处理了。 嘀嘀嘀,突然我的手机振动了,我有种预感,肯定是廖如槿,我掏出来一看,果真是她,她发短信道:先不要挖出来,还有些时日就到下个月了,下个月再挖,这个月不适合破土。私巨向巴。 我耸耸肩,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急了,我说道:"她说下个月再挖出来。" 谢恒鸿摸着山羊胡子,对我笑而不语。 "对了,秀才爷爷呢?我在这里怎么没见到秀才爷爷啊?"突然杨苓艺冒出这个问题,本来还带着笑容的我心里一紧,笑容有些泛黄,而谢恒鸿和谢毛毛这两个知情人则是定睛看着我。 "爷爷在闭关呢!"我随口说道。 "哦!"杨苓艺点了点头,而我却深深的低下了头,心里莫名的难过,却听到她说:"这周末我回老家去,你都好久没回去了,你去不去?" 我点了点头说道:"去!" 说句实话,我也好想念我们那个村子,只是之前只能一个人偷偷的潜回去给爷爷上香,生怕别人看到,这次跟杨苓艺一起回去,我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要不要我派人开车送你们回去?"谢恒鸿开口道。 "不用的,谢伯伯,我们那边开通了动车,四个小时就能到了,您派人开车的话需要十七个小时,要饶很远。"杨苓艺一开口,我差点背过气,谢恒鸿喊我师叔公,她是我女朋友,她却喊谢恒鸿谢伯伯,我黑着脸没敢吭声,拉着她赶紧离开,身后的谢毛毛那丫头一直在偷笑。 周六的时候,谢恒鸿的司机将我们送到动车站,我们坐上了开往我们村的和谐号动车,这动车是一年前才开通的,直线行驶,而且速度快,节省了很多时间。 我的心里无比的感概,这一次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去了,为了这次回去,我特地买了好些东西,给乡亲们带点礼,杨苓艺靠在我的肩头美美的睡了一觉。 我们是一大早就上了动车,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到站了,出了站,杨树林早已等在了那里,他现在不当村长了,貌似期满了,他开着一辆金杯车在那里等着,一见到我,本来还洋溢着笑容,一下子就拉下了脸。 "什么情况?"我提着大包小包,莫名其妙的看着杨苓艺。 "苓艺,怎么回事?你说你带男朋友回来,敢情就是吴名这小子?"杨树林责备的问道。 我去!我怎么啦?要不是看他是杨苓艺的父亲,我早翻脸了。 "爸,回去再跟您说,现在这么多人,您别闹。"杨苓艺皱眉拉着杨树林就上了车。 "我闹?我看是你在胡闹!"杨树林气呼呼的上了驾驶座。 我跟杨苓艺坐在后排,杨苓艺挽着我的手,摇了摇,我便转头看向窗外,一声不吭,却听到杨树林说:"我不同意啊!" "您开车好不好,回去跟您说!"杨苓艺拉下脸了,杨树林便闭嘴了,启动了车,朝着村子的方向开去,动车站离我们村还有近五十分钟的路程,去年我自己回来的时候,就打了辆车回去。 车子开了一半,杨苓艺一直是依偎着我,完全向着我这边的,我的心里也舒坦了一些,杨树林一直看着后视镜,很警觉的看着我,生怕我对他女儿动手,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他突然开口道:"闺女,别生气了,爸给你讲件新鲜事呗,我们村发现了古墓!" "嗯?"我和杨苓艺顿时来了精神。 "只可惜啊,当我们发现的时候,那墓已经被挖出来了,里面的东西全被盗了,报案了也没有破!"杨树林无奈的摇头说道。 "什么墓?"我有些担心,便开口问道。 杨树林赌气,我问话他不答,杨苓艺顿时大喊了一声:"爸!" "好好好,别喊,我说,是大罗溪源头边上的一个墓,那个墓连个墓碑都没有。"我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一片空白,有种不好的预感,又听到杨树林说:"是有一天从上游飘下来一个棺材盖,大家就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所以整村的人就组织起来,沿着溪岸逆流而上,最终在源头处发现了那个墓坑,棺材被挖出来了,棺木和金纸散落了一地!" "爷爷!那是我爷爷的墓!"我突然大声喊了出来,杨树林吓了一跳。 "你胡说什么?你爷爷不是跟你去了鹭岛吗?"杨树林边开车边问道。 "对啊,吴名,你前天不是还说你爷爷在闭关!"杨苓艺小脸煞白的看着我。 "树林叔,快,加快速度赶往后山!"我已经失控了,眼泪冒了出来。 "爸,快,加快速度!"杨苓艺也着急的开口道。 "别急别急,我现在就开车回去,前些日子伐木工人到我们后山去伐木,开了条山路出来,车子可以直接开到那里的,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说完之后,杨树林一踩油门,嗖的一声,车子窜了出去。 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大罗溪源头,也就是埋葬爷爷的那个地方,那个坑已经被挖了,貌似更大了,想必那些村民听说有古墓,所以连墓坑底都要挖下去试试,看有没有宝贝。 棺木和垫棺材的金纸散落在溪岸之上,我看着那些那棺材,那不是谢恒鸿亲自打造的棺材么,上面还有毛守德画的符。 "爷爷!"我已经疯了,血气上涌,对着那墓坑大声喊道,脑袋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直响,仿佛看见了爷爷那张慈祥的笑脸。 他在对我说:"娃儿,洗脚咯,该上床睡觉了!" "娃儿,洗脚咯,该上床睡觉了!" 我的脑袋里一直回荡着爷爷的声音,突然眼前一黑,我整个人卸力,昏了过去! kloooo 第103章:死亡谷 ??"鬼啊!"我拼命挣扎,歇斯底里的呐喊,但是却死活挣脱不开。被活活的抱住。 "娃儿,你怎么啦?娃儿,你镇定的,我是爷爷!"抱住我的那人大声的呵斥道。声音盖过了我的呐喊声。 我一听是爷爷的声音,猛然转头,发现抱住我的正是爷爷,我猛然望向四周,整辆殡仪车空空如也,除了爷爷和我,还有就是司机,司机正从观后镜看着我们。 他微微笑的说道:"你孙子估计做噩梦了。小孩子抵抗力真差,八成是吸入的阴气过量了,快点含一颗糖果吸吸阴气。" 特么的。竟然是噩梦,吓死老子了。 我用袖子抹了一把满头满脸的虚汗。爷爷也拿出手帕帮我擦了一番,我一屁股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息,爷爷递过来一颗糖果,我赶紧含住,整个人才稍稍的安静下来。 我可能是想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估计是听了他们说灵车阴气的事,还说经常见到那种东西,所以心里害怕,才会做这样的噩梦,可是那个梦却是如此的真实。 "娃儿,你可能是太累了,这一阵子你都心神不宁,睡眠也不好,是不是之前受到的惊吓还没好?"爷爷关切的问道。 我抬头看着爷爷,或许是我胡思乱想了,爷爷这么和蔼可亲,怎么会是杀人犯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不仅冤枉了爷爷,还害得自己严重睡眠不足,精神恍惚,此刻做噩梦,多半就是前两个星期半夜起来跟踪爷爷,没睡好的缘故。私巨庄号。 "没事,我好很多了。"我感觉有些内疚,我抬头问向爷爷:"爷爷,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我们走了多久?" "这好像到福建境内了吧?"爷爷看向窗外说道,他也不确定。 "对的,我们到达福建境内了。"司机看着观后镜说道:"我们走了十个小时了,还有七个小时就到泉州南安。" "司机师傅,我们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息一下,吃下饭吧,您也累了,我们也上上厕所。"说话的同时,爷爷又拿出一包红双喜递给了司机。 "好的,谢谢。"司机微微笑接过去:"开车很需要抽烟的,白天那包抽完了,一会下车我去买一条。" "不用,我包里还有,你抽完了找我拿。"爷爷笑着说道。 "哪能老抽您的。"司机笑笑说:"前面有个加油站,就在那边休息一会吧,车子也刚好要加油了。" "好的,你安排。" 十分钟之后,我们在加油站下车,刚一下车,我就精神一振,车外的空气非常好,至少没有那种无形的压力,我也才敢大口的呼吸,整个人顿时觉得很轻松。 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加油的灵车,我心里又对它加深了一分恐惧,着实太可怕了,这车里车外的差异,竟然能够感觉到如此明显。 在加油站吃完饭之后,我们在外面坐了一会,之后便又回到了灵车之上,灵车开到一边的停车位上,司机说他要眯一会,大概要两个小时,这我们也可以理解,开了十个小时的车,中间都没停,肯定要好好休息一番的。 从我们那边到南安开车要十七个小时,而且还是马不停蹄,如果是走高速,可能会快很多,但是高速费很贵,所以选择走国道。 这路程在我们现代人看来不算什么,可是在一百年人,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这些路程靠脚力走,没几个月是走不完的。 爷爷和司机都闭眼休息了,但是我却不敢合眼,可能是白天睡太多了,但最主要的是做了那个噩梦,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我感觉整个气氛有些不对,至于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也说不上来。 反正我是不敢合眼,我紧紧的靠着爷爷,身上盖着厚厚的纯棉花军大衣,眼睛则是戒备的扫视着车里。 暗摸摸的车里,你一个人睁着眼睛,打量着四周,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是恐惧是源于无知,只要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便不会在害怕,所以我睁大眼睛看着四周。 我心里在想,要是我一闭上眼睛,然后不经意间睁开,突然发现有一张脸就在我眼前,近得快要靠近我的脸,那我还不得活活吓死,所以索性我不闭眼了,我就那样睁着眼。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司机醒了,啪嗒一声点了根烟,狠狠的抽了几口之后便转头对我们说到:"时间差不多了,咱们继续出发,现在是夜里十二点半,晚上到凌晨这段时间车少,速度会快些,大概清晨就会到达南安。" "好的,司机师傅,您辛苦了。"我开口说道,爷爷睡着了,我没有吵醒他,总有人要回答司机,不然没礼貌,所以只能我开口。 车子继续前进,果然如司机所说,一路上的车子很少,有路灯的路段也很少,好长的一段路,外面都是黑漆漆的,我不敢看向窗外,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还不得活活吓死。 我发现我的胆子越来越小了,索性把整张脸靠在爷爷的怀里,不知不觉间,我又睡着了,或许是太累了,又或是脸靠在爷爷的怀里,安全感十足。 清晨的时候,被爷爷摇醒,说到南安市区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车窗外,天刚蒙蒙亮,街道上整整齐齐,却没有多少人,不远处一个巨大的圆盘,圆盘里则是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的底座刻着‘民族英雄郑成功。’ 果然到了南安,至少我记得历史,民族英雄郑成功是南安人,我转头问向爷爷:"那现在怎么找?" "问呗,只能问人。"爷爷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看着摆放在最后的三位道爷,至少是回到了故乡,但是要找到他们的后人,这可就难了。 我和爷爷下车,市区里的人还很少,因为才早上六点,偶尔有些车辆经过,但是都不停留的,我们得找路过的行人才行,不远处有一个早餐摊子,我和爷爷朝着那摊子走了过去。 "姑娘,来三根油条,三个包子,三杯豆浆。"爷爷掏出钱袋说道。 "您拿好,总的是九块钱。"卖早餐的阿姨递过早餐说道。 我靠,城里的东西可真贵啊!我在学校,一餐饭也才一块钱,这里早餐一人就要三块,爷爷拿十块钱递过去问道:"姑娘,请问下毛家庄怎么走?" "毛家庄?没听说过。"姑娘摇了摇头,找给爷爷一块钱后说道:"是哪个乡镇的?" "不知道,没说,我们是来寻亲的,地址只写泉州南安的毛家庄。"爷爷摇了摇头。 "那就不知道了,至少你们得问清是哪个乡镇的,不然根本就不好找,也没留电话吗?"姑娘继续问道。 "没有,算了,我再问问其他人吧,谢谢了,姑娘。" 我和爷爷回到了灵车上,与司机边吃早餐边讨论。 "大爷,我建议您到派出所去问问,派出所的电脑里会有记录的。"司机边吃边说道。 "有道理,一会吃完饭,我们就去派出所问问。"爷爷连连点头。 到达派出所的时候是八点,刚刚上班,保安室的大爷拦住了我们,问我们找谁? 爷爷说我们想找一个叫毛家庄的地方,问老大爷知不知道,他直摇头说没听说过,也问我们是哪个乡镇的,爷爷说就是不知道,才来到派出所查一下看看毛家庄在哪个乡镇。 老大爷倒是热心,还特地到户籍室帮我们查,但是户籍民警在全市的户籍系统内输入‘毛家庄’三个字,却没有显示结果,也就是说南安市里没有毛家庄这个地名。 然后按照爷爷的要求又输入‘毛’字,查一查南安毛姓的住户,查到了一些,但是很分散,根本就不集中,有的村一户,有的两户,根本就没有达到庄的规模,整个南安市里毛姓的人家也就百来户,好多都是外来的。 户籍民警说这样查找比较困难,准确度也低,问我们是不是地址弄错了,我爷爷说地址没错,也不可能错,因为地址是三位道爷留下的,肯定错不了,关键这是一百年前的地址,到现在肯定有出入。 毛家庄可能是以前的一个村,也可能是一个村里的某个地点名,爷爷突然想起,说道:"他们家是驱魔世家,应该是世代做道士的,你们帮忙看看,这百来户的毛姓人家里,有没有人是做道士的。" 办案民警也很热心,在户籍栏‘职业’那一栏又输入‘道士’两个字,但是显示没查到,他微微笑的说道:"这户籍制度是新中国建国时建立起来的,以前的破四旧,道士要被批斗的,所以在户籍栏,一般是不会写‘道士’二字。" 我们连连点头,是这样的,破四旧那时,到处抓道士批斗,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哪里还有人敢在户籍本上写自己是道士职业,大家要嘛写工人,要嘛写农民,是老师的写老师,肯定不会有人写道士的。 "警察同志,您能把这上百户毛姓人家的地址给我吗?我挨家挨户的去找寻。"爷爷苦着脸请求道。 警察同志摇摇头说道:"大爷,不好意思,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够这么做的,其实刚才帮您查询这些是必须向领导请示才行的,我们已经破例了,能帮的也就这些,您请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第104章:苏胜海有问题 ??我点击继续视频,正好听到:"时间到了,你选好了吗?你死。还是她死?" 这是石叮当的声音,此刻她依旧站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杨苓艺,杨苓艺惊恐的看着谢毛毛。她颤抖的说道:"叮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如果今天真的要死一个的话,那么我死吧,毛毛是我男朋友的家人,我不能让她出现意外。" 说完,杨苓艺勇敢的站了起来,谢毛毛冷笑一声。从凳子上下来。 "不要啊,苓艺,不要啊!"我对着手机大喊。但是无济于事。 砰的一声!厕所的门刚刚好打开,里面传出了声音:"杨苓艺和谢毛毛都不用死。该死的是你这个小贱人!" "陈静!"杨苓艺看着阳台站着的陈静,如同看到了救星,只是今天的陈静好奇怪,在厕所捣鼓半天,怎么捣鼓个大红袍子出来,她在玩cosy吗?还有这妆是不是有点浓了! "哪来的小贱人,竟然挡我的好事,死来!"谢毛毛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凶狠起来,一把扑向了阳台的陈静,而陈静气势不弱,也朝着谢毛毛冲了过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杨苓艺傻傻的看着她们,宿舍内顿时传出来一阵硁硁空空的响声。 我低头看着手表,尼玛的,都19时20分了,怎么这石叮当还没走,我特么赶紧拿起报纸,看看报纸上的那篇报道还在不在。 我翻开之后,只见报纸上的信息乱码了,一会是杨苓艺的照片,可是一眨眼,又变成了谢毛毛的照片,如此反复,一直交替着。 我差点骂娘,难道这报纸不是固定的,而是随机应变,反正要死一个,杨苓艺死不了,就拉谢毛毛替死,麻痹,不带这样的! 我又继续看手机,对面的陈静一直死死的抱住谢毛毛,并且露出了森森的獠牙,因为她的脸正对着摄像头,所以一清二楚,甚是恐怖,虽然我没看到谢毛毛的脸,因为摄像头在她耳朵上,但是我能猜想到,此刻谢毛毛的脸肯定也是无比狰狞恐怖。 突然杨苓艺大喊着:"毛毛,陈静,你们别打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别打了行吗?叮当,咱们是好姐妹,你别让她们打了。" "闭嘴,小贱人!"石叮当破口大骂:"等我收拾了这多管闲事的小婊砸,就来取你的命。" "松开,都松开!"杨苓艺竟然勇敢的扑了过来,试图拉开她们。 "别啊!"我的心差点跳出来,这傻丫头不是添乱吗? 只是她扑过来之后,三人抱在一起,压在地上。 突然发现被她压着的陈静和谢毛毛两人一直在抽搐,如同犯了羊癫疯似的,又好像是触电,我只见到陈静的双眼一直翻白,而我的手机屏幕一直颤抖,想必谢毛毛的眼睛肯定也一阵阵翻白。 我猛然想起,肯定是毛守德给的道符发挥了效果,可是丫的,你这样压下去,下面还有一个是自己人,廖如槿上了陈静的身,帮助抵挡石叮当,此刻的陈静已经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砰的一声,杨苓艺脖子上的道符炸开,化为一阵白烟,而后三人同时倒地,一动不动。 "苓艺,毛毛,廖如槿!"我顿时对着手机大喊道。 "哎呀,这是怎么啦?你们这是怎么啦?"突然听到肖萍萍的声音,这丫头上完厕所回来了。 我赶紧翻开报纸,报纸上的讯息正一条条的消失,我大喜,麻痹,终于是熬过去了,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但是下一刻,我整个人傻眼了。 那一版报纸在清空内容之后,只空白了五秒,瞬间又浮现出了三个大字:你作弊! "妈的,你是谁,有种出来搞我啊,别搞我的女人!"我冲着报纸大喊。 "你不记得了吗?我说过我们还会在见面的?"报纸上显示出这行字。 "什么?"我一时懵了。 "杨柳之墓!"报纸上显示。 我猛然一个激灵,而后爆起,对着报纸破口大骂:"杨柳,你给我死出来,我问你,我特么那么尽心尽力的帮助了你,而你却恩将仇报,害了我,害了我爷爷,害我爷爷折损一年的寿命,你特么是人吗?你怎么干得出这种事,你出来,你给我说清楚。" "以后会说清楚的,只是你这次作弊,一点都不好玩,不跟你玩了,你就等着更严厉的惩罚吧!"报纸显示完,突然冒起白烟。 我吓了一跳,只见报纸中间黑了一圈,而后一点火星冒了出来,砰的一声,整份报纸全部冒火,我一吓,赶紧扔了报纸。 "杨柳,你个坏女人,出来!"我对着冒着大火的报纸吼道,竟然哭了,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你出来,为什么我帮你,你却害我,你怎么能这样,还我爷爷!"我大喊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直至报纸烧成了灰烬,我仍就泪眼模糊的蹲在灰烬边上,我抱头痛哭。 "同学,你没事吧!"我竟然没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的旁边已经围了好多同学,有个女生出言关切的问道。 可能刚才太投入了,都忽略了身边,我摇摇头,止住了哭,悄悄的抹掉了眼泪:"没事。" 我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里面的杨苓艺,猛然一个激灵问道:"校医的电话多少?" "57766688。"那个女生说道。 "喂,校医吗?五号楼六零九室三位女生晕倒了,你们赶紧过来,什么,哦,有人打电话了啊,你们已经在路上了,好的,麻烦快点!"我打了电话,说已经有人先打了,应该是肖萍萍打的。 十分钟之后,校医来了,我跟着校医溜进了宿舍楼,我说电话是我打的,我是其中一个晕倒女生的男朋友。 到了宿舍,没想到三女都醒了,她们躺在床上,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她们也忘记了她们做过什么事,她们只觉得浑身酸痛并无力,精神有些恍惚。 校医看了一下,说是相互厮打,一些皮外伤,还有受到惊吓,开点药吃,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她们三个被接到了鹭岛大学附属医院,我则是在一旁看着她们三个,三个人在一间病房内,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要修养几天,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内心和精神。 看着她们安静的闭着眼睛,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我的心也安了,突然我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又是短信,谢天谢地是廖如槿,她说:差点被你的女朋友害死,那道符太强大了,如果不是有你烧给我的那件红色法衣和众多法器抵挡,只怕我已经魂飞魄散。私巨序才。 我立马回过去: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你先修养,等她们好了,我马上给你烧些东西补一补。 她回到:好的,我先休息了,好在还有一口气,石叮当那小贱人比我还惨,只怕三魂七魄不全了,只怕投胎转世出生会是畸形或者智障。 我的心里猛然一紧,心中莫名一股伤感和自责,石叮当是我害的。 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我的心里堵了一口气,竟然是杨柳那个坏女人找来了,妈的,她还害我,还是正大光明的告诉我,她在害我,可是为什么?我和她无怨无仇,我还帮助她,她为什么要纠缠我。 我一个静静的看着窗外,回想起很多,特别想念爷爷,耳朵里总是能听到爷爷笑着对我说:"娃儿,洗脚咯,洗完上床睡觉咯。" 小的时候,爷爷总是帮我打洗脚水,弯腰蹲下帮我洗脚,每次都会说这句话,现在每每想到这句话,满脑子都是以往跟爷爷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着想着,脸上总是带着笑,但是眼里却都是想念的泪水。 想着想着,倦意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105章:降头术 ??毛守德皱眉看着爷爷,又皱眉看看我,她说道:"不信。我让你们见见它,但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到了。" "嗯。"爷爷点了点头,我的心脏则是砰砰直跳。紧张得冷汗都下来了。 毛守德伸出左手,撕掉了盖在我后颈处的道符,而后右手掐了个印诀,右手食指呈弯钩状,一指就顶向了我的后心。 "啊!"剧烈的疼痛由后心传来,我忍受不住而大声吼了出来,吼声响彻整个院落,甚至能听到回声。 "呜哇。呜哇,呱呱!"突然从我的后心位置传来了另外的一个声音,极其尖锐刺耳。很像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都快要刺破我的耳膜。 而且后心处仿佛有个东西要破皮而出。我能感觉到它一直在挣扎,我的后背都鼓起了小山包,足足有一个拳头的大小,因为是在我的背后,我根本就无法看清状况,只能凭感觉。 但是我发现爷爷的脸极其难看,青白不定,而且貌似带着惊恐,想必是被我背后的这个东西吓到了。 毛守德左手一贴,又将那张道符盖在了我的后心位置,那东西便不闹了,而我整个人感觉很辛苦,正大口的呼吸,气都有点喘不过来,仿佛刚跑完一千米的长跑一般。 "看到了没有?"毛守德问向爷爷。 "看到了。"爷爷连连点头。 "我说的是现在,不是刚才。"毛守德提醒道。 "什么?"爷爷猛然转头看着我。 "你看你孙子现在气喘成这样,其实不是你孙子在喘,而是那东西在喘,它现在和你孙子共用一个躯体,本来它有它的心脏,你孙子也有自己的心脏,此刻你孙子死了,心脏不跳了,所以也共用了它的心脏。"毛守德继续说道,爷爷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是说..."爷爷嘴唇抖索的问道,却没敢问出口。 "没错,他们现在用的就是吴老转的心脏!你孙子的体内现在有两颗心脏,他自己的已经不跳了,只有吴老转的心脏在跳,所以我说他已经死了。"毛守德继续解释道。 我断片了,脑袋一阵空白,我现在竟然跟那怪物共用一个躯体,而且心脏还不是我的心脏,而是吴老转的心脏,我已经绝望了,我暗暗下定决心,我宁愿与这个怪物同归于尽,也不要和它一起共存下去。私共杂亡。 "福祸相倚,你孙子这叫因祸得福,他是因为这东西才丢了性命,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才获得新的生命,只是现在棘手的是如何让你的孙子成为这个躯体的主宰,如何充分利用这个东西,让它为你所用,就好比枪这种东西,它本身是很厉害的东西,在坏人手里,它就是凶器,在警察手里,它就是捍卫正义的武器,这点你们懂吧。"毛守德说道。 "明白,明白。"爷爷连连点头,毛守德的解释通俗易懂。 "只是你孙子就一普通人,现在太弱了,别说控制它,估计自保都困难,很容易被它控制,成为行尸走肉。"毛守德不乐观的摇了摇头。 "这..."爷爷无助的看着毛守德,又不忍心的看看我,他抹了把眼泪说道:"我孙子是我捡回来养的,可怜的孩子,跟我到现在,也没让他过几天好日子,没想到竟会落到这个地步,如果可以,还请前辈救救他,我一生了无牵怪,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 爷爷说完早已泣不成声,我的眼泪也一颗颗的落了下来,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如果真像毛守德说的,爷爷时日不多,我想我会随爷爷一起去的,因为我无法想象,没有爷爷在的日子,我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 与其让爷爷孤孤单单的走,放心不下的走,还不如我陪着爷爷一起走,活着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也应该是两个人,反正我现在已经是死人,还是一个被恶魔附体的死人,我就没有不跟爷爷走的道理。 这是我的想法,虽然我现在动不了,也说不了,但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爷爷走的那一天,我也会和这个怪物同归于尽。 "老吴,你也别太激动,我不是说了吗,既然碰到了,我不能不管,别说你们是道圣宫的恩人,就是平常人碰到这种事,我们道圣宫见了也不会不管的。"毛守德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才也说了,我昨天想了一夜的办法,虽然不是完全之策,却也有了眉目。" "洗耳恭听,还请前辈明说。"爷爷一听有办法,顿时打起了精神。 "在我们行里,他现在使用的这颗心,我们称之为‘亡灵之心’,亡灵之心就好比唐僧肉,任何的灵体,比如鬼魂,只要夺得了这颗心脏,那便能重生,凝聚新的躯体,我指的是实体。"毛守德看着我说道:"我猜想那个杨柳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墓穴,她的最终目的还是在这颗亡灵之心上,只是她应该是发现了你孙子身上的这个怪物很恐怖,不知道虚实,所以让那死鬼老太太来试探,一试才知道这个东西她惹不起,便就此逃走了。" "什么?"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杨柳就是实在是太可恶了,步步陷阱,精心策划,不仅可恶,简直太可怕了。 "我很庆幸,你们能及时的赶到道圣宫,你们遇到的这两只鬼都不强,万一碰到更强大一点的灵体,只怕现在小吴你就不是活死人了,而且一具冷冰冰的死人,尸体!"毛守德说道。 "活死人?"我特么这叫活死人! 是了,还真叫活死人!这个名字真贴切,我明明已经死了,可我却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依然能动,依然能思考,能说话,有呼吸,有心跳,可这所有的源动力却来自于那颗不属于我的心脏,还有那个潜伏在我后背的怪物。 "我的设想是这样的,我亲自动手,将小吴自个那颗死掉的心脏拿出来,因为既然死了,那颗心脏还留在体内,终究是个祸害。"毛守德开始提方法了,爷爷连连点头。 "之后我会做法将这怪物禁锢封印在小吴的背部,使之成为一张鬼脸,将这具躯体的主导权依旧保持在小吴的身上,只是小吴要不断强大起来,在强大的过程中,还要极力的压制婴灵的能力,因为婴灵会随着他的强大而强大,所以必须压制,不然到哪天他压制不住了,他也就完蛋了。"毛守德看着我说道,而我根本就无心听进去,因为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一切依您,您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能救得了我娃儿。"爷爷却激动得连连点头,爷爷越是高兴,我就越难过。 "在你离去之后,我会将你孙子留在我的身边,把他培养到能自立,再做打算。"毛守德说道:"至于你,我就无能为力了,本来你都还有一年的寿命,你却使用茅山图志里的禁咒替你孙儿驱除尸毒,折损了你一年的寿命,所以所剩无几了,这个我帮不了你。" 我猛然一吓,爷爷竟然是为了救我,而使用了禁咒帮我祛毒,我还以为爷爷就是耗费点血,没想到竟然要折寿,我特么就是一个祸害,爷爷竟然是因我而死,我这种人不死还有什么用。 "当时情况紧急,回去取灵龟血只怕来不及,而且能不能取到灵龟血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情急之下也没多考虑,就使用了禁咒画了符,反正我想我也活不了几年了,都七十了,也知足了,我孙儿才是我的全部,能够救得了我孙儿,我觉得很值,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一样会这么做的。"爷爷微微笑的说道。 我的心却在滴血,毛守德则是苦笑着摇摇头道:"命啊,一切都是命,我们一辈子都在为人操心,活着都是为了别人活着,只有死才是为了自己能歇一歇。" 第106章:哑狗功 ??见到杨苓艺和谢毛毛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发毛,而且地点就在谢毛毛的闺房。虽然此刻是大白天,但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经不大敢靠近她们了。 "师叔公?你今天感觉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谢毛毛狐疑的看着呆呆站在门口的我。 "吴名,你是不是真有事瞒着我们,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杨苓艺也附和道。 "哪有?"我心虚的说道,看样子眼前的两个应该是她们本人,我可不敢把昨天她们被鬼上身的事情说出来,这俩丫头的胆子比我还小,所以我没敢告诉她们。 "还说没有!"两女已经站了起来。她们竟然双手叉腰,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她们这是要闹哪样? "昨天我们一起看大话西游,是不是?"谢毛毛开口问道。 "对啊。你们又哭又笑的,还把泪水全擦我肩膀上了。"我汗颜,这两丫头不是被鬼上身了吗?怎么自己还有知觉,还知道看大话西游?难道是半中间被鬼上身?是了,一定是! "然后哭笑完,迷迷糊糊间我和苓艺就睡着了。"谢毛毛说道。 "睡着了?"我一怔,原来她们以为她们睡着了,好吧,睡着就睡着,省得我还得解释,我就笑着说:"恩,后面你们睡着了,我就自己看啊,让你们趴我肩上,我挺直了腰板让你们靠,整整两个小时,腰都快断了,不忍心叫醒你们。" "我呸!"谢毛毛竟然呸了一口说道:"可是我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摸我的胸,太叔公,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我的天啊,我特么差点昏倒,我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巴看着她们,竟然说不出话来,要说跟她们十指紧握,那真的有,可是说摸胸?最多就是她抱我手臂的时候,她自己往上靠的,可丫的,她那时候是清醒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这丫头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心虚默认了,所以气焰更胜,我已经火了,要是知道今天会被她这么误会,我特么昨晚就应该趁着没开灯,狠狠的摸她,可关键她没胸啊! 我顿时叉着腰,恶狠狠的问道:"谢毛毛同学,请问你的胸在哪里?" 噗嗤,边上的杨苓艺竟然笑出声来了,谢毛毛一见,幽怨的白了她一眼,而后挺了挺胸脯,不甘示弱的说道:"太叔公,你为老不尊,睁眼说瞎话,这不是吗?这不是吗?" 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我去,这二货,能把我乐死! 我也被气笑了,这丫的说出话,貌似没过脑,我也不想跟她争辩,我说道:"豆腐有很多种,有香煎豆腐,有铁板豆腐,有臭豆腐,日本豆腐,还有鸡肋豆腐,但不是每一样豆腐我都吃,比如臭豆腐和鸡肋豆腐我都不吃。" "什么意思?鸡肋豆腐?"谢毛毛皱眉道。 "鸡肋你不懂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吃吧,它明明就没肉,不吃吧,它明明就是鸡肉,就好比你的胸,摸吧,它明明就没肉,不摸吧,它明明就是女人的胸,这就叫鸡肋豆腐!"刚说完,我撒腿就跑。 "太叔公!啊!你伤到我了!" "吴名!"丫的,两丫头追上来了,一把就把我摁地上了,粉拳漫天就下来了,我就抱住了头,其他地方爱打随她们打。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跟她们打闹了起来,假惺惺的求饶。 "说,谁鸡肋?"我靠,两女已经骑我身上了,谢毛毛喘着粗气问道。 "我鸡肋,行了吧,我鸡肋!女侠饶命!"我也不敢开玩笑了,男子汉不吃眼前亏,跟这小女子没啥好斗的。 "你鸡肋?"谢毛毛反问道,我连连点头,示弱了。 突然这丫头措不及防之下,右手就按住了我的胸肌,而后捏了捏,左手则是按住了自己胸,也捏了捏,很认真的比较着,而后大声哭了出来:"哇,你的都比我有肉,我特么真是鸡肋!" 我一怔,脑门都见汗了,一脸黑线的看着杨苓艺,杨苓艺的小脸也红通通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丫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一切安慰都显得好假。 她一把扶起了谢毛毛,两女抱在了一起,我特么赶紧爬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苓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安慰道:"我们自己去玩,别跟这坏人玩。" 我汗颜,我哪里做错了吗?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昨晚真的没摸她的胸,而且刚才我也没动手,我只是动口了,说的还全是事实,我特么找谁惹谁了? 砰的一声,两女就把门给锁死了,丫的,那我今天找谁玩? 后面想想,今天是周天,而且晚上要去帮廖如槿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我就到了清逸网吧,再独自看了一遍的大话西游,多看一遍,我的心里就明悟了一些。 晚上十点的时候,在校门快关了的时候,我进入了鹭岛大学,往埋廖如槿的那棵大树走去,我稍微查看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动手,要动手也要等宿舍熄灯了,至少要十二点之后。 我再次到了五号楼前的那个长椅上坐着,搜索曾佳辉的wifi,然后打开了微信,没想到这家伙一见我上线了,顿时发来表情问候。 我便回了一句:我在你们宿舍外蹭网。 他立马回答:名哥,真的吗?我们几个马上出来。 果然两分钟之后,这几个丫的就跑出来了,曾佳辉看到我都乐坏了,丫的,那贱贱的眼神看得我真不舒服。 "名哥,我去买点酒和卤料,咱们小喝几杯。"曾佳辉建议道。 "我靠,在学校里能喝酒啊?"我反问道。 "只要不进宿舍,不进教室就行,我们就在室外喝呗,那边的树下或者草地上都行。"曾佳辉说道。 说完他掏出几百块钱递给了他的一个舍友,转头问我:"名哥,你喝啥?" "随便,一人买一小瓶劲酒就行,你们也不能喝太多,还有,你们还在上课,不能让你们掏钱。"我从口袋里摸出三百,虽然我也没多少钱。 "名哥,不用,我老爹在我们晋江老家办了个鞋厂,生意还不错,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管够。"曾佳辉拍着胸脯说道。 "我去,你还是个富二代!真看不出来啊!"我一下子乐了。 "谈不上富二代,只是比好些同学过得好就是了,我也不乱花钱。"曾佳辉的同学去买了,我也便没阻拦,曾佳辉显然是宿舍里的老大,估计还是因为有几个臭钱,经常救济他的三个舍友,所以曾佳辉在我的边上坐下,另外两个舍友就站着。 东西买来之后,我们就在埋廖如槿的那棵大树下喝了起来,买了些猪耳朵,鸡爪,鸡翅,腐竹等下酒菜,一人买了一大瓶的劲酒,丫的,忘了告诉他们要小瓶的。 "名哥,为了表达你的救命之恩,明天晚上我请你去玩玩。"喝到一半的时候,曾佳辉说道。 "你赶紧把那事忘了吧,我也早忘了。"我可不想施恩图报,要图报就不要帮,要帮就不图报。私共狂血。 "我知道您大义,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发现最近有一种高大上的新潮玩法,想带您去看看。"曾佳辉说道。 "我去,你这么小,还在上学,你不会是出去找那些失足妹纸了吧?"我问道。 "不是,我哪会那么肤浅。" "难道是吃白面?我特么告诉你,敢沾这些东西,我第一个弄死你。"我警告道。 "名哥,您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碰那些玩意。"曾佳辉连连摇头说道:"是最近新出现的一种娱乐,叫冥思,我试过一次,太特么爽了,可以用销魂二字来形容,还是我老爸以前的一个供应商带我去的,不然我也不知道有这东西。" 第107章:草原毒蚊子 ??毛守德慈爱的看着我,一脸的欣慰,她笑着说道:"只要不出现什么变故。寿终正寝的话,你就可以吃到一百岁。" 我深呼吸两口气,虽然对我来说,依旧是很遥远的事情。但是却是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而且这事是错不了的,师傅的权威在那里,但是我依旧感觉这事是那么的虚无缥缈,令人难以置信。 "徒儿,师傅有个任务给你,你这些天一有时间就给我看电影,周星星的大话西游两部电影。月光宝盒和大圣娶亲。"师傅突然转变了个话题。 "我看过,很好笑啊,这两部电影比我的年纪都大。太逗了。"一想起这两部电影,我就想笑。 "好笑吗?"师傅突然严肃的看着我。 我一怔。师傅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让我去看这两部电影,她从来都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我瞬间收了笑容,严肃的说道:"里面的好多台词好有意思。" "徒儿,这是师傅交给你的任务,你给我去看,一遍,十遍,百遍,直到你彻底记住了电影里的每个桥段,每句台词,还有每一个人。"师傅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不敢大意,显然这件事很重要,不然师傅不会变脸这么快,我小心的说道:"师傅,我现在就去看,这些天我啥事也不干了,我就看这两部电影了。" "嗯,去吧。"师傅挥挥手,我便退了出来。 到了谢恒鸿的家里,我就径直往谢毛毛的闺房而去,因为谢毛毛有笔记本电脑,我是准备来抢电脑的,没想到我进去之时,谢毛毛这丫头刚好点开了电影,正是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 我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丫的,真有这么神吗?师傅刚叫我看这两部电影,来到这的时候,这两丫头就正在看,这事情真邪乎,我整个人杵在哪里,一动不敢动,太邪门了。 谢毛毛和杨苓艺诧异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我,谢毛毛说道:"太叔公,你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啊,我们一起看电影。" "这部老电影,年纪比我们多大,何况你们还是女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我故意试探道,这事太诡异了,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嗯?"谢毛毛和杨苓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疑惑的转头看向我,谢毛毛嘟着嘴说道:"刚才祖奶奶打电话给我,说让你看这两部电影,叫我们也陪着你看,不准跟你抢电脑,怎么你..." 我去,我一脸的黑线,敢情是师傅怕毛毛这丫头不借我电脑,所以特地打电话过来宣懿旨,怪不得她们会看这电影,丫的,我自己还搞得紧张兮兮的,吓死本宝宝了。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走了过去,坐到了床沿上,谢毛毛在左,杨苓艺在右,丫的,这闺房,这两大美女,这左拥右抱,天时地利人和,看日本爱情动作片多合适呀,看毛大话西游,不过这是师傅的命令,我也只是心里暗爽一下。 "哈哈哈哈,笑死了,眼泪都出来了。"开始没多久,两丫头就给星爷的搞笑无厘头桥段和表情给逗得哈哈大笑。 "我的肚子都笑疼了,比大姨妈来的时候还疼。"谢毛毛又没心没肺的说道,没注意到我在场。 "哇靠,至尊宝太邪恶了,哇哈哈,一群大男人穿女人的隐身符睡衣,还是蕾丝边。" 当至尊宝的蕾丝衣服着火之时,二当家派人依次践踏至尊宝的要害处,两个丫头竟然捂住了嘴巴,惊讶的不敢出声,当烧糊了之后,她们竟然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我的要害处。 我擦,我赶紧用双手捂住,只感觉蛋蛋隐隐作痛,感觉和两个大美女看这部电影有点不合适。 再后来看到白晶晶和春三十娘变成白骨精和蜘蛛精之时,她们又吓得半死,猛然抓住我的手,身子紧紧的靠了过来,丫的,那柔软的身躯,那淡淡的体香和体温,让我心乱如麻。 杨苓艺倒还好,我们是男女朋友,所以无所谓,我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腰肢,揽她入怀,但是这谢毛毛...?? 她也一直往我怀里蹭,这有点过分了,之前没心跳也好,至少看上去,我是那么的坐怀不乱,可是今天恢复了心跳,此刻我的心跳扑通扑通直跳,比时钟的声音都大,好在她们全部注意力都在电影上了,没注意到我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当春三十娘要放电电至尊宝的时候,二当家顶替了至尊宝,二当家说在春三十娘的身上打了个寒颤,两丫头可能不知道打寒颤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心知肚明啊,只听到春三十娘说道:"想我春三十娘貌美如花,没想到竟然跟这么丑的人有了。" 两丫头看到这段竟然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可我看着她们,我却笑不出来,她们也如春三十娘一样,她们也是貌美如花,她们也有可能跟那么丑的人有了,在这个社会很现实的。 我和杨苓艺是男女朋友,但并不是夫妻,能不能走到头还是个未知数,至少她的父亲很反对!有多少有情人,到最后都没办法走到一起,只能默默的接受现实,最后睡在她们身边的都不会是她们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而是能给以她们生活保障的配偶,大腹便便,鼾声如雷的‘二当家’。 至于谢毛毛,她是我晚辈,如同我的妹妹,我们之间就更不可能了,打打闹闹没什么,如果往感情上靠,那是绝对不靠谱的事,所以我也没多想,会不会跟很丑的人有了,那是她的事,只希望她自己的眼睛放亮一点。 当白晶晶跳崖的时候,两个丫头又哭了,真搞不懂她们,一部电影哭哭笑笑的。私估场血。 月光宝盒看完了,谢毛毛下去换上大圣娶亲,而后顺手把卧室里的灯关了,说是比较有气氛,而后回到原位,依旧靠进了我半边怀里,丫的,这是惯性吗? 不过我也没有阻止,杨苓艺也没有阻止,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顺其自然,也就看个电影而已,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应该以纯洁态度去看待这件事才对。 "我现在郑重宣布,这整个山头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紫霞仙子霸气的说道,两个丫头看着阵阵激动,有做女王潜质。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你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当至尊宝第一次用这句话骗紫霞的时候,两个丫头都笑疯了,她们竟然一人抓着我的一只手臂,边大笑边可劲的捏着,捏得我都疼了。 当至尊宝在水帘洞戴上紧箍咒前,再次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仅两个丫头,就连我的眼睛都湿润了,我紧紧的搂住她们,一人抱住我一只手臂。 令我意外的是谢毛毛竟然用胸脯沟挤压着我的手臂,我了个去,不带这样的,你这不是在考验我吗?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张开我左手的五指,与她的右手五指,十指紧扣,吓了一跳,差点收手,随后一想,我明天去网上搜索一下,看十指紧扣有没有敬老的意思,如果有,那就没错,如果没有,就当我爱幼吧! 何况暗摸摸的,杨苓艺没有看到,我的右手也已经跟杨苓艺十指紧扣了,我认为是两个女人都被至尊宝打动了,然后情不自禁,忘乎所以,我也便没矫情,牺牲一下自己的左手,让谢毛毛紧扣一下,毕竟这丫头还没有男朋友。 就这样一直扣着,但是我决定没揩油,直到紫霞仙子为孙悟空挡住牛魔王那致命一击之后,两个女人都哭出声来了,紫霞仙子说道:"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我却猜不中这结局..." 两个女人已经泣不成声,她们竟然同时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我,趴在我的肩头大声哭泣,我就拍着她们的后背,安慰着她们。 "好感人,好伤人,为什么要这样?"杨苓艺哭喊着说道。 "为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谢毛毛痛哭流涕的说道。 "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杨苓艺继续喊道。 "好,在一起!"我安慰道。 "我也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谢毛毛也哭喊着说道。 我脑门见汗,一脸的黑线,我倒是没意见啊,关键你老爹能答应吗? 我不敢吭声,却听到杨苓艺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说道:"好,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我一怔,我发现哪里不对! 两部电影的时间大概是四个小时,我也整整搂住了她们四个小时,为什么她们的身体依旧冷冰冰的,我本以为是到半夜了,温度低,但是我发觉屋子里的温度不低,反而害有点热,但是她们的身躯却是冷冰冰的,而且这种冷,不是普通的冷,而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冷。 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谁?我的脊背一凉,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喊了出来。 第108章:没有退路 fabbbbb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是杨苓艺的外套。我抬头望向病床上,三女都起床了,并且在低声的聊天,不知道聊些什么。 "都在聊啥呢。怎么不好好休息?"我拿下外套,转头对着她们说道。 "没说啥,闲聊呢,你醒啦?"杨苓艺见我醒来,便朝着我走了过来,她一把扑进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还用脸轻轻的蹭着我的胸膛。深深的嗅了一下。 "怎么啦?这是?"我也抱着她,轻轻的嗅着她的发香。 "毛毛都跟我说了,你为了不让我有心理负担。都没跟我说,全一个人扛下来了。"怀里。杨苓艺呢喃道。 "傻瓜,我能搞定的,有足够的把握,所以才没告诉你,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我撒谎道。 "嗯,下次最好告诉我,因为我是你女朋友,我们应该一起面对的。" "额,还是不要有下次了,这种事情..."我笑着说完,她仰脸看着我,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我低头,一个安全之吻点在了她的额头,我的初吻就这么奉献出去了。 "额。"杨苓艺也没躲闪,而是被我亲完之后发现旁边还有谢毛毛两人,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道:"萍萍一会就带早餐过来了,吃完咱们就出院,都没事了,住院很贵。" "嗯,好。"我了点了点头,她们主要是昨天体力消耗大,而且被鬼上身,被鬼吸了能量,所以人很虚弱而已,其他的没啥大事。 上午就出院了,回到了宿舍,我在楼下还买了一篮子的水果六十八块钱,找到了昨天借wifi的那同学,我说昨天借了他的wifi,所以买水果表示感谢,他有些惊讶,却也欣然接受了,并且告诉我只要在这附近,可以随时蹭他的wifi,只是要我不要把密码告诉别人,他说这个密码是有缘人得之,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不改密码,能猜到密码的人就有权利蹭网,就表示有缘。 我感觉这同学有点逗比有点二,却是好心,我也觉得这六十八钱值了,至少以后我来这里找杨苓艺,蹭网算有着落了。 我进不了五号宿舍,又给大妈拦着,然后谢毛毛建议说要不然就一起去道圣宫,她说她家里有好多护身符之类的法器,因为以前她不信,所以那些东西她全给扔家里了,从来都不戴,自从经历了昨晚的事,她说她得赶紧回去找出来戴上,她让杨苓艺陪我们去,杨苓艺欣然答应,而肖萍萍和陈静则是留在宿舍内。 回到了道圣宫,径直前往谢毛毛的家里,却发现谢恒鸿和家族里的其他几位长老道士在开会,一见我来了,便停下来,向我打招呼。 "你们这是有事?"我看着这几个长老有些面生。 "嗯,还真有点事!前日您跟我说这焦点杀人埋尸这事,我早上让人去查了,果然在那棵树下找到了东西,而且也认出了那四枚符钉是我们道圣宫惯用的符钉。"谢恒鸿说完,凝神看着我。 "什么?"我吓了一跳,难道道圣宫出了不法弟子,我问道:"有查出是谁吗?" 谢恒鸿摇了摇头,脸色很难看,他说道:"所以我才召集执法长老前来商讨对策,你们回来啦?那红衣女鬼的事过了吧?" "嗯,有惊无险。"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家毛毛现在挺信这个了,说毕业要跟你学这行。" "这二丫头就是三分钟热度,我知道她不信这些,随她吧,爱学学,不爱学拉倒。"谢恒鸿倒是显得很豁达,他微笑着说道:"学习金融管理也好,出来了就帮我打理公司。" 原来他是这么盘算的,我微微笑,突然想到手机里的廖如槿,我便说道:"我需要些道具,帮我的那女鬼昨天被师傅的道符给伤了,需要烧点法器给她补补,还有我觉得你们应该从焦点这个人查起,他既然有恃无恐,背后肯定有人罩着,只要顺藤摸瓜,一定了揪出这个下符钉的人。" "是,我们的意见也是如此,但是要有个人去探探这个焦点,我们商量了一会,觉得您跟这焦点有见过一面,如果您愿意去,那就太好了,您放心我会让人保护好您的。"谢恒鸿说道。 我了个去,原来是想让我打头阵,我有些犹豫了,打架什么的,我倒是不怕,可特么后面有道士下黑手那就可怕了,更何况我都不想管闲事了,那杨柳可是恐吓有更残酷的报复。 突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麻痹,我知道肯定是廖如槿,她肯定希望我去,她好亲自报仇,而我也答应她了,这事完要帮她的,所以我点了点头,豪气冲天的说道:"作为道圣宫的一员,我责无旁贷,一直以来也没为道圣宫做点什么事,此刻机会来了,我当然得上,但是我现在没有一技傍身,所以你最好给我个护身符什么的,以免被人暗算。" "那是自然,这个你不用安心。"谢恒鸿拍着胸口说道:"我一会把我最厉害的护身符给你。" 我笑着点点头,说一切准备好之后,这两天就去会会他。 进了谢毛毛的闺房,她和杨苓艺正在挑护身的法器,我滴乖乖,这丫头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啊,我敢打赌这里的每一件在外面人人求之不得,可这丫头楞是没当回事,全给扔盒子里,此刻全部倒了出来,挑选哪个比较好看。 谢恒鸿说会把最好的护身符给我,反正我不信,他口中的‘最好’能比他宝贝闺女用的好吗?所以我也没客气,蹲下之后给杨苓艺挑了三件,我自己也挑了三件,一件项链,一件手链,还有一条红绳绑着一颗檀木挂珠。 谢毛毛倒是不小气,她笑着说道:"你们喜欢就拿,用完了我再找我爹要。" 我一听,也没客气,顺手又给杨苓艺挑了两件,我自己又挑了一件,我笑着对杨苓艺说道:"她爹是馆主,而且还是董事长,不缺这玩意,更不缺钱,所以你安心拿,拿完之后,她爹只会给她更好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谢毛毛一听嘟噜着嘴,她哼了一声说道:"太叔公,您是长辈,您这是占晚辈便宜。" "瞎说!"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是打土豪呢。" "哼,你才土!"谢毛毛笑骂道。 我突然记起刚才手机来短信了,所以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廖如槿,她说让我带她去,她知道焦点经常去哪些地方,她能找到他。 我便回了信息:我已经答应了谢恒鸿会去的,因为我答应你,要帮你报仇,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我也很庆幸,你没有骗我,我以前被一个女鬼骗过,所以在答应你时很犹豫,我曾发誓如果这次被你骗了我,下次我见到女鬼,见一个杀一个。 廖如槿回信息: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烧的那些法器,我都收到了,很快就能恢复,今天下午,最迟明天就能去找焦点报仇。 当天晚上,我就跟谢恒鸿商讨了一下方案,我说我能找到焦点,他告诉我见面之后不用紧张,就当见朋友似的,最关键的是要引出背后的道士,只要知道下符钉的道士是谁,他们就能清理门户。 按照计划,第二天我带着俩保镖往帝尊私人养生会所而去,这是廖如槿给的线索,廖如槿说焦点是这里的三大股东之一,说是他老爸给投的产业。 这两个保镖的年纪都有点大,估计都四十好几了,但是别只看外表,这两人可是道圣宫现任的执法长老,外家拳自然不用说,以一敌百还真不是吹的,但是我主要是让他们防着那道士,如果真动起手,其他的都不是事,关键怕那道士下黑手。私估夹亡。 我到了大厅,我说我预约了焦点,我让前台的小姐跟他说我来是商谈谢毛毛的事,只有这样他才会见我。 果不其然,在前台小姐电话询问之后,就带着我们往二楼而去,二楼都是一间间的包间,装修倒是高档雅致,显然是请高人布置过,反正一上来感觉气氛很高大上。 我们往尽头的办公室而去,按照带路小姐的介绍,焦点的办公室在尽头,只是才刚到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焦点与一女子有说有笑。 "这位美女的小姐,您贵姓啊?" "姓艾!"屋里传来嗲嗲的女声,一听到这卖萌的声音,前台小姐都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哦,姓艾好啊,我最喜欢姓艾了,我跟你姓艾好不好?。" "哎呀,焦点哥,你坏死了,整天想着干坏事。"女人娇骂道。 "嘿嘿,要不然你跟我姓焦!"焦点无耻的说道。 "啊,焦点哥,你坏你坏!"办公室内传来了打闹的声音。 "嗯哼,嗯哼!"我大声的咳嗽两声,麻痹,这贱男太不要脸了,再这样下去,只怕真要提枪上阵了,我再不出声,只怕今天进不了这门了。 第109章:龙眼机关 ??我也没在停留,有了这个新的办法,我自然迫不及待。我要马上回道圣宫去,那本ょ茅山道志ゆ此刻就在我的房间内,之前我只扫了一眼,知道有鬼打鬼的办法。但是没有细看,此刻要用到,我得赶紧回去。 到达门卫室的时候,那门卫大叔见我过来,就乐呵呵的说道:"什么情况?" "蚊子太多,受不了了,我想到外面住一晚。"我装模作样的东挠挠溪挠挠。 "都凌晨一点多了,你这是上哪去住啊。出去通宵上网就说上网,还跟我装模作样,你这样的。我见过没一千也有八百了。"门卫大叔继续说道。 我乐呵呵的陪着笑,突然想起之前在网吧卖烟。好像还剩下一包烟在口袋,我瞬间就摸了出来,递给门卫大叔说道:"大叔,这烟给您抽,您放我出去行吗?" 门卫大叔打量了下我手里的红七匹狼,市价可是十五块钱,虽然我是一个硬币抓了三包,实价平摊应该是三毛三一包,他左右看看没人,就顺手接了过去,而后朝着挥挥手,让开了道。 我去!果然是礼多人不怪,我想着猛然转头,门卫大叔一怔:"还不走?" "大叔,商量个事,您不会真通报到我们系吧?"我想着给谢毛毛洗白一下,这丫头在陪我女朋友,我却把她卖了,着实不仗义。 门卫大叔看看手里的烟,而后坏笑的对我说道:"谅你是初犯,就警告你一下,绝不能再有下次,明天早点回校。" "是,多谢大叔。"我去,一包烟就买通了这大叔。 在校门口拦了许久,最后无奈用滴滴打车,叫了辆车,才直奔道圣宫,到家里时,已经快两点了。 翻出茅山道志里关于利用鬼打鬼的方法,一直研究到三点多,倦意上来,也便先洗洗睡了,第二天好有精神办事。 七点多我就爬起来,直奔谢恒鸿家里去,他此刻是道圣宫的馆主,家里的法器应有尽有,按照茅山道志的介绍,廖如槿这样的女鬼很弱,根本就打不过红衣女鬼,所以我得尽快补充廖如槿的能量,并且让她在这几日内强大起来,所以我得给她添置些装备。 但是我现在没什么钱,我只能到谢恒鸿家拿,因为他不缺钱,而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向他请教。 到他家时,他正在院子内打拳,一见我来就停了下来,并且迎了上来,因为毕竟我辈分大。 "师叔公,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是不是毛毛这丫头忘带什么了,让您再跑一趟?" "不是,我是有些事想跟你请教一下。"我笑着说道。 "坐,啥事。"我们就近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 "是这样的,如果要用鬼打鬼,但是对方是红衣女鬼,我的鬼太弱,那要烧些什么东西给她?"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 "红衣女鬼比普通的鬼魂多的是暴戾之气,死前穿红衣,死后变厉鬼,就是将暴戾和仇恨最大化,全部转化为她的力量,至于是多少倍,那全看她的仇恨有多大。"谢恒鸿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想给你借助的鬼加强,那么首先你烧一件用红纸糊成的衣服,并且在衣服上画上加持符,这样她的力量就大了,你还可以烧些打斗的法器给她,鬼跟鬼打架,其实跟我们人与人的方式很像,都是直接厮打,无非看谁的力量大,能持续更久而已。" "你这有这些道具吗?"我随口问道。 "怎么会没有,红衣可以现做,其他的我给你挑一些,还有可以给她烧一些香烛银纸,如果是男鬼,还可以烧一些酒水什么的。"谢恒鸿托底说道:"相反的,你还可以给你的对手,也就是那个红衣女鬼烧白纸,红白喜事,红抵消白,白抵消红,所以一般给死人的东西都是白的,不会去烧红的,就是不想让死者的鬼魂变成厉鬼,烧白的也是安慰死者,减少她的仇恨和戾气。" "哦!"我算明白了,此消彼长,增强廖如槿的同时,我还可以消减石叮当的力量。私台叨血。 说话的同时,谢恒鸿已经带着我走进了他的法器间,也就是工作的地方,里面归类着各种各样的法器,他拿了个袋子,给我挑选了几样法器,而后说道:"爱疯6s和ipad3各烧一个给她吧,无聊的时候,她也可以玩玩。" 我特么差点昏倒,竟然真的有纸塑型的苹果系列电子产品,丫的,都与时俱进了,我拿起来一看,外表跟真的一模一样,不过比真的轻不少,我随口问道:"是不是也要烧充电器?" 谢恒鸿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说我真逗,将法器挑选好,他就开始动手给我做红纸衣服。 "顺便也帮我糊辆奔驰车给她吧。"我想着不行就让她开车撞。 "有现成的。"谢恒鸿说完,我哭笑不得,真的什么都有。 "对了,要破掉符钉,用什么办法最好,还不要让下符钉的人知道。"我接着问道。 "符钉?"谢恒鸿猛然一怔,惊讶的看着我,他问道:"师叔公,你要破谁的符钉,这事可大可小,你先要搞清楚对象,并且预估下后果,量力而行。" "唉,干脆跟你说了吧,我在毛毛她们学校,碰到一个可怜的女鬼,被人强暴之后杀害,尸体就埋在一颗大树底下,成为了大树的养分,而后大树还被钉入了两颗符钉,将她彻底的封印在大树内,出不来。"我干脆坦白。 "有这种事?"谢恒鸿皱眉看着我,片刻后,说道:"师叔公,您可不会又被骗了吧,那个杨柳!" "我当然记得杨柳的教训,本来我也不想管的,但是我需要她帮我去抵挡红衣女鬼伤害我女朋友,所以就跟她做了交易。" "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谢恒鸿傻眼的看着我:"怪不得你能看见,敢情是你开了鬼眼,我的天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几天刚确认的关系,但是我们认识很久了,您可能还有点印象,他是我们村长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我的同学。" "哦,原来如此,难怪!"谢恒鸿说道:"要永远破除符钉就是直接拔掉摧毁,这个普通人就很容易办到,但是下符钉的人马上会知道,但如果是让符钉暂时失效,那么用童子尿或者女人的姨妈巾,童子尿破百邪,但是时间长不了,估计几分钟就失效,要想时间长一点,就用姨妈巾去抹一下,把大姨妈抹到符钉上,这样符钉就会失效,除非雨水把上面的经血冲掉,否则符钉不会再起效果。" "原来如此。"我连连点头,童子尿我自备,如果要姨妈巾,我找杨苓艺和谢毛毛问问,看这几天她们来没来。 "这样,我看您第一次单独做这些也比较生疏,要不你去把这两个女鬼的生辰八字要来,记得要分清楚谁是谁哦,千万别搞混了,然后找到她们的头发,也得分清了,你把东西拿给我,我在道圣宫给你烧这些东西,你去学校烧,肯定不合适。"谢恒鸿出言道:"如果那个女鬼真是被人害得这么惨,我们道圣宫就不能见死不救。"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的心里就有底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有谢恒鸿出手,那事情妥妥的。 我到学校找到了杨苓艺和谢毛毛,想了好久,我还是问出了口:"你俩谁这两天有来例假骂。" 两人一听,顿时瞪大双眼看着我,我赶忙解释道:"带血的姨妈巾可以破除厉害的道符。" 咕噜一声,谢毛毛小声说道:"大姨妈那老贱人刚被我好吃好喝伺候舒坦了,刚走!" 我和杨苓艺一脑门的冷汗,杨苓艺红着脸低着头说道:"按日子算,我的应该是这两天会来,以前都挺准时的,来了我告诉你。" "额,行!还有件事,就是你们到宿舍石叮当的床铺上去找些石叮当的头发给我,然后问来石叮当的生辰八字,我有用。"我说道。 "要那些干嘛?"杨苓艺不清楚情况,所以开口问,但谢毛毛知道的。 "石叮当是惨死的,所以要给她超度,尽尽心意。"我说完,杨苓艺猛然点点头,看来她和石叮当的关系不错。 第110章:回字长廊 ??回到道圣宫,我仍旧心有余悸,幸好她没追上来。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廖如槿会给我这么可怕的感觉。 她没那个能力,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她怎么会被焦点等人封印。就像谢恒鸿说的,那天晚上的那两只女鬼,他都不是对手,那足以说明那两只女鬼很强大。 如果廖如槿是其中之一的话,她怎么可能被区区几枚符钉封印在那里?这显然不合逻辑,所以我能想到的便是所有的女鬼都是这么冰冷的,而且廖如槿这丫头貌似喜欢上我了,仅此而已。 我不敢再想了。我告诉自己要先冷静,等想通了再去找她,不过阴姬会所这件事。我觉得我有责任告知谢恒鸿,毕竟整个鹭岛都是道圣宫的辐射范围。在鹭岛出现这样的事,道圣宫有责任。 去谢恒鸿家的时候,只有谢恒鸿一个人在,公司已经交给了他儿子打理,他就挂了个董事长的称号,几乎不管事,而谢毛毛和杨苓艺都去上课了,所以法器间内,只有谢恒鸿一个人。 "师叔公,您来啦?" "你在写什么?"我凑过去一看,原来谢恒鸿在写请帖,我恍然大悟,师傅的一百二十大寿马上到了,是该要发请帖出去了,这几天整个道圣宫都忙坏了,都在备置各种食材,而作为道圣宫现任馆主,请帖理应由他来写,我又问到:"大概会请多少人?" "不多,太奶奶不喜欢铺张,所以就给了我一张名单,上面就写了二十来个人的名字,都是太奶奶比较好的朋友,而且离我们道圣宫比较近的,如果太远的也赶不过来,何况这些人都年纪很大了,好些也在闭关,能不能来还是未知数,主要是我们道圣宫的人都会回来,包括那么出去游历的,以及那些出师了的外姓弟子,他们也都会来给太奶奶磕头拜寿。"谢恒鸿停了笔,跟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跟随师父五年,也了解师父的勤俭,我随口说道:"你知道鹭岛有阴姬这事吗?" "啊?师叔公,你怎么会问起这个?"谢恒鸿瞬间敛去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 "昨天有个朋友,说有个什么冥思,说很好玩,就带我过去,到了才知道是阴姬,我二话不说,拉着我朋友就走。"我一怔,谢恒鸿正用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你这什么眼神,我后背有那玩意,哪只女鬼敢不要命靠近我。"我赶紧解释道。 "嘿嘿,我又没说什么,您这么紧张,我知道您后背有那东西,我只是质疑您,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谢恒鸿嘿嘿笑问道。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我就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事,这是道圣宫的势力范围,出现了这样的事,咱们管不管?"我定睛看着谢恒鸿。 他苦笑着摇摇头,他说道:"想管,可管不过来,你以为就一处吗?我告诉你,但凡有这种皮肉生意的地方,都会有这种阴姬,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啊!"我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谢恒鸿。 "只是以前都是在上流社会才会出现,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人口袋里都有钱了,而且大家都追求刺激的东西,所以这玩意就流入了民间,特别是生意上往来,或者是需要打通关系,有些人对于皮肉女子健康卫生不放心,或是怕被抓拍留下证据的,一般都会找这种阴姬。" 我特么大开眼界了,竟然会有这种玩意,心中仍旧满是疑惑,所以我开口问道:"那经常找阴姬,不是会损耗阳气吗?被吸严重,会死人吗?" "那你就片面了,阴姬也分三六九等,你也知道,鬼魂是会修炼的,像你见到的那些鬼魂估计就是最下等的,只是为了愉悦男人而存在的,据我所知,有些富豪,会请一些人帮他们养私宠,这种私宠阴姬不仅不会伤到主人,不会吸主人的阳气,反而会成为主人的炉鼎,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东西供主人采补之用。"谢恒鸿继续说道。 我冷汗都下来了,这老小子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他也玩过,我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他一怔,摸着山羊胡子文文一笑说道:"师叔公,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懂得这些原理而已,可从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首先养这些阴姬用的就是我们茅山的养鬼术。" "嗯?我靠,又是我们茅山的术法?我们茅山怎么出现这么多的邪术?"我吓了一跳。 "那不能这么说,祖师爷最初弄出这养鬼术,是找帮手,养一只小鬼,可以帮忙定位和识破身边的鬼魂和邪物,这初衷是好的,这也是一门辅助惩邪除恶的手段,谁知道后来的人慢慢演变,养鬼术不仅养小鬼,还养大人,还养阴姬,不仅是定位用,还有赌场里的五鬼聚财术,对付仇人的五鬼破财术,那些明星求的五鬼转运术,打压生意竞争对手的生意败退术,包括这阴姬等等,都是后面演变而来,为了达到目的而演变的产物,但你不能说这门手艺是坏的,枪在警察手里是正义的利器,在暴徒手里则是成为了凶器,就看你怎么样使用。"谢恒鸿一席话让我发蒙,却又引起了我的深思。 "祖师爷养鬼的时候,一般选用夭折的小孩,取他的一根肋骨,做法养于小棺材之内,但是养这种阴姬,一般就是整具尸骨都在养鬼人的手里,并且已经断了她们转世投胎的路,她们没有任何出路,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养鬼人的话。"谢恒鸿接着说道,我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原来世间是如此的黑暗。 我突然想起廖如槿说她卖了长发就被人控制,而后莫名其妙喜欢上焦点,甚至被一个女鬼控制了身躯与焦点做坏事,我便问谢恒鸿是怎么回事,只听到谢恒鸿皱皱眉,咋巴下嘴说道:"这是茅山的和合术,也叫合欢术或者合婚术。" 我冷汗又下来了,又是茅山的术法,谢恒鸿见我的脸色不好,便安慰道:"别多想了,只要切记,毛发一类的东西,最好少给人,发是血之余,所以毛发,血液,骨头,都是我们茅山术施法的媒介。" 茅山和合术在ょ茅山道志ゆ里有介绍,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本以为就是为了给有情人增加友好度的一种仪式,没想到现在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我沉默了,这么说道圣宫不是不想管这事,而是管不过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只能下定决心,等我道术有成,有了足够的实力之时,我再来管这些事,此刻道圣宫都管不了,那我就更无能为力了。 我叹了口气,转换个话题问道:"你应该也有看大话西游吧,那孙猴子和白晶晶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那块玉佩,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啊,怎么啦?突然问这个?"他不解的看着我。 "在现实中,这种玉存不存在?还有那块玉的形状是不是也是常见的形状?还有我们茅山有没有用玉做法器的习惯?"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这种玉在我们现实中肯定存在的,不过那是电影,用的是道具,估计都不是真玉,至于那块玉的外形,也不是很常见,而我们茅山用的玉,一般是那些杂玉,也就是玉石加工之后剩下边角料,这种玉杂色,成本低,但是用起来也挺好用的,我们称之为死玉,多用在被鬼上身之后,将玉塞进被上身之躯的嘴里,施法将鬼魂封印在死玉里。"谢恒鸿说完再次上下打量着我,估计是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问。 "那你是不是有听过毒玉?" "有听过,但是毒玉分很多种,不知道您说的是哪种?"他眼里的疑惑更深了。 "有没有一种毒玉,对人体是致命的伤害,但是对灵体,特别是鬼魂却不会?"私台斤血。 扑哧一声,谢恒鸿笑了,他说道:"师叔公,几乎所有的毒玉,对人体都有害,但是对灵体都无害,因为灵体是无形的,根本触碰不到。" 我一怔,才发觉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愚蠢,我便没陪着笑笑说道:"没事了,就当我没问。" 在谢恒鸿的不解目光下,我出了他家,出门之后,我回头望了一眼后山的位置,从谢恒鸿这里得到的答案,我依旧看不透廖如槿。 第111章:旋转的暗室 jmnnnnn李嘉诚先生说过:当你放下面子去赚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成熟了。 不错,我已经成熟了。因为我今年十八岁了。 "大爷,能给我一块钱硬币吗?" "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不好好找份事做,怎么做乞丐?"大爷一脸气愤的看着我,一副卿本佳人,奈何做丐的口吻。 我没有说话,而是对他笑笑,要是以前的我,早就羞红了脸,低下头。远远的躲开,可如今的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冷眼和嘲笑。 "这位同学。可以给我一块钱硬币吗?"我转身向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少年开口。 那人扶了扶眼镜,冷漠的摇了摇头。我对他微笑的说谢谢,转而向下一位等公交车的乘客乞讨。 "这位美女,给我一块钱呗?"我对着她露出笑容。 "坐公交车没零钱,是吧?"美女掏出钱包,掏出一张一块钱的纸币递给我说道:"给。" 我没有去接,美女微微皱眉,我问道:"有硬币吗?" "嗯?"美女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她说道:"公交车上,纸币也可以投的。" "有硬币吗?我只要硬币,如果没有,那就算了,谢谢你啊。"我继续保持着笑容说道。 "没有一块钱的硬币,倒是有两个五毛的,要吗?"美女还挺执着的,要是换了其他人,估计早骂我是神经病了。 "要的,要的,谢谢你啊,美女。"我双手接过硬币,对着她说道:"不仅人长得美,心灵更美。" 美女一听,脸都红了,但是看样子心里是很高兴的,她红着小脸说道:"我的车来了,再见。" "谢谢你,再见。"我朝着她的背影招手,这女孩倒是有几分像杨苓艺。 杨苓艺是以前我们村村长的女儿,是我的同班同学,跟我挺好的,不过后来我跟爷爷离开了村子,我们也便没有联系了,这一晃就是五年,只是到现在我也没能忘得掉这个名字。私尽双才。 我看着手里的两枚五毛钱的铜色硬币,露出会心的微笑,我之所以乞讨,是为了活命!我倒不是要拿这些钱去买东西吃,而是要借阳。 因为我的身体出现了点状况,每晚睡觉都需要用一百零八枚的硬币铺在床板之上,三十六枚摆成天罡阵,七十二枚摆成地煞阵,抽取硬币中的阳气要镇压身体内的邪气,以此保命。 按照老人的说法,用五帝钱的效果最好,因为五帝钱里蕴含的阳气最多,可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哪来那么多的五帝钱,而且每一枚都价值连城,我哪里睡得起。 所以老人们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用现在的硬币替代五帝钱,勤换就行了,一天换一次,因为现在的硬币效果没那么好,如果是五帝钱的话,估计一年都不用换。 五帝钱传说是清朝经历了五位皇帝统治时期的铜钱,因为铜钱在百姓的手上流通,每经过一个人的手,就会沾染上这个人的阳气,所以经过越多人的手,铜钱上所蕴含的阳气就越多。 找不到五帝钱,只能按照五帝钱的形成办法,经历过越多人手的现代硬币同样蕴含着阳气,只是因为时间不长,没有五帝钱蕴含的阳气多,所以必须勤换。 睡过一晚的一百零八枚硬币,硬币上的阳气基本都被我抽取光了,我会将这些硬币收集起来,有时候捐给红十字会,有时候捐到道圣宫的灯油钱箱了,我只借走钱上的阳气,我一般是不会去花这些钱的。 但是如此强大的需求,每天都必须有一百零八枚硬币来垫床,使我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去凑齐这些硬币,如果有一个晚上没垫硬币睡,或是垫的硬币不够,第二天醒来,我整个人都没有精神,而且浑身冰冷如死人一般,一动也不想动。 如非为了保命,谁会拉下脸面去乞讨,之所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还得从五年前的那件事说起。 五年前,初一暑假,我和爷爷刚吃完中午饭,同村的吴立山就惊慌失措的冲进门,脸呈菜色的说道:"秀才叔,出大事了,您赶紧帮忙去看看。" "立山,啥事如此惊慌,你慢慢说。"爷爷见其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心知肯定是急事。 "您还是跟我去看看吧,说不清楚,还是您亲自去看一下吧。"吴立山也不说什么事,拉着爷爷就往门外去,我也跟了出去,爷爷都那么大年纪了,他还这样拉着,我在后面跟着爷爷,由于太匆忙,我连家里的大门都没关。 到了吴立山的家门口,爷爷顿时皱眉吓了一跳,因为吴立山的家本来是土坯房,他爹留下来的房子,因为破旧不堪了,想旧房改造。 因为他家在一个小山坡上,他想先把院子前面的小山包给挖了,挖成平地,没想到挖到了东西,然后工人出事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爷爷瞪大双眼站在小土包上,此刻的小土包上有一个坑,坑口正往外冒着热气,那热气无比的烫,不仅烫,还有很大的风,好像电风吹吹出来的风一般,爷爷皱眉看着那呜呜如鬼叫的洞口,让所有人离洞口远点,别让那热风吹到了。 "叔啊,我家不是要旧房改造吗,然后就请工人挖地基,想把这小山包给挖了,工人挖打一半,挖出来这块石碑。"吴立山指着边上一块滚满黑土的石碑说道:"那石碑上有字,还是繁体字。" 爷爷走了过去,蹲下一看,石碑上写着:此地不详,挖到此碑请速埋回去,切勿继续挖掘,碑下危险,如若不听,后果自负。 爷爷惊讶的看着这些字,而后转头看向吴立山说道:"立山,你不是不识字,为何见到此碑还往下挖?" "叔,刚挖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墓碑,所以大家都停了手,然后其中的工头说下面可能是古墓,这石碑的警告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他说下面肯定有宝贝,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听我劝,继续往下挖,然后继续挖了大概三米,突然轰隆一声,那热气就喷出来了,那工头整张脸就被喷了,肿得跟猪头似的,现在在家里躺着呢。"吴立山在一旁解释道。 "活该。"爷爷呸了一口,骂了句活该,他继续骂道:"人家都留碑提醒了,你们还继续挖,这不是找死吗?" "叔啊,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您看看这事咋整,那工头八成是毁容了,千万别闹出人命。"吴立山都快哭出来了,虽然是工头自己要继续挖的,但是终究是他吴立山请来挖地基的,这要是出了人命,他脱不了干系。 爷爷往那洞口瞥了一眼,而后稍微闻了闻,立马捂住口鼻,另外一手捂住我,他对着吴立山说道:"你们几个,赶紧抬着这块石碑压住那个洞口。" "哦!"吴立山和其他几个工人,赶紧抬着那块石碑,平放着压着洞口,那风便从石头的缝隙中吹了出来,呜呜声更加尖锐了,我赶紧捂住耳朵。 "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千万别让人去动,立山,你带我去工头的家里看看。"爷爷拉着我,对吴立山说道。 "好。" 我们跟着吴立山往吴癞子的家里而去,吴癞子本名吴来,大家就叫他外号,他是本村有名的泥水匠,村子里建房子,猪圈,厕所之类的都是他建的。 一进吴癞子家的们,呕的一声,呕吐的声音,吴癞子的婆娘赶紧拿着脸盆去接,还帮着拍吴癞子的后背,房间内弥漫起呕吐后的酸臭味,我没敢进,在门口捏着鼻子,看着我爷爷走了进去。 第112章:干掉尸王 ??爷爷有在我身边,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我帮着爷爷找来了柴火,并且去吴立山家拿了桶花生油。而后将那八个脑袋的死孩子用夹蜂窝煤的钳子夹到柴堆上,浇上花生油,爷爷一根火柴点了根烟,而后把还未熄灭的火柴往柴堆上一扔。那个死孩子就被雄雄大火吞没。 我看着雄雄大火,却莫名的有种很难过的感觉,眼角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滴落了两颗泪。 我和爷爷守在柴火堆边,直到那堆柴火烧成了灰烬,那个死孩子也成了灰烬,甚至连渣子和骨灰都没留下,因为爷爷反反复复用那铁钳子在灰烬里捣鼓了许久,也没翻到什么。 按照爷爷的说法。这死孩子在坛子中被三阳地火熏烤了百年,早已干燥得如柴火一般,一点就着。甚至连骨头都能当柴火烧。 我想想也便通了,老师有说世界上的物事其实分析下去都是一样的东西。一样的物质,当将它们分解之后,骨头和柴火的最终成分都会大同小异。 "娃儿,走了!将三位道爷送回家去。"爷爷拉了拉还在愣神的我,而后随口骂了一句:"这帮孙子,胆子这么小,娃儿,你记住,别人都是靠不住的,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哦,我知道了。"我机械的回答了一句,临走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堆灰烬,心里还是莫名的难过。 将三位道爷送到了家里,家里位置也不多,就两间房,爷爷一间,我一间,外加一小半间的厨房。 总不能将三位道爷的遗骸放厨房吧,难道让他们看灶火吗?显然不合适。 爷爷对三位道爷那是由心的佩服和敬重,他将三位道爷放在了他的大床之上,而后在窗前摆了三个香炉,每个香炉插上两支香供上。 三位道爷占了爷爷的床,爷爷晚上自然会跟我挤一张,不过也好,今天吓得够呛,跟爷爷一起睡便不会害怕。 "娃儿,锁上门,我们去找杨树林要狗去,这可是他亲口答应我们的。"爷爷点完香,拜完三位道爷之后对我说。 我一听便犹豫了起来,关键这狗是杨苓艺的,她可喜欢这狗了,要是把她的狗抢来,她还不得恨死我,我小声的劝道:"爷爷,算啦,我觉得黑鼻还是跟着苓艺好,至少她们家给黑鼻的伙食比我们能给的好。" "你懂什么,别废话,跟我走!"爷爷不由分说,锁门之后,拉着我就朝着村长家走去。 到了村长杨树林的家,他们家的大门竟然紧闭,但是外面没上锁,显然是从里面闩着,显然有人在家。 "这杨树林还真怕死,这村长怎么当的,这么丁点的事,吓得一回家就把门锁上了。"爷爷看着紧闭的大门,笑着说道,他对杨家人没好气,因为杨树林的父亲批斗过他,这仇记到死也忘不掉了。 "杨树林。"爷爷朝着杨家喊道:"按咱们的约定,我来领黑鼻走。" 汪汪汪! 从门里突然传出一阵狗吠,是黑鼻,我认出了它的叫声。 "黑鼻,是我,别叫了。"我跑到门口,对着黑鼻说道。 汪汪汪!黑鼻一见我,吠得更大声了,透过门缝,我竟然看到黑鼻对着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它那水蓝色的眼珠子竟然带有恐惧,而且边吠边退,像是很害怕我似的。 "黑鼻,是我啊,难道你不记得我吗?我是杨苓艺的朋友,时长带你去玩的吴名。"我对着黑鼻喊道。 可是黑鼻好像根本不认识我,对着我一直狂吠不止,甚至四爪抓地,抓出了爪印,它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姿势。 "黑鼻!"我再次喊了一声。 嗖的一声,黑鼻朝着我扑了过来,但是中间隔着木门,砰的一声,黑鼻重重的撞在木门之上,而后扑通一声落地,爬起来之后,再次对我狂吠不止。 "黑鼻,怎么啦?是谁,外面是谁?"屋里传来杨苓艺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显然杨苓艺是从内院朝着门口走来的。 我们这的房子都是瓦房,分内院和外院,内院一般就是住房,外院一般是院子和厨房。 "是我,吴名!"我对着门内说道:"苓艺,快让黑鼻别吠了,这丫的两天没见就把我忘了。" "黑鼻,别叫了,是吴名。"杨苓艺蹲下抱住黑鼻,但是黑鼻依旧狂吠不止,搞得她也懵懵的,她疑惑的看着黑鼻:"这是怎么啦?之前你和他不是还玩得很高兴吗?" "我也纳闷,今天的黑鼻见了我好像见了鬼似的。"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吴名,你等等,我给你开门。"杨苓艺站起身来,就要走过来给我开门。 突然黑鼻窜到她的面前,用身躯挡住了她,甚至也对着她狂吠,杨苓艺一脸的莫名其妙,她脸色难看的说道:"黑鼻,你到底怎么啦?你别这样,再这样无礼,我可要生气了哦!" 她绕开黑鼻,准备伸手开门,突然黑鼻一张嘴,紧紧的咬住杨苓艺的碎花布裤脚,死死不松口,还一直往后拽,就是要阻止她开门。 "这是怎么啦?"杨苓艺的脸色大变,今天的黑鼻太反常了。 我也彻底懵了,我抬头看着爷爷,爷爷也怔怔的看着黑鼻,或许他也没看清黑鼻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拉了拉爷爷的衣角,朝着爷爷微微皱眉,示意他算了,看黑鼻的意思,肯定是知道我们是来领它的,它不愿意跟我们走,才如此反抗。 爷爷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娃儿,我们回去吧,这狗真的有灵性,只是在杨家人手里不能发挥它的作用,糟蹋了。" 爷爷拉着我离开了,走了几步,我回头看看那门,门里的黑鼻已经安静下来了,它知道我们要走了,所以也便安心不闹了。 只是我觉得即便它知道我是来带它走的,它也不应该反应如此之大,最多它会朝我吠一吠,表示抗议拒绝,可它竟然攻击我,竟然对我表现出敌意,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晚上我和爷爷挤在一起睡觉,爷爷有打呼的习惯,以前小的时候都没感觉怎样,但是自己睡习惯以后,此刻再跟爷爷睡一起,我竟然失眠了。 爷爷累了一天,而且吐了两口血,已经非常疲惫了,我不想打搅爷爷,所以没敢翻来覆去,也没敢起床,因为爷爷那屋还有三位道爷的遗骸,虽然知道他们生前是好人,但是他们的尊容真的很吓人。 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耳边传来爷爷的呼噜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倦意上来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受了惊吓,一个晚上都是噩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待我清醒些的时候,发现爷爷早不在床上了。 "爷爷,爷爷!"我喊了一句。 "娃儿,我在!"门口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我下床走出去一看,吓了一跳,因为平常放在门口的那个洗手盆里装的是一盆黑红色的血水。 "爷爷,这是怎么啦?您杀鸡鸭啦?"我吓得躲到了爷爷的后面。 "我没杀,我也刚醒,一开门,就发现洗手盆里的水变成了血水。"爷爷皱着眉头说道,他蹲下闻了一闻,瞬间脸色大变:"是人血。" 我一吓,竟然是人血,爷爷说是人血,绝对不会错,可是这么一大盆血水,到底是怎么会事,是谁的血? 不远处一个人影朝着我们跑来,边走还边招手边喊:"秀才叔,出大事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来人正是村长杨树林,来到我们家门口之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他喘了两口气说道:"吴老转死了,死在了后山的山洞里。"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怔怔的看着那血水盆。 "怎么回事?"爷爷瞪大双眼问道。 "不知道,这一大早,村里的刘老太太就去找我,说她一大早进山捡柴火,路过那个山洞之时,发现有血迹,她便大着胆子进去一看,差点没吓死,吴老转背靠着岩壁,已经死透了,胸口一个大洞,血淋淋的,好像被什么猛兽给掏了心。"杨树林说完,低头看到血水盆便出言问道:"叔啊,你家杀鸡啦?"私尽土扛。 爷爷没有回答他,他说道:"带我去看看。" 我见爷爷的眉头都皱成了疙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113章:龙陵 ??毛守德这时出言道:"恒鸿说的这些就是我们道圣宫的理念,也就像老吴说的,替天行道。但是我们并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去替天,我们只能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百姓做些事。做些科学目前无法办到的事,作为科学的补充吧!道圣宫的弟子做事从来是不求回报,不收取报酬的,如果真收取了,那和街边摆摊的那些骗子神棍有什么分别?" "说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爷爷笑着说道:"道爷舍身救了我们村子,我们送三位道爷回来,那是我们本分的事,道圣宫却对我们好吃好喝。盛情款待,我们又摊上这些事要麻烦你们,汗颜啊!" "老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毛守德打断道:"难道你们到我道圣宫做客,还能把你们饿着了。还是怎么滴?至于你们的事,那是道义之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今天换成是其他人碰到这些事,我们道圣宫也不会视而不见的,这是道圣宫的分内事,也是道圣宫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前辈高义,晚辈受教了。"爷爷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只可惜现在的人对道士都存在严重的误解和偏见,就如同小吴说的,很多人把道士当成是神棍骗子,不可否认,现在拿道士或者风水师当幌子骗钱的骗子比比皆是,但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古时候的道士都是本着本分和道义行走江湖,真真是为了替天行道,驱魔诛邪,他们有时候也会收取事主主动给的粮食或者盘缠作为下一站路程的所需口粮,但是这并不是目的,也不是结果,只是过程,不作为谋生的手段,而是为了让自己活着,好继续替天行道,明清的时候,统治者进一步丑化了道士,将他们丑化成势利,见钱眼开的存在,直到现在,这种观念不但没有变淡,反而因为骗子神棍横行,而更加严重。"毛守德叹了一口气,深深的担忧道:"这样下去,不知道道义还能延续多久?" "太奶奶,您也别太担心,世界那么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只要管好我们自己就行了,只要我们道圣宫一直延续下去,道义自然也会跟着延续下去的,再说了,道统延续千年,传到我们这里,不也是好好的传承并且发扬下来了吗?"谢恒鸿看着观后镜,笑着劝道。 "嗯,这话是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我们谢家家道中落,不得不以道士手段谋生之际,一边是肚子饿,一边是道义,你会选择哪个?"毛守德反问道:"许多同道的初心都是好的,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肚子都填不饱,谈何驱魔诛邪,替天行道?" "太奶奶,您过滤了,我们道圣宫的弟子不是都有自己的事做吗,我们谢家人都是勤劳的,只要双手在,就不会饿死,就不会拿道士身份去谋生。"谢恒鸿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毛守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作为现任馆主,或许哪天你就得把这一条加到道圣宫的戒律里去。" "我记住了,回去就跟他们探讨这事。" "老吴,这就是我们道圣宫很少对外收徒的主要原因,外面一直传我们道圣宫怕手艺外传,其实我们是怕外收的弟子不能很好遵守道圣宫的理念,万一学成出去之后,办事收钱,坏了道圣宫的招牌,那就糟糕了!"毛守德笑着说道:"现代社会又不像以前,同门出败类,可以铲除他,清理门户,可你说现在可以吗?现在杀人是犯法的,要抓去杀头的,你光骂他有什么用,能像诸葛孔明把人活活骂死吗?显然没那个本事,所以我们只能尽量少收徒,即便要收,那也是慎之又慎。" "原来如此。"我和爷爷恍然大悟,张队长说道圣宫很少向外收徒,大家还以为是家族生意,不向外收人,怕手艺外传,原来人家是为了守护道圣宫的名誉。 "师傅,那您是看出我不会贪财才收的我,是不是?"我微笑着问道,昨日她解除了我和爷爷的困惑,心顺了,所以我对她是由衷的佩服和敬畏。 "那倒不是。"毛守德笑笑的说道:"你贪不贪财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你敢胡作非为,坏了道圣宫的规矩和声誉,我能轻而易举的捏死你,反正我都活了一百一十多岁了,即便抓去砍头也活够本了,所以才亲自收你为徒,以后清理门户,可以不用顾忌。" 我一脸的黑线,脑门都见汗了,敢情是这么回事?他们见我囧样,都笑了,连爷爷也忍不住笑了,我却笑不出来,只能连连说不敢,勉强的挤出笑容,陪着他们笑,我分不清毛守德这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收我为徒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此刻对我这么说,结结实实对我敲响了警钟,本来萌生学成之后赚大钱的念头此刻彻底被打消了。 我无趣的看向窗外,突然说道:"停车,快停车。" "师叔公,怎么啦?"谢恒鸿停车后,疑惑的问道。 我一把推开车门,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山头说道:"杨柳那个坏女人就葬在那里,她可把我和爷爷坑惨了,我要上去问问她,她为什么能这么坏?" "杨柳是谁?"谢恒鸿疑惑的问道,杨柳的事,只有爷爷和毛守德知道,他不知道自然会疑惑。 "走,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个坏女人长啥样。"毛守德也推开了车门,拄着拐杖下车了,她来到我的身边说道:"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有预感她早就跑了,连尸骨都带着跑了。" 我可不管不顾,朝着那条山路就奔了过去,我心里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就想问问她,我这么好心的帮助她报警,帮助她埋骨,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害我和爷爷。 "恒鸿,追上去。"毛守德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 嗖的一声,我只听到一阵风,谢恒鸿就到了我的身边,这速度让我咋舌,刚才离我起码十米,一眨眼就到我身边的,跟鬼似的。 到了山顶,我彻底傻眼了,果然如毛守德所料,爷爷和两位民警辛辛苦苦给杨柳埋的坟丘早已被挖开了,里面的大水缸早已不知所踪,而我给她刻的那块小墓碑则是被丢到一边,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咬着牙齿,朝着那小墓碑走了过去,蹲下看着墓碑上‘杨柳之墓’四个字,为了这四个字,我的手指都刻得起泡了,没想到竟然被耍了,被骗了,这种感觉很糟糕。 我伸手拿起了墓碑,突然发现墓碑下的地面上刻了字:我们还会见面的! "该死的杨柳,原来这一切真是她的圈套,她的阴谋!"我抓起墓碑,狠狠的恕2地面上的那几个字,而后狠狠的用脚踩在那小墓碑之上,碾压几次,直到那几个字被墓碑的棱角磨平了才罢脚。 "杨柳这个名字也肯定是假的。"毛守德继续说道。 我彻底没脾气了,有气没地方撒,一切都是假的,连她的名字也肯定是假的,我哪里去找这个女鬼。 "师傅,您有办法找到这个女鬼吗?"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毛守德,她神通广大,应该有办法的。 "你想报仇?"毛守德反问道。 "不,我很生气,她骗我,耍我也就罢了,她竟然暗算爷爷,害爷爷折损了一年的寿命,我就想问问她,到底她想干什么,她怎么忍心做出这种事?"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这些全是我的内心想法。 "她不是说了吗,你们还会见面的,所以你不用刻意去找她,你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提升自己,确保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被她骗,不被她耍,有能力能打得过她就行。"毛守德看着我说道。 "嗯。"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重重的嗯了一声,我知道师傅要是出手,灭那只女鬼应该不难,只是我不能什么事都靠大人,爷爷都快走了,我也应该自立了,一直在爷爷的庇弧18长大,一下子没了爷爷,我会不知所措,这也是我之前想自杀的原因之一。 所以我必须尽快的强大起来,像师父说的那样。至少要能自保,自保都不能的话,何谈去守护爷爷的转世之身?私尽厅血。 "师叔公,走吧!太阳很快要下山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谢恒鸿催促道。 我转身朝着山下走去!是的,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114章:马家守护神 fabbbbb我们当天晚上没有出发,而是到了凌晨的三点多才出发,这样到山上的时候大概五点多。要在白天做事,因为晚上太黑,根本打造不了棺材。 现在已经实行火葬,火葬用的棺材都是用竹浆或者纸浆压成的。轻薄易燃,而且成本低廉,推入火化炉烧时,非常容易烧化,如果用常规的实木棺材,一是成本非常高,二是实木棺材很重,不利于运输。三是实木棺材不容易烧化,四是为了环保,节省木材资源。减少树木的砍伐。 火葬普及以来,传统的棺材铺大部分都关门了。以往做棺材的木匠很多都改行做橱柜和衣柜,这门手艺也渐渐的在失传了。 但是谢恒鸿会,作为道圣宫现任馆主,他是全能型的一个道士,连做棺材也会,我和爷爷,还有毛守德就负责找木头,已经枯死的干木头,这里是后山,就地取材。 工具也都有,爷爷找本村木匠借的,木匠忙的时候也就那么几个月,手里如果没活的话,工具也都是闲着的,爷爷辈分高,威望也高,在村里很少借不来的东西,大家也都很放心。 毛守德手里拿着一把战国时候的青铜剑,锋利无比,砍这些枯树的时候,刷刷两下,一棵大腿粗细的枯木就被砍断了,我不知道是那青铜剑锋利,还是说毛守德的功力深厚,又或者是两者相得益彰。私布贞巴。 这青铜剑是谢恒鸿随身佩戴的,好像是在哪个拍卖会拍下来的,传说这把剑当时就拍了不下百万,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如此值钱,但貌似谢恒鸿非常喜欢它,每次提到它都赞不绝口。 他说现在国内的枪支管理很严格,要申请持有许可证也很难,而且他又不会开枪,所以还是普通的冷兵器好,但别说是枪支,就是普通的刀具也要受到管制,走到哪里也都会查的,所以这把青铜剑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因为它是古董啊,打上古董的标签,还有拍卖时的价格,还有拍卖行出示的证明和出让合同,走到哪里都没问题,即便有警察查,那也能放行。 坐飞机也能托运,要嘛以古董的身份托运,要嘛以道士做法事的法器托运,但是因为价格太高,所以需要专门人看管托运,一般每次航班都会有一名的便衣安全员,这把剑一旦上飞机托运,都会由安全员看管。 这把青铜剑没有名字,好似是普通的青铜剑,但是它保存完好,只是剑身上下铺满了铜绿,不得不说战国时期的冶炼和造剑技术真的让人惊叹,现在的技术估计都没如此精湛,你想经过千年,这青铜剑依然保存完好,我们现在工艺造出来的剑,经过千年,只怕只会成为了一堆破铜烂铁。 谢恒鸿还说,这把青铜剑是一位将军的佩剑,这把剑貌似砍掉很多敌人的脑袋,每砍杀一人,就会沾染并且饮血,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把煞器。 平常人对着煞器敬而远之,但是道士对这种东西求之不得,因为那些东西怕煞器,爷爷的那把柳叶刀好像是以前宫里凌迟犯人用的刀,所以也是一把煞器,只是因为体积太小,如果防身用,肯定不行,也只能拿来震慑那些脏东西。 弄了两天,棺材终于弄好,还真别说,谢恒鸿的手艺还真不赖,我心里犯嘀咕,是不是以后我跟毛守德学道术,也要学怎么样造棺材。 只见毛守德蹲下,拿起了符笔和朱砂,她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有灵龟血,那就好了。" "灵龟血?为什么要灵龟血,做什么用?"我不解的问道。 "传统的棺材匠,在做完棺材之后,都会在棺材里刻上一道符文,这符文是指引棺材内死者的灵魂前往阴阳路去投胎用的,就是指引他们阴阳路的方向,让他们不会迷路。"毛守德用符笔粘了粘朱砂说道:"一般都用朱砂,但是朱砂的效果不是很好,如果有灵龟血,我还能多画两道护魂符,护送你爷爷的魂魄一路上都不受伤害。" 说完之后,毛守德拿着符笔正要画上去,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咕噜噜的声响。 我们一吓,猛然站了起来,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而去,原来是边上的大罗溪。 我一个激灵,难道是灵龟来了?我朝着大罗溪奔了过去,边跑边兴奋的喊道:"肯定是灵龟来了,肯定是。" 毛守德她们也追了上来,我们就怔怔的站在那边,溪面上冒出了好多气泡,并且伴随着咕噜噜的声音,突然溪面涌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不一会儿竟然形成了无数的小漩涡。 我兴奋不已,之前灵龟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架势,只见溪面慢慢的深色了起来,一座小山模样的东西浮现了出来,果然是灵龟。 五个呼吸之内,灵龟的整个龟甲露出了水面,而后灵龟的头,哗啦一声就探出了水面,它眨了眨眼睛,又开始对我们笑了。 "好大的灵龟啊!"谢恒鸿惊叹道。 "这已经是龟仙了,最少五百年以上。"毛守德也睁大了眼睛,显然她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灵龟,爷爷也是瞪大双眼,终于见到了灵龟的真容,上次解决灵龟,他可是站在龟背上。 我们慢慢后退,只见灵龟一步步的朝着岸上爬了过来,而后出水,朝着棺材的位置爬了过来。 我滴乖乖,直到灵龟到了我们的身边,我才知道它有多大,它简直就是个巨无霸,我身高一米五五,还没它的腿高,何况它爬的时候还是屈着腿的,要是伸直,那就更长了。 它就如同小山一般,在它的面前我们就好像小不点一样,我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生怕它冷不丁一探头,把我一口给吞了,毛守德却笑着说道:"它是灵龟,灵龟和我一样是吃素的,所以你别害怕,再说了,这灵龟已经成为龟仙了,起码五百岁,如果是其他的灵物,只怕早已化为人形,龟的寿命比其他的都长,所以它们化形的速度也比较慢,起码还得等上百年或者更久。" 我才稍稍放心,仰起脖子,看着巨大无比的乌龟脑袋,它正含笑的对着我们点点头,以示它听懂了毛守德的话,并且表达它的善意。 "灵龟,想必你也清楚我的意思,我们只是想借点你的血液,不管是棺材上的符文,还是这娃娃取心脏出来,都需要用到你的血,你放心,我们就取适量而已,不会伤及你性命的,救人性命,也是为你自个积德,愿你早日功德圆满,修成正果!"毛守德说完,对着灵龟作揖行礼,我们三人也同时弯腰。 灵龟依旧含笑的点点头,同意了。 毛守德却突然出言道:"我看要不然趁灵龟也在,老吴也还在身边,我们把小吴自个那颗不跳的心脏给取出来,灵龟血为万能血,在取心脏的过程中,需要灵龟血去补充小吴的血,正好灵龟在,干脆把这事给办了,而且老吴也可以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之后也好安心的去,如何?" "嗯嗯嗯!"爷爷含泪,激动得连连点头,对着毛守德和灵龟连连拜谢,他拉着我,我也朝着毛守德和灵龟跪拜下去,毛守德能这么做,我真的很感激,她是为了让爷爷了无牵挂的走。 时间紧迫,毛守德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小段人参模样的东西,她说那叫尸参,是从尸体上长出来的参类,这种参有毒,如果服用过量会致命,但是如果适量,则可以使人全身麻醉,是很好的麻醉药,即便有人拿刀砍你,你也不会感觉疼痛,三国时候的华佗就是用它做麻醉药。 现场架火熬了一碗,那汤的颜色跟高丽参的差不多,红黑红黑的,还有一股浓浓的参味,我捏着鼻子,仰天一口吞了下去,感觉跟普通的参没什么两样,只是有点苦,有点腥味。 只是三个呼吸,我就感觉自己全身麻痹了,这东西的效果竟然立竿见影,我一动不能动,唯有眼睛能看,耳朵能听,脑袋能想,却不会说话了,因为我感觉我的腮部甚至是喉咙都麻痹了,根本动不了。 我被爷爷和谢恒鸿抬进了棺材,这棺材是为爷爷造的,爷爷都还没进去,我却先躺进去了。 第115章:同生共死 ??我也没在停留,有了这个新的办法,我自然迫不及待。我要马上回道圣宫去,那本ゾ茅山道志タ此刻就在我的房间内,之前我只扫了一眼,知道有鬼打鬼的办法。但是没有细看,此刻要用到,我得赶紧回去。 到达门卫室的时候,那门卫大叔见我过来,就乐呵呵的说道:"什么情况?" "蚊子太多,受不了了,我想到外面住一晚。"我装模作样的东挠挠溪挠挠。 "都凌晨一点多了,你这是上哪去住啊。出去通宵上网就说上网,还跟我装模作样,你这样的。我见过没一千也有八百了。"门卫大叔继续说道。 我乐呵呵的陪着笑,突然想起之前在网吧卖烟。好像还剩下一包烟在口袋,我瞬间就摸了出来,递给门卫大叔说道:"大叔,这烟给您抽,您放我出去行吗?" 门卫大叔打量了下我手里的红七匹狼,市价可是十五块钱,虽然我是一个硬币抓了三包,实价平摊应该是三毛三一包,他左右看看没人,就顺手接了过去,而后朝着挥挥手,让开了道。 我去!果然是礼多人不怪,我想着猛然转头,门卫大叔一怔:"还不走?" "大叔,商量个事,您不会真通报到我们系吧?"我想着给谢毛毛洗白一下,这丫头在陪我女朋友,我却把她卖了,着实不仗义。 门卫大叔看看手里的烟,而后坏笑的对我说道:"谅你是初犯,就警告你一下,绝不能再有下次,明天早点回校。" "是,多谢大叔。"我去,一包烟就买通了这大叔。 在校门口拦了许久,最后无奈用滴滴打车,叫了辆车,才直奔道圣宫,到家里时,已经快两点了。 翻出茅山道志里关于利用鬼打鬼的方法,一直研究到三点多,倦意上来,也便先洗洗睡了,第二天好有精神办事。 七点多我就爬起来,直奔谢恒鸿家里去,他此刻是道圣宫的馆主,家里的法器应有尽有,按照茅山道志的介绍,廖如槿这样的女鬼很弱,根本就打不过红衣女鬼,所以我得尽快补充廖如槿的能量,并且让她在这几日内强大起来,所以我得给她添置些装备。 但是我现在没什么钱,我只能到谢恒鸿家拿,因为他不缺钱,而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向他请教。私布节圾。 到他家时,他正在院子内打拳,一见我来就停了下来,并且迎了上来,因为毕竟我辈分大。 "师叔公,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是不是毛毛这丫头忘带什么了,让您再跑一趟?" "不是,我是有些事想跟你请教一下。"我笑着说道。 "坐,啥事。"我们就近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 "是这样的,如果要用鬼打鬼,但是对方是红衣女鬼,我的鬼太弱,那要烧些什么东西给她?"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 "红衣女鬼比普通的鬼魂多的是暴戾之气,死前穿红衣,死后变厉鬼,就是将暴戾和仇恨最大化,全部转化为她的力量,至于是多少倍,那全看她的仇恨有多大。"谢恒鸿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想给你借助的鬼加强,那么首先你烧一件用红纸糊成的衣服,并且在衣服上画上加持符,这样她的力量就大了,你还可以烧些打斗的法器给她,鬼跟鬼打架,其实跟我们人与人的方式很像,都是直接厮打,无非看谁的力量大,能持续更久而已。" "你这有这些道具吗?"我随口问道。 "怎么会没有,红衣可以现做,其他的我给你挑一些,还有可以给她烧一些香烛银纸,如果是男鬼,还可以烧一些酒水什么的。"谢恒鸿托底说道:"相反的,你还可以给你的对手,也就是那个红衣女鬼烧白纸,红白喜事,红抵消白,白抵消红,所以一般给死人的东西都是白的,不会去烧红的,就是不想让死者的鬼魂变成厉鬼,烧白的也是安慰死者,减少她的仇恨和戾气。" "哦!"我算明白了,此消彼长,增强廖如槿的同时,我还可以消减石叮当的力量。 说话的同时,谢恒鸿已经带着我走进了他的法器间,也就是工作的地方,里面归类着各种各样的法器,他拿了个袋子,给我挑选了几样法器,而后说道:"爱疯6s和ipad3各烧一个给她吧,无聊的时候,她也可以玩玩。" 我特么差点昏倒,竟然真的有纸塑型的苹果系列电子产品,丫的,都与时俱进了,我拿起来一看,外表跟真的一模一样,不过比真的轻不少,我随口问道:"是不是也要烧充电器?" 谢恒鸿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说我真逗,将法器挑选好,他就开始动手给我做红纸衣服。 "顺便也帮我糊辆奔驰车给她吧。"我想着不行就让她开车撞。 "有现成的。"谢恒鸿说完,我哭笑不得,真的什么都有。 "对了,要破掉符钉,用什么办法最好,还不要让下符钉的人知道。"我接着问道。 "符钉?"谢恒鸿猛然一怔,惊讶的看着我,他问道:"师叔公,你要破谁的符钉,这事可大可小,你先要搞清楚对象,并且预估下后果,量力而行。" "唉,干脆跟你说了吧,我在毛毛她们学校,碰到一个可怜的女鬼,被人强暴之后杀害,尸体就埋在一颗大树底下,成为了大树的养分,而后大树还被钉入了两颗符钉,将她彻底的封印在大树内,出不来。"我干脆坦白。 "有这种事?"谢恒鸿皱眉看着我,片刻后,说道:"师叔公,您可不会又被骗了吧,那个杨柳!" "我当然记得杨柳的教训,本来我也不想管的,但是我需要她帮我去抵挡红衣女鬼伤害我女朋友,所以就跟她做了交易。" "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谢恒鸿傻眼的看着我:"怪不得你能看见,敢情是你开了鬼眼,我的天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几天刚确认的关系,但是我们认识很久了,您可能还有点印象,他是我们村长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我的同学。" "哦,原来如此,难怪!"谢恒鸿说道:"要永远破除符钉就是直接拔掉摧毁,这个普通人就很容易办到,但是下符钉的人马上会知道,但如果是让符钉暂时失效,那么用童子尿或者女人的姨妈巾,童子尿破百邪,但是时间长不了,估计几分钟就失效,要想时间长一点,就用姨妈巾去抹一下,把大姨妈抹到符钉上,这样符钉就会失效,除非雨水把上面的经血冲掉,否则符钉不会再起效果。" "原来如此。"我连连点头,童子尿我自备,如果要姨妈巾,我找杨苓艺和谢毛毛问问,看这几天她们来没来。 "这样,我看您第一次单独做这些也比较生疏,要不你去把这两个女鬼的生辰八字要来,记得要分清楚谁是谁哦,千万别搞混了,然后找到她们的头发,也得分清了,你把东西拿给我,我在道圣宫给你烧这些东西,你去学校烧,肯定不合适。"谢恒鸿出言道:"如果那个女鬼真是被人害得这么惨,我们道圣宫就不能见死不救。"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的心里就有底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有谢恒鸿出手,那事情妥妥的。 我到学校找到了杨苓艺和谢毛毛,想了好久,我还是问出了口:"你俩谁这两天有来例假骂。" 两人一听,顿时瞪大双眼看着我,我赶忙解释道:"带血的姨妈巾可以破除厉害的道符。" 咕噜一声,谢毛毛小声说道:"大姨妈那老贱人刚被我好吃好喝伺候舒坦了,刚走!" 我和杨苓艺一脑门的冷汗,杨苓艺红着脸低着头说道:"按日子算,我的应该是这两天会来,以前都挺准时的,来了我告诉你。" "额,行!还有件事,就是你们到宿舍石叮当的床铺上去找些石叮当的头发给我,然后问来石叮当的生辰八字,我有用。"我说道。 "要那些干嘛?"杨苓艺不清楚情况,所以开口问,但谢毛毛知道的。 "石叮当是惨死的,所以要给她超度,尽尽心意。"我说完,杨苓艺猛然点点头,看来她和石叮当的关系不错。 第116章:成功反击 ??我也没在停留,有了这个新的办法,我自然迫不及待。我要马上回道圣宫去,那本ア茅山道志ィ此刻就在我的房间内,之前我只扫了一眼,知道有鬼打鬼的办法。但是没有细看,此刻要用到,我得赶紧回去。 到达门卫室的时候,那门卫大叔见我过来,就乐呵呵的说道:"什么情况?" "蚊子太多,受不了了,我想到外面住一晚。"我装模作样的东挠挠溪挠挠。 "都凌晨一点多了,你这是上哪去住啊。出去通宵上网就说上网,还跟我装模作样,你这样的。我见过没一千也有八百了。"门卫大叔继续说道。 我乐呵呵的陪着笑,突然想起之前在网吧卖烟。好像还剩下一包烟在口袋,我瞬间就摸了出来,递给门卫大叔说道:"大叔,这烟给您抽,您放我出去行吗?" 门卫大叔打量了下我手里的红七匹狼,市价可是十五块钱,虽然我是一个硬币抓了三包,实价平摊应该是三毛三一包,他左右看看没人,就顺手接了过去,而后朝着挥挥手,让开了道。 我去!果然是礼多人不怪,我想着猛然转头,门卫大叔一怔:"还不走?" "大叔,商量个事,您不会真通报到我们系吧?"我想着给谢毛毛洗白一下,这丫头在陪我女朋友,我却把她卖了,着实不仗义。 门卫大叔看看手里的烟,而后坏笑的对我说道:"谅你是初犯,就警告你一下,绝不能再有下次,明天早点回校。" "是,多谢大叔。"我去,一包烟就买通了这大叔。 在校门口拦了许久,最后无奈用滴滴打车,叫了辆车,才直奔道圣宫,到家里时,已经快两点了。 翻出茅山道志里关于利用鬼打鬼的方法,一直研究到三点多,倦意上来,也便先洗洗睡了,第二天好有精神办事。 七点多我就爬起来,直奔谢恒鸿家里去,他此刻是道圣宫的馆主,家里的法器应有尽有,按照茅山道志的介绍,廖如槿这样的女鬼很弱,根本就打不过红衣女鬼,所以我得尽快补充廖如槿的能量,并且让她在这几日内强大起来,所以我得给她添置些装备。 但是我现在没什么钱,我只能到谢恒鸿家拿,因为他不缺钱,而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向他请教。 到他家时,他正在院子内打拳,一见我来就停了下来,并且迎了上来,因为毕竟我辈分大。 "师叔公,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是不是毛毛这丫头忘带什么了,让您再跑一趟?" "不是,我是有些事想跟你请教一下。"我笑着说道。 "坐,啥事。"我们就近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 "是这样的,如果要用鬼打鬼,但是对方是红衣女鬼,我的鬼太弱,那要烧些什么东西给她?"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 "红衣女鬼比普通的鬼魂多的是暴戾之气,死前穿红衣,死后变厉鬼,就是将暴戾和仇恨最大化,全部转化为她的力量,至于是多少倍,那全看她的仇恨有多大。"谢恒鸿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想给你借助的鬼加强,那么首先你烧一件用红纸糊成的衣服,并且在衣服上画上加持符,这样她的力量就大了,你还可以烧些打斗的法器给她,鬼跟鬼打架,其实跟我们人与人的方式很像,都是直接厮打,无非看谁的力量大,能持续更久而已。" "你这有这些道具吗?"我随口问道。 "怎么会没有,红衣可以现做,其他的我给你挑一些,还有可以给她烧一些香烛银纸,如果是男鬼,还可以烧一些酒水什么的。"谢恒鸿托底说道:"相反的,你还可以给你的对手,也就是那个红衣女鬼烧白纸,红白喜事,红抵消白,白抵消红,所以一般给死人的东西都是白的,不会去烧红的,就是不想让死者的鬼魂变成厉鬼,烧白的也是安慰死者,减少她的仇恨和戾气。" "哦!"我算明白了,此消彼长,增强廖如槿的同时,我还可以消减石叮当的力量。 说话的同时,谢恒鸿已经带着我走进了他的法器间,也就是工作的地方,里面归类着各种各样的法器,他拿了个袋子,给我挑选了几样法器,而后说道:"爱疯6s和ipad3各烧一个给她吧,无聊的时候,她也可以玩玩。" 我特么差点昏倒,竟然真的有纸塑型的苹果系列电子产品,丫的,都与时俱进了,我拿起来一看,外表跟真的一模一样,不过比真的轻不少,我随口问道:"是不是也要烧充电器?" 谢恒鸿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说我真逗,将法器挑选好,他就开始动手给我做红纸衣服。 "顺便也帮我糊辆奔驰车给她吧。"我想着不行就让她开车撞。 "有现成的。"谢恒鸿说完,我哭笑不得,真的什么都有。 "对了,要破掉符钉,用什么办法最好,还不要让下符钉的人知道。"我接着问道。 "符钉?"谢恒鸿猛然一怔,惊讶的看着我,他问道:"师叔公,你要破谁的符钉,这事可大可小,你先要搞清楚对象,并且预估下后果,量力而行。" "唉,干脆跟你说了吧,我在毛毛她们学校,碰到一个可怜的女鬼,被人强暴之后杀害,尸体就埋在一颗大树底下,成为了大树的养分,而后大树还被钉入了两颗符钉,将她彻底的封印在大树内,出不来。"我干脆坦白。私布央亡。 "有这种事?"谢恒鸿皱眉看着我,片刻后,说道:"师叔公,您可不会又被骗了吧,那个杨柳!" "我当然记得杨柳的教训,本来我也不想管的,但是我需要她帮我去抵挡红衣女鬼伤害我女朋友,所以就跟她做了交易。" "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谢恒鸿傻眼的看着我:"怪不得你能看见,敢情是你开了鬼眼,我的天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几天刚确认的关系,但是我们认识很久了,您可能还有点印象,他是我们村长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我的同学。" "哦,原来如此,难怪!"谢恒鸿说道:"要永远破除符钉就是直接拔掉摧毁,这个普通人就很容易办到,但是下符钉的人马上会知道,但如果是让符钉暂时失效,那么用童子尿或者女人的姨妈巾,童子尿破百邪,但是时间长不了,估计几分钟就失效,要想时间长一点,就用姨妈巾去抹一下,把大姨妈抹到符钉上,这样符钉就会失效,除非雨水把上面的经血冲掉,否则符钉不会再起效果。" "原来如此。"我连连点头,童子尿我自备,如果要姨妈巾,我找杨苓艺和谢毛毛问问,看这几天她们来没来。 "这样,我看您第一次单独做这些也比较生疏,要不你去把这两个女鬼的生辰八字要来,记得要分清楚谁是谁哦,千万别搞混了,然后找到她们的头发,也得分清了,你把东西拿给我,我在道圣宫给你烧这些东西,你去学校烧,肯定不合适。"谢恒鸿出言道:"如果那个女鬼真是被人害得这么惨,我们道圣宫就不能见死不救。"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的心里就有底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有谢恒鸿出手,那事情妥妥的。 我到学校找到了杨苓艺和谢毛毛,想了好久,我还是问出了口:"你俩谁这两天有来例假骂。" 两人一听,顿时瞪大双眼看着我,我赶忙解释道:"带血的姨妈巾可以破除厉害的道符。" 咕噜一声,谢毛毛小声说道:"大姨妈那老贱人刚被我好吃好喝伺候舒坦了,刚走!" 我和杨苓艺一脑门的冷汗,杨苓艺红着脸低着头说道:"按日子算,我的应该是这两天会来,以前都挺准时的,来了我告诉你。" "额,行!还有件事,就是你们到宿舍石叮当的床铺上去找些石叮当的头发给我,然后问来石叮当的生辰八字,我有用。"我说道。 "要那些干嘛?"杨苓艺不清楚情况,所以开口问,但谢毛毛知道的。 "石叮当是惨死的,所以要给她超度,尽尽心意。"我说完,杨苓艺猛然点点头,看来她和石叮当的关系不错。 第117章:师父给的预警 ??"娃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勃然大怒。对着我呵斥道,爷爷从来没有对我如此大声过,我心里委屈,哭得更大声了。 "说啊。你说,你是不是真像前辈说的这样?你是不是想在爷爷过身后自寻短见?"爷爷不管不顾,双眼瞪得通红,他激动的站起来,两只大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臂,好疼好疼。 "爷爷,我想跟您一起走。没有您在,我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我含着泪说道。 啪的一声,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没用的东西!"爷爷破口大骂。老泪纵横:"早知道你这么没出息,我当时就不应该抱养你。让你冻死在那个破纸箱里算了。" 爷爷瞪着我,以往爷爷的眼里总是和蔼慈祥,但是今日却恶狠狠责备的目光,我好生难受,只听到他说:"当年我一个五保户,抱着刚刚出生的你,到东边借一口奶,西边蹭一口奶,两个月后,我背着你去磨米糊,和着鸡蛋,一口口的把你养到现在,眼见着现在你要长大成人了,你跟我说你要自杀随我去,你是想让我死都不安生吗?" "爷爷。"我哭喊着,抱着爷爷的腰。 "滚开!没用的东西!"爷爷一把推开我说道:"我不是你爷爷,我没有你这种孬种孙子。" "爷爷!"我的脸已经哭花了,心碎如同寒冬腊月的雪花,一片片冰冷刺心。 毛守德这时拿起拐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她出言道:"够了!一老一小,两个男人哭成这样,丢不丢人!如果真像你们这样,那我这老婆子不是早就得哭死了,我可是家破人亡,一个人独自撑起了整个家,何况我还是一个女人。" 毛守德这样说,我和爷爷瞬间就不敢哭了,也不好意思哭了,我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定睛看着毛守德。 "眼泪只属于弱者,哭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们说是不是?哭过了,最后还不是要面对,并且想办法解决问题,因为逃避根本不是办法,并且不是说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即便你逃过了一时,我想你逃不过一世,所以既然哭没用,那何必要哭,还不如把哭的这些时间和力气用来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毛守德继续开导道。 "前辈,您说得对,我受教了。"爷爷点了点头,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哭得满头大汗的我,刚才爷爷骂我很凶,但是我知道他比我还不忍,心里比我还难受。 "我之所以把这事挑明了说,那是因为我答应了你,要好好照顾你孙子,所以趁你现在还在,把这事明说了,以免你前脚刚走,后脚这小子自寻短见跟你去,我连补救都来不及,那就糟糕了,因为即便不是我本意,但是我却失信了,没把你的托付做好,你说是不是。"毛守德继续说道。 "是是是,前辈您考虑得真周到,要不是您今天点破,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这娃儿竟然会有这么荒谬骇人的想法。"爷爷恨恨的看了我一眼。 "你们受了我兄长三人的托付,不管如何艰辛,希望多么渺小,甚至可以说是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坚持将他们送回家乡,这便是诚信,你们都做到了,我就更不能失信于你们。"毛守德继续说道,爷爷连连点头应允,我却在心里怪这老太太多事,不料这老太太猛然瞪了我一眼,把我吓了一跳,这老太太会读心术不成,只见其对着我微微笑道:"吴名,你是不是很恨我,把你的想法挑明了?" 我不回答,而后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糯米摆成的‘阴阳路’三个字。 "你这傻孩子。"毛守德苦笑着说道:"我现在告诉你吧,你的想法很糟糕,而且很幼稚,你以为你死了,你就能陪着你爷爷吗?错,大错特错。" "什么意思?"我猛然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毛守德。 "你被婴灵附体,死了也没办法成为寻常的鬼魂,与你爷爷是走不到一块的,而且你并非寿终正寝,而是自杀身亡,死后自然携带戾气,所以你只能成为恶灵,成为道界众人诛杀的对象。"毛守德直言不讳的告诉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吓唬我,但是我瞧她的样子,貌似不像在开玩笑。 "而如果你活着,跟我学习道法,懂得窥探阴阳之法,与你爷爷见面将不是难事,更可以找到你爷爷的转世之身,可以好好的照顾他,这一世他照顾你,下一世他转世,你守护他,这才是报答他的根本办法,而不是如你所想,自杀了随他去才是报答,你大错特错。"毛守德严厉的批评道,但是我觉得好有道理,原本心如死灰,此刻却萌生了活下去的念头和动力。 如果真像毛守德所说,可以找到爷爷的转世之身,可以照顾守护他,那我不是又和爷爷在一起了吗?而且这次换我照顾他,报答他,我愿意,非常愿意,求之不得。 "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的看着毛守德的眼睛。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毛守德反问我。 "如果真像您说的这样,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然后跟您学习道法,等着我爷爷转世。"我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既然想通了,那么就回去把身上的臭汗和眼泪洗洗,记住,以后不要在我眼前哭哭啼啼了,我最见不惯这种。"毛守德继续说道:"晚上收拾好行李,明天我就跟你们一起回去。" "好的,多谢前辈成全,我们爷孙记住前辈的大恩。"爷爷和我的心都顺了,也通了,本来前景一片迷茫,此刻全清晰了,有了方向。 "去吧。"毛守德微微笑,甩甩袖子,我和爷爷便回了客房。 第二日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毛守德和谢恒鸿,我和爷爷,谢恒鸿竟然开了一辆路虎越野车,我知道这车很贵,但是不知道具体多少钱,对于我的惊讶,谢恒鸿只是笑着说这车跑山路给力。私叉吗号。 在我们学校,没见过什么好车,更不可能坐过什么好车,但是有一位镇里的同学有收集车模的爱好,他的课桌铺了一张各种车标的图纸,里面就有路虎的车标,这也是我认识这车的原因,他还告诉我,这车很贵,具体多少钱,他也没告诉我。 谢恒鸿给了我爷爷一张名片,说上面有电话,以后可以打电话联系,我爷爷微微笑,估计也想着没几天可活了,便把名片给了我,交代我好好收着,我扫了一眼,顿时傻眼了,他的头衔竟然是‘鹭岛谢氏集团董事长’。 他竟然是个董事长,而且开的还是好车,想必这个董事长的含金量应该挺高的,只是他不是道士吗?怎么会是什么董事长?我怀疑的瞄了他一眼,因为我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开的车,爷爷和毛守德坐在后排,而跟我们来的那部灵车则是空车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好车就是好车,比那破灵车舒服多了,别的不说,那气氛完全不一样,或者是车里有两位高人坐镇,我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师叔公,您是不是对我的名片有什么疑问?"谢恒鸿边开车边微笑着问道。 "叫我小名可以了。"我红着脸说道,真特么不习惯,搞得我好像七老八十的老爷一般。 "不行。"谢恒鸿还没说话,后排的毛守德老太太就发话了:"辈分与年龄无关。" "哦。"我吐吐舌头,小声的问道:"你不是道士吗?怎么还是集团的董事长?" "这有矛盾吗?"谢恒鸿笑着反问道:"谁说当了道士就不能做别的事情?你把道士理解成职业了,这也是大部分现代人的想法,甚至眼下的很多道士,他们也把道士当成职业,当成谋生的手段,但是这是错误,是误区。" 我很是不解,但是我从观后镜却见到爷爷两眼放光,显然他能够明白谢恒鸿的话,并且非常赞同他的观点。 谢恒鸿继续说道:"道士应该是一种信仰,对道的信仰,它是修道者的称呼,而不应该是职业,更不应该是谋生糊口的手段,不可否认,现在以道士身份谋生的人当中,有真材实学的人,但即便有,那数量也是微乎其微,如凤毛麟角,我想他们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不会让道与金钱铜臭挂上关系。" "我们道圣宫中的弟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他们有的是公司的白领,有学校的教师,有自己开店铺的,这些才是他们的职业,才是他们养家糊口的手段,而一旦我们道圣宫的事,那便是神圣的道事,道圣宫有需要,随时叫他们来,他们会放下手上的事,全力来完成道圣宫的事,道圣宫的事没有回报,因为他们是道圣宫这个大家族里的一员,道圣宫的事也就是他们的事,做自己的事需要回报吗?显然不需要。"谢恒鸿继续说道,我有些明白了。 "这才是我想象中的道士,道者,替天行道,果然是大义之家,怪不得三位道爷能舍生取义!"爷爷敬佩不已。 第118章:婚契 ??啊的一片惨嚎!不仅是吴新城,就连他身边的几个同学都被凳子砸中了,正抱头大哭。也有几个暴怒而起,对着我破口大骂,并且朝我挥拳奔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胆气,以前见到别人打架我都会很害怕的躲开。但是这一次我却不害怕了,反而兴奋异常,我抄起身边的另外一把凳子,双手握着,一把就朝着迎面而来的同学砸了过去,正中脸面,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啊!全班都乱了,好多女同学惊吓哭喊着跑出了教室。 那些本要扑上来的同学。见我发疯了,把刚才那同学砸出血毁容了,他们顿时怕了。连连后退,转身就跑。片刻之后,教室里只剩下那个倒地的同学,吴新城,我,还有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杨苓艺。 我提着凳子朝着抱头蹲地惊吓不已的吴新城走了过去,我扬起凳子,毫不犹豫就朝着吴新城砸了下去。 啊!吴新城哭爹喊娘,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连连求饶。 但是我并没有住手,这特么的骂我爷爷是老光棍,我爷爷都死了,他竟然还骂他,那我就砸死他,让他阴间去跟我爷爷谢罪。 我连连砸了三四下,吴新城杀猪般的喊叫声传遍了整栋教学楼。 "吴名,住手,快住手,再砸下去,你会砸死他的。"杨苓艺捂着双耳,对着我大声的哭喊着,显然她也被我吓坏了。私叉央才。 我稍稍恢复神智,晃了晃脑袋,回头看了杨苓艺一眼,她的脸都吓绿了,哭得稀里哗啦。 "老师,就是他,吴名疯了!"这时有同学带着保安,和我们的班主任老师来了。 两个保安一把架住了我,夺下了我的椅子,班主任肥婆赶紧打电话通知了校医务室,并且打了120,因为她也看出倒地的两个,伤势很严重。 "吴名,你神经病了吗?开学第一天,你就把同学打成这样?"挂完电话,肥婆班主任竟然不问情况,就噼里啪啦对我一阵指责。 "肥婆,你给老子闭嘴!"我特么早就对这肥婆有意见了,这肥婆欺贫爱富,好多家里有钱的同学都会偷偷的给这肥婆送过礼,我们家穷,她就没正眼瞧过我。 "你喊谁肥婆呢?你喊谁肥婆呢?"肥婆瞪大双眼,她没想到我敢骂她,这或许也是她的心伤,被我戳中了。 她一步上前,扬起手臂,一巴掌朝着我甩了过来,估计她想甩我这巴掌已经想很久了,可是我也忍她忍好久了,以前是不敢,现在都这样了,老子还怕你个鸟,我扬起一脚,就朝着肥婆的脸踢了过去。 啊!又一声杀猪般的喊声。 噗的一声,肥婆一口血水吐在地上,血水中有两颗牙齿,而她的脸上则是一个大大的鞋印。 "保安,快,快把这个人绑了,他疯了,连老师都打!"肥婆惊慌失措,对着架住我的保安喊道。 保安一把就抱住我,一人抱上面,一人抱双腿,我彻底被制服了,被抱到了保安室,用绳子给我捆了起来。 而我背上的那个鬼脸被也发现了,那肥婆冷笑的看着我,她说那是纹身,我罪加一等,这次我被开除学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谢恒鸿和毛守德被打电话通知到了学校,校长问我家长的电话,我报了谢恒鸿的,谢恒鸿不是给了我一张名片吗,我就报了他的,现在爷爷去世了,他们就是我的监护人。 现在我也不怕了,反正我已经决定不读书了,而且要离开这里,无论是转学或是退学,甚至是被开除,那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走人。 "你们是吴名的监护人?吴名的爷爷呢?"校长惊讶的看着毛守德和谢恒鸿。 "老吴他有事去了鹭岛,根本就赶不回来,我们就在学校附近,他就让我们过来了。"毛守德说道。 "那你们通知他,吴名被开除了,让他来领人。"校长很气愤的说道:"不管同学间怎么闹误会,打人就是不对的,他竟然见人就打,把人家同学打进了医院,两个同学加起来缝了二十七针,甚至还打班主任老师,看把老师的两颗门牙都给踢落了,你说他还是学生吗?你们再看看他的背后,竟然去学人家纹身,他就是个混混,人渣,社会的毒瘤,败类。" 校长把能用的形容词全用我身上了,把我贬得一无是处,我只是对着他冷笑,丫的,我现在要是没被绑住,我连你也一起打。 "吴名被开除了,但是责任是逃不掉的,学生的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这些都得赔,被打伤的学生家长,现在正在路上,一会怎么赔,你们自己商量。"校长继续说道。 半个小时之后,吴新城和林天德的家长来了,他们来了先一阵囔囔,盛气凌人,说要报案怎么怎么样的,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无非是想多赔钱。 同学之间打架,而且还都是未成年人,这派出所能不能立案还是一回事,到了派出所,警察百分百会让私了的,他们无非就是想吓唬毛守德和谢恒鸿,以此多要求赔钱。 最后还是肥婆捂着嘴巴,出来充当好人,她带着口罩说道:"作为吴名的班主任,带到这样的学生,真的很不幸,但是毕竟是学生,闹到派出所就没意思了,也为了孩子将来的着想,作为受害人之一的我提议这事私了。" "私了可以,但是他们得赔到我们满意了,不然我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吴新城的家长附和道。 谢恒鸿怎么能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说个数。" "五千,一人五千。"吴新城的爸爸狮子大开口。 谢恒鸿没有说话,而是从上衣的内兜里掏出了两沓百元大钞递给了吴新城的家长说道:"一人五千,三人是一万五,班主任你也有份,这是两万,还剩下五千,如果你们不管好自己的孩子的话,剩下这五千就是预定下次的。" "喂,你这什么人啊!你这老不死的,真是的,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家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谢恒鸿将钱塞到吴新城家长的手里,而后拉着我,潇洒的朝着门口走去,肥婆班主任朝着我们的背影破口大骂道。 我的心里顿时一爽,本以为毛守德和谢恒鸿会跟人家连连道歉,可到了学校,听完缘由之后,一句话没说就赔钱,甚至还向着我,这跟爷爷的做法完全不一样,今天要是爷爷来,肯定是跟人家连连道歉,最后就是讨价还价,临了还是要赔钱。 但谢恒鸿虽然赔了钱,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简直霸气侧漏。 "恒鸿,你也跟着瞎闹。"上车之后,毛守德有些生气的责备道。 "太奶奶,您也看到了,不是师叔公的错,那些人分明就是没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而且个个都是小市民的嘴脸,学生家长也就算了,你看看那肥婆班主任,一副贪财的嘴脸,哪里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谢恒鸿说话的同时,朝着我打了个鸟眼。 "他们是有些过了,但是你说多出五千是打下一次的,这就是你的错,你都五十好几了,给人家当爷爷的人了,你还如此胡闹。"毛守德责备道。 "太奶奶,对不起,我错了。"谢恒鸿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诚恳道歉。 毛守德骂完谢恒鸿就转头看向我,她说道:"吴名,这次我就不责怪你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正好被背后的鬼脸钻了空子,操纵了你的情绪,让你暴怒伤人。" 我猛然一惊,抬头看着毛守德,原来是这张鬼脸搞得鬼,怪不得毛守德不责怪我?我还以为今天我变化如此大,是因为他们骂我爷爷,我才暴怒,敢情是背后的鬼脸作祟。 没想到学校一别,再次见到杨苓艺,竟然会是五年之后的清逸网吧。 刚才在网吧的后巷,我根本就没动手,而是脱掉上衣,光背对着黄毛他们,而后让我身后的鬼脸开口跟黄毛等人说了一句话:再特么装逼就把你们吃了。 结果这帮孙子就怂了,当场就给我跪下了,根本都不需要我动手,虽然这五年来,我从毛守德那里学到的道术不多,但是身体强度却被锻炼得无比结实和抗击打,还学习了好些拳脚功夫,即便真打架,我也不会吃亏。 毛守德说身体是基础,她说如果碰到强大的妖魔鬼怪,搏斗的时候,没有强大的身躯,光有道术,那一样得歇菜,所以扎实的身体和外家功是学习道术的基础,因此这五年,她都想着各种办法在锻炼我的身躯和意志。 背上的鬼脸则是一大麻烦,经常会影响我的情绪,就如同在学校打人的那次,所以毛守德就想出了用硬币摆出天罡地煞阵,每天以硬币上的阳气来克制和削弱鬼脸的力量,这也是我开头为什么要乞讨和强索取硬币的原因。 第119章:五显村沈家 ??我把爷爷留在了后山,留在了大罗溪的源头处,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舍的与毛守德和谢恒鸿下山。 下山之后已是晚上八点多。村子里一片安静,一眼望去,村里只有零星的几盏点灯。 我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屋里一片漆黑,那七盏长明灯已经灭了,我打开电灯,趁毛守德和谢恒鸿不注意的时候,扫了一眼长明灯。 第一盏长明灯盏里的灯油已经干了,第二盏长明灯里的灯油还剩下一半,从第三到第七盏长明灯里的灯油满满的,这就说明爷爷是在第二天就死了。 我已然记得毛守德对爷爷说的话。第七天过后,油尽灯枯,粮尽人绝。如果爷爷真是七日后,寿命到了。那七盏长明灯里的灯油应该是全部干掉了,但事实并不是如此。 这验证了我的猜想,爷爷是在第二天,他们为我掏心时,发现毛守德的异常行为,顾及我的性命安危,不得不出言询问,而导致嘴里的糯米全部跳出来而当场身亡,也就是说我昏迷时所听到的都是真的。 但显然此刻身边的毛守德和谢恒鸿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他们应该不知道当时爷爷询问的时候,我还能听见。 我隐忍不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此刻质问他们,或许我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只能一步步强大起来,再慢慢查清此事。 "小吴,你收拾下东西,我们即刻就出发,离开这里,以免明天白天走,大家发现你爷爷不在,肯定会问的,到时候你爷爷土葬秘而不宣的事就瞒不住了,你们的村长肯定带头挖坟的,因为他是村长,他的职责所在。"毛守德边收灯盏边跟我说道。 "好的,我没有什么可以收的,衣服和爷爷的那个箱子都在路虎车上,您收好东西,我们就可以走了,悄悄离开,不让人发现。"我回答道,毛守德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晚上九点,路虎车的启动声虽小,却也惊动了一些人,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他们没看到我们是几个人在车上的,肯定会认为爷爷跟我们一起走了。 "师叔公,我们现在往镇上去,准备在镇上住一晚上,第二天就返回同安道圣宫,在离开之前,还有什么要办的事吗?"谢恒鸿边开车边转头问我。 "爷爷刚死,我竟然没留下来替他守灵七天,实在不孝。"我叹了口气说道。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不必太拘泥小节,在你爷爷过世前,我们已经同他商量好了一切,守灵不守灵的已经不重要了。"后排的毛守德出言道。 我很想出言问她,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问,我必须隐忍,所以我假装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是二十八号,九月一号就正式开学了,我们得等到九月一日开学,我去学校把学退了才能走,如果没退学,学校会找到家里去的,到时候一查起来,难免出幺蛾子。" "嗯。"毛守德点了点头:"那就在镇上多呆两日吧,不差这两日,等开学就把学退了,如果回了同安,你还想上学,那就在同安上,同安那边的教育条件比你们镇上的肯定只好不坏。" 我心想,好狡猾的毛守德,爷爷生前她满口答应收我为徒,教我道术,此刻却想让我去读书,我才不上当,我便说道:"算了,我答应了爷爷,要跟您好好学道术,等找到他的转世之身,好好的报答他,所以我想学道术,我不要读书了。" "你自己决定吧。"毛守德淡淡的说道。 车子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七天连锁酒店停下,开了两间房,我和谢恒鸿一间。 一个晚上,谢恒鸿呼呼大睡,而我却不敢合眼,因为一闭上眼睛,我都会不自觉去联想爷爷吐血身亡的那一幕,我就会想到他们在爷爷倒地之时,对爷爷不管不顾,全身心的掏走我的亡灵之心。 虽然这些都是我的联想,但是我猜测应该跟当时的情况差不多,一想到这些,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愤怒和仇恨。 我独自看着窗外,回想着爷爷的笑脸,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来,我又只能无声的哭泣,不敢让谢恒鸿知道。 以往的开学,我都会兴高采烈的冲进教室,见见一个暑假没见的同学们,问问他们这个暑假都去哪玩了,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但是这一次,我感觉以前的我好幼稚。 我一个人静静的走进教室,到我的座位上坐下,我发现座位很干净,明显有人帮我擦了,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转头看过去,杨苓艺正对着我微笑。 我站了起来,朝着杨苓艺走了过去,到了她的身边,我低头一看,她的脚依旧缠着纱布,显然还没好,我问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你爷爷的药真的很神奇,现在换药都不痛了,伤口也都愈合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全好了。"杨苓艺笑着说道。 "脚还没好就不用帮我擦桌子,等我来了,自己擦就行了。" "不碍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走的,就是比较慢而已。"杨苓艺说话的时候,准备站起来走给我看。 我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对着她说道:"不要动,好好休养。"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村子的,你爷爷和那两位客人呢?"杨苓艺扑闪着大眼睛问我。 "他们都在外面的酒店里呢。"我看着杨苓艺的眼睛说道:"我爷爷的意思是让我转学到鹭岛去读,所以我今天来是办转学的。" "啊!""哦!"杨苓艺先是一惊,而后发现自己失态,便轻轻的哦了一声,显然有些失落。 我没有再说话,爷爷刚走,此刻要离开学校了,这学校除了杨苓艺也没啥好留恋的人,镇里的同学都是来自其他村的,只有杨苓艺和我是一个村的,所以平时也就她跟我走得比较近。 "哇,你们看王子聪的车模,简直酷毙了。"有同学惊呼道。 其他人则是朝着王子聪的桌子围了过去,各种羡慕嫉妒赞赏之类的话语,王子聪就是那个桌子上贴着各种车标卡片的那位同学,路虎车的知识,我也是从他那知道的,刚才我就看他带着一架全新的车模进教室,如果是在以前,或许我就围上去凑热闹了,可是现在的我经历了这些事,怎么可能对这些低级趣味的幼稚玩意感兴趣。 或者可以说,我的心一夜之间长大了。 我一个人静静的对着桌面愣神,这两三日都没有睡好,精神有些恍惚,再加上爷爷离去的事对我的严重打击,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神经质。 一张纸条被轻轻的放在了桌上,我回过神来转头,发现杨苓艺的背影正一瘸一拐的朝着她的位置而去,我知道她肯定有什么悄悄话对我说。私休节技。 我便伸手要去拿纸条,突然一人眼疾手快,率先抢走了纸条,撒腿就跑,边跑喊边喊:"大家快来看啊,新学期刚开始,杨苓艺就传纸条跟吴名表白了,纸条就在我手里,大家快来看啊。" "真的吗?"哗啦一声,那些还在围观车模的同学瞬间被吸引了注意,一窝蜂全朝着抢纸条的吴新城涌了过去,各个瞎起哄。 我见杨苓艺羞红了脸,都快哭出来了,她在那里直跳脚,难道纸条里真是什么告白? "吴新城,你特么找死吗?"我指着吴新城,对着他大声呵斥道:"赶紧把纸条还回来,否则我弄死你。" "哟,吓唬谁呢?"吴新城冷笑一声说道:"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啊,你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他这话打击到我了,我往前一步,杨苓艺赶紧拉住了我的衣角,因为她也发现吴新城的边上好几个同学,显然是会帮他的,她怕我吃亏。 "怎么样,怂了吧!你个老光棍带大的孬种。"吴新城见我被杨苓艺拉住了,以为我怕了,他便肆无忌惮的摊开纸条念到:"吴名,不管你是在这里,还是转学去鹭岛,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 他没发现我的眼睛已经红了,布满了血丝,他骂我没事,但是他骂我爷爷是老光棍,这是我的逆鳞,我已经抄起了凳子,一把甩向了他。 第120章:遗照 ??毛守德慈爱的看着我,一脸的欣慰,她笑着说道:"只要不出现什么变故。寿终正寝的话,你就可以吃到一百岁。" 我深呼吸两口气,虽然对我来说,依旧是很遥远的事情。但是却是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而且这事是错不了的,师傅的权威在那里,但是我依旧感觉这事是那么的虚无缥缈,令人难以置信。 "徒儿,师傅有个任务给你,你这些天一有时间就给我看电影,周星星的大话西游两部电影。月光宝盒和大圣娶亲。"师傅突然转变了个话题。 "我看过,很好笑啊,这两部电影比我的年纪都大。太逗了。"一想起这两部电影,我就想笑。 "好笑吗?"师傅突然严肃的看着我。 我一怔。师傅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让我去看这两部电影,她从来都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我瞬间收了笑容,严肃的说道:"里面的好多台词好有意思。" "徒儿,这是师傅交给你的任务,你给我去看,一遍,十遍,百遍,直到你彻底记住了电影里的每个桥段,每句台词,还有每一个人。"师傅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不敢大意,显然这件事很重要,不然师傅不会变脸这么快,我小心的说道:"师傅,我现在就去看,这些天我啥事也不干了,我就看这两部电影了。" "嗯,去吧。"师傅挥挥手,我便退了出来。 到了谢恒鸿的家里,我就径直往谢毛毛的闺房而去,因为谢毛毛有笔记本电脑,我是准备来抢电脑的,没想到我进去之时,谢毛毛这丫头刚好点开了电影,正是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 我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丫的,真有这么神吗?师傅刚叫我看这两部电影,来到这的时候,这两丫头就正在看,这事情真邪乎,我整个人杵在哪里,一动不敢动,太邪门了。 谢毛毛和杨苓艺诧异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我,谢毛毛说道:"太叔公,你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啊,我们一起看电影。" "这部老电影,年纪比我们多大,何况你们还是女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我故意试探道,这事太诡异了,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嗯?"谢毛毛和杨苓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疑惑的转头看向我,谢毛毛嘟着嘴说道:"刚才祖奶奶打电话给我,说让你看这两部电影,叫我们也陪着你看,不准跟你抢电脑,怎么你..." 我去,我一脸的黑线,敢情是师傅怕毛毛这丫头不借我电脑,所以特地打电话过来宣懿旨,怪不得她们会看这电影,丫的,我自己还搞得紧张兮兮的,吓死本宝宝了。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走了过去,坐到了床沿上,谢毛毛在左,杨苓艺在右,丫的,这闺房,这两大美女,这左拥右抱,天时地利人和,看日本爱情动作片多合适呀,看毛大话西游,不过这是师傅的命令,我也只是心里暗爽一下。 "哈哈哈哈,笑死了,眼泪都出来了。"开始没多久,两丫头就给星爷的搞笑无厘头桥段和表情给逗得哈哈大笑。 "我的肚子都笑疼了,比大姨妈来的时候还疼。"谢毛毛又没心没肺的说道,没注意到我在场。 "哇靠,至尊宝太邪恶了,哇哈哈,一群大男人穿女人的隐身符睡衣,还是蕾丝边。" 当至尊宝的蕾丝衣服着火之时,二当家派人依次践踏至尊宝的要害处,两个丫头竟然捂住了嘴巴,惊讶的不敢出声,当烧糊了之后,她们竟然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我的要害处。 我擦,我赶紧用双手捂住,只感觉蛋蛋隐隐作痛,感觉和两个大美女看这部电影有点不合适。私冬杂弟。 再后来看到白晶晶和春三十娘变成白骨精和蜘蛛精之时,她们又吓得半死,猛然抓住我的手,身子紧紧的靠了过来,丫的,那柔软的身躯,那淡淡的体香和体温,让我心乱如麻。 杨苓艺倒还好,我们是男女朋友,所以无所谓,我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腰肢,揽她入怀,但是这谢毛毛...?? 她也一直往我怀里蹭,这有点过分了,之前没心跳也好,至少看上去,我是那么的坐怀不乱,可是今天恢复了心跳,此刻我的心跳扑通扑通直跳,比时钟的声音都大,好在她们全部注意力都在电影上了,没注意到我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当春三十娘要放电电至尊宝的时候,二当家顶替了至尊宝,二当家说在春三十娘的身上打了个寒颤,两丫头可能不知道打寒颤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心知肚明啊,只听到春三十娘说道:"想我春三十娘貌美如花,没想到竟然跟这么丑的人有了。" 两丫头看到这段竟然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可我看着她们,我却笑不出来,她们也如春三十娘一样,她们也是貌美如花,她们也有可能跟那么丑的人有了,在这个社会很现实的。 我和杨苓艺是男女朋友,但并不是夫妻,能不能走到头还是个未知数,至少她的父亲很反对!有多少有情人,到最后都没办法走到一起,只能默默的接受现实,最后睡在她们身边的都不会是她们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而是能给以她们生活保障的配偶,大腹便便,鼾声如雷的‘二当家’。 至于谢毛毛,她是我晚辈,如同我的妹妹,我们之间就更不可能了,打打闹闹没什么,如果往感情上靠,那是绝对不靠谱的事,所以我也没多想,会不会跟很丑的人有了,那是她的事,只希望她自己的眼睛放亮一点。 当白晶晶跳崖的时候,两个丫头又哭了,真搞不懂她们,一部电影哭哭笑笑的。 月光宝盒看完了,谢毛毛下去换上大圣娶亲,而后顺手把卧室里的灯关了,说是比较有气氛,而后回到原位,依旧靠进了我半边怀里,丫的,这是惯性吗? 不过我也没有阻止,杨苓艺也没有阻止,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顺其自然,也就看个电影而已,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应该以纯洁态度去看待这件事才对。 "我现在郑重宣布,这整个山头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紫霞仙子霸气的说道,两个丫头看着阵阵激动,有做女王潜质。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你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当至尊宝第一次用这句话骗紫霞的时候,两个丫头都笑疯了,她们竟然一人抓着我的一只手臂,边大笑边可劲的捏着,捏得我都疼了。 当至尊宝在水帘洞戴上紧箍咒前,再次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仅两个丫头,就连我的眼睛都湿润了,我紧紧的搂住她们,一人抱住我一只手臂。 令我意外的是谢毛毛竟然用胸脯沟挤压着我的手臂,我了个去,不带这样的,你这不是在考验我吗?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张开我左手的五指,与她的右手五指,十指紧扣,吓了一跳,差点收手,随后一想,我明天去网上搜索一下,看十指紧扣有没有敬老的意思,如果有,那就没错,如果没有,就当我爱幼吧! 何况暗摸摸的,杨苓艺没有看到,我的右手也已经跟杨苓艺十指紧扣了,我认为是两个女人都被至尊宝打动了,然后情不自禁,忘乎所以,我也便没矫情,牺牲一下自己的左手,让谢毛毛紧扣一下,毕竟这丫头还没有男朋友。 就这样一直扣着,但是我决定没揩油,直到紫霞仙子为孙悟空挡住牛魔王那致命一击之后,两个女人都哭出声来了,紫霞仙子说道:"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我却猜不中这结局..." 两个女人已经泣不成声,她们竟然同时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我,趴在我的肩头大声哭泣,我就拍着她们的后背,安慰着她们。 "好感人,好伤人,为什么要这样?"杨苓艺哭喊着说道。 "为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谢毛毛痛哭流涕的说道。 "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杨苓艺继续喊道。 "好,在一起!"我安慰道。 "我也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谢毛毛也哭喊着说道。 我脑门见汗,一脸的黑线,我倒是没意见啊,关键你老爹能答应吗? 我不敢吭声,却听到杨苓艺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说道:"好,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我一怔,我发现哪里不对! 两部电影的时间大概是四个小时,我也整整搂住了她们四个小时,为什么她们的身体依旧冷冰冰的,我本以为是到半夜了,温度低,但是我发觉屋子里的温度不低,反而害有点热,但是她们的身躯却是冷冰冰的,而且这种冷,不是普通的冷,而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冷。 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谁?我的脊背一凉,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喊了出来。 第121章:真的有鬼 z}~~~~~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事情,根本就想不通,想去问师傅。但是随后一想,师傅要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她既然要我自己去看大话西游,那肯定不会跟我说的。 早上我就没送杨苓艺和谢毛毛去学校。而是谢恒鸿开车送她们去的,而我则是直接又到了清逸网吧,从早上一直在重复看着大话西游,看到我整个人都晕了,越看越觉得很怪,但是我却没到底怪在哪里,我说不出来。 晚上七点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曾佳辉打过来的,我一拍额头。才想起答应了曾佳辉要去见识一下那个所谓的‘冥思’,按照我现在对这个词的理解。搞不好又是什么骗人的玩意。 "喂,你现在在哪里,你报个地址给我,现在就过去。"我接了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 曾佳辉说了个地址,他是晋江人,普通话有点不标准,我让他发了短信过来,地址是在岛内的一家会所。私冬巨号。 我半个小时后到达的那家会所,发现只有曾佳辉一个人在门口,他的三位同学没带出来,我也没多问,在他的热情带领下,我们进了电梯,往三楼而去。 这有点洗浴城的性质,洗完澡,推拿完,两位技师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幽暗的房间内,就是做足浴的那种房间,我和曾佳辉就躺在按摩椅上。 "这是干嘛?做足浴?"我不解的问向曾佳辉,不过还真别说,洗浴完,按摩一番,人精神了很多,只是我是披着浴袍让她按的,要是让她看到后背的鬼脸,准把她吓死。 "不是,这就是冥思了!"曾佳辉一脸期待而兴奋的说道。 "我靠,空想?还是?"就让我们躺按摩椅上,啥也不管了吗? "不是,马上要开始了,我都给你选好姑娘了。"曾佳辉一脸贱贱的说道。 "艹!你带老子来漂?"我一把掀开空调毯,坐起来就要揍他。 "名哥,不是,不是的,你别急啊,是跟你做冥思的,不是漂!"曾佳辉一脸的黑线,刚说完,我就闻到一股香的味道,烧香的那种香,你说会所里闻到这个味道就不对劲,我立马打起了精神,戒备着。 那种香味越来越浓,曾佳辉兴奋的说道:"开始了,开始了,名哥,你放松,我已经尝试过一次,太特么销魂蚀骨了。" 我看他那贱贱的模样,皱眉的说道:"哪来的香味?" "不知道,上一次也有,香味持续大概半个小时,但是只有中间十五分钟有感觉。"曾佳辉解释道:"安啦,名哥,我不会害你的,放松放松。" 我假装放松,跟他一样,慢慢的躺下,盖上空调毯,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好像有东西进了房间,但是房间的门根本就没动,仅仅是片刻,我的意识就有点模糊了,丫的,那香是迷魂香,而且我感觉我自己动情了,这迷糊香里还加了催晴的东西。 才稍稍两分钟,我就见到边上的曾佳辉正在颤抖,那表情无比的销魂,而后腰部还一挺一挺的,关键我没看到他的身上有人。 "左阴右阳后鬼眼,情窦开,鬼眼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我默念了口诀。 鬼眼刚一开,我特么傻眼了,正有一只女鬼,一丝不挂的骑在曾佳辉的身上,他们正在做着爱做的事,我去,怪不得有香味,敢情的养鬼出来卖。 怪不得曾佳辉说是什么冥思!丫的,看不见鬼的人,在跟鬼做那种事,那纯属于精神上的享受,正常的性,最后一刻,男的就七秒,女的就二十几秒的兴奋,可这丫的,纯粹的精神上愉悦,十五分钟是什么概念? 怪不得曾佳辉会说蚀骨销魂,丫的,多做两次就彻底没魂了,人鬼殊途,这么做的话,鬼会吸食人身上的阳气,是可以给你愉悦不假,但是等你三盏灯全灭的时候,你也就死了。 站在我眼前不远处,也同样有个一丝不挂的女鬼,但是她不敢靠近我,而是蜷缩在一角,她应该是感受到我身上有可怕的东西,所以不敢靠近,怔怔站在那里,过来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此刻她正怔怔的看着我。 这应该就是曾佳辉说为我点好的姑娘,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浑身抖擞,我一把掀开毯子,朝着曾佳辉走了过去,那女鬼一见我过去,吓的一把从曾佳辉的身上跳了下来,我也斜了她一眼,她便吓得跑去跟另外一个女鬼挨在一起。 啪!啪!我甩了曾佳辉两巴掌,左右各一巴掌,这家伙猛然睁开双眼,他诧异的看着我说道:"名哥,怎么是你,我正舒服着呢,你怎么把我打醒了?" "我特么打死你!"我一把抓着他的领口,一把就给他揪起来,这丫的就一百斤多一点,我看到他的裤裆湿了,一股男人精华的味道扑鼻而来,我赶紧捏住鼻子。 "跟老子走,回去看我不打死你。"我拽着曾佳辉的领口,拖着他往门口走去,那两个女鬼根本不敢阻拦,或者说也根本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临出门时,我还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两女吓了一跳,退得远远的。 这些女鬼貌似都怕我背后的鬼脸,就连廖如槿也只敢躲进我的手机里,那天那两个女鬼不知道是借了苓艺和毛毛的身躯,还是说她们本身法力高强,所以敢靠着我。 仍旧浑浑噩噩的曾佳辉被我拖出了门口,在更衣室里更换了衣物,我们就匆匆的离开了会所,我还怕这幕后之人追出来,所以把那把匕首都掏了出来。 "到底怎么啦?名哥,都动刀子了?"出了会所,气喘吁吁而且带着熊猫眼的曾佳辉定睛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我问你,你来过这里几次?"我把匕首架在了曾佳辉的脖子上,丫的,不吓唬吓唬他,他多来几次,这小命迟早给吸干掉。 "名哥,你别吓我,你先把刀子收了,行吗?"这丫的脸都绿了。 "说!"我大声呵斥道。 "连这次是第二次!"曾佳辉脱口而出。 "你刚才是不是在梦中,与你点的那位姑娘在做着爱做的事?"我继续问道。 "啊?名哥,你也体验到啦,是不是很爽?"曾佳辉一脸贱笑的问道,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体验你妹啊,你知不知道你点的那个姑娘是女鬼?"我咬着牙齿反问道。 "什么?"他吓了一跳,脸青白不定,反正嘴唇是白了,而且还在抖擞,我知道他彻底怕了。 "女鬼在跟你做那种事,你自然感觉到愉悦,可是你知道吗?她比你更愉悦,因为她在吸你的阳气!"我拿着匕首,用匕首柄敲了敲他的脑袋:"如果你再去一次的话,我估计就得通知你老爹来给你收尸了。" "真的假的,名哥,你别吓唬我。"他丫的,现在才知道怕,早干嘛去了。 "我特么吃饱了撑的,我有那闲工夫吓唬你,还不如多陪陪我女朋友,要不是当时蹭了你的wifi,咱们算是有缘,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我瞪了他一眼说:"走,回去。" "我去找他拿回钱,一次两千块,这不是坑爹坑到头上来了吗?"曾佳辉一想,又要转身回去拿钱。 "你给老子回来。"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去送死吗?跟我回去。" 打了辆的士,我们就回了学校,这家伙彻底瘪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估计还在心疼那几千块,我把他送到了宿舍门口,交代他护身符要带,他点点头就回去了。 我正要往校门口走去,手机又来短信了,是廖如槿,她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一脸的黑线,我回道:我哪种人? 她说:你自己说!有女朋友的人了,你还去找阴姬,你以为肉体上的出轨才是出轨吗?其实精神上的出轨比肉体的更严重。 我一下子乐了,这丫的哪只眼睛看我出轨了?我回答:请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轨了,哪只眼睛看我跟阴姬做那种事了? 第122章:传言 ??我跑到爷爷的身边,紧紧的抱着爷爷的腰,爷爷接过我的手电筒。照向了那倒地的坐尸,发现周围没有异样,才安慰道:"别怕,没事。" 我这才转过头去看。发现那坐尸犹如木头一样,直挺挺的仰面趴了下去,因为死之前的姿势是打坐的姿势,所以此刻以及保持着,硬邦邦,直挺挺的,估计要下葬也得坐着下葬,根本就掰不直了。 我收回眼神。顺着手电筒的光束,看到爷爷手里拿的那个砖块状物事原来是一方褐色的油纸包。 爷爷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信封之下貌似是一本线装本的古书,古书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古字。我特么一高才初中生,竟然一个字都不识得。 好在那信封上的字我认得,虽然也是繁体字,但是不像那书页上的歪歪扭扭,那信封上写着:进洞者开启!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这是三人留给进洞的人?爷爷的喉结动了动,将那古书递给了我让我拿着,而后小心翼翼的撕开了那个信封。 掏出折叠好的信纸摊开,信纸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可能是由于太干燥的原因,那信纸上的字都已经泛黄,字的边缘都有些重影了,但是字依然清晰,而且字是红色的字,那信纸传来朱砂的味道,应该是用朱砂写的。 信纸上写道:本人毛守正,与二弟毛守诚,三弟毛守信,艺成下山返乡路经此处,发现此炼尸窟有脏东西祸害乡里。 "炼尸窟?"爷爷瞪大双眼,吓了一跳,显然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且是很可怕的东西。私夹每才。 "爷爷,那是什么东西?"我小声的问道。 爷爷并没有回答我,或是根本没时间回答我,而是继续盯着信纸看:经我三兄弟探查,此炼尸窟为一邪术方士炼黄丹所铸造,但因其学艺不精,炼尸窟竟炼出了一只九头婴灵,其本人已被婴灵所杀,取心而食,我三兄弟费劲周折,终将此九头婴灵封印于此坛中,并决定以三阳地火阵困杀之。 爷爷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见到了他脸上的凝重,他翻开了信纸的第二页:你能进炼尸窟来,显然三阳地火阵结界已经被古井水所破,如果你是外行人,请速将信和ア茅山道志ィ放回原处,并且去找寻懂行的人前来,如果你本人是懂行之人,请按照以下的方法试探九头婴灵是否已经被困杀,请翻开ア茅山道志ィ第十七页,遵照‘阳破阵’的方式,取七根生鸡肋骨,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在封灵坛子前摆阳破阵,以煞器插七关生穴,而后咬破舌尖,以真阳涎喷吐封灵坛子,如果七个呼吸之后,坛子无任何异动,则表示九头婴灵已彻底被困杀,如果坛子颤动,则表示九头婴灵并没有死,请速速将本人留在油纸包内的三十六道封灵符贴在坛子上,加固镇压此婴灵。 我低头看了下油纸包内,果然那古籍之内果然鼓了起来,我小心的翻开古籍,果然里面夹着一叠的黄符,这应该就是信中提到的三十六张封灵符。 爷爷翻开第三张信纸,信纸上写着:如果坛子没动,那么说明九头婴灵或许被我等困杀了,也不枉我三兄弟以性命引燃坛子底下的硝石,触发地火以日夜炙烤九头婴灵,劳烦请将我三兄弟的骸骨送回江浙府舜天毛家庄安葬,万谢!此ア茅山道志ィ便赠予阁下,希望阁下能借此书中的茅山术法降魔除恶,替天行道??但如果不幸,九头婴灵并未被困杀,那我三兄弟的计划算是失败了,三阳地火阵未能困杀之,便只能以ア茅山道志ィ中的‘七星天雷阵’轰杀之,七星位中的三位爆破位可以我三兄弟的尸骸充位,另外的四人你们可以去我毛家庄找寻,我毛家庄乃驱魔世家,应该有能借得到天雷的人,还有那古井中的灵龟给放了吧,本意是以灵龟压泉眼,克制三阳地火阵不殃及整个村子,并且此炼尸窟的地火结界也得有此灵龟和泉眼来破,既然结界已破,请放了灵龟,数百年修行不易。 落款:毛守正,乙卯年七月十四绝笔。 我见到爷爷看完信后的震惊,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我当时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只见爷爷睁大双眼将信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生怕漏掉一个字,直至最后确定记下来了,才将信纸放回信封当中,而后将信封放入怀里。 我将油纸包递给了爷爷,他掏出里面的ア茅山道志ィ,沿着缝隙翻开,里面则是那三十六道的封灵符,借着手电筒的光芒,他扫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翻到信中所提到阳破阵记录的那一页。 仔细端详之后,爷爷连连点头,喃喃自语道:"是这样的,没错,这个我会。" 他猛然转头看着我,沉思片刻说道:"娃儿,一会爷爷以阳破阵试探婴灵是否还活着,在爷爷喷吐舌尖血到坛子上之后,你在心里默数一到七,不管坛子动没动,你都要快速的将这一些符贴到坛子上。" "好。"我从爷爷的手里接过封灵符,随即有了疑问:"爷爷,这也没胶水,怎么可能贴得上去?" "不用胶水,爷爷喷吐完舌尖血,自然能够粘住这些符。"爷爷说道。 我点点头,紧张无比,刚才爷爷在上面的坑口已经吐过一次血了,他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此刻还要再来一次,我真的很怕爷爷出事,只见其摸出一把的鸡肋骨,蹲下之后,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一根根的插在地上。 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刀,柳叶状,刀身却有两指长两指宽,刀身竟然在手电筒的光束下闪耀红光,甚至吓人。 只听到爷爷的嘴里阵阵有词,而后反握柳叶刀,一刀插在七关中生门的位置,而后一咬牙,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吐向那坛子。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在心里默念到七,坛子没有动,刷刷刷,我将准备好的封灵符一张张的贴到坛子上,果然如爷爷说的,坛子上的鲜血真的黏住了那些黄符,足足十个呼吸,我才贴完三十六张。 "爷爷,没动,坛子没动。"我兴奋而紧张的说道,坛子没动,也就意味着那信中的九头婴灵已经被困杀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刷的一声,好像有东西从我的身边飘过,一阵阴风,我彻底怔住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背后有些发凉。 "爷爷,我好像看到有东西从我的身边飘了过去。"我压低的声音说道。 "什么?哪里?"爷爷喷吐完真阳涎,正大口的喘息,听到我的话,猛然站了起来,而后用手电筒照射我的四周:"没有啊,没东西,别怕,爷爷在。" 我刚才明明用余光扫到的,应该不会错,我的脸都吓白了,一把扑到爷爷的身边,扶着他,眼睛戒备的扫着四周,太特么吓人了,这暗摸摸的,人都是喜光的动物,一到夜里自然而然的蒙上一层恐惧,要是在大白天,那才不会怕,因为白天阳气最盛,夜间则是阴气最盛,所以那些脏东西都是晚上才出来的。 此刻在这洞里,四周暗摸摸的,除了爷爷,就只有三具坐尸,还有一个让人畏惧的坛子,那种黑乎乎的坛子,跟水缸一样的,家里那个腌咸菜的坛子就长这样。 突然我感觉有人摸我的背,我整个人吓了一跳,小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了,我一把保住爷爷大声喊叫:"爷爷,有东西摸我的背,冷冰冰的,啊!" 爷爷抱着我,猛然用手电筒照向我的后方,并没有东西,他拍着我的背说道:"没东西啊,是你太紧张了,走,先让他们把你拉上去,到了上面再说。" 第123章:鬼在身边 wpsssss第二天晚上,按照我的建议,谢恒鸿让人偷偷的把廖如槿的尸骨给挖了出来。放入水缸之中,闽南人称之为‘皇金’。 因为已经在泥土里化骨了,讲究入土为安,所以不适合再去火化。而且要去火化也会有一堆的麻烦事和解释,最关键的是这尸骨哪里来的?是不是杀人了?一查下去,费时费力,所以经过当事人廖如槿的同意,将其尸骨收在道圣宫的后山祠堂外的山洞内,因为不是道圣宫的人,不能进祠堂,即便是道圣宫的人。没有足够的辈分,也只能到这个山洞来。 我的辈分是够了,可丫的。可我还没活够,师父说了。我有一百岁的寿命,我得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何况我还要找到爷爷,我还要娶杨苓艺,和杨苓艺生一堆猴子。 看着廖如槿的尸骨收了,我的心也落了下来,我打开手机发短信问道:我要把这事通知你爸妈吗? 她回答道:不用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或许他们早已忘记了这事,心里也没那么痛了,不要再去揭他们的伤疤。 我说:难道你就不想他们吗? 想啊!她说道,但是又能怎么样,被封在树里两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思念,全部都被孤寂冲淡了。 我能够明白她的心情,所以也不想多说什么,我就问:我找个地方,给你做副棺材葬了,然后做场法事超度你,这样行吗? 她说:我觉得呆在这里挺好的,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我就不待你手机里了,我待在这山洞里就好了。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替你着想。私夹共技。 她说:都过了两年多了,早就过了投胎的最佳时间,转世没那么容易的,我刚放出来,你让我多玩些时日吧,等以后腻了再说吧。 突然嗖的一声,我的手机一抖,廖如槿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吓,后退了两步:"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出来了?吓了我一跳,干嘛不待手机里?" 她咯咯笑说道:"你还会怕呀,你师傅不是教你口诀吗?你是好人,你不用怕的。" 我斜了她一眼,这丫的长得还算标致,不然焦点那伙人也不会对她下手,此刻山洞里阴凉,倒是适合她出来,她走到水缸边上,看着水缸里的骨头,面无表情,突然她笑着说道:"名哥,你师傅不是让你学习那个摸骨推算术吗?" "对啊,怎么啦?"我一怔,这丫头干嘛这么问。 "这不是有现成的!"她指了指她自个的尸骨说道。 我一脸的黑线,她还真主动,但是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现在都实行火化了,要找骸骨,难上加难,何况找到骸骨,还得经过骸骨的主人同意,才能去摸他的骨头,此刻廖如槿自己主动叫我摸的。 我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本ば摸骨推算术ぱ,翻开第一页便是介绍,这门手艺是明朝的一位仵作传下来的,这位仵作破案如神,往往凭借被害人的尸首就能找到他的死因,他一般就是蹲在尸首前,用手摸一摸尸首,然后再推算一下,一般三日之内都能破案,所以在他过世之前,他把这门手艺写成册子流传了下来,经过后人改良,便成为了如今的摸骨推算术,那日师父毛守德给我爷爷占卜的那一幕,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第二页则是介绍,介绍说要想练成摸骨推算术,最主要的就是练出手感,传闻那位仵作在练就这门手艺之时,摸骨头把自己的掌纹手纹都磨平了,生生的被各种各样的骨头磨平的。 要想练成摸活人的骨,就先要摸死人的骨,因为这是最直接的,活人还隔着血肉,尸骨的话直接就摸骨头了,除了人的骨,还要摸各种动物的骨头,以便发现一块骨头之时,一摸便知道是什么骨头。 大成之时,一块骨头在手里摸一摸,就能分辨出是人还是动物的,是雄性还是雌性,骨龄有多长,死的时候是几岁,到现在死了几年,这是摸骨术大成之后的效果。 然后再加上玄门的推算术,也就是占卜和算卦,就好比师父给爷爷算的那次,她是摸着爷爷的手腕,而后借着占卜和玄术推算,心里有了结果之后,才做了决定,把我的亡灵之心给了爷爷。 她的占卜术也达到巅峰了,她能算到五年后的我有造化,所以才敢大胆的挖了我的亡灵之心,借我七年寿命,才等来了索命魂契这个造化。 我看这本书介绍的时候,廖如槿竟然站我边上偷看,我赶紧合上,这是本门的绝密,岂能轻易示人,却听到她噗嗤一笑,说道:"你紧张什么,这手艺是厉害,可也要人学啊,我连躯体都没有,我摸什么骨?赶紧的,别磨蹭了,我就牺牲一下,当你的试验品。" 我想也是,便朝着她的尸骨走了过去,看着水缸里的皑皑白骨,心里有些排斥和抗拒,我小的时候经常看爷爷给人捡骨,我倒是不怕,就是不愿意去碰,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我看着那些白骨,又抬头看看廖如槿,怎么感觉心里瘆的慌,换成是你,你旁边站一女鬼,旁边是她的白骨,她喊你去摸骨,你敢吗? "名哥,怎么啦?"廖如槿眉头微皱的说道。 "我比较忌讳这东西。"我摇了摇头说道。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说话的同时,她竟然拉着我的手,一把就按在了她的头盖骨上,我擦,我想缩回手,但是她却死死的按住。 "感觉怎样?"按住之后,几个呼吸之后,她微笑着问道。 "还好吧,就是有些阴凉!"我实话实说,按住之后,心里倒是舒畅多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跟摸石头的感觉差不多。 "嗯,那我放手了,你自己摸,你千万别缩回手哦。"她交代道。 "嗯。"我点了点头,有了第一次,感觉就好多了,何况我真想把这门手艺给学成。 我一根骨头一根骨头慢慢的摸过去,无非就是锻炼手感和触觉,老话说熟能生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做多了你自然就有经验,这个手感和触觉便是经验。 摸了十几分钟之后,我感觉摸来摸去都那样,但是我发觉边上的廖如槿脸色好像有些不对,或者是看着自己的尸骨被人摸,所以还没适应,可这是她主动叫我摸的。 我问道:"你还好吧?没问题?" "没事,你继续!"她咬着嘴唇说道。 我点了点头,便专注了起来,索性干脆闭上双眼,细细的体会摸骨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刺激也很吓人,一个山洞里,好多尸骨,然后就你一个人,还有一只鬼在你身边,你就这样闭着眼睛摸着她的骨头。 摸着摸着,我就感觉哪里不对,只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猜想哪里来的风,再然后我就竖起耳朵听着,好像是呼吸声,急促的呼吸声,我再继续听下去,应该是廖如槿在我的耳边不远处喘着粗气,最后竟然没忍住,嗯的一声,娇吟出声。 我猛然睁开眼,见廖如槿那陶醉的模样,我的脊背一凉,头皮阵阵发麻!她有感觉!我摸她的骨头她有感觉! 她估计也感觉到我停手了,所以瞬间睁开双眼,见我惊恐的看着她,她顿时低下头去,我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这廖如槿真的有些可怕,我对她已经戒备了起来。 前天就一直说可以帮我解决生理问题,今天又引诱我来摸她的骨头,没想到摸她的骨头,她能有感觉,貌似还很享受的样子,越想越可怕。 对了,刚才她按住我的手是冰冷冰冷的,就如同那天在看大话西游时,苓艺和谢毛毛给我的那种冰冷是一样的,难道那天的两只女鬼中有一只是她? 我的心里一紧,全身的汗毛再次竖了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瞪大双眼看着她。 "名哥,你怎么啦?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说话的同事她朝着走近两步,我则是后退两步。 "对不起,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去办。"我朝着门口退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鬼都是一样的冰冷,但是此刻的我已经重拾了那晚的惊秫。 "名哥,名哥..."不顾廖如槿的喊叫,我一咕噜冲出山洞,逃一般的往道圣宫而去,以前廖如槿躲我手机里我都没啥感觉,但是这两天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可怕,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是她确实吓到我了。 第124章:相同的生辰八字 ??我怔怔的看着老奶奶转身,爷爷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言不发,只是爷爷的脸有些铁青。他同样望着老奶奶的背影发呆。 老奶奶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我们说道:"还愣着干嘛。不是要看证据吗?跟我来吧。" "哦!"我和爷爷猛然醒悟过来,不管她是吓唬人,还是鸿门宴,我们都到这门口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来都来了,总要看看她们所谓的证据。 一行人跟随着老奶奶进入了拱门,拱门内又是一排排的台阶。如同天梯一般,仿佛就连接着天,起码百级台阶的上面则是一大片的建筑群。包含着浓浓的闽南特色。 南方山里多烟雾,此刻烟雾萦绕着这些建筑群。还真有些仙家福地的味道。 红砖黛瓦,那砖是长方体砖,但是侧边却有一道道的黑条斜纹,建筑的时候,将斜纹连接起来,却也是好看的规则图案,在古时印花瓷砖技术还未出现之时,闽南的大户一般都是用这种方砖条纹来装饰。 我们进了大殿,大殿很大,至于有多大,应该有我们学校篮球场那么大,屋檐也很高,有我们升国旗的旗杆高。 一进入大殿,满满的都是香味,不是香水的香味,而是香火和金纸的香味,大殿的正中供奉着三清的神像,此刻的香炉里插满的香还在徐徐冒着青烟。 旁边的一侧则是放着张天师的画像,张天师是正一道的创始人,曾经有一部电视剧就是演张天师抓鬼的,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道观是正一道的道观,好像南方都信正一道。 与张天师画像相对应的另外一幅画像名为‘三茅祖师像’,这应该就是茅山道的祖师爷, 只是我还有疑问,这三位道爷是茅山道的道士,膜拜三茅祖师当然没错,可也挂了张天师的画像,好像哪里不对?我拉了拉爷爷,爷爷却聚精会神的看着边上的一副画。 画中有一座道观,道观的名字为‘茅山道宫’,道宫门口则是站着一位老道人,老道人站在台阶上,台阶下则是一群小道士,貌似老道人在给他们授课。 "把道圣宫的花名册拿给这两位看看。"老奶奶对谢恒鸿说道。 谢恒鸿应了一声,便点了三根清香,插在一个神位的香炉上,而后从神位前方拿出了一个本子,本子外面为金属色,貌似镀金了,上面用毛笔书写着‘道圣宫历任弟子花名册’。 爷爷接过了花名册,而后走到边上的桌子边,迫不及待的翻开,我也走过去,站在他的边上一起看,说实话,我特么也很好事,我现在才发现。 翻开第一页的内容,便是历任馆主的花名册。 第一任馆主:道泓道人??道圣宫创始人?? 第二任馆主:毛守正??道泓道人大弟子?? 第三任馆主:毛守礼??道泓道人五弟子,毛守正馆主第五弟弟,因毛守正馆主失踪,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为继任馆主。?? 第四任馆主:毛守德??道泓道人七弟子,毛守正馆主与毛守礼馆主的妹妹。 第五人馆主:谢恒鸿??毛守德馆主曾孙,因为毛守德馆主百岁寿诞闭关卸任,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继任馆主。??私夹记号。 爷爷和我瞪大了双眼,看看边上的谢恒鸿,又看看那位老奶奶,我小声的问道:"老奶奶,您叫毛守德?" "正是。"老奶奶和蔼一笑,把手伸进道袍里,摸了一会便掏出一张二代身份证递给了爷爷,爷爷赶忙双手接了过来。 定睛一看,果真是老奶奶的身份证:毛守德,女,汉族,1900年9月13日,后面是身份证号码,住址为:福建省鹭岛市同安区东门镇168号道圣宫馆。 爷爷恭恭敬敬的将那张身份证递还给了毛守德,她微笑着收好,而后将一张照片递给了爷爷,爷爷拿过来一看,照片已然发黄,甚至有点模糊了,但是照片上一群人依然可见轮廓,都是道士。 "这是当时一位东洋人到我们道观来,用他的照相机给我们拍的全家福,师父,我们父母,还有我们七兄妹,拍这照片的时间是1913年,当时哥哥们下山为我父亲庆祝大寿,之后三位哥哥随师父回茅山,可是两年后,三位哥哥下山却离奇失踪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百年后的今天,阴阳相隔,人鬼殊途。"说完之后,毛守德的老泪纵横,满脸的沧桑。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好受了,好些人的眼眶都湿润了,我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 "两位还需要其他的证据吗?如果需要,我们还有很多。"谢恒鸿随后说道。 "不用了。"爷爷摇了摇头道:"不虚此行,我们总算找到了地方,将三位道爷送回了家乡。" "到底三位哥哥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毛守德抹着眼泪问向爷爷。 "三位道爷大义啊,为了拯救我们的村子,选择牺牲他们的生命。"爷爷看着毛守德说道:"他们在临终前有留下书信,此刻书信在警局,你们到警局将他们迎回来,看看那些书信,便都清楚了。" "好好好,恒鸿,赶紧的,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老太太拄着拐杖,急得直用拐杖敲打着地板。 "太奶奶,您别急,您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没有人敢阻拦,一行人分四辆车往警局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警局。 毛守德在见到三位道爷之时,抱着三位道爷的金身对天大哭,那哭声凄厉,仿佛诉说着一个世纪漫长等待中的折磨与痛苦,所有人都于心不忍,我当时都哭了,那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亲情。 毛家有七兄妹,正义诚信礼法德,毛守德最小,兄长们都喊她七妹,看了身份证之后,我才知道眼前鹤发童颜的老奶奶已是一百一十五岁的高龄了,果然人不可貌相,我扫了一眼旁边的爷爷,爷爷看上去比毛守德还老。 谢恒鸿说一个月前他们就推算到了三位道爷即将回归,八成是眼前这位毛守德的手笔。 只是她老人家那句:一人已死,一人将死!这个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无的放矢。 回到道圣宫之后,道圣宫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欢庆当中,毛守德则是将自己与三位兄长关起来,她应该有好多话要对他们述说。 谢恒鸿则是让馆里的厨房忙碌起来,说晚上要大摆筵席,全馆为我们接风,对我们表示感谢。 这期间,我们和谢恒鸿谈了好久,他也健谈,闽南人都有边泡茶边聊天的习惯,一边聊天一边喝茶,一聊可以一整天。 从开馆讲起,讲到三位道爷失踪之后,讲到抗日战争时,道泓祖师带领他的几个弟子四处杀鬼子,然后是破四旧之时,道圣宫被一把火烧了,毛守礼带着一家老小回到了茅山避难,再到后来,毛守德与丈夫带着人回到了毛家庄,重建道圣宫,一直到现在。 期间我还问了谢恒鸿,为何茅山道会挂正一道张天师的画像,他说茅山道现在是正一道的一个分支,为正一道茅山上清派,听说明朝以前,茅山道鼎盛时期甚至盖过北方的全真道和南方的正一道,只是到后来当代皇朝的统治需要,他们就会推崇他们的信仰,比如清朝时期,满族人信仰他们的萨满教和佛教,肯定不会信奉你汉人的道教,所以就极力的压缩道教的生存和发展空间,甚至丑化诋毁道教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到最后茅山道凋零,只能并入正一道,成为正一道的一个分支。 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敢情是这么回事,对于道教的分布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正一天师,茅山符箓,全真内丹,这是每个道派的特长,在整合之后,这些特长还得以保留发展下来。 而且还得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便是抗日战争期间,道泓祖师带着毛守德的另外三个哥哥出去杀鬼子,至今也下落不明,貌似毛守德也在继续找寻这另外三位兄长和师父的下落。 第125章:卦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之上,正在输液。我猛然想起爷爷,一咕噜坐了起来,护士猛然出言:"小朋友,你别动。" "我爷爷呢?"我四处张望。却发现司机在我边上的床铺静静的躺着,我听到他的呼吸声,很均匀有力,想必没有大碍了。 "你爷爷没事,他在隔壁的另外一间病房休养,他年纪比较大,又失血过多,所以比较虚弱。没什么大碍的,你放心。"护士解释道。 "带我去看他。"我哪里等得了,翻开被子我就起身了。护士见拦不住,赶紧用手帮我高高的提起输液瓶。 到了隔壁的病房。我推门进入,爷爷正安详的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我便没有大声,而是悄悄的走到爷爷的身边,坐在床沿上,爷爷正在打呼,显然是熟睡了。 见爷爷没事,我也放下心来了,被那老太太的鬼打墙困住,想必他也是一番折腾累了,我也便没打搅他,而是跟着护士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那老太太的鬼魂呢?我很奇怪,我不是被他捏死了吗?我真的感觉到了死亡,那是彻彻底底断了生机的那种,怎么此刻我又活了过来? 难道那是幻觉?人频临死亡的时候,都会出现幻觉,难道是真的幻觉吗?还有从我背上爬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难道那也是幻觉? "护士姐姐,我们是怎么来医院的?"我猛然抬头看向身边的护士姐姐。 "120送来的。"护士姐姐露出笑容道:"你们的车发生车祸,撞到了路边的岩壁上,你们三个都受伤昏迷了,是路过的车辆见发生事故了,便打110和120,及时把你们送过来,不过万幸,你们都无大碍。" "对了,我们车上不是还有三位道爷,道爷呢?"我赶紧追问,别把道爷丢了,那可麻烦了。私状纵弟。 "什么道爷?总共就你们三位伤者,难道你们车上还有其他人吗?"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一怔,这怎么跟她解释,她看着我继续说道:"如果没受伤的话,现在应该在派出所呢,哦,对了,派出所的张队长让我等你醒了之后,就通知他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等他来了,你自己问呗。" "赶紧打。"我也很着急,这三位道爷要是还在派出所,那还好,要是被路过的车辆给偷走了,那就糟糕了。 按照爷爷的说法,这三位道爷已经成为了金身法相,而且是六全的,我在学校的时候看过新闻,貌似海外很多人喜欢收藏这种金身,而且价格还非常高,福建这边就有供在庙里的金身给偷走,卖到国外,到现在还要不回来呢。 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将三位道爷送回家乡,要是把三位道爷给弄丢了,这让我们情何以堪,让我们如何面对三位道爷的在天之灵。 护士打完电话之后的五分钟,两名警察就上楼来了,原来他们是到楼下吃午饭,让护士看着我们,我转头仔细看司机,丫的,他的左手竟然戴上了手铐,手铐的另外一边竟然铐在床沿的铁栏杆之上。 娘的!又把我们当犯人了?是不是他们把爷爷也给铐了,唯独见我是小孩子,所以不用铐? "小朋友,你醒啦?"带头的警官应该是张队长,他脱下警帽之后放在桌上,而后转头问向我。 "你们怎么把我爷爷和司机叔叔都给铐上了,还有那三位道爷的金身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们都没醒来,所以没办法问清楚,铐上他们是为了安全起见,那三具金身此刻在派出所内,很安全,我问你,这三具金身,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张队长开始审问我了。 "呼!"我长长松了一口气,三位道爷在派出所内自然安全,原来果然把我们当贼了,在没问清楚前怕我们跑了,所以铐上了爷爷和司机,我对着张队长说道:"我们是送这三位道爷的金身回家乡的,张队长,你知道毛家庄在哪里吗?同安有没有这个地方?" "毛家庄?没听说过,哪个镇的?你是说这三位的家乡在毛家庄?"张队长反问道。 "这三位在绝笔信上写他们的家乡在泉州府南安郡毛家庄,但是我们到南安去查了,根本就没毛家庄这个地名,我又想起以前的同安貌似是从南安划割给鹭岛市的,所以我们就到同安来找寻毛家庄,谁知道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我实话实说道。 张队长和另外一名警察则是一脸难以相信的看着我。 "在我的印象中,真没毛家庄这个地方,我在同安干了十二年的片警,几乎每个片区都呆过,从来没听到毛家庄这个地,而且同安姓毛的人家也很少。"张队长摇了摇头,而后又眼睁睁的看着我,看我有没有说谎。 "有没有姓毛的道士?三位道爷说他们家是道士世家,应该很有名的。"我继续追问道,这是为数不多的线索之一。 "没有。"张队长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道:"我是同安本地人,本地人的信仰也是很重的,所以比较有名的道士,大家都知道名号的,而且同安最有名的道观为道圣宫,馆主姓谢,整个道观里的道士几乎都姓谢,是一个家族的人,好像他们很少收外姓的徒弟,即便收外姓的,学成之后也都要回去的,不能留在道观里。" 我再次迷茫了,最有利的几条线索都被否认掉了,我们的找寻该如何继续? "小朋友,如果你们找不到他们的亲人的话,这三位的金身是要交给国家的,因为他们是文物,明白吗?"张队长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们才刚开始找没多久,我想我们应该找得到的。"我很直接,既然都开始找了,那就不能放弃,如果这三位道爷真有后人在,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我的意思是希望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这个我也不好说,具体的得看领导的意见,反正现在这三具金身得留在派出所内,得等一切查明了再说,包括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们也得去查证到底是不是真的。"张队长说道。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张队长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便接了起来。 "局长,您有什么指示?"张队长恭敬的问道。 "嗯,啊?道圣宫说那三具金身是他们的,怎么会这样?啊,好,好!"说完之后,张队长傻眼的看着我。 "什么?这道圣宫说三位道爷是他们的?他们不是姓谢吗?他们又不是姓毛?"我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我们局长说道圣宫的谢馆主看到了早上的鹭岛新闻,新闻有报道了三具金身的事情,他看完新闻就直奔我们局里,说那三具金身是他们道圣宫的。"张局长也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 正在这时,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她对我说道:"小朋友,你爷爷醒了。" 我顿时安心了,转头跟张队长说道:"既然我爷爷醒了,那就带我们去见见那个谢馆主,看他有什么证据证明,如果他证据充分,而且能回答上来我们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的,如果不是,那肯定不能给他们的。" "嗯,只能这么办。" 我和爷爷换了衣服,坐上了张队长的斯柯达警车,这出一趟远门,不仅进了警局,还去过医院,这所有人都不想去的地方,短短几日内,我们全去了,警局还是去了两趟。 第126章:迷雾丛丛 ??一个晚上我都在担心受怕中度过,睡眠也非常不好,虽然灵车是停着的。没有颠簸,但是整个车内的气氛我就受不了,何况一个晚上,好像有好多蚊子在咬我。 南安这地方怎么这么多蚊子?可是我没听到蚊子的嗡嗡声。再想着也不对,车窗户都是关着,蚊子怎么飞得进去,何况车内的阴气那种重,人呆着都受不了,这蚊子怎么可能会进来,只怕刚一飞进车里,就被重重的阴气压趴在地板上。飞了飞不起来。 我怀疑不是蚊子咬的,应该是过敏了,长期呆在这种车里。饱受阴气的侵袭,不过敏才怪。我挠了一个晚上,越挠越痒,被挠过的地方都肿了起来,非常难受。 而我又不敢太大的动作,因为我睡在爷爷怀里,只怕动静太大,吵醒爷爷,所以我咬着一直忍着,一个晚上几乎都没合眼。 "娃儿,你这是怎么啦,我的天啊。"清晨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咪上眼,却又被爷爷给摇醒了。 我没有睁眼,而且随口说道:"一个晚上都很痒,我本来以为是蚊子咬的,但后来觉得应该是过敏了,所以就一直抓,爷爷,你别吵,让我再睡会。" "走,去医院看看。"爷爷不由分说的说道。 我猛然睁开双眼,这还用得着去医院吗?我睁开双眼,只扫一眼,把自己吓了一大跳,两支手臂和两只脚已经肿成了猪脚,而且已经成紫红色了,好似水肿一般,爷爷按了一下我的手臂,我的肉瞬间凹陷了进去,一会又恢复出来了。 "又痒又疼。"我嘶嘶倒吸冷气,我都快吓哭了,怎么会这样? 司机开着车子沿着路标上的指示,往南安市医院而去,南安市区不大,毕竟是县级市,所以医院也好找,片刻之后,我们便进了医院。 挂的是皮肤科的急诊,可是那老大夫看半天也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先开了两瓶的水,说是消炎的,先让我挂水。 只是才挂了半个小时,我整个人都快炸了,是涨,涨得都快炸了,本来就是水肿,此刻又挂水,而且一挂水,全身更痛更痒了。 我实在忍受不了了,自己拔掉了输液针,爷爷便蹲在我的身边,仔细看着我的手臂,而后从他的药箱内,摸出了一把的糯米,他凝重的看着我说道:"娃儿,其实爷爷也是医生,而且对这病也看出了点端倪,只是爷爷不愿意相信,所以抱着侥幸的心里,让你来医院输液,我倒真希望它是过敏,只可惜它不是,娃儿,你忍着,让爷爷试试。" "好。"我点了点头。 爷爷瞬间将那把糯米按在我的手臂之上,而后捏住我的手臂,慢慢搓揉,我疼得整个人都在打颤,嘴里却说着:"没事。" 下一刻,我和爷爷都傻眼了,我见那些糯米一颗颗的从手臂上掉落到地上,原本白白的糯米粒此刻全部发黑,而且我手臂上的那些也全部发黑,肉眼可见,竟然还冒着丝丝的黑气。 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瞧这架势,我知道我特么摊上大事了,虽然爷爷不说,但是全写他脸上了,他脸上的皱纹都皱成了疙瘩。私状节弟。 "娃儿,我们走。"说完,爷爷一把抱起我,朝着医院外走去。 "爷爷,我这是怎么啦?"我看着爷爷问道。 "回车上再说,这病医院治不好。"爷爷抱着我,不由分说就往医院外的灵车而去。 "大爷,这是怎么啦?医院也治不了吗?这是什么病?"司机打开车门让我们上去,关切的问道。 "先不说了。"爷爷让我躺在坐骑上,让我扒开全身的衣服,甚至连小内内也给我扒了,好在车上就我们三个男人。 按照爷爷的说法,我全身没一块好的,全身都是红紫色的水肿,爷爷无比凝重的扫视着我的全身。 "大爷,您孙子这是怎么啦?"司机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又问到。 "中了尸毒,他这全身都是尸斑。"爷爷凝重无比的说道。 "天啊,怎么会这样?"司机惊得张大了嘴巴。 我一听,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我听爷爷说过,尸斑一般是出现在尸体身上的,但有时候人也会被感染到,一旦没有及时治疗,被感染的人就会恶化,变成半人半尸,也就是传说中的丧尸。 "司机师傅,你去帮我买一袋糯米吧。"说话的同时,爷爷掏出了钱递给了司机。 "好的,还需要其他的吗?"司机也挺热心的,碰到事还是蛮积极的。 "再买一些黄纸和朱砂,这个在五金杂货店一般都有卖的。"爷爷沉思片刻说道。 "好的,我很快就回来。"司机下车去买东西了,车上就留下爷爷和我。 我趴在座椅之上,三个座位连排的坐骑,我歪着头看着焦虑不安的爷爷,我说道:"爷爷,您有办法能治得了我吗?" "会有办法的,以前有人被抓伤过,但是伤口只是局部的,用糯米敷一敷,然后开些排毒的中药吃一吃就好了,但是你这个是大面积的,全身都是,有些棘手,我必须得找到病源,也就是你犯病的源头。"说话的同时,爷爷扫视着整个灵车内部。 "会不会真是阴气太重,你抵抗力差才导致的?"爷爷自言自语的说道:"又或者是从这三位道爷身上传来的?" 说话的同时,爷爷看着三位道爷,三位道爷是干尸不假,但是干尸也是尸,也有可能传染尸毒。 "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昨日那具女尸骨传染的,我想这个可能更大。"突然爷爷一怔,很有把握的说道。 我也吓了一跳,这丫的,杨柳想害死我吗? 我越想越怕,娘的,我好心帮她报警,还将她的尸骨送回去埋回去,甚至还给她安了墓碑,这丫的竟然要害我? 难道昨日那个盗墓贼也是她杀的?她杀完盗墓贼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吗?但是她的动机在哪里? 我又怕又气,都说好人有好报,可特么的,我做好事了,为什么还这么倒霉,我四处张望,戒备着杨柳,这丫的,指不定就在附近呢。 我没敢告诉爷爷,爷爷却将他药箱里的小半袋糯米全部撒在车内的地上了,铺成了薄薄的一层。 "娃儿,你趴糯米上,让糯米吸收一些出来。" "哦!"我从座椅上爬了起来,而后趴在地上,平趴在糯米上,呈‘大’字型。 一趴下去,全身接触到糯米的皮肤都在发烫,我知道那是糯米在起效果了,我的周身弥漫起了丝丝的黑烟。 爷爷拿着毛笔,沾着朱砂,在我的背上画着,我想应该是符,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画了一会,爷爷停了下来,拿起他那本‘玄门五术’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无奈的收了起来,显然没找到方法。 "爷爷,这三位不是留了一本‘茅山道志’吗,您看看,或许有办法。"我提醒道。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爷爷恍然大悟,猛然从药箱里掏出了那个油布包,打开之后,迫不及待的翻看茅山道志,找寻着办法。 "有了!"爷爷欣喜若狂,还真被他找到了,他一把将我背上画的那些符文全部给擦掉,因为那些好像没用。 擦干净之后,爷爷微微皱眉,而后将食指咬破,食指的指肚在我的背上开始画了起来。 "爷爷,不要,这样会伤到您的。"我吓了一跳,出言喝止,但是爷爷却按住了我。 "别乱动,就损失一些真阳涎,死不了的,爷爷身体好着呢。"爷爷咬牙坚持道:"书上说最好用千年的灵龟血,这样可以完全驱除你身上的尸气,但是现在哪里去弄灵龟血,所以只能用我的童子眉代替。" "村子里的那只灵龟就好几百年了,但是要杀了它取血,好残忍,宁愿我死,也不要去伤害它。"我有些难过的说道。 "傻瓜,哪里要杀它,只是在它的脚趾位置轻轻划个口子,取一点就行了,你看爷爷用自己的血画这些符也都死不了,何况是体积那么大的灵龟。"爷爷脸色苍白的说道。 "那倒也是。"我点了点头。 说话间,爷爷就按照茅山道志上面的方法,在我的背上画上的符,符文成型之际,我只感觉背上一阵阵灼烧感,我知道符文开始起效了,爷爷则是欣喜的看着我的背,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却精神奕奕。 "大爷,来了,东西买回来了。"司机扛着一袋东西上车来。 "打开米包,在我娃儿的身上铺满。"爷爷坐在椅子上说道,可能体力有些不支。 "好的。"司机打开米袋,而后将糯米撒在我的身上,从头到脚,铺成了薄薄的一层,整个人都给糯米盖住了。 肉眼可见,那些糯米正一颗颗的在变黑,才短短五分钟,司机铺上去的糯米全部变成黑的。 爷爷拿着车上的扫把和畚斗,把发黑的糯米全部扫起来,而后让司机重新在我身上铺一遍新的糯米。 如此反复,直到一袋十公斤的糯米全部用完了,最后一批的糯米还没全黑,表示我身上的尸毒已经排出的差不多了,爷爷才拿着衣服盖在我们的身上。 "大爷,还真行了,您真让我大开眼界。"司机兴奋的说道,对我爷爷甚是恭敬。 爷爷挤出笑容说道:"我娃儿没事就好了,可惜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我根本还没找到源头,刚才只是把他体内积压的尸气逼出来,如果不找到源头,只怕用不了几日,他便会再犯病,就跟今天这样。" 我特么想死的心都有了,就今天这么折腾已经去掉了半条命,不说我,就爷爷耗费了那么多的血给我画符,再多一次的话,只怕爷爷都吃不消,何况是几日就来一次,这特么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第127章:积尸洞,万人坑 z}~~~~~到了大厅,爷爷也出来了,另外一位警察也等在那边。 "怎么样。那嫌犯招了吗?"给我录口供的警察问向他的同事。 "什么都招了,这小子还算坦白,都还没问,全招了。"那警察说道:"封建迷信害死人。这人挖这副尸骨是去给一家大户结冥婚用的,听说是那大户的儿子,还没结婚就死了,所以就有人给那家的男主人提了这么个建议,说没结婚就死了的儿子,在下面孤苦伶仃,会有怨言,还可能回家来闹。所以就要找一副女人的尸骨来给他结冥婚,这样他儿子在地下就安息了。" "小声点说,咱们闽南人都挺好这些的。举头三次有神明,还是少说点好。"我身边的警察叔叔说道。 "得了。所长的意思是让这嫌犯领路,把这具尸骨再带回到坟地里去,重新埋起来。"那警察为难的说道:"我怎么就摊上这差事了。" "那你就按领导的指示做呗。" "不是啊,哥,我还真怕这东西。"那名警察指着放角落里的那个白布袋说道:"我胆子小,而且这种东西也挺忌讳的,处理好了都好说,万一处理不好,这要出事的,万一她来找我呢?" "你别自己吓自己,要不然你向所里申请资金,给放在殡仪馆烧成骨灰,然后拿骨灰去下葬。"给我做笔录的警察说道。 "耶,这倒是个好办法。"那警察一下子乐了。 "别...别让她们烧了我的尸骨,小弟弟,你快阻止他们。"身边的那个女人惊吓的对我说道。 "叔叔,别烧了!这都已经成为尸骨了,看来也有些年限了,已经入土为安了,你现在给它埋回去,什么事都没有,要是给烧了,那才会真的出事呢。"我急中生智说道。 "这...小朋友,你可别瞎说。"那警察也吓了一跳。 "我没瞎说,如果你不敢埋这尸骨的话,我就让我爷爷帮你们。"我说完扫了一眼爷爷。 "两位警官,我在乡里也帮人家捡骨的,这忙我能帮。"爷爷也没推脱。 "那太好了,谢谢您了,老爷子!您放心,车子全程接送,就是在安葬这尸骨的时候,您来动手就行。"那警察拍着胸脯说道:"这事完成了之后,我请您和您的孙子吃大餐。" "等办完事情再说吧。" 也没耽搁,警官驾着警车押送着那嫌犯带路,我和爷爷随车,当然了,那女人也在我们的身边,不过她的脸有些可怕,她正死死的瞪着那个中年男人。 我也能理解她,这入土为安了,还被人挖坟要去结冥婚,她能不生气吗?换了我,我也会生气的。 警车出了南安市区,竟然是沿着我们来时的方向,反方向前进,我的心里猛打鼓,我们把灵车司机留在了圆盘附近。 按照嫌疑犯的指路,丫的,车子足足开了七个小时,到了目的地一下车,我特么差点昏倒,这不就是我做噩梦,梦见这个女鬼的地方吗? 我转头看向了女鬼,猛然一怔,丫的,该不会那不是梦,而是这女鬼早就盯上我了吧? 女人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似乎猜到了我的心事,她抱歉的说道:"小弟弟,是的,那不是梦,当你们的灵车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就上了你们的车了,我是搭你们的灵车去的南安市区,我当时就想请你帮忙去报警,但是一上你的身,你就吓醒了,所以我便作罢。" 我听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原来这女鬼早就算计我了,我怔怔的看着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颤。 "一般的车我们是不敢上的,因为阳气太重,对我们有伤害,所以只能上你们的灵车,还有我发现你能看见我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天生的阴阳眼吧。"女鬼继续说道。 我拼命的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阴阳眼,要是有的话,小时候为毛啥都没看见,见这女鬼是第一次。 "到了南安之后,我便上了司机的身,借司机的嘴巴让你们去派出所,因为我需要报案。"女鬼继续说道。 我特么差点吓死,这丫的竟然上了司机的身,原来告诉我们去派出所查地址不是司机的意思,而是这女鬼的意思,我的背后一凉,脊柱骨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傻傻的站在哪里,都不敢动了。 我紧紧的跟在爷爷身边,尽量离这个女人远点,在嫌犯的带领之下,我们沿着一条石子山路蜿蜒往上,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在一处水稻田的岸壁上找到了这处墓穴。 现场一片凌乱,整个棺材已经成了棺材板,还有那裹尸布丢了一地,偶尔还能闻到淡淡的腐臭味。 爷爷特地让警察买了口大水缸,他在上车之前就把女人的尸骨放入水缸之内了,而后用一个土封盖盖上,周围黏上了糯米,彻底封死。 草草进行了现场的整理,将几块棺材板和那些裹尸布弄到了一边,而后一把火烧了。 两名警察在爷爷的指导下,将大水缸慢慢的放入了墓坑,而后拿铁锹盖上了土,直到成为了一个圆锥锥的小丘陵才停手。 两个警察大汗淋漓,爷爷则是四处找寻,前后左右都找了,甚至还到水稻田里仔细找寻了一番,他疑惑的说道:"墓碑呢?" "喂,你挖这坟的时候有没有墓碑?"爷爷走到那嫌犯的身边问道,嫌犯到达这里之后,又被铐手铐脚,趴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这是个无主坟,荒坟,连墓碑都没有的,如果有墓碑有名有姓的有主坟,我也不会去挖,要不这坟的后人还不得杀了我。"那中年男人一脸无奈的说道。 "好像你知道这坟的来历?"爷爷皱眉看着中年人。 "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这附近好多无主坟,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边葬了好多下乡的知青,有好多未结婚的女知青,所以我就按照客户的要求,找到了这里,挖了这一位。"中年人继续说道。 "你缺德,你等着遭报应吧!"爷爷愤怒的说道。 "既然无名无姓,那也没办法立碑了,两位警察同志,咱们再帮忙搬几块石头给压压坟,别一下雨,就把这新翻的土给冲没了。"爷爷考虑了一下,便建议道。 "好的,老爷子。" 我则是看着那个女人,小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私木纵划。 "杨柳!"女人只是轻轻的说道。 "你在跟谁说话?"那中年人瞪大眼睛看着我,整个人都在打颤,趴在地上拼命挣扎,他害怕恐惧的眼睛四处张望,想要逃得越远越好,奈何手脚都被铐住了。 "我在和坟里的这位说话。"我对这个盗墓贼没有任何的好感,既然他心虚害怕,我干脆就告诉他,吓吓他。 "啊,鬼啊!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杀我啊。"那中年人哀嚎了起来,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我才懒得理会他,而是在旁边捡了块石板,而后拿着另外一块小石头,在那石板上面刻上了‘杨柳之墓’四个字,对于我这高才初中生,这四个字还难不倒我。 我把写好的小墓碑悄悄的插在坟丘上,没让爷爷他们发现。 "娃儿,这人哀嚎什么呢?"爷爷和警察搬着石头回来了,看到盗墓贼在哭,便问我。 "我不知道,估计是做贼心虚,这坟里的正主来找他报仇了吧。"我随口说道。 "活该。"爷爷呸了一口说道:"你这种人最该死,人家都荒坟了,孤苦伶仃,你竟然还挖人家的尸骨,你真的死一万次都不够。" 好在杨柳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盗墓贼,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待爷爷和两名警察将坟丘加固完了,她才弯腰朝着爷爷三人行礼,虽然爷爷他们看不到。 杨柳也朝着我弯腰行礼,我很想拒绝,但是又不敢出声,也不敢摆手,因为爷爷他们在边上,杨柳对我说道:"真的谢谢你们了,小弟弟,你们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娃儿,我们走了!"爷爷向我招手道。 "哦。"我和杨柳点头告别,而后准备转身,杨柳却开口叫住了我。 "小弟弟,我好像听说你们在找什么毛家庄,是不是?"杨柳突然问道。 我猛然连连点头,难道这个杨柳知道地方吗?我没开口问,而是瞪大双眼,欣喜的看着杨柳。 "我不知道,但是泉州府南安郡应该是很古老的地名,即便在民国也是叫南安县,郡的话应该属于清末,那时候的南安包括现在鹭岛市的同安区,以前的同安区为南安郡同安县,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这个地方,会不会在同安,你们既然在南安找不到,可以去同安试试。"杨柳解释道。 我特么恍然大悟,是了,历史有介绍过,同安原来属于南安的,后来划归给了鹭岛,那这毛家庄还真可能在现在的鹭岛市同安区。 我朝着她点点头告别及道谢,而后朝着爷爷走了过去,两名警察押着嫌疑犯在前面走着,爷爷拉着我在后面走着,临走时,我还回头看了看杨柳,她正使劲的朝我挥手告别。 第128章:杀人灭口 ??第二天的下午,我们的车总算到达了村部门口,灵车直接回乡镇里报道了。只有谢恒鸿的路虎车开回了村里,由于我们家在半坡上,大路根本到达不了,所以车只能停在村支部的门口。 一时间。全村的百姓几乎全来了,一是听说我和爷爷回来了,二是因为三位道爷的亲人也来了,而且还是开着一辆好车来的,大家都没见过好车,所以赶过来开开眼界。 整个村部门口,以路虎车为中心,里一层外一层。足足围了四层的乡亲,起码近百人,大家都在对路虎车品头论足。虽然大家都不懂车,但是这车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高大上的感觉。 "别碰别碰。碰掉一点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村长杨树林对着正要伸手去摸车的二狗子说道,毕竟是村长,经常去镇里,所以还是有些眼力的。 "嘿嘿嘿,村长,您真爱开玩笑,一点漆就能抵得了我?"众人哈哈大笑,二狗子也陪着笑,嘿嘿问道。 "我怎么跟你们说呢,这车大概就要两百多万,随便磕碰一下去修,都得以万为单位,随便掉个螺丝,都比你养的那两头羊值钱。"村长也不知道跟他们怎么解释,如果再解释下去,又得保险,又得4s什么的,干脆就拿螺丝和羊的价值比。 "我去,不就一堆金属疙瘩吗?一颗螺丝还能抵得上我两头羊!"二狗子惊讶的看着手里牵的那两头羊,猛然收回了摸车的手,万一真磕碰了,手里的两头羊就没了。 "哈哈哈!"见其滑稽的模样,众人一阵哄笑,但是大家也都把话听进去了,心里都对这车敬而远之,都只在远处看,不敢再靠近了。 毛守德则是跟随着我和爷爷径直往炼尸窟的方向而去,只是到了炼尸窟,那个坑口已经被村长他们给填起来了,我们四人则是围着坑口,一声不吭,因为毛守德没说话,我们都不好说话。 她只是看着那已经填满土的坑口,怔怔出神,我们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问,只能陪着。 许久,她才出声,说到我们家里去看看。 我们家在半坡上,毕竟是俩大老爷们住的,所以肯定不会很细致,但是绝对不会脏乱差,爷爷和我都是爱整洁的人。 毛守德和谢恒鸿也都进门坐了,爷爷烧水泡茶,茶是高山茶,没有道圣宫的铁观音好,但是毕竟是我们这里的特产,所以别具一番凤味,谢恒鸿连连说好,爷爷准备他们回去的时候送他两斤。 "老吴啊,咱们先说正事吧!"毛守德放下茶杯说道。 "前辈,您说。"爷爷也打起精神。 "一会咱们上山,我替你选块风水宝地,你和恒鸿连夜动手,为你自个造个坟墓。"毛守德说道,我一听,鼻子酸酸的,虽然毛守德给我说通了,但是一想到要离别,心里阵阵不舍,不过我却没落泪,因为毛守德说眼泪只属于弱者,所以我一仰头看屋檐,把要流下来的眼泪倒流回去。 "好咧,多谢前辈成全。"爷爷乐呵呵的说道,显然他已经想开了,他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以示激励,随后他又出言道:"前辈,现在我们村已经实行了火葬,我这..." "你们这里属于偏远地区,所以没那么严,偷偷土葬的大有人在,我算过了,你土葬会比较好,咱们老一辈的人都讲究入土为安,只要你秘不发丧就行了,而且也别在坟墓前立墓碑,现在别问我为什么,等以后你们会知道的。"毛守德说道。 "嗯,一切都依您。"爷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喝完茶锁了门,夕阳已经挂在天边,爷爷和谢恒鸿则是扛着锄头和铁锹往后山而去,为了不让人发现,锄头和铁锹还用布给包了起来。 此刻家家户户几乎都收工回家,正煮晚饭,我们选择了一条比较不常走的小路,这条小路周围的人家比较少,不容易碰到人。 经过后山山洞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些难过,望向洞口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竟然有些不忍,吴老转就死在里面,而杀他的人则是附体了我的婴灵,说到底还是我杀了他。 虽然他就是一地痞流氓,但是毕竟罪不至死,我做了个决定,等我道法有成之时,会来为吴老转超度一番。 我们加快速度前进,别看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那速度快起来,我追都追不上,特别是毛守德,她竟然把拐杖一提,走路如一阵风一般,我完全想象不到,一个一百一十五岁的老太太竟然健步如飞,不仅快而且稳,我真怀疑她那拐杖不是助力用的,而是装饰用的。 比如公司白领戴手表那是为了显示他们的时间观念强,有些公司的老板根本大字不识几个,他也要弄副没度数的金边眼镜戴上,显示他有文化有内涵,这老太太其实健步如飞,走的快准稳,可是她就是要弄一根拐杖,还真别说,有几分佘太君的模样。 后山自从出了吴老转这事,几乎都没人敢上山了,而且我们一直往深处走,目前我们所在的地方为山脊背,这个地方几乎没人来,我们很奇怪,为何毛守德会选择这样的地方。 她说她在寻找整个村子所在的气运之地,只要在气运之地的边上找个地,修筑坟墓,把我爷爷葬进去,以后我就会顺风顺水,我也不知道这有没有效果,对于我倒是其次,只要能对爷爷好就行。 地址最终选定,在一处溪流的上方岸边,这溪流就是大罗溪的源头,几股泉眼正汩汩的冒着泉水,为整个村子气运的源头,风水风水,重的还是水,我们所说的水土不服中的这个水,也是这个道理。 将两盏矿灯放在一边,我们就开始动工了,地点是毛守德选的,肯定错不了,时间也是她定的,爷爷一锄头挥下去,就算正式破土了,谢恒鸿则是拿着铁锹,一锹锹的将泥土给铲出来。 我也没闲着,有挖出小石块的,只要我能搬得动的,我会将它搬到一边,这是爷爷的坟,我总得做点什么。 看着爷爷挥锄头的背影,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本以为捡我回来养,能够为他养老送终,没想到临老还得自己挖掘坟墓,自己操办后事,我感觉我这个孙子做得一点都不称职,心生一阵懊恼。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五点,墓坑才挖好,我都有点打瞌睡了,但是三位老人都还很精神,爷爷和谢恒鸿不顾劳累,也没有休息,而是直接下山去,因为迟点下山可能就会被人发现。 下山之后,爷爷和谢恒鸿也都没梳洗,因为太累了,他们就把外衣外裤脱掉就睡觉,谢恒鸿睡我的床,爷爷睡他自己的床,我倒不是很困,因为在山上有打盹了,毛守德则是坐在我们家的那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我觉得我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所以我推开门,到菜地里采了一把的空心菜,回家之后,就煮了稀饭,炒了空心菜,还煎了几个鸡蛋。 我把饭菜盖着,静静的等着他们醒来。 没把他们等醒来,我坐着坐着,靠着门就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完饭了,并且给我留了一些。 我揉了揉眼睛,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却听毛守德说道:"时间来不及了。" "前辈,什么意思?"爷爷不明白。 "你的时间来不及了,赶紧把上衣脱下来,我给你借命。"毛守德二话不说,从她的箱子里拿出了符笔和朱砂。 爷爷也没迟疑,赶紧脱掉上衣,转过身去。 毛守德用符笔沾着朱砂,在我的爷爷背上龙飞凤舞的画了起来,我看不懂她画的是什么符,反正她的速度奇快,一气呵成。 待符画完,她让爷爷穿好衣服,而后去找村里的木匠借一些工具,她说要帮爷爷打副棺材。 爷爷出门后,毛守德掏出七个小盏子,盏子里面倒入灯油,插上灯芯,而后点了起来。 待爷爷回来之后,她从她箱子里抓取了七颗糯米,就是前几日给爷爷算命的那碗糯米,她抓出七颗糯米放入爷爷的嘴里,她很严厉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吃饭,不用睡觉,更不能说话,因为你已经死了,我为你点了七盏的长明灯,嘴里含米粒七颗,续命七天,每天会自动吞下一颗糯米,熄灭一盏长明灯,七天之后,油尽灯枯,粮尽人绝,你便会真正的死亡,所以我们必须在七天之内,办完所有的事。"私木亚号。 爷爷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一刻,我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爷爷死了,用秘法借了七天的性命,他不能吃饭,不能睡觉,更不能说话。 "切记切记,千万不要说话,谁问你都别说,你一张嘴,嘴里的糯米会跳出来,一跳出来,你立马断气。"毛守德再次交待了一番。 爷爷猛烈的点了点头,我看着爷爷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了,哭喊着抱着我爷爷,或许我以后再也没机会抱他了,没想到我煮的那一餐饭竟然成为爷爷的最后一餐。 第129章:五鬼替身傀儡术 ??我站了起来,黑鼻貌似能看见那东西,能锁定那东西的方位。我记得爷爷说过,这东西一上岸就没力,但是在水下力大无比,只是要拉它上岸那是妄想。 最关键我看不见它。而且即便看见了,我也没办法对付它,爷爷又不在身边,我要是折回去喊爷爷来的话,估计杨苓艺早已被拉下水了。 "对了,童子尿!爷爷说童子尿驱百邪,我试试。" 一念起,也没有太多的顾虑。我站了起来,拉下裤头,掏出水龙头就朝着杨苓艺的身上喷了过去。 "啊。吴名你干嘛,你下流..."杨苓艺彻底懵了。 哗啦哗啦!水柱呈抛物线。扬扬洒洒的落在杨苓艺的身上,她尖叫连连,破口大骂。 在我尿下去之后,整个水面开始翻腾了,童子尿起作用了! 我便调转方向,朝着溪面也喷了过去,溪面翻滚得更厉害。 "吴名,他松开了一只手,继续。"杨苓艺突然喊道。 可是丫的,我感觉要尿完了,没存货了,这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把手给我。"尿完最后一滴的时候,我迅速趴地,一手抓着石头的棱角,另外一手抓住了杨苓艺的手臂,咬牙一拉,吃奶力气都出去了,杨苓艺被拉出了一些,至少一只脚已经出来了。 "不行啊,妈呀,它两只手都抓住我那只脚!"杨苓艺再次被吓哭了,那东西的两只手都抓住了她的右脚。 我紧紧的抓住她,好不容易拉出来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扫了一眼她刚拉出水的左脚。 左脚在水里泡得有些发白,脚踝的位置一片紫青浮肿,甚至吓人,触目惊心。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我是无计可施了,只能死死抓住杨苓艺不撒手,而后扯开嗓子大喊,希望有来溪边挑水的乡亲能够听到。 "救命啊,快来人啊!"杨苓艺也跟着大喊:"黑鼻,再去叫人,快。" 黑鼻一听,掉头就朝刚才后山的方向冲去,因为此刻乡亲们大部分都在后山的那个山洞那边。 我边喊边想,后山山洞里的吴老转不会是水下的这东西弄死的吧?黑鼻刚才的表现已经排除了嫌疑,它忠心护主,应该不是它。 正在这时,突然整个大罗溪的溪面翻滚,我特么傻眼了,难道不是一只,而是一群?水鬼的大部队来了吗? "完了。"我有些绝望的说道。 "怎么啦?"杨苓艺全身发抖的问道,她瞪大双眼看着我,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的手都麻了,而且有刺痛感,我能感觉到杨苓艺的十个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我的手臂。 "你看溪面翻滚,估计不是一只,而是来了一群。"我也开始打颤了。 "吴名,救我,别放手!求你了。"越是面临死亡,人的求生欲望越强,此刻我已经成为了杨苓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泪眼模糊的望着我。 "不用求,我不会放手的,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我对着杨苓艺挤出微笑,以示安慰。 我俩死死的盯着那翻腾的水面,水面起了好大的漩涡,水里好像有好多东西,我俩的身子一阵阵打颤发抖,嘴唇也发抖,牙齿则是咯咯打响。 "松手了,快拉我,快拉我!"突然杨苓艺喊道。 我先是一怔,马上又反应过来,出尽全力,将杨苓艺拉了出来,我拉着她往溪岸上跑去,几次跌倒,几次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只是刚跑出几步,背后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 那是猴子的叫声,我们同时转身,瘫坐在地上,看向那翻滚的水面。 只见水底一块大石头慢慢的浮出水面,越来越大,直径起码有四五米。 哗啦一声,一个物事被从水底抛飞出水面,水花飘飘洒洒,在水花当中,我们终于看清了那东西。 那就是个几乎透明的人形,介于人与猴子之间的体形,但是全身透明,唯有心脏的位置是绿色的,而且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呼啦一声,又有一物事露出水面。 我定睛一看,一条大蛇! 我和杨苓艺大惊失色,惊呼不已,但是定睛一看,我猛然收声,按住了杨苓艺。 "那不是蛇,是乌龟的脑袋,那块大石头是乌龟的甲克。"我欣喜若狂,看清真相之后就不那么害怕了,爷爷说的,恐惧源于无知,只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就不会害怕。 只见乌龟仰天张大嘴巴,在那透明的猴子落下来之后,突然张大嘴巴,一口将其咬住。 "吱!"一声凄厉的惨嚎从那猴子的嘴里发出,那东西拼命挣扎。 它的整个身体是透明的,如同水母或是海蜇的胶质一样,修长的手臂和脚,还有一条尾巴,手指脚趾都有长长的指甲,那指甲触目惊心,如同一把把的匕首。 乌龟咬住它在水里猛然撕咬,溪水一阵阵翻滚,我知道它完蛋了,乌龟似乎就是它的天敌,撕扯了几下之后,它彻底不动弹了。 乌龟扬起脖子,一口将其吞下。 我和杨苓艺彻底傻眼了,乌龟一口咽下那东西,而后转头看向我们,那眼睛就有昨天装死孩子的那个坛子大小。 它竟然会笑,它在朝着我们笑。 我和杨苓艺对视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乌龟竟然会笑? 我扫了乌龟一眼,龟背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那便是锁链。 靠近我们的这个方向,龟甲的边缘竟然有两个孔,每个孔之上,竟然有一截足足一米长的锁链,那锁链有我的手臂粗细。 "难道?"我猛然想起:"这只是压在古井底的那只灵龟?" "是了,肯定是!"我越想越肯定了,这只就是那只灵龟。 "苓艺,吴名,你们在哪里!"上游传来了喊声。 爷爷他们来了,我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灵龟看着我们,而后慢慢的潜下水,龟甲一点点的没入水里。 "别走,灵龟,别走啊!"我站起来,朝着灵龟喊道。 但是灵龟根本就不听我的,片刻便淹没在大罗溪里,不见了踪影。 "吴名,苓艺!"不远处一群人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爷爷,村长!我们没事。"我朝着他们喊道。 我转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杨苓艺,她整个人狼狈不堪,气息非常的微弱,她怔怔的看着我。 我都不敢看她的脚,血肉模糊,右脚的脚踝,骨头已经露了出来。 我扶着她说道:"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而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我,紧紧的抱住我,我知道她是惊吓过度,彻底全部发泄出来。 但是关键时机不对啊,丫的,一群人都围了过来,最关键的是她父亲杨树林就在其中。 "喂,吴名,你干嘛?"村长厉声呵斥道,一把将我拉开。私斤场才。 "我没干嘛,我只是想扶她。"我赶忙解释道。 "苓艺,你这是怎么啦?"杨树林一把抱住她,看到她的脚之后,脸都绿了,大惊失色,心疼得要死。 但是杨苓艺一直哭,就是不说话,丫的,所有人都看着我,麻痹啊,她不开口,大家都以为我欺负了她。 "不是啊,爷爷,我们碰到了水猴子。"我赶忙看向爷爷,跟爷爷说道。 "什么?"爷爷吓了一跳:"在哪?" "苓艺在上面洗衣服,被水猴子拉下水,刚才你们在山洞的时候,黑鼻去找人求救,我就跑过来救她了,她的双脚就是水猴子抓的。"我指着杨苓艺的双脚说道。 众人见到杨苓艺那双脚,脸都扭曲了,那骨头都露出来了。 "那水猴子现在在哪里?"爷爷警戒的问道。 "被你放走的那只灵龟吃了。"我解释道,但是爷爷还是有点不明白,我便补充道:"您在古井底用锯子锯开锁链,放走的那只灵龟。" "哦!"爷爷恍然大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杨树林一脸惊讶的问道。 "先别说了,先救治你女儿要紧。"爷爷提醒道。 "对对对。"杨树林抱起杨苓艺,一群人便往村子里走去。 第130章:横财,横祸! ??回到道圣宫,我仍旧心有余悸,幸好她没追上来。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廖如槿会给我这么可怕的感觉。 她没那个能力,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她怎么会被焦点等人封印。就像谢恒鸿说的,那天晚上的那两只女鬼,他都不是对手,那足以说明那两只女鬼很强大。 如果廖如槿是其中之一的话,她怎么可能被区区几枚符钉封印在那里?这显然不合逻辑,所以我能想到的便是所有的女鬼都是这么冰冷的,而且廖如槿这丫头貌似喜欢上我了,仅此而已。 我不敢再想了。我告诉自己要先冷静,等想通了再去找她,不过阴姬会所这件事。我觉得我有责任告知谢恒鸿,毕竟整个鹭岛都是道圣宫的辐射范围。在鹭岛出现这样的事,道圣宫有责任。 去谢恒鸿家的时候,只有谢恒鸿一个人在,公司已经交给了他儿子打理,他就挂了个董事长的称号,几乎不管事,而谢毛毛和杨苓艺都去上课了,所以法器间内,只有谢恒鸿一个人。 "师叔公,您来啦?" "你在写什么?"我凑过去一看,原来谢恒鸿在写请帖,我恍然大悟,师傅的一百二十大寿马上到了,是该要发请帖出去了,这几天整个道圣宫都忙坏了,都在备置各种食材,而作为道圣宫现任馆主,请帖理应由他来写,我又问到:"大概会请多少人?" "不多,太奶奶不喜欢铺张,所以就给了我一张名单,上面就写了二十来个人的名字,都是太奶奶比较好的朋友,而且离我们道圣宫比较近的,如果太远的也赶不过来,何况这些人都年纪很大了,好些也在闭关,能不能来还是未知数,主要是我们道圣宫的人都会回来,包括那么出去游历的,以及那些出师了的外姓弟子,他们也都会来给太奶奶磕头拜寿。"谢恒鸿停了笔,跟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跟随师父五年,也了解师父的勤俭,我随口说道:"你知道鹭岛有阴姬这事吗?"私斤乐划。 "啊?师叔公,你怎么会问起这个?"谢恒鸿瞬间敛去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 "昨天有个朋友,说有个什么冥思,说很好玩,就带我过去,到了才知道是阴姬,我二话不说,拉着我朋友就走。"我一怔,谢恒鸿正用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你这什么眼神,我后背有那玩意,哪只女鬼敢不要命靠近我。"我赶紧解释道。 "嘿嘿,我又没说什么,您这么紧张,我知道您后背有那东西,我只是质疑您,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谢恒鸿嘿嘿笑问道。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我就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事,这是道圣宫的势力范围,出现了这样的事,咱们管不管?"我定睛看着谢恒鸿。 他苦笑着摇摇头,他说道:"想管,可管不过来,你以为就一处吗?我告诉你,但凡有这种皮肉生意的地方,都会有这种阴姬,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啊!"我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谢恒鸿。 "只是以前都是在上流社会才会出现,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人口袋里都有钱了,而且大家都追求刺激的东西,所以这玩意就流入了民间,特别是生意上往来,或者是需要打通关系,有些人对于皮肉女子健康卫生不放心,或是怕被抓拍留下证据的,一般都会找这种阴姬。" 我特么大开眼界了,竟然会有这种玩意,心中仍旧满是疑惑,所以我开口问道:"那经常找阴姬,不是会损耗阳气吗?被吸严重,会死人吗?" "那你就片面了,阴姬也分三六九等,你也知道,鬼魂是会修炼的,像你见到的那些鬼魂估计就是最下等的,只是为了愉悦男人而存在的,据我所知,有些富豪,会请一些人帮他们养私宠,这种私宠阴姬不仅不会伤到主人,不会吸主人的阳气,反而会成为主人的炉鼎,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东西供主人采补之用。"谢恒鸿继续说道。 我冷汗都下来了,这老小子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他也玩过,我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他一怔,摸着山羊胡子文文一笑说道:"师叔公,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懂得这些原理而已,可从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首先养这些阴姬用的就是我们茅山的养鬼术。" "嗯?我靠,又是我们茅山的术法?我们茅山怎么出现这么多的邪术?"我吓了一跳。 "那不能这么说,祖师爷最初弄出这养鬼术,是找帮手,养一只小鬼,可以帮忙定位和识破身边的鬼魂和邪物,这初衷是好的,这也是一门辅助惩邪除恶的手段,谁知道后来的人慢慢演变,养鬼术不仅养小鬼,还养大人,还养阴姬,不仅是定位用,还有赌场里的五鬼聚财术,对付仇人的五鬼破财术,那些明星求的五鬼转运术,打压生意竞争对手的生意败退术,包括这阴姬等等,都是后面演变而来,为了达到目的而演变的产物,但你不能说这门手艺是坏的,枪在警察手里是正义的利器,在暴徒手里则是成为了凶器,就看你怎么样使用。"谢恒鸿一席话让我发蒙,却又引起了我的深思。 "祖师爷养鬼的时候,一般选用夭折的小孩,取他的一根肋骨,做法养于小棺材之内,但是养这种阴姬,一般就是整具尸骨都在养鬼人的手里,并且已经断了她们转世投胎的路,她们没有任何出路,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养鬼人的话。"谢恒鸿接着说道,我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原来世间是如此的黑暗。 我突然想起廖如槿说她卖了长发就被人控制,而后莫名其妙喜欢上焦点,甚至被一个女鬼控制了身躯与焦点做坏事,我便问谢恒鸿是怎么回事,只听到谢恒鸿皱皱眉,咋巴下嘴说道:"这是茅山的和合术,也叫合欢术或者合婚术。" 我冷汗又下来了,又是茅山的术法,谢恒鸿见我的脸色不好,便安慰道:"别多想了,只要切记,毛发一类的东西,最好少给人,发是血之余,所以毛发,血液,骨头,都是我们茅山术施法的媒介。" 茅山和合术在れ茅山道志ろ里有介绍,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本以为就是为了给有情人增加友好度的一种仪式,没想到现在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我沉默了,这么说道圣宫不是不想管这事,而是管不过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只能下定决心,等我道术有成,有了足够的实力之时,我再来管这些事,此刻道圣宫都管不了,那我就更无能为力了。 我叹了口气,转换个话题问道:"你应该也有看大话西游吧,那孙猴子和白晶晶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那块玉佩,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啊,怎么啦?突然问这个?"他不解的看着我。 "在现实中,这种玉存不存在?还有那块玉的形状是不是也是常见的形状?还有我们茅山有没有用玉做法器的习惯?"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这种玉在我们现实中肯定存在的,不过那是电影,用的是道具,估计都不是真玉,至于那块玉的外形,也不是很常见,而我们茅山用的玉,一般是那些杂玉,也就是玉石加工之后剩下边角料,这种玉杂色,成本低,但是用起来也挺好用的,我们称之为死玉,多用在被鬼上身之后,将玉塞进被上身之躯的嘴里,施法将鬼魂封印在死玉里。"谢恒鸿说完再次上下打量着我,估计是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问。 "那你是不是有听过毒玉?" "有听过,但是毒玉分很多种,不知道您说的是哪种?"他眼里的疑惑更深了。 "有没有一种毒玉,对人体是致命的伤害,但是对灵体,特别是鬼魂却不会?" 扑哧一声,谢恒鸿笑了,他说道:"师叔公,几乎所有的毒玉,对人体都有害,但是对灵体都无害,因为灵体是无形的,根本触碰不到。" 我一怔,才发觉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愚蠢,我便没陪着笑笑说道:"没事了,就当我没问。" 在谢恒鸿的不解目光下,我出了他家,出门之后,我回头望了一眼后山的位置,从谢恒鸿这里得到的答案,我依旧看不透廖如槿。 第131章:焦阳子现身 ??我怀着恐慌和忐忑,跟在爷爷的后面,在村长杨树林的带领之下。往后山的山洞而去。 据说那个山洞是打小日本时候,游击队建立的秘密据点,以前我和小伙伴也有去过哪里好几次。 那是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在一块大石头的底下。入口还是很隐蔽的,是在一些藤蔓之后,之前也没觉得危险,怎么吴老转就死在里面了。 到达山洞口的时候,洞口已经围满了人,又是那些好事的乡亲,但是他们很胆小,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敢进去,一见村长带我们来了,便自觉的让开一条道。私他助扛。 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恐惧害怕。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但是又都很好奇。不愿离去。 我跟着爷爷进入了山洞,村长也没敢进去,他留在了洞口,听说刚才二狗子进去看了一眼,到现在还在作呕,之后都没人敢进去了。 一进入山洞,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立马捏住鼻子,我跟在爷爷的后面,快速到达吴老转的身边,只扫一眼,我差点就吐了。 那胸口真开了个拳头大的洞,里面血肉模糊,但是可以确认的是里面的心脏真的被掏走了,那肋骨都被扒开了缝隙。 鲜血流了一地,吴老转就那样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壁,但是两眼却睁得大大的,瞳孔放大,显然死的时候是在惊恐的状态之下。 我实在忍不住了,干呕了一下,眼睛都憋红了,迅速跑出洞去,在洞口大口呼吸,因为在里面是憋着的,差点窒息。 那死相真的是惨不忍睹,洞中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洞里原来的霉味,掺杂在一起就成为一股难闻的臭味。 "吴名,怎么样?"村长等人围着我,看着我干呕之后大口呼吸。 "你们自己进去看啊。"我瞪着布满血丝还有眼泪的双眼,扫视这群好事又怕死的人,自己好奇干嘛不自己进去看? 所有人顿时没声了,都不善的看着我,有些人还碎碎念,我才懒得理他们,索性一屁股坐在洞口的石板上,等爷爷出来。 其他人见我不说,又都围到了门口,等着爷爷出来。 汪汪汪! 不远处传来狗叫声,我认出了是黑鼻的声音,刚坐下,我又站了起来。 只见黑鼻从不远处奔跑了过来,到我的面前,相距五米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它谨慎的看着我,而后对我叫了几句,好像在告诉我什么事。 "黑鼻,你找我有事?"我欣喜的站了起来,今天的黑鼻不像昨日那样排斥我,但是貌似对我还是很警惕。 汪汪汪!黑鼻回应式的吠了几句。 其他人的吸引力都在洞里,根本没注意到黑鼻的叫声。 它好像很着急,爪子一直抓地,又对我叫了几声,而后回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吠了几句。 我上前几步,它则是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显然还是很怕我,我不知道黑鼻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怕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它会让我抱。 汪汪汪!黑鼻又朝着叫了几声。 "是不是苓艺有事?"我猛然想起。 黑鼻一听,叫了几声之后,转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奔去。 是了,肯定是苓艺有事,黑鼻肯定是听懂了我的话,在前面给我带路。 我朝着黑鼻跑去的方向追去。 大罗溪是我们村的母亲溪,因为整个村子的农作物灌溉都要靠这条溪,大部人都会到这个溪里去洗菜洗衣服,甚至是挑水喝,有好些的小孩子还会去大罗溪光屁股游泳,我就去过。 狂奔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大罗溪边,溪边有条小路,乡亲们一般都是从这小路下去,下面有一大块的石头,很大,有一半是浸泡在溪里,一半露到溪边,大家一般都在那里洗菜洗衣挑水。 此刻的大石头上并没有人,但是却有一堆的衣物,只扫了一眼,我就认出这些衣物是杨苓艺家的,因为里面有一件碎花裤子,就是昨天杨苓艺穿的,黑鼻阻拦她去开门的时候,咬住的就是这件碎花裤子的裤脚。 可是,杨苓艺人呢? "苓艺?你在哪里?"我吓了一跳,她不会是掉进溪里,被大水冲走了吧! "苓艺!"我朝着大罗溪喊道,环视着四周,哪有杨苓艺的影子。 突然黑鼻对着我狂吠,而后低头鼻子嗅嗅,沿着溪岸奔了下去。 我也追了上去,但是一个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吓了一跳,猛然刹住! 这黑鼻有问题! 昨日对我呲牙咧嘴,还朝我扑了过来,满是攻击的动作! 今日一早,吴老转就死了!而且他的胸口那么大一个洞,肯定是畜生造成的?难道是这只黑鼻? 我越想越怕!这只狗是不是已经疯了,杀人吃?它杀了吴老转还不够,还杀了它的主人杨苓艺,而后又把我骗到河边,想要把我杀了,而后吃我的心脏。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真的越往下想越怕,这只狗这两天太反常了,如果真是它干的,吴老转那么大的一个成年人,四十多岁的壮汉子都能被它杀了,那我才十三岁,怎么打不得它。 我不敢往前走了,爷爷不在身边。 我回头想跑回去,但是杨苓艺怎么办?我犹豫了,杨苓艺是我最好的朋友,此刻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汪汪汪!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下游不远处传来了黑鼻的狂吠声,一声高过一声。 "救命啊,救命啊!"我往前两步,依稀听到有人在求救。 "黑鼻,赶紧去喊人来救我,快啊!救命啊!" "是苓艺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在细听之后,断定了是杨苓艺在喊求救,便也没有多想,朝着下游冲了过去。 远远的看着黑鼻在对着溪岸狂吠,随着黑鼻狂吠的方向,只见杨苓艺的半截身子已经没入了溪里,只是双手紧紧的抱住溪边的一块石头。 "吴名,救我!"杨苓艺一见我,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歇斯底里的向我喊叫,那声音凄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显然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受到了惊吓而从心里发出的嘶吼。 这声音深入人心,勾起人与生俱来而又深藏于心底的那份原始恐惧。 我惊呆了,没有多想,我朝着杨苓艺冲了过去。 "苓艺,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我蹲下之后,朝着杨苓艺伸出了手,边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洗个衣服还能掉进水里。" "不是的,吴名,有人在水里拉我。"杨苓艺早已暴雨梨花,整张脸都哭花了,因受到惊吓,小脸青绿一片,绿中泛白,她惊吓的说道:"有人在水里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双脚,把我往水里拖,就是不撒手。" 我吓了一跳,汗毛都竖了起来,瞪大双眼看向溪里找寻着。 可溪水虽然不是很清,却也谈不上浑浊,至少我看不到水里有东西,这水大概有三四米的深度,以前我们来游泳的时候有潜到水底过。 哗啦哗啦!溪面一阵翻腾,溅起了好些浪花,我吓了一跳,连连后后,一下子瘫坐在溪边,他妈的,真的有东西。 "哇!"杨苓艺再次大哭了起来,她的身体随着溪水的翻腾也一直摆动,上半身紧紧抓住石头,没入水里的下半截则是一阵摇摆,频率与水的翻滚同步,她紧紧抱住石头,手指被石头的棱角都磨破了,磨出了血。 "天啊,这...难道是传说中水鬼。"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爷爷跟我说过水鬼拉人的故事,但是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故事,骗人的而已,只是眼前这情况跟爷爷描述的太像了。 汪汪汪! 黑鼻不怕,朝着溪水边狂吠,而后一个弓步冲了过去,只是到溪边的时候,突然溅起一波浪花,黑鼻一吓,掉头返回。 第132章:侵华日军的后代 ??当老头的背影消失在黑白米阴阳路的尽头之时,我们才回过神来,猛然记起那个鬼头。当抬眼望去之时,那个鬼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鬼门关的城楼之上。 它一动不动,就如同刚开始的那样,依旧是面粉捏的。 众人面面相觑。我转头看向谢恒鸿,只见谢恒鸿对着那鬼头凝神许久,怔怔出神,看样子貌似他也不认识这鬼头?我去,那这鬼头是谁? 我在道圣宫五年,所知道的女性高手并不多,而且一般都不在道圣宫内,而是外出去历练。只有当道圣宫有任务召唤,他们才会回来,就好比当初毛守德宣布收我为徒之时。在场的那些人,除了今日的谢恒鸿在道圣宫。其他人这五年来我就没见过面。 而女的就少之又少了,如果说现在道圣宫内有那个能力,使得那老头不战而屈兵,并且亲自动手杀了焦点的,唯有我师傅毛守德一人,可刚才那声音如此的年轻,根本就不是我师傅的声音。 "散了!"谢恒鸿回过神来,对众人说道。 其他人才开始动手撤法坛,我则是朝着杨苓艺和谢毛毛走了过去,这俩丫头吓坏了,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惊魂未定,早知道就不让她们观摩法事了。 我一左一右,左拥右抱,不过左手是揽着杨苓艺的腰,右手却只敢搭谢毛毛的肩膀,她老爹可在旁边,我可不敢乱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早知道就不让你们看了,看把你们吓的。" 两人幽怨的白了我一眼,我去,我这小心肝哪受得了两对白眼,我说道:"赶紧回去洗洗睡了。" "我们也回去了。"我转头对杨苓艺说道。 "什么啊?流氓!"杨苓艺啐了我一口,挣脱我的魔爪,闪身跟谢毛毛手挽手了,她笑骂道:"晚上我和毛毛睡。" 我陪着笑笑,我只是开玩笑的,我跟杨苓艺是好,倒是也没好到宽衣解带的地步,我们才确认关系没几天,虽然都爱到骨子里了,但对男欢女爱没那么渴望,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都很了解。 "那你们好好睡,毛毛,我女朋友再借你一晚,别给我睡坏了,养足精神,明天还要你帮我办点事。"我坏笑着说道。 杨苓艺的白眼再次杀到,谢毛毛这丫头却扇风道:"你这是交易吗?" "你这丫头,学会挑拨啦!"我正准备反击,杨苓艺已经拉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了,丫的,她好像生气了。 回去之后,我也洗洗就睡了,这几日都没睡好,狠狠的补足了眠,一夜到天亮,起床之后,就直奔谢毛毛家里去了。 两丫头已经吃完饭,正在院子里浇花,一见我来就停下了手,我微微笑,说了声:"早!" "不早!"谢毛毛这丫头又作怪了,她故意看了下手表:"十点咯,还早呀?" 我无语的笑笑,这丫的平常的时候有点二,但是一打起精神,真的很精神,我将她拉到一边的石桌边坐下,对她说道:"丫头,记得昨晚我说要你帮下忙吗?" 谢毛毛很警戒的看着我,那小眼神跟防贼似的,我去,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说道:"是不是铁哥们,就全看这一回了啊!" 谢毛毛一怔,杨苓艺也走了过来,定睛看着我说道:"什么情况?" "昨天呢,我去抓焦点,被他扎小人了,不是一下,而是四下,每扎一下我就死一次,要不是有你爹给我的护身符,还有从你那拿的三件法器,替我挡下了这四次,只怕今天你们见到的我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冷静下来说道。私扔吐血。 "什么?"两女吓了一跳,昨天这事我没告诉她们,杨苓艺吓得脸都白了,她顿时抓着我的手,左看看又看看说道:"伤到哪没有?" "没有,就一些皮外伤,要不是昨天有个神秘人出现,只要他在继续扎一针,那我就与世长辞了。"我装作很轻松的说道。 "吴哥,你说,啥事?能帮的,我会尽力的。"谢毛毛一听这么严重,顿时不开玩笑了,很正经的看着我。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那些护身符全都坏了,所以你爹说要给我一些,让我自己去挑,但是我又分不清好坏,所以让你帮忙指点指点,以免挑到不好的,关键时刻起不了作用,把这条小命交待了就糟糕了。"前面一番铺垫,我终于说出口了。 谢毛毛先是一怔,最后露出了坏坏的笑容:"还是不是铁哥们,就看这一回了!就是要我当叛徒,泄露我爹的机密呗?" 我老脸一红,这丫头不二嘛!我挤出笑容说道:"你爹让我拿,我是为了保命,所以要能起效的才行,你想啊,再好的东西,也要拿出来用才行,你爹当古董收着,那再好的宝贝也成垃圾了,我可是拿来保命的,物尽其用,这价值完全不一样。" 谢毛毛嘟着嘴,上下打量着我,对我表示深深的怀疑,也是,这几年我没少坑这丫头,可谁让她是土豪呢,最关键我们年龄差不多,能玩到一块,这才是关键,在她犹豫之时,杨苓艺摇了摇她的手臂说道:"毛毛,你就帮他一下嘛,你看昨天他多危险,你也不希望他真出现点什么意外吧?" 谢毛毛转头无奈的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下不为例。" "啊,毛毛,你真好!"杨苓艺一把抱住她。 我去,这才几天,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也暗爽,丫的,关键时刻,关键岗位,还是要有自己的人,这不,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谢毛毛拿了张纸,苦思凇7之后,在纸上写了十样,大概是那样东西是什么模样,还画了图,还真别说,这丫头的手还真巧,画出来的东西十分逼真,人长得也好看,心灵手巧,关键她老爹有钱又有才,这谁要娶了,那就赚大发了。 我拿着这份资料,仔仔细细记了好久,总算是记下了,而后大大方方的朝谢恒鸿的法器间而去,谢恒鸿一见我进门,便放下手上的事,笑着说道:"师叔公,您过来啦?" "嗯,你不是说我可以选十样法器护身吗?我现在就来选,身上一样都没有,半夜吓得不敢睡觉。"我也没拐弯抹角,有了谢毛毛的资料,我满满的自信。 "嗯,好,跟我来!"谢恒鸿也爽快,说完便朝着楼梯上二楼去,楼梯是那种老式的木板楼梯,完全仿古的,整座道圣宫也都是宫殿式的建筑,楼梯都差不多一个样,人踩上去发出噔噔噔的响声。 这道圣宫重建也好几十年了,整座道圣宫仍旧无比的结实牢固,而且打理有方,卫生又做得好,人住进来感觉无比的舒适和清幽。 一楼是放那些做法事用的道具,二楼则是谢恒鸿的收藏品存放地,也没有防护,就全部摆在那里的,我看上去却一尘不染,估摸着这老小子天天都在捣鼓这些东西。 而且整个谢家来的人不多,这里更是他的禁地,据说这二楼,非他的允许是不能上来的,就连谢毛毛也没上来过几次。 我扫了一眼整个二楼的摆设,整个二楼大概也就三十平米,除了楼梯这一面,其他的三面都是高高的陈列架子,每个架子中间被隔成一格一格的,每一格里都有一个收藏品,各种各样的都有,有大有小,我都看花眼了。 "师叔公,我的收藏都在这里了,有好多是我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价钱倒是其次,但都是厉害的护身法器,您自个挑还是我帮您选?"谢恒鸿炫耀式的微微笑,摸了摸山羊胡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我微微笑说道:"既然都是你心爱的收藏,那么肯定都是厉害的宝贝,我就随便选吧!" "行!"谢恒鸿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循着谢毛毛给的资料,一一回想着那十样东西的形状和大小,扫视着眼前的陈列架,这里有数百的收藏品,要找出其中的十样,还真不是易事。 有了,一串念珠进入了我的视线,那是三颗圆珠子串在一起,我瞬间就拿了起来:"这个好看,我要这个。" 我转头看向谢恒鸿,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但是却点了点头,这是三颗西域高僧的舍利子串成的念珠,具有强大的辟邪效果,谢毛毛说的,我看这谢恒鸿的脸色变化,心里肯定一阵阵不舍,但是碍于他自己说过的话,所以不好阻止。 我笑笑的将舍利子念珠拿下,而后转头一看,一把青铜小匕首进入了我的视线,我笑着说道:"我正好缺把兵器,这匕首不错,就送给我吧,可以吗?" 谢恒鸿依旧笑笑,但是他已经咬紧了牙根,重重的说:"可以!" 我拿下了那把青铜小匕首,发现此刻谢恒鸿的脸色跟这把匕首的颜色一样绿,我强忍住不敢笑。 第133章:进入万人坑 ??他便抱着我到了坑口的下面,坑口照射进来一缕光芒,但是一进坑里就没了可见度。爷爷将坑口垂下来的绳子绑到了我的身上,而后拉了拉,对着坑口喊道:"拉!" 坑口的村长等人就齐喊一二三,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拉了上去。到了地面上,雨过天晴,刚下过下雨,此刻太阳出来了,地面还是一片泥泞,但是我双腿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就摊坐在泥浆里,搞得还兴奋无比的众人顿时傻眼了。 "吴名。咋了?下面有啥东西?"所有人见架势不对,相互对视了一眼,村长探过头来出言问道。 我的全身不由自主的打颤。阳光照射到身上,暖洋洋的。那些鸡皮疙瘩才慢慢的下去,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茫然的扫了一眼众人,不知道怎么说,突然想起爷爷在下面可能有危险,顿时出声:"快准备拉我爷爷上来,快。" "到底咋啦?你这小脸煞白煞白的。"众人更不解了。 正在这时,村长手里的绳子又动了动,我猛然站起来,抢过绳头,栓在我的腰上,说了声:"快拉!" 其他人则是帮忙一起拉,但是我却感觉很轻,我一个人就能拉得起来,当一颗黑乎乎脑袋冒出坑口之时,村长等人大惊失色,惊吓得连连后退,好些人直接瘫坐在地上,有些人更是窜出好几米。 好在这坐尸是干尸,经过三阳地火阵的长时间洗礼,尸体上的水分可是被蒸发得干干净净,成年人身躯内的水分占比为百分之六十五到七十之间,此刻水分全部被蒸发掉了,这干尸也就四十斤左右,这些人吓得撒手,好在我一个人能拉得住,猛然呼吸一口气,红着脖子将其拉出,并且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上,将其放下,他还是那么安静的打坐,双手仍旧反握着武器。 这一刻,我看清了那武器的形状,一把二十几公分的剑,剑上已经有淡绿色的铜锈,他脸上的肌肉全部贴着牙齿和骨头,腮边的脸皮破了,黑牙从那破口中露了出来,甚至吓人,而且那双眼黑乎乎的,眼珠子萎缩在里面,我都不敢正眼去看了。 其他人早就站得远远的,我知道这人生前是得道的道士,所以也不那么害怕了,他们为了除掉九头婴灵,竟然三兄弟献身取义,着实让人敬佩不已。私扔乒技。 绳子又动了动,我立马用力去拉,三分钟之内,相继把另外两具干尸给拖了出来,村长等人在一边杵着,他们根本不敢靠近,当我拉我爷爷的时候,我有些生气的转头对其他人喊道:"大伙帮忙啊,拉我爷爷啊,我一个人怎么拉得起来?" "哦!"村长第一个人反应过来,对着其他人说道:"大家帮忙,有啥事等秀才叔出来,问问便清楚了。" "对。"众人附和,便齐齐搭手,将我爷爷给拉了出来。 我扶着我爷爷,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躯有些站立不稳,而且他的怀里还抱着那个坛子,坛子上密密麻麻的黄符,黄符上满是朱砂笔画的图案和字。 我扶着爷爷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让爷爷休息一下,村长等人也围了过来,众人却都没敢说话,一见这阵仗,肯定是碰到大事了。 众人足足沉默了三分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吱声,全盯着我和我爷爷看,最后还是村长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红双喜香烟,掏出一根递给了爷爷。 爷爷木然的抬头,接过香烟之后含在嘴里,村长赶忙给点上,我爷爷狠狠的吸了两口,缓缓的吐出白烟。 "叔啊,这是咋回事,怎么弄出这三个东西出来?"村长杨树林借机探探口风。 "这底下是个炼尸窟。"爷爷面无表情的说道。 "啥是炼尸窟?" "就是炼丹的场所,以前的皇帝不是追求长生不死吗?所以就全世界找奇人异士炼丹,以前炼丹会用大量的药材,还有些矿物,所炼出来的丹为金丹,但是这种丹长期吃了,有利也有弊,有些金丹确实可以让人看上去保持年轻,但是金丹里的金属超标,人体根本就不吸收消化,对人体有伤害,所以一些邪术师就不炼金丹,改炼黄丹。"爷爷解释道。 "啥是黄丹?"杨树林也抽出一支,自个点上。 "我们说吃什么补什么,所以这些邪术师就用人去炼丹,炼出来的丹就是黄丹。" "什么?"杨树林等人一听到用人炼丹,都吓了一跳,杨树林本来要点烟的,手一抖,打火机烧到了手指,烫得他嘶嘶倒吸冷气。 "用活人炼丹,特别喜欢用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炼丹,说这种婴儿丹的效果更好,地下这个就是用婴儿炼丹的炼尸窟。"爷爷看向坑口说道。 "就是这三个玩意干的吗?特么的,大伙砸了他们。"杨树林一听,顿时看向了那三具干尸。 "好。"众人响应,有人都已经开始找家伙了。 我爷爷顿时慌忙的站起来,大声吼道:"别砸,别砸,不是他们,他们是好人,你们急个啥玩意,你们听我说完啊。" "哦!"正欲动手的众人一听,顿时又停了下来,转身回来。 爷爷见人停手了,继续坐下抽烟说道:"建造这炼尸窟的邪术师遭了报应,炼出了个鬼东西,那鬼东西吃了他,并且为祸乡里,正巧这三个道士路过,就联手将这鬼东西封印在坛子里,只可惜他们搭上了性命。" "哦。"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转头看向那石头上,扫了一眼依次并排坐着的三具干尸。 "你们把这坑给填了吧,这炼尸窟里的地火之气已经被那古井水给浇熄了,还有立山,别在这里盖房子了,重新挑个地,这里不吉祥。"我爷爷抽完烟,站了起来,抱着坛子走到那三具干尸的前面。 杨树林等人跟在后面,近距离接触三具干尸之后,众人的脸色又开始不好看了,着实是干尸的容貌太吓人了,有人都开始捂嘴作呕了,杨树林捂住嘴巴说道:"秀才叔,那这三位怎么处理?烧了?" "不行,按照他们的遗书,我得送他们回家乡去。"爷爷不乐观的摇摇头,这可是三具尸体,在村里倒没啥,但是要运出村去,被查到那可不好办。 "火化了送骨灰回去不就行了!"村里已经推行火化了,作为村长,杨树林首先想到的是政策。 爷爷再次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是得道的高人,乙卯年是1915年到现在已经百年不腐不坏了,这属于法身了,佛门叫金身,送回他们的家乡应该放供桌上受后人香火的供奉。" "哦!"村长便不再说话。 "叔啊,刚才那火气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古井喷水又是咋回事,你得跟我们说说啊。"这时人群中的吴老转出言道,这丫的整天在村里无所事事,这估计是听到说挖到古墓了,想到这里捞点好处,所以就跑来了,刚才都还没有他,我和爷爷这一出来,这丫的就在了。 "对对对,差点把这事忘了,叔啊,你说说是咋回事。"杨树林一听也附和道,其他人也竖起耳朵听。 爷爷环视着好奇的乡亲,大家都围住了,里一层外一层,都想知道真相。 "告诉你们也无妨!"爷爷抽了一口烟,缓缓吐气说道:"这三位道爷布置了三阳地火阵引地火炙烤这坛子中的邪物,但是一旦大阵成型,这方圆五里的地表温度会高得吓人,可以说寸草不生,所以这三位道爷便在布阵之前,找来了一只数百年的灵龟,而后在我们那古井底做了个机关,将灵龟用锁链在它的龟甲四周打了孔锁住,用它的身躯压住井底的泉眼,使得泉水随着地脉流淌,冲刷和抵消地火之气的炙热,才使得我们村子免受地火的侵害,可以正常住人和种植作物。" 第134章:照片上的女人 ??我怀着恐慌和忐忑,跟在爷爷的后面,在村长杨树林的带领之下。往后山的山洞而去。 据说那个山洞是打小日本时候,游击队建立的秘密据点,以前我和小伙伴也有去过哪里好几次。 那是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在一块大石头的底下。入口还是很隐蔽的,是在一些藤蔓之后,之前也没觉得危险,怎么吴老转就死在里面了。 到达山洞口的时候,洞口已经围满了人,又是那些好事的乡亲,但是他们很胆小,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敢进去,一见村长带我们来了,便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恐惧害怕。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但是又都很好奇。不愿离去。 我跟着爷爷进入了山洞,村长也没敢进去,他留在了洞口,听说刚才二狗子进去看了一眼,到现在还在作呕,之后都没人敢进去了。 一进入山洞,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立马捏住鼻子,我跟在爷爷的后面,快速到达吴老转的身边,只扫一眼,我差点就吐了。 那胸口真开了个拳头大的洞,里面血肉模糊,但是可以确认的是里面的心脏真的被掏走了,那肋骨都被扒开了缝隙。 鲜血流了一地,吴老转就那样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壁,但是两眼却睁得大大的,瞳孔放大,显然死的时候是在惊恐的状态之下。 我实在忍不住了,干呕了一下,眼睛都憋红了,迅速跑出洞去,在洞口大口呼吸,因为在里面是憋着的,差点窒息。 那死相真的是惨不忍睹,洞中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洞里原来的霉味,掺杂在一起就成为一股难闻的臭味。 "吴名,怎么样?"村长等人围着我,看着我干呕之后大口呼吸。 "你们自己进去看啊。"我瞪着布满血丝还有眼泪的双眼,扫视这群好事又怕死的人,自己好奇干嘛不自己进去看? 所有人顿时没声了,都不善的看着我,有些人还碎碎念,我才懒得理他们,索性一屁股坐在洞口的石板上,等爷爷出来。 其他人见我不说,又都围到了门口,等着爷爷出来。 汪汪汪! 不远处传来狗叫声,我认出了是黑鼻的声音,刚坐下,我又站了起来。 只见黑鼻从不远处奔跑了过来,到我的面前,相距五米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它谨慎的看着我,而后对我叫了几句,好像在告诉我什么事。 "黑鼻,你找我有事?"我欣喜的站了起来,今天的黑鼻不像昨日那样排斥我,但是貌似对我还是很警惕。 汪汪汪!黑鼻回应式的吠了几句。 其他人的吸引力都在洞里,根本没注意到黑鼻的叫声。 它好像很着急,爪子一直抓地,又对我叫了几声,而后回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吠了几句。 我上前几步,它则是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显然还是很怕我,我不知道黑鼻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怕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它会让我抱。 汪汪汪!黑鼻又朝着叫了几声。 "是不是苓艺有事?"我猛然想起。 黑鼻一听,叫了几声之后,转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奔去。 是了,肯定是苓艺有事,黑鼻肯定是听懂了我的话,在前面给我带路。 我朝着黑鼻跑去的方向追去。 大罗溪是我们村的母亲溪,因为整个村子的农作物灌溉都要靠这条溪,大部人都会到这个溪里去洗菜洗衣服,甚至是挑水喝,有好些的小孩子还会去大罗溪光屁股游泳,我就去过。 狂奔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大罗溪边,溪边有条小路,乡亲们一般都是从这小路下去,下面有一大块的石头,很大,有一半是浸泡在溪里,一半露到溪边,大家一般都在那里洗菜洗衣挑水。 此刻的大石头上并没有人,但是却有一堆的衣物,只扫了一眼,我就认出这些衣物是杨苓艺家的,因为里面有一件碎花裤子,就是昨天杨苓艺穿的,黑鼻阻拦她去开门的时候,咬住的就是这件碎花裤子的裤脚。 可是,杨苓艺人呢? "苓艺?你在哪里?"我吓了一跳,她不会是掉进溪里,被大水冲走了吧! "苓艺!"我朝着大罗溪喊道,环视着四周,哪有杨苓艺的影子。 突然黑鼻对着我狂吠,而后低头鼻子嗅嗅,沿着溪岸奔了下去。 我也追了上去,但是一个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吓了一跳,猛然刹住!私扔投巴。 这黑鼻有问题! 昨日对我呲牙咧嘴,还朝我扑了过来,满是攻击的动作! 今日一早,吴老转就死了!而且他的胸口那么大一个洞,肯定是畜生造成的?难道是这只黑鼻? 我越想越怕!这只狗是不是已经疯了,杀人吃?它杀了吴老转还不够,还杀了它的主人杨苓艺,而后又把我骗到河边,想要把我杀了,而后吃我的心脏。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真的越往下想越怕,这只狗这两天太反常了,如果真是它干的,吴老转那么大的一个成年人,四十多岁的壮汉子都能被它杀了,那我才十三岁,怎么打不得它。 我不敢往前走了,爷爷不在身边。 我回头想跑回去,但是杨苓艺怎么办?我犹豫了,杨苓艺是我最好的朋友,此刻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汪汪汪!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下游不远处传来了黑鼻的狂吠声,一声高过一声。 "救命啊,救命啊!"我往前两步,依稀听到有人在求救。 "黑鼻,赶紧去喊人来救我,快啊!救命啊!" "是苓艺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在细听之后,断定了是杨苓艺在喊求救,便也没有多想,朝着下游冲了过去。 远远的看着黑鼻在对着溪岸狂吠,随着黑鼻狂吠的方向,只见杨苓艺的半截身子已经没入了溪里,只是双手紧紧的抱住溪边的一块石头。 "吴名,救我!"杨苓艺一见我,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歇斯底里的向我喊叫,那声音凄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显然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受到了惊吓而从心里发出的嘶吼。 这声音深入人心,勾起人与生俱来而又深藏于心底的那份原始恐惧。 我惊呆了,没有多想,我朝着杨苓艺冲了过去。 "苓艺,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我蹲下之后,朝着杨苓艺伸出了手,边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洗个衣服还能掉进水里。" "不是的,吴名,有人在水里拉我。"杨苓艺早已暴雨梨花,整张脸都哭花了,因受到惊吓,小脸青绿一片,绿中泛白,她惊吓的说道:"有人在水里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双脚,把我往水里拖,就是不撒手。" 我吓了一跳,汗毛都竖了起来,瞪大双眼看向溪里找寻着。 可溪水虽然不是很清,却也谈不上浑浊,至少我看不到水里有东西,这水大概有三四米的深度,以前我们来游泳的时候有潜到水底过。 哗啦哗啦!溪面一阵翻腾,溅起了好些浪花,我吓了一跳,连连后后,一下子瘫坐在溪边,他妈的,真的有东西。 "哇!"杨苓艺再次大哭了起来,她的身体随着溪水的翻腾也一直摆动,上半身紧紧抓住石头,没入水里的下半截则是一阵摇摆,频率与水的翻滚同步,她紧紧抱住石头,手指被石头的棱角都磨破了,磨出了血。 "天啊,这...难道是传说中水鬼。"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爷爷跟我说过水鬼拉人的故事,但是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故事,骗人的而已,只是眼前这情况跟爷爷描述的太像了。 汪汪汪! 黑鼻不怕,朝着溪水边狂吠,而后一个弓步冲了过去,只是到溪边的时候,突然溅起一波浪花,黑鼻一吓,掉头返回。 第135章:冰火龙蟒 ??我们下了山,两名警官将那个盗墓贼先押上警车,我们后面跟上。 车子启动。往南安的方向而去,总算是完成了这件事,众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老爷子,小朋友。一会回去,我们先去冲洗一番,晚上请你们吃海鲜大餐。"答应请我们的那位警官转头对我们说道。 "不用客气,警民合作是应该的,晚上我们自己去吃就行了,两位警官在郑成功雕像那边把我们放下就可以了。"爷爷推辞道。 "那怎么行,我答应要请你们吃饭就一定要请的,你们也别客气了。再说我们是本地人,也尽下地主之谊。"警察再次邀请道。 "真的不用了,警官。我们还有朋友在那边等我们呢。"爷爷记起了司机,这样把人家丢在那边。一句交待也没有,司机应该有手机,但是我们却没他的手机号码,要不然倒是可以借警察的手机给他打一个。 "你..."警察突然脸色大变,还伸起手指向爷爷。 我和爷爷都脸色大变,这警察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爷爷一再拒绝而不爽翻脸吗? "警察叔叔,我爷爷不是有意拒绝您的,确实是有朋友在市里等我们呢,我们出来的时候都没跟他说一声,怕他担心。"我赶紧解释道。 "不不不,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后面的那个嫌疑犯,你们看!"警察嘴唇抖擞的说道,原来他不是指爷爷,而是指向爷爷身后的车厢牢笼。 我们猛然转头,一转头吓了一跳,那嫌疑犯正双手握着我们后面的车窗铁栏,只是他的脸都黑了,口吐白沫,双眼里竟然流出了血,两眼直翻白,整个人一直在抽搐。 "停车!"爷爷喊了一声。 咯吱一声,警车急刹车。 我们四人齐齐下车,这警车就跟工具车是一样,好像是皮卡改装的,前面是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我和爷爷则是坐在中间的位置,后面的车厢则是改装成了牢笼,在牢笼与我们的座位之间留着一个窗口,以便警察可以时不时的观察牢笼里罪犯的一举一动,窗口上有八根的铁栏杆,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怕嫌犯偷袭警察。 而此刻的盗墓贼双手死死的抓着栏杆,手腕间的手铐随着身躯的颤抖发出嗡嗡的响声。 "起来,别他么装神弄鬼!"警察打开牢笼的铁门之后,对着盗墓贼呵斥道。 我们四人都上了牢笼,盗墓贼就跟羊癫疯一样,整个人一直抽搐吐白沫,额头上的青筋,条条凸显了出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看着我,我特么吓了一跳,那眼睛正汩汩的冒着鲜血,我吓得赶紧抱住了爷爷。 对于这突发情况,警察也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 爷爷则是瞪大双眼,在整个牢笼的四周打量,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铜钱剑已经握在了他手里,他拿着铜钱剑,朝着正在抽搐的盗墓贼就拍了过去。 盗墓贼瞬间就停止了颤抖,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仰天躺在牢笼里,两眼血淋淋的看着牢笼的顶端,他的鼻息已经非常微弱了。 "鬼...鬼...有鬼!"他用虚弱不堪的声音说道,声音虽然微小,但是我们四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之后,他的头一偏,断气了! 爷爷吓了一跳,猛然用双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对着警察摇了摇头。 "死了?"警察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爷爷点了点头:"恶有恶报,时机已到。" 警察觉得瘆的慌,他们面面相觑,而后定睛看着爷爷,征询爷爷的意见,而我则是转头看向四周,我在找寻杨柳,如果真有鬼的话,那肯定是杨柳干的,可是周围空空如也,根本就没看见杨柳。 我望向山上的那条山路,相继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杨柳应该还在山上,难道这嫌疑犯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暴毙吗? "先回警局再说,这车厢里有探头,让法医鉴定。"说话的同时,两个警察都看向了车厢内的探头。 警察也上前探了一下嫌疑犯的鼻息,还有脉搏和心跳,反复确认之后,确定嫌疑犯已经死了,他们便把后车厢牢笼的门给锁上了,而后上车,车子朝着南安市区疾驰而去。 到了派出所之后,已经是晚上的八点,通知法医验尸之后,死亡的原因出来了,死者是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而心脏骤停而死,车厢牢笼内的视频记录下了整个过程,从死者病发到警车打开车厢的全过程。 爷爷拿铜钱剑拍打盗墓贼的动作却成为了麻烦,还要把铜钱剑给物证科去检验,最后物证科和法医同时排除了爷爷的嫌疑,因为那铜钱剑根本不是利器,而是法器,死者身上也没有致命伤,还有两个警察可以作证证明爷爷的清白。私讨住亡。 一番折腾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多,那两警察连连表示歉意,最后我们四人在外面各吃了一碗晋江牛肉面填饱肚子,警察送我们回到圆盘之时,殡仪车还在那里,我也顺便给殡仪车司机带了碗牛肉面。 司机先是一通抱怨,抱怨说有事情也不跟他说一下,害他一个人在这里瞎等一天,最后还是两名警察的解释,说是出了些状况,耽搁了时间,司机才就此作罢。 警察为了表示歉意,送了爷爷一条本地的烟,红色的七匹狼,在警察走后,爷爷分了五包给司机,司机这才没抱怨,他说这烟一包就要十五块钱,这警察对我爷爷还真上心。 我扫了一眼司机,这丫的一脸的兴奋,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被鬼附身过,他拆开一包烟,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根递给爷爷,而后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晚上我们就在车上睡一晚吧,不好意思啊,司机师傅。"我爷爷笑着说道。 "没事,反正在车上已经睡习惯了,而且拿了你这么多包烟,哪里还好意思要求住旅馆。"司机也还靠谱,没那么贪心。 我则是戒备的看着四周,丫的,那盗墓贼还有可能是杨柳杀的,这女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还以为是好鬼,怎么就下毒手了呢? 盗墓贼是可恶不假,但是也罪不至死,何况我们还帮她尸骨埋回去了,反正从始至终,我都觉得杨柳是一个弱女鬼,我真的很难想象那个盗墓贼是她杀的。 但是除了她,我想不到凶手会是谁! 我突然一想,越想越觉得杨柳不是凶手,我怀疑那个盗墓贼真的是被活活吓死的,因为如果凶手是杨柳的话,杨柳在盗墓贼要挖她尸骨的时候就可以动手杀了他,何必饶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求我报案,她根本就无能为力去阻止盗墓贼挖她的尸骨,何况说去杀他,她只能跟踪,最后求救于我,我帮她报案才破了这个案子。 所以我排除了杨柳杀人的可能,盗墓贼应该是被吓死的,或许是看见我跟他看不见的杨柳对话,而活活吓死,一想到这里,我阵阵内疚和自责,如果真是这样,我的罪过就大了。 我一阵阵的内疚,加上灵车内阴森森,暗摸摸的,现在已经是快一点了,街上都没什么人了,而且为了环保,市内的好多路灯都给熄灭了,只有不远处的几盏昏黄路灯投来丝丝的黄光,给本来就阴森无比的灵车,镀上了一层诡异。 "老爷子,今天有查到什么线索吗?"司机吐着白烟说道。 爷爷也狠狠的抽了一口,而后摇了摇头说道:"南安市里根本就没这个地名,我孙子说以前的南安郡包含现在的鹭岛市同安区,或许这个毛家庄在同安区也说不定,明天我们去一趟同安问问,反正同安离南安很近,大概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说完之后,司机和爷爷都看了我一眼,司机微微笑说道:"好,一切听您的安排,但是千万别像今天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一扔就是一整天,我还得看着这三位爷,一步都不敢离开,生怕被人偷了,害得我一天都没吃饭,就守着这三位爷。" "不会了,真的是不好意思。"爷爷陪着笑说道。 第136章:大爆炸 ??毛守德这时出言道:"恒鸿说的这些就是我们道圣宫的理念,也就像老吴说的,替天行道。但是我们并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去替天,我们只能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百姓做些事。做些科学目前无法办到的事,作为科学的补充吧!道圣宫的弟子做事从来是不求回报,不收取报酬的,如果真收取了,那和街边摆摊的那些骗子神棍有什么分别?" "说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爷爷笑着说道:"道爷舍身救了我们村子,我们送三位道爷回来,那是我们本分的事,道圣宫却对我们好吃好喝。盛情款待,我们又摊上这些事要麻烦你们,汗颜啊!" "老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毛守德打断道:"难道你们到我道圣宫做客,还能把你们饿着了。还是怎么滴?至于你们的事,那是道义之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今天换成是其他人碰到这些事,我们道圣宫也不会视而不见的,这是道圣宫的分内事,也是道圣宫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前辈高义,晚辈受教了。"爷爷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只可惜现在的人对道士都存在严重的误解和偏见,就如同小吴说的,很多人把道士当成是神棍骗子,不可否认,现在拿道士或者风水师当幌子骗钱的骗子比比皆是,但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古时候的道士都是本着本分和道义行走江湖,真真是为了替天行道,驱魔诛邪,他们有时候也会收取事主主动给的粮食或者盘缠作为下一站路程的所需口粮,但是这并不是目的,也不是结果,只是过程,不作为谋生的手段,而是为了让自己活着,好继续替天行道,明清的时候,统治者进一步丑化了道士,将他们丑化成势利,见钱眼开的存在,直到现在,这种观念不但没有变淡,反而因为骗子神棍横行,而更加严重。"毛守德叹了一口气,深深的担忧道:"这样下去,不知道道义还能延续多久?" "太奶奶,您也别太担心,世界那么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只要管好我们自己就行了,只要我们道圣宫一直延续下去,道义自然也会跟着延续下去的,再说了,道统延续千年,传到我们这里,不也是好好的传承并且发扬下来了吗?"谢恒鸿看着观后镜,笑着劝道。 "嗯,这话是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我们谢家家道中落,不得不以道士手段谋生之际,一边是肚子饿,一边是道义,你会选择哪个?"毛守德反问道:"许多同道的初心都是好的,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肚子都填不饱,谈何驱魔诛邪,替天行道?" "太奶奶,您过滤了,我们道圣宫的弟子不是都有自己的事做吗,我们谢家人都是勤劳的,只要双手在,就不会饿死,就不会拿道士身份去谋生。"谢恒鸿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毛守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作为现任馆主,或许哪天你就得把这一条加到道圣宫的戒律里去。" "我记住了,回去就跟他们探讨这事。" "老吴,这就是我们道圣宫很少对外收徒的主要原因,外面一直传我们道圣宫怕手艺外传,其实我们是怕外收的弟子不能很好遵守道圣宫的理念,万一学成出去之后,办事收钱,坏了道圣宫的招牌,那就糟糕了!"毛守德笑着说道:"现代社会又不像以前,同门出败类,可以铲除他,清理门户,可你说现在可以吗?现在杀人是犯法的,要抓去杀头的,你光骂他有什么用,能像诸葛孔明把人活活骂死吗?显然没那个本事,所以我们只能尽量少收徒,即便要收,那也是慎之又慎。" "原来如此。"我和爷爷恍然大悟,张队长说道圣宫很少向外收徒,大家还以为是家族生意,不向外收人,怕手艺外传,原来人家是为了守护道圣宫的名誉。 "师傅,那您是看出我不会贪财才收的我,是不是?"我微笑着问道,昨日她解除了我和爷爷的困惑,心顺了,所以我对她是由衷的佩服和敬畏。 "那倒不是。"毛守德笑笑的说道:"你贪不贪财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你敢胡作非为,坏了道圣宫的规矩和声誉,我能轻而易举的捏死你,反正我都活了一百一十多岁了,即便抓去砍头也活够本了,所以才亲自收你为徒,以后清理门户,可以不用顾忌。" 我一脸的黑线,脑门都见汗了,敢情是这么回事?他们见我囧样,都笑了,连爷爷也忍不住笑了,我却笑不出来,只能连连说不敢,勉强的挤出笑容,陪着他们笑,我分不清毛守德这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收我为徒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此刻对我这么说,结结实实对我敲响了警钟,本来萌生学成之后赚大钱的念头此刻彻底被打消了。 我无趣的看向窗外,突然说道:"停车,快停车。" "师叔公,怎么啦?"谢恒鸿停车后,疑惑的问道。 我一把推开车门,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山头说道:"杨柳那个坏女人就葬在那里,她可把我和爷爷坑惨了,我要上去问问她,她为什么能这么坏?" "杨柳是谁?"谢恒鸿疑惑的问道,杨柳的事,只有爷爷和毛守德知道,他不知道自然会疑惑。 "走,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个坏女人长啥样。"毛守德也推开了车门,拄着拐杖下车了,她来到我的身边说道:"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有预感她早就跑了,连尸骨都带着跑了。" 我可不管不顾,朝着那条山路就奔了过去,我心里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就想问问她,我这么好心的帮助她报警,帮助她埋骨,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害我和爷爷。 "恒鸿,追上去。"毛守德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 嗖的一声,我只听到一阵风,谢恒鸿就到了我的身边,这速度让我咋舌,刚才离我起码十米,一眨眼就到我身边的,跟鬼似的。 到了山顶,我彻底傻眼了,果然如毛守德所料,爷爷和两位民警辛辛苦苦给杨柳埋的坟丘早已被挖开了,里面的大水缸早已不知所踪,而我给她刻的那块小墓碑则是被丢到一边,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咬着牙齿,朝着那小墓碑走了过去,蹲下看着墓碑上‘杨柳之墓’四个字,为了这四个字,我的手指都刻得起泡了,没想到竟然被耍了,被骗了,这种感觉很糟糕。 我伸手拿起了墓碑,突然发现墓碑下的地面上刻了字:我们还会见面的! "该死的杨柳,原来这一切真是她的圈套,她的阴谋!"我抓起墓碑,狠狠的恕2地面上的那几个字,而后狠狠的用脚踩在那小墓碑之上,碾压几次,直到那几个字被墓碑的棱角磨平了才罢脚。 "杨柳这个名字也肯定是假的。"毛守德继续说道。 我彻底没脾气了,有气没地方撒,一切都是假的,连她的名字也肯定是假的,我哪里去找这个女鬼。 "师傅,您有办法找到这个女鬼吗?"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毛守德,她神通广大,应该有办法的。 "你想报仇?"毛守德反问道。 "不,我很生气,她骗我,耍我也就罢了,她竟然暗算爷爷,害爷爷折损了一年的寿命,我就想问问她,到底她想干什么,她怎么忍心做出这种事?"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这些全是我的内心想法。私讨扔圾。 "她不是说了吗,你们还会见面的,所以你不用刻意去找她,你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提升自己,确保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被她骗,不被她耍,有能力能打得过她就行。"毛守德看着我说道。 "嗯。"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重重的嗯了一声,我知道师傅要是出手,灭那只女鬼应该不难,只是我不能什么事都靠大人,爷爷都快走了,我也应该自立了,一直在爷爷的庇弧18长大,一下子没了爷爷,我会不知所措,这也是我之前想自杀的原因之一。 所以我必须尽快的强大起来,像师父说的那样。至少要能自保,自保都不能的话,何谈去守护爷爷的转世之身? "师叔公,走吧!太阳很快要下山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谢恒鸿催促道。 我转身朝着山下走去!是的,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137章:马家人来援 ??嗖的一声,起风了! 我瞪大双眼,只见刚挖的那些尘土竟然飞了起来。更夸张的是那八卦符阵中间相连的红线的外围竟然有一道淡淡的光芒,好似被那块烧得通红的石碑传染了一样,这些红线也浑身红光,但是却没有要被烧断的迹象。 而且中间那块石碑也不再肆无忌惮的跳动。貌似真被符阵给压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坑洞散发出来的气劲下去了很多,那灼人的热度也小了不少。 "这?"爷爷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小山包,自言自语道:"竟然没有天破音?可是这地火之势明显被压了下来了?" "肯定是力度不够。"只见爷爷一咬牙,而后噗的一声,一口血雾朝着插在地上的铜钱剑喷了出去。 "爷爷!"我吓了一跳,哭喊着朝爷爷奔了过去。从来没见过这阵势,我完全被吓坏了。 "娃儿,别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轰天炮一般,我当时就被强大的气浪直接掀飞出去。滚落地上,地面上尘土飞扬,我的耳朵里嗡嗡长鸣,只觉得有人压在我的身上。 在尘土散去之后,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才看到是爷爷用身体保护了我,他惊吓的抱着我喊道:"娃儿,你没事吧?没有伤到吧,哪里觉得疼?" "爷爷,我没事,就是耳朵好疼。"我用手捂着耳朵说道。 爷爷拿开我的手,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爷爷转头看向爆炸后的八卦阵,那八卦阵已经炸开了,那石碑也被震飞到了一边,断了两截,而那个坑口依旧呜呜的喷吐着热气,虽然比刚才弱了不少,但是已经能够听到那呜呜声。 村里的其他人也朝着这边奔了过来,刚才那一声爆破声动静实在大,传遍了整个村子,由于是山村,还能听到回声,所以乡亲们都赶了过来。 一见我爷爷蹲着抱着我,他的嘴角还有血丝,而那个坑口还呜呜冒着热气,村长杨树林赶忙扶起爷爷问道:"秀才叔,这是咋啦?" "全让所有人散开,不要靠近那坑口。"我爷爷急了,对着围观而来的众人喊道。 一见我爷爷焦急的模样,村长杨树林不敢大意,顿时对着众人吼道:"都散开,走远点,不要靠近那坑口,危险。" "奇怪了,天破音犹如天雷,说明已经成功破除,为何坑口还一直喷吐地火之气。"爷爷的眉头紧皱,额头的皱纹都已经成了疙瘩,一脸的煞白如纸,他两眼内的血丝浮出,不敢相信看着那个依旧冒着热气的坑口。 "村长,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有人从远处奔来,边跑边大喊道。 待那人近了,才认出是二狗子,杨树林对着二狗子大喝道:"二狗子,啥事如此惊慌?" "村长,刚才吴癞子家媳妇正在古井边打井水,突然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掉古井里去啦!"二狗子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古井的方向说道。 "快救人!"爷爷一听,二话不说就朝着古井的方向奔去,杨树林边喊着边追了上去,其他人也便跟着追了上去。 数十号人,村里有在的人都赶来了,全部围在了古井边,爷爷的腰上栓上了手指粗细的绳子,另外一头则是村子还有几个年轻小伙子拉着,爷爷一步跨过井沿,绳子则是慢慢的往下放,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我和村长他们都不让爷爷下去,但是爷爷说这事因他而起,无论是让癞子婆娘来打井水,还是那一声天破音都是他弄出来的,所以理应他下去,而且他还说别看他年纪大,他的身躯无比硬朗,爷爷还练过武术,村里没人能打得过爷爷。 爷爷这么一说,连村长杨树林都没话说了,只能点头答应,众人将爷爷慢慢的放入井里,我则是在边上担着心,我想靠近井口的,可是他们不让,他们说别还没就出痞子婆娘,又丢进去一个。 "吴名,这到底是啥回事?"绳子放了下去,在等待之余,村长问向我。 "立山叔家要旧房改新的,然后找了癞子给他挖地基,然后好像挖到了个砖窑,砖窑直冒热气,癞子叔他们被那热气喷到就上吐下泻的,这不就找我爷爷去给他们瞧病。"我双眼直视着井口,根本就没心思想事,说这些话都是很机械的,有什么说什么。 "然后呢?"村子继续问道。 "我爷爷让癞子婶来这里打井水,说癞子叔只要用这井水泡泡澡,那病就能好,之后爷爷带着我到了那坑口,我爷爷就做法,谁知道突然砰的一声响,好像哪里出了问题,谁能想到癞子婶被那一声吓到了,竟然掉到井里。"我有些难过的说道,爷爷明明是在做好事,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些意外,刚刚爷爷还喷了一口血,这才是我最担心的,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刚才我死活不让他下井,奈何劝不住他。 正说话的时候,突然绳子抖动了几下,众人一震,杨树林对着井口喊道:"叔,找到了吗?" "找到了,拉!"井里传来了爷爷的声音,还有回音。 "拉!"众人立即用力往上来,但是明显比刚才沉了不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爷爷拉了出来,爷爷搀着癞子婆娘的腋下,其他几个人赶紧接过癞子婆娘,这丫的肥嘟嘟的,整一水桶,杨树林叹了一下她的鼻息,松了口气,说明还有气,只是她鼻青脸肿的,估计是刚才磕碰到,额头还有到裂痕正冒着血。 这时爷爷出了井口,拿下嘴里咬着的手电筒大口喘息,边喘息边说道:"你们把她送回去休息,修养一下就没事了,然后赶紧给我找把铁锯子来,快。" "秀才叔,您要铁锯子干嘛?"所有人诧异的看着我爷爷。 "让你们去就去,别多废话。"我爷爷也急了,众人见状也没有再多说话,有人送癞子婆娘回去,有人则是去找铁锯子。 不久,杨树林找来了一把铁锯子,村里铁匠家的,看上去还算锋利,不过貌似有些重,但是爷爷握在手里好似一点也不吃力,按照爷爷的意思,村长和众人又将爷爷用绳子慢慢的放入古井当中,虽然不知道爷爷要干嘛,但是爷爷辈分高威望也高,他说的话一般没人敢不听,甚至连村长也是一样。 爷爷下井之后,井里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锯子锯东西的声音,本来声音不大,但是井里空旷有回音,所以在井口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我和他们都在井口焦急的等待,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绳子突然被拉动了几下,我们知道那是爷爷给的信号,村长几人赶紧拉起绳子,几十个呼吸之后,爷爷被拉出了井口。私讨丰弟。 一被拉出井口,爷爷便大声喊道:"大家散开,快散开。" "什么?"所有人一怔,被爷爷的大吼吓了一跳。 只听到井口的位置发出来轰隆隆的声音,而且整个水井周围的土地一阵摇晃,所有人吓了一跳,有好些人差点哭了出来,他们朝着远处跑去。 轰!哗啦啦的水声。 "大家快看,天啊!"跑出去一段距离,觉得安全了,一听到轰的一声,有人转头望去,大喊一声,所有人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古井的位置,可刚一转头,彻底傻眼了。 那井口为石板雕刻而成的,圆形的井口,直径大概有一米,此刻的井口就好比一个超级大号的水龙头,正朝着天空喷吐着白花花的水柱,那水柱好比水炮一般,无比的强悍有力,有种直冲上云霄的错觉。 第138章:阴阳玉佩的能量 ruvvvvv我的脸都绿了,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开鬼眼,原本我以为鬼脸的眼睛睁开着就叫开鬼眼。原来不是这样! 我怔怔的看着,都不敢往下看了,这鬼脸的眼睛不仅迸发出两道红光,还咕噜咕噜的转着。活灵活现,麻痹,差点把我吓尿了。 我赶紧穿上衣服,夺门而出,惊吓不已的跑到毛守德的边上,惊恐的问道:"师傅,怎么会这样?" "看到啦?"毛守德淡定的问道。 "看到了,太吓人了。瘆的慌。"我的脸都绿了,我自己都受不了,更别提让别人看到了。以后要是给杨苓艺看到,保准能把她吓晕。 "你的情劫开始了。"毛守德跟个没事的人似的。我都快吓死了,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我亲师傅啊? "情劫?师傅,您别卖关子了,您快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屁股坐下,定睛看着毛守德。 "你恋爱了,心窍自然开了,你背后有鬼脸,鬼迷心窍,心窍都开了,鬼眼能不开吗?"毛守德绕口令似的说道:"也可以理解为这只鬼嫉妒你找女友了,所以眼红!" "师傅,我都快急死了,您别逗我行吗?"我都快哭出来了,我说道:"这关乎我女朋友的性命,求求您救她。" "我逗你干嘛,事实就是如此,我教你个口诀,可以随时控制鬼眼的睁开与闭合,这鬼眼一直开着,耗费体能太多,你也顶不住,只有需要的时候再开。"毛守德说道:"你记好了‘左阴右阳后鬼眼,情窦开,鬼眼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这是开鬼眼的口诀。" "那闭鬼眼的呢。"我心里默念,差不多记住了,便问道。 "左阴右阳后鬼眼,阴阳合,鬼眼同合,神兵火急如律令。"毛守德继续说道。 我默默的记下来,而后默念了口诀,当口诀念完,瞬间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但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你再看看这报纸。"毛守德在我念完口诀之后,让我看那报纸。 我将信将疑的拿了起来,翻开了第二页,丫的,真的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我接着翻开第三页第四页,直至最后一页,所有的版面都是空白的。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不是我闭合了鬼眼,就看不到那些报道,我女朋友也不会有事了?" 毛守德一听,皱眉看着我,随后说道:"你太天真了吧,你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以为你闭合了鬼眼,这内容就不存在吗?" 我去,我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些荒谬。 "你怎么会如此愚昧,鬼眼只是一个工具,能让你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也叫阴阳眼,阴阳眼分两种,先天的和后天的,开鬼眼则为后天形成的,也就是你借助鬼脸的眼睛去看另外一个世界,把它所看到的传递到你的脑子里,这就是原理。"毛守德解释道。 "师傅,我懂了,也就是说,我女朋友的事还是会发生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彻底懵了。 "报纸的内容肯定是有人故意让你看到的,至于是什么人,我能猜到,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她是故意出难题让你去解,而且还把难题出到你身边的人身上,至亲或者至爱。"毛守德拿着茶杯说道:"破解的最直接办法就是按照报纸上报道的时间和地点内去蹲守,然后直接阻止当事人的行为就行,比如她要自杀时,抱住她,不让她自杀就行,只要过了时间点,这事自然就过了。" "时间是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您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听不到,你说的是哑语,但是我能从你的嘴型判断出你说的话,时间是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是也不是?"她笑着说道。 我兴奋得差点喊了出来,差点一把抱住她,我兴奋不已的说道:"师傅就是师傅,姜还是老的辣。" "我这里有张符,你拿去给你女朋友戴身上,想必就能平安的度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毛守德笑笑的说道,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道折叠成三角形的道符,道符还用红线系着,如项链一般,可以直接挂在脖子上的。 "师傅,太谢谢您了,您真是我亲师傅。"我差点跳起来,本来还困扰着我的难题,竟然这么轻易就给破了。 "唉,娶了媳妇忘了娘,有媳妇就忘师傅。"毛守德苦笑着摇摇头。 "哪能啊,以后我让我媳妇跟我一起好好孝敬您。"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爷爷,其实这话我最应该对爷爷说的,可是现如今爷爷他不在了... "师傅,这五年来我一直问您爷爷的转世之身在哪里,您就是不告诉我,您说等要到了十八周岁成年了,就跟我说,我十八岁的生日都过去两三个月了,您是不是该告诉我爷爷的转世之身在哪里了?"我小声的问道。 "快了,时间真快,眨眼五年过去了,等我今年办一百二十大寿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你先去忙你女朋友的事吧,等这事过了,把你女朋友带来我看看,我帮你把把关。"毛守德和蔼的说道。 "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真想象不到,如此慈祥和蔼的一个人,怎么会害我爷爷,怎么会残忍的夺走我的亡灵之心,难道这中间有隐情吗?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紧握着那张救命的道符,但是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没办法一下子放松下来。 "把第一张报纸烧了吧,既然都已经破解了,那就烧掉,省得到时候又开始循环。"在我准备出去之后,毛守德说道:"破解完一件,就烧掉那版报纸。" "我知道了,谢谢师傅。" "还有,既然鬼眼开了,受你控制了,以后你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鬼眼合上,这样就不用再铺硬币上去了。"师傅微微笑的说道。 "真的?"我一听差点喊了出来,麻痹,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不用再去做乞丐了。 "在鬼眼没开之前,鬼脸一直在吸取你身上的阳气和能量,用以睁开眼睛,此刻鬼眼睁开了,你把它合上,就不怎么消耗了,所以不需要用天罡地煞阵去抽取硬币内的阳气补充,不过你记住,一旦开启鬼眼,就会消耗阳气和能量,所以你必须要有足够的铜钱储备,用完鬼眼就必须补充。"师傅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师傅。"今天就属这个消息最好了,当然了,找到救杨苓艺的方法,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只是师傅说‘情劫’的时候,显然对这个字眼很是忌惮,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又不说,而是故意的扯开话题。 是不是帮杨苓艺渡过了这次劫难就等于是渡过了情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有了这一道符,几乎没什么意外。 我迫不及待的往鹭岛大学而去,把杨苓艺和谢毛毛给喊了出来,我把道符递给了杨苓艺,说是特地找我师傅拿的,用来保平安的,非常灵验,我告诉她,洗澡的时候拿个塑料袋给包上就成了,任何时候都别脱下来。 她看我如此郑重其事便小心的收了起来,因为她是信这些的,她被水鬼拉过,亲眼见到灵龟吞了水鬼,所以她对此深信不疑。 我偷偷的把谢毛毛拉到一边,把一些生活用品递给了她,小声的跟她说:"里面有我刚刚买的一个迷你蓝牙摄像头,19日晚上19点,我会用手机扣扣跟你视频,你到时候只要把这蓝牙耳机打开,挂在耳朵上就行了,我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私系估圾。 "吴哥,您这怎么行,那是女生宿舍,万一您开视频的时候,里面有同学在换衣服,您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谢毛毛脸都扭曲了。 "我去,19点的时候,你们肯定还都没睡觉,换个毛线衣服啊,还有你不会找点事给她们做啊,比如打牌什么的,总之穿上睡衣就行了,我又不爱看这些,人命关天,我的重点是我女朋友的安危,你知道的。"我差点昏倒,这小丫头心眼真多。 "额,好吧!"谢毛毛说道:"我给我妈打电话了,她会帮我收一些平常换洗的衣服,您一会再跑一趟,帮我拿来,ok?" "成,没问题。"我爽开的答应了。 有了师傅的道符,又有了这个蓝牙摄像头,我就放心了大半,我还决定在他们宿舍门口蹲点,一有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冲进去。 "对了,她们宿舍楼是几号几零几?" "5栋609室。" "明白。"我转身跟杨苓艺告别,说回去给谢毛毛拿衣服。 ruvvvv 第139章:灵龟化形 pwttttt我把爷爷留在了后山,留在了大罗溪的源头处,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舍的与毛守德和谢恒鸿下山。 下山之后已是晚上八点多。村子里一片安静,一眼望去,村里只有零星的几盏点灯。 我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屋里一片漆黑,那七盏长明灯已经灭了,我打开电灯,趁毛守德和谢恒鸿不注意的时候,扫了一眼长明灯。 第一盏长明灯盏里的灯油已经干了,第二盏长明灯里的灯油还剩下一半,从第三到第七盏长明灯里的灯油满满的,这就说明爷爷是在第二天就死了。 我已然记得毛守德对爷爷说的话。第七天过后,油尽灯枯,粮尽人绝。如果爷爷真是七日后,寿命到了。那七盏长明灯里的灯油应该是全部干掉了,但事实并不是如此。 这验证了我的猜想,爷爷是在第二天,他们为我掏心时,发现毛守德的异常行为,顾及我的性命安危,不得不出言询问,而导致嘴里的糯米全部跳出来而当场身亡,也就是说我昏迷时所听到的都是真的。 但显然此刻身边的毛守德和谢恒鸿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他们应该不知道当时爷爷询问的时候,我还能听见。 我隐忍不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此刻质问他们,或许我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只能一步步强大起来,再慢慢查清此事。 "小吴,你收拾下东西,我们即刻就出发,离开这里,以免明天白天走,大家发现你爷爷不在,肯定会问的,到时候你爷爷土葬秘而不宣的事就瞒不住了,你们的村长肯定带头挖坟的,因为他是村长,他的职责所在。"毛守德边收灯盏边跟我说道。 "好的,我没有什么可以收的,衣服和爷爷的那个箱子都在路虎车上,您收好东西,我们就可以走了,悄悄离开,不让人发现。"我回答道,毛守德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晚上九点,路虎车的启动声虽小,却也惊动了一些人,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他们没看到我们是几个人在车上的,肯定会认为爷爷跟我们一起走了。 "师叔公,我们现在往镇上去,准备在镇上住一晚上,第二天就返回同安道圣宫,在离开之前,还有什么要办的事吗?"谢恒鸿边开车边转头问我。 "爷爷刚死,我竟然没留下来替他守灵七天,实在不孝。"我叹了口气说道。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不必太拘泥小节,在你爷爷过世前,我们已经同他商量好了一切,守灵不守灵的已经不重要了。"后排的毛守德出言道。 我很想出言问她,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问,我必须隐忍,所以我假装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是二十八号,九月一号就正式开学了,我们得等到九月一日开学,我去学校把学退了才能走,如果没退学,学校会找到家里去的,到时候一查起来,难免出幺蛾子。" "嗯。"毛守德点了点头:"那就在镇上多呆两日吧,不差这两日,等开学就把学退了,如果回了同安,你还想上学,那就在同安上,同安那边的教育条件比你们镇上的肯定只好不坏。" 我心想,好狡猾的毛守德,爷爷生前她满口答应收我为徒,教我道术,此刻却想让我去读书,我才不上当,我便说道:"算了,我答应了爷爷,要跟您好好学道术,等找到他的转世之身,好好的报答他,所以我想学道术,我不要读书了。" "你自己决定吧。"毛守德淡淡的说道。 车子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七天连锁酒店停下,开了两间房,我和谢恒鸿一间。 一个晚上,谢恒鸿呼呼大睡,而我却不敢合眼,因为一闭上眼睛,我都会不自觉去联想爷爷吐血身亡的那一幕,我就会想到他们在爷爷倒地之时,对爷爷不管不顾,全身心的掏走我的亡灵之心。 虽然这些都是我的联想,但是我猜测应该跟当时的情况差不多,一想到这些,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愤怒和仇恨。 我独自看着窗外,回想着爷爷的笑脸,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来,我又只能无声的哭泣,不敢让谢恒鸿知道。 以往的开学,我都会兴高采烈的冲进教室,见见一个暑假没见的同学们,问问他们这个暑假都去哪玩了,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但是这一次,我感觉以前的我好幼稚。 我一个人静静的走进教室,到我的座位上坐下,我发现座位很干净,明显有人帮我擦了,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转头看过去,杨苓艺正对着我微笑。 我站了起来,朝着杨苓艺走了过去,到了她的身边,我低头一看,她的脚依旧缠着纱布,显然还没好,我问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你爷爷的药真的很神奇,现在换药都不痛了,伤口也都愈合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全好了。"杨苓艺笑着说道。 "脚还没好就不用帮我擦桌子,等我来了,自己擦就行了。" "不碍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走的,就是比较慢而已。"杨苓艺说话的时候,准备站起来走给我看。 我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对着她说道:"不要动,好好休养。"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村子的,你爷爷和那两位客人呢?"杨苓艺扑闪着大眼睛问我。 "他们都在外面的酒店里呢。"我看着杨苓艺的眼睛说道:"我爷爷的意思是让我转学到鹭岛去读,所以我今天来是办转学的。" "啊!""哦!"杨苓艺先是一惊,而后发现自己失态,便轻轻的哦了一声,显然有些失落。 我没有再说话,爷爷刚走,此刻要离开学校了,这学校除了杨苓艺也没啥好留恋的人,镇里的同学都是来自其他村的,只有杨苓艺和我是一个村的,所以平时也就她跟我走得比较近。 "哇,你们看王子聪的车模,简直酷毙了。"有同学惊呼道。 其他人则是朝着王子聪的桌子围了过去,各种羡慕嫉妒赞赏之类的话语,王子聪就是那个桌子上贴着各种车标卡片的那位同学,路虎车的知识,我也是从他那知道的,刚才我就看他带着一架全新的车模进教室,如果是在以前,或许我就围上去凑热闹了,可是现在的我经历了这些事,怎么可能对这些低级趣味的幼稚玩意感兴趣。 或者可以说,我的心一夜之间长大了。 我一个人静静的对着桌面愣神,这两三日都没有睡好,精神有些恍惚,再加上爷爷离去的事对我的严重打击,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神经质。 一张纸条被轻轻的放在了桌上,我回过神来转头,发现杨苓艺的背影正一瘸一拐的朝着她的位置而去,我知道她肯定有什么悄悄话对我说。 我便伸手要去拿纸条,突然一人眼疾手快,率先抢走了纸条,撒腿就跑,边跑喊边喊:"大家快来看啊,新学期刚开始,杨苓艺就传纸条跟吴名表白了,纸条就在我手里,大家快来看啊。" "真的吗?"哗啦一声,那些还在围观车模的同学瞬间被吸引了注意,一窝蜂全朝着抢纸条的吴新城涌了过去,各个瞎起哄。 我见杨苓艺羞红了脸,都快哭出来了,她在那里直跳脚,难道纸条里真是什么告白? "吴新城,你特么找死吗?"我指着吴新城,对着他大声呵斥道:"赶紧把纸条还回来,否则我弄死你。" "哟,吓唬谁呢?"吴新城冷笑一声说道:"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啊,你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他这话打击到我了,我往前一步,杨苓艺赶紧拉住了我的衣角,因为她也发现吴新城的边上好几个同学,显然是会帮他的,她怕我吃亏。 "怎么样,怂了吧!你个老光棍带大的孬种。"吴新城见我被杨苓艺拉住了,以为我怕了,他便肆无忌惮的摊开纸条念到:"吴名,不管你是在这里,还是转学去鹭岛,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 他没发现我的眼睛已经红了,布满了血丝,他骂我没事,但是他骂我爷爷是老光棍,这是我的逆鳞,我已经抄起了凳子,一把甩向了他。私系鸟圾。 第140章:花婉兮 ??我站了起来,黑鼻貌似能看见那东西,能锁定那东西的方位。我记得爷爷说过,这东西一上岸就没力,但是在水下力大无比,只是要拉它上岸那是妄想。 最关键我看不见它。而且即便看见了,我也没办法对付它,爷爷又不在身边,我要是折回去喊爷爷来的话,估计杨苓艺早已被拉下水了。 "对了,童子尿!爷爷说童子尿驱百邪,我试试。" 一念起,也没有太多的顾虑。我站了起来,拉下裤头,掏出水龙头就朝着杨苓艺的身上喷了过去。 "啊。吴名你干嘛,你下流..."杨苓艺彻底懵了。 哗啦哗啦!水柱呈抛物线。扬扬洒洒的落在杨苓艺的身上,她尖叫连连,破口大骂。 在我尿下去之后,整个水面开始翻腾了,童子尿起作用了! 我便调转方向,朝着溪面也喷了过去,溪面翻滚得更厉害。 "吴名,他松开了一只手,继续。"杨苓艺突然喊道。 可是丫的,我感觉要尿完了,没存货了,这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把手给我。"尿完最后一滴的时候,我迅速趴地,一手抓着石头的棱角,另外一手抓住了杨苓艺的手臂,咬牙一拉,吃奶力气都出去了,杨苓艺被拉出了一些,至少一只脚已经出来了。 "不行啊,妈呀,它两只手都抓住我那只脚!"杨苓艺再次被吓哭了,那东西的两只手都抓住了她的右脚。私池土扛。 我紧紧的抓住她,好不容易拉出来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扫了一眼她刚拉出水的左脚。 左脚在水里泡得有些发白,脚踝的位置一片紫青浮肿,甚至吓人,触目惊心。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我是无计可施了,只能死死抓住杨苓艺不撒手,而后扯开嗓子大喊,希望有来溪边挑水的乡亲能够听到。 "救命啊,快来人啊!"杨苓艺也跟着大喊:"黑鼻,再去叫人,快。" 黑鼻一听,掉头就朝刚才后山的方向冲去,因为此刻乡亲们大部分都在后山的那个山洞那边。 我边喊边想,后山山洞里的吴老转不会是水下的这东西弄死的吧?黑鼻刚才的表现已经排除了嫌疑,它忠心护主,应该不是它。 正在这时,突然整个大罗溪的溪面翻滚,我特么傻眼了,难道不是一只,而是一群?水鬼的大部队来了吗? "完了。"我有些绝望的说道。 "怎么啦?"杨苓艺全身发抖的问道,她瞪大双眼看着我,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的手都麻了,而且有刺痛感,我能感觉到杨苓艺的十个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我的手臂。 "你看溪面翻滚,估计不是一只,而是来了一群。"我也开始打颤了。 "吴名,救我,别放手!求你了。"越是面临死亡,人的求生欲望越强,此刻我已经成为了杨苓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泪眼模糊的望着我。 "不用求,我不会放手的,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我对着杨苓艺挤出微笑,以示安慰。 我俩死死的盯着那翻腾的水面,水面起了好大的漩涡,水里好像有好多东西,我俩的身子一阵阵打颤发抖,嘴唇也发抖,牙齿则是咯咯打响。 "松手了,快拉我,快拉我!"突然杨苓艺喊道。 我先是一怔,马上又反应过来,出尽全力,将杨苓艺拉了出来,我拉着她往溪岸上跑去,几次跌倒,几次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只是刚跑出几步,背后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 那是猴子的叫声,我们同时转身,瘫坐在地上,看向那翻滚的水面。 只见水底一块大石头慢慢的浮出水面,越来越大,直径起码有四五米。 哗啦一声,一个物事被从水底抛飞出水面,水花飘飘洒洒,在水花当中,我们终于看清了那东西。 那就是个几乎透明的人形,介于人与猴子之间的体形,但是全身透明,唯有心脏的位置是绿色的,而且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呼啦一声,又有一物事露出水面。 我定睛一看,一条大蛇! 我和杨苓艺大惊失色,惊呼不已,但是定睛一看,我猛然收声,按住了杨苓艺。 "那不是蛇,是乌龟的脑袋,那块大石头是乌龟的甲克。"我欣喜若狂,看清真相之后就不那么害怕了,爷爷说的,恐惧源于无知,只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就不会害怕。 只见乌龟仰天张大嘴巴,在那透明的猴子落下来之后,突然张大嘴巴,一口将其咬住。 "吱!"一声凄厉的惨嚎从那猴子的嘴里发出,那东西拼命挣扎。 它的整个身体是透明的,如同水母或是海蜇的胶质一样,修长的手臂和脚,还有一条尾巴,手指脚趾都有长长的指甲,那指甲触目惊心,如同一把把的匕首。 乌龟咬住它在水里猛然撕咬,溪水一阵阵翻滚,我知道它完蛋了,乌龟似乎就是它的天敌,撕扯了几下之后,它彻底不动弹了。 乌龟扬起脖子,一口将其吞下。 我和杨苓艺彻底傻眼了,乌龟一口咽下那东西,而后转头看向我们,那眼睛就有昨天装死孩子的那个坛子大小。 它竟然会笑,它在朝着我们笑。 我和杨苓艺对视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乌龟竟然会笑? 我扫了乌龟一眼,龟背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那便是锁链。 靠近我们的这个方向,龟甲的边缘竟然有两个孔,每个孔之上,竟然有一截足足一米长的锁链,那锁链有我的手臂粗细。 "难道?"我猛然想起:"这只是压在古井底的那只灵龟?" "是了,肯定是!"我越想越肯定了,这只就是那只灵龟。 "苓艺,吴名,你们在哪里!"上游传来了喊声。 爷爷他们来了,我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灵龟看着我们,而后慢慢的潜下水,龟甲一点点的没入水里。 "别走,灵龟,别走啊!"我站起来,朝着灵龟喊道。 但是灵龟根本就不听我的,片刻便淹没在大罗溪里,不见了踪影。 "吴名,苓艺!"不远处一群人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爷爷,村长!我们没事。"我朝着他们喊道。 我转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杨苓艺,她整个人狼狈不堪,气息非常的微弱,她怔怔的看着我。 我都不敢看她的脚,血肉模糊,右脚的脚踝,骨头已经露了出来。 我扶着她说道:"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而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我,紧紧的抱住我,我知道她是惊吓过度,彻底全部发泄出来。 但是关键时机不对啊,丫的,一群人都围了过来,最关键的是她父亲杨树林就在其中。 "喂,吴名,你干嘛?"村长厉声呵斥道,一把将我拉开。 "我没干嘛,我只是想扶她。"我赶忙解释道。 "苓艺,你这是怎么啦?"杨树林一把抱住她,看到她的脚之后,脸都绿了,大惊失色,心疼得要死。 但是杨苓艺一直哭,就是不说话,丫的,所有人都看着我,麻痹啊,她不开口,大家都以为我欺负了她。 "不是啊,爷爷,我们碰到了水猴子。"我赶忙看向爷爷,跟爷爷说道。 "什么?"爷爷吓了一跳:"在哪?" "苓艺在上面洗衣服,被水猴子拉下水,刚才你们在山洞的时候,黑鼻去找人求救,我就跑过来救她了,她的双脚就是水猴子抓的。"我指着杨苓艺的双脚说道。 众人见到杨苓艺那双脚,脸都扭曲了,那骨头都露出来了。 "那水猴子现在在哪里?"爷爷警戒的问道。 "被你放走的那只灵龟吃了。"我解释道,但是爷爷还是有点不明白,我便补充道:"您在古井底用锯子锯开锁链,放走的那只灵龟。" "哦!"爷爷恍然大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杨树林一脸惊讶的问道。 "先别说了,先救治你女儿要紧。"爷爷提醒道。 "对对对。"杨树林抱起杨苓艺,一群人便往村子里走去。 第141章:封门绝户 ??毛守德这时出言道:"恒鸿说的这些就是我们道圣宫的理念,也就像老吴说的,替天行道。但是我们并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去替天,我们只能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百姓做些事。做些科学目前无法办到的事,作为科学的补充吧!道圣宫的弟子做事从来是不求回报,不收取报酬的,如果真收取了,那和街边摆摊的那些骗子神棍有什么分别?" "说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爷爷笑着说道:"道爷舍身救了我们村子,我们送三位道爷回来,那是我们本分的事,道圣宫却对我们好吃好喝。盛情款待,我们又摊上这些事要麻烦你们,汗颜啊!" "老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毛守德打断道:"难道你们到我道圣宫做客,还能把你们饿着了。还是怎么滴?至于你们的事,那是道义之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今天换成是其他人碰到这些事,我们道圣宫也不会视而不见的,这是道圣宫的分内事,也是道圣宫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前辈高义,晚辈受教了。"爷爷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只可惜现在的人对道士都存在严重的误解和偏见,就如同小吴说的,很多人把道士当成是神棍骗子,不可否认,现在拿道士或者风水师当幌子骗钱的骗子比比皆是,但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古时候的道士都是本着本分和道义行走江湖,真真是为了替天行道,驱魔诛邪,他们有时候也会收取事主主动给的粮食或者盘缠作为下一站路程的所需口粮,但是这并不是目的,也不是结果,只是过程,不作为谋生的手段,而是为了让自己活着,好继续替天行道,明清的时候,统治者进一步丑化了道士,将他们丑化成势利,见钱眼开的存在,直到现在,这种观念不但没有变淡,反而因为骗子神棍横行,而更加严重。"毛守德叹了一口气,深深的担忧道:"这样下去,不知道道义还能延续多久?" "太奶奶,您也别太担心,世界那么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只要管好我们自己就行了,只要我们道圣宫一直延续下去,道义自然也会跟着延续下去的,再说了,道统延续千年,传到我们这里,不也是好好的传承并且发扬下来了吗?"谢恒鸿看着观后镜,笑着劝道。 "嗯,这话是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我们谢家家道中落,不得不以道士手段谋生之际,一边是肚子饿,一边是道义,你会选择哪个?"毛守德反问道:"许多同道的初心都是好的,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肚子都填不饱,谈何驱魔诛邪,替天行道?" "太奶奶,您过滤了,我们道圣宫的弟子不是都有自己的事做吗,我们谢家人都是勤劳的,只要双手在,就不会饿死,就不会拿道士身份去谋生。"谢恒鸿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毛守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作为现任馆主,或许哪天你就得把这一条加到道圣宫的戒律里去。"私池欢号。 "我记住了,回去就跟他们探讨这事。" "老吴,这就是我们道圣宫很少对外收徒的主要原因,外面一直传我们道圣宫怕手艺外传,其实我们是怕外收的弟子不能很好遵守道圣宫的理念,万一学成出去之后,办事收钱,坏了道圣宫的招牌,那就糟糕了!"毛守德笑着说道:"现代社会又不像以前,同门出败类,可以铲除他,清理门户,可你说现在可以吗?现在杀人是犯法的,要抓去杀头的,你光骂他有什么用,能像诸葛孔明把人活活骂死吗?显然没那个本事,所以我们只能尽量少收徒,即便要收,那也是慎之又慎。" "原来如此。"我和爷爷恍然大悟,张队长说道圣宫很少向外收徒,大家还以为是家族生意,不向外收人,怕手艺外传,原来人家是为了守护道圣宫的名誉。 "师傅,那您是看出我不会贪财才收的我,是不是?"我微笑着问道,昨日她解除了我和爷爷的困惑,心顺了,所以我对她是由衷的佩服和敬畏。 "那倒不是。"毛守德笑笑的说道:"你贪不贪财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你敢胡作非为,坏了道圣宫的规矩和声誉,我能轻而易举的捏死你,反正我都活了一百一十多岁了,即便抓去砍头也活够本了,所以才亲自收你为徒,以后清理门户,可以不用顾忌。" 我一脸的黑线,脑门都见汗了,敢情是这么回事?他们见我囧样,都笑了,连爷爷也忍不住笑了,我却笑不出来,只能连连说不敢,勉强的挤出笑容,陪着他们笑,我分不清毛守德这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收我为徒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此刻对我这么说,结结实实对我敲响了警钟,本来萌生学成之后赚大钱的念头此刻彻底被打消了。 我无趣的看向窗外,突然说道:"停车,快停车。" "师叔公,怎么啦?"谢恒鸿停车后,疑惑的问道。 我一把推开车门,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山头说道:"杨柳那个坏女人就葬在那里,她可把我和爷爷坑惨了,我要上去问问她,她为什么能这么坏?" "杨柳是谁?"谢恒鸿疑惑的问道,杨柳的事,只有爷爷和毛守德知道,他不知道自然会疑惑。 "走,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个坏女人长啥样。"毛守德也推开了车门,拄着拐杖下车了,她来到我的身边说道:"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有预感她早就跑了,连尸骨都带着跑了。" 我可不管不顾,朝着那条山路就奔了过去,我心里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就想问问她,我这么好心的帮助她报警,帮助她埋骨,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害我和爷爷。 "恒鸿,追上去。"毛守德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 嗖的一声,我只听到一阵风,谢恒鸿就到了我的身边,这速度让我咋舌,刚才离我起码十米,一眨眼就到我身边的,跟鬼似的。 到了山顶,我彻底傻眼了,果然如毛守德所料,爷爷和两位民警辛辛苦苦给杨柳埋的坟丘早已被挖开了,里面的大水缸早已不知所踪,而我给她刻的那块小墓碑则是被丢到一边,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咬着牙齿,朝着那小墓碑走了过去,蹲下看着墓碑上‘杨柳之墓’四个字,为了这四个字,我的手指都刻得起泡了,没想到竟然被耍了,被骗了,这种感觉很糟糕。 我伸手拿起了墓碑,突然发现墓碑下的地面上刻了字:我们还会见面的! "该死的杨柳,原来这一切真是她的圈套,她的阴谋!"我抓起墓碑,狠狠的恕2地面上的那几个字,而后狠狠的用脚踩在那小墓碑之上,碾压几次,直到那几个字被墓碑的棱角磨平了才罢脚。 "杨柳这个名字也肯定是假的。"毛守德继续说道。 我彻底没脾气了,有气没地方撒,一切都是假的,连她的名字也肯定是假的,我哪里去找这个女鬼。 "师傅,您有办法找到这个女鬼吗?"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毛守德,她神通广大,应该有办法的。 "你想报仇?"毛守德反问道。 "不,我很生气,她骗我,耍我也就罢了,她竟然暗算爷爷,害爷爷折损了一年的寿命,我就想问问她,到底她想干什么,她怎么忍心做出这种事?"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这些全是我的内心想法。 "她不是说了吗,你们还会见面的,所以你不用刻意去找她,你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提升自己,确保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被她骗,不被她耍,有能力能打得过她就行。"毛守德看着我说道。 "嗯。"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重重的嗯了一声,我知道师傅要是出手,灭那只女鬼应该不难,只是我不能什么事都靠大人,爷爷都快走了,我也应该自立了,一直在爷爷的庇弧18长大,一下子没了爷爷,我会不知所措,这也是我之前想自杀的原因之一。 所以我必须尽快的强大起来,像师父说的那样。至少要能自保,自保都不能的话,何谈去守护爷爷的转世之身? "师叔公,走吧!太阳很快要下山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谢恒鸿催促道。 我转身朝着山下走去!是的,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142章:一聋一瞎 ??我和爷爷跟随毛守德又到了她的私人院落,貌似这里是她的私人禁地,不经她的允许是不能进来的。 还是原来那个凉亭。还是那块四方石桌,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泡茶,而且也没让我站着或者是跪下,这次好歹让我坐下了。 坐下之后。毛守德看着我爷爷的脸,又看看我,而后才慢慢开口道:"老吴啊,你的事我帮不上,但是我可以帮你算一卦。" 爷爷定睛看着毛守德,他不会无的放矢,眼前这老太太可厉害着,说话做事的目的性都很强。所以爷爷笑着抱拳道:"有劳前辈了。" 毛守德微微笑,将手里的拐杖放到边上,倚靠在凉亭的石柱之上。她从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块红绸布,这布已经褪色泛白。显然有些年头了,她将红布摊开,盖在石桌之上,一个黑白的太极鱼图就显露了出来,摆在石桌的正中。 而后她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口碗,碗里满满的一碗糯米,夸张的是如此满,满到像锥子一般的米尖,竟然没有一颗糯米掉出来。 而那碗糯米之上,盖着三枚五帝钱,就是清朝方孔铜钱,铜钱上已经有一些铜绿甚是惹眼。 之后她又从箱子里掏出三根鸡毛,直接将鸡毛从五帝钱的方孔中插过去,插在糯米之上,然后拿出三条红线,一条绑在我爷爷的左手手腕上,另外一头则是绑在其中的一根鸡毛上。 另外两条红线则是摆在一旁,我还以为会给我绑一条,结果没有。 "把手给我,右手。"毛守德继续说道,爷爷便伸出右手,因为左手绑着红线,绑在鸡毛之上,不能乱动。 我瞪大双眼,毛守德伸出枯槁的手指,如同鸡爪一般,轻轻在爷爷的手心手背手指上,最后到了手腕,手臂上捏捏按按,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私庄夹扛。 爷爷也瞪大了双眼,惊讶出声道:"前辈,这是失传已久的摸骨推算术?" 换来的却是毛守德冷冷的三个字:"别说话!" 之后捏完手臂,又捏到了肩骨,然后是锁骨,脸颊两旁的下颚骨,最后就是头顶的颅骨。 一般来说,无论是谁的脑袋都不轻易让人去摸的,除非是可以值得相信的人,而对于爷爷来说,毛守德就是值得信任的人。 摸骨完,毛守德时而点点头,又时而摇摇头,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她在一个月之前就算到三位道爷能回归,我真会怀疑她跟街边那些骗吃骗喝的神棍是一路货色。 那些神棍一般就一个摊位,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条布幡,上面写着‘铁口直断’,其实都是无本买卖,全凭一张嘴忽悠,时而卖卖关子,故作深沉状,此刻毛守德就是很深沉,但是我和爷爷都知道,她不是装的,而是在推算着。 别的不说,就她的年纪就很有说服力,算卦这种事,不是都是越老越有说服力的吗? 许久,默不作声的毛守德才弯腰,从箱子里又掏出一样东西,我爷爷接了过去,我一看认出了这东西,这是一支请神香,跟普通的香具体有什么区别,我就不知道了,以前我们家也有,但是挺少用的。 毛守德啪嗒一声,打着了打火机,点上了请神香。 "老吴,我们现在正式开始,你打起精神。"毛守德看着爷爷说道。 我去,害我一开始就打起十二分精神,紧张得半死,这不是浪费表情嘛,原来刚才的所谓摸骨都只是前奏热身而已,现在才算正式开始。 只见毛守德一手捏住我爷爷的右手腕,也就是拿着请神香的那只手,而后嘴里开始念念叨叨,我不知道她在念什么。 只是我感觉整个院落突然起风了,凉飕飕的,我赶紧裹了裹衣服,那风吹得我们的衣服都飒飒作响,而且爷爷手里的请神香火星刺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燃烧。 突然一阵抖动,是地震吗?我吓了一跳,只感觉整个凉亭,整张桌子都在抖动,甚至我坐的石椅子都在抖动,最明显的是那碗糯米一直也在抖动,那碗里的糯米就像沸腾了一样,噼里啪啦的全往碗外跳,跟爆米花似的,散落了一桌子。 我的眼珠子差点跳了出来,这尼玛绝对不是特技,而是真真从碗里自己跳出来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嗡的一声,突然绑住我爷爷手腕的那条红绳突然亮起了红光,红线外萦绕着一层的红色光晕,那红线就好比烧红了的铁线一般。 嗡的又一声!只见绑住我爷爷手腕的那一段红线猛然勒紧,深深的陷入爷爷的肉里,爷爷整个人都在颤抖,脸都憋红了,我见到他的额头都流汗了。 只是眨眼间,我看到爷爷的周身也萦绕起了一层红光,想必是那红线传递到他身上的。 突然,毛守德猛然睁开双眼,迅速的伸出右手,拿起桌上那只碗,猛然一翻手,将那只碗倒扣在八卦之上,她大喝道:"命运长河,宿命先机,立于死地,请指引我生路!" 说完之后,桌上的那些本已不动的米粒又开始抖动了,我和爷爷,甚至是毛守德都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些抖动的米粒。 三个呼吸之后,一些米粒组成‘阴’字。 五个呼吸之后,另外的一些米粒组成了‘阳’字。 十个呼吸之后,剩下的那些迷路组成了‘路’字。 八卦之上,用糯米组成的‘阴阳路’三个字赫然显示在我们三人的面前。 崩的一声,绑住我爷爷手腕的那条红线猛然崩断! 他右手之上的那支请神香刚刚燃尽,火星熄灭了,而香灰从始至终都没有掉落,哪怕是刚才如地震一般的抖动期间,香灰也没掉落,只是... 只是在红线崩断的那一刻,香灰掉落下来了,香灰落在桌面的红布上,竟然成了一个小人形,有头有脖子,有身躯有手脚,惟妙惟肖。 这一刻,我彻底怔住了,眼前所见的这一切彻底把我这接受高等教育的初中生给震住了,我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竟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命运,果然都是命啊!"沉默了许久,突然爷爷哈哈大笑道:"既然命运不可违,那只能听天由命,走一走这阴阳路,反正我孙子已经有依靠了,我也没什么未了的心愿,多谢前辈然让我在临了还能大开眼界,见识到上乘的茅山道术,值了。" 听到爷爷这么说,本来还目瞪口呆的我,不知不觉间,眼角竟然落下泪来,爷爷一切都放下了,把我也放下了,我的心好难受,一阵阵的心疼。 爷爷和毛守德都见到我哭了,虽然我很小心,但是毕竟面对面,我想掩饰都不能,爷爷笑着说:"傻孩子,人总有一死,爷爷活了七十岁,也够本了,全国有多少人没到七十就翘辫子的,所以你也别难过,我要死了,在咱们村也算是喜丧,这一辈子也没啥遗憾的,本以为会孤独终老,没想到临老还能抱到你这个乖孙子,无憾了!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愿,那就是杨胜利这老小子在爷爷年轻的时候,借破四旧的名头,祸害了爷爷,这是爷爷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仇,所以你要答应爷爷,把他的独苗孙女杨苓艺给娶了,然后他们家的财产就全部是咱们吴家的了,这样爷爷就算闭眼,也能含笑。" "爷爷,你不要再说了。"我特么想死的心都有了,哭得一踏糊涂,这几天哭的次数比以前所有加起来的都要多。 "老吴,你是看开了,可是你孙子毕竟是个小孩子,你别再说了。"毛守德也出言道,爷爷便没有继续说。 "前辈,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给我孙子也算一卦,让我看看结果,也好安心的去。"本已不说话的爷爷,突然又冒出一句。 只见毛守德苦笑着摇摇头道:"我道行不够,你孙子身上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我根本就算不出来。" "怎么可能?按照我的估计,现在整个道界,能有前辈您如此道行的已是寥寥无几,能超过您的只怕没有吧?"爷爷继续说道。 "老吴,这一点你错了,在道界,比我厉害的人如满天繁星,只是他们都隐世不出而已,就好比之前的我也是在闭关,一闭关就十五年,几乎都没有人记得我了。"毛守德苦笑着说道,而后又斜了我一眼,含笑着对爷爷说:"我说你孙子充满不确定性,是指他个人的因素,比如你去了,你孙子想自寻短见,陪你一起去,我即便道行再高,我也救不了他,你说是不是?" "什么?"我和我爷爷都吓了一跳,爷爷惊恐的看着我,我却惊恐的看着毛守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我的天呀,毛守德这个老太太真是深不可测,太可怕了,连我暗暗下定的决心都能算到。 第143章:破除诅咒 ??回到道圣宫,我仍旧心有余悸,幸好她没追上来。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廖如槿会给我这么可怕的感觉。 她没那个能力,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她怎么会被焦点等人封印。就像谢恒鸿说的,那天晚上的那两只女鬼,他都不是对手,那足以说明那两只女鬼很强大。 如果廖如槿是其中之一的话,她怎么可能被区区几枚符钉封印在那里?这显然不合逻辑,所以我能想到的便是所有的女鬼都是这么冰冷的,而且廖如槿这丫头貌似喜欢上我了,仅此而已。 我不敢再想了。我告诉自己要先冷静,等想通了再去找她,不过阴姬会所这件事。我觉得我有责任告知谢恒鸿,毕竟整个鹭岛都是道圣宫的辐射范围。在鹭岛出现这样的事,道圣宫有责任。 去谢恒鸿家的时候,只有谢恒鸿一个人在,公司已经交给了他儿子打理,他就挂了个董事长的称号,几乎不管事,而谢毛毛和杨苓艺都去上课了,所以法器间内,只有谢恒鸿一个人。 "师叔公,您来啦?" "你在写什么?"我凑过去一看,原来谢恒鸿在写请帖,我恍然大悟,师傅的一百二十大寿马上到了,是该要发请帖出去了,这几天整个道圣宫都忙坏了,都在备置各种食材,而作为道圣宫现任馆主,请帖理应由他来写,我又问到:"大概会请多少人?" "不多,太奶奶不喜欢铺张,所以就给了我一张名单,上面就写了二十来个人的名字,都是太奶奶比较好的朋友,而且离我们道圣宫比较近的,如果太远的也赶不过来,何况这些人都年纪很大了,好些也在闭关,能不能来还是未知数,主要是我们道圣宫的人都会回来,包括那么出去游历的,以及那些出师了的外姓弟子,他们也都会来给太奶奶磕头拜寿。"谢恒鸿停了笔,跟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跟随师父五年,也了解师父的勤俭,我随口说道:"你知道鹭岛有阴姬这事吗?" "啊?师叔公,你怎么会问起这个?"谢恒鸿瞬间敛去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 "昨天有个朋友,说有个什么冥思,说很好玩,就带我过去,到了才知道是阴姬,我二话不说,拉着我朋友就走。"我一怔,谢恒鸿正用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你这什么眼神,我后背有那玩意,哪只女鬼敢不要命靠近我。"我赶紧解释道。 "嘿嘿,我又没说什么,您这么紧张,我知道您后背有那东西,我只是质疑您,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谢恒鸿嘿嘿笑问道。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我就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事,这是道圣宫的势力范围,出现了这样的事,咱们管不管?"我定睛看着谢恒鸿。 他苦笑着摇摇头,他说道:"想管,可管不过来,你以为就一处吗?我告诉你,但凡有这种皮肉生意的地方,都会有这种阴姬,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啊!"我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谢恒鸿。 "只是以前都是在上流社会才会出现,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人口袋里都有钱了,而且大家都追求刺激的东西,所以这玩意就流入了民间,特别是生意上往来,或者是需要打通关系,有些人对于皮肉女子健康卫生不放心,或是怕被抓拍留下证据的,一般都会找这种阴姬。" 我特么大开眼界了,竟然会有这种玩意,心中仍旧满是疑惑,所以我开口问道:"那经常找阴姬,不是会损耗阳气吗?被吸严重,会死人吗?" "那你就片面了,阴姬也分三六九等,你也知道,鬼魂是会修炼的,像你见到的那些鬼魂估计就是最下等的,只是为了愉悦男人而存在的,据我所知,有些富豪,会请一些人帮他们养私宠,这种私宠阴姬不仅不会伤到主人,不会吸主人的阳气,反而会成为主人的炉鼎,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东西供主人采补之用。"谢恒鸿继续说道。 我冷汗都下来了,这老小子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他也玩过,我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他一怔,摸着山羊胡子文文一笑说道:"师叔公,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懂得这些原理而已,可从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首先养这些阴姬用的就是我们茅山的养鬼术。" "嗯?我靠,又是我们茅山的术法?我们茅山怎么出现这么多的邪术?"我吓了一跳。 "那不能这么说,祖师爷最初弄出这养鬼术,是找帮手,养一只小鬼,可以帮忙定位和识破身边的鬼魂和邪物,这初衷是好的,这也是一门辅助惩邪除恶的手段,谁知道后来的人慢慢演变,养鬼术不仅养小鬼,还养大人,还养阴姬,不仅是定位用,还有赌场里的五鬼聚财术,对付仇人的五鬼破财术,那些明星求的五鬼转运术,打压生意竞争对手的生意败退术,包括这阴姬等等,都是后面演变而来,为了达到目的而演变的产物,但你不能说这门手艺是坏的,枪在警察手里是正义的利器,在暴徒手里则是成为了凶器,就看你怎么样使用。"谢恒鸿一席话让我发蒙,却又引起了我的深思。 "祖师爷养鬼的时候,一般选用夭折的小孩,取他的一根肋骨,做法养于小棺材之内,但是养这种阴姬,一般就是整具尸骨都在养鬼人的手里,并且已经断了她们转世投胎的路,她们没有任何出路,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养鬼人的话。"谢恒鸿接着说道,我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原来世间是如此的黑暗。 我突然想起廖如槿说她卖了长发就被人控制,而后莫名其妙喜欢上焦点,甚至被一个女鬼控制了身躯与焦点做坏事,我便问谢恒鸿是怎么回事,只听到谢恒鸿皱皱眉,咋巴下嘴说道:"这是茅山的和合术,也叫合欢术或者合婚术。" 我冷汗又下来了,又是茅山的术法,谢恒鸿见我的脸色不好,便安慰道:"别多想了,只要切记,毛发一类的东西,最好少给人,发是血之余,所以毛发,血液,骨头,都是我们茅山术施法的媒介。" 茅山和合术在??茅山道志??里有介绍,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本以为就是为了给有情人增加友好度的一种仪式,没想到现在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我沉默了,这么说道圣宫不是不想管这事,而是管不过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只能下定决心,等我道术有成,有了足够的实力之时,我再来管这些事,此刻道圣宫都管不了,那我就更无能为力了。 我叹了口气,转换个话题问道:"你应该也有看大话西游吧,那孙猴子和白晶晶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那块玉佩,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啊,怎么啦?突然问这个?"他不解的看着我。 "在现实中,这种玉存不存在?还有那块玉的形状是不是也是常见的形状?还有我们茅山有没有用玉做法器的习惯?"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这种玉在我们现实中肯定存在的,不过那是电影,用的是道具,估计都不是真玉,至于那块玉的外形,也不是很常见,而我们茅山用的玉,一般是那些杂玉,也就是玉石加工之后剩下边角料,这种玉杂色,成本低,但是用起来也挺好用的,我们称之为死玉,多用在被鬼上身之后,将玉塞进被上身之躯的嘴里,施法将鬼魂封印在死玉里。"谢恒鸿说完再次上下打量着我,估计是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问。 "那你是不是有听过毒玉?" "有听过,但是毒玉分很多种,不知道您说的是哪种?"他眼里的疑惑更深了。 "有没有一种毒玉,对人体是致命的伤害,但是对灵体,特别是鬼魂却不会?" 扑哧一声,谢恒鸿笑了,他说道:"师叔公,几乎所有的毒玉,对人体都有害,但是对灵体都无害,因为灵体是无形的,根本触碰不到。" 我一怔,才发觉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愚蠢,我便没陪着笑笑说道:"没事了,就当我没问。"私庄丽扛。 在谢恒鸿的不解目光下,我出了他家,出门之后,我回头望了一眼后山的位置,从谢恒鸿这里得到的答案,我依旧看不透廖如槿。 第144章:他们就是凶手 ??¨?当天下午,我们没有停留,虽然被这事折腾的半死。但是我们并没有休息,而且继续看着车子往同安而去。 爷爷有些虚弱,我也有些虚弱,只有司机的精神比较好。而从南安往同安的路线,要嘛经泉州走高速,另外一个是直接走国道经南安的东田镇下去就是同安了,这比较近,但是路比较不好走,不是不平,都是平坦的水泥公路,只是山路弯弯曲曲。弯道很多,很经常出事故。 司机选择了走国道,一是省钱。二是省事,他觉得时间上都差不多。没必要去走高速,而且他山路走惯了,这山路对比我们那小山村的石子山路可强多了。 走了半个小时,刚刚快出东田镇,就要进入鹭岛市地界的时候,原本行驶得好好的灵车,突然一个急刹,在路边的紧急停车道给停下来了,我和爷爷吓了一跳,猛然抓住了扶手,那三位道爷的遗体由于急刹所产生的惯性,翻倒了。 "娃儿,没事吧?"爷爷连忙出声问道:"师傅,什么状况?" "我...我特么好像撞到人了。"司机惊慌失措的说道,我看他虚汗都出来了,满头满脸,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大爷,您帮我下车去看看吧。" 爷爷见司机都快吓死了,这要真撞了人,这司机就摊上大事了,他吓得六神无主,爷爷安慰道:"应该是你的错觉,我们根本就没见到前方有人,你别太紧张,我下去看看。" 爷爷便下了车,小心翼翼的往车前走去,可是到了车子的前面,却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 他不放心,便蹲下去,在车底下扫了一眼,也没发现任何异常,他站了起来,正准备向司机开口,突然司机脚底一踩,油门一加,灵车呼啸着朝爷爷撞了过去。 "爷爷!"我大声的喊叫着,而后不顾一切,朝着司机奔跑了过去,伸手猛然抢他的方向盘,方向盘一打,砰的一声,车子撞到了公路内侧的岩壁上。 司机的头撞向了方向盘,而我也撞向了车窗玻璃,那车窗玻璃很硬,我的头撞上去之后,咚的一声,车窗玻璃没破,我的头却嗡嗡作响,丫的,我的脑袋肯定炸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痛楚才减轻些,头脑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小,我突然想起爷爷,猛然站了起来,眼前很黑,整个人很晕,貌似是血糖低,蹲太久的缘故,站都站不稳,猛然扶住扶手。 刚才车子突然撞向爷爷,爷爷反应迅速,连连后退,我抢司机的方向盘,使得灵车撞向了岩壁,应该没撞到爷爷才对,可是爷爷人呢?私庄序巴。 待我眼前不黑了,我才发发现,司机正凶神恶煞的看着我,目露凶光的瞪着我,他的额头被方向盘磕破了,正流着血,他正一步步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你是谁?"我吓死了,连连后退,这司机肯定又被附身了,丫的,这人也是衰,出一趟门,竟然被鬼附身两次,应该是他身上的阴气重,适合鬼附身吧。 "杨柳!"我大声呵斥道,司机顿时停住了脚步。 司机瞪着我开口了,一开口把我吓了一跳,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是女人的声音,这丫的果然被附身了:"杨柳?对了,那墓碑上刻的就是杨柳,那个贱人在哪里?" "你不是杨柳?"我惊讶的看着司机。 "我怎么可能是那个贱人。"司机突然一转头,猛然又转回来,突然却换了一张脸,我吓了一跳,这特么才是这只鬼的真容。 老态龙钟的老太婆,脸上的皱纹都成了褶子了,她狰狞的说道:"告诉我,这个小贱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如果你跟她有仇的话,你去找她好了,我们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你不要伤害我们。"我两脚发软,本来就中了尸毒,大病未愈,此刻被一吓,浑身都在哆嗦。 "骗谁呢?以为我老人家好骗是吧?你们跟她没关系,会帮她把尸骨埋进我的墓穴里?"老太太狰狞的问道。 "你的墓穴?"我吓了一跳,头皮阵阵发麻:"那不是杨柳的墓穴吗?她说那是她的墓穴,让我们把尸骨给重新埋回去。" "放屁!她只是一堆暴露荒野的荒骨,就在我坟地的边上的不远处,她惦记我的墓穴好久了,昨日我的儿孙们在我的忌日之时帮我捡骨,放到村里的祠堂里,这小贱人就让你们把她的骨头放进我墓里了,占了我的老巢,我那可是青龙出水的风水宝地,可以庇佑子孙万代福泽,岂是这小贱人可以染指的。"老太太情绪激动的说道。 "占了我的老巢之后,还敢刻上墓碑,这是赤果果的挑衅。"老太太青绿的脸突然一转,恶狠狠的瞪着我:"那墓碑是你刻的吧?" "我...是!"我干脆承认了:"我们在那附近没找到墓碑,杨柳说她没墓碑,所以我就给她刻了一块小石头。" "你们当然找不到墓碑,因为我的墓碑被抬回了祠堂里,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老太太继续说道:"我便是循着那块小墓碑上的人气跟踪你们到这里的。" "老奶奶,你把我搞糊涂了。"我服软说道:"那杨柳明明就是被人挖了尸骨要去结冥婚的,然后找我帮她报警,警察才将她的尸骨送回去埋起来的,为什么我所知道的,跟您说的,完全不一样?" "那肯定是杨柳这个小贱人使的手段,我老太就一天没在,她就给我搞出这么多事,至于昨日我弄死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早已经被杨柳迷魂了,他的所有行为都是按照杨柳的指示办。"老太太继续说道。 我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妹的,这竟然是杨柳的自导自演?那中年人竟然是眼前的这老太杀的:"你杀了那个盗墓贼?" "他是帮凶,我自然要杀他,你们也是帮凶,我自然也要杀你们。"说话的同时,老太太准备朝我扑了上来,她用阴森无比,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道:"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特么吓哭了,我大声的问道:"早上的尸毒是不是你给我下的。" "不错,你倒是聪明,你爷爷有些本事,但是此刻进入了老身布置的鬼打墙里,只怕他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没人能够救得了你。"老太太带着狰狞的笑容朝着我扑了过来。 森森爪子一探,就捏住了我的脖子,就跟拧小鸡脖子似的,我只感觉无尽的窒息感,眼睛直翻白,两只脚已经离地了,我感觉到了,我很想喊‘爷爷,救我’,可是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声来,老太太借用了司机的身躯,司机五大三粗,拧我这初中生就跟喝水似的。 突然我感觉我的背后很烫,一阵阵的灼烧感,我已经没了呼吸,我感觉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没了声音,我整个人已经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力气,我的手脚都耷拉着,脑袋也垂下来了,我被这该死的老鬼被捏死了。 只是我的思维为什么还能思考,难道我也变成鬼了吗? "什么鬼东西?"突然我听到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啊!这是什么?啊!"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声音响彻整辆灵车。 我只感觉从我的背后爬出了个东西,好像是大老鼠或者是猫一样的东西,它正从我的后颈慢慢的往我的头上爬,因为我的脑袋是耷拉着的,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到它,但是我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因为我的感官还在,我能感受到它的触摸,感受得到它抓着我的头发,一点点的爬到我的头顶。 "不,不要过来,不!"那老太太继续惊慌失措的哀嚎着。 但是我感觉那东西突然从我的头上一跳,朝着老太太扑了过去,然后老太太的手一松,扑通一声,我和司机两人都摔到了地上,之后我们就昏死了过去。 第145章:曾佳辉没死? ??看他说得天花乱坠,我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到底是啥玩意。我便说道:"行啊,明天我跟你去看看。" "好咧!"曾佳辉一听乐了,咕噜一声,喝完最后一口说道:"名哥。马上十二点了,我们得回宿舍了,不然一会进不去,您也早点回去,要不然我在校门口帮您叫辆的士。"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安排。"我挥挥手道。私来边划。 "好的,名哥,明儿见。"这四个怂货。一瓶酒下去就颠了,四个人竟然扶在一起,摇摇摆摆的往宿舍去。 我见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咕噜一声,将最后一口酒喝掉。而后掏出种花的小铲子开始办事,刚挖第一铲,我口袋里的手机又振动了,应该是廖如槿,拿起来一看,她说道:名哥,一会挖到我骨头的时候,你千万别用手去碰,等我先附身了我的尸骨,我会让我头骨的下颚张开,然后你脱掉上衣,用你那鬼脸的嘴巴,把我嘴里的那块玉含走,那是一块死玉,也是一块毒玉,对人有伤害,对鬼物没伤害。 我吓了一跳,这特么是什么玩意?我打字问道:这什么玩意,你怎么会含一颗毒玉在你嘴里? 廖如槿说:一言难尽,这毒玉不仅可以保护我的尸骨,还能保护我的灵魂,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我感觉毛毛的,上一次她没骗我,但不表示这一次她不会骗我,虽然概率比较低,但是依然存在可能性。 挖了十来分钟,果真挖到了头骨,廖如槿便从我的手机里钻到她的尸骨上,我瞪大双眼,足足等了十个呼吸,才听见啪嗒一声,她的紧闭的牙齿终于打开了,我的手电筒照射过去,只见到一块绿色的玉佩露出一角。 我犹豫了片刻,盯着那块玉佩,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听到廖如槿说道:"名哥,快啊,我支撑不了多久。" 我赶紧脱掉上衣,而后转身慢慢坐下,上半身再慢慢的靠下去,让背后的鬼脸靠近廖如槿的头骨。 "左阴右阳后鬼影,情窦开,鬼影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我默念口诀,鬼脸张开了双眼,两道红光从鬼眼中迸发而出。 从鬼眼看到,我的背正一点点的靠近,鬼脸竟然慢慢的张大了嘴巴,靠近了廖如槿的嘴巴,嗖的一声,那块玉竟然飞了出来,直接飞进了鬼脸的嘴里,鬼脸马上闭嘴,一口含住那块玉。 我吓了一跳,这丫的竟然直接含住了那毒玉,还好五个呼吸之后,我感觉我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才稍稍安心了一点,我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当然我站起的时候,我发现好像有人盯着我,我用鬼眼四处打量,除了廖如槿之外,却没发现其他人,只是我真真有种这种感觉,就是背后有人正死死的盯着我,难道是那块玉的原因吗? 我在转头看向坑里,廖如槿的头骨原来已经发黑,此刻正蒸腾起黑烟,如同烧塑料一样,黑烟一阵阵的飘起,肉眼可见,我的背后一凉,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几个呼吸之后,我亲眼见证了廖如槿的黑骨变成了白骨。 "名哥,把土埋回去,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千万别被给人看见了。"正在我发愣的时候,廖如槿催促道。 我赶紧蹲下,将那些土又给重新填上,而后盖上草坪。 穿好衣服之后,我一身酒气的离开了鹭岛大学,丫的,刚才还有点迷糊,挖玉的时候,愣是给吓醒了。 回到道圣宫的时候,我脱掉上衣,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无论我怎么控制,后背的鬼脸就是不张嘴,丫的,刚才它怎么见到那块玉就张嘴了?貌似我现在能控制的,就是这张鬼脸的眼睛,能借助它,看看周围是否有鬼物。 索性不去理他,我就是感觉特别郁闷,总是碰到莫名其妙的事情,总是情不自禁要去管闲事,帮杨柳却被杨柳骗,帮黄鼠狼却得到了八十三年的寿命,可谓有福有祸,福祸相依,现在帮廖如槿完全是遵守当时的约定,因为她之前帮过我,我现在只想赶紧把她的事办完,这样我就轻松的,但是今晚这事我觉得很蹊跷,她嘴巴里的这块玉是干什么用的?是什么时候含着这块玉?是在死之前,自己含住的,还是在死后不久,被别人塞进去的?总不可能是死后自己塞进去的吧? 借着酒,一个晚上倒是好睡,只是又做梦了,而且还是大话西游,凌晨五点的时候,我被吓醒,整个人坐了起来,在挖这块毒玉的时候,我就发现它有点眼熟,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在做梦的时候,梦到了白晶晶被孙悟空退婚,那一块定情信物不就是这块毒玉?简直一模一样,连形状,连色泽都一模一样,当梦到这块玉佩的时候,我便被吓醒了。 我满头满脸都是虚汗,我爬了起来,不管不顾,朝着谢毛毛家跑去,我要去借她的电脑上网看看,看白晶晶与孙悟空的定情信物是不是这块玉。 这特么不就是电影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电影是在九五年上映的,而我现在却碰到这块玉,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打电话把谢毛毛喊了起来,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她还骂我神经病,一大早的不睡觉,说是整她,我就挂了电话,朝着二楼她的窗户外喊她的名字。 这丫的还以为我睡不着打电话骗她起来,所以我就喊她,告诉她我在楼下,好不容易起来给我开门了,我二话不说就跑进她房间开了电脑,而后点开了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当找到这块玉佩的画面之时,我给它暂停了。 麻痹,真的是一模一样,我的心砰砰砰直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事越想越觉得可怕,前两天师父让我看大话西游,就在昨天还说我没看懂,可是昨天晚上我就挖到一块玉,跟孙猴子和白晶晶定情信物一模一样的玉,这绝对不是偶然! 我嗖的一声站立起来,招呼都没打就朝着我的房间跑回去,我要问问廖如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房间之后,我就对着手机发短信:廖如槿,请你老实的告诉我,这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如槿马上回复:那是一块死玉,也叫毒玉,可以保护死者的尸骨和灵魂不受侵害。 我回复:你解释清楚! 廖如槿回答:比如焦点的背后有道士,他要对付我的办法有很多,比如可以让道士抓了我的灵魂,养鬼一样养起来,然后慢慢折磨我,甚至可以把我的尸骨挖了,但是他没敢这么做,全是因为这块死玉,这块死玉对死人无害,对活人则有致命的伤害,所以不仅焦点怕,就连那位道士也怕,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用符钉封印住我。 我自然不信,我就直截了当的问道:那我请问你,这毒玉是谁给你放进嘴里的?既然对活人有害,那就不可能在你生前,出现在你的身上,你死后又一直被封印在那棵大树里,你怎么解释? 廖如槿说道:那天要抢你索命魂契的那个关刀客,第二天他经过这里,我也恳求他帮我,但是他认出了符钉,说他知道符钉是谁下的,当时他不便出手,因为很容易引起门派间的战争,所以他就给我在嘴里塞了这块毒玉,说这块玉可以保我尸骨和灵魂无恙。 关刀客?我去,怎么又是关刀客?他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如果按之前我碰到的那次,加上廖如槿说的这次,那应该不像是坏人。 我对着手机出神,而后回到: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机会再碰到关刀客,我一定会亲口问他的。 廖如槿说她没有骗我,我想想她也没有骗我的动机,只是我还搞不清楚,一块死玉竟然跟孙猴子的定情信物是一模一样的,难道那关刀客也看大话西游,所以按照那个样式去雕刻的死玉?但是死玉对人有害,他是怎么雕刻的?又或者这是比较普通的款式,很多玉都雕刻成这个形状? 我的脑子里顿时闪过种种的猜想,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早已蓄谋已久的阴谋,越想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146章:铜锣一响,万福金安 ??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事情,根本就想不通,想去问师傅。但是随后一想,师傅要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她既然要我自己去看大话西游,那肯定不会跟我说的。 早上我就没送杨苓艺和谢毛毛去学校。而是谢恒鸿开车送她们去的,而我则是直接又到了清逸网吧,从早上一直在重复看着大话西游,看到我整个人都晕了,越看越觉得很怪,但是我却没到底怪在哪里,我说不出来。 晚上七点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曾佳辉打过来的,我一拍额头。才想起答应了曾佳辉要去见识一下那个所谓的‘冥思’,按照我现在对这个词的理解。搞不好又是什么骗人的玩意。 "喂,你现在在哪里,你报个地址给我,现在就过去。"我接了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 曾佳辉说了个地址,他是晋江人,普通话有点不标准,我让他发了短信过来,地址是在岛内的一家会所。 我半个小时后到达的那家会所,发现只有曾佳辉一个人在门口,他的三位同学没带出来,我也没多问,在他的热情带领下,我们进了电梯,往三楼而去。 这有点洗浴城的性质,洗完澡,推拿完,两位技师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幽暗的房间内,就是做足浴的那种房间,我和曾佳辉就躺在按摩椅上。 "这是干嘛?做足浴?"我不解的问向曾佳辉,不过还真别说,洗浴完,按摩一番,人精神了很多,只是我是披着浴袍让她按的,要是让她看到后背的鬼脸,准把她吓死。 "不是,这就是冥思了!"曾佳辉一脸期待而兴奋的说道。 "我靠,空想?还是?"就让我们躺按摩椅上,啥也不管了吗? "不是,马上要开始了,我都给你选好姑娘了。"曾佳辉一脸贱贱的说道。 "艹!你带老子来漂?"我一把掀开空调毯,坐起来就要揍他。 "名哥,不是,不是的,你别急啊,是跟你做冥思的,不是漂!"曾佳辉一脸的黑线,刚说完,我就闻到一股香的味道,烧香的那种香,你说会所里闻到这个味道就不对劲,我立马打起了精神,戒备着。 那种香味越来越浓,曾佳辉兴奋的说道:"开始了,开始了,名哥,你放松,我已经尝试过一次,太特么销魂蚀骨了。" 我看他那贱贱的模样,皱眉的说道:"哪来的香味?" "不知道,上一次也有,香味持续大概半个小时,但是只有中间十五分钟有感觉。"曾佳辉解释道:"安啦,名哥,我不会害你的,放松放松。" 我假装放松,跟他一样,慢慢的躺下,盖上空调毯,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好像有东西进了房间,但是房间的门根本就没动,仅仅是片刻,我的意识就有点模糊了,丫的,那香是迷魂香,而且我感觉我自己动情了,这迷糊香里还加了催晴的东西。 才稍稍两分钟,我就见到边上的曾佳辉正在颤抖,那表情无比的销魂,而后腰部还一挺一挺的,关键我没看到他的身上有人。 "左阴右阳后鬼眼,情窦开,鬼眼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我默念了口诀。 鬼眼刚一开,我特么傻眼了,正有一只女鬼,一丝不挂的骑在曾佳辉的身上,他们正在做着爱做的事,我去,怪不得有香味,敢情的养鬼出来卖。 怪不得曾佳辉说是什么冥思!丫的,看不见鬼的人,在跟鬼做那种事,那纯属于精神上的享受,正常的性,最后一刻,男的就七秒,女的就二十几秒的兴奋,可这丫的,纯粹的精神上愉悦,十五分钟是什么概念? 怪不得曾佳辉会说蚀骨销魂,丫的,多做两次就彻底没魂了,人鬼殊途,这么做的话,鬼会吸食人身上的阳气,是可以给你愉悦不假,但是等你三盏灯全灭的时候,你也就死了。 站在我眼前不远处,也同样有个一丝不挂的女鬼,但是她不敢靠近我,而是蜷缩在一角,她应该是感受到我身上有可怕的东西,所以不敢靠近,怔怔站在那里,过来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此刻她正怔怔的看着我。 这应该就是曾佳辉说为我点好的姑娘,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浑身抖擞,我一把掀开毯子,朝着曾佳辉走了过去,那女鬼一见我过去,吓的一把从曾佳辉的身上跳了下来,我也斜了她一眼,她便吓得跑去跟另外一个女鬼挨在一起。 啪!啪!我甩了曾佳辉两巴掌,左右各一巴掌,这家伙猛然睁开双眼,他诧异的看着我说道:"名哥,怎么是你,我正舒服着呢,你怎么把我打醒了?" "我特么打死你!"我一把抓着他的领口,一把就给他揪起来,这丫的就一百斤多一点,我看到他的裤裆湿了,一股男人精华的味道扑鼻而来,我赶紧捏住鼻子。 "跟老子走,回去看我不打死你。"我拽着曾佳辉的领口,拖着他往门口走去,那两个女鬼根本不敢阻拦,或者说也根本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临出门时,我还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两女吓了一跳,退得远远的。 这些女鬼貌似都怕我背后的鬼脸,就连廖如槿也只敢躲进我的手机里,那天那两个女鬼不知道是借了苓艺和毛毛的身躯,还是说她们本身法力高强,所以敢靠着我。 仍旧浑浑噩噩的曾佳辉被我拖出了门口,在更衣室里更换了衣物,我们就匆匆的离开了会所,我还怕这幕后之人追出来,所以把那把匕首都掏了出来。 "到底怎么啦?名哥,都动刀子了?"出了会所,气喘吁吁而且带着熊猫眼的曾佳辉定睛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我问你,你来过这里几次?"我把匕首架在了曾佳辉的脖子上,丫的,不吓唬吓唬他,他多来几次,这小命迟早给吸干掉。 "名哥,你别吓我,你先把刀子收了,行吗?"这丫的脸都绿了。 "说!"我大声呵斥道。 "连这次是第二次!"曾佳辉脱口而出。 "你刚才是不是在梦中,与你点的那位姑娘在做着爱做的事?"我继续问道。 "啊?名哥,你也体验到啦,是不是很爽?"曾佳辉一脸贱笑的问道,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体验你妹啊,你知不知道你点的那个姑娘是女鬼?"我咬着牙齿反问道。 "什么?"他吓了一跳,脸青白不定,反正嘴唇是白了,而且还在抖擞,我知道他彻底怕了。 "女鬼在跟你做那种事,你自然感觉到愉悦,可是你知道吗?她比你更愉悦,因为她在吸你的阳气!"我拿着匕首,用匕首柄敲了敲他的脑袋:"如果你再去一次的话,我估计就得通知你老爹来给你收尸了。" "真的假的,名哥,你别吓唬我。"他丫的,现在才知道怕,早干嘛去了。 "我特么吃饱了撑的,我有那闲工夫吓唬你,还不如多陪陪我女朋友,要不是当时蹭了你的wifi,咱们算是有缘,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我瞪了他一眼说:"走,回去。" "我去找他拿回钱,一次两千块,这不是坑爹坑到头上来了吗?"曾佳辉一想,又要转身回去拿钱。 "你给老子回来。"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去送死吗?跟我回去。" 打了辆的士,我们就回了学校,这家伙彻底瘪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估计还在心疼那几千块,我把他送到了宿舍门口,交代他护身符要带,他点点头就回去了。 我正要往校门口走去,手机又来短信了,是廖如槿,她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一脸的黑线,我回道:我哪种人? 她说:你自己说!有女朋友的人了,你还去找阴姬,你以为肉体上的出轨才是出轨吗?其实精神上的出轨比肉体的更严重。私豆何弟。 我一下子乐了,这丫的哪只眼睛看我出轨了?我回答:请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轨了,哪只眼睛看我跟阴姬做那种事了? 第147章:该信谁? x{{{{{我跑到爷爷的身边,紧紧的抱着爷爷的腰,爷爷接过我的手电筒。照向了那倒地的坐尸,发现周围没有异样,才安慰道:"别怕,没事。" 我这才转过头去看。发现那坐尸犹如木头一样,直挺挺的仰面趴了下去,因为死之前的姿势是打坐的姿势,所以此刻以及保持着,硬邦邦,直挺挺的,估计要下葬也得坐着下葬,根本就掰不直了。 我收回眼神。顺着手电筒的光束,看到爷爷手里拿的那个砖块状物事原来是一方褐色的油纸包。 爷爷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信封之下貌似是一本线装本的古书,古书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古字。我特么一高才初中生,竟然一个字都不识得。 好在那信封上的字我认得,虽然也是繁体字,但是不像那书页上的歪歪扭扭,那信封上写着:进洞者开启!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这是三人留给进洞的人?爷爷的喉结动了动,将那古书递给了我让我拿着,而后小心翼翼的撕开了那个信封。 掏出折叠好的信纸摊开,信纸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可能是由于太干燥的原因,那信纸上的字都已经泛黄,字的边缘都有些重影了,但是字依然清晰,而且字是红色的字,那信纸传来朱砂的味道,应该是用朱砂写的。 信纸上写道:本人毛守正,与二弟毛守诚,三弟毛守信,艺成下山返乡路经此处,发现此炼尸窟有脏东西祸害乡里。 "炼尸窟?"爷爷瞪大双眼,吓了一跳,显然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且是很可怕的东西。 "爷爷,那是什么东西?"我小声的问道。 爷爷并没有回答我,或是根本没时间回答我,而是继续盯着信纸看:经我三兄弟探查,此炼尸窟为一邪术方士炼黄丹所铸造,但因其学艺不精,炼尸窟竟炼出了一只九头婴灵,其本人已被婴灵所杀,取心而食,我三兄弟费劲周折,终将此九头婴灵封印于此坛中,并决定以三阳地火阵困杀之。私豆共巴。 爷爷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见到了他脸上的凝重,他翻开了信纸的第二页:你能进炼尸窟来,显然三阳地火阵结界已经被古井水所破,如果你是外行人,请速将信和へ茅山道志べ放回原处,并且去找寻懂行的人前来,如果你本人是懂行之人,请按照以下的方法试探九头婴灵是否已经被困杀,请翻开へ茅山道志べ第十七页,遵照‘阳破阵’的方式,取七根生鸡肋骨,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在封灵坛子前摆阳破阵,以煞器插七关生穴,而后咬破舌尖,以真阳涎喷吐封灵坛子,如果七个呼吸之后,坛子无任何异动,则表示九头婴灵已彻底被困杀,如果坛子颤动,则表示九头婴灵并没有死,请速速将本人留在油纸包内的三十六道封灵符贴在坛子上,加固镇压此婴灵。 我低头看了下油纸包内,果然那古籍之内果然鼓了起来,我小心的翻开古籍,果然里面夹着一叠的黄符,这应该就是信中提到的三十六张封灵符。 爷爷翻开第三张信纸,信纸上写着:如果坛子没动,那么说明九头婴灵或许被我等困杀了,也不枉我三兄弟以性命引燃坛子底下的硝石,触发地火以日夜炙烤九头婴灵,劳烦请将我三兄弟的骸骨送回江浙府舜天毛家庄安葬,万谢!此へ茅山道志べ便赠予阁下,希望阁下能借此书中的茅山术法降魔除恶,替天行道??但如果不幸,九头婴灵并未被困杀,那我三兄弟的计划算是失败了,三阳地火阵未能困杀之,便只能以へ茅山道志べ中的‘七星天雷阵’轰杀之,七星位中的三位爆破位可以我三兄弟的尸骸充位,另外的四人你们可以去我毛家庄找寻,我毛家庄乃驱魔世家,应该有能借得到天雷的人,还有那古井中的灵龟给放了吧,本意是以灵龟压泉眼,克制三阳地火阵不殃及整个村子,并且此炼尸窟的地火结界也得有此灵龟和泉眼来破,既然结界已破,请放了灵龟,数百年修行不易。 落款:毛守正,乙卯年七月十四绝笔。 我见到爷爷看完信后的震惊,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我当时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只见爷爷睁大双眼将信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生怕漏掉一个字,直至最后确定记下来了,才将信纸放回信封当中,而后将信封放入怀里。 我将油纸包递给了爷爷,他掏出里面的へ茅山道志べ,沿着缝隙翻开,里面则是那三十六道的封灵符,借着手电筒的光芒,他扫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翻到信中所提到阳破阵记录的那一页。 仔细端详之后,爷爷连连点头,喃喃自语道:"是这样的,没错,这个我会。" 他猛然转头看着我,沉思片刻说道:"娃儿,一会爷爷以阳破阵试探婴灵是否还活着,在爷爷喷吐舌尖血到坛子上之后,你在心里默数一到七,不管坛子动没动,你都要快速的将这一些符贴到坛子上。" "好。"我从爷爷的手里接过封灵符,随即有了疑问:"爷爷,这也没胶水,怎么可能贴得上去?" "不用胶水,爷爷喷吐完舌尖血,自然能够粘住这些符。"爷爷说道。 我点点头,紧张无比,刚才爷爷在上面的坑口已经吐过一次血了,他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此刻还要再来一次,我真的很怕爷爷出事,只见其摸出一把的鸡肋骨,蹲下之后,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一根根的插在地上。 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刀,柳叶状,刀身却有两指长两指宽,刀身竟然在手电筒的光束下闪耀红光,甚至吓人。 只听到爷爷的嘴里阵阵有词,而后反握柳叶刀,一刀插在七关中生门的位置,而后一咬牙,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吐向那坛子。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在心里默念到七,坛子没有动,刷刷刷,我将准备好的封灵符一张张的贴到坛子上,果然如爷爷说的,坛子上的鲜血真的黏住了那些黄符,足足十个呼吸,我才贴完三十六张。 "爷爷,没动,坛子没动。"我兴奋而紧张的说道,坛子没动,也就意味着那信中的九头婴灵已经被困杀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刷的一声,好像有东西从我的身边飘过,一阵阴风,我彻底怔住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背后有些发凉。 "爷爷,我好像看到有东西从我的身边飘了过去。"我压低的声音说道。 "什么?哪里?"爷爷喷吐完真阳涎,正大口的喘息,听到我的话,猛然站了起来,而后用手电筒照射我的四周:"没有啊,没东西,别怕,爷爷在。" 我刚才明明用余光扫到的,应该不会错,我的脸都吓白了,一把扑到爷爷的身边,扶着他,眼睛戒备的扫着四周,太特么吓人了,这暗摸摸的,人都是喜光的动物,一到夜里自然而然的蒙上一层恐惧,要是在大白天,那才不会怕,因为白天阳气最盛,夜间则是阴气最盛,所以那些脏东西都是晚上才出来的。 此刻在这洞里,四周暗摸摸的,除了爷爷,就只有三具坐尸,还有一个让人畏惧的坛子,那种黑乎乎的坛子,跟水缸一样的,家里那个腌咸菜的坛子就长这样。 突然我感觉有人摸我的背,我整个人吓了一跳,小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了,我一把保住爷爷大声喊叫:"爷爷,有东西摸我的背,冷冰冰的,啊!" 爷爷抱着我,猛然用手电筒照向我的后方,并没有东西,他拍着我的背说道:"没东西啊,是你太紧张了,走,先让他们把你拉上去,到了上面再说。" 第148章:买命钱 ??回到道圣宫,我仍旧心有余悸,幸好她没追上来。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廖如槿会给我这么可怕的感觉。 她没那个能力,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她怎么会被焦点等人封印。就像谢恒鸿说的,那天晚上的那两只女鬼,他都不是对手,那足以说明那两只女鬼很强大。 如果廖如槿是其中之一的话,她怎么可能被区区几枚符钉封印在那里?这显然不合逻辑,所以我能想到的便是所有的女鬼都是这么冰冷的,而且廖如槿这丫头貌似喜欢上我了,仅此而已。 我不敢再想了。我告诉自己要先冷静,等想通了再去找她,不过阴姬会所这件事。我觉得我有责任告知谢恒鸿,毕竟整个鹭岛都是道圣宫的辐射范围。在鹭岛出现这样的事,道圣宫有责任。 去谢恒鸿家的时候,只有谢恒鸿一个人在,公司已经交给了他儿子打理,他就挂了个董事长的称号,几乎不管事,而谢毛毛和杨苓艺都去上课了,所以法器间内,只有谢恒鸿一个人。 "师叔公,您来啦?"私叼东巴。 "你在写什么?"我凑过去一看,原来谢恒鸿在写请帖,我恍然大悟,师傅的一百二十大寿马上到了,是该要发请帖出去了,这几天整个道圣宫都忙坏了,都在备置各种食材,而作为道圣宫现任馆主,请帖理应由他来写,我又问到:"大概会请多少人?" "不多,太奶奶不喜欢铺张,所以就给了我一张名单,上面就写了二十来个人的名字,都是太奶奶比较好的朋友,而且离我们道圣宫比较近的,如果太远的也赶不过来,何况这些人都年纪很大了,好些也在闭关,能不能来还是未知数,主要是我们道圣宫的人都会回来,包括那么出去游历的,以及那些出师了的外姓弟子,他们也都会来给太奶奶磕头拜寿。"谢恒鸿停了笔,跟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跟随师父五年,也了解师父的勤俭,我随口说道:"你知道鹭岛有阴姬这事吗?" "啊?师叔公,你怎么会问起这个?"谢恒鸿瞬间敛去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 "昨天有个朋友,说有个什么冥思,说很好玩,就带我过去,到了才知道是阴姬,我二话不说,拉着我朋友就走。"我一怔,谢恒鸿正用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你这什么眼神,我后背有那玩意,哪只女鬼敢不要命靠近我。"我赶紧解释道。 "嘿嘿,我又没说什么,您这么紧张,我知道您后背有那东西,我只是质疑您,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谢恒鸿嘿嘿笑问道。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我就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事,这是道圣宫的势力范围,出现了这样的事,咱们管不管?"我定睛看着谢恒鸿。 他苦笑着摇摇头,他说道:"想管,可管不过来,你以为就一处吗?我告诉你,但凡有这种皮肉生意的地方,都会有这种阴姬,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啊!"我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谢恒鸿。 "只是以前都是在上流社会才会出现,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人口袋里都有钱了,而且大家都追求刺激的东西,所以这玩意就流入了民间,特别是生意上往来,或者是需要打通关系,有些人对于皮肉女子健康卫生不放心,或是怕被抓拍留下证据的,一般都会找这种阴姬。" 我特么大开眼界了,竟然会有这种玩意,心中仍旧满是疑惑,所以我开口问道:"那经常找阴姬,不是会损耗阳气吗?被吸严重,会死人吗?" "那你就片面了,阴姬也分三六九等,你也知道,鬼魂是会修炼的,像你见到的那些鬼魂估计就是最下等的,只是为了愉悦男人而存在的,据我所知,有些富豪,会请一些人帮他们养私宠,这种私宠阴姬不仅不会伤到主人,不会吸主人的阳气,反而会成为主人的炉鼎,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东西供主人采补之用。"谢恒鸿继续说道。 我冷汗都下来了,这老小子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他也玩过,我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他一怔,摸着山羊胡子文文一笑说道:"师叔公,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懂得这些原理而已,可从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首先养这些阴姬用的就是我们茅山的养鬼术。" "嗯?我靠,又是我们茅山的术法?我们茅山怎么出现这么多的邪术?"我吓了一跳。 "那不能这么说,祖师爷最初弄出这养鬼术,是找帮手,养一只小鬼,可以帮忙定位和识破身边的鬼魂和邪物,这初衷是好的,这也是一门辅助惩邪除恶的手段,谁知道后来的人慢慢演变,养鬼术不仅养小鬼,还养大人,还养阴姬,不仅是定位用,还有赌场里的五鬼聚财术,对付仇人的五鬼破财术,那些明星求的五鬼转运术,打压生意竞争对手的生意败退术,包括这阴姬等等,都是后面演变而来,为了达到目的而演变的产物,但你不能说这门手艺是坏的,枪在警察手里是正义的利器,在暴徒手里则是成为了凶器,就看你怎么样使用。"谢恒鸿一席话让我发蒙,却又引起了我的深思。 "祖师爷养鬼的时候,一般选用夭折的小孩,取他的一根肋骨,做法养于小棺材之内,但是养这种阴姬,一般就是整具尸骨都在养鬼人的手里,并且已经断了她们转世投胎的路,她们没有任何出路,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养鬼人的话。"谢恒鸿接着说道,我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原来世间是如此的黑暗。 我突然想起廖如槿说她卖了长发就被人控制,而后莫名其妙喜欢上焦点,甚至被一个女鬼控制了身躯与焦点做坏事,我便问谢恒鸿是怎么回事,只听到谢恒鸿皱皱眉,咋巴下嘴说道:"这是茅山的和合术,也叫合欢术或者合婚术。" 我冷汗又下来了,又是茅山的术法,谢恒鸿见我的脸色不好,便安慰道:"别多想了,只要切记,毛发一类的东西,最好少给人,发是血之余,所以毛发,血液,骨头,都是我们茅山术施法的媒介。" 茅山和合术在よ茅山道志ら里有介绍,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本以为就是为了给有情人增加友好度的一种仪式,没想到现在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我沉默了,这么说道圣宫不是不想管这事,而是管不过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只能下定决心,等我道术有成,有了足够的实力之时,我再来管这些事,此刻道圣宫都管不了,那我就更无能为力了。 我叹了口气,转换个话题问道:"你应该也有看大话西游吧,那孙猴子和白晶晶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那块玉佩,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啊,怎么啦?突然问这个?"他不解的看着我。 "在现实中,这种玉存不存在?还有那块玉的形状是不是也是常见的形状?还有我们茅山有没有用玉做法器的习惯?"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这种玉在我们现实中肯定存在的,不过那是电影,用的是道具,估计都不是真玉,至于那块玉的外形,也不是很常见,而我们茅山用的玉,一般是那些杂玉,也就是玉石加工之后剩下边角料,这种玉杂色,成本低,但是用起来也挺好用的,我们称之为死玉,多用在被鬼上身之后,将玉塞进被上身之躯的嘴里,施法将鬼魂封印在死玉里。"谢恒鸿说完再次上下打量着我,估计是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问。 "那你是不是有听过毒玉?" "有听过,但是毒玉分很多种,不知道您说的是哪种?"他眼里的疑惑更深了。 "有没有一种毒玉,对人体是致命的伤害,但是对灵体,特别是鬼魂却不会?" 扑哧一声,谢恒鸿笑了,他说道:"师叔公,几乎所有的毒玉,对人体都有害,但是对灵体都无害,因为灵体是无形的,根本触碰不到。" 我一怔,才发觉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愚蠢,我便没陪着笑笑说道:"没事了,就当我没问。" 在谢恒鸿的不解目光下,我出了他家,出门之后,我回头望了一眼后山的位置,从谢恒鸿这里得到的答案,我依旧看不透廖如槿。 第149章:十块假钱 ??见到杨苓艺和谢毛毛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发毛,而且地点就在谢毛毛的闺房。虽然此刻是大白天,但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经不大敢靠近她们了。 "师叔公?你今天感觉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谢毛毛狐疑的看着呆呆站在门口的我。 "吴名,你是不是真有事瞒着我们,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杨苓艺也附和道。 "哪有?"我心虚的说道,看样子眼前的两个应该是她们本人,我可不敢把昨天她们被鬼上身的事情说出来,这俩丫头的胆子比我还小,所以我没敢告诉她们。 "还说没有!"两女已经站了起来。她们竟然双手叉腰,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她们这是要闹哪样? "昨天我们一起看大话西游,是不是?"谢毛毛开口问道。 "对啊。你们又哭又笑的,还把泪水全擦我肩膀上了。"我汗颜,这两丫头不是被鬼上身了吗?怎么自己还有知觉,还知道看大话西游?难道是半中间被鬼上身?是了,一定是! "然后哭笑完,迷迷糊糊间我和苓艺就睡着了。"谢毛毛说道。 "睡着了?"我一怔,原来她们以为她们睡着了,好吧,睡着就睡着,省得我还得解释,我就笑着说:"恩,后面你们睡着了,我就自己看啊,让你们趴我肩上,我挺直了腰板让你们靠,整整两个小时,腰都快断了,不忍心叫醒你们。" "我呸!"谢毛毛竟然呸了一口说道:"可是我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摸我的胸,太叔公,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我的天啊,我特么差点昏倒,我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巴看着她们,竟然说不出话来,要说跟她们十指紧握,那真的有,可是说摸胸?最多就是她抱我手臂的时候,她自己往上靠的,可丫的,她那时候是清醒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这丫头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心虚默认了,所以气焰更胜,我已经火了,要是知道今天会被她这么误会,我特么昨晚就应该趁着没开灯,狠狠的摸她,可关键她没胸啊! 我顿时叉着腰,恶狠狠的问道:"谢毛毛同学,请问你的胸在哪里?" 噗嗤,边上的杨苓艺竟然笑出声来了,谢毛毛一见,幽怨的白了她一眼,而后挺了挺胸脯,不甘示弱的说道:"太叔公,你为老不尊,睁眼说瞎话,这不是吗?这不是吗?" 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我去,这二货,能把我乐死! 我也被气笑了,这丫的说出话,貌似没过脑,我也不想跟她争辩,我说道:"豆腐有很多种,有香煎豆腐,有铁板豆腐,有臭豆腐,日本豆腐,还有鸡肋豆腐,但不是每一样豆腐我都吃,比如臭豆腐和鸡肋豆腐我都不吃。" "什么意思?鸡肋豆腐?"谢毛毛皱眉道。 "鸡肋你不懂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吃吧,它明明就没肉,不吃吧,它明明就是鸡肉,就好比你的胸,摸吧,它明明就没肉,不摸吧,它明明就是女人的胸,这就叫鸡肋豆腐!"刚说完,我撒腿就跑。 "太叔公!啊!你伤到我了!" "吴名!"丫的,两丫头追上来了,一把就把我摁地上了,粉拳漫天就下来了,我就抱住了头,其他地方爱打随她们打。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跟她们打闹了起来,假惺惺的求饶。 "说,谁鸡肋?"我靠,两女已经骑我身上了,谢毛毛喘着粗气问道。 "我鸡肋,行了吧,我鸡肋!女侠饶命!"我也不敢开玩笑了,男子汉不吃眼前亏,跟这小女子没啥好斗的。 "你鸡肋?"谢毛毛反问道,我连连点头,示弱了。 突然这丫头措不及防之下,右手就按住了我的胸肌,而后捏了捏,左手则是按住了自己胸,也捏了捏,很认真的比较着,而后大声哭了出来:"哇,你的都比我有肉,我特么真是鸡肋!" 我一怔,脑门都见汗了,一脸黑线的看着杨苓艺,杨苓艺的小脸也红通通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丫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一切安慰都显得好假。 她一把扶起了谢毛毛,两女抱在了一起,我特么赶紧爬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苓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安慰道:"我们自己去玩,别跟这坏人玩。" 我汗颜,我哪里做错了吗?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昨晚真的没摸她的胸,而且刚才我也没动手,我只是动口了,说的还全是事实,我特么找谁惹谁了? 砰的一声,两女就把门给锁死了,丫的,那我今天找谁玩? 后面想想,今天是周天,而且晚上要去帮廖如槿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我就到了清逸网吧,再独自看了一遍的大话西游,多看一遍,我的心里就明悟了一些。 晚上十点的时候,在校门快关了的时候,我进入了鹭岛大学,往埋廖如槿的那棵大树走去,我稍微查看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动手,要动手也要等宿舍熄灯了,至少要十二点之后。 我再次到了五号楼前的那个长椅上坐着,搜索曾佳辉的wifi,然后打开了微信,没想到这家伙一见我上线了,顿时发来表情问候。 我便回了一句:我在你们宿舍外蹭网。 他立马回答:名哥,真的吗?我们几个马上出来。 果然两分钟之后,这几个丫的就跑出来了,曾佳辉看到我都乐坏了,丫的,那贱贱的眼神看得我真不舒服。 "名哥,我去买点酒和卤料,咱们小喝几杯。"曾佳辉建议道。 "我靠,在学校里能喝酒啊?"我反问道。 "只要不进宿舍,不进教室就行,我们就在室外喝呗,那边的树下或者草地上都行。"曾佳辉说道。 说完他掏出几百块钱递给了他的一个舍友,转头问我:"名哥,你喝啥?" "随便,一人买一小瓶劲酒就行,你们也不能喝太多,还有,你们还在上课,不能让你们掏钱。"我从口袋里摸出三百,虽然我也没多少钱。 "名哥,不用,我老爹在我们晋江老家办了个鞋厂,生意还不错,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管够。"曾佳辉拍着胸脯说道。 "我去,你还是个富二代!真看不出来啊!"我一下子乐了。私叼休巴。 "谈不上富二代,只是比好些同学过得好就是了,我也不乱花钱。"曾佳辉的同学去买了,我也便没阻拦,曾佳辉显然是宿舍里的老大,估计还是因为有几个臭钱,经常救济他的三个舍友,所以曾佳辉在我的边上坐下,另外两个舍友就站着。 东西买来之后,我们就在埋廖如槿的那棵大树下喝了起来,买了些猪耳朵,鸡爪,鸡翅,腐竹等下酒菜,一人买了一大瓶的劲酒,丫的,忘了告诉他们要小瓶的。 "名哥,为了表达你的救命之恩,明天晚上我请你去玩玩。"喝到一半的时候,曾佳辉说道。 "你赶紧把那事忘了吧,我也早忘了。"我可不想施恩图报,要图报就不要帮,要帮就不图报。 "我知道您大义,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发现最近有一种高大上的新潮玩法,想带您去看看。"曾佳辉说道。 "我去,你这么小,还在上学,你不会是出去找那些失足妹纸了吧?"我问道。 "不是,我哪会那么肤浅。" "难道是吃白面?我特么告诉你,敢沾这些东西,我第一个弄死你。"我警告道。 "名哥,您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碰那些玩意。"曾佳辉连连摇头说道:"是最近新出现的一种娱乐,叫冥思,我试过一次,太特么爽了,可以用销魂二字来形容,还是我老爸以前的一个供应商带我去的,不然我也不知道有这东西。" 第150章:都不是好人 ??杨苓艺和谢毛毛今天都有课,所以她们去上课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校园里瞎逛。杨苓艺说要不然就让我跟她一起去上课,反正是移动教室,老师也不认得是谁,我的年纪和她一样。别人认不出来的。 我问她要是她同学问我是谁,她怎么说?她就白了我一眼,说不去拉倒,而后就真一个人去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和她去,而是我觉得我和她们有差距,我初中还没毕业,她们都大学生了,讲得课程我肯定一窍不通。在教室里又不能睡觉不能说话,那我去干嘛呀,还不得无聊死。 我得等她们晚上五点下课。然后接她们回去,给她们当护花使者。此刻才三点多,觉得有点口渴,然后我就朝着校门口的小卖部走去,想要买瓶可乐。 刚出校门口,我就见到四个小朋友围住另外一个小朋友,他们大概就五六岁的样子,他们好像是认识的,只听到其中一个小朋友说:"小五,你上次打赌输了,要请我们吃冰淇淋的,到现在还没请。" "我的零花钱都在我妈妈那里,我找她要她不给,我现在没钱,等有钱了再请你们!"那个叫小五的小朋友双手别在身后。 "你撒谎,你有钱,你根本就是不想请我们,这可是你自己答应我们的。"带头的那个男生说道。 "我没钱。"小五争辩道。 "那你手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带头的那个男孩又说道。 "我..."小五犹豫了半天,终于把双手拿到前面了,只见他手里真的攥着五块钱,他都快哭了:"这是我妈妈让我出来买酱油的钱,不能给你们买冰淇淋。" "你的零花钱不都在你妈妈那里吗?你先给我们买冰淇淋,然后回去再找你妈妈拿,这五块钱就从你零花钱里扣!"那个带头男孩说道,两眼放光,实在是馋了。 小五想了好久,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妥,犹豫道:"可是..." "别可是啦,听我的没错。"说完一把从小五的手里抢过了那五块钱,四个人就朝不远处的小卖部奔去。 小五一急,也便快速的追了上去,他也馋啊,五块钱可以买五个冰淇淋的,他们四个人加他就五个,刚刚好! 我去,这四个小朋友太坏了吧,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五个小朋友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吃着冰淇淋,足足吃了五分钟,吃完之后,那个带头的说道:"小五,你真是我们的好朋友。" 说完之后,他们四人蹦蹦跳跳就跑了,留下小五一个人不知所措,他现在回不去了,看着小卖部柜台上摆着的酱油,嘴巴扁扁,哭了出来,刚才吃冰淇淋那么开心,现在倒好,不敢回去了吧! 我无奈的摇摇头,小的时候,我们不也这样过来的,总会受到一些坏孩子的怂恿和欺负。 只见小五走到了校门后,又不敢进去,急得大哭,我无奈的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走到小五的眼前,然后慢慢的蹲下去,拍了拍他,他边哭边抬头看着我。 "这五块钱给你,你赶紧买酱油回去,以后别跟这些坏孩子玩了。"我把五块钱递给他,他看了看我,擦了把眼泪说道:"谢谢,可是我妈妈说不准拿人家的东西,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我脑门见汗,不是挺精的一孩子嘛,怎么就让人给坑了呢?我这傻蛋给他送钱,他的警惕性还这么高!我无语的笑笑说道:"孩子,别怕,叔叔不是坏人,这五块钱赶紧拿去打酱油,迟了回去,你妈妈要揍你屁股。" 说完之后,我就把钱塞到了他手里,而后转身朝着小买部去,要了瓶可乐,我打开可乐喝了一口,背后传来小朋友的声音:"叔叔,我妈妈说要知恩图报,你对我有恩,我也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我自己画了一副画,就送给你。" 我特么差点乐坏了,这么小就知道知恩图报,可这五块钱算毛线恩啊?只见他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摸出一团捏得皱巴巴的纸团,递给了我,我看了看他,他应该是想用这画抵我的五块钱,我想了想,为了让他不会有心理负担,让他拿得安心一点,便伸手接了过来,将纸团捏在手里,笑笑对他说:"谢谢你!" 他也对我笑笑,然后转身就走,我猛然想起他还没买酱油呢,这孩子年纪不大,忘性不小,便开口道:"喂,小朋友,你还没打酱油呢,喂!" 但是那孩子仿佛没听到似的,径直往校门而去,一溜烟就回去了,我无语的笑笑,一会估计他想起了,还得跑回来一趟。 我觉得很有意思,特别是这种幼儿园快要向小学过度的小朋友,他们还保持着那份童真,我边喝可乐,边看着手里的这团纸团,索性摊开看看,看这小朋友画的什么。 刚一摊开,噗的一声,我一口可乐喷了出去,而后狂咳不止! 那张纸很旧,而且不是现在的这种纸浆纸,而是那种竹浆纸,跟画符用的黄纸是一样的,我特么刚才怎么没注意到,而让我喷可乐的不是这纸的材质,而是纸上画的东西。 纸上画了一个很圆很圆的月亮,月亮之下,有七只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好像是狐狸,又好像是狼,或者黄鼠狼,它们正抬头望月,但是它们的前爪是半屈跪下的,后爪则是站立着,这特么是在拜月? 我越来越惊讶了,这画画得这么好,不应该是出自于一个小孩子的手,我感觉浑身发毛,所以又把那纸张给捏一捏,顺手就扔了出去。 我想着也无聊,索性就拿起了手机玩,突然想到早上救黄鼠狼那事,又回想到刚才那小朋友的画,他还说他妈妈说要知恩图报,丫的,又刚好是五个小朋友,不会这么邪门吧? 我看着不远处的那张纸团,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过随后一想,我是救了它们,我是做好事,它们应该不会害我的,如果真是它们,也顶多是调皮了一点,想把它们做的画给我看看。私低杂技。 我朝着校门走去,想去看看那个曾佳辉怎么样了,顺便蹭蹭他的网,还有两个小时两个丫头才下课,在这里干等也是无聊。 到了五号楼前面那张长椅上,我打开了wifi搜索,半天都没搜到那个‘想蹭网?没门!’的wifi,我心想他们会不会不在,把wifi给拔了吧,但是我又想到早上他弄死黄皮子的事,有点不放心,所以把手机收了起来,朝他们的宿舍去。 他们的宿舍在六号楼,一号到五号是女生宿舍,六号开始就是男生宿舍,他们宿舍是六号五零五室,我上次去送过水果,所以知道路。 我刚走到他们的门口,我发现门是开着的,刚要踏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曾佳辉惊恐害怕的求救:"别,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 "那你杀我儿子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要放过他们。"一个女人恶狠狠的说道。 "妖女,放了他!"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老爷爷救我,我不想死啊,救我!"曾佳辉惊慌失措的哀求道。 "闭嘴!"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厉声呵斥道:"关刀客,你整整追了我们十年,我们的恩怨一会再了,这畜生杀了我儿子,我先结果了他,你最好别插手!" "等等!"老者继续开口问道:"你脖子上的护身符是谁给你的?" "是一位同学给我的,他在救了那几只小黄鼠狼之后就给了我这个护身符,还有一个电话号码,说让我有事就打电话给他,可我还没来得及打,你们就..."曾佳辉都哭出来了。 "他在哪里?"老头和那对夫妻同时开口问道。 我去,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对于里面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曾佳辉又很危险,这两方人都在找我,麻痹,不会都是想杀我的吧?关键我特么现在还没有一技傍身,最有凭仗的就是谢恒鸿那里打劫的那十样东西。 "谁在外面?进来!"老者突然大喝道。 坏了,别发现了,我就是作死呀,特么的,没什么本事,又老是瞎管闲事,我慢慢蹲下,撩起裤管,从鞋桶里拔出了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第151章:突破口 befffff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是杨苓艺的外套。我抬头望向病床上,三女都起床了,并且在低声的聊天,不知道聊些什么。 "都在聊啥呢。怎么不好好休息?"我拿下外套,转头对着她们说道。 "没说啥,闲聊呢,你醒啦?"杨苓艺见我醒来,便朝着我走了过来,她一把扑进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还用脸轻轻的蹭着我的胸膛。深深的嗅了一下。 "怎么啦?这是?"我也抱着她,轻轻的嗅着她的发香。 "毛毛都跟我说了,你为了不让我有心理负担。都没跟我说,全一个人扛下来了。"怀里。杨苓艺呢喃道。 "傻瓜,我能搞定的,有足够的把握,所以才没告诉你,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我撒谎道。 "嗯,下次最好告诉我,因为我是你女朋友,我们应该一起面对的。" "额,还是不要有下次了,这种事情..."我笑着说完,她仰脸看着我,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我低头,一个安全之吻点在了她的额头,我的初吻就这么奉献出去了。 "额。"杨苓艺也没躲闪,而是被我亲完之后发现旁边还有谢毛毛两人,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道:"萍萍一会就带早餐过来了,吃完咱们就出院,都没事了,住院很贵。" "嗯,好。"我了点了点头,她们主要是昨天体力消耗大,而且被鬼上身,被鬼吸了能量,所以人很虚弱而已,其他的没啥大事。 上午就出院了,回到了宿舍,我在楼下还买了一篮子的水果六十八块钱,找到了昨天借wifi的那同学,我说昨天借了他的wifi,所以买水果表示感谢,他有些惊讶,却也欣然接受了,并且告诉我只要在这附近,可以随时蹭他的wifi,只是要我不要把密码告诉别人,他说这个密码是有缘人得之,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不改密码,能猜到密码的人就有权利蹭网,就表示有缘。 我感觉这同学有点逗比有点二,却是好心,我也觉得这六十八钱值了,至少以后我来这里找杨苓艺,蹭网算有着落了。 我进不了五号宿舍,又给大妈拦着,然后谢毛毛建议说要不然就一起去道圣宫,她说她家里有好多护身符之类的法器,因为以前她不信,所以那些东西她全给扔家里了,从来都不戴,自从经历了昨晚的事,她说她得赶紧回去找出来戴上,她让杨苓艺陪我们去,杨苓艺欣然答应,而肖萍萍和陈静则是留在宿舍内。私低叉血。 回到了道圣宫,径直前往谢毛毛的家里,却发现谢恒鸿和家族里的其他几位长老道士在开会,一见我来了,便停下来,向我打招呼。 "你们这是有事?"我看着这几个长老有些面生。 "嗯,还真有点事!前日您跟我说这焦点杀人埋尸这事,我早上让人去查了,果然在那棵树下找到了东西,而且也认出了那四枚符钉是我们道圣宫惯用的符钉。"谢恒鸿说完,凝神看着我。 "什么?"我吓了一跳,难道道圣宫出了不法弟子,我问道:"有查出是谁吗?" 谢恒鸿摇了摇头,脸色很难看,他说道:"所以我才召集执法长老前来商讨对策,你们回来啦?那红衣女鬼的事过了吧?" "嗯,有惊无险。"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家毛毛现在挺信这个了,说毕业要跟你学这行。" "这二丫头就是三分钟热度,我知道她不信这些,随她吧,爱学学,不爱学拉倒。"谢恒鸿倒是显得很豁达,他微笑着说道:"学习金融管理也好,出来了就帮我打理公司。" 原来他是这么盘算的,我微微笑,突然想到手机里的廖如槿,我便说道:"我需要些道具,帮我的那女鬼昨天被师傅的道符给伤了,需要烧点法器给她补补,还有我觉得你们应该从焦点这个人查起,他既然有恃无恐,背后肯定有人罩着,只要顺藤摸瓜,一定了揪出这个下符钉的人。" "是,我们的意见也是如此,但是要有个人去探探这个焦点,我们商量了一会,觉得您跟这焦点有见过一面,如果您愿意去,那就太好了,您放心我会让人保护好您的。"谢恒鸿说道。 我了个去,原来是想让我打头阵,我有些犹豫了,打架什么的,我倒是不怕,可特么后面有道士下黑手那就可怕了,更何况我都不想管闲事了,那杨柳可是恐吓有更残酷的报复。 突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麻痹,我知道肯定是廖如槿,她肯定希望我去,她好亲自报仇,而我也答应她了,这事完要帮她的,所以我点了点头,豪气冲天的说道:"作为道圣宫的一员,我责无旁贷,一直以来也没为道圣宫做点什么事,此刻机会来了,我当然得上,但是我现在没有一技傍身,所以你最好给我个护身符什么的,以免被人暗算。" "那是自然,这个你不用安心。"谢恒鸿拍着胸口说道:"我一会把我最厉害的护身符给你。" 我笑着点点头,说一切准备好之后,这两天就去会会他。 进了谢毛毛的闺房,她和杨苓艺正在挑护身的法器,我滴乖乖,这丫头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啊,我敢打赌这里的每一件在外面人人求之不得,可这丫头楞是没当回事,全给扔盒子里,此刻全部倒了出来,挑选哪个比较好看。 谢恒鸿说会把最好的护身符给我,反正我不信,他口中的‘最好’能比他宝贝闺女用的好吗?所以我也没客气,蹲下之后给杨苓艺挑了三件,我自己也挑了三件,一件项链,一件手链,还有一条红绳绑着一颗檀木挂珠。 谢毛毛倒是不小气,她笑着说道:"你们喜欢就拿,用完了我再找我爹要。" 我一听,也没客气,顺手又给杨苓艺挑了两件,我自己又挑了一件,我笑着对杨苓艺说道:"她爹是馆主,而且还是董事长,不缺这玩意,更不缺钱,所以你安心拿,拿完之后,她爹只会给她更好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谢毛毛一听嘟噜着嘴,她哼了一声说道:"太叔公,您是长辈,您这是占晚辈便宜。" "瞎说!"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是打土豪呢。" "哼,你才土!"谢毛毛笑骂道。 我突然记起刚才手机来短信了,所以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廖如槿,她说让我带她去,她知道焦点经常去哪些地方,她能找到他。 我便回了信息:我已经答应了谢恒鸿会去的,因为我答应你,要帮你报仇,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我也很庆幸,你没有骗我,我以前被一个女鬼骗过,所以在答应你时很犹豫,我曾发誓如果这次被你骗了我,下次我见到女鬼,见一个杀一个。 廖如槿回信息: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烧的那些法器,我都收到了,很快就能恢复,今天下午,最迟明天就能去找焦点报仇。 当天晚上,我就跟谢恒鸿商讨了一下方案,我说我能找到焦点,他告诉我见面之后不用紧张,就当见朋友似的,最关键的是要引出背后的道士,只要知道下符钉的道士是谁,他们就能清理门户。 按照计划,第二天我带着俩保镖往帝尊私人养生会所而去,这是廖如槿给的线索,廖如槿说焦点是这里的三大股东之一,说是他老爸给投的产业。 这两个保镖的年纪都有点大,估计都四十好几了,但是别只看外表,这两人可是道圣宫现任的执法长老,外家拳自然不用说,以一敌百还真不是吹的,但是我主要是让他们防着那道士,如果真动起手,其他的都不是事,关键怕那道士下黑手。 我到了大厅,我说我预约了焦点,我让前台的小姐跟他说我来是商谈谢毛毛的事,只有这样他才会见我。 果不其然,在前台小姐电话询问之后,就带着我们往二楼而去,二楼都是一间间的包间,装修倒是高档雅致,显然是请高人布置过,反正一上来感觉气氛很高大上。 我们往尽头的办公室而去,按照带路小姐的介绍,焦点的办公室在尽头,只是才刚到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焦点与一女子有说有笑。 "这位美女的小姐,您贵姓啊?" "姓艾!"屋里传来嗲嗲的女声,一听到这卖萌的声音,前台小姐都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哦,姓艾好啊,我最喜欢姓艾了,我跟你姓艾好不好?。" "哎呀,焦点哥,你坏死了,整天想着干坏事。"女人娇骂道。 "嘿嘿,要不然你跟我姓焦!"焦点无耻的说道。 "啊,焦点哥,你坏你坏!"办公室内传来了打闹的声音。 "嗯哼,嗯哼!"我大声的咳嗽两声,麻痹,这贱男太不要脸了,再这样下去,只怕真要提枪上阵了,我再不出声,只怕今天进不了这门了。 第152章:骨肉相残 ??毛守德皱眉看着爷爷,又皱眉看看我,她说道:"不信。我让你们见见它,但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到了。" "嗯。"爷爷点了点头,我的心脏则是砰砰直跳。紧张得冷汗都下来了。 毛守德伸出左手,撕掉了盖在我后颈处的道符,而后右手掐了个印诀,右手食指呈弯钩状,一指就顶向了我的后心。 "啊!"剧烈的疼痛由后心传来,我忍受不住而大声吼了出来,吼声响彻整个院落,甚至能听到回声。 "呜哇。呜哇,呱呱!"突然从我的后心位置传来了另外的一个声音,极其尖锐刺耳。很像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都快要刺破我的耳膜。 而且后心处仿佛有个东西要破皮而出。我能感觉到它一直在挣扎,我的后背都鼓起了小山包,足足有一个拳头的大小,因为是在我的背后,我根本就无法看清状况,只能凭感觉。 但是我发现爷爷的脸极其难看,青白不定,而且貌似带着惊恐,想必是被我背后的这个东西吓到了。 毛守德左手一贴,又将那张道符盖在了我的后心位置,那东西便不闹了,而我整个人感觉很辛苦,正大口的呼吸,气都有点喘不过来,仿佛刚跑完一千米的长跑一般。 "看到了没有?"毛守德问向爷爷。 "看到了。"爷爷连连点头。 "我说的是现在,不是刚才。"毛守德提醒道。 "什么?"爷爷猛然转头看着我。 "你看你孙子现在气喘成这样,其实不是你孙子在喘,而是那东西在喘,它现在和你孙子共用一个躯体,本来它有它的心脏,你孙子也有自己的心脏,此刻你孙子死了,心脏不跳了,所以也共用了它的心脏。"毛守德继续说道,爷爷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是说..."爷爷嘴唇抖索的问道,却没敢问出口。 "没错,他们现在用的就是吴老转的心脏!你孙子的体内现在有两颗心脏,他自己的已经不跳了,只有吴老转的心脏在跳,所以我说他已经死了。"毛守德继续解释道。 我断片了,脑袋一阵空白,我现在竟然跟那怪物共用一个躯体,而且心脏还不是我的心脏,而是吴老转的心脏,我已经绝望了,我暗暗下定决心,我宁愿与这个怪物同归于尽,也不要和它一起共存下去。 "福祸相倚,你孙子这叫因祸得福,他是因为这东西才丢了性命,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才获得新的生命,只是现在棘手的是如何让你的孙子成为这个躯体的主宰,如何充分利用这个东西,让它为你所用,就好比枪这种东西,它本身是很厉害的东西,在坏人手里,它就是凶器,在警察手里,它就是捍卫正义的武器,这点你们懂吧。"毛守德说道。 "明白,明白。"爷爷连连点头,毛守德的解释通俗易懂。 "只是你孙子就一普通人,现在太弱了,别说控制它,估计自保都困难,很容易被它控制,成为行尸走肉。"毛守德不乐观的摇了摇头。 "这..."爷爷无助的看着毛守德,又不忍心的看看我,他抹了把眼泪说道:"我孙子是我捡回来养的,可怜的孩子,跟我到现在,也没让他过几天好日子,没想到竟会落到这个地步,如果可以,还请前辈救救他,我一生了无牵怪,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 爷爷说完早已泣不成声,我的眼泪也一颗颗的落了下来,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如果真像毛守德说的,爷爷时日不多,我想我会随爷爷一起去的,因为我无法想象,没有爷爷在的日子,我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 与其让爷爷孤孤单单的走,放心不下的走,还不如我陪着爷爷一起走,活着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也应该是两个人,反正我现在已经是死人,还是一个被恶魔附体的死人,我就没有不跟爷爷走的道理。 这是我的想法,虽然我现在动不了,也说不了,但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爷爷走的那一天,我也会和这个怪物同归于尽。 "老吴,你也别太激动,我不是说了吗,既然碰到了,我不能不管,别说你们是道圣宫的恩人,就是平常人碰到这种事,我们道圣宫见了也不会不管的。"毛守德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才也说了,我昨天想了一夜的办法,虽然不是完全之策,却也有了眉目。" "洗耳恭听,还请前辈明说。"爷爷一听有办法,顿时打起了精神。 "在我们行里,他现在使用的这颗心,我们称之为‘亡灵之心’,亡灵之心就好比唐僧肉,任何的灵体,比如鬼魂,只要夺得了这颗心脏,那便能重生,凝聚新的躯体,我指的是实体。"毛守德看着我说道:"我猜想那个杨柳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墓穴,她的最终目的还是在这颗亡灵之心上,只是她应该是发现了你孙子身上的这个怪物很恐怖,不知道虚实,所以让那死鬼老太太来试探,一试才知道这个东西她惹不起,便就此逃走了。" "什么?"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杨柳就是实在是太可恶了,步步陷阱,精心策划,不仅可恶,简直太可怕了。 "我很庆幸,你们能及时的赶到道圣宫,你们遇到的这两只鬼都不强,万一碰到更强大一点的灵体,只怕现在小吴你就不是活死人了,而且一具冷冰冰的死人,尸体!"毛守德说道。 "活死人?"我特么这叫活死人! 是了,还真叫活死人!这个名字真贴切,我明明已经死了,可我却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依然能动,依然能思考,能说话,有呼吸,有心跳,可这所有的源动力却来自于那颗不属于我的心脏,还有那个潜伏在我后背的怪物。 "我的设想是这样的,我亲自动手,将小吴自个那颗死掉的心脏拿出来,因为既然死了,那颗心脏还留在体内,终究是个祸害。"毛守德开始提方法了,爷爷连连点头。 "之后我会做法将这怪物禁锢封印在小吴的背部,使之成为一张鬼脸,将这具躯体的主导权依旧保持在小吴的身上,只是小吴要不断强大起来,在强大的过程中,还要极力的压制婴灵的能力,因为婴灵会随着他的强大而强大,所以必须压制,不然到哪天他压制不住了,他也就完蛋了。"毛守德看着我说道,而我根本就无心听进去,因为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一切依您,您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能救得了我娃儿。"爷爷却激动得连连点头,爷爷越是高兴,我就越难过。 "在你离去之后,我会将你孙子留在我的身边,把他培养到能自立,再做打算。"毛守德说道:"至于你,我就无能为力了,本来你都还有一年的寿命,你却使用茅山图志里的禁咒替你孙儿驱除尸毒,折损了你一年的寿命,所以所剩无几了,这个我帮不了你。" 我猛然一吓,爷爷竟然是为了救我,而使用了禁咒帮我祛毒,我还以为爷爷就是耗费点血,没想到竟然要折寿,我特么就是一个祸害,爷爷竟然是因我而死,我这种人不死还有什么用。 "当时情况紧急,回去取灵龟血只怕来不及,而且能不能取到灵龟血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情急之下也没多考虑,就使用了禁咒画了符,反正我想我也活不了几年了,都七十了,也知足了,我孙儿才是我的全部,能够救得了我孙儿,我觉得很值,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一样会这么做的。"爷爷微微笑的说道。 我的心却在滴血,毛守德则是苦笑着摇摇头道:"命啊,一切都是命,我们一辈子都在为人操心,活着都是为了别人活着,只有死才是为了自己能歇一歇。"私宏场亡。 第153章:中计 urqqqqq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抬进了棺材,刚才还紧张害怕的要死,但是尸参汤一喝。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我看着棺材外,他们三人竖起了一块大木桩,打棺材剩下的,那木桩一人环抱估计都抱不下。木桩的高度大概为八十公分,当木桩立了起来,灵龟按照毛守德的指示,抬起左前脚踩在木桩之上,它的脚仅仅比木桩小一号。 只见毛守德又变戏法一般的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条输液管,就是打点滴挂水用的那一种,或许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因为一开始他们就打算把我的心脏给取出来。 她将输液管的一头插进了龟脚之上。捏了一下中间的空气部,鲜红的血液便从龟脚里被抽了出来,而后她拿着输液管的另外一段针头。扎进了我脖子上的大动脉。 我全身已经麻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他们让灵龟的一只脚抬到木桩之上是为了让血液能流得下来。 我的眼皮好重,我努力想去睁开,可是我感觉阵阵无力,我想亲眼目睹他们将我的心脏拿出来,可是终未能如愿,我的眼皮合上了,我知道尸参的药效加强了。 他们解开了我的纽扣,脱掉了我的上衣,虽然我没有触觉了,但是他们抬起我的上身,我还是知道的。 之后便是胸口有点湿湿的感觉,应该是他们开始手术了,用的很可能就是爷爷的那把柳叶凌迟刀,我能感觉到一片湿漉漉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渐渐的湿湿的感觉也感觉不到了,耳朵里能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我只能听到我自个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前辈,您做什么?您不是说只取我娃儿不跳的那颗心脏吗?您怎么...啊!噗!" "老吴!"毛守德的呼喊声。 前一句是爷爷的声音,爷爷到底怎么啦?我很想睁开眼睛一看究竟,我很想喊出来,我很想坐起来,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干着急。 突然我眼前一黑,脑袋一片空白,连思维都没有了,呼吸声也没了,心跳声也没了,万籁俱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片白茫茫的,我一个人在空中飘啊飘,很想落地,却身不由己,我想喊爷爷,可是我喊不出来,我想回家,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突然眼前一道极光投来,我猛然用手遮住了双眼,耳边却传来一个声音:"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是毛守德的声音,我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眼前是毛守德和谢恒鸿的笑脸,还有那庞然大物般的灵龟,它也在对我微笑。 "爷爷,我爷爷呢?"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找爷爷,我转头四处寻找,却不见我爷爷。 "小吴,节哀顺变,你爷爷走了。"毛守德指着边上的棺材里说道,我一把从棺材盖上爬了起来,朝着棺材扑了过去,只一眼,我就傻了,爷爷安详的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怎么可能?爷爷,不是有七天吗?怎么没等我醒来,爷爷就走了?"我的眼泪一颗颗落了下来,我抱着爷爷的尸体,爷爷的背部仍旧有余温,显然刚走不久,我猛然一个激灵,难道在我昏迷之前听到的都是真的?爷爷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爷爷是他们害死的? "师叔公,今天已经是二十八号,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五夜,灵龟到来已经是第二天,七天早已经过了,你爷爷是昨晚刚走的,尸参的药效太强,没能等到你药效退了,他就走了。"谢恒鸿在我的身后扶着我说道。 "不y这不是真的!"我的世界都塌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还是那么疼,那么割舍不下。 爷爷的手里握着一颗心脏,那应该就是我的心脏,难道我在昏迷前听到的是幻听,因为我现在活过来的,说明我的体内有一颗心脏,而爷爷的手里有一颗心脏,那两颗都在。 随后我又一想,如果眼前这颗不是我的心脏,而我体内的这颗才是我自个的心脏,那么亡灵之心呢?私宏亩划。 毛守德可是说了,那颗亡灵之心可称之为唐僧肉,显然它珍贵无比,难道毛守德她们也动心了? 我越想越怕,因为我昏迷之前听到爷爷说:"前辈,您做什么?您不是说只取我娃儿不跳的那颗心脏吗?您怎么...啊!噗!" 最后应该是爷爷的惨嚎声,还有吐血喷血的声音,因为他一张嘴说话,那些糯米粒就跳了出来,爷爷就断气了。 那么爷爷肯定是见到毛守德的异常举动,按照爷爷的话,毛守德取的应该不是我自个的心脏,而是那颗‘亡灵之心’。 是了,一定是这样!我打了个寒颤,他们竟然也是打我亡灵之心主意的人,并且成功的拿走了亡灵之心,我体内的心脏应该还是我自个的心脏,说我心脏不跳了,其实那都是骗我的鬼话,一定是这样的。 眼前爷爷抓的这一颗,肯定不是亡灵之心,说不定是他们哪里弄来的猪心狗心,用来骗我的,我的背后发凉,毛孔都竖了起来,我惊恐转身,扫了他们一眼,他们眉头舒展,显然是已经得逞的表情。 而如今他们取走了亡灵之心,应该不会再害我了吧?应该不会,如果要害我,直接取走亡灵之心,不用替我缝合伤口就好了,干嘛还要守着我,等我醒来。 我心想算了,如果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拿走‘亡灵之心’,那给他们好了,至少他们帮爷爷完成了后事,还打造了棺材,那颗心就权当做他们的酬劳,那颗心对我根本就没用,留在我体内,我还觉得恶心,拿走就拿走吧,省得那些妖魔鬼怪来骚扰我。 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站了起来,胸口有些疼,甚至渗出了血水,刚才可能扯到伤口了,我对毛守德说道:"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你爷爷已经过世了,就把他葬了吧,入土为安。"毛守德看着棺材中的爷爷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我现在不会轻易相信人了,我身边的人都不可信。 扑通一声,我朝着棺材跪了下去,对着爷爷拜了四拜,我说道:"爷爷,谢谢您在寒冬腊月抱养了我,救了我一命,并且将我抚养长大,这一辈子,我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等找到您的转世之身,我会加倍报答您。"说完之后,我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我和谢恒鸿一起,抬起了棺材盖,盖在了棺材之上,之后谢恒鸿用两条绳子,将棺材绑了起来,那灵龟抬起一只脚,拉起了那两条打结在一起的绳子,只拉一下,整个棺材就被提了起来。 我瞪大双眼,看着灵龟慢慢将棺材放入早已挖好的墓坑当中,直到棺材落地,谢恒鸿才从灵龟那里接过了绳子,解开绳结,抽出绳子。 "师叔公,动手吧,一起给你爷爷加把土。"谢恒鸿将一把铁锹递给了我,我点点头接了过来。 我和谢恒鸿用铁锹往墓坑里铲土,毛守德拿着锄头,而灵龟则是用脚推土,足足半个小时,爷爷的墓坑被填满,坟丘高耸如小山,灵龟还刻意爬到坟丘上,用身躯压下去,将土给压实了。 谢恒鸿拿着他的那把青铜剑走到坟丘边上,而后一把将青铜剑插进坟丘里,直到整把剑没入,连剑柄都入土三十公分才罢手。 "你这是?"我皱眉看着谢恒鸿,这会不会是他不怀好意,用宝剑来镇住爷爷的魂魄?他可是道士,谁知道他这是不是在做法,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特别是眼前的这两人。 "师叔公,我这把是煞器,放在这里,可以守护你爷爷,确保那些山精鬼怪不敢来叨扰你爷爷,有些山精水怪会挖坟吃尸体。"谢恒鸿说道。 "有了这把青铜剑坐镇,再加上有灵龟守护,你爷爷的尸体无忧。"毛守德附和道。 他们这么说,我也不便再说些什么,我小声的说道:"谢谢你们。" 这话有些违心,因为我怀疑他们,我转身对着灵龟抱拳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这句是真心的,灵龟是灵物,应该不会有邪心或者坏主意,别的不说,它压在古井下百年,守护了整个村子,就凭这一点,它就受得起整个村子的供奉。 我坐到爷爷的坟堆前,本来都计划好好的一切,只怕都是空想,如果眼前的这两个人不可信,那么一切计划都泡汤了,可是除了他们,我还能够相信谁? 第154章:血太岁 ??我的脸都绿了,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开鬼眼,原本我以为鬼脸的眼睛睁开着就叫开鬼眼。原来不是这样! 我怔怔的看着,都不敢往下看了,这鬼脸的眼睛不仅迸发出两道红光,还咕噜咕噜的转着。活灵活现,麻痹,差点把我吓尿了。 我赶紧穿上衣服,夺门而出,惊吓不已的跑到毛守德的边上,惊恐的问道:"师傅,怎么会这样?" "看到啦?"毛守德淡定的问道。 "看到了,太吓人了。瘆的慌。"我的脸都绿了,我自己都受不了,更别提让别人看到了。以后要是给杨苓艺看到,保准能把她吓晕。 "你的情劫开始了。"毛守德跟个没事的人似的。我都快吓死了,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我亲师傅啊? "情劫?师傅,您别卖关子了,您快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屁股坐下,定睛看着毛守德。 "你恋爱了,心窍自然开了,你背后有鬼脸,鬼迷心窍,心窍都开了,鬼眼能不开吗?"毛守德绕口令似的说道:"也可以理解为这只鬼嫉妒你找女友了,所以眼红!" "师傅,我都快急死了,您别逗我行吗?"我都快哭出来了,我说道:"这关乎我女朋友的性命,求求您救她。" "我逗你干嘛,事实就是如此,我教你个口诀,可以随时控制鬼眼的睁开与闭合,这鬼眼一直开着,耗费体能太多,你也顶不住,只有需要的时候再开。"毛守德说道:"你记好了‘左阴右阳后鬼眼,情窦开,鬼眼同开,神兵火急如律令。’这是开鬼眼的口诀。" "那闭鬼眼的呢。"我心里默念,差不多记住了,便问道。 "左阴右阳后鬼眼,阴阳合,鬼眼同合,神兵火急如律令。"毛守德继续说道。 我默默的记下来,而后默念了口诀,当口诀念完,瞬间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但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你再看看这报纸。"毛守德在我念完口诀之后,让我看那报纸。 我将信将疑的拿了起来,翻开了第二页,丫的,真的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我接着翻开第三页第四页,直至最后一页,所有的版面都是空白的。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不是我闭合了鬼眼,就看不到那些报道,我女朋友也不会有事了?" 毛守德一听,皱眉看着我,随后说道:"你太天真了吧,你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以为你闭合了鬼眼,这内容就不存在吗?" 我去,我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些荒谬。 "你怎么会如此愚昧,鬼眼只是一个工具,能让你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也叫阴阳眼,阴阳眼分两种,先天的和后天的,开鬼眼则为后天形成的,也就是你借助鬼脸的眼睛去看另外一个世界,把它所看到的传递到你的脑子里,这就是原理。"毛守德解释道。 "师傅,我懂了,也就是说,我女朋友的事还是会发生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彻底懵了。 "报纸的内容肯定是有人故意让你看到的,至于是什么人,我能猜到,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她是故意出难题让你去解,而且还把难题出到你身边的人身上,至亲或者至爱。"毛守德拿着茶杯说道:"破解的最直接办法就是按照报纸上报道的时间和地点内去蹲守,然后直接阻止当事人的行为就行,比如她要自杀时,抱住她,不让她自杀就行,只要过了时间点,这事自然就过了。" "时间是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您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听不到,你说的是哑语,但是我能从你的嘴型判断出你说的话,时间是2015年7月19日19时19分,是也不是?"她笑着说道。 我兴奋得差点喊了出来,差点一把抱住她,我兴奋不已的说道:"师傅就是师傅,姜还是老的辣。" "我这里有张符,你拿去给你女朋友戴身上,想必就能平安的度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毛守德笑笑的说道,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道折叠成三角形的道符,道符还用红线系着,如项链一般,可以直接挂在脖子上的。 "师傅,太谢谢您了,您真是我亲师傅。"我差点跳起来,本来还困扰着我的难题,竟然这么轻易就给破了。 "唉,娶了媳妇忘了娘,有媳妇就忘师傅。"毛守德苦笑着摇摇头。 "哪能啊,以后我让我媳妇跟我一起好好孝敬您。"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爷爷,其实这话我最应该对爷爷说的,可是现如今爷爷他不在了... "师傅,这五年来我一直问您爷爷的转世之身在哪里,您就是不告诉我,您说等要到了十八周岁成年了,就跟我说,我十八岁的生日都过去两三个月了,您是不是该告诉我爷爷的转世之身在哪里了?"我小声的问道。 "快了,时间真快,眨眼五年过去了,等我今年办一百二十大寿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你先去忙你女朋友的事吧,等这事过了,把你女朋友带来我看看,我帮你把把关。"毛守德和蔼的说道。 "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真想象不到,如此慈祥和蔼的一个人,怎么会害我爷爷,怎么会残忍的夺走我的亡灵之心,难道这中间有隐情吗?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紧握着那张救命的道符,但是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没办法一下子放松下来。 "把第一张报纸烧了吧,既然都已经破解了,那就烧掉,省得到时候又开始循环。"在我准备出去之后,毛守德说道:"破解完一件,就烧掉那版报纸。" "我知道了,谢谢师傅。" "还有,既然鬼眼开了,受你控制了,以后你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鬼眼合上,这样就不用再铺硬币上去了。"师傅微微笑的说道。 "真的?"我一听差点喊了出来,麻痹,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不用再去做乞丐了。 "在鬼眼没开之前,鬼脸一直在吸取你身上的阳气和能量,用以睁开眼睛,此刻鬼眼睁开了,你把它合上,就不怎么消耗了,所以不需要用天罡地煞阵去抽取硬币内的阳气补充,不过你记住,一旦开启鬼眼,就会消耗阳气和能量,所以你必须要有足够的铜钱储备,用完鬼眼就必须补充。"师傅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师傅。"今天就属这个消息最好了,当然了,找到救杨苓艺的方法,我的心也放了下来。私上丽巴。 只是师傅说‘情劫’的时候,显然对这个字眼很是忌惮,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又不说,而是故意的扯开话题。 是不是帮杨苓艺渡过了这次劫难就等于是渡过了情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有了这一道符,几乎没什么意外。 我迫不及待的往鹭岛大学而去,把杨苓艺和谢毛毛给喊了出来,我把道符递给了杨苓艺,说是特地找我师傅拿的,用来保平安的,非常灵验,我告诉她,洗澡的时候拿个塑料袋给包上就成了,任何时候都别脱下来。 她看我如此郑重其事便小心的收了起来,因为她是信这些的,她被水鬼拉过,亲眼见到灵龟吞了水鬼,所以她对此深信不疑。 我偷偷的把谢毛毛拉到一边,把一些生活用品递给了她,小声的跟她说:"里面有我刚刚买的一个迷你蓝牙摄像头,19日晚上19点,我会用手机扣扣跟你视频,你到时候只要把这蓝牙耳机打开,挂在耳朵上就行了,我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吴哥,您这怎么行,那是女生宿舍,万一您开视频的时候,里面有同学在换衣服,您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谢毛毛脸都扭曲了。 "我去,19点的时候,你们肯定还都没睡觉,换个毛线衣服啊,还有你不会找点事给她们做啊,比如打牌什么的,总之穿上睡衣就行了,我又不爱看这些,人命关天,我的重点是我女朋友的安危,你知道的。"我差点昏倒,这小丫头心眼真多。 "额,好吧!"谢毛毛说道:"我给我妈打电话了,她会帮我收一些平常换洗的衣服,您一会再跑一趟,帮我拿来,ok?" "成,没问题。"我爽开的答应了。 有了师傅的道符,又有了这个蓝牙摄像头,我就放心了大半,我还决定在他们宿舍门口蹲点,一有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冲进去。 "对了,她们宿舍楼是几号几零几?" "5栋609室。" "明白。"我转身跟杨苓艺告别,说回去给谢毛毛拿衣服。 第155章:竞拍大会 ??当天晚上,道圣宫摆了满满十七桌的酒菜,所有道圣宫的弟子。还有他们的家属全部都来了,其实他们应该都是一个家族的人,按照张队长的介绍,道圣宫貌似都姓谢。也就是毛守德夫家的姓。 我和爷爷都一阵感慨,在与谢恒鸿的交谈当中,我们得知,毛家人竟然没留下骨血,也就是毛家六个兄弟都没有子嗣。 被困于炼尸窟的毛守正三兄弟都未娶,而留在道圣宫的毛守礼三兄弟也都没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后来毛守礼三兄弟随师父出去抵抗日军,也便没有再回来。以至于毛家断后。私上丰技。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毛守德也请了过去,爷爷昨晚喝多了。早上起来说头有些疼,而我是初中生。他们没敢让我喝酒,我昨天整整喝了两大瓶的可口可乐,这玩意真特么好喝,在学校的时候,有喝过一次铁罐的,还是同学请的,我自个都不舍得买,不是爷爷没给零花钱,而是我知道爷爷挣钱不容易,所以没乱花。 贪杯的结果便是我昨晚起来好几趟厕所,本来在陌生的环境就有些怕,而且又加上最近碰到的那些事,所以更怕,憋到最后,还是爬起来了,因为我想通了,这是道圣宫,多么神圣的地方,那些东西肯定不敢来的,所以便大着胆子起来了。 毛守德把我们请到了她居住的私人院落,在一处花园凉亭中,她在石桌上摆好了茶盘和茶点,我和爷爷静静入座,她亲自泡茶。 凉亭里除了我们三人,便没有其他人,她边泡茶边和蔼的说道:"老吴啊,昨晚那些孩子们不懂事,太高兴了,所以把你灌醉了,不好意思。" 爷爷陪着笑说道:"是你们家的酒太好了,我贪杯没节制了,该羞愧的是我,前辈千万别这么说。" "不过你身体不好,还是少喝些酒。"毛守德端了杯茶,放在爷爷的面前说道:"喝杯茶,醒醒酒,然后把你们发现炼尸窟后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好的。"爷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也拿起杯子,轻轻的吸了一口,好烫,但是很香,我边喝茶,边听着爷爷讲述发现死孩子之后的一切遭遇,中间爷爷有遗忘的,我都给他补充了下,毕竟我是高才初中生,记忆力肯定比爷爷好。 只是中间遇到杨柳的事,爷爷根本就没见到杨柳,我实在气不过,我好心帮了杨柳,杨柳却骗了我们,拿我们当枪使,让那死鬼老太婆来杀我们,所以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们说了。 爷爷一听,脸都绿了,他不敢相信我竟然有这么大的事情瞒着他,不仅爷爷,毛守德也吓了一跳,而且连连皱眉。 毛守德说完,打开桌子上的一个针灸盒子,拿出其中的三根金针,爷爷也有这种针灸盒子,那天我在他的药箱里看到了,她拿着金针对我说道:"小吴,你过来,我给你扎几针。" "哦!"我点了点头,因为爷爷也同意了。 在她的指示下,我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而后背对着她,她聚精会神拿着金针,在我的后脑勺上,轻轻的钻了钻,慢慢的扎了下去,我用余光瞄到爷爷在皱眉。 她又拿出第二根银针,在我的左肩胛找准了位置,准备要扎下去之时,爷爷猛然出口道:"前辈,我也懂得针灸,人有三盏灯,头顶一盏,左右肩膀各一盏,刚才您扎的是头顶的天灯,现在要扎的是左肩的灯,可是这三盏灯是人的阳气所在,一般是不轻易去扎,因为一个不慎扎破了,阳气外泄,灯灭人死,您为何要扎这三盏灯?" "老吴,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我的技术?"毛守德反问道。 "不是,也不敢,但是他是我的孙子,我有权利知道,我必须对他负责。"爷爷定睛看着毛守德。 "如果你信得过我,等我扎完了再说!"毛守德说完,不管不顾,一根金针扎了下去,我只感觉一阵麻痹,左肩膀都没了知觉。 爷爷的眉头都皱成了疙瘩,想要阻止,却怕打搅了毛守德,要是她分心,一个不注意,失手扎破了灯,那就糟糕了。 当毛守德第三针扎向我的右肩膀之时,我整个人方便被点穴了一般,动弹不得,全身都不听我的使唤。 毛守德贴了一张道符在我后颈位置,她大喝一声:"畜生,给我跪下。" 扑通一声,我竟然不听使唤,双膝盖一弯曲,就跪了下去。 "前辈,这是?"爷爷惊得站了起来,他不知所以的看看我,又看看毛守德。 毛守德长长的叹了口气,听她的口气,她都快哭出来了,她说道:"作孽啊,看来我三位兄长是白死了,那个怪物根本就没死!" "什么?"我和爷爷的背后一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爷爷不敢相信的说道:"不可能,我按照三位道爷的方式测试了一下,那个坛子根本就没动,而且吴老转那混蛋打破坛子之后,我们发现了那怪物的尸体,是我亲手给烧掉的,亲眼见到它烧得连渣子都没留下。" 毛守德抬头看着激动的爷爷,她反问道:"你也说了,你发现它只有八个头,为何九头婴灵只有八个头,还有一个头去了哪里?" "这?"我爷爷怔住了,无言以对。 "还有,你说那个吴老转莫名其妙被人挖了心,你知道是谁杀的吗?就是这东西干的,吴老转摔了它的坛子,就像摔了它的老巢,它的家,它不报仇才怪。"毛守德最后冷声说道:"吴老转被它挖了心脏,心脏去了哪里?" 爷爷和我的冷汗都下来了,爷爷不确定的说道:"是不是被它吃了?" 毛守德摇了摇头,有些后怕的说道:"更确切的来说,是被它吞了,吞进了你孙子的肚子里。" "什么?"我和爷爷仿佛被电击石化了一般,我的头皮阵阵发麻,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但是最痛苦的是恶心,阵阵恶心,想作呕,却吐不出来。 "那个东西现在就在这里。"毛守德用手指了指我的颈部往下一点点,大概在两肩的中心位置,也就是盖道符的那个位置,她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扎你孙子的三盏灯的原因,而且还要用道符控制住它。" 我的冷汗正一颗颗的冒出来,虽然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但是我能听到,我能思考,这一切串联起来,杀吴老转的不是爷爷,而是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附身了我,控制着我去杀了我老转,然后取了他的心脏,门口的那盆血水不是爷爷,而应该是我洗手留下的。 我也终于知道黑鼻为什么那么反常,那么怕我了,因为它能看见那东西,它怕的不是我,而是附身了我的这东西,它攻击的也是这东西,怪不得爷爷要从杨家要走这只狗,原来这狗不仅忠心,而且真的通灵,能看见水鬼,能看见这东西。 爷爷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久久都不敢吭一声,最后竟然头一晕,瘫坐在凳子上。 "老吴,你没事吧,保重啊!"毛守德说道。 "没事!前辈,还请您救救我孙子,他还小,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爷爷老泪纵横的哀求道,我特么真哭了,我特么做了什么孽啊,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果然是真的。 "你们送还我三位兄长回来,有恩于我们道圣宫,我自然不能不管,我昨晚也想了一夜,现在还没想出个万全之策,这东西现在的能力已经不足十分之一了,而且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杀它应该挺容易,但是要利用它,估计就得再琢磨琢磨。"毛守德皱眉说道。 "利用它,为何要利用它?"我和爷爷都不解。 "你还记得吗,昨日刚见面,我说‘一个已死,一个将死’,说的就是你们,你孙子已经死了,你的寿命也不长了。"毛守德面无表情的说道。 犹如晴天霹雳,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死了,我真的死了,那天在灵车上,那个死老太婆真的把我捏死了,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能呼吸,还有心跳?难道我不是我?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想自杀的感觉。 第156章:三叔公 ruvvvvv我也没在停留,有了这个新的办法,我自然迫不及待。我要马上回道圣宫去,那本ふ茅山道志ぴ此刻就在我的房间内,之前我只扫了一眼,知道有鬼打鬼的办法。但是没有细看,此刻要用到,我得赶紧回去。 到达门卫室的时候,那门卫大叔见我过来,就乐呵呵的说道:"什么情况?" "蚊子太多,受不了了,我想到外面住一晚。"我装模作样的东挠挠溪挠挠。 "都凌晨一点多了,你这是上哪去住啊。出去通宵上网就说上网,还跟我装模作样,你这样的。我见过没一千也有八百了。"门卫大叔继续说道。 我乐呵呵的陪着笑,突然想起之前在网吧卖烟。好像还剩下一包烟在口袋,我瞬间就摸了出来,递给门卫大叔说道:"大叔,这烟给您抽,您放我出去行吗?" 门卫大叔打量了下我手里的红七匹狼,市价可是十五块钱,虽然我是一个硬币抓了三包,实价平摊应该是三毛三一包,他左右看看没人,就顺手接了过去,而后朝着挥挥手,让开了道。 我去!果然是礼多人不怪,我想着猛然转头,门卫大叔一怔:"还不走?" "大叔,商量个事,您不会真通报到我们系吧?"我想着给谢毛毛洗白一下,这丫头在陪我女朋友,我却把她卖了,着实不仗义。 门卫大叔看看手里的烟,而后坏笑的对我说道:"谅你是初犯,就警告你一下,绝不能再有下次,明天早点回校。" "是,多谢大叔。"我去,一包烟就买通了这大叔。 在校门口拦了许久,最后无奈用滴滴打车,叫了辆车,才直奔道圣宫,到家里时,已经快两点了。 翻出茅山道志里关于利用鬼打鬼的方法,一直研究到三点多,倦意上来,也便先洗洗睡了,第二天好有精神办事。 七点多我就爬起来,直奔谢恒鸿家里去,他此刻是道圣宫的馆主,家里的法器应有尽有,按照茅山道志的介绍,廖如槿这样的女鬼很弱,根本就打不过红衣女鬼,所以我得尽快补充廖如槿的能量,并且让她在这几日内强大起来,所以我得给她添置些装备。 但是我现在没什么钱,我只能到谢恒鸿家拿,因为他不缺钱,而且我还有好多事要向他请教。 到他家时,他正在院子内打拳,一见我来就停了下来,并且迎了上来,因为毕竟我辈分大。 "师叔公,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是不是毛毛这丫头忘带什么了,让您再跑一趟?" "不是,我是有些事想跟你请教一下。"我笑着说道。 "坐,啥事。"我们就近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 "是这样的,如果要用鬼打鬼,但是对方是红衣女鬼,我的鬼太弱,那要烧些什么东西给她?"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 "红衣女鬼比普通的鬼魂多的是暴戾之气,死前穿红衣,死后变厉鬼,就是将暴戾和仇恨最大化,全部转化为她的力量,至于是多少倍,那全看她的仇恨有多大。"谢恒鸿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想给你借助的鬼加强,那么首先你烧一件用红纸糊成的衣服,并且在衣服上画上加持符,这样她的力量就大了,你还可以烧些打斗的法器给她,鬼跟鬼打架,其实跟我们人与人的方式很像,都是直接厮打,无非看谁的力量大,能持续更久而已。" "你这有这些道具吗?"我随口问道。 "怎么会没有,红衣可以现做,其他的我给你挑一些,还有可以给她烧一些香烛银纸,如果是男鬼,还可以烧一些酒水什么的。"谢恒鸿托底说道:"相反的,你还可以给你的对手,也就是那个红衣女鬼烧白纸,红白喜事,红抵消白,白抵消红,所以一般给死人的东西都是白的,不会去烧红的,就是不想让死者的鬼魂变成厉鬼,烧白的也是安慰死者,减少她的仇恨和戾气。" "哦!"我算明白了,此消彼长,增强廖如槿的同时,我还可以消减石叮当的力量。 说话的同时,谢恒鸿已经带着我走进了他的法器间,也就是工作的地方,里面归类着各种各样的法器,他拿了个袋子,给我挑选了几样法器,而后说道:"爱疯6s和ipad3各烧一个给她吧,无聊的时候,她也可以玩玩。"私亚休巴。 我特么差点昏倒,竟然真的有纸塑型的苹果系列电子产品,丫的,都与时俱进了,我拿起来一看,外表跟真的一模一样,不过比真的轻不少,我随口问道:"是不是也要烧充电器?" 谢恒鸿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说我真逗,将法器挑选好,他就开始动手给我做红纸衣服。 "顺便也帮我糊辆奔驰车给她吧。"我想着不行就让她开车撞。 "有现成的。"谢恒鸿说完,我哭笑不得,真的什么都有。 "对了,要破掉符钉,用什么办法最好,还不要让下符钉的人知道。"我接着问道。 "符钉?"谢恒鸿猛然一怔,惊讶的看着我,他问道:"师叔公,你要破谁的符钉,这事可大可小,你先要搞清楚对象,并且预估下后果,量力而行。" "唉,干脆跟你说了吧,我在毛毛她们学校,碰到一个可怜的女鬼,被人强暴之后杀害,尸体就埋在一颗大树底下,成为了大树的养分,而后大树还被钉入了两颗符钉,将她彻底的封印在大树内,出不来。"我干脆坦白。 "有这种事?"谢恒鸿皱眉看着我,片刻后,说道:"师叔公,您可不会又被骗了吧,那个杨柳!" "我当然记得杨柳的教训,本来我也不想管的,但是我需要她帮我去抵挡红衣女鬼伤害我女朋友,所以就跟她做了交易。" "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谢恒鸿傻眼的看着我:"怪不得你能看见,敢情是你开了鬼眼,我的天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几天刚确认的关系,但是我们认识很久了,您可能还有点印象,他是我们村长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我的同学。" "哦,原来如此,难怪!"谢恒鸿说道:"要永远破除符钉就是直接拔掉摧毁,这个普通人就很容易办到,但是下符钉的人马上会知道,但如果是让符钉暂时失效,那么用童子尿或者女人的姨妈巾,童子尿破百邪,但是时间长不了,估计几分钟就失效,要想时间长一点,就用姨妈巾去抹一下,把大姨妈抹到符钉上,这样符钉就会失效,除非雨水把上面的经血冲掉,否则符钉不会再起效果。" "原来如此。"我连连点头,童子尿我自备,如果要姨妈巾,我找杨苓艺和谢毛毛问问,看这几天她们来没来。 "这样,我看您第一次单独做这些也比较生疏,要不你去把这两个女鬼的生辰八字要来,记得要分清楚谁是谁哦,千万别搞混了,然后找到她们的头发,也得分清了,你把东西拿给我,我在道圣宫给你烧这些东西,你去学校烧,肯定不合适。"谢恒鸿出言道:"如果那个女鬼真是被人害得这么惨,我们道圣宫就不能见死不救。"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的心里就有底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有谢恒鸿出手,那事情妥妥的。 我到学校找到了杨苓艺和谢毛毛,想了好久,我还是问出了口:"你俩谁这两天有来例假骂。" 两人一听,顿时瞪大双眼看着我,我赶忙解释道:"带血的姨妈巾可以破除厉害的道符。" 咕噜一声,谢毛毛小声说道:"大姨妈那老贱人刚被我好吃好喝伺候舒坦了,刚走!" 我和杨苓艺一脑门的冷汗,杨苓艺红着脸低着头说道:"按日子算,我的应该是这两天会来,以前都挺准时的,来了我告诉你。" "额,行!还有件事,就是你们到宿舍石叮当的床铺上去找些石叮当的头发给我,然后问来石叮当的生辰八字,我有用。"我说道。 "要那些干嘛?"杨苓艺不清楚情况,所以开口问,但谢毛毛知道的。 "石叮当是惨死的,所以要给她超度,尽尽心意。"我说完,杨苓艺猛然点点头,看来她和石叮当的关系不错。 第157章:血光之灾 befffff我怀着恐慌和忐忑,跟在爷爷的后面,在村长杨树林的带领之下。往后山的山洞而去。 据说那个山洞是打小日本时候,游击队建立的秘密据点,以前我和小伙伴也有去过哪里好几次。 那是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在一块大石头的底下。入口还是很隐蔽的,是在一些藤蔓之后,之前也没觉得危险,怎么吴老转就死在里面了。 到达山洞口的时候,洞口已经围满了人,又是那些好事的乡亲,但是他们很胆小,都离得远远的。没人敢进去,一见村长带我们来了,便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恐惧害怕。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但是又都很好奇。不愿离去。 我跟着爷爷进入了山洞,村长也没敢进去,他留在了洞口,听说刚才二狗子进去看了一眼,到现在还在作呕,之后都没人敢进去了。 一进入山洞,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立马捏住鼻子,我跟在爷爷的后面,快速到达吴老转的身边,只扫一眼,我差点就吐了。 那胸口真开了个拳头大的洞,里面血肉模糊,但是可以确认的是里面的心脏真的被掏走了,那肋骨都被扒开了缝隙。 鲜血流了一地,吴老转就那样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壁,但是两眼却睁得大大的,瞳孔放大,显然死的时候是在惊恐的状态之下。 我实在忍不住了,干呕了一下,眼睛都憋红了,迅速跑出洞去,在洞口大口呼吸,因为在里面是憋着的,差点窒息。 那死相真的是惨不忍睹,洞中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洞里原来的霉味,掺杂在一起就成为一股难闻的臭味。 "吴名,怎么样?"村长等人围着我,看着我干呕之后大口呼吸。 "你们自己进去看啊。"我瞪着布满血丝还有眼泪的双眼,扫视这群好事又怕死的人,自己好奇干嘛不自己进去看? 所有人顿时没声了,都不善的看着我,有些人还碎碎念,我才懒得理他们,索性一屁股坐在洞口的石板上,等爷爷出来。 其他人见我不说,又都围到了门口,等着爷爷出来。 汪汪汪! 不远处传来狗叫声,我认出了是黑鼻的声音,刚坐下,我又站了起来。 只见黑鼻从不远处奔跑了过来,到我的面前,相距五米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它谨慎的看着我,而后对我叫了几句,好像在告诉我什么事。 "黑鼻,你找我有事?"我欣喜的站了起来,今天的黑鼻不像昨日那样排斥我,但是貌似对我还是很警惕。 汪汪汪!黑鼻回应式的吠了几句。 其他人的吸引力都在洞里,根本没注意到黑鼻的叫声。 它好像很着急,爪子一直抓地,又对我叫了几声,而后回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吠了几句。 我上前几步,它则是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显然还是很怕我,我不知道黑鼻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怕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它会让我抱。 汪汪汪!黑鼻又朝着叫了几声。 "是不是苓艺有事?"我猛然想起。 黑鼻一听,叫了几声之后,转头朝着大罗溪的方向奔去。私亚记号。 是了,肯定是苓艺有事,黑鼻肯定是听懂了我的话,在前面给我带路。 我朝着黑鼻跑去的方向追去。 大罗溪是我们村的母亲溪,因为整个村子的农作物灌溉都要靠这条溪,大部人都会到这个溪里去洗菜洗衣服,甚至是挑水喝,有好些的小孩子还会去大罗溪光屁股游泳,我就去过。 狂奔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大罗溪边,溪边有条小路,乡亲们一般都是从这小路下去,下面有一大块的石头,很大,有一半是浸泡在溪里,一半露到溪边,大家一般都在那里洗菜洗衣挑水。 此刻的大石头上并没有人,但是却有一堆的衣物,只扫了一眼,我就认出这些衣物是杨苓艺家的,因为里面有一件碎花裤子,就是昨天杨苓艺穿的,黑鼻阻拦她去开门的时候,咬住的就是这件碎花裤子的裤脚。 可是,杨苓艺人呢? "苓艺?你在哪里?"我吓了一跳,她不会是掉进溪里,被大水冲走了吧! "苓艺!"我朝着大罗溪喊道,环视着四周,哪有杨苓艺的影子。 突然黑鼻对着我狂吠,而后低头鼻子嗅嗅,沿着溪岸奔了下去。 我也追了上去,但是一个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吓了一跳,猛然刹住! 这黑鼻有问题! 昨日对我呲牙咧嘴,还朝我扑了过来,满是攻击的动作! 今日一早,吴老转就死了!而且他的胸口那么大一个洞,肯定是畜生造成的?难道是这只黑鼻? 我越想越怕!这只狗是不是已经疯了,杀人吃?它杀了吴老转还不够,还杀了它的主人杨苓艺,而后又把我骗到河边,想要把我杀了,而后吃我的心脏。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真的越往下想越怕,这只狗这两天太反常了,如果真是它干的,吴老转那么大的一个成年人,四十多岁的壮汉子都能被它杀了,那我才十三岁,怎么打不得它。 我不敢往前走了,爷爷不在身边。 我回头想跑回去,但是杨苓艺怎么办?我犹豫了,杨苓艺是我最好的朋友,此刻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汪汪汪!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下游不远处传来了黑鼻的狂吠声,一声高过一声。 "救命啊,救命啊!"我往前两步,依稀听到有人在求救。 "黑鼻,赶紧去喊人来救我,快啊!救命啊!" "是苓艺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在细听之后,断定了是杨苓艺在喊求救,便也没有多想,朝着下游冲了过去。 远远的看着黑鼻在对着溪岸狂吠,随着黑鼻狂吠的方向,只见杨苓艺的半截身子已经没入了溪里,只是双手紧紧的抱住溪边的一块石头。 "吴名,救我!"杨苓艺一见我,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歇斯底里的向我喊叫,那声音凄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显然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受到了惊吓而从心里发出的嘶吼。 这声音深入人心,勾起人与生俱来而又深藏于心底的那份原始恐惧。 我惊呆了,没有多想,我朝着杨苓艺冲了过去。 "苓艺,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我蹲下之后,朝着杨苓艺伸出了手,边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洗个衣服还能掉进水里。" "不是的,吴名,有人在水里拉我。"杨苓艺早已暴雨梨花,整张脸都哭花了,因受到惊吓,小脸青绿一片,绿中泛白,她惊吓的说道:"有人在水里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双脚,把我往水里拖,就是不撒手。" 我吓了一跳,汗毛都竖了起来,瞪大双眼看向溪里找寻着。 可溪水虽然不是很清,却也谈不上浑浊,至少我看不到水里有东西,这水大概有三四米的深度,以前我们来游泳的时候有潜到水底过。 哗啦哗啦!溪面一阵翻腾,溅起了好些浪花,我吓了一跳,连连后后,一下子瘫坐在溪边,他妈的,真的有东西。 "哇!"杨苓艺再次大哭了起来,她的身体随着溪水的翻腾也一直摆动,上半身紧紧抓住石头,没入水里的下半截则是一阵摇摆,频率与水的翻滚同步,她紧紧抱住石头,手指被石头的棱角都磨破了,磨出了血。 "天啊,这...难道是传说中水鬼。"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爷爷跟我说过水鬼拉人的故事,但是我一直以为那仅仅是故事,骗人的而已,只是眼前这情况跟爷爷描述的太像了。 汪汪汪! 黑鼻不怕,朝着溪水边狂吠,而后一个弓步冲了过去,只是到溪边的时候,突然溅起一波浪花,黑鼻一吓,掉头返回。 第158章:酒的问题 wpsssss足足等了一分钟,她才回过来,想必她是哑口无言了。她说:去那种地方,你不找阴姬,你去做什么? 我说:我去救人你信吗?刚才那个曾佳辉说有新鲜的事,你一直在我手机里。估计你也知道,是什么冥思,去了之后,用鬼眼一看,才知道是你说的阴姬,我二话不说,拽着这丫的就回来的,裤子都没脱。信不信由你。 她说:找阴姬是不用脱裤子的! 我一见短信,脑门见汗,我去年买了个表。我有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吗?爱信不信,不过貌似真不用脱裤子。曾佳辉就是这么干的,随后她又发短信说道: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还有你身上有那个鬼娃娃,阴姬是不敢靠近你的。 我差点吐血,这丫的既然知道阴姬不敢靠近我,她还逗我,她肯定是故意的,我回短信道:逗我很好玩,是不是? 许久,她才回答:你现在知道那块毒玉的作用了吧? "什么?"我一怔,随后恍然大悟,我问道:是不是有了这块毒玉,他们就不敢要挟你的尸骨,让你去做阴姬? 廖如槿说:是的,我家里的条件并不好,来鹭岛大学读书的学费还是我们家东拼西凑凑齐的,来之后的第一学期,我就争取到了助学金和奖学金,之后我把学费寄还回去给我爸妈,把钱还给亲戚朋友,我认为我可以赚到学费和生活费,然后我课余之时,还去做家教,总的来说,基本上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可以自理。有一天,我做家教回来,在一个菜市口,碰到一个人,他问我的头发卖不卖,我想着头发卖了可以再长回来,但是如果卖个好价钱,我可以寄回家里,最后以五百块钱,我把及腰的长发卖给他。 我微微皱眉,或许问题就出现在这头发之上。 她说:在我头发卖出去一个星期后,就觉得那里不对,我的心里莫名其妙浮现了一个人,我感觉对他有好感,很喜欢他,而后我竟然真在校门口碰到了他。 "你说的是焦点?" 她回答:是的,就是他!我竟然就喜欢上他了,他还经常买东西给我,然后那天晚上,在那棵树下,他亲我了,我没有拒绝,只是后来他越来越过分了,得寸进尺,我就不答应了,他之前也提过这种要求,但是我的思想比较保守,我的初夜会留到新婚之夜,留给我的丈夫,而不是男友! 她说那天晚上,他软磨硬泡,直到快十二点了,他还不让她回去,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发现她的身躯动不了了,好像那个身躯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她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控制着她的身躯和焦点在树下做坏事,因为是十二点了,没什么人,而且是情侣的话,就更没有人会管的,大学校园很多这样的。 再然后就是噩梦的开始,焦点强了她,而后竟然动手掐死了她,并且将她的尸体就地掩埋,再后来的事,我都知道了,关刀客第二天路过用毒玉保住了她的身躯和灵魂,焦点等人无奈之下只能封印禁锢住她。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焦点已经被勾魂,我也算帮她报了仇,至于焦点后面的那个老头,那我真无能为力了。 我打字回她:焦点的魂已经被勾走了,明天会有人给你收骨,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那天那个老头太强大了,我也没什么本事,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说:我知道的,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种阴姬店如果还存在的话,肯定还会有无辜的女孩被害,她们被害死之后,尸骨会被下毒手的人收着,而后强迫她们出来接客,所吸取的阳气全部供下毒手之人修炼之用。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她回了一句话,我差点晕倒,她说:我在你的手机里啊,根据我的遭遇,上网查找到的这些东西。 我的流量啊,天啊! 下一刻,她又发了短信过来,她说:如果你真有需要的话,不用去找阴姬的,我可以帮你解决。 我特么冷汗都下来了,难道她不怕我背后的鬼脸吗?我回说:不必了,我有女朋友的。 再然后,她又说一句话让我汗颜不已:你是有女朋友,可是她连嘴都没让你亲一下,就更别提帮你解决生理需求了!我说的是真的,有需求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咬,我不会害你的,不会吸你阳气。 再然后我就不说话了,我拿起手机打通了杨苓艺的电话。 "喂,你和毛毛现在在哪里?"杨苓艺接起电话,我就问道,我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心,总有一天,我会把杨苓艺拿下的,看这该死的女鬼还笑话我。 "在道圣宫呢,你在哪?你晚上不是要和那个曾佳辉出去吃饭吗?"杨苓艺问道。 "吃完了,他说要唱歌,我就不去了,现在才八点多一点,你们出来啊,师父的大寿快到了,我得给师父买件礼物,你们给我出出主意。" "成,你在学校门口等着吧,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会到。"说完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还真怕廖如槿又发短信来,更怕她发短信的时候,被杨苓艺看到,丫的,搞得好像我偷情出轨似的,可是我也好无奈,我默默的按了关机键。 我带着杨苓艺和谢毛毛逛街,不,应该是我在遛两只美女,她们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但是两个小时下来,我的双手提着十几个袋子,大部分是谢毛毛买的衣服。 我特么就是个傻子,蠢到家了,怎么会喊个购物狂来帮我做参谋呢,所以我不干了,我对着谢毛毛的背影喊道:"谢毛毛,你够了!我都说了,是要给师父买件生日礼物,整整逛了两个小时,都没给师父看一样,你自己却买了十几样,我不干了。" "哎呦,吴哥太叔公,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两女相视一笑,而后回过头来,一左一右的挽着我的手臂,可劲的摇,撒娇道:"不是没看到合适的吗?不是一直在找吗?" "你都看你自己的,你能看到合适师父的才怪!"我点破道,手脚都酸了,这丫头又不缺钱,所以使劲买,要不是看在有给杨苓艺买了两件,我早就不干了。私以刚巴。 步行街来往的行人如潮水,见两大美女都亲昵的挽着我,还提着那么多袋子,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有,说心里话,心里有点享受,有点臭屁,我狐疑的看着谢毛毛说道:"行,还有半个小时就十一点,十一点我们就回去,在这半个小时之内,你们必须给师父挑到礼物,其他的时间,你们爱怎么买怎么买,ok?" "好!耶!"两人放手之后,击了下掌,谢毛毛说道:"看你这么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那晚摸我胸的罪过了。" 我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我说:"我再声明一次,我没摸你的胸,倒是你第二天摸了我的胸肌。" "嘿嘿,跟您开玩笑的,走了,时间不多!"两女嘻嘻笑,又走在前面像小狗一样给我遛。 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唐装店,给师傅挑了一套红紫色的唐装,两女都说好,我也感觉不错,一问要八百八十八,我真有点肉疼,摸了下口袋,没那么多钱,关键的时候,这土豪毛毛就派上用场了,金卡一掏:刷卡! 我对她说:"等取了钱就还你。" "不用了,这是睡你女朋友的小费。"谢毛毛霸气的说道。 啪!我一板栗就敲她头上,骂道:"就当你敬老了!" 嘶!这丫头嘶嘶倒吸冷气,杨苓艺也帮着摸她的头,她嘟着嘴说道:"说不过就拿辈分压人,那谁还跟你玩啊,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不是?哼!我们走!" 丫的,这丫头水蛇腰一扭,屁股一摇一摇向前走,又把我女朋友拐走了,我赶忙追了上去,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个妖孽。 第159章:一截指骨 ??嗖的一声,画面中那些道人拉了一条巨大的黄布,黄布上画了符。他们用这黄布符将焦点的身躯盖上,而后在黄符上放了面镜子,镜子的光芒一反射,那绿光反射回来。我的鬼眼被反光一眼,一阵刺痛,啊的一声痛呼,顿时看不见那画面,而且阴阳路上的那纸扎人也不见了。 "糟糕。"谢恒鸿大呼糟糕,众人也觉察到大事不妙。 "柳枝甘露,黑白米路,魂走阴阳。没有出路,显形!神兵火急如律令。"谢恒鸿将那柳枝白纸幡在那碗清水中沾了一下,而后对着那阴阳路撒了一下。那纸扎人立马显形,原本白纸被打湿。闪耀出淡淡的蓝色。 众人顿时睁大双眼,因为已经看不见对方的影像了,那纸扎人出现在了阴阳路当中,只是那纸扎人的身上莫名多出了两根红线,红线上绑满了五帝钱,想必是在镜子反光的那一刻,对方的高手出手了。 他们用红线准备勾回焦点的魂魄,那纸扎人已经被那红线勾住,止步不前。私土协亡。 "断。"嗖的一声,谢恒鸿摸起碗里的五帝钱,弹射向那红线,崩的一声,红线断了,那纸扎人一步步向前走,在黑白米上留下一个个的脚印。 于长存和徐忠德以及在场的其他人已经齐齐朗诵往生经,准备活活超度了这该死的焦点,只要他的生魂走完阴阳路,进了鬼门关,那就是变成了亡魂,除非下地府去,不然谁都拉不回来。 嗖的一声,突然两盏鬼火从远处飞来,突然一闪,消失了,下一刻出现在了那阴阳路上,那纸扎人一见这鬼火,立马转身,朝着那鬼火的指引方向走。 "我艹,招魂灯。"谢恒鸿竟然爆粗口骂了一句,眼见都快成功了,纸扎人却受招魂灯的指引,一步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对方果然神通广大,想必对方也开坛做法了。 "阻止他!"于长存和徐忠德对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而后几乎同时出手,各向纸扎人投掷出一条红线,一左一右绑住了纸扎人的双脚,使得它寸步难行,不受招魂灯的接引。 崩的一声,两条红线被绷得紧紧的,想必那招魂灯的力量很大,于长存和徐忠德咬牙拉着,都有要被拖走的趋势。 嗖的一声,谢恒鸿也投掷出了一条红绳,勒住了纸扎人的脖子,这样与两只脚呈三角,受力最大,纸扎人彻底被拖住了。 啪!两声响起,两盏招魂灯炸开,可能是能量耗尽,也可能是力不敌谢恒鸿三人,所以爆开,谢恒鸿三人赶紧拉着纸扎人往鬼门关的方向而去。 只要纸扎人刚被拉过来没多久,嗖嗖两声,从反方向竟然也飞来的几根红绳,绑住了焦点的两只手还有腰肢,将其往反方向拉,谢恒鸿三人顿时吃紧感受到强大的拉力。 "冥顽不灵,符灯,照射!"谢恒鸿一命令完,一名弟子立马调整那些白炽灯的方向,那些符文的影像立马照射向那纸扎人所在的位置。 灯光一照射到那纸扎人上,纸扎人里的焦点顿时被烤得是惨叫不已,哀嚎连连,那声音深入人心,勾起人心里最原始的那一分恐惧,个个汗毛竖起。 而随着开关的调节,那些符文灯光的亮度和热度都在不断的攀升,纸扎人已经被烤得起了白烟,焦点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如同在火里烤似的。 突然哗啦啦声起,符阵之内,纸扎人的头上竟然下起了毛毛雨,毛毛雨降落在纸扎人的身上,纸扎人顿时不冒烟,而是蒸腾起了水蒸气,还有焦点的大口喘息声,纸扎人更是随着他的大口喘息而上下起伏着肩膀。 我特么都惊呆了,这才是正正宗宗的茅山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阵仗也不多,一次是爷爷在炼尸窟洞口摆的八卦阵,当时觉得很神奇,但是此刻与这个勾魂阵比起来,那真是太小儿科了。 还有之前师傅给爷爷算卦的那一次也可以算一次,但是那只能算是一种仪式,虽然也很神奇,但是毕竟没有如此阵仗,没有如此你争我夺,花样百出的紧张气氛,看得我的呼吸都不顺畅了,丫的,太特么刺激了。 "既然拉不来,那就打烂他的魂魄,即便拉不进地狱,那也把他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打!"谢恒鸿咬牙切齿,这次应该是碰到硬茬了,因为我从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之前的那种自信和淡定了,取而代之的是着急和愤怒。 众人拿起柳条,齐齐抬手而后朝着纸扎人抽打了过去,顿时噼里啪啦的声起。 啊啊啊!噼里啪啦声落,纸扎人被打得身体乱扭,但是又被红绳绑住,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出去,只能固定在哪里,结结实实的挨着众人的鞭打,纸扎人里的焦点哭爹喊娘,犹如被凌迟一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旁边观看的谢毛毛和杨苓艺都吓哭了,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更是把头偏向一边,不敢看。 别说是她们,就说我,我听到他哭爹喊娘的声音,我都有些心软下不去手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且我也没见过这阵仗。 正当我心生妇人之仁之时,突然嗖的一声,一件纸扎衣飞入了法坛,披在了纸扎人的身上,我们再挥动柳条抽打的时候,发出的却是啪啪啪的声音,好似柳条抽打在蓑衣之上,而且焦点也不喊了,显然那件纸扎衣起效了,挡住了我们的抽打,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当众人停手之际,定睛一看,那阴阳路上多了一道人影,虽然看不见那人影的面貌,但是在那黑白米上却留下了深深的脚印,那人影正拿着一把打太极用的太极剑,一挥剑,啪的一声,就有一条红线被斩断,众人知道,那是老头的真身降临法坛,准备营救焦点。 "抽他,阻止他。"谢恒鸿感觉大事不妙,立马命令道。 嗖嗖嗖,当当当! 众人一阵错愕,那柳条抽打在那老头的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老头身上好像也穿上了防护,不过却不像蓑衣,倒更像是盔甲,因为发出当当当的金属声,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厉害的法器,竟然挡下了众人的抽打,一点也没阻碍到他的动作。 "快住手,否则我们不客气了,连你一起收了。"谢恒鸿咬牙切齿的说道。 "至始至终,你们也没客气过,有本事就放马过来,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怕你们几个黄毛小儿?"那老头头也没抬,藐视的说道。 刷刷刷!老头无视众人,一挥剑就砍断了谢恒鸿三人的三条红线,而后拉着纸扎人转身,一步步的朝着反向走去,黑白米上留下一行行的脚印,还有他们可恶的背影。 谢恒鸿的牙齿差点咬崩了,眼见就要大功告成,此刻却要功亏一篑,实在不甘心,可是如今已经无计可施,这个符阵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还是没办法治得了这个老头。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正当众人以为要眼睁睁看着老头将焦点带走之时,突然法坛内响起了一个声音,是女声,那老头猛然一怔,背影一颤,微微转身。 他看向了鬼门关,我们才恍悟,这个声音是从鬼门关里传来的。 众目睽睽之下,鬼门关城楼上的那个鬼头竟然动了,而后啪嗒一声从城楼上掉落下来,钻进了黑米和白米铺成的阴阳路里。 丫的,我的眼珠子差点掉落下来,那鬼头还是我亲手捏上去的,用面粉捏的,可是如今她动了,我特么也不知道这该怎么解释,脑袋一阵嗡嗡响。 那黑白米铺成的阴阳路鼓起了一个包,而后这个包一点点的向老头和纸扎人的方向移动过去,老头显然受到的惊吓不小,拉着纸扎人连连后退。 本来转身要跑,奈何一转身,那鬼头竟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听到鬼头冷声的说道:"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你走,他留下??第二,他走,你留下??第三,你们全都留下,除非你有信心能够打败我,你才能带他一起走。" "你!"老头差点暴起,但是不知为何他还是忍住了。 他转头看向纸扎人,对着纸扎人说道:"焦点,对不起了,师公保不住了,你先去吧,师公会为你报仇的,今天这些人,师公会一一杀了他们,让他们到地府去给你赔罪!" "不,师公,不,千万别丢下我啊,师公,救我,求求您了,别丢下我啊!"纸扎人传出了焦点害怕恐惧的吼叫声。 老头一下子松开了纸扎人的手,而后大喝一声:"焚!" 砰的一声,纸扎人全身冒火,焦点惨绝人寰的喊声响彻整个法坛。 老头头也没回,绕过鬼头,一步步的朝着出口走去,黑白米上只留下他那沉重的脚印和落寞的背影。 第160章:不明生物 ??我出了师傅的私人院落,一抬头,发现整个天空都晴朗了。为何之前没有发现道圣宫上的天会这么蓝! 我朝着谢恒鸿所在的院落而去,一进院落,谢恒鸿父女和杨苓艺都焦急的等待,一见我来。顿时都站了起来,一见我脸上的笑容,他们的眉头也瞬间舒展开了。 我对着杨苓艺伸开双手,张开了怀抱,这丫头一把就冲过来,扑进了我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她。而后对着谢恒鸿父女微笑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无礼了,谢谢你们为我和我爷爷所做的一切。" 谢恒鸿和谢毛毛也露出了微笑。他们朝我走了过来,谢恒鸿摸着胡子说道:"师叔公。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讲两家话。" "是啊,吴哥太叔公,我们是一家人。" 啪!谢恒鸿抬手就给谢毛毛一个板栗,横了她一眼骂道:"没大没小。" 谢毛毛揉着脑袋,嘶嘶倒吸冷气,我和杨苓艺哈哈大笑,谢毛毛看了她爹一眼,也陪着笑。 我送谢毛毛和杨苓艺回了学校,在学校的大草坪上,我们挨着坐着一起,两个丫头竟然都靠着我的肩头,一左一右,惹来阵阵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我去,还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可特么的,我心里也好享受啊,虽然这个毛毛就跟妹妹似的,但也是大美女一只,她竟然没心没肺的靠着我,最关键杨苓艺这丫头也没心没肺,好像一点也不介意似的,我只能挺直了腰板让她们靠,她们正抬头看着有同学在放风筝。 我朝着不远处看去,那棵埋廖如槿尸骨的大树,心里有些感慨,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身影,那男的不就是给我wifi蹭的那同学吗?他拿着一串气球,他的几个伙伴正蹲在地上,不知道要干嘛,周围还围着一群好事的同学。 "他们在干嘛,我们去看看。"我推了推靠着我的两丫头。 "什么啊?"两人低下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私土系巴。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过去看看,那拿气球的我认识,我蹭过他们宿舍的wifi。"说话的同时,我们已经起身,朝着他们奔跑了过去。 还差四五米的距离,突然听到他的一位同学喊道:"曾佳辉,绑好了,可以放气球了。" "好!"那位给我wifi蹭的同学就叫曾佳辉,只见他慢慢放手,然后笑着喊道:"你们运气好,相逢便是缘分,大爷花五块钱买了些气球,送你们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气球慢慢的升空,气球的下面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我听着好像是老鼠,因为他同学身体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所以我并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不远处围观的一些女生都躲得远远的,有好些都捂住了耳朵不敢看。 等气球升空之后,我才发现,下面绑着的是几只黄色,如同老鼠一般大小的黄皮子,应该是还小,根本都还没长大,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掏的,我的冷汗都下来了,这个曾佳辉闯祸了。 "曾佳辉,别放,抓住气球!"我在他的背后大喊一声,可是气球已经越过了他的头顶,现在伸手再一跳,或许能抓住,但是他听到我叫他,猛然转过头来,对着我笑笑说道:"是你啊!" 我不管不顾,一个冲刺,就朝着那气球跳了上去,此时那个气球已经升高到五米多了,我这几年其他的没学到,身手倒是提高了不少,至少弹跳也还不错。 只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已经腾空而起,眼见着就要抓到那气球了,可是一伸手,一道阴风吹起,那气球竟然快速腾空,我一个抓空,下落之后,我猛然一个就地打滚,眼睁睁的看着气球升空。 "哥们,身手不错嘛,篮球队的?"曾佳辉笑笑的看着我。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骂道:"你闯祸了!" "我怎么啦?黄皮子本来就是害虫,我还自掏五块钱买的那些气球,送它们去旅行!"曾佳辉一脸的理所当然,一副为民除害的模样。 我没有理会他,而后抬头怔怔看着越飞越远的气球,和气球之下绑着的那几只黄皮子,突然我看到不远处正在放风筝的同学,我立马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同学,风筝借我一下。"我不管不顾,说是借,其实是用抢的,那个同学一下子火了,要跟我抢回去,杨苓艺和谢毛毛赶紧拉住他,跟他解释,毕竟是两个大美女,那同学一下子就斯文了起来。 我拉着风筝的线,风筝此刻的高度比那气球要高很多,我慢慢收线,又不能让风筝掉下来,要尽快在气球飞走之前,在气球的高度超过风筝的极限之前,让风筝缠绕住气球的线,将那些黄皮子拉下来。 我控制着空中的风筝,风筝是一只蜻蜓的造型,还算挺大的,风筝正一点一点的向气球靠近,但是风筝正啪啪的飞着,阻力也大。 众人也屏住了呼吸,抬头望天,望着那几个气球慢慢的朝着风筝飘了上去,在风筝就要靠到气球之时,我慢慢的往下拉线,气球的升力往上,慢慢的气球与风筝一个高度,挨在了一起,我一丁点收线,生怕气球飞走了。 风筝线与气球的线慢慢的缠绕在一起,我慢慢转动着收线的线轴子,风筝连带着气球一点点的往下,我屏住了呼吸,集中精力,额头和鼻梁的汗珠都出来的。 旁边也没人敢出声,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气球一米米的下降,杨苓艺与谢毛毛已经在气球底下等着,一旦她们能够得着,立马抓住气球。 突然在气球还有六米的时候,两条线一滑,气球竟然滑过了风筝,跑开了,又一点点的往上升,而风筝没了升力,哗啦啦就落下来了。 我已经没时间再去多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硬币,而后再次一个冲刺,腾空而起,在腾空的过程中,短短两个呼吸。 嗖嗖嗖! 五枚硬币连续出手。 砰砰砰!弹无虚发,五个气球全中。 当最后一个气球砰的一声破开之后,黄皮子掉落下来,我也掉了下来,就地一个打滚,仰面躺着,那五只黄皮子刚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赶紧用手捧着它们。 只见它们瑟瑟发抖,犹如风中的鹌鹑一般,只是有一只已经口吐鲜血,侧趴着一动不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臭味传来。 啪啪啪!周围响起了无数不明真相的同学的鼓掌声,他们以为我在表演,他们哪里知道我现在内心的想法,要出事了。 我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黄皮子捧在手里,走到曾佳辉的边上问道:"从哪掏的?带我去?" "不是吧...哥们,你不至于吧,这东西害人的,你不会这么迷信吧?"曾佳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严肃的看着他。 曾佳辉与他的三个舍友对视了一眼,便带着我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走去,我心里已经发毛了,因为他手指的那个地方,正是廖如槿埋骨的那颗大树。 我之前在这里绑网床,一头系在廖如槿埋骨的大树,另外一头则是在另外一棵大树上,此刻曾佳辉所指的地方,正是在这棵大树下,离廖如槿尸骨的位置大概就两米多。 我小心翼翼的将捆住它们的线给拆了,那四只还活着的黄皮子则是慢慢的爬进洞去,最后那只死了点,我把它放在洞口。 只见到刚才爬进去的那四只,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它们一起出来,围着那只死了的,吱吱吱吱乱叫,像是在哭泣和喊它的名字。 曾佳辉四人见到这一幕,面色大变,他们赶紧裹紧了衣服,有些害怕的看着它们,只见那四只张嘴咬着那只死掉的,它们一起慢慢的将它往洞里拖。 曾佳辉的脸都绿了,他怔怔的看着我,全身都在发抖打颤,我知道他现在终于知道怕了。 "这只是谁弄死的?"我转头看向他们。 "我...我..."曾佳辉支支吾吾的说是他。 我递给他一张三角形的护身符,还有一张记着我电话的纸张说道:"这个戴在身上,任何时候都别脱下来,记得别弄湿了,洗澡的时候用塑料袋包着,有事情就打我电话。" "好的,谢谢!"曾佳辉连连点头道谢,我带着杨苓艺和谢毛毛离开了,我知道肯定要出事的,要不是与这个曾佳辉相识一场,我真不想管这事,麻痹,抓了小的,难道不知道有大的吗? 第161章:祈梦 ??到了大厅,爷爷也出来了,另外一位警察也等在那边。 "怎么样。那嫌犯招了吗?"给我录口供的警察问向他的同事。 "什么都招了,这小子还算坦白,都还没问,全招了。"那警察说道:"封建迷信害死人。这人挖这副尸骨是去给一家大户结冥婚用的,听说是那大户的儿子,还没结婚就死了,所以就有人给那家的男主人提了这么个建议,说没结婚就死了的儿子,在下面孤苦伶仃,会有怨言,还可能回家来闹。所以就要找一副女人的尸骨来给他结冥婚,这样他儿子在地下就安息了。" "小声点说,咱们闽南人都挺好这些的。举头三次有神明,还是少说点好。"我身边的警察叔叔说道。 "得了。所长的意思是让这嫌犯领路,把这具尸骨再带回到坟地里去,重新埋起来。"那警察为难的说道:"我怎么就摊上这差事了。" "那你就按领导的指示做呗。" "不是啊,哥,我还真怕这东西。"那名警察指着放角落里的那个白布袋说道:"我胆子小,而且这种东西也挺忌讳的,处理好了都好说,万一处理不好,这要出事的,万一她来找我呢?" "你别自己吓自己,要不然你向所里申请资金,给放在殡仪馆烧成骨灰,然后拿骨灰去下葬。"给我做笔录的警察说道。 "耶,这倒是个好办法。"那警察一下子乐了。 "别...别让她们烧了我的尸骨,小弟弟,你快阻止他们。"身边的那个女人惊吓的对我说道。 "叔叔,别烧了!这都已经成为尸骨了,看来也有些年限了,已经入土为安了,你现在给它埋回去,什么事都没有,要是给烧了,那才会真的出事呢。"我急中生智说道。 "这...小朋友,你可别瞎说。"那警察也吓了一跳。 "我没瞎说,如果你不敢埋这尸骨的话,我就让我爷爷帮你们。"我说完扫了一眼爷爷。 "两位警官,我在乡里也帮人家捡骨的,这忙我能帮。"爷爷也没推脱。 "那太好了,谢谢您了,老爷子!您放心,车子全程接送,就是在安葬这尸骨的时候,您来动手就行。"那警察拍着胸脯说道:"这事完成了之后,我请您和您的孙子吃大餐。" "等办完事情再说吧。" 也没耽搁,警官驾着警车押送着那嫌犯带路,我和爷爷随车,当然了,那女人也在我们的身边,不过她的脸有些可怕,她正死死的瞪着那个中年男人。 我也能理解她,这入土为安了,还被人挖坟要去结冥婚,她能不生气吗?换了我,我也会生气的。 警车出了南安市区,竟然是沿着我们来时的方向,反方向前进,我的心里猛打鼓,我们把灵车司机留在了圆盘附近。 按照嫌疑犯的指路,丫的,车子足足开了七个小时,到了目的地一下车,我特么差点昏倒,这不就是我做噩梦,梦见这个女鬼的地方吗? 我转头看向了女鬼,猛然一怔,丫的,该不会那不是梦,而是这女鬼早就盯上我了吧? 女人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似乎猜到了我的心事,她抱歉的说道:"小弟弟,是的,那不是梦,当你们的灵车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就上了你们的车了,我是搭你们的灵车去的南安市区,我当时就想请你帮忙去报警,但是一上你的身,你就吓醒了,所以我便作罢。" 我听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原来这女鬼早就算计我了,我怔怔的看着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颤。 "一般的车我们是不敢上的,因为阳气太重,对我们有伤害,所以只能上你们的灵车,还有我发现你能看见我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天生的阴阳眼吧。"女鬼继续说道。 我拼命的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阴阳眼,要是有的话,小时候为毛啥都没看见,见这女鬼是第一次。 "到了南安之后,我便上了司机的身,借司机的嘴巴让你们去派出所,因为我需要报案。"女鬼继续说道。 我特么差点吓死,这丫的竟然上了司机的身,原来告诉我们去派出所查地址不是司机的意思,而是这女鬼的意思,我的背后一凉,脊柱骨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傻傻的站在哪里,都不敢动了。 我紧紧的跟在爷爷身边,尽量离这个女人远点,在嫌犯的带领之下,我们沿着一条石子山路蜿蜒往上,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在一处水稻田的岸壁上找到了这处墓穴。 现场一片凌乱,整个棺材已经成了棺材板,还有那裹尸布丢了一地,偶尔还能闻到淡淡的腐臭味。 爷爷特地让警察买了口大水缸,他在上车之前就把女人的尸骨放入水缸之内了,而后用一个土封盖盖上,周围黏上了糯米,彻底封死。 草草进行了现场的整理,将几块棺材板和那些裹尸布弄到了一边,而后一把火烧了。 两名警察在爷爷的指导下,将大水缸慢慢的放入了墓坑,而后拿铁锹盖上了土,直到成为了一个圆锥锥的小丘陵才停手。 两个警察大汗淋漓,爷爷则是四处找寻,前后左右都找了,甚至还到水稻田里仔细找寻了一番,他疑惑的说道:"墓碑呢?" "喂,你挖这坟的时候有没有墓碑?"爷爷走到那嫌犯的身边问道,嫌犯到达这里之后,又被铐手铐脚,趴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这是个无主坟,荒坟,连墓碑都没有的,如果有墓碑有名有姓的有主坟,我也不会去挖,要不这坟的后人还不得杀了我。"那中年男人一脸无奈的说道。 "好像你知道这坟的来历?"爷爷皱眉看着中年人。 "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这附近好多无主坟,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边葬了好多下乡的知青,有好多未结婚的女知青,所以我就按照客户的要求,找到了这里,挖了这一位。"中年人继续说道。 "你缺德,你等着遭报应吧!"爷爷愤怒的说道。 "既然无名无姓,那也没办法立碑了,两位警察同志,咱们再帮忙搬几块石头给压压坟,别一下雨,就把这新翻的土给冲没了。"爷爷考虑了一下,便建议道。 "好的,老爷子。" 我则是看着那个女人,小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柳!"女人只是轻轻的说道。 "你在跟谁说话?"那中年人瞪大眼睛看着我,整个人都在打颤,趴在地上拼命挣扎,他害怕恐惧的眼睛四处张望,想要逃得越远越好,奈何手脚都被铐住了。 "我在和坟里的这位说话。"我对这个盗墓贼没有任何的好感,既然他心虚害怕,我干脆就告诉他,吓吓他。 "啊,鬼啊!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杀我啊。"那中年人哀嚎了起来,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我才懒得理会他,而是在旁边捡了块石板,而后拿着另外一块小石头,在那石板上面刻上了‘杨柳之墓’四个字,对于我这高才初中生,这四个字还难不倒我。 我把写好的小墓碑悄悄的插在坟丘上,没让爷爷他们发现。 "娃儿,这人哀嚎什么呢?"爷爷和警察搬着石头回来了,看到盗墓贼在哭,便问我。 "我不知道,估计是做贼心虚,这坟里的正主来找他报仇了吧。"我随口说道。 "活该。"爷爷呸了一口说道:"你这种人最该死,人家都荒坟了,孤苦伶仃,你竟然还挖人家的尸骨,你真的死一万次都不够。" 好在杨柳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盗墓贼,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待爷爷和两名警察将坟丘加固完了,她才弯腰朝着爷爷三人行礼,虽然爷爷他们看不到。 杨柳也朝着我弯腰行礼,我很想拒绝,但是又不敢出声,也不敢摆手,因为爷爷他们在边上,杨柳对我说道:"真的谢谢你们了,小弟弟,你们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娃儿,我们走了!"爷爷向我招手道。 "哦。"我和杨柳点头告别,而后准备转身,杨柳却开口叫住了我。 "小弟弟,我好像听说你们在找什么毛家庄,是不是?"杨柳突然问道。 我猛然连连点头,难道这个杨柳知道地方吗?我没开口问,而是瞪大双眼,欣喜的看着杨柳。 "我不知道,但是泉州府南安郡应该是很古老的地名,即便在民国也是叫南安县,郡的话应该属于清末,那时候的南安包括现在鹭岛市的同安区,以前的同安区为南安郡同安县,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这个地方,会不会在同安,你们既然在南安找不到,可以去同安试试。"杨柳解释道。 我特么恍然大悟,是了,历史有介绍过,同安原来属于南安的,后来划归给了鹭岛,那这毛家庄还真可能在现在的鹭岛市同安区。 我朝着她点点头告别及道谢,而后朝着爷爷走了过去,两名警察押着嫌疑犯在前面走着,爷爷拉着我在后面走着,临走时,我还回头看了看杨柳,她正使劲的朝我挥手告别。私役坑号。 第162章:有得必有失 ??¤"天啊!"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到底这个纸团和这个数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我说完,怔怔的看着他们。不解的问道。 "辛苦了十年,到头来却给他做了嫁衣。"那女的眼泪一颗颗的掉落下来,那男的安慰道:"算了,这一切都是命啊。他救了咱们的孩子,这也是孩子们的意思,就当报恩吧。" 那女的边哭边点点头,也默认的点了点头,小五却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告诉过我们的,要知恩图报,难道我们的性命还比不过这张索命魂契吗?" "当然胜过千千万万倍。"那女的说道:"小兄弟。这魂契是我们夫妻辛苦十年才积累成的,就送给你吧,报答你救了我们孩子的恩情。你回去后把这团纸烧了,然后纸灰用水冲着喝掉。千万别浪费了。" 我一听就更糊涂了,这纸团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搞清楚之前,我怎么敢喝? "怎么可能?"那老头再次不敢相信的说道:"明明到你们手里的时候才995,从这个魂契开始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们,你们每成功一次,我都记下了,肯定不会错的,怎么一下子到了他那里就是1000了?" "是啊,孩子,我给你们的时候不是才995吗?"那对夫妇也纳闷的看着小五他们。私役肠划。 "我996!"带头的那孩子举手道。 "我997!"另外的一个孩子又举手道。 "998!" "999!" 剩下的那两个孩子也同时举手了,这时小五微笑着说道:"到我这里的话应该是一千的,可是我死了,所以我把这一千让给叔叔,叔叔是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报的,他比我们需要这个。" "嗯,孩子,你们做得对,爸爸妈妈支持你们。"那对夫妇对视一眼,满是欣慰的泪水,我也能明白他们的心情,如此懂事的孩子竟然被人害死了,他们能不难过吗?我也失去过爷爷,这种心情我能够体会得到。 "我不用这个,小五,谢谢你们的好意了,这个还给你们,希望你们把曾佳辉放了,他已经知道错了。"我将纸团递给了小五,对着他说道。 "爸爸妈妈,事情已经过了,就放了他吧!"小五出言道:"就像你们说的,这都是命,等我转世了,还做你们的孩子,还跟阿大他们做兄弟,你们千万别因为杀他而毁了道行,你们要等着我转世回来,好吗?爸爸妈妈!"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充水了,湿了,这么懂事的孩子,这个该死的曾佳辉怎么就下得了手呢?麻痹,我都想弄死他丫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随后一想,这孩子被弄死的时候是黄鼠狼的状态,根本不是现在这个人形,要真换成现在的模样,借曾佳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也不忍杀他。 "好,好孩子,爸爸妈妈答应你们,不杀他。"两夫妻早已泪流满脸。 啪!啪!啪!曾佳辉早已泣不成声,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在自己的脸上,而后赶紧下床,扑通一声,跪在了小五的面前,连连磕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叔叔,我早已经原谅你了,以后别再乱杀生了。"小五微微笑,伸手去拉曾佳辉,却怎么也摸不到。 曾佳辉抱头痛哭,双手紧紧的抓着头发,哭声凄厉,响彻整个宿舍。 "罢了,罢了。"关刀客也将关刀放下,他看着那对夫妇说道:"这十年你们一直没有害人,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害人,否则我会继续追你们的,还有,我知道你们也是奔着那东西而来的,但是那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惦记的,只怕又要兴起一番杀戮,你们走吧,带着你们的孩子走吧,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平平安安更重要的。" 那对夫妇没有说话,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神,貌似他们听进去了关刀客的建议,关刀客转身,凝神看着我,许久才出言问道:"你做得不错,就是道行差了点,将索命魂契烧了喝掉,这是你的造化。" "这纸团是什么东西?"我拿着纸团,不解的问道。 "别问了,只会有利不会有害,那谁,起来,拿个碗过来。"关刀客踢了一脚蹲在地上的曾佳辉。 曾佳辉便一咕噜的爬起来,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饭盆递给了关刀客,关刀客又把饭盒递给了我,是那种不锈钢的圆饭盒,丫的,竟然没洗干净,上面还有一颗米粒。 我走到阳台边上,将饭盒又洗了一遍,确认干净之后,我把那张纸团弄平,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嗒一声就给点着了,然后在众人的见帧18,将烧着的纸团给丢入到饭盒当中,直到纸团烧成了灰烬。 我拿着饭盆,然后倒了些开水进去,这不就是符灰水吗?我转头跟小五说道:"我们几个一起喝,怎么样?" "不行。"我刚说完,不仅关刀客,就连那对夫妇也出言喝止,我顿时郁闷了,这什么玩意,搞得这么神秘。 看到我的疑惑,关刀客才说道:"我不会害你的,我追了这东西十年,本来想作为礼物送人的,没想到被你小子给得到了,抢都抢不走,只能你喝有效,别人喝了没效果的,全都会浪费掉。" "哦!"我轻轻的哦了一声,而后拿起饭盆,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真真是符灰水,道圣宫有人来求符的时候,也是这样把黄符烧成灰,和水给他们喝。 味道不怎么好,我喝得一滴不剩,众人见到,都露出了笑容,只是我觉得我的身体开始发烫了,首先是喉咙,像喝了高度数的二锅头一样,火辣辣的。 我赶紧再往饭盒里倒了些凉开水,咕噜咕噜又下去了,但是依旧火辣辣的,很难受,全身无比的烫,感觉鼻孔都要冒烟了。 "我们走了。"看我喝完了,那对夫妇便收了剑,走到了小五他们的面前说道。 "叔叔,等我转世了,再来找你玩,再来和你做朋友。"小五朝着我招手。 "我们现在就是朋友。"我全身都发烫了,连舌头都火辣辣的烫,说话都不利索了。 只见小五的四个哥哥摇身一变,变成了四只如老鼠一般大小的黄鼠狼,那对夫妇便蹲下将他们收入怀里。 "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大舌头的问向那对夫妇。 "黄雄和黄英"两人回答道。 我去,果然是英雄啊! "再见!"我点点头说道。 "会再见面的。"两人对我挤出微笑。 "如果信得过我。"关刀客突然插话了,他说道:"如果信得过我,把小五交给我,我帮他超度。" 两夫妻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黄英从怀里拿出了小五的尸体,一具黄鼠狼的尸体,放在手心,小心翼翼的递给关刀客,说道:"拜托了。" "嗯。"关刀客右手拿着大关刀,左手掌摊开,小五的尸体就平躺在他的手心里,黄英和黄雄看着那尸体,再次落下泪来。 关刀客转头对我说:"小伙子,如果热,赶紧去浴室冲冲凉。" "哦,好!"我已经受不了了,迫不及待的冲入浴室当中,三两下就脱光了,哗啦啦的水从头上喷了下来,整个人透心爽,能够感觉到从身上趟过的凉水瞬间就成为了热水,起码五六十度。 我边冲边搓澡,感觉好多了,刚才喝下去那一会,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也不知道那纸团到底有什么功效,到目前为止,就发现喝下去之后,浑身很烫,等一会出去,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嗯,不对!"我整个人吓了一跳,而后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那条伤疤,那是毛守德取出亡灵之心时开的口子,此刻已经成了伤疤,只见那伤疤正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伤疤,而后把手按在那胸口之上! 扑通扑通声传来,一下比一下有力! "啊!我有心跳啦!"我大声吼了出来,特么的,那纸团是仙药不成,竟然能让我死亡后不跳动的心脏再次跳了起来。 "名哥,你咋样了。"浴室门口传来了曾佳辉的敲门声和询问声,估计被我的大喊声惊到了,所以过来问询。 "没事!你下去帮我买条新毛巾吧。"我才发现我什么也没带。 "哦,好的,我马上去。" 我整个人激动得半死,前两天师傅才跟我说剩下的两年内会碰到我的造化,可以自己延续寿命,难道说的就是这个? 摸着扑通扑通跳的胸口,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爷爷活了,我也活了,也跟杨苓艺好上了,谁他么说好人没好报的? 第163章:千年太岁 ruvvvvv"秀才叔,您来啦。"一见我爷爷进去,吴癞子和他婆娘都出声喊人。我爷爷没有说话,而是定睛看着脸盆里的呕吐物,阵阵皱眉。 "叔,我这是到底咋了?就把立山哥挖地基。就病倒了。"吴癞子面如菜色,青白不定,估计都快虚脱了。 "癞子媳妇,去村里那口老井给癞子挑一旦井水,来给癞子泡泡澡。"我爷爷没回答他们,而是直接叫他们去挑井水。私记农技。 "叔,要给癞子泡澡,我放水就行了。家里都通自来水了,还有热水器,哪里需要去挑井水。"癞子的婆娘随口说道。 我爷爷一听。不乐意的皱了下眉头,癞子见状。猛然对着他婆娘劈头盖脸的骂道:"你特么的,叔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小心老子抽你。" 癞子婆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白了吴癞子一眼,碎碎念叨:"有那个能耐你站起来,我让你抽,站都站不起来了,还逞啥能耐?" "你!"吴癞子还真想着爬起来,奈何身上一点力量都没有,上吐下泻,整个人已经差点虚脱了。 他婆娘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按照我爷爷的意思,出去挑起了水桶,往村里的老井走去,嘴硬归嘴硬,这自家男人要真好起来,那估计还真敢抽她。 "叔啊,我这是咋啦,那地方是啥东西?"吴癞子愤愤的收回眼神,无辜的看着我爷爷。 "你活该。"我爷爷骂了一句:"那碑上让你别挖,你财迷心窍,现在报应来了吧?" "叔,我知道错了,您快救救我吧,我都快难受死了,你看看,我还烫着呢,都快烧迷糊了。"吴癞子彻底怕了,求着我爷爷救他。 "我这不是让你媳妇去挑井水了吗?"我爷爷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中了火气,地火的火气,火气在体内肆虐,会排除你身上的污秽之物,你吐的这些就是。" "叔啊,照你这么说,那不是好事吗?怎么驱除污秽之物会把我弄成这样子?"吴癞子不解的问道。 "凡事得有个度,讲究阴阳协调,你这是过火了。"爷爷叹了口气说道:"地火为阳,驱除你身上的阴气,如果是阴气太重,冬天的时候手脚冰冷就是最主要的体现,这地火就跟拔罐刮痧的那罐子火是一个性质的,只不过比那个火强了十倍不止,所以你体内的这个火太强,你的身子承受不住,阳太盛而阴衰,阴阳不协调,不仅驱除了你身上的污秽之物,甚至连你身上正常的水分和营养成分也驱除了大半,才导致你现在上吐下泻,不成人样。" "我的天啊,怎么样会这样?我不就捅了一下嘛,叔,那玩意是啥东西,这么邪乎?"吴癞子恍然大悟,也有些后怕的问道:"还有叔,你说那老井的水真能治得好我不?" "我猜那玩意应该是个砖窑,古时候的砖窑,也可能是烤制陶瓷用的,日积月累的烧制,而后不打算用了,就连同里面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地火之气一同封了,这下可好,让你一下子捅破了,被地火之气冲了煞。"爷爷摸着山羊胡子解释道。 "嘶,怪不得立山哥家前的院子,一年四季都那么暖和,冬天的时候还经常去他家院子里打牌,敢情是这么回事。" "所以我让你媳妇去挑些老井水,井水阴凉,你泡一泡就没事了,那砖窑的地火之气有限,只要放完了,那就没事了。"爷爷自信的说道:"记住只能用井水泡澡,不能加温水。" "知道了,谢谢叔。"吴癞子起不了身送客,只能在床上道谢。 爷爷出门,便带着我朝吴立山家走去,想去看看现在的情况如何,只是到现场一看,他整个人傻眼了,吴立山和那几名工人全部晕倒在地,而后狂吐不止,那症状就跟吴癞子是一样的。 而那块压着洞口的石碑此刻已经火红一片,犹如发红的烙铁一般,爷爷吓了一跳,这要是砖窑的话,里面的地火之气肯定有限,就去吴癞子家这一来回就半个小时,按理说这地火之气也排干净了,这是眼前这一幕,地火之气不仅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将压着的那块石碑烧得通红,更是有将其喷得一直摇晃,有将其喷飞上天的趋势。 "不对。"爷爷猛然出声:"娃儿,你赶紧回家去,我床底下有个箱子,你赶紧给爷爷拿来。" "哦。"我从没见爷爷如此惊慌失措过,在我的印象当中,爷爷总是那么的沉着,凡事都如此的游刃有余,今天见其如此表现,我知道出了大事,我立马朝着家里飞奔而去。 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家里的人根本就没锁,到家之后,我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到了爷爷的卧床前我一把蹲下,扫了一眼,床底下果然有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四四方方,外面是一个红色的‘室’字标签,好像是以前的医生用的医药箱。 我也没来得及细看,爷爷那么火急火燎的,肯定是出了大事,我背起箱子就朝着吴立山家奔去,还真别说,这箱子挺沉的。 到了爷爷跟前,我一把将箱子递给爷爷,而后低头,双手撑着大腿,大口喘息,实在是太急了。 只见爷爷接过箱子,将其放在地上,而后啪嗒一声打了锁,掀开盖子,里面有一层发了白的红布,褪色很严重,拉开红布,我彻底傻眼了,里面的东西可真多,好多瓶瓶罐罐,我还看见了一叠的黄符,黄符已经画好的,上面有红色的图案,还有一把用清朝铜钱,那种里面四方孔,外面圆形的铜钱,我瞥了一眼,上面写了‘咸丰’二字,然后左右还有符号,那应该是满文,就是这样的清代铜钱铸成的铜钱剑。 只见爷爷抓出了一把符,而后握着铜钱剑,他走到那个坑口,望着烧得发红的石碑皱眉。 我到的时候发现吴立山和那些工人已经不见了,想必都被抬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干嘛。 "娃儿,去喊你立山婶子杀一只鸡,叫她把鸡肋骨切下来,你拿过来给我,要快。"爷爷转头对我说道。 "好。"我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跑进立山叔的家里。 只见立山叔和那些工人正在他家大厅里躺着,上吐下泻,屋里一阵恶臭,我把爷爷交代的告诉了他们,立山婶子二话不说,直接抓起一只鸡就杀了,放完血之后,连毛都没拔就开膛破肚,生生的割下了鸡肋骨。 我拿着还在滴血的肋骨朝着前院奔去,却见爷爷已经在那个小山包的周围放了一些符,每隔一段距离放一块石头,石头的下面压着一张符,我扫了一眼,总的是八张,应该是八卦的八个方位。 爷爷接过带血的鸡肋,在八张黄符之上各插入一根鸡肋骨,而后用红线将那鸡肋骨连起来,果然是一个八卦。 只见爷爷在八卦之前蹲了下来,而后抬头望了天空一眼,拿出七根鸡肋骨在面前的地上又摆了个符阵,七根鸡肋七张符,黄符被鸡肋插在地上。 我在一旁惊讶的看着,爷爷这到底是在干嘛?难道爷爷真的会这些?只见爷爷转头看着我说道:"娃儿,你退后一点,捂着耳朵。" 我就捂着耳朵,退后几步,但是我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爷爷,只见爷爷蹲下去之后,嘴里阵阵有词,而后一铜钱剑就插向地面那个符阵的中间。 第164章:早已叛变的天聋地瞎 ??好一番折腾,杨苓艺的双脚被破布条包草药给缠上了,爷爷包的。 因为整个村子里。就爷爷这么一个赤脚医生,大家也都相信他,对于治病救人,爷爷也从来没推辞过。 杨苓艺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大件的棉被。她妈妈还熬了碗姜汤红糖水给她驱寒,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而且也流了不少血,最关键是受到的惊吓过度,虽然现在不哭不闹了,但是整个人神情有点恍惚,她人很疲倦,眼皮都快打架了。但是却不敢睡,她靠在她妈妈的怀里,眼睛眯着一条缝。戒备着,生怕那水猴子再来拉她。 "在床上修养个两三月就能好。我一会弄些草药,你们每个星期给她换次药,我再开些中药,早晚各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喝。"爷爷边说,边伸手到洗手盆里洗手,手刚一进去,手上沾染的那些血液瞬间散开,融入水里,整个洗手盆鲜红一片。 我的脑袋猛然嗡了一声,早上家门口的那盆血水?多么相似?我整个人又不由自主的打颤,怔怔的看着爷爷洗手,难道杀死吴老转的人是爷爷? 不,不可能,爷爷怎么可能杀人? 可是...可是爷爷却又处处符合条件。私记住弟。 首先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爷爷最先发现门口的洗手盆里满是血水,会不会是他刚杀完吴老转回来,刚洗完手,正好被我撞见,却又不承认? 动机是昨日吴老转在爷爷千叮呤万嘱咐之后,马上摔了装死孩子的那个坛子,当众驳了爷爷的面子和权威,为此爷爷还全力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他踹飞,而后爷爷怀恨在心,第二天早上将吴老转抓到那个山洞,杀了他? 能力也具备了!我进洞里见到了吴老转胸口的那个洞口,那洞口有拳头大,肋骨与肋骨之间被扒开了缝隙,有可能是野兽弄的,但是据我观察,更像是人为的,好像是用手扒开的,因为如果是野兽,野兽是用爪子和嘴巴里的牙齿,咬人的话,伤口都会有很多的碎肉,可是昨日吴老转的那个伤口很是平整,不像是野兽干的。 但如果是人为扒开的,那么这个人得多大的力气啊,因为生生将活人的两根肋骨扒开,这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事,杀猪匠在剔猪肋骨的时候还得用刀,何况是常人,众观全村,能有如此力气能办到此事的人唯有爷爷一人。 因为爷爷是武行出身,名副其实的练家子,一双手脚非常有力,昨日踢吴老转那一脚起码两百多斤力,不然不可能将吴老转踢飞,脚力如此,手力肯定也差不了,所以爷爷的嫌疑越来越大。 只是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平时杀鸡鸭都心生不忍,每次都要念杀生咒,替那些鸡鸭诵往生才肯下刀的爷爷,会去杀人? 爷爷洗完手,发现我怔怔的看着他,他赶忙问道:"娃儿,怎么啦?被那水猴子吓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吗?" 我猛然反应过来,不敢再想了,只是摇了摇头,我开口问道:"爷爷,吴老转会不会是水猴子杀的?" "或许不是,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爷爷摇摇头说道:"水猴子上岸就没力气了,别说杀人,它能不能自保都还是问题。" "爷爷,您见过水猴子吗?"我反问道。 "那倒没有,我也是听以前的老人说的。"爷爷看着我说道:"你和苓艺不是亲眼见过了吗?" "嗯,挺可怕的东西,不是跟你们说了吗?" "按照你的解释,你说它近乎透明,却有绿色的心脏,应该是长年累月泡在水里,已经慢慢的向鱼类进化,所以我猜测,它也像鱼一样,不能上岸,一上岸就歇菜,老人们说的应该是这个道理。"爷爷分析道。 好多人都围着,一听到我们的谈话,都懵了,他们仿佛还在梦中,即便我和苓艺亲眼所见所遭遇,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是不相信,村长杨树林问道:"叔啊,你说那水猴子是传说中的水鬼,我怎么有点像在听神话,但是我又不能不信,因为我女儿的脚被它抓伤,这就在眼前,只是我很纳闷,咱们村延续了几代人,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水鬼,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一个?" "是啊是啊,大罗溪孕育了我们几代人,也从来没人见过,更别说过遇到那玩意,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呢?"有人附和道,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我爷爷。 爷爷摸了摸山羊胡子,沉思片刻说道:"我看是昨日那个炼尸窟被挖,地火三阳阵被破导致的,因为地底下有地火三阳阵,虽然整个地面有古井泉水压着,但是整个地底的温度阳气还是很吓人的,所以这些山精水怪都不敢出来,此刻大阵一破,它们全冒出来了,唉!按照我的看法,吴老转不是被那水猴子害的,也不像那个兽医说的那样,是野兽吃的,咱们在这里几十年,山里有什么害人的野兽早就一清二楚,再说那些野兽也从未进过村,从未袭击过人,所以我猜测大概是某只山精害的。" 爷爷口中的兽医,是今早过来的镇里的法医,因为是在我们镇上当兽医的,卖卖家禽用的药,什么禽流感,鸡鸭瘟,还有公猪阉割什么的,都是找他的。 只是这老小子,不知道是哪里走的关系,摇身一变就成为了镇里的法医,早上跟派出所的民警一起来的,他在洞里研究了半天,最后说是野兽干的,说凭他几十年的兽医经验,准错不了。 所以这个案子也就结了,派出所在后山就钉上个大的牌子:野兽出没,谨慎进山! 吴老转是个光棍,在村里也没亲人了,连个送终的都没有,只好由警车直接拉到火葬场给烧了,这个案子就结了。 众人沉默不语,只听到爷爷又说道:"大家想想,如果真如那个兽医说的,是野兽杀死了吴老转,那为什么野兽只吃了他的心,其他的一点没动,你们见过哪只野兽只吃心,不吃肉的吗?" "对对对。"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经叔这么一提醒,那真是那么回事。" "我的天啊,如果真是山精水怪搞鬼,那我们还怎么活?"有个大婶都哭出来了,双手连连合十,朝着虚空拜拜。 "大家也别着急,更不要慌张。"爷爷对着嘈杂的人群压压手道:"你们没听吴名说吗?那只灵龟吃了水鬼,然后没入了大罗溪,这灵龟是专门来救苓艺的,所以我想它会继续守护咱们村子的,山精水怪都不用怕。" "是了,是了,灵龟灵龟!"众人连连点头,豁然开朗,有灵龟守护村子,他们还怕什么? "乡亲们,这灵龟几百岁了,按照算法,算得上龟仙了,大家如果诚心的话,拿点东西到溪边去参拜灵龟,祈求灵龟保佑!"村长顿时组织道。 "好,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供品,下午到大罗溪集体参拜龟仙。"有人大手一挥,大家瞬间都散了。 大家都散了,屋里只剩下杨树林一家三口,还有我和爷爷,我怎么觉得爷爷有点要洗脱的嫌疑,他把这些凶手推到山精的头上,那谁能查得出来,只是我还是不相信爷爷是凶手,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了爷爷。 "娃儿,发什么愣呢?我们也回去了。"爷爷拉了下手,转头扫了一眼杨家三人,便出门朝家里走去。 爷爷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看着爷爷伟岸却有些驼背的身躯,我在心里一直反问:爷爷,吴老转是不是您杀的? 这个问题我很想问他,但是话几次到了嘴边,又几次咽了下去,因为我实在问不出口。 第165章:引敌 ??当天下午,我们没有停留,虽然被这事折腾的半死。但是我们并没有休息,而且继续看着车子往同安而去。 爷爷有些虚弱,我也有些虚弱,只有司机的精神比较好。而从南安往同安的路线,要嘛经泉州走高速,另外一个是直接走国道经南安的东田镇下去就是同安了,这比较近,但是路比较不好走,不是不平,都是平坦的水泥公路,只是山路弯弯曲曲。弯道很多,很经常出事故。 司机选择了走国道,一是省钱。二是省事,他觉得时间上都差不多。没必要去走高速,而且他山路走惯了,这山路对比我们那小山村的石子山路可强多了。 走了半个小时,刚刚快出东田镇,就要进入鹭岛市地界的时候,原本行驶得好好的灵车,突然一个急刹,在路边的紧急停车道给停下来了,我和爷爷吓了一跳,猛然抓住了扶手,那三位道爷的遗体由于急刹所产生的惯性,翻倒了。 "娃儿,没事吧?"爷爷连忙出声问道:"师傅,什么状况?" "我...我特么好像撞到人了。"司机惊慌失措的说道,我看他虚汗都出来了,满头满脸,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大爷,您帮我下车去看看吧。" 爷爷见司机都快吓死了,这要真撞了人,这司机就摊上大事了,他吓得六神无主,爷爷安慰道:"应该是你的错觉,我们根本就没见到前方有人,你别太紧张,我下去看看。"私围叼亡。 爷爷便下了车,小心翼翼的往车前走去,可是到了车子的前面,却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 他不放心,便蹲下去,在车底下扫了一眼,也没发现任何异常,他站了起来,正准备向司机开口,突然司机脚底一踩,油门一加,灵车呼啸着朝爷爷撞了过去。 "爷爷!"我大声的喊叫着,而后不顾一切,朝着司机奔跑了过去,伸手猛然抢他的方向盘,方向盘一打,砰的一声,车子撞到了公路内侧的岩壁上。 司机的头撞向了方向盘,而我也撞向了车窗玻璃,那车窗玻璃很硬,我的头撞上去之后,咚的一声,车窗玻璃没破,我的头却嗡嗡作响,丫的,我的脑袋肯定炸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痛楚才减轻些,头脑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小,我突然想起爷爷,猛然站了起来,眼前很黑,整个人很晕,貌似是血糖低,蹲太久的缘故,站都站不稳,猛然扶住扶手。 刚才车子突然撞向爷爷,爷爷反应迅速,连连后退,我抢司机的方向盘,使得灵车撞向了岩壁,应该没撞到爷爷才对,可是爷爷人呢? 待我眼前不黑了,我才发发现,司机正凶神恶煞的看着我,目露凶光的瞪着我,他的额头被方向盘磕破了,正流着血,他正一步步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你是谁?"我吓死了,连连后退,这司机肯定又被附身了,丫的,这人也是衰,出一趟门,竟然被鬼附身两次,应该是他身上的阴气重,适合鬼附身吧。 "杨柳!"我大声呵斥道,司机顿时停住了脚步。 司机瞪着我开口了,一开口把我吓了一跳,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是女人的声音,这丫的果然被附身了:"杨柳?对了,那墓碑上刻的就是杨柳,那个贱人在哪里?" "你不是杨柳?"我惊讶的看着司机。 "我怎么可能是那个贱人。"司机突然一转头,猛然又转回来,突然却换了一张脸,我吓了一跳,这特么才是这只鬼的真容。 老态龙钟的老太婆,脸上的皱纹都成了褶子了,她狰狞的说道:"告诉我,这个小贱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如果你跟她有仇的话,你去找她好了,我们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你不要伤害我们。"我两脚发软,本来就中了尸毒,大病未愈,此刻被一吓,浑身都在哆嗦。 "骗谁呢?以为我老人家好骗是吧?你们跟她没关系,会帮她把尸骨埋进我的墓穴里?"老太太狰狞的问道。 "你的墓穴?"我吓了一跳,头皮阵阵发麻:"那不是杨柳的墓穴吗?她说那是她的墓穴,让我们把尸骨给重新埋回去。" "放屁!她只是一堆暴露荒野的荒骨,就在我坟地的边上的不远处,她惦记我的墓穴好久了,昨日我的儿孙们在我的忌日之时帮我捡骨,放到村里的祠堂里,这小贱人就让你们把她的骨头放进我墓里了,占了我的老巢,我那可是青龙出水的风水宝地,可以庇佑子孙万代福泽,岂是这小贱人可以染指的。"老太太情绪激动的说道。 "占了我的老巢之后,还敢刻上墓碑,这是赤果果的挑衅。"老太太青绿的脸突然一转,恶狠狠的瞪着我:"那墓碑是你刻的吧?" "我...是!"我干脆承认了:"我们在那附近没找到墓碑,杨柳说她没墓碑,所以我就给她刻了一块小石头。" "你们当然找不到墓碑,因为我的墓碑被抬回了祠堂里,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老太太继续说道:"我便是循着那块小墓碑上的人气跟踪你们到这里的。" "老奶奶,你把我搞糊涂了。"我服软说道:"那杨柳明明就是被人挖了尸骨要去结冥婚的,然后找我帮她报警,警察才将她的尸骨送回去埋起来的,为什么我所知道的,跟您说的,完全不一样?" "那肯定是杨柳这个小贱人使的手段,我老太就一天没在,她就给我搞出这么多事,至于昨日我弄死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早已经被杨柳迷魂了,他的所有行为都是按照杨柳的指示办。"老太太继续说道。 我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妹的,这竟然是杨柳的自导自演?那中年人竟然是眼前的这老太杀的:"你杀了那个盗墓贼?" "他是帮凶,我自然要杀他,你们也是帮凶,我自然也要杀你们。"说话的同时,老太太准备朝我扑了上来,她用阴森无比,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道:"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特么吓哭了,我大声的问道:"早上的尸毒是不是你给我下的。" "不错,你倒是聪明,你爷爷有些本事,但是此刻进入了老身布置的鬼打墙里,只怕他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没人能够救得了你。"老太太带着狰狞的笑容朝着我扑了过来。 森森爪子一探,就捏住了我的脖子,就跟拧小鸡脖子似的,我只感觉无尽的窒息感,眼睛直翻白,两只脚已经离地了,我感觉到了,我很想喊‘爷爷,救我’,可是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声来,老太太借用了司机的身躯,司机五大三粗,拧我这初中生就跟喝水似的。 突然我感觉我的背后很烫,一阵阵的灼烧感,我已经没了呼吸,我感觉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没了声音,我整个人已经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力气,我的手脚都耷拉着,脑袋也垂下来了,我被这该死的老鬼被捏死了。 只是我的思维为什么还能思考,难道我也变成鬼了吗? "什么鬼东西?"突然我听到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啊!这是什么?啊!"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声音响彻整辆灵车。 我只感觉从我的背后爬出了个东西,好像是大老鼠或者是猫一样的东西,它正从我的后颈慢慢的往我的头上爬,因为我的脑袋是耷拉着的,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到它,但是我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因为我的感官还在,我能感受到它的触摸,感受得到它抓着我的头发,一点点的爬到我的头顶。 "不,不要过来,不!"那老太太继续惊慌失措的哀嚎着。 但是我感觉那东西突然从我的头上一跳,朝着老太太扑了过去,然后老太太的手一松,扑通一声,我和司机两人都摔到了地上,之后我们就昏死了过去。 第166章:图穷匕见 ruvvvvv"还不出来吗?"老者再次大喝一声,我特么冷汗都冒出来了,丫的。死了就死了,反正自己现在也不是活人,既然都摊上这事了,那就管到底吧。 "嗯哼。嗯哼!"我咳嗽两声,而后一步迈出,走到了门口,扫了一眼宿舍内,丫的,吓傻了。 曾佳辉的三位同学蜷缩到了一张床铺上,跟鹌鹑似的,一声都不敢吭。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而对面的一张床上。曾佳辉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挟持着,一男一女。两人都是中年人,应该就是那对夫妻,只是他们此刻拿着剑,打太极的那种剑,已经架在了曾佳辉的脖子上,他的脖子已经有一道红色的痕迹,想必已经被剑划破了皮。 而门口则是站着一位伟岸的老者,黑袍从头盖到脚,甚至大白天的,他头上仍旧带着黑帽子,这帽子跟袍子是连在一起的,他转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定睛看了一眼,丫的,遮得这么严实,竟然一点也没看见他的容貌。 此刻他正拿着他的武器,一柄大关刀,关刀指向床铺上的中年夫妇和曾佳辉三人,屋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丫的,也知道是曾佳辉还是他哪个同学尿裤子了,用气球绑黄皮子的时候还那么叼,现在尿裤子了,怂了吧,嚓! 当我提着我那小匕首站在门口之时,屋里的所有人全部看向了我,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真的很糟糕,虽然这个‘万众’其实只有屋里的七个人,我深呼吸一口气,对着他们挤出笑容说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一语出,麻痹啊,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话有多么的白痴,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没有人吭一声。 "活死人?"老者端详了我好一会才出言道:"那护身符是你给他的?" "嗯,是!"我握着那把小匕首,小心翼翼的点头道,我这匕首这么小,他的关刀那么一大把,这要是打起来,我太特么吃亏了,现在还没打,我的气势就输了一半。 "哪来的?"那老头又问到,声音甚是阴森。 "道圣宫。"我小声的说道,弄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我已经做好了防备,我说道:"我是道圣宫的外姓弟子。" "哦!"他轻轻的哦了一声,而后说道:"道圣宫怎么收个活死人当弟子,道行又那么低。" 他回过头去,冷声的对我说道:"你出去,别给我添乱。" 我一怔,我去,基本可以确定这老头即便不是道圣宫的朋友,至少也不会是敌人,搞不好是同行,而对面的那对夫妇应该就是两只大黄皮子,要为那只小黄皮子报仇,我看着曾佳辉那哀求的眼神,咽了口口水说道:"我不能走,你们把他给放了。" 我指着那对夫妇,那对夫妇上下打量着我,那女的问道:"是你用风筝救下了我的孩子?" "额,是的。"我机械的点了点头,丫的,总算是看到妖精长什么样了,化形了还真漂亮,三十多的样子,但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妖异之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那种随便人都能上的女人。 "谢谢你。"不只这女的,那男的也同声说道,我听得出他们是发自内心的。 "不用,万物皆有灵性,万物皆有生命,不管是蝼蚁还是大象,不管是小草还是大树,我爷爷说了,众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就好比他,他只是无知才冒犯了你的孩子,如果你们现在杀了他,就跟他杀你们的孩子有什么区别?"我想了好一伙才说道。 "你们人类不是说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杀了我儿子,我自然要杀他,你对我们有恩,我们会报的,但恩怨不能抵消,所以你不用再劝了。"那男的坚决的说道。 "哥们,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话音刚落,曾佳辉吓死了,大声哭喊道。 "别动手,听我说!"我赶紧出言道,那男人本欲动手,又被我喝止了。 我咽了口口水,喊住他们之后,我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想了想说道:"我师傅说了,一般的灵物,到了五百年就能化形,以前我见到一只灵龟,都五百多年了还没化形,她说能化形的灵物,都是功德圆满的灵物,既然你们都化形了,想必你们也是功德圆满,在化形之前肯定也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如果你们此刻杀人了,是要坏你们道行的。" "这位小朋友年纪不大,知道的还不少啊。"那老头嘿嘿笑说道:"你们听到没有,要坏道行的。" "我们夫妇,修炼一辈子到化形,也没伤害过人,为何他要杀我们的孩子?"那女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那男的握剑的手因为愤怒而一直在颤抖。私围吉巴。 "杀戒开了,你们就回不了头,到时会有很多人毫无顾忌的追杀你们,因为你们已经沦为恶类,所以你们考虑好了。"那老头再次恐吓道。 "你们不是还有四个孩子吗?你们都是他们的榜样,你们现在杀人给他们当榜样了,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办?也杀人吗?"我趁机附和道。 "这!"两夫妻对视了一眼,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们没意识到这一点。 "爸爸,妈妈!"背后传来叫声,我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竟然是校门口碰到的那五个孩子,果然是他们,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叔叔!"那五个小孩子抬头看着我,而后齐齐跪下来朝着我磕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孩子们,起来!"我赶紧把匕首插回靴筒里,我知道这次要救曾佳辉不用匕首了,要用眼前的这五个孩子,我一一的将他们扶了起来,只是我要扶小五的时候,我的手竟然穿了过去,我猛然记起,小五已经死了。 小五见我一怔,赶紧站了起来,他伸出右手张开:"叔叔,你怎么把我给你的画丢了,我画得不好吗?" "索命魂契!"那对夫妇和老头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本来已经缓和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剑拔弩张了,只要一言不和就会大打出手。 "什么玩意?"我猛然收手了,吓了一跳,什么鬼东西,我本来就觉得那纸团很诡异,再听到这名字,汗毛都起来了,瘆的慌。 "叔叔,这个我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你怎么就扔了?"小五有些失望的看着我说道:"叔叔,你是不是觉得小五画得丑?" "不是...不是。"我连连摆手,不想伤了小朋友的心,何况他都已经死了。 我从小五的手里接了过来,小五的脸上洋溢起了笑容,那老头却说道:"小伙子,把那纸团给我,那是邪物,危险!" "不能给!"那对夫妇紧张的出声道:"你要是给他,我们就杀了这个人。" "不要啊。"曾佳辉吓了一跳。 我猛然攥紧了手里的纸团,谨慎的戒备着老头,我感觉我不给他,他会抢的,所以我后退了两步。 "爸爸妈妈,其实都已经完成仪式了,小五已经从叔叔那里拿走了五块钱,而叔叔也接过了索命魂契。"带头的那个男孩说道。 "什么意思?什么仪式?"我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都毛毛的,当我摊开那纸团的时候,我就感觉那纸团不对劲,现在一听是什么仪式,整个人差点昏倒。 "不可能!"老头紧张的说道:"小伙子,你摊开你的手,你刚才接纸团的手看看,手心的数字是多少?" "不用看了,是一千!"小五微微笑的说道。 "不可能!"那对夫妇和这个老头同时厉声出言道。 "爸爸,妈妈,这是我们兄弟五个商量好的,叔叔救了我们,要是没有叔叔的话,只怕今天我们都跟小五一样,全死了。"带头的那个说道:"你们也看出来了,叔叔是活死人,他的命也不长了,相比较于我们,他更需要这张索命魂契。" "这,孩子!"那对夫妇都哭出来了。 "小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给他们钱了?"那老头不甘心,追问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而后将纸团换了一手,丫的,我的左手真的有一个数字,真的是‘1000’,我刚才都没发现,我把手摊开,展示给老头和那对夫妇看,我把这孩子拿五块钱买冰淇淋的事说了一遍,他们三人都听傻了。 第167章:防盗 dc`````"秀才叔,您来啦。"一见我爷爷进去,吴癞子和他婆娘都出声喊人。我爷爷没有说话,而是定睛看着脸盆里的呕吐物,阵阵皱眉。 "叔,我这是到底咋了?就把立山哥挖地基。就病倒了。"吴癞子面如菜色,青白不定,估计都快虚脱了。 "癞子媳妇,去村里那口老井给癞子挑一旦井水,来给癞子泡泡澡。"我爷爷没回答他们,而是直接叫他们去挑井水。 "叔,要给癞子泡澡,我放水就行了。家里都通自来水了,还有热水器,哪里需要去挑井水。"癞子的婆娘随口说道。 我爷爷一听。不乐意的皱了下眉头,癞子见状。猛然对着他婆娘劈头盖脸的骂道:"你特么的,叔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小心老子抽你。" 癞子婆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白了吴癞子一眼,碎碎念叨:"有那个能耐你站起来,我让你抽,站都站不起来了,还逞啥能耐?" "你!"吴癞子还真想着爬起来,奈何身上一点力量都没有,上吐下泻,整个人已经差点虚脱了。 他婆娘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按照我爷爷的意思,出去挑起了水桶,往村里的老井走去,嘴硬归嘴硬,这自家男人要真好起来,那估计还真敢抽她。 "叔啊,我这是咋啦,那地方是啥东西?"吴癞子愤愤的收回眼神,无辜的看着我爷爷。 "你活该。"我爷爷骂了一句:"那碑上让你别挖,你财迷心窍,现在报应来了吧?"私扑叉划。 "叔,我知道错了,您快救救我吧,我都快难受死了,你看看,我还烫着呢,都快烧迷糊了。"吴癞子彻底怕了,求着我爷爷救他。 "我这不是让你媳妇去挑井水了吗?"我爷爷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中了火气,地火的火气,火气在体内肆虐,会排除你身上的污秽之物,你吐的这些就是。" "叔啊,照你这么说,那不是好事吗?怎么驱除污秽之物会把我弄成这样子?"吴癞子不解的问道。 "凡事得有个度,讲究阴阳协调,你这是过火了。"爷爷叹了口气说道:"地火为阳,驱除你身上的阴气,如果是阴气太重,冬天的时候手脚冰冷就是最主要的体现,这地火就跟拔罐刮痧的那罐子火是一个性质的,只不过比那个火强了十倍不止,所以你体内的这个火太强,你的身子承受不住,阳太盛而阴衰,阴阳不协调,不仅驱除了你身上的污秽之物,甚至连你身上正常的水分和营养成分也驱除了大半,才导致你现在上吐下泻,不成人样。" "我的天啊,怎么样会这样?我不就捅了一下嘛,叔,那玩意是啥东西,这么邪乎?"吴癞子恍然大悟,也有些后怕的问道:"还有叔,你说那老井的水真能治得好我不?" "我猜那玩意应该是个砖窑,古时候的砖窑,也可能是烤制陶瓷用的,日积月累的烧制,而后不打算用了,就连同里面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地火之气一同封了,这下可好,让你一下子捅破了,被地火之气冲了煞。"爷爷摸着山羊胡子解释道。 "嘶,怪不得立山哥家前的院子,一年四季都那么暖和,冬天的时候还经常去他家院子里打牌,敢情是这么回事。" "所以我让你媳妇去挑些老井水,井水阴凉,你泡一泡就没事了,那砖窑的地火之气有限,只要放完了,那就没事了。"爷爷自信的说道:"记住只能用井水泡澡,不能加温水。" "知道了,谢谢叔。"吴癞子起不了身送客,只能在床上道谢。 爷爷出门,便带着我朝吴立山家走去,想去看看现在的情况如何,只是到现场一看,他整个人傻眼了,吴立山和那几名工人全部晕倒在地,而后狂吐不止,那症状就跟吴癞子是一样的。 而那块压着洞口的石碑此刻已经火红一片,犹如发红的烙铁一般,爷爷吓了一跳,这要是砖窑的话,里面的地火之气肯定有限,就去吴癞子家这一来回就半个小时,按理说这地火之气也排干净了,这是眼前这一幕,地火之气不仅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将压着的那块石碑烧得通红,更是有将其喷得一直摇晃,有将其喷飞上天的趋势。 "不对。"爷爷猛然出声:"娃儿,你赶紧回家去,我床底下有个箱子,你赶紧给爷爷拿来。" "哦。"我从没见爷爷如此惊慌失措过,在我的印象当中,爷爷总是那么的沉着,凡事都如此的游刃有余,今天见其如此表现,我知道出了大事,我立马朝着家里飞奔而去。 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家里的人根本就没锁,到家之后,我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到了爷爷的卧床前我一把蹲下,扫了一眼,床底下果然有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四四方方,外面是一个红色的‘室’字标签,好像是以前的医生用的医药箱。 我也没来得及细看,爷爷那么火急火燎的,肯定是出了大事,我背起箱子就朝着吴立山家奔去,还真别说,这箱子挺沉的。 到了爷爷跟前,我一把将箱子递给爷爷,而后低头,双手撑着大腿,大口喘息,实在是太急了。 只见爷爷接过箱子,将其放在地上,而后啪嗒一声打了锁,掀开盖子,里面有一层发了白的红布,褪色很严重,拉开红布,我彻底傻眼了,里面的东西可真多,好多瓶瓶罐罐,我还看见了一叠的黄符,黄符已经画好的,上面有红色的图案,还有一把用清朝铜钱,那种里面四方孔,外面圆形的铜钱,我瞥了一眼,上面写了‘咸丰’二字,然后左右还有符号,那应该是满文,就是这样的清代铜钱铸成的铜钱剑。 只见爷爷抓出了一把符,而后握着铜钱剑,他走到那个坑口,望着烧得发红的石碑皱眉。 我到的时候发现吴立山和那些工人已经不见了,想必都被抬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干嘛。 "娃儿,去喊你立山婶子杀一只鸡,叫她把鸡肋骨切下来,你拿过来给我,要快。"爷爷转头对我说道。 "好。"我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跑进立山叔的家里。 只见立山叔和那些工人正在他家大厅里躺着,上吐下泻,屋里一阵恶臭,我把爷爷交代的告诉了他们,立山婶子二话不说,直接抓起一只鸡就杀了,放完血之后,连毛都没拔就开膛破肚,生生的割下了鸡肋骨。 我拿着还在滴血的肋骨朝着前院奔去,却见爷爷已经在那个小山包的周围放了一些符,每隔一段距离放一块石头,石头的下面压着一张符,我扫了一眼,总的是八张,应该是八卦的八个方位。 爷爷接过带血的鸡肋,在八张黄符之上各插入一根鸡肋骨,而后用红线将那鸡肋骨连起来,果然是一个八卦。 只见爷爷在八卦之前蹲了下来,而后抬头望了天空一眼,拿出七根鸡肋骨在面前的地上又摆了个符阵,七根鸡肋七张符,黄符被鸡肋插在地上。 我在一旁惊讶的看着,爷爷这到底是在干嘛?难道爷爷真的会这些?只见爷爷转头看着我说道:"娃儿,你退后一点,捂着耳朵。" 我就捂着耳朵,退后几步,但是我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爷爷,只见爷爷蹲下去之后,嘴里阵阵有词,而后一铜钱剑就插向地面那个符阵的中间。 dc```` 第168章:道可道,非常道 ??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是杨苓艺的外套。我抬头望向病床上,三女都起床了,并且在低声的聊天,不知道聊些什么。 "都在聊啥呢。怎么不好好休息?"我拿下外套,转头对着她们说道。 "没说啥,闲聊呢,你醒啦?"杨苓艺见我醒来,便朝着我走了过来,她一把扑进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还用脸轻轻的蹭着我的胸膛。深深的嗅了一下。 "怎么啦?这是?"我也抱着她,轻轻的嗅着她的发香。 "毛毛都跟我说了,你为了不让我有心理负担。都没跟我说,全一个人扛下来了。"怀里。杨苓艺呢喃道。 "傻瓜,我能搞定的,有足够的把握,所以才没告诉你,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我撒谎道。 "嗯,下次最好告诉我,因为我是你女朋友,我们应该一起面对的。" "额,还是不要有下次了,这种事情..."我笑着说完,她仰脸看着我,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我低头,一个安全之吻点在了她的额头,我的初吻就这么奉献出去了。 "额。"杨苓艺也没躲闪,而是被我亲完之后发现旁边还有谢毛毛两人,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道:"萍萍一会就带早餐过来了,吃完咱们就出院,都没事了,住院很贵。" "嗯,好。"我了点了点头,她们主要是昨天体力消耗大,而且被鬼上身,被鬼吸了能量,所以人很虚弱而已,其他的没啥大事。 上午就出院了,回到了宿舍,我在楼下还买了一篮子的水果六十八块钱,找到了昨天借wifi的那同学,我说昨天借了他的wifi,所以买水果表示感谢,他有些惊讶,却也欣然接受了,并且告诉我只要在这附近,可以随时蹭他的wifi,只是要我不要把密码告诉别人,他说这个密码是有缘人得之,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不改密码,能猜到密码的人就有权利蹭网,就表示有缘。 我感觉这同学有点逗比有点二,却是好心,我也觉得这六十八钱值了,至少以后我来这里找杨苓艺,蹭网算有着落了。 我进不了五号宿舍,又给大妈拦着,然后谢毛毛建议说要不然就一起去道圣宫,她说她家里有好多护身符之类的法器,因为以前她不信,所以那些东西她全给扔家里了,从来都不戴,自从经历了昨晚的事,她说她得赶紧回去找出来戴上,她让杨苓艺陪我们去,杨苓艺欣然答应,而肖萍萍和陈静则是留在宿舍内。 回到了道圣宫,径直前往谢毛毛的家里,却发现谢恒鸿和家族里的其他几位长老道士在开会,一见我来了,便停下来,向我打招呼。 "你们这是有事?"我看着这几个长老有些面生。 "嗯,还真有点事!前日您跟我说这焦点杀人埋尸这事,我早上让人去查了,果然在那棵树下找到了东西,而且也认出了那四枚符钉是我们道圣宫惯用的符钉。"谢恒鸿说完,凝神看着我。 "什么?"我吓了一跳,难道道圣宫出了不法弟子,我问道:"有查出是谁吗?" 谢恒鸿摇了摇头,脸色很难看,他说道:"所以我才召集执法长老前来商讨对策,你们回来啦?那红衣女鬼的事过了吧?" "嗯,有惊无险。"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家毛毛现在挺信这个了,说毕业要跟你学这行。" "这二丫头就是三分钟热度,我知道她不信这些,随她吧,爱学学,不爱学拉倒。"谢恒鸿倒是显得很豁达,他微笑着说道:"学习金融管理也好,出来了就帮我打理公司。" 原来他是这么盘算的,我微微笑,突然想到手机里的廖如槿,我便说道:"我需要些道具,帮我的那女鬼昨天被师傅的道符给伤了,需要烧点法器给她补补,还有我觉得你们应该从焦点这个人查起,他既然有恃无恐,背后肯定有人罩着,只要顺藤摸瓜,一定了揪出这个下符钉的人。" "是,我们的意见也是如此,但是要有个人去探探这个焦点,我们商量了一会,觉得您跟这焦点有见过一面,如果您愿意去,那就太好了,您放心我会让人保护好您的。"谢恒鸿说道。 我了个去,原来是想让我打头阵,我有些犹豫了,打架什么的,我倒是不怕,可特么后面有道士下黑手那就可怕了,更何况我都不想管闲事了,那杨柳可是恐吓有更残酷的报复。 突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麻痹,我知道肯定是廖如槿,她肯定希望我去,她好亲自报仇,而我也答应她了,这事完要帮她的,所以我点了点头,豪气冲天的说道:"作为道圣宫的一员,我责无旁贷,一直以来也没为道圣宫做点什么事,此刻机会来了,我当然得上,但是我现在没有一技傍身,所以你最好给我个护身符什么的,以免被人暗算。" "那是自然,这个你不用安心。"谢恒鸿拍着胸口说道:"我一会把我最厉害的护身符给你。" 我笑着点点头,说一切准备好之后,这两天就去会会他。 进了谢毛毛的闺房,她和杨苓艺正在挑护身的法器,我滴乖乖,这丫头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啊,我敢打赌这里的每一件在外面人人求之不得,可这丫头楞是没当回事,全给扔盒子里,此刻全部倒了出来,挑选哪个比较好看。 谢恒鸿说会把最好的护身符给我,反正我不信,他口中的‘最好’能比他宝贝闺女用的好吗?所以我也没客气,蹲下之后给杨苓艺挑了三件,我自己也挑了三件,一件项链,一件手链,还有一条红绳绑着一颗檀木挂珠。私扑史才。 谢毛毛倒是不小气,她笑着说道:"你们喜欢就拿,用完了我再找我爹要。" 我一听,也没客气,顺手又给杨苓艺挑了两件,我自己又挑了一件,我笑着对杨苓艺说道:"她爹是馆主,而且还是董事长,不缺这玩意,更不缺钱,所以你安心拿,拿完之后,她爹只会给她更好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谢毛毛一听嘟噜着嘴,她哼了一声说道:"太叔公,您是长辈,您这是占晚辈便宜。" "瞎说!"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是打土豪呢。" "哼,你才土!"谢毛毛笑骂道。 我突然记起刚才手机来短信了,所以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廖如槿,她说让我带她去,她知道焦点经常去哪些地方,她能找到他。 我便回了信息:我已经答应了谢恒鸿会去的,因为我答应你,要帮你报仇,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我也很庆幸,你没有骗我,我以前被一个女鬼骗过,所以在答应你时很犹豫,我曾发誓如果这次被你骗了我,下次我见到女鬼,见一个杀一个。 廖如槿回信息: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烧的那些法器,我都收到了,很快就能恢复,今天下午,最迟明天就能去找焦点报仇。 当天晚上,我就跟谢恒鸿商讨了一下方案,我说我能找到焦点,他告诉我见面之后不用紧张,就当见朋友似的,最关键的是要引出背后的道士,只要知道下符钉的道士是谁,他们就能清理门户。 按照计划,第二天我带着俩保镖往帝尊私人养生会所而去,这是廖如槿给的线索,廖如槿说焦点是这里的三大股东之一,说是他老爸给投的产业。 这两个保镖的年纪都有点大,估计都四十好几了,但是别只看外表,这两人可是道圣宫现任的执法长老,外家拳自然不用说,以一敌百还真不是吹的,但是我主要是让他们防着那道士,如果真动起手,其他的都不是事,关键怕那道士下黑手。 我到了大厅,我说我预约了焦点,我让前台的小姐跟他说我来是商谈谢毛毛的事,只有这样他才会见我。 果不其然,在前台小姐电话询问之后,就带着我们往二楼而去,二楼都是一间间的包间,装修倒是高档雅致,显然是请高人布置过,反正一上来感觉气氛很高大上。 我们往尽头的办公室而去,按照带路小姐的介绍,焦点的办公室在尽头,只是才刚到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焦点与一女子有说有笑。 "这位美女的小姐,您贵姓啊?" "姓艾!"屋里传来嗲嗲的女声,一听到这卖萌的声音,前台小姐都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哦,姓艾好啊,我最喜欢姓艾了,我跟你姓艾好不好?。" "哎呀,焦点哥,你坏死了,整天想着干坏事。"女人娇骂道。 "嘿嘿,要不然你跟我姓焦!"焦点无耻的说道。 "啊,焦点哥,你坏你坏!"办公室内传来了打闹的声音。 "嗯哼,嗯哼!"我大声的咳嗽两声,麻痹,这贱男太不要脸了,再这样下去,只怕真要提枪上阵了,我再不出声,只怕今天进不了这门了。 第169章:九头婴灵发威 ??回到道圣宫,我仍旧心有余悸,幸好她没追上来。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廖如槿会给我这么可怕的感觉。 她没那个能力,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她怎么会被焦点等人封印。就像谢恒鸿说的,那天晚上的那两只女鬼,他都不是对手,那足以说明那两只女鬼很强大。 如果廖如槿是其中之一的话,她怎么可能被区区几枚符钉封印在那里?这显然不合逻辑,所以我能想到的便是所有的女鬼都是这么冰冷的,而且廖如槿这丫头貌似喜欢上我了,仅此而已。 我不敢再想了。我告诉自己要先冷静,等想通了再去找她,不过阴姬会所这件事。我觉得我有责任告知谢恒鸿,毕竟整个鹭岛都是道圣宫的辐射范围。在鹭岛出现这样的事,道圣宫有责任。 去谢恒鸿家的时候,只有谢恒鸿一个人在,公司已经交给了他儿子打理,他就挂了个董事长的称号,几乎不管事,而谢毛毛和杨苓艺都去上课了,所以法器间内,只有谢恒鸿一个人。 "师叔公,您来啦?" "你在写什么?"我凑过去一看,原来谢恒鸿在写请帖,我恍然大悟,师傅的一百二十大寿马上到了,是该要发请帖出去了,这几天整个道圣宫都忙坏了,都在备置各种食材,而作为道圣宫现任馆主,请帖理应由他来写,我又问到:"大概会请多少人?" "不多,太奶奶不喜欢铺张,所以就给了我一张名单,上面就写了二十来个人的名字,都是太奶奶比较好的朋友,而且离我们道圣宫比较近的,如果太远的也赶不过来,何况这些人都年纪很大了,好些也在闭关,能不能来还是未知数,主要是我们道圣宫的人都会回来,包括那么出去游历的,以及那些出师了的外姓弟子,他们也都会来给太奶奶磕头拜寿。"谢恒鸿停了笔,跟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跟随师父五年,也了解师父的勤俭,我随口说道:"你知道鹭岛有阴姬这事吗?" "啊?师叔公,你怎么会问起这个?"谢恒鸿瞬间敛去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 "昨天有个朋友,说有个什么冥思,说很好玩,就带我过去,到了才知道是阴姬,我二话不说,拉着我朋友就走。"我一怔,谢恒鸿正用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你这什么眼神,我后背有那玩意,哪只女鬼敢不要命靠近我。"我赶紧解释道。 "嘿嘿,我又没说什么,您这么紧张,我知道您后背有那东西,我只是质疑您,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谢恒鸿嘿嘿笑问道。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我就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事,这是道圣宫的势力范围,出现了这样的事,咱们管不管?"我定睛看着谢恒鸿。 他苦笑着摇摇头,他说道:"想管,可管不过来,你以为就一处吗?我告诉你,但凡有这种皮肉生意的地方,都会有这种阴姬,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啊!"我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谢恒鸿。 "只是以前都是在上流社会才会出现,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人口袋里都有钱了,而且大家都追求刺激的东西,所以这玩意就流入了民间,特别是生意上往来,或者是需要打通关系,有些人对于皮肉女子健康卫生不放心,或是怕被抓拍留下证据的,一般都会找这种阴姬。" 我特么大开眼界了,竟然会有这种玩意,心中仍旧满是疑惑,所以我开口问道:"那经常找阴姬,不是会损耗阳气吗?被吸严重,会死人吗?" "那你就片面了,阴姬也分三六九等,你也知道,鬼魂是会修炼的,像你见到的那些鬼魂估计就是最下等的,只是为了愉悦男人而存在的,据我所知,有些富豪,会请一些人帮他们养私宠,这种私宠阴姬不仅不会伤到主人,不会吸主人的阳气,反而会成为主人的炉鼎,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东西供主人采补之用。"谢恒鸿继续说道。 我冷汗都下来了,这老小子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他也玩过,我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他一怔,摸着山羊胡子文文一笑说道:"师叔公,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懂得这些原理而已,可从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首先养这些阴姬用的就是我们茅山的养鬼术。" "嗯?我靠,又是我们茅山的术法?我们茅山怎么出现这么多的邪术?"我吓了一跳。 "那不能这么说,祖师爷最初弄出这养鬼术,是找帮手,养一只小鬼,可以帮忙定位和识破身边的鬼魂和邪物,这初衷是好的,这也是一门辅助惩邪除恶的手段,谁知道后来的人慢慢演变,养鬼术不仅养小鬼,还养大人,还养阴姬,不仅是定位用,还有赌场里的五鬼聚财术,对付仇人的五鬼破财术,那些明星求的五鬼转运术,打压生意竞争对手的生意败退术,包括这阴姬等等,都是后面演变而来,为了达到目的而演变的产物,但你不能说这门手艺是坏的,枪在警察手里是正义的利器,在暴徒手里则是成为了凶器,就看你怎么样使用。"谢恒鸿一席话让我发蒙,却又引起了我的深思。 "祖师爷养鬼的时候,一般选用夭折的小孩,取他的一根肋骨,做法养于小棺材之内,但是养这种阴姬,一般就是整具尸骨都在养鬼人的手里,并且已经断了她们转世投胎的路,她们没有任何出路,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养鬼人的话。"谢恒鸿接着说道,我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原来世间是如此的黑暗。 我突然想起廖如槿说她卖了长发就被人控制,而后莫名其妙喜欢上焦点,甚至被一个女鬼控制了身躯与焦点做坏事,我便问谢恒鸿是怎么回事,只听到谢恒鸿皱皱眉,咋巴下嘴说道:"这是茅山的和合术,也叫合欢术或者合婚术。" 我冷汗又下来了,又是茅山的术法,谢恒鸿见我的脸色不好,便安慰道:"别多想了,只要切记,毛发一类的东西,最好少给人,发是血之余,所以毛发,血液,骨头,都是我们茅山术施法的媒介。" 茅山和合术在よ茅山道志ら里有介绍,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本以为就是为了给有情人增加友好度的一种仪式,没想到现在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我沉默了,这么说道圣宫不是不想管这事,而是管不过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只能下定决心,等我道术有成,有了足够的实力之时,我再来管这些事,此刻道圣宫都管不了,那我就更无能为力了。 我叹了口气,转换个话题问道:"你应该也有看大话西游吧,那孙猴子和白晶晶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那块玉佩,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啊,怎么啦?突然问这个?"他不解的看着我。私丽土血。 "在现实中,这种玉存不存在?还有那块玉的形状是不是也是常见的形状?还有我们茅山有没有用玉做法器的习惯?"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这种玉在我们现实中肯定存在的,不过那是电影,用的是道具,估计都不是真玉,至于那块玉的外形,也不是很常见,而我们茅山用的玉,一般是那些杂玉,也就是玉石加工之后剩下边角料,这种玉杂色,成本低,但是用起来也挺好用的,我们称之为死玉,多用在被鬼上身之后,将玉塞进被上身之躯的嘴里,施法将鬼魂封印在死玉里。"谢恒鸿说完再次上下打量着我,估计是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问。 "那你是不是有听过毒玉?" "有听过,但是毒玉分很多种,不知道您说的是哪种?"他眼里的疑惑更深了。 "有没有一种毒玉,对人体是致命的伤害,但是对灵体,特别是鬼魂却不会?" 扑哧一声,谢恒鸿笑了,他说道:"师叔公,几乎所有的毒玉,对人体都有害,但是对灵体都无害,因为灵体是无形的,根本触碰不到。" 我一怔,才发觉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愚蠢,我便没陪着笑笑说道:"没事了,就当我没问。" 在谢恒鸿的不解目光下,我出了他家,出门之后,我回头望了一眼后山的位置,从谢恒鸿这里得到的答案,我依旧看不透廖如槿。 第170章:我才是我 ??见到杨苓艺和谢毛毛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发毛,而且地点就在谢毛毛的闺房。虽然此刻是大白天,但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经不大敢靠近她们了。 "师叔公?你今天感觉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谢毛毛狐疑的看着呆呆站在门口的我。 "吴名,你是不是真有事瞒着我们,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杨苓艺也附和道。 "哪有?"我心虚的说道,看样子眼前的两个应该是她们本人,我可不敢把昨天她们被鬼上身的事情说出来,这俩丫头的胆子比我还小,所以我没敢告诉她们。 "还说没有!"两女已经站了起来。她们竟然双手叉腰,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她们这是要闹哪样? "昨天我们一起看大话西游,是不是?"谢毛毛开口问道。 "对啊。你们又哭又笑的,还把泪水全擦我肩膀上了。"我汗颜,这两丫头不是被鬼上身了吗?怎么自己还有知觉,还知道看大话西游?难道是半中间被鬼上身?是了,一定是! "然后哭笑完,迷迷糊糊间我和苓艺就睡着了。"谢毛毛说道。 "睡着了?"我一怔,原来她们以为她们睡着了,好吧,睡着就睡着,省得我还得解释,我就笑着说:"恩,后面你们睡着了,我就自己看啊,让你们趴我肩上,我挺直了腰板让你们靠,整整两个小时,腰都快断了,不忍心叫醒你们。"私丽讽圾。 "我呸!"谢毛毛竟然呸了一口说道:"可是我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摸我的胸,太叔公,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我的天啊,我特么差点昏倒,我瞪大双眼,张大了嘴巴看着她们,竟然说不出话来,要说跟她们十指紧握,那真的有,可是说摸胸?最多就是她抱我手臂的时候,她自己往上靠的,可丫的,她那时候是清醒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这丫头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心虚默认了,所以气焰更胜,我已经火了,要是知道今天会被她这么误会,我特么昨晚就应该趁着没开灯,狠狠的摸她,可关键她没胸啊! 我顿时叉着腰,恶狠狠的问道:"谢毛毛同学,请问你的胸在哪里?" 噗嗤,边上的杨苓艺竟然笑出声来了,谢毛毛一见,幽怨的白了她一眼,而后挺了挺胸脯,不甘示弱的说道:"太叔公,你为老不尊,睁眼说瞎话,这不是吗?这不是吗?" 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我去,这二货,能把我乐死! 我也被气笑了,这丫的说出话,貌似没过脑,我也不想跟她争辩,我说道:"豆腐有很多种,有香煎豆腐,有铁板豆腐,有臭豆腐,日本豆腐,还有鸡肋豆腐,但不是每一样豆腐我都吃,比如臭豆腐和鸡肋豆腐我都不吃。" "什么意思?鸡肋豆腐?"谢毛毛皱眉道。 "鸡肋你不懂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吃吧,它明明就没肉,不吃吧,它明明就是鸡肉,就好比你的胸,摸吧,它明明就没肉,不摸吧,它明明就是女人的胸,这就叫鸡肋豆腐!"刚说完,我撒腿就跑。 "太叔公!啊!你伤到我了!" "吴名!"丫的,两丫头追上来了,一把就把我摁地上了,粉拳漫天就下来了,我就抱住了头,其他地方爱打随她们打。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跟她们打闹了起来,假惺惺的求饶。 "说,谁鸡肋?"我靠,两女已经骑我身上了,谢毛毛喘着粗气问道。 "我鸡肋,行了吧,我鸡肋!女侠饶命!"我也不敢开玩笑了,男子汉不吃眼前亏,跟这小女子没啥好斗的。 "你鸡肋?"谢毛毛反问道,我连连点头,示弱了。 突然这丫头措不及防之下,右手就按住了我的胸肌,而后捏了捏,左手则是按住了自己胸,也捏了捏,很认真的比较着,而后大声哭了出来:"哇,你的都比我有肉,我特么真是鸡肋!" 我一怔,脑门都见汗了,一脸黑线的看着杨苓艺,杨苓艺的小脸也红通通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丫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一切安慰都显得好假。 她一把扶起了谢毛毛,两女抱在了一起,我特么赶紧爬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苓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安慰道:"我们自己去玩,别跟这坏人玩。" 我汗颜,我哪里做错了吗?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昨晚真的没摸她的胸,而且刚才我也没动手,我只是动口了,说的还全是事实,我特么找谁惹谁了? 砰的一声,两女就把门给锁死了,丫的,那我今天找谁玩? 后面想想,今天是周天,而且晚上要去帮廖如槿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我就到了清逸网吧,再独自看了一遍的大话西游,多看一遍,我的心里就明悟了一些。 晚上十点的时候,在校门快关了的时候,我进入了鹭岛大学,往埋廖如槿的那棵大树走去,我稍微查看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动手,要动手也要等宿舍熄灯了,至少要十二点之后。 我再次到了五号楼前的那个长椅上坐着,搜索曾佳辉的wifi,然后打开了微信,没想到这家伙一见我上线了,顿时发来表情问候。 我便回了一句:我在你们宿舍外蹭网。 他立马回答:名哥,真的吗?我们几个马上出来。 果然两分钟之后,这几个丫的就跑出来了,曾佳辉看到我都乐坏了,丫的,那贱贱的眼神看得我真不舒服。 "名哥,我去买点酒和卤料,咱们小喝几杯。"曾佳辉建议道。 "我靠,在学校里能喝酒啊?"我反问道。 "只要不进宿舍,不进教室就行,我们就在室外喝呗,那边的树下或者草地上都行。"曾佳辉说道。 说完他掏出几百块钱递给了他的一个舍友,转头问我:"名哥,你喝啥?" "随便,一人买一小瓶劲酒就行,你们也不能喝太多,还有,你们还在上课,不能让你们掏钱。"我从口袋里摸出三百,虽然我也没多少钱。 "名哥,不用,我老爹在我们晋江老家办了个鞋厂,生意还不错,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管够。"曾佳辉拍着胸脯说道。 "我去,你还是个富二代!真看不出来啊!"我一下子乐了。 "谈不上富二代,只是比好些同学过得好就是了,我也不乱花钱。"曾佳辉的同学去买了,我也便没阻拦,曾佳辉显然是宿舍里的老大,估计还是因为有几个臭钱,经常救济他的三个舍友,所以曾佳辉在我的边上坐下,另外两个舍友就站着。 东西买来之后,我们就在埋廖如槿的那棵大树下喝了起来,买了些猪耳朵,鸡爪,鸡翅,腐竹等下酒菜,一人买了一大瓶的劲酒,丫的,忘了告诉他们要小瓶的。 "名哥,为了表达你的救命之恩,明天晚上我请你去玩玩。"喝到一半的时候,曾佳辉说道。 "你赶紧把那事忘了吧,我也早忘了。"我可不想施恩图报,要图报就不要帮,要帮就不图报。 "我知道您大义,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发现最近有一种高大上的新潮玩法,想带您去看看。"曾佳辉说道。 "我去,你这么小,还在上学,你不会是出去找那些失足妹纸了吧?"我问道。 "不是,我哪会那么肤浅。" "难道是吃白面?我特么告诉你,敢沾这些东西,我第一个弄死你。"我警告道。 "名哥,您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碰那些玩意。"曾佳辉连连摇头说道:"是最近新出现的一种娱乐,叫冥思,我试过一次,太特么爽了,可以用销魂二字来形容,还是我老爸以前的一个供应商带我去的,不然我也不知道有这东西。" 第171章:楼兰高手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之上,正在输液。我猛然想起爷爷,一咕噜坐了起来,护士猛然出言:"小朋友,你别动。" "我爷爷呢?"我四处张望。却发现司机在我边上的床铺静静的躺着,我听到他的呼吸声,很均匀有力,想必没有大碍了。 "你爷爷没事,他在隔壁的另外一间病房休养,他年纪比较大,又失血过多,所以比较虚弱。没什么大碍的,你放心。"护士解释道。 "带我去看他。"我哪里等得了,翻开被子我就起身了。护士见拦不住,赶紧用手帮我高高的提起输液瓶。 到了隔壁的病房。我推门进入,爷爷正安详的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我便没有大声,而是悄悄的走到爷爷的身边,坐在床沿上,爷爷正在打呼,显然是熟睡了。 见爷爷没事,我也放下心来了,被那老太太的鬼打墙困住,想必他也是一番折腾累了,我也便没打搅他,而是跟着护士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那老太太的鬼魂呢?我很奇怪,我不是被他捏死了吗?我真的感觉到了死亡,那是彻彻底底断了生机的那种,怎么此刻我又活了过来? 难道那是幻觉?人频临死亡的时候,都会出现幻觉,难道是真的幻觉吗?还有从我背上爬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难道那也是幻觉? "护士姐姐,我们是怎么来医院的?"我猛然抬头看向身边的护士姐姐。 "120送来的。"护士姐姐露出笑容道:"你们的车发生车祸,撞到了路边的岩壁上,你们三个都受伤昏迷了,是路过的车辆见发生事故了,便打110和120,及时把你们送过来,不过万幸,你们都无大碍。" "对了,我们车上不是还有三位道爷,道爷呢?"我赶紧追问,别把道爷丢了,那可麻烦了。 "什么道爷?总共就你们三位伤者,难道你们车上还有其他人吗?"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一怔,这怎么跟她解释,她看着我继续说道:"如果没受伤的话,现在应该在派出所呢,哦,对了,派出所的张队长让我等你醒了之后,就通知他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等他来了,你自己问呗。" "赶紧打。"我也很着急,这三位道爷要是还在派出所,那还好,要是被路过的车辆给偷走了,那就糟糕了。 按照爷爷的说法,这三位道爷已经成为了金身法相,而且是六全的,我在学校的时候看过新闻,貌似海外很多人喜欢收藏这种金身,而且价格还非常高,福建这边就有供在庙里的金身给偷走,卖到国外,到现在还要不回来呢。 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将三位道爷送回家乡,要是把三位道爷给弄丢了,这让我们情何以堪,让我们如何面对三位道爷的在天之灵。 护士打完电话之后的五分钟,两名警察就上楼来了,原来他们是到楼下吃午饭,让护士看着我们,我转头仔细看司机,丫的,他的左手竟然戴上了手铐,手铐的另外一边竟然铐在床沿的铁栏杆之上。 娘的!又把我们当犯人了?是不是他们把爷爷也给铐了,唯独见我是小孩子,所以不用铐? "小朋友,你醒啦?"带头的警官应该是张队长,他脱下警帽之后放在桌上,而后转头问向我。 "你们怎么把我爷爷和司机叔叔都给铐上了,还有那三位道爷的金身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们都没醒来,所以没办法问清楚,铐上他们是为了安全起见,那三具金身此刻在派出所内,很安全,我问你,这三具金身,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张队长开始审问我了。 "呼!"我长长松了一口气,三位道爷在派出所内自然安全,原来果然把我们当贼了,在没问清楚前怕我们跑了,所以铐上了爷爷和司机,我对着张队长说道:"我们是送这三位道爷的金身回家乡的,张队长,你知道毛家庄在哪里吗?同安有没有这个地方?" "毛家庄?没听说过,哪个镇的?你是说这三位的家乡在毛家庄?"张队长反问道。私余夹弟。 "这三位在绝笔信上写他们的家乡在泉州府南安郡毛家庄,但是我们到南安去查了,根本就没毛家庄这个地名,我又想起以前的同安貌似是从南安划割给鹭岛市的,所以我们就到同安来找寻毛家庄,谁知道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我实话实说道。 张队长和另外一名警察则是一脸难以相信的看着我。 "在我的印象中,真没毛家庄这个地方,我在同安干了十二年的片警,几乎每个片区都呆过,从来没听到毛家庄这个地,而且同安姓毛的人家也很少。"张队长摇了摇头,而后又眼睁睁的看着我,看我有没有说谎。 "有没有姓毛的道士?三位道爷说他们家是道士世家,应该很有名的。"我继续追问道,这是为数不多的线索之一。 "没有。"张队长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道:"我是同安本地人,本地人的信仰也是很重的,所以比较有名的道士,大家都知道名号的,而且同安最有名的道观为道圣宫,馆主姓谢,整个道观里的道士几乎都姓谢,是一个家族的人,好像他们很少收外姓的徒弟,即便收外姓的,学成之后也都要回去的,不能留在道观里。" 我再次迷茫了,最有利的几条线索都被否认掉了,我们的找寻该如何继续? "小朋友,如果你们找不到他们的亲人的话,这三位的金身是要交给国家的,因为他们是文物,明白吗?"张队长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们才刚开始找没多久,我想我们应该找得到的。"我很直接,既然都开始找了,那就不能放弃,如果这三位道爷真有后人在,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我的意思是希望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这个我也不好说,具体的得看领导的意见,反正现在这三具金身得留在派出所内,得等一切查明了再说,包括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们也得去查证到底是不是真的。"张队长说道。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张队长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便接了起来。 "局长,您有什么指示?"张队长恭敬的问道。 "嗯,啊?道圣宫说那三具金身是他们的,怎么会这样?啊,好,好!"说完之后,张队长傻眼的看着我。 "什么?这道圣宫说三位道爷是他们的?他们不是姓谢吗?他们又不是姓毛?"我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我们局长说道圣宫的谢馆主看到了早上的鹭岛新闻,新闻有报道了三具金身的事情,他看完新闻就直奔我们局里,说那三具金身是他们道圣宫的。"张局长也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 正在这时,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她对我说道:"小朋友,你爷爷醒了。" 我顿时安心了,转头跟张队长说道:"既然我爷爷醒了,那就带我们去见见那个谢馆主,看他有什么证据证明,如果他证据充分,而且能回答上来我们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的,如果不是,那肯定不能给他们的。" "嗯,只能这么办。" 我和爷爷换了衣服,坐上了张队长的斯柯达警车,这出一趟远门,不仅进了警局,还去过医院,这所有人都不想去的地方,短短几日内,我们全去了,警局还是去了两趟。 第172章: 传和承 ??"娃儿,你怎么啦,我看你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想啥呢?"回家后,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门口,看着那个铝制的洗手盆,此刻盆里装的是清水。早上的那盆血水早已被爷爷倒入了臭水沟。 "没事。"我抬头看着爷爷的眼睛问道:"爷爷,你说吴老转真的是被山精杀死的吗?" "我也不知道,那只是我的猜测,既然你看到了水鬼,那有山精也是正常。"爷爷微微笑的说道:"不过有灵龟的守护,我相信我们的村子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对爷爷的怀疑更添了一分,我继续问道:"爷爷。您是不是有好多事情瞒着我?" "嗯?"爷爷瞪大眼睛看着我说道:"娃儿,你说什么呢?爷爷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 我看着爷爷,很想问他是不是凶手。但是到最后还是没提起勇气,便借口说道:"昨天在那个炼尸窟的洞口。您摆的那个是什么阵?还有床底下什么时候多了个药箱,我怎么不知道?" "哦!原来你是说这个啊!"爷爷恍然大悟道:"爷爷年轻的时候也上山做过几年的道童,学了些道法,那本玄门五术和那个药箱,都是师傅给我的,但是遇上了破四旧,所以我就把那个药箱埋了起来,以前杨胜利那个老东西批斗我,问我箱子埋哪里了,无论怎么迫害我,我都没说,直到后来改革开放了,我才给它挖出来,一直藏在床底,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哦!"我点了点头道:"那个阵法是怎么摆的?" "等以后我再教你。"爷爷摸了摸我的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是说是不是要送里面那三位回去了?"我指着里屋问道。 "嗯。"爷爷点了点头:"不过还得等些时日,村子里发生了这些怪事,我现在还不能走,我们还得留下来观察些时日,确保村子里没事了,爷爷才能安心的送三位道爷回去,你说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爷爷的话看似很有道理,但是我的心里却害怕了起来,如果吴老转真是爷爷杀的,爷爷是不是还想留下来继续杀人? 我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看紧爷爷,如果他还要继续杀人,我肯定要阻止他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没敢合眼,只要爷爷有翻身,我的眼睛都会睁开一条缝,如果爷爷起床,我会算准时间,老年人夜尿的次数多,所以一个晚上起来三四次,那也算正常,所以我一个晚上几乎没合眼,直到天亮了,倦意上来,我才徐徐睡着,至少一个晚上,爷爷都没离开我身边,大白天的,爷爷肯定不会乱来的。 一连几天,我都是如此盯紧了爷爷,爷爷还以为我是被那水鬼吓的,所以胆小,现在就跟紧了他,但是几天晚上不睡觉,也把我累得够呛,熊猫眼都出来了。 爷爷问我怎么晚上不睡觉,我说我这几天睡眠不好,老是睡不着,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惊醒,为此,爷爷还调了些中药给我喝,说是安神补脑的。 跟踪了爷爷两个星期,没发现爷爷有什么异常的,而且在这两个星期内,整个村子一片祥和,乡亲们渐渐的从吴老转死亡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好些人都说吴老转就是水鬼杀的,然后灵龟吃了水鬼,水鬼一死,整个村子不会再出事了。 我倒是觉得,应该是我的跟踪起了作用,瞬间觉得这两个星期的不眠是值得的。 今天早上,爷爷收拾好了衣服,也顺便把我的衣服收拾了,我问他是不是要出发送三位道爷回乡了,他说是,他还说请了乡镇里的殡仪车送。 他说如果用其他车的话,在乡镇里倒没什么要紧事,但是我们的目的地是城市,普通车要是被交警拦住,那就没办法解释啊,车上载着三位道爷的遗骸,又没有相关证明,肯定要进派出所的。 但是殡仪车不一样,一般交警不会去拦殡仪车的,因为不吉利,即便真被拦住了,那气氛也对,遗骸本来就要用殡仪车送的,爷爷还找杨树林开了张证明,而且殡仪车还是村长托关系给找来的,费用也是村里出,毕竟这是村里的事,不是我们家的私事。 按照三位道爷留下的书信,地址为福建泉州府南安郡毛家庄,这是一百年前的地址,大概是在清末,民国初的那段时间。 只是经历过一百年,想要找到这个地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别的不说,就改革开放这些年,各地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村改造,农村城市化,别说一百年,就最近这三十年,好些人的家乡都不是儿时记忆中的那模样了。 泉州府南安郡肯定就是现在的泉州南安市,至于这毛家庄是在哪个地方,得到了那里问问才清楚,南安作为一个县级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爷爷也只能抱着去试试的态度,不管最后找没找到,至少我们尽力了。私鸟低划。 我们这个地方离南安市区大概是十七个小时,这是开殡仪车的那个司机说的,至于是在南安的哪个乡镇,这得去找,南安的南北狭长,从南到北,开车还得四五个小时。 殡仪车停在了村支部前的水泥广场上,我背着行李袋,里面装着我和爷爷的换洗衣服,爷爷则是背着他的那个药箱,他则是抱着两位道爷的遗骸,我则是抱着剩下的一个。 我们将三位道爷抱上车,三位道爷此刻已经被披上白色的孝服,而且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如同死者的家属一般,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乡亲们的目送之下,我与爷爷上了殡仪车,上去之后,我就感觉背后一凉,浑身凉飕飕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觉得浑身很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这车不知道接送了多少死者,所以心里发毛,我警戒的扫了一眼整个车子,这大白天的,阳光竟然无法照进车里,而且整个车子阴凉无比,我有些害怕的看着爷爷。 "娃儿,是不是感觉冷,如果冷就把包里的衣服拿一件出来穿上,我把军大衣也带出来了,晚上你睡觉的时候可以盖。"爷爷指着一旁的背包说道。 "那爷爷你呢,晚上没盖被子会着凉的。" "不会,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车窗全关了,会很暖和的,再说爷爷身体好着呢。"爷爷微笑着说道。 "爷爷,我怎么感觉这车里好冰冷。"我压低声音对爷爷说道,不敢让那个司机听到。 "因为这是灵车,长年累月的接送遗体,几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接送,甚至有时候一天接送好几趟,而遗体散发出来的阴气,在空气中是不会消失的,只有被人吸入体内,一点点消化,有的消化不了的就会积存在体内,从而整个人阴气太重,就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看那司机就清楚了。"爷爷也压低声音回答我。 我扫了一眼那司机,特么的吓了我一跳,真的跟死人差不多,同样的黑眼圈,不同的是死人的眼睛是闭着的,但是他却是睁眼的,这表示他是活人。 但是他整个人都很白,那是一种如纸的病态白,就跟用漂白水漂白过的一样,然而头发和皮肤都没有光泽,犹如石灰一般,只是他的黑眼眶之内,却有一双格外有神明亮的眼睛。 "这灵车经过长年累月的阴气积累,但是却没有多少活人来吸收走这些阴气,除了那些死者的家属,就只有这司机了!阴气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外面的阳光就照射不进来,你看窗户玻璃,那阳光照射到玻璃上,直接被反射出去,还有,这车长年不用开冷气的,因为车里的阴气就是天然的冷气,只是对活人不好。"爷爷继续解说道。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那我们选择灵车作为交通工具,不是很危险?我脸色难看的看着爷爷:"爷爷,那我们还是换辆车吧,坐这车,我瘆的慌。" 第173章:黑土寨 vqrrrrr"嗯哼,嗯哼!"门口传来一声咳嗽,把老子吓了一跳。本来肩上靠的这两个冷冰冰的躯体,我正全身发毛,冷不丁门口又有人咳嗽,丫的。整间房子又黑乎乎的,我的心都已经蹦到了嗓子眼。 还好,经过几个呼吸的分析,我听出了声音,这个声音是谢恒鸿的,我便说道:"哎呀,真是的,师父让我看大话西游。这俩丫头非得跟着看,看得笑笑哭哭的,真把我郁闷死啦!" "哦!"门口的谢恒鸿开口了。啪嗒一声,他打开了电灯。定睛看着我们,丫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女儿谢毛毛正亲昵的靠着我,而另外一个肩膀之上,则是杨苓艺。 我老脸一红说道:"哭了就要借我的肩膀来靠,把我肩膀都哭湿了。" "太奶奶让您看大话西游?那您看懂了没有?"谢恒鸿微微笑的看着我,显然一点也不生气。 "不是很懂,我也有哭有笑。"我摇了摇头说道。 "多看几遍,总能看懂的。"谢恒鸿走过来,拍了拍谢毛毛的肩膀说道:"丫头,睡觉了,都半夜了。" "那我也回去睡觉吧,明天再看。"我如蒙大赦,定睛看着谢恒鸿,谢恒鸿也定睛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丫的,不会是真生气吧? "哦!"谢毛毛和杨苓艺同时离开我的肩膀,在离开的那一刻,我又能感觉到她们的体温了,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我站了起来,脚都麻了。 谢恒鸿扶着我往门外走去,两丫头则是准备洗洗睡了,我一身的虚汗,到了门口,我小声的问:"刚才她们没有体温。" 谢恒鸿伸出一个手指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我别说话,听了好一会之后,他才说道:"没事,她们走了。" "她们?你是指毛毛和苓艺真的被鬼上身?"我吓了一跳,只见谢恒鸿点了点头,怪不得他不生气。 "而且是两个很厉害的鬼,只怕我都不是她们的对手。"谢恒鸿继续说道。 "啊?什么?你都打不过?"我的虚汗又冒出来了,连谢恒鸿都打不过的鬼,那得有多厉害,怪不得这老小子在门口干咳嗽,不敢冲进去抓鬼,原来是他打不过。 我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即便不管我和杨苓艺的死活,里面好歹还有你一闺女,你怎么会这么怂,他看出了我质疑的眼神,他微微笑的说道:"这两个鬼好像没恶意,我看他们身上没有暴戾之气,或许她们也想和你们一起看大话西游,对了,她们说了什么?" 我一怔,猛然快速回想道:"她们说了一些电影里的台词,然后又哭又笑,其他的也没什么,就是在电影演完了,我女朋友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不要像孙猴子和紫霞仙子那样分开,然后我答应了,再然后毛毛也说要和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答应啦?"谢恒鸿瞪大双眼看着我。 我去,我哪里敢答应,不管是不是真的毛毛说这话,我特么能答应吗?我连连摇头说道:"我哪里敢答应,但是我女朋友答应了。" "完了。"谢恒鸿一怔,不安的说道:"只怕这两只女鬼会再来纠缠你们。" "我去,我女朋友也被上身了,其实是那两只女鬼的自导自演,和我们没关系,丫的,纠缠我们干嘛啊?"我火大,该死的女鬼,不去找大户,找我们几个小年轻,一没钱,二没权的,她们究竟要干嘛?私帅役扛。 "我也不知道,至少她俩都没想害你。"谢恒鸿摇摇头说道:"师叔公,你回去睡觉吧,很晚了,明天再看。" "好。"我索性不去想它,对着谢恒鸿说道:"这在你家,那俩东西都敢明目张胆的来,不照顾我女朋友,也要照顾照顾你女儿呀,看好咯,别出岔子啊。" 谢恒鸿嘿嘿一笑道:"师叔公,您别骂我了,我知道的。" 我去,这老小子还知道我在骂他,我也便去睡觉了,他能听得进去我的担忧就行。 一夜无眠,我一直想着那两只女鬼会是谁?想着想着,倦意上来就睡着了,我竟然做梦也在看大话西游,然后结局里,我竟然成了孙猴子,杨苓艺成了紫霞仙子,谢毛毛成了白晶晶,吐血的是他们三个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早晨的时候被短信声吵醒,搅了我的好梦,起来一看,是廖如槿,她说:今天是一号了,我发觉后天是个好日子,后天晚上,你让人偷偷的把我的尸骨挖出来,放入水缸里,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但是在挖出我尸骨之前,你今晚先偷偷把藏在我尸骨里的东西取出来。 我一怔,丫的,她尸骨里能有啥东西?所以我回了短信:是啥东西?藏哪里了? 嘀嘀嘀!她立马回答:我死之前含在嘴巴里的,没有人知道的,你去的时候,我就附身到我自己的尸骨上,然后张开嘴巴,你就能看到了。 我去,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丫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不是被焦点强暴之后杀死的吗?难道在整个过程中她就含着这玩意?想想都觉得好吓人。 但是我没拒绝她,因为这是之前就答应她的,她帮忙我抵挡红衣女鬼石叮当,然后我帮她报仇,然后收骨,她既然做到了,我肯定也要做到的,所以我回了个字:好! 我刷牙洗脸之后,就准备出门去找两丫头,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一出门就发现师父在凉亭里喝早茶,见我出门就喊我过去。 "师父,早!"我向她问好。 "坐下陪师父喝杯茶,吃块绿豆饼,别早上都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师父边给我倒了一杯茶,边说道。 "好的,谢谢师父。"我乐呵呵的坐下,接过了茶,并且从盘子里拿了块绿豆饼起来吃。 我的年纪还不及师父的零头,而且是师父唯一的弟子,然后之间的师徒礼好像也没那么严,师父好像很溺爱我,但是我从来不敢越礼,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昨天去看大话西游没有?"师父开口问道。 "看了,两部都看了。"绿豆饼塞满嘴巴,我差点说不出话。 "有何感想?"师父打起精神问道。 "其实在您告诉我去看之前,我已经看过三次最少,那是在网吧的时候看的,第一次看的时候,笑到肚子疼,然后第二次是想回味第一次那种爆笑的感觉,结果看了,发觉也没那么好笑,虽然看到有些剧情还是会笑,但是第三次的时候,我发现整部戏下来,能让我笑的没几处,倒是我觉得整个人看完之后,有点难过,昨天我跟毛毛和苓艺看的时候,我发觉我哭了,结尾的时候是这样的。" 紫霞转世说:你看那个人的样子好怪! 夕阳武士说:是啊,我也看到了,他好像一条狗! "当我听到这句对白的时候,我哭了,真真触碰到了我的心里,自从我跟爷爷碰到那些事,中间经历这么多的迂迂回回,再然后我真的如乞丐一般,四处去乞讨硬币,初中生的年纪,那正是好面子的时候,我低下头去乞讨硬币,一下子就是五年,把我的虚荣磨灭了,把我的脸皮磨厚了,让我看清了人性的百态,我发觉我活的这些年,真的像一条狗。"我咽下绿豆饼之后,苦笑着说道。 "还有呢?"师父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 "还有关于生活和爱情的一些感悟,是我个人的想法,不知道正不正确,不过最后一点我想通了,应该是邪不胜正。"我抓了抓头发说道。 "不对不对,你根本就没看懂。"师父苦笑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奢望你能看懂,我只希望你把它记起来,等以后你慢慢磨练的时候,你就会懂的,既然进了我道圣宫,成为了我茅山弟子,你就应该懂这个,在你成为我弟子的时候,无形中也赋予你新的使命,别的不说,里面唐僧唱歌唠叨被至尊宝打的时候,唐僧说‘等你明白了舍生取义之后,你会回来跟我唱这首歌的’。" "对,是有这句,但是我没懂,难道是说至尊宝放下了所有,然后戴上紧箍咒成为孙悟空吗?"我反问道。 "你只看懂了表面。"师父和蔼的说道:"或许在不久后的将来,你就会明白这一句。" "哦。"我有点发蒙的说道:"我还会接着看的,争取每天看一次,直到把大话西游背下来。" "嗯。"师父点了点头说道:"徒儿,为师这五年来也没教你什么本事,一方面是因为你本身身体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因为师父所专长的是占卜算卦,道术方面并不是师父的强项,你可以照着ぱ茅山道志ば学,等以后你几个师兄回来了,我让他们教你,这本ぱ摸骨推算术ば就交给你,不能让你白喊了我师父,我总得教你点东西。" "师父,您别这么说,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了。"听师父这么说,我有些难受。 "拿着吧,既然是我的徒弟,就有责任继承我的衣钵。"师父微微笑的说道:"你先按照上面的介绍,先自己去捣鼓,不懂的再来问我,这样学得比较快。" "嗯,我猛然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师父,昨天看片的时候,好像有两只女鬼上了毛毛和苓艺的身。" "哦?"师父微微皱眉说道:"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那倒没有,就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我如实说道。 "徒儿,你胆子还是太小了,做我们这行的,胆子小是大忌,师父教你句口诀,你记好了:问心无愧,无所忌讳,一心向善,神鬼不欺!" "问心无愧,无所忌讳,一心向善,神鬼不欺!"我默念完,顿时来了精神:"师父,我明白了,只要我没干亏心事,我怕什么?何况我还一直做好事,一心做善事。" "能这么想就对了。"师父满意的点点头道:"去吧,去找毛毛她们玩。" "嗯。"我点了点头,便向师父告别,往谢恒鸿的家里走去,我发觉今天的师父有点怪,至于哪里怪,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第174章:进入黑土寨 ??好一番折腾,杨苓艺的双脚被破布条包草药给缠上了,爷爷包的。 因为整个村子里。就爷爷这么一个赤脚医生,大家也都相信他,对于治病救人,爷爷也从来没推辞过。 杨苓艺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大件的棉被。她妈妈还熬了碗姜汤红糖水给她驱寒,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而且也流了不少血,最关键是受到的惊吓过度,虽然现在不哭不闹了,但是整个人神情有点恍惚,她人很疲倦,眼皮都快打架了。但是却不敢睡,她靠在她妈妈的怀里,眼睛眯着一条缝。戒备着,生怕那水猴子再来拉她。 "在床上修养个两三月就能好。我一会弄些草药,你们每个星期给她换次药,我再开些中药,早晚各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喝。"爷爷边说,边伸手到洗手盆里洗手,手刚一进去,手上沾染的那些血液瞬间散开,融入水里,整个洗手盆鲜红一片。 我的脑袋猛然嗡了一声,早上家门口的那盆血水?多么相似?我整个人又不由自主的打颤,怔怔的看着爷爷洗手,难道杀死吴老转的人是爷爷? 不,不可能,爷爷怎么可能杀人? 可是...可是爷爷却又处处符合条件。 首先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爷爷最先发现门口的洗手盆里满是血水,会不会是他刚杀完吴老转回来,刚洗完手,正好被我撞见,却又不承认? 动机是昨日吴老转在爷爷千叮呤万嘱咐之后,马上摔了装死孩子的那个坛子,当众驳了爷爷的面子和权威,为此爷爷还全力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他踹飞,而后爷爷怀恨在心,第二天早上将吴老转抓到那个山洞,杀了他? 能力也具备了!我进洞里见到了吴老转胸口的那个洞口,那洞口有拳头大,肋骨与肋骨之间被扒开了缝隙,有可能是野兽弄的,但是据我观察,更像是人为的,好像是用手扒开的,因为如果是野兽,野兽是用爪子和嘴巴里的牙齿,咬人的话,伤口都会有很多的碎肉,可是昨日吴老转的那个伤口很是平整,不像是野兽干的。 但如果是人为扒开的,那么这个人得多大的力气啊,因为生生将活人的两根肋骨扒开,这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事,杀猪匠在剔猪肋骨的时候还得用刀,何况是常人,众观全村,能有如此力气能办到此事的人唯有爷爷一人。 因为爷爷是武行出身,名副其实的练家子,一双手脚非常有力,昨日踢吴老转那一脚起码两百多斤力,不然不可能将吴老转踢飞,脚力如此,手力肯定也差不了,所以爷爷的嫌疑越来越大。 只是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平时杀鸡鸭都心生不忍,每次都要念杀生咒,替那些鸡鸭诵往生才肯下刀的爷爷,会去杀人? 爷爷洗完手,发现我怔怔的看着他,他赶忙问道:"娃儿,怎么啦?被那水猴子吓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吗?" 我猛然反应过来,不敢再想了,只是摇了摇头,我开口问道:"爷爷,吴老转会不会是水猴子杀的?" "或许不是,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爷爷摇摇头说道:"水猴子上岸就没力气了,别说杀人,它能不能自保都还是问题。" "爷爷,您见过水猴子吗?"我反问道。 "那倒没有,我也是听以前的老人说的。"爷爷看着我说道:"你和苓艺不是亲眼见过了吗?" "嗯,挺可怕的东西,不是跟你们说了吗?" "按照你的解释,你说它近乎透明,却有绿色的心脏,应该是长年累月泡在水里,已经慢慢的向鱼类进化,所以我猜测,它也像鱼一样,不能上岸,一上岸就歇菜,老人们说的应该是这个道理。"爷爷分析道。 好多人都围着,一听到我们的谈话,都懵了,他们仿佛还在梦中,即便我和苓艺亲眼所见所遭遇,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是不相信,村长杨树林问道:"叔啊,你说那水猴子是传说中的水鬼,我怎么有点像在听神话,但是我又不能不信,因为我女儿的脚被它抓伤,这就在眼前,只是我很纳闷,咱们村延续了几代人,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水鬼,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一个?" "是啊是啊,大罗溪孕育了我们几代人,也从来没人见过,更别说过遇到那玩意,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呢?"有人附和道,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我爷爷。 爷爷摸了摸山羊胡子,沉思片刻说道:"我看是昨日那个炼尸窟被挖,地火三阳阵被破导致的,因为地底下有地火三阳阵,虽然整个地面有古井泉水压着,但是整个地底的温度阳气还是很吓人的,所以这些山精水怪都不敢出来,此刻大阵一破,它们全冒出来了,唉!按照我的看法,吴老转不是被那水猴子害的,也不像那个兽医说的那样,是野兽吃的,咱们在这里几十年,山里有什么害人的野兽早就一清二楚,再说那些野兽也从未进过村,从未袭击过人,所以我猜测大概是某只山精害的。" 爷爷口中的兽医,是今早过来的镇里的法医,因为是在我们镇上当兽医的,卖卖家禽用的药,什么禽流感,鸡鸭瘟,还有公猪阉割什么的,都是找他的。 只是这老小子,不知道是哪里走的关系,摇身一变就成为了镇里的法医,早上跟派出所的民警一起来的,他在洞里研究了半天,最后说是野兽干的,说凭他几十年的兽医经验,准错不了。 所以这个案子也就结了,派出所在后山就钉上个大的牌子:野兽出没,谨慎进山! 吴老转是个光棍,在村里也没亲人了,连个送终的都没有,只好由警车直接拉到火葬场给烧了,这个案子就结了。 众人沉默不语,只听到爷爷又说道:"大家想想,如果真如那个兽医说的,是野兽杀死了吴老转,那为什么野兽只吃了他的心,其他的一点没动,你们见过哪只野兽只吃心,不吃肉的吗?" "对对对。"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经叔这么一提醒,那真是那么回事。" "我的天啊,如果真是山精水怪搞鬼,那我们还怎么活?"有个大婶都哭出来了,双手连连合十,朝着虚空拜拜。 "大家也别着急,更不要慌张。"爷爷对着嘈杂的人群压压手道:"你们没听吴名说吗?那只灵龟吃了水鬼,然后没入了大罗溪,这灵龟是专门来救苓艺的,所以我想它会继续守护咱们村子的,山精水怪都不用怕。" "是了,是了,灵龟灵龟!"众人连连点头,豁然开朗,有灵龟守护村子,他们还怕什么? "乡亲们,这灵龟几百岁了,按照算法,算得上龟仙了,大家如果诚心的话,拿点东西到溪边去参拜灵龟,祈求灵龟保佑!"村长顿时组织道。 "好,大家各自回去准备供品,下午到大罗溪集体参拜龟仙。"有人大手一挥,大家瞬间都散了。 大家都散了,屋里只剩下杨树林一家三口,还有我和爷爷,我怎么觉得爷爷有点要洗脱的嫌疑,他把这些凶手推到山精的头上,那谁能查得出来,只是我还是不相信爷爷是凶手,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了爷爷。 "娃儿,发什么愣呢?我们也回去了。"爷爷拉了下手,转头扫了一眼杨家三人,便出门朝家里走去。 爷爷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看着爷爷伟岸却有些驼背的身躯,我在心里一直反问:爷爷,吴老转是不是您杀的? 这个问题我很想问他,但是话几次到了嘴边,又几次咽了下去,因为我实在问不出口。私帅在扛。 第175章:第二故乡 ??我点击继续视频,正好听到:"时间到了,你选好了吗?你死。还是她死?" 这是石叮当的声音,此刻她依旧站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杨苓艺,杨苓艺惊恐的看着谢毛毛。她颤抖的说道:"叮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如果今天真的要死一个的话,那么我死吧,毛毛是我男朋友的家人,我不能让她出现意外。" 说完,杨苓艺勇敢的站了起来,谢毛毛冷笑一声。从凳子上下来。 "不要啊,苓艺,不要啊!"我对着手机大喊。但是无济于事。 砰的一声!厕所的门刚刚好打开,里面传出了声音:"杨苓艺和谢毛毛都不用死。该死的是你这个小贱人!" "陈静!"杨苓艺看着阳台站着的陈静,如同看到了救星,只是今天的陈静好奇怪,在厕所捣鼓半天,怎么捣鼓个大红袍子出来,她在玩cosy吗?还有这妆是不是有点浓了! "哪来的小贱人,竟然挡我的好事,死来!"谢毛毛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凶狠起来,一把扑向了阳台的陈静,而陈静气势不弱,也朝着谢毛毛冲了过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杨苓艺傻傻的看着她们,宿舍内顿时传出来一阵硁硁空空的响声。 我低头看着手表,尼玛的,都19时20分了,怎么这石叮当还没走,我特么赶紧拿起报纸,看看报纸上的那篇报道还在不在。 我翻开之后,只见报纸上的信息乱码了,一会是杨苓艺的照片,可是一眨眼,又变成了谢毛毛的照片,如此反复,一直交替着。 我差点骂娘,难道这报纸不是固定的,而是随机应变,反正要死一个,杨苓艺死不了,就拉谢毛毛替死,麻痹,不带这样的! 我又继续看手机,对面的陈静一直死死的抱住谢毛毛,并且露出了森森的獠牙,因为她的脸正对着摄像头,所以一清二楚,甚是恐怖,虽然我没看到谢毛毛的脸,因为摄像头在她耳朵上,但是我能猜想到,此刻谢毛毛的脸肯定也是无比狰狞恐怖。 突然杨苓艺大喊着:"毛毛,陈静,你们别打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别打了行吗?叮当,咱们是好姐妹,你别让她们打了。" "闭嘴,小贱人!"石叮当破口大骂:"等我收拾了这多管闲事的小婊砸,就来取你的命。" "松开,都松开!"杨苓艺竟然勇敢的扑了过来,试图拉开她们。 "别啊!"我的心差点跳出来,这傻丫头不是添乱吗? 只是她扑过来之后,三人抱在一起,压在地上。 突然发现被她压着的陈静和谢毛毛两人一直在抽搐,如同犯了羊癫疯似的,又好像是触电,我只见到陈静的双眼一直翻白,而我的手机屏幕一直颤抖,想必谢毛毛的眼睛肯定也一阵阵翻白。 我猛然想起,肯定是毛守德给的道符发挥了效果,可是丫的,你这样压下去,下面还有一个是自己人,廖如槿上了陈静的身,帮助抵挡石叮当,此刻的陈静已经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砰的一声,杨苓艺脖子上的道符炸开,化为一阵白烟,而后三人同时倒地,一动不动。 "苓艺,毛毛,廖如槿!"我顿时对着手机大喊道。 "哎呀,这是怎么啦?你们这是怎么啦?"突然听到肖萍萍的声音,这丫头上完厕所回来了。 我赶紧翻开报纸,报纸上的讯息正一条条的消失,我大喜,麻痹,终于是熬过去了,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但是下一刻,我整个人傻眼了。 那一版报纸在清空内容之后,只空白了五秒,瞬间又浮现出了三个大字:你作弊! "妈的,你是谁,有种出来搞我啊,别搞我的女人!"我冲着报纸大喊。 "你不记得了吗?我说过我们还会在见面的?"报纸上显示出这行字。 "什么?"我一时懵了。 "杨柳之墓!"报纸上显示。 我猛然一个激灵,而后爆起,对着报纸破口大骂:"杨柳,你给我死出来,我问你,我特么那么尽心尽力的帮助了你,而你却恩将仇报,害了我,害了我爷爷,害我爷爷折损一年的寿命,你特么是人吗?你怎么干得出这种事,你出来,你给我说清楚。" "以后会说清楚的,只是你这次作弊,一点都不好玩,不跟你玩了,你就等着更严厉的惩罚吧!"报纸显示完,突然冒起白烟。 我吓了一跳,只见报纸中间黑了一圈,而后一点火星冒了出来,砰的一声,整份报纸全部冒火,我一吓,赶紧扔了报纸。 "杨柳,你个坏女人,出来!"我对着冒着大火的报纸吼道,竟然哭了,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你出来,为什么我帮你,你却害我,你怎么能这样,还我爷爷!"我大喊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直至报纸烧成了灰烬,我仍就泪眼模糊的蹲在灰烬边上,我抱头痛哭。 "同学,你没事吧!"我竟然没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的旁边已经围了好多同学,有个女生出言关切的问道。 可能刚才太投入了,都忽略了身边,我摇摇头,止住了哭,悄悄的抹掉了眼泪:"没事。" 我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里面的杨苓艺,猛然一个激灵问道:"校医的电话多少?" "57766688。"那个女生说道。 "喂,校医吗?五号楼六零九室三位女生晕倒了,你们赶紧过来,什么,哦,有人打电话了啊,你们已经在路上了,好的,麻烦快点!"我打了电话,说已经有人先打了,应该是肖萍萍打的。 十分钟之后,校医来了,我跟着校医溜进了宿舍楼,我说电话是我打的,我是其中一个晕倒女生的男朋友。 到了宿舍,没想到三女都醒了,她们躺在床上,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她们也忘记了她们做过什么事,她们只觉得浑身酸痛并无力,精神有些恍惚。 校医看了一下,说是相互厮打,一些皮外伤,还有受到惊吓,开点药吃,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她们三个被接到了鹭岛大学附属医院,我则是在一旁看着她们三个,三个人在一间病房内,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要修养几天,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内心和精神。 看着她们安静的闭着眼睛,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我的心也安了,突然我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又是短信,谢天谢地是廖如槿,她说:差点被你的女朋友害死,那道符太强大了,如果不是有你烧给我的那件红色法衣和众多法器抵挡,只怕我已经魂飞魄散。 我立马回过去: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你先修养,等她们好了,我马上给你烧些东西补一补。私节司圾。 她回到:好的,我先休息了,好在还有一口气,石叮当那小贱人比我还惨,只怕三魂七魄不全了,只怕投胎转世出生会是畸形或者智障。 我的心里猛然一紧,心中莫名一股伤感和自责,石叮当是我害的。 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我的心里堵了一口气,竟然是杨柳那个坏女人找来了,妈的,她还害我,还是正大光明的告诉我,她在害我,可是为什么?我和她无怨无仇,我还帮助她,她为什么要纠缠我。 我一个静静的看着窗外,回想起很多,特别想念爷爷,耳朵里总是能听到爷爷笑着对我说:"娃儿,洗脚咯,洗完上床睡觉咯。" 小的时候,爷爷总是帮我打洗脚水,弯腰蹲下帮我洗脚,每次都会说这句话,现在每每想到这句话,满脑子都是以往跟爷爷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着想着,脸上总是带着笑,但是眼里却都是想念的泪水。 想着想着,倦意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176章:悬棺 ??我怔怔的看着老奶奶转身,爷爷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言不发,只是爷爷的脸有些铁青。他同样望着老奶奶的背影发呆。 老奶奶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我们说道:"还愣着干嘛。不是要看证据吗?跟我来吧。" "哦!"我和爷爷猛然醒悟过来,不管她是吓唬人,还是鸿门宴,我们都到这门口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来都来了,总要看看她们所谓的证据。 一行人跟随着老奶奶进入了拱门,拱门内又是一排排的台阶。如同天梯一般,仿佛就连接着天,起码百级台阶的上面则是一大片的建筑群。包含着浓浓的闽南特色。 南方山里多烟雾,此刻烟雾萦绕着这些建筑群。还真有些仙家福地的味道。 红砖黛瓦,那砖是长方体砖,但是侧边却有一道道的黑条斜纹,建筑的时候,将斜纹连接起来,却也是好看的规则图案,在古时印花瓷砖技术还未出现之时,闽南的大户一般都是用这种方砖条纹来装饰。 我们进了大殿,大殿很大,至于有多大,应该有我们学校篮球场那么大,屋檐也很高,有我们升国旗的旗杆高。 一进入大殿,满满的都是香味,不是香水的香味,而是香火和金纸的香味,大殿的正中供奉着三清的神像,此刻的香炉里插满的香还在徐徐冒着青烟。 旁边的一侧则是放着张天师的画像,张天师是正一道的创始人,曾经有一部电视剧就是演张天师抓鬼的,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道观是正一道的道观,好像南方都信正一道。 与张天师画像相对应的另外一幅画像名为‘三茅祖师像’,这应该就是茅山道的祖师爷, 只是我还有疑问,这三位道爷是茅山道的道士,膜拜三茅祖师当然没错,可也挂了张天师的画像,好像哪里不对?我拉了拉爷爷,爷爷却聚精会神的看着边上的一副画。 画中有一座道观,道观的名字为‘茅山道宫’,道宫门口则是站着一位老道人,老道人站在台阶上,台阶下则是一群小道士,貌似老道人在给他们授课。 "把道圣宫的花名册拿给这两位看看。"老奶奶对谢恒鸿说道。 谢恒鸿应了一声,便点了三根清香,插在一个神位的香炉上,而后从神位前方拿出了一个本子,本子外面为金属色,貌似镀金了,上面用毛笔书写着‘道圣宫历任弟子花名册’。私亩助圾。 爷爷接过了花名册,而后走到边上的桌子边,迫不及待的翻开,我也走过去,站在他的边上一起看,说实话,我特么也很好事,我现在才发现。 翻开第一页的内容,便是历任馆主的花名册。 第一任馆主:道泓道人??道圣宫创始人?? 第二任馆主:毛守正??道泓道人大弟子?? 第三任馆主:毛守礼??道泓道人五弟子,毛守正馆主第五弟弟,因毛守正馆主失踪,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为继任馆主。?? 第四任馆主:毛守德??道泓道人七弟子,毛守正馆主与毛守礼馆主的妹妹。 第五人馆主:谢恒鸿??毛守德馆主曾孙,因为毛守德馆主百岁寿诞闭关卸任,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继任馆主。?? 爷爷和我瞪大了双眼,看看边上的谢恒鸿,又看看那位老奶奶,我小声的问道:"老奶奶,您叫毛守德?" "正是。"老奶奶和蔼一笑,把手伸进道袍里,摸了一会便掏出一张二代身份证递给了爷爷,爷爷赶忙双手接了过来。 定睛一看,果真是老奶奶的身份证:毛守德,女,汉族,1895年9月13日,后面是身份证号码,住址为:福建省鹭岛市同安区东门镇168号道圣宫馆。 爷爷恭恭敬敬的将那张身份证递还给了毛守德,她微笑着收好,而后将一张照片递给了爷爷,爷爷拿过来一看,照片已然发黄,甚至有点模糊了,但是照片上一群人依然可见轮廓,都是道士。 "这是当时一位东洋人到我们道观来,用他的照相机给我们拍的全家福,师父,我们父母,还有我们七兄妹,拍这照片的时间是1913年,当时哥哥们下山为我父亲庆祝大寿,之后三位哥哥随师父回茅山,可是两年后,三位哥哥下山却离奇失踪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百年后的今天,阴阳相隔,人鬼殊途。"说完之后,毛守德的老泪纵横,满脸的沧桑。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好受了,好些人的眼眶都湿润了,我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 "两位还需要其他的证据吗?如果需要,我们还有很多。"谢恒鸿随后说道。 "不用了。"爷爷摇了摇头道:"不虚此行,我们总算找到了地方,将三位道爷送回了家乡。" "到底三位哥哥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毛守德抹着眼泪问向爷爷。 "三位道爷大义啊,为了拯救我们的村子,选择牺牲他们的生命。"爷爷看着毛守德说道:"他们在临终前有留下书信,此刻书信在警局,你们到警局将他们迎回来,看看那些书信,便都清楚了。" "好好好,恒鸿,赶紧的,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老太太拄着拐杖,急得直用拐杖敲打着地板。 "太奶奶,您别急,您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没有人敢阻拦,一行人分四辆车往警局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警局。 毛守德在见到三位道爷之时,抱着三位道爷的金身对天大哭,那哭声凄厉,仿佛诉说着一个世纪漫长等待中的折磨与痛苦,所有人都于心不忍,我当时都哭了,那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亲情。 毛家有七兄妹,正义诚信礼法德,毛守德最小,兄长们都喊她七妹,看了身份证之后,我才知道眼前鹤发童颜的老奶奶已是一百一十五岁的高龄了,果然人不可貌相,我扫了一眼旁边的爷爷,爷爷看上去比毛守德还老。 谢恒鸿说一个月前他们就推算到了三位道爷即将回归,八成是眼前这位毛守德的手笔。 只是她老人家那句:一人已死,一人将死!这个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无的放矢。 回到道圣宫之后,道圣宫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欢庆当中,毛守德则是将自己与三位兄长关起来,她应该有好多话要对他们述说。 谢恒鸿则是让馆里的厨房忙碌起来,说晚上要大摆筵席,全馆为我们接风,对我们表示感谢。 这期间,我们和谢恒鸿谈了好久,他也健谈,闽南人都有边泡茶边聊天的习惯,一边聊天一边喝茶,一聊可以一整天。 从开馆讲起,讲到三位道爷失踪之后,讲到抗日战争时,道泓祖师带领他的几个弟子四处杀鬼子,然后是破四旧之时,道圣宫被一把火烧了,毛守礼带着一家老小回到了茅山避难,再到后来,毛守德与丈夫带着人回到了毛家庄,重建道圣宫,一直到现在。 期间我还问了谢恒鸿,为何茅山道会挂正一道张天师的画像,他说茅山道现在是正一道的一个分支,为正一道茅山上清派,听说明朝以前,茅山道鼎盛时期甚至盖过北方的全真道和南方的正一道,只是到后来当代皇朝的统治需要,他们就会推崇他们的信仰,比如清朝时期,满族人信仰他们的萨满教和佛教,肯定不会信奉你汉人的道教,所以就极力的压缩道教的生存和发展空间,甚至丑化诋毁道教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到最后茅山道凋零,只能并入正一道,成为正一道的一个分支。 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敢情是这么回事,对于道教的分布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正一天师,茅山符箓,全真内丹,这是每个道派的特长,在整合之后,这些特长还得以保留发展下来。 而且还得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便是抗日战争期间,道泓祖师带着毛守德的另外三个哥哥出去杀鬼子,至今也下落不明,貌似毛守德也在继续找寻这另外三位兄长和师父的下落。 第177章:黑蛟 ??我一听,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我大声的说道:"师父。我爷爷没死,对不对?您救了我爷爷,是不是?" "算是吧!"毛守德笑着说道:"你也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我能不激动吗?我差点喊了出来。我差点就跳过去抱她了,我大声的说道:"我的猜想果然没错,因为那棺木和金纸上根本就没有尸臭味!" "你倒是很聪明,只可惜。"毛守德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可惜我现在也算不准你,我到现在根本还没救活你,只是暂时为你续命七年。"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向她:"为我续命七年?" "嗯,在你老家的时候,你爷爷含七粒糯米是续命七天。那七盏长明灯其实不是为你爷爷点的,而是为你点的,现在那长明灯在我房里。你自己去看吧!"毛守德笑笑的指着她的房间,我以前总觉得奇怪。为什么师父的房里,不管白天黑夜,总会有一盏灯亮着,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是为我点的长明灯。 我轻轻的推开门进入,师父的卧室分里间和外间,里间是放床和梳妆台,外间则是放一供桌,供桌上没有供任何的神位,而是放了七个灯盏,一字型排开。 只是前面的五个灯盏都已经空了,第六和第七个灯盏里是放满灯油的,这两个灯盏里各有一根灯芯,而此刻第五个灯盏里的灯芯是亮着的,只是因为灯油快耗尽了,所以灯焰只有黄豆那么大,而后慢慢的变小到了米粒那么大,最后灯火竟然灭了,而第六盏灯突然啪的一声,竟然亮了起来。 我先是一怔,回想了一下,正好过去五年,五年前的今天我和爷爷来到这里,或许是那时,毛守德已经为我点起了长明灯,而去我家里的时候,我发现长明灯的第一盏里是没灯油,那一盏应该是假的,没带灯油过去,真的这盏已经在这里点上了。 我伸手拿起第一个灯盏到眼前,我想仔细看一下这神奇的长明灯,突然发现灯盏的背后有字:长明灯,长命灯,灯明延寿,一盏一年,捐命者功德无量,受命者福寿安康!捐命者:毛守德。受命者:吴名。私边呆才。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脸都绿了,原来长明灯的续命,是他人捐命给我,可是师傅她老人家都那么老了,她还捐命给我,我的眼泪不知不觉间,竟然滑落了,第一次为师傅落泪。 我拿起第二盏,第二盏的名字为谢月明,第三位为谢承忠,第四位谢承孝,第五位谢承仁,第六和第七盏放满了油,我不好拿起来,但是我知道后面应该是谢承慈和谢承善。 忠,孝,仁,慈,善,为毛守德的五个儿子,也就是在拜师那天我见到的那五位师兄,他们的年纪也那么大了,竟然也为我各捐一年的性命,至于这谢月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也是谢家人无疑。 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谢家人对我如此,七人为我捐命,全族上下都尊我为师叔公,我刚才竟然还对师傅心生怨恨,并且猜忌她多年,难过,内疚,悔恨,一下子全涌上心头,眼泪一颗颗落下。 怪不得七年来,我没有任何的心跳,原来我依旧是个死人,只不过是借了别人的寿命,成为了活死人。 我擦干眼泪,走到了师傅的身边,扑通一声,我在师傅的面前跪下了:"师傅,谢谢您为我们吴家所做的一切,我不会忘了您和谢家的大恩大德。" "孩子,起来吧,你我师徒一场,就是缘分。"毛守德单手扶起了我,让我坐下。 我坐下之后,又听到他说:"你的命是我和谢家六人捐给你的,也是报答你们送回三位兄长的恩情,我当时也偷偷给你算了一卦,七年之内,你应该有另外一场造化,可以为自己续命。" 我睁大双眼看着师傅,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她也苦笑着摇摇头道:"但是很模糊,我算不准是什么,何时会到来,只是七年内必到,现在都过去五年了,相信也快了。" 我跟着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师傅算的应该不会错,她又说道:"这些年一直让你讨硬币铺床睡,不是为了给鬼脸吸取阳气,而是给你这具身体借阳,因为你是一具尸体,没有阳气的话,浑身会冷冰冰的。" 我一惊,原来天罡地煞阵不是为了补充鬼头吸走我的那些阳气,因为我身上根本就没阳气,那些硬币上的阳气是供给这具身体的,怪不得我每天都跟常人一样,有体温,一切都正常,除了心跳。 "你鬼眼开了之后,鬼头会自动吸收阳气来补充你的身体,所以才叫你不必用硬币了。"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毛守德继续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些是要等我一百二十大寿的时候,才准备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回家后发现了这些,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爷爷不会死,他的那坟墓本来就是空的,我们离开后的当天,想必他也离开了,恒鸿留下那把剑,是我的意思,留给他防身之用。"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我取走的不是你自个的心脏,而是那颗亡灵之心,你还记得吗?我说过亡灵之心就像唐僧肉,不仅灵体,包括死人换上这颗心脏,他也能复活,你爷爷当时在一边看着,我取你亡灵之心的时候,他以为我要害你,所以就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开口,口中的糯米就跳了出来,当场吐血身亡,我就把亡灵之心换给他了,他进棺材之时,手里拿的就是他自个的心脏,而亡灵之心缝进了他的身躯。"毛守德说道。 我总算是明白了,她取我的亡灵之心给爷爷,爷爷活了,而我就彻底死了,他们则是用长明灯的方法捐了七年的命给我,因为她算到七年之内,我会有自己的造化。 "谢谢你师傅,谢谢你救了我们爷孙。"扑通一声,我跪下之后,连连向毛守德磕头,她为了救我和爷爷,可谓煞费苦心,而我五年来,一直猜忌和防备着她。 "起来!徒儿,你和你爷爷还会见面的,当天他也喝了尸参汤,但是量没你的多,何况他是大人,你是小孩子,他当天就会苏醒,并且爬出坟墓,你五年来每年回去祭拜的都是空坟。"毛守德笑笑说道:"今年可能是被人发现了,然后挖了出来,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我爷爷怎么不来找我?"我定睛看着师傅。 "徒儿,你爷爷有你爷爷的使命,你也有你的使命,等你得到造化,续命了之后,你也要去完成你的使命。"毛守德对我说,我似懂非懂,却附和着点点头,师傅不会骗我的。 "这些年一直没教你什么道术,那都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所以只能让你锻体和学习外家拳,把身体养好,基础打结实了,等这次造化来了,你再好好学习わ茅山道志ゎ里的术法。"毛守德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机遇总是伴随着风险,越大的机遇,风险自然也越大,你不可掉以轻心,那机遇本属于你的,如果你不用心去争取的话,很有可能是为人作嫁衣,你明白吗?"师傅又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知道了,师傅!" "去吧,不用想太多,一切放平常心,该来的会来,该见的会见到,不用刻意去强求。" "好。"我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院落,心中燃起了希望,仿佛眼前一片光明。 第178章:潜伏 ??昏迷了一天,饭都没让吃一口,我和爷爷就被拉到了同安分局。好在一直在输液,所以也没感觉有多饿。 到了警局,张队长便直接带我们往分局长办公室而去,在敲门应允之后。我们进门去。 一进门,只见两人在泡茶,一个穿着警服,显然是局长,另外一个穿黄色的道袍,显然就是道圣宫的馆主。 两人见我们进入,同时站了起来,朝着我们迎了上来。谢馆主激动不已的握住了爷爷的手说道:"就是您把我们三位祖师爷的金身送回来的?" "是的,三位道爷是我们送回来的,但是...你说是你们的祖师爷?"爷爷谨慎的反问道。这种事可大可小,可假可真。 "是的。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鄙人谢恒鸿,道圣宫第五任馆主,也是现任馆主,您送回来的三位金身法相确实是我们道圣宫的祖师爷,我们道圣宫的创始人就姓毛。"谢恒鸿自我介绍道。 我怎么觉得这人说的话有些不靠谱,我上下打量着他,这人只有五十出头,留起了胡子,但是却理平头,也是现代人的发型,却穿着道袍布鞋,看上去有些不协调,有些不伦不类。 "那你可能说出这三位道爷的名讳?"爷爷试探道。 "这三位为三兄弟,毛守正,毛守诚,毛守信,为茅山道长道泓道人的三位弟子。"谢恒鸿兴奋的说道。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爷爷有些兴奋,而我却有些担忧,我将爷爷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爷爷,您的那个箱子是不是也被警察扣了?" "我不知道,我也刚醒来?娃儿,你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爷爷小声的问道。 "如果您的箱子被警察扣了,三位道爷的书信肯定在其中,要是这谢恒鸿和警察早就打开了书信,联合起来演一场戏骗我们,骗走那三位道爷的金身呢?"我压低声音问道。 "不至于吧?"爷爷张大了嘴巴,但是他没了底气,连自己都不大敢相信了。 "您说了,这六全金身,保存得如此完好,而且是三具,哪个道观不想要拿回去摆,供万人膜拜,延续道观的香火不衰。"我分析道。 "让他们提供更有利的证据,不然不能给。"爷爷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所以下定了决心。 我们朝着局长和谢恒鸿走了过去,爷爷陪着笑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事情多,对了,你们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吗?你们现在道观所在的地方是叫毛家庄吗?" "不叫毛家庄,已经改名,毛家庄是很久以前的地名了,我们道圣宫也被毁过一次,八五年的时候才重新修葺。"谢恒鸿微笑着说道:"我们自然有证据,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冒领的,还请您和您的孙子到我们道圣宫去一趟,证据都在道圣宫。"私边亚弟。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我朝着他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局长,局长微笑着说道:"我也一起去。" 张队长开车将我们四人送往东门道圣宫,可是在路上,我们就看到了横幅:恭迎道圣宫毛守正公,毛守诚公,毛守信公,三位祖师爷金身法相回归,八月十五日,道圣宫宫门大开,欢迎各位善男信女前来观礼膜拜! 我拱了拱爷爷,示意他看向车外的横幅,他扫了一眼,微微皱眉,他说道:"这都还没证明这三位道爷是你们道圣宫的,怎么就挂上这条幅了?" "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老先生还请放心。"谢恒鸿微微笑的说道。 "爷爷,这不是关键,我是说这横幅的红布都褪色了,貌似不是新挂上去了,我看起码挂了十天不止。"我额头皮有些发麻:"难道在十天前,他们就知道我们会送金身法相回来吗?" 听我这么一说,爷爷猛然一惊,他忙转头望向谢恒鸿,只见谢恒鸿文文一笑说道:"这位小朋友果然眼尖,这横幅是半个月之前挂上去的,早在一个月之前,我们道圣宫就推算出三位祖师爷的金身即将回归,所以我们一直就在等,今天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我和爷爷傻眼的对视着,大眼瞪小眼,真有这么神吗?还是... 我摇了摇头说道:"谢老伯,您不会是拿旧的红布写的字,然后昨晚连夜挂上去的吧?" 扑哧一声,谢恒鸿笑了出来,他哈哈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等他笑完了,他才说道:"小朋友,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都说了,你们放心,到了道圣宫,你们一见证据就都明白了。" 人家既然这么说,我和爷爷也便没有说话,任由张队长带着我们前往道圣宫,如果道圣宫真是三位道爷的道场,那也了却了我们的心愿,我们将三位道爷交还之后便返回村里,但如果前方的道圣宫是鸿门宴那该怎么办?虽然车上有两名警察,但是万一他们是一伙的呢? 刚到道圣宫的门前,整个道圣宫已经挤满了人,大部分是善男信女,也有道袍一致的道士,数量还不少,起码三四十个,他们正站在台阶的两排,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像是恭迎我们一般。 "馆主回来了,是不是把三位祖师爷迎回来了?"有人议论道。 "这小车载了这么多人,貌似装不下祖师爷了,难道把祖师爷放后备箱吗?显然不可能。"有人分析道。 谢恒鸿先下了车,我们也跟着下了车,在所有人惊疑的眼神注视下,我们沿着台阶一级级往上走,最后经过一道条石拱门,拱门上用不知道是什么字体书写了‘道圣宫’三个字。 刚要迈进拱门,突然有人扶着一位老奶奶出来,谢恒鸿一见,顿时朝着老奶奶跪拜了下去,所有穿道服的道士一见老奶奶全部都跪拜下去。 所有的香客也同时朝着老奶奶跪拜了下去,老奶奶见了我们仔细的打量,前看后看,最后却有些失望,她赶忙问道:"恒鸿,三位兄长的金身法相呢?怎么没迎回来?" "兄长?"我和爷爷吓了一跳,眼前这鹤发童颜的女道士竟然是三位道爷的妹妹,这怎么可能? "不对啊,爷爷!"我赶紧出声道:"三位道爷如果现在还在,起码一百三四十打底,这位老奶奶说是三位道爷的妹妹,我看着怎么不像?老奶奶,您几岁?" "娃娃,年龄是女人的秘密,你怎么会犯这种忌讳呢?"老奶奶和蔼的出言道。 我猛然一怔,我去,踢到铁板了,这老奶奶看上去和爷爷差不多年纪,顶多就七十岁,三位道爷年龄是她的两倍,兄妹间的年龄有差七十岁吗?显然不科学,这根本就不合逻辑。 "太奶奶,是这两位坚持要见到充足的证据,才肯把三位祖师爷的金身法相交还给我们,所以我先带他们到我们道圣宫看证据,待看完之后,再跟陆局长回警局迎三位祖师爷。"谢恒鸿突然开口禀报道。 我的妈呀!我瞪大双眼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老奶奶一遍,这谢恒鸿起码五十多了,他喊她太奶奶,这就是隔了三代,那眼前的这老奶奶打底也有一百岁了吧? 果然人不可貌相,我特么犯错误了,我小脸微微抽搐,挤出笑容说道:"老奶奶,不好意思,我错了。" "没事,你们如此谨慎,我很高兴,看来三位兄长的运气好,没有所托非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送还三位兄长的金身法相。"老奶奶对着我们行礼道。 "不敢不敢,应该的。"我连连摆手。 老奶奶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爷爷,脸色微变,她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已死,一个将死,作孽啊!" 我和爷爷猛然一惊,这老奶奶何出此言,不仅是我和爷爷,就连谢恒鸿和局长都吓了一跳,老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第179章:寄人篱下 ??这把青铜剑,传说削铁如泥,这也是谢毛毛说的。她说她小时候顽皮,曾经拿着这把匕首把家里一辆好好的自行车给肢解了,我当时一听就惊讶了,小时候的谢毛毛能有多大的力气。竟然能把自行车给肢解了,可想而知,这把匕首是多么的锋利,她说削铁如泥,我信! 我拿着匕首轻轻甩了两下,匕首竟然嗡嗡作响,丫的,真是好东西。谢恒鸿看着我手里的匕首,突然开口道:"师叔公,这把匕首很锋利。你小心了,防身可以。但是千万别误伤到自己或者别人。" "我会的。"我点了点头,听得出是谢恒鸿的忠告。 "不管你会不会,还是把这匕首套鞘戴上,这样才最安全。"他拿起软绵绵的匕首鞘,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做成的,匕首插进去之后,竟然不会割坏匕首鞘。私妖尤号。 "这也是一把饮过无数人血的煞器,是厉害的法器,你随身携带,那些想害你的脏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但是你得注意,你这属于利器,属于管制刀具,你得好好收藏,并且考虑怎么携带。"谢恒鸿交代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我向他微微笑,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的,我能听得出来,虽然他很不舍,但是既然送出来了,就大大方方的告知,果真有当董事长的气魄和度量。 我再转头看向那些展示格子,整整找寻了十几分钟,几乎每一个都仔仔细细的找寻过去,竟然没找到剩下的八样,我转头疑惑的看着谢恒鸿,这丫的,竟然得意的笑,他得意的笑,我去,那笑容像极了阴谋得逞的样子。 "别这么看着我,我早算好您会打毛毛这丫头的主意,这丫头比较直,容易受骗,所以我早做好了准备,这串舍利子具有强大的佛门念力,可以驱魔辟邪,而这把青铜剑确实削铁如泥,您也少一把防身的兵器,所以我就准备送给您这两样,其他八样对您没用的,这里有上百样,您随便挑吧!"谢恒鸿坏笑着说道。 我瞪大了双眼,丫的,你这个老狐狸怎么会胜出那么二的女儿,到底毛毛是不是你亲生的?我惊叹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佩服佩服!" "哈哈哈!"谢恒鸿哈哈大笑道:"其他的八样您也别选了,我都已经全部给您选好了,在这里。" 说完指着旁边的一包红纸,我去,这老小子竟然都已经选好了,他这是逗我玩呢。 我也不跟他理论了,拿起那包红纸就噔噔噔的下楼了,到了楼下,杨苓艺和谢毛毛迎了上来,兴奋的问道:"怎么样,都选出来了吗?" "嗯。"我撇撇嘴没有说什么,只是斜了一眼这二货,后面的谢恒鸿也跟了上来。 "那个廖如槿的尸骨怎么处置,要不这两天给挖出来,然后找个地方给埋了立碑?"我突然想到手机里的廖如槿,既然都报仇了,那么后事也要一并处理了。 嘀嘀嘀,突然我的手机振动了,我有种预感,肯定是廖如槿,我掏出来一看,果真是她,她发短信道:先不要挖出来,还有些时日就到下个月了,下个月再挖,这个月不适合破土。 我耸耸肩,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急了,我说道:"她说下个月再挖出来。" 谢恒鸿摸着山羊胡子,对我笑而不语。 "对了,秀才爷爷呢?我在这里怎么没见到秀才爷爷啊?"突然杨苓艺冒出这个问题,本来还带着笑容的我心里一紧,笑容有些泛黄,而谢恒鸿和谢毛毛这两个知情人则是定睛看着我。 "爷爷在闭关呢!"我随口说道。 "哦!"杨苓艺点了点头,而我却深深的低下了头,心里莫名的难过,却听到她说:"这周末我回老家去,你都好久没回去了,你去不去?" 我点了点头说道:"去!" 说句实话,我也好想念我们那个村子,只是之前只能一个人偷偷的潜回去给爷爷上香,生怕别人看到,这次跟杨苓艺一起回去,我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要不要我派人开车送你们回去?"谢恒鸿开口道。 "不用的,谢伯伯,我们那边开通了动车,四个小时就能到了,您派人开车的话需要十七个小时,要饶很远。"杨苓艺一开口,我差点背过气,谢恒鸿喊我师叔公,她是我女朋友,她却喊谢恒鸿谢伯伯,我黑着脸没敢吭声,拉着她赶紧离开,身后的谢毛毛那丫头一直在偷笑。 周六的时候,谢恒鸿的司机将我们送到动车站,我们坐上了开往我们村的和谐号动车,这动车是一年前才开通的,直线行驶,而且速度快,节省了很多时间。 我的心里无比的感概,这一次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去了,为了这次回去,我特地买了好些东西,给乡亲们带点礼,杨苓艺靠在我的肩头美美的睡了一觉。 我们是一大早就上了动车,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到站了,出了站,杨树林早已等在了那里,他现在不当村长了,貌似期满了,他开着一辆金杯车在那里等着,一见到我,本来还洋溢着笑容,一下子就拉下了脸。 "什么情况?"我提着大包小包,莫名其妙的看着杨苓艺。 "苓艺,怎么回事?你说你带男朋友回来,敢情就是吴名这小子?"杨树林责备的问道。 我去!我怎么啦?要不是看他是杨苓艺的父亲,我早翻脸了。 "爸,回去再跟您说,现在这么多人,您别闹。"杨苓艺皱眉拉着杨树林就上了车。 "我闹?我看是你在胡闹!"杨树林气呼呼的上了驾驶座。 我跟杨苓艺坐在后排,杨苓艺挽着我的手,摇了摇,我便转头看向窗外,一声不吭,却听到杨树林说:"我不同意啊!" "您开车好不好,回去跟您说!"杨苓艺拉下脸了,杨树林便闭嘴了,启动了车,朝着村子的方向开去,动车站离我们村还有近五十分钟的路程,去年我自己回来的时候,就打了辆车回去。 车子开了一半,杨苓艺一直是依偎着我,完全向着我这边的,我的心里也舒坦了一些,杨树林一直看着后视镜,很警觉的看着我,生怕我对他女儿动手,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他突然开口道:"闺女,别生气了,爸给你讲件新鲜事呗,我们村发现了古墓!" "嗯?"我和杨苓艺顿时来了精神。 "只可惜啊,当我们发现的时候,那墓已经被挖出来了,里面的东西全被盗了,报案了也没有破!"杨树林无奈的摇头说道。 "什么墓?"我有些担心,便开口问道。 杨树林赌气,我问话他不答,杨苓艺顿时大喊了一声:"爸!" "好好好,别喊,我说,是大罗溪源头边上的一个墓,那个墓连个墓碑都没有。"我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一片空白,有种不好的预感,又听到杨树林说:"是有一天从上游飘下来一个棺材盖,大家就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所以整村的人就组织起来,沿着溪岸逆流而上,最终在源头处发现了那个墓坑,棺材被挖出来了,棺木和金纸散落了一地!" "爷爷!那是我爷爷的墓!"我突然大声喊了出来,杨树林吓了一跳。 "你胡说什么?你爷爷不是跟你去了鹭岛吗?"杨树林边开车边问道。 "对啊,吴名,你前天不是还说你爷爷在闭关!"杨苓艺小脸煞白的看着我。 "树林叔,快,加快速度赶往后山!"我已经失控了,眼泪冒了出来。 "爸,快,加快速度!"杨苓艺也着急的开口道。 "别急别急,我现在就开车回去,前些日子伐木工人到我们后山去伐木,开了条山路出来,车子可以直接开到那里的,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说完之后,杨树林一踩油门,嗖的一声,车子窜了出去。 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大罗溪源头,也就是埋葬爷爷的那个地方,那个坑已经被挖了,貌似更大了,想必那些村民听说有古墓,所以连墓坑底都要挖下去试试,看有没有宝贝。 棺木和垫棺材的金纸散落在溪岸之上,我看着那些那棺材,那不是谢恒鸿亲自打造的棺材么,上面还有毛守德画的符。 "爷爷!"我已经疯了,血气上涌,对着那墓坑大声喊道,脑袋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直响,仿佛看见了爷爷那张慈祥的笑脸。 他在对我说:"娃儿,洗脚咯,该上床睡觉了!" "娃儿,洗脚咯,该上床睡觉了!" 我的脑袋里一直回荡着爷爷的声音,突然眼前一黑,我整个人卸力,昏了过去! 第180章:钻入圈套 ??嗖的一声,起风了! 我瞪大双眼,只见刚挖的那些尘土竟然飞了起来。更夸张的是那八卦符阵中间相连的红线的外围竟然有一道淡淡的光芒,好似被那块烧得通红的石碑传染了一样,这些红线也浑身红光,但是却没有要被烧断的迹象。 而且中间那块石碑也不再肆无忌惮的跳动。貌似真被符阵给压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坑洞散发出来的气劲下去了很多,那灼人的热度也小了不少。 "这?"爷爷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小山包,自言自语道:"竟然没有天破音?可是这地火之势明显被压了下来了?" "肯定是力度不够。"只见爷爷一咬牙,而后噗的一声,一口血雾朝着插在地上的铜钱剑喷了出去。 "爷爷!"我吓了一跳,哭喊着朝爷爷奔了过去。从来没见过这阵势,我完全被吓坏了。 "娃儿,别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轰天炮一般,我当时就被强大的气浪直接掀飞出去。滚落地上,地面上尘土飞扬,我的耳朵里嗡嗡长鸣,只觉得有人压在我的身上。 在尘土散去之后,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才看到是爷爷用身体保护了我,他惊吓的抱着我喊道:"娃儿,你没事吧?没有伤到吧,哪里觉得疼?" "爷爷,我没事,就是耳朵好疼。"我用手捂着耳朵说道。 爷爷拿开我的手,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私妖上才。 爷爷转头看向爆炸后的八卦阵,那八卦阵已经炸开了,那石碑也被震飞到了一边,断了两截,而那个坑口依旧呜呜的喷吐着热气,虽然比刚才弱了不少,但是已经能够听到那呜呜声。 村里的其他人也朝着这边奔了过来,刚才那一声爆破声动静实在大,传遍了整个村子,由于是山村,还能听到回声,所以乡亲们都赶了过来。 一见我爷爷蹲着抱着我,他的嘴角还有血丝,而那个坑口还呜呜冒着热气,村长杨树林赶忙扶起爷爷问道:"秀才叔,这是咋啦?" "全让所有人散开,不要靠近那坑口。"我爷爷急了,对着围观而来的众人喊道。 一见我爷爷焦急的模样,村长杨树林不敢大意,顿时对着众人吼道:"都散开,走远点,不要靠近那坑口,危险。" "奇怪了,天破音犹如天雷,说明已经成功破除,为何坑口还一直喷吐地火之气。"爷爷的眉头紧皱,额头的皱纹都已经成了疙瘩,一脸的煞白如纸,他两眼内的血丝浮出,不敢相信看着那个依旧冒着热气的坑口。 "村长,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有人从远处奔来,边跑边大喊道。 待那人近了,才认出是二狗子,杨树林对着二狗子大喝道:"二狗子,啥事如此惊慌?" "村长,刚才吴癞子家媳妇正在古井边打井水,突然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掉古井里去啦!"二狗子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古井的方向说道。 "快救人!"爷爷一听,二话不说就朝着古井的方向奔去,杨树林边喊着边追了上去,其他人也便跟着追了上去。 数十号人,村里有在的人都赶来了,全部围在了古井边,爷爷的腰上栓上了手指粗细的绳子,另外一头则是村子还有几个年轻小伙子拉着,爷爷一步跨过井沿,绳子则是慢慢的往下放,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我和村长他们都不让爷爷下去,但是爷爷说这事因他而起,无论是让癞子婆娘来打井水,还是那一声天破音都是他弄出来的,所以理应他下去,而且他还说别看他年纪大,他的身躯无比硬朗,爷爷还练过武术,村里没人能打得过爷爷。 爷爷这么一说,连村长杨树林都没话说了,只能点头答应,众人将爷爷慢慢的放入井里,我则是在边上担着心,我想靠近井口的,可是他们不让,他们说别还没就出痞子婆娘,又丢进去一个。 "吴名,这到底是啥回事?"绳子放了下去,在等待之余,村长问向我。 "立山叔家要旧房改新的,然后找了癞子给他挖地基,然后好像挖到了个砖窑,砖窑直冒热气,癞子叔他们被那热气喷到就上吐下泻的,这不就找我爷爷去给他们瞧病。"我双眼直视着井口,根本就没心思想事,说这些话都是很机械的,有什么说什么。 "然后呢?"村子继续问道。 "我爷爷让癞子婶来这里打井水,说癞子叔只要用这井水泡泡澡,那病就能好,之后爷爷带着我到了那坑口,我爷爷就做法,谁知道突然砰的一声响,好像哪里出了问题,谁能想到癞子婶被那一声吓到了,竟然掉到井里。"我有些难过的说道,爷爷明明是在做好事,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些意外,刚刚爷爷还喷了一口血,这才是我最担心的,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刚才我死活不让他下井,奈何劝不住他。 正说话的时候,突然绳子抖动了几下,众人一震,杨树林对着井口喊道:"叔,找到了吗?" "找到了,拉!"井里传来了爷爷的声音,还有回音。 "拉!"众人立即用力往上来,但是明显比刚才沉了不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爷爷拉了出来,爷爷搀着癞子婆娘的腋下,其他几个人赶紧接过癞子婆娘,这丫的肥嘟嘟的,整一水桶,杨树林叹了一下她的鼻息,松了口气,说明还有气,只是她鼻青脸肿的,估计是刚才磕碰到,额头还有到裂痕正冒着血。 这时爷爷出了井口,拿下嘴里咬着的手电筒大口喘息,边喘息边说道:"你们把她送回去休息,修养一下就没事了,然后赶紧给我找把铁锯子来,快。" "秀才叔,您要铁锯子干嘛?"所有人诧异的看着我爷爷。 "让你们去就去,别多废话。"我爷爷也急了,众人见状也没有再多说话,有人送癞子婆娘回去,有人则是去找铁锯子。 不久,杨树林找来了一把铁锯子,村里铁匠家的,看上去还算锋利,不过貌似有些重,但是爷爷握在手里好似一点也不吃力,按照爷爷的意思,村长和众人又将爷爷用绳子慢慢的放入古井当中,虽然不知道爷爷要干嘛,但是爷爷辈分高威望也高,他说的话一般没人敢不听,甚至连村长也是一样。 爷爷下井之后,井里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锯子锯东西的声音,本来声音不大,但是井里空旷有回音,所以在井口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我和他们都在井口焦急的等待,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绳子突然被拉动了几下,我们知道那是爷爷给的信号,村长几人赶紧拉起绳子,几十个呼吸之后,爷爷被拉出了井口。 一被拉出井口,爷爷便大声喊道:"大家散开,快散开。" "什么?"所有人一怔,被爷爷的大吼吓了一跳。 只听到井口的位置发出来轰隆隆的声音,而且整个水井周围的土地一阵摇晃,所有人吓了一跳,有好些人差点哭了出来,他们朝着远处跑去。 轰!哗啦啦的水声。 "大家快看,天啊!"跑出去一段距离,觉得安全了,一听到轰的一声,有人转头望去,大喊一声,所有人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古井的位置,可刚一转头,彻底傻眼了。 那井口为石板雕刻而成的,圆形的井口,直径大概有一米,此刻的井口就好比一个超级大号的水龙头,正朝着天空喷吐着白花花的水柱,那水柱好比水炮一般,无比的强悍有力,有种直冲上云霄的错觉。 第181章:泥菩萨过江 ??明天是师傅一百二十大寿的寿宴,整个道圣宫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氛,许多出外历练的弟子。包括师傅的五个儿子也都回来了。 还有请的那些宾客,也来了十多个,全都是老头老太太,谢恒鸿给安排在离道圣宫不远的一家五星酒店。我帮着接送这些宾客,因为除了师傅和她的五个儿子,就属我辈分最高。 而且我是师傅的唯一徒弟,我来干这事最合适了,只是当把这些宾客安顿完毕之后,我就有种不敢的预感,我甚至还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师傅的大寿在即。我瞎想什么呢。 大寿当晚六点,我负责将这些宾客接到了道圣宫,与师傅所在的桌子邻桌。宴席安排在八点正式开始,所以刚到的人按照这里的习俗。都会先吃一碗长寿面垫垫肚子。 来的宾客都会送上寿礼,其实也就十来个人,好像都是江湖同道,所以送的东西都不在贵,而在奇,其他的都不知道是送什么东西,但是有一个送了一棵一百二十年的野山参,这个我最有印象,因为师父就是过一百二十大寿。 我也把我买的那套唐装给了师傅,师傅满脸欢喜了接了过去,说她很喜欢,并且今天就把这套唐装给穿上了,我非常得意,谢毛毛却抢功,说是她挑的,还是她出的钱,我彻底无语,貌似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不管怎样,是以我的名义敬上的。 一共是三十桌,除了主桌和这贵宾桌,还有五桌是道圣宫外姓弟子的桌子,于长存和徐忠德也在其中,剩下的都是谢家自己人。 七点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到齐了,好多人已经就坐,围桌坐着吃瓜子闲聊,这时一道伟岸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 黑色袍子盖住了头脸,整件黑袍盖住了全身,右手提着一柄大关刀,他朝着道圣宫的方向走了过来。 "关刀客!"我吃了一惊,这关刀客来干嘛? 我的脑袋里瞬间闪现出两种可能,一是这关刀客是我师傅请的宾客,二是这关刀客是来找茬的,因为我抢了他的索命魂契。 但是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比较大,因为上次索命魂契那事,当我报出道圣宫的时候,他说道圣宫怎么会收一个活死人做弟子,而后还是他拿盆子给我,让我当着他的面烧了那魂契喝掉,这都是他主动的,那天我只看到了他的叹息,却没见到他的怒气。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先拦住问问,所以在大家还没有注意到关刀客之时,一把冲了过去,拦住了关刀客。 被我拦住,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关刀客,你来做什么?"我戒备的问道。 "小伙子,别紧张,我是来贺寿的。"他继续说道。 "请帖呢?请帖我看看。"我伸手要请帖。 "没有,我不用请帖的。"他乐呵呵的说道。私见史才。 丫的,我冷汗都下来了,没有请帖,那过来捣乱的机会就大了,我张开双手拦住,说道:"没有请帖的话不能进。" 他看着我一怔,而后仰头哈哈大笑,他说:"你拦得住我吗?" 嗖的一声,如同一阵风吹过,我眼睛都没眨一下,眼前的关刀客就已经在我的后方三米处,他大踏步的朝着道圣宫摆宴席的地方走去。 "喂,等等,你等等啊!"我急了,冷汗都出来了,这关刀客是硬闯了,我喊道:"你没请帖,好歹等我通报完,你再进去啊,你怎么如此没礼貌。" 我追了上去,但是无论如何,甚至百米冲刺,竟然追不上他,明明好像就在眼前,好像一伸手就能拉住他的衣服,但是试了几次,又眼睁睁被他溜走,每次都仅仅差一指的距离。 "你等等,我说了,你等等,关刀客,你等我通报一下再进去。"我急了,一下子没控制住声音,大声了起来。 虽然此刻宴席处,人声鼎沸,但是也有好些人听到了我的喊声,朝我们转过头来,其中就包括师傅和谢承忠五兄弟,他们转过头来之时,看见了关刀客,立马站了起来,并且迎了过来。 我紧随着关刀客的身后,关刀客很厉害不假,但是如果他敢妄动,我绝对第一个扑向他的背后,抱住他。 当谢承忠五位师兄到了关刀客的面前之时,扑通一声,五人竟然齐齐跪下了,他们齐声喊道:"父亲,您回来啦?" "太公!"所有谢家人全部站了起来,全部跪下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关刀客竟然是师兄的父亲,那不就是师傅毛守德的丈夫? "月明,你回来啦?"师傅拄着拐杖,满脸带笑的迎了上来。 关刀客一步上前,与毛守德抱在一起,说道:"我回来了,七妹,生日快乐。" 月明?谢月明!我猛然想起,师傅为我点了七盏的长明灯续命,不,应该说是借命,第二盏灯盏的底下写的名字正是谢月明,丫的,我怎么这么笨,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师傅的丈夫,可是我来道圣宫这么久,也从没听到他们说起这个名字或者这个人。 "都起来吧!"谢月明转身一抬手,所有人纷纷站了起来。 "七妹,对不起,我..."谢月明正欲开口,师傅忙伸手捂住了谢月明的嘴。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两人同时转头瞥了我一眼。 我的心猛然一抽,瞬间明白了!那一刻,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关刀客说他追索命魂契十年,说要送人的,肯定是送给师傅作为一百二十大寿的礼物,可是...却被我夺了。 我奔了过去,扑通一声在师傅的面前跪了下来,一个额头磕了下去。 "徒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起来。"师父拉着我的手臂,但是我坚决不能起来。 我的额头靠在地上,温热的眼泪一滴滴落下,落在青砖之上。 "这一跪,你受得起。"谢月明扶着师父说道。 回想当初师傅跟我说的话:如果你不去争取,原本属于你的造化,可能就成为别人的。 我当时认为这话是对我说的,可现在呢?原本属于师傅的造化,却被我夺了,她不是不想去争取,而是她已经打算好了让给我,她这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去争取,她告诫自己,把这个造化让给我。 我直起身子来,为了师傅的大义再次磕了个头,当额头点地,靠到青砖之时,冷冰,刺痛的感觉传来,但是我似乎没了知觉。 师傅那天说我不懂大话西游,就好比唐僧对孙悟空说:等你明白了什么叫舍生取义,你就会回来和为师唱这一首歌。 舍生取义!我懂了,我真真懂了,一百二十岁高龄,还有几日可活,本来有八十三年的寿命可以续,她却让给了我,这或许早在五年前,我爷爷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算出来了,她就已经做好打算要让给我,这便是舍生取义! 毛守正三兄弟为了我们整个村子的安危,他们也选择了舍生取义,师傅为了报答我们送他们的遗骸回来,毅然舍生取义。 "师傅,我懂了,我真的懂了。"眼泪如决堤,一颗颗滚落下来,师父说眼泪只属于弱者,可我的眼泪却是为了舍生取义的强者而落。 砰的一声,我的额头再次磕碰下去,这时几乎所有人都朝我们围了过来。 "师叔公,您这是怎么啦?太奶奶过大寿,这是好事,您怎么..."谢恒鸿拉了拉我说道。 我强忍住,不哭出声来,更是不让自己哽咽,我说道:"我在给师父磕头拜寿呢!" "既然是拜寿,那就多磕一个头吧,你师傅你就一个徒弟!"谢月明说完,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猛然抬起头来,瞪大双眼看看他,又看看师傅。 师父竟然笑着流泪,捏着袖口擦着眼角,那是我买给她的红紫色唐装,我的心都快碎了,仿佛又不跳了。 三拜拜神仙,四拜拜亡魂,难道师父她... 砰的一声,我一头磕了下去,青砖染血,我的脸湿漉漉的,我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我的泪,当我思绪越来越模糊的时候,我只听到了我的呼吸,我的心跳。 我强撑起身子,但是却站不起来,一个踉跄,我摔了下去,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没了知觉。 第182章:大不了玉石俱焚 我怔怔的看着老奶奶转身,爷爷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言不发,只是爷爷的脸有些铁青。他同样望着老奶奶的背影发呆。 老奶奶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我们说道:"还愣着干嘛。不是要看证据吗?跟我来吧。" "哦!"我和爷爷猛然醒悟过来,不管她是吓唬人,还是鸿门宴,我们都到这门口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来都来了,总要看看她们所谓的证据。 一行人跟随着老奶奶进入了拱门,拱门内又是一排排的台阶。如同天梯一般,仿佛就连接着天,起码百级台阶的上面则是一大片的建筑群。包含着浓浓的闽南特色。 南方山里多烟雾,此刻烟雾萦绕着这些建筑群。还真有些仙家福地的味道。 红砖黛瓦,那砖是长方体砖,但是侧边却有一道道的黑条斜纹,建筑的时候,将斜纹连接起来,却也是好看的规则图案,在古时印花瓷砖技术还未出现之时,闽南的大户一般都是用这种方砖条纹来装饰。 我们进了大殿,大殿很大,至于有多大,应该有我们学校篮球场那么大,屋檐也很高,有我们升国旗的旗杆高。 一进入大殿,满满的都是香味,不是香水的香味,而是香火和金纸的香味,大殿的正中供奉着三清的神像,此刻的香炉里插满的香还在徐徐冒着青烟。 旁边的一侧则是放着张天师的画像,张天师是正一道的创始人,曾经有一部电视剧就是演张天师抓鬼的,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道观是正一道的道观,好像南方都信正一道。 与张天师画像相对应的另外一幅画像名为‘三茅祖师像’,这应该就是茅山道的祖师爷, 只是我还有疑问,这三位道爷是茅山道的道士,膜拜三茅祖师当然没错,可也挂了张天师的画像,好像哪里不对?我拉了拉爷爷,爷爷却聚精会神的看着边上的一副画。 画中有一座道观,道观的名字为‘茅山道宫’,道宫门口则是站着一位老道人,老道人站在台阶上,台阶下则是一群小道士,貌似老道人在给他们授课。 "把道圣宫的花名册拿给这两位看看。"老奶奶对谢恒鸿说道。 谢恒鸿应了一声,便点了三根清香,插在一个神位的香炉上,而后从神位前方拿出了一个本子,本子外面为金属色,貌似镀金了,上面用毛笔书写着‘道圣宫历任弟子花名册’。 爷爷接过了花名册,而后走到边上的桌子边,迫不及待的翻开,我也走过去,站在他的边上一起看,说实话,我特么也很好事,我现在才发现。 翻开第一页的内容,便是历任馆主的花名册。 第一任馆主:道泓道人??道圣宫创始人?? 第二任馆主:毛守正??道泓道人大弟子?? 第三任馆主:毛守礼??道泓道人五弟子,毛守正馆主第五弟弟,因毛守正馆主失踪,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为继任馆主。?? 第四任馆主:毛守德??道泓道人七弟子,毛守正馆主与毛守礼馆主的妹妹。 第五人馆主:谢恒鸿??毛守德馆主曾孙,因为毛守德馆主百岁寿诞闭关卸任,经道圣宫全体长老推选继任馆主。?? 爷爷和我瞪大了双眼,看看边上的谢恒鸿,又看看那位老奶奶,我小声的问道:"老奶奶,您叫毛守德?" "正是。"老奶奶和蔼一笑,把手伸进道袍里,摸了一会便掏出一张二代身份证递给了爷爷,爷爷赶忙双手接了过来。 定睛一看,果真是老奶奶的身份证:毛守德,女,汉族,1895年9月13日,后面是身份证号码,住址为:福建省鹭岛市同安区东门镇168号道圣宫馆。 爷爷恭恭敬敬的将那张身份证递还给了毛守德,她微笑着收好,而后将一张照片递给了爷爷,爷爷拿过来一看,照片已然发黄,甚至有点模糊了,但是照片上一群人依然可见轮廓,都是道士。 "这是当时一位东洋人到我们道观来,用他的照相机给我们拍的全家福,师父,我们父母,还有我们七兄妹,拍这照片的时间是1913年,当时哥哥们下山为我父亲庆祝大寿,之后三位哥哥随师父回茅山,可是两年后,三位哥哥下山却离奇失踪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百年后的今天,阴阳相隔,人鬼殊途。"说完之后,毛守德的老泪纵横,满脸的沧桑。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好受了,好些人的眼眶都湿润了,我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 "两位还需要其他的证据吗?如果需要,我们还有很多。"谢恒鸿随后说道。 "不用了。"爷爷摇了摇头道:"不虚此行,我们总算找到了地方,将三位道爷送回了家乡。" "到底三位哥哥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毛守德抹着眼泪问向爷爷。 "三位道爷大义啊,为了拯救我们的村子,选择牺牲他们的生命。"爷爷看着毛守德说道:"他们在临终前有留下书信,此刻书信在警局,你们到警局将他们迎回来,看看那些书信,便都清楚了。" "好好好,恒鸿,赶紧的,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老太太拄着拐杖,急得直用拐杖敲打着地板。 "太奶奶,您别急,您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没有人敢阻拦,一行人分四辆车往警局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警局。 毛守德在见到三位道爷之时,抱着三位道爷的金身对天大哭,那哭声凄厉,仿佛诉说着一个世纪漫长等待中的折磨与痛苦,所有人都于心不忍,我当时都哭了,那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亲情。 毛家有七兄妹,正义诚信礼法德,毛守德最小,兄长们都喊她七妹,看了身份证之后,我才知道眼前鹤发童颜的老奶奶已是一百一十五岁的高龄了,果然人不可貌相,我扫了一眼旁边的爷爷,爷爷看上去比毛守德还老。 谢恒鸿说一个月前他们就推算到了三位道爷即将回归,八成是眼前这位毛守德的手笔。 只是她老人家那句:一人已死,一人将死!这个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无的放矢。 回到道圣宫之后,道圣宫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欢庆当中,毛守德则是将自己与三位兄长关起来,她应该有好多话要对他们述说。 谢恒鸿则是让馆里的厨房忙碌起来,说晚上要大摆筵席,全馆为我们接风,对我们表示感谢。 这期间,我们和谢恒鸿谈了好久,他也健谈,闽南人都有边泡茶边聊天的习惯,一边聊天一边喝茶,一聊可以一整天。 从开馆讲起,讲到三位道爷失踪之后,讲到抗日战争时,道泓祖师带领他的几个弟子四处杀鬼子,然后是破四旧之时,道圣宫被一把火烧了,毛守礼带着一家老小回到了茅山避难,再到后来,毛守德与丈夫带着人回到了毛家庄,重建道圣宫,一直到现在。 期间我还问了谢恒鸿,为何茅山道会挂正一道张天师的画像,他说茅山道现在是正一道的一个分支,为正一道茅山上清派,听说明朝以前,茅山道鼎盛时期甚至盖过北方的全真道和南方的正一道,只是到后来当代皇朝的统治需要,他们就会推崇他们的信仰,比如清朝时期,满族人信仰他们的萨满教和佛教,肯定不会信奉你汉人的道教,所以就极力的压缩道教的生存和发展空间,甚至丑化诋毁道教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到最后茅山道凋零,只能并入正一道,成为正一道的一个分支。私沟他号。 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敢情是这么回事,对于道教的分布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正一天师,茅山符箓,全真内丹,这是每个道派的特长,在整合之后,这些特长还得以保留发展下来。 而且还得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便是抗日战争期间,道泓祖师带着毛守德的另外三个哥哥出去杀鬼子,至今也下落不明,貌似毛守德也在继续找寻这另外三位兄长和师父的下落。 第183章:究竟是谁?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发现我躺在病床之上,正在输液。我猛然想起爷爷,一咕噜坐了起来,护士猛然出言:"小朋友,你别动。" "我爷爷呢?"我四处张望。却发现司机在我边上的床铺静静的躺着,我听到他的呼吸声,很均匀有力,想必没有大碍了。 "你爷爷没事,他在隔壁的另外一间病房休养,他年纪比较大,又失血过多,所以比较虚弱。没什么大碍的,你放心。"护士解释道。 "带我去看他。"我哪里等得了,翻开被子我就起身了。护士见拦不住,赶紧用手帮我高高的提起输液瓶。 到了隔壁的病房。我推门进入,爷爷正安详的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我便没有大声,而是悄悄的走到爷爷的身边,坐在床沿上,爷爷正在打呼,显然是熟睡了。 见爷爷没事,我也放下心来了,被那老太太的鬼打墙困住,想必他也是一番折腾累了,我也便没打搅他,而是跟着护士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那老太太的鬼魂呢?我很奇怪,我不是被他捏死了吗?我真的感觉到了死亡,那是彻彻底底断了生机的那种,怎么此刻我又活了过来? 难道那是幻觉?人频临死亡的时候,都会出现幻觉,难道是真的幻觉吗?还有从我背上爬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难道那也是幻觉? "护士姐姐,我们是怎么来医院的?"我猛然抬头看向身边的护士姐姐。 "120送来的。"护士姐姐露出笑容道:"你们的车发生车祸,撞到了路边的岩壁上,你们三个都受伤昏迷了,是路过的车辆见发生事故了,便打110和120,及时把你们送过来,不过万幸,你们都无大碍。" "对了,我们车上不是还有三位道爷,道爷呢?"我赶紧追问,别把道爷丢了,那可麻烦了。 "什么道爷?总共就你们三位伤者,难道你们车上还有其他人吗?"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一怔,这怎么跟她解释,她看着我继续说道:"如果没受伤的话,现在应该在派出所呢,哦,对了,派出所的张队长让我等你醒了之后,就通知他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等他来了,你自己问呗。" "赶紧打。"我也很着急,这三位道爷要是还在派出所,那还好,要是被路过的车辆给偷走了,那就糟糕了。 按照爷爷的说法,这三位道爷已经成为了金身法相,而且是六全的,我在学校的时候看过新闻,貌似海外很多人喜欢收藏这种金身,而且价格还非常高,福建这边就有供在庙里的金身给偷走,卖到国外,到现在还要不回来呢。 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将三位道爷送回家乡,要是把三位道爷给弄丢了,这让我们情何以堪,让我们如何面对三位道爷的在天之灵。 护士打完电话之后的五分钟,两名警察就上楼来了,原来他们是到楼下吃午饭,让护士看着我们,我转头仔细看司机,丫的,他的左手竟然戴上了手铐,手铐的另外一边竟然铐在床沿的铁栏杆之上。 娘的!又把我们当犯人了?是不是他们把爷爷也给铐了,唯独见我是小孩子,所以不用铐? "小朋友,你醒啦?"带头的警官应该是张队长,他脱下警帽之后放在桌上,而后转头问向我。 "你们怎么把我爷爷和司机叔叔都给铐上了,还有那三位道爷的金身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私肠岁圾。 "你们都没醒来,所以没办法问清楚,铐上他们是为了安全起见,那三具金身此刻在派出所内,很安全,我问你,这三具金身,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张队长开始审问我了。 "呼!"我长长松了一口气,三位道爷在派出所内自然安全,原来果然把我们当贼了,在没问清楚前怕我们跑了,所以铐上了爷爷和司机,我对着张队长说道:"我们是送这三位道爷的金身回家乡的,张队长,你知道毛家庄在哪里吗?同安有没有这个地方?" "毛家庄?没听说过,哪个镇的?你是说这三位的家乡在毛家庄?"张队长反问道。 "这三位在绝笔信上写他们的家乡在泉州府南安郡毛家庄,但是我们到南安去查了,根本就没毛家庄这个地名,我又想起以前的同安貌似是从南安划割给鹭岛市的,所以我们就到同安来找寻毛家庄,谁知道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我实话实说道。 张队长和另外一名警察则是一脸难以相信的看着我。 "在我的印象中,真没毛家庄这个地方,我在同安干了十二年的片警,几乎每个片区都呆过,从来没听到毛家庄这个地,而且同安姓毛的人家也很少。"张队长摇了摇头,而后又眼睁睁的看着我,看我有没有说谎。 "有没有姓毛的道士?三位道爷说他们家是道士世家,应该很有名的。"我继续追问道,这是为数不多的线索之一。 "没有。"张队长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道:"我是同安本地人,本地人的信仰也是很重的,所以比较有名的道士,大家都知道名号的,而且同安最有名的道观为道圣宫,馆主姓谢,整个道观里的道士几乎都姓谢,是一个家族的人,好像他们很少收外姓的徒弟,即便收外姓的,学成之后也都要回去的,不能留在道观里。" 我再次迷茫了,最有利的几条线索都被否认掉了,我们的找寻该如何继续? "小朋友,如果你们找不到他们的亲人的话,这三位的金身是要交给国家的,因为他们是文物,明白吗?"张队长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们才刚开始找没多久,我想我们应该找得到的。"我很直接,既然都开始找了,那就不能放弃,如果这三位道爷真有后人在,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我的意思是希望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这个我也不好说,具体的得看领导的意见,反正现在这三具金身得留在派出所内,得等一切查明了再说,包括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们也得去查证到底是不是真的。"张队长说道。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张队长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便接了起来。 "局长,您有什么指示?"张队长恭敬的问道。 "嗯,啊?道圣宫说那三具金身是他们的,怎么会这样?啊,好,好!"说完之后,张队长傻眼的看着我。 "什么?这道圣宫说三位道爷是他们的?他们不是姓谢吗?他们又不是姓毛?"我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我们局长说道圣宫的谢馆主看到了早上的鹭岛新闻,新闻有报道了三具金身的事情,他看完新闻就直奔我们局里,说那三具金身是他们道圣宫的。"张局长也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 正在这时,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她对我说道:"小朋友,你爷爷醒了。" 我顿时安心了,转头跟张队长说道:"既然我爷爷醒了,那就带我们去见见那个谢馆主,看他有什么证据证明,如果他证据充分,而且能回答上来我们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的,如果不是,那肯定不能给他们的。" "嗯,只能这么办。" 我和爷爷换了衣服,坐上了张队长的斯柯达警车,这出一趟远门,不仅进了警局,还去过医院,这所有人都不想去的地方,短短几日内,我们全去了,警局还是去了两趟。 第184章:活死人 ??当天晚上,道圣宫摆了满满十七桌的酒菜,所有道圣宫的弟子。还有他们的家属全部都来了,其实他们应该都是一个家族的人,按照张队长的介绍,道圣宫貌似都姓谢。也就是毛守德夫家的姓。 我和爷爷都一阵感慨,在与谢恒鸿的交谈当中,我们得知,毛家人竟然没留下骨血,也就是毛家六个兄弟都没有子嗣。 被困于炼尸窟的毛守正三兄弟都未娶,而留在道圣宫的毛守礼三兄弟也都没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后来毛守礼三兄弟随师父出去抵抗日军,也便没有再回来。以至于毛家断后。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毛守德也请了过去,爷爷昨晚喝多了。早上起来说头有些疼,而我是初中生。他们没敢让我喝酒,我昨天整整喝了两大瓶的可口可乐,这玩意真特么好喝,在学校的时候,有喝过一次铁罐的,还是同学请的,我自个都不舍得买,不是爷爷没给零花钱,而是我知道爷爷挣钱不容易,所以没乱花。 贪杯的结果便是我昨晚起来好几趟厕所,本来在陌生的环境就有些怕,而且又加上最近碰到的那些事,所以更怕,憋到最后,还是爬起来了,因为我想通了,这是道圣宫,多么神圣的地方,那些东西肯定不敢来的,所以便大着胆子起来了。 毛守德把我们请到了她居住的私人院落,在一处花园凉亭中,她在石桌上摆好了茶盘和茶点,我和爷爷静静入座,她亲自泡茶。 凉亭里除了我们三人,便没有其他人,她边泡茶边和蔼的说道:"老吴啊,昨晚那些孩子们不懂事,太高兴了,所以把你灌醉了,不好意思。" 爷爷陪着笑说道:"是你们家的酒太好了,我贪杯没节制了,该羞愧的是我,前辈千万别这么说。" "不过你身体不好,还是少喝些酒。"毛守德端了杯茶,放在爷爷的面前说道:"喝杯茶,醒醒酒,然后把你们发现炼尸窟后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好的。"爷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也拿起杯子,轻轻的吸了一口,好烫,但是很香,我边喝茶,边听着爷爷讲述发现死孩子之后的一切遭遇,中间爷爷有遗忘的,我都给他补充了下,毕竟我是高才初中生,记忆力肯定比爷爷好。 只是中间遇到杨柳的事,爷爷根本就没见到杨柳,我实在气不过,我好心帮了杨柳,杨柳却骗了我们,拿我们当枪使,让那死鬼老太婆来杀我们,所以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们说了。 爷爷一听,脸都绿了,他不敢相信我竟然有这么大的事情瞒着他,不仅爷爷,毛守德也吓了一跳,而且连连皱眉。 毛守德说完,打开桌子上的一个针灸盒子,拿出其中的三根金针,爷爷也有这种针灸盒子,那天我在他的药箱里看到了,她拿着金针对我说道:"小吴,你过来,我给你扎几针。" "哦!"我点了点头,因为爷爷也同意了。 在她的指示下,我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而后背对着她,她聚精会神拿着金针,在我的后脑勺上,轻轻的钻了钻,慢慢的扎了下去,我用余光瞄到爷爷在皱眉。 她又拿出第二根银针,在我的左肩胛找准了位置,准备要扎下去之时,爷爷猛然出口道:"前辈,我也懂得针灸,人有三盏灯,头顶一盏,左右肩膀各一盏,刚才您扎的是头顶的天灯,现在要扎的是左肩的灯,可是这三盏灯是人的阳气所在,一般是不轻易去扎,因为一个不慎扎破了,阳气外泄,灯灭人死,您为何要扎这三盏灯?" "老吴,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我的技术?"毛守德反问道。 "不是,也不敢,但是他是我的孙子,我有权利知道,我必须对他负责。"爷爷定睛看着毛守德。 "如果你信得过我,等我扎完了再说!"毛守德说完,不管不顾,一根金针扎了下去,我只感觉一阵麻痹,左肩膀都没了知觉。 爷爷的眉头都皱成了疙瘩,想要阻止,却怕打搅了毛守德,要是她分心,一个不注意,失手扎破了灯,那就糟糕了。 当毛守德第三针扎向我的右肩膀之时,我整个人方便被点穴了一般,动弹不得,全身都不听我的使唤。 毛守德贴了一张道符在我后颈位置,她大喝一声:"畜生,给我跪下。" 扑通一声,我竟然不听使唤,双膝盖一弯曲,就跪了下去。 "前辈,这是?"爷爷惊得站了起来,他不知所以的看看我,又看看毛守德。 毛守德长长的叹了口气,听她的口气,她都快哭出来了,她说道:"作孽啊,看来我三位兄长是白死了,那个怪物根本就没死!" "什么?"我和爷爷的背后一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爷爷不敢相信的说道:"不可能,我按照三位道爷的方式测试了一下,那个坛子根本就没动,而且吴老转那混蛋打破坛子之后,我们发现了那怪物的尸体,是我亲手给烧掉的,亲眼见到它烧得连渣子都没留下。" 毛守德抬头看着激动的爷爷,她反问道:"你也说了,你发现它只有八个头,为何九头婴灵只有八个头,还有一个头去了哪里?" "这?"我爷爷怔住了,无言以对。 "还有,你说那个吴老转莫名其妙被人挖了心,你知道是谁杀的吗?就是这东西干的,吴老转摔了它的坛子,就像摔了它的老巢,它的家,它不报仇才怪。"毛守德最后冷声说道:"吴老转被它挖了心脏,心脏去了哪里?" 爷爷和我的冷汗都下来了,爷爷不确定的说道:"是不是被它吃了?" 毛守德摇了摇头,有些后怕的说道:"更确切的来说,是被它吞了,吞进了你孙子的肚子里。" "什么?"我和爷爷仿佛被电击石化了一般,我的头皮阵阵发麻,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但是最痛苦的是恶心,阵阵恶心,想作呕,却吐不出来。 "那个东西现在就在这里。"毛守德用手指了指我的颈部往下一点点,大概在两肩的中心位置,也就是盖道符的那个位置,她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扎你孙子的三盏灯的原因,而且还要用道符控制住它。" 我的冷汗正一颗颗的冒出来,虽然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但是我能听到,我能思考,这一切串联起来,杀吴老转的不是爷爷,而是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附身了我,控制着我去杀了我老转,然后取了他的心脏,门口的那盆血水不是爷爷,而应该是我洗手留下的。 我也终于知道黑鼻为什么那么反常,那么怕我了,因为它能看见那东西,它怕的不是我,而是附身了我的这东西,它攻击的也是这东西,怪不得爷爷要从杨家要走这只狗,原来这狗不仅忠心,而且真的通灵,能看见水鬼,能看见这东西。 爷爷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久久都不敢吭一声,最后竟然头一晕,瘫坐在凳子上。私狂东划。 "老吴,你没事吧,保重啊!"毛守德说道。 "没事!前辈,还请您救救我孙子,他还小,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爷爷老泪纵横的哀求道,我特么真哭了,我特么做了什么孽啊,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果然是真的。 "你们送还我三位兄长回来,有恩于我们道圣宫,我自然不能不管,我昨晚也想了一夜,现在还没想出个万全之策,这东西现在的能力已经不足十分之一了,而且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杀它应该挺容易,但是要利用它,估计就得再琢磨琢磨。"毛守德皱眉说道。 "利用它,为何要利用它?"我和爷爷都不解。 "你还记得吗,昨日刚见面,我说‘一个已死,一个将死’,说的就是你们,你孙子已经死了,你的寿命也不长了。"毛守德面无表情的说道。 犹如晴天霹雳,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死了,我真的死了,那天在灵车上,那个死老太婆真的把我捏死了,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能呼吸,还有心跳?难道我不是我?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想自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