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修仙世界的巫》 第一章 丹穴山 一阵寒风吹过,古松树上的积雪阵阵嗖嗖的下落,如一钓鱼的老叟,静坐河边,蓑衣上落满雪花,似是一阵鱼儿上钩,胳膊微微抬起,积雪顺着蓑衣不时的抖落在地上; 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传来,在这空旷的山林间,尤为清晰,同时一阵高亢的虎啸声随后传来,似乎在控诉着严冬的持久,又似乎在感谢着上天恩赐食物的幸运,宣示这食物的主权,又过了一阵,婴儿还在啼哭,老虎的咆哮声越发的急促,似乎婴儿的哭声有什么魔力,导致其无法靠近享用今天的丰盛的早餐; 古锋听到第一声婴儿的哭声就随之赶来,不可置信在这寒冬将过,初春将至,且满是蛮荒景象的丹穴山竟然有人带孩子入内,快速掠过一颗颗如哨兵般笔直的古松,雪地上却只留下浅浅的脚印,终于经过一阵快速奔跑之后,映入古锋眼前的是一个颗参天的古树,树围直径近三丈,冬雪已落满树枝,如古松队列中的王者,高达三十丈,最低的枝桠也距离地面超十丈,上面放着一个火红的襁褓,在满是银装素裹的天地面前,尤其的鲜艳,同时沿着这个树丫附近的积雪也在迅速的融化,似乎这襁褓如小太阳一样,正在融化这颗巨树。 点点的雪水逐渐滴落而下,但没有到达地面,树下一只老虎身长近三丈,身高近一丈,身体呈深褐与白色相间,点点的白色掩映其中,似乎是冬日给这其间的生命留下的点点烙印,正趴在树上仰着头,一双蓝色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树丫上的一抹红色,一声声的低吟着,一颗颗晶莹的雪水滴落在其身上,不见踪影,这场景像是一个猛虎正在朝拜着太阳,祈求着生命之水; 古锋一眼就认出,这是蓝睛虎,是这一片林地的王者,忽的,老虎猛的一跳,跃起高度近九丈,只差一点就够到了红色的襁褓,但蓝睛虎还是只能掉落到地上,树上留下了其滑落的一条直线爪痕,不甘的怒吼着,吼得周边树上的积雪又是一阵下落,接着,蓝睛虎开始拼命的拍打巨树,树上的雪花簌簌直落,但放着襁褓的枝桠却无一丝动摇的痕迹,巨树如母亲的怀里,紧紧抱着孩子; 古锋快速上前,走到蓝睛虎的后方,突然蓝睛虎扭身过来,只见古锋轻轻一点地,人出现在十丈开外,近处一双蓝色的眸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闯入的不速之客,年龄不过20左右,一身黑色劲装,身上却少有雪渍,只有鞋边有这浅浅的雪痕,腰间插着一把黑色的小锄头,墨色的锄柄,银色锄头,头发干练的扎在脑后,背上有个背篓,背篓里似乎有少量的药材。 一声怒吼,蓝睛虎旋即向古锋直扑过来,很难想象如此庞然大物竟有如此爆发力,一跃遮蔽天际,漫天只有其白色的腹部,只见古锋快速欺身靠近蓝睛虎,后脚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蹬,手肘顶在其下颚,蓝睛虎似被一重物击中,飞速落入后方草丛里,两颗古松,被其拦腰撞断,停了下来,寻常野兽遭此重创,基本肯定一命呜呼,只见蓝睛虎挣扎着起身,低鸣了两声,往大山深处走去,逐渐不见了踪影。 “哇~哇~”两声高亢的哭声后,突然没了声音,古锋走进古树,又是一蹬,身体如利箭般飞出,稍越过枝桠后,又缓慢下降,轻轻落在枝桠上,甚至都没带起一阵雪花,抱起襁褓,不知名的材质制成的襁褓持续温热,温度十分的舒适,只见内里有个婴儿,皮肤褶皱,犹如脱了水一般,一头的胎毛,竟然有一片已经泛白,黑白相间的微微卷曲着,一双耳朵活像两片撑开的蚌壳,其眉头紧皱,双眼紧闭,小嘴微咬着,全身蜷缩,在面露痛苦之色。 古锋看着眼前这个丑陋而且生命力极其羸弱的小孩,摸了摸其小脸,通体冰凉,古锋将自己的大手伸进了襁褓之中,输出着真气,手掌散发的温度,让婴儿逐渐热了起来,突然其摸到一块圆润的玉,形状类似一把小剑,同时也散发着点点热量,热但不灼,掏出定睛一看,剑上有一张纸条写着“古澈”二字映入眼帘,古锋心头一想,“古澈,与我还真是有缘,你这要能活的下来,以后我们爷俩就相依为命。。。。。。”。 当下把剑型暖玉放入古澈怀中,跳下巨树,同时右手持续不断的输入真气,随着真气的加大输入,婴儿的眉头在不断展开,古澈睁开了双眼,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这个世界,只见一男子也注视着他,只见这人浓眉大眼,面如晚霞,容貌俊秀,似一书生,一头黑发梳在脑后,后面的一颗颗大树在其脑后飞快的掠过,不时还有几片余雪从树梢落下; 古澈猛地发现,自己已变成一个婴儿模样,古澈本是21世纪一个大好青年,从大山里面勤奋读书,考入大学,正通过自己勤奋努力和偶尔兼职采药卖药,实现小康,这刚刚在山采药,准备回去,听见几个迷路驴友的救命,为了救人,不幸跌落山崖,就在其身死的一刻,突然身前红光亮起,原来是爷爷给的传家宝,巫血石,说是自上古时候传承下来的,可以趋利避害,这考上大学全是它的功劳千万不能丢了,又说以前家室显赫,还哪个哪个祖先做过国师什么的,这些年没落了。。。。。。 初听时,古澈还津津有味,后面就觉得估计是哪个祖先编的,这都在大山里面穷成这样了,还家世显赫,除了这块脏脏的如一块血渍的石头以外,还有一套祖传的五禽戏,确实强身健体,从小到大没吃过药,爷爷天天神神叨叨,给这个算姻缘,给那个算前程的,说也是家传的看相之法,易经都是学的这个,但也没其他任何东西传下来。 现在看来,爷爷说的这块石头,确实有神奇的作用,让他又重生了一次,准确的说应该是鸠占鹊巢,前面那最后两声高亢的哭声,代表这具身体,前主人的死亡,古澈灵魂意识看到,巫血石吞噬了这个新生而脆弱的灵魂,而后又是一阵巨大的吮吸之力,吸收了这个身体大量的生命力,最后融合到自己这个灵魂,同时大量的信息冲击着古澈的大脑,似乎开启了什么记忆,让他一度陷入昏迷,苏醒后,无暇查看这如海的信息,一直只感觉彻骨的寒冷,大量生命力的流失和这具身体原本有类似先天疾病,虽有胸口的血剑散发着持续的热量,但不足以消灭这彻骨的凉意,突然中间有个如太阳般温暖的手掌在他身上传来,让古澈感觉到一阵阵的舒爽,旋即睁开了眼睛。 这时古澈心想,你这个人也太不负责任了,这大冷天的,把一个孩子带到这冰天雪地里,能不冷嘛,把孩子都冻死了,这便宜老爹也是坑娃的很。 古锋经过半个时辰的赶路,终于走出了大山,抵达山边一个小屋,小屋通体由木头搭成,屋子不大,很简单,屋内只有一张床,进门左侧有个简易的厨房,旁边堆放着一些简单的食材和大量的药材,虽然多,但不凌乱,右侧竟然有摆着一排高低错位的架子,上面赫然都是灵位,竟然有30个之多,牌位的旁边摆着一张床,古锋将古澈放在床上,然后对着牌位说了声:“我回来了爹、娘、灵叔、大哥、大嫂、小鸣、二哥、、、、、”然后一声婴儿啼哭将其注意力引了过来,又对着古澈说,“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用手在古澈的脸上拨弄了两下,然后笑着走向厨房,这时古澈又沉沉的睡去。 一阵敲门声传来,只听外面喊着“古锋,我来收药材了,你在家吗?” 古锋这时放下手中的肉和菜,边开门边说,“在家的,黎叔,进来吧”。 打开门,出现的是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人,身材不高,40岁上下,头戴着羊皮帽子,浓眉下面,一双精明的双眼,似乎可以洞察人心,身穿深色薄袄,脚下一双普通皮靴,脸上似乎永远印着微笑。 黎叔看到一个小孩躺在床上,又看了看厨房桌上的饭菜,笑着说“哈哈,小孩子吃这个可不行,要喝奶,等下跟我一起去庄子上,凑巧东头的黎虎家也生了孩子,我带你一起找他婆娘,弄点奶水来。” 古锋拿着茶壶,边倒水边说到,“黎叔,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照顾孩子,我还真没经验,您可来的真是时候,您先喝点茶,这个月收的药材都在那了,这山上的雪还没化,药材也就这么多了,您看着给吧”。 黎叔端起茶,打量着放在旁边的药材,药材虽然不多,但是都还算上乘,黎叔是附近庄子上远近闻名的药材贩子,说是年轻的时候在城里大的药材店里做过店长,但不知为何这几年又回到了庄子上,但在庄子上也算得上富有了。 古锋去年刚来的时候,满身是伤,刚好遇到了进山采药的黎叔,黎叔从不过问他的来历,也不问伤是怎么来的,黎叔帮忙治好伤势之后,有此古锋无意间问过黎叔,如果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怎么办,黎叔说他看人很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坏人,至于其他的,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他只管收药,自此后,古锋就在这个庄子与山中间住了下来,同时开始采药卖给黎叔。 沉吟半晌之后,黎叔说到:“还是考虑考虑去庄子里面住吧,以前是一个人可以,现在小孩总要有人照顾,不能随时带在身上。”随后黎叔,古锋看着茶上飘着的热气,似乎有点出神,和以往不同,这次可能确实要去庄子上住了,毕竟小孩吃的问题暂时解决不了,他也修养了一年了,身体的伤基本也都痊愈,同时功法也突破到了全新的境界。黎叔又坐了一会,两人也闲聊了一下山上的情况,黎叔拿起药材,给了银子,起身要走了,这时古锋也起身,一起跟随黎叔走到庄子。 不久后,古锋拿回了奶水,古锋坚持要给钱,但黎虎家的婆娘坚决不收,并且告诉了古锋很多带孩子要注意的事项,最后答应了下次进山要给她带一个好的皮子,她想做件好的衣服给她的孩子,古锋答应了。 天色渐暗,天空中出现了两轮月亮,遥遥相对,一圆一缺,一南一北,山里的猎人迷路,都是靠着月亮的方向,找到回家的路。 古澈悠悠醒来,身上的寒冷一直没有消退,依旧彻骨,屋内升起了一堆小小的篝火,火光印着坐在边上的男人的脸庞,古锋盯着火苗,发着呆,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古澈发出了一声清澈的哭声,目前还说不出任何的话,古澈把弄回来的奶水从壶中倒到碗里,然后喂着古澈,古澈喝着奶,打量着古锋,古锋也大量着他,两人相互对视着,突然古锋一笑,喃喃自语道:“现在毕竟不是一个人” 古澈喝完奶,闭上眼睛,但并没有睡觉,他要梳理涌入大脑的大量的信息,巫血,确实是自远古传承而来,而且传承的是整个巫的命运,远古时巫带领先民克服自然的危险,先民们将自己的信仰贡献给巫,巫的修炼也伴随这人类的兴起。 巫的修炼核心是灵魂的成长,而灵魂的滋养,来源于肉身的反哺,肉身为土,魂为树,肉身的强大,才能使得灵魂有充分的能量作为补给,但由于前世地球的不断污染,科技的发展导致了自然资源的枯竭,肉身的修炼越发困难,无法滋养灵魂,甚至无法达到激活巫血的门槛,巫的传承也就渐渐没落,最后只剩一套五禽戏和一些皮毛的占卜之术。 但巫血带着古澈来到这个世界,灵魂的融合造就了强大而纯粹的灵魂,开启了巫血的传承。但目前,整个传承如古树一般,古澈现在站在树底,只巫徒境的力、毒、蛊、魂四法的修炼法门,其余的往上的法门都如蒙着一团迷雾,无法看清。 而力的修炼法门有七法,一主六副,一主为巫主,六副为巫卫之法,一主为东皇凝身法,也叫万巫凝身法,从人体构造的,血、肌、骨、脑逐步修炼,讲究肉身无限强大,而六副主要是对自然界中各种物质控制能力的训练,再次不一一赘述,其主要作用为巫主的修炼反哺,巫主的肉身修炼的作用是反哺灵魂。 而蛊与毒只是巫在修炼出来的分支,同样是为了辅助肉身修炼。 而魂对肉身能量的汲取已经产生,将伴随着巫的一生,每一次突破,对于巫来说都是一个生死劫,一旦肉身的能量不足以支撑魂力的进阶,那魂力将直接汲取生命力,一旦生命力不足,等待的就是死亡。 古澈这次巫血的开启,在其肉身没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直接汲取了新生而纯净的灵魂之力作为补充,但是仍然不够,所以导致了大量生命力的流失,在古澈的识海,已出现一缕魂气,目前的汲取十分的微弱,但对巫的强化是十分强大的,提升悟性及学习能力; 对于目前古澈来说,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眼前,来自母体先天的寒气,似乎已经浸入骨髓,但襁褓和胸前的小剑对这寒气有一定的克制作用,十分的温和,但只能保持其不再蔓延,腹中有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强大到不可思议,但似乎一直处于未启用状态,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发,一阵困意袭来,古澈再次睡去。 另一头,古锋躺在床上,一年前的事情,不由的再次涌上心头,一年前,他还是一个纨绔子弟,一个药材世家的三公子,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整个古家只剩他一人,好在父亲早早为家族留了跳后路,里面的功法也令他有了复仇的资本。 本想在这边陲小地,修炼到练气期后,再返回打听,其修炼的功法为神农百草经,讲究尝百草而成圣,按修真体系整体分为十个境界,筑基、练气、化液、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而神农百草经每个境界对应一种臻稀草药,每种草药强化本命真火的能力,化之无穷,且最为平和,古锋在得到功法后,逃到了这个丹穴山外围定居,一方面离山很近,可以随时采药,另一方面,人迹罕至,可以进行安静得到修炼。 也只能说上天眷顾,刚到这没多久,就找到一株宝药,紫赤英,但有蓝睛虎把守,此时的古锋可远不是它的对手,大费周章之后,终于弄到了这个草药,利用紫赤英终于由后天返先天即将踏入筑基,只需再次细细打磨,少则2-3年,长泽4-5年,即可踏入,但这个孩子的到来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想来还是要去庄子上住下。 忽的,一阵天崩地裂的奔腾声传来。。。。 第二章 黎家庄 “兽潮”古锋立刻想到,立即披上外衣,走出房屋,借着月光,发现远处,丹穴山中的野兽,如万马奔腾般冲出山,初步估计得有上千头,豺狼虎豹,熊虎猪鹿等,此刻也放下了捕食者与食物的本能,似乎是遇到什么可怖的事情,只顾逃离,虽然都是一些低级的野兽,但他的小木屋在他们冲击的路线之内,难免被冲毁,古锋闪进房屋,抱着古澈,拿上牌位,迅速跳到兽潮路线之外,房子顷刻间被冲毁,但兽潮似乎没有回头的意思,直直的还在往外冲,似乎只有远远逃离,才能有安全感。 “不好,兽潮往庄子方向去了。。。”古锋观察后道,古澈迅速往庄子方向冲去,将兽潮摔在身后,到了庄子后,立即找到了黎叔,黎叔批其衣服,看到古锋这幅模样,笑道:“说了搬家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的夜里搬吧,哈哈。” 古锋着急说到:“黎叔没时间开玩笑了,有大批兽潮向庄子冲来了,预估有一千头以上,是些低级野兽,但是庄子上不会武的老人和女人和孩子们,还是很危险,建议立刻组织人来狙击野兽,预计半个时辰后就到庄子。” 黎叔沉吟片刻,迅速到庄头家敲门,马上一声大钟急促响起,各家灯凉,庄子上上千户汉子们带着武器到庄主黎山家门口,“黎虎,你带着500个好手,和我一起正面阻挡,黎水,你带着300人,分布在其他方向,防止有漏网之鱼进入村子,还有100人由黎天带领机动支援。”黎山快速布局。 看来这个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庄子上的人都快速反应和部署,就在部署完毕后,兽潮也终于抵达,只见黎虎一马当先,一个侧身躲过一个体型堪比牛的野猪,巨大的獠牙映着月色,显得十分光滑而锋利,同时迅速的抓住了其后腿,单手抡了起来,砸到一片,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拦住他们,今天我们要发财了,哈哈” 其他人看到纷纷叫好,大家有条不紊的解决着野兽,突然一声喊到“虎哥,小心!” 一个褐色的影子冲进战局,一把扑到了黎虎,原来是蓝睛虎,黎虎激烈的挣扎着,但是蓝睛虎毕竟曾是丹穴山外围的王者,以黎虎的气力在占据下风的情况下,挣扎不开,只见血盆巨口,就要对着黎虎的头咬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入兽群,一脚踢在蓝睛虎头的侧面,蓝睛虎直接飞出十米开外,砸倒一片兽群,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随后冲了上去,对着虎头又是蓬蓬几脚,蓝睛虎再无反应,众人都大呼好,也顾不上看清具体是谁,只顾解决眼前的野兽,1个时辰后,兽潮基本被杀的七七八八,毕竟大多都是低级野兽,无组织且似乎受了什么惊吓,慌不择路; 大家又重新集合在庄主的门口,黎山安排人先把受伤的庄民先去治疗,然后把猎物进行统一收集,然后说到:“这位是古锋兄弟,常年在山上采药,住在山下,第一个发现了兽潮的动向,今天要感谢古锋兄弟的消息,不然夜里突然的兽潮后果不堪设想,古锋兄弟的房子被冲毁了,以后也要住在我们村子。” 原来兽潮结束时,古锋也向庄主说了以后想住在庄子上的意愿,庄主满口答应,大家纷纷致谢和叫好,同时流露出崇拜的眼神,毕竟能一脚踢死蓝睛虎,在这个庄子可以说没人可以做到。 次日,古锋带着蓝睛虎的皮子到黎虎家,将皮子送给黎虎的婆娘林梅,看林梅正在照顾床上的手上黎虎,说到:“虎哥,我以后就住庄子上,我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孩子,我家的孩子还要靠嫂子多照顾;” 同时将蓝睛虎的皮子递给林梅,黎虎艰难的要坐起,古锋连忙上前,将其扶起;“古锋昨天的事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照顾孩子都是小事情,比起你救我的命,这点事情算啥,这个皮子可使不得。” “谢谢虎哥和嫂子,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喝酒吃肉,这点小小心意,昨天来的时候就答应嫂子了,一定要收下”古锋说道,又经过一番拉扯后,林梅终于把皮子收下了,古锋也因为新家还要整理一番,走掉了。 一早庄主就给古锋安排了房屋,就在黎叔家附近,房子以前是一户猎户的,但当家男人因为打猎死掉了,女人带着孩子改嫁了,房子也就卖给了庄主,房子虽略显陈旧,但条件比之前好的多,有三个房间。 古锋回来时已有一个少女在帮忙打扫和安置,见古锋回来,放下手上正在整理的新被子,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说到:“锋哥,我是黎青的女儿黎楠,父亲让我帮你把房子整理一下,你先坐一会,等下就整理好了。” 古锋看着这个少女,这一笑似乎花都为之绽放,那是他以前作为纨绔子弟从没见过的笑,纯粹、真实、治愈,似乎什么烦心事都放下了,只见黎楠一头乌黑头发,在脑后扎起一根的辫子,到肩部后,放在胸前,头上插着一根红色不知名的木头的簪子,眉毛若弯月,一双眼睛如水般,清澈、纯净,一抹阳光透过窗户的间隙,洒到其肤若凝脂的脸上,安静、平静,一席青衣,脚上穿着一双素色的布鞋,让古锋微微失神,随后道:“谢谢,我叫古锋,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好了。” 两人相顾无言,这时古澈被林梅送回来了,刚好打破了沉默,林梅刚要把孩子递给古锋,黎楠看到孩子一副消瘦的样子,心中涌起无限的心疼,说到:“能让我抱抱吗?他叫什么?” 古锋开玩笑的说道:“他叫古澈,你抱的时候注意点,你小心他尿你身上。”林梅一边递过孩子,一边说道:“没事,这孩子很乖,现在身体还太弱了,需要好好养一养。” “能不弱吗,生命力丢了大半,前身都直接死了。”古澈这时想到。 古澈经过1天的记忆消化,初步缕清了现在第一步需要凝练血子,然后通过血子,更加高效的汲取各类能量,而他现在的状态,这血子的凝炼只能是通过食物的消化,从食物中提取积累能量,但这个效率是最低的,食物中的能量值也是最低的,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通过水磨的功夫来凝练。 接下来的一阵日子,古澈的胃口出奇的好,一天吃10顿还饿着,从开始的吃奶改为后面的喝肉汤,古锋也颇为奇怪,甚至带古澈去看了郎中,郎中说除了身体还比较羸弱,身体非常健康,需要多补充营养。 后来也就随他去了,这血子的凝练远比古澈想的难,一个月下来进步微乎其微,能感觉到血液中新诞生了一个高速分解器,对于食物的分解非常的迅速,但距离血子的凝练仍遥不可及; 六年后,“哥哥,哥哥,等等我”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只见前面一个小男孩往药店走去,前面这小男孩正是古澈,住进村子一年后,古锋与黎楠成婚,并且离开了庄子,到就近的小城,太和城里开了个药店,并且第三年诞下了小女孩,黎安琪,也就是古澈的妹妹,基本店里的生意都是由黎楠打理,而古锋则多以山上采药为掩护,实则持续修炼着功法,早出晚归,有朝一日可回去找找当年灭门的线索和仇家,这六年也成功练气期,还小有突破,但两个孩子还小,让他没法狠下心来前去找线索。 而古澈通过这六年的摸索,发现药草的能量要远高于肉食,一边在药店帮忙管理药材,看着各类的药材知识和翻阅脑中的传承,一边寻找着有能量的药草,这几年也是小有收获,距离血子的凝练也只差临门一脚,这个药店整体不大,格局呈前店后居,中间有个小院子连接过渡。 一日午后,古澈正从后屋抬腿走到前面店里,古澈喊了一声:“娘,我来帮你”,“娘,我也来帮你”,后面黎安琪紧跟着喊道。 高约一米二的柜台后面,只见黎楠在忙碌着分类各个药材,头发微微的盘起,抬头看见这两个小不点,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小澈,怎么不在后面带妹妹玩了?” “这不是爹不在家,我也要多分担点事情,再说妹妹也不用带,自己会玩”古澈回答道。 黎楠放下手中的药材,把黎安琪抱起来,说道:“澈儿真懂事,妹妹是不是也这么厉害啊。” 黎安琪撅起小嘴,说道:“分明是哥哥不带我玩,天天就知道吃饭和睡觉,要不就在找草药。” 黎楠哈哈一笑,这个儿子确实有点乖的异常,基本不用大人操心,也从不耍小孩子脾气,这几年虽然体内的先天寒毒没办法解决,这些年也想了很多办法,这寒毒完全无法根治,如雨后的春笋一般,但好在身体逐渐的往好的方向发展,白色的头发也都变黑了不少,体征也不像小时候那般随时可能熄灭一样,要不是时常抱在手里如抱了个冰块,都以为他和正常的小孩子一样。 这时,一名年轻人进入店里,个子不高,形态十分的猥琐,进门后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从怀里掏出一个药材,形状非常的奇特,一个长长的根茎,上面仅有一片叶子,叶子呈卷曲装,里面似乎包裹着果实,这人说道:“老板娘,你们这收不收药材,看看这个药材多少钱?” 黎楠放下孩子,嘱咐古澈看好妹妹,转看这个药材,这个药材确实没见过,也不好判断,刚要出口回绝,古澈说道,:“娘,这个草长得真奇怪,我要”。 黎楠回头看到古澈,垫起脚尖看着桌面,对着这个年轻人说道,:“好,我收,十文” 年轻人突然急道:“怎么可能只值十文,我分明看他们。。。”似乎突然意识到这个来路不正,转述道:“老板娘再加一点,这个可是我哥哥拼了命采来的,10文太少了”。 古澈突然插嘴到:“娘,我要,我要” 黎楠从未见过古澈如此索要一件东西,想想就当买个玩具吧,说道:“那就50文吧,再多你就到其他家吧” 年轻人想想,反正没花成本,有五十文算五十文,当即咬咬牙答应。 随即古澈拿着药材,便走到了后面的居住的房间,而黎安琪则留在前面和黎楠在一起,古澈之所以这么急切的要这个药草,因为他认出这株药的来历,这株药名叫“独活”,不是没有其他的枝干,而是在生长过程中,全部都供给给了顶端的果实,逐渐萎缩,十分的怕寒,但又必须在极寒的环境生长。 对于强化肉身的力量,效用远强于传统药材,走入房间,古澈关好房门,迫不及待的整根吞下,瞬间强大的能量在体内爆发,血子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纳这股能力,膨胀收缩,膨胀收缩,终于停止了,血子再也不止是种子,可清晰地感受到血子形状,如章鱼一般,顶端如圆球,尾部有多个触手,六年每日不断的苦修,终于有了结果,此刻古澈激动的无以言表,忍不住要扬天长啸,血子仍在不断的吸收着能量,从胃部沿着血液运到胸腔,强化着肉身。 血子的形成不仅意味着可以更加高效的吸收能量,最核心的作用是,从今天起,他可以开始吸收日月星辰的能量,为自己所用,不再仅是单一的进食,也可以开始清除体内郁结的折磨他已久的寒气,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一股非常之强的饥饿感冲击个古澈,让他不得不从修炼中醒来,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变暗。 晚上,古锋见古澈吃的比往常都要多,诧异的看了一眼,直觉感觉儿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问道:“澈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古澈答道:“没有啊,现在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那就好,今天店里怎么样”古锋又问道; 黎楠答道:“没什么,就几个老主顾来抓药,还有一个人来卖药草,没什么特别的,拿给小澈玩去了,现在估计不知道扔哪了” 古锋嘱咐古澈道“哦,虽然你从小开始接触药材,但药材可不能瞎吃啊,有的可有剧毒” 古澈回答道“知道了,爹” 古锋心想:“澈儿也到了可以修炼的年纪了,等再大一点就把功法传给他”,他没想到的是,古澈已经修炼了六年。 深夜,因为古澈已经6岁,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而安琪仍跟着爹娘一起睡,旁边的灯光及火炉照的古澈小脸通红,寒气的原因,虽是夏天,黎楠坚持要依旧常开着火炉,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见古澈盘膝而坐,天空两轮弯月逐渐升入中央,月光沿着窗户,洒在屋内,所照之处,如披上了一件银色的外衣。 古澈面容严肃,内心充满期待,东皇凝身法开始运转,血子开始吸纳月华,只见其身上的银色逐渐黯淡,似乎此刻的古澈是个黑洞,月光在其身上被牵引,只见体内的血子正在逐渐变大,其中的能量也在逐步积聚,这时,古澈突然有个想法,前世,别人吸毒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飘飘欲仙,能清晰的感觉到这股力量的精纯和强大。 一阵之后,古澈觉得不对,这血子没有像如往常那样,随血液运转全身,强化各个位置,而是持续的吸收月华,并没有动,开始古澈以为是月华的能量还没吸收足够,现在看来血子已无法牵引,在原地疯狂的开始积聚,古澈的心情从开始的兴奋,逐渐变成恐惧。 “不对,肯定是哪个地方有疏漏,要抓紧想办法,不然这样下去,直接就要爆体而亡了” “怎么办,怎么办,只能放弃这个血子了,妈的,三年的成果,就这样白费了吗,真是不甘心” 虽然心中不甘,但只能放弃这个血子了,果断停止了功法的运转,但依旧没有制止血子的自爆,在血管内如炸药引爆,噗的一声,古澈突出一口鲜血,心脏处多个血管爆裂,好在这几年的身体淬炼,经脉已十分坚固,古澈仰面躺在床上,此刻身体的疼痛已不再是他所考虑的,现在他想的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出现能量堆积的情况,一个可能是血子的消化力不够,月华太强了,导致月华消化不及时,只是一味的吸收,并没有消化,最后撑死了,一个可能是能量输入太快,没有给到血子充分的吸收时间,这个节奏没把握好,但传承上完全没有说明过此类情况,应当是没出现过,现在也分辨不出到底,现在的情况与地球的差别哪呢? 古澈躺下不由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对,是这个没错,这个世界有两个月亮,导致月华能量太强了,还有可能一个原因就是身体还太小了,体质太弱了。 “五禽戏!!!”这个随巫一起传承下来的健身操,前世自记事起爷爷每天监督修炼,比学习抓的还紧,看来有其深意所在。 原来五禽戏的诞生,是末法时代,一位巫族的天才所发明,因为人类的体质越来越弱,无法承载狂暴的原始能量月华,不说修炼,即便是可以达到巫修炼门槛的人都越来越少,而五禽戏的发明,正式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控制月华输入和体质的增强,降低了修炼的门槛,巫得以传承下来。 古澈这时才有时间检查自己的身体,血子虽然爆了,但没有消失,逐渐的还在凝结,种子还在,就是小了很多,不似之前的章鱼状,而是变成了蝌蚪状,只有一个触手了,也短了很多。 第三章 血子 次日一早,黎楠来到古澈房间,发现地上一滩血,立即冲到古澈面前,见古澈面色惨白,古澈这时也睁开眼睛,黎楠关心的问:“澈儿,你哪里不舒服,哪里受伤了,怎么会有滩血,赶快让娘看看”。 没等古澈说话,黎楠将古澈身体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只有胸部有一些红色的斑块,古澈只说可能是寒毒发作,黎楠只说快跟我去看郎中,随即抱着古澈去了郎中那,郎中只说胸部的筋脉有点受损。 时至中午,官府有两个捕快来店里问,有没有人来店里卖过一味药,其拿出一张纸,纸上赫然画的就是昨天收的那个“独活”,黎楠转念一想,原来是赃物,估计是重要的药草,这下子惹祸了,虽然心中念头万千,但面上神色不动,直言:“没见过,这个是什么药,很值钱吗?” 捕快稍轻者说到:“这是李老爷救命的药,如果见到要及时上报官府,知情不报,故意隐瞒,同罪论处!” 年长者眉头一皱,转头批评年轻捕快道:“不该说的不要说,我们只负责追踪。”随即又对着黎楠道:“掌柜的,如果有消息或者见到这个药草,及时上报官府,重重有赏。” 目视待两捕快走远,黎楠匆匆走进后堂,找到古澈,古澈正在陪妹妹玩卖药游戏,着实无聊之极,黎楠问道:“澈儿,昨天的那棵药草在哪?” 古澈诧异道:“娘,怎么了,别人上门来讨要了,昨天喂大黄了。” 黎楠思衬了一阵,说到:“如果有人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药草,你对谁都要说没见过,刚刚官府派人来问,估计是赃物,现在没有了,要被人知道在我们这丢了就麻烦了。” 古澈回答道:“知道了,娘” 安琪奶声奶气的答道:“安琪也知道了,娘” 黎楠微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说到:“继续玩吧”。 但古澈却没有放下心思,想道:“看来是东窗事发了,这么珍贵的药草,这么可能一个不识货的人来卖50文,果然是赃物,不过好在便宜了我,看来他们还没有抓到那个小偷,我必须先一步找到那个小偷,然后解决他,不然后面有大麻烦。” 虽然血子没有成功开始修炼,但对付个普通人还是手到擒来,哎,这个寒毒突然又发作了,天空中烈日正当头,古澈缺感觉不到一丝热量。 巫先天对危险有感知,在远古时期才能对灾害进行预测,保证火种的延续,后来发展出的占卜,对各项危险有着更加准确的认知,使得人类更加壮大,而占卜的核心在于灵魂魂力的使用,沟通天地,通过了解更多的信息,判断危险的来源及解决方式。前世古澈爷爷虽然没有修炼功法,凭借祖传的占卜手法,在当地也被称为古一仙,古澈自然也学到了一些皮毛,找个人的线索问题不大,好在店里不缺龟甲。 当即去前面拿了两个龟甲,和黎楠说,和妹妹玩游戏用,黎楠也没有怀疑,就说了小心点,别吃到嘴里。 是夜,黎楠远没有白天和孩子们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在床上和古锋说着今天的事,古锋沉吟片刻,说道:“既然现在没了,明天我不进山了,在城里先打听一下这个药是谁丢的,价值怎么样,如果价值不高,就去找人家商量一下,看如何解决,但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这个药应该比较珍贵,其次再找下那个卖药的人,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不然估计很快就要找上我们。”黎楠点头称是。 这一头,古澈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夜乌云蔽月,似乎要下雨,月光时有时无,这时拿出白天拿的两个龟甲,又拿出一团蓝色的布,是那天卖药的人用来裹药的,然后盘膝而坐,将魂气融入龟甲和布,产生关联,而后默念:天地无我,唯我真巫,只见脑中模糊出现这个人,随即龟甲纷纷碎如粉末状,指向北方。 远在城北破庙中的陈麻子,突然一阵心悸,惊醒,他已经知道,他偷了李家的药草,现在官府和黑道满城在找,要让李家知道是他干的,直接会杀了他,所以他不敢在以前的老窝中待了。 跑到城北的破庙暂时避避风头,抬头看见满是灰尘和蛛网的巨大金刚,金刚的眼睛怒瞪,手中拿着左手持锤,右手虚握,不知本来手中握着什么武器,吓的陈麻子连连后退,满身虚汗湿透; 古澈魂力的消耗一阵目眩,休息了一阵,找了块布裹在头上,走出门,一跃上了房顶,这时若有人看到,肯定惊骇之极,一个小小的身子,在房顶穿梭,如野猫落地般不发出一点声响。 来到城北,发现这边仅有一处破庙可以容身,走进破庙地上满是灰尘,屋檐下的牌匾也一半斜挂在墙上,随时要掉的样子,外面大风依旧在呼啸,四面的破窗和正中的破门发出难听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古澈缓缓的走到门槛处,里面陈麻子听着外面风吹得呼呼声,破庙里面,风也卷起稻草往外刮去,似乎也要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嘭”,门头的牌匾掉落下来,在这除了风声的夜里,砸的一声巨响,陈麻子吓了一跳,随即向门口看去,此时刚好月光探出乌云,他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这月光下尤其的显眼,只见这人身高不高,半遮的脸上依旧能看到惨白的皮肤,让人十分胆寒,颤颤巍巍的问道:“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古澈摘下头巾,陈麻子惊呼道:“是你,是你拿走了那个药草!” 反而陈麻子不怕了,因为他知道是那天看到的小孩,厉声问道:“药草呢,药草呢,这是李家的东西,丢了可要送命的”。 快速冲到古澈面前,似乎怕古澈跑了似的,双手就要碰到古澈,只见古澈快速一脚踹出,陈麻子飞出一丈开外,蜷缩的如一个烧熟的虾米,眼中满是惊恐,无法想像一个小孩能有如此大的力量,古澈走进微笑道:“下面,我问,你答,如果让我发现你说的有半句假话,呵呵、、、、” 在陈麻子眼里,现在眼前不是一个六岁的小孩,而是索命的恶魔,慌不跌的答道:“好的,好的,你问,你问” 古澈问道:“这个药草,是从哪偷得” “这是那天在天天酒楼,我在楼下吃饭,刚好酒楼没位置了,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仆人一前一后进来,让我让座,我没同意,就打了我一顿,然后我气不过,就趁他们不注意,拿走了这个药草,今天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年轻人是李家的三少爷,买的药是准备回去给老爷子用的,现在丢了,李家在本土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现在外面官府和太平帮都在帮着找”说完后,陈麻子偷偷的看古澈的表情,只见古澈面色深沉如水。 这一刻陈麻子有个幻觉,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个小孩,而是个久经世事的成人,十分矛盾的气质在古澈身上出现,古澈停了片刻,又问道:“你偷了药的事情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陈麻子慌忙到:“没有,我们这行,拿到东西后都是第一时间出手,而且那天我可以绕路去的店里,保证没人知道,但今天太平帮已经把我们都传唤过去问过话了,我担心出事,所以我才躲到了这里。” 古澈斜瞥了一眼他,嘴角露出邪魅一笑,轻声说了句:“哦。” 陈麻子听着一阵惊惧,慌忙跪倒道:”别杀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别人也不知道,不会牵连出您的。” 陈麻子知道眼前这个六岁小孩不缺杀他的实力,刚刚的笑容似乎宣布他接下来的命运,也在做最后的挣扎,古澈渐渐走进陈麻子,每迈一步,陈麻子感觉就如大锤在心头锤一般,“我还有事情要说,那天我拿药的时候,我还听到一件事,他们说还有一株大药要在八年后成熟,在阳夹山的山顶的悬崖上,可惜没成熟,阳夹山是我老家,我熟悉那个地方,我可以带路。” 古澈低头看着陈麻子,似乎陷入了沉思,陈麻子看似乎说动了古澈,紧接着说到:“您看,你即是把我杀了,明天别人就会找到我的尸首,自然会怀疑到我身上,然后难保那天没人看到,很容易牵连到您,不如放了我,我回老家,从此不在城里出现。” 这句话似乎真的打动了古澈,古澈想的是那株大药可能确实有用,现在杀了陈麻子确实会如他所说的那样,一样牵扯出他。 紧接着古澈手走到他面前,陈麻子大喊“不要啊,救命”,以为古澈还是要杀他。 “你再喊,我就杀了你”古澈说道,陈麻子一听不是要杀他,随即闭嘴。 只见古澈按在一只手陈麻子的额头,口中喃喃念道“众生无我,唯我真巫”,紧接着陈麻子的额头出现一个黑色的图腾,同时他感觉到脑子里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 紧接着古澈就说到:“这是我给你下的咒术,如果你敢透露半句,我随时可以让你暴毙,而且我随时能找到你,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能解开,你回阳夹山等我,我八年后去找你,等下你连夜走,不用我送你吧。” 陈麻子惊喜道:“明白,我自己能走,能走,我在阳夹山等你。” 紧接着,目送古澈出门,看着古澈的背影,突然古澈回头问他:“忘了你叫什么?” “我叫陈近南,外号陈麻子”陈麻子急忙答道。 片刻后,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疼传来,陈麻子再次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耳边传来古澈的声音:“让你提前感受一下,陈近南,哈哈” 这阵头疼来的快,去得快,本来陈麻子的一点侥幸心理被这阵头疼击的粉碎,急忙起身往城外走路,连夜消失。 话说这头古澈也不轻松,第一次对人用魂力下咒印,魂力消耗十分太大,出门口感觉胸口又是一阵疼痛,又吐了一口血,好在夜深了,没人看到,天空乌云蔽日,到家后,一阵倾盆大雨从天空中泼洒下来,似乎要将这大地狠狠的冲刷一遍。 次日,天空放晴,似乎昨夜将天空所有的水汽全部倾洒完毕,到处弥漫着草香,古澈悠悠醒来,一夜的休息,似乎魂力回复了一些,但回复的很慢,现在他急需大量的能量补给,来补充魂力的消耗。 昨天古锋带回来的光斑鹿,近大半只都进入了古澈的肚子,古锋夫妇已习以为常,古澈只感觉体内的血子在迅速的分解这部分能量,似乎在被月华击溃后,新生的血子消化能力变的更强了。 今天应该晚上可以重新开始月华的吸收,从咒印上可以感知陈麻子已经走远,吃完后令人神清气爽。 古锋一早便出去了,打听昨天的情况,只见全城的捕快还在寻找这个“独活”,还没怀疑到陈麻子头上。 忽然看到门口的左前方拐角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朝店里的方向看来,然后上来一个人指指点点店铺和右见另一个人点点头,古澈心想,“看来这个事情没完,对方也没有贸然登门,应该不是官府,如果是官府怀疑的话,应该会直接上门传唤,可能就是昨天陈麻子说的本地黑帮,但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能等对方先行动,然后后手制服了,自己倒是还好,主要是娘和妹妹的安全;”不一会儿,两个人都消失了。 下午晚些时候,古锋回来了,喊上黎楠到后堂说道:“事情还不算大,东西是城里李家要的,给李家老爷子用的,李家一个本地药贩子世家,专门走私一些药草,没什么厉害的角色,即使找上门也没什么问题,那个年轻人不知去向,对我们来讲也是好事。”黎楠听丈夫这么说,放下心来。 当天夜里,古澈又重新开始了吸收月华的修炼,但这次他没有盘膝而坐,而是模仿五禽戏中鸟戏的的第一式,运起了东皇凝身法,果然月华之力的吸收减缓了很多,血种在吸收能量后,迅速的蜕变,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不一样的是颜色在血色中带有了一丝月华的银色,随即开始进行牵引,果然,血子逐步被牵引,运转到周身,小心翼翼的运转完一圈之后,古澈感到非常的疲惫,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寒毒减轻了一丝,虽然很少,但是这六年的朝夕相处,他知道寒毒变弱了。 就在他还想试试鸟戏第二式的时候,他听到脚步声传来,迅速的躺下,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原来是黎楠放心不下古澈的身体,进来看看,见古澈躺在床上,轻轻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即有出门去了。 “好险,还好我恰好运转结束”古澈心有余悸的想道; 随即也沉沉的睡去。 次日,古澈起床后,感觉神清气爽,前天造成的筋脉暗伤一扫而空,脸色也红润了很多,让黎楠也放下心来,而后一连几天,古澈都在夜里开始偷偷的修炼。 摸索中发现鸟戏和鹿戏都是减缓速度,二其余猿、虎、熊依次都是加快,加快程度递增,好在古澈眼见形式不对,立即收工,不然又要手上,以目前古澈的体质,只能先适应鸟戏中的第一式的速度,其余各式只能是往后徐徐图之。 当初开启魂血被抽走的生命力,已经开始渐渐恢复,头发也开始由白逐渐变黑,逐渐变的富有光泽,古澈感到身体一阵颤栗,不是因为寒毒,而是因为发自灵魂的舒爽,这些年因为体质的困扰的阴翳,随时朝不保夕的担忧,一扫而空。 修炼还在继续,血子仍然缓慢的吸收着月华之力,就在其感觉寒毒再次减轻的时候,寒毒似受惊了一般,开始疯狂反扑,很快从脊椎传来的寒意,冰冻全身,古澈再也保持不了鸟式的姿态,摔倒在床上,而后开始打起摆子,嘴唇上甚至开始泛起冰霜,古澈甚至感到灵魂都冻住了。 就在古澈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从眉心明堂传来的一股吮吸之力,十分粗暴的将其身体里的一切能量疯狂汲取,连寒毒之力都在这股吮吸之力下毫无反抗之余地,身体的寒潮瞬间退去,刚刚极致的寒冷,似梦一般,仿佛未曾来过。 而其古澈的眉心明堂,就此打开一个纯粹蓝色的世界,蓝色的世界中白色透明的魂粒组成一小团魂气,明堂世界就此打开,古澈称之为明堂魂界,传来一阵十分清晰的灵魂饱腹感,从未有过的感觉,难以形容,如一个在沙漠已三天没饮水的人,突然扑到湖里,痛饮了一顿,缘是昨天使用第一次使用魂力,开启了魂力的汲取,但通过吃饭和休息补充的微乎其微,明堂世界开始有了魂气的出现,而这魂气的出现,也就代表着他现在正式进入巫徒境界,半只脚踏入了巫的世界,但也给古澈敲响了警钟,他不仅要提防着随时冒出来的寒毒,下次升级之前,他必须攒够足够的能量,来供给灵魂,不然下次汲取的将是他的生命力。 风险与收益总是并存,虽然此刻的古澈浑身毫无一点气力,但他此刻的灵魂,感觉前所未有的强大,像之前给陈麻子这样的普通人下咒印,现在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施展,很多以前无法施展的咒术,现在也能开始修炼。 更让其惊喜的是,血子在这次被汲取之后,由一个分裂成了两个,都回复了之前最为完整的八爪鱼形态,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血子更加强大了,可以携带和分解更多的能量,速度提升的不是一点。 而这次也发现,寒毒之力也会被灵魂视为能量,也可以被吸收,如果利用的好,说不定可以借助灵魂的精神,解决寒毒之力。 次日,古锋再次进入山中修炼,而其没注意的是,有个人一直在盯着这个他,如黑暗中的毒蛇一般,他一出发,就有人去汇报了。 第四章 巫卫司命 这边古澈如一个顽童般走到门口,在药店门口玩着石头,实则在观察着昨天在街边偷偷窥视店铺的人,果不其然,下午这两个人又出现了,但这次并没有藏,而是朝他走来,手里拿着糖葫芦和竹蜻蜓,看样子是他们的目标是两个小孩。 “刚好没办法接近你们,你们这倒是送上门来”古澈想到,随即对店里的黎楠说,“娘,我去找卖布家的王二狗玩。” “去吧,注意别跑远。”黎楠心中有些奇怪,这孩子以前从来也不找周边的小朋友玩,这王二狗还是他娘带他到店里,玩了一会就玩哭了,不过古澈愿意和别的小朋友们一起玩也是好事,也就没在意什么。 只见古澈往外走去,眼角的余光还是在那两个人身上,只见这两人果然又走进了,上前说道:“小朋友,叔叔这里有糖葫芦给你吃。”随手又把竹蜻蜓递给古澈,古澈佯装拒绝:“娘说不能拿陌生人的东西。” “你爹叫古锋,你娘叫黎楠,你还有个妹妹,你们家是一年前搬到这的,我说的对不对?我叫周不刀,这位叔叔呢,叫李木,我们和你爹娘都认识”周不刀笑容满面的解释。 “那我回去问下我娘,看认不认识你们?”古澈天真的看着他们。 “你看店里这么忙,店里就你娘一个人看着,懂事的小朋友,可要体恤父母哦”周不刀劝解道,随即将糖葫芦又递给古澈。 “好,那谢谢叔叔了。”古澈也不再纠结,适当的表现出六岁小朋友应有的理解,看看这两人接下来的目的。 “好不好吃啊,叔叔家里还有更多好吃好玩的,要不要一起去啊。”周不刀像狼外婆一样诱导着古澈。 “好啊,好啊”古澈也顺着他的话,古澈感到一阵短暂炫目,随即有恢复清明,缘是糖葫芦上有蒙汗药,进入体内后,立刻被血子吸收,但此刻古澈依旧假装昏睡。 紧接着,李木抱起古澈,快速向城南奔去,用黑色袋子套住了他的头,加速狂奔,不消一刻钟,到达了城南的一处酒楼,牌匾上写着太平楼,门口的小二看到是周不刀二人,匆匆领着2人上楼,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周不刀二人也就进了房间,到了房间后,将古澈放在床上,只听二人说到:“老大,这是古锋的儿子,今早趁古锋出门,将其骗来,但这古锋可不好惹,去年我和木子去收费用,不想还没出手就被打断了腿回来,是个高手,老大,我们为什么要抓他啊,要让古锋知道了,可吃不了兜着走”周不刀似乎想起当日的场景,隐隐有些后怕。 “我也不知道,这是帮主安排的,说是陈麻子失踪了,他怀疑陈麻子就是在这个店销的脏,别问那么多,等下帮主就过来了。”只听一浑厚的男音低声道。 吱呀,又有人推开房门,三人齐声道:“帮主” “恩,得手了?”只听一年轻人说。 “是的,在床上,您看。”只听浑厚男音答道,而后就掀开了套在古澈头上的头套,年轻人满意的看了看。 “你们先出去吧,我给这古锋写封信。”年轻人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三人退出了房门,原来这人是太平帮帮主孔载书,前段时间李家找到他,说拜托他找个草药,出价1千两白银,他就知道这个草药肯定非常珍贵,也就动了独吞的心思,当天就把整个城所有的小偷叫到一起挨个询问,当场就发现几人不对。 想等第二天再看看,想不到陈麻子连夜跑路,更加确信了这个事情有关,找来街头各片区负责人,有人说看到陈麻子进了古锋的药店,而后还有人看到陈麻子到酒坊买酒喝,孔载书一分析,估计是在这里处理的药草,但他也知道古锋是个扎手的点子,虽然不怕他,但能绑到他家儿子,再逼他就范,代价就小很多了。孔载书坐在桌前,想着接下来的动作。 “你就是太平帮的帮主吧。”忽的一声说话,让孔载书背脊一凉,扭头一看,原本被放在床上躺着的孩子,坐在床沿上,双腿来回前后的甩着,眼睛戏谑的看着他。 “我是孔载书,看来那天晚上在城北破庙见陈麻子的是你。”孔载书一阵惊慌后,恢复了镇定,突然想到去破庙查看的时候,由于地上满是灰尘,地上凌乱的脚印一个属于陈麻子,还有一个小小的,浅浅的脚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看到眼前的人,随即想通了一切,突然感觉弄了个麻烦回来。 “想不到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帮派有你这样的聪明人,把我带到这里想必是为了那个药,但你们恐怕要失望了,那个药已经被我吃了,咦,你咽喉上的这道蓝线。。。。。。”古澈微微一停顿,虽然发了一声诧异,但脸上毫无诧异的表情,还是那副表情,让孔载书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道蓝线的事情,他觉得在这种小地方不可能被人看出来,竟然被古澈似不经意间一语点破,让他惊惧不已。 “小朋友,你可别想骗我,你说吃了就吃了吗?等我把信寄给你爹,让你爹拿着药来换你。”孔载书狠狠的说到,故作不提蓝线的事情。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即使这个药还在,也治不好你的毒。”古澈脸上的戏谑更浓,似乎吃定了他一般。 “什么毒,你说的我听不懂”孔载书故作镇定道。 “如果太平帮的兄弟们知道孔大帮主已经毒入骨髓,会不会有其他想法呢,呵呵呵”又是一阵戏谑的笑声。 “难道你有办法,不可能,这个毒可是万圣宗。。。。”孔载书再也坐不住,下意识的问道,随即又否认。 “我不仅可以解了你的毒,还能让你更进一步,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古澈俯视着他,似乎要把他看透。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孔载书就要拦住他。 “因为你别无选择”古澈似乎回答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孔载书没言语,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只能选择相信,因为在这个小地方,一个六岁小孩,能认出这个毒就已经证明了他有这个能力。 “什么条件?”孔载书没有失去理智,而是注视着古澈的眼睛,古澈流露出欣赏的眼神,孔载书和当时的陈麻子有了同样的感觉。 古澈没有说话。 “我能做什么,为什么选中我”孔载书疑惑道,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他这么一个的帮主,在外面连个屁都不是,而且古澈似乎没有帮他的理由。 “因为我觉得你合适,至于做什么,我以后会告诉你,今天就到这里,我该回去了,三天后,早上让人在店外等我。”古澈抬腿就要走。 “来人,送古少爷回去。”门应声而开,周不刀进来后,满是疑惑的看着孔载书,“老大,这?” “按我说的做,是个误会”孔载书恢复了一个地头蛇该有的冷酷,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虽然他自己现在已经倒退到后天巅峰,在这个小城市里,也算是一方头目,但他却因为这个毒的原因,永远无法到达先天,也永远不可能回去报仇,这个毒日夜折磨了他三年,他中间不是没想过自杀,但是他不甘心,正是这份不甘心,他忍了下来,且拼着一股狠劲建立了太平帮,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能放弃。 “是的老大,古少爷这边请”周不刀躬身引路。 下楼后,楼下纷纷闹闹,已经开始上客了,酒楼面积很大,目测单层得有两千平方,装修也十分的讲究,柜台背后一副水墨画,画上十分奇怪,画了个悬崖,柜台前做了一个小的水景,很精致,为数不多的桌子上,漆黑的桌体仅摆着一个小小花瓶,瓶子里面插上了鲜花,很简洁,鲜花的味道很淡,但很好闻,古澈打量了一下,心想这老孔还挺有品味,然后抬腿走出了大门。 “古少爷,这边请”门口右侧来了一顶轿子,淡蓝色的轿身,点缀着点点的白云,周不刀撩开轿帘,轿子缓缓的送到了药店的不远处,古澈下了轿。 “澈儿,跑哪去了,抓紧准备吃饭了”黎楠看到古澈进来,催促道。 “来了,娘”古澈小跑进屋。 晚上古锋回来问妻子道“今天没发生什么异常的事吧?” “没事,今天就几个老主顾来抓药。”黎楠回道。 “看来陈麻子消失,这件事也就结束了”古锋拿擦脚布,擦了擦刚从脚盆里面拿出的脚。 “但愿吧”黎楠似乎感觉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古锋安慰道 一连三天夜里,只见古澈如一只大鹏展翅般站立,头上的细汗,渐渐汇成溪流,开始了更加勤奋的修炼,能清晰的感觉到血管里的血子风速的在成长和输送月华之力,天空中月亮开始由中心开始往南落去,这时古澈渐渐的收起姿势,盘膝坐下。 昨天过后,血子开始有了自主分裂的能力,血子的数量,已达到8个,在血液里能量搬运消化完毕后,没有回到心脏,而是继续上涌到眉心,来到明堂魂界的外侧,只见其中6枚血子触角之间彼此勾连,接着开始融合,似制成一张球型的网一般,再接着网上的孔开始被填满,接着开始整体外扩变大,形成了一个小世界一般,这是一个纯粹血色的空间,古澈称之为天门血界,而这天门世界与后方的明堂魂界似产生了一些莫名的联系。 天门血界中,剩余的两颗血子,血色中泛着一丝月华的银色在中央如双子星般矗立,古澈沉迷于突破中不可自拔,最近连续的变化,让他对于枯燥而辛苦的修炼,产生了一丝上瘾的感觉。 明天收服孔载书的成败,在他的修炼过程中,有着决定性的意义,本来把握不是很多的他,天门血界的诞生,让他充满了信心,对于他的毒,巫的传承中,巫卫中单独有个毒的分支,完全可以解决这个不知名的毒,甚至可以利用这个强大的毒,来更近一步,但是对于孔载书的控制完全没有约束,因为孔载书不是陈麻子是个普通人,性格软弱,且当时已经被吓破胆,可以轻易的下咒印,孔载书的性格坚韧,极其擅长忍耐,而且轻易不会放松警惕,而现在古澈可以将自身的血子送到孔载书体内,然后再传巫卫之法。 次日,早饭刚刚吃过,古澈走到门口,发现那顶轿子,早在不远处等待,回头和黎楠说道:“娘,我去王二狗家玩,中午不回来吃了,在二狗家吃。” “好,注意安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下午早点回来。”黎楠一边抱着安琪,一边嘱咐道。 只听安琪说:“哥哥。哥哥,我也要去。”说着就要从黎楠手里挣脱。 “哥哥回来给安琪买糖葫芦吃,乖,在家帮娘一起看店。”古澈这说完,才止住安琪挣脱的趋势。 “说话算话,哥哥一天到晚都不带安琪玩”安琪撅着嘴说到。 “好的,哥哥一定给你带”古澈说着走出店铺,随即古澈找黎楠要了钱。 抬腿走到远处的轿子前,接他的人还是周不刀,这厮倒是很有眼力劲,早早的撩开了帘子,那天送完古澈后,回去后,他问了老大,老大虽然还是没说什么原因,但还是说了要好好招待古澈,像贵客一样,不能把他当个小孩子。 到了店里,依旧上的二楼,孔载书在屋子里早早的等着他,穿着一席天蓝色的长袍,头发扎起,脸上仍然是无一丝血色,但脸上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中隐隐有一丝期待,看起来倒像他这个名字,像个文弱书生,谁能想到是满手鲜血的太平帮帮主。古澈打量着他,然后开口调侃道:“孔帮主这是要去赶考吗?哈哈” “平时闲来无事,这一身比较舒适,哈哈”孔载书回答道,两个人如同多年的老友般,谁能想到三天前还是生死的对峙。 “准备一个安静的地方”古澈言归正传 “这个地方不行吗?”孔载书疑问道,因为这个二楼的房间是他个人专属的。 “我无所谓,主要是你的动静可能等下比较大”古澈双手一摊; “等下,我安排一下”孔载书想了一下,随即喊周不刀交代了几句,随后对着古澈说,“这边请。”打开房门,引导走到一楼一个偏僻的角落房间,然后让周不刀站在门口,嘱咐到:“没我的传唤,任何人不得进来。”带着古澈,二人走入房间,从脖子上取出一个椭圆形吊坠,随即打开衣柜,掀起柜子的底部板子,露出一个凹槽,将吊坠放入其中,严丝合缝,随即地板打开,出现一道向下的楼体,楼体旁的灯,不点自亮。 “孔帮主,可以啊,这个机关”古澈揶揄道; “小伎俩而已,请”孔载书讪讪一笑,毫无保留的在古澈面前展示了这一切操作,然后请古澈下密室,随即走在前面,待古澈下来后,在第二个灯一扭,顶部的门关上了,外面的衣柜的门也随即关上,只见这地下密室四周的货架上,南侧货架上全是摆放整齐的金砖,东侧上似乎都是一些账本,西侧是一些古董,摆放大小错落有致,北侧的架子上满是珠宝,有透明的玻璃罩着,但二人此刻都没有心思去介绍和欣赏这些东西。 “开始吧,上衣脱掉”古澈说道;随即孔载书解开上衣,将衣服袒露在两侧,只见身上依旧如其脸一样毫无血色,惨白一片,胳膊上有几处刀伤,身上有一处从左肩至右下腹的一道伤疤,最令人骇然的是,常人身上的血管都隐在皮肤下,在其身上密布着蓝色的血线,清晰可见,似乎要突破皮肤表层,只有心脏处有一丝血色,似乎心脏的血,一出心脏就被蓝色的剧毒吞噬,难以想象孔载书日夜都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看来你这是准备月底就有人给你收尸了,你这一屋子的宝贝是没时间享受了”古澈开玩笑道; “这都是前人留下来的,这些东西与我来说没任何作用”孔载书淡淡道。 “马上开始了,接下来遇到什么事,不要反抗,放松,过程会有点痛苦,忍耐一下”古澈正色道,孔载书点点头,闭上眼睛,示意开始吧。 古澈用手指指向孔载书的心脏,手指如一把利刃划开一张纸一样,划开了孔载书的胸部,划了一个手指大小的口子,但奇怪的是没有流血,然后古澈的手指贴在伤口上,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手指中出来,钻进孔载书的心脏,一道血光闪过,然后血液从心脏处,一股鲜血带着银色,沿一处血管流向身体其他地方,所到之处蓝色毒素节节败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孔载书先是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疼痛,如心脏在外被人用手紧紧的握住一般。 “啊。。。。啊。。。”孔载书大声的惨叫着,凄厉之声,地面上的人听到都感觉十分的胆寒,要不是帮主说任何情况不准进去打扰,他们此刻都要冲进去。 惨叫依旧在继续,但孔载书此刻却感觉心脏突然前所未有的强大,本来如一个小队四面楚歌,已经岌岌可危,突然这个小队似乎变成了天兵天将,四面的敌人,触之即死,冬雪遇到烈日,照之即融,剧痛和心脏解脱束缚的畅快并存着。 “让我进去,我找帮主有要事商量,周秃子,你是想死吗,敢拦我,你没听到帮主在惨叫吗”; “副帮主,我真不能让你进去,帮主说过没他的吩咐谁也不能进” “帮主,帮主,开门,开门,再不开我就闯进去了” 。。。。。。。 就在孔载书感到身上的毒素节节败退之际,地上传来了一阵阵的嘈杂声,让其十分的烦躁。 “不要分神,继续引导血子”古澈沉声说到; 地面上出现了打斗声,但很快一方被制服,随后门被强力破开,大声喊着“帮主。” “屏息凝神,我赐你传承”古澈又说到; 这时古澈另一只手按在孔载书的眉心,口中默默念道,众生无我,唯我真巫,一道有着巫卫的传承印入孔载书的眉心。 然后古澈撤回放在心脏上的手:“今天看到只能到这了,后面你自己处理吧。” 忽的,红色血液突然如燃料用尽一般,蓝色毒素开始拼命反扑,孔载书又开始痛苦的嘶吼,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吐出一口蓝色的血,猛地睁开眼睛,满眼净是血色,脸上面色狰狞,择人而噬,然后渐渐平复,体表的红色的血线节节败退,蓝色血线依旧全身密布,似乎刚刚只是一场梦。 “爽,真他妈的爽,3年了,多久没感受到这样的轻松了”睁开眼之后,孔载书知道这绝不是一场梦,古澈真的有办法解决,而且在刚刚古澈给他的传承,诡异而强大。 “以后你就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巫卫-司命”古澈丝毫未理会地面的噪音,淡淡的说到。 “众生无主,唯我真巫,我无所不能的巫主”孔载书全身逐渐伏地,五体投地,虔诚的跪倒在古澈面前。 “司命的传承,我已经放到你的脑中,这个毒会成为你修炼路上最大的助力,上去吧”古澈居高临下的说到。 然后孔载书打开了地下的密室,因为他已不用再隐藏,从此之后以往的威胁,将不复存在,众人这时看向地下,只见孔载书缓缓沿着阶梯走上地面,所有人感觉到其与近期的状态很不一样。 紧接着一句话没说,一脚将副帮主踹了出去,直接将门撞坏,抵到门外的墙角方才停止,只见捂着肚子,口吐鲜血。 第五章 失踪 虽然毒没有解,但是孔载书感觉棒极了,心脏如三年前一样,自从中了这未知蓝色剧毒后,不立即致死,但是这毒如附骨之疽一样,逐渐侵蚀血管及筋脉,使其筋脉逐渐与丹田之处逐渐隔绝联系,刚开始影响很弱,对修炼速度只是微弱的影响,相较于孔载书高速的修炼和突破,可忽略不计,但其繁衍速度非常惊人,一个月之后逐渐对灵气的运行产生了阻滞,突破变缓,半年后,进步停滞。 本是一代新星的孔载书,20岁不到就已经化液巅峰,只差一步便可步入金丹大道,可谓是名噪一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连大师兄都弱他三分,不出意外宗门新一代的领头人将非他莫属,从小爱上的师姐,也朝他走来,中毒后逐渐被打落凡尘,脾气变的古怪孤僻,莫名易怒,紧接着父母意外身亡,连最爱的师姐也逐渐离他而去,终于在其境界跌落至筑基期后,幕后黑手终于露出獠牙。 他一直在调查原因,后来发现师姐总是神神秘秘的,终于在宗门的九天峡悬崖上,当场看到大师兄与师姐私会,心灰意冷的他,本着自己已不再是天才,师姐离开自己也是当然,但无意中听到,原来是大师兄计划的这一切,而亲手给他下毒的竟然是师姐,他再也忍不住; “师姐,为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孔载书愤怒到颤抖的说到。 “为什么,我的好师弟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看来兰花吟的毒,还没让你明白,因为弱者臣服于强者,而我比你强,所以师妹自然是帮我”大师兄大笑着抢答道,师姐在一旁面露难言之色; “既然你都听到了,我就送你一程,不在折磨你了,本想等你滑落到凡人,再将你扔到外门折磨你,看来不用了,临走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毒还是你父母贡献给宗门的,我爹是宗主,所以我能拿到,你爹争宗主没争过我爹,你也争不过我,你们全家都是失败者,哈哈”大师兄狞笑着,将师姐搂入怀里,孔载书面色狰狞,不顾一切的向大师兄冲去,大师兄抬手一刀似乎要将孔载书斜砍成两半,这时师姐一掌将其击退,但刀气已砍到其身上,将其击落悬崖。 但孔载书命不该绝,落下悬崖掉进河里,顺流而下,来到这座小城边,被一人所救,悉心照料,强大的复仇信念,使得其生命力尤其的顽强,不出一个月,上身巨大的刀疤逐渐愈合,其境界仍持续的下滑,但在这境界最高不过先天的城市,其筑基的修为迅速站稳脚跟,干掉了之前帮会的老大,改名太平帮,后用血腥手段镇压了几次其他帮派的反扑,也就坐稳这个小城的第一把交椅,但近来境界下落到先天后,丹田完全隔绝,帮派的几个副帮主蠢蠢欲动,由于之前的血腥镇压,威慑犹在,但如同一个火药桶,等待一个爆炸的时机罢了。 “怎么了,想造反?”孔载书看都不看靠在墙上吐血的副帮主,眼神在四周和副帮主一起来的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这些人感受如同被刀子刮过身体一般,纷纷往后退去,口中大呼不敢。 “我说话不好使了?要不要我现在把位置传给你啊,小虎”孔载书缓缓的走到副帮主邢虎面前。 “大哥,我听你在里面惨叫,以为有人要害你,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扰你的,还有,还有,我有要紧事要说,李家的人又来了,再给我们三天时间,让我们务必抓到人”邢虎忙不跌的解释,不顾身体的内伤,在地上磕头道; “你邢虎什么时候成了李家的狗,我太平帮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发号施令”孔载书用手拍了拍邢虎的脸,他早就知道这邢虎和李家勾搭到一起,想借助李家的力量上位。 “古公子,这是要回去了吗?”孔载书扭头看到古澈走出房门,没管还在趴在地上求饶的邢虎。 “这大中午的,你们酒楼都不做生意的吗”古澈揶揄道。 “周不刀,快去安排后厨,好酒好菜送到天字号房,今天要是古公子不满意,后厨的人以后他们手也不用要了”孔载书立刻吩咐周不刀,随即引着古澈向三楼走去。邢虎及所带的人看着帮主恭敬的服务着古澈,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三楼仅有一个包厢,只占二楼屋顶一半的面积,三楼屋顶的有着一圈十分宽阔的屋檐,如果下雨的话,坐着听雨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南侧从屋里往外,有个面积大约30平的露台,与房内用屏风相隔,挨着边缘的栏杆,摆着一张古朴的不知名木头做成桌子,看得出来是整张桌面毫无拼接的痕迹,上面的木纹的年轮诉说着这桌子的价值不菲,两张椅子面对面放置着,这张椅子上面有一个垫子,丝绸面料,上面绣着仙鹤和白云,内里十分的软,应该是某种鸟类的羽毛做的,十分的舒服,对面的孔载书,细细的擦着茶具,慢慢的泡着茶,这个位置可以俯瞰整个太和城,街道鳞次栉比,这边卖酒的,只见身着绫罗绸缎的买主买完酒,上了轿子,轿子走远,卖家还在点头哈腰的跟在后面,三五个小厮抬着酒,那边乞讨的老人带着孩子,被路人踢了一脚,踢到一个卖鞋的摊边,又被卖鞋的撵走,又被街边的混混抢走碗里唯一的一文钱。。。。。。 “你这地方不错,喝着茶可坐观人间百态”孔载书递过茶,古澈接过茶抿了一口说到; “这世间,对强者来说是天堂,对弱者来说这里就是地域”孔载书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房说到。 “我已经给你的体内留下了血子,你可以利用血子运转功法,吸收蓝色毒素的能量,切忌不可贪功”古澈正色嘱咐道; “巫主,这功法强大到不可思议,简直为我量身定制”孔载书激动的说到; “以后我会通过留在你魂海的魂印直接联系你,你如果想找我,可以直接在魂海中默念,我就能听到,没事的话,不要安排人来店里”古澈说道。 “明白,巫主,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孔载书点头,同时问道。 “等你解决帮里的事,我要你找到一株活着的千年李树,找到了再联系我”古澈说到。 喝了一会茶,相顾无言,不一会儿,上菜了。 只见中央古朴的一张方形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本来孔载书安排一个侍女专门伺候古澈吃饭,被古澈拒绝了,虽然古澈身子小,但其食量完全惊到了孔载书,一直不间断的吃了一个时辰,吃完后而且并不见古澈肚子有起伏。 依旧是周不刀送古澈回去,快到店里,突然古澈好像想起什么,叫了周不刀:“老周,停一下,你去给我买两串糖葫芦”。 不消片刻,只见周不刀直接将卖糖葫芦的伞撑都带来了,古澈从上面取了两个最红亮的,古澈就下轿走回了店里。 “安琪,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回来了”古澈还没跨过门槛就说到。 “哇,糖葫芦”安琪飞奔的走向古澈,踮起脚用手够古澈的糖葫芦。古澈逗了一会安琪,往后屋走去休息,毕竟早上这一阵操作,十分的消耗心神。 —————— 这头孔载书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司命功法,只感觉心脏处有一颗八爪鱼状的物体,这应该就是古澈说的血子,驱动这个血子往血管中的兰花吟去,只见血子触到毒液,瞬间其触须开始吸纳毒液中的能量,血液逐渐蓝色变淡,血子逐渐化成蓝色,同时底部的触须开始变多,头部变大,似乎到达了某个顶点,开始分裂成2个,分裂出的血子纯蓝色,如蓝色水晶一般美丽,在吸收毒液的同时,将精纯的能量释放到血管壁,进行修复,本来被兰花吟毒素腐蚀僵化的血管重新焕发活力,且比腐蚀前更加的坚韧,这一刻孔载书,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他很想大哭一场,他终于看到了复仇的希望,重新修炼的希望。 李府,邢虎正在和一个中年人密谈着。 “李老板,你这信息太不准确了,孔载书哪是要归西的样子,今天我去试探他,差点被他一脚踢死”邢虎埋怨道; “不可能,董家的客卿可是练气期,不可能会看错,今天他重伤你,说明更有可能他是强撸之末,拿你立威”李老板分析道; “药材有没有消息,这个对我家老爷子,非常重要,要是找不回来要出大事情。”李老板正色道; “没有药材的消息,但是今天看到见奇怪的事,孔载书对一个六岁小孩十分的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恭敬,后来我查了一下,那个小孩是城西的药店老板的孩子,要说特别的话,就是药店老板是个高手,但从不惹事,白天在山上采药,晚上回到店里,药材的事,我猜测可能与这个有关。”邢虎一边揉着胸口,一边道; “这样吗,一个高手,这么低调的在这个小城呆着,所图是什么呢,又和孔载书勾搭上了”,李老板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思考着。 连续几日,古锋都发现有人偷偷在角落窥视着店里,这天他和往常一样走出店里,按着原路进山,但很快其又折返回来,隐蔽在点的不远处,观察着偷窥者们,这些人一直轮班盯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天色将暗,古锋跟踪其中一人,来到一处巨大的宅子旁,赫然写着李府,但这人没有走正门,而是走的西南的侧门,古锋一跃趴在墙头,看四下无人,跳跃进了院子,只见院子亭台楼阁,假山溪水一应俱全,一小厮将这人引到一处房屋,进去后小厮便在门口等候,古锋躲在距离最近的一个假山旁,以他如今的修为,听清里面的话易如反掌。 “大公子,这几天没有发现太平帮和店里有什么联系?”一人道 “难道是个偶然的事情?”李老板沉吟着,似乎喃喃自语般。 突然一阵求饶声从另一侧传到了古锋耳中 “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鬼迷心窍的去偷独活草”一人求饶道,伴随着阵阵磕头声。 “李族长,你确实不该去动贡品的注意,你更不该的是弄丢了它,看来当年的古家,对你们毫无警示作用啊”一个年轻的声音冷笑着说到; 原来刚刚求饶的是李氏的当家人,一贯高高在上的李族长,想不到面对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卑微和恐惧。 “对不起了,李族长,看来后面还需要你给大家提提醒”年轻人淡淡的说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个事就我一个人知道,杀我一人就行了,看在我这么多年当牛做马的份上,放我们李家一条生路吧”李族长磕头的频率越发的快了起来,额头上已被鲜血染红,但磕头的力度越发重了起来。 “李族长你没说实话哦,现在全城都知道了,我只能从你们这掐断这个信息了”年轻人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没事,没有痛苦,会很快的”年轻人俯下身子在李家主耳边轻声笑着说到,无异于给李家下了最后的审判。 “宝贝们,去吧”突然一群全身漆黑的虫子从男子衣服里飞出,只见这些虫子逢人便杀,整个李家宛如人间炼狱。古锋迅速跳出李府,他知道,这不是他能力敌的。 一刻钟不到,再也没有惨叫身,只有空气中虫子煽动翅膀的嗡嗡声,随即一把火点燃了李府,在太和城为霸一方的李家,就在这一刻钟之间消失了。 古锋没有走远,他想看看这些死人的样子,因为他在中间听到了古家,想看看这些人和古家的死有没有关联。 偷偷进入后,看了一下李家人的死法,心中一阵骇然,欣喜,恐惧等心绪蜂拥而出。 “你还是回来了,哈哈”年轻人蒙着面看着古锋,似乎是他的囊中之物。 古锋惊骇,这个人离他如此之近,他都没有发现,也是他大意了,以为人杀完后,这个人自然也就离开了,想不到还会折返回来。 古锋抬腿便跑,毫不逗留,没有向店里跑来,而是向山中跑去,他知道只有在山里,他才有一线生机,想不到后面的人速度更快,双方距离在不断的拉近,好在已经到了山里,而且是夜间,古锋对于地形非常熟悉,但交替错落的枝干和杂草对年轻人一点障碍没有,一道道剑光在漆黑的山里如一道道月牙一般忽闪忽闪,惊醒的猛兽还没看清是月光还是什么,就被剑气分成两半,连一声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 古锋剧烈的喘息着,但他不敢停,后面年轻人说到:“跑吧,跑吧,想不到在这小城里,还有你这样的高手,但可惜今天你遇到了我,今天没有什么其他事,就和你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哈哈。” 声音在这空旷的山林中尤为清晰,这声音犹如在古锋耳边响起,他现在没有其他选择,只有向他从未到过的山林更深处继续快速前进,有次他有意摸索一下,刚到边缘,一只战败的巨兽被甩飞到他身前,竟然是一个双头巨蟒,体型超十丈,自此他再也没有进入探索。 再次进入此地,只见一个基本快腐化完毕的尸体,上面的肉早已啃噬完毕,但依稀可见此只巨兽的庞大,古锋没时间唏嘘,一股脑的往里冲去。 突然天空出现如两盏圆月一般,缘是一只巨鹰正俯瞰这里,高近十丈,近三尺的红色的鹰喙泛起点点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原来这巨鹰并没有醒,只是睁眼睡觉,追击的年轻人一阵寒光扫过,大树应声而断,巨鹰的眼睛似乎猛的回神,看向这边,突然展开双翅,竟有近百米,两人在其面前如蚂蚁一般,忽的如利箭发出,冲向两人,速度之快堪比闪电,古锋闪身而退。 年轻人却应身而上,口中自语道:“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铁翼鹰,看来老天待我不薄。” 一剑劈出,剑气正中鹰翼,巨鹰吃痛,但剑气仅在鹰翼上留下了点点白痕,但这足以激怒铁翼鹰,至今超两丈长的双爪朝年轻人抓来,月光的照耀下,能清晰的看到,鹰爪上的点点寒光也在述说这锋利无比,似乎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狠狠抓透,一阵金石交击之声,剑芒与鹰爪连连交锋,似乎都没占到便宜。 巨鹰往后振翅一挥,猛地后退,地上如刮起沙尘暴,看不清视线,灰尘在这夜晚中尤其持续,突然巨鹰自灰尘中冲出,直击年轻人,剑挡住了鹰喙,但身体被鹰爪击中,飞出几十米开外,巨鹰又是一次冲向他,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形器物,扔向巨鹰,发出震天巨响,巨鹰虽及时用翅膀挡住,但翅膀已被炸的鲜血淋漓,炸掉半幅,可见此物威力之大。 就在他进一步想去攻杀铁翼鹰的时候,突然天空遮天蔽日,只见来了只更大的铁翼鹰,地上受伤的铁翼鹰振振哀鸣,似乎在诉说着战况,年轻人拔腿就跑,口中一遍吐血,一边喃喃道:“真背,眼看就要到手,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铁翼王鹰。” 化作一阵黑色的雾气消失在山间,没有目标的铁翼王鹰,发出一阵阵嘶吼,超过200米的巨翅狠狠的煽动着,发泄着心中的怒意,只见远处山体巨石轰隆轰隆的滑落,风如刀刃一般掠过所到之处,此刻没被击中动物都在自己的窝中瑟瑟发抖,期待这天崩地裂早点结束。 而古锋藏身在巨树的树洞之中,王鹰带着手上的铁翼鹰,往大山更深处飞去,眼睛扫视了这边一眼,如探照灯一般扫过树洞,发现了他,但没有再做逗留,毕竟没有人会跟一个蚂蚁较劲。 古锋等了两个时辰后,才走出树洞,往山下走去,但方向却不是回家,但此刻一只虫子发现了其踪迹,快速的往不远处飞去; “我以为你不下山了呢”年轻人在古锋身后如跗骨之蛆一般。 “逃”古锋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字,一路疯狂逃跑,此刻已顾不上心中的疲惫,有的只是恐惧。 逃到一处山崖,前面已再无道路。 “逃啊,我就爱看猎物临死前的挣扎”年轻人说到,随即一阵虫流穿透古锋的前胸,月光从其前胸透了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出现在古锋胸口古锋眼中的色彩逐渐消失,人往悬崖之下跌落而去。 年轻人收回虫流,往城里飞去。 第六章 八年后 自古锋失踪已经八年; 这天夜里,只见在屋顶平台之上,一青年身形一会呈大鹏状俯冲,一会如天鹿奔月,一会如灵猿在林,一会如猛虎下山,天空中的点点银光,持续向下洒来,突然由极动转变为极静,其身体周边犹如黑洞一般,瞬间将周边的月光抽成了真空,而后开始保持这鸟型站立。 凑近就能听到其体内的血液如大河般奔涌咆哮,体内的血液瞬间再次回到心脏,而后只见其开始收功,体内的银芒自下而上直冲天灵,叩开天门,只见血界内的天空满是银光,如璀璨的银河一般,数不清的星星挂在天空,而这一颗颗的星星赫然是一个个的血子,而这天门血界较之以前,已经大了不止十倍,其间澎湃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突然一阵寒意袭来,瞬间将古澈进行冰冻,这寒毒这八年间利用其血子带来的能量滋润,也成长了很多,片刻后,体内澎湃的血力,散发的能量开始融化这极致的寒冷,体表开始出现水渍,随即水渍直接蒸发。这寒毒现在已不再成为折磨古澈的源头,这些年古澈在摸索中,利用寒毒同步淬炼着其皮肤、肌肉和筋骨,让其有点沉醉在这痛苦带来的提升上面。 忽然明堂魂界中凭空出现一股魂气融合到已经成雾状的魂力中,这是属于巫卫的反哺,巫卫的每次修炼,对于巫主的反哺是持续的,每次大境界的跨越,更是会给巫主提供大量的魂气。 “看来孔载书也突破了”古澈嘴角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 古澈这八年虽然仍是巫徒境,但实力较之以往强悍太多,今天其五禽戏法,修炼完成虎戏最后一式,虽然熊戏还未能进入,但体内的血液如汞般稠密,每滴血液都蕴含着血子,而每个血子亦携带了巨大的能量,炼血境已然大成。 血界也达到了目前的巅峰,魂界似乎也即将魂气化液,就只差一次突破的机缘,同时他还将五禽戏法,演化为五项拳法,配合强悍的肉身,可以打出极强爆发力。 “司命,明天下午太平楼见”这时孔载书的脑中响起古澈的声音。 “收到,巫主”孔载书回复道,这么多年,古澈几乎不联系他,3年前,终于找到了古澈要的千年李木,然后让他把经营的势力从太和城,扩展到安湖城,他本想解完毒后就放弃太平帮这个势力。 毕竟他是修行中人,重心也不是经营帮派,但古澈要求他继续经营,并且要做大,现在他的势力已在安湖城站稳脚跟,虽不是最大,也聚集了一帮人,每天收集着这个城市发生的点点滴滴,而他自己这八年来不间断的修炼,兰花吟早已被他炼化,成为他血子的一部分,而且这些年他还利用势力或买,或寻,或抢,又收集了数种剧毒融合到血子中,虽不及兰花吟霸道,但胜在用途广。 他的血子现在目前就相当于一个毒素库,随时变化出各种毒,在今天,其司命功法成功突破,对于毒的理解和使用更上一层楼,顺便导致其原先的功法也突破化液境,成功进入金丹期,这倒是意外之喜,不过其金丹不似其他人的金色,而是呈现兰花吟的蓝色,这层功法也可作为其身份的最好掩护,这些年他日夜不停的修炼,不择手段的变强,就为有朝一日能杀回去报仇。 次日,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大黄,别跑,看我枯木逢春之术”一缕树根入活了一般,像一条蛇一样,往名叫大黄的狗腿上缠去,“让你跑,让你咬烂我的鞋子”少女走上前,佯装凶狠的拍打着大黄的头,大黄眼神幽怨的看着少女,似乎在说着,你这跑不过我就耍赖。 一个相貌清秀,身材瘦弱的青年从大门走了进来,少女马上奔了上去,立刻抛弃了大黄,“哥哥,下午陪我出去逛街好不好”。 男子露出宠溺的微笑,“安琪,我这下午要出去一趟,没时间陪你逛街,钱给你”,安琪露出狡黠的笑容,接过古澈给的钱,蹦蹦跳跳出去了,“谢谢哥”,然后远处传来安琪的声音。 “马上要去锦都学院上学,还这样淘气”古澈低头苦笑着,手指一曲,捆着大黄右腿的树根立即松开。前段时间作为皇朝首都顶尖学府的锦都学府,也在各个城市开始招生,安琪很久前就听说锦都有很多新鲜事物,是在如今这安湖城无法见识到的,拉着古澈一早去报名,结果没想到整个安湖城就招两个人,便被一位高冷的女老师看上了,安琪从5岁便初露极高的修行资质,目前11岁已达到先天,且对于木有着天然的亲切之感,另一个便是城主之女陶夭夭,也是个12岁的女娃,二女当天便约着出去逛街,自此后如亲姐妹一般。 如果陈麻子不传信过来,古澈都要忘了这号人,信上说阳夹山上最近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提的很多是阳夹山,菱游果,似乎是要成熟了,同时发了一个碰头的地址给他。 进入太平楼,虽然地方换了,整体的规模也较之前太和城的大了很多,但进门仍是那副悬崖之上的水墨画,似乎在提醒着什么,进门后就有人将古澈引到顶楼,还是一样的陈设,简单,干净,靠近边缘,依旧有一张桌子,两人坐定,仿佛八年前仍在昨日,桌上茶的袅袅水汽在上方缓慢上升,飘向远方,远处乞丐仍在乞讨,被打骂,富人后面仍是一群人点头哈腰,时间在变,空间在变,但似乎这人间又没有变化。 “后天出发去阳夹山,听说那里很热闹。”古澈拿起茶,一边品,一边说道,孔载书本以为自己毒彻底解决后,恢复金丹修为,而且司命巫法的修炼也一日千里,在古澈面前应该没什么压力,但是现在古澈只是淡淡的坐在这,看着远方,但其无形中散发出的灵魂中的点点威压仍让他倍感压迫。 “收到,巫主,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吗?”孔载书小心的问道; “你把帮里的事情交代一下,我们可能需要去几天,还有准备几件黑色的长袍,我们两尺寸的,我们还是低调点。”古澈眼神依旧在远方,没有收回来,似乎对着远方的空气在说,眼睛似乎没了焦距,看似再看,又好像没看,他很享受这种俯瞰远处,看着众生百态的感觉。 “走了,对了,你楼下大堂那副画,似乎很有意思。”古澈起身看似无意的一句话。 “那幅画时刻提醒我,要回去看看。”孔载书似乎陷入回忆的答着。 “会有机会的,再等等。”古澈边往楼下边说道 “是的巫主,我也在等这一天”孔载书握紧拳头,随即又放开,深呼了一口气,谈何容易,那个存在,现在还不是他能企及的。 “不用送了”古澈说道,但后面的孔载书仍送到了门口。 周不刀早早的把轿子撩好,说道“古公子,这边请”。 “老周,你这些年显年轻了”古澈打趣道; “古公子说笑了,您才是风华正茂”周不刀低头小心甚至卑微的答道,他看着这个年轻人,也是一阵回忆涌上心头,八年前第二次见面后,帮主修为大进,迅速清洗了几个有想法的副帮主,而且迅速的扩张到安湖城,太平帮又建了这座更高的太平楼,他也从一个普通帮众晋升到副帮主,全赖自己的眼色。 古澈回到家,晚上和娘说到:“娘,我最近准备出去历练一下,修行目前到了瓶颈,预计时间大概在一个月,也就在附近,我会定期通过信鸽回信报平安的。” “注意安全,你爹失踪这么多年,这个家以后还得靠你撑着”黎楠在旁说到,自从八年前那个晚上,古锋再也没有回来,接着第二天官府就来调查,谁家有失踪人口,好在古锋常年在山上修炼,附近的人都知道,所以官府也就没有怀疑,随即古澈和黎楠商议,抓紧离开太和城,随后便来到了安湖城,古锋家族曾在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让黎楠欣慰的是古澈从下到大都很有主见,大事小事均能做的很好,也就比较放心。 “哥哥,你要去哪,我也跟你一起去,我也想去外面历练一下”安琪打岔道; “你去什么去,一个女孩子家家,还要去上学”还没等古澈拒绝,黎楠便对安琪抬手欲打。 “你好好在家陪着娘,等我回来后,给你带礼物。”古澈对安琪说道; 晚上黎楠为古澈收拾着东西,收拾了一个大包裹,里面吃的、喝的、衣服分早上、晚上、里面穿的、外面穿的,还给了两千两银票,嘱咐古澈一定要贴身携带,古澈没反驳一句话,默默的都带着,临行黎楠拿出一个戒指,嘱咐道:“这是你外公出去云游前给我的,让我在合适的时候给你爹,还没来得及给他,就失踪,说是以前他一个修行的朋友送的,昨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想想还是给你吧,以防能用到,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安全回来最重要。”说着说着,黎楠开始默默的流泪。 古澈帮黎楠抹了抹眼泪,接过戒指,开玩笑的说道:“放心,娘,我这是出去历练,又不是上战场,会安全回来的。” 古澈来到城外,骑上马,打量着这个戒指,忽然心神沉到上面,发现里面净是一个储物空间,比其魂海的储物空间要大的多,竟有一千平上下,这后继的外公也是个神秘人物,从古锋夫妻俩成亲后,就去云游世界了,生意全部交给夫妻俩,这些年也没什么消息传来,竟然有这种稀缺货,古澈将这个大包裹放进储物戒指,将戒指挂在胸口, 远处,孔载书一席黑色劲装,眉心一处菱形蓝色印记尤为显眼,骑着一匹血色的纯马,马上放着一个包裹,等着古澈。 古澈走进说到:“衣服呢” “在这”孔载书打开包裹,拿出两件披风,纯黑色的底,边缘处均以金丝收了一圈细细的边,后面更有一个大大的帽子。 “很好,接着。”古澈接过衣服,然后递给孔载书一个面具,整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颜色呈蓝红相见,上部是红色的锯齿状的造型,像是头发造型,又像是一个王冠类似造型,造型的中部又有一段蓝色的装饰,整个面部以蓝色为肤色,两端很短的眉毛,两只巨眼瞪的斜吊起,两只血红的耳朵呈三角状竖起,嘴巴下凹,牙齿呈血红色,很是吓人; 此刻古澈又拿出一个面具带在脸上,头顶金黄色的王冠,眉心一道竖眼并未张开,整体肤色呈白色,两只眼睛上下左侧为红色,右侧为金色,嘴巴呈微笑状,两只耳朵上下均呈菱形模样,面具没有绳子之类固定在脸上的器物,只见古澈放在脸上,便直接贴合,似乎脸原本就是这样。 “用你的司命真诀运转到面具里面,就可以贴合脸部了”古澈教道,只见其脸部肌肉竟然如活了过来,讲话也是面具的嘴在动。 孔载书按照古澈的方法尝试到,只见面具逐渐贴合面部,本来狰狞表情的面具,也变得柔和起来,带上后,感觉丝毫没有呼吸受阻,司命真诀对于空气中游离的能量吸收都加快了。 古澈随即披上长袍,驾马出发,两人如两个黑色闪电一般,向远方奔去。 阳夹山山脚,阳关镇,这是一个非常普通且规模十分小的小镇,镇上只有上百户人家,都是以前国家间打仗,逃难至此,随即世代定居下来,而镇上只有一家旅馆,名叫江湖驿站,平时基本也没什么生意,但这几天却是人满为患,就连附近的很多民居,被人或租,或抢,都占了个大半。 缘是不知谁传出消息,说阳夹山有菱游果要成熟,这果子可是对人突破金丹期有极大的助力作用,但这个果子生长的地方,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需在至阴之地,才能结出这至阳的果子,而这阳夹山本是古战场,煞气滔天,且每年进山采药、寻宝等从未见人走出,增添了这里几分的阴郁,而如今因为这果子,引来江湖各地各派人员前来抢夺,这阳关镇也就热闹非凡。 “老板,住店”古澈和孔载书在夜幕刚降临的时候到达了阳关镇,把马放在门口,走进柜台说道; “不是说了吗,没房间了”老板低头忙着算账,嘴里还安排着小二给客户上菜。 “陈麻子!!”老板听到这个称呼,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抬起了头,因为这个不是在他耳边响起,而是在他的脑海中直接炸开,原来这老板正是陈麻子,为了活命,陈麻子回来干了一票之后,来到这个小镇开起了旅馆,就在这一边开店,一边等待古澈的到来,陈麻子看到半张狰狞的脸,还有半张隐藏在黑袍帽子之下。 “贵客您来了,我这就带您去房间”陈麻子忙不迭的从柜台里走出。 “站住,老板,这楼上分明还有房间,为什么我昨天来的时候你说没有,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关东五侠,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小心我拆了你的客栈”一赤裸着上身,腹部有一个长达一尺,像是一个蜈蚣的纹身,一身酒气的彪形光头大汉气狠狠在柜台上拍了一下,顿时柜台木屑纷飞。 “这位大爷,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看不起您啊,实在是这两位贵客预定了”陈麻子解释道。 “凡是讲个先来后到,我先来的,我倒要看看这个贵客是怎么个贵法,穿个黑袍装神弄鬼”说着就要去揭古澈的帽子。 只见古澈似乎没看见般继续往楼上走去,光头大汉忽然如中了定身术一般,古澈和孔载书走到楼上,客栈吃饭的众人正准备看一场好戏,突然没了声响。 这时有一桌和大汉相同风格装束的人,说“别惹事,老五”。 喊了几声未应答,这是众人顿感不对,一人走上前去,推了推名叫老五的大汉,嘭的一声,老五倒地,只见老五脸上呈紫色,似乎一瞬间被人断绝了呼吸,店内所有人惊骇。 只见其中一女性跪在地上抚摸这光头大汉的脸,低声抽泣不止,突然向楼上冲去,只见另一个长相沉稳的人快速拉住她,低声道:“死了一个老五还不够吗?当时刚出关东,我们就有这样的准备,你忘了吗?”。 “可是老大。。。老五就这么白死了吗”,女人边抽泣,边说道。 “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亘古不变的法则,以前死在我们手上的人,不也一样吗”,老大看着老五的尸体说道; 随即女人背起大汉的尸体,四人默默走出了客栈,“关东五侠,从今以后只有四侠了”一路人说道,语气没有嘲笑,更多是一种唏嘘。 客栈角落,一人自始至终都没抬头,只见这人一人占着一张四方桌,只见桌上一只可爱的小熊坐在桌上和一条小狗趴在桌上,似乎是一个人和两个老友一般,吃着聊着。 “大地,你吃慢点,给暴风留点”年轻人打了下小熊,转即又打了小狗,嘴里骂道“暴风,你特么的把我的菜吃的”。 第七章 古碑世界 是夜,陈麻子来到古澈房间门前,小心的敲了敲门:“少爷,可以进来吗?” “进来”随即陈麻子推门而入,只见二人坐在桌前,外面罩着的巨大黑袍已经脱出,只穿着平常的衣服,但脸上的面具仍没有除去,看起来十分的骇人,更加加剧了陈麻子内心的恐惧。 “坐吧,说说情况吧”古澈说道,陈麻子诚惶诚恐的坐下。 “阳夹山,自五天前有人从里面出来,看到里面发出忽闪忽闪的红光,而后有人说是菱游果即将成熟,但菱游果被一团巨大的雾气裹在中间,无法入内,走进便会迷失方向,总回到原点,凡人和动物入内顷刻间会骨销魂散,修士在里面肉身也不断被侵蚀,现在还没有找到方法,但已有不少人,在黑雾前驻扎了起来,而且听说万圣宗和灵兽门及西蜀王朝都派人在陆续赶来,其他散修和小门派就更加不计其数,可能很快黑雾就能被破解,公子,目前所知道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陈麻子把最近收集到的信息,都详细汇报着。 “怎么了,司命”古澈转头看下孔载书,发现刚刚有一瞬间他波动很大。 “没什么,巫主,就是听到有这么多高手来,有点兴奋”孔载书说道; “老陈啊,你的这些信息还是很有用,这些年混的还是可以,做事呢也算尽职,这次结束后,你可以选择继续在这开你的客栈,我将解除你的咒印,但要抹去你关于我的记忆,你也可以跟我去安湖城,你不用急着选择,等我回来再给我答复。”古澈说道; “感谢公子赏识。”陈麻子匆忙从座位上下来,然后跪倒说,虽然心里想的是还不赶紧给我的咒印解了,但嘴上还是满口的感谢。 第二天一早,古澈和孔载书便一起,走上山去,同行的还有十来个人,但经历过昨晚的情况,纷纷不敢上前,远远的走在前面,要不就是跟在后面,本来崎岖难走的山路,现在已经被夷为平地,反而上山显得很轻松,远远的便能到一大片区域被黑雾笼罩,目测直径有上百里,正中有一片红光直插天际,这是即将成熟的预兆。 跟着人群走进,发现靠近村落的南向,已经驻扎成一个广场,聚集了上百人在此,隐隐都有不俗的实力,古澈没有选择走进广场,而是和孔载书一起绕着整个黑雾一圈飞行观察。 刚飞至人群对面的北向,发现有两人从对向飞行过来,匆匆一瞥,只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头秀发干练的扎在脑后,在风中飞舞,面若傅粉,修眉微曲细长,双眸通透明亮,唇若丹霞,脖颈修长,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上身红色的中式华衣裹身,下身一席黑色长裙,直至脚脖,腰间的腰带上金丝与白丝相间绣着仙鹤及太阳造型,散发出一丝雍容与贵气,紧随其后一男性,发型短寸,相貌俊秀,右耳上挂着一个龙形耳饰,面无表情,双目无神,似乎周边一切都激不起他的性质,浑身肌肉隆起,身高近七尺,四人在空中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向着各自的方向飞去。 绕黑雾一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均是被黑雾笼罩,看不清其里,这时古澈远远的击中一头野鹿,远远的甩到雾里,野鹿很快被黑雾吞没,无法看见,随后古澈又将手轻轻的伸进黑雾,空气中的一股腐朽的味道,瞬间沿着手指蔓延到胳膊上,但还无法对古澈的肉身造成伤害,随即古澈整个身子没入其中,能见度非常之低,无法辨明方向,再往前走了几步,踩到一截残骨,赫然便是刚刚扔进去的野鹿,又换了个方向走了几步,又踩到了鹿骨。 只见古澈手捂眉心,手再拿开后,面具上第三只竖眼张开,蓝色的眸子如黑夜中的一缕聚光灯扫视着周边,视线所及之处也十分的有限,距离不足百米,所见之处皆是一些遗迹的残垣,还有一些即将腐化的盔甲及战车等,还有就是一些骨头,人、鸟、兽等均有残骸遗留,整个黑雾如同迷宫般,随即古澈关了眼睛,退出黑雾。 下午,古澈也同样返回了驻地,与主要人群集中地相隔一段距离,毕竟他们二人的装束确实够独特的,防止又有那种不开眼的来找事情,这时有一件事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万圣宗来此办事,其他闲杂人等退开。”人还未到,声音先传来,只见远处云层出现一只体型巨大的狮鹫,逐渐向驻地扑来,丝毫不顾下方的人,众人一阵慌忙躲避,周边的帐篷被狮鹫翅膀扇起的风吹的东倒西歪,终于狮鹫停稳,降临在了驻地中央。 此时一阵巨大的奔跑声传来,“咚咚咚。。。”,有节奏的踩着,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只见一巨人走来,身高近一丈,比下午古澈遇到的那个人还高半个身子,面容极其丑陋,鼻子上穿着鼻环,如耕牛一般,全身仅穿着一条短裤,身上满是各种树汁花液及各种动物血液的颜色,站立在狮鹫旁边,双眼无神,如一个雕塑一般。 从狮鹫上下来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少女看起来比少年年龄稍长,应该在十三岁上下,而少年则在十岁上下,只见这少女,身着翠烟衫,皮肤温润如玉,尤其一张樱桃小嘴不点而红,这少年身着青色绸缎,一双伶俐的双眼四下转着,长长的睫毛尤为突出,手指尖似乎把玩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紫色小蛇在其指尖游荡,还不时吐着信子。 “铁塔跑的还挺快的嘛”少年对少女说道,难以置信,这野人似的,竟是从万圣从一路奔跑到这,相聚超过三千里,且一路毒虫猛兽遍布。 “你,去给我弄顶帐篷,再给我打个野味回来,小爷有点饿了,陆师姐你想吃什么?”只见这少年先随便指向旁边一散修,然后又问向少女。 “丁鸣师弟,咱们出门还是低调一点,这里不比宗内”陆师姐皱眉说道,似乎对这少年跋扈的安排有点不适。 “师姐,在这西南地界,还有谁敢惹我们万圣宗”姓丁的少年满不在乎道; “你怎么还不去”随即又问道旁边的散修; “即是你们是万圣宗的,也没权力安排我们做事,况且这里还不是万圣宗,你们说是不是?”这名散修虽然言语里面底气不足,但却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家都往这边看到。 “哦,看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呵呵”姓丁的少年邪魅一笑,话音刚落,手指中的小蛇如利箭般射向刚说话的那名散修,散修躲闪未及,小蛇咬断了其喉咙,当场毙命,但仍没有结束,小蛇顺着喉咙爬到了其嘴中,而后只听一阵咔嚓咔嚓的令人牙酸的啃咬声传来,小蛇竟啃透了其头骨,从头骨中央伸出蛇头来,随即又飞速射回少年手中,不时的吐着信子,似乎说着很美味。 “我想你替代他去做我刚刚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少年又随意的指了另外一人,歪着头看着他。 “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去”那名散修似乎刚刚被瞎破了胆,猛地惊醒,然后迅速去弄了一顶大的帐篷,打了野鹿、野兔等。周边看热闹的散修也纷纷散掉。 孔载书看向万圣宗两人的方向微微失神,古澈看着远处落日的余晖,远处另一个方向,下午红衣少女和耳环少年坐在不远处,打量着另一个方向,只见红衣少女说道:“凡龙,你看那边,想不到灵兽门的王振竟然来了,这下有意思了。” “确实,他可是灵兽门的宝贝,说是千年内第一奇才,但还没交过手。”凡龙说着舔了舔舌头,一股战意在其眼神中迸发。 带熊和狗的青年,正在烧烤着一只巨大的野猪,熊和狗直直的盯着野猪,留着口水,青年似乎也看到了这边在观察他,他咧嘴一笑,站起来和红衣少女这边招了招手,打个招呼,就在其站起来这一刻,熊和狗不顾火焰的滚烫,开始抢吃起野猪,王振立马反应过来,一手拨熊,一脚踢狗,嘴里还骂骂咧咧:“搞清楚自己身份好不好,你们两个。”然后也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他还是如以往一样搞笑。”红衣少女见此场景,噗嗤失声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月亮也渐渐攀上空中,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驻地上三三两两或大或小的篝火,发出点点温度,身后的黑雾已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远处菱游果的红光,仍忽闪忽闪着。 月亮升至正中,已是夜半时分,有一人起床小解,忽然月光照射到黑雾附近的一块残坡的石碑,突然发光,整个石碑似乎被这月光给补全了。 这人感觉灵魂有种被石碑吞噬感觉,快速后退,惊呼道:“你们看这!!”。 所有人瞬间被惊醒,迅速朝这一侧赶来。境界不足练气期的人直接恶心失神,灵魂止不住的被抽走,导致赶来的人,又有大部分人快速的后退,陷入一阵虚弱,汲取完这部分人的魂力后,石碑似乎又亮了一些,结果就是真正站在碑前的也就不到十人,分别是万圣宗三人,凡龙及红衣少女组合,王振一人,古澈及孔载书,还有两名散修,但不代表这些人就不受影响,灵魂的吞噬感仍在,不过境界较高,灵魂较为稳固。 古澈忽然坐下,给孔载书传音道,“为我护法,我进去一探究竟”。放开防御,让心神跟随石碑,古澈之所以这么做,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破解这个黑雾的关键,在这个石碑,石碑散发的怨气冲天,而这夜晚的黑雾缺少太阳的照耀,怨气浓郁近乎实质,与这石碑系数同源,而且他有魂界,即使进入也不怕有损害。 而随后红衣少女、王振、丁鸣心神依次被吸入石碑。 古澈最先进去,一阵不适后,突然觉得可以睁开眼睛,让其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心神是沉入石碑,没理由有眼睛,睁眼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又一次穿越了,但这次是名成年人,对于其记忆一无所知,就这样站立在路上。 “国师,国师,这边请,女皇殿下在里面等您。”一位宫女着装的人说道; “原来自己是这个国家的国师”古澈想到,随后不露声色的和宫女一起过去,近了内殿之后,发现似乎进到了一个作战指挥中心,里面用沙盘简单垒着地形,只听有个人穿着盔甲,手拿一根细长的指挥棒,指着沙盘正在介绍道:“目前魏国已率二十万大军向我方赶来,就在栖阳坡驻扎,预计两日后抵达我们城下,而我军目前仅剩余五万人。。。” “国师来了,一起来想想对策”南乔女皇见古澈走进来,古澈撩起前面宽大的帽子,抬头只见女皇虽紧皱着眉头,但未露出一丝软弱,反而坚定的神情,在其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更添几分英气。 女皇说完,神情及动作似突然静止一般,片刻后又回过神来,但脸上的忧愁和坚定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古澈知道,是有人降临到了女皇身上。 发现众人都看着自己,只见女皇说道:“继续吧。” “目前的情况是敌众我寡,由于粮道被断绝,城内的粮食也仅仅够城内的军民生活三天,所以在两天后魏国来围城,这场仗是不得不打,虽然我们占据有利地形,依着城墙和护城河可以坚守,但想赢恐怕还得再想想其他的策略。”这个将军解释道。 “现在军队谁在统御,现在人在哪”女皇问道; “大将军朱归,目前正在城内查看城防”这个将军疑惑的答道; “让他过来。”女皇命令道,话音刚落,只见年近五十的中年将军,身着全幅盔甲魁梧入内。 “参见女皇”大将军跪地道。 “免礼,大将军说一下,接来的仗该怎么打”女皇询问道 “阳夹山?”大将军没说策略,反而说了个地名,让其他人摸不着头脑,女皇及古澈均是眼睛一亮,只是不知他是谁。 “灵兽?”女皇同样试探性的说了一个词。 “是的”大将军说道; “众位先到外殿等候,我和大将军有计策要商量。”女皇随即说道,众人接着就退出了内殿。 “你是第几个进来的”女皇问道; “第三个,后面还有几个不知道,现在能确定的是,黑袍神秘人第一个进来,虽然肯定已经潜伏起来,万圣宗的小子应该也进来了,但不知道什么身份,最后那两个散修不知道最后进来没有。”朱归分析道; “我虽然比你早进来,但是也基本是一无所知,现在可用的就是我们这两个身份,但即将到来的战争,是眼下最大的问题,现在是五万对二十万”女皇看着沙盘道; “虽然现在我没有任何其他力量带进来,但有一战阵可用,况且我们占据有利地形,不是没有胜算,需有一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作为阵眼”朱归说道; “这个问题不大,我可以发布寻找,我们虽然现在对未来的方向一无所知,但你我的身份就占据了先机,我们不知道,第一个进来的黑袍人和万圣宗的小子,还有可能进来的散修也不知道,我们可以利用信息差,把他们引出来,但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对面魏国阵营”女皇回应后,进行分析道。 “那就发布两个公告,一个寻找勇士,一个发布关键词为阳夹山,菱游果,行吧,长乐”朱归说道, “不行,光是阳夹山和菱游果,可能只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不会让他们出来,改为阳夹山,出幻境”长乐思索后,和朱归说道。 “还有以后我们互相称呼,还是按照这世界的称呼。”长乐接着又嘱咐了一句,王振点点头,随后将众人再次喊进来。 “我和大将军已经商量出了破敌之法,现在需要你们即刻去发布两条公告,然后将人带过来”女皇说完,众人眼前一亮,随后便出去安排,古澈这时也跟着出去,但他不知道该去哪。 随即让刚刚介绍情况,现在要出去发布消息的将军带他出了宫殿,来到城内街道,只见路上到处是军士,运送各类补给及军械送到城墙之上,城墙十分壮观,高达五丈,厚达两丈,很难想想这个时代,人是怎么修建起来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只见大户们纷纷匆匆往宅子里囤积着物资,远处的米店却排着长队,米店门口挂着牌子,今日无米,而长队的尽头一老一少,满是破洞补丁的乞丐,却眼神中满是漠然。 公告发出不到一个时辰,便寻到了人,领到长乐和王振面前,可惜只有1人,身材极其魁梧,力大无穷,就是军内的先锋,外号人称屠夫,符合朱归战阵的要求,可这先锋,一开口,让长乐和王振有了惊喜。 “菱游果?”先锋试探道; “古碑?你是谁?”王振回应问道; “万圣宗”先锋屠夫骄傲的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女皇与这位先锋有战阵方法要交代。”朱归说到,同时让其他人先行下去。 “后面还有人进来吗?”王振遂问道。 “不清楚。”丁鸣说道。 “目前现在知道身份的就我们三个,第一个进来的神秘黑袍人,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我是大将军朱归,她是女皇南乔,现在马上魏国将在两天后开始进攻我们,我们只有五万人,对面有二十万,虽然我们没了外面的力量,但我有一战阵,足以扭转乾坤,需要你作为阵心,这是目前所有的信息。”王振先是表明身份,随后说明目前的情况。 “那如何出这个世界”丁鸣问道; “不知道,现在暂时没有方向,我们也只比你早进来一会,没得到任何这方面的信息,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王振坦白的解释道; “现在谁指挥”丁鸣问道; “没人指挥,如果你有想法,你可以提,我们商量后,一起决定”长乐说道。 “暂时没有。”丁鸣说道。 “那我们先出去演练战阵,先把眼前的危机解决了,再看下一步的走向。”王振说道。 —————— 古澈还在街上游荡,他在思考,到底这个古碑世界的意义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古碑世界和黑雾有关系,这个黑雾和古碑都有一股极强的怨念,这会是谁的怨念,女皇?将军?还是国师?亦或是有其他还没出现的人? 第八章 战争 距离魏国攻来只有两天时间,朱归和屠夫的战阵,也仍在分秒必争的演练中,深夜长乐仍坐在桌前思考着问题,但她并有发现怨念的问题,而是在思考几个其他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进来的黑袍神秘人会是什么身份,到现在还没有露面,只会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他压根不在这里,而是在对面的魏国,第二个可能就是他就在这里,却隐藏了起来,他究竟掌握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信息。 其次是为什么他们三个是这三个身份,应该是有特殊的意义,目前来看,这三个身份都直接跟这场决战的结果有关联,那么黑袍人的身份是不是跟决战的结果也有关联,这样的话,在己方还有谁可能与决战的结果有关联,而更可能的是在魏国阵营,因为那里也可以决定。 还有就是战阵是王振带进来的,如果没有王振,这场决战又该是什么走向。 最后就是走出这个古碑世界的钥匙是什么,现在都毫无头绪。 古澈通过多方隐秘旁敲侧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是在哪,这是一座不大的宅子,很朴素,家里的仆人很少,院子的中央有颗大树,说是上代国师亲手种的,树下有一张石桌,配着石凳,三两片树叶落在桌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尤显安静,走入一间房间都是一些古籍,天文、地理、法术、占卜等都有,走到桌前,桌上摆着一本国家各个州县的地图,很旧了,书的边角已经磨破,翻开后,里面掉出一个三角形的树叶,看起来跟刚摘下来一样,很是神奇,简单翻阅之后,随后走到卧室,卧室非常整齐,桌面的灰尘诉说着有几天没有住人了。 次日,朝廷议事,女皇首先宣布了大将军朱归和先锋屠夫,正在演练的战阵完全有机会可以打退魏国,众官员都松了一口气,但斥候要随时观察魏军的动向,每个时辰汇报一次,保证大将军可以及时的调整作战策略,其次要求各官员安抚城内军民,保证城内的日常运转,不能造成恐慌,把信心传递到每个人,最后要求国师占卜此次的决战的结果,朝会很短,效率也很高,结束后立即各方开始自己的事情。 占卜祭祀,正是古澈擅长的,准备好五牲,焚香沐浴,古澈穿着厚重的黑袍,手中拿着占卜器物,一边跳起,一遍唱着人们听不懂的歌,一刻钟后突然由动转为极静,手中占卜器物落地,古澈前来汇报女皇,众官员满是期待的看着古澈:“天佑我大蜀,上天指示我们必将赢得此次决战。” 众人的大声叫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公主也微笑道:“既然上天都已给出指示,诸位抓紧安抚民众,恢复正常生活秩序。” 其实古澈并没有真正占卜,女皇也不是需要他真正占卜出结果,需要的仅仅是人们希望的结果就够了。 占卜结果和战阵的训练,迅速在全程的人群中扩散开,整个城市忽然由之前的大难临头的惴惴不安,变成了自负胜利高涨的过热反应,似是末日前的狂欢,似乎他们才是攻城的一方,也许人们很多时候需要的并不是真实,而是一种他们希望的希望,只有街头一老一少的乞丐,老的依旧眼神淡漠,少的依旧畏畏缩缩,似乎这胜利与否,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第三天很快到来,魏国二十万人浩浩荡荡的向城池而来,骑兵、步兵、弓兵、枪兵井然有序,后面跟着各类攻城器械,云梯、投石车等等,远远就能看到盔甲及枪兵箭头反射的寒光,一股肃杀之气铺面而来,在这炎热的正午,让人不禁寒颤不断,反观蜀国这边,大将军立于城头中央,女皇国师及百官在碉楼中观察战争动向,城内的人,都站在城下,这时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默默祈祷着,虽说有占卜的结果和战阵的保障,但真到了决战时刻,仍惴惴不安,城上各个弓箭手位置已拉弓上膛,只等一声令下,每个50步就有一名旗手,这是战阵指挥的枢纽,指令从大将军朱归发出,经过十个旗手,到达战阵中心,变换各种组合,突然城门上的吊桥落下,屠夫带着五万人马浩浩荡荡的走出城门,气势也是不凡。 开始即决战,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对面魏军战鼓擂起,这侧蜀军黄旗挥舞,队伍迅速改变阵型,似是在表演者一场规模宏大的舞剧,一方鼓乐,一方起舞。 但战争永远是残酷的美学,战阵如绞肉机一般,割裂着魏军的阵型,逐渐吞噬这二十万大军,似蛇吞象一般,蜀军渐渐占到了上风,城上也是一片叫好,甚至有城内居民大胆的走到城头,狂妄的叫阵,似乎战争也像开始占卜的结果那样顺利。 忽然,一阵火雨降临,十个旗手瞬间倒地,突然指挥的脱节,使得战阵一度陷入失控状态,蛇吞象骤然停滞,蛇似乎消化不良般扭曲,又是一阵狂风,吹起漫天的烟尘,蜀军突然看不见前方,迷失了方向,魏军骤然反扑,决战发生了逆转,二十万大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碾压着蜀军,尸横遍野,有的被生生踏死,只是不知踏死他的是人还是马,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有的胸口、脸部插着弓箭,有的胸口插着钢枪,手上仍砍死了敌人,原始的战争如此惨烈,近身的肉搏也是如此直接。 城楼上的人慌了,催促着王振想着办法,朱归只是一个战阵的初学者,也是第一次正式使用,哪想到有如此多的变故,长乐心情也如坐过山车一般,刚刚飞入云端,现在又跌入谷底,没有想其他官员一样如热锅的蚂蚁催促着王振,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结局,因为她知道现在没有任何人能逆转城破人亡的结局,古澈也是异常的平静,他相信这个世界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现在只是初露端倪,反观城里的人更加的不堪,刚刚的叫嚣城上,现在的焦灼失措,咒骂着敌人,咒骂着自己,有人开始不顾一切的抢劫杀人,各种平时不被显现的兽性,在巨大的压力下,暴露无遗,有人开始互相拥抱在一起,享受这最后的团聚,还有人像那对一老一少的乞丐一样,依旧静静的坐在街头,无喜无悲,似乎这人间一直都是这样。 从天亮杀到天黑,五万兵马死伤殆尽,只剩丁鸣真的如屠夫一般机械的杀着人,不顾身上插得数十根羽箭和深已见骨的枪伤,他的周身满是尸体,此刻他如一个墓碑一样,插在由人构成的坟包上。 魏军开始举起火把,城破了,大军即将入城,可以预见的是马上开始的一阵烧杀抢掠。 但他们四人都没有看到,一阵时空倒转,他们回到了原点,但不同的是,这一刻他们无法像开始那样自由的控制宿体,而是如旁观者一般寄宿在身体里,只能看和听,不能左右行为。 只见这国师还是按照之前的路线来到宫殿,宫殿中的小将军仍然在介绍:“目前魏国已率二十万大军向我方赶来,就在栖阳坡驻扎,预计两日后抵达我们城下......”“国师来了”“目前的情况是敌众我寡,由于粮道被断绝,城内的粮食也仅仅够城内的军民生活三天,所以在两天后魏国来围城.........”这次中间女皇没有出声,依旧凝重的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大将军朱归来了,这时与之前发生了变化,大将军要求和女皇单独禀报,其他人等均出去等候。 “女皇,我建议,我们就此投降,至少可以保留我们这一城军民的性命,这场毫无胜算的决战不要再打了”朱归大将军恳求道; “你觉得我们投降了,魏军就会放过这一城的军民吗,你不记得吴国最后投降的军队,是如何被坑杀的了吗?”女皇激动的说道; “他们答应我,保证不杀一兵一卒”朱归大将军低头说道; “你。。你身为大将军,怎么能勾结敌军”女皇愤慨道; “滚出去”大将军正要解释,女皇抢先怒吼道,外面的人也都听了个真切,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让平时对只猫都不认大声说话的女皇,发了如此大火,只见大将军走了出来,古澈虽掌控不了身体,但这大将军这一脸怨气被古澈看了个真切。 “国师,陪我去走走吧”随后女皇也走了出来,和国师说道,随即国师陪着女皇走到城内,看着城内军士忙碌的将军械运到城墙,走到一处有着正开着艳丽桃花的巨大桃树底下,树冠遮天蔽日,地上落满粉红的桃花,国师和女皇一前一后站在树下,看着远处的军士,女皇微微有些发呆。 “南乔,我带你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大千世界,这不正是我们的梦想吗,以前我老师在,你父皇在,你我的身份,决定我们不能在一起,但现在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不在有什么公主和国师,只有你和我,我们可以过一对普通夫妻的生活,可以选择浪迹天涯,看看世界,也可以选择安定下来,生儿育女”国师在这里没有称呼她为女皇,而是直接称呼她的名字,国师在女皇背后越说越激动,似乎这美好场景近在眼前,只要她答应,他立即可以带她实现这一切,这份浓郁到实质的爱意,此刻迸发了出来,女皇看着前方,久久没有说话。 “星落,你看这个孩子,她在看她的父亲,内心在祈祷从军的父亲可以平安归来,其实她要求的并不多,不是吗?”南乔女皇看着远处一个坐在门槛上还小女孩,然后似乎在说一件不相关的事情,但此刻的星落国师,已经明白了她的选择,她选择留下来。 突然南乔女皇转身过来,似乎不顾一切搂住了星落国师,抛开了身份的束缚,抛开了战争的压力,像一对普通恋人一般,一张惹人爱怜的小脸伸向了国师冷峻的面庞前面,下一刻就将是热烈的亲吻。 这时,身体的控制权交回到了古澈和长乐,一阵微风吹过,天上的桃花如下雨般片片落下,同时卷积这地上的桃花一起在空中飞舞旋转下落,但先前国师和女皇二人浓烈到实质的爱意,似乎仍感染着他们,他和她完成了两人未完成的事情,两张嘴唇贴到了一起,古澈和长乐都感受到触及灵魂的相撞,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是第一次,随后很奇怪,古澈的感觉是,这个嘴唇很冰,她应该很累了吧,一股强烈的怜爱涌上心头,而长乐的感受是,这个嘴唇很暖,如果能跟他一起浪迹天涯,应该也很好。 一阵猫叫,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也打断了两人在角色的沉浸; 长乐首先放开古澈,说道:“对不起,星落,我不能跟你走,我是这个国家的公主,我有义务要保护他们,即使保护不了,我也要陪他们一起。” “我陪你”古澈只说了三个字,两人的对话像是南乔和星落说的,又像是古澈和长乐说的。 随后长乐让古澈先回去,因为她知道灵兽宗王振和万圣宗丁鸣应该也已重新掌握身体,宫殿内大将军朱归和先锋屠夫已经在这里等候,交谈着,似乎在总结着上次失败的原因。 “看来问题就在这次决战的成败,魏军攻破城门,就意味着任务失败”王振总结到。 “是的,但是想赢得话,还得重新再计划,战阵首先毫无疑问很强大,我提议首先旗手不能放在显眼处,其次加强对于旗手的保护,最后不能仅只有一组成员,要多几个备手,万一倒了,及时补上,保证不会因为人员缺失而导致的阵脚自乱,最后导致的全面溃败,还有我上次人还没杀过瘾”丁鸣对自己的分析极为自信,嗜血的舔了舔上嘴唇,眼神迷离,毫不掩饰上次杀人的快感。 “这次还是要小心,魏军也不是酒囊饭袋,从上次来看,能迅速的抓住我们的弱点,其次他们有远程的术士,上次使出了火雨和飓风,这次说不定还有其他类的法术,还有一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次回来,开始一段时间,我们是无法控制身体,我猜测,如果再次失败或者多次失败,这个时间极可能会再次变长,最终到我们被禁锢在这肉体里,所以还是要再周密的部署一下,一举击溃魏军”长乐补充道;二人点点头,这个问题,他们也意识到了,但没有长乐推演的如此极致,想来一阵后怕,旋即又再商量了许多细节。 “国师是不是也会一些术法,上次没来得及让他施展就结束了”长乐心中猜想。 随后同样按照上次的布置,先是占卜,后是昭告所有人这个胜利的消息,然后询问国师是否会一些术法,国师说会一些,让其准备一下,在战场上好应对。 古澈晚上回到家中,翻看这些术法书籍,也都是些简单的法术,原理也十分简单,以灵魂与空气中的元素共振,实现火雨,飓风,降雨等,当晚即学会。 其思考的重心不在于此,而在于这次开始时朱归的怨气,那时他还无法控制身体,说明王振也无法控制,这是这方世界朱归当年的真实反应,是否是因为女皇拒绝了朱归的要求,导致他最后产生了巨大的怨气,机缘巧合之下,形成了古碑和这黑雾,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如果当时女皇答应了朱归的请求,这漫天的怨气就会消散,古澈渐渐有了些头绪,但现在的情况,他也无法验证这个事情。 决战日,很快到来,这次旗手纷纷藏在新建的碉堡之中,而且旗手只用出旗,不需要自身的任何部位出现在外面,保证最大程度的安全,同时每个旗手,准备了十人的替补,以防不测,只见五万军士纷纷蒙面,是为了以防飓风卷起沙尘,同样让国师准备了应对法术的措施,可谓是万事具备。 这次战阵如血色磨盘一般碾压魏军而去,虽中间亦有火雨袭击旗手,但仅能袭击到旗子,立即有新的旗子跟上,沙尘暴和火雨也同样在军队上方出现,被国师的甘霖术浇灭,后面亦有新的术法,亦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丝毫未减缓磨盘的进度,只见魏军被杀的丢盔弃甲,鸣金收兵撤退。 就在蜀军大获全胜之际,只见空中一修士无意间的一击,整个军队全军覆没。 四人又回到了开始的情景。 第九章 究竟是谁? 回来之后,一切如上次一样,刚开始无法控制身体,如看电影一般,各个角色做着本该自己做的事情。 就在南乔女皇不顾一切与星落国师拥抱,而后双方的脸即将碰上的时候,这时星落国师却扭开了头,心狠的推开女皇说到:“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还做你的公主,我还做我的国师。”国师扭头便走,此刻后面的女皇泪水自两颊滑落。 此刻古澈与长乐心神大震,剧情没按照他们认为的方向走,长乐一切都明白过来,一致萦绕在其心头的第一个问题,有了答案,心中大喊:“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国师就是第一个进来的黑袍人。”而古澈心头想到:“看来这身份是无法隐藏了。” 但双方此时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国师回到了自己的家,坐在书房对着地图和那片叶子久久发呆,而女皇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寝殿,却是来到白天议事的沙盘前,一股化不开的阴翳在其眉头始终盘旋着,目前来看,原来的女皇并没有办法去打赢这场决战,而所依赖的大将军,竟然是个主降派,这让本就不高的士气,雪上加霜,巨大的压力,压的南乔女皇无法喘息,她何尝不想投降,但投降真的能解决眼下的危机吗? 是夜,突然外面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将女皇从沉思中唤醒过来,缘是朱归大将军带着数百亲卫,包围了议事的大殿,朱归要逼宫!!女皇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平静的说到:“朱将军,你进来吧。”只见朱归满身的盔甲全副武装,一步一步沉重而坚定的向大殿走去,如白天来时一样,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朱归踏进了大殿,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正伴着点点灯光,在桌前坐着,看得朱归一阵揪心。 “朱叔叔,我有多久没这样叫你了,记得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女皇不急不缓的说到,似是目前不是在逼宫,而是多年未见的叔侄二人在叙旧一般。 “是的女皇,那是你刚出生没多久,我和先帝浴血两年终于打赢了南蛮,在这里我和先帝正想着策划这如何击败北魏,而你从偏殿过来,非要我抱你看这沙盘,一晃15年过去了。”朱归也似乎陷入了回忆。 “是啊,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要是父皇在,该多好。”女皇眼神一直看着油灯。 “投降后,如果魏国能信守诺言,我将第一时间追随先帝而去。”朱归以不容置否的语气说到。 “朱叔叔,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累了”女皇转过头来看着朱归,这时公主似被放下了所有的压力一般,但显得更加憔悴了。 “是,女皇陛下。”这个时候已没必要在多说其他,朱归脚步更加沉重的走出了大殿,吱呀一声,殿门再次被关上。 殿内的女皇突然想到:“如果魏国能信守诺言,这样无疑是最好的结局,这样也许真的可以和星落一起做一对普通夫妻,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外面突然一阵火光从天而落,外面的嘈杂声逐渐大了起来,星落国师用术法重创了朱归大将军,原来从亲卫包围大殿,就有人去禀报国师,说大将军造反,要对女皇不利。国师赶到的时候,大将军已经进去大殿,为防女皇安全发生意外,国师等到大将军出来再动手,利用术法一举重创大将军,其余亲卫亦被赶来的宫卫拿下。 随后便敲门进了大殿,见到女皇完好无事,只是面容更加憔悴,两人似乎什么也不用说,国师也没问。 “他是来劝我投降的,他说的对,投降了蜀国就安全了,你我也不在是国师和女皇,便能做一堆普通夫妻。”女皇打破沉默,惨笑着道;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分明知道以魏国的残暴,不可能放过全体军民,吴国的例子近在眼前”星落法师平静的说道; 就在这时,两人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似是有些尴尬,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现在该怎么办?”长乐首先打破安静的问道,与刚刚即将崩溃的女皇判如两人,虽然面容依旧憔悴,楚楚可怜,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冷静和智慧。 “投降。”古澈言简意赅的说道,两人都是聪明人,也没必要装下去; “为什么?”长乐问道,古澈沉默不语,不知是在考虑说不说,还是如何说; “现在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猜测,你也不完全知道答案,也仅仅是一些猜想和假设,但因为你先进来,比我们掌握的信息多一些,如果有我们的配合想必你的猜想更好实现一些。”长乐旋即冷静的分析道,语气中没有恳求,有的只是谈判双方的互惠互利。 古澈看了看抬头看到女皇那苍白没多少血色的嘴唇,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长乐这时也正看着对方,看到这个动作,肌肤胜雪的脸上涌上了一丝红晕,似是都回忆其了相同的场景,双方的心灵突然都卸下了防备。 “我率先进来是发现,黑雾和古碑散发着相同的冲天的怨气,我猜测应是某个人临死前的积怨,经过一系列机缘巧合导致了这个古战场的停留。”古澈盯着女皇的脸,但脑中却想起的是在黑雾外侧,遇见的仙衣飘飘的长乐;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重点应该在找到这个怨气的人,而不是打赢这个决战?”长乐举一反三道; “而你说投降,是因为你猜测这个人是朱归。”长乐联想起刚刚古澈说的话; 古澈似乎有点走神,长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将古澈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仅仅是我目前的猜想,因为在上轮,已经打赢了战争,但最后仍被修士一击即灭,所以说明决战的胜负,并不是这个幻境的关键。”古澈听着长乐的分析,眼神中颇为欣赏,又接着说道; “而且从原有的情景发展来讲,朱归在被女皇拒绝,还仍要逼宫来做这件事,而后又被国师重创,女皇应当不会再投降,而在原时空,应该没有战阵,所以不可能可以赢得战争,最终国家被灭,人民被屠,可能会让朱归的怨气达到峰值,使得这个幻境的产生。”古澈又结合刚刚的情形进行了分析。 “好,那我们就按你说的做。”长乐听完之后,对古澈的分析十分赞同。 “不是你们,是你,这个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有我的身份也不用告诉他们,他们知道了可能会因为他们的其他想法,导致事情不能按照我们预想的方向走。”古澈郑重的嘱咐道。 “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事,你安排就行了。”古澈紧接着说道,然后走了出去。 紧接着,迅速传医生去医治朱归,然后将朱归和屠夫招到殿内商议,三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这样看来,即使正面打赢了,难逃后面修士的一关,现在这身体可控制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这次丁鸣首先发言,烦躁的说到,无意间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他这是才发现他的手在抖,他在害怕,以前在宗内从没遇到过这个情况,基本他说完,问题自然有人帮他解决,但几次的失败,随着幻境原生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最终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但他知道他不想死。 “哎呦,用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啊,我这老胳膊老腿,哪扛得住啊。”王振半躺在椅子上号着。两人对目前这种情况都很迷茫,没有任何方向。 “如果我们没来,这场战争肯定是以失败告终,等不到第二轮的修士,那结局是城破人亡,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假设这场幻境的目的需要救更多的人,那么朱归的原身提的投降,也是一个思路,目前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长乐坚定的说道。 “如果这个思路不对呢,你要知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说不定下一次就是终点。”丁鸣一拳敲在沙盘上,沙盘上灰尘四起,紧接着桌子一只脚直接断裂,沙盘侧倾在地上,沙子逐渐流向一侧的地板,现在的命运就像这地上的沙子,无法决定自己的流向,紧接着是无奈的叹息。 “如果没有新的想法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长乐的话,不可置否。 王振拖着病躯,找到了那两百个亲卫,说明了女皇愿意投降,让他们安排一下接触谈判的事宜,亲卫当中有一人走了出来,说道:“朱将军,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栖阳坡,和我军的赵大都督谈一下具体细节和人员交接。”原来这魏军的细作,一直潜伏在朱归的亲卫中间。 次日一早,天色未亮,只见王振与一人骑马往城外赶去,到一崖边的坡上,天边的太阳刚刚升起,魏军也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他们都督赵胜,另一人朱归不认识。 “朱将军,别来无恙。”赵胜满面春风的说到; “直接说正题吧。”王振说到,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朱将军如此爽快,那我便直说了,你们投降之后,整个城池由我们来接管,你和女皇搬到魏国都城。” “可以。”王振回答道; “。。。。。好”赵胜一阵无语,想不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没有丝毫的讨价还价,也没说后面加官进爵等等,搞得他准备的一大堆说辞都用不上。 “那尽快安排交接吧。”王振说道,因为他是王振,不是朱归,所以超过3天的事情,都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之内。赵胜怎么感觉到底是他投降还是自己投降,比自己还着急,完全颠覆了那个在沙场点兵,马革裹尸的将军形象。 “那便今天下午未时三刻,你们全部投降出来,不准携带任何武器,不然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赵胜强调道; 此刻太阳已在天边漏出半个身子,王振返回蜀国城楼。 “已经办妥,今日下午未时三刻,不带武器投降,你我去魏国都城居住。”王振说完后指了指他和公主两人。 “好的,今日可见分晓。”长乐说道。 下午五万大军均丢盔弃甲,手无寸铁走出城楼,由王振在前骑马带领,场面像极了牧羊人,带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随后便是交接,魏军派人将这五万人,分成五百组,每一百人为一组,编入这二十万人中,这个时间非常的井然有序,魏军也非常有耐心的等到,编入完毕后,天色已渐暗,夕阳照耀的天空,如血。 王振刚要说话,只见赵胜拔出剑,向天一指,顷刻间所有魏军开始绞杀投降军队,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魏军机械的出枪,拔枪,杀的连魏军自己都胆寒,王振目光欲裂,此时占据肉身的虽不是朱归,但是确实是他王振把这五万无条件相信他的人,送到了虎口,成片成片的倒下。 王振大喊一声:“赵胜,我xx你大爷。” 然后骑马拼命冲向赵胜,但中间的重重士兵,早已把他挡在前面,只见马的前腿被砍断,跪在地上,此时朱归仍坐在马上,弓箭,刀、枪插满全身,如同一个流血的武器架子,脸上已分不清是血还是血泪。 城楼上,俯瞰整个战场,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蜀军被一排排的屠杀,如同农户收麦子一般熟练,长乐被此刻的屠杀场景震撼,拳头狠狠的握着,从长乐身后的阴暗处,传来一声平静甚至冷酷的声音:“结束了,下一场。” 果然不久,又是重新开始,这次意味这他们当观众的时间更长了,来到宫殿,朱归前来要求投降,女皇大怒。。。朱归被国师重创,其亲卫等一齐被关入牢中,国师来找女皇;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分明知道以魏国的残暴,不可能放过全体军民,吴国的例子近在眼前”星落法师平静的说道; 南乔女皇没说话,似乎经过大将军这两次事故,让她的坚持,有些动摇。 “置之死地而后生,还可能有机会,主动投降,等待我们的只有是屠杀。”星落国师坚定的道,这份坚定让南乔女皇重新燃起斗志; 回到家后,星落国师走到书房,对着桌上的地图册上有一页的一个标记处和那一片三角的树叶看了很久,然后打开从书架上抽开一本书,墙上的夹层打开,一个古老的鼎和一张薄薄的纸,上面似乎拓印这顶上的铭文,不是现在的文字,只见星落喃喃自语的熟悉着。 次日,即将到来的决战,让所有人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在压力面前,有的人变的更强,但有的人变的更加的疯狂。 女皇要求所有的亲人在城内的将士们,都回家看看亲人最后一面,因为明天在战场上的表现,将决定自己的亲人还在不在,明天决战即死战。 先锋屠夫的原身是一个智力不及常人,但四肢极为发达的人,因为其强悍的身体和不畏死的状态,让其在战场上屡立奇功,也使他获得了更多的赏赐,他的爹娘和妹妹的日子也能过得更好,每次回家,先锋屠夫总是买半头猪回去,父母和妹妹都很高兴,一家人可以吃顿幸福的团圆饭。 但今天回家,只看到他爹的尸体靠在柱子上,他娘的尸体倒在桌前,被人活活打死,妹妹不知去向,他的愤怒与悲伤使他搂紧父母的身体,痛苦的哀嚎着,这声响惊天动地,突然隔壁邻居怯生生的走进来,说到:“你妹妹被郡王府的人抓走了。”城破的压力,让人平时胆小如鼠的人,也无所畏惧。 屠夫放下父母,双目赤红,直接冲向郡王府,冲到门口,大喊:“小兰你在哪。”然后直接往里面走,门卫说到,“这里是郡王府,没你要的什么的小兰,小红的,闲杂人等速速离去”,但屠夫未理会他,大手一会,将其仍的多远,只见大门立即紧闭,屠夫双手将门口的石狮子举过头顶,直接朝大门砸去,大门直接飞向五米开完,后面的小厮,直接命死当场。 “你们大清早的扰了我的清梦,都特么想死吗”一个少年骂骂咧咧的,衣衫不整的走出房间,抬头忽见外面一彪形大汉全身盔甲覆盖,口中喊着小兰,四下正在找人,听他出声,便向他走来,郡王大喊道:“来人,给我拦住他”,连连后撤,被台阶绊倒,双手撑在地上,双脚连连后蹬,向后飞速的退去。 屠夫也速度极快,冲向郡王,就在即将抓住他的时候,郡王闭上眼睛,一滩水渍出线在裆下,突然一黑影冲到郡王面前,一手搭住屠夫的手,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屠夫重重的扔向郡王后方,只听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屠夫似乎没有痛觉一般,双目赤红的冲了上来。 这时才看清黑影模样,竟然是一老叟,只见其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快如闪电,冲到屠夫跟前,在屠夫身上几处大穴,点了几下,屠夫倒地,狠狠的咬牙看着他们,拼命的在地上打滚,似是要挣开这个穴道。 “谢谢王叔。”郡王不顾满身的狼狈,恭敬的说到; “国难在即,不要添乱。”只见这老叟训斥道; “知道,知道,富贵还看什么,还不抓紧把人带到地牢关起来。”郡王一面给老叟回话,一遍安排下人道; 只见像捆猪一样,将屠夫捆在棍子上,然后五名大汉合力将其屠夫抬走; 郡王换完衣服之后,走入地牢,屠夫被捆在一木头桩子上,全身被黑色拇指粗细的铁链密密的缠绕,如一大树被藤蔓植物爬遍一般,双手及双脚分来锁住,如一个大字一般。 郡王走到跟前,说到:“你是哪个军的,一大早的不在军里,跑到我这郡王府,喊打喊杀,要造反啊。” 屠夫不会说其他,嘴里只喊着小兰。 郡王看看其他人:“这人是个傻子吗?” 富贵回道:“这人只会说这一句,应该是个傻子,但这个小兰。”富贵凑到郡王耳边,细细的说:“昨晚那个小丫头就叫小兰。” 郡王恍然大悟,走到屠夫面前,残忍的笑道:“小兰确实在这,但你看不到她了,昨晚你不知道她反抗的多么激烈,但是本王喜欢,我先打断了她的双手,然后她还在挣扎,然后我又打断了她的双腿,她仍然不肯妥协,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反抗了,哈哈哈哈,现在想想,还真是美妙的感觉。”只见郡王说完闻了闻自己的双手,似乎还陶醉在当时的情景。 屠夫大声吼着,狠狠挣扎着,捆在身上的锁链,猎猎作响,感觉在他的愤怒之下,随时可能断裂。 郡王往后退了一步,早上当众失禁的场面,突然浮现在脑海,狠狠的说到:“给我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让他不能动弹,我要狠狠的折磨死他。” 而后四人上去,用匕首挑断,屠夫如没有痛觉一般,仍不断在怒吼,只见一时间,血液如同他的愤怒一般喷涌而出,溅到旁边的墙上和地上,随后血液逐渐浸染整个木桩,沿着木头端头两侧,不住的往下滴着,似乎是木头在流血一般,然后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郡王逐渐也失去了折磨他的兴趣,而且早上的事情,吓到了他,他决定先回去补个觉,回头再来折磨他。 过了一阵子,屠夫醒来,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有的只是哀嚎,因为他已经不是屠夫,而是丁鸣,但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两人来拯救自己。 第十章 怎么办? 早上,古澈坐在树下的桌前,拿着地图册,心思已飘远,“我的思路应该没错,只能说目前来看这个人不是朱归,目前来看,我们四人降临到这四个身份,结果应该和这四个身份有关,难道是星落国师,昨晚的咒语应当是与决战有关,这是他在和公主说完后,采取书房查看,那这个地图和三角树叶应当是什么呢” 就在古澈还在思考的时候,女皇走了进来,顺势坐在桌前,和古澈面对面,一阵风吹过,红色的枫树叶子在空中旋转着下落,落到桌上的地图册上,长乐突然有种错觉,就这样两人静静的坐着也挺好。 “出新状况了,屠夫被抓了,并且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原来长乐重新控制身体后,立马就召见了朱归和屠夫,没想到这次屠夫没来,也没在军中,长乐立刻回复了朱归大将军的地位,让其赶紧去找屠夫,没想到他因为闯郡王府,导致被郡王抓了,抬回来的时候,已经剩半条命了,好在屠夫身体比较强悍,医治一番后,稳住了伤势。 “为什么?”古澈问道; “原身的屠夫是个四肢发达的低能儿,只会上战场杀人,唯一的信仰就是父母和妹妹,因为郡王看上了他妹妹小兰,结果杀了他父母,他直接冲到郡王府要找妹妹,差点杀了郡王,结果被抓,郡王还当面说他妹妹是怎么被折磨死的,然后挑断了他手筋脚筋。”长乐简单的说了下全过程。 “你是怀疑怨气的所有者是屠夫?”古澈理解长乐的意思,随即问道; “我觉得有可能,毕竟常人经历此事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只认准一件事的人。”长乐解释道; “这地图册是?”长乐见古澈在没说话,随即问道; “星落国师没事的时候就在看这个册子,看的都是同样一页,这一页有个标记,我觉得应该有原因。”古澈坦白到; “你是怀疑星落国师?”长乐抬头看着古澈,古澈也刚好抬头看她,两人对视了一眼,旋即又错开。 “是的,在你没来之前,我正准备去看看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线索。”古澈说道; “我们先解决屠夫的事情,然后再去看看也来得及,反正现在的决战也不是关键因素。”长乐说道; “好,我们晚上去,你先去解决屠夫的事情,我去找人问下,这个地方在哪。”古澈回应道; 随即,长乐走出国师的宅子,让朱归大将军和屠夫来到大殿,他们两个形容确实有些凄惨,一个被国师术法重创,一个被挑断手筋脚筋,躺在椅子上,时不时的传来哀嚎声。 “把那个郡王给我弄过来,我要亲手弄死他。”丁鸣咬牙切齿道,倒并不是对于屠夫的遭遇感同身受,而是因为是在弄得他太痛了。 “弄过来你又能咋样,你这个身体情况,能弄死他吗?”王振奚落道; “你别管我怎么样,弄过来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扭过头来看着长乐。 “好,可以。”长乐爽快的答应道,因为她也要试试,有没有可能这个核心人物是屠夫。 随即,叫人传郡王上殿。 郡王来了之后,看到女皇,接着看到躺在椅子上的屠夫,说到:“姐姐,你听我说,这个人早上冲到我府上,进来就要杀人,这样的贱民就该死。” 进入殿后,只见左右上来人,直接把郡王抓住,捆在凳子上,郡王大喊道:“女皇,这个事真不怪我啊,我是无辜的,况且不过杀了几个贱民而已,我可是你弟弟啊。” 女皇没说话,这时丁鸣残忍的狞笑道:“嘛的,早上放我血,放的很有快感是吧,等下我也让你享受享受。“ “姐姐,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饶我这一次吧,你答应过我父亲要照顾我的。”郡王带着哭腔道。 长乐实在不想跟这种人渣说话,对着丁鸣说到,“别弄脏我的大殿,到后面去。” 随后让人抬着丁鸣和郡王到后面,只听一声声惨叫和狞笑,中间夹杂着骨头碎裂的脆响,一个时辰之后,只见人抬着丁鸣出来,只见丁鸣衣服上全是血,累的直不起身子来,脸上却露出了享受的笑容,抬着的侍卫,也都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随后只见人用麻袋将郡王装了出去,鲜血透过麻袋,流了一路,随后还是让王振筹备明天决战的事。 晚上长乐来到了国师府,古澈还是坐在那树下的桌旁等她, “解决了?”古澈问道 “恩,让屠夫杀了他。”长乐回答道; “位置在哪。”长乐问道; “就在城外不远,我已经安好了马车,出发吧。”古澈起身欲走。 长乐应道,然后二人坐上马车,相顾无言。 半个时辰后,到达地图册上所标记地点,是一处小屋,在半山腰,屋子前方同样有一颗树冠参天的大树,大树的有着一颗小树,看起来十分脆弱,树上的叶子竟然和书中夹着的一样是三角形的,树下有一个同样的桌、凳,桌面还算干净,看来经常有人来居住。 门上有一把锁,但并没有上锁,只是虚扣着,打开门以后,月光透过屋顶的天窗,照到屋内,发现只有一张书桌,满墙似乎都挂满了画,古澈在桌上找到油灯,油灯昏黄的灯光,照在墙上,画的竟是不同年龄的女子,有儿童时期的女童拿着一个三角的树叶好奇的在问话,少女的时期的女孩倚着大树,看着天空,再大一点,赫然是女皇穿着白色的龙袍坐在大殿上的威严,而下面站着一身黑袍的国师,最后一幅是两人不再是川河游山玩水,看到世界上各类稀奇古怪的生物,有八条腿的狗,会飞的鱼等等。 长乐似乎代入身份一样,看着这一幅幅记录女皇成长的画作,出了神,古澈发现桌上有一本笔记,是记录关于三角枫树的养育方法。 隔着画和笔记,古澈和长乐都能感受到这份默默无闻而又沉甸甸的爱,二人沉默半天,似乎都被热烈而内敛的爱所感染,似乎感同身受,不,是身受魂同,半响后,二人走出门在屋子的四周再观察一下,发现树的背面,竟有一块碑,赫然就是那块古碑,古澈还发现,这个古碑上的文字正是那天国师在密室中拿出的那份拓本。 二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惊喜,谜底终于揭开,这怨念的主人就是国师,二人坐在桌前。 “那星落国师的怨念是什么呢?”长乐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但应该跟女皇有关。”古澈说到; “难道星落国师是因为女皇没跟他走,最后两人一起牺牲而产生的怨念吗?”长乐猜测道; “应当不是,国师既然这样爱女皇,而且在将军投降的时候,也没让女皇投降,跟他一起走,说明他是尊重女皇的决定,而且希望她能坚持自己的选择。”古澈分析道; “难道是后面又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我们下一次还能不能控制他们的身体,不得而知?”长乐说道; “会有机会的。”古澈抬头看着满天的月光,喃喃自语道; 他已经猜出原因,但怎么解决还要进行下一步验证。 第二天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场厮杀,没有战阵,没有头像,双方拼劲全力进行着最原始的战争,终于五万人死伤殆尽,无力抵挡,城破了。 一切又重新开始,这次没有女皇的相助,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低能儿的屠夫的失踪,尤其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大将军依旧下狱。 一直到一场决战即将开始,他们仍没有恢复控制权,只见女皇及国师站立在墙头上,决战开始,双方人马厮杀,场面与上次厮杀一般无异,只是少了大将军的指挥,还是一样的惨烈,就在双方厮杀到一起,魏军全部冲了上来剿灭蜀军的时候,难舍难分之际。 国师从原本站在女皇身后的位置,走到了前方,将地图册交给了女皇,说道:“看来是没有机会陪你一起看这个三角枫树长大了,替我好好照顾它长大,如果我们打赢了,把我埋在树下”。然后毅然决然的走到了最前方,这次他摘下了帽子,念诵了那段不知名的咒语,而后又是施展火雨术,只见天空原是如水滴的火球,化作水缸大小的陨石雨,对方的术士,撑开护罩,意图抵挡住会与,但遇到火球,触之即溃,很快大量的魏军被烧死,蜀军士气大振,竟然开始反扑,但魏军在数量上仍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一刻钟之后,只见天空的火雨逐渐变小,而此时的星落国师也摇摇欲坠,突然其再次吟唱咒语,如回光返照一般,脸色一阵红润,只见天空的火雨再次增强,又是大片的魏军被法术烧死,魏军开始有人退逃,因为天空中一直不停的火球,非人力可对抗的法术,大面积的人瞬间死亡,让人无力和心生无限恐惧,这时战场局势开始逆转,蜀军开始占据上风。 这时,星落法师回头看了一眼女皇的方向,然后口中开始吐血,随后眼睛、鼻子、耳朵都开始流血,形容十分的恐怖,随后倒地,战场上的火雨及相继停止,但此刻蜀军基本已锁定胜局,女皇不顾一切冲上前来,她意识到即将完全失去这个人,眼泪如泉水般持续的流出,搂着星落国师,他的灵魂在消散,脑中突然浮现儿时的回忆: “星落,你知道吗,我在书上看到有一种树的树叶是三角形的,十年才开一次花,而且在一刻钟之内,会立即凋零,据说看到的人会永远好运”儿童的南乔公主用正常的树叶,裁了一个边角参差不齐的三角形,举着对儿童的星落开心的说道; “怎么可能有叶子是三角形的,还十年开一次花,你才不上当,上次你说有个狗有八条腿,我回去问师傅,被狠狠骂了一顿”星落满脸不信的说道。 。。。。 “星落,我们一起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吧,我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会飞的鱼,三角形的树叶,十年一开花的树,我相信他们肯定存在。”少女已初长成,南乔公主抱着一本书,靠在树上,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说道。 “南乔,现在不行啊,我的法术还没学会,师傅说我要再学不会,就让我去喂猪,我法术学会了就跟你去。”星落落寞的说到。 “真笨。”南乔公主笑道; 。。。。。 “星落,我是公主以后要继承皇位,你是国师的弟子,以后也要继承国师的位置,国家是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公主无奈的说道。 “大不了,我不做这个国师,或者你别做公主,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奇闻异事。”星落说道 随后,皇帝和国师战死,二人再也没提过这个事,似乎紧守着各自身份的本分。 。。。。。 看着书里面新鲜的树叶,女皇想不到星落国师竟然找到了这棵树,而且就种在皇城附近。 “星落,你别睡啊,你看我们马上打赢了,赢了以后我就不当皇帝了,你答应我的,要一起去看看世界的奇闻异事,看看三角枫树开花,你不能睡,你答应过我的”女皇再也顾不上身份,放声大哭的说着。 “对不起,南乔我陪你去不了,原谅我的自私,我在梦中已经去过了,咳咳。”星落国师虚弱的说道,突然眼睛一亮,咳了两声,然后歪头,在女皇怀里,失去了呼吸。 女皇把星落放平在地上,任由眼泪如断了线一般从脸颊上已形成的小河中流淌,静静的看着远方战场似乎在等待什么。 忽的,就在战胜之际,一道强光照向战场,纠缠在一起的蜀军和魏军同时灰飞烟灭,修士冷冷的站在天边不远处,这时女皇突然开始念诵咒语,只见战场上已死的军士魂魄随着女皇的肉身牵引凝聚到一起,瞬间一股庞大的能量在女皇身侧升起,猛地击向远处的修士,修士不闪不避,眼中流露出一丝解脱,随即女皇灰飞烟灭和修士胸口也被击出一个大洞。 黑雾外,古碑旁,长乐、王振和丁鸣在外面都睁开眼睛,但古澈依旧盘膝在地,长乐看着黑袍隐藏下只能看到半张面具的古澈,隐隐眼中透漏着担忧。 黑雾内世界里的一切都开始塌陷,原本已经死去的星落国师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空中说道:“游戏可以结束了吗?”原来古澈在国师临死之前控制了身体,但留给他的时间非常短,他一发入魂的给长乐传音道,“怨气的根源来自女皇,必须杀掉修士,才能结束这一切,我现在给你的这个咒术,你用心记,等军队全部死完,用女皇的肉身为引子,引动周边所有死去的英魂,咒杀修士!!” 已经倒地死去的修士,也坐了起来,如春风吹过蒲公英一般,修士的脸如面具碎裂脱落,随风飘远,片刻之后,出现的竟是南乔女皇的脸!! “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们付出了这么大努力,连星落都死了,这些修士随意的一击能摧毁我们的所有,我等了一千年就在等一个能杀掉他们的人。”女皇痛苦的咆哮着。 “你这样无限制的重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跟我走吧,带上这些英魂,终有一天你们可以为自己报仇”。古澈平静的说道。 “我相信你。”女皇看着这张星落的脸,眼中无尽的深情和留恋,因为幻境的结束,星落也将永远消失,以前在这里,她至少每天还能看到他,但现在她有了报仇的希望,她要走了,他也要走了。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各位,归位吧,众生无主,唯我真巫。”只听古澈起身对着周边吟唱道,吟唱结束后,身后的黑雾也逐渐向女皇涌来,女皇看着国师的身影,逐渐风化,只听空中再次传来声音。 “以后你就是巫卫-国殇”说完后星落的身体也被黑雾吞噬。 只见幻境外古澈睁开了眼睛,外面依旧是黑夜,但时间已经过去五天,可见外面和里面的时间流速不同,随后整个黑雾开始急剧的收缩,然后连着石碑一起消失,实则被古澈收入了眉心空间。 挡着众人的黑雾消失了,两轮明月照耀到此方天地,犹如白昼,视线极为清晰,一股萧瑟铺面而来,众人看到了这片古战场,古城墙大半坍塌,只剩下低矮的墙垛,墙垛内侧,锈迹斑斑车轮的铁皮及依稀可见的阡陌纵横的路网,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繁华,墙壁外侧千年的沧海桑田,山丘已化为平原,风化的只剩下剑柄的长剑,依稀能看出是某位将军的佩剑,和随处可见的枯骨,似乎静静的守护着此方天地,仿佛看到当时战争的惨烈。 远处一颗巨树的顶端长着一颗紫色的果子,散发着一阵阵红光,但现在的红光已由浅转深,在这夜空中尤其的显眼,如一颗红色的满月在远处一样,但在众人看来,触手可及,一场争夺的大战,正在悄悄的酝酿。 第十一章 冥空鸟 没了黑雾的阻碍,众人可没空欣赏着千年前的遗迹,都纷纷找菱游果方向奔去,或飞,或跑,距离菱游果还有两公里的地方,突然昆仑奴转过身子,三米高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一样,挡在众人前面。 “你万圣宗什么意思?”散修们说道,修为低的人怕他万圣宗,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怕,拿了果子,远走天涯,任你万圣宗势力再大,也不能这么样。 “我没有其他意思,这菱游果只有一颗,但是我们人有这么多,马上就要成熟了,如果我们这些人一起都去抢,难免有什么意外,大家什么都得不到,我建议先商量一下,怎么分?”丁鸣走到昆仑奴身前,对众人说道; “那你说怎么分?”散修问道; “当然是实力强的人拿,也别说我欺负你们,你们谁能打败他,我丁鸣退出。”丁鸣嚣张的指了指昆仑奴,笑道,随即退出身子,将昆仑奴的面前的空间让出来,众人虽然对其嚣张的态度极其不满,但却无可奈何。 这时一个练气巅峰,手拿巨大紫金双锤的瘦小散修走出后,将双锤随手放在地上,只见落在砸出一个半圆的坑,锤柄的长度跟其身高相当,闷响一声,只见人群中有人说:“这锤子,单个恐怕不低于两千斤,难道是他。。。” 似是突然响起什么,这时只见这瘦小修士面带骄傲的拱手说道:“龙泉牛壮,江湖人称疯牛,请赐教”。 “是他,当年凭借着一双无坚不摧的紫金锤,据说是用天外陨铁造的,十年前以一敌三,以练气初期的修为杀了三个化液期修士,一战成名,想不到他也来了。”散修继续说道。 疯牛见昆仑奴面无表情,随即拎上两锤,快速的冲向昆仑奴,突然一跃而起,双锤直接对着昆仑奴头部砸去,似乎要来个肉夹馍。 只见昆仑奴原本一丝不动的身躯,如蒲扇大小的右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扫去,疯牛如被车撞上了一般,原本往前的趋势,瞬间被打断,人向右边飞出多远,疯牛整个身子侧面呈弓形,脊椎被直接打断,内脏全部被震碎,当场死亡。 这一下镇住了很多人,毕竟疯牛随时散修,但在江湖上仍成名十余年,想不到今天被人一招击杀,毫无反抗能力,令人唏嘘。 “看来这位朋友看着唬人,但实力确实不行,但这锤子看着不错,昆仑奴,你去拿回来用,还有其他的朋友想争一争这菱游果吗?”丁鸣又走上前来,一面不屑的看着远处的疯牛,一面用眼光扫过这群散修,这群散修有的低下了头,有的往后退去,丁鸣看到众人的表情,随即哈哈大笑,众人皆敢怒不敢言。 昆仑奴拿过紫金双锤,尺寸似乎刚好为其量身定制,随后又恢复了石像般静止,昆仑奴面容丑陋而面无表情,上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及全身满是因赶路而染上的各种的汁液或血液,紫金双锤拿在手中,看起来充满的野蛮的美感,让人望而生畏。 又有一人走了出来,看似入一书生一般,身材修好,面貌俊秀,在这一群修士们非常的违和,如一儒生来参加武状元选拔一般,走到前方说道:“在下董儒宫。” “他是雷神书生!!,极其擅长风雷之法,听说他即将半步金丹”,之所以要自报家门,这些散修也是希望在这些江湖人都到的时间,打出点名气,说不定就有可能被一些大派长老看中收为弟子。 昆仑奴还是如雕塑一般,董儒宫说:“在下就不客气了”。 只见其袍子无风自动,如仙人一般,在昆仑奴上方水汽迅速的聚集,大片的乌云把天空的明月遮挡住,周身一片漆黑,董儒宫手掐雷诀,口中默念咒语,只见一道拇指粗细的雷电在空中划过,径直劈在昆仑奴身上,咔嚓一声,震的人耳膜生疼,照的其周边宛若白昼,零星的散落下的雷电,溅到一些没来及走开的散修,被重伤在侧,纷纷闪开。 本来两里方圆的战场,自动扩大到十里,以免被法术误伤,只见昆仑奴全身尽黑,毛发全部被烧焦,皮肤被烧焦,但其面色依旧不改,只快速向董儒宫重来,而在快速奔跑的途中,烧焦的毛发和皮肤迅速脱落,内里新的皮肤已恢复如初。 骇人听闻的恢复能力,没搏杀的技巧,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和出击,散发着惊人的力量,只见董儒宫的脚下突然生风,人升上半空,昆仑奴扑了一个空,只听一声巨响,脚下山地的石头,被击的粉碎,出现一个至今十米的巨坑。 空中董儒宫再次施法,直接雷纷纷引向昆仑奴,雷云滚滚,交替闪烁,轰鸣声不绝于耳,有些修为较低的人,纷纷捂住耳朵,但只见耳窍依旧流血不止。 昆仑奴在雷电中,快速奔跑躲避,如沐浴在雷雨中的战神一般,与上天抗争着,但由于雷电过于密集,虽对于他来说伤害不高,但依旧使他的速度减慢。 而且两个紫金锤这时像两个导电的天线一般接收着雷电,不一时身上就布满伤痕,但也仅仅能留下伤痕,其回复速度也极快,旧伤很快结痂脱落,董儒宫的头上也是一阵阵虚汗,密集而强大的雷法,同样十分消耗他的气力。 昆仑奴因为一身力气无处使,疯狂在雷电中咆哮,猛地将一只锤子仍向空中的董儒宫,董儒宫瞳孔一阵收缩,脚下的风急驰,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只听远处轰轰声传来,原来紫金锤集中百米之外的一处小山,山被从中穿出一个大洞,紫金锤虽未击中董儒宫,也使得他的手下雷诀短暂停滞,又是一个紫金锤从地面射来,董儒宫忙着躲闪,雷诀又再次一滞。 只见地面突然如雨的石块向天空射来,虽未对董儒书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顾不上手掐雷诀了,天空中的乌云迅速散去,皎洁的月光,再次露出,天空月光下突然一人出现,如印在月亮上一般。 是昆仑奴利用董儒宫躲避间隙,跑到一处高出,直直跳起跃向董儒宫,躲闪不急,被昆仑奴一拳集中,只见其飞的多远,好在其及时用风力卸力,不然落地直接身死,但其也深受重伤,御风直接飞走了,昆仑奴还要再追,被丁鸣唤回。 片刻后,昆仑奴身上的伤迅速回复,身上白色的新肉与黑色的老肉相间,更显恐怖。 这次是三人一起走出,三人一样服饰,身着道袍,一样的法式,一样的剑背在身后,往近一看,三人竟是连脸都一样,竟是三个孪生兄弟。 只见其二话不说,三把飞剑从背后出窍,应着月光,照的地上光影片片,有人惊呼“南海三剑”,同时三人也飞上半空,飞剑攻向昆仑奴,铿铿直响,双手迎向飞剑,将两把飞剑的方向击偏。 但第三把飞剑直插入昆仑奴的右胸,飞剑贯胸而过,昆仑奴吃痛大叫,血肉迅速生长,似乎要卡住这把飞剑,昆仑奴一手握住剑柄,要将其拔出,另外两把飞剑又急速再次飞来。 昆仑奴另一只手又握住飞剑的剑刃,血液从手中快速的留下,昆仑奴状若癫狂,最后一把飞剑竟是将其击飞到空中,然后再空中疯狂的击打和穿插昆仑奴。 刚刚还如不败战神的昆仑奴,瞬间被碾压击败,犹如错觉,片刻后,飞剑回窍,昆仑奴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全身的骨骼尽碎,但其还没有死,生命力之顽强让人咂舌,这时隐在黑袍中的古澈看着昆仑奴,嘴角微微一笑,似是喃喃自语道:“有点意思。” “废物。”丁鸣看都不看昆仑奴的方向,“我们遵守诺言退出,你们打,我们绝不插手”然后诡异一笑退到了一边。 这时,菱游果开始闪着紫光,距离成熟的时间更近了,三兄弟其中一人往更近处飞去,似乎这果子归属,已再无悬念,有的人已经开始往后返程。 忽的从巨树后一道洪流般的黑色焰火攻向靠近的这人,这人当机立断用飞剑挡住,可飞剑不足以挡住他整个身体,所到之处并没有燃烧起来,而是结成了冰,这人如一块冰块快速的坠地,成了齑粉。 而后一道黑色身影绕树飞来一圈,长长的尾翼拖在后面,如女皇的裙摆般纯粹而美丽,只见这庞然大物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赫然是凤凰形状,但是却通体黑色,瞳孔幽蓝,立在树顶之上,睥睨着这群不速之客,背后的月亮正明,如是凤凰在月亮上的阴影一般。 “这冥空鸟只差一点先天阳气便可化作凤凰,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王振神情严肃的说道,众人也只有他识得这个鸟。 只见另外两兄弟,剑向冥空鸟飞去,飞至身前,又是一口黑炎,飞剑快速避开,打着游击战,寻找着冥空鸟的弱点,一只飞剑吸引着它的注视,另一只飞剑伺机进行攻击,突然这两人似乎想到什么。 控制那支飞剑直直的向菱游果飞去,冥空鸟果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护住菱游果,在此声东击西之际,另一只飞剑在天空飞速的掠过,一阵剑气直达其背部,铿锵两声,发出了两声金铁交击的声音。 飞剑的剑气仅在其背部留下一道白痕,冥空鸟吃痛,扭过身来,速度骤然提高,杀向这名孪生兄弟中的第一个,这人见形式不对,妄图祸水东引,飞向王振处。 王振大喊一声卧槽,然后原本边上的大黄瞬间变大,口吐烈焰,将这名修士烧成灰烬,兄弟中的最后一人,竟不顾一切的冲向菱游果,意图毁了这果子,只见长乐施法,同样是闪电,但这闪电来的更快,更急,只见迅速一道手臂粗的闪电劈向这人,直接魂飞魄散。 “想不到,这么快就要上场”王振似乎意犹未尽的说道。 冥空鸟本能的觉得这两人会是果子的竞争对手,飞在空中看着这两人。 “看来是盯上我们了,如果不解决它,今天谁到都拿不到这个果子”王振看向长乐。 长乐点点头,手掐水诀,只见长乐身侧出现一圈九个的篮球大小的深蓝水球,长乐手一挥,全部飞向冥空鸟。 而王振则带着风炎狼,跃起挡住了俯冲的冥空鸟,狼爪高高举起,似乎要把冥空鸟的头按到地上,但冥空鸟十分的矫捷,躲过数个水球和这一击,剩余三个水球依旧砸在其背上,并没有成效。 王振的风炎狼依旧和冥空鸟纠缠着,天空中红光与黑光交替闪过,四处火起和冰封,但冥空鸟快速飞行的优势,使王振每一击都落空,但冥空鸟间隙中的攻击却时不时的集中风炎狼,不多时,王振已经挂彩,黑炎击中了其右手,已经开始结冰。 “动真格啊,我快挂了。”王振一边躲避着一边大喊道 长乐更换发诀,手掐火诀,空气中陡然变得炎热起来,三个巨大泛着白光的火团,飞向空中,这次有一团火击中了冥空鸟的腹部。 冥空鸟吃痛要跑,随即另外两个火团也飞向过来,冥空鸟刚要飞出火团的重围,风炎狼跃起又拦住了其去路,只见三个火团合二为一,在空中如太阳般耀眼,将冥空鸟包在其中,只听一声惨叫,随后长乐迅速更换发诀,雷诀骤起,水桶粗的雷柱轰向火团,久久没了声响,火光撤去,空中已无冥空鸟的身影。 但王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只见冥空鸟突然出现在长乐身后,一击黑炎先至,身体随后冲来,众人抢救不及,只见长乐未有一丝惊慌,身后凡龙身前亮起深蓝色护罩。 在这夜晚如宝石一般耀眼,黑炎击到上面纷纷逸散开来,溅到四处,周边的人瞬间四散开来,被黑炎溅到的树木和动物纷纷被瞬间冻住,冒出点点寒气,随后冥空鸟已冲至身前。 只见凡龙身形毫不为之所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拳打在冥空鸟的下颚,巨大的冥空鸟吐出大量蓝色的鲜血,整个身子翻过来摔在远处,压倒一片树林,随即长乐的火诀,让其摔倒处成为一片火海,稍时,长乐收了火,只见地面一片暗红,地上的岩石已部分被融化成岩浆,但和刚刚一样未见其身影。 片刻后,只见凡龙王振齐齐出手,对着不远处的空气猛地一击,刚现行的冥空鸟,又被击飞到远处,未等火光到达,又没了身影,再次出现已在远处,虽两次被直接打击,但对其威胁最大的仍是长乐,冥空鸟已经意识到杀不掉眼前的人类,一声啸叫,准备飞向树冠,他的瞬间移动和虚实相间,在抢夺菱游果上有这绝对的优势。 只见凡龙飞起,直接冲向冥空鸟,深蓝色的罡气和漆黑的巨兽,在空中你来我往,黑炎喷到罡气上,火花四散,从空中不断的掉落,如下起的冰雨,掉到哪里冰封哪里,而凡龙拳拳到肉,一拳一拳堪比飞剑,在冥空鸟的翅膀,背部,腹部,均留下了拳鹰,这边冥空鸟也不甘示弱,巨大的爪子和尖锐的嘴,不断的攻击着凡龙,一时间难舍难分。 “这特么还是不是人,压着冥空鸟打。”王振在下方抱怨道; 这时一个凡龙的破绽,冥空鸟的嘴向凡龙的头部吞来,但见凡龙猛地从嘴中吐出一口巨大的火团,比之前长乐的更加炽热和凶猛,一下子吞噬了冥空鸟。 原来凡龙一直在麻痹这只巨鸟,让其误以为他只会肉身攻击,想不到凡龙的术法造诣更高,打了一个冥空鸟一个措手不及,只见冥空鸟直直的落下,巨大的肉身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只见冥空鸟迅速的变小,变成一个蛋。 而后又迅速的破蛋而出,气息比之前更加的强大,飞向凡龙,凡龙又是一道野火燎原,一道火墙直冲冥空鸟,但其速度更比之前,火墙完全无法碰到,现在其有了防备之心,更加难以伤害。 “尼玛,这还怎么玩。”王振又往后撤了撤。 “我不信你灵兽宗千年第一天才就这点实力。”长乐看着他道; “我也不能把底都漏了啊,那边还有两个还没出手呢。”王振向古澈方向努了努嘴道; 长乐向古澈那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向天际,战局再次发生变化,凡龙越战越强,各类术法信手拈来,冰球,火墙,雷电,陨石,在天空中五彩缤纷,整个天空犹如白昼,肉身的技巧也越打越熟,可以和冥空鸟对轰而不落下风。 “这人哪来的啊,以前没见过,强的简直离谱啊。”王振看着天空说道; “他和我们不同,他姓凡。”长乐说道; “竟是凡家。。。”王振诧异道; 凡龙悬浮在空中,口中喘着粗气,眼中流露出兴奋的战意,而对面的冥空鸟也是满身伤痕,天边已露出点点红光,即将日出到来,冥空鸟的攻击也越发的迅猛,似乎拼命一般,速度和力量突然爆发,口中的黑炎也频率加快,搞得凡龙一时未适应过来,中了一击黑炎,瞬间被冰封往地上坠去,长乐以风系法术让其缓缓落在地面。 太阳逐渐露出半个身子,冥空鸟的气息越来越弱,逐渐掉落在地上,再次变成一个黑色的蛋,这时古澈和王振同时动了,迅速的飞上前去,几乎同时到达蛋的前面。 这次蛋的破壳速度似乎远远慢于晚上,只见王振一面伸手去夺蛋,一面让风炎狼扑向古澈,只见古澈更快,闪身躲过风炎狼,风炎狼扑了个空,闪身回来,古澈已经先一步到了蛋前方,只见王振同时也伸手来夺。 古澈顺势拉过王振的胳膊,王振顺着惯性飞身出去,只见古澈另一只手单手按在蛋的上面,蛋上迅速闪过一阵红色纹路,蛋先是一阵剧烈晃动,但古澈的手纹丝未动,片刻后蛋不再动弹,这时狼和王振双双再次扑来,古澈闪身到蛋前,双手硬碰硬的分别接了王振和狼的一击,令人意外的是,只见王振和狼双双退了一步。 这时古澈已经将蛋收到眉心空间之内,王振这时签过狼的爪子,只见风炎狼如图腾版纹在王振的脖子上,红青相间的纹身,头发颜色也变得火红,如燃起的火焰,煞有几分霸气。 “想不到他这个年纪就已经能用合体之术,不愧是千年难遇的奇才。”长乐暗赞道。 王振眼中如火,冲向古澈,速度提升何止十倍,随之而来惯性的力量,也打得古澈连连后撤,古澈此刻也是燃起熊熊战意,到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对手,也是一击回身反扑,指如鹰爪,腿似闪电。 两人从地上打到空中,从空中战到树上,一时间尘土飞扬,飞沙走石,空中已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和拳意的气爆声,众人看的是睁目结舌,忽的王振速度再攀,古澈一时未做反应,被一拳击中,古澈飞速下落,撞向一颗五人合围的巨树。 只见王振口中吐出一团巨火,同时手掐法诀,风助火势,一个火柱,如一个火龙一般奔向古澈,大树迅速被点燃,王振也在空中喘着粗气,大家此刻的注意点都在巨树,没人注意到王振此刻头发已回复了本来的黑色,风炎狼也解体而出,似乎刚刚那一击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气力。 大火还在持续,只见一人从火中走出,全身漆黑如墨,连身前罡气的圆形罩子,也都隐隐泛起一丝黑色,如浴火重生的凤凰,所有的火焰都似乎成为他的光晕,除了身前的袍子有一个拳印似的褶皱外,其他毫发无伤。 “可惜你的合体时间太短了,不然还能再战一会。”古澈有点惋惜的说道,一步步往前走着,漆黑的罡气逐渐收进了其眉心的竖眼,如巨龙吸水一般。 “会有机会的,这次我认输,下次我要打败你。”王振毫无败意的失落,直接后撤认输,合体的时间结束,他对古澈毫无胜算,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气息已经逐渐平稳。 半开玩笑的说道,转头又对凡龙道:“这家伙恐怕只有你能打败他。”他也想看看,这凡家的底蕴出来的人。 第十二章 龙虎相争 这时凡龙亦恢复了气力,不用王振说,此刻眼中的战意已说明一切,走向前来,“来吧,很久没这样舒服了”。 这边凡龙没有直接欺身上去肉搏,手中开始结印,一股凉风开始从四周吹来,让四周的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凉爽,一道闪电,五行雷法之风雷之法,劈在古澈站立之处,这闪电不似先前雷神书生和长乐的雷法,还现有乌云酝酿,后又雷击,竟然毫无征兆,让人措手不及。 古澈在原地似乎未反应过来一般,只见这记雷击临身,古澈仍未有动作,雷击穿过其身子,落到地面,泛起巨大的尘土,待尘土散去,只见地面一片焦黑,中间的石块在雷击的高温中已直接被气化,未见到古澈的身影,似乎跟石头一同被气化了一般,连渣都不剩。 凡龙手中结印未止,而是加速了结印,连续两击落在刚刚那击不远处,古澈的身影凭空出现,原来刚刚在风出现的瞬间,古澈便开始防备,雷电落地前便跳出刚刚的范围,雷电击中的不过是古澈高速移动而产生的虚影。 空中的风变的更大,闪电开始更加密集的闪烁在空中,与古澈展开了追击战,古澈所在区域如一片雷笼一般,雷电构成笼子的一根根柱子,一处未灭,一处又起,古澈的黑袍被大风吹的咧咧作响,天空之中满是闪电刺眼的光芒,和古澈的影子,古澈在空中如闲庭信步一般游走,步子踏在空中看似缓慢,实则极快。 凡龙这时开始更换印法,空中的风停了,传来一丝灼热的气息,配着这烈日当空,更加让人烦躁难捱,一道道闪电,携带火焰的热量再次出现,毁灭气息充斥着被集中的空间,地面燃起熊熊的大火,五行雷法之火雷之法,地面上不仅是树木植被在燃烧,似乎连石头都开始燃烧。 火海中,古澈并未闪躲,一道道雷击击中古澈,但其甚至连发丝都未乱,又是一道雷击临身,古澈的身前开始泛起点点涟漪,如水中的波浪一般,血色的透明元气罩,在这火光和雷击中开始显现,原来是血子之力的外放,在古澈身前形成一个两米直径的元气罩,本来是透明无色,因为有不断的火光和雷光,将其范围和轮廓开始显现,古澈的脚下的土地,离地三尺已经全部气化,远处看古澈似是站在地面,实质上是悬浮在地面之上,古澈踏空逐渐缓步走向凡龙。 “竟然是五行雷法,想不到这人,刚刚对冥空鸟时,未使用全力,不可思议,肉身强大,术法极强。”王振心神大震,对着长乐说道。 “这黑袍人也是不弱,在如此高频的战斗之下,这黑衣人,虽只是在被动防御,但现在凡龙还未开始让其有一丝的气息紊乱,真正的战斗还未开始。”长乐看向远处,如浴火而生的古澈。 凡龙收了雷法,远处的大火逐渐变小,余烬在地面灼烧着,方圆三丈之内,早已寸草不生,原本郁郁葱葱的大树和一颗颗各类的植被,已经不知所踪,岩浆上黑色的余烬,似乎在表示其之前存在的证据,这片地面已变成一片岩浆的小型湖泊,黑色中泛着火红的岩浆,在缓慢的向地处流淌着。 古澈的黑袍帽子早已落下放在脑后,面具上的神秘微笑,始终如一,古澈虽然到现在主动出手极少,但是给在场所有人留下的感觉就是神秘而强大,似乎不会什么术法及飞剑之类的强大的技法,而只会一些原始的肉身搏击的技巧。 凡龙没再发起新的攻击,眼中战意昂然,丝毫没有为刚才的出击失利而沮丧,似乎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一般,在原地等待着古澈的共计到来,这边古澈收起了元气罩,双臂张开,配合这黑袍,如巨鹏的翅膀一般,轻盈而迅速的朝凡龙俯冲而来。 临近身前,招式一变,手变掌式,利用前面的高度的惯性,携带巨力,攻向凡龙,凡龙未躲未闪,后脚蹬地,前脚半蹲,以左手迎击,双掌交汇,一股巨力猛地从大地传来,只见凡龙将巨力斜向地面,其站立的地面,以其为中心,开始向四周龟裂,凡龙招式再变,右手趁势攻向古澈的胸膛,古澈反应也是极为迅速,侧身一躲,如鸟儿滑翔一般侧身而过。 凡龙抽出双脚腾空而起,只见脚下,坚硬的岩石以一双脚印为中心,如蜘蛛网般向四周裂开,没再发动新的术法,而是双腿在空中搅动空气,很快周边刮起一阵龙卷风,风的下口,如钻头一般,高速旋转,腿法-飓风破天腿。 古澈亦不示弱,鸟戏再变,如一巨鹰一般,向上冲击,空中钻头与鹰嘴交击,旋风刮得附近的飞沙走石,小树连根拔起,巨树拦腰折断,中间在风暴的最中央,二人拳拳交击,腿腿相博,空中的气爆之声不断传来,二人的攻击速度已击穿空气,空气中的水分,已被二人的攻击与空气产生的摩擦,开始蒸干,二人在天空的战斗,所传出的热量,已引至地面,地面上的水汽开始不断蒸腾,天空开始模糊,天空如再有一轮小型红日一般。 二人又从天空打到地面,古澈再变,如奔跑的麋鹿般迅疾如风,凡龙亦是紧追其后,二人脚下在疯狂的奔跑,手中的对博同步进行,凡龙一记大力象拳,利用高速的势能,将全身之力涌入左拳,古澈未查,只见古澈如炮弹一样,向密林落去,随即落点处,古木接连倾倒。 凡龙又快速的冲向林间,只见终点处无古澈声音,古澈这时如林间的主人一般,步履随意,攀树挂枝,五禽戏之猿戏,敏捷无比,凡龙的大力象拳,屡屡打空,命中树身,巨树上的枝干接连折断,咔嚓声不绝于耳。 被凡龙破坏林间,动物们疯狂的跑动,各种嘈杂声,脚步声,无可辨别,就在其再次失去古澈身影的时候,背后,古澈单手攀枝,不断的加速,双脚朝着凡龙的背心攻去,只见凡龙似背后生眼一般,岌岌躲过,而后顺势手臂下沉,胳膊肘攻向古澈腰身,古澈动作在变,猴子捞月般,抓住旁边的藤蔓,往胸口一拉,人如利箭般,跃向密林深处。 凡龙再追,古澈绕着巨树枝桠一个回身,顺势再次攻向凡龙,同样是一计腿法,凡龙在空中已来不及变招,大力象拳,再次相迎,拳腿交击间,凡龙略输气力,被踹回远处,这次轮到古澈追击,凡龙一拳前方击中枝桠,枝桠应声而断,凡龙快速闪身而过,落下的枝桠妄图挡住古澈的冲势,古澈攻势不变,一脚将枝桠踢的多远。 二人走冲出密林,只见密林的面积已缩小一般,到处是巨木倾倒的场景,巨木下压着正在奔跑逃命的各种动物,已经一片废墟。 二人在空地上,双方都喘着粗气,凡龙嘴角上扬,古澈面具含笑。 “能和我打这么久的人,你在我遇到的人当中,算是一个。”凡龙说道。 “但如果你只有现在的手段的话,你是打不赢我的。”古澈的面具下,传来一声很年轻的声音,语气中战意外露。 紧接着古澈径直升起到空中,前身微曲,虎戏,片刻后一个高度超过十丈的虎影出现在古澈的脚下,一股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气势传来,旁边的众人再次往外侧走去,留下更大的场地给到二人,反观凡龙无一丝影响,抬头看向空中,眼中的战意更胜之前。 “来吧。”凡龙大声喊道; “吼,吼”两声巨大如雷鸣般的虎啸,从空中传来,镇的修为低的人,七窍流血,被镇死的动物不知其数。 巨大的虎影扑向凡龙,凡龙亦不甘示弱,龙象狱空拳,好一番龙争虎斗,凡龙快速冲击溅起的大量尘土,带出的点点尾迹,如一土色的巨龙的龙身一般,而凡龙正是这巨龙的龙头,冲向天际的古澈,虎戏将速度与力量的均衡性发挥到极致。 “你们家老四,去年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一阵飞沙随风传来,王振未移身,之前其身前也亮起一青色的屏障,挡下了碎石,王振随即对着长乐感叹道; “老四不一样,天生神灵。”长乐似乎在回忆什么,眼睛也是一刻不停的盯着眼前的战况。 “真的有些热血沸腾啊,忍不住想上去参与一下。”王振眼中满是灼热的看着天空。 “谁让你故意藏拙,让凡龙上去。”长乐白了一眼王振,这一幕满是风情。 “妖精。”王振腹诽道; “你说什么?”长乐柳眉微微一挑说道; “没什么,你看。”王振讪讪一笑,然后指着天上说道,长乐扭头看向天空; 空中巨虎与黄龙相持,凡龙冲到天空,巨大的龙象之力,冲击着巨虎的虚影,虎爪向龙头按去,一时间二者向抗,“吼”,又是一声巨吼传来,震耳欲聋,巨大的音波,犹如实质,向凡龙涌来,凡龙如一柄利剑一般,刺破音浪,音浪随即向下方逸散,下方冲击波到地面,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然后砂石奔走,无所不催,众人再退。 只见巨虎的右掌,变拍为爪,强大的力量压过巨龙,凡龙被拍落,急速下坠,落向地面,快要临地之时,凡龙身子一转,贴地开始滑行,双脚如同犁田一般,减少着缓冲之力。 随即地面出现一条由浅如深的壕沟,点点的烟尘逐渐升腾。 刚刚的五行雷法带来的大火,水汽大量的蒸腾,天空中逐渐变暗,水汽凝结成雨云,乌云压在所有人的天上,天空已完全变暗,此刻的阳夹山已完全被乌云笼罩,顷刻间便下起了暴雨,逐渐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大雨如江河倒灌一般向阳夹山涌来,噼里啪啦的打在地面之上。 地面上的岩浆逐渐凝固变成黑色的岩石,战斗留下的大大小小的坑迅速变成了大小各异的湖泊,雨水在林间顺着倾倒的巨树,开始往下流淌,冲洗着林间死亡动物的血迹,烟尘渐渐随着雨水下落,巨大的壕沟之内,也成为了雨水的汇集之地。 古澈并未追击,而是在空中撑起元气罩,静静的看着壕沟之内,壕沟里面一人逐渐升起,并未抗拒雨水的侵蚀,只见凡龙全身的衣衫被雨水淋透,头发贴着头皮粘在脸上,身上的灰尘随雨水滑落滴到地面。 而后凡龙元气罩逐渐由内而外撑起,身上的水汽迅速蒸干,只见这时其手掐雷诀,天空中的乌云之中开始不时出现雷电闪烁,而后更加密集咔嚓声不断的传来,水助雷力,一道粗近五丈的巨型雷电劈向虎影,虎影如泡沫一般,一触即溃。 随即是更多的雷电如网般,罗织到古澈身前,一道道雷诀的完成,空中的凡龙如雷神一般,如战场上的将军,而天空中的雷电就是其士兵,如百万大军一般朝古澈压去,古澈的血色元气罩再次亮起,上面的波纹逐渐连成片,如大海上惊涛骇浪下的一叶扁舟,在雷光的映照下,忽闪忽闪,终于似乎达到某种极限一般。 “咔咔咔”血色元气罩似乎承受不住这能量轰击,开始碎裂,漫天的雷光如巨浪找到出口一般,全部朝古澈涌去,天空一片明亮,闪的所有人一阵失明,随即如开天的巨响一般,炸的所有人耳膜生疼,纷纷捂上了耳朵,大叫着,雷声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一瞬间的事情。 大家匆忙的再次看向天空,找着古澈的身影,只见空中的古澈低头闭着眼睛,头发扬起,令人意外的是,竟然浑身的衣服还在,时不时的仍有一丝电丝从身体溢出,不知是死是活,古澈片刻后睁开眼睛,眼中已无黑色,也无白色,是如雷电般纯正的光,只见其张开面具上的嘴巴,一股纯正的雷电之力,如雷电的洪流一般,射向凡龙,凡龙急忙躲开,雷电击中乌云,似乎要将这天捅出一个大洞,天空中的乌云逐渐消散。 暴雨骤停,空气中弥漫着树木香草的芬芳,大地被狠狠的洗刷了一遍,空中的太阳再次发出刺眼的光芒,水汽映照着阳光,在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彩虹桥,美得犹如人间仙境一般。 “这。。。。。”刚刚突如起来的大雨,雨中二人的斗法,和极致的肉身对抗让王振目瞪口呆,已然失语。 此刻二人已然停手,都感到一股超过现场所有人实力的气息,从东方逐渐由远及近。 第十三章 蛇道人 只见东方远处又一狮鹫飞来,飞到近处,众人让开位置,只见一面容阴翳的中年人,形容枯槁,鹰鼻小嘴,看着就是一副感觉快要入土的样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袍子,最为显眼的特征是,脖子上挂着一条蛇形项链,形状是一条蛇首尾相连,双耳之上挂着蛇型吊坠,近处一看,还在活动,竟是两条一红一黑的活蛇以牙齿咬合在其耳垂之上,一双绿色的眸子,里面境似有一条极为细小的蛇在流动。 只见丁鸣快速的走到这人跟前,请安道:“蛇师叔”,此人竟以蛇为姓。 “何事唤我过来?”蛇师叔语气冰冷,即使在这太阳底下,众人仍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声音十分的干涩,甚至有一丝的嘶嘶声。 “此间发现菱游果,更有冥空鸟浴火后蛰伏之卵,不过现在这个卵被这黑袍人收走了。”丁鸣一边说,一边指向菱游果和古澈。 “冥空鸟的卵还有些作用。”蛇师叔看都没看菱游果,直接看向古澈。“交出来,我让你痛快的死。”万圣宗的人还真是一脉相传的嚣张。 “你休息一下,我先应付一下,不过这蛇道人早在三十年前已是元婴期,手段极多,一手控蛇之术,极为诡异”孔载书传音道。 “好,既然你要先死,我就成全你”见古澈丝毫不为所动,孔载书闪身到古澈身前,蛇道人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蛇道人走向孔载书,每走一步威压便重一倍,走到孔载书跟前,元婴的威压已凝若实质,炎炎的烈日地下,似乎形成一片乌云,随蛇道人而来,若是以前的孔载书只有金丹期的修为,在其面前早已承受不住,现在其修炼了巫法,在这威压之下,仍能泰然自若。 但其他一些低级修士,位置较近一些,承受不住,七窍流血而死,其余人纷纷往后快速撤退,但周边的毒蛇如潮水般涌来,阻挡了这些人逃跑的去路,这蛇道人竟想将全部的人都留下。 一些修为稍高的人,开始御空飞行,向外逃去,只见原本只在地面游走的毒蛇飞射而出,瞬间穿透其心脏,掉落下来,群蛇飞快的踊上去,不消片刻,已只剩累累白骨,甚至连一丝血丝都被群蛇舔食干净,众人恐惧异常,但也安静了下来。 “嘘,安静一点,这才乖嘛,等等我,不要着急。”蛇道人似乎想用温柔的声音说道,但其说出来的话,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 只见蛇道人抬手一指,一条细蛇射向孔载书,孔载书身子微微一动,躲闪开来,只见细蛇如不符合惯性一般,在空中直接转身,再次攻向孔载书,孔载书再次躲闪,同时伸手如刀,将细蛇一刀两断,但见细蛇并未落地,在空中竟一分为二,直接化作两条一样的细蛇,此时刚刚斩断细蛇的手指,仅沾染一丝蛇的血液,竟变成淡蓝色,隐隐有蔓延的趋势,只见孔载书快速运转巫决,毒素顷刻间被化解吸收。 两条细蛇再次攻来,这次孔载书并没有躲闪,直接双手如双刀一般在空中狂舞,将细蛇断成更短的小段,大量的血液抛洒在孔载书身上,一席黑袍上相间着大量蓝色的斑点,一丝血液溅到脸上的面具,如蓝色的眼泪一般,顺着面具滴落在脚下的树上,只见刚刚还郁郁葱葱的大树顷刻之间开始变成蓝色,一阵风吹过,树叶微微摆动,竟然如蚂蚁撼动大象一般,不消片刻便如朽木一般,随风竟然化为粉末,只有这一地的蓝灰证明这个地方以前有颗树存在过。 “哦”蛇道人发出诧异的表情,原以为这一击足以杀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袍人,毕竟这滴血蛇的毒是经过他精心培育的,常规修士触之即死,想不到竟然如此简单就被解了。 更多段的滴血蛇,竟纷纷成为独立的个体,再次向孔载书扑来,如捅了马蜂窝一般,孔载书纹丝未动,似乎被吓傻了一般,众人似乎看到孔载书被分而食之的下场,孔载书全身被大量的滴血蛇咬住,外面之看到孔载书身上满是摇摆着的蛇尾,如蓝色的麦浪一般在空中起伏。 滴血蛇疯狂的往其体内注入毒素,孔载书的身体开始疯狂的挣扎和扭动,但这滴血蛇如同长在其身上一样,完全无法摆脱,蛇道人露出一丝微笑,向古澈走来:“下面就轮到你了。”虽然这孔载书还没死去,但在蛇道人看来,只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这滴血蛇的毒,别说他一个金丹期,就是元婴期的修士,抗毒性不强的人,都难撑过一刻钟。 片刻后,滴血蛇开始从其身上慢慢无力的掉落,好在蛇道人用的是毒法,不然孔载书还无法招架,孔载书发动巫法,体内蓝色的血子,开始大量吞噬滴血蛇传来的大量毒素,之所以疯狂的扭动,孔载书在迷惑蛇道人,因为新的毒素对于其血子的成长有非常大的帮助,这个霸道的滴血蛇的毒,逐渐取代兰花吟成为主要的毒素,血子也由浅蓝色变深。 孔载书微微抖动,其身上的滴血蛇全部掉落,掉落到地上之后,所有的蛇开始首尾相连,然后有融合成最初的模样,但其样子已不如最初的那般精神,已是无精打采,消耗巨大的模样,缓缓的游向蛇道人,孔载书不敢阻拦,被动防御毒素还可以,以他目前的实力,想胜过同样用毒而且成名已久的蛇道人几乎不可能。 只见滴血蛇游到其脚边,然后沿着身子盘旋着游到其脖子上,竟然张开口在其动脉上咬了一口,没有血液流出,片刻后,滴血蛇一副享受的模样,再次恢复开始昂扬的样子,对众人吐着信子。 “很好,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弟子,我可以让你跟我一样强大。”蛇道人没有恼怒,而是有些惊喜,他看出了孔载书是以毒攻毒之法,只有在毒法修为上胜过滴血蛇的毒,才有可能消除滴血蛇的毒,向其抛出了橄榄枝。 众人见蛇道人的滴血蛇被克,心中很是高兴,似乎这时孔载书就是他们的救星,眼中的喜悦之色,表露在脸上,又听蛇道人拉拢孔载书,心中又是一阵担心,毕竟一位元婴期的高手,主动的招揽,就他们自己而言,很难拒绝。 “谢谢前辈的抬举,不过我似乎不适合玩蛇这种东西”但孔载书脸上的凝重之色丝毫未减,只有经过的人才知道,这个毒若不是他血子天生克制,顷刻间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那你只能去死了”蛇道人露出的笑容,滴血蛇再次回到了其袖袍之中。 随后只见其左耳上的红色小蛇,张开嘴巴,从其耳垂上面掉落到其脖子上,沿着脖子顺着身体,蜿蜒呈一个曲线游到地上,这蛇迎风而长,肉眼可见的迅速变大,直至五丈来高,头部变曲,竟有四只眼睛,满身覆盖鳞片,在空中吐着白色的信子,鼻子呼出的气息,喷到树上,只见这树枝迅速的枯萎,四只眼睛一齐好奇的看向孔载书。 “退下吧,你不是它的对手。”古澈走上前来,对着孔载书说道;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先成全你吧,阳蛇,今天他就是你晚餐。”蛇道人看到古澈向前,然后对着巨蛇说道; 只见这阳蛇,扭动着身躯,快速的游向古澈方向,这阳蛇所过之处,地面都留下一道道痕迹,石头被其碾过,如车轮压过湿土一般,可以清晰的看到菱形鳞片的外形,一路碾过,无视任何阻挡之物。 距离古澈不足一米,只见阳蛇嘴巴张开突出信子,舌剑术,这信子足有一丈长短,坚硬似铁,一把白色的利剑一半,射向古澈,古澈身影一侧,信子击中旁边的石头,没有想想象中的金石撞击之声传来,信子直接插入石头之中,如刀切豆腐一般,随即快速的缩回口中,再次击向古澈,古澈仍是快速躲避,舌头又插入巨树之中,只见巨树迅速枯萎凋谢,这舌头不仅锋利,而且有剧毒。 这阳蛇极为难缠,速度很快不说,而且没有什么可以拦住他,遇山开山,遇林开林,破坏力极强,古澈瞅准机会飞到空中,施展虎戏,一记虎扑,拳头直接集中在阳蛇的头部,只见其头部迅速的凹陷下去,众人都以为是被古澈击伤,一阵叫好。 但此时古澈心中大惊,“什么!!!!” 古澈以为本以为是自己抓住了阳蛇的破绽,没曾想阳蛇是高度智慧,故意露出破绽让自己上当,凹陷其实是蛇的自我行为,其利用头部结构的变化,凹陷的时候,卸掉了他这一击的绝大部分力量,对于阳蛇的实质性伤害微乎其微。 阳蛇趁势使用舌剑之术,古澈大骇,身体妄图在空中转身,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但舌剑太快,只扭动少许,避开了心脏的致命处,舌剑穿透古澈的左肩,将古澈串在舌头之上,速度仍不减,朝着远处的山冲过去,想将古澈撞成肉酱,一路直线撞过去,穿过密林,好在古澈的肉身足够强悍,古澈的背,撞断无数巨树,口中的血液如不要钱般,拼命的挥洒。 眼看就要撞上山脊,这时前面一道火红的闪电从天空而来,这巨蛇反应极快,瞬间改变方向,巨大的惯性,使得其尾部甩到了前方,闪电在其身上炸开,只见其身上的火红的鳞片没有一丝损伤,但这阵变化,足以让古澈脱离其舌头,古澈捂着伤口飞向天空,大口喘息。 阳蛇的蛇头扭向后方,四只眼睛看向闪电的来源,只见凡龙持续掐印,大量的蓝色的雷电开始倾斜而下,朝着阳蛇而来,五行雷法-水雷之法,虽不似有天时那般壮观,但威力亦是惊人,这阳蛇沐浴在雷电之中,冲向凡龙的速度未减,其对于雷法的抗性极高,这个程度的雷法完全无法让其收到伤害。 阳蛇张开巨口咬向凡龙,没人怀疑咬力,只见其口巨大,足有一丈之高,牙齿闪烁着蓝色的寒光,上面的剧毒让人不寒而栗,其口中的腥臭之气,远远的即可闻到,纷纷捂住口鼻,凡龙迅速往后闪身而去,阳蛇一口咬到了其脚下的巨石,只见石头崩裂,碎石向四周射去,一人站在附近,躲闪未及,被碎石直接射穿头部,当场身亡,足见其咬力惊人。 阳蛇持续的追击着凡龙,一时陷入僵局,阳蛇抓不到凡龙,凡龙也打不破其防御,这阳蛇游向一处高处,身子射向凡龙,凡龙一闪,见阳蛇收不住去势,心中道机会来了,凡龙一记龙象狱空拳,但就在其拳头即将命中阳蛇的时候。 “小心。”只听古澈大喊。 凡龙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右边一个巨大的黑影扫了过来,一股巨力传来,凡龙犹如离膛的子弹一样,被砸入远处的山壁之内,原来这是阳蛇故意卖的破绽给凡龙,阳蛇确实不能飞,但是其可以在空中短暂停留,完全可以调整身体,趁凡龙攻击之时,用尾巴给了凡龙强力一击。 阳蛇漂浮在空中,这时古澈抓住机会摆开熊戏,直接利用其力量最强的一招,击向其腹部,只见阳蛇被打飞到远处,在远处疯狂的扭动身躯,周边被它夷为平地,腾蛇的腹部鳞片直接被打碎,一个血洞如喷泉般喷洒着血水。 原来古澈在旁观察发现,这阳蛇一直有意掩饰其腹部的一处,这处鳞片与其他处颜色不同,呈浅红色,古澈猜测这正是这阳蛇的弱点,一直在试图寻找机会给其致命一击,刚好利用阳蛇算计凡龙的一刻,飞到天空,腹部外露。 阳蛇也没想到古澈竟然回复的如此之快,刚刚受那么重的伤,仍有如此战力,古澈快速飞到山壁附近,将凡龙掏了出来。 “扯平了。”古澈说道,还了刚刚凡龙搭救之情。 只见凡龙身受重伤,脊椎都有一些变形,古澈以左手搭在其上身之上,右手随即一用力。 “啊!!”凡龙发出一声惨叫,古澈帮其将骨头接正,但有一截已经彻底粉碎,随即已自身的血子高速的帮其修复粉碎的骨头,片刻后,新生的骨头初步稳定,但仍十分脆弱。 “你竟然打伤我的儿子,好,很好,呵呵”蛇道人已没有刚刚的轻松之色,此时已有几分恼怒,但仍发出凄厉的笑声。飞向巨蛇,张开嘴巴,蛇道人竟然吐一个小蛇,喂到巨蛇嘴中,巨蛇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反观其身躯开始缩小,直至三丈长度,气息比刚才更加强大,双目变得赤红,逐渐盘起,上身三分之一处,两侧均开始凸起,鳞片掉落,什么东西似乎要钻出来,猛地血液崩出,竟是一双翅膀,巨蛇竟然长出了一双血红的翅膀,不可思议。 “去吧,儿子,这些人都将是你的晚餐,呵呵呵”蛇道人发出残忍的笑声。 巨蛇猛地飞起,目标竟不是古澈,也不是凡龙,快若闪电,而是冲向王振方向,王振反应极快,迅速避开,但大部分人可没这样的实力,没反应过来之际,已吞吃数十人,巨大的蛇身腹部高高的隆起,最后一人被其直接咬短,半截身子仍挂在其嘴边,鲜血顺着蛇的嘴巴,从其下颚处不断滴落,样子及其吓人,巨大的长舌一卷,将剩余的半个身体吞下,眼睛仍盯着众人,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靠,你这冤有头,债有主啊”王振跃在边上抱怨道。 第十四章 魂箭之术 “不打败这个蛇道人,我们都要死。”长乐冷静的对着王振说道,似乎在说这个时候,你还在隐藏实力; “哎,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这点家底了,你还惦记着。”王振唉声叹气的说道; 不待消化完毕,只见巨蛇突然扭头,四只血红中已泛微微金黄色的瞳孔已锁定古澈,血红的肉翅一震,飞向空中,速度之快,倍胜刚刚,古澈敏捷灵活和飞行的优势当然无存,只得匆忙躲避。 眼见形势不对,孔载书知道不是巨蛇对手,意图围魏救赵,擒下丁鸣,威胁蛇道人,从而使其无法专心对付古澈,孔载书乘着人群因为刚刚的死亡还在骚乱,迅速摸向战局背后,刚要欺身上前,无奈其似乎早有准备,滴血蛇猛的从前方蛇道人的衣领中冲出,飞到空中,化作一枚飞剑,滴血剑,直奔孔载书面门,只得后撤,与滴血蛇进行持续的缠斗。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孔载书迅速奔向菱游果,果然丁鸣亦带着滴血剑过来,刚要触到果子就要摘取,就被缠住,有了滴血剑的加入,丁鸣也能和孔载书短时间内斗个不向上下,虽不能取胜,但阻止孔载书取果子,亦是足够。 再说阳蛇扭头想古澈冲来,有了翅膀的提升,其速度堪比闪电,灵活性大大加强,古澈眼看在空中已没有了优势,一会躲到地面,一会躲进密林,而阳蛇变小之后,破坏力更是惊人,横冲直撞,遇到什么便摧毁什么,一路留下全是庞大身躯横扫的印记,原本的一处密林,生生被其弄成了广场,古澈有朝远处一绝壁飞去,眼看即将被阳蛇追上,古澈一个调转向上,意图利用惯性,让巨蛇撞在山体之上。 但巨蛇也是敏捷异常,瞬间刹住了身躯,向上冲去,远处只见一套巨蛇在绝壁上,溯流而上,在山体上留下一道道草书,而后口中喷出一口绿雾,向古澈笼罩而去,绿雾覆盖到山体之上,只见山上的青苔纷纷掉落,山体表面的石头亦被腐蚀的犹如风化一般。 古澈回身一记,拳芒闪过,红色的拳芒阳光刺破黑暗一般,割开绿雾,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 阳蛇尾巴猛的抽在绝壁之上,轰隆一声,溅起漫天的碎石,阳蛇利用反作用力,速度骤升,大嘴张开,舌剑同步出,邻近山巅,古澈身形较小,猛地一转弯,一脚踢落一块巨石,砸向阳蛇,阳蛇也迅速刹住,舌剑直接将巨石一且为二。 就在这边上演着危险十足的追逐战的时候,再次转回这片密林,只听一声熊罴咆哮,本以为是惹怒了什么林间的妖兽,静听这个声音的来源,原来传自王振肩头的小熊,很难想想这么点大的小熊,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只见这小熊跳下王振的肩头,也是迎风而长。 很快便长到十丈高度,有人认出了这个熊,原来是大地之熊,只见这熊竟有火目金睛,通体黑色无一丝杂色,皮发柔顺异常,随风摆动,一身肌肉隆起,一双熊掌前的利爪,在太阳下十分耀眼。 据说这熊是大地之骄子,成年的大地之熊,肉身之强,连渡劫期都难以匹敌,但极难收服,这种强大的存在,都是一方霸主。 但见其未直接加入战场,只见巨熊手掌向下,如顶梁之筑般的手指,指向王振,而王振也是手指与其相交,巨大的熊瞬间变成虚影,似乎通过手指融入了王振的身体,只见王振身形迅速的变大,很快便长到了五丈高度,与巨蛇的长度相当,如一擎天的巨人一般,之前的身高丈许的昆仑奴在其面前,都不到其膝盖,身上法衣也不知是何材质,竟然也随之变大。 脸上逐渐爬上别样金色的图腾,神秘而梦幻,一双眼睛也由黑变金,由单瞳,变成了双瞳,一头黑发瞬间变成了大地的黄色。 “你过来啊!!”王振大声朝阳蛇喊道,声音响彻云霄,远处的山石,被震的簌簌下落,随后王振迅速朝阳蛇杀去。 阳蛇见王振扑来,暂时放弃了进攻古澈,在它看来王振的威胁更大一些,阳蛇一记神龙摆尾,由于在地上,这记巨尾的力量更胜之前,携着万钧的巨力朝王振的腰部扫来,王振不闪不避,双脚猛踩地面,一阵山崩地裂,双脚陷在地面之中,双手朝前,张开巨大堪比房屋大小的巨掌,硬抗了这一记摆尾,只见王振上身因为承受巨力已经扭曲。 “啊!啊!!给老子回来!!”只见其上身如不倒翁一般弹回,然后巨大的双手一把抓住阳蛇的蛇尾,顺势朝后方甩去,然后举过头顶,狠狠的甩向地面,只听一阵轰隆的巨响,地面出现一条七丈长短,三丈深度的巨型壕沟,阳蛇拼命的惨叫着,其翅膀拼命的扇动,妄图脱离王振的控制,但王振的手指已经突破其鳞片,抓到其肉,将其从坑中抓起,换了一个方向,再次狠狠的摔在地面,又是一条壕沟产生。 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之时,王振身子微微一滞,“啊”紧接着王振一阵痛彻心扉的嘶吼,抓着阳蛇的手背之处迅速覆盖上了寒冰,原来是这蛇道人另一只耳朵之上黑色的阴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出动,游到了王振的手背之上,如同一只蚂蚁一般,咬了王振一口,毒素迅速扩散。 阳蛇趁机脱离了手掌的控制,转生瞬间如一个绳索一般缠绕在王振身上,逐渐收紧,同时巨大的蛇口朝王振的头部咬来,似乎想一口将王振的头直接吞下,王振原本撑着蛇捆绑的双手,抽了出来,抓住了蛇的上颚和下颚,一时间阳蛇无法下口。 紧接着,阳蛇空中的舌剑射出,意图直接捅穿王振的脖子,形势的逆转仅在片刻。 “吾命休矣!!!”王振大喊道; 古澈迅速欺身上前,一拳打在阳蛇的下颚之处,阳蛇吃痛,舌头缩回,但这时王振的寒毒已经到了胳膊肘处,手中的力道在逐渐的减弱。 古澈对着阳蛇的下颚同样的地方,又是狠狠一记熊拳,只见下颚的鳞片被打碎,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阳蛇这时收回了嘴中的力道,王振身上的捆绑也随即松开。 阳蛇随即飞向远处,与王振拉开距离。 “能不能维持多久?”古澈站在王振肩头问道。 “不行了,这个毒对我的伤害,加速了我的时间。”王振说道; 古澈飞到其手背之上,划开伤口,大量的血子涌入王振的手背,未及消化,开始迅速的吸收寒毒,随即王振双手恢复正常,只见王振从口袋中掏出一粒丹药,塞入口中。 “持久还是看你。”王振说道,原来这时专门为人兽合体的药物,强化其变身时间。 阳蛇的身体也在快速的恢复着,旁边的阴蛇非常之小,伺机偷袭; “速战速决。”古澈这时对王振说道,他的身体目前的负担也非常之严重,耗到后面还不知道蛇道人还有什么层出不穷的后手; “我也想啊,这不。。。。”王振话还没说完,阳蛇再次扑了过来,而阴蛇已消失了踪迹。 “嘶嘶”的声音想起,临近王振,阳蛇先是一口毒雾喷出,干扰视线,然后施展舌剑之术,朝王振面门而来,王振直接侧身躲避,又是一记蛇尾扫将而来,王振伸手欲抓,这次阳蛇十分的机警,力道没用全,王振的手刚接触到蛇身,阳蛇便快速的从王振手中抽离,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原来阳蛇攻击是假,掩护阴蛇攻击是真。 “啊,又来。”王振痛苦的喊道,右手捂住左手,古澈仍是快速的帮他解毒; 阳蛇再次张开巨口,咬了过来,王振这次不敢硬碰硬,直接闪躲,警惕阴蛇的偷袭,一时间落入下风。 一计清脆的金石交击之声在众人耳边响起,凡龙手持宝剑,与阴蛇缠斗着,想不到他仍有后手,只见这剑通体银白色,剑柄之上两条赤龙盘绕,剑刃泛着寒光,一看就极为锋利。 飞剑脱手,直朝阴蛇而去,而阴蛇也不甘示弱,身体在空中随意扭动,躲避着飞剑的伤害,扭头吐出一大团凝若实质的白雾,意图将众人笼罩在其中,凡龙手掐剑诀,御雷剑决,一道火雷自剑身直接发出,直接驱散了白雾,就在驱散之际,阴蛇已飞到王振身前。 王振忙于和阳蛇缠斗,古澈飞到阴蛇前面,一拳直接击到阴蛇头上,阴蛇见偷袭未成,直接远遁。 而后口中寒气如白色的子弹一般,疯狂的射向凡龙,凡龙将飞剑在空中舞成剑花,防御的密不透风,剑上也逐渐被寒冰覆盖,一时间三边战场均是难解难分,各方战斗也进入白热化,各自都手段频出,一时间冰封、雷击、剑芒,毒雾异彩纷呈,空中拳肉交击,金石铿锵,轰鸣声,爆炸声震耳欲聋,下方的众人可没心情观赏这视听盛宴,匆匆的东奔西走,就恐遭受无妄之灾。 阳蛇张开巨口再次冲向过来,虽未到跟前,已能闻到口中散发的点点腥臭,巨口即将整个吞掉王振之时,只见王振一个闪身,蛇头随惯性向前冲去,王振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蛇头,右手握住蛇身,阳光洒在其身上,如一个撼天的天神一般,紧紧锁住阳蛇。 古澈这时与凡龙对视一眼,两人似心意想通般,瞬间换了位置,凡龙全力一剑,灭世奔雷剑,一计巨大的剑气,在阳光下竟发出如霜雪的洁白,携带着灭世的雷电之力,让人又是一阵失明,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剑气的方向不是阳蛇,也不是阴蛇,而是直接杀向蛇道人。 “这剑法确实高超,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来施展,还伤不到我,哈哈哈”蛇道人嚣张的说道,因为在他看来如果这时凡龙的剑的对象是阳蛇的话,估计阳蛇要受重创,但是这种剑气想伤到他这个元婴修士,真是痴人说梦。 只见剑气瞬间便抵达其位置,但蛇道人闪身更是迅速,剑气在蛇道人刚刚驻足的地面留下一道长达数三十丈丈,剩约五丈许的壕沟,地上还冒着缕缕的白烟。 突然蛇道人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头,跪在地上,原来凡龙刚刚那一剑看似威力巨大,实则只是为了吸引蛇道人的注意力,而真正的计划则是古澈利用凡龙的剑气来吸引蛇道人的注意力,而利用眉心的竖目增强魂力的作用,将明堂魂界的魂力凝成一道无形魂箭,重创了其识海。 三处蛇灵均显得焦躁不安,不似刚刚那般攻伐有度,疯狂的来自原生野性的攻击,阳蛇拼命的扭动身体,阴蛇无目标的四处攻击,滴血蛇则是涌入人群开始疯狂撕咬。 蛇道人不愧纵横江湖多年,就在几人就要紧接着攻击的时候,强压着剧痛,迅速收回三条蛇灵,从怀中取出一物,掷向空中,只见绿色瘴气迅速覆盖了这一片,慌忙间只顾带着丁鸣和另一名女修,摘了菱游果飞走,众人也未追击。 瘴气散去后,众人见蛇道人确实已经走远,方才开始调息,经过连翻苦战,亦都是强弩之末,王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脸上的花纹迅速褪去,大地之熊也似乎一脸的疲惫,伏在了其肩头,在旁抱怨道:“妈的,累死我了,毛都没捞着,差点要了我的命,真是赔本的买卖”。 凡龙只是站立在远处,喘着粗气,看向古澈,眼中依旧战意冲天,似乎其就是为战而生,古澈此刻也是消耗极大,众人只见他脸上仍是那副挂着淡淡微笑的面具,面上的鲜血早已消失。 转身朝着凡龙和王振微微作揖,以示感谢,随即手中凭空出现三枚如鸡血石一般的宝石,在阳光下,可见其内部如鲜血般的液体在微微流动,一枚飞向了王振,一枚飞向了凡龙,还有一枚竟是飞向了长乐,长乐伸手一接,只感觉温暖如体温一般,十分的舒服。 “一点小玩意,可解一般的剧毒”古澈微笑着说道,转身便要走。 “这次被蛇道人打扰了,下次我们再战一场”凡龙说道; “如果你只是现在这种水平,你是打不赢我的”古澈立在空中,转身说道,太阳之下如同一黑子一般,黑袍在风中烈烈作响。 “记住,我叫苍耳”这时一个清灵温柔的声音响起在古澈耳边,只见长乐在地面看着他传音道; 古澈没有说话,朝长乐轻微的点示意。 而这边孔载书却是走向昆仑奴,单手提起这偌大的身体,显得极不协调,随即与古澈一起,消失在远方。 “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时王振的声音似总结版的说道。 幸存下来的众人,感叹这噩梦般的三天终于过去,一边庆幸自己还活着,一边感叹江湖的残酷,来时轰轰烈烈的一群人,现在看看四周,有的少了朋友,有的少了亲人,有的少了身体四肢,只能说,选择踏入这片江湖,无能便是原罪。 第十五章 突破!大巫境! 这边古澈和孔载书并没有走远,而是飞到附近的一处山上,他需要疗伤,同时这次全力以赴的战斗,使他到了突破的边缘,同时丹田处的异动,他需要仔细的研究一下。 太阳已从中间开始下落,只见其盘膝坐在山巅之上,沉寂14年的黑色丹药,今天被阳蛇一击,有了异动,他感觉到丹药开始逸散处能量,被血子疯狂吞噬用恢复来战斗带来的伤害,保证了他今天能够和阳蛇硬碰硬战斗那么久,之前甚至古澈一度认为这个是某种金属,因为这十多年来,使用任何的手段,它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部分伤势一直被古澈压制到现在才爆发开来,这场战斗的负荷已远超其身体的荷载,尤其是在其受伤之后,强行拼尽全部魂力的一箭,更让其已受内伤。 丹药再次渗出的点点能量,身体内的血子快速的涌入丹田,血子们对着溢出的能量大快朵颐,迅速的修复着今日受伤的筋脉,修复之后,古澈能感觉到更加的强韧,知道身体的暗伤全部被修复,这时丹田的丹药又再次恢复沉默,似乎它的使命只是恢复伤势。 太阳已经逐渐西下,天边落日的余晖下,几行大雁正从天边飞过,漫山的枫叶十分的红艳与天边的红色交相辉映,煞是动人,夏日的炎热逐渐消退,远传的蝉鸣已有几分慵懒。 古澈已无暇再欣赏这天边的景色了,落日的余晖他需要抓紧把握,开始从鸟式起手,但这次于往常不一样,不再是单一的打着某一式,逐渐变成鹿式,再是依次猿,而后再是依次是再依次猿、鹿、鸟,时快时慢,白天,他还无法使用虎式,而天边的太阳之力却疯狂的涌入古澈身躯。 为什么不在白天正午时修炼,一方面是其身体还有许多暗伤需要回复,其次正午的太阳之力太强了,现在的身躯还不足以承受,现在他就是要抓住这太阳之力最弱的时候,凝结太阳之力的血子。 体内的原生血子疯狂繁衍复制,远处现在要有人看到古澈,只能看到一团漆黑,其自身如同一个黑洞一般,周身似乎刮起一阵日华之力的风暴,疯狂的吸收这已经十分稀薄的太阳之力,新生的血子,开始还有一丝羸弱,但已与体内银色的月华之力形成的血子已经不同,终于这血子经过多轮吸收,已经变的炽热且狂暴,呈橙色,同时眉心天门血界,一颗完美的日华之力形成的血子诞生,如星空中升起一颗旭日般璀璨。 随着日华之力的涌入,只见这颗血子开始分裂,复制,大量的能量被代入天门,整个世界开始膨胀,能量亦开始凝结,压缩,蜕变,此刻天门血界又扩大了近十倍,终于天门血界不再变大,目前可储备的血子相当于之前的十倍。 然而还没等古澈查看,天门血界的变化,引起了明堂魂界的连锁反应,明堂魂界原本雾状的魂力,形状变化成漏斗型的龙卷风,从上至上,魂力密度逐渐变大,量变产生质变,随着底部的压力变大,出现了液化的倾向。 一阵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吮吸之力突然传来,如古澈刚来这个世界时那样熟悉,古澈知道突破要来了,随着突破来的是第二次死劫。 先是血界,血界中的数以万计的血子,刚刚还在血界中熠熠生辉的阳华血子和月华血子,瞬间被抽的黯淡无光,如死去了一般,血界陷入一片黑暗。 但这能量远远不够,随后是其全身的血子,原本饱满散发血红色光泽的血液瞬间变的黯淡无光,如江湖般奔流的血液,即刻停滞流动,血管中如一滩死水。 吮吸之力仍没有结束,又开始汲取其生命之力,皮肤由原本的充满弹性和爆发力逐渐变的褶皱和老化,头发从开始一根变白逐渐变的花白,而后面部出现老年斑,连深入骨髓的寒毒之力都被抽了出来,但仍是不够,生命力仍在持续被抽走。 只见古澈由一青年瞬间开始逐步向老年转变。 古澈内心焦急难当,想不到以他如今的积累仍然不足以支撑突破所需的能量,情况十分的凶险。 古澈在心中对着丹田的黑色丹药大喊,整点能量出来啊,不然大哥就要挂了。 不知是呼喊有了作用,还是吮吸之力注意到这颗黑色的丹药,只见丹药外侧开始溢出点点彩韵,终于吮吸之力开始减弱,头发也停止变白,身躯的老化也停止了。 终于一滴精纯透明的魂液悬浮在了明堂魂界,这时龙卷风开始消失,所有的雾状魂气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入这滴魂液,这一刻,而这个魂液不是单独的液体物质,而是里面内含生命,如生命起源的种子一般。 这便是古澈不再是巫徒,正式开始踏入巫的世界,成为一名大巫的标志之一,“魂种”,顾名思义现在的古澈已经有成就巫的最高境的基础,只等这颗种子发芽长大成为参天巨树,而魂气便是滋润其长大的养料,而他也有了新的巫的传承,巫医,这个从远古开始就作为部落最核心的职业之一,充满了神圣和神秘,以最简单的资源将一个又一个的人从死亡边缘抢救回来,为种族的延续提供了火苗。 而这个传承也将成为巫能立于世界最核心的原因之一。 这次突破可谓是凶险异常,要不是有这颗丹药,估计即使不死,也仍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古澈艰难的站起身来,以鸟式的第一式进行站立,此刻天空的太阳已所剩无几,但此刻的鸟式竟然比之前的猿式的吸收能力更强,周遭方圆十丈之内,已变成一片漆黑,所有的阳华都被古澈吸收。 体内的血液中的血子首先产生变化,原本已经黯淡的血液再次开始泛出光泽,如水被煮开了般沸腾,随后携带日华之力的血子带动血液开始高速的运转,血红的血液竟然开始带有一丝太阳的红色,血子的运转,高速的修复着因为剧烈吮吸而带来的经脉受伤,修复后的经脉更加的坚韧,强大,而后外侧的皮肤开始变的饱满,骨骼也进行了第一次淬炼,古澈能感觉到,寒毒已经完全被清空,甚至让他有几分想念。 随着血液中血子的逐渐饱满,天门血界中的阳华血子开始泛出微微的光芒,血界开始变亮。 此刻,天空已经完全变暗,两轮皓月开始升起。 古澈又更换了姿势,直接跨过中间的鹿、猿、虎,起手便是熊戏第一式,月华之力的汲取更胜刚刚。 周边甚至刮了一阵月华风暴,天空如漏斗般往下灌注月华,而这漏斗的重点便是古澈,古澈的体内的血子再次开始快速的流动,血液中的血子带着月华之力再次滋润全身,原来日华之力的作用主要是破坏和创造,而月华之力则倾向于修复和滋补,脸上的老年斑迅速的褪去,现在其被吸走的生命力已回复大半,只是头发的颜色一直未改变。 血界之中,原本黯淡的月华血子也已开始发光,与日华血子一起发生了新的变化,所谓天地分阴阳,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以往只是单纯的月华血子,而现在因为有了日华血子的加入,突然相近的两个血子开始融合变化,合二为一后,迅速的变小,只有日华血子的十分之一大小,产生了第四类血子,古澈称之为明华血子,既有日华的爆发和创造,又有月华的稳定和修复。 只见这枚血子没有如其他日华血子和月华血子般悬浮在血界,而是直接迅速融入了血界,如一滴墨水进入清水一般,血界的边界开始发生变化,颜色由深沉的血色逐渐变浅,而范围再次变大了十倍,一个巨大无比的血界,现在十分的空旷,但是没有如古澈意料的那样,日华血子和月华血子继续融合,而是继续井水不犯河水,刚刚的明华血子似昙花一现般消失。 但此刻的收获亦是惊人的,说回魂界,魂界的一滴魂液悬浮在魂界中央,这滴魂液足够其发动十次对阵蛇道人那种强度的魂箭,魂力的使用也更加的多样,令古澈惊喜的是,由于魂力的产生吸收了寒毒,他的魂力增加了一丝冰寒的属性,现在发出魂箭,不仅可以直接射伤灵魂,而且随后的冰寒属性,会如跗骨之蛆一般附着在其灵魂之上,冻伤灵魂。 就在体内的寒毒被吸收部分之后,胸前的血剑挂坠有了新的变化,以往血剑只是不断发出热量压制寒毒,现在寒毒已经减弱,强大的灵魂之力沉入之后,只见其中有一谪仙,武着一套剑法,名叫太白十三剑,共计十三式,一剑胜过一剑,威力直线攀升,而这把血剑赫然是一代剑圣的一段剑骨铸成,这代剑圣蕴养一世,这代剑圣擅长重剑,而这血剑亦是无锋,也不知老爹是从哪弄来的,古澈这样想道。 古澈沉迷于这太白十三剑的绚烂和强大之中,由于灵魂强大,导致其对于功法的领悟能力极强,但这太白十三剑,目前只能勉强施展其中的三式。 天色已完全暗下来,月亮已渐渐升起,远处两座小山峰,直插云霄,在这连绵的山脉上,如同骆驼的驼峰一般,双峰的中央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月光洒在水面,一阵晚风吹过,泛起点点的银光。 古澈手持一柄血剑立在空中,脑后满头的白发在风中飞舞,如临世的剑仙一般,看着前方的山峰。 古澈猛地往左侧的山峰飞去,一拳击在半山腰的峭壁之上,随即一声巨响,山石或大或小,纷纷如下雨般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半刻后,只见左侧的山峰已经瘦身近三分之一,这时古澈又掏出血剑,快速施展太白十三剑,连续三剑,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只见三道巨大的剑芒,一道胜过一道,照的这驼峰周边如白昼,没入右侧驼峰不见了踪迹,随即只听到山峰如炸雷般的声音响起,惊的周边的动物都如世界末日般,疯狂的四向奔走,这时右侧山峰竟然如豆腐般,斜切下来,上部分,山体开始滑向河中,直接拦断了河水,以日华之力催动的太白十三剑,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古澈满意的收了血剑,再次化作一枚挂坠挂在古澈胸前,现在其有信心,如果再遇上蛇道人,单对单可以凭借血剑斩了他的阳蛇和阴蛇。 古澈在兴奋之余,内心深处更多的是一股深深的担忧,这魂种的生长速度,不受人力控制,就跟到期讨债的债主一般,到了节点就需要缴纳足够能量的魂气,如果血界的能量不够,它可不会管你身体怎么样,要么债全部收到,要么身死债消,以目前古澈的修炼速度来看,远远不够应对下次晋升的汲取,好在除了晋升之外,魂种正常的生长需要,现在的修炼,勉强够用。 古澈想要在下次晋升的时候,保住小命,说到底从三个方面,魂界魂气、血界血子,肉身之力。 第一,最简单的肉身之力,肉身是魂之船,但所需的能量也是最多的,弄来大量的天才地宝,不断的蕴养肉身,在血界被汲取完到最后一步时有足够的能量,强行挺过去。 第二,血界的提高,容量和质量,质量的话,明华血子一闪而逝,不知其为什么产生,也不知其为什么消失,无根无迹,容量的提升同样也没有路径,好在巫卫的提升可以提高修炼的速度,目前眼下可能最可行的是抓紧找到更多的巫卫,但巫卫的要求非要的苛刻,现在晋升到大巫境,可以有含巫医在内,可以有四名巫卫,目前现在有两人,一个司命,一个国殇,还有两个名额,他需要抓紧找到。 第三,魂气能量的补充,但这种方法同样也仅存在于理论,直接汲取灵魂的能量,有伤天和不说,难度大,而且,如果直接汲取能量,魂种的生长由于受到直接浇灌,容易加速进入晋升的时间,更容易直接送命。 这开始大巫的修炼,似乎开启了一个定时炸弹,一个不好就是身死。 早在第一声巨响,孔载书已经出来,看到接下来的一幕更是不敢置信古澈的力量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本来蛇道人的这次,他对报仇已不抱什么希望,但现在心头涌上一阵狂喜,报仇终于不再是不切实际的梦想。 第十六章 国殇和山鬼 见古澈飞回山洞,孔载书微微躬身,说到:“恭喜巫主神功大成”。 “离大成还早。”古澈回答道,实力的突破仍旧值得高兴,虽然其中的危险外人不足道,这一头的白发时刻提醒着他,这其间的凶险。 进入山洞,见昆仑奴放在地上,身上已不再流血,伤口也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慢的恢复着,虽说缓慢,但相对常人来说,就像是走路和乘坐飞剑的区别,毕竟昆仑奴受到的肉身伤害非常的重,全身多处收贯通的创伤。 孔载书不明白古澈为什么把昆仑奴带回来,毕竟这昆仑奴基本废了不说,而且即是治好了,也有着万圣宗独门的禁制所在,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古澈走到昆仑奴的身前,只见昆仑奴近一丈高的身体,开始在古澈身前横向悬浮了起来,随后古澈以手抵在昆仑奴的心脏,这昆仑奴伤成这样,心脏依旧震动的十分有力,可见其生命力的顽强。 指尖将其心脏打开一个口子,大量血子顺着古澈的手指,快速的进入昆仑奴的身体,这是昆仑奴的胸口上的筋脉如皮下有一条条蚯蚓在活动一般,血子进入其身躯后,其恢复速度变的肉眼可见。 发出一阵阵卡茨卡茨的声音,这是其被碾碎的骨头,正位和愈合再生的声音,听着令人牙酸,随后又是更加细细的索索声,一些断裂的筋脉,接错了的筋脉被再次打断,已经断了的筋脉,被再次修复。 这时昆仑奴开始持续的惨叫,这惨叫听得孔载书都毛骨悚然,然后惨叫戛然而止,随后吐出一口黑血,这时其骨头被碾碎后,骨质之间被打碎的瘀血吐出,然后又是不间断的惨叫。 随后体表开始顺着伤口开始冒血,这是体内的筋脉断裂后的无根之血,已属于废血,再接着之间其体表纵横交错的剑痕开始逐渐愈合,直至没有了伤疤,这时地上的血液已经汇聚成一条小溪,顺着石头,向低洼处流去。 孔载书看着这一个时辰发生的治疗,瞠目结舌,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无法相信这种伤势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看其身体散发的点点光泽,似乎更胜从前。 这时古澈又有了新的动作,将放在昆仑奴胸口的手指收了回来,胸口的肌肤光滑如初,然后将手放在了昆仑奴的头部,面具上的竖眼张开,幽幽的蓝光覆盖在昆仑奴身上,而后昆仑奴已经不再是凄厉的惨叫,而是无声的嘶吼。 身体在空中疯狂的扭动着,前面似是肉体的痛苦,而现在这似乎在灵魂深处嘶吼,持续了近一刻钟,恍惚间听到一声脆响,似是某个东西断裂了,昆仑奴停止了身躯的扭动,不是不再痛苦,似是已经疲惫到无力痛苦。 紧接着,从古澈眉心飞出一个光点,进入昆仑奴的大脑。 随后古澈手抵在其眉心,“众生无主,唯我真巫,以后你就是巫卫-山鬼”。 “我尊敬的巫主,感谢您赐予我新生”山鬼五体投地拜服在古澈的脚下,山鬼被解除符咒之后,恢复了记忆和灵智。 因为天生土行,被丁奇意外发现,然后将其家人全部杀死,将他带入万圣宗,练成无灵智的傀儡,只保留战斗本能,无畏无惧。 古澈看中昆仑奴对于土地天然的亲切,在其没有修炼的情况下,已经能战败一般的修士。 犹如大地的儿子一般,雄厚而有力,而山鬼的巫法特点正是扎实而纯粹,修炼到顶端,一力破万法,强大的恢复能力和战斗力让其如战斗机器一般不知疲倦。 可以说只要山鬼还站在大地上,就没人能击败他,这与巫卫山鬼的功法特点十分的契合,所以在其出现时就已经打算要赐予其巫法。 “这位是司命,也是巫卫。”古澈简单介绍后,便让二人出去为自己护法,因为接下来的事情,难度更大,不能有一丝打扰。 古澈手上出现冥空鸟的蛋,只见蛋似拼命的挣扎着,意欲破壳而出,闪着一阵阵的光芒,但上面的神秘花纹如锁链一般困住着这个挣脱的力量,花纹似是某种古老的文字,连在一起。 之前他把蛋带回来,只是想将这个冥空鸟驯服后用来保护安琪用,但在他突破到大巫境之后,对灵魂的控制更上一层,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给巫卫国殇一副躯体,虽然国殇的传承里面,她不需要有躯体,但他想做个实验,他要间接的创造一个新的生命,这种想法令他兴奋。 随即从古澈眉心又飞出一个光点,正是代表了所有战士的英灵的国殇,然后古澈右手托住这团魂灵,左手托住冥空鸟的蛋,强行将魂灵注入到蛋中。 蛋开始剧烈的震动,右上的白色魂灵似乎遇到极大的阻碍,无法融入,这是古澈眉心竖眼大开,一道蓝光从眉心射出,加持到白色魂灵之上,依旧无法融入。 “问题到底在哪?是原来的躯体的灵魂太强,还是因为躯体有排他性”古澈思考着种种的可能性,手上也就暂时停下了动作。 “这幅躯体对我的排斥很强”右手国殇的魂灵中传来了女皇的声音。 “冥空鸟的灵魂强大吗?”古澈问道; “不强大,但不能直接消灭它,如果消灭了它,这幅躯体会马上死亡,再也无法重生”国殇说道; 古澈突然想起自己的经历,随后他以一枚日华血子为载体,只见这枚血子闪着耀眼的红光悬浮在身前,而后其又腾出右手。 眉心的竖目开到极致,一股浓郁到实质的蓝光从其中迸发出来,照到冥空鸟之上,右手竟透过蛋壳表面,伸进蛋里,取出一团幼小而透明的灵魂。 日华之力散发的极致真阳,对于冥空鸟的吸引是致命的,它抢夺菱游果就是为了一点真阳,古澈小心翼翼的以日华之力吸引它主动融入。 近一个时辰终于顺利的融入了日华血子之中,古澈头上出现点点细密的汗水,这个体外操作灵魂,对他的负担也是极重的。 在后面就是国殇的灵魂,因为国殇本就是巫卫,和巫主天生有着亲和之力,而且一直寄居在古澈的明堂魂界,融入日华血子十分的轻而易举。 就在这时,异变突显,察觉到外来灵魂融入日华血子,冥空鸟的灵魂直觉似乎预感到什么,拼命的逃逸,好在古澈早有准备,以他自己的一点魂力融在血子之上。 紧接着古澈单手结咒,在这渺小的血子上落下了封印,即刻以古澈的魂力为材料,血子上迅速爬满黑色的封印,终于血子开始稳定下来,但这一切仍没结束。 古澈又控制这枚血子融入冥空鸟的蛋,这次虽然融合的极为缓慢,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抗拒。 两个时辰之后,血子完全融入蛋中,蛋这时开始发生蜕变,由极致的黑色逐渐变为纯粹的白色,发着如太阳般耀眼的光芒。 山鬼和司命二人站在门口,只见一束光芒自洞中冲天而起,这个洞犹如一个手电筒般,照射天际,在这黑夜中极其的夺目,随后光亮逐渐淡去,洞中蛋上的白色光芒逐渐褪去,再次变成一个漆黑的蛋。 古澈将蛋放在地上,解开蛋上的封印,只见蛋逐渐的变大到成人大小,然后咔嚓一声,蛋壳破了,古澈十分的期待,他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生命,虽然已经非常之疲惫,但是这份期待,如兴奋剂一般支撑着他。 本以为伸出来的应该是冥空鸟的翅膀或者是头,让人意料不到的是伸出来出来的竟不是冥空鸟任何部位,而是一只芊芊玉手,晶莹剔透,肌肤吹弹可破。 然后蛋壳逐渐破碎,出来一具洁白无瑕,堪称完美的躯体,黑色的长发自然垂直落在高翘的雪臀之上,高耸的鼻梁,红色瞳孔的双眼,秋波暗含,不点自红的双唇,柔软的没有一丝皱纹,微微一抿,发着惊人的诱惑,竟然是南乔女皇模样,但此刻全身不着片履,动人的曲线,摄人心魄,看的古澈一阵脸红。 “女皇,你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古澈看了一阵之后,脸红的说道; “我的国师,怎么脸红了?”南乔女皇似乎卸下了以前作为女皇的面具,精灵古怪的调笑道,只见地上的蛋壳化作一席黑色合身的长裙,出现在女皇身上,将这完美的肉体敛起。 如似天作的面孔,上身高耸,下身挺翘,穿上衣服后,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此刻散发的诱惑更胜刚才。 “这具身体怎么样”古澈说道; “强大,冥空鸟的灵魂还没有融合完毕,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似乎还有一些天赋的神通来不及查看,刚刚你的日华血子,使这幅躯体完成了最重要的蜕变,完成化形。 从此白天不再是弱点,而且可以不断吸收太阳之力进行进化”女皇的说道,她感受到了体内一股掌控一切的力量。 随后古澈突然倒下,这两天他是在太疲惫了,一鼓作气完成了几件事情,没有一丝休息,在看到结果之后,他再也撑不住了,只见南乔的接住了他。 让他枕在自己的怀里,粉臂托住了他的头,一头的白发垂在空中,南乔看着这个精致的面具,失神的回想其在幻境中,他说的“跟我走吧”。 第十七章 回家 一个时辰过后,一股幽香从鼻尖传来,古澈感到自己睡在一个柔软而舒服的地方,睁眼一眼,看到南乔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一双摄人心魄的大眼正狡黠的看着他,一双性感的双唇正扬起淡淡的微笑,搞得他一阵尴尬,瞬间从其臂弯中狼狈的爬起。 “不好意思,我有点太累了。”古澈不好意思的说道; “睡得好吗?我亲爱的巫主大人。”南乔调皮的把亲爱二字说的重了一点; “额,出去吧,大家一起见见面,我们这个团队也算小具雏形了。”古澈一边说一边仓皇的走了出去。 “我是巫卫-国殇,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为南乔,今年一千零二十岁,以前的是个女皇。”女皇向二人介绍自己,还不忘调侃道。 “额,我是巫卫-山鬼,你们直接可以称呼我为山鬼。”山鬼由于身高太高,坐在地上说道 “我是巫卫-司命,我的名字叫孔载书,太平帮的帮主。”孔载书和山鬼两人从女皇身上不仅看到了惊人的魅力,而且感觉到更加直观的是扑面而来的灵魂的压迫感。 “帮主,哈哈,以后我们就叫你帮主吧,你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们的巫主大人。”女皇似乎经过刚刚那一茬,对于古澈从最初的感觉,是强大、畏惧,到现在特别爱调笑古澈,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古澈。 “我是巫主-东皇太一,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巫,我叫古澈,一家小药店的药二代。”古澈简介的说道。 “你是不是把面具也去掉,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我的巫主大人。”南乔好奇的说道; “额,好,忘了这个事情了。”古澈拿下面具,与面具上英俊而神秘的面容不一样,面具后面是一个五官清秀,甚至有一丝稚气,但棱角极为分明,透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坚毅。 与刚刚强大,诡异,睿智的巫主判若两人,而孔载书也是容貌清秀儒雅,完全不像一个杀伐果断的帮主。 “巫主,要不我跟你回去吧,给你做通房丫头吧。”南乔调笑完后,眼中投出挑衅的目光,故意挺了挺胸前的壮阔。 “我一个小小药铺老板的儿子,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的丫头。”古澈也笑着回应道,这南乔的调戏,他真是有点招架不住,急忙岔开话题; “山鬼,你抓紧修炼一下,我传你的巫诀,控制下身形,你这样的话,可没有适合你的衣服。”经过女皇的调侃,气氛似乎轻松了起来,古澈指了指山鬼身上仅仅的一道裤衩笑道; “是的,巫主。”山鬼也露出了难得羞涩的表情。 紧接着古澈又拿出两个面具,和现在他们戴的相同材质,只见递给女皇的面具上纹这血与火的颜色,火焰的纹路从左上到右下,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围绕着火焰,如树藤缠绕着大树一般,两侧的耳朵上凤型挂坠连为一体,眉心没有竖眼,而是一道红色的三角形图案,神秘而美丽。 给山鬼的面具十分恐怖,铜铃大的双眼外出,双嘴巨大,口中有两颗巨大的牙齿已经裸露在外,头上竖起的双角尤为凸显,耳朵上挂着两个蛇形的吊坠,栩栩如生。 “袍子的话,回去后,你们找司命拿。”古澈说道; “我的不用。”只见南乔带上面具,十分的贴合,不仅没让人感觉举世的容颜被遮住而遗憾,反而火红的花纹,高贵的凤凰,让人感觉一种更加神秘而热烈的美感,然后身上的衣服一阵变换,一件与他们一致的黑袍出现,宽大的黑袍遮住其曼妙的曲线,黑袍的背后竟有个金色的冥空鸟轮廓。 接着四人向阳关镇飞去,到达客栈,四人走入客栈,陈麻子见又多了两人,慌忙迎了上来。 “见过大人。”陈麻子给古澈行礼道; “老板,菜什么时候上啊,晚了的话,大爷砸了你的店。”一名低阶修士大声嚷嚷道,最近陈麻子可谓是受尽了屈辱,随便一个修士都是随时可以左右他性命的人。 只见山鬼瞪了那人一眼,看到山鬼这恐怖的面具,吓得坐到地上,再也没有人敢催促。 “去房间吧。”古澈说道; 只见五人一起上了上面的房间,进入房间后,陈麻子跪倒在地,说道:“大人,我愿意跟您去安湖城,乞求您能赐予我力量。”陈麻子再也不想过这种是个人他都要卑躬屈膝的日子。 “很好,这几天你收拾收拾,到了安湖城,你去找太平帮孔帮主,他会给你安排下一步的事情,至于力量,到了时间,你自然会拥有,将超乎你的想象。”古澈说道; 一行人下楼之后,准备出发,山鬼走到刚刚说话的人面前,一手捏断了其胳膊,说道:“以后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只见这人忍着剧痛,不敢吱声。 四人来到城外。 “你们都跟帮主去吧,后面的事情,我另有安排,你还是把你这张脸遮一遮,到了城里,我怕引起混乱。”古澈随即安排道,最后对南乔说道。 古澈换回来时的衣服,找到林间的马,掏出包袱,然后骑着马往城内缓慢走去。 到了店铺门口,下马走进店里,说道:“娘,我回来了”。 “哥,你的头发。。。”只见安琪先跑出来,这显眼的白发,想瞒都瞒不了; “好酷啊,我也要。。”安琪接着惊喜的补充道; “澈儿,这头发是怎么了”黎楠担心的说到; “娘,没事,这是我解完寒毒后有的一点小的副作用,很快就会变黑了”古澈早已想好了说辞,就说寒毒解了,实际只解了一部分。 “寒毒解了!!那就好,那就好。”黎楠也高兴的说道,毕竟这个寒毒从古澈出生就有,到今天终于是解了,头发白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安琪搂着古澈的胳膊索要礼物道; “你哥刚回来不问累不累,就知道要礼物。”,黎楠笑骂道; “没事,也就出去几天,就和几个朋友游山玩水了。”古澈说道; “那你还不带我,就知道自己出去玩。”安琪不满道; “今晚给你做好吃的,这次出门发现了一个新的食材,保证你满意。”古澈神秘的说道 “等我放下东西,一起去菜市买点食材。”古澈接着说道; “好啊,好啊,抓紧放下。”安琪不停的催促着; “这孩子。。。带钱了没啊。”黎楠看着古澈匆匆放下东西,被安琪催着拉走,慈祥的笑了笑; 晚上吃饭,古澈竟弄了一桌火锅,原来其在回来的途中,在山上无意间发现了辣椒,遂采了一些带了回来,下午又买了一些各类的调料和各类肉类; 看着一锅红通通正冒着热气的汤,和旁边摆着的各类食材,还有一个个小碟子。 “澈儿,这怎么吃啊?”黎楠问道; “哥,哥,我知道,这个是把这些菜放在这里面煮。”安琪不亏吃货本质,一看就看了出来。 “娘,把这些菜放在里面涮,每个东西需要涮的时间不一样,短了太生,长了太老,然后沾这个蘸碟吃,你看我。”古澈那这一个鹅肠,放入里面,很快就捞了出来,这个食材正常人都不吃的。 “这能吃吗?”黎楠言语之间充满怀疑道; “嗦,烫,烫,舌头。”只见安琪已迫不及待的开始涮了起来,因为吃的太快,烫到了舌头,舌头捋不直的说道。 黎楠赶紧拿来凉水,“马上都要去锦都上学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哈哈哈。”古澈笑道 “哥,你不说给我拿水就算了,怎么还笑,讨厌。”安琪埋怨的说道; “说起安琪上学,娘,我也想跟着去一趟,我想去锦都也开个药店,顺便也能照顾一下安琪。”古澈说道 “哥,真的吗?你真好。”安琪开心的站起来,搂着古澈的脖子。 “娘,最近打听到消息,爹以前家族有个老仆去锦都投奔他侄子去了,我想顺着这条线再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有点其他的消息。”古澈又补充道。 “恩”黎楠对于打听到古锋的消息,已经不像前两年那般抱有希望了,八年了,如果有消息,早该回来了,现在她想的就是把这一双儿女照顾好。 第十八章进京 一个月后,安湖城的黑帮也有了新的变化,大家都知道太平帮帮主带回来了一个白金刚,白金刚身高近两米,全身皮肤雪白的一个彪型大汉。 而帮派核心还知道,和白金刚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蒙面黑衣女人,十分神秘,一席黑色的长裙,带着面纱,在太平楼的顶层住下。 山鬼在控制身躯大小后,和南乔随孔载书回到了帮里,南乔的修行进展一日千里,有了古澈的那一点这时间至阳至刚的阳气,结合其冥空鸟本身至阴的身体,似乎正产生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 白天亦可吸收太阳之力来进行修行,但这仅是冥空鸟本身的传承,其巫诀的修炼,需要的是更多的灵魂魂力的吸纳,而这对修行地点的选择有这极高而苛刻的要求,但不影响其学习巫诀的一些手段。 山鬼的修炼最大的变化,在于身形变小了,面目也不似以前那么狰狞,基本虽孔载书出去扫平其他帮派的,很快在他们的血腥镇压下,安湖城的黑帮进行了一统。 因为古澈给了他们新的任务,找到一颗千年的桃树,他们的想法是先一统黑帮,便于进行消息的收集。 在后方稳定后,山鬼和南乔带着陈麻子一起先去了锦都,先去寻找落脚点,最好能找到千年桃树,这安湖城周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希望看能不能进京碰碰运气。 就在山鬼他们出发几日后,也到了古澈出发的日子,一样的大包小包的,古锋和黎楠正在整理行李,已经拉了半车了,黎楠隐隐有守不住的架势,还要往上塞。 “娘,这个枕头就不用了吧”古澈苦笑道。 “这是你妹妹最喜欢用的一个枕头,枕头不舒服,容易休息不好的。”黎楠说道。 这时,一个两个护卫赶着一辆通体粉色而且华丽的马车前来,走到跟前,护卫撩开车帘,探出一个满是灵气的女孩。 一头秀发漆黑如墨,樱唇娇艳,香腮美丽,玉颈微探,一双清澈的大眼忽左忽右,兴奋的喊道:“安琪,走了噻。” “你看这不还在收拾吗,咦,夭夭,你的行李呢?”安琪一脸无奈的撅撅嘴道; “我就带点零花钱就行了,我大伯在锦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先去住他们家,然后再去报名。”陶夭夭说道; “娘,你看人家,哪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安琪撒娇道; “外面买的,哪有家里的好用,算了,随便你吧。”黎楠也似乎感觉带的确实有点多了。 “澈儿,在外面要照顾好妹妹,遇到什么困难就写信回来。”黎楠担心的说道; “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那我们就走了。”古澈回道; “阿姨再见。”陶夭夭礼貌的说道; “娘,再见。”安琪兴奋的奔上了陶夭夭的豪华马车; 然后古澈赶着行李的马车,如同一个车夫一样,黎楠远远地目送这他们,直至远方,默默的擦拭着眼泪。 “哥,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强盗,我是不是就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从此我就有了江湖诨号,旋风女侠安琪是也!!”这时安琪和陶夭夭第一次出远门。 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一路说个不停,一路都是新鲜,安琪这时的从马车的窗户探出头来和古澈兴奋的说道; “哈哈哈,不会的,这是安湖城到锦都的官道,没有哪个蟊贼敢在这个路上放肆。”年龄稍长的护卫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还旋风女侠,安琪,钱护卫可是经常陪着我爹上京的,这一路都走了八百遍了”陶夭夭也笑着打趣道; “那多没劲,看来这一路只能是赶路了。”安琪略显失望的说道; “你这丫头,别人出门就怕遇到强盗,你这怎么好像巴不得我们被抢似的。”古澈笑骂道; “过了前面这座竹节山,不到一天的行程就到了,等会到了山脚下,我们先歇息一阵子。”钱护卫指了指前方提醒道; 只见这山,远处看来,连绵不绝,高耸的山峰绝壁,直入云霄,连成排,峰与峰之间的深涧泉水潺潺。 这一侧山坡阳面花香锦绣,各色花朵争相斗艳,回栾重叠中有一条小道蜿蜒曲折。另一侧,山上松林繁茂,林间依稀能看到猿猴采果,麋鹿寻欢,不知名的鸟类发出悦耳的鸣叫。 “可真美,宛如仙境,你看那山的花开的多好,这水也不错,说不定能抓到鱼,夭夭,我们等下一起去山上摘点野花好不好?”安琪看着风景如痴如醉的说道; “好呀,钱护卫去那边顺路吗?”夭夭回答完安琪后问道; “绕路倒是还好,反正离开学报名还有几天,时间是足够,那边我们一般不常去,毕竟这个深山密林,还是注意安全,不宜走远。”钱护卫见她们俩兴致这么高,虽然那边不再路线之内,也没扫兴。 在花丛间,二人如花中的精灵一般,只见安琪的翠袖随着动静间飘扬,笼着的芊芊如玉笋般的手在各个花上掠过,摇拽的缃裙,半露出一双金莲小脚,在花间迅速的穿梭,陶夭夭一席紫色长裙临风而飘,墨色长发倾泻而来,峨眉翠绿,粉面生春。 “夭夭,你看这有个兔子,快来,快来!!”只见安琪提着长裙,一双小脚快速的移形换步中,追着兔子。 “移花接木。”安琪一计术法,旁边的花朵伸出藤蔓,向兔子缠去。 只见这只黑白相间的兔子反应极为迅速,藤蔓刚要临身,一阵跃起,跳入前方的花丛。 “夭夭,你从那边拦着它,看我追它。”安琪兴奋的说道,也不顾花粉粘在山上的裙子上。 安琪越追越远,古澈间看不到安琪的身影,便对钱护卫说:“钱老哥,我去看看她们”。 “好的,如果有事就叫我们。”钱护卫在远处看着行李说道; 古澈看到这处花海之后,是一处密林,树木苍翠,林深如海,纷杂的蝉鸣从远处传来。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大白天走到这荒无人烟的林子里是很危险的,嘿嘿嘿。”古澈突破之后,方圆十里内的声音皆可听得清清楚楚,一个男声从林中传来。 只见这三个大汉,衣衫褴褛,好似野人一般。 “呵呵呵,你们今天遇到我旋风女侠,是你们野人倒霉!!”,没有一丝畏惧,安琪面对着反而眼中露出跃跃欲试的眼神。 只见其中一人向安琪走了过来,安琪一计移花接木,将这人吊在了树上,那两人看形式不对,扭头就跑,嗖嗖两声,也被吊在了树上。 “旋风女侠,是不是该走了?”古澈揶揄道; “哥,你看,我抓了三个强盗!”安琪开心的说道; “走吧,天黑要抓紧赶到客栈了。”古澈说道;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见古澈和安琪要走,这三人求饶道; “那你们说说,拿什么来买命?”安琪看三人求饶,又来了兴致。 “您看我们三人这个样子,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也是刚从山里逃了几天,刚刚遇到您孤身一人才起了歹意。”其中一人说道。 “那还说什么,走了!”安琪抬腿便走; “有,有,有,我有一个消息,我们本来一行十几人去有穹山里寻宝,看到有一处发着光芒,结果没到跟前,变被一群毒蜂追杀,就我们三个逃了出来,这地方肯定有宝贝。”另一人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宝贝,先说再说。 “别玩了,走吧,你们等下就自动解了,”见安琪还要再玩,古澈催促道。 随后,安琪摘了两束野花,来到马车,一行人再次上路 而后一路确实如钱护卫所说的,风平浪静。 很快他们便到了锦都城外,已可以远远看到锦都那高耸而又威严的城墙,两个年轻的女娃,难掩此刻的兴奋。 “夭夭,你看,城墙,马上我们就能进城吃好吃的了。”安琪兴奋的说道; “是的,安琪,听说京城有家虎肉特别的好吃”陶夭夭也兴奋的说道,对锦都此刻也充满了向往。 此刻只有古澈并没有流露出兴奋的表情,两个护卫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救命,救命”,这时几人都听清了,一个年轻女性的救命声。 “我旋风女侠出手的时候到了”安琪兴奋的正要冲出马车。 “你给我坐好”古澈一把拉住了正要踏出马车的安琪。 第十九章 刺客 女子似乎也发现了他们,一行两个女子,正在向他们这个方向跑来,后面有两个黑衣蒙面人,正迅速的向他们追来。 逐渐近了,一行人方才看清,这两人似是一对母女两,拼命的奔跑着,本来淡雅的衣服上已沾满了灰尘,头上的秀发已经披散,眉宇间透漏这疲惫,但依旧难掩这两人的气质出众。 “救救我们,后面有人在追杀我们。”其中年龄稍长的女性急忙求救道; 古澈及两个护卫并未立刻表示要出手相救的意思,护卫的考虑是毕竟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后面追杀之人的实力还不清楚,这几个人能不能敌的过还是个问题,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把陶夭夭送到京城的陶大人就行了。 “好,上来,我来保护你们”安琪大包大揽的说道; 古澈还来不及开口,只能苦笑的看着两个护卫,怕他倒是不怕,来人远远的,他就感知到不过是化液巅峰的实力,还未到金丹,但他不想就此暴露实力。 这时两个杀手也赶了上来,看到一行,不过两个刚刚先天的护卫和三个年轻的男女,话也不多说,提刀便砍来,似乎要快速解决这几人。 古澈眼睛一亮,一声灵魂暴喝在两个杀手心头响起,一阵失神,这时安琪一计移花接木击中二人,二人往后飞出一米多远,随即又是一计盘根错节,地上的枯木迅速生长缠绕住二人的手脚。 “想在我旋风女侠面前伤人,你们还嫩了点。”安琪如一只骄傲的公鸡一般,站在马车上俯视这二人。 “安琪,你真厉害。”陶夭夭也露出崇拜的微笑。 两个杀手恢复过来,轻松便挣脱了安琪的树绳,举起刀再次砍杀过来,古澈瞬间闪身便到了二女前面。 正准备出手,一支利箭射中举刀的胳膊,穿骨而过,这人吃痛,而也不恋战,直接快速往远处奔走。 只见一匹马飞奔而来,只见马上之人手拿弯弓,背负长枪,身着一身锦袍,头上缨络帽挺拔飒爽,不消片刻来到跟前。 “这位大人,麻烦您抓紧救下我的夫君。”只见这位夫人哭着冲上来跪在来人面前。 “先别着急,我是京城尹亲卫涂明昊,这次来是负责接桃夭夭小姐,请问哪位是?”涂明昊说道, “我是,你是我大伯派来的吧,先听下这位夫人的事情,您请说。”只见陶夭夭对照着涂明昊和这位夫人说道; “我夫君是受刑部尚书陆明的委托来锦都救人,不料快到都城的时候,突然冲出两个杀手,直接向我们冲来,家夫为了保护我和小女,拼死拖住刚刚那两个杀手,现在能麻烦大人您带着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家夫!”夫人哭着焦急的说道。 “好,我陪你们去。”涂明昊看了一眼陶夭夭,只见其点点头,然后大家一起去了事发地点。 其实也就在前方不远处,只见一马车倾倒,马早已不知跑向何处,马车旁一人趴在地上,死前似狠狠拉住什么,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已然断气半天。 “我等下找人来收敛你夫君的遗体,你们先随我进城,我将你们先送到陆大人处”涂明昊对着夫人说道,夫人无力的点了点头。 “我不走,我要守着爹”只见旁边的女孩从开始的放声大哭,到现在呆呆的看着尸身,似乎眼泪已经流干,且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佳佳,你爹已经走了,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你在这不走,他只能是白白的死了”这夫人拉着这个叫佳佳的女孩子上了车。 “那就麻烦这位大人了,将我们送到刑部尚书府上,妾身感激不尽”夫人又对着涂明昊说道,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走吧”陶夭夭说道,安琪也突然十分的安静,看到这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似乎突然发现江湖,并不是书上写的快意恩仇,潇洒自在,而是处处存在着残酷。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城下,巨大的城池如一只吞吐的巨兽,而这高大的城门便如巨兽的巨口,城门之内车来人往络绎不绝,这锦都确实大的离谱,有安湖城十个大小都不止。 这里居住着上百万的人,大街上谋生的普通人,背枪带剑的修士皆有,京城尹也就是管理京城这座城市的大小事情,和一般城主没什么两样,只是因为在天子脚下,显得更加重要。 陶家的宅子在皇宫的西侧的一条街上,不算是核心位置,宅子中规中矩,没有非常的的奢华和庞大,占地不过10亩上下,出门接待的是管家刘叔,安排好行李及事务后,进门后,陶夫人已等待多时。 见到一行人之后,十分热情的邀请古澈和安琪晚上在这住下,古澈没有接受好意,他晚上有事情要办,安琪留在这里,晚上和陶夭夭一起看看这京城的夜景和品尝美食。 天色已完全变暗,古澈走在锦都的街道上,两侧灯火通明,街上仍是熙熙攘攘,走到一处繁华的商业街,一条小河分开东西两侧。 河岸两侧一座拱桥连接东西,河面上各色船坊灯红酒绿,大船小船点在湖面,水上倒映着两侧的商业灯火与岸边杨柳亦是繁华。 河边道路均由青石板铺成,上面各类小贩,有卖吃的小吃、糖人、糕点等花样繁多、卖玩的玩偶、字画各色不一,卖穿的簪子、锦袍、青衫、薄纱众彩纷呈,甚是热闹。 街上人群摩肩接踵,再往外是各类的酒楼,招数频出,纷纷在门口热情揽客,一个个身着轻纱,手持圆扇的年轻女子,摇曳着妖娆的曲线,各色达官贵人、富商员外挥金如土,好一副热闹景象。 古澈走到一处酒楼面前,只见写着竹中居,只见这酒楼有上下共有三层,外立面均有一颗颗竹子装饰,进门之后只听到一声声潺潺的流水声。 与外界的繁华似乎格格不入,一排竹子与假山,假山之中还有持续不断的流水,假山之下点缀颗颗白色鹅卵石,在水中清晰可见。 “贵客晚上好,请问几位?”只见宫装素衣的美女迎了上来,头上的发髻简单用一木质的簪子插在头发里,一切都显得素雅而简单。 “已经有朋友来过了,预定的人叫南乔。”古澈回答道; “客官,您的朋友在三楼人字号包厢,我带您去。”由于南乔来的时候已经和下面的人打好招呼,所以古澈一说,这里的侍女就了解了,随即带着古澈上了三楼,楼道上挂的画十分有特点,均是一些人物画,不是一些达观显圣,而是一些小人物,卖酒的,乞讨的,行镖的,各行各业,人生百态。 “咚咚咚”三声敲门,然后只听这名侍女对着里面说道“客官,您的客人到了”。 只听里面传来悠悠的琴声,甚是好听。 “吱呀”一声,里面主动打开了门,只见开门的是陈麻子。 “少爷,您来了。”陈麻子谄媚的笑着说到。 进门后,古澈并没有说话,而是不由的寻找琴声的出处,只见里面的空间很大,中间有一张大的桌子,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茶台,茶炉下面的炭火散发着火热的温度。 而茶台的对面有一个琴台,上面摆着一台棕色的古琴,而正在拨弦的正是南乔,三千墨黑青丝用一只七窍玲珑簪浅浅馆起,紫色及地蕾花边长裙,裙摆金线处绣了些许细密的樱花花瓣。 一双纤纤玉手正在琴上,忽上忽下的拨弄着未知的曲子,如高山流水一般,使人听了之后,心情为止平静,此刻的南乔似是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抬头看古澈欣赏的模样,灵动的双眼闪过一丝俏皮,随即停下来双手。 古澈坐到窗边,摆弄起茶壶茶杯,示意几人坐下,说到:“有什么消息?” “少爷,我们找了几处位置,您挑选一下,整个锦都的皇宫位于城市正中央,周边一圈一圈的按照官阶大小,向外铺排,直到最外侧的平民和行商。 整体有四个市场,东南西北各有一个,东侧是依托拍卖行和材料市场,主要都是一些修真的材料和一些捡漏的人。 其次是西市,由于背靠有穹山脉,所以来往的冒险者和采药及猎杀一些珍贵的材料,北市则主要是居住的平民交易的地方,交易的东西也较为普通。 而最后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南市,依托的是这条锦江支流由于离码头较近,主要是来锦都买卖的一些行商,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有所属。 而且这里离锦都最大的学校,锦都学府比较近,而里面上学的要么是贵族子弟,要么是各个城市顶尖的人才,有实力,有钱,再加上环境较好,这个渐渐成为锦都最大的销金窟,酒楼、赌场、地下黑市等等都再次聚集。 我们在每个市场都选了三个铺子,待您来选择。”陈麻子详细的说到; 古澈五根手指按顺序缓慢而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看着外面,没有说话。 “之前你要找的千年桃树,也恰好有了消息,位置是在这条街最繁华的销金窟里面,这个地方也因这个桃花而得名,叫做桃花坞,恐怕这个铺子,不好得手,据说背后的隐藏的势力也很惊人”南乔补充道; “好,晚点我去看下,现在先说正事,这京城我们肯定要立足。 首先是陈麻子,我这有一个独家秘方美食,可以找到好位置后,开一个酒楼,尽快去落实,包括以后的一些其他的这种明面上的产业,全部由陈麻子来经营。 山鬼你主要进有穹山,你的巫法需要在山里才能最快的修炼,顺便找一些有用的药材和食材,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回来,最后是南乔,买个名额进到锦都学府里。”古澈说到;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四人就开始吃饭了,这家的菜也如店保持一样的风格,十分的雅致和特别。 第二十章 千年桃树 正值夏末初秋之时,天气还是十分的炎热,走出酒楼,街上的人群已不如初时的鼎沸,少了一些来此逛街的平民,剩余的都是一些富商和纨绔子弟在这些销金窟里面享乐。 古澈便独自朝那千年桃树的地点走出,还被南乔调笑了一阵,走到街区中央,是个高度五层,宽度有十间门脸那么大的一个酒楼,巨大无比,中央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字,桃花坞。 未及走进,便有两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姑娘拥了上来,轻丝薄纱,穿的十分的清凉,皮肤十分的白皙,手拿一把圆扇,轻摇着身子,上来热情揽住古澈的两只胳膊,一便拉着他往里面走,一边说道,“这位公子里边请”。 还未及古澈说话,就被拉了进去,刚踏进店,一阵浓郁的花香袭来,里面更是巨大,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颗巨大的桃树,这个桃树竟然直接就矗立在酒店的正中央。 高度直插天际,树冠巨大,但酒楼中央更大,完全将树冠包裹在内,在这夏末秋初之际,这桃花竟然仍盛开的如此艳丽,树冠深处,更是一派迷人的景色。 有的粉蕾娇娇,莹洁无瑕;有的玉蕊楚楚,含露待放。含苞的,娇艳欲滴;怒放的,阿娜多姿。那一朵朵如玉的圣洁,如梦如幻;那一团团楚楚欲燃的粉红,似火如焰;美丽的桃花明媚的张扬在枝头,如同青春的容颜。 点点落在地面,地面更是一片花瓣的海洋,更有三两个姑娘在花海中,或翩翩起舞,或低头拾花,美不胜收。 整个酒楼中间是镂空设计,二三四五层四周都是回子形的连廊,连接着一个个包厢,中间一排排阶梯向上。 中间围着树干有个平台,上面正吹拉弹唱演着戏,均是年轻窈窕的女子,或翠衣红纱,或女扮男装,均衣衫暴露,身下的雪腻的肌肤,时隐时现,似遮非遮,勾的下面的男客一阵阵神魂颠倒。 再看大厅围坐周边的男客,吃饭的,喝酒的,均有美女陪伴,座无虚席,期间靡靡之音似有似无,热闹非凡,一群姑娘似掩非掩间与客人们之间,或大声讲着荤段子,或低声窃语互诉衷肠,姑娘们已经接到客的,谈笑风生,欲擒故纵。 古澈前世今生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场面,进去后被这巨大的桃树震撼,忽的一声,门口站着的一排各色的姑娘,齐声喊道“大爷好”。 将古澈拉回现实,只见一气质成熟的美女迎了上来,姿色更胜其他,红色的连体长裙,胸前淡绿色的裹胸,裹着硕大的波涛,仅堪一握的细腰,摇曳着翘臀来到古澈跟前。 一双丹凤眼,眉目含春,腮边两屡落到脸上的发丝,更添几分娇媚,上来便狠狠搂着古澈的胳膊,古澈抽都抽不出,能感受到惊人的柔软。 “这位公子看着眼生啊,第一次来吧,让我乔姐给你选几个姑娘陪您喝喝酒开心一下,你看我们这观棋、沐风、和听雨,他们可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公子贵姓。”乔姐招呼过来三个的姑娘,一个拿萧,一人托琵琶,一人捧琴,年龄均不过二八,姿色也是不凡,面若傅粉,娇弱可人,双手依旧搂着古澈的胳膊,看样子是古澈不选一个誓不罢休的样子。 “免贵姓古,就她吧,我主要听说这里有颗桃树很有名,慕名来看看。”古澈无奈的随手指了指那个年龄较小,手捧琵琶的姑娘。 “古公子,我们这的桃花和姑娘一样,四季如春,常年盛开,在这锦都双绝,古公子,您是要去雅间,还是在大厅找个雅座。”乔姐解释道。 “大厅吧”古澈淡淡道。 “听雨,可把这位公子伺候好了”乔姐说道; 随即一人将他们领到桃树北侧的一个雅座,只见这是一个双人的雅座,桌上的酒水和小菜早已摆放,此处与大厅不同,灯光有些昏暗,更显暧昧之处。 听雨被选中,心中有几分欣喜,这位公子相貌俊朗,举止得体,不似那些行商粗鲁不堪,上来便动手动脚,但这位白发公子进来之后只顾看着桃树,只让她弹一首熟悉的曲子,让她颇有几分疑惑。 古澈一边听着曲子,一边再次细细打量这颗桃树,地下树根已跃出地面,但这个设计十分的巧妙,在不破坏树根的情况下,围绕着树干,做了一个层层往上的平台。 每一层阶梯均可同时容纳几人站立,既能遮住树干,又能用来做大型的表演。往上的树干约有五人合抱般粗细,树干表皮经过处理,十分的有光泽,显得茁壮健康。 可见这里的人用心的养护,约莫十丈上下,才见枝桠,下面明显经过人为的修建,上面的枝桠也十分的粗壮,层层分支出枝桠,无数末端的枝桠上生者点点的桃花,如一朵朵粉红色的云,甚是好看,花朵见依稀可见一些各色的蝴蝶,在其间飞舞采粉。 古澈点点头,这颗树非常符合他的要求,只是这个树现在的情况不能直接使用,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才能成为最终的材料,眼下是无法进行,只能等日后的机会了。 “听雨,你在这里啊,快来陪本大爷”忽的,一声醉醺醺的话打断了琵琶声,一人说完便要便抓住了听雨的手。 “伍爷,现在正有客人在呢”听雨挣扎着说到。 “一个短命的小白脸罢了,你伍爷有的是钱,今晚陪我”这人扫了一眼古澈,然后说道; “来了都是爷,那要看看这位公子的意思”听雨也不敢得罪这位伍爷,看着古澈说道; “白发小子,今晚听雨陪我,拿着钱滚”伍爷扔了一锭银子,扔到古澈脚边,拉着听雨便走。 “我答应了吗?”这时古澈起身在这个伍爷背后说道;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这听雨我是要定了,你又能怎么样”五爷回身看着古澈,手仍拉着听雨。 这时又有两人围了上来,看起来像是伍爷的手下,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站在伍爷两侧,三人一起嚣张的看着古澈。 古澈二话没说,一脚踢向了脚下的银子,然后银子如子弹一般飞向了伍爷拉着听雨的手,伍爷反应也是极快,瞬间甩开手,但仍被击中。 “啊。兄弟们给我整死他”伍爷惨叫了一声,然后愤怒的指挥说到; “坐下,继续弹”古澈没有理会伍爷的惨叫和恼羞成怒,而是对着听雨说道,听雨此刻恐惧中伴随着一丝惊喜,边又开始继续弹着琵琶。 只见这二人攻了过来,竟也有着先天的实力,让古澈不禁感叹这锦都随便遇到几个流氓,竟然也有如此实力。 受限于场地局促,古澈一个躲闪,二人扑了一个空,打烂了前面的桌子和椅子,听着响声,场子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纷纷看下这边。 这边两位大汉扑向一位年轻公子,一人站在旁边捂着左手,大声叫喊,旁边的听雨,伴着拳风扇落的桃花,在落花中,低眉信手续续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似乎三人的打斗,是在为听雨的琵琶声伴舞,又像是琵琶曲为三人的拳拳交击伴奏,旁观的人也顾不得吃酒,纷纷叫好。 古澈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在等待这个场子的主人出来,如果上来就把这几人干翻,那就不好玩了。 “伍爷,给我个面子,就到这里吧”一声腻腻的魅惑的声音传来,只见乔姐带着两个人走了出来。 “你算老。。。”伍爷话还没说完,一阵威压,压在他身上,让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转头看下后面。 “当然,你乔姐的面子,怎么能不给,兄弟们停手”伍爷随即改口道; “小子,出了这个门,走夜路注意别摔倒”伍爷临走又狠狠的威胁道,虽然大家都叫他伍爷,但毕竟他只是这附近帮派的一个小头目,还惹不起这桃花坞背后的人。 今天是酒喝的有点多,又见这小子是个眼生的,以为只是个路人,想不到还是个硬茬子,几番没拿下,他也知道没什么结果,不如顺坡下驴,直接走人,还能留几分面子; “这位古公子,今天的事,责任在于我们,今天您所有的花销全算我的。”伍爷走后,乔姐又对古澈说到。 她在这经营诺大的酒楼,三教九流,王公贵族都见的多,能从容的游走于两个人之间,实力可见一斑,这两人虽未筑基,也是先天巅峰,而且伤了伍爷,在她看来,这个古澈更有价值。 “哦”古澈轻声哦了一句,他知道,只有显露实力,对方才会尊重你。 乔姐本以为这古澈不说感恩戴德,她的解围,至少会表示感谢,想不到如此波澜不惊,这让乔姐更加的产生了兴趣。 “好,散了吧,我还要听曲”古澈说到,仿佛自己是这里的主人 “听雨,把古公子伺候好”乔姐嘱咐道,将伺候二字,着重的说道,听雨轻声顺从的回了一句。 待了一会后,古澈兴趣缺缺的起身要走,丢下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古公子这是要走吗”乔姐走了上来。 “恩,准备回去了”古澈应道; “下个月的初八,我们这花魁竞赛,欢迎您到时候过来”乔姐说道; “好”随即转身便走了。 乔姐看着古澈的背景,说道“有意思的家伙”。 第二十一章 调戏 古澈出门后,长出了一口气,准备往自己的客栈走去。 “小姑娘,让我们董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哈哈。”对啊,让我们董少爷给你检查检查,他可是草药世家,保证给你检查的彻彻底底,哈哈”只见几个喝多了的锦袍公子拦着两个少女,一阵阵调戏声传来。 “你们干嘛,本姑娘没什么好检查的,你们再纠缠的话,我报官了。”只听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古澈快步向前。 “报官,你报啊,在锦都这里,我们家就是官,现在我告诉你,乖乖的跟着董少爷走,哈哈。”其中又一人说到。 “来,让大爷看看,你这小脸嫩不嫩。”一人正要上手摸其中一个少女的脸。 “咔嚓”只听一声脆响,这人的胳膊耷拉在旁边,原来这少女正是黎安琪,古澈一手直接捏断了这人的胳膊。 “哥”一声惊喜的声音从安琪嘴里传出来。 “从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打我们段少,给我上。”只见这个叫段少的人在一旁哀嚎,另一人直接喊着其他人上来要打。 古澈将二人护在身后,面对一群人,毫无怯色,不消片刻,上的一群人在地上躺着,古澈正缓慢走向刚刚喊着上的那个人。 这人坐在地上飞速的往这名叫董少的年轻人方向挪去,口中直呼:“董少救命。” “这位朋友,是不是有点过了。”名叫董少的男子,一直在旁冷眼旁观,走到这面男子前方。 “哦,怎么,你也要试试?”古澈瞥了一眼他,无喜无悲的说道。 “他们只是跟令妹开个玩笑,况且这是在城里,闹事也不好。”董少一脸居高临下的说道。 “开个玩笑?要不我也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古澈丝毫不鸟他,反问着他,安琪噗嗤一笑,古澈步伐速度丝毫不减,一个瞬间,绕过董少,将这人一手提在手里,咔嚓一声,拧断了其手腕。 “你。。。”董少可能第一次见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人,但眼中仍对古澈深深忌惮。 “谁在这里闹事。”远处一队人马赶来,领头之人,赫然就是涂明昊,其实他在古澈打最后一个人之前已经来到,就想看看这人到底有没有胆子得罪眼前这人。 “昊哥,昊哥,这个人无故殴打了我们,还扭断了我们的手腕。”其中叫段少的人,似乎是看到救星一般,亲热的喊着涂明昊。 “涂大人,是这几个人上来先调戏我和安琪,还要把我们带走,刚刚上来动手动脚,安琪的哥哥才动手的。”这时陶夭夭走上前来对着涂明昊施礼道。 “都跟我走一趟吧”涂明昊这时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将几人带回衙门。 “在锦都还没人敢打我们,你等着死吧,哦不,我要狠狠折磨你”这时段少还嚣张的说道。 “闭嘴”涂明昊对着这个人说道; “昊哥,我闭嘴”段少一脸谄媚的对着涂明昊说道; 不多时,一个身体瘦高,面容国字脸,满脸尽是威严的人走进府衙的等待室。 “陶大人”只见涂明昊上去躬身喊道; “怎么回事”这陶大人扫视一周问道; “几个年轻人喝多了酒,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涂明昊回答道; “才不是,是这几个人调戏我跟夭夭,我哥才还手的。”安琪这时插嘴道; “属实吗?”陶大人看向陶夭夭; “是的,大伯”陶夭夭说道,其实陶夭夭不说,他也能猜到,这几个纨绔子弟的德行,在锦都是出了名的,只是因为比较有眼力见,比他们厉害的不惹,专挑软柿子捏,没出什么大事情。 段少几个人听到陶夭夭喊大伯,暗道不好,他们不认识陶夭夭,这锦都京兆尹陶仟,他不仅认识,而且还是他爹的顶头上司,以前惹事仗着他爹的面子,基本都是他欺负别人,这次惹了他爹的顶头上司,仇可能没法报,说不定还要挨顿打。 陶仟接下来没说话,坐在上座上喝起了茶,这时听到外面一声谩骂传了进来:“妈的,我看谁吃了豹子胆,这锦都还有谁敢打我段平的儿子。” 只见这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一双小眼在这满是肉的脸上,快挤得没了位置,嚣张的走了进来,忽见到上面坐着陶仟,立马似变脸一般:“陶大人,这么晚什么事把您请了过来?” “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我这侄女晚上被人逛街差点被人抓走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来看看?”陶仟沉声说道; “肯定是误会,估计就是几个小年轻闹着玩,这锦都在您的治下,谁敢闹事啊”段平一看里面这个形式,就知道估计是他儿子惹事了,立马拱下自己那低头都费劲的身子卑微的说道; “还不给陶大人的侄女道歉。”这时段平一脚踢了儿子,狠狠的说道。 “对不起,陶姑娘,额,还有这位姑娘”段少忍者疼,上来道歉说; “那你儿子这个伤?”陶仟说道 “那是他自找的,谁让他开玩笑不注意分寸,改天我们登门道歉补偿一下,俗话说这不打不相识,今天也算是认识了,后面还多来往来往,毕竟年轻人嘛。”段平依旧弓着腰,低眉说道。 “那都散了吧。”陶仟下结论说道,然后带这陶夭夭古澈他们几人出门上了马车。 “陶大人,您慢走”段平赔笑着目送陶仟他们离开,随后自己也坐了车回到了家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说怎么回事,怎么惹上他”段平脸上立马换成阴翳的表情。 “爹,您不是今天让我陪董少爷嘛,喝了点酒,刚好碰到这两个小妞,就上前说了两句酒话,然后谁想到半路冲出来个小子,下手十分狠毒,把我们的一只手全部打断了,爹你可得给我报仇啊”段少避重就轻的说到,一遍说,一遍嚎。 “老爷,你可得给儿子报仇,这个贱人把我儿子的手都打断了,我儿子这么大,连我都不舍得动他一下手指头。”一妇人搂着段少心疼的说道; “放心,没人打了我儿子能全身而退的,但不是现在。”段平完全没有刚刚的谄媚,一双小眼中闪烁着精光,双手暗暗握拳。 这边一行人来到陶仟的家中,陶仟对夭夭问道:“夭夭,今天怎么回事?” “大伯,这是我好朋友黎安琪,也是一起来锦都上学,这是他哥哥古澈,准备来开个药店,顺道跟我们一起来的,晚上今天我跟安琪约着去南市逛逛,本来大伯母要派人跟我们一起去的,我嫌麻烦,况且南市我也认识,我们就自己去了,吃完饭有点晚了,我们就准备往回走,然后就遇到姓段的一伙人,非要我们去陪那个姓董的,我们不愿意,双方就在拉撤,幸好好古澈哥哥及时出现,把他们打了一顿,然后就一起去了衙门,后面你都知道了”陶夭夭详细的说道; “知道了,你们好好休息吧。”陶仟依旧十分简洁的说道,随即大伯母带着他们一起去休息了。 这时涂明昊走了出来,躬身说道:“确实如夭夭所说,不过这古澈下手也是十分狠辣,几个人都被打断了手,不过姓董的没出手,今天还有一件事,夭夭他们在来的路上,在城外,我赶到的时候只能救下,刑部尚书赵俊的妹夫号称抢阎罗的神医万断生被杀手杀了,只救下了他的妹妹和外甥女,听说是来救一个重要的人。” “哦,这京城的水是越来越混了。”陶仟若有所思的说到,随即涂明昊也就退出了府。 “明天还得抓紧找个落脚的地方。”古澈躺在陶府的客房,这陶仟的态度比较冷淡,不过也不怪别人,一来你这么个没身份的人,人家一京兆尹凭什么给你好脸,二来上来就闯了祸,还是别人捞你出来,三来这还住在别人家里。 第二十二章 线索-古成 次日,古澈一早出去了,去找之前古家的一位老仆古成,以前专门负责在外的对接送货,灭门那天因为不在古家,到远房侄子这投奔,所以逃过了一劫,后来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这个地方位于锦都最南侧的一处贫民窟里面,在锦都属于最下等的地方了,道路两边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残砖破瓦,垃圾遍地,苍蝇飞舞,一副腐朽破败的景象。 对比昨日的那般纸醉金迷,很难想想这两个地方位于同一个城市,只见几个小孩正在路边乞讨,只穿着残破的上衣,有的下身裤子到处是破洞,且脏的已经发亮,有的直接就没有。 “大爷,施舍点钱吧,我们已经十天没吃饭了。”一群小孩子围住古澈道; “要钱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有人知道古成住哪吗?”古澈走到几个小孩面前,拿出钱袋; “我知道,我带去你。”一个似为首的小孩说到,古澈从钱袋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给到他。 “找到人,我再给你块大的。”古澈说到; “跟我走。”这孩子在前面带路道 “到了没啊,我看我们这一直在转圈啊。”古澈说到; “快到了。”这小孩子回到,然后突然从侧面的巷子里面冲出一个人,非常的快速,直接对准古澈腰间的钱袋,手指刚碰到钱袋,眼看就要抓住,一只手从他的脖子后面将他拎了起来。 “这样可不乖,浪费我的时间,我是要生气的。”古澈一手拎起刚刚要偷他钱袋子的小孩,一手抓住带路的小孩。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偷钱袋的小孩说到; “你说说看,我没时间跟你们在这捉迷藏。”古澈恶狠狠的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找的古成是谁?”这孩子说道; “嗯?”古澈眉头一皱 “但是这一片,只有一家姓古,就是我们家,说不定,我爹知道古成是谁。”这孩子又抓紧补充道; “带我去你家,如果发现你还在骗我,你们这条胳膊就都别要了。”古澈轻描淡写的说道; 接着,这孩子在前面带路,倒是一路都没走弯路,很快便到了一处房子前面,说是房子,确实有顶有墙,但是顶是破烂不堪,几处能明显看到阳光能照射进去,墙都是土墙,墙里的稻草依旧清晰可见。 “老东西,整天就知道吃吃吃,要饭也要不来钱,你那死鬼侄子就知道赌赌赌,把自己输死在赌桌上,还欠一屁股债,害的老娘跟你们受苦,你们这古家没一个好东西,给我滚出去!!”还没走进,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女声,正在骂街般咆哮着,一个瘦弱的中年人紧紧的握着一个饼,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畏畏缩缩的坐在门外靠着墙。 “娘,我回来了”这小孩喊道; “你个小王八蛋还知道回来,我真是欠你们这挨千刀的古家的,要到钱没有?”这妇女头都没回的问道; “没有。”这孩子说道 “你真是讨债的,快滚进来吃饭。”这妇女又骂道; “娘,是有一位大爷来打听一个人。”这孩子接着走进又说道; “不认识,我们这除了死人,就是要死的人。”这妇女仍然没抬头,听都没听,直接拒绝道; “大姐,之前听人说,有个叫古成的人,是住这附近吗?”古澈扔了一小锭银子到这妇女面前,然后问道; “认识,认识。”这妇女捡了银子,立马抬头,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说道; “他在哪。”古澈听到这里,十分的惊喜,想不到这人真的认识; “门口的那个老头就是,不过现在疯了,你啥也问不出来。”妇女指了指门口的老头。 “老东西,找你的。”妇女走到瘦弱的中年人面前,这人吓的连连后撤,口中直说道:“别打我,别打我。” “不好意思,他这脑子不好。”妇女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他怎么弄成这样?”古澈又仍了一块更大的银子给到这个妇女。 “他是我死鬼丈夫的叔叔,前些年帮着一个大户人家做生意,还挺有钱的,基本过段时间就来锦都看我们一次,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他也经常帮衬着我们,但有一天这老头回去了一次,回来就疯疯癫癫,再也没回去了,我那死鬼丈夫有染上了赌博,把家里输的倾家荡产,最后死在了牌桌上,我就带着这一老一小,住到这里,平时就这老的小的出去要饭,我来给他们准备吃食。”这妇女解释道; “我能带走他吗?”古澈听完之后说道; “这。。”妇女为难道,古澈接着又扔了一块银子。 “可以,可以,反正他的也没啥用。”妇女兴奋的说道; “古成,跟我走吧。”古澈走向老头说道; “不去,我不去。”古成拼命的后退着,十分抵触跟古澈走; 就在古澈准备强行带走古成的时候,一帮人出现在了路边的角落。 “你就是古澈?”为首的是一个相貌凶狠的中年人,脸上一道狭长的刀疤,似一个蜈蚣趴在上面一般。 “你们都跟了一路了,明知故问,想必你们要帮昨天那个人报仇吧。”古澈淡淡的道,妇女和孩子们都快速的闪到一边,急忙和古澈撇清关系。 “看来你还算清楚惹了什么事,今天我老马就让你明白明白,出来混还是要低调一点,在锦都有些人不能惹,你要是真赖在陶大人家里,我还真没什么办法,你为什么非要出来呢,哈哈。”马姓刀疤男狞笑道,他本身已经是练气巅峰的修为,只差一步便是化液,在这锦都也地下势力算是一个小头目,况且他还带了六个打手,也有先天的修为。 “一起上吧,我还赶着去下一个地方。”古澈淡淡的说道; “小子,你不要太嚣张,给我上。”马姓刀疤男没有上,而是先让小弟去试试水。 六人赤手空拳的冲向古澈,看来是想活捉他,回去领赏,古澈眼皮都未抬一下,砰砰砰,快如闪电,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六人已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这是马姓刀疤男才忽然发现点子有点扎手,但也没有后退,毕竟对付这六人,以他自己的能力也能做到,但不会这么轻松。 随即拿着九环大砍刀直接朝古澈看来,也是拼尽全力,只听大砍刀上的圆环叮叮作响,古澈身子一侧,轻松躲过这记劈砍,砍刀划过空气产生的风,猎猎作响。 砍刀砍在旁边的土墙上,如刀切豆腐一般,随即也快速抽出砍刀,使出一记连环刀法,刀势一浪高过一浪,速度一刀快过一刀。 老马直接使出了绝技九斩连环刀,施展完之后,周边的残垣断壁已经被夷平,老马在旁边喘着粗气,这一套刀法对他的负担也是不小,但依旧没有碰到古澈的衣角。 “就这样吗”古澈说道,紧接着一记重拳朝老马面门而来; 老马快速抽出砍刀,以刀面格挡,拳刀相交,刀柄传来的巨力,将老马推到三丈开外,抵着土墙,方才停止,老马右手胳膊已然错位。 “饶命,饶命”古澈走到老马面前,老马跪地求饶道。 古澈一脚踢在其左肩之上,咔嚓一声,老马的左肩骨直接碎裂,胳膊上的萃毒袖箭应声掉落,这是老马最后的底牌,凭借这个,他曾经在求饶的时候,以筑基的修为近身干掉一个化液中期的散修,本来趁着古澈不注意,故技重施,想不到被古澈直接废掉左肩。 “回去告诉他,我不想惹事,他也别来惹我。”古澈扭头直接超古成走去。 “走吧,古成。”古澈说到,这次古成没有抗拒,跟着古澈走了。 随即古澈带着古成来到南市,昨天已经安排陈麻子去找了一间不大的店铺,他准备开个药铺,同时也是他的暂时的栖身之所,毕竟住在陶家不是长久之计。 “少爷,您来了”陈麻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此时正在购置一些必要的新的衣物被子等,见古澈带人进来,立马迎了上来。 “恩,都办妥了吗?”古澈问道; “里面的东西,原房主已经能搬的都搬走了,因为这本来是个杂货铺,所以前面店面的区域还要再进行一些改造,预计要个三天,现在正把后面居住的区域收拾出来,把里面的一些被褥衣物更换,我带您转一下。”陈麻子说到; 第二十三章 当年密辛 这个铺子格局和安湖城的那间很像,也是前店后居,呈长条形,门脸不大,中间有个院子作为过渡,前店内里柜台倒也齐整,只是跟卖药草的格局不一样,只待在添置些柜子,用于放药材即可,中间院子面积不大,但有颗百年树龄的梨树,十分的显眼,据说是原房主祖上所栽,目前的树冠已经足够遮阴,树下石桌石凳俱全,院子东侧有一片小的野花自由生长,蓝的、红的、绿的、煞是好看,点点清香袭来。 后室则是居住区域,分为上下两层,屋顶还有个平台,有五个不大的房间,一楼两个,二楼三个,厨房厕所客厅一应俱全,倒也是个好的家业。 古澈对此比较满意。 “其他的事情怎么样了?”古澈又问道; “南乔小姐去了锦都学府,目前还没回来,其他的铺子也去打听了,正在等待消息,后天等孙帮主过来再一起确定。”陈麻子回道; “好,去忙吧”古澈带着古成进入后面内室,找了个桌子坐下; “成叔,我应该是这样叫你,我是古锋的儿子古澈”古澈上来便直接亮了身份; “你是三少爷的儿子?三少爷他还好吗”古成激动的说道; “我爹他失踪了”古澈没有隐瞒的说道; “三少爷失踪了?当年的事他完全不知情啊”古成苍老的脸上满是惊讶;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古澈紧接着问道; “其实详细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这个事要从二十年前的一个冬天开始说起,那时候我们还只是很普通的种植药田的散户,我记得那天因为风雪很大很大,我和老爷带着大少爷和二少爷一起驾着马车赶往我们在山上的药田,为草药盖上蓬草,进行保温,防止药草被冻死,就在我们刚把蓬草弄好,准备回到旁边的小屋休息的时候。 这时山边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奇怪的是那么大的风雪丝毫不能左右他的动作,甚至连头发都没有被吹起,所有的风雪来到他的面前都绕道而走,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他是传说中的修士,看似不紧不慢的走着,但速度实则非常的快,那么长的距离,平日里马都要跑一刻钟,但约莫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山边走到了我们跟前。 然后自顾自的掀起蓬草,这时我正准备上前阻止说道:“你这人怎么乱翻别人的药草,知不知道这样药材弄不好会死的。” 但这时老爷,也就是你爷爷,阻止了我,眼神示意我看看再说。 只见这人看完之后,走到其中几颗已经快被冻死的药草面前,手指轻轻一点其根部,这几颗药草瞬间散发生机,比其他的药草长势甚至要好。 我们非常吃惊,这对于我们这些种植药草的人来说,简直是神迹。 而后这个年轻人扭过身来,对我们一笑说道:“我想定制一批药材,我会提供种子,还有培养方法,提前支付需要的所有报酬,甚至可以教你们,刚刚的那种让药草起死回升的功法,但前提是你们只为我服务。” 这时我才看清这个人的样子,脸色呈现一种十分不正常的苍白,一头的黑发垂在身后,完全没有光泽,甚至在大雪天里面,他的面前都没出现水汽,让人感觉就像,死人! 他这一笑,在我们看来十分的渗人。 老爷没有因为这个优厚的条件,而立刻答应,接着说道:“我们就这几个人,恐怕做不了多少量。” “没关系,你们只需要照顾好这一亩大小的田就行了”这年轻人说道; “报酬怎么算”只听二少爷说,老爷瞪了二少爷一眼; “种什么药草”老爷问道; “药草的话,我等下会给你们,同时会有相应的方法给到你们,对于你们这种种植药田的人家来说,不是难事,报酬的话你们自己提” “抱歉,这个我们做不了”老爷突然的拒绝道,当时我们都很不理解,现在想想确实十分的明智。 只见年轻人弯腰捡起一个小石子,随后一个石子在我们都没看清的情况下,击中了二少爷的腿,二少爷惨叫一声,大腿上出现了一个血洞。 大少爷急着就要冲上去拼命,而后被老爷拉住。 “我们种”老爷让我和大少爷扶着而二少爷,然后站起来对着年轻人说道。 随即这人给了我们种子,而且给的钱,是我们十年都赚不到的,然后又传了我们功法,就是刚刚施展的那个让药草起死回生的功法,当时看来,我们是占了大便宜,但没说具体最后要收获多少的量。 第二年,我们开始种那个药材,开始长势很慢,一刻药草长看很多的分支,和那个年轻人给我们看的成品的药草很不一样,但很快冬天来了,这个药草十分的脆弱,枝干迅速的死亡,我们吓了一跳,我们开始用那个年轻人传的功法,开始培育这个药材,我因为年少的时候受过伤,没办法修炼,所以输送真气只能是老爷和两位少爷来做,身体几乎垮掉,但是还是没能阻止药草大面积的死亡,最后存活的仅有16株,我们以为闯了大祸,为此想了很多的办法,甚至想过要逃跑。 不久后,年轻人又来了,我们把存活的16株给到他,结果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我们能感觉到仍然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然后给了我们更多的钱,让我们招更多的人,但前提这些种植的人不能出这片山。 然后,我们用钱买了周边整片的山,买了很多的奴隶,这片山上的所有人,我们都派人严密的看着,不允许有任何的泄露和逃跑,我们供给年轻人的药草,一年高过一年,我们的钱也越来越多,我们又开始做起了其他的生意,这年轻人似乎也没有反对,紧接着接下来两年,我们越做越大,已经做到安湖城药材龙头的位置。 三少爷自始至终,老爷都不让他参与到这里面来,他要做什么便做什么,老爷都纵容他,但就有一条,不能参与到这个药的种植,三少爷开始的时候大发脾气,到后来花天酒地,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因为后来生意越做越大,而我又因为不能修炼那个功法,就开始负责其他药物,往京城销售,刚好我侄子也就在京城,也时不时能照应。 那天,我刚好在京城被一点事情耽误,也就没回去,等我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出了大事,整个古家被灭门,只有三少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山上所有的种植药草的人都被灭口。 我不敢再调查下去,立马赶回了京城,可能因为我没有修炼那个功法,所以逃过了一截,从此我就在京城装疯卖傻,隐姓埋名至今,原以为就这样老死在京城,想不到还能见到古家的后人。” 古澈细细的听着,感叹这没见面的爷爷确实有着先见之明,没有被天上掉的馅饼冲昏头脑,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被灭门,已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与这个药草有关。 “药草、药草”古澈一边念着,一边思考着,一道闪电闪过古澈的思绪。 “这个药草叫什么?”古澈问道 “不知道叫什么,但这个药草十分的怕冷,很容易冻死,但冬天又不能移到温暖的地方,不然也会死,必须在寒冷的冬天,然后用真气给它呵护,才能有一定几率存活”古成说道; “难道是独活?”古澈心中猜测; “有什么特征吗?”古澈接着问道; “形状倒没什么奇怪,就是没什么叶子,都是根茎,顶部有一片叶子包裹着果实”古成回忆道; “果然,那李家被灭门,我爹失踪,应该都与这个有关,到底是谁在人工培育独活呢”古澈将一切联系了起来,但也只是找到原因,下手的人做的很彻底,一旦暴露,斩尽杀绝。 “成叔,你就在这住下吧,以后这边开个药店,你就帮忙看着店吧”古澈说道; “澈少爷,你这样就折煞老奴了,你也跟你爹一样都就叫我老成吧。”古成弯腰说道; “这些事情压在我心头已经十几年,今天能再见古家的子孙,已经是老天有眼了,我不能在这里,当年那个给种子的年轻人见过我,虽然后面没有再次找来,但是以防万一,连累到澈少爷的话,我怎么对得起已经过世的老爷”古成随后又说道; “成叔,你就安心的住下来,即便是那个人来到我面前,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况且当年的事发生在安湖城,这里是锦都,这世界这么大,这么多年过去了,能遇到的几率微乎其微,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古澈又说道; 随后给古成收拾好房间,然后去了一趟陶府表达了协议和辞行,安琪并未回来,而是继续跟着陶夭夭一起住,二人相约趁没上学的这几天把这锦都再好好逛一逛,古澈也就随她了。 第二十四章插队 傍晚的夕阳从树隙之间透露下来,打落在院子的石桌和野花花径上,将这一切染上了金光,桌旁古澈和古成坐在院子里叙旧; 这时外面有一人走了进来,外间店铺的光线较暗,只能看到一身材高挑,曲线优美的影子,只听:“古澈,我回来了。” 古澈这时站了起来,介绍道:“这个是成叔,以前我们古家的一个亲人,这是南乔。” 老成看到南乔的样貌,惊为天人,没等古澈说完,立刻低下头躬身道:“少夫人,容澈少爷抬举,我是以前古家的一个跑腿的,叫我老成就行了。” 南乔这时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就冲你这声少夫人,我也得叫你成叔,哈哈”。 “这是我一个朋友,我还没有成家,成叔。”古澈尴尬的解释道; “没事,成叔,现在不是,以后可能是了。”南乔持续的调笑道; “对不起,南乔姑娘,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古成忙着道歉道; “事情有进展吗?”古澈正色问道; “本女皇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嘛。”南乔傲娇的说道; “不过不是学生,我是进去当老师。”南乔接着说道; “老师?”古澈疑惑的问道 “我今天去,刚好他们在招聘古琴老师,我就去尝试了一下,想不到轻松通过。”南乔解释道; “这锦都学府还真是因材施教,有教无类,想不到竟然还教古琴。”古澈有些感叹道; “不过这古琴基本都是给学生们陶冶和静心用的,防止他们因为长期修炼而走火入魔,锦都学府最主力的还是武学和术法,毕竟在这西南地区,大山林立,毒虫猛兽的天堂,如何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南乔解释道; 古成也听不懂他们在计划什么,吃完饭索性没再出来。 两轮弯月悄悄爬上天空,夜色如水般洒在院子里,屋顶上,二楼的屋顶,是一个较为宽阔的平台,平台上有个小的阁楼,阁楼里摆着一些简单的茶具和一把古琴,陈麻子确实挺会办事。 在平台中央,月光古澈在平台上从鸟戏开始炼起,接着是鹿戏,这本该慢的两戏,古澈此时却打的飞快,从鹿戏到猿戏。 忽然从极快到极慢,这月华之力的吸收,却突然在这快慢只见,指数式飞速暴增,而后吸收月华的速度随着猿戏的进行而持续缓慢的增加。 到了虎戏,速度又开始加快,似乎在冲刺一般,紧接着古澈不似以往一般收攻而是,由极快又到了极慢,开始了熊戏。 只见古澈的姿势雄厚而沉稳,动作如熊的姿态笨拙中又带着一丝轻灵,撼动、抗靠,古澈维持熊戏的第一式,站立静止,面色如水般平静,但脑后的屡屡白发无风自动,周遭的月华向古澈的身体席卷而来。 片刻后,古澈的头发开始有少量开始由白变黑,月华修复的能力开始显现,虽然修行速度明显提升,但下次的肉身是否足以满足晋升的需求,依旧是个摆在面前的难题。 忽的,一阵琴声从身后传来,一首不知名的曲子,闻之如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之感,古澈逐渐收回四肢,然后走到了屋檐处看着这满天的星空和月光,聆听这阳春白雪的曲调,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日后,学院开学,古澈也跟着一起去了,而南乔由于是老师,已经提前去报道,而且要负责他们所在区域的迎新。 走到学院正门,也就是南门,这个锦都学院的大门,没有西南第一学院的那种霸气和锋芒毕露,而是十分低调。 中间的大门现在敞开着,从外就可以看到一个巨大面积的一个比武台一样类似的东西,大门两侧的门垛不足一丈,挂着一对对联,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诉说着这座高级学府的无限的包容,再往外两侧是两颗巨大的参天古木,类似将整个大门环抱在中央,巨大的树冠刺破天际,在门口投下一片林荫,让这秋初之际的炎热,少了许多。 再往外侧是围墙,两侧围墙并不高大,不到六尺,用的是铁艺的栏杆,完全无法防止盗窃,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会来这个地方偷东西。 古澈一行逐渐走进,还没走到接新点,便听到一阵阵的议论声传来: “快看,那边新来了一个美女老师,简直没的不似人间,抓紧去看看。” “同去、同去。” “在哪,同学。” “在东门的迎新点。” 。。。。。。 “什么情况,怎么都在往那个方向走?”安琪好奇的问道 “我们先去报道点吧,先把名报了再说。”陶夭夭似乎对看热闹没什么兴趣。 “好,我们先去报名,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安琪嘻嘻的说道 来到报名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左侧各色的鲜花铺成的大片花海,右侧则是一株株形态各异的药草,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往里走则是一间小的木屋,屋外已有不少学生在排队。 接着,有个人突然过来,和陶夭夭说,你哥哥找你,随即便先去找她哥哥了,而安琪和古澈在这里排队,排了半天,重要要到了,这时突然有一人插队在安琪前面。 “你这人怎么这样,随便插队!!”安琪不满的说道; “就插你的队,你又能怎么样,乡巴佬!”女子回头,只见这人打扮的十分妖艳,身材火辣,一双丹凤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屑。 安琪当然不能忍,直接一手将其拉了出来。 这女的也毫不示弱,上来便直接用身体将安琪挤出队列,自己则站在安琪的位置。 安琪直接一手枯木逢春,路侧的花枝开始疯狂生长,攻向这个女的,这女子也使出一式野火燎原,烧毁了安琪的花枝,此时队列引起了一阵骚动。 “学校里面不允许私斗,念你是新生初犯,就免你一次,不要在这里吵闹,影响其他人,有什么恩怨,直接上请将台,再在这闹,直接取消报名资格。”前方负责报名的老师大声呵斥安琪道; “分明是她插队在先,你怎么只说我!!”安琪不忿的说道; “因为你先动的手!!明白了吗?”这位老师再次说道; “敢跟我上请将台吗?”此时这个女子挑衅道; “上就上,谁怕谁!!”安琪虽然不知道请将台是什么,但是也丝毫不怂。 “安琪。”古澈抓紧喊道,这妖艳女人明显有备而来,在前面引路,但安琪已经跟着这女人走到了门口。 古澈总觉得这个女的出现的很不寻常,而且这么多人的面前不插队,非要插安琪的队,似乎很刻意的要激怒安琪,这伙人好像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原来,门口那个巨大的圆台是请将台,专门用来解决学生之间的争执,学院也不是象牙塔,这里同样有竞争有矛盾,在这个尚武的国度,学生可以上台,缴纳少量的费用,然后学校会有老师来负责保护学生的安全,以防失手弄出人命。 刚刚还一群看美女老师的人,现在又围到了这里,今天报名第一天就能看到请将台比武的好戏,而且还是两个美女,大家兴致满满。 “那不是姚娜吗,这学院还有人敢惹她吗?” “她是林家老三林雄的人。” “这个美女是谁,没见过啊,难道是今年的新生?” “这下有好戏看喽,这姚娜虽然境界不高,但也是筑基期,也不是好惹的!” 台下众说纷纭,甚至有人开始坐庄,买输赢。 第二十五章请将台 上台之后,安琪就要出手,被一年轻的指导老师拦住,引得台下一阵哄堂大笑。 只见台上两位美女均是裙摆飘飘,中央有个年轻的指导老师,长得颇为清秀,估计看安琪不知道规则。 非常详细的说了半天:“这个是请将台,主要是平时同学们用来切磋和交流使用。。。。。最重要的一条,对方投降或者丧失战斗能力之后,不许追击。” 说完之后看了两房,双方点头并回复已知晓。 “乡巴佬,什么市面也没见过!”姚娜仍然挑衅着安琪; 安琪人狠话不多抢先出手,快速奔向姚娜,三步并两步,裙摆飞舞,秀发随风摆在脑后,身似利箭。 安琪在以往的几年,古澈也交过她一些拳法,也曾一起出门上山打猎,有这一定的实战经验,这还是第一次与同年级的修士进行比试。 只见姚娜反应从容,手掐法决,一记术法星火燎原,前方凭空出现一团火焰,挡住了安琪的攻势,安琪紧急停住脚步,只差一步烈火便燎到前额。 姚娜趁势追击,又是点点火雨随后攻来,安琪往后连退,火雨落到刚刚足迹之上,留下点点黑色的碳印。 安琪改换战术,绕着圆台,忽左忽右,逐步逼向姚娜,姚娜同样改换术法,一记记火焰刀铺面斩来,安琪的移动的稍有减低,火光将小脸映的通红,但仍往姚娜处不断逼近。 只见双方距离不足一丈,火刀之势逐渐变弱,似乎姚娜这体力渐渐不支,安琪见机会难得,后脚一蹬,身子猛地加速,直奔其面门而去。 这时姚娜阴险一笑,安琪心道中计,只见姚娜身子后倾,双手掌心泛红向上,掌心炎,朝安琪胸口而去,此时安琪已刹不住,只能稍稍改变方向,但硬抗这一下不可避免。 掌心炎打中安琪左臂,安琪顺势后撤,手捂左臂,用木系元力暂止疼痛,受伤部位已然被烫伤发黑,姚娜正要追击。 安琪接着手掐法决,还是枯木逢春,只见姚娜脚底的不知何时多了一粒种子,迅速发芽,缠住姚娜的腿。 安琪抓住机会,欺身攻击,一计鞭腿扫向对手腰部,姚娜仓惶后撤,无奈右脚被束缚,一时坐在地上,虽躲过这一计重击,但头上的发髻却被腿风打散,披头散发,火红的裙摆尽染灰尘,十分狼狈。 下面有人开始叫好,这让姚娜更加的恼羞成怒,一双大眼,通红的看着安琪,口中大喊道“我要杀了你这个乡巴佬!!” 接着吃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开始不顾消耗,疯狂使出火焰刀攻向安琪,一道道火焰在地上留下痕迹。 安琪因为胳膊受伤疼痛难当,亦是躲避越发吃力,不慎左脚吃了一记,硬撑着没有跌倒,但战斗力也大幅下降。 这边姚娜也是消耗极大,高耸的胸口,疯狂起伏,一步步向安琪走来,手中的掌心炎逐渐亮起,安琪一瘸一拐的往后撤去,口上仍不认输,脑中疯狂的想着办法。 “你跑啊,我看你现在怎么跑!!如果火焰花在你这嫩嫩的小脸上绽放,不知道会不会很美!!哈哈哈”姚娜披头散发,狞笑着; 台下的人似乎都看到了安琪毁容的下场,都屏住了呼吸 “我们认输!”这时,古澈的声音在台下响起; “哥哥,我还没输!!”安琪回头不甘心说道; “你已经输了,下来吧!”古澈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之所以之前没有阻止安琪上台,他也想借此机会,磨一下安琪的性子,毕竟做事只凭一腔热血是不行的,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身边。 “我认输!!”安琪拼命忍住不让眼眶的眼泪留下来,对着裁判老师说道; 只听台上姚娜仍讥讽道:“妹妹,今天姐姐给你来上学校第一课,什么叫规矩,以后可要听话呦”。 而后老师宣布安琪输了之后,安琪走下台,扑到古澈怀里,多股情绪涌上心头,委屈、不甘、愤怒,大声哭泣,哭的撕心裂肺。 “这不是欺负人吗?是在太气人了!” “小心说话,别被人听到,告你的状!” “实力不行,就别去鸡蛋碰石头!” “真可怜,还好及时认输了!” 。。。。。 台下议论纷纷,只见古澈扶起安琪,手按在安琪的伤口,衣服内伤口疯狂的恢复,不消片刻已恢复如初,只是外面看不到,衣服处仍是一片焦黑,安琪停止哭泣,不可置信的看着古澈。 议论之声突然戛然而止,原来姚娜下台之后,扑入一个人怀中,这人长得满脸凶相,奇丑无比,眼睛大如铜铃,鼻子却很小很塌,而且身材矮小,形同侏儒,这两人站在一起,有种美女配野兽之感。 这人后面一人点头哈腰,不断感谢,原来这人正是前天古澈打了的京兆少尹段平之子段华; 古澈看向段华那边,正巧那形容难看的侏儒也看向他这边,目露精光,目光相撞,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从空中传来,这边古澈放开安琪,那边一行人也走了过来。 “哦,原来是你,怎么胳膊不疼了?”古澈直接无视前面之人,对着后面的段华道; 说的段华脸上立马涨红说:“乡巴佬,你不要嚣张,这不是在陶府,没人护着你,今天林三爷在,有你的好看!!” 领头的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古澈,在这里,还没人敢无视他:“你胆子很大!”,然后向前走一步,距离古澈已不足六尺。 “林雄,今天开学报名第一天,不要闹事!”这时台上的裁判老师皱眉说道,这林家三位少爷在这锦都学府也是一霸。 奈何三个人的实力,一个强过一个,而且家里的势力也是极大,老师轻易也不想得罪他们,可是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作为学校的老师,他必须要当众提醒一下,至于听不听那是他的事情,他口头制止了,他的义务也就做到了。 “知道,老师,我只是想和这位朋友切磋一下,没有其他的意思。”林雄对着老师笑着轻松的说道; “走吧。”古澈知道今天肯定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