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崇祯》 第1章崇祯是个大胖子 公元1644年,李自成攻入北京后。 那个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作为亡国君的崇祯,他手中拿着一根麻花绳子,孤身一人上到了煤山,绳子往大树叉上一挂,打了个勾圈,把脑袋往里一钻,随之他舌头一伸,双眼一闭,两腿一瞪,转眼间便死翘翘了。 “呜呜……皇上,千万不要做傻事啊!老奴来了……” 大概是半柱香后,从山头的一角,钻出了一道人影来,连哭带爬,连滚带叫,有如鬼哭狼嚎的飞奔而来。 来人一见到那大树上吊着的人,他嗷的一声痛哭:“皇上啊!你为什么不等等老奴呀!您就这么丢下了老奴……” 此人自然是崇祯身边最忠诚的大太监王承恩了。王承恩一阵哀嚎的解下了崇祯那早已经是冰冷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然后伏在崇祯的尸体上,自是一阵小媳妇般的哀哀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了崇祯一脸。 “皇上呀,您放心,老奴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上路的!老奴这就陪您去。” 帝身已死,眼看大明江山已被闯贼收去了一大半,想他作为奴才活着也是没有了意义。帝是他的天,天塌了,他自然也要追随而去,以尽他一己之责。 王承恩他做到了。 将脑袋套入绳勾了,王承恩不舍的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然则却在这个时候,天边中,蓦然一道金瓜宛若是直捣黄龙而来,直直的注入到了崇祯的身躯去。 “不可能……难道是……呕……” 不过可惜的是,王承恩一阵惊讶过后,套在他脖子上的绳子,随着他的身体一个踉跄的打滑后,他的身体就悬挂了起来。 呕…… 王承恩伸长了舌头,他可是不想死啊!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天降金光入了帝身,这是否表明?皇帝并没有死? 若是皇帝没有死的话,他反而先死了,便是不忠不义不孝。皇帝的身边,怎么能够缺少他呢? “救命……” 段飞一屁股坐了起来,却见一个漆黑的人影在他跟前不远处的大树上,脑袋上套着绳子,在荡着秋千。 勒个擦! 顶你个肺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飞记得,他的元神在突破虚空的时候,岔气爆破了,身体被碰的一声,像一个气球一样,爆炸的粉碎,尸骨无存。 最终,段飞明白了一个事情,他的元神在爆破后,暂居在了某个人的躯体上,如同移花接木般,借尸还魂。 “皇上……救命……” 那个恼人的苍蝇叫声,嗡嗡的在段飞耳旁呻吟个不停。 吊在树上的王承恩,他快要断气了,眼见已经是死去多时的皇上,忽然间又坐了起来,他拼尽了体内最后一口气,喊出了一声救命。 咻! 段飞凭着他的本能,随手抓起了一块石头,探指头一弹,石头飞出,击断了套在王承恩的脖子绳子。 啪的一下,那笨重的身子,直直的坠落下来。 “呜呜,皇上,您没事,真的是上天保佑。” 得以解脱出来的王承恩,他立刻是如同那饿坏的野狗,朝着段飞扑了上去,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双手肩膀,一边摇晃,一边狼嚎鬼哭不停。 短短瞬间,段飞已经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作为一个现代的修真高手,他有着常人没有的感应能力。原本在突破虚空的时候,他早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不过最后竟然是另外一个惊喜。 他的元神能够保持的完好,而且所有的功力公道都还在,假日时日即可恢复完全。这或许便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赋给他第二次生命。 王承恩哭了好一会儿,竟见皇帝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下子,他更是着急着急了,“皇上,您……没事吧?” “我……朕没事。”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段飞他已经躯壳中的记忆融二为一。真想不到,他元神暂居的躯壳中的人,竟然是那个倒霉蛋皇帝,丢了江山,做了亡国君的崇祯?时不待我? 段飞不用追问,他也知道,如今摆在他眼前的是什么王朝,一个已经腐烂到骨头里的大明江山了。 拯救吗?力挽狂澜?段飞可没有那个好闲情。 不过,历史却因为他的蝴蝶效应,好像发生了诸多的改变。原本早已经死去的崇祯,他现在却活了过来,虽然躯壳是崇祯的,可躯壳中的灵魂,竟是来自百年后。段飞的抉择,他此刻好像难以下定论。 最后,段飞给了他自己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静观其变! “皇上,如今北京城已经被闯贼给攻破了,我们是回不去了……”王承恩将正在发呆的皇帝搀扶了起来。生怕皇帝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傻事来,王承恩可是紧紧的抓住皇帝的手臂,一刻也不敢松开。 他们都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对于生死的概念,他们理解的又加深了一层。 这一刻,段飞才是开始审视这一副躯壳。 崇祯竟然是一个大胖子?这……历史上可是没有清晰的表明,崇祯到底是生成什么样子吧? 而段飞的理解便是,崇祯为着这晚年的大明江山,任劳任怨的忙碌着,不眠不休,如此耗费身体的工作,他竟然还是一个胖子? 难懂是宅在了皇宫中的缘故?又不是长成虎背熊腰,反而是大大的肚腩,拥有了男人的将军肚子,手臂上的肉稍微少一些,可是两条大腿的肉,一旦走起来路来,竟微微颤颤的,好像身体上的肉颠簸一些,就会掉出几块来。暗暗估测一下,这副肥猪头的身躯,想必应该上两百斤。 嗷……该死的,崇祯是个胖子! “皇上,您这是在做……什么?” 王承恩看着皇帝一会是扭着腰,一会儿又是撅着屁股,脸上的神色,一忽儿是惊讶,一会儿又是懊恼的神情,他一时也弄清楚其中的缘由了。 话说的也是,崇祯的生活,宫中大大小小事情一直都由着他负责,对于皇帝的喜怒哀乐,王承恩可是一眼就明白了。 可是这一次,王承恩才是发现,自从皇帝上吊清醒过来后,其中的变化似乎很大。他难免心中会感到奇怪。 “我……没事,朕在运动!尝试着活动一下筋骨。” 段飞神色有些不自然说道。 胖子行动起来,真的是诸多不便。 北京北攻陷了,那么可以去的地方就是南京。先撤出南京在说,至少南京目前是他的保身之地,结合记忆中,此刻的南京城在全国中受到的波动应该是最小的。 “皇上,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打算?” 见皇帝并没有寻死之心,王承恩可谓是高兴的。只要皇帝还在,那么被沦陷的大明江山,还是有希望夺回来的。 “嗯……依照现在的天下大局,只能回南京在说了。” 段飞自问,他身为修真高手,可是碍于此刻这一副猪头臃肿的身子,面对十余个流贼的话,他有自信将他们一一的诛杀,可万一遇上的一支流贼军队的话,那么等待他的下场,以他是崇祯的身份,或许会被他们炖成了一大锅猪头肉,其下场可见有多惨了。 兵家有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才是首选之道。 当下,段飞立刻翻手一探,一招“紫气东来”无声息佛开。散布在各个角落,凡是在百里开之内,他均是能够感应到。 不管是人,妖,魔,鬼,仙,畜均是无所隐藏,通通在段飞的搜索之内。 安全!山头上,并未见有追兵流贼,如此说明,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随后,段飞将平开的玄气收起,顿时,他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来。可见,他这一副身躯的缘故了。 过于肥胖,稍微的提开玄气运行,瞬间就要喘息!喘息过后,段飞开始脱衣服,身上的黄袍,过于显眼,如今他可是顶着崇祯的头衔。那些流贼,或许正在四处的搜寻他这尊大神。 “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 王承恩可是一脸不解神色。 皇帝的举动,他越看越莫名。 第2章计划出逃 “老王,你也把身上的太监服脱下来吧。” 直到此刻,王承恩才明白,皇帝的用意。感情,他们这是要为潜伏出去做好准备。现如今,整个北京城都已经沦陷了,落在了流贼的手上。他们一旦闯入皇宫,不见皇帝的人,他们一定会在城中加派官兵搜索。 当王承恩晃过神色来的时候,段飞早已经将身上的黄袍给脱掉,揉成了一团,然后扒开了一处灌木丛,就衣服丢了进去。 见此,王承恩三下五除也脱下了太监服,颤颤的走了过去。将衣服处理好后,他又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 此刻皇帝趴在地上,不断打着翻滚,模样有些滑稽可笑。可王承恩却知道,皇帝如此行为,必然有深意。 连续打翻了几个滚,段飞站起来,松动了一口气,才是满意说道,“嗯!终于将这亵衣亵裤染成了黑色。” 段飞嘴上这么说,不过他心中,竟是浮起了一个怪异的想法,这古代人制作亵衣亵裤,为啥只要白色的?其他颜色不行么?还得他顶着一身猪头肉,左右的翻滚,过程中花费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才将一身白衣白裤子给染成了一层黑色的泥土。 幸好这崇祯不是个变态,若非他单单披着一件龙袍的话,那么段飞他岂非不得要裸奔跑路了? “皇上,您这是……” 王承恩的脑袋已经发生了短路,他一个脑袋已经不够用了。自从皇帝清醒过来之后,他的行为,举止,言行真的是反差巨大。 皇帝就在跟前,曾经一时,这个老太监还以为,皇帝已经被人掉包了。 “唉,喏,其实你也看见了,朕身上出去了那黄袍之外,剩下的便是这亵衣白裤了,如此显眼,这跟脱去那黄袍有何区别?所以,朕就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让衣服染上了泥土之后,今天晚上,我们务必要离开这北京城。” 很难得,如今的皇帝,不单性子变了,还会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那么多。若是换做以前啊,君威难测,王承恩想都不敢想。 “哦!老奴明白。” “明白就好。那么我们下山吧。” 一个亡国之君,领着最后一个太监,顺着山路下到了城中。如今的北京城,虽然已经是入夜了,可是各个地方中,均是可见大量的官兵驻守。城中的人们,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们的性命,已经落在了流贼的手上,唯有是任由他们宰割了。 李自成其实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黄爷,想必那城门早已经关闭了,而且还会有大量的官兵驻守,我们该如何离开?” 在下山回来的路上,段飞已经对王承恩特意的交代过,他们的身份此刻对于那些流贼来说,定然是异常敏感,因此,他们不单要变幻身貌,在称呼上也得改变。 他是天子,是崇祯。黄与皇谐音,倒也称呼贴切。如今他们走在大街上,过往的官兵,他们倒也没有注意到,大大咧咧走在他们身边,竟然就是那个崇祯皇帝。 也是,段飞初始接受了崇祯的臃肿身体,他的确是有些彷徨不定。如今的他,气色如常,步伐沉稳,即使那些吆喝凶猛的官兵,只要他们身份不暴露的话,段飞何惧之有? 对于京城的地势段飞可不熟,引导的话,只能是倚靠王承恩。 “黄爷,前面就是城门了。” 不断连续的穿过了几条大街后,远远的,段飞就看见了一座耸立的城门,城门中,燃着很多火把,看样子,他们应该得到了崇祯皇帝出逃的消息,而这个城门,可是唯一通往外面的通道,李自成不笨,派遣大量的官兵驻守在此,目的很简单,就是防止崇祯外逃而出。 “黄爷,如此大量官兵,而起城门已经关闭了,定然是无法出去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明日在做打算如何?” 久久不见皇帝说话,一旁候着的王承恩,他可是一脸的着急不已。 “糊涂!一旦到了明天,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定然都是我的画像了,那么,你说还有可能,我们还能离开这里吗?” 流贼好不容易攻入了北京城,竟是没有将崇祯捉住,李自成会甘心么?不用想,他现在一定在皇宫中,传来了那些旧臣,将那崇祯的样貌给画师拓下来,一旦明日之后,此北京城的大街小巷,或许一阵风刮过之后,满街都是崇祯的画像了。 “奴才愚笨,请黄爷责罚。”王承恩低低说道。 说完,似乎就要跪倒了下去。 幸好,段飞的动作够快,一下子就搀扶住了他,“你找死!忘记了我是什么身份了?不过,我却是很好奇,以前他经常惩罚你么?” 历史上不是说,王承恩可是崇祯最忠诚的太监么?深得崇祯的信任。而王承恩,也把崇祯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办来伺候。 可见,他们主仆的情谊,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吧? 撒去了那个怪异的想法,段飞扯上了王承恩,朝着一处角落走了过去。这城门高大十余丈,而且已经关闭了,大量的官兵在此驻守,想要从正门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如此,只能走捷径了。 “黄爷,可否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 王承恩任由着段飞将他扯拉着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城墙下,仰面看了一片漆黑的围墙,他又看了皇帝一眼,心中,蓦然有了一丝企盼。 “嗯!办法是有,不过需要一个粗大的绳子和一个钩子才行。”段飞看了一下那城墙的高度,若有所思说道。 有了绳子作工具,在加上他行气相助,也许他们能够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当然,这个假设,必须要在寻到了绳子后,才能够施展而开。 “爷需要绳子?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只能在潜回去了,老奴想,这些东西,或许能够在那些寻常百姓家中寻到!可是这北京城中,四处一片兵荒马乱的,老奴就担心……” “依照我们现在的处境,即使担心又能够改变什么样的结局?走吧!别在磨叽了。” 若崇祯不是个胖子的话,也许段飞能够平气飞檐走壁直挺而上,哪里还需要这样的费劲? 第3章顺利逃出 皇帝已发话,做奴才的不能不遵从。可王承恩心中依旧是不踏实,他既是担心皇帝会出事,又害怕皇帝万一被流贼认出来的话,那个后果可就严重了。 王承恩几步路就窜到了段飞跟前,“黄爷,不如你在此,让老奴返回去寻找那绳子可好?老奴是在真的是不放心……” 崇祯身边能有这么一个衷心的奴才,的确是很难得。看来,历史对于王承恩的评价果然是出入不大,几乎符合。亦邪亦正,他的衷心,都献给了崇祯这个皇帝和国家。 “喂,前面的胖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出来四处溜达?” 不好,前面中,出现了四五人的官兵,贼眼贼尖的发现了他们两人。 王承恩可是被惊吓了一跳,面色大变。 可段飞竟是当做什么是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嘿嘿一笑走了上去,“几位官爷,我们可是好人!刚是探访朋友,这不路上回来晚了,所以才……” “哼!老子管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看你胖成这样,一定是京城中的某个官员,老大,不如我们将他捉回去盘问,或许真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其中一个小兵建议说道。 段飞面色一沉,看来,这些流贼并不是笨蛋,反而是十分的聪明啊!如今这年头,据说当官的都是吃得一身的猪头肉,怪不得,那些官兵会如此认为。 只怪,他这尊身材,的确是肥胖的招人显眼了。 “不可以!你们不能为难我家老爷,我家老爷真的不是什么当官的,不过是做些小本买卖而已。” 王承恩一听那几个官兵要抓皇帝,他顿时面色大惊,赶紧疾步上来,将崇祯护在了他身后,一副护主的衷心模样。 “哼!看你们如此紧张!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兄弟们,通通将他们都困了。”那个前头的兵大哥,终于发话了,下了指令。 眼见情况突变,段飞顺手将王承恩一扯开,然后他的胖胖肚子往前一挺,立刻撞倒了其中一个冲上来的小兵。 段飞顺手一带,再是探手一抹,咯吱一声,那个小兵的脖子已经被扭断当场。 啊…… “杀!” 从死去的小兵手上拿下了大刀,段飞悬身一挺,呼啸一刀斩下,一道银光,宛若是天外飞仙掠出去。 当当几下子,四五个官兵当场就被段飞一刀成功的解决。 血液飞溅,蔓延,腥臭。 碰碰的是尸体到底的碰撞声。 “黄爷……” 亲眼所见皇帝杀人,动作竟是那么利索?干脆?王承恩几乎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傻了去!皇帝会武功?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一刀划出,立刻解决了几个大头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开。” 段飞丢下了大刀,对着被吓傻的王承恩说道,主仆两人立刻闪电般离开。他们两人潜入了周边的居民,走访了几户人家之后,他们才是寻到了所需要的工具。 夜色更浓,长街上,几乎是没有任何行人。偶尔,会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声,接着又是死静一片。一段逃亡之路,在悄无声息的上演。 再度潜伏到了城墙上,绳子,弯钩在手。段飞相信,在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安全的离开这沦陷的京城。 覆手一抛,将手中的绳子,载着那弯钩,一击而准确的勾住了城墙的凹陷处。 随后,段飞对王承恩说道:“我先上去,完事后,我在接应你。” 王承恩点头,皇帝能够亲口对他说出这翻话来,足以表明的是,皇帝依然如往常一样,非常重视他。 “爷,你就放心上去吧!千万要小心。” 看着皇帝那臃肿的身子,站子下方的王承恩,他心中却是有些担心,那绳子真的能够承受住他的重量么?可事实并非如此。 段飞一手抓了绳子后,他的身体,宛若是飞燕般的轻盈,顺着城墙一路攀岩了上去,这几乎跟他的胖身子没有任何关联。 底下的王承恩,心中自是一阵惊讶不已。皇帝今夜给他的惊喜,是在是有些超出了他内心中的承受能力。 “老王,别发愣了,赶快捉住那绳子的一端。” 抛下了绳子后,段飞才发现,底下的老太监,正在一脸发呆,只是不知道,他货到底在想什么事情了,竟然在他们逃亡生死的关头上,不断的闪神。 经过了段飞的提醒后,王承恩才是拖着他一把老骨头,在段飞的协助之下,终于顺利的上到了城墙上。 现在只差一步了,他们再是顺着绳子下去,那么就可以彻底安全的离开京城。 那一夜,李自成一夜无眠,他彻底暴怒,崇祯意外逃出了京城,可他手下人竟然没有一个知情此事。 都是草包!饭桶!这帮流贼们,老大发怒了,他们只能默默的承受住。 江边,天色刚是朦胧微亮。 一艘船上,站着两个人。 他们便是从京城逃离出来的段飞跟王承恩了。经过一夜的奔波劳碌,他们终于租到了一艘船,此刻,船只正在停泊在江伟上。 幸好在紧急的逃亡过程中,王承恩这衷心的奴才,他在宫外提前做好了一些准备,有了一些细软,盘缠虽然不多,不过这些经费,足以他们一路安全到达南京是不成问题。才不至于他们即使逃出了京城,也只能要饭做乞丐去了。 其实,在北京即将沦陷之后,朝中的一些官员,他们不断的奉劝崇祯,尽快的做好下南京的打算。或许是崇祯心性高傲,作为一个亡国君主,不想自己的江山子民毁在自己手中,愧对自己的列宗列祖,不管那些官员如何劝诫,崇祯依然不肯屈尊去南京。 他宁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真的是殉国了。 “爷,要开船了,江面上雾水浓重,爷还是到里面去吧。”见着皇帝一动也不动的站在了船甲上,王承恩心中多少也能猜出得到,皇帝的心中可是不好受。 如今大明江山已经丢了一大半,不知道,是否还能再夺回来呢?他在有生之年,能否看见大明的国土不在被分裂? 王承恩,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老了,人啊,一旦上了年纪的话,就很容易感伤。 窸窣…… 段飞刚一个转身,立刻发现,在距离他们船只不远处的芦苇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难道是流贼的官兵追来了? “爷,不好,有人!” 最后,王承恩也发现了远处中的芦苇上,有了动静。 “别担心,不过是两个女子而已。”段飞眼疾,瞬间后,他已经发现了情况。 芦苇中,是两个年轻清秀的女子,看样子,这两女子是发现了他们的船只,是要搭她们一程吗?段飞有些期盼。 “喂!船家,你们这船要开往哪里去?”芦苇上的女子问道。 “你来回他们的话。”段飞走进了船仓去。 王承恩点头,应声而道:“姑娘,我们这船不捎人,你们还是另外请其他的船家吧!” “咦!姐姐,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熟悉哟!好像是……” 其中一个女子一脸惊讶,另外的女子,也不同是惊讶。 王承恩喊完话后,欲要转身离去。现在可是非常时期,船上可是万岁爷,这中途一路下南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听出来了,是王公公的声音。” “王公公!请等等!” 王承恩面色巨变,按理说来,他们已经安全的逃离出京城,那么现在居然有人称呼他为公公,那么她们定然是宫中的人了。 “等等呀!我们是春花,秋菊。” 果然是她们,王承恩面色一喜,立刻大步下了船,朝着她们迎了上去。 第4章国之宝 春花,秋菊原本是服侍崇祯的婢女。至于她们为何出现在此,却叫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莫非她们也是从北京城逃难出来的? 下到陆地上的王承恩,面色带着一丝疑惑。 “王公公,没想到,真的是你!太好了!” 两婢女方是一见面,彼此万分高兴。如今的北京城,流贼四窜,她们能够逃出来,的确是不容易。 “春花,秋菊,真的是你们?”王承恩也是高兴。 能够见到宫中熟悉的脸孔,对于他们这些逃亡的人来说,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情。王承恩作为太监,心性本来就淡泊,遇见了相熟的宫女,他心中自然是欢乐不少。 “呜呜……公公,那些流贼闯入了皇宫,他们杀害了我们的姐妹,那些姐妹们死得好惨……”春花性子比较单纯,也是相对胆小一些,嗷嗷就大哭了起来。 “别哭!你们能出来,这也是上天的旨意!放心吧,那些闯贼,他们终究有一天会遭受报应的。” 王承恩只能如此安慰她道。 “春花,你也不要哭了!居然公公在此,我想皇上也在此吧?皇上他会替我们姐们们报仇的。”秋菊比春花年长一岁,看事情的话,多出一层面,自然心境也是较坚强,“公公,我们要面见皇上,有很重要的东西要转交。” 北京城都沦陷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呢?王承恩听了秋菊的话,兴致并不高,却是在蓦然间,他瞥见了秋菊包囊上凸起的东西,一脸惊奇,“秋菊,这……难道是……” “嗯!没错!就是它!流贼攻入皇宫后,我和春花敲好在大殿中,所以我们匆忙就随手拿上了,然后溜出了皇宫,在城中潜伏了一夜后,待到城门一开,我们就扮成了寻常人家,混入人群,接着,我们就一口气朝着江边跑来,却未曾想,在此遇见了公公……” “好好!你们都是好好孩子!你们立了大功,皇上兴许一高兴,就会褒奖你们,来,我们上船去,好让杂家通报。” 短暂的交谈了一番,王承恩携着两女上了船去。 那时候,入了船舱中的段飞,他盘膝而坐,正在运功。 理顺,通气,入经脉,集丹田。 《混元大法》正是段飞的必修课之一。肉身爆破,元神飞升,一切都得从头再来。幸好,崇祯这副猪肉身子亦是不赖,即使臃肿的不成样子。一套功法修炼下来,段飞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意外,肉身的经脉,很快就能够融合了《混元大法》,并没有出现排斥的现象,从而进入了到了忘我的境界。 王承恩他们进入船舱之后,竟是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但见皇帝的半个身体,完全被一层青烟包笼着,而更惊奇的是,皇帝的身体,无端的漂浮了起来。在周边中,又是盘旋着一条青色的赤龙。 啊…… 无端的撞见了这一幕,三人傻愣当场。他们的皇上,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拥有了青龙保护?而且还能悬着身体漂浮?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尤其是王承恩,他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惊悚的事情,不由得震惊的呼出声来。 瞬间,段飞就感受到了他们,立刻速速收气,覆手一翻,缓缓站了起来。 “奴婢惊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以王承恩为首,一旦他跪下了,身后的春花,秋菊也随之跪倒了下去。 段飞眉目一皱,缓缓说道:“你们起来吧!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现在可是逃亡在路上,一切要从简,莫要再叫我什么皇上了!以免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是!黄爷!奴婢一下子忘记了规矩!” 王承恩对着身后的春花,秋菊奴了一眼,示意她们都站起来。 “老王,这两位是……”段飞有些疑惑。 他可以断定的,眼前两位清秀的女子,自然认识他,可他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来,她们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崇祯身边服侍的婢女? 王承恩面色有些吃惊:“黄爷,您不认识她们了?她是春花,她叫秋菊,是黄爷身边服侍的婢女,这一次她们能够逃出来,看来也是上天的保佑!而且,她们带来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要亲手交给黄爷。” “哦!一下子就忘记了!对了,你们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呀?”段飞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两婢女的姿色不错,若是放在香港港姐选美的话,以她们的姿色,相信能够轻松进入前三甲也不是问题。 哈!这崇祯,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君王!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否已经被崇祯吃掉了?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无端的,段飞的脑海中,忽然是窜出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又是龌龊的想法来。 “回黄爷的话,是玉玺!” 秋菊微微叩首,双手打开了包囊,顿时,一块晶莹的,透着澄明玉呈现在段飞眼前。呵!这便是一一代一代君王留传下来的传家之宝国玺了?段飞拿了过去,入手而来的是一阵清凉之感。 北京丢了不要紧,还有机会拿回来。若是这国宝玉玺丢的话,问题可就大了。即使这一副躯壳是真正的崇祯,一旦没有了玉玺的情况下,若玉玺落入到了某些别有用心人的手中,比如某个藩王,他们即刻揭竿称王,此种情况发生太多的例子。 “果然是好东西!”段飞心中欢喜,“秋菊,你说,你立下了这么一个大功,回到南京之后,你想要什么奖赏?” 秋菊面色一片恭敬,“回黄爷的话,这不过是奴婢的一点本分,奴婢什么奖赏也不想要,只是希望黄爷在把我们大明失去的东西,在夺回来,奴婢就很知足了。” 呵!果然是一个心思玲珑的女子!朕喜欢! 段飞心中暗暗一道!眉目一喜,呵呵笑道,“好!你们都是有大功的人,我会记在心里的。对了,你们一夜奔波劳累,想必都已经饿坏了吧?老王,给她们一些吃食,可别把她们都饿坏了哟。” “奴婢多谢黄爷!” 春花,秋菊伏了个身体,她们在忽然间觉得,皇帝的脾气,好像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5章童子功 出逃路上过于匆忙,王承恩准备的食物也不是很多。依照之前的计划,这些干粮能够勉强他们主仆两人吃到南京不成问题。不过现在的情况,忽然多出了两人,那么就不好说了。居然皇帝发了话,王承恩也不会至于那么小气,空着肚子的两婢女为难她们。 彼此都是一家人,竟是一家人,莫要说两家话。他们能活着逃离出京城,已经山天的特大恩赐了。 段飞见着他们手中拿着干粮,依然是站立着,小口的吃着,尽量不要让自己发出响声来。想想也是,他毕竟是帝王的身份,在皇帝跟前,哪里有得他们放肆?只是,段飞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泛起了一层微微的酸楚。 “你们都坐下吃吧!这样站着吃东西岂非不是很难受?再说了,我又不是老虎,会把你们吃了不成?你们若是觉得不自在的话,我可以出到外面船甲去。” 咚咚…… 段飞可是想不到,他一句话刚是说完,眼前的这几人,一下子就朝着他跪拜了下去。 “黄爷可是折杀奴婢了。” “好吧!那……就随你们的便吧。” 万恶的封建!若是在说下去点话,这几人该不会拿着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要表明自己的衷心,可不敢忤逆主人? 唉…… 三人微微颤颤站了起来。 段飞凝目撇了他们一眼,悠悠说道:“我有句话要跟你们说!现如今,我们不过是在逃亡的路上,有句话说得好,叫患难见真情!我知道,这一路下南京,路途遥远,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居然我们共同在一条船上,那么就不要分二心,你们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说,我能够做到的,绝对不会丢下你们不管!还有,你们就是朕身边最亲近的人,最亲密的人!” 现在此种情况,笼络人心,是最好的时候。多一个亲人,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况且,段飞他不得不提防,他如今是崇祯,外面中的流贼军队,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提上他的脑袋,从而去领赏。 丰厚的佣金之下,必有勇夫! “黄爷……” 王承恩嘴巴一努,看样子就要哭出来。 段飞明他意,赶紧说道:“老王啊,你已经岁数不小了,可不要像一两岁的娃娃般,动不动就哭鼻子哟!” 噗嗤…… 一旁的春花,她心性本来就单纯,咧嘴就轻笑了起来。笑过后,她才是惊恐发现,皇帝跟前失了礼仪,可是大罪,顿时,她一刻小心脏,碰碰不安的跳动着。 段飞是何人?只需一眼,他即可看出了春花的不安,“丫头,我并没有那么可怕!放心吧!以后在无外人的情况下,其实你们不必那么紧张,又是那么兢兢战战的,朕是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皇帝真的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不在那么严肃,不在整天都是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容易动怒,宫中那些宦官,或者是宫女,稍微触动他的脾气,轻则打个十余板子,重者小命不保。 那一段兢兢战战的日子,春花,秋菊可是这么过来的。还好,她们两人,是皇帝身边服侍的婢女,对于皇帝的脾气,她们能够估摸一二,一般的惩罚倒是有,不过是很轻罢了,所以,她们都还活着。 “咦,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忽然发现,两婢女,还有一个老太监,都是睁着一双炯炯的眼睛盯着他看,段飞无趣的摸了一下鼻子,“你们都这样看我?莫非我脸上粘着饭粒不成?” “奴婢该死!” 又是一声告罪。 罢了!段飞也不想去为难他们。 船,已经开出了很远,江面上一只很安静。潺潺流水,倒影着天上的白云,白云悠悠,倒影着段飞的影子,印在了湖中。 撑船的,是青壮年,居然是一个聋哑人。至于王承恩是怎么安排,又是找到这样的伙计,段飞心中却是有些惊讶。看来,这王承恩对于交际方面,倒也是有一手。 也是,身为皇帝的身边一号太监,这么一点手段和本事都没有的话,那么他的命也是到头了。毕竟一个太监能够爬上这么高的位置上,手段和本事不够硬的话,他早已经成为他人的垫脚石了。 “爷,外面风大,还是回到船舱里面去吧。” 随后,王承恩不放心,走了出来。 “春花和秋菊她们呢?”段飞答非所问。 “哦!她们可能是累坏了,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王承恩一脸恭敬说道。 段飞怪异的撇了他一眼,王承恩是上了一定的年纪,不过,若是要他现在修炼某种武功的话,或许还不算晚。 段飞从《混元大法》中搜了一遍,适合太监修炼的功法并不多。不过还好,其中的童子功金钟罩似乎就是专门为他们这些太监量身打造的。 身边上有一个武道高强的太监,也是一件好事情。 “老王啊,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段飞呵呵一笑,一脸贱贱的样子,他在等着王承恩回话。 一阵寒风吹过,不禁,王承恩伶伶打了个寒战,呆在皇帝的身边这么久,他今天才是发现,皇帝的这个笑脸,非常邪恶,好像正在他身上打什么注意般的不怀好意。 王承恩赶紧撇开了目光,底下了头,“爷,您这不是要折杀奴婢了么?爷有什么吩咐,做奴婢的,自然二话不说,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是万死不拒。” “瞧你说的,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就是想要你修炼某种功法,然后,能够使得你的身体越来越健康,而且,若是达到了某种修为后,还可以延年益寿,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了?” 段飞循循善诱的抛出了鱼饵,等待着鱼儿上钩。 “奴婢当然愿意。” 王承恩一听到能够“延年益寿”这几个大字,他立刻高兴起来。作为一个男人,净身入宫之后,已经不能人道,而今又是上了年纪的他,对于女人,金钱,权位,这已经不是他要追求的东西了。 金钱固然好!女人嘛,不过是满足自己内心中的不甘心而已!权位,如今的他,能够爬到皇宫总管第一的位置上,已经是极限了。可是,一个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他们都是恐惧的! 所以,王承恩应承的飞快。生怕瞬间,皇帝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嗯!你答应的倒是挺爽快!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半年的时间你务必要把这一套功法熟记心中,然后加以练习运用,大乘之后,你就会惊喜的发现,那美妙之处了。” 段飞眉目一挑,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江山要打,人才也要笼络。两手要抓,两手都必须要硬!乱世天下,拳头出政策。 “请爷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辜负爷的嘱托!”王承恩一脸坚定。 “嗯!很好!你听好了,这是功法的口诀,记住,这功法除去你之外,不能再授予第二人,假若让我知道你私藏二心的话,朕自当把你诛杀之。” 童子功的金钟罩,当中的武道可是威霸无比。一旦修炼完成,便是一个铁人啊!刀枪不入,大炮轰也不拦!如此一个强敌,横扫千军万马不在话下,若是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对于王承恩的衷心,段飞是相信的。但,至于其他人,段飞可就没有那个好心情了。 “爷放心!若是奴婢私藏二心的话,自当被天雷轰死,万剑穿心……” “行了,我知道你衷心,不过你也不要发下这么狠毒的诅咒吧?” 瞧着一脸刚毅的王承恩,国难当前,唯有这个可敬,可爱的老人,一直追随在他身边,主仆不离不弃,至死不渝,对于他的一颗衷心,段飞没有值得什么怀疑的。 口诀授完,段飞说道:“老王,你也不着急,慢慢的去领悟其中的含义,当中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 “爷放心吧!奴婢知道。”王承恩点头,心中竟是乐开了花一样的甜蜜。 呜呜…… 皇帝如此信任他,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即使皇帝此刻要他横剑自刎而死,他的眉目也不会皱一下。 王承恩的表现,段飞心中很满意。那两个婢女,段飞之前偷偷观察了她们一下,甚至,他在无声息中,将玄气平开,将她们的本身情况摸的一清二楚。 两人都还是处子之身! 《混元大大法》中的“玄天玉女剑”应该适合她们两女修炼。 看样子,该是时候培养出自己的的班底来了。 风过江面,拂面而来,段飞的心情,荡漾如同船后的浪花,一层一层的翻滚而起。 第6章遭遇水贼 段飞进了船舱,两婢女才悠悠的睁开眼睛来。方是一见到段飞,她们嗖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一片恭敬。 不用追问,段飞亦是知道,这定然是她们多年来在宫中养成的习惯。毕竟她们的观念已经是根深蒂固了,尊卑有别,段飞也不想强求去改变她们,反而是吃力不讨好。 顺其自然吧。 当下,段飞呵呵一笑道:“真希望没有打扰你们的好梦。” “黄爷,奴婢…”秋菊立刻会意到了皇帝的意思。皇帝这一句话,分明就是体谅她们下人的关爱表现。 这一刻,秋菊才坚定的相信,现在的皇上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来都坐下吧,我有事情需要跟你们商量。”段飞挥手对着两女说道。 春花,秋菊应声坐了下去,不过她们只坐了半边凳子而已,毕竟可是在皇帝跟前,她们身份实在是过于卑贱。 “是这样的,我呢,偶然得到了一套修炼武道的秘籍,你们的根骨也很好,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兴趣学武道?”若是她们不愿意的话,段飞也不会去为难,更加不会去强求。 秋菊跟春花对视了一眼,均是点头。 “皇……哦,不是,黄爷,我们真的可以学吗?”春花性子秉真,没有秋菊的沉稳,倒也是少女纯真,有着可爱的一面。 “嗯!自然可以,若是你们愿意的话,我现在既可以将此武道的秘籍口诀授予你们。”对于要培养自己的班底,段飞历来都是很乐意的。 多一个帮手,将来的道路就会通畅一些。如此美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我们愿意。”两女立刻异口同声。 有了武道,不单能够使自己强大起来,不受他人的欺负。春花,秋菊,她们身为若女子,一路从北京逃亡出来,面对生死,她们的孱弱,已经表明了一个事实,如今正当乱世之秋,有武在身,尚且能够保自己一分性命。 她们又是岂非不愿意? “很好!你们都听好了,这只能口语授予,不能书面,所以,你们都用心记下了。” 轻松的搞定了两婢女,段飞的心情怀着几分愉悦。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段飞便将《混元大法》中的“玄天玉女剑法”授予了两女。让她们多背诵几遍后。 两婢女不笨,一一的将此口诀都记了下来。 段飞直夸她们冰雪聪明,是习武的好料子。春花,秋菊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话,能够得到皇帝的夸奖,她们心中甚至是比吃了蜜糖还甜。 踏踏…… 王承恩一路小跑进了船舱,他面色有些发白,“黄爷,出了情况。我们被……” 段飞已经感应到,船只无端的被迫停下,便是意味着有事情发生了。 “老王,别慌嘛,不过是几个水贼而已,成不了大器。” 王承恩并没有来得及禀告,反而是段飞悠悠说了一句。 却把王承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走,我们都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毛贼挡了我们的道?” 段飞撇了王承恩一眼,给了他一个放宽心的眼色后,径直的走了出去。 出到了船甲,段飞发现,那个掌舵的聋哑青年,正在浑身打着颤抖。在看去,船只周边中,停泊着五六条小船,小船上,一些拿着大刀,或者钢叉的汉子,狰狞着面色,嚷嚷叫个不停。 原来他们是遭遇到了强盗哇!感情还是水贼。 “喂!船上的人给老子好好的听着,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统统留下来,你们若是胆敢不听的话,那么老子一刀把你们都杀了。” 船头那边,一个络腮胡子男子说道,他肩膀上扛着一把雪亮大刀,加上他满脸的胡子茬,又是岔开着衣服,将他胸膛毛绒绒胸毛露了一身,咋看之下,有着几分威严和霸气。 咋看过后,定眼一看,不过是一个耍流氓的恶棍而已。 “老王,你可知道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还有,对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行船差不多一天,下游的路线,段飞不是很清楚。 王承恩不安的撇了一眼那络腮胡子,低声说道:“为首的男子,他叫黄霸天,是这附近一带的水贼,哦,现在停泊的地方,叫做浅水湾,过了浅水湾后,船只就驶入了南京运河,在过不久的话,我们即可到达了。” “浅水湾?好名字!” 段飞淡淡一笑,一副风轻云淡,“喂,那喊话的大胡子,这么说来,只要我们将身上的财物都留下来来,你们就不会为难我们了?” “嘿嘿!那是当然,我们只劫财。不过现在,我们可是改变了主意,我们还要劫色!呔!只要你把身边的两姑娘留下来的话,老子二话不说,立马放你们走人。” 络腮男子嘿嘿一乐,他娘的,真想不到,那船只上的两女子,居然长得那么水灵。天下男人皆好色,身为水贼强盗的他,吃喝嫖赌,那样都不能缺少。 当然,放火,杀人,劫财,至于劫色嘛,只要看得上眼的女子,他们这伙人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爷…..” 春花不安的撇了段飞一眼,她可不希望皇帝位了自身安全,从而将她和秋菊交出去。可是,若皇帝将她们都交了出去,为了自保,也是她们作为婢女的命。如此,她们只能恨上天不公了。 好不容易逃出了北京城,谁知还有这么一劫难在等着她们。 “呵呵,春花,放宽心吧!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你们如今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便是我的亲人,我又怎么会舍你们而去?然后为了保命,任由那些人渣将你们蹂躏的践踏?撇去我的身份不说,单单是我身为一个男子汉,若是连身边的女人都无法保护的话,我还不如一刀自刎罢了!” 段飞这一番话,说得很轻,亦是很平淡。可是在春花,秋菊,王承恩他们听来,竟是将他们震惊的不小。皇上把他们都当成了亲人,不舍不弃!即使他们舍去自己的性命,绝对不会让那些水贼伤害到皇帝一跟汗毛。 第7章剥光他 众人都沉默不语,段飞接着说道:“你们都放心吧,他们无法奈何我们的。” 段飞说完,目光扫视了那些水贼一眼,暗暗的估算了一下,是贼们人数足足差不多有二十人之多。船只的周边,均是被他们包围了起来。幸好这些水贼手上没有弓弩,不过都是大刀,或者狼牙棒,最不济的就是扁担了。 反观他们,两婢女,身边一个太监,外加上一个掌舵的聋哑青年。堪堪的可以凑成一座麻将不成问题,指望他们么?段飞却是摇头一笑。 “喂!那该死的胖子,你听见我们老大的话没有?若是不想死的话,赶快依照我们的老大做,一旦我们攻上了你们的船,你可得像市场上那肥猪一样,任由我们兄弟们宰割了!哈哈……” 其中,一个高个子再度喊了话,话语流里流气,非常欠揍。 “你们休得放肆!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王承恩可是气不过,那些该死的水贼,居然胆敢污蔑他们的圣上,若是在寻常中,定然让他们都吃完兜着走。 只是这个时候,王承恩只能耍耍嘴皮子罢了。 段飞淡然一笑:“我是胖子没错!不过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吗?一个胖子顶三。在此,我奉劝各位阁下一句话,做水贼,做强盗可不是一项长久之计,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我看各位也是被形势所逼,入行不久。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耶稣会保佑你们的!若是你们在执迷不悟的话,我会替月亮老惩罚你们。” “哈哈!老大,你听见没有,那个胖子说的话好逗啊!他说什么?他说他会替月亮来惩罚我吗?这可是我猴子听到最好笑的一句话了。” 方才负责喊话的高个子,听了段飞的话之后,大笑的前俯后仰。经他这么一笑,周边中的那些水贼,彼此都是咧开了最皮子,哈哈的笑个不停。 “你们……混账!都是一群不知道死活的恶徒!” 王承恩恨恨的剁了个脚,一脸愤慨不已。 “老王啊,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不要动不动就为着那些好不相关的人气坏了身子,这样很不值得的。” 段飞提手一抓上船只上的一根木棒,覆手一送,嗖的一下,那木棒像是被安装上了火箭般,一眨眼间,啪的一声,正打在那笑得疯狂的高个子去。 啊…… 吱嘎的又是一个闷响,高个子的两颗门牙瞬间就被打掉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是惊吓了所有水贼。 他们可是想不到,那胖子出手居然是那么犀利,反手一扣,一转眼的功夫就给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可谓是打脸的啪啪响。 “呜呜……老大,我的两颗门牙哟!老大要给小的报仇!”高个子顿时奄了,神色一片惊恐。 真他奶奶的,该死的胖子,出手居然那么重! “兄弟们!给老子杀过去!男的一刀结果!女的话,给老子留着!” 络腮男子一声号令下,顿时,他手下的一帮弟兄,怪叫的疯狂朝着段飞所在的船只涌了上去。 “糟糕!爷,这下我们该怎么办?”王承恩面色惊变。 即使他身在皇宫中多年的养尊处优,在面对着那些亡命的水贼攻击,他同样受到的惊吓不小。何况,他身边的还是尊贵的皇上?万一皇帝发生了意外,他找何人交代去?他就是这大明江山的千古罪人啊! 这一刻,王承恩想死的心都有了。 段飞无奈说道:“都让你们不要慌了!不外乎就是几个流贼而已,都把你们惊吓成这样了?那么以后,你们在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你们又该怎么办?还不把你们都吓死了?” 对于王承恩,还有春花,秋菊他们,一番将功法修炼成功了,段飞自然得用到他们的地方。如今看来,好像自己计划有些失算了。 “黄爷,奴婢不怕。” 相对于王承恩,春花的惊吓,秋菊倒是一脸的神色淡定。这个婢女,段飞却是有些看不透她了。稳重,端庄,遇事不骄不躁。一个久居皇宫中的婢女,的确是很难得可贵。更何况,在面对敌人蜂拥而来,还能做到面色淡定从容,也是为难了她。 “嗯!这才是朕的好秋菊。” 秋菊面色一阵微红,皇上刚才那一句话,可是什么意思? 朕的好秋菊?秋菊知道,在外人跟前,皇上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连“朕”的称呼也改变了,可是这一次,他居然没有改口? 哪个少女不怀春?段飞也无暇无空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水贼就要攻上来,段飞几步走到了船甲去,操起了船杆,尚未靠近船只的流贼,来一个,立刻被段飞一棒打下了水中。 段飞连续击落了五六个水贼,一旁观战中的王承恩,眼见皇帝拖着那胖胖的身子,还挺着大大的肚子,在与那些流贼们周旋。 瞬间,他们都惊醒了过来,皇上的身份和气尊贵?居然要皇上来保护他们这些做奴婢的?这不是折杀了他们? 于是,王承恩也顾不上危险了,冲了上去,随手抓上了一杆木棒,哇哇大叫的冲着跃上船只的流贼,胡乱的棒打一通。 水贼毕竟是水贼,不过是一群成不了气候的强盗,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凡是能够涌到船只来的水贼,他们没有一个能够近身而来,立刻被段飞他们一阵木棒捅到了水里去。 噗通噗通的落水声不断,水贼们人人都变成了惊弓之鸟,尽管他们的老大,那络腮男子,不断的对他们下命令,可惜的是,水贼或许真的是被打怕了,丢下了老大独自逃之夭夭去了。 “你们……混蛋!都给老子回来。” 黄天霸气愤大叫,可是他那一班弟兄,竟是非常义气的一转身不在回头,丢下了他这个光杆司令。 “黄天霸!做人家老大都做成了这份上,你老还真是失败。” 段飞一挑竹竿,瞬间制服了他。 碰! 黄天霸瞬间就跪了下去,不断的磕头,“您大人有大量,就当做小的是一个屁,放了小的吧?” 原来这个胖子,竟然是一个懂武功的胖子!光是看着他那一身膘肉,若是被他一屁股坐下来的话,瞬间不把他压成了肉饼? 呸!真的是有眼无珠,怎么就招惹上了这号人?此刻,黄天霸非常后悔,连肠子都悔青了。 段飞摇摇头,呵呵一笑,“不!你这个屁我不放,我憋着。” 嗤…… 皇上什么时候学会了如此粗俗的一面?居然跟那个无赖混混开起了不雅的玩笑来?春花抿唇一笑,刚才受惊的面色,绽开如同一朵艳丽的牡丹花,双颊红扑扑,宛若那成熟的蜜桃,是男人都想要狠狠的咬上一口。 “爷!该怎么处置这斯?” 王承恩手中依然握着木棒,神色是气愤。这些不知道好歹的水贼,胆敢冒犯天威,不诛杀他们,有辱天家威严。 “想要怎么样处置他?老王,我看这样吧,将这斯的衣服脱光去,留下一亵裤即可,然后将他绑在那船上,若他不死的话,算他命大,则给他一个教训,若是……那就听天由命了。” 段飞这一招,可谓是毒辣至极。一个人被脱光光,然后被绑在了船上,任由船只漂泊在江面上,至于生死,那就由山天来定夺了。 “好耶!爷,您这主意真不错。” 春花好玩,一边欢呼起来。秋菊嗔了她一眼,春花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秋菊年长她一岁,两人一直在崇祯身边服侍。两人一直都是以姐妹相称,春花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秋菊的。 “求求你们不要啊……” 居然当初落草为寇,那么就应该会想到,自己终究有那么一天,不得好死。黄天霸最终的下场,亦是被王承恩剥光了他身上的衣服,帮在了船杆上,顺着运费漂流而去。至于他的生死,已经是没有人去关注了。 折腾了一番,行程继续。 回到了船舱,段飞才是发觉,他一身衣服全都湿透。或许是他身体重度过于肥胖的原因所致了,加上刚才一直跟水贼周旋,一圈运动下来,均是满身大汗淋漓。累是不至于,只是暴汗是在所难免。 寻来了一身干净衣服,草草换下。船舱中,以前都是由着他们服侍。王承恩,秋菊,或者是春花,对于崇祯的肥胖身体,他们都是习以为常了。 初始,段飞也想要他们回避的,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反正这猪肉的身躯,他们这几个人,正如他们的左右手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何必多此一举?惹人猜疑。 聋哑青年,继续掌舵,一路乘风破浪,初始进入了南京运河。 南京,南京! 历史上的车轮,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庄生晓梦,蝴蝶效应终于要拉开了帷幕…… 第8章闹了个小乌龙 进入了南京运河,前后一共花去了五天时间。到了第六天的中午,段飞一行人,终于到了码头。 崇祯逃亡南京,可是秘密进行中的。可到了南京的码头后,段飞竟是大吃一惊,放眼码头上,居然是跪拜着满满的一大帮官员。 以其中三人为首,段飞看着有些眼熟,一时间,他也叫不上他们的名字。 “臣钱谦益!” “马士英!” “杨延枢!” “率百官在此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此大的排场,即使早心里准备的段飞,着实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讶的不小。不过段飞毕竟是有见识的人,什么样的排场他没有见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恢复了神色,淡淡说道,“各位众卿请平身吧。” “谢!皇上!” 又是一声跪拜!齐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皇帝跟前,哪里有人敢放肆?尤其是皇帝一路远程而来,又是丢了北京城,心中自然是不好受,各人脸上都是带着一片恭敬之色。现在可是多事之秋,崇祯的火爆脾气,他们又是不知道。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大帮官人,却是不知道有多少是鱼龙混在在里面,食君之禄,却不做君之事的人应该一抓一大把吧? “你们都散了吧!各就其位,等朕先安顿好了,在宣召你们。” 段飞丢下了一句话,在一队卫兵的拥护下,扬长而去。 这可是码头,皇帝从北京下来,周边中聚集着一些看热闹的人们。作为寻常的百姓,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目睹上皇帝的容颜,即使现在四处打仗的烽烟四起,此些百姓们,依然是情绪一片高涨。幸好有军队在阻挡,要不然,热情过度的百姓,定然会冲破最后的阻拦,蜂拥前来。 皇帝走了,丢下了百官在码头上面面相觑。 那些百官,他们都是以钱谦益,马士英几杨延枢为首。一个为内阁,一个侍郎,一个属于中立,彼此的心思,各自都明朗了几分。 马士英颔首一笑,目光淡淡瞥在了钱谦益的脸上去,“受之,你说,皇上就这样丢下我们百官扬长而去,这倒是何意?” 你这老狐狸,寻常主意不是挺多的吗?怎么现在倒是问起我来了?钱谦益心中暗暗诽了一句,却是小道:“身为臣子,哪敢去揣测君威?我可是没有这个胆子!” “呵呵!话说的也是!那么,维斗,你看这事情又如何?”都是老狐狸,马士英立刻将此问题抛给了属于中立派的杨延枢。 “受之说的没错,君威难测,我们作为臣子的,皇上一定会召见我们的,不过却不是这个时候。都散了吧!” 对于权斗争,杨延枢的性子本来就淡泊,自从为官以来,他从不附和哪一派,像杨延枢这样的中立派,能够做到两边都游刃有余,的确是需要一定的手段。 官场中,本来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稍微一个不慎,既是会跌入深渊去。独善其身,并不是人人都能做轻松做到的。 段飞没有亲眼见过北京的皇帝寝宫,为此这一路匆匆而来,想必这南京方面也是匆匆准备,时间过于仓促了一些。 对于自己落榻的地方,他并没有多大的要求。能有个寝室睡觉,吃饭即可。其余的,他也要求不高。 而段飞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舒服的泡个热水澡。这一路下来,行程都是在水上。在船上的那几天,段飞有几次想要脱光光的跳入湖中戳个澡,不过碍于面子,他最终还是按下了心中那个念头。 想他如今的身份可是崇祯,帝王之尊,行事若是过于悍然的话,到时候落入了他人口舌把柄,这事情可是最忌讳的。 皇帝的到来,南京城可是热闹了。不过这一切,段飞可是不关心的。 入了南京城,行到了落榻的地方,叫“仁寿宫殿”,段飞一听,便觉得这名字过于别扭,而且还土里土气的。 他原本想要让人将这名字给换了,不过后来一想,这可是多事之秋,哪有时间来折腾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之后,洗脱了一身的疲倦。段飞整个人,可是精神了不少。不过叫他不满意的是,身子上的肥肉,还是一块都没有少啊!尤其是那将军肚子,段飞每看一眼,就无端的火冒无比。 真想不到这个崇祯,操劳国事之后,居然还能操劳出一个那么大的肚子来?真是天下奇闻不多见。 舒服的让春花跟秋菊揉捻了那酸痛的一身肥肉。别看这两女身无两肉,可她们抓捻肩膀的力气,倒是大得很,力度很到位。 看样子,崇祯以前也是没少让她们抓捻肩膀了。 待到段飞洗漱完毕后,王承恩走了进来,“皇上,膳食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皇上是否现在就要移尊驾?” 原来当皇帝的日子那么惬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万尊之躯,手掌天下生杀大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实在霸气! “也好!朕也肚子饿了!”段飞应了一声,随着王承恩走了出去。 膳食是个偏殿,距离寝宫不过是几步路程。 “奴婢叩见皇上。” 段飞才是走到门口,屋子中的一众下人,刷刷跪拜了下去。 这屋子中的下人,居然有差不多十人之多,男男女女的。段飞便是惊讶了,这皇帝要吃一顿饭,得浪费多少财力?物力? 在看看那桌子上的饭菜,堪比那满汉全席!皇帝也是人,即使是猪八戒的肚子,也吃不完这么多的菜肴吧? 第一时间,王承恩立马瞧见了皇帝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喜。 “皇上……”王承恩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瞬即踌躇。 “哦!你们都下去吧!不就是吃个饭而已!朕用不了你们那么多人来伺候!”段飞才是反应过来,挥手遣散了一众下人。 王承恩此刻也是琢磨不透皇帝的性子,小心翼翼的伺候皇帝坐了下去。他赶紧拿起了一个小碗,筷子,桌子上的每样菜肴,他都亲口的尝试了一遍之后。 段飞也明他意,这叫做试菜,防止饭菜有毒,一般皇帝吃饭之前,都是有专门的人尝试所有的饭菜后,最后才会动筷子。 “皇上,可以用膳了。” 王承恩抹了一下嘴巴,低声说道。 “老王,你吃过没?“ 这些菜肴味道不错,很有可能,连续几天中,路上都是吃着干粮,肚子没有任何油水,段飞忽然感觉到,这古代的菜肴,堪比他前世中王府井吃过的也差不多哪里去。 段飞吃了几大口,才是问道。 “奴婢多谢皇上关心!老奴已经吃过了。”王承恩对着笑脸说道。 “哦!吃过就好!对了,朕以往就餐的时候,都是这么多菜吗?”段飞接着问道。 一个人,一张口,不外乎就是一个肚子,哪里吃得了那么多的菜肴?莫非崇祯这将军肚子,就是这么被养肥的? “回皇上的话,这不过才是十多个菜肴,比起以前在北京,哦!恕奴婢多嘴了!这算是很简单了。” “十几个菜,还是多了!这样吧,现在非常时期,能够舍一点也好!以后朕的饭菜,就降为标准的四菜一汤吧!多了,朕也是吃不完,浪费掉了可不好。” 居然皇帝都发话了,王承恩只能点头允许了。 一餐饭下来,段飞吃的肚子有些撑。兴许,是崇祯那潜意识中,大开胃口了。只是不知道,那可怜的倒霉蛋崇祯,他那阴魂飘到和去处了。 “皇上,请用茶……” 见皇上已吃饱,王承恩端来了一杯茶水,这茶水跟以往的不同,茶叶少许,茶水轻淡。段飞想也不想,一旦接过了茶杯,抿口就灌下。 反倒是一旁的王承恩,他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段飞看得他憋得难受,只好问道:“老王,看你憋得难受的样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千万别给我憋坏了肚子。” “皇上!您这……这茶水可是用来饭后漱口的……” 啊…… 居然闹了个乌龙!段飞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不过他瞬间就哈哈大笑起来,“嗯哈!一时间忘记了!无碍!不就是一杯漱口水吧,下次可要记得提醒朕便是。” “好的!” 王承恩抹了一把汗水。 却是这个时候,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太监走了进来,叩首跪拜道:“回禀皇上,副总兵黄得功殿外求见。” 第9章闹饷银 黄得功?那个还算得上名将。对于此人,段飞似乎还有一些印象,只是记忆不深刻而已。 “宣吧!让他去仁寿宫的偏殿等着朕。” 皇帝发了话,小太监跪拜后,匆匆离去。 “老王,你身为总管,可曾有统计,那些下人宫女,现在位数是多少?”段飞问道。 历代的皇宫中,总是养着大量的闲人,如今国难当前,吃饭,穿衣这些小事情,都是一个庞大的消费。 “回皇上的话,如今这南京山下的宫女,包括那些净身入宫的内侍,约莫人数是一万两千人。”王承恩一时间也想不透,皇帝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他只好恭敬如实的禀奏。 嗤! 段飞抽了一口气!一万两千人?段飞初吻到这数据,还真是被惊吓了一跳。如此说来,这一万两千人的宫女,内侍,真正能够做事的并不多了?定然是包括一些老残,病之类的宫人了。 段飞知道,崇祯是个节省过日子的皇帝,一直为着国事操劳,可最终还是败了,成了亡国之君。 宫中养着这么一大群闲人,看着就闹荒。想想国库那些银子,段飞不用猜测,他现在一定是成了一个最穷的皇帝了。 肉身爆破,元神附上了这可怜的倒霉蛋皇帝,替着他收拾此烂摊子。即使段飞后悔,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退路。 “老王,这样吧,你张罗几个灵巧的手下,好好的将这些人数重新统计,能够干活的,有一技之长的就留下来,至于那些老残的宫人,或者年龄偏大的宫女,发给他们一些安家费,都遣散了吧!朕的宫中,可不能养闲人。” “皇上,这……”王承恩面色有些为难,亦是露出了难色,一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朕不会怪罪你。”段飞无奈撇了他一眼。 “皇上,将内侍,或者宫女遣散了并不妥!他们都是一些比较贫苦的人家,或者确切说,有的内侍,他们净身入宫,就是为了一口饭,如今皇上都把他们遣散了,那么他们一旦出了宫外,并无家人,他们只能流落为流民,不是饿死,就是会做出一些抢,杀掳掠的事情来,这可是违背了皇上的初衷呀!奴婢还恳请皇上三思。” 段飞一愣,他的确是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厉害关系!如今的国情,动荡不安,这些内侍一旦成了流民的话,估计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唉…… “好吧!这……事情,容后在考虑!” 段飞最终只能妥协。 “走,该是去见见那黄得功了。” 王承恩点头,小步跟随在段飞身后。 黄得功,自从被小太监带到了偏殿中,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依然不见皇帝的踪影,他心中可是有些着急了。 可身为下臣,即使他着急也是没有办法。毕竟皇上下了指令,让他在此恭候圣驾,又不是不见他。 作为武官,他没有那些文官那么好的秉性,说话也是文赳赳,这些他可学不来。 “皇上驾到!” 王承恩似乎已经习惯了充当皇帝身边的打杂小厮,身为皇帝的内臣,这些通报打杂,自然是他来负责。 “卑职黄得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飞前脚刚是入了偏殿,但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立刻对着他跪拜了下去。 段飞并没有立刻让黄得功起身,皇帝没有发话,黄得功也只能跪着一身笔直,一动也不敢动。他心中可是有些恍惚,皇上为何没有让他起身?莫非是他失职了?还是他的部下,又是折腾出什么坏的事情来?所以皇帝听闻了一些不好的风声? 身为驻京的副总兵,他手下管理的人马,也有几万人。寻常中折腾出一些坏的事情来,也是常有的事情。 王承恩眉目低垂,也不清楚皇帝端唱的是拿一出戏,安静的退守在一旁。 “嗯!你起来吧!” 足足又是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段飞才是悠悠发了话。这黄得功,跪拜在地上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从他跪拜的那一刻,在到他起身的那瞬间,他的身体依然是笔直如竹,这才是一个军人应该有的本质。 黄得功叩首而起,脸色并没有露出一丝的不喜,反而是神色惶恐不定。这人,懂得进退有余,没有一般军人的跋扈,骄躁。 一个考验下来,段飞心中很满意。 “来人,给黄副总兵伺坐。” 段飞挥手说道。 顿时,偏殿外,一个小太监端来了椅子,放下后叩首退了出去。 “黄爱卿,请坐吧。” “皇上赐坐!卑职不敢不从!” 这货,还真是一句军人的规范。端坐在椅子上,不过在皇帝跟前,他可不敢放肆,只能做了一边凳子,露出半边屁股来。 “虎山,不知道你来见朕,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禀告?” 即使黄得功不来见他,段飞也要去找见他的。黄得功作为南京城的副总兵,关乎着整个南京的生死存亡,如此一个总兵,段飞能不去找见他吗? “回禀皇上,是军营发生了一些事情,卑职手下的......”黄得功不安的撇了段飞一眼,接下去的话,他忽然打住。 关乎军队的事情,段飞他不能不问,“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要你这个总兵前来见朕?即使是说朕的坏话,朕也赦免你无罪。” 黄得功他要的就是皇帝这一句话,“回禀皇上,是关于饷银!朝廷欠了三个月的饷银,如今他们闹得很凶,所以......” 饷银?我操你祖宗!段飞终于明白了,这崇祯到底是丢下了怎么一个烂摊子给他收拾! 当兵吃饷银,他们行军打仗,拼的是自己的性命,为的就是能够领赏每个月的微波俸禄,才至于家中的一家老小不被饿死! 如今朝廷欠下了他们几个月的俸禄,他们不闹才怪!一旦军队不稳,军心晃动的话,这事情非同寻常啊! 暗暗想到此,段飞不禁是冒出了一股冷汗来!据说,崇祯的一家老小,大小老婆均是死在了北京城的皇宫中。 如今的崇祯,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一个,何况还是转世而来的段飞,附身到了崇祯胖子的身体上。 对于一个修真高手而言,段飞想要在混乱中保全自己的性命,对于他而言,不过小菜一碟而已。 可他真的不愿意,看见满清鞑子的钢刀,架在了自己的同袍脑袋上,高呼着:留发不留人,被活生生的剪成了猪辫子后,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不!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男儿生于世间,就要顶天立地!人死卵朝天!又怎么能够跪下那高贵的头颅?奄奄一息的苟延残喘? 黄得功见皇帝沉默着,他也不敢吭声,恭敬的端坐着,大气不敢放。不知道为何,这一次见到了皇上,跟上次的皇上,似乎有着很大的变化。 以前的皇上,给他的感觉,虽然同样是威严,不苟言笑,可这一次,皇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霸气,似乎还有杀气,伶伶的将他压迫的不敢大气喘息。 对!是杀气!一股傲视天下的杀气!黄得功凛然而起,对于眼前的这个皇帝,他心中更加是敬畏无比了。 “虎山,你先回去,就如实的跟他们说,朕向他们保证,最迟明天,一定会将朝廷拖欠下的饷银如实的发给他们,另外还多加每人二两,算是朕亏欠他们的。” 即使掏空了国库,军队的饷银绝对是不能拖欠的!军队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一旦失去了军队,一切都成了空想之谈。 当务之急,便是要稳定下他们的心情。 “卑职替他们多些皇上的恩赐!” 黄得功站了起来,叩了一个礼。 “你也不用多些朕!这都是以前......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总之是朕愧对他们了!” 这烂摊子可是胖子招惹下来的祸害,如今段飞只能往肚子里吞咽这个黑锅。他心中实在是有些不爽。 黄得功是一个人才,而且还是一个大将之才。可得好好的笼络他才行,要彻底的将此人归为自己所用。 段飞的目光,在看黄得功的时刻,已经是一片炽热了。宛若是一头饿狼,撞见了一只纯洁的小白兔,一扑就抓上去。 想逃,也逃不掉了。 第10章继续收心腹 见皇帝目光一片炽热,黄得功心里一震,心中却不知所谓何事,他赶紧低下了头。跟皇帝对视,即使给了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黄卿家,不知道你的武艺如何?能够飞檐走壁么?” 说实话,段飞心中很好奇,这个时代的人,他们的武艺耍得怎么样?是否如同电视,武侠小说般的那样牛逼?飞天遁地,直捣黄龙? “卑职不敢在皇上面前称大!至于飞檐走壁的话,江湖中的一些异能人士,他们可以做到,卑职不过是一般的武将,武功底子也是平平!只怕入不了皇上的眼。”黄得功不是一个糊涂之人,他当然能够听得出来,皇上这番话的用意。 再者,即使他拥有了通天的本领,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托大!君臣之间,君威难测,谦虚,收敛一点还是最好的。 “哦!这样啊!与这偏殿的墙壁为范本,虎山,你能够不需要借助任何踏板之类的工具,可以攀岩上去么?”段飞比划着说道。 黄得功的目光也随之撇去,虽说这是偏殿,匆匆的改造而成,可这偏殿的墙壁,少则也有几仗高度,若是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即可攀岩上去的话,黄得功自问,他无法做到的。 除非,是那些江湖异能人士了。 为此,黄得功只能摇头说道:“皇上!这……卑职无能!如此高度,卑职无法做到!” 段飞早就料到黄得功这么一说了,他当下浅浅一笑道:“虎山你无法做到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不过朕有一种武功,只要你修炼了之后,别说这一堵墙壁,即使御剑飞行,也是可行的!就是不知道,你可否有兴趣了?” 诱饵已经抛了出去,至于鱼儿是否要上钩。对于黄得功此人的秉性,段飞捉拿的并不是十分有把握。按理说来,一般的武将,他能够有机会提高自身的武功底子,往往他们一般都不会拒绝的吧? 明朝的武将,他们地位不如文官那么高贵,在朝中,经常受到文官的排挤也是常有的事情。武官想要谋一个好前程,他们只能在沙场上力拼杀敌,然后建功,才能往更高的位置爬上去。 可不像文官,动动嘴贫子,耍耍心机,拍拍皇帝的马屁,惹得皇帝高兴了,升官进爵不是没有可能。 武官想要加官进爵,那么他们只能拿性命去交换。朝廷制度之下如此,他们也无可奈何。 听闻皇帝这么一说,黄得功的目光一闪,有了几许期待:“皇上,果真有这么厉害的武功么?” “呵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你看看朕便知道了!” 段飞说完,他提气而起,竟是像猴子般,轻松的沿着偏殿的墙壁上,“走”了上去,又是从容的“走”了下来。看样子,段飞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震惊他们的一幕。 王承恩的情况,稍微好上一些。因为他知道,自从这为皇帝清醒过来以后,皇上的变化可是每天都在进行中,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至于黄得功的话,他一虎目眼睛,几乎是要瞪了出来?这…….怎么可能?皇上居然不借助任何武器工具之类的东西,凭空就攀岩上了那一堵高达几仗的围墙?实在过于震撼人心了! 尤其皇上还长着一身的膘肉,步伐不乱,轻松自如的完成了他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样?虎山,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朕却是做到了!所以说,有些事情,你认为不能完成的,偏偏就会发生在眼前。而朕,便是最好的例子。” 段飞拍拍手,他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震撼人心!引起共鸣!那么,他才有那个说服力,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能够做出他们无法完成的事情,这还不够震撼吗? 段飞之所以能够轻松的攀岩围墙“走”了上去,不过一依仗他的《混元大法》中的功法罢了。这对于段飞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事情。 “皇上好厉害!卑职不得不服!”这一刻,黄得功的目光中,对视段飞那一霎间,已经是一片深深的敬畏之意。 真想不到,皇上的身手居然是那么厉害!而且还隐藏的滴水不漏!可是为何,以前他在京注驻守的时候,竟是没有发现皇上身上这个秘密呢?黄得功心中,又有了一丝不解其意。 段飞淡然一笑,这不过是他使出的小小手段而已。 “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从今往后,臣的这条命,便是皇上的。” 黄得功毕竟是聪明人,凡是聪明人,只要稍微一点提醒,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居然黄得功已经表露了心迹,放出的诱饵该是收拢了。 段飞面色一欢喜,看着单膝跪着笔直的黄得功,他亲自过去将他搀扶了起来,“虎山,有你这翻话,朕甚是倍感欣慰呀!好!只要你好好的跟在朕身边,朕可以放心的告诉你,你今天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过,作为朕的心腹,必须要服从两个条件!一是无命令的服从,没有任何条件,二则是若心有二意,那么只有死!” 黄得功听出了一身冷汗!仿佛此刻,正是那北风呼啸的漫天雪花,将他从头浇灌了一身湿漉漉。他也知道,作为皇帝的心腹,以后只能无条件的服从,否则,他真的是有死路一条。为了日后的飞黄腾达,他决定赌注一把。 “皇上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黄得功在一次的表露心迹。这下子,段飞也是松动了一下口气。 “好样的,虎山,朕没有看错人!来!你听好了!这是一套‘破虎功’,一共有十二套拳法,棍法,棍即可用长矛来替代,这正适合你们战场上的厮杀。” 黄得功已经成了心腹,段飞也不小气,立刻嗖出了《混元大法》中的另外一脉《破虎功》,当场就以口诀的形式授予了黄得功。 因为这些功法的厉害关系,一般段飞都是亲口授予他们口诀,春花,秋菊她们的《玄天玉女剑法》,王承恩的《童子功金钟罩》,在再到黄得功的《破虎功》,无一例外。 只能以口传的方式授予,不能与书信的形式出现,这些可不是一般的武道,均是与玄气继承,练功,既是修道,道上一层之后,便是迈入了仙门。若是入得仙门,在修仙,长生不死,不是不可能。 如此厉害的功道,功法,一旦落入一些心怀不轨人手中,必定会成为一方祸害。 所以,段飞他不得不小心,加以防备。 黄得功足足需要半柱香的时辰,才能够将段飞授予他的所有口诀融化的记忆下来。 他面色有些羞愧不已。 若是寻常的文人,想必他们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即可了吧?当然,皇上也并未露出一丝不喜,他也不必往心里去。 第11章狠狠的敲诈一笔 段飞将黄得功打发了,军饷的事情绝对不能拖延下去。军心不稳,晃动,对于现在的时局非常不妙。 接着,段飞下了指令,让王承恩直接去将钱谦益,马士英跟杨延枢这几个内阁大臣宣进宫中。居然食君之禄,当然得为君分忧。 段飞可不是那崇祯,凡事都必须要亲身而为,这还不得累死?却是不知道崇祯是怎么想的,养着手下一大群人不用,非得事事过问操劳,这才能够说明,他是一个被万人敬仰,为国事操劳的好皇帝了? 对此,段飞只有是嗤之以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王承恩回来了,当然,在他的身后,自然是跟随着几个内阁大佬。君臣之间见了面之后,又是一阵跪拜礼仪。 段飞虽然对此封建一套理解不喜,不过这也是理解,国法不可废,唯有在心中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朕把你们三人招来,就是想要跟你们说一件事情!”端坐在正殿中,段飞一改以往的温和,一股威严的帝王装相,加上他本身的玄气修炼,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的崇祯更加是威严和霸气三分。 钱谦益,马士英以及杨延枢,他们顿时才发觉,这跟他们见到的崇祯皇帝,似乎有着很大的区别。 至于区别在哪里,他们一度晃了神色,心中甚是纳闷不解,才是几日不见的皇帝,怎么会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当然,他们心中的疑问,只能永远烂在肚子中。 君威不可测,除非他们活得不耐烦了。他们不是活得不耐烦,而是个个都修炼成精的老狐狸了。 皇帝问话,他们岂非不明?军中闹饷银?他们岂非不闻?不过都是佯装成缩着乌龟的脑袋罢了。 见他们不发一言,段飞冷冷哼的一声,“军中闹饷银了,现在国库空虚,都可以养老鼠了,朕也不跟你们废话,说吧,你们作为人臣之首,也是需要表率的吧?” 段飞的想法很简单,手下的这帮人臣,他们的腰包,定然都是个个流油鼓鼓的。不狠狠的宰他们一笔,还真对不起他们的自己良心。 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赤裸了,一句话,现在国库空虚都可以养老鼠了,所以,军队的饷银,就由你们这帮人臣来募捐了。 这三人都是极其聪明之人,自然一听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首先站出来说话的是杨延枢,“皇上,臣家中并没有太多的家底,不过臣知道,军队是国建的根本,现在闹了饷银,臣自甘出一分力,自愿招捐五万!已尽上自己的微薄之力。” 杨延枢是个清官,段飞也不去为难他,能够一下子捐出五万两银子来,或许对于他的状况而言,绝对是大公无私的。 “嗯!维斗不愧是深得朕心,你的处境,朕是知道的!居然你有这个心,也有这个能力的话,那么朕也无需与你客气了!先替着那些军兵谢谢杨爱卿了!” 段飞眉目一挑,这话,他分明就是故意说给钱谦益跟马士英他们听的。因为段飞知道,钱谦益,或者马士英,他们的家底,可不像杨延枢那么的清廉了。段飞用屁股想一下都知道,随便从朝廷中一个任职的官员揪出他们的家底,他们的家产,一定会超过现在国库的银子。 何况这两人,都是大佬级别,他们的家底,一句话,段飞难以估测出来。 杨延枢表明了立场,剩下的钱谦益跟马士英彼此相互对望了一眼,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哼!这两老狐狸!还真把朕当成了空气吗? 段飞眉目一挑,收回了目光。 接着,钱谦益叩首说道:“皇上,臣也愿意出一份力,捐十万两!” “臣也捐十万两!”马士英也跟随其后。 这一唱一和的,果真是商量好了一般。 “哼!十万两?两位爱卿,莫非你们把朕当成是要饭的乞丐了?”段飞挥手说道,一点也不生气,目光随意的撇了一眼钱谦益,悠然说道:“钱爱卿,朕可是听说了,据说您老前不久刚迎娶了一个侍妾,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这侍妾好像叫什么柳如是吧?容貌绝色倾城,而且还是个才女,深得你心。钱爱卿可是给您这小妾撑足了面子,传言说,你那宴席一摆设就是三天,花费不曾百万吧?只是不知道,这事情,是否老百姓的空穴来潮呢?哼!” 段飞最后一声重重的“哼”调式,钱谦益面色一白,瞬间几乎就要跪拜了下去。让他震撼的是,皇帝不过才是回南京,这些事情,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莫非皇帝早先已经在他身边中安插了眼线? 天啊!要是果真如此的话?他脖子上即使长了十个脑袋的话也不够砍吧? “钱爱卿,朕所说的那番话,可有此事?”段飞一脸玩味的盯着钱谦益。 这老狐狸,不给他们一丁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他这个皇帝好糊弄!虽然,他也是个冒牌的皇帝,不过即使是冒牌的,现在已经是躯壳与他的元神合二为一了。 “却……有此事!” 事到如今,钱谦益也只好如实陈述了,若是他在不知道好歹的话,段飞很乐意让他的脑袋搬家的。况且,对于这个东林党的首领,东林党一派,段飞并无一丝好感。 “那么,钱爱卿,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段飞又是一句重炸弹丢了下去。 好比如一个警察,捉住了一个小偷,然后完全掌握了小偷所得的赃款,一句一句的威逼利诱,我以为鱼肉,只能任其宰割。 “臣……” 钱谦益摸了一把汗水,“臣愿意捐一百五十万两!再多的话,臣的家底可就要掏空了。皇上,臣真的不是……” “好!就一百五十万两!朕准许了。”段飞抿唇一笑,一脸惬意。 哼!真的是老狐狸,若不是他运用了水晶球,渡上了幻术,将钱谦益的老底翻出来,这老鬼怎么会那么的爽快? 当下,段飞的目光,又是撇上了马士英去,“那么马爱卿,对于这军饷,您老打算募捐多少?” 听了皇上的话,加上刚才钱谦益的遭遇,马士英的脊背上,早已经是一片冷汗直冒而出。他正在心中酝酿着,该是报个什么样的数目,皇上才会满意? 唉,原来皇上心中早已经有数! 第12章将你一军 马士英在踌躇,该是个如何定夺。若是捐少的话,皇上摆明是不愿意的。钱谦益的一百五十万,已经给他提个醒。皇帝这会儿,可是拿他们内阁大臣来开刀啊!可是,该捐个什么样的数目才适合? 马士英的一双小眼睛,此刻可是在溜溜转个不停。段飞不着急催他,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这几个老家伙慢慢的消耗下去。已经搞定了钱谦益,至于马士英的话,至少不能少于五十万了。这可是段飞的底线。 大殿中的气氛,是有些压抑。 暗暗的估测一下时间,段飞悠然对着马士英说道:“马爱卿,朕听说,您老家的马公子,可是生得一副好样貌,本性风流倜傥,可是迷恋了不少翠红楼中的姑娘,而且,朕还听说了,马公子曾经为了一个红楼的女子,好像叫什么董小宛的,为了能够与美人长相厮守,马公子可是下了手笔啊,千金一挥……” “皇上,臣愿意捐一百万整!” 不得了,皇上在继续说下去的话,马士英只能来个辞官的告老还乡得了!自家孽子的那破事,马士英以为,他给儿子擦屁股已经很干净了,别人无遁可寻,可谁知道,皇上一开口,立刻将他马家的这一段丑事给张扬了出来。 马士英当下可是冷汗冒了一身。他心中实在是很震惊,对于这件及其隐秘的事情,皇上他怎么会知道的? “呵呵!好!你们都是朕的好臣子!钱爱卿捐一百五十万,马爱卿一百万,而杨爱卿则是五万,至于剩下的人嘛,那么就有劳你们三位前去之会他们一声,现在的军队,可是闹饷银得厉害,朕不用在多说什么,向你们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段飞顿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朕给你们一天的时间,银子的事情,务必要在明天中午之前给筹备好了。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朕会让人将你们捐款的数目,公众于百姓跟前,让他们都知道,你们是多么的有善心!他们会记着你们的好!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段飞挥挥手,将他们三人给打发了去。 有了他们几个重磅老臣作为榜样,段飞就不相信,剩下的那些官员大佬,他们会无动于衷?哼!那些官员,无非都是墙头草。 最终,钱谦益,马士英,他们则是一脸肉痛离去,黑着一张脸色。至于杨延枢,他反而是一身轻松。 不过他心中,却是暗暗的惊讶,皇上的这一招棋子,可谓是有备而无患啊!居然一下子就抓住了他们的把柄,狠狠的敲诈了他们一笔。 唉…… 皇上果然是变了!一直走在他们最后的杨延枢,他眉目微微拧起。 仁寿宫殿。 “皇上,您这么狠狠的敲诈了内阁和侍郎一笔,就不怕他们心中对您记恨么?”在金銮殿上,王承恩见识到了皇帝的手段,竟然能够从这两位重臣下手,是在是不可思议。 “哼!朕倒是希望他们会记恨!不过,即使给他们十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 段飞说了一句非常玩味的话,花钱消灾,这是最好的办法。 一时间,王承恩也不是很懂其中的话中之意,不过他转念一想,顿时也明白了。像钱谦益,或者马士英他们,假若只是单单拿着每个月的俸禄,他们怎么敢任由其家人在外花天酒地的过着如此奢华? 凡是明白的人,只要稍微的一想,立刻会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对了,老王,现在的国库,目前还剩下多少银子可以调度?” 银子啊!如今四处打仗的兵荒马乱,最缺少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了。崇祯的假定,段飞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历史上的崇祯,他本来就是一个贫穷的帝王。大小国事,必亲身而为,混到了最后,里外不是人,落得个吊死煤山的下场。唉,当个皇帝,还真他妈的不容易。 “回皇上的话,如今国库的银子并不多,大概有三百万左右。”王承恩如实说出了这让段飞惊心的数目。 一个国家的国库,居然只有三百万左右的银子?这得多穷啊?试想一下,这大明王朝中,一抓贪官一大推,即使身为一个七品的小小的县令,他的身家也不至于是那么寒酸吧? 养一只五万人的军队,就这么点银子,若是能够维持上一年半载的话,还真是奇迹了。 “皇上,这银子的事情,一时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放宽心下来,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见着皇帝一脸的愁眉不展,王承恩只好劝慰道。 如今皇上这处境,他身为皇帝跟前的跟班,皇帝的心思,他岂非不明?只是,有的时候,即使他明白了,也只能装糊涂而已。 君威不可测!伴君如伴虎,稍微一个差池,脑袋即可不保! “嗯!说的也是!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即使在怎么着急也是无济于事,人活着,还能被尿憋死不成。”段飞自娱道。 现在的事情,一团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江山要打,还得以口饭的吃,想要一口吃成个胖子,绝对不可能。 目前,最主要的,首先是将军心安定下来。等明天一道,饷银的事情有了着落,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话说,钱谦益,马士英他们回到府邸之后,立刻派遣下人赶往各个大小官员府邸,将皇上的话专递给他们。他们自问,都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竟是无端的被皇帝摆了一招棋子,而且还是有苦难言,不得不提着皇上从当那出头鸟儿。 顿时,南京城中旋起了一股看似各大小官员“自愿”募捐的风浪。内阁,侍郎他们都募捐上了百万,即使被公认两袖清风的清官杨延枢,都捐出了五万,为此,那些大小官员,即使他们心中是有那么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可是皇上的旨意,难道他们赶抗旨不成? 募捐嘛?自愿是自愿的!可是因为有了杨延枢为前列,人家一个大清官,两袖清风的都捐了五万,他们最低的底线,也只能从五万捐起了。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尽管心中很是肉疼,可已为刀俎,不得不履行。身为人臣,他们没得选择。 第13章与君交谈不识君 那些百官,小鱼小虾的官员,却是让段飞失望不小。除去了钱谦益跟马士英的他们的大手笔,到了的第二天中午,募捐银子的风波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王承恩回来禀告说,一共筹到了差不多三百万整的银子。跟自己估测的差不多,段飞听闻后,心中顿时疏松了不少。 他承诺黄得功,下午的时候,一定要将这批银子送往校场中去,发给士兵的。如今已经是中午已过,下午即将到来,这事情可不能继续在拖延下去。 段飞赶紧预备马车,派遣手下人将那白花花的十几箱子银子抗运上了马车。这些银子可是军队的救命粮食。 踏踏的马蹄声,托运着段飞的期望,奔向了军队的校场。 军营场地! 一小队的士兵负责中午校场的寻巡逻工作。边醉墨,作为这支小队的队长,身为队长的他,尽管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历来都是兢兢战战的。可他手下的十余个小兵,一脸的菜色怏怏,像是快要死去的病人一样,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这狗日的朝廷,已经欠下了他们三个多月的俸禄。这个月在不发银子的话,家里的老小,岂非不得要去喝西北风了吗?原本当兵,为的就是能够挣一口余饭,可是谁知道,北京丢了,自从李喘贼揭竿起义后,朝廷与缺少银子为由,说是作战前线的士兵也要吃饭,唯有暂时牺牲他们这些大头兵了。 呸!暗地里,已经有不少士兵对这个朝廷狠狠的诅咒了上百遍啊,心中那个愤恨,依然是不消停。 昨天,他们的总兵回来,告诉了大火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圣上承诺了他们,饷银的事情,最迟明天下午就会有眉目了。可是看看这天上的烈阳,即将要将人影给拉正了。 呸!这当大官的还是大鱼大肉,谁来理会他们这些大头兵的生死?贫穷? “边老大,您说说,总兵该不会逗我们耍的吧?皇上说会发我们饷银?这都日头将俺们的人影都拉正了,连屁影都不见一个?” 这问话的叫祝君好,当初朝廷招兵,他就是冲着每个月可以有一两银子的俸禄,所以才应征进来的,可他娘的不过是放屁,入了军营,吃的是米糠,睡的是地板。这可是与他印象中的出入太大了,他心中那个后悔啊,真是有如那滔滔不绝的长江水。 边醉墨作为他们十余人的领队,在年纪上,可是大了他们一轮,如今的他已经是三十好几了,而手下的都是一些小年轻,当中最大的,才不过二十。当初都是相同的一个目的,家里穷得不可开锅,而朝廷当时颁发的告示,应征当兵,可每月至少拿每个月一两银子。 如今看来,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耍着他们逗着玩。可他们又不能当逃兵,一旦被发现是逃兵的话,最后连家里人都给连累了,从军为奴,正是因为这个代价,所以尽管他们无法领到自己的银子,军队中几乎是没有人敢越雷半步。 边醉墨无奈叹息了一声,冷哼道:“居然总兵这样说,我想,应该确有其事吧。” 其实,鬼才知道呢!边醉墨并没有打算抱太大的希望。 “狗屁!老子才不信。”其中一个人一脸愤慨,一脸岔岔不平,“你们可知道,俺家中老娘,她老人家可是月月都期盼着我能够那些银子给家中,可是......我娘他们都开始上山去挖野菜了!我原以为,这当兵的是一条活路,可谁曾知道,居然是一条不归路。我真他娘的......” “都快别说了!有人来了。” 边醉墨心中亦是不好受,幸好他眼疾,立刻瞥见了几辆马车,朝着他们驶来。踏踏马蹄声,惊扰的可不小。 “什么人?这可是军营!军营重地岂非是你们乱闯入的?”边醉墨立刻朝着那为首趋马车的人呵斥道。 他不用问,这些人,一定是守卫那些士兵私自放他们进来的。不过,边醉墨的一众手下人,他们可没有老大那么尽责,随意耷拉的看着好奇。 “大胆,你们竟敢......” 为首赶车的,是段飞让王承恩扮成小厮的模样,见此人阻拦下了他们,王承恩面色一寒,一脸威严,这哪里跟他小厮的身份符合?只要是明眼人即可看出其中的猫腻了。 “老王,让我下车。” 段飞言语很平静,偌大的校场军队,连守卫的士兵并没有追问他们来此缘由,而是这个中年汉子将他们阻拦了下来。 从初始的失望,逐渐看见了一丝的希望。 “爷,可得小心。” 王承恩想要将段飞搀扶一把,不过却被段飞拒绝了去,“老王,还是免了吧!我不过就是胖了一点,还没有达到老态龙钟的地步。” 边醉墨冷眼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胖男子,却是依然不肯松口:“你们都是一些什么人?这里可是军营重地,闲人闯入的话,可是要吃大罪的。我奉献阁下一句,若没事的话,请速速离去吧!” 他在放水?段飞对他的印象,又是减少了一分。随之,段飞淡淡说道:“嗯!你很尽责!起码有了一个军人的职业素养!不过,你就这样放我们离去了?万一我们是别有用心的混入进来,那么,你岂非不是放走了自己的敌人?” “我......”边醉墨一脸呆愣,这人好生莫名,他不过是想要把小事情化了,有意要放他们一马,可谁知道,这胖男子居然将了他一军,叫他当场就呆住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段飞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笑意问答。 “边醉墨!” 边醉墨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 “边醉墨?好名字?我会记住你的!”段飞言语一转,立刻说道:“我姓朱,名由检。” “朱由检?呵!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啊......皇上!”祝君好面色顿时一变!人不由得一下子就跪倒了下去。 倒是边醉墨,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是一脸惶恐跪拜了下去:“小人不知道皇上驾到,冒犯了龙颜,小人该死.....” 边醉墨以“小人”称呼,他不过是大头兵的小头罢了,无任何官职,而且这对正的还是一个临时编制,他以“小人”自称,倒也是符合他如今的身份。 第14章发饷银 一声“皇上”顿时让整个军营都沸腾了起来。尤其是副总兵黄得功,得到了禀告之后,赶紧率领着手下的部众赶了过来。皇上驾到,他未曾远迎,这可是对皇上的不敬之罪。 “卑职参见皇上。” 随着黄得功叩拜而下,哗啦的整个军营中,跪拜着一群黑压压的脑袋。 “黄得功,朕对于你这军营中的纪律非常失望!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兵啊!各个无精打采,纪律松散不说,朕还企盼你们上前线去打仗?我看啊,对方的敌军一到,你们早就被吓个屁股尿流了。” 黄得功当场被皇帝一顿训斥,而且还是句句在理,一张老脸,一片通红如同猴子的屁股一样。额头上的汗珠,当场就冒了出来,他也不敢伸手去擦拭。 “唉……你们都起来吧!” 段飞悠悠叹息了一声,“这也不能怪罪你们!是朝廷拖欠了你们的饷银,你们纪律松散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不过,朕现在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一旦朝廷把曾经亏欠你们的银子发了下去,你们还是这个老样子的话,跟废物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那么就不要怪朕对你们不客气了。” 段飞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阴沉得可怕。脸上的神色,可是一片威严。一支军队,若是失去了纪律,就如同一盘散沙一样,这样的军队,宁可弃之不用。 “好了,虎山,朕现在给你们半刻沙漏的时间为限,立刻集合所有的士兵到校场集合,若是迟到者,不问缘由,斩!” 没有纪律不成规,看着这样一支纪律散漫的军队,段飞心中不曾是滋味。 丢下一句话,径直朝着前方的校场走了过去。 “集合!到校场集合!迟到者,斩!” 于是,整个军营中,顿时响起了相互奔走相告的吆喝。皇上下达的指令,君无戏言,谁也不敢拿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来开玩笑,即使想要去入茅厕的,也只好生生的憋了回去。与自家性命比较起来的话,忍一忍就过去了。 已经高高站在校场上的段飞,神色依然是一片威严。在他下达了指令之后,这支南京驻城的军队,还好没有让他失望,准时在半刻沙漏之后全部人员到达了。当然,出去了请假的个别之外,不在讨论。 皇上驾到,而且还是专程来给他们发银子的。所以,这些集合中的士兵,他们不在耷拉着脑袋,整个人焕发起来,如同刚刚是探完了媳妇回来,浑身抖擞。 黄得功作为南京城的总兵,上头的交接工作,自然还得他如实的跟皇上禀告。 “今天,朕之所以来这里,其实只有一件是事情,就是给你们发银子!不过,你们非常让朕失望很痛心。” 段飞的话,逐渐提高起来,“朝廷欠了你们的银子是没错!对于这一点,朕不可否认!但是,首先撇去银子这事情不说,你们身为一个军人,现在流贼,还有清军,他们正在挥着大刀,糟蹋着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子民,作为一个男子汉,你们不好好操练,整天就惦记着这么几两银子,从而散漫,说句真心话,朕真为你们感到脸红。” 皇上在校场上训话,即使话中训斥他们的是多么不堪,难听,校场下的士兵,他们也只能昂起脑袋来,认真的听着。 不管他们心中是否认同,诽腹,皇上的那些话,的确是句句在理。 是啊!现如今流贼,满清鞑子他们的钢刀,正在屠杀他们的亲人,朋友,大量抢走他们的土地,食物,一切所有。而他们呢,正如皇上说的,整天在惦记着那几两银子,士兵不像士兵,军官不像军官,一盘散沙。 皇上为他们感到脸红,耻辱,也是应该的。 看着站在前排的士兵,他们一张张脸色涨红猪肝色一样,段飞略是有些满意,“你们都看见了吗?朕的身后边,是一箱一箱银子,今天,通通给你们发下去。” 几个身边的亲卫,在得到了段飞的允许后,他们哐当一声,将十余箱子全部打开,瞬间,白花花的银子顿时显露在众人跟前。 “老大,你打我一下。这……朝廷真的要给我们发饷银了吗?”祝君好就站在边醉墨的身后,看见了那些银子,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边醉墨撇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不都是全看见了吗?去去!别在说话,就你那副德性,银子到手之后,可别再去赌博了!若是让我发现了,我让你吃不完也得逗着走。” “不赌了!这可是俺这几个辛苦钱呢!我娘亲,他们都还等着我回去给他们救济……” “嘘嘘!别在说了!” “虎山,你一招花名册上的顺序,将这些银子如实的发下去吧!” 瞧着那些士兵一副再也等不及的猴急模样,段飞只好下了命令。 “卑职遵命。” 黄得功心中那一块悬着的石头,终于是落了下去。之前,他还担心皇上会怪罪他,集合完毕了所有士兵,他的心脏一直在砰砰窜跳个不停。 皇上对他可是给予了厚望,一旦失望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依照着花名册上的名字,每个士兵,他们都领到了差不多是十两左右的银子。有了沉甸甸的银子贴身,他们终于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甚至有的士兵,他们当场就嗷嗷大哭起来。他们是激动大哭,是欣喜若狂而哭,闻听着,只感觉心中一阵酸楚。当兵的不容易,吃俸禄的更加是不容易。 “皇上,要不搬来一椅子,照这样的速度,看还得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将所有的银子都发下去呢。” 王承恩小声在段飞耳边说道。 段飞摇头,“不了!不过一两个时辰都站不了的话,还真是笑话了。” 这副身躯是肥胖了一些。不过这两天中,段飞一直在跑步锻炼,效果还是看不出来。起码他的将军肚子,还是照样挺着,像极了一个孕妇般。若是依照计划,段飞有自信,一两个月左右,他必须要将自己的肚子给减下来。 身为一个大男人,尤其是一个逃亡下南京的皇帝,事事都需要挺着一个如同十月怀胎的孕妇肚子,生活中,可是诸多不便。 不过对于皇上如此肥胖,毕竟是不会有人敢去取笑的,除非他们不想活命了。冒犯君威,下场不死,也得去大牢蹲监吧? 第15章打算 p:中秋了!祝各位书友中秋快乐! 派发饷银,所花去的时间,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而段飞作为一个皇帝,拖着一个胖胖的肚子,跟所有的士兵们一样,站的身体笔直,皇帝的作风,校场中打动了不少的将士。想起他们在寻常的集合中,若是时间过于长久一些的话,则有的士兵们,他们就开始出现了松松散散的场面了。 不过今天不一样,一是有皇帝在现场亲自监督着他们,二则是饷银下来了,每个士兵几乎都可以领上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若是相对于一个贫困的家庭而言,可以让他们的伙食维持到半年之久,甚至会更长的时间。以那个时代而言,一文钱能够买上一个大馒头,馒头加上稀粥便是多数贫困的家庭伙食。 可见,这十两银子对于某些士兵而言,是有着多么的重要了。怪不得,有的士兵一旦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银子,当即就哇啦的大哭起来。并非是他们矫情,而是现实所逼啊!男人流血不流泪,可当中有的少数士兵,他们却留下了滚滚的泪水。 那是感动的眼泪,是出自于对校场上的皇帝。朝廷欠下他们的银子,最后居然是皇帝亲自将银子颁发到了他们手中,他们能不感到么?自古以来,所有的君王,他们都是高高在上,享受着万人的敬仰,朝拜。有那个皇帝来关心他们的民生问题? 看着校场下的将士脸孔,百生态显露无疑,真的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吃饭穿衣,行军打仗,样样都是离不开银子。 见火候差不多了,段飞站了出来,挥手大声道:“将士们,如今朝廷欠下你们的饷银,都已经全部如实的发到了你们每个人的手中。现在,朕有一句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务必都仔细听好了。” 段飞停顿了一下语气,目光一扫全校场:“朝廷之前每一个月给你们的俸禄是一两银子,现在朕把你们的月俸提高每个月三两银子。” 哇! 段飞的话刚是说完,场下的将士们就热闹如同炸锅般。每一个月三两银子,这得多大手笔?当兵的简直就是赚大了。士兵们的激情,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 段飞几乎训话:“不过,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朕给你们每个月三两银子作为月俸,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首先,朕需要对你们进行考核,凡是通过了考核,才能够留下来。然后你们进行操练,凡是有能,有才,可以进一步提携了军官,不管你们是什么样的出身,只要你们有一技之长,凭着本事吃饭,朕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段飞知道,这校场下的五万军人,的确有着很大的问题。上了年纪,孱弱,疾病在身的当中浑水摸鱼的也不少。 他现在需要一直精壮的精兵,而不是需要一个滥竽充数的虚数。皇帝的一番话下来,当中将士们,一半欢喜,一半忧心。花费那么一大手笔养着一支军队,可不是闹着玩的,需要他们去奋血杀敌,立功,保家卫国。把失去的国土,再度夺回来。 “考核的话,明天开始!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朕不需要你们上刀山,下火海,朕要你们做的事情很简单,不骄不躁,军士一心,服从安排,要视普通的老百姓为亲人,军民一家,不分彼此!今天就到此吧,朕放你们半天的假期,记住明天的话,一定要一个不少的回来,一旦有违反者,不问缘由,一律皆斩!” 皇帝的一句铿锵有力的“斩”字,顿时让全体的将士们面色一变。每个将士们,都狠狠的记住了这翻话,性命攸关岂能儿戏! 解散了将士后,段飞也启程回宫。原本,段飞还想要留下来招见黄得功,不过他随之一想也算了。有皇帝在此,那些将士们一般都是畏惧他,反倒不生美。 坐在马车上,段飞闭幕养神,一旁的王承恩,他也不敢去打扰。段飞在想着事情,不外乎有关是银子。从钱谦益,马士英两大佬诈来的银子,除去了发将士们的饷银,所剩也不多。一支军队的建立,可是离不开银子。 唉…… 越想,心中越是没有任何头绪。 段飞不觉心中一阵沉闷,“老王,下去告诉前面的亲卫先回宫。朕有些事情,暂不回去了。” 王承恩一听,可是着急了,感情这皇上可是不回宫啊,南京城的局势治安虽然控制很好,可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尊贵无比,万一生事的话……. 王承恩正在如何想着措词,想要阻止皇帝的心思。 谁知,段飞却说话了,“怎么了?莫非你在想着如何劝慰朕不成?赶快去吱一声!” “奴婢遵旨。” 最后,王承恩不得不履行皇帝的命令,下了马车,将前面的前卫给打发了去。段飞最后连马车也给亲卫牵了去。 “爷,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现在的王承恩,只要是在外面的话,他已经能够自觉的称呼段飞为“爷”了,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孺子可教也。 “嗯,就在长街上随便走走吧!” 相对于段飞的淡然,身边的王承恩,可是紧张得不得了。皇上的身边,连一个护卫都没有,只有他这个老奴才,若是真的发生了意外,他该怎么办才好? 虽说,这几天中,他一招着皇上给他的功法口诀,有了空闲之后,王承恩一直就练习着他的童子功。短短几天的时间,王承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发觉,他走起来路来的时候,脚步没有以前那么沉重了。 连他的腰肌疼痛,奇怪的是,这两天中,居然不犯了?莫非便是那功法的妙处所在?只是以他现在这样的身手,一旦危险降临的话,他能够保护皇上的周全吗? 段飞撇目光看着王承恩一脸对周边人的忌惮,防备,他不觉淡淡一笑,“老王,别把自己弄得那么紧张嘛!瞧你一身紧张兮兮的,好像如临大敌般!放心吧,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这天下间想要杀我的人,论在武功或者其他方面上,绝对不会超出三个。” 王承恩一听,当下也是释然了。居然皇上如此有把握,说的是云淡风轻,他反倒把自己折腾的紧张兮兮,作为皇上身边的内侍,的确让人笑话了。 “老王,你可知道,南京城中最大的酒楼是哪家吗?”段飞稍后凝眉问道。 “南京城最大的酒楼?应该是鸿运酒楼。”王承恩立刻说道。 “嗯,那我们就去鸿运酒楼。” 王承恩一脸疑惑,莫非皇上肚子饿了?碎步跟随在身后。 第16章炼丹药的构想 进了酒楼,小二立马一脸热情迎了他们进去,寻了一张赶紧的桌子,一脸殷切说道:“哟!两位客官看着好面生?莫非是从外地来京城做买卖的不成?” 店小二是一个干瘦的小伙子,手脚利索,嘴巴也麻利,看样子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鸿运酒楼的掌柜,能够招到这样的人来做小二,眼光也不差嘛。 王承恩眉目一挑,正要发话,不过段飞却是抢先了他一步:“呵呵,这位小哥看人的眼光不错!我们正是从京城到此南京来做买卖的!小二,来你们这酒楼中的几样招牌菜,好让我们尝尝鲜。” “好咧!你们稍等,饭菜很快就会上来。” 小二一听段飞说话如此豪爽,在看其人生得一身富贵气,倒也不敢怠慢,立刻屁颠去张罗。 这是其一方面,小二之所以那么殷切,却是被段飞身上所散发出来一股威逼气息给震撼的不小。才是短短的一二交谈两句话,小二已经感受到那个胖男子一身的贵气,让他不得不敬畏,心生畏惧! 帝王之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老王,你也坐下吧!”段飞看着一脸恭敬站在他后边的王承恩,挥手说道,“这里是在外面,不是宫中,你用不着那么紧张和拘谨。” “是!老奴遵…….”幸好王承恩反应机灵,“遵旨”二字立刻打住。他面色一变,眼角扫视了段飞一眼,见皇上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他心中才是松动了一口气,端了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了半边屁股。 千百年来的封建奴性,即使得到了皇上的允许,作为下人,王承恩自然心中是有分寸的。何况,他作为皇宫中的第一大总管,心中多出一分敏感也是常理。 “爷,您看这鸿运酒楼中的生意好像不错!不过老奴听说,这鸿运酒楼中的东家,是一个上了年纪,膝下并无子女,如此偌大的财产,若是他百年归西之后,那么他身后这些财产,该是如何处置呢?嘿嘿,老奴倒是很好奇了。” 王承恩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让段飞眉目一闪,顿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呀!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人活着,不管他生前是多么的富有,妻妾成群,都是难免一死。活着的人,越是大富大贵的人,他们最忌惮的事情,最惊恐的事情是什么?且不是妻离子散,也不是千金散尽,而是死亡! 是的!人活着最大的恐惧,就是死亡。 段飞最大的骄傲,亦是他的《混元大法》中的各种秘籍。此《混元大法》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宛若是一个百宝箱一样,功法,秘籍,几乎不少。 前世中,他的修道之所以能够一路急速飞升,便是因为他从《混元大法》中掏出的炼丹之术,收集了世界中的顶级草药,源源不断的炼出了有助于他突破各个关卡的冲劲,若非不是他一时岔气,将肉身爆破了,或许,他早已经飞升上九天,诛仙台上,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一个生财的妙计,顿时在段飞脑海中形成。幸亏一时间得到了王承恩的提醒,他才一下子及记起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老王,你可知道,这南京城最大的药材铺在哪里吗?”段飞满头欢喜,只要将炼丹炼制出来,那么他还愁没有银子进账吗? 这可是一条大大的生财之道啊!财源滚滚来不是难事。 “最大的药材铺?这个……老奴一时间也不知……” “嗯!这个你也不用着急,这两天中,我会亲自给你罗列一些药材,然后,你就依照着我的单子去搜罗这些东西,记住了,越多越好!至于银子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回去后支取给你。” 段飞越说,心中越是兴奋。只要丹药炼制成功的话,以前他所担忧的事情,那根就不是事情,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了。 “可是爷,您一下子需要那么多药草来作甚?莫非是军中缺少了药材?”对于皇上提出的一番话,王承恩可是一头雾水不解。 药材又不是粮食?太多了,那岂非不是过犹不及了么?他心中虽然有疑问,不过这个问题,王承恩却是有自己的分寸,当然不会鲁莽的去质疑皇上的用意。 “这个……放心吧!等时机一旦成熟,我定然会告诉你的!总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依照我的话去做即可!不过一些上等的,比较名贵的药材,可以少购买一些,目前正是需要用银子的时候,万一…….” 段飞后面一句话,他想说的是,毕竟是炼丹,万一失败的话,就会损失上一大笔经费。如今国难当前,这个担心,段飞不得不加以提防。凡事不能过度资源消费,一旦过度了,局面发生了崩盘,真的是得不偿失。 “爷请放心!老奴一定会把这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两人正说话间,小二端上了饭菜。 “客官,这些都是我们鸿运酒楼的招牌菜!小的看你们不过是两位,给你们选了四菜一汤,多的话,吃不完也浪费了,何况这些招牌菜价格也不菲,所以……” 好个心思玲珑的小二,居然能够提着顾客银子方面着想。一般作为东家的,不都是对上门的顾客能够宰割的话,下手绝对不会客气。而此小二并非这样做,进退有余,很得顾客的心。 这便是做生意的经手之道了,怪不得,此鸿运酒楼如此生意火旺,多数是这些大堂中的小二,他们懂得如何捉拿顾客的心理,让他们感觉吃上这一餐饭,即使价钱是有些贵了,但是小二能够从另外一方面替着顾客着想,一般进来的顾客,绝对在来第二次,这便是揽回头客的妙招,不动生色,已经给顾客留下了一个意识。 “老王,给他……” 段飞话未说完,王承恩已经会意,着手给次小二一些赏银,小二眉开眼笑接过,服了一个礼,道一声“慢用”后,兴高采烈离去。 还是老样子,王承恩着一的尝试后,段飞才动了筷子。尝菜适毒,这样的习惯一旦形成了,段飞也只能默认了。 毕竟,他是帝王之躯,万一出了意外,不是任何人能够担当得起。不过段飞对于饭菜投毒的话,他并不担心。修道之身,尚未入口的饭菜,只要有人在饭菜上做过手脚的,自然是瞒不过他的一双眼睛,还有他的鼻子。 不愧是鸿运酒楼风招牌菜,主仆两人吃得尽兴而归。 第17章做准备 回到了宫中,事不宜迟,段飞立刻将所需要的药材罗列了出来,慎重的交代了王承恩一番后,心中才是踏实了一点。 批阅了半天奏章,把所有的事情都完成,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傍晚。目前在仁寿宫殿中,段飞可以说是形影单离,孤家寡人一个。虽说这宫殿不是很大,不过段飞不喜那些内侍在此服侍他,通通将全部的太监都赶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至于王承恩,当然是除外了。毕竟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太监,可是对一颗心忠心耿耿,再者从崇祯是信王爷的时候,人家都已经跟随在身边了。段飞虽然不喜太监,可对于王承恩,这对主仆又是另当别论了。 因此,在这仁寿宫中,唯有春花,秋菊两人。这几天中,春花,秋菊她们一旦有空闲的时候,都在练习着玄天玉女剑。两女子都是聪慧之人,对于玄天玉女的剑法当中的秘籍奥妙,她们很快就能领悟其中的含义。她们剑术的进步,拿段飞的话来说,她们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变态。 谁能曾想到,从初始的两弱女子,才是经过了短短的几天修炼剑术,仗高的宫墙,她们一掠就飞了上去,宛若是仙女下凡尘般,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 不单是段飞惊讶,连春花,秋菊她们本人也是觉得意外。她们都想不到,皇上授予她们的功法秘籍,竟然是如此般厉害了得。现在她们才不过是领会了玄天玉女剑的第三招式,若是全部学会的话,那么她们的修为该有多么的恐怖呢? 她们都记得,皇上曾经对她们说过,一旦全部掌握了玉女剑法的功法,那么她们则可以一个人随时随地的变化出七个幻影来,而七个幻影中有她们一个真身,在与敌对的时候,敌人根本就无法辨别清楚,那个真,那个是虚。幻影与真身并无任何区别,可飞天,可杀人,真身可以做到的,幻影也不例外。 此套剑法的厉害之处,便是在此,一人分出七人,简直是可以傲视这天下间的所有精湛的任何剑术。 啪啪…… 看着两女长发飘飘,长袖独舞的耍弄着长剑,加上她们曼妙扑朔迷离的身姿,段飞一时间看得痴了去,到了最后,他终是忍不住拍起手来。 春花,秋菊见到皇上来了,只好停下了手下的长剑,对着段飞叩首道:“奴婢见过皇上。” “朕不是跟你们都说过了吗?若是在这仁寿宫中,无外人的情况下,你们可以不必跟朕行礼了,礼多了,朕就觉得很繁琐。”无端的暂居了崇祯的身躯,段飞对于封建古达这一套礼仪,动不动则便要跪拜,一天到晚,都是如此,他蓦然觉得好无趣。 “皇上是主子!这礼法不可废!” 不管段飞如何坚持,春花,秋菊,她们始终对于礼法,她们都不敢越礼半步,见了面,该是跪拜的,她们一样不少。 “好吧!随你们了!朕也不强求你们了。” 最终,段飞明白了一个道理,千年来的封建奴性,不是一朝夕能够改变的。 “对了,我刚才看了你们的剑术,好像又增进了不少,莫非你们……” “回皇上的话,的确如此,我们现在入了第四重!”春花面色欢喜说道。 “第四重了?才短短几天,你们居然进展如此之快!看来,你们的造诣可真够厉害的。”对此,段飞不得不赞扬她们了。莫非这两女可是天才?修道的才女? 当初,段飞要授予她们玄天玉女剑法的时候,对她们并没有抱以太大的企盼。可如今她们竟然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她们已经迈入了第四重,那么放眼当今天下,以她们的修为,至少可以独挡一面了。一人横扫千军,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段飞唯有不放心的是,她们并无任何作战经验。只要让她们两女来一场见血的杀戮,这两女见会如同自己的左右臂一样,锋利的刃剑,一飞冲天。 “皇上,您没事吧?” 见着皇上一脸呆滞的模样,好动的春花,嘴角一扯,微微一笑,“嘻嘻,皇上您这模样真的是好可爱。” “春花!不得放肆。”秋菊赶紧示意了她一眼。 这该死的丫头,连皇上也敢拿来笑话?这不是作死的节奏么?虽说,现在的皇上,待人祥和,早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暴噪,可伴君如伴虎,君威不可测。 “无妨!春花这丫头,历来喜欢好动,千万不要抹杀了她拿本来纯真的一面。” 春花被秋菊呵了一句,心中正在惴惴惶恐,皇上一句话,叫她放宽松不少。 见两女子面色有些不自然,段飞悠然一笑,“好了,你们继续练习,朕就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皇上离去后,秋菊目光瞥了春花一眼,“丫头,不是姐姐说你,我们作为奴婢,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分,刚才,你竟然……幸好皇上的性子变了好多,要是放在以前,即使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好了!我的秋菊姐姐!下次我会注意的!”春花吐露了舌头,对于秋菊,她历来都是很敬重,“不过,我刚才看着皇上的背影,他好像很孤单,和落寞的样子。” 秋菊一愣,的确如此!想想也是,皇后,两个妃子,以及几个皇子,公主都死了,现如今,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皇上能不孤单么? “春花,这事情不要说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每天都有着忙不完的事情,而我们作为下人,也只有尽量的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情,千万不要给皇上招惹麻烦就行了。” “嗯!秋菊姐!我知道了!来,我们继续练剑吧。” 两女说完,继续挑剑,剑舞飞扬……. 王承恩没有辜负段飞的所托,在黄昏时刻,他将所有的药材一样不少的购齐,全部托运在了马车上,秘密的运入了皇宫中。 有了药材,丹炉是必不可少的。对于丹炉的要求,段飞奢求不高。毕竟这个时代受限,他不可能寻到像在前世中质量顶级的材料打造。将炉子的样稿画好后,段飞又是亲自交到了王承恩的手中,秘密的交代一番。但愿那铸铁的师傅们,能够给他一个惊喜。 王承恩并没有任何怨言,能够为着皇上办事,他心中可是非常乐呵。揣着样稿,他屁颠的回了寝室。 第18章考核进行中 翌日校场。 每个将士,他们在皇上规定好的时间之内,无一都是准时到达,没有一个人敢视皇上的指令不当一回事。五万人的校场,齐刷刷的都是一片黑漆漆的人头晃动。不管是将军级别的军官,还是打仗时从当炮灰的大头兵,无一例外。 今天,他们通通都需要考核,皇上亲自为之。彼此心中都很好奇,皇上到底要如何考核他们?这个是共同点,每个将士们的心中,有着一番热血。至于他们是否要保家卫国,或者是冲着那高昂的月俸而来,外人不就不得已为之了。 时辰已到,段飞身着黄袍,挺着胖胖的肚子,出现在了众将士们的跟前。挑眉,探目看着眼前这一大片将士,段飞对他们的准时到达结合非常满意。起码在这五万人中,没有一个将士忘记了今天大集合,要对他们进行考核。 作为一个军人,若是能够养成一个良好的作息,钢铁一般的纪律可是很重要的。 段飞轻了一下嗓子,“嗯!你们今天没有一个人落下,朕对你们很满意!现在,朕就告诉你们进行考核的项目!其实,朕对你们考核的项目很简单!你们每个人只需要在朕规定的时间之内,将此沿着此校场跑上十圈,只要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完成,那么你们就是胜利的。” 话到了最后,段飞的话语突然提高了起来,“众位将士,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声音不够响亮,好像是被饿着媳妇小样,段飞眉目微微一皱起,有了一丝不满意,“怎么?莫非今天你们都没有吃饭吗?大声点,别整得跟个委屈的小媳妇般!朕偌大的一个人听着,好像只能感觉有那么几只蚊子在嗡嗡的叫着!” “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 随着段飞的话刚是落下,顿时,宛若打雷般的吼声,滚滚的奔腾而来,整个校场上,震荡的一片颤抖起来。 “嗯!这才是朕的好儿郎!现在,各列的军官出来,朕要你们负责自己的一队人马,在规定的考核之间之内履行自己的职责,在此,朕可有一句话丑话放在前头,若是你们当中胆敢有那个军官对自己手下士兵们放水的,那么你们就做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吧。” 啊……. 皇帝一番话落下来,一些之前还抱着此观念的将士们,他们心中一寒,再也不敢打任何的妄想了。 各队的将士,在他们的军官负责下,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考核淘汰。之前,段飞已经初步的估量了这个校场的范围,让他们跑上十圈,行程大概有五千米左右。而段飞他们他们的时间,半柱香的一半。时间若是过于放松的话,那么这一场考核就没有意义了。 绕着校场跑上十圈,当所有的将士们,他们得知了皇上给他们这样一个考核的项目时候,于是,多数的将士们,他们都是露出了一脸的不以为然。他们之前还以为,皇上会对他们进行怎么样的考核呢!原来,这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站在校场上的段飞,看着各队各列的将士们,他们面色露出那一种不屑的表情,段飞只是在心中摇头一笑,看你们现在各个得瑟的样子,等下有你们哭的时候。 每一场五千人数一队,在军官的号令下,他们屏足了气息,号令一下,他们就冲了出去。当然,能够冲在他人面前的,都是一些不叫年轻的士兵,至于一些上了上级的老兵,或者身上有残杀疾病的士兵,才是两圈不到下来,他们已经远远落后在了其他身后了。 在外边给他们鼓气的将士,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直到,皇上给他们考核的这个项目,看起来是寻常无比,可是一旦真正的考核起来,绕在校场上跑圈圈的士兵们,他们才是亲身体会到,要跑完十圈的校场,而且还是在规定好的时间之内,这无疑对他们可是一项非常艰难的任务。 往日中,他们已经过惯了那种松松松垮垮的日子,这跑步,无疑讲究的就是一个士兵的忍受能力,还有他的坚韧,吃苦能力。 跑首场的所有将士,在规定好的时间,五千人,能够达到的数字,一旦负责此军官呈报上来,段飞亦是面色大吃一惊。达标的人数,竟然不到一半!不到一半!这个残酷的数字,简直让段飞当场就要咆哮出来发泄一番。 不过后来,他还是忍住了!这大明王朝寻常养的都是一些什么将士啊?简直是废物,草包!饭桶!不得已,段飞只能在心中狠狠的发泄。 负责呈报此消息的军官,眼见皇上面色阴沉的可怕,他一时间竟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小心触犯,自己可就倒霉了。 “皇上可否有什么吩咐?”军官眉目低垂,他甚至是不敢对视上皇上的眼睛。 段飞叹息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吩咐!依照之前的规定执行即可!还有,那些被淘汰下来的士兵,通通……让他们都回家吧!连这么一点苦都吃不了,那么朕也没有必要养着他们了。” “卑职遵旨。” 前来呈报的军官,欲要叩拜离去。 “等等,对于一些上了年纪,或者有伤残的将士,你派遣一些手下,将他们都记录下来,然后发给他们一些银子作为抚慰吧,毕竟,他们也曾经为这个国家出国一份力量,可不能寒了他们的心。至于那些任务没有完成达标的身体力壮的士兵,就……你就跟他们说,朕在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若是最后一次都没有达标的话,那么通通都遣散了去。” “卑职遵旨。” 军官再度叩首,皇上的决策,还真的是英明。原本已经没有了希望的将士,幸好皇上还给了他们一次考核的机会。 上轮的考核已经完毕,这次通过考核的人数,可比上轮好了许多,通过的将士人数,达标了一半以上,为此,段飞一直悬着的心,才是逐渐放松下来。 因为将士人数过多的原因,一直持续到了中午,考核的人数还没有到半。为此,只能暂时解散去吃饭,中午消息一个时辰后,下午继续考核。 “皇上,您这不打算回宫去了?”黄得功看着皇上不知道何处要了一副碗筷,看样子,皇上可是要打算跟那些将士们一样,排队要去领饭呀。 皇上的这个举动,可把这个总兵大人瞬间就搞蒙了。 第19章午后小歇 这还有皇上亲自打饭去的吗?而且,看样子,还要跟这些将士们吃一样的饭菜,皇上的性子,怎么变得如此巨大?简直不可思议。 段飞见着黄得功愣愣的盯着自己发呆,他嘴角一扯,说道:“虎山,你就别挡着朕的去路了,要去晚的话,朕只怕只能吃他们的剩菜剩饭了。” 依然是愣愣的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黄得功一时间也没有能够晃过神色来。连总兵见着皇上拿着碗筷去打饭,他都惊讶成这个样子。更别说是那些普通的士兵了。初始,某个士兵一个转身回头,竟然发现皇上站在他的身后,顿时被惊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段飞朝着那士兵咧嘴一笑,一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的排队领饭去。将士们顿时炸开了锅。彼此都是小声在议论着。他们可是想不到,皇上尊贵了一国之君,竟然会选择跟他们普通的士兵吃一样的饭菜。 段飞的此种行为,假若是放在前世的话,作为一个领导人,做出如此让手下人轰动的事情,必定会被某些水军喷为作秀而已。 可这个时代中,没有那么多的七拐八弯,人心多数都是善良,淳朴,纯真如同纯净水一样的可爱。 段飞端着饭碗,朝着一群蹲在外边的士兵走了过去。他们刚才还一直在热闹的,低低的议论着此事,一旦段飞走了过去,各个将士们,赶紧低下头,无声的在扒着饭粒。 今天的饭菜,是青椒炒牛肉,军营中的肉块,都是相对砌得比较大块,外加上两个青菜,一个汤水,这样的饭菜,在以前中,他们想都是不敢想的。 不过皇上一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改善了他们的伙食。饭能吃饱,菜肴的话,相对于少一些士兵们也是没有任何怨言。何况还有肉,青菜,汤水,在军营中的伙食,已经是非常丰盛了。 “怎么样,饭菜可否还适合口味。” 段飞也是大口的扒着饭粒,吃了几口后,他随意的问起身边的士兵。这士兵,原本皇上就尊坐在他旁边,一直都有着很大的压力,吃饭起来,也兢兢战战的模样。段飞这一问,他双手一哆嗦,饭碗几乎就掉了下去。 “回皇…….皇上的话,非常可口。”士兵说完,赶紧低下头,眼睛都不敢与段飞对视了。 皇上的威严,岂是他这样身份的小兵能够窥视的? 见此士兵如此忌惮自己,段飞无奈一笑:“你别紧张嘛!朕可不是老虎,会意口把你吃了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的叫刘文彩,家中有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妹妹。”刘文彩面色一片急促的神色。作为一个小兵,今天皇上竟然是如此近距离的跟他说话,他当然是紧张了,而且,几乎是要感动的哭了起来。 “好好干!朕看好你。” 眼见刘文彩这个小兵,几乎是无法招架住了,段飞也不在继续追问下去。周边中的将士,也是一片静悄悄的,似乎,他们都在仔细的聆听着皇上对于那个小兵的问话。 “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朕可没有对你们颁下在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的条令吧?” 见气氛有些诡秘,段飞唯有是自我打趣了一句。原来皇上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顿时,气氛中,也随之不在那么的压抑了。 段飞还想扯上一个小兵继续闲聊,一挑眉发现,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有两张的面孔似乎很熟悉,一下子,他才记起来,他们不就是那天中,将他的车队阻拦下来的边醉墨跟祝君好么?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名字过于风雅,不同于常人的张三李四,段飞一下子便是将他们都记住了。 “老大,那皇上好像朝着我们看了两眼。”祝君好目光一片贼亮说道。 “别多话!赶紧吃饭!下午还有考核呢。”边醉墨赶紧督促他们说道,“你们都是我手下的兵,若是你们连这个考核都过不了的话,小心我以后见了你们的面,我一顿抽你们,我可丢不下这个面子。” “老大,您就放心吧!我们什么时候给您丢过脸?” 一群士兵相互打趣不断。 “哟呵,你们这里倒是挺开心的!所以,朕就过来凑个热闹,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有意见?他们敢吗?给十个脑袋也不敢!当然,皇上到了他们这片区域,他们自然也是高兴的,并没有之前那些士兵那样,拘谨不安。 “边醉墨!这些都是你的手下吧?” 段飞挑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边醉墨立刻站了起来,无奈手中还端着饭碗,想要叩个礼数,也不做得,只好作罢了。 “回禀皇上,他们都是小暂时管理的人。”边醉墨恭声答道。 “坐下吧,不用那么拘谨!”段飞挥手道,“你们今天早上考核过了吗?” 这边醉墨手下的十余士兵,一看之下,似乎比其他的士兵强壮很多。若是考核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当然,这不过是段飞的估测而已。至于情况如何,只能考核作为参考论述。 “还没有经过考核!应该是下午。”边醉墨依然是一脸恭敬回答。 看来,这些将士,因为有皇上在此,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四处可见一片安静如斯,即使有说话交谈,都是低声在进行。 无奈段飞只好告别了他们,匆匆步伐而去。而黄得功,早已经给他安置了一处作为午休的简易地方。 现在的天气,已经是过了中秋时段,不过气温还是很炎热。一顿饭吃下来,或许加上一尊胖胖的身材,回到了落榻的地方,段飞已经是浑身几乎湿透。他这一次出宫来到军营,原本是要春花跟秋菊出来的,不过后来一想,军营中可是不能留宿女眷,为此,他只能作罢。而一直近身服侍他的王承恩,一直被派遣去忙着一项大事情。 一旦炼丹炉打造完毕的话,即可进行炼丹了。丹一出炉,既是财源滚滚而来的时候,那么段飞即可施展开手脚大干一场。 把失去的夺回来,把不曾属于自己的占为己有。当然前提下,顺应天理,顺应民心。段飞趟在床榻上,轻轻的晃着手中的破扇子,思绪早已经飞上了天外边。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下午的考核,亦是最后一波。重整军营,迫在眉睫。 第20章意外落选 下午校场,烈阳高照。大地就像一块烙饼,被烤制的奄奄一息。校场上,依然是五千一波人的将士,围绕着校场进行着考核。为了预防有的士兵中暑,段飞早之前已经让人在校场旁外准备了几大桶水,以备应急。 踏踏的跑步声,每个奋力跑在校场上的将士,十圈的运动下来,加上天上的毒辣太阳,多数人都是吃不消的。幸好皇上有先见之明,让他们一旦下了校场,立刻有人将水呈送了上来,缓解他们的体内水分过度消耗。不过当中,也有出现个别的孱弱的士兵发生了晕厥。 只是中暑晕厥,并未影响他们的考核。 随着沙漏的流逝,五万人的考核也随之接近了尾声。却是在尾声的最后一波中,出现了一段小插曲。 边醉墨率领着他的一众手下,十余士兵,外加其他的将士,这是最后一波。之前,还一直兴致高涨的祝君好,或许是他乐极生悲,脚步一个踉跄,与旁边的士兵擦了一个脚跟,由于正在发力猛跑,脚跟一拐就错位扭伤。 这一扭伤,还真是要命啊!原本已经遥遥领先的他们,偏偏在最后的两圈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倒在地上的祝君好,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的从他身边跑过,然后远去,此刻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看看校场上的燃香,可是越来越短,难道,这便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注定要被淘汰出去?祝君好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脸的悔恨跟不甘心。 “君好!站起来!我来搀扶你。” 正当祝君好一脸懊恼,绝望时刻,边醉墨却是出现在他身旁,一脸关切神色的看着他。 “不行的!老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若是带着我是一个累赘!你都看见吧,校场上的燃香,已经过半了,你若是在不跑的话,到了最后也要被淘汰出去的!老大,你赶快跑啊!不要管我。” 祝君好一把推手,狠狠的将边醉墨推搡出几乎仗远外,可见他用力之大。对于一个已经脚跟被错位扭伤的人而言,他或许是拼出了全身的力道。 “我居然是你们的老大,而你又是我的手下,抛开那一层关系不说,还有,你是我的兄弟,作为大哥,我不能丢下我的兄弟不管的!要留下,我们一起留,要淘汰的话,我们就一起走。” 边醉墨走了过去,一脸淡定说道,“君好,站起来,我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吗?我不会放下你不管的!尽管时间不多了,或许,我们还能跑完也是说不定的。” 最终,祝君好是一边流着激动的泪水,一边咬紧了牙关,在边醉墨的协助下,两人落在了其他将士的身后,在校场上,出现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对兄弟的不离不弃,战场上才是需要这样的好士兵。最后一圈终于跑完了,很稀罕的是,边醉墨,祝君好他们并没有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跑完。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别人,祝君好一双眼睛,通红的几乎要要当场痛哭起来。 可是老大曾经跟他们说过,身为男子汉,就要顶天立地,流血可以,流泪就不必了。是啊,他一个堂堂男儿,因为他的缘故,考核不达标,很有可能,今天是他们最后一天呆在军营中了。 “老大,对不起。” “若是兄弟的话,就不要说对不起。” 边醉墨,祝君好,他们意外落选。 现在,他们考核没有达标,因此被划到了淘汰的一边中去。当中有的士兵,彼此都是气氛不高,一脸的垂头丧气,甚至有的士兵当场就嚎嚎大哭起来。因为他们即将要脱下他们的军甲,卸甲归田,军甲虽然破烂,不过也是有感情的。 五万人考核下来,达标的人数,勉强能够凑到三万四千多左右,那被淘汰的人数,竟然是一万多人,占据了总数额的三分之一,这个结果,的确让段飞很吃惊的。不达标亦是会被淘汰,心中虽然有些惋惜,但这并不能改变段飞的初衷。 行军打仗,需要一支高质量的军队,而不是一个滥竽充数的虚数。一个国家的强盛以否,关键是要看军队的质量,而不是依靠一个虚拟的字数来充当门面。兵不在多,贵在精,这是衡量一直军队的首选。 拿着刷选过的花名册,段飞心中一片沉甸甸。现在,他的资本,就是这校场上的三万多将士,他虽然不才,不过要将这三万人的士兵训练成一头猛虎,这对于他而言,也不是难事。只是现在,段飞手头上还有一事情需要处理。 段飞款步走到了那些被淘汰的士兵跟前,提高声音对他们说道:“你们虽然考核被淘汰了,但是,朕可以对你们说的是,不是你们不优秀,而是你们的本身,或者你们的体格真的是不适应当兵打仗!打仗,就要流血,死亡,所以,你们比起那些考核合格的将士,或许你们是幸运的!” “朕可以跟你们说,不一定要当兵,才能保家卫国,你们可以去经商,或者养畜,种田,照样可以衣食无忧,做个大财主,过着光鲜的生活。条条道路通罗马,行行出状元郎,不要因为这一次被淘汰了,从此以后你们就要自暴自弃的话,朕会看不起你们,人活着,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挣一口气,你们说对不?” 初始,这些被淘汰的士兵,他们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可是经过皇上这么一说,当中有的士兵瞬间就开窍了!没错,他们以前当兵,就是冲着那每个月可以领一两银子而来的。这次考核失败了,并不代表他们以后都是一个失败者。 正如皇上说的一样,他们的本身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军人。若是要保家卫国的话,同样有着很多种方式,可以说是,段飞的一席话,也他们瞬间明白了人世间中的道理。 “君好,你都听见了吗?皇上都说了,我们不当兵的话,也不定不能保家卫国呀!路有很多条,关键是要看我们怎么走了。”边醉墨倒是看得很开。 可祝君好,他心中依然是有着一种深深地愧疚感,若非不是因为他的话,边醉墨又是怎么会被刷下来? 被淘汰的士兵,一一的遣散了去。唯独边醉墨,祝君好正当他们要离去的时,却意外被一个军官唤了下来。难道是…….他们两人,一脸企盼。 第21章局势有些坏 边醉墨,祝君好他们两人,原本已经被淘汰出局的他们,在被解散时刻,却被军官留了下来。此军官对他们说,这是皇上的意思,让他们赶紧到校场集合。 听闻了此消息,两人心中一阵激动不已,如此便是表明,他们并未出局,而是皇上让他们继续留下来当兵了,心中的那一份激动自是不言而喻。 “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他们两人留下来吗?” 段飞指着已经到跟前的边醉墨,祝君好他们,面对着考核及格的将士,皇上对他们抛出了一个问题。这些留在校场上的将士,他们都是考核合格的,因此,他们也知道,边醉墨,祝君好他们在最后一轮被刷了下来,皇上所问,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是茫然的摇摇头不知。 “理由很简单,因为一支优秀的军队,非常需要他们两人那样的精神。在战场上,你们不是一个人在作战,而是跟着身边的千千万万战友作战,共赴歼敌!你们是一个团体,身边的战友受伤了,那么你们的防备就会裂出破口来,敌人就会有机可趁!若是你们自顾着自己逃命,丢下了自己的战友不管不顾的话,倒头来,你们的下场定然会是很惨,一定会被敌人全部歼灭。” 话说到这里,段飞停顿了一下,目光一扫,声音自是提高了几分贝,“所以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团结就是力量!你们要记住,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一转眼的功夫都会让你们随时丢掉小命,唯有相互进退,相互搀扶,不离不弃,即使要做逃兵,也不要把自己的战友丢下,自顾自己逃命的话,朕可以跟你们说一句,你们不配做一个军人。” “边醉墨!祝君好!你们两速速归队!” 段飞一声高呵,“所有的将士们你们全部听着,以后朕会亲自训练你们,这训练的过程中,或许会很辛苦,但朕可以负责的跟你们说,训练多流汗,战场少流血,这是为你们的性命着想,即使你们在训练的过程中,有怨言,有怨气,都必须给朕憋在心里,若是你们把不满的情绪发泄在不服从命令上,军法不容情,斩!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皇上训话,校场上的士兵,他们都昂着脑袋在听着,生怕是漏掉了任何一句话,若是往后触犯,尤其是皇上的一句“军法不容情”,一个军人若是违反指令了,斩立决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无规不成圆。 “好!你们的表现,朕非常满意!现在,朕给你们示范一个动作,以后,每一次训练之前,朕都会反复的重蹈这个动作,你们都用心看了。” 军训的最简单入门,便是口令话的“立正”!“稍息”!“前后左右”转向,段飞在示范的过程中,他没示范一个动作,都必须要解释两三遍,所有的将士们,他们蓦然发现,这皇上训练他们怎么跟以往的军官大有不同之处,一句而言,非常新鲜。 下午的时间非常短暂,一晃眼的时间,夕阳已经挂在了天边。最后,段飞在让全体的将士沿着校场跑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是让他们消停下来,告诫了他们明天训练的一些内容,最后才解散了去。 回宫,舒服泡了个热水澡,用膳的时间也到了。而这个时候,王承恩也是回到了宫中。 段飞见到王承恩,才是想起来打造炉的事情。 “老王,怎么样?那个炉打造得如何了?”关于建炉炼丹的事情,目前只有王承恩知道段飞的打算。 这事情可是在秘密进行中,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回禀皇上的话,炼炉的师傅说,明天即可打造完成了!皇上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 段飞松动了一口气,他之前还担心,因为自己素画出来的样纸,会给那些炼炉的师傅们带来困扰,若是不能依照样纸来打造的话,很有可能,即使能够将炼炉造出来,其中的耐性和安全隐患会比较麻烦。 看样子,也许是他过于杞人忧天了。 王承恩见段飞沉默不语,小声说道:“皇上,该是用膳了!” “哦!那就去用膳吧!” 饭菜是吃了几口,却有宫人前来禀告,说是杨延枢殿外求见。段飞一愣,这杨延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叩见?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不得已,段飞只好是回了话,让他在偏殿候着,匆匆扒了几口饭菜,立刻赶了过去。 “维斗,天色都这么晚了,何事不能明天在说?” 段飞一进偏殿,发现杨延枢正在端着一杯茶水,悠闲模样喝着,一副惬意的模样。 “臣拜见皇上!吾皇……” “罢了!免礼吧!这里可没有外人,这些礼数能免就免吧。”对于这些封建制度的虚礼,尽管段飞心中可是有抵触的,也只能无可奈何了,“杨卿,这大晚上的,该不会是口渴了,然后跑来跟朕讨茶水的吧?” 段飞的一句玩笑话,倒也让他们君臣之间的气氛宽松了不少。 “皇上说笑了,臣来是要禀告皇上一个好消息的!大顺军已经撤出了北京城,正赶往云南,四川挺进!” 李自成退出了北京城?这距离他贡献北京城可是没有多长时间吧?这闯贼,他怎么就撤了出去?莫非是清军有了动静? 段飞神色一愣,“如此说来,莫非是清军南下了?” “皇上乃神人也!的确是清军南下了,为首大帅之人且是**哈赤的两皇子,多尔衮与多铎。” 杨延枢的话,自是让段飞大吃一惊!真想不到,清军南下这么快就要来了,好像他规划好的计划,即将要被打乱了去。 “他们统军多少?”段飞沉吟了一下,问道。 “据线报回禀,据说是十万清军即将入塞,压边关凶猛而来。看来清军这一次打算是要一举进攻我们中原,各个边关要塞正在加防统固。” 言毕,杨延枢微微一叹,心中有了一丝担忧。如今大明内忧外患,失去的故土还能要回来吗?如今他们在南京自保,似乎也危危可及。 “镇守山海关的吴三桂,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段飞知道,若是山海关一破,清军大举南下,要将他们在逐出去的话,放狼入关,一场大屠杀,生灵涂炭是在所难免。 第22章军令如山 吴三桂后脑生反骨,这话不知道是何人所说的,段飞忽然想起这话来,他心中对于吴三桂可是捉捏不准。他现在组建新军才是刚刚成形,无论如何一定要稳住吴三桂,莫要让他叛变,一旦发生叛变的话,那个后果非常严重。 杨延枢早已经告别离去,而段飞,他依然在偏殿中,想着问题。现在要探究吴三桂是否衷心他们大明国,很简单,只是需要一道诏令将他招回来,然后在做安排。若是吴三桂能够依照诏令前来,那么就表明他心中没鬼,若是反之,则是个祸害。 段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山海关被攻陷了,镇守边军还可以退守到潼关。只要潼关不破的话,他们的大明依然能够坚挺下来。潼关地势险峻,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周边山连山,峰连峰,山高路狭,是最容易防守的最佳地势。 一万敌十万,若是能够掌握了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什么难事。 是否要将吴三桂调遣回来,明天的朝会,段飞已有了他自己的打算。夜是寂寞,孤灯燃尽。 丽日的朝会,段飞将此问题抛给了殿下的大臣。 其实,段飞早有了决断,他只是不想让手下的一众大臣对他的决断有了诽谤之意。说是军家大事也不跟朝中大臣们商量,便是下了决断。 朝中这些都是文官居多,文官嘛,都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上的文官,却是在纸上款款而谈,既是说得头头是道,段飞也不可能会采取他们的意见。天下间不是有一句说么?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就是讽刺了这些读书人只会耍嘴皮子而成不了大器。 但,段飞却不能置之他们不理,治国,是一项大过程,需要文官建议,打仗,则是离不开武官,关键是一碗水,两手都必须要端个平衡。 帝王心术,即使是有的皇帝,当了一辈子的万岁,也难以参透其中的奥妙真理。只能说是,因人而异了。 见朝下的大臣低低的讨论得差不多了,段飞挥手,示意他们停了下来,然后他目光一瞥,对着几位元老问道:“马爱卿,钱爱卿,对于此事,你们可否有什么看法?” “回禀皇上,清军十万大举南下,狼子野心已经非常明显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将吴三桂调遣回来,的确是有些不妥之处,可是若不将此调遣回来,依照朝廷现在的局势,好像已经都与他们脱节了,老臣是在不好把握,一切旦听皇上的决断。” 马士英真不愧是成精的老狐狸,一番话,立刻将这个实情全盘都推在了段飞的身上去,您是皇上,决定权在您的手上,是否下调令,那就看您的意思了。 段飞也没有一丝不悦之色,目光一瞥,又落在了钱谦益的身上去,“钱卿,你的看法如何?” “一切旦凭皇上决断!老臣只是文官,对于打仗战场上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若是胡乱指点一通,出了大事情,老臣已经一把骨头了,可是担当不起。” 得!都他娘的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现在的国情,拿你们没有办法,一旦度过了这个关节,国情稳定下来,看我不把你们这些老狐狸身上的毛全部拔光去,卷铺子滚回乡下安顿晚年吧! 段飞默默的扫视了他们一眼,不在征求大臣们的意见,“有句话说,食君之禄就得为君分忧,嗯,身为大明的臣子,难道你们不为自己感到脸红吗?” 轻轻的训斥了他们一句,段飞也懒得跟他们继续废话了,“朕注意已定,即可下诏令,将吴三桂调遣回来,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一贯大臣低头叩拜离去。 诏令一下,段飞心中也有几分忐忑。因为他无法估摸吴三桂是否会遵从诏令,一切都是未知数。 出了宫门的钱谦益,他疾步追上了马士英,“瑶草,你说,我们这样推卸责任,是不是很不应该呀?” 今早的朝会,皇上虽然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不担当出现一丝的不悦,可钱谦益不是老糊涂,他纵横官场十余载,对于皇上的举动,他岂非看不透其中的缘由? “唉!受之,其实你不都明白了皇上的心思了么?居然如此,我们何必不顺着皇上的心思?今时的皇上,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圣上了!总之一句话,皇上的决断,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做出的决定,不管我们在做什么样的建议,根本是无法改变这个时局,你还让我说什么?” 马士英捋了一把胡子,分析了目前的利弊所在。他老了,在官场上的道路已经到头,即使他在如何的迷恋官道,他总得为自己的子孙做个准备,预防不变应万变之策。而皇上才是三十过,正直壮年,正是他一腔抱负施展的时机,他总不能为了一时眼前的利益,从而忤逆了皇上的意思,这不是自挖坟墓么? 如此愚蠢的事情,马士英当然不会做。 “看来,瑶草也是个明白人。我懂了!”钱谦益眼睛一眨,呵呵一笑道,“老马,下午可否有什么节目安排?若是没有的话,不妨到我的寒舍一趟,贱妾如是和她的几个好姐妹,说是举办了一个桃园诗会,才子佳人,可是难得的机会哟……” “居然受之如此盛情,我怎么好巨人千里之外?哈哈!下午见……” 好个桃园诗会,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若是段飞听见了这两老狐狸之间的对话,他非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可。 可惜现在的段飞,他早已经脱下了黄袍,在校场上训导着重建的新军。踏踏的脚步声,是将士们们围绕在校场上的跑步声音。非常有节拍,不过整齐就说不上了。短短的几天练习下来,这些老军充当新军来锻炼,明显虽然不是很大,不过与之前他们的懒散有了很大的改变。 段飞锻炼他们的目的很简单,便是要在他们的脑海中形成一个习惯,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听到了军官集合的口令,不管他们是在睡觉,洗澡,或者蹲茅厕,都必须要全部一下子集合完毕,如若不然,等待他们的可不是军棍惩罚那么简单了,而是斩立决!军令如山,如出必行。 一旦习惯形成,往后训导他们的时候,进行起来就容易得多了。绝对的服从命令,即使身后是一座悬崖,军官要他们纵身跳下去,也要昂首挺胸去执行。哪怕是面对死亡,也得面要携带微笑。 段飞知道,要训练处这样的一支军队,还得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可时间不等人啊,唯有加快他们训练的步骤了。 第23章炼丹成功出炉 段飞训练他们的项目很简单,跑步,是为了坚持耐力,而俯卧撑,锻炼他们的承受能力,当然,在日后中,段飞还在校场上设置了单杠,双杠之类的东西。加强了将士们的训练范围项目。 对于这些新鲜的训练项目,士兵们的士气也是很高。不过一场完全从头到脚的训练下来,几万人的将士,没有一个不哭爹喊娘的。可之前所有的士兵,他们都在皇上跟前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证,身为男儿,要保家卫国,流血不流泪。 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体会到,他们身为男儿是没错,可一场训练下来,他们几乎要全身瘫痪了去。抱怨的话,他们唯有低低的吼几下子,完事了,接着还得接受那魔鬼般的训练。假若是在坚持不下去的,也只能紧紧的咬住牙关,在继续哭爹喊娘,反复如此。 于是,半个月下来后,几乎所有的士兵,他们身上都要脱了一层皮。不过他们最终收获的是,一只高素质,高质量的军队正在逐渐的成长起来。 小荷才露尖尖角,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而这半个月,段飞也没有空闲下来,一方面,他加强对《混元大法》的修炼,法道也是逐日提升,另外一方面便是,他秘密的让王承恩炼制丹药,三样丹药进行中,“返老还童丹”,顾名思义,若是炼丹成功的话,此种丹药,可是非常宝贝了。 世人之心皆是怕死,有了“返老还童丹”,吞服之,虽然暂时不能长生不死,不过延年一筹就是小菜一碟了。而“大培元丹”则是可以增加一个人的功力,哪怕是一个杀猪的屠夫,吞服了“大培元丹”的话,此可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亦是可有的。最后的“朱颜丹”则是相对女性而言。丑得不能在丑的女人,吞服了“朱颜丹”之后,即可丑小鸭摇身一变,成了枝头上的凤凰,可谓是天下女人的福音。 校场上的段飞,他此刻的思绪可是翩翩然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回禀皇上!训练已经完毕,是否还要继续?”一个军官,顶着满头大汗,却腰身不屈,挺身笔直的前来回禀。 段飞目光一撇,说道:“嗯!原地歇息半刻沙漏,稍后集合。你也下去吧!等等,去把黄总兵给朕叫来。” “卑职遵旨!”军官叩首离去。 顷刻,黄得功一路小跑了过来,“皇上!” “嗯!虎山,你来了,朕有事情要跟你商量。是关于军队的问题,朕觉得,现在的士兵训练过于缓慢了一些,朕打算将你们之前的组合大散去,然后重新组编,三百士兵为一小队,然后从三百士兵中挑出一个队长来,在挑出一个副队长,然后,在一千士兵为一排,排长在队长之上,在三千为一连,连长在排长之上,依次类推,总之正副两统领,集体的章程,朕明天会给李罗列出来,然后你就负责此事的组编。” 段飞的一番话,黄得功可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皇上这样的组编,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感觉很新鲜,不过黄得功毕竟是一个将领,自然懂得其中的奥妙所在。一队,一排,一连,一层连接一层,紧密结合,亦是像车轮的链子一样,当真是妙不可言。 如此组编,在管理方面上,作为军官在管理器士兵来的话,可是方便了很多。 “皇上,您是怎么想到这样的组编的?妙极了!”对此,黄得功他不得不赞叹段飞的英明决断,顺便就拍了一记马屁。 “朕不过是临时想起来的!”对于此事,段飞也不想多谈,“虎山,朕曾经说过,朕要打造一支能够保家卫国的强军,所以,在选拔方面,你可得给朕记住了,人情,关系上位的,趁早给朕滚蛋!朕需要的是凭借实力的上位着,这选拔的事情很好办,你依照三百人为一组合,然后然他们比较个人的能力,从他们选出来正副两队,然后,在以此类推,凡是能力越卓越的,就要看他们自己本身的实力了!” “朕还有事情,先回宫了!” 交代了这些繁琐的事情后,段飞匆忙离开了校场,直奔皇宫而去。段飞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外人不晓得的秘密。 王承恩能够找出这么一个隐匿的地方来,对于这个老太监的办事能力,段飞不能不赞叹的。炼丹房,竟然是在他寝宫下的地下室。至于这个地下室,王承恩是如何发现,段飞就没有兴趣去追问了。 今天,去丹炉开启的重要日子,段飞作为主事之人,当然是不能缺少。 “皇上,老奴可终于把你盼来了!” 段飞已进入了密道,到了密室中,墙壁上,燃着几盏长明灯,将此密室燃透四面清晰可见。 “老王,怎么样了?炼制得还顺利吗?”由于是第一次炼制,段飞心中也是每个数,因此,三样的丹药,若是能够保证每样都能成功的链子出来几颗的话,段飞都会偷着笑的。 密室中,还有两个负责添火的小太监,当然,这两个小太监,当然是衷心耿耿的。段飞在选人方面,他可是非常慎重的。如何辨别一个人的忠贞,段飞还是有他自己一套本领。 段飞的突然到来,两个小太监一下子就跪拜了下去。 段飞一挥手,无声让他们起身。 “嗯!是时候起炉了!” 段飞悠然说道,“老王,这段时间,可是辛苦你了!我们开炉吧。” “能够为皇上分担一些事情,可是奴婢的荣幸,奴婢又怎么会觉得辛苦?”王承恩眼眶有些微红,皇上真的是对他们这些下人,关心入微呀!他能不敢动么? 丹炉开启,正如段飞企盼的那样,丹药的炼制,真的成功了。不过由于是第一次,因此,三样丹药的炼制,都是以十颗数量为限制。 当三十颗丹药,完好的呈现在跟前,段飞心中悬着的一口气,终于是放了下来。在丹炉没有开启之前,段飞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第一次不行,在炼制第二次,还是不行的话,在继续,直到能够炼制出来为止。 可却想不到,首次炼丹大发成功。 “皇上,这些丹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看着那些黝黑的,拇指大小的东西,王承恩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段飞笑笑,也不去反驳王承恩的话,而是拿起了其中一颗丹药,递给了王承恩,“老王,这一粒可是返老还童丹,居然你心中有疑惑的话,朕现在就赐给你一颗,你不妨尝试一下,或许,当你吞服后,说不定会有一个天大的惊喜等着。” “多谢皇上赏赐。” 王承恩一脸屁颠接过了药丸,不过他心中却是有些少许的犹豫,真的要吞服下去吗?万一…… 第24章丹药助功 见着王承恩有面色少许的犹豫,段飞也不去催促他,反而是悠然笑道:“老王,莫非你担心手中可是毒药?那你可得考虑清楚咯,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就在眼前,可不能失去了。” “皇上,让您见笑了。”最终,王承恩不在犹豫,张开嘴巴,手中的药丸一送去。 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一脸紧张的盯着王承恩看着。其实,他们心中既是有些羡慕,皇上都说了,这些炼制出来的都是仙丹,非常珍贵,不是他们这些身份卑贱的奴才能够享用的,只有看看的份儿。 “老王,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承恩吞下了药丸,段飞心中亦是有些好奇,他也想知道王承恩将丹药吞服下去之后,本身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倒是段飞需要迫切知道的。 “回禀皇上的话,老奴现在感觉,好像……身体中有着一股清凉的气息,宛若游龙般在身体各处窜着,此种感觉……真的好奇妙。”总之此刻,王承恩他一句话也无法概括他身体中的此种美妙,身体像是飞身一样,翩翩欲仙。 王承恩把丹药吞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本身,不,应该说是他的面部跟他的头发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五十多岁的他,满头的白发,却是在一转眼间,如同流星划过了天空,嗖的一下子,白发不见了,取代而至的是一缕漆黑的秀发,转眼之间,年轻了几十岁般的神奇。 “呀……” 亲眼所见这一幕神奇的发生,两个小太监,他们惊讶的瞪大了一双眼睛,像是见鬼般,他们真的是被王承恩的变化给惊吓不小。 一颗丹药,瞬间让白发转变黑发,简直是比喝了千年的何首乌还厉害。 “老王,恭喜你,又年轻了不少。”段飞很满意这丹药的功效。一颗丹药,食用之虽不能长生不老,不过像王承恩此番模样,几乎所有的白发都不见了,模样也是改变了不小。 “皇上…….老奴的头发,真的变了!”王承恩欣喜若狂,抓着一缕秀发,他眼睛几乎看直了去。 果然,皇上炼制的这些丹药是好东西啊!两个小太监,他们看着段飞小心翼翼的包起了所有的丹药,他们可是眼馋的不得了。王承恩从一个老头子的样貌,转眼间就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简直不可思议,这样的好宝贝,他们不眼馋才怪呢。 对于这些炼制出来的丹药,数量不是很多,段飞已经做了仔细的打算。现在国库正缺少银子,也是他需要银子的时候。手了这批丹药在手中,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看着眼巴巴望着手中的东西,段飞只能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只要用心的帮朕最好事情,放心,下次朕会赏你们的,不过这一次可不行,由于数量有限,等下一次吧,出炉了,朕定然不会亏待你们两的。” “奴婢多谢皇上!” 两个小太监,一脸欣喜之色,立即叩拜了下去。 “嗯!总之用心做事!朕会记住你们的好。老王,把这里简单收拾一下,朕先回宫了,完事了,你到寝宫来找朕。” “老奴遵旨!皇上慢走。” 恭送了皇上,王承恩和两个小太监也开始忙碌起来。 段飞回了寝宫,把备用的丹药收拾好后,又是换下了一身便服,等着王承恩的到来。对于“大培元丹”的用处,段飞简单的策划了一下。 现在,他需要组建起自己的人脉来,那么身边一旦适合的人选,段飞自然会将此丹药赠给他们,一是可以笼络他们的心,二则“大培元丹”可以帮助他们本身的功力大增,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眼下王承恩一时间也来不了,段飞忽然想起了春花,秋菊她们。据说,此两妮子最近半个月的武功修为,进展的飞快。短短的半个月之后,她们的“玄天玉女剑法”竟然又是突破到了第五重,段飞惊讶的不得了,春花,秋菊,她们在武学的造诣上,还真的是太妖孽变态了。 趁着这个空隙,段飞捻上了两粒“大培元丹”,寻两女而去。 仁寿宫的后院花园,春花,秋菊她们一直在此修炼剑法,这后花园,也是临时修建起来,加上段飞几乎将所有的太监都遣散了去,因此,这地段一直没有人进来过。除去了几个负责打扫清洁的老宫女,剩下的便是春花跟秋菊她们了。为此,这个后花园中,一直以来都是很冷清,倒也是很适合她们修炼的好去处。 “春花,秋菊,你们都在呀。” 段飞匆匆步伐而来,恰好撞见两女携着长剑,衣裙一片飞舞,两女在对剑,蔓延的身姿,灵巧的穿梭不断。宛若两小精灵,惹人注目的移不开目光,嬉闹在花丛中。 “参见皇上。”两女收回长剑,盈盈叩拜。 “这里没有外人,这些虚礼都免了吧。看来,你们的武道进展不错,大大出乎了朕的意料之外!你们都是好苗子!这套玄天玉女剑法可终于寻到了适合的主人了。真是可喜可贺!” “这都是皇上教导有方!奴婢托了皇上的福而已。”秋菊回礼说道。 “对呀!要不是因为皇上呀,我和秋菊姐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是知道默默的服侍着皇上,现在呀,我们有了一身那么厉害的武功,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春花扬起了眉目,眉宇中多出了一份少女的巾帼之气。 “呵呵!说的也是!以你们现在的武功造诣,朕相信,放眼天下间,应该没有人能够敢欺负你们的!哦!对了,朕来此,有两样东西要给你们。” 段飞掏出了一个秀气的瓶子,而瓶子中装着两粒“大培元丹”,这可是练武之人可遇不可求的上乘好宝贝。 “给,你们把这药丸吃了,你们会发现一个惊喜。” 春花,秋菊她们一人拿了一粒,左右看着,却没有着急吞服下去。 春花则是一脸好奇盯着丸药问道,“皇上,这黑乎乎的都是什么东西呀?不过这味道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好像……” “好吧,朕实话告诉你,你们手中拿着的是大培元丹,凡是练武之人,吞服之后,可以增加你们本身的功力,打个简单的比方,一般的寻常人,若是吞服之后,寻常需要十多年才能练成的武道,只要有了这丹药,即可速成。” 大培元丹,只有亲身吞服之后,才能感觉到其中的奥妙。 第25章酒楼谈生意 “奴婢多谢皇上!” 两女一听到手中的东西,竟然是那么宝贵,心中一下子就乐开了花。她们更高兴的是,皇上贵为万遵之躯,忙于国事,心中却曾未忘记过她们。看惯了宫中的冷情人暖,她们能不高兴么?尤其是性子纯真的春花,幻想翩翩起来。 “你们也不用谢朕!好了,朕有事情还要去做,就不打扰你们练功了。记着啊,一定要把这丹药给吞服了,可别收藏起来当宝贝,动也不舍得动,那么就违背了朕对你们寄以厚重的初衷了。” 段飞走后,没有忘记叮嘱她们。到了正殿,王承恩早已经恭候在哪里了。 “老王,我们走吧!” “皇上,出了宫,要去哪里?”丹药炼制了出来,王承恩知道,皇上一定是着急的要去找人售卖了。 “先去鸿运酒楼吧。” 段飞心中有了打算,上次王承恩说的话,他可是一句不漏的记了下来。鸿运酒楼的东家,据说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而且膝下并无子女,偌大的产业,在他百年归西后,那么身后的产业,他该是如何处置? 再者,越是上了年纪的人,他心中对于死亡,更加是恐惧。而“返老还童丹”,段飞要找的第一人,便是鸿运酒楼的东家。 “对了,老王,你上次说,那鸿运酒楼的东家,他贵姓?”忽然就去造访人家,总得知道别人性什么,下一步的事情,才好办。而段飞,他从来就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王承恩随之愣了一下子,“鸿运酒楼的东家?好像姓钱,叫钱文贵!” “钱文贵?一听名字,倒也是一个土财主。看来这钱文贵的爹妈,给自家孩子取名字的时候,也是有文化的呀。” “是是!”王承恩一路点着头。 王承恩也觉得,这钱文贵的名字,可比他王承恩的大气,自个爹妈给自己取名承恩,可造化弄人啊,膝下无一子女,净身入宫做了太监,这多少是王承恩心中永远的心病。 两人一路说话,盏茶时间就到了鸿运酒楼。 进了酒楼,距离他们上次来的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可眼疾的小二,他还能够一眼即把段飞认了出来。此小二多半是因为,段飞身上的贵气,霸气,不怒自威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 “哟!是您两位呀!都好久不来了。来来!里面请。”小二一脸热情相迎。 同时,段飞也认出了眼前这一脸殷切的小二哥,“小二哥,我们今天来,不是来吃饭的,就是想问个事情,你们的东家在吗?”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是来找我们东家的?”小二眉目一闪动了,面色有了一丝犹豫。 “老王。”段飞示意了他一眼。 王承恩会意,捻着一盏碎银,递给了小二。如今这年头,不管你是否什么样身份的人,只有银子才是王道。 “客官,您客气了。”小二在推脱的同时,银子早已经丢尽了他的口袋中,“这样吧,你们坐一下,小的就去禀告说,说有贵客找东家。” 真是应验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拿人家的嘴短,之前还是犹豫的小二,拿了一盏碎银子之后,他的步伐一下子就欢快了起来,踏踏的跑上楼阁去。 半盏差的时间,一个富态的男子,下到了大堂中。此人看去,好像比他的实际年纪还要老一些,只是因为,他的耳发双鬓上,全是白发一片。 “钱某听小二说,是你们找我?”钱文贵可是在商场上滚爬摸打过来人,他一眼就发现,那一身淡然神色,端坐在椅子上的胖男子,他那一身贵气凛然逼人,在看他身边的那个老仆,一脸恭敬的侯在一旁,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寻常百姓,养尊处优派头十足,连身边的老仆,都是一脸的贵气逼人,如此富太,绝对不简单。 “正是!” 段飞站了起来,客气说道,“不知道钱东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你们跟随我上二楼的雅阁去吧。” 见对方越是客气,在没有将对方的底细摸清楚之前,钱文贵也是客客气气的样子。 随后,三人上了楼阁,派坐,茶水也一同落下。 钱文贵的目光,随意撇了一眼依然是站在段飞身后的王承恩,继而落在了段飞的脸上,“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哦,钱东家可以叫在下黄爷!”段飞悠然的端起了茶杯,可惜茶水还是滚烫的。 一旁的王承恩见了,马上拿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吹起来。钱文贵眼见这一幕,心中的波动可是不小,连喝茶这么小的事情,眼前这主儿,竟然都是仆人代劳的?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主儿的身份,可是不简单。 在回想了一下这“黄爷”的称号,在南京城中,钱文贵的人脉还算是广泛的,有这么一个叫黄爷的人吗?定然是没有,一定是这主儿在刻意的隐瞒身份,从而报了一个不存在的名字而已。 “钱东家,您老膝下应该无子女吧?”段飞知道,第一次见面,他就问了人家最忌讳的话题,定然招人嫌恶,不过他今天来此的目的已经是昭然若揭,他也不必有什么好掩饰的。 开门见山,之最直接的谈话方式。 “黄爷,您这话的意思,钱某可是不明白了!莫非,钱某曾经遭罪过您,所以您今天来此消遣钱某来了?”钱文贵表面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只是他的心中,忽然对段飞有了一丝忌惮。 “呵呵!钱东家,您先别生气!我不过是随便问问,我呢,今天来此就是要跟您谈一笔生意的,我敢保证,钱东家一定会感兴趣的。而我跟您谈的这一笔生意,钱东家可不要误会,这绝对跟您以往谈拢的生意,绝对是大大的不同,它绝对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绣球已经抛了出去,至于有没有人接住,可不是段飞能够决定的了。 按理而言,钱文贵已经是上了暮年的年纪,所以,一般的生意,即使面额在大,他已经心静如水了。只是因为,他膝下并无一子女,如今管理着偌大的一间鸿运酒楼,他这一生已经知足了,财产再多对于他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死不带去。 可忽然听段飞这么一说,他平静了许久的心,忽然一下子就砰然行动了起来。 第26章百万银子进账 “黄爷,您说的这庄生意,不知道是……”钱文贵仔细的斟酌了一般,还是有些摸不清楚段飞的话中含义,唯有出言想问。 见对方露出了一丝兴趣,段飞直接掏出了瓶子,晃动了一下里面的药丸,“钱东家,在下今天来,便是为了这事情,此瓶子中装着一颗药丸,或许你会感兴趣,这药丸的名字,对于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而言,有个及其诱惑的名字,叫返老还童丹。” 返老还童丹?难道这外面的流言都是真的?钱文贵的面色一晃,情绪更加是激动起来,“黄爷,您手中的瓶子,装着的可真的是那返老还童丹?” 人,一旦步入了老年的时候,心中对于死亡,总是有着一股深深的恐惧,随着日子的则增加,这一份恐惧越深。 钱文贵不过是一个寻常人家,听到了这话,他心中难免涌起了一股难以平息的激动。甚至,此时此刻,他有一股冲动,要夺下段飞手上的瓶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探个究竟。 “自然是。” 段飞越是表现的淡然,钱文贵心中越是不平静,“那么,不知道黄爷又是如何证明你这是返老还童丹呢?” 钱文贵立刻给段飞抛出了第一个难题。而段飞,却是笑笑说道:“很简单,钱东家若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半这药丸,只要你尝试了一半,即可亲身体会到,我所说的是否真实了。只是不知道,钱东家是否有那个胆量且尝试?” 千说万说,不如亲身来个体会,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钱文贵目光一闪动,狠狠的盯着段飞手上的瓶子,终于,过了顷刻,他慎重的点头,“好!钱某就以身尝试,看看各究竟如何。” 一半药丸吞服下去,初始,钱文贵只能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感,从他的咽喉顺而下,最后,他惊讶的,又是震惊发现,浑身中,好像源源不断凝聚了一身年轻人的干劲,浑身充满了一种新生的力量,宛若是新生儿坠地的呱呱叫,土豆冒新芽的勃然焕发。 接着,钱文贵又是发现,那随意耷拉在肩膀上的白发,在忽然间,蓦然就变成了一半青丝,一半华发的参杂在其中。 这……难以置信。他并非出现幻觉,而是亲身的体会。这一刻,钱文贵终于选择了相信,他方才吞服下去的一半药丸,真的是“返老还童丹。” “黄爷,这……钱某的一头花白,转眼间就变成了青丝?果然是灵丹妙药啊!”钱文贵一把激动的抓住了段飞的双手,乍得一看,倒是像一对多年失散的父子相认般。 “黄爷,不知道,你这返老还童丹还有多少?钱某想……至于价钱方面,黄爷不如报个价钱。” 那一刻,钱文贵已经迫不及待了,如此灵丹妙药,他若在不识货的话,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大笨蛋。 生意即将达成,段飞反而是更加淡然了,“钱东家,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罕有的宝贝,至于价钱方面的话,当然是不菲了。就是不知道,钱东家价钱方面能够出多少?” 段飞这可是坐地起价呀! 钱文贵并不糊涂,他也知道,如此罕见的丹药,人家找上了他,对于他的家底,可是有了估算,而且这黄爷也是找对了人,他早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假若真的能够凭借着那“返老还童丹”多活上十余年,价钱方面,什么都好商量。 “这样吧,钱某也是识货之人,我给你一颗丹药五十万如何?”这个价钱,可是钱文贵经过了仔细的敲定后,他才是决定的。 当然,这不过是个底起价,若是对方不满意,则是可以在增加。他是个生意人,行事自然依照着他的一套。 段飞笑笑,并没有说话。五十万吗?却是低于他的初步估价了。再则,他的“返老还童丹”世上仅此一家,物以稀为贵,往往低于初步估价,任何人都是不乐意的。 钱文贵一眼,他即可发现,自己出的这个低价是让段飞不满意了,看来,若是一言在谈不拢,这贵人一走了之,得不偿失的可是自己。 “好吧,看来是钱某过于天真了,钱某在加价钱,就一百万整一颗如何?”不能再加了,钱文贵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 若是以他这样的花钱手段,他人尚未进棺材之前,他的家产必定会被他挥霍一空。 “好!成交!不知道,钱东家需要购买几颗?”段飞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笑容,叫人看着高深莫测。 需要购买多少?看来今天,此黄爷可是有备而来,一开口就是给他一个大惊喜。钱文贵沉吟了一下,“钱某就先拿两颗吧。” 一弹指挥间,两百万整的银票就挥霍了出去。即使钱文贵视金钱为身外之物,不过他的心中,还是狠狠的肉痛了一下。这些银子,都是他辛辛苦苦的经营酒店的来的财产,可不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的。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兜里揣着两百万的银票,段飞第一次感觉到,自从落入到了这个陌生的王朝以来,他的世界是那么的真实。 钱文贵则是热情的将他们送出了酒楼外面,看着段飞他们离去的背影,钱文贵紧紧的捂着两颗药丸,心情早已经是窃喜不以。段飞在离去之后,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像他此种上了年纪的人,若是吞服“返老还童丹”可是好处多多。 而且在最后,段飞隐约的告诉他一个天大的惊喜,他膝下无子女,一旦丹药起了效果,说不定以后,他会给自己重振男人的雄风,再续娶个小妾,生个一儿半女并非不可能。钱文贵一听到这消息,可是乐坏了,所以,他才屁颠的将段飞主仆一路恭送出了酒楼。 “爷,现在我们去哪里?” 一转眼的功夫,立刻进账两百万,可是让王承恩震惊的难以心中平息下来。真想不到,皇上的赚钱的手段,如此惊天霹雳,简直是让他五雷轰顶的无法反应过来。 “现在嘛,我们去红楼。” 今天出来,段飞一共揣上了“返老还童丹”和“朱颜丹”,“朱颜丹”的销售,自然是去逛逛妓院了,看看是否有来路。 是女人,天生都爱美的!而妓院便是最好的场所。 第27章吴三桂回京 南京城,段飞一直在忙着收赚银子的事情奔波。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山海关,吴三桂一众部下,对于皇上发出的调遣令,他们此刻在商讨的激烈。 国将不保,烽烟四起,闯贼四窜,天下大乱之相,越来越动荡不安了。而难逃下南京的崇祯,却是在这个时候,一道圣旨下来,要将吴三桂调遣回南京,说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议事。明理的人都知道,这一道圣旨意味着什么。 如今吴三桂的手下,众多人马,反而是南京城中的崇祯,几乎是孤家寡人一个。若非不是还有一个总兵黄得功,崇祯还真成了一个光杆司令。起码,远在关山外的吴三桂部下,他们多数是这么认为的。 大帐篷中,一众部下罗列坐两旁。 其中以杨坤,胡守亮,方献延,郭云龙为首,而作为主将的吴三桂,自然是端坐在了首位上。 吴三桂,一个三十多的粗犷汉子,或许是常年驻边疆的原因,他皮肤黝黑,人长得壮实,模样倒是有些像那露天宿,喝露水,饮牛奶的胡人相差无几。虎背熊腰豹子头,是他的真身写照。一双眼睛,露出的目光,犀利无比,宛若是天上的老鹰般,让人不敢直视。 “将军!皇上的旨意已经很明显了,难道我们就这样打算放弃了?然后接受旨意进京听从派遣不成?” 说话的是参将方献延,这是一个干瘦的汉子,皮肤同样是黝黑,不过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如同锋利的坚韧般。作为边疆的军人,常年不断与鞑子交战,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自然都是浓烈的杀气。 吴三桂目光一瞥,“方参将,那以你之见,我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吗?一是打开海关,头顺清军,做个卖国贼,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接受着世人的唾弃,咒骂;二则,便是接受皇上的旨意,回京听调遣!两则二选一,你们都说说,若是你们坐在了我这个位置上,你们又是该怎么选择?” 帐篷中,顿时一阵沉默。是啊!不在其位上,就不能亲身的感受到其中的无奈。两个抉择,唯有是后者,才是他们的首选之策。大明国看现在看似摇摇欲坠,不过清军想要一举南下,完全歼灭可是有一定的难度。 而且听说,皇上在南京亲自训练了几万人的军队,若是精锐之兵,当中的实力更不能小窥视了。 加上李闯贼的大顺军,也不能小估测他们的力量。 吴三桂沉吟了一下,目光匆匆扫视了部下一眼,说道:“所以,某决定了,接受黄上的旨意,择日回京,看看事态的发展如何!这些年来,我们常年驻边疆,皇上几番出派遣要把某掉回去,而我们每一次都抗旨不尊,某想,这一次,很有可能是一次鸿门宴。可是要某做个叛国贼,我心中那一道坎,真的无法买过去……毕竟我们身上,可是留着汉人的血啊,反戈残杀同袍,这不是畜生不如马?” 帐篷中,再度沉默。 大将都表明了心态,他们作为部下的,还能说什么?即使有的个别心中不愿意,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想法。 半盏茶水的时间后,郭云龙叹息一道:“居然将军都做好了回京的打算,只是不知道将军,是否有了足够的防备?若是这一次皇上果真给我们设下了鸿门宴,一旦我们入了南京,皇上一道圣旨下来,要回了我们手中的兵权,在把我们都……” 接下来的话,郭云龙没有继续说下去,彼此在坐的人,都是聪明之人,他们心中了了,自然会明白。 “云龙的担心,也是我们的担心!而且云龙说的也对,万一皇上真的要对我们…….我们也不能白白被当做猪样宰割了!这几年,皇上对我们这些常年驻边疆的将士来说,他心中一定有一道刺,至于皇上要将我们如何,我想,事情绝对不是很乐观。”杨坤也表明了他的心意。 多尔衮,多铎他们已经帅将前往,不日之后,很快就会兵城临下,皇上明知道在这危机的节骨眼上,他怎么会下次道旨意?要将他们的主将调遣回京?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他们此次若是回京,真的是凶多吉少。 “唉,你们的担心,我也知道,正如军令如山,我们作为一个军人,不得不服从命令,而且我也知道,皇上一直都心存畏忌我们抗旨不尊,无论如何,这一趟,我们必须得回去。这样吧,昨天晚上,我已经规划处了一份计划,守亮你随我进京,杨副将,还有参将献延,云龙你们留下来,继续关注清军的动向,就这样安排了,我们下午就动身前往南京。” “末将听令!” 主将下了指令,作为部下的也只能听从安排了。吴三桂自有他的担心,崇祯的脾气他也是了解的。作为边关中拥军最多的大将,崇祯最不放心的人便是他了。前几次的圣旨下达,吴三桂都将之抛到了脑后,置之不理。 可是这一次,吴三桂却是改变了主意。他毕竟为臣子,作为一个臣子抗旨不尊,可是要杀头的,崇祯能够忍受他无数次的无视,想必在很早以前,对他这个边关的主将,早有谋杀之心了吧? 不过崇祯也明白,吴三桂他暂时动不得,一旦把吴三桂给诛杀了,那么这边关又是有那个大将能够提防得住鞑子的猛烈进攻?鞑子要攻入中原,他们狼心不死,早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事实。塞外的饿狼要吃肉,而中原就是一块现成的大肥肉,看着他们眼馋啊! 历史上对于吴三桂的批判,只能说他是一邪一正了。 经过了一番安排,吴三桂摔着一支部下,鞭策快马,踏踏的马蹄声,消失在大道上,一绝清尘,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至于南京的皇上,他又在忙碌一些什么事情?自然是忙着赚银子了。 南京河畔的秦淮河,淮河八艳可是名动了整个大江南北。虽然说,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打仗,可南京这边,几乎是没有闻见一点的硝烟味道。尤其是淮河这边上,画舫上,有的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才子佳人的卿卿我我。 天下男人皆好色,不好色的男人,都是柳下惠。 柳下惠,一个被评为史上最佳的绝世好男人。不过也有的历史阐明,柳下惠,其实他不过是个房事不举的龙阳之好,试问天下间,一个美女在怀中,他能不乱?心中不乱则以,胯下早已经是一柱顶天。 第28章画舫之行 秦淮八艳,素有才女,名头最响亮的是柳如是。如今的柳如是已经下嫁钱谦益为小妾,老夫少妻,春花秋月下,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陈圆圆仅是次之。如今的陈圆圆,并没有成为吴三桂的红颜帐妾,她的身影,依然活跃在画舫上,为众女之首。 段飞决定上画舫之前,从其他前来士子中听闻了此事,他心中,不觉有了那么一丝欢喜。历史似乎偏离了轨道,吴三桂并没有一怒为红颜,怒发冲冠。段飞的暗自高兴,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此便是表明,吴三桂并没有依照历史上的走向,开关投清军,做了叛国贼。 不过对于此事,段飞心中确有一丝忐忑。吴三桂是否有回归之心,远在边疆上的情况,他无法掌控。 这一路往秦淮走去,段飞心中一直想着这事情。王承恩见着段飞一脸思考模样,也不敢去打扰他,他只能谨慎的盯着周边的举动。这附近一带,由于是靠近秦淮上,各种出入的人士非常复杂。 来这里的男人们,他们都怀着一颗不纯之心。毕竟,这里是是淮坊,是妓院,男人消遣的天堂。 “爷,画舫到了,爷真的要上去吗?”自古以来,帝王逛妓院的可有不少数。男人都是喜欢猎物,尽管宫中无数美丽的嫔妃无数,不过对于女人,男人似乎从来没有满足过。 不过王承恩并没有这样认为,京城沦陷,皇后,皇子,公主,包括几位妃子都已经殉国了,如今的皇上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一个,连个伺候的妃子都没有。王承恩曾经暗示过,可皇上对于他的暗示,却是无动于衷,对于纳娶妃子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上去,自然要去!”段飞抿唇一笑,“老王,你若是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在外等着我。”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段飞当然知道王承恩的心思。身为一个阉人,上了妓院去,若是被发现其身份的话,的确是面子有些挂不住。不能人道,眼睁睁的看着其他的男人在跟前与女子打情骂俏,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王承恩顿时面色露出了一丝难为情的神色,“爷,您就不要取笑老奴了,爷身体尊贵着呢,老奴怎么可以撇下爷,若是爷发生了什么意外,老奴可真是万死也…….” “好了,我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看把你着急的。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而且我们今天来此,主要是谈生意的。至于消遣吗?我可是没有这个时间啊!”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男人都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可如今,段飞还没有这个资本。他赤条条的走来,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资本,便是他随身空间携带的《混元大法》。即使吃了泡打粉,要速成的打造自己的实力,至少也得半年时间。 而在这半年的时间之内,他必须要赚够银子,后面的事情才能够施展而开。 上了画舫,眼前流连的都是莺莺绿绿的女子,一股风尘的胭脂味暴露无遗。可能现在还是白天的缘故,画舫中比较安静。 “哟!两位爷,快快里面请。” 段飞他们刚刚是入了画舫的大堂,顿见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看她洋溢的笑脸,如同大灰狼见了喜洋洋般的欢喜莫名,一看便知,此女便是画舫的老鸨了。 来此画舫上的人们,各式各样,可像段飞这样一身贵气临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足可让周边人感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 他,到底是什么人?身上怎么会携带着如此浓烈的气息?王者之尊。老鸨辗转风月场所无数,像段飞这样的客人,她还是第一次接待,不觉间,她只能收敛了一些风尘献媚,一脸恭敬笑问:“我看两位爷看着面生,似乎不是南京人?” 招待两人坐下,老鸨一旁恭敬站着。 “呵呵,这位妈妈的眼光不赖嘛,一看就看出我们不是南京人士了?也不瞒妈妈说,我们也是刚来不久!以后还需要妈妈的多多关注呢。”客套话是不可少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段飞片言之语就打发了老鸨的探究。 “呵呵!原来是远到而来的贵客!说的也是,如今全国各地都是烽烟四起,唯有我们南京城还算是稳定,只是不知道,这样稳定的日子,还能坚持多久呢。”老鸨无端的叹息了一声。 段飞不想在此问题上纠缠不休,只好撇开了话题,“这位妈妈,不知道如何称呼?” “爷客气了,这里所有的姐妹们她们都叫我翠姨,客人嘛,随着他们性子高兴了,有的叫我翠妈妈,有的随着她们叫了,名字嘛,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客人高兴的话,叫阿猫阿狗也是无所谓的。” 风月场合的当家人,的确是很能说话,寥寥几句的交谈下来,段飞发现,这个老鸨并不像她表面上的打扮那么粗俗,而是有一颗慧智之心,玲珑的掩藏起来。 正当他们交谈之间,一个喝得一身醉兮兮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大堂上,大骂起来,“混蛋!那个小贱人居然敢拒绝本公子?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爹可是……” 男子一句话尚未说完,打了一个酒嗝,又是继续的大骂起来,“那个……小贱人,把你们的老鸨叫出来,她凭什么不接待本公子,若是本少爷一声号令下,我让你们这画舫从此在淮河上消失……” “不好意思了,这事情我得去处理一下。”老鸨对着段飞告了一声罪。 段飞却是叫住了她,“对了,我看那公子一身衣服华丽无比,只是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少爷?翠妈妈能否告知?” “唉,他呀,我们画舫最忌惮的人了,他爹是当朝的内阁马士英大人,而这位公子便是马大人的公子,马英超,都是我们招惹不起的主儿。爷,奴去了!” 待老鸨离开后,段飞目光一瞥,落在了王承恩脸上,“老王,你可认得此人?” “老奴也不认得,不过老鸨刚才说了,他是马大人的……” 话说到这,王承恩停顿了下来,毕竟段飞可不是聋子,方才老鸨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嗯!这些士家公子,还真的是挺跋扈的!”段飞悠悠抿了一口茶水,一脸无趣,低声呢喃了一句,“只是不知道,陈圆圆是否在这画舫上呢?” 陈圆圆,一个传奇像迷一样的女子。说实在的,段飞心中可是有些迫切想要见到那个女人了。 第29章跋扈的世家公子哥 啪的一声,老鸨可是没有想到,被马英超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掌掴在脸上。在风月场所混迹,寻常受些委屈是在所难免,可是被人掌掴,这事情就比较例外了。当然,若非是一般醉酒挑事的男子,老鸨必定会眼睛一瞪,守在画舫大门外的虎背熊腰的龟公们,得到了指示后,立刻一脸横肉的凶煞而来。 可现在对方的身份,当朝内阁大人马士英的马大公子,老鸨挨了打,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把眼前一身酒气醉兮兮的马大公子诅咒了千百遍,最后还得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向着对方讨好。 “咦!这不是翠姨妈妈么?怎么?挨了本公子一巴掌?看你这脸上的胭脂粉,也是够厚的,想必也不会疼痛到哪里去了吧?” 碍于对方的身份,老鸨也只能低声下气的承受眼前暂时的委屈,奚落,嘲笑,风月之地的女子,命贱如草。一旦遭遇到有些身份的客人,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嘴,或许,便是他们作为女人,身为男人玩物的悲哀。 “马公子说笑了,还望马公子海涵,圆圆今天真的不能见客,她身体不舒服。我看这样吧,等圆圆身体好了,改天我会让她给您道歉的,如何?”这些世家公子还真难缠,末了,老鸨心中暗暗诽腹了一句。 “放屁!那个小贱人!每逢本公子来此,你们哪次不都说她身体不舒服?今天头疼,明天就偶感风寒。不过是个妓女,哪里来的优越感?怎么?嫌弃本公子不成?把我当猴子耍着玩?我告诉你,今天,老子就赖着不走了,我说翠妈妈,你若在不让她下来陪着本公子喝酒的话,那么,那个后果,本公子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面对一喝得大醉伶仃,又是官家士子的马大少爷,老鸨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若非不是碍着对方的身份,她早一巴掌将此人给挥打了出去,哪里还用得着像现在一样,弯腰的尽说一些好话。 可惜今天这马大公子,他心不到黄河不死呀,喋喋不休纠缠着。 “马公子,圆圆她……”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掌掴声响起,“老子让你废话!今天……本少爷一定要见那陈圆圆,陈圆圆,赶快给老子滚下来,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把爷放在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卖唱的婊子,哪里来的优越感?” 这下子,马英超好像真的是发飙了,接连二次甩了老鸨耳光。而老鸨,也是彻底发愣了,这人,她真的是招架不住。 “爷,要不要……” 王承恩有些看不下去这样的场面,真想不到,马大人家的公子,居然是那么的飞扬跋扈。身居高官,世家之子莫非都是跋扈不羁为多? 段飞会意,站了起来。只是,一抹靓丽的身影投入了他的眼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真乃翩若惊鸿,荣曜秋菊,果真是个美人儿。 她是陈圆圆? 段飞抿唇一笑,嘴角微微上扬,有了一丝玩味不公。 “翠姨,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圆圆,你怎么……就下来了?”老鸨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面上的神色,有着少许的担忧。 她作为画舫上的老鸨,陈圆圆可是她的门面招牌,寻常对于陈圆圆的呵护,可是宝贝的不得了。 “陈圆圆,你终于肯出来了?本公子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本少爷到天荒地老呢!呵呵,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就不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马英超醉步而过,一把揪住了陈圆圆的手臂,一双桃花眼,扑闪着男人的欲望,“哈哈!美则美矣,可是终究还不是成为我们男人的手下玩物?来来!陪本公子在喝两杯。然后,嘿嘿,我们在一起度过美好的良宵……” “不如我陪你喝如何?” 段飞的及时出现,却让陈圆圆松了一口气。撇目而去,投了他一抹感激的眼色。只是,陈圆圆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她又担心起来。毕竟马英超的身份显赫的摆在那里,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看他一身贵气,当然,他的牟匡中的眸光,似乎是傲视天下长生万物为之不屑。像他这样如此独特的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过,不由得面色一晃。 “呸!滚犊子,哪里凉快哪边去!”马英超朝着段飞呵斥道,“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我若是告诉你我的身份,恐怕你会被惊吓的屁股尿流。” “放肆!” 段飞没有说话,反而是王承恩狠狠的呵斥。 “哟!又来了个狗奴才?呵!看来今天你们都活得不耐烦了!好得很啊!” 马英超踉跄了一个脚步到了段飞跟前,伸手一巴掌眼看就要掌掴上去。 面对这样一团烂泥,段飞嘴角一扬起,冷冷一笑,轻轻的一挥衣襟,只能听见马大公子一声“哎哟”的惨叫声,瞬间摔了个底朝天。 “你……” 这一刻,醉酒兮兮的马英超已经是清醒了三分,怒目而视,“连本公子你也敢打?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你给本公子等着。” 马英超狠狠的对着段飞咒骂了一通后,一身狼狈爬了起来,冲出了画舫。 “哎呀!这下可是把事情给闹大了。” 老鸨眼见马英超冲出了大门外,她便知道,这下子,她们画舫上的姑娘可是遭殃了。看马大公子的势头,可是要去搬来救兵啊!南京城中,谁人不知道马大公子的名号?飞扬跋扈不说,还仗着自己爹身居高官,尽做一些胡作非为的事情。招惹上了马大公子,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陈圆圆也是面色大变。马英超的身份,历来都是她们画舫忌惮的。如今还被人打了,依照他的跋扈的秉性,不把她们画舫抄个底朝天才会罢休。 画舫若是遭殃了,那么,这些姐妹们,她们又该去何处? “两位爷,你们还是赶快走吧!若是等马公子一来,你们即使想走,也是来不及了。” 老鸨苦拉着一张脸,如临大敌。 “呵呵,别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若是我走了,你们真的得遭殃了。”段飞淡淡一笑,风轻云淡。 第30章冲突 不管老鸨,还有陈圆圆如何着急,段飞倒转了回去,端坐泰然,悠悠的喝着茶水。一旁的王承恩,他也不好相劝,圣上已有了打算,他也只有沉默下来。 “哎呀,这下真的要完蛋了,这画舫,可是我花了半辈子的心血,如今眼看就要不保了。各位姐妹们,你们自求多福吧。”老鸨面色露出了既是悲痛,不舍,又是惋惜的神态,交加的五味俱全。 此些风尘女子,对于马英超的身份,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如今招惹上了马大公子,正如老鸨说的,她们情况非常不乐观。她们现在只能企盼,马大公子把挑事的主儿带走即可,千万不要殃及了她们姐妹们。 画舫中的女子对于那端坐在椅子上的段飞,可是有些不待见了。若非不是他招惹上那世家显赫的马公子,祸害了她们,前程未知,彼此已是惊弓之鸟。她们在刚才,都亲眼所见马大公子一副气势汹汹离去,定然是去找来救兵。 “圆圆姑娘,可否过来一聚?” 段看着大堂中的女子百生相,不断有女子对他撇来不满,甚至是厌恨的目光,段飞眸光一佛,全部都收进了眼底中。自古以来,穷不跟富斗,民不与官斗,难怪这些风尘中的女子,对他露出鄙夷的神色,也是常理之中的事。人家可是世家公子哥,老爹又是身居高官,这样的人物,谁人都是敬而远之避开。 这些女子,无一不都是附于男人才能够生存下去,何况他招惹上了马大公子。高官世家之子,跋扈纨绔,人人畏惧,风尘女子也不例外。 “哼!祸害了别人,又来招惹我们的姐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其中一个性子较泼辣的女子,低低哼了一句。 “放肆!方才是何人在那里叫嚣?”王承恩一听这话,面色一寒,目光阴阴的朝着大堂中的女子扫视了一眼。 哇!好冷的目光!顿时,大堂中的女子,她们在王承恩的一阵目光扫视下,赶紧是缩下了脑袋,连方才那低低冷哼的女子,也不知道缩哪里去了。 “刚才是……” “老王,行了,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几斤几两嘛?像我这臃肿的身子,起码上几百斤重吧。” 段飞手轻轻一挥,阻止了王承恩的话,目光却撇在了陈圆圆身上,“圆圆姑娘莫非也在为着此事担心?” 陈圆圆眉目一惊,从初始时候,她便悄悄的打量着段飞了。这男子,到底是谁?富态贵气,一看便知不是市井中人该有的气质,连马英超如此显赫身份世家的公子,他一点也不忌惮。揍了他,依然是面色淡然,好像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一样。 这样的人物,不畏惧高官权利,拥有如此胆魄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让这位爷见笑了,说句实在话,小女子心中甚是有些惶恐,像马公子这样身份的人,可不是我们画舫姑娘能够取招惹的!现如今还不知道……” 陈圆圆眉目一低,正如她所说的一样,有些惶恐不安。 正说话间,画舫外面一阵蜂拥嘈杂而来。 “来人,把这画舫给我围起来,一个外人也不能放过!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惹了本少爷,老子让你吃不完也得兜着走。” 来人,便是马英超。方才一身狼狈的溜走后,现在可是神气的大步走来,随着他的话声刚落下,一队看似衙门的人,腰间佩着大刀,锵锵的立刻将画舫包围起来。当官的的确威风,平民百姓在他们眼中,不过是随手可以捻死的蚂蚁。 啊……. 一些胆小的姑娘,面色惊变,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不知道躲去何处。 段飞一眼就看出来,马英超找来的救兵,不是私家,应该是衙门之类的衙役。段飞这一看去,正好与马英超的目光对上。 “哟呵!幸亏还在!要不然,本少爷一定让这画舫从此在淮河上消失了不可。来人啊,把那挑事的人给我拿下了。” 马英超冷冷一笑,对着身边人吩咐。 “马公子!千万不可呀!这刀枪不长眼……” 啪! 只能说,今天的老鸨,她真的是晦气到了家,接二连三的被马英超掌掴了三个耳光,即使她脸上的胭脂涂抹在如何的厚,那一边脸蛋,早已经是肿得像个馒头。 “哼!翠妈妈,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本少爷今天很不好,能够留下你一条贱命,你应该像狗一样的对我感恩戴德,速速滚一边去!别坏本少爷的兴致。你若是胆敢在多说一句,我会把你剥光了,绑在城外的护栏去晒干去。” 马英超一巴掌耍出后,所有的姑娘们,面对着那些拿着大刀的人,已经露出了既是惶恐,又是敬畏的神色,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霉头。 “得饶人处且饶人,若非不是看在你爹马士英的面子上,我早就一巴掌把你的脑袋拍下来,当做足球踢了。” 段飞冷冷的撇了马英超一眼,“身为世家公子,不以表率就罢了,欺压良民,不都是依仗着自己的老爹么?这是谁赋予你们这样的胆子?还有你们这些官兵,朝廷难道养着你们,就是助纣为虐的?我想,养一条狗,都比你们当中的任何人强得多吧?起码,狗听话,丢给它一根骨头,它还会感恩。” 什么?这不知道死活的胖男人,竟然都把他们当做了一条狗来比喻?顿时,马英超火气腾腾的窜了起来,“混账,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赶快乱刀砍死他们。” 随着马英超的下达命令,几个靠近段飞的官兵,狰狞着面色,嗖嗖的大刀就招呼上了段飞的身上去。 “爷!” 身后的王承恩大惊,窜步而上,挡在了段飞前面,面色大怒,“混账东西!不知道死活的小兔崽子们,你们可知道我们是……” 王承恩一句话尚未说话,迎面而来的是一把大刀,罩上了他的门面划下。王承恩却不惧,如今的他,可不是昔日的王承恩。 他修炼的“童子功金钟罩”以有一段时日,现在,正是最好的见证时刻。 第31章撞到了枪口上 王承恩作为一个太监,久居深宫,并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因此,在大刀划下时刻,他只能是凭着本能探手一抓,让众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赤手夺刀,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大刀在王承恩的手中“嗤”的一声,断裂了两节。 如此霸道,威武的交战方式,简直是妖孽到了变态的地步。不单是一众官兵当场石化,连王承恩也是双眼呆愣的看着自己的那手上的半截刀柄。 时到如今,王承恩才是清楚的知道,原来他本身修炼的“童子功金钟罩”,竟然是如此的厉害,可谓是刀枪不入。凭空夺刀,一掌拍断。仔细的掐指一算,他练习这一门法道,不过是堪堪一个月而已。 啊…… 把他们围拢起来的官兵,咋然看见了这一幕的惊悚。试问这天下间,有谁人能够赤手空拳拍断了一柄锋利的大刀?除非是那些江湖异能人士了。在看那貌不惊人的王承恩,他偏偏有这个难耐,却不可思议。 “呔!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他这不过是……耍的邪门异术而已!你们一起上去,将他大卸八块了!” 晃过神色的马英超,心中既是惊恐,又是愤怒,“若是你们将他们两人抓拿了,本公子重重有赏。” 所为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哗啦的一下子,围拢的十余个官兵,又是逼近了几步。 “爷!这些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交给老奴了。”有了第一次的交战胜算,王承恩心中可是自信满满。再者,那些官兵衙役,看起来就没有卵蛋的饭桶一样废物。 何况,王承恩他已经认识到,皇上授予他的“童子功金钟罩”可是一种非常厉害无比的功道。人一旦有了自信,既是在面对千军万马时刻,也不会心中有任何畏惧。 段飞一脸从容的站在一旁,他一点也不担心王承恩。自个培养的班底,逐日在壮大,也是该用到他们的时候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便是这个理儿。 十余个官兵,在转眼之间被王承恩啪啪的几下子,两下子便将他们都打趴在了地上,痛苦呻吟的哭爹喊娘。幸好王承恩下手时候有轻重,倒地而下的他们,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不过皮肉之苦是难免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马英超神色一脸无比震撼。那个老头,恁的怎此厉害?在看看一边的段飞,他正在一脸看好戏的笑意浅浅。 马英超顿时面色一怒,“哼!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总之今天你们殴打了官兵的人,本公子可是亲眼所见,我会押你们去见官府的!何况,这里可是南京,天子脚下,由不得你们放肆。哈哈……你们两个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混账东西!单是凭你这一句话,你已经是死过几次了。”王承恩撇目一扫,欲要上前去将马英超给制服了去。 不过却被段飞阻挡了下来,“我只是想不清楚的是,马士英也算个知书达理的文化人,他身居高官是没错,可是他膝下怎么生出你这么不是人的东西来呢?俗话说,子不教,父子过,看来,马士英在教育子女方面上,可是非常失败呀。” “住嘴!你竟然胆敢称呼我爹的名讳?你找……” “竖子!还不赶快跪下!” 但见一道人影,匆忙的率着几个家兵而来。来人,竟是马士英。 此前,马士英得到了消息说,他家的孽子率着衙役的当差匆匆赶往了淮坊去。对于自家儿子的秉性,他这个做父亲的可是知根知底,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私自调动了衙门当差人,可是犯了大忌。 为此,马士英当场面色大惊,叫上了随从,一路匆匆的赶往了淮坊而来,生怕那孽一旦闹出人命来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可让马士英几乎要魂飞魄散的是,他入了画舫的入口,偶然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声音在冷冷的呵斥,当中还提到了他“马士英”的名字,那声音如此熟悉,心中还侥幸的认为,那不过是相似而已。 匆匆步伐而来,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当今的圣上啊!那一刻,马士英就知道,他们马家可是要撞到枪口上去了。 “爹!您怎么来了?太好了,爹您赶快把他们拿下,殴打官兵,可是大罪,是要杀……” 啪! 马士英一脸铁青,一巴掌狠狠的掌掴了上去,“畜生!我们马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孽子?跪下!” 马士英又是一脚,大力的往儿子身上揣去,“罪臣叩见皇上!生出如此竖子,惊扰了圣驾,实在该死。” 什么?皇上?那个人,他竟然是当今的皇上?狠狠的迎头一棒,马英超双眼一黑,双腿一软,他人就缓缓的倒了下去。单单是辱骂圣上,已经是重罪,何况还率领官兵前来打杀,更加是要诛杀九族的大罪了。马英超已经是心肝胆裂,不晕倒过去才怪。 画舫上的一众人,全都是晃动着脑袋,面色如土般的跪倒了下去。她们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皇上就在他们画舫上,他们竟是全然不觉。 尤其是混迹在众多女子当中的某个女子,她一身冷汗,已经是滚滚的冒了出来。想起之前,她可是咒骂了皇上啊!幸好,众多女子中,并没有人知道她是谁,要不然,即使她生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砍啊! 此刻画舫上,死寂无比,落针可闻。跪倒在下方的众人,他们大气不敢出,甚至有些胆小的女子,她们若非不是依靠旁边的姐们暗中搀扶着,她们的身体几乎就要软了下去。皇上贵为万遵之躯,她们有幸目睹圣颜,竟是被惊吓的不小。 无端的生出了一场风浪,段飞心中有了几分烦躁,“马士英你的确该死!不过该死的却是你儿子!俗话说,子不教,父子过。居然你做这个父亲的无法管教好自己的儿子,那么朕就来替你管教吧!” “老臣但凭皇上发落。”跪在下面的马士英,他心死如灰。自家孽子闯了那么一个大祸,拿刀杀君,即使皇上立刻要问斩,他也无话可说。 他惶恐的是,他们马家是否会受到孽子的牵连?这才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老王!你负责把这里所有参与的人员通通打入天牢,择日在审。” 天子脚下,持刀行凶,何况还是杀君,可是重罪,要诛连九族的。王承恩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点头允许。 “你们都起来吧!马爱卿,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来负责了,不过不要为难这些女子们,她们并不知情,该怎么做的,你们不需要朕在多说了吧?都散了吧。” 段飞说完,也不再理会在此的众人,大步而去。 皇上离去了,跪拜的一众人,彼此都是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胆小的,宛若是做了一个梦般,到了现在,他们还没有晃过神色来。 “马大人,对于贵家公子,那杂家就抱歉了!” 王承恩说这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对马士英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那竖子,他触犯了天威,而且皇上也发话了,即使马士英身居高官,他面子在大,王承恩也不会卖他一个人情。 “王公公,你就将那孽子收押吧!我就……当做没有生过这畜生。” 马士英走了,走得垂头丧气,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发落这竖子,还有他们马家,必定也会受此牵连。 唉…… 看来,他的这一生官场仕途,算是走到底了。 马士英走后,王承恩对于那些不冒犯了天威的混账,他手下也不留情,该收押的,一律完全收押到了天牢去。 经过了这么一遭,整个淮河上都知道了,马家大公子马英超在画舫上冲撞了当今圣上,已经被收押天牢了。而画舫上的生意,按理说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理应是要被封印的,可是不但没有被封,叫同行的画舫吃惊的是,来往的客流竟是翻涨了几倍。 同行的老鸨曾经偷偷打听过此事,人们都说,那画舫,可是皇上亲自亲临的,万尊之躯,贵气临门,来此消遣的客人,他们都说,想要沾粘那一份贵气。天子之气,可不是他们想沾就能够占得到的。 看着每天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入账,老鸨可是笑得合不拢嘴。老鸨是眉开眼笑,可画舫上的陈圆圆,她却是消沉了很多,一连几天都是避开客人不见。据说,还是茶饭不思,伊人可是消瘦了不少。 陈圆圆可是画舫的招牌,老鸨可是着急了。女儿家的那一丁点心事,老鸨可是过来人,她一眼就看出了陈圆圆心中的女儿事。 这不,老鸨立刻花了点银子,打发了手下人,前去旁临的画舫上,将另外一个头牌女子请了来。这女子,她叫董小宛,姿色倒是没有陈圆圆的出色,不过在画舫之上,除去了陈圆圆比较响亮之外,董小宛也不过是次之而已。 董小宛与陈圆圆,她们向来一贯交好。 “姐姐,听翠姨说,最近都是一直不开心?呀?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董小宛一进房门,就瞥见了端坐在床沿上的陈圆圆,双目无华,面色微白,像是大病一场似的。人面依旧桃花,美则美矣,只是面色过于苍白了一些。 第32章知人善用,大戒小惩 “妹妹,你怎么来了?李妈妈那边,她不会……” “放心吧!我可是经过她允许才来的。” 姐妹相见,若是在往日中,必定会来一曲舞姿弹奏,可看现在,雅兴全无。董小宛是一个心细的女子,八面玲珑,惠巧心智,陈圆圆的失落,她似乎已经看出了一丝端倪来。身为风月场合的女子,她们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觅个好郎君,然后安心嫁了,从此远离风尘,相夫教子,历来都是她们的梦中所想。 而柳如是,正是她们画舫上相争的最好例子。虽说,柳如是不过是下嫁为小妾,可人家毕竟是脱贫致富了,依傍上了钱谦益那个侍郎。离了风尘,过上了叫姐妹们羡慕无比的惬意生活。不用在理会那些来此画舫上的庸俗男人,目光流露出对她们的虎视眈眈。她们至今还是男人胯下的玩物,何时才能脱离出苦海? 似乎这一切,都是过于遥远。 “姐姐,妹妹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董小宛凝目,探了一幕目光,有了一丝犹豫。 陈圆圆轻轻眉目一挑,点头,“嗯!你问吧,我们可是好姐妹,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那事情,最近在我们这画舫上流传的沸沸扬扬,而且,我也看得出来,姐姐好像已经钟情了皇上,不知道可否有此事?” “妹妹你……” 女儿心事忽然被撞见,陈圆圆瞬间面色立刻羞红不已,低下了眉目,恨不得此刻,便想要挖个大坑,狠狠的把自己掩藏起来。 “可是,姐姐你可否有想过,那人可是皇上!高高在上,万尊之躯。你有想过你们当中两人的距离隔阂吗?他是帝,而你……姐姐,我心中有一丝疑惑,你们当中不过是匆匆见一次面而已,姐姐怎么会……” 令董小宛吃惊的是,陈圆圆竟然是喜欢上了天子。姐姐的姿色,在画舫上是所有姐妹们都无法比拟。董小宛心中,泛起了一股担忧。 “妹妹!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过是匆匆见过一次面,说过的话,也不过是寥寥的两句。妹妹你知道吗?他看我的眼神,是跟那些所有男人看我的时候,完全不同。” “那是一双清澈无比,澄明的瞳孔,没有男人的私欲贪婪,有的,只是一抹欣赏!或许,是那一双眼睛,对我没有一丝亵渎,所以,我喜欢上了他。” 对于自己的好姐妹吐露了心事,陈圆圆顿时觉得,她心中愉悦了不少。她知道,像她这样的风尘女子,也许真的是痴心妄想罢了。 那人是谁?当今的圣上,身份珍贵无比,身边中定然是不泛佳丽,于她这样身份卑贱的女子,怎能入他圣眼? 唉…… 董小宛唯有一声叹息,“这事情,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姐姐,你也不用这样的自怜自哀呀!我们女人没有了情爱,日子也要照旧过下去不是?你连自己都不好好的爱惜,又能够怎么去爱别人呢?” “妹妹说的是!是姐姐一时深陷漩涡中,幸得妹妹一番话提醒!姐姐蓦然间也顿悟了!罢了,与其苦苦地作茧自缚糟蹋自己,不如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嘻嘻!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嘛。” 窗外一簇花,开得正艳红,正如闺房内的两女子,姿色各有千秋。 南京驿馆。 吴三桂一众兵马以在中午到达了南京,暂时歇息在此。驿馆当值人,已经将此消息传入了皇宫。 段飞接到了这消息,却是有些意外。吴三桂终于来了?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吴三桂多少人马?回禀人说,二十部下左右。段飞一听,眉目又是一喜。看来吴三桂做事情也是有分寸的,懂得如何进退。 段飞回了话,让吴三桂好生歇息,至于招见的事情,段飞一字不提。像吴三桂这样的大将,势头正猛,不好好戳戳的锐气,把他的锋芒拔了,一旦任由其发展的话,情况就不乐观了。当然,对于驿馆回禀的话,段飞并未是深信不疑,他找来手下人,秘密的派遣了几个暗线,一直百里开外的监视着吴三桂的举动。 吴三桂可是一头猛虎,想要驯服这头凶猛的老虎,还得酌情慢慢来。像是沙子一般,你越是抓紧它,它就漏得越快,反之松开了手后,流速就变得缓慢了。 段飞对于招见吴三桂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着急。如今可以说是,吴三桂已经完全掌控在他的手中,他就不忌惮笼子中的老虎反扑,若是反扑,比杀之,可谓手到擒来。 段飞腾空出来的时间,一方面,他依然秘密的让王承恩从外收集大量的药草,第二批炼丹,正在火热的进行中。这一次,段飞下了大手笔,一旦丹药出炉的话,他必定要狠狠的赚上一笔,规划好的事情,一旦银子落定,即可如期展开; 而另外一方面,他并没有落下对校场上的将士依然进行魔鬼般的训练。重新组合的兵规章制度,已经圆满落实。正副队长,接上排长,连长,团长,旅长,师长,条例清晰,轮廓初成。 所有的将士,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训练,当初的懒散,慵倦,散沙,现在在军队中,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练,稍微一旦有些不听话的士兵,上头的粗当鞭子立刻狠狠的甩在了他们的背上,即使他们不老实,也得乖顺的遵从训导。 上头打得凶,下方的兵,也曾有怨言。可他们的怨言,只能烂在肚子中。毕竟,他们可是拿着高薪的月俸,吃着白白的大米饭,还餐餐有肉。大口吃饭,大口吃菜,吃得满嘴流油水,这样丰盛的日子,可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至于那所谓的怨言,跟眼前这香喷喷的饭菜比较起来,算个屁! 随着日子的逐日增加,他们训练的难度也酌情增加。往往一次抽刀,他们必须要反反复复的练习百遍,甚至千遍以上都是常见的。举刀,刺;抽刀,砍,看似乎简单的招式,每天中,都必须得反复的练习,在练习。 熟能生巧,人的思维都是有惯性的,即使他们在睡着的时候,都会习惯保持着那样抽刀的方式,如此,即使他们在熟睡当中,一旦敌人偷袭的话,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之内,跃而起就杀敌。 段飞,就是要他们形成这样的思维习惯。人的习惯,是可怕的,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能保持着那样高度的警惕,这样的军队,若不是强军,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大炮,枪支,这是交战的必可少武器。由于现在受财务限制,想要置办的话,段飞也只能望而生叹。事情,得一步一步的慢慢进行中,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正殿上,段飞在规划着手中的事情。 王承恩,匆匆步伐而来。 “奴婢叩见皇上。” “起了吧!对了,看你面色匆匆,莫非发生什么事情不成?”段飞有了一丝疑惑。 “也不是什么事情,不过是老奴走的急了一些。是马大人在殿外求见,皇上是否要召见他?” 对于马士英来此,王承恩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马士英?他来作甚?现在可不是上早朝的时间。哼!看来想是要来探朕的口风吧?问问他家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段飞自嘲一笑,“不管是多么聪明的狐狸,一旦殃及自己家族的事情,智商都是为零的!不见,你去告诉他,这几日让他在家中闭门思过,对了,早朝也免了。” 这老家伙,不凉他一阵子,戳戳那些士子家族的芒气,让他们知道,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阀门世家,在君家面前,可不能胡作非为的一手遮天。 “老奴自当回话!不过皇上要什么时候召见那吴三桂?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些眼线回来禀告说,这两天中,吴三桂倒是没有一点脾气,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倒是他手下的几个部下,倒是能折腾,不过最后,都被吴三桂给呵斥住了。” 嗯!吴三桂还算老实!段飞很满意,“好吧,那就明天召见他,这事情,还得老王你去辛苦跑一趟了。” “老奴遵旨。” “哦!还有,那马英超,这纨绔公子虽然是跋扈了一些,只是尚未闹出人命,也有悔改之心,就赏他一顿板子,然后关押一段时间,让他长长记性;至于那十余个衙役,想他们也是碍于马英超的身份,身不由己,也赏他们一顿板子,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去。” “皇上英明仁慈!”王承恩自是一记马屁恭迎。 “你去吧!”段飞挥挥手,王承恩再是叩首徐徐步伐而去。 段飞自问,他真的仁慈吗?往往做一个仁慈的君王,到头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那马英超,他罪不至死而已。段飞倒不是怜惜那纨绔公子,而是顾忌马士英。 现在的国情还不稳,一个君王要治理一个国家,还需要手下一群老臣的蒲佐才可以左右兼并施展而开。 若当真斩杀了马英超,那么马士英作为臣子,他不敢对皇上怎么样,只有一点,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算是撕破了脸。马士英为文臣,在治理国家,民生方面可是有一定的才华。这样的一个人,能共运用的话,段飞从来是不会愚蠢到自掘坟墓把自己给埋葬了。 知人善用,犯下一点错误的,大戒小惩即可,顺手卖个人情,往往比赶尽杀绝来得效果更好。 第33章入宫 驿馆中。 被皇上召回的吴三桂一众部下,整整被晾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早上,参将胡守亮可是按捺不住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皇上这不是明摆着耍他们玩么?他们可是前千里迢迢的从边关赶回来,一路风尘仆仆,昼夜不息的兼程。 可谁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皇上不但没有立即召见他们,好像反而并不把他们当一回事。 胡守亮性子相对其他参将的比较暴躁一些,早在一天前,他心中已经对皇上对他们这些边关的做法态度已经不满了,若非不是吴三桂阻拦他,他且是鞭策快马打到回了边关,也不至于白白等了三天的时间,受尽了这不能言说的鸟气。 上头是皇帝,他心头那一份不满跟怨气,可以在驿馆尽量的发泄。可发泄出来之后,心中还是憋着一股气。 “将军!我看皇上可算是没有打算召见我们了,以我之见啊,皇上这分明就是耍我们来着。哼!都白白瞎耗了三天的大好时光,现在两个屁影都不见。我想,这皇上分明就是公报私仇,谁让我们当初……” “胡参将,莫要胡言乱语,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你可以在我的跟前说说,你是我的手下,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守亮,你想过没有?这里可是南京?天子脚下,我们的一举一动必定会落在外人的眼中,一旦这些话传到了宫中,入了皇上的耳朵,不是给我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吴三桂作为一方大将,沉得住气,要顾虑的事情也很多。因此,在这三天中,他表面上并没有露出对皇上一丝不满之意。只不过是,他心中,的确有一些少许的着急,则更多的是疑惑不解。明明是皇上将他们招回京,可却把他们一众部下搁在在驿馆中,三天来宫中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不闻不问,简直就是把他们当成了空气般的不存在,实在是非同寻常。 假若,皇上真的是要摆他们一道,设下了鸿门宴,大可不必这样折腾他们三天吧?左思右想一番后,依然得不到其中的缘由。 “将军话说的也是!可是,难道我们要这样继续等待下去吗?假如皇上一直都不召见我们,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话说回来,胡守亮可是没有吴三桂那样的好脾气。 吴三桂眉头一皱,叹息了一声,“唉!我想皇上不会不召见我们的!把我们晾在驿馆中,我想其中必定有什么我们无法猜测的缘由。这三天以来,我也仔细的想了一下,也没有一点眉目,看来我们也只有继续等待下去了。毕竟我们身为臣子,皇上不召见我们,难道我们可以一把大刀砍去,向鞑子那样下手么?” “嘿嘿!将军说笑了,我只是心中有气憋得慌罢了。”胡守亮虽是性子比较暴躁,不过他可不是一个莽汉。 吴三桂说的话,他自当能明白其中的涵义。即使皇上不召见你,你也只能继续的耗等下去,君臣钢制,除非他心怀有叛变之心,只能另当别论了。 皇帝一怒尸流成河,此种事情并非没有可能。 “将军,驿馆门外,有一个自称王公公的人拜见!”一个将士走了进来,对着吴三桂禀告。 王公公?莫非是皇上身边的近侍王承恩?皇上终于要召见他们了么?吴三桂面色一欢喜,大手一挥,“赶快有请!” 末了,吴三桂又是立刻说道:“等等!还是我们亲自出去迎接他吧。” 吴三桂率着一众部下,亲自迎门。王承恩初始见到了这一幕,眼见一众将士匆匆而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把他惊吓了一跳。不由得定眼一看,才是发现自己多疑了。走在前头的粗狂汉子,他可是认识,吴三桂一身虎背熊腰,异常显眼。 “王公公,本将军可是等候您老多时了!可否是皇上要召见末将?” 在皇上的近侍面前,尽管心中有什么不满,吴三桂在出门前,已经交代了手下人,绝对不能在外人跟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来。 “将军一身盔甲,可是威武凛然啊!让杂家可是心生佩服不已。”王承恩也客气了一句。 边关将士,常年与鞑子交战,他们身上的那一股杀气,刚毅,可是比一般的将士来得强烈。 王承恩目光匆匆扫视了吴三桂的一众部下,继续说道,“吴将军,杂家这次前来,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召见你们进宫面圣!你们稍微打扮一番即可,就跟随杂家入宫吧。” 吴三桂抱拳一笑,“那么,就有劳王公公了。” 继而,吴三桂转向了胡守亮,“守亮,你去准备一下,酌情安排即可。” “卑职遵命。”胡守亮转身离去。 王承恩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身后离去的将士,面若所思。吴三桂见王承恩缄默不语,为了能够探听到一些实情,他只好出声问道,“王公公亲自前来宣召,只是不知道,皇上这天究竟在忙些什么?公公可否有些指示?” 吴三桂说完,立刻是袖子一甩,手上捻上了两根黄色灿烂的金条,面带笑意,“公公,小小不成敬意!而且还劳烦公公外走一趟,公公若是不介意的话,闲情喝个茶水也可。” 一般而言,宫中所有的太监,他们历来都是见钱眼开,贪财如命的。在吴三桂看来,这王承恩也是不例外。 然则,事实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王承恩并没有伸手去接过他手中的金条,而是面带微笑,“将军这话客气了!杂家不过是遵从了皇上的指令前来,是杂家的本分而已!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则,无功不受禄嘛!” 被生生打脸!即使吴三桂脸皮在厚,他也是郁闷不已。真是奇闻,这年头还有太监不贪财的?他只能尴尬一笑,收回了金条。其实,不是王承恩不贪财,而是这些日子,段飞时而对于他身边人灌输了某种意识。 小而贪针,大而贪金,那么这个人,他这一生也就报废了。段飞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谋财私吞的不肖小人。自然而然,一旦呆在皇上身边久了,王承恩心中也达成了某个共识,一般有意要贿赂他的人,即使在他面前堆积上一座金山,王承恩扪心自问,他也可以做到淡定从容的无动于衷。 至于他拒绝了吴三桂的心意,便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将军,都准备好了。” 幸好这时候,手下人回来了,消除了这一份压抑的气息。 “好!你们就跟随杂家走吧。”王承恩话也不多说,一甩袖子走在了前面。 对于吴三桂他们,王承恩心中可是有些不待见他们。原因很简单,当初在京城,皇上三番两次的下了诏令,让他们回京。可吴三桂倒好,接二连三的将圣旨抛在了脑后,我行我顾,根本就没有把皇上放在眼中。 如此大不敬之罪,按理可斩。可吴三桂毕竟是边关大将,皇上要斩杀他的人头,也得掂量几分,如今这天下间祸乱四起,流贼四窜,鞑子凶猛。若真的是斩杀了一员大将,窝里斗自己人,外人可得捡了个大便宜。 唉…… 皇上心里的苦,谁知道啊? 一旦想起了这些曾经不堪的过往事情,王承恩心中颇有一番感慨。 行程半柱香,一众人抵达了宫门前。宫中一律有规定,不管是什么样身份的人,一律不许携带武器进宫的。入宫前,吴三桂一众部下统统都得解下了身上的刀剑武器。宫中戒律,即使有人心中抱怨,也得执行。 入宫,不是直入金銮殿,而是入了偏殿。于是,吴三桂就一脸疑惑了,“王公公,不是说皇上要召见我们吗?怎么这里……” 王承恩笑笑笑,解释说道,“的确是皇上要召见你们,不过在皇上要见将军之前,有件事情还得将军去做。” 顿时,吴三桂的疑惑更加深了,“公公,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比皇上要召见更重要吗?” “嘻嘻!那是当然!” 春花跟秋菊的出现,却是那么突然。 “吴将军,听说你们常年在边关中斩杀鞑子无数,想必你们一身武功也是非凡了!所以皇上让我们姐妹两人前来跟将军小小的切磋一下武艺,就是不知道,将军是否肯赏我们姐妹们这个脸面了?” 说话的还是春花,她一脸俏皮,笑意嫣然。她们是宫女吗?或者都是皇上的妃子?两女一出现在众人眼前,顿时这些常年在边关驻军的汉子,不管是对方敌人,还是同袍作战的弟兄,均是清一色带把的爷们,两女一出,宛若是五彩仙女下凡尘,他们一双双眼睛几乎要瞪出了眼眶来。这两女的姿色,绝对是人间少有的尤物。 吴三桂可以说是,他在众人中,定性是最好的一个。不过此刻,他心中可有一丝波澜在荡漾,久住边关,难近女色,心中荡漾在所难免,“不知道两位姑娘是……” “我叫春花,她叫秋菊,是我的好姐妹。我们都是皇上身边的婢女,吴将军,你尚未答复我们的话题呢!” 春花依然笑笑说道,只是,她的话语中,似乎有了那么一丝挑衅的意味。 这段时日以来,她和秋菊一直不分昼夜的修炼“玄天玉女剑法”,加上段飞给她们的“大培元丹”,丹药助功,她们在修道之上更加是突飞猛进。 第34章震撼中的下马威 被两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当面挑衅?身为边关的大将,历来都是从敌人尸体中滚打摸爬走过来的吴三桂他们,彼此心中几乎有种要爆笑出口的冲动。这事情若是被传扬出去了,他们堂堂五尺汉子岂非不得被笑掉大牙? “我说你们这两个丫头,这真的是皇上的意思?你们可知道,你们不过是娇滴滴的姑娘家,别说刀剑无眼,即使是我们的拳头,即可把你们都砸晕去了!姑娘们,别闹了,你们要跟我们的大将军比试武艺?这不是要让我们难堪么?”胡守亮可是嘴巴有话,心中藏不住的人,话门一开,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的确!像她们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居然来此闹出了这么一出笑话,说出去真的会叫人贻笑大方。 “哼!这当然是皇上的意思了!难道你们以为,姑奶奶我会有这个闲情跟你们这些一身臭汗的臭男人闲扯啊?我才没有那个空闲呢,我可是很忙的。” 被人嘲笑,而且还是一大群人,春花心中可是有气了。她甩手嗖的一声,一把银光闪闪的利剑,宛若一跳毒蛇般一腾而出,她二话不说,垫脚一掠,朝着那笑得最欢的胡守亮挑了上去。 胡守亮正在欢喜的大笑中,撇眼却见春花已经仗剑而来,而且身形飘渺,他并未在意,也不躲避,而是随手的抓去,想要一把春花手中的长剑躲下来。 嗤的一声,大大出乎了人的意料。春花手中的长剑并没有被夺取下来,反而是胡守亮的左边衣袖被春花扬手一剑就削下。 这一刻,众人皆是大惊,假若春花并非无意要为难胡守亮,那么他的那一支手臂早已经被斩下了。他们才知道,眼前这娇滴滴的女子,并非如她们想象的孱弱,反而是深藏不漏,而且还会武术的女子。 “你.....”胡守亮大吃一惊,面色惊变,一眼复杂的盯着春花手中的长剑。 这时候,偏殿中的所有人,他们都已经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一幕的不可思议。她们真的是皇上身边的婢女吗?胡守亮可是参将,一个常年驻守边关的二级将士,居然没能招架她一招?脸衣袖都被削掉,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若非不是事实摆在了眼前,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一切。 “哼!怎么样?我有那个资格跟你们的大将军比试武艺了吗?”春花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可告诉你们,千万不要小看我们女子,皇上可是说了,女子可顶半边天,巾帼不让须眉,自古以来,比比皆是!今天小女子就让你们通通见识一下,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作为女人,我们同样可以披挂率将,上战场杀敌,这些,都是皇上跟我们说的。” 啪啪,吴三桂目露尽管闪闪,“好个巾帼不让须眉!居然是皇上的旨意,那么本将军就以你比试一番如何!不过本将有些疑惑,是你们两个一起上呢,或者是......” “不用,小女子一个即可,秋菊姐姐,你不会介意吧?”春花微微扬起了手中的长剑,征求起秋菊的意见。 秋菊道:“当然没有意见了!不过丫头你可得小心了,那吴将军可是身手不凡,而且皇上也说了,他们这些边关大将,身上的杀气很重,你务必要有一定的分寸,要不然......” “好了,姐姐,这些我都知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我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的。” 哼!边关的大将又怎么样?难道她会害怕不成?她们今天来此,本意就是受了皇上的旨意,要来挫他们这些人的锐气。 “吴将军,这里有刀剑,长矛,木棒,不过都是上了蜡柄,不会伤人,你自个选一样逞心的武器吧。” 春花发了话,吴三桂也不敢托大,方才,他见识到了春花那一件挑出,犀利无比,这两女子初始他们真的是看走眼,有了胡守亮的前车之鉴,吴三桂也得有所提防。 最后,吴三桂挑的是长矛,边关打仗,使用多数是长矛,战马上厮杀,一长矛刺出,即可将一个五大粗的汉子一惯而穿去,当然是作为首选的武器。 “春花姑娘,那么本将就得罪了。” 吴三桂长矛一甩,军人的杀气顿时蔓延而开。双方就要交战,春花可以说是她对此没有任何的经验。可她心中并没有任何畏惧之意。这可是皇上授意她们,若是败阵下来,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而她们一直在修炼的“玄天玉女剑”,也会蒙上一层羞。 所以,无论如何,这一场比试,她必须得赢。 “将军有请。” 春花呵了一声,长剑扬起,缠上了吴三桂的长矛。比试正式拉开了序幕,前三个回合中,春花一直步步受挫,她身手无法展开来,只能退而守之。可能是她第一次拿着刀剑与人对峙,真的是缺少了作战经验,即使“玄天玉女剑法”威慑无比,可是在她的手中,此时此刻几乎就根本无法施展。 反之吴三桂的长矛,步步紧逼,死死的咬住了春花的手中长剑,一刻也不放松。旁外的秋菊,一直为着春花担心不已。依照春花这样受制的打下去,不出几个回合,春花的长剑必定会被吴三桂的长矛给削掉。 叮叮当当,一转眼间,两人交战已经是过了二十多个回合。秋菊心中暗暗一道,这一战,若是她亲自上阵的话,凭着“玄天玉女剑”的威慑,她有自信在二十回合之内将吴三桂给挫败去。可能是春花在交战中,心中还无法平定下来,便造成了她的紊乱,而剑法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春花姑娘,放弃抵抗吧,若在打下去,本将担心会弄伤了你。若是皇上怪罪下来的话,末将可是承担不起。” 眼见春花步步受挫,吴三桂也放慢了攻击的速度。 “哼!吴大将军,你也太小看我春花了。看剑!” 瞬间的斗转星移,原本已经被逼入了绝境的春花,竟是出乎意料的一剑分身而出,众人只能感觉眼前一阵芒光刺过,接着,他们就发现,吴三桂的手中长矛,已经被击脱离出了手中,落在了丈远外。 “你输了。” 春花一剑冷冷的架在了吴三桂的脖子上,“刚才,我已经跟你们说过,千万不要小看我们作为女人!” 吴三桂呆愣许久,一脸呆滞的神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输在了一个名不经转的婢女手上,这个结果,他一时之间真的是难以接受。 “春花,把剑手起来吧!万一伤了人,可就不好了。”这一刻,一直为春花担心的秋菊,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松下来。 春花点头,嗖的一下,收起了长剑,退到了秋菊身边。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作为吴三桂手下的一众将士,心中真的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如同活生生吞下了茅厕飞舞中的苍蝇难受。 他们真的是想不到,连皇上身边的婢女都是如此厉害,身手不凡,连他们的大将军都是被挫败了去,看来,若是皇上真要将他们之罪的话,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怪不得,皇上会因此把他们晾了三天后,又让身边的婢女前来挫杀他们的锐气。 目的其实很简单,皇上已经不是那丢失京城,逃亡南下南京的皇帝了。若是要将他们诛杀的话,可有百个计谋让他们人头落地。 一旦想起过往的不敬之罪,吴三桂的心思,忽然是明朗了起来,顷刻时间后,吴三桂的脊背上,蓦然是露出了一股冷汗。 皇上的用意已经很明显,没有对他们设下鸿门宴,晾了他们几天,又让两个婢女前来挫他们的芒气,堪比鸿门宴还毒辣。 想到了这层厉害关系,之前吴三桂还以为,皇帝不会对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加以治罪,定当是盛情款待,然则事实并非如此,不过是他单方面的臆想而已。 “不错!你们没有让朕失望。” 段飞的出现,宛若是幽灵般,没有任何预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众人跟前。 “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吴三桂的参拜下,他身后的一众人都赶紧惶恐跪拜了下去。原本,作为吴三桂的亲兵手下,他们根本是没有那个资格面皇上的。可段飞,他就是用这样一种独特的方式接待了他们,将士们,都是几分惶恐,几分忐忑,几分感动。 王承恩,秋菊,春花,他们也同时服了个礼。 “都起来吧。” 段飞轻轻挥手,目光锐利落在了吴三桂的脸上,“吴长伯,你可是让朕等得好苦!” 段飞轻轻一句话,立刻让吴三桂脸上冷汗直冒出,回想起来,他与眼前这皇上不过才是半年不见,可现在的皇上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让他冷汗不断。他感觉到,身边的那一股气息,源源不断侵袭而来,波涛汹涌。 “咚”的一声,吴三桂刚是起来,立刻又跪拜了下去,吴三桂这一跪,他身后的新兵也得跪下。他们心中彼此都明白了一些事情,感情这皇上可是要秋后算账来的。 “末将有罪!”吴三桂脑袋低低垂下,大气不敢喘。 即使在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时候,吴三桂自问,他从来又是何惧谁人过?可是今天,不知为何,他总能感觉到,从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几乎要将他淹没了。如此震撼强烈的气息,是杀气吗? 不!绝对不是!那是傲视天下苍生万物的帝王之气! 第35章安排 吴三桂,字长伯,又月所,辽东人,父亲乃是锦州总兵吴襄,以父荫袭军官。虽说一路晋升平步青云,不过吴三桂并非是一般的庸才,他在军事上,的确有他自己的天赋,他的作战战功,异常显赫,斩杀鞑子人头无数,算是有为大将。 或许,正是因为他在战功上显赫无比,加上他常年在山海关镇守,上高皇帝远,军在外不受命,几乎养成了他佣兵自立不羁。连部下偶有跋扈性子,也是在所难免。 然而这一次,皇上单单派遣了一个不起眼的婢女立刻将他挫败了去,跪拜在地上的吴三桂,他才是认真的审视了自己的所为,幸好他及时收心,不然的话,等待他的下场定然很不乐观。 “哼!你的确有罪!不过还罪不至死!至少,你能够及时的悬崖勒马!”段飞轻哼了一声,见火候差不多了,也该让他们起来了,“都起吧!” 得到了皇上的允许,吴三桂心中稍微松动了一口气,他身后的一众部下,也跟随着他徐徐的站起身,只是他们脑袋都低垂着,不敢与段飞对视。 吴三桂一众人却不知道,他们之所以感受到了气息的压迫,那是段飞不动生色的拨开了他的玄气,将这一众人给笼罩了起来。无形中的下马威,从而将他们震撼的心底畏惧。段飞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 人,一旦有了畏惧之心,就会有所顾虑。 微微沉吟了一下,段飞目光一扫了他们众人,落在了吴三桂的脸上,“朕之所以把你们召回来,自有打算。长伯你长年镇守边关,不单把鞑子清军退敌无数,也安保了边关上的百姓不受鞑子的祸害,实在是功不可没。” 有功劳,当然得赏赐。段飞停顿了一下子,接着继续说道,“吴三桂现在听令。” “末将叩谢皇恩!” 吴三桂一众部下,自是跪拜了下去,心中,却又几分惶恐。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皇上会给她们怎么样的一个结果。实则听封,可他们都知道,如今他们手上的兵权已经逾越了,一旦功高盖主的话,必定危危可及,这是皇家无法忍受的,也是非常忌惮的事情。 该来的,总会要来。吴三桂在接受了诏令回京之前,他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因此,他也猜测到了皇上的话中之意,在跪拜下去时候,内心中倒是一片平静。 “有功就得赏赐!朕封你平西伯!赏银千,锦布百,至于土地嘛,朕给你百亩,看你老大也不小了,该安个家了。择日上任辽东,这几天,你们交接一下手下的工作,朕也不留你了。” 皇上果真削了他们的兵权,而且还派遣到了辽东,皇上这明摆着不是欺负人吗?吴三桂脸上却是很平静,倒是他身后的一众部下,心中可是为着他们的主将愤愤不平了。 给了一个爵位,可这爵位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权利,就是一个头衔。虽说,他们当兵打仗的,不就是为了一路升官加爵吗?可这一次,所有人都几乎高兴不起来。 归咎其缘由,很简单。皇上不动生色给了他们一个甜枣吃,可当头又是一棒,狠狠的敲击在他们的脊背上。他们常年驻守在山海关,不说是地势,且说手下的兵,对于他们这些将领,已经是习惯听令了。在那里,就是他们的跟,他们的家,他们的所有啊! 圣旨一下,什么都玩完了。 “好像你们都很不高兴?” 段飞佯装问道。众人的神态已经表明,他们心中非常不爽。可不爽又能够怎么样?皇上是君,他们是臣,即使吃了哑巴亏,也只能吞咽着苦楚往肚子里去。 “皇上言中了!末将多谢皇上的承爱!尊当皇上的安排。” 吴三桂叩谢而起,脸上依然是很平静,几乎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波动情绪。段飞心中自是心中暗暗一惊,这吴三桂果然不愧是一猛将,削去了他的兵权,将他调遣了辽东,对于他们而言,一切都得从头来过。 若是一般的将领,即使表面上碍于天威接受下来,可面子上总会显示出他的不满,而吴三桂身后的一众部下,便是最好的例子。反而是吴三桂本人,云若风轻,恭顺的样子。 这样心机城府的人,运用好了,就是一名良将,一头猛虎,可以给你劈山开路,镇守一方,安保民生。 反之,便是放虎归山,祸害无穷。如同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一样的道理。 “皇上,那末将手下的亲军,不知道皇上……” “你放心吧!即是你的手下亲兵,自当跟随你前往,朕也不至于那么小气,让你孤零一人上任。” 吴三桂调遣辽东,他总兵职位依然没有改变,段飞削了他手中兵权,外加了一个平西伯的爵位,看似高官晋升了,其实本质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是一个闲散的爵位,并无任何实权。 自己的亲军还是自己的,皇上并没有为难他,吴三桂随之也松动了一口气。他担心的是,皇上若是猜忌过重,一旦将他的亲军打散了去,编制入了军队中,那可是他花费了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自己的班底。 假若皇上下达那个指令的话,吴三桂不知道,他会不会跟皇上急了。 “就这样吧,趁着这几天交接工作,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好好的游玩一下这南京城,也不枉你们千里迢迢的来一趟!你们都去吧。” 段飞挥手,吴三桂众人叩首离去。 出了宫外。 胡守亮一脸愤慨不平,“这皇上未免太欺负人了!一句话就削去了将军的兵权,而且还将我们派遣去那辽东?辽东啊?那可是不毛之地,连鸟都拉屎的蛮地,将军,说句心里话,我真的是心里不服。”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皇上对于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一字不提,也没有怪罪我们,只是单单让我们交出了兵权而已!若是换做以前,你们可有想过,我们项上的人头很有可能不保。” 吴三桂叹息了一口气,兵权被削,他心中也是有些不舍,但是这样的结局,他是很满意的。皇上既往不咎他的罪责,反而给了他一个平西伯的爵。没有实权的爵位,在有的时候并不是不好,况且这爵位都是世袭的,可安保一世子孙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这不都是人人都向外的生活吗? “可是将军,你心中就未曾有过任何的怨气?对于皇上这样的安排?您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胡守亮可是看不透吴三桂的心思了。身为边关的主将,被削去了兵权,反而是一脸淡然神色,好像这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便是如那一滴雨水落入了湖中,不声不想,了不痕迹。 吴三桂摇头叹息,“介意又能如何?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身为人臣子,也只有尽上自己的责任了。不说这事情了,不日后,我们就要离开了,有这个生闷气的空闲,不如我们去好好耍上一把。” 军人,常年驻守边关,一旦回城,他们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桌前美酒佳肴,拥抱美人在怀了。当然,作为一个军人,且有明文规定,不能招妓,可他们一脱下身上的军装,在外人的眼中,又有谁知道他们是军人? 如此,红楼的地方,自然是他们的好去处。 段飞把吴三桂调往辽东,自当有他自己的用意。吴三桂身为辽东人,对于辽东的地势,除了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之外,在无适合的第二人。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辽东气候比之中原这地带,可是恶劣的。不过在恶劣的局势下,那里的土地可说是非常肥沃了。地大物博,若能够将辽代地带发展起来的话,前程光景可谓是非常美好的。 段飞打算在辽东的确建立起一个养殖基地,不管是骏马,或者家畜,都是首选最佳地方。若想要彻底的消灭鞑子清军,马匹是最不能缺少的作战交通工具。而辽东又是靠近草原地带,非常适合养殖。 当然,把吴三桂调往辽东,话说回来,也是大材小用了一些。但段飞他不得不防,吴三桂常年驻守山海关,军人,皇家最忌惮的就是拉帮结派,一旦形成了某种利益上的团派,这对于一个君上而言,想要掌控大局的话,可比登天还能。 为此,段飞才最终将吴三桂调遣,另作安排。 边关没有了主将也是不行的,至于谁适合前往,山海关可是最重要的关卡,绝对是不能让清军入关。 段飞周旋了一番思考,他最后决定了,让自己的心腹黄得功前去。黄得功作为南京的总兵,也是一方大将,在作战方面也有一定的经验。 段飞看重的是黄得功的人品,这人,绝对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何况,黄得功还得到了段飞授予的《破虎功》,外加上“大培元丹”的助功,他的武道在进展方面上,可以说,跟以往的他可是判若两人。 凡是得到了段飞“大培元丹”的丹药主功的,他们本身的武道没有一个不是在发酵的突飞猛进。以黄得功现在的本身修为,掌管一方将士,对于他而言,应该是绰绰有余。 清军以骑兵为主,而这段时间,段飞给黄得功一个另外的任务便是在校场上训练一直千人左右的骑兵,近况各个方面都是进展很大。非常时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 第36章犒劳三军 校场上。 各个负责各队的军官,他们都在严谨的进行着每天的训练课程。两个月的为期训练下来,当初这一支散漫的军队,已经不再是一盘散沙了。黝黑的肤色,刚毅的脸,挺拔的腰背,一名合格的军人,火火出炉。 他们的逐日壮大,可是脱离不了段飞对他们“连坐”的惩罚方式。校场上规定,七天为一个周期,必须要进行一次比试。以三百人为一小队,一排,就是一千,一连,则是三千,以此类推下去,在校场上进行武艺比试。 若是最后输的一队,作为为首的军官,段飞对他们的惩罚,可是手段有些发狠,自行在校场上自打三十个耳光。受到惩罚的军官,对于这军队的制度,他是打心眼的心服口服。毕竟,是他们输了,同样的人数,同样的武器,为何人家就能赢?反观他们则是输了? 这当然是他们在寻常的训练中,还不够刻苦,技不如人,自当愿赌服输。当然,受到了惩罚的军官,下方的二把手,三把手,四把手,他们同样是受到了上头军官的层层压迫。一层压一层,直到最底下的士兵。这便是“连坐”惩罚的效果反应。一军官受罚,底下将士无一人能够幸免。 一旦他们在训练场地上稍微的偷个懒,那么上头的小队长,则是鞭子无情的抽下来,鞭子抽得啪啪响,没有感情可言。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必须要无条件的服从命令。 一周期的武艺比试,三个月的校场检阅。检阅的人,自然是段飞了。 今天,段飞提前对他们第一的校场检阅。 校场上,旗帜随风飘扬,气氛庄严。将士们,披挂带甲,深情严肃。第一排的将士,他们跟后面的则是不同,他们手中握着的则是火铳,一弹一扣一装,模样非常古董。不是鲁密铳,连发制;更古老的是在他们面前的五发大炮,却不是弗朗机的红夷大炮,可这些武器,可是他们作为南京城最威武霸气的镇守之宝了。 碰碰碰! 在段飞的授意下,士兵连发了三发火铳。一行青烟冲天而上,检阅他们这两个月的训练成果拉开了序幕。 “各位将士们,今天,是你们训练为期的阅兵仪式,朕倒是想要看看,你们的进步,是否如同朕期待的那样。这几个月以来,你们穿好,吃好,可是朕在你们身上下了很大的一番心血,所以,你们莫要辜负了朕对你们的一番期望。” 段飞发了话,校场下的所有将士,都在认真的听着。这些士兵们,他们能够留下来的,都是很幸运的,拿着每个月三两的月俸,当中若是突出的话,还有另外的额外奖赏,也就是说,他们当中有的士兵,在每个月中,若是在训练过程中比较出色的话,他们还能够得到一笔不菲的奖赏。 因此,一旦到了发饷银的月中,他们能够拿到的银子,可上了十两左右的银子。段飞对于这一支军队,可是下足了本钱。 个人能力奖,先进奖,突出能力奖等等一系列激发士兵们斗志昂扬。可以说是,这一支三万多人的军队,可是段飞一手砸银子训导出来的。对士兵们的训练课程很大,很广,也是很艰辛。 不过,他们一路都走过来了。这一支军队,从他们的体质,素质,作战,服从命令上都预期达到了段飞的要求。 因为这一支军队,他们听令的只有一人,便是段飞,那个一直挺着大将军肚子,陪着他们日夜训练的可爱皇上。一个君王,抛开了尊贵的身份,与士兵们同吃,同住,同睡一起,如此没有架子,和蔼可亲的人,对他们呵护备至的竟是他们的皇上。将士们,他们都是感动的! 能够与这样的皇上一起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这可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赚起到的宝贵财富啊! 为此,段飞在一番话言毕后,校场上的将士们,他们一身的血液顿时滚滚沸腾起来。于是接下来,在各个队的军官负责下,他们把寻常训练的课程,严谨的呈阅出来。 杀! 杀! 杀! 校场上,是双方的模拟作战,风烟四起,喊声动地,震耳欲聋。前卫兵攻击,中锋严阵以待,后卫兵坚守,防线上布局密不可分。一波攻击,一波退而坚守,一波拦截,一波破甲,最后一波负责最后的防线。遁甲在前,长矛跟上,次之弓箭手,以防备骑兵迎战之策,弓箭则是应对马上人,长矛刺马,人落马,马践踏,斩杀之。 这便是段飞根据足球上对于士兵们的训练课程,稍微改动了一下,对他们训练的其中部分。至于火铳,大炮,当然是双方交战的首选武器了。只是这些武器,可是奢华的东西。段飞已经有了一份明确的规划。 在过时日不久后,一旦银子落实,段飞自当会派遣人到弗朗机那边看个情况,若是能够请到那方的人士前来打造,最好不过。若是能够花银子购买到弗朗机的大炮,鲁密铳等比较先进的作战武器,那是更加的绝妙了。 而人选,段飞心中早已经选好了。王承恩最合适不过。对于王承恩,段飞可以说是放一百个心,王承恩对他绝对是忠心耿耿,绝对无二心。置办如此重要的事情,非得王承恩不可。 就是不知道,王承恩炼制的第二批丹药进展如何了! 唉…… 回想往事,段飞心中微微一叹息,心中自是多出了一份期盼。 一场检兵检阅下来,段飞很满意。终于,今天,段飞他可以自豪的说,他有了一支可以安身立地的保障了。手下的这三万军队,就是他的筹码。 检阅收尾,段飞又对那些将士赞扬了一番“将士们,你们都不错!响当当的好儿郎,大明就依靠你们了!大明的千千万万百姓们的安家乐业,就要依靠你们去安保他们了,你们都告诉朕,你们能给百姓们一个安居乐业的家园吗?保护他们,爱护他们,就如同爱护你们的父母亲一样,不让鞑子,流贼祸害他们吗?” 能! 能! 能! 校场上,自是一片的呐喊震天动地。段飞咧嘴一笑,挥挥手,也是一脸激动高兴,“好!朕相信你们的话!都是朕的好儿郎!杀敌,建功,以后就看你们的了!” 段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天,朕很高兴看到你们的成长,所以,今天朕特意准你们休半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你们训练也辛苦了,你们还想不想喝酒?” “想!” “那么,你们想不想吃肉?” “想!” 全营在段飞的带动下,所有的士兵,他们都高声呐喊不断,几乎要疯狂的将此校场上的每一寸土地都给蹦烂了去。 “好!今天,朕就破例一次,准许你们,满足你们所有的愿望。美酒,有的,肥肉,也有的!美人,自然没有!”今天,段飞第一次感受到,这些将士们,他们是那么的可爱。随口就跟他们开起了玩笑。 皇上犒劳他们三军,所有的将士都是发自心中的高兴。有这么一个如此体谅他们的帝王,真的是他们三生修来的福分。 解散了三军,各自兴高采烈的忙乎起来,校场上的气氛,可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杀猪宰羊,忙得不亦乐乎。 段飞之所以犒劳三军,也是有他自己的初衷,算是为黄得功践行吧。不过这事情,段飞并没有对黄得功提过半个字眼。将黄得功招来,君臣相见,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叩拜。 “虎山,朕今天把你召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的。” 段飞端坐在帐篷中,军营中没有侍女,而段飞又不喜欢让宫中的内侍跟随,除去了王承恩是例外,每次他出到军营来,除去了几个跟随在他身边的近身侍卫,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因此,像倒茶之类的活儿,一般在宫中,都是有宫女效劳,在这军营的话,段飞只能亲身而为了。 给自己抛了一杯茶水,抿唇喝了一口,目光幽幽的撇了黄得功一眼,等着他的意见。 “皇上言中了,末将甚是惶恐!只是不知道,皇上要跟末将商量何事?”对于眼前上座位的皇上,每次相见,黄得功总是能够感受到从段飞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息,让他这个五大粗的汉子,都得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真是奇怪了,皇上到底修炼的是什么功道?怎么会拥有如此强烈的气息一直盘旋不散?每一次,黄得功总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这样的,朕打算要让你镇守边关,从而阻止清军入关,不知道,虎山心中可有什么想法?”即使你有想法,这边关的镇守之人,也得非你黄得功莫属了。语末,段飞暗暗一道。 “末将听从皇上的旨意。” 叫段飞想不到的是,黄得功竟是回答的如此干脆!好像这消息已经走漏了出来一样,黄得功提前得到了,所以他心中早有了预备。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段飞神色一愣,有了一丝疑惑,继而挑目而去,想要从黄得功脸上寻一些蛛丝马迹。 第37章刺杀 然而黄得功的神色却是淡然如常,一脸恭敬,可不像是预知此事。此次前往山海关,可是要直接跟鞑子交战,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很有可能,随时时刻都需要牺牲性命为前提。而黄得功却不是像装出来的样子,正中了段飞的心意。 “如此便好!朕在想,你前往边关,那么南京方面的职位就空缺了,虎山,不知道你可否有合适的人选?给朕举荐一二吧。”段飞幽幽喝着茶水,给黄得功出了一个难题。 放你走可以,只是善后之事必须要落实才行。 黄得功沉吟了一下,叩首说道:“皇上,末将手下刚好有一个适合的人选,无论是他的作战布局军事方面,或者他的统军本领都不弱末将,此人叫卢象升,军职参将!” 卢象升?此人的确是大将之才!只是让段飞觉得奇怪的是,卢象升怎么会在黄得功手下?居然还是参将职位。似乎这参将的职称跟他的民族英雄有了很大的出入。 历史上的卢象升,也算是个民族英雄。当年清军破关入中原,他率领大军玩命抵抗,无奈清军人多势众,来势凶猛,在敌强我弱的战局下,他誓死决战,激励将士奋勇杀敌,最终的结局是,敌不寡众,阵亡沙场,一代民族英雄轰然倒塌…… 让段飞感到意外的是,现在的卢象升竟是在黄得功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参将,这样的一个大将之才在他的军营中,他到了现在,若非不是因为要把黄得功调遣边关,这人或许会一直在他的眼前被埋没了吧? 段飞心中有些激动,赶紧挥手说道:“虎山,你说那卢象升真的在你的手下,做一名参将?” 黄得功神色一愣,这皇上的神色,分明是很激动,真是奇怪了!为何皇上在听见了卢象升之后,他的情绪波动是那么大?看样子,皇上也是刚刚听说了此人,可皇上的反应,却是让黄得功即是意外,又是莫名。 “回禀皇上,卢象升的确是在末将手下,末将现在就把他找来。” 看皇上神色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样子,即使黄得功是脑袋木头疙瘩,他也是瞧得出来,皇上可是要见此人了。随之,黄得功也是知趣的出了帐篷,找人去。 时间过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端坐在帐篷中的段飞,透过了大门缝隙,远远的就看见黄得功扯着一个年级不大的男子,正迈向走来。 初始,卢象升在校场上给自己手下的一群兵在切磋武艺,却见总兵黄得功匆匆走来,告知他说,皇上现在要召见他。 卢象升一听这话,还以为自个犯了什么事儿,总兵亲自来寻他,皇上要召见他?心脏猛烈碰碰的窜跳了一阵子,最终在黄得功的解释下,卢象升才是消除了心中的顾虑。 也是,他不过一个参将小小的职位,皇上要召见他?在不明缘由的情况下,他能不胡思乱想么?皇上可是尊贵之躯,每一次皇上在校场上,他作为参见的都只能远远的仰望君颜,现在皇上居然要召见他,可把他激动坏了。 卢象升在激动过后,他心中又是怀着几分忐忑,跟随黄得功入了帐篷。 “卑职卢象升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卢象升双膝跪拜而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至于黄得功,他之前已经叩拜了,现在只是微微叩首即可。 在他们进来之前,段飞已经站了起来,亲自上前去把卢象升搀扶了起来,“卢参将赶快请起!” 皇上亲自前去搀扶?卢象升心中那一份忐忑,继而转为了一身热血的激动。他不过才是一个参将,皇上竟然肯为他屈尊挽扶?段飞这个举动,真的让卢象升即是吃惊,又倍感受宠若惊。 不说卢象升惊讶,受宠若惊,黄得功也被段飞的举动惊讶的不小。卢象升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皇上如此青睐?黄得功并非嫉妒,他只是好奇,同时也是振奋。皇上如此礼贤下士的对待他的手下,这也不正是说明,他脸上同时沾光了么? “身体魁梧,骨骼粗狂,的确是有大将风范。”段飞满意的目光直直扫视着卢象升,“你们随意就坐吧,这是在军中,可不是在皇宫,你们也不必拘谨。” 赏坐落后,君臣主次分明。 “卢参将,朕今天把你招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与你商量!你们的总兵不日后就要启程边关了,所以这位置上也空闲了出来,朕先前问过了你们的总兵,他说,你的能力不再他之下,况且朕也曾听闻,校场上的训练以来,属你卢象升的手下士兵最为出色。” 段飞顿了一口气,接着道,“所以朕打算把南京这总兵的职位交给你,卢参将,你可否有这个信心,把朕的这三万士兵管理妥当?” 卢象升一听,心中甚是激动,参将升为总兵,他一个小小的参将,这简直就是一步青云直上。虽然说,明代的总兵并没有设置官阶定制,可明理人都知道,除去了建威将军,正一品武官,龙虎将军,正二品武官之后,往下就是总兵职位了,算来可是正三品武官啊! 卢象升这一跳,可以说是连跳级别的晋升。作为一个军人,他们身上的军官职位,不都是他们在沙场上奋力杀敌,踏着敌人的尸体,一步一步一个台阶打下来的吗?军人要晋升,只能奋血战场,拼搏而来的。 段飞看着卢象升久久不语,而他的目光一直在扑闪不定,看得出来,或许这个决定让他受到了很大,很强烈的冲击波。 “卢参将,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回话,皇上在征求你的意见呢。”旁边的黄得功,也是感受到了卢象升的情绪波动,又见他久久不回话,只好出言提醒了一下。 “卑职君前失礼!还望皇上恕罪。” 卢象升一晃过神色,立刻告了一声罪。 段飞摆摆手,淡然一笑,“你何罪之有?朕又何须降你罪呢?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吧!时间可是不等人啊!现在清军压边关而来,闯贼四处流窜。回头啊,你们都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完后,就尽快履行自己的职责吧。” “末将遵旨!” “卑职遵旨!” 黄得功,卢象升同时叩首道。 “那么朕就回去了,你们把手头的工作规划一下,该交接的就尽快交接好,朕就不打扰你们下午的校庆会了。” “末将恭送皇上!” “罢了,你们就不要送了!都回去吧。” 出了帐篷,段飞一甩手,携带着几个近身侍卫离去。 段飞的初衷,他原本是要对卢象升考核一番的,可最后他转念一想,居然决定用了此人,那么也不必去怀疑他的能力。 若卢象升是庸才的话,后世中的史传怎么会把他传扬的神乎其神?他若真的是平庸之辈,那么在日后中,定然会见分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段飞携着几个侍卫,刚刚是从军营出来,天空竟然是不作美,一道轰隆的闪电,直接划过了天边,一转眼功夫,方才还是晴空万里无云的天空,此刻已经是乌云密密麻麻的压头而来。眼下,一场大雨是难免。 从军营到皇宫的路上,可是有一段行程。以往中,对于那熟悉不能在熟悉的大道,段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可今天,段飞忽然感觉到,这大道的两旁,似乎蔓延着一股诡秘的气息,不断的扑面而来。 第一感觉,前方大道中有凶险。 段飞本身修炼的是《混元大法》,而《混元大法》中的玄气,段飞能够借助他本身凝聚的玄气平开,百里之内的事物,都在他的搜索和掌控之中。此种玄气,若是要说个详细的话,当真是一言难尽。 它能够如同蛇一样,倚靠着本身的电波气流感受前方的猎物。蛇属于冷血动物,倚靠着散发在空气中的离子散热,从而感受前方猎物距离,然后发起捕杀攻击。 段飞本身修的便是玄气,道理是一样的。一旦有陌生的气息出现,段飞总会能够在第一时间之内感应得到。 “你们都要注意了,前方中有埋伏!只是不知道,来者是何人。” 段飞目光一闪,凝聚了一抹杀意。他即是段飞,同时又顶着崇祯的头衔,这乱世中,想要他项上脑袋的人,几乎多如牛毛,段飞也没有那个雅兴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了。 “皇上,前方真的有埋伏?” 三个侍卫,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段飞,心中自是一阵紧张,锵锵的一下子拔出了长剑,立刻把段飞护在了身后。 段飞心中一暖,这些侍卫,跟随他的日子不长,不过还算是尽责,一旦听到了有危险,他们反映的不是害怕,反而是把剑户主,衷心肝胆。 轰隆…… 一道闪电而过,段飞亲眼看着前方中得三个侍卫,他们的身体软软倒了下去。好快的剑法!如此犀利! 竟然能够在闪电的同时,同时一剑封杀了他身边的三个侍卫,一剑封喉,连最后的呼喊都来不及。 这人,到底是谁?一袭黑衣,宛若鬼魅般的出现在段飞跟前,距离不过是十步之内。 第38章投名状,无关忠义道德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三个侍卫,段飞心中一痛。三条性命,就在他眼前一晃就消逝了。像一片树叶一样,悄无声息落了去,惊不起一粒尘埃。都是同为爹妈生养的人,性命不分贵贱,真的,起码在段飞眼中看来就是如此。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杀了他们?”段飞的问话,很平静。可他的内心,却是很愤怒,愤怒到几乎要以拳头将前方中的黑衣人狠狠砸碎。 但,段飞是修气之之人,道气结合,他虽然很愤怒,可段飞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人一旦暴怒了,立刻会失去了理智。没有了理智的人,即使他武功在高,修为在如何厉害,他本身的破绽,定然会暴露无遗,往往给敌人致命一击,后果就非常严重,不死即伤。到头来,还不成了他人的瓮中捉鳖? 其实,连白痴都知道,这黑衣人可是冲着他来而来,至于那三个侍卫,不过是变成了替死鬼而已,他们的死,真的很冤。 “因为……他们都该死!尤其呆在你这狗皇帝的身边,他们都通通该死!” 黑衣人,他说话了,声音是透过了面纱,有些模糊,有些沙哑。然则,段飞听着,更多是感受到了此人的愤怒。 一个全身蒙着黑衣的剑客,不敢与真正的面目露出示人,如此段飞可以断定,这人,他跟崇祯有着很深的怨恨,所以,今天他来刺杀他来了。一出口就痛骂他是狗皇帝的人,定然是怀着某种不为人知道的深仇大恨。 “其实,你没有必要杀是他们的!你的目标不过是我而已!都是顶着同样肤色,身体上流着汉人的血,说着同样的话语,吃着五谷杂粮,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或许,黑衣人没有料到,段飞会说出这样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语来,他身体动了一下,只是瞬间的事情,黑衣人再度说道:“哼!狗皇帝,你这番话去对你那些臣子说教吧!我不肖你这一套!你这假仁假义,双手沾满了无数人鲜血性命的皇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剑扬空划下,银光一闪,直直挑上了段飞的咽喉。黑衣人挑出那一剑,的确很快,宛若天外飞仙,孤鸿划过了天空,一股杀气势不可挡雷霆笼罩门面而来。 段飞修气,修道,修武,他可不是以前那只顾着忙处理朝政的崇祯。黑衣人挑出的一剑虽然霸气,自是犀利,可段飞又何须畏惧。他掠后退去了几步,覆手一番,咄的折下了一根树枝,佛手一摊开,顿时,他手中的枝条,已经被渡上了一层玄气。 转眼间,段飞手中的枝条,甩的一点,与黑衣人的长剑交接,碰撞,叮的一声,黑衣人挑剑收回,怔了一下子,“你会武功?这……怎么可能?” 这狗皇帝,怎么懂武?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想他苦学武道多年,最终在师傅的授予下,在山中学了十年的武艺,为的就是要斩杀这狗皇帝的项上人头,为他那冤死的父亲报仇雪恨。 今天,那个深藏心中十年的雪恨,眼看就要达成了,可是谁知道,这狗皇帝随手夺下一条枝干,轻易的将他长剑给甩开了去。 震惊,复杂,难以置信!心中那一股怒火,更加是熊熊的燃烧起来。 血债血尝,狗皇帝今天必须得死!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我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是为了报某种雪恨而来!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不以自己的真面目来示人?反而是一身黑衣半道劫杀。如此便是说明,你心中在害怕!害怕我看见你的真面目。” 黑衣人使出的招式,的确犀利。放眼天下间,他的武道能够达成了此种程度,人数可是不多,可段飞仔细的搜了这明朝末年那些似曾印象的人物,都没有一个适合的人选。 “哼!你不用猜测了,我现在就明白的告诉你,当年你冤杀我父亲的时候,可否想过会有今天的结局?俗话说,斩草要除根,可惜啊,上天保佑我们,让我们袁家的血脉最后得到了延续。哈哈……狗皇帝,你不死,天理都不容。” 袁家?冤杀? 当这几个字眼在段飞脑海中一闪,顿时,他已经知道,这黑衣人是谁了!袁崇焕之子袁承志?天啊!这袁承志可是得到了华山衣钵真传,一身高深的武学,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人,今天偏偏在这里出现了! 而且,他来此,就是要为了报冤他父亲的血仇。 当年,崇祯听信谣言,在北京杀害了他最有才能将领袁崇焕。可段飞并非当事人,那些过往的记忆,一旦被人挑起来后,段飞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情。 他也终于知道,为何眼前这黑衣人,左右一口都是叫他狗皇帝了!毕竟是他杀了他的父亲!不不!应该说是崇祯杀害了他的父亲。 “你是袁承志?”理清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段飞心中倒是很平静。崇祯杀了他爹,作为儿子自然要来杀他了,父仇子报,很合理,也是天经地义。 “没错!我可是非常感激你当年并没有把我们袁家赶尽杀绝,所以,才有我今天的袁承志。狗皇帝!受死吧!” 已经解下面纱的袁承志,其实是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年纪也就二七八岁左右。只是他的眉目中,尽是一片怒火。戾气重生,给人的感觉是不羁。 杀父之人就在眼前,若不能将此诛杀的话,他岂能甘心。 袁承志再度挑剑而来,一剑刺出,却是在突然间分出了几道银光,锐利的朝着段飞挑来。这个时候,段飞也不客气了。手中的枝条,挺空一点,一道气浪顿时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波圈,立刻将袁承志的剑刃银光被罩住,从而阻止了袁承志的进攻。 袁承志大吃一惊,心中一片波澜震动。狗皇帝不单会武功,而且修为还很高,他几次发出了剑气攻击,可是到来的最后,都被狗皇帝一甩枝条就佛开了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崇祯懂武,还是气道级别的。袁承志几番受挫后,他心中既是震惊,又是愤怒的不甘心。 交手上十余个回合后,段飞并无意要取袁承志的性命。这个青年人的剑术不错,而且根基也很好。若非段飞没有倚靠《混元大法》的先天修为,不出一两个回合,他即刻被袁承志诛杀在他的长剑下。 好个有为青年,只是,难道他们只能当敌人?段飞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不小的遗憾。 “袁兄弟!你不是我的对手,赶快消停吧!我无心伤害你。” 交手到最后,段飞不想在继续的纠缠下去,他反手一送,手中枝条急速如蛇一卷,立刻将袁承志手中长剑甩了出去。 嗡的一声,剑落地,倒插在地上,摇摇颤颤不断。 “呸!谁是你兄弟?”袁承志自是一脸愤愤不甘。 这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在华山苦练十年的功力,到头来,连崇祯的衣襟都没有碰到,长剑离手,竟然败北在那杀害他父亲人手下?袁承志脸色一片死灰。 啪啪的豆大雨点,衣襟倾盆而下。 “师兄,我来祝你一臂之力。” 嗖…… 段飞刚想要将手中的枝条给丢掉,可谁知,破空而来,穿过雨点的竟是一只黑色的羽箭,钻空的朝着他射来。 段飞心中一惊!竟是忽略了,在大树的身后,同是一身黑衣女子,翩然出现,然后二话不说,一箭头就夺命发来。 段飞赶紧扣手一翻,玄气一甩,贯通到了枝条上,然后雷霆之势送出了手中的枝条,嗤的一声破空迎面而上,与那箭羽相互的碰撞一起。 又是嗤的一声,但见破空而来的羽箭,被段飞送出的枝条给惯出,从而断裂,继而粉碎变成了一抹烟灰。可此时并没有完结,那枝条,惯出了羽箭之后,并没有消停下来,而是直直的掠去,最后竟是插到了女子那大树杆,威力霸道,入木三分。 女子一头傻愣!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功?破了她的飞箭不说,单是那么一根不起眼的枝条,竟然能够直直的插入了木桩。这天下间,这有这么恐怖的人?如此威慑的武功?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女子震惊过后,徐徐步伐而来,一眼不可思议的盯着段飞,然后她目光随意撇了一眼袁承志,“师哥,他就是杀害你父亲的崇祯啊?你口中的狗皇帝?好肥啊,这人!可他的身手,怎么会那么厉害?” 袁承志不言语,点点头,他面色复杂的扫视着不远处的段飞。真想不到,他的武功修为竟然是那么高深厉害,看来,今天报仇是无望了。 咳…… 段飞面色一囧,看来,他顶着崇祯这个头衔,那个黑锅真的是背定了。在听听那女子的话,几乎要让段飞一口老血吐出来。左一声右一声狗皇帝,叫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们走吧!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看着这一男一女,他们看自己的目光,一直都是不友善,所谓眼不见为净,段飞挥挥手说道。 崇祯冤杀了袁崇焕没错,可段飞并没有打算要将这一男一女给缉拿归案。冤冤相报何时了?不是段飞大度,仁慈,而是他另有自己的打算。 “不过这事情,仅此一次!若是下次,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要让你们人头落地,绝对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与江山社稷,百姓安康,平定内贼祸害,光复我大明河山,朕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在发生第二次。” 这是段飞的最后忠告,也是他最后的底线。若在触上了他的底线,必杀之,绝不会在手下留情,无关忠义道德。只因大明江山,真的不能葬送在一群外族人的手中。 第39章战事即将起 “师兄,我们……走吧。” 女子叫肖凤男,女中有男字,却也是适合她的性格。她碎步而去,捡起了插在地上的长剑,微微叹息了一口气,最后才是扯动了依然是一脸死灰的袁承志。 师兄的心情,她自是了解。苦练武艺十余载,明明杀父仇人就在眼前,竟是奈何不了他,那种失落不甘,岂非是一般的寻常人能够明白的?从小就跟随在师兄身边的肖凤男,对于师兄那些事情,她早有所耳闻。 “师兄,听我一句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肖凤男撇了一眼站在他们远处的段飞,那人自从落下了一句话,始终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 在看他刚才施展出来的武功,高深莫测,如此皇帝怎么会听信谗言,从而冤杀了他最得力的将臣?对于此,肖凤男想着却是另外一回事,难道,这当中会有什么误解的缘由? 肖凤男按下了心中那个怪异的想法,赶紧扯上了袁承志,消逝在大道的一端。而这个时候,天空中降下了瓢泼大雨,将地上的血液狠狠的冲刷。原本已经凝固的血液,被大雨一冲,顺着道下淌流,形成了一道血河,刺眼无比。 一场没有预兆的刺杀,让段飞白白损失了三个侍卫。段飞回到了宫中,立刻命人前往收拾,妥当处理他们的后事。死去的三个侍卫,都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安家费,足可让他们的妻儿老小一辈子衣食无忧不成问题。 而且,段飞让手下捎话承诺,免去这三个侍卫的三年杂税,家中若是有适龄的小孩,可免费上学堂入读,直到学满入仕途,若真有才学,将来在官场中某个职位也是不可。 人都没有了,若是抛下他们一家老小不管不顾的话,还真是寒了手下人的心。因为他们可是自己而死,更是为这个国家捐躯,朝廷出钱供养他们的遗孀子女,也是分内之事。 段飞被刺杀之事,他并没有在朝会上公开。一旦公开的话,必定会引来一场朝廷上下的震撼。为此,段飞只好把此事暂时压了下来。 不过对于身边人,段飞并没有隐瞒,春花,秋菊,王承恩,他们都知道段飞被刺杀的事情,他们不单是震惊,更多的是愤怒。那不肖之人竟敢刺杀他们的主子?还真是吃了豹子胆。 如今身边的这三人,他们都不是昔日的他们了,自从得到了段飞的武道授予,他们逐日脱胎换骨,以他们现在的武道修为,随意放入了军营中,一人横扫千军,对于他们而言,并非不可能。 三人都嚷嚷着有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诛杀之。 身边中有这么如此忠实耿耿的人,也不枉他花费了一番心血,段飞无比的欣慰。可此事并没有完结,春花,秋菊她们,一致要求段飞,从今以后,由她们两婢女负责他的安全,做他的贴身侍卫。 为此,段飞可是犹豫了。 “皇上,你若是不答应的话,奴婢就天天跟着,不管皇上去哪里,哪怕是进茅厕,春花也寸步不离。” 眼见皇上似乎不大赞成她们做贴身侍卫,因此,春花一直急迫要求,一刻也不松口。小妮子嘟嚷着小嘴巴,看来真的是跟自己耗上了。红粉的双颊,宛若是熟透的蜜桃,是男人都想要咬上一口。 “对呀!皇上,您就让春花跟秋菊跟随在身边吧!老奴也曾见过她们修炼的剑术,那飘逸如同鬼魅的魅影,连老奴都是自叹不如!若是有了她们做皇上的守卫,那些不肖之人,定然会有所忌惮。”王承恩也随之搭茬。 段飞会心一笑,“朕又没有说过不可以!看把你们着急的样子,好像若是朕不答应你们的话,就成了十恶不赦之人。好吧,朕允许你们就是。” “嘻嘻!姐姐,皇上可答应了,往后啊,我们就是皇上身边的护卫了。” 春花咧嘴一笑,佛面而来的是春心荡漾,让人看着非常舒服。 “你呀,都这么一个大人了,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秋菊嗔了她一句。 “不过朕可有一句丑化说在前头,往后你们跟随在朕的身边,首先,你们得服从朕的话,朕让你们去干什么,不许问缘由,你们可做得到?”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但无规不成方圆,段飞最忌惮的便是,手下人依仗着自己的关系,恃宠而骄,从而跋扈起来,可是违背了他原来的初衷了。 “皇上大可放心,奴婢自当有分寸!一切都以皇上为宗旨!” 秋菊的保证,段飞总是放下心来。春花性子比较顽皮好动,有着秋菊牵制她,段飞也不用担心这小妮子会闯出什么祸害来。 “嗯!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春花,秋菊,你们忙去吧,朕有些事情要跟老王商谈。” “奴婢告退。” 两女叩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老王,丹药的事情进展如何了?”对于炼制的第二批丹药,段飞可是下足了本钱,他不能不关心,规划好的事情,能否依照计划顺利的进行,可得看看这一批丹药的炼制结果。 王承恩目光一闪,一旦提到了炼制的丹药,他就兴奋起来,“皇上大可放心,丹药炼制的很顺利,目前并没有发现不良情况!还有三天的时间即可出炉了。” “那就好!”段飞点点头,王承恩办事情,他历来都是很放心。 “老王,朕跟你打个商量如何?”段飞似乎又是故伎重演,眉目一闪,露出了一抹金光。 王承恩神色一愣,赶紧折身说道,“皇上这话可是折杀了奴婢呀!老奴能够给皇上做事情,可是奴婢的本分,皇上您说吧,是不是又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老奴去办理?” 段飞点头,淡然一笑“嗯!你很聪明,一点就通!是这样的,朕打算在丹药出炉后,善后的售卖工作,全程由你去负责,当然,朕不会让你白白辛苦,以一笔生意为范本,你若是成功交易,那么朕就给你抽两层的佣金,划入你的个人所得。朕不是小气之人,给朕做事情,朕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王承恩一听这话,简直是要幸福的晕死过去。 两层佣金?这得多少银子啊?瞬间,王承恩立刻预见了不久的将来,他自己的私人库房,那白花花的银子,堆满一座金山。 看着王承恩那满面油光焕发的神采奕奕,都说太监爱财是没有错,不过这王承恩的表现,恁的是可爱了一些。 “老奴自当愿意。”稍后,美美的幻想了一番后,王承恩高声说道。 “这不过还是其次,其实朕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理!” 段飞沉吟了一下,慎重的目光一扫,看着王承恩,“待那丹药售卖圆满后,朕打算让你到澳门便是有译葡萄牙民国,你若是听不懂的话,也没有关系,总之你到了那里之后,给朕做好三件事情即可。” “哦!老奴一时半不懂,不过皇上说的是哪三件事情?”王承恩可以看得出来,皇上要让他办理这事情,非同寻常,要不然,皇上也不会那么慎重支开所有人,唯独留下他谈话了。 段飞接着道,“朕会给你一笔银子,你到了当地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购买一种叫弗朗机的武器;第二件事情,也是购买武器,叫红夷大炮,你要记住了,这两种武器你就依照当地行情来购买,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多多益善,千万不要给朕省银子。” “至于第三件事情,你在当地中招捐一些人手,打个比方说,朕要你招的这些人手,必须要有一定的手艺,或懂木工,或会铸铁,当然,这不过是朕打个比方而已,朕的意思就是要你在那边招……” “皇上放心,奴婢不笨,自当明白皇上的意思。”王承恩下了保证,信誓旦旦说道,“老奴一定会把这事情圆满的最好,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这就好!至于工钱方面,你不如开得高一些,若是有全家愿意跟随移民过来的,你就跟他们说,若到了我们大明国这边,朝廷会酌情按人头给他们分配土地,不会让他们漂泊在异乡饿肚子的。” 无可否认,西班牙,葡萄牙,或者荷兰,人家发明制造的武器的确是比较先进的,威慑更是无以震撼。若是能够请来这几个国家的技术人员,至于银子方面,一切都好商量。不下足够的本钱,可是套不住狼啊! 银子没有了,可以在想办法在赚,但是那方面的人才,段飞可以说是求贤若渴。 “老奴晓得。”王承恩在做了一次保证。 段飞理了一下思绪,“至于什么时候启程,朕会择日告诉你!那你就忙去吧。朕也得要批阅奏折了。” “奴婢告退。” 所有的事情都即将依照计划规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天后,炼制的丹药圆满成功出炉。善后工作,段飞全程交给了王承恩去办理。在这三天中,段飞又召见了黄得功两次,都是密谈边关的局势。 段飞准许黄得功率领一千骑兵,外加三百个枪手,再加上那五发古老的大炮,一众人马日夜兼程赶往了边关。 战事风云勇气,已是燃眉之势逼迫而来。 第40章高瞻远虑 p:汗!最近不知道点娘抽了哪门子的秋风,定时好的章节,都是重复连发两章节,顿时吓尿了!好吧,只能改为手发!上十万字了,合同也邮寄中,求个收藏,求个推荐,点点吧......点点看吧 第四天后,吴三桂也启程辽东。夺了吴三桂的兵权,却封了他一个“平西伯”的爵位,一棒打下,又给了一个甜枣。至于吴三桂心中是做如何想法,外人自然是不知道了。把吴三桂从边关调回来,在放去辽东,同样是山高皇帝远,说实话,段飞心中也曾经犹豫过。 只是,段飞一贯坚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但俗话说,虎无伤人意,人有伤虎心。人心隔肚皮,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难测。 最终,段飞还是在吴三桂中安插了一个叫李少宝的眼线。此李少宝,原本是前锦衣卫指挥同知,锦衣卫被解散后,他只能屈身在衙门中打杂,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曾经风光一时的锦衣卫高官,居然连一个扫地的奴仆都不如。那一段失落的日子,李少宝可以说是每天度日如年,无所事事的他,只能以酒消愁。锦衣卫,而且还是指挥同知,这要是放在以前,不管是朝廷的一品内阁,中书省,六部,五寺等中的臣子。 不管他们身居何高官,凡是见了他们锦衣卫的,不都是远远的避而远之,宛若是谈虎色变么?可如今倒好,他这个风光一时的风云人物,竟是沦落到了到衙门去打杂的地步,风光无限不再,等待他的是漫长无光的日子。 李少宝原本以为,他这一生中,必定会默默的死去。可他,真的是不甘心啊!想想曾经的美好,朝廷的各大官员对他又敬又畏惧的,现在倒好,处处遭人白眼,唾弃,鄙夷。这些,李少宝都能够忍受。 叫他不能忍受的是,便是那种看不见光明的前程,身体中,像是有一只毒虫在意一口一口的吞噬着他的肉躯,活着生不如死去。正当李少宝感到了绝望时候,他竟然是意外的接到了皇上要召见他的旨意。 那一刻,李少宝几乎以为,他是听错了?什么?皇上要召见他?这……皇上怎么会召见他的?自从锦衣卫被解散之后,手下人,或者身边的部友,通通都被打散了去,至于他们到底做什么去了,李少宝可以断定的是,定然跟他一样,被派遣各个衙门打杂去了。 若是背后有靠山的,能够某个闲职也是有可能,可像李少宝这样的毫无身份的人,那些年以来,他一步一步的爬到了指挥同知,那个艰辛,他吃的苦只有自己才明白个中的心酸苦辣。恨上天,怨大地,谁让他没有一个好的靠山? 如今被皇上召见了,在偏殿中的李少宝,他神色一直恍惚着。因为他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事情要召见他?正是猜测不到其中的缘由,他心中的激动过后,便是惴惴不安的忐忑了。 “皇上驾到!” 门外一声高呼而起,李少宝赶紧啪的一声,低着头,跪拜了下去。接着,他听见了一阵轻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入了殿中。李少宝可不敢抬头,他身体跪着笔直,像一棵松,又似竹。 段飞入了殿中,瞥见了这人否认跪姿后,目光一闪,微微惊讶了一下,“李少宝?前锦衣卫指挥同知?起身回话吧。” “小的叩谢皇上。” 李少宝起身,又服了一个回礼。在外人看来,他这举动,有讨好皇上的嫌疑,不过在段飞心中看来,却是有了一丝欣赏之意。不愧是锦衣卫混出来的,识大体,进退有余,不卑不亢。就是一眼,段飞对于李少宝就有了欣赏之意。 都说锦衣卫的人,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是皇上的爪子。不管是朝廷中人,或者是市井百姓,他们对于锦衣卫这个部门的人,从来都是非常不待见的。宛若是后世中的城管,一旦提起,总是会引起诸多人的不快。 锦衣卫直属皇上所为,不受任何部门的管辖,从上到下,之听命于皇上一人,日子久了,依仗着皇上的身份,当中难免有的人飞扬跋扈起来,滥用手中的职权,对于其他官员打压,这便是造成了一种很不好的现象,所有人,他们都一致排斥锦衣卫,也是非常忌惮。 皇上没有发话,李少宝也不敢多问,只好是低着头,心中的那一份惴惴不安,可是来得更加强烈了。 “你可知道,朕今天招你来所谓何事?”段飞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李少宝出身锦衣卫,总会有一般寻常人没有的锐利。 “小的不知。”开什么玩笑啊?君威不可测,若是连这个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的话,李少宝自问,这些年来,他凭着自己的手段,又是怎么能够爬到了指挥同知的位置上去呢?即使他知道了,也只能烂在肚子中。 段飞心中自是一赞许,这人,可大用,“来啊,赐坐。” 随着段飞的话语落下,守卫立刻搬来了一张椅子,李少宝自是一番叩谢,坐了半边屁股。 “好吧,朕也不跟你打哑谜了,今天把你招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跟聪明人说话,最好就是开门见山,“朕想让你跟随吴三桂前往辽东,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辽东?李少宝一愣,而且还是跟随吴三桂前往?吴三桂身为总兵,而他现在充其量就是一个混在衙门打杂的差役,皇上的用意,好像是…… 李少宝心中一琢磨,立刻就明白了!皇上的此番用意,就是看在他是出身锦衣卫,吴三桂刚被皇上夺了兵权,并且封了“平西伯”的爵位,这事情,朝廷上下都通传了遍,并不是什么秘密。 而皇上让他跟随吴三桂去辽东,目的已经很明显了。皇上并没有十分信任吴三桂,让他跟随前往,实则就是安插在吴三桂身边的眼线。 真的要做棋子吗?李少宝此刻心中,他挣扎的非常厉害。可他不做棋子,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在衙门打杂到老,然后颓废的死去?不不!那样的日子,他再也不要过下去了!即使做皇上的一枚棋子又何妨?这分明就是皇上看得起他! 只要他不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那么将来给自己在某个一官半职,相信不是一件难事。注意一定,李少宝立刻站了起来,叩首说道,“小的愿意听从皇上的吩咐!万死不辞!” “好!果然锦衣卫出身的人,做事情就是干净利落!又不拖泥带水,可谓深得朕心啊!”段飞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朕的用意很简单,此次你监军的身份跟随吴三桂前往辽东,当然,朕要你做的事情也很简单,以你以前在锦衣卫的手段,朕需要你到了辽东之后,密切的收集吴三桂的所做,所为的所有事情,期限三月一报吧!” 对于吴三桂这头猛虎,段飞不得不防。或许,他的所作所为有小人之心,外人所不齿,但,一个要成大事之人,就得有一颗担当的心。 皇上一句话,立刻让李少宝从一个衙役打杂从地狱飞升到了天堂,他心中可是异常激动。监军啊,而且跟随的还是吴三桂,吴西伯,一个战功显赫的枭雄,任命为监军,这职位上虽然无太大的职权,但是在李少宝看来,他已经算是从地上的鸭子,一跃上树梢上的凤凰。 第41章携美婢女出宫 p:多谢“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打赏! 吴三桂也知道皇上安插李少宝在他身边的用意,皇上终究还是不大放心他啊!暗想到这一层厉害关系,吴三桂即使心中有怨言,无奈,都只能默默的接受了皇上的安排。率着清军,携带着监军李少宝,浩浩荡荡的赶往辽东上任。 吴三桂的事情算是解决了,段飞心中也暂时松了一口气。依照现在的局势,目前只需要密切关注清军跟闯贼的动向即可。 接下来,便是段飞安排王承恩到澳门的事情了。皇上要办事,自然是下属的臣子分内之事。段飞把这事情交给了杨延枢。 杨延枢办事效率倒是挺快的,当天交给他的事情,到了第二天,此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散了早朝,杨延枢正跟段飞如实的禀告。 “皇上交代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臣通过好友寻到了一个叫郑昌的人,此人却不简单,常年在海上行程,来往澳门数次,而且臣接待过此人,感觉此人的品行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他还会说上一口流利的红毛语言,臣觉得,此人可以担当此行。” 郑昌?这是否跟郑之龙有一定的关系?段飞神色一愣,继而问道,“那么杨卿可探查清楚了,这郑昌是何许人士?家世如何?是否三代清白之身?”在选人方面,段飞历来都是很小心,如何况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不得不多出一个心眼。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个……皇上恕罪,臣一时之间也忽略了此问题!不如等臣在去见见他,然后……” “不必了!这样吧,维斗,你把郑昌约到鸿运酒楼,明日午时整,朕亲自出宫去跟你们会合!朕倒是想要看看,这郑昌是何许人也。” 这样大事情,段飞自然不会放心,只有他亲自见了那郑昌后,当面定夺才安妥。小心驶得万年船总会没错。 “臣遵旨。” 杨延枢微微叩首,“皇上若无其他事的话,臣也告退了。” “哦!你去吧!” 段飞一挥手,杨延枢叩首离去。闲着无事的段飞,优哉游哉的来到了仁寿宫的后花园。春花,秋菊她们一直在此修炼剑术。寻常的日子中,若非没有什么事情,两女一直都是热衷捻上一长剑,依照着“玄天玉女剑法”的口诀,不断的加强他们本身的修为。 段飞一到来两女眉目同时一喜,收拢了长剑,前来施了一个礼。不知道为何,每一次见到这两女,段飞总能够感觉到眼前一亮。 或许是他们修炼“玄天玉女剑法”的缘由,她们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让男人眼前为之一亮的美妙感觉。 “皇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自从段飞答应她们做贴身侍卫后,春花心中宛若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甜蜜,心中则是乐开了花。每个少女都是怀春的。 而且这几个月以来,段飞一直坚持着锻炼身体,不是晨起跑步,就是在校场上跟随着士兵锻炼,单杠,双杠,俯卧撑一样不可少。他那挺起的将军肚子,消除得已经差不多了,难得的还有了三块腹肌。 外加上崇祯本来的样貌也长得不丑,刚是上了三十好几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最魅力的时刻,一身帝王尊严显露无疑,浑身上下都是冒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一般少女见了,自然会心生出某种少女的崇拜跟暧昧。 而春花,秋菊自然也不例外。段飞的身边,除去了她们两个婢女之外,在无他人。他的逐日变化中,彼此都是有目共睹。难得的是,段飞的**中,至今是无一个嫔妃,这跟他作为九五之尊的身份真的是很不相称。她们心中,多少有一些企盼。 看着眼前两女焕发魅力的容颜,段飞暗暗吸了一口气,“呵呵,刚好下了早朝,闲着无事就过来看看你们咯!” “皇上有心了。”秋菊抿唇一笑,皇上百忙当中,好像从来没有把她们忘记过,一旦有空闲,总是会过来跟他们偶尔切磋一下武艺。 每当这个时候,两女总是很高兴。 “你们去换下衣服,随朕出一趟宫外去。” 段飞收回了目光,或许真的是“玄天玉女剑法”的缘故,俩女的容颜焕发的越来越靓丽,少女青春勃发气息,处子的幽香,的确让男人难以把持的欲罢不能。幸好段飞本身修炼的是《混元大法》,对于男女之间的欲望,有着自己的一套强制办法。 要不然,凭着天下男人皆为好色,早在不日之前,他已经将两婢女给收了去,让她们从少女变成了女人,享受着男女的欢愉惬意人生。 “皇上要出宫?太好了!”春花第一个跳了起来。 她们都是少女,心性好动,一朝入宫深似海,如同被困在笼子中的鸟儿,它们都是十分向外外面的天空。难怪春花一旦听到了段飞的话,说是要出宫,她已经是暗自的窃喜不以了。 “看把你高兴的!若是被外人撞见了,还以为朕把你们困起来虐待呢。”段飞打趣了一句,悠然笑道,“好了,你们赶快去吧,朕在宫门等着你们。” “姐姐,我们快回去换衣服吧。” “嗯!走吧!” 两女在段飞走后,美滋滋的一路小跑而去,惹得廊道上的其他宫女频频注目。 不出多时,侯在宫门的段飞,不觉眼前一亮,一旦换上了便装的春花,秋菊她们,两人一身白衣,一身绿意,衬托出恰到完美之处。一个好动似百灵鸟,一个好静若处子,宛若两仙女下凡尘,翩然而来。 “姐姐,你看见了吗?皇上看我们的目光,好像......” “嘘!丫头,别说了!”秋菊赶紧阻止了春花往下要说的话。 的确,方才段飞在盯着她们看的身后,那一抹目光可是很炽热的,就如恨不得一口把她们吞下肚子一样的迫切,怪不得,不谙世事的春花会被段飞的模样给惊吓的不小。 “皇上。” 两女服了一个礼,段飞也随之收回了目光,“你们今天这一身这样打扮出去,朕在想呀,要不要多让寄给护卫跟随呢!” 春花立刻昂起了小脸,一脸纯真问道:“皇上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又有什么危险不成?姐姐,我们还是劝皇上不要出去了。” 这小妮子,当真是可爱得紧。 “春花,就你笨!皇上那是打趣我们呀!”皇上那一句的言外之意,这丫头怎么一点也听不懂?秋菊算是最明白事理的人,只能无奈的撇了一眼春花。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经过了秋菊的一番话提醒,在回想刚才皇上看她们目光的炽热,顿时,春花也明白了,“皇上,你也太坏了!” “哈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段飞难得今天心情愉悦,大笑一摆手,“走吧!你们可是朕的护卫,一旦出宫,那么朕的安全你们都可得认真负责了。”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可春花,秋菊她们面色一下子就拘谨了起来。是啊,她们怎么忘记了,她们都是皇上的贴身护卫,当然是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保护皇上周全,这无需提醒。 携着两女在身边,而且还是放在人群中立刻就发光的女人,一旦走在了南京城的大街上,招惹上的回头率,可是百分百。做男人理当如此,美人在怀,左拥右抱,享受了世间的红颜美色,或许是每个男人心目中的梦想吧? 春花,秋菊她们来到从北京下到南京,她们还是第一次出宫,因此对于大街上上的一切,均是引起了她们的好奇。尤其是春花,她可不像秋菊那般稳重,也没有秋菊那样的定性,说是要保护皇上,可这丫头的心思早已经是被抛到了九云逍外去了,这个东西碰碰,那个东西摸摸看,简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春花!看你的样子,哪有一个做婢女的模样?” 经过了秋菊的几番呵斥之后,春花才算是老实了下来。可她一双眼睛,依然是金光闪闪的四处瞅看不停,心中是按捺不住哇。 为此,秋菊也只能无奈的叹息。这妮子,回去后,可得好好的教导她一番才可。 段飞却是笑笑,“秋菊,你也不用那么紧张!你们都难得出宫一趟,就由着她的性子吧。” “秋菊姐!看到没有?还是皇上最体贴我们下人……” 春花话尚未说完,立刻招来了秋菊一个响指扣在了脑袋上,“你找死啊?不是说好了吗?在外不能暴露出爷的身份,你这丫头,看我不把你的嘴巴给……” “啊!爷救命!不要啊......”春花一阵告饶,一下子就窜到了段飞身后去以求庇护。 “秋菊,算了,春花也是无意的,反正这大街上,喧嚷得很,也不会有人在意那么一句话的。走吧,我们去拜访拜访那马士英。” 段飞之所以出宫,便是为了马士英而来。将他晾了差不多半个月的“闭门思过”,也是该时候见见他了。 第42章造访马士英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马士英作为内阁一品大臣,其儿子犯了罪,只是把马英超关押在牢中,小惩罚而已,段飞并没有依法来个斩立决!至于作为父亲,儿子做错了事情,皇帝只让他来个闭门思过而已,算是法外开天恩了。 段飞虽然不知道马士英府邸在何处,不过想要追问朝廷一品大官的府邸也很简单。随意在大街上揪住一个路人甲一问,原来马士英的宅院在东城街。步行过去,则需要半柱香的时间即可到达。 因为皇上有事情需要办理,春花只能收敛了性情,三人一路悠悠赶往了马士英的府邸。 东城街,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座华丽的庭院,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真想不到,这马士英的宅子,竟是如此的豪华,果真不愧是一品大员的豪宅啊。”段飞微微感叹了一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确是当今乱世的真实写照。 方才,在来的路上,大街上随处可见某些衣服不遮体的人们,面黄肌瘦,看样子,好像就是几天没有饱餐一顿的流民。 天下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四处可见,兵荒马乱的乱世,其实最受苦的还是处于社会最底下的老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爷,这就是马大人的府邸啊?看样子好像挺豪华的,也很气派!不过跟皇宫比较起来的话,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春花可是有话心中藏不住的人。 她这话,若是给有心人听见了,非得闹出一桩大事不可。有谁人敢拿自己的府邸来跟皇宫相提并论的,就如同没有人敢在自己身上披上黄袍一样的道理。 秋菊眉目一皱,面色有些阴寒,“春花,你少说一句难道会变成哑巴?爷,都怪秋菊没有管好她,还请爷责罚。” 难得秋菊如此心思玲珑,段飞淡然一笑,“无妨!春花不过是少女性情,只是春花,这往后啊,若在外人的面前,你这嘴巴呀,说话可得分寸了!别在让你秋菊姐整天给你擦屁股!东西可以乱吃,而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以后可要记在心底了。” “爷请放心,春花自当放在心中。”忽然间,春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小舌头一吐,赶紧缩下了脑袋,不再言语。尤其皇上那一句“擦屁股”,粗俗不雅,更让她的脸蛋红扑扑的。 “嗯!如此便好!” 段飞依然是淡淡一笑,对着秋菊说道,“秋菊,你去跟那把门的守卫说,让他去通报,就说宫中的黄爷在外侯着。” 秋菊会意,碎步到了朱红漆大门前,扣想了大门。随之,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探出了脑袋,问道,“姑娘找谁?” 秋菊依照段飞的指示,说道:“你去通报你家老爷,就说,宫中的黄爷在外侯着呢!” 守卫一旦听到了宫中的人,在看看眼前的女子,不管是眉目,容貌,都是天下间少有的美丽女子,也不敢怠慢,守卫赶紧告了一声“稍等”后,立刻转身而去。 不到半盏茶水的时间,那一扇朱红漆大门就吱嘎一声,完全敞开,然后之见为首的马士英,匆匆而来,在他的身后,晃动着一群漆黑的脑袋,前来恭迎。 宫中来的黄爷?还会有谁?只要明理人稍微的脑袋一动,即可明白,那可是万岁爷亲自登门来了。 “臣马士英不知皇上尊驾来此,望皇上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府一家老小,黑压压的一大群全都跪拜了下去。尤其是马士英,他心中既是激动,又是忐忑,这皇上前来,也不提前支他一声,悄悄的就来了,皇上这到底是什么用意?难道是因为那不不肖子前来?跪拜在地上的马士英,脑袋晃过了无数个想法。 “马卿,赶快请起吧,你都一把年纪了,可别跪坏了身体。”段飞亲自上前,搀扶起了跪拜在地上的马士英。 皇上竟然亲自前来搀扶他起来,这可是他入了内阁以来,从来就没有过的待遇啊!才是站起身来的马士英,他眼眶一热,几乎要就当场洒下激动的泪水来,皇上最终还是没有忘记他。 “瑶草,你身后都是你家眷了?”段飞目光一扫,在马士英的身后,四五个风韵女子,还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小童,一看便是,这些都是家眷无疑。 不过让段飞疑惑的是,马士英这年纪,至少也上了五十多了吧?在看看那些风韵的女子,定然是马士英的小妾,年纪不过二十出左右。 这马士英,果真是人老宝刀未老,老夫少妻配,倒是风流快活。 听闻了皇上问话,马士英面色颤颤,顿时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神色,“皇上所言极是,她们都是老臣的几个小妾,还有几个不中用的竖子!让皇上见笑了。” “马卿这话就见外了,你也是个有福之人。”段飞心照不宣回道。 马士英在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他心中却有着几分心酸之意。他的大儿子,至今还被关押在牢狱中,至于膝下的这几个孩子,老大是平庸之辈,除去了整天只是知道拈花惹草之外,里外一无是处,在看看眼前的几个儿子,同样是不成器。 马家目前除去了他马士英之外,在仕途上步步高升,却没有人知道他背后的酸楚。等他百年归西后,仕途上在无一人可以继承他的衣钵,马家消败是必不可免的。 把段飞三人迎接入了大堂,派坐,茶水一一落下。 君臣坐定,段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在看看对面下的马士英,才是半个月不见,这马士英倒是又衰老了不少,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这样惩罚他的手段,是否有些过重了? 皇上不说话,堂下的马士英,他又弄不明白皇上今天忽然大驾他府邸,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偏偏,君上不可揣摩,他心中实在是憋得难受。 最后,不得已,马士英只好寻了个话题,“不知道皇上今日到臣的寒舍,所为何事?” “额……” 段飞眉目一挑,说道,“朕今日闲来无事,所以就特意前来看看马卿了,莫非瑶草不欢迎朕不成?” “皇上,臣不敢!”马士英立刻告了一声罪过,面色扬起了几分忌惮之意。 “开个玩笑而已!难得不在宫中,出来一趟不容易,你就当朕发发牢骚吧。” 君上跟下臣开玩笑?这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玩。马士英伶伶的抹了一把汗水,伴君如伴虎,稍微一个不小心,还当真是吃罪不起。 挑了一个眉目,看着下方的马士英好像一身的拘谨不自在,段飞也只好收起了玩心,直接说道,“朕是来告诉你,你家那马大公子,可是在牢狱吃得好,睡得好,并没有人虐待他,所以,马卿不必为此事担心,放在心上的耿耿于怀。” 段飞从来就没有打算要对那纨绔公子施什么样刑罚,把他关押起来,不过是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而已,做纨绔公子可以,但,千万不玩过了火,一旦玩火了,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给焚烧了。 “老臣多谢皇上。” 坐在半边椅子上的马士英,一下子就跪拜了下去,原来皇上并没有为难那竖子,虽说,那竖子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可他终究还是自个的孩子。即使在怎么纨绔,在如何的不堪,他都是从父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天下间,做父母亲的,焉有不疼惜自家的孩子。 “秋菊,你去把马大人搀扶起来!” 段飞对着身边的秋菊吩咐了一声,顿时觉得有些无趣,“马卿,朕还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朕进来之前,看你这府邸修建得不错,花花草草的,堪比的上朕的后花园了。所以,朕今天晚上就不回宫了,暂居在你一晚上,不知道马卿意下如何?” 一想到明天午时还要在鸿运酒楼去见那个郑昌的事情,若是在回宫,明天又得往回跑,段飞心中就估摸着,不如今天晚上暂居在此一晚,待到明天离去即可。 “皇上这……” 初始听见了皇上这话,马士英真真是被惊吓了一跳,皇上今天晚上要在他这里过夜?作为一个臣子,皇上能够留在下臣的府邸过夜,这可是皇恩寄以多大的厚望啊?可是朝中多少大臣都祈求不来的事情。 当然,这其中也有利弊,假若皇上在他的府邸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情的话,那么他们马氏家族上下一旦受其牵连,便是死罪。当中有利有弊,酌情之中,一下之间真的是很难选择。 马士英眉目一转,回想这般个月以来,朝廷上下都知道他们马家出了一桩大事情,马公子被关押在牢狱,而他马士英则被皇上罚此家门“闭门思过”,言论一起,那些墙头草两边倒的官员,可以说是,这半个月时间以来,竟然没有一个前来探访他。 当中只有几个相对不较好的友人前来抚慰他一番。现在,皇上突然大驾光临,而且还要在他府邸上住上一夜,马士英相信,不出一天,皇上在他府邸留住的消息,必定会在南京城疯狂的传扬出去。 这样也好,好让那些两边倒的嘴脸官员们,看清楚他马士英,并非是受了皇上的冷落,反而是船高水涨更上一层楼。 暗暗的斟酌了一番,当下,马士英立刻叩首道:“臣蒙皇上隆恩,自当妥善依照皇上的吩咐,做好此事。” “那就好!不过马卿,朕可有一句话说在前头,朕留夜的事,你也必要弄得张扬,一切从简即可,若是过于铺张了,朕可是会生气的。” “臣遵旨。” 马士英在抹了一把冷汗,幸好得到了皇上的指示,要不然,他真的会张扬无比,风风光光的给段飞张罗出一间豪华的房间来不可。到时候,适得其反,惹了皇上一个不高兴,所做的一切辛苦,不都是白费了。 第43章约见 叨叨扰扰就到了用晚餐的时间,因为之前马士英得到了段飞的指示,一切从简即可,晚餐时候,马士英令厨房张罗的饭菜,还算是丰盛。对于此,段飞也只好默认了他的做法。毕竟他可是第一次在大臣家中留宿,其他方面也不好参与到其中。 原本,马士英是要将家眷遣到另外的厢房去用餐,皇上贵为万尊之躯,可不是他们能够随意瞻仰的,不过却被段飞招手回来,一大家子坐在了一起。 人气是喧哗热闹,只是气氛有些拘谨而已。皇上在此,谁人也不敢大声喧哗,再者,古有食不语,一餐饭局吃得相当无趣。 皇上留宿马士英的消息,果真在第二天之后,已经疯传扬在南京城的各个角落中,但这已经是后事。 段飞在早晨时候,已经携着春花,秋菊他们离开了马宅。随意在大街上逛上一圈之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午后时刻。 因为手头还有事情需要办理,段飞只得匆匆赶往了鸿运酒楼。到了酒楼门口,杨延枢早已经侯在了那里,一旦见到段飞,杨延枢想要行叩拜之礼,段飞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搀住了他,低声说道,“维斗,这可是在宫外,莫要暴露了朕的身份。” 杨延枢面色一颤,此刻他才是反应过来,只怪他当时想着事情,忽略了此事,只好低声高了罪:“是臣的失了考虑,望皇……恕罪。” 杨延枢一张口,“皇上”二字差点就喊了出来,不过还是及时的掐住,脸上的神色自是颤动了一下。 “罢了,往后在宫外,你自称我为爷即可。对了,那郑昌可否已经来了?” 此鸿运酒楼,此时正是客人用餐的高峰,客人随之而来不断,段飞他们只能让开,在大门侧边低声交谈。 杨延枢恭敬回道,“回爷的话,那郑昌早已经来了,我们要了一间雅阁,在二楼,现在就等着爷!原本那郑昌也在这里候着爷的,侯了一个上午还不见爷的踪影,他只好暂时上去歇个脚。” 想想也是,杨延枢毕竟是朝中大臣,对于这一点,想必郑昌已经知道了杨延枢的身份,至于段飞的话,他定然还蒙在骨中。除非杨延枢已经对他泄露了他的身份,段飞可以断定的是,杨延枢若是连这一点分寸都没有的话,随意的泄露君上的身份,以他的智商,又是怎么能够在朝廷中的两党势力中保持着一贯中派? 杨延枢并非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身为朝中大臣,都亲自在门口恭迎的人,即使郑昌在愚笨,他也会猜测到这要与他约见面人的身份是何许人也。 “那我们上去吧。” 段飞一摆手,示意了众人一眼,走了进去。 今天,恰然是钱文贵坐大堂,远远的,他从柜台上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然后,他心中一欢喜,这不是那黄爷吗?自从从他那购买上了两颗“返老还童丹”后,钱文贵连续吞服了两颗,他本身的机能可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头华发变青丝,这还是让他最惊讶的事情,让他震惊的是,原本已经上了不惑之年的他,胯下的那玩意儿早已经是耷拉的几乎缩回了体内,可自从吞服了丹药之后,钱文贵惊喜发现,竟然能够夜勃了,发现了这个意外的惊喜,可把钱文贵激动的老泪纵横。 能够夜勃,便是表明,他若继续在服用那个丹药的话,不出时日,他定然能够重振男人的雄风,正如段飞对他曾经说过的,在纳娶个一两房小妾,雨露播种,生个一儿半女也有可能的事。 于是,这段时间以来,钱文贵他就寻思着要去寻找那个黄爷,可是连续派遣了几波人手出去,把整个南京城都翻了个遍,就是没有一个叫黄爷的人。这下子,可把钱文贵慌得寝食不安,若是没有了那个丹药相助的话,他的纳妾生子愿望不都落空了? 郁郁寡欢的煎熬了半个月后,今天,终于再度见到了这自称黄爷的贵人。这不,钱文贵一下子就从柜台后窜了出去。 “黄爷,哎呀,钱某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你给盼来了。”钱文贵几乎就要双手抓了上去,只是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他才没有做出一些比较出格的举动来。 “原来是钱东家!幸会了!” 钱文贵的出现,段飞早已心知肚明,他来此是何意,只是现在他有着另外的事情需要处理,低声附耳在钱文贵道,“钱东家请放宽心,你的心思我都明白,说吧,你打算又要购买几颗?” 钱文贵一听这话,他心中可是乐开了花,“还是购买两颗吧!” “好说,不过我由于出来匆忙,并没有把丹药带在身上,这样吧,明日我遣人来此,我们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不知道钱东家意下如何?”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钱文贵点点头,当得知段飞在此二楼的雅阁上约了人,钱文贵并不是小气的东家,全免去了他们雅阁所有的费用。段飞也不客气,笑脸感激他一番。 杨延枢,春花,秋菊他们,看着段飞秘密的跟的跟这酒楼的东家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他们也只能侯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杨大人,您的那一位重要客人还没有来吗?” 恰在这个时候,从二楼走下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他面色黝黑,浓眉大眼,四十左右的年纪。此人,他便是郑昌,段飞要在此约见的人。 郑昌的一声“杨大人”倒是惊起了不小的骚动,尤其是钱文贵,他目光一扫到杨延枢脸上去,继而在落在了段飞身上。不觉,他忽然想到了一些,因为他可以断定的是,杨延枢的官阶可不是一般的衙门小吏,必定是朝中大员。 在看看杨延枢对段飞的恭敬,通过这么一层关系,钱文贵似乎已经猜测到了段飞的真实身份。莫非,这黄爷,他便是当今的圣上? 天啊!当今的圣上,三番两次的入了他的鸿运酒楼来,而且还跟他做生意,他竟然是没有发现其身份,当场,钱文贵就傻住了。 “你是郑昌?我们上去在说话吧。” 大堂中很多的食客,他们目光均是好奇的朝着他们撇来,可能是郑昌的一声“杨大人”,将他们的一行人变成了众目睽睽的焦点。 而杨延枢,他心中不由得是暗暗捉急!坏了,这郑昌也不分场合,恁的不知道轻重,他揭露了身份并不要紧,倒是皇上的身份一旦暴露出身份来的话,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幸好,杨延枢偷偷瞥了一眼段飞,见皇上神色淡然,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快,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也随之放了下去。 倒是春花,秋菊,她们目光凛然,匆匆扫视了大堂中的食客一眼,紧紧的跟随在段飞身后,一众人,上了二楼的雅阁。 现在,不单鸿运酒楼的钱文贵能够猜测到了段飞的真实身份,郑昌也是不例外。杨延枢可是朝中大臣,能够让一个朝中大臣如此恭敬,话也不敢说的人,除去了当今圣上,再也无其他人了。 可接下来,让郑昌纠结的是,他已经知道了段飞的身份,那么,他又该怎么做?行叩拜之礼?还是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郑昌在纠结过后,他心中又是激动无比。 想他不过是一个常年奔波在海上的商人,身份自然是卑贱,商人的身份,一般都没有什么地位,粗陋之人。如今能够被皇上召见,而且还是以这样的独特方式,他激动的双腿微微颤抖。 “你们都坐吧。” 沉吟了一下,段飞挥手对他们说道。他沉吟的是,这郑昌想必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有刚才在上楼阁来,那钱文贵的面色大变,在看他的眼神,已经是一片深深惶恐加上忌惮,段飞也都知道,他的身份终究还是被暴露了。 段飞让郑昌坐下,可他哪里敢放肆?真的坐下去啊?他心中正在纠结着,到底该是个如何做法时。 段飞轻微叹息了一口气,“罢了,原本以为,我瞒着身份来见你,谁知……朕也是人,朕让你坐便坐。” “小人叩见皇上。” 这一刻,郑昌终于在段飞如实的表明了身份后,他咚的一声,重重的就跪拜了下去。一颗脑袋几乎低垂到了地板上。心中既是激动,又是几分惶恐不安。能够被皇上召见他这么一个卑贱的商人,郑昌心中的确是震动的不能平息。 “嗯!起来回话吧!” 一旦身份泄露了,事情商谈起来好像就比较麻烦了。段飞目光无奈一撇,也对着杨延枢他们道,“你们也随意就坐吧,这里不是在宫中,真的,没有必要把自己闹得紧张兮兮的,看你们个个那么拘谨的样子,朕倒是觉得索然无味呀。” “臣就坐便是。” 在郑昌微微颤颤站了起来后,杨延枢也示意他落坐。 “郑老板是哪里人士?” 全部落坐,段飞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情,这郑昌到底跟郑芝龙是什么关系?或者,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过是凑巧同性罢了。 第44章抵达边关 “小的是祖籍福建人士。”郑昌恭敬答道。 “那么,您可认识一个叫郑芝龙的人?”段飞眉目一挑,心中的猜测更加是应验了几分。 同是福建人,这事情该不会是那么凑巧吧? 皇上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来?难道这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郑昌面色一晃,其实他想说的是,他并不认识那个叫郑芝龙的人,可是,眼前可是当今圣上,若是想要探查他祖籍三代的事情,岂非不是很容易?这欺君大罪,可是要杀头的。 这大明朝虽然目前国情动荡不安,可天下之大,依然还是大明国土。最终,郑昌在短暂的犹豫过后,他依然是一脸恭敬回道:“他是小的堂哥!” 堂哥?段飞面色一愣!心中悠然而起一股兴奋,真想不到,跟前这个魁梧的汉子竟然是那郑芝龙的堂弟。郑芝龙何许人也?人家可是海上霸王。凡是在海上行程经营为生的人,他们谁人不知道郑芝龙的名号? 明洪武年间,朱元璋早已经明文规定,下令施海禁,禁止一切海上的商行交易。只是到了天启,朝廷不断继续萧条,如今天下可是大乱之像,对于那个海禁早已经是形同虚设般了。海上商家船只往来彼此,朝廷只是睁一只闭只眼罢了。 只是朝廷到了现在,依然没有解除海禁,来往的商家,若是背后没有坚实的靠山,一旦船只被海关扣押下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货物落入到了他们的私人腰包中,那些商家,他们只能干瞪眼的自认倒霉。 暗暗的筹划了一番,段飞心中自是窃喜起来,若是能够搭线上郑芝龙这海上霸王,那么海禁解除是迟早的事情。 看来,这郑昌得好好的大用才行,想到此,段飞目光一闪,有了他自己的打算,“原来郑老板就是郑芝龙的袍弟?对于你那堂哥,朕可是久仰钦佩呀。” “承蒙皇上过奖了,堂兄不过也是个粗人而已。”郑昌可不是糊涂之人,皇上的用意,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可是有意要对他们郑家示好呢。 段飞说这话,可是他的心里话。郑芝龙远在福建,大小船只上了上千上万也是有可能,而郑家历来是脱离了朝廷的掌控,在福建一带,郑家可以说是成土豪霸王,无人去敢招惹他们。 即使是来往澳门的葡萄牙,或者西班牙船只,一旦海上遇到了郑家船号,都是心中惴惴不安的远远避开去,可见郑家在海上的威慑影响,是有着多么的巨大。 若是能够通过郑昌,从而笼络到郑芝龙为朝廷所用,这一股势力可是不小啊!段飞心中自是一番难耐不已。 段飞却是明白,想要郑芝龙归顺朝廷,为他自己所用,这事情可是着急不来。还得日后在慢慢的筹划,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啊! “郑老板说笑了,你们郑家在海上一带,可是威震四海!其他的朕也不多说,今天招你来,主要是因为你长年往来澳门,所以,朕打算跟你协商一件事情。” “皇上请说,小的洗耳恭听。” 见皇上如此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而且还征求他的意见,郑昌可以说是心中非常感动的。连高高在上的皇上对待一个身份卑贱的商人,都能够做到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偏见,不像某些人,一旦提起他们商人的身份来,商人自古以来都是唯利是图,无奸不商之说。 外人眼中对于他们商人身份,历来都是满眼鄙夷。 因此,偶尔赶场去达官贵人的府邸参见宴会,郑昌对于自己是商人的身份,他总是很避讳,别人一旦问了,他也只能支吾的敷衍过去,很少在外人提起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挑了一个眉目,见座下的郑昌面色一直在不断的变化,也不知道他心中此刻在想着一些什么事情,段飞接着说道:“嗯!是这样的,朕打算遣人到澳门那边购买一些东西,而你又是精通他们地方的语言,所以朕让你协商朕的人,办理此事,只是不知道,郑老板可否愿意了?” 能够给皇上办事情,不知道是天下间多少人的心中所想。当然,也有个别是不愿意,这个别中的不愿意,许是市井中的鸡鸣狗盗之类无赖,作奸犯科的十恶不赦之徒了。 郑昌当然是乐意的,他一百个愿意啊!若是能够攀到皇上这一颗森天大树,若是皇上高兴了,他就此能够摆脱出商人的身份,捞个官职也是有可能的。 当下,郑昌一脸激动的叩首道:“小的愿意为皇上做这事情,只是不知道,皇上可否有什么吩咐?” 段飞嘴角一扯动,对于郑昌的表现非常满意,他抿唇笑道:“吩咐嘛就谈不上了,只是朕要办理的这事情,还望郑老板莫要对外人提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请放心!小的自当守口如瓶!绝对不会二话外传。若是小的漏嘴一句,自当五雷轰顶而死。” 好个表明衷心的郑昌,这人出事方面的确有一手,识时务,圆滑。 “好!那么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不日后,朕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你也留下个联系,到时候朕自会派遣人前来通知你做好准备。” 洽谈圆满成功,当然这其中,段飞已经对郑昌许下诺言,好处定然是少不了他。 郑昌一听,心中更加是欢喜。激动的叩拜退出。 对于购买武器的事情,段飞并没有隐瞒杨延枢。毕竟杨延枢为这事情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辗转几番之后,才是联系到了郑昌这样的合适人选。可以说是,目前解决了段飞心头上的一桩大事。 “杨卿,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要不然,这事情还不知道得拖延到何时呢!总之,朕谢谢你了。” 段飞这话,却把杨延枢惊的站了起来,他随之叩首说道,“皇上言中了,臣甚是惶恐,再者,这也是臣的分内之事情,下臣理当如此。” “好吧!客气的话,朕不肖跟你说了,反而惹得你浑身不自在。这样吧,今天我们就在此鸿运酒楼中大戳一顿,然后打道回府。” 可不是,他们这一众人,跟随在皇帝身边已经是一个上午了,几乎都是滴水未进,段飞发了话,春花自是屁颠的下去招呼小二前来,不久后,一桌子丰盛的佳肴以香气缭绕的呈上。 众人,皆是吃得不亦乐乎。 话说,黄得功奉命旨意调迁山海关镇守,行程几日后,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到达了边关。吴三桂被调往了辽东,这边关的一众部下,当然得负责留下来镇守。走了一个总兵,又来了另外一个总兵,以前曾经是吴三桂部下的杨坤,方献延,还有郭云龙,他们心中自当非常不乐意了。 至于胡守亮,因为吴三桂的坚持,段飞也没有为难他们,同意他们一同前往辽东。所以,这剩下的副将,或者参将,他们对于黄得功的到来,内心中可是非常不待见的。 表面上,虽然是客气,可心中的那一股敌意,显露无疑。 黄得功作为他们的上司,对于这手下人的一众兵马,他们心中的不服,他也是知道。突然抽调了他们的主将,又前来一个跟他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主将,当然是没有谁人心中是乐意的。 只是,黄得功的表面忍耐功夫很好,他这个主将前来,手下的副将,参将没有前来参拜,更别提给他接风洗尘了,独自把他这么一个主将晾在了帐篷中,不管不闻。 对此,黄得功也没有生气,反而是跟随他前来的一千多士兵,见这边关的将士们竟是如此的对待他们远道而来的主将,彼此都是气愤不已。 骂骂咧咧的一大片,甚至有的将士,他们还曾扬言,好好去教训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边关军,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才行。 这些将士,他们都是皇帝一手训练起来的,对于军纪都是有着很强的纪律性,可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他们就大动干戈起来,让黄得功这个总兵意外不已。 这些兔崽子们,行程几日没有把他们累到,反而到了这边关后,火气倒是一片冲天了。不得已,黄得功只好现身出来,呵斥了他们一番,“你们这些兔崽子们,都给老子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帐营中,若是你们胆敢有谁人不听指示,老子不管你们是什么缘由,军法不容情,立刻斩立决!” 被黄得功呵斥了一番后,这些将士们,他们心中虽然对于那些边关军很不满,不过也只能作罢。因为他们是军人,是军人就得无条件的服从命令。这历来都是皇上一直灌输给他们的思想,钢铁般的纪律,绝对不能明知故犯。 看着眼前那耷拉着的脑袋,黄得功继续说道:“难道你们都忘记了,我们在前往边关时候,皇上交代我们的话了吗?对于我们自己的同袍,忍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们现在不接纳我们没有关系,但是,我们不管他们将我们如何置之,首先,我们得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不骄不躁!不生是非!你们都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一众部下,高坑的挥笔高呼。一旦提起皇上,这些士兵们之前都耷拉着脑袋,瞬间就高高的昂起了头颅,身体挺得笔直。 皇上对于他们的教导,可是历历在目。回想在南京城的校场上,多少个日日夜夜,皇上一直陪伴着他们挥洒汗水,场上威严凛然,场外对他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他们来此边关,就是要驱除鞑子的,所以,他们绝对不能辜负皇上的一番企盼。 第45章风云将起 手下的士兵,绝对是听从指令的,对于这一点,黄得功可以安放一百个心。至于士兵们心中对那些边关军的做法态度心存怨气,亦是情理之中。他们可是从南京远道而来此边关,作为边关军你不欢迎就罢了,还对着他们摆着一张臭脸。 这事情,若是搁在谁的身上也是不好受。 看着眼前可敬又是可爱的士兵们,黄得功再度对他们说道:“总之,你们放心!这边关军暂时不接纳我们没有关系,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职责即可,其他的你们就不要管,等明天校场集合,我定然会给他们一个甜头尝尝的。” 抚慰了手下士兵们的心情,黄得功心中顿时升起了几分愉悦。边关军,明天你们就等着,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些边关军能够神气到什么时候。看来,得好好的整顿他们了。他们现在是跋扈飞扬,到时候有他们哭的。 另外的帐篷中。 杨坤,方献延,郭云龙一个副将,两个参将郁闷的喝着小酒。 “杨副将,我们这样把总兵晾在一边,而且对于他们的到来,也不去迎接,末将就担心,到时候那个黄总兵他会给我们小鞋穿啊。”其实,方献延并不赞同这样的做法。 在怎么说,黄得功可是总兵,是依照了皇上的圣令派遣边关而来的,他们作为副将,或者参将的,不去迎接他们就罢了,竟然对于这个总兵不闻不问,这可是触犯了军法的大忌。况且,也不是身为手下将士给做出的行为。 杨坤作副将,他并不苟同方献延的话,“方参将无需担心嘛,我看那个什么黄得功,不外乎是拿着皇上的圣令当鸡毛掸而已,怕他个球!再者,即使他是强龙,若是想要压我们地头蛇的话,也会惦记几分的。” 杨坤抿了一口小酒,心情自是惬意无比,继续说道:“再者,这里可不是他们南京,也由不得他们放肆!再说了,这里是山海关,眼看鞑子就要来了,他黄得功若是没有我们这些边关军的帮助,他们对于这局势简直就是无头苍蝇四处乱窜,迟早变成了狗鞑子的刀下鬼。” 听闻了杨坤的一番话如此的“大义凛然”,很明显,方献延心中的那个担心,可是越来月忐忑了,他只好目光转向了郭云龙,“老郭,你来说说,我们这样的做法,是否太出格了?” 郭云龙目光一撇,有了一丝高深莫测,“我该怎么说呢,你们两个都有自己的道理,按理说来,他们从南京而来,一路远途跋涉,我们作为边关军,也算是个半个地主,该尽主人的一份情谊,好好的给他们接风洗尘,可我们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将他们晾在一旁。单从这一点做论述的话,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哎,老郭,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的……” “杨副将,你别着急,我老郭话还没有说完。”郭云龙继续说道,“可若从另外一个角度阐述的话,杨副将先前的一番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原本就是吴总兵的部下,历来都是听从他的调遣,如今新来了一个总兵,彼此的心情大家都是明白的,我想,也不用我在多说什么了。” 一番话细致的分析下来,其中有利也有弊,在继续讨论下去,也是没有了意义。 夜幕降临,边关外。 多尔衮的军队,扎营在边关百里开外之处。这一次,皇太极可是有着满满的自信,他一口气拨给了多尔衮,多铎他们整整十万大军,目的就是一口气要冲垮山海关,然后挺入大明中原,展开他们那远大的抱负。这十万军人,几乎就是皇太极的所有身家,所以,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拿他们的话来说,如今的大明国可是一块肥沃的肥肉,任何人都想要咬上一口,若是可能,占为己有是最佳的选择。所以,清军来了,从千里之外的大草原上,拥军滚滚而来,日夜兼程,为了他们的远大理想抱负,经过了一段日子的艰苦跋涉,终于可以遥遥看见,那边关上的城门。 肥肉就在跟前,恶狼们已经探开了锋利的爪子,等待着时机。 清军帐篷中。 几个彪悍的汉子,盘膝而坐。上位着便是多尔衮,一脸粗犷,国字脸蹙眉大眼,一脸杀气横生。左位者是多铎,多尔衮的袍弟,同是一脸粗犷汉子。 右位者,则是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一双眼睛,微微扑闪,露出的目光异常狡黠,仿佛任何人在他的眼中,心中所有事情都无可逃过他的那一双眼睛。 这中年男子叫阿鲁奇,善于诡计,清军都尊称他为国师。 此刻,他们三人好像在秘密商侧,对于山海关这一仗该如何打法。因此在帐篷中,除去了他们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 “国师,你来说说看,我们行程一月有余,现在已经到达了边关,此山海关可是天下第一关,若是依照寻常的攻城大法,这对于我们而言可是有一定的难度,而且伤亡的话,未来可是难以估测。就是不知道国师可有什么妙计攻城?” 多尔衮作为主帅,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士兵考虑。他们的士兵在打仗的时候,虽然勇猛,可是,这要攻打山海关,当中的难度可想而知,若是能够将士兵们的伤亡减少,这在行军打仗中,谁人都是很乐意的。 阿鲁奇抹了唇上的一撇八字胡须,悠然说道,“将军可以放心,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计策,若是这计划能够顺利的展开的话,我们不必费一兵一卒子就可以轻松的拿下那山海关。” 顿时,多尔衮立刻与多铎相视了一眼,这国师说的话,从来都是让他们很震撼,而且,他们也相信,阿鲁奇不是信口开河。 想当年,阿鲁奇就是凭着他一人,轻松的将一直敌军三百人上下人马一夜间都将他们毒死了去。一个人,不外乎是一双手,一双脚而已,若是要依仗马背上厮杀,一下子要诛杀三百人马,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可阿鲁奇,他却是做到了,而且还很漂亮,当年这轰动的事迹,可在他们清军中疯狂的传扬而开,而阿鲁奇亦是凭着这一份显赫的战功,被皇太极任命他们清军的国师。清军上下,对于这么一个厉害的国师都非常尊敬。 更难得的是,他们清军几次在阿鲁奇的献策之下,都是取得了几次胜利,所以阿鲁奇在清军的人气,更加是船高水涨。 “那么,国师,您快说说,到底有什么妙计?”多尔衮的言语中,包含着几分迫切之意。 若是真的如同阿鲁奇说的那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取下山海关,那么距离大明朝的灭亡已经不远了。这一刻,多尔衮仿佛看见了他们清军的旗子高高的插在北京城楼上,迎着朝阳,随风飞扬。 这一切,都是多么的美好。 “将军先不要着急。”阿鲁奇嘴角一扯动,露出了一抹阴毒的笑意,“首先,我们要……” 帐篷中,阿鲁奇在低低的将他的全盘计划一句一顿的详细阐述。 听闻了国师这所谓妙计,多尔衮及他的袍弟多铎彼此都是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他们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第二天清晨。 关中内。 黄得功在昨天已经下了指令,关中所有将士必须要在戌时辰到校场集合。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明眼一看,时间都到了,除去了他自己手下的一千多士兵之外准时到达,其余的边关军好像对于他这个总兵下的指令,并未放在心上,而是拖拖拉拉的持续了差不多一半柱香的时间后,所有的士兵才得意集合完毕。 若是换做了其他人,见了如此懒散的士兵,相信他们定然会火冒三丈的!大明朝若是祈望这些当兵的给老百姓保家卫国?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罢了。 可黄得功并没有生气,他一脸安静的站在了校场上,虎目一扫,冷冷说道:“作为一个军人,一个士兵,想必你们昨天已经都得到了通报,为何今天的校场集合,你们会迟到?而且人来了,同样是拖拖拉拉的样子?你们都说说,你们配做一个军人吗?” 校场下,有的士兵,在嗡嗡的说着话语,好像,他对于黄得功的一番话训斥,一点也不以为然。 “我知道,你们前任总兵是吴总兵,对于我这个新任总兵,你们打心眼不服气,也看不惯,这些,我黄得功可以不跟你们计较,但是,你们作为一个军人,如此藐视军队中的纪律,理当该斩!” 黄得功的话语一下子就提高了几分贝,“不过,我这个人很好说话,而且在来边关之前,皇上曾经有过交代,作为自己人,自己的同袍,千万不要在自己的窝里斗,这样会让外人笑话,这不过是其次,一旦我们窝里内讧了,那么得到便宜的可是我们的敌人,所以,今天,我就给你们一次最后改过的机会。” “副将杨坤,参将方献延,郭云龙,你们通通出列,到校场上来。” 黄得功面色一寒,擒贼先擒王,这三人可是边关军的首领,那么今天,若非那些士兵不是得到了他们的授意,他们敢如此藐视军纪? 所以,黄得功只能拿他们来开刀了。 杨坤,方献延以及郭云龙,被点了名字之后,上方之人,毕竟是总兵,同时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即使他们心中曾是那么不屑,也得遵照黄得功的指示,上到了校场。 第46章折服 “我知道你们三人对于我这个从南京远道而来的总兵心情做如何感想!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们认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是你们的总兵,是这边关军的主帅,可以这么说,今天完全可以给你们定下一个目无法纪的罪名,然后立刻斩立决!” “但,我这人历来有一个好脾气!不喜欢杀人!尤其是拿着大刀架在自己的兄弟脖子上!迫害自己的同袍,我更加是做不出来,所以,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也是一个选择。” 黄得功目光一挑,有了那么一丝挑衅的意味,“我们作为武将,历来都是以武功论之,因此今天,你们三人一起上,若是你们能够将我打败的话,我黄得功立马掉头回南京城,至于谁来任命你们的总兵,我想皇上自然有定夺!只是不知道,你们可否有种了?你们是不是带把子的爷们?是的话就赶快吱一声。” 黄得功话一出,顿时校场中哗然一片。尤其是杨坤,方献延,郭云龙他们,在众将士跟前,被黄得功生生呵斥了一番,他们的脸色早已经涨红一片如同猪肝。三个一起上,这黄得功好大的口气,明摆着就是看不起他们。 想想看,他们可是作为边关军,常年跟鞑子交战,鞑子的凶残,凶猛,可比他们大明军厉害了多少倍?身为总兵就很拽了? 三人心中都是勇气了一股悲愤,尤其是当他们撞见了黄得功眼中那一抹不屑颜色,更加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愤怒了。 “为何不敢?那么黄总兵,末将们就得罪了。” 在杨坤的示意下,锵锵的一下子,三人立刻把出了身上的大刀,剑刃相对,冷冷的盯着黄得功,敢如此挑衅他们边关军?这可是要做死的节奏。 “哼!来吧!你们三个一起上!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边关军到底以什么样的武艺为傲,连我这个总兵的话都不放在心上。” 黄得功使用的是长矛,之前,黄得功也是跟他们一样,擅用大刀,不过在段飞授予了他的“破虎功”之后,他就改用了长矛。 长矛在马背上擅于厮杀,陆地上也同样灵巧。 一个总兵,一个副将,两个参将,彼此在校场上横刀冷眉目相对。而校场下的所有士兵,他们都彼此是屏住了呼吸,如此独特的打斗场面,可不是随时都能够看见的。 杀! 杨坤大刀一挑,首先对黄得功攻击而上。继而,方献延,郭云龙他们左右一起对黄得功包抄了上去,如此局面,黄得功便是三面同时受到了攻击。 不过对于黄得功而言,他丝毫没有任何畏惧,他的“破虎功”几个月的修炼下来,外加上得到了皇上“大培元丹”的助功,对他们三人同时一气发起了攻击,黄得功自当有了应付。 等到三人近身而来,黄得功动了,手中长矛横空一扫,“破虎功”的发威,起了威慑的效果。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他们只能看见黄得功的身子一闪,然后但见半空中一点银光挑出,紧接着,当当的武器碰撞,校场上的一众将士几乎都傻了眼。 因为同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杨坤三人他们手中的武器已经被挑出离手,刀剑离手而去,如此表明,他们已经输了。 就一个照面都已经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的将士,他们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这一幕。震惊,又是惊恐!如此看来,这个黄总兵,可比他们之前的吴总兵武功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啊! “这……不可能的。” 杨坤一脸震撼,喃喃自语了一句,一眼复杂的盯着那一脸淡然自若的黄得功,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霸道,急速如同闪电的刀法?一个照面,他们竟然都不知道,手中的武器是何时脱手离去的,他们只能感觉到,虎口一阵发麻,胀痛,像是要爆裂出来。 “哼!”黄得功轻哼一声,“为什么不可能!你们都已经输了,这便是事实!我可以跟你们说的是,别以为仗着自己是边关军,然后跟鞑子打了几场不痛不痒的战斗,就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呸!老子现在一长矛将你们的脑袋斩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下来,作为我黄得功的部下,从此听命于我,永远要效忠于皇上,不得有二心;至于第二个选择嘛,便是我这事情禀告皇上,然后让皇上来个定夺,让你们跟随吴西伯调遣辽东。不过有一句话,我可得提醒你们,一旦皇上知道了此事,你们想想看,你们还有那个命调遣到辽东去吗?” 黄得功的一句反问,顿时让杨坤他们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听说现在的皇上逃亡到南京后,好像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还亲自寻到军队,据说南京城的那一支军队,可以跟鞑子军媲美了,当然,这只是传言,至于是否有这么一回事,作为边关军的他们是不得已为知。 今天,他们触犯了军纪是没错,军法不容情,不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上早对他们这边关军不满已久了,如今他们又开罪了这个新来的总兵,总之,不管前后他们做什么样的选择,到头来都是没有什么果子吃。 唯一能够博一下的就是选择留下来,如黄得功说的那样,听命于他,效忠于皇上,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以杨坤为首的三人,经过了一番仔细的考虑后,在技不如人的情况下,人家身份又是高他们一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卑职从此愿意听从黄总兵的调遣!往后绝无二话,肝脑涂地” 吴三桂,已经是前程往事了。 在杨坤的带领下,连他这个副将都甘愿臣服了,那么至于方献延,或者是郭云龙,他们两人不过是小小的参将而已,历来他们都以杨坤为主,心中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一同单膝跪拜了下去。 为首的将领都已经臣服,至于拿下士兵们,也只能心甘情愿的接受了黄得功这个新来的总兵。 “好!以后,我们都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终于将这边关军的首领们统统给折服了去,黄得功心情非常高兴,一脸热情的一一将跟前三人搀扶了起来。 “你们跟随了我,就是跟随了皇上,只要你们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消灭鞑子,皇上可是说了,不论什么样的出身,往后你们加官进爵的,并非是什么难事。” 黄得功左右三句都离不开“皇上”这字眼,可见他对于远在千里之外的南京皇帝,他心中是多么的敬畏了。他的衷心,天地可鉴。 黄得功对皇上的敬畏,自然有他自己的畏惧。虽说,他现在一身武艺,凭着“破虎功”的日月强大,可他知道,皇帝拿一身飘渺的,堪比鬼魅般的身手更加让他觉得,自己所学到的武艺,不过是小菜一碟。 一旦在皇帝跟前,他什么都不是了,大气都不敢喘啊! “总兵,之前的事情,我们…..” 见黄得功一脸若有所思,杨坤为之前的做法,他想要解释,不过却被黄得功阻拦了下来,“罢了!都是一些过去的鸡毛蒜皮小事情,我可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如今你们做了我的部下,那么你们日后就能够依照朝廷的俸禄拿上三两的月俸了。” 一旦提到了银子,所有士兵们的耳朵,几乎都同时要立起来。 “总之,皇上不会忘记你们的!圣上知道我们边关军气候恶劣,而且常年还要防备鞑子的偷袭,骚扰,所以,皇上让我转告你们一句,你们都辛苦了!朕会记着你们的功劳,一旦你们再度立下大功的话,定然会对你们重重奖赏!加官进爵并不是不可能。” “况且,你们每个月中,不单是拿着三两的月俸,这不过是基础,一旦你们个人能力突出了,杀敌勇猛的,都会酌情提高上去,月拿上十两,或者更多的银子,不在是梦想,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属于你们的功劳,没有人能够抢走。” “不过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作为一个军人,必须要服从军官的指令,而且是没有任何理由,绝对的服从,一旦你们稍微触犯了军纪,那么我可以慎重的告诉你们一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是打几板子军棍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要斩下你们的脑袋,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听明白了?” 清楚! 明白! 这便是所有士兵们响亮的回答!铿锵激昂! 原来皇上一直都未曾忘记过他们边关军!那些边关军,一旦被前方的士兵带动起了情绪,他们心中也是暖暖的一片,终于融洽为一家,不分彼此,往后都是一个炕上的好兄弟,一起杀鞑子。 黄得功声音再度提高,这些话,可是他来边关之前,皇上亲**代的。所以,黄得功不得不多重复几遍。在南京的几个月,他可是亲眼所见皇上训导出来的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包括他现在手下从南京跟随而来的一千人马,他们都已经习惯形成了一个指令,凡是在军队中,就要无条件的服从命令,雷打不动。 “好!现在解散!个就其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下午杀猪宰羊,老子给你们接风洗尘。” 在黄得功高声下,那些曾经作为边冠军的他们,心中顿时有了一丝汗颜,反倒是远道而来的总兵,给他们接风洗尘。 第47章关中发生命案 p:今天,明天有事,这两天只能一天一更! 夜幕降临,边塞之关,有些寂寞冷清。但,关内的军营中,却是喧哗的热闹一片。原因无他,所有的士兵,军官,他们一起享受着总兵黄得功设下的宴席。军中早有明文规定,是不能饮酒,为此,这些士兵们,他们只能以茶代酒,喝得照样是一脸的痛快淋漓。 作为边关军,他们的军中生涯的确很辛苦。美酒好肉,可是他们历来的企盼。现在没有美酒,倒是有好肉,虽说未免心中有些遗憾,不过作为一名军人,而且还是驻守边关的军人,他们必须得随时随刻保持着警惕,喝酒误事,这道理他们都懂,不过心中却没少抱怨。 今夜,全军上下,所有的士兵们,他们都能够大口吃肉,解去了多日的嘴馋之苦。刚刚是融入了其中的边关军,对于这些从南京而来的袍兄弟,他们心中的确很羡慕。他们可是想不到,跟随在皇帝身边的士兵,他们的待遇竟是那么好。 反倒是他们作为吴三桂的部下,别说是吃饭有肉,即使连餐餐吃上白米饭都是一个大问题。现在他们一边吃肉,一边听着从南京来的士兵们,他们不断吹嘘在南京中拿着如何待遇,一个月下来,他们当中能力表现突出者,都能够十两银子落入囊中,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军营中,每餐白米饭可是必须的,管饱,至于肉类的话,即使不是每天都可以吃,可是绝对不会超过两天,必须得加餐。 边关军一旦听闻了身边的袍兄弟们阐述这些事情,他们当场就眼睛一片通红了,奶奶的,真想不到啊,他们辛苦多年驻守边关,享受到的待遇竟然连饭都不能吃饱,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他们心中那个羡慕和嫉妒啊,几乎让他们当场抓狂不断。 幸好现在,不管是从南京来的将士,或者是他们作为边关军,皇上已经对他们一视同仁,白米饭,是必须的,大鱼大肉,现在虽然不是每餐都能够保持,但一天当中,却总能保持其中一餐必须有肉。 行军打仗,若是不能吃饱,整天都是啃干粮,吃麦糠,他们还打个屁仗啊,身体中没有一滴油水补充,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他们早就被那凶猛的狗鞑子给七卸八块了去。 现在他们重新编制,不在分什么边关军,或者南军之类的相互看不惯,都是一家人,一夜之间,他们当中的所有隔阂不再,以后啊,都是一同睡在一个炕上的战友了。 这一夜,他们开心的,大口的吃着肉,不管是士兵,或者是军官,上下一片欢腾。 折腾到了半夜,所有的士兵们打着饱嗝,都沉沉睡去,只有负责城门上的将士们,他们还得不断周边的巡视,确保各个关卡都安全。 不过有一句说,百密有一疏。那一夜,在关城中,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翌日。 校场上,都是晃动着一片漆黑的脑袋。今天,是他们第一次正规集合。加上昨天晚上,各个将士都得到了通报,所以他们今天一旦到了集合时间,都能够准时到达,并没有一个士兵迟到,或者因为其他的缘故而缺席。 对于他们的表现,已经套上了一身盔甲的黄得功,他站在校场上,颇为满意的目光一扫,说道:“今天你们都能够在规定好的时间之内准时到达,非常好!我希望你们以后,都必须要像今天一样,时刻谨记着自己首先身为一个军人,必须要养成像今天这样的良好习惯!现在全体士兵绕着这校场跑上五圈。” 随着黄得功一身号令下,校场下的士兵们,他们开始有秩序的跑了起来。因为有了前面士兵带头做示范,一些不明白的士兵们,他们也只能跟着照做。 绕着校场五圈跑下来,刚刚是融入到其中的边冠军,他们可是吃不消了。一副大气喘息不断,上气不接下气般。反倒是从南京而来的一千多士兵,他们似乎一点气喘样子也没有。 直到这一刻,那些边关军他们才知道,当真是他们小瞧了他们啊!之前,他们还以为,这些从南京来的士兵,一旦到了边关,气候又是那么恶劣,怎么吃得了苦头? 可现在看情况,不是人家吃不了苦头,而是他们这些边关军,果真如同他们总兵之前说的一样,自己跟鞑子交战了几场战争后,便是沾沾自喜起来,自以为是高人一等,殊不知,在看看他们这个狼狈的模样,已经是低了人家一个跟头。 同样是五圈跑下来,看看人家吧,大气都不喘息一下,身子照样站的笔直,哪像他们呀,稀稀拉拉的掉队不说,甚至有的已经开始蹲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像一条窜上岸的鱼,奄奄一息。 “都他娘的给老子站起来。以你们这样的体质,真的是难以想象,你们作为一个边关军,才是绕着校场跑上五圈,你们本身就承受不了啦?那么你们又是拿出什么样的资本,去跟那凶猛的鞑子军作战啊?看你们一个个熊样,这岂非不是以卵击石吗?不自量力,岂非不是自寻死路?” 黄得功目光一寒,立刻高声道:“副将杨坤,参将方献延,郭云龙,你们通通出列。” 当场别点名出列,三人的面子彼此都是有些挂不住。他们大步走了出来,只不过是他们三人的脑袋都是低垂着,哪里还敢正视他们的总兵。 “哼!” 黄得功轻哼了一声,“我说你们三人,作为一个将领,寻常都是怎么训练士兵的啊?他们这样的体能,别说上去跟鞑子打仗,只有去送死的份!” 黄得功缓和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都必须听好了,从今天起,你们每天都必须要绕着这校场跑上五圈,然后十圈,三十圈,甚至一百圈,只要没有我的指令,你们都不能够停息下,都听清楚了吧?” 清楚! 只有前面的一千多士兵,高亢响亮的回答。至于后面的士兵,黄得功暂时放过了他们。 “报!” 黄得功刚想要在训斥几句,一个士兵飞快前来。 “什么事情?”黄得功夫眉目一皱,问道。 “报告将军,昨夜关内城中发生了大事情,城中所有的郎中一夜被杀,而且城中所有的药铺均是被一把大火烧光了去,店中掌柜,或者伙计均是没有一人幸免。” 嗤! 听闻了士兵的禀告,黄得功顿时冷冷的抽了一口气。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郎中被杀?药铺被大火烧尽。他们作为驻守的边关军,怎么会不知道这事情? 瞬间,黄得功面色大变,“对了,死伤人数几何?” “禀告将军,据初步统计,死伤的人数大概有三十多人,不过所有的郎中,没有一个生还,他们的致命伤都在脖子上,均是被一剑隔断了他们的脖子血脉……” 至于士兵后面的禀告,黄得功却是听不下去了,“走,去看看情况如何!” “对了,杨副将你留下来,负债士兵们的操练,方参将,还有郭参将,你们都跟随我来吧。” 三人得到了指示,亦是不敢怠慢,各自履行自己的职责。 黄得功率着一众人马,匆忙的赶往了关中城。关中城距离山海关距离不是很远,鞭策快马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即可到达。 所有死去的郎中,包括药铺中的掌柜,或者伙计,他们的尸体都被搬运到了一个小型的广场上。身上盖着简单的芦苇,将他们的尸体给遮住。 一夜之间关中所有的郎中被杀尽,而且还包括药铺中的人,关中的百姓,可是让他们惶恐不已。这样的屠杀,未免真的是过于残忍了。何况死去的还是济世救人的郎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才会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啊? 这关中城没有县官,只有一个地保负责治安。因此,这些事情,他是第一个得到的通报。这太保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姓李,名善。出了那么大的人命案子,李善早已经是被惊吓的六神无主了。 幸好,他头脑还算是灵活,一边派遣人通告了边关的小吏,边关上驻守的可是朝廷派遣下来的大将,况且这关中城也是他们管辖的范围,事关重大,李善一边通报,一边遣人将那些死去的尸体给搬运出来。 作为这里的负责人之一,李善只能一边着急的等待中。想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搬运那么多尸体,看他们死去的惨状,心底中一股不寒而栗冒然升起。 踏踏的马蹄声,终于来了。 黄得功他们在小吏的指导下,急速的赶往关中而来。 半柱香的路程,他们准时到达。下了马,黄得功二话不说,扒开了那些胆子相对较大,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们。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黄得功目光一扫,将地上的尸体大概粗略看了一遍,那些死去的郎中,的确是如同那个小吏禀告的一样,他们的致命伤口,一同都在他们的脖子咽喉处。 一剑封喉致命,果然是够毒辣! 第48章出大事 “小的李善就是这里的地保,不知道官爷有什么需要问的?” 李善见着黄得功一身盔甲,一脸威严凛然,一脸恭敬候在一旁,立刻回答道。 “你是这里的地保?如此说来,你可是第一个发现了他们的尸体?”黄得功接着问道。 李善摇头,“不!小的可不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是那打更的樵夫,是他发现的,然后才来通知小的,然后小的就派人把他们都搬运一起……” 李善还想要继续说下去,不过却被黄得功挥手打断了去,“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检查尸体的仵作?然他前来仔细的检查一下他们,看看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 “有的!小立刻去吩咐人前来。” 李善叩一个礼,立刻离去。 刚才,黄得功初步的检查了那些死者的尸体,并没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毕竟他可不是仵作,善后的工作,还得拿些仵作来仔细的逐一检查才行。 因为黄得功觉得,关中一夜之间所有的郎中完全被诛杀一个不留,而且连药铺中的掌柜,伙计们都不能幸免,这其中必定隐藏着某个巨大的阴谋。 至于这个阴谋是暗示着什么,黄得功可以说是,他那空空的脑袋中并没有想起任何头绪。 而且在昨夜中,他得到了密报的消息,清军已经在关外的百里主营,十万清军来势凶猛,这事情是否跟他们有关系?可黄得功随之转念一想,若关中这些郎中均是被鞑子所杀,那么他们又是怎么潜伏进来的? 在继续的往上推断,那些鞑子诛杀了所有的郎中,他们的目的为的又是什么?莫非是想要杜绝他们一旦士兵受伤后,没有郎中治愈么?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黄得功的眉目皱得更深了,“两位参将,你们对于这事情可有什么样的看法?” 不单是黄得功感到迷惑不解,方献延,郭云龙他们心中同样是不解其中的缘由。 “将军,这事情,我们一时半会儿也都想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方献延可是跟郭云龙一样的意见。 “罢了,眼看战事即将涌起,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来探查这事情,不过这事情还的继续探查下去,这案子就交给你们两人前来负责吧!对了,这些尸体先不要着急把他们都埋葬了,寻个地方把他们都妥善处理好,后面的事情就慢慢来吧。” 黄得功可是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下了这样一个决定,才让后面的事情越来越糟糕。可惜,当他明白真相的那一天,已经晚上一步了。 “末将遵旨便是。” 两人同时恭声答道。 “嗯!那么这里的事情叫交付给你们了,我就先回军营了!那些兔崽子,我可是不放心他们呐。” 趁着鞑子尚未没有开始攻城之前,得抓紧时间寻到那些刚刚融入了他们当中的边关军,即使只有一天的时间,黄得功也得赶鸭子上架。 上了马,踏踏的鞭策快马返回。 “老郭,你是否觉得我们的黄总兵,他办事好像都风风火火的样子?难道他们南军中,满地都是像黄总兵这样的将士?” 才是短短的两天几天接触下来,黄得功给他们手下人的印象就是,满身的干劲,好像总有是使不完的力气一样,怪不得,方献延会有这样的感慨。 郭云龙检查了地上的尸体一遍,轻轻挑了眉目,“嗯!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能他们都是皇上身边亲手训导出来的,跟我们不大一样了。今天早上,你没有看见吗?总兵让我们绕着校场跑上一圈,看看我们手下的将士们,不都是东倒西歪的吗?反而是总兵带来的那一千多士兵,五圈跑下来,人家可是精神抖擞的样子,看来当中的差距,即使我不说,你也看得出来了。天子治军啊,不得不佩服!” 的确,传言说,皇上逃亡南京,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看来这消息当真是无风不起浪。 大概是过去了半刻沙漏的时间,两个仵作在李善的带领下,匆匆前来。赶紧对那些死者展开了一场比较细密的尸检。 可他们一番检查下来,除去了脖子上的致命伤口之外,连仵作也不能给出一个详细的现场结果,不得已,只能暂时将所有的尸体,指定的运回去,择日在做详细的调查。 时间一晃,弹指挥间,已过去了十天的时间。 这十天的时间,身在边关帐篷中的黄得功,他心中有些郁闷,对于目前的战局情况,他心中更加是猜测不透其中的缘由了。 明明清军就在边塞外的百里,一连十天的时间,竟是不见这清军对他们有任何攻城的迹象。他们驻地在此,非但没有攻城,四边中也不见有任何埋伏。 清军反而是每天都在擂鼓呐喊冲天,原本以为,他们是在攻城做个准备,可是谁知道,当黄得功一身盔甲凛然,率领部下到城门上头,守备迎战,竟是不见鞑子前来,远远的只能听见,好像是鞑子在操练三军。 几次折腾下来,可把黄得功连脾气都折腾的没了。擂鼓呐喊,不是攻城,而是在操练三军。摸清楚了敌军的动向后,黄得功一方面督促了各个负责坚守城门的士兵们,务必要提高警惕,防备鞑子偷袭,令一方面,他也不断对手下这一支人数差不多是五万人的士兵们,展开了更加凶猛的残酷训练。 凡是段飞在南京城如何训练那些士兵们,黄得功都依法炮制的对这些已经是哭爹喊娘的士兵们,不断的魔鬼操练。 当然,黄得功可不是蠢蛋,这样每日每天的训练,士兵们的身体,迟早会被累垮了去,一旦清军攻城,那个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累坏的士兵,他们还有那个力气打仗吗?别说上战场了,连拿刀都是不稳,如此只能等着鞑子的军刀往脖子上那么一抹下,成了刀下鬼。 黄得功兵分出两拨人马来,一波体格比较强壮的兵马自然是留下负责监控敌军的动向,至于被选中操练的那一拨,定然是体格各个方面都是相对比较孱弱的士兵了。 只是在这十天当中,他们一直在军营中,并没有十分清楚关中居民们的动向情况。这十天中,那些关中居民们,几乎每家每户都出现了一两个突发疾病的病人。 这些病人初始发病,首先是发热,然后是开始咳嗽,接着是咳血,继而忽然就倒地暴毙而亡。 时间的长短,恰好是十天左右。 刚开始,不过是一两人出现这样的病状,家属并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准备,人一下子就死去了?这下子,百姓们才开始感到了惶恐。 短短的十天之内,从最初始的一两病人,到了现在,关中城中,这样的病例已经是上千人数之多,更让百姓们惊恐的是,每天中,那些莫名就生起了怪病的人,他们一旦发生了咯血情况,他们很快就会死去。 即使是瘟疫,那个传播的速度也没有如同一夜春风来,遍地都是死人啊!关中城,已经是被感染无数。 而黄得功他们,接到了这个霹雳的消息,已经是过去了十天之后。而且,他们军中,也有士兵开始感染了此病,像病毒一样,在一夜间,这样受了感染的士兵,逐日增多。军营中,随处可见发热,咳嗽,身体孱弱的士兵,若是没有其他士兵的搀扶下,他们几乎都是无法站立。 碰! 帐篷中。 黄得功一脸怒不可及,一拳头狠狠的将一张桌子给粉碎了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为何到现在才呈报上来?你们……该死!” 帐篷中,跪倒了一众部下将士。 当中以杨坤,方献延,郭云龙为首。其实,这也不能怪罪他们,他们得知了此事情,也不过才是这两天的事情。可是谁知道才两天,他们军营中的士兵,感染上了此病的人,居然已经上百人数之多,而且,还在疯狂的蔓延下去。 “将军,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得到的消息,也是这两天,才是得知了关中的百姓们,他们最开始焕发此怪异疾病,到了现在,初步统计,死去的人数,目前是八百人左右,不过看其情况,数据还在不断剧增中……” 杨坤艰难的吞咽了一口气,初始,他接到了这个消息,也被惊吓了一跳。八百条人命,一转眼就没有了?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瘟疫,能够如此急速的蔓延?堪比毒药还要猛烈。 而且到了现在,他们都不知道,那些已经被感染上疾病的人们,那个根源从哪里而来的?这才是最致命之处。 “那么,你们现在可查到了他们到底是感染什么了什么样的疾病?瘟疫?祸乱?这怎么可能?速度如此迅速,犹如洪水猛兽,实在太可怕了……” “还未曾查实……” “都是饭桶!” 黄得功面色巨变,爆了粗口,大口喘息继续说道:“你们现在赶快把我们军营中受到感染的士兵们妥善的安置好,还有你们,通通都跟随我们前往关中探个究竟。” “末将遵旨。” 一众部下,在黄得功匆匆的安排下,各自履行自己的职责。鞑子没有攻城,而他们关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情,难道是天灾?所谓前程未卜,祸兮相随。 第49章寻找根源 火速赶往了关中城,当日所见的关中城,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当街小巷中,均是可闻到哭喊声,声声断,断人肠。 大街上,随处可见倒地的尸体,尸体上围绕着苍蝇,嗡嗡响个不停。这还是人间吗?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才是短短的十余天时间,城中竟然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到了今天,才是得知这个残酷的事实。 一路匆匆赶来的黄得功,亲眼所见自己的子民不是死在鞑子的乱刀下,却是死在一场不明缘由的疾病。这里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天灾的事情? 一众部下,彼此都下了马,静悄悄的跟随在黄得功身后,惊愕的看着那一片街道,四处可见死人,亲人的哭喊声,苍蝇满天飞的嗡嗡响个不停。大片大片的死人,真如战场上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后,尸体堆积如山。 “我的儿呀,你就这样去了,你让娘亲怎么活呀……” 大街边上,但见一个一头苍白发母亲,怀中搂着一个年轻男子,只是在老妇怀抱中的年轻人,早已经是死去多时。 老妇不断低低的抽泣,目光呆滞无神。而她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搂抱着怀中的死去人儿,一刻也舍不得放松,生怕他一下子就消逝不见了。 见此一幕,黄得功不禁是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他大步走了过去,对着老妇人轻声道:“大娘,你而儿子他……” “军爷?”老妇人眉目一闪,忽然就发疯的扯住了黄得功,“军爷,老妇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儿……” 猛然被紧紧的抓着,可把黄得功惊吓了一跳,“大娘,您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着急,让我看看你儿子的情况。” “将军,不可。” 就在黄得功就要探手朝着老妇人怀抱中的青年人,郭云龙竟是比他抢先了一步,阻挡了他的举动,“将军,这些人,看样子他们定然是感染上了某种祸乱的疾病,一旦接触上了,或许很快就会感染,将军可是我们的主帅,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这如何是好?” 听闻了郭云龙的话,黄得功那探出去的手,只能一怔的停留下半空。是啊,他只是一时之间心急,想要看个情况,这些已经死去的人,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想他身为主帅,一旦入郭云龙说的那番,一个不小心被感染上了,那么这军队由谁来负责? 关外的十万清军,正在对他们虎视眈眈。黄得功猛然抽回了手,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身为军队的主帅,当真不能出现任何闪失。他一人的安危,可是关乎着整个山海关的沦陷,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这样做。 却是在瞬间,老妇人对着他们一众人怒目而呵斥,“你们胡说,我儿子没死,他真的没有死!他不过是睡着了而已,他说,待到他赚够了娶媳妇的银子,来年就给我生下一个胖儿子,他怎么可能会欺骗我这个做娘亲的呢?不会的……” “郎中呢?这关中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一个郎中的身影?”黄得功彻底暴怒了起来。 “将军请息怒,难道将军忘记了?这关中城的郎中,在十天以前都被一夜杀死了。那些郎中的死,也许直接跟这事情有着直接的关系。”方献延痛心疾首说道,“而且末将刚才注意了一下那些死去的尸体,在他们的身上,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亦是在他们尸体上,或者死者的手臂上,出现了拇指大小的瘀点,而且他们嘴唇发黑,像是中过毒一样,可他们又不是毒发身亡,所以末将就想……” “别在想了,现在所有的时间都来不及了!关中城没有郎中,那么就到方圆百里的附近县去找来,郭参将,你现在速速携带一匹人马赶往各个附近的邻县,把郎中找来,若他们不来的话,你绑也把他们都通通捆来,一切后果就由我这个总兵来担当。” 这事态越来越严重,必须得将这祸乱给控制起来,不能在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了。黄得功的心中,可是着急,可即使他着急了也只能发发牢骚的口令而已。 “末将遵旨!” 得到了指令的郭云龙,火速的从部下抽了七八个人,鞭策快马赶往了附近的邻县。 “对了,方参将,你方才说,这些被感染的人,你似乎已经想到了是什么原因了?” 沿着街道走去,入眼而来的是满目苍凉,黄得功的心情越发沉重。出了这样的大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的话,还真不知道是如何的震怒雷霆。 想起了皇上的威严,黄得功心中蓦然是一片冷意嗖嗖。 “末将怀疑,这很有可能是清军的阴谋!那些一夜之间被杀死的郎中,可以从他们身上判断各一二。将军不防可以想想,郎中全部被杀死,而且连药铺都不能幸免,而且凑巧的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祸乱,一下子就发生了,而且来势凶猛,几乎没有药物可以控制,杀死了郎中,就等于是断了我们的后路。” 听闻了方献延的一番分析,蓦然中,黄得功已经开始明白起来。关中的郎中一夜被杀死,所有的药铺也是在一夜间被捣毁,这么一个严重,又是蹊跷的问题,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很有可能就是狗鞑子的阴谋呢? 是他们制造了这一场瘟疫祸乱啊!这些人们,他们一旦感染上了疾病,那么没有郎中,没有药物的情况下,他们的下场只有是死亡! 终于将这一层厉害的关系窜通起来,黄得功顿时面色大变,“走,去找那个地保!问问他,那些死去的郎中到底在哪里,我想,一定是他们在郎中的尸体上做了一些手脚!因为他们可是第一批死亡,我想,最开始发病的人,一定是首选接触上郎中尸体的人们。” 这一刻,黄得功真的是悔不当初,那时候,他就应该把所有的尸体全部都焚烧了,或者掩埋了,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现在他要面对的问题是,百姓被感染了,更要命的是,连他们的军营中被感染的士兵也在不少数,而且这个感染的速度,相当恐怖,防不胜防。 “将军,请跟随我前来,末将知道那地保住在哪里。” 方献延立刻在前道开了路,众人二话不说,匆匆赶往。 不到半半柱香的时间,众人已经到了那地保李善的住所。这是一座简单的小院子,靠近了街尾。 叩响了大门,随之,大门开来,走出了一个二八年纪的清秀女子。女子脸上带着泪痕,双眼通红,好像刚刚哭过一样。 女子见到了大门前拥挤了一众军人,她顺进就惊愕,“你们是……” “哦!姑娘,我们是来找那地保李善的,请问他是住在这里吗?”黄得功也顾不上礼仪了,神色着急问道。 “你们是来找我爷爷的?可惜他……已经死了。”女子说完,两滴眼泪又哗然而下,模样有些楚楚犹怜。 “啊?这……” 黄得功可是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地保死了?看来也是被感染上了,“那姑娘可否知道,在十天之前,这关中城中,所有的郎中在一夜之间都被杀死了?” “知道,我爷爷跟我提起过!”女子淡淡说道,“这么说来,你们前来,可是为了那些死去郎中的事情了?我若是没有猜测错误的话,你们是为了他们的尸体而来吧?” 好个聪慧玲珑的女子,黄得功心中有了一丝佩服,“嗯!正是!不知道姑娘可知道那些……” “尸体被我爷爷安置在城南的一间破庙中!小女子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希望能够帮助你们。” “谢谢。” 告别了女子,黄得功自是摔着众人马不停蹄的赶去,经过了一番打探之后,他们终于寻到了那个偏僻的破庙。众人尚未踏入破庙,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已经扑入了鼻孔而来。 当场有几个士兵,他们就呕吐了起来,可见,那一股难闻的气味,是有着多么的恐怖。 “哼!瞧瞧你们个熊样!真没出息!” 黄得功轻哼了一声,“这样的气味你们就受不了啦?假若我们要跟鞑子交战的话,你们可知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然后那些白花花的肠子流了满地都是,断头,脑浆迸发,有可能会洒满你们一身,到时候你们若是见了,又该是个如何呕吐法?不得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而亡?” “将军,我们进去看看情况如何?”方献延赶紧建议道。 “我教会你们一个办法,你们若是嫌臭味的话,就赶紧从你们身上撕下一块布来,用水沾湿,或者你们拉一泡尿液,然后捂住你们的嘴巴跟鼻子吧。” 这个办法,可是皇上教会他的。当初,在南京预演大炮时候,皇上就说,若是被烽烟滚滚的淹没了,又是无处可逃的话,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扯一块布,沾水弄湿,在没有水源的情况下,只能拉卡裤裆当场尿一泡即可,最后捂住嘴巴跟鼻子,即可保住自己的性命。 皇上妙计,历来都是高人一等,黄得功他不得不佩服。 第50章黑寡妇 入了破庙中,即使黄得功一身武功非凡了得,可是在对此那一股难闻的激烈气味,他眉目也得皱了起来。可是为了给部下做个表率,即使气味极其难闻,他也得坚持住。 而部下的几个士兵,他们得到了黄得功的指示后,在外面他们已经撕下了身上衣服的一角,把自己的嘴巴,鼻子都捂住的严实。因为有话在先,黄得功也不好呵斥他们。 破庙中,那些死去的郎中尸体,他们就被暴尸在此。黄得功之前已经是下了指令,事情在没有查明清楚的情况下,任何家属都不能私自把尸体给埋葬了,所以到了今天,这些郎中的尸体,他们的家属,至今都不能前来把他们给下葬了。 唉……看来,可是自己的决定让他们遭罪。 捻上了一根棍子,将尸体上的衣服一挑开后,顿时,不单是黄得功,连他身后的一众部下都是吃惊不已。那些尸体上,几乎都是一块块的瘀点,有如拇指大小,跟他们在外面看见的是一模一样,几乎是没有区别。 在看看这些已经是死去多时的郎中,他们每个人的嘴唇上,都是乌黑一片,这其中果然有猫腻。可是当初,他们检查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些尸体上有什么异常?难道是这十天中才是发生了变化? “将军,看来,末将的猜测是对的!根源就是出在这郎中的尸体上。看来我们之前检查都犯下了一个错误,往后再也没有前来关注这些尸体的进展变化!若是当时……” “方参将,你也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敌人太过于狡猾了!到了现在,我才明白,我们中了敌人的诡计!” 黄得功目光一片阴寒,“郎中被杀,药铺被毁,其实,我们早应该猜测到,他们给我们套下的是一个极其毒辣的阴谋。如今百姓被感染,而且我们军中被感染的士兵也不再少数,其实,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让我们统统都被感染了,无郎中救治,无药可医,只有等死的份,然后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即可攻陷山海关,一箭双雕,民心惶恐,军心不安。真想不到……” 终于弄清楚了这事情发生的关键。黄得功顿时被惊吓出了一身冷汗来,“现在,老子终于明白,为何那些狗鞑子一直驻守在关外中按兵不动了,原来他们等待就是这个时机。不好,对于这样的突发疾病,杜绝根本是不可能的。嗤……” 黄得功狠狠的抽动了一口气,他彻底乱了方寸。 “将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每天不断有被被感染上次疾病,我们又该如何来预防?”方献延同时也是面色大变。 “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听闻了疾病如此厉害,跟随中,一些胆小的士兵们,他们几乎双腿就要软了下去。刚才,他们都进了那破庙中,那么他们到底会不会感染上次疾病?心中越是每个底,于是他们更加惶恐。 离开了破庙,黄得功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方参将,你留下一部分人马,负责这关中城的百姓治安,现在这城中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不过当中也有一些无赖在此祸乱人心,虽说现在不能杜绝,但一定要尽量的抚慰百姓的情绪,一旦他们在发生暴动的话,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还有……”黄得功继续说道,“等郭参将回来,看看有多少郎中,你们就酌情的分配下去,然后我们军营中也是需要,一定要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此病原给控制起来!若是能够治好那些已经被感染中的人们是最好不过。” “将军请放心吧!末将知道该怎么做。”方献延重重回道。 “嗯!如此便好!那么我就先会军营了!战事一触即发,我们不知道,那鞑子什么时候发起进攻,但是我有一种预感,他们绝对不会超过三天!唉,现在叫人担心的是,不知道我们的军营中,被感染的士兵实数如何!方参将,那么着关中城的百姓就交给你们来负责了。” “将军放心前去,末将一定会尽心尽责。” “好!记得把关中城的情况一天一报。儿郎们,我们回去。” 黄得功抽走了几个士兵,至于其他的十余个士兵,他们只能跟随方献延留下,负责关中城的百姓治安。 山海关百里之外,清军帐篷。 “哈哈…...” 从帐篷中,传出了爽朗笑声,但见上座的多尔衮说道,“国师果然好计策,这才是那么短短十余天的时间,那关中城已经被搅乱的一锅粥,据线报回禀,如今那些死去的汉人,可是上了千人之多,这还不是让本帅高兴的,最高兴的是,是那关内的大明军,据说,他们的士兵,正在一波又一波的被感染上了,哈哈……真的是大快人心。” 阿鲁奇捋一下他唇上的两撇八字胡须,点头说道:“这是必然的!我阿鲁奇能够想出这么一个妙计来,放眼天下间,少有人能够匹敌。再者,一夜之间杀光了他们关中的郎中,将他们的药铺也给毁掉了,这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最让我兴奋的是,我能够在那些被杀死的郎中身体上种下了蛊毒,神不知鬼不觉,这才是我最满意的地方。” “国师果然是妙计连连,不过本帅却是很好奇,国师究竟是如何在那些尸体上种下的蛊毒?这蛊毒到底是什么一种东西存在的?”行军打仗,调兵遣将,多尔衮自问是行家,可是要论施展毒计,他就是一张空白的白纸,不沾一墨。 “大帅若是有兴趣的话,我则可以慢慢向您道来。” “国师请讲。”多尔衮对于这事情,可谓是万分好奇。 想想看,现在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已经将关中城搅乱的天翻地覆,假以时日,待到他们城中几乎都被感染了,又是无药可治,那么他们在攻关,那些大明军,还不如同猪狗一样的畜生被他们任意的宰杀吗? 一盘肥肉就在眼前,只要动动筷子就可以吃到,这可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我给此蛊毒命名了一个极其诱惑的名字,叫黑寡妇。此黑寡妇可是我研究了多年,才研制出来的新品种,其毒性剧毒,传播速度极快。不过其中的利弊就是,只能在死人的尸体上接种,然后解除传染,一旦生人接触到了此蛊毒,一般不出十天,他们即可暴毙而亡。” “当然,这其中也有利弊!此黑寡妇对于男人可以传播,但是女子的话就失效了。”阿鲁奇接着说道,“或许大帅会问,这又是什么原因?” 上座的多尔衮点点头,却是赞同了阿鲁奇的反问。 “这其中的原因也很简单!黑寡妇属于阴毒的蛊毒,一般女子的身体属阴,阴上加阴,这自然是黑寡妇的克制,所以一般而言,即使接触到了此黑寡妇的女子,她们多数都是会相安无事,不会被感染,反之男子则不同了,男人自古有刚阳之躯,一旦我在他们身体种下了黑寡妇,必定是阴阳相吸附,继而感染,然后发病,接着他们就是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啪啪! “好!国师的一番解说,本帅已是茅塞顿开啊!”多尔衮一脸赞许,“那么国师以为,依照现在的局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攻城是最佳的时机呢?” 阿鲁奇再度捋了一下胡子,随后,他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三天之后,即可攻城,如若不出意外的话,这号称天下第一关的山海关,必定会成为大帅的囊中之物,看如今关内的大明军形式,我料想他们的士兵被感染,也上了五六成左右,依照大帅手中十万大军,攻城不是什么难事。” “嗯!虽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本帅这十万大军可不能轻易挪动的,这可是王兄的全部心血,每一次作战,我们务必要将士兵的伤亡人数减到最少,若是能够以最少的伤亡拿下这山海关,我想,我们清军要直达大明心脏,将大明摇摇欲坠的江山揽入到我们满清人的手中,才是我们最大的胜利。” “大帅说的是!以大帅的大将才某,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阿鲁奇赶紧一溜马屁拍了上去,顿时惹得多尔衮哈哈大笑起来,“那就借你国师吉言,本帅倒是很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呀。” “对了,怎么不见多铎?”多尔衮对于自己的这个袍弟,心中多少有些无奈。大战在即,自己的这个弟弟倒好,连他这主帅的帐篷都是极少前来报到。 “他呀,今天一大早,我好像看见他带着一众部下,携带着强弩,好像到后山去打猎了吧。” “这多铎,都什么时候了,还这玩性不改。”多尔衮眉目一皱,有了一丝不悦。 一支大军中,有一个出色的主帅即可。至于多铎,他不过是一个只会提着战斧的莽夫而已,若是论手段,论智谋,论作战布局,他可是连自己的兄长多尔衮十分之一都不到。而阿鲁奇,他本来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 能够让阿鲁奇佩服而甘心效命的人,除去多尔衮之外,再者便是皇太极了。而这一次前来攻陷山海关,阿鲁奇就是受了皇太极的指令,跟随大军前来。他现在的身份,既是国师,又是身兼军师。 当然,在皇太极身边,还有一个叫范文程的谋士,这人的手段,心智,智谋,阿鲁奇却把此人纳入了自己的劲敌当中来对待。范文程,他不简单。 第51章攻城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最难熬的三天,对于在关内的士兵而言,宛若是从天堂坠入了地狱般。一整队的军人,全营的士兵几乎都是菜白色的脸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一场没有预兆,怪异无比,又是叫人感到绝望的疾病,将他们笼罩而下。正如预言说的那样,被感染的士兵,已经达到了六七层的恐怖数字。 蔓延的速度,根本是无法控制。郭云龙受命从邻近县“捆绑”而来的十多个郎中,他们对于这一场爆发的疾病,竟是素手无策的没有任何办法。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每天被感染的人数火速的上升。 可以说是,他们虽然为郎中,可他们也自身难保。在关中城,尚未被感染的百姓,早在几天之前,瞧见了苗头不对,赶紧是拖儿带女,携老人搀妻开始了逃亡之路。关中城,已经是死尸堆积如山。 黄得功,作为边关的总帅,这一场瘟疫,连郎中都是忌惮的素手无策,他身为一个军人,连及他跟一众部下也都没有任何办法,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关中的老百姓,或者军营中的士兵不断继续被感染中。 于是,黄得功一咬牙,立刻十万火急的拟写了一章程,将这关中城所发生的事情,还有边关即将不保的属实情况,写成了秘奏,令人火速赶往南京回禀求助。 秘奏发出后,今天,已经是第三天的时间。 今天早上,关外的清军再度擂鼓,一波晃动骑兵,踏踏的兵临城下。看清军来势汹涌的样子,他们可是要开始攻城了吧? 关内中,黄得功已经下达了三军,全营戒备。可是杨坤竟是面色匆匆来禀告说,目前军营能够作战的士兵,人数不多,大概估测只有两成左右,而剩下的士兵,已经是全部被感染中。 发热,咳嗽,全身软弱无力,更别说要站立起来,拿起武器奔赴战场杀敌了。 啪! 黄得功面色一寒,“这么会那么严重?能够作战的士兵?只有两成左右” 嗤!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清军可是十万人马啊,他又该拿出什么样的资本来跟鞑子交战?听闻了杨坤的禀告,黄得功瞬间就瘫痪在椅子上,像一团烂泥,逐渐消融。 “将军!我们中了狗鞑子的奸计!这是我们万万想不到的,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死守住这城门了,希望远在南京的皇上,他能够前来支援我们,只要我们能够坚持到援军的到来,眼前这一切困局都可以解决的。” 眼见他们的主帅一脸丧气,杨坤他只能如实安慰说道。 “不!杨副将,你未免把事情看得太乐观了,南京城的局面并不安稳,而且南京可是皇上的最后根基,秘奏我是发了出去,可皇上未必会发兵前来援助啊!因为南京的局势一直都很动荡。” 黄得功晃动一下,站了起来,继续说道,“驻守南京城的士兵,勉强能够凑齐人数三万左右,皇上一旦出兵,那么城中必定会出现空缺,兵力守卫不到,被南京的背负着被闯攻陷的极大危险,至于皇上如何定夺,当中的抉择,那个利弊,不用我说出来,杨副将你也能够想象得到,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局面。” 黄得功可是任命前来边关,皇上对他寄托了很大企盼。可是谁知道,战争并没有打响,他的一方人马已经倒了下去,到了最后危机关头,黄得功他不得不发出了秘奏,像南京方面求助。 看来,他这个边关总兵的主帅位置已经是做到头了。 仔细的一斟酌黄得功的话,杨坤一下子就明白了,“将军,假若皇上不发兵的话,依照我们现在的情况,能够上战场厮杀的全体士兵,即使他们不病倒,在面对一支数万人的清军,这一仗,我们又该怎么打?” “没有办法!只有守城!死命的守!此山海关一兵不能落入到狗鞑子的手中,一旦山海关沦陷的话,那么我们大明朝就很有可能会葬送在我们的手中,而我们就是大明朝的的千古罪人了!所以,即使死,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能退步……” 轰隆! 一阵剧烈的颤动,如同天崩地裂般,狠狠的将大地给撕裂开来。 咚咚!擂鼓敲响,一片厮杀声震动天地。 “将军!敌军已经开始攻城。” 一个士兵,火速前来禀告。 “什么?清军已经攻城了?杨副将,你速速传令下去,凡是还能够作战的将士们,拿上他们的武器,跟随老子杀鞑子去。” “末将尊令!” 而黄得功赶紧也窜出了帐篷,率领着他手下的亲卫军,一路夺上城门。到了城门,看着城下的清军,他们发起了第一波猛烈攻击。 投石器,偌大的石头,滚滚从天而降下,然后狠狠的砸到了城墙四处。一旦巨石落下,被砸中的地方,立刻凹陷下了一个窟窿洞眼,叫人望着触目惊心。 在他们城墙的上空,不断投来密密麻麻的巨石,不分东南西北的砸下。如此攻击强悍的投石器,有些不幸的士兵,身子就啪的一声,被那从天而降下的巨石辗岁了去,一转眼间,已经变成了一团肉酱。 死去的士兵,没有人来为他们悲伤,因为活着的士兵,他们在坚守自己的岗位中。眼看身边的战士,一个接着一个被巨石砸得粉身碎骨,他们也只有一瞬间的眼睛通红。空缺的裂口,一旦有士兵倒了下去,另外的士兵马上就补缺上了空位。 “炮手,火铳,赶快列队!” 黄得功的亲卫军,可是他从南京抽出来一直精装的士兵。五发古老的火炮,外加上三百枪支,得到了指令后,立刻开始了第一轮反击。 轰轰! 砰砰! 枪支叩响! 反激战,拉开了序幕。可惜的是,这古老的五发大炮,投出的火药并不十分威猛,而且射程不远,弹药根本就无法落到清军的作战位置上,连续发射了十余发后,真的是雷声大,雨点小,给清军早不上任何危害。 “停止发射!” 这一刻,黄得功终于明白了,早在南京之前,皇上对于这五发古老大炮一眼也瞧不上,原来是圣上早有先见之明,这大炮在作战中,根本就对他们没有任何帮助。这大炮,根本就是废物般的寻在。 亏他们还从南京千里迢迢的运到了边关来,真是失算了。 反而是那三百名枪手,一下子就扫射了清军的十余辆投石器。只是可惜,他们的子弹有限,一轮发射后,他们不得不暂时停下来,重新装上弹药,以备下一轮的反击。 这些士兵,他们在南京都是被皇上亲手训导出来的。而且在寻常中,皇上已经对他们不断的演习,加强他们各个方面的应敌能力。 看他们作战中,丝毫不乱,一旦得到了主将的指令,立刻扫射。清军距离他们的远程虽远,但他们第一轮扫射后,也是诛杀了不少的鞑子。 轰隆! 清军的投石器再度运转,巨石飞天而降下,密林如同雨点。 “将军,前方危险,您还是回到后卫去吧。” 杨坤率领着一支将士前来支援,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巨石,源源不断的朝着他们砸上来,发现黄得功跟城门的士兵拥挤一起,他也只能避开了巨石,碎步的艰难道了城门前方线上。 “我身为你们的主帅,岂有躲避在你们后面观战的道理?杨副将,你也看看吧,我们当中那些死去的士兵,他们是何其激烈?我黄得功不是懦夫,只有战士沙场,不会退宿。” “将士们,告诉我们,你们怕死吗?” 虽然,头顶上飞来的可是一块一块重大百斤重的巨石,一旦被砸中,小命就不保。可那些作战在前线上的士兵,他们在听到了黄得功的问话之后,彼此都是昂起了胸膛,铿锵有力回答道:“不怕!杀鞑子!战士沙场!永不后退!” 呐喊声,伴随着巨石的轰隆投诚声,激烈的融合一起。 为了把士兵减少到最小,而清军现在的投石器攻城,又是那么的猛烈,眼见身边的士兵不断倒下,无奈,黄得功只能暂时将城门驻守一线士兵遣散了去,退到了二线上,继续坚守,以备清军攻击。 高耸的巍巍城门,即使城墙砌得在如何坚厚,在清军密密麻麻的投石器摧毁下,其中的破坏力度非常强烈。 有的城墙地方,已经被巨石狠狠的砸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洞眼来。透过某个窟窿洞眼,可以清晰的发现,清军的投石器,还在不断猛烈攻击。 身边落下的是巨石,耳朵中,一直传来都是轰隆不断的巨石砸墙巨响,所有在城门上作战的士兵,他们只能感觉到,耳旁一直隆隆的想个不停。 清军的投石器,他们连续轰炸了大概是半柱香的时间后,那个响彻天地的轰隆声,终于平静了下来。 而且,叫城门上的所有士兵惊讶的是,清军在投石器轰炸了城门后,他们并没有发起第二轮的攻城,而是退兵了?所有人,几乎是莫不着头脑。 第52章战局,才是刚刚开始 清军如此打法,却让在城门上的黄得功一众将士们,彼此是心惊莫名。 “杨副将,你立刻派前前去关中城,把方参将跟郭参将调遣回来!多一份人,就会多出一份力量,至于关中城,你姑且留下几个看守的士兵负责治安即可,其他的等他们回来我们在做商讨。” 眼下的兵力就这么一点,万一清军十万大军真的要一举而来压境的话,他们也只能拼着最后的努力一博了,成败在此一举,黄得功他现在连性命都准备豁出去了。 “末将尊令!”杨坤叩首道,立刻下去做了安排。 “你们几个,把伤亡的士兵们统计个数出来,稍后呈报给我。”接着,黄得功在对他自己的亲卫军下了指令。 清军的投石器攻城,的确是恐怖。眼看就是半柱香的时间,暗暗估测一下,他们的伤亡人数几乎都上百人之多。清军只是投石器初始攻城,一旦他们发动了全兵力的话,那么山海关迟早不是要被沦陷了吗? 想着心头上的烦恼事情,黄得功默默的站在了城墙上头,挑眉看那已经离去的清军,心中那个滋味,五味俱全。 倘若,军营中的士兵,若是没有被感染上疾病的话,他们放手一搏,黄得功自问,他要保下着山海关不成问题。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如今的手中士兵,能够作战的不到三成人数,这一仗,叫他怎么打法? 黄得功也知道,这一战,他是无法逃避。想起皇上对他的重视,可刚刚是初战,他已经有种无力回天的挫败感。 清军主帅帐篷。 “大帅,我们为何要退兵?刚刚你们都看到了,那大明军在面对我们的投石器攻城,我们几乎连他们的城墙都砸烂了,为何不趁热打铁攻打上去,一举歼灭了他们?从而拿下关卡?”多铎对于自己兄长的做法,他真的很不解。 因此在退兵回营后,多铎就兴匆匆的赶回主帅大营,黑着一张脸色,质问其他的兄长多尔衮。 对于这个自己的袍弟多铎,他真的只是知道打仗的莽夫,为了不引起他们兄弟之间的间隙,多尔衮立刻对他解释道:“现在我们要攻上城门,不是不可以,但是,明军的主力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不堪!而且我们一旦要霸王硬闪弓的话,我们当中的将士死伤在所难免。” “再者……”多尔衮声音提高了几分贝,“多铎你可知道,那些将士对于我们而言,有着多么的重要?死伤一个士兵,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很严重。而且今天,本帅并没有决定要拿下山海关,不过是给他们制造了一场混乱而已。” “可是大帅,我还是不明白,明明机会就在眼前,一旦错过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他们搬来救兵,那么我们想要在攻下这山海关,可不是比登天还难吗?”多铎就是单根筋,说来说去,他心中就是憋着一股气,对于兄长的决断,还是不解。 “你无须明白,听本帅的指令行事即可!放心吧,仗多的是,总有你打不完的,下午,我们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依照是投石器轰炸他们。” “至于他们是否搬来救兵,我想他们一定会!不过本帅可以告诉你的是,他们现在已经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多铎,下午未时整,本帅给你一个任务,你率领五百骑兵,在我们投石器的掩护下,携云梯,开始攻城,地点在西城门,哪里有个严重的缺口,可是国师这两天发现的,打他们背腹受敌,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哼!大明军,你们就等着自取灭亡吧。多尔衮阴阴一笑,果断下了决定。 “多铎尊命!这下子,他奶奶的,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 多铎一脸横肉,一双虎目顿时射出了一抹尽管。这几天中,他心中实在是憋得慌,明明他们手中的兵力可以一举就拿下山海关。 可他这兄长倒好,一脸驻地半个月来,都是按兵不动。后来,多铎才知道,原来是他们的国师阿鲁奇跟自己的兄长设下了一个妙计,一下子就让大明军的士兵们,感染上了他们国师研制出来的蛊毒“黑寡妇”。 可以说是,他们现在要攻上城门的话,已经有七成的把握。只是付出的代价就是,一场恶战血拼下来,死伤过于严重,为此,兄长才不会那么着急的攻城。 原来兄长跟国师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全盘计划。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了骨里。多铎并为此生气,对于行军作战的布局,他本来就是一个门外汉,正如他兄长说的一样,他本来就只会挥着巨斧的莽夫。 多尔衮将此计划透出,多铎瞬间也就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心中便是释然,立刻去准备下午的事情。 关中内。 城头上,黄得功在听着手下士兵的禀告:死二三十人,伤四十六人,其中重伤人数二十八人,余下的皆为轻伤。 黄得功冷冷抽了一口气,与清军战斗尚未开始,死去的将士已经达到了二三十人之多,而且在重伤中,很有可能有的士兵熬不过那个坎,当中也会有人死去。这在作战中,一般伤重的士兵再度出现死亡,是很常见的。 “把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好好的收拾干净莫要尘土蒙灰了他们的脸,记着,详细的把他们的情况都记载下来,他们都是为国捐躯而死,皇上曾经下了指令,凡是为我大明朝牺牲的战士,都必须得给他们记上头等功勋,安葬在烈士园中,让我们所有的子孙后辈们,都必须向他们学习…..” 说到了最后,黄得功的言语中,有了一丝哽咽,直到最后,他失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今天这个局面,黄得功自是认为,是他一手造成的。 当初,在关中城,他若是没有下达那个指令的话,留下了那些郎中的尸体,那么今天就不会是这个局面了。 城中百姓不断感染死去,从邻县请来的郎中都是素手无策,在看看他们的军营中,同样被感染上的士兵,黄得功他已经是无力在去打听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了。 狗鞑子生生将了他们一军,手段可是毒辣至极。 好一会儿,黄得功才是晃过了思绪,继续对着手下人说道:“现在清军退去了,不过我们可不能放松,赶紧把那城墙损得严重的地方,好好都修补一下,以备他们下一次的攻击。” 得了令的将士,赶紧开始忙碌起来。现在时间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生命。将士们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军营中,他们的战友们,被一场突发起来的瘟疫感染了,而他们依然健在,所以,这些士兵们,他们能够在一线上作战的,就是被感染士兵们的希望。 为此,他们绝对不能倒下去。即使倒下去了,也要拉上一两个鞑子作为垫背。他们心中,彼此都是怀着这样的想法。 黄得功作为一军主帅,有很多地方,他不能躬身亲自,所以有的事情,他只能让手下人办理。而他作为主帅,并没有退守到二线,他的身影,频频出现在城头上,密切关注着清军的动向。 半个时辰后,杨坤已将方献延,郭云龙他们从关中城支来。两个参将,他们从副将杨坤口中得知,就在今天早上,清军开始攻城,而且来势凶猛,势不可挡之势。两人心中,彼此都是冷冷的抽了一口气。 尤其在是听了杨坤说起另外一件事情,他们的军营士兵中,能够上战场的士兵不过才区区的两成人数。至于其他的士兵,他们几乎都是被感染上了那至今让他们都无法弄清楚的是什么样的瘟疫疾病。 那么这一战,他们有几分胜算把握?众人心中都明白,他们一分都没有!如今看其情况,他们还海关能够镇守下来,不被清军攻陷的话,他们心中当真谁也不敢张口说出此真相。 三人火速赶往了军营,发现黄得功并不在主帅帐篷,扯来一个士兵一问,才是知道,黄得功至今依然守在城墙上,跟所有的将士并肩守护。 杨坤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一番后,自是赶往了城墙。 “将军!” 让杨坤,方献延,还有郭云龙他们倍感惊讶的是,黄得功正在跟手下士兵一起修复那破损严重的城墙,身为主帅,竟然亲身做这些粗活,可见他们这个总兵,对待士兵是多么的和善,亲切,根本就没有一个主帅的架子。 “哦!你们都来了?对了,现在关中是什么个情况?”黄得功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问道。 百姓就是一个国家的生存基础,如今关中的百姓可是死尸无数,一旦想起那些无辜死去的生命,黄得功心中宛若刀割一般。 “情况稍微好转一些,这两天,那些郎中他们也想出了一个办法,尽量把那些已经被感染的人们与没有被感染的百姓隔离开,所以这两天感染的人数,明显有所降低。”方献延说道。 这两天来,他一直跟随在各个郎中身后,密切的关注着关中城内的百姓,他们从郎中的身上,也学习到了不少的医药知识,可谓是受益匪浅。 想他们以前,只是知道打仗,杀鞑子。回营后,若是难得有个假期,不是去红楼喝花酒,就是睡大觉,日子过的混混沌沌不堪。 “唉……若是当初不把那些郎中的尸体留下,及早的埋葬了事,也不至于今天处在了如此被动的局面上。” 黄得功仰天长叹,内心中自然是悲痛不已。不知道,那远在南京中的皇帝,一旦知道了这个噩耗之后,圣上是该如何雷霆震怒? 第53章密报到京 往南京的官道上,踏踏的是疾呼而过的驿卒。从马背上的驿卒可以发现,他的脸上一片疲倦不堪,那疾呼而去的快马,也是如此。 一路鞭策快马而来,已经是骑死了整整三匹骏马,如今这一匹,已是第四匹了。尽管驿卒已经是疲惫不堪,可他知道他不能在半路上有一丝停留,他身上可是携带着边关的重要密报,他务必要在第一时间之内赶往南京城,然后把这个密报当面送往皇宫,呈报给皇上。 边关告急,已到了燃眉之势。今天,已经是他出发的第三天。他不知道,边关的现在战事如何。他心中唯一的信念,一直坚持着他在马背上日夜前程连续三天不眠不休了。而南京城,就是他最终的目的地。 踏踏…… 终于,在驿卒即将要坚持不下去时候,南京那魏耸立的城门出现在眼前。驿卒喝足了力气,奋力鞭策座下快马,呼啸入了城门。 一般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一旦是见到骑兵中的驿卒,而且在驿卒身上还插有特殊的标志,便是意味着,那是从边关远道而来,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或是捷报,或是军情密报。为此,往往要通往一个关卡,城门的士兵一般不会阻拦他们。 入了城门,再试火速的赶往皇宫中。而此驿卒刚是到了皇宫大门,将此交予了守卫,他说了一句“速速交给皇上”立刻晕厥了过去。 一般能够在皇宫负责守卫的士兵,他们脑袋都是比常人开窍,灵慧得多。他们一方面速速的将此密报上奏,一方面自然是将此晕厥中的一卒给安置妥当。 啪的一声,金銮殿上。 段飞一手狠狠的将手中的密报给甩到了殿下。好个黄得功,真想不到,将他调遣了边关,非但没能赶跑鞑子,反而被他们将了一军。 密报上写的是什么?关中城百姓莫名被感染上了某种不明的瘟疫,百姓死人无数;这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军营中的士兵,也被感染无数,能够作战的士兵几乎不到三成,山海关告急,清军攻城凶猛……请求支援。 段飞几乎是怒不可及。原本以为,黄得功毕竟是一方主帅,即使不能把鞑子赶跑,也不至于会把山海关驻守沦陷。可看了密报上的情况,事实并非是如此。 山海关即将不保,很有可能,清军会一举攻下关城,然后直捣黄龙,侵入他们大明中原。这样一来,就是前腹受敌,想要扭转乾坤,当真是不容易。 将此密报呈现上来的守卫,眼见皇上发起怒火,他可是第一次发现皇上居然发了那么大的火气,他咚的一声赶紧跪了下去。他可是被惊吓的,原来做皇上跟前的亲卫军,并不像外人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对了,将此密报送来的人呢?他可是侯在宫外?”段飞平息了内心中的怒火,缓和了一下情绪,随后问道。 “回禀皇上,那驿卒晕厥过去了,不过卑职已经命人妥当安置了他,皇上大可放心。”守卫赶紧回答,也是在同时中,段飞也让他起来回话。 “嗯!你做得很好!边关到南京可是路途遥远,朕想那驿卒也累坏了,你们就好生的招待他,等他醒来后,在酌情给他奖赏一些银子吧,算是辛苦他了。你下去吧!” 段飞一挥手,遣了此守卫。待守卫离去后,段飞立刻下诏召见朝中的几位大臣。 钱谦益,马士英,杨延枢,还有兵部尚书洪承畴也是不可少。 至于段飞要召见洪承畴?原因很简单!他是进士出身,而且还洞悉兵法,可以说是,他乃文物双全难得的人才。 段飞之前并没有召见他,当中也是有原因的。洪承畴是读书人出身,在他的身上,还有着一股读书人的书生卷气,他虽然在军事上也有一定的才能,但是,书生书生,在某个时候,总是会意气用事。 所以,对于这个书生出身的兵部尚书,段飞不待见他,也是在情理当中的事情了。 皇上的不待见,可以说是,这段时间以来,也是洪承畴最颓废的时候。想他身为兵部尚书,可他的手中并没有任何实权,更别提能够掌足一兵一马了。他就是一个闲职,悠闲的几乎让他全身都发了霉。 得到了皇上的召见,洪承畴可是在他的府邸中,傻傻的呆愣上了好久。若非不是他夫人提醒了他,他至今都是尚未反应过来,赶紧匆匆的换上了朝服。 洪承畴可是第一个赶到了皇宫中,以备皇上的召见。他心情那个激动啊,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半顷,同样得到了诏令的钱谦益,马士英,杨延枢他们也匆匆赶来,彼此相互打了个招呼,侯在了金銮殿外。 “彦演,原来你也在呀?”马士英怪异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这洪承畴,一直不都是被皇上冷落了么?今天他以外在此,不单是马士英赶到了疑惑。 钱谦益也是如此。只有杨延枢,他依然如同往常一般,不淡不咸。 “得知皇上匆匆召见,所以就赶来了,各位同僚,幸会!”洪承畴跟马士英,钱谦益他们也不想怎么搭礼,亦是不淡不惊的支了一声。 “各位大人,皇上在里面恭候你们各位呢!请吧。” 前来通报的人,竟是皇上的近身侍卫秋菊,对着他们施了礼后,碎步退到一旁。 皇上的眼光真不错,能够寻到这样心灵慧巧的女子为侍女,又是侍卫,可见皇上的择人目光是有着多么的毒辣。 在得到了秋菊知会后,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入了金銮殿,众人赶紧叩拜起来。段飞面色有些不耐烦,挥了手说道,“都平身吧,朕今天如此着急的把你们给诏来,是有一件大事情要跟你们商量。” 其实说商量,段飞早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决断。 在殿堂上的都是朝中大臣,对于皇上的秉性,他们可都是略知一二。说是商量,其实皇上早已经有了决断了吧? 所以,他们几人都是沉默着,并没有开口询问,都是等着皇上继续说下去。 “边关发生了大事情!这事情非常严重,稍微不慎,很有可能清军会一举攻陷边关,然后举军南下,那个后果,朕不说,相信你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段飞眉目一拧,继续说道,“所以,朕决定了,御驾亲征,将鞑军阻挡在关外;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坏消息,关中城的百姓,还有边关的将士们,他们感染上了某种不明的瘟疫,首先是发热,然后是咳嗽,再是咳血,最后暴毙死亡,你们想想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疾病,或者是瘟疫祸乱造成的?” 嗤! 听完了段飞一番话,一众人臣几乎都同时冷冷的抽了一口气。边关告急?皇上都说了,很有可能边关会被清军攻陷,而且还发生了瘟疫祸乱?不单百姓感染了,连军营中的士兵也幸免于难。 这样一个重磅的消息,顿时在金銮殿炸起了千层浪花。 看这几个大臣都是一脸呆愣的样子,段飞心中又是一气!看来,当一个国家已经处在火热水深的危机中,光是靠着这些文臣臣子治国的话,就等着被鞑子的军刀架在脖子上受死吧? “皇上要御驾亲征?”最终,马士英晃过了神色,才是呐呐问道。 皇上御驾亲征可是非同小可,如今他们好不容易在南京才是站立了脚跟,万一皇上在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那么这大明王朝算是到了终点。 何况,皇上现在并没有子嗣,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若是当真发生了意外,这不是要将国家葬送在外族人的手中了? 众人的心思,各个显露无疑。 “当然,除此之外,朕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今天才会把你们通通招来,商量一下朕前往边关后,你们在南京中该做什么事情!朕也知道,如今这个时候,是不应该以身涉险,可是若不把清军阻挡在关外,山海关一旦被攻陷,那个代价,不是即使是朕,或者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担当起这份风险。” “可是皇上…..” 钱谦益刚想要说话,立刻被段飞打手一挥,打断了去,“你们的担心朕的安危,朕也明白,可你们也看见了,如今我们大明朝,已经是危机四伏,朕总不能为了自个的安危,然后躲在帐后,亲眼看着大明国土,大明的千千万万子民们落入鞑子的手中吧?” 段飞的反问,他们也是回答不上来。是啊,国将不保,又是何来的家园? “皇上,臣愿意追随在皇上身边,杀鞑子。”洪承畴终于表露了心迹。 他是书生出身没错,可他自任命兵部尚书这职位以来,多少也打过几场战争。而且对于行军作战,他也有自己的心得。 如今鞑子就要入侵他们的家园,他身为兵部尚书不表率的话,可是说不过去的。 “彦演,有你这番话,朕总算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之前,朕一直忙于国事,还要分身去操练士兵,这段时间以来朕没有来得及召见你,算是朕的粗心吧!你不会怪朕把你冷落了那么久吧?” 段飞能够“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番话来,可见,他的帝王御驾之术想必已经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第54章御驾亲征 p:求个推荐!求个收藏!各位书友,给点正能量吧! 明明就是你把人家给冷落的不闻不问,现在倒是把责任一推个干净利落。即使洪承畴心中有怨气,有委屈,可那上头是皇上,是他的天,他又能怎么样?只能是干蔫的咧嘴说道:“皇上言重了,臣哪敢有那份心!皇上一直以国事为重,为着国事操劳,臣也想给皇上分担,无奈……” 好吧,居然人家已经吃赤果果的表明了心迹,段飞自然也不会推脱了他的那一份心,“洪卿大可放心,朕不会把你搁置不用的。这样吧,朕索性都跟你们说了,朕出征后,国事方面,就由钱卿,马卿,还有杨卿你们三人来负责,一起给朕监国,至于奏折方面,你们三人就给朕平摊了去。” “至于洪卿嘛,朕给你的任务可是重大的,如今这南京,可是我们的立命根本国之所在,所以这南京城,一定要守下来,千万不能落入到流贼的手中去。” 段飞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一旦他发兵山海关,李自成会突然折道回来,杀入南京,踹了他们的老巢,一旦南京被攻占,段飞最后的资本也得玩完。 朝廷中上下,只有洪承畴能够承担起这个重担。他是进士出身没错,不过在洪承畴身上,他也有着一个军人的坚挺,素质。 而且段飞也知道,洪承畴也打过几场像样的战争,他在布局作战方面,也是有一定的天赋。外加上一个总兵卢象升,给他们留下一万多的精兵人马,要守住南京城,凭着他们两个大才之人,应该是绰绰有余。 “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企盼,头可断,城不能毁!”这便是洪承畴给段飞的铿锵,有力度的保证。 段飞点头,心中有着一丝欣慰,“很好!朕已经没有时间了,总之你们都好好的做好自己手中的本职工作即可,至于其他方面,你们都不要担心!朕御驾亲征,即可保下山海关不破!所以,你们都好好的给朕稳住了阵脚,不要慌乱,朕不在朝中的日子,不要听风就是雨!一旦自己乱了阵脚,那么敌人就有机可乘了!” “臣谨遵皇上教导。” 一众大臣,又是彼此叩拜了一番。安排好了手下的工作,段飞立刻火速赶往了校场。下令三军全部集合。 现在的时间,刚好是午时刻。才是刚刚躺下歇息的士兵们,蓦然中,又是听见了集合的口令,赶紧是匆忙的三下五除穿好了衣服,一路奔跑而来。 在段飞的残酷魔鬼训导下,如今这三万左右的将士,在他们的脑袋中,早已经形成了一个惯性,不管在何时何地,一旦听到了集合的口令,所有当中的士兵,绝对不会有一个人因为某种意外的原因,从而落下。 军令如山,法不容情!触犯之,一律皆斩!而且,他们军营中的纪律是铁一般的严肃,没有什么人情可讲。 对就是对,错便是错! “回禀皇上,三军主帅全部集合完毕!” 作为总兵的卢象升,这段时间以来,他亲眼见到了皇上是如何将这些士兵打造成了一支刚毅的军队。 身为一个军人,卢象升在看着段飞的眸光中,既是敬畏,又是佩服。真想不到,他们的皇上在军事方面上竟是天才般的人物,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朕今天之所以着急的将你们召集前来,是有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段飞顿了一口气,“告诉朕,你们想不想立功?” “想!” “那么,你们在告诉朕,你们想不想拿着大刀上战场去杀鞑子?” “想!” 三万多人的校场上,是一声盖过一声的震耳欲聋呐喊。几乎是要掀翻了苍天,震动了大地。 “很好!”段飞眉目一扬起,有了一丝严肃,“朕现在就告诉你们,儿郎们的机会如今到来了!朕得到密报,边关危机,清军即将要攻破关城,所以朕决定于儿郎们同去,御驾亲征,朕陪同你们一起杀鞑子!” “杀鞑子!” “杀鞑子!” “杀鞑子!” 这下子,将士们更加是兴奋了,皇上御驾亲征,能够陪同皇上一起上战场,拼杀鞑子,这对于一个军人而言,那可是多么至高的荣誉。他们能不兴奋?能不激动么?当场就振奋的挥舞着双臂,亢奋激荡难耐。 保家卫国,战场厮杀,就是他们身为一个军人的职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他们还是一个军人?当然是义不容辞。 “好!朕相信你们都是出自内心中的激情!斩杀鞑子,把满人赶出我们大明国,给天下百姓们一个安居乐业的家园!不过,你们当中朕只能抽出两万人,至于其他没有被选中的将士们,你们也不要灰心,你们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去杀鞑子。” 啊…… 有的将士们听闻了段飞这话,当场就泄气了。 见此,段飞继续高声说道:“儿郎们,你们先听朕说,前往边关杀鞑子是头等大事,不过,一旦被抽选下来的将士们,负责守卫我们南京城的安危,这里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根,所以南京城一定不能被外人夺了去。一旦失去了家园,没有了根,那么我们就像一颗大海中的浮萍一样,风吹到哪里,我们就只能到哪里。儿郎们,你们告诉朕,你们愿意做这样没有了家,没有了根的浮萍吗?随风漂泊?任人宰割?” “不愿意!” 又是一声高坑的回答。 “好!现在,朕宣布,凡是双号数的士兵,他们往前一步。” 啪啪! 被提名的双号数将士们,他们立刻抽身而出列,脚跟起步期,丝毫不乱。段飞对于军营的重新编制,每个士兵身上,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号码数字,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方便对军营的管理和整编。 段飞的抽选很简单,凡是双数数字编码的士兵,那么他们就可以跟随他前往边关斩杀鞑子,至于单数号的士兵,心中多少有一些遗憾。 不过皇上之前已经对他们说了,被留下来的士兵,他们镇守南京,责任也是相当重大。战友们出去杀敌了,万一他们凯旋而归,那么他们南京竟然被攻陷的话,叫他们这些负责镇守在此的将士们,他们情以何堪?自然,他们在遗憾过后,心中便是释然了。 他们都知道,皇上做出这样的决定,从来都是一碗水,两手端平的,没有偏向任何一方。反之,那些上了战场杀敌的战友们,很有可能,他们这一去,为国捐躯,从此就不复返了。被留下来的士兵,他们心中既是庆幸,又是有着几分难过。 人数去留已定下。 段飞赶紧把卢象升招到了跟前,“建斗,朕一旦出征的话,这南京城的一切安全方面,就全由你来全程负责了!告诉朕,即使那闯贼来攻城,那么你可否有这个把握,能南京镇守住?不被他们攻陷?” “请皇上放心!末将有这个信心守住南京城!绝对不会让那些闯贼有机可乘!若是皇上心中有疑虑,末将可以现在就立下军令状!” 卢象升回答的铿锵刚毅。段飞并没有怀疑他的能力,卢象升本来就是一个将才,负责留下守卫南京的士兵不到两万人。李自成手下号令有十万大军,不过在段飞眼中看来,那些不都是拿着锄头,扁担的泥腿子当枪使,一群乌合之众,对于他的威胁不大。 可段飞也有他自己的担忧。李自成手下虽然是农民军,可他们毕竟是人数众多,一旦他们发起强硬的攻势,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当然得提前提防总没错。 只是对于卢象升要立下的军令状,段飞还是微微吃惊了一下“至于那什么军令状,那就免了!朕相信你的实力便是!哦!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事情,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可能有些事情,你需要跟兵部尚书的洪承畴有交集,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事,总之这一万士兵的调度权依旧在你的手中,当中若是遭遇了什么困难,你可以去找他!后面的事情,朕都交代好了。” “末将定当遵从皇上指令。” 看来,皇上可是什么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边关告急,皇上竟然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把朝中大事,还有南京的各个安全隐患都掌控了下来。跟着这样一个心思慎密的皇上,如此明主,事事都提前给部下考虑周全。 这对于为人臣子而言,的确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至于粮草的调度,段飞已经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大概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后,手中上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全部安排妥当。 银子方面,段飞已经不缺。在他第二批丹药出炉后,王承恩的负责销售下,他已经有了差不多两千万的银子入到了囊中。而段飞,他也不追问王承恩是如何善后的售卖工作。如今的王承恩,他也被段飞派遣到了澳门,进行着下半年的计划。 大明国的旗子摇曳随风飘扬,刺眼的午后阳光,挥洒金刀盔甲上。 段飞跨着战马,对着已经整齐待装的士兵们,青天杨剑一指:“儿郎们!出发!” 第55章厮杀中 御驾亲征,非同小可。城头的老百姓们,他们挥舞着双臂,热情,激昂的鼓舞着已经是远去的将士。他们南京城中的百姓们之所以能够安居,一切都是这些可敬可爱的将士们,他们挥洒着血汗,在捍卫他们的家园。 城堡的孤烟直直腾空而上。蔚蓝的天空中,一行大雁往南飞。那一队远去的将士,早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身影,只有那踏踏的马蹄声,似乎依然缠绕在耳旁,秋风一吹,依然是那么清晰。 由于战马有限的原因,段飞给将士们的分派是,一部分的士兵骑着战马,而一部分的士兵,他们只能倚靠自己的步伐,在急速前进。 大明朝以来,一直都是以步兵为主,即使山在险恶,路途在遥远,相对这些士兵而言,他们还能吃得消。 外加上段飞每天都对他们进行的魔鬼训练,他们的体质,不管是耐力,或者是他们的体力,都得到了很大程度提高。段飞的打算是,他们必须以最快的时间赶往边关,时间的估算,绝对不能超过三天。 三天时间,段飞不知道,依照山海关目前的情势,黄得功他们能否坚持到援兵的到来。若是他们赶到了,而恰好山海关被攻陷了,只能说,他们往虎口上狠狠的撞了上去,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一刻,段飞亲眼所见到他训导出来的军队,在行军过程中,竟然是没有一个士兵掉队,他们从南京出发形成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可这些士兵们,他们的步伐依然是丝毫不乱,着装且是整齐。 天边上,一抹夕阳斜斜挂天上,预示着天黑的时间即将到来。 段飞身边,是春花秋菊她们两女子。作为皇上身边的亲卫,虽然在军队中,明文规定,女子不能参与其中,但段飞要出征,春花,秋菊她们自然得跟随在皇帝身边了。只不过是,她们从女儿身打扮成了男子的模样。 军队中,几乎所有的士兵,他们都不知道,在皇上身边的两个眉目清秀的亲卫,其实她们就是女扮男装。将士们唯一感动好奇的是,为何皇上身边的这两亲卫看起来,身子单板的像个女子呢? 当然,他们不过是在心中想想而已,自然不会有人去辨别猜测。因为,他们都已经见识到了春花,秋菊她们那一身妖魅的武功,当真是让他们瞠目结舌不已。 “皇上,在过不久,天就要黑了,我们是否要寻个地方驻地?”能够跟随皇上出征,加上春花的性子好动,可是把她激动坏了。 一路走来,她的心情一直处在兴奋当中。 段飞勒了一下马鞍,摇头说道:“时间有限,况且这通往边关的地势还不算险恶不复杂,在赶一段路程,朕暗暗估测了一下,我们必须得在两天的时间之内赶到山海关,如今情况不明,朕害怕他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啊……” 段飞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从密报上来看,若黄得功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他不会千里加急的把密报火速的送往京城。 所以,从密报上段飞可以断定的是,现在山海关已经是凶多吉少。 “春花,秋菊,你们传朕的旨意,让将士们在一鼓作气,继续赶路,务必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抚宁县,这样一来,我们留宿的地方算是解决了。” “卑职尊令!” 春花,秋菊,她们同时叩首。现在她们身为男儿身,自称为“卑职”恰好符合她们现在的身份。 踏踏的鞭策马蹄离去,看着两女一身的英姿背影,段飞陷入了沉思中。想在一个多月前,春花,秋菊她们不过是在自己身边服侍的宫女,可是谁能想到,她们现在两人已经跟昔日是判若两人了。 黄得功!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坚持到朕的到来! 段飞一身呵斥,座下马吃了一鞭子,赶紧呼啸的加快速度进程。 山海关。 残阳,已经将城头上染红了一片。大明军他们可想不到,清军他们这一次的攻击,竟然是比早上那一次强悍了无数倍。 那数不清楚的投石器,呼啸的如同箭雨而来,轰隆不断的狠狠砸在了城头的四周。投石器的射程可比他们大明军那五发大炮射得远,明明手中有五发大炮,可此时此刻却是失去了作用,发出的弹药,根本就无法落到清军的营区。 大明军他们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他们前线上的三百火铳。可这三百火铳也是很古老,尤其是上弹夹,扣下扳机,只能发出一枚子弹,然后又得摸上索引,重新装上弹夹,每当明军趁着空隙装弹夹时候,呼啸一声,偌大的一块百斤重巨石砸了过来。 被砸中的士兵,他们甚至来不及闷哼一声,一眨眼间,身边的战友已经变成了一团肉酱。身边的战友倒下了,他们不哭,眼睛一红,怒叱一声,继续的瞄准着清军发投石器的狗鞑子,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然后是碰的一声,那清军的投石器士兵,缓缓倒了下去。终于为了死去的战友报了仇,一波扫射之后,上弹药,在继续的扣下扳机。 “将军,不好了!城头的西墙,有一只大概几百人的清军,他们夹着云梯,就要攻……” 一个胸前中了一支箭羽的士兵,他拼尽了最后一口气,终于将此消失传递给了黄得功这个主将主帅。 “兄弟!醒醒。” 驻在城门头上的黄得功一把手拖住了倒下去的士兵,可惜,那士兵的双眼已经紧紧的闭合而上,他胸前的盔甲,已经被他的血液给染红。 “杨副将!”黄得功眼睛一红,大声怒吼一声。 “末将在!” “这里就交给你来负责了!西城门出现敌军突袭,我得赶过去,记住我的话,即使人亡,但城门不能失守!” “末将尊令!同时将军也要小心!” “一定要死守住城门!” 黄得功奔下了城门,携着百来个士兵,匆匆的赶往了西城门。其实黄得功也想携带上多一些人马,可惜他目前手下的士兵有限啊! 军营中,正在倒下一大波病怏怏的将士。那才是他的主力军,如今那些士兵们,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奄奄一息的躺着,等待着最后的死亡将他们吞噬。 黄得功心中自是悲痛,又是无可奈何。 西城门被突袭,的确出乎了黄得功的意外。当他一众人马匆匆赶到时,负责在此守卫的所有将士,他们正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在他们身后,倒下去的士兵,身体上,不是刀剑,就是被清军的强弩给射穿了他们的身体,死得异常壮烈。 甚至当中有的士兵,他们的脑袋突兀插着一根箭头,那雪白的脑浆,掺着他们腥红的血液,早已经是凝固成一团。 “儿郎们!随我前去杀敌!” 黄得功终于暴怒了,手中长矛一挑,立刻将上到城墙上的清军贯穿了他们身体,三个清军,他们尚未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只能感觉到,他们的身体上已经插上了一把银光闪闪的长矛。 长矛挑出,当场就诛杀了五六给清军。可见,黄得功是暴怒到了极点。 “可恶!大块头,你竟然杀了老子手下那么多人?老子跟你拼了!” 嗖的一声,黄得功瞬间就感觉到,他的后脑勺一阵寒风急速扫来,来不及所反映,他赶紧是矮身一窜,然后手中的长矛,宛若是毒蛇般的一拐,也是嗖的一声,缠上了向他打来的武器。 当当! 原来那是两轮巨大的斧头,在看看握着此凶器之人,身材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子。鞑子就是鞑子,从来都是不修边幅,跟个野兽似的。 那人,自是多铎。 多铎得到了兄长的指示,秘密的帅着五百士兵前来偷袭这守卫最弱的西城门,眼看计划就要得逞了,可是谁知,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来,将他手下的士兵几下子就斩杀了纷纷倒下,无处可逃。 于是,多铎就愤怒了,轮起手中的两把巨斧,呼啸如风的就扫上了黄得功的后脑勺去。幸好,黄得功非一般的寻常人,背后受到了偷袭,他一个矮身就立刻窜出,回转的一个反击,立刻将多铎手中的巨斧给迎挡住。 “呸!狗鞑子!吃老子一长矛。” 黄得功怒目一吼,当下,他立刻施展出了“虎啸功”的横扫千军一式,横空的是银光一闪,多铎那大猩猩,他尚未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只能是本能的巨斧一挡,又是当的一声。 那一刻,多铎他只能感觉到,他双手虎口崩裂,接着,他魁梧的身子,根本就无法承受住那一股劈天盖地的压迫,身子一歪下,他一条腿就跪倒了下去。 噗嗤一声! 多铎面色死灰,一口老血就从他嘴巴中汹涌的喷发而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人的武功,怎么会如此的霸道? 他只是一招,当场就把他给打趴下了?他多铎是谁?可是满清的第一勇猛战士?享有不败之名。在满清中,军营上下,有谁人不知道他多多凭着手中的巨斧,常年来都是不白将军啊?可是如今?他败了!一招见分晓! “将军,快走!” 顷刻间,十余个清军蜂拥而上,阻挡在了多铎跟前,继而,继续蜂拥而来的清军,他们连扯带拖的将多铎护下,往后奔逃。 第56章跟时间赛跑 见敌军主将逃跑,黄得功也没有那个心思在去追击他们。严峻情况下,他们只能守卫,若是能够守住这城门不沦陷的话,已经是上天对他们最大的恩惠。 击杀了最后一个敌军,黄得功狠狠的擦拭了一下长矛柄上的血液,沉重的对着身边的将士们说道:“你们所有人全部都留守这里,记住,一旦有变化,立刻赶往第一城门禀告,还有,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些,死去的弟兄,好好的帮他们整理一下仪容,都妥当安排好了。至于那些狗鞑子的尸体,将他们统统抛下城楼去。让他们自己人收拾去!” “将军请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一众将士面色坚毅的答道。 敌人就是敌人,即使死了,也不值得有什么同情。何况,他们还诛杀了他们那么多的弟兄战友!不把他们尸体剁碎去喂狗,已经算是便宜他们了。 交代完了一切,黄得功又匆匆赶往城门。 杨坤,方献延,郭云龙,他们分别摔着几百个士兵,分别驻守在三个极其重要的城门关卡上。在面对着敌军的不鸣绝耳的投石器轰炸,他们只能固定的躲避在城头的凹缝槽下,面色大变的关注着清军的敌动。 如此大规模的两次投石器攻城,清军竟然是没有发起进攻,只是没完没了的巨石,呼啸从天而降,连续轰炸不停。周边四处,均是一片尘烟滚滚。但依然不见清军派遣士兵攻城的任何迹象。 一波巨石投下后,接着又是另外一波。躲避在凹槽下的大明军,他们可不知道,清军的投石器,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消停下来? 黄得功赶到了城墙,立刻寻到了杨坤问道:“怎么样?清军动向如何?” “他们依然没有派遣士兵前来攻城,还是不断的使用投石器攻击我们的城头,幸好这前边上的城墙过于坚固,要不然,清军这样的投石器,一般是低档不了多长时间。”杨坤吞咽了一口水,亲眼所见清军的投石器竟是火力如此威猛,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后卫的城头,距离前方城头,是在百步之遥,不过依然能够感受到,城门上被巨石撞击的猛烈晃动不停。 “我想,清军采取了这样打法,他们无非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然后他们在派遣士兵前来攻击,把他们的伤亡人数减少到最低程度!唉,他们当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啊!” 黄得功无奈叹息了一口气,“而我们的军营中,眼看被感染的士兵,还在上升中,到了今天,我们的士兵,已经死去一百多人了,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一场莫名的瘟疫中,他娘的,想想都觉得憋屈!狗鞑子,若是有那个机会,老子一定会双倍反还给他们。” “那……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些郎中到了现在,他们依然寻不到对症下药,依照这样的进展速度,末将担心的是,那些已经被感染上的士兵,他们很有可能会……” 后面的话,杨坤他是说不下去了。如此厉害的瘟疫,郎中都是素手无策,何况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只会在沙场上厮杀的军人?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即使死,这城门也得坚守到最后一刻。” 依照目前的战局情况分析,此山海关是否能够保住,还是一个未知数,对于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黄得功自问,他真的不知道。 清军的投石器轰炸,终于结束。持续的时间,差不多是将近一个时辰。如此密密麻麻的巨石,飞天而来,看来清军这一次可是有备而来的。 夜幕,也是随之降临。疲于坚守在城门上的大明军,他们终于可以松动了一口气。他们不知道,清军为何三番两次的使用投石器攻击他们的城门,每一次到了最后,他们的将士竟然没有前来攻城? 他们只知道,主帅跟他们说了,即使人亡了,这城门都不能毁掉。这些负责在城门一线,或者二线上守卫的士兵,他们多数都是从南京而来的。 从当初一千多战友,到现在,再数数他们身边的战友,也只是剩下八百多人了。死去的战友,他们是为国光荣捐躯,所以他们不哭泣,只有悲伤。悲伤过后,他们心中只有对那狗鞑子越来越仇恨。总有一天,他们的钢刀,或者他们手上的火铳,将会架在鞑子的脖子上,砍下他们的脑袋,以祭奠死去的战友。 皇上曾经对他们承诺过,凡是为国捐躯的将士,他们死后都必须葬在烈士园中,他们的人虽然已经死了,可他们的精神确实永垂不巧,受着世人子孙们的敬仰。 战事后,留下负责打扫场地的士兵们,他们都默默的做着手中事情。没有大声喧哗,也没有为着死去的战友哀嚎痛哭。 黄得功一身疲惫的站在了最高位置的城墙上,俯瞰着远处清军的星星火光军营。一天当中,清军连续两次对他们发起了凶猛的进攻,可是并没有士兵前来攻城,他们只是透过了投石器,不断的轰炸他们的城头。 难道西城门是意外?或者,清军又在密谋什么诡计?清军狡猾,黄得功他不得不承认。 在他身后,分别时候副将杨坤,两参将方献延,郭云龙他们。 “将军,饭菜都准备好了,你也该回去歇息一下了。” 杨坤走了上去,轻声说道。作为一员边关的主帅,从早上到现在,黄得功就没有歇过一口气,一直来往奔波在各个城门的关卡中,密切的关注着敌军的动向。 身为一个主帅,实在真的是难为了他。 “杨副将,我心中隐约有一股不安,清军不会就这么轻易退敌了,如此连续两次大规模的攻城,我想,他们或许会在午夜中对我们偷袭。所以,你们现在统统传报下去,今夜中全体士兵务必要打起精神来,警惕清军的突袭。” 黄得功心中的那一股预感,来得很迫切,“鞑子历来狡猾,又是奸诈!他们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的!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白天不断的轰炸我们,我们的士兵彼此都是筋疲力尽,所以,一旦到了晚上,就是最疲惫,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刻,那么就是他们最好的偷袭时机。” 黄得功的一番话分析,顿时让杨坤他们面色一变。若果真如此的话,看来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众人得到了黄得功的指示,赶紧酌情去交代安排。 月如钩,钩在了天边上。 段飞一众人马,终于在子时时刻,他们赶到了抚宁县。他们从南京出发,在日昼不息的情况下,行程大概一天的时间,粗略的折算了一下,他们这天的行程中,差不多是八十公里。如此急速的行程,段飞也是想不到的。 而抚宁县,已是山海关的境内之县。依照目前的速度,他们在明天午时刻,或许能够赶到关内。 看来,人啊,一旦被逼迫上了最大的极限上,也是能够爆发出最大的的毅力。 抚宁县的县令,名叫李安,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抱着自家婆娘早已经是进入了梦乡的他,却是突然间被惊醒来。 城门的守卫来禀告说,皇上率领着大军已经到了城门外侯着,说是要进城。 皇上不是远在南京么?怎么会突然到了他们这穷乡僻壤的抚宁县?守卫一听,心中甚是纳闷,况且如今天下四处不断的打仗,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卫,自知做不了主,只好寻县令来了。 一旦听到了“皇上”这两字眼,李安刚想要破口大骂起来,他下子就熄火了。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皇上,他身为抚宁县的县令,虽然在寻常中兵没有什么大作为,不过李安也并非是一般的糊涂蛋。 万一那自称是皇上的人,是假冒的呢?很有可能是闯贼的人,一旦放了他们进城?成了他人的瓮中之鳖,他这个县令算是当到头了。 可是,若果真是当今圣上呢?阻君之罪,同样要被砍头,也得玩完。李安在匆忙下床之后,他的脑袋瓜中一直晃动着无数个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他们人在哪?” 胡乱的穿戴一把,李安赶紧问道。 守卫答道:“回大人的话,他们就在城门外面,据小的观察了一下,他们的人马大概有一万多人左右,小的一时间也不能定夺,所以就请大人来了。” “走走!看看去!管他是真的皇上,还是假的,先去探个口风在说。”李安携着城门的守卫,匆匆离去。 在赶去的路上,李安心中却是在嘀咕着,来人自称是皇上?一定是假的了!若果真是当今圣上,尊贵之躯怎么会如此三更半夜到他这抚宁县来?哼!看来不过是个幌子,想要取他抚宁县还差不多。 “皇上,城门那守卫去了那么久,都不见他们前来,莫非他们是在耍我们不成?” 问这话的可是春花,如今他们一众人马,全部低档了抚宁县的城门,若他们在不进城,在此继续的耽误下去,明天他们根本就不能依照计划抵达山海关。所以,春花自是有些着急,也是情理当中。 “我看未必!不过这抚宁县毕竟是个小县城,要他们相信朕乃是当今的皇上,或许当中有一定的难度,说不定,他们已经把我们当成是闯贼来防备了。” 段飞眉目一皱,却是有了一丝担心。 若是无法进城,那么他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时间可是不等人,他们都耽误不起。 第57章皇上在此,奈何人不识君 “喂!下面来者何人?三更半夜的,你们要打哪里去?” 段飞的话刚是说完,上方城头立刻有人喊话。城头上,燃着几火把,朝下面喊话的是一个干瘦男子,透过通明的火把可以看得出来,此男子一脸的戒备之意。 果然不出段飞所料,人家根本就不相信他是当今皇上。也是,如此三更半夜的,谁人会相信皇上会在此出现?而且还要进城?八九就是一个幌子。 况且,他们也不认识当今的皇上。即使真的是皇上在此,他们也是无法辨认出来的,不知者无罪。市井传言说,圣上身材高大,是个大胖子,而且还停着一个将军肚子。可看下面为首的男子,他可是没有挺着将军肚子呀! “喂!城头上的人,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当今皇上在此,你们还不速速开城门,迎接我们进去?莫非你们想抗旨不成?哼!好大的胆子。” 想他们一路日夜前程,到了此抚宁县,无端的吃了闭门羹,把皇上晾在此,春花可是一心为主子着急不已。城头上的那一帮狗东西,他们都表明了身份,竟然还不相信他们?看样子,他们是不打算开启城门了。 “胡说八道!你们说他是皇上,难道真的就是皇上了?万一你们是流贼冒充的,若是本县令把你们放了进来,中了你们的圈套,成了你们的阶下囚,那我们找谁喊冤去!本县令可是没有那么糊涂。” 李安吹着胡子,等着眼睛说道,“况且,你们也不想想看,皇上贵为万遵之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本县令奉劝你们一句,速速离开这里,要不然,我们可是要放箭了。” 真的是混账东西!一众将士们,他们已经是怒目而瞪着城头之人,若是皇上一声号令下,他们绝对会让上面的所有人都全部射成了刺猬。 “皇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人家根本就不相信您就是当今的皇上呀!”春花有些泄气了,心中憋着一股气,一个小小芝麻县令,竟然敢不把皇上放在眼中,实在是可恶! “让朕来跟他说几句话。” 段飞拨开了人群,一脸淡然走了出来,仰望着脑袋,看着城头上的人说道:“城头上的人,你们都仔细听着,你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你们怀疑我们是流贼这话也没错!只不过是,这是你们的怀疑而已!万一我乃真的是当今皇上,那么我很客气的对你们说一句,你们忤逆了朕的话,可是要杀头的,再者……” “我让你在胡说八道……” 段飞竟是想不到,他话没有说完,迎头而来的可是呼啸射来的羽箭。 “皇上,小心!” 身后的一众人,彼此都是吃上一惊!尤其是春花,秋菊她们,身为段飞的近身侍卫,如今段飞处在了危险当中,可当她们双双发现城头上掠来的飞箭,即使她们有心想要取阻挡,时间已经是来不及了。两女只能惊呼一声,面色大变掠了过去。 一嗖而来的羽箭,被段飞一甩袖子,飞箭立刻被折断了两节,散落在他脚下,段飞面色一寒,“你们果然够胆子!” “皇上,您没事吧?” 姗姗来迟了一步,不管是春花,或者是秋菊,她们心中都彼此有了一丝自责之意。保护好皇上乃是她们的任务,如今把皇上至于危险当中,这可是她们的失责。 “朕无碍!堪堪手段又怎么能够伤得了朕呢?春花,秋菊她们上去,将那个县令给朕揪下来。” “卑职尊令!” 春花与秋菊,她们相互相视了一眼,彼此嘴角中扬起了一丝冷笑。其实,她们之前早就是想要这么做了,可没有得到皇上的指示,作为随从,她们只能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狗东西!你们胆敢伤害皇上,定然要你们好看。” 刚才射出纳一箭,李安不过是想要吓退下面的人马。可让他吃惊的是,一箭射出,当场就被折断了两节。那人,他真的是当今皇上?可皇上一直以来不都是养尊处优的么?怎么会拥有了一身恐怖的武功的? 李安尚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接着,他只能看见,城下的两道人影,如同是鬼魅般,攀着城墙一掠而来,于是,他顿时吓尿了,赶紧敞开嗓门大呼,“你们赶快放箭,快快把他们射下来。” 随着李安的一声号令下,城门上的守卫,他们搭弦拉弓满月嗖嗖的连续射出了十余箭头,一一朝着春花,秋菊她们射去。 城下的所有将士,他们彼此同时都为她们捏上了一把汗水。单单是赤手空拳如同猴子攀上了城墙,这个举动已经让他们感到吃惊连连了,现如今,又是满头射来的飞箭,她们又该怎么躲闪过去? 可事实还让他们吃惊的在后面。攀岩上城墙,对于春花,或者秋菊而言,并非难倒她们。如今她们的身手,若是放入江湖中去,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一流高手,那仗高的城墙又怎么能够难倒她们?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对面射来的飞箭,春花,秋菊她们没有一丝畏惧,她们身子一掠,一纵,一闪之后,就像那穿梭在大雨中的飞燕般,轻巧的避开了迎面而来的所有羽箭。身子在是一闪,她们双双已经上到了城墙中,一探手,立刻将李安给制服。 然后,城头上的守卫,他们只能干瞪眼,震惊的看着他们的县令被架下了城墙去。如此高深莫测,又是让他们惊恐的飘逸身手,他们早已经是目瞪口呆一片了。甚至,他们都来不及呼叫一声,李安已经被春花,秋菊两人架到了地上,顿时瘫痪成一团烂泥。 “大侠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你们,希望各位大人有大量,绕小人一名,小的可是上有老,下有……” “哎!赶紧打住!”春花一脸厌恶,往李安屁股上踹了一脚,“是谁说要杀你了?你就是这抚宁县的县令?瞧你这包子样,想当初是怎么当上这个芝麻小县令的?贿赂上头?或者花银子买来的?” “饶命啊……小的不是……” “春花,别闹了,办正事要紧。”秋菊无奈撇了她一眼,这妮子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总是改不了她的秉性,好玩,好动。 “哼!算你走运!走吧,皇上要见你!你胆子可是不小啊,竟然敢公然射杀皇上?嗯哼!我看你即使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咯。” 在是踹了李安一脚,可以说是,距离段飞不过是十多步伐距离,李安是被春花连续的踹过来的。 “皇上?他当真是皇上?完了……” 受到了如此大的惊吓,李安身子在是一软,当场就晕了过去。甚至从他裤裆中,隐约传来一股男人的尿骚味,扑面而来的浓烈。 “皇上……这孬货他受不住惊吓,晕过去了。”春花舌头一吐,她不过想要小小的惩罚他一下嘛,可是谁知道,这县令恁的那么胆小,一下子就晕倒了? “嗯!这很好办!拿些水来把他给浇醒来!”一个不相关之人,段飞也不想为难自己的手下人。 一漂水从头泼洒下去,李安也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瞬间,且是茫然一片,然后看见了对面上,那个一脸威严的男子,正在看着他,如此雍容气度,此人虽然未着黄袍在身上,可他的身上,那一股无形中的天子之气,源源不断的朝着他笼罩而来。 能够拥有如此大气之人,不是皇上,他还能是谁? “皇上……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真的该死啊!冒犯了天威!求皇上饶命啊!” 当下,一旦清醒过来的李安,立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连滚带爬的到了段飞跟前,咚咚的死命磕着脑袋。 “行了吧!你也别在磕了,万一在晕过去的话,朕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你的确该死,不过朕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的小命对于朕而言,值不了几个钱,所以朕就暂时留着你的小命,好好的治理一方百姓吧!”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碰碰!李安一边颤抖,一边再是磕起了响头来,没有得到皇上的指示,他也只能跪拜着,脑袋也是低垂着,他现在,只能看见段飞的一双靴子和脚跟。想起刚才那一幕,他令守卫放箭,射杀皇上可是大罪啊,皇上居然绕他不死?到了现在,李安都没能晃过神色。 “站起来回话吧。” “小人多谢皇上。” 李安一身巍巍颤颤站了起来,双脚依然在打着哆嗦,就像是红楼中女子弹奏的琵琶,他可是合并不拢呀。 “你叫什么名字?”段飞眉目一皱,这人当真是胆子小了些,晕过去不说,竟然还小便失禁了?虽然是暗夜下,可段飞依然能够清晰的发现他裤裆下那一大泡的痕迹。不觉中,他眉目又是一皱。 “小的名……叫李安,是……这抚宁县的县令!” 李安嘴巴一哆嗦,说话也不怎么利索了。说的也是,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从他为官以来,见到最大品级的官员,就是正四品的边关武将,像皇上这么一尊大神忽然降临到他这小小的抚宁县,尤其又是没头没脑的冲撞了皇上,已经是犯下了杀头大罪,他的脑袋若是还能清醒的话,他至今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小县令了。 第58章黎明之前的黑暗 “好!李安,那么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吧?”段飞跟他说话,他尽量的让自己神色保持着最放松的状态,他再是威严的话,在把这胆小如鼠的县令给吓晕了去,事情在意周折,且真的是浪费时间。 “小人知道该怎么做了!”不禁,李安立刻探手抹了一把汗水,连连告罪,赶紧朝着城头大喊起来,“你们赶快把城门打开,圣上在此,你们速速下来参拜!” 城头上的守卫,见县令大人都发话了,而且还是毫发无损,看样子他们真的是遇见了当今圣上,神色大变,赶紧开大门,惴惴不安的前来跪拜一地。彼此心中自是不安,不知道皇上是否会加罪他们? 这些守卫,不过是履行他们的职责而已,段飞自然不会去为难他们。反而是有些欣赏他们的作为。若是随便任何人都打着皇上的名号,然后他们不问缘由,不加以提防,敞开城门让其大摇摆的放人进城。 若真的是敌人设下的圈套,可以说是他们会被杀死,或者成为阶下囚。 段飞大手一挥,免去了他们的罪责,再说了,他们何罪只有? 段飞下令让一众人马入了城,由于已经是深夜,人马众多,可这些将士们,他们都是知法,守法的好战士,一是他们不会大声喧哗,则是有皇上在此监督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在行军的过程中,更加是小心翼翼。 入了城中。 李安作为知县,又是触犯了天威在前,一路走来,他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又遭罪了跟前的皇上,他不过是一个芝麻般的小县令,可是吃罪不起。 李安原本想要把段飞给请到他自己的府邸去落榻,不过被段飞拒绝了。这抚宁县只是他们的必经过度地方。而段飞已经下令,他们只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歇息时间,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务必要在第一时间出发。 所有的将士们他们都没有任何怨言,军令如山。更何况,他们可是要赶去边关支援,一个时辰的歇息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皇上对他们的体谅了。 一路长途跋涉而来,众多的将士,他们并没有露出多大的疲倦,反而是一身的斗志昂扬,精神饱满。杀敌建功,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作为一个军人最大的梦想。 皇上不领情,李安也是没辙。一万多人马的战士,若要安顿的话,此事也非常麻烦。因此,李安在段飞的授意下,给他们寻到了一个偌大的场地,暂时也将士们就地歇息。 一万多人马以苍天为帐,以大地为席,盘膝坐下,整齐并列,并没有发出多大声响。 一旁亲眼所见到这支这么精锐的精兵,李安当场就结舌了。铁一般的纪律,如此良好的素质,他还是第一见到。 李安自问,此抚宁县毕竟是关中之县,为此,一般来往的军官,或者士兵,他也是经常见到的,可是从来没有一支军队,像这样的作为让他震惊的难以置信。 他不知道,这由皇上率领的这一支军队,到底是如何的强悍?最后,一脸呆滞的李安,对着那些场地盘膝坐下歇息的将士,不觉中,他已经是露出了一脸深深的敬畏。在后来,他也被段飞打发了去。 “皇上,您不打算歇一下吗?”秋菊,来到了他身边请示。 所有的士兵,包括马匹都是井然有序的席地而歇,只有他,还遥望着远方的天空,露出了一丝深深担忧。 “朕无碍,秋菊,你和春花也抓紧时间歇息一宿,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要出发了!希望明天在正午之前,我们能够顺利的赶到边关吧!若是持上一步的话,朕真的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能坚持到援兵的到来。” 段飞对于他本身的预感,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心中中那一股不安,越发的强烈。或许,是因为他授予了他们《混元大法》中秘籍的缘故,凡是得到了他的武道授以中的人,不管他们身在何处,好像在他们身上,总有一股将他们牵扯在其中。 难道是《混元大法》中的玄气所为?对于他本身修炼的《混元大法》,到了至今,段飞都没有能够完全掌握其中的所有奥妙。 玄气博大精深,钻是吸收日月精华所凝聚而成。外加上他本身的青龙护体,所以每逢在危机降临时刻,段飞总是能够轻易的察觉到那一股漂浮在空气中的不安躁动,让他心生烦躁几许。 “皇上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即使皇上在怎么担心边关的局势,依照我们现在隔阻两地,同样是没有任何办法呀。”秋菊说出了她的观点。 对于行军打仗的事情,她身为一个女子,自然不晓得其中的布局。可她却知道,一旦在焦虑不安时刻,总是很容易会出现错误的判断。 “嗯!你的话,朕也明白!朕是这样打算的,待过一个时辰后,朕带着小部分人马就先行一步,至于你和春花就负责留下来,依照白天的速度进程赶往,这样一来,我们可以部分人马首先到达,一旦边关真的是突发危机,也能够阻止他们破关而入。” 段飞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唉,除此之外,朕已经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居然皇上已经下了决断,奴婢就遵从,不过皇上一定要小心,万一皇上有个什么闪失,奴婢可是担罪不起。” 淡淡的月光下,一身男儿装扮的秋菊,那一张小巧玲珑的脸蛋,焕发出了女人的成熟韵味美。段飞心中一软,若非不是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当真会把眼前这小人儿揽入怀抱中,感受着她身上那处子幽香。 是男人,都会有那个原始的冲动。而段飞,他却是能够很好的将心底中那一抹骚动,压制了下去。 江山不保,何来的美人承膝下?更别说是来个雨水欢愉了。 “放心吧!你们都可别忘记了,你们的一身武功,都是朕亲自教会你们的!好了,剩余的时间不多了,赶紧去歇着吧。” 秋菊点点头,碎步走到了蒲团,挨着那已经打盹中的春花坐了下去。 …… 月色如钩,依然悬挂在天边上。 山海关城门,火光依旧通明。城头上,来回不断的巡防,那是大明军,他们今夜得到了总兵的吩咐,鞑子很有可能会前来偷袭。为此,全军上下全体戒备,轮班防守,以备之战。 时间一旦入了丑时刻,便是士兵们最难熬的时候。人,往往最容易犯困,打盹就是在这个时辰中。 可负责守卫此城门的所有士兵,他们为何还能保持着如此高度的警惕?那是因为,在他们每个士兵手中,都必须自备着一两枚辣椒,一旦他们稍微有困意来袭,那么这些士兵们,他们就会好不容易的把手中的小辣椒往自个的眼睛一抹,顿时,火辣辣的一片疼痛袭击而来,也随之将他们的疲倦一扫而光了。 当然,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便是,他们双眼红肿,眼泪流个不停。可所有值班的士兵,他们没有一丝犹豫,一旦困意来袭,狠狠一个辣椒就抹到了眼睛中。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们是负责放哨的士兵,侦查敌军的动向,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尽管在城门下方中,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这些士兵们都知道,黑夜之下隐藏着一头猛虎,正在对着他们虎视眈眈。他们在巡视的过程中,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目标。 一轮又是一轮的巡城下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过当中,确实有一个士兵发现了异样的情况。就是那么一个轻微的举动,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时候,他困意来袭,刚是想逃出口袋中的辣椒来抹上自己的眼睛去,可却是在同时候,他感觉到眼前是一点银光一晃而过。 他可是老兵,而且多年来一直驻守在边关中,鞑子喜欢对他们这边关偷袭,虽然说,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可这一次却不一样,鞑子十万压境而来。若是援兵没有到来的话,鞑子一举攻下边关,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他在巡城中,总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在暗夜之下,一点银光晃眼而来,这意味着什么?就是意味着,有敌军来袭了,而且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若问为什么这个士兵能够轻易的发现敌军动向,原因很简单。暗夜之中,凡是能够发出银光的是什么东西?自然是敌人的军刀了?在月光,或者城门上的火铜光照射下,就会发出发光之照。 嗖!一箭飞来!突破夜空的宁静。 “敌袭!敌袭……” 这名士兵,他在最后时刻,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呼喊出了口号。而在他的左胸前,已经插上了一枚黑色的箭羽,身体随之倒下。 牺牲了一个战士,通告了所有戒备中的将士。 早已经戒备好的将士们,他们不断的相互奔走相告后,蜂拥的赶上前头支援。一场而战顿时在黎明之前的下,展开了一场血腥的,生死大拼杀。 “杀狗鞑子!” 当当,一个大明军,挥舞着大刀,凶猛的扑了过去,对着那些已经上到了城墙的鞑子,狠狠的一刀斩下。 一阵道光剑影之后,血液不断喷发。大明军浑身是血,他已经连续斩杀了三个鞑子军,可他的胸前,已经被另外一个鞑子军一刀划下去。 大明军也是奋力一刀挡去,可惜他力气已经用光了,砍了个空,脚步一个踉跄,几乎要倒了下去。当他一个站稳,鞑子一个抽刀,狠狠的的将他腹部捅出了一个血窟窿,大明军怒瞪着一双眼睛,倒了下去。他死不瞑目,竟是不能手刃这狗鞑子。 第59章浴血奋战 “阿伦……” 另外一个明军赶到,眼见身边的战友倒在了血泊中,他怒叱一声,手起刀落,这刚刚杀了明军的鞑子,暗自高兴了一把,谁知一眨眼中,他的脑袋已经被削小来,随之啪嗒的一声,滚到了城墙一角。 血液涌出,飞溅满地。 “阿伦,你放心去吧!我若是还有命活着回去,你家中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我会给他们养老送终。” 这大明军探手一抹上倒在血泊中的战友,死去的人儿,他之前怒张的一双眼睛,逐渐的闭合而上。大明军发出了一声嚎叫,朝着不断涌来的鞑子军扑了上去。 暗夜之下,清军架着云梯,源源不断的涌上了城楼。此刻,没有人来估测他们有多少人马,所有能够战斗的大明军,他们都已经一身热血的加入到了战斗中。 近身搏斗,三百名火铳手他们只能改成了使用大刀,抽,砍,刺,毫不留情的招呼在清军蛋子们的身上去。 清军的攻城,异常激烈。一波上来,然后被大明军诛杀干净后,又现一波蜂拥涌来。清军几乎是杀不绝,来势凶猛。 城楼下,是他们的弓箭手,连发的弓弩,嗖嗖的朝着城墙猛烈射击。大明军不断有士兵中箭,死伤无数。大明军本来就严重受挫,他们后卫兵力不足。主力军都被感染了不明瘟疫疾病,现在他们能够作战的大明军,几乎都全部出动到了城楼上。 折合起来估算,或许能够勉强凑过四五千人的战斗力。可他们面对的是那十万清军,可想而知他们要承担的压力,是一项多么沉重的工作。 幸好这些还能够战斗的将士,从南京而来的士兵,他们在战斗中占据了重要主导。杀敌勇猛,亲身表率,永不退缩。即使此刻要他们纵身下城楼去,跟鞑子军厮杀,他们会毫不犹疑的就跳下。 然而,城楼涌来的鞑子军越来越多,他们诛杀不完,怎会有心思在去考虑城楼下究竟有多少人马? “弟兄们,一定要给我挺住!守住我们的城头!” 一路人马杀来,为首之人,自然是他们的总兵,主帅黄得功。他一身盔甲,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几乎将他染红成个血人。 “杀狗鞑子!” 接着,又见副将杨坤从西城门杀了过来,他手中大刀,凡是装在他手中的鞑子,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存下来,大刀不是架在他们脖子上一抹,就是在鞑子的肚子上抽一道,瞬间白花花的肠子就露了出来,尚未死去的清军,却在痛苦中嗷嗷乱滚中死去。 在另外一边的城楼上,负责滚木的士兵们,他们同样是毫不留情的将木桩,石头,或者滚烫的开水,激烈的砸,泼洒在蜂拥攻上来的清军。 被击中的清军,他们嗷嗷大叫一声后,身体立刻从云梯上坠落下去,随后狠狠的碰一声,如此高度坠落下去,自然是身体几乎都烂成了一团肉酱。 打落一波清军,另外一波清军又是猛烈的攻击而上。 好似那滚滚的长江水,怎么也诛杀不完。也是,清军毕竟是十万人马,而他们大明军不过是区区的几千人在城头上浴血奋战,即使他们一个士兵,把自己分成三四个人来用,也是难以将清军诛杀干净的。 大明军,他们现在是以卵击石,可他们又是何惧?人死卵朝天,大不了十八年以后他们又是一条好汉。所以,即使在面对着大量的清军猛烈攻击,这些在一线上作战的大明将士,他们没有一个临阵退宿。 他们拿起手上的武器,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只要他们没有倒下去,他们彼此拥有了同一个信念!杀狗鞑子! 将士们,他们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有的胳膊上被插上了羽箭,有的大腿上,被刺穿了一股血洞窟窿,血液一直流个不停。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来好好的包扎自己的伤口,也没有时间来好好的喘息上一口气。 在他们的下方中,是数以万计的清军,他们正在火力攻城。他们根本无法分心,举刀,抽刀,狠狠的砍上了鞑子的脑袋。他们除去了厮杀,还是厮杀。直到他们倒下,咽下最后一口气。 正中城楼,哪里聚集着大量的清军,看样子,他们是要打算攻破这个缺口。而负责守卫这地带的大明军,也是伤亡最为严重的。 身边中,不断有自己的兄弟倒在了血泡下。有的是怒张着一双眼睛,看样子他们是死不瞑目,因为他们鞑子还没有杀够数;有的则是受了很重的伤,倒下之后,大口喘气呻吟。激战中的兄弟也无法顾及他们,他们只有心中那一份对鞑子的仇恨,越发的强烈。 杀! 杀! 杀! 四处均是一片厮杀声。眼看那个缺口被清军打开的越大,大明军不管如何在奋力厮杀,毕竟他们的人数有限,根本就无法抵挡这支庞大的清军。 幸好,方献延跟郭云龙,他们从其他的城楼上赶来过来,一阵厮杀之后,有了后卫援助,终于将这个缺口给补了上去。 即将攻上的清军,又被他们打翻了下去。云梯被毁掉,一旦失去了云梯作为攻城的工具后,清军只能从另外一边发起了进攻。 “他娘的,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郭云龙狠狠抹了一把脸,然后他手上完全是一摊血迹。这些血迹,是从鞑子身上留下来的。他的盔甲,上下破损了几个洞眼,一看就是被人用利剑给挑穿的。 “老郭,我们走,到前方去支援他们!这里总算安全了,留下几百个士兵守卫即可。” 方献延也是抹了一把汗水,身上的盔甲,同样是破损了几个洞眼。看来,这一场激战,他们当中可是比比受伤的不轻。 盔甲都被挑穿了,如此便是很容易刺到他们的肉身,只要不是身体上的致命部位,作为一名武将,尤其是在双方恶战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是没有时间来顾及。战场上,稍微一个分心,很有可能,他们会被敌军一剑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走,我们支援将军去。” 两人携带着一小部分兵力,速速在赶往。 黄得功,他作为一军主帅,杀敌,他则是在一线上。并没有像一般的主帅,则是躲避在后卫上,关注着双方军士的交战情况。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本,他必须得亲身表率,狠狠的给鞑子一个痛击。 黄得功现在所在的位置上,是山海关的最重要位置,正城门。而这个位置上,却是清军主力军几乎都是全部集合在此。因此这里清军攻城,可比其他城楼来得更加凶猛。放眼而去,城楼下,那是密密麻麻的云梯架在了他们的城墙上。 在看那些清军,一波又是一波的攀岩而来,数也数不清楚,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蚂蚁般。 黄得功自问,死在他长矛下的清军,早已上了数十人之多,可他不管怎么厮杀,总是杀不完。依照目前这样的局势,这山海关迟早是要被攻陷,不过是时间的迟早问题而已。 在与清军的厮杀过程中,黄得功多少有些心焦。看着身边的士兵,不断倒下去。他们大明军本来能够作战的士兵就不多,死伤一个,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种致命的威胁。 “将军,我们的木桩,石头已经不多了!这城门,我们该如何守备?” 一个士兵,他肩膀中了一箭头,却是忍者疼痛前来禀告。鲜血将他的左侧肩膀全部染红了,这士兵此刻他也顾不上。 “不管如何,也要坚持到最后!”黄得功眉目一挑,坚毅说道,“这一仗,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所以我们只能战死,也得与这城门共存亡!你受伤的不轻,赶快到后卫去止血!” “将军要小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这士兵是个正队,细数下来,他斩杀的鞑子也有十余个左右。若非不是他肩膀上中了一箭,才是被迫退下来,现在的他,依然会战斗在一线上。 “将军!” 杨坤,方献延,郭云龙他们分别帅着自己的部分士兵,前来支援。至于其他处的守备,经过了一轮血拼之后,终于将那些清军给捣毁了去,留下一些人手守卫即可。 “怎么你们都来了?如此说来,其他城楼上都是安全了?” 黄得功长矛一挑,对着已经攀岩到城角上的鞑子一刺而出,立刻将此清军给对穿了一个腹部,在是甩手一抛,此名清军的尸体,当下被黄得功摔下了城楼去。 “将军好武艺。嗯!目前暂时安全!将军不用担心!” 对于黄得功那一身高超的武艺,想当初,他就是在一招之内,将他们三人同时击败了去,在此见到他使出那熟悉的招式,杨坤他们至今都是记忆犹深。 “好!那么就让我们共存生死!一同将此正门给守住。不放弃,不退宿,死战到底!” 黄得功转手嗖的一声,他手中长矛仰天一挑,划出了一道银光。悲壮的宣誓着,或许是他们最后的诺言。 天边,逐渐出现了鱼肚白。天,终于要亮了!当晨曦的朝阳缓缓升起后,在此城楼上的众人都知道,或许,那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那天上的太阳了。 浴血奋战,清军新的一波攻城,即将风云勇起。 第60章悲壮厮杀 清军暂时退了去,却在城楼下不足百米内停留下来,好像他们在计划着一番周详的计划,一旦计划完成,立刻再度发起进攻。 城头上驻守下来的士兵,是这边关所有的能够战斗厮杀的将士。人数不多,一番战斗下来,当中又有死伤的战士,目前人数不过堪堪在四千有余左右。 放眼看去这些将士们,他们身上的盔甲,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完好无损。黎明之前那一战,真的是恶战,清军夜袭发起了猛烈进攻,而他们也是奋力杀敌,每个人的身体上,几乎都是凝滞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或是敌军的,或是他们自己的。 黄得功站在城头上最醒目的位置上,凝目看着手下士兵,当中还是当初从南京跟随他到边关而来的士兵占据了多数,当中也是死伤最少。直到今天,黄得功才是明白,为何在南京时,皇上会对他们这些士兵们刻苦的训练他们。 经过了今天一场恶战下来,他终于弄清楚了那真谛。平常中多刻苦训练,那么在战场上就少流血,从而多了一份性命保障。 可惜啊,如今大营中,那些感染上瘟疫疾病的所有战士,若不发生这样的事情,今天他们驻守在此,也不会处在被动的局面上。甚至有可能,他们会全部战死去,而山海关也会被攻陷。 唉…… 黄得功自是惋惜,又是心痛的遥看了远方天空一眼,顿时,他虎目一阵,扫视在全体将士们身上,“各位好兄弟们,今天,很有可能将是我们最后一站了,告诉我,你们心中可有害怕?我们对面下的清军,可是一支庞大的十万军队!你们可曾犹豫过想要当逃兵?” “誓死战杀战场!” “誓死护卫城堡!” “不放弃!不退缩!杀狗鞑子!” 真的是很难得,这些口号,不过是上头的军官才授予了他们一次,而这些将士们,他们已经是能够倒背如流了。他们回答的铿锵有力,亢奋热血。 死,固然可怕,可要他们当一名逃兵,当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所有的将士们,他们自问,他们真的做不到。他们都是带把子的爷们,铁骨铮铮的汉子。何况,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是一个军人。一个军人的职责是什么?杀敌护国!战死沙场,即使皮革芦草包裹尸体,也不能动摇他们心中那一个信念。 “都是铁骨铮铮的好儿郎!那么今天这一战,就让我们即使要战死,也不要让这城门沦陷在鞑子的手中!” 黄得功挥舞着双臂,振奋呐喊。 “杀鞑子!” “杀鞑子” 于是,当初升的朝阳缓缓散落而下,那边关上的城楼,但见一众刚毅的大明军,他们在宣誓着,或许,这真的是他们人生中最后的誓言了。 清军,再度是发起了进攻。而这一次,多尔衮亲身为主将,指挥着一众兵马,朝着城楼汹涌而来。 云梯,是他们攻城的首要工具;而清军手中的弓箭手,他们的职责则是保护上到云梯中的士兵,然后连发不断的朝着城楼上的明军扫射。 至于清军的另外一个主将多铎,他为何不在此?原因无他,上次偷袭中,他被黄得功打个半身不遂,几乎都起不了床榻。 他的右臂严重脱臼,竟是被黄得功生一长矛震下的后果。原来在大明军中,也有这样的猛将,而且那人还是一军主帅。 为此,多尔衮他才会亲自主帅三军,发起了最后一次攻击。 多尔衮端坐在马背上,他左侧则是国师阿鲁奇。阿鲁奇一暗计给大明军种下了“黑寡妇”的蛊毒,让大明军感染无数,才是换来他们今天不费多大的兵力,眼看即将可以要一举攻破城门,山海关也即将要归入他囊中。 多尔衮非常高兴,“国师,你来说说看,这一次攻击,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此城门攻陷?” 即将要将山海关攻破,人逢喜事精神爽,多尔衮的一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直线。 阿鲁奇会心一笑,“若我估测的话,我看城头上已经是他们明军最后的主力军了,不过三四千人左右,若要一举将他们歼灭,我们的主军完全攻上城门的话,我想不会超出一个时辰。” “好!国师这话中听!那么,我们就在一个时辰之内,全部将此汉狗给全部歼灭!一个不留!然后举军杀入大明中原,将他们大明国所有一切,全部纳入到我们满人的手中!哈哈……” 多尔衮一声爽朗笑声后,他大手一挥,立刻下令三军,发动起了攻击。 “将军!你看,狗鞑子又来攻城了!” 城楼上的众将士,他们已经发现,城楼下方的清军,正如那滚滚的长江水,波涛汹涌而来。 “众将士准备做好迎敌准备。” “炮手!” “火铳!着手准备。” 五发古老的大炮,还有三百火铳手,目前是他们大明军所有最得力的身家。可惜的是,他们的弹药已经不多了,定夺能够维持三轮左右的扫射,之后的话,他们大明军只能凭着手中的钢刀,跟鞑子挨个肉身搏战了。 “炮手,发起!” 清军的云梯已经搭上,黄得功速速下令,那五发古老大炮,立刻装弹出击,轰隆的一声炸响,一弹药落在了清军的云梯下,顿时,十余个已经上到了云梯上的清军,立刻被轰炸的粉身碎骨。 打下了一波,清军接着一波又上来。又是一枚弹药落下,接着又是一片尸体血肉模糊飞溅。毕竟是弹药有限,才是发起了两轮攻击,不管是火铳,或者还是炮手,他们都已经是手上弹药已经是打完。 不得已,清军的主力已经密密麻麻的搭起云梯发起了最猛烈攻击。他们唯有操起了大刀,盾剑,长矛,狠狠的朝下捅着。 凡是冲在前的清军,都被上方中的明军一阵乱刀,乱剑给捅下云梯,落了下去,悲壮的哀嚎一片。鲜血飞溅,自是血肉模糊。 但,明军毕竟是人数有限,而清军却是数以万计的攻击。再者,下方中的清军弓弩手,他们发起的可是连弩,一下子中箭的明军也不再少数。两军对战,他们的差距很大,优胜已经还是显示出来。 同样是伤亡人数做个比较,城楼上的明军只会越来越少,反之清军,他们却是凝聚攻城的士可是越来越多,可以用洪水猛兽来此形容他们的战斗力,也不为过。 “将军,看来这城门,我们是守不住了。” 杨坤一边激战,一边退守到了黄得功身后,喊出了一句。他身为副将战死不要紧,可是黄得功则是不同,他可是一军主帅,即使山海关镇守不住了,若还能保持一定的兵力,在退守到潼关,这也是好的! 而且杨坤知道,潼关地势绝佳,是一个适合守备而不容易攻陷的最佳关卡。地势险恶更不用说,别说敌军想要攻进去了,一万敌十万,不在话下,同样有取胜的把握。 “杨副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黄得功一转间就斩下了两个清军的脑袋,他一个抽身回来,才是发现杨坤已经到了他身后来。 “将军,其实末将的意思很简单!依照目前的情势,你我都是明白人,即使我们赔上了所有士兵们的性命,清军攻城凶猛,我们注定是独挡不了他们的……” 嗖! 杨坤一句话没有说完,迎面而射来了一飞箭,他赶紧大刀一挡,将此飞箭给打落,继续说道,“末将的意思很简单,将军不如率领一支人马,趁着清军尚未攻破此城门,速速离去,退守到潼关,这样一来……” “杨副将!不要在说下去了!我早已经说过,即使战死,我也不会退守!你要记住,这样的话,不要在说第二遍!要不然,老子的一长矛削下你的脑袋。” 黄得功面色一片刚毅。身为一军主帅,焉有做逃兵之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一句话,黄得功他也懂。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也没有了选择。山海关因为他一时的决断错误,才是酝酿下了今天的错局。 要他当逃兵?呸!不如一刀斩下他的脑袋来得更加痛快一些。 “杀鞑子!” 黄得功一声怒吼,投身而去,银光一挑,又是一片血液飞溅。 唉…… 无法劝离,杨坤也只有做最后一次反抗战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下来,他们大明军倒下去的士兵可是越来越多了。 在放眼看下,城楼下那云梯中的清军,不在是密密麻麻,而是密不透风的连成了一片。所有的大明军,他们已经陷入了一片绝望的杀戮中。可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人当逃兵,即使他们都知道,他们距离死亡已经不远,可他们还能够架起大刀的,他们绝对不会手软的招呼到鞑子的身上去。 血,染红了城楼上下,早已经是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山河悲泣,天地动摇。 城楼上的缺口,被打开了越来越大,而上到城楼来的清军,也是越来越多。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你砍我一剑,我抽你一刀。勇者胜,在转入下一轮的拼杀…… 第61章我们是好兄弟 晨曦的风,飘荡着血腥的味道,笼罩在这一片边关的天空。城楼上的缺口,被打开的越来越多,随之涌上的清军,明军怎么厮杀也杀不完,四面八方,均是敌军黑压压晃动的脑袋,还有他们手上的军刀。 而倒在血泊中的明军却是更多。蜂拥涌来的清军,明军似乎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着清军不断的从云梯上继续的涌动,阴森森架着大刀,招呼在他们战友们的身上。 可明军,他们依然没有放弃最后的抵抗,即使在他们身边中,依然不断有自己的同袍弟兄倒了下去,他们还有一口气,就会战斗到底。 滚滚的血,蔓延的四处喷发,洒在了城楼各处。血的城楼,漫流成河。 就在那危机一刻,竟是出现了一支意外的队伍。他们是大明军,已经被感染上瘟疫的所有将士。虽然,他们已经无法站立起来,更加不可能拿起军刀与鞑子拼杀。可他们在最后时刻,竟然是每个人相互的搀扶着,用着他们跄踉的步伐,走到了城头上。 面色泛白,身子形同骷髅人。 用着他们的身体,肉躯去挡住了那已经被清军撕裂的缺口,形成了一睹雄厚的肉墙,抵挡住了清军。 被感染的士兵,他们都知道,他们已经是将死之人。与其在等待着咯血等死,不如让他们用自己最后的力量,给自己身为一个军人做出最后的贡献。 因此,他们来了,成群结队而来。手挽手,心连心,他们的身躯,促成了一条肉体的城墙,给身后他们的战友们,争取换上一口气,这便是他们唯一能够做的。 这是一支异常悲烈的队伍,他们微笑着,看着敌人的军刀在他们身体上捅出了很大的一个血洞窟窿,血流如注,可他们的眉目都没有皱一下,他们依然继续的微笑着,直到最后,他们的身体轰然倒塌。 “儿郎们,回去!你们速速回去!” 那一刻,所有的将士们,他们都已经红肿了双眼。那可是他们的战友啊!是他们同睡在一个炕上的好兄弟!他们竟然用着他们的身躯,给他们后卫的战士们争取那么一点点时间,他们不惜以肉身为盾牌,狠狠的堵住了清军的裂口。 虽然,他们已经都被感染上了那不明瘟疫的疾病,可是从来就没有人嫌弃过他们不是?在军营中,依然有郎中为着他们的病情在劳碌奔波!他们怎可这么做?放弃他们的生命?从而缓解了他们一喘息? 不!兄弟们,战友们,你们都错了!生命没有贵贱之分,即使你们感染上了瘟疫又如何?你们依然是我们的好兄弟!这可是在后卫上的将士们,他们共同的心声。 “兄弟们,这是我们唯一能够为你们做的最后一点帮助!希望你们杀光所有侵略我们家园的狗鞑子,将他们通通赶出去!即使我们死了,也让我们死得有些尊严!” 这是某个被感染的士兵,他一支手臂被清军削下来后,他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对着前方的将士们,呼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当下,一嘹亮的军刀立刻对穿出了他的脊背。他依然微笑着,身体却是缓缓倒了下去…… “杀狗鞑子!” “杀狗鞑子!” 大明军的所有将士,他们终爆发出了一声声怒吼震动天地的呐喊。原本已经是筋疲力尽的他士兵,看着那些感染士兵为他们做出的悲壮举动,顿时,他们浑身一血气涌起,大刀一抽,挺身而去,一刀又是一刀狠狠的招呼在敌军的身上。 身躯促成的肉墙,也只能暂时挡住清军一时攻击而已。这堵肉墙,逐渐在减少。 “儿郎们,回去!” 黄得功他已经喊哑了咽喉,可是那些士兵们,他们却不为所动。他们已经是将死之人,就让他们为着那些健康的同袍们,尽上自己的一点责任吧。 不管黄得功在如何的下达指令,矗立在城头上的士兵,他们继续的昂着胸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健康完好的士兵。 瘟疫是祸害了他们的身躯,让他们全身无力,咯血,然后死去,可却无法摧毁他们的心。他们的心,是强大的,即使他们现在就死去,可他们的精神力量依然长存。 大明旗帜依然稳固的插在高高的城楼上,庄严,神圣。即像那些用自己身躯去堵住了围墙缺口,他们那一张刚毅的脸庞一样。 踏踏…… 一阵阵马蹄声,打破了城楼上的激烈厮杀。 “将军,你看,是我们大明的军队,支援我们的救兵来了!兄弟们!我们的援兵来了。” 这话,是郭云龙喊出的,他左腿上,插着一根断箭,箭身已经被他砍断,只有那箭头依然插在他的肉体中,血流不止,他却全然不顾。 “真的是我们的援兵!为首之人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啊!那是皇上!是皇上啊!” 黄得功浑身一震,援军的出现,对于他而言,真的是很意外。原本黄得功已经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可当段飞那一张熟悉的龙眼印入了他的眼帘中,他一身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 “众将士们,我们有救了,是皇上支援我们来了!给我杀敌!狠狠的杀狗鞑子!” 正在城楼上厮杀中的大明军,一旦听到了皇上赶来支援后,顿时他们浑身上下,蓦然中又迸发出了某种坚持他们不倒下去的信念,杀敌起来更加勇猛了。 赶来支援之人,却是段飞无疑。昨天晚上,段飞抽了大概五千人马,率先春花,秋菊他们走一步。有马匹代步,行程速度比较之前可是快上了几倍。终于,他们在天亮后,烽烟滚滚的赶到了山海关。 他们来了,一天,一个昼夜,他们行兵迅速,不可思议。 他们尚未到关城内,已经听到了两军作战的震动。于是,他们在是赶紧的加快了进程,鞭策快马,一鼓作气的登上了城楼。 “末将参见皇上!”黄得功立刻前来参拜。 段飞率领着一众兵马,火速赶往了城楼。第一眼,见了场面厮杀的如此激烈,段飞不禁是冷冷的抽动了一口气。 “我军伤亡如何?” 段飞眉目一挑,不用问,他也知道了大概的行情。在看看他们周边城楼中的大明军,所有的士兵,均是没有一人身体上是完好的,可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黄得功下子就古跪拜了下去,“回禀皇上的话,我军伤亡人数惨重,这一切都是末将的失误,罪臣该死!” 你的确该死!段飞面色一寒!不过这句话,他最终没有说出来,而是变换了语气,“黄得功听令,速速将受伤的将士们遣下去,好好的包扎伤口,喘上一口气。” “末将尊令!”黄得功面色一颤动,立刻领旨而去。 这些将士们,他们能够坚持到援兵的到来,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奇迹了。从丑时刻他们已经战斗到了现在,身边的战友死伤无数,他们能够幸存活下来,还是奇迹。 援兵终于到来,一些受伤比较严重的士兵,他们也得遵从皇上下达的指令,回到后卫去,好好的养伤,然后喘上一口气。 至于那些被感染的士兵,他们用着自己的肉身去堵住了城墙的缺口,至今能够活下来的的人数,也不过是区区两千多人了。死去的战友,占据了他们一成人数。这些士兵们,他们也被搀扶离开了城楼。 随之赶来的援兵,他们手持长矛,在段飞的一声号令下,凶猛的朝着那继续涌上来的清军,展开了新一波的绞杀。 这一支五千多人的军队,得到了段飞的口令后,出长矛的动作,几乎都是一致的,一卷,一挑,一抽,一旦被刺中的清军,他们形同被挑上一个稻草人般,被卷空一抛下,然后是一声声悲壮的哀嚎声。 他们的肉身,重重的坠落了云梯,然后摔成了一团肉酱。而那些已经上到了城楼上的清军,他们的下场,就像是在屠杀场杀鸡鸭一样,被大明军长矛一捅,嗤的一声,他们肚子中立刻出现了一个血洞窟窿眼,痛苦倒地,又是被捕上一刀,狼狈死去。 大明军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作战,终于将城楼上的清军给清理干净。至于依然还涌上云梯的清军,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下场,被城楼上的明军长矛一挑,不是刺穿了他们的脑袋,就是将他们的人都提起来,然后抛下城楼。 呜呜…… 那时候,清军的主营中,终于想起了退兵的军号。得到了退兵的讯号,已经上到了云梯一般的清军,他们赶紧滚个屁股尿流。 这赶来支援的大明军,他们似乎都把他们当成了鸡鸭来宰杀一样。他们亲眼看着已经成功跃上了城楼的战友,竟然是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活生生的被他们长矛一挑,然后惨叫一声,身体几乎被撕裂出了两半。 那曾经熟悉的战友,早已经摔成了一团肉泥。所以,一旦得到了撤退的军号后,清军的撤退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城楼下,有的只是双方交战中死去的将士尸体。 碰! “可恶!这……不可能的!大明军怎么可能会有援军来支援?难道他们是飞过来的?” 多尔衮心生不甘,一拳头狠狠的砸到了马鞍上。马匹吃上一惊,长鸣一声,便是安静了下来。他举目看着城楼上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晃动,难以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第62章杀人武器 “大帅不必如此动怒,大明的援军及时赶到,那为首之人,可是大明的皇帝,的确令人感到天大的意外!我看他们的援军,不过四五千左右的将士,而我们手下可是十万大军,若真的要攻陷这山海关,我想大帅不会没有信心吧?”阿鲁奇小眼睛一眯,悠然说道。 多尔衮一听这话,他可是不乐意了,“哼!要攻陷那山海关,对于本帅而言,不过是手到擒来而已,只是本帅并不想这么做,一来我们的将士伤亡过重,你也看到了,从昨晚上丑时刻,我们开始攻城,可他们大明军竟然还能够坚持到了现在,直到他们援军到达,那城门,我们依然没能攻破,可见,他们大明军的作战能力,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不堪。” 对于明军的作战能力很顽强,阿鲁奇也不否认这一点。以前是吴三桂负责边关这一代的驻守,谁知换来了一个黄得功,他的能力竟然也不逊色吴三桂。看来,大明良将也不在少数。 清军暂时再度撤退,回到了驻守营地。 “国师,接下来,你看该怎么办?是否我们还要继续攻城?一鼓作气的将他们大明军给歼灭,然后活捉他们的大明皇帝?若是真能够将他们的大明皇帝捉来,这样一来,我们举军入他们的大明中原,可是指日可待了。” 多尔衮美美的筹划了一番,眸光中尽是一片金光闪闪。仿佛,他已经看见了大明皇帝跪拜在他脚下,来个三叩九拜的臣服。 话说的也是,现如今大明皇帝就在他们对面的城楼上。只要他们清军攻陷了此山海关,他还担心这大明皇帝能够长了翅膀?飞走不成? 多尔衮的所想心思,阿鲁奇一眼就心知肚明。攻陷山海关,然后活捉大明皇帝,看起来容易,可实情并非是那么简单。 这大明皇帝不惜千里迢迢的从南京赶往边关,他手下若是就这么点兵马的话,他不能没有想到那一层的厉害关系。 为此,阿鲁奇断定的是,大明的援军,绝对不止四五千人马。他们的后备人马,应该还在后面赶来的路上。 “大帅,我看现在不宜攻城!之前也看到了,这大明皇帝手下的这一支军队,他们作战的能力,可不比以前吴三桂的兵马弱几分!而且,更加是勇猛!刚才我们的士兵已经大部分攻上了他们的城楼,可当他们援军一赶到,唉……我们的士兵只能任由他们宰杀的份,几乎就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阿鲁奇的一双眼睛的确很毒辣,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大明皇帝手下那一支军队可是不简单。 “不攻城?”多尔衮虎目一瞪,微微有些怒意,“难道我们就要眼看失去这个难逢的机会?一旦给了他们明军喘上一口气,这可是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呀。” “不!大帅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说不攻城,我们可以换上另外一种方式跟他们交战,大帅莫非忘记了,我曾经跟大帅所有五百士兵,现在的他们呀,只要大帅见了他们即可知道,什么叫做杀人工具。” 阿鲁奇目光深幽一闪,有了一丝高深目测。 多尔衮面色一愣,顿时,他才是想起来,国师曾经跟他所有了五百名强壮的士兵,说是要将他们训练成一支让他绝对想不到的精锐之兵。 “国师若是不提起来,本帅差点就忘记了!对了,你把他们训练成什么样子了?跟本帅的骑兵比较起来的话,是否更胜一筹?莫非国师的意思就是,让那五百名士兵去跟大明军作战?” 多尔衮现在也不想攻城的事情了,情绪一下子就被阿鲁奇钓了起来,他心中有些好奇,以前,他是撞见阿鲁奇神神秘秘的在训练那些将士,多尔衮并没有干预他。 “大帅放心,这绝对能够给您一个天大的惊喜。” 随着阿鲁奇说完,他从挎包中掏出了一个小葫芦,然后对着葫芦嘴吹出了几声悦耳动听的曲调来后。 踏踏…… 但见一众光着膀子的魁梧士兵,他们齐齐步伐而来。 “咦?这些士兵,他们为何会光着膀子?”多尔衮狐疑的多看了跟前那五百名将士,但见这些士兵们,他们好像跟寻常的士兵不大一样。 对!就是他们的眼睛,无光,无神采,像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 “大帅很快就会知道了。” 阿鲁奇从身边的一个士兵身上抽出了一把大刀,然后他举起大刀走了过去,对着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士兵狠狠一刀就劈了下去。 但闻当的一声,士兵全然无恙,反倒是阿鲁奇手上的大刀立马断裂处两节,一下子就成了一把废刀。 嗤! 众人不禁是大吃一惊!一刀砍到了肉身去,然后大刀反而断裂两节,那个士兵竟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叫众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士兵明明就是光着膀子,他可是没有穿着盔甲呢。 瞬间举座震惊。 “这……怎么可能?刀枪不入?本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邪门的事情?”多尔衮亦是震惊不已,蓦然中,他好像想起了某样事情,立刻面色巨变,“对了,国师,莫非你在他们身上做了一些手脚不成?可他们毕竟是……” “大帅此言差矣!若想成大事者,总得有所牺牲!”阿鲁奇淡然说道,“没错,我是在他们身上动了一些手脚,让他们变成了一个杀人武器!他们现在已经是刀枪不入了,即使把他们一只胳膊整个都卸下来,他们均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们只会听号令杀人,而敌人却是很难将他们杀死!他们能够以一人敌百,甚至是一千,都不在话下。” 多尔衮浑身一震!以一人敌百?甚至是一千?这可是多么恐怖的数字啊!想想他们连续两场的攻城下来,死伤的士兵已经上了两千多人。从手下人统计出这个数字,多尔衮顿时可是肉痛了一下。 “可国师,本帅怎么觉得,这样对待他们,有些残忍了些,而且也是不人道……” “莫非大帅不想取下这山海关?不想举兵入大明中原?将大明的大好河山揽入到我们满清的手中?让大明所有汉人子民全部臣服在我们的脚下?让他们为奴,为狗给我们效力?”阿鲁奇蓦然露出了一丝冷笑,沉默不在说话。 果真不想么?这不是废话吗?他们满清一直以来,对于大明的肥沃国土虎视眈眈的窥视多年了!他多尔衮自问,他比任何人都想,都迫不及待,“好吧!无毒不丈夫!国师说得对,若想要成大事者,必须得有所牺牲!只是本帅很好奇,国师到底对他们手了?他们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这个…..还希望大帅不要生气,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我摄去了他们的魂魄,让他们的肉身……” …… 关内。 将最后一波攻城的清军给击退后,段飞留下一小部分人马打扫战事上的后事,而后他率领着大部分人马来到了军营的校场上。 “将士的死伤人数统计出来没有?” 大营中,均是四处可见受伤严重的士兵们,他们堂在担架上,正等待着救治。 负责呈报的人是方献延,像他这样的小小参将,他是没有资格见到龙颜,幸好这里是在军营中,而非皇宫。 所以,他今次见到了皇上,他双腿几乎已软,就要跪拜了下去,不过确实段飞不耐烦的大手一挥,“军中就免礼了吧!朕只想知道,我军伤亡人数如何?你就别在磨蹭了。” “是!卑职立刻禀告!” 方献延身体一哆嗦,立刻大声回禀,“伤兵一千三百五六人,其中四百六十三人重伤;四千两百八十三士兵阵亡,其中以感染中的士兵为多,三千零五十七人……” 方献延回禀到此,他的一双眼睛,已经是一片红肿。在最后时候,是那些已经感染的士兵们,用他们的身躯,堵住了缺口,给了他们宝贵的喘息机会,若是没有他们的牺牲,那么仅仅是倚靠着他们的作战,城楼或许早就被清军攻陷了。 碰! 段飞几乎是一片怒火攻心而来,他一拳头,狠狠的将校场上的一根木桩给掌个粉碎。 皇上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单单是凭着一拳头,竟然把胳膊粗大的木头给一张劈碎?实在太过于震撼人心。 咚的一声!方献延见龙颜雷霆震怒,他当下顿时是双腿一软,他整个人就跪拜了下去,“皇上……请息怒!” 将士们死伤严重,皇上震怒中也是情理之中。 “你……起来吧!” 段飞缓和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趁着还有空闲的时间,你速速吩咐下去,让郎中们用最好的药物,一定要将那些伤势比较严重的士兵得到很好的治疗!最好将死伤降到最少!你去吧!” “卑职尊令!” 方献延赶紧连滚带爬起来,叩拜离去。 “皇上!末将有罪!末将领兵失策,几度让山海关陷入了危机中,是末将无能!辜负了皇上的期盼。” 待方献延离去后,黄得功立刻匆匆赶到了校场上,当头就跪拜下去,给段飞请罪来了。 黄得功的功过以否,段飞心中已有了断定。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查明那些被感染士兵的祸源,才是当务之急。 第63章活着的希望 p:汗!点推收不成正比!太孤寒了!亲们,求个推荐,求个收藏!给点正能量吧! “起身吧!你的这笔账,朕自会记在心头,现在可不是要跟你算账的时候!走,陪同朕去看看,那被感染士兵的情况如何了。” 段飞眉头一皱,大手一挥,心中自有几分沉重。若说士兵被感染了瘟疫,其发生的过程未免过于突然。 黄得功赶紧起身,碎步跟随在身后。心中自是一暖,皇上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可他却让皇上失望了,辜负了他的一番企盼。 黄得功心中,又是几分愧疚,尤其一旦想起被感染的士兵,他心中那一份愧疚,来得更加激烈。 一路向隔离区的营中走去,黄得功也不敢隐瞒此事,将他如何发现了那些郎中的尸体,然后继而是关中受感染,再到他们军营的士兵,一五一十的跟段飞如实禀告。 弄清楚了事情的发生始末,段飞心中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绝对不是瘟疫感染,一般的瘟疫,他们发病时候不会那么猛烈,往往都是有一个潜伏期。而这些被感染的人,不管是关中城的百姓,或者是他们军营中的士兵,他们爆发死亡率可是迅速,根本就无可预防。 郎中们都是素手无策,更别说是对他们进行治疗了。 看着走在前方中匆匆脚步的段飞,黄得功心中可是暗暗捏了一把汗水。皇上贵为万尊之躯,若是进入了那些已经被感染的士兵,皇上万一个不小心被感染上了,事情可就坏了。 可黄得功心中虽然是着急,可他却没有那个胆子来阻止皇上前去探望那些感染士兵的举动不是?可他又不得不阻止。 心中两种矛盾,逼迫着黄得功抢先了段飞一步,“皇上,那些士兵已经被感染了,若是到了营区中,皇上能否远距离的观察他们?莫要与他们近身接触可好?” 黄得功他为自己的建议,可是又捏了一把汗水。可为了皇上的好,安全考虑,他也只有豁出去了。 “放心吧!朕的身体可是百毒不侵的!不就是一场莫名来源不明的瘟疫吗?待朕前去看个究竟,说不定还能挽救这写士兵们的生命,别在啰唆了!赶紧走吧。” 黄得功神色一愣,他原本以为,皇上对于他的一番建议,会当场暴怒呵斥他一顿。可皇上并没有一丝为难他的意思。 都说君威不可测,的确是如此啊! 话不多说,在黄得功的引导下,不到顷刻时间,他们已经到了隔离的营区。这个建议,可是郎中提出来的,说是把被感染的士兵隔离出来,一是能够进一步观察他们的病情,而是则能够避免他们再度接触外人,从而造成其他健康士兵的感染。 当时,黄得功觉得郎中的建议不错,也只能采取了这样的措施。在他们军营中,腾出了一块地方来,将此已经被感染的士兵,迁移过来。 那些已经被感染上的士兵,他们心中也没有任何怨言。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被染病了,就是绝症,郎中都只能干瞪眼,长叹短嘘,无可奈何,他们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何苦要将自己的好战友们拖下水?陪同他们死去呢? 所以,那些士兵们,他们都很自觉在自己的隔离区中直直的躺着。他们也想拿起大钢刀,陪同自己的战友们,上到一线去斩杀鞑子,可惜他们的这个愿望,终究是要落空。 到了隔离营区。 段飞并没有一丝犹豫,挑开帘子进入了帐篷。 眼前的这一幕,的确让段飞感到了震撼的辛酸,同时他也是心痛。简易的木板床榻上,躺着一片黑压压的将士。 他们在痛苦呻吟,面色发白,软绵绵的样子,就像一个患病多年的绝症老人,他们的目光,呆滞,无神。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腥臭的血型味道。 挑目在看,士兵们的木板床榻下,均是摆放着一个夜壶,有的夜壶中溢出的液体,自是腥臭无比,都是士兵们咳血的液体混合物,散发着一股浓烈腐烂的味道。 十余个帐篷的隔离区,可见,被感染中的士兵可是人数众多。可这里还不是他们全部人数,前锋一战,这些被感染的士兵,他们用着自己的肉躯去独挡了敌军破开了缺口,战死的将士,堪比他们人数多出了一倍啊! “儿郎们,朕来看你们了。” 段飞咽喉有一堵哽咽,帘子挑开后,他径直走了进去。那些躺在床榻上的士兵们,吃力的将目光转向了大门来,却见他们的皇上,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可士兵们都可以看得出来,那一抹笑意,竟是那么的辛酸。 “皇上……” 顿时,一众将士立刻骚动起来。同时,他们心中也是感到震惊无比。自从他们被感染后,被隔离在此,他们几乎是断绝了外面的一切所有联系。 将士们都知道,他们患上了绝症,连郎中都无法救治他们。他们亲眼看着同自己一炕上的战友们,一顿大咯血后,就死去了。 那时候的他们,心中非常惶恐,也是非常畏惧死亡。他们都还很年轻,还要上战场杀敌,然后建功立业,娶妻生子。 可惜这一切,都已经落空了。 现在,一旦见到了皇上竟然是亲身前来探望他们,将士们那泯灭的心,在忽然间就被点燃了起来。朝廷并没有将他们抛弃,而且,更让他们激动的是,皇上竟然是对他们没有丝毫畏惧,亲自来看他们了,他们自是一片激动澎湃。 所有的将士们,他们都挣扎着站起来,可惜的是,他们挣扎了几遍之后,无奈身体中没有一丝力气,他们也只能躺在床榻上干着急起来。 有个士兵,距离段飞最近,他吃力的拼尽了一口气,勉强能够下了床去,他想要给段飞来个跪拜,无奈双脚一下地,他身体就软软的倒下去。 段飞眼疾手快,一把将此士兵给搀扶住,“小心了。” “皇上不可!” 那个被段飞搀扶住的士兵,他赶紧想要将段飞的手臂推开,“皇上,小的已经被感染,切不可近距离接触呀……皇上,赶快松手!” 此士兵,他感动莫名。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兵,身份卑贱,今天竟是得到了皇上如此款待,丝毫不畏惧他已经是个感染瘟疫的将死之人。 他眼圈一红,几度哽咽中。都说皇上待人和蔼可亲,没有皇帝架子。如今一见,果然是真的! 站在段飞身后的黄得功,他亦是冷冷的抽了一口冷气,他心中可是为段飞担心不已,这些已经被感染中的士兵,他们是不能够近距离接触的,一旦接触了,立刻被感染而上,成了他们当中一员,那么距离死亡也是不远了。 “你们都放心吧!居然朕能够前来看你们,那么久不会忌惮了!都放宽心吧,朕可是天子,这天下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到朕的。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朕会受你们传染。” 段飞赶紧此是士兵搀到了床头上,吩咐他躺了下去。趁着这个时候,段飞将此士兵的衣服给挑了起来,手臂上,腹部,背部中,均是有一块块拇指大小的瘀点。 然后段飞在看看其他的士兵,他们几乎都是一样的症状。 段飞面色微微一变,尸菌斑?竟然是尸菌斑在作祟!段飞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在清军中,竟然还有懂得巫蛊之人? 看来,他们这一次遭遇的可是劲敌啊!能够想出这么一招毒辣的计谋。首先是将他们关中城的所有郎中一夜杀死,在捣毁了药铺,接着又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在郎中的尸体上,秘密的种下了蛊毒。 从而让蛊毒继续蔓延,发病,让关中城的百姓受了感染,制造了祸乱,到头来,他们军营也是不能幸免。一旦被蛊毒感染了,便是一个废人,一个将死之人。 计谋是毒辣!手段更是残忍!从而一举攻陷山海关,不在话下,可谓是轻而易举。 “皇上,可否看出了什么端倪来?”黄得功一直站在段飞身后,他见着段飞久久不语,心中又是担心他会受到感染,心情自是几分焦急中。 “寻到了。” 段飞悠悠叹息了一口气,“这是一种蛊毒,也就常人说的巫术!一般通过尸体作为缩体传播,一旦接触了,那么就会本感染了。唉,当初呀,虎山你若是及早的将那些郎中的所有尸体都尽快掩埋了,或者焚烧的话,那么敌人的诡计也就不会得逞了!不过……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一旦提及此事,黄得功面色一暗下,他心中同样是不好受。的确,当初这事情可是因为他而起,可他当时并不知道,那些死去的郎中尸体上已经被种下了蛊毒呀!只能说,敌人的诡计实在太过于狡猾。 “那皇上,居然已经找出了病原,他们还能根治吗?”此帐篷中,还有一千多的将士,若不能救治的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继续痛苦死去。 黄得功自问,他这一生都不会得到安宁。此事可是由他而起,即使他用一生来偿还,也无法洗去自己的一身罪孽。 段飞一撇目光,瞧见了黄得功低低的耷拉着脑袋,立刻对他说道:“能!只要有朕在,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继而,段飞将目光转向了士兵们,“儿郎们,你们都放心吧!你们都死不了!朕自有办法将你们身上的蛊毒给解除了!所以说,你们都不要过于担心。” 那些将士们,他们原本已经是不报任何希望了,可皇上竟是对他们下了保证,他们患的不是瘟疫,而是中了敌人的蛊毒而已,而且还能救治。 瞬间,他们立刻又燃起了活着的希望。将士们更加感动的是他们的皇上,对待他们没有任何架子,像极了一家人那样,让他们自是冰冷的,又是绝望的心,马上复燃。 第64章探望伤员 一听皇上说这些士兵还有救治的希望,黄得功也是处在兴奋当中,他赶紧问道,“末将想请问皇上,该是如何对他们治疗?” 段飞略是思考了一下,说道,“只需要三味草药熬成药水即可。炮姜,麻黄,还有最后一味就是龙胆草!这些药草,他们兴味温,主升,继绝伤,定五脏,能够杀虫毒!虎山,你速速派人前去将此几味药草张罗齐全,然后熬成药水,给他们喝下,一天早晚两次,三天的时间即可将他们身上的蛊毒给驱除干净。” 原来竟是那么简单?黄得功神色一愣!不过瞬间他就反应了过来。说是简单,其实也是复杂。若非不是皇上聪慧于常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中了蛊毒,并未是那瘟疫疾病。皇上的无所不能,黄得功心中自是敬畏了几分。 “记住,这几位草药越多越好,还有关中城的百姓,你们也一同张罗下去!还有一点,你们务必要记住了,将他们用过的东西,通通都焚烧掉,至于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尸体,或埋葬,或焚烧了,这是最好的隔离办法。你去吧!” “末将尊令!”黄得功领命而去。 而段飞,他好生安慰了那些将士们,让他们好生歇息,他们身上的蛊毒,顶多三天即可药到病除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拿军刀,杀鞑子,建功立业,加官进爵,娶妻生子,他们的未来不是梦。 所有的将士们,这一刻,他们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来。是他们的皇上,让他们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后,终于又可以看见那久别的太阳,他们对于皇上的那一番感激,崇拜,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表达清楚的。 彼此每个人的心中,他们都是抱着一个共同的信念,将来等他们痊愈了,他们一定会好好的杀敌建功,收复山河,诛杀鞑子,歼灭流贼为己任。 段飞告别了他们,离开了隔离营区。他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帐篷,而是拐向了后卫营区。这里安置的都是一些伤势比较中的将士。 段飞身边没有护卫,因此,当他进入了这一片营区,士兵们并没有人将他认出来。加上这些受伤的多数是刚刚被编制的边关军,他们之前都是由吴三桂负责他们。没能将认出段飞这个皇上,实属正常不过了。 段飞朝着一个士兵走了过去,这士兵的伤势在他的右腿上,被鞑子的军刀戳出了一个洞眼来,幸好没有殃及血管,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此刻,那士兵正在榻上眯着眼睛打盹。其实,他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的,只是腿部中那不断传来的疼痛,总是他咧嘴扯牙一番,痛煞他五脏六腑,甭说想睡觉了,连眯个眼睛都是困难,时刻被疼痛折磨着。 那士兵听到了一阵轻易的脚步声,他赶紧睁开眼睛一看,但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子有些微胖,只是这士兵,他并不认识段飞。 或许,是某个军官吧,此士兵心中暗暗一想。 “兄弟!怎么样?还好吧?” 段飞朝着他打了一声招呼,目光随之也扫视在他的伤腿上。 “还好!暂时死不了!” 这士兵名叫刘勇,年纪上了三十多的老光棍一条。家中尚有一老母,家徒四壁,即使是相中的姑娘,也每个钱下聘礼。 听着家中老母整天的长与短唠叨个不停,刘勇心一横,参军去了,如今混了三四个年头,不过才是爬到了队正的小把头头。如今挨了鞑子一刀,只能躺在床榻上干瞪着眼睛百般无聊。 见着段飞进来,刘勇眼看这人面色一脸贵气,心中也弄不清楚他是哪个营中的军官,搭话一下就变得恭敬起来。 “兄弟怎么称呼?” 段飞随之在床榻边缘坐了下去,继续问道。段飞也知道,这士兵并没有将他认出来,心中已然断定,此士兵一定是常年驻守的边关军了。加上他面色比较黝黑,既是一览无遗,心中便已确定。 “刘勇!不过我手下的那几个卵蛋子直接叫我老黑,或许真的是老子长得黑的缘故吧,老子也不计较他们了,你可以直接叫我老黑即可。” 刘勇一下子就跟段飞聊开来,说话也是粗犷,“对了,不知道兄弟又怎么称呼?” 礼尚往来,彼此彼此! 段飞犹豫了片刻,直接说道,“哦!你大可叫我不老顽童即可!” 噗嗤!刘勇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不老顽童?我说兄弟,你这名字可真逗!我看你也不老呀!定多也就三五十六的样子!其实我跟你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你恁的太搞笑了,怎么会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 段飞咧嘴一笑,神色一片轻松,“人不老,其实心已老!对了,这帐篷中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的伤员呢?” 刘勇嘴巴一努,说道,“那些兔崽子呀,听说皇上远道而来,今个儿后厨正加餐呢,所以他们一听到这消息,都屁颠跑去凑个热闹,不过看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午时了,也是吃饭的时候。兄弟也不满你笑话,我们这些作为边关军的,刚刚是接受了编制,以前几个月不见肉味,一见肉就眼馋,所以他们呀,即使身上有了伤,他们呀管不住他们的嘴巴呢,都是一群操蛋的馋猫嘴。” 段飞会心一笑,点点头,“这个我明白!” 以前的边关军,朝廷发放他们的食物供应的确不足,何况还是远在边关的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士兵,若是能够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白米饭已经是让他们眉开眼笑了。至于肉类的话,他们几乎想都不敢想象的。 哪里像现在,他们被重新编制了,餐餐可是白米饭,不在像她们以前连猪狗都不吃的米糠混合,而且一天当中,保管能够中餐,或者是晚餐中必定有一餐有肉类。伙食上的改善,竟是让这些曾经一天到晚都抓米糠的士兵们,他们心中那个百感交集。 原来作为天子亲军,享受到的待遇简直跟他们以前受到的待遇就是天壤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没那个可比性。 “兄弟,我看你至少也是一个军官级别的……那个什么长?咦,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 对于军队的编制,该了以前的称呼,刘勇一下子也记不得那么多,他挠挠脑袋,竟是想不起来了。 “哈哈……刘兄弟,你怎么就看得出来,我可是军官级别的?”段飞爽朗一笑,站起身来,欲要与刘勇告辞。 却是在这个时候,从帐篷中走进了几个士兵,他们都说有笑,手中捧着饭碗,看似刚从后厨打饭回来。 “老黑!你的饭我已经打来了,今天是老鸭闷土豆,那个香喷喷的啊……” 这士兵,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抬眼一看,天啊!那人,他不是皇上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士兵,他是从南京派遣过来的,算是第一波跟随黄得功而来,因此,他第一眼就认出了段飞。 想起了皇上在校场上训练的他们,不分彼此,既是君,又是师,那一段训练的岁月,痛苦并快乐着,可是他们美好的回忆。 皇上竟是在他们的帐篷中? “皇上…..”此士兵他双手一起捧着两个饭盒,模样有些狼狈,一下子欲要跪拜了下去。 一声“皇上”却是在帐篷中惊动的不小,尤其是刚刚进入帐篷中的几个士兵,那时候的他们,正在大口的吃饭,猛然听见身后的士兵一呼喊,他们顿时才发现段飞一脸笑意浅浅的看着他们,倍受惊吓的几乎要跪拜而下。 “你们都免礼吧!看你们都受伤的不轻?怎么都是自个儿打饭去了?难道你们这伤营没有专门提供给你们打饭的后厨吗?” 段飞一挥手,让所有的士兵都站着,免去了他们跪拜的辛苦。何况这些士兵,他们都是有伤在身,行动可是诸多不便。 最是震惊的,还是趟在床榻上的刘勇!什么?那人竟是皇上?跟他扯了半天水的竟然是皇上?顿时,他面色一变,想起刚才他口无遮拦的一番话,心中可是暗暗的叫苦不迭。不过,更让刘勇感动的是,圣上会亲身前来探望他们伤员?此番举动,不能不让他们感叹,这皇上当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有是有的!不过后厨首先要负责前线上的将士们发放完毕,才能够轮到我们后方营区!而我们就有点……” 那个士兵,双手端着两饭盒,有些难为情,赶紧回答了段飞的疑问。是啊!他们作为伤员,后厨人手周转不过来,他们也只能让前线的将士们先吃了,毕竟人家吃饱了,还要继续作战! 他们不过是伤员,晚一些也是没有关系。 若是不想等待的士兵,身上的伤势不是很重的,难耐肚子饥饿,他们也只有自己亲自打饭去了,这可不能责怪他们后厨。凡事有个轻重,他们也都习以为常了。 “哦!原来是这样!行吧!你们先吃饭,朕回头给他们加多一些人手,那么你们就可以同步进行了,也不用等待他们发完了,才能轮到你们吃饭!都是一样的命,谁都没有那个贵贱之分。” 段飞说完,不在打扰他们,离开了后方伤员的营区。 “老黑!这下你可发达了!真想不到,皇上第一个看望的伤员就是你啊!怎么样?皇上都跟你说了一些什么?” 确定皇上走后,一帐篷中的士兵,不单是羡慕,而且还是很嫉妒的将刘勇围拢的水泄不通,七嘴八舌追问起来。而刘勇老黑,他至今都没能晃过神色。这发生的都是真的?他可不是在做梦吧? 如此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人,竟是当今天子!他不能不震惊! 第65章骂战 皇上关怀下属,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话虽说是如此,可亲身体会到一个高高在上君王的探视,既是可见,皇上真的是在关心他们。在下属跟前没有丝毫架子。 而切身体会最深的,当然是得到了皇上的探视,例如刘勇就是最好的例子。 多年以后,已经是儿孙满堂,一头白发苍苍的刘勇,他最喜欢子孙说起的事情,且是一脸自豪,内心中依然是激动不已,仿佛此事便是发生在昨天,便是他当年跟皇上如何如何,这可是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了。 黄得功在得到了段飞的指示后,他立刻派遣一众人马到邻近县地方购买药草。这三味药草在一般的药铺中普通寻常,大小药铺中随处可以购买得到。 为此,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妥当,关中城,或者是军营的隔离区中,均是随处可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此些药草,可是他们的救命粮草啊!负责此事的人,非常认真在执行下去。 而关中城的百姓,他们也得到了妥善的安排。那些死去的尸体,全部被买埋葬,或者焚烧。 健康的妇女们,他们就负责那些已经被感染的人们,负责接送药物,照顾起他们的职责。 时间一晃,已到了下午时刻。 关外城楼下,忽闻想起了登鼓声不断,好像是清军在做准备攻城的宣誓。 而段飞,他也是在片刻后接到了亲卫的禀告,说是在城楼下,出现了几百人的清军,他们并没有打算攻城,而是在此大骂我们明军胆小如鼠,不是爷们,若是有种的话,不如开城门与他们腹水一战…… 听完了亲卫的禀告,段飞眼睛一眯,悠悠问道:“就这些?没有其他了?” 亲卫偷偷瞥了一眼段飞,嘴巴一紧,小声道:“有是有,不过他们都是那些骂人的话,而且还涉及到了皇上,小的不敢说……” “你如实说来,朕免你无罪便是。”段飞忽然提起了兴趣。 他倒是想要知道,那些鞑子是如何辱骂他的?这无非就是骂战而已!想要他们开城门,跟他们腹水一战?这手段虽然不是很聪明,甚至可以说有些低能儿,不过却也是最快能否激起人愤怒的办法,从而落入了他们的口实,着了他们的计。 得到了皇上的赦免,最终那亲卫一番犹豫过后,他小声说道,“那些狗鞑子,他们还骂皇上是龟儿子养的缩头乌龟,整天只会躲避在龟壳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们还说……” 话说到这,此亲卫他可是一连惴惴不安呀!那些狗鞑子真该死!连他们的皇上也敢辱骂,那些守卫的在一线上的将士,他们当场就火冒三丈了。 段飞依然面色淡然入常,“嗯!朕知道了,你刚才说,清军并没有攻城,而是派遣了几百名士兵前来骂战?” “是的!城楼下,的确是只有几百个鞑子,不过小的看来,这些鞑子,他们跟往常的士兵好像有着很大的区别,可是小的一时间也看不出个端倪来,所以才匆匆回禀给皇上。” “嗯!你去吧!朕随后就到。” 段飞轻轻挥手,遣了此亲卫回去。 城楼外清军擂鼓,在军营中的各所有将士,他们都知道了此事。一众将士,在黄得功的率领下,匆忙赶到了段飞的所在御棚。 “末将参拜皇……” “都免了!走,你们跟朕到城楼去看看,那些鞑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段飞携着一众将士,大步走起。 上到了城楼,已经是听见了下方中不断传来一些咒骂人的难听话语。负责领头的是一个粗狂汉子,可是看不出来,那汉子身材魁梧,一身膘肉,可从他嘴巴中冒出来的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城楼上的汉狗崽子们,亏你们还是带把的爷们,呸!老子看你们连孙子都不是,那妓院中的婊子们都比你们强上百倍……” 此汉子骑着一匹战马,不断来回咒骂,看得出来,此人似乎很享受这样的骂战。在此人的身后方,列队着一众清军。 只是那些士兵,给人的感觉非常突兀。远远看去,他们好像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神色,几乎是一样的,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是黏贴上了一块死人面具般,没有表露出一丝感情。 段飞心中甚是疑惑,可下方那汉子,又是继续大骂起来,“汉狗们,你爷爷的龟孙子……” “虎山,把弓弩呈上来。” 段飞面色一寒,遂下了指令。见皇上动怒了,黄得功赶紧从身边的副手拿了弓弩,弓弩可是他们军队专用,射程极远,杀伤力也是很强。 段飞一弓在手,搭箭上弦,嘣的一声,那呼啸而去的羽箭,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黑点,速度极快,快如流星。 然后,但闻楼下方,那骂骂咧咧的汉子,战马一声咆哮后,汉子当场就被甩了出去,啪嗒的一声巨响,战马倒下,而汉子从马背上被甩了下来。当场就摔个头晕目眩,若非不是他身强力壮,这么一摔下,他小命即可不保。 可这么一甩,他也是摔得不轻,仰八叉的趟在了地上,半会儿都动不了。 哈哈….. 城楼上的一众战士,亲眼见呢汉子的一身狼狈模样,不禁是放口大笑起来。 “皇上好箭法!” 黄得功微微惊讶,对于皇上的身手,他从来不敢质疑,可他想不到的是,皇上的箭法同样是那么出色。身为一个军人,黄得功不得不在心中在是深深的敬畏。 他们的皇上,好像真的是无所不能。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单单是从士兵们感染上了蛊毒这件事情,连全城所有的郎中对此都是素手无策,可谁知道,打皇上赶来来,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大明朝有此聪慧的明主,未来何尝不兴起?为此,黄得功心中自是暗暗一欢喜,想当初他的决定可是正确的。 跟随着这样的明主,不愁没有肉吃啊! “虎山,你们都看得出来,那一队士兵可有什么问题吗?”段飞把弓弩交给了黄得功,目光依然是紧紧的盯着城楼下方不远处的那一队鞑子将士。 鞑子凶猛是没错,可段飞不会相信,他们能够训练处这么一支强悍的军队来。那几百个将士,一看他们就知道不简单。站如松,更难得的是他们,那汉子在马背上摔下来之后,那些将士们,他们竟是没有一个人出现任何神色异常。 这绝对不是一个寻常人该有的表现。 “末将瞧着也感到奇怪,那些士兵,跟往常我们交战的鞑子不一样,可是末将愚钝,在怎么看,也无法发现他们的端倪。”黄得功汗了一把,他就是一个老大粗,只会武刀动枪,至于揣摩人的心思,他可没有那本事。 “嗯!不懂就慢慢看,迟早中会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其实,段飞一时间也看不出那些静止不动的士兵们,他们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至于清军为何要在此骂战,单单是派遣了几百个士兵前来观战,当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猫腻。 “呸!汉狗的龟孙子,老子跟你没完。” 那被摔下来的汉子,喘息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爬了起来,看着他自己的战马,竟是被一箭射穿了马的脖子,怪不得,他会被生生的甩出去,他娘的,那个重重的跟头,几乎要了他的小命。 在看他的战马,倒在了地上,乌黑的血液趟了一地,此马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汉子自是大惊起来。 他名叫科尔丹,身为多尔衮身边的副将,如今竟是在明军城楼下出尽了洋相,科尔丹骂得更凶猛了。 在此之前,多尔衮主帅已经有过交代,他们只负责骂人即可,骂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能够令明军的主将们,或者他们的大明皇帝恼羞成怒的话,那么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可看现在这个样子,大明军虽然是愤怒了,而且他最后他还被射下了马背来,大明军好像并没有要开城门吊床,下来与作战呀。 科尔丹又是骂骂咧咧一通后,在看看城楼上的明军,他们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他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盘膝在地上坐着,也懒得在继续骂下去了。 “皇上,那厮骂到累倒了!不如让末将下去错杀他们的锐气如何?”黄得功心中憋着一股气很久了,若非不是皇上在此,说不定他真的会打开吊床,下去与那厮大战起来。 军人,他们历来都是一身血气方刚,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对方不断对自己的咒骂,士可杀不可辱。 “好!那么朕就允许你去吧!多带几个士兵!” 黄得功一惊,同时他心中也是一欢喜。他那话不过是随便发个牢骚而已,可皇上竟然是答应他出战应敌了?如此正中了他的下怀。 “不过,你可得注意了,朕可跟你说,你要对付那汉子的话,诛杀他是小事,可汉子身后的那些士兵,他们才是头号大敌!记住了,千万要小心应付,见好就手,打不赢就跑,你若是被鞑子掳去了,那虎山你就好自为之吧。” 段飞这话,他说得很平淡,可在黄得功听来,他心中一震,似乎皇上好像在对他有所暗示。 第66章变异的鞑子军 只是时间不等人,黄得功也只能亲点了五百名左右的将士,一众人马在吊床打开后,他们一路烽烟的出到了关城外面去。 段飞依然在城楼上,密切的关注着两军的动向。两兵交战,最忌惮的便是中了敌人的圈套,成了笼中困兽,不是全军覆没,就是成了他人的阶下囚,生死不由自己。 双方的兵马,距离在百米内,黄得功赶紧勒马,像后方挥手示意他们停下,然后他眉目一扬起,看着科尔丹说道:“狗鞑子!你爷爷出来了,说吧,你们想要个怎么打法?单挑?或者还是群攻?看爷爷不把你们这些龟孙子的打个屁股开花。” “哈哈……将军果然爽气!” 科尔丹又寻来了另外一匹战马,挑眉看了黄得功一眼,“你就是把多铎副帅打得胳膊脱臼的那厮?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屁话少他娘的扯蛋!你爷爷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有这个空闲在这里跟你扯嘴皮!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怎么个打法?” “很简单!你只需将我这手下不堪一用的将士们打败即可,那么我科尔丹自会消失在你们的面前。就怕……你们没种了!” “呸!你个龟孙子,先吃我爷爷一长矛吧。” 黄得功虎目一闪,甩手便是一长枪朝着科尔丹挑了上去。然则,科尔丹并没有打算要跟黄得功交战,他胯下一提,赶紧鞭策马鞭抽离开了黄得功的发难,躲得远远的。 然后,科尔丹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冷笑,随之,他从腰身下拿出了一个灵巧的小葫芦,悠然的吹了起来。 但闻一阵悦耳的曲调想起后,顷刻间,那一动也不动的士兵,竟是像发了疯一样,啪啪的是他们发出的沉重脚步声,一下子,原本还套穿在他们身上的盔甲,瞬间就吱嘎的几声破碎,原来是这些士兵们,他们将自己身上的盔甲给扯碎了。 鞑子的一番怪异举动,不单黄得功看得一头雾水不解,他身后的一众将士也是如此。好端端的,鞑子为哈要将他们身上的盔甲扯碎?真的是不明其中缘由。 可接下来,当他们均是发现,那些光着膀子的鞑子,他们一身魁梧的肉躯,胸前一块连着一块肌肉鼓鼓而起后,众将士不禁是大吃一惊!他们心中共同冒起了一个问号,鞑子们的肌肉,他们究竟是怎么锻炼的?魁梧于常人,实属是不正常了。 驾! 黄得功撤马一甩,对着其中一个将士挑出了长矛,破空一枪而出,宛若是闪电。这一枪的刺出,可使出了三层的内力,黄得功自问,他自是有那个把握让此鞑子一长枪就将他整个人挑起来。 如今他的“破虎功”的各个招式,不说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游刃有余,熟知每个招式的威慑运用,黄得功还是能够有把握的。 可世事无常,黄得功他失算了。他长枪已出是没错,破势如虹闪电般的急速。却只能是叮的一声,竟是没能将此士兵挑起,而长矛的枪头,与那士兵已碰撞,顿时,黄得功立刻感觉到,他虎口一阵剧烈的麻痛。 瞬间,黄得功面色一变,赶紧抽回了长矛。可惜,他的动作还是迟上了一步,长枪已被那个士兵一抓上,后是扯的一拉。 黄得功来不及抽身而回,同时他握着的长矛柄并没有松手,连同他的人一下子就被那士兵给扯下了马背,滚落在地上。 “将军!” 后方的一众战士,他们均是大吃一惊!黄得功的身后,他们也是见识过的,一柄长矛舞动的风声水起。可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的将军竟然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士兵给扯下了马背去,而且还摔了一个跟头,看似乎情况不妙呀。 “呸!” 黄得功同是震惊,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幸亏他武功底子不错,瞬间借助了自己的力气,探手一撑,滚了一圈,脱离了马背,且没有被马蹄践踏。 那士兵,竟然是刀枪不入?当黄得功意识到此问题,他又是吃惊连连。长矛还被刺士兵拽在手中,黄得功赶紧一个“鲤鱼打滚”,翻转了一个跟头,当下一手也拽这长矛不放,以此士兵展开了一场人力的拉战。 可接下来让黄得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士兵他一个抬胳膊的动作,朝着他的长矛一撞下,咔嚓的一声,坚硬如铁的长矛立刻被震断裂两节。 这士兵难道是铁人吗?铁骨铜皮?而且还是刀枪不入,真是要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邪门的事情? 嗖! 黄得功在一愣神之后,那士兵一个拳头就朝着他的门面劈来。黄得功面色巨变,已经弄清楚了,这些鞑子士兵就是刀枪不入的暴徒。 趁着拳头还没有落下,黄得功只能选择躲闪。他修炼的“破虎功”虽然厉害,可“破虎功”多数的招式都是在马背上厮杀的。如今他的长矛被毁,赤手空拳的他,怎可敌过这些变态的鞑子? 黄得功一个躲闪,堪堪避开了去。 “给将军救援。” 后方的战士,他们见黄得功受挫,一众战士赶紧扯马奔来。对着那些魁梧的鞑子士兵迎了上去。 “你们速速回去,这些鞑子非寻常人。”黄得功夫吃上一惊,赶紧朝着后方大力挥手。 可惜的是,士兵们又是怎么眼见自己的主将深陷低敌军包围而坐视不理?一众将士滚滚而来。 啊…… 其中一个将士,他最先冲在了前面,因此,被其中一个鞑子给将他在奔驰中的战马撕裂。眼前这一幕,发生的是那么突兀。 鞑子竟是赤手空拳将一匹战马给活生生撕裂了,马的血液飞溅,还有那战马的尸体,散落了一地的肉末。 这……鞑子还是人吗?是妖魔鬼怪吧?一个人,单单是凭着自己的一身力气,那根本是无法将一匹马给撕裂的。何况,还是在奔驰中的快马?这一幕的发生,绝对不是真实的! 滚下马背的大明军,他早已经被眼前这一幕个吓傻了。 战场上激烈厮杀,他是见识过,可像这样,一个人把他的战马给撕裂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所以,此大明军他脑袋定然是发生了短路,且是空白一片,不知做如何反应。在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已是魂魄飞散。 这支几百人的鞑子军队,他们不是人,是野兽! 最终那大明军,他的下场异常悲壮。他在恍惚中,他的身体被鞑子高高的举起来,然后如同那一匹战马一样,被生生的撕裂。鲜血飞溅,断肢,断手,残肢破碎。 呕…… 随之赶来支援的大明军,见了这惊恐的,又是血腥的一幕,有的士兵,他们当场就呕吐不断。面对那些嗷嗷汹涌而来的鞑子,他们立刻变成了一只只白嫩嫩的小白兔一样,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鞑子刀枪不入,一身铁骨铜皮,明军一刀狠狠砍下,当的一声,即可见他们的大钢刀已经是裂开缺口,甚至大刀一旦落入到了鞑子的手中,只见他们轻轻松松的大手一拍,然后那些大刀立刻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宛若是一团泥巴,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像是一张废纸,丝毫不费一丝力气。 这哪里是战斗?分明就是屠杀!一转眼,死在鞑子手上的大明军,已经飙升到了十余人数。将士们,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有的士兵,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呼喊一声,他们的脑袋已经被一巴掌拍成了白色的酱沫,混合着血腥的味道,蔓延一空。 “黄得功!速速回城。” 站在城楼上的段飞,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支鞑子军,如同一支变异的特种兵,若是在继续的战斗下去,他们必定会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其实,黄得功他早想退兵了,无奈他被鞑子困住,根本就无法抽身出来。四五个魁梧身材的鞑子,团团缠住了他。 外加上这些鞑子,他们力大无比,即使黄得功有了“破虎功”护身,他不断的施展出“破虎功”的近身搏战,依然是无法将这些刚猛的鞑子给诛杀。 鞑子一身铁骨铜皮,刀枪不入,而黄得功现如今可是赤手空拳跟他们近身战斗,可是吃尽了一切苦头,他都无法脱身出来。 城楼上的段飞,越看越是心中震惊。 依照目前的形势,不出半个时辰,这些几百名士兵,必定会被鞑子一个一个的歼灭。城楼上的一众将士,不单段飞着急,其实他们心中也是焦急不已。 城楼下的将士,包括他们的将军,已经是深陷敌军包围,且看他们根本是无法冲突,面对一群妖怪一样的鞑子,他们真的是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 段飞正在犹豫,他是否要亲身下去解救那些已经是陷入了死局的一众将士。时间可是不等人,他们都消耗不起。 却是在这个时候, 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皇上不用担心,我们下去支援他们。” 春花,秋菊她们的出现,竟然是那么突兀。 第67章以柔克刚 原来段飞忽略了一点,现在可是午后时刻过。春花,秋菊她们能够率着最后的一波人马赶到,也是实属正常。 段飞正犯愁如何相反设法搭救黄得功他们,恰好春花,秋菊她们出现了。对于她们两女的身手,段飞还是有着很大的自信,赶紧点头说道,“嗯!你们速去速回!不过可是要记住了,那些鞑子可是刀枪不入,万不可恋战,以免出现更多的伤亡。” “皇上请放心!我们不会的。” 这话是秋菊说的,秋菊的性格稳重,心思八面玲珑,顾局前面,况且她们两人修炼的“玄天玉女剑法”日月增进,段飞无需为她们担忧。 随之,春花,秋菊她们,可不是从吊床下走下去的,她们直接从高大十余仗的城楼身子一掠,两女手中一柄长剑,赶着去支援下方已经死陷入了死局的一众战士。 城楼上的一众将士,他们蓦然是吃惊不已。皇上身边的近侍,身手竟是如此不凡。怪不得,他们能够任职为皇上的亲军护卫,单单是从城楼上这么一纵身就下去了。 若是换做了他们,不得摔成一团肉酱,早已经是奇迹了。 “将军,我们来祝你一臂之力!” 春花,秋菊她们双双依仗着“玄天玉女剑”功法,双剑合并,一挑一扬,立刻将一直围攻在黄得功身边最有的几个鞑子平开,从而黄得功得以喘息上一口气。 紧接着,黄得功一愣,眼前这两人,他看着一时面熟,可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来,他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们? 也是,难怪黄得功会疑惑。毕竟现在的春花跟秋菊,她们都是一身男儿装扮,身上身下,并没有一丝女子痕迹,黄得功在第一时间之内没有能够将她们辨认出来,实属正常不过了。 “你们是……” 被围攻了半宿,身上的盔甲也被鞑子给撕裂了几个破洞,有些狼狈,黄得功这一刻终于得以喘息片刻,他带着一脸疑惑问道。 “嘻嘻!难怪将军不认是我们了!我们是春花跟秋菊呀。” 春花眉目一扬,说道。同时,她手中的长剑,如是毒蛇一样,立刻将前上逼迫而来的其中一个鞑子一挑而上。 叮的一声,春花亦是大吃一惊,这鞑子莫非还是妖怪不成?她的利剑竟是无法将此人给戳出一个血洞窟窿眼。 “原来是你们?要务必小心了!这些鞑子不知道被施下了什么妖术,他们可是刀枪不入,一般的武器都奈何不了他们的。” 黄得功见春花一剑砍出,犀利无比,可同样还是在光着膀子身上受挫,他赶紧解释道,“幸好你们赶来了,要不然啊,我这条老命非得玩完不可。” “咦!怎么会这样?” 一剑刺出,无法将鞑子斩杀,长剑反而是被鞑子挡开,春花立刻抽身而回,一脸震惊不已。 这个不可思议的情况,秋菊同样也是遭遇到了,鞑子真的是刀枪不入,她连续攻击了几个鞑子,他们丝毫无损,无伤。 只是秋菊很快就淡定下来,“将军,你们赶快撤兵回去,这里有我跟春花暂时能够抵挡他们半会。” 让两个弱女子前来支援,说实在话,黄得功面子可是有些挂不住的。身为一个五大粗的爷们,况且还是主将,在这变异妖孽的鞑子面前,他就像一个残废的人一样,步步受挫,更别说他能够将鞑子给诛杀了。 但黄得功并非是糊涂之人,想他带领几百名士兵出来,竟是遭受到了鞑子的血腥屠杀,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就目前来看,士兵死伤的人数,已经是飙升到了二三十人之多。 若是在不撤兵的话,伤亡的士兵更加会沉重。 “你们也得要小心。” “将军就请放心吧,我们自有分寸。” 秋菊与春花相视了一眼,当下,她们立刻施展开了“玄天玉女剑”,一个真身,瞬间就变幻出七个幻影。 那个场面一幕,当真是美妙无比,宛若是一众仙女下凡尘,跳起了曼妙的舞姿,将一众鞑子给圈了起来。 黄得功心头一震!可是想不到,春花跟秋菊她们不过是两宫女,皇上身边的侍女,可现在看她们施展出来的功法,竟是能够幻影分身,好像在他之上呀!皇上身边中,从来不缺少人才。 看来以自己得加把劲了!身为总兵,又身兼主将,身手不够硬的话,真是会闹出笑话来。 黄得功逗留片刻后,立刻大声下了指令,让所有的士兵全部归队回营。一众将士,被鞑子迫害的可是吃尽了一切苦头。 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起同来的战友们,已经是死伤人数飙升到了二三十人之多。有的死去士兵,他们连尸首都不剩下,完全被鞑子给活生生的撕裂而开,那个现场,真的是惨不忍睹。 得令的士兵们,他们惶恐的撤马而回,他们能够捡回一条命,可是上天对他们的保佑。那些鞑子,他们真的是太可怕了!他们简直就不是人,是妖怪!恶魔啊! 终于将一众将士安全撤回来。入了关城内。 所有回去的士兵,他们面色一片煞白,大口喘气。一场死里逃生,让他们清楚的认识到,自身跟鞑子的巨大差距。 而城下,春花,秋菊她们已经被那些光着膀子的鞑子团团围住,又是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恶战。城楼上的大明军,他们只能看见一身男扮女装的春花,秋菊她们,她们的身影不断穿梭在鞑子的左右。 士兵们都是同时震撼的不小!一个人,怎么能够一下子就变幻出那么多的分身来?看得他们一阵阵的眼花缭乱,竟是无法区别开来,那一个人才是她们真正的主体。 “杀!” 一人七个分身,两人就是十四个分身幻影,“玄天玉女剑法”的奥妙之处便是在此,所以士兵们看得眼花缭乱,无法区分真假,也是难为了他们。 毕竟像这样高深的,飘渺的,如梦如幻的打斗场面,他们可是平常第一见到,心中若是不震惊的话,他们当真是不正常了。 “姐姐,这些鞑子根本就杀不死他们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春花在短短的一盏茶时间之内,她已经是尝试了无数次,想要将那些鞑子给一剑斩杀了。 可是每一次,长剑一出,然后总是叮的一声,她的利剑立马被反弹了出来。真是邪门了,难道这些鞑子,他们真的是被施下了妖术? 可鞑子也无法近身而来伤害她们,只能说是,以柔克刚,不上不下。 “我们来之前,皇上已有交代,不宜恋战,我们找个适合的机会,立刻抽身回去。或许说不定,皇上会有办法来破解他们。” 七个分身中,其中一个就是秋菊,若是那个母体不说话时候,现场中的人根本是无法将她们给识别出来。 一摸一样的人,更难得的是,她们每个幻影中,一同施展出来的剑法,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动作是雷同的。所以,敌人想要辨别出她们的真身,根本就不可能。 当然,若是一些得道高深天人,只能另当别论。 一场交战下来,春花,秋菊她们无法奈何那些鞑子军,而鞑子军同时也是无法奈何地了她们。长剑在手,挑,戳,切,砍,刺,只能说,他们各有有的优势。 身在场外的科尔丹,被几个鞑子圈在中央,此刻他看着场中的双方交战,他心中同样是震惊不已。 大明中,竟是有如此高深武功之人?连他们的铁骨铜皮战士都无法将他们奈何?更让他震惊不可思议的是,是她们分身出来的幻影,叫他看得几乎头晕目眩,竟是无法区别,到底哪一个才是她们的真人。 不得了啊!如此鬼魅的身手,大明人才果然是挤挤。或许,真的是他们满清小看了这已经是风雨飘摇的大明国了。 “春花,我们回去。” 眼前的这一众鞑子军,非同寻常,她们在继续的战斗下去,一时间又是无法将他们诛杀,而她们来此的目的,便是解救一众将士。 “玄天玉女剑法”虽然厉害。 可不管是春花,或者是秋菊,她们毕竟是第一此跟敌人作战,没有作战的经验,在其剑法上,她们还不能连贯的掌控那威慑的霸气招式。 短时间的交战,对于她们而言不会有所影响,但一旦作战被拉长的话,很有可能,她们会一时掌控不了,从而会让自己深陷危险当中,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不可能。 再者黄得功他们已经是安全回到了关城内,那么她们也没有必要继续恋战下去了。 “好的!姐姐,我们回去。” 两人,一同携手掠出了鞑子的包围,朝着城门急速的掠去。 待到她们两人的真身离去后,那七个分身瞬间就消失了。 “哼!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那瞬间,科尔丹终于弄清楚了,眼见她们两人一掠隐退,科尔丹赶紧搭弓箭,嗖的一声,连羽箭朝着她们身后射去。 “狗鞑子!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 在朝着城楼赶去的春花秋菊她们,发现鞑子双箭朝着他们射来。春花一个转身,然后杨箭一甩,破空划出了一道银光。 那一道犀利的剑光立刻与急速掠来的羽箭相互碰撞,将此飞箭打落。 “可恶!” 科尔丹狠狠唾了一句,前方的两人,早已经是离他远去了。 第68章巫术作祟 “汰!大明狗,你爷爷的龟孙子!怎么又缩回乌龟壳去啦?有种的话,在下来跟爷爷们打上三百个回合啊?带把的的是爷们,没种的卵蛋子。老子科尔丹看不起你们大明狗,唾弃你们胆小如鼠孬货……” 眼见大明军全部退回了关城内,科尔丹又开始是故伎重演,在城楼下骂骂咧咧起来了。不过这一次,他已经是学会了聪明,躲避在一众鞑子将士的身后,不在撤马出来。 想起之前那一箭,害的他从马背上摔了一个重重的跟头,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呢,自然是不敢在托大了。 有了这些一身铁骨的战士在他跟前挡着,他自然也不在有所忌惮,“喂,我说你们大明狗,难道就这么点胆量吗?呸呸!老子看不起你们!狠狠的唾弃你们!你们大明皇帝其实就是一个大草包!胆小鬼,天下第一懦夫……” “皇上,让奴婢下去把那混蛋给杀了。” 安全退回来的春花,听见了那该死的狗鞑子,竟然这样辱骂他们的皇上,她顿时是面色一寒,心中可是安奈不动了。 那些光着上身的膀子鞑子,她是无可奈何他们,但那个骂战的鞑子,又是躲避在那些将士的身后,春花就断定,他就是那个发好司令的将领了。凭着她现在的身手,要诛杀他的话,春花自问,她还是有信心的。 “不可!让他们骂吧,再说了,我们身上又不会掉下一块肉来!我们回营去,在做商讨。” 段飞一点也不生气,挥手示意了一众将士。众将士他们心中其实也是很愤怒的,狗鞑子胆敢这样咒骂他们的皇上,若非不是他们的皇上大肚量,不跟那些野蛮的鞑子一般见识,他们腰身携带的军刀,或许早就锵锵的拔出来,真的是要冲下去跟狗鞑子拼命。 “哼!狗鞑子!总有一天,姑奶奶会割下你们的脑袋!” 春花走在最后面,恨恨的朝着城楼下看去一眼,她心中却是气氛。 一众将士随着段飞回了营区。主将黄得功,副将杨坤,参将方献延,郭云龙,还有其他的军官,满满的凝聚了一帐营中。 而春花,秋菊她们,自然是在段飞两侧。一身盔甲下,玲珑的是一颗慧子女儿心。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问的,尽管提出来吧!”段飞端坐上座,问道。 黄得功是第一个发了话:“皇上,有件事情,末将不明白,那些鞑子他们怎么会练就了一身铁骨铜皮的?竟然是刀枪都不入?实在是……” 太过于精悍世俗了。 “嗯!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其实,这事情说起来复杂,也是简单。” 段飞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润了一下咽喉,继续说道,“说白了,那就是一种邪门的巫术!你们都已经亲眼见识过了那些鞑子,那么,你们可否有主意过,他们行动起来的举动比较缓慢,而且动作一直都是很僵硬呢?” “对!的确是这样的。”黄得功继续回答。 他可是一次遇见这么诡秘的事情,而且感受也是很深,同时被被几个魁梧的鞑子围攻,若非不是他凭借着自己的“破虎功”,被他们围攻时候,他才能够堪堪的被他们撕裂了身体。 一旦想起了那些士兵们,生生的被他们撕裂了去,黄得功心中又是一堵。 “我也是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春花接着说道。 想她跟秋菊的修炼的“玄天玉女剑法”已经是很厉害的剑术了,竟然是无法伤害到那些狗鞑子一根毫毛,她现在依然是在郁闷当中。 “嗯!你们都说得没错,他们已经不是正常人了!他们被摄魂,然后再被施下了幻术,让他们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具杀人机器,他们是没有思想,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往往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段飞对他们解释说道,“让朕想不到的是,在满清军中,居然有这样的世外高人,那人,以后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劲敌!邪术一旦运用在了军队上,简直就是一支无可摧毁的可怕魔鬼军队。” 这…… 一众人,听闻了皇上一番话,他顿时哑口无言。这世上,还有这么离奇古怪的事情?他们被摄魂了?然后被改造成了只会杀人的武器? 见一众人皆愣,段飞微微一叹息,“其实,你们也不必过于忌惮,或者担心我们无法将他们诛杀!居然是邪术,那么当中必有可以破解他们的办法,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朕自会有办法将他们制服,破解他们的妖术。” “还是皇上英明!”黄得功赶紧一记马屁附和,“可是,我们又该怎么去破解他们的邪术呢?那些鞑子,杀不死,可惜的是,我们的火药已经是弹药绝尽,哼!要不然,末将就不相信,一弹药过去,他们还不死?那还真是奇迹了。” “除非将他们全身轰炸的粉碎,要不然,他们真的不会死。”段飞淡淡说道,“巫术就是巫术,你们没有亲身接触过,不能感受到其中的厉害程度!它能够将活人变成一个死人,也能够让死人复活,然后变成一个可怕的杀人武器,这些都是有可能的。简单的举个例子,比如魃尸,可比红毛僵尸厉害了百倍。魃尸一现,寸草不生。” 啊….. 一众人,又是震惊了。还能够让死人复活?还什么魃尸的?他们该不会在听皇上说天书吧? 这些事情,怎么听起来,是那么怪异?又是那么邪门? “芸芸众生,世界之大,真的是无奇不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并不说明以后不会发生。好了,远的不说,现在务必要解决一件事情。” 段飞眉目一挑,略思考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黄得功身上去,“虎山,这三天中,务必要紧手守备城门,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万不能在给鞑子有偷袭的机会!一旦发现敌情,立刻击鸣警报,全体将士最好应敌的准备。” “唉……你们都知道,在这三天中,可是城中百姓跟隔离区的将士们,他们最重要的三天时间,一旦他们身上蛊毒驱除的话,那么朕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放手跟鞑子一战,就是我们主导战场的时候了。” 段飞的话,自是让一众将士们心头一热。这几天以来,他们一直都处在憋屈中,处处被鞑子压迫的不能动弹,尽是受够了那些人的鸟气。 说句心里话,他们早想痛痛快快的跟鞑子来一战了。可他们心头热血过后,一旦冷静了下来,他们又是有了一丝忌惮。 为何?因为那几百名被施下了巫术的鞑子军,人家不但是刀枪奈何不了他们,杀不死,捅不倒,反倒是他们,一巴掌下来,脑袋就像一个熟透的西瓜一样,啪的一身,血液混合着脑浆散了一地。 战马都被撕碎,何况是他们的肉躯?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或者好的计策,可以提出来嘛。”段飞见一众将士都沉默了下来,他有些无趣的摸了一下鼻子。 “皇上,我们……” 一众将士,他们当真是没有什么好端端建议。他们现在面对的可是邪门的巫术,他们自问,还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们了!你们都下去歇着吧!精神都紧绷了一天,都散了吧。” 段飞一挥手,一众将士也只能叩拜离去。 “皇上,您是否想到了破解那些鞑子的办法了?” 众将士离去后,春花便安奈不住,追问起来。 段飞目光一柔,撇像了身边的两女,却是答非所问,“你们都累了吧!都连续赶了两天的路程!真的是为难你们了。” 回想他们一路从南京到达山海关,日夜兼程,途中,他们几乎没有停歇下来,说是不累,那倒是假的。 “多谢皇上的关心,我们都还好吧!若说累的话,是跟随在我们身后的一万多士兵,说句心里话,秋菊真的是很佩服众将士们的意志,一路走来,他们没有一句抱怨,也几乎没有一个士兵掉队,皇上能够在几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训导出了这么一支强悍的军队,奴婢对皇上可是佩服。” 秋菊历来很少会说出这么一番恭迎他人的话语来。可见,她是情到深处,有了那么一番感叹。 “嘻嘻!秋菊姐,你也太小看皇上了,皇上那是天子!我想啊,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难倒皇上的!再说了,皇上的本事可是大着呢,大家不都是有目共睹的吗?哼!那些嚣张不得了的狗鞑子,迟早有一天会被皇上给绞灭了去,我看他们得瑟不了多长时间的。” 春花的理解,对于秋菊的理解,可不是在一个层次上面的。 这妮子的脑袋本来就简单,想事情也是简单得多。 “呵呵,你这丫头,说得倒是挺轻松呀!你可知道,在关城外驻地的清军,那可是十万人马呀!而我们也就三万人左右,丫头,你说说看,这个比例,可是相差很多的。而且鞑子来势凶猛,他们誓在夺城,可不能小看他们哟!” 难得有这个空闲,段飞兴趣一起,就逗起这丫头来。 春花嘴角一撇,“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知道皇上的本事就藏在那,我们大明朝的皇上是最厉害的,天下无敌。我春花已经为将来做好了准备,我日后要做一个大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把那些曾经欺负我们的鞑子,或者藩国通通都归纳在我们的国土下,他们不都是很能打吗?那么我就打到他们怕去......” 得!这丫头吹水也眨一下眼睛,草稿也不打,一口唾沫横飞的,又是手舞足蹈的规划自己的未来。 三分可爱,七分俏皮,宛若落入人间中的精灵。有这样的女子陪伴在身边,相信以后的日子不会寂寞。 第69章妥善做安排 p:多谢“封,神幻..”的打赏!!! 关外清军。 科尔丹骂骂咧咧一阵后,见明军视他们置之不理,他也觉得无趣,只能吹响了葫芦,收兵回去。 帐篷中,多尔衮,阿鲁奇他们竖起耳朵听了科尔丹一顿连连抱怨,“大帅,国师,你们这计划好像暂时行不通了,那些明狗根本就理会我们在城楼下是如何的对他们辱骂,他们就想没种的乌龟一样,把卵蛋都缩到龟壳中去了” “呵呵!科副将不用气馁,想必明军已经意识到我们士兵们的厉害,他们自然是不敢出城了!除他们开国皇帝以来,明军历来都是胆小怕事的,况且科副将今天这一战,看来已经是将他们都震撼住了!他们不在出兵,于情合理。” 阿鲁奇两撇胡子一弯,淡然说出了他的见解,“居然他们明军不肯出兵的话,科副将大可天天到城外去继续辱骂他们,骂得越难听越好,我想,依照大明皇帝的血性,他们迟早会发兵出城来应敌的。” “国师这话可当真?他奶奶的,老子早想跟那些大明狗来个痛痛快快的一战了。无奈那些龟孙子就是不出城发兵,若果真如此的话,明天老子继续去咒骂他们。骂他们老母,鞭咒诅他们祖宗,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够安奈不动……” 科尔丹可是越说越兴奋当中。 只有多尔衮,他眉目微微一挑,若有所思,顿了一顿,他目光转向了阿鲁奇,“国师,若是大明坚决不发兵的话,那么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实施那攻城计划?早前一战,我们士兵死伤的可是不少,如今大明皇帝又率将增援,我们若要是继续攻城的话,士兵的伤亡或许会更多。” 阿鲁奇小眼睛一眯起来,闪出了一抹精光,“大帅大可不用担心!若是这样明军还不出兵的话,我们继续使用投石器来轰炸他们的城,这样做虽然暂时不能将他们的城门攻陷,不过可以给他们造成一定的惊恐,多少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 “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多尔衮他可是不甘心啊!他率领十万大军压境而来,目的就是要夺下山海关。看现在的进程,好像与当初的想法距离太大了一些。而此刻他心中更加有一个强烈的目的,便是要活抓大明皇帝。 试想一下,一个国家的皇帝都成了他的阶下囚,他要举兵侵入大明中原,那时候若是能够一切依照计划进行的话,规划好的事情,定然不会有多大的变动。 科尔丹得了指示,第一天,他依然率领着那妖孽的几百个鞑子军,鞭策快马,不断在关外城楼下大骂明军。总之,这货能够想到最难听的话,敞开胸膛的咒骂个不停。 城楼上的大明军,他们已经提前得到了上头的指示,不管狗鞑子采取怎么样的举动,只要他们不发起攻城,无需理会他们。 因此,尽管科尔丹的咒骂句句是离不开生殖器官的字眼,负责在城楼上守卫的大明军,他们依然是无动于衷。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也是,直到到了第三天后…… 科尔丹可是骂得词穷了,索性也不在咒骂了。耷拉着脑袋,缩在了后卫上,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关中城。 不管是城中的百姓,或者被安置在隔离区内的感染士兵,经过了三天的药物治疗后,他们几乎是全部康复。 那些大难不死的关中百姓们,他们都知道了是大明皇帝拯救了他们。原本他们已经感染上了蛊毒,生还无望,只能眼睁睁等死。却是在突然间,他们得到了全城通告,说他们感染的病不是瘟疫,可以治愈。 后来,果真是如此。一队官兵下来,给他们熬药,然后喝了三天之后,他们身体上的黑斑,一下子就消除了,人也立刻精神起来。 他们不再发热,不在咳血,也不必担心会死去。这一切的功劳,都是他们的皇帝,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因此,那些完全康复的老百姓,他们本就心地善良,内心至善淳朴,三五成群的叩拜,表达了对他们大明皇帝最真诚的感谢,祝福。 都是一些可爱,又可敬的老百姓。 手下人禀告了这消息之后,段飞笑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现在,所有的顾虑都即消除。那么接下来,就好好的跟鞑子清算这一笔账了。 到了第五天之后,驻地在关外的清军,他们竟然也没有主动发起攻城。每天中,依然是派遣一波人前来骂战,可大明军的城门,依然是紧紧关闭。城上的将士,照样是不鸟他们。 喜欢怎么骂就骂吧,反正这几天以来,他们都免疫了,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即使狗鞑子在如何的叫骂难听,明军也不会放在心上。 校场上。 段飞下了指令,让所有的将士全部集合。当然,其中也包括那些被感染的士兵,不过如今的他们,已经是全部痊愈,拿军刀,上战场杀敌不成问题。 段飞润了一下嗓子,高声道:“众位将士们,现在鞑子军正在关外对我们虎视眈眈,你们告诉朕,现在的你们,有没有这个信心,要把鞑子赶出关外去?不让他们在来骚扰我们的百姓?驱逐他们远离我们的大明国土,你们有没有这胆子,跟朕上战场诛杀敌军?” “杀鞑子!” “杀鞑子” “杀鞑子!” 这一刻的校场,是他们明军沉浸以来,反应最热烈的一次。想想这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以来,他们中了鞑子的奸计,有的士兵不站则死,受尽了憋屈。如今,他们终于爆发出来,一身血气上冲。 诛杀鞑子,便是他们身为一个军人的最高职责。 “好!” 段飞立刻挥手,示意了所有士兵安静下来,“那么,朕今天就告诉你们,朕打算开城门,与鞑子来一场决战!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鞑子并不可怕,他们有的是骑兵,我们也有,他们善于马上战,我们可以长矛,盾牌,弓箭结合,照样可以将他们打垮。” “打垮他们!” “打垮狗鞑子!” 一众将士,均是一身的热血沸腾。他们煎熬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迎来一场大战了。 “现在,朕跟你们说明一下作战的布局。” 段飞目光一扫,一脸威严凛然,“总兵黄得功,副将杨坤,参将方献延,郭云龙……” 段飞林林种种的宣布了一连窜人的名字,这些都是负责一方将士军官,任务一旦下达,一众将士恭敬的领命,负责手下的士兵调动。 至于黄得功的安排,段飞给他的任务是守住城门,防备清军的偷袭。清军历来都是狡猾,段飞他不能不留一手。 黄得功身为一方主将,皇上给他的任务竟然是后卫的防备?他心中初始可是非常震惊的,让他一个总兵守卫,而杨坤他们都得到了前方的任务,他竟是留下守备?那不是大材小用么? 尽管黄得功心中对段飞的安排非常不满,可君上有令,臣子也只能无条件接收。况且,这是在军队中,军人只能无条件的服从命令调遣。 见黄得功耷拉着一张脑袋,段飞抿唇一笑,随后是一脸严肃对他说道:“虎山,朕对于你的作战能力,还是蛮欣赏的,只是这一次,你必须要留下城楼中守卫,朕给你下达这个任务,绝非是草率,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才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皇上定夺,自是英明,末将定会遵旨行事。”黄得功的情绪还是不高涨,像是刚刚死了媳妇的的寡身男人一样,一脸悲戚。 看来,若是不解释清楚的话,这憨货还真是一个木头疙瘩,想不清楚其中的利弊呢。 “虎山,朕现在郑重的跟你说,把你留下守卫,朕正是看中了你的稳重,即使鞑子在朕出关应敌,他们偷袭的话,有你坐镇在此,也能够独挡他们,若是我们后卫空虚了,被鞑子一刀斩下,那么我们的一旦出到了关外,巢已被攻占,如此一来,就会前腹受敌,非但全军覆没,性命也不保,这个利弊,你该是知道的。” “望皇上恕罪,末将愚钝,经皇上一提醒,顿时茅塞顿开了。” 黄得功终于理清了这事情的缘由,原来皇上把他留下守卫,可是非常依重他的!他怎么就想不到那个层次去呢? “嗯!居然你能明白,那么朕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朕现在担心的是,便是那清军的那一支被摄魂的士兵,那些士兵,不,应该说是,他们已经不是人了。若是正面跟他们发起冲突的话,士兵的伤亡会很大,看来,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莫非皇上已经想到了对付那些鞑子的办法了?” “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笨的办法。今天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段飞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见皇上不肯道明,黄得功也只能按下心中的探究。对于皇上的点子,从来是没有人去怀疑。 为何段飞会等到晚上才行动?他自然有自己的用意了。 第70章依计划谋动 先前,段飞对于鞑子那支被摄魂的变异士兵,他搜遍了脑海中的《混元大法》,最后竟是无奈发现,竟是没有办法破解摄魂术。 假若他军前有弗朗机的红夷大炮,一弹药轰炸出去,还管他什么刀枪不入,最后连泡沫都不会剩下。 无奈中,他才是想起了一个非常古老的办法,挖壕坑,在坑中种植下尖木桩,不管那些士兵是否刀枪不入,只要能够让他们坠下深坑的话,那些锋利的尖木桩多少回队他们造成一定的伤害。 况且,一旦他们坠入了深坑中,立刻能够在第一时间之内,将他们全部困住,想要将他们生死活寡,成了阶下囚的他们也是无力在反抗。 将计划秘密的派遣下去。 另外一只得到了段飞命令的军队,士兵不是很多,几百名左右,不过这些士兵们他们并没有穿盔甲,而是统一的一身黑衣打扮。 这一支士兵,他们就是在等待天黑后,他们即刻行动。在这几天当中,段飞特意让春花秋菊她们两人,给这一支士兵指点了一下他们的基本功。 授予他们一些突击的本领,若是遇到了突发情况,也能够将他们的伤亡见到最少。 一众黑衣中,其为首的两人,他们的身子比较其他人的娇小,玲珑。若是明眼人一看,立刻知道她们是女子。 没错,她们两人就是春花,秋菊她们。在午后时刻,两女秘密得到了段飞的授意,要在她们两人负责一支三百名的士兵在昼夜后,秘密的潜伏到清军的营区中,将他们的后备粮食给一把火烧了去。 段飞这一计,可真的是够毒辣的,仗未开打,先要断你粮食!任你鞑子在如何凶猛,空着肚子打仗的话,即使有一身牛气,也是使不出来的。 现在,这一支秘密的潜伏军队,正在待装出发。 秋的天气,天黑是比较快的。当夜幕降临,在过了一两个时辰后,已经是深夜了。 浓烈的夜色中。 寂静的夜下,想起了一声鸟的鸣叫声。那是明军的暗号,是为首秋菊打起了暗号,得到了指令的将士,秘密潜伏出发了。 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便是清军的后卫储备粮草营地。一支庞大的军队,当然是有足够的粮草作为后盾,才能够行军打仗。 粮草可是一支军队的后辈支柱,若是没有了粮草的后援,那么只能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如何强悍的军队,瞬间即可崩溃。 粮草是一支军队的生存根本,戒备可是非常严密了。清军的后卫虽然是戒备森严,但像春花跟秋菊她们这样鬼魅的身手,可是难不倒她们的。 至于身后方的几百个士兵,跟随他们前来,不过是为了要制造鞑子们的混乱,一旦他们后营区后乱,那么春花秋菊他们即刻借机行事了。 身后的士兵们,他们也不用他人吩咐,在前来之前,他们同样是得到了段飞的授意,见机行事,毕竟他们这是要制造混乱,让鞑子越乱他们就越方便行事。 那么制造一场混乱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当然是用火攻之。 那些士兵们,他们已经跟春花,秋菊他们分开了。首先潜伏进去的是打前锋的士兵,短短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后。 终于想起了一声大叫:“来人啊,着火啦,快来救火……” 于是,一场混乱就被无端生起。那些已经是沉沉说去的鞑子军们,首先醒来的他们,发现自己的营区,或者被子一下子就全部着了火? 哇哇的大叫滚翻起来。 这一场大火来得太过于突然,几乎每个营区中,他们的被子,或者他们的衣服都着火了,既是诡秘,又是邪门。 不出一刻钟,大火不断蔓延开来。一个营区接着一个营区烧起。 大呼大叫的鞑子军,此刻已经是混乱不堪了!有些不能既是撤出帐篷的鞑子军,只能被大火焚烧,相信很快就变成了一具美味的叉烧肉。 至于侥幸能够逃出来的鞑子军,有的则是关着上身,穿着亵裤,露出了白白一片屁股来,惊恐的东奔西跑。 “戒备!敌袭!” 可是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敌人袭击的迹象啊?真是奇怪了!那么这一场大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几乎所有的鞑子军,他们忙着扑火…… 前方的士兵任务完成,他们也借助夜色的掩护下,安全撤离。至于春花跟秋菊她们,也是摸到了粮草的重地。 “姐姐,快来,我找到了。” 春花朝着距离她不远处的秋菊,晃晃了手,她一脸惊喜神色。在大火起之前,她们已经摸索了五六个营区,都是没有发现他们的储存的后背粮草营地。 一大袋白花花的大米,就呈现在她们眼前。 “哇!好多的大米哦!姐姐,就这样一把火烧了去,那多可惜啊。” 营内中,堆积的粮食,的确让春花秋菊她们眼前为之一亮。 “哼!好又有什么用?皇上可是说了,这些狗鞑子,他们都是从我们大明周边百姓抢夺而来的,若是万不得已,皇上也不会这么做,即使拿去喂狗,也不能让这些狗鞑子吃,我们一把火通通烧光了去。” 秋菊可没有春花的感情用事,若是换做了春花,她或许真的是不忍心让那么好的粮食糟蹋了。如此众多粮食,堆积满满的几个营地,这可得够多少的穷人家吃饭啊? “喂!你们是什么人?” 一小队鞑子军,忽然发现了她们,锵锵的拔出了大刀,立刻朝着她们奔来。 “春花,赶快点火,不要在犹豫了!我去对付他们。” 秋菊一声号令下,她的身子已经像是鬼魅一样,掠了出去。寒刀一起,秋菊施了一招“玄天玉女剑法”的天外飞仙。 几个鞑子,他们只能感觉到,一道寒光朝着他们射来后,没有疼痛,只有血液从他们的脖子喷出,身体轰然倒塌而下。 在他们脖子上,可以清晰看见,出现了一道细小如同针眼的伤口,那血液就是从此喷发出来的。 “玄天玉女剑法”果然是非同寻常。一剑致命!几个鞑子军,瞬间就横死当场。 “鞑子都该死!” 秋菊目光一凛,赶紧抽身回去。 那时候,春花得到了秋菊的吩咐,她心中还有几分犹豫的,不过后来一想想,这些可恶的鞑子掠杀他们的大明子民,烧了他们的粮食,不过是替那些死在他们倒下的百姓讨个公道而已。 春花这么一想,她一咬牙,捏来了火把一丢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场冲天大火,连着其他营区一起焚烧了起来。 “春花,你仔细检查过了吗?还有其他漏下的地方没有?” 秋菊掠着身子,前后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纰漏,不过她最后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我想,应该是没有了!秋菊姐,我们任务完成了,那些鞑子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粮草被烧,准会大批人马过来,我们回去吧。” 春花心情有些沉重,她还是替着那些粮食惋惜了。 “嗯!我们走!” “快!发现敌人!截住他们。” 身后,又是忽现出了一队鞑子人马,发现了春花她们,大呼蜂拥赶来。 “不能让他们跑了,放箭!” 鞑子正在一大批人马赶来,在某个军官的一声号令下,顿时一波羽箭朝着秋菊她们射了过去。 嗖嗖! 箭头破空而去,看样子似乎还是势不可挡!可事实并非如此。谁让他们撞见的是两个一身鬼魅武艺的女中豪杰呢?像如今春花,或者秋菊她们的身手,一旦放入了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几个鞑子而已,她们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哼!我还给你们!” 秋菊仗剑一甩,挑空的卷起了一道气浪,立刻将朝着她们射来的羽箭给打落,其中,还有一些改变了方向,朝着鞑子射了过去。 啊…… 被自己发出的箭头射中,还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可惜,鞑子只能承受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而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我们走!” 两女不在恋战,她们来此的任务已经完成,将鞑子的粮草成功的一把火烧掉。而且在来之前,段飞也对她们有过交代,事成之后,不可恋战,速速返回。如若有不听指令行事的,必依照军法处置。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在军队方面的训练上,可是威严出名的。说一不二,真的是君无戏言,一旦犯错了,没有人情可求情,你就老老实实的把裤裆一脱下,接受者啪啪的军棍吧。 居然让敌人给跑了?鞑子军可是气急败坏了。然则,更让他们气急攻心的是,他们的粮草被一把大火给通通烧掉了,这对于他们而言,才是最致命的。 大火过于凶猛,即使鞑子军有那个心想要闯进入,也是没有那个命活着出来的。鸣鼓通报三军,将此噩耗上报。粮食重地被烧毁,这可是重罪,可是要杀头的。顿时,能够活着出大火逃出来的后营鞑子,他们立刻瘫痪在地上…… 第71章多尔衮的暴怒 多尔衮半夜三更得到了大军粮草全部被烧毁的消息,他顿时感觉双眼一黑,一阵天旋地转的几乎要倒了下去,最终,他有着常人没有的毅力,一手把持在床榻上。 不过,他却是一口老血“噗嗤”的一声,随之喷出,血腥顿时蔓延在他的落榻帐篷中,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几乎全身都在狠狠抽搐中。 粮草被烧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这支十万人的军队,全体要陷入挨饿的绝境啊!而且,更要命的是,他们之前谋划好的计策,全部都要被一盘否决掉。 这对于多尔衮而言,可是致命的。 想他一颗野心勃勃,率军来此的目位的是什么?就是要将大明朝从此踹掉,然后展开他们满人的大展宏图抱负,让大明国的所有子民,全部臣服在他们满清之下,做他们的努力,只有他们满清,才有这个资格统治天下苍生万物…… 可如今,好像做了一个黄粱梦一样,初始是觉得真实,可是现在,好像有事触摸不着了。快要煮熟的鸭子,竟然也飞了?他真的是不甘心! “来人啊!” 多尔滚狠狠的抽上了几口气后,抹去了嘴巴的一丝血液后,他终于是暴怒了,“将后卫那些失责的士兵通通给本帅都杀了!杀了……留着他们何用?一群废物!” 多尔衮的一个“杀”字眼,可是咬牙切齿而出,可以看得出来,他心中有着多大的怨念。 随之听候而来的多尔衮亲卫,听了大帅的话,他们齐齐犹豫着,是否真的要将后卫中的营区士兵捆绑起来,然后真的杀掉吗? 那可是一千多条人命,大帅真的舍得通通都将他们杀掉了吗?所以,那些亲卫们,他们得到了多尔衮的指令后,并没有立刻去执行,而是彼此都愣在了当场。 “混账东西?你们都是聋子吗?没有听到本帅的命令吗?杀!都杀了!如此办事不力,都是一群饭桶的废物!” 多尔衮再度咆哮,脸上的神色,异常狰狞。跟随在多尔衮身边这么久以来,亲卫们可是第一次发现他们的大帅一旦暴怒起来,竟是那么的恐怖?实在太可怕了。 于是,他们不再犹豫,撩起步伐就要去执行命令。 却在这个时候,阿鲁奇走了进来,“慢着!大帅,我可否为那些无辜的士兵求个人情?这粮草被烧掉,固然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或许,也是他们防守不周,所以才给敌贼有机可乘。可大帅您不妨想想看,这不是他们的错,即使通通把他们杀光了,我们已经被烧掉的粮食也收不回来了。” 阿鲁奇一边说,一边观察者多尔管的神色变化,他见多尔衮的面色是缓了一缓,又接着说道:“所以说,大帅要决定都将他们杀了,不如留着他们一条性命,让他们戴罪立功,这样一来,士兵们会感激大帅的仁慈,以后在杀敌中,会更加的勇猛;至于另外一方面,他们以后在守备中,因为有了这个深刻的教训,我想,他们不回在犯下同样的错误?大帅觉得如何?” 阿鲁奇一番话,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在劝慰着多尔衮。 此刻,多尔衮的心情已经逐渐平静了下来。刚才,他的确是处在暴怒的边缘中,人一旦被情绪左右的话,一时冲动之下,真的会做出很多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来。 多尔衮深深一叹息!是啊!他身为一军主帅,若非心中就这么一点度量的话,动则就要诛杀自己的手下士兵,可能会让手下的士兵们寒心,继而会离心。 离心之后,很有可能会叛变,这样的事情可是多了去,已经是屡见不鲜了。想他们满清军,都是他们一兵一卒带出来的,真的要把他们都杀了? 是人,都是会犯错误,但,只要能够有一颗悔改之心,记住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那么一切罪责,都是可免的。 正如阿鲁奇说的那样,他网开了不惩罚后卫失责的士兵,那么他们定然会对他这个大帅从此以后感恩戴德他的不杀之恩,定然会对他一颗忠心耿耿。 “国师说的对,是本帅……唉,考虑不周了!那么就依照国师的话,免去他们所有的罪责,吩咐下去,让他们收拾残局,看看能否收回一些……”多尔衮有气无力说道,对着亲卫如此吩咐。 亲卫赶紧领命而去。 碰! 随后,多尔衮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实在是可恶!真想不到,大明军竟然能够想出这么一个毒辣的计谋来,把我们的粮草通通都烧毁了,这笔账,本帅迟早会跟他们算清的!我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一旦攻入了他们中原,不杀光最后一个明军,我……” 看着多尔衮一通发泄,阿鲁奇只是安静的没有出言相劝。别说多尔衮身为一军主帅,得知了粮草全部被烧毁,他暴怒也是常理,即使阿鲁奇得到了消息后,他同样是震惊的呆愣上了半宿,最后才是喘过了一口气。 行军打仗中,什么对他们最重要?自然是军中的粮草储备了。一旦军中断了粮草,就是意味着,即使他们军队在如何凶猛,他们已经陷入了穷途末路。 没饭吃,饿着肚子打仗?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国师,如今我们粮草已经被毁,看来我们之前的计划都得打了水漂,依照目前的情况,国师可有什么良计可行?” 生气归生气,一旦恢复了,多尔衮他还得为自己的大军做个详细的考虑。他们的粮草被烧了,他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阿鲁奇微微沉吟了下,说道:“粮草被烧,可以说是明军在我们的腰肋上狠狠的插上了一刀,即使不死,也苟延残喘了!这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事实。为今之计,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我们明天立刻对明军发起猛烈的攻击,无比要在最短的一天,最迟也就两天的时间,要将他们的城门攻破。” 阿鲁奇踱步起来,继续说道,“若是我们能够将他们的城门攻破了,攻占了他们的营地,至于粮草就不是问题了,现成一抓一大把!当然,若是要硬攻的话,我们士兵的伤亡就难以估测了;至于第二条选择,纯属无奈之举,打道回府,一切从新来过。” 阿鲁奇建议已出,他只能等着多尔衮做出最后的抉择。依照目前的打算,即使他们军中的粮草已经被毁掉,不过散落在个分区的零碎粮草,或许能够维持他们一两天也不是问题。 倘若真的要来一场硬仗,胜负最后也是难料。 多尔衮也在随时踱步起来,他眉目深深的拧成了一个“川”字,来回不断的走了十余个步伐后,他下了最后的决断:“打道回府吗?不不!想想我们从大草原上,千里迢迢远道而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有一朝一日举兵攻入他们大明国去吗?” 多尔衮停顿了一口气,金光一闪,“如今眼看计划就要得逞了,无端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我们就这样回去了,不单会被同部下的兄长们看不起,而且王兄也会耻笑的!所以,本帅现在决定了,突发进攻,明天我们就全部发起攻城,务必要在一天当中,攻破他们的城门,杀光城内的所有大明军!” 多尔衮一锤决定,他现在可是非常迫切黎明的到来。 …… 关中城内。 以春花,秋菊他们为首的突袭人员,全部一个没有落下安全回城。 帐篷中,以段飞为首,内有黄得功,杨坤,方献延,郭云龙得一部下众将士,他们都在等待着某个共同的消息。 “皇上,您这一次真的有把握,能够将鞑子后营的粮草全部一锅粥给踹了?”发话的是黄得功。 他呆在段飞的身边最长,偶尔也能够说出一两句非常俏皮,又是新鲜的话语来。不外乎都是从段飞那学来的。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无不道理。 “嗯!那是当然!朕相信他们能够将此事办得妥当的。” 段飞一脸自信说道。 不管是春花,或者是秋菊,又是或者是那些士兵们,他们经过了几天的秘密训练,掌握了一些特殊的突袭技能,在春花,秋菊他们的协助下,秘密潜伏入清军的后营中去,对于他们而言,相信不是难事。 至于他们能够将计划得以顺利展开,段飞也不敢百分百下保证。人无完人,必有一失,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是偷袭行动,当中万般变化,这些突发事件,谁都不能掌控。 皇上秘密的派遣出一支队伍,前去烧毁鞑子的后备粮草,在一众军官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手下的那些士兵,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们众人都聚集在帐篷中,等待着那个好消息的捷报。 当然,段飞在等待的同时,他也是派遣出了另外一支队伍,在城楼外,秘密的挖下了很多的壕坑,暗装下尖木桩。 一旦春花他们计划得逞,段飞已经是料到,依照多尔衮的性情,他们必定会在明天对他们发起最后的猛烈攻击。 老虎的屁股被烧了一把火,他们自然会发威。 第72章战斗,即将打起 踏踏的脚步声,正朝着他们的营区走来。 来人,是春花,秋菊她们。两女已经换下了黑装,又是一身军甲的男装扮。或许,是她们两人是身为女子的缘故,身材板过于小巧玲珑。 在军营中,她们的身份在军营中已经在背地中,被士兵们私下猜测。几乎所有的将士们,他们都达成了一个默契,在皇上身边的这两个武功又是高强,身子段又是小巧玲珑的亲卫,必定是女扮男装。 将士们他们心中自是明白,不过却从来没有一人愚蠢去挑破她们的身份。那可是皇上刻意为之,皇上的鳞片,谁敢冲大头?揭穿不是? 除非他们屁股痒了,想直接挨上几板子军棍。 “回禀皇上,卑职不负重托,终于将计划完成!清军的粮草都已经全部被我们毁掉。” 进来的春花,秋菊她们双双抱拳,一副女儿心,倒是焕发出了男人的气概。 段飞眉目欢喜喜,顿时大声说道:“好!好!你们果然好样的!清军粮草已毁,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这个消息,可是说是四座皆惊!皇上端的一手好棋子,竟然想到要去摧毁鞑子的后卫粮草。这计划,任何打仗之人,他们作为军官的,必定会第一想到此谋略。可要摧毁敌军的粮草,谈何容易? 一般敌军的粮草,都是重兵把守,连一只飞鸟都无法进去,更别说他们一个大活人,能够偷袭成功了。可是他们的皇上,非但这样做,而起还一举成功了。在座的众位将士,他们不能不吃惊,吃惊过后,又是对他们的皇上蓦然生出了一股深深的敬畏。 然后,众将士在看看春花跟秋菊他们,她们是必然是女子,他们男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她们竟然能够做到了?彼此心中,顿然是一阵阵汗颜。 段飞目光匆匆一扫,举目看了他们说道,“怎么了?你们听到这消息难道不该高兴吗?怎么朕看你们,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非,你们担心明天清军会对我们发起最后的进攻?嗯!那么朕告诉你们,那是必然的。” 啊…… 在座的一众将士,他们都晃过了神色。是啊,毕竟是他们烧毁了鞑子的粮草,鞑子唯一能走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快速的攻占他们,占雀为巢,把不属于的东西占为己有;二则是只能退兵了,从哪里来,打哪里去。 见众位将士还是沉默,段飞接着说道:“所以,朕提前都对你们每个人布好了任务,我们明天必然会跟清军来一次猛烈的正面交战。你们都回去吧,给朕好好的养足了精神,明天一战,你们给朕好好的干上他们一炮!都散了吧。” 段飞一挥手,一众将士鱼贯而出…… 帐篷中,只有春花,秋菊她们。 “两位女子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啊!朕看得对你们刮目相看了。”段飞目光轻柔的扫了她们一眼。 身边中有这么得力的助手,人家书生叫做红袖添香,可他这该做什么呢?一时间,段飞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措词来形容。 “嘻嘻!皇上您真逗!不过是区区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而已,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 春花咧嘴一笑,好像此事的圆满完成,不过是她们小孩子玩家家般的轻而易举,上不了台面一样。 “呵!你这妮子,朕就夸你两句,还鼻子撑上天了?小妮子,千万不要小看了你们这次的行动,你们之所以能够成功毁掉了他们的粮草,一是跟你们本身修炼的武功是分不开的,要不是你们身手够敏捷,一旦施展起来就像是鬼魅飘逸,鞑子不能及时的发现你们,不过是侥幸而已。” 段飞顿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你们偷袭了鞑子军的后备粮草,同时也是跟天时地利人和密不可分的。一方面,朕之所以给你们派去了几百名士兵,那些士兵们,为的就是给你们制造了一场混乱,所以你们才有那个有机可乘,避开了正在处于惊恐中的鞑子军,秘密的潜伏,然后……唉,好了,朕不肖多说了。” 段飞发现,他正在口若悬河的长篇大论,可当他目光一瞥,跟前的两妮子,连连的打着哈欠,好像并没有在听他说话。 得!这不是对牛弹琴么?还真是自找不自在。 “你们下去歇息吧!都给朕养足了精神,明天真的会有一场血战,朕需要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 “奴婢告退!” 一般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两妮子又是改变了对自己的称谓,她们告声退出。 夜已深,雾色更浓烈。 可段飞并没有一丝的倦意。自从他的《混元大法》日月精湛以来,几乎恢复了他后世中的所有功法。他便是感觉到,当他有那么一丝倦意的时候,一旦施下了功法运行,那么他的身体立刻精力充盈,精神饱满,即使几天不眠不休,对他而言,丝毫造不成一丝影响。 每天中,段飞都会抽出一定的时间来加固他的《混元大法》,精益求精,力求更大的突破,若是能够突破元神虚空,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现在,段飞他可不敢轻易尝试的。在后世中,他就是为了以求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最后不慎元气爆破,落入到了这个异时空来。 幸好他命不该绝,元神再度重生为人。寄生崇祯,摇身一变,成了万人之下,一人之上的君上。 虽是一国之君,几乎是要面临被屠杀,在亡君,亡国的倒霉蛋。如今一番扭转乾坤,变动了局面,好的日子可是长久着呢。 段飞自然得倍感珍惜。 端坐在床榻上的段飞,此刻,他已经将玄气平开,全身心进入到了忘我境界的练气当中。随着一道幽光扑闪后,顿见一条小巧玲珑青龙缠绕在他身边上下翻腾。像是在戏水,又似鱼跃龙门不断腾窜。 这青龙,说白了就是段飞的真身护体,一旦青龙被破,这对于段飞来说,可是致命的。他的元神必定受损,至于是否殃及到他的性命,那么这个世界上,除去了段飞本人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 气,无所不在。无形无色,不可触摸,也不可闻之,散于天地万物之间。肉眼看不到,但可以用心感觉出来。修道练气之人,他们的嗅觉,往往总是比一般人来的敏捷,因此,他们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之内,感觉到空气中气息的变动。 有味的,无味的,人的气息,或者动物的气息,香的,臭的,腐烂的,他们都能够准确无误的感应得到。这便是练气的入门要诀,修身养气,凌驾于天地万物之上,这或许便是寻常人说的,得道修仙,入了仙门吧。 段飞在练气完毕后,在睡上一个时辰左右。 东方已白,天色大亮。 军营中,全军上下,所有的士兵们,他们操练晨操后,正在着装戒备各个营区。因为他们都同时得到了上头军官的通告,鞑子很可能在今天攻城,所以他们务必要谨慎的巡防各处关卡,从而防备敌军的突袭。 整个军营中,全军上下都在戒备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段飞,他正在悠然的吃着早点。餐桌上,一碗小米粥,两个素菜,便是段飞的早点。身为皇上,竟是吃着如此“寒酸”的早餐,他这个皇上,还真的是够勤俭的。 吃个早点,或者午餐,晚饭,可以说是,段飞在生活上的吃穿不讲究,他都是很好伺候的。五谷杂粮,不外乎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蹲坑一拉,又是变成了排泄之物,大鱼大肉无所区别。 “皇上!城楼外发现敌军的动向。” 段飞刚是用完了早点,杨坤匆匆前来禀告。杨坤目前还是副将,这人做事情还算是稳重踏实,若是日后在多以磨练,任他一方大将也是有可能的,是个可造之才。 对于人才,段飞往往都是知人善用,只要你有才能,不论身份卑贱,之论及你的能力本事,有多大的肚子,就装多少米饭。 段飞肩膀一耸动,说道,“鞑子军终于发起进攻了么?杨副将,你速速传朕的旨意,让三军做好准备,听朕的旨意行事,你去吧!朕随后就到。” “卑职尊令!” 杨坤匆匆叩首告别,大步离去下达指令。 段飞随之招呼春花秋菊她们前来,穿上了盔甲一系列的着装。战场上,刀剑无眼,一般质量够硬的盔甲,能够减少士兵们在战场上两军相互厮杀的缓冲力,从而减少他们的伤亡。 所以,战场上,盔甲,盔头,战刀,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之物。要养一只像样的军队,单单是这方面的材料供给,可是一笔很大的花费。 幸好段飞赚钱有道,银子他不缺,因此他们的军甲几乎都是统一打造过,经过了段飞一套摸索后的改良,精装齐齐,虎狼之师,俨然成一气。几个月的辛苦付出,终于有了可喜回报,段飞率着一众大将,即将要开城门应敌。 呜呜…… 城楼外,清军真的是十万大军压城门而来了。那马背上的多尔衮,身穿盔甲,佩戴着阴光凛冽的军刀,面色庄严,今天,他势必要攻下山海关。 大明军的断粮草之策,让他们陷入了绝地,他们已经没有了后路。 第73章发起进攻 p:多谢“bess1985”童鞋打赏!嗯!今天特意去后台看了一下收藏,艾玛,直接吐血三升,唯有自戳双眼,扶墙而出...求个推荐!求个收藏! 两军对峙,弩箭拔张,看此情势,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 清军为首的士兵,依然是那几百个变异的鞑子军首冲在前,光着膀子的他们,肌肉狰狞,脸孔也是狰狞,在两军对战中,异常显眼。 跟十万清军对峙,对面的大明军,他的确是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他们双方的人数相差过于悬殊。 这一战,在外人的眼中看来,大明军是必败无疑的。区区两三万兵马,跟清军的十万大军对战,这好比如是愚蠢的拿着鸡蛋砸上巨石一样的自不量力。 可大明军竟是义无反顾的开了城门吊床,在大明皇帝下的领导下,他们齐齐步伐而来,跟清军对峙上方。 两军,都没有任何字眼的交流。 呜呜的号角吹响,战场上顿时是一片风云涌起。 首先开始攻击的是清军,他们发动了前面的士兵。这些刀枪不入的士兵们,对于大明军而言,他们的杀伤力的确是恐怖的。在大明军的眼中,他们就是杀不死的怪物,简直是妖孽变态到了极点。 清军发起了攻击,段飞立刻派遣出一只骑兵去迎战。说是迎战,其实这一支骑兵,他们已经得到了段飞的授意,不过是要将前方中的鞑子军引导过来的。 一句话说白了,就是诱敌。 为首的军官,是郭云龙。段飞看中的是郭云龙的骑术,此人擅长游击作战,而且马背上的战术也不错,有他出去诱敌,是最合适不过的。 “皇上,万一那鞑子看破了我们的计划,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问话的是春花,她跟秋菊一样,护在段飞左右。作为亲身护卫,皇上去到哪里,他们自然也得跟随到哪里。这是职责,也是他们的责任。 段飞嘴角一扯,冷冷一笑:“不会的!你就放心吧!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除非那些鞑子都是神仙转世,有了未卜先知的仙术了!再者,除非他们都开了天眼,终上所述,他们统统没有!所以这一切不可能。” 段飞说得无比坚定。身边的将士,他们也不会去担心。 嗷嗷…… 前方中,郭云龙已经跟鞑子发生了想冲。说句心里话,郭云龙心中也是有些忌惮这些变异的鞑子的。几乎所有的大明军,他们都亲眼见到了这一支变态的鞑子,他们是如何将一匹战马,或者他们的罹难的战友,将他们的肉身一块块的撕裂而开…… 幸好,这一次,皇上不过是要让他们诱敌,从而来个诈败。将此鞑子诱到他们的陷阱,只要能够出去这支鞑子,那么他们也不在畏惧了。 “兄弟们!给我杀!” 郭云龙首冲在了前面上,大刀一挥下,立刻朝着近身而来的鞑子招呼了上去。只是可惜,大刀只能在鞑子身上发出了“当”的一声后,马背上的郭云龙,他立刻感觉到自己的那只手虎口上一阵剧烈麻痛。 嗤!随之,郭云龙抽了一口冷气!真他娘奶奶的!此些鞑子真的是变异了,如今亲身体会到,郭云龙狠狠的一刀砍下后,他立刻抽马一闪,避开了鞑子要将他战马撕裂的下场。 他身后的一众士兵,也随之抽刀出来,狠狠的砍下了那些鞑子。 于是,战场上,随之响起了不断一阵阵当当的声音。 那是大明军的军刀,抽在光着鞑子的身上去。然则,那些鞑子并没有受任何伤害。当大明军的军刀一抽来,鞑子士兵当下就挺起了胸膛,任由着大明的军刀,四处在他们的身体上游走,就像是给他们一挠个痒痒一样。 而大明军的军刀,有的已经严重出现了凹陷口,甚至,有的士兵由于用力过猛,一旦狠狠的抽上了鞑子的身上去后,军刀当场就断裂处了两节来。 果真是一身铁骨铜皮,刀刀不入。大明军一圈反击后,无法将奈何这些鞑子军。接着,可是鞑子要攻击了。 有的大明士兵,他们在抽刀砸下鞑子时候,他们来不及抽马而回,则是被鞑子活生生将他们的战马给撕裂了去。 滚翻下来的士兵,自是被鞑子一脚给踹段了他们的脖子,血液飞溅,一转眼之间,大明士兵已经被杀了五六有余。 郭云龙见诱敌时机已到,他赶紧振臂呼喊了一声:“兄弟们,赶紧撤退!” 得令的士兵们,他们不再恋战,何况,这些鞑子可是他们无法杀死的。立刻鞭策快马,急速的抽身退回。 呜呜…… 那是清军再度吹响了号角,他们见大明军败退了,立刻让前方那一支凶猛的鞑子士兵乘胜追击。鞑子嗷嗷的汹涌朝着他们追赶了上去。 不过,还是那一支几百名的鞑子。清军的主力,他们并没有发起进攻。或许,多尔衮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先有这一支让大明军闻风丧胆的打前锋,看样子,他们可是要试探一下大明军的作战能力如何了。 战场的虚变,随时都在变更。 后方的段飞,见郭云龙携着一众将士终于退了回来,而那一支鞑子,也是依照着他们的计划即将要鱼儿入网了,心中不禁是有些激动起来。 只要将此一支鞑子困在了壕坑下,那么他们就直接解决了眼前的一桩大事。一举除掉了刀枪不入的前锋鞑子,至于这一仗要怎么打,那就要依仗自己的实力了。 驾!驾! 郭云龙一众将士,不停的鞭策快马,一路狂奔而回,避开了他们设局好的陷阱,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终于是全部归队。 而追击他们的鞑子,随着为首的一波踏的一下子,他们终于入了壕坑陷阱中。呼啦的一波人马,连滚带翻的掉入了壕坑中。 段飞之前可是将此壕坑挖得很深的,少则都有他们半个城楼高度。因此一旦调入了壕坑中的鞑子。 即使他们是刀枪不入,如此高度急速坠下之后,而下面全部是尖锐无比的木桩,当场中,多数的鞑子士兵,他们就被尖锐的木桩刺穿了他们的身体,直接暴毙而亡。 一波掉了下去,身后一波又是蜂拥敢来,同样又是掉了下去,又是被木桩挑刺了他们的身体,将他们的肚子划破,一条条白花花的肠子就滚落了出来…… 由于这些鞑子,他们已经被摄魂了,因此,他们都没有寻常人的思想。即使他们看见了前方自己的战友掉到了壕坑中,他们同样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他们依然蜂拥而上,就像是群体自杀一样,铺头盖脑的继续…… “不好!中计了!国师,赶快将那些士兵撤退。” 多尔衮面色大变,他终于发现了意外的情况。真想不到,第一战,那大明军不过是佯装诈败而已,从而将他们的士兵诱过去,然后深陷了他们早已经挖好的壕沟?真是该死,他们怎么没有料想到,大明军历来都是狡猾的? 阿鲁奇也是同样面色巨变,那些士兵,可是他好不容易一手打造出来的啊!可以说是,是他花费上了几年的心血,才是养成了这么一支刀枪不入的战士,可如今看看,那些一波又是一波的战士,几乎都调入到了敌军的壕坑中。 阿鲁奇一扯下腰间中的葫芦,立刻吹起能够指导他们的曲调,只是他已经晚上了一步。能够依照他的葫芦声回去的鞑子士兵,不足二十人,至于其他的士兵,想必他们不死,下场定然会很悲壮。 “大帅,赶快发起攻击。将这些大明狗,通通杀掉!诛杀一个不留!” 阿鲁奇终于愤怒了!嘴角的两撇胡须,一瞪一瞪的。那些士兵,可是他一生的心血啊,如今什么都玩完了,他几乎是一口老血就要从他的胸膛中喷发出来。 呜呜…… “众位将士发起攻击。” 多尔衮打手一挥,朝着前方下了指令。 顿时,一支十万鞑子军队,立刻是一群黑压压的压来,天空中,已经是被他们激起的灰尘,严密的遮盖了起来。秋风萧瑟,战马呼啸。 “儿郎们!摆阵!杀敌!” 同样的,段飞振臂,同时也下达了指令。于是,一众大明将士,盾牌在前,同身携着的是锋利的长矛,刀手在居中,弓箭手在后,这样的摆正方式,便是要专门要对付清军的骑兵。 踏踏…… 那是清军的骑兵,冲着他们大明军张开了虎牙,汹涌的攻击而来。这一支骑兵的人数,大概是在五千左右。鞑子真的是善于马背之术,一骑清尘,两军已在百步之内。 “杀!” 鞑子军官大刀一挥,呼啸奔马一冲而上。 “将士们,听朕的口令!盾牌手退后,出长矛!刺马蹄!” 已经冲上来的鞑子士兵,他们尚未出大刀,而他们的战马,已经在大明军一波密密麻麻的长矛挑刺下,呼啸的马蹄一弹,马蹄被斩,而马背上的清军,立刻被摔下。 寒光一闪,招呼他们的是大明军的大刀,在他们的脖子上,活着脑袋上一抽,一划,大明军一个开门红,脑袋立刻开了花,脖子也一阵鲜血飞喷,染红了敌人的尸体,也印红了大明军的双眼。 短短瞬间,两军交战,鞑子军立刻死伤上百人…… 第74章勇者胜 清军一波被斩下马蹄,一波又是立刻接踵而上,而大明军依然是采取了同样的方式,盾牌在前,长矛,大刀士兵手居中,往后则是弓箭手。 长矛,则是负责挑刺马蹄,一旦翻滚而落下来的鞑子,立刻被居中的长矛,或者架着军刀的大明军给削去了他们的脑袋。 在如此密密麻麻的刀林枪口下,清军似乎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于是,几乎所有的清军他们都感到了震惊无比!这是大明军吗?往常中,他们不是一旦听到了他们清军之后,都是如同谈虎色变?仗未先开打,一直都是懦弱的大明军,他们早就丢盔弃甲,溜之大吉了。 可这一次,他们不单作战勇猛,杀敌无数,而且在面对他们十万大军的情况下,他们没有表露出一丝忌惮,或者惊恐的神色来。 反而像是一头处在极度饥饿的老虎,视他们为小兔子般,嗷嗷的一扑而上。 在看看他们清军,三千多的骑兵,他们几乎被大明军斩杀在马蹄下一半人数以上,而且,死伤的人数依然在继续。 往常中,他们骑兵历来在战场上,所向无敌,从来都是被明军打得溃败的哭爹喊娘,如今倒好,风水轮流转了,现在可是大明军把他们清军打得哭爹喊娘啊! “国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骑兵竟然无法攻破大明军的守备?反而被他们斩杀的不能反抗?那是大明军马?本帅没有看错吧?” 被一队亲卫守护在后卫上的多尔衮,他眼睛一瞪,那一刻,他亲眼所见自己的士兵,在大明军的长矛之下,竟是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一旦发起了攻击,立刻被斩杀的死伤无数,不会是他眼睛看花了吧? 作为国师的阿鲁奇,他同样也是一脸的震惊。以前他们跟大明军作战,明朝士兵的懦弱,胆小,怕死,又是贪生,他们可以说是十分的了若指掌。 可这一支亲自由大明皇帝率领的将士,真的是跟他们以往所遇见的明军不同啊!非但不同,而且看他们在作战的过程中,异常凶猛。 “这个……我也一时说不清楚。”沉吟了一阵子,阿鲁奇亦是无话可说。 他顿了一口气,说道,“大帅,看前方的骑兵已经是低档不知大明军的攻击了,不如将他们撤下来,换下我们的步兵上去跟他们做个较量如何?” “好!那么就依照国师的意思。” 多尔衮速速下达了指令,将前方在激战中的骑兵遣回来。不过让多尔衮痛心疾首的是,几千骑兵人马,能够安然无恙归来,人数竟是不到两千? 这么说来,他们清军初始跟大明军交战,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已经死伤了差不多三千人马? 这个数目对于多尔衮而言,他再度被震惊到了。终于在这一刻,他才发现,这大明皇帝率领的一众将士,跟他们以往作战的明军可不一样。 大大的不一样! “前卫的一众将士集体听令,你们全部退下,中锋置换上去。” 段飞随之下了指令,一轮作战下来,总得为他们的体能考虑,所以段飞才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立刻变化了他们的防守阵营。 将首之人是杨坤,得了皇上的指令,他速速以最快,最短的时间之内,将两轮战士的阵营调度下来,重新布局,以备战。 装备还是一样的,没有丝毫改变。同样的盾牌,长矛,大刀,弓箭手。一层接着一层衔接起来,而且他们的站队是呈现椭圆形状态。 段飞之所以采取这样的布局,而是能够让处在防备中的战士们,他们在作战的时候,能够很好的四面八方掌控敌人的动向。 队形中没有菱角,那么敌军在展开攻击的时候,他们就很难一举攻破他们的前卫防守,而且士兵们也能够将伤亡减少到最低的程度,前后左后,都是他们的战友,兄弟。如同一个人长上了三头六臂一样,眼看四方,耳听八方。 “杀!” 这一次,多尔衮派出的事大约一万步兵,此些鞑子,他们一手持盾牌,另外一手持大刀。鞑子的军刀,跟他们大明军刀打造不一样。他们鞑子军刀,多数呈现的是月弧形,可能跟他们大草原的崇拜图腾文化有关。 狼,或者天上的太阳,均是他们这些鞑子信仰,或者崇拜的信奉物。因此,他们打造的武器,也是根据自己部落的信仰来对自己武器的造建。 “备战!” 杨坤撤马在前,看着清军齐齐步伐而来,他大刀一挥,即将要下达攻击的命令。 相对于清军的一万人马,明军不过是四千人左右。其中的悬殊是很大的,可明军的将士,他们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畏惧来。 因为他们的皇上,正在他们身后方盯着他们,给以他们力量,他们绝对不会丢大明朝士兵的脸面。从前,他们忌惮鞑子,一旦听到“鞑子”两个字眼,浑身就不由自主的发起了颤抖,可自从皇上亲自训导了他们,灌输了他们身为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魄力。 杀鞑子,保家卫国! 鞑子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同样是一双眼睛,一张嘴,两条腿的人。当你们害怕的时候,你们就应该好好的想想,这些鞑子们,他们经年对我们大明周边百姓荼毒,烧,杀**掳掠,所以,你们应该感到愤怒,而不是忌惮他们。 正是因为有了皇帝这一番话语,所以有些士兵们,他们曾经忌惮过鞑子的,如今的他们,宛若是在一夜之间长成了大男人,大丈夫。 当清军蜂拥而上时候,他们也得到了命令,两拨人人马,呼啸的碰撞一起。 大刀一片砍,血液一片飞溅。初始,大明军在面对一万多的鞑子军,他们在作战的过程中,队形中蓦然中出现了溃败。缺口被清军撕裂而开,随之涌来的清军,立刻扬刀一砍下,死去的大明军,一眨眼之间,足足上了百人之多。 “儿郎们!不要惊慌!鞑子并不可怕,想想你们的亲人死在他们的大刀下,现在,正是你们报这个血仇的最佳时候,列队!弓箭手射击。” 处在中锋上的段飞,看着前方的明君蓦然间被清军撕裂开了口子,他赶紧挥臂大喊起来。说白了,他们这一支明君,还是缺少了战场上的作战经验,毕竟有的部分人马,他们是跟随他从南京而来,几乎是没有经历过一场大型的战争。 现在,一旦真正的上到了战场上,与敌军厮杀起来,他们的心理素质真的还需要进一步提高。 经过了段飞这么一吆喝,给了他们一份信心的鼓励后,很快的,大明军被清军撕裂出来的缺口,立刻被明君补救了上去。 嗖嗖! 那是大明军射击出的羽箭,铺天盖地的朝着清军连射而上。一波羽箭射击,清军倒下的人马无数,其中想要盾牌来抵挡羽箭的清军,他们却是被踏步而来的明君,他们长矛嗖的一捅,又见死伤无数。 明君暂时出现了小缺口的溃败,幸好他们能够及时的补救而上,对鞑子军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可以说是,这一刻,一万多人马清军,他们面对的不过是区区不到五千的明军,可在明军的跟前,他们别说是攻击了,就连反抗的机会都失去了。 身边中,不断有战友死去,倒下,飞喷出来的鲜血溅了他们一脸温热。鞑子军尚未来得及擦拭脸上的血液,明军的大刀,或者长矛已经狠狠的戳进了他们的胸膛。 半个时辰不到,清军大片溃败,此一万骑兵,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反抗能力。尽是被明军奋力的斩杀无数。 所有的明军将士,他们越杀越勇猛。手挥大刀斩下,倒在地上的鞑子,还有最后一口气痛苦的呻吟,随之跟敢上来的明军,又是一长矛插入了他们的致命区,最终是狼狈死去。 “不!怎么会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一刻,多尔衮再度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被明军诛杀的连最后的反抗能力都失去了。他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幸好他及时的按捺住了胸腔的那一股温热。 随后,他狠狠的抽了一口气,“国师,你能告诉本帅么?这大明军他们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英勇善战了?不管是骑兵,还是我们的步兵,这在明军跟前,根本就只能被他们屠杀的份?不可思议,真的是难以相信。” “这个……我……”阿鲁奇也是一脸震惊,他缓和了一口气,说道,“大帅,下令收兵吧,我们在这样打下去,死伤的士兵则是会更多。” 嗤! 最终,多尔衮也只能无奈的收兵。他们一万步兵出战,能够安全回来的,竟然不到一半的人数?多尔衮一股冷汗不断冒出。 依照目前的形势,他们双方交战不到一个时辰的交战,竟是损失了如此多的兵马?那真的是大明的将士吗? 他们从什么时候,从当初的懦弱,胆小一朝夕就变得是那么勇猛了?多尔衮既是痛心损失人马,又是一脸无比复杂的恨恨盯着与他们对峙双方的大明军士。 损失如此严重,这一战,他们还有必要继续打下去吗?左右都是绝路,马背上的多尔衮,几乎是一身摇摇欲坠的跌下马背…… 第75章溃败的战后 “大帅,这一战我们不能在打下去了,现在明军正处在旺盛上,若我们继续与他们作战下去,很有可能,我们这手中的十万大军,会损伤很严重。”阿鲁奇对多尔衮建议说道。 大明军队,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其中的厉害。虽然说,他们号称十万清军压境而来,可如今连续几次交锋下来,竟是没有能够占据到明军的一丝便宜,反而是他他们清军,死伤无数,难以估测。 “难道就这样撤兵了?可本帅真的是不甘心啊!”多尔衮一脸恨恨神色,“想我们好不容易帅军南下,什么都没有拿到,赤条条的回去,我担心王兄他会……” “大帅,现在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两军作战,稍微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话说到此,事情的轻重,大帅自个做个决断吧。还有一点,便是我们的粮草以断,若是在战下去,天时地利对于我们来说,我们都不占据……” 阿鲁奇不在开口说话,他选择了沉默。 他身份是国师,虽说也是身兼军师,可对大军,他没有执行权,大权掌握在多尔衮手中,决定去留,还是由着他做决定。 多尔衮也沉默了,他心中真的是不甘心啊!想想之前,他们是有机会要一举拿下山海关的。可惜那个机会,他们已经失去了。 目前,他们清军号称十万大军,可他也知道,这十万大军中,他们的粮草已断,早继续作战下去,士兵们得不到粮草的不足,饿着肚子打仗根本是行不通的。别说是上到战场去厮杀,最后很有可能,他们都会成为大明军刀下亡魂。 “好!那么就依照国师的话,我们退兵!” 多尔衮最终做出了撤兵的决定,他也是实属无奈之举。军中粮草被毁掉,即使他心中那一份不甘心又能如何?士兵们的性命对于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几次交战下来,他们之前原本想要一举将明军打败,然后拿下山海关后,直杀入大明国的中原,一展宏图。 可惜啊,这么好的计划,终究还是要打了水漂。 两军交战,退兵,也不能一下子全部撤走的。多尔衮下达了退兵的指令,因此,他们分别派出了两拨人马来,骑兵跟步兵结合,他们镇守营地,以备交战所需。 至于多尔衮的主力军,他们得到了上头的吩咐,立刻依照命令行事,丝毫不乱的向南迅速撤退。 “皇上,看样子狗鞑子好像要退兵了。” 一直没能出战的方献延,他心中可是难耐不已。看看杨坤,还有郭云龙他们,战场厮杀的鞑子无数,抢到的军功可是不少。方献延的心中,他多少心中是有些羡慕的。 同在一线上,他只能负责守备,却是不能出战,心中不痒痒才怪呢。 段飞撇了一眼方献延,也是看出了他心中的那一份迫切,说道,“方参将,你的心情朕自会明白。好!朕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你点三千人马,前去咬住清军的主力,不过要记得,千万不要跟他们正面冲突,只要小小的骚扰他们即刻,至于你们能诛杀多少他们的后卫士兵,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末将尊令。” 方献延一脸激动叩首后,立刻点了三千骑兵,尘土飞扬的吆喝,急忙的追赶上清军的主力。负责断后的清军,他们发现了大明军派遣出一只军队,竟然是追击他们的主力军,于是,他们赶紧想要阻挡下来。 不过,段飞又是怎么会如他们所愿?立刻派遣杨坤,郭云龙他们点兵前去咬住了他们。两军立刻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中。 后卫上的段飞,他闲着也无事,也帅着春花,秋菊他们一众后卫战士,加入到了厮杀的战斗。顿时,沙场上,滚滚烽烟起。 一场恶战下来,双方都有士兵伤亡,不过还是清军被诛杀的为多。清军的骑兵跟步兵,合起来的人数差不多是五千左右。 一场激战过后,几乎是一半以上的鞑子被斩下,至于另外的部分,他们眼看大明军如此作战凶猛,营地是镇守不住了。他们只能溃败的一路北逃。 看来,这一支负责镇守在此营地上的清军,他们可能知道自己已经是被多尔衮丢弃下的棋子,因此,他们并没有去追击清军的主力军,而是恰好与清军的主力背道而驰,像北一路逃窜。既是棋子,他们回去之后,很能估测多尔衮会对他们做出什么样的处置来。而北逃,且是他们最好的归路。 “皇上,是否要派遣士兵去截杀他们?” 杨坤撤马来到段飞跟前请示。这一战,真他娘的打得痛快,很久没有一场战斗,打得像今天这样痛快淋漓了。 “嗯!你们都去吧!不过万万要记得,心中要有个底线,俗话说,穷寇莫追,那些亡命的鞑子,他们一旦被逼急了,反背一战,那么事情就不美了。”段飞点头允诺了杨坤的请示。 “皇上请放心,末将定当心中有数。儿郎们,随我前去追击鞑子!多杀一个鞑子,为我们死去的战友们报仇雪恨。” “杀鞑子!”一众将士,他们都已经是杀红了眼!奋力呐喊。 杨坤挥臂一呼,率领着一众兵马,迅速的朝着溃败不成军的鞑子,乘胜追击而去。 至于郭云龙,他则是被留下来,负责战场上的清理。段飞对他们下了指示,死去的大明士兵,务必要一个不剩的运回城去,至于鞑子的尸体,多尔衮冲忙撤退,他们也只能将那些鞑子的尸体随便挖个土坑就埋葬了去。 段飞原本要去追击清军的主力,不过后来,他想想还是算了。他手下的一部分人马都派遣给了方献延,他身为皇帝,又是一军主帅就不必去参与那浑水了。 为此,段飞他只能率着自己的一对亲卫先回到了城楼去。 负责在城口守备的黄得功,看着城外的将士厮杀,他一身血液,早已经是滚滚的澎湃起来。他心中那一股难耐痒痒,真恨不得立刻摔着人马前去杀敌。身为一个军人,最热血,最激动的事情,就是在战马上厮杀,狠狠的杀敌! 不过,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他责任在此,不能不履行。 段飞上到了城楼上,见到皇上到来,黄得功立刻前来恭贺:“末将恭喜皇上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 “嗯!同喜吧!今天我们能够将鞑子军击退,可不是朕的功劳,都是我们的大明士兵,是他们用生命,鲜血换回来的,所以,他们才是最大的功臣。”段飞心中自是高兴。 “那是皇上决断英明!我们属下才是跟着沾了光。”黄得功夫的嘴上功夫,真的是日月圆溜不少。一记马屁,立刻给段飞拍了上去。 段飞抿唇一笑,却不在说话。 想他们全部的兵力不到五万人马,竟是能够以螳螂振臂,将清军的十万兵马打得他们几乎是没有还手的能力,叫人感觉这个胜利,的确是来之不容易,也是足以震撼三军上下。 现在,他们的死伤,还有斩杀鞑子的计数正在统计中,相信等到所有的将士全部凯胜归来后,下午的时刻,即可有眉目了。 只是黄得功不这么认为,要是皇上没有先见之明,秘密派遣出一支士兵,前去烧毁了鞑子的主力粮草,还有在城外挖下壕坑,将此一众刀枪不入的鞑子军几乎全部一举歼灭的话,这一仗,他们打起来,定然是惨败严重。 幸好一切都未曾发生,他们大明军终于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而且还是在双方士兵的悬殊之下,这可以说是,是他们大明朝自发战乱以来,最大的一个捷报了。 时间一晃,也到了午后。 负责清理战场的郭云龙也回了城内。不多时,追击溃军的杨坤,还有方献延,他们竟然是不约而同的抵达归来。 这一战,他们斩杀鞑子两万人马有余。缴械了兵甲,刀枪无数,战马也有上千匹。山海关一战,是硕果累累的战绩。 明军前后亡八千多士兵,其中包括之前被感染蛊毒死去的士兵占据了人数一半以上。如此便是表明,明军在作战中的伤亡,其实折合起估算,也就是在三千到四千左右的人数。 初闻这数据,段飞吃了一惊!大明的将士,还有待一步提高作战的能力! 接下来,是段飞处理战后的事宜。 死去的士兵,他们都得到了妥善安排,他们的名字,从此就会刻印在烈士园中,享受着世人的香火供奉,后代子孙们的敬仰。至于死者的家属,也同时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抚慰金。 家中有子女,免费入学,直到他们成人,朝廷会根据每个制度考核他们,有能力者,则是酌情的安排他们任职,凭自己的能力,学识,再是循环的造化下一代。 这便是段飞在在南京之前,制定出来的规章,很快就实行下去。 这个制度一旦颁发施行,很得民众的心。以前当兵的,都是朝廷强征强压他们去上战场,一旦战死了,悲戚的暴尸荒野也外,任飞禽走兽啄食。他们战死后,都不能让他们入土为安,不管是侥幸活着的战士,或者是死去亲人的家属,都是他们永远的痛。 自从段飞在南京的一些改革以来,均是得到了百姓,或者战士们的支持,也是大力赞扬他们的皇帝,当中的所作所为,可不比开国皇太祖逊色多少。 午后的校场上,秋末的阳光,有些刺眼。 然,所有的将士,他们一身站立笔直,他们都在一脸激动等待一人给他们颁发属于他们的功绩。 第76章半日闲情 校场上的段飞,他早已经脱下了那一身笨重的盔甲,从而是换上了黄袍,一身黄袍,在午后阳光的反照之下,竟是将他的人给笼罩在一层耀眼的金色当中。 此刻,他像极了一尊佛像,被渡上了一层金油一样,闪闪发光。让下方的所有将士,几乎是睁不开眼,可又无法阻挡他们对于皇帝的尊敬,依然是昂首挺胸,坚毅目光。 对于自己训练出来的这一支军队,与鞑子这一战,终于初见分章,将一众鞑子打得落花流水,这一刻,段飞终于可以喘息上一口气了。 到了今天,他才可以真正的说:他有了立命的根本。 “众位将士,今天,经过我们的努力,终于将侵略我们的鞑子给打跑了!”段飞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大一些,“不过,我们的战争才是刚刚开始而已!鞑子只是被我们打跑了,并非是被我们歼灭打垮了。终有一天,鞑子会再度卷土而来,所以,你们一定不能沾沾自喜,从而放纵自己,一定要更努力地约束自己,不断提升自己。” 段飞停顿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鞑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无法战胜自己内心中的倦怠,为此,不管在何时后,你们务必要提高警惕,鞑子一天不灭,流贼一天不诛,那么我们的大明子民,他们的生命安全依然得不到任何保障!所以说,你们今后的任务,可是艰巨的!” 全体将士,他们挺起胸膛,没有一人相互交耳,一脸神色庄严。他们的皇帝说得没错,他们任务艰巨,鞑子不灭,流贼不诛,那么大明的子民,他们的生活,生命永远得不到保障。 身为一个军人,那么他们就有这个责任扛起这个属于他们的重任。 “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但同时,也是值得我们悲伤的日子。” 段飞目光一扫,接着发话,“因为,我们那些曾经可爱的,又是可敬的战友们,他们有的已经离我们而去了。我们悲伤可以,可不能哭泣!因为我们的眼泪,会亵渎他们的灵魂,他们是保家卫国,他们是为了大明国捐躯,舍弃生命,他们是生得伟大,亦是死得光荣。我们的子子孙孙后辈们,会永远记住他们永垂不朽的精神!” 那一片校场上,只有段飞的声音,高高的穿透上了高空上的云层,在祭奠着死去的亡灵。 最后的收尾是,段飞依照每个营区的战绩,对士兵,或者军官,有功必赏。银子当然是少不了的,而加官进爵,几乎是每个军官,他们都是连续跳跃上了两级左右的官衔,均是皆大欢喜。 至于黄得功,段飞给他的评估是,有过也有功,战功跟他的过错就扯平了。因此,黄得功不奖励,也不降职,他依然是总兵的身份。 皇上能够做出这样的处罚,黄得功心中并没有任何怨言。总的来说,他的过错还是大于功的,可皇上却对他网开了一面,不追究他的失责。 颁发奖励后,便是好好的犒劳三军。 而段飞,他也拟好了返回的章程,定在了明日启程回南京。 午后一过,正片营区中,均是一片欢声笑语。尤其是营区的后厨,更加是热闹非凡,磨刀霍霍向猪羊。 段飞要回城南京,随着他而来的将士,自然也是跟随前往。为此在营区中,均是可见三三两两的将士们,他们相互的聚在一起,今晚一过,明日一到,他们就要启程。都是趁着这个空闲时间,他们好好的聊表兄弟,战友感情。 一帐篷中。 座下黄得功,杨坤,方献延,郭云龙等一众军官。他们好像在位自己加官进爵庆祝,室内气氛很活跃。 当中的几人,除去连黄得功之外,均是都得打了晋升。相对于其他人的喧闹气氛,座下的黄得功,他似乎心情有些不佳。 左侧位的方献延,他对杨坤打了个眼色,于是他们才发现,黄得功竟是一个人在此喝着闷酒,好像与他们一众人有些格格不入。 “各位,我们来敬黄总兵一杯酒!感谢他当初对我们的提携,要不是总兵,我们也不会有今天不是?” 杨坤站了起来,举目左右扫视了众人一眼,他们升官了,而身为总兵的黄得功,他们总不能顾自己高兴,从而落下他们的老大不是? 于是,在杨坤的授意之下,一众将领赶紧都站了起来,频频对着黄得功敬酒。黄得功的少许失落,这才是收了回来,“好!今天是难得庆祝的好日子!我们就痛痛快快的来干一杯。” “干了!” 这些将领,他们打仗凶猛,在喝起酒水来的时候,同样也是凶猛的。大口灌下,一身好爽气概。 酒虽好,但莫不可贪杯。这些将领们,他们各自心中都是有分寸的。酒水喝上七分醉即可,切不可贪杯的大醉伶仃。毕竟这可是在军营中,难得皇上给他们呈送了如此美好的酒水,他们也不敢让自己喝个大醉。 相对于营区的各个热闹非凡,反倒是有一处冷清了许多。 室内中,段飞,还有春花,秋菊他们君仆三人而已。 桌子上是美酒佳肴。 段飞与两女席膝坐着。两女虽然是坐在了段飞的身侧,可她们的身上竟是一片拘谨。要不是之前段飞一致要求她们坐下与他小口的品尝着杯中美酒的话,两女哪敢造次? 那可是皇上,她们不过是卑贱的婢女,幸得到皇上对她们的赏识,然后授予了她们一身高超的剑术,所以她们才有这个荣幸一直陪伴在皇帝的身边。 皇帝对她们这一份赏识,两女心中自是感恩的。 左右扫视了两女一眼,见着她们都是一脸的神色拘谨,段飞抹了一下鼻子,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不管他如何放下身价,可他的身份毕竟是天子。 所以说,若想要消除她们心中的零距离隔阂,根本是不可能的。 唉…… 还是现代社会主义好呀! “皇上为何叹气?我们打胜仗了,不是应该高兴吗?”春花继续给段飞斟酌下了一杯酒水,怀疑目光瞥了他一眼。 “是啊!应该高兴!朕不过是在少许的感叹而已!”段飞端起了酒杯,悠悠抿了一口,酒水有些辣口,不过入喉之后,又是一股醇香甘甜。 好像是红酒的味道,只是对于酒这东西,段飞并不十分欢喜。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对了,你们都可曾有家人?”无端的,段飞忽然问起她们这个话题来。 顿时,春花,秋菊她们对望了一眼,立刻是眼圈一红,无言摇摇头。 半响,秋菊才低低说道:“我跟春花从小便是孤儿,在我们大概十岁左右,我们被买进了宫中,入了宫中,我们没有任何亲人,我们都是一直以姐妹相称呼,一直到了现在。” 原来,她们都是孤儿呀!说的也是,处在这个封建社会的最底层百姓,若是缝兵荒马乱的,不是家破人亡,便是妻离子散。 “哦!原来如此!那么你们既是孤儿,又是怎么相互认识的?莫非你们从小就……” 对于身边这两女,段飞可以说是,了解的甚少。以前他只知道她们是出身宫女,至于其他方面,他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这个……”秋菊撇了一眼春花,她似乎在考虑着如何措词。 反倒是春花,她一点也不介意,说道,“嘻嘻!皇上你若不不问这个事情,我都快忘记了,那天,我在街上四处闲逛,肚子很饿,只想找到一些东西来填饱肚子,凑巧看见了秋菊,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叫秋菊,她手中正拿着一块烙饼,鬼使神差的,我就怔怔的走了过去,盯着秋菊姐姐手中的烙饼,然后拼命的吞咽着口水,后来……秋菊姐掰给了我一半,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一个馒头能够引起一场血案,半块烙饼也能让两个互不相识的落难姐妹相识,相知。这都是缘分呀! “后来,你们就一直呆在宫中?可否有想过出宫?” 段飞这一问,倒是让春花,秋菊她们面色一变。 “回禀皇上的话,未曾想过。当初,我跟秋菊姐几乎要被饿死街头了,幸好后来,我们都一起被买入了宫中,给了一口饭吃,我们才捡回了一条小命。这么多年以来,奴婢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出宫,虽然在皇宫中的制度很严,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我们的命,可毕竟那里是我们的家,而且在外面,我跟秋菊姐一个亲人也没有,若是离开了皇宫,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段飞神色一愣!都是苦人家的孩子出身。从小就懂得生活的艰辛,日子过的不容易。 “嗯!若是你们有一天厌倦了宫中的日子,你们大可跟朕说,朕会放你们离去的!至于你们说没有了亲人,那么你们就把朕当做是你们最亲的人吧?可好?” 段飞微微一笑,他在征求着两女的意见。他何尝又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皇上,我们真的可以么?” “当然可以了!朕可是求之不得!”先为亲人,在后是枕边人。 嗯!这个养成计划不错!段飞心中,蓦然荡起了一股邪恶的想法。 顷刻间,两女顿时两眼泪眼迷离。有了皇上那一番话,即使这么多年来在宫中受到的委屈,排挤,化成了一腔感动的泪水,泪眼凄迷。 第77章难民荒 翌日,段飞率领大军归程。而黄得功以及他部下的一众将士,杨坤等人段飞给他们的任务是,随时监视着边关的鞑子动静。 打败清军,诛杀敌军两万有余,多尔衮必定会再度卷土重来,不过是时间的迟早问题而已。鞑子凶残,有仇必报,山海关这一战的耻辱,他们怎可忘记? 一众将士得令之后,齐齐的将段飞他们的大军送出了关中城后,他们才是驾快马离去。 山海关大捷,对于远在千里之外南京的百姓来说,的确是好消息。 只是,这半个多月以来,却有一股汹涌的流民数以万计的涌入了南京城。由于全国各地几乎都在打仗,而只有南京那一带相对比较平静,所以才会成为流民的首选之地。 还有一个重点是,如今的大明皇帝退守在南京,这更加是奠定了大拼流民迁移南京的决心了。逃亡其他地方,不如逃亡天子脚下。 于是,一波接着一波的难民,汹涌澎湃而来,像是滚滚的长江水一样,狠狠的冲击着南京城而来。 负责监国的钱谦益,马士英,还有杨延枢以及洪承畴他们这朝中几位大臣,这几天以来,可是都把他们着急坏了。 流民涌入南京,可不是一两万人的小事情,而是十余万以上的庞大数目。安置流民可是一个难题。若是将流民困于城外,这根本又是行不通。他们都是大明的子民,连国家都是丢弃他们不顾的话,民是国家的根本,迟早大明王朝是要灭亡了。 倘若全部将所有的流民纳入了城中,那么定然会引起一定的骚动,那些处在极度饥饿中的难民,在没有食物来源的情况下,他们必定会群起攻之,对于城中的百姓展开了抢,夺,烧,甚至可能会铤而走险,杀人掠货,不是不可能。 可要安置一支数量庞大的流民,单单是他们的吃饭问题,这已经让朝中的几位大臣几天几夜都头疼啊! 这不,今天一大早,他们再度在内阁中,展开了共同的商议。 “洪大人,城外的难民,这几天中,是不是又增多了不少?”马士英首先发了话。 这今天中,他们一直在为着此事商议,一直都没有一个结果,可是让他们都头疼得紧。 洪承畴作为闲职的兵部尚书,自皇上御驾亲征后,南京方面的治安管理,都是由他经手,因此,对于难民的动向,他是最清楚的。 “嗯!可以这么说,比起几天之前,赶来的流民又增加不少!”洪承畴略是沉吟了一下,说道,“几位大人,流民的事情不能在拖延下去了,我们今天必须得给出个结果!凝聚在城外的难民,他们情绪波动很大,说我们朝廷不要他们了,抛弃了他们,将他们阻挡在城外,一旦那些流民的情绪失控,后果就非常可怕了。” “唉!洪大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同样也是担心呀!可是,我们总不能把城门打开,让他们全部的蜂拥而入吧?这样一来,一旦他们发起了暴动,那后果更加是可怕。” 钱谦益亦是一脸无奈。 这些问题,都是他们共同担心的。 “我看先这样吧,那些难民不惜千里迢迢的迁移我们南京,都是我们的大明子民,我们先在城外施下几个粥当,救济他们一下,不让他们继续挨饿受冻!眼看这天气可是越来越冷了,唉!真是火烧眉毛啊。” 最终,杨延枢的建议还算是中肯。他们也只能暂时采取此计策。 “我担心的是,我们的粥当能够施给他们几天呢?万一一旦断了粮食,不是更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吗?” 马士英,立刻提出了他的担心。 洪承畴立刻说道:“依照目前的形势,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粮食不多,我们可以去找城中的那些米商打个商量,先跟他们购买一些,能够坚持多久就看老天爷的意思吧。” “这事情,交给我去办理。”钱谦益自告奋勇说道。 “好!至于施粥的事情,就由我来负责吧。”杨延枢历来有清明的头衔,由他去负责此事,几位大人并没有什么意见。 “好!就这么定下好了,各自忙去吧。” 众人彼此挥手告辞,忙着事情去了。 杨延枢匆匆回到了府邸,换上了一身便服后,即将又要出门。他与洪承畴已经约好了时间,一起筹备施粥的事情。 杨延枢是文官,而洪承畴既是文官,又是武官,有他护行,当中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杨延枢刚是出了大堂,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二八年纪左右的女子,女子一身绿衣,清丽容颜,生得是眉目端庄,千金闺女的韵美。 “爹,您才回来,现在又要出去呀?” 这女子,是杨延枢的掌上明珠,名叫杨紫,一直养在深闺中。只是杨紫从小就乖巧伶俐,而且亦是聪慧,有时候,杨延枢遇到的难题,都是他这个宝贝女儿一经提醒后,立刻茅塞顿开了。 为此,杨紫从小就深得杨延枢的喜爱! 见是自家宝贝女儿,杨延枢一直紧绷的脸色,才是缓和了一下,“哦!是紫儿呀!爹现在有急事需要去办理,就不能陪你用午饭了,你自个让张妈给你张罗吧。” 撇了一眼父亲,却是面色匆匆,看来真的是有事情需要去办理。杨紫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引了起来,“爹啊,到底是什么样的急事,看把你着急成这样的?额……让我来猜猜,莫非是因为城外那些难民的缘故啰?” 杨延枢微微惊讶,这女儿果真是聪慧,小小个提醒,倒是被她猜中了。 “你呀!为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好吧,爹就告诉你,却是城外的难民,爹现在要去给他们发放施粥。哎,回头爹在跟你详说……” 杨延枢大步就走了去,可杨紫却是有些着急了,她赶紧碎步跑了过去,扯住了杨延枢的袖子,“爹!等等我嘛,我们来打个商量可好?” 被女儿阻拦,杨延枢并不生气,而是问道,“说吧,今个儿到底是什么事情?看把你弄得也不安分了?” “是这样的,爹不是要出给那些难民发粥吗?我想那人手方面肯定也是紧缺的不是?所以不如让女儿给您去打打下手怎么样?” 听了宝贝女儿的话,杨延枢眉目一挑,悠悠说了一句:“胡闹!你一个女儿家的,不是爹不让你去,而是那些流民,参七杂八的好人坏人都有,你又是个女孩子家,万一生出个什么事端来,你让爹爹怎么向你死去的娘交代呢?所以好好的听话,不要去参合了可好?安分的在家里,看看书,弹弹琴,刺刺秀,做些女儿家该做的事情。” 杨紫小嘴巴一努,有些不高兴,“哼!你若不让我去,以后啊,我就不理你了!我不会再陪你下棋,不会给你弹琴,当你遇到难题之后,我再也不给你做参考了!总之以后啊……” “好好!我的小祖宗,算我这个做爹的怕了你可好!去吧去吧!爹答应你就是了。” 最终,杨延枢不得不妥协在自家女儿的“淫威”下。自从发妻辞世后,他不在纳娶。女儿一直都是他的开心果。往往朝中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者什么难题,只要他这宝贝女儿一现身,他这个做父亲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可以说是,女儿就既是他的开心果,又是他的小智囊。 “嘻嘻!我就知道爹爹对女儿最好了!好啰,我们出发。” 唉…… 杨延枢唇一笑,无奈摇摇头,携着女儿一同前往。 城门外,一波一波的难民,城墙上,台阶下,树林下,草丛中,均是能够站人的地方,几乎是没有一个空闲地方。躺着的,坐着的,睡着的,趴着的,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晃动。 难民中,有拖儿带女的,有青丝壮年挽着白发苍苍老母亲的,他们大包小包,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三五成群一聚。 有的脸孔布满了灰尘,泥土,他们也来不及擦拭一下,拥挤在人群中,随波逐流;有的则是菜黄色的脸孔,目光无神,却是显露出他们要生存下去的希望。 这些难民们,他们不惜千里迢迢步行而来,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要活下去?他们的家乡,烽烟战火不断。家没了,亲人死的死,他们也只能跟随大众难民,迁移他乡。 他们都听说,南京哪里没有烽烟战火,所以,他们拼尽了最后一口气,也要迁移到南京来。可是,幻想中跟现实差别太大了。 他们到达了南京是没错,可负责在此镇守的官差却对他们说,不能放他们入城。不能入城?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都吃光了,那么等待他们的岂非不是死路一条? 居然到头来都是死路一条,他们何苦背弃家园,不畏艰辛,千里迢迢的赶往这里呢?有的难民,他们当场就倒地哀嚎痛哭起来。 呼喊苍天,悲大地!难道上天真的是要灭亡他们吗?同样都是大明的子民,为什么朝廷要这样对待他们?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为此,在人群中,有些青壮年,他们心中怀着一腔悲愤的恨意,他们对朝廷已经布满,非常不满。于是,他们都在筹划着,要将那城门给攻破。 他们要进城,要吃饭,他们一路走来,有的已经是几天几夜没喝一滴水,肚子中没入一粒米饭了。 饥饿对于他们而言,即将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理性。 第78章暴乱中 “儿啊,娘饿……” 拥挤在难民人群中,但见一个白发苍苍,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刻印下了如同一块抹布一样的皱纹。此老妇人,被一个中壮年紧紧的将她搂抱在怀抱中,身无两肉,宛若是秋风中瑟瑟抖动的树叶。 “娘!孩儿不孝,让娘受尽了如此委屈!挨饿,受冻,我……”千言万语,他只能化作一腔悲愤的沉默。 此中年男子,一双通红的眼睛,他狠狠抽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再是狠狠的盯着前方中,那禁闭的城门,继而是低头,看着怀抱中的老母亲,那环着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城外的难民,可是越聚越多,纷纷扰扰的人头涌动。 当杨延枢,洪承畴,以及一众护卫兵把城门打开之后,其实说是打开,不过是敞开了一条只能一人通过的缝道。 在在此把守的城卫,他们不得不防守那些蜂拥而来的难民啊!一旦他们硬闯攻城的话,大批流民入了城中,引起了难民的哄抢夺掠,这可是他们的失责,可不是他们能够担当得起的。 而杨延枢,洪承畴他们,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可不小。眼前底下,尽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晃动,三五成群的难民,他们拥挤一团,眼底中说露出来的目光,且是一片饥饿。 此刻,难民们他们跟更像一头饿坏的饿狼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给活生生撕裂了去,然后吞食之。 难民们见有大官出城来,而且在他们的身后,还是一车一车粥,用着一个大木桶盛装着。顿时,他们的眼睛都绿了,赶紧一蜂拥而上,立刻将他们团团的包围起来的水泄不通。 “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听我说一句,不要急,不要抢,我们是朝廷派来给你们施粥的,哎……都不要拥挤啊……” 杨延枢一句尚未说完,早被那些蜂拥而来的难民们,汹涌澎湃的不断超前奔来。 前方中的一队卫兵,不管他们如何大棒的朝着他们身上狠狠砸下去,均是无法将他们阻挡下来。随之而来的难民,不断朝着他们一轰而过。 想必这些难民们他们都是俄坏了,一旦见有吃的粥,能够填饱他们肚子的食物,他们此事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上前来抢夺。 “你们……不能这样做啊。不能抢……” 洪承畴他可是一脸愤怒了,可也是无法阻挡那些蜂拥前来的难民。他们衣服破烂,黑手黑脸的继续涌来。 “爹,他们怎么能这样抢夺呢?我们又不是不给他们施粥……” 杨紫从城门出来后,她就一直躲避在杨延枢的身后,第一次,她才是知道,原来人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做出来的。 “紫儿,唉……爹不让你来的,你偏来,这样混论的场面,看样子就要失控了,你赶紧回去!爹……” 当下,前方中的一队护卫已经被难民冲垮,大量的难民,他们朝着车前的粥捅跑来,一下子就将他们父女挤入到了人群中去。 “杨大人……” 发现了杨延枢及他的爱女,怎么就在一眨眼间不见了踪影?可把洪承畴给急坏了,他赶紧探目寻找,最后才是在人群不断晃动的脑袋中,他发现了杨延枢父女,被拥挤在中间,父女两紧紧的捉住双手,只要他们稍微一松手,很有可能就会被冲散。 而前方中那一队护卫,上百来人的士兵,同样也被一冲而上的难民给打散了各处。处在饥饿中的难民,他们是在是太可怕了。 别说是给他施粥了,甚至连人几乎都要被他们瓜分了。 “紫儿,千万不要松开爹的手啊,要抓紧了。” “爹,这些难民,他们……真的是好可怕啊。” 从小就养在深闺中的杨紫,可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如此恐怖的场面。 人拥人,人踩人,场面已经是失控了。小孩的哭声,妇女的呼喊声,男子的怒叱声,杂乱无章的混合在人山排海中…… 被拥挤在人群中,他们根本就无法移动脚步,那汹涌澎湃的人群,就像是那奔腾的洪水一样,几乎要将他们给击垮了。 “你们几个,感慨想办法过去,把杨大人父女给保护起来。” 见着那些不断拥挤而来抢夺食物的难民,洪承畴他顿时面色一变,幸好他身材比较魁梧,又有武艺防身,所以才不至于被难民将他给冲挤在人群中而无法寸步难行。 得令的几个士兵,他们相互凝望了一眼,彼此都是抽了一口气。可上头有令,他们也只能遵命行事。 一边大声吆喝,一变不断的拨开身边的人群,一小队护卫,正在朝着杨延枢他们艰难的挑开人群,步步艰难的挪行。 “我让你们抢……” 其中一个士兵,几度被拥挤在人群中根本就无法前行,他一怒之下,一挥手,立刻朝着身边的几个难民砸下了几个棒子。 顿时,被击中的难民,立刻嗷嗷大叫起来,可疼痛,依然是无法阻挡他们继续前行。他们若是赶去晚上一步,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无法抢到一份稀粥,那么他们就得记住的挨肚子。 他们虽然是很愤怒,但是以他们的饥饿比较起来的话,他们也只能忍下了。因为在前方中,那可是他们的救命食物。 拥挤,奔跑,掠夺,哭喊,无奈,或者是愤怒,在此难民中,不断的上演淋漓尽致。 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整十余大桶米粥,已经被难民全部一抢而空。有的赶来迟了,粥捅已经被拔的连最后的米粒都不会剩下,他们只能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扫视着那些已经抢到米粥的难民,很有可能,其中某个就是他们抢夺的对象。 而有的,则是蹲在地上哀嚎大哭起来。粥没有了,便是意味着,他们继续在饿肚子。这一次是朝廷可怜他们,大发慈悲的给他们施了粥,那么下一次呢?饿着肚子的他们,岂非只有死路一条? “仔仔!娘给你抢到了一份粥,来!赶快喝了它。” 在一株树叶早已经掉光的梧桐树下,地上铺张着一些杂乱的草屑,上面躺着一个看似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面色菜黄,又是面黄肌瘦,看样子已经是饿上了好几天,躺着奄奄一息。 “仔仔,赶快起来!” 这是一个妇女,年纪不算大,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面色同是蜡黄,头发杂乱的打着结,一身灰尘污垢,此刻,她一手端着一个缺了一个大口的碗,一边将她的孩子给搀扶了起来。 看就在这个时候,妇女顿时感觉手上一空,她那半碗粥,竟是无端被一个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男子给抢夺了去。 “还我粥……这可是我孩子的救命粮啊,你不能拿了去。” 妇女一把抱住了那络腮男子,可男子一甩手,立刻将她给重重的甩出了一边,“去去!这可是老子好不容易才打来的粥,再说了,这粥上面又没有写有你的名字?你凭什么说这粥是你的?” “不要……我求求你,把粥还给我们,大哥,你就可怜可怜我那孩子吧,他没了这粥,他会饿死的。” 妇女一边艰难的爬了起来,立刻对着此络腮男子咚咚的跪拜了下去。周边的难民,他们发现了这悲戚的一幕,他们只能对着那一脸络腮的胡子怒目而视而已。如今遭遇乱世,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不保,又怎么会去参与这些事情? 因此,不管妇女如何的跪拜磕头,络腮男子却一脸无动于衷。乱世当中,一碗粥即可救活一条无辜的生命,并非是什么奇迹。 “把粥还给她。” 就在人们都漠视这一切,习以为常时候,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人群中想起来。 突兀出现的人,是一个穿着一身盔甲,身材高大,一脸刚毅的男子。同时,他也是一脸的风尘仆仆,在他的盔甲上,能够清晰的看出来,已经是沾上一层的灰尘。可见,他一路前来,都是快马鞭策。 来人,却是段飞无疑了。 至于段飞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原因很简单。自从他们在山海关归程后,这一路前来,沿途中均是发现了大量的难民,而这些难民迁移的方向,正是他们南京的官道。为此,段飞派遣人前去一问才知道,正有大量的难民涌向南京城。 如此一支数量庞大的难民迁移,一旦入城后,必定会发生不可预测的暴动。于是,段飞便下了决定,他率先一支十多人的骑兵日月前程火速赶往南京。 至于余下的将士,依照正常的行程即可。 那一刻,络腮男子被突然出现的段飞给呵斥了一声,他几乎是一手颤抖就将手中的碗粥给斗翻而下。 “身为一个男人,竟是如此无耻的抢夺妇女孩童的食物,我请问你一句,你还算是个带把的爷们么?” 段飞目光一凛然,尽是一片威严。天子之气,非一般寻常人能够承受得住。 第79章流民落难在此,帝何在? 蓦然中跳出了一个程咬金,而且还是一身的盔甲凛然,看此行头打扮,应该是个官爷吧?在被呵斥了两句后,尤其是后面那一句,叫外人听起来,异常难听。若是在寻常中,他绝对会非常不客气一拳头狠狠的砸到对方的鼻子上去。 络腮男子嘴巴蠕动了一下,在段飞威严的注视下,最终,他也只能乖乖的将手上的碗粥递给了那个一脸苦苦哀求的妇女。 妇女得了粥之后,立刻对着段飞叩拜了几个响头,随后,她飞奔到那梧桐树下,给自家的孩子喂食。那孩子喝下了几口粥后,原本那菜黄色的脸蛋,微微有了一丝红润。孩子喘上了一口气,继而大口的吃起来。 段飞就是这么安静的看着那蜷缩在梧桐树下的那一对母女,母爱是伟大的。在同等饥饿面前,目前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粥被夺走了,然后依然是不死心的跪拜苦苦哀求。为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个她孩子一条生路。在看看她自己,嘴巴狠狠的砸动了几下,可她却没有沾上那一碗米粥半粒,想必,她同样也是俄坏的。 段飞眼角有些湿润。 恰这时候,一队士兵火速赶来,为首之人,是春花,秋菊她们。 “爷,你怎么跑那么快呀?我们几乎都追赶不上了。要是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们的失责了。” 春花微微抱怨了一句。想之前他们在官道上,皇上一旦知道了正有着大量的难民涌向南京城,所以他们就火速的快马加鞭奔驰。 可他们还是无法追赶上皇上的步伐,他们当中可是疑惑很大的竟然同是一匹战马,为何皇上能够超越他们那么多?最率先一个赶到了城门下呢?对于他们才匆匆赶到的一众护卫,真的是不可思议了。 “朕…..我这不是当心他们会出事么?喏,你们都看见了吧?看样子,前方中好像是杨大人跟洪大人他们了,若是没有估测错的话,他们在此对难民施粥,可看这些暴动中的流民,我想他们定然是失算了,粥没有施成,反倒被他们都一哄而上抢光了吧?唉……” 段飞叹息了一口气!如此大量的流民,要妥善安置他们,真的是一个难题。 段飞一众人马的突然出现,在众难民前是非常显眼的。都是一身盔甲装扮,腰身携带着佩刀,那些蜂拥一团的难民们,他们早便是远远的躲开了去。 官爷他们可是招惹不起啊!况且他们刚才还一窝蜂的拥上去抢夺了粥,他们该不会是朝廷派遣下来镇压他们的吧? 当中的难民,他们同时也是一脸的惴惴不安。 “爷,要派遣人过去跟两位大人打个招呼么?”秋菊目光一扫,谨慎的搜寻着在难民中,是否隐藏着对皇上不利的人。 他们都不能肯定,在此些难民中,是否隐藏着某些奸细。多出一份心眼,终归是好的。 “打招呼吗?我看就不必了!毕竟是人群汹涌,根本就无法趟过去!再看情况吧。再者,他们也没有发现我们,看他们被包围的水泄不通,暂时由着他们吧。” 段飞目光一扫,先前那个络腮男子已不见了他踪迹。原本段飞还想好好的教训他一番,不过人不见了,也就罢了。 他径直的走到了那对母子跟前,问道,“对了,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在这里多少天了?” 妇女一脸受宠若惊神色,赶紧答道:“回官爷的话,我们母子是从岭南而来的,家中战火不断,实在活不下去了,所以我们才迁移南下……这位官爷,小妇女有个请求,不知道您能否答应?” 妇女一脸企盼的盯着段飞,似乎在之前,她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说吧,若是我能够办得到的,我定然不会拒绝。”这些难民,都是大明国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啊!如今逢遭遇大难,国不保,帝何在?段飞心中一股难言的愁绪蓦然升起。 “是这样的,我看官爷您也是一位大官,若是您能够见到皇上,能否给我们这些难民一个请求,不要将我们这些难民驱逐了,天下之大,四处烽火不断,却早已经没有了我们安家的地方,唯独这南京,还算是能看见炊烟的居民,我们这些难民才会大批的迁移而来,为的就是能够活下去……” 妇女继续说下去,可她的话语越来越低,甚至到了最后,她只能两眼含泪的看着怀抱中那沉沉睡去的孩子。一脸母爱,尽显无疑。 “这位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你这番话禀告皇上的!你们放心,皇上不会把你们驱逐的!” 段飞话语一转向身后的一众人,“对了,你们身上,谁还有多余的干粮?” “我这里还有几个面饼。” 秋菊从腰间的挎布袋上掏出了几个面饼,这些面饼是他们在路上作为干粮的食物。味道不错,就是有些硬,食用不是很舒服。 不过像他们这些出征打仗的人,携带此面饼是最方便的,而且吃起来也是不费事。所以,一般在行军打仗中,此些面饼是他们的首选食物。 段飞拿过了面饼,递给了那妇女:“这些食物,暂时可以维持你们一两天不成问题!你们就放心吧,很快就可以入城了,不会再让你们继续挨饿的。” “谢谢官爷!” 妇女一脸激动接过面饼后,想要对段飞在叩拜下去,却被段飞搀扶起来,“你们不用谢感谢我,身为大明国的子民,朝廷保护你们不周,让你们失去了家园,疲于奔命的四处为家,该亏欠的是这个朝廷。” “谢谢!谢谢你们!” 妇女在段飞他们离去后,依然是不断的叩谢。真的是好心人啊!有了这几个面饼之后,这几天当中,她们母子再也不用继续挨饿了。 熙攘拥挤的难民,见着一对身穿盔甲凛然的士兵,在前方开道,他们立刻是远远避开了。他们都是流落到此的难民,可是招惹不起他们。即使他们招惹得起,也没有了那个力气,他们都已经被饿坏了。 唯有速速避开,然后让道。 “杨大人……你们都没事吧?” 派遣下去的一队护卫,终于把杨延枢他们从人群中给拽了出来,见他们父女都是无恙后,洪承畴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 只是杨延枢一身便服被拥挤得一身灰尘,模样有些狼狈。在看看他的爱女,尽是被他这个父亲保护的周全,不过面色有些苍白,想必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吓的不小。 “哎!没事!还得多亏了彦演的帮助哇,要不然,我们父女两还不知道被他们冲到哪里去呢。”终于安全的撤离出了那蜂拥成一团的流民中,想想之前置身在那汹涌澎湃的人群中,杨延枢此刻还心有余悸。 “话说客气了!咦!杨大人,你快看,前方中怎么出现了一队士兵?那为首之人,怎么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莫非是……” 洪承畴眼尖,他一下子就看见在汹涌的人流中,出现了一队士兵,而那个为首之人,身材魁梧高大,好像是皇上吧? 果真是皇上吗?不禁,他又是柔动了一下眼睛。 “嗯!我也看到了,那人……好像是皇……” 杨延枢面色一愣,最终“皇上”二字并没有说出口。如此汹涌如虎的流民,皇上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够暴露的。他们身为朝中大臣,当然是懂得其中的利弊关系。 身后的杨紫,看着自家的父亲,还有洪大人他们的目光,露出的那一抹敬畏神色,她不禁心中好奇,赶紧朝着他们的目光探去。 远远的,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晃动下,她立刻也发现了一队士兵,正在前道中开路,在看看为首之人,身材是很高大,可惜她不认识。 “爹,那人是谁啊?还有那些士兵,他们都是做什么的?我怎么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跟着城门的守卫不大一样咧?” 杨紫扯动了一下杨延枢的袖子问道。 “嘘!女儿啊!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杨延枢赶紧做了一个嘘声的举动。 因为在前方中,朝着他们走来的,真的是皇上!皇帝怎么出现在难民当中的?难道边关大捷了?可他们京城却没有收到任何大捷的消息啊? 穿梭在人头晃动中的流民中,宛若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般。尤其是负责在前方中开道的一众士兵,他们可谓是吃尽了一切苦头,才勉强的能够将人群给拨开,给段飞让出一条通过的小道。 而春花,秋菊她们,则是一左一右的护在了段飞两侧。看他们一脸紧绷的样子,段飞曾经是无数次想要提醒他们,不必如此紧张,他们不过就是难民而已,又怎么会伤害她们? 不过后来,段飞还是忍了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任由他们紧张去了。 “两位大人,别来无恙吧?” 段飞在一众护卫的拥簇下,终于来到了城门下,而杨延枢跟洪承畴他们,见到段飞后,立刻朝着他们叩首之礼。 外人跟前,形势所逼,大礼不必,可小礼是不可缺少的。 “皇……” 洪承畴刚是一张口,段飞却是一挥手,掐掉了他的话,“我们回城在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数以万计的流民,一旦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大明朝皇帝就在此,还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举动来。 段飞自有他的担心,多事之秋,任何暴动一起,往往是很难预测。 第80章商议流民事情 p:今天有事情,只能匆匆码了一章,字数也少,大家将就着看吧! 众人在段飞的授意下,匆匆步入了城,回到了宫中。立即诏令下见朝中大臣,共同前来商议难民的事情。 因为段飞知道,难民的事情绝对不能在继续拖延下去了。他在回来的路途上,所见所闻,处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可以说是,此些难民都已经陷入了绝望的境地中。 人,一旦处在绝望,又是崩溃的边缘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到那时候,一旦全体的难民发起了暴动,冲垮了城门,入到了城中来,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做出来的。 难道到时候在派遣军队前去镇压他们吗?将他全部的难民驱逐离开南京城?将他们的生死置之不顾? 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民生,是一个国家生存下去的根本。若是连自己的子民都无法保全的话,这样的国家,迟早会遭遇灭亡。 段飞踱步在金銮殿上,心中既是感慨,又是几许无可奈何。 也便是半柱香的时间左右,诏令下去后,同时得到了通告的官员,陆续赶来。见到段飞后,只是一番君臣参拜。 有的官员,他们得到了诏令通告后,心中却是有几分震惊的。皇上竟然回京了?悄然无声息的?莫非边关已经是大捷了? 可让他们一致疑惑的便是,整个南京城中,并没有从边关传回来的捷报呀!所以,当他们第一时间得到通知,说是皇上早已回京,此刻正在召见他们时候,赶紧换上了朝服,坐上了轿子,匆匆都赶来觐见了。 为首的钱谦益,马士英,杨延枢,以及洪承畴等等一品大臣,皇上没有问话,他们也只能眉目低垂站立着。至于他们身后的一众官员们,都是以他们为首,自然也是沉默着。 这些官员,他们都是不简单啊!千万别看他们各个都是眉目低垂,恭恭敬敬的样子,可他们的心中那一肚子花花肠水,可不比任何人糊涂。 段飞心中杜明,他们不会不知道他这个皇帝召见他们前来觐见的目的。都是一些上了老油条的官员,南京城发生了难民荒,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至于为首的几个一品大臣,看看他们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对难民妥善的安排来。 唉…… 暗暗想到此,金銮殿上的段飞,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然后眉目一扫而下,“洪大人,南京方面的治安,可是归纳在你的手下管理,那么朕现在问你,城外的难民,你可有统计过他们的人数几何?” 洪承畴身子一斗,他心中早已经猜测得到,皇上终究会问他这个问题,于是,他赶紧回禀道,“臣已经派遣人前去大概统计了了,城外的难民人数,数值约莫在八到十万左右,当中不包括后来的难民。” 嗤! 八到十万?如此数目庞大的数量,可以说是顶上李自成的大顺军划上等号值了。 段飞他不能不震惊!若要全部安顿下这些难民,吃穿用渡,可是一笔巨大的花费啊!可又不能撇下他们,置之不理。 随之,段飞又想到了某个问题,再度问道,“那么你可曾发现在那些难民中,可有什么人煽动他们,然后让他们去攻城们之类的人士吗?” 对于那些难民,肯定是要妥善安置的,但,段飞也不能排除,在难民中,掺入了其他的奸细眼线,从而借助了难民们制造暴动。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隐藏在难民中,乔装办法成流民的样子,流动在数以万计难民中,随时随刻都是一颗定时炸弹。 “这个……到目前为止,臣未曾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洪承畴自然直到皇上的担心,为此,这一句话,他斟酌再三,才是回禀说道。 “嗯!那就好!” 段飞总算松动了一口气,只要那些流民当中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也不必担心会引起大型的暴动,难民人数庞大,一旦将他们放入城中来,骚动一起,那个后果非常麻烦,也是难以控制。 “对了,钱卿,还有马卿,你们对于国库的粮食,可有详细的统计?”段飞目光一扫他们两人,继而问道。 如今能够解决难民的问题,便是粮食。若是他们国库上的粮食不多,那么也只能从其他地方调度了。 如今乱世当中,想必各地均是缺少粮食了。为此,段飞才会如此担心粮食的调度,是否能够从国库上调一些出来。 “回禀皇上,国库中的粮食目前也不是很多,目前不足一千石,而且今天我们南京方面收成也不是很好,所以就……” 搭话的是马士英,作为内阁大臣,他最害怕的便是皇上追问起这些民生的问题来。连年打仗,农民收成也不好,上交的粮食可是一年比一年不乐观。 这些年来,加上国库的银子也是非常紧缺,不管是国库的米仓,或者是银子,都是可以养上耗子了。 段飞眉目一皱,国库的粮食也不多。看来,他只能另外想办法了。粮食,或者银子,一般不都是在世家,或者商人的手中控制着么? 同时,段飞也知道,若要想从这些人身上拔毛的话,可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啊!可如今难民的问题已经摆在了跟前,已经是燃眉之急了,即使要他登天,他也只能不畏艰险的一路攀岩而上。 “好!朕都知道了!” 段飞好像是下了某个决定,然后,他目光悠悠的撇向了钱谦益,“钱卿,朕在回来的路上,可是听说了,你前去跟那些米商商议筹备粮食的事情,现在情况进展得如何了?” “皇上,这……下臣无能。” 钱谦益耷拉着脑袋,一提到这事情,他心中也不是滋味啊!自然是谈不拢了呗。那些可恶的米商,简直就是堪比禽兽还禽兽。 以前一斗米的市场价,不过是以一两银子左右,现在那些米商,他们竟是跟强盗一样,一斗米的市场价,已经飙升到了十余两银子,甚至有的价位更高,他们简直就是抢钱啊! 第81章一室旖旎 “钱卿不如把事情详细道来如何?”即使段飞不追问,他也知道,那些米商,定然是趁着如今兵荒马乱提高了米粮的价位了。他就想知道,这些无良的奸商,他们如何的“丧尽天良”而已。 这天下间,无商不奸。 居然皇上追问了,钱谦益也只能将他如何碰壁,最后只得一脸灰溜溜回来的全部经过,一一的如实陈述出来。 段飞听完之后,面色一寒,那些该死的米商,即使要趁火打劫,也不要在他人的伤口上撒下一把盐吧?这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即使要赚钱,也不是这个赚法吧?简直是要破开他人的肚子,赤裸裸的喝血行为。 他们都该死! 可天下间,若是没有商人相互生意往来交易,又是怎么能够促动一个国家经济命脉的发展?可一个国家的繁华发展,其一必然是离不开商人之间的生意互动,但同样也是脱离不了百姓的消费,只能说是,这两者都是互助的,缺一不可。 段飞稍微沉吟了一下,随后对着钱谦益说道,“这样吧,这次烦劳钱卿在跑一趟,将那些米商召集起来,至于地方嘛,安排在鸿运酒楼,时间在明天午时整,朕亲自去召见他们。” 这事情,段飞还得亲自出马。 他们商人以利益为目的,亏本生意他们自然是不会做的。 “臣遵旨。”钱谦益唯有是叩首依照行事。 “嗯!朕刚才仔细斟酌了一下,眼看着天气可是越发骤冷起来,而城外的流民,我们可不能将他们置之不理。这样吧,洪大人,你下去酌情安排一下一万左右的将士,驻守在城门的两道,然后把城门打开,顺序的将他们放入城中来。” 段飞目光一晃动,语气停顿了一下,再度说道:“难民人数过多,则可以让他们分批入城,然后洪大人在传朕的旨意,让卢象升他负责监督,寻个地方,搭起帐篷,至于难民的吃穿用度,你们自个在筹划一下,总之,朕的意思很简单,他们都是朕的子民,大明国的百姓,一定要一视同仁,千万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臣遵旨。”洪承畴立即叩首回道。 “还有你们这些官员,都各自表率一下吧!有力出力,有银子出银子,有衣物不用的就大度一些,捐献一些出来吧!嗯!就这样暂时安排吧!” 段飞一挥手,朝中一众官员随之叩拜依次离去。 遣散了众人,段飞回到了寝宫。第一件事情,他想要做的便是舒服的泡个热水澡。行程匆匆,而且在军营中,即使有热水洗澡,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可以说是,这几天以来,他都没能好好的戳个身体了。 身体上的一股灰尘味,几乎可以将他熏死了过去。 得令的宫女,赶紧匆匆去给皇帝张罗。不肖一刻钟后,段飞已经是脱得一丝不挂,舒服的浸泡在浴池中,悠悠的享受着宫女给他肩膀上的按摩。 这宫女叫小莲,长相算得上清秀,小家碧玉。段飞对于近身的宫女,他可是有要求的。女人,不一定要十分美丽,出水芙蓉,但是,重要的一点便是,千万不能跟凤姐撞脸。这样的女人,叫人看着浑身毛毛的不自在,五官端正,是最起码的要求。 当然,段飞并非是鄙视长得丑陋的女人,但在某个特定的场合下,非常不适宜。在有的时候,真的会大煞风景,影响心情。 小莲见皇上微微的闭合着眼睛,她也不太敢用力,而是将力度减少了一半。 这么个力度以减下来,正在闭合眼睛,享受中的段飞他便是有了感觉,“小莲,那个力度不要减,你这力气呀,简直就是给朕挠痒痒!” “奴婢告罪!” 小莲一惊,赶紧加大了手中的按摩力度。不觉心虚了一下!看来皇上非常人啊!以往她这样的力度,偶尔给姐妹们按一下,她们都是承受不了。 “呵呵!别紧张!朕不是老虎,不会把你吃了!”听出了小莲言语中的惊恐,段飞也只能如此安慰她了。 再度闭上眼睛享受着,不过却在这个时候,段飞忽然感受出了两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他身后中。 段飞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何人了。春花跟秋菊这两妮子,他不是让她们好好的歇上一宿吗?她们怎么又来了? 当然,一旦这两女出现的话,一般这寝宫中的宫女们,她们都会识趣的退下去。小莲也是不例外,悄然告了一声后,她就碎步离去了。 好像这寝宫中,所有的宫女,跟外面的内侍他们都一致认为,春花,秋菊她们是皇上身边的女人了。以后可是他们半个主子,自然心中对她们有畏惧。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两女到了现在,依然是完璧之身。 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缠绕在鼻子中,段飞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非常惬意的在享受着两女的倩倩手指,在他肩膀上滑过中的舒畅。 待到水温主将降下之后,段飞才是浑身舒畅的抖动了一下,佯装撇过了一抹目光,问道:“哟!怎么是你们呀?朕不是让你们去好好的歇息了吗?这一路赶来,难道并没有把你们累到吗?” “皇上言中了,皇上都不曾累到,我们这奴婢的,又是怎么会累到呢?”秋菊露齿一笑,在水雾的缠绕下,尽是勾勒出她那少女胸前的饱满。 宛若是一朵羞涩的玫瑰花,正待含苞欲放。 段飞心中一荡,赶紧是移开了目光。按理说来,他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从落入到这个王朝以来,他一直以来都是洁身自好,从未沾过任何一个女人。 一个正常的男人,难道他就没有一般的需要吗?这话当然是废话了!是男人,谁人都不想承欢膝下,尽享鱼水之欢呢? 可这一段时间以来,段飞一直忙碌着国事,练兵,在步着崇祯的后面屁股,给他收拾烂摊子呢。至于男欢女爱的事情,他几乎没有那个心思。 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空闲下来,尤其是春花,秋菊她们这两妮子浑身都是散发着一股少女的处子幽香,是男人,都会难以把持得住的。 “额……朕泡好了,你们帮朕擦干身体吧。” 一般而言,皇帝沐浴,一般都是由宫女负责的。至于皇帝的胴体,宫女们历来都是见多不怪了。 可是这一次,当段飞从浴池中站起来后,春花,秋菊她们目光一旦落在了段飞身上,尤其是他那双腿之间的某个器官,顿时,这两女面色一脸爆红,羞涩的惊呼了一声。 “皇上那个……” 初始,段飞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见着两婢女的情况后,他赶紧低头一看,顿时心中一震哀嚎。原来,他的“兄弟”不知道在何时候,早已经是如同雨后春笋般,腾腾而起,雄赳赳的像那奔赴战场的士兵要杀敌,直捣黄龙。 “那个……” 段飞心中一凛,顿时也觉得尴尬起来。他赶紧又坐回了浴池中,缓和了一下寝室中的气氛,顿了一下,说道:“你们都是朕的侍女,朕的身体每个地方,你们还有什么没看见过的?所以,朕在有的时候觉得,还真的是亏大了。” 啊…… 两女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至于段飞那一番话,她们当然是不知道何解了。作为皇帝的近身侍女,伺候皇上那是她们的本职工作,至于其他方面的,她们扪心自问,从来不会多想到哪里去。 可每次服侍皇上洗澡,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次一样,雄伟男人的气度,不得不让她们脸红心跳啊! 而且,她们今天才是意识到,皇上那将军肚子已经没有了,取代而至的是很漂亮的,有胸肌,又是有了腹肌,能够让女孩子家门看见就羞红不已的胴体。 皇上的身体变化,怎么会那么大?她们一同疑惑起来。 “那个……皇上,我们去给你拿浴巾……” 两女立刻一个转身,像是撞鬼了一样,脚板又似抹了油一般,溜得比兔子还快。见两妮子如临大敌般的惊慌失色,段飞无趣的摸了一下鼻子。 在往自己的胯下一看,那不安分的小家伙,已经是软嗒嗒的垂下了脑袋。 …… 南京城外,洪承畴正率领着一支人数将近一万的将士,在此开出了两道。他们驻守在此,便是要监视流民入城的动向,为此他们的治安。 城门,已经被打开,一波接着一波的流民,在他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城门已经打开,如此就是说明,南京城已经容纳他们了。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朝廷会将他们驱逐离开了。 凡是依次顺序进入到城中的百姓们,即使他们身上套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可也是难以掩饰他们脸上的灿烂笑意。 他们不惜千里迢迢远离了自己的家乡,奔赴南京,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如愿的进入到了南京城,到了天子的脚下,这一刻,他们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放了下来。 安置难民,吃穿用度,这可是一项长远工程。 第82章会见米商 p:明天恢复以往更新! 难民入城,安置他们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搭建简易的帐篷。那么这项工作谁人来做?自然是驻守在此的南京官兵了。 以卢象升为首,洪承畴已经提前跟他打了招呼。命他率一部将士,在城郊一个叫三里弄的地方,搭起了难民所需的帐篷。 当然,流民数量过于庞大,想要每个人都能够有个地方住,有个睡觉,遮风挡雨的地方,全部依靠官兵给也是不实际的。 因此,他们从入到城中来的流民中,抽选出一部分身体强壮的年轻人,也让他们加入到了其中,一起建造他们暂时栖身的家园。 从此,这南京城,就是他们一路迁移以来的第一个家园了。被抽选中的各个青壮年他们,他们都是发自心中的热情,卖力的工作起来。 另外一方面,部分官兵也开始在这附近施下了一个粥当。一天施两餐,以至于流民不会饿着肚子。 米粥,虽然是稀了一点,可能够填饱肚子,已经是他们的奢侈了。因为有官兵为此着秩序,也不怕有人在此祸乱。凡是挑事的的某些民众,或者居心不良,想要制造骚动的人们。 负责这一带治安的将士们,他们自然不会客气的,大棒狠狠砸下。吃了一顿棍子后的他们,从此也便是老实了,再也不敢生起事端。 难民的事情,总算是有条有理的依照计划被安顿了下来。现在,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吃饭,可是一个难题。 只是这方面,由不得他们来担心。 那是朝廷的事情了。 翌日中午。 鸿运酒楼大堂中,可是云聚了南京城影响最大,最有代表身份的一众米商们。他们今天聚众在此,可是得到了天子的诏令,天子要召见他们。 一众二三十十人的米商,他们自然直到,皇上召见他们的用意目的。可那是诏令,是天子要召见,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一聚不过是鸿门宴。 可他们不敢不来呀!他们是商人,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见钱眼开,这是市井老百病们对他们商人的评估。 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更何况是当今天子昭见。某些即使心中不愿意,他们也只能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赶来,在此恭候圣上的到来。 不过相对于一众商人的惴惴不安,鸿运酒楼的东家钱文贵,可是把他给高兴坏了。自从昨天他得到了这个天大的消息之外。 说是今天午时整,圣上要在此设宴招待他们一众米商。 皇上要选中了他们鸿运酒楼,便是说明,皇上看得起他们这鸿运酒楼啊!想当初,天子竟然回突兀钱来,跟他谈生意。而钱文贵就是那个授意最大的人了。 原本,已经是上了一把年纪的他,自从花费上一笔银子后,购买了“反老还童丹”之后,酌量服用下来。 不单让他的容颜发生了巨大改变,尤其是他男人的雄风,早过了不惑之年的他,在某一天中,竟然是意外的发现,他不在是一个古稀老人,产生了男人对女人渴望的浓烈需求。 这不,就在一个月之前,他从新纳娶了两房小妾,经过一番辛苦的,又是惬意享受男欢女爱的雨露播种之后,他的两房小妾,竟是在半个月之前,被同时诊断出来,她们有了喜脉。 喜脉?这可是钱文贵以前不敢想象的。他一下子就烧高香,跪拜在列祖列宗牌位前,高兴的痛哭起来。 “反老还童丹”真的是他的救命菩萨。 从此,他算是有后了,他身后的家业,也终于有人继承了。而源于这一切,赐给他的大恩人竟是天子。 钱文贵他能不高兴么?从那以后啊,他睡着的时候都会偷着笑。 尤其是今天,如此隆重的宴会,作为酒楼中的掌柜,钱文贵他亲自上场,上下大点一切。把这一众大老爷们,服侍的周周道道。 当然,最引人注目,围拢的可是钱谦益。天子要召见各位米商,这事情都是他亲自出马打点的。 所以现在,那些米商们,他们几乎是把钱谦益围拢在一圈中央的水泄不通。因为所有的米商,他们都需要从钱谦益的口中,探听到一些实情。 “钱大人,今天在此酒楼设宴召见我们各位米商,是在是我们作为一个商人的最大荣幸,就是不知道,钱大人能否透露一些口风,皇上为何要如此匆匆的召见我们呢?” 这说话的是一个一脸肥肉的米商,他名叫李大富,作为一个米商,他在南京城可是有一定的人脉跟圈子,而在其他的米商当中,他说话也有一定的分量。其他同行的米商,对他还是蛮尊敬的。 钱谦益悠然端起了茶杯,缓缓的吹动了一口气,然后再是小口抿下,一副悠然自得模样。 听了李大富的问话,他眉目只是轻轻一挑,“李掌柜,你这问话可是难道我钱某了,皇上为何要匆匆的召见在座各位,我想,依你们的经商头脑,不会想不到其中的缘由吧?再说了,君威不可测,在座的都是明白人,钱某也不肖多说了,皇上到来后,你们不都明白了吗?” 得不到所知,此些米商们,他们碍于钱谦益的身份,也不能继续追问下去,只能嘿嘿的打了个圆场。 哼!这些米商,他们还真的是不简单!之前,钱谦益原本以为,依照他目前朝中一品大员的身份,这些米商们会卖个人情面子,将粮食按照市场上的一半价位,从而调度一些给他急于所用。 谁知,钱谦益一圈跑下来,这些可恶,又是该死的米商,他们好像已经是事先经过了商议般,竟然都是统一口吻,统一的价位,一斗米绝对不能低于一两银子。 他们分明就是抢钱,发国难横财啊! 钱谦益心中固然不爽,也是非常气愤。他虽然是朝中一品大臣,可他手中并没有任何佣兵权利,要不然,他非得把这些嘴脸丑陋的米商们,一个个的捉起来,然后给赏他们几十板子,以解去他心头愤慨。 但,这也只能在心中想象罢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办法,能够将这一众一毛不拔的商人们,从他们的嘴巴中撬开来呢?钱谦益心中,只是多出了一丝好奇跟企盼。 午时整。 段飞一身便服,在春花,秋菊两女的陪同下,出了皇宫,直奔鸿运酒楼而来。 钱文贵作为鸿运酒楼的掌柜,早晨时候,他已经遣了店中的所有伙计们,里里外外外将酒楼收拾了一番,而他们也挂出了牌子告示,今天暂时不营业。 开什么玩笑啊!天子都把他这酒楼给包了下来,涌来宴请那些米商们。至于其他要进来吃饭的食客们,钱文贵也只能暂时将他们统统都打发了。 为此,酒楼到了中午时候,依然是很冷清,与周边的酒楼喧哗一对比,倒是有一些格格不入。 段飞匆匆步伐而来,一众恭候在此的米商们,他们在钱谦益为首下,齐齐对着段飞跪拜了下去。彼此心中都是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天子圣颜啊,他们作为商人,表面看起来是风光,吃穿用度,食物无忧,可他们商人在社会市井中并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商,农,佃户等都是社会最底下的身份。 “臣.....” “草民......” “叩见皇上。” “你们都起来吧。” 身在外,段飞可是不喜宫中的一套礼仪。一挥手,率先进入了酒楼。 “谢主隆恩!” 钱谦益随之跟随了上去,当然,他身后跟随的可是一众低着脑袋的米商了。 钱文贵早已经是率着店中一众伙计齐齐的跪拜在大堂中,以前,不知道这黄爷便是天子,而且还跟他平坐的品头论足,如今的钱文贵,即使在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啊!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也起来吧!这里不是皇宫,你们随意就好。” 入了大堂,段飞再是一挥手,神色淡淡说道。钱文贵他们在是重重的叩拜了一下,彼此才是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 皇上竟然入了他们酒楼?这可是伙计们不敢想象的。尤其是以前经常接待段飞的那个小二,每一次中,他总是从段飞那拿到了一些不菲的小费。现在的他,连站立几乎都是不稳,双腿在严重的打着琵琶。 早知道那人是当今天子的话,他怎么干跟他们索要小费啊?这可是作死的节奏。 “你们不必那么拘谨,都随意寻自己的位置坐吧。” 一众米商们,寒噤的寻了位置,皇上有令,让他们就座,彼此也只能屁股占了一半凳子,面色依然是恭敬。 段飞尽量让他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因此,他在说话的时候,总是克制着以往君威的语气。不过段飞却知道,别看这些米商们,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的模样,其实他们内心中至于到底是怎么想,一肚子的花花肠水就没有人知道了。 商人圆滑,势力,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朕今天把你们各位米商召来!其实,朕不用说明,想必众位已经都猜测得到朕此次前来的目的了吧?” 段飞目光一挑,有了一丝耐人寻味的高深莫测。 第83章解决问题 一众米商,低垂着脑袋。皇上在此,谁人敢放肆?即使他们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晾他们也不敢回答的。皇上这么一问话,分明就是要跟他们讨债的。做个缩头乌龟,是保护他们最好的方式之一。 所以,米商们,他们都保持着一致沉默,一声也不吭。 段飞挑目扫视了在座的米商一眼,不简单呀!他们这一份默契的沉默,足是可以跟他们朝中大臣有一比了。一看各个都是狡猾的老狐狸,想要从他们身上拔毛,的确是有一定的困难。 不过对于段飞而言,他又是何惧?即使他们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那么他也要将铁公鸡给开膛破肚了。 不识时务者,讨打! 下坐中的钱谦益,见各位米商冷场,他怕难为了皇上在此下不了台。 他刚想要站起来去解围,段飞好像第一时间之内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样,朝着他一挥手,立刻说道,“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商人,而且你们经营的都是米粮。在此,朕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们朝廷正在安顿一批数量庞大的难民,估测他们的人数,应该有十余万左右。” 话说到这,段飞故意停顿了一下。他举目扫视着那些在座的米商,但见米商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段飞早就吃准他们会是这幅表情,他也不恼,沉吟了一下,悠悠说道:“不过,这些难民们啊,据说,他们已经是好几天没有滴米进肚子了。作为米商的各位,想必仓库中都储备着大量的米粮了?朕不能保证,那些饿坏的难民,会对你们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人啊,一旦饿了肚子,可是要吃饭的,你们说,是不是?” 段飞对他们抛出了一个具有涵义的问题。 他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确,那些处在极度饥饿的难民,他们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尤其是对这些不仁米商们而言,他们储备了大量的米粮,一旦数以万计的难民对他们发起了哄抢,那个可怕的后果,他们都是可以预测得到。 于是,在段飞话语一落下后,段飞悠闲的端起了茶杯,一脸淡然的在喝着茶水了。反而是那些米商们,他们开始不淡定了。 他们都听出了皇上那一番话的意味,便是即使难民对他们米商哄抢米粮,他们朝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米商们的不淡定,几乎都表现在他们的脸上。一旦他们失去了朝廷的庇护,那么他们都可以想象得到,一旦难民发起了暴动,他们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朝廷不允许他们蓄养家兵,即使集合起了他们所有米商们的力量,在庞大的难民跟前这么一站,从其量就是在汹涌的大海中,注入了一滴水而已,成不了气候。 于是,所有的米商们,他们都频频对着李大富打了眼色,表示妥协。探探皇上的口风,他们在做定夺。 商人的各式着急嘴脸,段飞心中一乐,哼!看你们还做得住不?不给他们分析一点颜色瞧瞧,恐吓他们一番,他们真不知道好歹。 得到了大家指示的李大富,他也坐不下去了,赶紧站起来,对着上座中的段飞叩首问道:“草民只想问皇上一句,若是我们在座的各位同行米商,我们退一步,都愿意出粮供应那些难民,皇上可否给我们一个准信,保证我们当中的利益不受损失?” 终于妥协了么?无端的把米粮价位提高,此些米商本就该死。可段飞并没有表露在脸上,依然是淡然说道:“那是自然,原本你们这么做,已经是非常不道德了,话说,君子发财,取之有道,你们这分明就是抢夺银子,让穷人老百姓无饭可吃,依照你们的行为,朕可以将他们定下一个趁机打劫,为富不仁的罪名,捉拿你们问罪都不成问题。” 李大富面色一变,皇上这一番话,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们啊!若是他们在继续的执迷不悟,说不定他们真的会给自己招来一顿无妄之灾。 不禁,他后脊背上,已经是冒出了一股冷汗来。 “不过,朕也不会亏待你们的!朕是这么打算的,成立一个商会。简单的说,这商会对你们各位商人是有利无害的。” 段飞也站了起来,继续说道,“简单的举个例子,每个人,都有爹娘,而每个爹娘,他们都会有自家的孩子,自家的孩子受了委屈,就跟爹娘诉苦去,若是遭遇到了挫折,或者一些解决不了的事情,此爹娘只会帮助你们解决难题。而这个商会的本身,便是如此。不知道你们听明白没有?” 在座的商人,有的点头,有的则是摇头。 听起来真的那么费事吗? 不得已,段飞只好在从另外的方面解析此商会对于他们商人的重要性。从单一的做论据,在到复杂的相互交错。 “总之,这商会对于你们商人来说,可以制约你们,也可以对自我相互监督,保护你们当中的任何利益,不管你们做哪一行,都会得到朝廷的庇护。而在商户中,会长会在你们当中选举出来,负责各个方面层次的运行。你们不会在担心受到同行的打压,排挤,也不会忌惮流氓地痞会对你们收取保护费用……” 段飞说得口干舌燥,终于让这帮老家伙们都大概知道了那商会对于他们来说,百利无一害。 这样一来,他们商人就不会担心,自己没有了后台,从而被黑吃黑的危险。而且,他们也不必在担心,被某家独大垄断。 商会的支持者,可是他们朝廷。看来,真的是好东西。所以,他们一旦想通了这商会的好处之后,所有商人纷纷赞同此举可行。 最终,段飞搞定了他们。各位米商遵从了段飞的旨意,将米价调节到了市场的合理范围。而朝廷一下子就跟他们购买了大量的米粮。 他们也在朝廷中得到了好处,商会,有了朝廷作为后盾,他们从此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经营自家的生意。 这个决断,真的是帮助了他们解决了许多人事情。 搞定了米商事情,米粮也大批的运往难民重区。流民的吃穿用度,终于得到了暂时缓解。 眼看冬天就要来了,所以,他们保暖穿衣,也是一项大工程。至于他们搭建的帐篷,官兵,或者抽选出来的青壮年,他们每日每月都在赶工,必须要在冬天来临之前,全部落实到每一个难民都有地方居住,从而不露宿街头。 另外一方面,段飞考虑到某些大量的青壮年,大量被空闲着。于是,段飞在下了一道诏令,朝廷要在他们当中招手人数大概两万人左右的士兵。 凡是身体健康,三代清白着的青壮年,他们都可以报名参见。 这个诏令一下达,可是把难民中的壮年给高兴坏了。他们早就听说了,作为天子亲军的待遇,可是非常好的。 高额的月俸,而且在军队中,他们还能天天吃大米饭,大口吃肉,这些天以来,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了那些官兵们的口粮,可比他们每天都喝粥强上了百倍。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一旦当上了士兵,不单能够保家卫国,还能拼着自己的本事,上战场上杀敌,建功立业,加官进爵,从而做上人上人。 这些,都是他们希望的。 所以,当朝廷的诏令一下,顿时,在难民中,已经是沸腾了一片。 难民中,自家有孩子的,他们都是欢天喜地的督促着他们赶快去站点报名,生怕错过了这个难逢的机遇。 于是,固定设好的十余个报名站点,几乎都是排队上一条长龙,黑压压的一片,都是青年人的的脑袋晃动。 至于自家没有子女的人们,他们也只能微微叹息,只恨自己上了年纪,要不然,这当中也有他们的身影。 报名的站点上,高高的拉出了一条横旗。旗帜上面刻写着几个大字:报名参军,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加官进爵,你们的未来不是梦! 单是看这哪一高高悬起的横幅,已经不知道是激励了多少梦中有为的青年。 第84章封贵人 选拔士兵的第一要求,必须是身体要健康;至于其他方面的,可以略为放宽条件。朝廷征收的可是将来要上到战场去奋勇杀敌的,一身强壮有力的身躯,比什么都强。 为此,一些比较孱弱的青年,他们首先一轮就遭遇到了淘汰。孱弱像一根面条一样,这样的士兵,当然是不能招的。 身无两肉,即使侥幸被招了进去,可面临他们的是,在规定好的时间之内,他们必须得绕着那广阔的校场跑上五圈。没有达到标准的,同样是被刷下来。他们当中某些人的侥幸,立刻见光死,只能灰溜溜的打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一两万人的士兵招收,并不是一两天可以完成的。反正,皇上给他们宽限两个月的时间。尽量的依照指标招收够人数。 时间一晃,对于难民的安顿,已经是过去了半个月左右。半个月的时间,搭建起来的帐篷,也是堪堪可以安排一半左右的难民入住,至于其他的,再是坚持上一段时间,他们相信,朝廷不会抛弃他们,可以住上那宽敞,明亮的帐篷里面去的。 现在的他们,有每天中都有固定的两餐粥可以填饱肚子。不在像半个月以前,他们饿着肚子,睡在城门外。有粥喝,有帐篷住,偶尔也会吃到一两餐的肉类,这样的日子,可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 他们不在抱怨上天的不公,凡是有能力者,他们都会加入到搭建家园的行动中,贡献出他们一分薄弱的力量。打造他们的家园,从此以后,这里便是他们生活的根。 当冬天的第一场雪姗姗来临,鹅毛的白雪飘飘刮下时候。被南京城接纳的来自各个领域的难民们,他们全部入住了那刚刚新建起来的家园。 每家每户,他们都会按期领到朝廷派发下来的米粮食物,蔬菜等。孩子们的脸上,挂着笑容,老人的脸上也同样是挂着笑容。 南京城的三里弄,不在是难民区,这里可是一片朝气蓬勃的住户区。有欢声,也有笑语。老有所乐,小有所依,现在不能说他们是难民了。 他们作为南京城的第一批迁移流民,经过一番连日的大力周折,物力,人力,财力的周转下。朝廷对他们的承诺,也做到了,无一人流露街头,无一人还继续的被饿着肚子。 而招兵的事情,也是落下了圆满的帷幕。一万五千人新兵,他们在这个鹅毛飘雪的冬天,展开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军训。 对于这个训兵的任务,段飞当了甩手掌柜,通通一下子交给了卢象升来安置。卢象升在军事上,他是个人才。 居然他是个人才,段飞在用人方面,他从来都是不会吝啬的。用段飞的话来说,你有大大的能耐,就尽管去操练那些刚入营中的新兵蛋子。让他们从泥腿子,摇身一变,能偶握着钢刀,沙场上奋力杀敌的勇将。 卢象升得了诏令后,他二话不说,立马是走起上任。这个冬天的第一把雪,在营区中的新兵,他们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操练。 段飞乐得自在,一方面,他担心卢象升操练一万多人的新兵,过于吃力,他一道圣旨,立刻将正在闲职上的兵部尚书洪承畴给调任了过去,跟卢象升一起分担那新兵的操练任务。 卢象升跟洪承畴可是上下级关系,他们二人自是都明白皇上的意思。所以,一旦他们上任之后,二话不说,鞭子甩得啪啪响,真真是把那些新兵蛋子操练的拖出了一层皮来。 这段时间,段飞可是遭遇到了朝中大臣所有人的联名弹劾。 如今**中空虚,以国家社稷为主,皇上必须得纳妃封后。**主位可以不急,但一定要纳娶妃子。这些事情,原本就是皇帝的家务事,身为外臣要果断的插入一脚,真的是让段飞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此些朝中大臣,他们都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吧?那他这个皇帝来消遣了不是?每天朝会,都是这样的问题,总算让段飞意识到,他这个皇帝也不好当的。 这不,今天朝会,又是旧事重提。 其中,马士英为首,再度将此问题提起,“皇上,不知道几日前,我们一众大臣给您的建议,皇上考虑得怎么样了?如今**空虚,国不可一日无后,所以老臣斗胆……” “马卿,你们能不能让朕的耳朵消停一下?你们说的什么选秀么?朕看也不必了!朕的身边不正是有春花跟秋菊她们吗?朕已经想好了,姑且就封她们为贵人吧!” 封春花跟秋菊为贵人,她们身份无高低贵贱,平齐平座。而且贵人的在嫔妃之下,也好收敛她们的身份,不至于让外人落了把柄,遭了非议,说丑小鸭一飞冲天,一下子从皇上的侍女,飞跃上了妃子的位置。 这些流言一起,多少是有些人言可畏的。为此,段飞才是决定给了她们一个贵人的身份,既是不高,也不低,属于中上等级别,也恰好符合了她们的身份。 封建社会制度,女人一般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尤其是入了皇宫的女子,其实她们并没有多大的实权,几乎都是母凭子贵,若她们能够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女,她们的身份地位,也会得到象征的改变。 但,在前提上,必须是能够生育的女子。若是一个不会下蛋的女人,即使她在生得如何倾城倾国,到头来,年老色衰,不过是烟花一场,成了皇帝老儿的床上泄欲工具而已。 皇上都发了话,不选秀就不选秀。反正现在的国情尚未稳定,少一份折腾,他们也过得安心一些。只要皇上立下了贵人,来年后,若是她们能够给皇家生下子女即可,开枝散叶,皇家有了一脉继承,他们还操心什么呢? 一众大臣,对于皇上的决断,他们自然是无话可说了,一同表示恭祝。 就这样,一直服侍在段飞身边的春花,秋菊她们,即使皇上身边的侍女,又是皇上的护卫,现在,她们又是多出了一个身份来,皇上的女人。 当然,过程中,段飞还在大臣的要求下,下诏令讣告,给那死去北京城中的皇后,几位妃子,极其几个子女一个封号,这且是后事,不做表述。 “姐姐……” 仁寿宫殿后花园。 春花脚步匆匆而来,寻到了那正在练剑的秋菊,“姐姐,你可知道了,皇上他……” 嗖的一声,正在舞剑中的秋菊,她立刻收拢了长剑,撇目看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春花,说道,“看你这丫头,哪有一点像贵人的样子?” “咦!秋菊姐,你的消息好灵通耶,连这个消息你都知道了?皇上也真是的,一下子就封了我们贵人,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怎么也不跟我们打一声招呼呢?姐姐,你知道吗?我刚才看了那些什么手镯呀,布匹呀,金光,银光堆满了一屋子,好多……” “姐姐,你好像不大开心?” 春花话语一转,发现了秋菊好像并没有在听她说话。 秋菊抿唇一笑,“我哪有不高兴!我只是在感叹,想当初,我们还是皇上身边的侍女,然后瞬间的摇身一变,我们姐妹都成了嫁做人妇,心中自是在感慨而已。” 一下子就封做了贵人,初始得到了这消失,秋菊也是吃惊的。这事情,没有任何预兆,她们的身份,一下子就发生了转变,能不吃惊吗? 从侍女变成了贵人,这可是多少入到皇宫中来,多少女子心中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别说他们这贵人身份不过是暂时的,一旦她们给皇上产下皇子的话,没准皇上一高兴,一个皇贵妃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这消息宛若是一夜春风在宫中传遍了之后,春花,秋菊她们便是在宫中女子相互攀比的对象。 这些宫女们,她们有事没事,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不管是在白天,或者黑夜中,她们总是有意无意四处闲逛,希望能否偶遇到皇上,一旦入了皇上的眼,那么她们可就是要鱼跃龙门了。 这股风起,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吹起来的,却是没有人知道。 而在仁寿宫,紧挨着两座府邸,看样子,也是匆匆改造而成。尤其是院子栽种的植物,有的枝头,依然是光秃秃的一片。 这是段飞特意给他的这两位贵人匆匆改造而成的。两座府邸的距离,不过是百步之内,拱门相对,而且彼此院子中的大部分妆饰,也是大同小略。 一座叫“听雨轩”,一座则叫“墨香阁”命名,名字有些风雅,却不失端庄小气。春花好动,她则是选中了“听雨轩”,雨一直在下,她却无法停留下来;而秋菊好静,“墨香阁”则是她的落榻之选。 每座庭院中,都是安置有宫女,内侍,主事老妈子各个七八名左右。折合起来的人数,也上了二三十人的下人以供差遣。 有道是,金屋藏娇,美人承怀膝下,直捣黄龙的共度鱼水之欢,真的,只要敢拼搏,你的未来不是梦。 第85章洞房花烛夜 升官,发财,死老婆,几乎是这世界上共同男人心里所想。 一下子受封了两贵人,尽管皇宫中,并没有四处张灯结彩。但皇宫中,这一份喜气并没有稍减。依照理解,该办的办,按照礼数所需,段飞对于两贵人的馈赠,倒也是非常大方。 可见,两贵人在他心目中也是有着一定的地位。对于身边之人,段飞历来都是很大度的。况且他身为皇帝,自个儿纳妾娶妻,总不能亏待了身边的女人。 折腾到了晚上,便是段飞这个准皇帝新郎官入洞房的节奏了。话说回来,段飞身为一个心里,生理都正常的男人,他能够憋到现在才纳娶了两贵人,真的是实在难为了他。 自古以来,哪个皇帝身边的女人,不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的?段飞倒好,身边中就只有这么两个女子。而且一憋,几乎就是憋了半年的时间。他才有这个闲情来考虑自己**的事情。 是段飞清心寡欲?对女人提不起兴趣?自然不是!而是这几个月以来,自从接上了崇祯这烂摊子,他几乎都没有得消停过。国事繁忙,鞑子攻关,流民安顿等等,自从他当上了这皇帝的位置,他才是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真的是身不由己。 对于女人,只能是想想而已。 如今,他终于摆脱了苦难和尚的日子。着上一身红袍的他,一身喜气,在众位宫人的恭贺下,到了两贵人的寝宫。 可这一刻,段飞却是犹豫了。左右两边,只要他往前跨去几步,就是其中一位贵人的闺房。可这开门红,到底是春花先?还是秋菊? 似乎这两女子在他心中,历来都是一碗水,一手端平的。可要迈入那个人的寝室,那个先后,这个小小的问题,一下子就难倒了段飞。 最好能够一齐双雕,一龙双凤承欢膝下最好。不过这样劲爆的行为,段飞可是做不出来的。即使他能够做得出来,依照这封建社会的女子思想,她们又是接受不了。 “唉!这个抉择,好像有些困难。” 段飞左右走动了一下,足足是犹豫了一盏茶的时间,他还没能决定,到底要先入哪个寝室为好。 唉,早知道如此,还是先纳娶一个女人为好,这样一来,就不会有现在的谁先入主体的犹豫了。 墨香阁。 秋菊端坐在床榻上,同样是一身红袍,眼看安格上的沙漏越滴越少。却依然不见皇上到来,她眉目一挑,心中暗暗想到,莫非皇上已经到了春花的寝室了? 这样也好!反正她们是姐妹,情分不分先后。只是,秋菊心中,无端的生起了一股低低的惆怅。女人说是不计较,其实她们还是很在意她们两人在皇上的心目如何的。 这么一想,秋菊心中更加是烦躁,她起身,打开了窗格。轻轻当的一声,惊醒了那正在廊道上犹豫不决的段飞。 段飞心中微微一惊,见墨香阁的窗格打开,他一下子就抬步走了进去。 房门是紧闭的。扣扣! 段飞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一个皇帝的身份。其实是个男人,他心中都是激动的。毕竟,今个儿,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女人的时候,若还是一副假惺惺的嘴脸,那只能说,这个男人,他太装逼了。 但,若是一副色狼的猴急迫不及待,又是说明,这男人堪比禽兽还禽兽。 那一方,正在一脸惆怅中的秋菊,偶然之下听见了敲门声。 莫非是皇上?她眉目一欢喜,轻快步伐去打开了房门。 “妾身见过皇上。” 秋菊身份是婢女,如今荣封为贵人,她的称呼,也是随着她的本身改变。她轻轻叩拜了一个礼数。 “这些礼数没有外人就免了吧。”段飞着眼一看,今天的秋菊,跟以往的可是大大不同。以往的秋菊,她打扮速来都是以清淡为主,在她身上,很难发现多余的首饰。 在看如今的她,可能是依照了宫中的礼数来打扮,一身翡翠玲珑,风华耀眼,段飞眼前不由得一亮。 “你今天很美!”段飞呐呐说了一句。 “多谢皇上。”秋菊神态有些扭捏,而且神色也是有些不自然。 可能,她以前只是个婢女,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皇上跟前的女人,此种心境的转变,过于突然,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额……”此刻,段飞一下子竟然是找不到话题了。 良辰美景,是不是什么话都不该说,然后两人相拥成一团,干柴烈火的激烈滚床单呢?这本来就是他今天晚上该做的事情吧? 台柱上的蜡烛,将此寝室映照的四方通红。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按时着,他们接下来,该做自己的事情了。 可他们两人,竟是站着,距离在三个步伐之内。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像接下来,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秋菊毕竟女子,对于男女之事情,她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的。之前,宫中的老妈子,也曾有教导过她,作为一个女人,该如何来服侍男人的活儿。可当她亲身面对的时候,该怎么做的,她一下子通通都忘掉了。 两人就是这么站着大概是过去了半盏茶时间后。 段飞一想到,另外一方还有同样的女子等待着他呢!于是,他也不再矜持了,一下子就将那呆愣木鸡的秋菊抱了起来。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是把秋菊惊吓了一跳。当她意识到,接下来该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后,她赶紧面色是一阵羞红,羞答答的闭合上了眼睛。 段飞抿唇一笑,见着怀抱中的佳人浅露皓齿后,再是闭合上眼睛。一副羞答答的实在是惹人怜爱。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帐内,窸窣的一阵声音过后,便是一副少儿不宜的**了。此刻的寝室内,已经是一室旖旎春光。承欢膝下的雨水之欢,那澎湃汹涌的朝浪,一波尚未平息,一波又起。 一支红杏,花开正艳红。 龙凤缠绕的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床榻上的女子,无法承受住男人的雄伟,魁岸撞击,早已经连连告饶的沉沉睡去。 段飞有些贪恋的下了床,凝眸看了一眼因疲倦睡去多时的女子,他嘴角上扬,展露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轻轻离开…… 天上的月牙儿,好像窥见了人间男女好事之后,早已经是羞答答的扯了一片彩云遮盖,躲避到了彩玉后面去,再也不露脸了。 听雨轩。 春花左等右等,却不见皇上的踪影。一想到,皇上很有可能在秋菊姐姐的寝室内早便歇下了,她不由得既是伤心,又是失落的蜷缩在床榻上,小声的,低低的哭泣着。 段飞一进来,却撞见了床榻上的小人儿,蜷缩成如同一小猫咪似的,低低的在抽噎中。 不禁,段飞心中蓦然是升起了一股歉意。想起之前的男欢女爱的汹涌,在看着眼前这小女子,独自一人独守空房的抽噎。 他走了过去,轻轻的拥住了春花,低低说道:“乖!别哭了,是朕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那哭泣的女子,被拥入了男人的雄伟胸膛中,她再也不哭泣了,立马是破涕为笑,“让皇上见笑了!我以为,皇上不会……” “嘘!你看,天色很晚了,我们就歇寝吧。” 段飞大手一探,立刻将怀抱中的女子铺在了床榻上,然后他翻身就压了上去。梅花开二度,游龙在戏凤,一朝风浪在涌起,亦如那滚滚沸腾的开水,灼热而开…… 一晚上连开几度。 天亮后,段飞便是醒来了,却是一身精神抖擞。反倒是身边的女子,依然在沉睡中。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段飞也惊讶,他何来如此猛的精力?百战不倒,若非不是身下的女子遭已经是连连告饶,他才是停息了战火。 他也不忍心吵醒佳人,匆匆穿戴完毕后,用完了早点,在做小息,也是该上早朝的时辰。 大冬天,早早就要上朝会,的确是非常遭罪的事情。 之前,他们的朝会一般是定在了卯时整。往往天色尚未亮,他们都得从床榻上爬起来了。为此,段飞就修改了他们朝会的时间,从当初的卯时改到了辰时整,延迟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这样一来,他们上朝会被延迟了,那么各个大臣,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来个家里人共同吃个早点,最后才上朝会。 这样人性制度的更变,朝中大臣没有一个人有任何意见。 现在是入冬了,各方战事都停歇了下来。一般朝会,个大臣中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需要上奏,无非都是一些鸡毛小事情,叨扰一阵后。 上座金銮殿的段飞,往往总是有些索然无味。可他身为皇帝,也不能在下属人臣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佯装听着朝会,至于他的心思,飞到了何处,就没有人知道了。 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退朝会之后,却匆匆来一内侍禀告说,王承恩已经回到了宫中,正在朝着殿堂赶来。 王承恩回来了?段飞心中一喜!估测算一下时间,也是他们该回来的时候了。 第86章好消息 不出多时,段飞就瞥见一道人影匆匆而来。那人不是王承恩,还能是谁呢?阔别几个月不见,这王老太监似乎又年轻了不少。 也是,自从“反老还童丹”得以成功炼制出来之后,对于这些丹药的发配,尤其是他自己的手下人,段飞从来都是很大度一甩手就奖励他们不少。 反正,丹药没有了,可以在重新炼制,至于虏获人心的机会,段飞当然得好好的用度了。 “呜呜……皇上,老奴可想死您了!” 王承恩人尚未到跟前,远远的,他一旦瞥见了段飞,随之就抛出了这么一句肉弹来,几乎要将段飞轰炸了个粉碎。 勒个擦! 话说,当一个男人亲口对你说,他想死你了!那么,又做如何反应?何况还是一个太监? 总之,段飞听了之后,咽喉中如同是吞咽下了一支苍蝇一样,异常难受。虽然,那人是王承恩,对他历来都是忠心耿耿,可这一刻的段飞,他真的是无法做到淡定从容。 “皇上……” 在段飞发愣之后,王承恩已经是到了他跟前,徐徐叩拜了一个礼数,双眼上,竟然还含有两滴晶莹的泪珠,可见他是发自内心中的感情。他真的是想念了这个服侍了从信王爷再到崇祯皇上十余年了。 他还是第一次阔别皇上数月之久,一旦见面,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泣起来。 一个太监揪住一个男人哭泣,这算什么事情?激情四射搞基么?那一刻,段飞心中可是有一股冲动,他要一脚将此人踹开去的意念。 不过段飞只能是想想而已。那人可是王承恩啊,面对一个如此对你恭敬,又是衷心不二的老太监,段飞自问,他真的做不到。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他自信一脚真的踹了上去。 “好了!老王!朕你也见到了。朕也知道,这几个月以来,你也辛苦了!敢快跟朕说说看,可有什么好的事情?” 段飞不动声色佛开了王承恩揪住他的手臂,一脸淡淡说道。 王承恩是何人?皇上的举动,他自是明了。他初始是发自内心中对皇上的思念,才是发自内心中哭泣了一下,眼见皇上也安慰了他几句,心中顿时一乐,笑着说道:“皇上大可放心,老奴这一次回来,带回来的东西,定然是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王承恩顿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皇上吩咐老奴的事情,自从老奴到了那边以后啊,可是一天都没有忘记过,在郑昌的帮助下,老奴依照皇上的吩咐,分别购买了三十多红夷大炮,至于火铳的话,一共购买了一百五十发。” “而且,老奴还带回了一批红毛工匠,他们人数大概在三百名左右,其中一个领队的叫什么卡尔比例什么的,他还说,对于我们购买这些武器,他们都会打造,所以老奴一高兴,就统统都将他们请来了,开了一个他们很满意的俸禄。” “好!老王你做得真好!对了,那些人现在都在宫外么?”段飞可是想不到,王承恩竟然回带给他这么一个惊喜,心中顿时高兴灿烂如花。 “嗯!他们目前都在宫外!老奴就匆匆回来禀告了。”王承恩佛了一下身上的血迹,可能是一路过于匆忙,他也没有时间来得及清理身上衣服的雪花。 “好!随朕出去一件见见他们。” 段飞说完,大步走去。而王承恩,也是跟随前往。 出了宫门外,但见大批人马,喧嚷的拥挤在一起。红毛鬼个子果然长得人马高大,跟他们汉人站在一起,他们汉人略为显小就一览无遗了。 “皇上驾到!肃静!” 王承恩高高吆喝了一声,正在喧哗的一众人马,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然后,一个高个子的,又是淡蓝眼睛的男子,他赶紧小步走到了段飞跟前,对着单膝跪下,一副十分标准的西方国家见面礼,“尊敬的大明朝陛下,草民叫卡尔比利,是他们的队长,这一次不惜远离我们的国土,到了你们大明国,今天我很荣幸见到了皇上!我很高兴!” “你……起来吧。” 段飞微微一愣,这卡尔比利虽然说的一口蹩脚的汉话,可他咬字非常清晰,一点也不含糊,看来这人也是经常跟他们汉人打交道了。 “谢谢陛下。” 卡尔比利站了起来,他目光对视上了段飞,并没有一丝忌惮之意。看来奴隶民主,在他们西方国家中,果然是没有那么浓重。要不然,他一个外人,而且还是千里迢迢跨国而来的异邦人士,竟然一点也不畏惧他们大明国? “你的汉话说的不错!”随之,段飞称赞了他一句。 “谢谢陛下夸奖!我自认为,我的汉话说的还可以。”卡尔比利一脸自信满满。 得!夸你一句,鼻子还真的是撑上天了!段飞接着问道,“你是哪里人士?” “回陛下的话,我是葡萄牙人,历来都是十分仰望你们大明国的文化,很多次,我都想移民过来,可惜…….不过现在好了,我终于实现了我的梦想。” 卡尔比利可是越说越激动。的确,他从小就非常仰慕中原的文化,很多次,他通过了各种渠道,想要偷渡过来,可惜一切都未能实现。 “这么说来,对于红夷大炮,还有那些火铳,你们都能够制造出来?”这个问题,才是段飞最关心的。 卡尔比利立刻点点头,“那是当然!我可是军事方面的天才,那些武器,我当然可以制造出来,不过,前提是有充分的材料才行。” 一听这话,段飞可是高兴得不得了,“好!你若是能够成功的制造出此些武器,那么朕绝对不会亏待你!你要银子?有的!女人吗?同样也有!只要你们不是夸夸其谈,那么朕可以告诉你们,除去了天上的星星月亮之外,朕绝对不会小气。” 段飞他现在最缺少的是什么?自然是各个方面的人才啊!不过第一步,首先要抓的是军事。一个国建,只有军事强大了,赶跑了敌人,歼灭所有居心不良的饿狼。至于以后的民生教育,国强民则富,一切都好办。 “陛下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要是能够制造出那些武器来,陛下能够答应我们一个条件么?”卡尔比利心中亦是高兴。 想他在葡萄牙,贫穷的几乎连饭都吃不上。这些武器的构造,在他们国家中,并非是什么难事。同样跟他有本事的人多了去。所以,当大家同样都是金子的时候,自然也就不会发光了。 看来,他们来此大明国,是赌对了。 “那是当然!在我们大明王朝中,有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段飞笑笑,心情愉悦。 卡尔比利一愣,立刻问道:“草民请问陛下,那是什么话呢?” “嗯!叫君无戏言!朕居然今天再次承诺你们,若是你们真的是有本事,那么朕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对了,你刚才说,有个什么条件?”段飞目光灼热,随之扫视了他一眼。 卡尔比利往后面看了一眼,他才是转过了目光,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一次前往大明国,几乎都是携带了全家老小家当,我希望陛下能够给我们一个合法的居民权,万一到时候,陛下将我们统统解雇了,我们还的被遣送回去的。这样一来,我们损失可就大了,如同丧家之犬,陛下知道的。” 看来,他们西方国家自我保护的意识也是不差。懂得如何维护自己的权益,他们的思想,其实并不落后。 “这个你放心!你们举家而来,只要你们能够倚靠自己的真本事,给朕制造出军事方面的武器来,朕会给你们一个永久的,又是合法的居民权!”段飞立刻承诺了此事。 “那么,草民就多些陛下的抬爱了。”卡尔比利又是施了一个西方礼仪。 “嗯!朕看这样吧,朕先给你开月俸一百两银子!当然,这一百两银子,你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你是他们的队长,你的时刻监督着他们,朕会给你们腾出一个专门的地方来供给你们做事情,不过这些天,你们就暂时委屈在驿馆中住下吧!” 一百两银子一个月?这……卡尔比利还以为,是他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如此高昂的月俸,他几乎就要跪拜下跪舔段飞的双脚了。 一百两银子啊!若是折合起他们金币来的话,那该得有多少?卡尔比利心中忽然是砰砰的跳动不行。他几乎要窒息了! “多谢陛下!我们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企盼。” 卡尔比利艰难的吞咽了一口水,他甚至是遇见了不出几年之后,他就可以购买上很多的农场,然后女佣,再有漂亮的妻妾成群,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随后,段飞派遣了一众人马,将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西方红毛工匠,酌情的做了详细的安排。这些工匠,他们都是人才啊!在吃穿用度方面,段飞非常慷慨,又是大方。 反正他现在银子也不缺少,自从那个商会成立以来,他从中也是可以分红不少。手中有了足够的银子,什么事情都好办。 而卡尔比利,也美滋滋的下去安排他的手下人去了。毕竟,这些人可是经过了他一番忽悠前来的大明国淘金的。他虽然是队长,其实更像一个老妈子一样,照顾着他们的吃喝拉撒所有。 “皇上,外面风雪大,我们回去吧。” 王承恩消失了一阵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嗯!老王啊,你也辛苦了!回头想好了,想要什么奖赏的话,尽管跟朕提,朕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皇上!老奴什么都不想要,能够给皇上办事,那是老奴的福分。”王承恩灿烂一笑,一副心满意住的样子。 “嗯!那……随你吧!什么时候想好了!就什么时候提。对了,明天你在辛苦一趟,将那郑昌给请来,这一次,也是多亏了他的帮忙啊。”段飞心中一感慨,做人可不能忘本。 何况,对于郑昌这人,他还有重重用到的地方。 第87章向着美好的规划进展 王承恩得了指令后,随之也应承了下来。对于皇上吩咐的事情,他向来都是非常乐意效劳的。何况,现在的他,自从服用了定量的“反老还童”丹之后,一身好像是使不完的劲。 如同一个气球一样,被注入了大量的气体,浑身都是充满了一身力气。 稍后,段飞去检阅了王承恩购来的几十发大炮,还有火铳。这些武器,一看就知道,可是上乘的好宝贝。 西方人的武器打造,可是比他们汉人先进了许多,材料,装备,都是上等。总之,段飞看完之后,他很满意。又是夸奖了王承恩一番。 这老太监,果然是懂得如何办事。得到了皇上几次的夸奖后,王承恩一脸可是灿烂笑开如花,更像是猴子的屁股一样,在雪地上被冰冻的一脸通红。 第二天。 王承恩依照了段飞的指示,将郑昌给招来了,让他在偏殿等候。 郑昌好像也是意识到,皇上会为此事召见他。因此,他在偏殿等候迎驾时,却是一脸的淡定。其实,他心中还是很激动的。 皇上定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召见他,一定有着什么好的事情。人,总是喜欢往好的方面想,当然,郑昌也是不例外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段飞就匆匆赶往。对于郑昌,段飞可是有打算的。此人是郑芝龙的堂弟,而郑芝龙是海上霸王。若是能够通过郑昌此纽带,能够将郑芝龙前来召见的话,段飞心中正在预算着一盘很大的棋子。 “皇上驾到!” 负责守卫在此的内侍,见了段飞之后,就赶紧朝着偏殿吆喝了一声,同时,他也俯下了身子。 “草民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飞一进来,郑昌就对着他跪拜了下去。其实,像他白丁的身份,定多就是一个海上商人,身份自是卑贱,是没有资格进宫被皇上召见的。 依照此封建制度,郑昌连皇宫的大门都无法进入,更别提要见皇上了。 可段飞历来都是不喜欢依照常理出牌子,而且他是皇帝,帝位高高在上,他要召见何人,不过是一道诏令而已,外人中也无话可说。 “嗯!你起来吧!来啊,赐坐。” “多谢皇上。” 随着段飞话语刚落下,一个内侍就匆匆搬来了一椅子。郑昌心中有些激动,皇上竟然赏赐座位,看来,皇上似乎很欣赏他的为人了? 郑昌一般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神色可是有些拘谨。他是第二次见到皇帝,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不过是一介平民,心中不拘谨才怪呢。毕竟,他的上座中,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手中掌握了大明国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即使段飞不说话,郑昌依然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帝王之气,几乎让他是大气不敢喘息。 上座中的段飞,见着座下的郑昌,他眉目低垂,同时,脑袋也是低垂着,他赶紧呵呵一笑道:“郑老板不必如此拘谨,话说回来,朕还得多谢郑老板一路来对他们的照顾,所以今天,朕召见你,不过是聊表心意,对你感谢一番。” 郑昌听候,心中顿时一喜,他是商人出身,常年行船在海上,经历了各式形形色色的人,他倒也没有将心中的喜色一同表现在脸上,而是谦卑说道:“草民多谢皇上!这不过是草民的举手之劳,当不得夸奖。” 这人,倒是不骄不躁,堪能大用。 段飞眉目一挑,说道:“郑老板可是海上行船方面的行家,朕有意要打造一支海军队,只是目前还找不到合适的当家人选,郑老板手下可否有什么人能够堪大用的?” 接下来,段飞直接抛给了郑昌一个绣球。那一刻,郑昌他心中再也不淡定了。皇上这分明就是对他打开了橄榄枝,可是有意要招揽他啊! 郑昌可不是笨人,段飞的话中之意已经是非常明显了。接下来,就看他如何抉择而已。 郑昌自问,他在海上行船多年,手下的船只多少也有几十艘,可他在海上混迹了多年,依然没有混出个像样的人生来。 他还是依旧的小头头商人,年纪三十好几也差不多四十的男人了,多年来竟是一事无成。他心中既是着急,又是无奈。 他可不不像自己的堂哥一样,闯出了自己的名堂,一旦说到郑芝龙,在海域一带,几乎是没有人不知道这名号的。 可他郑昌嘛?就像一粒沙子一样,注入了大海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 如今,大明皇帝有意要招揽他,郑昌立即跪拜了下去,“草民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段飞对于郑昌一点就通,而且还是识时务的行为,其实,他是很欣赏的,“嗯!那么郑就暂时受封你为知事吧,你就先替朕好好张罗这事情,有好的方面人才,你就尽量的招揽,总之朕是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而且……” 段飞话语一转,继续说道:“而且以后,一旦时间成熟了,朕会给你们打造出你们无法想到的超级战舰,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是为时尚早了些。你起来回话吧!” “多谢皇上。” 郑昌神色亦是一片激动。光是听听皇上那什么超级战舰,他便是觉得,那一定是好东西。虽说,知事不过九品芝麻小官。但郑昌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白丁的身份,皇上算是个足了他面子。 况且,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过渡而已。以后的事情,总会向着美好方向进展的。 “还是那个问题,至于人手方面的调度,你自个给朕把关,斟酌即可,你无须向郑禀告,朕自是相信你。” 段飞历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居然选择一个人,那么就不要去怀疑他的行为能力,再者,段飞看人的目光也是不差。郑昌身为海上霸王郑芝龙的堂弟,想必他的资质也是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草民……卑职多谢皇上的抬爱!皇上请放心,卑职一定会将此事圆满办妥的。”这一刻,郑昌腰身也挺直了不少。 因为从此以后,他便是朝廷官员了,能够跟他们一样,享受着朝廷每个月的月俸。蚊子腿虽小,但也是肉。 他郑昌看的是未来,而不是眼前的芝麻绿豆利益。一个拥有了长远目光的人,他的人生抱负,才会灿烂如同天上的烟花一样,展开属于他的光芒。 “嗯!那郑卿就先回去,文书方面的事情,即可下达!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规划一份草书,简单的说,便是一个章程,可别给朕偷懒,朕会亲自掌阅的。” “皇上请放心,卑职知道该怎么做。” “嗯!那你去吧!朕就不送你了。” 段飞轻轻挥手,而郑昌随之叩拜后,便是离去。 接下来,段飞要做的事情可是很多了。工匠请来了,那么就应该依照计划展开了。他要建造属于自己的武器场地。 神机营。 接下来的几天当中,段飞一直为着此事奔波。当然,选地皮,图纸规划这样的事情,段飞他是去会亲自去参与的。他通通都交给了工部来处理。作为皇帝,可不能什么事情都亲身而为,手下养着一群吃闲饭的官员,现在自然是用到了他们。 所以这段时间,朝中最忙碌的部门,就是工部他们了。皇上下了诏令,无比要他们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依照图纸上的规划,将神经营给初步落实下来。 皇上是大佬,做小弟的即使心中颇有抱怨,不过他们也只能依照指令行事。皇上亲自监督他们的工程,可以说是,他们倍感亚历山大。 手中规划好的事情,逐一都得到了落实下来。而段飞,他心中也松动了一口气。有了空闲的时间腾出来后,段飞又马不停蹄的令王承恩在秘密的炼制一批丹药出来。 段飞有一份计划,他打算要一丹药来主攻,重新培养出一只更加强悍的军队。当然,这军队的人数不能过多,段飞规划好的人数是五百名左右。 等丹药一出炉的话,进过了一番帅选后,段飞则会在这五百名士兵,在他们身上进行第一波实验,人造特工。不,应该是说是人造飞人。 大培元丹,能够帮助他们洗髓身上的静脉,让他们的骨骼壮大,从而增加他们的功力。想起清军之前那几百名的变异鞑子,段飞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变异鞑子军,他们冲锋杀敌的冲击力,是在是劲爆的可怕。 居然满清可以使用巫术打造变异的士兵,那么他也可以使用自己炼制出来的丹药,打造出同样是刀枪不入的变异士兵。 谁与争锋,便要看看谁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了! 第88章校场选人开始 王承恩得令之后,立刻开始着手准备再此炼制丹药的药材。有过几次的炼制经验,王承恩可以说是,他对于炼制丹药这事,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因此,段飞也不担心此事。他现在所顾虑的是,校场上那新招来的一万多士兵,他们能够通过自己的残酷考验。 在选人方面,段飞历来都是很慎重的。毕竟这一次,他要进行的是士兵改造。使用丹药,对他们身体静脉的洗髓,根基,骨骼,尤其是他们在遇到突发能力的情况下,能否很好的应对过来。 进行丹药洗髓静脉,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他们的身体无法承受住丹药在他们体内的洗髓,无法承受住那一股真气,很有可能他们会爆体从而暴毙。 如此一来,不单是白白损失了一名士兵,最后连丹药也浪费了去,真的是得不偿失。 因此,此五百名士兵,段飞亲自在校场上考核他们,轮番刷选。 试问段飞为何不在老兵中选人,而是在新兵中帅选?段飞自然是由他自己的理由。老兵已经固定形成了一个模式,对于他的所有命令,绝对是无条件服从的。他需要这样的士兵,而新兵刚刚是招募进来,对于他们的训导,不过刚是开始而已。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方面。 段飞说顾虑的是,进行丹药洗髓,他并没有多大,跟足够的把握,可以说是,他进行这个实验,心中多少是有些偏心的。 一旦丹药洗髓失败,从新兵刷选出来的士兵,即使失败了,对于他们军营中的编制,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话说回来,人心历来都是复杂,自私的。从新兵下手,将他们作为丹药的第一批实验,才是最好的选择。万一失败了,大不了从新来过,在从其他方面着手,他段飞并不会损失什么。 假若真的成功的话,那么他段飞手中,则是会多出了五百名左右的变异特种士兵,这将是他最得力的利剑,丹药助功,成了刀枪不入的变种机器人啊。 然后,他在继续的授予他们各个方面的技能,比如,御剑飞行,从而代替他们的战马,这便是段飞的第一个打算。 计划一旦施以成功,此五百名士兵,将会成为他手下最厉害,最牛逼,最所向无敌的左右臂。这样一支飞天,又是能够遁地的士兵,用他们来杀敌,真的是如同杀鸡一样,焉用宰牛刀? 纵马天下,所向无敌,或许未来真的不是梦。 为此,今天一大早,段飞下了朝会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奔赴校场去。 洪承畴,卢象升见皇上来了,他们也只得匆匆前来叩见一番。 “臣!叩见皇上!” “末将参见皇上。” 洪承畴他虽然是文官武官兼并,可他依然喜欢称呼为自己“臣”,而不是“末将”这或许跟他本身有关系了。 他先是从文官出身,后到武官职位,这文臣或许多少对于他而言,有一些意义吧。 “嗯!将在外不受命!这里是军营,你们随意就好!洪大人你先忙去吧,朕跟卢总兵说几句话。” “臣告退。” 洪承畴报礼而去。 “建斗,这段时间这么样,那些新兵还听话吧?现在训练得如何了?”从招兵进来,时间也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段飞心中暗暗一想,老兵带新兵,他从来都是这么提倡他们的。 “回禀皇上,他们都还算听话!其实,他们也不敢不听话,一旦他们开始偷懒的话,上头的鞭子就狠狠的抽下去,他们也只能老实了。”录像升如实说道。 不过他心中,却是有些疑惑。这皇上一大清早的,他怎么就到了校场来?而且天空还是飘着大雪,身边竟是不见他携带任何侍卫?这皇上恁大胆了些。 “建斗,朕今天寻你来,主要是跟你打一声招呼,朕打算你这一万多人的新兵中,帅选出五百名左右士兵,朕另有其他的打算,你下去跟他们吱一声,让他们稍后到场地来集合!”段飞知道,他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不管这事情成败一否,他也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摸索下去。 “末将遵命。” 卢象升立刻是领命而去。 那些新兵,当他们知道皇上要召见他们的时候,彼此都是很振奋的。这可是他们入了军营以来,第一次就要跟皇上见面了,他们心中都是发自内心的激动。 而且这些天以来,他们从老兵口中,总是听到了皇上是在以前的日子中,如何训导他们,同吃,同住,丝毫没有一个帝王的架子。 皇帝果然如同那些老兵所说的那样么?和蔼可亲?没有皇帝架子?这可能么?新兵心中,便是携带着这么一个深深的疑惑,被召集在校场上。 段飞站立在校场上,俯瞰着他校场下的新兵。这些新兵,他们都是从难民中招来的,可以说是,他们以前就是个只会扛着锄头的农家子弟,至于什么刀啊,兵器,火铳,大炮之类的武器,他们见都是没有见过。 在军营短短一个月中,他们每天中除去了训练之外,必须要腾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学习意识必备的知识。 这是段飞在很早以前,就规划下的制度。作为一个军人,不单要能够上战场上杀敌,下了战场之后,就要像读书人一样,能够辨识是非黑白。不要求他们能够出口成章,吟诗作画,但要求他们一定能够写下自己的名字,一些生活中的常识,必须要具备的。 他们是难民,祖祖辈辈都是扛着锄头,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循环日子。上一辈是白丁文盲,这一代还是白丁,同是文盲。 穷人之所以是穷人?是因为天生愚笨吗?或者是他们心不曾有大智慧,一辈子,他们最大的愿望,能够吃饱,后在娶上一房媳妇,在生个儿子,他们的人生算是走完了? 当然不是!而是他们当中,没有野心。若是他们有野心,要做人上人,要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出息,将来官拜一品,出侯将相,在他们野心的驱使下,他们怎会甘愿如此平庸度过一辈子? 野心,往往是最可怕的东西。既是看不见,莫不着,但,它却是真实的存在。它能够让一个懦弱的人,瞬间变得强大,能够一个饥饿中的乞丐,成为天下第一的富商。 这样的奇迹,不是没有。 朱元璋,还有沈万三他们,便是最好的例子。他们一个是放牛娃子,后来经过自己的一番努力打拼,于是,他成了受万人,人人都敬畏的开国皇帝;而另外一个,当初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形同街上的乞丐一样,可是后来,他竟是摇身一变,从当初一贫如洗的穷小子,成了人上人的天下富商。 他们只所以能够成功,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心中都怀着某种野心,不断的在道路上驱使他们,鞭策他们,于是,他们都成功了。当然,其中也是必不可少的机遇等各个方面。 所以,段飞要做的,便是要激烈他们每个人的野心。为了什么而活?为了什么而战斗? 略是沉吟了一下,段飞立刻捻起了嗓子,朝着校场下的一万多士兵喊道:“将士们,你们都是我们大明国未来的希望,我们大明国的百姓,他们的人身安全,你们的家人,亲朋好友,能否以后不受敌人的屠杀,然后成为他们的努力,做牛做马,以后就得倚靠你们了,告诉朕,你们想不想好好的保护你们的家人不受敌人的杀戮?” “想!” “那么,你们想不想杀敌立功?封官加爵?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想!” 好吧!段飞算是成功的将他们这些新兵们的情绪都完全调动了起来。看来来段飞在训导人的方面,的确是他自己的一套。 “你们都是好样的!不过,朕可是要告诉你们,可不是你们随口这么一喊,你们的家人不受敌人的侵略,还有以后你们的升官加爵就这么从天下掉下来了,而是要你们付出实际的行动,甚至,他们会因此掉了性命,那么,你们在告诉朕,你们害怕吗?害怕敌人的军刀就架在你们的脖子上,然后一抹,你们可就变成孤魂野鬼一个了。” 士兵们顿时有的面色微微一变,看来,他们还是一个嫩得如同刚是出身的鸟儿啊! 任何事情,都必须得付出代价,才能够享受到相应的成果。 这一万多人的士兵,他们都是从难民中抽选出来,可不像以前那些老兵,他们当中就是一个军人,因此对他们的训导,段飞倒是不需要顾虑很多突然发生的意外情况。 可他们就不一样了,说句难听的话,他们就是一群泥腿子,他们以前只懂得抗起锄头,种庄稼,至于上战场杀敌,似乎距离他们很遥远。如今,他们有幸被抽选出来,入了军营,成了一名士兵。 可距离他们成为一名合格的将士,还得在他们身上花费下很大的心血跟成本才行。一个合格士兵的打造,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可是一项遥远的工程啊,即使着急了,也是不能一下子让他们都变成军中各个方面都是合格的士兵。 但有一点,就是段飞要做的,也是要务实下去的。将会从他们当中抽选出五百名的实验人士。 段飞也曾经犹豫过,他不知道自己的此番举动是否正确的。即使是错误的,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第89章独行三怪 对于这一次的士兵抽选,段飞的要求并不是很高。只要他们身体强壮,各方面表现良好即可。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两人一组,然后画圈为界,在规定好的时间之内,双方谁把对方退出界外线即可获胜。 这样的抽选举动,当真是很简单,完全是依靠了他们本身的力气来决定最后的胜负。五百人的士兵数量,只需要一个上午的时间立马可以刷选完成。 被帅选出来的士兵,他们并不知道皇上要对他们进行怎么样的训练。不过他们心中都是很激动,能够被皇上选中的人,足以说明,他们真的是比其他的士兵优秀很多,心中自然是高兴了。 五百名士兵的安排,段飞也不着急。他最后让卢象升负责将此几百名的士兵另外做妥善安排后,他才离开了军营。 这是第二次,段飞秘密出宫,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侍卫。连春花,秋菊她们都被段飞给撇开了去。 其实,即使春花跟秋菊被受封了贵人,两女依然要求要做段飞的近身护卫。段飞并没有为难她们,一下子就允许了。反正身边多了两个护卫,又是自己身边的女人,她们的身份并不相互冲突,有美人陪伴在跟前,无聊的时候,可以调戏一下她们为乐,日子总算过得不寂寞。 可这一次,段飞他竟是瞧瞧出宫,并没有跟她们两女打声招呼。想必,现在的两女,应该是在皇宫中各种郁闷,又是担心了吧? 从军营出来后,段飞一路想着七七八八的事情,一下子就穿过了繁华,喧哗的南京大街。 现在正好是正午过一点时间,而段飞并没有在军营用餐,所以,现在的他,一旦嗅觉到长街上的酒楼,不断飘出来的饭菜酒香,他一下子也就感觉肚子饿了。 而鸿运酒楼自然是段飞的首选。 段飞的到来,可是把鸿运酒楼一众伙计们,还有他们的东家钱文贵,可是惊讶的不小。自从上次之后,段飞的皇帝身份暴露了,他们作为这酒楼的伙计也好,或者东家也好,他们一下子就知道了。 如今皇帝再度大驾光临,可是都把他们一众人都震惊了不小。钱文贵心下一惊,俯在柜台上算账的他,赶紧率着几个小伙计前来将他迎接了进去。 钱文贵也算是识时务之人,懂得如何周旋,因此,他在见段飞是一人之后,并没有直接呼喊出“皇上”二字,而是直接称呼段飞为“黄爷”,这“黄爷”可是段飞以前惯用的外号。 “黄爷再度光临,真的是小店蓬荜生辉呀。” 钱文贵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段飞迎上了二楼的雅阁去,却不过是被段飞拒绝了,“钱东家,这雅阁就不必了,你就随意在大堂中,给我张罗一张靠近的窗外的位置即可。然后在上你们的几个招牌菜,越快越好,我肚子可是饿得不行。” 段飞越是没有架子,钱文贵越是暗暗的抹了一把汗水,直接点头允许,“好的!那黄爷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钱文贵哈着腰身,将段飞安排好后,他才是匆匆离去。 大堂中,有着很多食客。他们见了这鸿运酒楼的东家钱文贵,居然对着一个中年男子如此的点头哈腰,又是奴婢一样的鞠躬,他们不觉心中有了一些好奇起来。 按理说来,此鸿运酒楼在南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到此来消费的客人,经常会有朝廷的大员,可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东家会如此的恭敬招待一人。 这中年男子,倒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看他的穿着打扮,面相是富态,甚至是有了一丝威严,当他的眼睛一扫视而来,却让他们在瞬间中,感受到了空气中那一股无形的气息压迫,让他们喘息困难。 这男子,他到底是何人?身上携带的气息,未免是过于诡秘了些。于是在大堂中,段飞一进来,他立刻成了他人小声相互议论的对象了。 不过段飞是何人?那些食客们的举动,早已经是一一都落在了他的眼中。为此,段飞只是抿唇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嘴巴长在他人身上,人家爱怎么将他品头论足,他自然是无权力去干涉的。靠近段飞位置的,是三个打扮江湖人士。在桌子上的一角,放着三把长剑。 而且他们说话也是很大声,原本,段飞是无心要听他们说话的。可能他们都是江湖人士,不羁的性格缘故。自然而然,他们当中的谈话,一下子就落入了段飞耳中。 他们在讨论的好像是近期在九州城举办的什么武林大会,其中参与的门派,居然有段飞一直都感兴趣的武当,少林,还有华山派。 顿时,段飞心中一怔!这些门派,可以说是都为大派的名门正派。舞林大会,莫非他们又在选举什么武林盟主不成? 这样的场面,段飞忽然有些熟悉起来。落入到这王朝以来,段飞从来都是很少关注他们江湖中的事情。身为皇帝之身,他每天都有着很多忙不完的事情,必须需要他去办理。毕竟段飞没有三头六臂,他不可能各个方面都能具备收集到他们的情报。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江湖中的这一股力量呢?顿时,段飞心中又是蓦然生起了一个更大的野心。倘若,他将那江湖中的各大门派,一一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为自己所用的话,集合了所有的江湖人士,那么他这不是如虎添翼了吗? 瞬间,段飞为了他自己的想法,也是被自己惊吓了一条。好强大的野心! 随之,当他所需要的饭菜上来之后,段飞立刻端着一品酒水,朝着他们三人走了过去。 “在下前来打扰三位,冒昧问一句,你们刚才所说的什么舞林大会,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三位可否详细告知?” “哦!唐突了!在下忘记介绍了,我姓段,单名一个飞字。” 第一次,段飞在外人跟前,他报出了属于自己的姓氏,“我历来都是非常仰慕各位的江湖豪侠气概,所以不知道三位可否容在下相聚?” “哈哈!好说,居然这位兄弟如此看得起我们独行三怪,我们只当是乐意的。” 其中一个国字脸男子,立刻哈哈笑道,看样子是非常豪爽,当真是有江湖人士的风范,豪放,又是不羁。 就这样,段飞一个借口,就顺利的加入到了他们当中。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这什么独行三怪,这外号听起来,挺有感觉,也是蛮霸气的。 至于三怪,又是怎么个怪法?段飞心中又是疑惑了。 “难得段兄弟如此看得起我们三怪,我来跟你介绍一下,牛大力就是我也!”国字脸男子立刻说道,他指着左边男子道,“他叫杜仲,是我二弟,那是我三弟,叫鬼羽箭,在江湖中,他们都叫我们三兄弟为独行三怪,不知道段兄弟可知道这为什么不?” 牛大力说完,他端起了桌子上的酒罐,咕噜的一下子,连续灌下了几口美酒后,不等段飞问话,他自顾说起来,“因为在江湖中,我们不以任何人,任何帮派为队伍,而且,只要我们看得顺眼的人,我们就会跟他们讨酒喝,不管对方是否愿意,这顿酒水,他们都得请,要不然,嘿嘿……” 牛大力不在说下去了。此刻,他好像就是在吊着段飞的口味一样。 “这又是为什么?”最终,段飞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因为,他们不请我们喝酒的话,我们会狠狠的揍他们一顿,然后在把他们的家人全部掳走,藏起来,不让他们找到,直到他们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即可。” 这话是杜仲说的,这是一个干瘦的男子,一双眼睛,在跟你说话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神色来,让人不知道,是否要相信他说的话。 至于那鬼羽箭,他一脸冰冷,似乎并不十分欢迎段飞在此。可段飞却是知道,这人,不是不欢迎他,而是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正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鬼羽箭,诡秘,幽深,叫人猜测不透他在想什么事情。 听了杜仲的解释,段飞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抿唇一笑,再是问道:“怪不得,你们会叫做独行三怪,如此说来,外人对于你们三人岂非不是很忌惮了?假若,你们遇到了一些强大无比的人,武艺在你们之上,那么,你们又该如何?” “不会!因为强大的对手,或者忤逆我们的意思,不请我们喝酒的人,都被我们杀死了!”鬼羽箭悠悠说了一句。 他脸上带着一块疤痕,在左脸上,幸好不是很大,不过还是将他一张脸给衬托出的狰狞阴森。 段飞一愣,脱口而出,“这个……即使他们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也要杀么?” 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杀人?总得有一个理由吧?难道就是忤逆了他们的意思?所以他们一杀百了?这是什么逻辑?他们真的是没有人性? 暗暗想到此,段飞并没有任何忌惮!反而他是更加好奇起来。要对他们这三人研究的仔细了。 一个叫牛大力,一个叫杜仲,另外一个叫鬼羽箭。短短的接触中,段飞已经几乎将他们三人的底细摸透了。 牛大力,自然是力大无比,从他一身的紧绷肌肉,即可看看出来;而杜仲,乍听这名字,段飞已经嗅觉到此人身上,携着一股浓烈的药草味道,他定然是个使毒高手;至于鬼羽箭,从他一双锐利如同老鹰的阴森眼睛,他必然是一个杀戮果断的主儿。 这三人,果然是非同寻常之人。 段飞短短在抿下一口酒之后,已经将他们如同一支青蛙一样,剖析的彻底。 第90章比试 随后,段飞悠然说道:“如此说来,我今天能够与你们同一个桌子喝酒可是我的荣幸了?哈哈,多谢三位给面子了!对了,我刚才听你们说,最近好像在举行武林大会?不知道三位能否告知?” 谁知,段飞的话刚是说完,对方却是不买账了。 牛大力目光一闪,同是哈哈笑道:“你若是想要知道实情的话,很简单,这餐酒,你给我们买单了,然后,你得将我们三老怪打败了才行,哼~要不然,我们会把你的衣服剥光了,让你光着屁股逛街去.怎么样,你有那个胆量么?” 够黄,够劲爆,够粗俗! 面对此独行三怪目光灼灼逼视,顿时,段飞感觉到自己好像上了一条贼船一样。不够,他们以这样的方式来迫使他接受他们开出的条件。的确是是霸道,又不失爷们。 段飞端起了酒杯,一口饮后,最后,他才是慢悠悠说道:“承蒙你们看得起,区区一餐酒而已,难得各位看得起在下,好!你们开出的条件,我都应承你们。” 为了能够打听到那事情,段飞也只能暂时的隐瞒下自己的身份。到那时候,在将此三人一具挫败了去,最好等到时机成熟,在跟他们禀告他真实身份的话,那么这三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震惊?胆颤?或者什么都不是,他们毕竟是江湖上的独行三怪,他们则会扭头便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段兄弟果然是个豪爽之人!那么,我们三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里不是比试的地方,待我们喝完酒,你且跟随我们来。看得出来,段兄弟也是个习武之人了?”杜仲眉目一闪,问了一句,“来!我敬段兄弟一杯。” 杜仲先发制人,他端起了酒杯,对着段飞递了过去。段飞一眼,他就发现杜仲那手中的杯酒可是有问题了。 不过他又是何惧?他本来就是百毒不侵,外加上他从来都是服用丹药助功的,小小一杯毒酒,对于他而言,真的是不成敬意。 继而,段飞站了起来,一脸淡然的接过了杜仲的酒杯,“客气!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毕,段飞一扬头,一杯毒酒就下到了他的肚子中去。看着段飞如此面不改色的喝下了毒酒,独行三怪他们的面色也是一脸震惊。 他们都知道,杜仲的调试出来的毒酒,只要那么一滴,可谓是毒辣至极,即可让一支上百人的人马全部倒下,无一生还。 而这毒酒,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寸草不留,一点红。”意思已经还是很明显了,之需要一滴足以让一大片方圆百里之内鸡犬不留。 可他们在看段飞的神色,毒酒喝下了,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们不能不感到惊讶,甚至都是一一露出了一脸震惊无比的神色来。 尤其是杜仲,只有他最清楚,药酒,是他调试出来的,他当然知道此毒酒的厉害程度,可这人,他根本就没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的调试出错了?这绝对不可能的。对于一个常年擅长用毒的人来说,他本人最清楚自己每一次投毒的含量。 独行三怪的脸上变化,一一都是落入到了段飞眼中。如此药酒而已,他尚未放在心上,随之,他说道:“嗯!你们的酒水,我以喝,那么就由我来买账了。” 将掌柜招来买账。其实,钱文贵对段飞的买账,他可是不敢手下银子的。皇上大驾他本店,可是让他蓬荜生辉啊,他感激,叩首都是来不及,自然也不会妄想的去手下段飞手中的银子。 可段飞却是不依旧他的意思,“钱东家,这是银子一定,连同那三位汉子的,我都一起买单了,你也不用找了!拿下!莫要闹什么特殊。” 段飞这分明就是在无形中命令。 钱文贵面色一颤抖,赶紧接过了银子,“那小的……多谢黄爷的下次光临了。” 段飞挥手,让他离去。然后,走到了独行三怪桌前问道,“那么,各位,我们走吧。” 独行三怪彼此相互的凝目看了一眼,只能暗暗摇头,他们彼此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段飞,他的底细真的是看不清楚了。 能够饮下毒酒,反而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人的看来也是个高手中俄高手啊!要不然,他岂非还能活到现在?毒酒一沾上嘴巴,若非没有他们的解药,早就横死翘翘了。 看不懂!真的是看不透。 独行三怪,他们跟随在段飞身后,朝着城外区走去。他们要进行武艺比试,那么荒城外是最好的场地。 这一路走去,他们都没有说话,可城区要到城外去,步伐的话,起码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依照独行三怪的秉性,他们性子本来就是大大咧咧,不拘礼节的人。 他们可是不愿意了。 “段兄弟,我看我们也不要城外去了吧?我们就这露天比试怎么样?”牛大力一个箭步,立刻将走在前方街道中的段飞给阻拦了下来。 段飞左右看了一下街道的行人,他可是后顾虑的。他们若是在此打斗,那么必定会引起附近官兵的注意,那么他的身份岂非不是一下子就曝光了?这可不行。 “好啊!你们不是要要比试吗?而且还要把你们打败了去?这很简单,你若是能够追上我的话,在下可是非常乐意奉陪的。” 段飞嘴角一扬起,露出了一抹冷笑。当下,他暗中一提气,顿时,他宛若是一飞箭般,嗖的一下子,立刻就从三怪的跟前往着前方掠去。 “哈哈!果然有趣!我们走也。” 顿时,独行三怪也是嗖的一下,施展其了他们最拿手的轻功,赶在了段飞身后。在江湖上,他们的轻功可谓是一流的。 即使拿号称天下的第一采花贼七叶一支花,他只能对于这三人的轻功赞扬不绝口。 于是,在城中,但见四道人影,急速的如同流星一样,他们的身子一点,一掠,朝着瓦片宛若是蜻蜓点水的掠去。 对于段飞忽然间就爆发出来的身手,一直落在他身后方的独行三怪,他们可是又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的可不小。 他们的脚下功夫,放任在江湖上,可都是数一数二级别的。可这段飞,这个怪人,堪比他们还怪异,又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对于独行三怪在后方中一直穷追不舍,段飞也不着急。这半年以来,他不断在加强自己的本身修为,他在各个方面的修为,飞升的迅速,所以他段飞有足够的资本,可以跟他们拍板叫嚣的。 其实,段飞有一个更快的办法,既是御剑飞行,定然会被他目前的速度快上很多。不过此刻的段飞他可是不需要。脚下的行程,足已经死将他们三人震撼的了。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三人追赶一人,他们已经掠出了城外去很远了。 而段飞最后在一座低矮的土丘下停下了步伐,悠悠的吐纳气息。顷刻,风声一动,独行三怪他们也赶到了。 这三人,他们再度是震惊的,外加上一脸不可思议的狠狠目光将土丘上的段飞给扫视了一遍。 这人,他还是人吗?他是鬼魅吧?如此厉害的人物,凭着他们独行三怪在江湖中的消息灵通,这些年以来,他们怎么就没有发现,还有像段飞这样鬼魅身手的厉害人物啊? 这不可能的!这根本就还是没有天理啊!此刻,独行三怪,他们相互的瞅看了彼此一眼,心中那个疑惑,可是越来越深了。 正是他们因为得不到所知,对于段飞这突然如同幽灵冒出来的人,他们不单是疑惑,更加是心生起了戒备。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江湖中,他们三人可是犯下了一窜链子的罪恶累累。整天想要杀死他们的人,可是多了去。 所以,他们初始见到了段飞如此高深,又是诡秘的身手,这三人一旦赶到之后,他们立刻对段飞起了一股浓烈的杀心。 这人,很有可能就是有意要接近他们而来的,他们更加不得不防备了。 站在土丘上的段飞,瞬间,他就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股萧杀的气息,一下子将他给笼罩了起来?他们起了杀心? 段飞目光一沉,不动生色说道:“怎么样?你们还要跟我比试吗?很有可能,我会把你们一个接着一个打到趴下,在让你们求饶的?不妨你们就直接的告诉我得了,也用不着受这份皮肉之苦不是?” “呸!别说大话了!能够把我们三怪大得趴下的,还不知道此人在那个娘们的肚子回炉呢!武当,华山,还有那少林的秃头和尚。我们都不忌惮他们这几个大门派,更何况是你这来路不明的人了。” 牛大力目光深幽,他撇了段飞一句,实则,他可是在探段飞的底细了。 “这么说来,这一架,我们可是打定了?很好!那么,我就成全你们。”段飞身子一掠,瞬间就从他身后的一株大树中折下了一根树枝。 以树枝代利剑,段飞可不是第一次。而且,段飞没有使用长剑的习惯。或许,等到那神经营建造完后,他会考虑给自己打造出一把天下无双的宝剑来。 这不过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想铸上一把好的宝剑,材料可是不可缺少的。若是能够寻到天上坠下来的陨石,那是最好不过了。 “你就使用一根小木棍跟我们来比试?汰!姓段的,你未免是看不起我们三怪了。” 鬼羽箭冷冷抛出了一句话,他目光一闪,眸眶中尽是一片满满的杀意。 第91章可怕的野心 三个打一个,的确有些不公平。因此三怪并没有立刻发起对段飞的攻击。打首场的是鬼羽箭,他身子一提就朝着段飞掠了上去。速度之快,宛若是鬼魅一样。瞬间,段飞就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逼迫而来。 段飞翻手一送,他手中的枝条,亦是如同一条毒蛇,又似一把利剑将掠来的鬼羽箭给阻挡了下来。 刀光一闪,鬼羽箭出剑了,他使用的竟是大刀,利刃一出刀鞘,一点也不客气的招呼道段飞身上去了。 然则,段飞岂非会如他所愿,他暗中一带气,渡上了他的手中枝条,就是那么一转眼的功夫,手此枝条已经不是一根简单的木棍了。而是携带上了刚硬的玄气,毒龙钻的犀利霸气。 高手过招,只是需要一两招即可见分晓。 叮咛的一声,段飞奋身迎上,然后直接的顺手一挑,立刻把鬼羽箭的大刀给撇到了一边,紧接着,他右手中的枝条在是一甩,已经是点上了鬼羽箭的咽喉去。 而鬼羽箭,他虽然已经感应到段飞的杀招,可惜他并没有一点能力再度从他手下躲避,为此,亦是单单的两个回合左右,段飞凭着手中的一根枝条,已经将鬼羽箭给大力挫败了。 “不可能!” 牛大力,还有杜仲两人,他们此刻可是人同时惊讶。死死的盯着段飞手中的枝条,干他娘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就是这么一根小枝条,然后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的三怪其中一人毫不留情的打败了? 第一次,他们忽然意识到,今天可是遇见了堪比他们还怪异的人物了。 趁着他们发愣时刻,段飞眉目一上扬,对他们说道:“为了不浪费时间,你们三个一起上吧。你们就放心吧,我不会对外人说,你们这是以多欺少的。都来吧!我等着你们。” 段飞这一番话,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对着他们藐视跟嘲笑,看不起他们啊!没错,段飞的心思就是要将他们三人都给激怒了,然后一锅粥全上。 他们不是江湖三怪么?他倒是想要看看,此三怪联合起来,他们能够发出怎么样的霸道力量? 三怪,不如说他们三大恶人还差不多。 “呸!你这是在看不起我们。”鬼羽箭被一举挫败,他心中此刻是非常不爽的。他现在就认为,他刚才输给了段飞,不过是那老小子侥幸而已。 “好!居然如此,那么我们也不客气了。”牛大力作为他们的老大哥,也发了话。 啊…… 牛大力随之大叫了一声,然后但见他发起了一个刀柄,狠狠的砸在了他旁边的一株大树上去。应声倒下的是哗啦的巨响。 那高耸入云的大树,竟然是无法承受住牛大力的这么一砸下,大树瞬间就连根被拔起,朝着他们身后倒去。 好可怕的一身蛮力! 瞬间,段飞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怪不得,他取名叫牛大力,果然是一身力大如牛的力气。这样的人,若是放在他后世中的话,必定是一个顶级的牛逼,打遍天下的无敌手举重高手。 嗖嗖! 瞬间,三道人影立刻朝着前方中的段飞一飞冲而去,利刃,大刀,一起的将他笼罩住。第二次,段飞再度施展起了玄气,护在了他周身。 因为段飞已经发现,这三人一旦合并起来对他进行攻击,外加上他们本身的武功并不弱,可以说是,这三人施展出来的招式,怪异,又是霸道。 段飞自然是不能掉以轻心了。玄气一平开,段飞双腿一点地,他人也掠上了高处,他在等待着三怪的到来,准备要傅手一战。 三怪对段飞展开的攻击是,一左一右,其中一个从他上空压来。三股浓烈的杀气,急速的流行一掠而来。 见了他们的怪异攻击方式,段飞扯动了一下嘴巴,冷冷一笑。当三股杀气迎面而来,就在十步之内。此刻段飞的身子,他就是漂浮在半空中。 他着手一动,将纸条扬空滑下了一道银光,嗤嗤的一下子,半空中立刻无端生起了五朵莲花一样的气流,火龙般的速速朝着三怪卷了上去。 碰碰! 这一刻,双方激烈的撕咬在一起。他们交手的速度很快,快到几乎连同的肉眼都无法分辨出来。只能看见,一圈剥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了一股渗人的彩虹光线。 啪啪! 当当的混乱声音过后。同一刻时间,三怪手中的大刀,或者他们的利剑,均是被段飞的枝条给削下,脱离了他们的手中。 然后,段飞再是翻手一扬,三怪立刻被枝条给一抽,迫使他们退到了陆地上。胜负已见分晓。三个大一个,三怪并没有占据到段飞的一丝便宜。反而是他们手中的武器,一一都被击落,如此就是表明,这一战,他们已经输了,在打下去,意义不大。 战斗停止! 他们都降下到了地上。段飞轻轻的佛着他的手中枝条,扬起了一个笑脸,“怎么样?你们服还是不服?若是不服输的话,我不介意你们在一起杀上来。” 三怪面色均是一片漆黑。他们输了,输得很彻底。这可是他们在江湖中,有史以来被击败得最难看,也是最狼狈的一次败战。不得不说,眼前这男子,他的一身高超武艺,真的是在他们之上。 而且,更难得是,让三怪汗颜的是,人家手中拿着的可是一根枝条,并非是什么厉害的武器。三招见分晓,胜负非常明显。在高人面前,他们不得不低头。三怪中的鬼羽箭,这一刻,他也终于意识到,之前段飞跟他的初始一战,他并非是侥幸,而是实力一等。 “我们认输。” 牛大力大声说道:“真想不到,今天我们三怪在此见证了段兄弟的一手高超武艺,我们不服也不行啊!我们三人愿赌服输。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吧,我们知而不言,一定如实的相告。” “好!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段飞佛动了一下枝条,“我想要知道的是,这段时间以来,你们江湖中是否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比如,那个什么武林大会,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话说来话长,那么我就简单的跟你说吧。” 牛大力倒也是豪爽的脾气,想他们三怪被段飞击败了,脸上倒也是没有露出什么不爽的神色来,“这武林大会的举办,就在这个月的圆月十五,其中参见的有很大大门派,比如华山,武当,少林这些名门大门派,他们都参加了。至于其他的人,甚至有些未曾听过的小门派,他们早已经还是一窝蜂的赶着去参与到其中。” “那……他们举办武林大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莫非是选举出武林盟主不成?”段飞接着问道。 午后的山野,还能见远远的山峰上,冒着白雪少许。这冬天的第一场大雪,已经是停歇了好久。山中洒着暖暖的阳光,这的确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嗯!你说得没错!他们是要选举出第一届的武林盟主,至于他们为何要选举出盟主来,这个……好像是为了共同来维护他们的领地不被外人侵犯吧!至于详细的情况,我们了解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三怪他们已经捡起了被击落的武器,来回的擦拭了几遍之后,他们才小心翼翼的归入了刀鞘中去。 如此爱惜他们手中的武器?看来,此三怪他们的心性也坏不到那里去。让人无端的请他们喝酒,若是被拒绝了,那么他们就会掳走此人的家人,从而再是进行第二次的“勒索”。这事情怎么看起来,好像不是君子大丈夫所为,不过,他们也不失是可爱的人。 兜转了一个大圈子,终于弄清楚了这事情,段飞挑着眉目看着眼前的三个怪人,悠然问道:“那么,今后你们可有什么打算?莫非你们还继续这样下去的胡作非为么?总是掳走他人的家眷,这样的事情并不好!总有一天,你们会遇见比我更可怕,或者更厉害的人,那么你们的人头可就要落地了。怎么样?有没有想过以后你们老了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我们……” 牛大力复杂神色的扫视了段飞一眼,最后,他说道:“天地之大,走到哪里就去哪里!我们从来不回去想那些遥远的,又是不切实际的事情,想多了,反而心烦的不再在,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牛大力的发问,倒是让段飞神色愣了一下。此三怪他们的身手并不错,若是放在江湖上,可以说是一流级别的高手。而对于江湖上的事情,段飞可以说是脑袋一片空白。 若是能够将他们纳入自己手中的话,让他们不断的收集江湖上的一切消息,如此一来,他往后的计划施展开来的话,当中的阻力一定是很小了。 像他们这样身手的人,不敢说他们能够当上将军,但是给他们打冲锋的话,不管是鞑子,或者是流贼,以后都是要跟他们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绞杀行动。这些江湖人士,就是最好的杀敌武器。 暗暗想到此,段飞心中不禁是砰然心动,他要让这江湖中的所有各大门派,均是掌控在他的手中,那么这一股力量,一旦发展起来,必然是无比限量的巨大。 而对于他的敌人而言,便是恐怖的心惊胆战了。 这便是人心的可怕之处。 第92章以利诱引,收买三怪 但,目前段飞要做的就是首先将此三怪给收为己用才行。他们是三怪,那么就不能依照寻常逻辑出牌了。 该以什么样的手段将他们收服?亮出他自己是皇帝的身份?绝对是行不通的。官场跟江湖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皇帝老儿又是如何?老子照样不买你的帐!嗯!居然身份不行。再用武力将他们打到服为止如何? 段飞随之转念一想,貌似也不行。即使将他们三怪都大服了,不过是让他们暂时臣服而已,他们心中并非真正的服从,长久之后,必定会心生二心。 一般而言,对于男人的诱惑不外乎是金钱,美女,权利几样。 可三怪毕竟是三怪,以上所述,立刻被段飞给否决了去。 江湖中人,他们最热衷什么?金钱,美女,权利,他们同样也是他们追求的东西。但,对于一个处在江湖中的人来说,只有武功才是他们人生中追求的最高境界。 段飞闹光一闪,随之想到了这么一个好点子。 三怪他们见段飞不断目光扫视在他们身上,他们顿时心生出了一股不安的情绪来。这人突然冒出来,一身武艺高超的让他们望尘莫及。现在,他又是以那样的目光,犀利的,好像在他们身上打什么注意。 牛大力可是安奈不住了,他嘴巴蠕动了一下,才是问道:“那个……段兄弟,我们三人还有事情,那么就先告辞了!反正我们知道的都已经告知了。” 想溜?到手的肥肉,可是没有那么容易。 段飞一个箭步,立刻掠了上去,将他们三人给阻拦了下来,“三位,这么着急可是要去哪里?我们来打个商量如何?” 若是此刻亮出了他是皇帝的身份来压迫他们就范,这结果又是个什么样的场面呢?可段飞并不想这么做!此效果不大。 他们是江湖中人,历来都是放荡不羁,皇家身份岂非能够压住他们? “你又想怎么样?”鬼羽箭面色一沉下。 他知道,眼前这人,非常危险。他若是愿意,相信他们三人会被他吞噬的最后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太过于危险的人,打有打不过,他们只能躲避了。可如今,人家好像并没有打算要放过他们。 “额……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跟你交个朋友!然后我会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段飞摸了一下鼻子,随手就捻出了几粒丹药来。 这丹药,是“大培元丹”,能够提升一个人的武功,这对于一个江湖人,尤其是追求跟高武艺的人来说,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宝贝啊! “喏,你们都看见了吗?我手上有三立可以让你们的一身武功提速飞升的丹药,只要你们应承我一个条件,那么我即刻将此丹药拱手送给你们,怎么样?你们觉得如何?” 段飞立马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 三怪相互瞅看了一眼,在看看段飞手中的三颗药丸大小的东西,他目光一闪,问道:“如果真的是好宝贝的话,你怎么不用?会舍得给我们?我看不大可能,你不过是在忽悠我们而已。” “我为什么不自己服用?你们需要理由吗?嗯!那么我就给你们一个真正的理由!因为像这样的丹药,我要多少有多少,所以,我不缺!倒是你们,只要你们任意一个服用的话,我想你们本身的武功,会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你们若是不相信的话,不妨你们其中一个出来试用便知了。” 段飞话一挑,继续说道:“再者,我根本不需要欺骗你们,使出这样的卑鄙手段!在刚才,我们都已经比试过了,你们三人联手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现在要对付你们的话,可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好!老子就冲着你这一句话,我作为他们的老大,我来尝试。” “老大不可!万一……” 杜仲不愧是试用毒药的高手,为此,他并不是十分信任段飞,“我看这样吧,不知道段兄弟可否将你手中的丹药给我看看?若是真的没有问题,大哥在服用也不着急的。” “这有什么不可以?给你就是了。” 段飞非常大度的将丹药指头一弹去,嗖的一声后,杜仲两指头接住。然后,他拿到鼻子上仔细的辨认起来。 半宿,杜仲点点头,“此物没有问题,大哥可以尝试了。” “好!” 牛大力探手一拿上,他头一扬,立刻将此丹药整颗一口吞下。 旁边两人,他们一直目光盯着牛大力的举动,见他们的老大一口将此药物吞下,他们立刻追问道:“大哥,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 牛大力原本想要说的是,“我没有什么感觉。”可“我”字眼刚是出口,顿时,他立刻发现,自己的一身血液静脉中,无端一股巨大的气流在狠狠的相互冲撞起来。 难道真的是丹药?立马就起了效果?牛大力正在疑惑不断时,蓦然中,他已经是感觉到,自己一身的力量,好像就在这一刻,要冲破了他的血管,让他无处可发。 于是,牛大力最终他大口怒吼一声,朝着旁边的一株大树奔跑了过去。熊掌一抱而上,随之地面是一阵剧烈的抖动。 那水桶粗壮的大树,且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已经被牛大力连根拔起来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对于杜仲,或者鬼羽箭而言,他们自是震惊的当场石化。 大哥这一身力气,真的是比以往不知道猛烈了多少倍啊?如此一株大树,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哗啦的一下子就连根拔起了。 看来,大哥吞服下的果然是能够帮助他们武功提升的灵丹妙药。这一刻,他们两人在看着段飞手中的黑色药丸,他们已经是无数次的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 在看他们两人的目光,暴露出来的可是一片贪婪无疑。 段飞心中暗暗一乐,他要的便是这样牛气从天的效果。此“大培元丹“可是他经过了无数次探索之后,才炼制出来的好宝贝。外人不知道此丹药助功的厉害,而段飞他自己本身就非常清楚了。 话说,连王承恩那个老太监,他已经步入了老年爷爷辈数的级别,自从服用了“反老还童丹 ”跟“大培元丹”后,他在两种丹药的帮助下,真的是反老还童了,他本身修炼的“金钟罩童子功”也是得到了飞快的提升。 如此的王承恩,可以说是,他又是段飞的左右得力助手之一。外人他们绝对是想不到的,皇帝身边的那个老太监,竟然已经是一个高手级别的人物。王承恩,又是段飞的另外一张底牌。 “段兄弟!你这丹药……果然是好宝贝啊!我现在依然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那一股强大的气流,一直在上窜下窜中。” 此刻的牛大力,他看着段飞,他的眼睛中已经是开始敬畏了。随随便便就能够运用丹药来提升自己武功的人,这样的人,他的武功是可怕的,可他背后隐藏的不为人知道的事情,更加是可怕的。 “呵呵,这以后的好处啊,还多着呢。”段飞目光一挑,撇上了了杜仲跟鬼羽箭他们去,“怎么样?你们是否也想尝试一些这丹药对你们武功提升的厉害之处?” “当然。” 杜仲,鬼羽箭他们,已经是一脸迫不及待了。若非他们不是因为忌惮段飞本人,他们早就将段飞手中的丹药给抢夺了过去,以身尝试了。放着这么好的东西,他们岂非还会等到现在吗? 段飞很满意他们两人的表现,就像主人手中拿着几根骨头,训导一条小狗一样,骨头在手,还担心狗狗不听话么? 眼见他们一副猴急的模样,段飞也不想在捉弄他们,覆手一抛,“喏!都给你们!这丹药可是非常霸道的,你们最好分半服用比较保险!” 段飞担心他们的体内,无法承受住丹药在他们体内生成的气流,一旦过了,很有可能他们会因为无法将自己体内的气流转化为自己所用,一发冲天,从而爆体的话,当真是得不偿失了。 “多谢段兄弟如此慷慨赐我们丹药!只是不知道,你要我们做什么事情?” 居然打成了共识,那么他们都知道,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得帮别人做事情了。这是他们的江湖老规矩,无功不受禄,一旦接受了他人的馈赠,那么即使豁出他们的性命,也不能食言答应他人的条件。 “我要你们三人从此以后跟着我,然后给我收集江湖上的一切情报!” 段飞悠然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跟你们提一点,便是,日后作为我身边的人,只有无条件的接受我给你们的任务,不要问为什么?只能无条件的服从!当然,其中的好处,要看你们的表现了,我会很大度的!” 段飞故意停顿了一下,他可是在探视着他们三人的神色变化,见他们三怪正在聆听着,他继续说道:“金钱,美女,权利,我都可以给你们,当然,也是在我的能够调度之内,至于你们岁需要的丹药,这个不成问题!我会让你们的武功,再度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还是那个条件,你们要绝对,不能有二心的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怎么样?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的,你们能够做大吗?” 尝到了甜头,就像一个毒瘾发作的人一样,只要手中有了货源,就不怕他们不听话。 第93章闲情进欢 话说,此三怪他们已经将丹药都给吞服了下去,彼此都是体会到了真气流在他们体内四处乱窜腾起来的美妙感觉。那是多年以来,都是没有尝试到的滋味啊!如此说明,他们本身武功,将会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所以,他们在听见了段飞的一番话之后,他们自然是心动不已了。尤其对于一个奢求武功如同他们性命来珍惜的人,眼前有着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他们又岂非会去拒绝? “好!我们答应你的要求!”最终,他们三人都彼此是达成了一个共识,屈尊在段飞的手下,甘愿为仆人。 只是因为,段飞手中拥有的“大培元丹”的确是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而且三怪也知道,放眼当今武林中,定然是仅此一家而已,一旦错过了这此机会,他们会抱憾终身。 “很好!”段飞立刻是扯嘴一笑,“那么,我们就来约法三章吧!第一,你们现在不要追问我是什么人,还有我的身份;第二,我让你们做的事情,你们只管听从我的指令行事,也不要追问为什么;第三……” 段飞一系列的对他们“约法三章”中的制度。居然他们屈尊在自己手下,他们也该清楚认识到,他们现在为他人仆了,最好将他们江湖中的恶性好好的收敛起来。当然,段飞也不企盼他们能够想一条土狗那样,对他表忠诚。 但,最起码的条件是,我现在可是养着你们,所以,我让你们去做什么,没有任何理由,没有条件的服从才行。 三怪听完了段飞的“约法三章”,他们当时就表示没有什么异议,点头应承下来。 然后,段飞再度给了三怪每人一粒丹药,嘱咐他们在十二个时辰过后,才能继续服用,要不然,他们会无法承受住丹药在他们体内冲撞,从而是暴毙。 最后,段飞跟三怪约定好三天后,他们在此地相见。交代完毕手中的事情吧,段飞大手一挥,让三怪自行离去。而他随之循着归程,双脚一点地,宛若鬼魅般的轻飘飘离去。 段飞回到了皇宫,他心中就一直估摸着一件事情。本月的圆月十五,便是他们舞林大会的召开日子。 至于他们选举的那个武林盟主,段飞可是非常感兴趣的。武林盟主,亦是能够号召这天下间的武林好汉,若真的能够将一股力量为自己所运用,总之是好处多多,绝对没有害处的。 于是,接下来,段飞就紧张的筹备着手中的工作。神经营正在建造中,估计开春可以落实完工,那么他们的武器大炮,即可依照计划施展而开。 而远道而来的卡尔比利他们,对于他们的安顿,也是从当初的驿馆中,段飞非常大度的给了他们一笔安家费,他们拿着这笔不菲的安家费,即可在南京城中置办一座小户型的院子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当那一笔安家费银子落实完毕之后,卡尔比利他们当时一众人可是一脸激动的跪拜起来,拿他们的话来说,他们非常感谢大明皇帝对于他们这重洋而来的伙计们,给了他们一个优先照顾。 他们往后一定会好好工作的,以表他们的心意。神机营的事情,段飞不用担心。 至于朝政,他再度是故伎重演,立马招来钱谦益,杨延枢以及马士英三大一员大臣,段飞只是告诫他们,好好的给他监国即可,其他的不要追问为什么。 三大臣子对于皇帝的安排,他们心中尽管有着很多的疑惑,可皇帝居然都这么说了,他们都是聪明之人,自然不会去碰触那个霉头,给自己找不自在。 国事方面落实完毕,再有就是手背事情。同样还是洪承畴,还有卢象升他们。负责坚守南京一切治安的两大佬,同样是被段飞派遣下了任务。 第一方面,狠狠的去训练那些新兵蛋子!至于那被刷选出来的五百名士兵,暂时也让他们加入到训练的队伍中,历练一段时间在做酌情的安排; 至于第二个方面,当然是南京城的各个方面安全问题了。现在是冬天,各路兵马都在休息养兵,均是没有开战的迹象。所以段飞更加不用担心了。 处理完好手中的事情,已经是第二天的时候了。距离他与三怪之约,就在明天。 下午时候。段飞终于有了空闲时间,他来到了两贵人的寝宫中。 这两贵人,不过是春花,或者是秋菊,这两女一下子得到了男人的雨露滋润,容颜越是焕发的更加美丽,更加有女人的韵美了。 两张娇滴滴的脸蛋,焕发着让男人心猿意马的骚动。 段飞一进来,两女立刻迎接了出来。 “贱妾叩见皇上!” 两女均是服了一个标准的宫中礼仪。 段飞一见到她们,心中顿时一暖,她们可都是自己的女人,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这里,就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爱巢。 挥手遣散了宫女后。 下子,段飞左右手一揽住,双双都将两女揽在了他的怀抱中,感受着她们身上的幽香。只有这样的幽香,才能够让段飞的心情,一下子都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皇上……很累吗?” 两女并没有抗拒段飞的拥抱,自从那一天晚上,破瓜了的她们,彼此都已经知道,怀抱中的这男人,就是他们的夫,是他们的天,是她们的一切。 “嗯!之前有点,不过见了两位夫人之后呀,一点也不觉得累了!”段飞说的可是大实话,不管他身处在何处,只有到了自己女人跟前,他才能够彻底的放松下来。 “要不,妾身给皇上捏肩膀怎么样?” 两女共同请令,段飞也不好佛了她们的好意,只好是点点头,“嗯!好吧!若是你们不觉得朕的肩膀像一块石头那么坚硬的话,你们尽管抓捻就是了。” 两女瞬间就脱离出了段飞的熊掌,不断在她们身上揩油,她们嘻嘻一笑,宛若是一件贴身的小棉袄一样,一个抓着肩膀,一个捻着他的左右手臂。 “嗯!你们的这按摩的手法,可是越来越精湛了。” “那是,我们都是从皇上身上摸索出来的,能不精湛嘛?”春花媚眼一笑说道。 享受着两女的有力指尖,在他肩膀上,胳膊上游动,段飞微微眯起了眼睛,真正的享受起来。 半宿,段飞说道:“朕跟你们说一事情,后天,朕要外出,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半个月余,你们想不想跟朕出去?” “好啊!整天呆在宫中,我都闷坏了。” 春花回答的飞快,而秋菊,她则是抿唇一笑。春花的话,就是她现在的心声。只是,秋菊却有了一丝担忧:“皇上外出这么长时间,那么朝中大臣他们是否会有什么意见呢?” “意见吗?朕想他们会有的,不过朕现在已经摆平了这事情,即使他们有什么意见,也只能烂在肚子中了。” 唉…… “宫中的事情,不用你们担心,朕自有了详细的安排!所以,从明天起,你们就开开心心的陪着朕外出即可!过了这个冬天,一旦开春的话,朕可能就要忙开了!所以,往后中可能陪伴你们的日子会减少,就是不知道两位夫人是否会怪朕薄情寡义呢?” “皇上言中了!皇上身为一国之主,手下永远都有着忙不完的事情。而且我们也知道,皇上不但是我们的夫君,还是这天下黎明百姓的君上,能够陪伴在皇上身边,我们都已经很满足了。” 段飞与原本是眯着眼睛的,可听了春花这一番话后,他立刻张开了眼睛。这小妮子,她历来都是顽皮,好动的。若非晋升成贵人,又变成了他的女人之后,她的秉性一下子就改变了? “皇上怎么了?莫非妾身说的不对吗?”面对着段飞那一抹目光的探寻,春花羞赧一笑问道。 “额……对!对极了!”段飞愣愣的点了一下脑袋。 是啊!人是高级的动物,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亦如窗格外的植物一样,它们不也是随着气候变化,发生了改变吗? 段飞沉吟了一下,“那么,你们就不好奇,朕带着你们去哪里?又是去做什么事情吗?” 以前,春花比较好动,一旦她有什么问题,或者心中的疑惑,她总是会第一个的揪住段飞不放,问个所以然的不停息。 可这一次,段飞才是在蓦然中发现,作为他身边的女人,已然在悄悄的变化了性情。是他国事繁忙,或者是他忽略了一个女人的需求? “皇上这样做,自然有皇上的原因!”这话,是秋菊说的。 端看着身边两女的脸蛋,她们的恬静,她们的韵美。忽然间,段飞立刻感觉到他下腹部中,那一股热流冲击而上。 人啊,果然是应验了那一句饱暖思**不假。 此刻,段飞并不打算将此欲火给平息下去,他忽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目光炽热如火的撇上了两女去,“你们知道吗?朕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春花,秋菊她们同时摇摇头,均是一脸疑惑神色。只是瞬间,她们就好像感受到了一股男人原始欲望,将她们笼罩了起来。 不觉中,她们的目光一旦落在了段飞的腰身一下去。顿时,她们面色已经是一片潮红而起。因为她们发现了一个难以切口的问题。 皇上的长袍裤裆之下,那已经是高高隆起了一个小帐篷。 “皇上,这……这可是白天,真的是羞死人了!姐姐,我先回去了。” 春花眼见情况不妙,又是叫她如此难为情。她赶紧想要一跨步溜走。可惜,段飞岂非会如她所愿,大手一探而上。 同时在两女的耳边说了一句更加让她们面色潮红的话语:谁都别想走,朕急需携着两位夫人共游极乐世界。 两女一听这话,她们的身子立刻瘫软了下去...... 第94章携美出行 游龙戏凤,一番云雨后,两女早已经是无法招架住段飞的一杆霸王枪在战场上的狂烈厮杀,她们唯有是不断告饶。最终,在她们喘息下,那昂扬风发的龙头,也只能歇火了,汹涌的,奔腾一泻千里,注入了那温热如火的沼泽地中…… 喘息,沉吟,交织着一室。 看着身边两女早已经是一脸疲倦的沉沉睡去,段飞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男人满足感。他探出了大手,继续的游走在两女的浑圆饱满上抓了一把后,这一场没有烽烟的战火,才是彻底的停歇下来。 男人,要的就是征服!不单单是身边的女人,还有大好河山,通通都必须纳入自己的手中。让那四分五裂的国土,再度合并。奔马践踏天下,将他的旗帜,插在每个角落中。 这个任务,虽然是艰巨无比,但是,人啊,只要有了野心跟欲望,高山也能跨过去。 雨露滋润完毕,段飞男人的原始欲望也得到了释放,赶紧拥着两女,跟同她们一样,也随之沉沉睡去。 寝宫外的宫女,她们自然直到皇上跟两位贵人在做些什么事情?她们后再寝宫外,也是难敌那男欢女爱的节奏频率,将她们通通一众宫女都弄得一脸咽喉。 当汹涌的浪潮退却后,她们也悄悄将寝宫大门关了起来。 段飞他们一觉醒来,已经是到了掌灯时分。 两女一惊,才是匆忙的把衣服穿戴完毕,这大白天也宣淫的,想必她们这两贵人的举动全都是落入到了服侍她们宫女耳朵里去了吧? 一旦是想到了这些难为情的事情,顿时,两女的面色,在红烛的映照下,又是一番韵美。此刻,段飞就是静静的侧卧在床榻上,看着两女一身匆忙的穿戴衣服,从她们胸前跳动的兔子,雪白一片,在到她们衣服遮体的过程中,段飞一刻眼睛也不眨一下。 春花,秋菊她们穿戴完毕后,才是注意到,床榻上的段飞,正在目光怔怔的盯着她们看。不觉中,这两女的面色,宛若是燃烧起了一团火焰来,更加的是通红了。 在想起他们白天时候,两女共伺一夫的火辣情景,她们更加是难为情了。 “皇上……那个……” 即使往日中比较调皮的春花,现在的她,竟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呵呵!瞧你们这扭捏的样子,朕又不是外人,你们有什么好害羞的。喏,都来吧,帮朕把衣服都才穿好了去。” 啊…… 两女竟是想不到,段飞一下子就从被子中赤身裸体钻了出来,在看他男人的魁梧,雄壮,尤其是他胯下的龙头,已经是微微睡醒,抬了头。 “皇上……真讨厌。” 两女只能又是一阵火烧脸蛋的火辣辣,一阵仓促的才是将段飞的衣服给穿戴完毕。手脚完成一团,两女的脸蛋,几乎是可以滴出水来。 若非不是顾忌两女已经是无法在承受他雨露的播洒,不然此刻,段飞绝对是会将她们一口吞下,在战斗个三百回合,亦是不在话下。 偶尔做个昏君,美美的享受一下生活,不是不可以。 翌日。 段飞就秘密出宫了。皇上出宫,而且还是秘密在进行中。知道这消息的朝中大臣出去了钱谦益,马士英,杨延枢,还有洪承畴以及卢象升他们之外,余下的大中小人臣,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皇上已经不再宫中了。 陪同皇上一起消失的,还有**中的两贵人,以及大总管王承恩。 城外的荒山道中,徐徐走来了几个衣服光鲜的行人。当中为首那人,三十有余左右年纪,他身材魁梧,稍微略胖,却是一脸贵气从容,富态逼人。 再看他身边的左右两女子,同样也是一身贵气逼人,只是那逼人,不过是女子美丽焕发出来的容颜,让男人见了,定当是偷偷的窥视她们一番。 在往后,则是年纪看像四十多年纪的男子,实则他的年纪,外人是一下子很难猜测得到。他一身打扮,倒像是一个管家模样。 这行人,他们就是段飞,春花,秋菊,还有王承恩他们了。在外人看来,就是男子携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小妾,在管家的陪同下,到户外走走,看看春花秋月,土豪家的小日子,可是过得有润的。 做个有钱人,就是好啊! 今天的天气,难得是晴朗,天上的太阳,暖暖的普照下来。 “老爷,你真的能够确定,他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吗?”难得陪同皇上出宫,而且还是去参见什么武林大会,春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鸟一样,这一路走来,可是欢愉的不得了。 段飞对于他收拢了三怪的事情,并没有瞒着他们几个人。从南京城出来后,他就跟他们一一的解说了。 “嗯!我想,他们此刻一定在等着我们了!不过在此,我先要提前跟你们打个招呼,他们毕竟都是江湖中人,身上难免都是有些陋习,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在乎他们对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看法别的!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说呢?” 依照春花跟秋菊她们两女的姿色上乘,过程中,很有可能会招引来一些男人的窥视。所以,段飞不得不提前跟她们打了预防针。 “老爷,你就放心吧,我们知道怎么做。”自从成了皇帝的女人之后,现在在出门,秋菊跟春花她们,也改口叫段飞为“老爷”了。 依照段飞现在的年纪,不,应该说是崇祯的年纪,也是上了三十由于,一声“老爷”倒也是非常符合他时下的身份。 “嗯!那我就放心了。喏,你们看见了吗?前方的土丘上,那三人就是他们了!江湖上的三怪,那个大个子的是牛大力,此人力大无比,他能够赤手空拳就拔起一刻水桶粗大的树木,力气非寻常人。” “那个穿着蓝色衣服叫杜仲,此人擅长使用毒药!因此,对于这样的人,千万不能大意,因为他能够在你眨眼的瞬间,就给你下了毒,而你依然毫无知觉!往往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最后那一个,他叫鬼羽箭,是个狠角色,下手不留情,这样的人,历来都是冷酷无情,杀伐果断之人,所以,你若是想要跟他交心的话,一般是不可能的。不过,往往像他这样的人,能够让他对你交出心的话,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死士,也是最衷心的,即使你让他立刻横剑自刎在眼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段飞一下子就对他们介绍起此独行三怪的基本身份。 他们几人听了,同时也咂舌起来。春花,秋菊,还有王承恩,他们同时疑惑了,皇上这为何要将此三人招揽为自己所用呢?莫非皇上又在计划着一些实情了? 当然,他们心中是可以有疑问,不够对于这样敏感的问题,他们也只能烂在了肚子中。 “三怪,让你们久等了!” 段飞撇了他们一眼目光,然后再是说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夫人,他是我的管家!” “见过两位夫人。” 三怪抱拳说到,同时,他们三人的眼睛目光一闪,匆匆扫视了她们一眼,心中顿时是微微惊讶,好个精致的美人儿。 他们却是想不到,段飞身边的两位夫人,竟然是生得如此的貌美如花,看来,他可是艳福不浅啊! 不过说的也是,像段飞这样的身手,还有炼制出来的丹药,拥有如此通天本领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寻常人家了。 可三怪在这三天以来,即使他们想破了脑袋,对于段飞的行踪,他们几乎一点线索都没能想出来。江湖中真有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他们竟然都被蒙蔽在骨头中?看来,他们三怪掌握江湖中的消息,也不是完全的。 三怪心中是有些羡慕段飞身边拥有了如此美貌的夫人,不过他们也是知道,他们本来就是粗人一个,在江湖中,人人对于他们三怪,都是忌惮的,也是厌恶他们。所以说,他们三怪在江湖中的地位,可以说是臭名昭著了,一堆臭狗屎都不如他们的名声臭。 他们江湖中人,可都是人人避而远之啊! 简单的打过了招呼后。 段飞接着问道:“对了,之前我忘记了,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九州城,在什么地方?路途又是有多远?” 牛大力立刻回答道:“九州城就是南京境内的一个叫平原县的地方,从此地出发,上了官道之后,一天的行程即可到达,若是选择马车或者驾马而去,也不过是半天的行程即可到达了。” “老爷,不如我们就走路去吧!沿途好好的欣赏这光景,也是好的。”秋菊建议说道。 这一次好不容易出了一趟皇宫,得好好的耍上一把才行。 “嗯!也好!那么我们就走路去吧!反正距离那大会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也不着急赶着过去。”段飞赞同了秋菊的建议。沿途携美陪同,真的是春光无限好。尽管,现在还是冬天。 第95章捉弄 行程一宿,正直午后。虽然现在可还是属于冬天的气节,不过天上的太阳却是很大,天气甚是微热,着一件单衣长袍并未感到寒冷。 半宿的行程,他们到达了一个叫福州的小镇子。过了此小镇子之后,便是他们要去的平原九州城了。.. 恰好在路边中,开着一家茶馆。虽是茶馆,可他们也是同时经营着一些高点之类的吃食。而且还有露天的桌子,摆放在一株看样子好像是千年的老榕树下。 当中的几张桌子,有些客人。 “我看这里的茶馆不错,不如我就在停歇一程吧。”段飞立马吩咐王承恩上去大点了两站桌子。 随后,茶水,糕点之类的都全部上齐。 三怪他们一张桌子。而段飞他们是另外一张桌子。至于段飞为何张罗了两桌子?答案是此茶馆的桌子只能限位三到四个客人。为此,他们顾有一举。 他们这一行人的到来,尤其是段飞身边的两女,她们受到周边外人的回头率,可是很高的。毕竟在此这样的小镇子,能够看见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经过此地,当地的老百姓一般都是很少见到的。 一般的百姓他们也知道,经过此地的女子,几乎都是官家的子女,或者夫人,小妾之类的家眷,他们路径此地,在此暂时谢谢,因此他们也不敢太过于放肆的盯着看。 偶尔,他们实在是憋不住了,偷偷的窥视一番之后,立刻迅速的收回了目光,官家的人,他们平头小百姓,可是招惹不起啊! “老爷,这糕点的味道还不错,不如你尝尝一块如何?”秋菊眼见段飞只是端着茶杯喝茶,并没有动手将桌子上的糕点意思。 她赶紧拿起了一小块,递了过去。 糕点甜品之类的东西,段飞并不是十分钟情。女子,或者小童他们好这类食品,段飞一个大老爷们,不钟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他又不想佛了秋菊的一片心意,他只能端了过去,张嘴巴咬下一小口。嗯!那个味道,真的是太甜腻了。 “嘻嘻!老爷,瞧您的眉目都皱成一团了!姐姐,我看老爷根本就不喜欢这类糕点!”见了段飞如此滑稽的模样,一旁的春花,立刻打趣说道。 “是啊!你们家老爷,的确是喜欢这么甜腻的东西!你们都吃吧,不要顾及我老爷的感受。”段飞眉目一撇,随之灿灿说道。 在看他们后边的桌子三怪,此三个老大粗,可是大口的吃着糕点。至于他们的吃相嘛,只能说是他们身为江湖中人,他们的秉性而已。 “汰!掌柜的,你这茶水怎么这汤,难道你要把我们喝死不成?” 在蓦然中,一声暴怒的嚷声在周边想起。 众人举目看去,其中一张桌子上,端坐着一个光头,看他的年纪,似乎四十出于左右,旁边跟随着几个伙计。 腰身携带着佩剑,一看他们的行装打扮,好像是要去参与舞林大会的。只是此光头汉子的大嗓门,一下子就惊动了旁边的食客,外加上一看他们可不像什么好人。当下,一些胆小的食客,速速结账走人了。 为此,在坐的出去了段飞跟三怪他们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客人。 在光头汉子一声大嚷开后,立见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他速度的小跑了过去。谁知,这掌柜还没有发还,当场就挨了此光头男子一巴掌。 啪的响声,的确是响亮的。 “你掌柜的欺负老子不是,端来那么热的茶水,想要汤死我们不成?啊?你这小民,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大爷我可是灵山派的当家掌门人,老子可是告诉你,大爷我一个指头,就可以把你戳死去,就像捻死一直蚂蚁那么简单!去去!感慨给我们换些凉茶来。” 掌柜无端的挨上了一巴掌,当场就蒙了。他开个茶馆,做点小本生意容易不?起早贪黑的干活,有时候还要忍受一般客人的野蛮无理。 亦如现在一样,就是因为那茶水热了一点,无端的吃了一个耳光。他们不过都是一些小百姓人家,对于那些江湖人士,他可是招惹不起的。 经了光头汉子一喝,他身体几乎就要哆嗦的瘫了下去,赶紧端起了茶壶,一脸惊恐的小跑离去。 “哎,三怪,你们可知道,那什么灵山派又是做什么的?”对于那嚣张的光头汉子,段飞忽然有了一丝兴趣。 而他心底中,也是随之声气了一抹要捉弄他们的意思。 三怪他们的桌子,距离段飞并不是很远,不过是在五步之内,牛大力朝着那边撇去了一眼目光,立刻回答说道:“嗯!这灵山派呀,不过是个名不经转的小门派而已,这里是福州的小镇,他们的山派,就在距离此地不远,他有些名声,算是这一带的恶霸吧,此地的小百姓,暧昧也是有些忌惮他们的。” 牛大力说完,他又闷头的吃起糕点来。像灵山派这样的小蚂蚁,他们三怪可是没有兴趣去理会他们的。 “老爷,你怎么问起外人的事情来了?”王承恩嘴巴中塞了一块糕点,因此他嘴巴中有些模糊说不清楚。 不过段飞还是听清了,他灿烂一笑“嗯!纯属好奇而已!而且,你家老爷啊,打算好好的玩上一场游戏,我要让此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们暂且说说看,你们家老爷做得到不?”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老爷您这不是说笑话么?除非那人是个傻子了!”春花可是第一个回答。 皇上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只是那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白白被打了,又被骂了,他们又不还收?一看前端中桌子那些人,一个个是穷凶恶煞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么,你们呢?”段飞目光一转,同?采锨锞眨褂型醭卸魅ァ?br/> “这个……老奴可不知道。” 王承恩可是瞥了好久,最终,他才是憨厚的吐露了一句话。其实,对于皇上说的话,他还是不相信皇上能够做到的。 “我相信老爷的话。”秋菊抿唇一笑,表示了她的观点。 “你们呀,看来还是只有秋菊懂得老爷的心哟!你们好好看着吧。” 段飞说完,他立刻起身,朝着那伙人走了过去。 “姐姐,老爷这是干什么呀?我总是觉得老爷怀着某种不好的目的咧?”春花对于段飞的举动,她可是一头雾水了。 秋菊淡淡一笑:“居然你们都看不懂老爷的心思,那么你们就好好的看好戏就可以了!” “夫人话说的也是,我们只管好好的看戏即可。”对于段飞的举动,他王承恩也是处在一头雾水中。 在看那三怪,他们依然是低着头,大口的在吃着糕点,他们丝毫就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动静。 话说,段飞在走过去的时候,他不知道从何处寻来了一杆木棒,拽在了手中。然后一到了光头的身后,他二话不说,举起了木棒立刻朝着那光头汉子那光秃秃的脑袋上,狠狠的砸下一棒子。 碰的一声响亮,此光头汉子一声痛苦哀嚎,“他娘的的各王八羔子,是谁砸了老子?” 此光头一个转身,立刻瞥见了段飞,且是一脸憨厚模样的盯着他看。 “你又是那个狗杂的……” “咦?你不是那外号传遍了大江南北的周伯通吗?据说此人他可是练就了一头非常了得的铁头功啊,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可是霍霍有名的!小的就是他的崇拜者,涛涛如同那奔腾的黄河水,一直以他为榜样,希望有一天,能够认他做个师傅,师傅不行的话,那就认他做干爹?你告诉我,你真的不是那铁头功周伯通吗?” “哎呀,这样的话,我可就惨了,你可知道,我那村子里的七姑八婶们,她们正在等着我给他们带回去的好消息咧!” 人啊,都是有一颗被他人崇拜的虚荣心!尤其是段飞瞬间就装出了这么一副形态*真的憨厚小子。 光头汉子瞬间就忘记了眼前这档子事情,他颤颤的抚摸了一下那生疼的脑袋,面对着这么一个崇拜者,他可是生不起气来的。 “没错,老子就是那个外号传遍了大江南北的周伯通!喏,看见了吗?我这光秃秃的脑袋不是被你砸了一木棒了吗?想照样还不是没事?行了!傻小子,你可以回家了,告诉你村的七姑八婶们,就说,那周伯通,你可是见着了,此人生得仪表堂堂,而且还风流倜傥!回去吧……” “我可不信!都说周伯通的铁头功可是无比厉害的!一头装下,石头都要开花,这你看,我这木棒居然还没有断裂处两节,那么就是说明,你是个冒牌货周伯通了?”段飞依然是一副憨厚的模样。 “汰!谁说老子是冒牌的周伯通?老子就是那铁头功周伯通!来!你在狠狠的朝着我的脑袋砸一下,这一次,我可以跟你保证,你这手中的木棒,立刻回断裂处两节来。” 啪啪!光头汉子顺手朝着他的脑袋啪了两下子,此刻,他可是一连无比认真对着段飞说道。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 ------------- ------------- ------------- 第96章执着未必是好事 这话可是正中了段飞的下怀。居然这蠢蛋着了他的计,死要面子的让他再度挥棒砸下,段飞是不会客气的。 “真的让我砸?”段飞心中暗暗一笑。同时,他手中的木棒,拽得是更紧了。 “砸吧!老子就让你这憨厚的傻子看看,我的铁头功,可是不盖的!” 成全你! 段飞眉目一闪,一丝窃笑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而起。这一次,段飞可是玩认真的了。刚才,他不过就是随手一挥而已。 居然此恶霸如此不知道好歹,也叫他尝试一下被逼人捉弄的滋味如何。 其实,这光头汉子,他心中着实是有些懵的,可他话已经说出口了,再也是不可能收回去的不是?再说了,他身边还携带着一众弟子呢。可不能让手下的弟子看了笑话。 “我打!” 段飞一身爆呵之后,随着他手中宛转一送,手中的木棒,如同一块巨石狠狠的啪的一声,在光头汉子的清晰脑袋上,砸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迹。 随之木棒是“吱嘎”的一声,应声断裂两节。 “嘿嘿!幸会了!原来你果然是那名动江湖的铁头功周伯通?失敬失敬了!”段飞一边抱拳,一边不断不断对着光头恭祝起来。 “老子就是那……” 光头汉子一句尚未说完,他一头就栽倒了下去。身边的弟子,赶紧是手忙脚乱的搀扶住他。一众弟子均是疑惑,他们忽然感觉到,这人,分明就是拿着他们的掌门来当猴子耍着玩的。他们心中虽是这么想,可谁也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 人家掌门正在兴头上,他们自然不会去触那个霉头。 而段飞,也趁着这个时候开溜了去。那下去重新换个茶水的掌柜,他见眼前所发生的一幕,早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这人,竟是端得一手好计谋,如此耍弄了他人,手段之高,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一手抚摸上了那早已经是肿胀成馒头的半边脸蛋,心中可是有了一丝慰藉。 段飞悠悠的回来,那在等候他的众人,尤其是春花,秋菊她们,已经是不断的无助了嘴巴,皇上这一招耍人的本事,还真的是杀人不见血啊! “老爷,嘻嘻……您真顽皮!没有来由的耍了他们一通,而且看样子,他们好像都享受在其中呢。”春花吐露了一下舌头,撇撇嘴巴。 段飞咧嘴一笑,说道:“那些不过都是一些浑人而已,小小的教训一下他们即刻,算是给他们一个小惩吧。都喝足,吃饱了没?我们接着赶路吧。掌柜的,买账!” 段飞随之大手一挥,那愣在大门柜台上的掌柜,才是反应了过来,他立刻堆笑着一张脸小跑而来。 “小的李贵多谢老爷刚才出手教训了他们!你们这一餐茶水糕点费用,小的就感谢你们了!哪里还敢收你们的茶钱呀!” 掌柜对着段飞既是点头,又是哈腰的模样,可让段飞心头中有一些心酸。 “茶钱,还是要收的,看你经营这小本生意也是不容易!我们岂非能够白吃白喝不是?给你的银子,你就收下,莫要推辞了。” 段飞对着王承恩打了一个眼色,王承恩立刻会意,掏出了一盏元宝递给了那掌柜。掌柜见了这么大的数目,他本来就是小本生意经营,哪里找得开?他正在犹豫不决时候。 段飞又对他说道:“掌柜的,这银子,你也不要找了!权当我们有缘,好好收下吧!钱财不外露,赶紧拿好了去。” “小的多谢老爷!多谢老爷!”此刻,掌柜的可一脸激动,不断的服礼。 这可是一盏元宝啊!即使他这小店经营一年下来,能不能赚个半个元宝,还是个问题。如今一盏元宝就到手了,他几乎要就要痛哭出来。 当段飞他们一众人走远之后,那掌柜的,他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今个儿,他可是遇见了财神爷了!所以才会赏赐了他那么一盏银子。好人有好报啊! 当段飞他们离去之后,从大榕树后边,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长得俊,女的也长得美丽。 “师哥,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的跟踪他们呀?我觉得吧,这一年以来,他崇祯的变化可是很大的,可不像以前那个大昏君呀!”女子幽幽说了一句。 这一男一女,他们就是当时在半道上刺杀段飞的袁承志跟他的师妹肖凤男。 对于自己师妹的话,袁承志他无可否认这一年以来,崇祯的变化真的是很大。御驾亲征,将十万大军鞑子再度赶出了关外,让边关的百病们,再度得到了安宁,免遭了鞑子的屠杀迫害。 这是崇祯一功! 收留了数以万计的流民,让他们有房子住,有衣服穿,给他们饭吃,让他们安全的度过了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不至于他们挨饿,受冻,然后悲戚的死去。 这又是崇祯的第二功! 至于在往下的功德,虽然不是轰轰烈烈,可也都是从为民,为国做出了不少的功绩。 现在,袁承志他对于崇祯的那一股仇恨,总之是很复杂的。他既是希望以自己的利刃,手刃了这个仇人。 可他一方面,却是担心,一旦他杀了崇祯的话,必定会将大明国的江山,百姓们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他就是一个千古罪人,受尽世人的唾弃了。 可杀父之仇,他又该如何? 自古以来,真的是忠孝两难全啊! 唉…… 肖凤男看着默默无语的袁承志,她也只能悠悠一声叹息,“师哥,我知道你心情难受!我知道,这半年以来,你都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他!可这半年来,那崇祯每做一件事情,从来都是利于百姓民众的,所以,你中就越来越矛盾了!与他当初在北京城的时候判若两人呢?” “师妹,不要问我这个问题,你知道的,我无法给你回答。”袁承志挑眉看了那消失在大道上的踪影,心情更加是复杂起来。 这半年多以来,他一直都是对自己要求的刻苦,不断的加强他武功的修为。自从那一次,他鲁莽的前去刺杀那崇祯皇帝。 最后,竟是被那狗皇帝以一根枝条给将他打败了去。 一根枝条啊!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身手,才能够做出如此精悍世俗的举动来?可是崇祯做到了,而且还放了他一条生路。 最后对他一番警告:仅此一次,若是有第二次,必定会将他诛杀,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对于这个问题,袁承志此半年来,他一直都是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崇祯怎么会武功的?而且身手还是如此的高深不凡。 想想他自十多岁就在华山中拜师学艺,闻鸡而起舞,苦苦的修炼了十多年的武艺,到头来,居然是一败涂地。 他,真的是不甘心! 有些事情,太过于执着未必是好事!可他,苦苦的在作茧自缚中不能自拔了。 “师哥,做下喝口茶水,吃些糕点在赶路吧!反正,他们也是刚走不久,而且还携带着家眷,定然是不会走的太远的。” 肖凤男稍后建议说道。 袁承志点点头。 寻了个位置坐了下去。心中又是想着其他的事情去了。其实他们这一次,不单是要跟踪崇祯以外,他们也是奉了师尊的意思,前去参加十五的武林大会。 师尊的意思很简单,重在参与,至于盟主之位,争取与不争取,随缘就好。 少顷,茶水,糕点也是呈上。眼前这师哥,肖凤男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他为了生父那事情,可是苦苦纠缠了他十多年的时光。到了至今,他依然放不下。 为了不轻师哥心中的不快,肖凤男也只能将话题引到了这次的舞林大会来,“师哥,对于这一次武林大会,会有什么样的高手参与?你可是心中有个数了?” 袁承志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小口,摇头说道:“这个……我未曾去打听过,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肖凤男面色一愣,说的也是,她这师哥,除去了那件事情之外,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了。一个人,若是总是生活在仇恨当中,那么他这一生,岂非不是很痛苦?或者换另外一句话说,这已经不是痛苦了,而是寝食难安的生不如死。 师哥!这样放纵自己的一生?真的值得吗?难道,你的人生除去了报仇两个字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追求了吗? 这一句话,可是肖凤男一直隐藏在心中多年了,她至今到了现在,依然没有勇气对他问出口。因为她在担心,师哥的回答,会让她多年来的企盼,那个梦会破碎的灰飞烟灭。 见袁承志对于这一次武林大会,他兴致并不高,可肖凤男依然是不死心,再度问道:“那么以师哥看来,这一次的武林盟主之位,会**的胜算最大呢” “嗯……这个……” 袁承志淡漠的撇了肖凤男一眼,不紧不慢说道:“以我之见的话,当然是那少林,或者武当这几个大门派的弟子了!毕竟,武当,或者少林,他们都是拥有了开门创派的百年根基,其他的门派自然就是会相对比较若了。” “哦!原来师哥是这么认为的!那师哥可曾有想过,自己当上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呢?假若师哥能够坐上了那个位置的话,那么你手下就会拥有了一大批的武林高手了,你若是以后继续的相好寻找崇祯报仇的话,我想啊,这过程,或许遇到的阻力可是比较小的。当然,前提不能让他们知道,要他们去诛杀的那人是谁。” 肖凤男原本无意的一句话,可在袁承志听来,他心中顿时激起了千层浪花。 第97章触了霉头 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利用他人的力量给自己复仇?袁承志不禁是浑身哆嗦了一下。肖凤男这个建议,可瞬间就让他心中一身的热血沸腾起来。 假若,他真的能够夺取了那武林盟主之位,将武林中那一股力量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身为武林盟主,这天下间所有的帮派,必须听从他的指令。 袁承志一想到这,他心中就激动了。“师妹,如果,我是说如果,加入我志取那武林盟主,你认为,我会有对少层把握?” 那时候,肖凤男正在吃着糕点,蓦然中听见了师兄这么一问,她差点一口糕点就卡在了咽喉中,不上不下,还好她迅速的端起了茶杯,大口灌下了一口茶水。定了定神色,目光匆匆的扫视了他一眼,一脸疑惑问道:“师兄,你这可是认真的?” 从她认识自己这个师兄以来,在他的眼中,他的生涯中,只有复仇两个字眼。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可师兄亦如反常,还说要夺取那武林盟主,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在刚才中,无意说出的那一番话? “师妹,我可是说认真的!那么,你以为,我会有多少层把握可以夺取此位置?”袁承志再度将问题说了一遍。 这一刻,肖凤男的心情,忽然是发杂起来。她当然是希望自己的自家师兄夺取了那武林中的盟主之位,可她又不希望,师兄为了利用这盟主之位的权利,挑起他个人私怨的目的。 唉! 真是头痛啊!早知道,她就不应该那么多嘴了。肖凤男暗暗心中一道,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那么师兄,我在问你,你是一时头脑发,还是你心中真的想要争取那武林盟主的位置呢?我现在就想听听你心中的真实想法。” “我……” 袁承志当下就避开了肖凤男那一双晶莹目光的探寻,“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承认,我心中那点事情,是瞒不过你师妹你!是,我刚才听你的话,我的确是心动,所以,我才想要去争取那武林盟主。因为我心中真的是不甘心,不管我现在怎么努力,师妹你也看见了,我跟那人的距离,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么,我爹的仇,我想即使到死了,我也无望完成这一生的承诺。” 师兄果然还是为了复仇!所以,他才决定要去争夺武林盟主。 “没事!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如果这是师兄想要做的事情,那么我会去帮助你,而且,我敢保证,这武林盟主的位置,一定是师兄你的。” 肖凤男淡然一笑,她心中已做出了决定。 对面的这男人,谁让他是自己的师兄呢?作为他唯一的师妹,她不帮助他,还能企盼是谁? “师妹,你这话,莫非你已经想到什么办法不成?”袁承志心中自是一惊 他自是知道,自己这个师妹,历来都是很聪慧,而且鬼点子也多。若非不是因为心中放不下那事情。 师妹对自己如此钟情,他也不会参与到此些武林纷争的事情中来。或者,携着师妹,到关外去牧羊放马,那样的日子,兴许他们会喜欢。 “嘻嘻,办法是有,不过师兄你就不要管了。我们走吧,师兄你若是不想把他们都跟丢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启程了。” “好吧!” 最终,袁承志不之追问下去。师妹选择不告诉他,定然是有着自己的理由。 这一路从南京跟踪崇祯而来,其实袁承志也不知道他自己想要干什么!在跟踪的过程中,他总是无数次想要冲上去,跟崇祯狠狠在打上一架。可每一次,都是被师妹给阻拦了下来。 为此,他也只能放弃了心中的那个念头。 段飞一众人悠悠的在沿途中赏花,玩水。一路即使赶往平原县的九州城,也是在玩耍。到了黄昏时刻,他们一众人,也干好到了平原县。 此平原县属于南京直属县城。据说人口均在十余万左右,算个小县城。虽说是个小县城,可一旦入了城中,却不失繁华。 可能是近期要举办武林大会的缘由,城中穿梭而来的行人,异常拥挤。由于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首先得解决住宿的问题。 于是段飞就让王承恩先去办理此事,段飞携着两女,还有三怪他们在此长街上闲逛着。可邻近了长街上几乎是掌灯时分。依然未见王承恩的归来? “老爷,这老王都去了那么久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说,是因为武林大会的缘由?所以这里的客栈都住满人了?”秋菊左右四看了一下,好像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段飞心中也是觉得奇怪,历来王承恩做事情都是老练的麻利,可这一次,他们都在此档口歇脚差不多是一炷香的时间了,至今却不见王承恩的人影。 “我看呐,八成是客栈住满客人了!毕竟现在距离武林大会的日子,就只有两三天的时间!这天下间的所有门派,齐齐共聚一起,不满才怪呢。” 牛大力嚷嚷说了一句。 “那我们就在等等吧!”其实,段飞心中也是吃不准。万一这平原县的各家客栈都是住满了人,那么这几天,他们又去何处落脚去?难道露宿街头?该不会那么悲戚吧? “哟呵!真想不到,到了本少爷手工的时候,居然遇见了两位小美人。啧啧!这一次,本少可是赚大发了。” 谁知,一个适宜的声音,宛若是一闷声打雷,竟是在他们身后想起来。 众人一回眸而去,才是发现,一个尖嘴猴子模样的青衣青年,跟随着几个家丁,踏踏的脚步就来到了他们跟前。 “两位小美人,跟本少爷回去吧!嘿嘿!瞧你那娇滴滴的小脸蛋儿,都可以滴出水来了。” 这青年,果真是好胆色,更加是色心贼胆。 三怪那样魁梧身材的人在此,他们也敢当街调戏起女人来?尤其还是段飞的女人? “三怪,上去都把他们给料理了!”段飞目光一拧,立刻吩咐下去。 “好咧!看我一拳把他们的鼻子打个粉碎去。” 牛大力一人跨步而出,二话不说,当下一个拳头就冲着为首的青衣青年砸了上去。青衣青年可是想不到,那呼啸而来的拳头,碰的一声,正中他的鼻梁骨,唰的一下子,他鼻子就血液喷发出来。 啊…… 青衣男子一声狼狈惨叫,身体瞬间就倒在了地上,他一手捂住了鼻子,赶紧朝着身后的几个家丁咆哮道:“混账东西,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看见本少爷挨打了,赶快上去将那货给本少爷撕烂了去。熬……” 那几个家丁,看见自家少爷被那魁梧的汉子一记拳头就砸烂鼻子。这牛人力气之大,他们看着几乎都是双腿都在打着琵琶。可是碍着少爷的吩咐,吃人家饭的,也只能硬着头皮,哗啦的一下子就冲了上去。 面对着这么几个泥腿子,牛大力眼帘也不抬一下,啪啪的几下子,挥出了几巴掌,一下子将几个家丁给打出了丈远外,滚落地上的狼嚎一片。 “老爷,搞定了!” 牛大力也是学着春花他们称呼段飞为老爷。拿三怪的话来说,甭管他是老爷,或者皇帝老子,反正跟随在段飞身边,有得吃,有得玩,还有丹药帮助他们提升武功,只要是段飞的命令,三怪从他们跟段飞达成了协议之后,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听话起来了。 一方面是段飞的一身武功,是在过于霸道,都将他们打怕了。二则是段飞手上可是有着他们需要的丹药。这才是重点之中,此些丹药,可是他们身为江湖中人,可取不可求的灵丹妙药啊!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他们不得不低头。 一下子就变成了段飞跟前乖乖听话的三怪,不再是那昔日中江湖飞扬跋扈的三怪了。 “你们可知道本少爷是谁?我爹可是这平原县的县令,你们殴打本少爷,本少爷让那么吃不完也得兜着走。呜呜……” 青衣男子一番话,却让段飞有了一丝兴致,“哦!这么说来,你果真是那县令家的公子了?可不知道,可不知道,你家亲爹叫什么名字?” “哼!朱大寿就是我爹,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我们走!你们几个窝囊废!看本少爷养着你们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饭桶!废物!” 段飞随之一愣,朱大寿?也是姓朱?看来,或许他们真的是五百年前是一家了。 此青衣男子,自从他爬起来后之后,恶狠狠的瞪了段飞一眼,最后,他的目光再是朝着身后的两女扫去了一眼,对着他的家丁,骂骂咧咧离去了。 “有趣!若是老王回来说,所有客栈住满的话,那么,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看着那离去男子的方向,段飞悠悠说了一句。 “老爷好厉害!居然知道这客栈都住满人了?”王承恩嗖的一下就出现了。 此刻的王承恩,他可是一脸沮丧神色。全县城的客栈,他都是一一找遍了,一律爆满,没有一张空余的床位。一方面怕万岁爷等得着急,所以他才匆匆赶来。恰好听见段飞说了那么一句话,他也顺势接上了话语。 第98章再次走霉运 “额……话刚说完,你就回来了?”段飞可是微微惊讶了一把。 这王承恩怎么像鬼魅一样,嗖的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嘻嘻,老爷,果然是被你说中了,哎呀,看来这一次呀,我们今天晚上只能露宿街头了咯!”其实,春花一点也不着急,这话,她就是说着玩而已。 即使所有客栈都住满了人,她是相信,以皇上的聪明手段,一定能够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的。 “这么说来,你们一点都不担心?”段飞眉目轻轻一挑,同时撇在了春花,秋菊的两女脸上去,“这露宿街头的事,可不是神好玩的。” “反正老爷会想到办法的。即使我们着急了也没有用呀!老爷,您说是不?”秋菊抿唇一笑,这两姐妹一唱一和的。 得,看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段飞也不去操那个心思了。 不过段飞却知道,很快有一件麻烦的事情找上他们。前方中,忽然是传来了一阵骚动。一伙人,踏着匆匆步伐而来。 其中为首的男子,长得一副肥头猪耳模样,看他身上的肥肉,在他步伐走动之下,浑身上下一直都是抖动不停。几乎那一身肥肉,瞬间就要从他身上掉下来似的。叫旁人看着,都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水。 “爹,他们就在前面!”这说话的人,自然是就是那个被揍得一脸花猫样的青衣男子了。 原来他是去找来了救兵?而且还是他的父亲大人?青衣男子曾说过,他的亲爹大人可是此平原县的县令! 在看他们身后边匆匆赶来的一大群人,果然是穿着衙差的制服。 “老爷,他们来了!”春花浅浅一笑,目光继而落在了段飞身上,“看来今天晚上,可是热闹无比了。” 他们众人都明白,而只有王承恩出去办事回来后,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还是一头雾水。不过在看那一大群蜂拥朝着他们包围而来,他心中好像立刻想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爹!就是他们!” 青衣男子此刻可是嚣张,神气,得瑟的样子,他冷冷的盯着段飞他们一众人,横眉怒道,“就是他们把孩儿一众手下打成这个样子的!爹你一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们!” “放心吧!儿子,爹自然知道在怎么做。”这肥胖男子,便是这平原县的县令,朱大寿。肥头大耳,有如女子的**般,“你们几个,都是一些什么人?胆敢在此犯事?你们殴打的可是本官家公子,本官可以立马将你们都给收押了去!咦……” 朱大寿话是未说完,他的目光一闪,忽然是瞥见了段飞身后的两女,他嘴巴吧唧的一声,顿时流了一口水。 他娘的,在此平原县城,怎么会突然冒出了这貌美如花的女子来?怪不得,他家儿子被人家当街殴打,原来是那孽债看上了这两女子啊! 儿子眼光真不错,如此美丽的女子,应该通通掳到他们朱家去,其实,他是不介意跟自家儿子共享一个女人的。 女子嘛,本来就是他们男人的附庸物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何况,这里可是他们朱家父子的天下。 嗖…… 唉哟!朱大寿正在窥视着两女的美貌,可谁知一瞬间的事情,他脸上无端被一枚暗器给打了上去,右边眼睛立刻肿胀了起来。 “混账东西,到底是谁在暗算本官?”朱大寿立刻嗷嗷大叫起来。继而,他大手一挥,对着身后那一众衙差大声怒叱道,“你们都没长眼睛吗?看见本官被他们袭击了,你们还不赶快都将这伙贼人给收押了去?快去!他娘的,不能放走他们一个!若是他们走漏了一个,小心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一众衙差,在朱大寿这个县令号令之下,锵锵的一下子拔出了他们身上携带的大刀,剑光一晃,嗖嗖的瞬间就把段飞他们都给包围了起来。 这一幕的发生,过于突然,一些在附近看热闹的百姓们,立刻一哄而散。见血的事情,可不是很好玩的。 “老爷,要不要都将他们给咔嚓了去?”牛大力冷冷一笑,目光朝着那些官兵卵蛋撇去了一抹藐视之后,他才是恭敬的对段飞请示。 “不杀!不过,把人打残就可以了!哼!反正这个朝廷养着他们这些恶人,也是助纣为虐,不如我们好好的提着朝廷管管他们。” 在段飞一身指令下。三怪他们立刻嗷嗷的挺身而上。左右啪啦的开工,立刻听见了那些衙差们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哀嚎痛哭声。 这三怪,他们折磨起人来的手段,可是如同魔鬼般冷酷。他们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咔嚓的一声,其中一个小衙差,他一支手臂当场就被卸下,他一声痛苦哀嚎过后,身子软软就倒了下去。 朱大寿携带而来的二十多手下,一下子就被三怪一阵狼藉的糟蹋,纷纷倒地一片,他们均是面色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此三怪,他们似乎玩劲未消,已将朱大寿父子给圈拢了起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朝廷作对?你们这是谋反叛逆,可是要被诛杀九族的。” 朱大寿话说到最后,他一点底气也没有。他们竟是没有想到,自己携带出来的一众手下,竟然是这么不堪大用,一转眼的功夫,全部都栽倒了一片。 “爹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青衣男子名叫朱武能,当初也不知道自家老爹怎么想的,给他取了这么一个谐音“无能”的名字。 吃喝嫖赌,所谓真的是五毒俱全。寻花问柳,逛窑子,没有朱武能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像朱大寿这样肥头猪头的大吃货,想当初,他这个平原县的县令,也是花钱买来的官职。原本就是一个市井小混混而已,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县的县令,这样的脓包,还能企盼他会做出什么利于利民的事情来? 不祸害一方百姓,人们都已经是烧香拜服了。 今天,他们栽倒在段飞的手上,或许,正是这一方的百姓,他们的祈祷,终于是感动了上天吧!终于有个惩罚他们的人来了。 第99章质问 “汰,你们都听见没有?我可是县令。你们不能对我们动粗!所以,你们得乖乖的放我回去,要不然,嘿嘿,我会让你们……” “行了,别在这里狐假虎威了,看见了吗?你手下的这一群饭桶,躺着都是哭爹喊娘不断,我看你这县令也是当到了头。”段飞一身呵斥,立刻将朱大寿的话给打断了去,“三怪,你们来把这对父子压回去,而我们今天晚上也有了落脚的地方。” “遵命!老爷!” 三怪们咧嘴大小,牛大力一手提上了那肥头猪耳的朱大寿一提,就像是提上一只小鸡一样,丝毫不费任何力气。 朱武能亲眼所见自己的老爹被那个魁梧的大汉一手提起,他胆子本来就小,又是经过了这么一吓,立马裤裆是一热,撒出了一泡腥臭的尿液,当场就晕了过去。 这小兔崽子自然是被鬼羽箭给提走了去。 “混账,我可是县令,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那一群被打倒在地上的衙差们,他们也只能惊恐的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县令当街像是被拎着一条小雄鸡般,逐渐远去。 段飞一众人提着朱家父子到了县衙上。平原县不过是个小县城,可此处的县衙,却是修饰的豪华,雕阁楼台,想必可是朱大寿这知县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手段,收收刮来的钱财,大肆建造了出这么一栋房子。 啪嗒的一声朱大寿被丢在了县衙的大堂上。当然,这一路前来,可是他在做着向导。只是这个向导,被像小鸡一样的拎着。 “各位好汉,大侠,你们行行好,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们若是想要银子的话,尽管开口,我会给你们的,只要你们放了我们父子,不为难我们父子,你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的。” 朱大寿这一次已经学乖了。想想他一众手下,三下两字就被他们给捞翻了去。可见,这些人,他们都是武功非常厉害的。虽说,他是朝廷命官,可是他们好像对于他的话,鸟都不鸟他。 朱大寿并不是很笨,他长得一副膘肉,并不代表他的脑袋就是猪脑。因此,他一旦得到了松绑之后,立刻对着段飞他们一众人笑脸的恭迎起来。 “朱大寿,你这话说的可是真的?不管我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你都会答应了?”段飞对着三怪挥手,示意他们退了下去。 朱大寿点点头,“是的!当然,你们提出的要求,必须是在我的能力中,只要我能够办得到,自然会一一的满足你们。” 段飞盯着那猪头笑了一下,玩味的说道:“那么,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这个县令的位置,你能够让出来么?” 啊…… 朱大寿面色一阵苍白,他可是想不到,段飞回跟他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要他让出县令的位置?这怎么可以? 他这个县令,可是他花费了一大笔银子,才是买来的!再者,自从他坐上了这县令的位置,大把的油水进了他的腰包。这么美好的前程,他怎么可能让出位置来不是? 打死都不让! 朱大寿心中暗暗一道。可当下,他举目看了一下周边,只要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至今还昏迷着被丢弃在大堂上。 朱大寿也只能继续的堆着笑脸说道:“这个好汉大哥,你县令,可是朝廷官职,你要来也没有用不是?再说了,即使我把县令的位置让给你,你身上没有朝廷的官文,同样还是做不了这个位置的呀!” “呵呵!”段飞冷冷一笑,“这么说来,你可是依然在惦记着此县令的位置了?我奉劝你一句,做人,心莫要贪,一旦贪墨了,你死到临头都不知道!你再要这职位有何用?” 段飞话语一转,立刻一脸严肃起来,“像你这样的父母官,置之百姓生死不顾的,这样的官员,要来何用?岂非不是朝廷养着的一条大蛀虫?” “你……我……” 朱大寿被段飞一句“大蛀虫”呛住的一脸发白。是啊,他本来就是一条蛀虫,自从坐上了平原县的第一把交椅以来,他就大肆的四处收刮钱财,反正,他能够想到的点子,通通都赋之在平原县的老百姓身上实践去了。 这么一折腾,天色也完全暗淡了下来。 于是,在大堂中,也掌起了油灯。 此刻的朱大寿,他进退不得。被段飞他们围堵在大堂中。他额头上,身上,不断的冒着冷汗水。 三怪他们守在大门外面,对于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一点也不感兴趣。他们在低低的交谈着,而他们交谈的内容,多数是他们吞服了段飞给他们的丹药之后,他们的武功再次得到提升进展如何了。 春花,秋菊,还有王承恩,他们站在了段飞的身后,饶有情趣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此朱大寿,算他走了霉运,一旦落入到皇上的手中,不死也是脱一层皮了。尤其是皇上最痛恨朝廷官员贪墨的事。 此朱大寿,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你究竟舍不舍得把你的县令职位让出来?”段飞挑动了眉目,目光幽幽一闪,落在了朱大寿身上去。 朱大寿被段飞这么冷冷一扫视,他不禁是浑身打了一个颤抖,“我……这位大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即使我把位置让了出来,你没有官府的官文,你要来也是没用的!不如,我给你们一大笔银子,你看可好?” “不好!银子我要,这平原县的知县我也要。所以说,你已经没有了选择的退路!对了,你那县丞叫什么名字?” 段飞想不明白的是,此县丞可是第二把手,莫非他也跟此朱大寿一路货色?要不然,像朱大寿这样的废材,怎么会当上这县令的? 唉…… 看来,凡事都是百密一疏啊!官场上的漏洞,定然是被他们钻了空子。 朱大寿并不知道段飞要问他县丞是谁何用意,不过如今他被困在县衙的大堂上,手下一众人,现在都不知道滚哪里去了。他就想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第100章协商 “他叫李文成。”暗暗的沉吟了一下子,朱大寿他自知无法逃脱出段飞他们的掌控,最后也只能是老实的回答道。 朱大寿这一句刚是说完,衙门的大门来,立刻出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一个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中年男子,摔着两随从匆匆赶来,竟是想不到,被守在衙门外面的三怪给阻挡了下来。所以,他们发生了争执。 “来者是何人?”段飞问道。 “各位好汉,在下可是此县衙的县丞李文成,我听说你们掳走了我们的知县大人,所以就匆匆赶,还希望你们莫要伤害了我们大人。” 什么叫做掳走?不过是挟持了这对猪头父子前往这县衙而已。 “三怪,你们放他们进来,然后你们继续的在外边守住,若是没有我的命令,一只飞鸟也不要放进来。” 得令的三怪,赶紧是让出了一条道,将李文成他们放了进去。对于段飞的指令,此三怪已经是绝对服从的。以前三怪在江湖中,可是不忌惮任何人的。可自从他们遇见了段飞,输在了段飞手下,在被段飞的丹药给死死的捆绑在他身边听从使唤。 那段飞的话来说,这三怪,简直是比一条乖巧的狗还要听话西多。 当然,段飞是不会把三怪当做狗来使唤,毕竟人都是有尊严的。何况,段飞历来对于手下人,他都是非常和蔼的一视同仁。 于是便有人说,作为一个君王,注定只能是一个孤家寡人,你若是对待随从和蔼,没有一丝帝王的威严,那么别人就会看不起你,唾弃你! 可段飞对此却是嗤之以鼻,这他娘的都是操蛋言论!高高在上的皇帝不是人?莫非是成神了?注定不能对身边的随从,或者情人和蔼可亲? 对于此种堪是狗血的言论,段飞可不敢苟同。人活着,身边岂能没有一个朋友?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好,寻常的百姓也好,若是脱离了一个“人”字的本性,那么他们连同畜生都不如。 一个畜生不如的人当上了皇帝,那么可想而知,他能够把一个国家治理成什么样子? “你们都是一些什么人?” 段飞正在愣神当中,李文成进到大堂后,看着朱大寿还是好端端的,只是他的样子有些憔悴,有些惊恐。看样子,好像是受到了他们这些人的恐吓了? 李文成这么一问,那正在走神的段飞,他立刻收回了思绪,目光一扫,落在了李文成脸上,“你就是和平原县的县丞?这人你可认识?” “在下就是县丞,这……哦!抱歉!我想,我真有必要跟你们介绍一下,他叫朱大寿,真的是我们平原县的知县大人,只是不知道,你们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我们的知县劫持来此,你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李文成见段飞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那威严不怒自威的神色竟是让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样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是市井无赖? “你是便好!还有,我也必要跟你阐明一件事情。我们并没有掳走他们父子,而是他们父子摔着大众官衙兵前来为难我们。所以,你也知道的,为了不挨打,不吃他们的拳头,那么我们只能奋起反抗了,可是谁知道,这一队饭桶父子手下的一群人,不过都是吃着官粮,不办人事的废物,一下子就被我们打跑了,打散了,后来,我们为了讨要一个公道,于是,就押着他们父子前来此处了。” 段飞的一番自圆其说,在外人看来,当中的措词漏洞似乎很多,可是在李文成眼中看来,这知县父子他们当真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反正对于那猪头县令寻常中的所作所为,他身为一个县丞,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无奈,他不过就是一个打下手的,人家可是知县,即使他有的时候看不过眼,他也无能力改变这局势。 好吧!这一次,这对父子终于装到了枪口上去。李文成对于朱家父子,他也无法同样,更是无法袒护他们。 可他转念一想,这朱大寿可是县令,他无非还是县丞,他同样是没有能力,也是没有那个权力给段飞一个交代呀。 为此,李文成他只能打圆场,对段飞堆起了笑容:“我看这事情是我们知县大人不对,你们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们看这事情,能不能……” “不能!” 段飞淡淡拒绝了李文成的要求,“像朱家这对父子,一定要依照程序来办事!他们今天遇见了我,所以他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老王!” 段飞对后吆喝一声。 王承恩立刻小跑上来,恭敬的对着段飞施了一个礼数,“老爷有何吩咐?” “嗯,是这样的,我们暂时不想暴露出我们的身份来!你就拿着我的口谕,速速前往那知府去,那知府好像叫做叶勇高,你告知他说……” 朱大寿他早已经是瘫痪在地上,倚靠着他那昏迷中的儿子,浑身都都打着哆嗦。他以为,段飞回看在他是知县的面子上,还有李文成这县丞面子,从而会饶恕了他。可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人家根本就不鸟他,把他当成了空气般的透明。 由于一众衙差可能是被打怕了,到了现在,喏大的衙门之内,却不见一个衙役的身影。感情他们可都是躲了起来,不想参与这一趟浑水了。 得令的王承恩,速速离去。 对于段飞他如此钻横做法,其实李文成也是有些生气的。虽然段飞给他的感觉,是一股威严,可好像他又不是朝廷众人,参与处置到朝廷官职的事情中来,的确是不妥的。 可毕竟又是朱大寿派遣了众人前去围攻他们,这一点,人家前来讨要说法,也是在情理当中。在看周边的人,尤其是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安静的站在一旁。 李文成初始见到了她们,心中顿时是咯噔一颤!如此美丽出众的女子,在他们平原县中,的确是很少见到。 李文成不用猜想,他也知道朱家父子栽倒在人家的手中真正缘故了。朱家父子历来贪财好色,一定是贪恋上了这人家的两位夫人,所以他们才动起了邪念,他们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101章革职查办 一众人就在县衙的公堂上僵持着,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的。三怪在外面把守着,果真是连一只飞鸟都进不来。 朱武能也在这个时候悠悠的醒来后,见了这驾驶,几乎是差一点,一头又要栽倒了晕了过去。两父子,身体瑟瑟发抖拥抱一起。 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下场的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段飞,只要他目光随之一扫视他们,此两父子立刻浑身一阵颤抖的打寒战。至于李文成,他现在也是进退两难。被段飞堵着,身为一个县丞,却是无法奈何他人。这样的事情,不单是憋屈,而且还觉得有些怂。 “老爷,您打算要怎么处置他们朱家父子呢?”闲着有些无聊,春花走了过去,来到了段飞身边,低低问了一句。 段飞眉目轻轻一挑:“嗯!处置他们嘛,倒是很简单!只是这知县的职位,不知道那李文成能够担当得起,我看那县丞一身公正,是个可造之才。就是不知道他能力如何了。” “嗯,那老爷看着办就好了!”春花毕竟是女子,而且**不干政,所以,至于段飞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安排,她也不问。 正说话间,王承恩也回来了。他这来回一去,也是花费了半柱香的时间左右。 “怎么样?都安排妥当了吗?”段飞见王承恩一脸大汗淋漓,想必这一路前往那知府,定然是小跑而去的。 不过段飞疑惑的是,王承恩至今不是将他授予的“金钟罩童子功练”修炼得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吗?怎么还是这样的气息喘个不停? 莫非这一路前去,他并没有运功? “回老爷的话,都办妥了,那知府,他就在大门外候着。”王承恩小声答道。 “嗯!我们出去再说。” 段飞回头抽看了大堂内的几人,随之,他携着春花,秋菊他们走了外堂。 大门外,除去了三怪之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他在大院外面着急的踱着步伐。 段飞出出到了大门,立刻对着三怪说道:“三怪,你们几个回答大堂去看守他们几人,一旦他们不老实的话,你们该怎么怎么做。” 段飞知道,他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所以一些事情,他还必须得隐瞒着三怪他们。三怪得了指令,立刻退守到大堂去。 嗯!真的是合格的三怪。对于他们的表现,段飞甚是满意。他需要的,就是这样无条件的服从他指令的人。 “你就是平原县的知府刘通天?”初始听说了这名字,段飞觉得,觉得这名字挂在一个知府的姓名上,还真是有些不妥。 草莽好汉,或者大盗运用之的话,却是合适不过了。 刘通天见到段飞,他赶紧朝着段飞噗通的一下,跪拜了下去:“下官便是平原县的知府刘通天,参见皇上,皇上万……” “罢了,你起来吧,此地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段飞赶紧制止了刘通天的话。 刘通天方是一愣,才是想起来,适才赶来的路上,王承恩都跟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可他一见到皇上,双腿一软,脑袋也是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这不经过了段飞的提醒,他才想起来,皇上可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浑身不觉中,又是打了一个寒战。 “平原县可是你的直辖范围,对于朱家父子的所作所为,我想,刘大人不会不知道吧?莫非,这是你纵容手下人做的?” 段飞一番话质问,刚刚是起身来的刘通天,他接着又是啪嗒的一声,直直跪拜了下去,“皇……下官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下官知道的话,岂非任由他们父子胡来?都是下官之约手下人不力,还希望老爷恕罪。” “你先起来在说话!” 段飞有些厌恶这些虚礼,面色有些不耐烦的挥手说道:“现在,我就给你一次恕罪的机会,将那朱家父子都给革职了,该怎么做,你自个衡量左右。至于那李文成,我看他也算个人才,这平原县的知县,暂时由他来替代吧!” “下官明白!”刘通天抹了一把汗水。 “还有就是,你速速派遣去给我们张罗一些饭食,几间赶紧的卧房即可!一定要记住,以为都要在秘密中进行,千万不要泄露我们的行踪身份,要不然……” “下官立刻派人去办!”刘通天再度是抹了一把冷汗。 这皇上发了话,他能不遵旨吗? 顷刻,刘通天挥手招来了几个随从,附耳低低的交代他们一番后,随从们立刻火速离去。 段飞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对着刘通天说道:“你进去办理此事吧,我就不随你进去了。” “那……下官先行一步。” 刘通天随之告了一声礼数,踏着匆匆步伐入了大堂去。 大堂中的朱家父子,见到了刘通天后,宛若是见了救星般,赶紧连滚带爬的起来,朝着刘通天大呼道:“知府大人,救命啊!他们这些恶徒,把我们父子……” 碰! 刘通天一抬大脚,狠狠的朝着朱大寿踹上了一脚,那朱大寿他平白无端的挨上了一脚,那圆嘟嘟的身子立刻是滚地了一圈后,才是落定。 “你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你若是想死,也不要把本官爷捎上啊!”刘通天可是气不打一处,当初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这朱家父子就是一垛****呢?他的知府之位啊,不知道能否保得住。因此,他一见到朱大寿时候,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大人,小的……”此刻,朱大寿已经被刘通天一脚给踹蒙了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刘知府方是一见面,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一踹。 “朱大寿啊,你寻常无所作为也就罢了,可你居然不知道死活的要去外面胡作非为,你说,即使你长了十个住脑袋,也不够砍的啊!这样吧,你把你身上的官服,官帽,还有官印自个解下来吧,趁早滚蛋!或许,你还来得及保上一条小命!” 刘通天黑着一张脸蛋,不断的在数落着那猪头大耳朵的朱大寿。 在一旁的李文成,他早已经是一片目瞪口呆了。 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戏?他怎么都是蒙在骨里,一点也看不懂?莫非这些人,他们都是跟皇家有关系的?若非不是如此,连知府大人都听命他们行事?李文成心中自是一惊! 第102章安顿别院 朱大寿面色已经是形同死尸煞白。他可是想不到,无端的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看样子,段飞他们一众人的身份不简单。要不然,他们怎么能够惊动知府大人前来,后又是神秘的消失了,连革职的事情,都是刘知府亲自出面。 脱下了一身官服的他,里面只是剩下了一件白色的亵衣,将他那饱满的,浑圆的大肚子衬托出的好似一个巨大的西瓜一样的滑稽可笑。 至于他那朱武能儿子,眼看自家老豆倒台了,想想拿以前美好的日子不再,不能在进青楼打炮,也不能在调戏村头街的马家媳妇了。那吃香喝辣的日子,一大堆狗奴才伺候的风光日子不再,他忽然是怪叫一身,从大门冲了出去。 众人一看,朱武能早已经是患了失心疯,出了大门的他,自是大声高歌一曲,一边又是手舞足蹈起来。 朱武能疯了,疯得彻底。 “武能啊,真的是无能啊,我朱大寿,算是栽倒家了。” 朱大寿忙着追自己儿子去了。 如今大堂内,只是剩下了刘通天,还有那不知道做如何反应的李文成。 “李文成,如今这县令职位正好空缺,而你又是县丞,所以把本知府就授予你暂时以县令身份自居,好好管理这公堂上的事情,有民事就伸冤,好好的做一方有为的父母官,务必要记住,心态一定端正,要不然,今天的朱大寿父子,就是将来你李文成的真实写照!” 刘通天的一番话,可是让那石化中的李文成,他脑袋瞬间就是咯噔了一下子。刘知府说什么?他如今以县令的身份自居?如此便是说明,他从县丞一跃升为了县令?百姓的父母官? 李文成顿时浑身都激动的打起了哆嗦。 想想他做了这个县丞之后,可是熬上了差不多六七年的时间,还不过是一粒小小的芝麻。如今倒好,一句话而已,就足以改变了他今后的命运。 “下官一定不负大人的厚爱!一定好好的做个父母官,不会让百姓蒙冤而置之不理!” 李文成重重的对着刘通天叩首起来。 而刘通天却是挥手对他说道:“李县令,其实你要感谢的可不是本知府,你要感谢的人,应该是你之前见到的那老爷,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本知府不过是一切代劳而已!” 什么?竟然是他?那个自称姓段的老爷?李文成心中自是一惊!早前,他就知道,他们这一众人不简单的!可未曾想到,他们的身份居然是那么显赫。连知府大人都得听从他的指令行事? “不知道大人能否告知,他们都是一些……” “打住!李县令,一些不知道的事情,你还不要打听的好!本知府可是为你好!也是为了自己好!你只要知道,日后啊,一旦见了那段老爷,你务必要对他恭恭敬敬的,要不然,你自个触犯了他们的话,连本官最后都会被你给连累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以后这县衙的公堂就由你来负责了!” “恭送大人。” 李文成赶紧又是叩拜了一鞠躬。 “哦!对了,之前那些衙役,段老爷可是有话说了,你全部要将他们换下来,那些都是流氓地痞,留着他们吃着朝廷的俸禄,反而是坏了朝廷的面子!所以,一个都不要留,把他们这个月的银子全部结算给他们,趁早让他们滚蛋!” “下官明白了!也知道该怎么做!大人请放心既是。” “嗯!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哎呀!我可不能在耽误下去了,来人,快快去备轿子。” 刘通天面色有些急速起来,火速的吩咐下人去张罗了轿子。 夜色更浓烈了。不过长街上依然是行人如水,各个道街区中,依然有唱曲的,耍大鼓戏的,茶馆中,还有说书先生在娓娓道着江湖中的热血男女往事…… 一处雅秀的庭院中。 段飞他们一众人就是在此歇脚了。这座庭院,可是刘通天给他们准备好的行榻。刘通天的为人,还算是圆滑,懂得两边进退。 一边着手处理着公堂上的事情,一边却是不敢忘记给段飞他们张罗住所。 这不,段飞一进了这庭院,见大堂中燃着通红的木炭,再看桌子上,肉类,蔬菜,一应俱全。可见,刘通天在赶来之前,他已经是着手吩咐下人准备好了这些吃食了。 段飞兴致一起,建议众人打火锅。众人均是不解,对于“火锅”儿子却是一头的雾水。尤其是春花,跟秋菊她们,不断的追问着什么是火锅? 居然是无法言明,于是段飞就自己张手鼓弄起来。木炭有了,炉子也有了,外加上一口小巧的锅即可。 至于配料嘛,可是非常简单了。生姜剁碎,外加上一些五香粉混合即可。 “老爷,这么一大锅菜放在一起煮熟了,那味道会好吃么?” 春花话题多,因此问题也是多。 “你尝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段飞笑笑,首先动起了筷子,夹住了一块肉类,蘸了酱料之后,美美往嘴巴送去,大口的吃起来。 “嗯!这味道还不错!可惜了,若是现在来一杯火辣的二锅头,那味道更加是纯美了。” 三怪,还有王承恩他们,见段飞一嘴巴的酱料,不觉中,他们都是吞咽了一口水。 段飞随之哈哈一笑,见了众人那一副馋相,赶紧挥手说道:“你们也动筷子吧!都坐一起吃吧,出门在外,也不要将就那些虚礼了。” 得到了段飞的话,哗啦的一下子,一众人像极了街道上的要饭乞丐般,动起了筷子,围着火炉,热热闹闹的吃起来。 这可是段飞第一次以火锅的形势招呼大家。对于此种新鲜,又是新颖的吃法,众人皆是感到好奇,好奇过后,动起了筷子他们又是发现,蔬菜味道鲜美,肉类更加是入味了。 当刘通天匆匆赶到,入了院子后,他就发现那别开生面的一众人。尤其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挽着袖子,与一众人吃喝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君臣没有隔阂?没有级别之分?这就是那崇祯?刘通天只是被震惊到了愣了半晌后,他才是走了过去。 第103章再见 “下官刘通天参见老……老爷。”这“老爷”二字,明明就是皇上,刘通天一时间念起来非常拗口。为此,他的言语是停顿了一下。 皇帝的身份,行踪不能暴露,他也是明白。只不过是,皇帝怎么会悄无声息,没有任何风声的来到了他们平原县?刘通天就不得所知了。 段飞正吃到高兴处,雅兴被打断,他也不恼,放下了筷子,目光却是瞥见刘通天的视线怔怔的落在了桌子上的食物上。 可能,是他张罗的过于新奇,所以外人一见到他们这样吃法,心中还真的是安奈不住想要一吃为快的想法了。 “额……刘大人用过晚饭了?”段飞朝着他挥挥手问道。 “下官吃过了。”刘通天明白段飞的话中意思,他又走进了几步,可就是这几步路,让他忽然嗅觉到那饭桌上的独特香味,不禁,他是砸砸嘴巴,虽用过了饭碗,可忽然看见了那些冒着油层闪闪的汤底,他肚子却是不争气咕噜的叫了起来。 段飞瞬间也看出了刘通天的一脸窘迫至极,他淡然笑道:“若是刘大人感兴趣的话,不妨拿双筷子坐下如何?” “那下官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刘通天再度是吧唧了一下嘴巴,看着如此冒着油光闪闪的一大桌子食物,他心中在就是安奈不住了,又是得到了皇上的准许,自然是心中窃喜的吩咐下人要了一双筷子,加入到了他们吃货的大军中。 这一餐以现代形式的火锅,可是让一众人吃得非常尽兴,各个都是听着圆滚滚的肚子而归。 夜半三更。 庭院中,所有的人都已经入睡。偶尔,从大街上,会传来更夫的打更提醒,天干物燥,小心烛火。 当的一声清脆铜锣,逐渐远去。 嗖的一声!但见一道黑影,掠过了屋子墙壁后,落入到了庭院中来。此人的身手,敏捷无比,他一身黑衣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 猫一般的人影,一闪,立刻进入到了某个厢房中。身手极快,宛若是幽灵般。 床榻上,段飞其实并没有真正睡着。从黑衣人落入到庭院那一刻,他早已经是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出现了。 只不过是,他依然趟在床榻上,佯装的闭着眼睛。他倒想要看看,此陌生人潜伏进来,他目的为何?难道是要前来刺杀他?这好像不大可能!他们一众人的行踪,并没有暴露,那么外人又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心中如此判断之后,段飞忽然想到了某个人。因为这一路前来,他总能感觉到,在他周边中,那一股陌生的气息一直在悄悄的尾随着他们而来。 假若真的是他的话?这一次,段飞绝对不会心软了。已经给过了他一次机会,就不会在有第二次。 黑影子悬挂在外面的屋梁上面。看样子,他试图想要在窗户上打开一个洞口,窥视着里面房间的动静。 可惜段飞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顺手打出了一枚暗器,那嗖的一声,暗器啪的一声飞了出去。而段飞也是赶紧一个掠身而起,窜出了出去。 彼此都是好快的速度!如同天上的闪电,一划天空而逝。前方那一道黑影,他行踪暴露后,掠去的身影,竟是被段飞紧紧的咬住不放。 两人保持的距离,不过是在五步之内。 果然是他!段飞心中已经是感觉出来,前方正在火速奔跑的黑影,他是认识的。那一次刺杀,他早已经是忘记了,想不到,他又来了。难道,他还没有忘记上次的事情吗? 段飞记得他曾经说过一句:仅此一次,若是有下次,必定诛杀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看来,这一句话,好像是要实现了他当初的诺言了。 可段飞却是犹豫了,难道,真的要痛下杀手吗?这人前来,这一次的目的为的是什么?刺杀?或者是为别的事情? 可若是刺杀的话,他又是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嗖嗖! 两道人影,以同样的轻功速度在朝着前方奔驰。他们从庭院出来后,一直沿着街道,掠着房子,一跳一闪,像极了两只蚂蚱一样,上下窜跳个不停。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他们也出了长街那密集的房子,在继续让他跑下去,说不定真的是出了荒山野外中去了。 段飞暗暗一发力,双腿一瞪,嗖的一下如同是流星,一个箭步窜到了前方中,立刻将那人给阻挡了下来。 “阁下,别跑了,我们都是奔了一宿,也是该歇气了。”段飞佛手一探开,做了一个准备熬动手的举动。 黑衣人被迫停下来,似乎被段飞的举动震惊到了,半宿,他才是沉吟说道,“看来我们上次一别,你的武功又是进展了不小!唉……” 段飞一愣,他并没有直接追问他是何人,想不到他竟是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天下间,想要杀崇祯的项上脑袋,多如蚂蚁。只是任何人都没有那个资格,跟前的这人,或许他可以称得上明正严肃吧。 “袁承志,上次一别,我发现,你依然没有多大的改变!你心中还是如此的执着,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有些事情一旦执着过了头,对于你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情!来吧,我现在就站在你跟前,你若是有这个本事拿下我的人头,我随时都可以双手奉还而上。”段飞淡淡说道。 可在袁承志的耳中听来,似乎对于他而言这事情本就是一件非常侮辱他,非常看不起他一样的藐视,嘲讽。 “哼!狗皇帝,你不要看不起人!这一次,我不是来杀你的!所以,我不想跟你动手。”最终,袁承志忍住了心中那一抹仇恨,压下了心头的愤怒。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那么我还得感谢你的仁慈了?” 对于袁承志的表明,段飞好像并不买账。 这一次,段飞心中已经做了决定。对于袁承志,他的确是个人才。不如,将他归纳到自己手下为自己所用如何? 如何制服他?武力?或者皇权?这好像都是行不通。 袁承志是个真汉子!若想要这样的真汉子服从,最好的办法就是,采取旁门左道之术,将他摄魂了。 那么,一具躯壳中的主魂魄,一旦被控制起来,即使他拥有了通天的本事,从其量也就是一头蛮牛而已。 蛮牛,一旦被栓上了绳子,最后只能乖乖的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