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姐的荒岛生活》 第一章 流落荒岛 我叫林飞,今年23岁。大学毕业在网推公司上班,虽然是个基层员工,但作为穷山沟出身的娃,我已经很满意了。 就在前几天,我们项目中心一连搞定了几个大单子。老板一高兴,决定让我们部门全体公费海外游玩,也激励一下其他部门的积极性。 我们部门阴盛阳衰的,携美同游本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可我万万没想到,飞机竟然失事了······ 我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眼前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 我撑着身体站起来,飞机失事的回忆迅速在我脑海浮现。 这是······荒岛? 卧槽,老子还真是命大啊,从万丈高空摔下来都死不了! “唔。”一声轻微的呻吟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空姐躺在一旁,正努力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我赶紧走过去,想要拉她起来。未曾想头痛得厉害,脚下一个趔趄,“哎哟”一声,直接趴倒在了她身上。 她胸前丰满柔软的触感,让我一阵心神荡漾,差点就起了反应。 “你干什么!”她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起了一层红晕。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慌忙站起,并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起来。 她像刚才的我一样,放眼眺望着眼前的大海,一阵愣神。 “还有其他人活着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仔细打量着她,“但现在比起找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空姐湿透的制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性感的曲线,胸前饱满的耸起和一双套着丝袜的大长腿看得我口舌有些干燥。 妈的,想到和这种大美女孤男寡女地相处,我内心还有点小激动。 她看到我的眼神,一张脸唰地又红了:“流氓!我警告你啊,搜救队很快就来了,你别乱来!” 我愕然了,感情她以为我说的“更重要的事”,就是我要把她就地正法? “美女,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说要去搜寻物资。”我不知道搜救队什么时候能到,如果没有食物和水,很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 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懵逼了:“你说物资可能飘到哪里去了?” 她一脸萌萌哒摇头。 “完了。”我的心凉了半截。两个地理渣,知道个屁的洋流汇集处啥的。 “对了先生,我叫李梦瑶,请问你叫什么?” “林飞。” 我随口回答着,心里却在想着物资可能漂流到哪里去了。 我决定从眼前这边海滩,向外扩充搜寻。毕竟我们人都漂到这了,说不定物资也是。 最终忙活了半天,眼看要涨潮了,我们才找到三份经济舱标准餐。 这种标准餐用塑料袋装着,里面有酸奶、矿泉水、面包和一小包纸巾。不管怎么说,在我看来也算救命稻草了。 已是黄昏,夕阳西下。李梦瑶坐在我身旁,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搞得我很莫名其妙:“咋了?” “你能不能转过身去?”李梦瑶有些难为情。 我恍然大悟,这美女是要方便了啊。我依言转过身去,看着夕阳下的沙滩和大海。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半天才听到“嘘嘘”的水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听得我有一点心跳加速。我偏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便听到她细微若蚊子一样的声音:“不准偷看······” 凭借老处男的yy心理,我基本上只靠听觉就把画面脑补完了——搞了半天才开始嘘嘘,是因为空姐穿的连体裤袜,要脱光才能方便······ 我稍微一有动作,她就提醒我不准看,说明她正对着我的后脑勺,能够看清我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她现在一丝不挂地蹲在我身后,我只要一转身,就能看到无限风光。 妈的,这海风不对劲啊,怎么吹得我还有点燥热! 我强迫自己不要扭过头去,却突然听到她“啊”的尖叫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没有多想,下意识转过身来:“怎么了?” 她尖叫出声,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地看着我。胸前那白皙柔软之地一览无遗地展现在我眼前,那两点殷红如此清晰。下方某处神秘三角草丛,甚至还有丝丝液体滴落······· 她呆了,我也呆了,但我的小弟没呆,他还亢奋地站了起来。 “流氓!”她“啪”的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然后迅速蹲下缩成一团抱住自己,避免再次走光。 妈的,下的死手啊,火辣辣的痛。 “误会啊,我以为你遇到危险了才转身的好吧!”我转过身去,郁闷道。 李梦瑶一时语塞,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等到她穿好衣服后,天色擦黑,我也饿得不行了,就拿出了份标准餐。 “我们两个人,吃一份?”她有些惊讶。 我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个大美女还没有从现代社会的生活走出来。我不得不问道:“你看我像贝爷吗?” 她萌萌哒摇头。 “那你像贝爷吗?” 她还是萌萌哒摇头。 “那不就对了。我们又不会荒野求生,不省着点食物,等不到搜救队就饿死了。”我翻了个白眼,开始分起食物。 经济舱标准餐分量本就不大,又分成了两人份,吃完后我仍然感到有些饥饿,估计她也只能吃个小半饱。 夜晚,我和李梦瑶找了个背靠海滩的石头凹陷处,躲避寒风。 我将干草铺在枯木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钻木取火,总算升起了一堆篝火。 我和李梦瑶靠在石头上,在温暖的火光中逐渐入睡。 篝火熄灭后,我被活生生冷醒了。李梦瑶也被冻醒了,本来我和她之间还有点距离,但为了取暖,她已经下意识地靠在我身上了。 我没有犹豫,顺理成章地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李梦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反抗······ 第二章 调戏 半夜,我被一泡尿憋醒了。撒完尿正准备回去继续睡,却听到一阵沙土响动的声音,让我的神经紧绷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 我走了过去,借着黯淡的月光,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只脸盆大小的海龟,正在用两只后腿抛沙,看到点燃火把的我,动作停了下来。 天佑我也,送上门的食物! 海龟转过身,慢悠悠地爬向海水的方向,很快便被我追上。 海龟不像乌龟,它不能将头脚缩进龟壳,只能任由我手中的木刺把它扎得头破血流,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我抱起死掉的海龟往回跑。火光照耀下,李梦瑶安静的睡颜分外美丽。因为今晚我们选了个背风的地方,温度还不算太低,没有把她冻醒。 她一个翻身,两腿张开,连体袜中的黑色蕾丝内裤顿时出现在我眼前,看得我都要流鼻血了。 我默默转过视线,熄灭了火把,重新睡下。 夜里的睡眠不是很充足,第二天我是被李梦瑶吵醒的。她一个劲开心地叫嚷着,说是上帝赐给了我们食物。 我看着她手指的海龟,没好气地问道:“你看我像上帝吗?” “你捉的?” “怎么说,是不是很厉害?” 李梦瑶伸出大拇指,让我颇为受用。 我“嘿嘿”一笑,开始收拾海龟。 沿着海龟甲裙下边的骨缝,我将木刺尖锐的那头扎了进去,一脚踩着龟壳,一手拼命使劲撬。愣是撬断了一根木刺,我才把它的甲壳撬开。 我“咔”的一声把龟壳掰开,虽然惊喜地发现了一窝蛋,但那一股腥味和排泄物的臭味也差点把我熏吐了。 李梦瑶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哭了?不至于这么感动吧。” 我眼泪汪汪地偏过头,擦了把眼泪:“这气味,辣眼睛。” ······ 我用龟壳充作一口锅,又往里面倒入了海水和肉。然后费劲地钻木取火,等到火燃起来后,在锅底下添柴。 最终我煮出了一锅鲜香的肉汤,和李梦瑶美滋滋地吃上了一顿。 解决了眼前的苟且,才谈得起诗和远方。至少我们两人吃饱喝足后,终于开始思考长远的生存问题了。 食物,水。这是我们面临着最大的问题。 “食物我不知道,但水还难不倒我。”我哈哈一笑,引来她不解和怀疑的目光。 我再次生火,将海水倒进了锅中,在一旁扯下一片硕大的芭蕉叶,盖在了锅上。 煮了几分钟,我拿起被烫得发皱的芭蕉叶,上面已经布满了水滴。顺着矿泉水瓶口,我将蒸馏水倒进去,然后再次循环这个过程,直到海水近乎烧干。 整整两瓶海水,最后也就煮出来半瓶蒸馏水。 除此之外,锅底还有一层白色的盐,已经粘在了上面。 李梦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巴都张成了“o”形,仿佛在说“还有这种操作?” 水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我心里清楚得很,我们还需要寻找食物。不仅如此,还需要搭建一个庇护所,可以遮风挡雨,又能远离丛林中的蛇虫鼠蚁。 想到这里,我收拾着东西,对李梦瑶说道:“走吧,我们进丛林去,里面应该可以找到食物,还能搭建一个住处。” 李梦瑶犹豫了一下,但被我胸有成竹的样子感染了,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在丛林周围找了一圈,摘下一把三角形的绿色叶子。在她好奇的目光中,我把叶子揉碎,涂在了身上露出皮肤的地方。 “这是什么呀?”李梦瑶接过叶子,好奇宝宝的天性又显露出来。 “城里人好像叫香叶天竺葵,在我们乡下都叫驱蚊草,它散发的气味能驱除蚊虫。” “真厉害!你怎么懂这么多啊?”李梦瑶将驱蚊草的汁液涂在身上,认真地看着我。 “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所以懂一些东西。本来在城里还被人笑话来着,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我暗自猜度,她那亮晶晶的眼神,是崇拜的意思吗? “谢谢你,”她的声音很诚恳,“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会死在这岛上吧。” 她突然的真情流露让我措手不及,但也深深打动了我。 只是气氛有点严肃啊,得想办法轻松活跃起来。 “真要谢谢我,那你就亲我一个?”我凑过脸去,调侃着说道。 我以为她又要骂我流氓了,没想着她犹豫了一下,羞红着脸,轻轻应了一声:“嗯······” 第三章 丛林探险 李梦瑶贴近了我的身体,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具娇躯的火热。 她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逃开。我轻轻摸了摸脸颊,还在回味着那一瞬的柔软触感。 苍天有眼啊!我林飞单身了23年,居然有个妹子主动亲我了,还是个那么漂亮的制服空姐。 “那个,”李梦瑶慌忙转移话题,“我们又没有刀可以砍木头,怎么建造庇护所啊?” “在这种丛林里,除了自己建造之外,还可以寻找天然的庇护所——比如山洞,树洞。只要环境合适,稍加改造就可以居住了。” “要是运气差,找不到天然庇护所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制作别的工具替代刀具。”我没有急着向丛林深入,开始制作自己的武器兼工具。 折断一根灌木丛中的树枝,在树枝分叉处塞进一个石块,用藤蔓缠死。很快,一把石斧就出现在我手里。 我在手中稍一掂量,沉甸甸的。挥舞了两下,发出破空的声响。我满意地点点头,看样子还算好用。 简单的一把石斧,又把李梦瑶看呆了,非要缠着我给她做一把。我一想她有把防身也行,就再给她做了一把。 就这样,我带头在前,和李梦瑶像原始人一样拿着石斧在丛林里探索。 地面堆满了落叶,让我感觉像是踩在地毯上一般。我叮嘱着李梦瑶小心点,一些像毒蛇一类的生物最擅长隐蔽。 这可把她吓得不轻,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就差没像树懒一样挂在我身上了。 没走多久,我听见簌簌的响声。定睛一看,两只有着红色身躯和蓝色四肢的蛙类,正扭打在一起。 “别动!”我向后伸出一只手,阻止李梦瑶继续前行。 嗯?好像摸到了什么。 感受着手上传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我稍微用力捏了一下。 “嘤······”李梦瑶的一声呻吟,听得我差点浑身软一处硬。 “放手啊放手!”听声音,她都快哭了。 她这么大声,惹到那两只毒物了怎么办? 我慌忙转身,干脆一把把她搂过来抱住,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一头发丝散乱飞扬,呼吸急促,瞪大了美眸看着我。 可能是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吧,她不安分地挣扎扭动着身体。而这样的举动,反而使得她包裹在套裙下的翘臀,在我的小弟身上反复摩擦。 我可耻地硬了,小弟死死抵在她的臀缝,那快感让我浑身一抖。不仅如此,李梦瑶还发出了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妈的,照她这么玩,我很容易擦枪走火啊。 冷静,冷静! 我告诫自己,现在这个状况不是乱来的时候。 我凑在她耳边,指着那两只体色鲜艳的蛙类,低声道:“小声点,我是怕你惹到它们了。” 李梦瑶看到那两只明显写着“老子有毒”的怪异蛙类,终于意识到误会我了,小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我拉着她柔软的小手,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是什么蛙啊?看起来那么吓人。”李梦瑶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那胸前颤巍巍的景象十分诱人。 “草莓毒箭娃,”我想起在求生节目看到过这种生物,“它的毒素会使伤口肿胀,并有燃烧的灼伤感。辛亏它们两只为了领地打在一起了,不然早发现我们了。” 李梦瑶终于认识到了丛林中的危险,丝毫不敢大意。 走不多时,我看到一棵树上有个鸟巢。于是我将东西交给李梦瑶,爬上了树杈。 运气不坏,里面有整整十几颗鸟蛋。我将它们全部放进塑料袋,用藤蔓做绳子拴在背后,小心翼翼地爬了下来。 已经是中午了,我找到一个大型岩石,在上面开火煎蛋,又饱饱地吃上了一顿。 饭后我们仍没有找到天然庇护所,天空反倒是毫无征兆地阴沉下来。照这个天色估算,夜幕降临之前会下一场暴雨。 “再找一会,如果还找不到天然庇护所,那我们就只能在地上扎营了。”我咬了咬牙,做出决定。 我用石斧劈开身前及膝的野草,走过一个转角,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堵岩壁矗立在前方,上面悬挂着一条小瀑布,在下方形成了一个水潭。 “这么多水,都可以洗澡了!”李梦瑶兴奋起来,似乎恨不得一头扎进水中。 洗,洗澡吗?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画面:李梦瑶一丝不挂地坐在水中,擦拭着饱满胸部上滑落的水滴··· 这···这真是太棒了! 第四章 被蛇咬了 “先等等,可能有危险。”我忽然想到,有水源的地方就可能会存在猛兽,毕竟这也是它们赖以生存的资源。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动物粪便和足迹,这才放下心来,这片区域还是相对安全的。 我掬了一捧水,尝了一下,水质比较干硬,但略带清甜。 “怎么样,能喝吗?”李梦瑶紧张地看着我。 我握紧石斧,站起身来:“矿物质比较多,而且不确定有没有寄生虫或者虫卵。烧开了能喝,不要喝下面那层有沉淀物的就行。” “那我们就在这里搭建庇护所吧?”李梦瑶询问着我的意见,看来已经充分信任我的能力。 “嗯!你去找些芭蕉叶和干草吧,如果没有的话,大片的叶子和干枯的松针也行。”我准备和她分头行动,我负责寻找框架材料,她负责搭建材料。 只有齐心协力,才能保证在暴雨之前建好庇护所。 “好的。”李梦瑶答应了一声,走了几步,又犹豫了,回过头来眼巴巴地看着我。 这美女······这么离不开我了吗? 我的心里泛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喜悦,改口道:“那就走一起吧,我就在你附近找树木,应该没问题。” “谢谢!”李梦瑶开心地笑了。 她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丛林里最不缺的就是干草和树叶。 而我的工作就比较麻烦了,枯枝是不少,但硬度不足以用来扎营。我特么提着石斧,对着树枝一顿狂砍,震得我手臂酸麻发痛。 妈的,垃圾工具! “啊!” 我正砍得上火,突然听到李梦瑶一声尖叫。 “怎么了?!”我的心里“咯噔”一声,向着她那边就跑了过去。 “你别过来!”李梦瑶蹲着躲在树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她的脸色很复杂,充满了恐惧和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我一头雾水:“怎么了?” “我被蛇咬了。” “什么?被咬了哪里?” 我急了,万一是条毒蛇怎么办? 不理会她让我别过去的话,我直接冲到了她面前,然后我就惊呆了,感觉喉咙都干涩了起来。 李梦瑶的衣物褪在一旁,身上仅穿着内衣和内裤,洁白无瑕的身躯尽数展现在我眼前。这么刺激的画面,又搞得我浑身燥热。 我用沙哑和干涩的声音问道:“到底被咬了哪里?如果有蛇毒的话,不尽快处理会死人的!” 看她还是难以开口,我急了——这都什么关头了,跟我还放不开? 在她的惊叫中,我直接把她遮住身体的双手掰开了。我赫然看到,在她诱人犯罪的大腿内侧,被咬出了一排细小的孔。 难怪她这么难以启齿。 在我的经验看来,毒蛇咬出的牙印都是两个大孔,而无毒蛇就是这种多个的小孔。但我不敢肯定,到底有没有特例,这个险冒不得。 我顾不得许多,趴下身子,脸贴上了她的大腿根部,吮吸了起来。 “那里,不可以啊······”李梦瑶非常敏感,受到刺激竟然夹紧了修长笔直的双腿,差点让我窒息在她的大腿之间。 “呸!”我吐出一口血液,又开始吮吸起来。 李梦瑶已经开始娇喘起来,身体不自然地扭动着,体温也开始变得滚烫。 我真是痛并快乐着,特么的帮她吸出毒血,居然还被她弄出了反应! 几次重复下来,我觉得就算有蛇毒也该吸得差不多了。我正准备起身,却发现她的黑色蕾丝内裤一片泥泞,连大腿内侧都隐隐被打湿了。 这个大美女,竟然这么敏感?那要是在床上,还不得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我看到李梦瑶躺在地上,散乱的青丝铺衬开来,一副双眼迷离,任君采撷的模样。 我的呼吸迅速急促起来······· 第五章 暧昧奖励 “林飞,现在还不可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搭建庇护所,不然暴雨就要来了。”李梦瑶坐了起来,背对着我拿起衣物。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把我的欲望浇灭了。 诶,不对啊? 我转念一想,她说现在不可以,那就是说以后可以咯! 等到搭建好庇护所,孤男寡女地在荒岛同居起来,那我不是有的是机会吗? 这么一想,我感觉日子都变得有盼头起来。 “好,我们抓紧时间。”我到一旁继续砍树,还不忘看两眼她穿衣服的美妙身姿。啧啧,尤其是那优雅地穿上连裤袜的样子,不愧是空姐。 我们把材料收集完后,很快返回岩壁底下,开始了搭建工作。 大致规划了一下搭建范围,对李梦瑶交代了她的工作,我们便开始了行动。 我标记出需要挖坑插入树枝的地方,在水潭取水,倒在上面,降低它的硬度。随后挖起来十分轻松,很快就把树枝插了进去。为了保证坚固程度,我大概将树枝插进去了二十厘米。 李梦瑶就在规划范围内,铺上了干枯的松针和干草,以保证夜里的地表温度不会太低。 我谨记“最牢固的形状是三角形”,将两边的树枝成“x”状搭在了一起,构建出一个三角形框架。 随后我抱起李梦瑶,让她在框架顶端的树枝交叉处分别绑上细藤,并放下长长的一截细藤垂下来。 利用这些细藤,我们一股脑地把芭蕉叶和其他大片的树叶栓在三角框架旁边,层层叠叠地铺了几层,确保没有露出空隙。 考虑到大风可能会把树叶吹飞,我又搜集了一些细藤,把它们从屋内到屋外缠了两圈。 至此,大功告成,一个简易的庇护所搭建完成。 李梦瑶看着眼前的三角屋,眼神古怪。 “虽然丑了点,但重在实用嘛。”我干咳了两声,实在是缺乏时间和工具啊,你还能指望我造一个方形木屋出来? “不是,我是觉得太神奇了,我们居然这么快就搭出了一个棚子,看起来还很好用!”李梦瑶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趴在了干草上。 我翻了个白眼,这美女适应环境还挺快啊,我以为还要拿出现代社会那套要求呢。 “拿去,晚上当被子用。”我扔进去最后剩下的两篇芭蕉叶,伸了个懒腰。 妈的,我的动手能力真是太牛逼了,庇护所比这暴雨来得都快。 轰隆—— 突然雷声大作,一道闪电撕裂了苍穹。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装逼要挨雷劈了。 “哗啦啦”,淅淅沥沥的小雨倾洒而下,我赶紧钻进木棚,把门口的芭蕉叶放了下来。 棚内的活动空间狭小,我和李梦瑶各坐在一头,面面相觑。 雨越来越大,打得棚子上的树叶哗啦作响。辛亏我选的位置是个缓坡上方,不然已经水漫金山了。 棚外的风雨声,显得棚子内愈发安静。好像这片天地中就只剩下我们二人相对而视,气氛一时暧昧起来。 没有手机也没有wifi,孤男寡女,夜又漫长,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我的心痒痒的,用略带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 “林飞,你别乱来啊。”李梦瑶被我看得心慌意乱,在角落缩成了一团。 “美女啊,你说下午不可以,要忙着搭建庇护所,我也就忍了。现在长夜漫漫,我们被困在这里无所事事的,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我腆着脸,暗示性地说出了大胆的想法。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觉得她是一个害羞型的姑娘。要是我一直不主动出击,在意她的情绪,那我估计一辈子都没有发生那种关系的可能了。 只要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还不是顺理成章? 棚外雨声大作,像是敲打在我的心上,让我愈发难耐。 李梦瑶听了我的话,娇躯一颤。 我看到她脸上的犹豫,心中一喜,暗说有戏,趁热打铁道:“你也知道,男生是有生理需求的。你总不忍心,看我憋得这么难受吧?” “你···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或者用手也可以啊,听说你们男生经常都······”李梦瑶下意识看了我的裤裆一眼,看到高高耸起的帐篷,小脸一红,别过了脸。 我敢肯定李梦瑶已经羞涩到极点了,如果不是外面还在狂风暴雨中,可能已经转身就逃了吧。 说不定这场暴雨,就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机会呢? “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坐在一边,你叫我自己用手?你觉得我还是不是男人啊!”我苦着一张脸。 女人都是喜欢受人夸的,尤其是在相貌上。果然,李梦瑶没有吭声,但也没有生气。 “你···真的那么难受?”她的声音很小,差点被淹没在雨声中。 “废话,不然我也不至于说得这么明白吧!”我想起这两天和她令人喷鼻血的交互,每次都弄得我欲火难耐,感觉再憋下去都要出问题了 “那么······嗯,好吧。” 她的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但却坚定地看着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如果没有你,可能会冻死、饿死、渴死。哪怕运气好一点,现在也被淹没在了这场暴雨之中······” 李梦瑶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突然说这个干嘛。 “我用手帮你弄出来,好吗?” 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了我的裤子上······ 第六章 不速之客 李梦瑶解开了我的裤子,那冰凉柔软的触感,瞬间让我某处更加雄壮威武。那浑身触电一般的快感,真是太刺激了。 “怎么这么烫。”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开始套动起来。 她的动作笨拙而僵硬,反而让我更加兴奋起来。联想到她对于这方面的羞涩,我不免猜测道——这美女不会还是个雏吧?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跳得有点厉害。 大约十分钟后,李梦瑶吃惊地看着我:“我的手都酸了,怎么还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比较持久吧。”我厚着脸皮给出了一个答案,自己都觉得不要脸,但心中却是一阵暗爽。 嘿嘿,这美女被我的持久威武惊呆了。 实际上,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让这么美好的事情很快结束。我故意用心去听着雨声,转移注意力。 李梦瑶加快了套动的频率,很快我就把持不住,一阵快感袭来,让我绷紧了脚尖。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赶紧偏过身子,拿来一张芭蕉叶。 快感过后,我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那张满是白浆的芭蕉叶有点尴尬。 “变态。”李梦瑶轻声骂了句,粉拳不痛不痒地捶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尴尬地笑了笑,稍微清理了一下,将那片芭蕉叶扔出了三角棚。 “孩子啊,不是爸爸不要你,是妈妈不收留啊。”我放下了棚门的叶子,心里默念了一句。 “现在可以睡了吧?”李梦瑶长舒了一口气,轻松了许多。 “呃,嗯。”我躺了下来,看似尴尬,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啊!至少我和她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要是以后他潜移默化地接受了用手给我解决,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啪啪啪。 虽然地上铺了干草,也有遮风避雨的木棚,但在这样的暴雨天,棚内的温度还是比较低。李梦瑶同上次一样,和我挨在了一起。 我带着美好的憧憬,盖上一篇芭蕉叶,搂着李梦瑶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出了太阳。 而棚内已经不见了李梦瑶的踪影。 “这美女会去哪了?”我有点纳闷,掀开芭蕉叶,走出了木棚。 眼前的一幕瞬间把我惊呆了。 水潭的岸上放着李梦瑶的衣物,她坐在水中,背对着我,用水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可惜了,只能看到苗条的曲线和背部轮廓。 嘿,这美女就是害怕我看到,所以才特意起这么早来洗澡的吧? 我心中横生恶趣味,开口道:“洗快点啊,吃过饭我们去找物资了。” “啊!”李梦瑶一声惊叫,刺得我耳膜作疼。 我心中无语。至于吗?飞哥我可是早就把你看光了,我们这关系还计较什么嘛。 “你先回避一下好吗?我马上就上来。” 我调侃道:“那我一直在这站着,你就在水里泡一辈子?” “你···”李梦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怕她生气了,也就没有继续戏弄她,到棚里回避了一下。 等到她上岸,我们吃过一顿经济舱标准餐,又准备出发,在这片神秘危险却又资源富饶的丛林中探索起来。 “我可以不去吗?”李梦瑶烧着生水,四仰八叉地躺回了棚里。 “为什么?”我看着她脸色惨白,有些担心。 “我那个···来了。”她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辞。 我一听就明白了,感情这丫头是来月经了啊。但是在月经期间又洗了冷水澡,所以现在痛经了。 我稍微想了想,拿起石斧:“那行吧,照顾好自己,我去搜集点物资给你补补。” “嗯,你早点回来。”听她的语气,就像是闺中俏媳妇,交代即将出差的老公一样。 “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就顺着我走过的路来找我,我一路上会做下标记,保证我走过那个地方没有危险。”我在手持石斧,背上了一根木刺,向她挥了挥手。 就这样,我一个人扎进丛林,开始寻找食物。 实际上李梦瑶不在,我还少了许多顾及,至少不用分心照顾另一个人。可我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总觉得好像缺失了什么。 我做了次深呼吸,把这种想法扔在一旁。 要知道这片丛林可是很危险的,三心二意指不定就把命交待在这里了。 我一路做着记号走下来,竟然发现了开了花的芭蕉。要知道芭蕉花不仅可以食用,在中医上更是一味药材。 我将这一丛芭蕉上的花全部摘下,放进塑料袋里。 我走了几步,看到有一根水藤条,直接用石斧将它砍断。将断口放在口中,我用力地吮吸出略带甘甜的水分,缓解了一下口渴。 我看了下天色,心里记挂着李梦瑶,一想身上的芭蕉花也够吃了,也就没有继续前行,开始沿原路返回。 大约走到一半的路程,我竟然在泥土上看到了两对脚印,而且朝向相反。 我心中“咯噔”一声,难道有人在我离开之后,朝木棚那边去了? 那李梦瑶一个人在木棚,岂不是很危险? 我加快了脚步,飞速沿着原路跑回去。越是跑,我便越是焦急——我视野前方,扔有两串朝向相反的脚印。 那一双不属于我的脚印,一直在指向木屋! 当那片岩壁和木棚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做了两次深呼吸,努力将精气神状态提到巅峰。 因为,一个手持尖锐铁片的陌生男人正站在木棚前方,掀开了遮挡视线的芭蕉叶······ 第七章 鬣狗 “你在干什么!”我担心他对李梦瑶做出什么事,率先开口,吸引他的注意力。 陌生男人措不及防,被吓得浑身一震,手里的铁片都差点掉了。他转过身,警惕地看着我。 “王帅?你还没死?”李梦瑶从木棚中钻出来,看着那个男人,语气里满是惊喜。 “我像那么容易死的人吗?”王帅咧嘴一笑,又瞥了我一眼,“他是谁?” 李梦瑶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他叫林飞,多亏了他我才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 王帅仔细打量着我,皮笑肉不笑地说:“感谢你对她的照顾。” 我无所谓地笑笑,反倒是李梦瑶赶紧给我介绍起来:“他叫王帅,是我的同事,是飞机上的飞行通讯员。” 我“嗯”了一声,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虽然是李梦瑶的同事,但我总感觉他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敌视。就像农村里两家人要干架,又要避开书记那种味道。 我将芭蕉花放下,礼节性地客套了一下,邀请王帅也吃点。 王帅毫不客气地拿起一朵,塞进嘴里如牛嚼牡丹一样咀嚼起来。嚼了两口,他“呸”地往地上吐,一张脸挤成了一团:“这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吃。” 我深呼吸了一口,真的是有种揍他的冲动。 李梦瑶拿起一朵芭蕉花,正准备放入口中的动作僵硬了。在那里尴尬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吃吧,芭蕉花有通经的效果。再说了,这荒岛上食物也不好找。”我劝慰着李梦瑶,怀疑王帅的脑子进水了,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情商的话? “梦瑶,不如你到我们那边去住吧?我们有大量的物资,还发现了一处山洞。” 王帅这b,居然当着我的面让李梦瑶跟他走? 我心里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等待着李梦瑶的反应。 李梦瑶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王帅接着说道:“我们的同事都在那边,大家都熟悉,彼此也有个照应嘛。” 说完,他若有若无地瞥了我一眼。言下之意,就是我这个陌生人,指不定要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那林飞怎么办?可以让他一起去吗?”李梦瑶果然心动了,但还是为我考虑了一下。 “这···”王帅迟疑了一下,故作大度地挥手,“好吧,那就让他一起。” “不必了,我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我打断他的自作主张,感受着唇齿间芭蕉花略微寒凉酸涩的口感。 真特么和我现在的心情相仿。 “林飞······” 李梦瑶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王帅打断:“算了梦瑶,人各有志,不要强求嘛。” 说得冠冕堂皇,鬼知道你心里有多开心。 就这样,李梦瑶和我道别,被一个同事三两句拉入伙了,在我的视线中缓缓消失。 我将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狠狠甩开,独自吃着芭蕉花。 不想加入他们的原因有两点:一是他根本不懂得生存,再多的物资也会被他糟蹋;二是我信不过他,就像他信不过我。如果真的到了他的团队,指不定我要被人呼来喝去,甚至充当探险的炮灰······ 我绝对,不能接受! 吃过芭蕉花,补充了足够的营养,我再次思考起如何更好地生存下去。 我想到了王帅手中那柄尖锐的铁片,应该是用飞机残骸磨出来的。如果有这么一把武器,无论是对付丛林里的野兽还是······居心叵测的人,都能派上极大的用场。 可惜了,没有发现矿洞或者露天矿,我也就没了铁的来源,只能把这个心思收起。 我再次拿起石斧,背上木刺,钻进丛林。 我的物资已经不多了,如果要想生存下去,就只能向这片丛林继续索取! 这次我挑了一个没有走过的方向,一路警惕前行。前方没有了路,我用石斧砍断拦路的枝叶继续前行,竟然在附近的树上发现了两个鸟窝。 这可是好东西啊。 我爬上了第一棵树,鸟窝里面除了羽毛和鸟粪,空空如也。我失望地准备前往另一窝鸟巢,却突然想到羽毛也是重要的物资——它可以制作箭矢。 于是我将羽毛全部收起来,从两棵树的树杈相交处,小心地爬了过去,摸向第二窝鸟巢。这回运气不错,除了羽毛外,还有两个鸟蛋。 之后我发现了一具啃得白骨森森的动物尸体,从两个头角能看出来这是只鹿。 我顿时心生警惕,鹿的速度这么快,能够追上它的食肉动物,对我来说也是致命的威胁。 虽然此地不宜久留,但也不能放弃一点可用物资。 我屏住呼吸,靠近散发着腐臭的尸体,挥手驱赶嗡嗡乱叫的苍蝇,从关节上折下两根最为坚韧的腿骨。 我回到木棚的时候已是黄昏,我刚准备叫出一声“李梦瑶”,却突然呆住,想起她已经不在了。 我煮了鸟蛋,和剩下的芭蕉花一起吃掉果腹,脑海里想着李梦瑶的事。 “不行,荒岛上已经没有现代文明的秩序了。那个叫王帅的人也不可靠,鬼知道会对李梦瑶做出什么事情。”我承认来到这座荒岛之后,我已经不忌惮凡事都往坏处想了。 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不在乎,我只想确认的事,就是李梦瑶的安全和人身自由。 她可是我二十三年以来,有过最为亲密关系的女人。 紧迫感驱使着我,我拿出鹿的大腿骨,费力做出了一把骨刀,在石头上磨得锋利。 人的大腿骨与水泥的硬度相当,鹿的大腿骨更是不会逊色。当我做好这把骨刀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我升起了篝火照明,开始制作弓箭。 以石斧砍下的树枝做材料,我用骨刀仔细削了半天,在两头钻了孔。将两根细藤最为坚韧的一截绞在一起,充当弓弦。 我拉动弓弦,木弓发出“嘣”的声响。 随后我使用骨刀削木,制作箭矢,并在箭尾刻出凹槽,以插入羽毛,增加箭的平衡性,使它能够直线飞行,更为精准。 在做到第四支箭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急促凶狠的犬吠声,顿时让我紧张起来。 妈的,这荒岛上哪来的狗?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额头顿时渗出冷汗。 时速超过65公里,单只便可以从花豹口中夺食的凶残食肉动物——鬣狗! “你.妈卖批!”我来不及多想,操起弓箭,飞快地向着一棵树上爬。 而此时,一只鬣狗也凶狠地向我扑了过来······ 第八章 猎人 我刚爬上树,鬣狗也冲到了下方。 这是一头条纹鬣狗,足有小牛犊大小,凶狠地龇着森然锋利的獠牙,涎水都从嘴边流了下来。 我来不及松一口气,它便立起前肢,猛地跃起! 我的小腿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被它硬生生连着裤子撕咬下一小块肉。 淋漓的鲜血更加激发了它的凶性,咀嚼着嘴里的血肉,视线却不曾离开我。 我咬紧牙关,忍住疼痛。没有去处理伤口,而是将木弓跨在肩上,拿起了石斧。 鬣狗吞下那块肉,故技重施,再次跃起,狠狠咬向我的小腿。 老子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会让你再得逞? 我狠狠挥动手中的石斧,“啪”的一声打在它的头上。 这一击震得我的手都发麻了,鬣狗发出一声哀嚎,摔在地上。 它的头部已经破裂了,渗出的鲜血让它灰黑色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鬣狗不敢再轻举妄动,做出蓄势捕食的模样,死死地盯着我,等着我露出破绽。 “冷静,不能慌!”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断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 一人一狗,就这样陷入了短时间的对峙。 突然,它的身体一动,我下意识以为它要扑击,挥动了石斧。 然而鬣狗却并没有跳起,脸上露出了狞笑一般的神情。 假动作! 我以前在《动物世界》看过,鬣狗是种阴险凶残的肉食动物,没想到居然还会这招。 随后,它又连续做了两次假动作,搞得我心里面一根弦都绷紧了。但我却丝毫不敢大意,谁知道它那一次是真的捕食呢? “稍不注意就会被这畜生弄死啊。”我咽了口唾沫,握紧石斧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 不管了,这畜生太阴险了,这样会被它玩死的! 我直接抱在树干上,飞速往更高的地方爬。 鬣狗发出一身短促的犬吠,我甚至能感受到身后袭来的劲风。但幸亏我速度够快,没有被咬到,爬上了更高的树枝。 此时我与它的距离已经够远了,我顾不得许多,一屁股坐在树枝上。简单地撕下衣袖,将小腿上的伤口绑紧,避免更多的流血。 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风一吹凉飕飕的。 看向下方,那只鬣狗仍在倔强地等待着我这只猎物,仿佛我已经是它的腹中之物。 你个狗东西! 人都是有脾气的,狗急了会跳墙,老鼠急了也会咬人,老子能让你小小一只鬣狗欺负了不成? 我咬牙切齿地拿起肩上的木弓,张弓搭箭。 “你以为我是猎物吗?老子是猎人啊!”一股热血突如其来地涌上脑海,我使出吃奶的劲将木弓拉成了圆形,木制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嘣—— 弓弦一声响,尖锐的木箭直射而出。 本来这一箭是朝着它的头去的,但我没有控制好准心,只扎在了它的颈部。饶是如此,它也发出了凄厉而愤怒的吼叫声。 鬣狗疯狂扭动着身子,却也不能将扎在颈部的箭矢甩落。 它这样乱动让我无法瞄准,第二支箭迟迟不能射出。 “可惜了,如果是铁制的箭头,它不死也半残了。”我微眯着眼,借着月光和逐渐暗淡的火光,仔细瞄准着它。 嘣—— 又是一箭射出,细藤制成的弓弦颤抖不已,震得我手指发麻。 我没有犹豫,再次射出最后两支箭,甚至都没有怎么瞄准,只求打它个措手不及。 因为距离够近,我的四支箭虽然没能命中要害,但也没有一箭落空。 鬣狗已经不再那么凶狂,嘴里发出呜咽一般的凄鸣,身上插着四支箭,如一只刺猬一般。尤其是那支插在它后肢上的箭矢,让它的行动缓慢了许多。 不好,它要跑! 我眼见鬣狗开始逃跑,急忙从树上连滑带跳地下来。 “你跑,跑你妈的东方明珠塔!” 光是流血就可能让它致死,我怎么能让即将到手的猎物溜掉? 更何况,鬣狗是群居动物,如果让它叫来了同伙,那我就凶多吉少了。 你不死,我不安! 猎物的身份倒转,我奋力奔跑着追上了它。 “嗷吼!”鬣狗短而脆弱的后肢受伤,眼见逃跑无望,猛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抡起石斧,粗暴凶狠地往它脑门砸去。 “砰” 这一下把鬣狗砸懵了,它脚步虚浮,走路都像是在打摆子。 它不敢妄动,我心里其实也没底。 困兽犹斗,指不定就能让我阴沟里翻船。何况是这种咬合力惊人的畜生,我甚至怀疑被它咬实在了,能把我骨头也咬裂。 鬣狗再次发出一声怒吼,这次直接咬向了我握着石斧的右手。 “去你妈的!”我再次挥动石斧,却被它一口咬住斧柄。 在令我心惊胆战的“咔擦”声中,木制的斧柄直接被它咬断了! 鬣狗乘胜追击,将我扑到在地。 我甚至能够清晰看到它脸上的绒毛和血迹,那满是凶狠和阴毒的目光,仿佛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它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我的头,我死死掐住它的脖子,不让它得逞。 鬣狗的力量大得出奇,拼命挣扎着,前肢上尖锐的爪子不断在我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我看到它身体上的箭矢,立即松开了一只掐住它脖子的手。 束缚的力量减半,鬣狗的血盆大口离我的脸仅剩下几公分的距离。我甚至能闻到那股令人窒息的腥臭味,那口中的涎水都滴到了我的脸上。 “啊!”我腾出的左手死死抓住插在它脖子上的箭矢,奋力刺进它的身体,随后一把拔出! “噗” 鲜血喷涌,鬣狗徒劳地挣扎着,压在我的身体上,抽搐了两下,再也不能动弹了。 “呼,呼——”我浑身乏力,艰难地将它的尸体推开,大口喘息着。 疼痛、疲惫、虚弱,一系列负面状态,在我那根紧绷的弦松开后蜂拥而来。 我的身上满是血污和泥土草屑,我却根本懒得理会。 很疯狂,很危险,但也很刺激!那血脉贲张的感觉和劫后余生的快感,让我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什么叫做燃烧的热血。 稍一休息,我将鬣狗的尸体扛回了木棚边。 我烧了水,脱下衣物,用热水仔细地擦拭着伤口。鬼知道鬣狗的嘴和爪子有多脏,要是被细菌病毒感染,得了个破伤风,那可就完蛋了。 清洗过伤口后,我熄灭了篝火,在木棚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后将鬣狗身上的木箭全部回收,又重新做了把完好的石斧。 昨晚的经历让我更加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岛上到处都是危险,如果没有武器防身的话,很容易就挂掉了。 我将木弓挎上,用细藤将石斧和箭矢挂在身上。 我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去哪我都会带上全套装备,做好万全的准备。 随后我才拿起骨刀,割下一大块鬣狗肉洗净,开始烹饪早餐。 忙碌的过程中,我仍在想着如何寻找李梦瑶。 昨天下了一场雨,所以足迹还比较明显。但今天那些湿泥早就干了,偌大一个荒岛,我要从哪里找起呢? 我吃着鬣狗肉,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到一阵不加掩饰的脚步声。 从这脚步声来听——不止一个人。 我放下肉块,拿起弓箭,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三个男人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看清他们的相貌后,我惊讶无比。 虽然有两个男人我不认识,但还有一个身材中等的男生是我的同事,叫范安生。 我们部门阴盛阳衰,加上我也只有三个男生,加上他又是和我对接的美工,所以我和他接触很多。 我深知他是一个市侩的小人,在公司就没少干损人利己的勾当。 “哟,飞哥,真的是你!”范安生看到我,作出一脸虚伪的惊喜。 而另外两个人根本没有看向我,而是惊讶地看着那头小牛犊大小的鬣狗尸体,随后惊讶变成了贪婪。 “别过来。”我稍微抬了一下箭矢瞄准的位置,不敢放松警惕。 范安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阴沉道:“飞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当我是傻逼? 一口一个“飞哥”,摸裤兜里那块铁片的动作能不能隐蔽点? “范安生,我们都是老同事了。你精明,我也不傻。咱们就直白点,你带着人来找我干什么?”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出乎自己预料的冷静。 范安生呵呵一笑:“飞哥,我听说你有一口龟甲做的锅不错啊?哟,还有这么大一只狗,吃得完吗?” “要不让兄弟帮你分享一下?” 我拉紧了弓弦,冷笑道:“要是我说不呢?” 范安生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露出了狰狞的神色:“那我们就弄死你,反正在这荒岛也没人知道,你的一切物资都是我们的!” 他的话音落下,另外两个人已经分散站开,各自摸出一把尖锐的铁片,将我包围在中间。 我就知道,食物的紧缺和社会秩序的崩塌,迟早会让一些幸存者变态。 但我没想到,这一刻竟然来得这么快! 第九章 狂野 “林飞,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你所有的物资,我饶你一命。”范安生还是忌惮我手中的弓箭,出声威胁道。 饶我一命?范安生还真把我当傻逼了,等我交出所有的物资,我还有还手的机会吗?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我还是假装犹豫道:“范安生,我们同事一场,你说话算话?”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范安生脸上一喜,答应得很干脆。 我趁着他放松警惕,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李梦瑶怎么样了?” “她?”范安生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邪笑道:“放心吧,她好着呢。就是因为对团队没有贡献,老大不分给她吃的。” “当然嘛,她要是愿意付出一些代价,我想还是有人会施舍她一下的······” 我心中“咯噔”了一声,骂了声狗娘养的。 付出代价?要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付出什么代价,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同时对付三个人,我心里也没底,就算我能逃跑,也没法兼顾这么多物资。于是我心生一计,干脆道:“除了我的武器和工具,其他所有东西都能给你,但是你们要先后退三十步,保证我的安全。” “不行,武器也必须留下!”一个壮汉顿时反对。 “草泥马,你真当老子傻逼?你这样逼老子,我死也要拖两个人陪葬!”我直接调转箭头,瞄准了那个壮汉。 那个壮汉脸色一变,不吭声了。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只能跟他们耍狠,先吓唬住他们在说。 “飞哥别生气,就照你说的办。”范安生呵呵一笑,率先向后退开。 另外一个人也退开了,只有壮汉的脸上阴晴不定,没有挪动脚步。 我知道,他这是脸上挂不住了,需要一个台阶下。 范安生察言观色,假装好言相劝道:“虎哥,给我个面子,飞哥怎么说也是我同事嘛。” “那我就给你个面子。”那个叫虎哥的壮汉脸色好看了许多,也开始向后退去。 特么的,害怕我一箭把他射死,还装得这么牛逼哄哄的,真不要脸。 我警惕而迅速,从一个距离三人较远的位置冲过去,转过身来,用弓箭瞄着壮汉,缓缓后退。 壮汉举起双手,不敢动弹。 我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直到退到安全的位置,这才扭头跑开。 “呸,没想到他这么难搞。”我隐约听到范安生的骂声。 “别管他了,收集物资最重要,再没有物资要饿死人了。”虎哥的语气有些阴狠,显然记恨上我了。 “是是,虎哥说得对。” 我并没有跑远,而是爬到了枝叶繁茂的树枝上。 抢走我拿命搏来的物资,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我要活下去,但也要活得有骨气,不把这笔账找回来,我心里面始终郁着一口气,憋得慌。 我已经决定好了,就在这棵树上潜伏好,跟随他们去到营地。伺机救出李梦瑶,夺回我的物资。 三人扛着鬣狗,拿着龟甲锅和矿泉水瓶,从我眼皮底下经过。 等到他们走得远了,我才蹑手蹑脚地从树上爬下,和他们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一路尾随。 三个人都没有想到,我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跟踪他们,因此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的踪迹,让我跟随他们到了营地。 这是一个挨着地面的洞穴,旁边也难能可贵的有一个小湖泊。这群人的运气还真不错,竟然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安身之所。 三人进了洞口,我没敢跟过去,蹲在灌木丛中暗中观察。 确定四周无人,我围绕着这座山转了半圈,发现这个山洞有两个出口。 正在我思考怎么潜入的时候,一个男人从洞口出来了,他提着一个木桶走到湖边,开始打水。 好机会! 我管不了许多,飞快地冲上去,从身后勒住他,将骨刀抵在他的咽喉,低声道:“别动!” 那人惊得浑身一颤,随后立即冷静下来:“兄弟,别乱来,有话好好说。”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妈的,是那个叫王帅的人! 就是这个狗贼,三言两语把李梦瑶骗走了。不用问也知道,让范安生他们三人来抢夺我的物资,也是他的主意。 王帅借着湖水的倒影,看清了我的样子,惊声道:“是你!你怎么还没死?” 他立即意识到说漏嘴了,缄口不言。 我听得怒火中烧,我和他又没有血海深仇,他竟然想要我的命?! “放开老大!” 我听到身后的呼喊声,勒着王帅转过身来,和那边的两个男人对峙。 我看到那两个人,愣了一瞬间。 那两个人看到我也愣了。 范安生、赵山河,我的两个男同事都出现在这里了。 “你还敢追过来?”范安生一脸的难以置信,没想到我的路子这么野。 “岂止敢追过来啊,我还敢绑架你们的老大呢。”我冷笑一声,没想到误打误撞,还抓住了条大鱼。 “飞哥·····”赵山河呐呐开口,后面的话被范安生给瞪回去了。 赵山河是在我之后进入公司的,实习期都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加上又同是农村出身的娃,有很多共同话题,人也朴实,所以和我的关系一直不错。 他现在站在我的对立面,确实比较尴尬。 “小赵,你是要我放了这个人渣吗?”我快人快语,直接切入要害。 “这,王帅是我们的老大,我们这个团队没有他很难生存下去。”赵山河低下头,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哈哈,”王帅得意起来,“林飞,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不然等我的人来了,有你好受的。” “你闭嘴!我没有别的用意,就是想告诉你王帅和你所有的人,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要么你们交出李梦瑶,把我的物资还给我,要么就等着给他收尸。”我将骨刃轻轻一按,王帅的脖颈上渗出一丝鲜血。 他顿时慌了,急忙道:“别冲动!” 王帅偏过头,向范安生怒骂道:“你他妈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把人和物资交出来啊!” 范安生应了声是,拉着赵山河进了山洞。 赵山河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愧疚和自责。 当李梦瑶被带出来的时候,王帅立即说道:“人已经带到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只是一直在隐忍。 我这样让他颜面无存,一定会危机到他在团队的威信和地位。 我看着地上那只鬣狗尸体,感到一阵心痛。 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法悄悄溜走了,等下逃跑为了方便,肯定不能携带这个东西。 妈的,权当是喂狗了! “林飞······”李梦瑶看着我,语气中满是哭腔,看得我心都快化了。 她抽泣着,继续说道:“王帅昨晚想要侵犯我,要不是赵山河阻拦,就让他得逞了。” 听到她的话,我的头皮一下就炸了,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我怎么就这么傻,王帅这么明显的图谋不轨,我当时怎么就让他带着李梦瑶走了? “换人!”我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范安生押着李梦瑶走过来,让我先放开王帅。 “别跟老子啰嗦,”我额头的青筋直接跳了起来,“给你三秒,不放人我杀了王帅,再杀你!” 范安生迟疑着,打量着我是不是认真的。 “三!” “二!” 我毫不犹豫,手中的骨刃再次往下压了一分,王帅脖子上的鲜血更多了。 “放人,我草泥马放人!”王帅要崩溃了,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范安生,再不放人救我哥,我就杀了你做人肉干。”虎哥握住尖锐铁片,威胁地看着范安生。 原来王帅还有这么个强壮的弟弟,难怪能当上老大。 “草!”范安生骂了一句,这才把李梦瑶推了过来。 眼看她要摔倒在地,我却没有去扶她。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松开手,眼前这群人会把我撕成碎片。 “跑!”我对李梦瑶露出一个微笑,尽量宽慰着她的心灵。 李梦瑶脸上的泪水疯狂奔涌,站起身来,在我的脸上“mua”地重重亲了一口,向远处跑去。 那滚烫火热的泪水,像是在灼烧我的脸庞。 “林飞,你还不放人?”范安生火了,这样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恼羞成怒。 我的嗓子干涩得厉害,像是能喷出火来,沙哑道:“等她跑远了,我就放人。你放心,我人在这里,跑不掉。” 我和他们只僵持了一两分钟,他们的耐性便要消耗干净了,隐约有种不管王帅死活也要弄死我的感觉。 “飞哥,快跑!”突然,赵山河一阵怒吼打破了沉默。 他一把扛起鬣狗尸体,像头蛮牛一样撞开范安生,向着外头冲了出去。 那一瞬间,我震惊了,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追!那是我们唯一的食物!”范安生急了,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我趁乱一把将王帅推了出去,虎哥急忙接住王帅。 “追你妈!给老子砍死林飞!” 王帅拿过一把尖锐铁片,和王虎一起,红着眼向我冲来······ 第十章 要亲亲 第十章要亲亲 我拼命地在密林中狂奔,牵扯到腿上的伤口,一阵阵疼痛。 后面只有王帅两兄弟在穷追不舍,其他人都冲着那只鬣狗的尸体去了。 因为腿部的伤势,我的步伐越来越慢,体力最好的王虎已经要追上我了。 既然跑不掉,那就正面刚! 我心一狠,转身就握着骨刃向王虎刺去。 王虎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种决定,措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一偏头,脸上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他反应很快,毫不含糊地握着铁片向我刺来。 我向后一跳躲开。而王帅也冲到了近前,两人左右夹攻,挥舞着手上的铁片儿,在我身上划拉出一道道伤口,火辣辣的疼。 他们不仅占据人数优势,手上的武器也比我锋利。之所以没有强攻,是害怕我抓到机会对他们造成重创。 他们认为我已是瓮中之鳖,没有必要冒不必要的风险。 饶是如此,我也是险象丛生,心里逐渐慌乱起来。 我抓住一个机会,就地一滚,躲开两人的攻击。像猴子一样,迅速地爬上了一棵树,看得王帅目瞪口呆。 我从小在农村就是爬树摸蛋的调皮鬼,这两兄弟完全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操作。 “你踏马猴子变的吧?有种下来!”王帅怒极,对着这棵树狠狠踹了两脚。 “老子不但不下来,还要在你头上拉屎!”我毫不留情地骂了回去,并且取下木弓,张弓搭箭。 “哥,小心,他要射我们,赶紧躲好!”王虎蹿向旁边的一棵树,提醒了王帅一句。 但显然已经晚了。 嘣—— 弓弦清越的鸣响,一支箭矢扎中了他的大腿。 王帅“唉哟”一声,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但他还不算蠢,强撑着躲到树后面,避开了我的射击范围。 其实那一箭我是瞄着他的心脏的,但出箭的时候我犹豫了,将目标转到了腿部,不然他已经没命了。 “这是杀人啊,哪有这么轻松!”我的一颗心剧烈起伏着,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王帅说起要杀我就那么轻松随便? 林飞,你一定要狠下心来,这是丛林法则!如果不干掉敌人,敌人就会干掉你! 我给自己加油,暗自下定了决心。 “草,痛!”树背后一声惨叫,应该是王帅拔出了在腿部的箭矢。 “啪”的一声过后,两截断掉的箭矢被扔到了树旁。 “林飞,我不信你能在树上躲一辈子!”王帅仇恨的声音传来。 我根本懒得理他,妄图扰乱我的心智?没门儿。 老子还不相信你俩能守我一辈子呢。 而且还有一件事你没搞清楚,现在我才是主动方啊! 我顺着交叉的树枝,爬到了另一棵树上,躲藏的王帅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王帅一脸骇然,迅速躲到了另一侧。 “一直躲,别让我找到机会。”我对他施加心理压力,并转身寻找王虎的踪迹。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我一跳。他居然靠蛮力,趁着我不注意,爬上了旁边的一棵树。 不行,这个王虎是个硬茬子,继续耗下去要出事! 我放弃了在树上的优势,再次从树干爬到地面。回忆着我探索过的那些地点,我生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调转了方向,拔腿就跑。那条路正是我一路尾随范安生过来的道路,我清晰地记得,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篮球大小的马蜂窝。 “追,别让他跑了!”王帅咬牙切齿,一瘸一拐地对王虎发号施令。 王虎毫不犹豫地向我追来,很快把王帅甩在了身后。 终于到了那个马蜂窝附近,我向后拉开一段距离,拉开弓箭。 那个马蜂窝就在我和王虎中间的一棵树顶上,但王虎全神贯注地盯着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东西。 我微眯着眼,以5.3的视力,甚至能看清围绕着马蜂钻出的一只指肚大小的黄蜂。 王虎躲在树后,没有急于出手,等待着王帅的到来。 这正是我愿意见到的一幕,这样才可以一次性完成我驱虎吞狼的计策。 虽然心里算盘打得精,但我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定的。 我并不认识这种马蜂,可以确定它具有一定的毒性,但不知道有多强。 万一要是像热带毒蜂一样,一群可以扎死大象,两三只就能要我命,那我岂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包夹他!”王帅终于赶了过来,兄弟俩同时朝我冲来。 我调转箭头,瞄向了前方树顶上的马蜂窝。 王帅怨毒地盯着我,根本没有察觉到异样。 王虎发觉不对,下意识向我瞄准的地方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便吓得他魂飞魄散,大喊道:“哥,别过去!” 然而已经晚了。 “嘣”的一声,离弦之箭射中马蜂窝。 嗡嗡嗡······ 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响起,一群马蜂从蜂窝钻出,密集一片地冲向离它们最近的王帅。 也有稀稀拉拉的几只,飞向了距离较远的我和王虎。 “弟,救我!”王帅发出绝望的叫声,将生存的希望寄托给了最亲近的人。 王虎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决绝而果断地转身就走! 比起有着二十多年感情的亲弟弟,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保全自己的性命。 “弟!”王帅沙哑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凄凉。 我片刻不敢多待,沿着小路亡命奔逃。 身后的嗡嗡声不但没有减小,反而更加密集和清晰,我转头一看,差点吓得腿软。 王帅疯狂惨叫哀嚎着,整个人被马蜂扎得不成人形。他身上露出皮肤的地方,红肿一片,整张脸像猪头一样。 “林飞,我死也要拉你垫背!”他已经疯狂了,爆发出的速度完全不像腿部有伤的人。 我拼命狂奔着,已经感到呼吸困难了,根本不愿意浪费一点肺部空气和他说话。 短短两分钟,我听到身后的非人的凄厉惨叫声消失不见,“嗡嗡”的马蜂声响也逐渐远去。 看来马蜂是把它当成破坏巢穴的人了,所以扎死它后也就没有管我了。 我这才敢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放任肺部像风箱一样剧烈喘息着。 王帅已经倒在了地上,肿胀得可怕,完全没有了个人形。 那惨不忍睹的景象让我忍不住偏过了头,但还是强忍着,将他手上的尖锐铁片拿了过来。 “玛德,以后要记清楚了,这种黄蜂有剧毒。”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刘海都被打湿了。 我小心剥下他身上的衣物,这才发现他肿胀的脸上,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仍是死死瞪着的。 我听乡下老人说,人如果死的时候有非常不甘心的事,那他就会闭不上双眼,也就是所谓的死不瞑目。 我沉默了。 不知道他的死不瞑目,是因为没能拖我下水,还是他最信任的哥哥对他毫不犹豫地抛弃? 虽然这样想着,但我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将他身上的衣物鞋子剥了个精光,只留下一条内裤。 衣物也是物资之一,我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点我能获取到的物资。 将他搜刮干净后,我迅速向着木棚的方向跑去。 我知道李梦瑶不太可能到处乱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我们共同搭建的庇护所等我。 当我跑回住所的时候,李梦瑶果然在等着我。她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脸的忧心忡忡。 “林飞!”她兴奋地向我扑过来,一把跳到我的身上,像树懒一样挂着不撒手。 虽然软玉温香的触感让我很舒适,但这一下真的差点把我压垮了,我脚下一个趔趄,尴尬道:“快下来,我吃不消了。” 李梦瑶松开了缠着我腰上的大腿,但仍然紧紧地抱住我,富有弹性的柔软胸脯都挤扁了,互相索取着体温。 我心中一暖,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乖,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李梦瑶松开手,打量着我身上的伤势,担心道:“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我看了看自己,确实挺凄惨的。 这两天一直在死神的刀尖上跳舞,虽然全是些皮外伤,但受伤的地方的确不少。 “我看到那条鬣狗的尸体了,他们说是你杀的,你真是······太厉害了!”李梦瑶眼里泛起了泪花,又是一把把我抱住。 我也顺势环住她的腰,苦笑道:“可惜没能带回来。” 我想到帮我引开敌人的赵山河,心里更加苦涩。 希望他能够活下来,不要落到那群丧心病狂的人手里。 “不要这么想,你能活下来,我们就还能找到物资活下来。谢谢,如果没有你,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梦瑶诚挚地看着我的眼睛,让我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我抑制住心底的激动,叹了口气:“下次别再这么傻就行了。” “嗯,”李梦瑶用力点头,“我只相信你一个人。” 妈的,这美女是不是自带什么好感光环,就让我这么感动呢? “对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李梦瑶弯下身子,胸前的白皙半圆有点晃眼。 看到她手里拿出的那口龟甲锅,我当即喜出望外。 她竟然把这个老伙计带出来了! “不奖励我一个吗?” 李梦瑶凑过来,将半边脸对着我······ 第十一章 飞哥 李梦瑶这反应,是要亲亲吗? 我愣神了一瞬间,她这举动让我受宠若惊。甚至我都想到,她是不是像电视剧一样,被我不畏死亡英雄救美给打动了,这其实是个献身的讯号? 随后,我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尴尬。 就像网络上的段子一样,美女只是给屌丝打了个招呼,屌丝已经把两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干嘛?不亲算了。”李梦瑶脸都红了,打断了我乱七八糟的思绪。 我一口亲在她白皙细腻的脸蛋上,心里美滋滋的。 时已黄昏,我也不敢在这个点外出觅食,只能和李梦瑶一起饿着了。 我还算好,早上吃了点东西,李梦瑶在王帅那边可是一直饿到了现在。 初始见到我的兴奋激动劲一过去,她都饿得快晕厥了,躺在木棚里,动都不想动。 我仔细想了想,在水潭里面捞净了为数不多的水藻,放在锅里煮着,自己在一旁制作箭矢。 今天能够致胜,弓箭是很关键的一点。王帅和王虎没少吃不能远攻的亏,不然死的就不是王帅,而是我了。 我想王虎肯定也会意识到这一点,回去肯定也会制作出弓箭。下次再遇到这群人,那危险系数便不可同日而语。 有了锋利的铁片,我削起木箭的速度快了许多。做到第四支的时候,锅里的水藻也煮好了。 我将龟甲锅放到一旁,等它稍微冷却之后,叫醒李梦瑶,递给了她。 水藻的数量很少,煮出来不过就是一碗不到的量,李梦瑶犹豫地看着水藻,问道:“你不吃吗?” “我不饿。”我刚违心地说完这句话,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这让我很尴尬。 胃部传来一阵灼烧感,我知道是因为没有食物,胃酸在消化着胃壁。 “一起吃吧。” 看到她认真的眼神,我将拒绝的话吞了回去,改口道:“好。” 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仅是为了自己,还有信任依赖我的李梦瑶。 水藻的味道就像嚼草一样,除了淡淡的清香味,味道实在难以恭维。但不单是我,连李梦瑶都没有觉得难以下咽。 我简单吃过两口,喝了点水藻汤。胃里不再难受得那么厉害了,又继续制作木箭。 李梦瑶清洗过龟甲锅后,有样学样地拿起一旁的骨刃和木头,吃力地削着木箭。 “有没有一种夫唱妇随的感觉?”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不禁调侃道。 “讨厌。”李梦瑶笑骂了我一句,但没有反驳。 当木棚中总共有十支木箭的时候,我觉得差不多了。 正准备熄灭篝火睡觉,却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妈的,王虎那群人路子这么野?敢在黑夜穿越丛林来找我麻烦?”我特么都惊呆了。 转念一想不对,我这里又没有物资,他们有什么动力这样来追我? “飞哥。”一个压低的声音响起,赵山河满是血污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妈的,兄弟,你还活着!”我喜出望外,上去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 “哎哟,痛痛痛。”赵山河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这才看到他的肩膀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都染红了衣物。 “伤得这么厉害。”我皱起了眉头,看来他摆脱那群人的追击还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我正准备给他处理伤势,却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小林。” 我抬眼一看,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而且是我的老熟人。 杜诗芊,我和赵山河的顶头上司,一个充满知性成熟风韵的职场女性。 要是以往我肯定一口一个“杜姐”的叫着了,但现在显然没那个必要,我招呼赵山河在篝火旁坐下,为他处理伤口。 “小林,你······”杜诗芊眉头一皱,显然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 “我没功夫跟你闲聊,你自己看看,山河的唇色都发白了,这是失血过多,再不止血搞不好要出人命!”我强硬地打断了她的话,专注处理着赵山河身上的伤口。 杜诗芊被噎住了,不理会我们两人,钻进了木棚。 “飞哥,那群狗日的,为了那只鬣狗肉都疯了。我丢下一坨,他们就去抢,我亲眼看到有人为了抢一块肉,把另一个人的手给砍断了······” 我系死结的动作停住了,想到那个场面,觉得一阵恶寒,胃里翻涌得厉害。 赵山河黝黑的脸上满是痛苦,豆大的汗珠滴落而下,继续说道:“有的人没有抢到鬣狗肉,又不敢和有武器的人动手,就说要杀了我,可以吃人肉——” “这群王八蛋!”赵山河咬紧了牙关。 “行了,别说了。”我打断了他的回忆,心中激荡得厉害。 “飞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都疯了,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他们那个样子······”赵山河这个壮实的汉子,竟然隐有哭腔。 “你冷静点。”我尽力安慰着他,但他还是语无伦次的,情绪失控。 看来今天的遭遇对他造成的冲击太大了。 “啪” 我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低吼道:“你冷静点!有老子在,你怕个卵!你要是自己都放弃了,谁也救不了你!” 赵山河这才清醒许多,一时缄默无言。 我处理好他的伤势,没有再打扰他,让他自己想想。 “今天木棚里睡两个女人,咱哥俩就将就一下睡外面吧。”我捡了些叶子,摊开从王帅身上剥下的衣物,打算夜里用来御寒。 “嗯。”赵山河答应了一声,又看向我,“飞哥,谢谢你。” “你跟我客气个屁。” “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行。” “对了,”赵山河一拍脑门,伸手向衣服里掏东西,“俺这还有一个鬣狗后腿。” 我看着那只狗腿,想到为了争抢他而爆发的流血事件,意外的没有太多惊喜:“留着,明天炖了做早饭吃。” 当天夜里,虽然有木棚和岩壁的两侧挡风,又有叶子和衣物避寒,但还是有点冷。 我看了一眼睡得像死猪的赵山河,完全没有跟他抱团取暖的想法,心心念念的都是李梦瑶温暖柔软的身躯。 第二天一早,我让赵山河生火炖肉,我在一旁给他做木弓和石斧。 既然他已经加入了我的小团队,那就应该有自己的作用。我打算把他武装起来,这样面对王虎他们团队才有一战之力。 我看着正在水潭边洗漱的杜诗芊,不由得再次新生感叹,这女人的身材是真的好。 因为她弯着腰,翘臀的曲线勾勒得更加惊心动魄,胸前颤巍巍的白皙之间,更是有一道摄人心魄的沟壑。 她的身材和李梦瑶其实不相上下,但总是不苟言笑,绷着一张脸,像是谁都欠她钱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很快肉炖好了,分成四人份,其实分量也很少。 杜诗芊吃着肉,像是分配工作一样开口:“小林,等下吃过了你和山河再搭个木棚吧,这个棚子就我和李梦瑶睡了。” 我差点被她这句话给呛着。 张口闭口就是“小林”,什么都不干,就要抢我的劳动成果,还当这是公司啊? “对不起,这个木棚是我的。”我硬下心肠,直接开口道。 王帅他们抢我鬣狗肉,你现在又来抢我木棚? 这种伤口撒盐的感觉,隐隐激怒了我桀骜的心。 “我只想知道,你是从王帅那边跑出来的吗?”我叹息了一声,为什么我的美女领导就搞不清状况呢? “是,那又怎样?”杜诗芊皱眉,脸色不是很好看。 “那你总记得为什么要跑出来吧?你总不会认为,我是你的下属,所以就该无条件为你服务?”虽然这么说很无情,但我必须让他认识到现实的残酷性。 四个人,那就是要消耗四倍的物资,如果不能发挥自己的作用,很难存活下去! 我直白的话显然呛到了杜诗芊,但她不甘心地继续反击道:“那你怎么不问问,李梦瑶愿不愿意和你一个大男生一起睡呢?” 妈的。 我心里骂了一声,这娘们疯了,这种话当众说出来,李梦瑶得多尴尬? 这个内奸,特么不是存心在挑拨离间吗! 我低下头,不敢说话。 谁知李梦瑶主动靠近了我,挽住我的胳膊,轻声道:“我愿意。” 两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赵山河默默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飞哥牛逼!” 我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内心已经感动得快哭了。 杜诗芊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只能说她打算和赵山河各搭一个木棚。 饭后,因为范安生知道我们住处的所在,我打算做一些防御设施,比如挖坑埋木刺,再用草皮盖上。 李梦瑶主动和我一起干活,搭配起来效率还挺快。 等到我回来,杜诗芊和赵山河仍在各自搭建木棚,还在说着些什么。 赵山河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以后不要再叫他小飞了,这样很不好。他是我们团队的核心,没了他我们很难生存下去。” 杜诗芊嗤笑一声,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叫他什么?” 赵山河的回答,让我一听就乐呵起来。 “要叫飞哥。” 第十二章 沼泽狂鳄 杜诗芊瞪了赵山河一眼,看到我笑呵呵地看着她,闷闷不乐地转过头去搭木棚了。 “飞哥,你别说,你这搭木棚的方法真牛逼,又简单又实用。我这瓜脑壳,就想不出来这种办法。”因为只用住一个人,所以赵山河搭建的木棚比较小,很快就竣工了。 我笑骂道:“少拍马屁了,伤好点了没?” “好多了,不碍事。”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我点头道:“那就行。我出去搜集点物资,你把我挖的那些坑的木刺填上,做好防御工事。” 赵山河急眼了:“飞哥,为啥不让我和你一起去?” 我叹了口气,将骨刀递给他:“这还有两个女人呢,咱俩都出去了,谁保护她们?” 杜诗芊在一旁听到这句话,不乐意了:“我才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要跟你一起去。” 说完,她就提起一把石斧跟在我身后。 我郁闷了,这美女领导存心和我作对啊。 杜诗芊问我:“既然他们都知道这个地方了,那我们怎么不搬个地?” 我无奈地摊手:“这个地方比较安全,又有水源。没找到更好的地方之前,我不建议盲目搬迁。” 说完,我便从木刺陷阱中唯一的通路走过,头也不回地扎进丛林。 “等等我。”杜诗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懒得撵她回去。 让她见识下这片丛林的恐怖,收敛一下领导的架子也好。 我选了个以前从没探索过的方向前行,走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这一带的土壤更为肥沃湿润。 我敏锐地发现,或许是因为土壤湿度的原因,这片地方长出了不少蘑菇,近乎是随处可见。 “好鲜艳的蘑菇。”杜诗芊眼前一亮,就要去采摘一个蓝紫相间的蘑菇。 “颜色太鲜艳,有毒。”我一把抓住她的纤纤玉手,阻止了她的行动。 杜诗芊触电一般把手伸了回去,瞪了我一眼,瞄向了另一个蘑菇。 “别看了,还是有毒。”我有点头痛,好像不应该带她出来。 “你胡说,这个蘑菇只有一种颜色。”杜诗芊觉得我在刁难她,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我看,你踏马就是在刁难我林飞。能不能先让我把话说完,你再有选择的采?或者你想毒死自己,那我也没意见。”我有选择地采摘下两个蘑菇,希望她能靠谱点。 “那你说吧。”杜诗芊还是心虚了,选择了妥协。 “颜色鲜艳、有明显气味,或者有分泌液体,都是有毒的。”我指了指她刚才想采摘的蘑菇,上面分泌着奇怪的乳白色液体。 杜诗芊诧异地看着我,明显没想到我这个小职员懂得那么多。 我们刚采了一些蘑菇,突然传来一阵密集而熟悉的犬吠,听得我头皮发麻。 鬣狗!不止一只! 上次对付那只鬣狗就快要了我的老命了,这次还来了不止一只,更何况我旁边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杜诗芊。 “哪来的狗?”杜诗芊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快上树!” 看到我焦急的模样,杜诗芊这才联想到那只鬣狗的尸体。明白了来的是什么凶猛的生物,她精致的俏脸上面无血色。 她焦急地伸出双手抱住树干,两腿拼命地蹬,却一步也爬不上去。 “草!”我急眼了,过去就抱住她修长笔直的大腿,引得她尖叫一声。 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尖叫? 我将她往上一送,她的双手这才攀上树枝,跟着向上爬去。 杜诗芊穿的是休闲短裙,这个角度正好让我将她下体一览无遗。看起来挺高冷的一个人,短裙里面竟然没有穿打底裤,只有一条黑色的丁字裤,黑色的丛林都显露了出来。 特么的,这么紧张的关头,老子竟然看得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我不敢怠慢,紧随其后,三两下也窜了上去。 两只鬣狗像是掐好了时间,准时到了树下。 我估量了一下树枝与地面的高度,它们跃起突袭应该也够不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只鬣狗在下面凶狠地一阵狂吠,见我们没有下来的意思,很快就溜走了。 “它们就这么走了?”杜诗芊有些难以置信。 “不然呢?你还指望它们留下来,守着我们过夜?”我翻了个白眼,解释道:“鬣狗习性比较特别,白天大多食腐,晚上才变得凶猛起来。” “你怎么懂这么多?”杜诗芊看我的眼神,像是全新认识了我。 “还记得以前上班看荒野求生,被你发现了让我做检讨吗?哦对了,你还扣了我工资。”我想起这茬,有点郁闷。 我转过头,看到她修长白皙的大腿,不由得又想起刚才那诱人的场景,眼睛又不自觉地往到大腿根部看去。 “看够了没有?”杜诗芊夹紧大腿,神色不善。 “没有。”我耿直地回答,心想反正你也要和我对着干,我干嘛要给你好脸色看? 唉,而且还不像李梦瑶会脸红害羞,一点都没有调戏的快感啊。 “流氓,成天就知道想些不正经的。”杜诗芊鄙夷地看着我。 “你正经,正经你穿丁字裤。”我这句话脱口而出,气氛一时很尴尬,杜诗芊也不说话了。 我心里对她的认知大为改观,才知道这个看似高冷的美女,原来有一颗闷骚的心。 嘿嘿嘿,为什么想到这里我有点小期待? “鬣狗应该走远了,我们可以下去了,再找点物资,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我先一步从树上连爬带滑的下来,这顿故意为之的骚操作看得杜诗芊目瞪口呆。 “下来吧,我接着你。”我伸出双手,敞开怀抱,等着我的美女上司投怀送抱。 杜诗芊毫不客气,抓住树枝垂下身体,我稳稳将她接住,趁机又看了一眼裙底风光,将她放在地上。 我看到她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禁由衷地感叹:佩服佩服,被吃豆腐能如此气定神闲,不愧是做领导的料。 我们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蘑菇,刚走没几步,特么催命的犬吠声又来了! 我脸色一变,自己真是低估了这东西的狡猾性!它们居然潜藏在暗处,让我们放松警惕,等待着我们下来! 看着两只出现在视野中的鬣狗,我知道要兼顾杜诗芊上树肯定是来不及了,当机立乱地叫了声“跑”。 我引路在前,撒腿狂奔,眼角的余光瞅到杜诗芊将累赘的高跟鞋一扔,赤着脚拼命跟在我身后。 牛逼啊,彪悍啊,女领导就是女领导啊。 鬣狗的速度极快,我不会愚蠢到和它们比拼速度,我特意选择有障碍物的路段,呈“z”字形左转右转。 它们需要调转方向,那速度就一定会下降。 但即便如此,我回头看去的时候,鬣狗和我们的距离仍在不断拉近。 我脚下一阵松软泥泞,陷进了泥土。我低头一看,吓得都快骂娘了。 尼玛,被撵到沼泽地了! 我的双腿缓慢地陷进沼泽,潮湿粘稠的感觉不断往上蔓延,如同死亡的气息。 等它淹到鼻子,那我就要窒息死亡在这片散发着恶臭的泥泞沼泽了! “林飞,怎么办!”我转头看去,杜诗芊也踏进了这片沼泽,就在我身后两步的距离。 虽然她比我后踏入这片沼泽,但她慌乱地挣扎着,反而导致她陷得更快,大腿都陷进沼泽了一半。 而在岸边上,两只鬣狗看到我们陷入沼泽,果决地掉头而去,放弃了不可能到手的猎物。 “别挣扎,越挣扎你死得越快!” 听到我的话,她果然停止了挣扎,但更加气愤地说道:“不挣扎等死?” 我四下观望,发现我手可以触及的地方就有一根粗大的藤蔓垂下。 简直是天降藤蔓,救命稻草! 我一把拽住那根藤蔓,顺着往高处爬。 “林飞,你见死不救,卑鄙,无耻,不要脸!”杜诗芊略带哭腔的话语传入我的耳朵,听起来贼特么刺耳。 “别叫了!我特么爬到树上才能救你,你别动就行了。”我一阵头痛,怎么在她心目中我就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妈的,这棵树到底有多高? 我看了眼藤蔓与树枝的距离,起码还有整整三米。 等我爬上去再砍下藤蔓向她扔过去,会不会黄花菜的凉了? 突然,“哗啦”一声,沼泽中像是掀起了一场风暴。无数泥浆四溅,我下意识看了过去,特么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一只体形庞大的鳄鱼从沼泽中央露出身形,甩动无数泥浆。它摆动着四肢,迅速地向杜诗芊游过去。 “救命!”杜诗芊都快崩溃了。 “别动!”我不得不提醒她,动只会死得更快。 “我宁愿憋死,也不要被他撕裂吞噬!”杜诗芊不听话,又在沼泽里挣扎起来,陷入泥沼的速度更快了。 “不准你动,老子保护你!”我心里火起,做出了一个大胆狂野的决定。 我拽住藤蔓,调转身体,双腿用力交缠在藤蔓上。 我倒吊在藤蔓上,腾出双手后,抽出弓箭,瞄向了那只狂鳄的眼睛! 第十三章 野外过夜 那只沾满泥水的鳄鱼,转瞬就冲到了杜诗芊近前,张开血盆大口。 “林飞,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杜诗芊绝望地闭上双眼,还不忘对我诅咒。 此时的我全身灌注,眼中只有那只鳄鱼,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大致预判出鳄鱼的运动轨迹后,我略微调整箭矢瞄准的方向,松开紧绷多时的弓弦。 嘣—— 箭矢直射而出,朝向鳄鱼前方一点的距离。 鳄鱼同时做出向前扑击的动作,那支本应落空的箭矢精准而完美地扎进了它的眼睛。 “呜——” 爬行动物大多不能发声,鳄鱼也同样没有声带。只是它疼痛到极点,肺部巨大的气流到声门受到阻挡,发出了震颤的气流声。 它疯狂挣扎着,掀起一阵阵泥雨,像是在沼泽中引起了一场风暴。巨大而坚韧的尾巴“啪”的甩在杜诗芊身上,差点将她甩倒在沼泽中。 眼见一箭攻成,我不敢怠慢,一个引体向上,双手重新攥住藤蔓,飞快地往上爬。 爬到树枝上后,我握住藤蔓,向着杜诗芊甩了过去:“接着!” 杜诗芊一把抓住藤蔓,死命往上爬。 不仅如此,我以双脚作为支撑点,也拼命地把藤蔓往上拉,加快她脱离险境的速度。 鳄鱼的眼睛仍在淌血,但眼看着到手的猎物即将溜走,迅速地在沼泽中游动,张开血盆大口一个扑击,咬了上去。 但可能是因为一个眼睛失明的原因,它对于空间的判断有所失误。这一口咬在了杜诗芊的裙子上,将它的短裙撕扯了个稀烂。 “哗啦” 鳄鱼的身子落入沼泽中,泥水四溅。 在我的帮助下,杜诗芊很快也爬上了树枝。她惊魂未定地靠坐在树干上,有一丝忍不住的颤抖。 此时,她浑身都是土黄|色的泥浆,变成了一个泥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更重要的是,她下体的短裙已经被扯了个稀烂,诱人犯罪的丁字裤若隐若现地呈现在我眼前。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我还是忍不住又看了几眼。 “哗啦啦” 沼泽下又传来一片泥浆翻涌的声音,我定睛一看,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落叶之下、泥浆之中、沼泽岸边,从这些地方一共又冒出来六只鳄鱼,加上先前那只受伤的,这片巨大的沼泽里已经有七只鳄鱼了! “妈的,妈的······”我的手指都在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要知道鳄鱼是两栖动物,我踏马下树就等于在送外卖,不下树我又能在这上面待到什么时候? “林飞,”杜诗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谢谢。” “谢谢”两个字说得像蚊子叫一样,要不是我听力好,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看来杜诗芊不是高冷,是傲娇,连道个谢都这么扭扭捏捏的。 我也懒得和她扯这么多,直接道明了我们现在被困的处境。 “那怎么办?”杜诗芊再次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看向我。 得,这么快,又一个美女对我起了依赖心理。 责任重大啊! 我苦笑一声,说:“还能怎么办?不是所有时候都有好办法的。像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只能险中求生,从鳄鱼堆跑出去。” “跑出去?”杜诗芊神色怪异,显然觉得不靠谱。 “那我们在这待到天荒地老?”我白了她一眼,开始打量下方的情况。 “卧槽!”只看了一眼,我顿时爆了句粗口。 那些鳄鱼直接把这棵树围成了一个圈,我怀疑下去只要一秒就会被咬得血肉模糊。 我真是严重低估了它们的智商,要知道它们进化出了大脑皮层,智商比老虎还高。 “让我想想。”我看到杜诗芊要开口,害怕她又说些丧气话,先行打断了她。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树木的间距比较远,并不能沿着两棵树交叉的地方去到其他树上。 “算了林飞,我们死定了。只是没想到,我会跟你死在一起。”杜诗芊像是完全放弃了,语气中谈到生死都变得轻描淡写起来。 特么的,什么意思?跟我死在一起很掉价? 呸呸呸,不对,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 嗯?等等。 我看到那根坚韧的藤蔓,脑海里再度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是我们活下来了,你怎么说?敢打个赌吗?”我看向她曼妙的身躯,目光有点不加掩饰的火热。 杜诗芊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冷笑道:“只要你能让我活着逃出去,我就和你上床又怎么样?只是——你有这个能耐吗?” 我胸有成竹地拉起那根藤蔓,对着她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记住你说的话。” 她的眼光中绽放出异彩:“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神采飞扬的样子。” “第一次?只要有第一次,以后机会更多!”我一语双关,将藤蔓在树枝上死死缠了几圈,以保证它不会断裂。 毕竟先前我和杜诗芊爬上来,已经让它不堪重负了。 我攥紧藤蔓,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看准对面的一棵树,我双腿奋力一蹬,直接荡了过去! 那飞一般的感觉,简直让我爽到毛孔舒张,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没有这么快意过。 我落足在树枝上,放开藤蔓,伸开双手把控着平衡,稳住了摇晃的身形。 我转过身,面向杜诗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杜诗芊已经看得呆滞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她的嘴唇动了几下,据我对唇语的猜测,应该是在说“你牛逼”。 哈哈,那是当然,不然怎么叫飞哥! 我往一旁靠拢,尽量给她留出降落的空间,并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杜诗芊深吸了两口气,胸口的酥软随之剧烈起伏。她攥住那根藤蔓,学我猛地蹬腿,从空中荡了过来。 但由于力度不够,她在半空中尴尬地摇晃了两下,又荡了回去。 这是什么操作啊,0分,能不能学学你飞哥怎么操作的? 第二次她鼓足了劲,终于荡了过来。 眼瞅她站立不稳,我赶紧一把抱住了她。 杜诗芊顺势往我怀里一靠,露出的性感半圆臀瓣蹭在我的小弟上。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顿时让我一柱擎天,顶在她的臀缝中。 我稍微有点尴尬,她倒是若无其事地抽了身。 仔细看向她精致的脸蛋,连一丁点脸红的迹象都没有,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庆幸。 我肃然起敬,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因为鳄鱼的视觉受限,我和杜诗芊已经悄然撤退,它们还一无所察。 趁此机会,我和杜诗芊赶紧从树上下来,悄悄溜走。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强行在夜里的丛林赶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于是我便告知杜诗芊,准备找个地方过夜了。 我们寻到一处岩石,选了背风的那一边。 我搜集来柴火,展示了一番精湛的钻木取火手艺,看得杜诗芊侧目不已:“难怪小赵那么佩服你,原来你真有两把刷子。” “那必须的。”我放下身后用细藤绑好的塑料袋,从里面取出蘑菇,串在树枝上烤了起来。 还好我始终带着这个塑料袋,要不然这些蘑菇就白采了。 “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不过山河还在家里,应该能找到吃的。”我有点庆幸,幸亏赵山河在,不然李梦瑶今天又要饿肚子了。 我正烤着蘑菇,突然听到杜诗芊的声音:“咦?那有只青蛙。” “别过去。”我眼看她要走过去,一把把她扯了回来。 我仔细一看,特么的万分庆幸没有让她过去。 那是一只小巧精致的箭毒蛙,大约只有三厘米,黑蓝相间布满鳞纹的身体看起来分外可爱。 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青蛙,但也是毒性最强的物种之一! 不同于毒性相对较弱的草莓箭毒蛙,这个品种的毒性极为恐怖。 只要让它的毒液接触到皮肤,释放一次的量号称可以毒死一头大象,或者十个成年人。 一想到这,我特么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 我拿过一截树枝,像打高尔夫球一样,“砰”的一声将它击飞。 眼瞅它不知道飞到哪去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看到杜诗芊疑惑的眼神,我大致给她讲解了一下,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片丛林超乎你想象的危险,甚至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死在不起眼的毒虫口中。”我给她强调了一遍,她认真地点头。 此时,蘑菇也烤好了。 我和她吃过蘑菇,简单地对付了一顿。 眼看她就要睡觉了,我不得不干咳了一声,提醒道:“某位美女好像答应了我什么,还没有履行呢?” 杜诗芊眼神古怪地看着我,既不像厌恶,也不像渴望,看得我一头雾水。 这他喵的是什么反应? “我来亲戚了。” 她一句话雷得我五雷轰顶,你特么来亲戚了不带卫生巾? 好吧就算荒岛上没有,那你特么总能穿点别的什么应付一下吧? “你来大姨妈还穿丁字裤的?” 我的身体凑了过去,用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 第十四章 矿洞 聊到这么暧昧敏感的话题,杜诗芊却毫无惧色。 她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做出了一个让我血脉贲张的举动——她将双腿分开,隐秘的部位正对着我的视线。 不仅如此,她还将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了丁字裤上! 我被这豪放而诱人的动作惊呆了,下意识用手捂住鼻子,总感觉鼻血要涌出来了。 杜诗芊平静地用手指擦去丁字裤上的泥浆,我这才看到上面的点点殷红。 我日,还真来亲戚了。 我欲哭无泪。 我小弟都给你敬礼了,你给我看这个? “这下信了吧?”杜诗芊的嘴角有一丝窃笑的弧度,像是很满意看到我的反应。 我点头,又不甘心地问道:“量不对啊?” “荒岛上没有卫生巾,我用布条裹在圆木上,当成卫生棉条用了。” 我看到她若无其事地讲述隐私问题,觉得怪怪的同时,还有一丝莫名的新奇和喜悦。 等等,卫生棉条? 就是那种女人来了亲戚,要塞进花径使用的圆柱状物体? “她的下体塞着一根棒状物体?”这么一想,我看向她的眼神更怪异了。 “别看了,”杜诗芊白了我一眼,“没办法做那种事,你就安心睡觉吧。” 我看了眼下体撑起的小帐篷,郁闷道:“你也不能只管撩,不管解决吧?” 意外发现杜诗芊如此开放,再想起以前工作上她对我的百般刁难,我当然不会放弃调戏她的机会。 杜诗芊看着我,拿出了一贯的女领导姿态:“林飞,我告诉你。我愿意和你上床,是因为之前你救了我,我答应你的。” “但是想让我给你口或者撸,你想都别想,因为我没有答应过你这回事。” 我特么再次心生敬佩,感叹领导始终是领导啊。这种事情都能说得气定神闲面不改色,还吃准了我不会对她用强。 “人精。”我嘀咕了一声,摘下几片芭蕉叶,准备当被子用。 “对了林飞,”杜诗芊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也拜托你照顾好我。还有,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答应你的事都会做到。” 这是赤果果的暗示啊! 我感觉越来越吃不透这个美女领导了,压住心里的喜悦,“嗯”了一声,躺下抱住了她。 “你干嘛?”杜诗芊隐有一丝怒意。 我一想,她以前是住在避风的山洞中的,不知道夜晚野外的寒冷。 “你等下会自己来抱我的。”我恶趣味横生,嘿嘿一笑,睡在了一旁。 “哼,做梦。”杜诗芊冷笑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我。 随着入夜渐深,温度越来越低,连我都感觉到了寒冷。 我听到了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夜里分外瘆人。 我心里叹息一声,何必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什么就一定要摆出高姿态,和自己过不去? 冷成这样了也不愿意服个软,死傲娇。 我心软了,主动抱住她的娇躯,紧紧贴在她的身体上,用芭蕉叶盖住两人的身体。 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二日清晨,我是被杜诗芊推醒的。 “顶到我了。”她一句话就把我雷倒了。 “咳,这个,不仅是女人有亲戚嘛。你来大姨妈,我就不能来陈伯?”我哈哈一笑,起身去火,又做了一顿烤蘑菇。 因为昨天出发后就再没喝过水,再加上蘑菇的水分已经被烤光了,吃过这顿早餐后,我和杜诗芊都渴得不行。 “林飞,你再不找点水,我就要渴死了。”杜诗芊的嗓音都干涩了,干咽蘑菇实在是有点痛苦。 “简单,跟我来,小心灌木丛的尖刺。”我用石斧开路,劈开身前的带刺灌木丛。 这一带土壤肥沃湿润,富有水分的植物很多。 我率先发现了一小丛旅人蕉,它们的叶子和芭蕉很相似,但树体却呈扇形,有一片讨人喜的葱葱绿意。 “这是旅人蕉,它们的体内有大量的水分,可以直接饮用。”我简单向杜诗芊解释了一句,用尖锐铁片割开叶柄。 晶莹清澈的水分立即从叶柄的裂口涌出,我凑上去大口大口地喝着。 那略带甘甜的清凉水分,很快解除了我的口渴。 “这么神奇。”杜诗芊眼前一亮,走了过来。 我为她割开叶柄,她也贪婪地喝了起来。 我偏过头,饶有兴致地打趣道:“这还是我上班的时候学到的,要是当时被你抓到,可能我们今天就要渴着了。” 杜诗芊瞪了我一眼,转移话题道:“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先回去了?” 我看了眼塑料袋中所剩无几的蘑菇,摇头道:“还不行,食物不够,回去还得出来觅食。” 杜诗芊叹息了一声,看来是感受到丛林的危险了,巴不得立即回去,以后也不用再出来寻觅物资了。 一路寻觅,我上树掏鸟窝,下地采蘑菇,还采到一些可食用的野果,收获颇丰。 我大致在脑海里分析了一下回到木棚的路线,毅然选择了一条没有走过的路回去。 因为没有探寻过,所以获得物资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风险也是肯定有的。 “我说,都这么久了,你看也该看够了。能不能给我做条草裙,稍微遮一下?”杜诗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呃,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呢。”我尴尬地挠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我以为你要是想穿裙子早自己做了。 杜诗芊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喜欢你个大头鬼!” 我用芭蕉叶折出一条裙子,砍下一根细藤给她做腰带。 她毫不避讳地穿上芭蕉裙,将细藤系紧。 嗯,上身蓝色深v休闲上衣,下身绿色芭蕉裙,别有一番风味。 我顺带用芭蕉叶折出一个小箩筐,用藤蔓系在她身后,将蘑菇等重量轻的东西放在里面,腾出我塑料袋中的中间。 这一身行头的杜诗芊看起来更自然亲切了,噫,绿意喜人嘛。 我们继续前进,没多久脚下的土地就不再那么湿润松软。 脚下的石质层开始躲起来,树木的量也开始变少,视野开阔起来。 “嗯?”我看到眼前凸起的石块中,有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固体夹杂在其中。 中奖了! 我飞快地跑到石块前,不理会杜诗芊叫我等等她的话,扯下一片宽大的叶子垫在地面,拿起石斧对着那些白色固体就是一顿砸。 白色的粉末纷扬洒落,堆积在叶子上方。 “你这是在干嘛?”杜诗芊发出疑问。 “这是硝酸钠,可以用来做火药。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就用这种东西来制作土制炸药,用来猎杀山上的野味。”我用力砸着石头上的粉末,发出“当当”的声响。 “你个傻子,硝酸钠和有机物接触就会爆炸和燃烧的!”杜诗芊吓得跳开几步,和我保持安全的距离。 我特么吓得手一抖,一脸瓜皮地看着她。 显然我手上的石头并不是有机物,但叶子显然是啊。 眼瞅着叶子上那些菱形的白色固体没有起化学反应,我这才松了口气。 杜诗芊一脸狭促地看着我:“被吓到了?” 妈的,不仅傲娇,还是个腹黑! 我神色不善地看着她,要不是考虑到她大姨妈缠身,真想把她就地正法了。 “放心吧,一硝二磺三木炭,没有遇到硫磺,炸不了。硝酸钠还能做化肥呢,哪这么容易炸?” 杜诗芊的话让我眼前一亮,像看宝一样盯着她看。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她和部门的女同事闲聊的时候,好像谈到过以前她是化学高材生。因为一个女人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传出去不太好听,所以就一直没怎么提起过这事。 黑科技!简直是黑科技! 我虽然知道硝酸钠可以制作炸药,但当时年纪太小,也没有学会爷爷的手法。 再加上后来颁布了法令,不允许私造炸药和藏匿火药枪,爷爷也就没有弄这些玩意了。所以我其实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制作炸药。 但只要有了杜诗芊这个化学狂魔,我们可以在这片蛮荒的岛上制作出炸药啊! “嘿嘿。”我的笑容阴冷下来。 王虎他们再敢来犯,老子一定要给他个惊喜。 将这块岩石上的硝酸钠采集得差不多后,我将那片叶子裹起来,折叠成方块,塞进了裤兜。 听杜诗芊说,硝酸钠是有毒的,误食的话需要大量饮用牛奶和蛋清才能解毒。 我才不敢将它放在塑料袋里,万一染在食物上了,荒岛上可没有牛奶或者足够的蛋清来解毒。 这一片石层地表,果然物资丰饶,走不多久,我竟然看到一个洞口。 光是门口的地表就有薄薄的一层硝酸钠,这让我和杜诗芊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和她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和期待的渴望。 “冲啊!”我拎着石斧,兴奋地冲向了这个洞。 这可能是个天然矿洞,甚至可能有丰富的硝酸钠资源。 一个硝酸钠矿洞,只要再找到相应的硫磺,就意味着足够的炸药! 我率先走进矿洞,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第十五章 打扰了 这个矿洞约有三米高,两米宽。因为光照不能射入内部的原因,里面显得较为湿润,矿壁上长满了青苔和蘑菇。 这自然不是让我震惊的地方,我震惊的是这近似一个完美的矿洞。 矿壁上超过一半的地方都是铁矿,除此之外还星星点点地分布着颜色不一的其他矿石,只是我认不出来。 光是我能说得出来的,就包含了铁矿、煤矿、硝酸钠。 这简直是一座宝库啊! 只是现目前最需要的铁矿太过坚硬,要想采集起来非常吃力啊。 “你采蘑菇,我挖矿。”我咬了咬了,下定了决心。 这次我将全部食物放进了芭蕉叶做的背篓,腾出箩筐来装矿物。 当—— 我狠狠将石斧砸在铁矿上,洞中回荡着清脆的响声。 我震得手臂发麻,也只是在铁矿上敲下一个凹陷。不仅如此,石斧上还多了一个缺口。 我看傻眼了,这尼玛怎么搞? 我只能先采集脆一些的矿物,尤其是煤矿,采起来简直得心应手,只是弄得我一身黑乎乎的。 我也不在意这些了,反正昨天身上的泥浆也没有弄干净,爱咋咋的。 当我采了足够的煤矿和硝酸钠,杜诗芊的蕉叶背篼早已装满了。 “搞定了?走吧。”杜诗芊一脸轻松,显然这次的大丰收让她的心情也特别好。 “不行,不搞点铁回去我不甘心。”我的倔脾气上来了,哪有见到铁矿无功而返的道理? 最终,我找到几处凸起的小块铁矿,用石斧加铁片,连砸带矩,终于弄下来几块。 妈的,这活太难整了。我弄得双臂酸痛,只恨我的牙齿不够坚韧锋利,不然我都用咬的了。 “大功告成,走。回家筵席庆祝!”我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疙瘩,感觉神清气爽。 “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走出矿洞,杜诗芊还在问我。 “你懂什么,这叫有毅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反正吹牛也不要钱,我就往我脸上贴金。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杜诗芊小声呢喃着,咀嚼着我这几个字。 “喂。”她叫了我一声。 “又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你还挺帅的。” “什么眼力劲啊,今天才发觉?” “滚!当我没说!” “死傲娇。” “自恋狂。” ······ 返回的路上有惊无险,一路遇到的危险都被我们规避掉。 但也因此绕了些原路,等到我们返回营地的时候,又是一个黄昏了。 “林飞!” “飞哥!” 李梦瑶和赵山河惊喜地向我冲过来,那架势,像饿狼见了小白兔似的。 我心里一暖,敞开怀抱,抱住了向我扑过来的李梦瑶。 “别担心,我没事。”我摸了摸她的头发。 杜诗芊在一旁郁闷了,我大概都能猜到她的想法:我们一起出门的,你俩就只担心他不担心我? “对了,这次探险多亏了杜诗芊,她帮了很大的忙。”我照顾了一下她的心情,这让她脸色稍缓。 四个人在一起生火做饭,荒岛都变得不那么孤独,热闹了起来。 分工有序,井井有条,很快一锅蘑菇汤和八个煮鸟蛋就做了出来。 吃东西的同时,我们互相问起这两天的经历。 我将自己和杜诗芊的遭遇简化了许多,惊险的地方也是一笔带过,但仍是听得李梦瑶心惊肉跳。 “飞哥,这荒岛上的食物,来得真不容易啊。”赵山河一脸唏嘘,说他这两天要不是运气好,一只野兔掉进了木刺坑被刺死了,可能要饿到晕厥了。 我差点被他噎住了,这货好歹和我一样是农村长大的吧,生存技能这么渣? “那你这两天干嘛了?”我有点郁闷,看来以后不放心让这货照顾李梦瑶了。 “我把木刺全部填好了,表层也做了伪装。飞哥,我也去觅食了,但确实不好找了。”赵山河低下头,语气中有点羞愧。 “山河,你别自责。没事,你俩没出事就行。看来这附近的物资确实不好找了,等过段时间我们找到更好的地方了就搬家。”我安慰着赵山河,其实心里也没底。 搬家,就意味着又要去到一个全新的环境,谁知道又会遇到什么猛兽毒虫,又有什么样的威胁等待着我们? 吃过饭,因为我确实疲惫得不行了,也就没了锻铁的心思,只想早点抱着李梦瑶睡觉。 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温饱思银欲? 但李梦瑶表示拒绝,让我去洗干净。 我这特么才意识到,我一身的泥浆都已经干涸了,凝结成块状在身上了。更何况还有煤灰,狼狈到惨不忍睹。 “赵山河,你不准看我洗澡。”我走到水潭边,开始脱下衣物。 “两个大老爷们,我看你洗澡干啥啊?”赵山河一脸懵逼,直接回木棚睡觉去了。 我这哥们啥都好,就是有点瓜皮。这都听不懂,我是暗示另外两个美女——你们可以随便看呀,飞哥我不介意吃点亏。 杜诗芊啐了一口,也回自己的小木棚去了。 用煤矿燃起的篝火分外持久——就像我某方面的能力一样。在火光的照耀下,李梦瑶的脸蛋更加通红,看起来可爱极了。 她没有回木棚,而是偏过头,用眼角余光瞄着我,含蓄而隐晦。 这妮子又想看又害羞,这种欲拒还迎的感觉,撩拨得我不要不要的。 “哗啦” 虽然只是夜幕初临,温度还没降到不可接受的寒冷,但水还是很冰凉的。我打了个寒颤,心想老子下次说什么也不要在夜里洗冷水澡了。 “你冷吗?”李梦瑶终于直视着我,关切地问道。 “冷。要不你下来,陪我取个暖?”我打蛇随棍上,提出了色色的要求。 “嗯。”李梦瑶用微不可闻的鼻音回答我,又担心地看了一眼赵山河的木棚。 妈的,这狗日的隐形电灯泡。 “赵山河,你要是敢出木棚,我要跟你决裂啊。”我完美地诠释着什么叫“重色轻友”,腆着脸对他的木棚吆喝了一声。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有假得不能再假的鼾声响起。 不愧是兄弟啊,真特么懂事。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李梦瑶褪下了身上所有衣物,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眼前。 那雪白的肌体、精致纤细的锁骨、胸前圆润饱满的山峰、神秘地带黝黑的草丛,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以及整体曼妙的曲线,尽数呈现在我眼前。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让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来吧。”我的声音有些嘶哑,身体燥热起来,似乎水温也不是那么冰凉了。 李梦瑶小心地将雪白晶莹的玉足趟进水中,缓缓迈下了步伐。 “哗啦啦”,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 我紧紧抱住她诱人的娇躯,没有一丝衣物阻隔地感受着她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体。她胸前的两点殷红,不断磨蹭着我的胸膛,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意乱情迷。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的小弟当即起立,以表示对美好事物的尊敬。 李梦瑶感受到了它的不安分,脸更红了,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不让我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 虽然害羞,但她的反应却很诚实。她的双腿紧紧夹住我的下体,还在轻轻地磨蹭着。 一阵阵快感涌来,我特么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们在水里暧昧而忘我地嬉戏,“哗啦”的水声不断响起。 “小声点,木棚里还有两个人······”李梦瑶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呢喃,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 搞得我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我吻上她的娇艳的红唇,品尝着略带甘甜的柔软,良久才分开。 我用同样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有没有一种偷情的刺激感?” “讨厌。”李梦瑶一拳打在我胸膛,不痛不痒的。 说完,她下意识看向了两个木棚,发现没有人出来,但还是一脸紧张的样子。 别说她了,连我这个大男人都觉得这种偷情一样的氛围,简直又紧张又刺激。 “让我听听,你的心跳有没有加快。”我露出暧昧的笑容,一只安禄山之爪搭在了她丰满柔软的胸口。 “嘤——”李梦瑶发出一阵短暂而急促的呻|吟,双腿猛地用力夹紧。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她搞得发射出来。 李梦瑶的反应再次提醒我,她是一个身体极其敏感的女孩。 我的手仍放在柔软饱满的山峦上,感受着其下急促的心跳。 这美女,果然也觉得很刺激啊······ 李梦瑶羞涩一笑,埋下了头。 “等等。”我猛地一拍脑门,想给自己一耳光。 这丫头前几天才痛经来着,我竟然还拉她一起洗冷水澡! 这几天真的是忙晕了,我竟然把这茬忘了。 “快,上岸擦一下身体,回木棚取暖了。”我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催促着她。 就在这时,杜诗芊所在木棚上的芭蕉叶被掀开了,她从棚口钻了出来。 我和她面面相觑,同样的目瞪口呆······ 第十六章 你死我亡 “对不起,打扰了。” 我想这就是杜诗芊的心声,她默默地钻回木棚,当做一切从没发生。 妈的,这也太刺激了吧! 不仅仅像偷情了,简直还特么像被抓奸了。 还好杜诗芊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不然李梦瑶得多尴尬啊。 我和李梦瑶上了岸,简单擦拭了下身子,穿上了衣物。 我们在篝火旁坐下取暖,并且给她烧了开水,让她喝下。 等她身体彻底回暖后,我们这才熄灭了篝火,回到木棚睡下。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早饭都做好了。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坐下来吃东西。 杜诗芊看我的眼神颇有深意,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看得我有点心虚。 我赶紧转移话题,商讨起接下来的计划。 赵山河看着我带回来的几块铁矿,率先发问道:“飞哥,我们现在有铁了,是不是可以做铁箭头了?” 我摇头,说:“铁箭头是很管用,能够大幅度增加我们应对猛兽和王虎那群人的力量。但是这点铁不能这么浪费。” “我们要做出一把矿镐,有了它就能开采矿洞里面的铁,到时想做什么都行!” 因为食物还算充足,我暂时没有外出觅食的打算。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我们做好准备工作了,许多问题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吃过饭后,我简单分配了一下工作,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 两个女生制作防身用的武器,包括石斧、骨刃、弓箭。 虽然在她们手上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但聊胜于无嘛,万一这工具在关键的时候就救她们一命了呢? 赵山河在篝火上烧着铁块,我去砍树枝,准备做一把矿镐。 我砍下一根树枝,用铁片削去树皮,让它的大小和重量变得趁手。 等我的木棍都削好了,在手里耍得虎虎生风,赵山河还在那边对着火中的铁矿干瞪眼。 “飞哥,这铁矿烧不化啊。”赵山河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被噎住了,你烧不化问我干啥,我还能给你吐个三昧真火把它烧化不成? 我叫过杜诗芊,让这个化学狂魔来回答这个问题。 “铁的熔点有1500多摄氏度,煤矿燃烧最高温度才800摄氏度,你以为那么容易化?”杜诗芊拿出高冷学霸姿态,藐视着我等学渣。 我听得头都大了,直接问道:“你有没有办法?” “办法?有啊,你稍微加点硝酸钠进去,保证让你烧到爽。”杜诗芊瞥了我一眼,继续磨着一截鹿腿骨。 不是说硝酸钠易燃易爆吗? 我听得头皮发麻,踏马的学理科的女人太可怕了。 但最终我们还是尝试性地加入了硝酸钠充作燃料,效果很明显。 虽然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把我俩给烧了,但最终还是让铁矿融化了许多,质地变得软了起来。 “快快快,给我锤到木棍上!”我用两截小树枝,像长筷子一样把软铁夹出来,放在我早已准备好的棍子一头。 赵山河拎起石斧,对着软化的铁一顿猛砸,牢牢固定在了木棍上。 很快,铁矿再次硬化。木棍上完全就是套上了一坨铁,根本看不出是个矿镐。 我看着那块被砸得凹凸不平的铁块,感到怀疑人生。 “诗芊姐姐,他们在干嘛?”李梦瑶看我们这边热火朝天的,好气地问向杜诗芊。 “瞎折腾。”杜诗芊瞥了我一眼。 我懒得理他,打算再将一头放进火里稍软,再把它砸尖。 如果没有一头是尖的,那根本没法挖坑啊,谁家挖矿是用铁锤去砸的啊? 我和赵山河忙得精疲力尽,最终终于做出了一把矿镐。 虽然镐头砸得很不美观,但胜在实用。 “在下挖矿大亨,林飞。”我难言心中喜悦,几乎已经看到整个矿洞中的铁在向我招手了。 “不好,有人!快躲起来!”我隐约瞥到树丛中有衣物闪过,向杜诗芊和李梦瑶喊道。 两人迟疑了一瞬,迅速放下手中的活计,躲到了木棚后方。 而与此同时,整整八个男人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带头的正是王虎。 “真是阴魂不散!”我操起木弓,张弓搭箭,瞄准王虎。 离上次冲突才过了两天,这就按捺不住了? “呵呵,飞哥过得潇洒啊。”范安生在队伍中,语气中满是嘲讽。 “一般。”我看到他们人手一张木弓,心中“咯噔”一声。 果然,这群狗日的汲取了上次的教训,向我偷师了。 “哪比得上你们虎哥啊,弟弟死了,自己又当上这么多人的老大了,了不起。”我也跟他们冷嘲热讽,针锋相对,对赵山河使了个眼色。 王虎的脸上狠狠抽搐了一下,显然我戳中了他的痛处,他大吼一声:“别跟他废话,男的杀了,女的留着发泄!” 话音未落,八个人便用手中的木弓一轮齐射。 嗖嗖嗖—— 我和赵山河迅速躲在木棚后方,有的箭矢散落在地,有的扎在了木棚上。 “冲!”王虎一声怒吼。 我冷笑一声,老子等的就是这一刻,就怕你们不冲。 “啊!” 果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我偷偷瞄了一眼,两个人掉进了陷阱,被尖锐的木刺刺穿了身体。 “别动,有危险!”王虎立即止住了剩下的人,脸色十分难看。 “虎哥,救命啊,我还不想死······”掉入木刺陷阱的人中,有人带着哭腔呼救道。 “你没救了。”王虎的声音冰冷决绝,似乎要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这个王虎心狠手辣,当机立断,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我的心中对他更加警惕起来。 “给我用石头砸,他们肯定有一条能过的路!”王虎的判断十分正确,让我的手心都出了汗。 但我岂能让他们如此轻易地通过陷阱? 我趁他们不注意,露出身子,迅捷地射出一箭。 嗖—— 箭矢破空而去,我不管这一箭能不能建功,迅速躲回木棚后方,不给他们一点机会。 “啊,林飞我草你|妈!”伴随着范安生的惨叫和怒吼,两支木箭“嗖嗖”地射在我刚才的落脚点。 方才我要是慢上一拍,肯定已经被射中了。 赵山河被我激进的打法刺激了,也出了木棚的保护范围,想要射出一箭。 “别!”我刚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一支箭就射到了他的大腿。 赵山河惨叫一声,迅速爬回了木棚。他用颤抖的手拔出腿上的木刺,鲜血浸湿了他的裤子,脸上痛苦地皱成了一团。 我的余光瞥到,李梦瑶吓得大气不敢出,紧张地看着我,似乎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操你|妈,王虎你该死!”我怒火中烧,将手中的弓弦拉到了极致,以致于右臂都在颤抖着。 我不顾木弓抗议的吱嘎声响,一个旋身冲出木棚,一箭射出。 嘣的一声,富有韧性的两根藤条缠成的弓弦,竟然在我手中断裂了。 这一箭出奇的迅捷,破风声响清晰入耳,带着致命的死亡气息。 本来我是朝着王虎去的,毕竟擒贼先擒王。但王帅太狡猾了,躲在了别人身后。 于是这一箭直接射在了另一人的头上,让他直直地躺在了地上。 我扔下手中损坏的木弓,就地一个翻滚,但还是感到肩膀一阵疼痛,被一支木箭射中了。 我滚在了赵山河所在的木棚后方,咬牙拔出肩上的木箭,简单粗暴地撕下布条,将伤口狠狠绑住。 这样粗暴的包扎手段,让我的伤口更痛了,但我却管不得那么多。 我的胸腔里有一肚子火,今天非要做个了断,不是王虎死,就是我亡! 当我再次惊险地避开一轮齐射,王虎也探出了唯一那条安全通道。 “林飞,你他妈今天死定了!老子不仅要杀死你,还要玩你的女人,把你的肉烤熟吃个干净!”王虎语气中不加掩饰的疯狂,反而激怒了我的血性。 就凭你王虎? “老子能弄死你哥,照样能弄死你!” “赵山河,他们弓箭射完了,跟老子上!” 我一把夺过赵山河手中的木弓,朝着带头奔跑而来的敌人射去。 开弓的一瞬,牵动了我左肩上的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的手稍微抖了一下,这一箭本来是朝着他的心脏去的,却只扎中了他的肚子。 但饶是如此,也让他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 眼瞅着剩下四人飞速缩短着我们的距离,我直接扔下了木弓,将铁片丢给赵山河,自己拿上了那根矿镐。 “草泥马!”我发出一声怒吼,一镐子砸向王虎的脑袋。 王虎身手敏捷,侧身躲过。 范安生趁此机会,手中的铁片扎向我的小腹。 我一脚踹在他的胸膛,让他退了两步。 “飞哥,投降吧。你的生存技能对我们很有用,我们不会杀你的。”范安生眼神阴冷,又在那里说着屁话。 “投降?哈哈哈!”我张狂而桀骜地大笑着,“呸”的一声,狠狠吐了口唾沫。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十七章 大逃杀 我手中的矿镐威力十足,被尖锐的一头砸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果是砸头,我相信只需要一击就能毙命。 武器上的优势,让我一时和两个人缠斗都没有处于下风。 而反观另一边的赵山河,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他的腿受了伤,本来行动就不方便,被两个人围攻,很快便挂了彩,险象环生。 就在危机之时,一根木箭“嗖”的破空而来,射中了一个敌人的胸膛。 虽然只是堪堪破皮入肉,但也缓了一下敌人的攻势,避免那一刀直接扎在赵山河的胸膛。 不用想我也知道,两个女生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了! 我收回注意力,不敢再分神,全神贯注应付着两个难缠的敌人。 我一镐凿向王虎的脑门,被他翻滚避过,顺势用没有尖刺那一头砸向范安生。 “砰”的一声,范安生躲避不及,这一下砸得他脸都变形了。 老子脸都给你打烂! 他倒退两步,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有两颗牙齿。 我躲过王虎手中的铁片,却被他换招一个肘击打在胸膛。 不仅如此,他迅速蹲下身来,一个扫堂腿“啪”地打在我的脚踝上。 我脚下一痛,战力不稳,直接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太猛了,这个人绝对练过! 他不给我挥起镐子反击的机会,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擦”一声,我的手腕脱臼了,痛得我额头青筋暴跳,手中的矿镐也掉落了。 王虎一脚踏在我的胸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脸上露出狞笑,“呸”地吐了口唾沫在我脸上。 “虎哥,别杀!他有大用,我们以后的生存绝对用得上他!”范安生脸都被打肿了,竟然还说出了不杀我的话。 看来他们的物资确实匮乏到一定程度了,不得不考虑留我。 “滚一边去,这没你说话的份!”王虎粗鲁地把他推开,握住手中的铁片,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疯狂杀意。 “虎哥,我们可以废了他手脚,让他提供给我们生存技巧!”范安生做着最后的挣扎,心思可谓毒辣。 但认为我会任你宰割?简直痴人说梦! 我从地上抓起一把泥沙,直接洒向王虎的眼睛。 “草!”王虎一声怒骂,脸上痛苦无比。 “给老子去死!”我的左手摸出一把石斧,死命地砸在了他的裆部! “啪”的一声,我仿佛听到了鸡蛋碎裂的声响。 “啊——” 王虎这个壮汉发出非人的凄厉惨嚎,惊得附近丛林中鸟雀都飞了起来。 他额头的青筋暴起,捂住裆部在地上蜷缩着,痛苦地滚来滚去。 范安生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我尚能动弹的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在范安生骇然的目光中,用力一拧! “咔擦”一声,我强行将脱臼的手腕接了回去,痛得我太阳穴都凸了起来。 我的心狂野一片,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 我直接抛下蛋碎一地的王虎,和心惊胆战的范安生,跑到赵山河那边解围。 我背后突袭,手中的矿镐直接凿向了一人的头颅。 矿镐直接凿破了他的脑袋,甚至焊在了里面! 我一脚蹬在他的后背,奋力拔出矿镐,“噗”的一声,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奔涌而出。 另一个人看到这个场景,直接被吓尿了。 没错,是真的吓尿了。 他的裤子湿了一片,散发出一阵尿骚臭。 我的双手颤抖着,内心也被这一幕剧烈冲击。 但我他妈能怎么办?他们要杀了我啊! 他们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还要拿女人当性|奴! 我怎么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我的心再次坚硬起来,冲向了那个吓尿的人。 “别···别过来!”他语无伦次地喊着,脸上满是惊恐,疯狂挥舞着手中的铁片。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已经扎上了好几支箭,还没来得及拔出。 看来两个女生还是发挥了作用,只是因为力度不够,拉不开几分弓弦,所以没能造成重大的创伤。 “啪” 我挥动矿镐,打在他的手腕上,将他手中的铁片击飞。 夺过赵山河手中的铁片,我欺身而上,精准地刺进那人的心脏。 而后,用力一拧。 鲜血迅速湿透了他的衣物,那人两腿一蹬,没了气息。 此时起了风,我站起身来,任由风吹拂着我的刘海,桀骜地看着范安生和王虎。 范安生扶起王虎,王虎的身体仍在不住地颤抖,一张惨白得跟鬼似的,毫无血色。 赵山河浑身是伤,一屁股坐在我身旁,迅速撕下敌人身上的衣物包扎。 “虎哥,你振作起来,不然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了!”范安生急了,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肯定没想到,整整八个人,信心满满地要来除掉我们,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不,范安生,你说错了。”王虎脸上残酷的笑容,让我再次警惕起来,难道他还有什么杀招。 “虎哥?”范安生一脸惊喜,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要死的不是我们,而是你!”王虎张狂一笑,一把将范安生推了过来,自己转身便跑。 “王虎!”范安生惊恐和愤怒交加,被推得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我的心一沉,这个王虎如此心狠手辣,如果放虎归山,肯定后患无穷! 但范安生已经被推到我身前,在绝境之下,他也彻底豁出去了。 他怒吼一声,摸出铁片刺向我的心脏。 我身子一矮,躲过他的攻击,双手握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拉,将他放倒在地。 眼看我拎起矿镐,砸向了他,范安生立即扔掉铁片,双手举起,带着哭腔告饶道:“飞哥饶命,我们同事一场,你不要杀我啊!” 我的动作犹豫了一下。 他看到我的犹豫,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又转向一边的杜诗芊说道:“杜姐,我也是你的下属啊,你帮我说说话吧!” 我却敏锐地发现,他的手又悄悄地摸向了那把故意仍在地面的铁片。 好一个演员! 我再不迟疑,率先下手,一铁片扎进他的心脏。 我起身的时候,竟然看到王虎还没有跑远。 他竟然在木刺坑洞旁,抓起一具流血过多而死的尸体,用手中的铁片,割着尸体上的肉! 这个前不久还和他在一起的人,在死了之后,就被他丧心病狂地当做了食物! 他要吃人啊,能够做出这种事情,那还算是个人吗? 我感到一阵反胃,干呕了一声。 “林飞,你这次赢了。赢在你的陷阱部署、你的掩体,还有你的武器优势。”王虎竟然不急于逃走,一边割着尸体上的肉,一边向我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但我还没死。哪怕是吃人肉我也要活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上。”王虎将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兜都装满了血肉,以致于浑身都是鲜血,看上去分外恐怖。 这种人,他不死,我怎么能安心啊······ “那我今天就要你死。”我面无表情地接过赵山河递来的弓箭,将木箭搭在弓弦上,用力拉开木弓。 我微眯着眼,保持眼睛与箭矢的平衡,以保证精准度。 嘣—— 我射出箭矢,弓弦兀自颤抖。 这一箭十分精准,却没有射中王虎。他捞起那具尸体,挡住了这一箭。 而在我这一箭之后,又有两箭射了过去。但力度不够,也不够精准,到半途就无力地坠落在了地面。 王虎拔下尸体上那支木箭,插在了细藤做的腰带上。 “来,继续射。三国时期有诸葛亮草船借箭,老子今天就坐在这里,来个尸体借箭。”王虎嚣张地大笑起来,竟然主动挑衅起来。 我明白了,他就是看到赵山河腿脚不便,两个女生又没什么战斗力,想要激怒我出去追杀他,然后再找机会把我除掉。 这个王虎,真的不简单! “林飞,你个孬种,老子要跑了,有种就来追我!”王虎扔下尸体,转身就向丛林中跑去。 我没有犹豫,扔下沉重的矿镐,撒腿向他追去。 “林飞,别去,危险!”李梦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放心,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我头也不回,向她挥了挥手。 话是这么说,可我确实没什么把握。 猎人都知道,一只受伤的野兽才最可怕,那时它将爆发出致命的力量。 何况王虎本来就比我强健,要不是占了武器的优势,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我没有选择。 如果让他活下来,后患无穷。 为了她们,我也要抓住这个机会,将他永远地留在这片丛林! 我奋力在丛林中奔跑着,紧盯着身前王虎的身影。 现在,我就像一头猛兽,而王虎就是那只危险的猎物。 王虎转过身,对我竖起中指,而后弯下身子,以近似大型猫科动物的动作奔跑起来。 我敏锐地意识到有问题。 他这是在激怒我冲上去,而他突然改用这样的姿态奔跑,说明上方有什么威胁。 我警惕地冲上前去,学着他的样子,俯冲奔跑。 果然,树上掉下一根蛛丝。 一只巴掌大小,色彩斑斓的毒蜘蛛出现在我头顶前方······ 第十八章 成王败寇 我就地一个翻滚,从毒蜘蛛的下方滚了过去,头也不回地拔腿便跑。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能这这些毒虫纠缠,一个不小心就会在阴沟里翻船。 话说回来,王虎这个狗贼真的学得快啊。 先前我才用这招驱虎吞狼杀了他哥哥,现在他就用这招来对付我了。 我紧跟在他身后,七绕八绕地避过他为我准备的陷阱,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毒蜘蛛、珠毒蜥、烂沼泽,一连三个危险,稍有不慎我的命就搭在这里了。 我都跑得气喘吁吁了,这才确认出他的路线。 虽然他带着我九曲十八弯地到处闯险地,但他的路线还是隐隐指向了他所居住的山洞。 这是一个判断,不一定百分百准确。 但我理性分析,觉得这样跟着他要出事,不如搏上一把。 我干脆不跟着他跑了,直接抄近道赶往他的营地。 当我到达山洞前那片湖泊的时候,洞中还亮着火光。 这让我有点诧异,这山洞中还有其他人?我以为今天那八个人,已经是王虎团队的所有人了。 我不敢大意,小心进入了洞口。 可能是因为他们长期生火的原因,洞穴里很干燥。 我趴在一个转角处,暗中观察着里面的情形。 只一眼,老子看得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三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和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发出让人意乱情迷的呻|吟声。 一女人更是雌伏在地,迎合着身后男人的冲刺,胸前一阵阵澎湃的浪潮,看得我特么都快晕奶了。 等等,特么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同事,宋玲玲! 这是一个平时很虚荣,看不起屌丝的拜金女,现在怎么这么放荡了? “吴哥,等虎哥回来,你说过要分我一点食物的呀。”宋玲玲换了个姿势,观音坐莲,一双手细细抚摸着那个男人,脸上尽是谄媚。 “嘿嘿,放心吧,你让老子这么爽,少不了你的。就是不知道,万一带回来的是人肉,你吃还是不吃呢?”那个被称作吴哥的男人,一脸yd的笑容。 “只要是吴哥给的,别说人肉了,就是j8我也吃。”宋玲玲讨好地媚笑着,引得吴哥哈哈大笑。 我听得心里一阵作呕,这群人都特么变态了,简直该死! “吃尼玛的象拔蚌!”我悄悄从后方摸过来,被他惊恐的眼神瞥到了才暴喝一声,尖锐的铁片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的下体还在宋玲玲体内,被我一惊吓好像发射了,引得宋玲玲颤抖娇喘着,下体流出白浆,随后还喷涌出一阵潮水。 这场景,真是既血腥又淫|秽。 “大哥饶命啊,我们这里已经没有物资了。这几个女人你要的话,我就送给你了。”另一个男人吓得都萎了,干净利落地跪下求饶。 另外两个女人也是惊慌失措,不是如何是好。 “林···林飞。”宋玲玲一脸惊恐,发现是我之后才安定了许多,还装模作样地捂住了胸。 “还遮个鸡毛啊,都被人玩成那样了还装。”我心头一阵莫名的烦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几个人。 算了,看他们几个也不是王虎的亲信,连把他们团队通用的铁片都没有。等下王虎回来了,应该也不至于帮他吧? 再说了,就算打不赢王虎,我还跑不过这几个人吗? 这么一想,我就决定了,先留着吧,等下解决掉王虎再说。 “你们知道王虎今天兴师动众,要去杀一个叫林飞的人吧?你也听到她说了,我就是林飞。”我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容,先敲打他们一番。 果然,四人脸色一变,都不敢吭声了。 王虎今天来搞我,王虎没回来,我反而到他们营地来了,他们会联想到什么? 当然是王虎一群人全部被我干掉了! “给我老实待着,出来一个,我和赵山河就杀一个。”我装腔作势,假装还有同伙,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 我走出山洞,拿出看家本领,三两下爬上了树。 我架起木弓,只等王虎回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老子今天就特么要杀你! 过没多久,王虎果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看来我的判断没有出错。 我没有急于开弓,因为距离太远。我不能保证命中率,而且以木箭的威力,这个距离也难以造成伤害。 我像一只极有耐心的猛兽,静静等待着猎物。 王帅地距离和我越来越近,我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提起全身的精气神,专注在手中的箭矢上。 嘣—— 箭似奔雷弦惊颤,这一箭射出,弓弦震得我的手都在发麻。可见威力之大,仅次于我将弓弦拉断那支夺命箭了。 这一箭准确的命中了王虎的胸膛,然而只是让他前进的步伐稍微一顿。 怎么可能?! 我瞬间反应过来,王虎这b太特么机智了,他在胸口垫了什么填充物,阻挡了这一箭的攻势! 王虎的反应很迅速,立即判断出我的位置。他拔出插在腰带上的箭矢,搭在木弓上,瞄准了我。 我微眯着眼,浑身肌肉紧绷,却没有第一时间逃窜。 事实上我所在的这棵树就是天然的掩体,茂密的树叶很难让他判断清楚我的要害。 而我一旦仓皇下树,便正中他的下怀,可以射活靶子了。 “嗖” 王虎眼见我不中计,果决地射出一箭。 我一直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见他松开弓弦,我立即跳下了树,躲开了这一箭。 因为距离较高,我落地后双腿一痛,立即打个滚缓解下坠的冲力。 翻滚,抽箭,搭弓。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这片丛林中,我已经隐约有了战士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王虎也捡起了我射出的箭矢,瞄准了我。 嗖嗖—— 我和他都很果决,同时射出一箭,并且下意识向一旁规避。 两支箭矢都落空了,王虎迅捷地向我俯冲而来。 他已经没有箭矢了,只能选择和我近身血拼。 眼见王虎已经冲到身前,我扔下弓箭,握住铁片,正面向他冲了过去。 我看到他的胸部鼓囊,隐约露出一角绿意,便更加肯定了先前的猜测。 这个狗贼叠了厚厚的几层叶子塞在胸前,以保护自己的心脏要害! 于是我略过胸口,直攻他的面门和咽喉。 但王虎的战斗力确实比我强,我身上都被划出两道不深不浅的口子了,他也只是脸上挂了彩。 鲜血浸湿了他的脸庞,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狰狞。他舔了舔淌到嘴角的鲜血,残酷地笑着:“没有铁镐,没有陷阱,你拿什么和我斗?” 我没有回答,一颗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我本来是想用那一箭重创他,再趁他病要他命的,没想到竟演变成了现在的情况。 我左手掏出石斧,右手握铁片,希望能寄两件武器获取优势。 “当” 我左手的石斧砸下,竟然被王虎用铁片格挡住了,可见他的身手与反应之敏捷。 我手中的铁片也同时捅向他的小腹,他立即用另一手向下抓,想要拧住我的手腕,暂时废掉我一只手的战斗力。 先前我就吃过他拧手腕那股狠劲,直接让我脱臼了,还能让他再得逞? 我身子一矮,手中铁片狠狠扎向他的裆部! 王虎大惊失色,慌忙躲避,但铁片上还是传来了刺入蛋状物的质感。 “啊!” 王虎牙齿都要咬碎了,痛得眼珠子都向外凸,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样子极其恐怖。 他含恨出手,手中铁片扎在我的肩胛骨,刺得极深。 铁片摩擦着骨头的剧烈疼痛,让我怒吼了一声,一脚将他踹开。 尽管剧烈的疼痛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但我仍是发出了张狂的大笑。 王虎绝不可能想到,我一天连续两次对他使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招数,而且都获得了成功。 他战斗力比我强,我承认。 所以我必须无所不用其极,尽一切可能将他打败! 成王败寇,哪怕是森林霸主,也可能死在毫不起眼的毒虫手下,这就是丛林法则。 现在王虎已经受到了重创,眼泪哗哗往下流,没有直接晕过去已经算他意志力坚定了。 再加上他的铁片还刺在我的肩胛骨,他拿什么和我斗?! “我不能死!”眼瞅我逼近了他,王虎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眼中爆发出满是求生欲的怒火。 他的声音变得尖细起来,听起来很刺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了太监······ 我警惕起来,微微蹲下身子,将重心下沉,做出最佳的备战姿态。 我担心他临死反扑。 我眼见他一手抓起地下的泥土,我急忙向旁闪开。 果然,他又偷学了我的招数,洒出一把泥土。 王虎强撑着身子,顽强地跑向远方。 他的跑步姿势很怪异,尽量避免着与下体伤口的接触。 没跑两步,王虎便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再次跌倒在地。 眼见我即将追上他,王虎强撑着身子,跳入了湖泊中。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我正准备下水追击,但看到一尾游过的鱼,便绝了这个心思。 因为那是食人鱼······ 第十九章 暴君水蛭 一片湖泊中怎么可能有食人鱼? 很明显,这片湖泊其下有暗流,下方应该通向其他地方。不是岛上的河流,便是一直延绵汇聚到海。 我掬了一捧水,咂了一口。 是淡水,应该是有暗流通向岛上的河流。 我待着湖边上做了一会,没有等到王虎冒出头来,也就走向了山洞。 就算他命大,不被食人鱼咬死,那也该被憋死在水中了。 “如果这特么都不死,你干脆别叫王虎,叫王傲天算了。”我暗自腹诽,长舒了一口气。 解决了如此凶残的大敌,心中一阵畅爽。 我进到山洞中,四个人果然没敢出去,还在那里傻不拉几地等着我。 但看到他们的样子,我着实有些头痛。 男的已经穿好衣服了,一口一个“飞哥”的叫着。 女的却特么还是赤身果体,一副诱惑我犯罪的样子。 我对这几个泯灭人性的女人确实提不起兴趣,纳闷道:“你们是没有衣服还是咋的?都给我穿上。” 听到我的话,一个女人当时“哇”的一声就哭了:“飞哥,你不要丢下我们,我们什么都可以做。” 我听得头皮发麻,赶紧打断了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眼见她们还是不相信,我直接骂道:“都给老子穿上衣服,不然丢你们去喂鱼!” 这下把她们唬住了,赶紧穿上了衣服。 我摸摸自己的下巴,心想自己有点可止小儿夜啼的威慑力了? 但我依旧头痛。 这几个人,为了活下去已经不忌惮做任何事情了。 连吃人肉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怎么可能拉这种人入伙?指不定哪天就为了一点利益,背后捅我刀子,还要喝干我的血吃净我的肉。 但放任这种人渣不管也不行,对女人下刀我也没那个勇气。 突然,我眼前一亮。 不如——将她们当做弃卒,探索危险区域获取物资。如果死了也算罪有应得,如果活着也算是天意吧,就分她们一些食物,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虽然我的想法有些残酷,但对待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家伙,我丝毫没有同情。 我想起一件事,向她们问道:“对了,这片湖泊有暗流,你们知道通向哪里吗?” 她们好歹在这里住了段时日,总该比我清楚。 宋玲玲抢先开口:“飞哥,我知道。这片湖泊的暗流通向后山的河流,就在山洞后面的悬崖下。” 我心中“咯噔”一声,那岂不是离湖泊很近? “草你妈王虎,你最好是死了。要是没死的话,飞哥我让你生不如死!”我心中暗自发狠。 “飞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我叫——”那个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挥手打断。 我不想知道他的名字。 “你们不是没有食物吗?走,我带你们去找。”想到就要做,我的心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她们都是我的弃卒。 我问她们,这一带有没有王虎他们没有探索过的地区,最好是可以确定有食物的地带。 “飞哥,我知道有一片这样的湿地。但是太危险了,当时我和王虎他们去探索,才刚进去就出了人命。虽然物资丰富,但是我们都不敢去。”男人抓住自以为的表现机会,赶紧开口。 殊不知,这是她们通向深渊的钥匙。 “我们就去那里。”我的声音坚定和平静,带着不可置疑的味道。 看到四人犹豫和害怕的模样,我掂了掂手上的铁片,其上的血迹清晰可见。 “这是王虎的血,他不听话,所以死了。” 四个人被我唬住了,带着我向那片湿地走去。 一片片葳蕤的及膝绿草,将一整块湖泊分割成一个个水荡。 蓝色的水澄澈干净,远远便能看到小鱼嬉戏。 无数的芦苇、树木、青草、野花、水洼,构成了一个看似和谐的美好环境。 湿地与森林、海洋并称全球三大生态系统,在世界各地分布广泛。 湿地生态系统中生存着大量动植物,很多湿地被列为自然保护区。 不用多想,这里肯定蕴藏有大量的物资。 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男人不情不愿地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前方。 我走在最后,三个女人夹在中间。 踏进这片湿地,脚下的泥土明显不同了。 潮湿,泥泞,每一步都要陷下去大概两三厘米。 这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先前的那片沼泽可把我整惨了。 “步伐可以慢一点,前面的人发现陷入沼泽了可以吱一声,让后面的人把你拉出来。”虽然是弃卒,但我也不想他们毫无准备地去送死,传授着经验。 “哎哟。”前方的男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一身的泥泞。 “停一下,在鞋子上缠两层粗糙的叶片,增加摩擦力。不然在这片湿地很容易打滑。”我率先扯下细长的粗糙叶片,在鞋子上缠了两层。 宋玲玲一边做着这样的举动,一边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是没想到我到了这片荒岛,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湿地里物种丰富,尤其是水藻更是随处可见,全部都给我采个干净。” 我一声令下,四人立即在水边采集起水藻。 “咦,那是什么?”宋玲玲向着水藻上的条状物一指,看着我。 而与此同时,那个一无所察男人的手已经伸向了那丛水藻。 “别碰!”我的话音刚落,男人已经扯下了那把水藻。 水藻上那是一只有着绿色竖条纹的软体虫,状似蚂蟥,却有六七厘米长。它被惊扰后愤怒地咬了男人的手一口,而后顺着伤口直接钻进了他的手臂中,只留下半截身子在体外。 “救命啊!”男人一脸惊恐,抓住它的半截身子就要往外扯。 “别扯,你越扯它的吸盘吸得越紧。”我两步走过去,制止了他的举动。 我在它钻进身体的头部上方轻轻拍打,它很快松开了口器,从男人的手臂中钻了出来。 我用铁片挑起它的身体,它吸食了男人大量的血液,整个身体膨胀到了半个巴掌大小,绿油油的看起来十分恐怖。 我将它扔回了水中,说:“这个水洼的水藻不要了,肯定不止一只。” 男人被吸得手上红润的血色都没了,一片惨白。他惊魂未定地看向我,问道:“飞哥,那是蚂蟥吗,怎么这么凶?” “你见过六七厘米的蚂蟥?这是暴君水蛭,丛林水蛭中的王者。你强行拔它出来试试,它生气了能钻你体内吸个两小时,你说能不能把你吸成肉干?”我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这玩意如果不正确处理,威胁不小。 男人吓得脖子一缩,打退堂鼓。 “有我在你怕什么?”我继续鼓动他们,寻觅着食物。 这片湿地有大量鸟类,但看到我们都四散飞逃,速度太快,根本抓不住。 四人主要是采集着水藻,夹杂着一些田螺。 我拔出弓箭,潜伏在几只白鹭未发现的位置,开弓拉箭。 运气不赖,还让我射中了一只白鹭,它哀鸣一声倒在了地上,扑扇着翅膀,却没能飞起来。 其他白鹭收到惊吓,扑棱棱飞了一片,散落一地羽毛。 我提起那只受伤的白鹭,又捡了一地的羽毛,这些制作箭矢的材料不容放过。 就在我忙活着,杀掉手中那只扑棱的白鹭的时候,男人又发出一声惨叫。 “又踏马怎么了?” 我一阵郁闷,大老爷们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吧? 我转过身来,却看到男人的身体直直倒在了水洼中,“噗通”一声,溅起大片水花。 一只小巧的箭毒蛙背对着它,向着远方跳去。 三个女人吓得一片惊叫,听得我头都大了。 “怎么回事?”我走了过去,看到男人的尸体已经被几只暴君水蛭吸附上了,连死都没能落个清净,场面十分凄惨。 “他看到那只蛙,想要抓了当食物······”宋玲玲的声音弱弱的,悄无声息地向我靠拢,丰满柔软的胸脯直接放在了我的手臂上,来回地摩擦着。 妈的,这个绿茶婊,想要通过牺牲色相来让我保护她! 虽然我心里排斥这种人,但处男身实在不争气,下体两下就起了反应。 眼见宋玲玲惊喜的眼神,老子觉得不对头了,不能让她继续下去。 我推开了她,郁闷道:“这人是傻逼吧。色彩那么鲜艳的东西,一看就有问题,还敢去抓。” 我心里暗自嘀咕,敢主动出击去抓毒箭蛙的人,头很铁啊。 呼,不过,这种人渣,死了也好····· 人贱自有天收! 我看向剩下的三个女人,不知道她们能活到什么时候。 在她们乞求的眼神中,我冰冷开口道:“继续向前搜索,不然这一段路的探索就前功尽弃了。” 先前她们搜集到的水藻和田螺,全部放在男人的身上。现在和他一起掉进了暴君水蛭坑,谁特么敢去捡啊? “飞哥,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真的没有吃过人肉,也不敢吃人肉,我只是想活下来,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讨好吴哥的!”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宋玲玲“噗通”一声跪在了泥泞中······ 第二十章 投怀送抱 我没有想到,宋玲玲竟然看穿了我的想法,知道我要把她们当做弃卒。 另外两个女人也惊呆了,反应过来之后,同样“噗通”一声,跟着跪了下去。 我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呆了。 “都起来。”我弯下腰,去搀扶宋玲玲。 然而她倔强地跪在泥土上,带着哭腔说道:“飞哥,你保证我们活下来,我就起来。” 我最怕女人哭了,当即蹲下身子,和她们保持同等高度,叹了口气:“你们真没吃人肉?连一丁点打算也没有?” 三个女人点头如捣蒜。 妈的,看到她们这反应,我知道我算是白问了。 都知道我对这种非人的行为深恶痛绝了,谁还会傻不拉几地承认啊? “起来吧,食物还是必须要找的。我只能保证会照看你们,找到足够的食物我们就撤退。”我强行将宋玲玲拉了起来,后面那两个女生这才站起身来。 我有些郁闷地看了宋玲玲一眼,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聪明,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 难怪以前在社会那么多人追求她,果然有一套,肯定把那些男人的心思吃得死死的。 “我知道你们女生,在王虎他们手下过得也不容易。为了生存,肯定干过一些没脸没皮的事。” “但在我这里不行,你们必须学会生存,不依靠别人活下去。”我的态度很坚决。 开什么玩笑,家里两个女人我养活起来已经很累了。 这三个出卖肉|体的女人还想我养?做梦吧! 同情是一方面,但见不惯某些做法也是一方面,我绝不会将两者混淆。 我教她们用柔韧的草编织简易的渔网,去网一些小鱼小虾和田螺。 “草丛湿地往往有小鱼小虾、贻贝往往依附在草茎根部、螃蟹可能躲在树的支撑根形成的洞穴中,往这三个地方去找,东西不会少。”我简单跟她们阐述了一下湿地生物的分布,三个女人近乎用星星眼看着我。 或许我战斗力不如王虎,但生存觅食能力至少甩他几条街。 要是他有我一半的觅食能力,他们团队也不会混得这么惨。 “我最后说一次,见到任何奇怪或者颜色鲜艳的生物,都别去招惹它,离远点。”我说完这些,不再管她们的反应,也开始寻找食物。 一开始我们的搜索还算成功,也没出什么问题。 在当我准备叫她们走人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发出一声惊叫:“飞,飞哥!我被蜘蛛咬了!” “蜘蛛呢?”我快步冲到近前,询问她蜘蛛的踪迹。 我需要先确定是什么蜘蛛,有没有毒,或者·····有没有救。 “钻进去了。”女生指着树的支撑根形成的洞口。 我看到他手腕上的两个小红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子,怎么这么像一种大名鼎鼎的毒蜘蛛留下的痕迹······ “痛吗?”我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白问了。 她的脸写得一清二楚,只差没写上“巨他妈痛”这四个字了。 “带上所有物资,先撤!”我的脸色很难看,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这片湿地太他妈危险了! 我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蜘蛛咬了她了。 毒箭蛙、暴君水蛭,再加上这个东西,这才进入这片湿地多短的距离啊。 再待下去鬼知道会引出什么东西,反正食物也找得差不多了,先出去再说!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尚未走出这片湿地,可怕的蛙声响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吓得特么牙都要咬碎了。 宋玲玲身后的女人不小心踩到了不该踩的东西,它们受惊了直接凶狠地跳了起来! 箭毒蛙!两只! 你特么就算抓奸,也不要头这么铁,学前面那位大哥惹这玩意儿啊! “我草你大爷,快跑!”我大吼一声,搂住身后女人的翘臀,玩命地跑,踩得泥浆四溅。 “飞哥,救命!”那个女人哭喊着,那无助绝望的声音听得我心脏猛地一缩。 但我脚下却没有停顿,迅速跑了出去。 我只救我能救的人,从进入这片湿地的第一刻起,就是一个天择的过程。 我早就想过,以王虎这群人的所作所为,本就该受到审判。 我只是给出这样的一个机会,让上苍判决罢了。 “阿梅。”宋玲玲叫了一声,听身后的脚步声消失,应该是停了一瞬。 “对不起······”脚步声再次响起。 我知道,那个女人,彻底沦为了弃卒。 当我们走出那片湿地,宋玲玲还没有从先前的情绪中走出来,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我放下身后的女人,发现她出了一身汗水,衣服都湿透了。 “飞,飞哥······我看不清了。”女人的双眼瞳孔没了焦距,两只手胡乱地在我身上摸着。 看着她这模样,我的内心被深深触动了。 她的呼气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恶臭味,让我的心陷入了谷底。 “飞哥,她到底被什么蜘蛛咬了?”宋玲玲抹干泪水,向我问道。 “穴居狼蛛。”我的语气很沉重,赶紧搜集来枯枝败叶,准备钻木取火。 “那是什么?她还有救吗?”宋玲玲的语气很焦急,这让我未曾料到。看她对这两个女生的在乎,应该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啊。 “你先帮她把毒吸出来,我准备高温给她消毒。”我没功夫跟她解释这么多,迅速削尖一根树枝。 “对了,千万不要把毒液咽下去了,一点也不行!”我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宋玲玲点头,为那个女人吸出毒液。 我一边钻木取火,一边看向女人的反应。此时,她的脸一片青紫色的肿胀,以致于显得光亮。不仅如此,她的呼吸困难起来,胸部在剧烈起伏着。 “差不多了。”等到火苗燃起,我叫宋玲玲让开。 我熄灭了一块木炭,上面的火星仍在冒着青烟。 “按住她!” 宋玲玲依言按住女人,我将滚烫的木炭直接贴在了她被咬的位置。 “嗤嗤——” 高温灼烧着她的皮肤,散发出皮肉被烤焦的气息。 女人惨叫着挣扎着,两行泪水流淌了下来。 宋玲玲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勉强将她压住。她偏过头,不忍看向皮焦肉熟的场景。 “忍一下。”我将木炭扔开,从她的裙子上撕下一角布料,将她的伤口包扎上。 “飞哥,这样就可以了吗?”宋玲玲紧张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苦笑了一声,“但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结局如何,就看天意了吧。” “嗯。”她点了点头,出乎我意料的平静下来。 “能遇到传说中的黑寡妇,你真是中了头奖。”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这群人运气还真够差的。 躺在地上的女人脸色很难看,显然听过这种大名鼎鼎的生物。 毒到交配后要把雄蜘蛛都吃掉的黑寡妇,招惹到它能不怕吗? 时间逐渐流逝,女人中毒的症状反而逐渐消退下去。 “行吧,飞哥我也算救了条人命。”我拿起自己找到的那部分食物,站起身来,准备返回自家木棚了。 “飞哥,你要走?”女人顿时慌了,宋玲玲也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指着地上她们找来的食物,说道:“你看,你们不需要我,自己也能找到食物。” “飞哥,我知道你回家心切,但是——天快黑了。”宋玲玲指了指天空。 “卧槽!”我一看擦黑的天色,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唉,又要让李梦瑶她们担心了。 “走吧,我们回山东。”我的心情有些低落,带着她们回到了山洞。 这不是我第一次进入这个山洞,却是第一次在这边过夜。 我特么这才意识到,这个住所比我那个木棚到底好了多少! 首先,这个山洞有两个出口,遇到不敌的猛兽或者敌人,可以从另一个口撤退。而我们的木棚后方被石壁围着,再不敌也只能死战,没得选择。 其次,听宋玲玲说来,这个山洞附近其实有大量可搜寻的物资。只是王虎他们的生存技能太瓜皮了,根本拿不到。 我听着宋玲玲娓娓道来,虽然已经意动了,但还是不急不慢地烧着食物:“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和赵山河他们搬过来吧?” “然后又知道以我的性格,不可能就直接把你们两个人撵出去?” 我心里冷笑一声,宋玲玲啊宋玲玲,你的如意算盘可打得真好。 “嗯啊!”让我惊讶的是,她居然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了。 这尼玛得多不要脸了啊? 看到我无语地看着她,她嘻嘻笑了:“你看我们今天也很听话嘛。不管是要我们跟你一起探险,还是做别的什么,我们都没有问题。” 我当然知道,她这里的“别的什么”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答腔,但脑海里却再度回想起她俩那一丝不挂的身体。 “你要控几你记几啊!”我心中告诫自己,坐直了腰杆。 然而吃过晚饭后,她们俩的行为让我很难继续控制自己。 她们一人握住我的一只手,放在了她们柔软的胸脯上······ 第二十一章 黑铁时代 两个女人的衣服都穿得很露,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半浑圆。 白嫩如鸡蛋新剥的肌肤,勾引着我滑向堕落的深渊。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她们和两个男人滥|交的场景,触电一般缩回了放在她们胸部的手。 妈的,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正中她们下怀。这两个女人不简单啊。 我特么不开心了,我把你一个当同事,一个当被我救过心怀感恩的女人,你们居然想上我? 气氛一时比较尴尬,我干咳一声,说道:“睡觉吧。” 两个女人的脸上都有一丝失落和不甘,搞得跟我上床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虽然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们,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未曾想现在都有女人这么对我投怀送抱了。 嘿嘿,那李梦瑶和杜诗芊这两个女人呢? 我带着美好的期待,躺下睡觉。 睡个觉两个女人也不安分,仗着山洞里环境干燥,气温也不算低,能穿多少穿多少。诱人的大腿直往我身上缠,柔软白嫩的胸脯也死命往我身上贴,好像恨不得能把自己揉进我的身体。 尼玛啊,搞得老子浑身发烫! 我的嘴唇动了动,让她们收敛点的话卡在嘴中,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唉,你就认了吧,本来就是个色屌丝,怎么能装成正人君子。”我内心催眠似的安慰着自己,默许了两人对我的所作所为。 第二日清晨,我的下体一阵异样,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 不仅如此,还有什么灵活的东西围绕着小弟打转。 那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觉,让我在迷迷糊糊中,差点呻吟出声。 擦,又做春梦了吗? 不过这次的梦感觉好真实啊,简直不想醒过来······ 我刚生起这样的想法,一阵吮吸的感觉顿时让我不能继续淡定下去,猛地睁开了双眼。 我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我的裤子已经被解开了,连内裤都被褪到了大腿。那个我叫不上名字的女人,正俯下身子,细致地舔舐着我的下体······ 轰隆! 我的大脑像是被一道惊雷炸开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随后,我的脑海中迅速划过许多杂乱的想法,试想着现在这种情况该特么怎么办啊?! 脑海中一片混乱,但身体却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身下更加膨胀坚挺,火热,甚至抵住了她的喉咙······ 女人感受到了我即将到达极限,一手握住我滚烫的根部,轻轻套动。 我再也忍受不住,在一阵脚尖紧绷的快感中,进行了持续的发射。 “唔——”女人发出呻|吟,嘴角躺下一丝丝白浆,甚至沾染上了她长长的耳发······ 我舒爽畅快至极的同时,也感到难以言喻的尴尬。 我···我特么,竟然被一个女人强口了?还发射在了她的嘴中? 我的心绪十分复杂,一时说不上喜悲。 女人松开我逐渐软化的小弟,一口将嘴中的液体咽下,还伸出灵巧的舌头,舔干净了嘴角溢出的白浆。 那勾人的媚态,又看得我下身跳动了一下。 我随手拿过一片垫着睡觉的叶子,擦干净小弟,将裤子穿好:“那个······” 我“那个”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看到宋玲玲在一旁,带着一脸忍不住的狭促笑意看着我。 尼玛啊!现场还有个目击证人! “飞哥,别不好意思了。昨天你救了我的命,我只是想报答你,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那个女人抬起手臂,被木炭烫伤的地方已经结了疤。 “对了飞哥,好像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黄步萍。” 我叹了口气,没有答腔。 我们吃过一顿早饭,剩下的食物便不多了。我将余下的食物全部留给她们,打算返回木棚。 虽然这个山洞还算不错,但我暂时不考虑搬迁到这边。因为现目前的住处离矿洞很近啊,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没赚够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矿镐都做出来了,岂能放弃? 看到我要离开,两个女人非要跟我走,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实在没辙了,无奈地想出一个办法:“这样吧,你帮我们做事,不一定非得是探险,我照分给你们食物好吧?” “耶!”宋玲玲和黄步萍相视一笑,击了个掌。 我希望她们真的没有任何超出我底线的想法——比如吃人,出卖队友。 如果有,哪怕她们是女人,哪怕其中一个还是我曾经的同事,我也不介意再让她们成为弃卒! 回到木棚后,众人看到我顺利归来,全都兴奋起来。 在得知王虎被逼跳下有食人鱼的湖泊,不曾冒头的信息后,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 黄步萍看到李梦瑶,当即惊喜出声:“瑶瑶!” “萍萍?”李梦瑶也是惊讶不已。 我一脸黑人问号,感情这个卖身求生的女人还是个空姐? “难怪身材那么好。”我小声嘀咕着,心里面还补充了一句:噫,好像口活也不差。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看得我有点头痛,生怕黄步萍带坏了李梦瑶。 而另一边,杜诗芊和宋玲玲也有抱团取暖的意思。 这我倒毫不奇怪,宋玲玲一直都这样,凡是她要讨好的人,都觉得这姑娘让人喜欢得不得了。而凡是她讨厌的人,咳咳,比如说以前的我——她根本不会正眼瞧我一下。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凛。 大意了,宋玲玲这么会演戏,天知道她对逝去同伴的关心在乎是不是装给我看的? 呵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不用多想,答案是肯定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你为了活下去,能够好好帮我分担手上的事情就行! 我去拿那把矿镐,竟然发现旁边还多了一把。 赵山河果然没辜负我的期望,没有瞎浪费时间。有了这把矿镐,就能两个人一起挖矿了,大大节约了时间。 我让黄步萍留守,将剩下不多的铁块制成铁箭头,以增加弓箭的威力,并且将换下的衣物洗净。 赵山河带着去宋玲玲去觅食,我特意指明了蘑菇众多的那条路线,并让他们小心那边沼泽。毕竟是探索过的路线,应该算不上危险。 而我呢,就带着两个美女,美滋滋地踏上了挖矿之路。 一路走着,杜诗芊率先提出问题:“林飞,你为什么带我们两个女生来挖矿呢?我们的力气又不如赵山河。” “两组外出成员,每组都该有个擅长生存的人。”我简明扼要地回答。 “呐,林飞。”李梦瑶叫住了我,我这才注意到她双手背在身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隐约看到她手中物事的一角,大概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但还是好笑地配合着她。 我的傻姑娘,真可爱。 “你看我做了什么?”李梦瑶一副献宝的样子,掏出了身后的东西。 和我猜的一般无二,一个竹篾编制的背篓,做工精细,充满了女孩的缜密和细腻。 “怎么样?喜不喜欢?”李梦瑶一脸期待,隐约有点邀宠的意思,红红的脸蛋上,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 当一个害羞腼腆的女孩,因为喜欢上一个人而勇敢起来的时候,最能打动人。 我是这么想的,至少我被她深深打动了。 “喜欢,”我一把抱住了她,惹得她惊慌失措,“但我更喜欢你。” 不顾杜诗芊惊呆的模样,我深深吻在了李梦瑶的唇上。 “当啷”一声,杜诗芊手中的矿镐落在了地面。 “你讨厌,诗芊姐看着呢!”李梦瑶抗拒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我。 我“哈哈”一笑,放过了她,接过她手上的背篓。 杜诗芊默默地捡起矿镐,看着我开口道:“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一镐头砸在你脑门上的冲动······” 我特么惊出一身冷汗,这女人这么恐怖的吗? 难怪别人都说“秀恩爱,死得快”,我还是收敛点吧。 我们很快来到矿洞,开始了挖矿工程。 上次洞穴里的蘑菇还没采完,多少有点漏网之鱼,我让杜诗芊去采干净,以便给出我和李梦瑶使用“郎情妾意挖矿法”的机会。 “我是你领导,我要给你起示范作用。”谁知杜诗芊颇有女强人风范,直接带头挖了起来。 眼瞅她奋力挥动矿镐,胸前波涛汹涌的样子,我特么又惊呆了。 “愣着干嘛?给我挖呀,别想偷懒。”杜诗芊瞪了我一眼,继续开工。 “你牛逼。”我算是服气了,这美女领导做惯了吧?曾经的下属变成了团队老大,所以不甘心自己被比下去了,一有机会就要跟我争个高低? 好男不跟女斗。 我闷声挖矿,偶尔累了才稍事歇息。 而杜诗芊却逐渐吃不消了,和李梦瑶轮番换岗。 这样的努力下,竹篓逐渐被铁矿填满。 “嘿!”在两女的帮助下,我背起了沉重的铁矿。 我们走出洞口,深吸了一口洞外清新的空气,浸润着肺部。 我感受着背上沉甸甸的重量,蓦然生出一股豪情。 这片荒岛上所有的猛兽,请等着吧。 准备见证被黑铁时代统治的恐惧! 第二十二章 子夜歌 我们三人走在返途的路上,意外听到脚步声和谈话的声音。 我和李梦瑶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惊疑不定。 除了我们和被干掉的王虎一伙人,这岛上还有其他人? “躲起来。”我压低了声音,率先躲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后方。 现在敌我不明,尤其是我们还带着这么多铁矿,难说不会引起一场争斗。 眼见两个女人也躲好了,我才悄悄观察起这伙人。 两男一女,一共三人。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女人竟然像是领头的人物。 她穿着一身利落干净的黑色衣物,一头长发用细藤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不断晃动着。 马尾女人的衣物极为贴身,更加显衬出她火辣的身材。 但这都不是最吸引我视线的地方,因为她们三人共同抬着的猎物太过扎眼。 一头成年的老虎! 尼玛,一头重量在100公斤以上的丛林霸主,被这三个人干掉了? 从武器来看,三人也只有简单的骨刃木弓。 两个男人伤得比较重,但也进行了处理,那包扎的手法充满了军队中的实用性。 这三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嗯?”女人突然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把头缩回了石头后方。 “怎么了?”一个男人开口。 “没事,我太敏感了,一只鸟而已。继续走吧,尽快和他们会合。” 女人回答的声音落下,一只鸟正好扑扇着翅膀从我头上飞过。 妈的,吓死我了。 我赶紧回头,向两个女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等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我才长舒了口气。 “这三个人太恐怖了,要是刚才起了冲突,我怀疑我们一个都不能活着回去。”我看向她们离去的方向,幸亏不是朝向我们的居所。 “那两个男人好可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杜诗芊皱眉,像是在酝酿着措辞。 “那两个男人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啊。”我苦笑了一声,看来她们连最基本分辨可怕生物的能力都没有。 “怎么会?”李梦瑶也是一脸惊奇,“那个女人那么漂亮,胸前还······” 她突然打住不说了。 但我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她是说那个女人的胸那么大,要是打起来肯定是累赘嘛,多费事啊。 “那只老虎大概有两百多斤,两个男人分担扛着后方,她一个人扛着前半部分。也就是说,她一个人承担了一半的重量啊。” “一个扛着一百斤重量的女人,走起路来英姿飒爽,脸不红气不喘的,你们不觉得见鬼了吗?”我招呼她们,一边走一边说着。 这时,她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女人的战斗力到底有多么变态。 “我们以后会和她们起冲突吗?”杜诗芊看向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但愿不会。”我心里也没底,只能尽量避着点了。 草泥马的,这个岛上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一批这种人! “我也要像那个女人那么厉害。”杜诗芊回头望向她们离去的方向,眼神灼灼。 我都懒得吐槽她,要是她能有那个水平,我特么干脆抱她大腿好了。 我不敢再耽搁,一路上和两个女生轮番背着铁矿,返回了营地。 我们到达营地的时候,宋玲玲和赵山河还没回来。 尽管一路上有人分担沉重的铁矿,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背,那竹篓的背带勒得我肩膀都快废了。 我将竹篓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肩上终于轻松了,爽。 接过黄步萍递过来的竹筒杯子,我痛饮了几口凉白开,将一路上的口渴驱赶得一干二净。 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手上那个竹筒做的杯子,好奇道:“谁做的?” “我。”李梦瑶举起了小手。 我想到那竹篾编制成的背篼,恍然大悟。 “我媳妇就是能干。”我呵呵笑着,死不要脸地调戏着李梦瑶。 “要死啦你。”李梦瑶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敏锐地发现,黄步萍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僵硬了一瞬间,随即恢复如常。 难不成吃醋了? 我没去多想,将铁矿“哗啦”一声从背篼里倒了出来,厚厚地在地面上堆了一层。 “抓紧时间,我们直接开工吧,先做铁斧,要做到人手一把。”我丢了两块煤矿到篝火中,摸出铁片削起木棍。 五个人分工合作,迅速忙活起来。 和上次锻造矿镐遇到的问题一样,火焰的温度达不到铁的熔点。 这次我学精了,让大家离火堆远点,这才隔空抛过去一小把硝酸钠。 呼—— 熊熊火焰生起,热浪奔腾。 打铁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很快两柄铁斧粗坯诞生了。 “这才是工具啊。”我握住斧柄,感受着沉甸厚重的质感。 “你们继续,我先把口子磨锋利点。”我拿过铁斧,沾了水,随便找了块磨刀石,在上面反复地迅速摩擦着。 直到口子明显变薄,边沿也变成了白色,我才停下磨刀。 我走到一棵树边,挥动斧头,发出破风的声响,砍得木茬飞溅。 只是一斧头,手腕粗细的树枝便断了一半。 我随手再砍上两刀,“咔擦”一声,树枝直接从树上断裂,落在了地面。 想起以前石斧砍树,砍到怀疑人生的岁月,我感动得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继续搞,别停!” 热火朝天的“当当”锻铁声不绝于耳,营地都快变成铁匠铺了。 当天色擦黑的时候,足量的铁斧、铁箭也已经打造完毕。 大伙都累得气喘吁吁的,想吃点东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尼玛,那两个找寻食物的人呢? “别出事了吧?”我心中“咯噔”一声,突然体会当时他们等着我的心情了。 我特么觉得纳闷,我都把危险说得这么清楚了,路线也给他探明了,这还能出事? 我一想营地里还有足够吃一顿的食物,要不让他们先开饭,我去找找好了。反正那边也不算太远,我又比较熟悉,应该没有问题。 我都用煤球和树枝做好火把的时候,赵山河和宋玲玲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但我们看向他俩的眼神都很奇怪。 因为宋玲玲挽着赵山河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而赵山河乐得嘴都咧开了,像是终于被女神选中接盘的老实人。 我心里都骂娘了。 瓜皮赵山河,别人不知道宋玲玲是什么货色我理解。你以前和她是同事,你踏马这么快就忘了? 我很快将情绪调整好,笑着迎上去:“终于回来了,我还说去找你们呢。” “谢谢你飞哥。”赵山河不好意思地挠头,将身后的蘑菇和野果递给了我。 “嗨,应该的。”我跟他客套着,接过他手中的食物,敏锐地发现了宋玲玲裙子上的白色不明液体。 感情是干这事去了,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啊。 我心下叹息了一声,好像不应该顾念同事情把她带来的,有机会我得和赵山河谈谈,让他明白这是个绿茶婊。 晚上,我将赵山河拉来,单独和他谈这件事。 赵山河听了之后,沉默了。 我以为他会开窍,没想到他居然说:“玲玲跟我说过了,她说当时也是太害怕了,不想死,所以一时昏了头,才和那个什么吴哥······” 我听得瞠目结舌,这么拙劣的谎言,你也能信? “玲玲说了,她已经改过自新了,要找像我这样的老实人——” “慢着!”我打断了赵山河的话,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老实人、接盘、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啦······ 这故事怎么这么熟悉? “山河,我是为你好。你仔细想想吧,信我还是信她?”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赵山河三两下就被那个妖女搞定了啊,这特么是灌了迷魂汤? “我——”赵山河很苦恼,不知如何回答。 我看他这模样,打算给他下一剂猛药。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要是怀了那什么吴哥的杂种,你该怎么办?”我是真的关心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很沉重。 赵山河这个狗贼,一句话就让老子无语了:“生下来吧,我养。” 我特么——真的有一瞬间,想弄死这个和我过命交情的兄弟! “山河,我最后提醒你一句。”我深呼吸着,努力平复着激荡的情绪。 “飞哥你说。”赵山河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连忙点头。 “你早晚,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我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来到和李梦瑶共同的温柔乡。 “梦瑶,我们唱歌吧。”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唱什么?我从小就喜欢唱歌。说起来到了这里,还真的没唱过歌了。”李梦瑶支起身子,好像很感兴趣。 于是,我用算不上好听的声音轻轻唱起:“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要死啦你。”李梦瑶笑得花枝乱颤,显然是明白了我在玩绿帽梗,所以才唱起这首《绿光》。 营地里响起我们低低的歌声。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第二十三章 经期结束 第二日,在吃早饭的时候,我看了眼所剩无几的食物。 “商量个事呗。”我突然开口,引起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 “现在我们人多了,消耗的食物相应也要增多。这片区域其实扎入丛林还不算深,资源还不够富饶,也被探索得七七八八了。”我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他们能懂就行。 “你是说,要搬家?”杜诗芊看着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没有人搭话,我看向赵山河,他也是一脸犹豫。 他们都不够果断啊! “那我决定了,我们今天就搬迁,有意见可以说出来。”我必须替他们做出决断,不能在这里等到山穷水尽。 眼见没有人吭声,我就把这件事敲定了下来。 饭后,我让所有人带上物资,能用的一件不落。 我看了下我们队伍的物资,实际上称得上豪华了。 从王虎一行人身下搜来的衣物、铁片,制造出的木弓、铁箭、铁斧,这些都是相当实用的。 看到宋玲玲要拿石斧和骨刃,我直接阻止了她的举动,将那些东西扔进了水潭:“这些都是淘汰品,没有用了,还占空间。”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到赵山河那边去了。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抱着这个老实人的大腿,我也懒得理她。 “我们要去先前王虎住的山洞吗?”李梦瑶好奇地问我。 “嗯。”我没有多做解释,现目前那便是我已知的最好住处。 这条路其实我已经相当熟悉了,但我还是走得很警惕,生怕遇到突然袭击。 突然,远处传来鬣狗的犬吠声。 “一只鬣狗?”赵山河笑了,拉开弓箭,准备猎杀。 “不对,”我的脸色很难看,“你仔细听,鬣狗是在惨叫。” “有什么东西在追杀它,向着我们这边来了!全部人,给我上树!” 我抱着李梦瑶,将她先送上了树,看着她担心的眼神,说了句:“放心,我没事。” 我转过身,眼瞅鬣狗都跑到眼前了,杜诗芊还吊在树上,半天爬不上去。我顿时急了,也将她一把抱了上去。 我和赵山河两人帮女人上了树,自己却来不及了。 “汪!”鬣狗身上有着两个巨大的血洞,正在向外冒着鲜血。它发出一声犬吠,咬向了赵山河的大腿。 赵山河手中铁斧挥下,却劈了个空。 原来它只是虚晃一招,头也不回地没命奔逃。 这时地面一阵轻微的颤动,我和赵山河看到眼前的庞然大物,顿时脸色一变。 这是一头堪称巨大的野猪,两根獠牙硕大锋利,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迹。不用多想,也能够猜到就是这东西,对鬣狗造成了严重的创伤。 山里的猎人都知道,一猪二熊三老虎,说的就是野猪是山里最凶猛的生物。 因为它纯粹就一二愣子,惹毛了它见谁干谁,獠牙又锋利,力量又生猛。加上皮糙肉厚的,身上又经常滚一些稀泥,干硬了之后又是一层天然的护甲。 这头野猪嘶吼一声,凶猛地向我撞了过来! 我眼瞳猛地一缩,躲到了树后。 “砰” 它一头撞在树上,装得粗壮的树干一阵摇晃。 在树上的杜诗芊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抓住树枝,稳住身形。 尼玛啊,要是被这野猪撞到,那跟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上有什么区别? “山河,抄家伙!树上的妹子别呆着,有机会就给我射!”这么近的距离,我根本不指望能和它比拼速度。 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敏锐地看到,这头野猪的脖子上有着孔洞,正在冒着鲜血。 鬣狗果然不容小觑,竟然也伤到了这头霸主级生物。 那就扩大它的伤势! 趁着野猪转头,我手中铁斧狠狠劈下,砍在它脖子上的伤口。 我日他二大爷!我手中的铁斧不可谓威力不大,但只是砍下一层干硬的泥巴,在它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这反而更加激怒了它的野性,它硕大的头猛地一摆,狠狠撞在我的胸口。 我胸口一痛,被它撞出去两三米,感到胸口一阵发闷,食物疯狂涌上喉咙,“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这玩意太变态了!要是我用的还是石斧,甚至不能在它身体上留下一点伤口,说不定还要把老子手震废。 野猪又是一声怒吼,原来趁着它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这边,赵山河对着它的屁股狠狠来了一斧头。 “嗖嗖——” 树上响起稀稀拉拉的弓箭声,铁箭射中它庞大的身体,竟然射不进几厘米的深度。野猪愤怒地一抖身子,铁箭便被甩落在地,只有一根摇摇欲坠地扎在它的身上。 虽然女生们力气小,但这次的箭头可是铁制的啊! “噗嗤”一声,野猪那可怕的獠牙,直接扎进了赵山河的小腹,近乎整根没入,将他的身体刺了个对穿、 女生们发出尖叫,赵山河的叫声更是撕心裂肺。 “硝酸钠!火种!”我大吼一声,红着眼冲向了野猪。 此时,它的屁股正对着我,我想也没想,对着它的菊花,直接将铁片整根捅了进去! 野猪愤怒地嘶吼,摆动着身体,将赵山河甩了出去。因为剧痛的刺激性,它的菊花下意识收缩,那铁片造成的伤害也就更大了,鲜血不断滴落。 与此同时,杜诗芊直接将硝酸钠洒在了地面。而李梦瑶则在一旁,快速搓动着取火棍,以求得火种。 “宋玲玲,救赵山河,我来拖住野猪!”我红了双眼,又是一斧头砍在野猪的身上。 野猪撅起蹄子,重重踢在我身上。 我连连后退两步,胸口一阵剧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到了内脏,我感觉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喉咙一阵腥甜,“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宋玲玲,我草你妈你在犹豫什么!”我没空关心自己的伤势,看到宋玲玲还没下树,登时怒火中烧。 赵山河这么信任你,你踏马这么对待他的信任! “林飞,火种好了!”李梦瑶急切地对我喊道。 我管不了宋玲玲那个杂碎了,跨过那片地上的硝酸钠:“扔!” 李梦瑶果然懂事,知道我是让她扔在硝酸钠上。 野猪正好向我冲来,火种落在硝酸钠之上“呼”的一声迅猛燃烧起来,将它浑身点燃。 “上来!”杜诗芊在树上,向我伸出一只手。 我抓住她的手,三两下蹿上了树。 下方那头野猪被烧成了烈焰猪皮,发出愤怒惨痛嘶吼,破坏着身边一切的事物。 它猛烈地撞击着这棵树,让树体摇晃不止。以致于杜诗芊差点摔下去,我急忙将她搂住。她顺着惯性,直接送进我的怀里,娇艳的红唇不偏不倚地贴在我的嘴上。 我呆滞了零点一秒,这么巧,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好让李梦瑶看得一清二楚? 下一瞬我推开了她,看向赵山河那边的状况。 宋玲玲到了赵山河身边,撕下衣物在给他包扎,稍微让我放心了点。 “咔擦”一声,我感到树体倾斜,让我一阵头皮发麻。 这头二愣子野猪太踏马猛了,要把这棵树撞断了! 野猪身上的火焰逐渐熄灭,体表皮开肉绽,浑身的毛皮没有一处完好,正向外流着奔涌鲜血,将地面那一块都染红了。 我一把抱住杜诗芊,惹得她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我没有解释,下一瞬大树便轰然倒地,血肉模糊的野猪强撑着一口气向我们撞来。 我抱着杜诗芊,就地疯狂翻滚,避开了它的冲撞。 然后我果决地推开杜诗芊,站起身来,一斧头朝着没有皮肉干泥保护的野猪脖子砍去。 “噗!” 鲜血飞溅了我一身,野猪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在血泊之中。 我快步来到赵山河身边,观察伤势的同时,帮助宋玲玲为他包扎。 “飞哥,我,我没用···给,给你丢人了···”赵山河吃力地挤出一个笑容,非常虚弱。 “别说话,你尽力了,没你我一个人也不行的。”我劝慰着他。 “飞哥,我不行了,你,你们···” “闭嘴!” 我拉下脸,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伤势确实很严重,野猪的獠牙是向上弯曲的,拔出来将他甩飞的时候,严重的扩大了伤势。 包扎伤口的衣服都被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让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我背上赵山河,让几个女人扛起野猪的尸体,向山洞那边进发。 赵山河现在面临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失血过多。 当时宋玲玲犹豫了,没有第一时间给他包扎,不然情况也不至于如此糟糕! 幸好到了山洞之后,他的出血情况也止住了,虽然嘴唇发白,陷入了昏迷,但我总算舒了口气。 一连两天,我们所有人主要的职责都是照顾好他。 尤其是宋玲玲,简直拿出了模范女友的模样,装得不行。 到了第三天,他的状态终于好多了。虽然还是不能怎么动,但脸色健康多了。 真是难得的好消息! 而当天晚上,李梦瑶神神秘秘地拉我到了一个角落,说是有另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我。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她红着脸,轻把我的手按在了她上衣的纽扣上。 “我的经期过去啦。” 卧槽? 那我就可以······ 夜色撩人,洞外风声大作,雨水淅沥,打在叶子上发出好听的声音。 我和李梦瑶就在山后的洞口处,以几片蕉叶为门,将洞内春色与风雨相隔开。 李梦瑶的身子倚了过来,柔软地腻在我身上。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手忙脚乱,笨拙地解开了她的衣裳。 待衣物缓缓褪下后,火把为她诱人的身体镀上了明黄色的柔和光芒,我一时竟看得痴了。 “色狼。”她偏过头,带着羞涩的笑意。 “那你就是送上门的小白兔。”我打趣着,双手暗上了她白色蕾丝边的胸罩。 哪怕隔着一层布料,我也能感受到那弹嫩柔软的触感,让我心神为之荡漾。 “嘤···”她的樱唇发出一声娇喘,听得我欲火难耐。 我的右手顺着她的身体,慢慢滑向她的神秘地带…… 第二十四章 钓上食人鱼 李梦瑶的娇躯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敏感到不可思议。 当我的手摸到三角地带的黑色蕾丝内裤时,已经感受到一阵湿润的触感。我一个壁咚,用身子将她抵在墙壁上,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湿了哦。” “你讨厌!”她锤了我一拳,一张脸滚烫得厉害,红扑扑的分外诱人。 我挑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樱唇吻了下去。 我的身体燥热难耐,嘴唇上传来的娇嫩柔软触感,也不能缓解此刻的空虚。 我将舌头伸进她的小嘴,与她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拼命索取着。 李梦瑶的回应很生涩,但却意外的动情。 我清晰感受到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充满了情|欲。 当我们的嘴分开的时候,“啾”的一声,嘴唇之间还有一根如银丝般的唾液。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的衣物,只留下一条被撑得老高的短裤,像是个耸立的帐篷。 我环抱住李梦瑶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并且双手在她的身后,笨拙地接着内衣扣子。 我本来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再加上急躁,越急就越解不开了。 “笨蛋。”看到我手忙脚乱的样子,李梦瑶竟然主动解开了扣带,一对诱人的大白兔顿时弹跳出来。 看到她略带痴迷的眼神,我的虚荣心和索取欲更是攀上了一个高峰。 除下身上最后一层防卫后,我和李梦瑶一丝不挂地“坦诚相待”。 我将她轻放在铺满干草和叶子的地上,缓缓压在她的身上,某处坚硬直抵她的神秘地带。 “轻点,我怕疼。”在她迷离的语气中,我轻抚着她胸前的酥软饱满,逐渐进入。 感受到李梦瑶的娇躯在不断的颤抖,我放缓了进入的速度,从她的嘴唇一直往下,亲到了精致的香肩和锁骨。 她逐渐放松下来,我继续深入。 隐隐感到什么阻挡,被我给突破了。 “疼!”李梦瑶发出一阵痛呼,然后意识到声音太大了,赶紧捂住嘴唇,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的心一颤,感觉自己快被幸福和感动砸晕了。 “乖,我轻点。”我心生怜爱,仔细地爱抚着他,缓慢地动了起来。 李梦瑶突然绷紧了身体,主动向我吻了过来,双手死死环住我的身体。 我感受到一阵致命的紧窒,温暖的潮水涌来,让我脚尖紧绷,再也把持不住。 我咬着牙,强忍住发射的冲动,加快了节奏。 洞外雨声大作,噼里啪啦的节奏掩盖住了身体撞击的声音。 李梦瑶在我身下轻轻晃动着身体,一对大白兔掀起浪潮,看得我目眩神迷。 终于,我也到了极限,迅速从那致命的快感之地抽离,一股股滚烫的白浆顿时沾满了她光滑平坦的小腹。 我尴尬地擦干净她的小腹,再次和她赤果相拥,忘情地吻在一起······ 这个湿润的雨夜,我们却像干柴遇烈火,熊熊燃烧。 当我们穿好衣物,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夜起的杜诗芊。 杜诗芊的神色非常怪异,干咳了一声:“这么巧,你们也夜起啊。” 李梦瑶尴尬得什么也没说,挽着我的手臂离开了。 等到距离渐远后,李梦瑶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别闹了。”她不和我处处抬杠就谢天谢地了,还欠着我一次那啥,也不知道说话算不算话呢。 “那要真有意思怎么办?”李梦瑶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貌似又牵动了下体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赶紧搀扶住她,心里一阵心虚,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真的,杜诗芊这个大美女,要是真对我有意思,我能不动心吗? 这个问题太特么难回答了,所以我选择让她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觉吧。 我闭上双眼,听着窗外有规律的淅沥雨声,脑海里却全是先前的画面,让我的大脑异常清晰,久久不能入睡。 我近乎是半强迫地让自己数羊,单调、重复,终于让我逐渐有了困意,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照例,我们用龟甲锅炖了份猪肉汤当早餐。虽说野猪肉却是劲道好吃,肥肉也能熬出不少的油,但也快吃腻了,没有初时的新鲜感了。 宋玲玲用竹筒盛了猪肉汤,在一旁细心地喂着赵山河,一副贴心乖巧的样子。 赵山河感动不已,颤抖着嘴唇说道:“玲玲,你对我太好了······” 然后他转过脸来,一脸请求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觉得我对宋玲玲有误会,让我不要再继续误会她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 吃过早饭后,宋玲玲继续照顾赵山河,黄步萍做一些类似家务的杂活。 杜诗芊和李梦瑶在布置地刺,将山洞前后两端都做出陷阱,这也是我们这三天一直以来的工作。 我哼着小曲儿,准备做一支鱼竿和地笼。 得知这个山后方悬崖下有一条河流,我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富饶的资源区。 我拿起先前砍的细竹,将它的枝叶全部剃干净,选了四节中间最直的部分砍下,充当鱼竿的主体。 然后就是钻孔,绑上充当鱼线的细藤。我把芦苇杆切得细碎,充当鱼漂。 “借你耳环一用。”我向黄步萍讨来耳环,将装饰拆下,用有尖钩那一边充当鱼钩系在细藤上。 很快一支简易的自制鱼竿便做好了,一旁的杜诗芊又看呆了:“你是diy达人吧?” “他会得还多着呢。”李梦瑶仰起小脸,比我还得意。 “有你们飞哥在,饿不死的。等着吃河鲜大餐吧。”我嘿嘿一笑,将鱼竿放在一边,又开始制作地笼。 地笼我主要是放在眼前这块湖泊用的,毕竟山下方那条河流水流湍急,而地笼只适合放在小溪鱼塘一类水流比较缓慢的地方用。 地笼制作起来比较麻烦,主要是没有塑料纤维做网子,用细藤做起来相当麻烦,是个耐心活。 李梦瑶在一旁看了一会,自告奋勇道:“这个交给我吧,我以前大学学过手工的。” 我一愣,突然想起她编出来那个精致实用的竹制背篼,也就将手中未完成的地笼交给了她。 “记住了啊,只留一个出口,做完了再系一根藤子,到时放到水底下才好拉起来。”我跟你讲着注意事项。 “嗯啊嗯啊,记住了,你快去钓鱼吧。”李梦瑶笑嘻嘻的,为我能够有悠闲的钓鱼时光感到开心。 我向她挥了挥手,带着全套的武器和鱼竿,背上装着塑料袋的竹篓,又抽上一根屯在家里的细藤出发了。 我在洞口后方观察过了,这个所谓的悬崖其实并不是很高,主要是大多数地形比较险峻,不能直接下到河边。 我选了一处坡度较缓,岩石突起的落足点比较多的地段,小心翼翼地爬了一半距离。眼瞅距离差不多了,我将细藤仔细绑在岩石上,将藤蔓放了下去。 “呸,呸!”我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抓住藤蔓,迅捷地向下方滑去。 很快我便到了山底,青草葳蕤。因为昨天下了大雨的原因,河流的“哗哗”流水声很大,岸边的泥土也非常湿润。 “这么急的水流,别把鱼全给我冲到下游去了啊。”我小声嘀咕着,找到一片肥沃的黑色土壤,上面还有几颗野菜。 我将野菜全部拔光扔进背篓,只留下根部,以便它再次生长。 我摸出铁片,在土壤上一顿挖掘,很快便找到了两条蚯蚓。将它们切成几段,我便有了足够的鱼饵。 我将挣扎的蚯蚓刺在鱼钩上,找了处岸边的石头,也不管它还是湿的就坐了下去,甩出手中的鱼线。 我一动不动,耐心地看着水面上漂浮的鱼漂,等待着鱼儿上钩。 过了几分钟,终于有了动静。 第一颗鱼漂沉了下去,随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嘿,这什么鱼,动作还挺猛啊? 我用力一拉鱼竿,感受到明显和我对抗的力量,但还是被我扯了起来。 “我擦,食人鱼!” 那条身体扁平的鱼,张开满是利齿的牙齿向着我的脸扑过来······ 第二十五章 惹上麻烦 我将鱼竿一甩,吊在鱼钩上的食人鱼“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不断挣扎跳动着。 听说食人鱼成群结队的时候十分凶狠,但落单的时候胆子很小。就算放在鱼缸里把手伸进去,也能把它吓到躲在角落。 果然,当我收回鱼线,要去抓它的时候,它竟然一动不动地装死。 装你妹啊装! 我看到鱼线都被它咬断了一半,这玩意儿要不要这么凶残? 我一把抓住鱼尾,将它从鱼钩上扯下来,“啪啪”在石头上一顿砸。 等到它被砸懵了,我直接将它扔进了背篼,连一点水都不想给它准备。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我觉得自己收拾食人鱼的动作太帅气了,记得上一个电视上看到捕猎食人鱼的人,还是贝爷。 可能是因为有食人鱼的缘故,减少了河流的生物多样性,因此鱼类并不丰富。 我钓了半天,最终只得到三条食人鱼,一条鲫鱼。 “看来大多数鱼都被冲到下游了,我得换个地。”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收起家伙就往下游走去。 不仅如此,我还惦记着王虎那个变态。 当时他没有在湖泊冒头,应该是顺着暗流一直流到这条河了。说不定在下游能看到他的尸体或者残骸,这能让我安心许多。 没走多久,我竟然看到一个胖子在岸边挖野菜。 这个胖子我有印象,应该是在飞机上见过。 果然啊,一个飞机上那么多人,不止我和王虎这两拨人活下来了。 “站住,别过来!”胖子警惕地看着我,握住了手中的木棒。 我停下脚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但我同时也很无语,用这么原始的武器你还能活下来,也是不简单。 “兄弟,我也是飞机失事流落在这的。请问,你有没有在这附近看到过一具尸体?”我看他的武器没有什么威胁,试图和他交涉一下。 “尸体?没有。倒是我们救起来一个人,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呛了水,而且被食人鱼咬得很惨。”胖子一直打量着我的反应,小心翼翼地向我靠近。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尼玛王虎真的有这么大的命吗? “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那个人?”我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发现胖子已经离我很近了。 “看尼玛臭嗨!”胖子露出一脸的狰狞和贪婪,看着我身上的成套武器。他猛地跃起,手中的木棒砸向我的脑袋。 我措手不及,脑门上狠狠挨了一下,一阵疼痛,鲜血都流了下来。 踏马的,大意了! 我躲过他的第二棒,拔出身上的铁斧,阴沉地看着他。 “很牛逼啊,一根木棒也敢对我动手。”我低估了他的贪欲,没想到为了我身上的武器,他愿意冒这么大的险。 感受到额头上火辣辣的疼痛,我毫不犹豫地挥下一斧头。 胖子慌忙举起木棒格挡,“咔擦”一声中,木棒断成了两截,他仓皇退后了两步。 “误会,误会啊哥。”胖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误会你mlgb!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斧头直往他身上砍。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啊!”胖子一边跑,一边发出杀猪般的呼救声。 我穷追不舍,在他背后开了两条口子。 没想到他这一顿鬼哭狼嚎,还真的叫出了人来。 人还不少,整整十来个。有两个人我也有印象,是和胖子一起登机的,应该是一路人。 胖子像见了救星一样,赶紧钻到人群中去了,哭爹喊娘地让人给他包扎。 十几个人站在我对面,神色不善地看着我,但却没有轻举妄动。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武器都是清一色的木棒,非常原始。 一个领头模样的青年走出两步,略带威胁地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如问问那个胖子,他对着我脑门上这一棒子是什么意思?”我冷笑一声,寸步不让地回敬给他。 事实上被这么多人围着,我的心里也在打鼓。 但我不能认怂,如果被他们觉得我好欺负,那就会一涌而上。 “我叫周浩,今天就算不打不相识了。你把你找到的食物交出来,我就既往不咎。不然的话······”他继续开口,木棍的一头不断敲打在手心。 “不然怎样?”我将铁斧拿得高了点,上面还有胖子的鲜血在滴落。 “浩哥,跟他bb这么多干什么!就算他有斧头,又哪里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胖子果然是个大胆派狂人,一番怂恿之下,十几个人蠢蠢欲动。 “来啊!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们要拿几条命来换我的命!”我怒目圆睁,一只手上又摸出了铁片,把他们全部唬住了。 胖子在周浩耳边说了几句话,周浩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小兄弟,听说你是在找一个人?” “不找了,我要走了。如果你们敢踏过这块石头一步,来一个我杀一个。”我果断地放弃原有计划,用脚踩住一块石头。 “不不不,小兄弟,你别误会。我是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免费告诉你消息好了。”周浩挤出一脸和善的笑容,好像多么助人为乐。 从先前他那些威胁的话来看,这人也绝不是什么好鸟,活脱脱一只笑面虎。 “哦?那你说。”我表现得很冷漠,好似丝毫不在意。 “那个人······”周浩说到这里,右手向下一挥,做了个杀的手势。 一群人登时向我扑了过来,手中的木棒拼命向我招呼。 呵呵,又是这招,肯定是胖子刚才告诉他的。 我早就提防着他这手了,一斧头将一个冲上来的人放翻在地,铁片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另一个人的小腹。 眼瞅好几根木棍打向我,我直接蜷缩下身子,减少受创面积。 “啪啪!” 有几棍打在背篓上了,也有一棍打在了我护住头部的双手,疼得好像手指都要被打断了。 抗下这波攻击,我猛地起身,一斧头砍在了一个人的胸前。 但我后脑勺也中了一棒,眼前一黑,脚步踉跄,差点被打昏了过去。 “好小子,不简单啊,可惜你今天走不掉了。”周浩眼中一片阴沉,脸上却还是笑呵呵的。 一片混战中,不知道谁一棒子打在我的手上,另一个人强行掰开了我吃痛的手,将我手中那把铁片抢走了。 对面手上有了这么危险的武器,这一下差点要了我老命。 面对木棍的打击我都不那么在意了,拼命躲避着铁片的攻击,甚至还用手臂挡了两刀,在我手臂上开了两道口子。 “操你的妈!”我爆出一句粗口,抓住机会,一斧头砍在了持铁片那人的手腕上! “啊!”在那个人惊恐的惨叫声中,一只右手掉了下来,鲜血喷溅了我一脸。 我的腿上挨了一棒,一下子站立不稳,身形一晃。 我没有多想,顺势跪下,掰开断手手指,将铁片夺回手中。 那个断了一只手的人惨叫连连,捂住断口,鲜血还是不住地奔涌,嚷嚷着叫人给他包扎。 然而还不等有人给他包扎,他便失血过多躺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休克还是死了。 “草泥马!”胖子一声暴喝,庞大的身形直接向我撞来。 我直接被他撞得飞出去两三米,“噗通”一声掉进了河水。 一阵河水的寒意向我袭来,我拼命地游回岸上。 胖子这手太歹毒了! 我清楚地知道,这片河是食人鱼的天下,我这样坠入河流中无疑是给它们加餐。 我感到身上几处撕裂般的疼痛,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食人鱼正在撕扯我的血肉。 “草!”我“哗啦”一声出了河水,抓住仍吊在大腿上的食人鱼,一斧头将它劈成了两半。 胖子又怒吼一声,故技重施,再次向我撞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直接身子一侧,躲开了他的冲撞。 “卧槽!”他发出一声惊呼,“噗通”一声掉进了河水,溅起大片水花。 我擦了把脸上的水和血迹,露出一个冷笑:“你们真的把我惹毛了。” “救命啊,我的屁股!卧槽,别咬了!啊,我的小鸡!”胖子哭爹喊娘的,要从河中爬上来,被我一脚踢了回去。 我清晰地看见,一只食人鱼一口咬向了他满是脂肪的脸,锋利的牙齿生生撕下一片血肉。 周浩的笑容逐渐凝固在了脸上,显然没想到我这么难缠。 我不怕他的拖时间,让我陷入僵局。 因为胖子还在河里喂鱼,他的拖延就是在害死自己的手下。 如果手下人心散了,那他这个老大也就做到头了。 “救胖子!放他走!”周浩咬牙做出这个决断,满是血丝的眼眶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面向着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 等到撤出一段距离,我才调头撒腿狂奔。 “妈的,这岛上的人一群比一群疯狂。算我求求你了,别再让我遇到幸存者了!” 我刚想到着,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正走向河水,看样子是不知道有食人鱼,要下水洗澡······ 第二十六章 脱衣扑克 “美女,这河里有食人鱼!”我好心出言提醒。 女人听到声音,转身看着我。 她扎了一对双马尾,一对算不得大的b罩杯乳鸽白嫩圆润,配上光滑平坦的小腹和萝莉面容,一瞬间就看得我有反应了。 这是一个让人充满保护欲望的萝莉,让我恨不得把她拥在怀中好好宠着。 然而下一瞬,她直接颠覆了我的三观。 “你是说这种东西?”萝莉一把从水下抓起一只食人鱼,它拼命摆动着尾巴,布满利齿的嘴不停开合着。 萝莉对我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掏出一把骨刃,在我眼前熟练流畅地把一只活生生的食人鱼——解剖了。 我日啊滴妈诶! 我瞬间呆滞了,这萝莉别是个妖怪吧? 她将鱼肉丢在岸边,一头扎进了水里。大约半分钟后,她“哗啦”一声从水里钻出来,甩动着头发,洒下一片水珠。 不仅如此,她胸前滑落的晶莹水珠淌过两点殷红,分外诱人。 她将又一只食人鱼扔上了岸,任凭它在岸上挣扎扑腾。 “看够了没?没看够,就走进了来看。”萝莉走上岸,拧干双马尾上的水,向我眨了眨眼,俏皮地向我勾着手指。 我怀疑自己活在梦中。 这萝莉是天性放荡,还是别有所图? 反正我看到她那牛逼的刀工,是感觉有点惹不起,当即摇头。 色令智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切,没种。”萝莉撇嘴,没擦两下身子便把放在岸边的衣物穿上了。 哇擦,日系学生服加湿身诱惑。而且萝莉的内衬只有一件薄薄的抹胸,穿上学生服若隐若现的两点殷红,显得更为致命。 她用和我如出一辙的手法,升起了火,在河边烤着火,收拾着食人鱼。 我的身体一阵恶寒,到底什么样的萝莉才能这么面不改色地猎食食人鱼啊? “喂,你再给我一条鱼吧。”萝莉看着我,骨刃在灵巧的手中翻飞。 我一脸黑人问号,这是被萌系萝莉打劫了? “给你鱼没问题啊,但是吃了我的鱼,你就要入我的伙。”我微眯着眼,有种大叔用棒棒糖诱拐小萝莉的邪恶感。 “好啊,反正我一个人也不好玩。”萝莉答应得太干脆,反而让我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有种担心上当受骗的感觉。 “玩?”我不是很确信,这是我第一次在荒岛听到这个字眼。 “对啊,”萝莉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副扑克,“一个人怎么玩扑克?” 我无话可说。 我将那条鲫鱼给了她,开始和她攀谈起来。 言谈中我得知,她叫做罗莉——还真是特娘的萝莉名字。她爹是河南嵩山一个武校的校长,因为只有一个独女,从小就把她当儿子教武术。 几天前她坐的游轮触礁失事,她是靠着一块木板游到这座岛上来的。 “什么?那边那批人这么过分?”罗莉腮帮鼓鼓的吃着鱼肉,听着我谈起刚才的经历。 “不仅如此,”我想到一个细节,一阵反胃,“他们的手指缝里有干涸的黑色血液,还有肉渣。” 我猜测,那是人肉。 而且应该是王虎的肉,胖子根本没有救下他,而是和周浩他们生食了他的血肉。 “噗!”罗莉口中的鱼肉直接喷了出来。 “我在吃东西,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罗莉瞪了我一眼。 我没有理会她,想到又有游轮在这荒岛附近失事,那岛上会再次多出一批幸存者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哦对了,我刚到的时候,看到你们岛上有块地方升起了一个旗子。上面好像还有什么标志,应该是宣告地盘所属吧。”罗莉的无心之语,瞬间让我敏感起来。 “在哪块地方?”我赶紧追问她。 罗莉大概跟我讲述了一下,我一辨别,果然是那天看到的猎虎三人组所在的方向。 “要争夺地盘了啊。”我突然感觉一阵热血沸腾。 这是荒岛,在地图上都没有记录的地带!我要在这里创造属于我的国度! “你这个背篼好像不错。”罗莉吃完鱼肉,眼睛扑闪扑闪的,又打起了我背篼的主意。 “想都别想!”我瞪了她一眼。 “不嘛,飞哥哥,我就要~都是一伙人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嘛?”罗莉突然抱住我的手臂,一对乳鸽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恶意撒娇卖萌,犯规! “行了行了,回去再让李梦瑶给你做一个。”我赶紧打断她的动作,生怕不按捺不住对她做出点什么。 “那是谁?你媳妇儿?有我漂亮吗?”罗莉挺直了腰板,努力使自己的小胸脯看上去更大些。 我看了一眼她的胸脯,心说别的我不知道,这里肯定没法比。 当我带着罗莉回山洞的时候,所有人看我的眼神的怪怪的。 赵山河咧嘴笑着,支开了宋玲玲,要和我说话。 “飞哥,牛逼啊。哪里拐来的小萝莉?” 我踏马以为要跟我说啥,一听这话真想给他一拳:“捡的!” “那能不能,”赵山河挠头,看了一眼宋玲玲的背影,“给我也捡一个?” 我沉默了,没法跟这狗日的聊下去。 罗莉稍微熟悉了环境之后,对我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她知道有一片野生的香蕉林,只是被一群先来的人霸占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干他一票?”罗莉舔着嘴唇,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也是听得怦然心动,一片香蕉林,就意味着大量的食物。不仅如此,香蕉种子还可以用来播种,作为长期的食物来源。 “必须干他一票!”我意识到哪里不对,怪怪地看着她,“你怎么满嘴黑话?”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罗莉眨了眨眼。 既然决定要搞事,那就要先做好准备工作。 现在赵山河的伤还没好,战斗成员就只有我和罗莉,因此必须保证我们武器的充足。 “这个简单。”我一股脑将赵山河的成套武器交给了她,看得她双眼闪闪发亮。 “太厉害了,哪里搞来的?”罗莉兴奋地挥舞着铁斧,那巨大的反差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她连连称赞我“666”。 “其次就是装香蕉的工具了,像你这样的背篓就行。”罗莉还惦记着我答应她的东西,旁敲侧击着。 家里最后的竹子也被用来做陷阱了,没有办法,我和罗莉又去砍了一堆。 等到我们回来的时候,又是一个黄昏了。 我只得辛苦一下李梦瑶了,让她在夜里赶制出来一个竹制背篼。 “你怎么一直和她腻在一起啊?”李梦瑶警惕地看着我,在我身上拧了一把。 “哎哎哎,别,疼。”她刚好拧到我被木棒打过的地方,一阵疼痛。 我脱下衣物,这才让她看到一身的淤青和肿胀。 “这都是被人打的,你老公我回来就不错了。”我看着她担心的目光,简单讲述了一下来龙去脉。 “别担心啦,你老公我强得不行,再加上有这么个变态罗莉,没什么事。”我安慰着她,顺带将罗莉的作用申明了一下。 李梦瑶这才心甘情愿地去编制背篼。 “这傻姑娘,还吃醋了。”我嘿嘿偷笑着,感受到她对我的在意,心里美滋滋的。 罗莉得知我说服了李梦瑶,像个男人一样挽着我的肩膀,鬼鬼祟祟地说:“看你还挺够义气的,不如我给你点福利吧。” 福利? 我闻着她身上特有的芬芳,一阵心猿意马。 “别乱想,当然不是我啦!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上我。”罗莉做出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得我哑口无言。 很快,我就知道了,她所谓的福利到底是什么。 罗莉提出要打扑克,将宋玲玲和赵山河排斥在外,说她们需要安静的环境,不适合和我们一起玩。 然后她掏出扑克,对在场的人提出了诱人的奖励:“炸金花、斗地主、抽鬼牌,各种玩法。只要我输了一把,我就把我私藏的东西拿出来一份。” 私藏的东西? 我们听得一脸懵逼。 “我有一箱卫生巾。”罗莉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女生就炸了锅了。 连李梦瑶也不例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要参加!”杜诗芊举起手来,显然已经受够了自制卫生棉条的折磨了。 随后一众女人纷纷表示要参加,看到这个阵势,我隐约明白罗莉要做什么了,不由得兴奋起来。 果然,罗莉继续开口道:“先别急,如果输了的话,就要当着所有参与者的面脱下一件衣服。” 腹黑啊!腹黑! 女生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卫生巾的诱惑,纷纷表示参与。 很快,第一把扑克比赛便开始了。 按照规则由罗莉做地主,杜诗芊和黄步萍做农民。 罗莉熟练地洗牌,发牌时念出了一句古怪的台词:“荒岛首家线上赌场上线啦,美女罗莉在线发牌!” 我听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很快,第一局便结束了,地主罗莉赢了。 “你们输了,脱衣服吧。”罗莉说完,偏过头看着我,对我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我咽了口唾沫,等待着香艳的一幕······ 第二十七章 虎口夺食 “愿赌服输。”杜诗芊脱下了上衣,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 刺···刺激。 黄步萍犹豫了一下,也脱下了上衣。 于是,两个身材姣好的美女,上半身便只剩下了一件内衣。 这种穿一半露一半的场景最诱人了,让人恨不得把她身上扒个干净。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露出的大片白皙肌肤,不怀好意地期待她们继续输下去。 “不准看。”李梦瑶从身后蒙住我的双眼。 我义正言辞地说,要监督罗莉有没有作弊,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第二场是炸金花,罗莉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再次拿下了胜利。 还好两个女人也都玩得起,又褪下了下身的裙子。 这下就更刺激了,两个女人当着我的面脱下衣物,只剩下了内裤和胸罩,那白花花的大长腿看得我心痒痒。 尤其是杜诗芊,那熟悉的丁字裤都陷进去了,神秘地带若隐若现的。 “还要继续吗?”罗莉露出一个腹黑的笑容,引诱着两个女人。 “算了吧。”李梦瑶面露忧色,害怕她们两个人在我面前被剥了个精光。 “再来。”杜诗芊面色平静,不容置疑的坚持。 “那,那我也来吧。”黄步萍看有人带头,咬了咬嘴唇,也做出了决定。 这次玩的是抽鬼牌,最后鬼牌在杜诗芊手中。 我特么都看呆了,这个罗莉难道是澳门皇家赌场的高手? 在我兴奋的目光中,杜诗芊将手伸到背后,解开了内衣扣子。 她将内衣仍在地下,胸前一对大白兔摆脱了束缚,登时弹跳出来。 我感觉嗓子都要喷火了,在李梦瑶旁边看近乎全果的美女,这种刺激感简直难以言喻。 杜诗芊像是为了照顾李梦瑶的心情,看了她一眼,双手环住胸部遮住殷红,挤出一个饱满好看的弧度。 李梦瑶扯住我的耳朵,我还以为她要叫我不许看,谁知她凑近了说:“我也没有卫生巾。” 意思很明显嘛,想让我去帮她赢一场。 结果玩到最后,我只剩下一条内裤,两个女人连内裤都扔在地上了。 罗莉只输了三包卫生巾,不多不少,在场的女人一人一包。 现场的气氛一时非常暧昧尴尬,趁着两个女人穿衣服,我赶紧大饱眼福。 “杜诗芊愿赌服输,我很佩服啊。”等她们穿好了,我不忘暗有所指。 杜诗芊娇躯一颤,向我露出一个微笑:“那是当然。” 我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一阵心神荡漾。 要知道,她还答应了要和我上床呢。 这只是夜晚的一个插曲,随后李梦瑶继续编制背篼,我和罗莉在一旁商讨明天的计划。 大致了解了一下相关信息,我们制定了简单粗暴的计划。 在她要去睡觉的时候,我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我看到你出千了。” 罗莉瞥了我一眼,同样小声道:“都是为你谋福利呀,你明天可要争点气,不要辜负我。” “只要你以后表现得好,福利多多哦。”她标志性地眨了眨眼,将手指放在唇边吮吸。 卧槽,难道是暗示我······? 我带着想入非非的思绪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我和罗莉背上背篼,全副武装地踏上了征程。 当我们到达那片香蕉林的时候,看到已经有两个人在采摘香蕉了。不仅如此,在树底下还有一个人望风,看到我和罗莉的身影,赶紧招呼两个人下树。 “干什么?这是我们的地盘,再过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人拿着一把消防斧,看起来很有威慑力。 “有人闹事!”他身后的两个人叫嚷着,很快十来个人,有男有女的,就聚在了香蕉林前方,一脸威胁。 我看他们的武器配备不算差,除了消防斧,还有餐具刀、海事刀。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女人拿着奇怪的武器——比如空的红酒瓶,试想在脑袋上砸个稀烂,杀伤力也不算小。 不用多想,光看这些武器,便能知道他们是触礁游轮的幸存者。 “你大爷,这么强的战斗力,你怎么不早说!”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罗莉的信息也太不靠谱了,昨晚她跟我说的可没这么夸张。 “要是好对付我一个人就来了,还要你干嘛。”罗莉的路子很野,像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危险。 “动手!”一个络腮胡发出怒吼。 对方要出手的一瞬间,却突然从另一旁的路口钻出来了一行人。 这让我们双方都有点吃不准情况,小心地看向那伙人。 “这不是周浩和胖子那群煞笔吗?”我一看就乐了,这些人的武器渣得跟原始人一样,不是典型的炮灰吗? “卧槽,好多香蕉!”胖子的脑子里似乎只有吃,看到香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前冲。 “别过去!”周浩的脸色很难看,一把将胖子拽了回去。 “周浩,想吃上香蕉,咱们得合作。”我毫不犹豫,向周浩提出了建议。 “好,干踏马的!”周浩说得好听,动都没动特么一下。 狗东西,就指望着我上去当炮灰。 “两边都给老子杀了!”络腮胡沉不住气了,开口就是喊打喊杀。 这在我意料之中,只有这种杀伐果断的人,才能在短短两三天成为这群人的头。 因为周浩那边人数较多,吸引了主要火力。 冲向我和罗莉的,不过也就寥寥几个人而已。 我一斧头砍翻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不等第二个人的消防斧砍下,直接将他扑倒在了地面。 那人的反应也不慢,被我按在地上,还是挥出了一斧头。 我的身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应该是被斧子劈下了一块皮肉。 剧烈的疼痛让我下手更狠,一斧头将他的手腕剁下,将铁片刺进了他的胸膛。 我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只是一片香蕉林的争夺,这么快便出了人命。 但我毫不后悔,如果我犹豫,死的人就会是我! 谁也没有无穷尽的食物,但谁也不想死,资源和地盘的争夺是必然的事! “哈!”罗莉旋身踢出一记鞭腿,裙子下的白色胖次都呈现在我眼前。 那一腿像是钢筋一样,抽在一个人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将他踢飞出去。 “走,摘香蕉!”摆脱掉这群人,我当机立断,带着罗莉跑进了香蕉林。 让他们两拨人狗咬狗吧,我和罗莉毕竟不是来杀人的,物资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俩一头扎进了林子的深处,这才发现这片香蕉林到底有多大,除了长的地方不那么整齐规范,近乎和人为种植的无异。 “这么多香蕉,他们吃得完吗?分一点出来,也不至于流血死人啊。”罗莉嘀咕着,四肢抱在蕉树上,迅速往上爬。 “谁舍得?”我的反问很简洁,也顺着树干往上爬。 香蕉和寻常树木不同,没有那么坚硬,树身也比较滑。需要注意不能重心太过偏向一边,避免它断掉。因为没有树枝,只能缠紧光滑的树干向上爬。 幸亏我和罗莉都是高手,没有什么障碍。 为了减轻重量,我和罗莉都将背篼留在了地面,将香蕉一挂又一挂地往地上扔。 也不管是不是砸坏了,在地上捡起来就往背篼里扔。 “罗莉,差不多了,装满了。”我示意她可以开始撤退了,迟恐生变。 “不够,装满了还可以往上堆!”罗莉兴奋得很,又往一棵树上爬。 就在她爬上树梢的时候,果然出事了。 络腮胡一行人赶了回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草,让他们剩下几个人跑了。不过还好,这里还有两个。”络腮胡捏动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立即拔出弓箭,瞄准了络腮胡的脑袋。 他看到我的铁制箭头,当即脸色一变,伸出一只手示意手下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小兄弟,带个小女孩就敢来抢我的东西,勇气可嘉啊。” “你的东西?这香蕉树是你种的?” 眼瞅他要跟我说话,我赶紧和他扯皮,为罗莉争取下树的时间。 “我就是想杀点不长眼的人,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就闯上门来了。”络腮胡露出狞笑,掏出一把海事刀,就地一个翻滚。 嘣—— 我手中的箭矢已经射出,但只射中了他身后那人的胸膛。 这像是一个信号,他手下的人一窝蜂向我涌了过来。 狗日的,这罗莉在干嘛? “杀死他!” 在一片喊杀声中,我提着铁斧,凶悍地挥砍着。 铁斧卡在一个人的血肉中,我用力将它抽了出来,那顿挫感让我青筋暴起。 鲜血挥洒在我的脸上,让我彻底豁了出去,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在我躲闪不及的时候,一个男人的海事刀抹向了我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嗖”的一声,一支铁箭射来。 当—— 铁制箭头撞在海事刀上,冲击力使得海事刀直接从那人的手上掉落。 那颗芭蕉树上,罗莉双腿以老树盘根的姿势缠住树干,收起手中的木弓。 “林飞,接住我!” “开什么玩笑?!”听到罗莉清脆的声音,我眼睛都瞪大了。 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她纵身从树梢跳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 满载而归 眼见罗莉从四五米高的香蕉树稍跳下来,我一脚将身边的络腮胡踹开,伸出双臂去接她。 她重重地摔进我的怀里,我就地翻滚减缓冲力,还是被震得双臂酸麻发疼。 我握住斧头的手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但却不得不承认,她这是正确的决断。 因为她所在的那颗树下有三个人围着,如果直接下来可能没有还手的机会,便被砍死了。 我和罗莉趁着络腮胡他们围上来的空当,要蕉不要命地把装满香蕉的背篼背上了。 “杀出去!”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的心脏疯狂地跳跃着,热血蔓延过我的四肢百骸。 我和罗莉挥舞着斧头,不管不顾,任凭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一个劲地往前冲。 我砍翻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趁着机会,手中的红酒瓶“啪”的砸在我的脑袋上。 红酒瓶碎裂,玻璃渣四溅开来。我痛得眼前一黑,利用咬破舌尖的疼痛感才清醒过来,感到脑袋上有一股热流。 “草!”我顾不得许多,眼见身前只有络腮胡一个人,加速一个冲撞,将他撞倒在地。 老子从小栽秧打谷、挑谷子上山路,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大! 我像一柄尖刀,硬生生从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罗莉紧跟在我身后,拼尽全力奔跑着。 “给老子追!”身后传来络腮胡愤怒的吼叫声,我头也没有回。 我深知他们没有远程武器,要想对付我们,就只能近身作战。 罗莉的爆发力超过我的想象,竟然很快追上了我,甚至跑在了我前头。 但我们始终负重过多,那群人的距离在和我们逐渐拉近。 “你怎么不丢下背篼?”罗莉喘出一口气,急促地问我。 “丢他妈的香蕉皮!”我开口就爆粗,发泄着情绪。 拼死拼活,还不就为了这些食物,老子能把他放弃吗? 再说了,罗莉一个女人都还在坚持,我怕个锤子。 “有骨气!”罗莉夸了我一句,我却没有在意。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啊,我可以丢他妈的香蕉皮啊! 我从她背篼上扯下一个香蕉,三两下剥下香蕉皮,往身后一扔。 “哎哟卧槽。”正在奔跑的络腮胡没能刹住脚步,踩到香蕉皮,“啪”的一声一屁股摔在地上。 “老子砍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我将剥了皮的香蕉扔回背篼,故技重施。 “无耻,不过我喜欢!”罗莉也被我的机智深深打动了,跟我做着同样的事。 虽然有了前车之鉴,之后再也没有人摔倒,但他们的速度也为之减缓了许多,让我们的处境再次安全起来。 “老子草泥马的!” “杂碎,别让我抓到弄死你!” 身后穿来噪杂的怒骂声,显然他们已经出离了愤怒。 但我哪管他这么多啊,脚下的步伐一刻也不敢停歇。 很快,我和罗莉都到了极限。 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迈起步子十分痛苦艰难。 “跑,跑不动了——”罗莉一只手按住腰,一只手扶着树,一脸的痛苦。 我也好不到哪去,因为鼻子的呼吸跟不上,用口腔呼吸,喉咙也干涩疼痛得不行。 “你跑吧,我实在跑不动了,给你断路好了。”我干脆调整着呼吸,用颤抖的双手将弓箭摸了出来。 我的心中有不甘,有悲哀,但也有一丝洒脱和豪迈。 哪怕是一死,我也要死得壮烈! “你黄继光炸碉堡吗?”罗莉被我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嘴上却依旧没个正行。 这么紧张的环境,我竟然被她逗乐了:“炸碉堡的是董存瑞,黄继光是堵机枪那位烈士。” 她瞪了我一眼:“我书读少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哈哈一笑,没有回答她。 老子总算遇到读书比我少的人了,虽然是要死的时候。 “拉箭,死也要拉垫背的!”看到有人出现在视野中,罗莉急忙开口,拉开了弓弦。 “这群人没发现这片香蕉林之前,就是吃人肉熬过的两天!这种人渣必须死!” 其实不用她多说,我也能够发现。 那熟悉的指甲缝中的黑色干涸血迹和碎肉,让我下起手来没有丝毫顾忌。 “老大,不好了,快看!”突然,络腮胡那群人中传来了大呼小叫的声音。 我呆了一秒,向着那片香蕉林的方向看去。 一面做工粗糙,用藤蔓编成的旗帜,高高插在香蕉树上。 这是宣告领地归属的旗帜! 有人趁着他们倾巢而出,把他们的老窝给占了! 我突然兴奋起来,这么牛逼的野路子,会是何方神圣? “卧槽!谁特么吃了雄心豹子胆?”络腮胡破口大骂,他看了一眼我和罗莉,又看了一眼那扎眼的旗帜,有点举棋不定。 必须让他下定决心! 我吃力地用近乎脱力的手拉满弓弦,木弓发出吱嘎的声响,在我手中不住地轻微抖动着。我的额头渗出了汗水,色厉内荏地叫嚣道:“只要你过来一步,老子就和你同归于尽!” “老大,家要紧啊!”一个小弟急忙向络腮胡劝道。 “草,都给我回去!”络腮胡有了台阶下,一挥手带着手下的人慌忙跑了。 “呼——”我长舒一口气,手中的弓弦再也拉不住,偏向一边射在了树上。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胃部一阵翻涌,不住地干呕着。 罗莉也是脸色煞白,两手向后一撑,向地上坐了下去。 然而她的手撑下的地方有问题,一把按在了我的裆部,让刚放松下来的我再次神经紧绷,忍不住发出了销魂的声音。 “诶?”她似乎一无所察,还抓住棍状物捏了两下。 这瞬间就让我的帐篷顶起来了。 我怒目而视地看着她,喵了个咪的,这种情况下你还勾引老子? 她抽开手,嘴角阴谋得逞的笑容告诉我,特么的她就是故意在调戏我! “对了,那个藤蔓编的三角形旗帜我见过。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在那个方向也有这么一块旗帜。”罗莉直接躺在了地上,转移话题。 我再次联想到了那两男一女三个猛人。 “以后,看到这插着有这种旗帜的地方,离远点。”我由衷地生出火热的向往。恐怕只有他们那种强势的队伍,才能让一个破烂的旗帜变成有效的威慑吧? 如果只是三个人也就罢了,那次我躲在石头后面,可是清楚听到他们要和人会合的。 如果他的队友不少,或者全是这种级别的怪物,那就太踏马可怕了。 我和罗莉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休息得差不多了,也就背上背篼继续赶路了。 一路上我发现罗莉虽然战斗力强悍,但野外生存的技能貌似有限。我教她辨别可食用的植物,以及有毒的生物,让她崇拜不已。 “666,不愧是贝爷传人,飞爷。” 我听到她的夸奖,嘿嘿笑了,虚荣心大大得到了满足。 回到山洞,我们一身的伤和满满的收获,都让所有人震惊了。 赵山河更是骂自己没用,不能和我一起去,差点让我出了事。 我安慰他,等他伤好了,咱们三人组外出猎食,绝对横扫一片。 罗莉将背篼放下就要出门,说是去拿她藏起来的卫生巾。 “什么?卫生巾?”宋玲玲听得双眼冒光,用期待地目光看着罗莉。 “我给她们三个,不给你。”罗莉皱了皱眉头,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宋玲玲的脸色僵住了,而后挤出一个笑容:“罗莉妹子,我们都是女人,麻烦你照顾一下吧。” “你也知道我是女人啊?我自己不需要吗?你什么都不做,凭什么给你!”罗莉的态度让我有点意外,但没有出言相劝。 “我愿意分出来,是因为林飞今天付出了很多,我愿意拿来给他换福利。你想用,问他吧。”罗莉一甩双马尾,指着我,头也不回地出了山洞。 哪怕是在荒岛之上,她仍是蹦蹦跳跳的,一对双马尾甩得很可爱。 宋玲玲这个心机婊,知道我对她反感,赶紧摇了摇赵山河的肩膀。 赵山河不好意思和罗莉开口,这下对我倒是能开口了:“飞哥······” “别说了,你看罗莉的意思,她不想给,别让她为难。”罗莉把这个烂摊子甩给我,多少让我有点不快。 罗莉当时就是顾及到宋玲玲和赵山河的关系,所以才没拉她参与“荒岛线上赌场”,但也正中我的下怀——老子一点也不想看这个婊砸脱衣服啊! 我要让宋玲玲明确意识到,这是我的地盘。 我之所以留着你,只是因为赵山河。要想过得好点,就给我收起那些歪心思,好好做事。 “来来来,吃香蕉了!”我不管他们的反应,将兜里装得满满的香蕉拿出来,给正在忙碌的女人们送过去。 野生香蕉的味道有点苦涩和粘糯,但大家吃起来觉得不错。 我叮嘱她们,里面黑色的种子别丢了,全部搜集起来,可以用来种植。 我一转身,便看到李梦瑶诱人的小嘴包裹住香蕉的样子。 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十九章 制作熔炉 “今晚,可不可以用口?”我走到李梦瑶身边,和她分享了我大胆的想法。 “咳咳。”李梦瑶一口咬断香蕉,差点被噎住了。 “不行!”她的回答很果断,然后小声补充道,“我有点不能接受······” 唔,看来还是我太急躁了。 一个刚解锁传统姿势的纯情妹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接受嘛。 我也没有勉强,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拣选了一块铁矿,费力做出一把锄头,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还很实用。 “种子全部留下来啊,明天咱们种香蕉。”我在木刺围着的内部范围锄地,不仅是为了松土翻地,也清理了一下杂草。 农村长大的孩子都知道,种子秧苗在成长初期是很脆弱的,而杂草的生命力又很顽强,会掠夺秧苗的养分。 这工作太熟悉了,我干得轻车熟路,在罗莉回来的时候已经翻出了一片适合种植的土地。 “怎么拿个卫生巾回来的这么晚?”我纳闷地看着她,这会天都快黑了。 “顺便找了点东西吃。”罗莉说完,还很没有形象地打了个嗝。 我一阵无语,还真是嬉笑怒骂不拘小节。 当晚,除了宋玲玲,所有的女性都有了重要的卫生用品。这让宋玲玲的脸色很难看,主动追问罗莉,明天她种香蕉,能不能给她一袋? 罗莉很豪爽地答应了。 使劲糟吧,我看你一箱够用多久。 “暂时来说,我们的食物够吃了。但其实我们的生活还是很不方便的,像女性没有足够的卫生用品,连吃饭都没有碗之类的问题,还是很困扰的。” 我一开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生活不仅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哪怕在这个荒岛,我们也能凭借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 杜诗芊立即抢白:“说的容易。” 你干脆改名,叫爱拆台好了。 “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制作的,岛上绝对有现成的材料!”这话一出,杜诗芊皱眉,不反驳了。 我大致讲了一下我的想法。 平时我们吃饭的碗,普遍都是用瓷器做的。我不知道这岛上有没有瓷石,有的话估计也不好找。 因此我寻找了替代品——黏土。黏土具有良好的可塑性,无毒无味,是做手工道具的优秀材料。 我说到这里,李梦瑶眼前一亮:“如果能够找到黏土的话,交给我做碗,没有问题。” “你们两口子作用倒不小。”罗莉嘴里塞着一块野猪肉,含糊不清地说道。 杜诗芊也插嘴道:“要是能找到硫磺就好了,有了硫磺我就可以制作黑火药,到时有了炸药,我们的安全性也会增加很多。” 我暗自点头。一个手工达人,一个化学狂魔,都很有用啊。 第二天,我和罗莉出发去寻找黏土了,顺便看能不能有别的收获。 我对她的战斗力也挺放心的,于是就兵分两路,各自去寻找机会了。 因为想到家里没盐了,我将龟壳锅也带上了,准备烧些海盐回去。 事实上黏土并不难找,这片丛林中各式土壤都有,很容易就能找到。 秉着少不如多的原则,我整整装了半背篼,弄得我手上都满是污泥。 随后我便去了海边,烧了一锅又一锅海水,将盐全部用叶子裹着装上带走。 一路上我找了点食物,也就回到了营地。 当我回来的时候,罗莉这个浪b还没有回来,宋玲玲还在苦兮兮地刨出小土坑,往里面播种黑色的野生香蕉种子。 我放下背篼后,来到湖边,将绑在岸上石头的藤蔓用了扯了上来。 不辜负我的期望,里面果然有一条食人鱼。 比较伤脑筋的是,地笼上编织的网都快被它咬烂了,我要是再晚点收上来,就只能看到一个残破的地笼了。 我将食人鱼倒在了地上,一斧头砍掉了它的脑袋。 “得等李梦瑶空了再修补一下,不然这玩意没法用了。”我将地笼扔在地上,心想看来这玩意在这还是管用,得空可以多做几个。 将食人鱼交给内务宋玲玲后,我到李梦瑶身边坐下,看她怎么用黏土做碗。 “生火。” “哎。” 我答应得很干脆,我媳妇儿要干事,那我不能拖后腿嘛。 我生火的时候,她的一双巧手抓出一把黏土,不断捏着。很快,一个碗的雏形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那精巧的手法,和捏出的完美雏形让我叹为观止。 学不来学不来,她这是艺术品,哪是吃饭的啊? “这样烤干就行了吗?”我的想法很简单粗暴。 “你家碗上还有手指印,而且各个地方厚度还不一样?”李梦瑶嘻嘻一声,拿过铁片,细细地削去厚度超标的部分,并将手指印全部细细熨平。 “烤干水分让它定型,然后扔进火里面再彻底烧一下就行了。”李梦瑶为我演示了一遍,又开始制作下一个碗。 我也有点手痒痒,跟着她一起继续做着黏土碗。 做着做着,我突然灵光一闪:“黏土好像也可以做砖吧?以前我们村就有一个砖厂,好像有黏土砖这么一说。” “烧砖做房?你太能想了!”李梦瑶眼前一亮。 “就是工程有点大,不是一两天能够完成的事啊。还有那个高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到。”我皱起眉头,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叫来了杜诗芊。 “烧砖做房?你怎么不上天呢?”杜诗芊被我震惊了,赶紧拆我的台冷静一下。 “你喜欢这么多人全在山洞缩着,还是住在宽大舒服的砖房里?”我一针见血地戳中要害,她顿时皱眉思考起来。 “900度。”杜诗芊终于开口了。 “什么900度?”我一脸懵逼,这跳跃性好像有点大啊。 “要能保持900摄氏度的高温,才能把黏土烧成砖。”杜诗芊这话一出,我头都大了。 我还记得她说,煤矿的燃烧最高温度才800度。 这800度肯定是指温度最高的外焰,其他地方还不能达到800度。 “像硝酸钠是能造出超高温,但是耗不起。我们的硝酸钠不多了,还要用来制造黑火药,经不起这种折腾。”杜诗芊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特么不服了:“瓷器和铁器要求的温度更高吧?古人为什么可以用木柴烧出来呢?” “他们是造了瓷窑一类的东西,封闭的空间增加了压强,而且可以持续加温。” 杜诗芊话音未落,我便坚定地打断了她:“那就做个熔炉!” 她一阵愣神,而后点头道:“好主意,我居然没想到。真是小看你了。” 我嘿嘿一笑,你飞哥始终是你飞哥啊。 想到就干,我把杜诗芊拉上,直接在附近搜集石块。 搜集了足够的石块后,我开始搭建熔炉。 考虑到熔炉开火的时候温度会很高,我没有选在山洞内部搭建,而是在山洞门口。 我先在地面围上一圈大小不一的石头,再用黏土将它们之间的缝隙仔细堵上。 这个时候罗莉也回来了,她同样带来了一堆黏土,解决了黏土不够的问题。 我直接向她讨来黏土,用黏土代替水泥,堆砌熔炉。 “你在干嘛?”罗莉顿下身子,脸都快贴我上了。 “做个熔炉烧砖,给你造房子。”我问道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有点熟悉,但一时又说不上是什么。 忙着手头的活计,我也没有多想。 “你真是太棒棒了!”罗莉发出兴奋惊喜的喊声,抱住我死命摇晃。 这一下弄得我始料未及,头都被她摇昏了。 “撒手,撒手!”虽然罗莉的外形很有吸引力,这样的拥抱也很舒服,但这货简直把我当不倒翁摇了。 “mua~” 她重重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湿润,柔软。 弄得我的心一阵荡漾。 “你这是在玩火。”我用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目光不停在她的胸部和大腿内侧搜寻。 “不跟你闹了,看在你要给我修房子住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罗莉一脸神秘,搞得我也好奇起来。 “我发现了一个温泉,里面洗澡超级舒服!” 我的表情立即石化了。 这就是你特么的秘密?这就是你捡点黏土,回来这么晚的原因? “我跟你讲,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要骂死你。”我郁闷地继续堆砌熔炉,叫她帮忙。 温泉当然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好好泡个澡。 但是罗莉去了那么久才回来,可想而知有多远。为了泡个澡,赶上这么远的距离,还要面对不确定的威胁? 我反正是不同意其他人这么做的,包括我自己。 “没有情调。”罗莉撇了撇嘴,闷头和我一起干活。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不足一米的小熔炉被做了出来。但它还不稳固,直到我用火将黏土烤干硬化之后,让石块结合为一体,这才圆满成功。 “好了,熔炉做完了,只要做出砖块的模具,我们就可以烧砖了!” 我兴奋地站起身来,捶了捶蹲得酸麻的腿。 一转身看向罗莉,我惊呆了。 “你脱衣服干毛?!” 第三十章 硫磺温泉 罗莉一言不合就脱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我特么都看得呆了。 虽然这场景很诱惑,但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愣是把我震住了,一时没敢轻举妄动。 “你帮我看下,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她转过身来,背对着我。 罗莉脱下衣服,先前那股淡淡的气息就更加明显了。 我看向她的背上,光洁白皙,充满了精致的线条美,哪有什么东西? “没有东西啊。”我有点纳闷。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痒死我了。”她的手背在身后,捞了几下,又将衣服穿了回去。 还真是豪放啊,一言不合就发放福利。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期待你下次大腿痒。”我调侃着她,转念一想,问道:“你什都不懂,瞎泡那个温泉不会有问题吧?” 罗莉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这种涉及到化学的问题,我赶紧叫来了杜诗芊。 杜诗芊显然也闻到她身上那股味了,她凑到罗莉身上,仔细嗅动着鼻子。 噢,再向下面的胸部靠近点,有点百合大片的意思了······ “你泡的应该是硫磺泉,好处多多,还能让皮肤更加润泽。没有问题,应该只是硫磺含量过高,你的皮肤一时不适应而已。” 杜诗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而后突然兴奋:“等等,硫磺?” 罗莉一脸萌萌哒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却清楚得很,就差这个东西,杜诗芊就能做出黑火药! “林飞,我要求你,明天跟罗莉一起去泡温泉!”杜诗芊盯着我,大有我不去就砍死我的意思。 哈?和罗莉一起···泡温泉? 我急忙点头,答应得很干脆。 “想什么呢你!”杜诗芊瞪了我一眼,“我是让你和她一起去,把硫磺给我带回来!” 我暗自腹诽,你自己说的,怪我咯? 嘿嘿,不就是挖点硫磺吗,顺便洗个澡岂不是美滋滋。 我哼着小曲,用李梦瑶做的木桶打了水,悠哉悠哉地回了山洞。 次日,我和罗莉吃过早饭就要出发了。 临行前李梦瑶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又怜惜地看了眼罗莉,最后叹了口气。 这反应看得我头皮发麻,感情她被罗莉的外表给迷惑了,以为她是乖乖女小白兔吧?然后我这个大灰狼,一定就会趁机把她吃个干净? “溜了溜了。”我有点心虚,赶紧收拾起家伙,脚底抹油。 一路上,罗莉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向我讨教一些生存技巧。 我发现这条前往温泉的路线,竟然有一段离先前的矿洞不远。幸好我抱着侥幸心理带了铁镐,以期路上能踩狗屎运遇到露天矿,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我暗自打定主意,等回来的时候,要顺便去矿洞采点矿。刚好家里的铁矿和硝酸钠都不多了,真是要睡觉就来了枕头。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罗莉突然摸出了铁片,吓了我一跳。 “前面有点危险。”罗莉打量了一下铁片,然后就地在一块石头上磨了起来。 我听到她这句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想跳脚骂娘。 上次跟她商讨虎口夺食,她就告诉我“有点人”,结果那一窝蜂的只是“有点人”吗? 现在她又说有点危险,搞得我的心都悬起来了。 我将弓箭从身上取下,将箭矢扣在弦上,时刻准备着。 “别担心啦,就是一群小狗狗,虽然长得不怎么可爱。”罗莉看到我警惕的模样,好心安慰。 她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我真的想爆粗了。 一群小狗狗?是特么一群鬣狗的意思吗?! 你居然气定神闲地给它安了这个称呼,还擅自评判它们是不是可爱? 我觉得自己很难和她有共同话题,于是就闭嘴了。 我和她继续前行,一路走来,已经看到三具动物的骸骨了。 都是些草食性动物的骸骨,甚至有的地方骨头都被咬了下来。 “是鬣狗一贯的残暴作风,它们的消化能力很强,能够把骨头也消化了。”我指着旁边的一堆粪便,“你看,里面白色的部分就是它消化后排泄出来的骨头。” 若是李梦瑶看到这堆粪便,估计已经开始干呕了。 罗莉不仅若无其事,还仔细打量了一下,向我竖起一个大拇指:“666。要是上次我有你这种分辨力,就不用被小狗狗追到慌不择路了。” 原来,是被鬣狗追到发现那个温泉的啊······ 我刚想吐槽她两句,便听到一阵密集到让我汗毛竖立的犬吠声。 “跑!”我的话音未落,罗莉这个兔崽子已经跑到我前面了。 娘咧,你是个怪胎吧? 我不敢耽搁,赶紧跟在她身后。 “前面有岩壁,我上次就是用那里摆脱它们的!”罗莉脚下生风,一对马尾辫随风飘扬。 “来不及了,这群狗日的太快了!”我彻底慌了,拿出一贯的稳妥作风。 虽然岩壁已经近在眼前,但以鬣狗的神速,我绝对来不及。 管踏马三七二十一,先上树! 我嗖嗖两下蹿上了树,七八只鬣狗停下脚步,在树下狂吠,干瞪眼。 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开什么玩笑,这基本是半个鬣狗群落了。要是被它们抓到,十几分钟就能把人吃得只剩骨头。 这也是鬣狗最为可怕的地方,它们是群居生物!当它们集体捕食的时候,任何所谓的霸主都要退避三舍。 眼见我碰不到我,它们留下两只守在树下,剩下的全部追向罗莉。 但因为我争取的时间,罗莉已经爬上了那片岩壁。不仅如此,她还在大声嚷嚷着:“飞哥,你太帅了,牺牲自己给我争取时间,我爱死你了!” 说完,还抛出了一个大大的飞吻。 我瞪大了双眼:“你特么别说风凉话,快想办法救我啊!” 罗莉对我做了个挥手的姿势,身形灵活矫捷地爬上了岩壁上方,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这尼玛是抛弃了你伟大的领袖了吗? “卧槽!”我抹了一把脸,告诉自己要冷静。 但下面再次围起来的一群鬣狗,又在那里狂吠,让我很难冷静下来,一时心乱如麻。 “不对不对,罗莉不是那种人。”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拔出了铁箭。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我准备开箭的时候,罗莉那精致的瓜子脸和双马尾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喂,是不是被吓到了?” 听到她笑嘻嘻的语气,我真的想骂妈卖批了。 但不可否认,那种本已放弃希望又看到她出现的瞬间,真的有一股感动涌上心头。 “我刚找这个去了。”罗莉手上挥舞着长长的藤蔓,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神采飞扬的美撩得我不要不要的。 我顺着树干,一直爬到了树梢,担着随时摔下去喂狗的风险,以便她的藤蔓能够顺利抛到我手中。 罗莉扔出手中的藤蔓,不愧是学武的,力道和角度控制得刚好,一次便扔到相应位置,让我一把将它抓住了。 我试了一下,她在那头应该绑得挺紧的。于是我没有犹豫,直接抓住藤蔓,荡向了石壁。 我被鬣狗咬下了一只鞋子,还好有惊无险地贴上了石壁,借着藤蔓,很快就爬了上去。 “腹黑,你去拿藤蔓就不能打声招呼吗?” “哎呀,我觉得情况紧急,忘了嘛。” “还是腹黑!那你也不用挥手作别吧?” “哎呀,我的意思是我去去就来,你理解错啦。” 我看到她狡黠的笑容,意识到和她真的很难交流。 我挑起她的下巴,故意恶狠狠地说:“早晚把你办了。” 罗莉白了我一眼,铁片在指尖流畅地翻飞:“你放心,我也有这个想法,早晚把你办了!” 她轻快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开,双马尾依旧活力四射。 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我收拾好心情,干脆将另一只鞋子也脱下了,跟着她走在身后。 我意识到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这才发现问题:“这是一个死火山?” “诶?你知道是死火山?”罗莉惊讶地看着我。 “之所以是‘死’,是因为我看到这片岩壁上茂密的植物,有的树甚至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吧。”我看到几颗古树,身上缠的藤蔓都有婴儿手臂粗细了。 “杜诗芊也说这是死火山,不过她给我讲的是硫磺泉的成因。你还真是厉害,不好好读书还能发现它是死火山。” 我有点纳闷,虽然她这话是夸我吧,但我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很快,罗莉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闻到一股类似臭鸡蛋的味道,顿时也兴奋起来。 终于到了,这就是硫磺泉的显著特征! 我走了过去,一片褐黄色的温泉呈现在我眼前,还冒着淡淡的白烟。 都不谈温泉底下了,旁边就有不少星点分布的硫磺。 “飞哥哥,你挖嘛,人家要洗澡澡~” 罗莉恶意卖萌,让我一阵恶寒。 但她的下一句话,顿时让我鼓足了干劲。 “你挖完和我一起洗呗。” 第三十一章 矿产争夺 这是赤果果的色诱! 我不吭声了,蹲下身子,用铁片撬开硫磺周边的泥土。 硫磺呈淡黄色,有的是结晶,也有的是粉末。我一边挖,一边正大光明地看着罗莉入浴。 既然人家都那么开放,我装什么纯嘛。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罗莉将衣物全部褪下,那少女的光洁身子看得我口干舌燥。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她的神秘地带没有一丝杂草。 竟然是只白虎! “别遮了,早就看到你的帐篷了。”罗莉嘻嘻一笑,将大半身子藏匿在了温泉中,发出一声销魂满足的呻吟。 擦,这声音听得我浑身一颤,某处充血更严重了。 玛德,不干了,受不了! “你这是影响我工作!”我瞪了她一眼,这当头还管你妹的硫磺啊,等会再说! 我三下五除二脱下身上的衣物,引得罗莉遮住双眼,一直骂个不停:“流氓!变态!色狼!” 还有一句“hentai”,好像是日本发音,我不太懂她们二次元,但大概也猜得到是骂我的。 我脱衣服就是变态了,那特么你三番五次当着我脱衣服又是什么? “就算你要做样子,好歹把眼睛捂住啊,你指缝留这么大干嘛?”我无语了,这货纯粹是在调戏我吧。 温泉的水温很舒适,让我浑身难以言喻的舒爽,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简直想在里面睡上一觉。 罗莉的乳鸽有一半露在水面上,虽然不大,但配上她的童颜,反而有种别样的清纯美。几颗水珠从上面滚动,自两处殷红轻轻滑落。 她用泉水揉搓着身子,一对乳鸽在她手中变换着形状,俏皮地弹动着。 我尼玛啊,这是洗澡还是勾引我犯罪啊? 看到她挑逗的眼神,我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这还一动不动的,那我不是王八吗? “你享受就行了嘛,洗澡这种粗活,我帮你来就行了。”我直接游到她身前,向着那对娇俏的乳鸽伸出两只安禄山。 罗莉像一尾灵活的游鱼,迅速逃离了我的魔爪。 她向我洒来一捧泉水,狡黠地笑着:“能看不能吃,气不气?” 这特么哪里只是不能吃啊,摸都摸不到好吧? 我郁闷了,一口气憋得慌。 “唉,不过这地方人影都没有一个,孤男寡女的,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没意思了?”她又开始调戏我。 我警惕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算是明白了,这就是有着清纯罗莉外表的女流氓,而且只负责撩不负责泄火,要小心为妙。 罗莉主动游了过来,在水下一把握住我坚硬的下体,引得我差点发出销魂的声音。 哇草,这么惊喜,来真的? “挺大的嘛。”女流氓说起这种话,丝毫也不害羞。 难道,她看到我雄厚的“本钱”,有那种想法了吗? “别乱想了,”罗莉将身子沉到水中,只露出口鼻,“现在我只是觉得你还算个爷们,有血性敢打敢拼,也有能力。” “所以我对你有点意思,但还不至于非要以身相许。” 她哼着小曲,退到安全距离,将双马尾解开浸湿在泉水中。 妈的,不嫁何撩? 等着吧,只要你有点意思,早晚有你沦陷的一天。 这是个棘手的攻略对象,急不得,毕竟她也是队伍的重要成员之一。 其实就这样,和一个一丝不挂的童颜美女泡温泉,眼前尽是春光。四周也很寂静,只有婉转的鸟叫声,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比以前看特么视频上的卖肉写真要带感太多了。 我和罗莉在温泉泡了个爽,洗干净了一身的污垢,上岸擦拭身子。 我从身后打量着她穿衣服的样子,暗想这么纤细苗条的身材,怎么就有那么大的爆发力呢? 啧啧,看那小屁股蛋,一看就充满了弹性······ 我穿上衣服,继续挖着硫磺。 罗莉在一旁拧了半天头发,绑好双马尾后,蹦蹦跳跳地也加入了我。 近乎将岸上表层的硫磺挖干净后,我觉得数量也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往更深的地方挖,更没有破坏温泉底部的硫磺。 还得给背篼留下不少空间,去矿洞采集矿产资源呢。 为了避免再次遭遇鬣狗,我和罗莉绕了一段远路,赶向那个矿洞。 一路上再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矿洞的情况却不怎么妙。 周浩一伙人堵在矿洞门口,和络腮胡一行人正在对峙。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个资源富饶的矿洞,终于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我赶紧叫住罗莉,躲在掩体后方暗中观察。 此时,周浩的手上已经有了海事刀,笑呵呵地看着络腮胡:“胡哥是吧?上次找你们分点香蕉都不肯,现在想分我的矿?” 络腮胡提着一把消防斧,脸色阴沉:“少废话,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今天你要么让出矿洞,要么准备被老子砍成块,做一顿人肉火锅犒劳兄弟伙。” 我看了下络腮胡一行人,减员不少,虽然武器占优,但未必就能占什么便宜。 “胡哥,领地都被人抢了,还这么大脾气?”周浩笑眯眯的,一口一个胡哥,但说话像刀子一样,直往痛处戳。 果然,络腮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踏马再说一句!” “不敢不敢,我哪敢惹胡哥生气啊?”周浩话锋一转,“但你香蕉地都守不住,哪怕给了你这片矿产,你又守得住吗?” 络腮胡额头青筋暴起,眼看就要开打,却被一个人拉住:“胡哥,别冲动!这样打起来对两边都不好,只是个矿洞,不是食物,不至于拼得你死我活。” 周浩看了那人一眼,直接道:“不如一起开采,我七你三。” “放你妈的屁!你有了七成铁矿做出武器,还不把我们赶尽杀绝?”络腮胡大有血拼到底的气势。 “络腮胡老子草你妈!我六你四,你再多bb一句,老子现在就砍死你!”周浩的脸拉了下来,“别瘠薄给你脸不要脸。” 他一直笑呵呵的,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情绪,果然有点唬人。 笑面虎,玩心理学的。 “好,你六我四。”络腮胡咬了咬牙,答应下来。 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两边人的势力比就出现了这样的变化。看络腮胡一行人,应该是在香蕉林争夺中损失惨重,所以才失去了主要的话语权。 “这才对嘛,”周浩又开始笑呵呵,“这荒岛上危机四伏,要是减了员,哪家过日子也不容易嘛。” 络腮胡的脸上一抽搐,但硬是忍了下来。 但在一旁躲避的我不能忍了,现目前就只发现了这一个矿洞,要是被他们合伙占了,我哪里找去? 该怎么办?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管不了踏马那么多了! 我拿起弓箭,对着周浩的腿“嗖”的就是一箭,而后迅速躲回掩体。 “啊!”我的耳边传来周浩的惨叫声。 猝不及防之下,他根本没有想到是有人放冷箭。加上他们先前剑拔弩张的时候,络腮胡一边就有人拉开了弓箭,周浩根本没有多想。 “草泥马络腮胡,对老子放冷箭!给老子弄死他们!”周浩出离了愤怒。 “我日尼玛谁放的箭?”络腮胡躺着也中枪,登时又慌又怒。 “老大,我没有放箭啊!”一个人大声辩解的声音刚响起,便被一声惨叫代替。 “草!退退退,别跟这群疯子打,我们来不起了!”络腮胡竟然有大局观,带着一众小弟逃跑。 周浩穷追不舍,两拨人竟然在我眼前远离了这个矿洞。 “抓紧时间!”我的心里有了紧迫感,牵起罗莉的手就往矿洞里面跑。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返回,得抓紧一分一秒。 “又是虎口夺食,你胆子还真不小。”罗莉偏过头看着我。 “别废话了,你在门口给我望风,看到他们回来了立刻叫我。”我奋力抡动矿镐,砸着铁矿。 因为只带了一把矿镐,所以也只能这样分工了。 挖矿的同时,我稍微观察了一下洞内的情况。显然已经有小部分被周浩他们开采了,但他们着实有点蠢,应该是没有想到做把矿镐,所以开采的速度很慢。 我拿出了吃奶的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拼命挖。像硝酸钠这种东西,我甚至连带着石头一起挖了出来。 没那么多时间去把它从里面剔除出来,这种事回去再做吧。 不知道挖了多久,我的手臂都震得酸麻发痛了,抡起铁矿无比痛苦。 这个时候,洞口传来罗莉的声音:“风紧,扯呼!” 我踏马足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句黑话,意思是让我赶紧跑路了。 我一看两个背篼都快装满了,赶紧招呼她进来背上一个。 我们两个像偷矿的贼,得到矿老板回来的消息,赶紧逃跑。 “卧槽,好像是那个人!”远远的,我就听到胖子的叫喊声。 “偷了这么多矿?!我草你大爷!”周浩也笑不出来了,破口大骂。 但他们一行人经过长时间的奔跑,显然也体力耗得七七八八了,只能对着我干瞪眼。 第三十二章 “周浩兄,谢谢你的矿。”我眼看他们跑不动了,干脆放慢脚步,向他们挥手。 “你给老子等着!我早晚找到你的住所,把你们的人全部杀干净!你所有的东西,都会是我们的!”胖子已经快疯了,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兽性,彻底爆发了。 我知道,上次他暗算我不成,反而差点被食人鱼活生生咬死,心里非常记恨我。 这次我又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夺走了他们视为囊中之物的矿产,让他感到无比的恼羞成怒。 “你这是向我们宣战吗?”罗莉俏脸仰起,高傲地昂着头。 眼看胖子要说话,周浩不悦地皱眉,瞪了胖子一眼。 这是不愿意自己领导的绝对权威性,受到别人的一丝替代。 “是。”周浩再次呵呵笑了起来,只是眼神凶狠得厉害。 “准备好棺材吧,我和你们不一样,不吃人肉。”我冷笑一声,撂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路上,罗莉不满地瞪着我:“你干嘛把我要装的逼全部装完了啊?” 我听得呆了,反问道:“你有逼还需要装吗?再说了,难道我刚才不帅?” 罗莉的脑回路可能和我不大一样,她愣是思索了两秒,还认真地点头:“嗯,是有那么一点帅。” 我哑口无言,一点在她面前装逼的想法都没了。 当我们回到住所的时候,宋玲玲已经把香蕉种子种满了山洞前的土地。 我将背篼里的矿全部取出来,分类一堆堆码好,把硫磺和交给了杜诗芊。 我和罗莉饿坏了,赶紧吃了点东西,这才继续干活。 首先,我拿出斧头和铁片,将硝酸钠从整块的石头上剥离。这活浪费了我不少时间,但总算完成了。 这下有了足够的材料,杜诗芊就能制作黑火药了。 到时周浩一行人要来找麻烦?呵呵,老子给你个惊喜。 “累死我了,我要去休息了。没事别叫我。”罗莉伸了个懒腰,往她睡的地方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 我刚想叫她,她立即警觉地张开眼:“有事也别叫我!” 这个时候,李梦瑶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喜色:“林飞,我把烧砖的模型做出来了!” “真的?”我大喜过望,赶紧接过她手上的砖块模型。 这是一块用生铁制作出的模具,边缘切口齐整,呈标准的长方形。上方没有封上,应该是用来灌入黏土。下方有一个小孔,应该是用来顶出内部成型砖块的。 “你怎么把铁塑成这样的?”罗莉好奇地看着这个模型,一脸的不可思议。 “用黏土做出原模型,然后将铁烧化覆盖在上面,打磨成型后再把黏土扔掉。对吧?”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她做,但我也猜到了个大概。 “嗯啊。”李梦瑶期待地看着我,像是在等着我的表扬。 不用多想,烧铁和锻造模具外层的边沿肯定累死人。 “太棒了!这个工序肯定费了你不少心思,辛苦你了。”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自剥了个香蕉喂她吃下,你侬我侬的。 “噫,狗粮的味道。”罗莉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去不看我们。 “好,我烧块砖试试看。”我带着李梦瑶,拿了黏土和木柴,就往熔炉赶。 首先,要保证材质的密度。我将黏土塞满模具,而后再用力压紧,模具中又腾出了空间。再添入黏土,继续压,一直到我实在压不动了为之。 我摸出铁片,沿着模具的两端边沿将黏土切得平整。用火将黏土烤得干燥,不至于一顶就变形之后,再用树枝伸到模具下方的孔洞,把塑形完成的黏土顶出来。 现在,在我手中的就是一块塑形完成的黏土。 我看了眼熔炉,似乎还差了点什么。 “就这么放进去烧,估计底下部分烧不到。”李梦瑶也看出来了,和我面面相觑。 “还差个铁架子,像烧烤架一类的东西。”我有点心虚,特么果然是没干过这事,居然出漏子了。 还好做的时候熔炉顶端没有封死,我还来得及做个铁架子放进去。 这个“烧烤架”可要了人老命了,没有卷尺比对熔炉大小,也没有电焊工具啥的。哪怕在李梦瑶的协助下,我仍是搞到晚上才弄出来。 我将铁架子卡在熔炉中间,将砖形黏土放到上面,又是一番令人伤心的钻木取火,搓得我手发麻才把火升起来。 我一边往熔炉中添火,一边吐槽:“这岛上有没有打火石啥的?这取火效率太低了,和原始人差不了太多啊。” “这是好事。”李梦瑶在一旁,眼带温柔地看着我忙活,那笑容快把我融化了。 “嗯?”我有点好奇,她为什么会说这是好事。 “因为在你的带领下,我们已经不仅仅只是追求生存了。你看啊,不管是做碗,修房,还是想提高生火的效率。其实都是在追求更好的生活。”她的语气很温柔,眉目间都是爱意。 我唯有紧紧拥抱着她,才能抒发我此时的情绪。 “我会努力的,明天,还会更好。”我在她耳边轻声却坚决地说道。 杜诗芊帮我们拿来一口铁锅,扣在熔炉上面,让热度集中在熔炉里面。下面有一口添柴口就够了,有足够的氧气,不会让火焰熄灭。 这口锅是王虎留下的遗产,应该也是飞机残骸的一部分,看得出打磨得非常粗糙。 “难受。”杜诗芊坐在我们对面,情绪难得有些低落。 “诗芊姐姐,怎么了?”李梦瑶关心地看着她。 “你们天天郎情妾意的多好啊,搞得我觉得自己好孤单。”杜诗芊叹息了一声,搞得李梦瑶很不好意思。 那你也加入我们呀。 咳咳,这话我不敢说得这么直白。 我岔开话题,问她能不能用什么化学方程式搞出打火石。 涉及到专业性知识,杜诗芊坐直了身子:“铈和镧,没有这两样特殊金属,做不出打火石。这两样东西,你挖到的矿里面都没有。” “除非你能找到磷铈镧矿,不然想都别想。” 我被那几个化学名词听得头都大了,直接问道:“那可以做替代品吗?” 杜诗芊稍加思索,脸上浮现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狂热:“我们有硫磺,可以做火柴!” 妈啊,看来在一个领域牛逼的人,果然要有常人不能理解的执着和狂热。 “谁都别打扰我,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解决其他材料的问题。”杜诗芊皱紧眉头,走到远些的地方,开始苦思冥想。 我和李梦瑶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我们不断往熔炉中添加柴火,火势汹汹。哪怕我们隔着熔炉有较远的距离,仍是热得出了一身汗。 估摸着这边烧得差不多了,我用两截木棍充作筷子,将里面的黏土砖翻了个面,将锅盖盖了回去。 做完这些,我赶紧离那个熔炉远远的。特么的,那温度果然不是盖的,揭开铁锅一瞬间那热气,感觉要把我烤熟。 又烧了一会,我不往里面添柴火了。等到火焰熄灭,我将黏土砖从熔炉里面取了出来,放在一边冷却。 等到冷却风干之后,一块长方形的砖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抑制住心中的兴奋,大概测试了一下它的坚硬程度,结果很惊人——确实有相应的硬度! “我们能烧出砖块了!”我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山洞中沉寂了一秒,而后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但也要疑问的声音,罗莉率先发难:“就算我们能烧出砖了,要做出房子得多久啊?” 我不能让她这一盆冷水,浇灭了大家对高品质生活的追求:“每天都有人留守在家,可以轮流盯着熔炉烧。一次可以多放几块砖,摆满烧烤架,可以出不少成品。” “而且我们可以规划一下房子,适当减小面积,减少砖块的使用。” 杜诗芊认可地点头。 “那我没问题了。”罗莉的问题来得快,去得也快。 反倒是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黄步萍,弱弱地举起了手:“我有问题。” 我看到她手上那片烫伤,心里叹息了一声,开口道:“没事,你不用举手,说就行了。” 黄步萍放下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工程量很大啊,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被救走了呢?” 这下真的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黄步萍慌忙道。 “搜救队要来早该来了。”杜诗芊第一个开口,情绪有点低落。 “竟然还有人抱着能被救走的心思,真是可爱,不知道该说有想法好还是看不清现实。”罗莉的话最为直接。 她指了一下李梦瑶:“她是个空姐,肯定学过航线途径,你问她地图上有没有这么一个岛?” 李梦瑶摇头。 “我的手机是防水的,到岛上的时候没有信号。” “这么多天,我们再没听到一架飞机从上空经过。” “烧大火升起浓烟,不一定有飞机看到,但肯定会有猛兽和岛上心怀不轨的人发现。” 一句句冰冷的现实,将黄步萍的希望敲得支离破碎。 罗莉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顿。 “你明白了吗?只有自己和林飞带领的队伍,才是真正的希望!” 第三十三章 给我跪下 第二天,赵山河说他的伤好了很多了。 虽然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但帮忙做一些烧砖之类的活没有问题。 “好好照顾自己。对了,一定要小心。这两天我和罗莉在外面抢物资,把这岛上两拨势力都得罪了。”我叮嘱赵山河。 “好的,飞哥。”赵山河答应得很干脆,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嗯。”我没有多想,走出了山洞。 “喂,林飞。”高处传来罗莉的声音,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她竟然爬到山顶端去了。 “你在那上面干嘛?快下去,该去搜索物资了。”我一阵纳闷,像今后的烧砖建房,少不了要消耗大量的黏土。 家里的库存肯定是不够用的,不抓紧时间探索,爬那么高去玩? “我本来是说看日出的,但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罗莉两只手放在眼前,举目远眺,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我就这样抬头看着她。我这位置简直是优良变态狂必备,从下往上,刚好将她的裙底一览无遗。那白色内裤上的小花纹都看得一清二楚。 “岛上升起第三个旗帜了,上面还用血涂了个周字。”罗莉的话音中,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好像是觉得那个人是煞笔。 我愣了一秒,也觉得那人是个煞笔。 看着那队神秘人威风,两个旗帜占下来两片区域,别人不敢染指。他周浩也想学一下,自己划出一片区域,想在那称王称霸? “罗莉,你记清楚他们的位置。我们去探探虚实,有机会的话——把他老家抄了!”我冷笑一声,这才是送上门的物资啊。 罗莉很快从山顶爬了下来,兴奋地拿起武器,背上背篼,带路冲向周浩的营地。 他们的营地搬了家,没有在河流旁边一带了。现在的住处更靠近矿洞,应该是为了矿产而做出的决定。 周浩的原意,应该是表示他对矿产的所有权。这片地区他说了算,如果别人敢贸然闯入的话,就准备付出血的代价。 想法是很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 这个瓜皮忽略了最大的一点事实——他们团队不够强。 所以这个旗帜不是威慑,而是一种诱惑! 这里有一群人,他们已经在荒岛生存了一段时间,不管多少,绝对有一些物资。 本来我和罗莉是打算藏在暗处先观察的,没想到这次的运气没那么好。有个人正在附近撒尿,直接撞见了我们。 “浩哥!有人!”那个人尿都没撒完,直接一提裤子,裤裆都湿了一片。 他慌张地奔回营地,因为树木繁茂众多的原因,我还没法瞄准射击。 “该死!”我骂了一声,当机立断,带着罗莉就跑了。 我才不是和他们来硬拼的,要是有十足的把握,上次我也不用被他们追着跑了。 我叮嘱罗莉,专挑落叶堆积的地方踩。跑到一定的距离,我和罗莉直接上了树,利用茂密的枝叶做掩体。 “人呢?哪呢?”胖子骂骂咧咧的,就在不远处和一群人搜寻着。 “胖子,别吵,看脚印。”周浩的心思要细腻一些,低下头看着踪迹。 “没有脚印?”周浩愣了,怀疑地看着那个尿裤子的男人。 废话,当然没有了。 我和罗莉专挑落叶堆走,你当我们多此一举啊? “浩哥,再找找吧。”胖子不甘心。 “别,应该跑了。加强警惕,巡逻的班次一定要排好。”周浩抬起头,眯着眼看着头上的树木。 虽然我在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但还是按住罗莉的脑袋,一起躲进了树后方。 这样一来,哪怕他看向这边,也不能发现我们的踪迹。 等到他们走远,我和罗莉这才露出头来。 “现在怎么办?”罗莉问我。 “我先前看到了,他们的营地就在那边,是一个木棚。”我嘿嘿一笑,起了坏心思。 “你想一把火烧了它?”一听到要干这种事,罗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们下了树,钻木取火后,各自拿起两把火把。 秉承游击战的思想,我和罗莉出其不意,再次出现在他们营地前。 “浩哥!” 放哨的看到我们,立即扯开嗓子提醒道。 然而我们才不管那么多,火把直接往他们木棚上扔去。 木头本来就易燃,再加上上面还有叶子和干草,这两把火一下去,那个木棚立即“忽”的一声,迅猛地燃烧起来。 “啊——”里面传来惨叫声,几个人慌忙从木棚跑出来,有的人身上着了火,想尽办法在灭火。 “又是你!”胖子眼睛里满是血丝,凶狠地盯着我。 “你不是说要找到我的住处,把我们的人杀光吗?”罗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嘻嘻笑着。 “你找死。哪怕你烧了我们的房子,今天你们也别想逃!”周浩威胁地看了我们一眼,迅速发号施令。 他手下的人很快拿起武器,聚在一起。 这正是我想看到的! 昨天凑齐了硫磺和硝酸钠,再加上有机物都具有的碳分子,杜诗芊已经做出了黑火药! 黑火药很不稳定,在受到撞击和高温的时候都会爆炸。我将他们全部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一刻! “趴下!”我一把按下罗莉的小脑袋,将背篼中叶子包裹的黑火药取出,猛地扔向了熊熊燃烧的木棚。 我双手抱住头部,迅速趴在了地上。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火光大得有些刺眼,连大地都在轻微震颤。无数的燃烧中的木片四射开来,化成点点火雨洒落。 更有碎石块飞溅,哪怕我和罗莉早有准备,也被几颗打在了身上,生疼。 等到爆炸结束,我的头都有点震晕了。 我站起身来,为这一次的爆炸感到震惊。 周浩的手下,有几个人和木棚靠得最近,当场在爆炸中毙命了。还有人身上燃着火,有人被炸伤了,哭爹喊娘的一片。 胖子和周浩离木棚较远,是受伤最轻的人。 然而此时,两个人也是一脸的呆滞和惊恐,被突如其来的恐怖打击吓懵了。 我长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就一个字。 爽! “不想死的,全部给我跪下。”我挽起弓箭,声音低沉。 没有人听我的。 “嘣——” 我松开弓弦,铁箭头刺中周浩的眉心,狠狠地钻了进去。 鲜血像小蛇一样,顺着他的脸蜿蜒爬过。他瞪大着双眼,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人群中哭喊的声音消失了,除了火焰燃烧中偶尔的“噼啪”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我再重复一次。不想死的,全部给我跪下。”我看着这群人,脑海中浮现出他们围着王虎,将他打死分而食之的画面。 当时他们没有火,没有锐器。便只能生生用手指甲,一点点扣下王虎的身体,像野兽一样将他的尸体撕裂,生食其肉,痛饮其血······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中只有冰冷,再没有一丝仁慈。 “咚。” 一个人跪下了。 “咚。” 有一个人跪下了。 随后便是第三个,第四个。 除了胖子,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臣服于我。 “你们起来啊,他杀了浩哥,我们要报仇!我们不能让这个狗日的当我们的老大!”胖子哆嗦着身体,眼眶中满是泪水,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置一词,拦住了一旁跃跃欲试的罗莉。 没有人回答胖子,他们都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目光。 “胖子!”终于,有人开口了,“你踏马活够了,别想拉老子下水!你还不清楚刚刚那是什么吗?” “那是黑火药!是他娘的炸药!跟着周浩,一辈子我们都弄不出这种东西。你想死,我们想跟着老大好好活着。” 那人的话音落下,立即有人叫喊道:“对,我们跟着新老大混了!” 随后便是一片附和声。 “呵呵。”我看着这一幕,发出了讥讽的笑声,心里面很难受。 这就是人性吗? 自己猜想得到,和亲眼见证这一幕,果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杀了胖子,或者你们一起去死。”我握住木弓的手微微颤抖着,但很快坚定起来。 “杀啊!”人群中爆发出一片吼声,他们抄起武器,冲向了胖子。 我没有去看这血腥的一幕,转身问罗莉:“这群人怎么办?” “炮灰,用来和络腮胡拼了。这样,这片岛上,就只有我们和那支神秘小队了。”罗莉的回答很干脆,看来早有想法。 “不,我不觉得。我不能拼光络腮胡,不然那只神秘小队杀过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皱眉,提出了和她截然不同的想法。 罗莉陷入了深思,应该是在重新考量那支神秘小队的战斗力。 “老大,胖子已经死了。”一个讨好的谄媚声音响起,我看了过去,果然胖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密布着伤口,躺在一片血泊中。 “你们,想不想吃肉?”我的眼神锋利起来。 “想!”那人答应得很果断,将火热的目光投向了胖子的尸体······ 第三十四章 群猎鬣狗 我的心里燃起了一团怒火。 这群渣滓,已经完全泯灭了人性! 亲手杀死了胖子,竟然立即想要将他吃掉! “你们还有没有什么物资?”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内心的杀意。 “除了一些铁矿,全被炸光烧光了。”那人一脸窘迫。 我恍然大悟,难怪刚才爆炸的威力超乎想象。这群瓜皮,木棚里面应该还存得有硝酸钠,增强了爆炸和燃烧的威力。 铁矿可以回来再拿,没必要负重太多行动。 “好,你们准备一下。我知道哪里有鹿群,可以去打猎。”我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一群人顿时振奋起来。 “那,胖子的尸体?”那个人好像不甘心。 也是,在他看来,胖子那么大的体格,等于多少食物啊。 “你别管。”我瞪了他一眼,他讪讪地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在他们操家伙的时候,罗莉凑到我耳边,小声问道:“哪来的鹿群呀?” “我骗他们的。”我同样对她小声道。 罗莉的眼睛一亮,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没错,我就是要赶着这群人,大胆地去猎杀那群鬣狗! “虎口夺食、挑拨离间、炸人老家、猎杀鬣狗群落,你的路子一直都这么野的吗?”罗莉死死地抱住我,仿佛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她的兴奋。 “老子就是这种野路子出生。”我咧嘴一笑,感到无比的快意。 我和罗莉走在后方,将这群人赶到了那片鬣狗群落的活动区域。 果然不辜负我的期望,鬣狗灵敏的嗅觉很快找到了我们。 在听到那一阵犬吠的时候,人群中一阵慌乱。 三只鬣狗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做出一副预备捕食的模样,却没有妄动。 这些狗东西,是在打量我们一方的战斗力。 鹿群没有出现,反而遇到了三只鬣狗,人群中顿时一阵慌乱。 “吵什么吵,都冷静点!你们能跑得过它们吗?跑不过,把后背留给它们,就是等死。”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他们的头上,将他们做鸟兽散的想法敲碎。 “这什么狗啊,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就是啊。” “嗨,管他妈的,三只狗而已。我们这么多人,害怕它不成?” 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顿时让我哭笑不得。 感情这群人完全不知道,他们遭遇到的是什么可怕的物种啊。 而且鬣狗捕食,也就是一到三只的出动。一下子遇到三只,他们的运气已经算背到家了。 大难临头,尚不自知。 “嗷!” 中间的鬣狗发出一声犬吠,像是一个开战的信号。 三只鬣狗迅猛地冲了过来,那速度快到了极致。 猝不及防之下,有人没能反应过来,当场被鬣狗跃起,一口咬住胳膊。 我知道,他这条手臂算是废了。 非洲鬣狗的咬合力平均可达460千克,而非洲之王狮子的咬合力也不过360千克。被鬣狗咬中,绝不会比被狮子咬一口轻松。 果然,“咔擦”一声脆响,听得人毛骨悚然。在那人惊恐的眼神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他的一只手臂连带着坚硬的骨头,被鬣狗生生咬断! 血泉如泉喷涌,他的惨叫声却戛然而止——另一只鬣狗,已经一口咬断了他的脖颈。一颗凝固着惊恐表情的头颅,咕噜噜滚落在地。 “救命啊!”有人被吓尿了,当场不堪重负,转身便要逃跑。 这个人不听我的话,将后背留给了鬣狗,当即被第三只鬣狗从身后扑倒。鬣狗咬住他的脑袋,硬生生从脖颈上扯了下来! 场面极度凶残血腥,那群人已经被吓破了胆。 饶是我和鬣狗打过不少交道了,也是看得心头打鼓。 嘣—— 我仍是射出了手中的箭矢,但因为鬣狗正在移动中,只命中了它的身侧。铁箭头的破坏力不容小觑,深深刺进它的血肉,近乎将它的身子刺穿,痛得它发出愤怒的叫声。 可惜了,没有刺穿要害器官。 “还愣着干什么!”我一声怒吼,顿时让这群人清醒过来。 “拼了!”他们纷纷操起武器,豁出去和这群凶猛的东西殊死一搏。 我拦住了想要冲上前去的罗莉,让她和我一起在后方放冷箭。 我和这垂死的鬣狗近身战斗过,深知哪怕是强弩之末,它也凶残得厉害,更别说现在还是全盛时期。 犬吠声、惨叫声、怒骂声,交织成一片。 血腥味愈发浓重,鬣狗的咬合力太恐怖了,咬手手断,咬腿腿断。 但幸亏它们的防御力不强,消防斧砍在它身上,依然造成了巨大的伤势。 先前那只受伤的鬣狗,反应不再如先前一般迅捷,我针对它射出箭矢。 我一箭射中它的脑门,将它刺了个对穿。另一个人赶紧补上一斧头,将它放倒在地。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下,只是给剩下的两条鬣狗填上新伤而已。 “妈妈啊,我不干了!”一个人彻底吓破了胆,趁着鬣狗在和其他人纠缠,竟然爬上了树。 果然啊,人在危险的情况下是会爆发出潜力的。不仅想到了犬类不能爬树的这点,而且他爬树的速度都快撵上我了。 可我怎么能容许这种情况的发生?当即开口道:“罗莉。” “明白。”罗莉没有一丝犹豫,调转箭头,瞄准树上那人。 “别!”在他惊恐的眼神中,罗莉毅然松开了弓弦。 一箭射中那人的胸口,他当即惨叫一声,从树上摔了下来,落在一只鬣狗身前。 鬣狗没有犹豫,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 不可否认,鬣狗就是天生的捕猎者。当这群手拿各式武器的人只剩一人后,仍有一只伤痕累累的鬣狗站在原地。 “我想通了!操你的妈!”那人的声音似哭似笑,状若疯癫。 “老子要你命!”他没有再攻向那头鬣狗,而是握紧手中的消防斧,向我冲来。 我和鬣狗近乎同时动了。 我一斧头砍在他的胸口,鬣狗一口咬在他的脖子。 那人动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便死在了两边夹攻之下。 我将斧头从他的身上拔出,他的身体轰然倒下。 那只鬣狗不放过任何机会,立即高高跃起,直扑向我的脑袋。 “嗖——” 我的耳边飞过一支铁箭,正射中鬣狗柔软脆弱的腹部。 箭矢携裹的力道,让鬣狗扑击的速度缓了不少。 我趁机挥动斧头,狠狠劈砍在它的头上。 斧头狠狠砍进它的脑袋,我甚至能感受到深入骨骼的阻力和顿挫。 它重重摔倒在地,再不能动弹。 我一脚踩在鬣狗的身上,用力将它脑门上的斧头拔了出来。 至此,三只鬣狗终于死完了。 而周浩那一批人,也彻底断送在了这里。 “赶紧把鬣狗尸体收拾起来,我们立即离开这里!”我一边说着,一边抬起鬣狗的尸体,将它放进背篼。 这一场人与野兽的厮杀耗时太久,而这里离鬣狗的领地又太近。我担心浓烈的血腥味,会引来其他的鬣狗。 我收起他们的武器,包括那把消防斧。 虽然这三头鬣狗都没有上次我猎杀那头大,但也足有七八十斤。我和罗莉各自背了一只,共同扛着一只,头也不回地溜之大吉。 “喂,林飞。” “干嘛?” “你觉不觉得,我们俩配合起来很默契,就像心有灵犀一样?” “我也觉得。要是我们能水乳交融,生理与心灵都结合在一起,肯定更厉害。到时候横扫荒岛,所向披靡不是问题。” “说人话!” “哦,我想和你上床。” “去你妹的!” 我哈哈笑着,能够反过来调戏女流氓,这感觉真不错。 负重一百多斤,这一路可把我俩累坏了,歇了两次,总算赶回了山洞。至于周浩他们营地留下来的东西,我根本懒得绕过去了。 夜里,我用铁片把鬣狗的皮给剥了下来。 虽然血淋淋的场面很残忍,但这样的举动很有必要。 兽皮可以做衣服,也可以做被褥。反正这种御寒衣物的高级材料,在现代社会我是买不起的。 “唉,这日子怎么过呀。天天大鱼大肉的~”罗莉坐在我身边,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眉目里却都写着“巨特么开心”。 她凑得很近,都贴到我身子上来了,隐隐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林飞,你今天做那些事的风格,太合我的胃口了。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罗莉的一只手摸进了我的上衣,在我的胸膛轻轻摩挲着。 那刺激的快感涌来,我特么剥皮的手一抖,差点把自己手划伤了。 “你们在干嘛?”杜诗芊的声音传来,罗莉迅速将手抽出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理会。 “有什么事吗?”罗莉转过头,向她反问道。 “哦,没事。就是欠林飞一点东西,想还给她,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呢?” 杜诗芊的话音一落,我再也不能淡定了。 “还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呀,还要我回避?”罗莉用古怪地眼神看着我,又看向杜诗芊,似乎发现了什么······ 第三十五章 解锁新姿势 难道杜诗芊真的要履行赌注,和我上床? 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里又惊又喜。 也不管罗莉的抗议,我赶紧把她这个电灯泡撵了出去。 “长话短说,等下李梦瑶就要过来了。”杜诗芊紧张地看了眼身后,像做贼似的生怕被人发现。 卧槽,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来真的。 我对杜诗芊的敬佩油然而生,真的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姑娘啊。 “明天你支开罗莉,我们一起外出,你想干嘛就干嘛。”杜诗芊的话听得我兴奋地搓起手来。 我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她后悔了。 杜诗芊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头溜走了。 第二天,杜诗芊找了个借口,说是要找制作火柴的一些矿产资源,所以要外出。 我立即表示,为了团队化学家的安全着想,我应该跟她一路。 罗莉和李梦瑶,近乎同时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罗莉一脸隐晦的暧昧,配合地说道:“这样分工很好嘛,那我一个人去挖黏土。” “玩得开心点。”李梦瑶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带着点酸溜溜的感觉,我不敢深思。 杜诗芊倒是一副坦然的样子,看得我心中暗竖起大拇指。 “走,我们向海滩边去。”当走出较远距离,离开她们的视线后,杜诗芊开口了。 海滩? 我立即杜诗芊只穿内衣裤,和我在海边嬉戏,情到深处然后纠缠在一起的样子······ “这么有情调?”我咽了口唾沫,期待无比。 “你在想什么?”杜诗芊纳闷地看着我,显然不能理解我的屌丝情节。 我哈哈一笑,没有跟她说我的想法。 但杜诗芊也不傻,猜到了个大概,啐了一口道:“流氓。” 我只管赶路,心情大好,也不想和她对着干。 万一把她惹不开心了,后悔了怎么办?难不成我要用强? 我一路披荆斩棘,挡在我身前的树枝灌木一律统统砍断,强行开出一条路。不时发现一些食物,还搜了个干净。 “你的眼睛是雷达做的吗?这些食物隐藏得这么隐蔽也能找到?”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我的本领了,但杜诗芊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叹。 “我要是找不到,岂不是要饿死你这个大美女了?”我嘿嘿笑着,自恋的同时不忘恭维她一句。 “算你有良心。”杜诗芊沉默片刻,还是傲娇得说不出谢字。 走不多久,她突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叫住了我:“林飞,你就没发现这个东西吧?” “什么?”我走进一看,灌木丛中间有一块地上没有长树木,有一堆凸起的矿物。 这些矿的样式很奇异而美丽,有着道道像树枝状的花纹,呈浅灰色,隐隐有点光泽。 “软锰矿,里面可以提出二氧化锰。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算是做火柴的原料之一。”杜诗芊简单解释一下,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我,显然是让我动手挖矿。 “得,我明白了。”我有点郁闷,没朝挖矿那方面想,今天也就没带矿镐。 本来以为会很麻烦,没想到这种矿物的质地异常柔软,很容易便搜集起来了。 “记住了,这东西有毒,别和食物放一起。”杜诗芊叮嘱我。 “知道了。”事实上,不用她说我也知道。特么的,哪有把化学产品和食物一起放的道理? 挖矿小插曲之后,我们很快来到了沙滩。 略带咸湿的海风吹拂在脸上,海浪哗啦拍打着海面,目之所及尽是一片蔚蓝。 “你挖点沙子吧,咱们可以从里面提取硅,做玻璃。而且二氧化硅也可以用来做火柴的擦面,别小看了这些不起眼的东西。” “学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绝对不是一句空话。”杜诗芊像是非要和我一比高下,生存技能上全依仗我了,赶紧从制造上扳回一局。 虽然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可我特么记得,今天她和我出来主要不是来干这事的啊? “别那么看着我,就这么饥渴吗?等我洗个澡不行?”杜诗芊看到我的眼神,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 噢,原来是要先洗白白啊。 “好的,你洗吧,我不会偷看的。”我的回答很干脆。 当然不偷看啊,我正大光明地看。 我一边挖着沙子,一边看她褪下身上的衣物,露出诱人犯罪的身子。 杜诗芊也没有避讳的意思。 想来也是,都要做那种事情了,还掩耳盗铃的不是多此一举吗? 哇,看着美女入浴的香艳场面,连挖沙子都有劲了呢。 杜诗芊初始的举动还在我的忍受范围,但逐渐的,一些非同寻常的行为,让我有点忍不住了。 她站在海边,正对着我。海水堪堪没到她的小腿,魔鬼般的性感身材在我眼前一览无遗。 她当着我的面,把那条丁字裤扔到一边。一手放在胸前抚摸着,一手滑向了私处,两根手指轻轻出入着。 杜诗芊一脸销魂,发出琐碎的娇喘,面色红润。 轰隆—— 我的脑海里炸开一道惊雷,大脑顿时当机了。 这样开放而充满引诱的动作,真的是我那个高傲的女领导吗? 虽然这样想着,但我某处已经充血得厉害,心跳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都能忍,那踏马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特么直接扔下手上的活,冲到她的身前。 只是刚触摸到她火热的娇躯,她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我日,这么主动?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却已经将灵巧的香舌探进了我的嘴巴。不同于李梦瑶的生涩笨拙,她的动作显得极为熟练,很快就撩起我的无限欲火。 不仅如此,杜诗芊还在脱着我身上的衣物,一只手在我的下体轻轻撩拨着。 我不能淡定了,双手把玩着她的38d玉兔,磨蹭着她的两点殷红。这让她的双眼更加迷离,发出诱人的声音。 当我们都一丝不挂的时候,她轻轻按着我的身子:“快,躺下。” 我躺下? 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观音坐莲、女上位”一类的词汇。 噢,卧槽,一来这玩这种花的吗? 太刺激了,我喜欢! 我顺势躺在了地上,果然,杜诗芊握住我的某处,坐在了我身上。 “啊~”合为一体那一刻,她发出让我听了骨头都酥麻的声音。 而我也没试过这么刺激的招式,顿时脚尖都绷紧了。 她按住我的胸膛,逐渐动了起来。 这一次玩得我的魂都去了九霄云外。 长达半个小时的征战过后,她的额头都渗出了一层汗水,第一次交锋才算结束。 快感过后,我这才想起。杜诗芊可不是什么纯情小女生了,她本来就是结了婚的,这么久没有那方面的生活,她其实也饥渴难耐了吧? 很难形容我此时的心情,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在沙滩边上玩了别人的美艳人妻? 我以为这次的疯狂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恋恋不舍地准备穿上衣物,却被她止住了:“这就不行了吗?” 她的纤纤玉手轻轻滑过我的胸膛,痒痒的,弄得我起了鸡皮疙瘩。 不行?! 你这是在侮辱我! “男人不能说不行,再来!”简直像是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 我们两人再次湿吻在一起,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 杜诗芊像个袋鼠一样,直接缠在了我的身上,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尼玛啊,老树盘根? 我都惊呆了,刺激的花样不少啊。 这个姿势有它独有的好处,现在我终于切身体会到了。 因为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我可以感受到杜诗芊胸前的柔软一直在我的胸膛蹭着,挑拨着我的情|欲。在忘情之时,我们更是主动而缠绵地湿吻在一起。 又是一番剧烈运动,因为这个姿势太过吃力,做过之后,我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 爽。 太特么爽了。 我喘着气,简直想跑了一场马拉松,但更加酣畅淋漓。 杜诗芊也是香汗淋漓,大战过后红润的脸颊显得更为诱人。 “林飞,你比我老公厉害太多了。他每次都只能十几分钟······”杜诗芊细细抚摸着我的大腿,哪还有一点傲娇女领导的样子? “难不成傲娇都是欲求不满来的?”我心里暗自嘀咕,爽翻了天。 开什么玩笑啊······ 这种和人妻做,然后被她当面夸赞比他丈夫厉害很多,那种滋味简直让我的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草特么的,难怪那么多有钱人喜欢玩人妻,原来偷情是这种感觉。 稍微休息了两分钟,杜诗芊再次握住了我的小弟。 这让我隐约有点发毛,不禁问道:“还要?” 我突然想起看过的一句话: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要,但很怕自己的女人还要。 就算你真的有需求,尝到甜头了也不要涸泽而渔啊,懂不懂可持续发展啊? “停停停,你听过一句话吗?男人纵欲是会肾亏的,而女人纵欲——男人还是会肾亏的。”眼看她再次轻轻套动着,我又有了感觉,赶紧克制一下。 “你听过六久式吗?” 听到她这句话,我的小弟又弹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 诗和远方 “还挺厉害的嘛。”杜诗芊瞥了一眼我的坚挺,再次夸赞道。 她看了一眼天色,站起身来,穿上丁字裤:“但时间不早了,下次再来。” 下次? 一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激动起来。 我们穿上好衣服,吹着海风,休息了一会。 期间我一直在打量着她,没想到昔日的美女领导,和我还有这样的香艳交集,真是妙不可言啊。 我们挖了大量的沙子,返回了山洞。 我刚放下背篼,就被罗莉神神秘秘地拉到了一边。 她确认了一下四周无人,小声问道:“玩了哪些花样?爽不爽?” 我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雷得外焦里嫩。 “别乱想。”我一脸的义正言辞,引得她直撇嘴。 “年轻人,”罗莉故作老气横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注意身体呀。” 我哑口无言,干脆不理会她了。 但她还没完,又拉了杜诗芊神神秘秘地去说什么。 杜诗芊应该是借口要干活,也脱离了她的魔爪。 杜诗芊叫来我们所有人,开始给我们讲解化学知识,说是以后制造可以用到。 “这种白色的沙子,主要的化学成分是硅。在1300度高温,可以烧出液态的玻璃,凝固后就是我们常见的石英玻璃了。”杜诗芊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看向李梦瑶。 “诗芊姐姐,我明白了。需要做什么样的玻璃制品,就先跟我说吧,我先把模具做出来。”李梦瑶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我看着她们为了共同的生活而商讨着,心里也感到一阵温暖。 很快,我们便敲定了玻璃的主要用途:窗户、水杯。 但现目前的用途,主要是水杯。因为房子尚未搭建起来,谈窗户有点言之过早了。 虽然我们有竹杯,黏土也可以烧杯子,但女生就是喜欢这种透明闪亮的东西。 或许是对现代社会产物的怀念吧? “说到水杯,我想起在岛上其实见到过一点野生茶。不过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以后还可以泡点茶喝。”我突然想到一茬,让在场的女性眼睛都亮了起来。 试想,这这片荒岛上惬意地泡上一壶茶,坐在自己修建的卧室中看着窗外,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不仅如此,像菊花一类的花种,也可以用来泡花茶,不需要那么拘泥。只要打开思路,这片岛上的随处都是物资。”我受到了沙子也可以烧成玻璃的启发,说出了这样的话。 一时间,小队士气大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那大家都得付出努力。我和罗莉彻底灭掉了一伙吃人的人渣,短时间保证了营地的安全。” “那么接下来,各位也请继续努力。”我站起身来,叫上罗莉,拿着斧头和背篼出去了。 我不管她们怎么工作,有些事情我不懂,我只需要给她们起好带头作用,给她们一个看得见的未来。 不管她们怎么做,至少成果我是看得见的。 “又叫我干嘛?就算今天还没爽够,也不应该找我呀?”罗莉跟在我身后,调侃着我。 “别闹,斧头都给你带上了,和我一起砍树。”我给她扔过去一把斧头,被她伸手稳稳接住。 不管是生火做饭,还是烧砖、烧铁、烧沙子、烧水,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燃料。煤矿有限,不多砍些木柴是不行的。 “唉,为什么我要跟你干这种爷们的活啊。”罗莉摇头叹息,手下却不含糊,奋力坎着树木。 可能是那场老树盘根消耗体力太多了,我干起活来还不如罗莉一个女生有效率,惹得她一直笑话我要注意身体。 我懒得理她,直到发现她都只砍树枝,不砍树干。 “罗莉,这片区域的树还是要砍干净。我们的香蕉种子还没有种完,以后也可以种些茶或者别的食物什么的,必须留出空地。”虽然她的环保和可再生意识不错,但也要结合实情嘛。 “哇,飞哥就是想得周全。我想我说一句飞哥牛逼,应该没有人会反驳吧?”干活枯燥,罗莉开始和我瞎扯淡。 就这样,我们砍倒了一小片高大的树木。在它们砸倒在地面后,再砍成大小不一的木块。 搬了一躺又一躺,都快将山洞塞满了,这才算处理干净。 “耶,搞定!又到了我最喜欢的自由活动时间!”罗莉就像是个上班族,而干完了手头的活就算下班了,还要放特么个国庆长假一样激动。 “自由活动?你有什么娱乐项目?”这把我搞得好奇起来。 “采茶呀,你今天都把我说得心动了,不去搞点好意思嘛?” “虽然我平时还喜欢去打野鸡野兔什么的,就是太难搞了,心情好一点还去弄两条食人鱼。”罗莉神采飞扬,不断挑动着眉毛。 这尼玛······是暴走萝莉吧? 我将斧头插在身后的腰带上:“一道去吧,我怕你傻,随便扯两片树叶也说是茶。” “哼。”罗莉不开心地瞥了我一眼,但没有反驳。 看来她说的是真心话—— 如果有人说一句飞哥牛逼,我想一定没有人反驳。 我们就在附近的寻觅着,罗莉蹦蹦跳跳的,简直不像是在荒岛,而是要特么的在野外露营野炊。 “这是不是茶树?”这是罗莉在我耳边问得最多的一句话。 凡是她不认识的树,必要开口问我这么一句。 我被她吵得耳朵都起茧了,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它不是。 终于,我发现了一片熟悉的草本植物。 它们长着青色的对生叶片,有着淡紫色的小花和暗紫棕色的小果。 “这是薄荷,多摘点,但不要把它的根系毁了。”我跟罗莉说了一声,蹲下身子,从它们的根茎中部掐下。 罗莉也蹲下身子来采,好奇地问我:“薄荷?薄荷糖就是这种草做的吗?” “是。”我回答得干脆。 唉,要么怎么说城里人没见过世面呢? “薄荷煎水可以治感冒、咽喉痛一类的症状,外敷可以解湿疹一类的皮肤病。而且它插扦也可以生长,我们可以种些。”我稍微跟她解释了下作用,听得她一脸崇拜。 我想,要是真有人感冒或者神经痛啥的,这些不起眼的薄荷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可能是走了狗屎运,再采完薄荷不久之后,我还真发现了一颗孤零零的茶树。 其实也不算孤零零,它的下方还长着几颗茶树秧苗。 “这可是野生的红茶树啊,我们有口福了。”我兴奋起来,叫着罗莉,采摘着红茶叶片。 “那我们把这些秧苗挖了,也种上?”罗莉提议。 “不行,不一定好养活。总共也没几颗,栽死了也不划算,就让它待这吧。” 收获颇丰,天色也暗沉了下来,我和罗莉便返回了山洞。 吃过晚饭后,我让黄步萍拿些薄荷去烧水,准备喝点薄荷茶。 李梦瑶在一旁做着模型,我从一旁搂住了她:“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倒是你经常在外冒险,才真的是不容易。”李梦瑶叹息了一声,手上捏黏土的动作顿了一下。 “嚯,她就不容易,我跟他同生入死的,我就容易啦?”罗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从我们两人之间钻出来,特么的简直比鬼还惊悚。 “没你事,一边待着去。”我不乐意了,你特么这个时候来打扰我们谈情说爱,怎么突然这么不懂事了啊? “罗莉,你来得正好。我把那三张兽皮做了小褥子,你拿一床去吧。”李梦瑶向旁边一指,果然有三张兽皮褥子。 “谢谢梦瑶姐姐。相信我说一句梦瑶姐姐漂亮,一定没有人反驳!”罗莉敬了个少先队员礼,拿了褥子,屁颠屁颠地就溜了。 我特么都看傻了,这货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吧? 不过拿给她也说得通,毕竟这东西是和我她一起拿回来的。但旁边还有个宋玲玲眼神都在发光,这我就有点不能忍了。 不等她怂恿赵山河,我立即开口:“这三套褥子,是我和罗莉拼命杀了鬣狗换来的。然后是李梦瑶亲手做的,我想应该怎么分配,大家都没有问题吧?” 这下宋玲玲闭嘴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你什么都想要,哪有这么好的事? “水开了,快来接水。”黄步萍的声音传来了。 “我请大家喝茶——薄荷花茶。”我拿起几个竹杯子,走到篝火前,招呼所有人都过来。 热腾腾的茶水在竹杯中冒着氤氲的热气,有点烫手。 “居然能喝上茶了。”赵山河有些唏嘘,一个大老爷们,因为这点享受,竟然眼眶里都泛起了泪花。 “真香。” “很久没有这么觉得了,生活如此美好。” 我看着一张张笑脸,心中一片温暖。 等到茶水逐渐冷却后,我举起了杯子。 “我说过,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为了我们的诗和远方,干杯!” 几个竹杯撞在一起,茶水在杯中荡漾。 这是我的荒岛。 哪怕只是为了守护这一刻的安宁,我也要征服这片荒岛! 第三十七章 探索沉船 第二日清晨,天下起了濛濛细雨。 路面比较滑,不适宜出门探索。 杜诗芊真是个人才,愣是做出了火柴,还在小木盒上涂了层火柴擦面。 我削了一些小木条,充作火柴棍。将小木盒子内部削空,加上李梦瑶做的黏土盖子,一小盒子粗糙的火柴诞生了。 火柴头划过质感粗糙的擦面,燃起一小簇火焰。 这很让人振奋,为了这一刻我们连早饭都还没做。 点燃干草木块后,我们烧了一锅肉汤,美美地吃了一顿。 “真是不容易。”我有点唏嘘,在现代社会都快被淘汰的火柴,我们做出来却如此艰难。 “省着点用,软锰矿就那么一块,没材料我也就做不出来了。”杜诗芊点头,表示同意。 饭后,我用模型压了几块黏土方块,放进熔炉,开火烧烤。 先前烧出的砖已经堆了老高,我想趁此机会就先修一部分吧。 简单在心里设想了一下房屋构造,我拉着赵山河,冒着细雨开始建房。 因为没有水泥,我只能用黏土代替。 “黏土的粘性可能不够,掺点水吧。”我制止了赵山河直接开干的想法,提着半个木桶的黏土走到湖泊边上掺水。 接下来就是规划建造范围,因为没有卷尺,我挺害怕修得斜歪八倒的。 我用砖块比在地面上,沿着它的边沿用铁片划下记号,确定没有肉眼可见的角度歪斜后,这才叫赵山河一起开工。 接下来的过程就比较单一了,无非就是把砖块添上,左右和上下相交的地方,都用木片挑些湿润的黏土,将它粘上。 砖块储量看似很多,但实际用起来才发现并不够用。 我们将烧出的砖块消耗到一半的时候,三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想都没想,我立即进入了备战状态,拉开弓箭,大喝一声:“站住!” 我仔细一看,是络腮胡和他的两个手下。 这让我松了口气。 那三个人也是一脸懵逼,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们。 那两个手下刚要有所动作,立刻被络腮胡喝住。他勉强挤出一脸笑容:“不知道兄弟在这里,打扰了。” 我敏锐地察觉到,自从香蕉林被抢之后,络腮胡怂了很多。 但这也正是我想看到的,我干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笑着说道:“胡哥,以前有些误会,你别介意。” “那是那是。”络腮胡看我没有动手的意思,连忙点头。 “天下着雨,胡哥要不来洞中喝点热茶?”我寻思着向他打探一些消息,主要是关于那队神秘人物。 他的两个手下脸色一变,显然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先前我们为了一些香蕉,便杀了个你死我活。现在要是进了我的老家,他们三个人还不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络腮胡眉头紧锁,一跺脚,像是豁出去了:“好,那就打扰了。”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我把这三个人带到了洞中。 气氛非常紧张,三个女生都理他们远远的,像防狼一样防着他们。而罗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居然特么的磨起斧头来了,那磨刀的声音听得两个小弟缩了缩脖子。 赵山河也不能淡定地修房子了,一幅你敢乱动我就砍死你的样子。 “还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络腮胡深吸了两口气,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而他的两个小弟仍是警惕地看着我们,生怕下一刻就被生撕活剥了。 “我叫林飞。”我不管他们的诡异气氛,自顾擦了根火柴,生火烧水。 “火柴!”络腮胡一脸震惊。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就是我要看到的效果。 “呵呵,胡哥,自己做的小玩意儿,算不得什么。”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 三人面面相觑,络腮胡很快明白了什么,小心问道:“林——哦不,飞哥,请问周浩那帮人?” 我随意拨弄了两下柴火,一脸平静地说:“哦,他们不长眼,要找我麻烦。刚好从他们那边路过,我顺手把他们老家炸了。” 我知道,越是这样风轻云淡地装逼,他们便越会摸不透深浅,产生震惊和敬畏的心理——就跟我们村出的千万富翁装逼,一个道理。 果然,络腮胡虎躯一震,大气都不敢出。 我环顾四周,所有女人都眸绽异彩地看着我,满是敬佩。 “飞哥,您叫我来是什么事,尽管说。”络腮胡还算上道,急忙开口。 “我想知道,上次抢走你们香蕉林的那群人,你了解多少?”我也不跟他绕圈子,直入正题。 “上次抢我香蕉林的人,一共有六个。其中有四男两女,身手都不简单,而且出手狠辣专业,就像是冲着杀人来的。我觉得,他们的身份不一般。”络腮胡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有个绑高马尾的女人?”我继续向他确认。 “对!飞哥你认识?”络腮胡更紧张了。 “见过。”我随便回答他。 果然啊,就是那群人。现目前知道的就有六个,要是还有其他人怎么办? “不是专业杀手,就是特种兵或者顶尖雇佣兵。”我也没见过这三种职业,但在我有限的认知中,只有这些才符合猜想。 “林飞,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出现这片荒岛?”李梦瑶插话问道。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会不会和我们发生冲突?”我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络腮胡。 他果断地点头:“会!为了物资,他们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那好,”我向络腮胡伸出一只手,“我们就有合作的理由了。” 络腮胡愣了一瞬,有力地握住了我的手。 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 这时,水已经开始沸腾了。我抓出十几片尚未晒干的新鲜红茶叶,放进锅中一起煮着。 “说了请你们喝茶,总不能食言吧。”我笑呵呵地看着络腮胡,好像我们真的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那就麻烦飞哥了。”络腮胡装得客客气气,一双眼睛却在不安分地打量着周边的一切食物。 呵呵,是想偷学吧? 随便你偷。老子就不信你看两眼,就学会化学配方了,就能特么变戏法拿到矿产了。哪怕就是烧砖造房,你特娘的也不会做模型,指不定都分不清啥是黏土。 “飞哥真是厉害啊,居然在这荒岛还能混得这么好。”络腮胡的脸色浮现出一抹苦涩,“我们可是吃饭都成问题,这不,逼得没法了,雨天也只能出来碰碰运气。” 那特么的关老子屁事啊,你还想老子养你们不成?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搭话。 你狗日如果想在我们这边拿东西,那就拿出诚意,用等价的东西来换。 眼看络腮胡不开口,那我也装作没听懂。正好茶烧好了,我不紧不慢地拿过杯子,倒起茶来。 “既然胡哥还忙着猎食,那喝完这杯茶,我就不耽搁你们时间了。”给不了我好处,那我也懒得和你再磨叽,表示要送客了。 络腮胡稳不住了,一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飞哥,既然你这么坦诚相待了。那我也不瞒着你,我们三个就是要干一票大的!” 我心里一喜,看来有甜头。 我将两杯茶递给他们,佯装平静道:“什么意思?” “昨晚海上起了怪风,今早我爬到山顶,看到了一艘大船沉在了海滩边不远的地方,只露出两个帆角。”络腮胡迫不及待地喝了口茶水,烫得他脸都皱在了一起。 我纳闷了,觉得他在哄鬼:“又一艘船在离这片岛不远的时候出事了?你当这是百慕大魔鬼三角区?” “飞哥,”络腮胡一脸苦涩,“我觉得这个岛有邪性。” 作为一个农村长大的人,本来接触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就比较多,他这么一开口,我也不说话了。 这个岛这么大,竟然在地图上没有标示。 再加上先后的空难和海难,都在这一带发生,竟然没有一个救援队。 光凭这两点,就很难解释得清。 “飞哥,要是到了那边,你看不到那艘沉船,你一斧头砍了我的脑袋!”络腮胡干脆豁出去了。 “好,我相信你。” 我心里思量着一些事情,喝完茶后,让他俩带路,去寻找那条沉船。 “飞哥,既然我们都分享出这么大的秘密了,你看······”络腮胡眼珠一转,打量着我手中的火柴。 我一愣。 这群煞笔,钻木取火都不会?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廉价的劳动力啊。 “不废话,到那边真有沉船,这一盒都是你的。” “好,飞哥果然爽快!” 络腮胡定下心来,大致为我们描述了一下那片沙滩的方向,并询问我们,有没有路。 雨中的丛林很容易迷路,就是因为没有开辟出道路,又有大量相似的树木等参照物。就是这个原因,络腮胡才偏离了路线,到了我们这边。 “有路。”我的心里怪怪的,络腮胡说的这条路线,真的有路。 就是因为我要去和杜诗芊海边啪啪,所以开辟出来的路······ 第三十八章 夺命海盗 “罗莉跟我一起出发,其他人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我做出决断,不带上她不放心。 络腮胡看到我们这熟悉的二人组,脸色都变青了。 显然上次我们悍不畏死地杀出血路,也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沿着我开辟出那条路,我们很快就到了那片海滩。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果然看到两个船帆的顶端露出了水面。 “走!”我带头在先,五人来到海边。 我估算了一下,大概要游二十米才能到沉船的位置。不仅如此,如果想得到里面的物资,必须潜水作业。 就在这当头,一群穿着古怪的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叽里呱啦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将我们团团围住。 看到他们的海盗帽和手上样式不一的枪械,我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我草你祖宗的络腮胡!这是特么一群海盗的沉船! 我率先举起双手,用蹩脚的英语叫喊道:“don’tshot!don’tshot!” 四人有样学样,赶紧举起双手,表示没有反抗的意思。 这群海盗有点杂乱,白种人、黑种人、棕色皮肤的人,甚至黄种人也有。 一个黄种人海盗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眼,开口道:“你们是中国人?” 他的普通话很蹩脚,应该是疏于使用的原因。 “对对对,我们是中国人。”我赶紧开口,希望能和他交涉。 他叽里呱啦的,和一个海盗头子模样的男人交谈着。 随后,他开口道:“我们是伟大的印第安纳琼斯海盗团,现命令你们下水将我们的物资捞回,否则将你们就地枪毙!” 我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下出事了。 以海盗穷凶极恶无恶不作的手段来看,哪怕我们捞出了他们的物资,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 至于他们取了个夺宝奇兵的名字做海盗团名字,我根本生不起一点吐槽的心思。 “砰!” 眼看我们没动,白人船长扣动了猎枪扳机,在我们身前打出一个沙坑。 “下海!”我咬了咬牙,所有苦涩都化作了怒意。 在海盗们的逼迫下,我们只有这一个选择。 “我,我不会游泳啊。”络腮胡的一个手下,当时就慌了神。 我对他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和其他三人一起下了水。 “砰!” 又是枪械开火的声音,那个不会水的男人中了一枪,发出哭爹喊娘的惨叫声,硬着头皮也下了水。 “救命!”没游多久,我的身后传来他的呼救声。 但我们四人,却出奇地没有人犹豫,更没有人回头。 回头就要挨枪子! 不知为何,我心里的这个念头非常清晰。 很快,身后便没有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冰冷的海水让我的体温迅速下降,冻得我瑟瑟发抖。 但这还不是最让我糟心的地方。 因为,我看到了鲨鱼的鱼鳍从水面滑过。 我的头皮顿时炸了,难怪熟悉水性的海盗也不愿意下水! 鲨鱼对血腥味十分敏感,他们沉船的时候肯定有人受伤或者死亡了,引来了附近的鲨鱼。 “哗啦!” 鲨鱼从水面露出身子,掀起大片水花。它张开血盆大口,森然的獠牙利齿直接咬向了我。 去尼玛的! 我想都没想,以蚍蜉撼树的勇气,挥动手中的铁斧砍了下去。 这一斧砍在了它的头上,它一吃痛,胡乱挣扎着。 鲨鱼硕大的鱼尾像巨石一样拍在我的胸口,我胸口一痛,被它拍出老远,沉到了海下。 猝不及防之下,我呛了口水,慌忙浮出水面,剧烈地咳嗽着,感觉肺都要炸裂了。 “咳呕——”我的鼻子呛得酸涨难受,终于把这口水咳了出来。 “小心下面!” 我听到罗莉的声音,毅然吸了口气,再次沉下水面,不顾眼睛的抗议,瞪大双眼。 那只鲨鱼迅速地向我游来,我当即又是一斧子。 水下的阻力太大,我这一斧头只砍进了它身子三四厘米的样子。 鲨鱼张开血盆大口,要将我一口拦腰咬断。我急忙在它头上一蹬,再次跃出水面。 这个位置刚刚好! 船帆就在身边,我像只猴子一样抓住船帆,爬到了顶端。 岸上传来一片欢呼和大笑的声音,那群海盗像是看大戏一样开心,引得我一阵怒火中烧。 硕大的鱼尾拍在船桅上,我明显能感受到的桅杆的摇晃。 鲨鱼调转方向,再次冲向他们三人。 我拔出弓箭,对着鱼鳍露出的位置就是一箭。 毫不犹豫,我继续就是第二箭、第三箭,直到手头的箭矢射光。 有的箭矢落空了,但有的箭矢也插进了它的身体。 但这对它强大的生命力造成不了致命威胁,它猛地从海中跃起,一口咬住了络腮胡的另一个手下。 在那人的惨叫声中,我听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咔擦”一声,鲜血四溅。 “哗啦” 鲨鱼落入海面,那一片的海水已经被鲜血染红。 我看得很清楚,刚刚应该死的是络腮胡。但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下推了过去,替他成为了鲨鱼的猎物。 在我之后,罗莉也爬上了桅杆,随后便是络腮胡。 我和罗莉处在最高的桅杆上,摇摇晃晃的,让我担心它随时会断裂。 显然,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还没让鲨鱼吃饱,它再次甩动鱼尾,狠狠抽打在桅杆上。 “怎么办?”罗莉的脸色发白,再大条的神经也不管用了。 “草特么的,炸药湿了!”我额头的青筋跳动起来,从罗莉的身上抽出三根箭矢,将他们全部夹在右手指缝,扣在弦上。 罗莉见状,拉开弓弦也射出了两箭。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全神贯注地看着海面下的情况,却没有急于出手。 我在等,等着最关键一刻到来! “咔擦”一声,桅杆活生生被鲨鱼的尾巴拍断了。 罗莉的惊叫声,鲨鱼跃出水面的水声,在我的耳边似乎都变得遥远。 “啊!”我的右手血管暴起,使出了吃奶的劲,将弓弦拉到极限放开。 崩—— 三支箭矢同时射出后,弓弦直接断裂。 而那三枚箭矢,同时刺进了鲨鱼的眼睛,甚至一半的箭身都扎了进去! 鲨鱼在水中疯狂扑腾着,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鱼尾抽在我脸上,脖子都差点给我拧歪了。 “呜呼~”岸上的那群海盗笑得更欢了,杂噪一片。 他们甚至拿出了枪械,对着这片海域不分人鱼地开枪。 “草!”我被一枪打中了手臂,虽然不是要害,但还是疼得我骂娘。 这群狗日的畜生! 鲨鱼体形更加庞大,吃了不少枪子,鲜血都染红了海面。它眼见情况不对,竟然摆动尾巴,拖着受伤的身子退走了。 “哈哈,快,鲨鱼被赶跑了,帮我们把物资捞上来。”那个海盗继续开口,将我们当做免费的劳动力。 海水浸泡在我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紧紧绑住受伤的部位,游到船帆之后。 络腮胡和罗莉看到我的举动,也悄悄潜入海水,游到了船帆后面。 这个位置刚好,能挡住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以为我们潜到了海下。 “林飞,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偷偷潜走?”罗莉的双马尾湿哒哒地贴在两侧,看起来楚楚可怜。 “不行!老子被他们耍得这么惨,不能无功而返!”我已经出离了愤怒,如果可以,真想将他们全部弄死。 “那怎么办?”络腮胡也是紧张地看向了我。 “潜下去!船里肯定有他们的枪械,拿到了再说!”我一咬牙,做出了疯狂的决定。 老子就是这种野路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水中。 还好,我顺利地在沉船中发现了一支霰弹枪。 在我几乎憋死在海底的时候,终于浮出了水面。 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草,你捞到东西了没?”岸上那个海盗骂骂咧咧的。 “憋不住气了,上来换口气,马上啊。”我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再次扎入了海下。 但这一次,我就不再是潜向沉船了。 在水下,我们三个人死命憋住一口气,向沙滩的另一侧游动着。 找了个有大型岩石的地方,我们三人趴着上了岸。眼瞅他们没有注意到这片,迅速躲藏在岩石后方。 天色阴沉,雨还在淅沥下着。 我看了一眼,络腮胡的手上有把瑞士军刀,罗莉的身后背着一杆老式步枪。 就是那种打一枪要拉一下枪栓的古董玩意儿,看得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什么半自动突击步枪、冲锋枪,这些能够一扫一片的东西,一律没有! “逃吧!打不得,会死人的。”我抹了把脸,做出决断。 我们尽量蹲伏着身形,向着最近处的丛林钻去。 在我们跑到一半的时候,海盗们突然议论起来了,应该是觉得我们这么久还没有从海面露头,有点奇怪。 我一边溜,一片打量着那边的情况。 突然,那个黄种人海盗转过头,和我四目相对。 他对着我们这边叫了一声,顿时一群海盗转过身来,对着我们扣动了扳机······ 第三十九章 反水风波 这群狗日的海盗,难道他们的子弹不要钱的吗? 在一片枪声中,我仓皇跑进了丛林。 尽管我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还是吃了两颗枪子,所幸都没打中要害部位。 遭遇这群海盗,短短的时间我就中了特么三枪了! 不仅是我,罗莉和络腮胡也中弹了。 “这片丛林就是我们的天然掩体,加上下雨,他们很容易跟丢!”我连血都来不及止,带头狂奔。 罗莉的腿受伤了,硬是撑着跟在我身后,哪怕一瘸一拐的,愣是不愿吭一声。 一群海盗叽里呱啦的声音传来,夹杂着零星的几声枪响,看来并不愿意放过我们。 “这些海盗疯了吗?自己的物资不去拿,跑来追我们?”络腮胡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的。 “他们想了解这片岛,我们就是最好的选择。”我没有多说,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海盗抓住,下场不用多想。 求生的潜力,在这一刻被我们发挥到了极限。海盗们只是为了抓人,而我们是为了活命,动力自然完全不同。 几声遥远的清脆枪声过后,我们像闪电一般拐过弯。那群海盗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竟然没有再追过来,应该是要去沉船拿回他们的物资。 趁络腮胡不注意,我打开霰弹枪的弹夹,将里面的钢珠全部掏了出来。 危机过后,罗莉一声闷哼,率先倒在地上。 她脸色苍白的捂住大腿,鲜血渗出,很快就触目惊心地氤氲一片。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意识到罗莉中的子弹,和我们有极大的区别。 “铅弹!”我吐出这两个字,心里一紧。那群海盗的枪械各式各样,竟然还有使用铅弹的畜生! 铅的质地比较软,击中人体后会释放动能,导致弹头严重变形甚至破裂。这会使得伤口大面积扩大,并对血液循环系统造成破坏性伤害。 而且,铅是有毒的,如果碎片不能取出,就会造成中毒和感染! “忍住!”我拦腰抱起罗莉柔软的身体,坚毅地冲到石壁向内凹的地方。 她的两只手环在我的脖子上,勉强笑道:“你也有伤。” “伤个屁!你的伤比老子厉害多了!”我无法想象,她竟然撑着这样的身子不掉队,这是多大的毅力。 难道是知道我不会放弃她,所以不想给我添麻烦吗? 这个傻瓜。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要为她处理好伤口的决心更坚定了。 “飞哥,她只受了一处伤,我们两可都是两三处啊。”络腮胡跟着我躲进来,一脸的慌张。 “闭上你的狗嘴,自己处理!”我将他的屁话骂了回去。 我掀起罗莉的裙子,看到她的大腿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这时,我的身边传来了吞咽口水的声音。罗莉双目冰寒如刀地看着我身后,我什么都明白了。 “络腮胡,你踏马再敢看老子女人一眼,我要你的命!”我直接抽出铁斧,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络腮胡吓得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 “转过去!”我喝了一声,他立即背过身子。 所幸这片区域有岩石层遮挡,没有被雨淋湿,所以还有些干草。吃力地用湿木和干草生起火来,我将铁片在上面烤得通红。 很粗暴的消毒,但以荒岛上的条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加上滚烫的温度,刀片处理起伤口也会锋利许多。 接下来的步骤会很血腥,我怕罗莉一个娇俏的姑娘吃不住,攻击她的头颈部,将她打晕了。 我用铁片在她伤口一剜,连带着丁点碎肉,一块小小的弹片掉了出来。 “接雨水!”我对着络腮胡发号施令,仔细地挑出碎裂的细小弹片,伤口顿时流淌出更多鲜血。 “飞哥,我实在没有工具啊。”络腮胡犯难的声音传来。 “用手给老子接,不要碰地上的脏水!”如果没有水来清洗,我怕没有处理干净,导致铅中毒或者感染而死亡。 罗莉痛得醒了过来,一张好看的脸都皱在了一起,额上汗珠滚落,即使再克制,也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我毫不犹豫,一手刀对着他的头颈砍了下去,让她再次晕厥。 “水来了。”络腮胡双手拢着一捧水,在这紧要的关头,看着罗莉露出的白皙大腿和白色内裤,竟然满眼火热。 “洒她伤口。”但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罗莉晕过去了也看不到这幕,当然是救人要紧。 本来应该用开水的,但我们没有带锅,木柴也不够,只能凑合了。 我撕下衣物布料,仔细地擦拭着她的伤口。随后,我拿起罗莉身上的步枪,从里面抠出一颗子弹。 小心卸掉壳底,将火药均匀涂在伤口,拿起燃烧的干草将其点燃。 “嗤嗤——” 一股焦味弥漫开来,她大腿上的出血总算是止住了。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将她的裙子放了下来。身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也有枪伤。 “飞哥,你这处理伤口的架势太牛逼,也帮我处理一下?”络腮胡腆着脸看着我。 我并不想给他处理枪伤,至少不是在我之前。 生吃死人血肉、推小弟替他葬身鱼腹,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畜生,要不是有唇亡齿寒的顾虑,我不弄死他就算不错了。 “等一下。” 我掐了罗莉的人中把她叫醒,让她帮我先处理一下伤口。 我身上的枪伤共有三处,但我硬撑着没有让她把我打晕,咬着牙熬了过来。 当剧烈的痛楚过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想了想,还是得给络腮胡处理枪伤。毕竟现在又来了伙海盗,局势更乱了,如果再没点盟友势力,那真的会很难熬。 我正准备给络腮胡处理伤口,他突然暴起一脚踹在我的胸膛。 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踹得我胸口一闷,直接摔在了地上。 “草你们妈的!想骗你们给我挑出子弹,居然被你们识破了!”络腮胡一脸狰狞,一把夺过放在一旁的霰弹枪。 下一刻,冰冷的金属枪管抵在了我的脑门。 “不准动!”络腮胡吐了一口唾沫,脸上的狞笑几近癫狂。 这种笑容我见过,在王虎的脸上。 我缓缓举起双手,向罗莉打了个眼色。 “你林飞不是跟我牛逼吗?啊?现在老子手里有枪,你再橫一个试试?”络腮胡得意极了,像是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还说不准看你的女人?老子不仅要看,还要当着你的面玩!” “你,”他的枪口向罗莉一晃,“立即把他绑起来,让他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当着他的面干你的。” 呵呵,我早就知道,与虎谋皮,就有被虎反咬一口的可能。 络腮胡本来是愿意和我们合作,但在看到这支枪的时候那种眼红,就已经够明白了。他以为,只要得到这把枪,我们的强弱就会倒转。 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干掉我,再用枪杆子政|权把我的人收编过去,占有我的一切成果,成为两拨人的老大。 我有这方面的提防,如果他没有动歪心思,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如果他执意要夺枪杀人,那么——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络腮胡,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冷笑一声,撑着虚弱的身子,突然暴起,一头撞在他的脑门上。 头碰头,骨对骨。 我的头一痛,络腮胡也向后趔趄退出两步。 “草泥马的,不要命了!”络腮胡扣动了霰弹枪的扳机,却只有膛线空响的声音。 他一脸的错愕与震惊。 不等他反应过来,罗莉迅猛如闪电一般欺身而上,一拳砸在他的臂弯。随后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按住手臂,一个弓步上前,将他压在地面。 标准的擒拿格斗术,在军队中也很流行的招式。 “我不服!林飞,你踏马运气太好了,这枪里居然没有子弹!”络腮胡奋力挣扎着,罗莉干脆“咔擦”一声,折断了他的臂骨,痛得他直惨叫。 “运气?呵呵,”我笑了,“我一直都在防着你,你看这是什么?” 我从裤兜掏出一把钢珠子弹,络腮胡眼中的震惊逐渐化为绝望。 “老子跟你谈合作,你敢反水?”我一拳砸在他的鼻梁,将他的脆弱的鼻梁骨打得粉碎,一张脸上都是血。 “飞哥,饶命啊!我一时糊涂!”络腮胡哭爹喊娘的,磕头如捣蒜。 我心头冷笑,这一幕我也见过。 范安生曾经也向我求饶,然后想找机会绝地反击,置我于死地。 我可不会忘记,络腮胡手上还有一把瑞士军刀。 果然,络腮胡左手猛地挥起,一刀扎向了我:“去你妈的!” 我向后一退躲开,随后挥动手上的铁斧。 “噗” 鲜血如泉喷涌,络腮胡的尸体倒在了地面。 我掰开他的手指,将瑞士军刀拿起,递给罗莉:“拿去,你刀工比我牛逼。” 罗莉接过我军刀,偏着头看着我:“林飞,你真的帅到飞起了,你知不知道?” “所以呢?你要以身相许?”我不怀好意地看向她的短裙。 第四十章 双重征服 罗莉贴近我的身体,一把将我抱住。 她没有说话,只是吻上了我的嘴唇。 一触即分。 我摸了摸嘴唇,还在回味那触感。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一直希望遇到一个心目中的真男人,现在终于遇到了,不过却在这种鬼地方。”罗莉撩起裙子,看了眼腿上的伤口。 “还能像先前一样,给我个公主抱吗?”她伸出双手,再次环在我的脖子上。 这怎么拒绝? 我拦腰抱起她,向着山洞赶去。 到了山洞,我们两人的凄惨模样,把李梦瑶她们吓坏了。 “怎么回事?”李梦瑶担心地看着我。 我简单地将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得她们一脸惊心动魄。 “那海盗会不会找来?”不同于其他人对我的神勇感到敬佩,宋玲玲张口便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希望不会。”我苦笑了一声,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 “不谈那些,”我不让她们的担忧情绪发酵,“这次我和罗莉各自弄到一把枪。如果可以解决弹药问题,我想会让我们战斗力大增。” 我将霰弹枪和步枪都放在了地上,看向杜诗芊。 她大致观察了一下枪体和子弹结构,皱起了眉头:“火药不是问题。问题是子弹壳,我们练不出钢制合金材料,只能用铜代替。” “过去的子弹壳都是铜做的吧?没问题,就这样。”我想了想,在矿洞挖到的矿产里面,确实有少量的铜。 幸亏没有丢弃,竟然派上用场了。 “还有这把霰弹枪,”我将钢珠添回到枪体中,“是一把野路子的枪。里面的子弹不是制式的霰弹枪子弹,而是钢珠。” 这应该是黑工厂做出的枪械,也不知道怎么设计的,竟然不能用专业的霰弹枪子弹。本来这会让枪械的威力和价值打上折扣,但对于我们来说,却再好不过了。 因为我们——根本造不出霰弹枪子弹,甚至钢珠也不行,只能用铁珠替代! “子弹壳和铁珠的模型,我都能做,不过需要时间。”李梦瑶向我摊开手,我将最后几颗钢珠和步枪子弹壳递给了她。 我确认了一下,霰弹枪容量大概是5发,老式步枪只有三发。 而且老式步枪的子弹已经用光了,霰弹枪也只有两发子弹的样子。 “得抓紧时间,不然哪怕遭遇到两三个海盗,我们也没有还手的资格。”我拉住李梦瑶的手,轻轻拍了拍。 “林飞,络腮胡手下那群人?”罗莉突然开口。 络腮胡死了,他和我们定下来的合作也就泡汤了。 “问得好,我正要走上一趟。他们那群人,生存都成问题吧。” “我只要付出一些食物的代价,让他们为我搜集黏土和矿产就好了。至于合作,更是容不得他们不答应。”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正好摊明了和她们讲。 吃过饭后,我一如往常出门一般背上了背篼,带上了铁制武器。 但多了一把霰弹枪。 “你一个人?”李梦瑶忧心地看着我。 “罗莉腿受了伤不方便。山河重伤初愈,在家帮忙干点活就行了。” 我向他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对付这些渣滓,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凑在她耳边,悄声道:“等着我回来,晚上我们·······” 李梦瑶羞红了脸,蜻蜓点水地在我脸上吻了一口。 我挥了挥手,迎向洞外风雨。 虽然我不知道络腮胡手下的人具体在哪里,但也可以推测出大概方位。 大概和周浩那群人相对,在矿洞的另外一侧——毕竟他们也觊觎那块矿洞。 而且它们畏惧那伙神秘小队,肯定不可能是离香蕉林较近的位置。 按照这样的思路,我果然找到了他们的容身之地。 我大摇大摆地走进他们的视线,很容易就将他们全部惊动。 “有人!” “卧槽,是那个煞笔!” “这次就他一个,兄弟们弄死他!” 有个不怕死的提着消防斧就冲了过来,我冷笑一声,直接从背后拔出霰弹枪。 我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感受到微微的阻力,毫不犹豫地扣了下去。 “砰!” 巨大的枪声响起,一大片钢铁之雨轰进他的胸膛。他的胸膛被动能撕扯得一片血肉模糊,胸口塌陷了一块,恐怖的冲力让他的尸体都飞了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用枪,没想到后坐力这么大,震得我手臂都在发麻。 这一幕把剩下的所有人的惊呆了,他们看着我手中的霰弹枪,不敢妄动。 当然,也有两个人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这种不怕死敢冒险的人,似乎在这片荒岛上不缺,但未必都有脑子。 其中一人看着我的枪,眼红地叫喊道:“兄弟们,把他的枪抢了,我们就有枪用了!” 我之所以一来就用威力这么恐怖的霰弹枪,就是为了立威,岂能让他再次煽动这群人搞事? 我毫不犹豫,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 “砰!” 他的脑袋被无数铁珠打成了马蜂窝,一片血肉模糊,白的红的疯狂奔涌。子弹的动能甚至撕裂了他的脖子,让他的头咕噜噜掉落在地上。 只是一瞬,身首异处。 这下再没有人敢当出头鸟了,都被我一枪一个的强硬粗暴作风震得心惊胆战。 我强行压下心中的担忧,做出一脸平静的样子:“还有哪个不服?站出来。” 我端着枪,用枪口指着他们,一个个扫过去:“你?你?还是你?” 被我用枪指着的人都脸色发白,两股战战地举起了双手。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我最后的子弹已经在刚才打空了。 雨渐渐停了。 “不妨告诉你们,络腮胡和他那两个手下,已经死了。”我的话音一落,剩下的人们立即炸开了锅。 “什么?” “不可能,老大怎么死了?” 我直接打断了他们震惊的议论:“安静!为什么我知道他带了两个手下出来,你们心里真的没有一点b数吗?” 人群果然安静了。 不需要任何证据,那只会显得我没能力,要靠那点东西来说服他们。 只要这一句“没有b数”的诘问,便足够了。 “现在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我将枪口抵在面前那人的头上,吓得他瑟瑟发抖,“臣服,或者死亡。” 片刻的安静。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老大啊!”被我用霰弹枪抵着头那人,说话都带哭腔了。 很快,一声声“老大”响在我的耳边。 这次的杀人立威和装腔作势很成功,让我暗自松了口气。 但也同样让我有些遗憾。这群乌合之众,真要是对上了实力差距明显的敌人,能帮我屁的忙? 不背后捅刀子,向别人交投名状就不错了! 我简单吩咐下去,让他们尽全力给我搜集黏土和矿产资源,一律送到我的山洞来。 描述了我所在的山洞位置后,我强调道:“各人搜集的,各人交给我。别的不说,一筐黏土或者半筐矿,都可以换一份吃的。” 当然,这个“一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量,我说了算。 我的话音一落,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但也有人兴致缺缺,显然每当一回事,不觉得我能给他们食物。 我从背篼中掏出几小块肥肉,直接扔给了他们。 那是鬣狗身上的肥肉,女生们熬油剩下来的。 饶是如此,也近乎让他们抢夺起来。 我敏锐地发现,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倒地的两具尸体。 “这群畜生······”我心里叹息了一声,假装没看到。 趁着他们争夺食物,我转身便走。 越是多留,危险越大啊。若是被这群畜生发现我其实没有子弹了,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淋了一天的雨,衣服也没换,一路上“阿嚏”地打了两个喷嚏。 就这样,我再次返回了山洞。 天色很暗沉,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玛德,好冷啊,别感冒了。”我脱下湿透的衣服,在篝火旁靠着。 感受着火焰的温暖,我干脆道:“回避一下啊,我要脱裤子了,浑身都湿透了。” 眼瞅陆续有人回避了,我毫不犹豫地脱下裤子,只穿着条内裤烤着火。 只剩下我和李梦瑶坐在火堆前,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你也想烤火吗?”我隐晦地暗示她,火堆旁多温暖呀,快把衣服脱了吧。 眼见李梦瑶的动作拖拖拉拉的,我不禁有些急不可耐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羞涩干嘛? 我走上前去,我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和她缠绵在一起,深情地吻着。 我的双手不老实地解开她胸前的扣子,看着她白皙的玉兔,我的脑海里竟然不自觉地浮现出和杜诗芊缠绵的景象。 想到那些特殊姿势,我有些意动道:“要不,这次我们换个姿势?” “不要。”李梦瑶小脸通红,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唉,不要就不要吧。 纯情就是李梦瑶的特色嘛,这样也挺好的。 我有心挑逗她敏感的身体,故意隔着衣服揉捏着她的胸部。 嘿嘿,果然,这样隔靴搔痒的刺激,反而让她用更加渴望地眼神看着我。 我正准备将她扒光,突然感觉哪里怪怪的······ 第四十一章 孤胆英豪 我看向一旁,竟然有两个脑袋贴在那里,期待地看着我们。 卧槽,差点给人看活春|宫了! 杜诗芊和罗莉丝毫没有做坏事被发现的觉悟。罗莉甚至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别看我呀,快干正事。 我特么都被吓软了,慌忙给李梦瑶扣上扣子。 “色狼!”罗莉率先开口。 “流氓!”杜诗芊摇头叹息。 这下搞得我和李梦瑶都很尴尬,赶紧正襟危坐起来。 玛德,老夫妻之间的事,能叫流氓吗? 再说了,你们两个谁和我没点暧昧关系啊? “你们偷看裸男,就不是色狼了吗?”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一眼。 经过她们这么一闹,我什么也做不成了,老实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我惦记着那群海盗,如果他们有探索这片荒岛的想法,可能就会和我们交锋。 于是我爬上山顶,向着海滩那头极目远眺。 隐约可以看到,一颗颗树木正在倒下,海盗们应该是在伐树。 “难不成他们是想再造一艘船,离开这个地方?”我被这个念头震惊了。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或许我们也可以造船离开这个荒岛。 但地图呢?航线呢?长途的行船知识,我们这群人没有一个人知道。 但这群海盗不同啊! 他们天生就是和海域打交道的,肯定知道航线,更了解航海知识。 “天救,不如人救!”我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我从山顶小心爬了下来,在山洞中向众人说了我的发现。 所有的人的脸上,都难掩惊喜。 “你的意思是?”李梦瑶直接开口问道。 “抓一两个海盗!慢慢从他们的口中,套出造船知识,然后绑着他们上船,一路充当行船顾问!”我毫不犹豫,说出了自己大胆的想法。 “很危险,他们人多,而且还有枪。”李梦瑶皱着眉头,没有同意我的想法。 “但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离开这个岛的机会了!”我仍然坚持。 如果这群海盗造好了船,离开了这座岛,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飞哥说得没错,这个险可以冒。”宋玲玲突然开头,引得所有人都用称不上善意的目光看着她。 我心里冷笑一声,深知她的想法。 反正不是她去冒险,如果我成功了就有一线离开的机会。 但她似乎忘了,如果我死了,这里除了罗莉,所有人生存都成问题。 所以,她才会惹来若有人不善的注视。 “我不会去送死,”我略有深意地看了宋玲玲一眼,“这群海盗总得进食,向这片荒岛探索。” “他们人太多,必须分散探索增加收获的几率。只要有三两一组的人,我们就值得冒险把他们拿下。” 多的话我没有讲。那就是这群海盗身上是有枪的,我们如果一个不注意,就会在阴沟里翻船。 但只要偷袭成功,那收获也是不言而喻的。 “还有,我希望见到一副望远镜,观察他们的动向。”我想到先前在山顶观察的不便,向杜诗芊说道。 “没问题。”她答应得干脆。 杜诗芊转过头,向李梦瑶比划着说道:“做两个模具。一个瓶盖大小的的凹透镜,一个这么大的凸透镜。” 简单的模具做好后,便是给熔炉开火,煅烧沙子。 值得一提的是,我看到了她们共同做出的两个玻璃杯。和现代社会所看到的普通杯子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便是杯身带一些天然的青绿色。 虽然比较好看,但也就没了纯粹的透明度。 “这层青绿色的东西是什么?”我拿起杯子,仔细打量着。 杜诗芊往熔炉添火,头也不抬道:“沙子里面百分之七十左右是硅,但还有其他杂质,烧出来就是这样了。” “不够透明啊。如果做出来的望远镜的镜片也是这样,那还有什么用?”我有些纳闷,别瞎忙活一场吧。 “如果想去掉这种青绿色,只需要加入二氧化锰就行了。上次我们挖到那块软锰矿,就能很轻易地提取出来。”杜诗芊不耐烦地给我解释着,一副你特么事真多的样子。 哼,表面高冷,做起那种事不知道多激情呢。 “那就交给你了。”只要知道她可以处理就行了,太复杂的东西我玩不转。 我和赵山河继续去修着房子。毕竟离开荒岛的希望,那可是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不能放下手头的工作,要两边一起抓嘛。 等到时近中午的时候,她们还真把望远镜做出来了。 我看了眼镜片,嘿,还真的是透明无暇的。虽然镜筒很粗糙,但我试了一下,效果没什么问题。 我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兴奋道:“不愧是我的女人!” 李梦瑶露出一个微笑,正想说点什么,杜诗芊便率先开口:“那是当然。” 我握住望远镜的手僵住了。 李梦瑶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尼玛啊,你别答应得那么随便啊,说漏嘴了! 杜诗芊眉头一皱,随即松开,轻描淡写道:“李梦瑶的手工能力,我一直都很佩服。” 这种应变力不可谓不强,但李梦瑶看我的眼神还是怪怪的。 “不跟你们聊了,我再上去看一眼。”我拿起望远镜,再次爬向了山顶。 有了这支独眼望远镜,我观察起他们的动向果然方便了许多。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也是吃饭的点了。我看到他们升起了几堆篝火,看来也有不少精通钻木取火的人。 而下一幕,就让我的心一片冰凉。 他们抬出了一个个桶子,打开后用大碗往里面舀出透明无色像水一样的液体,大口痛饮着。 不用多想,极大可能是酒。 既然连非必需品的酒都有这么多,他们还会缺食物吗? 我看向别处,果然,发现他们拿出几个各式各样的容器打开。 食物! 各式各样的食物! 除了生肉以外,甚至还有蔬菜、水果! “草泥马的!”我一把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睛。 这群狗贼根本没有探索荒岛的意思,似乎只想凭借自己的食物储备,修出简易但能够航行的木船,尽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 岛上这么多资源不探寻,却要迫不及待地离开? 我又观察了一会,也没有特殊的事件发生。 直到李梦瑶叫我吃饭的声音传来,我这才下了山。 吃饭的时候,我将自己的发现对她们说了,问她们怎么看。 “这个岛是有些邪门。”赵山河跟我同是乡下长大的,多少受了些迷信方面的熏陶。 “不能这么想。地质、海流、台风等一系列自然灾害,也可能是他们想要尽快逃离的原因。”杜诗芊受教育程度高,提出了科学派猜想。 “比如,这块岛突然沉到海底了?”黄步萍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听得心里“咯噔”一声,草泥马的,这么恐怖,还不如迷信派的猜想呢! “别胡思乱想了,”我打断了她们更夸张的联想,“只要抓到一个知情的海盗,好好逼供一下,什么都知道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有些头痛,想法当然是好的。但这群畜生都抱着团,也不为了食物分散搜索,这让我怎么下手? 除非——夜行潜入! 我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路子好像越来越野了? “我想,挑个深夜他们戒备松懈的时候,潜入进去。”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在想具体应该怎么做了。 这话惊得他们雅雀无声。 确认我不是在说笑之后,李梦瑶直接站了起来:“我反对!” “我也反对。”接二连三的,都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反对无效,这个队伍,我说了算。”我深吸一口气,坚决道。 有些事我可以同他们商量,但有些事——没得商量。 “你这是送死。”杜诗芊毫不留情,直接开口。 “那我和他一起去送死。”罗莉眼皮都不眨一下,坚决地站在了我身后。 我得承认,这姑娘感动到我了。 我看到了李梦瑶眼中的黯淡。 “飞哥,我也去。”赵山河也坐不住了。 “去个屁,都去,死光了她们怎么办?等着饿死?”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死了没关系,不能让她们也死!” 看到我生气了,赵山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闷着头,不吭声了。 各自忙碌中,不知不觉的,夜色便降临了。 因为是夜行潜入,装备要尽量轻便。 弓箭这种东西,在黑夜里没法使,直接被我抛弃了。 我的身上只别了斧头和铁片,又拿上一把炸药,准备简装上阵。 所有人都没有睡,看着我和罗莉。 “走吧。”罗莉看了我一眼。 “嗯,好。”我故意走在她身后。 趁她不注意,我迅捷地一个手刀,砍在她的脖颈上。 罗莉昏了过去,我一把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轻轻放在地上。 “飞哥,这是?” 所有人都很诧异,不知道我为什么做出这种举动。 “有些险,必须得我一个人去冒。”我长呼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铁片扔下,换上罗莉手中的瑞士军刀。 “照顾好她。” 我头也不回,留给他们一个伟岸的背影······ 第四十二章 夜袭海盗团 夜色深沉,唯有黯淡星光,可辨别树影轮廓。 在一片寂静的虫鸣声中,我穿于黑暗的树木之下,草丛之中。 夜晚冰凉的风,吹得我燥热的身体凉了许多,脑海一片清明。 天助我也! 没有斑斓的星辉,也没有如水的月华,正是潜伏杀入的好机会。 同样的,这样的天色也给我带来了不便。 尽管我的夜视能力不弱,但一路奔袭而来,仍是两次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 终于,我到了这片紧邻这边沙滩的丛林边缘。 我先是在地面洒下一层炸药,随后趴在灌木丛中,任凭粗糙的树枝划过我的脸,瞪大眼睛,小心观察着。 他们的两处篝火尚未熄灭,在火光的帮助下,我将他们的情况尽收眼底。 海盗们搭了一些帐篷,用来抵御夜晚的寒风。 我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分站在不同的角落。他们以大型岩石为掩体,避寒的同时,充当着哨兵的作用。 这些海盗不简单啊,竟然在这片荒岛,拥有绝对的武器优势,还不忘布置哨岗。 篝火逐渐熄灭,重归一片黑暗。 沙滩上起了狂风,吹得沙子狂舞。这些粗粝的沙子拍在我的脸上,甚至有些钻进了眼睛。 我的双眼一阵刺痛,闭上眼迅速眨动着。眼泪很快分泌出来,将沙子排出眼眶。我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沙子,听到那两个放哨海盗叽里呱啦的骂声。 狂风初停,我趁着这个机会,毫不犹豫地钻出灌木丛。 像大型猫科动物捕食一般,我佝偻着上身俯冲,迅捷而无声。 虽然视野所及,尽是一片漆黑,隐约可见点轮廓。但我凭借先前的记忆,愣是摸着黑,躲到了一处帐篷边上。 我这个位置,离右边石头后放哨的海盗已经不远了。 我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仔细倾听着动静。 寂静的夜里,我的心跳声格外清晰,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尽管知道这是骨质传导,但我还是不免担忧,我的心跳声是否会惊醒正在帐篷里熟睡的海盗。 我将耳朵轻轻贴在帐篷上,听到里面传来均匀的鼾声和呼吸声,内心稍定。 “前面已经没有掩体了,我必须上去一击毙命,不能让他发出任何声音!”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同时也为自己加油鼓劲。 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我的身体在轻微颤抖着。 我心里默数,一定要将自己的所有力量爆发在一瞬间。 “三!” 我蓄力待发,做出田径运动员跑步准备姿势,腿部肌肉紧绷。 “二!” 我如一道利箭般奔射而出,脚下向后掀起一片沙尘,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 我摸出瑞士军刀,如迅雷般捂住海盗的嘴,手中的瑞士军刀深深抹过他的脖子。 一股热流涌到我的手上。我将他的身体放倒在地,依旧死死捂住他的嘴。 因为喉咙被割断了,他喉咙中不断发出“嗬”和“嘶”的无意义英姐。我知道,那是因为气管破裂,血液呛入喉管,人体本能想要咳嗽排出异物而发出的声音。 但我死死捂着他的嘴,那声音显得微不可闻,在海风中轻轻飘散。 他的身体无意识地弹动了两下,再没了声音。 我的后背一片冰凉,短短的时间里,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没有办法,这个人早就在这里守着了。如果我不率先把他干掉,等他反应过来,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不能成为被绑架的目标。 我胡乱地拔下他身上的衣物,穿在自己身上,又摘下他的海盗头巾系在脑袋上。 做完这一切,我扛起他的尸体,绕到岩石另一侧,将他放在沙滩上。 一系列动作轻手轻脚,尽量没发出一点声音。 随后,我坐回他原来的位置,微微将头低下。 “等!” 这就是我现在要做的事。 我已经换上了海盗的服装,哪怕他们拿着火把走过来,只要装睡把头埋下,就不会第一时间被认出! 到时,我就可以出其不意,打晕轮岗的海盗,悄无声息地将他带走! 我被自己疯狂的想法搞得一颗心噗通乱跳,不断做着绵长无声的深呼吸,调节着心态。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海盗出了帐篷的动静。 我以为是来换岗的,没想到只是去撒了泡尿,然后又回去继续睡觉了。 这让我担忧起来——他们会不会,就是让这两个人守一夜? 这个想法吓得我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假设真的是这样,那我现在该跑,还是硬着头皮杀向另一边放哨的,冒着惊醒整个海盗团的风险,去尝试把他打晕? 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海盗出了帐篷,向我走来。 终于来了! 我低下头,假装睡着了。 “*#%*@?”那个海盗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往我身上踹了一脚。 我假装惊醒,打了个哈欠,也没说话。 我低着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就是现在! 我扭转身体,反手就是一个手刀,使出吃奶的劲砍在他的头颈。 那个海盗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向着地面摔去。 我急忙扶住他的身体,心里面已经急得骂娘了:“草泥马啊,这是个外国狗贼。抓回去语言不通,该怎么办啊!” 我一想,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按他们换岗的时间来看,今晚也不会有下一岗了。 再说了,即便有,也不一定就还能这般顺利。而且,谁能保证下一个海盗的语言就一定和我们相通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心一狠,将他扛在我的肩膀上,趁着漆黑的夜色,悄然向着丛林摸去。 本来这一趟没有问题,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海盗从先前我潜伏的帐篷中出来了,应该是要和另外一边的海盗换防。 那个狗东西,好死不死的,要拿特么一个火把,还尼玛向着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和他双目对视,都从彼此的双眼中看到了震惊。 尤其是我背上还扛着一个昏迷的海盗,再怎么傻逼,他也该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一股热流涌遍我的四肢百骸,不知从哪里来的动力,让我愣是在他叫出声来之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唔——”他仍是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 我管不了身上那人了,直接让他摔在了地上。幸好我那一下下手贼狠,这样摔都没让他醒过来。 借着掉落在一旁火把的光芒,我看清了眼前这个海盗。 居然是个黄种人,指不定会说中文! 眼看他仍不放弃挣扎,我将军刀死死抵在了他的咽喉。我贴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但极为压抑低沉道:“闭嘴,不然我杀了你!” 我手下微微用力,他的咽喉顿时渗出一丝鲜血。 这让他一个激灵,不敢乱动了。 我当即立断,撤下他脖子上的军刀,故技重施,左手一个狠辣的手刀向他的头颈砍下去。 “¥%…*&*!” 我万万没想到,我刚撤下刀子,他就英勇不屈地发出了嘶吼声! 妈的,还真有不怕死的人! 不仅如此,我的手刀打在他的头颈上,竟然只是让他吃痛地趔趄了两下,竟然没晕过去。 尼玛!尼粑粑!你这么顽强的吗? 他一边喊叫着,一边钻进了帐篷,应该是要拿武器了。 一大片叽里呱啦的声音响起,海盗们端着枪,四下打量着。 “妈拉个巴子!”我又急又气,当即捡起他掉在地上的火把,往他们的帐篷一扔。 既然都惊动了,那踏马就玩大点好吧! 我背起先前被放倒的海盗,撒丫子狂奔。 也不知道那帐篷是什么材质,遇到火竟然猛地燃烧了起来。里面的几个海盗哭爹叫娘地跑了出来,身上还燃着火焰,拼命往海边跑。 兴许是燃烧的动静太大了,吸引了刚睡醒的海盗们的注意力。直到我即将跑入丛林,才传来一片骂声和清脆的枪声。 只是在黑夜里,距离又远,命中率低得吓人,没有一颗子弹擦到我的边。 我跑过先前布置下炸药的地方,放下身后的海盗,两个响亮的耳光打了上去。 那个海盗刚被我打醒,便又是一下手刀,把他放倒。 在我农村人的朴实思维中,就是他可能要醒了——管他娘的,先主动弄醒,再打晕! 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我拿出火柴盒,拿出一支火柴擦然。 一小簇火苗在我的手上跳跃。 我背上晕倒的海盗,远远的将火柴扔在了炸药上。 轰隆—— 爆炸声响,以及海盗们的惨叫声从我身后传来。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我的脑海里突然窜出这句话,毅然决然地奔跑着。 我背着海盗,远离了那片爆炸的火光,逐渐融入到黑暗之中。 身后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响,应该是海盗们最后的尝试。 “这群非酋,你以为你是欧洲人吗?这种碰运气的打法都能打中我?”没有感到任何一处疼痛,我的心里爽得飞起。 但就在此时,我背上的男人突然惊醒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第四十三章 暴力审讯 我毫不犹豫,顺势将他往地上一摔。 虽然他死了,我今夜所做的一切努力就会白费。 但如果让他这样瞎叫,暴露了我的位置,我不介意将他直接弄死! 像是感受到我不加掩饰的杀意,那人虽然中了枪,但却生生止住了惨叫,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 “go!keepmove!”我想英语是通用语言,就用蹩脚的发音催促他前行。 我一手将他的右手向后拉着,一手握着铁斧。只要他稍有异动,便立即一斧头砍下去。 从地上被我拉起来后,这个倒霉的俘虏不吭声了。 看到他愿意配合,我也是松了口气。 我像是赶着什么畜生的牧民一样,愣是摸着黑,一路将他赶回了住处。 尚隔着一段距离,我便看到山洞里明黄色的火光,心中一暖。 果然,当我赶着俘虏回到山洞,所有人都还没睡。 看到我真的成功抓到一个俘虏,绝大多数人都振奋起来。 尤其是女生们崇拜的目光,看得我飘飘欲仙。 我接过李梦瑶递来的绳子,将俘虏的手脚绑了起来。 他倒算聪明,为求活命,愣是没有反抗,只是一直叫着:“letmego!igiveyoumoney!” 玛德,这发音比老子还操蛋。 我拿来一块洗锅用的肮脏衣物布料,塞在他的嘴里,世界顿时安宁了。 我觉得气氛不对,好像后背凉飕飕的。 转身一看,罗莉冷笑着看着我,铁片在她指尖翻腾为黑色的花朵。 “林飞,你很英勇啊,一个人闯海盗营,了不起啊。”罗莉的语气中满是诘问,看来是对我打晕了她,独身行动而耿耿于怀。 “咳咳,低调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有点心虚,但逼还是要装的,不然面子上过不去啊。 “你在找死!”罗莉欺身而上,贴着我的脸,鼻尖都凑在了一起。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那少女味的吻已经深深送了上来。 我回应着她的主动,突然嘴上一痛,出血了。 玛德,真咬啊,你狗变的吗? 这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包括李梦瑶,但却诡异地没有人吭声。 罗莉伸出灵巧的粉色香舌,舔去唇边殷红的血迹。在火光下,清纯与妩媚的交织,只是一瞬间。 “林飞,你给我听好了!” “不止是你想救我,你想保护我!我也想你好好的,我也想救你,去守护你!” “凭什么危险都让你一个人担了?我罗莉不答应!” “要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 罗莉眼中泛着泪花,彻底击中了我内心的柔软。 这,是表白吗? 好像,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激动。 她撞进我的怀里,我下意识抱住她的身体,安慰道:“好,我答应你。” 想到李梦瑶还在一旁,我这才将她轻轻推开。 “时候不早了,大家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审这个俘虏。”我上去又是一手刀,这个倒霉的俘虏两眼一翻白,又晕了。 “打晕人的手段,很熟练嘛。”罗莉摸了摸自己的头颈,目光不善地看着我。 我打了个哈哈,没有回答。 夜里,我和李梦瑶躺在一起。 她小声地告诉我:“罗莉喜欢上你了。” “嗯,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吗? “这片荒岛,你就是王。做你喜欢的事吧。”李梦瑶深情而认真地看着我,点到即止,没有多说。 卧槽,那不就是······ “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可爱。”我吻上她的眉心,将她搂在怀里。 在彼此的体温温暖下,我们很快入眠。 因为晚上折腾得太晚的缘故,第二天所有人都起得不算早——除了那个俘虏。 我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吃力地挣扎着,想要弄断手脚上的藤蔓。 他转头看到了我,顿时不动了。 “you想run?i草yourmom!”我搜肠刮肚,一时忘了两个单词,一脚踹在俘虏的身上。 俘虏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加上黝黑的皮肤,整个一黑人问号表情包。 我叫醒还在睡梦中的伙伴,简单洗漱过后,我去熔炉边开了火。 而黄步萍一直很让人安心,早已经起床洗漱过了,拿出腌制过的鬣狗肉和少许蘑菇煮汤。 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却一直在默默做事。 一锅香喷喷的狗肉蘑菇汤煮好,我们当着俘虏的面大朵快颐。 他的嘴被堵住了,但仍是瞪大了双眼,不住地“wuwu”着,像是要说什么。 我扯下他嘴上的东西,他立即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 “有人听得懂吗?”我以希冀的目光,扫向在场所有人。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整齐摇头。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你个没文化的海盗!”我不开心了,一巴掌“啪”地打在海盗的脸上。 海盗一脸瓜皮地看着我,还不明白发生了啥。 “说english!”我瞪着他。 还海盗呢,一点都不和国际接轨,辣鸡。 “food!water!” 这下我听懂了,这个逼什么信息都没给我,还敢要食物要水的,这不是活在梦中吗? “谁英语好点,跟他交流一下。”我听到英语就头痛,何况他的发音比我还奇葩,连蒙带猜才听得懂。 “我来吧。”出乎意料,竟然是宋玲玲主动请缨。 我一想,她以前确实属于比较洋气的那种,好像英语还不错。 “交给你了。还是那两点,一是问清他们为什么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岛,二是逼他同意和我们造船,然后一起离开。” 我简单交代了一下,想了想,低沉地补充了一句:“必须达成目标,而且他没有讲条件的资格!” 我的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 我出了门,继续修着砖房。进度还算不错,第一堵墙已经基本完成了。 我在中间还留了房形空洞,以便之后安装玻璃。 忙碌了一会,我发现黏土似乎不够了。正琢磨着去挖点黏土的时候,三个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我一看就乐了,是络腮胡手下剩下那帮人。 上次我跟他们将,一筐黏土或者半筐矿,都可以换一份吃的。 没想到在食物的激励下,这群人如此积极,这么快就送货上门来了。 “老大,我们来了。”那三个人背着藤蔓编织的背篼,讨好地笑着。 “就在那别动。”眼看这三个瓜皮就要踩到地刺陷阱了,我不得不叫住他们。 我拿了三块鬣狗肉,大约也就十斤出头的样子,走安全处出去扔给了他们。 当然,我这趟出来还背上了他们熟悉的霰弹枪。 万一这三个狗贼想不开,突然袭击我怎么办? 交易很顺利,我将肉给了他们,他们将黏土连筐带土地留在了这。 “谢谢飞哥!”三人拿着鬣狗肉,美滋滋地离去了。 我将黏土全部背回去的时候,宋玲玲叫我:“飞哥,我问出来了!” 我心里一喜,急忙过去问道:“有什么结果?” “他知道得也不清楚,就一个劲说什么死亡之岛、地狱之门,就像是什么邪|教徒一样。”说到这里,宋玲玲一脸纳闷。 “就这些?”我特么呆了。 这有什么瘠薄用啊?不是和民间恐怖传说差不多嘛,就是一个是东方迷信,一个是西方迷信而已······ “那你跟他说没有,让他带我们造船?”我直接略过这一茬,切入最关键的问题。 宋玲玲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他听不懂。” 我真的—— 想特么打人了! 搞了这么久,就弄出这么个结果? “你不会给他比划?”我有点烦躁了,看来得自己出马。 “我比划了半天,他看不懂啊。”宋玲玲一脸委屈,看得我心头火起。 我想,这就是宋玲玲的行事宗旨——“痛击我的队友,纵容我的敌人!” “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我冷笑一声,提起一根木棍,就走向了那个俘虏。 那个俘虏明显最怕的人就是我,看到我提着木棍,吓得脸色都变了,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批头盖脸地一顿打。 俘虏惨叫连连,急忙护住身上要害。 “boat!youknow?”我一边打,一边问他听不听得懂“船”这个单词。 “nonono!”俘虏叫喊着。 可以,不多和你bb。 我扔开木棒,拉出他的左手,猛地将军刀插了进去。 在俘虏凄惨到撕心裂肺的叫声中,我面无表情地拧了一把,将他的掌心绞得血肉模糊。 “youknow?”我如魔鬼般,平静地重复问道。 “yes!” 我将军刀抽出,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 跟老子装犊子,你还太嫩。 我比划了一下船的形状,向他确认。 他连忙点头,保证自己一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初步达成合作意向,接下来的事情却更加让我头痛了。 他娘的,语言不同,要他怎么教我们造船啊?! 难不成我还给他一把斧头,让他去砍木头慢慢做? 他要是反手给我一斧头怎么办? 总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枪响。 我脸色一变,在俘虏惊慌的眼神中,再次把他打晕,操起武器跑向了洞外······ 第四十四章 业务繁忙 罗莉端着老式步枪,揉了揉肩膀,看来被后坐力震得有点疼。 我看到地上那只野兔的尸体,一阵无言。 感情只是杀只野兔,闹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海盗来了呢。 罗莉看了我一眼,笑着道:“林飞,步枪子弹做出来了,可以用。” “那霰弹枪子弹呢?”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上次看到霰弹枪近战的威力,让我深深爱上了这把粗暴凶狠的武器。 “有点麻烦。因为铁珠太小了,需要做一个模板,上面全是大小合适的圆形凹陷,上面还要考虑塑性的盖子。需要时间。”李梦瑶亲昵地挽着罗莉的手臂,像我解释道。 “呃,好。”我相信她,应该没问题。 相比较这个,我更在意她们两人现在的感觉。 有点像老婆和情人和睦相处,感情融洽? 我被这个想法搞得乐呵呵的,海盗俘虏带来的麻烦心思也淡了许多。 我从罗莉手里拿了步枪,回到山洞,将俘虏再次弄醒,笑呵呵地看着他。 俘虏再次看到我,一脸的惊恐,都快要哭了。 我连说带比划,告诉他,必须给老子造船,不然就地砍死! 他急忙点头。 我这才打开他手脚上的束缚,指了指地面上的铁斧。 在他拿铁斧的时候,我和他拉开一小段距离,拉开步枪保险,指着他的背。 只要他稍有异动,我就一枪打死他。 俘虏也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和以往一样,带给我一种识时务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洞里堆积的木柴,向我比划了一个锤钉子的动作,又比划了一下钉子的形状。 我恍然大悟,特娘的,我们没做最基本的铁钉啊,怎么钉木板? 我叫来李梦瑶,跟她阐述了一下现状,指望她能再次发挥动手能力,尽快造出铁钉。 “不,林飞。我们暂时不需要他造船,他照着工序做个缩小版的船模就行了!”李梦瑶不愧是手工达人,开口便让我眼前一亮。 好主意,我们只需要学会造船技术就行了啊! 我像俘虏比划了一个大船的形状,摇头摆手。 然后比划出一个极小的船的形状,再点头。 这样清晰明了的阐述,他再给我装怪,我就特么弄死他。 俘虏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比划了小船形状,又在自己的头颈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看样子,是担心我学会了就把他杀了。 我深知,这种时候跟他解释不会杀他,他也不会信,反而会使事情麻烦起来。 我直接瞪了他一眼,作势要开枪。 这个海盗中的耻辱服软了,立即开始削木,制作船模。 我让他等等,又将赵山河叫来了。 如果要造船,主要使我们两个男人的事,大不了在结构上寻求李梦瑶的帮助,所以我觉得他也应该熟悉一下。 我守了他半天,避免他暴起发难,给我们提供了观摩学习的机会。 这个海盗虽然毛手毛脚的,但显然对海上行船的结构很了解。在李梦瑶的手工帮助下,愣是造出了一个船的模型。 他用衣服布料代替船帆,卷起挂在桅杆上。 眼看船模就要完成,我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就在此时,他眼神中闪过海盗特有的凶狠暴戾的目光,他挥起斧头,直接砍向了离他最近的赵山河! “啊!”赵山河反应迅速,向后退开了一步,但脸上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 “砰!” 我毫不犹豫,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在李梦瑶花容失色的注视中,我摸出瑞士军刀,照着他的心脏就是一刀。 “宋玲玲,包扎!”我一声大吼,宋玲玲急忙拿着衣物布料赶到,颤抖着给赵山河包扎上。 我现在一肚子火,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失算了! 低估了海贼的残暴,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就不会再委曲求全。 之所以表现出配合的样子,就是想在最关键的时候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后临死前拖一个垫背的! “山河,对不起。”我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群狗日的畜生,果然没有一个善茬! “飞哥,嘶,别这么说。没有你冒这个险,可能一辈子我们都回不了家。我这点伤不算什么。”赵山河痛得直抽气,但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好。” 谢谢你们信任我。 哪怕不能带你们回家,我也要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搂住李梦瑶,轻声安慰着她。 在这个人性扭曲变态的荒岛,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残忍的景象了。只是被突然的袭击和见血吓到了,很快便缓了过来。 “他那些造船技术,你学到了吗?”眼见她情况好了许多,我直接问道。 “十之六七,但最关键的航海技术,还有船舵系统没有学到——他应该是故意没做船舵链接船底内部结构的。”李梦瑶皱着眉头,有点为难。 我叹息了一声,学到六七成,也不知该喜还是悲。 “先不考虑这些,没有海上航行的经验,我们出海一样是死。” “如果有空,我们再做船好了。就做这样的帆船,不要船舵了。因为我们人少,船也不需要做很大,能用就行了。”我快刀斩乱麻,直接将这件事敲定。 船小,重量轻,所有人集体摇桨,应该也能调头。 就像小木船一样,我就没见过渔民给它安个船舵。 李梦瑶去忙活后,我拍了拍赵山河的肩膀,苦笑道:“兄弟,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飞哥,你问出了我的心声。”赵山河咧嘴一笑,扯到伤口的痛处,急忙收敛。 “我们两哥子接倒干活,要得不嘛?”我用咱们共同的方言,笑着向他说道。 “要得!”赵山河听得亲切高兴,伤也不管了。 我做了个残忍的决定,但心里却毫无波动,甚至希望能更残忍一些: 我将俘虏海盗的尸体拖出去老远,用斧头将他剁烂。血肉肠子淌了一地,虽然血腥恶心的场面我已经见惯了,但那气味还是熏得我想吐。 我捡起他的内脏血肉,每隔一段距离放一部分,一直延绵到山里有野兽粪便的地带。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做出领袖的护犊子姿态,让所有人能够看到——他砍了我兄弟,我就让他死也不得安宁! 二就是最为实际的用途了,我要用他的尸体做诱饵,吸引来野兽。 狩猎! 只要杀死了野兽,就意味着有兽皮,有食物。甚至还可以让黄步萍熬油,做肉干存储起来。 现在是夏秋交替之际,食物还算充足。 但如果到了冬季,许多动物可是会休眠的,可能影子都见不到。 而植物更是不用多说,许多植物到了冬季都会凋零。 到时可能会遇到严重的饥荒——连一片野菜叶子也找不到! 等我做好了这些布置,我的手上已经是一片血污,甚至还有一些碎肉和内脏碎片。 我忍着呕吐的冲动,在湖边反复仔细搓洗着手。 洗着洗着,突然几尾食人鱼从湖底游了上来,张开满是利齿的嘴,向着我的手咬来。 “卧槽!”我吓了一跳,慌忙将手从水里抽出。 这个插曲让我的脑海闪过一道亮光——食人鱼对血腥味敏感,而且遇到血腥味就会发狂。 那如果用沾血的肉······ 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为了生存,我也到了如此不择手段的地步了吗? 我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众人,心里逐渐坚定下来。 我,要带领着所有信任我的人,活下来! 只要不吃人肉,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啊! 如果没有这样的觉悟,我凭什么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荒岛活下来? “呵呵,用人肉吸引野兽,和用人肉吸引食人鱼,有什么区别?” 我回了山洞,拿出我的鱼竿,将被咬得即将损坏的鱼线重做了一下。 捡起一小块尸体上的肉,挂在鱼钩上,开始垂钓。 收获颇丰,我一连钓上两尾食人鱼。 第三条食人鱼,将鱼线和鱼钩一起咬断,消失在了湖底。 我将两尾食人鱼弄死,交给了“后勤”黄步萍,叮嘱她务必将食人鱼的腹部掏个干净。 随后,我有些尴尬地问说道:“你的鱼钩···啊呸,耳环被食人鱼吃掉了。” “啊,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黄步萍没想到我跟她说这个,有些手足无措。 罗莉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起哄道:“那你陪她呀。” 我敢肯定,她说的是“陪”。 因为她故意加重了语气,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我瞪了她一眼,溜之大吉。 晚饭之前,李梦瑶将玻璃板模具做出来了。 “啊,业务繁忙啊。”我扫视一圈,木船模型、玻璃板模具、砖块、黏土······ 一些类物资后面,都有着等待处理的业务,当真是业务繁忙。 吃过饭后,休息时间,我耐心地等到听不到其他人的动静。 我轻轻推了推李梦瑶,小声道:“来,我们来做上次被打断的事情吧。” “你不是业务繁忙吗?”李梦瑶害羞地看着我。 “可是这些业务让我很充实啊!” 这些天可把我憋坏了,嘿嘿。 我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胸前的扣子,露出一对饱满的半圆······ 第四十五章 陷阱捕猎 把玩着手中柔软,我很快便起了反应。 李梦瑶一如既往的敏感,红唇轻启,发出魅惑人心的细碎轻声。 有了以往的经验,我很顺利地将他剥了个干净,将粗麻编制的野性内裤褪到腿弯处。 我将她修长白皙的双腿扛在肩上,坚硬处在神秘地带轻轻研磨着。 李梦瑶的脸上泛起桃红,渴求般的抚摸着我的胸膛。 虽然她的性子较为羞涩放不开,但身体却很矛盾地表现出一种渴望。 我就是利用她这一点,不断地挑逗着她的情|欲,以求最为投入深沉的灵肉合一。 她的一对饱满玉兔,在我的手中变换着形状。 当我用指尖揉捏着她两点殷红的时候,李梦瑶压制不住,发出了一声急促而销魂至极的声音。 这让我和她都一阵紧张,但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毕竟其他人就在这个山洞里的不远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睡着了。近乎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这样的刺激感让我的下体更加膨胀了。 李梦瑶一手捂着嘴,发丝散乱地铺陈在地面。 乌黑的青丝和雪白的身体,构成一幅充满色与欲的唯美画卷。 她的下体一片泥泞,终于抑制不住,主动将我的坚硬吞没其中。 那紧致湿润的感觉,让我浑身一抖,身心都难以言喻的畅爽。 这个羞羞的空姐,在我忍耐的挑逗下,再也不能忍受,竟然主动让我进入了她的身子······ 我肩上扛着她的两腿,开始了卖力地征伐。 那一阵阵白色的波浪,晃得我眼花缭乱。 细碎的娇喘、肉体的撞击声、滋滋的水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或许会被其他人察觉,但我们都已经被冲昏了头脑,再也顾不得那么多。 大约四十分钟后,我和她同时到达了顶峰。 让我未曾想到的是,她的神秘地带一阵紧缩,竟然夹住了我的坚硬。 随后,一阵奔涌而来的滚烫潮水将我淹没在快感之中。 “不能发射在体内啊!”我心里一紧,要是造出孩子了,那在这片危机四伏的荒岛,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急忙从她体内推出,白浆顺势喷溅在了她柔软的玉兔之上。 李梦瑶也不甘示弱似的,一股股温热的清泉淌在了我赤裸的身上。 我回想起刚才近乎登天般的快感,一个神奇的词汇浮现在我的脑海。 潮|吹······ 真是太极品了啊!居然还有这么让男人喜爱的技能! 李梦瑶香汗淋漓,轻微地喘息着,瘫软的身子慵懒地躺着。 不需言语,便有一种勾魂摄魄的独特魅力。 我将彼此的身体擦干,紧紧拥抱着她,像是想将她揉进我的胸膛。 那火热的体温,柔软的娇躯,无一不让我沉迷。 “讨厌。”她吻了我一下,这才虚弱而嗔怪地说道。 “怎么啦?”我抚摸着她浑圆挺翘的臀部,这手感,简直太特么爽了。 “非要挑逗我,让我主动。”李梦瑶声音细弱得跟蚊子差不多,想起先前的疯狂,便感到羞臊。 我用一个绵长的湿吻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她舌头的迎合已经不像第一次那般笨拙了。 嘿嘿,有希望啊,继续调教下去,迟早能解锁诸多姿势啊。 光是想想都很兴奋呢! 我们给彼此穿上了衣物,带着大战过后的疲惫,深拥在一起,进入了梦乡。 次日,是一个阴天。 吃过早饭后,我在熔炉旁煅烧沙子。 用木柴来烧沙子,在我看来真的是一个瓜皮的举动。 我不断地往熔炉添着柴火,感觉自己都快被烤熟了,那些顽强的沙子才开始融化。 那些液态的玻璃依旧带着青绿色,加入了杜诗芊交给我的二氧化锰后,才逐渐开始分离。 那个化学反应的过程可把我担心坏了。 作为一个学渣,我对一切化学反应的概念都是——危险!爆炸!燃烧! 但所幸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顺利地将纯净的液态玻璃烧了出来,尽数倒在了玻璃板模板上。 等到液态玻璃凝固后,依旧从下方留出的小孔,用小木棍充当顶出装置,费力地将他顶了出来。 至此,第一块做窗户的玻璃板便诞生了出来。 我拿着手上那块透明的方形玻璃板,感动得泪都快流出来了。 真特娘的不容易啊! 尝试过一次之后,我说什么也不做这玩意儿了。 这东西主要是有人添柴守着,让我这么一个主要劳动力待在这太不划算了,还不如让我去添砖修房呢! 于是我和宋玲玲换了工作岗位,将她从赵山河身边撤下。 毕竟她修房效率太低了,这样分配很不合理。 当做窗户的四块玻璃板都出炉的时候,我和赵山河已经修好了第二面墙了,正在为了第三面墙而努力。 我抽出身,在李梦瑶的指挥下,做着窗户的木框架。 正在我做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兽吼。 我诧异地看向声音来源,竟然发现一只形似老虎而浑身满是斑点的猛兽,一路吞食着海盗俘虏的尸体而来。 “老虎?”罗莉突然兴奋起来,将老式步枪从身后取下,跃跃欲试。 “花豹,也叫金钱豹。”我纠正了她的称呼。 花豹一般只在夜里捕食,而现在出现在白天,就只有一个可能——食物不足。 这种天生的猎食者,竟然也会食物不足吗? 虽然我心里有这种疑问,但并不影响我想要猎杀它的想法。 “罗莉,退。”我立即开口,不让她扣动扳机。 花豹的反应力和速度都非常敏捷,如果罗莉一枪没有打中,那就再没有希望能将它留下来了。 罗莉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听话地退了下来,没有妄动。 我让众人继续后退,甚至全部躲到了山洞里。 这是给花豹造成一种错觉——对面虽然有不少奇怪的动物,但好像都很惧怕我,没什么威胁力。 或许是过于饥饿,也或许是被我们的做法所迷惑,这只花豹犹豫踌躇了片刻,还是迅捷如闪电地向最大块的尸体扑来。 这时,我布置的诱饵陷阱,就显得极为有用——我将尸体的主要部分,放在了木刺陷阱的后方! 花豹踩在草皮上,脚下一空,直接掉进了木刺陷阱。 饶是它速度极快地跃了起来,四肢和腹部也是被刺得鲜血直流。 “开枪!”我毫不犹豫,像罗莉下达了命令。 清脆的枪声响起,但稍微有些偏离目标,只打中了花豹的一条后腿。 我当时就懵逼了。 尼玛啊,上次野兔那么小的动物,你都能一枪毙命,这次是什么情况啊? 花豹站立不稳,趴到在地。 但它知道危险,迅速撑起身子,愣是只用三条腿向丛林逃去。 “追!” 我和罗莉近乎同时跃出山洞,飞奔着跃过木刺陷阱,向着那只受伤的花豹追去。 它的初始爆发速度很快,但受了这么重的伤,很快便慢了下来。 我们和它的距离逐渐拉短,眼看就要被我们追上,花豹竟然做出了一个我万分熟悉的举动—— 哪怕只有三条腿,它愣是利落灵活地爬上了树! “它这套路,我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罗莉调侃地看着我。 “别管了,直接开枪!”我出来得匆忙,也没有带上弓箭。 我警惕地看着花豹,深知这种动物如果死亡已成定局,一定会殊死一搏的。 果然,不等罗莉开枪,这只先前看起来还凄惨无比的花豹,猛地从树上跃下,张开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扑向罗莉的脑门! 幸亏我早有准备,在它做出扑击之势的一瞬间,便挥砍下了手中的斧头。 斧头上传来明显的阻力,破入了花豹的腹部。 滚烫的鲜血从天而降,淋了我和罗莉一身。 吃了致命的一斧头,花豹垂死的一扑,也只能将罗莉堪堪压倒而已。 花豹没能第一时间咬到罗莉,再垂死挣扎地咬向罗莉,便已经晚了。 罗莉手中的瑞士军刀,直接从下巴将它的嘴捅了个对穿。 她将压在身上的花豹甩到一边,深呼吸了两次。 “林飞,你又救了我一次。”罗莉深深看了我一眼,抱着我的脸,上来就亲。 亲就算了,还一只手不断往我裤裆钻,玩弄着我的凶鳗。 我的身体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很僵硬。 当然僵硬的不止是身体,还有某个特殊部件。 罗莉肯定是按捺不住对我的仰慕和喜爱,在暗示我把她推到了!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这样的想法,正要付诸行动,却被她轻轻推开。 她用一贯的狡黠神情看着我:“但你昨晚累得太厉害了,我照顾你的身体,就给你的j2放假啦。” 昨晚她都听到了? 还有,为什么一个外形这么可爱清纯的日系萝莉,能够说出“给j2放假”这种话啊? “卧槽!”我被雷得五脏俱焚,最终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我正准备说服她,那里活跃得很,还不需要放假。 罗莉却已经扛起了花豹尸体,率先往回赶去。 我一阵无奈,只能作罢。 回到山洞,我将花豹的腹部剥开,打算将里面的人肉掏个干净。 然而我没想到,却在它的腹部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第四十六章 刀兵相向 花豹的胃里,竟然有几块鸡蛋大小的碎石! 花豹怎么可能吃下这种东西? 我将那几块沾着消化液的碎石取出,发现上面还刻得有字。 将消化液擦干净,我这才发现上面刻的是英文字母。 我将它们拼凑在一起,发现竟然是完整的句子! 这事透着一股邪乎,让我的背脊都在发凉。 我叫来所有人,让它们辨识一下上面英文的意思。 “你不能既喝主的杯,又喝恶魔的杯;你不能既吃主的筵席,又吃恶魔的筵席。”宋玲玲翻译出两句话,脸色发白。 “是《哥林多前书》,耶稣的使徒保罗写的。”少有发言的黄步萍声音都在颤抖。 联想到海盗俘虏所说的“地狱之门”,我心里面有了怪诞而令人恐惧的猜想。 李梦瑶紧紧搂着我的肩膀,难掩害怕。 “花豹不可能吃下石头!你们觉得,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它胃里的?”我强行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直接问道。 “难道有人抓住了花豹,将石块从它的口中硬塞了进去?”罗莉看着石块,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特么勇闯海盗营都不怕,愣是被她这个猜想吓得打了个寒颤。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该是多么可怕,又是多么变态?! “好了,不要多想了。”我看到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打断了她们的联想。 我让所有人都继续去干活,自己也忙碌起来。 如果见到点什么就杞人忧天,活也不干了,那直接等死好了。 我在做窗户的木框架上刨出凹陷,将玻璃板衔接进去。再做出木栓,用木屑钉在上面。很快,我就做出了一扇窗户。 我将窗户安到墙壁上留下的空洞,再用湿黏土粘上,烘干。 大功告成。 一堵有玻璃窗的墙出现在眼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所有的担心不悦,都被这荒岛上近乎不可思议的建筑雏形扫空。 我准备去将花豹的兽皮剥下,突然听到高处罗莉的声音:“林飞,海盗们先做出了一艘小船,应该是要试水。” 我抬眼望向山上,罗莉正拿着那支望远镜观望着。 “继续盯着,看这艘船能不能回来!” 我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片岛出现空难海难,可能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或许我们······根本出不去啊。 不然这群海盗为什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用一艘小船试水? 我没敢将这样的消极猜想告诉众人,只是告诫了罗莉这件事很重要,如果她累了就换人,总之一定要搞清这艘船是不是回来了。 “林飞,船沉了!”罗莉清脆的声音传到我耳边,顿时让我惊踏马呆了。 这么快?沉了? 不等我发问,罗莉继续说道:“里面的两个海盗还活着,向岸边游回来了。” 我立即放下手头工作,也顺着从山上放下的藤蔓,迅速爬了上去。 我直接拿过她手上的望远镜,观察着海盗们的动向。 然后,海盗们的举动让我的心彻底一片冰凉。 除了那艘先造好的小船,他们一直在造一艘大船。然而在小船沉没后,他们竟然将尚未成型的大船拆了,当火烧······ 他们认定没法离开这片荒岛,放弃出海了!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似乎要下雨了。 我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心绪一时难宁。 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但这群穷凶极恶的海盗要扎根这座荒岛了! “立刻停止熔炉造建筑材料,全力生产步枪子弹和铁珠!”我迅速从山上下来,同时做出决断。 现在最迫切的难题,就是面对这群有大量枪械的海盗,我们的力量实在过于弱小。 如果不尽快增强自己的力量,那我们的下场显而易见······ 不服从的男人必死无疑,服从的男人沦为奴隶。而女人,则会沦为发泄性|欲的动物,其中甚至包括我心爱的女人,和信任我的女人! “罗莉,不要下来,观察敌情!”我让罗莉暂时充当哨兵,以便我们及时做出反应。 过不多久,就在我们准备开火做午饭的时候,罗莉大声道:“林飞,海盗们分散探索荒岛了。” “好像是因为那两个旗帜过于惹眼了,大多数海盗都向那两个地方去了。” 我听了罗莉的话,深深为自己的低调发育的选择而庆幸。 要是我也大刺刺地升起旗子,告诉别人这是我的领地,那恐怕早惹祸上身了吧? “等等,有一队人是向我们这边来的。一共四个人,两个人有枪。”罗莉的话音刚落,便响起一声遥远的枪响。 那一枪打在山上的石块上,碎石四溅。 “快下来,他们发现你了!”我向罗莉喊了一声,并且叫所有女生躲回山洞。 罗莉迅速连滑带爬地抓着藤蔓下了山,捡起地上的步枪,看向我:“我暴露位置了,现在该怎么办?” 明知故问,就是想表示我就是你的主心骨吗? “还能怎么办?干啊!”我的回答极端简单粗暴,拉着她就进了修好的三堵墙之间。 罗莉眼前一亮,显然对我选择的作战地点很满意。 我将刚安上的玻璃窗打开,拿着望远镜观看那一队海盗的动向。 很快,这个简易制造品的作用便体现了出来。 那四个海盗还没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他们。 “拿去,给我瞄准了打!”我将望远镜递给眯眼观察的罗莉,希望她这一枪别再特么打偏了。 “打中了所有物资我先选!”都这当头了,这货还在给我要功劳。 “好,打不中老子把你干到腿脚发软!”我一巴掌拍在她脑门,让她狗日的认真点。 听到她答应的声音,我反而有些矛盾了。 娘咧,她打中了消灭一个敌人当然好。 但要是没打中,好像也不坏啊······ “砰!” 一声刺耳的枪响,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和罗莉同时蹲下身子,躲在窗户口下面,我和她对视了一眼,被彼此的默契惊艳到了。 就在此时,两声反击的枪声响起。 子弹几乎是贴着我们的头飞了过去,打在岩壁上,留下两个弹孔。 “打中没有?”我急忙向她问道。 “没有!”罗莉回答得理直气壮,简直有点气壮山河的气势。 我差点被噎住了。 “我看你特么就是想和我上床!”我夺过她手中的老式步枪,靠她不如靠自己! 因为先前我们开枪的窗户已经被重点关照了,所以我没敢从那里冒头,怕直接被一枪爆头。 我迅速走到另一侧的墙壁,探出身子。 只是大概看清人影,觉得枪口和人对准了,我便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口冒着青烟,子弹脱膛而出。 后坐力震得我手臂一麻,我当即往里一滚,避开了他们的射击范围。 “你打中了?”罗莉急忙问我。 “不知道!”我也学她,一脸理直气壮。 “换我来,这次肯定行!”罗莉把枪拿了过去,非得向我证明一下自己。 正好,这个时候赵山河也矮着身子,走进了掩体。 “飞哥,弓箭。”他向我递来木弓和铁箭。 我一把接过,将箭矢搭在弓弦上,准备找机会进行反击。 “砰!”罗莉再次开了一枪,借助掩体躲过了紧随而来的攻击。 “怎么样?”我向她询问,急需知道敌人到底还有多少战斗力。 “你先前那枪打倒了一个,不知道死没死,但没威胁了是肯定的。”三枪打完,罗莉在上衣兜一阵摸索。 然后,她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 “卧槽!” 我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们没子弹了! 虽然我有威力更加巨大的炸药,但那玩意儿实在不稳定啊。撞击只是可能导致爆炸,需要高温才能保证百分百爆炸,我总不能拿命去丢一个赌运气吧? “啊,草!” 离我们很近的地方,传来一声惨叫。 应该是有海盗掉进木刺陷阱了,听声音还是个中国人。 玛德,怎么只掉进去一个! 我暗骂了一声,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贪得无厌。 “help!”先前那个惨叫的声音,向着同伴呼救。 “准备动手,别杀中国人!”我眼前一亮,顿时抓住了战机。 只要他们腾出手去救人,就没有办法及时还击。 “上!”我心里掐了一秒钟,一声令下。 罗莉和赵山河一左一右,我直接从窗户冒头,呈三角形攻击。 果然,一个海盗正在伸出手去拉木刺中的人,只有另一个海盗端着枪。 我早已拉满弓弦,猛地一甩木弓。 松手,箭矢出,同时向旁翻滚。 “砰”,枪声响起。 但因为我在他开枪前就做出了规避动作,他这一枪落空了。 为了及时躲避,我根本来不及瞄准,更不可能看这一箭是否立功。 只能像玩游戏的“甩狙”一般,来了个“甩射”。 最主要的,不是我这一箭有没有射中。 而是我吸引了注意力,让两个队友有了时间瞄准射击。 赵山河和罗莉,各自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我提着斧头,狂野地从窗口翻了出去······ 第四十七章 诡异探索 一个海盗被铁箭射脑袋,死得不能再死。 另一个海盗慌忙拿起枪,扣下了扳机。 我翻出窗口,就地一滚,躲过一枪。 我纵身一跃,跳过木刺陷阱,将他压在身下。 学习王虎的作风,我率先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擦”一声,他的右手脱臼,枪也掉落在了地上。 但他毕竟是刀口舔血的人,当即和我扭打在一起,并奋力地掌控和争夺我手中的斧头。 我们纠缠在一起,膝盖、手肘、脑门,乃至于牙齿都成为了攻击手段。 争执之中,我的斧头脱手而出。 我当机立断,拿起他掉落的步枪,对着他扣动了扳机。 一声空响。 草泥马,没子弹了! 海盗抓住机会,一拳打在我的脸上。 我忍住疼痛,倒转枪身,用枪托砸在他的鼻梁骨。 “啊!”海盗发出一声惨叫,鼻梁骨直接被我砸碎,一脸的鲜血。 毕竟他先就被我废了一只手的战斗力,很快便落入下风。 我不管不顾,拿着枪托向他脑门一阵狂砸,任凭他的拳头疯狂地打在我身上,浑身一阵疼痛。 “咔擦”一声,我抢来那把老式的步枪竟然直接砸烂了! 海盗被砸得头破血流,挥动起来的拳头也没有了起初的力道,软绵绵的,像给人挠痒一样。 很快,他便没了呼吸。 落入木刺陷阱的海盗,刚刚哭爹喊娘地爬上来,就被赵山河和罗莉制服了。 他大腿上几处刺伤留下的血洞,血流不止。 “先止血,再拷问!”我一声令下,罗莉立即制住他,赵山河用我们一贯的粗暴包扎法为他止血。 这个过程又痛得海盗哭爹叫娘的,还夹杂了几句经典国骂。 他的流血很厉害,一脸缠了三圈布料才勉强止住流血。布料绷带上一片血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谢谢老大救命之恩!谢谢大佬不杀之恩!”这个海盗很没有骨气,脸色苍白地就开始服软了。 这真是太好了。 一个会讲普通话的海盗,而且还是个肯服软的怂货。 我带他看了一眼食人鱼尸体和花豹尸体,直接告诉他:“之前我夜袭过你们的海盗团,带走了一个人。” “你看,他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所以喂鱼喂花豹了。” 这话把他吓坏了,抖得像筛糠一样:“是是,我一定全力配合老大,老大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谈谈这个岛吧。为什么你们放弃离开了?”我拿起新捡到的老式步枪,检查了一下,只剩下两发子弹。 “这是一座永远也无法离开的岛。”海盗颤栗着,眼中满是惊恐。 “原因。”我沉默片刻,直接问道。 “不知道!听说所有靠近这片海域的飞机还有船只,都坠毁了!我们的船只根本没有触礁,但靠近这座岛就莫名其妙地沉了!”海盗的情绪有点激动。 “啪” 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打懵了。 “你冷静点,说说你还知道什么?”我想到先后坠毁的飞机和游轮,觉得他这个说法有一定可信度。 这个世界总有些难以解释的事件,只是没想到让老子碰上了,也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海盗看了我一眼,嗫嚅着嘴唇道:“大副说这是地狱之门。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又是地狱之门吗? 罗莉一直在一旁听着我们的对话,向我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知道,她是觉得这个海盗没有利用价值了,向我确认是不是应该把他干掉。 我犹豫了。 “噗通”一声,这个海盗竟然撑着伤痛给我跪下了。他猛地磕头,磕得头破血流:“老大饶命,不要杀我!” “我们都是中国人,而且我是被逼入伙的啊。你看他们都不信任我,连枪都没有给我一支。” 我略微诧异地看着他,竟然这么敏锐,就发现了我和罗莉的意图。 因为他下跪的举动,他的伤口又裂开了,裤子都被染红了一片。 我扶他起来,冷静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大,我叫刘自立!”他一看我没有杀意了,一脸的欣喜。 “我叫林飞,你可以叫我飞哥。”我拿起斧头,往他腿边的地面一剁,吓得他抖了一下。 “要入伙,就要懂事,什么都听我的。如果你有任何不轨的企图,或者想要回你的海盗窝高密,我保证杀了你。”我认真地注视着他的双眼,告诉他我不是在说笑。 刘自立急忙点头。他犹豫了片刻,最终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飞哥,我们······呸,他们海盗团,是为了这个来的!”刘自立从衣兜里一阵摸索,拿出一张陈旧破损的羊皮卷。 羊皮卷上沾满了黑色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十分神秘。 他将羊皮卷摊开,竟然是一张地图,画着海和一座岛屿的平面。上面没有任何字句标识,只有红黑蓝三种颜色的标注。 我饶有深意地打量着刘自立,越来越觉得他有意思了:“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求活命?” 刘自立直接道:“飞哥,我要直接拿出来,你答应让我活命,那不靠谱。等我没了利用价值,也就该死了。” “但你现在没有见到利益,就已经雄才大略地同意我的投诚,那我再不拿出点诚意,还怎么在团队混下去?” 我微眯着眼睛,这个刘自立是个聪明人啊。 要是我早先真将他杀了,拿到这幅地图也看不懂,照着上面的标识闯,万一遇到个标注的危险地区怎么办? 我指着地图,开口道:“简单解释一下。” “蓝色部分是矿脉,听说有大量金刚石和金银。开始船长不知道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之岛,等莫名沉船的时候才想明白,但已经太晚了。”刘自立讪笑着,点名了海盗们的意图。 但我对宝藏提不起兴趣,再多钱在这荒岛也屁用没有! “黑色部分没有解释。但我听大副说过红色部分,”刘自立的脸色很古怪,“他说这种地带有不死的秘密,也就是海盗们流传的不老泉。” 我特么被逗乐了,煞笔地图,屁用没有! “这地图哪来的?”我心里一动,突然意识到最关键的问题。 难道有人踏遍了这座荒岛,然后活着离开了吗? 刘自立不吭声了,默默展开羊皮卷,将背面对着我。 上面是一串用血书就的英文字母。 按照拼音读出来,是“该隐”,貌似是圣经中的人物。 “那是谁?”我找来黄步萍,向她问道。 上次她知道《哥林多旧书》,应该对西方文化比较了解。 她的存在感太低了,不到这时候我都想不起她来。 “该隐是亚当的儿子,他杀了自己的兄弟,将死亡散播到人间。”黄步萍的声音都在颤抖。 事情越发大条了。 但对于我这种野路子来说,解决疑难问题的办法巨特么简单。 “我们就去探索这个地方!”我用力在地图上红色的区域一敲,一脸笃定。 流落到航线上不存在的荒岛,老子怂过吗? 不老泉?只要你有,老子就喝给你看! “一个字,干!是真是假,看了就知道!”我最特么烦被这些东西纠缠了,直接快刀斩乱麻! 罗莉直接扑在我的怀里,兴奋道:“我也要去!” 不仅是我们,看起来所有人都动心了。 但我不可能拖家带口,把所有人都带上。 最终,还是我和罗莉,组成了二人探索小队。 带上杜诗芊临时赶造的四颗子弹,我和罗莉各自背上一把步枪,帅得飞起。 铁斧、铁刀片,加上两颗子弹的步枪,我相信就是遇到猛兽我们正面也有很大胜算。 我仔细看着那幅地图带路,这才发现,这个岛屿是大得多么惊人。 我们所探索过的部分,加上那群神秘小队所占领的部分,也不过就是这座岛的十分之一而已! 我将路线记住,收起了地图,开始用望远镜观察。 一个很普通的望远镜,却大幅度提升了我们的捕猎和寻路的能力。 一只警惕的野鸡尚未发现我们,便被我观察到。 它在地面啄食着,嘴里咀嚼着一条虫子。 为了节约弹药,我让罗莉和我一同放箭。 毕竟箭矢射出后是可回收的,听杜诗芊说子弹做起来可麻烦了。 两箭齐出,可怜的野鸡连发现敌人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两箭射中,死了个彻底。 我赶了过去,将它身上的箭矢拔出回收。然后拿起野鸡的尸体,扔进了自己身后的背篼。 就算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也可以搜集物资嘛。 我们继续前进着,不知不觉进入了一片密林。 走了片刻,我觉得哪里不对。 看了眼四周近乎完全一致的景象,我毫不犹豫,用斧头在一棵树上做了标记。 “你这是干嘛?”罗莉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以备不测。”我皱着眉头,看向头上层层叠叠的茂密树叶。 走了大约五分钟,我停下了脚步。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片岛屿的神秘。” 我在树上做的标记,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第四十八章 遭遇狼群 “说起来可能你不信,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说白了就是因为景物参照一致,我们的方位辨别意识朦胧了。”我看向一脸懵逼的罗莉,简单解释,让她不要想得太玄乎了。 “怎么办?我听你的。”罗莉倒是丝毫不担心,就像我特么是万能的一样。 我突然想起了三国中诸葛亮的八卦阵,一些奇门遁甲也可以利用人的大脑意识,在81步让人感受到鬼打墙的绝望。 当不断赶路却重复出现在原点,一些人就会崩溃,放弃寻找出路的希望,甚至活生生被困死。 但老子一直是野路子啊,怕尼玛个西瓜皮! “不看任何参照物,只看地面,走直线。遇树砍树,什么东西拦着也给我杀条直线出来!”我冷笑一声,就是要拿出我的粗暴作风。 秉承着我的直线原则,我们甚至砍了些木柴装进身后的背篼。 这一路走得坎坷艰难,但终于走出了那片诡异的密林。 “真棒!”罗莉嘻嘻笑着,背篼在她身后一甩一甩的。 毫无理由,我就想到了采蘑菇的小姑娘。 眼前是一个山谷,并没有看到刘自立所说的不老泉。 “草泥马,这些海盗以讹传讹。”我开始骂娘了,辛苦一遭,就收获一只野鸡? “不管了,再看看。”我叫上罗莉,继续向前探索。 我们走没多久,一声“嗷呜”的狼嚎传来。 我绷紧了神经,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毫不犹豫就是一枪。 “砰!” 枪声响起,一头灰狼应声倒地。 它刚拖着受伤的身体站起来,罗莉抬手便是一箭,让它彻底死去。 我走上前去,拔出它身上的箭矢,将它也收了起来。 “赶紧走!”我丝毫没有掉以轻心,甚至为先前为求速战速决开了枪,感到后悔。 狼最可怕的不是它的凶狠的性格和战斗力,而是它们是群居动物啊。 我的话音刚落,一片密集的狼嚎声便响了起来,听得我头皮发麻。 狼群一般是七匹,也即是所谓的七匹狼,只有少数狼群可以达到30只甚至以上。 也不知道该说我和罗莉的运气差还是好,这群狼刚好就是七匹。 “跑!”我带头在先,向着怪石嶙峋的山上跑去。 我很清楚,狼群的速度肯定比人快多了。要是就在这片山谷奔逃,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它们的腹中餐。 然而,即便是这种崎岖的道路,狼群还是在不断和我们拉近着距离。 毕竟这畜生和鬣狗一样,也是时速能达到60公里的可怕生物。 “转身,开枪!”眼看再也逃不掉,我大喝一声,和罗莉同时转身。 “砰砰” 两声枪响,两只狼的身上绽放出鲜血的花朵。 一头狼被我打中头部,当场毙命。 另一头狼被罗莉打中身侧,拖着受伤的躯体,和群狼冲了上来。 “砰” 罗莉再开了一枪,将那只受了伤的狼打死。 而此时,剩下的四匹狼已经扑了过来。 狼是很凶悍的动物,同类的死不会让它们感到恐惧,只会增强它们的憎恨和力量。 我被两头狼按倒在地,背篼硌着我的背部,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我奋力挥动着斧头,并向着狼的腹部蹬腿,不让他们锋利的牙齿咬到。 “嗷吼” 我的腿上一痛,生生被狼撕下一块血肉。 我轮着斧头砍向压在我胸膛的狼,竟然被这凶残的家伙一口咬住锋利的斧刃。 “草!”我一声怒吼,手上青筋暴起,奋力一拉。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它的两颗獠牙愣是被我拉断了。 这一刻,我比它更像野兽。 我猛地用头撞在它的鼻子上,撞得它“嗷呜”一声惨叫,鲜血流出。 哪怕它是狼,但也有和犬科动物共同的弱点——鼻子太过柔软脆弱。 我怒吼一声,趁机将它掀翻,撞在它后方想要攻击我的狼身上,将它的动作也打断了。 我的余光瞥向一旁,看到罗莉已经身陷险境。一只狼与她纠缠,而另一只狼却阴险地从身后扑向了她的头。 “罗莉!”我目眦欲裂,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背部传来撕裂的疼痛,应该是被狼咬下了一块肉。 “草尼玛的!”我一斧头砍在那只偷袭狼的脑袋上,斧头上传来一阵顿挫感,将它砍翻在地,鲜血直冒。 而与此同时,剩下的三条狼也猛地向我们发动了攻击。 就在我们左支右绌,以为要丧命之时,天空中突然炸响一声惊雷。 轰隆隆——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但划过的银色树根状闪电,在瞬间却犹如白昼。 三只悍不畏死的狼,竟然受惊似的向后拉开距离。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是了,狼群虽然不惧死亡,但它们有动物的天性! 它们不仅对雷电有恐惧感,还害怕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啊! 我趁着狼群惊疑不定,迅速掏出火柴擦燃,往干草堆积的地面一扔。 火势猛地窜起,出于动物本能惧火的天性,三只狼竟然畏首畏尾,不敢上前了。 “火把!”我提醒了呆滞的罗莉一声,从背篼拿出木柴,在燃烧的干草上点着了。 罗莉立即明了,学着我的样子做了支火把。 我们挥舞着火把,狼群节节后退,尽管眼神依旧凶狠地看着我们,但却不敢触碰到火。 “罗莉,它们太能隐忍了。如果火把熄灭,我们还是难逃一死。”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以前总是听说狼群如何厉害,但自己真正面对了才发现,还是对它们过于低估了。 哪怕此时它们不敢上前,也是呈三个角度包围着我们。以致于我和罗莉不得不背靠彼此,互相照看才能避免它们突袭成功。 “嗷呜!”一头狼显然已经代替了头狼的地位,一声嚎叫似乎在发号施令。 两头狼试探性地向前半步,我和罗莉急忙用火把迎了上去,将它们赶回原位。 “它们在试探了!”我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这尼玛是多大的执着,才能让它们想要去克服动物畏火的天性啊! “怎么办?我们要做亡命鸳鸯了吗?”这么紧急的关头,罗莉还能说得出骚话。 “鸳鸯个屁,你都还没跟我做过!”我特么都快哭了,这么一想真是太吃亏了。 等等,这特么什么情况了,我还在说这个! 我强行抑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急切道:“跟我向前走,狼和鬣狗一个调性,他们不会爬树的,前面有树!” 我和罗莉互相掩护,带着狼群的包围圈不断移动。 终于,在火把即将烧到手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树下。 “你先上去!”我和罗莉异口同声,随后两人都愣了一秒。 不可否认,那一瞬间,我认为为她死去都值得了。 或许,这他娘的就是爱吧。 “快上去,不然我们两个人都要死!”我咬牙切齿地向她发号施令,希望她能听话。 但她执拗地与我面对着风雨,不愿离去。 “乖,听话,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我不得不放缓语气,点燃了又一只火把。 事实上,我并没有把握,能够靠火把一人对付三条狼。 但有些时候,为了自己的女人,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罗莉这才隐有哭腔的“嗯”了一声,向着树上爬去。 “嗷呜!”狼群看到猎物即将逃离,发出嚎叫声,三只狼一起扑了上来。 “滚开!”我挥舞着双手的火把,手臂上被咬了一口,鲜血淋漓,但仍是将狼群赶了回去。 “林飞,快上来!”树上传来罗莉急切的声音。 “扔火把!”我没有妄动,向她大声道。 她将手中的火把扔在我身前,我随后将火把往两支火把扔向狼群。 狼群向后退了一步,我蹭地转身,飞速向上爬。 一声狼嚎,新的头狼竟然直接跃过燃烧的火把,向我扑来。 “嘣——” 我的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弓弦声,那根箭矢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 我头也没有回,迅速爬上了树枝。 “太好了,林飞——”罗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狂野的吻堵住嘴巴,发出“唔唔”的声音。 我松开嘴,和她深情对视,剧烈喘息着。 我观察了一下狼群。那只头狼被射了一箭,只是阻挡了它对我的撕咬,但却没有造成致命伤。 这片地没有干草,因此火把没能点着更大的火。 在火把即将熄灭的时候,三只狼在树下跃跃欲试,大有尝试爬树的意思。 “点火。”我将火柴盒递给罗莉,嘴角露出一丝森然的冷笑。 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就是我们懂得借助一切外物,使我们变得比禽兽更强大。 现在老子占领制高点了,处于安全的地方,能放过你们这群畜生吗? 罗莉擦燃火柴,小心捂着,不让风把它吹灭,仔细用外焰烧着木柴。 但因为没有干草助燃,木柴又没有晒干,火柴熄灭了也没能将火柴点燃。 一连消耗了四根火柴,终于又有一把新的火把燃起。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 将铁箭搭上弓弦,在罗莉手中的火把照耀下,我眯着眼,拉开了弓······ 第四十九章 土著神庙 嘣—— 弓弦颤动不已,一支铁箭射出,深深刺进头狼的腹部。 “嗷呜!”头狼发出一声哀嚎,缓缓后退。 似乎得到了指令,另外两头狼也逐渐撤离。 “走了?”罗莉有些难以置信。 “先给我包扎一下,再观察看看。”我以前可吃过这种亏,鬣狗就曾经假装撤退,然后等我们从树上离开后再发起突然袭击。 这些野兽在捕猎方面是有一定智慧的。 为了包扎好我身上的两处咬伤,我把上衣都脱下撕成布条了。 除了被当做绷带缠住的部分,我的上身已经赤果。 罗莉打量着我的身体,皱起好看的眉头。 “怎么这么多伤疤?”她伸出手,指腹轻轻滑过我的肌肤。 “没法子。想让大家都活下来,总得要付出代价。”我没有在意,仔细盯着那三头狼的动作。 它们竟然一同咬住体形最大那条狼的尸体,夹着尾巴,拖着它离去了。 我仍是没有轻举妄动,直到天空中再次劈响一道惊雷,照亮远方的视野。 我看到那三头狼拖着原头狼的尸体远去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招呼罗莉可以下树了。 我们将剩下两头狼的尸体放进背篼。 罗莉不满道:“它们为什么要拖走最大那条狼的尸体?” “狼是阶级性和团结性很强的生物。它们知道丛林法则,我们获胜后不可能放过狼的尸体作为食物。所以它们把头狼的尸体带走了。”我解释了一下,心理有些触动。 像周浩、络腮胡,他们死了,手下的人可曾这么忠心? 要是我死了,又会不会有人为我敛尸呢? 人不如狼啊。 “要下雨了,找个地方避一下吧。”我背着沉甸甸的背篼,带头向着前方出发。 或许是好运气用光了,这场倾盆大雨洒落的时候,我们还没找到可以避雨的地方。 电商雷鸣,风雨交加。 我赤果的上身被雨淋得一片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冷得直哆嗦。 玛德,要是在这荒岛上感冒发烧,那可真是蛋疼。 “林飞,好像找不到掩体了,我们搭个草棚?”罗莉的声音在风雨里传来,近在咫尺却显得极为遥远缥缈。 “不行,耗费时间太长,继续前进!”我提高音量,以保证她能听清。 我们手中的火把都被浇灭了,几乎是在抓瞎。 当手上传来石头触感的时候,我愣了一瞬间。 我继续摸索着,发现竟然有一个类似于门的框架。 “走。”我带头走了进去,果然再没有雨滴落在我们的身上了。 “这是什么地方?”罗莉显得很好奇。 “不知道。”我也是心痒痒,想看下这到底是个什么建筑。 难道这个岛上还有土著,而且已经懂得修建房屋了? 卧槽,这么一想很恐怖啊,我们不会闯进了一伙食人部落的老窝吧? 我赶紧摸索着掏出火柴,但它已经被浸得潮湿了,一时半会也点不燃。 我抹黑将火柴盒打开,将火柴散放在地上,让它尽快风干。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风雨声交织在一起,听得我有点发毛:“什么声音?” “脱衣服,浑身都湿透了,脱不得啊?”罗莉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草,又当着我的面脱衣服?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她那匀称苗条的身材,似乎吹弹可破的柔滑肌肤就在眼前。这让我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即点燃火光,一睹芳泽。 寒风呼啸,正对着入口向我们吹来。我捡起火柴,和罗莉换了个避风的位置,将身后的背篼放下。 我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罗莉也好不到哪去。 玛德,朕这般的伟大男子,不能瓜皮地冻死在这里! “你在哪?快让我取个暖。”我伸出手摸索着,手上意外传来柔软弹嫩的触感。 那大小刚好一手可以握住,某处凸起的点在我的手中硬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摸到什么了。 于是,我轻轻握了一把。那舒爽的触感,和罗莉口中传来的轻呼,让我差点叫出一个爽字。 “啪” 下一瞬,我的手被打开了。 一个柔软的娇躯闯进我的怀抱,不仅如此,还拉开了我的裤子。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罗莉的声音让我忍不住兴奋。 哇,这么刺激的吗? 我赶紧脱下鞋袜裤子,抱住她的娇躯。 互相汲取着温暖的同时,我的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滑动,尤其是浑圆如蜜桃的臀瓣。少女的肌体如绸缎般丝滑,微凉的触感,让我的身心都在颤抖。 我的下体不可抑制地抬起头来。 “顶到我了。”罗莉双腿一夹,将坚挺死死夹住在大腿缝隙中,动弹不得。 “我就动一动,绝对不进去。”关键部位在别人的控制中,我觉得自己现在说话的语气格外客气。 “性无能。”罗莉很鄙夷。 我日,你特么敢瞧不起我? “那你放开我,我保证改变你的看法。”我立即改口。 “流氓。”罗莉依旧鄙夷。 “尼玛。”进退不能,到底几个意思啊。 听到我吃瘪的骂声,罗莉清脆地笑了:“逗你玩呢。” “还没摸够?”感受到我的魔爪还在她身上游走,罗莉不满道。 “摩擦生热,我怕你冻坏了。”特么你都逗我玩,就别怪我不要脸了。 “别闹,火柴应该干了,先生火。”罗莉轻轻推开我。 我也是冷得不行了,心想还是赶紧生火吧,抹黑办事也没多大感觉啊。 我先用了两根火柴,将潮湿的木柴部分烤干,然后再点燃。借着火,又将其他木柴烤干,这才勉强把火升起来。 借着火光,我看清了盘坐在我身边,一丝不挂的罗莉。 她的肌肤像新剥的鸡蛋一样光滑细嫩,身材充满了少女的苗条纤细之美,不堪一握的乳鸽显得更加可爱。 火焰让我们的身子逐渐回暖,我一边烤着衣物,一边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 罗莉也是一如既往的开放,大大方方地给我看。 不仅如此,她主动凑过身子,两条湿哒哒的马尾辫都快扫到我的脸上了:“上次不是说,我打不中那个海盗,就干到我腿发软吗?” 我嗅着她少女的体香,将她搂了过来。 这个妖精,我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我们抚摸着彼此的身体,深拥在一起。 我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唇边一直吻到小巧可爱的乳鸽。 我轻轻含住那处殷红,舌头围绕着它打转。 罗莉顿时发出令人意乱情迷的声音,手脚并用,缠住了我的身体。 我稍微瞄准了一下,长枪已经抵在了玉门关口。 但就在此时,一道惊雷“轰隆”劈在门外。 那道惊雷似乎就在我的耳边炸响,吓了我一跳。 不仅如此,上空传来“咔擦”的声音,一块石头砸在了我的背上。 我疼得龇牙咧嘴,都特么想跳起来骂娘了。 罗莉掩嘴娇笑:“欺负青春美少女,天都看不下去了。” 邪门! 我心里面正是燥热,现在又被这变故搞得一肚子火气,今天老子非要不信这个邪了。 正准备继续做我爱做的事,我却不经意借着火光瞥到了一个巨石雕刻出的神像。 庄严,肃穆,一双眼睛似乎在盯着我和罗莉,对我们这对渎神者感到愤怒。 我瞬间什么欲望也没了,难受得一匹。 罗莉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门外风雨声大作,呼啸苍苍,气氛一时十分诡异。 这下咱俩都没心思做下去了,默默地穿上衣服。 “这片荒岛有神庙?”罗莉一脸的难以置信,听语气好像比我还失望郁闷。 “事情不简单,这片荒岛上很可能有一批原著居民。”我叹息一声,捡起一块木柴,开始仔细打量这座神庙。 这座神庙是用石头和黏土做成的,做工十分粗糙。没有出现钢筋水泥混凝土,稍微让我好受一点。 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许多石头缝隙中积满了泥土,长出了杂草。头顶上方也有些地方开裂了,滴下雨水,在地面形成小水洼。 “你认识这个神吗?”我向着神庙正中的神像一指,向罗莉问道。 “不认识。”罗莉摇头。 “我也不认识。”我心想,果然不是已知的信仰和神灵,那应该就是荒岛土著的特有信仰了。 我仔细打量着石壁,上面有一些简陋粗糙的壁画。 前两幅都是捕猎的画面。从中可以看出,土著惯用竹矛、木矛抛射,还有少量的铁器工具,以及特殊的吹箭。 而看到第三幅壁画,我彻底震惊了。 那是一群土著,围着一个拿着枪的人,进行狩猎的画面! 不用多想,这群土著是特么会吃人的,食人族! 罗莉的脸色也不好看,她转头向我问道:“我们出现在这个神庙,是不是已经踏进他们的活动范围了?” “天一亮就走。”我当机立断。 千万不能小看了这些土著的原始武器,他们很可能从一些动植物身上提取了毒素抹在上面,指不定比子弹打中更危险。 我继续观察着神庙,发现了更加令我震惊的东西······ 第五十章 偷玉米的贼 神庙的墙壁上,赫然有着各种怪异的符号。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我的脑海。 文字! “这群土著已经特么的会使用文字了!”我难掩心中的震惊。 这可是一个文明兴起的标志,代表着这群土著已经不是原始人,拥有了自己初步发展的文化。 然而,这种文化中却有吃人这么恐怖的东西。 日了狗了,这个岛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再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和罗莉肚子也饿了,便拿出一具狼的尸体。 将兽皮剥下,我切下两块肉,简单地用木柴串起,在火上烤着。 吃过烤肉后,我们用手接了些雨水解渴。 我叮嘱罗莉好好休息,第二天一定要趁早赶路回山洞。 我去他大爷的不老泉! 我们相拥着一觉睡到了天亮,起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生火烤肉,简单吃过之后,我背上背篼,告诉罗莉我们得出发了。 “真不去前面看看?万一真有不老泉怎么办?”罗莉有些恋恋不舍,看向前方未知的道路。 我苦笑一声,解释道:“不老泉只是个传说,不一定存在。但那些土著是明摆着的,再向前可能就没命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老啊。”罗莉唉声叹气的,看来女人都极端在意这个问题。 “不如这样,”罗莉一咬牙,“你先回去,我再去前面看看。以我的身手,就算打不过,逃命应该没问题。” “你疯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悄悄走到她身后。 罗莉转身,警惕地看着我:“别想把我打晕!这么多东西,还加我一个人,你带不回去的。” 我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这姑娘居然这么机智了,我心想是得将她打晕带走的。至于其他东西,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吧。 物资毕竟没有人重要。 我眼见说服不了她,只能无奈地答应和她一道再看看。 “先说好啊,遇到土著,咱们立刻就跑,一刻也不准多待!”我向她强调道。 罗莉喜笑颜开,抱住我的胳膊,撒娇道:“就知道你最好啦。” 唉,我算是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妖精没辙了。 我们继续前进,发现了一处篝火燃烧后的灰烬。 这让我更加警惕了,恨不得带着罗莉,立即调头跑路。 但走没多久,我忽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 这是一个山谷,处于背风区,地势开阔,阳光又能直晒。在这片山谷中,有一片绿色的植物,根茎高大,长势喜人。 玉米! 罗莉的小嘴张成了“o”形,眼看就要兴奋地叫出声了。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声道:“不要命了你?” 这一片玉米地明显是人为种植的,不然不可能这么整齐。 我们俩兴奋地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玉米地。 虽然已经是成熟期,但因为这些玉米的品种不是很优良,个头小,颗粒也算不上饱满。 我和罗莉化身偷玉米的贼,不断掰下一个个玉米,往身后的背篼扔。 我特么的都快不知道玉米是什么味了,今天一定得好好尝尝。 还可以留下一些做种子,想想香蕉和玉米大丰收的景象,我特么心里就暗爽。 等到背篼都快装不下了,我才停了下来。 看向罗莉,我惊呆了。 这货的背篼都冒出一个小尖了,还在往上面扔。扔一个上去,就有另外一个掉在了地上。 “够了够了,赶紧跑吧。”我环顾四周,暂时还没有人发现。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这就跑了啊?那不老泉呢?”罗莉一脸不开心。 我的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不老泉? “下次再来,你看我们背着这么多东西,怎么找不老泉?”我像是诱拐小女孩一样,脸色阴沉且谆谆善诱。 总之哄她回去就行了。 下次?不存在的。 就在这时,玉米地旁的草棚里传来叽里呱啦说话的声音。两个穿着草裙,穿着粗麻编织上衣的男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向我们这边走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和罗莉从玉米枝叶的缝隙中观察,同时拉开弓弦,射出箭矢,然后迅速换了个位置。 两个土著被箭矢射中,发出惨叫,向着我们掷来手中削得尖锐的木矛。 因为我和罗莉的射击和反射击意识,这两根木矛都刺了个空。 我看到木矛前端蓝紫色的液体,脑门上都是冷汗。 玛德,还真让我猜对了,不知道他们在上面抹了什么生物毒素。 要是被刺中,搞不好就得当场嗝屁了。 又是两根箭矢射出后,我和罗莉在玉米丛中飞速突袭。我们身后的背篼一甩一甩的,玉米棒子都甩出去许多,更是踏翻他们许多玉米杆。 一个土著已经被我第二箭射死,另一个土著受了伤,手中也没了木矛。 他慌忙去取挂在脖子上的吹箭,但已经晚了。 我抬手就是一斧头砍在他的手上,罗莉欺身而上,在他的咽喉补上一刀。 两个看守玉米地的土著就此死去,但我却没有慌忙逃去。 我将一个土著的粗麻上衣拔下,穿在了赤果的上身,又取下他挂在脖子上的吹箭戴上。 摸索一番,好像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做贼就要做彻底! 我毫不犹豫,冲进了他们住的草棚,又是一阵翻箱倒柜。 大多都是些什么兽牙、贝壳。 非常可惜,没有找到他们那种奇怪的毒素。 “林飞,我还想去前面。”罗莉的声音听得我牙疼。 你简直是我的姑奶奶啊,就不能安分点吗? “前面就是土著的老窝了,有个屁的不老泉啊!”我直接打破她的幻想。 “不是,前面有麦田。”罗莉的话让我愣了一秒,而后冲出草棚,向她指的方向看去。 “看不清。”我从她手里拿过望远镜,再观察了一下,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奶奶的,还真有一片麦田! 这群狗日的土著,日子过得真好啊。 我继续打量着麦田附近,发现旁边是像村落一样的地方,还有几个土著在那里削着木矛,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 “溜了溜了。”我给她看了一眼,前方到底是什么情况,带头离去。 罗莉这下也意识到了危险,加上背篼确实装不下了,紧跟在我身后。 我们一路跑到神庙的位置,刚好遇到两个土著。 双方都呆滞了一瞬间,而后各自拿起武器,警惕地看着对面。 “沃漕泥德玛玛野?”一个带头的土著看了一眼我的服饰,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一听就不开心了,他好像是在骂我? 输人不输阵,我直接学着他的腔调骂道:“沃漕泥德霸霸野!” 两个个土著一脸懵逼,面面相觑,好像在询问彼此,这个人在说啥? 罗莉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哇嘎洗哭落!”带头的土著怒了,应该是确认了我们外来者的身份。 他们拿着手中的木矛,向着我们刺来。 虽然他们的毒液很可怕,但这种木矛的材质实在不敢恭维。 我一斧头就将一根木矛砍为两截,再顺势劈向他的脑门。 他慌忙拿起半截木矛挡在身前,“咔擦”一声中,木屑纷飞,他的两手就只有短短的两截木头了。 没给他反击的机会,我又是一斧头砍在他的头上,将他放倒。 另一边,罗莉也干翻了一个土著,瑞士军刀在她手中转出好看的银色光轮。 “搜。”我用力吐出一个字,将他们的吹箭取下,又搜向他们的全身。 这次有意外之喜,我找到一个做工粗糙的木瓶,打开一看,里面还有少量蓝紫色的毒液。 我和罗莉再不迟疑,背着满满的物资向家里赶去。 沿原路返回,再没有遇到什么危机,我们在下午时刻返回了山洞。 当看到我和罗莉满满两个背篼的东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飞哥牛逼!”刘自立率先竖起大拇指。 赵山河刚要出口的话被他噎了回去,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想,这个新来的咋抢我的台词呢? 当然,他们都对我们的经历很好奇。 我简单讲述了一下,所有人得知土著的存在后,都显得很惊讶,似乎也有点隐忧。 “没什么问题,”我大刺刺地安慰着他们,“这群食人土著其实就是我们的劳役,有空我们就去收割他们的农作物。” 尽管知道我是在吹牛,但我的态度还是让他们轻松了许多。 人就是这样,很容易被周边的其他人感染。 所以我不能消极。哪怕是打碎门牙,我也要连着血往肚子里吞,让他们保持这一份希望之心。 “飞哥,那个不老泉?”刘自立讪笑着,向我问道。 “我去你大爷的不老泉!就是有,也他娘的被那群土著喝干了!”想到这里我就来气,瞪了他一眼。 刘自立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我让女生们去剥玉米粒,留一部分做种子。 我拿起李梦瑶新做出的铁珠子弹模具,到熔炉旁开火了。 就在我忙碌的时候,杜诗芊走过来,从身后搂住了我的腰。 “偷玉米的贼,有没有偷吃?”她将红唇贴在我的耳边,暧昧呢喃。 第五十一章 暴力霰弹枪 “吃谁?吃你吗?”我转过脸,鼻尖都快和杜诗芊贴在了一起。 这才几天没做啊,就已经这么饥渴了? “好啊。明天怎么样?看谁吃了谁?”杜诗芊大胆地挑逗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做出感觉了,她好像需求比我还大。 “咳。”我看到李梦瑶出现,赶紧咳嗽了一声。 杜诗芊立即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指着模具,一脸高冷地说了几句使用方法。 特么的,你就装吧! 我没有理她们,开始为我的霰弹枪煅烧子弹。 因为模具也是铁制的,如果放进熔炉一起煅烧,达到材料熔点的时候,模具也会跟着融化。 所以这个过程格外痛苦艰难,光是添柴加火烧到铁矿融化就已经磨光我的耐心了。 随后还有液态的铁滴落在熔炉里浪费掉,辛苦半天只有部分能够滴到模具中,定型后能够直接充当子弹使用的更是不足一半。 我一直重复这个枯燥的过程,直到吃晚饭,才有了一把铁珠。 我将这个痛苦的过程告诉了杜诗芊,希望她早点想出办法。 杜诗芊陷入了沉思,直到快吃过饭才告诉我:“铁珠在发射使用后,可能部分会变形,不能重复利用。如果你能把铁锻造成钢,那就不需要长期浪费精力和材料了。” “怎么锻造?”我郁闷惨了。 “煅烧和敲打,去处掉铁里的二氧化碳后,铁就变成钢了。” 杜诗芊的话音落下,赵山河立即接下了这个任务:“我有一把力气,刚好可以干这个,给飞哥腾更多的时间。” 我点头,认可他的说法。 这一夜,我们听到了遥远的枪声。 断断续续的,一直响到了后半夜。 这让我不能入眠,光是听到声音便能够猜到,海盗们在这个岛上遇到了强力的敌人。 我眯着眼,在黑暗中摸索着,准备去打量一下刘自立的动静。 如果这个人顺着枪声,要回他的海盗老家的话,我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位置,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干掉。 所幸,他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困意也实在浓郁了,就这样回去睡了。 因为没有睡好,第二日我是起得最晚的人。 吃过早饭,我将铁珠子弹填入霰弹枪,又带上了一些火药,全副武装。 “你要去哪?”杜诗芊看着我这副准备大战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 “去看看昨天枪声响起的地方。”我心想,说不定还能发一笔死人财。 就算不能,也能了解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和海盗对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这个荒岛生存下去,早晚要和不同的势力打交道。 “要是两边都元气大伤,我能够坐收渔翁之利······嘿嘿。”我笑得有点yd,光是想一想就巨特么爽。 那意味着什么? 两个危险势力被拔除,大量的枪支弹药、食物、材料,甚至可奴役的俘虏! 如果运气足够好,我们甚至可以一跃成为这个荒岛的霸主! “赵山河留下来。”我看到他意动的样子,立即开口。 他必须留下,我担心刘自立反水,毕竟已经有络腮胡这个先例了。 上次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我才没有带上他。 我将一杆步枪扔给了赵山河,算是警醒刘自立,让他不要想得太多。 随后,我带着霰弹枪,罗莉带着步枪,我们双枪二人组再度出发。 在走了一些错误的路线之后,我们总算来到了正确的位置。 这是一座山的顶端,我惊讶地发现,在山的一头竟然有一座木头做的吊桥,连接着对面一座草木茂盛的山。 地面上有几个海盗的尸体,从伤口来看,他们是被猛兽的利爪所撕裂了血肉。 但我赫然看到一个海盗的脖子上,有两个孔洞。 我和罗莉面面相觑,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 “吸血鬼?!”我急忙检查尸体,发现他体内的血液几乎已经干涸。 越是逻辑和理性的思考,我越慌了。 哪有野兽杀了人不吃掉尸体的? 反而只有吸血鬼的猜想站得住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翻找海盗身上的物资。 无一例外,他们的枪械都被暴力毁掉了。 不管他们的对手是谁,至少“那东西”很有智慧,知道摧毁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其实是个好消息,至少证明它们畏惧枪械。”我将海盗们身上的子弹全部取走。里面有两袋子钢珠,让我的心安定了许多。 就算真来了吸血鬼,老子一枪霰弹钢珠雨,照样能把你的脑袋轰烂! 不仅如此,我还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带血槽的锋利刀刃,这可比我的铁片好用多了。 就在我们发死人财的时候,身后突然出来一阵叽里呱啦的怪叫,一群戴着兽牙项链,提着木矛的土著向我们冲来了。 “跑!”我当即立断,带着罗莉冲上了吊桥。 吊桥摇摇晃晃的,发出“吱嘎”的声响。 “哎哟。”罗莉脚下一崴,一脚踩空在木板的缝隙中。 我急忙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住。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嗖嗖”的破空声响。 我立即蹲下身子,恨不得将全身都缩在背篼后方。 身后传来撞击的冲力,应该是木矛扎到了背篼上。 我趁机将罗莉拉了上来,继续向前俯冲。 在我们跑到吊桥另一头的时候,几个土著已经冲到了吊桥中段,怪叫着向我们杀来。 “砍断绳索!”我掏出斧头,对着绳索猛砍。 我率先将一边上下的绳索砍断,吊桥顿时不稳,向着一边倾斜。 一个土著没有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惨叫,直接从吊桥上滑了下去。 那一声惨叫极为悠长,而后急促消失,不知道是不是摔成了肉酱。 几个在吊桥上的土著也慌了,有没走出多远的,立即往回爬去。也有走出过半距离的,硬着头皮趴在木板上,向我们这边爬来。 “咔擦” 又是一声,罗莉那边吊桥的绳索也被砍断了。 吊桥直接被放了下去,向着那边岩壁砸去。 赶在最前头的土著暴喝一声,竟然硬生生跳了起来,冲到了我们这边。 “去尼玛的。”我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他站立不稳,也跟着摔下了悬崖。 “溜了溜了。”眼看对面那群土著很生气,大有远距离投掷射击的意思,我赶紧带着罗莉扎进了这座陌生的山头。 刚进入这片区域不久,一颗古树上便传来巨大的响动。 我抬头一看,吓得特么都快骂娘了。 一只水桶粗细的蟒蛇盘在树上,一对眼睛冰冷地注射着我们,吞吐着信子。 “嗖”的一声,它猛地从树上爬下,用身子将我缠住,而后用力勒紧。 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爆了,肺里的空气也在一点点排出。 踏马的,只要片刻,老子的骨头能都被它勒断吧! 我掏出霰弹枪,朝着它的脑门扣下了扳机。 “砰!” 一大蓬铁珠打在它滑腻的表皮上,一片坑坑洼洼的密集弹孔。 蟒蛇扬起硕大的头颅,向天嘶鸣。吃痛之下,绞杀我的力度明显小了许多。 大约有两枪铁珠,打完之后就是钢珠了! 在罗莉的步枪支援后,我扣下了第二枪。 蟒蛇的头被打得血肉模糊,松开了我,一个摆尾抽在我的胸膛,疼得我发懵。 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咬来,像是要将我一口吞下。 我紧张地看着那张血盆大口,却没有慌忙开枪。 我深知,霰弹枪的威力要在近处才能体现,距离越远,威力便越小。 那令人窒息的腥臭味袭来,甚至有黏糊糊的湿润涎水滴落在我的脑袋上。 我这才伸出了手,怒吼一声,直接将霰弹枪塞进了它的血盆大口。 砰! 密集的钢珠子弹打出,将我的手都震得一抖。枪托撞在我的肩膀上,一阵生疼。 蟒蛇的口腔被我打得稀烂,甚至一些地方连表皮都炸开了。它痛苦地扭着腰身,硕大的头颅直接撞在我的脸上。 我被撞得连退几步,而后再次端起霰弹枪,扣下扳机! 先前那一枪堪称致命,但还不足以消耗掉它的强悍生命力。 巨大的枪响之后,蟒蛇的头部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异样狰狞。 蟒蛇挣扎了两下,无力地瘫倒在地面,头部很快渗出一大片血迹,那颗硕大的头颅浸在血泊中,再也不动了。 那几枪霰弹枪的威力简直震撼人心。 蟒蛇的头颅被打得稀烂,四处都是飞溅的血花和肉末,异样诡异血腥。 我掂着手里的霰弹枪,看着倒在地上的巨大猎物,心都在颤抖。 他娘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罗莉的小脸从蟒蛇尾巴的位置探出来,一脸萌萌哒:“就这么死了?我还说爆它菊呢。” 我郁闷地看了她一眼:“啥叫就这么死了?你还指望它多活一会,把我弄死?” 这条蟒蛇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简直是特么的巨大猎物。 “踏马的!”我突然骂了一声,引来罗莉疑惑的目光。 “没有雪茄,没有相机。” 不然我叼根雪茄,端着霰弹枪在蟒蛇尸体旁摆个pose拍下来,那他娘的多帅哦。 第五十二章 惊人推测 “请你去死!”罗莉得知我的想法,当即“客气”地说道。 我嘿嘿一笑,蹲下身子来,用铁斧费力地将蟒蛇砍成两截。 这个过程弄得我一身的血,最后将两截蟒蛇肉分别塞进背篼,也快装满了。 “看来是带不下什么东西了。”我咧嘴一笑,有了这几天的收获,就算是寒冬也能熬过去了吧? 我们行走在这个山头上,发现猎物也尽量不去触碰。 装不下了,没必要去废那个功夫冒险。 “呵呵。”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人笑声钻进我的耳朵,让我汗毛竖立。 我环顾四周,树木安然,并无异样。 但我看向罗莉,她也是一脸的警惕。 “你也听见了?”我像她询问道。 “嗯。”她点了点头,目光难得有些凝重起来。 我们小心的走着,却始终没有发现人影。 踏马的,幻听也不可能两个人都出现吧? 就在我怀疑人生的时候,那个笑声又一次出现了。 这一次,我听出是谁的声音了,当即吓得头皮发麻。 络腮胡! 绝对是他,这个粗犷的声音! 卧槽你大爷啊,那是我亲眼看到弄死的人,尼玛的诈尸啊? 我抬眼望向前方,一个人倒掉在树枝上。他的双腿弯曲,挂在树枝上,向着我们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 正是络腮胡。 亲眼见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我反而平静下来了。 不管你是什么超自然现象,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而且这一次,要让你尸骨无存,诈尸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心里面这么想,但我还是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惊恐道:“你,你怎么活过来了?” 我需要向他套话,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不用这么惊讶。”他狞笑着,一个轻松利落的后空翻,落足地面,看得我瞳孔紧缩。 络腮胡看着我,脸上的神情变得很复杂:“这个岛被诅咒了,无法离开。” 我没有说话,但早就明白,他说的是实情。 “而且,所有吃了人类血肉的动物,死后尸体如果保存完善,都会成为和我一样的——怪物。”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身上的衣物“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布料纷飞。 在我惊诧的眼神中,他浑身的肌肉像有生命一样蠕动着,膨胀成一个肌肉怪人的样子。 而他的十指,则长出了长达七八厘米的尖锐指甲,摩擦在一起甚至有刺耳的尖锐金属声音。 不仅如此,他的牙齿中伸出了两颗尖锐獠牙。 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苍白,手都在轻微颤抖,但还是故作镇定道:“那些海盗,是被你吸干了血?” 他发出野兽般的哭嚎声:“是!我已经喝了恶鬼的杯,就不能再喝上帝的杯了!这不老不死的岁月,也只能以人类的鲜血为食。” “我这么回答你满意了吗?”络腮胡的双眼变得通红,向着我咆哮道。 此时,我已经坦然了许多。 “自作孽,不可活。”我平静地伸出霰弹枪,扣下了扳机。 “砰!” 空气在瞬间被撕裂,发出锐利的尖啸。 巨大的动能撕扯开了络腮胡胸膛的血肉,周围的地面和树木上,飞溅上许多血液和肉糜,异常血腥恐怖。 络腮胡一声痛呼,向着身后退了两步,怨毒地看着我。 我的心逐渐沉到了谷底。 他不仅没死,而且肌肉还在疯狂蠕动,拍出一颗颗钢珠。 钢珠落在地面,轻微的“当啷”声响起,却像是一把重锤打在我的心上。 “草泥马!”我的面部扭曲了起来,化恐惧为愤怒。 你反了天了! 我举起霰弹枪对准他的脑门,络腮胡脸色一变,迅速出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上便是一痛,霰弹枪竟然被打飞了出去。 速度太瘠薄快了,比他娘我遭遇过的那些猛兽还快! 络腮胡一个肘击打在我的胸口,我痛得好像骨头都被他打裂了,直接飞出去两三米,摔在地上。 我挣扎着起身,喉咙一阵翻涌的腥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这狗日的,怪物! 我看到络腮胡胸口肌肉的蠕动停止了,他的脸色也变得极为苍白,捂住受伤的胸口,单膝跪在了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他的变态恢复能力有限!”我的脑海闪过一道灵光,看来他也不是不可对付的存在。 此时,罗莉端起步枪,向着络腮胡的头颅开枪。 络腮胡突然一声大喝,身形暴起,将她手中的步枪打偏。 “砰”的一声,这一枪打在了我的胯下几厘米的距离,吓得我向后一缩。 他娘的,差点误伤队友的断子绝孙枪啊! 罗莉的步枪也被打得脱手而出,她果断地拔出瑞士军刀,迅速在络腮胡身上割出一道道伤口。 “啪” 络腮胡一巴掌拍在罗莉脑门上,愣是将她拍得连退几步,嘴角渗出血来。 我日,尼玛的五雷拍b掌? “你怎么样了?”我紧张地问罗莉。 “没事,咬到舌头了而已,”罗莉毫不在意,向着络腮胡一指,“你看。” 我发现了,他胸口的重伤恢复速度变得极为缓慢,而受到刀伤的地方仍在继续恢复。 联想到他那拍罗莉那一掌威力大减,我明白了。 他身体的自动恢复,会消耗他的力量。 趁你病,要你命! 我一咬牙,一个翻滚,迅速扑向了被打到一旁的霰弹枪。 这个枪近战威力巨大,老子轰烂他的头,就不能他还不死! 你就是诈尸,变异,也要跟老子按照基本法! 络腮胡察觉了我的意图,身形一动,卷起一股狂风向我冲来。 下一瞬,他“啊”地一声惨叫,连连后退。 我才刚刚摸到手中的霰弹枪,觉得莫名其妙的。 这货跟我这碰瓷呢? 不对!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身体上冒出一股青烟,肩膀部位一片焦黑,像是被火焰狠狠灼烧过似的。 我看向他先前所待的位置,立刻明白了。 阳光。 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有从层层树林中筛落的阳光。 这尼玛除了造型丑了几十倍,还真成传说中的吸血鬼了? “罗莉,他怕阳光!”我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向络腮胡举起了霰弹枪。 “林飞,算你狠!”络腮胡脸色一变,迅速跳上树枝。 “但你别得意太早,给我等着!老子知道你的住处在哪里!”络腮胡撂下狠话,几个惊人的起落弹射远去。 “呸。”我向一旁吐了口唾沫,捡起争斗中掉在一旁的背篼。 “你说,这个岛上,有多少人吃过人肉?”罗莉的诘问,让我脸色发白。 如果络腮胡说的话是真的,那他娘的——这个岛要变成尼玛人间炼狱! “走。”我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做出应对。 “去追杀络腮胡?”罗莉的声音有点迷茫。 “天黑之前,必须赶回山洞!”我咬牙切齿的,惦记着他最后的威胁。 以他那可怕的速度,我们想主动攻击它,就和痴人说梦无疑。 白天有阳光,络腮胡不能靠近,但晚上呢? 我们很快下了山,拼命往回赶。 但因为一些路段着实不通,绕了好些路回到山洞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不容她们对大丰收感到喜悦,我直接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们。 这让她们都是惊诧莫名,并感到难以置信。 “我相信飞哥。”让我有点意外,第一个相信我的人竟然是黄步萍。 她蜷缩着身子,略带哭腔道:“羊皮地图后面写的是该隐。据说该隐的妻子莉莉丝,就是吸血鬼始祖。” “我想,该隐被流放到人间,就是在这个岛······” 很大胆的猜想。 所有人都被她的猜想震慑住了,而且这个操蛋的猜想,似乎还真有一点逻辑性。 “我也相信飞哥。”依旧让我意外,第二个选择相信的是刘自立。 “我怀疑,上次我们看到那只花豹,就是被络腮胡一类的吸血鬼捉住了。他痛恨自己只能以人为食,便将那些句子刻在石块上,施虐地塞进了花豹的食道······” 后面的话,他不说大家也明白了。 所以,花豹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进食,直到将石块咽到胃中。 此时它已经饿极了,所以才会选择在白天也出来觅食。 ——如此一来,这些都解释得通了。 “嘶。”宋玲玲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搂住了赵山河。 我沉默了,其实刘自立的推论和我想的差不多。 不愧是个聪明人。 “生火,做饭。尽快把饭吃了,我安排一下巡逻。”我叹息了一声,看着远处在风中摇曳的树木。 当我们吃过饭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拿出两个从土著身上搜下的吹箭,将它们分别交给李梦瑶和杜诗芊。 这两个女人的自保能力最弱,偏偏我又最在意。 我担心,络腮胡会率先对她们下手。 “你说,除了阳光,吸血鬼还怕什么?”李梦瑶戴上吹箭,向我问道。 “大蒜?”我有些郁闷,总不能让我变戏法吧?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 第五十三章 圣银弓箭 “按照传说,吸血鬼不仅怕阳光,还怕银对吧?”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们是络腮胡的猎物。 但,只是暂时! 李梦瑶点头道:“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们哪里去······啊,你是说那个地图上的矿脉?” “没错。”我肯定了她的想法。 刘自立给我看的那副地图,上面标注蓝色的地方就是一处富饶的矿脉。 听说里面有金刚石、金、银等贵金属,当时我还说屁用没有,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处。 我直接找到腿伤未愈的刘自立,向他问道:“你确定地图上那个矿脉一定有银?” “确···确定吧?”刘自立磕磕巴巴地看着我。 我特么的,真想弄死他。 我严肃道:“你给我认真点!要是像先前的不老泉一样屁都没有,我保证弄死你。” “确定!”刘自立身子震了一下,“大副说过,那个矿脉百分百真实,说的那三样值钱的东西都是有的!” 我点了点头,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就够了。 要不是这货的腿不好,我一定拉他一道去。 要是现场没有发现白银,我直接把他弄死。 因为担心络腮胡来搞事,我安排了夜间巡逻,第一班便是我和罗莉。 一直无事,我有了困意之后,就叫赵山河来接班了。 就这样,一晚竟然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虽然有点奇怪,但我还是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今天络腮胡伤得不轻,可能晚上去养伤了吧。 次日清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吃过早饭,我全副武装,并且带上了矿镐。 罗莉一如既往地想要和我一道,似乎已经成了一种规矩。 “罗莉,今天我去吧。”杜诗芊主动站了出来,让她们有些意外。 我当然知道杜诗芊想干什么,心里当然期待得很,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诗芊姐姐,为什么?”罗莉坏笑着,一副“我已经看透一切”的表情。 “这个,”杜诗芊迟疑了一瞬,而后一脸平静,“可能会发现一些重要金属,我怕他不认识。” “哦~”罗莉的尾音拖得很长,然后摸索出一个什么东西。 她悄悄地将那个东西交到杜诗芊手里,神秘道:“好好使用哦,不用完不准回来。” 我有点好奇,那是个啥? 先就有扑克牌、卫生巾,这个罗莉都带了些什么啊。 我和杜诗芊走出一段距离后,我直接向她问道:“罗莉给了你什么啊?” “不是给我的,”杜诗芊一脸神秘莫测,“是给你的。” 她摊开手,整整五个杜蕾斯静静地躺在手心。 尼玛! 我一时哭笑不得,也不知该是喜是悲。 “说吧,你到底跟她做了多少次,才让她那么相信你的能力?”杜诗芊怪异地看着我,不知是调侃还是吃醋。 我们一路互相暧昧地调戏着,在路过一片旅人蕉的时候,我特么就忍不住了。 我直接将背篼矿镐往旁边一扔,一把将她抱住。 颇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意思,在她娇躯僵硬的时候,我就吻了上去。 我饥渴地伸出手,往她的上衣领口摸索进去。 杜诗芊的呼吸急促起来,主动地亲吻着我。 她胸前的柔软在我身上不断摩擦着,那火热的气息让我一阵意乱情迷。 本来只是想和她调个情的,结果特么的谁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杜诗芊似乎很享受高高在上的乐趣,哪怕是男女那事也不例外。从第一次我们做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 “躺着,享受就好。”她轻轻按在我的胸膛,伸出粉色的灵活香舌,在唇边轻轻舔舐着。 噢,天啊,难道是要······? 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满怀期待地乖乖躺下了身体。 她拔下我的衣物,用灵巧的香舌轻轻舔着我胸前的敏感处。 “噢···”我何曾受过如此刺激,当即销魂地叫出了声。 她一手向下滑动,掌握住我的要害,轻轻套弄着。 那手法恰到好处,柔软滑腻,让我舒服得脚尖都绷了起来。 看到我沉醉的模样,杜诗芊得意地笑了:“我还收拾不了你?” 为了小弟的快感,做大哥的我缄默不吭声。 在一阵湿润紧致的快感中,我感受到我的坚挺被包裹住。 杜诗芊轻轻吞吐着,不时吮吸,又不时用舌头围绕顶端打转。 我这时才知道,有一种快感,叫做爽到不能呼吸。 就在我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微笑着看着我。 尼玛,她故意的! “你不能只是自己爽了呀,还记得我们上次说的吗?”杜诗芊将脸贴过来,轻声呢喃。 六···六|九式? 踏马的,一想就很刺激啊。 我咽了口唾沫。 以前玩贴吧,我就经常发一些“老姐,我想···” 或者干脆一点,就直接对女性吧友发“老姐,我想舔你的b!” 虽然我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但往往都是被骂煞笔变态。 没想到,我今天竟然要和曾经的美女领导做这件事。 杜诗芊撩起草裙,丰满饱满如蜜桃的臀部缓缓靠近。 在我迟疑的瞬间,她那温热的红唇已经包裹住了我的坚挺。 我轻轻掰开臀瓣,露出中间的神秘地带,伸出舌头试探性舔了上去。 咸,略带骚味。 在相互的服侍中,她的下体逐渐一片泥泞,我也坚挺到了一定的限度。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可以起身,开始实战了。 她亲手给我戴上了一个杜蕾斯,我们在这丛旅人蕉中忘情地缠绵。 我肆意地向她发动征伐,她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叫声,让我愈发狂野,难以自制。 我们连换了两个姿势,很快杜诗芊便强烈要求地拿出了她最喜爱的女上位。 这个姿势其实更方便深入,至少我的雄厚资本是尽数没入了神秘地带,让杜诗芊发出了畅快的声音。 她两手按在我的身上,一边激烈地娇|喘着,一边又不愿放弃快感地加快频率。 那和李梦瑶做时体会不到的激烈和热情,让我爽到怀疑自己的坚挺都要被磨破皮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晃动的玉兔,同时感受着舒适的触感。 很快,我便到了发射边缘。 显然,杜诗芊也感受到了这点。 她竟然停下了动作,惹得我干瞪眼。 眼看我就要主动把他推翻,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她主动俯下身子,散乱的头发在我脸上滑过,痒痒的。 杜诗芊轻启朱唇:“我,李梦瑶,罗莉,谁做起来比较爽?” 我的口舌很干燥,全然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妖精,摆明了是在调戏我,非要从我口中听到她最棒。 我偏不遂她的意,反身将她按倒在地,惹得她一声惊呼。 随后,我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很快,杜诗芊的神秘地带一阵收缩,我的坚挺也颤抖不止,进行了持续的喷射。 我从她身体退出,取下一个沾满神秘液体的杜蕾斯扔掉。 我们用旅人蕉的充足水分,互相清洗着身子最关键的部位,像是多年情侣再无隔阂一般。 “还有四个,你任务艰巨啊。”杜诗芊拿起剩下个四个杜蕾斯,看得我发懵。 “我要真把这四个都用完了,那咱今天还挖不挖矿啊?”我无奈地穿上衣服,拿起矿镐和背篼。 “等一下。”杜诗芊叫住了我,砍下一截旅人蕉,将里面的水分送入口中。 她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朱唇。 哈,喝个水也玩得挺花。 不过我喜欢。 我凑上前去,稳住她的朱唇,一股略带清亮的水分,随着香舌一并滑入我的口中。 “啾” 我和她的红唇分开,一阵神清气爽。 今天太特么爽了,老子终于知道,什么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了。 “我特么现在贼有干劲,就是座矿山也得给你挖穿了。”我心情大好,领头在前继续赶路。 当我们赶到那个矿脉的时候,我实在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杜诗芊更是双眼发光,恨不得直接扑在矿石上面。 这个矿脉和先前我们发现的矿洞,差别太明显了。 以前那个矿洞,主要都是铁矿,黑漆漆的,十分难看。 而我们眼前这个矿脉,实在太过瑰丽,看得人眼睛发直。 一片银白色的矿石,之后是闪耀的黄金,甚至后方少量有透明和夹杂有其他颜色的金刚石。 “开搞!”我放下背篼,操起矿镐,对着银矿就开凿。 而杜诗芊悄悄地靠近了金刚石,意图显而易见,我只当没看到。 挖掘片刻,我这才发现银比铁的质地更软,挖起来轻松许多。 很快,我的背篼便装了大半的银矿。 想着家里那两个女生,我也去挖了一点金刚石。 想不到我林某人,也有能送别人钻石的一天啊。 最后,在杜诗芊的指导下,我又挖了少量其他属性的矿石。 带着这些稀有矿石回到山洞,罗莉和李梦瑶没少为金刚石感到惊喜。 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制造银箭头。 当第一枚由银箭头制成的箭矢诞生后,我微眯着双眼打量着它。 “让我们来猎杀那些陷入黑暗中的人们吧!” 第五十四章 暗夜猎手 众志成城,我们除了银制箭矢,还做出了几颗镶银的子弹。 最后,我突发奇想,镀了一层银刀锋上,连萝莉的瑞士军刀也没放过。 这让她很开心,毕竟看起来很好看,女孩子都是爱美的。 将子弹上膛后,我反而期待起络腮胡的到来。 妈的,怪物了不起? 打爆你的头! 天色已经黑了,我们照常吃过晚饭,安排两人巡逻。 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后半夜,轮到我守夜。 我守在洞口,将即将寂灭的篝火点燃,打了个哈欠。 “看来络腮胡今天也不会来了。”我这样想着,但仍是强打起精神,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过了不久,我实在撑不住了,有些昏昏欲睡。 而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本来在一片黑夜中,我很难看清。但那团模糊的阴影移动实在太快了,一个迅速移动的轮廓,便足够说明一切了! “起床,备战!”我高喊了一声,山洞里顿时传来一阵响动。 我挽起弓箭,银白色的箭头在黑夜中反射着微弱的亮光。 嘣—— 箭矢飞射而去。 黑影的迅捷速度,原本可以闪避。但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极为自信,竟然硬生生迎上了箭矢。 “啊!”络腮胡发出一声惨叫。 银制箭头刺入他的身体,竟然散发出一小团白色的光芒。 络腮胡痛苦地扑倒在地,将胸口的银箭拔下。 他的胸膛似乎被灼伤了,正冒着缕缕青烟,还有烤肉的“滋滋”声散发出来。 那变态强横的愈合能力,竟然对那一处的伤口无用。 “这是什么?!”络腮胡咆哮着,在火光的照耀下,我能看到他额头滚落的汗珠。 “圣银。”我没有和他解释的必要,只是在拖时间,等着队友赶来。 “我是永生不死的,你们这群蝼蚁,竟敢伤我!”络腮胡生气了,浑身的肌肉再次疯狂蠕动膨胀起来。 “你只是被诅咒的怪物而已。永生,不是恩赐,而是折磨。”我冷笑一声,看向他的眼神有一丝怜悯。 “去死!”络腮胡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迅猛地向我扑来。 太快了! 我简直无法形容那种速度,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他那尖锐且锋利如金属的指甲已经到了我的喉咙前。 不用怀疑,他只需要一掐,就能将我的脖子戳出几个血洞,死得不能再死。 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 “砰” 络腮胡的手臂直接被打断了,断口流出几滴黑色的粘稠血液。 他惨叫着,捡起自己的断臂,往断口接上。 我看得头皮发麻,这货还能把断手直接接回去? 他的手臂和肩膀,冒出蠕动的血管和经脉,像是要连在一起。 然而,在若有若无的黯淡银光下,这些血管和静脉一伸出便像是被灼烧一般,变得焦黑,再无生机。 “你死定了!”眼见圣银对他的威胁竟如此之大,我当即心中大定。 我再次射出一箭,萝莉手中的老式步枪也再次响起。 然而,络腮胡却凭借极快的速度,躲过了两次攻击。 他阴恻恻地笑着:“就算你们武器再强,能打中我吗?” 我不发一言,将弓箭递给了赵山河,摸出镀银的刀刃。 “罗莉,你掩护我。”我一手握住刀,身形微微下沉,做出准备攻击的姿态。 怪物? 老子不怕! 老子杀的就是怪物! 络腮胡看到我手中镀银的刀刃,眼神微微一凛。 随后他一脸鄙夷道:“不自量力。” “砰!” 罗莉果然懂我的意思,先手便是一枪。 络腮胡一直用余光观察着她的动作,瞬间做出规避动作。 而我抓住这个机会,欺身而上,手中的刀刃抹向他的脖子! 圣银可以破坏他的再生能力,断了头老子不信你还能活! “锵” 他尖锐可怖的指甲夹住刀刃,发出金铁相交之声。 络腮胡得意的笑容尚未完全展开,便化作了惊恐。他的指甲上“嗤嗤”作响,接触刀刃的部分已经化为灰烬。 他连忙向后退去,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手中的刀刃。 我乘胜追击,挥动着手上的刀刃向他砍去。 这下络腮胡不敢硬抗了,灵活地躲避着我的攻击。 我疯狂挥动着刀刃,疾风骤雨般织出一片银色死亡之网,却不能伤到他分毫。 络腮胡甚至有心思冷笑一声,嘲讽道:“继续。等你没力了,我一秒钟就杀了你。” “林飞,太近了!”罗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知道,她是说我和络腮胡纠缠得太近了。她不敢盲目开枪,担心误伤了我。 “枪给赵山河,你来帮我!” 不到两分钟,罗莉便提着镀银的瑞士军刀赶来,从另一侧对络腮胡发动了攻击。 罗莉的刀法十分可怕,腾挪闪转间,刺、挑、劈、砍,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很快,络腮胡的身上被割除两道伤口,渐渐落入下风。 “够了!”络腮胡双眼通红,硬扛着罗莉的攻击,像野兽一般挥动利爪,从我胸口撕下。 我的麻制上衣被撕了个稀烂,胸口传来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去死!”我嘶吼一声,不管不顾地向他脑门刺去。 络腮胡身子一矮,像一只黑色的猎豹般冲出包围圈。 “我不会再给你们近身的机会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眼神凶狠依旧。 络腮胡视线一偏,看向了山洞中。 不好! 我心里“咯噔”一声,向洞口跑去:“拦住他!” 但,已经晚了。 络腮胡爆发出狂野的叫声,像是已经豁出去。他迅速出现在赵山河身前,将他手中的木弓一把拧碎,而后向他的脑门伸出利爪。 “砰” 一声巨大的响声,络腮胡被打得直接飞了出来。 刘自立脸色苍白,手中的霰弹枪冒着青烟。 我抓住机会,怒吼一声,右手的青筋暴起,将利刃狠狠插入他的头颅,只留下柄端在外。 “啊!” 络腮胡爆发出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他的头颅在飞速燃烧着,但愣是将我撞开,拔出了利刃,狠狠扔在地上。 络腮胡痛苦地抱住头,蹲了下去。 他的头颅有一半都被烤得焦糊。为了不让整个头颅被破坏,络腮胡愣是发出猛兽般的嚎叫,将头颅连皮带肉的扣下一块。 他将那块头皮肉仍在地上,上面甚至有焦黑的神经。 我看得心里直发毛。 这尼玛,太变态了吧! “林飞,我要饱尝和我一样的痛苦!”他的头颅少了小半个,脑浆和黑色的血液清晰可见,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小心!”罗莉一声惊呼,快步上前。 我下意识地掏出斧头,哪怕它没有镀银,我仍是向着冲我赶来的络腮胡砍了下去。 让我意外的是,络腮胡的速度变得缓慢,竟然让我砍中了头颅。 感受到斧头上传来的阻力,我和他互相震惊了一秒。 而后,我的脸上露出狞笑。 络腮胡的脸上满是惊恐。 他已经不行了。风水轮流转,现在到我了! 我将斧头从他的头盖骨拔出,再次凶悍地劈下! 肉眼可见的,络腮胡的膨胀的肌肉正在萎缩。 这下他彻底慌了,躲过我一个斧头后,竟然慌忙开始逃窜。 “追!”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我捡起掉落在地的镀银刀刃,接过罗莉扔过的火把。 带着一腔的热血和执着,我像只猎豹般紧跟在他身后。 “林飞,你不要你以为你赢了!你信不信我和你同归于尽!”络腮胡慌了,色厉内荏地向我恐吓道。 “那你别跑,来杀死老子啊!”我凶狠异常,寸步不让。 我跟着他一顿疯狂的逃杀,竟然惊动了一只熊瞎子。 那黑熊体型剽悍,挥起硕大的熊掌就向络腮胡拍去。 若是平时,络腮胡说不定都不会将这种猛兽放在眼里。 但此时他正是虚弱,被一掌拍得退后两步。 我甚至隐约听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微弱“咔擦”声,指不定络腮胡的骨头都被拍断了。 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招来黑熊的袭击。 我以为络腮胡就要丧命于熊腹,没想到他却突然将黑色的粘稠血液粘在手上,向着黑熊张开掌心,怒吼道:“滚开!”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想。 果然,在我震惊的注视中,黑熊的身体竟然颤抖起来,缓缓向后退去。 我踏马看得都快骂娘了,感到一阵怀疑人生。 这是他娘的传说中的“王八之气”吗? 我仔细盯紧那只黑熊,生怕它一听络腮胡的蛊惑,向着我扑来。 还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黑熊似乎只是单纯地敬畏他的血液,并不是听懂了他的语言。 等到黑熊退开一定距离后,我露出一个森然的微笑,一手握火把,一手持刀刃。 我如猫科动物扑食一般,向着他俯冲而去。 络腮胡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不顾一切地,继续向未知地带奔逃。 “林飞,你弄不死我的!老子迟早要找你报复,杀光你手下的男人,将你的女人转化为我的奴役,成为我永生的性奴!”络腮胡仍在咬牙切齿地叫嚣。 我没有说话,只有充斥全身,让我狂躁不已的杀意。 今晚,你若不死——我死! 第五十五章 神秘古堡 一路上,我和络腮胡一追一逃,惊动了数只野兽。 我算是体验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感觉,平日那些凶猛的猎食者,受到络腮胡鲜血的震慑,竟然纷纷退避。 玛德,简直是神血啊! 我暗下决心,弄死络腮胡后,一定要搜集一些他的血液,以后对付猛兽多爽啊。 络腮胡且逃且叫嚣,脚步逐渐缓慢了下来。 虽然我也感到体力不支了,但比他受到重创的的身体仍是快一些,逐渐拉近着和他的距离。 “老子跟你拼了!”络腮胡转过身来,被挖去小半边的头颅十分吓人。 他猛地向我冲来,我也不甘示弱地向他冲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直接扔下了火把,一手持镀银的刀刃,一手握斧头。 我毫无章法,但凶悍异常地挥动着武器。 络腮胡只剩下一只手,而且对银刃极为忌惮,很快便左支右绌,浑身是伤。 不仅是镀银刀刃留下的伤口,连斧头的砍伤,他都肌肉也都停止了愈合。 “去死!”我抓住一个机会,一斧头砍在他的手腕上。 我下了狠手,斧头狠狠剁在他的手骨,深深陷了进去。 络腮胡一声痛呼,一个手掌半吊在手腕上,凄惨无比。 我吃力地将斧头从他的手骨抽出,又是一斧头砍了下去! 这一下,直接将他的手腕砍断了,那只手掉落在地上。 络腮胡双手尽废,更是无力抵挡。 我乘胜追击,一个肘击打在他的胸膛,附身又学着王虎的招式,给他来了个扫堂腿。 络腮胡摔倒在地,我顺势压在他身上,将银刃刺向他的心脏。 不同于斧头砍起来的吃力,银刃刺破他的胸膛,就像滚烫的刀刺入豆腐一样轻松。 络腮胡死命挣扎着,惨叫着,但都不能阻挡我手中坚定的动作。 当银刃刺进他的心脏,他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浑身散发着白烟,再没了动静。 然而,对于这种超乎理解范畴的怪物,我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死了?”我将手指凑到他的鼻子,没有呼吸。 贴在他的胸膛,也没有听到心跳声。 嗯,应该真死了。 但我丝毫不敢怠慢,万一又诈尸怎么办? “不管了,先弄点他的血。”我对他的血十分眼馋,当即开始动手。 让我意外的是,在他死后,他体内的血液就像是无端蒸发了一般。 他的尸体变得极为干瘦,我连一滴都找不出来! “见鬼了。”我咽了口唾沫,心想还是将尸体处理了吧。 我将先前扔下的火把捡起,搜集了些枯枝落叶堆在络腮胡的尸体上,将他点燃。 在熊熊烈火中,我守着络腮胡的尸体被火化,又做了一支新的火把。 我正准备沿原路返回,却突然发现黑暗中,有三对幽幽的瞳孔注视着我。 草泥马,先前我和络腮胡吸引来的野兽! 络腮胡在的时候,他们不敢过来,但显然现在没了顾及。 我特么紧握火把,转身就跑。 这次我连最拿手的爬树技能都不敢用了。因为对手是一家三口的豹子,这些猫科动物极善于攀爬,动作绝对比我灵活。 我身后的燃烧的火堆,稍微为我争取了一点时间。 玛德,才除掉狗日的怪物,又来了猛兽。 我疯狂地奔逃着,在火光的照耀下,我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尽管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我也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因为——在我眼前的,是一座诡异的建筑。 一座中世纪的古堡,墙体上攀爬着密集的绿色藤蔓,斑驳而古旧。 它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神秘而诡异。 我打了个寒颤,想到了先前关于吸血鬼的诡异猜测和遭遇。 难不成,这里是吸血鬼的老巢? 在这座古堡虚掩的门前,我停住了脚步。 然而,不容我多想,身后三只猎豹已经飞速向我扑了过来。 “妈的,横竖一死,拼了!”我硬着头皮撞开了门,冲进了古堡。 我迅速将大门关上,手忙脚乱地从内部锁上。 “哐” 门向内部震动了两下,应该是猎豹一头撞到了上面。 陈旧的木门被撞得掉下一层灰尘,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我急眼了,用身子抵住门,不让那三只猎豹破门而入。 “草,老子才不想变成你们的全家桶美味套餐。”感受着门后方猛烈的撞击,我将门抵得更死了。 很快,门那边再没了响动。 应该是猎豹觉得攻不进来,放弃了尝试。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拿着火把,打量起古堡内部来。 陈旧,破败,充满着历史遗迹的美感。 密集的蛛网和夹杂生长在地的杂草,反而让我安心了许多。 “至少,吸血鬼住的地方不会这么脏乱差吧?”我挥舞着火把,将蛛网毁灭。 稍微清理了一下大厅的蛛网,我环顾四周,发现墙壁上还有生锈的铁制载具。 从样式来看,应该是放火把的。 我将火把插在上面,拿出斧头,像个破坏狂一般劈砍着木桌。 很快,我便有了新的木柴,也做出了新的火把。 我打着火把,在宽大的一楼探索着。 大多都是一些破败损坏到无法使用的东西,这让我有些郁闷。 我走到厨房,也只发现了一些生锈的残破刀具。 最终,我找到了几支蜡烛,也算聊胜于无。 虽然没有火把明亮,但胜在持久嘛。 “上楼看看。”我点燃蜡烛,走回大厅,沿着残破的木制螺旋楼梯走了上去。 二楼有许多房间,几乎都被锁着。 我环顾客厅,顿时眼前一亮,走向了墙角。 “这个牛逼啊。”我抚摸着墙角银白色的中世纪骑士盔甲,由衷感叹道。 他娘的,那些同一年代的金属制造物都氧化成那个鬼样子了,这件盔甲还是威风凛凛好似崭新,可见材料有多么非凡。 我瞬间就想到了杜诗芊向我提过的一种金属,钨。 银白色,硬度高,抗氧化,不生锈。 我兴奋地将这套盔甲穿戴上,感觉自己帅得像特么骑士电影里的男主角。 穿上这套盔甲,一些野兽咬上来,指不定牙都会崩掉吧? 我活动了一下,发现这套盔甲的厚度并不高,还算比较方便。 确认大厅中再无其他收获后,我拿起斧头,暴力地砸向房间木门的门锁。 一阵响动,木屑纷飞,我砸开了第一道木门。 一无所获。 当我寻遍二楼的房屋,终于发现了一柄锐利的西洋刺剑。 “擦,一套神装啊!”我乐呵地将刺剑拿了起来,挥砍了几下。 空气中传来破风的啸响,看来威力不弱嘛。 我看到大厅中还有向上的楼梯,这才发现还有三楼。 我继续向上,发现三楼的通道被一道门堵住了。 最让我惊疑不定的,是门上干涸的红色模糊字体。 dangerous! 在这串字体的后方,还有一个刻出的骷髅头。 我的手轻轻放在门上,感受着微妙的金属触感。 银。 有人在门上镀了一层薄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里面有吸血鬼? “有就有吧,老子就不开门你怎么的?”我骂了一声,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吓得浑身一震。 “isanybodyhere?”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 那声音婉转清越,偏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听得我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她再说上两句。 等等,冷静! 我告诫自己,这事件太他娘诡异了,如果里面不是吸血鬼,我吃五吨屎! “没有!”鬼使神差的,我开口道。 话音一落,我特么都想抽自己一耳光。 这特么太煞笔了吧? “溜了溜了。”我一缩脖子,向着楼梯下方走去。 “你是中国人?”那个女声再次响起,有着欧洲人特有的蹩脚中文发音,带着莫名的蠢萌。 我愣了一瞬,而后跑得更快了。 卧槽,闹鬼了啊,这个吸血鬼还会两国语言啊! 我坐在二楼的大厅,听着三楼偶尔传来的好听声音,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你穿上了盔甲?”沉默片刻,三楼的女声再次响起。 我心中“咯噔”一声,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这个人的预感,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赶紧脱下! 我刚生出这样的念头,便听到她轻灵魅惑的声音:“我忠臣的骑士,以我玛格瑞特·戴安女伯爵之名,唤你匍匐在我的脚下。” 妈的,智障! “你以为你蛊惑两句,我就会——” 我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盔甲“咔擦”一声,自己挂上了面罩。 在我惊恐的眼神中,盔甲带动着我的身体,向着三楼走去。 “不!”我一声怒吼,奋力挣扎着。 然而这具诡异的盔甲,让我的一切反抗都徒劳无功。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来到门前,拿出铁斧,狠狠看向木门。 “咔擦” 木门破损的声音,反倒是像敲打在我的心上。 木门被生生砸烂了,一个盘着一头金发,穿着华丽中世纪礼服的美丽女人,轻蔑地看着我。 她轻轻褪下蕾丝手套,将雪白细腻到堪称完美的手背,递到我的身前。 我的意识在不断抗拒,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俯下,吻向她的手背······ 第五十六章 致命诱惑 我在她的手背吻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 这个自称玛格瑞特伯爵的女人太过于完美,已经到了非人的程度。 白皙细腻的脸蛋,高挺的鼻梁,深邃迷人的紫色瞳孔。 一头金色的秀丽长发,在头上精致地盘起,又向右肩垂下。 她的礼服上半身十分紧身,一看就能勒到人呼吸困难。 这也越发衬托得她胸前饱满,几乎都快要将礼服撑破。 在束腰的位置,她的小蛮腰却偏生纤细到完美。 粉色的蓬松裙摆,和上身的紧束形成鲜明的对比。 “美艳不可方物!”哪怕是这般处境,我仍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这才符合我以前所知的吸血鬼形象,相比较之下,络腮胡简直像个失败品。 玛格瑞特伸出纤细修长的食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 那双紫色的深邃瞳孔,似乎要夺去我的灵魂。 她轻启朱唇:“侍奉,沐浴。” 玛德,真把老子当奴隶使唤了? 等等,她是说侍奉他沐浴? 我咽了口唾沫,好像事情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嘛······ 我放弃了抵抗,任由这件古怪的盔甲带着我瞎搞。 先是带着我出了城堡,到不远处的水源取水,随后又是生火烧水,清洗浴缸。 我从初始的新奇,到后来的麻木,到后面的闭目养神。 我任由盔甲驱使着我,在脑海中拼命思考。 怎么才能逃离此地? 我特么总不能做她一辈子的傀儡吧!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脱下这套恐怖的盔甲,但我现在身体都在它的操控下,要摆脱它谈何容易? 我心里叹息了一声,心想只能见机行事了。 终于,热水放好了。 看到玛格瑞特缓缓脱下鞋子,嫩白的玉足一闪而逝地缩进裙角,我咽了口唾沫。 如此美景在前,什么东西都先滚一边去! 玛格瑞特脱下一件件华美至极的衣物,随后递给我。 我心里灵光一闪:如果,我主动去做盔甲想要做的事,它还会强迫我吗?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毫不犹豫地假装恭敬地低下头,摊开双手,借过她的衣物。 不出所料,盔甲果然没有控制我! 这让我心头一喜,那这样我就可以寻找机会了。 玛格瑞特褪下最后的一层贴身衣物,有若凝脂的肌肤在我眼前一览无遗。 这让我呼吸急促,下体不安分地顶了起来。 特么的,抵在坚硬的盔甲上,真难受。 眼瞅玛格瑞特还没有让我回避的意思,我便把衣架清理了一下,将衣物挂上去之后,在一旁看着她沐浴。 她的胸部异常丰满,我怀疑已经超越了36d。 而且最为可怕的便是,如此饱满的玉兔,竟然浑圆傲然地挺立着,没有下垂。 是吸血鬼血统带来的完美吗? 我越看,越是感觉快不能呼吸了。 “愣着做什么?为我沐浴。”她不悦地瞥了我一眼。 一颦一笑,也皆是绝色风姿,令人沉醉。 我慌忙接住,难掩心中的喜悦。 妈的,为一个究极漂亮的吸血鬼女伯爵洗澡,爽歪歪啊! “咔擦” 像是得到指令,盔甲的手套部分掉落在地,露出了我的双手。 “去尼玛的!”我心里暗骂一声,撑着盔甲还没开始控制我,一脚将手套踢出老远,而后迅速靠近了浴缸。 玛格瑞特舒适慵懒地躺在浴缸中,小半身子露在水面。 我颤抖地伸出双手,心一狠,牙一咬。 反正都是要洗,那就先洗关键部位! 在玛格瑞特略带惊诧的目光中,我将双手放上了她那对饱满玉兔。 我感受着手上弹嫩的舒适触感,某处充血更厉害了。 玛格瑞特眼中的惊诧化作了玩味,闭上双眼,享受似的将头靠在了浴缸上,露出精致白皙,如天鹅般修长的脖子。 我心里一喜,她竟然没有反对! 我一边洗,一边“假公济私”地揉捏搓弄着,感到一阵阵的满足。 哇草,这触感,简直踏马的直击灵魂的爽! 感受到挑逗带来的刺激,玛格瑞特微微睁开狭长好看的双目,轻声但不容置疑地开口道:“你洗澡只洗一个地方?” 我讪讪一笑,双手在她浑身游走。 她的皮肤光滑如绸缎,没有一丝赘肉、褶皱、伤痕、胎记······ 依旧是完美! 只有完美,才可以形容这样的身材。 简直是上帝的宠儿。 简单的搓洗过后,我假借按摩之名,仔细把玩着她的肌肤。 玛德,我此时也有点佩服自己的色胆包天,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真是太刺激了! 很快,她“哗啦”一声,带起一身的水,从浴缸中起身。 我正要委曲求全地为她擦拭身子,却见得她体表的水分迅速被吸收。 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么恐怖的吗? 身体已经可以坐到不浪费一点水分,吸血鬼的生存能力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和她做那种事,她岂不是会将白色液体吸光?”不知不觉,我又想歪了。 玛格瑞特瞥了我一眼,微微仰起头:“凡人,不必惊讶。我们纯血血族,可以做到很多你想不到的事。” “是。”我恭敬地低头,心里却在暗骂。 你大爷的,要不是人在屋檐下,我早就把你xxoo了! 我为她穿上衣物,走出了浴室。 玛格瑞特从衣柜取出一件女仆装,挂在了先前放着骑士盔甲的位置。 她抚摸着女仆装,轻声道:“骑士已经归来,只等我的女仆了。” 什么意思? 我眉头一皱,难不成,她还要想办法,诱骗一个女人过来给她做奴婢? “你退下吧。”她向我挥了挥手。 我一脸懵逼,日你大爷哟,我退去哪里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盔甲便控制着我向楼下走去。 在我愤怒的眼神中,我他娘的被支配着,拿起全套武器,到了城堡门口。 “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 我站在寒冷的夜风中,看着寂静的黑色,突然想到这首歌。 “盔甲兄,你就不能到里面执勤?”我也不管它是不是听得懂了,直接吐槽。 这身似乎有生命的盔甲,却没有给我回答。 而且,最为过分的是我只能站着,脸上的面罩也不给我盖下。 我的脸和手被冻得通红,一阵冰寒刺骨。 我迷迷糊糊进入睡眠,几次都被冷醒了。 我开始无比怀念起和李梦瑶相拥而眠的日子。 当我看到第二日初升的太阳,我特么感动得都快哭了。 我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惊讶地发现,它并没有继续禁锢我了。 因为玛格瑞特给的指令是让它守夜到天明,所以到了天明,暂时没有指令了吗? 我的心底涌出一股希望之泉,让我浑身都在战栗。 逃,老子要逃出这个鬼地方! 我渴望自由! 我一边向着远方奔逃,一边用僵硬的手指去解开身上的盔甲。 特么的,好东西没找到,倒是惹上了大麻烦。 我即将成功的时候,盔甲却再次发威,将我往回带。 “卧槽尼玛!”老子出离了愤怒,反正双手没戴手套,当即奋起反抗。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毕竟我的胳膊手臂都在它的控制之中,双手根本无法触碰到盔甲。 我被带回了城堡。 马格瑞特一如既往的冷艳华美。她站在楼梯上,一手抚着栏杆,平静的脸色下隐藏着愠怒:“你要到哪里去?” 怎么解释? 我总不能直接对她说我特么想跑吧? 我灵机一动,做出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我饿了,想去找些食物,有什么问题吗?” “食物?”玛格瑞特精致的眉头皱起。 随后,她露出一丝恍然:“想起来了,凡人是需要进食的。” “到我房间来。”她轻提着裙摆,仪态无可挑剔地优雅走在前面。 我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紧随其后。 到了玛格瑞特的房间后,她轻轻脱下了我的头盔。 难道···她要除去我的束缚?! 要知道,我的银刃还绑在里面的腰带上。 只要她让我重获自由,我就有机会翻盘! 我努力抑制着自己内心的兴奋,不让她发现。 果然,她继续脱下了我的盔甲,随手扔到了一边。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摸出银刃,为自由殊死一搏,却被她一把推倒了绵软舒适的大床上。 我懵逼了。 这是什么意思? 被困几十甚至几百年,饥渴难耐,所以要和我白日啪啪? 玛格瑞特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胯坐到我身上,将我压在床上,仔细地亲吻着。 我顿时被撩拨出了火花,动情地搂住她,和她缠绵在一起。 她轻轻脱下我的上衣,紫色瞳孔中的渴望无法掩饰。 我的双手摸到了她衣服后方的系带,轻轻一扯,她的衣衫便散落下来。 那双峰间深邃的沟壑,像是要将我的目光溺死在其中。 我的喉咙变得无比干涩,下体坚硬如铁。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亲爱的骑士,化作我永生的奴仆,永远臣服于我的裙底吧······” 就在我期待万分的时候,她张开诱人的朱唇,一对尖锐的獠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 第五十七章 永不为奴 我死命按住玛格瑞特的肩膀,不让她得逞。 “你竟敢违抗我的恩赐?”她微微蹙眉,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咔擦”一声,我痛得发出惨叫,两只胳膊同时脱了臼! 这特娘的得是多大的力气? 尽管双手被废,我仍是奋力蜷缩着身体,用膝盖抵住她柔软的胸脯,阻挡她继续。 我,绝不愿成为他人的奴隶! 玛格瑞特略带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没想到我如此坚定。 随后便是狂风骤雨一般的进攻,瓦解我的一切防御。 我的双腿被绑在了床上,像是玩sm里面的捆绑y一样。 在争斗中,她华丽的上衣已经褪下一半,露出诱人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那蕾丝抹胸的掩藏下,也露出了若隐若现的圆润饱满。 但面对如此香艳的画面,我首先生出的情感不是兴奋,而是恐惧。 玛格瑞特的那双獠牙,为她完美的脸庞平添了几分诡异。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膛,用充满诱惑的声调呢喃道:“成为我的奴仆,你将永生不灭,拥有强大的力量。” “你想要征服这座荒岛,不是吗?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我承认,我被她说得有一丝心动。 但我还是清醒了过来。那些美好的幻想都是泡沫,血淋淋的真相是——我将成为她予取予夺的对象,用永恒的生命跪倒在她华丽的裙底。 所以在她凑过脸来的时候,我咬紧牙关,用头狠狠撞在了她的脑门上。 这一下我用了全力,撞得我额头一痛,头晕目眩。 我感觉我的额头都肿了,玛格瑞特的额头却光洁依旧。 她皱着眉,揉了揉额头。看来虽然没能造成伤害,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一点痛楚。 玛格瑞特的脸冷得像是结了一层霜。 她站起身来,将自己的上衣穿上,冰冷道:“凡人,你对自由的渴望就这么强烈吗?” “不自由,毋宁死!”我哈哈一笑,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与其痛苦地活着,倒不如一死解脱。 只是,我的伙伴和女人们啊······ 她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我。 那种目光,是叫做欣赏吗? 在我诧异的眼神中,玛格瑞特拔出我携带的那柄银刃:“让人厌恶的气息。” 她握住刀柄,割下我腿上的束缚,将银刃扔到我的脸旁。 玛格瑞特的脸上满是玩味:“凡人,我已经寂寞了如此之久。你将我从禁锢中解脱,所以我给你个机会。”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我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不敢妄动。 “我给你一天时间逃跑,可以逃到任何地方,借助任何力量,来躲避我剩下两天的追捕。怎么样,你玩还是不玩?”玛格瑞特深邃的紫色瞳孔注视着我,目光里的感情,所有男人都熟知。 征服欲! “可以开始了吗?我都等不及了。”我苦笑一声,我特娘的还有选择吗? “已经开始了。”她用贵族礼仪,无可挑剔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我猛地从床上跳起,反身让肩膀向墙壁狠狠撞去。 “咔擦”,骨骼被强行矫正的声音。 我疼得直哆嗦,但毫不犹豫,又用接回去的右手抓住左边胳膊,用力掰回原位。 又是一声骨响,我痛得眼泪都在眶中打转,但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玛格瑞特沉默片刻,轻轻鼓掌:“了不起的手段。”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拿回自己的银刃,向着门外落荒而逃。 “记住,你是我的,永远也逃不掉。”她幽幽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逃! 这个女吸血鬼太恐怖了,我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竟然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点。 她说过,可以借助任何力量。 我毫不犹豫,带上了那柄西洋刺剑。 可以看出,这把刺剑应该是和盔甲同等材质的牛逼武器,说不定也有我不能理解的什么力量。 “狗日的络腮胡,老子草泥马!”我想到这一切的根源,发泄似的怒吼了一声,冲出了城堡。 跑出一段距离,我转身回望。 在城堡三楼的窗户旁,玛格瑞特躲避在阴影中,注视着我。 我转过身去,心中沉甸甸的。 我深知这一路野兽颇多,回去的路上比丛林中的食草动物更为小心警惕。 但饶是如此,我也惹到了不该惹的生物。 一匹狼。 最让我不安的,是它的模样。 它足有小牛犊大小,红色的皮毛,像血一样瘆人。 一双红色的瞳孔,充满嗜血欲望地盯着我。 我二话不说,率先上树,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它。 这尼玛是什么品种? 我发誓,我看了这么多年的动物世界和荒野求生,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品种! 血狼露出一口利齿,在我震惊的目光中,灵活地从树干向上爬来。 “卧槽你大爷!”我看得毛骨悚然。 会爬树的狼,这是要逆天,达尔文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我很怀疑一把刀的杀伤力,这种情况下,肯定要用最为趁手容易发力,能够造成更大创伤面积的武器。 于是我摸出了斧头,照着它的脑门劈了下去。 这一斧头狠狠卡在它的脑门,堪称致命。 但血狼愣是发出一声不屈的嘶吼,奋力一摆头颅。 我死死握着斧头,脚下不稳,被它拽了下来。 我顺着树干一滑,和它同时落在地面,死命将斧头拽了出来。 见鬼了,这条狼还踏马不死! 等等,这强悍的生命力······ 虽然狼的身体没有自动愈合,但还是让我想到了先前的络腮胡。 连动物也能跟着变异?! 这么一想,我将斧头收了起来,大胆地摸出了银刃。 来吧,狗日的畜生,我来帮你解脱! 血狼发出一声怒吼,向我扑过来。 我身子一矮,将银刃刺进它的腹部。 如刺入豆腐般轻松,我顺着它的腹部,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片血雨洒落,血狼的伤口满是灼伤的痕迹。 我坐在地面,有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我剖开了它的肚子,弄得满手血污。 不出所料,里面果然有消化到一半的尸体,甚至还有骨骼和指甲片。 “所以,”我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所有吃了人肉的动物,在这片岛上都会变异?” 我的背脊一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海盗们称呼这座岛为“地狱之门”。 这是一片人类不应该到来的岛屿! 人就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他们来到这座岛屿,就会将这里变成人间地狱! “不好!”我心中“咯噔”一声,我们住所前面那片湖里,就有吃过人肉的食人鱼啊。 我顾不得早饭都没吃了,割下指甲盖大小的血狼生肉嚼了嚼。 没有什么异样,这种变异生物依旧可以食用。 我用银刃割下最好的几块肉,迅速往住处赶去。 这条狼太大了,我又没带背篼,携带起来太不方便了,只能作此决断。 当我赶回住处的时候,发现种下的芭蕉种子,已经有两处长得快的抽出了嫩芽。 几人看到了我,兴奋地向我打招呼。 我率先向李梦瑶问道:“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李梦瑶惊讶地看着我,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无奈一笑,让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的面色都很怪异。 最终,李梦瑶开口道:“昨天深夜,我们好像听到了翼龙的叫声。” 我掏了掏耳朵,凑得近了点:“你说什么?” “翼龙的叫声。”罗莉在一旁替她回答道。 我不说话了。 因为我踏马无话可说。 我心中一动,问她们:“什么时候听到的?” 根据她们描述的大概时间段,我推算了一下,正好是我放出玛格瑞特不久后。 怎么会这么巧?! 我联想到她玩味的眼神,还有那句“任何地方、任何力量”。 “我可能,放出了一个恶魔。”我有点心虚。 我简单讲述了一下我昨晚的离奇经历,只是将暧昧的情节全部略去。 所有人都沉默了。 随后,宋玲玲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一边哭,一边嚷嚷着骂道:“林飞,你该死!呜呜,为什么要去放出那个恶魔!” “都冷静点!”我瞪了她一眼,不容她动摇军心。 “你们谁听过翼龙的叫声?大不了就是在虚构的电影见过,怎么能确定那就是翼龙?”我直接切入要害,让所有人面面相觑。 我接着讲出了自己遭遇的血狼,并盖棺定论:“应该是变异的鸟类,就像那头血狼一样。” “飞哥说得没错,”刘自立点头,又开始表明立场,“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杀死那只吸血鬼。” 杀死···玛格瑞特吗? 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她完美的身材,我为她沐浴的情景。 我将这些画面甩出脑海,还是先吃饭,顺便商量吧。 傍晚时分,我做出一批特殊的霰弹枪子弹——银珠。 对不起,玛格瑞特。 我将银珠填入霰弹枪,“咔擦”一声合上弹夹,目光坚定。 “我,永不为奴!” 第五十八章 全盘皆输 当夜,我们依旧轮流守夜。 虽然第一间房子已经做出来了,但没有人住进去。 不患寡,患不均。 有人先住进更好的环境的话,那就会有其他人心生不满。 一夜相安无事,玛格瑞特并没有到来。 第二日,阳光正好,我贪婪地沐浴在阳光下,享受着暖洋洋的感觉。 或许,以后被玛格瑞特转化,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在这样的心思下,我扛起锄头,拿上玉米种子,种玉米去了。 山洞前方有一片湖,又腾了地方修建房屋,剩下的地方也种了香蕉。 幸亏当初伐木弄出了一大片空地,不然都没地方种了。 我在地刺陷阱的前方,挥动锄头翻土。 刘自立在费力地削着木头,准备在外围布置一层地刺。 因为我们将种植范围扩宽了,地刺也只能相应的向外扩宽。 不仅如此,如果不把老陷阱拆除,以后玉米种出来了,分辨不清位置。 要是把自己人给扎死了,那才叫瓜皮。 播种完后,我尚有时间。 在李梦瑶的帮助下,我伐木,开始制作家具。 首先是桌子,我们在荒岛生活了这么久,吃饭从来都是坐在地上,没有享受过桌椅快感。 那些现代社会不以为然的生活习惯,现在看来都是一种了不得的享受。 有她们先烧出的铁钉,木桌做起来比较简单。 砍出几块长方形木板,再用刀斧修缮平整一些,用铁钉钉在一起,简单粗糙的桌面就做好了。 李梦瑶摸了摸满是木屑的桌面,又伸回了手:“有点扎手,用来吃饭能舒服吗?”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道:“当然不能就这样啊,还要你帮忙呢。”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直接告诉她,我需要一把刨刀。 乡下看到木工干活,经常都会用到这个东西。 它呈长方体,中间搁置刀片,两段有把手。用起来十分方便,只要握着把手推,就能将木材刨直、刨薄、刨平整。 当然,绝对的平整是做不到的。所以家具往往需要喷漆,掩盖木面的轻微不平整。 虽然我们没有漆器,但这种程度的平整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罗莉在一旁切着狼肉,骄傲地偏过头来:“不需要嘛,我的刀工都能办到。” 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可惜是个傻子。 “所有家具,你用刀一点一点耐心地削平整?就算不失误手抖,你要做多久?”我笑着看了她一眼。 罗莉瞪了我一眼,不吭声了。 于是,又在李梦瑶的手工帮助下,我们先做出了一个刨刀。 用刨刀将桌面推平,一个方形八仙桌的桌面就做了出来,美滋滋。 随后便是桌腿。 因为工艺的原因,和桌面一样,我都没有考虑圆形这种骚东西。 先砍下适当的木头,刨成长方形的长条后,对比着长度,再砍下三根同样大小的木条。 随后将木条放在桌面下方,沿着木条的轮廓刻下记号。 用这种方法,我在桌面下费力地沿着记号挖下一部分,将桌腿镶嵌了进去。 随后再用铁斧钝的那一头充当锤子,将铁钉砸进去,一个简易的桌子就完工了。 罗莉一直在一旁悄悄偷看,最后得见桌子的诞生,呆了。 “我说一句飞哥牛逼,应该没有人反驳。”她摇头晃脑的。 这真是我最喜欢的经典台词了。 很快就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因为还没有做出板凳,所以我是不打算使用桌子的。 但所有人,尤其是女生,一致要求要试试看桌子用起来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对现代社会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吧。 我答应了她们,结果让她们莫名地兴高采烈起来。 后勤黄步萍上菜的速度都快了许多,一伙人围着站在木桌旁,气氛很热烈。 我发现刘自立和黄步萍走得挺紧的,不禁感叹这个人真的和初见给我的感觉一样——识相。 她猜到三个女人和我都有些关系,宋玲玲又和赵山河搅在一起。不想得罪任何人,但又要排解寂寞空虚的生理需求,所以选择了黄步萍? “有碗筷,有桌子,要是再有板凳就好了,就像在家里吃饭一样。”女人总是多愁善感的,黄步萍又想起家来,眼泪汪汪的。 不仅是她,所有人都被她的话搞得沉默起来。 此时我的爸爸妈妈,你们又过得好吗? 我不敢多想,打断这种忧伤的思乡思亲情绪:“我们一定可以活得像在家一样,也一定可以再次回家,见到自己的亲人!” “首先我们要众志成城,活下去!”我坚定地说道。 “对,活下去!” 她们纷纷附和,不再去多想。 我一直都想让我的队伍活在当下,不念过去,不畏将来。 在荒岛越发恐怖诡异的大环境下,如果她们心态崩了,那基本也就离死不远了。 这一顿饭我吃得极为香甜,我怕以后再也没机会吃上了。 吃过饭后,我们正在收拾碗筷,一个好听的女声传了过来。 “这就是你凭借的力量?”话音由远及近,极为迅速。 在我转头的瞬间,一张精致漂亮到堪称完美的面孔,已经快贴到了我的脸上。 玛格瑞特。 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速度! 不仅是我,身边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别动!” “举起手来!” “战斗成员”们都拿出了各自的武器,正对着她。 当玛格瑞特转头那一刹,不仅是男人,在场的女人都呆滞了一瞬间。 我暗自猜测,可能就和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感觉差不多? 或许是摄于她的美,刘自立拉着弓箭的手迟疑了,下意识向一旁偏了点。 我都想打死这个瓜皮了。 我都说过了这是完美吸血鬼,你特么当她是精致到一碰就碎的艺术品啊? 面对两杆步枪和一把弓箭,她丝毫不惧,仪态万方地向我们施礼:“先生们,女生们,晚上好。” “她看起来很有礼貌呀。”李梦瑶忍不住,开口说道。 一伙人都被她的举动搞得犹豫起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还礼。 “我来带走我的骑士,请你们不要阻拦,”她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不然会死的。” “开枪!”我毫不犹豫,一声令下。 两声清脆的枪响,银弹脱膛而出。 然而却打了个空。 我的瞳孔紧缩,因为视网膜上,先前她站立的地方还有淡淡残影。 这是什么鬼?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 “啪”,赵山河手中的枪,已经被扔在了地面。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赵山河已经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玛格瑞特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打量着在场的女生:“我看看,还需要一个懂礼节的女仆呢。” 她紫色的瞳孔环顾一周,如入无人之地一般,走到了李梦瑶身旁:“就是你了。虽然不太懂你们东方的礼节,但你一举一动之间,隐约都有礼节的影子。” “你应该是东方的贵族姑娘吧?” 玛格瑞特并不知道有空姐这个职业,从礼仪镌刻在动作细节中的影子,将她定义为了贵族。 我和罗莉对视一眼,默契地冲上前去。 一左一右,从两边用银刃对她发动了攻击。 “霰弹枪!”我大喝一声,示意把关键武器拿来,同时手中的银刃刺向了她的头颅。 玛格瑞特敏捷地握住我的手腕,轻松卸去我手上的力道,轻描淡写地握住刀柄。 她像扔飞刀一般,将银刃深深掷进了岩壁中! 随后,玛格瑞伸出一只手,看似柔弱地拍在罗莉的胸膛。 然而罗莉却像是被高速行驶的车撞了一样,飞出几米,“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短短片刻,已经两个人倒地不起。 碾压,绝对的碾压! “飞哥!”刘自立抱着霰弹枪,从山洞中冲了出来。 我快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械,转身对准玛格瑞特。 她竟然不闪不躲,摊开双臂,长长的宫廷袖摆垂下,道不尽的贵族之美:“开枪吧。” 我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扣下了扳机。 “砰!” 一片璀璨的银弹雨珠喷射而出,如果打中,我相信哪怕是完美的吸血鬼,不死也会受到重创。 然而在我扣动扳机那一瞬间,视网膜中便只剩下了淡淡的残影。 一只白色蕾丝手套覆盖的手搭上了枪,一把将它夺过,调转枪口正对着我:“很神奇的武器,可惜打不中我。” 我缓缓举起双手,心里一片骇然。 “臣服,或是死亡。”她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宣告着她是认真的。 “你杀了我吧。”我惨然一笑,放下了手,悄悄摸起了银刃。 真是风水轮流转。 曾经我逼得范安生想这样偷袭,现在却轮到我变成如此弱势的一边。 “你以为我会遂你的意?”玛格瑞特露出一个端庄的微笑,将枪口瞄准了李梦瑶。 我的心一紧,再不敢妄动。 “这就对了。”她扔下霰弹枪,露出尖锐的獠牙,刺进了我的脖子。 一阵刺痛过后,脖子上传来一阵温热。 我感到好像身体被掏空,意识随着血液在迅速流失······ 第五十九章 血战泰坦鸟 玛格瑞特松开了我,但我的视线已经模糊。 我看到她朦胧的脸颊,嘴角淌落的鲜血妖艳而诡异。 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我终于醒了过来。 我捂着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环顾四周,古拙沧桑的建筑感,竟然来到了古堡的天楼。 夜色之下,玛格瑞特性感至极的剪影背对着我。 “醒了?”她头也没回,却像是能看到。 夜风喧嚣,照理说应该很冷,但我却毫无感觉。 “梦瑶!”我的心脏一缩,看到李梦瑶穿着那套女仆装,乖巧地站立在她身后。 李梦瑶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眉眼微微低垂。 这个狗日的吸血鬼,竟然真的把她也抓来了! “真是无趣啊,说给你三天,居然这么快就被我抓住了。”玛格瑞特的声音很轻,但我却听得格外清晰。 不惧寒冷的体制、敏锐的听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被她转化为吸血鬼了,只有这一个解释。 我深吸一口气,摸到了身上的斧头,幸好还在。 我缓缓靠近玛格瑞特,准备以吸血鬼的身份再次对她开战。 但让我恐惧的是,我离她越近,心里便不可抑制地对她升起一种亲近感,甚至恨不得立即跪倒在地,亲吻她的鞋子。 像尼玛个抖m,受虐待狂! 绝对不行! 我咬着牙,生生压住心里匍匐的欲望,和她拉开了距离。 “不用试了,你们都是我的血奴,背弃不了我。”玛格瑞特转过身来,美艳的脸蛋在月光下更加柔和白皙。 “放过我们。”我无奈一笑,说出了自己都感到可笑的话语。 玛格瑞特缓缓走向我,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让我一阵羞愤交加。那鞋底扣在地面的“嗒嗒”声音,像是敲在我的心底。 她伸出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平静道:“你觉得我和你玩的游戏,不公平?” 我使出浑身解数抗拒着颤抖,坚定地点头。 能公尼玛的平啊,纯粹的虐杀,压根没有悬念! “游戏不是要双方都有输赢的概率,所以才有盼头吗?”我抓住她千年寂寞的心,一定不想再无趣地活下去! “有趣。”玛格瑞特玩味地打量着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你杀了附近那只吵闹的鸟,我就再给你们做两天亡命鸳鸯的机会。” “但是记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她走向一旁,让我轻松了许多。 我冲向李梦瑶,竟然发现我的速度快了很多,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一头撞在她身上。 “林飞!”李梦瑶眼中泛着泪花,一把扑到我的怀里。 我紧紧拥抱着她,拍打着她的肩膀:“乖,不哭了。” 古怪而嘶哑的鸟鸣声响起,在夜里分外瘆人吵闹。 我深情地吻着她的红唇,将额头贴在一起:“走,我们想办法去杀了那只鸟,离开这里!” 我深知玛格瑞特的恐怖,如果不按她说的做,我们连逃出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牵着李梦瑶柔软微凉的小手,我们一直往古堡外跑去。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解决。”我让她在古堡门口等我,不必去冒险。 “不要,”李梦瑶有些害怕,但仍是固执地摇头,“我一直都羡慕罗莉,我也要和你同生入死。” 我刚想说搞不好你去了就真死了啊,转念一想,她现在也是吸血鬼了啊。 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吧,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帮上忙呢? “希望不要惊扰了它,要是飞走了可不好办。”我带着李梦瑶,两人轻手轻脚,动作却异常轻灵敏捷地靠近声音传来的地方。 我的夜视力变得很强,再加上淡淡的月光,所有景物一览无遗,根本不需要火把。 在看到那只鸟的瞬间,我特么惊呆了。 那是一只类似鸵鸟的怪异鸟类,退化的翅膀根本无法飞行,但上面进化出了巨大的爪。 它有非常巨大的喙,灰黑交杂的凌乱羽毛,以及尖钩一般的强健鸟爪。 最为可怕的是它的体形,目测比我高出半个身子,体重足有四五百斤! “那是什么?”李梦瑶有些害怕了。 “泰坦鸟,据说一万年前就灭绝了。”我的脸色一定不怎么好看,“这是最大的恐鹤亚科肉食鸟类,当时的顶尖掠食者,一爪就能撕裂鬣狗。” 他娘的,玛格瑞特果然没安好心! 被她转化的二代吸血鬼,就一定能干得过这种早该灭绝的怪物吗? 泰坦鸟偏过鸟头,发现了我们。 它伸长了脖子,发出古怪的鸣叫,迈动强健的双腿,疯狂向我们奔来。 那气势磅礴震撼,像是踏马一辆开足马力的汽车撞了过来。 大地在微微颤动,李梦瑶吓得俏脸煞白。 “小心!”我一把推开了她,拔出了斧头。 泰坦鸟硕大的鸟喙像镐头一样砸了下来,我横起斧头格挡在身前。 “当”的一声,斧头表面竟然有了凹陷。 那巨大的力道震得我双手发麻,向后退了两步。 我一阵骇然,这他娘变吸血鬼了都抗不住,没变还不得被两下弄死? 泰坦鸟的翅膀上一只利爪向我抓来,我当即抡起斧头,狠狠地砍了上去。 斧头上坚硬的阻挡感,砍进去三四厘米,再难寸进。 它受了伤,更加发狂了,化抓为踢,硕大的脚掌踹向我的胸口。 我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痛得我感觉骨头都要被震碎了。 他娘的,如果正中胸膛,那还不得踢出了不得的内伤? 泰坦鸟将我击退,竟然抬起爪子,用长长的鸟喙咬住斧头,将它拔了出来。 它一甩头,将“凶器”摔飞,不知掉在了哪里。 我特么彻底傻眼了,这下连武器都没了! 眼瞅着它再次向我冲来,我也怒了。 血液中像是有一种高傲的情绪受到了挑衅,让我的身体狂躁起来。 我将双手贴在地面,像野兽捕食一般,猛地弹射而出! 泰坦鸟的坚硬的鸟喙向我啄来,我顺势灵活地按在上面,一个翻身骑在了它的背部。 这就是老子的野路子,大胆的想法! 古堡的窗边传来轻轻的笑声,还有鼓掌声。 李梦瑶的嘴唇也是张成了“o”形。 就是没有盔甲和龙枪,不然就是屌炸天的“泰坦鸟骑士”。 泰坦鸟疯狂地跳动着,挣扎着,不断将我从鸟背上掀起又跌落,想要将我摆脱。 我一手死死勒住它的脖子,一手握拳,拼命往它身上锤! 吃痛之下,泰坦鸟往地上一趟,而后奋力地打了个滚。 我死死环住它的脖子,不愿撒手。 它将我压倒在地,那夸张的体重让我几乎窒息。 不仅如此,这畜生倒着身子,还奋力地用爪子撑在地面,将身子抬起,而后重重地砸下来。 我被那重量砸得身子都弯曲了起来,像个虾米一样。 只是一下,我感觉都快变砸扁了,胸口又痛又闷,胃里一阵翻涌。 泰坦鸟再次撑着抬起了身子。 老子看得睚眦欲裂! 草泥马,还来! 我趁机松开手,从它身体底下溜了出去。 “砰”的一声,大地都在轻微颤抖。 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还好溜出来了。 泰坦鸟摆脱了我,立即一个翻身起来,再次对我发动了攻击。 这货的威力太猛了,速度又着实骇人。 我被它的喙刺穿了胸膛,惊得李梦瑶一声惨叫。 痛! 撕心裂肺的痛,让我痛苦地惨叫出声。 我的双手按在它的喙上,向后抽身。 “噗”的一声,鲜血奔流。 我感觉体内的力量在流逝,而胸口除了痛以外,还有伤口恢复的那种痒。 低头一看,我的胸膛的血肉正在蠕动着,进行迅速的复原······ 呵呵,我骂它是怪物。 可我就不是了吗? 泰坦鸟不动了,一双鸟眼盯着我的伤口,似乎在疑惑。 我“嗖”地一个弹射,吊在一棵树的树枝上,而后再次向远处弹射出去。 我找到斧头,回头一看。泰坦鸟一口啄在树枝上,竟然深深钻了个洞,这才拔了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迅速下了判断。 它的喙是最坚硬的部分,其次是爪。 只要避开这两个地方,就可以一战。 “或许应该改变一下策略了。毕竟我不再是人了,不能再以避免受伤的方法去打,要以伤换伤!”我敏锐地发觉到,虽然被斧头砍的爪子没有大碍,但依然在缓慢出血。 我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只是稍微夺过要害,被它的喙刺穿肩膀,手中的斧头砍在了它的脖子上! 鲜血同时飞溅。 我痛得额头青筋暴起,太阳穴都鼓了起来。 感受到泰坦鸟要将鸟喙抽回,我左手死死攥住它的喙,拔出斧头,再次砍了下去! 它觉察到了我的动作,抬起脚掌拍在我的胸膛将我击退,鸟喙也抽离了出来。 我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痛得似乎骨头都断裂了。 不仅如此,它尖锐的利爪在我身上刺出了几个血洞,血红色染湿了大片衣物。 为了恢复伤口,我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流逝着,感到更加虚弱。 “去死!” 我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声战吼,向它冲了过去······ 第六十章 亡命鸳鸯 我躲过泰坦鸟的喙刺,却没能躲过它退化翅膀下的利爪。 它深深刺进我的胸膛,卡在了胸骨上,痛得我特么想死。 我化痛苦为力量,宣泄地砍下了斧头。 泰坦鸟的脖子被砍出巨大的伤口,斧头拔出的瞬间,鲜血如泉。 这下我再不想和它纠缠了,耗下去我也必死无疑。 “逃!”我脸色苍白地跑向李梦瑶那边,和她没命地逃窜。 身后,泰坦鸟疯了似的追赶着我们。 林中被惊起一群鸟雀,遇到一只夜晚捕食的花豹,也被我们身后的庞然大物吓到了。 它像是大猫咪一样,趴在地上,身形向后缩,而后选了另一个方向,和我们一般没命地奔逃。 终于,泰坦鸟流血过多,尸体轰然倒地。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连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渴,好渴。”我感到身体干燥异常,鼻子出奇地敏锐起来。 我嗅到了泰坦鸟散发出的血腥气息,身体涌出一股极端的渴望。 李梦瑶感受到了,扶着我到了它的旁边。 我的身体颤抖着,渴望着进食血液。 而我的大脑却很清醒,不让我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看向李梦瑶,她似乎也在挣扎之中。 多少次艰难困苦,我都未曾如今天一般委屈难受。 我,不想做一个吸血鬼啊! 李梦瑶已经呜咽着啜泣起来,双手按在了它的尸体上。 或许,我们终究难逃以血液为食,再也回不到人类的社会······ 就在此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双精致华美的中世纪女鞋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抬起头来,玛格瑞特轻抚着我的额头:“如果既拥有吸血鬼的力量,又重回人的本质,那就去寻找。否则,你就只能这般以血为食,活在暗夜里。” 我像是得见了黎明的曙光,不顾一切地问道:“找什么?” “不老泉。”玛格瑞特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心中凛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吗? 她褪下手套,用小拇指指甲划破了左手食指。 在李梦瑶的注视下,她轻轻将渗血的食指送到我的唇边,轻声道:“含住。”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踏马的,迟早有一天,要轮到老子对你说“含住”! 她的指尖的血液晶莹剔透,如红珍珠,散发着让我躁动的气息。 我毫不犹疑,含住玛格瑞特的手指,轻轻吮吸起来。 “松口。”玛格瑞特眉头轻皱,命令似地说道。 我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指,上面满是我的唾液,非常羞耻。 但我的精神状态出奇的好,她的血液中似乎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让我的身体恢复过来。 “逃吧,去寻找不老泉。然后,我来找你们。”玛格瑞特在林中缓步穿行,不再回头。 我一转头,李梦瑶的嘴边已经露出了两颗獠牙,凑向了泰坦鸟的尸体。 我实在不忍看到她这个样子,被吸血鬼的本能所支配。 她并没有消耗大量能量,不用这般补充。 于是我拉着她,再次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到离血腥味远了,李梦瑶的尖牙才缓缓褪了回去。 我仔细打量着她,好像肌肤更加白皙光滑了。 这就是完美的代价吗? 我苦笑一声。 “林飞,我们去哪?”穿行在林中,李梦瑶问我。 “去深入那群土著的老巢,只要有不老泉,就是把天捅出个篓子我也要找到!”我咬紧牙关,暗下决心。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很骨感。 在我们赶到神庙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和李梦瑶迅速躲进了神庙,本能地畏惧起阳光,心中一片悲凉。 “林飞,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中。”李梦瑶颤抖着抱住了我,像是要取得慰藉。 我安慰着她,我们一定能找到不老泉,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在中午时分,一阵脚步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拔出铁斧,招呼李梦瑶和我一左一右,躲在了神庙的大门两侧。 我警惕地注视着门边的动向,很快,便有几个拿着一些野菜野果的土著走了过来。 我毫不犹豫,当即一斧头砍向其中一人,他瞬间倒地,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土著们顿时打乱,怪叫着操起武器,向我们攻来。 李梦瑶拿着我给她的吹箭,放到嘴边一吹。 “嗖”的一声,淬过毒的吹箭刺入一个土著的脖子,他浑身僵硬,口吐白沫,也倒在了地上。 一片混战之中,我也被一枚吹箭射中。 我感到手臂一阵僵硬麻木,动作缓慢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 并没有像土著一般倒下。 我再次砍翻一个土著,在厮杀中,一只手暴露在了门口的微弱阳光下。 “嗤嗤——” 一阵烧烤的声音传来,我的手上一片灼伤的痕迹,传来肉香。 我惨叫一声,迅速躲回了阴影中。 不仅是我,仅剩的三个土著也吓坏了。 “地扪!”他们齐声惊叫,而后惊恐地逃回了阳光中。 糟了,如果让他们去通风报信,那我们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 壁画中就已经显示出来,土著是使用有铁器的,谁知道会不会有银制品? 我和李梦瑶同时使用吹箭,但只有我放倒了一个土著。 另外两个土著灵活地跑了,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着“地扪!地扪!” “她们应该是去叫人了,怎么办?”李梦瑶将我当做主心骨,开口问道。 我环顾了一下破败的神庙,和先前所见没有变化,除了倒在地上的一群土著。 我灵机一动。 既然建筑物和阴影能够阻挡阳光,那衣物同样可以啊。 “扒!”我和李梦瑶扒光尸体的粗麻衣物,像风沙肆掠地区的居民一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和李梦瑶裹得像粽子一样,连脸都捂上了,只露出双眼。 热。 但是没有办法,活命要紧。 我试探性地将被裹得严实的手伸进了阳光中,除了略微有点刺痛感外,并无异样。 看来,只要再多裹一层,就会没有一点反应了。 我和李梦瑶坚决不愿意再裹了,毕竟实在太热了。 我们迅速离开了神庙,到丛林中躲了起来。 在树荫密集的地方,我们将身上的衣物脱下,都已经悟出一层臭汗了。 在我的怂恿下,李梦瑶环顾四周,羞答答地脱得只剩内衣裤。 “幻觉?”我看向她的胸部,好像比以前更大了,在内衣里面挤得厉害。 “真的变大了,勒得痛。”李梦瑶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咽了口唾沫。 “咳咳,束缚着多不爽啊,还是放松一下吧。”我主动走过去,将她的内衣带子解开。 一对玉兔弹跳而出,挺翘浑圆。 李梦瑶轻轻松了口气,似乎真的被勒得难受,终于得到了解脱。 我伸手摸了上去,那手感爽到我差点叫出声。 “实践亲测,真的变大了。”我腆着脸,故作严肃。 “讨厌死了!”李梦瑶白了我一眼,用小拳拳捶我胸口。 我突然想到一茬,既然玛格瑞特的血统能带来身体上的改变,那我呢? “你也来检验一下。”我握住她的小手,往我的裤裆里放。 李梦瑶红着脸看着我,手在我的裤裆里轻轻套动着。 我的巨鳗很快不安分地挺立了起来。 “是,是变大了···”李梦瑶的小嘴微微张开。 何止啊,我特么感觉都要将裤子撑爆了。 我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又有了冲动的想法。 但李梦瑶像是看穿了我的意图,率先将手抽了出来,打断道:“我们只有两天时间,白天如果不行动,恐怕更来不及。” 像是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让我瞬间清醒。 “不行,白天也必须出动。”我皱着眉头,心想踏马裹成粽子不说多热了,行动也很不方便啊。 “伞。”我深吸一口气,找到了方法。 我们稍微凉快些了,穿上了衣物。 在不远处就有一小丛细竹林,我用斧头砍了两根当伞柄。 又砍下几根,削成许多根条,充作伞的骨架。 除此之外,还砍了根稍微粗一些的竹子,砍下两个大拇指粗细的竹环。 李梦瑶的手工能力相当出众,我只管做好自己的就行了,相当省心。 就地取黏土,烧了些草灰和一下。 我将竹环套在伞柄上,刻出一道道凹槽,将竹条固定在上方,撑起整体的框架。 因为竹环稍微大一些,便可以将伞打开收拢。 随后便将先前搜刮的衣物拿来,撕成合适大小,一片一片地仔细沾在上面。 伞面蒙上了几层衣物碎片,确保遮阳性足够。 最终,两把自制遮阳伞完工。 顶着外形不怎么好看的怪异遮阳伞,我和李梦瑶再次摸向了土著的老巢。 当我们到达神庙附近时,刚好看到一大群土著离去。 少说也有四五十人,拖家带口的,全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最让我在意的,是他们有的人手中银光闪闪的物品。 等到他们走远后,我和李梦瑶再次撑起雨伞出发。 趁守玉米田的人不注意,我和李梦瑶鬼鬼祟祟地走进了苞米地。 “哎呀!”突然,李梦瑶脚下一崴,掉进了一个木刺陷阱。 木刺刺穿了她白皙的肌肤,鲜红的血液奔流而出······ 第六十一章 神挡杀神 李梦瑶的腿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她咬紧了牙关,生生将哭泣的声音吞回了肚子。 “忍着点。”我一咬牙,直接拉起她的身子。 身体和木刺抽离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张开嘴,就要惊呼出声。 我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嘴,只发出轻微的呜咽。 她颤抖地哭泣了一会,我抱着她,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 “不痛了。”李梦瑶看向自己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只是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差了些。 “小心点,这群土著有防范了,在一些地方布置了陷阱。”我和李梦瑶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苞米地,很快就走到了边缘地带。 眼看就要走出这片土地,我和李梦瑶却惊诧地看到两个土著,正在收玉米。 双方面面相觑,同时震惊了一秒。 随着他们的怪叫,大战瞬间爆发。 我和李梦瑶的身手灵敏异常,两个土著又是农忙状态,只带了吹箭,很难对我们造成伤害。 我用斧头砍翻一个土著的时候,另一个女性土著也被李梦瑶按倒在地。 不等我阻止,李梦瑶露出一对獠牙,深深刺入了女土著的脖颈。 我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吞咽着鲜血,女土著的挣扎越发无力,再也无法动弹。 李梦瑶抬起头来,擦去唇边的鲜血。 “我···”她从嗜血的冲动中醒转过来,颤抖地看着那个女土著。 “别看了,走吧。”我不给她自责的时间,撑着伞继续前行。 李梦瑶的体力恢复过来,竟然能追得上我全速前进。 横亘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土著的村落和麦田。 我们速度不减,迅捷如猎豹,势必要迅速突破包围圈! 很快,村子里的土著们便被惊动了。 率先发现的几个土著的叫嚷之下,很多土著操着武器跑出来了。 我和李梦瑶就像老鼠过街一样,人人喊打。 几根淬毒的木矛向我们扔来,我迅捷地一跃,攀上木屋,而后爬上了屋顶。 我在屋顶上,再次纵身一跃,跨到了另一座相邻的房屋上。 这种耳边生风,脚下凌空的飞跃感觉,简直爽得飞起! 因为附近的木屋建筑相距较远,我顺势从屋顶跳了下来,就地一个翻滚。 而此时,李梦瑶也刚好跑到我身边。 大量的土著已经聚集,将我们包围起来。 一轮木矛齐掷,我身上已经中了两矛。 麻痹感从受伤的部位传来,我两手并用,粗暴凶残地将木矛拔了出来。 冲! 我掏出斧头,像是得见杀父仇人一般,向着挡在我身前的土著直直冲去! 我一斧头砍下,放翻了一个土著,但身上又中了一记吹箭。 饶是吸血鬼再强悍,也快扛不住这样的攻击了。 主要是我和李梦瑶必须腾出一只手撑着伞,单手很难突破包围圈。 鲜血飞溅,斧头砍进血肉与骨头的顿挫感越来越明显,我甚至将斧头从土著身上拔出也显得分外吃力。 眼看身后的土著也要围上来了,我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饮血! 只有饮血,我才能迅速恢复体力,不然我和李梦瑶都会死在这里! 我不再犹豫,抱起一个土著。 那嗜血的欲望传来,我的两颗牙齿痒痒的,迅速变长。 我将獠牙刺入土著的脖子,迅速地吞咽着他的血液。 腥,咸。除此之外,我的舌头上还传来一种不正常的微甜。 应该是吸血鬼和人类的味觉差异。 我感觉新鲜的血液,淌过我的四肢百骸,身体机能迅速恢复。 我将他被吸干的尸体推了出去,挡住两支迎面射来的吹箭。 “梦瑶,跟紧我!”我怒吼一声,提着斧头向前方杀去。 一根木矛从正前方射来,我抬起斧头,精准而暴力地用斧头钝的一边,将它击飞。 我一个俯冲杀了过去,一斧头砍在他的脑门。 鲜血如小蛇般蜿蜒流下,我一脚蹬在他的胸膛,将斧头抽了出来。 我像是一柄尖刀,强硬而坚决地从包围圈中,撕开了一条口子,带着李梦雅强行突围。 此时,我浑身是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我不知道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到处都在火辣辣的疼痛。 那疼痛逐渐被一阵痒意替代,应该是伤口恢复的感觉。 自动痊愈,本来应该是件好事。 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消耗的能量太致命了! 我的身体一阵虚弱,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林飞!”李梦瑶一把扶住我,将我背在了身上。 “你快走,背着我跑不远的。”我苦笑一声,握着斧头的手因为脱力,在微微颤抖着。 她没有吭声,只是用坚定的步伐回应着我。 虽然她的体力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但好歹还背着个一百多斤的我,和身后土著的距离越来越短。 “放我下来。”我撑着伞,向后一看,那些土著已经快追上来了。 我挣扎着从她背上下来,咬破舌尖。 那痛楚感让我即将昏迷的脑袋清醒了不少,我硬撑着跟在李梦瑶身后。 没有我的负担,她的速度果然快了许多。 我的双腿沉重得像是灌了水银,全凭一股毅力硬支撑着跟在她身后,但也感到越来越艰难。 我们跑出了村庄,来到了一座青翠的山峰。 四周的草木和藤蔓十分茂盛,已经达到了我的小腿。 我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向着一旁滚了两下。 我身后传来失重的感觉,层叠的藤蔓被我撞开,我直接掉进了一个掩藏在藤蔓下的山洞。 “砰”的一声,我感到骨头都快摔断了,痛得我眼前一黑。 “吱吱”,洞穴里的几只老鼠发出受惊的叫声,慌忙地躲到一旁。 我想叫李梦瑶,但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自己都听不真切。 我想用手撑在地上站起来,却只能艰难地动了动食指。 已经,到极限了吗? 可是···梦瑶,她还很危险! 我咬紧了牙关,手臂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奋力地想要站起来。 依旧是徒劳。 “林飞?林飞!你在哪?”我清楚地听到,李梦瑶在附近焦急而紧张的大喊声。 同样,也听到了密集而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走啊,你快走··· 我的嘴唇轻轻开合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听到李梦瑶轻微的哭泣着,向着远方跑去。 我听到土著们从我身边经过的脚步声,一路超李梦瑶追。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一黑,再听不见看不见任何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在手臂上传来的撕咬痛楚中,我悠悠转醒。 是了,如果没有受到致命的伤,我现在也是永生不死的怪物······ 想到这里,我不知是喜是悲。 藤蔓遮掩下的山洞黑暗一片,但以我的夜视能力,依旧可以看到。 我的右臂上,有一只巴掌大的老鼠,正在啃咬我的血肉。 卑贱的生物! 我的体内传来一阵愤怒,竟然让这种肮脏的生物啃噬我的血肉,这是对我至高血脉的玷污! “等等。”我将这样的想法甩出脑海,那无疑是吸血鬼的血脉在作祟。 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被老鼠活生生吃掉。 那太憋屈太让人悲愤,更让人觉得恐怖。 我奋力地想要动弹身体,却发现大脑的指令到达身体后,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在那只大胆的老鼠之后,像是受到它的鼓舞,又有老鼠爬上了我的身体。 我不寒而栗,难道真要被这种东西活生生撕咬血肉而食? 不,绝不! 一只张狂的老鼠,竟然跳到了我的脸上。 那粗糙的绒毛略带刺感。湿润、肮脏,散发着臭味,一堆尾巴肆意地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嗜血的欲望再次涌来,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再度长出那对獠牙。 我,要活下去! 我张开嘴,一口咬住了肮脏的老鼠! “吱吱!” 老鼠惊慌地挣扎着,发出刺耳的叫声,一双爪子划破我的脸。 我强忍着恶心和呕吐的冲动,迅速吸食着它的血液。 它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很快便没了动静。 我的一根手指弹动了一下,随后是两根,三根······ “啊!” 我发出一声怒吼,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愤怒的目光扫视过这群老鼠。 “吱吱吱——” 它们慌张地惊叫逃窜着。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放任它们逃走了。 但此刻不同。 我需要血液提供能量,我要——去救我的女人。 我已经有不惜一切的觉悟了! 我拿起斧头,迅捷地将那只啃噬我手臂的老鼠砍翻。 老鼠的血液远谈不上好喝,甚至让我反胃。 但却让我的生理和精神状态迅速恢复。 我拿起伞撑开,砍开挡在我身前的藤蔓,利落地爬了上去。 此时,竟然已经是下午了。 我转身,看到了密集的脚印。 浑身肌肉紧绷,我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像利箭一般奔射而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土著们应该是发现我不见了,居然留了两个人,守在我前进的路上。 最为关键的,他们用的是铁器,而且镀上了一层银。 我脚下不停,狂野地冲了过去。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第六十二章 恐怖杀人树 一个土著挥动手上的镀银铁矛,向我刺了过来。 我一斧头砍在上面,发出“当”的声响。 另一个土著趁机用铁斧砍了过来。 我身形灵活地腾挪闪转,手中的斧头不停挥动,一时间竟和两人斗得不相上下。 主要是我太忌惮两人的银器,不然就用以伤换伤的打法了。 我特么血拼都能耗死泰坦鸟,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 我这么一想,心一狠,干脆扛着铁斧土著的攻击,一斧头狠狠抡起,砍向了铁矛土著的胸膛。 金属撞击声响起,铁矛土著显然有丰富的作战经验,竟然格挡下了这一斧。 但我现在的力量何其大? 他被震得脚下一个趔趄,向后退去。 我趁势欺身而上,一斧头砍在他的脑门上。 与此同时,我的身后也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楚。 就像是血肉被火焰炙烤一般,发出“嗤嗤”的声响。 我怒吼一声,踹到铁矛土著,旋身就是一斧。 借助腰身的力量,我重重劈砍向了铁斧土著,他迅速抬斧格挡。 当的一声,两把斧头上擦出一片火花。 我的斧头在对抗泰坦鸟的时候受创,经此对拼,竟然砰出一小块铁片,斧刃上多了一个缺口。 我落地站稳,手臂被震得发麻。 铁斧土著更是倒退两步,手上的斧头都脱手而出。 他眼疾手快地从空中接回斧头,微俯身子,将重心下移,没有妄动。 看模样,两个土著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应该属于猎人一类的角色。 尤其是铁斧土著,绝对不容小觑。 我深吸一口气,将碍事的伞扔到了一旁,腾出双手。 毕竟,阳光还没有透过这处密林洒落。 我再次发动攻击,手中的铁斧狂风骤雨一般砍下,让他疲于应付。 空气中满是破风的啸响,我和他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额头的汗珠都滴落了下来。 我的背部仍在灼烧作痛,提醒着我,千万不能被劈中要害,不然必死无疑。 我停止了疯狂的进攻,向后一个利落的空翻,捡起尸体旁的铁矛。 铁斧土著看得眼都直了,显然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操作。 铁矛只有矛头是镀银的,所以我握起来并不会伤害到自己。 我以斧头为主攻,不时刺出铁矛。 很快,他的身体便被刺出三个血洞,体力渐渐不支。 我也被他的斧头砍到了胸膛,那种好像血肉都被灼烧到蒸发的感觉,痛得我怀疑人生。 又是一次斧头的对拼,我的斧头上已经布满了树根一般的裂痕,看来就要报废了。 但,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我手中的铁矛,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铁斧土著双手按在铁矛上,不让它寸进,并且想抽身而出。 可见如战士一般的顽强! “我岂能让你得逞?”我怒吼一声,扔下龟裂的铁斧,双手握住铁矛,奋力往前冲。 铁斧土著被我逼得后退连连,死死钉在了树上。 “地扪。”他口中冒出鲜血,吃力地吐出两个字眼。 我深吸一口气,在他痛楚的叫声中,伸出獠牙吸食掉他的血液。 不同于先前的踌躇和纠结,这一次我超乎自己想象的坚定和平静。 我要活下去,要带着李梦瑶活下去! 我放弃了陪伴了我许久的破烂铁斧,捡起地上的镀银斧头,又将镀银铁矛背在身后。 “一个带镀银武器的吸血鬼,真是讽刺。”我自嘲地一笑,捡起伞撑开。 新鲜的血液为我提供着能量和体力,继续高速奔跑在林中。 一路上,我发现了两具土著的尸体。 难道是李梦瑶? 不对! 从现场不算凌乱的足迹来看,土著应该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就干脆利落地死掉了。 “妈的。”我暗骂了一声,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很快,我穿过树林中的阴影,顶着伞来到阳光下。 我一直追踪前进的脚印,从此刻消失了。 我抬眼望去,眼前是一片荒废的山岭。因为怪石嶙峋遍布,没有长出几棵树,倒是有不少密集的杂草从石缝中抽芽。 没有泥土,也就没了脚印。 我继续前行,走不多时,竟然看到一行血迹延伸。 我心中“咯噔”一声,难道李梦瑶出事了? 我沿着血迹走过去,却发现一个女人背对着我,背着一支霰弹枪,手法熟练地解剖着一只老虎! 看到那个背影,我深吸了一口气。 贴身的黑色利落衣物,性感火辣的身材。 标志性的高马尾,一举一动之间神采飞扬! 那群神秘小队的老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动作停了一下,猛地转身,甩手便是一记飞刀,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 那把海事刀我见过,以前是络腮胡一行人的东西。 我敏捷地躲过,开口道:“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寻找我的伙伴,她被土著追杀了。” 女人偏过头,微眯着眼打量着我:“大白天的,你打把伞干什么?” 她似乎意有所指,难道知道我吸血鬼的身份?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怎么样?”我深知她的深不可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站起身来,拿起背在身后的那杆霰弹枪,一看就是海盗们的东西。 我的心缓缓沉到了谷底。 她对着我直接扣下了扳机。 “咔哒”,一声空响。 “我叫童雪。”她露出一个微笑,伸出一只手。 “我叫林飞。”我一手撑着伞,一手握着斧,没敢腾出和她握一下。 主要是,我看不懂这个女人,她先前的举动很难分辨出是敌是友。 “你也是找不老泉的?”童雪也不觉得尴尬,平静地收回手。 “你也知道不老泉?”我眉头一皱,看向了她。 “联手?”她切入主题。 如此快人快语的女人,让我大感诧异。 眼见我点头,她自若地从我身边走过,捡起海事刀,似乎一点也不怕我偷袭。 是自恃武力,胸有成竹吗? 我正这样想的时候,她走过我的身旁,伸手向着我的伞柄夺去! 我瞳孔紧缩,向后迅速退开,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你果然是血族。”童雪的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我心里一震。 她所代表的神秘小队,到底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知道不老泉和血族? “那又怎样?”我警惕地开口,已经做好恶战的准备。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血族已经长生不老,之所以还寻找不老泉,就是人性未泯。我信得过你。”她主动将海事刀收了起来,反而让我有些诧异。 童雪拉下上衣,露出柔嫩浑圆的白皙和深邃的沟壑。 这是要干什么?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开始想入非非。 她将手指伸进沟壑摸索,拿出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吊坠。 “我是教庭的人。” 童雪一句话就把我震住了。 我特么吓得和她拉远了距离,这些什么宗教,不是最喜欢把异端绑起来活活烧死吗? 我这样,肯定算是异端啊! “你别担心,我有个同伴失踪了一段时间,也被转化了吸血鬼。虽然跟你有点不同,但性质一样。” 听童雪这样说,我已经猜到了大概。 她的同伴,不是被玛格瑞特咬了。 而是······吃了人肉,然后死而复生啊。 我没敢将这个猜想告诉她,生怕她就不去找不老泉了。 我需要她的力量。她既然是教廷的人,就应该有针对吸血鬼的能力。 明天过后玛格瑞特就要来找寻我了,我不能放弃这么重要的援手。 “我烤点肉吃就上路。”童雪直接开口。 “我等不了。”我也简单回复。 耽搁太久,我必须立即动身,不然李梦瑶可能就没了。 “留记号。”她头也不抬。 “好。”我点头离去。 卧槽,跟这种女人交流就是省心,爽! 我心里面感叹了一声,继续前行。 我一路做着记号,我在一片树林前停下了脚步。 一阵鼓声,和神秘如祭祀的祈祷声,传进我的耳朵。 我躲在一棵古树后方,看到一群土著押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土著走来。 “这里还有土著?”我惊讶地发现,土著的人数和居住之地,可能比我想象得更多。 带头的土著,拿着套着骷髅头的木棍,像是法杖一般。 他戴着兽牙项链,像跳大神一样,又唱又念的。 “宗教祭祀?”我皱起眉头,不知道他们这是搞哪出。 在我的注视中,那个一丝不挂的女土著被推搡着,来到一棵古怪的树下方。 它有着黑色的树干,长而宽大的叶子,叶片上有着如刀片一般的锯齿形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那名浑身赤果的女土著,虔诚地向着树跪拜。 随后,她爬上了树干,手指颤抖地触碰上了叶片。 “哗啦啦!” 枝叶狂舞起来,像章鱼一般的触须升来,将她紧紧缠住。 女土著挣扎着,惨叫着。 但叶子越缠越多,越缠越紧。 逐渐的,她的叫声衰弱下去,上半身消失不见了。 我看得头皮发麻,这是传说中的吃人的树——奠柏! 我刚想到这里,耳边便传来密集的树叶哗哗声。 我脸色一变,密集的枝叶已经向我缠来······ 第六十三章 史前生物 我奋力挥动斧头,砍断缠在我身上的树枝。 但它们的数量太庞大了,竟生生将我缠住,抬到了空中。 土著那边的鼓声和神秘的祭祀声响了不停,倒像是把我一起献祭了。 我被树枝抬着靠近树干,竟然看到树干像张嘴一般撕开了一道口子。 口子里面是锐利的牙齿,甚至还有消化粘液一般的绿色汁液。 一股浓烈的腥臭传来,告诉我这棵奠柏最近还吃了其他食物。 我放弃对抗身上的众多树枝,抡起斧头,砸在口子里的牙齿上。 几颗牙齿被我砍断,奠柏像是觉察到了疼痛,树体摇曳着,发出哗哗的声响。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土著,有个土著指着我这边,呱啦啦地叫着。 所有土著都看了过来,然后兴奋地叫喊着,又跑到我这边。 草泥马的,这群狗东西,还想看老子怎么死! 老子偏不能坐以待毙! 我疯狂挥动着斧头,砍得奠柏汁液四溅,牙齿都所剩无几。 但它依然倔强地,坚定地将我塞向口腹。 那一瞬间,我彻底怒了。 你要吃我? 老子还要吃你呢! 我张开口,獠牙迅速显露出来。 土著们一阵惊呼,像是见到什么奇观一样。 我一斧头砍在树干上,淌出碧绿汁液。 奠柏痛得树身都在颤抖,缠住我的枝叶一松,而后更紧了,像是要直接将我绞杀一般。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肚子撑起来抵挡它的缠绕,仍是感到一阵窒息,空气被一点点排放出去。 我一手攥住砍在树干的斧头,一手死死按住树干,抵抗着它将我送入腹中。 我的双臂逐渐弯曲,离奠柏之口越来越近。 抓住机会,我将獠牙直接咬在了它的身上。 树皮的味道很难吃,但我愣是用力刺穿了进去。 土著们惊叫出声,乱作一团。 在带头祭司的命令下,纷纷跪倒下来,不住地磕头,念叨着什么。 我管不了许多,用力吮吸着树的汁液。 既然你有生命,那这就是你的血液,老子照样吸! 我已经彻底豁出去了,一阵略带甘甜的汁液送进我的嘴里。 我不住地吞咽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 玛德,没想到还挺好喝啊,像是喝鲜榨果汁一样! 奠柏发疯似的舞动着几根枝叶,像鞭子一样往我脸上抽来。 并且缠绕在我身上的树枝也不把我往里送了,拼命地想要将我拉开。 它怕了。 我冷笑一声,死死缠在树体上,继续吮吸着。 我感到浑身的精力充沛起来,连它那强大的绞杀力似乎也能够堪堪对抗了。 奠柏的枝叶枯萎着,一些发黄的叶片已经掉落下来。 树枝发出破风的啸响,抽打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 终于,它松开了缠在我身上的树枝,尽数抽打在我的胸口。 我攥着斧头,被那股巨力连人带斧头的打了出去。 这棵奠柏的树叶已经少了一半,用茂密的枝叶缠在自己的树干上,像是给自己裹了一层外衣。 “疯狗!”如果它能说话,我相信它一定会这么骂一句。 杀人树都被老子整怕了,只求保护住自己。 我擦拭到嘴边的汁液,尴尬地打了个嗝。 玛德,喝得太多了,有点涨。 我握住斧头,砍向这群古怪的土著。 “地扪!”带头的祭司站起身来,指着我,发出愤怒的吼声。 一群土著也跟着起身,吼叫起来。 我擦,我还以为先前他们是在跪拜我,原来是在跪拜这操蛋的奠柏呢! 这群土著悍不畏死地向我冲来,我提着斧头便杀了进去。 如狼入羊群,他们似乎只是为了来完成这种神秘仪式。除了脖子上的吹箭,连武器都没有带。 鲜血飞溅之中,有个土著吓破了胆,转身向后方逃去。 我正准备追杀,却只见他倒在了地上。 远处,童雪不紧不慢地走来,似乎什么也没做。 可我看得清楚,那是他娘的飞刀! 这么远的距离,精准地命中奔跑目标的眉心,力量还能一击毙命! 我看得心惊肉跳,这女人是踏马妖怪吧。 要是她拿出教廷的一套来猎杀我,后果不堪设想啊。 童雪走到我身边,询问我怎么回事。 我简单跟她讲述了一下,心里很是忐忑。 李梦瑶不会一路横冲直撞,进了这个鬼林子吧? 我四处看了一下,真的发现一片杂乱的脚印,头都大了。 “杀进去。”童雪的话语依旧简洁,听得我心惊肉跳的。 这姑奶奶,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吧? “树怕火。”我也尽量简洁,不让她觉得磨叽厌烦。 这次她都懒得回复我了,马尾一甩,干净利落地开始钻木取火。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递过去一盒火柴。 她愣了一下。 林中不透阳光,我将伞收起来背着,和她一起打着火把前进。 童雪飞扬跋扈地走在我身前,身后背着沉重的霰弹枪,和大半只还在淌血的老虎尸体。 我看得眼皮直跳,少说这也有两百斤吧。 这女人,真的是人类吗?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哗啦啦” 树枝响动的声音传来,几棵奠柏沉不住气,向我们伸来了魔爪。 我们挥舞着火把,让它们不敢妄动。 有一根树枝退避不及,被火焰烧中。 几片叶子迅速化为灰烬,树枝尾部也被烧焦了。 “嗖嗖”的声音传来,树枝们安分地缩了回去。 我这才知道,这些树木充满了易燃性。 走了不久,我听到一阵惨叫。 走近一看,一个土著已经被奠柏吞入肚中,只剩下一只手还露在外面。 随着树体一阵蠕动,那只手也被吞了进去。 再也没了声音。 那棵树像是吃饱了在消化一般,一动不动的。 真尼玛恐怖。 “救命!” 远远的,我和童雪便听到了呼喊声。 “是李梦瑶!”我迅速地跑了过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 三颗奠柏像是在争夺食物,纷纷伸出了密集的藤蔓,将她缠得死死的,架在空中。 李梦瑶一会被拉响这边,一会又被拉向那边。 要不是吸血鬼的强悍体质,我怀疑会不会被生生撕成三半。 想到那种血肉横飞的场面,我打了个冷战。 必须尽快想办法! “舔它。”童雪站在我身旁,平静开口。 舔? 舔你妹啊! “我那是吸好吧!”我忍不住反驳,走向了其中一颗奠柏。 “吸干它。”童雪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点头改口道。 卧槽,又舔又吸的,你能不能别一本正经地开车啊? 我郁闷地伸出獠牙,一口咬在了树干上。 这棵奠柏好像被我吸得敏感地颤抖了一下,而后迅速抽出枝叶向我攻来,放弃了对李梦瑶的争夺。 童雪站在我身旁,飞速地出刀。 一道道银光交织成了网,地上迅速掉落一截截的树枝。 我松开了口,大口喘息着。 “怎么?”童雪皱眉看着我。 “撑,撑死了。”我翻了个白眼,感觉快吐了。 “没用。”她直接挥舞火把,将树枝驱退。 在我惊诧的眼神中,她像是最灵活猎豹,迅捷地向着奠柏爬上去。 奠柏张开口子,却被她一跃躲开。 童雪又化身专业的钢管舞者,身体缠上了树枝,爬向了缠在空中的李梦瑶。 我惊呆了! 她挥舞着火把,驱退树枝。 “接!”童雪的话音落下,我已经抱住了落向地面的李梦瑶。 哪怕我当即翻滚卸力,仍是震得手脚又痛又麻。 童雪还像灵蛇般盘绕在树枝上。 加上她的负重,超过三百斤的重量让那根树枝吃不消了,一个劲往下垂。 在还未着地时,她纵身一跃,灵巧扔下火把抱头翻滚。 李梦瑶也认出了是她谁,惊呆了。 两个女人交流了一下,互相都不太适应彼此的交流方式。 李梦瑶对陌生人比较讲礼节,礼貌性的话语就会多一些。 而童雪呢,不知道是对陌生人这样,还是性格本来就如此,都是尽量少说话。 我们又做了个火把,商讨着要不要继续前进。 最终,为了一致的目标——不老泉,我们都选择了冒险。 我和李梦瑶已经没得选择,如果不想永远屈服在玛格瑞特手下,那就必须摆脱吸血鬼的血脉。 至于怎么对付她,本来我还非常苦恼。 但现在有了神秘莫测的童雪,我觉得可以一战! 就像赌徒心理一样,我面对着玛格瑞特,一直都是输。 现在突然我拿到了一手大牌,便无比渴望着翻盘! 将我输掉的一切,赢回来! 这片林子是奠柏的天下。 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没有其他动物敢于接近,而奠柏又把我们手中的火把,我们这一路反而走得十分顺利。 走着走着,树木开始稀少起来。 空气中传来越来越强烈的寒意,饶是我吸血鬼的体质,也逐渐感受到了凉意。 童雪冷得脸色煞白,将剥下的老虎皮给搭上了。 当走出这片密林,我深深为眼前的景象而震撼。 一片苍茫的白,万里冰封的冰川出现在我们眼前。 最让我窒息的,是眼前盯着我们几个不速之客的庞然大物。 《冰河世纪》的主角之一。 一只重量超过10吨的猛犸象······ 第六十四章 冰川危机 这头猛犸象的肩高约有两米五,披着灰褐色的长毛和极厚的脂肪层,使它不畏严寒。 这也意味着,它非常抗揍! 猛犸象的獠牙足有胳膊粗细,一米长。 獠牙向上弯曲着,配合它的冲撞,我估计一下就能将我捅个透心凉。 就算没有命中心脏,这么恐怖的伤势估计吸血鬼也是回天乏力。 这是我的猜测。至于真假,我不敢验证。 “离它远点,它是草食性动物,不惹到它不会被攻击。”我带头绕道而行,离它远远的。 “这么天寒地冻,不老泉不可能在这边吧?”李梦瑶跟在我身后,小声问道。 “猛犸象是要吃草的,一般生活在高寒地带的平原和丘陵。说明这附近应该有温度相对较低的地方,找一找吧。”因为已是夜晚,我和李梦瑶都没打伞。 感觉没了束缚,人都轻松多了。 我的推测果然没错,很快便找到了气温相对较高的地带了。 这里不纯粹是冰封的天地,十有三四的土地没有蒙上白色。 我深知岛上昼夜温差的可怕,在这片高寒地带尤其显露出来。 尤其是现在还下起了飘雪,鹅毛般的雪花纷扬洒落。 “草,什么鬼地方!”我忍不住爆了粗口,一个岛上怎么能有这么巨大的气温诧异,这不科学! 我转念一想,特么这岛上什么时候科学过?也就不吭声了。 我和李梦瑶都冻得瑟瑟发抖,更别提童雪了。 她的嘴唇冻得乌紫一片,坚持着小步伐快节奏的碎步跑法,让身体尽量热起来。 看得出来,很专业。 “避雪。”童雪的牙齿都在打颤。 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必须要避雪了。 而且这个寒风,简直像是拿着针往人身上扎。 我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寒风刺骨”。 我大略考察一番,并没有天然的庇护所。 于是我将铁矛递给了李梦瑶,提着斧头,直接冰山上砍,要凿出一个冰洞。 三人一起工作,但很快便出了问题。 斧刃上结了一层薄霜,让我的效率变得很慢。 我不得不费力敲碎薄霜,让它再次锋利好用起来。 我们的体力和力量都很强,冰块“咔擦咔擦”地掉落,很快便辟出一个山洞。 将地面的冰块抛开,我们缩进了山洞里。 寒风呼啸,一个劲从洞口往里灌。 我将那些冰块再次堆积,堵住了洞口,洞里果然温暖了许多。 但这种温暖,是相对于外面来说的。 至少冰层没有融化,可见也热不到哪里去。 “我们找的到底是不老泉,还是不老冰?”我说话呵出的气,化作了一团白烟。 没有人回答我。 我想她们和我一样,也没有答案。 李梦瑶抱住我的身体,互相取暖。 那温软的娇躯,让我的身体也渐渐回暖。 “我也冷。”童雪的夜视能力也很惊人,透过冰面的黯淡月光,竟然能看得出我们抱在了一起。 我心头一动,这个身材火辣,性感又帅气强悍女人也要抱团取暖吗? 我腆着脸,厚颜无耻道:“我们三个人抱个团吧,这样就不冷了。” 李梦瑶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有点疼,但是并没有出言反驳。 “好。”童雪似乎就在等我这句话,凑了过来,三个人抱在了一起。 我的身体被两边的柔软丰腴处夹着,那感觉,好似置身在天堂一般。 我不安分地在两个美女的胸上摩擦挤压着,感受着两对玉兔变圆变扁,又再次傲然地弹起来。 这种触感,让我的小弟不自觉地弹了起来。 “嗯?”童雪的声音稍微高了一度,像是对我的警告。 “摩擦生热,还有心理发热嘛。”我拿些歪门邪说来搪塞,想要蒙混过关。 说实在的,我现在就感觉有点燥热。 这种心理造成的生理发热,很科学嘛! “睡觉。”童雪没有找我麻烦,但也打断了我继续进行的幻想,让我安分点。 我抱着两具柔软的娇躯,嗅着她们身上不同的淡淡体息,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我们醒转的时候,发现洞口的碎裂的冰块,竟然被冻成了一整块堵在门口! 可想而知,昨晚外面到底有多特娘的冷。 我抡起斧头一砸,“咔擦”一声,冰面上蔓延开树根状的裂痕。 暴力的几斧头下去,我开出一条路,带着两个女生出来了。 相比较夜里的温度来说,晨风只是让我觉得有点凉爽。 童雪披着虎皮披风,看起来更加野性火辣。 她绝对和娇弱两个字不搭边,昨晚那么冷,竟然一点感冒的迹象都没有。 “最后一天。”我的嗓子有点干涩,想到玛格瑞特就要到来。 “稍等,吃饭。”童雪拉住了我。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这里还有个需要进食的。 “童姐姐,这里没有柴火,没有水。”李梦瑶四处环顾一下,有些疑惑。 我心里叹息一声,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我有些震撼,好坚韧的奇女子! “生吃。”童雪吐出两个字,用海事刀熟稔地切下肉片,面无表情地往嘴里送,细细的咀嚼着血肉。 李梦瑶看得都呆了,小声道:“童姐姐,也不用咀嚼得那么细啊,那味道多难受啊。” “消化。”童雪头也不抬,专心对付着食物。 是的,生肉如果不咀嚼烂,那就更难消化。 胃无法消化,就只能繁衍细菌来消化食物,生成一个细菌兵工厂。 李梦瑶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奇道:“我能尝一片吗?” “浪费。”童雪觉得我们不需要进食,是对食物的糟蹋。 我肃然起敬。 为了活下去,能够做到如此极致的女人,怎能让我不敬佩? 她吃过一顿,凿下两小块冰往嘴里送。 我看着都觉得冷。 “童雪,我敬你是个爷们儿!”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撑着伞往前走。 “解渴。”童雪的回答很理直气壮,就是冻得声音在发抖。 这片冰川广袤得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尤其是那白茫茫的一片,让我感到绝望。 “分头会死?”童雪皱着眉,提出分头寻找。 我倒是没问题。 我看向了李梦瑶,得到她点头的回复后,开口道:“就在这里集合,不管找没找到,日落之前必须集合。” 我用斧头在一旁的冰山上做了个巨大的记号,避免我们分不清。 就这样,我们兵分三路,冒着严寒寻找着不老泉的踪迹。 不知走了多久,我感到一阵被猛兽盯上的恶意。 我心中“咯噔”一声,这种古怪的冰川地带,总不会又是冰河时代的什么凶兽吧? 我警惕地打量,果然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是一头雄壮的虎,有着如熊一般粗壮的身躯。 高有一米,体重约有四百斤左右。 它的两颗利齿足有十几厘米,像剑一把笔直锋利。 第四冰河纪元生物,剑齿虎! 剑齿虎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巨大的虎啸声,十分震撼人心。 我知道,它是没有见过我这种两足行走的动物,这是在试探。 我没有动。 如果我转身就逃,那它就会断定我是猎物,而不是强悍的生物。 背对着这种早该灭绝的生物,就意味着送死。 吸血鬼了不起? 脖子被咬断了,还能活不? “玛德,你快滚啊!”我特么还要腾出一只手撑伞,实在没信心跟它打下去。 我心一狠,既然不能退,那就进! 我向前踏出一步,拿出一股悍不畏死无所畏惧的气势。 剑齿虎停在原地,发出一声怒吼。 没有后退,但也没有前进吗? 我心里定下主意。 剑齿虎属于剑齿猫科动物,应该对猫科动物的捕食方法最熟悉。 我一咬牙,深深俯下身子,双手近乎贴地,向这头猛兽俯冲过去! 熟悉的捕猎姿势,果然让它受惊了。 这个凶猛的野兽,竟然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就要逃跑。 然而,我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我做得太逼真,已经快冲到它身前了! 剑齿虎没有了退路,瞬间拿出了凶狠的气概,一声虎啸,向我扑来。 “卧槽!”我吓得头皮发麻,只能咬牙硬上,对着它凶狠地砍下斧头。 斧头狠狠砍进它的身体,但它的利齿也深深刺入了我的胸膛。 我和它同时发出痛呼,鲜血奔涌。 我动了真火,像一头野兽一般和它厮杀起来。 但我有一只必须打着伞,很快全身便是血淋淋的伤口。 它的利齿不仅锋利,而且在撕咬中很容易扩大伤势,我的恢复速度都跟不上来。 “草泥马的!” 老子总不能死在这片冰川,尸体都被它吞噬,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啊! 我伸出了獠牙,连砍带咬的,用最原始狂野的手段和它血拼。 我和它扑倒纠缠在地上,都抓住了机会,向对方的脖子咬了下去! 什么皮毛鲜血的味道,和脖子传来让人感到死亡恐惧的痛楚,统统被我抛到了一边。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吸干它的血! 剑齿虎硕大强健的身躯扭动着,竟然一爪狠狠撕在我的手上。 皮开肉绽,鲜血流淌。 但最恐怖的,是那把遮阳的伞,被它拍偏了位置。 微弱却致命的阳光,直射而下······ 第六十五章 人性伊甸园 我像是置身火海之中,浑身一阵灼烧的疼痛。 我迅速将伞拉了回来,奋力一脚踹在剑齿虎的腹部,将它踹开。 痛! 撕心裂肺的痛! 我颤抖着,看到自己的已经皮开肉绽。 而且像被银器所伤一般,一点恢复的迹象也没有。 我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剑齿虎也失血过多,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一人一虎都虚弱至极。 我几乎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浑身都被鲜血浸透。 不仅如此,半边脸上痛得要命,不用摸也知道是一片狰狞可怖的烧伤。 “草泥马,毁容了!”我心惊肉跳的,感受到生命力在逐渐流逝。 我强撑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剑齿虎身前。 它是我唯一的补给,我要靠它赋予的生命力,坚持找到不老泉! 眼看我挥动斧头,剑齿虎也不坐以待毙,张开了血盆大口。 我一斧头砍在它的口腔,鲜血飞溅。 像是剁肉一般,我吃力而机械地劈下斧头,而后拔出,再次劈下。 不知挥了多少下,我的身上已经沾满了虎血。 剑齿虎无力地倒在地上。 我饥渴地凑到它的脖子,饮兽血。 我的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但灼烧的痛苦折磨仍未退却。 我强撑着身子,继续向前走。 茫茫冰川中,我感到身体越来越寒冷,意识也越来越恍惚。 终于,我走不动了,摔了个狗吃屎。 幸亏我及时蜷缩躲在伞下,虽然膝盖摔得更惨了,但至少避免了再受到阳光的致命威胁。 “呸!”我吐掉口中的冰渣,发现一条腿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呵呵呵。”我想到了玛格瑞特。 想到了死后被诅咒而复生的怪物、正在岛上肆掠探索的海盗,没有我的日子,杜诗芊她们是否会遭遇她们,遇到可怕的对待? “我还不能死。”我告诫着自己。 我强行站起身来,近乎用一只腿支撑着自己前行。 在我的意志力即将消磨干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绿地。 海市蜃楼吗? 我苦笑一声,还是人死前的幻觉? 我砍下一片冰,拍在自己火辣的脸上。 那种受虐般的精神刺激,让我不正常地清醒过来。 那片绿洲还在眼前。 这不是幻觉! 我的心迅速地跳动起来,有了盼头。 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让我走到了绿地。 我向前望去,为眼前的景象而深深震撼。 眼前是一片伊甸园的景象。 年轻的男男女女们,穿梭在街道上。 男人们穿着白色的衣物,女人们则穿着白色的衣裙。 他们的脸上的挂着笑容,街上叫卖着各式各样的浆果、小首饰。 我深吸了一口气,事出反常必有妖。 等等!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里不论男女,都只有年轻人。 没有小孩,也没有老人!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我的心头,难道不老泉就在这里? 他们饮用了不老泉,所以长生不老? 我这样想着,不自觉地便走到了他们之间。 所有人都用惊讶而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发现,这些人并不像原始居民。 因为他们有三色人种,黑、黄、白。 一个黄皮肤的年轻人打量着我的肤色,犹豫了一下,上来搀扶住我。 我眼皮沉重到了极限,朝着一个房屋的阴影,顺势倒了下去。 一阵昏沉黑暗中,我感受到自己被抬起,放置在了柔软的床上。 一个如精灵般的女声,和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说着什么。 随后,我的嘴被人打开,一股甘甜清冽的水源流入了我的喉咙。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机能在迅速恢复,而血液中潜伏着的嗜血欲望也在迅速消散。 不老泉,这是不老泉! 我缓缓睁开了眼,两行清泪从我的眼角淌过。 “你醒啦?”先前那个如精灵般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打量着她。 这是个十八岁模样的少女,她同样穿着素雅的白色衣裙。她的身材纤细苗条,微微鼓起的胸脯更显可爱。头上戴着一圈花环,银白色的长发披散,更显清纯圣洁。 这里,真是伊甸园? 世上真有这种地方? “谢谢。”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惨烈的伤势竟然已经痊愈。 男子见我醒了,对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走出了房门。 “等等,你会说中文?”我诧异地看向她,这才意识到奇怪。 她笑而不语地看着我,似乎并不打算解释。 我也就没多问,和她简单聊了几句。 我问起她的名字,她竟然告诉我,她叫香草。 我微微皱起眉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于是,我径直问道:“刚才我喝的水,是不老泉吗?” 香草点点头,告诉我:“叫不老泉也没问题啦,但我们都称呼为生命之泉。” “那,可以再给我一点吗?我有个朋友,她很需要。”我真诚地看向她的双眼。 出乎我的意料,生命之泉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稀有。 甚至为了救一个陌生人,他们都愿意使用。可见我如果讨要一些,应该没有问题。 但出乎我的意料,香草的脸色微变:“你要喝多少都没关系。但你既然喝了生命之泉,今生今世都不能离开绿洲一步。” 我心中“咯噔”一声,试探问道:“为什么?” “走,”香草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带你去看看。” 突然被一个漂亮的少女这样握着手,我还有点愣神。 但眼瞅她没有异样,我也就跟着她走了出去。 阳光暖暖地照在我身上,并没有任何异样,让我紧悬的心松了下去。 一路走到一个广场的地方,香草指着中间那棵树:“看到了吗?那是圣树,就是它诞生了生命之泉。” 我特么惊呆了。 去尼玛的圣树啊,这是他娘的奠柏啊! 卧槽,还是他妈一颗五人合抱粗细,高不见树梢,叶子都有蒲扇大小的妖树啊! 我撮着牙花子,勉强问道:“你···确定?” 香草果断地点头。 她轻轻跪倒在地,虔诚地说道:“是它赐予了我们永生,也是它赐予了我们的食物,庇护着我们。” “因此,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不能离去。我们要男女结合,诞下子嗣,献祭给圣树。” 她虔诚的话语,听得我头皮发麻。 这种古怪的妖树崇拜,老子真是闻所未闻! “这就是你们没有孩子的原因吗?”我艰难地问道。 “这片荒岛太恐怖了,”香草眼泛泪花,楚楚动人,“我们只有在圣树的庇护下,才能过着伊甸园般的生活。” 呵呵呵。 “你不觉得残忍吗?”我的眼神锋利如刀,“那些被你们献祭的孩子,难道就不无辜吗?” “为什么,你们不试着反抗它,不向他献祭孩子呢?”我驳斥着她。 香草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她捂住了我的嘴,小声道:“你别说了,我怕他们杀了你。” 还要杀人吗? 老子心中一阵无名火起,这些变态! 我几乎已经猜测到了,这里应该是被一个强者占领的地盘。 他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利用了妖树和生命之泉的特性,搞了洗脑的宗教信仰。 不让小孩诞生,以伊甸园的假象控制男人,并让无数永驻青春的少女沦为她的性|奴。 人性之恶,竟然可以到这种程度!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顿时心头一震。 我在公司的女同事,苏雨! 竟然还有人活着,而且沦落到了这里。 “苏雨!”我大声叫喊着她的名字,向她跑去。 她看了我一眼,一脸慌乱,跑得更快了。 我很快拦住了她,皱眉问道:“苏雨,你怎么不理我?” “我不是苏雨,你认错人了。”她不敢看我一眼,身体不自然地颤抖着。 苏雨长得很清秀,平时在公司就给人一种邻家大女孩的感觉,很阳光,很暖。 她现在的反应,实在有些怪异。 我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尽力安抚着她:“苏雨,我是林飞。没事的,你看着我的眼睛。” 没想到,她的反应更加剧烈了,不断叫嚷着“我不认识你”。 周边两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看了过来,眼神绝对称不上善意。 我干脆一把搂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抱在怀中。 苏雨挣扎了两下,便像是抓住依靠一般,紧紧搂住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他们···他们要轮|奸我,让我怀上他们的孩子,献祭给圣树,不然就将我献祭给圣树······” 我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今晚,他们就要举行仪式——” 不等她说完,我捂住了她的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看到那两个男人越走越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一个白肤男人用不善的眼光看着我,用英语对我说着什么。 我特么一脸懵逼。 这个时候,香草走到了我的身边,向我翻译道:“他说,今晚你也要参加苏雨的···怀孕仪式吗?” 我的拳头死死攥紧。 我感觉得到,香草斟酌了一下措辞。 原意很可能是“受|精仪式”,甚至是“群|p仪式”。 “好啊,非常乐意。” 我皮笑肉不笑,尽力隐藏着眼中的杀意! 第六十六章 救或不救 两个男人没有多说话,径直离去。 苏雨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竟然直接撕下了衣服。 “嘶啦”一声,她的白色上衣直接裂开,露出大片白皙光洁的肌肤。 “林飞,连你个农村来的人也变了!”她一脸绝望,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向抹胸扯去。 “你干什么?”我制止了她的举动,让她冷静点。 “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来啊,你现在就来啊!”苏雨状若癫狂,挣扎着。 她抓住我的手臂,一口咬了上去。 玛德,咬得真狠啊。 我死死搂住她,任由她咬着。 等她松口,稍微平静后,我才开口道:“冷静点。有我在,别怕。” 我的手臂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牙印,渗出了鲜血。 伤口不再自动恢复,看来我已经失去了强大的回复能力,但我浑不在意。 苏雨的抹胸已经扯得有点向下,露出了温软的玉兔,一条不算深邃的沟壑隐约可见。 我将抹胸给她扯了上去,替她穿好衣物。 她见我真的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这才哭着向我道歉。 香草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开口道:“林飞,跟我回去吧。我帮你换身衣服,你这样在这里太另类了。” 我不置可否,问道:“我的斧头呢?” 香草脸色一变,后退一步:“被长老会收起来了。你想干什么?” 我咀嚼着“长老会”这几个字,心里冷笑一声。 什么玩意儿,还真玩起宗教统治了? “没事,随便问问。我让苏雨带我逛逛,你先回去吧。”说完,我直接牵起苏雨的手,向一旁跑去。 “林飞,你不要想着带她私奔!绿洲出口都有长老会守护,你出不去的!”香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根本懒得理她。 精灵一样外表的女孩,竟然也助纣为虐。 一想到她可能已经几十上百岁了,生下几个孩子,亲手将幼小脆弱的生命献祭给妖树,我就感到脊梁发冷。 女人天生是弱者,所以只能依附强者活下来,便对吗? 我将苏雨带到一个无人的小巷,一个壁咚将她抵在墙角。 她紧张地看着我:“林、林飞,你还是想要吗?” 哈? 我要个鸡毛啊! 我才发现自己的样子是不太对,撤开手臂道:“别胡思乱想了,情况紧急。把你知道关于这里的一切,统统告诉我。” 苏雨松了一口气,但脸上隐隐有一种···失望? 玛德。难不成她觉得第一次给那些畜生轮了,给我反而也是一件好事。 噫,看不懂猜不透,当没发现好了。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苏雨娓娓道来,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其中,有两个重要信息点。 第一,我之前的猜想是对的,这里确实是有人在搞宗教统治。一个自称“使徒”的男人,统治着这里。他有七个忠诚的心腹,组成了长老会。 第二,婴孩献祭给“圣树”后,它会产出不老泉,并结出大量可食用的果实。 “操蛋的伊甸园。”我骂了一声,这些畜生真是泯灭了人性。 我再次看向苏雨,认真道:“最后一点。如果,我和这里的人杀了起来,会有多少人愿意拿起武器,向我杀过来?” 苏雨吓得脸色一白,勉强回答道:“可,可能,所有男人。” 我恍然大悟。 是了,在这里,他们有肆意玩弄的女人。又有足够的食物,并且远离荒岛的危机,还可以永驻年轻。 怎么容许我破坏这里的一切? 在苏雨惊诧的目光中,我迅捷地爬上了墙,而后又跳了下来。 “原来如此。”我检查了一下变回人形后的战斗力,让我比较满意。 虽然没了吸血鬼强大的回复能力,但我的力量、敏捷度、体力,都大幅度保留了下来。 我张开嘴,努力想要伸出一对獠牙。 毫无反应。 看来,除了体能的增强,我关于吸血鬼的一切特性都被抹除了。 这让我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苏雨突然凑了上来,吻在了我的唇上。 软软的,很舒服。 我睁大了双眼,却没有抽离身子。 等到她退回去,我才问道:“干嘛?” “啊?你张开嘴,我以为你要我亲你。你想带我出去,我亲你一个也不足以表达感激啊。”苏雨一脸懵逼。 “我···”算了,我还是不要说了。 嘿嘿,反正是我占便宜嘛。 “有没有什么杯子啊,水袋啊一类的东西?”我想起李梦瑶还是吸血鬼状态,至少得给她带一份不老泉。 至于其他女生嘛······ 嘿嘿,给我点好处,我也乐意让你们永驻青春呀。 我接过苏雨递过来的竹壶,向着广场跑去。 我看到那棵所谓的圣树,叶片上凝聚着水滴,缓缓滴落在广场的凹槽中,汇聚成一汪清泉。 难以想象啊,不老泉竟然是这种来历。 我走了过去,将竹壶塞子拔下,放进泉水中。 “咕噜咕噜”,清澈见底的水面冒着气泡,很快一壶水便接满了。 “stop!”一个白肤人向我走来。 与其他悠闲的人不同,他佩有一把镀银的斧头。 我日啊滴妈耶,难怪看起来这么眼熟,这不就是我之前带进来的那把斧头吗? 我将竹壶塞上,扔给苏雨,她慌忙接住。 “sorry,我听不懂,请他mother的讲chinese。”我先声夺人,原本紧张的苏雨,在一旁听得“噗嗤”一声笑了。 那个白人一脸懵逼,活脱脱一个新的表情包,白人问号。 白人连比划带简单中文发音地告诉我:“水,她,ok。水,你,不ok。” 应该是说,我还没有加入他们,不能拿水。 但苏雨穿着他们统一的服装,应该是一路人,可以拿水。 草泥马的,神之智障交流法啊! 我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他满意地转身,就要离去。 我突然暴起,一个熟练的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放翻。 “我觉得不行!o尼玛的k!”我踹了他一脚,将他身上的斧头夺了回来。 武器在手,我的心里就安定了许多。 眼瞅着有人要过来,我将他拉到了一旁,扔在障碍物后面。 苏雨一脸忐忑紧张,我倒是如无其事的样子,拉着她的手不紧不慢地走着。 眼瞅着离开了那人的视野范围,我急忙道:“跑啊!” 我拉着她一路跑,身后很快便传来喊叫声:“抓住他!” “catchhim!” 哎哟卧槽,还尼玛会说两国语言哟。 不用多想我也猜得到,那人发现了眩晕的白种人,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街道上,一群人操着木棒石锤一类的原始工具,呼喊着向我们杀来。 “林飞!”苏雨的小脸煞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我身上。 “放心!”我一咬牙,仗着体力惊人,直接将她背在了身上。 我的双手托在她柔软舒适的臀部,情不自禁地捏了两把,惹得她一声娇呼。 我擦。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觉得。 手感真棒! 我背着苏雨,手上托着她的臀部,背部感受着她紧贴的玉兔。 随着我的跑动,那对玉兔还一颠一颠簸地在我身后摩擦。 这让我大为振奋,跑起来都更有劲了呢。 眼看出口近在眼前,紧贴出口的两座木屋门却突然打开。 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提着开山刀,向我砍了过来。 “长老会!”苏雨的声音很焦急。 不用她说,我也猜到了。 “抱稳!”我一声大喝,苏雨立即死死搂住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玉兔被挤得扁圆。 我腾出一只手,拔出斧头,悍然冲了过去! 我避开一人的刀锋,手中斧头挥下,堪堪擦着他的胸膛滑下,只留下浅浅的伤口,渗出淡淡血迹。 两人立即疯狂发动攻击,一左一右,招式犀利毒辣。 我估计我现在的战斗力已经堪比特种兵了,但背着一个苏雨,仍是左支右绌,身上被割出了两道伤口。 火辣辣的疼。 还好,这片伊甸园并没有什么毒液。 如果他们像那群土著一样在武器上淬毒,估计我的生命也就该终结了。 “使徒来了!” “长老会来了!” 人群中一阵噪杂的惊呼,有几种语言我听不懂,但光是中文就足够让我心惊了。 那还打尼玛冬瓜皮啊! 我腰身一拧,躲过一刀,一个俯冲向着出口奔去。 突然,我感到身后苏雨的身体在抽离,环住的双臂已经勒在了我的脖子上。 “不好!”我急忙转头,但已经晚了。 苏雨的双手松开,被两个长老活生生拉了回去。 不仅如此,几个拿着武器的人,已经火速赶到了现场。 “林飞,救我!” 苏雨的眼神绝望凄凉而无助,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哈哈,有意思。”唯一一个,穿着兽皮衣物的健壮青年缓缓走来。 他扛着一杆猎枪。 所有人都为他让开了路。 如此鹤立鸡群,我已经猜到了他是使徒。 他直接走到苏雨身前,一把撕下她上衣。 她白皙娇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挑衅地看着我。 我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梨花带雨的苏雨,心缓缓沉到了谷底。 救,还是不救? 第六十七章 惊心见闻 我很快做出决定。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我收起斧头,状似随意实则警惕注视着他们的举动。 “何必闹得那么紧张?”任由许多武器把我围在中间,我故作镇定地走到苏雨身边。 我将她被撕得稀烂的衣服勉强披上,从使徒的手中将她抱了过来。 “放肆!”长老会的一人大喝一声,手中的开山刀就要向我劈来。 “等等。”使徒抬起手,制止了他的举动。 他转过头来,玩味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之所以要带苏雨走,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虽然我很喜欢伊甸园,但不能容忍她被别人侵犯。”我撒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哦?”使徒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我,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破绽。 我平静地和他对视着。 “香草,你觉得呢?”使徒从我脸上发现不了端倪,向一旁问道。 香草愣了一下,随后道:“使徒,他们的确认识,这个林飞好像很在意她。” “我觉得也是,”使徒点了点头,“不然他刚才可以跑掉,也没必要再回来。” 使徒露出微笑,让所有人把武器放下,随后道:“苏雨我可以给你,也保证其他人不会碰她。” 我微微一愣,这个傻叉还蛮好骗的嘛? 正想到这,使徒便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但是,我不信任你。” 我心中“咯噔”一声,尽量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人我扣下了,你给我做几件事,当做投名状。我信任你之后,便把她还给你,还准你进入长老会,成为伊甸园的上层人物。” 使徒的话音落下,许多人都向我投来了艳羡和嫉妒的目光。 甚至,有些还夹杂着隐约的恨意。 使徒向我摊开一只手,意思非常明显。 我不敢有丝毫犹豫,直接将斧头交给了他,并问道:“什么事?” “今晚你就明白了。”使徒深深看了我一眼,让两个长老将苏雨带走。 苏雨哭喊着,叫着我的名字。 我只能深深叹息一声,看着她远去。 “跟我走。”香草紧张地靠过来,拉着我的手。 我跟在她身后,一路看到许多不善的眼神。 她将我拉回房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香草“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我竟然对别人对我下跪感到麻木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将她扶了起来,问她这是干嘛。 香草的第一句话,就把我深深震惊了。 “我是使徒的亲妹妹,她现在想上我。”香草泪眼蒙蒙,看得我心乱如麻。 我和她交谈着,得知了很多消息。 原来,这片伊甸园在使徒来之前就有了。起初的使徒是个退役的国际雇佣兵头目,带着一伙手下,推翻了伊甸园原有的统治。 当时的使徒还是个热血正直的男人,只是因为看不惯这种变态的统治,才毅然挥洒着血泪,硬刚伊甸园。 但后来,香草作为她的妹妹,逐渐见证了使徒变态的一个过程。 大权在握的他,很快便忘了建立和平美好大家庭的初衷。 食物的贫瘠、长生的诱惑、夜夜有不同美人自荐枕席,让使徒很快堕落了。 于是,他成了新的伊甸园主人,和前一任并无两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实力更强,手下的人也更强,使得他的统治更为牢不可破。 他抛弃了自己的性命,建立自己的神秘统治,称呼自己为“使徒”,并勒令自己的妹妹也不能再使用真名。 于是,才有了使徒和香草这么古怪的两个名字。 而堕落就像是一朵罪恶之花,在权利的营养下,极速膨胀。 使徒已经不满足于滥|交、权利带来的快感,将目光投向了一直在自己羽翼庇护下的亲妹妹,要夺走她的初夜。 并为他诞下子嗣,献给圣树。 “荒唐。”我听得瞠目结舌,手都在微微发抖。 “原本他的手下不止七个人,一些死在了和上任伊甸园的争斗。一些不满他的统治,甚至只是被他猜疑,就死在了他的手上。”香草颤抖着,主动将娇躯送进了我的怀中,紧紧抱住了我。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起了个心眼,担心她是故意说这些给我听,帮使徒试探我的反应。 “我想要你带我走!”香草依偎在我的肩膀,淡淡的少女体香和如新剥鸡蛋的肌肤,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这里又安全,又有充足的食物,还有这么多女人可以玩,我为什么要走?” “再说了,你也看到了,我走不掉。”我脸色平静,不为所动。 我是想逃,但实践证明,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逃不掉。 我在等。 童雪和李梦瑶发现我不在了,肯定会顺着雪地上的脚印和血迹找到我。 到时候······ 我没有再想下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香草含羞带嗔地看着我,轻轻褪下那层白色的衣裙。 一寸寸白皙细腻的肌肤显露在我眼前,让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那少女的身材,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香草浑身一丝不挂,仅有头上戴着一个小白花编制的花环,平添了一分自然的精灵气息。 “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喉咙有些干燥,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我哥哥为了得到我,已经杀掉了我心仪的男人。”香草眸泛泪花,一双纤纤玉手抚摸着我的胸膛。 “我不会让他得到我的第一次。”她勾住我的肩膀,一对毫无阻隔的玉兔在我身上轻轻摩擦着。 谁说少女不会撩人! 少女主动撩起人来,那种带着清纯的魅惑才叫致命! 我的心跳得厉害,下体蹭的一下就起了反应。 但就在这时,我脸色一变,迅速捡起地上的衣裙为她穿上。 “怎么了?难道你不行?”香草诧异地看着我,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我的下体。 不行泥煤啊! 我直接用高昂的帐篷顶了她一下,搞得她脸颊微红。 我刚为她穿上衣衫,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房间的门被暴力踹开了。 使徒杀气腾腾地出现,看到我和香草衣冠整齐的样子,愣神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 那些平民不善的眼光,摆明就是不想让我坐上长老的位置。 随后我又听到了使徒对香草的渴望,便猜到一定会有人告密,借此机会除掉我。 我岂能让他们得逞?! “使徒,有什么事?”我装出一脸疑惑。 使徒咧嘴一笑,若无其事道:“你初来乍到,我怕香草忘了告诉你,到了农忙时间了。” 这个人不简单啊,竟然能不动声色地说出要干正事,将先前的杀意一笔带过。 “今天这么早?”香草好像定下神来了,惊讶地问道。 “嗯。”使徒没有多说,带着我们出了门。 香草在一旁简单解释,虽然伊甸园没有小孩的诞生,但人口基数也不小。除了圣树的果实之外,他们还有一些其他食物来源。 我跟着他们来到劳作的地方,看到玉米、小麦、土豆三块旱田后,眼睛都直了。 我环顾四周,除了使徒带我过来之外,一个长老会的成员都没有。 踏马的,伊甸园还不是免不了苦力! 我正在想着,要怎么样偷偷弄一些土豆和小麦的种子,却被使徒叫住:“你做农活太屈才了,跟我来。” 使徒叫香草回去给我做件衣服,带着疑惑的我向一处农村养殖棚一样的地方走去。 我踏马惊呆了,难不成你们养殖有肉食动物? 果然,草棚里有几个圈。 第一个圈里,养着两头退化近半的野猪。 “很多年前,我抓到过一些野生动物。利用我们军队里驯兽的手段,我尽力驯化它们的野性,让它们成为可养殖的家畜。”使徒的话听得我心惊肉跳。 你他娘的抓野猪? 抓,不是杀?! 还想重复历史上智慧人们的举动,将野狗驯养成家狗,野猪驯养为家猪? 使徒看到我震惊的眼神,十分满意道:“我是上帝在人间行走的代表,要将伊甸园的荣光,遍布这荒岛的每一个角落。” 他做了个教会祷告的动作,一副神棍的样子。 我特么想打死这个装逼犯,但只是勉强笑道:“了不起。” 随后我又起了新的疑惑:既然大家都服用了不老泉,又有了充足的食物来源,为什么还要献祭圣树? 使徒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置疑伊甸园的圣树。当我们拥戴它的时候,它将庇护我们。” “当我们背弃它的时候,它将夺走我们的一切。” 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吩咐我照看一下这些动物,便转身离去。 “踏马的,说老子做农活屈才,就把我调到这里喂猪?”我骂骂咧咧的,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食物,向一个又一个圈里倒去。 这群智障,食槽也不做一个,排粪的洞又那么小。地上全是粪便尿液,这些动物得吃得多脏? 难怪养了这么久只有这点产量,有的还看起来病危了。 我暗自腹诽着,劝说自己,齐天大圣还当过弼马温呢,我喂猪喂狗没事的。 在我看到最后一个圈的时候,我手中的木桶“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几个浑身赤果的人,像猪一般趴在圈里······ 第六十八章 图穷匕见 他们竟然把人,当做畜生一般喂养着! 我看到那几个趴在猪圈的人,有的身上还有血淋淋的伤口。 只是喝下了一些不老泉,身体在缓慢地恢复着。 草! 我懂了,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饲养的人和动物,过得怎么样,是否得病。 使徒只需要命人生生割下他们的血肉,然后再给他们喝下不老泉,就能吊住他们的性命,下次再进行“收割”。 我的心颤抖着,深深为这个触目惊心的真相感到恐惧。 到底是何等的泯灭人性,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那些趴在圈里的人,看到我的到来,惊恐地向后退去。 他们龇牙咧嘴的,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似乎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我的心一阵酸涩,思考着是不是将他们放出去。 不行! 我的脑海闪过一道灵光,或许这就是使徒的用意。 不用多想,如果他是来测试我的话,周围一定暗藏着长老会成员,说不定连使徒都拿着猎枪,在亲自等着动手。 我忍住了放走他们的冲动,多舀了一瓢不老泉,将桶放进了圈里。 使徒,你踏马的给老子等着。 老子不跑了,要找机会杀了你! 我强行按下自己内心的冲动,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果然不出意料,两个长老会成员和使徒,都在门外不远处等着我。 看到我没有放人出来,三人似乎有些诧异。 使徒笑呵呵地看着我,问道:“有什么感想?” “什么感想?”我装出没心没肺地样子,“你还好意思问,我以为要让我干什么大不了的活呢,原来是喂猪。” 使徒舔了舔嘴唇,满意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和我们是一路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谁是你一路人? 老子是你爹! 我嘴里暗骂,脸上却是笑呵呵的,跟他勾肩搭背,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我和他吹牛打屁,肆意谈论着伊甸园的女人。 使徒似乎觉得我很对胃口,跟我说着哪个女人的屁股大、哪个女人的胸部又饱满\哪个女人床上功夫又如何了得。 我却敏锐地发现,他看似放松,实际上每一寸肌肉都在紧绷。 只要我稍有异动,恐怕他就能瞬间做出反应。 不愧是稳坐伊甸园老大的人,警惕心高得惊人。 但我也没有现在对他下手的想法,打草惊蛇的话,只怕我等不到援手就要狗带了。 使徒拉着我,和七个长老会成员一起吃饭。 我暗恨,要是身上有些什么毒药就好了,特么一顿饭毒死你们。 不战而胜多爽啊,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席间,我看到一些不知道什么做的肉,脑海中回想起了被圈养的人类。 这些人啊,自称活在伊甸园,殊不知他们已经中了诅咒。 有一天他们死去,也会变成像络腮胡一样的怪物吧? 我只吃素食,不动肉食的举动,很快引起了使徒的注意。 他将一盘肉推到我的面前,笑着说道:“尝尝,这些女人的手艺还不错。” 我的手僵硬了一瞬间,而后摇头道:“吃饱了,差不多了。” “我叫你吃!”使徒的脸色冷了下来,“不然杀了你。” 七个长老停下了筷子,齐头看了过来,大有一言不合就砍死我的架势。 我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将它垫在舌头下,假装咀嚼着。 我装模作样地摇头:“嗨,还没我做的好吃。” 使徒哈哈笑了:“那下次就尝尝你的手艺。” 他又看向长老们,招呼道:“愣着干嘛?吃饭啊。” 一常危机被我躲了过去。 我借口上厕所,将舌头底下的肉块吐了出来,用泥土掩埋。 “呕。”想到刚才我放在嘴里的是一块人肉,我便恶心得直干呕。 用水漱口后驱除了口中的肉味,我才好过了许多。 “玛德,忍得我好艰难啊。童雪,你再不来我要忍不住了。”我强压下心里和他们决一死战的冲动,又回到了大厅。 我向使徒询问苏雨在哪,说我想见见她。 使徒让我不要着急,等到晚上有活动,我就可以看到她了。 很快,夜幕便降临了。 伊甸园的人们打着火把,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到达了广场。 我和使徒他们站在中央,就在那棵瘆人的圣树之下,被举着火把的人们团团围住。 看着人逐渐到齐,我的心里越发焦急。 你大爷的,苏雨没看到,童雪也还不来! 看他们这架势,八成又要搞什么变态的神秘仪式了,我怕我“控记不住我记几”啊! 还好,过不多久,苏雨被人带着过来了。 她一见到我,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深深将头埋在了我的胸膛。 我又是无奈,又是怜惜。 摸了摸她的头发,我问道:“乖,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苏雨在我怀中直摇头,蹭得我痒痒的。 “呼!”那些人高举火把,发出欢呼声。 “使徒万岁!” 不论哪国人,都喊出了中文发音的四个字。整齐划一,看来都有特意学过。 他们振臂高呼,近乎狂热,这让使徒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使徒非常装逼地伸出双手,在空中虚按了一下。 人群中顿时安静下来。 “各位,按照伊甸园的规定。长老可以有自己的女人,不被大家所共享。” “林飞是未来的长老,而苏雨是她的女人。所以,今夜苏雨的受孕仪式取消。”我们所站的位置较高,使徒便得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 特么那些听不懂中文的外国人,在下面听得那么认真,是在装瘪犊子吗? “但为了让圣树能得到下一轮的献祭,让我的子民能够徜徉在性的自由和快乐中。我宣布,今夜所有人,除了不能动长老的女人,可以肆意交合!” 带着一脸的兴奋,使徒高声说出了如此变态的话语。 “法克!”似乎是为了照顾外国人,他还补上了一个粗俗但易懂的英语词汇。 响应他的,是一片高呼声,其中甚至有不少女人。 疯了疯了,这个地方已经完全变态了······ 使徒转身看向我和长老们,说道:“老规矩,你们先选。除了香草和其他长老的女人,谁都可以。” 我咬牙切齿的同时,也暗自为他的做法感到惊叹。 他竟然提出了封建阶级制的雏形! 让自己最重要的助力,享受高于平民的权利,对别人的妻子予取予夺。 让他们感受到作为长老,是有很明显的地位特权,从而更加卖命忠心于他。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那些长老们已经冲到了人群中。 他们拉起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的女人,银笑着拔下她们的衣服,将她们的身体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那些本该是她们丈夫的人,竟然没有露出一丝不满,反而兴奋地为他们加油助威。 广场上一片银乱,赤果的人们迅速纠缠在了一起。 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两男三女之类的震撼限制级场面。 我看得目瞪口呆,强掩住自己心中的震惊。 我去尼玛的伊甸园,这根本是变态窝! “林飞,怎么不动?”使徒脱下上衣,任由两个风骚的女人在他胸膛舔舐着。 我动尼玛啊,我看到这些变态心慌啊。 我心里暗骂,手却已经被苏雨拉住,按在了她柔软的玉兔上。 我····· 我心里想着不要,但手上却很诚实地握住了浑圆,下意识捏了两把。 手感真好。 使徒哈哈一笑,在两个性感女人的臀部拍了一下:“去,我兄弟有点害羞,你们好好服饰他。” 我特么傻眼了。 两个女人,一个是大洋马,一个是韩国明星脸,主动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就往我身上凑。 在她们火热的挑逗下,我的小弟很不争气地挺立了起来。 她们不仅挑逗着我,竟然连一旁被惊得如泥塑木雕的苏雨也不放过。 韩国明星脸揉捏着苏雨的胸部,那手法相当一流,应该没少拿自己试验过。 她轻轻舔弄着苏雨的耳朵,又逐渐从耳朵吻到了嘴。 苏雨从开始的抗拒,很快到了微微喘息,甚至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应着她的吻。 韩国明星得寸进尺,手滑向了苏雨的内衣之中。 这幅两个美女百合禁断的画面,加上大洋马隔靴搔痒的肢体挑逗,让我特么一阵血脉贲张。 冷静! 我推开大洋马,心中暗自惊疑不定。 使徒好手段啊,想用欲望来控制人心? 眼瞅大家都忙活起来了,再没人注意我。我借口找个地方野战为名,将三个女生都带离了此地。 两个外国女人更兴奋了,就要扒开我的裤子开干。 我特么一人一个手刀,将她们放倒在了地上。 “你可以走了。”我强行平复下内心的燥热,深吸着夜里的微冷空气。 “那你呢?”苏雨紧张地看着我。 “我要乘机,杀回去!”我攥紧了拳头,向着使徒的住处走去。 “不要丢下我,我怕,我离开了这里,一个人也只有死路一条。”苏雨带着哭腔,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刚想开口,便看到一把银光闪闪的斧头飞了过来······ 第六十九章 杀出血路 我一把接住斧头,看到了快步走来的童雪。 “什么情况?”她皱着眉头,显然察觉到了广场那边的喧嚣。 我心里迅速计较着,是趁机逃走,还是转身血拼,争取一举将伊甸园端了。 等等! “李梦瑶呢?”我特么发现一个恐怖的问题,紧张地看向童雪。 “不知道。”童雪的回答很平静,让我恨不得掐死她。 我想起了玛格瑞特,李梦瑶肯定是被她抓走了。 必须去救她! 我正准备离去,突然发现苏雨身上的竹壶不见了。 我日? “不老泉呢?”我搓着牙花子,生怕听到不好的回答。 “被使徒拿走了。”苏雨松开了我,缩了缩脖子。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样子回去,怎么也救不了李梦瑶啊。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拿不老泉。”我打算再次盗窃不老泉。 如果广场那边不好下手,我就尽量绕回棚圈,反正那里也有。 我踹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竹壶,向着广场那边摸去。 广场上一片不堪入目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欲望的气息。 看来确实进不去。 我俯下身子,准备绕过他们去到棚圈。 “林飞,你的女人呢?”使徒的声音突然传来,充满了质问。 “上厕所去了。”我将斧头背在身后,不让他看到。 “那另外两个呢,也上厕所去了吗?”他已经取下了身后的猎枪。 不能再和他啰嗦,他已经下决心要杀我了! 我就地一个翻滚,“砰”的一声枪响,我原先所在的位置激起一片尘土。 所有干得热火朝天的男男女女,都被这一声枪响惊呆了。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有的人的下体都会被吓出功能性障碍。 “杀了他!”使徒发出一声怒吼,将猎枪收了起来,摸出一把军刀。 小部分男男女女没有反应,但大多数的男人已经拿着火把向我追来。 最让我感到无语的,是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没有穿衣服。 “尼玛啊,老子不是男同!”一群果男打着火把,咋咋呼呼地喊叫着向我追来,这场景着实不好看。 他们有的人的下体还一甩一甩的,有的更过分,还他娘的在先前的亢奋状态没有退出来,直直地挺立着。 童雪显然也被动静惊动了,迅捷地从人群后方摸了上来。 我奋力地甩出竹壶,指望她帮我接不老泉了。 我转头就跑,心里一阵恶寒。 我带着伊甸园的人们绕了个圈,估摸着童雪已经接好了不老泉,又绕回了广场。 童雪看到我身后的一群果男,一张好看的脸僵住了,嘴角非常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他们将我和童雪团团围住,七个长老和使徒组成了最内圈。 使徒看到性感火辣的童雪,眼前一亮,下体高高地竖了起来,还挑衅般地一动一动的。 童雪的脸色比吃了死老鼠还难看,迅捷如猎豹地冲刺而出,手中的海事刀砍向使徒的下体。 我惊呆了。 随后我拿起斧头,奋力地杀向了长老会。 尽管有童雪分担,但我还是一阵难以为继。 我怒吼一声,硬撑着三处刀伤,一斧头砍断了一名长老的脖子。 随后,我夺过他手中的开山刀,让开身后的一斧头。 我浑身是血,火辣辣的疼痛。 但我早就做好了准备,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噗通”一声,我跳进了不老泉。 一股清凉的气息蹿遍我的全身,血污在泉水中氤氲开来。 我的伤势迅速恢复着,再次感到精力充沛。 长老会一众都傻眼了,而后出离了愤怒。 “不准玷污圣泉!” “gotohell!” 他们怒吼着,再次冲杀过来。 “童雪,回来!”我一手开山刀,一手斧头,毫无章法地奋力挥砍着,让长老们暂时进不来。 此时,童雪的刀锋刚抹过一个平民的脖子。 她干净利落地干掉那人后,又一脚将他踹飞,暂缓了身后的追杀。 童雪迅速地冲了回来,也“噗通”一声跳进了泉水,溅起无数水花。 “守住不老泉,我们无敌!”我的眼神狂热无比,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是的,只要我们一直在泉水里,我们就是无敌的存在。 “进泉!”使徒看穿了我们的意图,发出愤怒的吼声。 我和童雪背靠着背,悍不畏死地对胆敢上前的人发动攻击。 鲜血飞溅,一具具尸体在我们面前倒下。 不论死没死透,我和童雪坚持要补上一脚或者推上一把,不让受伤的人栽倒在泉水中。 很快,使徒便稳不住了:“停!” 他下了新命令,把我们围着,耗死在这里。 “轮流休息,如果他们有异动,立即叫醒所有人。”使徒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老泉只是对身体的伤势和衰老有效,可不代表不用进食啊。 再说了,我和童雪总要休息吧? “你先睡,我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思量着对策。 “嗯。”童雪答应得很干脆,不到两分钟,便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惊呆了。 应该是为了保证充足睡眠,有学过什么系统的自我催眠手法吧? 我和他们就这样耗着,一直到了破晓时分,童雪将我摇醒。 她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猛灌了一口泉水,含在嘴里。 童雪看到我的举动,也是眼前一亮,照着我学。 然后,我们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奔射而出。 一个正在昏昏欲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的平民,被我们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刚刚张开嘴,便被童雪捂住,海事刀深深割过他的脖子。 然而使徒安排得较为周密,每轮放哨的人,都坐在几个不同的方向,让我们无法迅速消灭。 于是在他们的惊叫声中,人群再次苏醒。 童雪彪悍地刺穿一个长老的心脏,将他手中的开山刀夺下。 她挥舞着开山刀,马尾一甩,鲜血飞溅。 刚刚苏醒的人群被惊呆了,被我砍翻了两个人,这才组织起有力的攻击。 然而我和童雪已经冲到了包围圈边缘。 “砰” 一声枪响,一蓬猎枪子弹打在我的胸膛。 我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胸膛一片血肉模糊。 来不及多想,我忍住剧痛和吐血的冲动,生生将口中的不老泉“咕咚”一声咽下。 我被呛得厉害,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但那股神奇的力量,依旧将我的可怖的伤口愈合了过来。 “草泥马!”使徒一脸狰狞,显然没想到我在口中含了不老泉。 这个老阴笔,竟然躲在我们外围,就等着给我这一枪。 我怒吼一声,仗着体力惊人,再次砍翻一人,和童雪一并冲杀了出来。 使徒眼见我们冲来,急忙向一旁跑开,并再次扣动了扳机。 因为距离较远,猎枪的子弹空了许多,但仍有一部分打在我的身上。 那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嘶吼一声,奋力地追上了他。 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我手中的斧头狠狠砍下。 使徒横举起猎枪格挡,“咔擦”一声,我竟然将枪身砍成了两段。 以我现在的力气,发起火来自己都怕! 我顺势用左手的开山刀,狠狠捅进了他的胸膛。 “噗”的一声,刀锋入肉,他的身上被血浸红了一片。 他惨叫着,摸出一把匕首,倒地的时候刺进了我的小腹。 我不管不顾,凶悍地再次将开山刀捅出。 一连三刀,我将他捅得死得不能再死。 童雪踹倒一个冲上来的人,腮帮鼓鼓的,向我递来一个冷厉的眼神。 走! 我拔出开山刀,捂住伤口,和她没命地逃窜着。 温热湿润的血液染红了我的手,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我们奔跑着,在路上看到了两个女人。 苏雨,香草。 我瞪大了双眼,这两个女人还在这里? “跑啊!”我向她们喊道。 两个女人顿时醒悟过来,跟着我们撒丫子就跑。 很快,我们身后便传来“别追了”的声音。 但我们依然不敢停留,一口气闯到了冰川中。 我的体力迅速流逝着,再也跑不动,跌跌撞撞地前行了几步。 转头一看,那群人果然没有追上来了。 “使徒死了,他们要内部争斗了。为了这个老大的位置,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我冷笑一声,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血···你流了好多血···”香草颤抖着,看着我的伤势。 我看向童雪,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不老泉。” 童雪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 而后她走了过来,捏住我的腮帮,将我的嘴打开。 在我惊诧的目光中,她吻上了我的嘴。 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便感到一股被她含得有些温热的泉水,渡进了我的口中。 我贪婪地从她口中索取着,感到身体正在逐渐恢复活力。 我还想感受童雪美妙的唇瓣,便被她决然推开。 苏雨和香草已经看呆了,但童雪却懒得解释地转过身去。 我知道,她是觉得用竹壶里的不老泉太浪费了。 只是为了贯彻她物尽其用的节约,才口对口地将她嘴中的不老泉送给了我。 “我的。”童雪举起竹壶,冰冷地看着我。 “不行!”我向前踏出一步,和她针锋相对。 虽然她刚才救了我,但没了这壶不老泉,李梦瑶怎么办? 绝不能让她独吞! 第七十章 鸿门宴 “你用不了这么多。”我皱着眉头,和童雪进行交涉。 我和她很快达成了共识:她先救自己的朋友,剩下的泉水交给我。 我们穿行过白茫茫一片的冰川,又来到奠柏林。 我们停下脚步,砍了些木柴充作火把。 在火把的帮助下,我们平安地穿过这片密林。 时近中午,我们走到了一座山上。 两个女生都快走不动了,只有我和童雪体力还算足够。 “到了。”童雪扒开树木上垂下的密集藤蔓,率先走了进去。 突然,她的脸色变得无比冰寒。 怎么了? 我紧接着走了过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钻进我的鼻孔。 一地的红果尸体。 其中有两个人我见过,就是那次和童雪一起狩猎老虎的两个人。 我蹲下身子,皱着眉头,观察着尸体。 有炸药爆炸过的迹象,更多的是枪伤。 “霰弹枪和步枪。”我看到一些子弹壳,心中有了定论。 童雪的队友,只怕被海盗们杀得七零八落了。 最为凄惨的,是一个女性的尸体。 她的下体和身上,还有一片干涸白浆的痕迹。 “糟糕!”我心中“咯噔”一声。 海盗如此残暴,在最为明显的目标倒下之后,杜诗芊她们能够幸免于难吗? “给我。”我向童雪伸出手,目光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童雪将竹壶藏在身后,冷冽道:“帮我复仇,我就给你。” “好,你跟我一起!”我答应得很果断。 我接过她向我扔来的竹壶,掉头就走。 我顾不得已经两顿没吃饭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玛格瑞特是想要仆人,所以不会伤害李梦瑶。 但海盗是会杀人的,杜诗芊她们现在很危险! 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回久违的住处,并没有看到惨烈的景象。 这让我松了口气。 “林飞!”罗莉远远的就看到了我,一个百米冲锋扑到了我的怀里。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想死我了!”她柔软的娇躯腻在我的身上,对着我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她们是谁?李梦瑶呢?”杜诗芊看向我身后的三个女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苦笑一声,摆手道:“一言难尽,总之先让我们吃点东西。” 回到熟悉的山洞,看着熟悉的面孔,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升起篝火,我一边煮着蘑菇肉干汤,一边向她们进行简单的介绍。 “牛逼啊飞哥,出去一次就带三个女的回来,晚上忙得过来吗?”刘自立对我挤眉弄眼的。 我默默吃着煮开的肉干,没有接腔,心想这人识时务的眼色哪里去了? 果然,童雪的海事刀直接在他的裆部化了一刀。 刘自立吓得嗷嗷怪叫起来,说什么这下完了,再也不能传宗接代了。 “闭嘴!”童雪瞪他一眼,吓得他不敢说话了。 “最近海盗有什么动作吗?”我向她们问道。 “海盗们在岛上到处蹿,就是为了你手中的不老泉来的。我外出猎食的时候遇到一个落单的,然后杀了。”罗莉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我,似乎对比她更暴力的童雪感兴趣。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还有···玛格瑞特来过了,她让你今晚带着不老泉去找她。” 我冷笑一声。 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我看向童雪,直接问道:“你不是教廷的人吗?有没有对付吸血鬼的办法?” “我朋友那样的变种?”她问道。 我摇头,大致跟她讲述了一下玛格瑞特。 “纯血。”童雪皱起了眉头,从深邃的沟壑中掏出了那个圣银十字架。 香草和苏雨紧张得不行,前脚才逃出了的妖树的阴影,现在又卷进了吸血鬼事件。 她们就像两只小兽,在无助地瑟瑟发抖。 “林飞。”杜诗芊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似乎是在担心。 “放心吧,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我露出一个微笑,心里却一片酸涩。 玛格瑞特的实力那么变态,我哪来的把握? 只是不去不行罢了。 “或许,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对付她。”杜诗芊迟疑片刻,开口道。 “什么办法?”我兴奋地看向她。 “赢的微弱分子对人体是有益的。在蒙古草原一代,就有用银器盛放羊奶的习惯。不仅能够保质保鲜,银离子还会微弱渗透到羊奶之中,有杀菌的效果。” 化学物理不分家,一提到相关知识,杜诗芊显得专业无比,一副女博士的样子。 我隐隐猜到了她的想法,直接道:“你是说,她想要不老泉,我们就在泉水里放银,动手脚?” 杜诗芊平静地点头。 她的大胆想法让我刮目相看。我一把搂住了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声称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牛逼了。 “撒手。”杜诗芊在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对我还是很高傲的。 她直接推开了我,我乐呵呵的,也不在意。 “只是把银泡在不老泉,我怕对她的杀伤力不够。而且,你别忘了不老泉也有恢复作用。”杜诗芊继续讲着她的计划,轻轻敲了敲岩壁。 有种美女老师上课敲黑板,让同学们注意,要开始划重点那种感觉。 不仅是我,包括童雪在内都听得很用心。 “所以主要有两点。第一,不老泉必须是真的,毋庸置疑。她肯定会检测真伪,比如直接对你来一刀,然后让你喝一点试试看。” 杜诗芊平静的话语,听得我有点不舒服。 “但我们可以兑水。” 她的话音落下,香草已经惊呆了。 不老泉对于她来说肯定不陌生了,但是兑水假货她可能也是闻所未闻。 我向她竖起大拇指,学霸就是学霸,了不起,劣质兑水产品都能想得出来。 杜诗芊看到我们的反应,露出不明显的笑意,继续道:“第二,只是银泡在里面再取出来,可能效果不会太明显。” “所以,你们要弄点银|水,掺入适量地搅拌均匀,不让她发现。” 虽然她讲得很有道理,很可能是我们破局的唯一希望,但我还是放错了关注点。 “对不起老师,”我像个不良学生一样举起手,“你刚才说什么水来着?” 众人爆发出一阵笑声,连童雪也是忍俊不禁。 “滚。”杜诗芊深呼吸着,丰满的山峦为之剧烈起伏,蔚为壮观。 在我的插科打诨中,众人的紧张心理缓解了许多。 罗莉倒出了半杯不老泉,招呼着兴奋的女生们,一人喝了一点。 随后,她们便主动地揽下工作。 看着她们自发地忙碌起来,我也有点唏嘘。 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啊,能不能一个人都不少的活下来呢? 梦瑶啊,等着,我一定接你回来。 我一时无所事事,便跑去和赵山河继续修建房屋了。 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们的第二个屋子都快修好了。 不仅如此,香蕉的长势也很喜人。 除了少数死亡,大多数都已经长成了苗子,约有十几厘米高。 那葱茏一片的嫩绿,让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跨过眼前这道坎,我们的美好生活就要来了啊。”我轻声呢喃着,为自己加油鼓劲。 很快,天色便擦黑了。 我接过杜诗芊递过来的特殊不老泉,扯开竹壶塞子观察了一下。 泉水看起来依旧澄澈透明,从外观看不出什么区别。 我放到鼻尖嗅了一下,唔,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金属味道嘛。 我点了个火把,将竹壶带上,向她们挥了挥手。 “我也要去!” 罗莉想要和我同行,被我拒绝了。 现在岛上也不安全,虽然是夜晚,但谁知道就不会遇到一伙晚归的海盗呢? 要是罗莉不在,我担心回来的时候家和人都没了! 我和童雪穿行在黑暗的夜色中,沿着我之前生生踏出的一条路走去。 夜晚的丛林依旧可怕,走不多时,我便听到一阵“嘶嘶”的轻微声响。 毋庸置疑,这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我停住了脚步,仔细倾听着。 随后,我突然暴起,伸出左手,死死掐住了从树上蹿下的一只两指粗细的蛇的脑后部位。 它不住地吐着信子,身体缠绕在我的手臂上。 从牙齿来看,是一只毒蛇。 我用斧头把它砍成了蛇段,也不管鲜血淋漓地就往身上各个兜里塞。 要是其他女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怕是脸色一定不怎么好看。 而童雪反而对我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的毒囊取了出来收好,这才继续前进。 随后再遇到了两只野兽,因为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也不多做纠缠,继续前行。 很快,那座诡异而神秘的中世纪古堡,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我深吸了一口子,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心情有些复杂。 我正要推开门,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了。 穿着女仆装的李梦瑶一手端着烛台,映入我的眼帘。 我深情地看着她美丽却恭顺的脸颊,心中叹息了一声。 “嗒、嗒” 走廊穿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像是敲打在我的心上。 “砰”的一声,古堡沉重的大门被关上。 李梦瑶对着我和童雪,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第七十一章 变态抖S 李梦瑶敏捷地向我扑来,尖锐的獠牙咬向我的脖子。 我按住她的头,低声喝道:“梦瑶,清醒点。” 然而她不听劝阻,挣脱开我的束缚,迅捷地向我攻来。 我左闪右避,惊讶地发现,她虽然力量比我稍逊,但速度已经相差不远了。 我眼角的余光瞥到,玛格瑞特已经走到大厅。 她优雅地提着长裙,款款落座,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幕。 童雪摸出海事刀,从身后向李梦瑶捅去。 “别!”我推开李梦瑶,童雪的刀便直往我的心脏刺来。 如果不是她收刀及时,我已经被刺死了。 “你干什么?”童雪狠狠瞪了我一眼,再次向着李梦瑶挥刀而去。 “停手,她是我的女人!”我强行插到她们中间,握住她的手腕。 童雪的攻势一停,我便被李梦瑶手中的烛台狠狠砸在背部。 这一下来得真狠,我差点被砸倒在地,疼得要死。 “我不管了。”童雪脸色冷漠,收起海事刀,向后退开。 “玛格瑞特,叫她住手!”我一边和李梦瑶缠斗,一边向她大喊。 “住手?你喝了不老泉,让我失去了血液感应,找不到你的踪迹。现在好不容易送上门来,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为你准备的好戏?” “我还嫌不够呢。”玛格瑞特从新做好的桌子上拿起一柄镀银长矛,正是我先前从土著手中夺下,交给李梦瑶那柄。 “接住。”她甩手向我扔来,长矛在空中翻转,舞出好看的银光。 我纵身而起,握住尾段,向后退避躲开李梦瑶接踵而至的攻击。 随后,她再次向李梦瑶扔出一柄我熟悉无比的西洋刺剑。 看来玛格瑞特真的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我从她这里拿走的任何东西,她都要再次夺回。 李梦瑶握住刺剑,手上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像电视里面的击剑选手一般,她精准而优雅地刺向我的心脏。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挥动手中的铁矛,“当”的一声砸在刺剑上,让它偏向了一边。 “你什么意思?”我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玛格瑞特竟然让我和李梦瑶自相残杀! “我突然觉得,一个仆人就足够了。”玛格瑞特风情万种地笑着,“小心啊,你如果只是一味防守,会死的。” 我咬着牙,深知她说的没错。 李梦瑶身形灵活,腾挪闪转间刺出毒辣刁钻的剑。因为被玛格瑞特迷惑了心智,她下起手来毫不含糊,能刺向要害便绝不刺向其他地方。 招招要置我于死地! 而我不同,如果我手上是其他武器,或许我还能想着攻击。反正她有强悍的血族恢复能力,把她制服就行了。 但玛格瑞特的心思太毒辣了! 她特意为我准备了镀银的武器,就是要逼我做出可怕的选择:被李梦瑶杀死,或者杀死李梦瑶。 “卑鄙。”童雪目光灼灼地看向玛格瑞特,目光灼灼,战意盎然。 “我闻到了该死的神圣气息,”玛格瑞特厌恶的语气传到我的耳朵,“你身上有教廷的圣物。” 我刚想让童雪不要妄动,她已经像离弦之箭一般,射向了玛格瑞特。 就这样稍微一分神,便险些让李梦瑶刺中胸膛。 “砰!” 我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便传来一阵巨响。 童雪被狠狠砸在墙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玛德,这玛格瑞特太变态了! 不行,主动权在她手里,我必须掌握节奏! “对不起了,梦瑶。” 我心里默念了一声,身形瞬间暴起。 我用矛尖轻轻点在她的手背,那种惨烈的痛楚让她松开手,手中的刺剑而脱手而出。 就是现在! 我欺身而上,将她扑倒在地,将她死死压住。 没有了致命的武器,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能对我造成致命的威胁。 我强行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以一种后入般的姿势骑在她丰满柔软的臀部,并按住她的手臂。 她不住地在我身下挣扎着,臀部和我下体的坚挺的摩擦,让我很快便举起了枪杆。 我的坚挺在她的臀沟不断滑来滑去,一股强烈的快感让我心跳加速。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玛格瑞特调笑着。 我懒得理她的风言风语,正事要紧,我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想这些事情? 我抬起手刀,对着李梦瑶的后颈砍了下去。 这就是我的想法,我要把她打晕,才好办接下来的事情。 然而,李梦瑶被我的手刀砍中,不仅没晕,反而挣扎得更起劲了。 我擦? 玛格瑞特看戏一般,用衣袖捂着嘴,在一旁发出“噗哧”的笑声。 我这才想起,她已经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害羞空姐了。现在她有着血族的体质,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继续啊,再砍几下,说不定就晕了呢?”玛格瑞特像是在诱惑我,故作好心地建议道。 看到李梦瑶美丽的面容,我却再也下不了手。 以血族的体质,除非我痛下狠手,否则只是让她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我于心不忍。 “没意思,”玛格瑞特轻笑一声,“退下吧李梦瑶。” 听到她这话,我才放开了身下的李梦瑶。 她整理好衣衫和散乱的发丝,端起烛台,微微欠身,向一旁退开。 玛格瑞特注视着我的眼睛,缓步走来。 我心中一凛,知道她要谈正事了。 嗯? 我微眯着眼睛,敏锐地发现,她的手掌上有淡淡的血迹。 那绝不是童雪的,因为童雪是被她打伤的,砸到墙上才吐出了血。 那么,玛格瑞特受伤了? 虽然以血族的强悍体质,那点伤势轻松就恢复了。 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受伤! 她果然不是无敌的。 这个发现让我振奋了许多,和她对视的目光也多了两份自信。 “不老泉带来了吗?”玛格瑞特直入正题,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稍有慌乱闪躲,便会引起这只活成精的吸血鬼怀疑。 我平静地注视着她,咧嘴一笑:“你觉得我有选择吗?” “那就好。”玛格瑞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心中“咯噔”一声,立即猜想到她会做出不好的举动。 果然,她宽大的袖摆缠上了我手上的长矛。 她用力一扯,长矛脱手而出,被她用袖摆缠了两圈拿在手上。 我还来不及反应,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我瞪大了双眼,故作震惊地看着玛格瑞特:“你??????” 她挑起我的下巴,用恶魔般的声线呢喃道:“你确实没选择。如果你没有带不老泉,你就会死在这里。” 我做出愤怒和屈辱的样子,让她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满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可我的心里却在冷笑。 果然是在漫长岁月中活到无情的血族,做出了我们意料中的举动。 “准备好了么,我亲爱的骑士?”她高傲地微微仰起头颅,再次握紧刺在我胸膛上的铁矛。 玛德,这架势是要抽出来啊。 我咽了口唾沫,准备着承受更加剧烈的痛苦。 玛格瑞特的手掌虚晃了一下,这让我咬紧了牙关,准备承受巨大的痛楚。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她并没有动作。 见到我略微惊愕的表情,她肆意地笑出声来:“我就喜欢你这种样子。怎么样,是不是以为我要拔出来了?我偏不。” 我攥紧了拳头,出离了愤怒。 这个喜欢玩弄人心的死变态! 老子,不会配合你羞辱我的举动! 我双手握住铁矛,嘶吼一声,奋力将他从我胸膛拔出。 然而玛格瑞特的一只纤纤玉手,看似柔若无骨地搭在上面,却让我如撼磐石,铁矛纹丝不动。 “颤抖吧、绝望吧、哭泣吧,”她轻轻咬住我的耳垂,向我的耳朵呵着温热淡香的气息,“最后,跪倒在我的脚下,祈求我的宽恕吧。” 那如同恶魔的低吟,直击我的心脏。 “不自由,毋宁死!”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那好,你就去死吧。”玛格瑞特阴晴不定,翻脸如翻书,脸色瞬间冰寒如霜。 “噗”,随着铁矛的缓缓抽离,我的胸膛不断渗出鲜血。 我死死咬着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力求不发出丝毫声音。 忍住,等会喝下不老泉就行了! 我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拿出铁血爷们的气概。 就在铁矛即将离开我身体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已经熬到头了。 然而,玛格瑞特又对我露出了那招牌式诡异的笑容。 她将那柄铁矛,硬生生又插了回去! “啊!”铁矛粗糙的质感摩擦着我的血肉,我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声。 “叫得真好听,再多叫几声给主人听听?”她如恶魔般轻笑着,刺痛着我的心灵。 “你个狗日的!”老子彻底豁出去了。 这样羞辱我,我管你是初代吸血鬼还是上帝下凡。 大不了一死,老子不能忍! 玛格瑞特脸色一变,随后又恢复了淡然:“求我。不然我继续,一会插进你的身体,一会又抽离。搞得你欲仙欲死,发出销魂的叫声。” 我草!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第七十二章 黎明杀机 她是故意的。 看到玛格瑞特的笑意,我可以肯定。 “你放弃吧,两个s是没有结果的!”我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s就是性虐待中的施虐者,肯定是需要一个s,也就是受虐者来配合。 这种特殊的玩法,会给两方带来难以言喻的生理和心理双重快感,甚至有着中毒虐恋者,会觉得比啪啪啪还爽。 但玛格瑞特是变态抖s,我又不是特么的变天抖m。 休想让我屈服!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玛格瑞特皱起眉头,我这才想起,她那个年代是没有这种说法的。 一旁的李梦瑶像温顺的小兔子,竟然温顺地替她讲解了起来。 md,她身上那件女仆装不得了! 盔甲是强制控制我的身体,但这套女仆装,好像直接控制了她的意识和思维。 听完李梦瑶的讲述,玛格瑞特一脸的感兴趣:“好像挺有意思的。与其找一个顺从的m,征服你这样高傲的人,不是更有意思吗?” “你麻卖皮!”我气得高声用四川话喊了出来。 玛格瑞特一脸懵逼。 哈哈,她好像听不懂。 我不顾身上的剧痛和流血带来的无力感,抓紧机会骂道:“你个瓜娃子,哈麻批!” “你真当我傻?虽然听不懂,但你的语气分明是在骂我。”她狭长妩媚的眸子眯起,紫色的瞳孔一片冰寒。 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噗”,她猛地拔出铁矛。 鲜血如泉喷涌,我痛得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我颤抖地摸出竹壶打开,咕咚咕咚就开始狂饮。 玛德,这是掺水掺银的假冒伪劣产品啊! 我都快哭了。 万万没想到,玛格瑞特下手这么狠。要是我喝的量不够,恢复不过来,那特么的岂不是拉闸? 或许是因为加入了银的缘故,泉水变得有点涩口,就和矿物质过多的水一样。 我一气狂灌,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再次振作起来。 “你是牛变的么?拿来!”玛格瑞特不由分说,一把夺过我手上的竹壶。 她举起竹壶,缓缓举到唇边。 我紧张地看着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壶掺银的不老泉能不能立功,成败在此一举了! “嗯?”玛格瑞特眉头微皱,将泉水放下。 难道她发现端倪了?! 我联想到那有所变化的水质,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你的心跳得好快。”玛格瑞特仔细打量着我,将手贴在了我的胸膛。 慢点! 我的心脏大老爷,求求您跳慢点! 然而,我越是紧张,它便跳得越快了。 “说!怎么回事?”玛格瑞特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 “咳咳,”我紧紧拉住她的手,断断续续地开口刀,“你先松手,我、我这样怎么说话。” 感受到她手上的力稍小,我心思如电般急速流转。 怎么办? 想个什么借口? “不说,我就掐死你。”玛格瑞特再次发力,指甲刺破了我的皮肤,我感到脖子微微一凉。 应该是渗出了鲜血。 我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高声道:“我说!” “我想到你先前让我臣服的那些话,”我故作难以启齿,“有点异样的兴奋??????” 玛格瑞特愣了。 我也深深为自己说的话感到震惊。 “你继续说下去。”玛格瑞特似乎来了兴趣。 有戏! 我继续胡编乱造道:“那一瞬间,我有种想跪倒在你脚下的冲动。” 我说到这里,玛格瑞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看来是吹过头了,她不信。 我急忙补救,故作好面子地道:“只是一瞬,你不要想得太多!老子是堂堂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做你的抖m?” 果然,我这波反向操作,反而更加勾起了她的兴趣。 玛格瑞特猛地将我按到她柔软丰满的胸部,那淡淡的馨香和美好的触感,让我下体蹭地挺立了起来。 很快,我便感觉快窒息在那两团饱满之下了。 我奋力地挣扎着,却始终逃不脱她的魔爪,肺都快炸了。 在这样真正意义上的“窒息快感”中,我的下体更加火热,坚硬如铁地抵在她的小腹。 我草啊,要被变态抖s玩死了!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猛地松开了手。 我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以前我就看到过一个外国的新闻,说是一对男女追求性窒息快感,结果玩得爽过头,男人直接窒息而死。 死的时候,那玩意还是挺立的。 可见这种玩法有多爽,又有多么危险。 “这样不爽吗?做我的性奴役,什么也不用想,不用获得那么累。永远徜徉在快感的海洋中,有什么不好?” 她像是逗弄着喜欢的玩具,紧紧握住我的要害,肆意地将我掌控在手中。 我爽你麻辣隔壁啊! 老子想活得有尊严啊!要不照你说的,我们身份对调,你来当性奴隶试试看? 虽然心里这么爽,我表面却装出一副爽又难以启齿的样子,低声道:“一点点??????” “看看你这幅害羞的样子,真让人想好好地蹂躏一番。”玛格瑞特笑得更开心了,那绝美的容颜像是孟夏洋槐绽放,美得惊心动魄。 md! 死变态! 我都快哭了,表面还要装出一副死要面子但又暗爽的感觉。 这种高难度的表演,让我觉得自己太牛逼了。 我当初不去当演员拿个奥斯卡奖,去当什么苦命的上班族啊? “等我喝下不老泉,在白天我们也可以任意出行了。到时候,我就是这片岛上的王者。” “而你,将成为我永恒的伴侣。”玛格瑞特目光中满是雄心壮志,终于再次端起了竹壶。 我深呼吸着,调节着心跳,再也不敢妄动。 她将竹壶凑到唇边,“咕咚咕咚”地吞咽下了不老泉水。 “砰!” 玛格瑞特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洒脱地将竹壶砸得稀烂。 她一口喝了个干! 我心中一喜,这下看你还能怎么翻天? “嗯?”玛格瑞特皱起眉头,脸色苍白。 她剧烈地喘息着,捂住起伏不定的饱满胸口,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 见效了! 李梦瑶一脸焦急地走上前去,扶住她问道:“主人,你怎么了?” “滚开!”玛格瑞特一脸痛苦,发出一声咆哮,两颗尖锐的獠牙伸了出来。 她猛地拍飞李梦瑶,先前完美的贵族姿态荡然无存,将周遭可以触碰到的东西打得稀烂。 “林飞,你做了什么?”她紫色的瞳孔中渗出了晶莹的雾水。 看到那这幅凄艳的样子,我反而没有半点得胜的喜悦,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圣银接触到血族的体表便已经痛苦万分,她这样直接喝下,岂不是等于真正的“五脏俱焚”? 那是怎样的痛楚啊。 “呵呵呵。”玛格瑞特发出绝望而凄凉的笑声,而后突然癫狂一般,扯下盘得精致的美丽金发。 “死,我也要带你一起!你是我的性奴,哪怕在地狱也不能幸免!”那一头金发散乱垂下,她拉出一道淡淡的残影,冲向了我。 我知道,她就像被逼到绝路的时刻。 与先前的从容淡定不同,她这次要使出全力,痛下杀手了! 无路可逃,我只能正面刚! 她的速度太快,我只能先行使用预判,对着身前刺出了铁矛。 玛格瑞特的身形猛地出现在我眼前,双手贴在袖摆上,按住了铁矛。 让我触目惊心的是,铁矛上已经被她的巨力按出了手印。 “卡擦!” 一声恐怖刺耳的响声,我手中的铁矛竟然被她直接折断为了两截。 她“当啷”一声将断矛扔下,一掌拍在我的胸膛。 我感觉像是被大型货车撞中,直接被抛飞了出去,痛得好像胸骨都断裂了几根。 就在我即将砸在墙壁上的时候,我感觉到撞入了一个温暖的女人怀抱。 “砰”的一声。 我身后垫着柔软的躯体,并没有再受到剧烈的撞击。 反倒是童雪“噗”的一声,一口湿热的鲜血直接喷洒在我身上。 “你醒得这么及时?”童雪被打飞后就没了动静,我一直以为她晕了过去。 “没晕,在等。”她将我推开,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坠。 玛格瑞特没有乘势追击,在巨大的痛苦中,她强撑着身子没有倒下,身体在冒着渗人的白烟。 我擦拭掉唇边的鲜血,沉重道:“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恐怖的战斗力。” 如果没有这个计策,那她岂不是无敌? “她是纯血。”童雪没有过多解释,深呼吸调节着状态,警惕地看着玛格瑞特的举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雄壮的绵羊也不是孱弱狮子的对手! 哪怕玛格瑞特已经受到难以想象的重创,但我们仍是不敢妄动。 “sword!”玛格瑞特站起身来,目光凛冽地注视着我们。 情急之下,已经说回她的母语了。 李梦瑶将剑扔给了她。 “跑!”童雪紧握着圣十字架,却说出了我意想不到的话。 “她在燃烧生命力,虽然撑不到天明,但可以虐杀我们!” 童雪难得说了这么多个字,可见情况之紧急。 我听得头皮发麻,和她调头就跑。 在跑到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转身看去。 披头散发的玛格瑞特紧握西洋剑,直刺向我的胸膛。 似要不死不休! 第七十三章 直到破晓 “砰”的一声,我将古堡的大门关上,暂时将玛格瑞特隔开。 然而那柄西洋刺剑,依旧刺穿了厚重的大门。 玛格瑞特紧随其后,破门而出,在门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空洞。 她伴着纷飞的木屑冲出,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意。 以玛格瑞特的速度,我们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于是我和童雪毫不犹豫地转头,螳臂当车一般杀了回去。 我率先冲到她的身前,奋力砍下手中的镀银铁斧。 玛格瑞特将击剑玩成了艺术,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得银光一闪。 金铁相交之声响起。 一股巨力沿着斧身传递到我的手上,震得我虎口一痛,渗出鲜血。 斧头脱手而出,玛格瑞特的第二剑已经刺向了我的胸膛。 关键时刻,童雪一个勇猛的冲撞,将她撞退了两步。 这一剑才没能刺进我的心脏。 我趁机伸手,抓住半空中的铁斧。 粗糙的木质斧柄摩擦着我的伤口,一阵疼痛。 但我不管不顾,奋力向玛格瑞特砍去。 然而她的速度过于迅捷,我狂风骤雨一般的紧密攻击,竟然没有一下能擦到她的身体。 玛格瑞特捂住高耸的胸脯,向后退了两步,嘴角渗出鲜血。 应该是被强行压下的内伤,再次爆发了。 夜风呼啸,她仅是一剑撑着站在那里,我们却不敢妄动。 “林飞。你以为她那一刀让我受伤了,是因为我比你想象中弱吗?”她再次开口,声音比夜晚的空气更加冰寒。 “只是因为她比你想象中强而已。”玛格瑞特话音未落,便在我视网膜中拉出淡淡残影,刺向了童雪。 不好,她停下来说话,只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而已! 如果来自教廷的童雪倒下,我实在对她没辙啊。 童雪的反应极为迅速,伸出手,对着前方亮出了圣银十字架。 一道银白色的刺眼光芒闪过,玛格瑞特手中的刺剑脱手而出。 她惨叫一声,迅速向后方退去。 玛格瑞特右臂上的衣袖片片碎裂,寸缕不剩,如同蝴蝶一般在夜风中纷飞。 她白皙光洁的手臂上,布满了如蜿蜒小蛇般的血迹。 那只右臂颤抖着,殷红的血液滴落在地。 轻微的“滴答”声,在我耳朵里听来却格外清晰。 我敏锐地意识到,她受伤的部位,并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 这让我的精神大为振奋! 我抓紧时间,将小心藏在身上的毒囊取出来。 我用斧头将毒囊割破,镀银的锋刃上,再次淬上了强力的蛇毒。 既然玛格瑞特的自愈能力已经被破坏了,那说不定对毒素的免疫也下降了许多。 平时对她无用的蛇毒,或许可以起到奇效。 那柄刺剑倒插在地,剑身不住地摇晃着。 玛格瑞特再次冲上前去,将它拔出。 以那种近乎鬼魅的速度,我和童雪根本来不及阻挡。 她握住刺剑,向上一挑,划过童雪的手掌。 “咔擦”的轻微声响中,圣银十字架断为两截,掉落在地。 幸亏童雪反应及时,迅速收手,不然可能几个手指都被割断了。 我趁机对玛格瑞特发动攻击,手中的斧头终于堪堪割过她的背部。 在华美的礼服裂开后,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渗出了血迹。 我终于伤到了她! 镀银的斧头对她造成了巨大伤害,背部受伤的地方迅速化成一片灼烧的痕迹。 不仅如此,随后我和童雪围攻她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反应和速度下降了许多,不再是一边倒的压制。 是蛇毒! 虽然她重伤的身体扛住了,没有被毒死。但那种神经毒素,还是让她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林飞,你逼我的。”玛格瑞特撤出战圈,语气中满是落寞。 她那看着我的目光中,似乎有不舍,也有眷念。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捏了一把。 看到玛格瑞特凄艳的样子,莫名地感到揪心。 但随后我便提起十二分的警惕,照她这个语气看来,百分之一百是要放“大招”了。 玛格瑞特一头如金色缎带的长发随风飘扬着。 她仰起脸,月华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显得越发美丽。 玛格瑞特轻启朱唇,对着月亮做出嘶吼的样子。 但奇怪的是,我和紧张的童雪,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我一脸懵逼。 咋回事啊,在吓唬我吗? 就在我疑虑的时候,这片黑暗的丛林中响起了“嗷呜”的狼嚎声。 除此之外,还有此起彼伏的各种兽吼声。 我顿时一阵头皮发麻,难以置信地看向玛格瑞特。 我想到了曾经遭遇过的血狼,什么都明白了。 她确实发出了声音,但却不是人耳能够听见的频率。 要么是超声波,要么就是次声波。 玛格瑞特看到我难看的脸色,肆意地笑出声来。 可笑着笑着,她的语气中就带上了哭腔:“林飞,你知道么?以我纯血的身份,所有血族都得听从我的命令。” “这些血族的猛兽,原本是我用来为你打下荒岛的军团。可你偏偏不肯做我的奴隶,还想要杀我!” “那就去死吧。”玛格瑞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脸上一片冰寒。 一股悚然的感觉如泉般涌上我的心头,我感到已经被无数只凶兽盯上。 它们要将我撕成碎片,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黑暗中,一对对血红的眸子亮起,星星点点地将我和童雪围住。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和童雪背靠而立,进入了备战状态。 似乎是在等着玛格瑞特的命令,这些凶兽只是将我们围住,却没有立即发动攻击。 我看到一头身形硕大的血狼,向玛格瑞特走去。 在她面前,那头恐怖的血狼乖得像一只小狗。 它轻声呜咽着,在玛格瑞特的身上蹭了几下。 随后,血狼将上肢搭上了她的身体,伸出舌头,不断舔舐着玛格瑞特的伤口。 似乎是想用动物的办法,让她的伤势迅速恢复。 然而,回应它的只有玛格瑞特冰冷的呵斥声:“滚开,无礼的畜生。” 刺剑在她手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向着血狼扎去。 眼看就要刺到它硕大的头颅了,血狼却只是害怕、求饶般地低下了头,半点反击甚至逃避的心思都没有。 “扎心了,老铁。”我喃喃自语,莫名想到了我在乡下养过的老狗。 玛格瑞特迟疑了一瞬,最终只是踹出一脚,将它踢开。 她将剑尖往地上狠狠一掷,深深没入泥土中。 玛格瑞特缓缓伸出一只手,血狼亲昵地用头部在她掌心蹭着。 她遥遥地看着我,夜风中的声音格外凛冽:“你看,为什么你不能像它一样顺从呢?” “我是人,不是兽。” 我努力站直了身板,露出一个骄傲的微笑:“人生来就渴望自由。” 或许在她眼中,所有不是纯血血族的生物,都和她掌下那只血狼一样,都是不如她尊贵的。 那我就告诉她,有些人,就是有这样宁死不屈的坚韧和尊严! 童雪用胳膊捅了我一下,示意我收敛点:“别惹她。” 我没有说话。 反正都是一死,我不会后悔让自己死得有尊严一些。 何况——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她没有让李梦瑶离开古堡。 哪怕我们和玛格瑞特都死了,李梦瑶还会活着。 而且没有了纯血的主人,她身上那件神秘的女仆装也就没了意义。 李梦瑶就会获得自由! “不能再等了,”我对童雪低声耳语,“擒贼先擒王,现在的玛格瑞特远不如这群凶兽可怕。” “嗯。” 得到她的回应后,我提着斧头,率先冲向玛格瑞特。 几只血狼和血熊再不能忍受,迅速挡在了我的身前。 像是最为忠心护主的家犬,兽潮自发地动了。 它们的包围圈迅速瓦解,却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堡垒,横亘在我们和玛格瑞特之间。 “为什么?”童雪惊讶了,显然是不理解,这些凶兽为什么会放弃对我们发动攻击。 我却看见了。 因为玛格瑞特捂住额头,险些栽倒在地上,让凶兽们非常记挂。 “还等什么?跑啊!”我一咬牙,转身就跑。 童雪愣了一下,紧跟在我身后。 反正玛格瑞特也快不行了,熬着吧! 只要拖到了破晓,我们便可以带着不老泉回来,解救李梦瑶。 我们疯狂逃窜,才逃出不远,便不知道玛格瑞特下达了什么命令,各种血族凶兽像发了疯一般向我们冲来。 我和童雪很快被追上,因为其中的鬣狗、豹子之类的变种,速度实在太快了。 我奋力地挥砍着斧头,且战且逃,鲜血四溅。 在兽潮的追杀中,我和童雪被冲散了。 我也失去了方向感,在陌生的危险丛林中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尽管摆脱了大部分凶兽,但仍有一些强悍的凶兽跟随着我。 其中,最为凶狂的就是三只血色鬣狗,它们险些将我的手臂咬断,现在都是一片血肉模糊。 “我不能死!”我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渗出鲜血。 我迅捷地爬上了一棵大树,却发现三只血色鬣狗的爪子也刺进了树干。 像第一次遭遇的血狼一般,这些血族猛兽都会爬树! 我颤抖地完成了逃跑过程中,手臂上包扎到一半的工序。 我摸出镀银的斧头,它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我要坚持下去。” 直到破晓! 第七十四章 我们回家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黑夜竟然如此漫长。 没有等到希望的曙光,第一只鬣狗已经向我扑来。 我奋力挥动斧头,向它砍去。 因为居高临下的原因,斧头更好发力,直接砍断了它一只前腿。 我迅速俯下身子,让它扑了个空。 “砰”的一声,这头血色鬣狗摔倒在地。 它的头颅刚好砸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被开了花。 然而血族凶兽的生命力异常惊人,它竟然用三条腿强撑着,在血泊中站了起来。 虽然镀银的斧头伤到了它,但可惜没有触及要害,不能将它置于死地。 像是敢死队员一般,一只血色鬣狗失败了,第二只又冲了上来。 它异常狡猾,似乎是学习了上一只同伴的前车之鉴,改变了攻击方式,试探性地用利爪向我挥来。 当我用斧头砍向它的爪子,它便迅猛地收回,并张开满是利齿的嘴向着我的头部咬来。 我去尼玛个棒槌! 我心一狠,直接用头部狠狠撞在了它的狗头上。 脑门一阵疼痛,皮开肉绽,让我有点晕眩。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这头鬣狗也摔在了地面。 然而,它像是开挂一般,挣扎了几下起身,又开始活蹦乱跳。 不仅如此,它还再次向着树干爬上来,有种等到轮到它再上的感觉。 “卧槽!”我不能淡定了。 照它们这样耗下去,我肯定见不到明天的曙光了。 更何况,落在后面的血虎和血熊都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范围。 溜了溜了! 我像是一只灵活的猿猴,顺着树枝的交叉点,迅捷地爬到了另一棵树上。 身后的血色鬣狗发出狂吠,迅猛地向我扑来。 我早就看好了退路,直接抓住树上的藤蔓,奋力一荡。 一次性成功,我来到对面的树上,将它甩开。 我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感到无比的惊险刺激。 要是没能降落成功,又顺着荡了回去,那我就死定了,绝不会有第二次荡过来的机会。 我转身看去,顿时目瞪口呆,想要破口骂娘。 一只血色毛发的猿猴,蹭蹭地爬上我先前待过的树。 它一把抓住那根长藤,向着我这边荡了过来。 在猿猴靠近的瞬间,我一斧头砍在长藤上。 “咔擦”一声,长藤断裂。 伴随着慌乱的嚎叫声,猿猴也砸到了地上。 看起来它的声势很惊人,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猿猴是最古老的灵长类动物,可以追溯到6500万年前。 虽然看起来像猴,但生活习性更像松鼠。它们爱在地上乱窜,是以昆虫为食的胆小哺乳动物。 变异后好像是凶残一些了,但仍旧不能划入危险品种。 “成了。”将它甩开之后,我的逃生之路顺畅了许多。 这片丛林的树木非常密集,因此有大量树枝交叉点。 这让我不用落地,也可以迅速逃离。 没过多久,那只血猿又一次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 玛德,这么执着的吗? 不行,不能让它这样一直缠着。 它一直叫嚷着,会把那些被我甩开的凶兽再次吸引过来。 我抓住机会,镀银的斧头劈砍进了它的脑门。 如切黄油,将它的头颅劈成了两半,场面极度血腥。 我一脚把它的尸体从树上踹下,转身逃离。 “想在树上搞我?你以为你是大猩猩啊?”我嘿嘿一笑,觉得自己真是屌炸天。 此时,一阵愤怒的咆哮声传来。 尼玛,这叫声? 我扭头一看,一只硕大的血色猩猩正在捶着自己的胸膛。 它两手吊在树枝上,跳向另一侧后,便用手臂稳稳抓住树枝,一路敏捷地向我飞跃而来。 “乱套了。”我搓着牙花子,直接收起斧头,手脚并用地在树上穿行飞跃。 大猩猩虽然长相丑陋凶恶,但却是和平、安静、善良的素食主义者。 连它都发狂了,我难以想象,血族的血脉里,到底蕴含着怎样的能量?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想和这货打起来。 大猩猩和猿猴不同,自立可达1.75米的高度,雄性体重为130-180千克。 加上粗壮的四肢,平伸可达2-2.5米的双臂,真要发起火来简直难以匹敌。 我的体力迅速消耗着,终于被这只不知疲倦的变异大猩猩追上了。 它呼起大手,“啪”的拍在我身上。 我特么直接被那股巨力拍得摔下树枝,死命抓住周边的藤蔓才避免了摔下去。 猩猩最为和人类最接近的物种,智商很高。 我遭遇这只自然也不笨。 它抓住机会,落井下石地掰扯着藤蔓,生生将它扯断,想要将我摔死。 眼看就要摔落下去,我赶紧一跳,四肢抱上了树干。 “草!”我直接扑过来,下体撞在树干上,疼得想骂娘。 我迅速连滑带爬地靠近地面,变异大猩猩紧随其后,向我扑杀过来。 我落地后一个后滚翻,躲开了它的拳头。 它仗着自己臂力惊人、手臂又长,不断向我挥动着海碗大小的拳头。 我吃了两拳,被打得发懵,胸闷气短的。 但随后我也抓住了机会,一斧头干净利落地砍下,将它的一只手臂砍断。 它吃痛之下,更加生猛了,简直宛如浴血的魔神,要把我锤成肉酱。 “很强,很刚猛,但没有章法了,有破绽可寻!” 我目光灼灼,战意沸腾。 趁着它一个攻击落空,再次挥舞手臂的空当。 我猛地俯下身子,降低重心,并缩小可能被攻击到的面积。 它重复的无脑攻击,只能在我的头颈上方掀起一道劲风。 如同猎豹一般,我猛地扑向了它的胸膛。 铁斧一劈,我直接将它的胸膛开了条深而长的口子。 血族的血脉是让它们变强了,但也有了这般致命的弱点——银器切它们的肉体,就像切豆腐一样简单。 变异大猩猩的生命力出奇顽强,受此重伤,还能向我发起攻击。 我双手抱住它的脖颈,撑着自己翻转身子,跳到了它身后。 躲开他的攻击后,我对准它的脑袋,上去就是一斧头。 鲜血溅了我一脸。 强横无匹的大猩猩,直接瘫倒在地,被我踩在脚下。 我剧烈地呼吸着空气,感到一阵难言的快意。 简直想高声宣泄,问一句“特么的还有谁”! 我的体力消耗极大,烤了顿肉吃。 吃过肉后,我砍下一截旅人蕉,将甘甜清凉的水分送入嘴中,迅速缓解着口渴。 当我走出这片密林的时候,清晨的第一束光线,直射入我的眼睛。 破晓时分! 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终于熬过了漫漫长夜。 隐约之中,我看到前方不远处有炊烟,但却没有一点上去打探的念头。 当务之急,是回到不再危险的古堡,找寻李梦瑶的踪迹。 我特意绕开了炊烟升起的地方,强撑着疲倦而充满困意的身躯,一路摸回了古堡门口。 没有凶兽、没有玛格瑞特、也没有童雪,只有杂乱的各式脚印,斑斑的血迹。 插入地面的刺剑,在晨风中轻摇。 我拔出刺剑,缓缓推开破烂不堪的大门,一颗心紧悬着。 会不会玛格瑞特还没死? 会不会李梦瑶被她杀了? 会不会······ 越是邻近成功,我的心里却越是忐忑。 我知道,因为我无法面对失败,再也见不到李梦瑶的结果。 一楼没有人。 “怎么会没有人?”我皱起眉头,迅速走上楼梯,向二楼进发。 就在我即将走到二楼的时候,一个身影猛地窜出来,将我压倒在地。 是李梦瑶! 我来不及惊喜,被她抱着一起沿着楼梯滚了下去。 因为被她抱着,我无法做出有效的规避伤害的举动。 我撞得鼻青脸肿,她却没有一点异样。 翻滚着摔到一楼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而李梦瑶趁此机会,夺走了我手上的刺剑。 “梦瑶,你干什么?”我向后退开两步。 看到她身上的女仆装,我纳闷了。 它应该和盔甲一样啊,没有主人的意思,就不会控制穿戴者! 我心里泛起一个令我恐惧到发抖的猜想:玛格瑞特,或许还没有死。 “主人让我告诉你,纯血血族不是那么容易死的。等她从棺中苏醒,一定要戴上假阳|具,让你沦为身下受。”李梦瑶一脸敌意地看着我。 从她嘴里,说出这么变态下流的话,总让我感觉不自在。 “玛格瑞特需要多久苏醒?她在哪里沉睡?”我尽力平静下来,向她套话。 这是她最虚弱的时候,如果掌握到关键信息,我就能彻底将她消灭。 不然,一想到我一个大男人被她肆意玩弄的场景······ 什么皮鞭、蜡烛、捆绑y,还有假的那个啥。 我想到就觉得窒息,怕是有点生不如死哦。 “不知道。”李梦瑶冷着俏脸,握紧刺剑,猛地向我心脏刺来。 我横斧挡在胸前,接住了这一剑。 特么的。以前有罗莉的“可爱萝莉在线发牌”,现在又有了“性感空姐在线击剑”。 这么多美女玩花样,我觉得ok。 但,我可是来带你回家的啊,有什么制服paly我们不能回家玩呢? 我心知肚明,只要扯下她身上那件女仆装,她就能获得自由。 于是我毫不犹豫,避开一剑,欺身而上。 在她的惊呼中,我“嘶啦”一声暴力地撕开了她的衣服······ 第七十五章 左拥右抱 李梦瑶身上的衣服被我撕裂,一对饱满的玉兔直接就跳了出来。 卧槽! 我足足呆了一秒。 尼玛啊,玛格瑞特真的是个变态,竟然不让她穿内衣。 我一愣神,差点让李梦瑶一剑刺中。 “夭寿了,谋杀亲夫了啊!”我抓住她的手腕,巧妙地用劲,将她手上的刺剑夺了过来。 不给她抢回的机会,我甩手一掷,将它扔得远远的。 没了凶器,李梦瑶只能奋力挣扎着。 随着她剧烈的动作,那对白皙诱人的山峦,不断掀起一阵阵晃眼的惊涛骇浪。 我看得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我一心想着她的衣服脱下,但中世纪的女仆装和我在不健康网站上看到的日系女仆,有很大的区别。 李梦瑶穿的女仆装长达脚踝,而且我根本摸不透在哪里解开。 暴力撕扯的话,也很难将这么长的衣服撕下来。 “别怪我啊。”我心里默念了一声,一把掀起了她长长的裙摆。 一双洁白光滑的修长玉腿呈现在我眼前,最让我亢奋的,是她的大腿内侧空无一物。 神秘的三角草丛,一览无遗。 我的下体顿时挺立起来。 不顾心中的冲动,我一手扯着长裙,一手斧头向上面砍去。 长裙上被我砍出一个口子。 我正要顺着口子将它撕个稀烂,李梦瑶突然抬起大长腿,踹在我的胸口。 我特么连疼痛都忘记了,眼中只有裙底的美好风光。 秉承着速战速决的思想,我像条饥渴的色狼,将她压在身下,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李梦瑶发出惊呼声,不断地挣扎着。 布料碎裂的声音和手感过后,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寸缕展现在我眼前。 我似乎知道为什么有qj犯了,因为这种征服的快感,真的很爽啊。 李梦瑶的青丝散乱地铺陈在地,双目迷离,露出大片诱人的肌肤。 在片片碎裂的布料中,这画面有着难言的美感。 终于,她被我剥得一丝不挂。 我气喘吁吁的,比特么经历了一场大战还累。 “林飞!”李梦瑶眸含泪水,赤果的娇躯死死抱住我,那舒适的触感让我感到一阵燥热。 看样子,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她亲了我一下,捧着我的脸,深情而颤抖地说道:“你又救了我。” “废话,你是我的女人啊。”我咧嘴一笑,将她紧紧抱住。 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细细抚摸着我的脸颊:“好重的黑眼圈,你眼睛里还有好多血丝。” 我苦笑一声,一夜没睡,眼睛生疼。困倦感像是海潮袭来,要将我吞没一般。 “先回家,这里也不安全。”我脱下外衣,遮住她引人犯罪的娇躯。 这件衣服堪堪遮住她的臀部,一双匀称修长的美腿近乎完全露出。 如果她的动作更大些,可能下面就会春光乍现了。 我干涩的喉咙动了动,感觉这种若隐若现的诱惑,似乎更加难以抵抗? “色狼。”李梦瑶含羞带嗔地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做出了让我喷鼻血的举动。 她将衣服撩到胸前,光滑平坦的小腹和大腿内侧,瞬间大方地呈现在我眼前。 只是一瞬,她又将衣服拉了下去。 不仅如此,李梦瑶还故意向下扯了扯,将衣服崩得很紧:“就只给你看一眼。” 但她这样的举动,使得胸前的饱满弧度完美地勾勒出来,甚至隐隐能看到两点凸起。 我的下体搭了个帐篷,高高耸立地顶在裤子上。 这个妖精,回去看我不吃了你! 我简单编制出一个草裙,给她穿上。 李梦瑶有点轻微的抗议,说是这样搭配太难看了。 我才不管她那么多,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容许别人看到只属于我的美好画面。 想到这里,我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玛格瑞特征服欲和占有欲也很强,和我应该是一路人吗? 其实她也没有大开杀戒,也是个很漂亮到完美的女人。 可惜是个变态。 或许,玛格瑞特的沉睡对她自己和我来说,都是一个最好的结果——毕竟我们都不愿意妥协。 我强撑着困倦的身子,穿行在丛林中,向李梦瑶问道:“玛格瑞特有没有说过,她沉睡在哪里,大概会沉睡多久?” “没有。”李梦瑶摇头,只是说她给我留了些变态下流的话。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遗憾。 她太可怕了,是我在荒岛遇到过最大的危机。 当我回到山洞的时候,众人看到我带着李梦瑶平安归来,都非常惊喜。 我看到了半昏迷的童雪,她已经浑身是伤,但总算没有生命危险。 确认下来之后,我再也忍不住,沉沉睡去。 我是被一阵饥饿感唤醒的,头脑还有些昏沉。 看到洞里的火光,洞外漆黑如墨的夜色,我瞬间震惊了。 尼玛,我睡了多久? “你终于醒了。”杜诗芊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向我递来一碗玉米糊。 “这应该是那次我和罗莉偷回来的玉米吧,怎么还有?”我有些纳闷,照理说除了播种用了一些,剩下的也早该吃完了。 “我专门给你留的,谁敢抢?”罗莉在一旁哼了一声,向篝火里扔了些木柴。 我的心就像此刻洞内的温度一样,暖暖的。 “谢谢。”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惹得她不满地瞪着我。 我接过玉米糊,狼吞虎咽地吃着。 稠糊的口感,玉米的香味,堪称香浓爽口。 可能是我太饿了,也可能是肉吃得太多了,这种粗粮做出的食品,竟然让我觉得无比好吃。 一连吃了两碗,我才惬意满足地停了下来。 李梦瑶还在我身边熟睡,听她们说已经喝下了不老泉,变回了人类。吃过饭没多久,刚刚睡着。 我看着她熟睡中的美丽侧脸,感觉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你们,还不出去?”我看到罗莉和杜诗芊还坐在这里,没有离开的意思,感觉有点奇怪。 “一起睡啊,外面好冷啊。”罗莉笑嘻嘻地看着我,主动贴上了我的身体。 我咽了口唾沫,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反而觉得有点慌。 杜诗芊迟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还有点事,明天和你说吧。今晚我就和童雪睡。” 语毕,她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 “她就是好面子,明明就想和你一起睡。”罗莉搂住我的肩膀,和我脸贴脸。 那细腻光滑的肌肤在我脸上蹭着,异常的舒服。 我心里大概明了了。 玛德,果然不止男人会觉得孤单寂寞冷。 心理上更为脆弱的女人,更需要一个依靠。 “梦瑶姐姐,别装睡了,早就看到你眯着眼睛偷看我了。”罗莉狡黠地笑着,看向李梦瑶。 我心头一震,我特么都没发现啊? 李梦瑶果然睁开了眼睛,有点尴尬地说道:“就你古灵精怪。” “是啊,我一直都看着你呢。”罗莉吐了吐舌头,依然抱着我不松手。 我直接一左一右搂住两个美女,心里涌出一股莫大的成就感。 玛德,难怪富人们都喜欢养小三小四。这种左拥右抱的快感,简直难以言喻啊。 罗莉将腿都横跨到了我我身上,似乎恨不得像八爪鱼一样把我缠住。 李梦瑶的娇躯颤抖了一下,但仍是温柔地贴了过来。 我看似大刀阔斧地左拥右抱,实际上心中还是有点忐忑。 虽然李梦瑶以前就跟我说过,理解我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支持我和罗莉在一起。 但当着她的面,和背着她的面是两回事嘛,何况是这样的左拥右抱。 因此,我虽然在璇旎的暧昧中,已经挺起长枪了,但还是没敢进一步的动作。 踏马的,上来就玩双飞,万一玩脱了怎么办? 咳咳,不急于一时嘛,慢慢来。 我似乎已经能想到,接下来的美好日子了。 带着yd的想法,腻在美人的娇躯和淡淡香味中,我美滋滋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我起了个早。 天刚蒙蒙亮,我便简单地进行了洗漱。 连像小蜜蜂一般,最为勤劳的黄步萍都还没有起。 我没有叫醒任何人,让他们多睡会吧。 昨天我就发现了,我不在的日子,家里的运转好像出了些问题。 新的家具没有人造,木柴的储备量也只够做饭热水的。 木柴虽然基础,但却是很关键的材料。至少熔炉就因为木柴不够无法开工,连房屋的修建也停了下来。 我不怪她们,在这样的环境下,确实需要一个带头的主心骨。 我不在的日子,她们能维持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尤其是刘自立,竟然没有想着趁机夺权,妄图掀起内乱当起美滋滋的老大,让我有点意外。 “这个人有点意思,一直没怎么和他接触。等会找他聊聊。”我打定主意,来到木堆,想先做些板凳出来。 取了工具和材料,我迎着凉爽的晨风,坐在洞口冰冷的地面开始工作。 我用斧头先辟出凳子腿和凳子面的雏形,搞得砰砰作响。 便刚拿起刨刀,对着凳子面推了两下,便感到一具温软火热的娇躯从身后贴了上来。 从她急促的呼吸,和在我身上不断探索的两手,我能感觉到她很想要。 “你还没陪我睡呢。” 第七十六章 建造家园 我的脑海中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是禽兽,它告诉我说:“好机会啊,趁着其他人都没醒,快和她啪啪啪。” 另一个小人是禽兽不如,它附和道:“对啊对啊。” 尼玛,怎么就没点骨气呢? 不应该是天使和魔鬼吗?一个劝自己不要乱来,一个蛊惑自己才对啊? 咳咳,竟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将所有思绪扔到一边,一把搂住杜诗芊的美腿,把她背了起来。 “林飞,你要带我去哪?”杜诗芊小声惊呼,在我耳边低语。 “找个地方野战!”这句话像是有特殊的魔力,让我忍不住的兴奋。 嗨呀,光是一想就美滋滋啊。 我将她背到了附近的丛林中,一看到粗壮的树枝,顿时有了更刺激的念头。 都听过苞米田和嫂子的故事、车上和人妻的故事,有人听过树上和女领导的故事吗? 一生起这样的念头,我便不满足于在地面开战了。 “抱紧了。”我腾出手,向着树上灵活地爬去。 杜诗芊柔软的胸脯,在我背部剧烈的起伏着,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很快爬上了树,让她靠着树干坐好。 我们互相脱掉彼此的衣物,不管特么三七二十一,直接往地上扔。 “你真会玩。”杜诗芊白皙的娇躯,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眼前。她的眉目中泛着光彩,看来也很激动。 我不由分说,双手肆意地在她饱满的玉兔上揉捏着。 那柔软弹嫩的触感,让我心神一阵荡漾。 杜诗芊也不甘示弱,伸出纤纤玉手,把握住了我的坚挺滚烫,上下套动着。 随着我的玩弄,那对迷人的玉兔在我手中各种变形,挤出好看的弧度。 我伸出两个大拇指,在两处殷红上轻轻摩擦着。 “唔~”杜诗芊一脸陶醉,朱唇轻启,发出美妙的声音。 我腾出一只手,摸向她的神秘地带。 一片泥泞不堪,看来前戏已经够了。 我一把搂住她微微发热的娇躯,和她的距离变为了负数,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晨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艰难地洒落到地面。 欢乐的声音伴着清晨的微风,轻轻穿行在林中。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大亮了。 杜诗芊美目迷离,无力地躺在我的身上。 她用手指在我胸膛画着圈,轻声呢喃道:“怎么比以前更强了?” 我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虽然在不老泉的帮助下洗去了吸血鬼的血脉,但那种特殊的体质,还是让我受益匪浅啊。 “走了。”我在她如月牙般白皙的丰满臀部拍了一下,惹得她不满地看了我一眼。 我很快帮助她下了树。 疯狂过后,就要为先前做下的事负责了,我们捡着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 “嗯?”我捡起一条熟悉的风骚丁字裤,恶趣味地向她展示。 “给我。”杜诗芊伸手来抢。 我将丁字裤给了她,趁机又在她臀部摸了一把。 嘿嘿嘿,调戏女领导的感觉真爽啊。 我穿上衣服,和杜诗芊回到山洞。 此时,所有人都醒了,连早饭都做好了。 她们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我和李梦瑶,罗莉更是故作惊讶:“哎呀,诗芊姐姐,你看你发丝散乱,衣衫不整的。是不是遭遇什么猛兽了啊?” 杜诗芊脸色一僵,随后勉强道:“是啊。” 我的样子像猛兽吗? 我打了个哈哈,来到桌子旁吃饭,反正我脸皮厚,不怕你说。 这次吃饭异常热闹,人有点多,尤其是女人。 我悄悄数了一下,八个女人,三个男人。 也就是说总共有十一个人,难怪食物消耗得那么迅速。 我们泡了十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为渡过玛格瑞特的难关而干杯,气氛热烈。 然而童雪就像是特意破坏气氛的,直接开口道:“海盗们还没有死。” 她还特意看了我一眼。 似乎是在提醒我,我答应过她,要向海盗复仇的。 “你觉得我们这伙人,这点武器,冲上去够海盗杀吗?”我喝了口热茶,唇齿间犹有淡淡回味。 不等她回答,我直接道:“我没有反悔的意思。加入我们,抓落单的海盗吧。” 我向她举杯,童雪迟疑了一下,但仍是和我碰了下杯。 我露出微笑,众人的气氛也再次轻松起来。 早饭过后,我再次将任务安排了下去。 整整十一个人,不能没点分工吧? 我惦记着刘自立的问题,于是和他凑成了一组,外出伐木。 走在路上,我就直接向他问道:“我不在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当老大?” 兴许是被我的问题吓到了,以为我要找他麻烦,他直接嚷嚷道:“飞哥,天地良心啊,我觉得没有这个意思!” 我对着他肩膀擂了一拳,笑骂道:“出息!问你话呢,怎么想的?” 刘自立直接道:“我有自知之明,给我也做不了。离开团队,我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那个赵山河我也不一定镇得住吧?更别说只听你话的罗莉,我要是想当老大,早被她一刀宰了吧?” 我有些愕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玛德,果然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我背了一趟木头回去后,换赵山河代替我去伐木。 有了足够的木头,熔炉再次开火,苏雨和李梦瑶在那边烧着所剩无几的黏土。 但我丝毫不担心,因为很快就有补给了。 罗莉和杜诗芊去挖土了,如果可以的话,还能弄些有价值的矿物回来。 “香草,你过来。”我看到一脸茫然的香草,有些头痛。 她走到我身边蹲下,好奇地看着我做板凳。 我伴随着讲解,拆分开步骤,在她眼前做出一个板凳。 “哇,好厉害。”香草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搞得我有点无语。 果然啊,在使徒的庇护下根本就是个小公举,什么也不懂。 “我帮你劈好,你用刨刀试试看?”我将刨刀递给她。 “这···我可以吗?”香草的眼神有些矛盾,既期待又担心。 “你行的。”我看到她可爱的小女孩模样,微笑着摸了摸她银色的头发。 “谢谢!你是第一个说我行的人,他们都不让我做任何事情,说我做不好。”香草眼泛泪花,搞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她踮起脚尖,在我唇边吻了一下,而后迅速抽离。 我有点愕然,嘴边犹有余温,她淡淡的自然气息似乎还在萦绕。 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吗? 我瞎瘠薄猜测,闷头劈着木头。 香草的手法确实很拙劣,做出的板凳卖相十分凄惨,凹凸不平的。 但我鼓励着她,告诉她没事,继续下一个吧。 看到她纯粹而开心的样子,我也轻松了起来。 我是独生子女,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当大哥哥的感觉。 在做到第五个板凳的时候,她已经掌握了一些要领,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我刚夸赞她两句,便看到罗莉风风火火地背着背篼赶回来了。 一边跑,她还一边搞怪地喊着号子:“嘿咻嘿咻,雅蠛蝶!” 日系萝莉,可爱的双马尾飘扬。却背着沉重的背篼,喊着骚口号,反差巨大。 我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目瞪狗呆。 “香草,你千万别跟罗莉学坏了。”我看到香草好奇的目光,向她叮嘱道。 “嗯!”她认真地点头。 我走出去,向罗莉纳闷地问道:“你把杜诗芊扔了?” “杜诗芊体力不行,没办法这样背着跑。她还在挖东西,我马上回去跑第二趟。”罗莉深呼吸着,将背篼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地上。 “姑奶奶去啦!”她背起背篼,风风火火地又溜了。 香草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形,我只能告诉她习惯就好。 我打量起那堆东西,除了黏土以外,还有一半白色略带透明特性的石头。 “这是什么?”香草好奇地看着那堆石头。 “石灰石!”我有点惊喜,杜诗芊出马果然非同凡响,居然弄到了这种东西。 “它被弄成粉末后,和黏土一样,具有不错的黏性。而且它和黏土,都是制作水泥的好材料。”我想起修出的两个房子,屋顶还在滴水,现在总算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水泥硬度高,并且能抵抗水的侵蚀。如果能用它做房屋的涂层,就是下暴雨也不怕了。 “这个女人肯定是要做水泥!” 果然,等到杜诗芊回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要做水泥。 然后,她的理科学堂又开讲了。 根据她的讲述,水泥主要是三种成分构成。 百分之八十的石灰石、百分之十的黏土,以及少量铁矿粉和少量石膏。 巧的是,她今天把我们缺的两样东西都找到了。 在她讲完制作过程后,我们开始了忙碌。 我首先拿出斧头,连敲带砸,最后甚至用碾的,将石灰石弄成粉末。 这个工程搞得我一手都是白灰,罗莉笑话我,被我抹在脸上,弄成了一只小花猫。 接下来就是调配,杜诗芊全程指导,我们将石灰石、黏土、铁矿粉调成了生料。 至于石膏,要到了煅烧的过程,将生料烧成熟料才会用到。 就在我们信心满满,准备一鼓作气做出水泥的时候,独行猎人童雪回来了。 “种子!”她挥着手。 啥?种子?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波多野结衣、吉泽明步的美妙身姿。 第七十七章 月亮部落 童雪带回来的是棉花种子,这让我有点意外。 种子的表面有一层棉纤维,我剥开之后,里面还有一层乳白色的胚乳。 “野生棉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它比常见的种子要小,而且表层纤维更为粗糙。 饶是如此,也足够让我惊喜了。 童雪不仅采了棉花种子,还带了几斤野生棉花的花絮回来。 “可以做棉衣,或者做被子。”我的话音一落,女生们率先兴奋起来。 长期以来,我们都是用兽皮做被子,以干草做床垫,有的人甚至只能用搜刮来的衣物做被子。 睡起来只能说是避寒,起来后身上还会粘上几根干草。 李梦瑶和黄步萍率先揽下活计,打算用布料碎片和棉絮,做几床薄一点的被褥。 宋玲玲去山洞后方的空地种棉花,我叮嘱她一定要先松土,以后可以对长出的根茎起到保护作用。 我向熔炉添柴,煅烧水泥熟料。 听杜诗芊说,这玩意儿需要1450摄氏度的高温。 我烧了很久,不断清理着烧出的灰烬,不然熔炉都被塞满了。 “还好你聪明,这个熔炉围得比较大。不然以这个石头大概1480度的熔点,直接接触到火,都能被融化成岩浆。”杜诗芊瞥了我一眼,突然想起这茬。 我嘿嘿一笑,不断用大片的叶子往里面扇风。 可怜啊,没有风箱,我的手都快扇废了。 在我耐心即将耗光的时候,熟料总算煅烧出来了。 在杜诗芊的指导下,我将熟料和石膏一起磨细,按比例混合,终于做出了水泥。 得见成品那一刹,我感觉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太特么不容易了! “现代社会这么基础的建筑材料,他娘的居然这么难搞!”我提了木桶,往里面掺水搅拌,非常唏嘘。 “别太高兴了,这只是很普通的水泥,后续其实还可以加工。”杜诗芊明明脸色也有喜悦,但依旧喜欢打击我。 我懒得和她计较,更不想做什么后续加工。 “还愣着干嘛,去敷水泥啊。”杜诗芊看着我,一脸的莫名其妙。 “大美女,你读书读傻了?我承认你理工是学得不错,但好歹有点生活经验吧?” “没有水泥刀,我用手去敷水泥啊?”我无语地看着她。 杜诗芊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唉,果然光有理论派也是不行的。 没我这种实践派,理论没有用场啊。 杜诗芊有些为难,皱眉道:“那怎么办,再烧一把水泥刀?” “不动脑子,累死算了。”我翻了个白眼,让童雪先接替熔炉,开工直接烧黏土砖。 杜诗芊好奇地看着我,显然不明白我有什么法子。 我在收缴的武器里面,选了一把刀面平整的斧头,直接将斧柄拆了。 杜诗芊看得目瞪口呆,应该是明白了我想做什么。 我在刀面上敷了一点水泥,做了个木柄接上去。 看起来很丑,但非常实用的水泥刀就诞生了。 “66666。”罗莉眸泛异彩,显然很欣赏我的奇思妙想。 我拿着先前做好的板凳,放置在地上,爬上了两间屋子的房顶。 罗莉随后踩上板凳,将那桶水泥向我递来。 我接过水泥放在一旁,用水泥刀沾了,涂抹起房顶。 “罗莉,你看够了没?”我忙活着,眼角的余光看到罗莉一直在看着我。 “没有!我觉得你现在虽然像个农民工,但还是好帅啊。”她嘻嘻笑着,一脸的理直气壮。 我去,真的无法理解她的思维。 “你再去修一个熔炉,我感觉一个不够了。”我直接向她发号施令,她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还是去干活了。 屋顶上,绝大部分的区域已经被我涂上了水泥。 我站在最后一个角落,下面就是我放好的板凳。 一眼望向我们的家园,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连几棵玉米也抽出了嫩芽。 我看了片刻,心满意足地从退到板凳上,将最后那个角落涂上了水泥。 大功告成! “刘自立和赵山河砍个木头,怎么还没回来?”我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玛德,不会出事了吧?”我有点担心,但也有些难以置信。 跑得更远更野的独行猎人和挖土二人组都没出事,这两人就在不远处砍木头,居然出事了? 不管怎么样,得去看看。 我提上霰弹枪,往里面填充上钢珠。 想了想,我又带上一把银珠,一把炸药。这才向她们说了一声,准备出去看看。 “我也去!”罗莉迅速挎上步枪,跟在我身后。 “别闹,我做过吸血鬼,现在还有很强的夜视能力。你大晚上的点个火把,岂不是暴露目标?”我阻止了她。 这话也堵死了童雪的想法,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那我呢?” 听到这个声音,我一阵头疼。 我最不愿意的就是让李梦瑶去冒险,她之前已经吃过太多苦难了。 但她坚定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何况以她现在的体质,我就是想将她打晕也很难了。 “那走吧,带上步枪。”我叹了口气,叮嘱她一定要躲我身后,小心行事。 就这样,我和李梦瑶一前一后,在夜色中摸向了那片他们伐树的林子。 我沿着他们砍过的木桩前行,一颗心缓缓沉到了谷底。 “他们果然出事了!” 掉落在地的背篼、散乱的木柴,许多对陌生的足迹。 但足迹很清晰,没有散乱的打斗标志,只有淡淡的血迹。 也就是说,这两个带上了冷兵器的人,连还手甚至发出警告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什么?”我皱着眉头,从地上捡起一根箭矢,仔细观察着。 这是一根粗陋的木箭,就和我刚到荒岛的时候,所制造出来的远程武器一般。 它甚至没有刀削的痕迹,应该是用石头磨出来的。 箭尖上面有淡淡的黑色干涸血迹,还有一点凝固的白色液体。 “不会用铁器、人数不少,所用的毒又不是土著的液体。”我和李梦瑶面面相觑,感觉遇到了大麻烦。 也就是说,这个岛上可能不止那一个种族的土著! “怎么办?”她紧张地看着我。 “不能放弃他们。”我回答得异常果断,将手中的木箭扔下,站起身来。 李梦瑶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崇拜。 我顺着脚印,一路小心警惕地穿行在黑暗的丛林中。 我看似胸有成竹,事实上心里已经并没有多大把握。 那种白色的毒素,我根本闻所未闻! 从现场分析来看,应该就是这种毒素,致使两人失去了反抗能力。 如果···是像毒箭蛙一样恐怖的毒素,那我们赶到也无力回天了。 这样的话,我自然不敢对李梦瑶说,我怕她接受不了。 当然,不管是谁,这样杀死我的同伴。 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突然,我的身后转来一阵窸窣的响声。 我迅速转身,看到一只毛发血红的猴子,龇牙咧嘴地正向李梦瑶扑来。 “小心!” 情急之下,我顾不得许多,直接扣下了霰弹枪扳机。 砰—— 黑暗之中,一声巨大的枪响,惊起无数鸟雀。 那只血猴被打得向后飞起,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鲜血溅了李梦瑶一身。 这让她的脸色一阵惨白,直接向我怀里钻。 “乖,没事。”我心里叹息一声,赶紧安抚着她。 光有身体上的力量是不够的,李梦瑶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可以让她发挥出来。 “赶紧走,枪声肯定会吸引来更多的猛兽。”我连那具血猴的尸体都不要了,避免浓烈的血腥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继续在黑暗中穿行,一路上根据我的经验,尽量避开危险。 脚印一直延伸到很远,让我惊讶的是,竟然指向了上次我看到有炊烟升起的地方。 远远的,我便看到了火光。 “小心点。” 我蹑手蹑脚地前行,爬到一颗树上,扒开茂密的树叶观察。 这是一个部落,里面的男男女女都穿着兽皮和草编制的粗糙衣服。 和我先前发现的土著不同,这群土著竟然有着蓝色的皮肤,看起来像阿凡达一样怪异。 玛德,这世上有蓝种人吗?还是说他们都是妖怪变的? 我越来越觉得诡异,打量着一切能够看到的事物。 我发现他们有几个硕大的图腾,都是用树木做出来的。 每个图腾上面都有一轮月亮,从弦月到圆月,不一而足。 许许多多的土著,男女老少都有,围着篝火,不断向着天空朝拜。 他们嘴里念叨着神秘的词汇,十分恭敬。 我下意识看向天空中,虽然乌云遮蔽了一半,但还是露出了如钩的下弦月。 看来,这是一个崇拜月亮的部落。 李梦瑶看来也等不及了,跟着爬上了树,从身后搂着我,看向部落中的情景。 “赵山河和刘自立呢?”李梦瑶小声地问我。 我正要回答,便看到几个强壮的蓝肤土著,将他们两人押了出来。 两人手脚被绑住,但仍在奋力挣扎,不断发出素质三连,问候土著们的直系女性亲属。 我心中大为振奋。 他们还活着! 第七十八章 巨型水蚺 我估算了一下,以我的臂力,应该能将炸药扔到火堆。 只需要“boom”的一声,这群土著就会伤亡惨重。 但我没敢那么做。 因为赵山河和刘自立也在附近,让我投鼠忌器。 两人抗拒的态度,让月亮部落的人十分不满。 他们拿着木棒、石锤,对着两人就是一顿痛殴。 刘自立有点凄惨,头都被砸破了,鲜血直流。 这下两个人安静了,部落的人才停手。 “这些土著抓他们干嘛?”李梦瑶很紧张,但也很好奇地小声问我。 “不知道。”我也纳闷,难不成又要搞什么神秘仪式? 还是说,他们是一群食人狂魔,要弄来当晚饭? 就在我疑惑的猜想中,一群蓝肤土著押着两人,推推搡搡地往一边走。 连小孩都蹦蹦跳跳的,好像非常兴奋。 我没有妄动,拉住了李梦瑶,让她也不要急着下树。 等到他们走远后,我才说了句“跟上去”。 我和李梦瑶敏捷地下了树,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身后。 等到他们的脚步停下来,我才发觉到了一处河流。 一群土著兴奋地喊叫着,将两人推进了河流。 “草泥马!”刘自立喷出一口水,破口大骂。 抓人来洗澡?还是说要洗干净来吃了? “玛德智障,以为吃唐僧肉呢?”我正准备从后方发动突袭,突然听到惊涛骇浪的澎湃水声。 哗啦啦! 像是惊起了水龙卷,狂暴的河水甚至将一些瘦弱的土著掀翻了。 赵山河和刘自立更是站立不稳,倒在了河水中,挣扎着站了起来。 一条水桶粗细的巨型水蚺,从水中探出了头。 不管是从网上还是电视上,我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水蚺! 我下意识转身,迅捷地捂住了李梦瑶的嘴,将她的惊呼声堵在了嘴巴。 我震撼地继续打量着这头水蚺,感觉不太对! 水蚺最大也不过就10米长度,撑死了也不可能有眼前这样的体形。 而且,哪只水蚺特么的头上会长角啊? “蛟龙?”我松开堵住李梦瑶的手,她立即震惊地问道。 “不像蛟龙,倒像西班牙海怪。”我定下心神,观察着状况,没敢妄动。 2013年,西班牙维拉雷克斯的一个海滩,就发现了类似的怪物。那是一条巨型的海蛇,但让海洋学家和其他专家困惑的是,它前额长了一对角。 就和眼前这头水蚺相似,看起来像极了神话中的生物。 “我们就这样看着吗?”李梦瑶很紧张,已经将步枪保险拉开了。 “水蚺是种无毒,比较畏缩的蛇类,如果没人主动攻击它,它应该也不会袭击人。”我一边说着,也将霰弹枪握在了手中。 果然,那只长角的古怪水蚺并没有杀意。 它的一双硕大的蛇眼看了一圈,发现有这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钻进水面,要溜。 但土著们近乎癫狂,有人向水里砸石头,有人抓起赵刘两人,往河中心推。 这显然激怒了水蚺,它深吸了一口河水,隐约可见河水的高度都下降了一点。 “噗!” 一股强劲的水流从它口中喷出,赵山河就像被高压水枪射中,直接倒地,被冲到了岸上。 “上!” 我当即立断,迅猛地向着前方冲去。 霰弹枪的射击距离有限,越远便越不能发挥威力。 “砰”的一声,步枪率先开火,一个蓝肤土著倒在了地上。 土著们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拿着各式原始的武器就要搞我。 我拔出斧头,率先砍翻一人,径直向河中冲去。 因为,水蚺已经张开了巨大的口器,向着刘自立一口咬去! 我一把拉住刘自立,向后猛地一拽。 他“哎哟”一声,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但幸运的是,避过了水蚺的吞噬。 水蚺发了怒,一口咬起一个土著。 在他惊恐的哭喊声中,一阵鲜血像瀑布般洒落。 水蚺嚼了两口,将他的尸体整个吞下。 “走!”我率先和这怪物拉开距离,和蓝肤土著厮杀成一片。 赵山河已经夺回了伐木的斧头,和我汇合在一起,如一柄尖刀般向外突击。 加上有李梦瑶的远程步枪支援,我们竟然杀出了重围。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声熟悉的弓弦声响。 一根木箭刺中赵山河的身体,他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md!”我将他一把抓起,扛在我的后背。 我已经确定了,这种毒素很奇特,具有瞬间使人麻痹的功能,但又不会致死。 要是放在现代社会,绝对是一些变态人士对付良家的神器。 我一个百米冲刺,来到放箭的土著身前,一斧头将它砍翻。 能够用斧头解决的事情,尽量就不要用霰弹枪了,太浪费子弹。 我夺下他手中的木制弓箭,佝偻着身子俯冲,不让赵山河掉在地上。 身后传来“嗖嗖”的响声,看来土著们又放冷箭了。 我隐约感觉到,赵山河的身体帮我挡住了两箭,不知道会不会让他长眠不醒。 一个高声嘶喊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转头一看,所有的土著都停止了对我们的追杀。 他们转过身去,迅速向着水蚺放箭。 在那种奇特而剧烈的麻痹毒素下,那只巨大的水蚺竟然倒在了水中,掀起浩瀚水浪。 土著们立即兴奋地冲上去,用木刺扎破它的身体。 我转过头来,仍然觉得有些懵逼。 感情他们不是为了抓这两人去献祭,而是为了引诱猎物啊? 看到一旁的巨型蛇骨,我更加确定了。 踏马的,万万没想到,这条河里竟然有这么古怪的水蚺,而且看样子还繁殖起来了! 因为土著没有追上来,我们很快便脱离了危险。 “回家回家!”刘自立咽了口唾沫,一脸的心慌意乱。 “不急。”我长舒了一口气,将赵山河交给他。 刘自立将赵山河背在身后,震惊地看着我:“那我们还要杀回去?” “食物不够了。你不觉得,先前那种水蚺够我们吃上很久吗?”我向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他惊呆了,李梦瑶倒是一脸钦佩地看着我。 老子就是这么野! 我再次爬上先前那棵树,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蓝肤土著们拖着沉重的水蚺尸体,到了火堆旁。 我像个最有耐心的猎人,依旧没有妄动。 直到他们全部围在了火边,拿出从两人手里夺下的斧头,开始切割水蚺肉。 我将那一小包炸药,绑在木箭上,搭上了木弓。 李梦瑶看得眼睛一亮。 我闭着一只眼睛,仔细地瞄准篝火,而后松开了弦。 “嘣” 绑着炸药的木箭飞射而出。 “轰”的一声,那堆篝火直接炸开了。 蓝肤土著们一片惨叫,离得最近的几个直接被炸死。 除了离得最远的小部分人,土著们死伤惨重。 一些土著的身上还燃着火焰,拼命地向着河流逃窜。 这种闻所未闻的攻击,让土著们吓破了胆。 不等他们组织起有力的攻击,步枪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个土著被爆头,直接倒在了地上。 眼前一片混乱,还有水蚺和我吸引视线,让他们没有注意。 但现在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类似于头领的土著就脑袋开花,倒在了地上。 一些胆小的土著直接跪倒在地,不住地哭喊着什么。 我愣了一下,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情况。 是了,对于远超出他们认知范围的东西,他们只会从迷信的角度去解释。 “停火。”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叫李梦瑶停止射击。 我下了树,大摇大摆地走向了这群土著。 “林飞,不要!”李梦瑶慌忙拉住我的手。 “没事的,你放心。”我向她露出从容的微笑,继续前行,心里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土著们惊慌失措,拿起武器,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啊西八,法克游麻麻!”我故作一脸凶恶,指了指头顶上的月亮。 土著们的惊恐,变成了懵逼,思维宕机一般看着我。 我拿过李梦瑶手中的步枪,再次指了下月亮。 随后我看向一个土著,做了个割头的动作,一枪打在他的脑门上。 “砰” 鲜血飞溅,那个土著应声倒地。 我有点忐忑。 其实是想表现出“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这样的意思,不知道他们看不看得懂? 一群土著更加惊恐的面面相觑,而后集体跪下。 一会向着月亮叩首,一会又向着我叩首。 我咧嘴一笑,这些无知的原始土著,真的把我当月亮的使者了。 哈哈哈! 我这个学渣,终于深切体会到了,为什么说“知识就是力量。” 看看这些徒有蛮力,而没有智慧的土著,其实多么可悲。 “帅不帅?”我看向震惊的李梦瑶和刘自立,神采飞扬。 这种感觉,比将这个以人为饵的部落杀干净还爽。 “帅!”李梦瑶眼睛里都是小星星,一把就抱住了我。 “飞哥牛逼!”刘自立依旧是一脸难以置信,只能向我竖起大拇指。 将土著震住后,因为语言不同,我也只是先保持神秘感,不和他们交流。 我仔细观察着他们的图腾。 “我好像知道了,他们为什么崇拜月亮。” 我细细抚摸着上面的粗糙纹路,难掩心中的震惊。 搞不好,今天我们捅了天大的篓子! 第七十九章 选择救谁 相比较会使用铁器的土著,月亮部落还是很落后的。 图腾上没有出现一个象形文字,只有歪歪扭扭的刻图。 痕迹浅薄粗糙,可能是用尖锐石块刻下的。 在满月图腾上,刻画着让我触目惊心的图案。 一个土著在圆月之下,化身为狼。 “狼人?”这是我第一反应,吓得自己差点叫出声来。 在一系列超出我认知范围的事情发生后,现在别说狼人了,就是出现一个撒旦的传说,我都会感到惊心动魄,担忧是不是真的存在。 刘自立看到这幅刻图,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嗫嚅。 我心中一动,向他问道:“你知道什么?” 海盗在我心目中一直带有神秘色彩,何况他先前还拿出了诡异的地图,看来对这座岛上的传说有不少了解。 “即便一个心地纯洁的人,一个不忘在夜间祈祷的人,也难免在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变身为狼。” “这是船长提到的传说,我一直以为是假的。看来他们拼了命想尽快离开这座岛,还有这层原因。”刘自立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 我皱了皱眉头,招来一个土著。 他对着月亮叩首,又恭敬地向我叩首,随后才站了起来。 我和他艰难地用比划带瞎猜的交流,终于完成了沟通。 照他的说法来讲,每个满月之夜,他们的部落都会有人受到月亮神的眷顾,化身为狼人。 我问他这些狼人的去向,他却表示不知道,只表示变为狼人后,他们的族人都会向河里洒下鲜血,使得里面的水蚺长得更大。 随后,狼人就会离去,再也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眼看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让他退下,将先前得知的信息尽数告诉两人。 “怎么办?”相比较刘自立,李梦瑶显得更为紧张。 我和李梦瑶可是变身过吸血鬼的,深知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到底有多么可怕。 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人,恐怕不能善了。 而且,按照他们每个月圆之夜,都会诞生一个狼人的说法来看。 这整个部落的人,都是潜在的狼人啊! “走了,待下去要露馅。”我迅速做出决断,背着赵山河就走。 不管土著们怎么惶恐,怎么想挽留,都挡不住我们离去的脚步。 但秉承着雁过拔毛的思想,我还是让刘自立带上了几十斤水蚺肉。 “飞哥,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们杀光?”刘自立眼冒凶光,觉得留了后患,海贼那一套斩草除根的思想又来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冰冷地看着一脸惶恐的他:“你觉得一个部落都死了,先前那么多狼人会察觉不到?” “狼人本来是不会回来的,别打草惊蛇。” 我松开手,刘自立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过不多久,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飞哥,那他们出了狼人,我们还是难逃劫难啊?” 我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低声道:“那就给他们竖立更强大的对手。” 刘自立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海盗?” 我没有回答他,沉默地赶回住处。 “砰!” “哒哒哒!” 就在我们走到半途时,激烈的枪声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李梦瑶一声惊呼。 我心中一紧,这太突然了! “刘自立,你背着赵山河,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不由分说,将赵山河扔到了他背上。 他身上还背着几十斤水蚺肉,不堪重负地就要倒下了。 李梦瑶将他身后的水蚺肉取下,一个女生背得也比他轻松。 “你上树去,没我的指令不准妄动!”枪声和激烈的脚步声离这边越来越近,我的心里也充满了焦急。 “那你呢?”李梦瑶没有动,眼泛泪花。 “我自有办法!”我直接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树上送。 李梦瑶很快爬上大树,枝叶轻微地摇动后,身形隐藏在了其间。 “咔擦!” 我拉开霰弹枪保险,主动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黑暗中,一群人影疯狂地向着我这边跑来。 如尖刀般带头在前的,是童雪。 或许是为了避免暴露目标,他们连火把都没带。 “挡我者死!”童雪一声暴喝,摸出海事刀,猛地向我脖子砍来。 “是我,林飞!”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愣了一下,收回了手。 “什么情况?”我急忙向她问道。 “不知道海盗们发了什么疯,大晚上的四处搜寻,发现我们的住处了。”罗莉紧随其后,大声地告诉我。 md! 老子担心过无数遍的情况,居然真的发生了! “跟我跑!”我心下一定,只能先把他们往月亮部落引了。 虽然打起来,必定是一边倒的屠杀,但我们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 “啊!”后方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一个身影直接倒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草。”我骂了一声,疯狂地往回跑。 管不得她是谁了,我直接将他往背上一扛,搂住她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大腿,调头向前冲。 一阵清脆的枪声从我背后传来,我头也不敢回,俯下身子降低可能被打中的面积,拼命逃亡。 “林,林飞?”背上的女子,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 这下我听明白了,是苏雨。 “是我,别怕。”我嘴上安慰着她,心里记挂的却全是李梦瑶。 你在树上不要妄动啊,被发现可就完蛋了。 “呜呜呜,我以为我要死了。”苏雨从身后紧紧抱住我,此刻,我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饱满柔软的玉兔,在我的背部挤得扁圆,似乎恨不得和我融为一体。 “有我在,死不了。”我咧嘴一笑,尽量给她希望。 “小雨放心,他以前救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杜诗芊突然开口,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这样的奔跑下,很快就有人体力不支了。 香草的喘气声极大,落在了队伍后方。 “童雪!”我咬着牙,一声怒吼。 童雪迟疑了瞬间,但还是赶了过去,扛起了香草。 就像是蝴蝶效应,接二连三的人,开始出现了体力不支。 我发现我身边的人变少了,下意识向后望去。 黄步萍、宋玲玲,都掉在了队伍最末尾。 而海盗们肆掠的火把光芒,已经离她们越来越近! 这样下去,她们会死的。 我转过头来,看着前路,心思闪电般急转。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逃跑的队伍中,只有罗莉的体力还能再带上一个人而勉强不掉队。 黄步萍,宋玲玲,只能活一个! 怎么办? 我是不喜欢宋玲玲这个绿茶婊,但如果我不救他,赵山河知道后会是什么心情? 可是如果我救宋玲玲,那一直为团队默默付出的宋玲玲,难道就该死吗? “林飞,我救谁?!”紧要关头,罗莉在我耳边急迫问道。 “黄——”我刚吐出一个字,便被后方一阵尖叫声淹没。 我转头看去,见到了让我发尽上指冠的一幕! “我不能死!”宋玲玲哭泣着,尖叫着,颤抖着。 她双手向黄步萍一推,让她倒在了地上。 “玲玲!”黄步萍的哭喊,绝望,凄凉,无助。 她像是彻底放弃了生的希望,只是哭喊着“玲玲”,无法承受这么巨大的打击。 我想让罗莉去救黄步萍,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海盗们狞笑着,暂缓了脚步,将黄步萍抓住。 在她的尖叫声中,衣服被撕成了碎片。 惨像,已使我目不忍视。 我强行扭过头来,一股愤怒的火焰灼烧着我的内心。 “不准救宋玲玲!”我攥紧了拳头,让罗莉继续跑。 我恨不得宋玲玲立刻死在这群海盗的手上,但黄步萍被俘虏,为她创造了时间和机会。 “哈哈哈,我活下来了!”她没有丝毫后悔和难过,兴奋到近乎癫狂。 只听声音来分辨,在强烈的求生欲下,她竟然堪堪跟在了队伍最末尾。 终于,月亮部落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去而复返,让土著们十分震惊。但看到我带了一大伙人的架势,他们又开始不安起来。 他们叽里呱啦地叫着,操起了各种武器。 我趁着他们反应的机会,带着众人一冲而过。 紧随我们后面的,便是那群穷凶极恶的海盗。 我放下苏雨,将她横放在地上。 早在奔跑的过程中,我就感觉到背部一阵湿润,都渗透了我的衣物。 她的胸口一片殷红,我管不得许多,直接简单粗暴的“嘶啦”一声,扯烂了她的上衣。 我看了一眼海盗和土著的动向,发现他们都警惕地看着彼此,有点琢磨不透的意思,这才继续观察苏雨的伤势。 尽管她的娇躯洁白如玉,丰满的胸部在内衣的包裹下更显诱人,我却再生不出一点欲望的火苗。 她的左胸下方中了一颗子弹,就在玉兔不远处,渗出了大量鲜红的血液。 童雪相当懂事,向我扔来一把海事刀。 我接住一看,她竟然还细心地烤过了,刀身发红发烫。 而就在此时,海盗们本就不多的耐心被耗光了,枪声再次响起。 “掩护我!” 伴随着土著的惨叫声,我的额头渗出了汗水。 草泥马! 老子准备做手术的手在颤抖! 第八十章 队伍的裂隙 一颗流弹打在我的脚边,惊得我差点跳起来。 “不行,这地方太不安全了!”我顾不得许多,一把搂起上身赤果的苏雨。 她的肌肤白皙光滑,我的手上传来丝绸般的舒适触感。 苏雨勾着我的脖子,双目无神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将她抱进一个茅草房,宋玲玲竟然紧随我身后,拿这个火把进来了。 我此刻顾不得找她算账,迅速道:“关门,照明!” 她慌忙把门关上,走到我身边举着火把照明。 “飞哥,我不是故意的···”宋玲玲很聪明,知道我对她起了杀心。 “闭嘴!”我用衣服垫在烂木床上,将苏雨横放上去。 子弹虽然是从后背打入的,但却卡在了前胸的位置。 “飞哥,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安全,你救救我吧!”宋玲玲又凑了过来,柔软的胸部往我的手臂上蹭。 “我叫你他吗的闭嘴!”我怒瞪了她一眼,这个绿茶婊,看不懂我现在要救人吗? 还是说,其他人的死活都不在她的关心范畴之内? 宋玲玲被吓到了,终于安静下来。 我深呼吸一口,将外面嘈杂的声音抛向脑后,准备手术。 苏雨的伤口位置太诡异了,如果不除掉内衣,很可能影响到我用刀。 于是,我干脆地脱下她的内衣。 苏雨知道我要做什么,很配合我的举动,一对雪白温软的玉兔就这样弹了出来。 我无暇欣赏这样的美景,扶起她来,一个手刀将她砍晕。 平复下心情后,我的手指稳健异常,没有一丝颤抖地挖向她中弹的地方。 看着她可怕的伤口,外卷的血肉,我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我迅速挖出那颗有些变形的子弹,当啷一声丢向一旁。 现在的条件,已经不允许我给她做消毒处理了。 我用房间里木桶装的清水,简单给她清洗了一下,甚至没有时间给她烧开。 如果破伤风感染,我也只能叹一声都是命。 辛亏她中的不是铅弹,不然那才是必死无疑。 我撕下衣物,给她死死缠住伤口。 苏雨痛呼一声,竟然痛醒了过来,看来比起罗莉那种大条神经,她的痛觉神经要敏感许多。 “我会死吗?”苏雨的语气中满是恐惧,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会。”我回答得干脆果断。 “死之前,我可以吻你一下吗?”她像是没听进我说的话,意识有些恍惚。 “以后有的是机会。有我在,你死不了。”我向她露出一个微笑,迅速将她的内衣带子扣上。 “真好。”苏雨轻声呢喃,痛得晕了过去。 我为她把衣服披上,将她背了起来。 本来我是想让宋玲玲来背的,但一想她这个贱人,关键时刻一定会扔下苏雨。 搞不好,还会用她来当人肉盾牌挡子弹! 所以我宁愿降低行动力,也不愿将苏雨交给她。 “走,出去!”我拿起霰弹枪,一脚踹开破烂的木门。 “啊?出去?”宋玲玲一脸呆滞,不情不愿。 “那你待在这吧。”我冷笑一声,我都不敢将苏雨放在这里,留下等死? 我走出房门,眼前的场景无比惨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四处都是土著的尸体,整个月亮部落已经快被屠杀殆尽。 哪怕有童雪她们的火力支援,但海盗们仍是取得了碾压性的战果。 就在这时,海盗们身后传来了清脆的枪声。 “是李梦瑶!” 腹背受敌,海盗们顿时慌了。 我抓住机会冲了过去,像猎豹看见猎物,用最快的速度捕猎。 那个提ak47的人,就是我的猎物! 如果有了这把武器,我们绝对能翻盘! 在距离他将近十米的时候,他从身后的混乱中清醒过来,转头面向着我。 眼看他就要开枪,我不再犹豫,再怕浪费子弹,人就要死在这了! “砰” 我先他一步,扣动了霰弹枪的扳机。 一蓬钢铁之雨将他的头颅打得稀烂,千疮百孔像马蜂窝一样的滚落在地。 没有打他的胸膛,就是怕ak47被这一枪打烂了。 我佝偻着身躯,不让苏雨从我身后滑落,欺身而上。 扔下霰弹枪,我一把夺过ak47。 形式瞬间逆转! 我疯狂扣动着扳机,ak47的枪口不断喷吐着火舌,子弹如雨般倾泻。 海盗因为势大,没有像我们一般选择掩体,完全暴露在我的射击范围之中。 要知道,ak47的射速高达600发一分钟,有效射程更是在400米。 我一顿发泄式的狂扫,一个个海盗惨叫着倒在地上,子弹巨大的动能撕裂了他们的血肉,将他们的生命无情收割。 我背着苏雨,射击的过程中还在不断跑动,尽量避免被子弹打中。 事实上,他们根本来不及组织起有力的反击。 在我们的前后夹击下,就只剩下了寥寥三人。 “stopshoot!”一个海盗大声哭喊着,掐着黄步萍的脖子,用手枪抵在她的太阳穴。 我一把扔下ak47,迅捷地摸出海事刀。然后反手搂住身后的苏雨,表示自己没有攻击的意思。 事实上,ak47里面的子弹已经被打空了,我拿不拿都一样。 “getaway!”海盗继续喊叫着,拖着黄步萍,向后方退去。 他的两个同伴,一前一后地紧张观望着,不给我们出手的机会。 “林飞,怎么办?这样让他们带走黄步萍,可能就连尸体都见不到了啊!”罗莉走到我身边,拿着步枪和他们对峙着。 我当然知道她的担心。 以我斩草除根的性格,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我稍微偏过头,对童雪使了个眼色。 她顿时会意地走到我身后,接过我手上的海事刀。 一切,就看你的了! 果然,童雪不负我的期望。甩手便是一道精准凌厉的飞刀! “噗” 飞刀正中那个海盗的眉心,让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在了地上。 “开枪!”我当即立断,发号施令。 两声急促的枪声过后,最后的两名海盗倒在了地上。 一枪来自李梦瑶,一枪来自罗莉。 完美收官。 黄步萍吓得俏脸发白,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刚才我们的举动太大胆了,稍有不慎,她就会死在海盗的枪下。 “不怪我们吧?”我伸出一只手,拉着她站了起来。 她摇头,表示理解。 这姑娘真是让人省心。 我将昏迷的苏雨交给罗莉,开始招呼众人搜刮物资。 大量的枪支弹药,甚至还有几块绷带和一些烈酒。 简直是一波肥! 我将苏雨身上绑着的衣物割开扯下,用酒精消毒后,给她换上了绷带。 “羡慕啊。唉,想想我当时中弹的时候,多糟糕啊。”罗莉摇头晃脑的,唉声叹气。 我咧嘴一笑,没有理她的吐槽。 这些在现代社会几十块钱的玩意儿,现在看来简直是无价之宝,也不怪罗莉都觉得眼红。 我继续搜刮打包着物资,却看到宋玲玲从我眼前走过。 我眯着眼看向她,竟然是向黄步萍走去的。 这女人还要不要点碧莲? 我环顾四周,不仅是我,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一幕。 呵呵,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步萍。”宋玲玲喊得亲昵,一脸的歉意。 “别过来!”黄步萍向后退了一步,紧张地看着她。 眼看东西收拾完,我直接打断道:“回家再说,这里不安全。” 这次我们无惊无险地返回了山洞,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篝火燃烧着,持久的沉默,没有人开口。 直到刘自立背着仍在昏迷的赵山河回来,才打破了这份寂静。 “你们怎么了?”刘自立放下赵山河,感觉气氛不对劲,所有的欣喜都消失不见,小心地问道。 “把赵山河弄醒。”我向刘自立说道。 今晚发生的事情,我必须让他听个明白。 我想看看,他到底会作何反应。 又是掐人中,又是冷水浇脸。就在我恨不得用大耳巴子扇他的时候,赵山河终于醒了过来。 他看到我们严肃的表情,登时吓了一跳:“咋了?” 我平静地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宋玲玲坐在角落,不敢说话。 赵山河的脸色很难看,震惊地看向她:“这是真的?” 宋玲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我当时昏了头,我不是故意的,事后我也很害怕······” “够了,”我打断了她,“不是所有犯下的错都能被原谅,不然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死刑?” 宋玲玲面如死灰。 “你觉得怎么办?”我看向赵山河,等着他的答案。 他一脸苦涩,艰难道:“飞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结果惊人的一致,都是听我的想法,看来是必须要我做出决定。 宋玲玲扯着黄步萍的裙角,黄步萍迟疑片刻,竟然开口道:“原谅她吧。” 宋玲玲的眼中,一阵狂喜。 “你太善良了,太容易宽恕别人。” “你要知道,一昧的宽容,只会纵容坏人变本加厉。” 我看向刘自立:“如果不想你的女人死,就好好教教他。” 在宋玲玲惊恐的注视中,我站起身来。 “你们记住,这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我林飞的。” 慈不掌兵,坏人嘛,我来当就行了。 “明天一早,你自己离开吧。” 我冰冷地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第八十一章 自寻死路 在我躺下之后,还能听到宋玲玲哭泣和求饶的声音。 她将所有人都求了一遍,希望能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但很显然,发生了这种事之后,根本没人愿意搭理她。连赵山河也只是叹息了一声,没有接话。 “你们知不知道,这样赶我出去,就是让我去死啊!你们有没有人性!”宋玲玲近乎癫狂,带着哭腔大声嘶吼。 “你好意思说人性?你推倒黄步萍的时候,想过人性吗?”罗莉嗤笑一声,无情地驳斥。 宋玲玲强词夺理地争辩了几句,被童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再吵,杀了你。” 显然,跟表子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还是这种简单粗暴的威胁来得有效。 “把枪和炸药收好,晚上巡逻的人不要停。”我若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话。 万一宋玲玲觉得无望苟活,要半夜拉着我们陪葬,引爆了炸药啥的,那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躺在干草堆上,盖着兽皮薄毯,没有睡意。 很快,李梦瑶便过来,躺在我的身边。 可惜的是罗莉没有来,主动去巡夜了。 “在想什么呢?”她一手支着脸颊,侧身躺着,细腻的脸蛋近在咫尺。 “我在想,什么时候能把棉被做出来,我好和你滚床单。”我将糟心事抛在脑后,嘿嘿一笑,捏了捏她光滑的脸颊。 “流氓,没个正行。”李梦瑶轻轻啐了一口,开始说正事:“我也想尽快把棉被做出来,但发觉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棉絮的纤维分布太不均匀了,而且凑得很紧。我试过了,直接塞到布料碎片拼接的被褥套里面,根本没法用。” 我把玩着她的头发,无奈道:“所以才需要弹棉花嘛。” 李梦瑶很好奇地问我,什么是弹棉花? “先睡觉吧,明天再教你。”我想了想,我小的时候,倒是有一家弹棉花为生的邻居。 那时我觉得很新奇,经常去看他们工作。但如今时过境迁,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记得几分工序。 而且,在荒岛这个条件上,还得思考用什么来代替一些原本的工具。 因为今晚的闹心事,我和李梦瑶都没了做那事的心思,互道晚安后就开始睡觉了。 比较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宋玲玲断断续续的低声啜泣,在黑暗中就像女鬼在哭一样。 听起来是挺可怜的,让我深切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 我心坚如磐石,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宋玲玲已经不见了。 “草泥马!”我骂了一声,将其他人都惊醒了。 “怎么了?”罗莉打着哈欠,顶着熊猫眼,无精打采地看着我。 “宋玲玲和赵山河,一起跑了。”我呵呵一笑,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剧情发展。 最过分的,是还少了一把ak47和霰弹枪,以及与之对应的不少子弹。 “昨天最后一轮巡逻的,是赵山河吧?”我问向罗莉。 她伸了个懒腰,向我点头。 这下什么都明白了。 赵山河这个瓜皮,死性不改。应该是又被宋玲玲的绿茶打动了,觉得她很可怜,毅然选择了和她私奔。 我觉得不行,老实人这样是会死的。 “追吗?”童雪眉头一皱,向我问道。 “不追。追到干嘛?把赵山河一起杀了?” 我随意一笑,大度地挥手道:“我和他兄弟一场,这些武器就当送他的好了。” 还有一点我没说。万一他娘的ak47在宋玲玲手里,她看到我们追上来,一顿突突了我们怎么办?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阴沟里翻船,怕是做鬼也死不瞑目哦。 我让她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该干嘛干嘛去。 反正在我心中看来,这两个人也差不多是死人了。 赵山河一个人带着子弹充足的ak47,如果运气不是特别差,还能活得很久。但带上了一个自私自利,又毫无帮助的宋玲玲,我估计他离死也不远了。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砍了大约半米长的木头,在两段绑上紧绷的细藤,充做木棉弹弓。 当年没有弹棉花的专门机器,就是靠用榔头在弦上敲击,来沾取棉花。 弹棉花标志性的“嘣嘣”声音,就是这样发出来的。 我也没有榔头,更没有必要为了弹个棉花刻意去做一把,直接用斧头钝器的那头来代替就行了。 不顾杜诗芊的抗议,我直接将餐桌搬过来,当做弹棉花的垫床了。 随后便还差磨盘和牵纱篾,然而这东西我根本不需要。 我小时候听那个弹棉花中年人说过,絮棉被和棉衣的棉,加工到弓弦弹过就行了。 野生棉絮里面的种子,已经被童雪细致地剥了个干净,倒是非常省心。 当我弹起棉花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无比新奇。 好像又回到了那时的童年。 一声声弦响,一片片花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卧槽,牛逼啊飞哥,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刘自立相当震惊,似乎已经把我当成无所不能的男人了。 “md,你争气点我还需要无所不能吗?”我瞪了他一眼,让她们好好学。 香草很好奇,看到白色的棉絮纷飞,觉得很有意思。 于是我将木棉弹弓交给了她。 弹、拼、拉线、磨平,看起来挺简单的,但却相当耗费时间。 我将这活交给了女生们,自己背上背篼,带上武器,悠哉悠哉地向丛林进发。 我始终清楚地记着,冬天的脚步正在靠近。 如果不多储备粮食,可能会很瓜皮地饿死在冬季。 就算不饿死,也会沦落到我爷爷奶奶那个年代的苦难困境。 什么吃草根啊啃树皮啊,我外公当年还吃过黄泥巴。 听说吃了不消化,连蹲坑都怼不出来······ 想一想就够可怕的。 中午时分,我除了少量的浆果野菜,并没有什么收获。 我随便用野果对付了一顿,继续前进。 一个扎眼的金属一角埋在土里,吸引了我的视线。 “什么鬼?”我皱起眉头,走了过去。 将它挖出来,竟然是个可乐罐头。 从它斑驳沧桑的痕迹来看,可能已经有几年的历史了。 这让我有种很不好的猜想:几年前就已经有人来到了这座荒岛?那他们现在在哪、又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是敌是友? 我有些犹豫了,继续贸然前行,可能会有危险。 但如果就此止步,可能会错过一个巨大的机会! 是的,他们如果真的在荒岛上生存了几年,一定有很多值得学习借鉴的经验和能力。 无论是陷阱的布置、食物的获取、建造技能的实用,都一定远超我们现目前的水准。 我自恃身手不凡,打算继续探查一下。 就在此时,我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我当即立断,向前一个翻滚。 转身,开枪,一气呵成。 “砰” 一大蓬钢珠爆炸式地喷发,将那个身影打飞,重重摔在树上。 但那血肉模糊的身躯,却在逐渐恢复着原样。 我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庞,什么都明白了。 是周浩的手下,看来它也变成了像络腮胡一样的怪物。 难怪,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用黏土和矿产,来换取我们手中的食物了。 “终于找到你单独出行的机会了,我等了你好久!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是神的造物了,你只是蝼蚁。”他的语气阴森,充满了仇恨。 我震惊了,这种被诅咒的怪物,哪来的这种自信? 玛格瑞特在的时候,这种东西都是被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吧?在她看来,这东西和其他畜生没有区别。 我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直接道:“不好意思,你只是个被诅咒的怪物而已。吸血鬼虽然不需要,但还能享受食物的美味。” “你这种玩意儿,只能吸食人血,你说你是不是怪物?” 他怒吼一声,道:“闭嘴!我现在已经不是小虾米了,你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我目瞪口呆。 妈的智障,获得点力量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陶醉地深吸着林中的空气,似乎在享受着玩弄猎物的快感:“我要把你拖到你们山洞的面前,一点一点撕碎,然后将你的血肉抛向你的女人们······” “别磨叽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yy,“谁杀的你?” 既然变成了这种怪物,那就说明他已经死过了。 “该死的海盗!”他咬牙切齿的。 这个欺软怕硬的畜生,不敢惹海盗,就来蹲我的点?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我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因为,我先前和他交谈拖延时间的时候,已经将霰弹枪里面的钢珠,换成了银珠。 “砰!” 霰弹枪的巨大后座力,震得我手臂微微发麻。 “没用的——啊!” 他的叫嚣,变成了惨烈的哭喊。 就像我手中发烫的枪口一样,他的身体不停地冒着青烟。 “不可能!”他在地上不停抽搐,歇斯底里地惨叫着。 我缓步走到他身前,一脚踏在他的胸膛,将霰弹枪抵在了他脑门。 第八十二章 林中树屋 “老大,别,别杀我!”他惊恐地看着我,开口求饶,眼睛却看向了另一处。 我眼角的余光顺着看过去,发现树上还蹲着一个人影。 等着他救你? 我冷笑一声,直接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他的头颅直接炸开,黑色的粘稠血液溅起。 “去死!”树上的人影怒吼一声,直接向我扑了过来。 我反手就是一枪托,砸在他的脑门上,将他击退。 “你来晚了。”我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心中丝毫不慌。 霰弹枪中的银珠,大约还有两发。 加上我携带了镀银的斧头,对付他应该是绰绰有余。 他一击不成,立即迅速地抓住藤蔓向上爬去,跃到树枝上。 我眼睛微眯,看来这个人要聪明许多。 “我叫王云飞,你可以叫我飞哥。”他打量着我,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笑着回答他:“这荒岛上只有一个飞哥,那就是我林飞。” “我想知道,你先前用什么把他伤得那么惨?”王云飞皱着眉头,意图暴露出来。 “无可奉告。”我特么煞笔了,才会把什么信息都透露给你。 王云飞迟疑片刻,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或者现在掉头,去杀你的同伴?” “你可以试试,他不是我杀的第一个怪物,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在他以为没有机会套出什么话,做出准备离去的动作时,我叫住了他:“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王云飞答应得干脆:“好。” “我先问。”然后我们异口同声地开口了。 玛德,这货和我一样,不相信对方。 这样很难完成合作啊。 “算了我先回答你,”我直接做了让步,懒得和他耗费时间,“除了阳光,你们还怕银。” 王云飞眉头紧锁,像是在消化这个信息。 “该我问了——你们不能使用武器?”我结合出络腮胡,和脚下这具伏尸的举动,得出这样一个猜想。 “是。”他毫不避讳地告诉了我。 “辣鸡。”我笑了,肉身能力也算不得出众,还有畏惧阳光和银的缺陷,居然还不能使用武器。 果然是被诅咒的生物。 王云飞深深看了我一眼:“你要相信,这岛上愿意吃人肉活下去的人,不在少数。到时我们的数量会不断扩大,你眼中的辣鸡就会要了你的命。” 我微眯着眼,没有说话,这也是我先前担心过的问题。 似乎人性越恶劣,这座岛上就会越发恐怖?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担心,残忍道:“你说,我逼着活人吃下人肉,又将他们杀死,会多么有趣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草泥马,又来了一个变态! 如果真照他的做法,活人就会被转化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只能以人血为食,便注定了必须向人类进行杀戮。 王云飞敞开双臂,自我感觉非常爽:“到时候我就是这座荒岛的王。你放心,我不会将你们杀光的。” “我会将你们像畜生一样圈养起来,为我们提供新鲜的血液。” 我像看煞笔一样注视着他。 虽然很有野心,听起来很屌,但这娃子完全不知道玛格瑞特的存在。 你所谓的一切,在她苏醒后都是水月镜花,一梦泡影。 我犹豫了片刻,思考着要不要将玛格瑞特的事情告诉他。 最终,我还是向他简要说明了这个初代血族的存在。 因为,她不仅是我的敌人,更是这些变种血族的噩梦。 如果能借助他们的手,或许就可以在这茫茫荒岛找到沉睡的玛格瑞特,在睡梦中将她诛杀! 相比较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王云飞,她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不可能!”听了我的话,王云飞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情绪非常激动。 “古堡就在那边,不信你可以去看一下。”我指向古堡的大概位置,相信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果然,王云飞脸色阴晴不定地说道:“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可以暂时性合作。” “但如果你说的是假的,就等着死吧!” 他撂下撑场子的话,飞也似的离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情异常地好。 感觉自己有点像秦国的战略,好像是叫啥远交近攻,合纵连横? 驱虎吞狼,暗中发育,吞并荒岛所有势力,指日可待啊! 在美好的yy中,我继续前行,又发现了非比寻常的痕迹。 残破的零食塑料袋,应该是一袋薯片。 玛德,何方神圣啊,物资这么富饶的吗? 我将霰弹枪中的银珠退下,换上了钢珠,做好和人打遭遇战的心理。 周围的树木,逐渐变成了巨大的榕树。 这些榕树都有八九层楼那么高,灌木粗大,枝叶繁茂。 这也算不得什么稀奇,比起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孟加拉榕树,还是差远了。 孟加拉榕树是世界上树冠最大的榕树,投影面积接近1万平米,炎炎夏日可供千余人乘凉。 让我震惊的,是一棵最为高大的树上,竟然有一个树屋! 我不敢肆意前行,爬山了树,仔细观察着情况。 树屋大约坐落在四层楼的高度,我估摸了一下,以我的攀爬能力,要爬上去都会非常吃力。 而里面的人能够正常出入,关键就在于那个升降机。那是一个用许多根藤蔓缠着的木框架,利用齿轮和其他什么我不懂的原理,吊在树屋的门边。 “牛逼啊。”我心里感叹了一声,简直鬼斧神工。 这样就不怕什么野兽来袭了,而且居高临下,可以观察清楚周围的动向。 树屋的周围有一圈栅栏,里面种着少量的植物。不确定是不是像我们的基地一样,在外围埋上了一层木刺。 就在我思考,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树屋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 卧槽,这么敏锐的吗? 等等,他说的是中国话? 我看到树屋中一个人向我举着枪,当即举起手来:“我没有恶意,只是偶然经过。” “中国人?”树屋里的那人,传来了惊喜异常的声音。 我仔细一看,发现他穿着中国军装。 我大华夏的军人! 那一刹那,我踏马感动得快哭了,脑海里浮现出许多中国军人的故事和形象。 “不行,冷静。”我告诫自己,在这荒岛上一切都有可能。 我看向他手中的枪,尼玛的,m4a1。 反抗或者逃跑,有鸡毛用? 有效射程400-600米,高射速,高精准度。 只要他想杀我,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小兄弟,下树吧。你放心,我们是中国军人,没有恶意。” “我们想问你一些话!” 那个军人还站在那里,已经有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从升降梯下来了。 我苦笑一声,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将霰弹枪收好,灵活利落地从树上爬了下来。 两个皮肤晒得黝黑,一脸刚毅的军人向我走来。 “小兄弟,身手不错啊。”带头的军人咧嘴一笑,一拳擂在我的肩膀。 虽然没有恶意,但还是打得有点疼。 以我现在的体质,他玩笑的一拳还能打这么疼,应该不是普通士兵。 “你们是?”我试探性地问道。 “我叫龙俊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上去说。”他一把揽住我的肩膀,也不管我是不是愿意,直接将我往他们基地带。 我跟着他们走进栅栏,上了升降梯。 有一种奇妙的坐电梯的感觉,我跟着上了树屋。 我仔细一看,树屋里面只有五个军人,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老头。 看到我惊讶的眼神,龙俊学向我解释道:“这位美女是叶雨,生物学博士。这位老人是他的爷爷叶进,基因工程系教授。” “幸会幸会。”我觉得非常匪夷所思,但还是故作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 叶雨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用显微镜观察着一株奇怪的植物。 叶进倒是笑呵呵地向我点头,一副慈祥老人的模样道:“别见怪,我孙女就这幅德性。” “没事没事。”我对这老人有些好感,礼貌开口道。 “叶老,我和这位小兄弟还有些话说,就不打扰你了。”龙俊学对叶进十分客气,得到他的回答后,才将我带到一边。 树屋的外围,有一圈像走廊一样的设计,应该是为了方便他们值勤巡逻。 我心中不由感叹,有军事素养就是不一般。 龙俊学将我带到走廊角落,向我递来一支香烟:“抽一支?” 我踏马看得眼睛都亮了。 香烟!草泥马的这是香烟! 我感觉八辈子都没见过了,下意识地就接了过来。 我看了下牌子,白沙,现代社会十元一包的便宜货。 现在却抽一支少一支,显得这么弥足珍贵,可见龙俊学的出手阔绰。 我接过他的放风打火机,点着后深深吸了一口,让烟雾深深过肺,享受着刺激的快感,这才不舍地吐出。 “龙队,有什么你就问吧。”拿人手软,我非常配合地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是队长?”龙俊学有些诧异。 “举手投足,言谈举止,可以看出你是头。而且你们的军事素养和战斗力,应该是特种部队吧?”我微微一笑,直接说出了自己观察的答案。 龙俊学仔细打量着我,又向我递来一支烟。 “你配抽这个。” 我一看,呆了。 中华。 第八十三章 岛国女人 我接过这支中华,别在耳朵上。 牛逼啊老铁,又有烟抽了。 “你有没有遇到过,”龙俊学皱着眉头,似乎在想怎么措辞,“特殊的怪物?” 我愣了一下,有些感概,不知从何说起。 太多了啊。 我理了理思绪,将泰坦鸟、猛犸象、血族、死而复生的怪物、奠柏,尽数告诉了他。 “果然是这样。”龙俊学皱起了眉头。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跳,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我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但让我失望的是,他又恢复了笑容:“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林飞,”我不死心地追问,“为什么问这些问题呢?” 龙俊学一脸严肃,拍了拍我的肩膀:“林飞,这涉及到高级机密,我一个字也不能向你透露。” 我心里“咯噔”一声,国家也知道这个岛的诡异存在? 尼玛,听起来后面的水很深啊。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不会再问了。 我抽完一支烟,将它掐灭,扔在了木制垃圾桶中。 “那你说的这些怪物,尤其是血族和所谓的被诅咒死者,有什么可以对付他们的方法吗?”龙俊学思考了一下,又向我问道。 “银。有血族血脉的生物,都怕银。”我直接掏出一把银珠,给他展示了一下。 “有弱点就行,看来也不是那么可怕。”龙俊学站得笔直如标枪,言语中有一股军人的铁血和自信。 我苦笑了一声,像玛格瑞特那种生物,只有遇到了才知道有多么无解。 “都是中国人,在这个荒岛上过得也不容易。好好的,有尊严、有骨气的活下去。”龙俊学像是感概万千。 我点了点头,认可他的说法。 我就是不愿意吃人肉,像野兽一般活着,死后还要成为怪物。 可能是因为同是中国人的原因,龙俊学对我的态度很好。他想要挽留我加入他们,我婉言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一个团队。 龙俊学也不强留,只是让我随便挑点小东西,当作对我提供信息的谢礼。 “那太好了。”我答应得干脆,不跟他搞些客套的。 开玩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再说了,我要是虚伪地客套一下,以他们军队的直来直去作风,万一真当我不要了怎么办? 到时再开口,多尴尬啊。 在叶雨的桌案上,我看到一些器皿,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种子,这让我很好奇。 叶雨抚了抚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防贼一样看着我,像护鸡仔的鸡妈妈一样,将那些种子护了起来。 “小雨,别那么小气嘛。”叶进笑呵呵的。 叶雨这才勉强地松开手,但仍然不满地看着我。 “叶教授,请问这些是什么种子啊?”我客气地向叶进请教。 叶进喝了口白开水,解释道:“大多都是些先进的转基因农作物,产量高,生产周期低。” 卧槽,这么屌的吗?那岂不是不愁吃了! 我心中一动,直接向龙俊学开口道:“龙队,我就要一些种子吧。” 尽管叶雨百般不情愿,但在龙俊学和叶进的劝说下,还是闷闷不乐地给了我少量种子。 品种很少,只有土豆和小麦两种,但已经足够让我欣喜了。 产一茬收割后,就可以做出大量的种子。光是想到金黄一片的麦田,和一洼土豆,我就感觉幸福得像是活在梦中。 “喝杯茶再走?”这个时候,龙俊学很客气地向我问道。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中国式的送客之道。 我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表示要离开了:“不了,我还想继续向前探索,团队里的人等着我的食物呢。”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龙俊学的劝阻。 他告诉我,前面有一伙日本人的营地。以军人为首,组建了一个残暴的黑暗统治,非常危险。 我一听就懵逼了,问道:“队长,你别开玩笑啊。这岛上还有日本人?” 他义正言辞地告诉我:“不止是我们和日本人,我怀疑还有美国的影子。” 我一听,后背一凉,大概猜出了个七八成。 难怪他们队伍里有生物学家,甚至还有一个基因学教授! 这个岛上那些远古生物,有多高的研究价值?更别提那些血族之类神话中的怪物了,简直堪称生物学瑰宝吧! 在我以前看的科幻大片套路来讲,这种东西在现代社会,怕是要被切片研究哦。 “龙队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意动。 只是一想到可能面临的巨大威胁,我只能暂时打退堂鼓。 龙俊学又在一个箱子里翻找了一下,给我递来两包袋装方便面:“来,拿着。” 我愣了一秒,没有接过来。 “矫情什么,是不是站着尿的?”龙俊学哈哈一笑,一股军队里的糙汉子风格。 感情他听说我去为团队寻找食物,以为我们混得很惨啊? 我没敢说我们其实是在储备粮食,准备过冬呢。 我接过那两袋方便面,认真地指向我来的方向,道:“龙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到那个方向找我。我们在那边找了个山洞,日子过得还凑合。” “行。”龙俊学答应得随便,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在他看来,我们一伙人可能连生存都成问题。而他们却是肩负着国家中单的特种兵,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我也没有解释,向他敬了个军礼。 这一敬,既是对中国军人的崇敬,也是对他作风的好感。 他愣了一下,标准笔直地回了我一个军礼。 我走出树屋,来到升降机上,在他的操作下,很快被放了下来。 “这寥寥几个军人,肯定是要和那群日本鬼子血战的吧,”我回头望了一眼,喃喃自语,“为了国家的利益吗?” 我止住了继续前行的想法,沿着原路返回。 在我即将走出榕树林的时候,附近的草丛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雅蠛蝶!” 卧槽,幻听吗?! 怎么大白天的,这片丛林还有女人的叫声啊,还尼玛是这么刺激风骚的声音。 那声调和内容,让我联想到了一系列教我生理课的女老师。比如麻生希、橘梨纱、希岛爱理······ 一阵男人的猥琐笑声,和女人惊叫喊出的日语,让我惊醒过来。 尼玛,不是幻听,这是真的! 我的脑海里瞬间回想起,龙俊学提到的那伙日本人。 我微微俯下身形,如最敏捷无声的特种军人,悄无声息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潜行而去。 躲在一棵榕树后方,我探出脸观望着。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件衣物。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里面还有一件黑色蕾丝边的性感内衣。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按着一个浑身赤果的女人,想要进入她的身体。 那个女人像水蛇一样扭动着身体,不让他们进入。 我惊呆了。 传说中的“野外、无马、3匹”,竟然以活春|宫的方式呈现在我眼前。 这场面太刺激了,我不知不觉中就起了反应。 “八嘎!”女人的反抗,引起了后方男人的不满,他当即发出一声怒吼、 男人重重一巴掌,拍在女人雪白丰满的臀部,顿时惊起一阵晃眼的臀浪。 不仅如此,他还拿起了一旁的武士刀,在女人雪白光滑的背部割下了一刀。 长长的刀口,让鲜血染红了女人的背部,红与白的对比,分外扎眼。 女人惨痛地哭泣求饶着,却只是让两个男人更加兴奋。 不仅从神态,从昂然挺立的那活也能看出来。 玛德,变态! 我现在对变态深恶痛绝,再也忍受不了,迅疾地俯冲过去,向着后面的男人砍去。 面对着我的男人发出一声喊叫,提醒了他。 近乎是条件反射,他竟然向侧面一滚,躲开了我的斧头。 好快的反应! 我不再迟疑,抬手便是一枪。 砰—— 残暴凶狠的钢珠撕裂他的血肉,将他瞬间击飞,死得不能再死。 林中的鸟雀发出惊慌的叫声,一阵扑扇翅膀的声音传来。 这明显是个高手,如果我还在想节约子弹,那我就可以死在这里了。 我迅速调转枪头,那个男人却也摸出了一支手枪,枪口正对着我。 我和他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和速度竟然这么快。 我们一时都不敢开枪,生怕鱼死网破。 “支那猪!”他用蹩脚的中文,恶狠狠地骂道。 支那是近代日本侵略者对中国的蔑称,铭刻着甲午战争过后,中国所受到的一系列侮辱。 老子一听这个称呼,顿时就来气了,回击道:“倭狗!” 然后他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只是全是日语,说了一大堆,老子特么一句没听懂。 我没有心思和这瓜皮继续对骂,思考着怎么摆脱现在的僵硬局面。 就在此时,让我始料未及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女人站了起来,拉住倭狗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倭狗吃痛之下叫骂了一声,手臂偏向了一边。 好机会! 我毫不犹豫,瞄准他头颅的霰弹枪直接扣下了扳机。 枪口青烟缭绕,头颅滚落。 那个日本女人吓傻了,直接往我怀里钻,瑟瑟发抖。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现在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我顿时起了反应,某处坚挺顶被夹在了她白皙光滑的大腿内侧······ 第八十四章 她是女优 虽然是英雄救美,但除此见面就发生这种事情,我觉得怪尴尬的。 女人显然也察觉到了我下体的异动。 她不仅没有害羞,反而用大腿夹紧摩擦了一下。 噢~ 那手法、那力道,简直难以形容的销魂,差点让我舒服地叫出声来。 “会说中文吗?”我将她的身子推开,准备先给她包扎伤口。 “泥壕,窝叫樱树里香。”日本的女人就是有礼貌,对我深深鞠了个躬,都快成九十度直角了。 “我叫林飞,别动,我先给你包扎伤口。”我简单粗暴地包扎手法,让她疼得直倒吸凉气。 “蟹蟹。”樱树里香眼中满是泪花,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感动的。 眼看她又要鞠躬,我赶紧阻止了她:“把衣服穿上吧。你这样,我怕我忍不住对你做点啥啊。” 她的身材和长相都在中上,这样赤果着还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欲望。 我开始搜刮两个日本鬼子的物资,却突然感觉被拉住了衣角。 我转过头,有些纳闷地发现,她还没有穿上衣服。 樱树里香直勾勾地看着我,指向那袋方便面:“可以把这个给我吗?窝可以用身体来换。” 她的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声音很响,证明着她的饥肠辘辘。 我尼玛惊呆了,打量着她,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秋秋你了。”她一脸希冀地看着我,眼看就要给我跪下了。 “给你可以,”我一把拉住了她,“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樱树里香一脸兴奋。 我忍不住心里的纳闷,好奇问道:“刚才他们两个那么凶狠,你都不愿意给他们做。为什么一到我,就这么容易了?” 玛德,讲道理,我看到先前那一幕还以为她是贞洁烈女呢! “他们只想玩我,不给吃的。”樱树里香一脸义正言辞。 卧槽? 我震惊了半晌,勉强道:“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没有心思跟她争论下去,收拾完两个日本鬼子身上的物资。 一把武士刀,一把手枪,还有少量手枪子弹。 樱树里香见我没给她方便面,生怕我后悔,不停地缠着我给她。 我让她坚持一下,这玩意用水煮开了才好吃。 这种荒岛上的现代食品,哪怕是被称为垃圾食品的方便面,在我看来也弥足珍贵。 就这样干吃了,岂不是浪费? 但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这种衣食无忧的人,才会想到要怎么样享受。 而樱树里香已经饿疯了,脑子里只有怎么填饱肚子。 她趁我不注意,一把夺过我背上的武士刀,颤抖地对着我的头:“给我方便面!” 我特么······ 老子救了你,为了一包方便面,你就要恩将仇报,想要砍死我? “快,给我方便面。”樱树里香继续重复着,明明是她拿刀对着我,她的身体却像筛糠一样颤抖着。 两行清泪,淌过了她的脸颊。 我沉默了,不想和她过不去。 都是为了狗日的生存啊! 我迅速出手,一把控制住她握刀的右手。 她那点挣扎的力度,在我看来根本就微不足道。 我将武士刀从她手中夺回,先缴械避免她伤到我再说。 樱树里香根本反应不过来,一脸怔怔然地看着我。 随后,她抱头痛哭,低声啜泣道:“你杀了我吧,我这样活着也没有意思······” 我将武士刀收好,心里叹息了一声。 我蹲下身来,一手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向她递出一个中午吃剩下的浆果。 樱树里香不哭了,迟疑而探寻地看着我。 “喏,吃吧。”我有些无奈,将果子放到了她唇边。 “谢谢!”这次她的发音格外用力,清楚干净。 我特么都看傻了,一个果子就给了你矫正中文发音的动力? “咔擦”一声,她咬在果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果子有点酸涩,让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喜悦和酸楚交杂在了一起。 “边走边吃。”我站起身来,领路在前。 “窝闷去哪?”她嘴里塞着浆果,含糊不清地问道。 “不是答应了给你吃方便面吗?跟我回营地,煮给你吃。”我心想自己真是个烂好人,一看到美女受难就想救起来养着。 噫,难道这就是我潜意识的后宫养成计划? 樱树里香的脚步突然停住,我奇怪地看向她,却发现她一脸惊恐:“不要,我不要去营地,里面的男人都是变态!” “怎么了?”我心中一动,“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日本军人控制的营地?” 见樱树里香不回答,我无奈道:“你放心,我们营地全是女人,就两个男的。” “而且我是老大,我说了算好吧?” 她一听这话,猛地扑到我的怀里。 那带着浆果香味的唇就这样吻了上来,我下意识回应了一下。 “那你要保护我。”樱树里香轻轻对我耳语,温热湿润的嘴含住了我的耳垂。 她伸出灵巧的香舌,不断拨弄着我的耳垂,一双巧手伸进我的胸膛,轻轻画着圈,然后又在我的胸前两点轻轻揉捏。 樱树里香的挑逗恰到好处,让我有种异样的刺激感。 我浑身僵硬,当然也包含了关键部位。 她察觉到了我剧烈的反应,呢喃开口:“斯国一···好大,好硬。” 我一听这话,喉咙都干涩了起来,下体弹动了一下抵在她的小腹。 男人都喜欢女人说自己那方面强的,我当然也不例外。一个美女对我说这种挑逗的话,让我非常兴奋。 她的身子压得更紧了,小腹不断摩擦我的坚挺。 妈的,太刺激了吧? 我感觉有种擦枪走火的趋势,赶紧喊停。 樱树里香的眼角笑意,有一丝得意,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玛德,她这手挑逗的绝活,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娴熟到令我震撼。 “你不会是风俗店的店员吧?”我一边走,一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我也是阅片无数的老司机,风俗店就是我喜欢的题材之一。有点类似于我国带点颜色的按摩店,但更加专业,刺激。 片子里扮演风俗女的女优,有时还会玩制服y。什么兔女郎啊、和服啊,还有赤果的精油按摩,然后着衣sex啥的······ 噫,想想就很刺激! “不是啊,”樱树里香有些诧异,略带挑逗地看着我,“原来你喜欢这些玩法啊,我也会啊。” md,狗日的荒岛! 我都快哭了,没有装备,怎么玩制服paly? 一路上,我掏了几个鸟窝,弄了些鸟蛋。 然后又砍了水藤,找了浆果,先把她喂了个饱。 我深知,对于一个快饿死在荒岛上的女人来说,我这些技能有多么吸引人。 她看向我的目光越发火热,崇拜得不行,估计也是打定主意要跟着我混了。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勾一勾手指,她就可以在野外跟我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 我在她挺翘丰满的臀部上拍了一下,她竟然撅起臀部,故作可怜道:“求主人责罚我吧。” 我感觉心脏跳动得有点快。 这个剧情我见过,是特么岛国片的女仆玩法啊! “妖精。”要不是考虑到她背上有伤,我真想好好和她激战一番。看看到底是她技术更强,还是我身体更吃得住。 我故意岔开话题,继续追问她日本营地的事宜。 樱树里香表示等到了营地,什么都会给我讲清楚。 我也不急于一时,也就没有催促。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就带她来到了山洞。 “牛逼啊飞哥,”刘自立非常激动,“又来了一个!” 樱树里香仍在震惊地打量着我们的成果,她伸出手指:“这些房子、这些香蕉、玉米,都是你们的成果吗?” “是的。”我咧嘴一笑,非常自豪。 杜诗芊瞪了我一眼,在我腿上拧了一把,这才微笑地看向她:“做个自我介绍吧。” “哈衣!” 樱树里香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深深鞠了个躬。 她一开口,其他人就炸锅了。 “日本人?” “哇,第一次见到日本人。” “雅蠛蝶。” 我瞥了一眼罗莉,不知道她为什么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对我吐了吐舌头,偏着头打量着樱树里香,好像在思索什么。 “康尼其挖,我叫樱树里香。” 樱树里香的话音刚落,罗莉便恍然大悟的样子,激动开口:“我就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我在片子里看过你!” 她的话音落下,四周都安静了,唯有风儿显得异常喧嚣。 片子?岛国的?那是什么电影? 我环顾四周,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樱树里香。 她倒是坦然自若,惊喜地看向罗莉:“还有女孩子看我的电影?” “是呀是呀,”罗莉像是找到了知音,异常热情,“快给我讲讲吧,你觉得和你合作过的男优,哪个技术最好啊?” 我瞬间石化,感到怀疑人生。 难怪,她想着要拿报酬才能和别人啪啪。 神特么——职业素养啊! 我先前,差点就上了一个岛国女优? 我端了杯凉白开,想喝点水压压惊。 罗莉搂着樱树里香的胳膊,感叹道:“穿上衣服都认不出来了呢。” 噗! 我没忍住,一口水喷到了樱树里香的衣服上。 第八十五章 想滚床单 樱树里香上演了一场湿身诱惑,白色衣服里的黑色内衣若隐若现。 一想到不知道多少人看过她的果体大作,我突然觉得不是那么诱人了。 一双玉臂万人枕,一对朱唇千人尝。 可怕,可怕。 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讪讪一笑,让她先去换件衣服。 反正搜刮了那么多资源,衣物还是不缺的。 我生了火,往锅里掺水后,将两包方便面撕开扔了进去。 再往里扔了些鸟蛋、野菜、肉干,用筷子搅拌着。 很快,锅里便冒出了腾腾热气,散发着一股香味。 她们都很好奇,我哪里来的方便面。于是我大概将我的经历讲了一下,这群中国军人的存在让她们非常振奋。 虽然也有些担忧日本营地的存在,但毕竟离我们很遥远,眼前的食物才是真的。 这让大家都很激动,和我一样,她们都无比怀念方便面的味道。 但一袋方便面也就85克,加上配料才103克。 为了让大家吃饱,我在里面放的配菜比方便面多上许多,十分丰盛。 等到煮得差不多的时候,樱树里香也换了衣服出来了。 这次她穿上了白色的海员制服,我情不自禁地脑补,她穿上这套衣服拍制服片子的样子。 想着想着,东京热的背景音乐就在我脑海响起。 我瞥了眼刘自立,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想到一块去了。 我哈哈一笑,开始下调料,搅拌均匀后,让大家拿筷子和碗,将食物挑起来,开饭了。 虽然走了两个人,但围在木桌旁吃饭的我们热闹依旧。 就是板凳还没有做出十个,我和几个人是站着吃饭的。 一顿热乎乎的丰盛午餐,吃得我浑身发热。 我喝了些面汤,汤味非常鲜。因为放的配菜丰盛,有点像东北一锅乱炖的那种汤味,美滋滋。 樱树里香吃得热泪盈眶,让我们都有些诧异。 饭后,我一边做着板凳,一边向她询问日本营地的事宜。 结果她语焉不详,知之甚少,对我的帮助并不是很大。 从她的言语中,我只能知道:这伙日本人很变态,而且有很多热武器,具有很高的军事素养。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食物和其他物资。 简而言之,两个词。 危险,富有! “我想干他一票!”罗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又在打鬼主意。 “干你妹啊,命要紧。”我白了她一眼,让她冷静点。 她撇了撇嘴,但没有反驳。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肯定是以卵击石。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还算平静。 没了赵山河和宋玲玲,我们的营地一样在运转。 每天有人负责去采矿和挖黏土,有人负责外出狩猎、伐木,也有人留在家里完成建造。 因为没有遭遇到其他恶势力,我们的发育平稳而迅速。 第三间房屋造了出来、四床棉被做了出来,种下的转基因小麦和土豆也抽了芽······ 一片欣欣向荣! 我将第三间屋子的屋顶抹上了水泥,下来后直接向她们宣布:“可以摆脱山洞了,咱们可以住房子了!” “耶!”罗莉第一个跳了起了起来,向我击了个掌。 其他人也是满脸欣喜,千辛万苦地建造后,我们终于做出了自己的房子。 “真是不容易。”李梦瑶抚摸着粗糙的墙面,由衷感叹道。 因为只有三间房子,但我们却有整整10个人,于是我们简单地进行了讨论——怎么住! 李梦瑶率先开口,毫不犹豫道:“我要和林飞住一起。” “噢~”她们做出一副会意的样子,用“我懂的”这种眼神看着我们。 我倒是无所谓,坦然受之,还觉得美滋滋的,虚荣心受到了满足。 李梦瑶有些小脸红,但还是开心地看着我。 “我也要和飞哥住一起,相信应该没有人反驳!”罗莉第二个开口,也是态度坚决,一副“谁质疑我,我就砍死谁”的模样。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人起哄得更厉害了。 尤其是刘自立这个狗贼,和我们混熟了更是不会收敛,挤眉弄眼地学着女人腔调:“我不管,我也要和飞哥住一起嘛~” “呕!” “你去死!” “恶心!” “变态!” 一众女人对他发起声讨,连黄步萍都不能淡定地用怪异眼神看着他。 童雪最是凶残,一声不吭,只是将海事刀插到了桌子上。 离他的手指,可能只有两公分的距离。 这把刘自立吓到了,他慌忙道:“开个玩笑,我是直的,没有跟你们抢飞哥的意思啊!” “狗贼。”我笑骂了一句,让他们不要闹了。 十个人分三个房屋,也就是说有两间屋子会各住3人,而有一间需要住4人。 分配还得继续。 杜诗芊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 我没有催她,知道以她傲娇的性格,估计催她反而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反而不会和我同处一室。 “诗芊姐姐,过来呀,我们晚上玩扑克。”罗莉眨巴着眼睛,意有所指。 赌博是不好的,怎么一个美少女,天天想着要赌博呢? 等等,她好像是指脱衣扑克? 啊,那我觉得其实还可以,适量用脑有益身心健康嘛。 我向罗莉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简直是我的贴心小棉袄,还知道找个借口给我助攻。 要是由我开口,可能不太合适,但她这么一说就不一样了。 “那好吧,不过林飞,我警告你,晚上不准胡来。”杜诗芊一脸高冷,顺着梯子往上爬。 “是是是。”我无奈一笑,照顾她的心情。 罗莉笑嘻嘻地符合,但谁都心知肚明。 她们三个女人和我同处一室,到底有多少机会,可以做那种羞羞的事情。 哇草,一想到4匹啥的,我就感觉兴奋莫名。 杜诗芊尽量不着痕迹地看了刘自立一眼,我心里更加明白了。 她选择稍微拉下些面子,和我住一起,还有一层原因。 那就是在场还有刘自立一个男人,要是杜诗芊沦落到和他们两口子住一间房,虽然刘自立不可能对她做什么,但我估计她还是会想杀人的。 我饶有兴致地反观刘自立,他也是松了口气。 这个人一向巨识时务,果然也在担心和我的女人同处一室,引起我的不满。 他的态度让我很舒心,心里面将他在团队的重要性拔高了一级——这是一个兼顾自身的同时,懂得为团队考虑做贡献的人。 不像赵山河····· 唉。 我心里叹息了一声,他好歹是我的哥们,希望他也能过得好吧。 突然,一只玉足在桌子的掩护下,悄悄搭上了我的裆部。 我浑身一颤,差点直接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罗莉向我投来狡黠的笑容,那只抵在我裆部的玉足开始缓缓搓动,让我的要害迅速变大。 其他人也古怪地看着我。 “没事。”我露出一个笑容,下体的快感却越来越强烈。 这个腹黑罗莉,还加快频率和节奏了! 她用双手撑着下颚,一脸乖巧无害地看着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嘿嘿,你喜欢玩? 我都没怎么听进去她们的讨论,抓住她的脚丫,用手挠起她的脚心。 “啊呀!”罗莉的反应很剧烈,险些一脚蹬在我的裆部。 她笑得前俯后仰,险些从板凳上跌落下去。 “你又怎么了?”我故作关切,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所有人都向她投来惊异的目光。 “没事没事,突然想到一个笑话。”罗莉迅速将小巧的脚丫子抽了回去,略过这茬,让她们继续。 非常尴尬的是,除了宋玲玲,没有人愿意和刘自立这个男人住一起。 大兄弟,同样是男人,我们混得差距好像有点大啊。 樱树里香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好像想特么来个五人间。 别别别! 刘自立也很尴尬,郁闷道:“这我们要是住成了两人间,那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闭嘴。”童雪横了他一眼,他果然不说话了。 既然是自愿这么选择的,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那好,就这么定了吧。”我点点头,“以后山洞就是厨房和储物间了,够我们屯很多物资。” “中间留条通道,所有物资还是分门别类,摆放在两边就行了。” 所有人都很支持,有这么大的储物空间。 而且迫不得已的必要时期,时还可以用做逃跑的路线。反正山洞后方也有我们觅食时,走捷径留下的藤蔓。 “好了散会,大家都忙起来吧。” 我的话音落下,女生们兴奋地去看自己的房间了。 我也和李梦瑶她们一道,看我们的“主卧”。 其实所谓的主卧,就是稍微大一点而已。而且我们只有三个单间,谁都没想过要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去做一个大厅。 房屋内部,四周全是黏土砖,也没有漆刷过。 “飞哥房产”实力有限,只能做到这个样子啊。 罗莉环顾了一圈空空如也的房间,殷勤地给我捏肩捶背:“我想和你滚床单。” “特么的,你想让我做床直说就是。”我算是想明白她的暗示了。 罗莉一手含住食指,一手扯着我的衣角。 “哥哥,你就帮人家做床嘛,人家不想睡地铺。” 那一刹,我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变态萝莉控。 因为我很想上了她。 第八十六章 猛禽夜鸣 我幻想着做好床后,和三个美女大被同眠的景象。 差点笑出声来。 李梦瑶支持萝莉做床的想法,并开口道:“我想,可能还需要一个衣柜。” 想想也是,这段时间她们也用兽皮做了一些衣物,而且我们也搜集了不少衣服。 如果就这样杂乱地堆放在地上,恐怕对女生们来说,会感到绝望而窒息。 “得,我成木工了。”我纳闷开口,觉得自己真的牛逼。 矿工、木工、猎人、战士,还特么当过棉花工人。 “还有我不能的事吗?”我随口一问,向山洞走去。 罗莉跟在我身后,一个劲揉捏我的肩膀:“牛逼啊,飞。需要帮忙吗?” “怎么帮?”我没好气地问道。 这货觅食捕猎,甚至战斗都是一把好手。但要牵涉到手工啊建造啊啥的,不添乱就不错了。 “我给你加油鼓劲,精神支持!” “嘿咻,你可以的!”罗莉攥紧拳头,目光坚定。 “慢走,不送。”我懒得理她,拣选比较整块和长条的木头。 罗莉哼了一声,在我旁边坐下,打定主意要腻着我。 我翻找了一下,在旁边找到一盒铁钉,准备开工。 事实上,做这种木活,有一把锯子是最方便省事的。 罗莉也发现了这点,开口道:“要不我去叫梦瑶姐姐,让它做个模型,我们再弄把锯子?” “没必要,”我向她摊开手,“瑞士军刀。” 她恍然大悟,将瑞士军刀递给了我,直夸我666,机智。 瑞士军刀是万能刀,含有许多工具在刀身上。 我以前给罗莉这把,就是比较通俗的瑞士军刀。将它展开后,如扇子一般将各种槽内工具展示出来。 主刀、小刀、铰剪、开瓶器、木锯、小改锥、拔木塞钻、牙签、小镊子等工具,一应俱全。 罗莉竟然一脸好奇,向我问道都有些什么用。 我感觉有些蛋疼,搓着牙花子问道:“感情我把这神器给了你这么久,你还不知道该怎么用?” “嗯呐!”罗莉干脆地点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竟然无言以对。 我一边用瑞士军刀上的木矩改造着木头,一边像她解释她不懂的功用。 “其他我都明白,开瓶器和牙签是什么鬼?”罗莉眨巴着眼睛。 “别小看了开瓶器好吧?除了开瓶,它还能用来平口改锥,剥电线皮槽。”我感觉在上科普课程,这种教导美少女萝莉的感觉,还不错嘛。 “难怪童雪一直眼红我这把刀,你快点,用完把我的宝贝儿还我呀。”罗莉开心极了,蹦蹦跳跳地就溜了。 罗莉跑到童雪身前,对她说:“瑞士军刀你别想了!那是飞哥送我的定情信物,你要不服,也去勾引他啊!” 我特么傻眼了。 我眼观鼻,鼻观心,专注在自己手头的工作上。 只要这两个女人不干起来,我绝不会去掺和她们的交锋。 我用木矩和刨刀,先将许多木块推得平整整齐。 然后用斧头钝器那一边充当锤子,将铁钉弯曲,把零散的木头固定在一起充当床板雏形。 大致将床板雏形弄好,就用木块堆砌一下它的厚度。 我叮叮当当地敲打着铁钉,必要的时候还会用少量黏土固定拼接缝隙。 没有用上很久,约有二十厘米厚度的床板就做好了。 我试了一下,虽然拼接的地方比较多,但铁钉和黏土的消耗,让它还是非常牢固。 其实原本用不了做这么厚的,但毕竟我们没有床垫,又是四个人住。 我怕半夜我们嘿咻大战的时候,薄木板直接咔擦一声罢工了······ 想想那画面,我也是醉了。 我做好床腿,固定完毕之后才发现,一整盒铁钉被我用光了。 “罗莉,搬床了!”我高声呼喊。 “来啦!”罗莉飞快地跑来,双马尾不停地甩动着。 看到我做出的大床,不仅是她,连其他女生都发出了惊叹。 我和她斜着将木床搬进了屋,搁置在角落。 “嗷呜~”罗莉发出狼一般的叫声,直接趴到了床上,躺得四仰八叉。 我能理解,她太渴望一张床了。 “有种在家的感觉。”她将双手枕在脑后,一脸的满足。 “起来,铺床。干草和衣物垫最下面铺平,然后再铺上兽皮,我们今晚盖棉被。”我在她纤细光滑的小腿上摸了一把,她立即直起了身子。 “yes,sir!”罗莉动力十足,率先冲出门。 我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将大量加工留下的木屑木片清理了一下,扔熔炉里当燃料烧了,用模型烧了些铁钉。 在衣柜做到一半的时候,便已是黄昏了。 李梦瑶坐在山顶,看着逐渐隐入丛林那头的太阳,怔怔出神。 我顺着藤蔓也爬了上去,坐在她身边,将她搂住:“在想什么呢?” 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很细微:“想家。” 简单的两个字,却触动到了我的心坎。 “林飞,你说我们还能回家吗?”她的声音中有惆怅,但没有哭腔。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坚强了。 “一定能的,”我努力说服着她,也是说服自己,“如果有诅咒,那就一定有破解诅咒的办法。” “你看,这么多神秘的事件发生了,说不定诅咒的事情也会浮出水面呢?” 李梦瑶皱着好看的眉头:“可是,你不怕回到现代社会吗?” 我一愣,为什么要害怕回到现代社会呢? 随后,我想明白了,苦笑道:“是啊。我在这荒岛上,虽然很危险,但却过得很好。” “在这里,女人们都需要我,依赖我,离不开我。可到了现代社会,我有什么呢?” 我没有车,没有房,就一默默无闻的小员工。 我和这些大美女,还会有什么交集吗?还会有属于我的小团队,只听我的命令,不认其他一切吗? “别想了。”我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温柔道,“别的我不能保证,但我向你保证两点。” “第一,如果我找到回家的办法。只要你愿意,我一定帮你离开。” “第二,如果永远都不能回去。那么,我将用双手为你开拓下最美好的家园。” 李梦瑶眼泛泪花,感动地抱住我:“林飞·····我爱你!” 她吻了过来,我激烈地迎合着她,对她“上下其手”。 李梦瑶那敏感的身体,怎么能禁得住这样的挑逗? 很快她的下体便是一番泥泞,湿润了我滑进她内裤的手指。 她口中嘤咛出声,动情地回应着我。 “开饭啦!”罗莉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她进一步的交流。 “溜了。”我在李梦瑶脸上亲了一口。 “不要,你背我。”她像个热恋中的小女生,什么事都要依赖我。 “好好好。”我笑了笑,背对着她,蹲下身子。 李梦瑶双手双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后,将头轻放在我的肩头。 我带着她,顺着藤蔓利落地爬了下来。 要是没被改造前的体质,我还真不敢这么作死地玩。 因为我们没有客厅,所以吃饭的桌子还是摆在山洞中。 女生们都表示要床,四人间的更是要两张。 我表示理解女生对于这方面的不擅长,可以帮她们做一张。但剩下的要她们自己做,不能培养出她们的惰性。 至于刘自立那边,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 大老爷们,总不能指望我帮他做吧? 吃过饭不久,香草和苏雨在帮黄步萍洗碗。 这两个女生其实也挺懂事的,香草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有一颗想帮忙的心。 而苏雨就很有意思了。 从伊甸园逃出后,这些日子她也恢复了以往的开朗,和很多人都聊得来。 却不包括我们曾经共同的领导,杜诗芊。 难道是因为一个她认识的人,捷足先登地爬上了我的床,所以吃醋了? 诶,我这么自恋地一想,好像还有点道理啊! 人性就是这么奇怪,不认识的人做到了她想做的事,她觉得问题不大,可以接受。 但一个她认识的人做到了,就有点让人难受了,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何况还是个女人。 “阴吹思婷。”我一想到自己变成香饽饽了,心里就美滋滋的。 我在火光下继续做着衣柜,李梦瑶说生活要有情调,女生没有镜子是不行的。在一旁用玻璃板模具,要在熔炉里先烧出玻璃。 这话我不敢接呀,她要是安在衣柜上还好。要是让我做个啥梳妆台,那我做还是不做呢? “吆——” 就在我们忙碌的时刻,夜空中传来了惊空扼云的巨大响声。 像是鹰,但却更加气势磅礴。只是这惊人的响声,便可以判断出,它的体形十分巨大。 我突然想到了先前她们提到的,夜里听到了翼龙的叫声。 我日,这么一听,还真的有可能啊。 我只是感到惊异,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它叫就叫吧。大半夜的,我管它是啥东西,关我鸟事? 我刚生出这样的念头,便被罗莉的惊呼声打断:“看,它们飞过来了!” 不是“它”,是“它们”? 飞过来了? 我不能淡定了,操起霰弹枪就往外冲! 第八十七章 阿根廷巨鹰 夜色如墨,天空传来一片鹰唳声。 洞外众人打着火把,明黄色的火光照亮了视野。 我走到罗莉身边,抬眼望向天空,看到一片乌压压的黑影。 那是密集的鹰群,它们不知为何聚集在天空盘旋,不愿离去。 “上次你们听到的声音,疑似翼龙的,是不是那家伙发出来的?”我眼明手快,指向站在山顶上的巨大黑影。 “是的!”刘自立频频点头。 这让我放心了许多。 虽然隔得较远,而且有无数扑腾的鹰挡住视野。但我还是确认了,那有着庞大体积的禽类,不是翼龙。 从轮廓上来看,倒有点像雕。 “林飞,这些老鹰在这里盘旋干嘛?”罗莉仰头看着天空,向我发出疑问。 我微眯着眼,看到那些鹰血红色的羽毛,什么都明白了。 “全体拿枪,准备射击!”我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拿起了枪支。 吆—— 与此同时,山顶上那只猛禽再次发出声势骇人的声音。 天空中乌压压一片的密集鹰群,像是得到了指令,扑扇着翅膀向我们冲来。 那血红色的一片,看起来非常具有压迫力,汇聚成一片的叫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开枪!”我怒吼一声,黑夜中顿时响起一片密集的枪声。 各式枪械的火舌喷吐着,将黑夜照得有如白昼。 血鹰们发出悲鸣,羽毛凌乱地飘散,血花飞溅。 一只只血鹰坠落在地上,但仍有不少没有被伤及要害,在地面上不断扑腾。 这种数量上的压制,让我们连银弹都不敢用。银的储量就那么多,用一点少一点,不能杯水车薪地全部耗费在这里。 一只血鹰掉在我的脚边,它的翅膀上有几个血洞,但仍在不断扑扇着翅膀想要再次飞向天空。 我一脚踩住它的翅膀,俯下身来,镀银的斧头砍下它的头。鲜血浸润着大地,这只血鹰再也起不了风浪。 我的周围响起一片鹰唳,风声呼啸。 因为我没有进行火力压制,七八只血鹰抓住机会向我扑来。 我抬起霰弹枪,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钢珠如死亡风暴般喷射而出。 这群血鹰被巨大的冲击力轰出老远,血肉模糊,在中心的两只更是被恐怖的动能撕扯成了肉块。 我这把枪打天上的不行,但它们飞下来就正中下怀了。 尤其是这种密集的攻势,又省子弹,又好对付。 黑暗中传来女生的尖叫呼喊声,应该是被血鹰用利爪或者尖喙攻击到了。 我先前已经观察到了,血鹰比普通鹰类的体型稍微大上一分。而且它们的爪子和喙都更为强韧、尖锐,撕破血肉或者啄出血洞,都不在话下。 加上它们动作敏捷,生命顽强。如果被一群血鹰围住,或者被命中太阳穴之类的要害,那是妥妥的致命。 我掉头奔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群血鹰已经围成了群,扑扇着翅膀,用爪或喙不停对着一个女生攻击。 “啊!走开!”女生不断挣扎着,衣服已经被撕裂了大片,露出的一角肌肤上便是血淋淋的抓痕。 她扣动着手枪,打在一只血鹰身上,让它暂时坠落在地。 听声音,应该是香草。 这么近的距离,我不敢用霰弹枪。如果一枪把香草崩了,那踏马简直心态炸了。 我收起霰弹枪,摸出镀银的铁斧,冲到近前,不断向那群血鹰挥动斧头。 我砍翻了两只血鹰,但手臂上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被鹰爪撕得血肉模糊。 香草的手枪子弹很快打完了,在慌忙换着弹夹。 我凶悍地将这群血鹰击退,粗暴地在衣服上撕下布条,将她的伤口先缠好。 “你怎么拿了把手枪啊?”我一边包扎,一声郁闷地向她大声发问。 实力不够,武器来凑啊。拿把手枪这种射速慢威力小的武器,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其他枪械有点重,而且后坐力太大了,我吃不消。”香草的声音中隐有哭腔,我粗暴的止血手段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我倒是忘了,以她的体力,光是手枪也要双手握持,才能尽量平稳地设计,而且后坐力多少还是会震得她手臂发麻吧。 “飞哥,救命!”另一边,苏雨慌乱的求救声又传了过来。 幸亏童雪离她较近,挥舞着镀银的海事刀,暂时解除了她的危机。 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样东奔西走不是个办法啊! 这些女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紧急情况,哪怕有热武器在手,还是很难保护好自己。 罗莉和童雪的战斗力倒是很强悍,但在这种集体作战的情况下,她们却选择了各自为战。 这让我非常忧心,深切体会到了军事素养有多么重要。 “全体向我集合,背靠着围成一圈,互相掩护!”我扯着嗓子嘶吼着,才能压过漫天的鹰唳。 是的,如果是龙俊学他们那群军人,一定会选择这样的作战方式。 不用腹背受敌,而且能形成全方位的火力交织网。 “林飞,我来啦!”罗莉的声音异常兴奋,听得我头大如斗。 别人都在生死时刻了,特么你还有心情这么嗨。 在我和童雪这几个战斗力较强女生帮助下,我们团队终于汇聚在了一起。 我站在正中间,被她们背靠着背,形成一个圆圈围在中间。 “你们只管负责眼前的血鹰,其他一律不管,相信自己的伙伴。” “有我在这里,也不用担心从头上冲下来的血鹰。如果出了什么漏子,我会帮你们解决。”我一边用坚定的声音稳定军心,一边迅速地往霰弹枪里面上子弹。 这种关键时刻,也管不得是银珠还是钢珠了,一个劲往里面塞满就对了。 那些血鹰组成了一团红色的云朵,呼啦啦一片向着我们袭来。 “开枪!” 我的话音一落,枪声疯狂响起。 “哒哒哒——” 或短或长的火舌喷吐着,子弹壳不断掉落在地,发出“当啷”的声响。 血鹰的惨叫凄鸣不断传来,羽毛、鲜血、坠落的尸体,像一场宏伟浩瀚的战争。 我目光沉稳,端着霰弹枪仔细注视着天空。 几只血鹰俯冲而下,向着女生们的头皮抓来。 我抬手便是一枪,巨大的后坐力震得我的手臂向后一缩。 鲜血像是雨水般洒落在我们脸上,樱树里香发出了“雅蠛蝶”的惊呼。 尸体和肉块洒落在我和童雪头上,但我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专注在自己手头的任务上。 一部分打空的钢珠,在天空中高高抛飞后,又掉落在地。 有几颗砸在我头上,微微发疼。 我调转霰弹枪头,枪身擦着香草的头皮递出,射出一蓬钢铁风暴,将冲到她身前的两只血鹰打了个稀烂。 我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希望她能平静下来,却没有出声安慰。 此刻,言语毫无意义,血肉才够分量。 “林飞,讲道理老鹰不是应该抓小鸡吗?怎么这么凶残地要杀人啊?”罗莉迅速换着子弹,竟然还有空跟我扯淡。 “它们被血族感染了。我怀疑,这些老鹰是许多年死去的鹰类,所以数量才能有这么多。” “你看,它们中大部分都是食腐的鹰类,比如秃鹫。” 我的心里面很沉重,虽然我的决策让我们稳住了形式,一想到可能潜在的大量血族猛兽,我就感到一阵窒息。 这应该只是一次遭遇战,我们恰好被它们的头领发现了,所以组织起了这次凶残的袭击。 那如果玛格瑞特苏醒了呢? 一想到无边无际的血色兽潮,那种恢弘壮阔如史诗级电影的场面,我就觉得心态炸了。 “林飞,子弹不多了!”罗莉率先发出警告,打断了我的思考。 “且战且退,先到山洞取子弹。”我不假思索,提出了新的战略方案。 那些海盗富到流油,从他们身上搜集到的子弹就够消耗很久了。 我们踩着血肉羽毛和血鹰的尸体,抱团维持着阵型,缓慢向山洞推移。 “吆——” 此时,稳立在山顶的神秘猛禽再也不能淡定了。 它发出一声巨大的叫声,扑扇着硕大的翅膀,向着我们扑来。 一阵罡风向我们起来,随着它翅膀的扇动,飞沙走石。 “小心,散开!” 它一个冲锋,便将我们的阵型撕裂,不得不四散开来。 因为它的体型实在太庞大了,如果被它携裹着巨大的冲锋力道,用坚硬的喙刺中,那就是个透心凉,必死无疑。 我一个俯身翻滚,和它的利爪交错而过。 “快进洞!”转过身来,面对这铺天盖地袭来的血鹰,向女生们大声喊道。 既然阵型已经被冲散,那就只能先迅速逃命了。 敌众我寡,盲目对抗不可取,还是得利用地利。 女生们仓皇地跑进山洞,而我在末尾断后。 那只血色巨禽的双翼张开,长达七米,足有一架现代轻型飞机那么大。 “阿根廷巨鹰!”我终于想起来了,这是特么什么生物。 人类已知第二大的飞禽! 我一枪崩掉追上来的血鹰,迅速进入了山洞。 “不好了林飞,山洞后面也有血鹰飞进来了!” 第八十八章 惊动海盗 苏雨的声音听得我心头一紧。 山洞有两个出口,本来是便于逃生的好地形,现在却变成了致命点。 两头都必须守住! 如果有一边让血鹰蜂拥而入,那我们必定要有人伤亡。 “童雪罗莉去后面,李梦瑶留下。”我迅速做出决断。 其他人可以先不用管,但每边必须要留下两个战斗力超群的人。 “换霰弹枪!”我一声大吼,让她们更换武器。 不同于在外边作战,需要远距离射击。 山洞这种地形,注定了必须和近距离作战。而且狭窄的地形,会让它们的分布更加密集。 霰弹一枪就能干翻一片,用起来绝对超爽。 洞口一群血鹰冲来,我和李梦瑶同时扣下扳机。 两声巨响过后,一片腥风血雨。 我和李梦瑶蹲下身子射击,保证后方的队友能够帮我们补上关键的子弹,而不会误伤到我们。 事实证明,我的决策万分正确。 在这种地形下使用霰弹枪,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血鹰们伤亡惨重,在阿根廷巨鹰的鸣叫声中,它们的攻势一缓。 应该是伤亡已经超过了它们的承受范围,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进攻。 “林飞,”李梦瑶的声音颤抖着,“霰弹枪子弹用光了。” 我看到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转头看向堆放子弹的区域,果然已经打光了。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没有说话,内心一阵躁动。 “那就用步枪、用手枪、用斧头火把刀刃,哪怕是用牙咬用手撕,我们都要活下来。”我深深吸入一口满是血腥味的寒冷凉风,坚定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 所有人都沉默了。 随后,哪怕是女生们都被我的话语点燃。 “飞哥说得对,死也不能放弃!” “飞哥,你真的好帅!” “飞哥,我也要和你滚床单。” 我咧嘴一笑,缓解着凝重的气氛:“苏雨,你说的话我记住了。过后不准反悔!” 我拿了把手枪别在腰上,以备不时之需。 没给我们过多的喘息机会,血鹰再次发动了攻击。 这次它们竟然学精了,数量较少,站位较散。 我不得不放弃使用霰弹枪,节约钢珠,开始使用手枪点射。 哪怕有后方队友的冷枪支援,还是让一只血鹰在李梦瑶的手臂上啄了一下。如果不是她反应迅速用手臂挡了一下,被啄中的地方就是丰满的胸口······ 对于一个女生来讲,那个后果简直可怕到难以接受。 我一把抓住鹰翅,挥动斧头将它砍死,扔在地上。 李梦瑶的手臂上被啄出一个深深的血洞,因为血鹰的喙是弯曲的,拔出的时候还连带着剜出一块血肉。 她的手臂已经被鲜血浸湿,疼得发出了痛楚的呻吟。 “下去包扎,刘自立上来。”我看得心痛极了,急忙叫人替代她的位置。 所幸山洞里还有酒精和绷带,造不成致命威胁。 “飞哥,跟你并肩作战,老子很荣幸!”刘自立像是打了鸡血,端着枪,整个人在不正常地颤抖。 我笑骂了他一句,让他淡定点,像个爷们一样。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不再畏惧战斗。 在这片荒岛上,不放弃地与天斗、与人斗,才能活下来。 一阵罡风吹来,里面的砂砾吹得人睁不开眼。 “它来了!”我直接扔下手枪,拿出霰弹枪。 那只阿根廷巨鹰飞到洞口,收起翅膀,迅猛地向我们扑来。 砰—— 我扣动了扳机,数以百计的细密钢珠轰向它高昂的鹰头。 阿根廷巨鹰竟然将硕大的羽翼展开,护住了头部。 它庞大的身躯被轰出了山洞,翅膀上一片血肉模糊。 “刘自立!”我不得不拉下脸,提醒他不能再这样看戏了。 “是!”他急忙应声,手中的步枪发出清脆的开火声。 阿根廷巨鹰再中一弹,仓皇逃离了我们的视线。 “我来吧。”李梦瑶温柔而坚定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想要再次和我并肩。 我知道,她以前就一直羡慕罗莉,能和我出生入死。 “刘自立,你行不行?”我握住手枪,一个点射。 强悍的夜视能力和精准的瞄准,让我直接点爆了一只血鹰的头。 “行!嫂子你歇着。”我都能听出来,他是在咬着牙回答我,看来也被激出了血性。 这是好事。 于是我让李梦瑶在后方支援,给他个发挥的机会。 我隐隐能听到樱树里香啜泣的声音,听语气,似乎在用日语在做什么祷告。 “樱树里香,你怕吗?”眼见一只血鹰扑了进来,我切枪为斧,直接将它力劈成了两半。 “怕。”她的声音在颤抖。 “别怕,往好处想。” “比如,这一战过后,我们就有大量的食物了。鸡翅你肯定吃过,鹰翅呢?”我豪迈地笑了两声,感觉有一腔热血涌遍全身。 我听到她破涕为笑:“飞哥,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领袖。”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她们的心智都不够坚强,如果没有我,就算不死在这里,可能也已经濒临崩溃了吧。 “不介意我抽支烟吧?”我咧嘴一笑,将别在耳朵边上良久的中华拿了下来,叼在嘴上。 趁着血鹰攻击的间隙,樱树里香为我递来火把。 我将脸凑近,感受到火把炙热的温度,将烟点着了。 我深吸了一口,烟头烫得发亮。 一股强烈的快感蹿遍我的全身,支撑着我悍不畏死的奋战。 我缓缓吐出烟雾,浴血奋战,身前脚下满是倒地的血鹰。 在我们的苦苦支撑下,鹰群终于撤了。 它们伤亡惨重,但我们这边也是人人负伤。 最惨的是宋玲玲,在几只血鹰扑进山洞的时候,她为了救香草,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伤口,被生生撕扯下了很多血肉。 和我预想的一样,血鹰们的伤亡承受到了极限,坚持不了多久。 此时,我手上的烟,还剩下短短的一截烟屁股。 童雪直接走到我面前,夺过我手上的烟蒂,深吸了一口。 “爽。”她缓缓吐出烟雾,似乎有些陶醉。 “我来。”罗莉又从她手上抢了过去,一口抽到了烟嘴。 “真特么爽。”她爆着粗口,一脸满足的笑容,将烟屁股踩熄。 “我还没抽呢。”刘自立傻眼了,估计也是个老烟民。 我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势,将烈酒洒在伤口消毒。 那火烧般的痛楚,让我精神为之一振。罗莉向我递来绷带,我毫不犹豫地用在了手臂。 我看向正在包扎伤口的人们,惊讶地发现,她们竟然自发地尊重强者。 为数不多的绷带都是给童雪她们用的,其他人都自觉地用酒精消毒后,将衣服布料用开水洗净,直接将伤口绑紧。 连像公主一样的香草,都忍着痛楚,眼冒泪花地为自己包扎。 我心里叹了口气。 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一只倒地的血鹰,在不断扑腾着翅膀。 童雪走过去,一刀割断了它的脖子。 “绷带用完了。”她像是什么也没做,平静开口。 “那就用完了吧,反正物资也是用来消耗的。”我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舍情绪,避免让她们觉得可惜。 “最关键的是,”我转过身看向她们,“我们赢了,活下来了!” “胜者获得食物,败者沦为食物。在这片荒岛上,不论人还是兽,都是一样的。” 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让她们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是啊,活着真好。”苏雨轻声呢喃,再次掉下泪水。 我没有接话,眼看她们都处理好伤势了,开口道:“刘自立,你扶宋玲玲去休息。” “她刚才的举动我都看在眼里了,很勇敢,也很善良。” “接下来的日子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所有人都照顾她,相信没有人反驳?” 罗莉第一个开口,乍唬唬地喊道:“飞哥英明!” 随后便是一片附和声。 我看向罗莉,她吐了吐舌头,一副邀功的模样。 这丫头,每次都这么给力,真让人舒服。 我叫上剩下的人,一起收拾血鹰的尸体——这可都是宝贵的食物啊,特么的寒冬也过得去了。 老子还要在荒岛过个肥年! 看起来我们杀了很多血鹰,但实际上一估摸,只有百来只的样子。 因为它们的生命力很强悍,许多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属于重新加入了战斗又被打倒的。 但即便如此,也让她们非常兴奋。 一只血鹰就有十几二十斤,除了一些被打霰弹枪打得稀烂捡不起来的,我们仍有巨大的丰收。 只是不少农作物的秧苗被踩得凄惨,稍微有些可惜。 我们将这些尸体全部堆放在山洞中,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臭味。 还好修出了房子,不然今晚都没法住人了。 我安排了童雪后半夜巡夜,并叮嘱她一定要小心。 先前我们开火的动静太大了,肯定会惊动不少野兽甚至是海盗。 当时因为火力的凶猛,能震慑住这些蠢蠢欲动的角色。 但现在安静下来了,一定会让他们再次产生想法,想要过来一探究竟,能不能找到什么收获。 当夜无事。 但第二日清晨,当我在山顶用望远镜观望的时候。 我看到一大伙持枪的海盗,向着我们这边赶来。 近乎是倾巢而出! 第八十九章 致命闪光弹 “卧槽,要不要这么刺激?”我骂了一声,放下望远镜,顺着藤蔓迅速往下爬。 我下到地面,操起步枪,叫喊道:“准备战斗,海盗来了!” 所有人都懵了。 经过昨晚的战斗,我们现在人人带伤。 而且大战过后,不仅是生理,大家的心理上也很疲惫。 她们都想好好放松一下,我知道。 但海盗不给我们放松的时间,他们要来找事,我们就要给他们迎头痛击! 短暂慌乱后,所有人都知道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们拿起步枪和手枪,迅速携带和装填弹药。 直到海盗大军即将压境,我才发现我们的防御工事有多么薄弱。 仅有一圈木刺陷阱,除了能让最前的敌人措手不及,很难对后面的敌人造成伤害。 “这一战过后,是得加强防御工事了。”我将手枪子弹上好,别在腰间。 前提是,这一战过后还能活下来啊······ 我在山顶上观察的时候,海盗们的距离还有很远。以他们的行进速度,我们还有准备和布置的时间。 我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现有的资源,并思考哪些能够拿出来使用。 “炸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东西了,如果现在不拿出来用,恐怕以后也没命用了。 我叫上刘自立和罗莉,将炸药一股脑搬出来,在木刺陷阱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布置下来。 考虑到直接摆放太显眼了,海盗又不是煞笔,一眼就能看出。 我们用锄头挖了浅坑,将炸药埋在薄薄的土层下面。 “林飞,杜诗芊说我们的炸药是次品,不包含遇重遇撞击爆炸的可能。等会我们怎么引爆呢?”罗莉有疑惑,但还是忙着做炸药陷阱。 刘自立更是慌得一匹,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的炸药又不是地雷,难道我们要留一个人当烈士,用火把引爆吗?” 这么紧张的时刻,我特么竟然被逗乐了:“留你妹啊,你当自己邱少云还是黄继光?” 我让李梦瑶拿了烈酒过来,打开塞子,在埋炸药的土壤上淋了一层。 这个酒我喝过一点,就一个感觉。 爽,刺激! 那热流就像火线一样,顺着喉咙食道一直蹿到胃部,感觉胃都在火辣辣的灼烧。 可见这酒的度数有多高,酒精含量不言而喻。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海盗们全都是些狂野的汉子,肯定要喝最烈的酒,艹最烈的······ 呸,扯远了。 除了饮用之外,他们肯定也经常有负伤的情况,这种酒还可以用来消毒处理伤口,一举两得,自然是必备良品。 “我明白了。”罗莉眼睛一亮,惊喜地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夸奖道:“果然聪明。” “啥?”刘自立一脸懵逼,“等会当烈士的人更容易引爆炸药了?” “我烈你妹呀!”罗莉一脚向他踹过去,他仓皇躲开。 我举起酒囊,喝了一口,感觉爽到想发抖。 “玛德,过瘾。”我将酒囊丢给小馋猫一样的罗莉。 她兴奋地喝了一口,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半晌罗莉才“哈”了一声,发出和我一样的感叹声。 “我也要喝啊,”刘自立看得心痒痒,“当断头酒行不行?” “说尼玛写丧气话。”我转头就走,还能听到罗莉说不给他喝,这是间接性接吻,她青春无敌美少女太吃亏了云云。 我不禁感叹,不说战斗力了,要是所有人都有她这强悍的神经,我们队伍也会强大得多。 我在山洞拿起弓箭,自从有了枪械后,它们经常性地被遗忘。 “老伙计,今天要靠你了。”我叹息一声,轻轻抚摸着粗糙的弓身。 最初陪我杀鬣狗战鳄鱼的神器,而今竟然已经堆积了一层灰尘。 希望我这么久没用,仍然和你心意相通,用精准的箭术克敌制胜! 我拿出几支箭矢,用易燃的布料缠好箭头,并开了另一个酒囊,将烈酒细细淋在上面。 这就是我的想法,科技不够,奇思妙想来凑! 我要制造燃烧箭,用它在安全的位置引爆炸药! 时间过得很快,我心里估算了一下,海盗们大概也要到这个地方了。 我没有再爬到山顶去观察,那样太浪费时间,直接让全体进入备战状态。 所有人都拿好了武器,在我的指挥下,以房屋作为掩体躲避。 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敌明我暗,可以提前做好准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我看了眼挂在胸上的望远镜。 科技就是力量啊,现代社会这么不起眼的东西,一般都是用来偷窥少妇洗澡的,竟然发挥了这么大的作用。 我蹲在屋子的窗口,露出一双眼睛,用望远镜观察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方向。 很快,两个走在前头的海盗出现在了视野中。 我心里估算了一下,老式步枪的有效射击距离大约是两三百米。考虑到她们射击精准度的问题,这个距离上的命中率还要打个折扣。 忍! 事先我和她们打了招呼,所幸我的决策还是全体支持的,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妄然开枪。我看到一旁的刘自立一脸焦躁,按捺不住的样子,但却仍是忍了下来。 显然,他不懂我这么安排的意思。 我们最好的偷袭机会只有一轮,在他们开始还击后,火力的压制便会让我们难以有效射击。 要抓住这次机会,给他们造成最大化的伤亡! 我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安定了许多:“飞哥,我相信你。”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海盗与我们的距离逐渐缩短,眼看一个带头的就要拿出海事望远镜进行观察,我再也不能忍了,当机立断道:“开枪!” 躲在三个房屋内部,以及屋后的人,同时开始了射击。 密集的枪声突兀响起,顿时倒下几个海盗,让他们一片慌乱。 我们趁乱进行了第二波射击,又增加了他们几个伤亡。 但很快的,他们便以树木为掩体躲了起来,不仅如此,还零散地还击了我们几枪。 非常不幸,我听到了有人中枪的惨叫声。 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杜诗芊。 这让我心头一紧,因为她不在我这边,也不知道她伤势如何。 紧要关头,也只能指望她或者其他人,能够给予她帮助了。 我们和海盗展开了拉锯战,这群狗日的,居然不敢出林子了,全部躲在树后面。 这让我有点心焦,特么如果他们不过来,那我们的布置岂不是就白费心机? 我突然有些憎恨离队的赵山河,如果他没带走那把关键的ak47,我们在第一轮偷袭的时候就能建立起巨大的优势,也不用这么被动! 只顾那个绿茶婊,却把我们团队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飞哥,他们不过来怎么办?”刘自立急了。 玛德,什么事都问我,真把我当无所不能的大罗金仙了? 我特么怎么知道!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还是尽力安抚着他:“那就跟他们耗,看看谁耗得起!” 就这样,我们两边都在一个龟缩的猥琐打法下,浪费了少量子弹,可谁都没能建功。 这完全已经是比拼耐心了,如果哪怕稍有差池,可能就会被抓住机会进行收割。 我们从上午时分,一直耗到了日正中天。 我利用深呼吸调整着心态,而刘自立的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汗水。 这让我心头咯噔一声,这个男人尚且如此,那其他的女人呢? 我们团队最大的弊端,在此刻暴露无疑! 大多数人,并没有战士的心态,更没有军事素养。 我无比地羡慕龙俊学那伙人,要是能让他们拉练我们的队伍,那该有多好啊。 “林飞,香草晕过去了!”罗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听得我震惊了。 “晕过去了?咋回事?”我特么牙痒痒,你们就在我隔壁,又晒不到太阳还能中暑不成? 罗莉沉默了片刻,听声音有些哭笑不得:“长期精神高度集中,那根弦绷不住了。” 我不说话了,万万没想到有这种情况发生。 玛德,这样拖下去,我们就要不战自败了! “轮番休息,熬住。”我叹息一声,只能下了这个命令。 反正海盗那边也在龟缩,没有特殊手段,他们也不敢妄动吧? 这样过了没几分钟,一个海盗像敢死队一般英勇地跳了出来。 我不敢怠慢,一枪爆了他的头。 但仍然是晚了半拍,他奋力投掷出一个圆状物,已经砸了过来。 空中有一支箭矢飞过,不知是谁的大胆决策,想要将它在半空射落。 这一箭很精妙,但差了点点运气,近乎是擦着圆状物飞过,没能完成精彩到爆炸的截杀。 “趴下!” 我大吼一声,按下刘自立的头,自己也趴了下来。 意料中的爆炸没有出现,反倒是一阵刺眼的白光亮起。 我急忙闭上了双眼,一阵刺痛,眼泪都流了下来。 闪光弹! 不用多想,借着这个机会,海盗们肯定开始了冲锋。 我像个盲人一样,闭着眼睛,焦急地在地上摸索。 快啊,快啊! 再不抓紧,要全体死在这里了! 第九十章 一笔交易 我紧闭着双眼,摸到了木弓和箭矢。 凭借着空间记忆,将缠了布条淋了酒精的箭头,放在一旁固定好的火把上点燃。 “呼”,火苗窜动的声音告诉我,箭矢已经被我点燃。 散乱的枪声传来,我亲耳听到一颗流弹在室内弹了一下,而后我的小腿一痛。 我站立不稳,跪倒在了地上。 草泥马的,怎么运气这么背,流弹都能打中我! 我努力睁开双眼,视野中一片白茫茫的。 但我却发现,隐约中我还是能看清楚外面的情景。 奔跑中的海盗,已经有不少人到了我埋下的炸药爆炸范围。 这样的发现,让我的心头一阵狂喜! 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血族体制带来的奇特视觉,除了夜视以外,还能抵挡住一部分闪光弹的威力。 我将燃烧中的箭矢搁在弦上,在木弓“吱嘎”的声响中,将弓弦拉满,对准埋下的炸药。 我闭着一只眼,调整了一下角度,避免被一旁的海盗挡住。 我很可能只有这一箭的机会,必须要中! “中!” 我仍不住喊出声来,松开了手中紧绷的弓弦。 嘣—— 燃烧箭飞射而出,不断颤抖的弓弦弹得我手指微疼。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火光冲天。伴随着海盗的惨叫,残肢断臂被抛飞到天空中。 爆炸中心的海盗都死得彻底,那些炸烂的肉块和内脏肠子,看起来分外恶心恐怖。 离得有点距离的海盗也被冲击力掀飞,受到程度不一的波及。 “射击!”趁着海盗们再次陷入慌乱,我怒吼一声,率先扔下木弓,拿起步枪。 枪声再度响起,海盗们被杀得七零八落,再不敢硬闯,落荒而逃。 “乘胜追击!”我带头从窗户跃出,追杀这些背对着我们,军心溃散的家伙。 虽然我很想继续扩大战果,但还是谨记着穷寇莫追的道理,避免阴沟里翻船。 追杀了一小段距离,打倒三个海盗后,我们很快再度撤回。 确定将他们赶跑后,我才敢心安理得地去查看杜诗芊的伤势。 她伤在腹部,应该是在墙后方露出半边身子的时候中的子弹,还好已经经过了消毒和包扎。 我一屁股坐在了香蕉秧苗的中间,也不管泥土有多脏。 处理着小腿上的上,虽然非常疼痛,但我却笑了出来。 “飞哥,你笑什么?”刘自立很不解。 “不该笑吗?我们打败了海盗,这伙最猖獗的敌人,被我们打得元气大伤!” “更何况,我们一个人都没有死啊。”布条缠在我的伤口,疼得我嘶了一声。 女生们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起来。 听起来有点让人头皮发麻,好像我们这边死了人似的。 但我没有管她们,反而让她们哭得更肆意些,哭个痛快,把所有情绪都发泄一下。 我知道,她们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飞哥,你那一箭太帅了,我要给你生猴子!”罗莉扑到我身上,把我按在了泥巴地上。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便凑上来火热的唇,伸出灵巧的香舌进行探索。 我一阵意动,手滑进了她的上衣领口,握住柔软的小乳鸽,不断揉捏着。 两侧的芭蕉苗也有一定的高度,不管能不能挡住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但至少有点掩耳盗铃的心里安慰感。 而且就是这样,像在别人眼皮底下偷情,才够刺激嘛。 很快,罗莉开始轻微喘息起来,我的下体也死死抵在了她的裆部。 “飞哥人呢?刚才还在啊。”刘自立纳闷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将手从罗莉的胸部抽出,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我拍了拍她的屁股,手感比较紧致,弹性十足。 手头还有工作要忙,晚上再好好收拾这个美少女。 我看到被炸出的巨大坑洞,还有散落的血腥尸体块,感到一阵头疼。 特么的,被打得是我们,打赢了要收拾战场的也是我们。 我组织起人手,开始搜刮战利品。 这才是最让人振奋的时刻! 绷带、小酒壶、子弹、衣物、武器等等,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少量银器。 看来海盗也知道这岛上的一些怪物,要用银才能针对克制。 就在我们忙活的时候,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双方都被吓了一跳,用枪指着对方,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把枪都放下吧,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龙队。”我笑了笑,示意大家不用那么紧张。 龙俊学看到我,干脆地把m4a1收起来,露出一个豪迈的笑容。 两方都收好枪后,他快步走了过来。 “什么风把龙队吹来了?”我也冲他笑了笑,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昨晚你们这这么大的动静,就是聋子也听到了。我当时就想到,是不是你出什么事了。” “本来早上就该过来看一下的,但是有事耽搁了。后来我又听到巨大的爆炸声响,心说这次不来恐怕不行了。”龙俊学递给我一支中华,看得刘自立眼睛冒光。 我摇了摇头,这次不敢接了。 所谓无功不受禄,上次多少还有点提供情报的说法,这次我啥都没干,不好欠人情。 虽然只是一支烟,但这特么绝对算得上奢侈品啊。 他爷不强求,把烟收了回去,给自己当着一支。 抽了两口,他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简单地告诉他,我们干翻了一伙海盗——事实上,这也是他可以看到的东西。 毕竟那么多海盗尸体摆着,他又不是瞎子。 “我就觉得你不简单,果然厉害。”龙俊学点头,“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这次来是想跟你们做一笔生意。” “哦?”我眉头一挑,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顿时来了兴趣。 和这群神秘的特种兵做生意,而且龙俊学又如此耿直,那一定有油水可赚。 “我们遭遇了死而复生的怪物,需要银。”他很干脆,直接切入主题。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磨叽,直接抬价:“龙队,你也知道。这种东西不好找,我们是有一些,但也不多。” 物以稀为贵,先跟他表明稀有度再说。 龙俊学眉头一皱,瞬间舒展开:“足够七人份的镀银近战武器,那就够了,你开个价吧。” 我正要开口,却看到一旁的杜诗芊走了过来:“林飞,我来谈吧。” 我心里一动,要知道杜诗芊以前可以当我们的领导,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的业务能力很强,我们项目中心的单子,基本都是她谈下来让我们做的。 而且,我们的单子价值,普遍比其他部门高上百分之二十及以上。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获得海外旅游的原因,妈的,再说直接点,就是我们流落荒岛的根系原因! 于是我干脆将谈判事宜全权交给了杜诗芊。 虽然她还带着伤,但这么好强的女人,如果不让她做自己擅长的事,反而是一种不尊重吧? 我继续忙活着,将海盗的物资搜集完。 随后我用干草和柴火铺了一层,将他们的尸体全部拖过来,扔到上面。 这些尸体太多了,如果不处理一下,我怕又爬起来几个贝尔诅咒的怪物。就算他们物资富饶,没有沦落到吃人肉,我也怕滋生什么病菌瘟疫。 我用火把点燃了干草和木柴,燃起熊熊大火,将这些尸体焚烧。 那焦臭味简直不敢恭维,让我退避三舍。 就在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龙俊学那边也谈妥了。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杜诗芊谈出的筹码。 除了物质的东西,还有一些技能上的知识点。 这让我非常惊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虽说我的生存能力极强,但这些特种兵肯定也有值得我学习的经验和技能。 既然谈好了,那我也不压着,免得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将从海盗手上夺下的镀银武器全给了他。 龙俊学接过一半,说不如我和他一起把东西送过去,顺便把物资带回来。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如果光是他来回跑,那这个生意挺没有诚意的。 那就一边跑一趟吧。 “说好要教你们一些技能的。我看你们这边的陷阱好像很少,是缺乏这方面的技能吗?”龙俊学一边走,一边开口。 我有些惊讶,竟然被他看穿了。 “别那么惊讶,野外生存是必修课,我们系统训练学习过的。就一个木刺陷阱,一眼就看得出来了。”他咧嘴一笑,让我有些汗颜。 “龙队你说,我洗耳恭听。”我直接开口,这些防御技能,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抱我们一命。 他提出了多种陷阱名字,但我一一回答他,知道,会做。 这让龙俊学非常诧异,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你特么也是特种兵出身的吧?我教你个锤子啊。”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着,终于听到了我只听说过,但不知如何做的尖刀陷阱和飞矛陷阱。 我听着他详细讲解,心里有了一个数。 就这样,我再次来到这个木屋。 让我比较惊讶的,是一间小屋中的水声。 他们哪里来的水源呢? 我在龙俊学身后,忍不住打开小屋的窗口一角。 只看到叶雨一丝不挂,躺在木盆中,用毛巾擦拭着白皙娇嫩的肌肤。 她和我面面相觑,都惊呆了。 第九十一章 又疯一个 一般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惊叫声响破天际了。 但叶雨只是双手捂在胸前,用冰冷如刀子的目光看着我。 我连忙将窗户拉上,一颗心跳个不停。 我知道叶雨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试想她一个宝贝生物学博士说我对她图谋不轨,这一行特种兵还不得群情激奋,把我弄死在这里啊? 可能她有好面子的原因,但无论如何,她的做法还是让我挺感动的。 龙俊学拿出一个军用背包,开始往里面放东西。 压缩饼干、罐头、手雷、地雷、闪光弹、军用81式刺刀等等,武器的数量不少,但没有枪支。 压缩饼干一类的食物管饱,体积小便于携带,在野外作战的时候很管用。 和罐头一样,都有一个方便的优点。 如果在打追逐战,是补充体力的不二法宝。不仅如此,罐头吃过后的金属盒子,可以携带熟食,也可以在野外烧水等等。 此外像手雷一类的武器就更厉害了,不用多言。 还有这个军用背包啊,要携带些什么东西太方便了,还不怎么影响行动力。 我看得心花怒放,简直有种血赚的感觉。 “我跟你老婆谈好的,一支枪支都不给,这是我们的底线。我们的枪支也就是标配,人手只有一把m4a1,一把手枪。” “手枪你们不缺,m4a1我们不敢给。”龙俊学拉上背包拉链,递给了我。 “明白。”我将银器放在一旁,接过背包,背在身后。 那沉甸甸的重量,让我心头一阵踏实。 “合作愉快!”我伸出一只手,和他击了个掌。 我正准备离去,突然发现少了人,随口问道:“对了,叶老和其他两个兄弟呢?” “他们去觅食了,顺便帮叶老采集变异动物的标本。”龙俊学回答得不假思索。 我也没有多想,挥手向他道别。 我刚走出两步,叶雨便从小屋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装。我走到她身边,还能隐约闻到沐浴后的清香。 叶雨瞪了我一眼,低声道:“快滚,不欢迎你。” 她用毛巾搓着湿润的长发,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无奈一笑,看来是被当成变态流氓了。 我来到升降机,在龙俊学操作控制杆的帮助下,下到了地面。 想到营地的还需要一些玻璃,用作窗户,而且已经没盐了,我需要去收集一些盐和沙子。 于是我改变了立即回营地的想法,向着沙滩的方向赶去。 我一边走,一边从背包拿出两个罐头。 因为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先解决一顿再说,而且空出来的罐头盒子,等会就可以直接用来蒸馏取水。 很久没有吃这种罐头食品了,一个金枪鱼罐头、一个午餐肉罐头,吃得我满嘴油腻,直打嗝。 我将罐头盒子放好,摸出镀银铁斧,砍断一截水藤。 我拿起水藤吮吸了几口,甘甜清冽的水分缓解了口渴,继续前行。 走不多时,我竟然来到了以前住过的地方。 那岩壁上的一挂瀑布,其下的水潭,还有旁边的简单搭建的木棚,都让我感到熟悉和感概。 那些住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恍然就在昨天。 嗯?等等。 我发现这里有生火的痕迹,而且木刺陷阱显然被重新启用了。曾经被破坏掉的伪装,也已经重新覆盖上了泥土。 我躲在树后,暗自猜测,是什么人住在这里,霸占了我们曾经用过的营地? “妈诶,该不会是赵山河和宋玲玲吧?”这个念头一爬上来,就再也无法驱除。 一想还真的很有可能。 我鬼使神差地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向曾经在木刺陷阱留下的唯一通路扔去。 石头并没有掉下去,看来通路还没有改。 我再次躲到树后面,没有妄动。 弄出了这样的动静,里面的人该有所反应了吧? 出乎我的意料,并没有卵的反应,这让我有点惊讶。 我迅速从通道蹿过去,检查三个木棚。 其中有个木棚,显然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但却没有看到人影。 出去觅食了,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毕竟这两个人只带了武器就溜了,肯定需要拼命猎取食物,不然一准饿死。 我对他们留在营地的破烂没有半点兴趣,直接开溜。 “真没想到,居然跑我以前的营地来住了。赵山河这生活品质是在倒退啊。”我叹息了一声,准备向沙滩赶去。 然而与此同时,一阵仓皇的脚步声向着这边传来。 我警觉地爬上了树,一眼便看到宋玲玲在没命地奔逃,还在大呼小叫地喊着救命。 她的身后是一个日本人,那标志性的武士装太容易区分了。 赵山河呢? 我有点纳闷。 听着宋玲玲的叫喊声,我真的想骂一句煞笔。 她这样的呼喊,就能找来援兵了吗? 要惊动来更恐怖的野兽,这个武士还能逃,她就等死好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是很想救这个绿茶婊。 但一想以前在王虎那群人手下救李梦瑶的时候,赵山河可是扛着鬣狗尸体吸引走了许多人,冒着被杀死的风险,说是救了我一命也不为过。 “草,就当是为了赵山河这个瓜皮。”我这样想着,直接摸出手枪,向那个武士的头上点去。 “砰” 一枪爆头,武士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当场倒在地上。 宋玲玲惊魂未定,四处张望着,不住地喊着“谢谢救命之恩,三克斯,阿里嘎多。” 我盘腿坐在树上,冷笑地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不知道救人的是何方神圣,所以说了三国语言? 煞笔呀,你可长点心吧,哪个日本人会帮你啊。 “我在这。”我将手枪收起,好整以暇地开口。 宋玲玲的身体僵硬了,艰难地转过身来,抬头看着我。 她的脸上满是震惊,随后又变成了惊恐,先前的狂喜一丝不见。 显然没想到,会是我这个“心狠手辣”的人救了她。 “林飞,竟然是你!”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眼圈通红。 我不是很明白,难道我看起来比刚才那个日本武士好对付,所以她敢这么和我说话? 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 这是社会上常有的奇葩心里,比如家长给她一千块钱,她会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会嫌少。 但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或者不是很熟的普通朋友请她吃一顿饭,她都会觉得“哇好惊喜,这个人好好”。 简而言之,她觉得我曾经是他的老大,就应该照顾她对她好。我把她赶出来,就是心狠手辣。 而先前她以为一个陌生人救了她,反而就会觉得很惊喜,震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热心的人。” “妈的,你智障吧。”想到这里,我直接开口骂人了。 这玩意儿不是智障是什么,老子开始后悔救了她了。 “林飞,我不就犯了点错吗?你直接把我赶出来,不知道我会死的吗!”宋玲玲理直气壮地看着我,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我被她的逻辑打动了,巨踏马感人。 我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你会遭报应的!”她咬牙切齿的,转身拔腿便跑。 “你再跑一步试试,”我冰冷开口,“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枪快。” 宋玲玲不动了,浑身瑟瑟发抖。 “我一直以为你是绿茶婊。原来我错了,你还是弱者婊。” “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蒙骗他人更蒙骗自己,好像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然后道德绑架别人,不帮你就是没有人性?”我冷笑出声,真是为她的逻辑醉了。 我利落地从树上爬下,将手枪子弹下了个干净。走到她身后,用手枪顶住了她的后脑勺。 宋玲玲噗通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开口:“飞哥对不起,我错了。” “起来吧。”我叹息了一声,要杀她早就动手了。 这种人就是特么犯贱,不恐吓一下不懂得收敛! “赵山河在哪?”我将手枪收起来,故意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俯下身子摸索这个日本武士的物资。 “他被日本人抓去了,在·····”宋玲玲果然经不住诱惑,一把夺过我腰间的手枪,反过来对着我。 表子,永远都是表子。 我心里冷笑一声,却装出一脸惊恐,举起了双手。 “哈哈哈哈哈!”宋玲玲一张脸都笑得变形了,言语中满是快意:“林飞,你没想到吧?现在你的命握在老娘手里!” 果然啊,不能考验人性,这东西是真的经不起考验的。 “你想怎么样?”我故作慌乱。 她脱下鞋子,露出雪白的脚丫,一脸疯狂地看着我:“跪下!给我舔脚。” “你以前对我的羞辱,我要你百倍偿还!” 我目瞪口呆。 日哦,我什么时候羞辱过你? 我特么感到一阵头疼,好好的,又疯了一个。 我觉得有趣,不知道当她发现枪里没有子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开枪吧,我宁死不屈。”我一脸坚定,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感动了。 她将冰冷的枪口顶在我的额头,一脸胜利者的微笑:“那再见了。” 我跟着咧嘴一笑。 第九十二章 炸弹树 宋玲玲扣下了扳机,“咯哒”一声空响。 她懵逼了。 “在想这个吗?”我从兜里摸出一把子弹,摊开手心。 “怎么会!”宋玲玲脸色苍白,所有的从容顷刻崩塌,向后推开一步。 “宋玲玲,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叹息一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枪。 我打开弹夹,将子弹一颗颗上了回去。 “飞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掩面哭泣,再次跪倒。 宋玲玲用膝盖行走,抱住我的大腿,求我不要杀她。 “嚣张啊?横啊?不是要我跪下给你舔脚吗?”我将弹夹合上,顶在她的头上。 宋玲玲颤抖着,扬起脸:“飞哥,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什么都愿意。你就是让我做你的性奴都行,求求你不要杀我。” “对不起,你觉得我需要吗?” “我只觉得恶心。”我将她推开,冰冷地注视着她。 我救她只是为了得知赵山河的消息,从先前她被追杀和言语中透露的信息来看,他遇到危险了。 赵山河救过我一命,所以我想还给他。 仅此而已,从今往后各不相欠。 宋玲玲立即想通了,急忙告诉我:“赵山河被日本人抓了,应该还没有死,因为那群人想知道那把ak47的来历,探知他的消息。” “起来带路。”我开口道。 她一个劲喊着“谢谢飞哥”,站起身来,带我向来时的方向赶去。 妈诶,别是那个龙俊学口中的日本人营地吧? 我捡起掉落的武士刀,跟在她身后。 宋玲玲带的路虽然不经过那片榕树林,但隐隐还是指着榕树林后方。 这让我警惕起来,这一次的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大概就是这个方向,可能有点走偏了,但应该还是能到。”宋玲玲有些心虚。 大概、可能、应该,一句话里面三个不确定的词语,听得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我搓着牙花:“要是因为救援不及时赵山河死了,你要负大头责任。” 怎么负呢?陪葬啊。 宋玲玲慌了,走得更快了。 很快,我们来到一片奇怪的林子。 一株株五六米高的树上,挂满了仿若西瓜的绿色果实。它们的果实长得稀疏,但胜在树木基数大,看起来颇有果农秋收的喜悦。 “停,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我看着这些果实,有些纳闷。 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飞进了丛林,在一个果实上啄了两下。 “笃笃”的声音,不像是啄果皮,反而有点啄木鸟啄树的感觉。 随后,那个绿色像小西瓜一样的果实,“砰”的一声炸裂了。 宋玲玲吓得浑身一抖。 那只小鸟被炸得遍体鳞伤,摔倒地面,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妖树?”她看呆了,迈不动脚。 “你错了,这不是妖树,在我国还有人种。”我看到这标志性的一幕,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炸弹树,也叫铁西瓜。 炸弹树是典型的热带雨林“老茎生花”植物,花和果都只单生长在树枝或者树干上。它的观果期长达半年,因此很容易看到它们结果的情景。 最关键的,是它成熟后会炸开,威力就和刚才看到的一幕相仿。 能够炸残,或者炸死小鸟。 “飞哥,怎么办,要不我们绕路吧?”宋玲玲有些心慌。 “绕路你就找得到了?而且你敢保证,绕路就能遇到比这好对付的东西?”我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这种知根知底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有点恐怖,但应付起来最容易。 再说了,老子奠柏都不怕,还怕你炸弹树? 在我的逼迫下,宋玲玲不情愿地走进了这片炸弹林。 她走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我不得不开口道:“成熟了才会炸,哪有这么巧?” 我刚说完,一颗炸弹果便从天而降,掉在她身边。 “砰”的一声,果肉果壳飞溅,她惨叫一声,抱着脚蹲了下来。 “我日!”我看懵逼了,我这么乌鸦嘴的吗? 不应该呀兄弟! 我抬头看向树梢,一只血色皮毛的松鼠蹿到了另一棵树,开始将炸弹果拔下。 显然,这片林子的炸弹果已经成熟了,只是没有离爆炸还有点时间距离。 这只松鼠提前将它从树上拔下,让它受到撞击爆炸了。 日你大爷哟! 这炸弹树怕是变异品种啊,以前没听说它受到撞击也会爆炸啊,还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快跑!”我看到更多的血色松鼠,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我拉起宋玲玲就跑,要是她再待在那自怨自艾,那才是真的死定了。 “怎么了?”她非常慌张,近乎是被我拖着在跑。 “mmp,说起来可能你不信,你被松鼠扔炸弹炸了。”我觉得很荒唐,更觉得很恐怖。 草泥马的,松鼠都能扔炸弹弄人了,这尼玛还怎么混? “砰!” 一个炸弹果掉在我旁边,虽然没能直接在我身上炸开,但溅起的果壳就是特么弹片一样,打得我生疼。 随后便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声,虽然威力远不如炸药,但声势骇人。 林中就像是下起了一场炸弹雨,非常刺激。 宋玲玲被炸得尖叫连连,我不得不让她闭嘴,别惊动了日本人或者别的猛兽。 我的行动比较敏捷,夺过了不少炸弹果,只是衣袖和裤腿都炸烂了,有几片果皮扎在了手臂和腿。 宋玲玲就比较凄惨了,衣物裤子被炸得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青一片紫一片的,有的地方还渗出了鲜血。 “林飞,你害死我了!”她哭喊着,大概是觉得反正都要死了,已经不怕我了。 “草泥马的,又怪老子!”我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躲过了紧随其后的一颗炸弹果。 我提着她的衣领,大声吼道:“你死可以,把坐标给我说清楚!” 这个贱女人,竟然直接爬到了我的背上,死死搂住我的脖子:“你带我出去,我给你指路!” mmp!这女人是贱,但踏马的好像不傻。 “给老子抱稳了。”我摸出斧头,反转过来,迅速向前俯冲。 “林飞你疯了吗,拿把斧头出来是要砍炸弹?”宋玲玲慌得不行,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柔软丰满的胸部在我背上一阵乱蹭。 尤其是那两点的触感,让我特么一阵心猿意马。 我发誓,如果我背得是别的女人,又没有去救赵山河这种破事,我绝对出了林子就把她xxoo了。 但偏偏是这个贱女人,我只能出声骂道:“草,老子打棒球行不行?” 一个炸弹果向我们飞来,宋玲玲又发出了那让我头疼的尖叫声。 我眼疾手快,迅速挥出手中的斧头,钝器的一面“啪”的一声,狠狠砸在了果实上。 果实飞出三四米才“砰”的一声炸开,那点溅射出的果肉打在身上的感觉,可以忽略不计。 “卧槽,林飞你这么牛逼的吗!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来?”宋玲玲突然激动,勒紧我的脖子,让我一阵窒息。 “你特么撒手!把我勒死了炸死你个瓜皮?”我脖子上的压力稍缓,又感觉到两条腿缠上了腰。 “草,有话好好说,何必要用勾引我这种阴招术?”我再次挥动斧头,像打棒球一样将一颗炸弹果击飞。 这一次我看准了时机和角度,炸弹果飞回血色松鼠的身上炸开,将它直接炸翻在地。 踏马的,小小松鼠还敢搞事,弄死你。 “你又不搂着我的大腿,我掉下去怎么办?”宋玲玲回答得理直气壮,似乎铁了心要让我往那个方向想。 “水性杨花!”我懒得给她好脸色看,像跑酷一般跃过一块大石头,迅速一个旋身绕过一棵炸弹树,继续奔跑。 “你这么说我,那你不是后宫三千,妻妾成群?”宋玲玲是胆子真的大了,竟然敢跟我顶嘴了。 “我把你扔这。”我警告她。 “你要救赵山河。”她不怕。 “不救了。”我一个弹射起步,将一个炸弹果甩在身后。 “你不是那种人。”她竟然笑了。 mmp,老子想骂人。 “宋玲玲你想清楚点,你不带我去我会杀了你。你带我去,到了地方我也可以杀了你。” “仔细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惹我生气的事,再想想你的命在谁手里。” 我冰冷的话语落下,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开始认错了。 md,跟老子野,搞不懂情况? 血皮松鼠可能被我搞生气了,一左一右向我扔来两个炸弹果。 “林飞!”宋玲玲的手臂又勒紧了,老子想骂mmp。 我掏出手枪,“砰”的一声点爆了左边的炸弹果。 随后右手挥动斧头,将右侧的炸弹果击飞,在树干上“砰”的一声炸开。 “想整你飞哥?下辈子吧!”我自我感觉帅飞了,宋玲玲的惊呼也证明了这点。 终于,我们穿梭出了这片炸弹林。 我将她放下,让她自己走,带路。 “飞哥,”宋玲玲又切换了称呼,小心翼翼地问道,“到了日本人营地附近,可以放我走吗?”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到了地方过河拆桥,把她给杀了。 “可以。”我答应得干脆。 这一路再没遇到什么危机,日本人的营地很快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眼看宋玲玲想溜,我用手枪顶住了她的眉心。 “别动。” 第九十三章 日寇营地 宋玲玲慌了,告饶道:“飞哥,不是说好放我走吗?” “你走哪去?去穿那片炸弹林,炸你个尸骨无存?”我奉劝她老实待着,别搞事。 还真挺怕她突然来一嗓子,把日本人引过来,来个同归于尽。 这下她老实了,说等着我把赵山河救出来。 其实能不能救出来,我心里也没点b数,但总要尝试一下。 我背着一把武士刀,握着手枪,小腿上绑着斧头。活动了一下,并不影响行动力。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背包里的手雷给她,让她给我打个掩护。 想了想还是算了,这货万一心一狠,把我和日本人一起炸了怎么办? 毕竟从先前来看,她根本就没在意过赵山河的死活。哪怕冒险的人是我,她也很不情愿带路。 “在这躲着,别瞎嚷嚷,不然死的不止我一个。”我简单告诫宋玲玲一句,让她心里有点b数。 我化身伏地魔,用茂密的杂草和低矮灌木做掩护,悄悄摸了过去。 一根透明的线横在我眼前,就在我鼻尖前两厘米的地方。 我心说好险,差点就中了陷阱。 仔细一看,果然这根线连着一根弯曲紧绷的竹竿,其中还有控制杆。 一个绑满竹矛的方形框架,连接其上。只要我稍一用力触动这根线,就会将其绷断,然后没了牵扯,头顶的竹矛就会掉下来,把我扎个透心凉。 我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翻阅过了这根线。 迅速躲在一棵大树后方,我离他们营地的大门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营地特么充满了山寨的味道。外围用一层削尖的木刺围着,要翻进去很容易受伤。 不仅如此,大门的内部两侧,还设置有两个瞭望塔。 前方的树木已经被砍了个干净,十分空旷。如果我贸然前进,必被两个哨兵发现,一人一梭子弹我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玛德,这么完善的营地,简直固若金汤! 我将头缩回树后,避免被两个哨兵发现。 我迅速爬上了树,利用茂密的枝叶遮挡,只留出一双眼睛观察。 两个哨兵正在吹牛打屁,坐在上面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显然并不觉得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偷袭他们的营地。 玛德,要是我多一个队友,然后枪上有消音器,绝对能悄无声息把他们干掉。 但现在不行,大门绝对走不通。 我悄悄退走,沿着营地的其他方向绕去。 果然,这边就没了瞭望塔和哨兵。只是木刺栅栏修得贼高,木身修得光滑,让人望而生畏。 我避开了两处飞矛陷阱,正准备过去试试运气的时候,突然发现泥土有翻动过后重埋的痕迹。 这让我停下了脚步。显然里面埋了东西,不知道是木刺还是地雷。 “md,这群日寇也太特么谨慎了吧。”我暗自惊心,这简直是一方土霸王的架势啊。 “要不要用石头试探一下?”我想了想,如果是木刺陷阱的话,可以探个究竟,有没有可以安全通过的地方。 但如果是地雷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发出那种爆炸声,里面的人又不是聋子,肯定得暴露啊。 “再看看。”我打定主意,一切求稳。 老子就不信了,三边这么大的范围,你特么全埋了陷阱? 好吧就算你算无遗策,总没那么多地雷吧? 特么只要是木刺陷阱,只要没人发现,老子给你拆了或者填一条路出来都行! 然我感到绝望的,是他们在后方还有一扇门,两个瞭望塔。 也就是说,只有左右两边才没人看守,而且他们布下了足够的陷阱。 就在我坐在树干上犯难的时候,两个日本人带着猎物回来了。他们有说有笑的,不时发出yd的笑声。 我眼前一亮,这两个人都是蒙面忍者流。如果我扒下他们的衣物,带着猎物岂不是就可以混进去了? 我被自己的大胆想法打动了,拔出斧头屏息以待。 这里离他们的营地太近了,我不敢用手枪,怕惊动里面的人。 必须速战速决,不能让他们发出声响! 我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在他们走到树下的一刻,我纵身一跃,携裹着坠落的力道,手上的斧头狠狠劈下。 一个忍者当场被我砍翻,斧头深深卡在了他的头骨。 我顾不得拔出斧头,眼前另一个忍者张口要喊,直接将手枪深深插入他的口腔和喉咙。 他的喊声变成了呜咽,我扣下扳机。 枪声被它的喉咙堵住,变成了喑哑的闷响,鲜血从他的脖子飞溅而出。 这个忍者抬起的右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看到他手上戴的战术手套,我惊了一身冷汗。 最早的战术手套起源于日本江户时代,是当下忍者必备的防身武器之一。里面飞镖,钢爪一类的武器。 我占了突然袭击的优势,但只要策略不对或者动作稍缓,今天都要栽在这个人手里。 我将两个人的尸体拖到了灌木丛中。脱下我身上的外衣后,换上了他们的黑色忍者衣物。 穿上布鞋,戴上战术手套,背上一把武士刀。 我稍微打量一下自己,嗯,感觉还像那么回事。 我想了想,把军用背包也放在了灌木丛中。 毕竟背着这个进去太扎眼了,一定会被问及什么来路。我又不会说日语,到时什么都露馅了。 我用一根细藤,将手枪绑在手腕,拉下衣袖。 一想到以这种手段明目张胆地潜入,我还觉得非常刺激。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带了猎物,应该放哪?还有他们有没有接头暗号,或者该做什么?”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务求做到最为妥善。 于是我决定等。 等到有另一个小组回来,照着他们的章法去做事。 时已黄昏,我的耐心即将耗光的时候,终于有一个日本武士打扮的人回来了。他提着一只滴血的野兔,从伤口来看应该是被陷阱刺伤的。 他看到我有些愕然,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 虽然我听不懂,但能感受到,他是用问话的语气跟我说的。 于是我故意压低嗓音,沙哑着“哈”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嗓子坏了。 武士一脸懵逼,又问了一句什么,并狐疑地看向周围。 坏事了,特么的他问的啥,我怎么回答? 我灵机一动,指了指肩上的猎豹,叹息了一声。 我猜,忍者应该是两两一队出发的,他是问我的“同伴”去哪了。 我表示被猛兽杀死了,并感到惋惜。 没想到我这一番猜测,竟然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 武士不问了,点头,和我一道前行。 他向着瞭望塔上的人嚷嚷了两句,上面的人很快叫人开了门。 或许是过于自信,这些日本人根本没想过,有人胆敢冒充他们自己人混进来,连个什么检查都没有。 这让我松了口气。 我跟在武士身后,打量着营地内部的情况。 这里有许多间木屋,还有两片空地,上面种植着农作物。 营地的人很多,除了一些一看就是苦力,正在拼命干活的人以外,高层阶级共有三类人。 一是军人,二是武士,三是忍者。 我亲眼看到一对夫妻模样的苦力,正在挑粪施肥。一个日本军人银笑着上去,将少妇拖到一边。 那少妇根本不敢反抗,她的男人更是装作没看到,仿佛已经习以为常,选择默许。 日本军人解下皮带,众目睽睽之下便开始做那事了。 周围的人要么漠不关心,要么兴奋地在旁边观摩,甚至有人加油鼓劲。 md,变态倭狗。 我心里骂了一句,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 我跟着武士,来到一个厨房一样的地方。 除了一个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抽烟的军人,其他就是几个忙碌的苦力,满头汗水。 我学着武士的样子,把猎物放到了桌案。 那个日本军人看了眼桌案上的猎物,拿出一盒不知名的香烟,给武士递了一支。 他看了眼所剩无几的烟盒,骂骂咧咧地说了什么,干脆交给了我。 我接过香烟,大概猜到了。 他们应该是“上层社会”集体分配食物,然后带回猎物的猎人额外有些奖赏。 武士一脸喜色,显然在这个营地,香烟也是稀有的奢侈品。 他直接从柴灶里掏出一截燃烧的柴火,点燃了香烟,并把柴火递给了我。 我愣住了,不敢接。 好好的,你抽尼玛的烟啊! 老子扯下面罩,不就啥都暴露了吗? 我摇头,嘶哑地哈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喉咙受伤了,不能抽烟。 然后我学着他们的心态,将皱巴巴的烟盒像宝贝一样收了起来。 老子的心里得意得一匹。 我这么机智,怎么可能轻易暴露? 武士将柴火放了回去,吐出一口烟雾,一脸陶醉。 他没有再说话,转头向一个木屋走去。 我傻眼了。 日你大爷哦,我向哪里走啊? 我硬着头皮走出厨房,双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统治阶级巡察苦力的模样。 突然,我听到一阵骂声:“草泥马的日本鬼子!” 是赵山河! 第九十四章 暗中观察 我循声望去,发现声音是从角落的一个木屋传来的。 附近人多眼杂,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暂时没有过去。 忍! 半夜三更,绝大多数人都在熟睡的时候,才是最理想的时机。 我混迹在这片营地,没有进任何一个木屋。 没多久,便有人看我的目光不太对了,带着疑惑和不解。 显然,我这样的“忍者”是个另类。 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恐怕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盘问了。 不行,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得假装想干点什么。 我的脑海迅速浮现出,先前那个军人当着别人丈夫的面,玩弄少妇的情形。 md,难道我也得来一手? 我看到一个穿着萝莉塔裙子的少女,正在和几个人忙着清洗餐具。 她长得很清秀,一头黑长直的头发垂到腰间,汗水濡湿了鬓变的几缕秀发。 好,就是你了! 我想到一些萝莉塔题材的岛国电影,虽然只是为了不显得那么扎眼,但还是一阵心猿意马。 学着那个军人粗暴的样子,我一把将她拉起来,搂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纤细苗条,抱着有种很舒适的感觉。 几个日本军人向我投来会意的目光,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少女一脸惊愕地看着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一双乌黑秀丽的眼睛眨动着。 那些日本军人已经开始狂笑了,甚至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交谈着什么。 我日? 这不是你们常干的事吗,怎么议论到老子,就这么大反应? 我做出一副不想被人“观战”的样子,直接一个公主抱搂起少女。 她顺从地勾住我的脖子,一脸期待。 哈?你期待你妹呀! 我用她做掩护,直接躲到了关押赵山河的小屋后方。 少女的身材很较小,抱起来很轻,但我摸到了她的小腿。 肌肤光滑细嫩,有一种丝绸般的触感。 我将她放下,正准备思考怎么处理,却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少女身材太纤细苗条了,特么的连胸都没有。 怎么会一点点都没有呢? 我没忍住,往她的胸上摸了一把。 然后我傻眼了,尼玛,真的没有啊! 一个可怕的词汇出现在我的脑海:女装大佬。 我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果然看到了凸出的喉结。 卧槽! 我觉得有点牙疼,难怪她不开口,难怪那些军人这么大反应。 感情是认为,我有那方面的癖好啊。 我简直想扼腕叹息,这么可爱,怎么就是个男人呢? 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脸颊微红。 你脸红你妹啊! 我触电般收回了放在他下巴的手,一阵后怕。 我感到头痛,随便抓个女人来打掩护,竟然抓到了只在网络上见过的女装大佬。 我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抱我的动作,重新打量着他。 细腻光滑的肌肤,纤细苗条的身材,还穿着粉白色的裙子。 完全比女人还女人啊。 “斯密码色。”他察觉到了我的态度,跪坐在地向我道歉。 那干净轻柔的男声,彻底打破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开口跪。 我差点用中文脱口而出,让我静一静,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下意识看向他的裙底,而后感到很羞耻,将视线收了回来。 我简单用手势和他交流,她看得一脸疑惑,用日语向我发问。 我觉得很头疼,又开始假装嗓子坏了,这让让她理解。 艰难交流后,终于和他达成了简单共识:他假装我的情侣,晚饭的时候,我分他食物。 唉,沟通是硬伤啊。 我敏锐地发现,有脚步声正在靠近。听谈笑的声音,应该就是先前嘲笑我的那几个士兵。 玛德,这都还要来偷窥! 做戏做全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将女装大佬压倒在身下。 他面色潮红,竟然开始微微喘息。 虽然我的内心很反抗,但他的外形实在太少女太可爱了,让我特么一阵心猿意马,差点起了反应。 我内心安慰着自己:“冷静冷静。看到可爱的女装大佬有反应,不是gay。看到赤身果体的壮汉还有反应,那才是gay。” 毕竟让人起反应的是女生的表象,而不是男人的本质。 我用唇语对他说出“雅蠛蝶”,暗示他叫几声。 他不解地看着我,而后恍然大悟地看向我的下体,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尼玛啊,想到哪去了!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发出了销魂的叫声。 “雅蠛蝶。” “一库。” “斯国一。” 他似乎用上了伪声技巧,发出的声音就像个女生满足的呻吟。 这让我感到头皮发麻。我挡住了他的身体,假装不断动弹着。 这样尴尬的度过了几分钟,偷窥的士兵们终于离去了。 我特么一头冷汗,感觉比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更恐怖。 我将他的裙子放下来,遮住了卡通小熊内裤。 我坐在地上,颤抖地拿出一支烟叼上,摸索半天才找到火柴,非常奢侈地用掉一根火柴给自己点上。 我苦笑一声,这特么算不算事后烟? 狗日的赵山河,老子为了救你真是付出了血的代价! 我深吸了半根烟,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看到他眼巴巴的模样,干脆将剩下的半支给了他。 女装大佬应该不怎么会抽烟,呛得直咳嗽。 听到他男声的咳嗽,我心里的感觉更怪了。 日啊滴妈诶,怎么想怎么恐怖。 幸好很快到了吃饭的时间,打破了这种尴尬。 我选了个折中的时间,混在了三方上层势力的中间,排队领取食物。 他们这种吃饭的方式也让我很惊讶,非常讲究纪律性,充斥着管理思想。 看到他们各自领取了食物返回木屋,我感觉很尴尬,不知何去何从。 幸亏女装大佬牵着我的手,走到了他的房间。 尽管有些排斥,但他的手的确是柔软滑腻,摸起来像女生一样舒服。 和先前我看到的统治阶级不同,他们的木屋非常拥挤。没有一张木床,全是打的地铺,而且还是用干草树叶和少量布料做成的。 日本人发放的食物,就是一碗糊糊,上面有三块肉。 糊糊应该是麦粉和其他植物的糅合产物,肉也没有问题,我在厨房看到过。 几个人,有男有女,看到女装大佬把我带进门,吓得不轻,拼命往角落缩。 我知道,应该是这身忍者服吓到了他们。 女装大佬非常兴奋,但又欲言又止,然后向我递来探寻的眼神。 我看到这些人,尤其是男人,每一个都比他强壮。 再加上他处在角落,仅够侧身而卧的床铺,可见他被欺负得很惨,连属于自己的空间都只有这么点。 加上他这个造型,指不定有变态的男人就对他做出过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心里叹息一声,对他点了点头。 女装大佬立即兴奋起来,一脸得意地向那些人说着什么。 那些人一脸谄媚的笑容,不住地“嗨”,表示认可。 随后,最大的“床位”被让了出来,所有人敬畏地看着我,进行了一番顺位交换位置。 果然啊,有人的地方,随处都有争斗。 我直接到床位盘腿坐下,女装大佬拿出一个破旧的木碗,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将食物分了一部分出来,他就着小半个近乎发霉的面包吃了起来。 看得我觉得有点扎心,但他却吃得美滋滋的。 我也没多想,夹了两块肉给他。 木屋里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严重错估了肉对于他们的珍贵性。 我清晰地听到一个女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更看到了女装大佬眼中氤氲的水雾。 “八嘎!米西米西!”我沙哑着嗓子,故作艰难的发声。 这下把所有人唬住了,女装大佬也低头继续吃着饭,只是眼泪都掉到了碗里,忍不住地啜泣着。 想到我们吃肉吃到想吐的生活,我真切地感觉到贫富差距到底有多么恐怖。 夜幕降临,短暂的安静后,营地中响起了日本人的叫声。 我顺着没有安装玻璃的窗口看出去,发现是几个忍者,在询问着什么。 坏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注视着他们的动向。 这群人肯定是被我杀死那两个人的同伴,如果他们找到了我,肯定能发现不对。 我这个混入的“内奸”,就要把命交待在这里了! 怎么办?躲起来吗? 就在我急速思考的时候,营地中突然爆发出一阵莫名的欢呼声。 一个军人拿着大喇叭,用日语大声地呼喊着什么。 随后欢呼声更大了,军人、忍者、武士,都兴奋地向门口冲去。 “%¥#@*?”女装大佬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奇怪我为什么不去。 没有办法,我硬着头皮凑了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我选了个远离忍者们的角落,混在人群中暗中观察。 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 一群日本军人归来,扛着两个我非常熟悉的人。 一个是龙俊学手下的军人,而另一个是国之瑰宝,基因学教授叶进。 “这下麻烦大了。”我的心缓缓沉到了谷底。 我想起龙俊学说的,两个队员保护叶进。 那还有一个呢? 我突然振奋起来。 或许,我们的中国军人要来了! 第九十五章 太君和汉奸 有个军官模样的日本人高声喊着什么,很快有人搬来两根木桩。 他们挖了坑,把木头插稳。 随后,叶进和那个中国军人被绑了上去。 轰隆隆—— 天空中响过一声雷鸣,白色的光芒将大地照得雪亮,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营地里有一处被挖出来的蓄水池塘,有人提着捅去打了水,朝着中国军人的脸上泼去。 “呸!”中国军人从昏迷中清醒,吐出一口水,狠狠瞪着在场的日本人,丝毫不惧。 “啪!” 日本军官给了他一巴掌,脸色阴沉地问着什么。 “狗日的日本鬼子,爷爷听不懂你的鸟语!”中国军人骂了一句,清了清嗓子,一口痰吐了过去。 日本军官反应很敏捷,竟然一侧头躲开了。那一口痰吐在一个日本武士的脸上,他愤怒地喊了声“八嘎”,拔出武士刀就要向中国军人砍去。 “嚼多马得!”日本军官拦住了他,跟他说了几句什么。 “来啊,有种就来砍死我,老子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们透露一点信息。”中国军人大笑着,目光坚毅。 他宁死不屈的精神让我感动,但也觉得可能不该这么直。 如果换做是我,肯定也不会招,但会和这些日本人周旋。尽力给他们一点希望,好像我会配合他们,以此来拖延时间。 虽然机会微乎其微,但争取了时间才有更大的希望活下来,才能保护好叶进。 日本军官转过头来,向着人群叫喊着。 不少人面面相觑,而后跑到苦力们住的地方,大声呼喊着。 很快,便有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主动走了过来。他点头哈腰地,“嗨”个不停:“太君,我会说一些日本话。瓦大喜哇卢谋得死。” 后面他还说了些话,不过就全是日月了,我听不懂。 我特么人都看傻了。 这不是抗日电影中,最令人憎恶的一类角色,汉奸吗? 尼玛啊,还真有这种人! 日本军官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用日语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不过从神态语气来看,应该是表示赏识。 在日本军官的授意下,有人向八字胡怀里塞了个牛肉罐头。 八字胡感动得身体都在颤抖,眼泪流了下来,不停地向日本军官鞠躬道谢,一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模样。 就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只差没跪下磕头了。 我攥紧了拳头,有种冲上去弄死他的冲动。 中国军人瞪大了双眼,怒骂道:“去尼玛的狗汉奸,卖国贼!” 八字胡像是急于表现,停止了腰杆:“你特么骂谁呢?瞧瞧你那副德行,还不快点向皇军求饶?” 和先前对待日本军官的态度,判若两人。 不是日本人看懂了他是在骂本国的军人,发出一阵哄笑。还有人用蹩脚的中文,吐出了“支那猪”三个字。 中国军人在木桩上奋力挣扎着,看样子是想弄死这个狗贼。奈何尼龙绳的坚韧度和硬度很高,将他死死绑住,挣脱不得。 接下来,八字胡就充当了翻译的角色,开始帮日本军官传递消息。 他狐假虎威地看着中国军人:“太君说了,他是平野特工队的竹田宫墟。他自报来历,希望你能配合。” 我看到中国军人震惊了。 当然,我也一样震惊。 如果说我最了解的外国文化,应该就是日本了。除了那种片子的耳濡目染,还因为读书时那会的愤青敌对情绪,我特意去研究过二战期间的日本。 竹田宫,是当时旧皇室的姓氏之一。旧皇族还有朝香宫等姓氏,共称为十一宫。 但在二战过后,这些旧宫家早就被废除了啊! “竟然是平野特工队,看来老子死得不算太憋屈。”中国军人笑出声,“你告诉他,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周国鹏。” “至于来自那支部队,无可奉告!” 八字胡转告竹田宫墟,让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接下来竹田宫墟进行了威胁恐吓,但效果为零,周国鹏一副“老子就是硬骨头,你把我怎么着”的硬汉精神。 竹田宫墟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从我这个侧面,刚好能看到他狰狞的笑容。 他拔出佩在腰间的日本军刀,迅速地一刀划下。 我忍不住避开视线,再回看的时候却发现,周国鹏大腿上的裤子被割破了,但却没有一丝伤口。 好精湛的刀法! 如此迅捷的出刀,竟然能把控到如此巧妙。 不知道罗莉那牛逼的刀工,能和他几几开? 我胡思乱想着,继续观察着场上形势。 其实现在是营救赵山河的最佳时机,但我放弃了。 如果不能救走这两个人,尤其是叶进,我怕自己会于心不安。 能让这种特种部队保护的教授,一定是国家级甚至世界级的科学家!如果让日本人掌握了他的研究成果,那绝对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又是一道惊雷,濛濛细雨洒落,夜风吹得人有点微凉。 天色暗沉,但这点小雨仍不足以浇灭燃起的火把。 八字胡向周国鹏传话道:“太君问你两件事,让你从实招来。一是你们队伍在岛上的情况,二是你身边这个老头的身份。” 听到这里,我开始纳闷了,他们为什么不逼供叶进? 讲道理,一个老人,和一个受过严密军事训练的军人,傻子也能分清楚谁更好审出话来啊。 然而下一瞬,叶进开口我就乐了。 这老爷子学我,一脸焦急,张着嘴发出沙哑的嘶声。 嗨呀,机智呀,能想到我这种天才想出的办法。 这老爷子还挺有趣的啊,一扫我以前对科学家严谨死板,不懂变通的印象。 周国鹏还是不招,竹田宫墟一把推开八字胡。 他将武士刀刺入周国鹏的大腿,缓缓用力拧动着刀柄。 鲜红的血液如蛇般蜿蜒流淌,那血肉逐渐分离的痛楚,让我感觉腿上一软。 周国鹏咬紧牙关,从喉咙发出压抑的吼声,脸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他的脸上一片湿润,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竹田宫墟生生从他的大腿剜下一小块肉,挑在被血染得猩红刀面上。 我的手心渗出了冷汗。 看这个趋势,周国鹏如果再不招,竹田宫墟要严刑逼供了。 “太君说了,如果你再不招,接下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八字胡似乎并未感觉到血腥恐怖,传话的态度反而更殷勤了。 “招你···奶奶的腿。”周国鹏的头向后仰着,任由雨水拍打在他脸上。 那一瞬间,我很有一种冲动。那就是趁着未被人发现,先打死竹田宫墟,制造混乱。 忍住! 我告诫自己,我已经忍了这么久,绝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如果我开枪打死了竹田宫墟,那这两个人才是必死之局。 因为周国鹏依旧不招,竹田宫墟开始继续逼供了。 他让人拿了一把海盐,粗暴地抹在了周国鹏的伤口上。 那一片白色的颗粒迅速渗入伤口,消失得七七八八。 “呜!”周国鹏这种硬汉都痛得瞪大了双眼,死命挣扎着。 但竹田宫墟没有停。他面无表情地又抹上一把盐在手心,快速地在周国鹏的伤口摩擦。 人们都用伤口撒盐,来形容伤上加上的痛楚,有多么令人难以承受,痛斥这种行为是多么的不人道。 但我眼前这一幕,不是形容。 是特么实实在在的伤口撒盐! 不仅撒了,还要粗暴地给你抹匀,让伤口的每一寸都感受被碱性盐侵蚀的剧烈痛楚。 凉了凉了。 照这个趋势下去,周国鹏宁死不屈,竹田宫墟恼羞成怒把他宰了。 几乎已成定局啊! 踏马的,我趁人不注意,赶紧爬到了房顶。 反正所有人都正面对着两个俘虏,只有这两个人才在看着我。 我扯下面罩,做了个嘘的手势。 周国鹏脸上的惊诧一闪而逝,但还是吓得我趴在了后面。 我生怕被人发现,那样我也就死翘翘了。 眼瞅没什么动静,我再次探出头来,对他打了个手势。 我把手举到头上,弯曲手肘,掌心盖住天灵盖。 这是我在电视上学来的,中国特种部队手语,表达的意思很简单:掩护。 一般的用意是作战的时候,让队友用火力掩护自己。 但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很明显。 用谎言招供,掩护自己。 为了让他明白得更彻底,我指了指心脏,双手打了个叉。 意思就是,让他说一些违心话,也就是假话。 昨晚这一切,我迅速从木屋后面爬了下来。 特么的,老子真是胆大,我自己都佩服。 周国鹏要是表现出在看我这里,或者情绪波动明显,估计我都死定了。 我赌了一把特种兵的战术素养,所幸他没有让我失望。 接下来,他勉为其难地开口了,但是内容翻译过来,让所有的日本人傻眼。 什么他们是三个特种部队联合作战,共有七十几号人。 什么武器齐全,还有榴弹发射器和加特林机关枪。 所有日本人傻眼了。 我也傻眼了。 叶老爷子也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竹田宫墟对八字胡愤怒地说了几句话。 八字胡的翻译很个性化:“太君说,你当我们煞笔呢!” 第九十六章 营救行动 哗啦啦—— 雨势骤急,瓢泼而下。 所有的火把在瞬间熄灭,营地中一片黑暗。 我刚生起天助我也这样的念头,便亮起了一个个战术手电。 白光下,雨水穿梭如幕,像是在天地间拉起层层珠帘。 我被雨淋得浑身湿透,内心和体温一样冰凉。 他们还有这种东西,这尼玛玩蛇皮啊。 竹田宫墟对着周国鹏一顿拳打脚踢,出手十分刁钻狠辣,从手法来看,都是力透表面,渗透到内脏的阴狠招数。 周国鹏吐出一口鲜血,看来受了不轻的内伤。 竹田宫墟很装逼地用白毛巾擦了擦手,然后一耳光打在了叶进的脸上。 他转换策略了! 他一刀划破叶进的手臂,鲜血流淌。 叶进愣是忍住了,没有发出惨叫,避免了被识破装作哑巴。 反倒是一直能抗下的周国鹏出离了愤怒,不断叫嚣着,要杀了竹田宫墟。 “你踏马有种的就冲着我来,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周国鹏愤怒地叫喊着。 我叹息了一声,觉得这位铁血军人的做法不对。 如果换做我或者龙俊学,一定会努力装作平静,尽量让敌人认为这个老人其实无关紧要。 他这样激烈的反应,反而暴露了叶进的重要性,将他置于险地。 果然,竹田宫墟笑了,让八字胡传话:“太君说了,让你好生交代,不然就拿这个老头开刀。” 周国鹏虎躯一震。 竹田宫墟见找到了他的软肋,大笑出声,也不觉得紧迫了。 或许是因为这场雨,加上自认为有了十足的把控,竹田宫墟放弃了抓紧审讯的想法。 人群逐渐散去,八字胡恶狠狠地周国鹏对说道:“太君说了,让你们好好淋个痛快!你吃得消,你旁边这个老头可吃不消。” “好好想想,明天该对太君说什么话!” 说完,他也离去了。 附近两个木屋的门开着,里面有人不时用战术手电扫他们一眼。 我站在雨中,向那黑暗中的轮廓深深看了一眼。 还不是妄动的时候,我能忍、能等,希望你们也是。 我心中大概有个底。 根据情况,可以分为两个选择。 一是龙俊学他们杀进来,我和他们里应外合制造混乱,杀出一条血路。这是热血派作风。 二是没有外援,我等到夜阑人静,趁着夜色救出三人,尽量悄无声息地离去。这是稳妥派作风。 但不管是哪种,我都希望能在今夜进行,迟恐生变。 我转身离去,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脚下那双忍者穿的布鞋摩擦力足够,看来是有防滑的功效。 不得不说,从这些装备便可以看出来,忍者绝对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兵种。 如果在夜雨中逃跑,但又惊动了他们的话,忍者绝对是最大的威胁。毕竟他们最擅长追杀、刺杀、暗杀,黑夜是他们的天下! 我这样想着,来到了女装大佬的门口。 我推开门,看到两对男女脱得一丝不挂,在床上做着活塞运动。 随着我的推门而入,夜风伴着飘雨吹了进来,驱散了房间内情欲的特殊气息。 那两对男女正在卖力的工作,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哆嗦。 一个男人骂了声“八嘎”,愤怒地瞪了过来。 看到蒙面的我,顿时吓得不轻,那个地方都软了下来。 “斯密码色!”他连连道歉,慌忙地穿上衣服。 女人一副没得到满足的样子,但也不敢造次,慌忙穿上衣服。 我没有说话,随手将门关上。 而另一对男女像是渐入佳境,忘乎所以。 男人加快了冲刺,让雌伏在她身下的女人娇喘连连,一对大小适中的玉兔掀起波浪,非常吸引视线。 “啊~斯国一~”女人发出销魂的叫声,无力地瘫软在了床上。 我坐到女装大佬的床上,男人刚好抽出那活,将白浆发射在女人不算丰满的臀部。 老子很想吼一声滚出去,但想到中文发音可能带来的问题,干脆作罢,当做视而不见。 没想到,我这样放任不管的态度,却被另外两个男人当成了默许。 他们竟然接下了前面两个男人的工作,接着和那两个女人搞了起来。 那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窗外哗啦啦的雨声连成了一片,整个屋子被搞得淫靡不堪。 女装大佬惊喜地看着我,显然是以为我是为了他才再次来到这个地方的。 眼看他要上来抱住我,我赶紧制止了他的举动。 我拿了一旁的木板,卡在窗户上,将风雨挡住。 女装大佬诧异地看着我,脱衣服的动作停住了。 他用日语问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懂,但能猜到大概意思,于是摇了摇头。 女装大佬不说话了,但看他看向两个女人的眼神,似乎是有些渴望的。 我哑然失笑。 这大佬到底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啊? 我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秉承着我先前研究忍者的思想,我先研究了一下我身上的武器。 首先就是战术手套了。 我发现这个忍者的战术手套十分先进,还有战术手电筒的功能——这也是我在他们使用后才发现的。 我用力一甩,“锵”的一声,手套的洞上面甩出了三根手指长度的钢珠。 我日,金刚狼?这么帅的吗? 正在乱搞的男女,看到我甩出了钢爪,吓得不轻。 大概是以为我看不下去,要杀了他们,他们慌忙求饶。 女人更是夸张,赤身果体地蹲在我面前,用一对玉兔将我的小腿夹住。她双手握住玉兔,让她上下摩擦着我的小腿。 噢,卧槽,这触感出奇的美妙。 眼看她就要脱下我的裤子,用玉兔给我那个啥了,我一把将她推开。 我对这两个女人不感兴趣,更不想表演活春宫。 女装大佬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说了几句日语,让他们安分了下来。 终于没了让人分身的情欲声音,我继续研究着忍者道具。 脚下这双鞋我很清楚,特点就是防滑、无声、轻便。 尤其是无声,在刺杀的时候,对敌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在这荒岛上,不论是人还是兽,一些风吹草动都会让人警惕起来。 如果能够无声地潜行,那刺杀的成功率会大为上升。 我思考着,其实这样的无声也只是相对的,并非不可应付。 比如我在住处附近步一层塑料口袋、枯枝落叶啥的,他的鞋或许落地无声,但踩到这些东西一样能够发出声响。 随后我试了一下战术手套里的飞镖,这一点相当有意思,在手背的位置上有一个按钮,按下后就会发射出三枚小型的飞镖。 至于我背上那柄武士刀,就没什么可研究了。 我打开战术手电照明,将火把拿到雨中淋熄,给了他们一个信号——该老实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依旧大雨滂沱。 从均匀的呼吸声和鼾声来看,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睡着了。 我闭目养神,决定再等等。 再晚一些,如果龙俊学他们还不来,就要实施我的稳妥派计划了。 又过了片刻,我猛然睁开双眼。 不等了! 凭借空间记忆,我取下了窗口的木板,利落地翻身进了雨中。 我将木板放回去,借着一道闪过的雷光,迅速向关押赵山河的小屋摸去。 我小心翼翼地潜入其中,关上了木门。 打开战术手电筒,我压低光线,让它的主光束照着地面。 微弱的散发光线下,我看到一个日本人躺在木板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安稳。 我缓慢地拔出武士刀,让它出鞘的声音不那么明显。 随后我一把捂住日本人的嘴,武士刀抹过了他的喉咙。 鲜血奔涌,他的喉咙发出无意义的轻微嘶鸣,没了声息。 房间里一共有三个日本人。 我用相同的手法,解决掉第二个人。 轰隆隆—— 又是一声雷响,声音极近,就向是在耳边炸响。 第三个突然从床上弹起,发出不满的嘟囔声。 我当即立断,迅速关上了手电,躲在了第二个日本人的床下。 战术手电的光亮起,第三个日本人打了个哈欠,起床,应该是要去撒尿了。 随着他手臂的摆动,战术手电的光束不断扫向四边。 随后,那束光扫向了我头顶的木床! 不能再等了! 我双手往地上一划,从床底滑了出来。 这个日本人刚发出第一个短促的音节,便被我撞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我欺身而上,一手捂住他的嘴,手中的武士刀狠狠刺进了他的胸膛。 他仍在死命挣扎着,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奋力将他撞到墙角,拔出手中的武士刀。 随后便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他的反抗越来越无力,终于没了动静。 我将武士刀拔出,他的尸体无力地瘫软在了地面。 我做了两次深呼吸,亮起战术手电,拿起在他床上的一支霰弹枪。 踏马的,这就是赵山河当时偷走的那支。 我将这支约摸十斤重的霰弹枪背在身上,找到了被绑在板凳上的赵山河。 用手电向他一晃,我的心猛然一紧。 这哪里还是是赵山河,已经成了个血人啊。 我摇了他两下,没有反应。 我心中咯噔一声,不会死了吧? 我伸出手指,探向他的鼻息······ 第九十七章 热血不灭 赵山河气若游丝,生命迹象十分微弱。 我再听了下他的心跳,十分缓慢,心脏已经有罢工的趋势了。 这个状态,十有八九都要凉了! “md,你不能死啊。”我咬了咬牙,迅速思考急救对策。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用武士刀割下他手脚上的绳子。 我把他平放在床上,双手交叠用力按着他的胸膛。 没有心脏起搏器,我只能不断地按压。 随着我的动作,他渐渐醒转过来。 赵山河愣了一瞬,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虚弱无力地开口:“飞哥?” 他的面色从先前的苍白没有丝毫血色,迅速转化为不正常的红润。 我想到一个词,叫做回光返照。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尽量平静开口问道:“还有什么遗言吗?” 赵山河苦笑一声,刚要开口,便不住地咳嗽着。 他咳出一口口鲜血,艰难道:“没···没了,我也···也不敢···叫你照顾宋玲玲。” 我坐在床边,用力握住他的手,直接开口道:“我答应你。” 照顾宋玲玲那个煞笔?我不杀了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够心慈手软了。搞不好我日后下地狱,有个罪名就是没有除掉这个祸害。 我只是想让赵山河走得安心一点,没有那么多的牵挂。 赵山河心思憨厚简单,眼眶中涌出了感动的泪水:“谢···谢谢,飞哥。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就是和你做兄弟。” 看到她这模样,我觉得一阵难受,心莫名的揪紧了一下。 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他抗走鬣狗尸体,吸引走一群敌人的场景。赵山河那时的慷概激昂,和现在的凄凉形成鲜明对比,像是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来生再做兄弟。”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看着他。 听到我这句话,赵山河笑了,那种人之将死却发自内心的笑容,深深触动了我。 忽然,他还是惶恐起来,说话也利索了些:“飞哥?飞哥···你在哪,我看不清你了。” 赵山河的手无力而慌张地摸索着,像是要确定我的存在。 我知道,他的五感已经在开始消散。 这让我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难受。 我用力握住他的双手,告诉他:“飞哥还在。” 我想了想,赵山河在公司也是个烟民。因为他不够自信,很多能够完成的工作,他都觉得很艰难,因此经常抽烟减压。 我想让他在临死之前,再抽上一口香烟。 我慌忙地拿出那包皱巴巴的烟盒,里面的香烟已经湿了一半。 “山河你撑住,要死也再抽一口你久违的香烟!”我一阵压抑,想到这样一个老烟民,在岛上只字不提想抽烟,得是多大的毅力。 我颤抖地掏出一根香烟,身体却僵住了。 因为他握着我的那只手,无力地滑落到了床上。 轰隆隆—— 又是一声惊雷,劈得黑夜亮如白昼。 我的身心一片冰凉。 坐在他的尸体旁边,我沉默了许久。 我在日本人的尸体上摸到了放风打火机,点上两支香烟。 “兄弟,飞哥对不起你,连你的尸体也带不走。”我将一根烟叼在自己嘴上。 “能给你留下的,可能就只有这根烟了。”我将另一根烟,塞进了他僵硬的指缝中。 我想,再陪他一支烟的时间,毕竟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老天这个娘们,似乎也在为他的逝去而感到悲伤,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的眼眶发热,但却哭不出来。这种想哭而哭不出来的感觉,反而最压抑。 “兄弟,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远离宋玲玲那个女人。” “在老营地,我和李梦瑶晚上还刻意唱歌给你听过,你记得吗?那不是要有意嘲讽你,就是想让你警惕点。” “我还说过,你这样早晚会被她害死。飞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看,你不跟着他离开大部队,能有什么事?” “现在她倒是活得好好的,可你呢?” 哗啦啦的雨声,将我的声音淹没。 说到最后,我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哭腔,眼泪终于滑落下来。 那些一起抽烟吹牛写文案的日子、并肩血战的日子、那些一起奋斗忙碌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多少次地告诉自己,不希望团队里任何一个人死去,想让他们都过上美好的生活。 可我终究没能做到。曾经的战友,赵山河,永远离我们而去。 我深吸了最后一口烟,狠狠过肺,那自虐般的快意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悲痛,只是暂时的! 我要连带着赵山河那一份希望,一起活下去。 我抹干脸上的泪水,再没有一丝难过。捡起日本人手上的战术手电,毅然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内心更加强大了,带着铁一般的不可撼动。 我推开大门,狂风骤雨袭面而来。 那凉寒的感觉,让我精神一振。 我踩在满是积水的泥泞地面,脚底紧绷,避免滑倒。 雨是一种催眠的东西,在雨夜中,大部分人的睡眠质量都会更好。 尤其是这种深夜时分,又没有手机电脑可玩,营地中非常安静。 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头,我抬眼看向瞭望塔。 黑暗一片,没有灯光,但不知道哨兵是不是也睡着了。 我没敢开战术手电,避免打草惊蛇。 借着天空响起的一道惊雷照亮视野,我迅速摸到了周国鹏和叶进被绑的位置。 我的脚步非常迅速,尽管已经克制了落脚的步伐,但仍是不断溅起一小蓬雨水。 周国鹏的听觉和警惕性非常灵敏,一点不寻常的声音就把他惊醒了:“谁?”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道:“小声点,我是林飞。” 一道银蛇在天空闪过,一瞬间的闪亮,照亮了他眼中的惊喜。 白天他就知道了我的存在,肯定一直在盼着这一刻的出现。 “快,叶教授可能发烧了,昏过去了。”周国鹏压低了声线,满是焦急。 我用武士刀割开了他身上的绳索,一边割叶进身上的绳索,一边发问道:“还能自己动吗?” “没问题,叶教授交给我来背吧。”黑暗中传来轻微但紧密的骨头关节响声,应该是周国鹏在迅速活动着僵硬的身体。 “好。”我也不矫情,将缴来的战术手电给了他,让他背起了叶进。 “瞭望塔上的哨兵?”我向他发问,希望能得到准确的消息。 “早观察过了,睡着了。” 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我直接开启了战术手电筒。 将光线压低在地面,我和他飞速向着大门冲去。 大门从内部上了锁,而且还是那种插式大铁锁。 我拔了一下横置上面的铁棍,发出清晰的开锁声响。 那铁器的声音,在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和清晰,让我的动作停了一下,关上了手电。 等了十秒,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没有被人发现。 我心一狠,直接将铁棍扯到了底,一瞬间弄出了巨大的声响。 两道手电的光迅速扫了过来,瞭望塔上的哨兵发出惊怒交加的叫声:“八嘎牙路!” “快跑!”我眼见已经被发现了,再顾不得许多,一脚踢开大门,发出“砰”的声响。 我和周国鹏飞速冲出了大门,后方传来两个哨兵拿着喇叭的大声喊叫声。 随后便是一阵紧密的枪声,营地中瞬间噪杂起来。 那两束手电筒的光照向我们,紧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枪声。 在我们的高速移动下,加上进入了树林作为掩体,暂时没有人中弹。 我的后背传来轻微的疼痛感,应该是被子弹打得溅起的石子砸中了。 暂时将后方的危险甩掉,我却感觉脚下绊倒了东西。 “卧槽!” 我瞬间想到那是什么了,迅速扑向一旁,趴在泥泞的地面上,弄了一身湿泥。 那个满是竹矛的木形框架落下,砸在我原来的位置。 我迅速起身,却又感觉绊到了一根线。 我日,不是吧,这么倒霉! 不等我骂娘,空气中便传来“嗖嗖”的破空声响,两波竹矛散乱地向我射来。 我一个后空翻躲过一根竹矛,竖起双臂,一左一右排开射向胸膛的两根竹矛。 随后就地一个翻滚,狼狈地躲开了第二波竹矛。 就这么一耽搁,我和周国鹏已经拉开了较长一段距离了。 而后方,已经有携带轻便的忍者追了上来,紧随其后的便是武士。 周国鹏发现不对,转过身来,手电照向了我。 “你带着叶老先走,我断后!”我让他别管我,拿出他在部队那套任务至上的决策就行了。 他背着叶进,留下来也施展不开,可能还会把叶进葬送在这。 这绝对不是他能接受的后果。 眼看我摆脱危机开始狂奔,周国鹏应了声好,再次前进。 “八嘎!” 一个忍者跑得飞快,接着冲力往地上一滑,一飞腿踹向我的脚踝。 我向侧方躲开,忍者迅速起身,手中的武士刀顺势上撩攻向我的腹部······ 第九十八章 雨夜悍刀行 我斜劈下一刀,挡住了他的攻势。 “当”的一声,金铁交加之声响起。 我不愿和他过多纠缠,趁机便逃。 这个忍者的招数很特别,在以往的厮杀中,我根本没见过,有点防不胜防。 诸如他的贴地飞铲,这是足球上面才出现的招数吧? 还有起身顺势上撩,简直就是一套连招,稍有不慎就会被一刀弄死。 可见身手非常了得。 再加上他身后还有援兵,被追上我就必死无疑了。 我的思路非常清晰,先找到我藏在灌木丛中的背包。只要一颗手雷在手,我保证炸得他们亲娘都不认识。 我一把翻开那个灌木丛,瞬间瞪大了双眼。 除了两具尸体和我换下的衣物,空空如也! “宋玲玲!”我发出咬牙切齿的叫声,想生撕了这个贱女人。 后方的几个忍者迅速追来,让我不敢再耽搁一秒,迅速飞驰在丛林中。 我将绑在手腕上的手枪取下,回头便是一枪。 “砰”的一声,枪口火舌喷吐,一个忍者应声倒在了地上。 我转过身来继续逃命,暗自庆幸,还好手枪带在了身上。 这一声枪响,给其他忍者敲响了警钟,使得他们更加警惕。 跑了一段距离,我转身想要再射的时候,几个忍者迅速地躲到了树后,不给我机会。 我也没有浪费子弹,谨记着我的弹夹中只剩下三颗子弹了。 周国鹏背着叶进,选了另一条路。 我没有犹豫,毅然选择钻入炸弹林。 这次我没有背一个人,跑得风驰电掣。 那些血色松鼠应该还在熟睡之中,没有扔下一颗炸弹果。 眼看几个忍者也跟着闯了进来,我知道,是时候惊动那些松鼠了。 我回头便是一枪,虽然打空了,但已经足够。 因为血色松鼠被我惊醒了,林中又响起了爆炸的声响。 我再次飞奔,身后传来接连的爆炸声,和忍者们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求这种轻微程度的爆炸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伤害,只要能缓一下他们的步伐就行。 我用武士刀拍开一个炸弹果,迅捷地冲出了炸弹林。 万万没想到,这群忍者就像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他们像是铁了心,势要杀我。 我也被激起了脾气,特么的就你们牛逼是吧? 对不起,飞哥比你们更牛逼! 我和跑在最前的忍者们拉开距离,没有再一昧地逃亡。 老子不要再做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犬了,要让你们尝到血的教训! 我想起赵山河的死,更是咬紧了牙关。 一个旋身,我躲在了树后方,拿下了背在身后的霰弹枪。 稍一检查,大约还有五发子弹的量。 “够了。”我深吸一口气,咔擦一声拉开了保险。 先前的观察让我很清楚,这个营地中的三种势力,其实在装备上是有很大区别的。 最主要的点,就在于忍者是没有热武器的,而武士最多只有一把手枪。 老子管你刺杀暗杀多牛逼,没有热武器都给老子等着死吧! 一个忍者像是铁头娃一样,冲到了我的身旁。 我抬起枪管就是一枪,“砰”的一声,无数钢珠轰进他的血肉。 他惨叫一声,身体直接被抛飞了出去。 一招偷袭成功,后面的忍者肯定会有所防范,并且知道了我的位置。 于是我不给他们躲藏的机会,从树后探出身子,对着一个忍者又是一枪。 一连干翻两个忍者,让他们收敛了许多。 我晃了一圈手电,竟然没有看到一个身影。 除了哗啦啦的雨声依旧,林子中安静得像是没有生机。 但我很清楚,这些忍者是躲藏起来了,等待着机会,想要将我一击致死。 果然,下一瞬,我头顶的树木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我瞬间调转枪口,一枪向上崩去。 一个向我扑越而来的忍者,当即被轰得血肉模糊。 我让过身子,他的尸体掉落在地,手中的武士刀发出“当啷”声响。 霰弹枪和手枪,子弹各剩下两发。 想获得和我打白刃战的机会?那就再拿四条命来换! 眼见再没有忍者敢贸然出头,我再次转头奔跑。 雨夜中,这场厮杀还在继续。 忍者们知道我有热武器,但还是想抓住我的破绽。 但很可惜,我用事实告诉了他们——管你他娘的什么精锐,老子打得就是精锐,你们根本抓不到我的破绽。 再次倒下三具尸体后,我也仅剩下了最后一颗子弹。 让我比较在意的,就是那个速度最快的忍者。我清晰地记得,他和其他忍者的衣着有所不同,上面纹了一些樱花。 从造型和实力来判断,他应该是这伙忍者的头领。 他就像是一条毒蛇,一击不成便躲了起来。随后的几个送死名单里,并没有看到他的出现。 甚至,他只是一直粘着我,却根本没有出手! 就像是打定主意,要用手下的命耗死我一样。这种冰冷的手段,不免让人对他多加重视。 树上又是一阵响动,一只毒蛇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向我扑来。 我抬手便是一枪,将它打落在地。 枪声响起的一瞬间,最后的三个忍者动了。 他们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对我发动了袭击。 老子就不信他们知道我的子弹打光了,充其量就是觉得我刚开一枪,有空隙可让他们趁虚而入。 这样的念头一瞬间在我脑海闪过,于是我调转枪头,对着他们的老大。 果然他慌了,迅速一个滚翻躲向一边。 我正好扣下扳机,“咔哒”一声空响。 因为我这一惊吓,让他们三人的围攻被分开了,只有两人冲上前来。 “八嘎呀路!”忍者头领大概是觉得被空枪吓退了,羞愤交加。 我没功夫理会他,拔出武士刀和两个武士厮杀到了一起。 必须要速战速决,等到三人联手,我今天多半就走不掉了! 我右手握刀砍向正前方的敌人,他横刀格挡。 腾出左手,我顺势向后方发射了三枚小飞镖,以求阻挡他的攻势。 随后我左手一甩,三根钢爪探出,猛地刺进了正前方敌人的心脏。 一系列动作迅速闪电,不给正面的敌人一点反应的机会。 但饶是我紧接着做出了闪避动作,仍是付出了代价。 我的后背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应该是被砍上了一刀。 我迅速旋身,和另一个忍者刀兵相见。 突然,他们的头领抬手甩出飞镖。 我迅速向后撤开,双手迅速将武士刀舞成银色的光轮。 “叮叮” 两声脆响,我的手臂震得发痛,手中的武士刀险些脱手而出。 我突发奇想的防御,却不像电视上那么神奇,密密麻麻的箭矢都能挡得水泄不漏。 至少我只挡住了两枚飞镖,有一枚深深扎进了我的肩膀。 那边缘的棱刺扎在我的血肉中,运动时肌肉紧绷,相当痛楚。 “支那猪!你还能跑吗?”忍者头领突然开口,他竟然会说中文。 他的呼吸隐约有一丝紊乱,应该是在调整状态。 我求之不得,一边暴力地用手将飞镖从伤口扣出来,一边忍着痛楚跟他周旋道:“看心情。我要是跑,你留不住。” 我不管飞镖的刺扎破了我的手指,将它扔下。 “我要是杀,你也活不了!” 我发出一声战吼,主动杀向两人。 如果是单打独斗,这两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可在他们二打一的情况下,我很快就陷入了险境。 他们的配合相当精妙,一人主攻上盘,一人主攻下盘。 这让我应对起来十分吃力,很快身上便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刀伤。 我抓住一个机会,和忍者头领拼了一刀后,顺势猛力一撩。 银色的刀芒骤亮,抹过另一人的脖子。 鲜血飞溅,他应声倒地。 忍者头领当即立断,迅速向后退去,警惕地看着我。 我咧嘴一笑,抹了把飞溅在脸上的血和雨水:“对不起,以伤换伤,我没输过。” 他们没有人敢去把控这种以伤换伤,一直求稳然后寻求一个机会必杀的打法。 但我不同,我有过变成吸血鬼的打法,非常清晰该怎么做。 战术手电的光线中,他一把扯下了口罩,露出满是伤疤的脸颊。 “为什么,我们死了这么多人,还是杀不了你?”他的语气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在微微颤抖。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双手紧握刀柄,“被你们折磨死的那个中国人,他是我兄弟!” “我打不过你,你走吧。”忍者头领叹息了一声。 但我给他的回应,只是冲刺和挥砍。 他像是打定了主意,非常冷静地转身就跑,不打算跟我多做一点纠缠。 好果决而聪明的人! 我心里紧绷的那根筋一松,疼痛感排山倒海地袭来,差点让我直接倒在了地上。 走! 现在就走! 不知道那些武士和军人是不是还在追击,我不能停下来。 “林飞!”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快速地冲了过来。 我循声将手电照过去,看到一个脸上满是戏谑的“人”。 是被诅咒的怪物,王鹏飞。 我冷笑一声,撑起身子,抖了抖刀锋上的雨水和血水。 “你也想死吗?”我向他冰冷问道。 第九十九章 痛下杀手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王云飞似乎有些遗憾,“虽然这是个好机会,我很想杀死你。” “那就让开。”我接了点雨水,润了润干燥的口舌和喉咙。 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不对我下手了。 因为先前我跟王云飞说的话,他已经确定了玛格瑞特的存在,想要和我联手。 既然如此,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直接向前奔跑。 王云飞紧跟在我身旁,开口道:“我确认了一下,你说的吸血鬼女伯爵,应该是真的存在。” “然后呢?”我不以为然。 “我们都很害怕,想要除掉她。但我们根本无法使用工具,更不可能用银去对付她。” “所以我希望,我们找到她沉睡的位置后,你们一伙人能够出力,去消灭掉她!”王云飞道。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道:“算盘倒是打得精。冒险的事情就我们来做,最好和她同归于尽?” “要是我们侥幸成功,帮你们除了天敌,还不是难逃你们的魔爪。” 想骗老子,门都没有! 说白了,我不可能相信这群泯灭人性的怪物。吃人肉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背后捅刀子多正常? 王云飞沉默了片刻,有点恼怒道:“就算我们不用银器,可照你说的,当场之后还不是会沦为她的奴仆?” “如果我们和你一路,到时反而可能增加你们刺杀她的难度。”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不是我向他们妥协的理由。 如果要指望这群怪物的良心和仁慈,才能活下来的话,那等同没有活路。 我打断他的话语:“自己想个办法,让我们可以接受。” “她要是苏醒,我们大不了一死。反正也没吃过人肉,不会变成你们这类怪物。可你们不一样,只有永生作为她的狗,接受无尽的折磨。” “忘了告诉你,玛格瑞特很喜欢虐待她眼中的畜生,杀你们和杀鸡杀牛没什么区别。可能有时候想吃点什么,你就被当家猪一样宰了。” 我夸大其词,吓唬着他。 “草。”听语气看神态,王云飞是信以为真了。 毕竟他这样的恶人,肯定不会忌惮从最恶意的角度去揣测智慧生命的心思。 反而要是我跟她说玛格瑞特如何善良仁慈,他肯定不会信。 “你想个办法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们应该能接受。”王云飞服软了。 “人质,大量的人质。”我咧嘴一笑,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办法。 “这不可能!”他果断否决。 “那要我们去冒险,也不可能。”老子就是要告诉他,我的态度就这么坚决。 “好,我答应你。但我不可能作为人质。”王云飞一咬牙,决定把队友卖了。 “那我们分道扬镳,你们找到她的位置后,再带上人质来谈。”我毫不犹豫,直接调头,向着老营地的方向跑去。 “你去哪?你们营地在那边!”王云飞懵了,在身后提醒道。 “关你屁事。你跟过来我保证弄死你。”我撂下这句话,在树林中急速穿梭。 我一定要来这里看一眼。 宋玲玲这个表子,竟然敢偷走我的重要物资。 现在天下着瓢泼大雨,我相信她只能找这个地方避雨。黑暗中的其他地方太过危险,她不来这里,又能去哪? 我直接关掉了手电,凭借夜视能力在黑暗中穿行。 这场大雨冲刷掉了我身上的血腥气息,雷电和暴雨也是大多数动物害怕的自然现象,因此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很快,我便来到了老营地的位置。 我敏捷地穿过木刺陷阱的安全通路,悄无声息地掀开了第一个木棚的蕉叶大门,没有人。 在第三个木棚,我终于看到了宋玲玲的身影。 她蜷缩成一团,身上盖着一套忍者的衣物和层层叠叠的干枯叶片。 我一眼便看到,军用背包和镀银的斧头就在一旁。 最关键的,是她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手雷,像是一有动静就要炸出去。 她的眉头深深皱起,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很缺乏安全感。 如果不认识她,光看这一幕可能我还会觉得她挺可怜的。但我太了解这个绿茶了,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我走进木棚,放下蕉叶。 雨打在叶子上,噼里啪啦的。 为了避免她被惊醒后一个激灵,一个手雷和我同归于尽了,我直接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手雷。 “啊!”这样的动静,一下子就把她惊醒了。 我突发奇想,将战术手电的灯光,从下面打到脸上,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啊啊啊——”宋玲玲刚醒过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被吓得两腿直蹬,声音一时都盖过了雨声。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顺着我的视角,刚好能从两条玉腿中间,将那条黑色内裤收入眼底。 不得不承认,宋玲玲是有当绿茶的资本的。 她的身材很好,两条玉腿纤细修长,手感光滑,让人忍不住想摸两把,更好奇这样的“炮架”用起来是什么感觉。 加上她又会做“婊面功夫”,无怪赵山河那个老实憨厚的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飞,飞哥···”她怕了。 “怎么?没想到我能活着回来,还阴魂不散地找上门来?”我冷笑一声,将镀银斧头仍在她腿这边的角落,避免被她拿到。 她慌乱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两手撑在铺满干草的地面,和她贴得很近。 我一身的水滴,不住地滴落,脸上的水滴都滴在了她脸上。 宋玲玲突然冷静下来,伸出灵巧的舌头,将唇角的水滴舔了干净。 我愣了零点几秒,突然觉得有点燥热。 mmp,这个绿茶精。 她主动勾住我的脖子,向我脸上吻来。 我按住她的胸,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阻止了她的行动。 那柔软弹嫩的饱满触感,着实有点让人意动。 但我谨记着她的绿茶蛇蝎心肠,冷笑道:“美人计?对我没用。” 我压下内心略微烦躁的心情,坐在一旁。 掏出一支香烟,早已湿透。 我摸出防风打火机,将里面的水狠狠甩干。 宋玲玲摸不透我的想法,紧张地看着我。 我打了几次火,终于燃了。 将那支湿透的烟均匀地烤了一遍,白色的烟都被烤成了黑色。 我叼上这支受潮严重的香烟,将它点燃。 那味道有点难受,没有几分抽烟的快感,倒有点令人反胃。 但我浑不在意,就是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吞云吐雾。 宋玲玲被呛得直咳嗽,但不敢有半句怨言,更不敢有什么举动。 我想起以前和我住在这个棚子的女人,是李梦瑶。也是一个这样的雨夜,那是她第一次用手帮我弄了出来。 那时,我还不知道赵山河还活着。 时过境迁,看到旁边这个女人,我觉得有点讽刺。 此时,我却深知赵山河已经死了。 “啪!” 我一个耳光打在宋玲玲脸上,清脆响亮,直接把她打懵了。 我的手都有点略微发麻。 她怔怔地看着我,捂着自己的脸。 “你觉得自己委屈吗?”我冷笑一声。 她摇头,眼中有泪花,脸上已经浮现起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你这点痛楚,连赵山河的千分之一都赶不上。你知道吗?” “他已经死了!” 我仔细看着她的脸,希望能看到她的震惊、伤心、难过。 任何情绪都好,至少证明她是在意赵山河的。 她一把抱住了我,不停地哭泣着。 我心里一颤,难道她真的在意赵山河? 然而,她开口道:“飞哥,赵山河死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的心一片冰凉,麻木地将她推开。 我突然笑了,笑得有点绝望:“你知道吗?赵山河死前告诉我,他有个最大的遗愿,就是让我照顾好你。” “我能做到对你最大的照顾,就是不杀你。这就是你还能在这跟我说话的原因。” 我一把握住了那镀银的斧头,目光越发坚定:“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这种女人继续活着,才是对我兄弟最大的羞辱和不公! 在宋玲玲惊恐的叫声和有限的反抗下,我的斧头抹过了她的脖子。 我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二手烟和血腥的气息不断涌入我的肺部。 看向这具染血的尸体,我突然觉得轻松了,但也有些怅然若失。 是的,这个表子终于死了,可赵山河也回不来了······ 我将烟头扔下,又用防风打火机点燃了一把干草,扔在她的身上。 我背上军用背包,提着染血的斧头。掀开蕉叶,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我回到住处,发现有人已经给我热好了水,那颗原本如坚冰的心一下子融化起来。 听罗莉说,她一口咬定了我会冒着大雨回来,水已经给我热了三遍。 “浪费”这个词卡在我的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捏了捏她精致的脸蛋,调戏道:“要不要一起洗鸳鸯浴?” “好呀好呀!”她比我还兴奋,让我有些哑然。 第一百章 薄荷草药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将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 淋了半个晚上的雨,浑身冰凉。 我的身体冻得僵硬,连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我在山洞后半部分升起了篝火,为了让它烧得更持久,直接奢侈地使用了煤炭资源。 我用树枝将衣服挂在火堆上,让它尽快烤干。 罗莉为我提来了热水,还拿了块纯棉的布料当毛巾。 “怎么去拿个东西用了这么久,还伤得这么惨?”她皱着眉头,轻抚着我的伤口。 “嘶,轻点,疼。”我当着她的面,直接脱得一丝不挂。 她看得目不转睛,隐约有点双眼发亮的感觉。 但罗莉还是开口:“本来还说跟你一起洗鸳鸯浴的,看你伤成这样就算了吧。赶紧洗一下,然后处理下伤口去休息了。” “嗯。”我点头答应。 她拿过我手里的毛巾,开始为我擦拭身体。 看着罗莉认真的可爱脸庞,感受着她小心细致地热水擦拭,我有种帝皇级别的享受。 洗着洗着,她的手就滑向了我的要害部位。 我浑身一紧,紧张地看向她。 罗莉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用手沾了水,开始搓洗着那里。 那滑嫩的触感和不断的揉搓,让要害迅速挺立了起来。 “哇,这么厉害的吗?”她将手指含在口中,沾了口水润滑后,在冠部打了个转。 我浑身一颤,肌肉都绷紧了。 “阿嚏。”我又打了个喷嚏,清鼻涕都流了出来。 罗莉这才收手,迅速给我清洗擦拭干净。 我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套洗干净的衣服。 那些血鹰已经处理过了,大部分用盐腌制过,堆在前半部分洞口的两侧。 走在山洞里,一股子腌肉的气味。 听罗莉说,是她和童雪去海滩边烧的盐,还带了一些沙子回来。 这让我多少有些欣慰。 我和她回到房屋,躺在了四人大床上。 李梦瑶和杜诗芊都醒了,问我发生了什么。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我觉得有些一言难尽,让她们先睡觉。 我将被子一盖,顿时感受到温香软玉、左拥右抱的快感。 左边是李梦瑶,右边是罗莉,那柔软温暖的舒适感,加上一身的疲惫,让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是被李梦瑶叫醒的,雨已经停了,早饭也做好了。 我的头还有点晕,但问题不大。 晨风很凉爽,雨后的天地似乎都清明了。深吸一口微凉的清新空气,感觉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吃着热腾腾的肉菜汤,身体回暖,好受了许多。 趁着吃饭,所有人都在,我将昨天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一遍。 我没打算瞒任何人,将赵山河的死和我杀了宋玲玲,都和盘托出。 所有人都是感概万分,尤其是最早进入团队的那一批人,他们和赵山河的接触更多,觉得万分唏嘘。 “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李梦瑶叹了口气,放下了碗。 “这是一个教训,”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生活还是得继续。” “杀得好,这种女人就该杀!”刘自立仍在那里义愤填膺。 “唉。”杜诗芊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就在我们吃过饭,收拾碗筷的时候,传来了远远打招呼的声音。 我循声看去,是周国鹏。 我也向他打了个招呼,并向其他人解释,这就是我昨晚救出来的人。 周国鹏不用我出言提醒,机智地跃过木刺陷阱向我们走来。这让我感觉有点心慌,可能是该增加一下木刺陷阱的隐蔽性和宽度了。 他首先表示了对于昨天我将他们救出来的感谢,并承诺如果我们有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就行了。 我答应得干脆,心想肯定是有那种时候的。单说如果那群怪物找到了玛格瑞特,那龙俊学他们就会是不小的助力。 随后,周国鹏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其实这一次来,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你。” “什么事?”我有些惊讶。 总不可能叫我和他们去攻打那个日本营地吧?那我肯定不会去的。 他叹息一声道:“昨天淋了那么久的雨,看样子我和你都没事。但叶教授一大把年纪了,经不起这种折腾。” “尽管我们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但他还是发烧了。叶雨在照顾他,但如果没有退烧药的话,情况可能会变得更加严峻。” 我明白了。 这也是我以前担心的点之一,那就是荒岛上没有药物,一些在现代社会微不足道的病症,可能就会致死。 发高烧,在现代社会打一针就搞定了。但在这个荒岛上,却很难退烧,如果一直烧下去,甚至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我倒是有些薄荷,虽然说是辛凉性发汗解热的东西,治感冒之类的症状没问题。但要说到退烧,没听人说过,也不知道可不可靠。”我直言不讳,看周国鹏怎么想。 “不可靠也得可靠!”他一咬牙,估计也是没啥退路了。 “那行,跟我来。”我带着他,走到了以前我发现薄荷的那边湿润土地。 周国鹏看来也认识薄荷,但却不认识在一旁的那棵红茶。 我和他挖了一些薄荷,我叮嘱他,回去先问一下叶雨,她是生物学家,肯定更专业。如果她不同意使用,那就再想办法。 如果她同意使用,那就煮成薄荷汤,这样具有解毒败火的功效。 “对了,还可以用来敷额头、腋下一类的地方。虽然外敷只是麻痹热感,不能真的起到降温的作用,但可以让老爷子好受些。”我对这个和蔼的老人很有好感,又补充了一句。 “叶小兄弟,大恩不言谢!”周国鹏郑重地给我敬了个军礼。 我有点受宠若惊,还了他一礼。 他向我道别,带着薄荷草迅速赶回去。 我看着地面上葱茏的薄荷,有点发愣。我小的时候,这玩意在农村还算精贵,长大以后长成一簇一簇的都没人要。 甚至为了让路面干净点,用除草剂来杀的东西。 现在竟然变成了救命草药? 想起喝了薄荷茶之后那种清凉刺激,让人通体舒坦精神倍增,我觉得再挖一些回去。 出乎我的意料,杜诗芊看到我带回来的薄荷竟然眼前一亮,一把给我夺了过去。 “干嘛?你痛经啊?”我有些纳闷,往日没见她对薄荷这么上心啊。 杜诗芊嗔怪地白了我一眼:“我痛经你就开心了?” “我只是突然想起,薄荷可以用来做牙膏啊。” 她这么一说,我也感到眼前一亮:“说来听听。” 以往我们的洗漱一直很操蛋,刷牙都是用手指蘸了海盐刷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碳酸氢钠、竹盐、甘油、薄荷粉。我一直都知道这个自制纯天然牙膏的办法,但不知道竹盐怎么弄,也没有甘油。”她叹息了一声,看来女生一向对自己的个人清洁念念不忘。 “要是我的话,竹盐就用海盐代替算了,甘油用个什么带清洁能力、无毒害带黏性的植物汁液,也就代替了啊。”我有些懵逼,这不是很好解决吗? “就是和你待久了,我才想到可以这样替代。”杜诗芊看了我一眼,目光中似乎有些赞赏。 想到就开干,在我们次级材料代替法则下,愣是混合出了所谓的“牙膏”。 只是从外形看,好像没有几个人想尝试。 不同于我以前对于牙膏的认知,这款牙膏看起来黏糊糊的、还充满了颗粒感,透明的汁液里面裹着海盐,还有碳酸氢钠——也就是小苏打。 “这是啥玩意儿啊?”罗莉看傻了,第一个发言。 “飞哥,这啥牌子啊?”刘自立笑得勉强。 “做得好,我选择海盐。”童雪难得发出评价,还是向我补上了一刀。 “好像···还行吧。”李梦瑶想给我加油鼓劲,但有点犹豫。 这搞得杜诗芊和我有点尴尬,但问题不大——从成分上来讲,肯定是一款纯天然牙膏,只是卖相凄惨了一点而已。 我直接拿起那个黏土碗,笑着道:“飞哥牌牙膏,荒岛划时代生活日用品,以后陪伴你们清洁牙齿的重要道具,你们竟然看不起?” 我不管她们,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牙刷和杯子。 这支牙刷自然不是现代社会的产物,也是李梦瑶diy的东西。兽骨磨成的牙刷,加上动物清洁干净的硬毛制成的刷毛,也是非常简单粗暴。 我沾了牙膏,用杯子在湖里舀了水,竟然特么一群人看我刷牙。 我懒得理他们,起了个示范作用,稍一漱口后开始刷牙。 兽毛的质感很粗糙,但牙膏却很清凉,除了海盐的咸味以外,薄荷甘凉冰霜的感觉在唇齿间绽放开来。 md,一个字,爽! 想起上一次用牙膏的经历,更是感觉太为遥远,恍如隔世。 “老子特么在荒岛上做出了薄荷牙膏!”要不是我嘴里还有牙膏,都要吼出声来了。 根常规的牙膏不一样,这个牙膏没有什么泡沫,但清洁效果却很明显。 所有人都说我的牙齿更白了。 刷过牙几分钟后,我感觉口腔还是有点清凉。 “飞哥。”苏雨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阳光下的笑容很灿烂。 “我想要一个薄荷味的吻。” 第一百零一章 斩草除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这样挑逗我? 我一把挑起苏雨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柔软,湿润,微妙的触感。 当我和她分离的时候,她还是一脸错愕,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我得意地笑了。 小样,以为这么多人看着我就不敢吻你是吧? “真的是薄荷味的。”苏雨喃喃自语,眼神略带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她们,忙着去修缮木刺陷阱。 我用锄头将陷阱挖开,让刘自立在一旁削木刺。每挖出一小段距离,就让他将木刺埋下。 这次我学聪明了,还去其他地方连土壤挖下一片草皮。将草皮填在木刺陷阱上方,尽量似它和附近的地形看起来一致,不显得突兀。 随后,我也不管有没有用,又开始忙活起来。 我在附近的林子中布下了飞矛陷阱和套索陷阱,并向她们强调一定要小心,陷阱大致在哪个方位,千万不要踩到了。 重要的事,我说了三遍,她们都表示会放在心里,这才让我松了口气。 “林飞,我们没有炸药了,而且硝酸钠也用完了。” “而且铁的储量也不够了,没办法制造霰弹枪子弹。”杜诗芊又提出了崭新的问题。 于是挖矿的工作又提上了日程。 但让人比较头疼的是,先前那个矿洞里面的硝酸钠已经被挖空了。 看来炸药这种东西,又要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 甚至如果没有意外惊喜的话,可能都不会再出现了。 毕竟这种资源用一点少一点,能不能发现又全靠缘分两个字。 但铁矿仍是刚需,加上那个矿洞里面还有一些其他金属。 吃过午饭后,我和罗莉还是组成了挖矿二人组,向最早发现的矿洞摸去。 这条路其实已经走过许多遍了,我认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一路上也比较放松。 我和罗莉一路调情,她甚至还拿出三个套出来诱惑我:“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但没吭声。 以前我和杜诗芊去财富矿脉挖银的时候,她就把这四个给了杜诗芊,方便我们办事。 “你看我们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的,要不把这三个用了吧?”罗莉舔了舔嘴唇,一幅诱惑我的模样。 “三个?我怕你吃不消。”我满嘴花花,在她的臀部捏了一把。虽然不算丰满,但十分紧致,弹性十足。 “哎呀,没做过怎么知道?我还怕你吃不消呢。”她停下脚步,从正面搂住了我。 “你要不要也尝一下?薄荷味。”罗莉伸出粉嫩的舌头,灵活地打了个转。 我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出薄荷冰爽的触感,抵着她的额头调戏道:“可能我的弟弟更喜欢薄荷味。” “流氓,下流。”罗莉一点也不像在骂人,笑得花枝乱颤。 我正想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远处的一声枪声打破了宁静。 会是谁呢? 我和罗莉对视一眼,迅速操起武器,向那边摸去。 很快我们便赶到了现场,趴在灌木丛中观察着。 一只白狼倒在血泊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几个海盗远远的站着,看到这一幕,又有人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这一枪打中了狼的头颅。 它哀嚎一声,摔倒在了血泊中,鲜血更加迅速地流淌,再也没了声息。 几个海盗骂骂咧咧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走近前去把狼的尸体扛了起来。 他们背对着我们,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怎么办?”罗莉看着我,等着我拿主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对着脖子做了个杀的手势。 我和罗莉摸出步枪,直接扣动了扳机。 清脆的枪声过后,两个海盗直接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海盗慌忙转身,提起枪就朝我们这边打来。 暂时的偷袭成功后,海盗们凶狠地对我们进行了反追杀。 “草泥马,又是你!”有个会说中国话的海盗,登时出离了愤怒,咬牙切齿地开口。 “不服来杀你爸爸啊?”我故意激怒他。 “好烦啊林飞,怎么跟你在一起经常被追杀呀?”罗莉不满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 我一想,特么的,好像还真是的啊。 而且每次我想和罗莉干点啥,都会被其他意外打断,但其他女人就没这回事。 “我也觉得好烦,每次要跟你干点啥,就要出意外。” “你是不是惹了哪路神仙啊?她诅咒你要当一辈子老处女?”我想到这,突然就开口了。 “放屁!”罗莉很没形象的骂了一句。 “上树!”我毅然像猴子一般敏捷,再次爬上了一棵大树。 后方两颗子弹打在树干上,木屑纷飞,留下两个弹孔。 我迅速地开枪还击,“砰”的一声,一个人的脑袋直接被打爆了。 暂时利用树木的制高点打出优势后,我高喊一声“接住我”,直接从树上扑了下去。 因为我和罗莉本来是想来挖矿的,后面都背着个背篼,没法顺利地完成翻滚卸去冲力。 “来吧宝贝儿~”如此紧张的关头,罗莉却没个正行,但还是伸出双手接住了我。 我一头闯进柔软舒适的怀抱,但她却“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背篼里的矿镐都滑在了地上。 我迅速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拉起。 顾不得啥矿镐了,先逃命要紧。 我拔出镀银斧头,开路在前,将树枝和灌木直接砍开。 我们的速度很快,和后面的海盗拉开了较长距离。 “你先过去。” 我让罗莉过去呼,在路中间迅速地埋下那个地雷。 嘿嘿嘿,跟我玩人多? 对不起,我有高科技。 “走!”眼看罗莉还在那里观望,我直接拉着她就跑。 虽然那个地雷只是随便用泥土埋了两下,但四周有灌木丛和树枝的遮蔽,我相信还是会有人中招的。 毕竟这些海盗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铁了心想杀我。 果然我们跑了没多久,身后便传来“轰”的爆炸声响,以及海盗们惊恐的惨叫声。 那威力超乎想象,飞溅的泥土血肉都沾到了我的身上。 我转头一看,地上面炸出一个大坑,海盗们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 还剩下两个人,在艰难地挣扎着。 还好老子带了手雷和地雷出来,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恐怕只能逃命了。 一个海盗的挣扎结束了,他脖子一歪,鲜血从口中流出,没了动静。 最后一个海盗浑身是血,巧的是,他就是那个会说中国话的。 “求求你,不要杀我。”他颤抖着,不停求饶。 “不杀你可以,说说看,你们还剩多少人?”我蹲下身子,将他掉在一旁的步枪捡起,不给他一点翻盘的机会。 “还···还剩四个在营地,包括船长和大副二副。”他急忙开口。 四个人?那岂不是很好对付? 要是他们站得近点,我一个手雷就能全炸死。 我继续向他逼问,确定没有像闪光弹炸弹一类的东西后,放下心来。 “抄了他们老窝?”罗莉很兴奋,猜到了我的想法。 我将这个海盗拽了起来,让他带路。 他求我饶命,说可以给我指出方向,但要先放他离开。 “你没有选择。”我咧嘴一笑,警告着他现在的处境,他终于老实了。 除了他身上缴获来的步枪,其他人的枪械都被炸坏了。反正也不是啥稀有的高级货,我一点也不心疼。 缴获了一些步枪子弹,也没别的有用的东西,聊胜于无。 我让这个海盗带路在前,用步枪抵在他身后,避免他耍什么花招。 他一路带我们到了一个海滩边上,果然有几个帐篷。 突然,他就地一个翻滚开溜,大声喊叫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毫不犹豫,直接瞄准开枪,“砰”的一声把他打死。 这狗日的果然不老实,这动静一响,帐篷里直接蹿出来了六个人。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摸出手雷拉开拉环,向人多的那边扔了过去。 一个戴着船长帽的男人反应极快,怒吼一声,爬下的同时还按下了身旁一个人。 “轰——” 一声爆炸过后,砂砾飞溅,地面升起一小朵蘑菇云,帐篷直接燃烧起来。 我趁乱和罗莉开了两枪,在场就没有一个站着的海盗了。 在手雷的巨大威力下,这一场战斗尚未开始,便已经结束。 船长倒是命大,也有反应迅速的一部分原因,他和旁边的人都活了下来。 在他们努力站起身子的时候,我和罗莉一左一右将枪口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两人同时举起手,表示投降。 “能听懂中文?”我问道。 两人茫然地看着我,应该是听出这是个问句,摇头。 “英各力兮?”我再问。 罗莉毫不给面子,为我这口英语发音“噗嗤”一笑。 “鳄力透。”船长开口。 罗莉又笑了:“林飞,他和你半斤八两啊。” 这就很操蛋了,我还想向他询问关于这座岛的神秘传说。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他们都知道一些我不了解的秘密。 眼看真相就要浮出水面,却遇到了特么这种难题。 然而船长向帐篷内一指,我顺着看过去,顿时眼前一亮。 第一百零二章 沟通是硬伤 帐篷里面有个小桌台,上面有很多张白纸,还有一支羽毛笔。 这个老船长还是会玩的啊。 语言不能交流,绘画总是世界通用的嘛。 我一个手刀砍在旁边那人的头颈,他闷哼一声,晕倒了。 罗莉一个人控制船长应该没问题。 我转身走进帐篷内,拿起了那支羽毛笔。 白纸都有过被水浸透然后又晒干的痕迹,看起来皱巴巴的,很像小时候农村用的草纸。 我沾了墨水画了两下,感觉羽毛笔的手感轻飘飘的,画起来有点吃力。 我想了想,先问他狼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好了。于是我动笔,开始画狼头。 然而这个东西实在太头疼了,我画出来歪歪扭扭的,有点像网络上的神烦狗表情包。 顾不得许多,我又在下面填了几笔,勉强能看出来下半身是个人形。一根竖线代表脖子和身体,四根斜线代表四肢。 我拿起来一看,嗯,狼头人身,很完美很形象嘛。 罗莉看到我拿出的这幅画,“噗嗤”一声就笑了:“牛逼呀飞哥,灵魂画手。” “又不是搞艺术展,画那么惟妙惟肖干嘛?看得懂就行了。”我不以为然。 将纸张展现在船长面前,我指着那个头大身体小的怪物向他问道:“yesorno?” 白胡子船长懵逼了,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被他搞糊涂了,这是啥意思啊? “dogman?”船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哈哈哈。”罗莉在一旁爆发出清脆的笑声。 啥? 他是说狗人?还是狗头人? “you再seesee!”我手指都要将纸戳破了,希望他能搞明白。 船长眉头紧皱,仔细观察,随后他一脸恍然大悟。 我一看有戏,急忙向他追问。 “iknow,iknow。”船长连连带头,挤出了笑容。 然而他下一句话就让我炸了:“it’smandog!”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罗莉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道:“没看出来这老头还挺萌啊。” 我萌你妹呀!上次是说狗头人,这次是说人头狗吗? md,不管了,为了信息,老子今天非要问个明白! 我一把将那张灵魂画作扔下,直接学狼“嗷呜”叫了一嗓子。 船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一个哆嗦,紧张地看向四面。 “stop!”他向我发出警告,在看到罗莉背篼里那只白狼的尸体后,脸色变得极其苍白。 “yes!yes!”船长慌了,拿过我的羽毛笔,在旁边打了个勾。 我深吸了一口海风。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个岛上有狼人。 但船长还没消停下来,动作有点大。我将步枪抵在他的脑门,让他安静点。但他仍是一脸焦急地看着我,手舞足蹈地做了一堆动作。 我终于看明白了,他是想要罗莉将白狼的尸体给扔了。 扔得越远越好。 罗莉不干,坚持认为我们都杀了这么多狼了,多这一匹又不会怎么样。 我一想也是,特么月亮部落还和狼人关系密切呢,我和这群海盗把他们杀光了,也不见狼人出来报复啊? 我将镀银的斧头拿出来,将那张画着狼人的画割破,又向船长确认,银是不是能对狼人造成伤害。 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这又让我松了一口气,有这么明显的弱点就行。 我想问一下,这个岛上还有一些什么诡异的生物。正准备开画时,罗莉说这个她拿手,兴冲冲地把纸笔拿了过去。 我也就由得她发挥,但当我看到她第一个作品的时候,我后悔了。 她是画得还不错,有点勾了线还没上色的漫画感觉。但关键是,特么的她在上面画了一只忍者神龟! “你咋不画个奥特曼、孙悟空、葫芦娃呢?”我被她逗乐了。 “诶,你说得有道理哦。”罗莉听得眼前一亮,眼看又要动笔,我赶紧阻止了她。 我知道她玩心大,但这些玩意儿还不都是我们的?到时候回去得空了,她想怎么画都可以。 “画个恐龙吧。”我想了想,开口道。 罗莉鄙夷地看着我:“这和画奥特曼有什么区别吗?”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画了条霸王龙出来,递给船长看。 船长看蒙圈了,喊了两声“no”,又问我们“havethis?” 得,我明白了,他知道的也有限。我们这么一画还把他吓到了,以为这岛上还有恐龙。 但再一看他的眼神,似乎不是被吓到了,而是兴奋——就像是饥渴的色狼见到了美女。船长简单粗暴地吐出一个词:“money!” 我算是真切感受到了,海盗嗜钱如命的情感。 是,要是带个恐龙蛋啊、恐龙幼崽啥的回到现代社会,如果能够安全地售卖出去,肯定是发达了。 可前提是有命回去啊。 我想了想,又把羽毛笔拿了过来。在纸上我画了个圈做岛,周围又画了很多波浪线做海水。 然后我又画了很多箭头,最后画了个问号,表示询问,是否可以离开这个岛。 这下船长看懂了,但他的反应很奇怪。 他先是摇头喊“nonono”,想了想,又说“yes”。 我正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又叹息了一声,依旧说“no”。 我大概看明白了,应该是有离开的办法。但要么是他不知道怎么离开,要么就是他觉得做不到。 我和罗莉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惊喜。 不论如何,这个岛是可以离开的,这让我们很意外。 我继续向他确认,问他是否知道离开的办法? 船长摇头,但指了指在一旁昏迷的另一个海盗,表示他可能知情。 还好没有把他打死,只是击晕了。 按照刘自立的说法,这个人如果知情的话,那应该就是大副了。 “夜长梦多,要不把这个船长杀了吧?”罗莉很果决,直接向我发问。 这是典型地欺负船长听不懂中国话。 我也正有此意。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大副捂着头,发出痛楚的呻吟,清醒了过来。 听到这动静,我下意识调转枪头瞄准大副,他急忙举起双手。 我眼角的余光瞄到,船长趁机在往衣兜里掏东西。自然而然的,我联想到了手枪。 “stop!”我再次调转枪头,瞄准船长,将二副留给了罗莉。 船长突然拿出了一盒满是英文的香烟,将手举得老高:“justsmoke。” 我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扣下了扳机。“砰”的一声,这一枪却打空了。 老迈的船长一声怒吼,双手死死握住枪管,不给我瞄准他的机会。 我有些惊讶,没看出来,这个船长的力气还挺大的。 另一边也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显然罗莉和二副也干上了。 好像除了刘自立,这些海盗没一个善茬,都是敢于在绝地进行反杀的人! 我一个肘击将船长打翻在地,迅速调转枪头,手中的步枪朝着他开火。 “砰——” 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打进船长的头颅,直接带走了他的生命。 他的双眼睁得老大,抬起的手落到地面。在那只手上,握着他刚掏出来的手枪。 只要我稍微满上一拍,可能死的人就会是我。 好想法,首先想用拿香烟来迷惑我。如果我放松警惕,说不定他还会递给我一支,然后顺势要拿火,就掏出手枪来毙了我? 我觉得他原来的想法肯定是这样的,只是没想到我一点机会都不给。 我转头看向另一边,大副也被罗莉制服了,打得鼻青脸肿的。 “法克油碧池!”大副扯着嗓子就骂。 但罗莉的下一个动作,让他头冒冷汗,再也骂不出来。 她将瑞士军刀拿了出来,将大副的裤裆割烂了。不仅如此,还露出威胁的笑容,刀身贴着大副的下体游走着。 大副开始还硬气了一下,做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牛逼态度。然后罗莉手中的刀锋向下深入了一寸,鲜血渗了出来。 大副疯了一样开始挣扎哭喊,然后被我揍趴在了地上。 我看到他凄惨的样子,感觉也是下体一凉。 “没事,没有伤到小鸡,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不禁吓,”罗莉一脸鄙夷,“我看不起他。” 我怀疑地看向罗莉,血都渗出来了,还说没伤到那里? 罗莉一脸笃定:“天地良心啊,我割的绝对是蛋。” 我向她竖起一个大拇指,这才是痛击对手的好队友嘛。 经过惨痛的教训后,大副哭嚷着要我们杀了他。 然后,他的另一个蛋上也中了一刀。 可怜的大副发出非人的凄惨叫声,然后晕了过去。 我没有那么好心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扔到海里洗了个澡再拖回来。海水刺激着他的伤痛部位,他痛得疯狂以头抢地。 但很可惜,沙滩上只有沙子,他用了老大的劲也不能自杀成功。 最后,他心如死灰,像咸鱼一样躺在沙滩上,表示屈服了。 “whatever,youjustask.iwillgiveaanswer。” 大副有气无力地看着天空,两眼淌下了浑浊的泪水。 显然,这个大副读的书更多,英语也说得更溜。 又一番紧张的“你画我猜”后,我终于让他理解到了我的问题。 “怎样才能离开这座岛?” 第一百零三章 夜色丛林 大副果然见多识广,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我就知道有戏。 他表示可以合作,但要求死个痛快,让我们不要再折磨他了。 我很惊讶。 别的俘虏如果抓到合作的机会,都是哭爹叫娘地求着要求我们放他一条生路,这个大副竟然主动求死? 大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大概猜到他的想法了,他知道我们不可能放过他,所以干脆求死个痛快。 我答应了他,并对他进行了搜身。除了一把镀银的海事刀和酒壶,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大副向我要来纸和羽毛笔,还有墨水。 罗莉手中的步枪顶着大副的头,让他别耍花样。 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大副开始迅速作画。虽然画得有些出入,但还是能看出,他画的是这个岛的大致地图。 大副在上面圈了一个地方。看到这一幕,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个地方,我在刘自立的那张地图上也看到过,在上面是黑色标注区域。那张神秘的羊皮卷地图上,蓝色代表银矿、红色代表不老泉。 但黑色却没有提及。 大副用羽毛笔指了指被圈起来的地方,不再继续画下去了。 我和罗莉面面相觑,只能猜测这个地方就是神秘诅咒的根源。 就算这个猜想是对的,诅咒是什么、怎么破除,我们都是一头雾水。 不管我们再如何追问,大副也表示只知道这么多了。他画了个教堂,并说出了“梵蒂冈”的英语发音。 我猜,他是想说教廷。 我眼前一亮,想到了童雪。 大副又开始用英语诅咒我们,我只能听懂“恶魔”和“死亡”。大概是说我们会在那里遭遇恶魔,所有人都得死。 “我们会不会死不知道,但你得去死了。”听到这里,这个大副便没有价值了。 我手中的海事刀抹过他的咽喉,鲜血奔流。 “收刮物资,直接回去!”我迅速起身,迫不及待要和童雪商量了。 以前我就为海盗的物资而眼红,现在终于落到我们手里了。 食物、药品、酒、武器子弹、绷带等等,我们有选择地挑选关键物资,但仍是将背篼装满了。 我还发现了几瓶维生素c,简直令人惊喜。现在我们的处境就是肉食巨多,但没有瓜果蔬菜。 暂时或许没有问题,但长此以往大家的身体必然出问题。 历史上的海盗就是长期在海上行驶,缺乏维生素c,不少人得了坏血病死去,在当时甚至被认为是不治之症。 所以这些维生素c的出现,我虽然惊喜,但并不意外。这毕竟是海盗们的必需品,如果没有才奇怪了。 当我们忙完这一切,天色已经黑了。 我将战术手套交给罗莉,让她开启了战术手电照明。 新月初升,我们穿梭在黯淡月光下的丛林。 夜晚的丛林格外危险,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我们走不多久,便听到了密集而熟悉的犬吠声。 一群鬣狗,数目不下十只! “快跑!”我带着罗莉,转头就跑。 我就是心再大,也不愿意面对这群鬣狗。 何况今非昔比,我们不是那么缺乏食物,没必要和它们血拼。 “低头,俯冲!”我看到两只巴掌大小、色彩斑斓的蜘蛛趴在蛛网上,和罗莉一起俯身冲了过去。 身后的鬣狗仍在穷追不舍,狗吠声由远及近。 艹,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上树!”我和罗莉爬上了树,紧接着一群鬣狗便冲到了树下。 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我们的武器已经今非昔比了。 我和罗莉扣动步枪扳机,清脆的枪声响彻丛林,惊起一片宿鸟。 两头鬣狗应声倒地,将它们威慑住。 随后我们又开了两枪,将它们逼退。 确认它们远去后,我迅速从树上爬下来,但手上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扭头一看,一个蜂窝被窝打到了地上。 “卧槽!”我骂了一声。 密密麻麻的毒蜂汇成一片,扑扇着翅膀发出“嗡嗡”的声响,向我们涌来。 “林飞你疯了!”罗莉一声惊呼,和我一道没命地逃亡。 “我擦,我也不想啊。”我暗暗叫苦。 这种毒蜂我见过,先前我就射下过一个这种蜂窝,生生把我当时的大敌王帅给扎死了,而且死相极其凄惨。 我们现在的武器是多,身手也是了得,但对这种指肚大小的生物,很难有什么办法。 用枪射还是用斧头砍? 这都不现实。 我们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了。眼看身前有一条小溪,我们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冰凉的溪水让我打了个颤,精神抖擞。隔着水面,那“嗡嗡”的声音有点听不真切。 它们就在水面盘旋,我憋住呼吸,指望着它们快点滚蛋。 我努力睁开双眼,看到罗莉捂住口鼻,嘴中已经呼出了一团气泡。 不好,她应该是下水的时候没有摄入空气,已经憋不住了。 我在水下一把抱住她柔软的身子,深深吻上了她娇嫩的唇。 她睁大双眼看着我。 我管不了许多,将憋住的那口气缓缓渡进她的嘴。我们拥抱着彼此的身体,痴缠地亲吻着对方。 很快,水面上的“嗡嗡”声逐渐远去。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我们从水面露出了头,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 “林飞,我要和你做爱做的事情!”罗莉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我的身体。 “先上岸。”我几乎是拖着她上了岸。 环顾四周,四处都是高大的树木,这种场景在丛林中最常见了。 “特么的,咱们到哪了?”这下我都懵逼了,一番慌不择路,现在好了,直接找不到路了。 “快看,那边有个茅草棚!”罗莉一脸兴奋,指着我的身后。 我转头看去,树林中果然有个草棚。这让我很惊讶,难道还有人住在这边? “小心点,先等一下。” 我和罗莉检查了一下枪械,防水性还可以,能够正常使用。 我扯了几片树叶,让罗莉学着,将枪管尽可能地擦干。这玩意儿如果生锈出了啥故障,开枪的时候在手里炸膛就尴尬了。 我们背上的物资因为浸水,变得格外沉重,是需要一个地方暂时栖息一下了。 我向罗莉打了个眼色,她会意地错身站在后面,举着手里的步枪。 这时我才走上前去,敲响了房门:“有人吗?” 除了四周的虫鸣鸟叫,没有任何动静。 我这才发现,茅草棚和树枝相间的地方,都长出了蛛网。 “吱嘎”一声,我推开了破旧的木门,灰尘在空中乱舞。 罗莉手上的战术手电照了过去,茅草棚内的景象一览无遗。 一张小木桌、一张小木床、一具吊在屋顶的骷髅,看来他就是这里曾经的主人。 我敏锐地发现,小木桌上还有笔记本和钢笔墨水。而且,还有一把斧头和一个十字架。 我捡起斧头,发现它的木柄已经腐朽了。让我震惊的,是它的材质——纯银。我拿起那个圣银十字架,发现和童雪的一模一样。 这让我联想到很多东西。 “林飞,你快看!”罗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身一看,她正震惊地看着那具骸骨。 仔细观察,我发现它的骸骨竟然有很多道伤口,就像是被利器狠狠割出来的。 我下意识看向最坚韧的大腿骨,发现上面也有三道同样的伤口。 “怎么可能!”我下意识惊叹出声。 人的大腿骨硬度等同水泥,什么样的力道和武器,可以在大腿骨留下这样的伤口? “或许不是武器,”我提出了个可怕的猜想,“而是利爪。” 罗莉猛地转头看向我,目光中满是震惊。 我想她明白了,我说的是狼人。 “嗷呜——” 此时,远处传来隐约的狼嚎声。 这让我们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时机太巧了。 我将房门关上,翻开了桌面上的笔记本。 全是英语,我和罗莉连蒙带猜,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本书很重要,拿回去苏雨肯定看得懂。”我开始清理背篼里的东西,一些东西浸水后已经没用了。 大致整理了一下,我将这个笔记本收了起来。 “罗莉,过来。”我拿起十字架,向她招手。 她走过来,我将圣银十字架戴在了她的脖子。我向她强调,这个十字架对付一些邪恶生物,必定有奇效。 这具骷髅应该是教廷的人,看来他们很早就在筹划着什么。 我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中日两边的军方、教廷都介入了。这个岛的诅咒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生些柴火吧。”罗莉提议道。 我和她出了门,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干柴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将茅草屋的门关上,我们在室内燃起了篝火。 我和罗莉将身上的衣物脱下,在火堆旁烤着。 她现在只穿着白色的内衣和内裤,让我移不开视线。 夜风清宁,木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房间内的温度逐渐上升,一种暧昧的气息油然而生。 “想看吗?”罗莉挑逗地看着我,双手放到了内衣带子上。 “想。”作为一个诚实的人,我甚至咽了口唾沫。 第一百零四章 干柴烈火 “啪嗒”一声。 随着罗莉内衣扣子的解开,一对娇巧可爱的雪峰露出。 我们深情拥吻在一起,互相探索着彼此的身体。 片刻后,她缓缓褪下白色小内,但又不完全脱下。那条白色小三角挂在腿弯,如风中颤抖的花朵。 我感觉心弦被狠狠撩拨了一下,看向她没有一丝草丛的神秘地带。 不知不觉中,我的小弟硬如钢枪,将内裤高高顶起。 “顶着不难受吗?”罗莉白了我一眼。 我赶紧三两下把内裤脱了,小弟昂然挺立地弹动了两下,雄风赳赳地想她发出了挑衅。 一只冰凉温润的小手握住根部,我滚烫的小弟陷入了温柔的包围。 “加藤鹰你听过没有?”罗莉缓缓套弄着,快感渐渐传入我的大脑。 “你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司机,我网盘的种子比你看过的电影文件容量还大。”我当然知道,那个只用两根手指就能让女人潮催的男演员。 我们清理了一下床上的灰尘,直接滚了上去,头足相对,侧卧在上面。 “别进去太深。”她提醒了一声。 我听从她的话,两指在她神秘地带的柔软摩擦。 很快,她的身体开始紧绷,套弄的巧手也不再那么节奏。 罗莉微微的鼻息和不加掩饰的轻微呻吟,燃起了我心中的火焰。 我的手指已经微微湿润。 “好痒···快进去。”她微微喘息着,声音变得有点干涩,掩饰着渴望的情欲。 我将两根手指头缓缓探入神秘地带,温热湿润的触感传来。那紧致的神秘地带紧紧夹着我的手指头,竟然有些难以进入。 罗莉销魂地叫了一声,就像是未成年少女偷吃禁果的声音。听得我有种强上青涩小姑娘的罪恶感,但却充满了异样的刺激。 感受到手指被柔软舒适的通道夹得很紧,我也发出了干涩的声音:“小罗莉,你这样叫我觉得自己在强x未成年少女。” 我稍显艰难地推进了手指,被夹得更紧了。罗莉的双腿死死并拢,反应很激烈。 就算是再迟钝,我也看出来了。这个看似洒脱放浪的奇葩罗莉,实际上还是个雏。 “呜呜呜~变态坏叔叔,不要强x我呀,人家才十四岁。”她进入了角色扮演,刻意装得柔弱可怜又无助,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我觉得很新奇,也很刺激,刻意压低了声调:“小妹妹,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你看看,大腿也打开了,手上还握着叔叔的凶器呢。” 说完这段话,我都感觉有些羞耻。但作为一个也算久经沙场的老司机,我的心却跳得厉害,下体也不由自主地再挺立了一分。 “呜呜呜,叔叔不要把东西放我嘴里。”随着罗莉的话语变得含糊不清,我感到下体被火热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了。 我浑身一个激灵,感受到灵巧的香舌围绕着冠状部位舔弄转圈,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在我渐入佳境的时候,她突然将嘴唇抽离,发出清脆如银铃的阴谋得逞笑声。 这让我感受到一阵失落和空虚,正准备好好惩罚她一番的时候,她却再次将我小弟含住,进行了吞吐运动。 我再次从地面升腾到云端,感觉整个人飘飘然。 我的手指也开始迅速地在神秘地带进进出出,每插一下,她便会发出含糊不清的轻微呻吟。 很快,我再也按捺不住,转过身体,将她压倒在身下。 她精致可爱的俏脸微红,琼鼻小巧高挺,樱唇红润诱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动情。双马尾垂在胸前,堪堪遮住两点粉嫩。 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的风光,让我心痒难耐。 忍不了啊! 我正准备长驱直入,却被她拦住,要求我起身换个姿势。 她趴在床上,两膝和双手支撑着身子,将雪白的臀部高高撅起。 “罗莉,不太好吧······”我有点迟疑,毕竟这个姿势对她来说,可能太羞耻了。 “哎呀讨厌,我就想让你舒服不行吗?那次你救我,把我大腿上的铅弹挑出来,我就决定要让这个姿势啦。” “再说了,我喜欢你,所以你怎么做都可以。”罗莉哼了一声,说得理直气壮。 这让我满心都是感动,情和欲完美地交织在一起。 我撕开了一个套,将超薄透明的橡胶制品套在小弟上。 我将坚挺的小弟缓缓探入神秘地带,尽管已经很湿润了,但还是很难寸进。那触感,紧致、温暖、柔软,除了爽以外,竟然夹得我的小弟都微微发疼。 “啊,疼疼疼——”罗莉的声音有一丝痛楚。 我立即停止了下面的动作,双手握住她的雪峰,缓缓揉捏着。我的食指在她的两点粉嫩上划着圈,让她的身体变得再次酥软起来,唇中发出好听的细碎声音。 随后,我一举突破了她的最后防线。 她从喉咙中发出夹杂着痛楚和快乐的声音。 “嘶。”我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受到突破了一层薄薄的阻碍,小弟被夹得生疼。 这一刻,我和她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距离为负数。 我动了起来,快感一波波地袭来。 随着我们的渐入佳境,我的动作越来越快,罗莉的娇喘也越发急促婉转。 滋滋的水声,身体部位碰撞的啪啪声,汇聚成一曲欲的曲调,空气也变得暧昧起来。 随着罗莉情到极处难以压制的声音,我感受到花茎一阵痉挛般的剧烈收缩。那快感让我忘记了呼吸,浑身肌肉紧绷,再也忍受不住。 我进行了激烈而持久的发射,和罗莉一起到达了顶峰。 “啊啊啊——”罗莉略带哭腔,发出说不出是舒服还是痛楚的声音,大腿都在颤抖。 我将小弟抽离出来,她立即无力地瘫软在了床上,腿弯上的白色小内依旧如寒风中瑟缩的花朵,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将沾满白色液体的套扔到墙角,抱起她瘫软如烂泥的身子。 床单上,点点血迹分外夺目。 我深深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却说不出什么。 她勾住我的脖子,双目迷离,深情地看着我。 我以为她要说什么动人的情话,感动得我痛哭流涕那种。但她一开口,我就特么像是被五雷轰顶:“难怪电影里的女优叫得那么夸张,原来这么舒服。我不管,还有两个套,你看着办!” 我哭笑不得:“电影里都是骗人的,那些女优身经百战,哪有那么大反应。” “嗯啊,我知道,你最强,只有你才可以让那些女优发出衷心的娇喘。”罗莉嘻嘻笑着,将头埋在了我的胸膛。 哇,这妮子太会说话了,感觉贼爽。 “走,我们去打野战!”她再次恢复了状态,双眼像是要冒出小星星。 尽管已经习惯了她的性格,我还是被这句话雷得不行。 “冷不死你个小妖精!”我将她再次放倒在床上,往即将熄灭的火堆里添了柴,做好防护措施再次挺枪而上。 夜风穿过丛林,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和罗莉毫不压抑的婉转好听的声音相合。 火光亮了再黯,这一战酣畅淋漓。 我们甚至从床上滚到了床下,又从地面转移到了墙边。 姿势也是换了又换,探索出一个个让人心潮澎湃的做法,这一战才算告终。 两番大战过后,我们都疲惫到不行。 将烤干的衣服该上,我们一丝不挂地“坦诚相待”,拥抱在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我在鸟鸣啾啾中醒来。我摇醒了罗莉,近乎是把她拖下了床。 她用缴来的平底锅和食物,在溪水边做起了早餐。我将纯银斧头上的腐烂木柄拆了,砍了一根树枝,削出来一把新的斧柄接上去。 原来的那柄镀银斧头就退居二线了,尽管它陪伴了我很久,但我相信面对黑暗生物,后者能够造成的威力一定更可怕。 很快早餐便做好了,简单的一锅乱炖,肉菜都有。 我尝过罗莉的手艺,和她好看的外表相反,那手厨艺实在不敢恭维。估计也只有这种简单的把东西煮熟,才能够好吃了。 我拿出两个罐头盒子盛肉菜汤,随便用木头削了两双筷子用。 肉是肉干,蔬菜也是脱水的,这样才能便于存储。虽然都是脱水的东西,但因为肉干本身就有盐,既有菜的鲜香,也有味道。 吃过早饭后,我喝了不少热气腾腾的鲜汤,感觉身体又充满了活力,浑身暖洋洋的。 特么的,有食物的富人生活真爽! 吃过饭后,我们简单地清洗了一下随身炊具,再次放回背篼。 收拾完毕后,我带着罗莉,打算从遭遇黄蜂的那个位置再返回去。 但昨天跑得太慌不择路了,我们已经丢失了方向。 加上地面又有大量青草,连脚印都没有留下来。 我们走了一段距离,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好像走错了?”罗莉向我发问。 “不是好像,是肯定。”我笑得很苦涩。 这让我一阵头疼,手上握着关于狼人和诅咒的重要信息,还带着大量物资,却没法回到营地。 一阵古怪的竹笛声突兀响起,让我警惕起来。 这鬼地方又冒出了何方神圣? 第一百零五章 神秘野人 “沙沙” 轻微但密集的声音传来。 我环顾四周,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不知何时,我们竟然被一群蛇给包围了。这些蛇种类繁杂,从无毒蛇到剧毒蛇都有。 乌梢蛇、菜花蛇、银环蛇、竹叶青蛇等等,甚至其中还有耳熟能详的眼镜蛇。 “林飞,不对啊,这些蛇不可能统一行动的!”罗莉焦急地看向我。 “这笛声有问题。”我听着那古怪的笛声,循着看了过去。 就像印度的舞蛇人一样,一些特殊的声音可以控制蛇做出特定的举动。我以前在杂技团也见过这种表演,但却没有像这么夸张的情景。 这可不是一两只蛇啊,甚至品种都不一样! 一个穿着兽皮衣物的男人站在蛇阵外围,身边坐着一只提醒庞大的狗。 “卧槽!”看清楚那条狗的瞬间,我骂出了声。 那是特么一条斑点鬣狗,竟然像家养的犬类一般乖乖坐在他身边!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登峰造极的驯兽师,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看他的模样,应该是个亚洲人,于是当即试探道:“朋友,你是中国人吗?” 笛声突然停了下来,那个野人一般胡须拉闸头发蓬乱的男人错愕地看向我们。 没了笛声,众蛇失去了控制,杂乱无章地乱作一团。 那些凶狠的蛇,率先向无毒蛇发动了攻击,自相残杀,相互吞噬。 “中,国,人?”野人像是没有发现这一幕,双目茫然,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他虽然吐字唯艰,但发音却没有任何问题。 这很可能就是个中国人,只是太久没有说话,所以才这么吃力! 我给罗莉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准备开溜。 这个野人好像优点神智不清,鬼知道会不会弄死我们。被这样一群蛇围着,估计谁都受不了吧。 “我是中国人?对,我好像是。” “不,我不是中国人,我是野人!哈哈哈,我是野人。” 他疯疯癫癫的声音被我们甩在身后,我和罗莉没命地逃。 这种怪人,最好就是离得远远的。 古怪的笛声再次响起,沙沙的声音像蚕食桑叶一样在我们身后响起。 “不要怕,只要他跟不上,蛇群离开了笛声范围就不会再追了。”我的思路很清晰,也得到了罗莉的认可。 我对我和罗莉的速度还是很有自信的,哪怕是背着沉重的背篼,也能将大多数普通人甩开! 但让我们震惊的是,那笛声和沙沙的蛇群行进声,一直在身后摆脱不去。 “这尼玛是人吗!”老子想骂人了。他跑得快我可以接受,但吹笛子是需要出气的啊。 我从没听说过,哪个人类在呼气的时候还能吸气。也就是说,这个野人不仅没有吸入空气,还一直在呼出空气奔跑。 这特娘是妖怪吧! “老子不就想去挖个矿吗,这是犯了哪路神仙?”我忍不住吐槽,迷路还遇到这个怪胎,简直是雪上加霜。 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三分钟,一声短促尖锐的笛声过后,再也没有响起。 我转头一看,野人竟然拔出了一把窄而细长的银刀。他长吸一口气,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群蛇为之退避,生生让开了一条道路。 md,这架势不对啊! “你看路,我观察!”我直接将手搭上了罗莉的肩膀,充分地相信她,让她代替我看路,跟在身后奔逃。 也就是我和罗莉多次共同作战,默契极深。换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敢在这样迅速的奔逃下,放心让她当我的眼睛。 我看到野人和那只鬣狗,凶狠狂野地向我们冲来,那气势如出一辙。 妈的,一人一狗,竟然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我感到罗莉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是照顾我没有在看前路,怕我撞上或者摔倒。 然而那一人一狗的距离在和我们迅速拉近,按这个速度下去就快被追上了。 “加速,我相信你!”我直接开口。 罗莉果然加快了速度,同时高声提醒道:“跳!” 随即我便感到她跳了起来,我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起跳,一块大石头被我甩在身后。 野人和鬣狗的速度太快了,眼看就要追上来了,我立即开口道:“停,拔枪射击!” 我和罗莉迅速拔出步枪,转头便射。 “砰砰”两声枪响,竟然都打了个空。 野人和鬣狗像是有预感一样,都扑向一旁躲开了。 很可怕的一个道理——我不能比子弹快,但我可以比你们出枪射击的速度快! 野人猛地翻滚越起,长剑闪过一抹雪亮的银色光芒。 “卡擦”一声,罗莉手中的步枪直接断为两截。断面光滑平整,如镜子平面一般。 “别动!”我和野人同时发出一声暴喝。 他的剑刃搁置在了罗莉的脖颈,而我的墙也瞄准了他的胸膛。 好快的速度! 我忍不住在心中惊叹,他如果再慢上哪怕零点几秒,我也直接扣动扳机了。 但他这幅鱼死网破的架势,让我开始投鼠忌器。 “汪汪!”那只斑点鬣狗像是通了人性,见到主人陷入险境,狂吠出声。 它凶狠地咧开嘴,身体后去,前爪按在地上,一副蓄势待发向我扑食的模样,口中的涎水都滴了下来。 “小花,别动。”野人说起这话很麻溜,完全没有之前的滞涩感。 看来,这是他近几年说得最多的几句话之一。 鬣狗听到这话,竟然摇起了尾巴。 我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暗自心惊。有这一手驯兽的本事,不说纵横荒岛,但也足够立于不败之地了吧? “交出食物,饶你不死。”野人的声音很粗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果然,还是食物引发的争斗和厮杀。但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很不相信他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我们。 “趁我拿食物的时候一剑杀了她,然后再攻击我?”我冷笑一声,直接说出了这个猜想。 “呸,死野人!”罗莉这种女人,怎么会轻易认输? “你别动。”我急忙向她开口,阻止了她反抗的冲动。 长剑压紧了一分,她的脖子渗出了鲜血。 “我不怕死,她好像也不怎么怕死。”野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但你关心她,你怕她死了。” “所以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我承认,看到罗莉白皙纤细的脖子上出现那样一道血痕,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眼看我还没有行动,野人继续开口:“除非,你想比比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剑快。” 他那势若闪电的剑法在我脑海闪过,一件平整切断枪管,更可见他的剑术之高及剑刃之锋利。 “全给你!”我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将背篼扔在了地上。 “嗯?”野人的视线从罗莉的脖子,一直向她的胸部滑过去。 “nmmp!”一团火在我心中燃烧,不管不顾地将枪口顶在他的头上。 野人面不改色,视若无睹:“我说过,我不怕死。” 我咬紧了牙,迅速思考着如果我扣下扳机,他能不能在临死前带走罗莉。 可能性很低。 可是老子赌不起! 野人直接挑起了挂在罗莉脖子上的项链,那串藏在胸间圣银十字架蹦了出来。 “这是!”野人的瞳孔猛然收缩,浑浊的双眼中竟然涌出了泪水。 我心中一动,他显然知道这个十字架的来历! “当啷”一声,他手中的长剑直接掉在了地上。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没能完成任务!”野人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这样判若两人的反应,让我大为错愕,但秉承着安全第一的想法,我还是将步枪顶住了他的头。 不管他发哪门子疯,但至少罗莉安全了,我求之不得。 “我艹,你敢挟持本小姐!”罗莉一逃离陷阱顿时就炸毛了。 她随手操起一旁的石头,砸在了野人的头上,顿时让他头破血流。 “汪!”斑点鬣狗再不能忍,直接扑了上来。 “小花!”野人突然反应过来,竟然是喝止住了鬣狗。 “你是童雪?”野人一把抓住罗莉的手,非常激动。 我和罗莉都震惊了,这个野人知道童雪? “这么多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看到罗莉震惊的表情,野人更加肯定了。 我和罗莉两脸懵逼。 “没有想到,你还是被派来这座岛了。教皇这是要让你去死啊!”野人突然发出一声咆哮。 什么意思? “大叔,”我皱起眉头,“她不是童雪。” 野人的眼神骤然锋利如刀,脚尖一踮,那柄长剑弹起,被他一手握住,剑尖直指罗莉:“童雪在哪!” 那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让人叹为观止。 “这个圣银十字架不是童雪的,她的十字架在对付初代血族的时候毁掉了。”我直接开口,挑明了误会,也表明了我们和童雪的关系密切。 野人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手中剑光再次绽放,将我手中的枪管砍为两段:“带我见童雪,不然来不及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因为他撕开了兽皮上衣。 那是几道被利爪撕裂的伤口,渗着黑血。 第一百零六章 凶残狼蛛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是什么生物留下的伤口。 “那东西呢?”我向野人问道。 “被我杀了,在它肚子里。”他指了指那条斑点鬣狗,语气非常平静。 我特么惊呆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过,但在我看来,狼人应该是强悍到变态的生物,竟然被这家伙给杀了? “我带你去见童雪,你教我剑法。”我顺着杆子往上爬,毫不掩饰对他剑法的觊觎。 他鄙夷地看我一眼,答应得很干脆:“我没有太久活头了,你能学几分算几分。” 看他那精湛的剑术,我估计就是再天赋异禀,没个几年功夫也学不出来,所以他才答应得那么干脆。 “你伤得那么严重,要不吃点止痛药吧?我们这里还有几卷绷带。”罗莉听说他要教我剑术,对他的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副乖巧的样子。 “别白费功夫了,”野人看穿了她的意图,“我这伤存在很久了,如果不是一种奇异的果实吊住了命,早就死了。” “但那种果实的毒素也渗透进了我的血液,所以我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除非你能把我的血液换个干净,不然神仙也没辙。” 我对他口中的神秘果实不感兴趣,一听就是什么有毒的东西,以毒攻毒暂时让它苟延残喘而已。 但我仍是露出一丝微笑,这正中我的下怀。显然他不知道不老泉的存在,可对于我来说,那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 只要拿到不老泉,管它什么伤势,都能让他继续活下去。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怎么回去。”我的话音一落,野人愣了。 你再牛逼的功夫,也不能当gps导航系统使用啊。 “那边有座很高的山峰,可以俯瞰很远。”野人将手指向了一边,“但是很危险,那边是一种奇异毒蜘蛛的领地。”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态度很坚决,直接调头向那边走去。 “他一直都这么果决的吗?”野人应该是在问罗莉。 “是。”罗莉回答得很干脆。 一路上,野人又将身后的笛声拿了出来,吹得喑哑难听。但那些蛇群已经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响应他爬过来的只有寥寥几只。 “我给它们做了很多个蛇巢,因为经常在那里喂食,而且有长期的驯养,所以大多数应该是回去了。”野人简单解释。 我“嗯”了一声,也没有在意。有这几条蛇做先锋炮灰,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 就这样,野人一会和我们聊天,一会又要吹笛子控蛇,断断续续地和我们交流。 言谈中,我得知他叫童阳,是童雪的大伯。他曾经是教廷圣银骑士团的副团长,仅次于童雪的父亲。 圣银骑士团是教廷最隐秘的一支部队,里面每一个人都是意志力强悍的战士。不仅需要强大的战斗力,还要有对教廷的绝对忠诚,敢于去完成任何必死的任务。 这让我想到了童雪和她的伙伴们。当初他们的实力,的确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震撼。只是很可惜,那些悍不畏死的骑士们,最终还是死了。 而且死得那么憋屈,那么凄惨,女人甚至受到了极端的凌辱。再厉害的身手,也敌不过当时海盗大军疯狂倾泻的子弹。 “当年,我童家一门两兄弟,各任团长和副团长,可谓是如日中天。”童阳突然神采飞扬,像是在追忆峥嵘往昔。 “叔,你特么别光顾着说话,吹笛子啊!”眼看这几条蛇就要开溜,我赶紧打断了他的意气风发。 喑哑噪杂难为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耳膜刺得有点发疼,开始后悔了,是不是干脆让这些蛇跑了算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与人交流了,童阳的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断断续续的,他又开始给我们说起他的往事,一副不胜唏嘘的模样。 “后来一位枢机主教找到了我,告知了我弟弟的死讯——也就是童雪的父亲。那一刻,就是一切改变的开始。” 我一惊,没想到童雪的父亲竟然去世了。 想到那个坚强的女人,为了活下去能够生食血肉,以冰解渴,我觉得挺心疼的。 我发觉童阳还挺会讲故事的,竟然把我吸引住了。 童阳顺位成为了新的骑士团长,带领着十几个不怕死的忠诚骑士,在枢机主教的祝福仪式中,开始接替他哥哥的任务。 他们毅然闯入了百慕大三角,根据教廷的少量信息提示,多次险死还生后,终于来到了这片荒岛。 “等等,你是说百慕大三角?”我打断了他的讲述,感觉想杀人。 卧槽你的吗也,我们明明是中国到南美的航线,怎么就飞到北美的死亡禁区百慕大三角区了? 童阳坚定地点头,让我感觉心都凉了。 百慕大三角,又叫做魔鬼三角海域。由于这片海域常发生人们用现有的科学技术手段,或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及推理方式难以解释的超常现象。 因而到了近现代时,它已成为那些神秘的、不可理解的各种失踪事件的代名词。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李梦瑶不知道航线上有这么一个岛的存在。因为我们踏马彻彻底底地偏离了航线啊! 经过这么多事件之后,我的心智已经非常坚韧了。我原以为我会难以接受,没想到竟然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童阳应该没有说谎,因为没必要。而且童雪也是主动来到这座岛上的,到时候一问便知道了。 百慕大就百慕大吧,在哪都一样,反正这岛上也是群魔乱舞,老子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咋的?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我略过这茬,对他们的任务感到很好奇。 什么样的任务,非得让他们前仆后继,英勇赴死? “枢机主教说得很模糊,就是让我们破除百慕大三角的诅咒。魔鬼三角洲这个名词,是被教廷默认了的。” “你也知道,现目前的电子设备,一到这个地方就会失灵。许多船只飞机飞入这片区域都会失踪,生死难觅。” 童阳叹息了一声,笃定道:“这座岛就是一切诅咒的来源。” 似乎这座岛的神秘面纱已经被揭开了一角,但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那染血的羊皮卷地图,上面写着“该隐”。 那神秘的中世纪古堡,里面住着初代血族······ 随着真相越来越近,那种危机感也在不断加深。 “到了,就是这座山。”童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座山也是草木葱茏,但上面却有不少白色的蛛网,趴着形形色色的蜘蛛。这让我感到很诧异,这么多的蜘蛛,它们以什么为食呢? 那有这么多自投罗网的瓜皮昆虫? “做火把。”我们三人异口同声,让彼此都感到非常惊讶。 看来大家的思路都很清晰——什么蛛网蜘蛛,一把火烧过去就好了。 我们迅速制作出来三把燃烧的火把,并做好了一些备用的火把放在背篼中。 三人一狗,还有几条时不时就想偷溜的蛇类,非常奇怪的组合。 童阳吹起竹笛,将蛇驱赶在前,充当探路先锋。 走不多久,我便闻到奇怪的异香。仔细一看,这些树上竟然开着许多奇怪的白色小花。几只指肚大小的山蚊子,闻到花香便扑扇着翅膀飞了过去。 它们对蛛网视若无睹,一头撞了上去,才发现情况不对。 山蚊子迅速扑扇着翅膀,挣扎着,想要逃离充满黏性的蛛丝。那动静传到蛛网上,很快惊动了一只狼蛛。 狼蛛步足粗壮,多刺,末端为有爪。因善跑、能跳、有毒性、行动敏捷、性凶猛而得名。它的背上长着像狼毫一样的毛,而且有八个眼睛。 有的狼蛛毒性很大,能毒死只麻雀,大的狼蛛甚至能毒死一个人。 眼前这只狼蛛不到鸡蛋大小,它迅速迈动着蛛腿,将两只山蚊子吞噬。随后,它又吐出新的蛛丝,将剩下的几只裹住,作为备用食物。 我是一个喜欢看动物世界的人,在安全的地方看这一幕看得出神,是童阳的声音警醒了我,才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随着我们的前进,我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树木上的花朵越来越大,而出现的蜘蛛提醒也在逐渐变大,而且数量还在递增。 开始我们还能尽量避开,后面看到密密麻麻的蛛网和盘踞其上小孩手掌大小的蜘蛛,才发现已经是避无可避。 “日你鬼哦,这么多蜘蛛,你们吃空气长大的吗?”罗莉润泽可爱的嘴唇张开,忍不住吐槽。 我稍微一打量蛛网上被包裹起来的尸体,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里的异香很浓郁,已经不仅是可以影响小昆虫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奇怪的狼蛛似乎对这种香气免疫。你看,那上面还有麻雀的尸体。” 我感到一阵心惊,这些蛛网的粘性,竟然已经足够网住麻雀了吗? “不仅如此,你看下那里。”童阳指向一个蛛网。 我顺着看过去,见到两只被包裹起来的狼蛛尸体。 它们已经凶残到吞噬同类了! 第一百零七章 危险推进 这些狼蛛生性凶狠,而且毒性很大。 如果继续贸然前行,可能会出事。 “你们先别乱动,我看下这个高度够不够。”我向两人说了一声,翻出来望远镜就往旁边的一棵树上爬。 如果这个位置已经足够我们看清回家的道路,那就没必要继续前行了。 我矫捷利落地爬上树梢,小心伏在树梢,用望远镜四方观望。 一片葱茏的树木收入眼底,但很遗憾,因为高度不够,看不到更远。哪怕有望远镜,我估计也要走到这座山的上半部分。 我从树上爬了下来,将这个遗憾的消息告诉了两人。 “那还要继续前进吗?”罗莉再神经大条也是个女生,已经萌生了退意。 她不怕食人鱼、猛兽、恶徒。但对这种丑陋的多爪爬行生物,体表还有细细绒毛的生物仍有恐惧。尽管尽力掩饰,但还是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 我想,恐怕能够面不改色地考虑怎么干掉它们的女人,只有童雪了。 “必须前进。”童阳的声音很坚决。 “是的,如果不能从高处看清楚路况的话,我们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很可能就回不去了。”说到这里,我转头看向童阳,直接问他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童阳皱眉思索片刻,给出一个答案:“我不太肯定,这种东西说不准。照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来看,如果毒素感染的速度不变,应该还有个五到七天的活头。” “但到了第五天,我就算不死也半残废了。可能内脏会受到重创,什么肺出血、肝功能衰竭、心脏跳动艰难之类的,很正常。” 童阳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些话,倒着实令人敬佩。 “果然是条不怕死的汉子。”我随口夸了他一句,他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我想可能触及到他的什么痛处了,但也没有在意。 那就算是五天的时间,如果不抓紧的话,就快要来不及了。 我看向身后,向他暗示道:“你的蛇要溜了。” 童阳立即会意,吹响竹笛,将那几条蛇再次赶向前线。 它们盘在树上,缠绕着身子爬向树,向着蛛网英勇地扑了上去。 蛛网立即动荡不停,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上面的狼蛛迅速向蛇发动了攻击,几对蛛腿迅速滑动,向一只敢于挑衅它的菜花蛇爬去。 菜花蛇不停扭动着蛇躯,虽然蛛网粘性非凡,但它的身体无比光滑,爬起来竟然没有太大阻碍。 狼蛛一口咬在它的身上,它疯狂地摆动着身子。 蛛网被几条蛇给摧毁了,狼蛛毒死了一只菜花蛇,却被一条乌梢蛇咬去了半边身子。 “有戏,继续。”我眼前一亮,催促着童阳。 在干掉这只狼蛛,摧毁蛛网后,我们小心翼翼地赶着蛇通行而过。看向两边,蛛网上的狼蛛似乎并没有动静。 看来只要不离它们太近,就不会被主动攻击。 就这样,几条蛇像是被剥削的苦命阶级,而我们就像是万恶的资本主意家,榨干了它们最后一点劳动价值。 它们的死绝,为我们带了短暂的前进。 但是,这个高度依然不够啊! 眼前的蛛网更加密集了,两棵树之间竟然有两三张蛛网,上面各自盘踞着一只蜘蛛。不仅如此,连树上都有白蒙蒙的蛛网。 似乎是越到高处越密集,这种分布太他娘的不科学了! 童阳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明明是你身手最好,为啥要我来冲锋? 但他不愿意就算了,总得有人打头阵。我当机立断,开口道:“跟紧我,注意掩护。” 我冲到蛛网近前,挥舞着手上的火把烤过去。白色的蛛网迅速卷曲变得焦黑,火焰烤得一只狼蛛“嗤嗤”作响,油脂都被烤了出来。 剩下的两只狼蛛凶猛地向我蹿来,被紧随我身后的两人烧死。 罗莉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我转头一看,一只狼蛛挂着蛛丝从树上垂下,都快贴到她的脸了。 她条件反射般的挥动火把,没有烧到它,倒是没燃烧的部分狠狠砸中了狼蛛。“啪”的一声,狼蛛被拍死在了树干上。 罗莉刚送了一口气,狼蛛的身体中便跑出了密密麻麻数十甚至上百只的小狼蛛。 “啊妈妈呀!”罗莉一个激灵,直接跳到我的身上。还好我反应迅速,搂住了她水蛇般的腰肢和紧致的臀部。 所幸那些小狼蛛还不具有这么强的攻击性,密密麻麻的一串顺着树往远处爬去,那场景简直是密集恐惧症“福利”。 “小丫头真没胆量。”童阳邋遢地扣了扣鼻屎。 “呕。”罗莉作势要呕,表示感到恶心。 童阳这才觉得不妥,停下了举动:“一个人在这鬼地方生活习惯了,没什么讲究。” 罗莉从我身上跳了下来,我们挥舞着火把,继续杀向前路。在火的威势下,我们近乎摧枯拉朽地消灭掉挡在路上的狼蛛。 虽然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危险很大。因为我们杀了再多狼蛛也没有用,而只要有一只狼蛛咬到我们,那就基本可以宣布死亡了。 黑寡妇的学名就是穴居狼蛛,可想而知这个种类的蜘蛛到底有多凶狠,毒性又有多么剧烈。 清理干净一棵树两边的狼蛛,我小心翼翼地爬上树干,将树枝间的蛛网和蜘蛛烧掉,爬上了树梢。 用望远镜再次一看,我在视野尽头发现了一段较为熟悉的道路。但我也有些混乱,毕竟丛林中这样的地方太多了,不能盲目确定。 就算这条路是正确的,那接下来又该怎么走? “不够,还要前进。”看着罗莉希冀的眼神,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迅速爬了下来。 “还前进?”罗莉的脸色很苍白。 也不怪她反应那么大,我都感到有些头疼。他娘的,前面的蜘蛛就像吃了激素一样,个头大得惊人,都是些成人巴掌大小的东西了。 先前还有少量的其他蜘蛛,现在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狼蛛。树林间全是蛛网,白茫茫的一片,上面盘踞着一个个大型狼蛛,看起来分外渗人。 “小林,你说呢?”童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竟然开始倚老卖老了。 “杀过去。”我给的答案很简单粗暴。 如果到这里就调头了,那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这些蜘蛛大个头的优势很快显现出来,火把很难迅速地把它们烧死,而且毋庸置疑,这种个头的毒性肯定更加恐怖。 “小心。”一抹银色的剑光闪过,一只狼蛛被切为两段,尸体掉落在地。 罗莉小脸煞白,心有余悸,这只狼蛛差点就咬中她了。 童阳已经放弃了火把,手上只提着那柄纯银浇筑而成的长剑。 罗莉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道谢的话出来。 童阳也不以为意,只是促催继续前进。 我犹在回味那一刀,迅速那么快,为什么会没有破风的声响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疾而无风”? 走没多远,我再也忍不住,骂了一声“草泥马”。 前方白蒙蒙的一片,连树体都基本不可见了,蛛网铺天盖地,都快织成了一堵墙!上面的狼蛛个个都有特么小脸盆大小,要知道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世界上最大的狼蛛体长三十厘米。 “世界上最大”这种东西,在这边这么普遍的吗?要是能全部捉到,我是不是可以按斤售卖出去? 我们三人看着这震撼的一幕,久久不能平静。 “其实,不是不可以通过。”我稳下心神,想到它们这样看似更加恐怖了,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却有了致命的缺点。 “一把烧了。”童阳说了个陈述句,没有向我确认的意思。 “对。”我表示肯定。 先前的那些蛛网还不够容易燃起来,但这里铺成一片的蛛网,简直就是天然的燃料。 我们点燃了更多火把,在我三声倒数完后,接连扔到了蛛网之墙的各个地方。大火迅猛地燃烧起来,狼蛛们慌乱得一匹,一点凶狠的架势都没了。 不仅如此,我们还将几个酒瓶狠狠咋了上去。酒助火势,火光滔天而起。空气中的温度迅速升高,烈焰中传来“噼里啪啦”火烧狼蛛的爆响声。 上山后一直很安静的斑点鬣狗被火吓惨了,不住地后退,发出“汪汪”的犬吠声。童阳严厉的训斥了它几声,这才让它勉强安静下来。 火焰烧了很久,仍有余烬。黑色的灰烬从空中洒落,我们便迫不及待地继续前行了。 “去你大爷的。”罗莉一脚踹在一只焦黑的狼蛛尸体上,“卡擦”一声,尸体变脆裂开来。 走上一段距离,人为火灾造成的影响变小了。这里的狼蛛不再是灰烬,甚至连烤得焦脆的尸体都少有,大多都是烤得熟透的狼蛛。 “不知道抓起来能不能吃。”我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但也只是想想。 突然我的脚腕一疼,我迅速反应过来,看到一只垂死的狼蛛正抱在我的腿上。我当即用斧头补了一下,将它砍死。 “日尼玛。”我的头开始眩晕起来,身体迅速出汗。 草,阴沟里翻船,老子中毒了! 第一百零八章 狂蛛之灾 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感到呼吸困难,剧烈地喘息着,俯下了身子。 呼出的气息中带着一股恶臭,连我自己都能闻到。不仅如此,我的脸部也开始迅速肿胀起来。 “你要死了。”童阳又用了一个陈述句,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 就像老子是只蚂蚁,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罗莉一把将他推开:“滚开,要死你去死!” 她直接将我放倒在地,抬起我的右腿,拉开裤腿便焦急地开始吸出毒血。这一幕看得我心中感动异常。 “我死不了,这种毒我处理过。”我艰难说出一句话,让童阳为之侧目。 穴居狼蛛,也就是黑寡妇以前就咬伤过宋玲玲,最后在我的抢救下,把她从死神的手中夺了回来。 眼看罗莉吸得差不多了,我叫她停下。她还要坚持,我只能用言语劝阻道:“能吸出的毒素应该也吸干净了,剩下的都随着血液扩散开了。” 罗莉这才不甘心地起身,拧开一壶酒漱洗口腔中的毒血,然后将其吐出。 她将酒精淋在我被咬的伤口,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稍微一想,这次的毒素显然威力更加强大。 可能是因为狼蛛个头的原因,竟然比黑寡妇的毒素扩散发作更快。曾经我对宋玲玲使用的伤口高温消毒法,可能已经行不通了。 我的意识很模糊,思维也开始混乱起来。我咬破了舌尖,刺激性的痛楚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管不了这么多了,所有手段都要用上! 我熄灭了手上的火把,将还冒着火星的红色滚烫木炭贴在了伤口。“嗤嗤”的烤肉声响传来,那种亲自灼烧自己血肉的痛楚,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巨大折磨。 火辣辣的灼烧刺痛感让我额头青筋暴跳,浑身都在颤抖。但我硬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叫声。 罗莉不忍看下去,将头偏向了一边。 “啧,没看出来,你还有点魄力。”童阳略微称赞,被我当成了耳旁风。 我将木炭扔开,伤口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烧伤,那痛楚仍在一阵阵刺痛我的神经。 顾不得许多,我直接放下背篼,不顾一切地翻找着,许多东西都被我扔了出来。 “你在找什么?要写遗书吗?”童阳有些疑惑。 “我写尼玛的臭嗨,”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看到我翻出一个装满维生素c的瓶子,童阳恍然大悟:“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种东西。” “什么意思?”罗莉一脸紧张。 童阳摆摆手:“听他给你解释。” 我来不及解释,硬着头皮将干涩的维生素c强行咽下喉咙。我连吃了二十几片,那干咽的痛楚,让我感觉喉咙都快被撕裂了。 “虽然不知道你这是干什么,但至少喝点酒冲服呀。”罗莉看傻眼了,将烈酒递给我。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酒。因为喉咙干得像是要喷火,我连话都不想说一句。 我干脆躺在了地上,感觉浑身乏力,意识模糊,只想深深睡上一觉。 “他喝不得酒。抽烟、酗酒,都会破坏他刚吃下的维生素c。”童阳看向罗莉,终于舍得替我说句话了。 “你等着,我们先前杀出的通路,有几根水藤!”罗莉直接扔下背篼,风风火火地就往回赶。 童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叹道:“真羡慕你,还有这么好的女孩死心塌地跟着。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是不是已经改嫁结婚了······” 我听在耳里,但脑袋昏沉得厉害,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等到罗莉回来的时候,我的症状已经有了好转。这让罗莉惊喜交加,而童阳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带来一根水藤,迅速砍成几截,一根根递给我。 我将甘甜微凉的水分吮吸干净,感觉舒服了许多。 罗莉迫不及待地向我发问:“你喝了不老泉呀?怎么感觉状态好了这么多?” “不老泉?”童阳发出惊讶的声音。 但我和罗莉眼中只有彼此,根本就当他不存在。 我向罗莉解释道:“不是不老泉,是维生素c。” 维生素c又名抗坏血酸,是一种万能解毒剂,它是人体所需最高的维生素。但人不能自主产生,必须从食物中摄取。而大自然中的许多动物,便天生能够自主产生维生素c。 因此人吃了腐烂变质的东西,就很容易食物中毒,因为他们不能自主产生维生素c解毒。 而狗一类的动物,从不需要吃瓜果蔬菜,就算吃了一大坨屎也能消化无忧,就是因为它们能自主产生维c。 我甚至还给她例举了一个实验:“服下的药越毒,用以解毒的维生素c需用量也越增。把一些足以引起癌症的剧毒药品拿给老鼠吃,老鼠排泄物中所含的维生素c,比平时多五十倍至七十五倍。” 我这一套理论听得罗莉惊讶万分,直接依偎在我怀里:“飞哥牛逼!” “你们当我不存在?”童阳的声音很不满。 “略略略~”罗莉向他做了个鬼脸,直吐舌头。 童阳这种大叔,不太能够接受地说道:“你要是我女儿,我打得你跳起来。” 我打断了两个有巨大代沟的人继续交流,眼看时辰也是中午了,我们稍事歇息,简单地吃一顿午饭。 本来是挺简单一事,背篼里也有不少现成的食物,甚至连罐头一类的奢侈品也不少。但因为有一条饥肠辘辘的斑点鬣狗在,它一个就顶我们三人的食物消耗。 我在农村是挺喜欢养狗的,因为它忠诚、听话,而且好玩。加上遇上赶集天,家里没人,经常都需要一只狗看家。 也因为如此,我有一定养狗的经验,只给它喂了个七分饱。太多或太少,都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我看向童阳,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管不顾地就要食物了。他一个人的消耗是有限,但特么要带着一条鬣狗就恐怖了啊。 “开局一把刀一条狗,食物全靠抢。”我突然想到一个游戏广告的梗,忍俊不禁地吐口而出。 罗莉的笑声也是清脆悦耳。 “有什么好笑的?”唯有童阳不解风情,眉头微皱。 一段小插曲告一段落,前路维艰,我们继续前行。 “想想也真够倒霉的,这么大一片区域,就这一座山高度足够。”罗莉不悦地开口,显然仍是心有余悸。 走没几步,眼前的场景堪称诡谲,让我感到新奇和危险。 依然是那种古怪的树木,不过已经没有了花朵,变成了古怪的果实。一颗颗鹅卵石大小的青涩果实,挂在树上。 每一颗果实旁边,必定有一只脸盆大小的狼蛛趴在蛛网上,像是在守护宝物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果实?”罗莉忍不住开口发问。 我敏锐地发现,童阳的面色有些怪异,这让我忍不住向他询问:“你知道什么?” “这就是我吃下的那种果实,有毒,但能续命,有点饮鸩止渴的意思。”童阳的话语让我愣住了。 他不怀好意地看向我:“我觉得你的身手还不行。试试看,上面应该有成熟的果实,吃一颗对你的体力有很强的帮助。” “当然,是你不死的话。” 罗莉白了他一眼:“你哄鬼呢?” “小丫头片子,信不信由你。”童阳也懒得多说。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这些狼蛛长得这么大,应该就是吃了这种奇异果实的原因,不然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童阳是觉得我不敢吃,所以才刻意调侃我。 然而他这么一说,反而让我心动了。老子管尼玛什么毒啊,带几颗走,到时候有了不老泉,随便怎么吃。 艰难前行一段距离后,我们总算到了一个合适的高度。我在树梢拿着望远镜,将一条回家的路线完美勾勒在心中。 真他娘的不容易! 我由衷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却突然听到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一只体长一米左右的狼蛛,浑身通红似火,四对眼睛有橙子大小,看得人心发慌。 卧槽你大爷,这简直是地狱狼蛛啊! “林飞小心!”罗莉紧张的声音传来。 地狱狼蛛口中发出古怪的嘶鸣声,张口便吐出一大团蜘蛛丝,像渔网一样向我射来。 “我日!”我骂了一声,敏捷地从树上跳下躲开,就地一个翻滚卸力。 “快下山!”什么几把果实老子都不想要了,保命要紧。 童阳一抖长剑,语气森然冰凉:“下不去了。” 我顺势一看,密密麻麻大小各异的狼蛛不知何时已经堵在了那边,将我们的退路封死! “小子,迅速决断,上山还是杀出去!”童阳厉声催促。 我的脑海迅速权衡利弊,上山就是困兽犹斗,下山可能还能杀出一条血路。 这或许是正常的死路,但在这里不一定行得通。因为我们如果选择下山,被咬上一口就死定了。 而如果上山,因为一切都未知,我们或许还有时间和掩体,可以做出足够的火把。 大不了老子疯一把,纵火烧山! 是上是下,我必须立即做出决断! 第一百零九章 研究基地 我立即做出决断:“上山!”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们三人互相掩护,迅速向着山上奔跑。 转头一看,身后密密麻麻的狼蛛疯狂跟在我们身后,身后留下道道白色的蛛丝,这场面蔚为壮观。 我扣动步枪扳机,“砰”的一声打中了地狱狼蛛。它发出痛楚和愤怒交杂的嘶鸣,身体里的黏稠浆液流了出来。 这一枪把它威慑到了,它不敢再冲在最前,混在中间部分,驱赶着这些剧毒的狼蛛向前。 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冲在最前的狼蛛竟然跳了起来,直接往我们身上扑。 枪声接连响起,一只只狼蛛被子弹打中,腹部爆出一团恶心的汁液。 我们且战且退,仍是有几只狼蛛或跳或爬地趴倒了我们的身体上。但我们的身体大部分都在衣服包裹下,没能让它们第一时间咬到皮肤,便迅速地将他们消灭。 一番险境之下,最让我气急败坏的就是童阳。他的剑术快到超凡,几只狼蛛同时扑向他,竟然被他迅速在空中削成了许多块。 但他只顾着他的鬣狗,一点帮我们的想法都没有。 “我们要是死了,看你到哪里找童雪!”我不得不出声威胁他。 然而他的态度很不友好:“小花要是死了,我找到童雪也失去了另一个亲人,有什么意义?” 我瞠目结舌,不知道童雪听到他大伯把她跟狗放在一个位置,会做何感想。 我们且战且退,竟然生生杀上了山顶。 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便被生生震撼了。 这里竟然有一栋两层楼的破旧楼房! 是的,我草他大爷,是特么的一栋现代社会的建筑。 “林飞,我没看错吧?”罗莉难以置信地向我发问。 “没有!”我回答得很干脆。 妈的,搞不好发现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了。 这栋楼房已经被蛛网布满,白蒙蒙的一片。四周十分空旷,只有两棵那种古怪的树木,一左一右地静静矗立着。 我敏锐地看到,两棵树木上都各自挂着一棵成熟的果实。 我迅速跑到近前,飞也似的爬上去摘下一颗扔在背篼里。 “你疯了,真想吃一颗试试看?”童阳骂了我一句。 我懒得理会它,眼见楼房内部没有什么动静,叫上他们就往里面冲。 狼蛛大军很快杀了过来,我“砰”的一声将铁门关上,从内部插上了门锁。 “竟然还是铁门,到底是何方神圣修出来的建筑?”我惊叹一声。 大铁门关上后,我们转身看向内部走廊,这一楼一共有五个房间。 推开第一个大门,一股浓重的腥臭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简直令人作呕。 黑色的干涸血液涂满了墙壁,四五具人类的骸骨躺在房屋内的各个地方,被蛛网包裹着。 文件桌、试管、培养皿、显微镜、各种古怪的仪器、白大褂、狼蛛的干尸,构建成一副诡谲的画面。 有人在用这些狼蛛做研究! 怎么会这么巧,我们只是找个高地探寻回家的路,就撞见了这种东西? 我心中一动,看向童阳。 他果然有异样,难掩脸上的惊喜,直接跑到文件桌去翻找着什么。 “童阳,你欠我一个解释。”我的脸色阴沉下来。 “小子,别激动,你刚好要找路回家,我也正好探寻一下这个地方的秘密。各取所需,不用生气。”童阳头也不抬,迅速将几沓文件扔我背篼里。 我稍微压制了一下火气,如果我们斗起来,谁也没有好下场。何况他是童雪的大伯,就当给她面子好了。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鬼地方?”我略过一茬,直接问出我最关心的问题。 “基因实验室,”童阳的回答不出所料,“这些狼蛛变异得这么厉害,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 他告诉我,这个岛其实很早就存在于教廷的密卷之中,世界上也有少数几个强大的组织知道。 因为这是一座基因学宝库,所以各个国家都有派遣专业人士和军人,想要获得巨大的基因生物学发展。 “试想一下,对于一些亿万富豪、军政界大佬来说,能够多出几十年的寿命是什么概念?”童阳直言不讳,说光是这一点,便足够让无数人前仆后继地赶往这座岛屿。 我这时想起了龙俊学他们,还有日本的那群军人。 我们一边说,一边来到了第二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面,有着圆柱形的高大培养皿,里面有透明的培养液,并有着各种动物泡在里面。 除了一些正常的动物,里面还出现了带一对鹰翅的狼、地狱狼蛛等可怕的生物,看得我头皮发麻。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被血族感染的怪物,一头血狼。 “那你告诉我,这个研究基地是哪个国家的杰作?”我刻意在“杰作”上加重了语气,难掩心中的愤懑。 因为,最后一个培养皿中,是一个亚洲黄肤系女人。只是她的手已经不复存在,变成了古怪的利爪。 他们竟然残忍到做人体实验,研究出这么多怪物! “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猜到了。”童阳没有多说,迅速研究着可能残留下的信息文件。他拿了几管透明的培养液,又往我的背篼里扔。 我所见的一切字样都是英语,加上对各国科技实力的猜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美国。 而童阳的话,再次肯定了我的猜测。 “md,他们竟然研制出这么多怪物,要是放到现代社会······”我不敢多想。 童阳直接打断了我:“别想太多了,不可能的。” 他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简单地告诉我,生物是分界、门、纲、目、科、属、种、的。一旦设计到跨纲,那基因的差距便是天差地别。 我听得一头雾水,他直接用简单粗暴的比喻告诉我:“就像社会上有很多变态,他们甚至可以强奸自家养的猪狗牛羊,但因为涉及到跨越的生物类别太远,所以根本不能受孕。” “所以不能生出什么狗头人、羊头人、牛头人,你懂了吧?” 我点头,表示理解,但仍是继续发问:“那这些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童阳冷笑一声,直接拔出长剑,一剑将一个培养皿砍烂。 “哗啦”一声,培养液留了一地,里面的鹰翅狼直接掉落在地。 “你自己看看,它是活的吗?”童阳叹息一声。 果然,它是死的,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从这份文件看来,这些美国的疯子,是发现了不少秘密。但他们依旧只能做到跨属分类,也就是动物界中杂交可以达到的范畴。” “他们扩大了这个可以杂交的范围,但进一步的研究一直在失败,没能做到跨科的生物基因结合。” 这让我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三个屋子,都是大同小异地与研究相关的。 让我非常震惊的,是他们这座楼房似乎曾经是通电的。各种需要电力才能运作的仪器,以及电灯电线,无一不宣告着它们曾经有电力来源。 我看向玻璃后方,果然发现了一些神奇的造物。 风力发电机,太阳能发电机,以及各种错综复杂的电线和零件工具。 我暗自感叹,要是这里的人还有活着的该多好?特么的带一个回去,拆上一堆零件,体验在荒岛上有电可用的究级奢侈腐败生活。 唉,果然啊,知识就是力量,科技改变生活。 “一楼是研究专用区域,那二楼应该是生活住宅区吧?”我率先走上了楼梯,让他们跟上。 走廊中满是陈年的蛛网,我们点燃了火把,将蛛网烧掉前行。 几只不长眼的狼蛛出现,被我们消灭干净。 果然,第二层楼是生活区。第一间屋就是一个八人间,像读书时的寝室一样,上下铺。 这应该是保护研究人员的美国大兵,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因为我在床底的箱子中,发现了很多军用产品。 诸如美式军用头盔、军用防弹衣、巴雷特狙击步枪、破片手雷、燃烧弹,等等一系列装备。 这简直让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这是尼玛究级豪华套装吧! 一瞬间,我理解了现代社会中,被五百万大奖砸中的幸福感。 童阳直接笑了:“还怪不怪我带你来这?” “怪个屁!”我嘿嘿笑着,跟他勾肩搭背的,套着近乎。说要是还知道什么好去处,一定不要忘了带上我啊。 童阳笑呵呵的,就是不答话。 我检查了一下各个箱子里面的装备,有些已经损坏了,不能使用,但大部分还是没有问题的。 冲锋枪、突击步枪、狙击步枪,一下子全都有了,而且还有富足的弹量补给! 我换上一身美国大兵的装备,全副武装。至于背篼里那些海盗留下的垃圾货,全部被我扔了,腾出空间装上新的装备。 我感到一阵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出去和那些狼蛛杀个你死我活。 可惜这个研究基地似乎是照顾到了安全,除了可开启的门窗,根本是个全封闭式场景。二楼的走廊都是直接封死的,不然我就扔个燃烧弹下去看看威力了。 第一百一十章 研究人员的笔记 我们继续向第二个房间探索,发现这是研究人员曾经的寝室。 布局和之前的美国大兵住处没什么两样,同样让我们翻出来很多东西。 首先是生化防护服和防毒面具,一看就是经常做一些什么可怕的实验,所以才做了这么多防护措施。 我们穿上了生化防护服和防毒面具,再加上荷枪实弹的,看起来就像在拍美国的什么生化大片一样。 第三个房间依旧是研究人员的寝室,没有什么特别。 我兴致缺缺地走到第四个房间门口,心想估计也是宿舍。一推开门,便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不仅刺鼻,还特么辣眼睛。 这让我感到一阵骇然——要知道我现在还戴着防毒面具。这很可能就是什么有毒气体,如果我没有戴上防毒面具的话,很可能已经中招了。 “呕。”罗莉看到房间内的场景,直接干呕出声。 尸体,一地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种特殊气体的原因,这里的尸体还保存有一定的血肉,没有腐烂分解。 这些尸体残缺不全,尽是些残肢断臂和内脏肠子,黑色的血液、白色的脑浆混杂在一起,看起来恐怖得出奇。 这些尸体中,却没有出现美国人的身影,清一色的黑种人。 “为什么全是黑种人?”罗莉发出疑问。 “种族歧视,从来都没有消停。我猜这些黑种人就是美国人的奴役,如果没有他们,那点士兵和研究人员,能把这栋楼房修出来?”我皱着眉头,向里面走去。 童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些尸体的伤势,开口道:“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杀死了他们?”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 他们这种惨遭肢解的惨状,肯定不会是狼蛛杀死的。而美国人如果想要杀了他们,也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搞不好,这个地方还有其他恐怖的存在,甚至可能就在第五间房屋中。 “有意思。”童阳略带惊讶地看向这些尸体,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直接用长剑破开一具尸体的肚腹,我走近一看,里面是一堆密集的蜘蛛卵。甚至一些已经发育成了小型狼蛛。 只是它们已经全部没了生命迹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毒气的原因。 “小子,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童阳面不改色地看向我,像是要刻意考验我一番。 “那我就做个大胆的推测。首先是狡兔死,走狗烹。这些黑人已经把基地修建好了,不仅没有了作用,还要浪费食物,让为数不多的美国大兵花心思去警惕他们造反。” “所以美国大兵不能再留他们活下去,正好又在做关于狼蛛的研究。所以干脆将狼蛛的卵放进了他们吃的食物中,这就是狼蛛卵出现在他们腹部的原因。”我毫不犹豫,娓娓道来。 不论是否正确,这是我最直观的判断。 童阳难得地向我递来欣赏的眼光,开口道:“继续说。”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抬头看向屋顶,那里有一扇可以开启的天窗。这在其他房屋,都是没有的。 我又走到窗户边上,摩挲着窗子,这才继续道:“研究人员要观察被寄生者和狼蛛卵的变化,所以将这些实验体全部关押在了这个房间。” “顶上那个天窗,应该就是他们修来观察使用的。” 我转过头,这才发现已经是用星星眼看着我,一脸崇拜。 童阳不置可否地点头,仍是追问:“那这些凄惨的死状?” 我指向身后的窗户,平静道:“这扇窗子没有重新修缮过的痕迹,房门也没有一点损毁。” “不可能是什么怪物,强行用蛮力突破了门窗。所以,就是美国大兵虐杀的。” 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个真相比出现了怪物还残忍。 人类的自相残杀,还是如此极端的虐杀,让人难以接受。 “林飞,你简直是福尔摩飞,名侦探柯非!”罗莉兴奋地嚷嚷着,让我一阵愕然。 虽然纳闷这都是些啥称呼,但受她这么称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美国大兵疯了。关键就是,他们为什么疯了?”童阳认可了我的推论,补充了一个关键点。 “还有一点,就是这里没有他们的尸体。那他们去哪了?”我又补充了一点。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中有一种惊悚感冉冉升起,这感觉很不妙。似乎只要我们打开第五扇大门,便会有一群行使走肉般的美国大兵向我们扑来。 “走吧,这里待着说话,不觉得恶心吗?”罗莉率先退出这间房屋。 一旁的斑点鬣狗眼见童阳没有看着它,就要向一具尸体上啃去。 鬣狗食肉、食腐,这是习性。 但我看不下去了,直接厉声吼道:“小花!” 它猛地抬起头,眼见童阳瞧向了它,这才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尸体,走了过去。 我走在最末,将房门关上,那致命的气息终于被隔绝。 “还要开第五扇门吧?”童阳又在让我确认。 我不明白,他这种教廷身经百战的尖锐战士,为什么要处处询问我的意见? 但我还是直接开口道:“开吧。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真相可能就在这里了。” “好,有魄力,我喜欢。”童阳又咧嘴一笑,那蓬松凌乱的长长胡须中,露出一口黄到发绿的牙齿。 “对不起,虽然很不礼貌。但我还是要说,你的牙齿比刚才的尸体更恶心恐怖。”罗莉抓住一个机会,像毒蛇一样“唰唰”喷着毒液,又像是往他的心窝子上插刀。 但童阳显然是老油条,直接不搭理她,开始拧门。 “嗯?”眼见没有打开,他继续用力,在门锁上弄出很大的动静。 “反锁了?”罗莉也惊讶起来。 “让开。”童阳拔出长剑,直接插进门缝一挑。 “卡擦”一声,门开了。 所谓艺高人胆大,童阳直接一脚把铁门给踹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我愣住了。眼前的景象和我想象的凶残血腥完全不同,简直像一个植物微型生态实验区。 这里有很多个器皿,里面有肥沃的土壤和小型植株。仔细一看,竟然是这座山上那种古怪树木的缩小版。 不仅如此,它们上面还开了同样的小花,散发出清香。 这一排植株,似乎是一个改良的过程。越到后面的花朵,那种异香便越浓烈。 童阳抄起一份桌面上的文件,皱着眉头看了起来。 片刻过后,他告诉我:“这种植物,是它们利用新的基因研究成果,把几种岛上的特殊植物转基因做成的。” 然后,他用干硬的翻译腔,读了一段内容。 “啊,我的上帝啊。我无法想象,我们竟然成功了!这简直是生物学上的奇迹,我们甚至可以因此获得诺贝尔奖。” “我打算将它命名为耶稣果,因为它具有和耶稣一样,赋予人崭新生命的能力。那只狼蛛吃下耶稣果之后,竟然像蚕一样结了茧把自己包裹起来,进行了生命的蜕变和进化!” “第一个周期,是沉睡休眠,只有短短63分钟。第二个周期,它就破茧而出,长到了二十厘米大小。” “噢,我的上帝。这小家伙太具有攻击性了,险些毒死我们的一个士兵。我们对它进行了各方面的观察,发现它的成长速度还在加快。不仅如此,随着它体形的增长,它的毒性也在上升。” 听到这里,我感到一阵悚然。 虽然童阳的翻译强实在是操蛋得够呛,但其中的内容着实令人震惊。 这尼玛漫山遍野的变态狼蛛,竟然是万恶的美帝搞出来的幺蛾子!老子草泥马的腐朽资本主义国家,把老子害惨了。 童阳继续念了下去,一来就是一个大转折,让我竖起了耳朵:“很遗憾,我们失败了。” “我们培育出的耶稣果,具有现如今我们不能理解的毒性。鬣狗、狼、莹,甚至生命力顽强的老鼠、臭虫,都无一例外,死在了实验中。” “它们没能像狼蛛一样,获得体型的增长。尽管它们在短时间内,各方面机能大幅度提升,但体内的毒素也在蔓延。” “似乎只有狼蛛才是上帝的宠儿,能够接受这一场来自天堂的恩惠,而不用付出代价。” 童阳的语气突然开始激进起来:“人类进化的钥匙就在眼前,我们不能放弃!我们决定,弄清楚狼珠体内能够抑制这种能够毒素的成分,并将它提取出来,制作成抗毒血清!” 只凭这一句话,我也能够想到当时研究人员的雄心壮志和一腔热血。 但接下来的话语,又变得异常低落:“我们发现了狼蛛能够承受毒素的原因,但却无法制出抗毒血清。因为狼蛛能够活下来,纯粹是因为它的蛛毒。” “可我们没办法,让蛛毒长时间停留在人类体内,而让他不至于去见上帝。” “耶稣果项目第169天,我决定放弃了。” “不,我们还有希望。约翰告诉我,我们可以用那些黑人来做人体实验!” 听到这里,我的心已经缓缓沉了下去。 一声古怪高亢的嘶鸣声响起,打断了童阳的话语。 我走到走廊窗户望去,密集的狼蛛像是疯了一般,攀爬上了这座楼房······ 第一百一十一章 噩梦起源 可惜走廊的窗户是密封的,不可以直接打开。不然按照我之前的想法,直接一个燃烧弹扔下去,绝对能让它们死伤惨重。 管你什么剧毒狼蛛,老子统统给你烧成灰烬! “你想怎么办?”童阳向我发问。 我不相信他一个身经百战的精锐战士,会不知道现在怎么办,但还是直接说道:“在窗上开个洞,我一枪崩了那只地狱狼蛛。” 我在窗户上重重敲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如果直接把窗户砸烂,倒是可以扔燃烧弹,烧个痛快。但这样我们也就失去了庇护,将正面和狼蛛开战。 所以现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干掉那只狼族。 “好!”童阳答应得干脆,一剑迅若闪电地刺向了窗户。 这一剑快得超乎想象,我根本就看不清他出手的速度。 要知道,任何物体在可怕的速度下都会产生可怕的威力。比如快速翻书时的一张纸,可以割破手指。一个高空抛下的易拉罐,可以直接将人砸死。 再加上他将所有的力道作用在剑尖,竟然直接将军用制式防弹玻璃给刺穿了,而且周围仅有细小不可见的微小裂痕。 他接连递出四剑,如完美的工艺切割一般,在窗户上留下一个方形孔洞。 我看得暗自咂舌,对他的剑术更加渴望了。 “别愣着,交给你了。”童阳像是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拿起巴雷特,迅速装上了十四倍光学瞄准镜,将枪管递出了方形控洞。闭上左眼,我端着枪,一手放在扳机上,将右眼凑到瞄准镜。 一个崭新的世界呈现在我眼前。 一只狼蛛像是直接出现在了我眼前,细细的绒毛纤毫毕现。如果不是视野中的十字准心,我还真以为它跳我脸上来了。 “不行,视野拉得太近了!”我骂了一声,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我原本是想追求精准完美的一击必杀,这才使用了高倍瞄准镜。但却忽略了狼蛛和我们的距离并不算太远,甚至有的已经兵临城下了。 在这个小型孔洞限制上,我能调整的视野就那么多点,只能瞄准到几只无关紧要的普通狼蛛。 这特么就是缺乏军事素养的尴尬! “几倍?”童阳似乎毫不意外,直接向我问道。 “四倍。”我给出答案,迅速将十四倍瞄准镜拆下,接过他递来的四倍瞄准镜安上。 这一次,我的视野刚刚好,很轻易地便在狙击镜中找到了那只地狱狼蛛。它的个头太大了,简直如鹤立鸡群一般显眼。 我全神贯注,将十字准心中间那个点,套在了它的头上,扣下了扳机。 “砰!” 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巨大声响响起,强悍的后坐力让枪托狠狠砸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阵生疼。 瞄准镜狠狠怼在我的眼眶,我猜已经把我砸成了熊猫眼。 但我无暇顾及其他,专注看向这一枪的威力。 不可一世的地狱狼蛛的头颅直接炸裂,汁液血肉飞溅,泼洒了一片。 “好猛!”罗莉发出一声惊叹。 我咧嘴一笑,这威力在我意料之中。要知道巴雷特可是反器材狙击步枪,在战场上就是用来对付坦克的。 特么的老子这一枪只要打中了,坦克都能穿透,你特娘一个地狱狼蛛能比得上装甲坦克吗? 失去了首脑,蛛群开始不安地骚动,近乎陷入宕机状态。有的停在原地,有的开始后退,有的仍是保持着前进。 一些地方的狼蛛已经堆着挤压在了一起,先前铁板一块的阵容,瞬间被分割开来,变得杂乱无章。 “干得漂亮。”童阳向我胸口擂了一拳,又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我总觉得这货不是童雪的大伯,特么童雪那么好看一个姑娘,怎么可能跟这个邋遢的野人有基因上的关系?这是基因突变还是隐形基因遗传? 暂时安全下来,童阳又开始用翻译腔,给我们念那个研究人员的笔记。 我不得不打断他的英语翻译表演秀,让他直接向我们概述就行。毕竟他那语气实在听得人头疼,而且还浪费时间。 老子都纳闷了,这一个活不了几天的人,咋还没点时间观念? 在他的讲述下,我大致明白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几个黑人被抓去做了人体实验,和之前的动物一样,它们吃下耶稣果后,身体素质迅猛增强。 他们并不知道,在几天后就会死亡。有了强大的力量,黑人们开始密谋造反,要夺取这里的控制权,武器、食物等等一切。 但他们的起义被无情地镇压了,被关押在了房间里。后来,没有任何意外,那几个实验体死了。 黑人们开始还能绝食抗议,后来实在饿得没办法了,还是接受了美军的食物。 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研究人员和美军已经达成了共同协议:在黑人的食物中放进蜘蛛卵,以备进一步的观察和研究。 后来,这些黑人们出现了很多呕吐、腹泻之类的症状,有人吐出了虫卵,发现了这个秘密。 黑人们忍无可忍,不顾一切地大喊大骂。尤其是在夜里,他们轮流值班,不停骂人和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反正老子都要死了,你们也别想睡好。 他们砸窗子、砸门,将粪便拉在门缝上,想进一切办法弄到过道上。 还有很多手段,总之就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恶心到军人和研究人员。如果有研究人员在天花板上的天窗观察,他们就会往上丢屎,并发出难听的辱骂,不给他们一点观察的机会。 折让军人和研究人员都恼羞成怒,最终做出一个泄愤的决断——虐杀折磨至死。 于是他们向内部投入了毒气,将这些被压迫的黑人肢解,砍成了我们所见到的凄惨模样。 这一系列经过太过于精彩,听得我为之动容。 罗莉更是兴奋地看向我:“林飞,你是真的牛逼!除了一些细节,你的推断基本上完全正确!” 我耸了耸肩,摊开手,故作无奈道:“没有办法,哥就是这么牛逼的男人。” 童阳瞥了我们两人一眼,继续往下翻页。 我也没有再插话了,知道接下来的东西可能是最重要的。 毕竟失踪的美国大兵,还有这些狼蛛泛滥的原因,甚至对付它们的办法,或许都在记录之中。 果然,里面提到了狼蛛泛滥的原因。研究人员们大批量制作出了耶稣果的种子,并且改良了基因,让它们的发育成熟更快。 他们寄希望于这片神奇的荒岛,指望着有新的生物能够吃下果实,而不被毒死。如果真有这样的生物出现,或许他们的研究就找到了突破口。 或许是不翻译不舒服,童阳不知不觉又开始了翻译腔:“可是我们错了。我的同事们在笃信科学的同时,却不信奉上帝,这带来了巨大的危险。” “或许是上帝在惩罚我们,不应该和他争夺如此强大的造物力量。我们没能吸引来其他的实验体,却让一小窝狼蛛迅速地繁殖生长。” “那吸引其他生物的香气,却成了狼蛛们捕食的诱饵。” “士兵们想要消灭这些狼蛛,但被约翰阻止了。他想要看看,这些狼蛛到底会进化成什么样子。” “我们起了争执,可他是研究总负责人,最终还是以他的想法为准。” “灾难开始了。我们被一群来自地狱的蜘蛛,不,恶魔给包围了!” “或许,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成为那些恶魔的食物了。” “万能的主啊,你虔诚的信徒即使崇尚科学也未曾放弃对您的祷告。求您宽恕我们,带我们脱离苦海吧。” “落款,杰米。” 我正陷入杰米的诉说记录的感情之中,突然听到没了下文,纳闷地看向童阳。 “别看着我,这上面没了。”童阳将那份文件随手仍在地上,弃若敝履。 “艹!那群美国士兵呢?他们悄无声息的失踪了?就算被狼蛛蚕食了,总该有个骸骨吧?” “一具骸骨都没有,家里还有这么多装备,很特么诡异啊。”我的心头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不能使用工具,没有骸骨! 会不会,成了像络腮胡一样被诅咒的怪物? 这样一想,我反而轻松了:“好,我们不管那些美国大兵了。想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出去?” 我指向玻璃窗户,一阵无言。 那上面已经爬满了狼蛛,坦露出腹部对着我们。 我已经可以想象,这栋楼房上密密麻麻爬满狼蛛的景象了。这尼玛哪里还是什么研究基地啊,分明变成盘丝洞了! 罗莉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情才问道:“它们的头领不是死了吗?” 我苦笑一声,叹息道:“很遗憾啊。看这架势,那种大小的地狱狼蛛,我估计不只一两只。” 就像蜂巢一样,只会有一只蜂后。但一旦蜂后死去,很快就会有另一只蜜蜂代替她,成为新的蜂后。 这是很多昆虫共同的特点。 童阳再次将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小子······” 不等他说完,我换上ak47,“咔嚓”装上扩容弹夹,果决开口。 “杀出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逢惊变 “这里不适合作战,跟我来。”我带头走向第四间房屋,推门而入。 直接无视一地的血腥尸体,我来到正对天窗的位置,用巴雷特将防弹玻璃打得稀烂。 其实要破坏防弹玻璃,要考虑它的厚度和硬度,还有射击距离等等因素。但有些枪械就是这么不讲道理,造出来就是为了破坏防弹玻璃和轻型装甲车的。 比如我手上这把巴特雷,就可以轻松打穿任何防弹玻璃。作为12.7mm口径的大口径狙击步枪,简直就是破坏之王。 它的射程远、精度高、威力大,在12.7mm口径狙击枪市场占据统治地位,已经装备了几十个国家的军警部队,并非没有理由。 先前不用来破坏二楼窗户,只是因为怕打草惊蛇,将地狱狼蛛惊到躲起来了而已。 “来。”我蹲在地面,示意罗莉踩在我的肩膀上爬上去。 “嘿呀。”罗莉毫不迟疑,一双轻巧的小白鞋踩在我的双肩。 她的体重比较轻,没有太重的负担感。我两手抓住她的脚腕,直起身子将她送到更高的地方。 我抬起头来,看到穿在她体表的宽大生化防护服,感到一阵遗憾,甚至痛心疾首。特么的,这种时候穿的不是裙子,不能一窥裙底风光,可惜啊可惜。 罗莉先将背篼和枪械放到天楼,然后再麻溜地爬了上去。 “林飞,上面爬上来几只蜘蛛了。”罗莉的话音未落,便响起了ak47自动步枪的声音。 我知道她挺害怕这玩意的,于是便安慰着她:“别怕,你先接我上来。” “我才不怕呢!吓我这么多次,劳娘要把它们轰杀至渣。”罗莉再次彪悍起来,一阵步枪扫射的突突声。 我倒是早就习以为常,童阳反而有点被惊到了:“小姑娘,虽然你长得是很乖巧,这样还是没人敢娶你的。” 罗莉从天窗探出一个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你管!再说了,你旁边的帅哥就要娶我。” 嗨呀,这句话听得我心里美滋滋的。 罗莉伸出手,将重达28斤的巴雷特接了上去,又将背篼接上去。 我伸出手的高度也够不上罗莉的手,童阳又一副打定注意看戏的样子,双手抱胸道:“如果你答应不学剑术了,我就送你上去。” 这狗贼,谁特么需要你的帮助? “罗莉!”我向上头喊了一声。 “嗯呐。”她表示会意。 随后我一跃而起,罗莉的稳稳抓住我的手,将我拉了上去。 这就是我们对彼此的信任,那种默契无需多言。 童阳纳闷了:“你们路子这么野的吗?” “哼,不帮我飞哥上来,下面待着吧!”罗莉向下面挥手,站了起来。 我将巴雷特背在身后,双手握持ak47,将枪托抵在肩膀上,以减少后座力带来的射击不稳定。切换到单发模式,我扣动扳机,将几只爬上来的狼蛛点爆。 ak47的后座力也很大,电影中看到单手持枪手臂没有一丝颤动,简直就是睁着眼睛吹牛逼。以我的强悍力道,也是双手用力才让它稳定下来。 我相信,如果是连发的话,如果双手不稳力道不够,很容易掌控不好,让枪口一直抖个不停,大大降低射击精准度。 “两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让你们看看洒家的风采!”童阳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言语中道不尽的自信洒脱,和最初见到的那个野人完全不同。 我知道,可能大战的气氛再次点燃了他的热血。那个圣银骑士团的副团长,再次回来了。 果然,这b的出场方式十分狂拽酷炫屌炸天。我转头就看到他直接从窗口直接跳出来了,双手都没在天楼的地面上撑一下! 我特么人都看傻了,这层楼的高度大约在三米多的样子,最少也不低于三米,这货直接跳上来了? “童叔,”我的称呼变得尊重起来,但还是忍不住想爆粗,“你特娘的是个妖怪吧?” 世界跳高冠军记录在1993年诞生,成绩是2.45米,至今无人打破。这货他娘的跳了三米,我日你大爷,这不是妖怪是什么? “很意外吗?”童阳来了个风轻云淡式装逼,看得我瞠目结舌。 妈的,遇到对手了啊,这货好像比我还会装逼。 “小花。”童阳唤了一声,伸出双手,将那只斑点鬣狗也接了上来。 至此,我们全部出现在天楼。 我走到天楼边缘,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片狼蛛将我们包围。不同的方位,各有两只血红的地狱狼蛛发出可怕的嘶鸣声。 我将红点瞄准器安装到ak47上,却没有将其打开。因为没必要,这种恐怖的数量,随便扫都是一片。 “小子,准备好了吗?”童阳豪迈地大笑。 “没问题。”我咧嘴一笑。 寒风骤起,蜘蛛的嘶鸣声聚集成一片。我们三人一狗,面对汪洋的狼蛛袭来,昂然站立在天楼。 随着地狱狼蛛高亢的嘶鸣声,无数狼蛛疯狂地爬上了楼房,它们密密麻麻甚至层层叠叠地覆盖在上,迅速向我们拉近距离。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一种末世英雄的感觉。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有一腔热血拼命蹿向四肢百骸。 或许,每个男人都曾经有一个英雄梦,都有一个战场王者的梦吧。 来到荒岛这么久,我早该向以前的人生告别了。 别了,那个逆来顺受、朝九晚五、看人脸色的上班族。 “fireinthehole!”我扯下燃烧弹的拉环,直接向着楼房表面砸下去。 “轰——” 热浪滔天,火焰飞速蔓延,将方圆几米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无数狼蛛发出难听恐怖的凄惨嘶鸣,迅速被烧死。 “林飞,这狼蛛变异是不是太厉害了啊,怎么会发出声音了?”罗莉显然听着很不舒服。 “不是。狼蛛本来就会发声,雄蛛向雌蛛求偶的时候,那个声音才叫恐怖。”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档节目,当起了科普专员。 战斗初始,在我们燃烧弹的威力下,狼蛛们死伤惨重。但仍有少数顽强的狼蛛在燃烧范围边缘,拖着燃烧的火焰,像特么火焰狼蛛一样向我们冲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使用的是凝固汽油燃烧弹,上面标注的燃烧温度,大约在850c的样子,可能是温度最低的燃烧弹了。 我迅速拿出ak47,将这些爬上来的狼蛛逐一点杀。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只斑点鬣狗,它看到狼蛛爬上来,疯了一样地扑上去撕咬,一嘴的汁液乱滴,发出“汪汪”的凶残叫声。 都说狗拿耗子是多管闲事,那特么狗咬狼蛛怎么说? 当我们燃烧弹告罄的时候,四面墙上都有着尚未熄灭的淡淡火焰。持续灼烧后的高温,让一些狼蛛在攀爬过程中烧得缺胳膊少腿。 也有些狼蛛被烫得松开了爪子,一片片地往下坠落,而底下堆积一片的灰烬和烤焦的尸体落在一起。 狼蛛的数目不再像汪洋一片,但看起来还是分外恐怖。密密麻麻的,一直从楼房下面的空地,拍到将近山林树木的地方。 “林飞,快看!”罗莉的惊呼声让我转过头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几只狼蛛爬到了耶稣果树,将那颗耶稣果从树上咬断,掉落在了地面。 在这座楼的两边各有一颗耶稣果,其中一棵树上面的果实已经被我采摘了,而这颗就是未被我采摘的那一颗。 它们要干什么?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让罗莉赶紧把果实附近的狼蛛和果实一同打烂。 但似乎已经晚了,罗莉开了几枪,随后开口道:“它们传火炬一样,把那颗果实传到山林里面去了。” 似乎这片山林中,只有这两颗果实是成熟了的。大战已经开始,它们需要这颗果实的目的,已经昭然明了。 它们要进化蜕变出什么可怕的战斗力。 “那就不管了,老子就不信了,一颗耶稣果能改变战局?”我异常沉稳,毕竟这么多狼蛛,鬼知道吃了多少耶稣果。 是变异得非常变态,但在我们夸张的火力压制下,不是一样被屠杀吗? 几只地狱狼蛛又发出了古怪而巨大的嘶鸣声,先前如莽夫一般的狼蛛们竟然停下了盲目进攻的步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算是看明白了,地狱狼蛛是对狼蛛群体有指挥的作用。但只有简单的“进攻”、“原地待命”、“撤退”,这种没啥技术含量的交流。 如果它们会什么“分散站位”的指令,那先前的燃烧弹便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亡。得亏它们不会,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让我们顺利解决掉了大量狼蛛。 “林飞,和你说的不一样呀,不是一只地狱狼蛛当首领指挥?”罗莉有点小迷糊了,看起来非常可爱。 “不,它们是只有一个首领。”我突然想明白了,心脏猛地一缩。 “狼蛛只是它的大将,它们的首领还没有出现。估计在一个非常关键的蜕变之中,就等着刚才那颗耶稣果!” 他妈的,那会是什么样的怪物? 不行,不能再等了! 我必须先解决掉这几只地狱狼蛛,让这些狼蛛在首领到来之前群龙无首,迅速屠戮殆尽! 第一百一十三章 研究所三壮士 我端着沉甸甸的巴雷特,大致瞄准正前方一只地狱狼蛛的位置,将眼睛凑到了四倍光学瞄准镜上。 通过瞄准镜,我发现先前的大致瞄准离它的脑袋有一定的偏差。我稍微调整枪口位置,将十字准心套在了它的头上,扣下了扳机。 “砰!” 巴雷特震得我手臂微微发麻,但我仍是端得很稳,没有一丝颤抖。有了先前的经验,我手上用了力,枪托只是轻轻磕在我的肩膀。 那只地狱狼蛛直接被我一枪爆头,死得干脆。附近的狼蛛一阵慌乱,在另一只狼蛛的嘶鸣下才稳定下来。 我迅速调转枪头,发现这只狼蛛察觉到危险,竟然在向后逃跑! 妈的,成了精了! “砰!” 我扣下扳机,却打了个偏,将一只小脸盆大小的狼蛛的肚腹打得稀烂。 看来我还是不够熟练,打静止的单位当然没问题,但要准确命中移动单位的要害还是有些吃力。 我用瞄准镜再次找到它的方位,在它的行动轨迹下开了枪。 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声音十分具有威慑力,巨大的响声过后,那只地狱狼蛛也倒在了地上。至此,大门方向的两只地狱狼蛛死亡。 这边的狼蛛们没了主心骨,陷入了瘫痪。 我顾不得其他方向,直接放下巴雷特,将ak47握在手中,切换到连发模式。 “哒哒哒——” 枪口喷吐着火舌,子弹疯狂倾斜,带来一阵死亡风暴。我一顿疯狂的扫射,下面的狼蛛们死伤惨重,已经有不少狼蛛开始了撤退。 “林飞,我打死了一只地狱狼蛛,还有一只逃到树林了。”罗莉的声音传到我耳朵。 “两只全灭。”童阳那边没有任何意外。 那就是还有一个方向,一只地狱狼蛛都没有倒下。 眼见正前方的狼蛛已经开始撤退,我再次抱起巴特雷,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在我的视野中两只狼蛛已经躲到了树林之中,还在继续前行。我迅速换上八倍光学瞄准镜,找到一个没有被树木遮挡视野的方向,开始瞄准。 几乎是开镜的一瞬间,我便调整好了瞄准的位置,直接扣下扳机,将巴雷特放下。 “砰”的一声,一只地狱狼蛛倒地不起。 老子就是这么自信,不需要第二枪! 另一只地狱狼蛛已经躲到了掩体后面,找不到位置,也没有再盲目开枪浪费子弹的必要。 “射击!”我直接开口。 在没有地狱狼蛛的两边,狼蛛们溃不成军,被我们手中的ak47打得死伤惨重。 当然,我们的子弹也在迅速消耗着。 “林飞,乘机突围吗?”罗莉向我发问。 “不是时候。这个时候我们随便找哪个方向,附近方向的地狱狼蛛都会组织起攻击。”我否决了这个建议。 我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滴溜溜地转动。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我身前竟然已经掉了一小堆子弹壳了。 妈的,这个消耗真的是惊人。 突然,各个方向的地狱狼蛛动作停了下来,齐齐看向一个方向。 我眉头一皱,大致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 树林中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嘶鸣,那声带的颤动似乎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所有的狼蛛都齐声发出了嘶鸣,像是在响应先前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它们的声音中带着狂热和兴奋。 “你的同类来了。”罗莉的神经再次大条起来,向童阳调侃道。 “啥意思?”童阳不解。 罗莉嘻嘻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她说你是妖怪,”我毫不留情面地打击童阳,“你确实也像。” 童阳变戏法一般摸出一盒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根:“我就纳闷了,你们就一点也不怕吗?了不得的大怪物要出来了,还有心思和我调侃。年纪轻轻的,死了不觉得可惜?” “怕个卵子。”罗莉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出这么粗俗的话。那巨大的反差,愣是搞童阳抽个烟都被呛到,咳嗽了两声。 不过话糙理不糙。我和罗莉经历这么多危险,早已经看明白了。 怕是没有用的,危险不会因为你的害怕而消散。 无非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活下去。管你什么妖魔鬼怪,就是阎王撒旦来了,我们也要拼上一把。 蚂蚁死了,也是会蹬两下腿的,何况我们是人类。 “哪来的烟?”我走过去,直接从他烟盒里抽了一支出来。 “军人寝室里找到的,本来想私藏起来死前抽个够的。但现在看这架势,可能不抽就没机会了。”童阳倒是直言不讳。 我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发现这烟劲道很大。一股辛辣的感觉钻到我的肺部,呼吸之间说不出的爽快。 “我也要。”罗莉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女孩子家家的抽什么烟,对身体不好。”我无情拒绝。 然而她执拗地也拿了一支,还特别期待的样子:“就不知道你们男生怎么这么爱抽烟,我试试看。” “我觉得你会后悔。”我略带同情地看着她,想起了第一次抽烟那种头晕脑胀的感觉。而且我当时抽的烟,远没有现在抽的这么辛辣带感。 果然,罗莉被呛得直咳嗦。我劝她干脆扔了,但她却不服输,执意要抽。 我也就不管了,直接看向下面的情况。 狼蛛完全疯了,这是我最直观的感受。 它们不要命了一般,疯狂地向着天楼爬来。加上墙面的高温已经冷却,再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它们。 “往死里打!”我再度拿起ak47,疯狂向着墙面上的狼蛛扫射。 它们前仆后继的,像是不要命的敢死队或者革命分子。一只只狼蛛倒下,又有一只只狼蛛冲上来,那精神简直感天动地。 但我特么的就不明白了,老子们就三个人,大不了加上一只狗,值得你们费这么大的伤亡想弄死我们吗? 我嘴上叼着烟深吸着,烟头发红发烫。因为要保持着火力压制,我没法腾出手来拿烟,烟灰都掉在了我的衣服上。 抽着烟,感受着肺部的快意,又看到一只只狼蛛在眼前爆裂血肉飞溅,我竟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快感。 “啊啊啊!”罗莉突然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尖叫,听得我心一紧,急忙向她询问怎么了。 “我好像会抽烟了,哎呀,好舒服。而且屠杀狼蛛太爽了,呜呜呜,我都爽到快哭了,就像要高潮一样。”她的话令我感到窒息。 连童阳都忍不住骂了声“卧槽”。 我想,这大概就是神经回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吧。 突然,一只庞大的蛛腿从树林中探出,看得我瞳孔微微一缩。因为那条蛛腿就像弯刀一样,充满了坚硬的金属质感,轻松地插入了泥土。 “童阳,你的同类来了!”我叼着烟,深呼出一口烟雾。 “你在说什么?看看没人管的那边,老子要炸了。”童阳显然陷入了焦灼的战斗,枪声一刻都没停过。 我偏过头一看,果然,没人守着的那一边,密集的狼蛛已经爬了上来。 这一刻,宣告着我们的地形优势已经不在了。 “收缩战圈,围成一个小圈子!”我骂了一声,赶紧下了新指令。 那只名叫小花的鬣狗被我们围在中间,我们三人成三角形互相倚靠。 在我们组好阵型的一刻,四面都有许多疯狂的狼蛛涌了上来。 有的在地上爬,有的直接跳了起来向我们扑击。凶残的斑点鬣狗都被吓到了,只敢发出“汪汪”的犬吠声,但却不敢上前。 我们三人的火力交织,将一只只狼蛛打得稀烂,汁液四溅。但仍是有不少的狼蛛直接跳到了我们身上,搞得我们一阵手忙脚乱。 它们用嘴疯狂撕扯着我们的防护服,短短时间竟然柔韧的生化防护服竟然被咬得破烂不堪。很显然,它们的口器得到了进化,这个破坏力也算是非凡。 “草,没子弹了。”童阳骂了一声,扔下ak47,拔出长剑,在空中织出一片银光死亡密网,几只跳起来的狼蛛被砍成了数十块掉落在地。 “我就不浪费子弹了,就用清风落英剑,来一只我杀一只。”童阳朗声一笑,像特么一个武侠小说里面的不世高手。 “清风落英剑?我特么还白梅落雪枪呢。”我忍不住吐槽,没想到这个大叔竟然还有一颗中二的心,给剑取了个这么骚的名字。 我射死几只狼蛛,吸足了气,将口中的烟头狠狠吐了出去。那个烟头打在一只狼蛛的头上,紧随其后的一颗子弹将它的头点爆。 “哈哈,那换个粗暴的名字?”童阳气势抖升,给我一种豪情如日月,壮志当凌云的豪迈感。 那一刻,我感觉我身边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战神。 很难言喻这种感觉,就像特么传说中的“气势”一样。 然而,他下一句话立即让他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轰然坍塌:“叫银剑?” 我来不及吐槽,因为一只尖锐锋利的蛛腿,深深插进了天楼的水泥砖块。 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声过后,第二只蛛腿也插了上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死突围 随着这只怪物的出现,狼蛛们更加疯狂,不要命地向我们发动了自杀式攻击。 从巴掌大小的狼蛛到脸盆大小的狼蛛层层叠叠,堆满了天楼,暂时阻碍了首领的出现。 因为它的蛛腿太过锋利,只要继续爬上来,必定会插死自己的手下。 狼蛛的齐声嘶鸣,听起来分外恐怖。 那只怪物再无法等待,蛛腿深深插入几只狼蛛的身体,露出了神秘的真容,那形象简直令我愕然。 它有着地狱狼蛛的身体,但更为庞大。而在头部的地方,却是一个人的上半身。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穿着研究人员的制服。 “我日尼玛,这是什么?”我疯狂的开火射杀狼蛛,但还是为这一幕深深震撼。 “童阳,这就是你说的,不可能出现的跨属基因结合?你自己看看这个蛛身人头怪,这特娘都给姑奶奶跨纲结合了把?”罗莉咬牙切齿的。 无怪我们反应这么大,这玩意给我们的震撼比血族还强。血族至少看起来还有个原型,眼前这东西的视觉效果太强了,就像在看好莱坞大片一样。 “嘶——”蛛身人发出一声尖锐高亢的声音,让所有狼蛛停下了攻击。 亲眼看到从他人身的口中发出这么诡异的声音,还是很让人错愕。而且它们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来杀我们,竟然主动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这让我愣了一下,但仍是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迅速手忙脚乱地换着子弹。 他看向罗莉,偏着头问道:“嘶,你知道跨跨属基因结合不可能?” 我又傻了,这怪物还能说人话?不仅如此,这货人身的部分看起来也是个美国的研究人员,竟然会说中文? 罗莉愣了一下:“你在问我?” “嘶,回答!”蛛身人的耐性似乎不是很好。 罗莉一边切换弹夹,一边拖延着时间:“呃,这个嘛···我知道啊,在科学上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看到你的存在之后,我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个科学家。你说说你的经历,说不定我能分析出什么呢?” 机智。我在心里夸了她一句,真是能吹比,跟我一样的究级学渣,竟然敢假冒科学家。 “我也不知道,”蛛身人的目光中透着迷茫,“在我濒死的时候,约翰给我吃了什么肉。在我醒来之后,就发现我在培养皿中,下半身被缝合在了地狱狼蛛的身体上。” “我判断得出来,培养皿中有耶稣果的气息,我想约翰一定是在里面放入了耶稣果的汁液。” 通过蛛身人的讲述,我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简直令人心惊。 约翰就像那个笔记中提到的一样,支持人体实验,极端残忍。他眼见这个研究人员要死了,就喂他吃下了黑人的血肉。 这样在他死后,也会因为诅咒起死回生。因为这点,约翰大胆地继续进行了实验,将他的腿生生砍掉,缝合在了地狱狼蛛身上! 这样,他成为被诅咒的怪物再次醒来。或许是诅咒将他被缝合的身体视为了整体,让它一同回复了生机,新的身体成为了一个奇妙的整体。 而约翰大胆的实验,竟然因为被诅咒的怪物不怕耶稣果的毒性,让它进行了新一轮的进化。 被诅咒的怪物怕阳光,他却不怕! 我深切认识到了,海盗称呼这座岛为“地狱之门”的感受。 这古怪的诅咒,在人类的推波助澜下,打开了邪恶进化的大门。至于这样的进化,带来的究竟是新世界,还是毁灭,我们尚未得知。 “你是艾米?”我向蛛身人发问。 “你认识我?哦,你应该是看到了我的笔记。”蛛身艾米似乎陷入了沉思。 “跳回去。”童阳小声说道。 这和我的想法一样。在得知他是被诅咒的怪物后,我便知道,我们没可能跑掉。且不提他原本是个研究人员,可能用蛛腿直接把我们切片研究了。 光是被诅咒的怪物极度渴望人血,便足够解释先前必杀我们的决心了。鬼知道待在这里漫长的进化中,他的嗜血渴望累积到了什么程度? 童阳率先将它的狗丢了下去,而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嘶,找死!”蛛身艾米发出一声怒吼,组织起狼蛛再次向我们攻击。 果然,先前他不急于动手,只是将我们视为了囊中之物。不得不说,搞科研的人就是不适合战争,这么关键的战机都被他错过了。 仗着身上还有生化防护服和防弹衣的保护,我和罗莉先后将背篼扔下去,硬扛着几只狼蛛的撕咬跳回了二楼。 童阳手中清风落英剑如风穿梭,将我们身上的狼蛛全部砍为两截。 天窗上涌来一群狼蛛,前仆后继地往地面上掉,这场面相当令人头皮发麻。 罗莉和童阳疯狂开火,进行暂时的压制。我急忙拿起背篼背上。 随后我接替了罗莉的火力压制,让她有时间也背上背篼。这些物资相当珍贵,绝不能放弃在这里。 “卡擦”一声,一只充满金属质感的蛛腿深深插入楼顶,露出了一小截腿尖。那只蛛腿缓缓移动着,在天花板上切割。 “nmmp!”我骂了一声,一梭子弹向蛛腿打去。 “当当”,ak子弹打在蛛腿上,竟然发出一连串可怕的金属撞击声。那子弹被蛛腿弹开,化作流弹在室内乱蹿,险些打中了童阳。 “小子,能不能靠谱点?”童阳刚骂了一句,那块天花板便“砰”的一声砸了下来。 “我日尼玛,你告诉我这是我同类?”他也不能淡定了。 楼顶又出现一个通道,双管齐下,涌进来的狼蛛数量翻了一倍。 “撤!”眼见扛不住了,那个蛛身人还在切割房顶,我赶紧开口。 我们接连逃出房间,将铁门关上。 “它们都在楼顶,我们乘机从一楼杀出去!”我立即下决断,得到了两人的支持。 我们迅速跑过走廊,打开了一楼大门。 “哒哒哒——” 自动步枪一阵连射,将眼前的狼蛛打死。我们如一柄尖刀,深深扎入了狼蛛的包围圈。 我抬头看向这栋楼房,见到蛛身人艾米将蛛腿插在墙壁上,疯狂地向我们赶来。 必须要速度! 我再不多想,直接掏出一个破片手雷,拉开拉环向身前扔去。 “轰”的一声巨响,爆炸后一堆破片激射开来,一片大约四平方米的狼蛛被清理了个干净。 我们将身前的狼蛛清理后,迅速踏过了这片安全区。 一共有三枚破片手雷,当时分配的时候是一人一颗。 “罗莉断后!”我吼了一声,罗莉向身后砸出一颗破片手雷,将身后的追兵清除掉。 “童阳你的手雷留着,等下对付那个大家伙。”我保持着射击,提高了音量避免被枪声和狼蛛的嘶鸣声压下。 蛛身人的速度尽快,从后面赶了上来,我立即让童阳扔出手雷。 老子就不信了,这种威力还干不掉你? 童阳毫不犹豫,将破片手雷砸了出去。 然而蛛身人张口吐出一团蛛丝,在空中包裹着手雷炸开。在我们和它之间的一群狼蛛死得干净,破片激射,打中了童阳和我。 那破片深深嵌入在我的腹部血肉,痛得厉害。 几块破片射到蛛身人的蛛腿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响,在上面留下轻微的凹痕。 “林飞,它凭什么会吐丝啊!”罗莉急眼了。 “艹!”我骂了一声,也感觉心态要炸裂了。 如果以游戏打比喻,我们这身装备勉强算人民币玩家,实力已经很强了。但眼前这个蛛身人就像特么一个外挂玩家,特么简直无解! “老子不信了!”我提起ak47,对着它人身的部分一阵连扫。 蛛身人退后了几步,胸口的衣服被打得稀烂。但他露出的胸口部分,简直让我震惊。 那里已经不是人类应该有的躯体,体表不再是脆弱的肌肤,而是一层通红的生物甲壳。上面有了许多弹孔,渗着浓稠的绿色汁液。 子弹穿透这层甲壳后,似乎动能消耗过大,没能造成多重的伤害。 “先杀出去!”我决定不再跟它纠缠了。 我刚刚没有保持对狼蛛的火力压制,身上的生化防护服已经被咬得稀烂。这个蛛身人强得过分,再跟它耗下去我们就死定了。 “老子生气了!”童阳突然怒吼一声,将ak47收了起来。 “你疯了?要干啥?”我看傻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你给我闹哪门子的幺蛾子? “给我争取三十秒,老子要屠了这帮畜生!”他拔出清风落英剑,剑尖斜指地面,竟然在狼蛛的包围中闭上了双眼。 “林飞,我们走,他疯了!”罗莉人都看傻了。 “不,”我咬了咬牙,“相信他一次,就三十秒!” 虽然我的内心极为排斥,但仍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相信,教廷的副团长,还吃过耶稣果的战士,一定会给我们惊喜。 短短三十秒,我们的防弹衣便已经破损不堪。那只名叫小花的狗更是慌乱,都特么趴我背上躲着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聚意剑术 “童阳,你特么再不快点,我们全都要死在这了!”眼见童阳还没睁开双眼,我破口大骂。 但下一瞬,我惊讶了。 因为他的精气神已经达到了一种巅峰,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 我大概明白了。以前在新闻上看到过,一些人在极端的危险下,对求生欲的渴望,会让他们爆出远超自身的力量。 就像海军的训练,直接教一点基本的游泳方式,不会水也直接扔到海里,让他们游回来。在这种极端的训练下,几分钟学会游泳的新兵大有人在。 甚至有些极为优秀的特种兵,已经掌握了让自己强行进入这种状态的方法。大致理论,就是自我催眠和激励,加上对自己每一寸肌肉和坚韧神经的完美控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童阳猛地睁开双眼,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咆哮,和最凶猛的野兽无异! 他凶悍地扎入了我们身前的蛛群,银色的剑光疯狂穿梭,一只只狼蛛被砍得四分五裂。 童阳的速度太快了,已经杀出了几米的距离,身后只留下一地蛛尸。 小花猛地从我身上跳下,迅速跟了上去。 “走!”我拉起看傻的罗莉,快速向前奔逃。 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蛛身人已经来到我们身后,一团蛛网直接裹在了我的身上。 “林飞!”罗莉急了,想要拉着我跑。 “快跟着童阳走!我断后!”我心一狠,拔出纯银斧头将蛛网砍断,反身跳向了蛛身人。 如果他仍有被诅咒怪物的弱点,那么银器才是对付他的最佳方式。 “你不走我也不走!”罗莉很倔强,用ak47疯狂扫射着四面的狼蛛,留了下来。 “艹,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这似乎是我第一次骂她,因为我已经彻底急眼了。 我狠狠一斧头砍向蛛身人,却被他的一条蛛腿挡住,发出金铁相交的声音。 “我不管,我不能看着我的男人送死!”罗莉非常果决,没有一丝犹豫。 我又是生气,又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说不清现在的滋味:“那好,我们就黄泉路上再相会。” 我豪迈一笑,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蛛身人。 我一斧头砍在了蛛身人的胸口,在血色甲壳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但它的一根蛛腿也刺进了我的胸膛。 我清晰地感受到一根胸骨被刺断,痛得我冷汗直流,浑身发抖。 它拔出蛛腿,上面已经被鲜血染红。 我退后几步,被一拥而上的狼蛛层层包围。它们跳满了我的全身撕咬着,连防毒面具的镜片都被挡住了。 “啊!”我发出一声怒吼,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摆脱一部分狼蛛。 随后我将脸上的狼蛛抓下来,恢复视野后也顾不得身上的狼蛛,直接一斧头砍向了蛛身人的头颅。 但很遗憾,它的蛛腿率先扎进我的身体,将我高高抬起。蛛身人发出得意的嘶鸣,将我在扔了出去。 “林飞!”罗莉的声音响起,却显得非常遥远。 因为失血过多,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嘶,你快死了,”蛛身人发出嘲笑的声音,“你的血液将会成为我最好的食物。” “我死你麻痹。”我艰难地撑起身子,咳出一口血液。 老子不管了,怕你个卵! 我直接摸出那颗藏在身上的耶稣果,两三口咬下。那汁液苦而涩口,但有一股奇异的异香在唇齿间绽放。 我将它吞下,感觉一股神奇的力量涌遍全身。 “嘶,你敢!”蛛身人发出愤怒的叫声。 “老子有什么不敢?”我咧嘴一笑,感到浑身有说不出的力量。 受伤的地方,血液已经凝固,精气神在迅速回到我的身体。 我背篼中的东西已经掉了一地,但我没有去管。我直接掏出巴雷特,连狙击镜都没有看,直接向着它的头颅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中,它挡在头前的坚韧蛛腿被直接打断,掉下如刀锋的一截,绿色的汁液从里流淌而出。 从它的双眼中,我看到了惊恐,疯狂向后撤退。 “你太膨胀了,还没有吸取地狱狼蛛的教训。”我抬腿踩死一只狼蛛,它的腹部直接爆开,溅出恶心的汁液。 几只狼蛛咬上了我的身体,将毒素注入。但我只感觉到轻微的疼痛,并没有中毒的感觉。耶稣果是它们变强的起源,但也是它们毒素的克星。 和我所想的一样,它们要么有同宗的属性,要么就会相互中和。那致命的狼蛛毒素,现在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我提着斧头,杀向罗莉那边,缓解着她的压力。 “林飞,你吃了耶稣果?”罗莉虽然忙于应付狼蛛没有看到,但基本也能猜到了。 “嗯。”我没有多说,像一尊不可阻挡的战神一般屠杀着这群狼蛛。 它们原本迅捷的动作,现在看起来慢了许多。我知道,不是它们慢了,而是我的动态视觉和神经反应力上升了。 耶稣果,除去致命的毒素,果然是一种了不得的东西。这些美国人在荒岛的神秘力量下研究出来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 “想跑?”我眼角的余光瞥到,蛛身人已经在悄悄开溜了,和先前的趾高气扬判若两然。 我直接抬起巴雷特,一枪崩掉了他的头颅。蛛身人的头颅如西瓜般炸开,所有的狼蛛短暂陷入了宕机状态。 随后又是一声遥远的枪响,一只地狱狼蛛也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那是童阳干的。这个家伙虽然没能及时帮我们干掉蛛身人,但至少没有抛下我们就跑。 没有了指挥,剩下的百来只狼蛛疯狂逃窜,再没有一丝纪律性。一些狼蛛离我们太近,在生物本能的意识下向我们发动攻击,被我轻而易举地干掉。 我甚至游刃有余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物资,将它们再次放回背篼。 很快,我们便在下山的路上和童阳汇合了。看到那只鬣狗毫发无损的样子,我感到一阵纳闷。 特娘的我们两重防护都快挂了,我还被逼得吃了颗耶稣果,这狗怎么破事没有? 童阳靠在树边,一副虚弱的样子,他似乎是看懂了我的疑惑,解释道:“我平时只训练小花两个技能,一是猎食,二就是逃生。” “因为小花战斗力不行,我更希望它能活下来,而不是作战。”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意,倒是指着他的胸口问:“怎么回事?” 童阳胸口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了,黑色的血液染了一片。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无所谓道:“还能怎么回事?强行使用聚意剑术,伤口崩开了。” 说着说着,他的鼻子中便流出了黑色的血液,看起来有点渗人。 童阳随手抹去鼻血,往兽皮衣服上擦:“毛细血管破裂,很正常的。” 罗莉都不说他邋遢了,只是沉默。 因为我们都感觉到了,如果没有不老泉,可能他的死亡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能再给我看一下那个十字架吗?”童阳向罗莉摊开手。 罗莉将那个圣银十字架,交到了他手中。 童阳不胜唏嘘:“你们说这个不是童雪的,那就一定是她父亲的了。” 童阳没有问他的的下落,似乎已经确信他死去了,我们也就没有多言。 “你吃了耶稣果?”童阳猛地看向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 “跟我一样。苟延残喘,慢性自杀。”他咧嘴一笑。 “死不了。”我也不犹豫,跟他说了不老泉的事情。 这让他的眼中再次绽放出光芒,但随后又黯淡下去,苦笑道:“我活下去又能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已经接受了死亡的定局。” “你突然告诉我能活下去,我还有点接受不了。” 我瞥了他一眼:“死都不怕,你怕什么生?” “哈哈,”他突然一笑,“小子,你想学我的聚意剑术才这么说的吧?” 我懒得理他。 虽然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如果他自己不能走出来,我说什么都没用。如果一个人一心想死,那恐怕神仙也救不了。 “休息够了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将两支枪上的子弹填满,卡擦一声合上弹夹。 “首领不是都死了吗,还有什么危险?”罗莉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道。 “那些失踪的美国大兵,还有拿艾米做恐怖实验的约翰。他们还没能确定死亡,这里就还是危险的。”我简单解释两句。 要知道,艾米虽然看似危险,但也只是被牺牲的试验品而已。那个叫约翰的研究人员,可是掌握了制造这种怪物的方法啊。 “你说得对,我们走。”童阳站起身子,将清风落英剑和竹笛一并背到身后。 我一边走,一边将身上残破不堪,烂得像布条一样的生化防护服扯下。 这玩意儿烂成这样,穿上也是屁用没有。倒是里面的防弹衣破损程度还没有那么严重,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救我一命。 就在我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突然警惕起来,发觉丛林中有几个躲起来的身影。 从衣物来看,应该就是失踪的美国大兵······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失踪的美军 “躲起来的美国朋友,出来见个面吧。”我直接点破了他们的行踪,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听得懂中文,总之先威慑一下。 有两个身影稍微动了一下,隐藏得更周全了。但更多的身影仍是纹丝未动,似乎觉得我并没有发现他们,只是发现了不够隐秘的其他战友。 童阳和罗莉已经是子弹上膛,警惕地看着四周。童阳似乎已经发现了端倪,但罗莉还是有点一头雾水,找不到北的感觉。 “非要我把你们找出来吗?”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心思再和他们耗下去,直接用巴雷特指向树上的一个身影。 “嘿,我的朋友,别这么生气嘛。”树上的美国大兵跳了下来,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向身后用英语喊了两句,加上他,一共走出来七个荷枪实弹的军人。 我直接勾住带头大兵的肩膀,一副热情的样子:“噢,我的朋友,莱斯特米兔。” 他的笑容僵硬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英语发音搞的。 “还有一个狙击手躲这么远,不出来见上一面吗?”我向他的后方一指,这让他脸色一变。 嘿嘿,狗东西,和老子玩计谋战术,你还愣了点。吃过耶稣果这种慢性毒药之后,我的眼力好到令自己都震惊。 以为穿上迷彩绿军装,躲在远点的树上,我就看不清了?天真,幼稚。 眼见我将他的部署全部拆穿,这个大兵尴尬了一瞬,随后哈哈大笑:“噢,我的朋友,你不要见怪。这座山上危险很大,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 我跟他貌合神离,一口一句“我的朋友”。事实上谁都明白,一旦有机会,我们就会互相发动攻势。 “我的朋友,我觉得你拿着我们的东西不太好吧。”美国大兵露出了狐狸尾巴,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我记得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绯闻自取屎为贼。” 啥? 我懵逼了一瞬,听到罗莉清脆如银铃的响声,这才想明白,这货是想说“非问自取视为贼”。 嚯哟,狗贼,这句话的中文发音都搞不清楚,还给我装中国通?想用中国的道理说服我,你怕是活在梦里哦。 我叹息了一声,一脸遗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朋友,我也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太好。” 他脸上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惊喜,很好地将看傻逼智障的眼神隐藏了起来,一脸感动地说道:“果然中国友人就是有素质,不愧是痒痒大国,那快把我们的武器还回来吧。” 妈的,这狗贼又说错两个字。 我话锋一转,故作为难道:“我的朋友,可是你们八国联军侵入我泱泱天朝的时候,似乎没学过不问自取视为贼啊?” 美国大兵的眼神凛冽起来,应该已经意识到了我不是易于之辈。但他还是开口想尽量说服我,毕竟口水不要钱,子弹和生命才是宝贵的。 “那是历史遗留问题了,哲学家说过,我们要活在当下。”说着说着,他就开始给我们扣高帽子:“我知道你们大天朝的人最有宽容心,相信你这么大度的人,也会原谅我们美军当时的作为吧?” 我原谅你妈拉个臭嗨! 不谈历史问题,特么就是现代局势,不也是他们国家在和中国作对,给日本撑腰和我们叫板吗?这狗贼,还真以为我们只会强烈谴责,严厉抗议吗? 对不起,老子要告诉你,在这片荒岛上,我说了算! 我心里蹿起一小股愤青的火苗,“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抽在了他脸上。 因为我出手过于迅疾,而且没有丝毫征兆,美国大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被我一把掌抽得脸都偏过去了,脸上留下一个深红的五指印。 “don’tmove!”对面的美国大兵都急眼了,迅速提起枪械拉开保险瞄准我们。 我们也是以同样的态度回敬他们,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你什么意思?”带头大兵脸色难看得要死,再也不说什么“我的朋友”了。 “哎呀,你看,刚刚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是历史遗留问题,我们翻过这一页,活下当下嘛。”我呵呵一笑,用他的狗屁理论还击他。 这让他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估计这简单的两句语言,对他造成的打击不亚于刚才那一巴掌。 “一句话,”带头大兵拿出了军人的冷硬做派,不再和我虚与委蛇,“这些装备,你还不还?” “你让你们国家把从中国抢的东西全部还回来,我就把这些装备全部还给你。”我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开玩笑,当老子是傻逼二百五?要是我把枪还给这群美军,那我们岂不是案板上待宰的鱼? “你这样是影响中美两国的友好交际关系,你就不怕成为罪人吗?你的民族荣誉感和使命感呢?”这个大兵相当能忽悠,一脸义正言辞痛心疾首,似乎为我感到多么不值,疯狂往我头上扣大帽子。 “童阳,你说这个美国大兵是不是傻逼啊?”罗莉小声嘀咕,被我敏锐的听觉听在耳里。 “正常的,以前中国给过他们太多自大的感觉。而且在他们看来,中国人都是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傻逼,经常为了一些虚无的东西,放弃重要的利益。” “所以他这么尝试一下也不奇怪,说不准就有这种愣头青。而且如果我们是刚来荒岛不久,没有意识到丛林法则的残酷性,还真有可能被他忽悠到。” “毕竟在普通人看来,美国军人看起来还是很有威慑性的。”童阳迅速说了一堆话,罗莉回了他一个简单的“哦”字。 这把他噎住了,没有了下文。 “对不起,老子的民族荣誉感,就是疯狂打你们这群美军的脸。”我平静地抬起巴雷特,再度瞄准远处的狙击手。 “你让他别瞄准我,我这个人胆子小,经不起惊吓。你也知道,人一受惊就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举动,比如一枪崩了他。” 这八个美军接连耍这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让我的耐心逐渐消耗,而杀意却在逐步递增。 带头大兵有些惊疑不定,显然被我接连戳穿他们的小动作感到惊异。他那个狙击手已经换了一个更隐蔽的位置,这也是他先前一直和我bb的原因之一。 但特么那点速度在我看来跟乌龟爬爬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清晰,很容易就能看到他怎么躲藏到另一个地方的。 “你就这么有自信,能够比过我们的特种狙击手吗?”带头大兵接在软交锋连遭受打击,不信邪似的发问。 “你可以试试看。”我的回答非常有自信。 以我目前的动态视力和精准度,我估计自己可以甩狙一枪,而后迅速避开原位置。就算我来不及避开,从开始我就算计好了,所以才上来和这个大兵勾肩搭背的。 他就是我最好的掩体,可以让地方狙击手投鼠忌器。如果他胆子大得没边了敢冒险开枪,那我保证更大几率中弹的人会是他们老大。 双方僵持不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观察着他身边几个士兵的举动,突然感觉心中大定。因为他们在警惕着我们的同时,还不时向研究基地的位置瞟上一眼,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现在这种情况,谁急谁吃亏,准备好让步吧。 虽然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但我们这边三个人都异常机智,做出一副“哎呀好闲啊卧槽和他们站着玩会吧”的感觉。 耗了一会,带头大兵忍不住了:“我的朋友,这些武器你们带走吧。就当是我们美利坚众合国送给友国的礼物,你们快点离开吧。” 嘿嘿嘿,这瓜皮稳不住了。 他越是稳不住,我便越是沉稳如山,趁机询问道:“不妨说说,为什么你们失去了基地的控制权,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杀回来了?”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那个大兵愣了一下,很快告诉我:“我们当时外出有任务,一连在野外持续了大半个月的作战,回来以后就成这样了。” “因为危险太大,而我们的弹药不足以和这么大规模的狼蛛作战,所以选择了撤退,等待机会。” 我有点无言,感情他们是这样避开一场危机的。 稍一思考,我又感觉不对——什么任务,会重要到他们全体出动,不留下一个人来保护珍稀动物一样的研究人员? 我直接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带头大兵像是被戳中痛处,对于任务只字不提,只是说:“约翰教授告诉我们,他研究出来了统治这些狼蛛的生物兵器,让我们不用担心。说是让它们随意翻译也无所谓,反而可以壮大我们的力量。” “只是没想到,会失控成这个样子。”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情约翰一开始制出蛛身人,就是为了控制这些狼蛛啊。试想一下如果他成功了,向周围继续种植耶稣果,狼蛛的版图该有多大? 那些狼蛛又会进化成什么样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教廷叛徒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要是让约翰获得了成功,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估计那个时候,这座岛就已经成了美帝的隐形版图。 当然,要除开玛格瑞特苏醒的可能。 我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在脑后,又问道:“你们还去山顶干什么?” 虽然我们是很英勇地干掉了一大堆狼蛛,还一枪崩了蛛身人艾米的头。但那边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物资了,那他们此去意欲何为? 我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个带头美军的反应大得出奇。 他们直接一副不惜开战的样子,一声号令,让其他美军齐齐将枪口指向我们。这时他才阴沉着脸说道:“上帝喜欢那些多管闲事的人,所以他们都去见上帝了。” 这样赤果果的威胁,让我更加确信,他们在研究所一定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但我也不想把他们逼急了,也就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那好吧,你们上山,我们下山。互不干涉怎么样?” “好。”带头大兵答应得干脆,看来确实是不想耗下去了。 我们互相错过身子,而后倒退着向拉开距离。相比较美军的小心翼翼,我反而走得闲庭信步,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瞄着那个狙击手的位置。 狙击手也从树上下来了,我甚至有心情热情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他的态度十分高冷,也不理我。 我自然是无所谓,这个狙击手下来的一瞬间,其实才算我们能够安全离去的时间。 “溜了!”我带头就跑,先前扯皮吹牛逼的淡定消散无踪。 特么他们的防弹衣大多完好,我们却是破破烂烂。看起来我们这边似乎深不可测,实际上都是我一个人在装逼,把他们给唬住了。 童阳是厉害,但现在伤势加重,能出几分力还是未知数。 就我们这三人一狼的残兵败将,能不和他们发生战斗是最好的情况。 “林飞,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明明我们是弱势,你还那么能装逼!”刚一停下脚步,罗莉就往我我身上扑。 我坦然接受,要不是童阳在一旁看着,我一准对她“上下其手”。 “儿女情长,必然英雄气短。小子,你这样难成大器,我觉得把聚意剑术交给你可能太浪费了。”童阳故作高人姿态,还背起了双手。 我都特么看傻眼了:“童叔,你以为在拍武侠片吗?” “少废话,你们两个别你侬我侬的,我看不惯,这样总行了吧?”童阳瞪了我一眼,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剑砍死我的架势。 在他催命的架势下,我们继续赶路。 这一去路程较远,路上也遇到过几次野兽。但以前觉得危险可怕的野兽,在我们的枪口下也只有仓皇逃窜的命。 我们兼程赶路,几乎没有停歇,终于在黄昏时分回到了营地。 “飞哥回来了!” “林飞,我想死你了!” “哇,林飞,你挖矿挖到藏宝地啦?” “······” 女人们的反应很激烈,刘自立也跟着嚷嚷个没完。 “飞哥,嘤嘤嘤,要抱抱!”罗莉也配合气氛,故意装得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虽然明知是装出来的,但还是有种萌出血的视觉快感。 抱歉,颜值高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童阳纳闷惨了,有点闷闷不乐的感觉:“看不出来啊,你小子人气很好,桃花运也很旺啊。” “那是当然,哼。”罗莉直接挽住我一条胳膊,一脸幸福地靠了上来。 “低调低调。”我看似谦逊,实则眉飞色舞。 这个时候,他们似乎才注意到像野人一样的童阳。 “林飞,这位是?”李梦瑶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 我正要开口,立即被童阳一手拦住。他充满自信地走到人群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下意识捂住口鼻了。 鬼知道他多久没洗过澡了,浑身一股浓烈的馊臭味,头发更是油得发腻。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和罗莉,有这么强悍的神经。 或许是闻习惯了,他竟然毫不自知。 童阳一手将清风落英剑插在地面,一手抚在胸前,郑重其事地介绍道:“吾乃教廷中枢直属,圣银骑士团副团长,童阳。” 他的礼节很到位,动作也贼几把帅。但很可惜,和他现在这个野人的造型太不搭了。要换做是我看到别人带了一个这样的人回来,八成都会以为他是个疯子。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 童阳纳闷了,转头向我问道:“她们不相信我?” 我真想让他赶紧照下镜子,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么多人,尤其是女生看着呢。作为一个曾经的骑士团副团长,估计一定有很多迷妹,而且特别在意自己的形象。 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击他,我怕他的老心脏接受不了。 “对了,童雪呢?”我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童雪的身影。 “在上面呢。”李梦瑶指向山顶,我循着看过去,一时竟然呆了。 夕阳洒落下大片的余晖,为那个背对着我们的曼妙背影镀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芒。在我这个视野看来,她正好遮挡住一半的落日,在上面留下一道好看至极的剪影。 双腿修长笔直,抬头挺胸,让本就不凡的身高显得更为挺拔。那一条高高的马尾在风中飘扬,道不尽的飒爽英姿。 “童雪,快下来,你看看我带谁来了。”我向她高声呼喊。 她侧着转过身子,那露出的半张冷若冰霜的精致脸颊和高挺的鼻梁,简直冷艳不可方物。只是那狭长冰凉的眼眸,便足够让自信心不够的人望而却步。 但对于我来说,只有“真特么好看”和“好看,想日”两种男人的情感。 童阳的视力显然也好得出奇,转过头来,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道:“这是我侄女?” 我看向干净利落如冰霜的童雪,又看向邋里邋遢像狗屎的童阳,也不是很确定:“应该···是吧。” 这特娘的差距太大了,鬼能看得出来他们有这样的血缘关系啊! 我们说话的时间,童雪已经抓住藤蔓,迅速地从山顶滑了下来。不等童阳开口,她便指着童阳问道:“你从深山抓回来一个野人?” 我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到童阳一副内伤的样子,我感觉很有趣。他期待无比地和侄女重逢,竟然是如此别开生面的方式。 “侄女,我是童阳啊。你认不出我了,总认得出这把剑吧?”童阳拔出清风落英剑,终于获得了认可。 他倒是感叹莫名,唏嘘万分,一直追问童雪过得怎么样,经历了些什么。见童雪冷淡得不行,根本不想搭理他,就干脆又说起自己的经历来。 我看傻眼了,这就是我初见的那个凶猛狂暴的野人?分明就像个父亲,喋喋不休地在对青春期叛逆女儿聊天的样子。 虽然我能够理解他阔别重逢亲人的喜悦,但我还是不得不打断道:“说重点,你特么都快死了还这么能bb。” “关你鸟事啊,”童阳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再吵吵不教你聚意剑术了。” 得,老子特么带他来找到侄女的,还很可能成为他的救命恩人。他对童雪的态度那么好,对我们就这个模样。 我也懒得理他,反正要死也是他先被毒死。 这么一想我就轻松起来了,突然理解起古时候“五十步笑百步的典故”了。有个比自己还不堪的人,简直是莫大的心理安慰。 “你快死了?”童雪终于蹙起了好看的眉头,搭理起了童阳。 “是啊是啊,我快死了。”终于被搭理了,童阳的声音中都泛着喜悦。 我暗自吐槽,看他这样子,好像快死了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一样······ 我原以为童雪会安慰他,让他振作起来去找不老泉。然而她只是转身离去,撂下冰冷的一句话:“那你去死吧。” 童阳瞬间面如死灰,拿了一瓶酒,瘫坐在夕阳下的泥土上,仰头痛饮。 我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走到他身边并肩坐下,也开了瓶酒,向他问道:“怎么回事?” “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圣银十字架,反应很惊慌吗?”童阳痛饮一口烈酒,剧烈地咳嗽起来。 喝下的是酒,吐出的却变成了血酒,将下巴染红一片。 我看着他的模样,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因为我没能完成任务,我也觉得这个岛不是我们人类应该涉足的地方。” “所以我把关于这座岛的所有记载信息,给直接抹掉了!” 看到我不解的样子,他继续向我解释。教廷势必要插足这座岛,完成一些神秘的宗教仪式。 童阳不能容许再有人来送死,特别是童雪已经作为了团长备选人,来送死的人很可能是她。 于是他将大致的范围方向信息都清除了,教堂绝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岛的精确方位。 也因为他这一举动,他在忠臣的骑士团成员看来,等同于不折不扣的叛徒。 我皱起了眉头:“那怎么童雪还找到了这座岛?” 等等! 我震惊地看向童阳,突然有了个骇人的猜想。 第一百一十八章 血染伊甸园 童阳点头,苦笑道:“教庭暗中改变了很多飞机和游轮的航线,让他们送死一般探明了大致方位······” “不仅是教廷。你想想各国的军人和科研人员,就有这么巧能够达到这里吗?” 难以置信,原来我们空难流落这座岛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md,让我知道是哪个畜生改变了我们的航线,我特么弄死他。”我骂了一声,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等等,如果改变了航线,机长怎么可能一无所知?搞不好,他就是罪魁祸首啊。 我找来李梦瑶问了一下,她也只知道机长叫周水生,平时也没什么交集,不是很熟。 算了,空难过去那么久,搞不好人都死了,追究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叹息一声,不再去想。 我劝说童阳,一起先去伊甸园取到不老泉,有什么事之后再说。但他似乎已经心如死灰,没有一点想动的意思。 算了,他想死我拦不住。我还不能死,没他老子照样去血洗伊甸园。 一夜无话,第二日我起了个早。 随意吃了点东西后,叫上罗莉,准备出发。 我们检查了一下行装,除了必要的武器子弹以外,我们只各自带了两个水壶。 上次就是因为特么的水壶不够,只装了一壶,结果才出现不老泉不够这样的差池。这次说什么也要喝个痛快,至少再带四瓶回来。 两把ak47加上一把巴雷特,以往伊甸园那个凶猛的战斗力,现在遇到我们就跟待宰的绵阳没什么区别吧? 我正准备出发,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循声一看,童阳又在喋血了。他怀里抱着那只硕大的斑点鬣狗,不住地抚摸着它的毛发。 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小花轻声呜咽着。 我最后问了他一遍,要不要和我们一道。他很平静的摇头,似乎已经生无可恋了。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童雪走到他身边,冰冷开口:“死,也要死得像个爷们好吧?” “你这么窝囊的死了,配当我爹的弟弟,配我叫你一声大伯?” 她说完这话,便不再看向童阳,扭头便走。 “骂得好···骂得好啊!”童阳放下小花,再次站起身来,精神大振。 我咧嘴一笑,这货的状态又回来了。 他没有携带任何热武器,和我们一道出发:“小子,真有不老泉那种神奇的东西,我就帅给你看。” 我们一路穿过树林、土著神殿、苞米地,远远地看到土著们居住的部落。但这里的景象,却和我们最初见到的有了大区别。 金黄一片的麦田在秋风中逶迤起伏,却没有一个人去收割。土著们的村庄也很寂静,没有以往刀耕火种的热闹,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室外穿梭。 而且无一例外,他们都像当初的我和李梦瑶一般,撑着一把伞遮阳。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空气清新的清晨,寒风凉,无雨无日照的,他们这是在遮什么? 我的远视能力极好,正好看到一个土著露出了尖锐锋利的牙齿,吸吮着一只野兔的血液。我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个荒谬的猜想。 罗莉用巴雷特上的八倍瞄准镜,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放下瞄准镜,古怪地看着我:“该不会是你搞的吧?” 我有些心虚,没有搭话。当时我和李梦瑶还是血族,穿过这个部落的时候险死还生。我为了补充体力,好像吸食了不少土著的血液······ 妈的,我也没想到啊。他们怎么也变成了吸血鬼,还把整个部落都给感染了? “汪汪!”小花发出不安的犬吠。 “我闻到了血族的味道,”童阳突然杀气凛然,“这个部落已经被感染了。奉圣光之名,务必铲除干净!” 眼看童阳就要杀进去了,我赶忙拉住了他:“铲你妹呀铲,你特么都快死的人了,就不能消停点?等你喝了不老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开战不行?” 我勉强说服了童阳,我们直接沿着村子边缘,绕着路走。 虽然仍是被几个土著在窗子内发现了,但他们只是用嗜血的目光盯着我们,没有杀出来。 我们也懒得花费时间和他们纠缠,很快将这个村子甩在身后,继续前行。 随后,我们点燃了火把,在奠柏林中穿梭。那些张牙舞爪的奠柏树,让童阳和罗莉都是一阵惊叹。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带他们安全通行后,又见到了那一座浩瀚的冰川。 “还有多远?”童阳皱着眉头,似乎已经快撑不住了,七窍都流出了鲜血,看起来着实瘆人。 “撑住,就在前面。”我没有多说,只是加快了步伐。 是的,这一路确实太他娘远了。 当伊甸园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真有种红军长征得见胜利的喜悦,恨不得和里面的人招手打个招呼:“嘿,你们好,老子又回来了。” 伊甸园里面的人们也看到了我,他们愣了一瞬之后,而后爆发出惶恐的尖叫声。 先前一副世外桃源的假象立即被打破,所有人鸡飞狗跳地仓皇逃窜,不用多想也是去叫长老会了。 “你是个煞星吗?”童阳很纳闷,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大的威慑力。 罗莉也是眼冒小星星地看着我,一脸崇拜。 “唉,没有办法。”我耸了耸肩,提着ak47,如入无人之地一般走了进去。 伊甸园成员的惶惶不可终日,和我的闲庭信步,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深知这些人是什么货色,但凡看到一个男人离我稍近,便一个点射把他给杀了。 ak47的枪声一响,再没有一个人敢接近我方圆十米,仿佛就是一个杀神的领域。 很快,长老会被惊动了。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并没有选出新的老大。似乎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竟然是那六个人共同统治的样子。 不仅如此,他们的手下还有了一群新的战士。那是一群健壮的青年,他们都武装上了弓箭、砍刀之类的武器。 除此之外,连拱卫着他们的平民都有了石斧、木棒一类的武器。 长老会的人本来来势汹汹,但看到我们两个人手中的ak47之后,一下子就萎了。他们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想要把其他人推出来和我们交涉。 一个长老被推了出来,硬着头皮道:“兄弟,我们先前有些误会,主要都是使徒干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我知道你们这趟应该是为了不老泉来的,我们这就去帮你取,你在这等一下好吗?” 这个人很聪明,眼看不可力敌,立即选择了妥协。 然而,他们饲人而食、将婴儿拱手喂给妖树的变态行径,在我心里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有实力才能定下秩序。而我的秩序,就是这群变态必须死。 “开枪,男的全杀了。”我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扣下了扳机。 在枪口的怒吼声中,子弹疯狂倾泻,巨大的动能带走一条条生命,惨叫声不绝于耳。 “草泥马,老子和你拼了!”一个长老气势汹汹的怒吼刚刚出口,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便被我一枪爆了头,倒在了地上。 拼?你拿尼玛的铁头功来拼? “撤退!守着圣泉打!”有人机智地撤到了后方,想要借助不老泉的回复力量和我们作战。 不少人都被他的想法折服了,疯了一般地撒腿就跑。 我们紧跟其后,枪口不时喷吐着火舌,一具具尸体倒在地面上,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一个个女人颤抖着跪倒在地面,向着我们三人叩首求饶。她们已经习惯了被统治,习惯了牺牲。 或许在她们看来,就算我们屠杀完了这群男人,也会选择继续延续先前的变态统治。 我无暇顾及她们的心思,一路追杀到了广场的位置。 这些男人仅剩下了十来个人,但不老泉的范围太小,为了争夺起泡在泉水中的位置,他们竟然先行扭打起来了。 我都差点看傻了,这群瓜皮,当老子不存在啊? 我一梭子弹打过去,几个人应声倒地。其他的人根本没空顾及他们的死活,一头跳进了泉水。 我还真没想到,以前我和童雪对付他们的办法,竟然被他们给偷学了,还用来对付我这种祖师爷。 “来啊,你不是屌吗?”一个长老会的人恶狠狠地瞪着我。他手里提着使徒以前留下的猎枪,将子弹上膛后瞄准了我。 “你开枪啊。”我丝毫不怕,这么远的距离,喷子猎枪能有多大威力? 再加上我还穿着防弹衣,躲都懒得躲一下。 他愣了一下,机智地跳转枪头,瞄向我的头。 但他的动作,在我的动态视力看起来实在不够快,一瞬间便做出了规避动作。 “砰”的一声,猎枪打空了,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耳朵过去的。 “该我了。”我迅速将ak47切换到单发模式,对着他的头颅扣下扳机,还以颜色。 “砰”,他的眉头绽放出一串血花,子弹透颅而过,人直接栽倒在了泉水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怀孕的女人 两秒过后,他的眉头恢复原状,再次满血复活,只是惊恐地看着我。 要不是额头的血迹,很难让人相信他已经中了弹,在鬼门关转过一圈了。 我无奈地向身边两人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不老泉的威力。” 他们打定主意要在泉水里面耗着,我一时还真难想出什么办法。如果他手里没有那把猎枪,或许我还能直接过去刚。 只要把他们扯出泉水,三两下就可以斩杀这些土鸡瓦狗。 “你们休想夺走我们的圣泉!”那人死里逃生,再次开始叫嚣起来。 有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这个不老泉如果被各方势力知道,终究也是难逃一死的。 没有人能够看到这汪圣泉而不动心,包括我们,更别提我身边将死的童阳了。 他的双眼绽放出惊喜的神采,而后咧嘴一笑:“这种小事情,交给我好了。” “好。”我答应得干脆,相信他一定不会没把握地乱来。 “老规矩,给我三十秒,我争取一击必杀。”童阳的脸色郑重起来,看来又要使用聚意剑术了。 眼看他闭上了双眼,我直接站到了他的身前。 泉水里的几个人有些琢磨不透,但为了节约子弹,还是没有在远距离开枪。 随着时间的流逝,童阳的气势在节节攀升,精气神达到巅峰。 三十秒很快过去,童阳如一道惊雷般奔向了泉水里的几人。以我超凡的视力才能看清,几个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提着猎枪那人便被拽出泉水,一剑砍断了头颅。 随后童阳直接跳进了泉水,剑光交错,无数道银光交织如幕,进行了一边倒的屠杀。虽然在泉水的帮助下,那些人的伤势迅速恢复,但手中的武器已经被锋利的剑刃尽数摧毁。 童阳痛饮了一口被染得肮脏的泉水,大呼一声“痛快”,一脚将一个人踹了出来。 我没有任何犹豫,一枪点爆了他的头颅。 随后便是一边倒的屠杀,泉水周围摆满了尸体,不老泉中只剩下童阳一人。 他从泉水中起身,直接脱下上衣查看自己胸口的伤势。毫不意外,已经恢复如初。 不老泉中已经满是血污和泥垢,再不清澈见底。我看得有些膈应,但仍是鞠了一捧喝下,毕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甘凉、微咸、略带腥味和泥土的味道糅合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但那股熟悉的生机,仍是流通了我的四肢百骸。虽然无法内视我身体的状况,但我知道,我体内耶稣果的毒素已经被清除干净了。 而我身体各方面的机能,竟然没有被一并清除掉! 这让我感到非常振奋,特么老子现在也算是个小超人了吧? 我没有想太多,和罗莉一起用水壶装着不老泉。在我们装满之后,童阳竟然抱着他的小花,也在泉水喝了起来。 这个时候,伊甸园所有的女人都来到了广场。她们跪下来,表示臣服。 其中更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女人,主动上来对我动手动脚。里面就有两个熟人,都是当初被使徒派来服侍我的。 一个大洋马,一个韩国明星脸。 我在她们的臀部拍了一下,像是拍在了果冻上一样的。弹弹的,还有一种颤动感。 “林飞,你想清楚啊。这些女人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做过,你就不怕得病啊?”罗莉贴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哈哈一笑,推开了这两个女人。虽然我知道她们有不老泉,不存在有病的情况。 “这些女人和不老泉怎么办?”童阳向我发问,等待着我定夺。 “你们多拿一些水壶,装上不老泉,老子要把这棵树毁了。”我看向那颗奠栢妖树,暗下决心。 不老泉这种东西,我们一方势力有就够了。如果让日美两边,甚至是血族和狼人得到这种资源,到时候真的是哭都来不及。 伊甸园为了不老泉牺牲了这么多幼小的生命,罪恶也该到这里终结了。 我的话显然被一些会中文的女人听懂了,她们惊恐地哭喊着,不断磕着头,乞求我不要摧毁她们的圣树和圣泉。 一些不懂中文的女人一脸茫然,不断追问身边会中文的女人,很快全体女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一时间,一片哭爹叫娘地求饶声,让我们放过她们。 “草泥马的臭嗨,”我当时就生气了,“你们还想要牺牲多少个自己的子女?还想要成为母猪一样的受孕工具?” “如果是为了长生不老,你们现在已经做到了!就为了能有唾手可得的食物,你们就愿意干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 老子想到那个牲口棚里,还有几个人被像猪猡一样喂养着,不时等着被割上一刀,供上新鲜的血肉,我就感到一阵恶心。 在我铿锵有力的诘问声中,有些女人沉默了,低下了头。而有的女人仍是愤愤不平,甚至有胆大的直接开口道:“可是我们想要活下去,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啊!” “是,你们男人武力强大,可以打猎种田,可以掠夺厮杀。可我们女人呢?我们如果不依附别人,不依仗圣泉赐予我们食物,我们怎么办?” 我得承认,这女人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这特么不是我纵容她们为恶的理由。 童阳不怒反乐了:“哎呀,小子,你看看这些女人多难缠啊。我就想看看,你要怎么解决?” 我露出一抹森然的微笑,凛冽开口:“对不起,老子说了才算。” 就这么果决,不需要和她们扯有的没的破道理。人都是自私的生物,肯定会从利己的角度去思考。 只要她们能活得好,怎么会管其他人的死活。 我的话音落下,让他们意识到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角色,一时噤若寒蝉,再没有人反驳。 童阳向我投来赞赏的眼神:“好小子,有魄力。” 罗莉向我敬了个军礼,一脸严肃地说道:“报告长官,你太帅了,我想嫁给你。” 我在她臀部拍了一把,懒得在这个时候跟她玩角色扮演:“先把男人的尸体烧了。他们吃了太多人肉,我怕他们诈尸。” 我一声令下,任凭伊甸园里面的女人再不愿意,也只有应声去把那些尸体抬过来,堆放在广场上。 罗莉和童阳去搜刮来柴火,在一团熊熊烈火中,尸体和木柴一同焚烧起来,散发出难闻的焦臭。 一些女人看着这一幕,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好像死去的不是十恶不赦一直糟蹋她们的男人,而是深爱她们的模范好老公。 “林飞,这里有个怀孕的女人。”罗莉的声音,让我从熊熊大火上抽离了视线。 我一看,果然有个腹部微微隆起的女人,这让我感到心口一颤。 这是一个快当母亲的人啊,可是如果我不来推翻伊甸园的黑暗统治,她腹中的胎儿,就将成为这妖树的祭品,活生生被吞噬掉血肉。 “怎么办啊林飞,孩子会饿死的。”罗莉的话,牵动了我的恻隐之心。 在这荒岛上孕育的小生命,就算逃离了献祭的魔爪,可是又能如何活下去呢? 我想到了李梦瑶,她也想要有一个我的孩子。可是我一直不敢,我怕。怕孩子一生下来,就在提心吊胆的危机中度过。 狼人不显,血族不灭,日美势力盘踞,我怎么敢?! “她,”我叹息了一声,“我们照顾吧。” 我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声,真是特么的圣母婊。就当为自己以后的孩子积德吧,我一个农村来的人,耳濡目染对这些东西还是有点相信的。 那个女人的眼中绽放出无限惊喜的光芒,热泪盈眶,直接跪倒在地:“谢谢恩人!我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她猛地磕了几个头,脑门在地上撞得砰砰响,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还是罗莉拉她站了起来,这才阻止了她继续磕头。 这像是一个导火索,在女人中引发了一场骚动。她们用夹杂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那个孕妇,甚至有的人已经是赤果果的恨意了。 我有些怀疑,要是我们三人离开一会,这个女人会不会活生生被分尸了? 很快,就有更多的女人开口了:“我怀孕了!” “我也怀孕了!” “我怀孕了,不信你摸!” 像是打开了一个口子,所有女人都疯狂了。 她们纷纷拉开上衣,努力吸足气,尽力鼓起小腹。 我特么头都大了,万万没想到这些女人为了活下去,已经这么不顾廉耻了。 “都给我闭嘴!”我一声暴喝,把混乱的局面稳定了下来。 “有没有怀孕你们心里没点逼数吗?”我骂了一句,第二次这么反感女人。 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就收留一个孕妇我都觉得良心得到了莫大的虚荣和满足。何况绝大多数女人还没有怀孕,真把我当傻子啊? “听好了,我只带走一个孕妇,就是她。其他人我不管,能够留给你们的就是农作物和兽类,这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要想活下去,你们就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去争取。而不是依赖着对你们予取予夺的人,明白了吗?”我觉得那一刻我非常有感染力,简直可以做大演说家。 不然,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章 鏖战奠栢 广场上的尸体已经焚烧干净了,只留下一些灰烬和未能烧尽的骨骸。 风一吹,无数灰烬飞舞,让我不得不捂住口鼻。 “嘿,你们老公的骨灰。”罗莉非常不合适地说了一句话,惹得无数女人敢怒不敢言。 虽然我很想笑,但还是说了她两句。毕竟人死债消,什么恩恩怨怨,都让它随风去吧。 “现目前的问题,是怎么解决这棵妖树。”我再次看向这棵巍峨高耸的奠栢,一个吞噬无数婴儿,能够产下不老泉的生物,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对付。 我看到不少女人已经在祈祷了,可能是在希望我不能摧毁这棵妖树吧。我很不解,她们现在连男人都没有了,还指望用婴儿去喂养它吗? 这种妖树本来就是要吃人的,如果没有婴儿,不能让它得到满足,这些女人恐怕也难逃被吞噬的宿命吧。 我让很多女人拿了装水的容器来,先把不老泉舀了个干净。 “用火烧吧。”我决定先试试看,毕竟奠栢这种生物终究是畏火的。 我们拿着木柴,刚在树干周围摆下,便听到一阵密集的破风声响。它的无数条树枝,就像鞭子一般狠狠抽来。 我拔出斧头,迅捷地砍断几根,但还是不能避免它轻松卷走木柴,将其狠狠抛飞出老远。 奠栢妖树像是疯了一样,对着我们又是抽又是缠绕的。不仅如此,它的树枝末端非常尖锐,不断向着我们的身体刺来。 “先撤退!”我特么傻眼了,这树成精了吧? 我们退出老远的距离后,它才再次安定下来。但我毫不怀疑,只要我们再敢靠近,它一定还会迅速做出反击。 许多女人已经惊恐地跪下来,有的双手合十,有的行天主教礼节,纷纷祈祷圣树饶命之类的,听得我一阵无语。 或许,她们早就没救了,只是我还对她们抱着一丝可笑的希望。 还有女人试图劝说我们,什么圣树的尊严不可挑战,让我们跪下给它道歉云云。 “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偏不跪它妖树。”我吐了一口唾沫,有点上火。 我迅速和罗莉她们商议了一下,这么大棵树,显然子弹光有穿透力,但创伤面积是不够的。我们只能使用近战武器向它杀过去,先把它的树干砍了,看它还能闹什么幺蛾子。 “我们分成三个方向杀过去,分散一下它的树枝。”我将ak47背在身后,下达了最新战术指令。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那个大洋马竟然直接扑到我身后,上来抢夺我的ak47。 但我的反应何其快?一个肘击打在她丰满饱满的雪峰上,将她击退,随后直接取下ak47,瞄准了她的脑袋。 她的面色十分苍白,急忙开口道:“i’msosorry!” 我没有丝毫犹豫,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口自然不可能冒出的是和平鸽,只有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金属子弹。 她的头颅被打出一个洞,好看的脸上仍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要试图挑战我,我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善良。”我看向那些胆战心惊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再次将ak47背在身后,摸出了那把纯银的斧头。不管那些女人怎么想,只留给她们一个背影,毅然杀向了这棵妖树。 “哗啦啦——” 一再受到挑衅,妖树已经出离了愤怒,密密麻麻的树枝迅速向我的胸膛刺来。然而,那速度的快只是相对的,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挥动斧头,一斧头砍断一片,几下便掉落下一截截断裂的树枝。 妖树变刺为缠,将我的胸膛缠住,悬空吊起,往树干上开裂的口子送过去。眼见我手中的斧头还在砍着树枝,它迅速缠向我的手臂,想要遏制我的杀伤力。 但我用锋利的斧头告诉了它,这是痴心妄想。 妖树巨大的身体颤动着,无数片宽大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看来也是痛得不轻。但它仍是忍着剧痛,把我送到了裂口边。 那像血盆大口的地方不断蠕动着,流出黏稠的绿色汁液,像是十分饥渴,想要立即吞噬掉我的血肉。 “我去尼玛的!”然而迎接它的,只有狠狠的一斧头。 这一斧头我用了吃奶的力气,斧刃上传来一阵顿挫感,深深砍了进去。 这一下把它痛惨了,裂口剧烈地收缩着,树身痉挛般的颤栗着。我感到身体被抬到很高,而后胸口的禁锢消失,一股怪力把我狠狠地抛飞出去。 眼前的景物迅速倒退,奇异的失重感传遍我的全身。我迅速蜷缩着身子,尽力维持一个球形。 落地的一瞬间,背部刚传来疼痛感,我便迅速向后翻滚,卸去了力道。 “想摔死老子?门都没有。”我听到耳边那些女人的惊呼,咧嘴一笑,再次凶狂地俯冲了上去。 我想这棵树如果真的有思维能力,一定会在心里狠狠咒骂,遇到我这样执着而强大的敌人,只能在绝望中死去。 毫无意外,在我靠近它的时候,又有数十上百条的树枝向我缠来。 我挥动斧头,把它砍得七零八落,地面上堆积了一层枝条。 “oh,no。” “他为什么这么强?” “天呐,圣树快被它砍光了。” 女人们纷纷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震惊、难以接受、仰慕、崇拜,里面包含的感情不一而足。 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它的屠戮,所谓的奠栢妖树,似乎也不过如此。 它似乎已经打定了注意,不再进行大范围密集的攻击,而是少量地用枝条不断地和我纠缠。那样大规模的被砍断枝条,估计它也接受不了了。 “你尽管耗,看是你枝条多还是我精力充沛。”它减少了攻击密度,那我就应付得更加游刃有余了。 我现在的体力好得出奇,这种强度的消耗,我觉得打个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何况,我还有两个队友呢。 童阳手提清风落英剑,已经杀到了树干旁,一剑深深砍在树干上,流出绿色的黏稠汁液。 妖树彻底疯了,树干竟然像人类的腰肢一样扭动着。大量的树枝涌向童阳那边,将他层层叠叠地覆盖住。 像是裹出了一个绿色的茧,妖树将童阳连人带树枝地忘裂口松。毋庸置疑,它已经不顾一切了,为了吞噬掉童阳,甚至不惜和自己的枝叶一并吞噬。 “林飞,要不要救他?”罗莉在焦灼的战斗中,仍然不忘向我询问。 她手上的瑞士军刀固然功能多,刀刃也锋利结实,但毕竟一寸短一寸险,应付起身边的枝条已经很吃力了。 “不用管他。”我对这货贼有信心。原本他就是教廷神秘的骑士团副团长,后来还吃下了一颗耶稣果。 那一手聚意剑术简直出神入化,你说他现在是在树茧中蓄力聚意我都相信。 我甚至怀疑,要是妖树将他吞到了身体,童阳突然爆发出聚意剑术它会不会后悔? 噫,说不定这就是他的主意呢。 果然,树茧中传来一个装逼至极的狂笑声音:“聚,意,剑,术!” 一片璀璨绚烂的银色剑光从树茧中绽放而出,残枝败叶飞舞而落,童阳极其豪迈地将密集的树枝绞得稀烂。 “就是现在!”我抓住战机,迅猛地杀向了树干底部。 我们突然化身伐木工人,手上的武器拼命向着妖树身上砍去。 眼看它剩下的汁液已经抵不住我们的杀戮了,它的树叶上竟然迅速分泌出晶莹剔透的白色水珠,向着树枝和树干淌去。 “卧槽你大爷,不老泉!”我当即爆了粗口,这货开挂! 果然,它的枝叶树干迅速恢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了出来。 伊甸园的女人们很烦,又开始嚷嚷了。什么“圣树”、“耶稣保佑”、“上帝”之类的关键词,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我去尼玛的。”我骂了一声,让童阳和罗莉撑住。 我们特么厮杀了这么久,你说开挂就开挂,来个完整无缺,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再次拿来了火把,迅速往它的树干上爬。管特娘的多少根树枝向我袭来,一律单手用斧头砍断。 “你不是喜欢产不老泉吗?老子今天就要把你的水分烧个干净!”我的心一狠,当真有神挡杀神的气势。 初代血族都被老子搞沉睡了,你一棵妖树要给我翻天?做梦吧! 我拿着火把就往树干开裂的口子塞,这一举动可能把它吓坏了,拼命地合上那道口子。 “你特么张口啊,不是爱吃吗?来把嘴张开,让你吃个够。”我骂骂咧咧的,像混混打架一样随意,丝毫不把它放在眼里。 这让许多女人受惊害怕起来,叫喊着“住手”、“stop”、“你这样要遭天谴的”、“上帝会惩罚你的”云云。 mmp,要真有上帝,怎么不去惩罚那些食人的恶魔呢? 我懒得理她们,眼见妖树不敞开口子,我干脆用手掰,这一幕把罗莉都看傻了:“飞哥,你的野路子是我见过最牛逼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学剑 眼见手掰不动,我直接挥动斧头,在树体上开了个口子,将火把扔了进去。 就和我之间所了解的一样,奠栢是一种易燃的树木,一瞬间便雄雄燃烧起来。 我们迅速向后退开,任凭它在火中癫狂舞动着枝叶。 但不论它如何挣扎,也逃不过烈焰地狱。在女人们惊恐的叫声中,这株妖树燃起了滔天火光。 那团火球的温度太过炽烈,连空气的温度也高了几度。 随着火光逐渐变小熄灭,那个位置便只剩下了冒着火星的黑木炭,以及一地的灰烬。什么圣树、不老泉,都随着这场烈火化作历史。 有些女人甚至发出了低声啜泣的声音,但我只是置若罔闻。 “跟我来。”我叫上童阳和罗莉,以及那个孕妇,向牲口棚那边走去。 先前那些女人夹杂着恨意的目光,我还记在心中。如果把这个孕妇留在那里,我怕等会过来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 在棚子里,我直接走到最后那个圈的位置。里面像畜生一样养着的几个人类,完全震惊到了罗莉和童阳。 即使听我提及过,但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让他们难以接受。 “这群畜生,简直该死!”罗莉咬牙切齿的。 那个孕妇开始以为罗莉只是个可爱的小女生,被她突如其来的杀意给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一步。 “你打算怎么办?这些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存的能力,就算放出来又能怎么样?”童阳叹息一声,看向了我。 “干净了断的解脱,或者是一线重新做人的生机。”我知道,其实只有这两个处理方式。 我心里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迅速做出了决定:“我觉得不该由我来决断,是死是活,他们应该由自己做主。” “卡擦”一声,我一斧头砍烂了栅栏。 突然重获自由,那些如猪猡一般的人还没能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我们。那目光中充满了惊喜、怀疑、试探、犹豫,看得人五味陈杂。 “走吧。”我带着她们转头离去,我相信没了我们在场,几分钟之后他们肯定能做出决定。 我在暗中观察,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有两个人发出古怪的哭喊声,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甚至在努力想要站起身子,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直立行走。 “他们都是好样的。”童阳感叹了一声。 我“嗯”了一声,没有多言,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人类对于自由的渴望。 但也很遗憾,只有两个人选择了义无反顾地追求自由,不管前路多么迷茫、多么艰难困苦。 我再次走回去,看到圈内还有几个人,甚至一个人已经跑了一半,又硬生生炮回了这个牢笼。 我知道,他们的心已经被毁灭了。 “罗莉,瑞士军刀扔给他们,要自杀就赶紧。”我的面色变得冰凉了起来。 罗莉应言,将瑞士军刀扔进了圈里。很快,就有第一个人哭泣着,用颤抖的手,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在痛楚中,他仰着身子躺倒在了地上,眼角淌下两行泪水,嘴角露出一个似乎是微笑的弧度。 我知道,那是解脱。 像是开了一个头,紧随其后的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裁,这群难兄难弟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圈中。还有个人的手法不行,仍在痛楚中饱受折磨。 我拿起那把瑞士军刀,在他心脏补上了一刀,用手合上了他睁开的双眼。 我们用火焚烧尽了他们的尸骸,避免他们诈尸,或者死后仍不得安宁,尸体被那些丧心病狂的女人当作食物。 这他妈是完全有可能的。 此间事了,我们带上足够的不老泉准备离去。童阳却告诉我,他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如果不证明自己,他无言面对童雪。 “不砍下几只狼人的脑袋,我还配做他大伯吗?”童阳很执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知道,这是他的执念,我不应该过多劝阻。但我还是忍不住说道:“童叔,你好歹答应过教我聚意剑术,不能言而无信吧?” “以前教你是需要太多时间,但你现在吃了耶稣果,可能没那么复杂。”童阳似乎早料到我会说这番话,直接告诉了我要领。 和我想象中的武侠小说里面的功夫不一样,没有什么复杂的秘籍,只有需要锤炼到机制的发力出刀技巧。 聚意剑术只有两招,一叫清风,也就是平时他所用的快剑术。没有任何花哨的东西,甚至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摒弃了最大化的发力。 就为了追求一个字,快。 童阳告诉我,他最早为了这个快字,一直在练习拔剑。剑从鞘中出的一瞬间,是一个精气神攀登的过程,这个过程越短越好。 掌握好如何把握住最大的杀伤力爆发那一瞬,斩到敌人身上,拔剑术小成,那自己的剑也就快了。 第二招就是聚意。当自己已经熟稔掌握了精气神攀登的情况下,才能让自己心无杂念地进入聚意状态。 就像我之前看到过的几次一样,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的气势必须要有。 “小子,要练好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每个人的身高、臂长、力度,都是不一样的。我适用的经验不能直接教给你,那或许会让你误入歧途。”童阳语重心长地看着我。 我表示理解地点头,心中大概有了一点数。 “哈哈,说句题外话。还记得先前,我一直什么事都问你,让你做出决断吗?”童阳一问出这句话,我什么都明白了。 “你该不是想着我要是哪里不符合你的心意,就不教我这剑术了吧?”我无语地问道。 “聪明!”童阳向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老子无力吐槽,还好我每次决断都很铁血果断,做出了最佳的选择。 “还需要我示范吗?”童阳看向我。 “不。”我摇头。 我看到他的实战其实已经够多了,如果再看下去,说不定会潜移默化地影响我出刀。就像他说的,我们的身体结构其实有差别,按照他的手法,反而会让我误入歧途。 他已经将剑术的要领诀窍全部告诉了我,这便足够。 “那个村子的血族就交给你了,咱们山水有相逢。”童阳向我抱剑拱手,充满了江湖气息。 “再会。”我向他挥手。 在我们兵分两头离去之后,我满脑子都是清风剑术的要领,想着如何才能在各个状态下,以最快的速度、挥出最短距离的一剑。 我觉得童阳这套剑术,似乎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的。试想如果是马格瑞特学会这套剑术,以那种神鬼莫测的速度,会不会一片叶子就能伤人? 卧槽,那特么简直就是折叶飞花啊。 “林飞,我能不能学啊?”走在路上,罗莉期待的话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想了想,告诉她不行,除非她愿意像童阳那样花个十年起步的时间来学习。就像童阳说的一样,如果我没有吃下耶稣果,身体机能也不允许我短期入门。 这让罗莉苦着一张小脸直摇头,喊着不学了不学了。 在冰川和奠栢林相交的位置,眼看孕妇疏于运动又有着孩子的负担,已经快走不动了。我叫她们暂时停一下,吃点东西再赶路。 孕妇对我们有着满满的好奇,但又不敢开口询问,一副拘谨的模样。 “有什么就说吧,加入了团队,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向她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希望她别被我先前的铁血杀戮给吓到了。 她僵硬地点头,但仍是没有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我主动向她问道。 “名字?”孕妇愣了一下,“我叫张翠花。” 对不起,我差点笑出声来。 我这才想到,这个女人只是因为不老泉才保留下的年轻容貌。从这个名字来看,实际年龄应该是大妈那一辈的人物。 哇,这个巨大的代沟让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面那些树,”张翠花的眼中有焦虑和迷茫,“好像都是圣···呸,妖树。” “差不多,但本质上面还是有区别。可能是因为树龄不够,也没有吃掉那么多小孩的血肉,产不出不老泉。”我向她简单解释。 简单修整过后,我们点燃火把,进了奠栢林。 我和罗莉轻车熟路地驱赶枝叶,带路在前。这让张翠花放松不少,心安理得地跟在我们身后。 这一路再没有什么危险,我们安然返回了营地。我们密集的农作物秧苗和黏土砖建造物,看得张翠花眼睛都发直了:“这些全是你们造出来的?” “主要是他。”罗莉笑嘻嘻地指着我,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 眼见我带回来一个孕妇,所有人的惊呆了,当然也有人问起童阳的去向。 我将解释的任务交给罗莉,自己到山洞中取了一把日本武士刀。在李梦瑶的帮助下,融了些银镀在刀刃上。 等到液体银干下来后,我随便找了块磨刀石,将刀刃重新磨得锋利。 “万事俱备,只差刀鞘。”我看着手中镀银的武士刀,难掩心中激动。 拔剑术,想一想就很牛逼。 第一百二十二章 收割农作物 听到我需要一把刀鞘,李梦瑶立即问道:“木制的行吗?” 我想了想,摇头道:“不行,如果拔刀的时候没有摩擦阻力,那这个刀鞘就没有意义。木制的刀鞘,可能拔个两刀就坏了。” 这又很让人头疼了,要做一个大小合适的铁制刀鞘。 但李梦瑶信心满满地答应了下来,表示也就是做个模型的事情。她拿走了我的武士刀,去忙活了。 罗莉在一旁问我:“不对呀林飞,童阳教你的是剑术,你拿个武士刀干嘛呀?改练刀法了?” 我无奈地耸肩道:“日本就是这么一个刀剑不分的国家,要拿来当剑用也未尝不可啊。” 罗莉“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离开了,一副小迷糊的样子可爱得紧。 没想到我刚送走罗莉,童雪又冷冰冰地走了过来,一副我欠了她多少钱的样子开口道:“为什么没杀?” 我瞬间反应过来,她是在说那群被血族感染的土著。 “我当时带着一个孕妇,我和罗莉没关系,她出事了怎么办?放心吧,留着我练剑用。”我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也离去了。 趁着秋风正好,我走在营地附近,观察着农作物的长势。我发现不少秧苗上面已经长了虫子,正在蚕食着嫩叶。 这个不是个好消息,要是照它们这么吃着繁殖下去,一场虫害再所难免。尤其是香蕉秧苗,一片片叶子都卷了起来,里面藏着一只只白色的软体虫子。 “你们这些日子都在干嘛啊?”我转身向女生们问了一句,有点无语。 杜诗芊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理直气壮道:“你要我们这些女生怎么样,用手抓啊?” “你是学化学的啊,”我有些诧异,“你会不知道硫磺能驱虫?” “我知道啊,然后怎么用呢?乱撒一片,还是埋在土里?”杜诗芊有些无奈。 我也是醉了,感情她只有理论经验,完全不同如何实际应用啊。倒是我在农村长大,反而了解得更加清楚。 我们家乡一般有两种驱虫方式,一是常规的打农药,二就是在土地抛撒硫磺粉末。相对来说,前者用得更多,后者少一些。 “交给我了。”我向她摆手,示意她不用管了。 这大美女就是书读多了,啥都往复杂的地方想。实际上她说的“乱撒一片”就完全可行啊,硫磺对农作物又没有半点伤害性。 我叫来刘自立,跟他讲了除虫的事情,一同将块状硫磺磨细细成粉。 “等会你撒均匀一点,别撒太多就行了,一股硫磺味也不好闻。”我随意向他叮嘱了一句,他倒是十分认真地点头。 我们随便拿了两个碗装了硫磺粉末,到香蕉秧苗中间洒了起来。 罗莉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也跟着兴冲冲地跑来驱虫了。 我们都是往地下撒的,这货直接忘天上泼,还振振有词道:“嘿,你妈的骨灰!” 我瞬间石化了,她是不是对骨灰有什么难以言喻的执念? “嘿,你爸的骨灰!” “嘿,你爷爷的骨灰!” 她每撒一把就要喊一句,眼看她要把别人祖宗十八代都骂光了,我不得不打断她:“罗莉,你干嘛呢?” “你不觉得这很像撒骨灰吗?”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 我一阵哑然,干脆不去管她了,只管闷声干活。 很快,一片种植着香蕉苗子的土壤便被我们处理完了。在继续处理其他农作物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土豆和小麦已经差不多成熟了! 是的,这就是从叶雨手上拿来的转基因种子种出来的。难怪她像宝贝一样护着,不愿意交给我。 特么的,最后种下的玩意儿,竟然最快长出来了,远远地将其他作物甩在身后。我觉得就是一窝生下十几个崽的母猪,看到这一幕都要羞愧地低下头。 “罗莉,丰收了,丰收了!”我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农村,见到农作物成熟那种喜悦,简直溢于言表。 “哪呢哪呢?”罗莉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看到一小片绿意葱茏的叶子,简直双眼放光。 “耶!”她伸出手,和我击掌。 “土豆呢?”她眨巴着眼睛,翻找着圆长的叶子,很快就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你该不会,不知道土豆是长在土里的吧?”我傻眼了。 “啊,原来土豆是在土里的呀。”罗莉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得我牙痒痒。 “那怎么弄出来呢?”她像个好奇小宝宝。 “挖啊。”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还能指望它自己冒出来啊? 我叫来刘自立,三个人一起往地里一顿挖,满手的污泥。也就是罗莉这样的女生才这么卖力,还一副大丰收的喜悦模样。 我们的种子本来就不多,最后收上来也就十几个土豆。 “哈哈哈,原来这就是丰收的感觉啊,太爽了!”罗莉手上拿着土豆,夸张地笑着。 她兴冲冲地就去找宋玲玲了,说是今晚一定要吃炒土豆丝。 “飞哥,我们就这么点土豆,全做了土豆丝怎么办啊?还要不要下一波收成了啊?”刘自立傻眼了。 我看着罗莉飞扬的双马尾,很容易就被她的喜悦感染到了,笑着道:“让她去吧。这玩意儿不一定非要土豆做种,有茎块能发芽就行了。” “飞哥牛逼!”刘自立由衷感叹,竖起了大拇指。 我笑了笑,也没说话。这农村人都知道东西,在荒岛上还发挥了莫大作用,被别人当神人了。 真是造化弄人,美滋滋啊。 “行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兴奋就够了。咱们两个大老爷们,继续干活。” “先前挖土豆你也看到了,土豆旁边有很多地下枝条匍匐生长。”我直接掏出了一串地下枝条,指着给他上课。 初为人师,看到刘自立小鸡啄米式的点头,我感觉棒极了。 作为一个认真的学生,刘自立立即发问了:“这些枝条就是茎块吗?是不是直接种下就行了?” 我白了他一眼,无语道:“你这样种田,很容易颗粒无收的。” 不理会他的尴尬,我顺着地下枝条摸到末端,上面就有膨大的部分:“这个表层有周皮,上面有少数皮孔的东西,才是茎块。” 刘自立心悦诚服。 即便如此,我还是留下了一个土豆,没让罗莉一顿糟蹋了,能够多做点种子还是不错的。 罗莉欣然接受了,大大咧咧地拍着微微鼓起的胸脯:“我最大气了,一个土豆就送给你们了吧。” 我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带回来的种子。 “不过啊,”罗莉还是很好奇,“一个土豆只能当一个种子,那种起来岂不是很亏?” 我已经接受了她们对农作物常识的贫瘠,耐心解释道:“一个土豆可能会有几个发芽的地方。只要是发芽的部分,都可以切下来做种子。” “这样,一个土豆就可以种出几个土豆秧苗。” 罗莉又发问了:“那怎么让土豆发芽呢?” “放在潮湿一点的坏境,白天晒点太阳,来得很快。”我一边说,一边让刘自立帮忙,迅速将茎块切下来,重新种在土中。 土豆收获后,就是那一小丛麦子了。那一丛麦子已经抽了穗,金黄的穗子让它弯下来腰。 “得好好谢谢叶雨啊,居然这么快就成熟了。”饶是知道这是宝贵的转基因产品,我仍是觉得妙不可言。 “林飞,长这么快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罗莉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些麦子,应该是以前没少看过转基因食品有害的新闻。 “放心吧,国家级研究人员当宝贝留着的东西,应该不会。而且据我猜测,应该也是在荒岛才造出的新种子。” 想到这里,我突然眼前一亮:“这些种子要是带回现代社会,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就像当年的袁隆平创造新型水稻一样,卧槽,简直牛逼。” 罗莉白了我一眼,说我想得太远了。 我嘿嘿一笑,也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直接用斧头收割麦子。 理论上来讲,镰刀收麦子是最有效率的。但现在没有这个必要,就这么点麦子,两下就割完了。 有空再做把镰刀就行了,只要在大批麦子成熟前做出来就足够了。 很快我们便收割完了这丛麦子,而麦子的种子是相当容易制作的,只要把皮表长长的纤维毛拔掉,里面揉出来的麦粒,就是最天然的麦种。 “哦哟,又可以吃麦饼了,我要加白糖!”罗莉直接跳了起来。 我看了眼麦子的数量,做种子是绰绰有余,但要说到做麦饼······ 我们这么多人,一人吃个角吗? 而且白糖这种东西,我们真没有啊。现目前看起来,这简直就是究级奢侈品。 罗莉的吃货梦想被无情破灭,以致于我们做种子的时候还在一个劲念叨着,说她要吃甜食,不说什么冰淇淋圣代了,有一碗白糖稀饭都谢天谢地。 那一刻,我觉得这姑娘挺可怜的。 “别吵了,我知道哪有甘蔗。”童雪的话,让罗莉双眼都在发光。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诡谲夜谈 都知道甘蔗是制作白砂糖的原材料,有了甘蔗也就等同有了白糖,罗莉梦寐以求的甜食似乎近在咫尺。 但我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如过那么容易得到,以童雪物尽其用的性格,不可能空手而归。 果然,童雪直接道:“那里很危险,在湿地以西。” 一听她这么说,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那片湿地离营地不远,我曾经带着黄步萍她们去过。 但实在太危险了,水坑中的暴君水蛭、岸上的箭毒蛙、树根下的黑寡妇,在那里死了不少人。如果不是我处理毒素及时,估计黄步萍也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将那片湿地的危险性告诉了罗莉,以求打消她的念头,但她仍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声称总能找到办法。 “为了一点白糖去冒这么大的危险,我觉得不行。”我都这样说了,罗莉鼓着腮帮子,也就不开口了。 我们将麦粒全部剥出来,准备等第二天太阳出来晒干。本来应该挑选饱满的种子,但这个品种太牛逼了,我就没看到过一颗干瘪的麦粒,也就省去了这个工序。 很快便到了吃饭的时间,因为吃饭的人多了,晚餐相当丰盛。黄步萍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还是在香草和苏雨的帮助下,才完成了一顿大餐。 “辛苦了。”我由衷地向她们道谢,尤其是黄步萍。 “没事的。”黄步萍连连摆手,有点不好意思。 苏雨倒是凑过了脸,用充满阳光的笑容道:“那就亲我一个。” 我看着这个邻家大女孩的脸上又有了美好的笑容,觉得有点意动。但杜诗芊不满地用筷子敲了一下碗,让我有些尴尬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桌子旁边已经坐满了,但仍有人只能站着夹菜。我腾出位置,让张翠花坐下,充满照顾着这个怀孕的女人。 我知道,如果我不让,李梦瑶都要让出她的位置了。 饭桌上摆着土豆肉丝、盐煎肉、薄荷肉片汤、烤肉、腌肉,分量充足。但除了新来的张翠花,似乎所有人都对肉不是很感兴趣。 天天吃,顿顿吃,特么吃得人心态都要炸裂了。 要知道我们现目前没有大米面食这一类主食,肉既是菜,也是主食。 那盘罗莉心心念念的土豆肉丝,一人夹了两筷子就没了,惹得她老气横秋地摇头叹气。 我也尝了一筷子,味道真的不错,脆生生的土豆丝油而不腻,满口醇香。咸味适中,带着淡淡的肉味,当真是美滋滋。 我也从没想过,一份简单普通的土豆肉丝,竟然让我觉得这么好吃。我大概理解了爷爷辈那种闹饥荒的感觉,噫,不过转念一想,好像我们的生活比他们当时还是好太多了。 我又尝了口薄荷肉汤,清凉甘冽,明明是热汤,却有一股淡薄的凉意。那鲜凉交加的味道,让我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似乎大家都是这样的感觉,很快这两样菜就没了,其他菜都还没有怎么动。 “林飞,快没素菜了,这样下去不行啊,会生病的。也不能顿顿吃薄荷吧?你也说过是凉性中草药,女生们不适合吃太多啊。”李梦瑶眉眼温柔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无奈道:“暂时我也没办法,只能找找看有没有野菜。要实在找不到,只能委屈大家先吃点维生素c。” 众人纷纷表示没关系,现在的生活已经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了。 像是引发了一阵讨论的狂潮,女生们纷纷感叹起来,什么没有遇到我大概就要死在荒岛上了啊,以前没遇到我的生活多么艰苦啊云云。 我也不打断她们,她们能有这样的觉悟显然是一件好事。不像宋玲玲那个逼,特么的······ 想到宋玲玲,我就想到了逝去的赵山河,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吃过饭后,女人们依旧揽下了洗碗的活计。 此时天已经黑了,夜风凛冽,一如既往的冷。 围着篝火,我们煮酒烹茶,进行了一场篝火晚会。除了吃饭的时间,这是我们难得的一次全员齐聚,一起聊天的时候。 除了张翠花这个孕妇,所有女生们都喝了些酒,大家相谈甚欢。只有童雪面色凛冽依旧,只是自顾豪迈饮酒,不置一词,默默倾听。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特么似乎是有事情要问她的。他娘的,先前破事太多,差点给忘了。 于是我直接让刘自立拿出那幅地图,指着上面的黑色标记向她问道:“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吗?” “我们团灭了海盗,大副说这座岛的诅咒源自于这里,而破咒的希望也隐藏在这里。” 童雪眉头一皱,岔开话题道:“你们全灭了海盗?” “是,”我咬住问题不放,“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脸上,她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那里会有黑暗生物。” “血族?狼人?”这没有超出我的想象,我直接问道。 “可能更恐怖,”童雪沉吟片刻,“我的圣银十字架不在了,不然我们或许可以拼一把。” 这个时候,罗莉拿出了挂在胸前的十字架:“喏,给你。” 童雪娇躯一颤,接了过来。沉默一瞬后,平静道:“我父亲人呢?” “死了,应该是狼人杀的。”我没有隐瞒。 她倒是异常坦然,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平静地点头。 “对了,他还留下了一个笔记。”想到这里我有点郁闷,罗莉的父亲应该也是个中国人,竟然全部用英文写的,简直增加阅读难度嘛。 我翻找了一会,将那个笔记拿了出来。 我向童雪问了一声,她只是说她父亲是在梵蒂冈长大的,没有用古印度的文字语,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苏雨的英语很好,充当起了翻译的角色,大致为我们讲述了一下其中的内容。 其中无非是一些他们骑士团在荒岛上的遭遇,这群骁勇善战的战士百折不挠,如何在荒岛上开辟出一片净土。 野兽、毒虫,都被他们征服在脚下。但随后紧接而来的黑暗生物,让他们不断减员,甚至失去了领土。 很快便提到了一处关键的地方,第一点就是初代血族的存在。童青天,也就是童雪的父亲,在付出了三条同伴的性命后,将玛格瑞特封印在了那扇镀银的门中! 那个封印玛格瑞特的神秘人,终于浮出了水面,竟然是童雪的父亲。 童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让我有点尴尬。他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封印的初代血族,被窝误打误撞就放出来了。 “怎么了?”我看到苏雨的面色有些苍白,忍不住问道。 “童叔叔在这里面说,他觉得血族或许是一种造物,背后的创造者也许就在荒岛中心······” 苏雨担忧地看向我们:“林飞,你不要去了吧,我们就这样待在荒岛上,也可以过得很好的。” 我感觉心里一暖,但还是笑了笑,捏了捏她高挺的鼻梁,故作轻松道:“放心吧,我不会去送死的。” “在座的每一位,有谁没有过在夜晚想过家,想过自己的亲人?我甚至敢说,有些人绝对在夜里因为想到家人,甚至偷偷哭泣过。” “不论如何,你们始终都是我的亲人。赵山河已经死了,再也回不到家,这是我心中最大的痛。” “我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所以只要还有机会,哪怕不为自己,我都愿意为你们一搏。” 我咧嘴一笑,却看到几个女生已经红了眼眶,李梦瑶甚至已经哭了出来。她直接扑到我身边,倚靠在我的怀抱中,像只小猫一样往我胸口蹭。 童雪看向我的目光中,都有了一丝异彩。 苏雨深吸了一口气,用略微颤抖的声音继续翻译。 很快,笔记中又提到了狼,它们大量聚集在这座岛上的北方丛林。狼人身强力壮、力量巨大、行动敏捷,而且下手极为残暴凶狠。 不仅如此,它们造成的伤势很难恢复。狼人的爪子上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物质,可以破坏血液中的血凝素,让伤口难以愈合。不仅如此,还会有一种神秘的破坏力从伤口蔓延,摧毁人体的生机。 “它们是天生的暗夜杀手。”童青天是这样评价狼人的。 我想到了童阳身上的伤口,就是服用下了耶稣果后也未能愈合,看来童青天说的是真的。 “我们是幸运的,”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叹,“我们在岛的南边,远离了这种凶残的生物。” 我想一定有倒霉的人流落到了岛的北方,沦为了狼人的食物。 “林飞!笔记上提到了破除诅咒的线索!”苏雨突然激动地叫喊出声。 不仅是我,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说下去!”我立即催促道。 “东边的不老泉、西边的银矿、北边的狼人利齿、南边的初代血族之血,在教廷的圣银十字架洗礼后,抹在银刃上,可斩杀岛中心的······” 苏雨的声音都在颤抖:“耶稣流放之子,该隐!” 第一百二十四章 拔刀斩 银矿和不老泉,我们手上都有。但剩下的两样东西,一听就够可怕了。 我让大家都不要去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 很快,简单的篝火晚会就结束了。我们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或是说些悄悄话,或是睡觉。 我和三个美女大被同眠,自然是美滋滋的。但也有很尴尬的地方,就是瞻前顾后的,让我晚上反而不好办那事。 本来和她们谁悄悄做都ok的,但李梦瑶害羞、杜诗芊又好面子,都不能和我正大光明地摇床。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轻轻摇醒了。接着超凡的视觉,我看到李梦瑶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那种渴望是不加掩饰的。 我感觉身子有些燥热,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确认罗莉和杜诗芊都睡着了。 “我们出去?”李梦瑶声音很轻微,一只芊芊玉手抚上我的胸膛,轻轻滑动着。 “外面这么冷。”我心里涌起一个刺激的念头,哇,就在这里做岂不是美滋滋。 “讨厌。”李梦瑶轻轻掐了我一把,紧张而犹豫,“不会被发现吧?” “放心吧,不会的。”我迅速熟练地解下她的内衣,发出“咔嗒”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李梦瑶的身子僵硬了一瞬,眼见两个女生没有动静后,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趁机剥下她的小内内,在棉被下方,坚挺雄伟的某处隔着底裤抵在她光洁平坦的小腹。 一双微量的巧手脱下我的底裤,我再也按捺不住,轻轻揉捏起她的一对饱满雪峰。这让她呼吸略微急促,尤其是在两点殷红上磨蹭的时候,她更是忍不住发出压抑轻微的娇喘。 那声音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尤其是想到旁边还有两个睡梦中的女人,一种强烈的刺激感涌上我的心头。 我抱住她的身子,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她的身体依旧光滑如绸缎,温暖而柔软,让人心神荡漾。 我和她深深地亲吻在一起,感受着她激动的回应。 李梦瑶的身子始终那么敏感,我的坚挺尚在花茎之外,便已经感到了泥泞不堪。 很快,我们再次合为一体。随着我的动作,她不住发出压抑的婉转声音。期间罗莉翻了个身,把李梦瑶吓坏了。 但还好,她并没有醒来。 这一战极其酣畅淋漓,大床不住“咯吱咯吱”的轻响着。当我们结束的时候,李梦瑶的娇躯已经如烂泥般。 空气中有着一股情欲的味道,我紧紧拥抱着她柔软温暖的身子,深深亲吻在一起。疲惫过后,我们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又是一个空气清新的清晨。我将小麦种子晒干,用硫磺代替药物拌种,避免种子被虫子啃噬。 拌种完成后,我将小麦种子再次种下。 我检查了一下被洒了硫磺的农作物,虫害是被生生遏止住了,但也有少量虫子坚挺地不愿离去。 我干脆叫上刘自立,将这些虫子尽数捉了。本来想拿给黄步萍做一餐虫子大餐,但引起了女生们的强烈反抗。 一想反正食物还充足,我也就把这些虫子全部弄死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像贝爷一样啥都敢吃,不到山穷水尽的日子,没人愿意吃这蠕动的软体虫子。 吃过午饭没多久,李梦瑶将刀鞘做好了递给我。 我将武士刀收入刀鞘,发现刚刚好,紧密熨贴。我惊喜地吻了李梦瑶一下,夸赞道:“不愧有一双巧手,干得漂亮。” 稍微和她调了一会情,我在她丰满如水蜜桃的臀部上拍了一下,手感极其的好。 李梦瑶羞红着脸,白了我一眼,又去忙碌了。因为冬季快要到了,她想要做出一个遮雨挡风的布篷,到时候如果下雪,可以拉在农作物上方。 如果没有适宜的温度,农作物的成长会受到不好的影响。甚至如果下雪,温度冷到一定程度,一些植物会被活生生冻死。 还有建造新房屋之类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在忙碌。 我和童雪兵分两路,去寻找野菜一类的食物。为了练习拔刀术,我直接放弃了一切热武器,只带上了带鞘的武士刀。 我走着走着便停下来,像个贪玩的孩子一样,对着路边的野花野草拔刀。 “锵——” 刀锋和刀鞘的摩擦,让我感受到一定的阻力。武士刀瞬间而出,斩起一撮花花草草。 我稍微观察了一下,花草根茎的断面很不平整,而且还有一根藕断丝连地挂着。 “很失败啊。”我对这一刀做出了评价,甚至没有直接挥刀就砍一半的威力。 我将武士刀收回去,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刚才那刀。我不断回忆着聚意剑术中清风的要领,并思考哪些地方还可以改进。 走没多久,我再次停下脚步。一手按在刀鞘,一手按在刀柄。 我深吸一口气,凝神专注,注视着身前那片野草,将它假想为一头凶狠的猛虎。现在这只猛虎就在瞪着我,准备向我扑击。 这样一想,我的精神越发专注,有一种难言的清明感。 一阵风吹来,野草微动,我努力将它假想为猛虎向我发动了扑击。 我再不犹豫,用尽最大的力量,一瞬间拔出武士刀,刀刃抹向这堆野草。那一瞬间,武士刀终于像一道银色闪光,快到了一定程度。 草屑纷飞,一整片野草的根茎断面,皆是平整如镜。 我长舒一口气,感到神清气爽。 我一路拔刀而行,从花草砍到树木。不知道我的进步在童阳看来如何,但已经让我自己十分满意。 很快我便掌握了拔刀术的技巧,有别于仅靠蛮力地将它拔出来。敌人的位置、拔剑的时机、精气神的掌控,如何让那一刀在爆发出最大威力的时候斩到敌人身上,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地方。 拔刀的次数渐多,我越能把控到那种感觉。 走过一棵树木,我连脚步都没停下,状似轻描淡写地对着树枝拔出一刀。随后我收起武士刀,身后传来“卡擦”一声。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根手臂粗细的树枝断为两截了。 快!还需要更快! 我心里跟明镜一般,我现在的速度还比不上童阳平时拔刀的速度。 一路走着,我倒是真发现了一些野菜,包含蕨菜和荠菜。其实两种菜在我们农村后山,都不是什么难见到的植物,只是很多人都不认识罢了。 我将野菜连着根系从泥土挖出来,直接往背篼扔。这些东西虽然没种过,不知道种子是啥,但就像折耳根一样,有根系总能再长吧? 我继续前行,没过多久便传来一阵犬吠的声音。 鬣狗,而且只有一只的样子! 这让我心头一阵激动,主动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想当初被鬣狗撵到怀疑人生的岁月,听到狗吠都心慌。和现在主动冲过去,简直是天差地别啊。 那只鬣狗正好扑倒一只鹿,分奋力撕扯着它的脖子。一片血肉模糊,鬣狗的嘴上还在不住地咀嚼着,一根筋都被它生生咬断了。 鬣狗的嗅觉非常敏锐,果然发现了我这个不速之客。 它俯下身子,喉中发出低沉的威胁吼声,似乎是要驱赶我,不要对它到手的猎物抱有非分之想。 我缓缓向着这只重约八十斤的鬣狗靠近,手已经按上了刀柄。 像我这样玩命练刀的人,恐怕没有几个。要知道这个鬣狗的爆发力也非常强,只要咬到我的要害,一样是个死字。 鬣狗无法忍受我的挑衅,发出高亢的犬吠,猛地弹射而起,扑向我的头颅。 “锵——” 我瞬间拔刀,银光乍现,精准地抹过它的脖子。 鲜血喷涌,一击毙命。 实战中拔刀术的爆发性杀伤力,简直令我自己都感到震惊。为了克服瞬间的摩擦阻力,让刀的速度更快,我用出了最大的力度。 这一刀,竟然将它的骨头都斩断了! “难怪震得我手发麻。”我抬起刀锋一看,上面已经有一小处变形了。 这让我很无奈,按照这种节奏来看,实战出不了几刀,这把武士刀就要报废了。 我将鬣狗塞进了背篼,再想装下鹿却发现空间不够了。我干脆用拿它的尸体练快刀,迅捷地将它切成血淋淋的肉块,只留下完整的一个头,才勉强将它装了进去。 沉甸甸的背篼,少说有130斤。但以我现在的强横体质,背起来感觉也没什么,奔跑起来照样迅捷如风。 这种感觉让我很痴迷,风在我耳旁呼啸,似乎自己已经强大到无所不能。 果然,男人都是渴望力量的。 我沿着原路返回,依旧锤炼着自己的拔刀术。我只求快和精准,甚至追上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因为它的体积太小,很难命中。我的刀锋从它身体旁边擦过,惊得它不断扑扇着翅膀逃窜。 但我紧跟而上,将刀还鞘,转瞬又是第二次拔刀斩。 依旧落空了,这让我有些郁闷。如果没有拔刀的动作,我敢肯定我直接挥刀就能砍中它。 “不行,如果不会移动掌握好出刀的角度和方位,再强的威力也没用。” 我沉下心来,那只蝴蝶的动作在我的动态视觉下,逐渐变慢。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凛冬将至 掌握到蝴蝶的飞行轨迹后,我瞬间拔刀,脚下相应迈出一个步伐。 一道银光划过,那只蝴蝶被切割为两段,翩翩坠落。 我还刀入鞘,长舒出一口气,回忆着那种感觉。 动态视觉、神经和身体的反应速度、拔刀的速度,这三点必须融合在一起,才能爆发出一击致命的拔刀斩。 如果缺少了其中一点要领,实战中就很可能变成一个废招。甚至拔刀斩出后,很容易给敌人一个破绽,足以致命! 我回到营地之后,将鬣狗和鹿的尸体交给女生们处理。随后我洗干净野菜上的血迹,将它们从茎的后半段切断,也拿给女生们做菜。 野菜的根系和茎的小部分被我保留了下来,找个地方挖了土坑埋下。至于能长活多少,我心里也没个数。 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童雪回来了。 她同样也有收获,主要是一把血皮菜。这种菜在我们农村也很多,比折耳根还常见。但是我们采的时候,一般都只采嫩叶部分。 童雪的做派和我一样,连根挖起,就像是偷了别人农田的贼一样。 这么多野菜,让女生们很振奋。 我也没有提,我和童雪各自把一个地方的野菜挖光了。等到了冬季,仍然是一个缺乏蔬菜的时节。 我提了一个新的建筑计划,要在营地外围修一圈围墙。一是为了抵御寒风,我们人可以住房子里,但农作物不行啊。 第二点也就是最关键的,王云飞那边依旧没有玛格瑞特的消息。如果玛格瑞特苏醒了,带领血族猛兽大军杀过来,围墙便是最好的堡垒。 这个计划受到了不少人犹豫的质疑,尽管她们没有说出来,但其实已经写在脸上了。我告诉她们,只是一堵墙而已,不需要烧黏土砖那么大的工程。 我们可以直接开采石头,用黏土把它们黏起来就行了。我向她们强调,如果没有这堵围墙,我们会直接面临潮水一般的猛兽。 那种席卷一切的威力,绝对能杀死我们中的大部分人,这不是危言耸听。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营地都在一片忙碌之中。 我每天除了日常建设以外,就是在拼命地练刀。等到第一片雪花洒落,我们这才发现,冬天已经来临了。 高有将近四米的围墙,也不过修好了不到一半而已。主要是很多女生没法在采集挖掘上起到帮助,只能帮忙做一些水泥和黏土。 围墙看起来相当丑陋,就是一块块颜色不一的大块石头,用水泥和黏土两种材料拼接堆砌而成的。 墙面和“平整、光滑”这样的词没有半点关系,凹凸不平的,我相信随便一个成年男性都能踩在上面,像攀岩一样爬过来。 血族那些猛兽似乎都是会爬墙的,但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墙体已经足够了。虽然它可攀爬,但贵在结实,至少不存在什么被猛兽撞开的可能。 有了这样一堵墙,我们就可以在上方进行火力压制,不至于被一波冲锋带走。 我的第一把武士刀已经毁坏了,被随意扔在了山洞中,换上了第二把武士刀。哪怕老的那把刀再破烂,我也不愿意把它随便扔在外面。 没别的,我们的铁矿消耗太厉害了,要节约资源。 不提其他,我手上的刀鞘都是熔了其他武器得来的铁。 尽管我又去挖过一次铁矿,但用来加固房门了。不仅如此,围墙上还要修一堵铁门,我们现目前的铁矿容量还不够。 小雪纷扬,我们呵气生白烟。那变态的土豆和小麦种子,已经快成熟第二轮了,生长周期短得惊人。 我和李梦瑶扯出了步和麻织成的几张雨篷,在围墙和房屋之间系上,又在房屋和山洞之间系上,全方位覆盖下面的农作物。 “林飞,我想请假!”罗莉嚷嚷着,像是开了个口子,大家纷纷表示要请假。 这些天累坏了她们,一场雪让女生们兴奋得很,都想好好放松一下。 “搞得像上班一样干嘛?”我笑着开口,“想玩就玩啊。” 女生们都穿着棉衣,开心地去赏雪。 也就是这场雪不够大,地上白色的积雪很少,不然照罗莉的性子,肯定要拉着我们打雪仗。 张翠花的腹部也更大了,成了我们的重点照顾对象,只能在雨篷下看看雪,没人准许她去碰雪。 李梦瑶最近和她的关系很好,一直对她的孩子问东问西的,不时去听一下她腹部的动静。 罗莉说的,她这是也想当妈妈了,想先学习点经验。 这让我又是喜悦,又是担忧。但既然她没有提出来,那就先不管吧。 我看着女生们在雪景中开心的样子,露出一丝微笑。尽管我们人多,食物消耗量很大,但我相信也能熬过这个寒冬。 当天我独身去猎食了,但和我预料中一样,没能遇到任何一只野兽,应该都进入了冬眠期。 不仅是动物,除了一些长青的树木,大量植物都凋零了,蛰伏生机,等待着春日的到来。 我舍弃了斧头,直接用武士刀劈砍木头,往背篼里扔。寒冬来了,相应的木柴消耗也会大量增加,必须多做储备。 当我背着一背篼木柴回来的时候,罗莉告诉我,我们不仅要挖空一座山了,看样子还要砍掉一片森林。 我耸了耸肩,表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对于我的体质来说还好,香草这般柔弱的女孩子,玩过雪没多久就感冒发烧了。她鼻子通红,不停留着清鼻涕,打着喷嚏,一副瑟缩可怜的模样。 “看你还玩雪?别跟着罗莉那个疯子姑娘学。”我揉了揉她的头发,给她递过去一瓶维生素c。 “感冒了大量补充维生素c,然后多喝水,会好得快很多。” 顿了顿,我向她问道:“没有拿不老泉出来给你治病,不会怪我吧?” “嗯呐,”她乖巧地点头,“不老泉很珍贵的,要合理使用。” “乖。”我叹息了一声,心想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懂事呢? 我给她烧了开水,递给她冲服维生素c。看着她吃下后,我才准备离去,让她好好睡一觉。 未曾想,她拉住了我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可以陪我睡吗?” 卧槽,这样的请求让我很难拒绝啊。我看向她纤细苗条的身材,以及精致清秀的脸颊。发现她真的不染纤尘,就像一朵睡莲绽放一样干净而美丽。 但我想了想,还是让她好生休息,推脱说我还有事要忙。 特么的,别人都还在生病发烧呢,我难道对一个病号做那种事。虽然我很禽兽,但也不至于禽兽不如吧? 而且我很难讲,和香草接触得越多,我就越喜欢她。但却不是男女之间那种喜欢,而是觉得她像我小时候一样,天真、单纯。 或许是为了守护小时候的自己吧,我更愿意把她当妹妹看。 “是我不好看吗?”香草眸中有氤氲的雾气。 “不是的,”我耐心安抚着她,“怪我忘了说。在小雪里,你一头银发飘舞,就像童话中的仙子一样。” 听了我的夸赞,她才破涕为笑。 这前后差距让我有些哑然,只能感叹一声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摸不透。 我趁机抽身离去,像个疯子一样,用拔刀术来砍那些树枝,将它们劈砍成一块块的木柴。我机械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以求拔刀术更加熟练。 李梦瑶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捡起地上那些木柴对比一下,惊讶地开口道:“你砍出来的这些木头,都是从中对劈开的,没有一个例外!” 我得意地笑笑,表示这都是小意思:“你在看看切口,已经很少有木茬子了。等到我用拔刀术砍木柴,都没有木茬的时候,我的清风剑术基本也就练成了。” 这让李梦瑶不由地用惊艳的目光看着我,感叹一声进步神速。 我把木柴劈好的时候,罗莉大惊小怪地冲进了山洞,告诉我,又有人感冒了。 这让我很懵逼,这些女生身体都这么差的吗?这才刚入冬啊,一场小雪就这样了,要是来场大雪怎么办? 感冒的人还有苏雨、黄步萍,很让人头疼。 一瓶维生素被她们吃光了,我没有厚此薄彼,都没有拿出不老泉。 “明天开始,所有人都必须有一定的锻炼量。”我想了想,她们平时确实太疏于锻炼,身体素质跟不上了。 我转身离去,在围墙外围继续练刀,任凭白雪如梅花般洒落在我身上。 尽管寒风凛冽,但我的身体却逐渐发热。李梦瑶为我温了一壶烈酒,远远地扔给我。 我一把接住酒壶,痛饮两口,大呼痛快。 将酒壶再扔给她,我奋力挥动着武士刀,重复着劈、砍、撩、刺这样简单的动作。不需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招式,那些玩意儿百分之九十在实战中都没什么卵用。 雪中练刀,美人烈酒,让我有一种武侠剧里面男主角的感觉。 但收刀后,我看着簌簌洒落的皑皑白雪在树梢堆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这个冬天,可能不是想象中那么好过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荒野觅食 就和我预料的一样,这个冬季分外难熬。 接下来的几天,三个女生的感冒倒是好了,但孕妇张翠花却在一个上午晕倒了,搞得我们所有人都焦头烂额的。 不单单是她,其他女生也说自己经常头晕。 一个人出问题可能是个例,但同时这么多人出问题,那就是共同的生活习惯上面出问题了。 作为一个学渣,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杜诗芊提出了一个假想:她们缺乏糖分了,血液中葡萄糖含量不够,导致低血糖。 美女学霸给我们上了一堂课。 日常食用的蔗糖、粮食中的淀粉、植物体中的纤维素、人体血液中的葡萄糖等均属糖类。糖类在生命活动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是一切生命体维持生命活动所需能量的主要来源。 而我们自从秋季收获的那茬野菜吃完后,再也没有吃过任何蔗糖、淀粉、植物纤维。尽管我考虑到了维生素c这一部分,却忘了糖分这一茬。 更让我头疼的是那些转基因植物,它们长势是很快,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几乎停止了生长。 看来完美无缺的种植物还是很难改造出来的,有这样一个缺陷实属正常。 “怎么办?长期这样下去,很多人的身体都会吃不消啊。”李梦瑶的小脸冻得通红,呵出一团雾气,向我发问道。 不等我开口,罗莉便抓住机会嚷嚷道:“湿地那边,不是有甘蔗吗?” “就这样,我去湿地那边采集甘蔗。”我叹息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还是要冒这个险。 不过大冬天的,湿地那边的许多危险生物也该蛰伏了吧? 想到便做,我背上背篼,带上武士刀便准备出发。 最近练刀成痴,我恨不得什么武器都不带,也不想让任何人陪同。但罗莉执意表明,我一个人背不下太多甘蔗,必须有人和我同行。 出乎我的意料,基本战斗力稍高的女生都想和我一起去。 罗莉不开心了,甚至和她们玩了一局扑克,选出赢的人和我一道。 我看得一阵无语,又不是去特么观光游玩,搞得这么夸张干嘛? 毫无意外,罗莉使用高超的牌技获得了胜利,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耶!”她对着李梦瑶比出两个手势,简直萌出血。 “走了。”我带头走出围墙,她紧跟在我身后。 到了冬天,这座岛下雪的频率似乎有点高。今天也是一个雪天,而且雪花比之前更大,地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皑皑白雪。 “诶,林飞,你看我们像不像踩在棉花糖上?” “林飞,你看,我们头上都是雪,像不像一起白了头?” “林飞······” 罗莉像只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地欢快叫着。 很快,我们便到了那片湿地。和我上一次到来的夏天不同,现在的这里一片萧瑟寂静的模样。 树叶已经尽数凋落、白鹭没了踪影,唯有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仍在寒风中飘摇。 罗莉好奇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这片雪中美丽的生态美景。 我蹲下身子,扯下一小把野草,对罗莉说道:“脚抬起来。” “啊?”她一脸迷糊的可爱模样,但还是抬起了脚。 我将草在她的鞋底绑上,告诉她这是为了增加摩擦阻力,避免滑倒。 我们都在鞋上绑好了草茎,这才继续前进。 “哇,林飞,好多田螺,还有胖虫子!”走没多久,罗莉便对着一个水洼发出惊叹。 我看了一眼,她所谓的“胖虫子”是特么的暴君水蛭。 我让她别去惹这玩意儿,那一个水洼里面的暴君水蛭就能把它吸干,这才让她悻悻作罢。 “林飞,你看那边的树根旁边,长蘑菇了!”罗莉又兴奋起来。 “那是腐木菌类,而且树根里面有黑寡妇。”我算是经验丰富了,再次无情打断她的幻想。 “那这么大一片湿地,我们难道就无功而返呀?”罗莉不开心了。 “怎么会?”我顺手采起一些蕨类植物,“蕨类、苔藓类植物还是不少。” “只要你不嫌弃,那些石头上的苔藓你都可以抠下来。”我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当然是不干的,于是我们只采到一些蕨类植物和芦苇。 我告诉罗莉,芦苇其实也有药用价值,我们现在混得这么惨,也可以当菜吃。 “好可怜啊。”她一边说,一边委屈巴巴地用瑞士军刀刮着苔藓,“要不你先吃点?” “你妹。”我白了罗莉一眼,她立即嬉皮笑脸起来。 走没多久,我再次惊喜起来,因为一丛香蒲呈现在了我眼前。我不由感叹,难怪以前初中生物书上总说,湿地是人类宝贵的资源。 这样寒冷的冬季,它还能给我惊喜。 香蒲扎根在泥泞之中,还有十厘米左右的浅水。我主动向它们走过去,顺便把几个螺蛳也捡了起来。 一脚踏进水中,一股寒意从脚底往我脑门上蹿。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人有“脚冷一身寒”的说法。 “林飞你干嘛呀?”罗莉很好奇。 “这是香蒲,它嫩的假茎就是蒲菜,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吃。”我用武士刀砍下一截截像白色香烛的蒲菜,直接往背篼扔。 罗莉见状,也跟着采集起来。 蒲菜在江苏淮阳十分流行,是宴席中的主菜。曾经明朝有个诗人写过:一箸脆思蒲菜嫩,满盘鲜忆鲤鱼香。 至于具体是谁,我特么给忘了,所以没拿来给罗莉显摆。 “诶,林飞,你怎么连根也挖呀?”罗莉被我的举动惊住了。 “管特么的,全部挖回去种。”我心一狠,连这种半水生植物也不放过。 罗莉目瞪口呆,最后向我竖起一个大拇指:“有个性,我喜欢!” 各自装满小半个背篼后,我们放过了剩下的香蒲,继续前进。 很快,一片水潭出横亘我们眼前,穿过便可以到达对面的岸上。即使没带望远镜,我也能隐约看到视野尽头的甘蔗林。 这让我振奋起来,看来就快到达目的地了。 我用武士刀试了一下,水不是很深,边缘地带还不能淹没到刀柄位置。 “你先别动,我探下有没有危险。”我心系着罗莉的安危,率先下水。 真特么冷! 我缓缓向着对岸迈过去,感觉这水温离结一层薄冰已经不远了。 到了水中心,我一脚踩空,差点灌了口水,赶紧向对面游过去。我清晰地感受到,有鱼类一样的东西撞到了我的腿上,迅速逃走了。 “哗啦” 一只巴掌大的鱼射出了水面,而后再次向着水面栽下去。 我近段时间练刀成狂,近乎不假思索,条件反射地一个水中拔刀斩,撩起一道向上的银光。 我顺手抓住半条鱼的身子,另外半条直接沉下了水面,没有浮起来。 “哇,帅呆了,66666!”罗莉为刚才那一幕鼓掌叫好。 我迅速爬上了岸,浑身湿透后被寒风一吹,冷得怀疑人生。特么就是体质再超凡,我也没有像北极熊一样的脂肪啊,这么冷还是刚不住啊。 “罗莉,你会游泳吧?”我问了她一句。 “会呀。”她回答得很肯定,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那没问题。”我将背篼放下来一看,里面少了一些东西,但所遗失不多。 罗莉游到一半,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引得我心一紧:“怎么了?” “什么东西钻我手臂里了!”罗莉有些慌乱。 “赶紧过来,我看一下。”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又是特么狗日的暴君水蛭。 真是日了个dj,怎么在这里也有? 罗莉很快爬上岸来,撩开袖子给我看。 我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那粉嫩的藕臂上,有一团拇指大小的地方鼓了起来,看来暴君水蛭顺着那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已经钻到里面去了! “疼。”罗莉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让我的心都快化了。 我以前也处理过这种情况,但那个暴君水蛭还没有这么凶残,至少还有一截留在外面啊。 日了狗了,这片湿地简直有毒。 我拍了拍暴君水蛭寄宿的部位,期冀着能把它惊吓出来。但出乎我的意料,这b不仅没往外钻,还往里面挪了点! 也就是罗莉还在咬牙忍耐,换做其他女生,怕是早就吓得哇哇哭起来了。呃,童雪那个冰山雪女除外。 “怎么办呀,它是不是要吸干我?就像女生把男生榨干那样,好像身体被掏空?”罗莉看着那团鼓起,表情很沮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皱着眉头,迅速思索对策。 暴君水蛭不过就是体型大了,吸血能力强了,本质上和水蛭还是一样的。它们虽然饮血,但真正的生存环境,还是更喜欢在水中。 如果能够用水把它勾引出来,那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我转头看向岸边的水,发现特么在上面还趴着几只暴君水蛭,真是日了狗了。 我迅速捧起一捧水,让罗莉把伤口放置在我的手心。 清澈透明的水,很快被她的鲜血染红······ 第一百二十七章 湿地以西 我换了一捧又一捧清水,都被罗莉的鲜血染红了。 我看到那只水蛭已经吸足了血液,在她的手臂上鼓起一团,仍然没有出来的意思。 “妈的,实在不行只能开刀了!”我心一狠,刚做了这个决定,它却慢悠悠地退到了我手上。 这只暴君水蛭已经膨胀到了半个手掌大小,绿油油的鼓胀起来,看起来极其恶心。 我真是日了狗了,这货吸饱了才慢悠悠地回到水里,想得倒是美! “我弄死你丫的!”罗莉失血厉害,脸色很苍白,但气势异常凶悍。 她直接捏住暴君水蛭的尾部,往地上一扔,然后狠狠踩了两脚。 “biaji”一声,那条绿油油布满竖条纹的暴君水蛭,被踩得爆出一团绿色和红色夹杂的液体,黏糊糊的。 然而它还在顽强挣扎,甚至做出要往罗莉脚底板钻的样子。 “哎呀,反了天?”罗莉很不开心,拔出瑞士军刀,迅速将它剁成了块。 暴力萝莉女,不是开玩笑的。 还好我早就习惯了,没啥意外的:“别闹了,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啊?我就说怎么感觉怪怪的?”罗莉当真是神经大条,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血流不止。 我人都看傻了,这货太让人糟心了。是不是哪天血崩了,都还意识不到危险? “那怎么办?我直接撕衣服绑上?”罗莉一脸懵逼,望着我。 “我们的衣服现在又湿又脏,伤口感染疼不死你?”我四下寻找,很容易就找到了水面很常见的白茅草。 我让罗莉先按住血管,别让血流得太厉害了。随后我地下身子,两下将白茅草的根系抛出来,解释道:“白茅草的花穗按在伤口可以止血,虽然现在不是它开花的时候,但它的根系也有一样的效果。” 我迅速将根部泥土洗净,放在嘴里咀嚼,一股苦涩中夹杂一丝甘甜的味道,迅速在我的唇齿间蔓延。 “呸!”我将嚼得稀烂的白茅草根部吐出来,连带着唾沫敷在罗莉的伤口。 “林飞,虽然问过好多次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罗莉不由发出感叹,目光中的崇拜毫不加掩饰。 “乡头娃儿嘛,小时候野,满村跑,没少挨些磕磕碰碰。爷爷奶奶就经常随手采一些植物,嚼碎了敷在伤口上,一会儿就好了。” “次数多了,我自己也记得哪些植物能止血了。”我嘿嘿一笑,十分得意。 我们继续前行,罗莉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都有那些植物呢?” “槐花、金狗毛、止血草、刺菜,”我想想了,补充道,“还有几样我认识,但说不上来名字。” 这片区域的地形着实诡异,走不多久,一条极为狭窄的路出现在眼前。这条路仅够一人通行,两边便是一片浩大的水泽。 “哗啦啦”,一阵巨大的水声响起,水花洒了我们一身。 一只鳄鱼的上半部分头颅露出水面,一对硕大的眼睛盯着我们。 都说湿地富有生物多样性,我特么算是信了。 “哇,小鳄鱼!”罗莉的声音听得我牙痒痒。 像是为了打击她,这条鳄鱼爬到了唯一的狭窄道路上,露出了长约四米的庞大身躯,这样子少说也有特么三百斤吧。 “你从哪里看出来小的?”我特郁闷地吐槽了一句。 “就它一只?”罗莉没搭话,而是四下打量。 讲道理,这种异性繁殖的生物,又没有遇到什么猎人和天敌,肯定不只一只。 “其他可能冬眠了。”我只能做出如此猜想。 “我一枪崩了它,猎杀鳄鱼,一想就很牛逼呢。”罗莉很兴奋,直接拿巴雷特。 美军的精密设计,使得巴雷特和它的狙击子弹,但不会因为浸水而失灵。这也是她不怕鳄鱼的最大依仗。 “别,我来单挑它。”我突然感到一阵兴奋和紧张,这才是练刀的好对象啊。 “用刀?solo鳄鱼?”罗莉人都傻了,看来再神经大条,也知道这是一件看起来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只鳄鱼仍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似乎秉承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核心思想。但我知道,只要我们稍有异动,它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尤其是不能将后背留给它,稍有经验的人都会知道,这是送死。 “你觉得童阳用剑,和这只鳄鱼厮杀谁赢?”我问道。 “童阳。”罗莉不假思索。 毕竟他没吃耶稣果之前,便可力斩狼人。以他现在的战斗力,要说怒干一个鳄鱼,问题不大吧? “那就行了。”我再不犹豫,微微俯下身子,右手按在刀柄上。 “哈!”我发出一声爆喝,狂猛地冲向鳄鱼。 鳄鱼受到了挑衅,迅速划动四肢,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咬来。 我瞬间加速到最快,携带着奔跑的冲力,瞬间拔刀,直接站在鳄鱼的上颚。 它尖锐大牙齿被我砍断了两颗,但那爆发力仍未耗尽,刀锋深深砍进了它的血肉,鲜血如幕流淌。 我拔出武士刀,快步向后退开。 果然,它受到剧痛的刺激发了狂,不住地扭动着,一只长而有力的尾巴用力抽打在水面,激起一蓬蓬巨大的水花。 我一瞥,特么的刀锋上又卷刃了,这质量真的是操蛋。 空气被鳄鱼猛烈地吸入肺部,发出气流震颤的声响,就像是咆哮一般。它摆动硕大的身子,那条尾巴像铁棍一般向我抽来,空气中爆发出巨大的呼啸声。 我来不及收到再拔刀,只能凭借锤炼出的清风剑法和它比快。 没有任何念头,只有快到我能力极限的出刀! 随着手起刀落,这只鳄鱼的尾巴直接被我砍下一截,鲜血直接喷到了我脸上。我眼睛一疼,视野中一片鲜红。 鳄鱼凶狂地扑向了我,我也顾不得许多,提着武士刀就和它厮杀在了一起。 头来砍头,爪来砍爪! 我一往无前,一心求快,杀得鳄鱼浑身都是刀伤,满身是血。 鳄鱼节节败退,而我却感到酣畅淋漓,清风剑法越发熟稔。 我抓住一个机会,直接在空中翻转一圈,重重踩到鳄鱼头颅上。 它已经被杀怕了,疼痛让它产生了畏惧心理,“噗通”一声带着我跳下了水面。 “死!”与此同时,我也将手中的武士刀直接刺进了它的头颅。 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它不住绝望地挣扎着,然而也只是徒劳。 很快它便没了动静,默默地沉下水底。 我呛了口水,迅速游上水面,剧烈地咳嗽起来。 人类这么多年身体机能的进化果然了得,愣是用这种应急反应,让我把那口水咳了出来。 “鳄鱼呢?”罗莉紧张地看着我。 我都无语了,爬上那条狭窄的路,说道:“你就不关心一下我有没有事吗?” “你能有什么事啊,那只鳄鱼遇到你才是倒霉了。”罗莉嘻嘻笑着。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老子真的怀疑,这样一会泡水里,一会又上来吹寒风,我会不会感冒?”我无力吐槽,冷得打哆嗦。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抹干净脸上的水珠。 妈诶,别说什么来什么啊。 “赶紧走,等会冬眠的鳄鱼闻到血腥味,可能会醒过来。”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没必要在这耗着。 我和罗莉迅速通过了这条狭窄的道路。 这一路再没有什么危险,很快我们便看到了那一片野生的甘蔗林。 这种大自然的产物,每次成批量出现,都会给我一种难言的惊喜和感叹。 不过追溯到上一次,应该就只有那片香蕉林了吧。 甘蔗有很多种类,我们眼前这片属于绿皮甘蔗。仔细想想,在我的回忆中,野生甘蔗也只见过绿皮的。 白皮和黑皮甘蔗,都是看到别人卖的。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家乡在西南的原因,还是其他两种甘蔗原本野生的就极为稀少。 “诶,林飞,你看,这里好适合玩躲猫猫啊。”罗莉活泼好动,在甘蔗林里钻来钻去,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 “别跑丢了。”我随口说了一句,捏了捏一根甘蔗。 有点可惜,这些甘蔗像是品种不太好,最粗的也不到三指粗细,最高的也不过一人高。 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野生的东西没有经过多年人工种植的改良,估计也只能达到这种程度。 “罗莉,准备砍甘蔗溜了。”我喊了一嗓子。 没有人回应。 只有风吹过甘蔗林,叶子摇晃的“哗哗”声。 寂静得吓人。 “我日?”我懵逼了,一看四周,彻底傻眼了。 人不见了! “别玩了,快出来。”我钻进甘蔗林,拔开一棵棵甘蔗,寻觅着她的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也逐渐沉了下来。 “罗莉,你再不出来我生气了。”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异常地沙哑。 我连打了两个喷嚏,清鼻涕已经留了出来。 我随便在地上扯了一把草,将鼻涕擦干净。 可能我真的是要感冒了,但却引不起我的一点在意。 因为我知道,罗莉虽然贪玩,但从来没有和我开过这种玩笑。 很大可能上,她出什么事了。 “啊!”甘蔗林那头传来一声尖叫。 是罗莉! 第一百二十八章 轻纱迷踪 我一路横冲直撞,挡在我身前的甘蔗要么就地倒下,要么就向两边弯下了腰。 “罗莉!”我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听到回答。 很快,我便来到了声音传出的地方。 仅有一个背篼留在地面,里面的东西散乱地掉了一地。 我心头一紧,果然出事了。皱起眉头,我仔细观察着地面的痕迹。 泥泞湿润的地面上,有着杂乱的脚印。除了一对属于罗莉的以外,还有一双44码左右的足迹。 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个人类把她掳走了! 妈的,老子真的是日了狗了,这边还会有什么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嗯?等等。”我再一看,那双鞋留下的印记下,有密集而深的鞋钉,在泥土上分外清晰。 这鞋印·····应该是作战靴,属于军队的单兵作战装备,在这种泥泞的地方也能踩得很稳,基本不存在打滑的可能。 擦,还很可能是他娘个军人。 而且以罗莉的身手,还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这个军人的战斗力一定强得出奇。 我没有多想,立即循着脚印找过去。但出乎我的意料,脚印没有走出这边甘蔗林,而是向着又饶了回去。 “呵呵,牛逼啊。”我冷笑一声,大概猜到这人的意思了。 这个人的侦查和反侦察意识很强,听到声音后,知道还有我的存在。为了避免被我一路追踪到,干脆选择了借助这片甘蔗林和我玩捉迷藏。 当然,这样的捉迷藏对我很不利,甚至是非常致命的。 因为罗莉带了一杆究级杀器,巴雷特! 现在他被这个神秘人捉住,巴雷特也顺势落入他的手中。都不需要打我头那么复杂,以那种威力,对着我胸口随便来一枪,我基本就死翘翘了。 我深呼吸一口,深深埋下身子,像大型猫科动物一般蹑手蹑脚地前行。 “哗哗”,风吹过甘蔗林的声音分外清晰。我尽量不碰触到那些甘蔗,避免被发现位置。饶是如此,因为甘蔗的密集,碰触也是再所难免。 只是因为有风,这样轻微的动静,根本引不起他的注意。 现在我对这个神秘人知之甚少,但他对我基本也是一无所知。未知和神秘的敌人才最可怕,这一点对我们来说都一样。 “妈的,别落到我手里,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你。”我心中暗暗发狠,这个人的行为已经挑战到我的极限了。 他不死,我怎能安心! 心中越是愤怒,我越是小心。面对这种敌人,丝毫大意不得。 沿着足迹走了一段距离,我发现这个老阴b在这片青纱帐跟我绕圈圈。 我定下心神一想,这样下去不行,脚印越来越多,后面他就可以踩在原有的几串脚印上,很难分辨。 我从地上抠了一坨泥巴,捏成一个圆形,向几米外的甘蔗投掷过去。 那根甘蔗上发出“啪”的轻响,和那些被风吹动的同胞不同,很不自然地摇晃了两下。 这招是从电视上看来的,我把它叫做投石问路。 “砰!” 一声反器材狙击枪的巨大声响,几根甘蔗应声折断。 果然,我弄出的动静惊动了他,这个人竟然完成了一次瞬狙,看来的确是个经验老道的军人。 随着这一声枪响,通过听声辩位,我已经知道了他现目前潜藏的方位。 但我没有贸然进攻,而是一手按在了刀鞘上,默默等待。 我就不信,这个人不会过来确认我是否已经死亡。毕竟以他谨小慎微的性格来看,他不敢背对着我直接离开这片甘蔗林——毕竟,他对我不了解。 看到一个女人手上都有枪,必然会联想到我一个男人手上都有,而且也应该有一杆巴雷特。 他根本不知道我手上没枪! “跟老子玩心理战,老子玩死你。”我心中冷笑一声,俯下身子,近乎贴到了地面。 一分钟很快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我都有点不确信了,这货不会自信到不用检查尸体,就直接开溜了吧? 不对,不可能! 我立即明白过来:他猜想我身上有枪支弹药,哪怕为了热武器,也必定会过来的。 这样一想,我再次平心静气起来,默默地和他比拼着耐性。 果然,很快我便看到几根甘蔗被轻轻分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像扛小女孩一样将罗莉扛在肩膀上,警惕地出现在我视野中。 “八嘎!”看到那几根倒下的甘蔗,他立即意识到中计了,端起巴雷特迅速看向四周。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我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弹射过去,将他扑倒在地。 “干你妈的日本鬼子!”老子很生气,一个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他脆弱的的鼻梁骨直接被我砸断了,发出痛楚的叫声,鲜血直流。 但他的反应速度也不慢,几乎就在同时,一个肘击打在我胸口。他选择的角度和受力点都很精妙,正好是用肘部的骨头,硬生生撞上了我的胸骨。 我硬生生扛了下来,尽管胸口痛得一匹,但也没有后退半步。 一旦被他拉开距离,那杆巴雷特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乎没有悬念,我直接争夺他手中的巴雷特,而他而死死抗争着,不让我到手。 这下我急眼了,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头撞在他的额头上。 “砰”的一声,我感觉眼冒金星,额头一痛过后,便感觉到一阵温热湿润。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和他都被这一下撞懵了。但我就是不要命,就是路子野,不管不顾地继续用头撞了下去。 一连三次毫不保留的全力头碰头,我感觉脑子都要炸裂了。 但别看他虎背熊腰的,特么还没我的头硬,被我撞得哭爹叫娘的直骂:“八嘎!泥麻痹,你是铁头娃吗?” “铁尼玛臭嗨。”这种关键时刻,我一点都不为他会说中文而惊讶分心。 眼见他还死死不撒手,我直接一口咬上了他的手指,疼得他撕心裂肺地惨叫:“啊!啊!巴嘎押路,草泥马,你妈死了!” 嚯哟,狗日日本鬼子,中文学得还不错。敢给我来个素质三连,看老子不给你个教训! “咔嘣”一声,我直接将他手指头咬断了! “啊啊草!”他再也忍受不了,挥动着血淋淋的拳头,打在我的脸上。 这一拳砸得我脸都偏过去了,痛楚过后,感觉口中一片温热湿润和腥咸的味道,一颗牙齿都特么松动了。 但他的举动,却正中我的下怀。 因为他的一只手离开了巴雷特,我分离一扯,将巴雷特夺了回来。 然而不等我跳转枪口,他便飞起一脚,像铁棍一样砸在我手腕。 我一吃痛,那杆沉重的巴雷特脱手而出。眼看即将落入他的手中,我干脆一个肘击,将这杆大杀器远远砸落出去。 特么的,我拿不到,你也别想拿到! “呸!”我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有一颗牙齿。 “呵呵呵,去捡啊。”我一手按在武士刀上,微眯着眼睛。 只要他真的敢去,我保证一刀就能要他老命。 “还是你去吧。”他也伸出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士刀上。 “你叫什么名字?”我非常希望能和他拖时间,直接开口道。毕竟这货一个手指头在流血,耗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 何况地上还躺着个昏迷不醒的罗莉,如果能拖到她醒来,来个背后突袭岂不是美滋滋? 本来只是随便尝试,没想到提及这个问题,这个日本人竟然一脸严肃,正色道:“闲院宫贤。” 竟然又是个皇室旧宫家成员,让我稍微有点惊讶。 “杀一个日本皇室成员,我觉得完全o几把k。”我满嘴骚话。 “你也会居合术?”闲院宫贤没有搭话,而是皱眉打量着我的姿势。 居合,就是日本剑术中一种瞬间拔剑杀人的技巧,也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拔刀术。 “略懂略懂。”我心想这下刺激了,都是拔刀术,特么一瞬间到底谁斩谁? 不行,不能再等了。 “去死!”我瞬间拔刀,未曾想他也如是。 两道锋刃狠狠斩在一起,震得我手臂发麻。 显然,我的爆发力更强,硬生生让他向后退了一步。 但我来不及高兴,就感觉很不妙——我的刀锋上崩了个口子,一小块刀片直接飞了出去。 这让我很气啊,特么的实力比他强,但武器跟不上啊! “哈哈哈!”闲院宫贤发出巨大的笑声,乘势追击。 “迎风一刀斩!”他手中的武士刀力劈而下,发出破风的啸响。 草泥马,就是砍下一刀,取个这么装逼的名字? “砍狗刀法!”我顺势一刀迎上去,再次发出金铁相交的声音。 我这一句“砍狗刀法”气得他不行,一个劲大骂着“八嘎”。 我舍弃了拔刀术,抓住每一个机会,从各个精妙的角度使出清风剑法。 绝对的快攻! 一时刀光剑影交错,我和他杀得难分难解。 他不愧是能将罗莉迅速击败的人,实力很强劲,已经在我身上留下了两道刀伤。 但他的衣服更是被割得稀烂,浑身是伤,鲜血染红了衣物。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土匪二人组 “不如考你个数学题吧。” “已知我中了两刀,你中了十四刀。请问,你什么时候死?”我看到闲院宫贤凄惨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 “八嘎!草你妈妈!”闲院宫贤被我气惨了,破口大骂。 其实我的情况并不是那么乐观,虽然他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们武器的差距太明显了。我的武士刀刃上坑坑洼洼的,全是缺口。 在我们刀锋挥砍的波及之下,周围的甘蔗已经被纷纷砍断。 我虚晃一招,吓得他举刀格挡。看到我笑呵呵的样子,他意识到被耍了,脸色难看得像吃了死苍蝇一样。 “你那是什么剑术,为什么这么快?”闲院宫贤努力平静下来,向我问道。 “杀狗剑术!”我再次举起武士刀,主动杀向了他。 我这段时间的苦练,终于在实战中得到了最好的检验。尽管闲院宫贤已经很强了,但仍是节节败退。 饶是他反应迅速,身上也再次添了两道新伤。 最为惊险的是我刺向他心脏那一剑,被他险险躲过了,不然他现在已经没命了。 我尽量避免手中的武士刀和他的刀锋碰撞,不然武士刀一报废,我就要被动挨打了。他出刀的速度虽然快,但对于我的动态视力和反应速度来说,并非不可躲避。 “我大日本第一剑客,岂会输给你?”闲院宫贤打出了真火,一副跟我搏命的样子。 我躲避着他的刀锋,心中顿觉释然。难怪,在两度体质得到进化、并且领悟清风剑术的前提下,还陷入了这样的鏖战。 “吹尼玛的牛。你们营地里那么多武士,你这么牛逼,是他们的头吗?”我故意套话,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那个日本营地出来的人。 “你就是上次劫营的那个中国人?”闲院宫贤似乎眼睛都在喷火。 “哈哈,是我是我。”我承认得很干脆,就是要气死这个b。 “八嘎,老子回去叫人弄死你!”他已经萌生退意,且战且退。 “回去?你怕是活在梦里。”我咧嘴一笑,在如此关键的时刻,选择了将刀还鞘。 而后瞬间拔刀! 一道银光乍现,直接斩断了他的脖子,一颗人头咕噜噜滚落。 他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甘心,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手。 闲院宫贤是牛逼,但却低估了我找机会的能力。他从萌生退意那一刻开始,自以为将身体护得很周全,在我的严重却有整整两处破绽。 这样的高手对决,哪怕一处破绽都是致命的。更何况我们都是会拔刀术的人,很多时候,往往胜负就在瞬间的一斩。 我刚刚捡起尸体上的武士刀,便听到远远传来一声惊怒交加的“八嘎”。 随后便是一阵枪声,一梭子子弹打在周围几米的地方。有的子弹打进了泥土,有的直接打在了甘蔗上。 看来这个闲院宫贤真的很重要,竟然引来了营地里的军人来找寻他。想想也是,他既是有旧皇室的血脉,又是如此厉害的高手,被重点照顾是理所应当的。 可惜,遇到了我。 我一把抱起罗莉,跑过去捡起了巴雷特,换了个地方躲起来。 当然,不仅仅是躲起来这么简单。听那枪声判断,来的军人只有两个而已。从他们那声“八嘎”,以及子弹低得惊人的命中率来看,他们和我的距离还远。 之所以能看到我们,应该是身处高处的原因。 我放下罗莉,将几根甘蔗拧到一起绑紧,让它有了承重力,扛着巴雷特直接爬了上去。 看到两个人影的瞬间,我直接开镜,扣下了扳机。 “砰!”我接住巴雷特巨大的后座力,直接从甘蔗上端掉了下来。 随后几颗子弹打在我刚才所在的位置,从射速和数量来看,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咧嘴一笑,老子就是这么牛逼的汉子。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会来这么一手,人都死了一个后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剩下一个人不走,我照样打死。”我冷笑一声,换了个地方,故技重施。 然而在狙击镜中,已经空无一人。甘蔗林和那边的斜坡之间,只有一地草色,没有任何掩体。 毋庸置疑,这个怂逼逃了。 我用狙击镜看了一下,他还把队友的枪械搜刮走了,这倒是做得挺细致的,没有给我留武器。 我从甘蔗上滑了下来,顾不得一身又湿又脏,直接查看起罗莉的状态。 “怎么晕了这么久?”我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翻过她的身子一看,后颈上红了一片。 “mmp!”我骂了一声,心疼不已,那个狗日的闲院宫贤竟然下了这么重的手。 还好没让他或者掳走罗莉,不然到了那个变态的营地,鬼都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我用力掐了掐罗莉的人中,她终于睁开了双眼。和先前安宁的睡美人形象截然不同,她直接跳了起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人呢?我弄死他狗日的!” “死了。”我无奈地拉住她。 “哦。”罗莉终于安静下来,看到我身上的伤口“哎哟”一声,“你受伤啦。” “小事。”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叫她去把背篼拿回来,砍了甘蔗准备溜了。 “诶,”她一拍脑门,“找不到路了。” 我一阵无言,倒是忘了这茬,四周都是甘蔗树,这样到哪去找掉落的背篼? 我顺着绑起的甘蔗爬上去,用狙击镜看到了遗失的背篼,带她去捡了起来。 随后我们就砍下一截截甘蔗,一个劲往背篼扔。 相比较凶险的厮杀,还是这种丰收的感觉美滋滋嘛。 我发现随手一挥就能砍断一根甘蔗,手上新的这把武士刀果然锋利异常,是把难得的好刀。 我干脆给它起了个名字,就叫“白梅落雪刀”。 “这不是和童阳一样中二了吗?”罗莉瞥了我一眼。 “一脉相承嘛。”我嘿嘿一笑,也没有在意。 很快,我们的背篼里便沉甸甸地装满了甘蔗。 “林飞,我们要不再弄点种子吧?感觉我们可以种出一个农场啊,到收成的时候,嘿嘿嘿······”光是想到那个情景,罗莉已经乐出了声。 “诶对了,”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甘蔗种子在哪啊?” 我哑然失笑:“这都不知道,怎么丰收啊?” “不是还有你吗?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吧?”罗莉一脸怀疑。 “怎么会?”我直接告诉她,据我所知的话,甘蔗有两种种植模式。 一种就是等它开花,然后自然生长出种子。但是甘蔗开花很难见,气温、土壤、周期,都是关键的因素。 “那第二种呢?”罗莉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去种给你看,先溜。”我拉着她柔软细腻的小手,直接沿原路返回。 “林飞,我们这样像不像私奔啊?”罗莉笑嘻嘻的,想得很远。 “诶,你看我的伤口。”她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以为她身上还有什么伤,赶紧看过去。 然而我只是看到她露出手臂,就是那个被暴君水蛭钻过的地方。 “血液已经凝固了,没什么问题啊。”我一脸懵逼,还以为咋了呢。 “你看,伤口结了透明的膜诶,好神奇。”她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直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你真厉害。” “我看你就是想找个借口亲我吧?”我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隔着厚厚的衣服,在她微微鼓起的胸脯上握了一把。 嗯,这手感还是不错的呀。 要不是天太冷了,地太湿了,我保不准要和她做点什么。 很快,那条狭窄的路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 但与先前不同的是,水已经变成了浅红色,岸边趴着的暴君水蛭都不见了。 经典的生物链现象,不可一世的鳄鱼也难逃被暴君水蛭吸干的下场。就是它活着都很难应对被暴君水蛭趴在身上吸血,更不用说死后了。 “千万别掉下去啊,现在那些水蛭都在水下,一失足成千古恨。”虽然不觉得罗莉走个路都会跌倒,但我还是叮嘱道。 “嗯呐嗯呐。”她显然没放在心上。 结果走了没两步,她便哎呀一声,脚下一滑,往水中摔过去。 我赶紧一把搂住她,“噗通噗通”的水声不断不断响起,我们背篼中的甘蔗直往水中掉。 “站稳了。”我无奈地把她身子扶正。 “好险,”罗莉拍了拍小胸脯,“怎么回事嘛,这鞋子这么滑。” 看向她的脚我才发现,鞋子上的草早就没了,难怪会这么打滑。 罗莉这才意识到,我当时那一个看起来很没必要的举动,到底有多么重要。 我感觉她每一步都抓紧了脚底,才小心翼翼地通过了这个狭窄的路。不用我说,她也乖乖地用草在鞋子上缠了两圈。 因为我们的背篼又装得没有那么满了,所以又弄了些蒲菜和嫩芦苇。经过这么久的以肉当顿的日子后,这些绿色的东西看起来简直太喜人了。 经过那些水洼的时候,罗莉又兴奋起来:“林飞,我们捉些螺蛳回去养吧!” 蛤?螺蛳也不放过? 我一想,似乎还有那么点可行性啊! 只是这么多暴君水蛭,怎么搞呢? 第一百三十章 螺蛳肉也不放过 “弄死它!”罗莉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得,说了半天还是要看我。 稍微观察了一下水洼中的螺蛳和暴君水蛭,我答应得干脆:“行,应该没问题。” 我拔出白梅落雪刀,尝试了一下直接将螺蛳挑上来。但事实证明,这样的做法并不可行。 可以把紧紧贴在水洼壁上的螺蛳撬开,但要挑起来确实有难度——除非我一剑把它壳刺破,不然没办法。 “老子用筷子!”我灵机一动,将那把报废的武士刀也拿了出来。 我先将贴在壁上的螺蛳全部挑下来,然后用怪异的姿势,以两把武士刀当筷子,硬生生把这些螺蛳夹了起来。 这些螺蛳受到惊吓,迅速把头缩回了壳中,头部的壳片紧紧卡主,但也难逃被捉起来的命运。 我这样粗暴地在水洼中予取予夺,很快激怒了凶残的暴君水蛭。 似乎以为我的武士刀是什么货物,一只暴君水蛭爬向了白梅落雪刀。锋利的刀刃直接割破它的身体,绿色的汁液和红色的血液在水下蔓延开来。 一下子,整个水洼中的暴君水蛭都疯狂了! 它们迅速往这个地方集结,绿油油的身体堆成了一片,看起来相当恐怖。 “日哦,这个水洼不搞了。”我觉得没必要和它们纠缠,赶紧换了旁边的一个水洼。 我拔出两把武士刀,上面竟然也爬满了暴君水蛭,气势汹汹地向着我的手背蠕动过来。 “滚开!”我奋力甩着武士刀,但只甩下来了一只而已,其他的仍是紧紧黏在刀身上。 “加油林飞,弄死这些狗日的,叫它吸我血来着!”罗莉向我递来一个眼神,似乎在说“你可以的”。 玛德,总不可能因为这些软体动物,我就把白梅落雪刀放弃了吧?这好刀在我手上还没焐热呢! “锵” 我将两把刀刃拼在一起,互相刮下趴在上面的暴君水蛭。几条水蛭再次掉回了水中,但仍有顽固分子,黏糊糊的体表都被刮破了,渗出恶心的汁液还在坚挺地趴着。 刀锋上传来的黏稠柔软触感,让我感觉有点难受。 “老子生气了。”这种蚂蟥缠着鹭鸶腿,甩都甩不掉的感觉,我想没有人会喜欢。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将破烂的武士刀往水洼一掷,穿过几条暴君水蛭的身体后,稳稳插在了其中。 “瑞士军刀。”我向罗莉递出一只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瑞士军刀。 亮出刀锋后,我迅速对着那些暴君水蛭挥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梅落雪刀,下刀如飞,一道道银光穿梭如幕。 恶心的汁液不断飙射,有的甚至都飙到了我脸上。但我不为所动,迅速将最后一直趴在刀身上的暴君水蛭割得稀烂。 我手握刀柄,让刀尖斜指地面,一抖刀身,一团团黏稠的汁液和暴君水蛭的残缺身体顺着滑落在地。 罗莉的小嘴已经长成了“o”形,目光中满是羡慕和敬佩:“不知不觉,你的刀功比我好这么多了呀?” 我咧嘴一笑,终于除去这些恶心的东西了,让我心头出了一口恶气。 “螺蛳够了,我们走。”我深知螺蛳的繁殖能力到底有多强,只要提供了合适的环境,它能把一片净土搞成螺蛳乐园。 “不够!”罗莉很决绝,还舔了舔舌头。 那一刹,我什么都懂了。 “我不管,我要开荒岛夜排档,我要吃爆炒田螺、爆炒龙虾、烤鱼,还要喝啤酒。”果然,罗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刻意“嘤嘤嘤”地假哭了起来。 我看得人都傻了。但明知道她这幅样子是装出来的,还是感觉很难拒绝。 果然啊,爱撒娇的女人都好命,毕竟没多少男人能这么狠心拒绝吧? 再加上我也被她有点说动了,干脆答应了下来:“行了行了,我给你弄一盘超级大餐还不行吗?” “还恶意卖萌,犯规了啊。” “略略略~”罗莉向我吐了吐舌头,简直萌得飙血。 我们基本把这一转的水洼都糟蹋了一片,搅动起水底的泥土,搞得混浊不堪。一窝又一窝暴君水蛭被惹毛了,见到啥活物都要爬上去吸个血。 我亲眼看到一只螺蛳来不及关上壳,被暴君水蛭钻了进去。然后螺蛳的壳猛地合上,直接将暴君水蛭的身体夹成了两段。 也有暴君水蛭们互相咬起来了,同类都开始了自相残杀,有点“你别惹我,我疯起来自己都打”的感觉······ 但凡敢爬上我刀锋上的暴君水蛭,都被我宰杀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装了特么将近二十斤螺蛳,几乎将这些水洼都掏空了。 弄点螺蛳肉,简直搞得我筋疲力尽。特么的,也就是我和罗莉两个人都像土匪,雁过拔毛这个词算是被我们演绎到极致了。 我们背着沉甸甸的背篼回到了营地,所有人都被我们的大丰收深深震撼到了。 “哇,这是什么?” “蒲菜。” “这个呢?” “嫩芦苇。” ······ 物资搜集好之后,必须要进行整理和利用,不然这趟艰难的搜刮就没有意义。 我让她们先啃点甘蔗,自己去处理了一下伤口,擦干净身子换了套衣物。 “差点冻死我了。”我升起篝火,跟着她们围着撕起了甘蔗。 这些野生甘蔗的水分很足,甜津津的味道让女生们非常兴奋。以前街上一元一大截的玩意儿,砍一堆还不一定有人买,现在却成了人间美味 “对了,这些甘蔗能种吗?”李梦瑶率先发问道。 “能啊。”我将手中的甘蔗放下,现场制作起甘蔗种子。 我砍下一段甘蔗,包含了中间一个整截,两边分别只有半截。 “甘蔗种子不是颗粒状的吗?”杜诗芊很惊讶,“我一直以为是每一截末端的小颗粒。” 我白了她一眼:“你要是能种出来,我也想这么简单。” 以前我外婆家种过十亩甘蔗,就是用我这种取甘蔗身子的办法。杜诗芊说的办法能不能行我不确定,但在我那边的确没见到过老农民这么种过。 “就这样砍个中间一截,两边各半截就行了?”罗莉拿出瑞士军刀,准备帮我分担。 “不,只要有芽头的节子,而且最好挑甘蔗尖的部分。”我纠正她的错误。 香草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说法?” “外公说尖子相当于年轻人,有冲劲,所以发出来的苗子会很好。”想到外公,我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老人家都七十六岁了,不知道最疼爱的外孙不见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收拾起悲伤的情绪,继续和她们处理着甘蔗种子。 我们啃了不少甘蔗,除了少数适合做幼稚种子的节子,仍有个几斤囤了起来。 丫的,都说绿皮甘蔗糖分很大,甚至不建议多吃,这下女生们总不会缺糖了吧? “在下农产大亨,林飞。”我扛起锄头,叫上刘自立,去开垦新的种植地了。 因为我们先前将附近土地上的树木都给砍了个干净,用围墙圈了一大片土地,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种植地。 刘自立简直毛手毛脚的,一点都没有庄稼汉的架势。这让他很尴尬,不断向我虚心学习。 忙到夜幕降临,我们才将为数不多的甘蔗种子种了下去。在我们浇水的时候,黄步萍告诉我们,晚饭做好了。 我们浇完最后一点水,便去吃了晚饭。 当然,那些螺蛳还没有处理,让罗莉在席间一直碎碎念。 这是没法子的事,在场的女生大多在社会上都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饶是黄步萍练出了一手好厨艺,但以前也听人说螺蛳寄生虫多,没有做过。 “交给我了,明晚准备吃荒岛大排档。”我信心满满,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东西她们都不会。 “飞哥,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刘自立感叹了一声,引得众人纷纷赞同。 饭后,我找了个位置,用锄头开始挖坑。 李梦瑶问我在干嘛,我告诉她是要弄个小水池,好养螺蛳。不仅如此,以后抓到什么鱼虾蟹,都可以往里面放。 再种点什么水草啊啥的,简直美滋滋。 这让她的双眼都亮了起来,毕竟这实在太有情调了,还能解决一部分食物问题。 每天就是动物肉,吃得她们心都发慌了。 尽管我多次劝阻,但李梦瑶还是要和我一起干活,说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我们各自挥动着一个锄头,不断将泥土往土坑上抛。 挖到一定的深度,我发现我们两个低下身子,已经可以躲在里面让人看不到了。 “你看这个小空间,像不像我们两个人的小天地?”李梦瑶突然扬起脸,含蓄地开口道。 “啊?”我有点懵逼,但还是下意识回答道:“是啊是啊。”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这样很有一种挖坑埋了自己的感觉,只是没敢说出口······ 毕竟我的女人都这么暗示了,我还说这种扫兴的话,那不是禽兽不如吗? 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我坚定不移地选择做禽兽! 第一百三十一章 和两个美女洗澡 去你妈的锄头! 我一把将锄头扔了,将李梦瑶柔软的身躯搂了过来。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很难说清是什么感觉,但一直让我很沉醉,很安宁。 隔着衣物,我将安禄山之爪放上了她高耸的雪峰,稍微用力地揉捏着。 她发出了轻微的鼻息,呵气如兰。 在我不断的挑逗下,她的身子很快从僵硬变得柔软,媚眼如丝地勾住我的脖子。 我吻上了她的红唇,伸出舌头逗弄着她的香舌。李梦瑶动情地回应着,一只手也缓缓游走到我的要害,将那处坚挺握在手中。 在我的调教下,她的舌吻技巧大有长进,再不复当初的青涩,不断撩拨着我的欲火。 情到深处,怎么可能没有欲? 但这狗日的天气,简直要了我的命了。我们才有一点露骨的举动,便被冷得不行。 “晚上吃了你。”我贴在她耳边低语,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李梦瑶娇躯一颤,似乎耳垂也是敏感异常。 她红扑扑的精致脸蛋,简直万分诱人。 我想着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嘛,正事要紧。 我们很快挖出一个两米见方的小土坑,不管怎么说,现目前养那些螺蛳没有问题了。 我们拿了个木桶,不断地提水,往土坑里面灌。大约有个三十厘米水位的时候,我便说了声可以了。 这点螺蛳,还用不了多少水。 我将装着螺蛳的桶提了过来,一股脑往小水塘里“哗啦啦”倒了一半。 “这样就够了吗?”李梦瑶不是很懂。 “螺蛳的繁殖速度贼快。以前我爸买了一点在老家鱼塘养,结果没过多久,塘口都被它们堵上了。还有些顺着流到了下面那块田,把我爸种的莲叶都吃完了。” “他当时还兴冲冲地说它种的莲花开了,要带我去看。结果看到几片被咬得稀烂的莲叶,气得弄药把那块田里繁殖出来的螺蛳毒死了。”不知不觉我就说远了,想到父亲,笑着笑着竟然有点鼻酸。 “没事的,我们一定会回家的。”李梦瑶特善解人意,直接给了我一个温暖舒适的拥抱。 “嗯,”我笑了笑,很快自我调节,“我没事的。我可是你们的精神领袖啊,哈哈。” “嗯,我知道。”李梦瑶拿出了空姐的标志性笑容,露出八颗整齐美观的牙齿,简直美得冒泡泡。 “无形撩人,最为致命。”我哈哈笑着,开了个玩笑。 “只要你还在,不管路多漫长遥远,总有一天我们回家的。我也好想看看,你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李梦瑶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憧憬。 这让我心头一颤,感动异常。 这个大美女,这是已经想到见家长的节奏了啊。 “哼,你们背着我在聊骚?”罗莉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把我们感动温馨的氛围砸得支离破碎。 尼玛啊,什么叫背着你,什么又是聊骚啊? “对于你们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我只能说——请带上我!”罗莉嘻嘻笑着,直接往我怀里扑。 “别闹,还有正事要干。”我在她鼻子上捏了下。 她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打了清水,灌进装着剩下螺蛳的木桶,让它好好泡一泡,把身体里的沙子吐干净。 随后我拿起我放置已久的自制鱼竿,将它重新修缮了一下。那鱼线都被食人鱼咬得稀烂了,我干脆用几根坚韧的兽筋绑在一起,做了根新的鱼线。 我清楚地记得那条被我斩成两半的鱼,说明那块水域还是有鱼的。就算那边没有,我也可以到悬崖后面那条河钓钓食人鱼嘛。 一切为了荒岛大排档,老子非要弄点烤鱼。 等到一切弄妥当之后,夜已经深了。我谨记着今晚一定要吃了李梦瑶,直接约她去山洞洗个热水澡。 篝火里的木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为了尽快烧出足够的热水,我直接升了两个篝火,上面放着一个龟甲锅,一个王帅留下的铁锅。 要不是海盗留下的平底锅容量实在太小,我特么都想三个锅一起烧水了。 “有那么心急吗?”李梦瑶将手伸到火堆旁烤着热,略带羞涩地看着我。 “有!”我回答得毫不犹豫,感觉自己很有无耻之徒的嫌疑。 很快水便烧开了,我将热水倒进桶里,又掺了些热水,让李梦瑶试了试水温。 等到她觉得合适后,我们两人便提着水桶,悄咪咪地来到山洞后半截位置。 但让我相当傻眼的是,罗莉就坐在一旁,笑咪咪地看着我。 丫儿哟,你怎么在这里哦! “咳咳,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心想罗莉这姑娘平时很懂事的呀,都在经常给我主动创造机会,今天怎么回事啊? 我看向李梦瑶,果然她有些不自然的拘谨。 “哼,我就知道你们当时在聊骚,晚上肯定有什么行动。都说过了嘛,这种事情请带上我。”罗莉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好想在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卧槽? 我看看她,又看看脸颊发红的李梦瑶,觉得心突然跳得很快。 3···3匹?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浮上我的心头。 妈的,这也太刺激了吧。 我默默咽了一口唾沫,但却在考虑着李梦瑶的心理承受能力。罗莉倒是不用提了,我甚至觉得她比我更想干这事。 倒是李梦瑶一向比较内向,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那···那就一起洗吧。”李梦瑶声音轻微若蚊子,但听在我耳朵里却和雷霆响彻无异。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躁动压下去,对罗莉说了声“别闹”,然后对李梦瑶直言,不用勉强的。 毕竟这么一个传统的姑娘,我怕她心理难受。 “羞死人了,都说可以了嘛!”李梦瑶有点羞得微恼的意思,用小拳拳锤了下我的胸口。 她深情地看着我,脸上红得发烫:“只要你喜欢,什么都是可以的啊。” 随后李梦瑶便低下了头,不敢看向我。 我心中大为震动,深深抱住了她,近乎让我们两人窒息。那一刻,我只想将她揉进我的胸膛,让她感受我的心跳。 我知道她对我情深难测,却不知晓已经到了如此程度。 “啊啊啊,姑奶奶受不了了,这狗粮甜到掉牙了!”罗莉夸张地嚷嚷着,“哼,你们不洗我先洗。” 她的话音刚落,我松开李梦瑶,一转身便看到她褪去了衣服。 当着我和李梦瑶的面,罗莉直接大大方方地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肤,让我看得几乎窒息。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李梦瑶这个“正室”在旁,还是让我有种偷腥的致命刺激感。我看向罗莉诱人的身子,又情不自禁地看向李梦瑶的神色。 李梦瑶初始还有些不自然,但后面目光中竟然露出了欣赏和羡慕。 我瞬间恍然,女人果然都是爱美的生物。 “愣着干嘛呀?你们在这待着不洗澡,是要给我搓背呀?”罗莉翻了个白眼,用毛巾往身上浇上了热气腾腾的热水。 晶莹的水珠在她娇嫩的肌肤刚滚动,缓缓滑落到那对小巧可爱的乳鸽,而后从两点嫣红淌下。 这场景看得我吞了口口水。 我再不能按捺,很快便和李梦瑶一起脱下了衣服,三个人一起洗起澡来。 哇草,我简直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我不想笑,可是我根本忍不住啊! “yd,猥琐。”罗莉冲着我吐舌头。 “嗯?放肆,谁允许你对本王这样说话的?”我装起逼来,“记几都控几不住”,直接在她的乳鸽上握了一把。 哇,光滑细腻有弹性,简直爽到飞起。 “嘤嘤嘤,臣妾知错,李娘娘快给奴婢求个情吧。”罗莉很快进入角色,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嗨呀,不愧是和我玩过一次角色扮演的大佬,这感觉就是不简单。 在我们这样的氛围下,李梦瑶的身体也不再紧绷,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罗莉表示很羡慕李梦瑶的丰满身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她的雪峰。 “这个是你羡慕不来的。”当然,这话我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有拿出来说。 我接着帮她们洗澡的名义,两手不安分地在她们身上游走,两人的胸脯和臀部更是重点关照地带。 很快,山洞里便传来两个美女不加掩饰的轻微娇喘,情欲高涨。 那声音听得我骨头都快酥了,某处却越发坚挺,颇有一柱擎天的样子。 罗莉显然不是一个被动的性格,很快便对我的挑逗发出了回应,一只纤细柔软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滚烫坚挺,缓缓套动着。 “喔——”我忍不住从喉咙发出一声呻吟。 没有办法啊,这实在太令我血脉贲张了! 我一手揽过一个,享受着赤果相对左拥右抱的美妙滋味。 这一刻,我甚至理解了君王不早朝的原因——不是寡人不勤政,而是美人儿太诱人啊。 山洞之中热气蒸腾,两个美女一同用毛巾为我擦拭身体,罗莉更是频频照顾我的要害,撩拨得我不要不要的。 “我忍不住了啊。”我搂紧两个女人的娇躯,从喉咙中发出略微沙哑的声音,用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们白皙娇嫩的肌肤。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一龙戏双凤 我看向罗莉和李梦瑶一丝不挂的娇躯,却感觉有些为难。 一个身材纤细苗条,一个丰满诱人,但无一例外,眼睛都直勾勾地看着我,充满了摄人心魄的魅力。 丫儿哟,第一次玩一龙两凤的游戏,感觉没什么经验,不知道从何入手啊。 倒是罗莉主动把身子凑了过来,和我肌肤精密接触,光滑如绸缎的触感让我感到万分舒适。 “我先来吧,梦瑶姐姐害羞,”罗莉坏坏地笑着,“我们给她示范一下。” 我的喉咙干涩无比,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行动表示回应。 寂静的夜晚中,山洞传出婉转悦耳的声音,伴随着夜风穿梭。 这一战极其酣畅淋漓,到了后面已经是靠生理发热了,用浓浓的欲火抵抗着冬季的寒冷。 李梦瑶也逐渐放开了,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我两双托在她丰满圆润的臀部,让她随着我的动作不断起落。 她的呻吟娇喘再不能压抑,肆意地在山洞中回荡。 李梦瑶两只雪白的藕臂搂住我的脖子,随着我的冲撞身体头部向后仰着,露出纤细雪白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那一头如瀑般的情丝柔顺地垂在空中,不断地飘荡着。那一对高耸挺立的雪峰,更是掀起了惊心动魄的澎湃巨浪,雪白一片,看得我充满了动力,冲锋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滋滋”的水声,和“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与她婉转悦耳的呻吟交织成一首情欲的曲子。 而罗莉就在我身后,轻轻搂住我的胸膛,不住地轻轻抚摸着。 她用温热湿润的嘴轻轻咬住我的耳垂,从耳垂一直亲到脖颈,痒痒的,很撩人。 双重刺激之下,我感觉已经飞上了云端。 当大战落下帷幕的时候,两个美女瘫软地一左一右靠在我的身旁,在我的胸膛上轻轻划着圈。 “诶,你会不会肾虚啊?我怕你身体吃不消。”罗莉嘻嘻笑着,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揽过她们纤细如水蛇的腰肢,自信地笑道:“小事情,就是把杜诗芊拉上我吃得消。” “没个正行。”李梦瑶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在我腰上拧了一把。 我“唉哟”一声,心说涉及到男女之间那点事,我什么时候有过正行了? “哎呀你的肾是铁打的吧?哼,我们两个大美女还满足不了你?”罗莉直接含住我的耳朵,用柔软灵巧的舌头舔舐着。 我浑身一颤,那中舔耳的声音直接传入我的颅腔,一瞬间甚至有种颅内高潮的感觉,浑身都酥麻了。 “小妖精,”我抓住她的乳鸽捏了一把,引得她嘤咛一声,“快给贫道招来,这是什么妖术?” “真人现场asmr啊,这都不知道。”罗莉得意非常,似乎终于发现了我的“无知”。 “阿嚏”,她的得意没能持续两秒,便被一个喷嚏破坏了。 “赶紧穿衣服!”我在她们的臀部都拍了一下,双手传来截然不同的触感。 李梦瑶的臀部拍起来弹性十足,柔软而丰满。而罗莉的小臀部非常紧致,发出的声音也更加清脆响亮。 罗莉不满地哼了一声,和李梦瑶一道去拿散乱扔在一旁的衣物。 “诶,梦瑶姐姐,我们换衣服穿怎么样?我再给你梳个双马尾,看看你学生妹造型是什么样子呀?”罗莉古灵精怪的,兴奋地舔了舔舌头。 我一听心中也觉得很爽啊,这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岂不是太棒了?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李梦瑶一句话都打破了罗莉的幻想:“好像······穿不下。” 罗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更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罗莉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 她努力挺起了胸膛,想要将小巧的胸脯显得更大一些,但很快就泄气地低下了头。那可爱的模样,看得我忍俊不禁。 “没事的,你这样也很可爱。我有的时候还羡慕你,一直像个少女。”李梦瑶特善解人意,温柔地出声安慰。 “哎呀,梦瑶姐姐你太好了,不像他这个坏人还嘲笑我。”罗莉的悲伤来去如风,瞬间再次开心,直接把脸埋到了李梦瑶丰满柔软的雪峰。 李梦瑶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我也看傻眼了。 刺···刺激。两个大美女在一起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那香艳的画面感极其具有冲击力,有种看精品百合大片的感觉······ 不仅如此,罗莉精致乖巧的小脸蛋,还在那对雪峰上不断蹭动着。她偏着头,向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嘤嘤嘤,要李梦瑶姐姐抱抱,林飞哥哥坏。”她又开始恶意卖萌装怪,主动搂住了李梦瑶的腰肢。 我整个人都石化了。 颜值即正义,这话果然没错。尽管罗莉的语气矫情做作又肉麻,但还是让人视听体验极佳,忍不住想去疼爱她。 果然,李梦瑶直接抱住了她:“乖,没事的啊。” “梦瑶姐姐最好了!”罗莉阴谋得逞,嘻嘻笑着,直接吻上了李梦瑶的嘴唇。 不仅是我,李梦瑶都傻了。 “耶!”罗莉这才从怀抱中挣脱,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开始穿衣服。 我哭笑不得,和李梦瑶一起穿起衣服来。 “唉,真羡慕你啊。”罗莉拍了拍我的肩膀,摇头晃脑地叹气,“作为一个女生,我都对梦瑶姐姐动心了呢。” 她夸张地在空中画了个园,一脸陶醉:“好大好圆,好柔软呀,还有淡淡的香味,溺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瞎说什么呢。”李梦瑶脸都红了,慌忙穿上上衣。 我在罗莉的头上敲了一下:“那是我的女人,别乱来啊。” 穿上衣服,我们三人有说有笑地回到房屋,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下。 我和李梦瑶都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罗莉倒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毕竟我们做那种事情,把杜诗芊一个人留着“独守空房”,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小心推开房门,强悍的夜视能力发现杜诗芊睁开双眼看了一下,而后又闭目假寐,装作没有发现这一切。 这让我心里感觉更怪了。感情杜诗芊一直没睡,就在等着看我们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我也假装没有发现她在假睡,不然揭穿了多尴尬啊。 我们三人鬼鬼祟祟地爬上了床,盖上被子,温暖地腻在一起。感受着身旁两个女生身上的淡淡馨香,身体接触的柔软和温暖,我的生理上感到一阵莫大的放松和舒适。 但心里上总是怪怪的,忍不住去看两眼杜诗芊。 虽然这么说不大合适,但看着她一个人睡在一边,有点像被皇帝打入冷宫不受宠信的妃子······ “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睡觉!”我心中暗骂自己一句,闭上了双眼。 一觉睡到大天明,当我醒来的时候,冬日难得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户射到床上。 大床、被褥、衣柜,恍惚间让我有一种在家的错觉。 杜诗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枕边还有两个熟睡中的女人。我看着她们甜美的睡眼和凌乱的长发,忍不住从心中泛起一阵温馨的感觉。 我起床穿好衣服,本来准备让她们再多睡一会,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飞哥,早饭已经做好了。”门外传来黄步萍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我回答了一声,将两个大美女叫醒。 “讨厌,不知道我有起床气吗?”罗莉睡眼惺忪,直接向我砸来一个枕头。 我将枕头抓住,发现她竟然翻了个身继续睡,还砸了砸嘴。 “再不起床草哭你啊。”我无语地将枕头扔回去,出言威胁道。 谁知罗莉“蹭”的直起身子,太突然了,就像诈尸一样吓人。 “你说得是真的?”她的眼中冒出兴奋的光芒,再次倒回床上,“哎呀我睡着,起不来床了。” 我人都看傻了,这奇葩姑娘的言下之意,岂不是要求我草哭她啊? “别闹了,快起床吧。”还是李梦瑶推了推她的肩膀,这才让她哼哼唧唧地起了床。 然后两个女人便拿出了梳子和细藤发圈,坐在床边,对着衣柜上的镜子梳头。 我给她们腾出空间,出门洗漱了。 不管用多少次,我还是觉得那个薄荷牙膏太冰霜了,除了有点咸以外,简直美滋滋。 刷过牙,我漱了口。拿着毛巾,用女生们烧好的热水洗了把脸,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这样的生活虽然是日常,但这种齐全的感觉,始终让我感觉新的一天非常美好,充满了动力。 我想衣柜和镜子带给女生的感觉,大概也是这样吧。 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叫生存,而我们这样,应该叫做生活。 老子在荒岛上和美女生活,而不是生存! 这么一想,我莫名其妙地就觉得一阵荡气回肠。 趁着罗莉和李梦瑶还在洗漱,杜诗芊把我拉到了一旁,神色怪异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少废话,你昨天和她们一人做了几次?”杜诗芊眼神冰冷的看着我,充满了兴师问罪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丰富水产品 我被雷得不轻。 虽然我知道她的做派是很豪放,但也没想到她能面不改色地问出这种问题。 “一次。”既然杜诗芊都这么开放,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她面色稍缓,直接道:“那你欠我两次。要是你不补上,那我就······” 杜诗芊皱着眉头,似乎发现好像威胁不到我。 哈哈,这又不是在公司,难不成还能威胁我扣工资吗? “就怎么样?”我一手按在岩壁上,暧昧地看着她,进行壁咚挑逗。 杜诗芊不甘示弱地瞪着我:“就在你食物里面下毒,保证神不知鬼不觉,你根本发现不了。” “这么恐怖的吗?”我无语了,“这怎么说啊?欲求不满,所以谋杀亲夫?” 我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只告诉了她三个字:“喂饱你。” 因为这档子事,我连吃饭的时候都美滋滋的,忍不住想笑。 饭后,我提起那半桶螺蛳晃了晃,里面发出“哗哗”的声音。我定睛一看,水桶底部已经沉淀了一层泥沙了。 但螺蛳长期生活在充满泥沙的水洼中,其实身体内的泥沙不止这么多。 于是我给它们换了水,让它们继续吐沙。几只不安分快要爬出水桶的螺蛳,被我用白梅落雪刀又给挑了回去。 “还不能做啊?”罗莉看着我的举动,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你个吃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引得她不满地躲开。 “姑奶奶的飘柔秀发,都快被你揉成鸡窝头了。”罗莉瞪了我一眼。 我没理她这茬,让她放心好了,绝对给她整一个荒岛大排档,把她喂得饱饱的。 “哼,知道就好。不枉我昨晚挖空心思,让梦瑶姐姐接受3匹。”罗莉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样。 “是是是,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谋福利,你最好可以了吧?”我除掉一些顽强长出来的野草,往小水塘里面扔,充当螺蛳的短期食物。 “这还差不多。”罗莉满意地开口,又问我今天猎食需不需要帮助。 我想到和杜诗芊的约定,婉拒了她的好意。 “噢~”罗莉的尾音拖得极长,“家里又缺矿产资源了,所以你要用杜蕾斯是吧?” 我庆幸自己没在喝水,不然一准喷她脸上。 乍一听,好像前后半句话并没有什么联系。可联想到上次我和杜诗芊到海滩啪啪大战,就是利用的这个借口,还用了罗莉的杜蕾斯,这句话简直暗示满满。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满嘴骚话。不要想太多,好吧?” 我刚说完这句话,还是忍不住说道:“要还有杜蕾斯,也可以拿给我保管嘛。” “没了!”罗莉摆摆手,蹦蹦跳跳地溜了。 她还唱着“小呀嘛小儿郎”,一对双马尾飞扬起落,看起来绝对能激起某些罗莉控的冲动。 ——比如说我。 咳咳,当然,我好像只要是好看的女人都喜欢,不管什么风格? 我收起思绪拿起钓竿,发现鱼钩还没有换上。至于再做一个实在太麻烦了,我干脆又用起就地取材的原则,打量起女生们的耳环。 最后,我在樱树里香的耳朵上发现了完全ok的耳坠。 我向她走过去,竟然引得她用惊喜的目光看着我。 眼看她就要往我身上扑,我赶紧叫停,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说明了来意。 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干脆将两个耳环都取下来给我。 “谢谢。”我随手收起一个耳环备用,开始折腾起手中那个耳环,把它弄得更适合钓鱼。 “不客气,”樱树里香似乎犹有不甘,“你难道没有看过我们日本的电影吗?” 我一愣,回答道:“看过很多,但确实没有看到过你的身影。有机会我以后一定看看。” 我感觉我这回答挺直男的,有点“注孤身”的意思,但我才不在意。 她给我的感觉太放荡了,感觉只要我勾勾手指她就能跟我滚床单。不愧是拍片的,这方面的生理需求就是看得很开,似乎只要有收益就愿意付出身体。 不,不仅仅是我,感觉只要刘自立勾勾手指,她也能跟着滚到床单上。 樱树里香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鞠了个躬:“谢谢林君的照顾,除了身体无以为报,还望海涵。” 我被弄懵逼了,这玩意儿还能用这么礼节性的方式来表达吗? 我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她确说一定会尽力对我带来帮助的。 随意摆了摆手,我也没放在心上。本来就没指望她能在团队中帮上很大的忙,帮忙分担一下杂务也就ok了啊,人多热闹嘛。 要是我孤单一个人活在荒岛,光是那种寂寞和绝望就能折磨死我吧? 我带上白梅落雪刀,背上背篼和鱼竿,问杜诗芊要不要和我一道去。 未曾想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去。” 我人都傻了,追问为什么。 “你叫我去我就去,多没有面子?我想去的时候再说。”她头也不抬,忙活着堆砌围墙。 哇,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高冷? 我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问了,孤身一人转头离去。 “喂,林飞。”她突然从背后叫住我。 “干嘛?”我压根懒得回头。 “我怕遇到危险,给你添麻烦。”杜诗芊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内容却听得我心头一暖。 我笑着转过头来:“死傲娇。” “臭流氓。”她立即还以颜色。 我嘿嘿笑了,感觉和她撕逼还挺开心的。 就这样,我向着湿地再次进发。四处都是肥沃湿润的土壤,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开挖,希望能找到蚯蚓。 但很遗憾,并没有。 似乎只有黑土和红土里面,才能很轻易地发现蚯蚓。 我也不感到沮丧,立即寻找到了替代品——螺蛳。我随便找了个水洼,弄了只螺蛳出来,用手抓在螺壳上。 它受到惊吓,立即缩回了壳中,想要护住自己周全。 “天真。”我直接用刀尖把它头部那层壳给撬了下来,而后将螺肉连带着肠子挑了出来。 我将螺肉挂在鱼钩上,又捉了几个螺蛳备用,这才向着那片有鱼的水泽前进。 这一路再没有任何耽搁,于是我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我随便扯了些野草垫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将鱼线甩了出去。 冬日的太阳虽然温度不高,但却给我带来难以言喻的温暖。 冬日垂钓,让我觉得自己超级有情调,不慌不忙地等着鱼儿上钩。 寒风吹过,芦苇和野草轻轻摇曳,沙沙低语,让我的心情很快安宁下来。 钓鱼最忌讳的就是浮躁,必须要有宁静如水的心态,不然很容易惊动胆小的鱼儿,让它们不敢咬饵。 我心如止水,开始进入一个修养定力的阶段。不知为何,冥冥中我总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助于我领悟聚意剑术。 我甚至闭上了双眼,不用眼睛去察看,而是感受着鱼竿上传来的任何一丝一毫的动静。 聚精会神,只待上钩那一刻! 这就是养意,聚意,全身灌注于一件事之上。 很快,我感觉到鱼竿上传来轻微的颤动。 “鱼儿咬钩了。”我心中一动,仍是没有睁开双眼,而是用心去感受。 随着试探地一咬之后,我已经能感受到芦苇杆做出的鱼漂缓缓下沉。 此时我猛地睁开双眼,长时间的蓄意在一瞬间爆发,猛地扯回鱼线。 一只巴掌大小的鱼挂在鱼钩上,被我扯出水面,握在了手中。 它不断挣扎着,但仍是无法逃离我的魔爪。因为在竹篓里面垫了铺开的塑料袋,所以我能够在里面蓄点水,将这条鲤鱼扔进了竹篓中养着。 鱼钩上的螺蛳肉已经被它咬下来了,我不得不换上了新的螺肉。 接下来我也用这种耐心的方式钓鱼,但有的时候没把握好时机,让鱼给溜走了,看来还存在很大的问题。 但我发现鱼儿咬钩的几率大得惊人,应该就是我双手纹丝不动的原因吧,让它们没有感觉到危险。 “差不多了。”我看了一眼背篼里面挤成一团的鱼,它们已经装满了半个背篼。 主要是鲤鱼和青鱼,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大体型的鲫鱼,少说也有个七八斤。 这是因为鱼饵的原因,一般来讲螺蛳肉主要就是吸引鲤鱼和青鱼,它们比较好这口。鲫鱼的体型要是小一些,估计也不会对螺蛳肉感兴趣。 作为一个小时候没少钓鱼的人,我深知这一点,丝毫不觉得意外。 正好钓饵也用光了,我也就收杆了。 想起罗莉说的荒岛大排档,我决定再去找一些特别的食物。 我先在草根茎部找到了少数贻贝,又在浅水覆盖的地方捉了些小鱼小虾,又在树的支撑根附近捉了不少螃蟹。 当然,树的支撑根里面我没敢去摸过。万一跳出来只黑寡妇咬我一口,那我岂不是心态炸裂? “老子真是野外生存大亨。”我看了眼背篼里面密密麻麻的水生产品,不由地为自己赞叹道。 我再采了许多水声植物和它们的种子,一股脑带走。 就这样,我满载而归,巨大的收成看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叹。 “怎么做到的?”饶是傲娇如杜诗芊,也忍不住发问。 “我说我打劫了水产市场,你们信不信?” 第一百三十四章 荒岛大排档 “吹牛不打草稿。”杜诗芊没好气道。 “你家吹牛还要打草稿啊?”我嘿嘿一笑,懒得理会她,开始忙活起正事。 那些水生植物和种子,被我均匀地撒到小池塘中。这么冷的天,我才没工夫下水去种,能活几颗算几颗吧,要全被螺蛳吃了也无所谓。 紧接着我把没长成的小鱼小虾,也一股脑倒了进去。 剩下的水产品,就可以用来搞个究级豪华夜宵了。 “什么嘛?都是些鲤鱼和青鱼?”罗莉看到我的背篼,竟然还不满地撇起嘴来。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问道:“你还想怎么样啊?想要武昌鱼还是鲑鱼啊?” 她嘻嘻一笑:“好呀好呀,你就是能搞来鲸鱼我也吃给你看。” 我白了她一眼,这货纯粹就是活在梦中。 “不过鲶鱼怎么都没有啊,这个应该不算稀有物种吧?”罗莉仍是纳闷,好像错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没办法的事,鲶鱼不咬螺蛳饵。”我耐心跟她解释,“蚯蚓才是万能鱼饵,而且钓鲶鱼的效果最好。那片湿地我根本找不到蚯蚓,只能这样了。” “哦,”罗莉一脸恍然大悟,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辛苦啦。”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这都是小事情。 我将弄一顿大排档的事情跟女生们说了,这让她们都兴奋莫名,主动开始分担起活计。 只是螺蛳她们确实处理不来,只能交给我了。 我看了一下,螺蛳已经饿了这么久,体内的沙子已经吐得差不多了。 我叫上李梦瑶,准备教她怎么处理,然后帮我搞定这半桶螺蛳。 搬上两条板凳,拿起她们做衣服时用的剪刀。我和李梦瑶坐在板凳上,开始教她怎么处理螺蛳。 嘿嘿,还有点老夫老妻在家里做饭的感觉,美滋滋的嘛。 我拿起一个核桃大小的螺蛳,剪去它的尾部。我告诉李梦瑶,这样一是为了爆炒的时候更入味,二是为了便于食用。 “螺蛳的肠子是不能吃的,这一剪刀下去,先把它的肠子剪断再说。”我手中的剪刀合拢,发出“卡擦”一声,利落地剪断了螺蛳尾尖,随手扔到一旁的木盆中。 “是因为很脏吗?但是你已经处理过沙子了啊,寄生虫的话,我们使用高温杀死就好了吧。”李梦瑶一边处理,一边不解地问道。 “你以前吃过大排档吧?”我快速处理着螺蛳,开口问道。 “嗯啊,就是肠子里面沙沙的,很难吃,让我全都吐出来了,应该是沙子没洗干净吧。”她的动作比较慢,但却很认真。 “其实不是沙子,你看。”我直接用剪刀挑出一个螺蛳的肠子,呈现在她眼前。 “这么多小螺蛳!”李梦瑶看到肠子中密集而微小的白色螺蛳,一脸惊讶。 “所以我以前吃到的不是沙子,而是这种小螺蛳?我连着它们脆弱的壳一起嚼烂了,所以才会有沙沙的口感?”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点了点头。 李梦瑶沉默了片刻,吐出三个字:“科普帝。” “过奖过奖。”我嘿嘿笑着,坦然接受她的赞扬。 处理尾尖的时候,李梦瑶猛地去抓一个螺蛳,却被它猛地收拢的壳片夹住了。她发出“啊”地一声,急忙将螺蛳甩下,手上已经被割出一道伤口,渗出鲜红的血迹。 我看得心疼,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我小的时候也吃过这种亏,螺蛳紧紧吸附在塘口的水泥上,我一抓就中招了。 自己吃过的亏,过了这些年竟然给忘了,没有提醒她。 我赶紧给她消毒处理,让她不要碰水了,交给我就行了。 “这点小伤还要用创可贴啊?”眼瞅我把海盗留下的遗产用在她手上,李梦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作为我的女人,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我开着玩笑,惹得她“噗嗤”一笑,欣然接受。 很快,我将这些螺蛳全部剪去了尾尖,开始下一步处理。 再给它们换了次清水洗干净,沥去水份,放到盆中备好。 罗莉一直惦记着她的螺蛳肉,探头探脑地出现了:“哇,是不是可以爆炒了?” “炒什么?”我心说哪有这么简单,“这岛上要做点美食很难啊,快帮我想想有什么可以替代姜葱蒜,又能调味又能去腥。” 罗莉呆滞了一瞬,而后挥手道:“我想起还有点事诶,你先忙着。” 随后,这个只管吃不管做的家伙脚底抹油,溜了。 有点头疼啊,谁特么在荒岛上还有这些调料品的啊? 没有办法,我切了蒲菜当葱、又弄了点略带辛辣苦涩的植物根系当姜用。在篝火上放了锅,先将锅烧干。 随后倒入动物肥肉上熬出来的油,将莫名其妙的调料一股脑放进去。 “嗤嗤——” 锅里传来声响,调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随着我的翻炒,锅里逐渐传来一阵清香。 这让我有点郁闷,要是放的是葱姜蒜,里面觉得是一种略带刺激性的香味,怎么会这么温和,勾不起人太大食欲啊。 我干脆将它们的味道全部煎了出来,再放入螺蛳爆炒。 好久没有炒菜了,我的技术有些生疏,但仍是无伤大雅。 爆炒片刻,我加入烈酒调味去腥。 再翻了两勺,加入海盐,炒得均匀。 我沿着锅边倒入少量清水,用平底锅的盖子把锅给盖上了让它焖炖出味。 “妈的,我简直是林大厨啊。”约莫着焖煮了一两分钟,我打开锅盖,一股极度刺激人食欲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太尼玛香了,让我感觉唾液都在迅速分泌。 按照我以往的程序,这个时候是该放入鸡精和薄荷的。但我没有鸡精,只能向黄步萍要了肉汤,勾了半勺进去,又放入薄荷。 我撤掉了柴火,借着尚未熄灭的木炭和锅底的余温,最后翻炒了几下。 一锅香喷喷的爆炒螺蛳宣告出炉,红色的螺壳、嫩绿色的蒲菜、黄得发橙的植物根系,简直色香味俱全。 “妈的,这活太累人了!”我感叹了一声不容易,把它们铲到盘子里,迫不及待地去展示我的厨艺了。 当这道爆炒螺蛳摆放在餐桌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叹起来。但黄步萍都自愧不如,说所有菜都被这一大盘螺蛳夺取了光芒。 这个时候,天色擦黑,女生们也刚好把最后一盘爆炒小龙虾排放上来。 我看了一下餐桌上的食物,确实感觉像在现代社会吃究级豪华大排档一样。 爆炒螺蛳、油焖贻贝、清蒸螃蟹、爆炒小龙虾、烤肉、烤鱼,还有刻意做成串串烤好的蒲菜、嫩芦苇等等。 一桌子都摆满了香喷喷的菜,让所有人食指大动。 我甚至看到苏雨留下了感动的泪水,擦了把眼泪说道:“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是的,这样的大排档,好友们聚在一起,哪里像在危机四伏的荒岛? “不是梦,”我直接开了烈酒,在所有人的碗里倒上,“只要我在,你们就有过不完的好日子。” 看到像亲人朋友一般的她们这么幸福,我觉得人生有莫大的满足。 妈的,难道我真是圣母婊? “飞哥牛逼!”罗莉率先端起酒碗,先饮为敬。 “对,飞哥牛逼!”像是一个导火索,刘自立也站了起来,敬了我一下,端起酒碗就喝。 连女生们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敬我。我让她们酒量不好的都少喝点,免得菜也吃不了,第二天还起不来床。 童雪犹豫片刻,都沉默地向我举碗示意,而后一饮而尽。 无需多言,尽在酒中! “吃菜吃菜。”我笑着让她们坐下,对着一桌大排档美食下筷子。 罗莉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嚷嚷道:“荒岛最大排档上线啦,帅哥林飞在线陪酒。” 听不懂的女生一脸懵逼,而我和刘自立都乐得不行。 我每样菜都尝了一下,当真感觉美滋滋。 烤鱼外焦里嫩,鱼皮的香脆和鱼肉的细腻恰到好处。夹上一筷子,再往油里面一蘸送往嘴里,满口回味。 荤素搭配,又有烈酒和朋友,让我们就像好友聚餐一样尽兴。 小龙虾直接去了头,让我觉得有点可惜。 女生们都表示不解,问我龙虾头部不是有屎吗? 我被问得哭笑不得,反问道:“你们以为龙虾脑袋里黄色的是那个啥?” 那个字眼还是别提了,毕竟大家都在吃东西嘛。 “难道不是吗?”杜诗芊忍不住道。 “那个是虾黄好吧,虾身上最好吃的地方,比虾仁还好吃,就跟蟹黄一个道理。”我有点纳闷,这些人的生活经验比我想象中还差。 这让黄步萍很惭愧,我摆摆手让她不用在意:“剥了也好,虾囊也在那里。那等同人类排毒的肝脏,重金属和杂质往往都聚集在那里。” 火把之中,我们围着桌子,聊天吃菜不亦乐乎。 但我们中国人有种文化,就叫餐桌文化,喜欢在餐桌上谈事情。 我也没能免俗,很快就讲到了白梅落雪刀的来历,并提到了那个逃走的日本军人。 “估计那群日本人的食物也不多了。”我没有多说,点到即止。 他们食物不多了,而且知道这个范围有人,那会做什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刀锋所向 杀戮和掠夺,是丛林法则永恒的主旋律。 我不觉得那伙日本人会放着我们不管,尤其是得知我们有巴雷特这种大杀伤力武器。 这是赤果果的诱惑,如果换做是我,肯定也会想着要搞事情。 不能因为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就忽略掉这一茬不提了,我得早点给她们打个预防针。 出乎我意料的是,所有人似乎都不是太紧张,一副对我相信得要死的模样。 我哭笑不得,也不知该是喜还是忧:“不管怎么说,还是都小心点。” 一餐大排档吃得极其尽兴,趁着女生们在收拾洗碗,我拿了一些食物残渣,直接往水塘扔。 这些螺蛳就是杂食性动物,很多东西都能吃。 虽然一个螺蛳看起来有核桃那么大,做出来的螺头肉也就不到指甲盖大小,占到的比例很小。 我只能它们多吃点,快点给我繁殖,就是把水塘占满了都无所谓啊。 以前看到新闻上老是说外国哪里小龙虾泛滥成灾、那里又鱼类泛滥成灾,真是不忍吐槽。反观中国,小龙虾这种入侵物种,都被吃到要人工养殖才够供应了。 简直是入侵物种类的耻辱! 我就巴不得这些螺蛳鱼虾快点泛滥成灾,老夫要让它们见识一下被中国人支配的恐惧······ 当然我是不会咒语的,不可能念叨几句就让它们疯狂生育了。 夜已经深了,很快我便回到了房屋,在软玉温香中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气候再次寒冷了起来。虽然没有下雪,但也是阴风怒号,吹得人直打哆嗦。 日常营地中的一切还在运转,吃饭的时候我跟她们商量了一下,关于童青天笔记的事情。毕竟那里面提及了离开的办法,尽管千难万险,但还是很让人着迷。 我们着重分析了一下,得出了一个清晰的结论。 落单的狼人或许我们惹得起,但玛格瑞特真的是尊妖孽。如果不能在她沉睡中找到并除掉,估计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够她和血族大军杀的。 而且,因为有日本人在暗处虎视眈眈,我们还不敢主动去寻找这两种生物的麻烦。 “妈的,这群日本鬼子。”我刚骂了一声,突然意识到我们团队中还有一个日本女人,还是做造福社会造福屌丝职业的。 以前我可没少为她们这个行业的某些大佬痴迷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于是我腆着脸,说出了一句经典语录:“我非常讨厌日本人,av明星除外。” 差点没让罗莉、杜诗芊、李梦瑶三个女人掐死,我左逃右蹿,干脆带上白梅落雪刀,借口找食物之名溜了。 其实这么冷的冬天,找个屁啊! 就是食人鱼在这种温度下,新陈代谢都非常缓慢了,甚至很有可能陷入了缓慢生长和冬眠。 除了那片物资富饶的湿地,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食物。 而秉承着可持续发展的路线,我总不能一时把那片湿地给掏空吧? “幸亏我们食物充足。”我一路练着刀,向着那片湿地走去。 日本人不可能放过那些甘蔗,毕竟我可是听过鬼子进村那种习性,简直是一根鸡毛都不放过。 听我奶奶说,当年日本鬼子进村的时候,村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都被七八个人糟蹋了,简直丧心病狂。 在就要赶到那片甘蔗林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要是真的遭遇了一大群日本鬼子,我就靠一把白梅落雪刀怎么打? 所幸那片甘蔗林依旧存在,除了我和罗莉砍过的地方,几乎没有被动过。 甘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已经有一些体质不好的开始枯萎凋零。 不知道这些日本人在想什么,总之还没有找过来就ok。 我干脆砍了两截甘蔗,一边撕一边继续前行,就当一个人出来散散心咯。 走了一些距离依旧没什么发现,似乎除了那片湿地和甘蔗林,整个荒岛都陷入了一片枯寂萧条之中。 “妈的,白跑一趟?”我都傻眼了,郁闷地往回赶。 然而很快,我便意识到这一趟没有白来! 几个日本武士抱团而来,警惕地向四周观察着。其中一人看到那片甘蔗林,发出了惊喜的喊叫声,就是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哼哼,老子就知道你们要来。”我冷笑一声,蹑手蹑脚地潜伏在了甘蔗林中。 武士和忍者是我现在最愿意面对的力量,毕竟这些角色虽然武力和刺杀能力不弱,但却没有足以致命的热武器。 我躲在一丛甘蔗后方,通过叶子间的缝隙进行观察。这一行日本武士,统共有五人。 看来他们这趟只想来搜集物资,暂时没有进攻我们的打算。 毕竟他们对我们还是不够了解,光是显露出的身手,以及巴雷特这种强大的单兵作战武器,已经足够让他们警惕了。 哈哈,如果换做是我,估计也再猜肯定惹到一帮了不得的军事力量了。 “但是你们想偷鸡?不存在的啊。”我将手按在刀鞘上,做出猛兽捕猎的预备姿态。 本来我的隐藏做得很好,但却和闲院宫贤一样,败在了最尴尬的问题上——脚印。 他们发现新鲜的脚印后,顿时警惕起来,原本准备分散收割甘蔗的五人,再次抱成一团。 这让我皱起了眉头,不能施展暗杀手段了。 “不,未必!”我心头一狠,迅速蹑手蹑脚地转移着方位。 拉开和他们的距离后,我不断将几根甘蔗绑成一捆,到处都是被我捆起来的甘蔗。 随后我再次躲藏起来,果然五个人循着我的脚印又找了过来。 绑起来的甘蔗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又一时摸不清头脑。 他们一连拆散了几捆甘蔗,也没有发现不妥。 到后来干脆就不管了,大概是觉得反正也没有什么卵用。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迅速地爬上了一捆甘蔗,藏匿在一片密集的甘蔗叶片之中。 我放缓了呼吸,一动不动,像是壁虎一样贴在这捆甘蔗上方。 作为一个杀手和刺客,一定要冷静而富有耐心。 很快,五个武士便循着脚印走到了这里。 “纳尼?”一个武士发出惊讶的声音,因为发现脚印到这里就没有了。 “库索!”他瞬间反应过来,怒瞪着双眼看向上方。 但,已经晚了。 因为我已经纵身从甘蔗树上跃下,手中的白梅落雪刀立劈而下。 由上而下,加上我跳跃的巨大冲力,这一刀既快又狠,直接狠狠砍进了它的头颅。 白梅落雪刀锋利异常,将他坚硬的头盖骨都给生生劈开了。 出其不意,一击功成。 我一脚踹在他胸膛,用力拔出白梅落雪刀,迅速向后退开,躲开紧随其后的攻击。 “巴嘎押路!”一个武士发出愤怒的大吼,和剩下的三个同伙一起杀了过来。 虽然他们人手众多,但我却惊讶地发现,我应付起来他们四个人合伙的攻击竟然轻松异常。 他们的动作在我看来太慢了,饶是四个人组成了包围圈,我仍是应付得迎刃有余。 我这时才知道,面对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对手,我到底有多么强悍。 果然,实践才能出真知! 我大胆起来自己都怕,干脆学着电视上装逼的套路,左手握着刀鞘背在身后,仅用单手对敌。 他们彻底被我这样的举动激怒了,毕竟武士道精神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们脑海。 可惜四人如狂风暴雨一般的紧密刀锋,在我看来真的没什么感觉。 “垃圾。”我施展开清风剑术,忍不住骂了一声。 这尼玛连一点练刀的感觉都没了,不是垃圾是什么? 我不再是单纯地用刀去进行格挡截击,因为我已经练得足够熟练了,这群辣鸡都不能再给我一点练习格挡的感觉。 “卡擦”一声,一把武士刀直接被我砍为两截。 这让他们四个人齐齐后退,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以及我手中的武器。 一个武士直接用蹩脚的中文,震惊道:“这是闲院宫君的宝刀!” “现在是我的。”我咧嘴一笑,不打算再和他们玩下去了。 我直接将白梅落雪刀收回刀鞘,缓缓沉下身子,踏出一个弓步。 常人看到这一下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都在生死大战你怎么还收刀了? 但四个日本武士的脸上只有惊骇和警惕,显然知道我是要用什么招数了。 “装腔作势的支那猪!”一个日本武士当即发出骂声,“你们一直就只会哄人吗?居合术是我们东瀛的至高剑术,岂是你这种杂碎能学会的?” 话音一落,他们四人也摆出了同样的架势,将武士刀收回刀鞘,一手按在刀柄上。 “有意思啊,一斩四,你猜猜谁会赢?”我看到他们都会拔刀术,不忧反喜。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总算明白了玛格瑞特当初面对我们的感觉。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实力,随便你怎么瞎扑腾,就当是看戏好了。 “支那猪,你只配强烈谴责和严重抗议。不自量力地和我们比居合术,你死定了!”随着那人的怒吼,四人同时迅捷拔刀,向我斩来。 “锵——” 四把刀刃出鞘,却只有整齐划一的一声响动。 可见配合之默契,训练之严谨! 第一百三十六章 王云飞的恐惧 尽管他们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太慢了!”我忍不住开口,翩然向后撤开距离。 四道拔刀斩,尽数落空,刀锋在我身前两厘米的位置错开。 “看好了。”我咧嘴一笑,猛地向前俯冲,并瞬间配合拔刀。 一抹银光乍亮,我和一个武士的身形交错而过。 随后我淡定转身,将白梅落雪刀收回刀鞘。 “你······”那个武士艰难转身,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便倒在了地上。 他的胸膛已经被我斩开,连带着胸骨一起被巨大的爆发力斩断了。两截尸体倒在地上,再无一丝生机。 “八嘎!”剩下的三个武士吓傻了,警惕地看着我,再不敢妄动。 他们终于醒悟过来,我们不是一个等级的战斗力。 那个会说中文的武士咬了咬牙,让其他两个武士退下,拔出了腰间的第二把武士刀。 “二刀流?”我有些惊讶,这些日本人总是会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竹田宫君曾教我二刀流,虽然我学艺不精,但斩一个支那猪应该绰绰有余。”他双手持刀,一脸郑重其事。 “来。”我直接向他勾了勾手指,一脸挑衅。 什么言语都是花哨的,只有刀锋入肉的顿挫才有说服力。 “去死吧!”他大喝一声,像疯子一样向我杀来,两柄武士刀交错杀来,看起来很有威慑力。 但在我看来,破绽很多。 尤其是他的左手刀,比起右手的速度更慢、力量更小。 “根本没有练到家啊。”我再次拔剑一斩,砍在他左手的武士刀上。 “当”的一声,武士刀直接被崩出一个缺口,脱手而出。 武士刀在空中翻转,划出一个幅度,掉落在地。 而他的右手刀紧随其后,狠狠砍向我的脖子。 我看准时机,直接横起刀鞘,挡住这一刀,而后一脚踹在他的胸膛。 他被我这一脚踹开,身形不稳。我乘机起身而上,白梅落雪刀抹过他的脖子。 “单手刀都没练好,还敢玩二刀流?”我看着他倒下的身躯,发出不屑的嘲讽。 他妈的,这种辣鸡还敢骂老子支那猪? 我一脚踩在他尸体的胸膛上,让剩下的两个武士尽管放马过来。 然而,他们对视一眼,竟然不约而同地分头逃了! 这让我有些傻眼,不是说武士道精神很牛逼啊吗?二战的时候,切腹自杀的人都那么多,怎么这两个人就跑了啊? “妈的,一点都没有武士道精神!”我一边骂,一边冲向了其中一人。 那人的速度比不过我,很快便被我追上。 尽管他殊死一搏,但仍被我斩于刀下,没有任何悬念。 而趁着这个机会,另外一人却像兔子一般跑了老远。我看到他迅捷的逃跑速度,感觉身体机能都被激发出来了,简直可以参加奥运会了。 “要是出刀有这个速度,也不至于这么惨啊。”我默默吐槽了一句,没有追赶的心思了。 都是些虾兵蟹将,放跑一个也没什么威胁。 倒是日本这些旧皇室成员,有点出乎意料的争气。一个闲院宫贤的居合术和快刀斩,在我看来也很强力。 在加上先前那个武士的话,竹田宫墟应该会一手精湛的二刀流,也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但那又怎么样? “忍者被我在那个雨夜杀得七零八落,武士首领又被我斩了,你们还有多少精锐力量?” “非要惹我生气,这不是送死吗?”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嘚嘚瑟瑟的。 我搜了一下这些武士的身,简直穷得可以。除了衣物和武士刀,别无长物。 衣物我都不要了,家里的布料和衣物还多,根本穿不过来。 我收起四柄武士刀,暗自吐槽有种捡破烂的感觉,带着它们回到了住处。 李梦瑶接过我手上的武士刀,说道:“来得正好,刚好没铁了。” 我便和她一起忙碌,将这些破烂武士刀给熔成铁水,填在铁门的模板上。 就在我们干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围墙那头传来一声呼喊:“飞哥!” “谁叫你啊,这声音好像没听过啊?”李梦瑶诧异地抬起头,捋了捋鬓边的秀发。 我都愣了一霎,只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随即我反应过来,应该是那个被诅咒的怪物,王云飞。 特么的,这货答应我去找玛格瑞特的踪迹,就跟失踪了一样,这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好意思冒头? “一个煞笔,我去宰了他。”我郁闷地提起白梅落雪刀,示意李梦瑶不用担心。 我走到围墙那边的时候,正好看到罗莉在和他很不友好地交流。 虽然是冬天,但王云飞还是裹得像粽子一样,才敢行走在没有树荫遮蔽的天地。 真是可恨又可怜的生物。 “你谁呀?”罗莉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我跟你不熟,你再在这里攀关系,小心我杀了你啊。” 开口就是喊打喊杀的,要换个普通人可能早就被唬住了。 但王云飞只是用阴恻恻的目光看着她,怪笑道:“小美女,记性不太好啊。我以前在周浩手底下的时候,可是你和林飞亲手把我弄死了啊。” “哦,原来是我杀的你啊!”罗莉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随后,她故意眨着扑闪的大眼睛,假惺惺地道歉:“抱歉啊,我不是故意杀死你的。” 尼玛啊,这是什么骚话,还能这么跟人聊天的吗? 果然,王云飞被怄得直哆嗦,一张脸难看得要死:“闭嘴,不然我弄死你!” “你敢吗?信不信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我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惹得他敢怒不敢言。 罗莉还在搞怪,挑衅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打我?” “嗨呀,好气呀,你打我打不着呀~” 我看到王云飞愤怒得肌肉都鼓胀了起来,一双手上的指甲开始疯长弯曲,露出了金属的色泽。 眼看他要动手了,我手上的白梅落雪刀直接划过一道银光。 “卡擦”一声,他右手上骇人的指甲直接被我整齐地削掉,掉落在地上。 他吓得向后退开一步,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忍不住道:“好快的刀!你什么时候有这身手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眯着眼敲打道:“再对我的女人露出杀意,下一刀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正事吧,你找到玛格瑞特的踪迹了?” 王云飞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被他搞得不耐烦了,这货磨磨唧唧的是想挨刀子了吧? 老子的白梅落雪刀可是镀了银的,砍到他身上绝对爽歪歪。 “我们用了很长的时间,也只能找到她的大致方位,但不敢再前进了。”王云飞叹息了一声,面有不甘。 “为什么?”我直接追问。 “我们找了很久,最后凭借血液中偶然出现的感应,才发现她不在我们设想的任何一处,而是在北方!”他咬牙切齿的,面露狰狞。 北方? 我心中“咯噔”一声,按照童青天的说法,那应该是狼人的地盘吧? 玛格瑞特还真是不怕死,竟然选择天敌的地盘沉睡,难怪王云飞他们找了这么久。还正是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然后呢?你们就不敢去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介意立即宰了王云飞。 他奶奶的,给个这么广泛的位置,你让老子用头给你探明啊。 所幸,王云飞没有我想象那么怂。他告诉我,他带着一伙兄弟,毅然决然地朝北方去探索了。 然后,便遇到了传说中的生物——狼人。 我追问他,狼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这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按照童青天的说法,狼人的牙齿也是破咒的关键道具,没了它这辈子也甭想离开这座诡异的荒岛。 “很强大,很凶残!”王云飞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曾几何时,他们认为自己便是岛上最为强大的生物了。尽管畏惧银和阳光,但任何猛兽都很难与他们一战。 但遇到狼人,他们才知道这个认知错误得多么可怕。 他们在月光下遇到一个狼人,本来以为接着人多的优势,能把它杀了灭口。 没想到情况竟然反过来了,十几个被诅咒的怪物,被特么一头狼人追着杀! “你们是有多废物?”我忍不住质疑起他们的战斗力。 这他娘的是十几打一啊,加上他们超强的自愈能力,怎么被成了被虐杀的一边? 王云飞的脸色很难看:“那头狼人太强壮了,只要抓住我们的身体,用力一撕就能把身体撕成两半!” “而且它根本不畏惧我们的攻击,愈合能力比我们还强!” “树木、石块,任何东西都是他们借力弹跳奔跑的地方,根本没有弱点!” 说到这里,王云飞已经是在咆哮和发泄了。 他似乎仍是心有余悸,甚至眼泪都掉下来了:“我的女人被它抓住,生生用狼爪插进了下体,将内脏肠子子宫都绞烂了抓出来······” “你知道吗?那些东西,就扔在我的脸上!” “但我一刻也不敢停,只能一边哭一边跑,生怕被抓住。” 王云飞努力做着深呼吸,平复着激动的心情:“我们不过是造物主的玩物而已,狼人才是上帝的宠儿。” “你告诉我,这仗怎么打?” 第一百三十七章 挑衅日本人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用怜悯的眼神看向王云飞,“如果你上过初中,应该知道人和禽兽最大的区别。” “我们有智慧,能使用工具。”我向他扬了扬手中的白梅落雪刀,镀银的刀锋泛着一丝冰凉的微光。 这种黑暗生物,终究是畏惧圣银的。 这让王云飞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毕竟我是在说他是个禽兽,甚至都没有用“动物”这个词。 “好,林飞,你牛逼。”王云飞的脸上阴恻恻的,“我就不信你没吃过人肉,等到你死那一天,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他娘的还真没吃过人肉。”我笑得非常得意痛快,心里爽得飞起。 这话气得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看来多重打击是有点让他受不了了。 “不管怎么说,我把初代血族的位置大概探知出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老子是不会再管了。” “你要是不去,大不了我们一起玩完!”王云飞眼眶中满是血丝,看来也到了忍耐的极限。 “人质呢?”我眯着眼睛,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早先我便和他说好的,如果我去冒险除掉玛格瑞特,就要他付出人质的代价,而且我绝不是两三个人质就能打发的。 “等你准备出发了再说!”王云飞告诉我,他们有人就栖息在我以前住的营地,我可以随时和他们的人联系。 这个逼,竟然把我以前住的地方都摸清了,看来对我没少做功课啊。 呵呵呵,一场与虎谋皮,不知道最后会是谁吞了谁? 我拿来纸笔,让他简单给我画了个地图。他告诉我,玛格瑞特的沉睡之地,就在北方丛林掩映中的一片山脉。 “给朕退下。”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想再看到他。 “林飞,你有种。”王云飞撂下一句话,深深看了我一眼,几个起落飞跃潜入了丛林。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随意一笑。 老子就是要惹你生气咋的?有种来咬我啊? 罗莉抱住我的脸,“吧唧”一口就亲了上来。她的双目亮晶晶地看着我:“你装逼的样子真是太帅啦!就是不要给这种逼脸,真合我胃口!” 我想了想,干脆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拿出这件事说了一下。 “那我们要去危险的北方丛林吗?”李梦瑶好看的眉头簇起,眉目中满是担忧。 “杀了她。”童雪冰冷干脆。 除了她和罗莉这种好战分子,几乎所有人都心有担忧。但最终,她们都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我。 是的,只有我才有决定权,这样的思维已经根深蒂固。连新来不久的樱树里香都看得清楚明白,甚至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急,”我微微叹息了一声,“狼人盘踞的地盘,危险系数肯定不是一星半点。” 我告诉她们,如果我们真的要去刺杀玛格瑞特,很难避免和狼人的冲突。 而狼人现在给我们的印象很简单,强,很强,非常强! “到时候,可能我们战斗力强悍一些的成员,都必须参加这赌上生死的一战。” “营地的防御就会非常脆弱,日本人一杀过来,就什么都没了。”我直接说出自己的顾虑,让她们所有人都没了声。 古时候奔袭征战,被人抄了营地的例子还少吗? “那就灭了日本狗。”童雪斩钉截铁,果断非凡,引得不少人为之侧目。 “对呀对呀,杀他妈的。”罗莉攥紧粉拳,不住地挥舞着。 我日啊滴妈诶,这真是两个姑奶奶。要是日本营地那么好灭,我早就动手了好吧? 我让她们不要多想,一切等待我的决策。 接下来的两天,我依旧没事就往湿地那边钻,看能不能碰碰运气,再遇到几个日本鬼子。 但让我失望的是,这些日本人像是被杀怕了,一点冒头来掠夺资源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我很郁闷,我还说先逐个击破,把他们的羽翼给剪掉呢。 第三天,我终于在这片甘蔗地等到了日本人,他们果然对这片物资丰饶的甘蔗林和湿地不死心。 但我的高兴只维持了一秒,便被接下来看到的一切打破了。 来的不是特么几个人,是十来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军人! “巴嘎押路!”我看到他们的瞬间,他们中带头的一个人,也用战术望远镜看到了我。 随着他一声听起来很像“耗子鸡鸡”的冲锋口号,一梭子弹就向我打了过来。 “卧槽尼玛,不就是抢点甘蔗吗?至于这么大阵仗?”我赶紧落荒而逃,尽量俯下身子减少可射击面积。 我直接用飘逸的蛇皮走位,以“z”字形饶进了甘蔗林。 这样的举动,让我避开了许多擦身而过的子弹,但仍是有几颗打中了我的身体。 尽管我穿着美军的防弹衣,但措不及防之下,仍是差点被巨大的动能掀翻在地。 甚至有一颗子弹,穿过了陶瓷纤维防弹衣,动能巨大损耗后,还是堪堪钻入了我的身体。 所幸我的体质已经强悍到不行,愣是以精妙到极致的肌肉控制能力,生生将它排出了体外。 “妈的,以我现在的肌肉控制能力,如果绷紧浑身的肌肉,抗击打能力得有多强?”我都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但仍是没有停下奔逃的步伐。 开玩笑,那可不是拳头木棒,是特娘的子弹啊。 眼瞅着枪声停下,我再次匍匐下来,将嵌在防弹衣中的子弹头取下观察。 9mm冲锋枪子弹,如果我没有猜错,使用这种子弹的标志性枪械,应该是乌兹冲锋枪。 “垃圾日军,和美军差远了。”我咧嘴一笑,心中大定,难怪穿不透防弹衣。 乌兹冲锋枪的有效射击距离只有150米,如果是微型冲锋枪的话,有效射击距离只有可怜的120米。 比起ak47这种大威力的自动突击步枪,简直是威力小、射击距离短。唯一可以称道的一点,大概就是理论射速1500发一分钟了吧。 但这也是相当致命的一点,毕竟一顿突突突,子弹就没了。 老子就不信了,只要我不主动往枪口送,这些人还能凭这种枪械把我杀死在这里? 想想美军的ak47,那用起来才有男人的浪漫嘛。威力大,后座力也猛,充满了粗砺和狂野的感觉。 当然,我也就是这么一想,倒没有调过头又去送死的冲动。 我趁着他们向这片甘蔗林进发,果决地跑出甘蔗林,向营地的方向离去,和他们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 我觉得约莫足够了,隔着老远大声吼叫道:“嘿,日本鬼子,你爷爷我在这呢!”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抗日电影里面的烈士,一有机会就要这样挑衅狗日的日本鬼子。 因为确实太特么爽了,老子就是要过过瘾发泄一把,你不服弄死我啊? 这让几个日本军人气得不行,拿着乌兹冲锋枪对着我就是一顿突突。 看着他们举枪的动作,我便提前向一旁规避——有效射击距离150米,不等于他只能射150米啊。 只是说子弹超过这个距离,每远上一点,射击精度和威力都会急剧下降。 风力、动能衰竭的下坠,这些东西都不是电视上会表现,但却实在影响子弹命中的原因。 以我迅捷的反应能力,加上远超有效射击距离的范围,我愣是一颗子弹都没中,骗了特么几梭子子弹。 “继续继续,别停啊!”我笑得阳光灿烂,就喜欢看他们气得要死,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几个日本军人都气傻眼了。我猜他们肯定没少出过厮杀的任务,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把战争厮杀玩成这样的人。 还是带头的人沉住了气,让他们不要管我,直接砍甘蔗搜集物资。 在手下军人忙起来后,这个指挥官还向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支那猪,我大天皇的军人不会中计,你有种就过来受死。不然,你就乖乖看着我们砍光你的甘蔗吧。” 面对他这种态度,我只能高声回应他:“妈的智障!” 我觉得自己真是声如洪钟,气壮山河,至少这个日本军官是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他才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嗨呀,感情听不懂啊。 “妈卖批!你个哈麻皮!”我干脆用方言骂了起来。 “八嘎!你的,死啦死啦的干活!”再傻也听懂我是在骂人了,日本军官当即不干了。 我却没功夫再和他吵了——虽然老子今天只带了一把白梅落雪刀,但不妨碍我能够对他们造成威胁。 我直接砍了树枝和细藤,动作麻利地做出木弓,很快又削出了木箭。 这时,那些日本军人已经砍了不少甘蔗,一截截堆放在地面。有人看到我手中做出来的粗糙木弓,当即发出了嘲讽的大笑声。 “哈哈哈,”日本军官都笑出了声,“你想用这个来杀我?” “来啊,往我头上射。”他指了指自己的头,一副挑衅的模样。 将近一百六十米的距离,我们说话都要用吼的,乌兹冲锋枪都很难伤害到人。 也难怪他认为,我手中野人工具一样的木弓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如你所愿。”我森冷一笑,将木矢搭在弓弦上。 老子要给你个惊喜! 第一百三十八章 那一箭的风情 即使是上好紫杉木做成的长弓,长可达1.5米,坚硬而具有弹性,射程也不过三百米而已。 我手上这把破木弓,随便砍了截木头就做成了弓身,弦也只是垃圾的两根细藤绞在一起做出来的。 日本军官的想法很简单,哪怕我是特么一个究级神射手,了不起也就射击精准度超神,能射到这么远吗? 更何况,我还是用的木尖,就算是特么天命一箭,射中了又能有多大的伤害? 所以他压根躲都没躲,跟其他军人嘻嘻哈哈的,嘲笑着我认真的样子。 但我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态度,闭上一只眼,全身灌注瞄准了他的眼睛。 随后,我心中一动,干脆缓缓闭上了双眼。 聚意! 我要全身心投入,将精气神集中于这一箭! “哈哈哈,笑死我了。喂小子,你装模作样的干什么?快点射啊!”军官的声音传来,我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充耳不闻,一心只有一个念头:这一箭,老子要射死他。 不给他任何机会,一箭,务必致死! 很快,他已经不耐烦了,骂骂咧咧的,也没了理我的兴致。 而我的一颗心却开始滚烫起来,好像有一股压抑许久的怒气,想要爆发出来。 那种压抑和推翻压抑的冲动是如此强烈,让我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再也忍无可忍。 我猛地睁开双眼,感觉已经到了爆发的时刻。 我一把拉开弓弦,不到一息之间,竟然将弓弦拉成了一个满圆! 木弓发出痛楚不堪的“吱嘎”呻吟,已经到了极限,甚至蔓延开了细碎的裂纹。 “嘣——” 我松开弓弦,两根死死绞在一起的细藤瞬间崩断。不仅如此,弓身立即向前弹去,在“卡擦”声中也断裂为了两截。 这一箭瞬间破空而去,爆发出巨大的呼啸声。 下一瞬,这支削得尖锐的木箭,深深扎入了日本军官脆弱的左眼。 以我敏锐的视觉来看,木箭应该整整刺进去了将近一分米! 木箭破坏了日本军官的脑部组织,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他身边的日本军人乱作一团,慌得要死,不住地叫喊着什么。 我长呼出一口气,将破烂的木弓扔在地上,高声吐出一个字:“爽!” 哪怕是我自己,也深深为这一箭的风情感到震撼。 一百六十米,只用木弓和木箭,一击秒杀敌人。 “八嘎压路!”日本军人放下军官的尸体,从喉咙深处爆发出愤怒的叫喊声。 他们连甘蔗都不管了,疯了一般地向我发动了冲锋。 “哈哈哈,来一个我杀一个!”我且逃且叫嚣,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人能听懂中文。 我的速度比他们更快,逃跑的同时,还能给他们设计一点简单的陷阱。那片有鳄鱼的水泽,就是我首要设计的地方。 管特么三七二十一,先搅动一汪水泽,找到各式各样的石头就往各个方位砸。不仅如此,我知道鳄鱼对血腥味敏感,干脆绞烂了几条暴君水蛭扔向四边,又割破了手指滴下鲜血渗入水中。 但对于它能不能出来,我心里也没个底。 毕竟上次我活生生在这里杀死了一头鳄鱼,也没能在短时间惊醒它冬眠中的伙伴。反正这种事情做了我也没啥损失,至于结果就只能碰碰运气。 做完这一切,我管不得许多,眼瞅身后的日本军人要追上来了,我赶紧向前继续逃窜。 跑不多时,我听到他们惊恐的叫骂声。转头一看,整整三头鳄鱼从水面扑了上来。 此时日本军人正在快速通过那条土埂,三个人直接被鳄鱼一口扑倒,血盆大口直接咬断了他们的身躯,鲜血是直接用飙的喷射出来。 被咬住的三个日本军人发出惊恐的惨叫声,有的人当场毙命,也有一个强悍的举枪就对着鳄鱼的脑袋扫射。 “哒哒哒——” 其他日本军人迅速反映过来,对着鳄鱼的头部和眼睛就是一阵突突。 “哗啦”一片的水声中,三条负伤的鳄鱼直接咬着猎物扑回了水底。 水面泛起了一层血腥的红色,逐渐氤氲开来,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八嘎!”还有的日本军人仍不甘心,对着水面一阵突突。 但水下没有丝毫反应,只有串串涟漪向着远方潜去。 这就是凶猛野兽的威力,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 这一幕看得我心中大爽,这群狗贼以为人多就了不起啊?要是这是个万物都没有蛰伏冬眠的夏季,我还能给他们更大的惊喜。 “来,接着追。”我向他们伸出一根手指,挑衅地勾了勾。 但他们却犹豫了,有人已经萌生了退意。 他们简单商量了两句,干脆退了回去,继续糟蹋那片甘蔗林。 特么的,老子的资源,岂能这么轻易就让你们这群日本鬼子拿了去? “敌进我退,敌退我扰,敌疲我进。”秉承着游击战的核心思想,我又开始就地取材,制作木弓。 当我再次拿着木弓摸过去的时候,这群日本人都快疯了。 “我爱你,草泥马!”一个日本人顿时爆出“素质二连”,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这些日本人学的什么瘠薄中文啊,这两句话有锤子联系啊! 随后他们便用乌兹冲锋枪一阵扫射,虽然没能打中我,但愣是活生生把我赶了出去。 我让他们砍个甘蔗都心惊胆战的,不敢放松对我的一点警惕。 “妈的,大不了再来一个远距离射击嘛。”我想当想得开,在一百六十米左右的位置,再次拉开木弓。 但这次日本军人们学精了,没有一个人站着给我当靶子。毕竟见识了那一箭之后,他们已经把我划分到怪物的范畴了。 而我也再没能进入那种聚意的玄妙感觉,看来对这种技巧的掌握还不够熟练。 “老子就不信了,你们乌兹的子弹是无限的!”我心一狠起来自己都怕,决计不能就这样放过这群日本鬼子。 我大胆地拉近了150米危险距离,做出一副挽弓欲射的样子。 “我爱你,草泥马!”那个日本人吓得破口大骂,和几个同伙提起冲锋枪就是一阵扫射。 我干净利落地滚向一边,浑身泥土也毫不在意。 尽管我反应速度极快,但仍有两颗子弹打中了我,只是卡在防弹衣上。那点冲击力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的。 他们算是被我吓怕了,一顿突突后,好几个士兵的冲锋枪都传来了空响。 从他们难看的脸色来判断,应该已经没有弹药了! 这让我精神大为振奋,只要他们子弹打光,就该老子反过来追杀他们了! 在我不断的骚扰下,很快,他们只剩下两个士兵还有子弹了。并且按照我的推测,所剩的子弹不过足够一到两次连射而已。 出乎我的意料,这伙日本军人当即选择撤退。他们迅速解下腰带,又扯了甘蔗叶子绞紧,将一捆捆甘蔗背在身上。 两个仍有子弹的军人负责断后,面对着我,缓缓倒退。 “勾引他们打空子弹。”我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逐渐将距离和他们拉近到一百米的范围。 但哪怕我已经到这个距离了,那两个军人仍是忍住了没有射击。 以我夸张的视力,已经看到了他们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看来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既然你舍不得用子弹射击,那就换我来吧。”一百米的距离,我想哪怕是没有使用聚意箭术,也有机会射中了。 我直接挽弓,让弓弦和弓身在我手上紧绷。 不仅如此,我突发奇想,捏住木箭的三根手指在弓弦上用力一拧。 在我的设想中,这样射出的箭应该会有一股螺旋的冲劲,会对受创点造成更大的破坏力。 终于,两个日本军人看到我这个架势,再也忍不住了。 “试泥呀噶热!”他们发泄似的怪叫着,决定先下手为强,手中的乌兹冲锋枪对着我一阵连射。 但我一直在密切注视着他们的手指,在他们扣下扳机那一瞬便做出了连续的翻滚规避动作。 降低重心,减少可能的中弹面积,并向旁躲开,这是最理想的躲避方式。 当然,如果我没有这样的身手,可能就只能选择蹲下将头埋在双腿间,将生死交给防弹衣的保护性能。 “哒哒哒——” 随着我的一连串翻滚动作,子弹也在不停地跟随我的位置打来,溅起泥土和碎石。 我的好运气到这里就结束了,身上有两处传来一痛的感觉。看来要么是子弹穿透了防弹衣,要么就是刚好打到了防弹衣损坏的部位。 近乎是条件反射,我的身体肌肉立即紧绷起来,将动能衰竭的子弹死死卡住,不让它再寸进。 “草泥马的!”鲜血和疼痛激怒了我。 他们再次扣下扳机,但手中的乌兹冲锋枪只是传来“咔嗒”的轻微空响。 那细微的声音,在我敏锐的听觉下,竟是如此清晰。 我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忍住疼痛,稳下身形,再次拉开弓弦,并用力一拧。 “嘣——” 一支削得尖锐的木箭,呈螺旋式旋转着飞射而出! 第一百三十九章 厮杀与掠夺 毫无意外,在射出这一箭后,两根细藤拧成的脆弱弓弦直接崩断了。 没办法,材质的质量摆在那里,在我全力拉弓射击下,就跟一次性消耗品没什么区别。 本来这一箭我是瞄着那个日本军人的头颅去的,但没想到螺旋箭的方向有所改变,位置偏差后射中了他的脖颈。 锋利的箭头刺破了他的血肉,在那股螺旋劲的作用下,狠狠钻进了他的脖子。 木箭脆弱的材质在力的作用下,从中间直接折开了。 中箭的日本军人脸上痛苦得扭曲起来,喉咙中发出沙哑恐怖的声音。他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但依旧是于事无补。 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了出来,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面,发出“砰”的一声。 这群日本军人直接被吓傻了,前后两箭对他们造成了极强的震慑力。 此时他们已经没了弹药,根本无法将我劝退,跟别说来反杀我了。 日本军人们再顾不得许多,哇哇怪叫着,拔腿就跑。 我手上的弓弦已经崩断,再做弓弦和木箭肯定已经来不及,但我仍是不愿意放过这群日本鬼子。 我和他们打过多次交道,深知他们对于中国人的仇视和藐视。如果我们双方境遇对调,他们也必定会对我赶尽杀绝。 “八嘎,支那猪!”那个日本人似乎只会几句简单的中文,翻来覆去地骂我。 尤其是素质二连,听得我头疼。 就你会讲两句中国话,我就不会鬼子语了吗? “啊西八!”我扔下木弓,直接追了上去,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纳尼?”一个日本军人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骂的那句是韩语,不是日语。特么的,怎么我觉得这两种语言听起来差不多啊? “支那猪,你布···不会日语,不要撞···撞壁。”那个日本军人学了我的要领,且讨且叫嚣。 妈的,我们这水平半斤八两好吧?你有什么资格嘲讽老子? 我一边追赶,一边搜肠刮肚,想着自己会什么日语。一想我感觉贼气,除了从岛国电影上看来的“雅蠛蝶”、“一库”,就只有抗日剧里面中日混杂的奇怪口音。 “你的,米西米西的干活!”我勉强爆出一句话,自己都觉得丢人,干脆缄口不言。 但那个日本人听到我的声音,回头一看,见到我都快追上来了,吓得魂飞魄散,速度又快了几分。 嘲讽我这尊杀神?他没那个工夫。 眼瞅着就快追上队伍末尾的人,我直接将手按在刀柄上,身形微俯。 “死!”我猛地一跃,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拔刀而斩。 刀锋染血,鲜血迸射。 我根本没有回头确认他是不是已经死亡,更没有停下脚步。 还刀入鞘那一瞬间,才听到身后尸体倒地的声音。 拔刀术,一击致死,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 第一个人倒下后,紧接着便是第二人。 我步伐不停,只在追上人的时候拔刀。且务必与他擦身而过,砍到敌人后也不停下步伐。 这就是一场屠杀。 在我斩向第三人的时候,却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那个日本军人直接拉住身旁的同伙,向后一扯。 “八嘎!”他的同伙露出恐惧和震惊交杂的神色,撞上了我的刀锋。 刀锋入肉的顿挫过后,这个可怜的替死鬼倒在了地上。 看来日本鬼子也是贪生怕死的,并不是铁板一块。这便是人性黑暗的一面,在自己死和别人死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那个出卖同伙的日本人,很快也遭受了自己人的忌惮。几个人直接把他推倒在地,拦在了我前进的路上。 这个日本鬼子生存意志贼强,大吼了一声疑似“天皇万岁”的日语,竟然直接抱住了我的小腿,一口狠狠咬了下来。 这一瞬间,他不像个人,和野兽无异。这一咬简直使出了吃奶的劲,透过厚厚的裤子仍是咬得我生疼,就像凶悍的鬣狗撕咬猎物一般,不留余力。 “你他妈狗变的吗?”我骂了一声,挥动白梅落雪刀斩了下去。 然而这个日本鬼子滑溜得很,直接从我的裤裆下面钻了过去。饶是我的出刀迅捷无匹,也只是在他背上砍出一条口子。 牛逼啊! 我心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鬼子是真的顽强,这种操作和反应速度,简直是个高手啊。 我迅速旋身便是一刀,却斩了个空。 这个日本鬼子居然是他妈蹲在地上的,这手战斗意识简直令我叹为观止! 他发出一声怒吼,一拳打向我的下体。 我特么瞬间头皮发麻,后发先至,一脚踹在他的胸膛。 他被我一脚踹得痛哼一声,飞出两米,捂着胸口艰难站了起来。 我甚至有功夫转头瞥了一眼,发现那群日本人已经趁机跑出了老远。 “算了,就收拾这个牛皮糖吧。”我转过头来,暗骂了一声。 眼前这个日本鬼子虽然身手远不如闲院宫贤,但反应力着实牛逼,对我出招的预判也很到位。 这让我起了练刀的心思,看能不能在他这学到什么。 “你还不跑?”我看到他一手紧握着,竟然面对着我,没有趁机逃跑。 他只是警惕地看着我,没有作声。 我心里明白了,这人的意识确实清晰。他知道根本跑不过我,就跟遇到猛兽似的,将后背留给我反而死得更快。 可惜,还是要死。 我冷笑一声,看到他紧握的右手已经猜到了他的招数。 这个人有的意识和我很像啊,攻击下体、手握沙子准备撒人眼睛,这不都是我玩过的招数吗? 我向前踏出一步,作势要斩。 他近乎是条件反射,直接抬手将一把泥沙撒向我的眼睛。 早有准备,我怎么可能中招?我一手蒙住双眼,向后退开。 泥沙撒在了我的手背和脸上,而他紧随其后的猴子偷桃,也被我适时的后退躲过。 我撤开左手,看到了他满脸的震惊。 嘿嘿,想阴老子?没这么容易。 “你,”我向他伸出一个大拇指,而后反转朝下,向他摇了摇头,“不行。” 这个日本老阴比就像疯了一样,抓起身边的石块就往我身上扔。我差点人都看傻了,这货为了活下去也是挺牛逼的,连村头打架的招数都用出来了。 我直接左手操起刀鞘,干净利落地挡下他掷来的石块。 石块砸在铁制的刀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他砸光最后一块石头的时候,突然从腰带上摸出一把军用匕首,大喝一声主动向我冲了过来。 他奶奶的,这一刀又是刺向下体的! 我一手握住刀鞘往下按,匕首“当”的一声抵在刀鞘上。另一手直接挥动白梅落雪刀,砍向他的脖子。 但这货竟然在冲上来的瞬间就做出了规避动作,脖子一缩,头往下低,主动将头部送上刀锋。 “当”的一声,白梅落雪刀砍在了军用头盔上。 我震得虎口微麻,材质坚硬的军用头盔被这一刀直接砍开,蔓延开了轻微的裂痕。 借着我这一刀的冲击力,这个日本鬼子迅速向后退开,目光惊骇地看着我。 “小聪明是有,就是实力太弱了。”我还刀入鞘,一手按在刀柄,弓步上前。 作为一个和日本武士朝夕相处的人,他当然知道我这个架势是什么意思;几个同伴都死在了这招之下,他更清楚我这一刀到底有何种杀伤力。 “雅蠛蝶!”作为一个五大三粗的军人,他竟然眸泛泪光,用粗犷的声音吼出了这句经典台词。 我踏前拔刀而斩,他拿着被砍成两半的军用头盔抵挡。 “卡擦”一声,银亮的刀光乍现,将军用头盔连着他的两根手指一起砍下。刀锋虽然攻势受挫,但仍是一往无前。 白梅落雪刀砍在他的胸膛,竟然又受到了阻力。 就像是砍在了棉花一类的东西上,挺难受的,没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我这才意识到,这货身上还穿着防弹衣,除了枪械威力小了些,这群日本鬼子的装备倒是挺齐全的。 “支那猪!”日本鬼子红了眼眶,双手正在不住冒着鲜血,竟然用一个头槌向我撞了过来。 银光乍现,抹过他的脖子。 他冲撞的动作僵硬了一瞬,而后身体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我看到他凝固在脸上的表情,一双眼睛仍然在死死瞪着我,换个心理素质差的搞不好晚上都要做噩梦。 但我只是平静地搜刮起这些尸体的资源,军用防弹头盔、防弹衣、军用匕首、防寒防滑的军靴,我一样也没放过。 我将这些东西和他们背上的甘蔗一同背在身后,再一次感受到了大丰收的喜悦。 回想起从海盗手上获得的丰富物资,我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果然啊,什么搜集物资抓紧发育,都不如厮杀和掠夺来得快。 我想,在这个物资越发贫瘠的寒冬,很快就会有人坐不住了。 不仅是日本人,还有那群装备齐全的美国人啊。 我的心里冒出一个很不好的猜想。 “希望这些软骨头的日本鬼子,不要又抱上他们美爹的大腿了。”我撕了根甘蔗,感受着冬天吃甘蔗的凉寒。 第一百四十章 重拾弓箭 我在寒风中啃完一截甘蔗,简直透心凉,心飞扬。 “爽。”我吐出最后一点嚼烂的甘蔗,长呼出一口气,在冷空气中化作一团白烟。 人总是要干一些刺激的事情,才会享受得难得的快意。就像夏天吃火锅,冬天啃冰棍,偶尔来一次简直爽呆了。 短暂地和无趣的生活说拜拜,也就是我以前上班看贝爷和动物世界的原因。 我将几个日本人被搜刮干净的尸体堆在一起,堆了些木柴和干草,艰难生起火之后给烧了。 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王云飞的势力再壮大。 至于他们遗落的乌兹冲锋枪,我连看都没看一眼。冲锋枪就如其名,短距离冲锋用的东西,单发威力小、射程段。也就是短距离射击精度,以及射速快而已。 虽然后面两个优点也不算小了,但对于我来说真没用。 很朴实的道理,我他娘的没有子弹。不说这种现代枪械子弹的制造难度,我们连硝酸钠都没了,火药都制不出来。 火势渐大,火堆旁的温度升高,暖洋洋的。 但我却退后了几步,不想用这种焚烧尸体的火焰取暖。我挑选了一下,换上一双比较合脚的军靴。 站起来活动了两下,我觉得完全ok。 既保暖、又防滑,质量还非常坚韧,军用的东西果然不一样,体现在每一个实用的细节。 我背着一堆物资,一路马不停蹄地往营地赶回去。 这一路倒是再没遇到什么危险,很快那半堵围墙便出现在我眼前。 刘自立和黄步萍已经在安装铁门了,她们的效率倒是快得让我有点惊讶。 看到我背着一堆物资,这两口子兴奋地喊了声“飞哥回来了”。然后刘自立拉上黄步萍,屁颠屁颠地上来帮我卸下背上的重担,往围墙内部走去。 我直接开起了分赃大会,叫来罗莉、童雪、李梦瑶,将军用头盔和防弹衣交给了她们。虽然是女生,但这几个人的战斗力着实不差啊。 如果真的和敌人交锋,她们的安危是最需要保障的。 因为装备还有富裕,我顺势交给了除我以外唯一的男人,刘自立。这把他乐呵惨了,戴上头盔向我敬了个礼:“飞哥,你看我像不像军人?” 他的站姿歪歪扭扭的,敬个礼也不伦不类。 “像。”我瞥了他一眼,他的脸上立即露出惊喜的神色。 我笑了笑,毫不留情地补上后半句:“不过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伪军。” 罗莉肆无忌惮地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刘自立讪讪笑了笑。 “开玩笑的,我觉得还ok。”我收敛起笑意,让他们继续去忙。 等到他们都离去后,我提着白梅落雪刀再次出门。 今天射杀日本人那两箭,让我对弓箭有了个全新的认识。或许,这种冷兵器的武器之前被我大大低估了。 在香草苏雨这些女生手里,可能就是人都射不中的废器。 但在我手里,这简直可以作为单兵聚集武器啊! 虽然我们也有巴雷特,但那特殊的狙击子弹可是用一颗少一颗。我最近已经吝啬到ak47的子弹都不敢随意消耗了,更别提珍贵的狙击步枪子弹了。 以前玩过射击游戏的人都知道,子弹看起来多,但只要你在使用,它的消耗速度往往比想象中要快。 该用就用,但也要能省就省,这才是过日子的硬道理。 我钻进了木叶凋零的萧瑟丛林,开始挑选木材。 以前做木弓根本没考虑这些,反正能用就行,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特么总不能做一次性消耗品吧! 我对木材的了解很少,毕竟又不是做家具的。只知道以前在乡下随便砍来当柴烧的那些树木,肯定材质也好不到哪去。 比如青冈树、杨树等等,这些都是砍不了几刀就能劈断的东西。 倒是樟树的质地还算又重又硬,但很可惜我这一带没有见到。 许多树我见过,但也说不上名字,不知道硬度到底如何。检验它们材质最好的标准,就是用锋利的白梅落雪刀来砍。 “这些树都不行啊。”这一带的几种树木的树枝,都被我随手两刀砍断,材质确实不可靠。 我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欧洲长达1.5米的长弓,最好是用紫杉木来制作。听说这种木材非常珍贵,都是些有钱人玩的射击和打猎工具。 “要是我能找到就好了。”我叹息了一声,觉得有点可惜。 不过我这种穷逼,见都没见过紫杉木什么样,可能之前看到过也不知道。 我有点郁闷,这么大一片荒岛,最不缺的就是形形色色的树木。关键时刻,竟然还找不到合适的木材了! “不行,老子不能被这点小事难倒。”我继续前行,像个破坏狂一样挥刀,斩断一根根树枝。 没多久,我来到由新的单一树木构成的小片树林。我照例随手一刀斩下去,刀锋上却传来一股隐约的韧性,没能一击将它砍断。 “嗯?”这让我有点惊讶,偏过头看了过去。 尽管它的叶子已经掉得七零八落,但我还是从树干上判断出来,这是一颗白蜡树。 灰褐色的树皮,以竖形条纹壮裂开。加上这种坚硬而富有韧性的质感,不是白蜡树是什么? 白蜡树属于阳性树种,喜光,对土壤的适应性较强,甚至在酸性土和碱性土都能成长。只是相对来说,它更喜湿润、肥沃和砂壤质的土壤。 “难怪就这么一小片,长在其他几个树种里面。”我心里乐开了花,白蜡树就喜欢长在杂木林里面,竟然给我撞上了。 我直接爬上了白蜡树,简单挑选了一下,砍下一截树枝。 随后我爬下树,将这根树枝修缮了一下,留下大约半米长充当木弓。 白蜡木不仅坚硬,而且抗压抗拉性能极好,是我心目中制作木弓的不二材料。至于紫杉木,我见都没见过,就无法类比了。 我一连砍了几根白蜡木,像捡到宝一样心满意足地回了营地。 罗莉一眼就看到了我,一句话把我噎住了:“哎呀,你就砍了这点柴火回来呀?” 我用深沉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点什么。 但她仍然是大大咧咧的,向我摊开手:“算啦,将就用吧,能烧个几分钟。” 我看她狡黠的眼神,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烧死你个憨货。”我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软软的,很光滑。 罗莉哼了一声,鼓着腮帮假装生气,看起来萌极了。 白蜡木边材略带浅黄色,心材呈浅褐色,有弹性和美丽的花纹。 加上我还将其中一根修缮成了那个样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我不可能拿来当柴烧。 “别光愣着啊,帮我拿根兽筋来。”我在山洞中坐下,在修缮好的白蜡木两端细细钻孔。孔不能太大,不然弓弦会比较松。 这都是我以前不会怎么考究的细节,但现在却不得不在意。 我甚至都没有用白梅落雪刀,而是用起了罗莉的瑞士军刀,生怕直接破坏了孔洞。 我用烧砖的模具充当尺子,保持两个孔的平行和对称,用刀在另一端做上标记。 当我把两个小孔钻好,吹去木屑的时候,罗莉也拿着一根长长的兽筋走了过来。 得亏了罗莉和童雪的刀工,将动物的兽筋完好剥了出来,保留在山洞。如若不然,我光有坚韧的弓身,也只能使用一拉就断的藤蔓充作弓弦。 两者缺一不可,少了其中之一的木弓都是废物。 我试了试兽筋的坚韧度,将它在两手拉伸一扯。兽筋发出“嘣”的轻微声响,频率急速地颤动着。 完全ok。 我满意地将它穿在木弓的两个孔上,调试了一下松紧程度,尽量设置在略微紧绷的幅度,然后将两端系上死结。 “为什么不把弓弦系得松一点呢?”罗莉双手托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松了崩力不够,射出去的箭矢威力会变小。比如紧绷的弓弦拉满需要十分力,但松弛的弓弦只能发挥出六分力。”我虽然不懂物理,但好歹使用过这么久的弓箭吧。 各种松紧程度的弓弦都有用过,直观感觉还是很强烈的。 “那为什么不系得再紧一点呢?”罗莉毫不避讳地看向我的下体,若有所指道:“你们男生不都喜欢紧的吗?” “又讲荤段子,”我被她逗乐了,“太紧绷的弓弦容易崩断,对材质的考验很高。虽然这根兽筋是比较坚韧,但这世上没有永恒不灭的材质,总会损坏的。” “我不想它绷得太紧,关键时刻用力一拉就断了。” 罗莉一脸恍然大悟,不由感叹我真是心细,666。 随后我又做了个箭筒,将一把镶嵌着铁箭头和羽毛的箭矢装了进去。 最为关键的,是里面夹杂着几根镶嵌着钢箭头的箭矢。 那是赵山河以前锻钢留下的材料。 用普通木材和细藤做的弓,射出的木箭,便已经有一百多米一击毙命的威力。 那白蜡木和兽筋制成的弓,射出的钢箭头,在我手中又会有何种威力? 第一百四十一章 学箭 “走,去试箭!”罗莉看到我手中帅气的木弓,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长约半米的白蜡木弓,天然的纹理繁复而瑰丽,兼具着美感和力感。 加上白色坚韧的兽筋弓弦,以及一筒铁箭和木箭,让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这天寒地冻的,要我到哪里去试箭? 我特么总不能像个愣头青,直直地杀向日本人或者美军的营地吧?那不是路子野,是送死。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茬,眼前一亮。 童阳和童雪都想铲除掉那个被血族感染的土著村庄,而我当时想要把他们留着试剑。但后面一直在和日本人纠缠,差点都把他们给忘掉了。 我将想法和罗莉一说,她顿时按捺不住了:“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呀!” “不急。”我拉住她温软的小手,告诉她白天去的话,那些土著可能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我留下他们就是为了练剑的,现在还能练一下射术,就这样屠杀殆尽了,那我留下他们还有什么意义? 一旁的杜诗芊听到我的说法,对我嗤之以鼻道:“不切实际的想法。这种危险就该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要是你为了练剑死在那里了,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还没开口,罗莉便向她瞪了过去:“你的想法太不爷们了!”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虽然罗莉是在替我说话,但这说的啥啊? 果然,杜诗芊轻描淡写道:“我本来就是娘们啊。” 我觉得她的嘴上功夫确实挺厉害的,不管是言辞上的争锋,还是用嘴那个啥······ 咳咳,我怎么就这么污呢?一下子就想歪了。 罗莉不甘示弱,表示我所向披靡,一群被感染的小小土著根本不在话下。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天花乱坠了:“就像扫土鸡瓦狗一样,随随便便就能砍瓜切菜,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她攥紧粉拳,做出一个令人振奋的加油手势。 我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有点飘飘然,不是很确定地问道:“那个···我真有那么厉害吗?” “嗯呐!”罗莉转过头来,两个星星眼分外闪亮。 她直接往我怀里一扑,我下意识搂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 像是极有安全感,罗莉嘴角微微勾起,将头埋在了我的胸膛,一副沉醉迷恋,不愿离开的样子。 “反正我不管,飞哥最牛逼,什么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她哼哼唧唧,在我胸口蹭得痒痒的。 杜诗芊的伶牙俐齿不管用了,看到这一幕沉默片刻,而后吐出几个字:“我承认,被你们无耻的举动打败了。” 她转头就走,都不带看我一眼的。 “差不多就行了吧,那么争强好胜的,把她气坏了。”我摸了摸罗莉的头,觉得有些无奈。 罗莉哼了一声:“我才不管,还不许我反驳了啊?没这种道理。” 这两个女人性格都挺要强的,让我稍微有些头疼。唉,没处理好啊,有点后宫内斗的意思,这可不行。 “哎呀放心啦,”罗莉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们就是闹一闹,都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我“嗯”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说起来,最近倒确实有点亏待杜诗芊了,连答应和她做两次那个啥,也没能履行······ 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我作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说今晚忙碌完了,就约她出来洗澡。 嗯,顺便谈谈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嘛。 我直接叫上了李梦瑶、童雪、罗莉、刘自立,让她们暂时放下手头的工总,一起和我去试箭。 我之所以砍了几根白蜡木,就是为了能把她们也武装上。 试想一群神射手一轮齐射,直接将几个敌人秒杀的感觉,简直美滋滋嘛。 我用白梅落雪刀,在地面上划出一条线,让她们站在线后面练习射箭。 走到大约一百米开外的地方,我在一棵树木上刻了几个方框,一个方框围着另一个方框,充当简单的靶子。 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石头上,让她们挨个射来看。而我就在一旁,一边看一边制作新的白蜡木弓。 “我来我来!”罗莉自告奋勇,一把抢过刘自立手中的白蜡木弓和箭筒。 “这个很简单嘛,我以前也射过多少箭啊。”她大大咧咧地将铁箭搭在弓弦上,闭住一只眼睛,单眼眯起瞄准远处的树木。 但她拉着弓,半天没有射击,不时探头探脑地看向树靶。 “大话别说太早了。”我笑了笑,在白蜡木上削下一片片木屑。 “太远了吧?”罗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一咬银牙,松开手上的弓弦。 “嘣”的一声轻响,铁箭飞射而出,稳稳刺进了那棵树木。 “一环。”我一眼便看到,她只射到了最外围的方框中。 “哎呀,失误!”罗莉一脸懊恼,说这应该是最差的成绩了吧。 我安慰她,肯定不是的,因为必定会有零环甚至射不中树的情况出现。 随后便是紧张的李梦瑶,拿到弓箭的时候,下意识看向了我。我对她露出一个微笑,让她加油。 她做了一次深呼吸,随后拉弓、瞄准、射击。 但这一箭只扎在了树体上,离一环都还有点距离。 “零环。”李梦瑶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有些沮丧地将木弓递给了刘自立。 以她被血族洗礼过的体质,拉开这把半米的大弓没有问题。但她的手不够平稳,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在箭矢射出的一瞬,她握弓的手稍微抖了一下,所以位置有所偏差。 我刚给她说了这个问题,刘自立便已经射出了一箭。 很尴尬,那棵树上只插着两根箭矢。他这一箭直接没能射到树木便力竭了,以一个弧度倒栽葱滑扎进了泥地。 “牛逼啊,都开始练抛物线了。”我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刘自立尴尬一笑,摇头道:“真正碰了才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啊。” “其实你瞄准得挺好,手也没有抖,就是力度不够。”我打趣道,“看来有了女朋友之后,麒麟臂都退化了啊?” 他哈哈大笑,显然心情好了很多。 “给我。”童雪的声音依旧冰冷,直接从刘自立手中夺下了木弓和箭矢。 看她这样子,似乎刘自立欠了她多少钱一样。 但刘自立似乎也习惯了,耸耸肩没有说话,默默退到一边。 “嗯?”我转头一看,发现杜诗芊正靠在铁门上。她双手环抱在饱满的胸前,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交错而立,充满了美感。 她瞥了我一眼:“这种射击能行吗,真的有人能打中三环?” “能。”我的回答很肯定,直接指向了童雪。 我发觉作为一个现代女性,杜诗芊完全不看好这种冷兵器。可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用热武器横扫荒岛呢? 不能去改变,那就只能去学会接受啊。 “我拭目以待。”杜诗芊冷笑一声,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童雪十分果决,一系列射击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她面色沉稳凌冽,直接伸出纤长的手指按住了颤动不止的弓弦。 这一箭,不多不少,正好命中三环。 我一共只刻了五个方框,三环其实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这么厉害!”刘自立忍不住感叹,罗莉和李梦瑶也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童雪神色平静依旧,甚至微微皱起了眉,对这个成绩似乎不是很满意。 “真的射中了三环?”杜诗芊眯着眼睛,显然看得不是很清楚。 “对。”我简单告诉她。 其实这并不意外,毕竟我亲眼见过,童雪在远距离用飞刀秒杀敌人。她的精准度其实很高,这次本来还应该有更好的成绩。 但她没有过多瞄准,基本是一秒出箭。 我大概能猜到,她是想到敌人可不会站着不动给她过多的瞄准时间。 妈的,训练都这么认真,当真是个女强人。 “好吧,我承认童雪是很厉害。但这又怎么样?没有人能射中五环,这还只是一百米啊。”杜诗芊皱着眉头,“有这个时间ak47都扫完一梭子子弹了。” “我们没有几梭子了,”我不得不提醒她这个道理,“而且我们没有硝酸钠,你也制不出火药吧?” “抢。”杜诗芊吐出这个字,引得我重新打量了她一番。 “有道理!”我莫名就感觉胸中热血被点燃了。 或许,我可以选择夜袭美军营地?如果能够成功暗杀,那他们的武器和子弹岂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与其等着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啊。 “怎么样?”杜诗芊突然笑了,灿烂得像能融化寒冰的冬日阳光。 “暂缓,等她们箭术练好了再说。”我想得很清楚,枪械的动静毕竟太大了。一旦开枪,必然能惊动附近的敌人。 如果是要夜袭的话,我们可以选择一个月色明亮的夜晚,尽量在无声中完成暗杀。 只要惊动了美军,在那种大威力的枪械下,没人可以保证不被一枪致死。 “练什么箭啊,你看就这一百来米,都没人能够射得中五环!”杜诗芊又急了,跟我产生了意见分歧。 “不,你错了。”我咧嘴一笑,吐出口中咀嚼的草根。 我一把搂过她温香软玉的身子,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火热狂野的举动,直接把她惊呆了。 “看好了,你家男人的射术!”我拿起白蜡木弓,背对着她扬了扬手。 只留给她一个洒脱的背影。 第一百四十二章 童雪的温柔 如同童雪的作风一般,我也没有过多瞄准。 白蜡木弓在我手中拉成满圆,坚韧的弓身向后紧绷。 “嘣——” 铁箭笔直飞射,直接命中靶心。 “骗人的吧!”刘自立张大了嘴巴,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饶是童雪也是眸泛异彩。 “低调,正常操作。”我嘿嘿一笑,和她们的震惊不同,觉得非常理所当然。 特么的,就算没有用聚意箭术,我也能用破烂的木弓射中百米开外的目标。 何况现在还是射一个不会动的靶子,木弓的材质又好了许多,箭矢上还有羽毛增加平衡性和准确性。 要是这都射不中,那我真的该反思一下了。 “怎么样,这下服气了吧?”我神采飞扬地看向杜诗芊,心想看你这下还怎么嘴硬。 她张了张嘴,仍是不服气道:“运气,你要再射两箭都中了五环,那我就相信你的实力。” 我当然可以继续连中五环,对我来说这都不是事。但我却没有选择那么做,毕竟杜诗芊是我的女人,我愿意服个软,给她个台阶下。 于是我摆了摆手,哈哈笑道:“确实是运气。” 但事实上怎么样,我想大家心中都有数。 杜诗芊这样聪明的女人,更不可能看不出来。我敏锐地发现,她看向我的目光中,隐有一丝感动。 这个死傲娇! 关于冷兵器和热武器的争论,在我这一箭过后烟消云散。 实际上我觉得什么武器都好,关键是要管用。以现如今的情况来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们抛弃弓箭。 我干脆给她们多做了几个靶子,一下午的时间就在她们练习箭术中度过了。 有我在一旁指导,加上她们大多数底子都不错,进步堪称神速。 尤其是童雪,秒射出箭矢也能十有八九地命中五环了。虽然我没有出言提醒,但她仍是选择了一个更远的靶子。 一百米的射击距离,已经不能满足她的训练要求了。 很快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刘自立拿碗筷的手都在颤抖,我甚至担心他把碗给摔了。 “至于吗,这么夸张?”我有点无语,干脆帮他夹了一筷子菜。 “飞哥,那弓弦是真的难拉动啊。每次都要拿出能射一百米的力气,一下午这样练,我是有点吃不消了。”刘自立也不藏着掖着,一脸苦瓜样地开始诉苦。 他手上的筷子跟着手一起抖,在黏土碗上发出轻微碰撞的声响。 “哼,辣鸡。”罗莉毫不留情,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亏你还是个男生呢,连我们都不如。你看看飞哥,你跟他差了十万八千里呀。” “别闹。”我让她收敛一下,别打击到他学习的积极性了。 刘自立倒是坦然:“我哪能跟飞哥比?” “你们就使劲拍我马屁吧,我不介意!”我接过他们的对话,不少人都笑了起来。 我观察了一下,其实她们或多或少,手臂都有一定程度的疲惫。但比起刘自立,罗莉和李梦瑶的状况要好了许多。 如果不是我对她们太过了解,从丝毫平日举动的差别来区分,可能都看不出来。 至于童雪,整个就一怪物。后半段练习,每一箭都是冲着一百五十米的靶子去的。我亲眼看到,每一箭基本都将弓弦拉满了。 那可是长达半米的白蜡木弓啊,弓弦还绷得比较紧。 这样程度的练习下,她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着实不简单。 这让我越看童雪越欣喜,再联想到她用圣银十字架伤到玛格瑞特那一幕,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很快,童雪便敏锐地察觉到我的目光。她的动作僵硬了一瞬,而后头也不抬,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我觉得不妥,怀疑我再这么看下去,以她的性格搞不好要拔刀跟我决斗了······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擦黑了。 “是时候动身了。”我活动了一下筋骨,带上白梅落雪刀和弓箭,准备动身前往土著村庄。 特么的,这群土著以前没少给我带来麻烦,是时候还账了。 在这片荒岛上,任何惹到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老子就是记仇! 我谢绝了罗莉和李梦瑶要与我一道同行的好意,表示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 因为刚吃过饭,我没有直接奔跑。而是不急不缓地,哼着小曲出了铁门,优哉游哉地走在黑暗的夜色中。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艺高人胆大”这句话了。 没错,说的就是我! 月色朦胧,天地间像是披上了一层轻纱。冬日的荒岛格外寂静,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寒风凛冽似刀,不住地往我脸上拍。 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尽管这声音已经压得极低,但踩在枯叶上的细微声响,在我敏锐的听觉中仍是如此不合时宜。 “站住!”我直接从身后的箭筒中拔出铁箭,搭在弓弦上的同时,挽弓回身。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但我看清那个白色的身影后,愣神了一刹,无奈地将弓箭收了起来:“我说童大小姐,大晚上的,你是想装鬼吓死我吗?” “少废话,走。”童雪的语气,比冬夜的寒风更寒冷。 她戴上了一副口罩,将高挺的鼻梁和下半边脸一同掩藏起来,只露出冰冷狭长的双眸,以及一对如剑般的细长眉毛。 活脱脱一个蒙面冷美人儿,让人恨不得把她的口罩摘下来看个究竟。 “你跟来干嘛?”我一边走,一边无语地问道。 “李梦瑶怕你去送死。”她将双手从兜中抽了出来,将长长的马尾挽在头上。 “你觉得我会送死?”我有点无语,是不是太高估那群土著的战斗力了。 “会。”童雪直接告诉我,我还敢在黑夜中哼着小曲,简直是自曝方位让人或者凶兽来下手。 “像我刚才那样无声潜入,你也有可能就死在了暗杀中。” “不可能,”我直接否认,“我能听到你的脚步声,所以刚才能发现你的存在。就算你再抑制,那点动静在我听来也很清晰。” 我听到童雪冷笑了一声,没错,是冷笑。 “那要是我把步伐控制到和你一样的频率呢?那你还能区分?”她的话音一落,我便皱眉陷入了思索。 但特么真的能做到这么屌吗? 我干脆让她走在我身后,我们演示了一遍。 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在呼啸的夜风干扰下,除了我自己轻微的脚步声,我特么竟然没有听到她的一点动静! 我甚至怀疑她根本没有走动,于是转头看了一眼。 但她已经在我身后三步的距离,手上握着锋利的短刀。 “明白了吧?”童雪的声音像是警钟一般在我心中敲响,“你的战斗力确实强到不可思议了,在生与死的战斗中,也培养出了强大的战斗意识。” “但是,你的暗杀和反暗杀思维,太弱了!” 我深吸了一口冰凉的寒风,沁凉的寒意传到肺部,让我的脑海清醒了不少。 营地里的人都把我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凡事不决问林飞”,把我当作了主心骨。可我终究还不是神,仍然有需要学习的东西。 于是我坦然受教,干脆请童雪指点一下。 她跟我讲了不少暗杀和反暗杀的知识,但概括起来,无非就简单几个词——耐心、隐忍、迅捷、无声。 我听得津津有味,仍是觉得大有裨益。 等到她说完之后,我忍不住问道:“你哪学来的?教廷骑士团,难不成还要教你们暗杀?” 童雪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道:“我爹希望我能成为最强的战士。从我九岁那年开始,便有骑士团的人,每年把我丢到深山老林。” “那里有很多野兽。我要杀了它们吃肉,或者——被它们杀死,吃肉。” “如果正面杀不死它们,它们又不愿意中陷阱,那我只能暗杀。” “你受伤的次数多了,血流得多了,泪也就少了。” “同样的,你也就学会了暗杀。” 尽管她的话语平静如水,但仍是让我感到一阵心惊,看向她的目光也温柔了下来。 那么小的时候,便要负担着这么大的危机和使命感,那是何等的沉重?难怪她如今的性子如此冰冷。 果然啊,人的性格形成,和生活经历是分不开的。 作为一个农村长大的社会屌丝,我以前肯定不能理解她当年的生活。但现如今却不一样,毕竟我也曾是被一只鬣狗吓到魂飞魄散的人。 而现在,心理却坚韧强大得宛如身经百战的特种兵。 都是他娘的生活这个婊子逼的。 “林飞······”童雪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有点惊讶,没想到她也会有犹豫的时候。 “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她听似平静的话语中,有着难以掩饰的一丝波澜。 这让我心中一动,本来想说的话,脱口却变了味:“突然觉得,很高兴认识你。” 童雪的娇躯颤抖了一瞬,没有说话。 我们开始奔跑在夜色下,于寒冷的夜风中疾驰。 “我也是。” 夜风呼啸,她的声音近乎细微不可闻。 那一瞬间,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出了问题? 第一百四十三章 暗杀计划 我看向童雪的眼睛,冰凉依旧,没有丝毫温度。 “还看?”她细长的剑眉一拧,大有拔刀相向的意思。 “其实你挺漂亮的,笑一笑多好。整天冷着一张脸,什么帅哥也不敢跟你搭讪啊。”我腆着脸,秉承死不要脸的精神,打蛇随棍上。 “这是调戏?”童雪眼神不善,语气中多了一丝不适应。 “是调情。”我看似死皮赖脸无所畏惧,实际上心里还有点忐忑。 冰山大美女啊,还对我表示了多少一点的好感,多能激起男性的征服欲。 然而,她一句话就把我噎住了:“三个女人还不能满足你?”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进入了那片古怪的密林。就像八卦阵一样,我和罗莉险些在这里迷路。但有我野路子开出来的路,之后如入坦途,再无阻碍。 “嘶——” 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蛇吐着信子,直起上半截身子,一个弹射猛地向我射来。 我反应迅捷,瞬间拔刀而斩。银色刀光乍亮,将它斩为两截。 “又有新食物了。”我将蛇肉收起来,利落熟稔地将毒牙和毒囊收了起来。 大冬天的天气正寒冷,竟然还有这么好心的蛇给我送温暖,美滋滋啊。 “不冬眠?”童雪又发挥一贯简洁的语言风格,疑惑地看向蛇尸。 是的,冬季不仅是恒温动物休息的时候,冷血动物也不例外。 冷血动物体内的温度,会随环境温度变化。冬天,外界温度下降后,蛇的体温也下降。因此蛇类就采取冬眠的方式来适应低温环境。 这期间,蛇不吃不动,仅依靠消耗体内越冬前储备的脂肪来维持生命活动的最低需要。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散居冬眠的蛇,死亡率高达三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大自然是仁慈的,但也是残酷的,对所有生物都一视同仁。 “蛇不冬眠,那基本只有一个可能。”我看向童雪,她不解地看向我。 “哈哈,还有你不懂的事啊?”我觉得非常得意,这个女人看来也不是无所不能嘛。 “说。”她用冰冷如刀的目光刮了我一眼,很不满我这么磨磨唧唧。 “边走边说。”我带路在前,此地不宜久留。 我对童雪讲解,蛇如果群居同眠的话,就可以使周围温度增高一到二摄氏度,并减少体内水分的流失。 “这样不仅大量减少了死亡率,还有利于来年春天出蛰后,交配繁衍的机会。”我看向童雪,心说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一大窝蛇?能当顿吃?”她立即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苦笑一声,无奈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光有大量的蛇还不够,那只是能让它们能够降低冬眠死亡率。” “我怀疑这里有个温暖的地方,类似死火山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在恶劣气候的逼迫下,这种地方必然聚集了一大群蛇,而且······它们不需要冬眠,或者说不需要集体冬眠。” 一大群活动中的毒蛇,反正我是不想去招惹。 我的话语打消了童雪猎蛇的想法,一路默默前往土著的村庄。我们穿行过玉米地,看到一地的玉米腐烂掉了都没人收,觉得一阵心疼。 特么的这群败家子,变了血族忘了粮! 穿过这片玉米地,很快那座村庄便出现在我们眼前。 “暗杀。”童雪做了个斩首的动作,杀气凛冽。 娘咧,这女人太帅了。性感中透着英姿飒爽,撩拨得我不要不要的。 “打枪的不要,偷偷地进村。”我咧嘴一笑,说起了俏皮话,引得她眉头一簇。 唉,多好一个女人啊,可惜不懂幽默不解风情。 朦胧的月光下,我看到不少土著正在行动。有的在前往外出觅食、有的已经返回,昼伏夜出,很符合吸血鬼的行动准则。 但我非常确信,他们必定一无所获。 ——开什么玩笑,我这种生存天才,在这个冬天都这么难找到食物。就凭这群土著,难不成就能逆天而行? “蹲下。”我看到有两个土著结伴而行,向着我们玉米地这边走来。 眼瞅着他们逐渐靠近,我和童雪同时拉开弓弦,射出两支铁箭。 两箭都完美命中他们的头颅,铁箭头刺破血肉后,深深扎了进去。 大脑组织被破坏,饶是血族恢复能力极强,也直接倒了下去,再没了动静。 “合作愉快!”我向童雪伸出一只手,想跟她击个掌。 她愣了一瞬,冰冷道:“幼稚。” 但她还是勉强伸出一只手,在我手掌上轻轻拍了一下。 我们蹑手蹑脚地摸上去,搜刮着两个土著的尸体。但他们着实穷得厉害,除了脖子上挂着的吹箭,连根毛都没有。 “潜进去。”童雪相当果决,没有丝毫询问我意见的看法。 “不急,还有事要做。”我说完这句话,便扔下武器,开始脱衣服。 童雪被惊惨了,手中的短刀翻出几个好看的刀花,拿刀尖对着我:“你要干什么?” 她退后了一步,冰冷的目光中难得露出一丝慌乱。 我日哦,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在寒冬腊月的,在这片玉米地中把你强x了? 眼看再不解释就要被她刀刺了,我无奈道:“差点忘了,血族对血液的气味很敏感。如果被他们闻到我身上蛇的血液,那暗杀就失败了。” 我曾经也做过血族,深知他们对血液的渴望和敏感。 童雪的语气稍缓:“那你背过身去。” “为什么是我背啊,难道不该你背吗?”我一边剥着土著的衣服,一边纳闷地问道。 “不要背对着一只野兽,这是常识。”她寸步不让。 擦,居然把我比作一只野兽,我也不知该喜还是悲。 “难不成你觉得我会从背后扑倒你,把你xxoo了?”我忍不住吐槽。 “会!”童雪目光深沉,语气斩钉截铁。 “······”我哑口无言,只好背过身子开始换衣服。 我的衣服和裤子上都染上了蛇的血液,甚至连内里的衣服多少也浸湿了一点,于是我干脆脱了个精光,只穿着一条内裤。 虽然玉米地处在背风的地方,但冬日的温度还是冷得我怀疑人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不断扫视着我的每一寸身体。 我擦,童雪这货不会是故意找机会偷窥我吧? 虽然明明是被偷窥的一方,但我却感觉美滋滋的,心里多少有点异样的刺激。 我不介意被她多看几眼,但实在太特么冷了,三两下便换上了土著的衣服。 “看够了没有?”我转过身来,笑着向童雪问道。 她的娇躯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也不作声。 “要是没看够,下次还可以再看啊。”我捡起地上的武器,继续追击。 “你再说一句,我就跟你决斗!”童雪吃不消了,开始以进为退。 我嘿嘿一笑,没有继续招惹她。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姑娘虽说像座冰山一样,但因为经历的问题,应该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哪个人没有过对异性的好奇呢?当初我是在岛国大片中完成的学习,可童雪呢?怕是连快播都没有用过哦。 只是因为中国人的理念,一直把性教育藏着掖着的,搞得好像提到这件事就很羞耻。所以童雪才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 我觉得一阵神清气爽,有希望就成。不急嘛,慢慢来。 “血腥味弄干净了?”她一挑剑眉,岔开话题。 “没问题,不信你闻。”我继续调戏着她。 “滚!”她低声呵斥,一脚向我踹来。 我急忙躲开,心说这姑娘太暴力了,要不得啊。 唉,也不知道是什么家庭教育,才让她认为暴力能够解决绝大多数事情。 我收敛起乱七八糟的思绪,和童雪一并悄悄摸进了这座村庄。 几个木屋和草棚中,仍亮着火光,想来里面的土著还没有入睡。 “就拿他们开刀。”童雪异常果断,一来就给我下了有挑战性的目标。 不仅如此,她还表示她负责把风,我负责暗杀。 卧槽,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虽然这么想着,但我还是蹑手蹑脚地潜到了最近的一个茅屋旁边。 稍一观察这个茅屋,我觉得贼气。不知道里面的土著有多懒,连个窗户都没修! 不能从窗户潜入,难不成我破门而入? 那特么的还叫毛的暗杀啊,干脆惊动整个村庄血拼好了! 虽然和一个土著村庄血拼我没问题,但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估计我也甭想暗杀美国军人了,跟他们拼枪对射算了······ 不行,绝对不行!暗杀这种阴险致命的招数,我必须得学会! 要怎么样才能一刀毙命,不让里面的土著发出惊动村子的动静呢? 我回忆起童雪给我讲的暗杀技巧,里面提及了因时而变。根据所遇到的状况不同,要学会变通,制定新而有用的计划。 不能被童雪看不起! 我稍一思索,心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艹,我真笨,差点中了思维定势。 谁说的一定要用刀,我身上不是有三种武器吗? 第一百四十四章 无息杀戮 我将目光放在了屋顶。 茅屋的顶部结构是最脆弱的,所以杜甫才会有《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如果要暗杀茅屋里的人,最应该从屋顶下手。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现在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了,应该不至于发现我的踪迹。 我如巨型壁虎一般,敏捷而无声地爬上了低矮的茅屋。 当然,我对它屋顶的承重性一点信心都没有,双足踩在土质结构的墙壁上,没有再前进一步。 我蹲下身子,轻轻掀开茅草,一只眼睛贴在了上面,观察着内部的情况。 很简单粗糙的布置,只有两个凳子、一张桌子、一张床。粗麻编制的衣服都堆在桌子一角,可见主人到底有多懒,连个衣柜都懒得做。 一个男性土著躺在床上,盖着细藤和粗麻编制的被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另一个女性借着火把的光芒,在用竹篾编织着鞋子。 艹特么的,一看那个男性土著就是懒鬼。 你要是没这么懒做个窗子,我至于这么多事吗? 我定下心神,迅速做出判断。醒着的女性土著,是第一要除掉的目标。 我抬起头,拿出白蜡木弓,将钢箭搭在弓弦上。 为了一击毙命,不让任何意外发生,我只能选择威力更大的钢箭。 我再次拨开一个缝隙,眯着眼睛观察里面的情况。 我动作缓慢地拉开弓弦,将箭头从茅草缝隙探了下去。 冬夜的风很凉,但我的心却有点燥热。 我和两个土著近在咫尺,甚至都爬上了他们的房顶,他们却一无所察。这就是暗杀独特的魅力,死亡的威胁已经扼住了咽喉,他们却一无所察。 我瞄准了女性土著的头,将箭矢在弓弦上拧了一下。 而后,猛地松开弓弦! “嘣——” 尽管在箭矢射出的瞬间,我已经死死掐住了弓弦,但仍是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响。 这是没有办法的时候,要射出箭矢就必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女性土著听到这声轻响,发出轻微的疑惑鼻音,抬起了头。 但她的声音还没落下,脸上的疑惑还没有消散,那支有着螺旋劲的钢箭便已经从她的额头射了进去。 尖锐的钢箭头轻松刺破她坚硬的头盖骨,借着旋转的劲道,箭矢迅速钻进她的头颅。 这一箭威力极强,长长的箭矢直接贯穿了她的头颅,从后脑勺冒出来一小截。 射出这一箭后,我立即搭上第二支铁箭,瞄准了躺在床上的男性土著。 在尸体倒地的声音响起那一瞬间,我手中的箭矢已经飞射而出。 男性土著发出一声嘟嚷,便彻底没了动静。这支钢箭将他的头颅,和床板一起深深钉在了一起! 一连两箭,迅捷无声地秒杀两个土著,让我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震撼和快意。 我干净利落地从墙壁爬下,看到童雪正在墙角等着我。 我向她招手,直接推开木门进去了。她紧跟着走进来,将木门关上。 看到屋内两个土著的死状,她沉默了一秒,开口道:“天才。” 我嘿嘿一笑,对她的赞叹坦然受之。 “血族对血腥味到底敏感到什么程度,屋里的两具尸体会惊动他们吗?”童雪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 我将钢箭从两具尸体头上拔下回收,用力甩出一串血珠:“不用担心,血族对同类的血并不敏感,除非是玛格瑞特的血液。” 我记得很清楚,那段时间我就没对同是血族的李梦瑶有过嗜血的冲动。比起这个教廷来的冷美人,在这个话题上我更有发言权。 当然,玛格瑞特的血是个另类。所有血族都会被她的血脉震慑,如果她靠近了,没有血族会感受不到。 “那就行。”童雪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除了竹筒装的生物毒素,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搜刮的东西。而且那个竹筒里面也只剩下薄薄一层,看来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你说这是什么毒素?”我一直对这个东西挺好奇的,闻所未闻,但那威力又不可小觑。 想当初我也算是“血二代”,中了这种毒素之后,仍是麻痹得厉害。要不是饮血为继,可能几次都被活生生耗死了。 “没见过,”童雪不以为意,“继续杀下去,可能就会搜出毒液提取物的原样本。” “好。”我答应得干脆,今夜本就是奔着灭村来的。 我和童雪离开了茅屋,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我埋下身子,来到了一个木屋的窗户下方,里面仍有火光亮着。 我将钢箭搭在弓弦上,拉满了弓弦,这才抬头举弓。 看清里面三个土著后,我毫不犹豫地甩弓便射。 一箭射出,我直接扔下白蜡木弓,一手按在刀柄上冲了进去。 一箭毙命一个土著的同时,“锵”的一声,我手中的刀锋出鞘,迅捷如闪电地斩下第二个土著的头颅。 斩出这一刀后,我根本没有看向第二个土著的死活,就地一个翻滚,随后如眼镜蛇一般弹射而起! 在我的超强的动态视觉和神经反应力中,一切似乎都变成了慢动作。 这一切只在须臾之间,第三个土著的惊恐仍在脸上。 他刚张开嘴巴,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便化作清凉的银光,抹过他的脖子。 他双手死命捂着脖子,湿热的血液奔涌而出,染红了手。 “嘶···嗬···”因为气管被割断,他想要吐口而出的呼喊,已经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低声嘶鸣,有气无力。 不给他一点恢复的机会,我手中的刀锋直直捅进了他的心脏,并决绝地用力一绞! 感受到传来的略微阻力感消失,我直接拔出白梅落雪刀。 第三个土著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墙壁上,而后无力地滑落。 因为心脏是泵血的重要内脏,在它被我绞烂之后,这个土著的死相极其凄惨。他浑身的血管凸起,就像要爆开一般,七窍都溢出了鲜血。 我长舒出一口气,握住刀柄的手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没想到这个屋子里竟然有三个人,而且都醒着! 虽然我的思维转得极快,也势若雷霆地斩杀掉了他们,但其中几个环节,只要我稍微慢上一秒,那整个村子已经被惊动了。 “他妈的,大半夜不睡觉,修仙啊你们?等着猝死吧。”我默默吐槽一句,又开始翻箱倒柜。 不出意外,又找到了竹筒装的生物毒素,但也只有小半筒的样子。 我将毒液倒在一起,装进一个竹筒挂在腰带上,又开始寻觅下一个目标。 我和童雪的动作很快,进入一个个亮着火光的屋子,而后留下土著的尸体离去。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暗杀手段越来越熟稔,达到了致命而无声的完美要求。什么脚尖着地、贴地俯冲的高难度动作,一击致死迅捷无声的秒杀技巧等等,完全被我杂糅到了一起,总结成可怕的暗杀技巧。 小半个村子的土著都被我们杀光后,剩下的土著仍是没有被我们惊动! “怎么样?是不是自信心爆棚,成就感满满?”童雪的声音依旧冰冷,但似乎对我的话多了起来。 “嗯。”我看着夜色下的这座村庄,尽管已经被杀戮和血腥笼罩,但看上去仍是如此安宁。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不行了,我快不能呼吸了。”我突然想到这首诗,深吸了一口寒凉的夜风,平息着心中的激荡。 “怎么了?”童雪猛地偏头细细打量我,皱起了眉头。 “帅到窒息。”我嘿嘿一笑,继续和她低声交谈。 她脸上的神情僵住了,而后低声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耸了耸肩,不再跟她开玩笑,但心里确实美滋滋的。 以我目前老司机的眼里来看,她担心我。 光是这一点小小的细节,便足够让她这座冰山,在我心里看起来暖暖的。 暗杀仍在继续。 我简直化作了暗夜行者,脚尖着地而行,发不出一丝声音。没有火光亮起的屋子里,部分土著不在家,部分仍在睡梦中。 不在家的躲过一劫,而睡梦中的土著,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随着我的手起刀落,一蓬蓬鲜血飞溅,泼洒在床上和墙壁,如最诡艳凄丽的画卷。 终于,一声土著的惨叫响彻村庄。 那声音中,夹杂着绝望、惊恐、愤怒,一系列负面情绪。 “总不会是你诈尸了吧?”我看了眼脚下的尸体,头都被我砍下了,显然不可能是他。 不是我突然智障了,而是很难相信,童雪那样强悍的女人也有失误的时候? 那声惨叫尖锐而短促,像是叫到一半被活生生扼住了喉咙。 毋庸置疑,他已经被童雪解决了。 我闲庭信步地推开房门,任由它发出“吱嘎”的声响。 再不掩饰自己的任何举动,我甚至直接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喊道:“童雪。” 在悄然无息的情况下,这个村子的土著已经被我们除去大半。既然她已经暴露了,那我也就无所谓和他们正面厮杀了。 然而,我还是严重低估了我和童雪暗杀的成果。 只有一个土著发出大声的呼喊,应该是要聚集同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夜风的呼啸。 整个村庄,死一般的寂静。 他站在街尾,我站在街头,遥遥而立,彼此对望。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出声。 绝望而凄凉······ 第一百四十五章 山洞旖旎 饶是已经见过太多风风雨雨,我的心中仍然不免为这一幕感到触动。 但也仅是一刹而已,随即再次冰冷如刀。 “哇嘎西酷洛!”那个土著猛地站起神来,喉中爆发出愤怒的大吼。 他的口中冒出一对尖锐的獠牙,凶悍地向我扑杀过来。 我一手按在刀柄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动弹。 在他突到我身前的一瞬,我拔刀而斩。 一抹银光在黑夜中乍亮,我头也没有回,抖了抖白梅落雪刀上的血迹。 这时,我的身后才传来尸体和头颅落地的声音。 我看到童雪走来,缓缓还刀入鞘,向她打了个招呼。 她压根没有理我的意思,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眼见她这样,我也就没有提及她暗杀失败这回事。 但没过多久,她还是开口了:“我看到一个小女孩,犹豫了。” 我心中默然,问道:“然后呢?” “杀了。”童雪的声音冰冷依旧。 简短的话语中,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童雪看到一个土著小女孩,犹豫了一刹,没有抓住最好的时机。 于是敌人才有机会发出那声凄厉的惨叫。但童雪很快还是做出了决断,果决地将他们斩杀了。 我叹息了一声,也是心有戚戚。明知道这是一伙吃人的土著,不提血族的身份,也和我们有着解不开的旧仇恨。 但看到一个怯生生的小孩,充满惊恐地看着自己持着染血的刀锋冲进屋中,那样的心理阻碍仍是可想而知。 “你怎么想?”我问起她的感受,希望她不要陷入自责。 “我不后悔。”童雪很干脆。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她的想法。我们都把一个村子的土著屠杀殆尽了,留下一个小女孩,她又能怎么活下去? 都不谈生活了,光是心理上带着对我们的巨大恨意,便不能留她。一是让她从绝望中解脱,二则是最现实的斩草除根,不留隐患。 我以前看过那些电视剧,不少就是灭门惨案中留下一个孩子,然后怀着巨大的仇恨,如何如何崛起,最后将当年强大的仇敌斩杀······ 想一想就狗血,我觉得没人愿意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 这也是我没把罗莉或者李梦瑶带来的原因之一,我怕在她们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尤其是李梦瑶,我觉得她完全接受不了。 这种事情,原本交给我来做就好了啊。 “走了?”童雪向我询问。 “不急。”我让她和我继续分头行动,搜刮物资。其他东西都可以不要,但是兽皮和毒液,一定要带走。 现在的温度越来越凉了,她当初带来那点棉花做的被子,完全撑不住了。就是三个女人和我大被同眠,夜里都恨不得挤成一团。 像是最凶悍的土匪,我和童雪闯进一个个屋子,肆无忌惮地进行搜刮。 村子里的土著都死光了,再没有一点阻碍,让我们的搜刮进行得非常顺利。我甚至找到一根扁担和两个箩筐,看来应该是他们以前收获农作物用的。 还有镰刀、种子一类的农作用品,一律被我统统扔进箩筐。 除此之外,我还找到少量干瘪的蓝色草物。从颜色上看,毒液可能就是从这种奇怪的植物提取出来的。 可惜数量不多,估计也提取不出来多少毒液。 童雪看到我挑着胆子的样子,眉梢难得涌上一丝笑意:“沙师弟。” 那眉梢带笑,明眸善语的绝美风情,竟然一瞬间让我看得痴了。就像春风忽来,溶了一冬寒冰。 我不由得问道:“能重来吗?” “什么?”童雪不解。 “把口罩摘下,重新笑一个,肯定倾国倾城。”我说起骚话来自己都怕。 她秀眉一拧,再无一丝笑意:“沙师弟,好好挑担。” “好的,二师兄。”我轻松还击,引得她用冰冷似刀的目光剜了我一眼。 哟呵,看起来很有威慑力嘛。可我会怕? 眼见主要有用的物资已经搜刮干净,我们便趁着夜色返回营地。 途径玉米地的时候,我仍是没有忘记将蛇肉一并扔进箩筐。 这一路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我和童雪安全地返回了营地。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我以为所有人都已经入睡了。但当我返回屋子,关上门,突然发觉不是那么回事。 杜诗芊穿着轻薄的内衣内裤,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向了我。 我擦? 我惊了,愣神的一瞬,她已经把我抵到了门边。 那对饱满柔软的玉兔紧贴在我胸口,我清晰地感受到它已经被挤得扁圆。 她一手摸向我的胸膛,一只手更是不安分地向下游走,握住了我的要害。 冰凉柔软的纤纤玉指揉捏着我的小弟,让我瞬间便起了反应。 杜诗芊狂野而主动地亲吻着我,我能清晰感受到那湿热急促的呼吸。 “小妖精。”我不甘示弱,对着她的红唇吻下。 柔软舒适的触感,略带一丝甜意。 我的手也没有闲着,隔着内衣握住她饱满的玉兔,在手中揉捏着。 “嘤···”她口中发出一声嘤咛,听得我骨头都酥软了。 妈的,就是柳下惠也招架不住这种诱惑啊! 我当然不是柳下惠那种圣人君子,恨不得立即便挺枪进入极乐世界。 “到山洞去?”我贴着她的耳朵,轻声低语。 我知道她好面子,也是变相地照顾她,不然直接就按到床上运动了。 “好。”杜诗芊轻轻咬住我的耳垂,一双修长诱人的玉腿直接缠上了我的腰。 她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近乎魅惑地呢喃:“你抱我去。” 妖精,老夫今天就要收了你! 我内心燥热无比,直接推开门,奔向了山洞。 什么冬夜的寒风?对不起,美人在怀,真的是忍无可忍的。 只是杜诗芊在我怀中颤抖得厉害,牙齿都在打颤。 她下意识抱紧了我的身体,汲取着我身上的温度,像是要和我融为一体。 进了山洞,我先给她披上两层兽皮,再升起了篝火。 等到干燥的山洞中温度渐高,我直接剥下了她身上的兽皮。 在明黄色的火光下,她寸缕白皙光滑的肌肤展露在我眼前。 “小妖精,一回来就想扑倒我,这么饥渴的吗?”我解下她的内衣带子,一对雪白丰满的玉兔再不受舒服,弹跳而出。 “叫你不喂饱我,今天要把你榨干。”她眉目中满是春情,不加掩饰的渴望。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她口中说出这种话,我就觉得莫名的激动。 杜诗芊脱下我的裤子,一手把握住我坚挺的要害,缓缓套动着。 我也没闲着,将她迷人的黑色丁字裤脱下,不住挑逗着她身体敏感的部位。 她的神秘地带湿润得厉害,媚眼如丝,不住发出撩拨心弦的娇喘。 眼见时机已到,我在她丰满的臀部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在山洞中回荡。 这一下惹得她发出销魂蚀骨的媚叫,不满地白了我一眼:“这就想吃我了?没那么简单。” 我还没弄明白这话的意思,便看到她蹲下身子,诱人的红唇凑向了我的坚挺······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呼吸都快停止了,心中满是期待。 杜诗芊左手握着我的坚挺上下套动着,右手两个手指却探进了自己的神秘地带,缓缓抽动。 下体的刺激,加上她在我面前自慰的举动,引得我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会玩!一如既往地会玩! 杜诗芊张开双腿,故意让我看两指在神秘地带抽送的细节。她性感妩媚地咬着嘴唇,一副挑逗的模样,让我感觉魂都快飞出去了。 她神秘地带的草丛很快湿答答地贴着,随着手指的出入,发出一声声娇媚的呻吟。 我看得口干舌燥,双手把握住她的雪峰揉捏着,感受着爆满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 杜诗芊没有停下左手的套弄,同时用诱人的红唇包裹住我坚挺的上半截。那火热滚烫的触感,让我差点呻吟出声来。 她的头前后晃动着,不断吞吐着我的坚挺,一波又一波快感疯狂袭来。 很快,她伸出了灵巧的舌头,在我的冠状部位一圈圈地舔弄着,发出“啧啧”的舔舐声音。那认真的模样,像是小女孩在舔弄心爱的棒棒糖。 我感觉双腿都在轻微地颤抖,浑身都酥麻了。 等到她的红唇抽离后,我的冠状部已经被她的唾液舔得亮晶晶的,充满了别样淫靡的氛围。 杜诗芊的手指也从神秘地带抽离,将脸深深埋在兽皮中,高高撅起了丰腴雪白的臀部。她转过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红唇,对我勾了勾手指。 卧槽! 我感觉激动到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竟然是这么一个能激起男人征服欲望的姿势。 要知道杜诗芊以往可是独爱女上位的人,这真是太特么难得了。 我听说有两种姿势可以插入得更深,一是女上位,二就是这种姿势。 我再也按捺不住,握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用坚挺对准她的玉门关,用冠状部挑逗着她湿淋淋的神秘地带······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夜半贪欢 “要死啊你?”杜诗芊被我挑逗得呼吸急促,忍不住转头嗔怪地看着我。 “求我啊。”我嘿嘿一笑,起了坏心思,在她挺翘浑圆的丰臀“啪”地拍了一下。 弹性十足,手感极好。 眼看她有生气的迹象,我不再挑逗她,挺枪而上。 “噗嗤”一声轻响,我的坚挺立即被紧致温热的触感包裹住。 “唔···!”她发出一声急促的呻吟声,似乎带着一种解脱的快感······ 我的坚挺已经整根没入其中,腹部紧贴着她饱满圆润的翘臀。 我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水蛇腰,开始进行一波征伐。 随着我的动作,我们结合的部位发出一声声“啪啪”的撞击声,杜诗芊也忍不住发出一阵急促的婉转呻吟。 那声音像是最有力的催情药,让我的神经更加亢奋,加大了冲击的频率和力度。我清晰地看到她迷人的花瓣被撑开,跟随着我的抽动翻进翻出。 杜诗芊的神秘地带湿润得厉害,不仅让草丛一片泥泞,甚至顺着流到了大腿内侧,在火光下泛着微光,亮晶晶的。 她的头高高仰起,红唇微张,表情中夹杂着快感和痛楚。 这样征战了大约十分钟,我轻轻拍了拍她的翘臀。 她竟然会意地翻过身子,一双满是纯情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我。 果然啊,熟女人妻都是拍一下屁股就懂得要换个姿势的。而像李梦瑶那样纯情的女人,估计就只会羞涩和脸红。 我看了一眼她修长雪白的大腿,嘿嘿一笑,将她纤细秀美的小腿架到肩上,找好角度,深深地压了下去。 我将她诱人的大腿缓缓压下,抵在了饱满白皙的玉兔上,将一对玉兔压得扁圆。 她挺翘的美臀高高撅起,黑色草丛中的粉红色花瓣在我的征伐下,更加湿润泥泞。 杜诗芊渐入佳境,呻吟声越发高亢,娇躯随着我的撞击不断晃动着。 “唔!”她猛地起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看出了她的意图,但也没有反抗,顺着她的意思,变换着姿势。 她像只小野猫胯坐在我大腿上,一双纤纤玉手按在我的小腹。 杜诗芊甩了甩长发,意乱情迷地开始上下起落。 她的动作很狂野,每一次起落的幅度都很大,让我的坚挺整根没入花径,直抵花心,这让我们都尝到了一波又一波震颤酥麻的快感。 杜诗芊的一头青丝散乱飞扬,娇艳的红唇微启,发出媚骨噬魂的呻吟。 “啊啊啊···”很快,她忍不住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声音,动作大幅度加快。 我感到花径开始猛地剧烈收缩,致命的快感之中,竟然夹得我感到了疼意。 我知道,这是杜诗芊要达到快感巅峰的预兆。 我咬着牙,硬撑着这样紧张刺激的快感,不让自己发射出来。 本来我是想拔出来的,但花径夹得太紧了······ 当杜诗芊的娇躯无力地酥软下来,我急忙将坚挺拔了出来。 她眸含春情,一口含住了我的坚挺,缓缓吞吐。 我再也把持不久,剧烈的快感让我绷紧脚尖,进行了持久地抖动发射。 “唔······”杜诗芊的眉头皱起,腮帮鼓鼓,一丝白浊的液体从嘴角淌落。 等到我滚烫的坚挺停止了发射,她急忙松口,将口中的液体咽了下去。 不知为何,我看到这一幕,觉得莫名的刺激和感动。 她伸出纤纤玉指,动作妩媚地拭去唇边的液体,嘴角魅惑地勾起,目光堪称勾魂夺魄。 “你个妖精。”我自己也不清楚,是多少次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不仅是妖精,还是其中的狐狸精,能勾得君王不早朝那种顶尖角色。 “满足了吧?”我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一下,惹得她又是嗔怪地看着我。 “说好的两次。”杜诗芊不依不饶,搂住我的腰,一只手在我胸口不断游走抚摸着。 随后,她用丰腴的玉兔不断磨蹭着我的身体,那两点殷红更是撩得我心痒痒的。 简直是天雷勾地火,我尚未疲软的小弟再次一挺如柱。 草,你就这么勤劳吗?我好心想给你放个假,你还不领情咯? 作为兄长,我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小弟。 “你会再做的。”杜诗芊露出一个笑容,似乎很笃定。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她再次蹲下了身,双手按在了自己的玉兔两边······ 卧槽,难道是那个招数? 不可否认,我很激动,坚挺处都快直指天空了。 在我期待的目光中,我的小弟滑入了一片深邃的神秘沟壑。两侧光滑柔软的触感,差点让我呻吟出声。 就在我准备享受的时候,杜诗芊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略带挑衅地看着我:“求我啊。” 我擦,现学现用这么快的吗? “小妖精,还给我学狡猾了?”我干脆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挺身进入了他的身体,将雄厚的资本整根没入。 她的狡猾挑衅,立即在一声销魂的呻吟中支离破碎。 又是一番激烈的运动,愣是把杜诗芊弄得浑身瘫软,香汗淋漓。 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的丰腴饱满随之起伏,相当具有视觉美感。 生理上的疲惫,让她心理上也强硬不起来了,像个小女人一样依偎在我怀中,任由我将她搂住,一直手在她的雪峰不断索取。 “怎么变这么强壮了?”她的眼光顺着我的胸肌一路滑下,落在我雄厚的资本上。 “还不是你欲求不满,这不是为了喂饱你嘛。”我没个正行,在她饱满的酥胸上稍用力捏了一把。 这惹得她嘤咛一声,两条修长雪白的玉腿紧紧交缠在一起。 “快去睡觉。”我用手指勾起她的黑色丁字裤,递给了她。 杜诗芊一把夺过,生怕我给她扣下来似的。在穿内衣的时候,还让我帮她扣上带子。 我非常自然地为她扣上,没有丝毫隔阂。 捡起地上的兽皮,我拍去上面的灰尘,为她披上。 “我发觉有时候你还挺温柔的。”杜诗芊轻声感叹。 “你是我的女人,应该的。”我很平静地宣告着自己的占有欲。 “谁是你的女人?不要脸!”她啐了一口,但却隐有笑意。 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这样的占有欲会带给她们幸福感和安全感。尤其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对一个强势男性的占有欲,简直不知该如何拒绝。 杜诗芊虽然不是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但,她终究也是一个女人。在这片危机四伏的荒岛上,只有我能带给她这样的安全感。 “哎哟。”杜诗芊走了一步,脚下一个趔趄,我赶紧扶住她。 “不用你管,我还不至于路都不会走。”她瞪了我一眼。 “逞什么强?”我无奈地看向她下体,明明粉色的花瓣都被我弄肿了,能不痛么······ “嘶——”她接下来的话语,被倒吸凉气的声音堵住了。 “我是你男人,没必要在我面前这么逞强吧。”我轻轻捏了她的脸颊。在我眼中,她早已不是那个强势的女领导,只是一个爱逞强的小女人。 “乖,没事的。”我搂住她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 “放开我。”杜诗芊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用小拳拳捶我肩膀,不痛不痒的。 随后她便不再反抗,甚至反过来环住我的腰身。 当我们松开怀抱的时候,我背过身蹲下来,双手向后伸出:“上来吧。” “嗯。”杜诗芊闷声答应,伏在我的肩膀上,那温软丰腴的胸脯压得我的背部格外舒适。 我将她背到床上轻轻放下,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晚安。” “晚安。”杜诗芊也轻声回应我。 或许是因为体力消耗的原因,这一觉我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李梦瑶和罗莉都起床了。枕边只有杜诗芊安宁美好的睡颜,凌乱的秀发和漂亮的脸蛋,别有一番美感。 我忍不住向她伸出安禄山之爪,让她迷迷糊糊地开口道:“别闹。” 嗨呀,我偏要这样叫你起床。 我对她“上下其手”,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她的神秘地带。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就把我惊住了:“林飞,别射在里面!” 随后她猛地直起身子,像是做了噩梦一样惊醒了。 我人都傻了,昨晚那两次还没有满足吗?至于这样在心里念念不忘的,做梦也要和我缠缠绵绵吗? 还有这种操作? 可能是杜诗芊的声音太大了,我转头便看到罗莉的小脑袋探上了窗户。 “你干嘛?”我都快无语了,一听到这种动静跑得比谁都快,就不知道避着点吗? 罗莉非但没有丝毫羞愧,反而义愤填膺的样子:“骗子,我以为大清早要上演活春宫呢,我太对你们失望了!” 我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她却冷哼了一声,一甩双马尾溜了。 杜诗芊尴尬地看着我,而后佯装无事地穿衣起床,在镜子旁开始梳妆。 我也顺势起身,洗漱过后清点昨天缴来的物资,开始分类和处理。 看到那些蓝色植物的时候,我顿时起了心思,拣了两根。 我打算试试看,土著的毒液是不是从里面提取出来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提纯毒液 除了深蓝的颜色,这种草和路边常见的野草没什么区别。 但我基本可以肯定,土著那蓝紫色的毒液就是从里面提取出来的。 我将两根蓝色的草揉成一团,随手捡了块小石头,往上面一砸,少量蓝色的汁液便渗了出来。 用手往上面轻轻一沾,略微麻痹的触感传到了我的指尖。 “还真是这东西。”我眼看有戏,心中一喜。 这玩意儿要是也可以批量种植,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变成淬毒大户? 把毒液涂在刀锋上,一刀下去,敌人不死也废了。 这简直太阴险了,不过我喜欢! 但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它的毒性强度。虽然对付猛兽和寻常人类,应该完全没问题。但遇到狼人和血族一类免疫力超凡的生物,估计很难凑效。 这是个问题。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我就把这个问题告诉了杜诗芊,看这个学霸能不能提出建设性意见。 “多简单的道理,”她毫不掩饰对学渣的鄙夷,“提纯啊,浓缩的才是精华。” “你这样直接挤汁液出来,和野蛮的土著有什么区别?” 我倒不介意她的语气,直接问道:“那怎么提?” 这一下把她问住了,她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提纯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物理提纯,一种是化学提纯。” 接下来就是诸如“沉淀法”、“氧化还原法”、“离子交换法”一类的专业术语,听得我头都大了。 “停停停,”我不得不打断她,“你就来个实际的,你能不能把它提纯出来?” “第一,我是学化学的。虽然说理化不分家,但物理提纯我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二,这里不是实验室,什么道具都没有,我很难通过化学手段提纯出来。”提到专业性问题的时候,她显得分外认真。 我心中腹诽,不行就不行嘛,还非要说得这么高大上。 但她终归没有让我失望,提出可以试试热分解法。 说白了就是利用混合物中各成分的稳定性不同,进行加热处理,从而分解物质。 但按照杜诗芊说,也是盲人摸象的试探,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个植株里有什么成分。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科普了,直接开干吧!”眼看她又要跟我讲解,我赶紧叫停。 特么的,还是我的科普简单易懂,什么物理化学的太可怕了。 吃过早饭,我拿了平底锅,在杜诗芊的指导下开始尝试热分解。 我拿了一小捆蓝色草物,扔进平底锅后,用石头细细碾碎出水。 把那一小捆蓝色草物榨干后扔掉,锅底上有一层蓝得发紫的液体,以及少量草屑。 “盖上盖子,我不知道蒸发的是主要毒素,还是留下的是主要毒素。”杜诗芊提醒道。 我立即将锅盖放上,在锅底生火加热。 卧槽,我很怀疑这个平底锅,今后拿来做饭会不会食物中毒······ 因为毒液的量很少,没烧多久我便开锅了。 那一瞬间,蒸汽翻腾,一股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尚能忍受,杜诗芊已经干呕起来,连连后退。 “这什么玩意?”我看到锅底那堆东西,人都傻了。 锅底有少量蓝紫色的粘稠固态,就像果冻一样,粘在了锅底,总量不过一个手指头大小。 再看向锅盖,上面只有蓝紫色的水珠。 我都懵逼了,这是成功还是失败了啊? 如果成功了,到底哪个部分又是毒液啊? “要做实验才能知道。要不你来试试看?”杜诗芊像是看明白了我的疑惑,瞥了我一眼。 我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开什么玩笑啊卧槽,锅盖上的还好,锅底的东西一看就很恐怖啊。 “总感觉我们提纯出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迅速思索着,有没有什么生物可以用来充当小白鼠。 但很可惜,寒冬腊月的,我也不知道到哪去找小动物试水。 “算了我来吧。”我转念一想我们还有不老泉,怕什么? 我把一壶不老泉拿来,在旁边开盖备好。 随后用刀尖沾了锅盖上的蓝紫色水珠,轻轻划破自己的手指,让水珠能作用到我的血肉之中。 除了初始划破指尖的刺痛,我只感到了轻微的痒麻。明明已经渗入血肉了,却还不如未提纯的毒液,在皮肤表面涂抹的效果。 “这个应该是分离出来的杂质。”我下了定论,起身去清洗白梅落雪刀。 洗净刀身后,我挑了一点蓝紫色的固态“果冻”,忍不住吐槽:“就算这是剧毒,特么哪有人把果冻涂在刀上的?” “就你话多,”杜诗芊瞪了我一眼,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心点。” “我知道分寸。”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都说人体试验怎么惨无人道,让人触目惊心。但我今天竟然主动做人体实验,真是特么的日了狗了······ 这次我划破了左手中指,将半固态的蓝绿色果冻渗入了血液。 “怎么样?”杜诗芊紧盯着我,透露出几分紧张。 “没···”刚吐出一个字,我感觉到不对了。 一股麻痹感迅速从我指尖蔓延,转瞬便爬满了整条胳膊。 我的左臂已经失去了知觉,任由我大脑如何发号施令,都动弹不得丝毫。 “我特么中毒了。”我一脸瓜皮地看向杜诗芊,说不清此时的心情到底有多么操蛋。 提纯出来的毒相当有效果,这当然值得高兴。 但特娘的我试毒把自己试进去了,这怎么都让人笑不出来啊。 我左手无力地耷拉着,像一个残疾人,道不尽的凄惨。 “哈哈哈!”杜诗芊愣了一瞬,而后落井下石地大笑出声。 “笑你妹啊笑。”我扔下白梅落雪刀,拿起不老泉就灌了一口。 冰冷的泉水顺着我的喉咙淌下,一股蓬勃的生机涌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活动了一下右臂,恢复如常,连留下的两个小伤口都已经愈合。 不老泉的效果我早就见过了,因此一点也不意外。 我看向平底锅上面的少量蓝紫色果冻,感觉贼惊喜。 这毒液这么一提纯,威力不容小觑啊! 要知道以我现在的体质,对毒液的抵抗力不说超越,但应该能媲美作为“血二代”的时候了。 当时未提纯的毒液,只是能令我的身体感到麻痹,影响一下行动力,但绝对不至于这么夸张。 “太变态了。”我用刀锋将锅底那层半固态果冻刮下,暗想是不是都可以麻痹血族和狼人了? 就是产量太少了,一小捆毒草,也只能提取出这么一点而已。 “还有几罐子毒液,提纯出来应该也够用了。”我打着如意算盘。 毕竟对付大多数敌人,用不上这种东西。只有像狼人和血族那样的恐怖战斗力,才用得上这种致命的毒液。 也不知道那些土著是哪里摘来的,也没见到他们在村庄附近种植啊。 “能种植吗?”杜诗芊向我问道。 我皱眉看着毒草纤细的植株,摇了摇头:“难。应该死割下来的,这上面没有根系。而且也没有抽穗结出种子。” “插扦?”她继续提议。 “你真的是高材生吗?”我都震惊了,“你见过草类插扦种植的?” 杜诗芊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学生物的,而且我又没见过种草的嘛,谁知道该怎么种?” 我没有再打击她,心说这个计划可能要泡汤了。 等等! 生物? “或许,我知道一个人,她可以让帮我种下这些毒草。”我眼前一亮,目光看向了很远的地方。 叶雨啊,她不是国家级瑰宝,生物学家吗? 如果她见到这种闻所未闻的特殊植物,应该也会很激动吧。 “谁?又是一个大美女?”杜诗芊双手环胸,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还真不是,比你差多了,满意了吧?”我笑着在她胸口摸了一把,引得她啐了一口,直骂流氓。 “老婆放心,我去去就回。”我嘴上花花,带上武器和一把毒草,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我一路如风般飞驰,两侧的景物飞速后退。 我甚至怀疑,跟鬣狗赛跑起来我能和它五五开······· 当然,又不会真的有只鬣狗和我赛跑,这也只是我单纯的揣测。 在这样跑了十分钟过后,我不得不放慢脚步,调节呼吸。 “看来续航力还是不如鬣狗。”我一直想不通,鬣狗这种生物怎么能够保持60公里以上的时速。 豹子的速度是很快,但也只是短时间的爆发而已。如果没有能在爆发时段捉住猎物,那它很快就会气喘吁吁,不得不放弃眼前的猎物。 相比较之下,鬣狗才是凶兽中真正的猎食者。 很快,我便到达了那片熟悉的榕树林,依照清晰的记忆,找到了那座树屋。 我刚一露头,便听到开枪的声音。吓得我猛地缩进了榕树后方,大声喊叫道:“是我,林飞。” “小兄弟,没有伤到你吧?”树屋上传来龙俊学的声音。 “没事没事。”我这才从树后走出来,向着树屋走去。 树屋上很快放下了升降梯,龙俊学在上面便给我扔下来一支烟。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日本人又来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思飞草 日本人?这么大的胆子? 我接住那支中华,顺着升降梯来到了树屋。 龙俊学冲着我的肩膀就是一拳擂过来,我也算习惯了,也对着他肩膀来了一拳。 他发出豪爽的笑声,递过打火机给我点烟。 我用手拢着火光,深吸了一口,吐出缭缭烟雾。 “来,这边说话,叶小姐闻不得烟味。”龙俊学带着我,来到了树屋外围的走廊。 “上次你救了周国鹏和叶教授,还没好好感谢你呢。”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不用在意,上次你给我那批物资可是派上大用场了。”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客气。 “对了,你说的日本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还敢来袭击你们了?”我向龙俊学询问道。 他点了点头,面色有点沉重:“这段时间已经来了三次了。” 我环视了一眼树屋中的情况,发现少了一个人。 “还有个军人呢?”我心中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牺牲了。”龙俊学说得平静,搭在栏杆上的手却死死攥紧,血管都凸了出来。 “节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牺牲很光荣,保护住了叶小姐。” “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日本人血债血偿!”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狠色,在栏杆上重重一拍。 “啪”的一声,木制栏杆颤抖不已,我真担心被他给拍断了。 日本人的物资显然不够了,都已经开始袭击训练有素的中国特种兵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龙俊学他们的食物很多,离日本人的营地也不远。 寒冬腊月的,不掠夺难道等着饿死? “如果真有开战那天,算我一份吧。”我平静开口,引来他诧异的目光。 他告诉我,这是中国军人的事情,我完全可以不用来趟浑水。 “虽然你身手不凡,但这是很可能送命的一件事情。你是中国人,我们作为军人,有义务保障你们的安全!”龙俊学坚毅而笃定地看着我。 不得不说,我对这个铁血爷们的印象挺好的。 我深吸了一口烟,感受着肺部辛辣缭绕的快感,长长呼出。 随后我扔下烟蒂踩熄,认真地告诉他:“龙队,唇亡齿寒我还是懂的。我以前看过一段话,非常有感触。” “什么?”他疑惑地看向我。 “具体我记不太清了,不过大概是这样的:他们迫害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所以我保持沉默;他们迫害反动派,我不是反动派,所以我保持沉默;他们迫害基督教徒,我不信基督,所以我保持沉默。” 我咧嘴一笑:“等到他们开始迫害我,也就再没人为我说话了。” 龙俊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对了,我先找杜雨商量点事。”我想起来意,向他挥了挥手,径直走向叶雨。 周国鹏对我打了个招呼,我向他露出一个微笑,没有说话。 叶雨看到我走向她,一脸警惕地开口:“站住!” 我擦,简直就像小白兔见了大灰狼,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吗? “我···” 我刚说出一个字,她便打断了我的话:“别打我种子的主意!” 我像是那种人吗? “种子?什么种子?波多野结衣的,还是吉泽明步的?”我干脆在她对面坐下,笑着开起了玩笑。 “那是什么?”叶雨一脸茫然,“听起来像是日本人的名字,没听过这种植物啊?” 我竟然无言以对。 唉,没意思,竟然调戏不了。 “其实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我拿出那捆毒草,直接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叶雨愣了一瞬,而后眼中冒出惊喜和狂热的目光:“一种全新的植物?!” “嗯,”我很淡定,“不仅如此,而且它有麻痹的功效。我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好像不是直接作用于大脑神经的。” “它是从局部麻痹,然后蔓延到身体其他地方。” “什么?!”叶雨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虽然我的比喻很不恰当,当我打心眼觉得就像是发情了一样兴奋······ “这种植物很有研究意义!”她立即下了定论,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就算你用这种植物来换,我也不会和你上床的。” 瓦特? 你大爷的,科学家的脑回路都这么奇怪的吗? “啪” 我一拍桌子,惹得所有军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义正言辞且痛心疾首:“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是!”叶雨毫不犹豫,一脸笃定。 她小声说道:“不然你上次怎么会偷看我洗澡?” 那一刹,我感受到无数像利剑一样的目光向我刺来,简直如芒在背。 我的姑奶奶喂,你自以为声音很小,不知道这些特种兵的五感有多敏锐吗? “小兄弟······”龙俊学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我,欲言又止。 “龙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一刹,我切身体会到,电视上经常看到的这句台词有多么无力。 妈的,都偷看别人洗澡了,鬼信你啊? 我敏锐地发现,一个军人已经子弹上膛,拿起了枪械。 我的眼神凛冽起来,浑身肌肉紧绷。 我发誓,只要他敢射击,我第一时间废掉他的行动能力。 我是对这群军人的观感很好,但这不是我容忍生命受到威胁的理由! “把枪放下!”龙俊学突然一声怒吼,这才让那个军人把手中的m4a1收了起来。 我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下来,只是再没了先前的热络,漠然向叶雨开口道:“还想不想研究这毒草?” 她愣神了一瞬,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我前后的态度差距。但仍是向他们说道:“没事的,我跟他说会话。” 叶雨说了这句话,其他军人才收起了剑拔弩张的架势,但依旧像防贼一样看着我。 “你想要什么?”她冷静下来,皱眉向我问道。 “这种植物的种植方法。”我轻轻敲了敲桌面,不再跟她扯一点虚的。 跟朋友才开玩笑,现在只适合和她公事公办。 本来挺简单一个误会,如果她心有介怀,我私下和她说明一下,道个歉也就行了。 非要搞得两边都不愉快,留下一个疙瘩。现在就算我解释,这个疙瘩也不可能就不在了。 这个女人或许智商很高,但情商着实堪忧,让我很不愉快。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而是认真地观察着植物:“嗯?没有种子,也没有根系?” 我没有开口,等着她的下文。 如果这就把她难住了,就不是值得最有军事素养的尖锐部队保护的国之瑰宝了。 “可以用实验室的方法培养,时间稍长应该能长出根系。维持好外界温度和营养条件,甚至应该能长出种子。” “这不难!”涉及到专业方面,她显得神采飞扬。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总之知道她能够做到就行了:“需要几天?” 叶雨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最快五天,最迟十天。” “那就五天。”我直接狮子大开口,不给她一点反驳的机会。 “对了,你发现的这种植物,你可以给它命名啊。”她突然抬起头,说出我始料未及的一句话。 命名? 我擦,就是那种会写入生物书的名字吗?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把我问住了,我忍不住问道:“如果我们离开了这里,我命名的名字能流传出去吗?” “能,我跟上面打招呼,绝对能编到各种书目里面。”叶雨回答得斩钉截铁。 “思乡,”我稍作思量,“就叫思乡草吧。” 我清晰地看到叶雨愣了一瞬,而后眉目温柔了下来。 或许也是想到远方的家乡了。 自愿来到这么危机四伏的地方,作为一个女人,她也很想家吧? “不能叫思乡草。”她幽幽叹息一声,略有愁绪地开口。 “嗯?”我懵了。 “海棠花,别名解语花、相思草,撞名了。命名之前,你多读点书行不行?”叶雨的语气中有些不舍,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妈的,欺负我读书少啊?我怎么知道撞名了? “那就叫思飞,就这么定了。”我直接开口。 叶雨神情怪异地看着我:“虽说是要留名生物界,但也不用这么功利吧,思念林飞,你不觉得丢人吗?”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这么豪情壮志的诗句,你居然想得这么狭隘?” 我捉住一个机会,不遗余力地打击她,故意摇头叹息道:“唉,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恶魔。” “所以说,你多看点书嘛。”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雨长大了嘴巴,怔怔然地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操作。 她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搜肠刮肚,想着要怎么还击我。 但她这么年轻就能取得这样的专业成绩,除了天赋以外,必然还有不分昼夜地勤学。疏于人际交往的高智商低情商女人,又怎么能比得过我这个老油条呢? 叶雨终究只能无奈道:“你这人就吃不得一点亏吗?” “你又不是我女人,凭什么我要吃亏啊?”我这话是心里话,杜诗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没别的事了,我溜了。”我向他们挥了挥手,径直离去。 “等一下!” 叶雨叫住了我,让我有点意外。 “我送送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 食物危机 听到她这话,一个军人直接站起来:“叶小姐。” 他对着叶雨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周国鹏拍了拍那个军人的肩膀,认真道:“放心吧,林飞不是那种人。” 我懒得理他们,直接走向了升降机。 “没事的。”叶雨跟军人们打了个招呼,紧跟着我,一起降到了地面。 我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对我看不顺眼,跟来干嘛? “你刚给我这种···思飞草,除了做毒药以外,还可以稀释用作麻醉药,做手术的时候肯定管用。”她跟在我身后,开口道。 “那谢谢你了,麻烦到时候也给我一些。”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回答。 叶雨没有被我的冷淡反应击倒,继续说道:“还有,如果你有其他生物毒素,也可以一并给我。种类越多越好,我也许能调制出一种万毒之王······” 这让我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她:“真的?” “嗯。”她认真地点头。 我不由得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踏马的人才就是人才,在这种地方也能发挥别人代替不了的作用。 “我尽量。”我倒是遇到过不少毒物,如果真能把它们的毒液提纯调制出来,想一想就很恐怖。 要是她真能制出能够毒死狼人的毒液,那我对北方丛林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我看向她,态度柔和了些许。 如果只是这些正事,她在树屋就可以说了。 跟着我走出来,一定是有什么难以在他们面前启齿的话。 “那个···”叶雨扭扭捏捏的,“你真的不是故意偷看?” 我一阵哑然,就是特么这个问题? “你还真想多了。我就是听到水声有点奇怪,心想你们在树屋上哪来的水源,所以忍不住看了一眼。”我摊手,没有打击她说我的三个女人都比你好看多了。 而且情商都比你高。 我以为她要么会向我道歉,顺着台阶往下走;要么就大骂无耻,说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死不要脸。 但我万万没想到,她认真地开口:“水泵和管道。” “啊?”我人都懵逼了。 “我们选在这个地方,就是因为下方有水源。我们挖出了水源,制作了水管和动力装置,人工泵水,就可以把水取到树屋。”叶雨继续解释。 “牛逼啊。”我忍不住感叹,草泥马果然知识就是力量。 应该就和我小学操场边的泵水装置差不多,对着铁杆压几下,就会有清澈的水源涌出。这种东西我以为已经失传多年了,还被她给拿出来了。 “还不回去?”我看向树屋走廊,一群军人都趴在那里了,死死地盯着我们这边。 “不。”她坚决地摇头。 “你自己看看吧,他们都怕我把你吃了。”我都快无语了,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他们总是这样,我出个门都要严加保护,生怕我出事了。” “可谁想一直被关在树屋里?再怎么也要散散心吧?”叶雨的话,让我一阵默然。 我只能说心真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想在这种地方散心。 “要不是他们保护得周到,你人都死几次了吧。”我忍不住吐槽。 “这不还有你吗?”她轻轻瞥了我一眼,“带我去看看你们营地怎么样?听龙队说,你们的营地修建得像个庄园一样?” 尼玛。 我直接转身,向树屋上喊道:“龙队,叶雨说要和我私奔,你快把她带回去啊!” 一排特种兵都惊呆了,当即有人从树屋上冲了下来。 “谁要和你私奔啊!”叶雨气得脸都红了,一跺脚,死死盯着我。 “回去吧,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我对她灿烂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要乖,不要淘气。” 她的身子一颤,涨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龙俊学他们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我的一只手放在她的头发上,叶雨微微低着头,像个被宠溺的小女生一样任我抚摸着。 这把他们都看傻了。 “这是我认识那个,任性的叶大小姐?”一个特种军人小声问道。 “好像是。”另一个人的回答不是很确定。 我收回手,看到她好像红了眼眶。 这让我有点心虚,尼玛啊,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这又不是古代,看了你身子为了清白你就要以身相许的······ “叶小姐,回去吧,别让叶老担心。”龙俊学最先反应过来,礼貌而客气地开口。 “嗯。”叶雨答应了一声,跟着其他士兵,几步一回头地看向我。 多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不是很明白。 龙俊学留了下来,从一盒中华中抽出最后两支。 我们一人一支地叼上点燃,靠坐在一棵大榕树后面吞云吐雾,开始交谈。 “叶小姐好像喜欢上你了。”他第一句话就把我惊住了。 “不至于吧?”我难以置信,我特么做了什么吗? “叶小姐是个天才,读书的时候总共跳了三个年级。加上家庭因素,一直都在努力攻读。也就是说,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龙俊学的话一说,我大概什么都明白了。 情窦初开总是诗。 就像我初中那会,可能就是一句“我喜欢你”、一封幼稚的情书,或者不经意打球的一个帅气投篮,或许男人就能征服一个懵懂的少女芳心。 那样的喜欢,单纯而美好,但同样也脆弱得好似玻璃。 “龙队,压力很大啊。”我深深吸了一口香醇的香烟,从口鼻吐出。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可是好几个兄弟都盯着她呢,求而不得啊。” “求而不得,往往不求而得。”我突然爆出一句富有哲理的话,让他愣神了半天。 抬头望向树屋那边,叶雨竟然趴在栏杆边,双手托着腮看着我们这边,像个纯情姑娘看着心爱的情郎一样。 见到我也再看她,她开口道:“别忘了五天后来拿思飞草呀,我等着你。” 随后像是做了什么羞人的事一样,落荒而逃地钻回了树屋。 “龙队,我得溜了。”我将打火机递给龙俊学,起身拍去屁股上的泥土。 我走了几步,身后转来龙俊学的声音:“对了小兄弟。如果你对叶雨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点到即止,没有多说。 “我明白。”我头也不回,洒脱地向他挥了挥手。 和来的时候一样,这一路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我很快便返回了营地。 午饭的时候,我发现那条可怜的毒蛇都被做成了蛇羹。本来分量也不算少,但在我们这么多人的努力下,一人两筷子就没了。 我不由得想到,日本营地那么多人,要是再掠夺不到食物,以他们统治阶层的残暴性,估计就要开始吃人了吧? 呵呵,鲁迅先生说的吃人的社会只是个比喻。但放到这座荒岛,便成了赤果果的残忍真相。 吃过午饭后,我督促着四人组继续练箭。 一下午的时间,几根树木都被射成了刺猬。从结果来看,多多少少她们都有些进步。 这一天过得非常平静,营地里的一切事务都在正常运转着。 但我看了山洞中迅速消耗的食物,心里已经产生了忧虑感。 人太多了,食物消耗太厉害。虽然我们的肉食很多,但这不是菜,是他娘的主食啊! 我甚至有点怀念当初的小小团队,至少生存压力不会这么大。 但我很快将这个念头抛出脑海。他们不离,我便不弃。再苦再难,老子也能带她们熬过这个寒冬。 只要这个冬天过了,老子还怕找不到食物? 我大致盘算了一下,山洞里存储的食物,应该还够我们一个多月的消耗。 “这个冬天······差不多还有三个月吧。”这个念头,让我的心有点冰凉。 果然不能满足现状,满足现状就是要饿死在未来的节奏。 吃晚饭的时候,我将这个摆在眼前的问题说了出来,询问大家有什么意见。 妈的,相比伊甸园和日本营地的阶级剥削,我这边简直是民主自由的美好社会啊。 可惜实际上,也没什么人能提出建设性意见。 “捉蛇。”只有童雪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 我点头,表示认可。 人逼急了,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得出来。只是我不如一些人丧心病狂,做不出吃人肉这种孽畜的事情。 于是那片丛林中可能存在的蛇窝,就是我们最理想的食物来源。 “什么蛇?”杜诗芊愣了一下。 眼看童雪没有开口的意思,我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让她们很多人都产生了忧虑,劝阻我们要不再想想其他办法。 “没别的办法了,”我苦笑一声,“就据我所知,这个岛上的势力,就我们的食物最富裕。” “别人逼急了可以拼一把,来掠夺我们的食物。可我们逼急了,却没办法对那些穷逼嘴里抠出肉来。” 现实就这么残酷,这个冬天贼几把不好过。 第一百五十章 日本人袭营 黄步萍已经精打细算起来了,努力分析道:“早饭和午饭不能落下,都是很重要的两餐。晚餐如果我们节约一半,那么一个半月剩下来的食物······” 我听得心酸,特么的我们有混得这么惨吗? “停,别算了。”我叹息一声,打断了她。 我坚定地说道:“明天我就去猎食,绝对让你们每天饱饱地熬过这个寒冬。我还在这里坐着,你们担心什么?” 像是一剂强心针,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 女生们更是不由自主地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香草直接开口道:“飞哥,你真帅!” “飞哥,沃一定会报答泥的。”樱树里香的中文好了不少,但偶尔几个字的发音还是有点奇怪。 我故作轻松地一笑,让她们尽管放心,平时怎么吃还怎么吃,并告诉她们一句话:“对自己好一点。” 吃过晚饭后,罗莉又约着我们开篝火晚会,说是要放松一下。 换作24小时时间的话,这个点也才夜里7点多,睡觉的话确实有点早,于是我就答应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娱乐行动,只是罗莉这个贪玩的姑娘,愣是用纸笔做出了飞行棋。不仅如此,她还用木块雕出了一个骰子。 这让我叹为观止,她整个就一开心果,让营地里的人都有娱乐活动。 如果每天都枯燥地重复着工作,我还真担心脆弱的女生得了什么抑郁症。就算不得抑郁症,估计精神也有不好的影响。 《鲁滨逊漂流记》之所以是文学名著,就是因为他展现了极为刚强和命运抗争的精神。他面临的不仅是生理上的挑战,还有无尽孤独、以及对未知明天的心理折磨。 “这都写的是啥?”我看了眼飞行棋上各个格子里写的内容,有点懵逼。 比如第五格上面,就写着亲一个在场异性的脸。 整个飞行棋的内容,基本全是这样的暧昧条件和罚酒构成的。 “嗯哼,”罗莉一挑眉毛,“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牛逼。”我被她强悍的想象力折服,不得不竖上大拇指。 “我要来我要来~”苏雨很高兴,直接盘腿款款坐下。 “沃也要。”樱树里香跪坐在一旁。 接二连三的有女生加入,很快便把一副飞行棋围满了。 “我看你们是觊觎我的帅气,想趁机吃我豆腐。”我也被欢快的气氛感染了,开起了玩笑。 “是的。”樱树里香认真的看着我,反而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很快,一把紧张刺激的飞行棋就开始了。 苏雨先扔骰子,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她扔出了一个五。 “耶!”她像是中了头奖一样开心,直接站起身子,向我走来。 尽管苏雨抿着嘴唇,但仍是难掩笑意。 我双手背在身后,主动将脸往前凑。 “噢~”罗莉在一旁瞎起哄,其他人也跟着凑起了热闹,将气氛搞得很热烈。 苏雨干净清秀的脸离我不过两厘米,我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芳馨,那双墨玉似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我。 她微微踮起脚尖,娇嫩的嘴唇在要凑到我脸上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苏雨像是鼓足了勇气,吻向了我的嘴唇。 而这个,是在飞行棋上没有提及的······ 感受到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我直接搂住了她纤细温软的水蛇腰,深深地回应着她。 “唔···”苏雨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将灵巧粉嫩的舌头神了出来,和我来了个激情湿吻。 “咳咳。”杜诗芊干咳了两声,我才松开了怀中的苏雨。 我这才发现,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飞哥牛逼!”罗莉倒是欢脱得很,“啪啪”鼓起了掌。 她对着我挤眉弄眼的,一副“你看我对你多好”的样子。 我都被她逗乐了,继续玩着愉快的飞行棋。 不得不说,罗莉对这个游戏的设定很好。当黄步萍走到相应位置的时候,就可以选择和刘自立完成“惩罚”。 一场飞行棋,把谁对我有意思都暴露出来了。 我沉默地发现,除了打死不参加游戏的童雪,以及早就凑成一对的黄步萍,似乎所有女人都对我有意思······ 这不出我的意料,但仍是让我心里美滋滋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满足。 而且杜诗芊她们多少也有点默许的意思,着实让我体验了一把帝王的感觉。 烈酒入喉,美人在怀,这个夜晚玩得非常快意。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让她们赶紧洗洗睡了。保持一个良好的作息制度很重要,不然可能会导致失眠,进而诱发神经衰弱。 熬夜这种事情,一旦成了习惯就很难调整回来。 我扯了几块兽皮,在睡觉前盖在了被子上,避免把三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给冻坏了。 溺在温柔而带着女人淡淡芬芳的被窝中,我很快入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轻微但不同寻常的声音惊醒。 极强的警惕性让我瞬间觉得不对——这像是从翻过围墙,从上面跳下来的轻微脚步声。 不是一两声,接二连三地有一片声音响起! “有人袭营!”这样的念头迅速浮现在我心头,让我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在我的警醒声中,三个女人都醒了过来。 近乎在同一时间,我听到了隔壁房门被踢开的声音。 随后“哒哒哒”的一片密集枪声,以及女生们惊恐的尖叫声,刺破了黑夜的宁静。 “草泥马!”我的心中立即涌上一阵滔天的愤怒。 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我瞬间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握住白梅落雪刀便冲了出去。 “砰!” 我一脚踹开大门,却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直接杀出去。 果然,因为我的巨大动静,引得不少敌人瞄准了这边,一阵扫射,在木门上留下大量弹孔。 我趁此机会,迅速穿上了防弹衣和军用防弹头盔。 等到这轮齐射停下,我毫不犹豫地杀了出去。 我直接一个闪身接翻滚,撞进了女生们住的房间。 地上已经躺着两具日本人的尸体,童雪握着冰冷的刀锋,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般蹲伏着身子,一手按在地面。 “好大的胆子!”我攥紧了手中的刀柄,杀气凛然。 童雪没有开口,沉默而迅捷地换上战斗服装。 我和她捡起地上尸体手上的冲锋枪,直接冲出了房门。 “耗子给给!”一群日本人发出大声的高喊,和我们展开了厮杀。 我在奔跑闪避中不断射击,并尽量做出翻滚的规避动作。 手中的冲锋枪不断喷吐着子弹,扫射之下倒下了几个日本鬼子。 眼见手中的子弹打完,我毫不犹豫地弹射而起,一刀抹过一个忍者的脖子。 不顾喷涌而出的鲜血,我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的尸体当作挡箭牌。 我发出一声怒吼,顶着这具尸体向前猛冲。 几个日本军人被吓惨了,手中的冲锋枪不断开火,喷吐着长长的火舌。 密集的子弹打在我身前的这具尸体上,连续的冲击力也不能让我的步伐停下。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光这群日本狗! 因为子弹太密集了,我身前的尸体有的部位竟然被打了个对穿。几颗子弹穿过他的身体和后背的防弹衣,动能急剧消耗后,打在我的防弹衣上不痛不痒的。 我迅速冲到他们近前,将他们脸上的惊恐一一收入眼中。 我扔开手上那具尸体,迅若闪电地出刀。含恨出手下,一连四刀,刀刀夺命,倒下四具日本军人的尸体。 我们的营地已经乱作一团。 清脆的枪声、女生的尖叫、日本鬼子的惨叫,交织成一片。 好大的手笔! 为了除掉我们这个营地掠夺物资,这次夜袭他们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 忍者、武士、军人,三方势力都出动了过半的人,难怪声势这么浩大! “那你们就全部给我死在这吧!”我舍弃了需要还刀入鞘的拔刀斩,施展清风剑术,杀入日本军人的阵营中。 他们是有热武器的人,威胁最大,必须先一步除掉。 我若猎豹一般俯冲过去,凡是挡在我身前的敌人,皆是被我一刀毙命。 刀锋入肉的顿挫、鲜血飞溅的湿热、临死惨叫的刺耳,汇成一曲残酷的死亡乐章,在我所过之处响起。 我这样凶悍的行为,很快让那群抱团的日本军人发现了。 他们舍弃了其他人,疯狂倾斜的火力向我扫来。 我故技重施,拖来两具尸体挡在身前,缩下了身子,躲在两具尸体的掩护之下。 “哒哒哒——” 金属子弹像一片死亡风暴向我席卷而来。 我的周边泥土碎石飞溅,一些农作物被打得稀烂。 等到火力减弱,我直接舍弃下两具尸体,飞身跃起。 一抹璀璨的银色光芒,在黑夜中乍亮。 那些打开的战术手电,也不能夺去这一刀的耀眼。 “噗” 鲜血像是喷泉一般喷涌,“咕噜”一声,头颅滚落。 这是一个关键的信号。 因为,我已经杀进这群军人身前了。 那远距离的杀伤性枪械,在满是友军的人群中,他们很难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我舔了舔干涸的舌头,双手握住白眉落雪刀,在人群中爆发出一片璀璨的银色刀光。 “统统去死死吧!” 无情杀戮,如狼入羊群。 第一百五十一章 杀意凌云 我如鬼魅般穿梭于日本军人之中,心中冰冷如刀。皎洁的月光下,仿佛有童阳幻影般的身形在飞快挥动清风落英剑。 当时他传授于我的清风剑术,尽数从脑海中浮现而出。 我在日本军人中纵横捭阖,刀锋所向,鲜血乍现。在一片惨叫哭嚎中,一个又一个日本军人的尸体倒在了地面。 不论他们是用枪械上的刺刀,还是身上绑着的军刀,都不能碰到我迅速穿梭的身形。 “八嘎!”有的日本军人吓破了胆,再也不能忍受我这样肆无忌惮地屠杀了。 他什么都管不得了,和我仅有一米的距离,却直接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哒哒哒——” 冲锋枪子弹迅速发射而出,而我已经钻入了他的同伙之间。 他这一梭子弹大多数都打在了同伙身上,这么近的距离,饶是他们有防弹衣的保护,仍是发出了中弹的惨叫哀嚎。 少量子弹打在我身上,穿过陶瓷纤维防弹衣之后,被我的肌肉死死卡住,没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还有几颗子弹打在了我的军用防弹头盔上,发出“当当”的清脆撞击声。那冲击力让我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两分。 我知道,这个开枪的日本军人,心里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当他做出这个错误举动的开始,他们的军纪军心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果然,其他的日本人受到这枪声的刺激,再也受不了了。这些日本军人和他一样,像是疯子一样地发出吼叫,疯狂地扫射着。 我早就料到了这个导火索可能引发的情况,直接扯来两具尸体护住自己。 在友军的火力下,一个个日本军人再次倒下,简直堪称可笑。 可惜这种可笑,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我夺下尸体脚边的冲锋枪,当即便是一梭子向仍在站立的日本军人扫射而去。 火舌愤怒地喷吐着,枪械持续激烈的后座力,在我稳如磐石的巨力握持下,没有给我的手臂带来一丝颤动。 很快,这群日本军人中便不剩下一个站立的人。 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没有被这样的假象欺骗到。 四个。 还有四个人,没有中弹,也没有被白梅落雪刀一击毙命。但他们却故意倒在尸体堆中,想要装死蒙混过关。 当然,要是我露出一丝破绽的话,他们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用手边的冲锋枪,带走我的生命。 很灵巧的变通,也很阴险和机智。 但可惜遇到了我,这一切算计都是没有用的。这群日本鬼子,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在我敏锐的五感之下,他们这一切小动作,都没有逃过我的双眼。 我甚至连这四个人,躺在哪个地方都知道······ 我扔下手中子弹已经打空的乌兹冲锋枪,用脚尖一勾一踢,将另一把尸体旁边的冲锋枪提了起来,伸手握住。 “你喜欢装死是吧?不用装了,我成全你。”我对着最近的一个装死日本军人,直接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 冲锋枪开火的声音,像是死神的狞笑。 避开头盔和防弹衣,我这一梭子子弹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他仅来得及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脸上便被打出了无数个血洞。 子弹透过脸,深深钻入他的头颅,巨大的动能将他的脑部组织撕裂,带走了他的生命。 他的一张脸被打成了筛子,血液从弹孔中弥漫而出,将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染成猩红色,看起来分外恐怖血腥。 我看向其他三个装死的日本军人,不得不说他们已经豁出去了,心理素质在一刻出奇的好,竟然没有动弹一下。 或许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我没有发现他们在装死。 但我手中的枪声,无情打碎了他们的幻想和侥幸。 当三个装死的人都死在了我手上,最后一个日本军人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 他一声怪叫,猛地抓住一具尸体跳了起来。 他竟然偷学了我的招数,用尸体作挡箭牌。 不过我是用于进攻杀戮,这个日本军人是用于逃命。不顾三七二十一,他哭喊着向铁门的位置撤退。 但我能放他这么离去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直接扔下了冲锋枪,若一道闪电般奔杀而至,转瞬便冲到了他近前。我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震惊和恐惧,以及夺眶而出的眼泪。 他慌忙伸出冲锋枪,却被我秒斩而出的刀锋削断了手指。 鲜血从断裂的指节奔涌,这个日本军人哭爹叫娘地捂住自己的手指,手中的冲锋枪直接掉落在地面。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必然是在求饶。 我举起白梅落雪刀,目光中无悲无喜,一道银色刀光斩落,直接砍下了他的头颅,鲜血喷了我一身。 就这样,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如果求饶有用的话,那还要“杀人”这个词干什么? 解决掉最具威胁的日本军人后,剩下的武士和忍者便不足为惧。我毅然提着冲锋枪,继续进行着杀戮。 在日本军人团灭后,剩下的两支退伍的军心也溃散了。尤其是忍者团队,在那个雨夜追杀我,被我杀得人员凋零,更是难以为继。 兵败如山倒,他们再不敢恋战,嗷嗷哭喊着。 什么阵型、荣耀、武士道精神都顾不上了,这些残兵败将要么爬围墙,要么向铁门逃窜。将后背留给我们,头都不敢回一下。 在我们冲锋枪的扫射下,几个逃跑在最末尾的人,直接倒在了这里。 不同于有军用防弹衣的日本军人,这些武士和忍者根本没有这种保护措施。被疯狂倾泻的子弹射中,就意味着肠穿肚烂、头颅炸裂、五脏崩坏,无限靠近死亡。 “追啊!杀啊!弄死这群狗娘养的日本畜生!”刘自立红了眼眶,提着冲锋枪就要追杀出去。 “回来!”我一声呵斥,阻止了他莽撞的行为。 当务之急,是要看看我们这边有没有人受伤,并处理他们的伤势。 更何况,不乏有人在没命逃亡的时候,捡上了地面四处掉落的乌兹冲锋枪。他这样像个愣头青一样冲上去,万一被一梭子直接干掉了怎么办? “飞哥·····”耳边传来悲痛的呼喊声,我转身一看,心都凉了。 黄步萍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浑身是血的樱树里香。 樱树里香的身上满是密集的弹孔,左胸的位置还有一道致命的刀口,早已没了动静。 黄步萍双手颤抖,双手和衣服都被樱树里香身上的血液染红了。 我努力定下心神,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缓缓探向她的鼻息。 没了呼吸。 我的心猛地紧了一下,虽然明知道结果,但还是机械地摸向她的心脏。 不出意料,没有一点微弱的动静。 “还有其他人吗?”我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 一股滔天的怒火在我胸口发酵,让我很想杀人。 “还有张翠花······”李梦瑶的声音中,隐约有一丝哭腔。 我感觉呼吸都快停止了。 张翠花是个孕妇啊,这一死就是一尸两命! 她怀中的胎儿,是我们多少人所期待的全新幼小生命。却在这个夜晚,被日本人残忍地杀害了。 他们手上沾染的鲜血和罪恶,死一百遍也难以赎罪! “拿不老泉来。”我迅速冷静下来,摸向自己的衣兜。 “干!”我这才发现,我的身上根本没有一根香烟。 “不老泉对死人没用。”童雪走到我身旁,语气中偷着微凉。 我转过头,用笃定的眼神看着她:“那也要试一试。”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很快,罗莉便拿来了不老泉。我接过竹壶,捏开樱树里香的嘴唇,将珍贵的不老泉往里灌。 她的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如果只看脸庞,甚至会以为她只是陷入了沉睡。 因为樱树里香早已没了意识,少量不老泉都从她的嘴边滑了下来。 我努力用手顺着她的喉咙和胸膛,以求不老泉顺着她的食道滑下。 我直接撕开她的一角衣物,紧张地盯着伤口,希望能看到神奇愈合的一幕。 但很遗憾,并没有丝毫变化,少量的血液已经开始泛黑,有凝固起来的趋势。 “没用的,飞哥。”刘自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也很沉重。 尽管这在我意料之中,但还是让我心中很不好受。 或许早已没了希望,可我仍愿意为她们去尝试。 我倒了少量不老泉在她伤口,做着最后一丝自己都不报希望的尝试。 奇迹没有出现,不老泉就像是普通的水,滑过她的冰凉的肌体和衣物。 我盖上了竹壶的盖子,心中的所有绝望,在一瞬间化作冰凉尖锐的刀锋,深深刺进了心脏。 这一战,虽然日本畜生的死亡数比我们高得多,但在我看来也是惨败。 “老子要屠了他们的营地,血债血偿!” 此刻,我敢肯定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 我浑身散发出冰寒凛冽的杀意,一抖白梅落雪刀。 滴滴殷红的鲜血洒落······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个人的反攻 这一次被日本人袭营,所有人都或轻或重地受了伤。 更是有两条···哦不,三条鲜活的生命逝去。 为了处理令人头疼的伤势,她们纷纷饮下不老泉。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就是这种圣泉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你们收拾战场。”我将白梅落雪刀收回刀鞘,背上了白蜡木弓和箭筒。 李梦瑶很敏锐,上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紧张开口道:“你要去哪?” “屠营。”我铿锵有力地吐出两个字,掷地有声。 “我跟你去!”罗莉直接站了出来,不带丝毫犹豫。 “我也去。”紧跟着是面色冷冽的童雪。 李梦瑶更稳重些,担忧道:“穷寇莫追啊,你开始不也让刘自立不要追吗?” 我伸出手指,细细拂去她眉心的担忧:“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很不希望自己是一个记仇的人——因为我想有仇不隔夜,今夜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拒绝了所有人跟随的想法,表示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 因为我胸中有一股滔天杀意,如果不将它宣泄出来,我怕自己会疯了。 “那带上这个。”童雪没有多说,直接向我扔来一挺乌兹冲锋枪。 随后她又迅速拿起几挺冲锋枪,动作麻利地将弹夹拆下,扔给了我。 因为这些枪械都发射过不少子弹,很可能弹夹中的子弹已经不足够了。 “好。”我接过冲锋枪和弹夹,没有多说,径直从推开的铁门中冲了出去。 熟悉而冰冷的寒风拍打在我的脸上,和我的心一般冰凉如刀。 出乎我的意料,在我们营地前方的丛林中,我听到了低低的痛楚呼声。 从声音传来的位置判断,应该就是我布下飞矛陷阱不远的地方。 “呵呵,竟然有傻孢子中陷阱了。”我冷笑一声,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幕,简直让我觉得惊喜而无语。 一个日本武士被几根飞矛刺中,已经拔出木矛、包扎好了伤口。但他两条腿都被刺出了血洞,行动唯艰,尚未能逃出多远距离。 显然是慌不择路,逃窜地时候引发了飞矛陷阱。 不仅如此,还有个更瓜皮的,已经死在了飞刀陷阱下的日本武士,浑身都是密集的伤口,鲜血把衣服都浸红了。 “雅蠛蝶!”那个受伤的日本武士看到了我,像是见到恶魔一般惊恐。 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靠近他,折磨着他的心理。 日本武士浑身颤抖着,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无比。 他一咬牙,像是做出了重大的决断。 他用日语高喊了一声天皇万岁,直接拔出日本武士刀,向着自己的腹部插去。 竟然被我吓得,使出了传说中的切腹自尽······ “当”的一声,我手中的白眉落雪刀拦住了他切腹的一刀。 日本武士用绝望的目光看着我,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想自杀?门都没有,老子今天就要亲手杀了你。”我咧嘴一笑,脑海中浮现出黄步萍怀抱樱树里香尸体的一幕。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被逼急了会蹬人。 这个日本人也不例外,眼看连自杀都没有希望了,直接怒吼一声,挥刀向我砍来。 但他的出刀在我看来,是如此的缓慢而无力。 我灵敏地用白眉落雪刀贴上他的武士刀,而后用力一缠一绞。 日本武士没能把握住手中的兵器,武士刀直接脱手而出,掉落到一旁。 这一招把他人都吓傻了,显然对这种操作闻所未闻,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去死。”我平静撂下两个字,一抹银色刀芒抹过他的咽喉。 一道深深的豁口出现在他脖子上,鲜血四溢。 他痛得脸都扭曲了,双手捂住脖子倒在地上,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无力挣扎着。 “痛吧畜生?”我面色冷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被你们杀死的女人,当时就是这种感觉。”我缓缓将白眉落雪刀收回刀鞘。 他的双眼迅速失去焦距,但却没能立即死去。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让他慢慢品尝死亡的恐惧和折磨吧。 我继续穿梭在唯有淡淡月光的黑暗丛林中,把将死的日本武士抛在身后,心中的思路无比清晰。 去往那个日本营地,据我所知就有两条路。 一是宋玲玲曾经带我走过的路,虽然记得很清楚,但实在太绕了。 二是走龙俊学他们那片榕树林,毕竟他们提过日本营地就在他们后面不算远的距离,而且还曾经三次袭击过他们。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条路。 在赶到龙俊学营地附近的时候,我直接大吼出声:“龙队!” “谁?!”树屋上站岗的身影立即传来回应。 “我,林飞。”我立即自报家门,避免被一顿突突了。 “林飞?!”我听到一个惊喜的女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叶雨。 我也不愿多耽搁,直接向他们问起日本营地的所在。 很快便有几个身影到了树屋走廊,燃起了火把。 “小兄弟,深更半夜的,你去日本营地干什么?”龙俊学问出了意料之中的问题。 毕竟谁碰到这种诡异的事情,心中都难免会生起疑惑吧。 “屠营!”我杀气凛然,简洁明了。 一瞬间,四周静寂一片,唯有风声穿过榕树林的声音。 “开玩笑的吧?”周国鹏率先发出震惊的声音。 龙俊学也不能淡定了,看向我身后黑暗的树林,疑惑道:“你的同伴们呢?” “就我一个。”我实在忍受不了他们磨蹭的态度了,直接催促他们告诉我日本营地的所在。 龙俊学也看出了这点,直接告诉了我怎么前往,并询问要不要共同前往。 “不需要,他们已经残了!”我直接撂下一句话,飞速穿梭在这片榕树林中。 “林飞!”身后传来叶雨的声音,我也不曾转头。 我一心只有一个念头,宰了那群狗日的日本猪猡! 我一路奔波,终于见到了那座熟悉的日本营地。 那高高的木制栅栏围成的建筑,就像土匪山寨一样出现在我眼中。 有了之前来过的经验,这一次我非常小心地穿梭在周边的树木中。 因为没有树叶的遮蔽,他们布下的陷阱十分明显。 我先后躲过几个简易粗暴的陷阱,后面干脆简单粗暴地拆除了两个。 这种东西对付落荒而逃、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日本猪猡还行,但对我真的没什么用。 我很快便到了山寨周边的几米空地。和以往一样,因为担心下面埋了木刺或者地雷陷阱,我很干脆地没有走其他地方,而是选择了大门的方向。 极端招摇,极度嚣张! 哨岗上的两个日本军人立即发现了我,但还没来得及开枪,便被我快速扫射的一梭子子弹打中。 一个日本军人闷哼一声,倒在了瞭望塔中。 另一个更是不堪,直接从高高的瞭望塔摔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深更半夜的,整个日本营地却炸开了锅,发出一片紧张的询问声和叫骂声。 毕竟那么大的动静都惊不醒,那就真的变成猪了。 我推了一把木门,发现竟然从里面锁住了。 于是我干脆抽出了白眉落雪刀,插进进门缝中,“咔擦”一声砍断门锁。 随后,究极嚣张地“砰”地一脚将大门踹开。 几个惊慌愕然的日本军人,瞬间出现在我眼前。 “狗贼!”我怒吼一声,用泼洒的子弹倾泻着我的愤怒。 一阵算不上很精准的扫射,我手中冲锋枪的子弹已经打空了。 但只是倒下了两个被打中脸的日本军人,更多的只是受了一定程度的枪伤。有军用防弹衣和防弹头盔,这样的伤势还不足以致命。 在子弹的冲力下,他们抬枪的动作一窒,而后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战机转瞬即逝,我根本没有换弹,直接将冲锋枪砸出去,一个俯冲,猛地拔刀扑杀过去。 清风剑术被我施展得淋漓尽致,刀锋抹过,一蓬蓬鲜血飞溅。 我的身形快速穿梭于他们之间,一步一刀,一刀一人。 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而就是我和这几个日本军人短短交战的时间,竹田宫墟已经组织起营地中所有的战斗力,聚集在一起向我冲来。 但比起我潜入那时看到的庞大人群,这一次的聚集简直堪称寒碜。 主要都是由日本武士构成的,忍者和军人的数量简直少得可怜。 我直接一脚踢起尸体边的乌兹冲锋枪,对着他们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扫射。 对面仅剩的几个军人也毫不含糊,站在最前方扣动扳机对我发起了攻击。 子弹飞射而出,偶然几颗打在军用头盔上,发出“当当”的清脆响声。 我一边提枪扫射,一边跑向一旁的房屋掩体。 打光所有子弹的时候,我刚好躲进房屋后方。 “草,痛。”我摸了一把小腹,浅浅的血液染上了我的手掌。 陶瓷纤维防弹衣已经被打破了,我只能将子弹卡在我紧缩的肌肉中。 趁着他们尚未围上来,我飞快地撕下衣料,将小腹受伤的地方死死绑住。 这点时间,没机会给武器消毒处理挑出子弹。 一切伤痛,只能扛着!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遇汉奸 包扎好伤口,我迅速给乌兹冲锋枪换了弹夹。 我纵身一跃,单手抓住屋檐,爬了上去。 在我爬上屋顶的一刻,果然两边都有日本人围了上来。 呵呵,想把老子围住?下辈子吧! 我提着乌兹狂野地扫射一通,转身两步,一个飞跃跨到了另一个房屋顶上。 这个地方我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非常清楚他们的建筑构造。 他们的营地虽然称得上大,但当时要住的人很多。因此修建的房屋很多,而且彼此相邻的房屋建筑群落很多。 把战场放在高处的屋顶,会给他们造成一定的困扰。 “耗子给给!”我听到竹田宫墟愤怒的叫声,立即将枪口对准我先前爬上来的位置。 哪个煞笔敢从这里出现,我保证第一时间打爆他的脑袋! 不出我的意料,还真有不清楚问题严重性的人在屋檐搭上了两只手。 紧接着,一条腿搭在了屋顶,一个军用头盔冒了出来。 我蹲伏下身子,微眯着眼睛,将手指放在扳机上。 在那张脸出现的瞬间,我一梭子弹打了出去。 “哒哒哒——” 火舌喷吐,乌兹冲锋枪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几颗子弹壳掉落在木制屋顶,发出“当啷”的轻响,微微弹动了几下。 没有任何意外,这一梭子子弹全部打进了他的额头,其中一颗还正中眉心。 这个日本军人连惨叫都没能发出,脸上满是血洞,直接“噗通”一声摔了下去。 不足二十米的距离,要是这也不能精准命中,我干脆自尽算了。 枪打出头鸟,很实用的一句话。 在我的威慑下,这群原本气势汹汹的日本人,一时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僵局。 就是瓜皮也知道了,我就在屋顶守着他们呢,谁敢露头就等于送死。 但不上屋顶,他们还敢像靶子一样在地面向我冲来吗? 我一时非常期待,这群日本鬼子到底会做出什么应对措施。 很快,我听到了竹田宫墟气急败坏的骂声,用日语大声说着什么。 “可能要有动作了。”我这样想着,紧盯着旁边房屋的动静。 果然,几个人又开始了大胆的攀爬。 “这群人不怕死的吗?”我有点纳闷地想着,等待着他们露出脸的一瞬。 然而他们接下来的举动,让我都特么无语了。 这群人直接像磕头认错一样,低着头,脸贴在屋顶,只向我露出一个圆圆的军用头盔。 而且他们还缩紧了脖子,那模样看起来要多怂有多怂。 日版缩头乌龟! 虽然样子很丑,但不可否认,这一招很有效果。 我想,竹田宫墟是想将一个问题摆在我眼前:是要射军用头盔,还是要射军用防弹衣? 呵呵,想法是美好的。 可惜啊,我就不喜欢按套路出牌······ 几乎没有犹豫,在他们爬上屋顶,开始蜷缩身子的瞬间,我直接扣动扳机,射向了他们的裆部。 没错,老子就是这么阴险! 那个屋顶上,顿时传来日本鬼子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有的人痛得直接摔在了地上,还有个直接从屋顶摔了下去。 紧随他们之后,大量的武士和忍者也爬上了屋顶。 我想,原本他们是想用前面军人的防弹装备,抵御我的第一轮攻击。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在我阴险的射裆法则下,军人这堵防弹墙,阵型已经七零八落了。 武士和忍者刚爬上屋顶,便直面我手中冲锋枪的扫射。 我迅速将一个弹夹打空,掀起一片死亡风暴。 那边屋顶上顿时哀嚎一片,不少人倒下,更有人被子弹的冲击力退下了屋顶。 但仍是有顽强的日本军人,忍着剧痛,哇哇哭叫着向我胡乱扫射。 我迅速闪避,并不断往更远的屋顶跳过去。 “耗子给给!”后方又传来冲锋的吼叫。 我转头一看,一群武士和忍者在屋顶冲刺飞跃,前仆后继地向我杀来。 他们的军人阶层已经被我尽废了,只剩下这两股势力。 所有被剥削的奴役阶级都被惊动了,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震惊的声音。 他们不敢出门,就在各自的屋里看着,发出噪杂一片的交谈声。 没有办法,这一幕实在太具有震撼感了。 寒风凛冽,月光撩人。我留给他们一个持刀而立的伟岸身影,正面是气势汹汹,飞跃屋顶而来的大批敌人。 这么多人在屋顶上起落,着实壮观,也让人难以置信。 隔着一段距离,仅剩的几个忍者便开始甩出了飞镖。 银白色的小型飞镖旋转飞舞,刺向我的脸庞。 我根本没有闪避,凭借迅速的反应,横起刀鞘挡下。 飞镖打在刀鞘上,发出“当当”的声响,被七零八落地弹开。 “八嘎!”一个武士直接跳了过来,手中武士刀立劈而下,仿佛要将我劈成两半。 “斯国一!”旁边的奴役们发出惊叹,因为这一招看起来确实很帅。 “傻逼。”我轻描淡写地开口,一脚踹在武士胸膛。 在惨叫声中,这个日本武士直接“砰”的一声摔倒了地面。他发出痛楚的闷哼,挣扎两下也没能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背脊骨摔断了······ “纳尼?!”奴役们惊了,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声势浩大的一招,被我随便一脚给踹成了这个逼样。 “耍尼玛的帅呢?” 想要凌空飞起一刀,跳向我脚下屋顶的同时斩到我的头颅,想法是美好的。 把刀举那么高,整个胸膛都没有任何保护地暴露出来,破绽大得要死。 这都不谈了,就算真的砍到又怎么样?老子还有军用防弹头盔啊,你当自己力劈华山,还是手上拿的也是白梅落雪刀啊? 对面所有武士和忍者,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硬生生停下了脚步,不敢直接跳过来了。 “来。”我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向着他们勾了勾手指。 虽然刚才那一脚牵动了小腹的伤口,一阵作疼,但我仍是咬牙忍住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有一往无前、勇者无畏的精神! 武士和忍者们皆是微伏着身躯,重心下沉,做出一副警惕的样子。他们面面相觑,给彼此用眼神鼓气打劲,但就是没一个敢上的。 “哈哈哈!”我发出猖狂和讽刺的大笑,像是痛饮一坛春秋老酒,心中豪气顿生。 “一群日本狗杂,能奈我何?!”夜风中,我的刘海飘扬飞舞,如我的心一般洒脱不羁。 何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是如此! 竹田宫墟大声叫骂着什么,但听起来不像是对忍者和武士讲的,这让我有点疑惑。 但紧接着,我就发现不对了。 那些被奴役的人,三三两两地从房屋中走了出来。他们抱着一捆捆柴火,往我所在的房子下面扔。 我的身后隔着池塘和种植地,之后才是奴役们居住的房屋。这样的距离,我没办法再两下蹿上屋顶了。 他们的意图显而易见,就是要逼我跳下去,和他们正面交锋。 “卧槽尼玛?”我的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随后涌起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怒念头。 这群人是傻逼吗! 生而为人的自由都被这群日本畜生剥夺了,在痛苦中被剥削劳役,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 “你们脑子有问题?”我直接骂出了声,“好好想想行不行?” “你们被他们像狗一样奴役着,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尤其是男人们,你们的女人被这些日本鬼子肆意凌辱,你们他妈的还配叫男人吗?” 我是真的生气了,或许说话都有些凌乱了。 更没有顾及,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是不会中文的。 果然,大多数的人都是一脸茫然,只有少数人开始犹豫了。 突然,一个女人“噗通”一声跪下,不住地哭喊着:“对不起,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紧接着又有人“哇”地哭出了声:“他们···他们杀了我丈夫,昨天那顿肉就有我丈夫的尸体······这群天杀的日本鬼子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我熟悉的人冒了出来。 就是那个八字胡汉奸,他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那个女人脸上,阴沉道:“狗婊子,皇军杀了你丈夫吃肉,是你们莫大的荣幸!” 竹田宫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直接招手唤过八字胡。 “嗨!”八字胡点头哈腰地,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走了过去。 他一脸愤怒的样子,对着那些女人指指点点,用日语向竹田宫墟说着什么。 不用多想,肯定是在告状。 “呵呵呵。”这一幕看得我心都凉了,这就是人性之恶吗? 同是中国人,为了活得更好一点,就甘愿做汉奸,出卖甚至迫害中国同胞? 你怎么不干脆去死! 但我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敢离开那群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武士和忍者。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如先静观其变。 竹田宫墟挑衅地看向我,而后向八字胡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日语说着什么。 看到八字胡脸上震惊的神情,我的心缓缓沉了下去,有种不好的念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刀斩肉身 八字胡一脸犹豫,但在竹田宫墟威胁的目光下,立即“嗨”了一声,弯腰鞠躬。 竹田宫墟露出满意的笑容,将佩刀递给了八字胡。 “草泥马!”我什么都明白了,恨不得跳下去一刀劈了这个卖国贼。 果然,八字胡咬牙接过佩刀,转身走向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不···不要!”女人发出惊恐的尖叫,连连后退。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却被一块石头绊倒了。 “去死吧,谁叫你侮辱太君!”八字胡一脸狰狞,拔出佩刀。 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理! 我的手刚搭上白蜡木弓,对面便有几枚飞镖射来。 我迅速躲开,但下方已经传来了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我立即看过去,赫然发现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八字胡状若癫狂,仍握着刀柄往女人的尸体上疯狂刺去:“去死吧,去死吧!” 刀锋一次次深深插入,女人的尸体上密密麻麻的满是刀伤,不住地往外涌出鲜血。 “哈哈哈,”八字胡突然站起身来,看向我,“太君说了,就是要杀给你看!” “我们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打破我们的生活啊!” 听他的语气,我犯了莫大的错误,而这群日本畜生倒是什么好人一样······ “呵呵。”我听到他这操蛋的逻辑,气得笑出了声。 那些奴役看到这杀鸡儆猴的一幕,所有人都噤声了。在八字胡的骂声中,他们继续往我所在的木屋下面堆放木柴,点起了一个个火把。 “所有能听懂中国话的人,”我的心渐渐冰凉,“放弃助纣为虐,我留你们一条生路。” “凡是帮日本鬼子的,我一个也不放过!” 但在场的所有奴役,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将火把扔在木柴上方。 “忽”的一声,火焰蹿起,迅速舔舐着木柴,将房屋点燃。 火光大作,连寒夜的温度都上升了许多,将我包裹在温暖的明黄色火光中。 我不知道这样助纣为虐的人,值不值得被原谅。 毕竟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我只要送他们去见上帝就好了。 “来吧!”我昂着头,将一腔怒火与杀意,随着还刀入鞘积蓄在心中。 需要的就是那一股精气神,在一瞬间可怕的爆发。 但求一战! 眼看火焰迅速蹿了上来,对面的武士和忍者仍没有动作,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直接跃向他们,空中拔刀而斩! 武士和忍者们一直在紧盯着我,在我动的一瞬间,密集的武士刀立即向我砍来。 但这一切都是没有用的。 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一往无前,在清脆的“咔擦”声中,将横亘在身前的几柄武士刀斩断。 银光乍现,转瞬而逝,一串血珠溅射而出。 一个日本武士倒在刀下,我的双脚这才落到屋顶,立即旋身回斩。 我施展开清风剑术,在狭窄的屋顶空间和他们厮杀成一片。 小小的一个空间,近乎被刀光剑影充满。饶是我的速度迅捷无匹,也难免中了两刀。 大多数的防弹衣都只有单一效果,即是要么能防御刀刺等近战武器,要么能防枪弹类远程武器。 因为刀刺和子弹攻击的原理不同,所以很少有两用防弹衣能做到同时具备两种防御能力。 很显然,日本人的防弹衣并不具备两用防御,我身上的刀伤火辣辣的疼。 但在我尽量做出的防御和规避中,这两刀都没能砍到要害部位。并且在刀锋入肉的瞬间,我绷紧了肌肉,尽量耗去了他们挥砍的力度,没让刀口砍得太深。 虽然他们人多,但在我越发熟稔的清风剑术下,仍是伤亡惨重。 明明是他们围着我砍杀,发出惨叫哀嚎的却总是他们。 特么的,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鲜血迸射,人头滚落,从屋顶摔到地面,场面极度血腥暴力。 我心中有一股玄妙的感觉,似乎和手中的白梅落雪刀融为一体,刀身化作了我肢体的一部分。 我知道,在实战的血与火的打磨下,我的清风剑术已经近乎到达巅峰了。 快! 清风剑术的要领被我发挥到了极致,摒弃了一切花哨的招数,直来直往。 只取最短的挥刀路线,银光交织成网,切割一切胆敢阻拦的物事! 一把把武士刀在我的刀锋下断裂,发出“咔擦”的清脆响声,一截截铁片掉落在地。 而作为武士,手中的兵器却已经折断,便再无还手招架的能力。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抹璀璨绚烂的银色光芒闪过,随后绝望而无力地倒在血泊中。 “噗” 我一刀捅进最后一个武士的胸膛,刀锋从他的身后冒出半截,鲜血顺着刀身流到刀尖,缓缓滴落。 “不堪一击。”我拔出白眉落雪刀,一脚将尸体踹下屋顶。 此刻,仍能站立在屋顶的人,只剩下我和一个老对手。 那个忍者头子。 我身上的两道刀伤,都是他看准时机果决出手留下的。要不是我的应对足够敏捷和正确,甚至可能死在他的刀下了。 “巧不巧,又只剩我们俩了。”我咧嘴一笑,身上的枪伤和刀伤仍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他会说中国话,那次悍刀而行的雨夜,他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故意触动他的痛楚,尝试着扰乱他的心智。 这个人非常滑溜,很可能不会和我正面作战。 “不止我们,”忍者头子指了指仍在地面的竹田宫墟,“还有他。” “躲在一边看手下送死的懦夫,不在我眼里。”我微眯着眼,紧盯着他。 “那你最好也别把我放眼里,我想···撤退。”忍者头子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没有说出“逃跑”、“逃命”一类的词语。 果然,这个逼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就怂了。 “你能撤到哪里去?我介意你不如去北方,碰碰运气。”我满嘴骚话,故作轻松地向他走近两步。 忍者头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跃到了另一边的屋顶,和我保持着距离。 妈的,这么警惕的吗? 拿出你那个雨夜追杀我的魄力啊,和竹田宫墟一起上啊! “你比以前···更强了。不,强了太多,太多!”忍者头子感叹地重复,可见我的实力给他造成了什么样的震撼。 我皱着眉头,突然惊觉不对。 他如果真的要逃跑,没有必要在这里和我多费口舌,浪费时间。 加上竹田宫墟持久的沉默,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管他妈三七二十一,我当机立断,直接从屋顶跳到了地面。 夜色中,突然响彻突击步枪巨大的开火声音,一梭步枪子弹扫射在我刚才落足的屋顶。 “日啊滴妈诶。”我额头的冷汗都渗出来了,吓得不轻。 妈的,我突然想起语文课本上,关于狼的一篇古文。 “前狼假寐,盖以诱敌”,说的这是这两个老阴逼的举动吧? 方才那个巨大的枪声,威力绝对不是乌兹冲锋枪能够比拟的。 那竹田宫墟手里面的武器,就十分明朗了! 那把赵山河带出来的ak47,踏马的今夜差点成了绝杀我的武器。 “你是狗鼻子吗?嗅觉这么灵敏?”我的耳边传来忍者头子遗憾不甘的声音。 我没有吭声,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竹田宫墟手里有他娘一把威力巨大的突击步枪,这该怎么办? 但随即,我的眉头便松开了。 子弹数量是硬伤啊。 就算从得到这把ak47以来,竹田宫墟秉承着和我一样的节约思想,一颗子弹都没有用过,刚才也应该将7.62mm的子弹耗完了。 他们制式的乌兹冲锋枪,使用的是9mm手枪子弹,没办法填充给ak47使用。 想通了这茬,我再次振奋起来,飞快地爬上屋顶:“你给老子站住!” 我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把忍者头子吓坏了,没命地几个起落,向着远处屋顶跳去。 “你跑,跑尼玛的东方明珠塔。”我咧嘴一笑,拿下白蜡木弓,迅速张弓搭箭。 我比鹰更锐利的目光死死锁定他的身影,手臂青筋暴起,将坚韧的白蜡木弓拉成满圆,在弓弦上用力一拧。 “嘣——” 一支螺旋翻转的铁箭,在夜空中划出一道轨迹,直袭向忍者头子的后背。 因为他在高速运动中,并且还有起落不定的飞跃动作,我没有瞄向更难命中的头颅。 只求命中,不求致命。 这一箭射中了忍者头子脖子下方的背部,那股螺旋劲促使箭矢迅速钻入了他的身体,一大半箭身都从胸口露出,只剩下一小截箭羽在后方艰难地拧动了一下。 “哇!”忍者头子喷出一口鲜血,从屋顶直接摔了下去。 我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这一箭多少有些向上方的偏差。如果我瞄准的是他的头,或许这一箭已经落空了。 “竹田宫墟!”我直接转身,向着下方那个沉默的人影发出一声怒吼。 他冲着我露出一个沉稳的笑容,似乎整个营地的人死光了,都不会让他心生涟漪。 竹田宫墟扔下ak47,一脚踹在惊慌失措的八字胡屁股上,从他手中拿过了佩刀。 随后,“锵”的一声,他从腰间拔出了第二柄武士刀。 我突然想起,他是教出一个二刀流武士的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血拼二刀流(加更) 我深吸了一口冬夜的冷空气,缓缓调整着状态。 但伤口仍在一阵阵作痛,生理上的痛楚,让我的精气神很难达到一种高度集聚的巅峰。 不管是清风剑术,还是聚意剑术,都最讲究精气神的状态,这让我有点难受。 可这却不是怯战的理由! 我将伤痛抛诸脑后,直接从屋顶跃下,和竹田宫墟相望而立。 他扔下刀鞘,左右手各持一柄武士刀,在手中灵活地翻转出几个好看的银色刀花,摆出了二刀流的起手姿态。 我弓步向前,一手按刀柄,上来便使用了拔刀斩。 “锵!” 白梅落雪刀转瞬而出,一抹璀璨的银光乍现。 “当”的一声,我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的拔刀斩,竟然被他的右手刀挡了下来。 这让我的瞳孔微微一缩,这个竹田宫墟的实力这么强的吗? 不仅如此,他的左手刀立即顺势向我斜劈而来,势大力沉,发出了破风的啸响。 我立即抬起刀鞘,挡下了这一击,震得我虎口发麻。 从彼此的眼睛中,我们都看到了震惊。 尼玛,这真的是正常人该有的实力吗? 就算是特种兵中最顶尖的存在,也不应该这么强吧! 拔刀斩失败后,我立即施展开清风剑术,向他展开了疯狂的斩杀。 抹喉、刺心、撩阴、斩头。 白梅落雪刀在我的挥砍下,化作一道道绚烂却致命的银色光芒。那速度过于迅捷,在空气中甚至留下了道道残影。 一往无前,以进为退! 但这样狂猛迅捷的攻击,却被竹田宫墟的双手刀尽数挡下。一连串金铁相交的声音响起,甚至擦出了一蓬蓬微小的火花。 所有奴役都看呆了,发出惊叹的叫声,用日语交谈起来。 刀锋交错中,我一次次看到竹田宫墟坚硬的脸庞。那对浓眉拧在一起,专注的目光中满是闪耀的银芒。 我看似如狂风骤雨一般进攻着,却始终留了两分余力。 我在等。 这样的高手,以我的伤体纠缠打下去,终究是吃亏的。 我要找机会,积攒力量,争取一击必杀! 又一次对拼后,我猛地向后退开,却惊讶地发现竹田宫墟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顾不得许多,我迅速还刀入鞘,而后再次奔杀而至。 或许高手在对敌思路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相似看法。 至少,竹田宫墟也同样向我冲杀了过来。 “死!”借着奔跑带来的冲力,我怒吼一声,再次施展拔刀斩。 和我一般,竹田宫墟也大喝了一声,提高自己的气势。 面对我危险而致命的拔刀斩,他的双手刀交错砍下,竟然再次生生抵御下来,震得我虎口又是一阵生疼。 但从他那一瞬双手突然的轻微震颤来看,他也不好过。 “难缠!”这是我心中最真实的念头,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个怪物。 我沉下心来,和他拼杀的同时,迅速思量着他的破绽。 但越看越想,我的内心便越冰凉。 这和我先前遇到的那个单手刀都没学好,就要使用双手刀的人不一样。 竹田宫墟这个孽畜,左右手一样灵活,甚至力道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论左手刀还是右手刀,都练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双刀齐驱下,他的攻防都兼顾了起来。在我最初的紧密攻击过后,他立即抓住我一个攻势稍缓的机会,反守为攻。 两柄武士刀像是蛟龙出海一样,迅速翻飞出死亡的刀光,交织成幕。 那冰凉死亡的气息,如跗骨之蛆一样将我包裹。 我节节败退,心中憋屈无比。 不科学!究极不科学! 老子先是受血族洗礼,后又被耶稣果改造体制,这狗逼凭什么能把我逼到这种程度? 我只是稍一分神,两道交错的刀锋便斩向了我的胸膛。 我若闪电一般闪避,但仍是稍微慢上了一丝,胸口留下了“x”形的交错刀伤。虽然刀锋砍得并不深,但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我落入下风了! 竹田宫墟咧嘴一笑,对我做出一个轻蔑的神情,勾了勾手指。 “草泥麻痹的日本狗杂!”我骂了一声,心里却迅速冷静下来。 我不能乱。 心乱,就是他希望看到的,所以他才想扰乱我的心智。 如果非要用实力斩杀他的话,只能使用聚意剑术。 可我他娘的到现在都没学会啊! “不,等等!”我心中像是划过一道惊雷,突然想到一样东西。 “但还不是时候······”想通了这一点,我的心迅速清宁下来。 “再来。”我坦然面对着他的挑衅,一手持白梅落雪刀,一手横起了刀鞘。 竹田宫墟略带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果决地再次扑杀上来。 仿照他双手刀的姿态,我将左手也用上了。 在清风剑术和刀鞘的迅速格挡下,我愣是没有让他的刀锋再沾到我一次。 随后我再次迅速后退,竹田宫墟没有乘机追杀,而是同样地迅速向后拉开距离。 就和我预想的一样,他秉承着二刀流的死板,没有改变。 不像我这么机智,果决地在清风剑术里夹杂了刀鞘格挡——我要是不懂变通,搞不好真被他斩于刀下了。 但这一次,我却没有还刀入鞘,而是从衣服中掏出了毒蛇的毒囊,直接在刀锋上割破,涂抹在了上面。 “君は卑怯者だ!”竹田宫墟瞪大了双眼,破口大骂。 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一想应该也是在骂我卑鄙无耻。 “哈哈,对不起,老子喜欢!”看到他这态度,我也就满意了,就是要看到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嘛。 成王败寇,手段不重要,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何况和这种孽畜,还有必要讲什么仁义道德? “对不起,今天我要你给我兄弟偿命!”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打算再和他缠斗了。 老子要以伤换伤,看看是你的刀锋能秒杀我,还是我的蛇毒能要你的命! 我提着白梅落雪刀,毅然再次扑杀过去。 竹田宫墟被我凶悍的打法震慑住了,一时畏手畏脚,生怕沾上我淬毒的刀锋······ 第一百五十六章 悼亡者之剑 竹田宫墟与我擦身而过,手中双刀上下齐攻。 一刀砍向我的脖颈,一刀刺下体,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这种高难度动作的。 饶是我打定主意以伤换伤,也不敢抗下这两刀,迅速进行格挡。 金铁交加之声响起,我格挡后迅速旋身,挥动白梅落雪刀反击。 但竹田宫墟根本没有停下身形,头也不回,砍完两刀后仍是直直前冲,和我拉开不短的距离。 残心! 我以前在网上看过类似的视频,这是二刀流中关键的技巧之一。 主动扑击对手后,无论是否获得成功,都要不回头地拉开距离,避免被第一时间反攻。 他这两刀根本不是为了创伤我,纯粹是为了拉开距离,避免被我淬毒的刀锋砍中。 毕竟不管他刀法再好,始终不能像血族一样,拥有强悍的毒素免疫能力。 竹田宫墟立即向那群奴役发出怒吼,似乎要驱使他们当作炮灰。 那群奴役面面相觑,无人敢动。 毕竟见识了我的可怕战斗力,他们心中还是有点逼数的,上来就等同于送死。 但我大大低估了竹田宫墟的残忍。 他直接走向那群奴役,一刀斩下一个女人的头颅。 鲜血如泉喷涌,人头滚落后,还被竹田宫墟发泄似的,当皮球一般踢向了人群。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片尖叫声,乱作一团。 我本想第一时间冲向竹田宫墟,黏住他继续绞杀,不给他创造变数的机会。 但我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那个忍者头子捂着胸口,挣扎着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妈的,这么顽强的吗? 他使出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气震山河的吼叫,含恨向我掷出手中的武士刀。 “忽”的一声,武士刀发出一声破风的啸响,撕裂了空气。 它像是一道银色的匹练,直射向我的心脏,迅捷无匹。 我看准时机,挥动白梅落雪刀,“当”的一声,将它砍向一边。 因为剧烈的动力牵动了伤口,忍者头子的胸口又喷涌出了鲜血,捂都捂不住。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而后倔强地想要站起来:“大日本帝国,永不下跪!” 呵呵,永不下跪? 我身形鬼魅地冲到他近前,不给他任何困兽犹斗的机会,拔出身后的一支铁箭,顺着他的天灵盖用力捅了进去。 “还是跪下吧,请求死在你们手下那些冤魂的宽恕。”我奋力抽出没入两分米的铁箭,带出一串血珠。 忍者头子的瞳孔很快失去了焦距,头颅无力地耷拉在胸前,以跪姿为他罪恶的生命画上了句号。 没有用白梅落雪刀,是因为怕浪费了淬在刀锋上的毒液。 我没有带上果冻状的提纯毒液,这点蛇毒或许是我唯一斩杀竹田宫墟的机会。 我转过身,却看到了令我愤怒的一幕。 在竹田宫墟的淫威下,一群被奴役的男男女女拿着各式各样原始的武器,紧张忐忑地走向了我。 我的视线略过这群乌合之众,冰冷地锁定站在人群后方的竹田宫墟:“你该死。” 八字胡就站在他的身边,充当着翻译官,很快用中文向我说道:“太君说了,死的人是你。” “你们中国人不是标榜正义吗?这里面可有一些你的手足同胞,你能够当一个屠夫吗?” 老子都气得笑了。 草泥马的,什么叫“你们中国人”? 这个狗日的八字胡,还真以为生他养他的国家是日本了? 我懒得理会他,知道这群奴役中有一些会中文的人,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滚开。” “啊!草泥马,不杀了你,皇军会杀了我们的!” “兄弟们上啊,杀了他!” “对,皇军说了,只要这个人死了,我们就可以成为日本军人!” “对,皇军现在手下正在缺人,我们不可以放过这个机会!” 没想到我的话却成了导火索,这些人瞬间狂热起来,一个个喊打喊杀的。 初始的犹豫踟蹰都没了,为了能活得更好,已经彻底丧心病狂了。 其中还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说点话气得我牙齿都在发抖:“求求你去死吧。都是中国人,死你一个,我们这么多人就能活下来了不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在声嘶力竭地哭泣着。 仿佛我就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人。 草泥马的,什么狗屁逻辑! 老子真的是彻底见识到了,人为了活下来可以做出多么恶心的事情。 真是丢尽中国人的脸! “看来我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我的面色冷冽下来,“仁慈,不同于弱小。” 我收起白梅落雪刀,不愿意将蛇毒耗在这里。 捡起忍者头领的武士刀,我砍向了第一个冲向我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还没砸到我的身上,便被一刀割断脖子,倒在了地上。 血的教训,没能让这群人停下脚步。 男男女女将我围起来,手上五花八门的武器向我身上招呼。 我不再犹豫,武士刀作银光穿梭。刀锋顿挫,鲜血飞溅,一具具尸体倒在我的身边。 炮灰终究是炮灰,活在竹田宫墟勾勒出的大饼里,死在我手中的武士刀下。 我的心从冰冷,已经转化到了麻木。 忍者头子的武士刀算不得做工精良,一次次地破肉割骨之下,砍得刀锋都卷了。 这群乌合之众被我杀得哭爹叫娘,剩下几个人再不敢触我的霉头,落荒而逃。 但我却不打算放过这群人。 他们已经沦丧了良知,为了生存肯定能毫不犹豫地迫害无辜的人,活下来也是祸害。 我一连三刀,斩杀三个想要逃跑的奴役。 而后反握住刀柄,果决地掷出武士刀。 武士刀化作一刀银色的匹练,直直刺进最后一个逃跑身影的后背,让他栽倒在地。 “啪,啪,啪” 竹田宫墟面露讥讽,冲我拍着手掌。 他用日语向八字胡说了什么,八字胡立即向我开口:“想不到你们中国人满口仁义道德,杀起自己人来也毫不含糊嘛。” “下一个,就杀你。”我漠然看向八字胡,拔出白梅落雪刀,遥指着他的胸膛。 八字胡没了狐假虎威的威风神奇,一缩脖子,悄悄躲在了竹田宫墟身后。 我微微眯起眼睛,这个二刀流高手,今天必须死。 这样的一个高手活下来,实在太恐怖了。 就像我一个人给他们营地造成的巨大伤亡一样,我很担心他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所以,来搏命吧!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扑杀向他。 却见得他并没有受伤,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哇”地吐出一口诡异的黑色血液。 我被这一幕搞懵了,不敢轻举妄动,转瞬却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一幕我见过! 童阳中了耶稣果的毒素,咳出了这样的鲜血,他胸膛被狼人抓伤的部位,也是一样渗出了相同的黑色血液。 八字胡被这一幕吓惨了,赶紧用日语紧张地向竹田宫墟问着什么。 “哈哈哈,”我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原来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闲院宫贤说他是日本第一武士,这个竹田宫墟却比他更生猛。 原来这个傻逼,在没有不老泉的前提下,吃下了耶稣果。 他这个模样,典型的就是毒发症状。童阳在这种状态都虚弱得需要坐下来休息,更何况一个竹田宫墟? 趁你病,要你命! 我毅然冲刺而上,瞬间使出最为致命的拔刀斩。 竹田宫墟没了稳重自信的模样,眼中满是慌乱。 面对我这致命一击,他的选择是将八字胡一把拽到了身前。 “不!”八字胡瞪大了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却于事无补,白梅落雪刀自他的脖颈一斩而过。 银光敛,人头落。 竹田宫墟趁机连连后退,依旧咳得撕心裂肺。 他的腰弯了下去,眼泪都跟着流出来了。 我瞥了一眼脚下人头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心中冷笑一声。 你把日本狗当再生父母,但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一条予取予夺的狗而已。 死得好! “还有耶稣果吗?吃啊,你他娘的再吃啊。”我不紧不慢地走向竹田宫墟,刀锋上毒液和鲜血混杂。 竹田宫墟暴喝一声,彻底豁出去了,撑着身子向我杀来。 但我此刻应付起来,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的双刀不再密不透风,破绽频出。 出刀慢了,力度小了。 我很轻松便破开他双刀的拦截,淬毒的刀锋在他胸膛深深砍下一刀。 突破棉衣和防弹衣,这一刀仍是传来刀锋入肉的触感。 “这一刀,是替樱树里香砍的。” 她从日本武士手里逃出,却又死在日本人手里。 很快,我又是一刀,撩过他的小腹。 竹田宫墟一声惨叫,紧接着又咳出了鲜血,险些跪倒在地。 “这一刀,是替张翠花砍的。” 她从伊甸园逃出,本可以诞下自己的孩子,做一个好母亲。 竹田宫墟节节败退,我漠视他目光中的惊恐,一刀扎到他下体关键部位。 我恍惚看到了两个鸡蛋,在这一刀下被扎破的情景,蛋清蛋黄流了一地。 “啊!” 竹田宫墟发出鬼哭狼嚎的凄惨叫声,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 第一百五十七章 伪娘的抉择 “这一刀,是替赵山河砍的。” “给我兄弟陪葬吧!” 我一刀插进竹田宫墟的心脏,发泄地用力一绞。 他罪恶的生命就此终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我大口喘着粗气,战斗落幕后,所有伤痛一股脑涌了上来。 可事情还没有结束。 “出来吧。”我叫了一声。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奴役都听从日本人的话,出来为虎作伥了。 人数对不上号,而且还没看到伪娘这个熟面孔。 我喊了一声,只有那个长得水灵灵的伪娘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靠在门框边上。 我苦笑一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直接道:“叫他们都出来吧,我不会杀你们。” 说完这话,我也不管他的反应,径直走向垮掉燃烧的木屋。 我随便捡了把没有淬毒的军刀,将刀刃在火上烤得滚烫发红。 解开缠在小腹的衣服布料,忍着痛楚,飞快地将里面的子弹挑出。 这个过程真的是痛得我怀疑人生,汗水直流。 我咬着牙,愣是不让我的手颤抖一下,拿出了无数次血与火中熬磨出的钢铁意志,将子弹全部挑了出来。 随后我简单处理了一下刀伤和枪伤,有些虚脱地看向早已站在一旁的几个奴役。 这些人都是没有听从日本人蛊惑的,数了数一共也就八个人。 真是讽刺,那群围上来要杀我的人数如此之众,坚持良心的人就这么点? “不,或许更少···这群人不一定是因为有良心,还有个可能是害怕被我杀了,所以选择了躲在屋里。”这么一想,我的心里更几把抑郁了。 “你,你是忍者先生吗?”伪娘竟然会说中文,他眨着扑闪的大眼睛,紧张地看着我。 忍者先生? 我被这个称呼搞得愣了一瞬,随即才想起来,我当初潜入这个日本营地,就是伪装的忍者身份。 说起来,我和这个伪娘还是熟人了,他多少也帮助过我一些。 “是。”我毫不避讳。 今时不同往日,老子就是暴露了,你们这些日本狗杂诈尸来杀我啊? 伪娘的脸上涌起激动和兴奋,但随即像是顾及到什么,生生压抑了下去。 “你认得出我?”我忍不住好奇,记得我好像非常谨慎,没有摘下过忍者面罩吧? “我认得你的眼睛。”他保持着伪声,说话就像个小女一样可爱悦耳。 认得我的眼睛? 我很纳闷,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想拿把镜子,好好研究一下我的眼睛了。 我也不知道其他几个奴役是否能听懂中文,但看到伪娘和我好像谈得很开心的样子,顿时向他投去惊讶的目光。 这就是我和他闲聊的目的,让他能够狐假虎威一把,提高在这群人中的地位。 眼看效果差不多达到了,我直接开口道:“让他们把这些尸体堆在一起,全部烧了。” 伪娘立即会意,化身为我的形象代言人,向这些战战兢兢的人发号施令。 听到我有事让他们做,这群人顿时如蒙大赦,飞快地行动起来。 等到这几个人离去了,伪娘才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啊,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利用你的威严恐吓他们一下。” “没事,你是个聪明人。”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我皱着眉头,敏锐地发觉他的站姿不对,看起来就像······屁股痛一样。 原谅我的比喻很粗俗,但我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 “你怎么了?”我看向他,心里有个很不好的猜想。 这么一个娇弱的男人,还有女装这种癖好,在这种没有法律和道德约束的地方,会在他身上发生什么恶心的事情? “没···没什么。”他面露慌乱,摆了摆手。 “转过身去。”我面色冰寒,向他开口道。 伪娘低下头,羞答答地捏着衣角,依言转过了身。 我赫然看到,他的裤子上隐有一点红色的血迹。 草泥马,真有人能做出这么畜生的事! 我让他转回来,问道:“谁干的?” “竹···竹田宫墟。我只是爱穿女装,不是同性恋。他用刀逼我·····”伪娘攥紧拳头,眼眶都红了。 “草泥马变态!”我清了清嗓子,“呸”的往他的头颅上吐了一口痰。 妈卖批,老子还是让他死得太轻松了,这种孽畜就该千刀万剐。 嗯?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点,直接问道:“这么说来,你应该走得和他比较近咯?” “不不不!”伪娘被吓坏了,要不是我拦着,差点就给我跪下来了。 我有点无语,看来他是以为我要找他算账。 我简单向他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向他问一件关于竹田宫墟的事情。 “什么事?你说吧,我知道肯定告诉你。”他这才放松下来,偏着头,疑惑地看着我。 “你有没有见过,竹田宫墟吃下一种奇异的果实?”我严肃起来,想要摸清这个疑点。 成熟的耶稣果,应该只有美军和狼蛛所在的那座山才有。 那么竹田宫墟的耶稣果怎么来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奇异的果实?”伪娘皱着眉头,陷入了思索。 片刻后,他尴尬地告诉我:“大多数浆果我都不认识,看起来都蛮奇怪的,所以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 我哑口无言,倒是忘了他没有什么辨识能力。 稍一思索,我告诉了他耶稣果的外观特征,并肯定应该吃下这种果实没几天。 我说得这么明显了,很快伪娘便反应过来:“想起来了,他是吃过一颗这样的果实!” “你知道怎么来的吗?”我心中一喜,立即追问道。 “当时我隔得挺远···好像是有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给了他什么东西。回来就看到他拿着一颗这样的果实,像得到宝一样高兴。” “他还说,有了这个东西,他就是东瀛第一武士了什么的。”随着伪娘娓娓道来,我什么都明白了。 好嘛,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那个穿迷彩服的军人,肯定是其中一个美军。明知道耶稣果的毒素不可清除,还给了竹田宫墟,显然是想要他的命。 说不定后面还有其他布置,想要一口气拿下这个日本营地。 竹田宫墟也不是傻子,美军应该是用狼蛛演示了一下耶稣果的神奇效果,将他打动了。加上狼蛛又没有中毒反应,这一下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 之后他就瓜皮地中计,吃下了“上帝的恩赐”耶稣果,获得了强悍的力量。 我冷笑一声,心想这个竹田宫墟贪得无厌,当真是活该要死。 我继续追问伪娘,当时他们会面的地点在哪? 他告诉我,就在这个营地旁边的树林。 “你们这里不安全,”我笃定地说道,“美军盯上你们了。” “美军?”伪娘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他是个聪明人,肯定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了。 “那···我们能加入你的团队吗?”他立即紧张地问道。 “不行。”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对这群人很不放心,虽然他们没有冲出来当炮灰攻击我,但我已经用“不杀”作为回应了。 而且··· “加入我们,说不定你们死得更快。”我有些无奈,但这是实情。 我们可算是把玛格瑞特得罪死了,比起寥寥几个美军,她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好吧。”伪娘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有点沮丧。 虽然看过很多眼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心生感叹。 唇红齿白,明眸善睐,怎么就是个男人呢? “你要学会坚强啊。虽然不是很懂你这个···”我想了想措辞,“异装癖的爱好。但这里不是你们的社会,不会有什么法律来保护你。” “虽然你也有伙伴,但关键时刻能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我意有所指,变相告诫他要小心同伴。 他咬了咬嘴唇,道不出的好看。 妈呀,太可怕了,比女人还撩人。 趁着其他人在忙活着焚烧尸体,我带着伪娘搜索物资。 在他的帮助下,我率先来到日军的军火库。 空荡荡的屋子,看得我的心拔凉拔凉的:“这就是你说的军火库?” 他有点尴尬:“应该是耗光了吧。” 我觉得有点可惜,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也是没法的事,物资的消耗就这么恐怖,用一点少一点。 我看了一下,什么手榴弹、燃烧弹、枪械都没有。仅有少量的防弹衣和军用头盔,还有半箱子9mm手枪子弹。 这个木箱是550发储弹量的制式,里面大约还有两百来发子弹。对于耗弹极快的冲锋枪来说,真的算不得什么。 但我特么总不能一无所获吧? 我给伪娘留了大约一百发子弹,腾出箱子的空间,尽量合理利用空间,往里面放了两件防弹衣。 将两个军用头盔吊在身后,我洒脱起身:“剩下的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别走!”眼看我要走,伪娘直接扯住了我的衣角,一副紧张的样子。 “干什么?”我有点发毛,“那个啥,虽然你确实长得很好看,但我对男人没意思啊。” “我向你臣服。” “只要你帮我当上老大!” 伪娘紧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肉。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扶持上位 我惊讶地打量向伪娘,他瘦胳膊瘦腿的,恰似不胜凉风娇羞的水莲花。 我觉得他在逗我。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地方,他还想当这伙人的老大? 伪娘的目光湿润氤氲,咬着嘴唇说道:“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 我微微叹息一声,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觉得他要当上老大着实堪忧。 生存技能一窍不通、战斗力为负数、也没有点男人的阳刚之气,怎么能服众? “我觉得,你可以先试着爷们一点。”我无意批判任何人的爱好,女装与否是他的自由。但如果他想当老大,至少得有点老大的样子吧。 伪娘坚定地摇头:“只要有足够的武力,我就有话语权,这和外形没有关系。” 说得倒挺有道理的,关键你没武力啊! 实在拿他没办法,我只好带他出了门,给他捡了挺乌兹冲锋枪。 随后我收起竹田宫墟掉落的两柄优质武士刀,让他佩戴在腰间。 “嗯···这样一看,好多了。”我打量着他,感觉有点像电影里的美少女战士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身实力不够,就只能武器来凑。 总之枪杆子在手,说话总要有分量一些。 我干脆又从那伙人收刮的物资中,抽出了一个军用头盔,按在他的小脑袋上。 他柔弱的外形,配上这一套英武的战斗装备,产生了一种巨大反差感,倒是有点萌萌的。 我打量了一下另外七个人,总共五男两女。 他们见到我这样为伪娘戴上装备,脸上的神情非常隐晦复杂。 “从今往后,他就是你们的老大。”我指着伪娘,向他们开口道。 虽然这些人也听不懂我的意思,但还真不乏有会察言观色的人。一个男人立即“嗨”了一声,向着伪娘弯腰鞠躬,表示认可他的地位。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人立即争先恐后地效仿。 但我看向那些男人,发现他们的脸上仍然写着“不甘”。 旧的日本人统治秩序崩塌,这些人都有一颗想当老大的心。 伪娘一脸感激地看着我,道了声谢。 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帮你威慑了一下他们。具体你能不能服众,还要看你自己后面的表现。” 伪娘认真地点头。 我咧嘴一笑,如果这群人真能在这恶劣的生存环境活下来,倒也不是件坏事。 多一群盟友多条路,关键就看伪娘能不能稳住,让这个小团队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我再去搜刮一下其他物资,你不用陪我。”我想到除了军人物资堆放的地方,还有忍者和武士的小仓库,或许还能有其他发现。 伪娘紧张地看着我,按在武士刀柄上的手指不安地拧动着。 应该是怕我不在场,这群人立即就反水了。 我有点无语,我的余威还在,消失一会你就镇不住场子了?那以后你还不得被那几个不甘心的男人,给生吞活剥了? “放心吧,我不会拿完,会给你们留下足够物资的。”我假装没注意到这茬,直接撂下他去搜刮物资了。 不出意料,忍者和武士们的仓库一样的,穷得叮当响。 什么夜行衣、武士服,看了就让人头大,我都懒得捡。 只有几个战术手电、几幅战术手套,还有军用背包入了我的眼。 我将东西收拾打包在军用背包,背在身后,一下子轻便了不少。 最后我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厨房,看到了让我极度反胃的一幕。 墙壁上钉着几个铁钩,上面挂着两具剥了皮,血肉模糊的尸体。 人类的尸体! 一具成年男性,一具成年女性。 尸体的血早已流干,地板上一片黑红色的干涸血迹。 男人的下半身已经被片了个干净,只露出白森森光秃秃的腿骨,看起来异样恐怖狰狞。 饶是我定力惊人,也被这令人窒息的一幕弄得直干呕。 还搜尼玛臭嗨的食物啊,这伙日本杂碎都开始杀人吃肉了,能找到其他食物才怪了! 我看到案板上有几块新鲜的肉,只切了一半,但我愣是没敢碰,果决地退了出来。 “砰”,我赶紧把厨房的门关上,深吸着凉寒干净的清新空气,这才缓了过来。 “妈的,所有尸体都必须处理掉,一个不留!”我转过头,再次向着伪娘他们强调。 然而只一眼,我便愣住了。 伪娘的武士刀上,淌着猩红的血液,点滴汇聚,滴落在地面。 而先前一个对他不服的男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嘻嘻嘻···”伪娘清秀干净的脸蛋上,沾染着点点猩红,却发出了不正常的笑声。 那伙人全部震慑住了,我甚至能看到一个男人吞咽唾沫,喉结蠕动的模样。 “呐。”伪娘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去唇边的血迹,用日语向那群人说着什么。 我别的都听不懂,就只听到一个无限病娇的“呐”音。 一群人拼命地点头,甚至有人直接向他跪了下来,不住地磕着头。 卧槽尼玛? 我都被这一幕惊到了,说好的柔弱伪娘呢?怎么转瞬变成变态病娇了? “怎么回事?”我忍不住走了过去,向伪娘发问道。 他看到我,顿时收敛起来,毕恭毕敬地鞠躬,立即解释道:“他以前也对我做过······那种事。” 伪娘咬着牙,染血的清秀脸庞上,那种愤恨怨毒分外刺眼。 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辱我狗? 我对他的隐忍和爆发心生感叹,一时没有说话。 他却以为我对他的做法不满,忍不住颤抖起来,紧张道:“求主人宽恕!” 主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难道这就是日本二次元的世界? 虽然多少看过一点动漫,但我还是不理解,干脆一手按在她的头盔上:“杀得好。” 他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看着我,两行泪水直接涌了出来,激动道:“谢谢主人!” “别叫主人了,”一个伪娘这样称呼我,总觉得怪怪的,“我叫林飞,你叫我飞哥就行了。” “好的主···飞哥!”伪娘立即改口,一脸兴奋地看着我。 我看向那群人,再没有一个人的目光和神色露出不甘。他们看向我和伪娘的眼神,只有敬畏。 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自于我,但他刚才那手杀人立威,着实起了不小的作用。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向伪娘,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 一个被压迫欺辱惯了的人,或许心中都会有很多愤怒和屈辱,但能够在关键时刻痛下杀手,这种决心仍是不容忽视。 “林樱。不管以前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叫林樱。” “我要重新来过!”伪娘死死攥紧刀柄,可见决心的强烈。 他的眼中有痛楚,看来过往的回忆非常不堪。这才让他下此决心,决定重新来过。 “跟着我姓干嘛?”虽然挺赞赏他这种精神,但我还是被逗乐了。 “你是我的偶像!”林樱非常认真。 “那你跟我姓了,我是叫你弟弟还是妹妹啊?”我暗自腹诽,但没有把这种尴尬的问题抛出来。 “时候不早了,建议你们赶紧把尸体焚烧干净,好好休息吧。” “还有,搜刮完物资,一定要尽快搬离这里!哪怕没有找到适合的地方,此地也不能久留。”我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美军发现这里的情况,不可能放过扫荡的机会。 “那我们能搬到哪里去?飞哥你有建议吗?”林樱急忙开口。 他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 我稍微思索一番,顿时有了主意:“这样吧,今晚你们好好休息,收拾一下比较重要的物资。明天你们来找我,我带你去一个土著的村庄。放心,那里的土著早就死光了。” “你杀的?”林樱忍不住开口。 “嗯对。”我说得轻描淡写,倒是惹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就这么定了。”我捡起地上的ak47,把这个在外遗留已久的老伙伴带上。 我向他们挥了挥手,非常洒脱地离去。 妈的,这个夜晚太几把不安宁了。 无论如何,总算把这笔血账算清了! 我拖着伤痛之体,飞也似的向营地赶回去。 途径榕树林那个树屋,我立即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林飞!” 我抬头一看,顿时一颗心都融化了。 叶雨裹着被子,趴在栏杆上,声音中带着哭腔:“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乌鸦嘴!”尽管心里暖暖的,但我还是忍不住吐槽。 哪有这样说话的? 不要以为你智商高,就可以让情商为所欲为地不在线啊! 他身旁的龙俊学非常无奈:“你小子总算回来了,再晚一点,怕是叶大小姐都要冻感冒了,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随即,他略带紧张地问道:“那群日本鬼子?” 我冷笑一声,咬着牙说道:“死干净了。” “牛逼!”龙俊学猛地一拍栏杆,激动无比。 “小兄弟,夜已经很深了,不如上来——” 说到一半,龙俊学打住了,硬生生改了口风:“算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怕深更半夜的,你对叶大小姐做出什么事······” 第一百五十九章 给你个未来 从语气上来听,这货没在开玩笑,是认真的。 “我去你大爷的!”我突然想到孔乙己的一句话,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龙队!”叶雨不开心了,跺了跺脚。 “好好好,我错了。”龙俊学立马认怂,笑呵呵地认错。 “有空你们可以来作客,今晚我必须回营。”我向他挥了挥手,径直离去。 我告诉他们,明天会有一伙人从这里经过,到时不要误伤。 说完这番话,我再不顾及他们的反应,一路赶回营地。 回到营地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痛饮一口不老泉。 熟悉的生机蔓延向我的四肢百骸,将浑身的伤痛驱散无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别的都不提了,我总不能拖着伤体,却跟童雪追猎毒蛇吧? 我估摸着,此时应该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营地中非常安静,在一场血与痛的遭遇后,人们还是陷入了睡眠。 逝者已矣,生者却更需要好好地活下去。 我来到山洞,将搜刮来的物资尽数归类堆放。 我生火热水,脱下衣物,将浑身的血污擦拭干净。 随后我换上衣服,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房门。 躺在温暖的大床上,我亲吻了一下熟睡中杜诗芊的光洁额头,闭上双眼,很快进入了睡眠。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我迅速起床,洗漱完毕,发现她们已经把午饭做好了。 “怎么不叫我?”我向李梦瑶问道。 “看你睡得很香,就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她柔软的身躯腻在我怀中,我下意识环住她纤细的水蛇腰,在她丰满挺翘的臀部拧了一把。 李梦瑶嘤咛一声,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胸口:“那些日本人?” “都死了。”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开口。 她点了点头,似乎非常相信我的能力,没有过多的意外。 今天的饭桌,不如以往热闹,大家都非常沉默。 哪怕是我带来了全灭日本人的消息,也没能让她们振作起来。 血债血偿,这是必须的,但却不能将已死的人换回来。 “昨天打扫战场,应该收了不少装备吧?”我不得不开口,打破这种压抑的沉默。 “对啊。”罗莉立即接话,估计也受不了这种气氛了。 “那以后不管怎样,我希望除了睡觉,大家都穿上防弹衣,戴上防弹头盔。”我夹了一筷子蒲菜肉丝,咀嚼着开口。 没有人有疑问,昨晚两个同伴的死去,深深触动了他们。 如果有这种能保命的装备都不使用,那就和自寻死路无异。 我看向那片染血的土地,昨晚还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日本狗的尸体,今天已经打扫得非常干净。 除了已经干涸的血迹,甚至看不到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的痕迹。 李梦瑶告诉我,这些尸体她们全部焚烧了。 我点头,继续追问道:“樱树里香和张翠花的尸体呢?” 香草红了眼眶,低声啜泣道:“也火化了。” “什么?”我眉头一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毕竟我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有一些传统的观念。 没能带回赵山河的尸体土葬,我已经觉得于心有愧了。这两个人至少还留有全尸,为什么不土葬? “算了,不怪你们,你们做得对。”我叹息一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樱树里香和张翠花,都是半途加入的人。一个来自日本营地,一个来自伊甸园,都是有吃人这种恐怖行为的地方。 我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 不管这两个女人是不是吃过人肉,都让她们随着烈火去吧。 吃过午饭后,我开始察看靠近围墙那一边农作物的情况。 这些娇柔的农作物,在冬夜本就难熬。又经历了践踏、刀锋割裂、子弹扫射,这一片土地上的农作物简直惨不忍睹。 “老子的心血啊。”我看着它们凄凉的惨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看来明年的收成要下降了。 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远远的呼喊声:“飞哥!” 我纳闷了一瞬,这个男声是谁的啊,怎么感觉没什么印象? 我推开铁门,赫然看到林樱一脸惊喜,带着六个人出现在我眼中。 我说刚才的男声是谁嘛,原来是林樱的本音。 他们都戴上了军用头盔,手上端着一挺乌兹冲锋枪。不用多想也知道,衣服里面还穿上了军用防弹衣。 林樱后背挂着个军用背包,其他人都是挂着衣物卷起的大包裹,里面装着各种有用的物资。 “哟呵,可以嘛。”我看到他这模样,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就像个英姿飒爽的俊俏···女兵。 “吃过饭没有?”我随口向他们问道。 “吃···吃了。”林樱勉强说出这句话,他身后一个女人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 这搞得他很尴尬,嘿嘿地笑了。 “那要不进来吃点?”我有点无语,但却友善地笑了。 没吃是正常的。 那个日本营地除了人肉,已经没有别的食物了。如果他们吃得饱饱的,说不得我要在家门口大开杀戒了。 其他几个人听不懂中文,我也没有和他们交谈的意思,就是问林樱而已。 “这···不好吧?”林樱犹豫了一下。 “不好个屁。不过我说好了,就一次啊,我们也不富裕,早晚找你吃回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立即面露喜色,鞠躬道谢:“谢谢飞哥!” 林樱转过头,向身后几个人用日语说着什么。 随后,那几个人爆发出一声欢呼声。 在林樱的命令下,六人站成一排,齐齐向我鞠躬:“红豆泥阿里嘎多!”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放在心上,带着他们走进大铁门。 密集有序的几片农作物、一个黏土砖修葺的房子、一片小池塘、熔炉、山洞,赫然映入他们的眼帘。 林樱瞪大了双眼,小巧精致的嘴巴张开,震惊地看着眼前宏伟壮阔的景象。 “斯国一!”其他人更是发出惊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我非常满意他们的反应,毕竟这是在我带领下,所有人辛勤努力的成果。 别的不多说,在这片荒岛上,绝对是究极豪华别墅区。 看到这么一群陌生人,李梦瑶她们立即向我投来惊讶的目光。 罗莉更是鬼鬼祟祟地将我拉到一边,指着林樱问道:“这又是从哪里抢来的花姑娘?” “啥?你再说一遍?”我掏了掏耳朵,故意将耳朵凑了过去。 妈的,什么叫抢?什么又叫花姑娘? 说得我像是日本侵华战争时候的太君一样,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别这么满嘴骚话吗? “哼,吃醋醋!”罗莉双手环胸,拿出了一贯恶意卖萌的手段。 “你跟一个男的吃什么醋啊?”我有点无语。 “什么?男的?!”她瞪大了双眼,死死打量着林樱,目光从他平坦的胸部,一直滑向下面······ “你个盯裆猫。”我立即捂住她的双眼,不让她继续看下去。 罗莉立即打断我的手,咬牙切齿地看向林樱。 我被她这幅模样搞懵了,直接问道:“咋了?” “不止女人要和老娘抢男人,连男人都要来抢了!哼,这什么世道啊,我要手撕了他!”罗莉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看得我哭笑不得。 我算是明白了,这货纯粹就是来搞笑的,干脆不理会她。 林樱一伙人像是王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不时发出惊叹。而后看到李梦瑶这些大美女,更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我。 那种男人之间的羡慕,我看得非常明白。 我让他们自己动手做菜,总不能让黄步萍她们再忙活一番吧? 他们的手脚倒是分外麻利,看来在日本营地做杂活粗活,也算是练出来了。 趁着他们忙活的当口,我走到池塘看了眼我养的水产物。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当初倒下的半桶螺蛳,短短的时间,竟然繁殖了两倍有余。 它们有的在水下,有的趴在池塘边缘。爬得密集的地方,直接黑秋秋的一团,紧紧簇拥在一起。 光是想到把它们爆炒一盘的滋味,我就感觉要流口水了。 虽然螺蛳肉很少,但按照它这个繁殖速度,我觉得要不了多久又可以吃顿美味了。 倒是其他的小鱼虾,在田螺的繁殖速度之下,显得分外可怜。 当初放下去多少小苗子,现在仍是多少。 不争气的玩意儿啊! 我收起这些心思,整理了一下装备,拿出一杆乌兹冲锋枪,将子弹填满。 毕竟我不只是要带林樱这群人去土著村庄,老子还要去当一把猎蛇者啊。 等到林樱他们吃过饭,洗好碗之后,我便带领着他们出发了。 我谢绝了童雪的帮助,让她留在营地,务必和其他人一起,把木刺陷阱在围墙下方埋好。 昨夜树林中的尖刀和飞矛陷阱,倒是多少起了点作用。 但那个木刺陷阱,简直就跟摆设一样,踏马的别说伤敌了,连个警示作用都没有。 “埋在围墙外围就行,任何人想要爬过来,都给他们一个教训。” 就这样,我领着这群生存菜鸡摸向了土著村庄。 我心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要不让这群菜鸟帮我捕猎毒蛇? 虽然很危险,但收获也是诱人的。 不然的话,他们喝东南西北风? 第一百六十章 失踪的人 我背着竹篾编织的背篼,走在最前,干脆把我的想法告诉林樱,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林樱稍一犹豫,便答应下来。 毕竟他们也是山穷水尽了,就算有了新住处,没有食物来源也只能饿死。 他用日语向同伴说明了这件事,不难看出,他们都非常抗拒。 毕竟一大窝数目不清的毒蛇,光听听就挺瘆人的。 但林樱根本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直接告诉我他的决定。 除了那两个女人,他们五个人都会跟我去猎蛇。 我们一路穿过让人迷失的密林,很快便到了那座土著神庙。 这样的建筑,又让他们忍不住惊叹起来。 “别叫了,我怕你再走一会都叫哑了。”我有点无语,这伙人比我还大惊小怪。 果然,看到眼前那片玉米地的时候,所有人又再次叫了起来。 “玉米!”林樱激动地叫出声来,一脸感激地看向我。 他应该明白了,这片玉米地,就是我留给他们的宝贵财富。 “但是,”林樱有些为难,“玉米是一年一种吧?今年的似乎已经过了成熟期,明年怎么办呢?” 妈的,这些人都这么严重缺乏常识的吗? “玉米粒就是天然的种子,这一年有很多玉米没有收,自动脱落掉到了土地。大概来年开春,这些玉米就会抽芽长出来了。” “只不过需要你们把这批衰老期的玉米铲除了,给新一批的玉米秧苗留出足够的生存空间。”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引得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嗨!”林樱毕恭毕敬地给我鞠了个躬,“林桑知识渊博,我自愧不如!”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突然想起了樱树里香,她似乎也是这样的有礼谦逊。 妈的,这样一个为人类教育做出贡献的人,居然就在那群日本鬼子手里香消玉殒了。 不知道她的粉丝们,是否还在默默等待着她的新作? 我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收敛起来,看到林樱直起身子,认真地说道:“我一定要向林桑好好学习,就像很多年前,日本向贵天朝学习文字。” “教化万民友邦,天朝真乃大胸襟!如果有机会,真想好好去看看,林桑的国家是什么样子的。” 他这么一夸,倒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谬赞谬赞。” 我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带着他们继续前行。 土著村落和一旁的麦田映入他们的眼帘,林樱像个小女孩一样,伸出纤细白皙的纤纤玉手,捂住了嘴巴,瞪大了双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那片麦田,像是恶狼一般双眼放光。 有这两片种植地,只要他们能熬过中间的时间段,以后怎么也饿不死。 林樱平复下激动的情绪,向同伴们用日语说了什么。几个人面面相觑,面露犹豫之色。 虽然我不知道林樱说了什么,但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这群人还没有对他言听计从,这个老大的位置还没有坐稳啊。 但我也没有开口,更没有做出什么帮助他立威的举动。 毕竟我干涉过多,在这群人看来,林樱就只是我的傀儡。他们就会只听从我的命令,从而忽视林樱。 但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边,我不在的日子,这个营地还要不要老大,要不要运转了? 林樱眉头一皱,直接拔出武士刀,往地面的土地一插,面露威胁之色。 这才把几人唬住了,他们看了我一眼,面露畏惧,连连点头。 我看得一阵无语,这群乌合之众啊。就算被武器伪装起来,遇到点危险,又能发挥出几成战斗力呢? 我非常庆幸,还好没有把这群瓜皮纳入麾下。 林樱这时才露出了微笑,我一直纳闷,他一个男孩子怎么能笑得像个女生一样单纯美好。 “林桑,我们商量好了。等到来年麦子和玉米成熟了,不管收成如何,我们至少给你背来三分之一。”他对我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开心地眨了眨眼睛。 这姑娘···呸,这小子!这小子在离开日本人的压迫后,倒是开朗了许多,再不像以前那样战战兢兢、活得很累。 “好。”我毫不矫情,答应得干脆。 毕竟我和他那点情谊,帮到给他们留下大量日本营地的物资,也就算耗得七七八八了。 我都拿出自己打下的这片优质领地了,他也应该有点表示。 倒是另外几个人,让我有点刮目相看啊。 呵呵,老子这么掏心窝子的帮你,要你们分点食物出来,竟然这么不情愿? 这世上果然不乏这种自私的人,把别人对他的好当作理所当然。 “以后老子就当地主了,牛逼啊。”但我一想到这个旧社会的名字,突然感觉挺爽的。 不管这群人什么素质了,总之不影响我当地主就行。 他们简单安置下来,将携带的物资堆放到各个房屋中。 每个房屋中都有土著惨死的尸体,场面极度血腥残忍。 虽然是冬季,但过了这么久的时日,仍是散发出了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一些尸体上面,都长出了蠕动的白色蛆虫,看起来分外恶心。 这把他们这伙人吓得不轻,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敬畏到无以复加。 看样子,已经把我当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了。 但我也无所谓,如果这样能威慑住他们老实办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樱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作为老大必须撑住场子,我愣是硬生生压下了这些情绪,倒让我有点刮目相看。 果然不可以貌取人。 这个过程中,我看到挺有意思的一幕:两个背着包裹的女人,主动地将东西放到了林樱的房子中,并开始收拾整理。 “看来不管在哪个团队,女人们都更愿意依附老大。”我心中了然。女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天生都更羸弱,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无可厚非。 “整个村子的尸体都要处理一下,虽然是冬天,但搞不好也会弄出什么瘟疫和疾病。” “叫这群男人带上武器,跟我出发了。”我直接向林樱开口,不想再多耽搁时间。 “好。”他应了一声,立即叫上那群男人跟着我上路。 这群男人一脸的紧张忐忑,磨磨蹭蹭地跟在我和林樱身后,看得老子想在他们屁股上狠狠踹一脚。 “告诉他们,”我的耐性快被他们磨光了,“不出力,不分食!老子说到做到。” 撂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走在前头,向着那片密林走去。 过了没多久,我身后立即传来一片紧密的跑步声。在食物危机下,他们不得不跟了上来。 妈的这群瘪犊子,净想些美食,还想着出工不出力,坐等我给他们分食?还非得老子开口点明,做尼玛的春秋大梦去吧! 很快,我们便扎入了这片诡异的密林。 这片密林很特别,树木属于常青树一类,纵使在寒冬叶片也不曾凋零。 树木高大茂密,叶片层层叠叠覆盖在上空。冬日的暖阳,艰难地从叶片缝隙中筛落,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因为要寻找蛇窝的关系,我不得不抛弃开辟出来的道路,向着没有走过的地方探寻。 “跟紧我了,这片密林很容易迷路。”我拔出白梅落雪刀,在开裂的树皮上做着标记。 “嗯。”林樱答应得干脆,近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走着走着,我便觉得哪里不对,皱起了眉头。 因为密林中有层层叠叠的枯枝落叶,踩在绵软的枝叶层,会有很明显的脚步声。 现在虽然我的身后也有脚步声,但似乎少了一双······ 我猛地转过身来,快速扫了一遍我身后的人群。 尼玛,加上林樱,也只有四个人! 他们这伙人总共有八个,被林樱亲手杀了一个,还有两个女人留在土著村庄打点琐事。跟在我身后的一共有五人,怎么就变成四个了? “还有一个人呢?”我目光锐利如刀,直抵向走在最后那人。 “纳尼?”那人一脸懵逼,看向身后。 这时他才惊觉少了一个人,顿时“雅蠛蝶”一声惊叫出声。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慌乱,惊疑不定地看向四周。 淡定一点好吧?你一个大男人,张口就叫雅蠛蝶,是不是太没有排面了? 考虑到他听不懂中文,我只是在心中吐槽。 “林桑,是不是···闹鬼了?”林樱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看着我。 “想象力别那么丰富。要真有鬼,干嘛不一下子把我们全部捉去?”我显得非常淡定。 就算真有鬼又怎么了?这岛上光怪陆离的事多了去,真有鬼也不见得就比传说中的血族厉害啊······ 这种情绪似乎感染了他,让他的心情缓和了许多:“那是怎么回事?” “听过中国的八卦阵吗?你可以这么理解,这片密林就是一个天然的八卦阵。它会混淆人的五感,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就在其中迷路了。” “所以,不想落单的话,就让他们好好跟紧我。” 我意有所指道:“别他妈的跟在最后面磨洋工,人贱会有天收的。” 在林樱转达我的意思后,这群人顿时老实了。 但我只是安慰他们,自己深知这样的说法站不住脚。 就算失踪的人再傻,也不可能把我们跟丢。 他在最末尾,一定遭遇了什么东西。 这片密林有大问题······ 第一百六十一章 毒蛇猎人 走不多时,我停下了脚步。 看到旁边树木上熟悉的标记,我简直想骂娘。 又遭遇鬼打墙,绕回来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这么敏锐的五感也能被蒙蔽?”我纳闷了,本想仰仗敏锐五感,直接在这片密林穿行的计划泡汤了。 林樱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又绕回了先前走过的地方。 人的视觉辨析能力,是依照参照物形成的。而这片密林的景象太过相似,近乎完全一致。若不是我留下的标记,恐怕都很难发现鬼打墙了。 “那要不,我们爬到树上面看一下?”林樱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情况,顿时慌了神。 “没用的。”我摇了摇头。且不说从上面只能看到树冠,就算看得清道路,下来之后同样会迷失。 不得以之下,我再次祭出我的究极杀招——认定一个方向,坚决不绕路。 仗着我强悍的臂力和白梅落雪刀的锋利,任何胆敢挡在我身前的树木,无论大小,我一律将它伐倒。 这招以前我就用过了,虽然看起来挺蠢的,但胜在实用。 至少,我们再没有遭遇任何鬼打墙的情况。 “飞哥,我们就这样找,会不会太盲目了?真的能遇得到蛇吗?”艰难前行一段距离后,林樱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不了解蛇的习性吧?”我瞥了他一眼,这货其实不用伪音声音也蛮好听的。 传说中的“受音”,很适合在网上撩妹那一类声音,挺干净柔和的。 眼看他点头,我解释道:“蛇的冬眠,并不是大多数人想象那样,一整个冬天都在睡眠中。它们会选择风和日丽的日子醒来,美滋滋地晒个太阳。” “加上这窝蛇很可能寻到了一个不需要冬眠,就能安全度过冬天的温暖地方。” “生物的共同特性是什么?” 我言尽于此,说到这里他都不懂,就枉费我觉得他挺聪明的认知了。 “我明白了,你是说觅食?”林樱恍然大悟。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 对于蛇来说,找到一处温暖的地方当然好,可以避免冬眠中的大量死亡率。但同样的,如果不陷入冬眠,也要面临新的生存挑战——食物。 林樱抓住这个机会,继续向我追问蛇的猎食习性。这种好学的精神我非常认可,对这些生物一窍不通,想要在这座岛上活下来就等同于听天命。 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一个“殖民地”,当然不希望他在将来死于无知,向他科普道:“蛇经常处于饥饿和半饥饿状态,一般采用隐蔽的守株待兔捕食方式,在关键的时刻一击捕杀猎物。” “但有时也会主动出击,我甚至见过青蛙和蛇,一前一后跳入小河的情景。” 我继续告诉他,蛇吞下一次食物,往往要消化5~6天,因此它们捕食的次数也不会很频繁。 而且蛇喜欢晒日光浴,一般会在10~12点这个时间段出没。考虑到这个冬日的阳光中午才洒落,今天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段才出没。 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徒劳搜寻,很容易取得成功。 只要找到树叶不那么茂密的地方,应该就能遇到享受日光浴的懒蛇。 果然,走没多久,前面的树木种类变了,不再是四季常青的树种。这些树光秃秃的,长得低矮,大片大片的阳光直接洒落在上面。 眼前的景象,绝对堪称诡谲。 稀疏的树木上,缠绕着一条条眼色鲜艳瑰丽的毒蛇。它们大小不一、品种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在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毒蛇们“嘶嘶”吐着信子,滑腻的身体一动不动的,似乎完全忽略了我们的到来。 眼看林樱女性化的一面涌了上来,就要尖叫出声,我立即一手捂住了他精致润泽的小嘴巴。 但很快,我便发觉这是于是无补的。 因为我们身后还有三个瓜皮,他们整齐划一地发出了尖叫,叫出了一个相同的日语词汇。 虽然听不懂,但估计也应该是在喊“蛇”。 我蛇尼玛臭嗨,有种再叫大声点! 我向他们投去一个杀气凛然的目光,这才生生让他们闭上了嘴巴。 再看向那些原本懒洋洋的蛇,一个个都昂起了头,将脖颈部位伸起,死死地盯着我们。 不止树上,草丛里面也有几只蛇,嘶嘶吐着信子,昂起身子看着我们。 “它们发现我们了吗?”林樱紧张地问道。 “淡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蛇的听觉系统和人类不一样,听觉能力非常差。如果不是这三个人叫得太大声了,估计还听不到。” “不仅如此,蛇的视觉系统也有大问题。你可以理解为高度近视,1米以外的物体都很难看清。” 想到这里我就来气,特么的隔得这么远,就吓得你们这样了? 要是面对的是什么五感敏锐的生物,他这么一叫,估计直接一窝蜂向我们杀过来了。 我无奈地耸肩,让他们开枪,往死里扫射。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群蛇已经警觉起来了,没办法尽量偷袭。万一被毒蛇咬上一口,那真是得不偿失。 我的命令经过林樱的转达,这伙人像是长舒了一口气。他们立即扣动了抬起枪械,进行了射击。 这也是正常的事情,面对这种威胁,正常人要么选择撤退,要么就想在第一时间安全地将它们扼杀。 “哒哒哒——” 乌兹冲锋枪喷吐着火舌,子弹壳当啷掉落,一梭梭子弹打出。 但他们的射击手法,简直看得我蛋疼。 端枪姿势简直是群魔乱舞,冲锋枪子弹在这个距离本该是很精准的,却被他们射得非常飘忽。 我看到许多颗子弹擦着蛇皮打过,心说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描边枪法”? 在看到一个人单手持枪,被后座力震得直接把枪械抛飞了出去,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妈的快住手!” 这么几把宝贵的物资,竟然被这群人这么糟蹋,我感到心在滴血。 我一把夺过其中一人的枪械,这才让这群人停止了射击。 只有两条倒霉的毒蛇,在无差别扫射中满身血洞,倒在了地面。 其他的毒蛇都被吓到了,在地面拖着身子,快速地逶迤滑动,向着远方溜去。 “枪不是你们这么用的。”我平稳端正枪械,让枪托抵住肩膀,将眼睛对平膛线,进行了一轮稳定精准的射击。 几条毒蛇被子弹打中,皮开肉绽,鲜血飞溅。 它们的蛇尾高高卷起,而后无力地耷拉在地,不再动弹。 我将枪械扔回给那个人,希望他们能学着点。 这下他们的射击总算靠谱点了,凭借良好的射击距离条件,以及冲锋枪的精准性,倒是真杀死了不少毒蛇。 眼看他们要对剩下的两条毒蛇赶尽杀绝,我不得不按下他们的枪口,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这些人都是瓜皮的吗? 要是杀死完了,我们自己去找它们的老窝吗? 但令我郁闷的是,另一个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他直接一梭子子弹,精准地把那两条齐驱并进的毒蛇给打死了。 草泥马的,该准的时候打不准,不该中的时候秒变神枪手! “保护我的敌人,痛击我的队友!” 说的就是这种人。 “斯国一!”他兴奋得跳了起来,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我杀人般的目光。 再迟钝的人,也发觉气氛不对了。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缩了缩脖子,害怕地看着我:“斯密码色。” 我不再去理会他,直接看向林樱:“好好管管你的人,任重而道远啊。” “嗯!”林樱咬了咬嘴唇,重重点头。 我叫他们先把蛇肉搜集起来,先放他们各自的包裹中,最后收工的时候再分配。 “对了,小心点,可能有的蛇还没死透。”我突然想起一茬,开口提醒。 谁知,我的话音尚未落下,一个男人便发出“啊”的惨叫声。 卧槽尼玛? 我立即转头一看,都踏马想骂娘了。 刚才那个日产愣头青,被一条垂死的毒蛇咬住了手。 我去你大爷的,猪队友也不至于猪到这种程度吧? 我迅速冲上前,一刀将蛇头斩断。 毒牙扔刺在愣头青的虎口,我一把将蛇头连带着毒牙拔出。 愣头青哇哇怪叫着,都快哭出来了。 “shutup!”我不得不通用语言,让这个b安静点。 “飞哥,他会不会死?”林樱也很紧张,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本来就这么点手下,一个失踪了生死不明,一个又中了蛇毒。 就算他安然无恙,也快成光杆司令了······ 我看过了,咬他那条蛇,浑身白环和黑环相间排列,背部正中有一行六角形的背鳞。 “这尼玛不是愣头青,是个铁头娃。”我不得不改变了自己对他的看法。 嗯,很好。 很好的反面作死教材! 捡个毒蛇还敢这么大意,不是铁头娃是什么? “飞哥,这是什么蛇?有救吗?”林樱继续追问。 “银环蛇,毒性最强的环蛇类生物。”我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那个铁头娃,估计他这次凶多吉少了。 这人被我看死人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用嘴吮吸伤口,希望将毒血吸出来。 但这么简单就能救的话,环蛇类霸主岂不是浪得虚名? 这特么才刚遇到一小撮蛇啊,就有人中了这种剧毒。 到底是人猎蛇,还是毒蛇猎人? 我不得而知。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人生导师 银环蛇毒并不能让人瞬间毙命,但如果不及时注射抗毒血清,四十分钟到数小时之间,便会因呼吸麻痹而死亡。 饶是铁头娃坚强自救,吮吸出了部分毒血,也于事无补。 况且这里还没有水源给他漱口,我真怀疑,他吸出来的毒素,是不是通过食道又吸收了回去? 我看向四周的杂草丛生的地面,希望发现能够止蛇毒的草药。 “咦?”在我的搜寻下,很快找到一小丛熟悉的植物。 这种植物的根茎上长着七片叶子,围成一圈,中间冒出一朵小花。 七叶一枝花。 老人说,在毒物出没的地方附近,往往有能够解毒的东西。以往我对这话嗤之以鼻,但现在却信了。 七叶一枝花是一种万能草药,对付跌打损伤、蛇虫咬伤、无名肿毒,都有不错的效果。 但具体能不能解银环蛇毒还是两说,而且这玩意儿还有点小毒性。 “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眼瞅附近也没有其他可用草药了,我直接扯下一把七叶一枝花。 我走到铁头娃身边,借林樱之口,询问他的状况。 和我意料的一般,他觉得被咬的地方一点也不疼,只是精神有点困倦。他甚至怀疑那条蛇是不是无毒的,只是看起来比较恐怖而已。 “不愧是铁头娃,心真大。”我忍不住吐槽。 银环蛇的毒腺很小,但毒性极强。被它咬中只会有轻微的痛觉,因为这种毒性具有麻痹肌肉神经的作用,并让人感觉到倦意。 我直接将七叶一枝花塞进嘴里嚼烂,一股夹杂着泥土气息的苦味,迅速在我的口腔充斥开来。 “呸,呸呸!”我皱着眉头将嚼得稀烂的茎叶,以及苦涩的汁液一并吐到手上。 本来按照乡下的土方子,是需要放到碗里捣碎研磨的,但我们现在这个条件,也就只能这样凑合了。 我将稀烂的七叶一枝花,涂抹在他被蛇咬过的伤口,观察着铁头娃的反应。 很遗憾,他的脸上毫无波动,甚至打了个哈欠。 看来麻痹得不轻。 “这样就行了吗?”林樱不确信地开口。 “我不知道,”我无奈开口,“但我没别的办法了。” 铁头娃直接靠在了树边,晒着太阳,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妈的,我都无语了。 看他这架势,哪里像个中了剧毒的人啊?说是想要晒着太阳,睡个午觉还差不多。 饶是我这个对银环蛇毒知根知底的人,都觉得无言以对,更别提其他人了。 “带觉不。”铁头娃非常淡定,还伸了个懒腰,用日语告诉我们不用担心。 “牛逼。”我由衷地对他竖起大拇指,让林樱他们把七叶一枝花采个干净,只留下根茎部位就可以了。 在他们采集完毕后,铁头娃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这···”林樱看到他的情况,向我递来一个求助的眼神。 “让他在这里睡吧。”我心中微微叹息一声,放弃了带上这个累赘的想法。 前方的路更危险,带上他不仅不能保证他的安全,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 看铁头娃这么淡定的样子,我都没有将身中剧毒的消息告诉他。 就算是死,也能走得很安祥嘛······ 进入这片密林短短的时间,跟在我身后的人,便只剩下了三个。 “附近一定有水流。”我非常笃定,因为一路上看到了愈来愈多的七叶一支花。 这种东西一般都会长在水源附近,我乡下的河流旁边就长得有许多。 加上银环蛇喜食黄鳝、泥鳅、青蛙等食物,我基本可以笃定。 这里不仅有溪流,而且蛇窝就在溪流附近! 果然,走不多时,我们耳边便传来了潺潺水声,一道宽不到两米的小河出现在我们视野中。 河边的泥地上,花花绿绿的一片,全是形形色色的毒蛇。河道两边都有,估计不下三十只。 幸亏三人吸取了先前的经验,尽管被吓得不轻,但也没有发出声音。 “开枪吧。”我当机立断。 一梭梭子弹穿梭如幕,交织成一片死亡风暴。 一条条毒蛇被打得皮开肉绽,乱作一团。 它们慌不择路地在地面滑行,有的地方都层层叠叠地堆成了一片。 林樱他们开起枪来倒是毫不含糊,直接把弹夹的子弹都打空了。 毒蛇们死了一大片,只有零零散散地几条“漏网之蛇”。它们有的直接扑越进了河流,有的顺着河道向上爬去。 “浪费。”我暗自皱起眉头,对他们这个子弹消耗速度感到担忧。 三人倒是没心没肺的,反而为自己的成果感到惊喜无比。 我让他们去把蛇尸收捡起来,也不急于去追逐那几条溜走的蛇。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几条蛇暴露了蛇窝的方向,我就能凭借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将它们找到。 这次三个人都学乖了,捡蛇尸的时候分外小心。不敢再大胆地直接捉向舌头,都是从蛇尾捡起的。 林樱更是拔出了武士刀,在捡之前必定先砍下蛇头,让它们死得不能再死。不仅如此,他还教另外两个男人也这么做。 我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想林樱虽然身体羸弱,但仍有当老大的潜力,是个值得栽培的人。 等到他们收拾打包好蛇尸,我带头在前,顺着河流往上寻去。 蛇冬眠的时候,一般会选在温暖干燥的山洞、且一定要背风。 很快,在我们眼前便出现了一座算不得高大的山峦。放眼看去,这座山上树木并不多,且都是些耐热且适应性强的品种。 诸如橡胶树、白杨树,顽强倔强地在干燥的土壤上,迎风而立。 至于槐树一类喜阴的植物,我一株都没看到。 很显然,这座山地表的温度较高,才使得土壤湿度这么低。 “十有八九,蛇窝就在这座山。就在背风这面找,肯定能找到。”我笃定开口,让他们仔细小心寻找洞穴,千万不要掉进去。 在我的指挥下,我们开始分头行动,以增加搜寻效率。我警告他们,如果发现了蛇洞,第一时间通知其他人,不要擅自行动。 没过多久,林樱便咋咋呼呼地向我这边跑来,告诉我他发现了一个洞穴,应该就是蛇窝。 “你往里面看了吗?”相对于他的激动兴奋,我表现得非常淡定。 林樱愣神了,磕磕巴巴道:“没···没有。” 尼玛,都没看上一眼确定一下? 我绝望地捏了捏眉心,无奈开口道:“带我去看看吧。” 我跟着他走近那个所谓的“蛇窝”,尚隔着一段距离,只能看到洞口,我便让他不用过去了。 “走吧,那不是蛇窝,就一个普通洞穴。”我立即调头,继续寻找。 “为什么啊?林桑都没看里面一眼呢。”林樱对我非常信服,语气中没有不服气,只有探寻和疑惑。 我踏过山间干燥的土壤,向他科普道:“蛇会把粪便排泄在洞口,虽然它们对食物的消化很充分,但也会少量排泄。” “加上不能消化的蛋壳、骨骼,这么大数量的一群蛇,不可能洞口那么干净。” 林樱听完,不由得感叹我真是百事通。 我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只要活下来,我以后可以慢慢教你。” “林桑这是···要收我为徒吗?”他的目光非常激动。 我刚想说点什么,便看到一个洞穴出现在我眼前。 就和我先前讲的一样,洞穴外围堆满了稀稀拉拉的黑白色粪便。不仅如此,里面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色物体,就是蛋壳和动物骨骼。 尚隔着一段距离,一股淡淡的酸腐臭味便钻进了我的鼻孔。 “离远点,再把那两个人叫过来。”我咧嘴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没过多久,林樱便带着那两个人过来了。 我让他们把冲锋枪子弹装填好,靠近洞口射击。 狡兔三窟,但蛇却不会给自己留其他出口。堵在洞口射击,它们躲都没地躲,就能形成单方面的屠杀。 但现实和我的想象,却有很大的出入。 弹药装填好后,林樱靠近了洞口,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吓得煞白,面无血色。 他转头一看,更是腿都哆嗦了,仿佛身后的场景比洞穴里的密集毒蛇更恐怖。 因为,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林樱的两个手下犹犹豫豫的,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人向前踏出一步。 换做是我站在林樱那个位置,肯定心都凉了。 “送死你去,分食我来。”赤果果的利己法则。 林樱无助地看向我,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让他自己来处理的。 可我已经受够这两个狗逼了。 “锵——” 白梅落雪刀转瞬出鞘,对着他们两人的后背一斩而过。 衣物和防弹衣,都不能阻挡我迅捷锋利的刀锋,鲜血顿时染红了他们的后背。 两人发出哭爹叫娘的惨叫声,林樱也是杏眼圆瞪,捂住了嘴巴。 这一刀又不是冲着要他们命去的,这么震惊干什么? 我将染血的刀锋还回刀鞘,平静地告诉林樱:“这种人渣,你不能指望他们信服你。” “只要畏惧就足够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血染的风采 “告诉他们,不想死的话就准备战斗。”我向林樱说道。 他愣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 但下一瞬,他立即吓得一个激灵,迅速转身后退。 因为洞穴中传来了一片密集的“嘶嘶”声,由远及近。 蛇虽然视觉和听觉很差,但却有很灵敏的嗅觉。或许是猎食者普遍的天性,对血液更是敏感到无以复加。 我的心中也不免生起感叹,他娘的这群蛇的数目也太多了吧! 到底是多少年的经验累积,让这么多蛇自发地在这里过冬? 我收敛起思绪,就定定地站在两人身边,冰冷地注视着他们。 如果这两个人想跑,我不介意先行出刀把他们砍倒。让他们看看,到底是数目庞大的毒蛇可怕,还是惹怒了我更可怕。 “哗啦啦——” 密集的蛇群已经涌到了洞口,那一片色彩鲜艳的滑腻身躯,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前有蛇,后有我。 两个人很快做出了决断,选择豁出去和这群毒蛇决一死战。 “哒哒哒——” 乌兹冲锋枪喷吐着炽热光亮的火舌,将蛇群滑动和吐信的声音压下。 在他们的火力交织下,金属弹头掀起一场死亡风暴。 如此数量的毒蛇纠缠在一起,就是乱扫都能命中。 加上毒蛇的躯体又没有什么有效的防御结构,子弹轻松穿透它们的身体,收割掉它们的生命。 我在一旁看得真切,一颗子弹打穿一条蛇的躯体还不够。如果子弹没有穿进干燥的土壤,便要将另一只蛇的身体也贯穿。 不少毒蛇当场毙命,但也有部分没有立即死去。它们长长的身体不住扭动,卷曲成一团,似乎是想要借此保护自己。 显然,在枪械和子弹的威力下,这样的保护措施根本没有一点作用。又是一片扫射,有两颗子弹打在它身上,当即夺走了它的性命。 我端着乌兹冲锋枪,在一旁紧密盯着这些毒蛇的动向,微眯着双眼,却没有动手。 这些蛇的种类很多,其中甚至夹杂着一些无毒的蛇。 或许旁人看到这一幕会很惊讶,但我却觉得再正常不过。 蛇在接近冬眠的时候,便会喜欢群居。常常一个冬眠的洞穴会出现三五种蛇类,这都不是事儿。 甚至还有更牛逼的,蛇和蟾蜍、青蛙,甚至老鼠居住同一个洞穴。 为了提高冬眠期间的温度,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也是“蛇鼠一窝”这个词的来源,为了能活着渡过冬天,堪称敌我不分。 当然,这个洞穴里面并没有出现任何一种蛇类的食物。毕竟它们渡过冬天所需的温度,其实已经达到了。 这种时候,它再遇到食物,便不可能和他们安生相处,而是将它们吞掉果腹。 我的目光重点关注在有毒蛇类上,但却略过了银环蛇。 因为银环蛇虽然毒性很强,却是一种比较温顺的蛇类。如果不是它觉得受到了威胁,不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它们在这种被屠杀的情况下,当然会想办法摆脱现状。但它毕竟本性是温顺的,相比较进攻,银环蛇更倾向于逃跑或者躲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先充当逃兵的都不是那些无毒的蛇,而是这个环蛇中的霸主。 它们就像蛇群中的一股泥石流,别的蛇都在前仆后继地英勇赴死,银环蛇们却争先恐后地逃跑。 有的学习缩头乌龟,直接往山洞里面钻。有的机智一些,一出洞口便滑溜地往与我们相反的地方逃跑。 不仅是人类,动物也有不少这样的逃兵和叛徒。 我差点看笑了,心说这些银环蛇要是会说话,是不是要说一声“溜了溜了”? 我没有再去观察那些胆小的银环蛇,继续锁定洞口那群毒蛇。 冲锋枪的射速很快,在他们这样高强度的扫射下,两个人的弹夹当即打空,只剩下林樱仍在苦苦支撑。 作为这群人的老大,他的装备是最好的。不仅是携带的弹药最多,枪械上还上了个冲锋枪扩容弹夹。 虽然是个高级货,但也就多了35发的容弹量而已。 眼看火力顿时弱了太多,我眉头一皱,心说要出事。 果然,刚才被杀得溃不成军的蛇群,突然爆发出一股肃杀的气息! 有一类蛇率先直起上半身,偏侧着颈部,身体呈s形线条紧绷,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看起来非常凶悍。 “嗖嗖——” 这类蛇像是疯了一般,愤怒地弹射起身子,直接扑咬向三人。 “别!”我立即出言阻止,但已经晚了。 林樱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慌了。不出意料,他直接调转枪口,不再压制其他虎视眈眈的毒蛇。 枪口再次喷吐出火焰,子弹凌空穿梭,打向扑射在半空中的蛇类。 子弹贯穿蛇的身体,强大的冲击力让它们的身体向后一仰,摔落在地。 林樱的火力用来对付这队“敢死蛇”了,后方的毒蛇再没有任何压力。 “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一片毒蛇张开嘴露出毒牙,如狂风骤雨一般向我们激射而来。 这就是我担心的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所幸我早有预料,一直在准备给这群菜鸟压阵。 我当即扣下扳机,手中乌兹冲锋枪发出愤怒的吼叫声。一轮扫射,我极为迅捷精准地移动着枪口。 所有凌空扑越而来的毒蛇,至少都被一颗子弹打中了。 在我快若闪电的反应和冲锋枪的射速下,这轮可怕的攻势直接被我狂野而粗暴地瓦解。 但这只是解了燃眉之急。 不是所有的蛇类,都有那么大的身体爆发力,可以施展出这样距离的扑击。有一部分蛇类已经爬到了三人的脚边,有毒的和无毒的都有。 我隔得稍远,所以还没有陷入这样的危机。 我立即压下枪口,对着他们脚前的蛇类一顿狂扫。 三人当即从呆滞中反应过来,慌忙向后撤退,但还是慢上了一拍。 几条蛇已经缠上了他们小腿,露出尖锐的毒牙,狠狠咬了下去。 “雅蠛蝶!” “呀咩路!” 我听到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当即迅速挥落白梅落雪刀。 几道清亮的银色光芒闪过,精准地将缠在他们腿上的蛇斩断。 三人都被我的刀法吓傻了,呆呆地看向自己的小腿,似乎生怕我们将他们的腿一并砍下了似的。 妈的,老子清风剑术演化出的刀法,岂是你们能够理解的? “都给朕退下!”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眼前这群丑陋凶恶的生物,胸中莫名涌起一股豪情。 我想,或许是被猪队友给气惨了,想要好好发泄一下吧。 看不下去了,非要老子亲自动手! 林樱一咬嘴唇,如蒙大赦地带着两个手下退下,让我一个人面对数目仍然不小的蛇群。 我且战且退,手中的乌兹冲锋枪疯狂扫射。 打空弹夹后,我直接将冲锋枪扔下,拔出白梅落雪刀。 我腰背挺直,弓步向前,双手握住刀柄。我的目光沉稳而冷静,做出最佳的起手姿势。 童阳在狼蛛群中纵横捭阖的身影,在我脑海迅速滑过。 我的精气神不断向上攀登。随着思维和目光的越发专注,我眼中的蛇群移动的速度,开始变得越来越慢。 我深知,不是它们慢了。 而是在我极度专注的情况下,动态视觉和神经反应力太快了。 这一刻,我已经忘了周遭的一切,只有手中刀,眼中蛇。 天地茫茫,却好似只余下这两件食物。 蛇群在地面逶迤前行,发出“沙沙”的声音,和吐信的声音交织在一片,就像是一大群蚕在吃桑叶一般。 没有凛冽的杀意、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如一缕清风般无声,我挥动了白梅落雪刀。 这一刀没有蓄势的拔剑爆发,速度和威力却隐隐还要超过少许。 像滑过豆腐一般,这一刀一连将几条扑射而来的蛇,砍作两段。 “残影!”林樱惊叫出声,吓得女声都爆出来了。 另外两个人更是发出“骗人的吧”、“天啊”,这类简单的日语词汇。 我充耳不闻,身随刀动,斩下一片炫目的银色刀光,直冲冲杀进了蛇群。 斩蛇又和斩杀那群日本人不同。 毕竟大多数蛇都是在地面爬行的物种,那种凶悍地弹射而起的蛇类只是少数。 因此我不得不俯下身子,迅速而致命地出刀。 我不像林樱,见到哪种蛇向自己发动攻击,便率先攻击那种蛇。 先前扑向他们的蛇,名叫三索锦蛇。因为头部有三道特殊纹路,因此非常好认。 这种蛇看起来凶悍,但和银环蛇正好相反,是一种无毒的蛇。 甚至有些路子野的人,把它当作宠物蛇养······ 也就是说,被这种蛇咬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留下两个小血孔。 反倒是那些看起来攻击性一般的毒蛇,被咬上一口问题就大了。 我认准那几类毒蛇,首先对它们发动一轮攻势。 清风剑术之下,刀光纵横穿梭,一条条毒蛇迅速被斩于刀下。 刀锋上满是鲜红的蛇血,还沾染着碎蛇肉和蛇皮。和身后震惊到说不出话的三人,一同见证着我的杀戮。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以身为饵 在乌兹冲锋枪的扫射后,蛇群本就不复最初的密集。 经过我的刀锋砍杀,它们顿时溃不成军。 攻击性不那么强的蛇类,直接弃下战友和洞穴,开始四散逃离。 眼看林樱换上弹夹,要冲上去剿灭这群逃兵,我立即开口道:“别追!”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依言停下了脚步。 我将最后一条三索锦蛇斩为两截,身前尽是蛇的消化排泄物,以及外形各异的蛇尸。 我走向洞口,踩在堆积成片的蛇尸上,脚下软绵绵的。 洞穴中非常干燥温暖,仅有几窝小拇指粗细的小蛇,以及少量的蛇卵。 小蛇们没了父母,不知是否听到洞穴外巨大的动静,有点瑟瑟发抖的迹象。 我想,方圆很大一片范围的蛇类,冬天都在这里过冬了。 这也是我当时让林樱不要追的原因,我怕把它们直接灭绝了。 我心想反正也有成蛇逃走,应该还会回来照顾这些小蛇和蛇卵的,也就没有赶尽杀绝。 倒不是我有啥生态环保观念,纯粹是为了可持续发展。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茬,“当时你们被蛇咬没有?” 先前有蛇缠上他们的小腿,尽管我迅速出刀将蛇斩杀了,但却不能保证有没有被咬。 三人撩起裤腿,上面都有不少被蛇咬后留下的小孔,正泛着鲜血。 林樱和一个人,小腿上只有一排排细小的孔。 而另一个人就比较倒霉了,除了这样的小孔外,小腿上还有两个大孔。 无毒蛇咬出的牙印都是多个的小孔,而毒蛇就是这样的两个大孔。 我让另一个人先帮他吸出毒血,然后到河边漱口。 反正先采了七叶一枝花,就让他自己嚼烂涂上了。 这个人的症状又和铁头娃不一样,一个劲叫痛。 但问起有没有其他感觉,他又说不清。 我都无语了,你特么这样,谁能分辨出你被什么毒蛇咬了? “算了,不用管了。”我一想,反正不管是什么毒蛇咬的,现在也拿不出其他手段解决。 那个吸了蛇毒去漱口的人,很快也回来了。 我让他们和我一起收捡蛇的尸体,并告诫他们一定要小心。 有些蛇的生命力很顽强,即使头被砍下来了,也能保持一段时间的活性。这把他们吓得不轻,除了林樱还能硬着头皮查杀和收捡蛇尸,另外两个人都畏手畏脚的。 我不得不告诉他们,只要不直接拿手去抓蛇头就行了。要实在不放心,还可以先来两刀,把蛇头给砍个几段。 这才让他们定下心神,老实干活。 这窝蛇的数量相当庞大,只算成蛇,总共也该有三百条的样子。 除去逃掉的小部分,也有两百多条蛇的尸体,像小丘陵一般堆在我们身前。 按照一条蛇1.5斤来计算,这尼玛有将近400斤。 他们的包裹很快就装满了,我的背篼更是装满了又生生往下面压。强行腾出空间后,继续往里面塞,背篼顶端都冒出了一个小尖。 饶是如此,地面上仍是留下了一小堆蛇尸,约摸有个二三十斤。 这个结果远超出我的猜想,着实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林樱他们的脸上满是喜悦,被眼前大丰收的景象冲昏了头脑,连两个生死不知的同伴都忘了。 “全部用手给我捧上,不准浪费食物。”我下了命令。 转头一看被蛇咬了的那人,干起活来也是生龙活虎的,哪有半点中了蛇毒的样子? 看来他运气还不错,虽然是被毒蛇咬了,但毒性并不强。 先是吸出毒血,再以七叶一枝花嚼烂敷在伤口,竟然生生把毒性给驱除得差不多了。 这是件好事,至少有人可以分担,不用我带那么多蛇肉。 虽然我先前给了他们两人一刀,但两人却提都不敢提。也不知是敢怒不敢言,还是连怒都不敢了······ “走了,看看铁头娃怎么样了。”在我的带领下,一行人顺着原路返回。 我告诉林樱,一定要把这个地方记住。蛇肉可以帮他们顶一段时间,但不足以熬过这个冬天。 这座山的地表温度较高,应该是一个死火山,岩层下方有岩浆。因为这个温度,导致蛇群不像以往习性一样,需要长时间的冬眠。 不需要冬眠,也就意味着需要更多食物。 这么多蛇,需要消耗的食物量可想而知。这一带都能养活如此庞大数量的蛇,怎么可能会少了食物? 我将我的推断告诉林樱,他认真地点头,面露崇拜之色。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真担心。老大都对这些一窍不通,这群人真的不会饿死在这个冬天?那我的殖民地计划,岂不是还没开始就泡汤了? 我叹息一声,尽量教导他:“你要学会举一反三啊。应该也学过生物,知道食物链的存在吧?” “因为食物链关系,生物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如果你发现了食物链上层的生物,那就该意识到,附近一定有它的猎物存在。” 林樱一脸羞愧,不好意思道:“这个确实学过,但没有想到。还是林桑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学以致用吧?” 我不开口了,但心里美滋滋的。 嗨呀,竟然有人说我这个学渣学以致用。嘿嘿嘿,初中生物书上的东西,还能拿来装逼啊? 随着我迈着大步子,身后沉甸甸的背篼,不断发出“吱嘎”的声音。让人有点担心,竹篾编制的背篼,会不会承受不住这种重量。 很快,我们便走到了铁头娃“午睡”的地方。 他半躺在树边,双眼紧闭,头偏向一边,留着哈喇子。 一副安详的样子。 “死了?”林樱被搞糊涂了,不是很确定。 “应该还没死。”我很确信,因为他的胸口还在不住地剧烈起伏。 走上前去,我踹了铁头娃一脚,他没有任何反应。 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十分微弱。 他的胸口起伏得这么厉害,呼吸却这么微弱,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万能草药七叶一枝花,在银环蛇毒面前,完败。 银环蛇毒阻绝了他的神经传导路线,很快他就会因神经麻痹而死亡。 “他离死不远了。”我直言不讳,向林樱开口。 其实在他中毒的第一时间,我可以选择不辞辛苦,带着他返回营地,用不老泉把他拉回来。 但我没有。 这伙人除了林樱,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用不老泉去拯救。 我甚至没有告诉林樱,我有这种传说中的神泉。我不想他过度依赖于不老泉,伊甸园的畸形发展,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人性黑暗恶劣的一面,在这种东西的诱惑下,会被无限放大。 “我明白了。”林樱咬了咬嘴唇。 在他两个手下震惊的目光中,他“锵”的一声拔出了武士刀。 冰冷锋利的刀锋,搁在了铁头娃的脖颈。 “雅蠛蝶。”一个日本人不住摇头,想要劝阻林樱。 我转过视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他顿时噤若寒蝉,再不敢开口。 “动手吧。”我拍了拍林樱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留情。 在日本营地生存下来,铁头娃也很可能吃过人肉。如果不想他变成王云飞那样的怪物,那就给他个了断,不要留下全尸。 或许,这反而是种解脱。 在银环蛇的毒性下,铁头娃很快就会体验到,肺部极度缺氧却又不能呼吸到丁点空气的滋味——窒息而死。 林樱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大吼一声为自己打气,一刀砍断铁头娃的脖颈。 “果咩纳塞······”砍下这一刀后,林樱像是虚脱了,语气中充斥着哭腔。 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这不是侵犯过他的仇人。 亲手杀死自己的一个手下,对于他来说还是太沉重了。 我没有出言安慰,只是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很多东西,需要他自己慢慢去接受。 没给他们一点缓冲时间,我便催促着他们继续赶路,一头扎进了那片诡异的密林。 先前在密林神秘失踪了一个人,因此我长了个心眼。 我让林樱走在最前头,顺着我们来时开辟的道路行走。 而我则走在队伍最末尾,甚至故意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敢在我眼皮底下捉人。”我心中冷笑一声,以自己做诱饵,想要将幕后的东西钓出来。 据我推测,不管是什么生物,它都不具备和多人正面作战的资本。 不然它就没必要只掠走一人,而是直接把我们全捉走了。 也是基于这一点,我才敢以身为饵,而不是想办法避开它。 “但也要小心。”我暗自告诫自己。 能够无声而迅捷地让掉队的人失踪,也不可能是什么善茬。 走了一小段路,我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让我有点纳闷,这东西不会吃饱了,就干脆躲起来了吧? “飞哥?”林樱突然回头,发现我离他们距离这么远,立即疑惑开口。 “别管我,你们先走。”我干脆停下了脚步。 等到和他们距离拉得足够远,我才不紧不慢地踱步在林间,甚至哼起了小曲。 妈卖批,这你都不敢冒头,就真的是怂出一片天了。 我抱着这样的心思,看似毫无戒备,实则密切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沙沙” 没有起风,我的身后却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有什么东西靠近我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血战森蚺 “来了。”我将那细微的声音尽收耳中,心中一凛。 我佯作一无所察,看似闲庭信步地走着,实则绷紧了浑身肌肉,蓄势待发。 突然,那声音停住了。 从声音判断,它距我仍有四五米的距离。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似乎在警惕观察着我。 不能焦躁,要胆大心细地引诱它。 距离还不够,以这玩意儿的小心谨慎来看,一打草惊蛇可能就再也捉不住了。 我继续哼着小曲,甚至扯了根草茎,放进嘴中叼着,细细咀嚼。 假象使它产生了错误判断,似乎打消了它的疑虑。那声音再次响起,由远及近的速度更加快速,似乎已经开始了捕食。 就是现在! 我看准时机,猛地将手按在刀柄上,干净利落地旋身便是一刀。 看清眼前生物的瞬间,刀锋已经斩空。 因为我要砍的目标,并没有相应的高度。 这是一头巨型森蚺,世界上最重、最长的蛇类之一。它长约四米,身体有成年人的躯干粗细。滑腻的体表上,有着瑰丽而色泽鲜艳的花纹。 一刀斩空后,我手上传来空落落的感觉。就像是蓄力已久,全力挥出的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让人很难受。 我强行压下心头的不适,迅速向后拉开距离。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万般正确。 它的血盆大口竟然张到了180度,露出四排锋利尖锐的牙齿。最为恐怖的,是它上颚中间的两排牙齿,竟然还在上下游动。 在我抽离脱离险境的同时,它猛地一口咬在我刚在停留的位置,合上了血盆大口。 “妈的。”我毫不怀疑,这东西能一口把我吞了。 加上可以独立活动的利齿,绝对能瞬间将猎物毙命。 难怪能悄无声息地将落单的人吞噬,原来是森蚺! 别说是吞一个人了,这货能活生生一口吞下凯门鳄! 它的蛇皮具有可怕的拉伸力,能够让它吞噬下远比自己体形更庞大的生物。 不仅如此,它的眼睛是热能感应、鳞片可以感知附近猎物是否有动、舌头是化学物探测器。 在它的附近,任何躲藏手段都没有意义。 这是天生的猎食者! “林樱!”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希望他能够调过头,给我一些火力上的支援。 但很遗憾,或许是我和他的距离拉得太远了,并没有任何回应。 我和森蚺隔着一小段距离,陷入了僵硬的对峙。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调节着状态,双手握住刀柄。 如果避不掉,那就正面厮杀吧。 森蚺先前吞噬了一个人,可能对人类的战斗力有一定了解。这种被他一口解决的生物,再不能让它维持小心谨慎的捕食态度。 它不能再忍耐了,庞大的躯体在地面逶迤拖行,以比潜行快上数倍的速度向我冲来。 森蚺猛地抬起头颈,再次一百八十度张开血盆大口,向我的头颅咬来。 似乎是想从头到脚,将我整个吞下。 一股巨大的腥臭味灌入口鼻,我毫不犹豫地挥动白梅落雪刀。雪亮冰冷的刀锋狠狠自下而上,撩向它的下颚。 刀锋触碰到蛇皮的瞬间,上面传来滑腻的触感,而后瞬间破皮入肉。 “噗” 这一刀深深斩进它的血肉,喷溅出一股鲜血。 腥臭的蚺血弄得我一脸都是,视野中一片猩红。 森蚺怒了,甩动庞大的蛇尾,发出破风的呼啸砸向我的身体。 我原本可以迅速避开这一下,但我没有。 因为这货吃痛之下,蛇皮和血肉剧烈地收缩,把我攻无不克的白梅落雪刀卡住了! 如果没有这柄利器,我再强也不可能是这种生物的对手。难不成我还能用拳头,把这真正的丛林之王给砸死? 我奋力拔出了白梅落雪刀,但也被粗大的蛇尾狠狠砸中后背。 “啪”的一声巨响,我的身后一阵剧痛。那一瞬间,我特么的甚至以为背脊骨都被打断了。 巨大的冲击力,更是让我没能止住身形,向前踏出两步。 我反应过来后,抓紧了脚趾,双足紧紧立在地面,再不向前寸进一步。 因为再进,就要出踏马大事了。 饶是我反应极为迅速,也已经快撞进了它逶迤在地面的长长身躯。 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瞬间让我头皮发麻! 在我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以来,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我如此接近。 森蚺以无声杀手的恶名著称于南美洲,最强的武器不是利牙毒液,而是无人能及的力气。 只要被它蜷曲身体缠住,猎物便会粉身碎骨。就连巨型猫科动物美洲豹,也不能幸免。 “拉开距离!”我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森蚺滑腻粗大的蛇躯,立即缠上我的小腹,并想要一圈一圈地将我缠紧。 我感受到一股巨力施加向我的小腹,肠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像是要把吃的食物统统吐出来。 不能给它缠遍全身的机会! 我当机立乱,没有选择吸气撑满小腹和它硬刚,而是干脆大胆地将体内空气,通过口鼻全部吐出。 要知道,往往被蛇类缠死的动物,不是因为身体被勒得粉身碎骨了。而是肺里的空气被排了个干净,又被紧紧勒住脖子,吸入不了新鲜的空气。 毕竟不只是粉身碎骨会让人死亡,窒息也会。 我做出这样的举动,自己都感到大胆和狂野! 排出空气的同时,我猛地缩紧小腹,在蛇躯也顺势收缩的一瞬间,将白梅落雪刀竖直插在蛇躯和我的小腹之间! 刀锋面向蛇躯,刀背搁在我的小腹。 这就是我的思路。 只是收缩小腹,我或许能将腹部抽出缠绕,但臀部和双腿肯定是抽不出来的。 蛇躯的力道非常巨大,继续进行着缠绕。 但这一下,森蚺却是自讨苦吃。 因为它的力度太大,白梅落雪刀锋利无匹的刀锋,瞬间深深割进了它的血肉。 饶是只是刀背对着我,都咯得我身上发疼,更别说被刀锋没入身体的森蚺了。 任何生物剧痛之下,都会有本能反应的,这只森蚺也不例外。 它立即停止了缠绕,庞大的身躯从我身上滑落,摔在地上,不断扭动挣扎着。 也就是这种生物没有声带,不然鬼知道它发出的惨叫声,会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 在那庞大的压迫力消失后,我急忙进行着剧烈的呼吸,一颗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着。 妈卖批,我总感觉这生物比史前巨兽——剑齿虎强多了。 不过想想也是,剑齿虎主要是捕食草食性动物的。因此上颚两颗獠牙极长,适合撕拉扩大伤口,但却不适合咬合。 而我眼前这头森蚺,却是他娘的究极丛林之王,能够活吞野猪的那种妖孽存在! 我补充肺部氧气的同时,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这些念头。 随后反握住刀柄,狠狠刺向它灯笼大小的庞大头颅。 但就和动物世界里看到的一样,这东西虽然体型庞大,却是出了名的滑溜。 它在剧痛之中,竟然还能做出摆头闪避的动作。 这一刀堪堪擦过它的头颅,只留下一道狭长却伤势极浅的血痕。 若不是我持刀的手够稳,甚至可能会从它滑腻的皮肤飘过。 “妈的,这种生物简直是妖怪!”我咬牙切齿的,只有亲身体会,才知道电视里轻描淡写的“不好对付”这四个字,背后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寓意。 它的躯体和下颚,留下了严重可怖的创伤,却仍然生龙活虎地向我发动着攻势。 但我迅速站稳了脚跟,施展开清风剑术,胜利的天平缓缓向我这边倾倒。 我的刀快起来,自己都怕。 白梅落雪刀绽放出一道道银色的刀光,砍在森蚺庞大的躯体上。 不论它如何躲避,或是想要以守为攻,都难免一刀刀刀伤留在它的身体上。 我根本不会管砍在了哪里,只管出刀、出刀、再出刀! 就是要快,甚至快到不给自己思考反应的时间。 试想我自己的思维都跟不上我出刀的速度,敌人还能跟得上吗? 这便是清风剑术的究极精髓,如清风,无迹可寻,无踪可捕! 尽管我在它的身体上留下了道道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可怖刀伤,但我还是非常警惕。 毕竟以它顽强的生命力,我杀它可能需要无数刀。 但它杀我,只需要一个缠绕,或者一口就足够了······ 作为无声杀手,被眼中的猎物伤到如此程度,森蚺愤怒到了极点。 它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向我的头颅扑咬而来。 我一直未曾放弃警惕,瞬间做出了还击。 “你踏马张嘴!”我当即一刀砍在它的头颅,瓦解了它的攻势。 森蚺顿时一个摆尾,粗大的尾部发出“啪”的一声音爆,凶悍地向我抽来。 “你踏马甩尾!”我立即拔出焊在它头颅的刀锋,狠狠劈在了它的尾巴。 它被我打得遍体鳞伤,如果冷血动物有泪腺的话,估计都已经哭出来了。 但眼看丛林霸主在我刀下如此凄惨,我的心中却只有一个字——爽! 森蚺愤怒地使出大招,开始往我身上缠绕。 “你踏马——”我刚想依照惯例爆粗,但突然想到:踏马的,这森蚺都不怕痛要跟我死磕了,再被缠上妥妥的玩完啊。 我直接一个扑越,抓住身旁的树枝,爬到了树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 庞大猎物 森蚺的反应极为迅速,在我爬到树上的瞬间,它的身子也紧随着缠绕上了树枝,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咬来。 那开合到180度的口腔,十分具有震撼力。 我灵敏地向旁迈出两步,贴在了树干边缘。 森蚺这一口没能咬到我,“咔擦”一声,将手臂粗细的树枝咬得稀烂。 我趁机双手反握刀柄,对着它粗大的头颅便是一刀刺下。 这一刀刺了个正中,“噗”的一声,蚺血飞溅。刀锋将它的上下颚串联在一起,滴血的刀口从它下颚钻出近二十厘米。 这一下把它痛惨了,就算不死也是个半残的伤势。哪怕这种生物的生命力再顽强,头部也是关键要害。 无论它如何奋力挣扎,想要将身上的白梅落雪刀甩开,都只是徒劳。 我感受着刀下传来的磅礴巨力,只是咬紧了牙关,双手死死攥紧刀柄,不让它得逞。 只要不是被它庞大的身躯缠绕住,这样的比拼力气,我还不一定就怕了这头丛林霸主! 森蚺吃痛地挣扎,只是让我的刀锋在它头部划拉开来,扩大了它的伤势。 很快剧烈的疼痛,便让它放弃了继续挣扎。依照猎食者的天性,它竟然做出了正确的抉择——松开缠绕在树干上的肢体。 它庞大的重量没了支撑,在巨大的地心引力作用下,直接摆脱了白梅落雪刀,“砰”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地面。 饶是我还站在树枝上,也能感受到地面传来的轻微颤动感。 可想而知这条森蚺有多么夸张的体重,简直是脂肥肉美啊! 在它跌落地面摔得七荤八素的瞬间,我抓紧机会,直接从树枝上飞跃而下。 这是绝杀它的最好机会! 如果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这条滑溜的森蚺肯定要开溜了,想要猎杀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跳下的角度十分刁钻,直接胯坐在了它的颈部。 我深知以森蚺的体形特征,如果非要说浑身上下最大的破绽,那必然是颈部这个位置。 这是它的身体构造和攻击方式决定的。 森蚺主要有三个攻击方式:一是用身体缠绕,用巨力将猎物绞得粉身碎骨;二是用血盆大口吞噬或者撕咬,将猎物一口吞咬;三是用蛇尾抽打,创造有利的追击机会。 但很遗憾,它的三招,都不能碰到脖颈这个位置······ 感受到眼中的猎物骑到了它的脖颈,森蚺立即慌了。 它拼命地挣扎着身子,想要将我甩下去。但我死死抓住它滑腻的身子,不给它一点机会。 森蚺使上了一切手段,努力将身子绕了几圈,想要将我缠绕住。 不仅如此,它要不住地张口想要将我吞下,蛇尾也一个劲地抽打。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根本碰都碰不到我。 森蚺眼见这一切招数都无用,开始借助地形想要将我甩落。 它顺着树干缠绕而上,希望可以凭借地心引力将我摆脱。 但我却死死搂住它滑腻的脖子,将身子贴在了它的身上。 不论它带着我怎么颠簸奔驰,上树还是穿过石头,我都死死抱住不撒手。 我倒是觉得骑在森蚺的身上,被它带着到处跑的感觉还不错。 像个“森蚺骑士”,挺牛逼的。 “驾!”我用刀背抽打在它的身上,像个骑士一样驱赶着自己的马匹。 看着两旁的景物向后退散,我都不急于猎杀它了,感觉这滋味很不错。 比什么千里马都牛逼,这玩意儿还可以上树下水啊,哈哈哈。 而且千里马有什么威慑力嘛,这么大个的恐怖生物骑出去,光是震慑威力就够可怕了。 “飞哥!”我听到身后传来喊声,下意识转头回望。 林樱一个人折返回来找我了。 他看到我骑在森蚺上,纵横驰骋于密林间,顿时震惊得说话都结巴了:“飞···飞飞飞,飞哥!你,你骑着什么?” “森蚺,没见识了吧?”我享受着骑乘的快感,非常得意地转回头。 “飞哥牛逼!”身后传来林樱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嗓音。 但下一刻,我立即知道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森蚺选了个刁钻的角度穿过,我的右肩直接“砰”地一声撞在了树木上。 差点将我从它的脖颈摔下,我痛得“嘶”了一声。咬紧牙关,夹紧了双腿才稳下了身形。 这都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我的白梅落雪刀,在猝不及防的撞击下脱手而出了。 而且,这头畜生要带着我往河里钻! 需知森蚺是喜水的生物,能够在水中自由生活,甚至去猎杀凯门鳄。 但我却不行,我在水下手脚施展不开就算了,还特么可能窒息而死。 “林樱,帮我拿刀!” 我喊完这一句,立即挥动坚硬的拳头,使出浑身解数,如雨点一般砸向森蚺的头颅。 “去死吧!”我怒吼一声,目光专注地放在它的伤口。 拳头的力量再大,能给森蚺造成的伤害也很有限。因此,我只能照着它有伤的地方狂锤。 这样的效果就很明显了,“砰砰砰”的紧密击打声接连不断。森蚺浑身惨重的伤势叠加在一起,行进的速度都慢了不少,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我死死攥紧染血的拳头,高高举起,而后重重砸向了它的眼睛。 “啪!” 砸破圆球形半固态眼珠的触感,从我的拳头传来。 森蚺痛到癫狂,头颈直接高高立起。而后“砰”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面,激起一阵烟尘。 它长达四米的蛇躯,不断地抽搐痉挛着,紧紧蜷缩成一团,没了动静。 林樱提着白梅落雪刀走过来,看到的就是我用拳头把森蚺砸成这样。 “飞哥,古有武松赤手空拳打虎,今天有你徒手打死森蚺!”他激动得身子都在颤抖,仿佛完成这一大壮举的人是他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有点无语,我要是能徒手打死森蚺,那我特么估计就离手撕狼人的实力不远了。 森蚺这玩意儿,生命力和爆发力可比老虎强太多了。 如果不是先前用白梅落雪刀,给它留下了这么重的伤势,我怎么可能徒手打死它? 再说了,这货还不一定死了呢,也许只是晕过去了。 “刀。”我甩了甩打得有点发痛的右手,向林樱开口道。 他依言抛出白梅落雪刀,在天空中翻转出几个好看的银色弧度。 我一手稳稳握住刀柄,而后一刀深深插进森蚺的头颅。 “哈!”我双手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一刀顺着它的头颅,一直撩到尾巴。 那巨大的阻力震得我的手微微发麻。 森蚺果然只是痛得昏过去了,这绝命一刀痛得它再次竖起了头颈。但很快,它庞大的生命力也消耗一空,再次摔下去后没了动静。 这一刀都快把它竖着剥成两段了,这还能活就特么逆天了。 林樱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满脸不加掩饰的崇拜。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不以为意道:“那两个兔崽子呢?” “我让他们先把蛇肉带回去了,自己回来找你的。飞哥,你留下来就是为了引诱这东西吗?真是····”他想了想措辞,最后还是只能激动得说,“太牛逼了!” 我真是垭口无言,中文说得那么溜,夸赞别人就只有这一个词汇吗? “别扯那些了。那两个兔崽子不来,这三百多斤的森蚺,你告诉我怎么搬?”我无奈开口,一个问题就把他噎住了。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茬,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现在估计有四百多斤。” “啊?”林樱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强忍住心里的恶心,将森蚺腹部的豁口撕开。 森蚺的消化液中,一个穿着衣服的男人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浑身都是粘稠恶心的液体。 “呕。”林樱当即干呕起来。 没错,这就是那个失踪的人。 森蚺吞下一个大型猎物,虽然能塞在腹部,但却需要消化整整一个星期。 只是它是一种很贪婪的动物,所以才想要把我也吞入腹中,可以进入长时间不用为食物发愁的阶段,这才被我抓住了机会。 “得想办法,想把这个人弄出来。”我的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皱眉思索。 先前和森蚺剧烈争斗,背篼里的蛇尸已经打翻了许多。但我此刻也顾不上,让林樱帮忙,将这条巨型蛇类翻了个面。 在我和他两边的挤压下,活生生把蛇躯里的尸体挤了出来。 我指导着林樱,对这条森蚺进行了放血,让它的体重变得更轻。 放完大部分血液后,它约摸还有三百斤的重量。 我叫上林樱,和他一并将这条蛇拖到了河边。 我让他把森蚺肮脏的腹部清洗一遍,他显得很犹豫。 毕竟这玩意是真的恶心,而且腹部消化液还具有一定的腐蚀性。 但在我的鼓励下,他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活计,费力地将森蚺清洗了个干净。 尤其是清理肛门部位的恶臭排泄物,这个漂亮的伪娘已经到了心理接受底线。 从初始的干呕,已经变成了真的呕吐,简直像是要把苦水都吐个干净······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锅蛇羹 呕吐完之后,林樱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无力地走到河水上游,掬起一捧捧冰凉的河水,不断漱着口。 我看着这一幕,心说他肯定是靠不上了。 要想将这头庞大的森蚺拖走,肯定还得靠自己。 关键不仅是这条放血剥腹后还有三百斤的森蚺,我特么身后还有一百多斤的蛇肉啊。 我约摸着以我变态的体质,稍微在路上歇一歇,应该是能把四百多斤食物带回去的。 但关键是怎么携带? 我心中一思量,立即有了对策:“走吧,我们先把这些东西带到村庄,做成肉干。” “啊?”林樱一脸茫然,“肉干怎么做啊?不是那种生产商,用高科技做出来,包装着卖得吗?” 我听到他的话,顿觉天雷滚滚。 最终,我只能告诉他:“好好看,好好学。” 山人自有妙计,等会他就知道了。 我将一背篼的蛇肉交给他背着,准备自己来扛三百斤的森蚺。 虽然蛇肉只有一百多斤,但挂在林樱羸弱的肩膀上,仍是勒得他龇牙咧嘴的。 看着他都被压得弯下了腰,我感到一阵忧心:“你这个体质,需要加强锻炼啊。” “飞哥,你相信我,能行的!” 林樱咬了咬牙,似乎已经豁出去了:“清晰森蚺肛门,那么恶心的事我都忍下来了,再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竟然无言以对,只能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人的意志力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我相信有这种顽强精神的人,只要不死早晚能熬磨出头。 比如,童雪。一个女人也能做到那种程度。 我将沉重的森蚺尸体扛在身上,一大截尸体拖行在地面前行。 “还没完。”我面无表情地收捡起地上散乱掉落的蛇尸,一股脑塞在林樱的背篼上。 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林樱涨红了小脸,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承受了下来。 就这样,我带头在先,穿行在这片密林之中。 因为耽搁太长时间,冬天又黑得早,此时已是夜幕初临,天色擦黑。 他在我身后紧赶慢赶,因为夜视能力有限,几次险些摔倒。虽然距离并不算远,但中途还是稍事歇息了两次。 赶到村庄房屋的时候,林樱再也不能忍耐,“哎哟”一声,将背篼扔在地上。 “疼。”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眶都红了。 “不错了,我还以为你坚持不下来。”我“哐”的一声扔下庞大的森蚺尸体,地面都在轻微震颤,顿觉一身轻松。 两个女人发出惊叫声,都被我扔下的庞然大物吓得不轻。 男人们也是震撼不已,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随后,他们的震惊化作了贪婪,死死盯着森蚺的尸体,目光都不带移动一下的。 我心中冷笑一声,这条森蚺的猎取,和你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林樱好歹还知道回来看一下,这两个逼跑起来倒是头也不回的。 你们想要,老子偏不给。不出力,不得食,我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 我让林樱发号施令,让这些人去各个房屋搜刮木柴,我要准备制作肉干了。 其实不论那种肉类,都具有成分不小的水分,如果将水分全部烤干,那重量也就会大为下降。 脱水肉类更便于存储,也更便于携带。 等到四个男男女女忙碌起来,林樱这才关上门,不让寒风往室内灌。他咬着嘴唇,将上衣缓缓褪下。 我看呆了。 虽然大概猜到他要干什么,但寡男寡女··· 呸,两个大男人独处一室,你对着我脱衣服是不是不太合适? 林樱露出了比许多女人更加白皙的香肩。那精致的锁骨,肩部柔和圆润的线条,简直令许多女人感到羞愧。 但此时,娇嫩的皮肤上却有两道红肿的勒痕,看起来分外让人怜惜。 妈的,冷静,冷静!这是个男的! 虽然我不断告诫着自己,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对于美好的画面有着天然的喜欢。因此我感觉脖子挺僵硬的,一时有点移不开视线。 芽儿哟,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激起那些男人的欲望,对他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就像以前看到一些雌雄莫辨的伪娘主播,不少人都会有“迎男而上”、“就算是男的我也肛给你看”的思想。 “卧槽,我都在想些什么!”我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扔向一旁,捡出少许七叶一枝花,打算给他敷伤口。 虽然房屋里的东西也很简陋,但总比在野外好多了。 我找了擀面杖和做工粗糙的黏土碗,将七叶一枝花揉成一团扔进去碗里,用擀面杖粗暴地捣烂。 研磨几下,我将茎叶碾得稀碎出汁。用手抓了一把,往他肩膀上的勒伤细细擦拭。 当我的手触摸到林樱香肩上的勒伤,她立即发出一声销魂的叫声。 那声音与其说是痛呼,还不如说是娇喘。 妈的,听得我手一抖,差点把草药糊他脸上。 “你是在勾引我吗?”我倒是毫无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怎么会呢?”林樱一副弱弱的模样,锁骨上面露出一个窝,估计都可以放一排硬币了。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继续给他上药。 “飞哥,我突然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玩的。”他竟然开起了玩笑。 我淡淡扫了他一眼,敷药的手稍微下手重了点。 “啊···不要···”他发出更加诡异的声音,令人想入非非。 哇草,我一个直男有点接受不了啊! 还说不是勾引我,这特么都不算勾引,难道非要脱个精光,比比谁的屌大吗? “拿去,自己上药!”我将碗递给了他,自顾坐到一旁。 特么的,老子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勾引我?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我摇头叹息,暗想果然是男人最了解男人,撩起来着实非凡。 很快,四个人便抱着大量柴火回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毕竟柴火是主要消耗品,这些房屋中都储存了许多,整齐地堆放好的。 土著的房子,是没有修建地板这种东西的,屋内的地面就是纯粹的干燥泥地。 于是他们直接将柴火搬了进来,将房门关上。 当即有一个男人自告奋勇,要钻木取火。 我乐得不用亲自出马,干脆像个老太爷一样坐在板凳上。 可惜没有一杯热茶呀,不然翘个二郎腿喝茶,就有点大地主的意思了。 但我看到那个男人钻木取火的姿势,我很快就坐不住了。 这瓜皮有干草不用,什么木头易燃、哪个花纹部分易燃都一窍不通,就在那里瞎钻。 我眼睁睁看他钻了两分钟,木头上都钻出一个小坑了,还没有冒出一缕烟。 我让林樱向他发问,到底能不能行? “嗨!”男人还在死鸭子嘴硬,额头上汗水都渗出来了。 我就静静地看着他装逼,想看这个人能脸皮厚到什么程度,撑到什么时候。 但他的脸皮简直堪比城墙的厚度,一直不懈尝试,让我都忍不住高看了一眼。 “算了,林樱你上。”我不愿再浪费时间。 “我···我也不会。”林樱尴尬开口。 我差点被噎住了:“那你们怎么烧肉吃的?” “你们营地当时还有没燃尽的木炭,所以···”他扭扭捏捏的。 我摆手打断了他。 妈的,这群生存菜鸡,还是得我亲自出手。 我接过尖锐的取火棍,抓了把干草覆盖在干燥易燃的木柴上,选了两个纹理之间的位置,迅速转动取火棍。 大约四十秒,干草直接燃烧起来。我拿来一把干草点燃,火势更大后很快将木头引燃。 这是我一贯的作风,取的火一定是先燃干草,再烧木柴。 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据林樱说,我取火的速度比日本营地的特种兵还要快。 “坐下,基本操作。”我倒是非常淡定。 这个过程我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加上以我如今的身体素质,手速简直快得超神,对我来说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看向林樱,感觉非常糟心。 基本技能都不会,这个殖民地的未来,很堪忧啊。 我让两个男人去挑蓄水池挑水,先做一顿吃的再说。 蛇肉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我教他们如何把毒牙和毒囊快速剔除。并告诉他们,蛇胆具有不凡的药用价值,可以保存下来。 “飞哥,找不到蛇胆的位置。”林樱依旧露着香肩,苦兮兮地看着我。 “将蛇的脖颈和肛门对折,取中心点向后靠的位置。”我轻车熟路地示范着,很快摸到一个稍微坚实、且有滚动感的圆形物。 毋庸置疑,这便是蛇胆。 我一刀将蛇皮割破,将胆和分理出的胆管一并抠出,并自然地用胆管把蛇胆系住。 我告诉林樱,这是为了避免胆汁外露。 在我的教导下,男男女女都不熟练地有样学样,开始处理起来。 人多力量大,我们很快处理出足够数量的蛇,应该够吃一顿了。 白梅落雪刀在这一刻,堕落为了菜刀,将蛇尸砍成蛇段。 将蛇段在水里漂洗干净血水,然后放进早已烧好的开水锅中汆一下。 蛇这种生物,体内可能有大量的寄生虫,必须先进行一下高温杀毒。 虽然有些寄生虫生命力非常顽强,高温也不能完全灭杀,但总比不处理来得好。 开水也被血污浸染,我让他们换了水,这次便开始炖起蛇羹。 我们翻箱倒柜,在屋里拿了些调味品扔下。 很快,锅中便冒出了热气腾腾的白烟,一股蛇肉羹的鲜香味扑面而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晨曦的微光 我们拿来碗筷,各自盛了满满一碗蛇羹。 蛇肉熬炖得稀烂,味道已经充分熬煮到了汤中。 我喝了一口浓醇鲜香的蛇汤,感觉整个身子都热乎乎的。 在寒冷的冬夜,喝一口滚烫的蛇汤,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不仅如此,蛇肉细嫩鲜美,近乎入口即化,口感极佳。 纵使没有足够的调味料,烹饪手法也称不上多精妙,但那原滋原味的感觉却别有一番醇香。 虽然我们熬煮出来满满一锅,但在五个人的争食下,约摸着都只吃了个六分饱。 我也没有再煮一锅的想法,这样的贪食根本就是对食物的浪费。 尤其是林樱这五个人,如果不找到新的食物来源,这些蛇肉吃完,就会陷入食物危机。 “对了飞哥,你不是要教我们制作肉干吗?”吃过晚餐后,林樱抓紧时间向我问道。 “嗯。”我点头,让两个女人去洗碗,其他男人过来帮忙。 烟熏处理其实很简单,农村基本家家户户都会做。烟熏腊肉、烟熏腊肠这种东西,几乎每次过年都会出现在我们家乡的餐桌上。 首先剥下蛇皮,将蛇的内脏抠干净,将蛇肉从骨头上剔除下来。 一条蛇原本有一斤半,去血、抠除内脏、剔骨之后,一掂量估计连一斤都没有了。 我们这样处理出约摸二十斤蛇肉,将木盆装得满满的。 随后往里面倒入清水,照例把蛇肉清洗一遍,沥去血液。 “是不是就可以烟熏脱水了?”林樱很聪明,立即从字面意思进行推断。 “也可以,但味道就没这么好。”我告诉他,烟熏不仅是为了延长食物的存储期,还能提供鲜肉所没有的风味。 这也是冰箱普及之后,烟熏法依旧没有被淘汰,甚至一些厂商还刻意制作熏肉的原因。 我眼看这个屋子的调料已经用光了,干脆去“邻居”家里翻箱倒柜。 看到屋子里发臭且开始腐烂的尸体,我感到一阵作呕。妈诶,这些人这几天再不处理尸体,估计真能传播出瘟疫。 我尽量屏住呼吸,拿出世界顶级小偷的风采,麻溜地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返回了林樱他们所在的房屋。 “飞哥,你带回来了什么?”林樱立即为我关上房门,抵御呼啸的寒风。 “为什么不叫林桑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没有立即为他答疑。 “我还没用日本名了呢。飞哥是什么国家的人,我就会学习什么国家的文化。”他俏皮地一笑,吐了吐舌头。 妈了个巴子,这要是个女人这么撩我,我绝对把她推倒床上xxoo了。 但有个伪娘这么崇拜我,却让我不知该喜还是忧。 “不说那些,你记住这些调料。”我将那些瓶瓶罐罐放到桌上,一一为他解惑。 首先是半个瓶子的白色颗粒状晶体物,我告诉林樱,这是食用矿物盐。 “矿物盐同样是一种盐,其中含有许多对人体有益的矿物,并且还容易吸收。”我简单解释一下,突然觉得有点郁闷。 我和童雪或许是合格的杀手,但似乎不是特别合格的土匪啊。上次收缴战利品,竟然忘了把调味料洗劫一遍。 不过谁又能想到,这些土匪会有这种好东西呢? 我告诉林樱,这附近一定有个天然的盐矿,有空的话可以搜寻一下。 我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只要他开采出了大量矿物盐,作为大地主,我岂不是就能坐享分成吗? 其实除了矿物盐之外,大多数调味料我都有点陌生。有些是我能叫上名字的植物,但却没听过有人尝试,将它们充作调味料。 但土著吃了这么多年都没事,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我打开最后一个竹筒,惊讶地里面发现了一种东西——野山椒。 在看到这个东西的一瞬间,我的大脑神经条件反射地想起它的味道。 有点像望梅止渴的意思,我的口中顿时分泌出了唾液。 妈卖批啊,来到荒岛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辣是什么滋味了! 野山椒辣度高、椒果小、易干制,什么寒冷的冬季,嚼上几颗,绝对辣得浑身热乎乎的。 难怪这么多土著选择在在这里定居,这片地方的资源还真是得天独厚啊。 在我看来,这野山椒比矿物盐还来得宝贵。 因为爆炒田螺,终于可以体现出“爆炒”给人的辣味了,不容易啊。 我收敛起思绪,直接捞了一把野山椒揣进衣兜。林樱都给看傻了:“飞哥,这只是一点调味品,不至于吧?” “你还在求生存的人,现在还不能懂得我们对生活品质的追求。”我目光深沉,一副讲大道理的样子,愣是把他给唬住了。 我不再提这一茬,将矿物盐捏碎,在一盆蛇肉上适量撒上。而后用手揉匀,让矿物盐均匀地渗入蛇肉。 随后投入其他调味料,在蛇肉上裹得均匀。 本来中间还有一道工序,是放在低温通风干燥的地方,腌制上几天。但我没那个功夫,直接略过这一段。 我拿起各种木柴嗅了嗅,选择散发清香的木头,小火温熏。 黑色的烟雾腾腾升起,迫使我们不得不打开门窗通风。 白嫩的蛇肉被熏成了黑色,散发出一股扑鼻的烟熏醇香。 在他们学会后,我全权交给他们处理。 我在森蚺尾部砍下一大截,约有个五六十斤,也交予了林樱。 这是他帮忙处理和搬运应得的部分,我说过不出力不得食,他出了力当然应该分食。 至于他怎么分配,是他自己的事,我不管。 因为比较疲惫,我也就率先上床休息了。 林樱还算懂事,知道我是个直男,虽然开些挑逗的小玩笑,但还是没有半夜摸上我的床。 第二日我起来的时候,林樱几床粗麻编制的被子,趴在桌旁睡得正香。 他的侧颜非常好看,两缕垂下的鬓发贴在耳边。精致润泽的嘴唇边,淌下了丝丝晶莹的唾液,似乎在勾引着谁上去品尝一下······ 但他睡得并不安稳,冷得有点瑟瑟发抖,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不仅心中暗叹,这要是个女人,简直堪称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特么的,不对。虽然明知道他是个男人,但这副模样还是很美好。 我将林樱叫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飞哥?” 那睡眼惺忪的样子,慵懒困倦的细细声线,说不出的撩人。 “去床上睡吧。”我有点无奈,心想他是不是傻。这间屋子我睡了,就不能跟别人一样,去别的屋子睡吗? “飞哥,你要走了吗?”他突然想明白什么,一下子睡意全无,睁大了双眼看着我。 “嗯。”我点头,非常平静。 所有的雏鹰都要自己展翅飞翔,不可能永远活在别人的庇护下。 虽然他有帮助过我,我也很同情他的遭遇,并认可他保持善心的难能可贵。 但,林樱想要做一个老大,就不能一直靠我去生存,靠我去震慑他的手下。 “算我怕了你了,别哭行不?”看到他眼眶有点发红,我急忙开口。 妈诶,我又不是要去西天了,干啥这个反应啊。 林樱咬着嘴唇,随即开口道:“我还是怕。没有你,我不知道······” “你可以的,”我拍了拍他的头,“你觉得飞哥看人会错吗?” “不会!”他立即摇头,斩钉截铁道。 “那就对了。”看到他这个反应,我笑了。 我想了想,他的乌兹冲锋枪子弹快耗光了,如果没点别的手段,恐怕镇不住那两个男人。 这段时间我余威还在,那还好说,可是以后呢? 我特么总不能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吧? 想了想,我决定教他拔刀术,并叮嘱他一定要勤学苦练。 如果哪天他的拔刀术练得炉火纯青了,我就再教他清风剑术。 听到我的决定,林樱直接“噗通”一声给我跪下来了。 我知道这是他的礼节,没有阻止。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他好看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和恭谦,“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磕得额头都红肿破皮了,渗出淡淡血迹。 “起来吧。”我叹息一声,觉得心绪有点复杂。 童阳毫不吝啬地教了我整套聚意剑术,似乎我也没有对他行如此大礼? 这个林樱,赤子之心,难能可贵啊。 他敢于和过去斩断关系,想以一个中国人的身份从新来过。富有韧性而执着,说不定还真的就契合清风剑术的要领了。 只是可惜了,他这个体制,不知道要学多少年才会有所成就。 我将这些思绪抛在一边,尽心尽力地教他学习拔刀术。 很多人在视频中都看过这种招数,但却怎么也练不好,就是因为很多细节抓不好,不能做到最大爆发的要领。 我不断耐心为他纠正,直到他的技巧青涩僵硬,却不再有错误为止。 “虽然体质弱,但天赋挺高的。”我满意地点点头。 我让他不能放弃勤学苦练,想当初我为了练拔刀术,简直叫一个痴狂。 随后我将烟熏脱水后的森蚺肉和蛇肉,死命塞进背篼。 “再见。”我推开门,转头对那个青涩的伪娘露出一个灿烂笑容。 迎着晨曦的微光,我踏露而去。 这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他虽然现在还很弱小,但就像清晨的阳光一般,充满了未知的可能。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秘技能 即使经过了烟熏脱水处理,我背篼中的森蚺和蛇肉,也有两百多斤的样子。 随着我脚步的移动,背篼发出“吱嘎”的响声。要不是李梦瑶心灵手巧,将竹篾编织得细密,估计都要报废了。 “两百多斤可以吃多久?”我行走在路上,思考着这个问题。 我也不清楚一个人一天可以消耗多少斤食物,毕竟没人吃之前称一下重量吧? 基于这点,我只能按照一个概述来算。我们营地的人不算少,假设一天消耗二十斤食物,那么也只需要十来天,就能把森蚺和蛇肉吃光。 这些沉甸甸的食物看起来多,但也禁不住这样的消耗啊。 这么一想,我感觉心都凉了半截。 在清晨寒凉的风中,我踏过柔韧的野草,露水浸湿了我的裤腿。 走到半路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咕咕”地叫起来。我的胃不住蠕动着,甚至能感受到胃液在消化胃壁,一阵饥饿感涌了上来。 我这才想起,昨天经过了凶残的大战,晚上却没吃多少东西。 “大概七点多了?”我感受着胃里的感觉,结合天色,对时间有了个大致的猜想。 以前乡下的老中医说过,根据什么子午流注的依据,早上七点到九点是胃经运作的时候。 如果这个时候不进食,胃酸就会消化胃壁。所以很多长期不吃早餐的人,都得了胃病。 “对自己好一点。”反正背着这么沉重的东西,我也有点小累了,干脆停下脚步,准备在野外烹饪早餐。 对于很多人来说,或许这是一件比较头痛的事情。 但对于我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我轻车熟路地找来枯枝败叶,生起了火。 柴火燃烧造出的炊烟,在丛林中冉冉升起。 “烟熏腊肠和腊肉我吃过,蛇肉还真没尝过。”我将烟熏过的蛇肉烤熟,一股夹杂着咸味的蛇肉醇香扑鼻而来。 一口下去,外焦里嫩的口感传来。相比较新鲜的蛇肉,它多了一份腊味,少了点细嫩,但多了点韧性和嚼劲。 因为我在里面加了佐料,尤其是野山椒,因此还有点微辣。 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干脆吃了个饱,甚至美滋滋地打了个嗝。 四下打量一番,我觉得有点遗憾。 特么的,野外的炊烟很容易引来野兽,我这么嚣张,竟然没有引来野兽? 看来这个冬季,要想觅得野兽的踪迹是太难了,这也在意料之中。 我熄灭了篝火,再次背负上沉重的背篼。 因为蛇肉又是烟熏、又是火烤的,大早上的吃得我口渴。附近也没有旅人蕉和水藤,我干脆扯下一片宽大的叶子,将它卷起。 以它做容器,我收集了其他叶子上的露水,一口饮下。 甘凉清甜,我一连接了三次,再不觉得有一点口渴。 古人就有以饮露为风雅的看法,只是现代社会的空气污染太严重,我在乡下都没干过这种事。 但这片荒岛就不同了,空气清新干净,喝点露水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扔下叶子,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营地。 当我返回营地的时候,营地的人们刚吃过早饭,黄步萍她们正在用热水清洗碗筷。 刘自立看到我沉甸甸的背篼,不仅感叹道:“飞哥,我真的不怕饿死在冬天,只怕撑死了啊。” 罗莉不甘落后,立即开口:“对呀对呀,出去一趟,不是带美女回来,就是带一大堆食物。” “唔,不对,还带回来过一个伪娘!” 我无言以对,干脆不去理她,径直走向山洞,将沉重的背篼放下。 但罗莉却不依不饶地跟在我身后,一脸暧昧地开口道:“哎呀,不要生气嘛。跟你说哦,我学会了新技能,今晚给你展示一下。” “新技能?”我有点纳闷,“你的刀功又有长进了?” 她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哼哼道:“人家是一个女孩纸,怎么可能天天就想着打打杀杀嘛。” 说到这里,罗莉直接腻在我的怀中,亲了一口我的脸庞,挑逗地开口道:“是那种,女人在床上的技能啦。” 我瞬间兴奋起来,觉得自己看向她的目光,一定像饿狼一样。 “什么技巧?”我一把搂过她纤细的小蛮腰,勾起她光滑细腻的下巴。 “哼,不告诉你。”她将头别向一边,嘴角扬起一抹窃笑的弧度。 “好啊,还敢跟本王放肆。”我一手按住她小巧的乳鸽,重重揉捏了一把。 饶是隔着厚厚的衣物,我仍能感受到那弹嫩的触感。 “唔~”罗莉发出一声销魂的叫声,眸含一汪春水地看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欲望太强了,我竟然感到一阵躁动,恨不得立即将她压在身下就地正法了。 但大白天的,要是被人撞到多尴尬啊。 其他女生也就算了,要是被刘自立看到,那我特么就血亏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我的手却仍放在她微微鼓起的胸脯,不安分地揉捏着。 典型的心里想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我一手覆盖在她的乳鸽,一手向下滑去,揉捏着她的臀部。 对比着两手不同的舒适触感,我感到一阵心生荡漾。 罗莉被撩拨得意乱情迷,呼吸变得急促细碎起来。她伸出纤细的玉臂,搂住我的脖子,主动将火热温暖的嘴唇凑了上来。 我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嘴唇,彼此深情地索取着。 突然,罗莉推开了我,夹紧了双腿,气鼓鼓地开口:“讨厌,湿了。” 简单四个字,却极能撩起男人的欲望。 我下意识看向她的大腿内侧,脑海中浮现出神秘地带湿润一片的场景。 “色狼,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罗莉一脸鄙夷。 “你个小妖精,晚上见。”我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腾空背篼,挂在肩膀上径直走出山洞。 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童雪她们在围墙外侧已经挖出了长而深的沟壑,但木刺只填下了极小的一部分。 木材的消耗太大了,山洞里的存货已经告罄。 刘自立和童雪他们,都已经拿着斧头在砍伐木头了。 人类果然是大自然的破坏着,为了生存,不得不一昧地向大自然索取。 秉承着我可持续发展的思路,他们都主要是砍伐树枝,并不砍断主干,避免来年光秃秃的一片。 我背着背篼,也同他们一样化身为伐木工人。 只是他们用的都是铁斧,而我用的却是白梅落雪刀。在伐木的同时,我还在锤炼着清风剑术,将树木当成假想敌挥砍。 背回来满满一背篼树枝后,我不再参与他们的伐木工程,开始处理树枝。 我根据树枝的长度,将它尽量均匀地砍为几截,将一头削尖,制作出来木刺。 他们提供树枝,而我就制造出一摞摞木刺,堆放在一边。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我们吃午饭,刘自立龇牙咧嘴地说手臂都砍酸了。 我一句话就把他噎住了:“坚持住,下午还要忙。” 眼瞅着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罗莉“好心安慰”道:“没事的,忙完就好了。忙完,你就可以练箭了呀!” 刘自立苦着一张脸,端碗的手都在颤抖,让我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闲聊就到这里打住,”我收敛起笑容,吸引过来所有人的目光,“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有两个问题,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你说。”童雪干脆道。 “第一,食物问题。我们这段时间的劳动量很大,相应的食物消耗也会更大。虽然我带回来了很多食物,但也不足够让我们度过这个冬季。”我早就思索好了,说起来非常利索。 “直说你的看法。”童雪依旧直来直往,似乎笃定其他人没有建设性意见。 我看向其他人,果然没有人开口,于是道:“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月亮部落?” “水蚺,”杜诗芊皱起眉头,“但不好对付。” 我咧嘴一笑,胸有成竹道:“以前确实不好对付,但过几天就不一样了。” 有叶雨这个国家级生物人才在,还怕没有能对付水蚺的剧毒? 食物的问题都是其次的,毕竟我们还有存货,离食物危机还远。 最关键的,就是我提出的第二个问题:“日本营地的问题解决了,但那伙美国军人怎么办?” 罗莉皱起眉头,不知是不是和我一样,想到了那漫山遍野的巨型狼蛛。 除了狼蛛以外,还有武器先进、军事素养极高的美国特种兵。 日本人为了掠取食物而做出的事,美国人肯定也会做,甚至只会做得更狠、更决绝。 这伙人才是真的不好对付,没有人能够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就连我自己,也是一样。 午饭吃过了,这个问题也没能得到解决,我让大家有空都可以思考一下,有想法的话可以跟我商量。 在关键的时候做出决断固然重要,但一个合格的领袖,更应该学会集思广益。 就这样,我们又投入了布置木刺陷阱的工作中。 一个白天在忙碌中度过,但也只是埋下了不到一半的木刺而已。 安静的夜晚,我和罗莉却像做贼一样,悄悄地摸到了山洞。 罗莉比我还着急,钻木取火都懒得用了,直接用火柴点燃了干草,填上木柴升起篝火。 眼看她在锅里掺了水放上去烧,我懵了:“每次做那种事都要洗澡吗?” “谁告诉你烧水一定是洗澡啊?”她嘿嘿笑着,目光中有点小得意。 “那是什么?”我不解。 “冰火两重天。”罗莉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润泽的嘴唇。 第一百七十章 主动的罗莉 卧槽,冰···冰火两重天? 一听到这个专业词汇,我感觉喉咙都干燥起来,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我向罗莉竖起大拇指,心说阅片无数的女生就是不一样,一个词就能调起我的欲望。 罗莉得意地一甩双马尾,像个身材飞扬的学生妹,充满了青春活力。 她拿来两个碗,一个在水桶里舀了半碗冬夜寒凉的冷水,另一个就搁置在一旁。 不用多说,我也知道她在等着水烧热,再盛入另一个碗。 这,这特么真是太刺激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往锅底添加柴火。 “嘿嘿,”罗莉笑得狡黠,“添柴干嘛呀?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是啊。”我毫不犹豫,立即点头。 她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嘿,小样,还想调戏我?当我的脸皮是吹出来的? 我很少像今天一般,觉得热个水怎么要耗这么长时间啊。夹杂着期待和折磨的等待,仿佛让时间都慢了下来。 山洞中火光跳跃,只有我和罗莉两人相对而坐,两个影子在石壁上拉得老长。 罗莉干脆借着火光,玩起了手影。她将柔软灵巧的手掌合在一起,在石壁上留下一个狗的手影,兴奋道:“快看,像不像你?” “像,”我不怀好意道,“我要是狗,那你是什么?” “哎呀,你骂我是狗日的!”她顾着腮帮子,瞪大眼睛看着我,张牙舞爪地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跟她打打闹闹的,没个正行。 很快,平底锅里面的水就烧好了。毕竟也不是烧开水,要不了多久。 “不给你口了,哼。”罗莉双手环胸,将头别向一旁,嘴角有着隐约的笑意。 “爱妃,朕错了。”我对自己女人的态度,一样都是这样温柔美好。 “不要脸!”她笑骂一声,在我的裆部握了一把。 卧槽,我再不要脸也只能和你不相上下吧。 我的小弟被她把控在柔软掌间揉捏,顿时不安分地挺立起来。我的小弟感到难言的舒适,还有点期待她动作不要停。 “哎呀,鼓鼓的,手感还不错嘛。”罗莉仰着小脸,抖着腿,一副女流氓的样子。 清纯可爱的童颜,配上这种女流氓性格,那巨大的反差萌简直堪称致命撩人。 她收回了手,从锅里倒出热气翻腾的热水,装了半个黏土碗。 罗莉端起两个碗,缓缓向地上跪坐下去。 我立即拉住她的手臂,犹豫道:“不用这样吧?蹲着不就行了吗?” “哎呀,少废话!”她立即开口,“男人不都喜欢看着女人跪在身下,在跨间卖力为你们服侍吗?” 我张了张嘴,感到一阵哑口无言。 “你是我的男人,我愿意,你管得着吗?”罗莉一副任性的样子,跪坐在了地面。 她纤细修长的小腿合拢,并跪在地面,将小屁股蛋坐在小腿上。 罗莉将双手按在地面,缓缓低头。随后她仰起可爱的脸蛋,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开口道:“荒岛风俗店头牌罗莉,为您服务。” 我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卧槽,这姿态,这剧情,我踏马怎么看得这么眼熟? 我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岛国“老师”的“教育片”,风俗店一类的艾薇题材顿时涌上心头。 罗莉解开我的裤腰带,拉下最后防线,我坚挺昂扬的小弟顿时弹跳而出。它雄赳赳、气昂昂,像是在对罗莉敬礼。 她拿起那半碗冷水,在嘴中含了一口。那诱人精致的嘴唇上,在水的润泽下显得亮晶晶的。 妈的,这个冬天的晚上,似乎有点燥热啊。 “啊呜~”罗莉故意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张开嘴含住了我的坚挺。 一股冰凉柔和的水包裹住我的小弟,那凉意让我一个哆嗦,却有着道不出的舒爽。 “爽!”这是我来自心底的呐喊,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罗莉没有停下动作,一只柔软娇嫩的手掌握住我的鸡蛋,轻柔地揉捏按摩着。 她的小手微凉,两处的凉意让我的快感飙升,灵魂都在颤栗。 从我的视角看去,罗莉乖巧地跪坐在地上,像是在表示对我的臣服,小脑袋卖力地前后挪动着。代表着纯洁可爱的双马尾,却在这样情欲的画面下飞扬起伏。 她的口中发出“啧啧”的水声,一波波快感如浪潮般向我席卷而来,极度冰爽。 虽然冬夜的湖水格外冰凉,但罗莉的口腔温度却是非常温暖的。很快,那包裹住我小弟的水温,逐渐不再如此冰凉。 罗莉的时机把握得很好,立即吐出嘴中坚挺。因为张嘴松口的动作,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嘴角淌落而下。 她偏过头,向一旁吐出口中的凉水。 随后罗莉拿起放在一旁仍在冒着白烟的热水,在嘴中含住一口。 我的小弟在冰凉的水温洗礼下,尚未从冰霜到直刺灵魂的快感挣脱,便再次被她“啊呜”一口含住。 滚烫,温暖,舒适。 巨大的反差刺激下,我的小弟不由自主地弹动一下,死死抵住了罗莉的喉咙。 “呜······”她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用舌头搅动温暖滚烫的热水,在我的冠状部打着转。 “噢···”我忍不住销魂得呻吟出声,感觉灵魂都快被她吮吸而出,大脑中有短暂的空白。 罗莉没有放过我的打算,一只小手加快频率,快速套动着我的根部。不仅如此,她还大胆地向前再吞下了一截坚挺,我立即感到冠状部顶入了一个紧致温暖的通道。 小弟被包裹在紧致温暖的三寸之地,像是有一股电流蹿遍我的全身,让我浑身一个哆嗦。在这一霎,我差点秒射了——这是我完全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一个熟悉的词汇在我脑海蹦出来。 深喉! 那种极致的快感没有持续多久,我的小弟便被一股排斥的力量推开。 “呜——”罗莉从喉咙发出一声喘息,稍微缓了一下,停下了口中的动作。 这是正常的。 排出喉咙中出现的异物,是人体本能的反应。因此深喉这种体会是很多女人都不会去解锁的,如果她崇拜深爱这个男人,或许只是生理上的不适。 但如果这个女人有洁癖,或者并非自愿,那简直就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因此,在罗莉短暂修整,再次将我的坚挺深深含入喉咙,容许我的凶器在她喉间驰骋的时候,我的心都快化了。 很快,她再次松开我的坚挺,将口中的热水吐出。 又换上了冷水,继续上阵。 罗莉不断吞吐着我的坚挺,做出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她轻柔地握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这···这个意思是? 我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和温暖,她这是非要让我感受帝王级待遇啊! 我轻轻按住她的小脑袋,感受着她的起伏吞吐,却没有用力把控按住她的头。 饶是如此,也狠狠满足了一把我心中男人的征服欲! 随后,又是冷水和热水的反复交替。在如此刺激的快感下,我再也把持不住,小腿肌肉紧绷,脚趾都抓紧了鞋底。 感到到我的坚挺再次昂扬挺立,并且死死向上抵住喉咙,罗莉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我在她的口中进行了持续有力地发射,引得她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尽管已经很努力了,但罗莉的口腔还是包裹不了,白色的精华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淌落,场面异样淫靡。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大腿,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等到确定我发射完毕后,罗莉才如蒙大赦地将嘴唇抽离。此时,她的嘴边已经糊满了白色黏稠液体,甚至都淌在了尖尖的下巴。 她将头偏向一旁,缓缓吐出口中黏稠的液体。 “哎呀,好咸啊。”罗莉皱着一张小脸,苦兮兮地拿起碗,含下一口温度降下来的热水。 我以为她要漱口,未曾想她却再次将小脸凑向我的小弟。 “还来?”饶是我强悍无比,在期待的同时也感觉有点抗拒。 先前发射那一瞬间的快感,还夹杂着微麻和微疼的感觉,冠状部都被刺激得通红了。 “#@#*%···”罗莉嘴里含着水,一脸不满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特么竟然听懂了——她是在说帮我洗洗。 哇草,这么帝王级的享受吗?发射完之后的清洗,竟然也要用这种方式吗? 我不等我多想,温暖的水流轻柔地包裹住我的坚挺,将它腻在温暖的口舌之间。 我感受到柔软灵巧的舌头,不断用舔舐着方式清晰着我坚挺上的每一寸,传来一阵阵酥麻触电的快感。 这个小妖精,温柔细致的舔舐,竟然比先前更加刺激! 我感到一阵燥热,恨不得立即提枪而上。 罗莉吐出口中的热水,里面夹杂着些许白色不明物体。在温暖的水温中,已经变了形状,既像是絮状、又带点浆糊状。 她再次漱口,将口腔清理一遍,这才满意地看着我坚挺依旧的小弟:“唔,洗得干干净净,可以办事啦。” “对了,”罗莉伸出一个手掌,笑得眼角弯弯,“我要一夜五次。” 我脸色一变,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友军求援 “一夜六次郎,你是想把我的身体掏空吗?”我怀疑地看向罗莉,有点摸不清她的路数。 男人欲望太强,代价是什么?肾虚。 那女人欲望太强呢?还是特么男人肾虚。 “我不管,反正我让你爽了,你也要让我爽。”罗莉一口咬定。 “那就来吧。”我心说谁怕谁啊,指不定是谁要告饶求放过。 我们两像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往篝火添了柴火,维持山洞内的温度后,我们三下五除二,饥渴地剥下彼此的衣物。 我们肆意地向彼此的身体索取,亲吻、抚摸,爱抚着对方的每一寸身躯,情欲的燃烧,似乎比火焰更为炽烈。 很快我便进入了她的身子,引得她发出一声夹杂着快感和痛楚的呻吟。那熟悉的神秘地带,依旧紧致温暖而湿润。 罗莉不断扭动着身子,迎合着我的征伐。 婉转悦耳的呻吟声,在山洞中久久回荡。 我们尝试着各种姿势,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酣战。 罗莉的口舌功夫倒是挺厉害的,但似乎实际上没有说起来那么厉害。 两轮征战后,她的身子便酥软如泥,软软地腻在我身上。 我们的下体仍交合在一起,她的小屁股蛋坐在我的大腿上,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将脸贴在我的胸口。 罗莉的气息紊乱而急促,充满了情欲的气息。 “要不今天就到这?”我轻抚着她白皙如玉的身子,把玩起她那一对精致柔软的乳鸽。 “不行,我还要!”罗莉咬了咬嘴唇,“还有那么多女人看着呢,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了。” 我被她这话震住了,竟然一时不知该说啥。 我能给她的回应,便是继续挺枪而上,带给她又一轮的快感浪潮。 “呜···要去了···”罗莉的指甲嵌入了我的皮肤,略微刺痛。她的娇躯和脸颊泛着潮红,香汗淋漓。 罗莉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紧致的神秘之地急剧收缩。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夹得我的小弟生疼。 紧接着,那包裹住我小弟的花径涌出少量热流。在剧烈的快感下,我不得不咬牙坚持,克制住了与她一同发射的想法。 又是一次绝巅的快感,罗莉竟然隐隐约约的湿了眼睛,眼眶都红了。 我顿时慌了神,有点摸不清状况。 她捶了我的胸口一下,略带哭腔道:“讨厌,把人家草哭了。” 卧槽,草···草哭了? 不知道为何,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除了怜惜和温柔外,我的内心还隐隐觉得兴奋,像是某种情绪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我将坚挺从罗莉的花径拔出,竟然发出了“啵”的轻微声响,那声音听起来······有点羞耻,但也刺激地撩拨着神经。 我的坚挺沾染上了花径的神秘液体,硕大的冠状部看起来亮晶晶的,泛着淡淡的光泽。 “大蘑菇。”罗莉破涕为笑,用了个奇怪的形容,听起来怪怪的。 罗莉会意地握住我的根部,开始快速套动。她一手将双马尾撩到身后,可爱的外形,却有着说不出的洒脱妩媚。 清纯可爱、妩媚腹黑,几种能勾引男人欲望的属性完美交织在她身上,让我欲罢不能。 双马尾不再垂下后,她再次俯下身子,用灵巧的舌头在我的冠状部打旋。 “哎呀,怎么还不射?”罗莉懊恼地抬起头来,说出一句话,让我如五雷轰顶。 “你个憨货,哪有人不喜欢自己的男人金枪不倒的?”我忍不住吐槽。 “哼。”她再次俯下头,用舌尖探索着冠状部中心的缝隙。 “嘶——”我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夹杂着痛痒的快意,简直让人窒息。 在罗莉的努力下,我再也把持不住,很快便再次登上了云端。 “哎呀!”罗莉惊叫一声,慌忙直起身子。 但似乎还是晚了点,一股白色的液体高高喷射而起,溅射在她干净光滑的脸蛋上,让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 紧接着,一股股白色液体接连喷涌而出,糊满了她的胸口。那小巧可爱的乳鸽上,都留下了白色的痕迹。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但也充满了难言的香艳,视觉冲击力极强。 罗莉擦去脸上的白浆,像狼一样“嗷呜”叫了一声:“小拳拳捶你胸口!” 她突然暴起,一连串组合拳打在我的胸膛。 罗莉本就是习武长大的人,这一套连招还用了全力,打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啊,打疼你了吗?”她立即发觉不对,细细抚摸着我的胸口。 “呼——”罗莉对着我的胸口吹气,“乖啊,吹吹就不疼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这种大人哄小孩的招数,也好意思拿出来用吗? “换个脆弱点的,搞不好被你打死了。你这哪是罗莉啊,暴走萝莉还差不多。”我忍不住吐槽。 “哎呀,所以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了嘛,要找个强大的男人。”罗莉笑嘻嘻的,随后小声嘀咕:“不然就被我揍死了。” 我特么还能说什么呢? “不早了,洗洗睡吧。”我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响亮清脆。 不得以之下,我们又热了一下水。这次换到罗莉享受了,我细细为她擦拭洗净身上的白浆,她一脸陶醉的样子。 我们穿上衣服,情情爱爱地腻歪了一会,等到篝火逐渐熄灭,这才离开山洞。 “都怪你,”罗莉又开始哎哟叫唤,“骨头都像散架了。” “不是你要求的吗?还有三次呢,不继续了?”我想起她被草哭的一幕,不是很懂她为什么这么自信。 “嗷呜!”她又怪叫一声,一口咬向我的肩膀。 我按住她的脑门,笑着调侃道:“狗变的?” “那你就是日狗的!”罗莉瞪了我一眼,笑得坏坏的。 这丫头,还学会用我的话来反驳我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再和她争执。 像溜出来的时候一样,我们像做贼一样悄咪咪地溜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李梦瑶和杜诗芊并没有醒来,似乎没有发现这一切。 我和罗莉便钻入了被我,或许是喜欢在她们两人旁边偷情的感觉,这丫头在床上还不安分,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不得不让她安分点,这才得以入睡。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还是在平静地过着。但在我们不懈地努力下,围墙门口那排木刺陷阱已经全部安装完毕,只差填土伪装了。 期间我也想过,留着美国军人始终是个祸害。与其让他们主动来袭击我们,不如就按照我老早的计划雏形,选个暗夜把他们暗杀了。 但很快我就否决了。毕竟他们那座山有密密麻麻的狼蛛,简直是天然的警戒线。 就算我们再牛逼,估计也没办法不被它们发现。 一旦陷入正面交火,那就是枪弹无言的局面。这可不是日军的乌兹冲锋枪,全是特么ak47加巴雷特的变态火力。 加上我们营地的战斗成员,箭术和枪法的训练还不算到位,我不得不作罢。 我和刘自立忙活着,将木刺陷阱填上泥土草皮,进行伪装。 过没多久,便听到远远的招呼声:“小兄弟!” 我转头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龙俊学。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他身后跟着的人,叶雨。 我向他打了声招呼。营地里其他人也知道龙俊学的存在,简单地招呼了两句。 等到龙俊学走近了,我忍不住开口道:“你一个人就敢把叶雨带出来?当真觉得你无敌了,还是不怕她死?” 龙俊学尚未开口,叶雨便略带惊喜地抢话道:“你这是关心我?” “当啷”,刘自立听到这句话,手中的铁铲直接掉在了木刺坑中。 我有点无语,心想果然是大小姐,也不觉得我是在和龙俊学对话,这样抢白不合适吗? 我没有接她的话。 龙俊学无奈解释道:“叶大小姐非要来看看你,我拗不过她。而且她还不准别人陪她一路,我都是死皮赖脸非要跟上来的。” 我哑然看向叶雨,心想真是个不怕死的。 “找我干嘛啊?”我有点郁闷。 “这是思飞草的种子。”叶雨摊开手心,一把皱巴巴的草穗已经被汗水浸湿。 看着她略带紧张的神情,我突然觉得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变得柔软起来。 这是···何等小心翼翼的喜欢啊,生怕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的。 “谢谢。”我郑重其事地摊开双手,接过她手心的种子。 因为出汗的关系,她的掌心有点微凉。短暂的手心触碰,叶雨像触电一样收回手,藏在身后。 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一点点非常正常的接触,竟然让她脸红了。 我一眼便瞥到,刘自立这个瓜皮活也不干了,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这边。随后他朝我挤眉弄眼的,又是竖大拇指,又是坏笑。 “咳咳,”龙俊学看不下去了,“其实叶大小姐不来,这两天我也会过来找你。因为我们遇到了大麻烦,需要你的帮助。” “很重要的事,关系到我们这个冬天的生死存亡。” 第一百七十二章 讨价还价 “是食物的问题吧?”我一听便猜到了大概。 龙俊学他们虽然有一定食物储量,但他们团队也有整整八个人,消耗速度也是飞快。 事实上能够撑到现在,我已经觉得很神奇了。他们虽然有优良的转基因种子,但他们树屋下只种了一小片。 龙俊学点头道:“没错,是食物的问题。” “怎么说?需要我们借粮?”我直接开口,把“借粮”二字说得清晰干脆。 特么的,不管如何先把性质定下来。亲兄弟还明算账呢,给了你们食物,我们饿死怎么办? 出乎我的意料,龙俊学竟然摇了摇头,迟疑片刻道:“事实上,我们有一片隐蔽的种植地。因为当初离日本营地太近,播种的时候没敢种在榕树林,怕被日本人发现。” 我微眯着眼睛,咧嘴道:“龙队,藏得挺深啊。” 和他们相识这么久了,我竟然不知道有这片种植地的存在。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恐怕他还会将我永远瞒在鼓里。 说白了,信任度还不足够。龙俊学他们在担心,我们如果山穷水尽了,会打他们种植地的主意。 龙俊学不愧是特种部队老大,面不改色地略过这一茬,直接道:“现在那片种植地被一伙人发现了,他们似乎要在那里驻扎,守到农作物成熟。” “什么人?”我眉头一皱,难不成是那伙美军? “从制服上来看,应该是美国大兵。”他肯定了我的猜想。 “难怪。”我顿时释然,理解了他们全部装备m4a1,却不敢直接把地盘抢回来的想法。 “这是冬天,你给我的转基因农作物都停止生长了,你确定你们的农作物还能成熟?”我突然想到一茬,疑惑地看向叶雨。 “那一批种的是冬小麦,以及冬种马铃薯。和给你那一批种子不同,我培育出来了抗高寒的特质,但成长速度非常慢。” “我们很早便种下了,就是为了准备这个冬天。”叶雨立即为我解释,一副“你快夸我”的样子。 我像个市侩的商人,开口便直切利益:“大约有多少斤作物收成?如果抢回来了,我能得多少?” “两亩小麦,两亩马铃薯,产量不确定,但应该和农用品种相差无几。”叶雨回答得不假思索。 小麦亩产大概在900斤,马铃薯在新型肥料下亩产量应该能高达6000斤。但考虑到他们并没有这样的肥料,马铃薯亩产量应该就会跌至3000斤的样子。 “6000斤马铃薯,1800斤小麦。”我感觉喉咙有点干涩,看向两人的眼神都在发光。 尼玛啊,七千八百斤的农作物,换做谁都眼红啊! 难怪龙俊学藏着掖着的,这一大笔财富足够让所有人为之癫狂。 “我要4000斤。”我立即狮子大开口。 龙俊学脸色都变了,像吃了一堆死苍蝇一样难看:“小兄弟,这是不是···太过了些?” 叶雨也是目瞪口呆,显然没想到我这么狠。 毕竟这是他们培育出来的抗高寒品种、也是他们一直在悉心照料,我一开口便是一半的量。 “2000斤。”龙俊学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他的身上浮现出一种气势,充满了血腥和肃杀的味道。我知道,这是久经血与火磨砺而出的味道。 似乎,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拿出这样的气势。 嘿嘿,为了食物想要威慑我了吗?对不起,我不吃这套。 “3000斤,少一点都不行。没我,你们拿不回来这些东西,一斤都没有。”我平静地摊开双手,直接把利害关系讲清。 其实倒不一定是拿不回来,只是要付出的惨重代价,他肯定承受不起。 每一个特种兵都是千挑万选、千锤百炼出来的,少了一个他都能痛心到滴血。 我心理的价位就是3000斤,先前报价的那个4000斤,只是为了现在的以退为进。 农村长大的孩子,没少经历过这样的讨价还价,跟城里那些一口价的人有明显的区别。 “成交。”龙俊学倒也果断,收敛起唬人的气势,咧嘴一笑,向我伸过来一只手。 我和他紧紧握手。 接下来便是准备阶段了。听他说,小部分农作物已经成熟了,美军基本已将那部分收获了。 时间挺紧迫的,如果三五天内不能拿下,这些美军就能收获下一半的农作物,搬回自己的基地去。 我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之前和这伙美军打过交道,他们总共也就八个人而已。 根据龙俊学所说的种植地位置,离美军驻扎的营地距离挺远的,怎么可能就有这样的速度呢? 听到我的疑问,龙俊学目光古怪地看着我:“谁告诉你只有八个人的?美军倒是只有八个,但还有一伙数量不小的其他人。” 妈的,哪又冒出来一伙人? 我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当即皱起眉头:“其他人有武装吗?” “这倒没有,”他立即开口,“美军似乎也没有多余的装备了,没办法武装起来那伙人。”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心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我直接扔下了填满木刺陷阱的工作,为了争夺这批粮食而做准备。 我本想直接提纯思飞草的毒液,但叶雨却告诉我,如果有其他种类的毒素,可以熬炼出毒箭蛙一样的可怕毒素。 那就不是麻痹或者慢性毒致死了,而是一击毙命。只要能够破皮作用到血液,谁中谁死。 “试想一下,你一枪打到别人脚脖子,别人就被毒死了,射击起来会有多轻松?”叶雨不遗余力地展示着自己的作用。 这听得我眼前一亮。 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毒液——毕竟杀了那么多条蛇,毒囊的数量和种类,简直堪称繁杂丰富。 我挑选了所有剧毒蛇类的毒囊,并将思飞草毒液一并交给了她。 “大概要多久?”我向她询问。 “明天早上可以见成效。”叶雨想了想,给了我一个承诺。 叶雨本想在我这边住上一夜,但要用到一些实验器材,不得不恋恋不舍地跟龙俊学一道离去。 看着她三步一回头的样子,我觉得心头有点复杂。 刘自立倒是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挤眉弄眼的,直问我是不是勾搭上了叶雨。 “干你的活去。”我笑骂了他一句,这才让他老实起来。 我们抓紧时间,在夜晚吃过饭后不久,终于完工了木刺陷阱。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我吃过早饭,便纠集齐童雪、罗莉、李梦瑶、刘自立。准备前往龙俊学他们的树屋,和他们一并去参与争夺。 为了3000斤粮食,我特么已经急眼了,把整个营地的战斗力都拉了过来。 只是怎么看都有点奇怪,五个人里面,竟然有三个是女人。而实力最差在我们之中垫底的,还是刘自立这个大男人。 为了她们的安全着想,我愣是让她们每人都穿上了两件防弹衣——除了李梦瑶。 我替她穿防弹衣的时候,就发觉了这个问题。她胸前的雪峰太过巍峨饱满,穿第一件防弹衣便将胸脯死死压扁了。 原本还算宽松的防弹衣穿在李梦瑶身上,被绷得紧紧的,将肚脐都露了出来。 那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看着那对高耸的雪峰,也不知该喜还是忧。 “要不你别去了吧。”我心生担忧,觉得一件防弹衣似乎不够保险啊。 “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不想再离开你。”李梦瑶温柔地抱住我,胸前的饱满紧贴在我胸口,软软的,很舒服。 “但是——”我皱着眉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优柔寡断。 “嘘,”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按住我的嘴唇,“有你保护,我什么也不怕。” 我没有再说话,对着李梦瑶诱人的红唇吻下。 我为她穿好衣物,戴上军用防弹头盔,这才从房间走出。 此时,其他三人已经准备好了。 为了确保足够的战斗力,我们抛弃了日军的乌兹冲锋枪,清一色挎上了ak47。 这种二战时期发明的突击步枪,但现在也没被淘汰,最主要的就是它的威力。 我们背上背篼或者军用背包,检查清点无误后,便准备出发。 “等一下,”想了想,我还是带上了白蜡木弓和一筒箭矢,这才对他们说道,“走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冬天越发寒冷了。清晨便飘落着簌簌雪花,地面上已经有了薄薄的积雪。 天寒地冻的,我干脆让他们和我一道小跑,保持体温。 这倒是我们少有的集体出动。我也想看看,四人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训练,到底有没有一个令人满意成果。 因为有一系列装备的负重,而我们的速度又不曾放缓,达到树屋的时候,刘自立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看到这座传说中的树屋,她们都觉得很惊奇。 龙俊学很快把我们接了上去,看到我带了整整三个女人,脸色非常奇怪地把我拉到一旁:“小兄弟,你怎么带了三个漂亮女人来啊?” “这不是观光游玩,搞不好会送命的!” 龙俊学表示,他愿意让三个女生留在这里歇息。 但只有我和刘自立两个战斗力帮助,将只分给我们一千斤粮食。 第一百七十三章 微妙关系 我哭笑不得。 龙俊学竟然以为,这是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龙队,我不会拿自己人的性命开玩笑。”我很难跟他解释这个问题,只能如此开口。 “对啊,我们又不是普通的女人。”罗莉大刺刺地坐在板凳上,双手抱胸,抖腿。 几个中国军人面面相觑,而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我皱起眉头,觉得他们对女性似乎有什么误解,甚至可以说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打住!”龙俊学察觉到我的不满,立即呵斥一声,止住了他们的笑声。 他告诉我,部队里也有女兵,但同样的训练条件下,身体各方面素质都要逊色于男生。 “女性的身体和心理素质,普遍要逊色于男生很多,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一手握成拳头,轻轻敲打着桌面。 “你说你们不是普通的女人,那是什么女人?特种部队女兵?哪支部队的,我怎么没听过?”龙俊学叹息一声,想要阻止我的想法。 虽然知道他是出于好心,不想我们出现不必要的伤亡,但听起来总是让人不舒服。 童雪一直在一旁冰冷的看着这一幕,听到这句话当即不能忍了。 她身形猛地暴起,直接旋身绕到一个军人身后,冰冷的刀锋贴在他的咽喉。 一系列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所有军人都震惊了! “不许动!” “把刀放下!” 他们纷纷举起m4a1,有的人将枪口瞄准童雪,也有人瞄向了我们。 罗莉等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举起ak47,形成相互威胁之势。 我心中冷笑一声,什么狗屁友军,同属一宗。那好不容易苦心经营起来的交情,在一点猜疑下,就有了分崩离析的趋势。 “小兄弟,叫你的人把武器放下。”龙俊学虽然没有掏枪,但脸色也很不好看。 “你们都不放下,谁敢啊?”我双手揣在衣兜,微眯着眼,锋利如刀地看着他们。 我和他们之间的隔阂,从那次叶雨捅破我看到她洗澡,就已经产生了。 在荒岛这种地方,一点点隔阂都会被无限放大。 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就在我们陷入僵局的时候,叶雨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只是一眼,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震惊开口道:“龙队!飞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我没有回答她,偏头看向童雪。 童雪微皱着眉头,用目光探寻着我的意思。 我心中叹息一声,冲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我和他们毕竟还有共同的利益,没必要为这点小事闹得你死我活。 “当啷”一声,童雪将军刀扔到桌面上,平静开口:“只是告诉你们。小看女人,会死的。” 龙俊学看到这一幕,加上叶雨的劝解,终于让所有人将枪放下。 “你别把手指放在扳机。”我看刘自立紧张得一匹,大有擦枪走火的趋势,无奈开口。 短短时间,搞不清状况的他,额头的汗水都渗了出来。 在我这个信号下,罗莉和李梦瑶才收起了枪械。 “哈哈,”龙俊学笑得爽朗,似乎方才一切都不曾发生,“一点小误会,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让友军见笑了。” “那龙队怎么说?”我捡起桌上的军刀,扔还给童雪,“她们三个女人,是不是有资格加入?” “我们五个人的实力,又够不够分原本说好的3000斤粮食?”我刻意强调了一下,“原本说好的”这五个字。 暗示他如果再出尔反尔,老子要翻脸了。 龙俊学何等聪明,立即笑道:“没问题。”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下来,我明显看到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分别是周国鹏、刘自立、李梦瑶、叶雨,而其他人都面色如常,波澜不惊。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叶进都被惊动了。老爷子和叶雨一样,都顶着黑眼圈,想来是昨晚连夜攻克混合毒液累坏了,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小林,你来了啊。”叶进笑呵呵地看着我,让我去他那边坐下。 我对这个老爷子还是蛮敬重的,向他问好,在他身旁坐下。 叶雨立即紧随其后,坐在我身边。 叶进上下打量着我,而后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我被看得怪怪的,总觉得这老爷子像是在打量孙女婿······ “小伙子不错啊,临危而不乱。面对一众特种兵,竟然不退让、不吃亏,轻描淡写化解一场不必要的风波。”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摇头叹息,原来竟在暗中将一切看在了眼底。 “老爷子过奖。态度来源于实力,我不惧,所以才能这样处理。”我咧嘴一笑,眼角余光瞥到龙俊学皱起了眉头。 显然,他听懂了我的敲打。 老子孤身就敢灭日本营地的人,要是以后真为了资源地盘要产生什么争斗,我希望他能好好掂量一下。 龙俊学,表面豁达,内心只顾保护叶家爷孙两人的任务。如果非要牺牲我们这群“盟友”,或者他的人之间做出选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们。 我算是看明白了。此人可以合作,但绝不可全盘信任。 还有周国鹏,虽然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但“军令如山”四个字已经刻到脑海。先前那场风波,已经试探得很明显了。 龙俊学要他开枪打我,这个人不会犹豫的! 哪怕之后如何自责难过后悔,把我厚葬,但踏马也是会打死我的! 叶进佯作未觉,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做我孙女婿挺好的。” 我顿觉如五雷轰顶,雷得外焦里嫩。 哇擦,老爷子你这么开放的吗?真是个睿智聪明的老人啊,还没有其他外孙女啥的,一并介绍给我啊······ “爷爷,你胡说什么呢!”叶雨脸都红了。 “怎么?男欢女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自己告诉我,喜欢林飞,现在又不承认了啊?”叶进笑呵呵的,反过来调侃起叶雨。 我尚未说话,便有人坐不住了。 一个军人立即跳了起来,劝阻道:“叶老爷子,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叶进淡淡扫了他一眼,“就因为你喜欢叶雨吗?” “这···”那个军人一时语塞,狠狠瞪了我一眼。 瞪什么瞪?特么就你牛眼睛大啊? 我不甘示弱,给他瞪了回去。 但我没想到,不仅是他们那边有人坐不住,我这边也一样。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罗莉也跟着跳了起来,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那个龙什么的,先前不是问我们是什么女人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我们是林飞的女人!” 我突然觉得有点牙疼,捂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童雪冷艳的脸上皱了下眉头,但却没有出言反驳。 叶雨和叶进顿时就傻眼了,气氛一时非常尴尬。 那些军人看向我的目光无比复杂,夹杂着羡慕嫉妒恨。 先前我就发现了,这些饥渴的恶狼,看向三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的目光,简直就是不加掩饰的贪婪。 现在发现我独占几大美人儿,估计吃了我的心思都有了。 “低调,低调。”我伸出一只手,往下压了压。 但我心中却不以为意,大不了就是叶老爷不干了,不要我这个孙女婿了。 这群恶狼饥渴许久,对我再充满了雄性生物的羡慕嫉妒恨,又能把我怎么样? 特么的,老子怕过你们吗? 我直接快刀斩乱麻,切入关键问题:“老爷子,你们的毒液炼制出来了吗?” “嗯。”一提到这种问题,他立马严肃起来,取出一个无色透明的器皿。 里面装着粘稠的液体,颜色紫得发黑,但却只有薄薄一层。 叶进告诉我,他用培育的耐药小白鼠试毒,稀释过后的一毫升毒液,便立即将小白鼠毒死了。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看向叶雨,她显得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打量着李梦瑶她们。 原本该她向我解说的,但她一会看向李梦瑶丰满高耸的雪峰,又略带羞惭地看向自己的胸脯;一会看向三个人漂亮的脸蛋,一会又不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看得有点心虚,赶紧移回视线,听着叶进解说。 他告诉我,这种毒性和黄金箭毒蛙可以一拼。 “牛逼啊。”我忍不住爆粗感叹。 黄金箭毒蛙,那是印第安人的究极杀器。其毒性极强,一只不到五厘米的黄金箭毒蛙,其体内的毒素便可以涂抹五十支标枪或者箭矢。 而且,每一支标枪上的丁点毒液,只要射中野兽,都可以使猎物当即死亡。 只要毒液溶入动物体内的血液,就两个字——无解。 我们从枪械中取出子弹,用棉签细细给每一颗子弹涂抹上少量毒液。不仅如此,连冷兵器的锋刃也没有放过,让其泛着淡淡的紫黑色泽。 我尚有几根箭矢没有涂抹,器皿中便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毕竟需要武装的东西太多了,整整十一个人的全身武器,都淬上了这种可怕的毒液。 有了这样的超强武装,我一度感到自信心极度膨胀。 不管什么武器,只要让他们破皮流血,就是一个必死的结局。 他奶奶的,那群人拿金钟罩铁布衫和我打吗? 但下一瞬,我的目光便凛冽了下来,心中感到一股寒意。 第一百七十四章 差点内战 我明显感受到,有几道冰冷如刀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佯作一无所知,等到龙俊学他们先从升降梯下了木屋,这才带着四人走进升降梯。 “小心背后捅刀子。”我向李梦瑶她们低声开口。 她们面色各异,点头表示理解。 我们的武器都涂抹上了剧毒,当然是件好事。但同时,也有着更大的威胁——龙俊学一行人如果对我们下手,也会非常致命。 一沾即死的毒液,饶是我让刘自立悄悄带上了不老泉,估计也救不回来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无论如何都不能拿生命来考验友军的“友谊”。 我们跟在龙俊学身后,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细节。 除了龙俊学和周国鹏,没有人愿意拿后背对着我们。 四个特种兵放缓了脚步,逐渐和我们走到一起,并且若有若无的,侧着身子对着我们前行。 我心中冷笑一声,这样将我们看在视野中就安心了? 我不动声色,一路跟在龙俊学身后七拐八绕。虽然路程不远,但道路着实隐蔽崎岖。 出了榕树林后,便是树木枝条丛生、藤蔓缠绕、带刺常绿灌木遍布的地方。虽然因为他们以往的同行,以军用匕首开辟出了通路,但都极为狭窄。 龙俊学扒开一丛藤蔓,一个只能供人弯腰穿行的通路出现在眼前。 “这么隐蔽。”李梦瑶红唇微启,略微惊讶地开口。 “那是当然。”一个特种兵咧嘴而笑,看向她饱满雪峰的目光中,充满了压抑已久的饥渴和欲望。 我知道,军营中的人因为很少见到女人。加上他们一出任务便是来到孤寂的荒岛,男性的欲望肯定被压抑了许久。 而这里有不再有了军营,唯有一个龙俊学可以压住他们。一些信念不坚的军人,便逐渐沦丧了原本的坚守——比如日本军营大量的士兵。 也比如,眼前这个像饿狼一般的特种兵。 李梦瑶察觉到了不对,略显慌乱地向旁挪了两步。 老子看得心头一阵火起,直接无声插到他和李梦瑶之间,向他低声开口:“再看我的女人,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他讥讽地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妒意。 “我特么是你爹。”我咧嘴一笑,一脚踹向他的裆部。我早就看到了,他一直在垂涎地看着李梦瑶,下体早撑起了一个帐篷。 尽管他反应很迅速,立即双手下压捂向裆部,但还是慢上一拍。 我的鞋底重重压在一个坚硬的棍状物体上,发出“啪”的一声,我怀疑那玩意儿都被我踹变形了。 “啊!”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迅速向后两个翻滚。 这个特种兵的脸色极度扭曲狰狞,但却生生熬住了那种可怕的痛楚。他翻滚拉开距离,稳下身形,掏枪瞄准我。 一系列动作严密紧凑,显然是训练过无数次。 但在他之前,我手中的ak47已经瞄准了他的头颅。 他愣了一下,狠狠瞪着我,却没敢妄动。 “住手!”龙俊学刚钻过藤蔓掩映下的通路,又生生钻了回来。 他脸色铁青,压抑着怒火道:“又是怎么回事!都是友军,怎么一会就干起来了?那干脆事不用做了,全部斗个你死我活好了!” 看得出来,这个特种部队老大是真的生气了。 但他在发怒的时候,却若有如无地看了我两眼。 这踏马还不够明显吗?他这火气,主要是冲着我来的——毕竟护犊子是人之常情。 被我用枪指着的特种兵立即开口:“队长,他先攻击我的!” 我当即笑出了声:“你觉得自己像个特种兵吗?我怎么觉得,你像个打架打不过,向老师打小报告的小学生呢?” 我话音一落,罗莉她们也跟着笑出了声。 这让一众特种兵的脸色特别难看,但在龙俊学的制止下,没有再一次发生拔枪而向的事情。 “小兄弟,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就是这样当老大的?”龙俊学的声音中,隐有威胁之意。 “我这样当老大?”我平静一笑,“那你呢?管好你的手下,别让他像条狼一样看着我的女人。” “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也很小气,这次我还算忍让了,下次直接把他那玩意儿剁下来!” 我寸步不让,针锋相对:“我知道你是个优秀的军人,但别让你的手下把中国军人的脸给丢尽了。你看看他那样,有点中国军人的样?” “抗日战争时期的日军,看到花姑娘就是他那个样子。” 我噎得龙俊学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撂下一句“胡闹”,直接扭头离去。 那个特种兵没了老大支持,顿时人都傻了。 “枪收起来,不然我开枪了。”我心头仍是不爽。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瞅没人帮他说话,这才收起了枪。 两伙人的心中隔阂更深了,但我却毫不后悔,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条。 老子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任何一丁点对我女人的想法都不能有。这种事情,如果你视若不见,别人就会得寸进尺。 现在还是yy,如果我不狠狠敲打一下他,一有机会这畜生就要上手了。 就像小偷心理一样,大部分是停留在心动这个阶段。但如果主人对宝物看守得不严,或者给了小偷一种“你盗了我也不敢把你怎样”的感觉,那心动就会变成行动。 人性就这么恶心。如果接受不了,那就把它扼杀在摇篮中。 我们双方保持着沉默,穿行过眼前的通道,在路段上艰难前行着。 等到了地方,我才深深觉察到这边地方到底有多隐蔽。 那片种植地三面环山,一面便是我们这片树木丛生的原始密林。这种地方,我都很怀疑龙俊学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大片的麦子和马铃薯,在肥沃的土壤中扎根生长。土地中开辟出了两块池塘,里面蓄着水,便于灌溉。 而在种植地的中间和四边,皆有一个木棚。从树林中的缝隙看去,木棚外围都有不少人围着篝火,正在清洗餐具或者烹饪早餐。 “美军呢?”我忍不住向龙俊学小声发问。 这群人的数量不少,但却没有看到一个美军的身影。 “应该不在,”龙俊学低声回应,“这群人像是美军控制的下属,帮助他们管理和看守这片种植地。” 这让我有点失望,原本我还想趁此机会,把美军一网打尽的。 毕竟他们待在这里,比待在满是狼蛛的山顶上好对付多了。 想到这里我还有点纳闷,那么多狼蛛,美军为什么现在会不害怕了呢? 还有,他们急匆匆要赶回楼房,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暂时不得而知,于是干脆不去想了。 “有人来了,全体隐蔽。”我眼瞅两个人拿着斧头走过来,立即埋下了头。 从他们消耗干净的木柴来看,应该是到这边来伐木的。 果然,这两个欧洲人用英语交谈着,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我和童雪对视一眼,无声地摸了过去。同时捂住一人的嘴巴,刀锋抹过咽喉。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两人的身形顿时一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从一众特种兵的眼中,我看到了震惊和警惕。 我也不以为意,稍微展露实力,打消他们不必要的一些念头也好。 龙俊学和我商议道:“发现这两个人迟迟不回来,肯定还会有人过来查看。我们不如就在这里等待,将他们逐个击破。” 我摇头否决道:“太慢了。这些人根本没有枪械,我们可以进行碾压的杀戮。” “不行!说不定美军潜藏在暗中,这样比较冒险!”龙俊学立即否决我。 “说不定美军不在,我们拖着拖着他们才回来了,就从我们的身后过来一梭子弹怎么办?”我瞪着他。 一时间气氛极度尴尬,两个团队联合作战就是这么操蛋。 特种兵们纷纷表示站龙俊学,而李梦瑶她们也坚定地站在我身后。 这已经不仅仅是决策的问题了,还涉及到两方老大的威严。 那个被我一脚踹中下体的特种兵,甚至说出了煞笔一样的话:“那你们上去战斗,我们在这里等着。” “说真的,我想杀了你。”我诚恳地看向他的眼睛。 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一步,而后顿觉羞怒,又向前踏出一步,狠狠地盯着我。 我咧嘴一笑,直接拿出ak47突击步枪,对着一个木棚边的几人扫射。 “哒哒哒——” 突击步枪巨大的声音响起,几个欧洲人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一片惨叫声,倒在了血泊中。 一众特种兵的脸色,简直难看得像吃了死苍蝇。 “这下不用争了。”我冰冷开口,这一举动打消了他们所有想法。 “我草尼玛的!”那个特种兵眼睛都红了,提起m4a1就要瞄向我。 “滚蛋!”龙俊学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响亮清脆。 不仅是他们那边,我都被他这一果断的举动感到惊叹。 “事已至此,全部给我上,把土地抢回来!” 龙俊学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隐藏着我看不懂的含义。 第一百七十五章 撕破脸皮 我不去理会龙俊学,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彼此都在暗中提防着。 这场战斗压根没有悬念,我最担心的反而是龙俊学他们捅阴刀子。 种植地里的欧美人被枪声惊动,迅速组织起人手,进行抵抗。 但他们的武器着实不堪入目,铁器都不多,有的人只有木棒和木弓,看起来就跟原始人差不了多少。 我干脆将ak47收了起来,拉动白蜡木弓,远远地射去一根根箭矢。 我都懒得瞄准要害,只求最快速的射击,片刻便将射出半筒铁箭。 铁箭上淬了剧毒,不论是射中胸膛还是小腹,必定使一人倒下,当即毙命。 初始他们还有零散的木箭射来,进行着无力的抵抗。 但在淬毒的子弹和箭矢下,他们很快便被杀得胆寒,不断叫着“mygod”、“fuck”,一系列英语的素质三连。 估计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杀戮。 子弹打中头或者心脏,当即毙命,这是正常的。 但子弹打中手臂和小腿,都还能让人当场死亡,这事就泛着一股子邪乎的味道了。 他们被杀得哭爹叫娘,溃不成军,叫嚷着恶魔这个英语单词,没命地向着四处逃亡。 李梦瑶面露不忍之色,停止了扣动扳机。 刘自立杀得上头,就要提着ak47趁机追杀逃散的欧洲人。 我敏锐地发现,那个被我得罪极深的特种兵,目光诡异地盯着刘自立前方的土地。 不对! “刘自立!”我立即开口,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回来。 “哎哟。”刘自立站立不稳,被我扯得向后摔倒在地。 他站起身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我指向他身前那边土地,冷笑道:“有问题。” 那片土地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土壤覆盖严实,没有松动的痕迹。 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其他种植地都是翻过土的,使得土质更加松软,便于农作物种子破土而出。但这片土地却盖得如此严实,难道不是欲盖弥彰? 我立即想到了,日本人埋在营地周围的地雷。美军如果去过那个地方,便有可能用我不懂的手段,耗费时间,将地雷安全挖了出来。 那么,这个不正常的土地下面,很有可能便埋着地雷。 如果我没有拦住刘自立,他一脚踏了上去,后果可想而知。 只需要“轰”的一声,便是残肢断臂同血肉齐飞的下场。 我看向那个特种兵,他面露阴狠和不甘之色,别过了头。 妈拉个巴子,这个人明知道埋得有地雷,却眼睁睁看着我的人踏上去! 这一刻,我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杀意,恨不得立即把他宰了。 “冷静,冷静。”我暗自告诫自己,现在不能对他动手。不然肯定会引发和龙俊学他们的大战,以我们淬毒的武器开战,绝对是一个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的惨状。 路子野,不能等同于没脑子。 战斗很快落下帷幕,除了少数几个欧洲人成功逃跑,大多数都成为了尸体伏在地面。 鲜血浸润着土地,化作农作物的养分。 这场战斗让我觉得很心疼。本来带来ak47,是准备将弹药消耗在美国军人身上的。虽然没有耗费太多弹药,但我们的储量也禁不起这种折腾啊。 “三千斤。”我目光冰凉,一字一顿地向龙俊学开口。 我他娘的,再不想和这群人有任何交集了。 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哪天被所谓的盟友一枪崩了,老子真的是哭都来不及。 “还不行。”龙俊学眯起眼睛,开口便让我皱起了眉头。 “哦?”我收起白蜡木弓,将身后的ak47端在了手中。 “还有八个美军没有除掉,怎么能算收复了这片土地呢?”龙俊学呵呵笑着,说得有理有据。 “那你是要我长期驻扎在这里,等着八个美军送上门来?”我皮笑肉不笑的,耐性快要被磨光了。 “我不知道。但八个美军还没死,这是不争的事实。这群欧洲人只是炮灰,算不得什么。” “如果你不想等,也可以找上门去把他们除掉。”龙俊学目光沉稳,站得如标枪一般笔直。 毋庸置疑,他这是拿出气魄来了。手下的五个特种兵,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佩。 跟老子玩这出,想唬我?呵呵,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啊。 “你是在作死。”我明确告知龙俊学,而后朗声道,“全体端枪,瞄准。” 在保险栓“咔擦”的响声中,我们这边五挺ak47直接瞄准了龙俊学等人。 这让他们面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我这么果决,狠到令他们心都在颤抖! “我看他妈谁敢动,谁动老子毙了谁!”我爆发出一阵怒吼,目光狰狞地盯着他们。 我浑身爆发出汹涌澎湃的杀意,直接震住了他们,抬枪的动作都僵硬了。 “呵呵,龙队,作为盟友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如果是那群美军遇到我们,都不敢和我玩这种游戏。”我桀骜地昂着头,告诉他一个不争的事实。 那群美军想跟我比狠,最后退缩了。 想跟我以伤换伤的人,最后都死了。 甚至初代血族玛格瑞特想要奴役我,也在北方丛林长久的沉睡! 龙俊学等人胆敢低看我们,认为我好欺负,只是没有和我爆发过冲突而已。今天,我就要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 龙俊学脸上的震惊之色缓缓收敛,而后化作一脸友好的笑容:“小兄弟,不必这样剑拔弩张。我们如果开战,我可能会死,但你就一定不会死了吗?” 临危不惧,还反过来威胁我。心理素质倒是不错,不愧是当特种兵的人。 “我林飞要是怕死,就活不到今天。”我笑得很平静,让他收起这一套,对我没有用。 “一千斤粮食。”龙俊学深吸了一口气,做了让步。 “队长!” “龙队!” 其他几个特种兵不能忍了,诧异地看向龙俊学。 “都踏马闭嘴,一千斤粮重要还是命重要?”龙俊学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目测他已经出离了愤怒,甚至难得地爆了粗口。 “龙队爽快。”我也不多磨叽,一千斤就一千斤吧,多了我们这伙人也搬不走。 如果来搬第二趟的话,变数太大,很容易出岔子。 我们收起枪械,但气氛仍是非常紧张。 在互相忌惮中,我们开始往背篼和背包里装粮食。 我让李梦瑶她们都别去收割农作物,直接取木棚里的就行。 那种苦力活太耽搁时间,让龙俊学他们自己来就行。 我甚至很有耐心的,将我射出的铁箭,一根根从尸体中连带着碎肉和鲜血拔出,再次装回箭筒。 这种武器的可回收性就是一大优点,怎么能浪费在这里? 很快,我们的背篼和背包便装得满满的。但就目测来看,应该也远不足一千斤,撑死了也就有个八百斤的样子。 “那龙队,我们先走了,别送。”我向他暗示,如果跟上来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 他“嗯”了一声,脸色平静。 我才懒得猜他是什么心思,让李梦瑶她们走在前头,自己则面向着龙俊学他们,缓缓后退,负责断后。 既然都撕破脸皮了,还在乎他怎么想? 妈拉个巴子,老子是为自己活的,又不是为别人考虑的! 等到撤开安全的距离,我直接叫他们跑起来,赶紧回营地。 我们选择了直线距离,自榕树林边沿穿过,都没有经过林中小屋。 “林飞,你说那群欧洲人是什么来路?”李梦瑶一边奔跑,一边向我问道。 “不清楚,但看他们没有热武器,应该也是普通人吧。就像我们一样,无意中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一点。 不对! 就像各个国家和教廷,为了来到这座荒岛,不惜改变航线。让平民百姓赴死,找出这座岛屿的所在。 那这伙欧洲人的到来,谁就敢说背后没有什么大势力在蠢蠢欲动? “我媳妇儿果然聪明!”我感叹了一声。 但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势力,又对这座岛起了心思? “我找到了这个。”童雪目光凛冽,摊开手心,一枚黑色的十字架出现在掌心。 “教廷?你们不是找到路线了吗?”我很纳闷。 “不对,你再看。”童雪摇头。 我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个倒十字架。 而且和银制的十字架不同,他没有任何圣洁纯净之感,倒是充满了邪恶黑暗。 不仅如此,上面也没有钉着耶稣像,而是一个黑色的人形。 她将倒十字架翻过面,上面有一个我熟悉的英文名字。 该隐。 “信奉邪神的异端。”她冰冷开口,进行了盖棺定论。 我联想到在网络上看到那些,关于邪教仪式的凶杀案件,觉得心头有点沉重。 “你觉得他们,能找到到达荒岛的路线吗?”罗莉好奇地开口。 “管他能不能,”我坚定地开口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除了童雪有点心事重重,我们都很快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我以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和龙俊学他们打交道了。 但未曾想到,当天下午,他便带着五个特种军人来找我们了。 我一时有些纳闷,但却毫不含糊地叫全体戒备,准备射击。 第一百七十六章 潜行尾随 隔着老远,龙俊学等人便忌惮地停下脚步。以未砍倒的树干作为掩体,在丛林一带躲着。 龙俊学尚未开口,那个和我有不少过节的特种兵,便高声喊叫道:“林飞,把人交出来!” “啥?”我一脸懵逼,交什么人? 难不成这群人已经丧心病狂了,想要从我这抢人?卧槽,别活在梦中啊。 “你他么疯了?交什么人?”我让所有人躲到围墙后方,直接给他怼回去。 “林飞,别装了。”龙俊学也开口了,“你比我们早这么久离开种植地,不就是为了掳走叶雨和叶进吗?” 叶雨和叶进被掳走了? 我愣了一瞬,而后直接骂道:“关我屁事啊!你特么别丢了人,就往我这边找啊!” 龙俊学等人面面相觑,一时捉摸不清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我直接大大咧咧开口道:“我特么要是掳了你们的人,需要藏着掖着的吗?” “龙俊学,我就问你一句——假设老子真的掳了叶雨和叶进,让你们进来搜······” 我咧嘴一笑,一字一顿道:“你,敢,么?” 就这么气焰嚣张的话,噎得他们竟无人敢开口。 因为答案太明显了,他们不敢。 我告诉他们,说不定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美军趁他们去种植地的功夫,直接袭击树屋。叶雨和叶进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直接就被掳走了。 多的话我没有说,但相信他们应该也明白了。 美军能够准确知道他们行动的时间,完成掳人的行为,背后隐藏着什么呢? 他们队伍并不是铁板一块,很可能出内奸了。 这样龙俊学他们一时陷入了猜忌,彼此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这群过命交情的兄弟。 虽然这一幕看得我心头挺爽的,但叶雨被掳的消息,却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妈卖批这群人,口口声声要保护好叶大小姐,现在人被掳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真几把丢人! “林飞,你不要妖言惑众!谁知道是不是你暗中和美军勾结,把我们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和美军狼狈为奸,还可以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算盘打得好啊!”那个和我有过节的特种兵,立即向我身上泼脏水。 这让他们的视线又投了过来。 “你不觉得,这话有点贼喊捉贼的意思?”我笑出了声,根本不在意他的污蔑。 龙俊学打断了他们的猜忌,直接向我询问起美军的基地所在。 我恨不得他们立即杀过去,于是便告诉了他,甚至将路线和沿途标志性景物都介绍了一遍。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把他们救回来!”龙俊学咬牙切齿的开口,脸上是深深的责任感和愧疚。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点,“美军掳走他们肯定是有作用的,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纸条,上面写着交换的筹码?” “没有。”龙俊学笃定地摇头。 “那就怪了。”我觉得很纳闷,随后立即想到那个研究基地,心中豁然开朗! 一个生物学国家人才、一个基因科技国家人才,掳过去不为了研究干什么? 妈的,搞不好这群美军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没有将这个猜想告诉他们,目送着他们离去。 “妈拉个巴子!”等到他们走后,我立即冲进了基地。 我挎上白蜡木弓、背上箭筒,检查一遍弹药后,将ak47背在了身后。 李梦瑶拉住我的手,焦急道:“你要干什么?” “救人。”我叹息一声,在她光洁的额头吻了一下。 “美军全是男人,在这座岛也不知道待了多久了。就算叶雨对他们有用,谁能保证他们不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我咬牙切齿的,从听到这个消息那一刻,所有的淡定平静都是装的。 “不是有那群特种兵去救了吗?”杜诗芊皱着眉头,显然也不是很同意。 “对啊,你看看他们的德性,就该吃点苦头。”罗莉一脸忿忿不平。 唯有李梦瑶松开我的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一直都那么善良。去吧,我支持你。” “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温软的身体抱在怀中,没有多言。 我松开她的怀抱,拿了半壶不老泉拴在腰间,留给她们一个伟岸的背影:“记得留我的碗筷!” 出了营地,我微俯下身子,如猎豹一般在丛林中疾驰。 我特意选了和龙俊学他们不同的路线,哪怕这样需要绕更多的路。 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也参与了这次行动。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他们队伍中出了内奸。 如果在关键的时刻,背后射来一梭子弹,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虽然我的速度很快,但绕了没有走过的路线,道路又崎岖坎坷,等我到达美军所在那座高山的时候,龙俊学他们已经先一步到了。 我谨记着童雪教我的暗杀与反暗杀技巧,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在暗中观察着。 我深知特种兵的军事素养有多么恐怖,侦查与反侦察,绝对是必修的重点功课。 果不其然,周国鹏立即向他们来时的道路看去,而后向龙俊学说道:“队长,和你猜的不一样,那个林飞没有跟上来。” 我心中一凛,暗想还是低估了龙俊学。这个人很会揣摩别人的心思,竟然猜到了我要来。 “再等五分钟,他如果不来,我们就杀上去。”龙俊学眉头一皱,“以我对他的了解,叶雨出事了,他应该会来才对。” “队长,这话怎么说?”周国鹏有点纳闷。 “这都不知道,你是个带把的不?”那个和我有过节的特种兵,一脸鄙夷道,“叶大小姐本来就对他有意思,他再英雄救美一次,岂不是水到渠成地——” “闭嘴!”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龙俊学铁青着脸打断。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奶奶的,要是你管住你的下半身,我们和他们的关系至于闹得这么僵吗?” 周国鹏立即劝解道:“队长,消消气,事已至此,恐怕也没有办法了。” “是啊。不知道他如果来的话,龙队打算怎么办?”又一个特种兵开口道。 龙俊学叹息一声,而后脸上逐渐化为坚定:“借他之手,救出叶老和叶大小姐。之后······我们悄悄把他做掉!” 我躲在远处的树梢上,凭借灵敏的听觉将这一切收入耳中,心中一凛。 呵呵呵,好你个龙俊学。老子要是傻逼傻逼地来帮你们,恐怕还真成了你们的抢下亡魂。 狠,真他娘的够狠。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我的目光锐利如刀,却生生压下了心中的杀意。 要古井无波,否则便很容易露出破绽,被人发觉。 听到龙俊学的话语,几个特种兵纷纷表示符合。 唯有周国鹏皱着眉头,迟疑道:“队长,不至于吧?再怎么说,他也帮过我们不少忙。我们这样是不是···恩将仇报?” “我们和他已经撕破脸皮了。以他杀伐果决的性格,不可能放过王城。在种植地的时候,他就对王城动了杀念。” “你们对这种东西感应不灵敏,但我却深深感受到了······就像那个夜晚,他屠尽日本营地的那种气息。” 龙俊学的腰背挺得笔直:“不管起因是什么,他想动我的人,我就两个字——不行!就像在部队一样,老子就是护犊子!” “龙队威武!”其余人纷纷高呼。 唯有周国鹏眉头紧皱,不发一言。 我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被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作风惊呆了。 “行,你牛逼,咱走着瞧。”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如果必杀王城,龙俊学就必杀我。 可老子会怕吗? 很快五分钟便过去了,龙俊学也认定我不会再来,开始向着山上进发。 我等到他们走出一段距离,这才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敏捷摸向他们。 我一路利用树木作为掩体,隐藏住自己的身形。哪怕距离还较远,仍是尽量将脚步和他们重叠在一起。 就这样,一群身经百战的精锐特种兵,竟然没能发现我在悄悄跟踪他们。 尽管他们人多眼杂,一直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在我强大的潜行能力之下,他们的侦查能力便显得不够用了。 很快,他们面遇到了我先前同样的问题——狼蛛。 龙俊学等人的野外生存作战能力极强,显然认识这种生物,当即惊异道:“这么大?” 我暗道这特么都算小了,等会上去你就知道啥叫大了。 “生火。”龙俊学很果断,不愿和这些狼蛛多做纠缠。 他们熟练地钻木取火,用火把驱赶着一路的狼蛛,向着山上行去。 而我就借着他们开辟出来的道路,一路轻松写意地尾行。 随着狼蛛的个头越来越大、数目越来越多,龙俊学等人逐渐感到吃力。 几根火把再也不能威慑驱赶这些狼蛛。它们迅速滑动着蛛腿,脸盆大小的身躯扑向了龙俊学等人。 而我只是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 第一百七十七章 随风潜入 “杀!”龙俊学铿锵有力地吐出一个字。 所有特种兵整齐划一地收起m4a1,摸出军用匕首,警惕地看着扑杀而来的硕大狼蛛。 他们身形下伏,将重心压低,将手臂伸得很长。 我暗自点头,不愧是专业特种兵。光是这样的备战姿态,便足以让人动容。 这个姿态下,富有攻击力的手臂离敌人最近、柔软脆弱的小腹不容易被攻击。不仅如此,因为对手是地面爬行的生物,更有利于灵活作战。 短短一瞬,他们便和狼蛛厮杀在了一起。 我紧密观察着他们的动作,想看看特种兵相较于普通士兵,在近身作战时有什么不同。 很快,我便发现了端倪。 他们的动作狠厉果断,手中的军匕刀刀夺命。无一例外,全部是冲着狼蛛的头和脖子去的。 要么一刀刺穿狼蛛的头颅,要么一刀砍断狼蛛的脖子。 没有一点多余的花哨动作,就是狠、准、快。 不仅如此,他们的阵型分散得很有意思。他们彼此围成了一个圈,互相掩护着彼此的后背。但又在中间留出了一定空间,以便腾挪闪转。 在树上狼蛛猛扑而来的瞬间,他们蹲伏的双腿迅速向后迈开小碎步,躲开致命的袭击后,一刀爆头。 我皱着眉头,从它们的动作中,隐隐看到军用刀斧格斗术的痕迹。但和常见的刀斧格斗术不同,这种招数我从未见过,杀伤力极大、专攻要害。 与此同时,两只狼蛛一左一右地向我迅捷爬来。 我直接从箭筒摸出一根铁箭,狠狠刺进左边狼蛛的头颅,而后迅速一个挪移避开右侧的狼蛛。 随即我拔出铁箭,将右侧仍在树上爬动的狼蛛,死死钉在树干上。 “噗”的一声轻响,箭头刺穿狼蛛肥硕的肚子,溅起一股恶心的汁液。 狼蛛被钉在树干上,仍在顽强地滑动蛛腿,想要从铁箭上挣脱。 我缓缓拔出白梅落雪刀,没有让它发出出鞘的摩擦声响,轻描淡写地斩下它的头颅。 我将箭矢拔出,上面还有绿色的粘稠液体滴落。 “果真疏忽不得。”我暗自警惕,不能因为有龙俊学他们开路,便忽略了身边的威胁。 我扯下两片树叶,将箭头上的黏液擦拭干净。 随后我蹲下身子,用箭头刺破两只狼蛛的毒囊,反复刮擦。充分利用这两只狼蛛的毒液,我将一筒箭矢全部涂上了剧毒。 这就是印第安人取黄金箭毒蛙毒素的办法,很原始,但非常好用。 当我忙活完这一切,前方龙俊学他们也将狼蛛们击杀了个干净。不出意料,以他们熟练的配合、矫健的身手,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倒是有人的裤腿上多了点破洞,不难看出被狼蛛咬过。只是冬天穿得比较厚,狼蛛没能一口咬到血肉,释放出毒液。 “草,这是什么鬼东西!”王城骂出了声。 “美军比我们先到很久,或许···这就是他们研究出的东西。”龙俊学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我不由得在心头感叹,这个逼是真的聪明,一下就猜中了。 他们和我一样,秉持着物尽其用的思想,用狼蛛的毒液涂抹着匕首和子弹。 虽然这种毒液对狼蛛无效,但对于潜藏在山上的美国军人,绝对堪称致命。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们继续前行,而我依旧如无声的幽灵一般,尾随在他们身后。 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军事素养极高。虽然龙俊学没有提过一次,但愣是没有一个人使用枪械。 一是为了节约弹药,二是不想惊动研究基地的美军。 他们愣是硬生生杀到山峰上半段,没有扣动一次扳机,更没有人员伤亡。 然后,几只脚盆大小的恐怖狼蛛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不仅如此,还有一只浑身通红似火、体长一米左右的地狱狼蛛。它瞪着四对橙子大小的眼睛,看起来分外恐怖诡异。 “卧槽尼玛!”龙俊学都忍不住爆粗,更别提他那伙手下了。 几只脚盆大小的巨型狼蛛,或爬动、或跳起,一同凶悍地扑杀向了龙俊学等人。 “哇,有好戏看了,美滋滋。”我三两下爬上一个安全的树梢,干脆盘腿坐了起来。 看了眼树上的耶稣果,还没有成熟。不然耶稣果就不老泉,我还能当个围观的“吃瓜群众”。 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嘛。 “开枪!”龙俊学当机立断,再顾不得什么弹药和惊动美军了。 “哒哒哒——” m4a1愤怒地喷吐着火舌,一颗颗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金属弹头,狠狠钻进巨型狼蛛的体内。 尽管相对于巨型狼蛛庞大的身躯,5.56mm的子弹显得微不足道,但其中蕴含的巨大能量却不能忽视。 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它们连连后退,身体迸射出一股股绿色的汁液,吼中发出惨痛的嘶鸣。 一连三颗子弹点射在一只巨型狼蛛的头上,它硕大的头颅顿时“轰”的一声炸裂开来,绿色的汁液和无色的透明毒液一并,向四面八方迸射,场面极度恶心。 巨型狼蛛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在神经反应下,死亡的身体还在不住抽动着。 一只靠得最近的巨型狼蛛发出古怪的嘶鸣,口器蠕动了两下,张嘴便吐出一大团蜘蛛丝,像渔网一样射向龙俊学。 龙俊学干净利落地向后翻滚,没有让蜘蛛网给网住。 在m4a1卡宾枪的火力压制下,几只巨型狼蛛无一例外,均是伏尸在地。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都是使用的单发射击,没有浪费任何一颗子弹。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 “别的蜘蛛都是吐丝,卧槽尼玛这个妖怪直接吐网!” “盘丝洞吗卧槽?里面有没有蜘蛛精?” 军事素养再高,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能淡定了。 唯有龙俊学依旧冷静得可怕,直接发问道:“那只红色的狼蛛呢?” “刚才情况紧急,没太注意,应该是跑了吧。”王城立即开口。 “队长,我们没有枪口消音器,刚才的枪声肯定惊动了美军。现在怎么办?”周国鹏转头向龙俊学问道。 “杀上去!”龙俊学很果断。 “可是队长——”王城面露犹豫之色。 龙俊学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愤怒道:“这是军令!你踏马的除了是我的兄弟哥们,还是中国军人,还是老子的下属!” “是!保证完成任务!”王城立即敬了个军礼。 我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突然觉得有点唏嘘,这个龙俊学挺不容易的。 眼看他们一口气冲出了丛林,来到了山顶,我立即从树上翻身而下。 按照我之前的经历来讲,要不了多久,就该遇到如海潮一般的狼蛛群了。 龙俊学他们已经陷入包围,却尚不自知。 美军果然被惊动了,ak47的巨大枪声突兀响起。 龙俊学他们竟然没有利用掩体,躲藏在树木之后。似乎是铁了心要进行突击,他们迈着头,迅速进行俯冲,偶尔进行还击。 子弹打在防弹头盔上,发出“当”的清脆声响。 趁着他们吸引了美军的注意力,我立即从丛林绕到了基地背面。 我的耳中传来惨叫声,既有来自美军的,也有来自龙俊学一行人的。 枪弹无眼,夺命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呸,呸!”我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开始向着楼房攀爬。 因为有蛛身人面怪艾米的刀腿刺破混凝土的缝隙,我将掌指插入其中,攀爬起来也不算困难。 在靠近二楼窗户的位置,我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紧绷,右臂青筋暴起。 我抬起一条腿,踏在窗框上用作支撑点,左手死死扣住墙面上的缝隙,以一个艰难古怪的姿势,腾出了右手。 我闭上双眼,回忆着童阳刺破防弹玻璃那一剑。 一切枪声,喊骂厮杀声,在我耳边都逐渐远去。虽然看不见,但我心中却满是窗户的结构,以及右手握住的白梅落雪刀。 我猛地睁开双眼,松开左手,双腿一并踏上窗框,而后一刀狠狠破刺向防弹玻璃窗。 “哐”的一声巨响,我的手震得发麻,差点站立不稳摔了下去。 我敢肯定,这一刀的动静肯定惊动了其他人,但我毫不在乎。就像我顾不得他们一样,他们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我。 这一刀没能刺破窗户,却在上面留下了蛛网状的白色裂痕。 我对准裂痕中心,一连三刀,在“咔擦”一声中,终于破坏了它坚硬的材质,刀尖透窗而出,玻璃面板上布满了脆弱的裂痕。 我猛地发力一划拉,手臂被震得发麻,直接将防弹玻璃破坏成无数不规则的碎片,哗啦啦地掉落。 我收起白梅落雪刀,顺着窗口爬了进去。尖锐的玻璃片割破了我的手指,一阵刺痛,鲜血立即流出。 在我连滚带爬地爬进美军宿舍的一刹那,外面几个方向响起了巨大而刺耳的古怪嘶鸣声。 我顺着窗子往外一看,四个方向,密密麻麻的硕大狼蛛簇拥着地狱狼蛛,向海潮一般向研究所涌来······ 这熟悉的一幕,看得我心都紧了起来。 他娘的,还好老子跑得快,先行一步躲进来了。不然还待在丛林中,它们涌上来的第一个扑杀目标,就会是我。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呜呜”的轻微声音。 是叶雨! 第一百七十八章 恐怖的约翰 “叶雨?”我蹲下身,在地板上敲了两下。 依旧只能听到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她应该是被堵住了嘴。 我收起白梅落雪刀,迅速冲出美国大兵的宿舍,向楼下跑去。 但在一楼的研究室,我却没有看到叶雨的身影。那声音却更清晰了,让我诧异地看向地板下方。 声音,是从一楼下面的空间传来的。 我在地板上敲了两下,发出“咚咚”的声响。 妈的,地下室!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美国军人,在我们搜刮完物资之后,还迫不及待地赶回研究基地了。 当时所见的情景都太过于让人震惊了,根本没有人往地下室这个角度想! 照它这么隐蔽的设定来看,地下室里面,肯定隐藏着更为惊人的秘密。 “但是怎么下去呢?”我郁闷了,上次根本没发现暗道、机关一类的东西,说明它的入口着实隐蔽。 如果将全部力量灌注在刀尖,以童阳以点破面的手法,白梅落雪刀倒是能刺破坚硬的地板。但要说破开一个足够人钻下去的洞,未免太强人所难。 毕竟混凝土的结构不像玻璃,一个点被破开了,整个结构就不再完整。 说白了,还是要找通道。 就在我头疼的时候,突然“咔擦”一声,一只充满金属光泽的巨型蛛腿,刺破了地面。 “卧槽!”我踏马顿时惊呆了。 蛛身人艾米,不是已经死了吗? 被我用巴雷特爆头,就是装甲坦克也扛不住啊。 我来不及多想,那只坚硬的蛛腿立即滑动,像切豆腐一般容易地割裂开混凝土层。我不得不向旁躲避开,避免被蛛腿割断脚部。 在一根蛛腿之后,紧随其后的是第二根、第三根······ 在它们的协同合作下,一大块混凝土地板直接“哐”的一声,砸进了地下室。 这让我眼前一亮,正愁进不去呢,这个怪物倒是帮了我大忙。 但我深知这种怪物有多么恐怖,因此一时间也不敢妄动。 两根蛛腿踏在混凝土上,在它们的支撑下,一个巨型的蛛身人面怪出现在我眼前。 同艾米一样,他有着如弯刀般的蛛腿,体型庞大,穿着研究人员的白大褂。 但让我震惊的是,这个人显然不是艾米! 相比较艾米而言,眼前这个蛛身人似乎更为强悍。他的蛛身红得发紫,蛛腿上更是泛着紫金色的光泽,充满了力感与美感。 “whoareyou?”我一手按住刀柄,弓步踏前,身形微伏,警惕地看着他。 “中国人?”没想到,他却发出了字正腔圆的中文音节。 “你是约翰?”我心中有了个猜想,直接问道。 这个金发碧眼的欧洲男人,讶异地看着我:“你知道我?” “艾米的日记里,提到过你。就是你把艾米改造成怪物的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凛冽起来。 这就是美国研究人员里的大boss,基本上所有残忍的试验,都是他一手主持的。 如果没有他,便不可能有耶稣果、变异的强悍狼蛛、蛛身人艾米。 “艾米···呵呵呵,你是说那个失败的废物?”约翰的声音中,充满了讥讽的味道。 “我有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没报什么希望,但还是做着尝试。 “你说。”没想到,约翰眯了眯眼睛,竟然答应了我。 “我之前来过这个基地,为什么只遇到了艾米,却没有见到你?”这是我最大的疑惑。甚至一度我以为约翰已经失踪了,不知道在荒岛上的哪个角落。 “我吸收了过量的耶稣果,在深度沉睡。艾米虽然仇恨我,但却被狼蛛的阶级意识控制着,不容许伤害我。” “我沉睡得太深了,如果没有人来唤醒,我想会一辈子陷入沉睡。直到所有能量耗尽,悄无声息地化作一具尸体。”约翰毫不犹豫,像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心中豁然开朗,冷笑道:“所以说,那些美国军人被狼蛛撵出研究基地,其实是艾米的意思?” “对。”约翰点头。 和我想的一样,艾米记恨着美军和约翰,恨他们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所以在约翰沉睡之后,他选择了将美军们驱逐出境。 而当时美军急冲冲地赶回来,也就说得通了。 没了艾米的威胁,他们所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唤醒强大的同伙——约翰。 “牛逼啊。”我咬着牙,忍不住感叹道。 没想到,我当初陷入的狼蛛厮杀中,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你问过了,该我问了。”约翰很平静,目光冷漠得像是在注视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你问。”我调节着身体肌肉状态,随时准备战斗。 “你知道,我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告诉你这些事情吗?”他的眼神中满是戏谑,像是在玩弄猎物。 “不知道。”我平静摇头。 “因为,对死人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话音未落,他便抬起一只如弯刀般的蛛腿,猛地刺向我的胸膛。 空气中发出一声音爆,那蛛腿的速度快到出奇。 这一招来得极无征兆,但我一直在警惕地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当即一个旋身躲开。 我不退反进,接着旋身腰间的力道,猛地拔出白梅落雪刀。 “锵——” 一道璀璨的银光乍现,抹向约翰的咽喉。 他抬起两条蛛腿,成“x”形交叉挡在身前。 刀锋在坚硬的蛛腿撩过,巨大的摩擦力之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绽放出一小蓬火花。 我的手臂被震得微微发麻,若是拿刀的力度不够,恐怕白梅落雪刀已经脱手而出了。 不仅如此,这个怪物有整整八条蛛腿! 约翰用四条蛛腿支撑着巨大的身体,腾出两条坚硬的蛛腿,向刀锋一样凶悍地砍向我的胸膛。 我不得不迅速退避,躲开这致命的一击。 约翰的腮帮猛地鼓起,诡异地努动着。 我一看便知道不对,迅速在墙面上一蹬,身体猛地向一旁弹射开来。 果然,他张口便吐出一张半米大的粘稠蛛网,喷射到我刚在所在的位置上。 眼见我如此敏捷的身手,约翰面露震惊之色:“你是顶尖特种兵?你是中国人······难不成你是号称狼王的王牌特种兵?” 我当然不知道他说的狼王是谁,但却故意套话道:“狼王也到这座岛上了吗?” “狼王,应该到了。”约翰眉头一皱,随即猛地抬起头来,“不对!狼王也不应该有这种身手。” 他的目光中满是火热的光芒,露出一个变态而疯狂的笑容:“你也受到了这座岛的恩惠,身上有不小的秘密吧?等我把你杀死,慢慢切片研究,一定能找到你身上的秘密······” 我听得一阵恶寒,这特么就是科学怪人的可怕之处吗?能把自己也改造成怪物的狠人,果然不同凡响! “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冷笑一声,施展开清风剑术,主动向他发起攻击。 一时间,刀光剑影在房间中交错不断。白梅落雪刀砍在坚硬的蛛腿上,发出清脆的金铁相交之声。 我围绕着他庞大的身体闪转腾挪,不断挥砍出一道道银色刀芒。 但结果很让我心惊。 我的刀锋,一共有四次劈砍到了它的身体。两次是蛛体,一次是胸膛,一次是咽喉。 但无一例外,都被他覆盖全身的坚硬甲壳挡住,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是打铁一样,发出“当当”的清脆响声。 “我日尼玛!”我的眼睛里都快喷火了。 以我的可怕力道,以及白梅落雪刀的锋利程度,却只能在他的卡壳上留下淡淡的白色痕迹,这打尼玛? 约翰闷哼一声,向后退开一步,看向我的目光却越发狂热了,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踏马的,就像个变态同性恋,要把我扒个精光,xxoo了一样。 他像是疯癫了一般,主动向我扑击而来,抬起四条紫金色的弯刀蛛腿,狂风骤雨一般砍向我的身体。 势大力沉,招招夺命。 我咬着牙,拿出和竹田宫墟血拼时学到的本领,尽力抵抗着。一手握白梅落雪刀,一手握刀鞘,凭借强悍的动态视觉和反应力,如闪电般格挡着他四条蛛腿的不断攻击。 饶是以我清晰干净的动态视觉,也能看到我的动作在视网膜下,留下了淡淡的残影。 因为约翰用四条蛛腿同时攻杀我,我必须拿出两倍于他的格挡速度,才能应付下连绵不断的致命攻击。 不说什么龙俊学,就是闲院宫闲,也很难在这样的攻势下活过半分钟! 第五条蛛腿猛地从地面抽离,闪烁着紫金色的金属光泽,直刺向我的头颅。 我猛地将头偏向一旁,蛛腿“咔擦”一声,深深刺进了身后的墙壁,粉末状的水泥簌簌飘落。 这一幕看得我心头一凉,要是被刺中,那就是个妥妥的死字,估计连脑花都跟着冒出来了。 但仅有三条蛛腿支撑庞大的身躯似乎不够,约翰的身体摇摇欲坠,猛地向前倾倒······ “好机会!”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三方势力会面 约翰基本浑身都在卡壳的保护下,但头部却是个例外。 他向前倾倒的幅度,便使得脆弱的后脑勺暴露在我眼前。 我当机立断,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刀立劈而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m4a1的枪声突兀响起。一股令人的窒息危险感缠绕上我的身体,让我毫不犹豫地放弃眼前的战机,翻身躲到了约翰身侧。 一串子弹打在我刚才所在的位置,墙面和地板上都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弹孔。 两颗流弹虽然动力衰竭,速度减缓,但仍是弹射而起,倔强地射向我的身体。 我的目光专注而沉稳,子弹的轨迹变得清晰无比,仿佛速度都慢了下来。 我迅速挥动白梅落雪刀,一连两道银光抹过。 刀锋精准地从中切割开弹头,将其劈为两截,“当啷”掉落在地。 而趁着这个间隙,约翰也稳住了身形。 我当即向后迅速退开,冰冷注视着约翰,以及门口出现的熟悉身影。 王城。 “约翰,你没事吧?”王城一开口,便暴露了巨大的信息量。 就和我想的一样,龙俊学他们之中出了内奸。 而这个内奸,就是贼喊捉贼的王城! “王城,美国人用什么收买了你,值得你做一个卖国贼?”我冷笑一声,取下身后的ak47。 “林飞,你还真是命大啊。”王城目光怨毒,“也没什么,就是龙俊学管得太严了。” “这他妈都到荒岛了,还以为是军营?非要管这管那,老子想干个女人都不行。” “而且,史密斯答应我了,等到龙俊学死后送我一颗耶稣果!” “耶稣果,你知道是什么吗?哈哈哈。”王城一脸得意,目光中的狂热,和约翰有几分相似。 “有什么几把大不了的?老子还吃过呢。”我笑出了声。这个王城恐怕还不知道,如果没有不老泉,耶稣果就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这些美军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利用他,根本没有想过让他活下来啊。 “别跟他废话,杀了他!”约翰眼看不对,再让我说下去估计要露馅,直接开口道。 我和王城同时扣动扳机,m4a1和ak47同时爆发出巨大的响声。 在连射的同时,我已经纵身跳向了地下室。 我一手按住地面,迅速在黑暗昏沉的空间中打量着,一眼便看到了角落的叶雨。 借着上方透下的淡淡光亮,这个屋子中,便只有我一人沐浴在光明中,仿似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 “呜——”叶雨被死死捆绑在椅子上,嘴巴也被堵住了。随着她的挣扎,椅子和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情绪非常激动,眼眶中涌出了晶莹的泪水,不住地摇着头,似乎是想要叫我走。 “我不走,”我向咧嘴一笑,温柔开口,“我来接你了。” 叶雨闭上双眼,哭得却更厉害了,两行清泪淌过干净的脸颊。 而就在此时,王城的半截身子从方形孔洞中露出,递出m4a1便要向我打来。 我当即一个翻滚拉开距离,避开他打出的子弹。 “找死!”稳住身形后,我立即抬起ak47,精准地对着他的头颅点射。 “砰!” 突击步枪的巨大枪声过后,7.62mm子弹直接钻入他的眉头,一股鲜血飚出。 王城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尸体便“噗通”一声栽倒下来。 我迅速夺下他手中的m4a1扛在身后,而后快步跨向角落的叶雨,撕下她嘴上的胶布。 “林飞!”叶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不管自己的身体还被绑着,就要往我身上靠。 “乖,没事的。”我尽力安慰着她,用白梅落雪刀割开她身上的绳索。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她猛地跳到我身上,身体仍在止不住地颤抖,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顿狂亲。 她这么热情的反应,我还有点招架不住:“停停停,上面还有个怪物。有什么事,等安全了再办啊。” 我一说完,突然发觉自己这话挺有歧义的。 什么叫安全了再办事,我在说些啥啊? “嗯。”叶雨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撩拨着我的心弦,痒痒的。 我抬头看向一楼的位置,发现约翰没有一点动作,似乎是在等待着我自投罗网。 “你不怕吗?”我看向怀中安宁下来的叶雨,觉得有点惊讶。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把我搂得更紧了,柔软的胸脯被挤得扁圆。 那触感软软的,很舒服。 “傻。”我忍不住心头叹息一声,还真把我当神了? “等会我杀出去,把那个怪物勾引走,你趁机逃跑可以吗?”我稍一思虑,开口道。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还要去救爷爷!”叶雨死死搂着我,不愿撒手。 “我······”我觉得有点头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检查了一下m4a1的弹量,只剩下两颗了。在王城的尸体上摸索一番,也只找到22颗。装填之后,也不够装满30发弹夹的容弹量。 “拿去。”我直接向她递过m4a1。 “我?”叶雨懵了,难以置信地指向自己。 “嗯,”我向她递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你可以的。” “好!”她咬了咬牙,答应下来,接过m4a1。 “没我想象中重啊。”叶雨比较惊讶,双手握持着枪械。 这是正常的,m4a1就是装满30发子弹,也不过六斤而已。轻型冲锋枪,射击精度高、射速快。 我蹲下身子,背起叶雨,并用先前捆绑她的绳子,将我们紧紧绑在一起。 这样才能有效地腾出手臂,进行攻击,而且还不用担心叶雨掉队。 “你知道叶老爷子在哪吗?”我在绳子上系着结,向她问道。 “爷爷在一楼,最右边那个实验室。”叶雨毫不犹豫地开口。 “研究所?”我顿觉不对。叶雨都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了,为什么叶进会在实验室呢? 只有一个可能——叶进屈服了,帮助美国人攻克基因科技上的难题。 这么一想,我甚至不想去救他了。 但想到他是叶雨的爷爷,我硬生生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老爷子啊老爷子,虽然你有个好孙女,但也不要干傻事啊。 我猛地发力一跃,双手抓上裂口边沿,迅速攀回一楼。 迎接我的,是约翰准备已久的粘稠蛛网。 他早有准备,而我甚至还没有站稳。猝不及防之下,在叶雨的一声惊叫中,我们直接被一张巨大的蛛网罩住。 这种蛛网的黏性十分可怕,粘在身上极难挣脱。 约翰趁此机会,猛地抬起弯刀般的蛛腿,向我胸口刺来。 我毫不犹豫,从蛛网手掌大小的缝隙中伸出ak47枪口,猛地扣动扳机! 突击步枪发出巨大的声响,喷吐着一颗颗威力巨大的7.62mm步枪子弹,尽数射向约翰的头颅。 约翰慌忙收回进攻的蛛腿,和另外三条蛛腿一并,层层叠叠地挡在身前。 一串清脆的响声,紫金色的蛛腿上发出“当当”的声响。弹头变形后,子弹化作流弹在房间中弹射,险些将我打中。 无论如何,突击步枪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约翰堪堪向后退开两步。 突击步枪的后座力很大,但在我双手用力的握持下,却稳如磐石。 “开枪!”我立即开口,提醒已经惊呆了的叶雨。 她慌忙将m4a1架在我的肩膀,不管不顾地朝着约翰一梭子乱射。 叶雨的射击手法着实惊人,m4a1这种枪械,竟然都差点脱手而出。 但借着她的火力掩护,我立即带着她冲出了房屋,“砰”的一声将门摔上。 我迅速收起ak47,拔出白梅落雪刀,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蛛网斩断。 我背着叶雨刚跑出两步,身后便传来“哐”的一声巨响。转头一看,铁门竟然被两根弯刀般的蛛腿刺穿,而后直接甩了出去! 这是尼玛何等的蛮力啊。 我赶紧跑向最后一间房屋,发现大门竟然是关着的。我侧过身子,“咚”的一声撞在大门上。 然而大门纹丝不动,显然是从里面锁住了。 “谁啊?”里面传出一个不满的声音,像是在专注做什么事情,被人打扰了一样。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叶雨都呆了。 这声音,明显是叶进的啊。 眼瞅约翰滑动着锋利的蛛腿,向我们迅速靠近。我再不犹豫,一刀顺着门缝砍下。 “咔擦”一声,门锁直接被我砍断,我“砰”的一脚便踹开了房门。 穿着白大褂的叶进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他双手按在显微镜上,和我们一样的震惊:“小雨?林飞?” 我来不及回复他,身后便是一股劲风袭来,当即旋身一刀,正好砍在锋利的蛛腿上。 就在这个时候,龙俊学和周国鹏猛地冲进了走廊,“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他们浑身是血,也被眼前的怪物震慑住了,猛地抬起枪来,瞄准约翰。 但随后,龙俊学也看到了我:“卧槽尼玛,林飞你果然来了!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联手,你知道我们的损失多惨重吗!” “我惨重尼玛臭嗨!”我也不甘示弱,当即骂回去,“你踏马想杀死老子,还跟我谈合作?” 龙俊学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动了两下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时非常尴尬,竟然没有人敢妄动。 “龙队?”叶雨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紧张开口道。 龙俊学沉默不言。 “林飞?”她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也没有开口。 这么喜欢我的一个女孩,夹在我们之间,心里会有多难受? 她又该何去何从? 第一百八十章 风华无双 我不能让叶雨的负面情绪发酵,而且现在也不是谈这种事的时候。 约翰挥舞着刀腿,不断挥砍向我的胸膛。 在我格挡闪避的时候,周国鹏端起了m4a1瞄准约翰,想要给我火力上的帮助。 但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让我目眦欲裂的一幕——龙俊学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尽管周国鹏面露犹豫之色,但还是咬着牙,生生把枪口压向了地面。 卧槽尼玛,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懂不懂?我特么要是死了,你们两个拿锤子和这个怪物打? 刀腿森冷冰寒,招招夺命。因为要护住身后叶雨的周全,我被一刀划中了胸膛。衣物和防弹衣,在这一刀下都形同虚设。 我的双腿稳若磐石,却一个下腰,上半身迅速向后倾倒。 因为我的极限规避,锋利的刀腿只是堪堪擦过胸膛。饶是如此,也划拉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溢出。 身后背着叶雨,那重量险些让我直接摔到在地。但我迅速向后迈开步子,稳住身形。 刀腿掠过叶雨的鬓边,一缕黑丝飘然坠落。她人都被吓懵了,握着手里的m4a1却没有开枪。 “龙俊学,不想全部死在这,就给老子出手!”我怒吼一声。 龙俊学立即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吐出一个“杀”字,和周国鹏一并开火向约翰扫射而去。 但他们有思维定势,有一半子弹都打向了约翰的心脏部位。 “当当”的清脆声响,彻底让他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约翰被打得衣衫褴褛,露出衣物内部纯黑的卡壳。 “这是什么东西!”周国鹏震惊出声。 “打头,其他地方打不进去!”我不得不出言提醒。 约翰从吼中发出一声古怪嘶鸣,猛地转身,凶悍地杀向这两个胆敢向他开枪的人。 龙俊学和周国鹏且战且退,在走廊上拉开战线。 我趁机松开身上的绳索,抱住叶雨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和叶老爷子一起进去躲着,把门关好,我等会带你杀出去。” 她愣愣地看着我,一手掩着脸上被我亲过的地方。 妈的,少女怀春总是诗! 我轻轻将她推进屋里,将大门关上,看向龙俊学他们的战况。 只是短短片刻,他们便陷入了苦战。两人的子弹都打光了,摸出军用匕首却不敢主动向前扑杀。 两个特种兵被约翰撵得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一楼走廊飞快地蹿上通向二楼的楼梯。 一边跑,龙俊学还一边发出求救的呼喊声:“林飞,快帮忙!” 我如猎豹一般迅捷奔跑,迅速跟上楼梯,在约翰身后凶悍地扫射出一梭7.62mm突击步枪子弹。 这个怪物的警惕性很强,竟然迅速做出了格挡防御动作。清脆的响声之后,流弹直接在狭小的楼梯空间穿梭弹射。 我迅速挥动白梅落雪刀,用刀身一连拍开三颗弹射向我的子弹。 但龙俊学和周国鹏,显然就没有这么好的身手了。他们近乎是同时闷哼一声,被两三颗流弹打中。 弹射在军用防弹头盔上的子弹,再次击打出清脆的声响。 弹射在防弹衣上的子弹,也没能对两人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让他们趔趄了一下,而后迅速稳住身形。 虽然ak47的威力很大,但只是弹射过的流弹,还不足以穿透军用防弹衣,对他们造成致命威胁。 不过龙俊学的运气不怎么好,一颗流弹射在了他的小腿。他脚下一软,如果不是周国鹏的搀扶,险些摔倒在地。 约翰发出一声愤怒的嘶鸣,泛着紫金光泽的刀腿上,竟然有着轻微的变形,留下了几个浅浅的凹痕。 草他妈的,威力这么巨大的ak47,竟然只能留下这么点小伤? 随着约翰的嘶鸣,楼房外爆发出几声地狱狼蛛的响应。 我打空了ak47的子弹,直接将枪械扔在地面,再次拔出白梅落雪刀。 约翰追杀着龙俊学和周国鹏,而我紧跟在他身后,都在不依不饶地追杀着身前的目标。 在我们冲上二楼走廊的时候,通过透明的窗户,已经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狼蛛趴在上面。 我突然想起一个恐怖的事实:二楼有被我打破的防弹玻璃,天楼的位置有被童阳打破的窗户。 也就是说,漫山遍野的变态狼蛛,可以顺着这两个地方源源不断地杀进这栋楼房! 不行,必须速战速决,尤其是要杀掉这个头领! 我目光如电,迅速观察着蛛身人的身体结构。这一看,竟然立刻有了发现。 约翰的一条刀腿,活动非常不灵敏,甚至已经沾染上了淡淡的绿色黏液。 怎么回事? 原来,它蛛身连接着刀腿的关节,被一颗7.62mm子弹打中了。子弹刚好从缝隙中钻入,卡在了里面。 “这才是真正的弱点!”我心中豁然开朗,找到了突破口。 我立即开口道:“和我一起,攻击它的关节!” 两人也是刀口舔血的凶悍人物,眼见退无可退了,干脆悍然和我一并近身搏杀向蛛身人。 但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约翰疯狂挥舞着四条刀腿,多次对拼之下,材质坚硬的军用匕首,竟然生生在“咔擦”声中被斩为两段。 不仅如此,两人的双臂多次被刀腿擦中,已是鲜血淋漓。 而这两个身经百战的特种兵,却没能攻击到约翰的身体一次。 我全力施展开清风剑术,倒是或砍或刺,攻击到了他的身体。 然而约翰很聪明,总是做出格挡和轻微的挪移动作。我快若闪电的刀锋,也不能精准命中它的关节部位,往往总是偏上一丝。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我听到狼蛛密密麻麻爬动的“沙沙”声,已经越来越近。不用质疑,许多狼蛛已经顺着杀进了二楼。 “龙俊学,你们能不能给我撑三十秒!”我扔出刀鞘,被他一把接住,格挡住了差点刺进他胸膛的刀腿。 他们两人在咬着牙,凭着一股气苦苦支撑,根本没有回答我的心思。 不行了,不能等了! 如果不拼一把,我们肯定会全军覆没。 给我三十秒,我还你们一个未来啊! 我一闪身进入研究人员的宿舍,“砰”的一声将门摔上。 恍惚间,童阳沉稳伫立,紧闭双眼蓄意备战的身影出现在我脑海。 我闭上双眼,眼中唯有一片黑暗,心中那急迫的感觉越发明显。 那童阳战无不克,于万千狼蛛群体中纵横捭阖,挡我者死的凶悍。 那射向日军的一支木箭,聚意而出,一招致命、化腐朽为神奇的气势。 我胸有浩然意,诉之以刀刃。 我胸有浩然意,聚之以克敌。 我清晰地感受到,我的皮肤、黏膜、内脏血肉开始收缩。骨骼肌和心肌像是有了生命,传递着一种叫“兴奋”的情绪。 呼吸变得急促狂野起来,心脏也在“噗通噗通”狂跳不止,血液疯狂泵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深知,这是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现象。 我猛地睁开双眼,从未觉得眼前的世界如此清晰过。像是被水全部重洗过一般,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如此清晰。 不知为何,我突然生起一种极端自信的膨胀感,浑身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 “砰!” 我猛地一脚踹开大门,竟然在铁门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脚印。 而我的腿脚,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酸麻。 我倒提白梅落雪刀,猛地冲出房门。 此时,龙俊学和周国鹏已经被逼退到了墙角。他们浑身是血,手中的刀鞘也断为了两截,在各自的手中紧紧握着。 眼看约翰的刀腿就要刺进周国鹏的胸膛,我当即怒吼一声,吸引过来约翰的目光。 聚意剑术! 我双脚猛地在地板一踏,发出“砰”的可怕声响,像一条眼镜蛇一般弹射向约翰,手中白梅落雪刀撩出一抹璀璨至极的银色刀芒。 约翰立即抬起四条蛛腿迎战,想要以数量取得优势。 但在聚意剑术下,他的动作显得太慢了。 我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挥砍着白梅落雪刀,空气中留下一大片银色的刀芒。 前者未散,后者已至。 “好多残影!” “看不清他出招的动作了!” 龙俊学和周国鹏两个半死之人,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但最惊恐的,恐怕还是直面我攻势的蛛身人约翰。 “当啷”一声,他的一根弯刀般的蛛腿掉落在地。 在他蛛身连接刀腿的位置,喷射出绿色的浓稠黏液。 “这不可能!”约翰发出震惊和恐惧相交的声音。 “没什么不可能的。”斩下那截蛛腿,我感到心中有一股难言的痛快。 一个字,爽! 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再次欺身而上,凭借如幻影鬼魅般的速度,再次斩下第二截蛛腿。 这一次,我直接将蛛腿握在手中,向他扬了扬。 “你不是要把我切片么?”我咧嘴一笑,“尽管来。” 约翰又痛又慌,眼泪都流了下来。 他快速努动着腮帮,张口向我吐出一张巨大的蛛网。 我根本懒得闪躲,手中刀锋交错,银光交织如幕斩下。 无数白色断丝,围绕着我纷扬洒落。 在约翰惊恐的目光中,我平静微笑。 如沐雪而立,风华无双。 “没时间再和你玩了,去死吧。” 我眼角的余光一眼瞥到,无数狼蛛已经从房门中涌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无物能阻 约翰怕了。 他将蛛腿插入墙壁,迅速爬上天花板,想要逃走。 但我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猛地在墙壁上一蹬,借着冲力跳起,手中刀锋直取他的头颅。 他腾出两条蛛腿格挡,但速度仍是慢了半拍。 白梅落雪刀直直刺入他的脑门,从后脑勺露出一截冰凉的刀锋。 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沾染在刀锋上。 我猛地拔出白梅落雪刀,干净利落地落在地面。 紧随在我之后,庞大的蛛身人尸体“咚”的一声摔倒在地板上,地面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涌在走廊的狼蛛们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在原地愣了一瞬。随后,它们更加凶狠地扑杀向我们三人。 “愣着干什么?跟我杀下去,不能让它们冲向一楼!”我一声怒吼。 特么的这就看呆了?还特种兵呢,丢人了吧? 龙俊学和周国鹏如梦初醒,迅速起身,捡起地面上掉落的两截紫金色刀腿。 我根本顾不上他们,微蹲着身体,挥动白梅落雪刀,将一只只挡在身前的狼蛛斩杀。 我的思路非常清晰,它们如果想要杀到一楼,就必须通过楼梯。那个地势比较狭窄,能够同时涌入的狼蛛有限,属于典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 施展开聚意剑术,我终于体会到童阳那种纵横捭阖、所向披靡的快感了。 那些凶悍的狼蛛,在我看来就和待宰的羊羔没什么区别。我掀起一片银色的刀芒,挥刀的速度快到极致,无数狼蛛的血肉飞溅、碎肉块掉落一地。 一股腥臭的味道散发开来,钻入我的鼻腔。 龙俊学和周国鹏紧跟在我身后,也进入了楼梯。 我们三人站成一排,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壁垒,横亘在无数狼蛛之前。 狼蛛们疯狂涌入楼梯,因为它们的特殊性,不仅仅是地面上的空间,连两边的墙壁以及天花板上,都爬满了密集的狼蛛。 也就是说,我们要面对的攻击来自四个方向。而只要一个不小心,中了狼蛛的剧毒,那麻烦就大了。 我近乎是以一己之力抵挡着来自三个方向的狼蛛袭击,将最容易对付的地面狼蛛交给了两人。 紫金色的蛛腿锋利坚韧,倒是也沾染上不少狼蛛的黏液。 狼蛛善跑、能跳、有毒、行动敏捷、性凶猛,这一切的特性,都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它们悍不畏死地跳起一片,直接往我们脸上跳。毋庸置疑,如果被它们扑到脸上,当场就是一个戴着剧毒的“亲吻”。 我迅捷无匹地挥动白梅落雪刀,将数只跳起的狼蛛斩为两截。 在我们顽强的坚守下,狼蛛的尸体层层叠叠,都快将我们身前的通道堆满了。 但它们仍是源源不绝、前仆后继地进行着攻击,如果换作心态不稳的人,估计都已经萌生了退意。 “这怎么办啊?没完没了!”周国鹏不能淡定了,手中刀腿“噗”的一声插入一只狼蛛的腹部,粘稠的汁液飞溅而出。 “小心!”我眼见不对,飞快挥动刀锋,斩死一只从天花板跳向他的狼蛛。 “谢谢。”周国鹏脸色煞白,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先前被约翰砍出的伤口失血过多。 “不行,必须杀死地狱狼蛛。如果它们不死,这些狼蛛就会像军队一样,充满纪律性且悍不畏死。”我眼看两个人的体力消耗得厉害,再耗下去恐怕要出事了。 “地狱狼蛛?”龙俊学疑惑开口。 我根本懒得跟他解释,直接问如果我杀出去寻找地狱狼蛛的踪迹,他们能不能撑住。 “两分钟。最多两分钟!”龙俊学咬牙,给出答案。 “好,那就两分钟!”我正准备杀出去,突然身形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使用聚意剑术过后的负面状态,疯狂涌上我的身体。 头晕、心悸、四肢乏力,浑身虚弱。 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两步,握刀的手都在颤抖。 草泥马啊!不至于吧,后遗症这么恐怖! 缺少了我的强力杀伤,狼蛛们一涌而上,龙俊学和周国鹏不得不向后撤退。短短片刻,我们便从楼梯口,被逼退到了中段位置。 “怎么回事,你脱力了吗?”周国鹏紧张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不行,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我当机立断,直接取下腰间悬挂的半壶不老泉。因为并没有什么伤势,我只饮下了一小口。 即便如此,那蓬勃的生机仍是迅速润养着我的四肢百骸,身体机能重回巅峰。 “再给我三十秒!”我咬咬牙,心说清风剑术肯定镇不住这种场面。 不出聚意剑术,我很可能会死在密密麻麻的狼蛛之中。 如果换作其他人,或许听到我的三十秒已经濒临崩溃了。但作为特种兵,两人硬是咬着牙答应下来。 “是自我催眠,激发潜能吗?”龙俊学显然接触过这种东西,一句话便切入要害。 我没有理会他,闭上了双眼,给予了他们最大程度的信任。 三十秒后,我猛地睁开双眼。 我不发一言,却势若猛虎地提着白梅落雪刀,冲杀了出去。 如砍瓜切菜一般,挡在我身前的狼蛛在银色光网中,被切割成无数碎块。 我脚不停、刀不卸,狂野地杀出一条血路,从楼梯冲回了走廊。 楼梯上的场景,简直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狼蛛们层层叠叠的,你压我、我压你,那丑陋的四对眼睛、蛛腿上细密的绒毛,足以令密集恐惧症患者怀疑人生。 它们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或跳或爬,奋勇向我发动攻击。 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舞成银色光轮,将任何胆敢冒犯的东西一并绞得稀烂。 我踏着狼蛛的尸体,发出恶心的“吧唧”声响,一路杀向走廊尽头的那只火红的地狱狼蛛。 一路所过,银光闪耀,狼蛛残尸遍地。 地狱狼蛛显然意识到危险,四对橙子大小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但它却没有逃走,而是用巨大的口器,啃噬着约翰血肉模糊的头颅······ 可怜的约翰,把自己变成了这样的怪物,死后还不得安宁。他的头颅已经被啃得稀烂,红色的血浆和白色的脑花,稀里哗啦地淌了一地。 地狱狼蛛的口器旁,还有垂落的白色脑浆,看起来非常恐怖。 狼蛛是有攻击吞噬同类习性的凶残生物,比如地穴狼蛛黑寡妇一样,交配后雌蛛便会吃掉雄蛛的尸体。 显然,眼前这只地狱狼蛛也不例外。 但它严重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一路杀来的速度。 当我出现在它身前的时候,从它的四对瞳孔中,我似乎看到了惊恐。 可惜已经晚了。 我手起刀落,它硕大的头颅直接掉落在地,粘稠的汁液喷溅了我一身。 走廊上的密集狼蛛,一下子“群蛛无首”,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有的陷入呆滞、有的仍向我发动攻击,而有的已经开始敌我不分。它们拿出了蚕食同类的凶狠劲,开始互相残杀。 “还有两只。”我心如明镜,清晰记得先前响应约翰的叫声,一共有三只地狱狼蛛。 我冲杀进了曾经关押黑人的房屋,在通往天楼的窗口,赫然见到一只地狱狼蛛,正准备跳下来掌控蛛群。 “真是来得及时。”我咧嘴一笑。 从身后拿出白蜡木弓,搭箭、拉弦、射击,一气呵成。 一系列动作快若闪电,射击完之后我连弓都没收,弓身直接砸向一旁扑越而来的狼蛛。 “啪”的一声,那只脸盆大小的狼蛛的腹部被砸得稀烂,一大窝微型狼蛛蜂拥而出,四散逃离。 紧接着便是“咚”的一声,硕大的地狱狼蛛摔落在地。 那根铁箭深深没入了它的头颅,将它的生机摧毁得一干二净。 我一把拔出它头上的铁箭,随手一甩,黏液飞溅。 将铁箭放回箭筒,背上白蜡木弓。我干净利落地翻身上了天楼,寻找着最后一只地狱狼蛛的位置。 天楼也满是自相残杀的狼蛛,我随意一脚踹开两只体型庞大的狼蛛,将它们从天楼踢了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分外享受现在这种强大的状态。 好似天地苍茫,却无物能阻我。 这些恐怖的狼蛛,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少数几只跳向我的狼蛛,都被尽斩于刀锋之下。我嚣张地踩在它们的身体上,将它们踩得稀烂,汁液飚射。 这片天楼没有最后一只地狱狼蛛的踪迹。二楼的所有狼蛛也陷入了瘫痪,一楼尚未被入侵。 那问题就很明显了,最后这只地狱狼蛛是个怂逼,它根本没有进入这栋楼房······ 站得高,看得远。我在天楼的边沿,很快找到了最后一只地狱狼蛛的踪迹。 它仍在楼房前的空地上,被一群狼蛛簇拥着。 在我看到它的一瞬间,它也抬起了四对眼睛,和我对视。 地狱狼蛛发出古怪的嘶鸣声,地面上的狼蛛像打了鸡血一样。 它们像是蚂蚁一样,攀附上了楼房,浩浩荡荡地向着天楼进发,场面蔚为壮观。 “还是让它们冷静点吧。”我当即收起白梅落雪刀,再次抽出一支铁箭,搭上了白蜡木弓。 坚韧的白蜡木弓被拉得发出“吱吱”的声响,弓如满月。 我用力一拧弓弦,猛地松开。 巨大的崩劲之下,坚韧的兽筋竟然在“崩”的声响中断裂开来。 聚意一箭,螺旋而出。 第一百八十二章 带叶雨回住处 铁箭凌空穿梭,划出一道纯黑色影迹,直射地狱狼蛛。 这一箭呼啸着、旋转着,将挡在前方的狼蛛刺穿,而后余势不减地贯穿地狱狼蛛的头颅。 一时间,这片空间像是凝滞了一般。那些攀附在楼房上的狼蛛、地面气势汹汹而来的狼蛛,尽数陷入了呆滞,所有动作停在那一瞬。 随后,它们陷入一片混乱,甚至开始互相厮杀起来。 一箭立功! “美滋滋。”我咧嘴一笑,将断掉的弓弦拉紧打结,再次挎在肩上。 不等聚意剑术的负面状态涌上来,我便尽力调整着呼吸,想要缓和状态。 我顺着天窗跳了下去,走没两步,那让人头痛的虚弱状态又涌了上来。所幸附近的狼蛛忙着自相残杀,根本没空搭理我。 我抿了一小口不老泉,大幅度缓解了一下这种虚弱,但多少感觉还是有些疲惫。 这样就足够了,危机已经解除,不再是需要血战的局面,没必要浪费不老泉。 我来到约翰的尸体旁,将它剩余的六根蛛腿尽数卸下。这种蛛腿极度锋利和坚韧,回去能武装上其他人。 我走回楼梯间的时候,龙俊学和周国鹏正在拐角,气喘吁吁地坐立着。 在我杀死前两只地狱狼蛛的时候,他们所面临的攻势就近乎瓦解了。 说好的两分钟,估计我连一分半钟都没用到。 “你是铁打的吗?”周国鹏看到我的状态,一脸的难以置信。 “还好,”我没理会这茬,“下楼吧。” 龙俊学面露犹豫之色,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终于,他在我身后开口道:“你先前喝下的是什么东西?能量饮料?” 我擦,想象力这么丰富的吗? 我想,他一定是看到我先前状态极差,喝下不老泉后状态迅速回复,把它给当成能量饮料了。 但我是真的不懂,特么哪里有这么神奇的能量饮料啊? “嗯。”我平静点头,懒得跟他解释。 这货好歹是想杀死我的人,我看着叶雨的面子上,不杀他就算不错了。 指望我给他好脸色看?做梦! 我们一路抵到一楼的实验室,推开门便看到叶雨和叶进。 原以为他们会很惊慌,但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无语。 他们认真地摆弄着完好的仪器,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什么,连我们三个人的到来都视若不见,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太神奇了!”叶雨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发出由衷的感叹。 “叶老爷子、叶小姐,我们该离开了。”龙俊学向前踏出一步,开口打断了他们。 但这两个人竟然被迷住了,还不想走。 他们说这是生物基因学上的奇迹,要将耶稣果分析透彻,或许可以成为人类进化的一把钥匙。 龙俊学听得动容,但我却很淡定:“那结果呢?除了狼蛛毒性可以和它的毒性稳定共存,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没有。”叶进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美军那么多精英研究人员,最后也没研究出一个所以然。不仅如此,还玩火自焚,把自己人全搭进去了。 我就不信,这爷孙两能把这个问题攻克。 “反正你们也不缺研究器材,不如带上标本材料,回去研究吧。”龙俊学再次开口。 两人这才点头,带上数量不多的标本材料。 我走在前头开路,叶雨和叶进夹在中间,龙俊学和周国鹏负责断后,将这爷孙俩保护得周全。 推开研究基地的大门,一副壮观的场面登时呈现在我眼前。 无数狼蛛的尸体横陈在地面,还有数量不少的狼蛛,坚韧不拔地自相残杀着。 基于这一点,我们的推进并没有什么危险。我挥动着白梅落雪刀,将一只只狼蛛斩为两截,杀出一条通路。 很快,我们便离开了这片狼蛛的战场,顺着道路往下走去。 路上叶进提及,如果有研究记录文件,或许进度就会快上很多。 我立马想到当初童阳放在我背篼的文件,除了少量日记以外,大多数都是研究笔记。 我也不藏着掖着,虽然认为他们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但还是告诉了他们。 这让叶进很激动,但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小林啊,你能不能把这些笔记给我们?” “我们也没什么好交换的,可能要跟你白要了。”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我拿来也没用。” 龙俊学立即答应下来,说是要跟我一道去拿。 “不行!”首先提出反驳意见的,竟然是一直沉默的叶雨。 这让他们都投过去了诧异的目光。 叶雨直接走到我身边,像是鼓足了勇气,挽住我的手臂,红着脸开口:“我去拿。” 我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叶大小姐···”龙俊学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小雨,”叶进面露尴尬之色,“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挽着小林的胳膊,像什么话?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你看看人家多尴尬?” 我一脸懵逼。 老爷子,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啊?那只眼睛看到我尴尬了啊? “咳咳,”我立即开口,“老爷子,我挺愿意的。” 仿若晴天霹雳。 三个人都没想到我如此不要脸,瞬间石化,脚步都停了下来。 叶雨挽着我的手更紧了,红着脸低下了头。 但我却清晰地看到,她抿着嘴唇也不能掩饰的偷笑。 我们继续行走在道路上,所有人都在沉默,唯有脚踩在落叶上的轻微声响,气氛一时非常诡异。 叶进开始止不住的叹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雨,你过来一下,爷爷有话跟你说。”最终,他终是忍不住,向叶雨开口了。 我知道,他先前说叶雨不像样子,其实不是说她举动不合理。 老爷子开始对我倒是挺满意的,但在知晓我有三个女人之后,开始担忧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谁希望自己的孙女,和几个不认识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叶雨迟疑了一下,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 我有些哑然,和自家爷爷说话,也要向我征询意见的吗? “去吧。”我将手臂抽出。 原本下意识向拍向她臀部的,但一想到还有特么三个人看着,硬生生放到她头上,揉了揉头发。 “嗯,我一会就回来哦。”叶雨像个小女生一样,小碎步走到叶进身边。 “叶老爷子,和孙女谈悄悄话别落后太远,我怕有危险。”我出言提醒。 虽然是万物蛰伏的冬季,但还是小心为妙。 我和龙俊学、周国鹏走在前头,虽然没有偷听的想法,但奈何听觉太敏锐了,愣是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就和我所想的一样,叶进以为我听不到,对叶雨就直言不讳了。 大致意思就是觉得我这人挺不错的,但是太花心了云云。先抑后扬的套路,劝说叶雨和我保持距离。 但叶雨就一句话:“可我就是喜欢他啊。” 不知道为什么,经历过无数伤痛的我,听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然鼻子有点发酸。 情窦初开的少女,岂是家人简单几句话就能劝说的? 叶进是个睿智的老人,也想明白了这茬。他最终只能无奈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龙俊学他们也想跟去我的营地。 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跟防狼防贼一样。但叶雨坚定不移地拒绝,这才让他们郁闷地返回了树屋。 叶进老爷子唏嘘不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把孙女平安地护送回来。 就这样,我带着叶雨一人回到的营地。 此时,天色已暗,遥远的丛林中隐隐传来一声狼嚎。 特么的,不好好冬眠,嚎什么嚎?别被我发现,不然把你炖来啃骨头。 “看来你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我向叶雨打趣道。 “嗯。”她的声音很轻微,双手紧张地攥住衣角。 妈的,这个意思,是暗示我已经接受了可以对她做那种事? 我收敛起乱七八糟的情绪,推开铁门。 或许是因为等我的缘故,这个点她们才做好晚饭。 就和说好的一样,李梦瑶给我留了一双碗筷。 “噢~”罗莉看着我身旁的叶雨,一副起哄的样子。 “哎呀,你只说要留一双碗筷,看起来好像不够嘛。”她借题发挥,好像比我还开心。 “别闹,她比较怕生,害羞。”我抽出一张凳子,让拘谨的叶雨坐下。 但她很迟疑,都不看向其他人,只是以求助一般的眼神,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我。 “没事的,坐下吧。”我向她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把她推到凳子上,按住肩膀让她坐下。 “耶,有一种带女朋友回家的感觉哦。”罗莉笑嘻嘻的,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叶雨。 “我就是他女朋友。”叶雨抿了抿嘴唇,直接开口。 我亲眼目睹,好几个大美女身形瞬间僵硬的过程。 叶雨似乎还不满意造成的效果,继续补刀:“我挽他的手臂,他没有拒绝。” 我觉得有点头疼。 也不知道该说她情商低,还是单纯。 饭桌上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眼看罗莉要开口,我直接给她怼了回去:“吃饭吧。” 以我和她的默契程度,一看那样子我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挽过手臂就是男女朋友了,那玩过各种姿势算什么?”就算不是这句话,意思也相去不远。 “还是先介绍一下吧。”李梦瑶微笑着开口。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今夜不归家 “这是叶雨,你和罗莉见过的。”我简单介绍一番。 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没出现什么尴尬的场面。 几个美女陷入了心照不宣的局面,叶雨打量着她们,似乎有点压力山大。 我只能摸摸她的脑袋,让她放轻松,都是朋友和家人,不用这么拘谨。 我大致和他们讲了一下今天的经历,连我掌握了聚意剑术也直言不讳。 其他人的反应倒是正常,似乎我学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唯有童雪,像打量怪物一样盯着我:“你是妖怪吗?” 简单的一句话,背后隐藏着太多震惊和不可思议。 在童阳的言传身教下,我深知聚意剑术有多么恐怖。不仅是其巨大的威力,还有学会的难度。 虽然使用有巨大的限制,短时间的爆发后也有巨大的后遗症。但那恐怖绝伦的威力,却是不容忽视的强大。 谈及童阳,童雪也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她没有说话,我却能感受到她的牵挂——那毕竟是她血浓于水的亲人。 昔年意气无双的教廷骑士团副团长,而今却像个野人一般,带着他的鬣狗,不知沦落在荒岛何处。 罗莉很机灵地打破这种情绪,在她的搞怪下,一席饭吃得热闹起来,不少人都跟着开起了玩笑。 在这样的氛围下,叶雨也轻松起来,脸上不再拘谨,带着笑容融入了团队。 她有些感叹,说从没有体验过这样和人聊天。 “你没有朋友吗?”李梦瑶眉目温柔如水,轻声开口。 “嗯。”叶雨点了点头,这不免让人有些惊讶。 据她所说,她以前在学校只知道念书,从没有参加过任何聚会。加上不善言辞和交际,别人都说她是书呆子,一直没有朋友。 “现在有朋友啦,”罗莉立即插嘴,“哼,还和我有共同的男朋友,便宜你啦。” 眼见她说得这么开,叶雨也彻底放松了,由衷道了声谢。 吃过饭后,我们各自有些小活动。 万万没想到,和叶雨最聊得来的居然是杜诗芊。 我凑过去听了片刻她们的对话,听得一头雾水,满脸懵逼。都是些生物化学上的讨论,一些专业的词汇搞得我云里雾里的。 特么的,她们倒像一对亲密的百合情侣,我反而插不进去话了。 我灰溜溜地溜走,去找李梦瑶和罗莉玩了。 李梦瑶和罗莉站在一起,倒是有点姐妹花的样子。李梦瑶是姐姐,丰满漂亮。罗莉是妹妹,精致可爱。 我和她们玩了几把扑克,按照罗莉一贯的路子,也是输了有“惩罚”。 反正这个惩罚挺有偏袒性的,她们输了亲我一下,我输了亲她们一下。 或者她们输了给我摸,我输了给他们摸······ 我乐此不疲,并乐在其中。 “嗨呀,又赢了。”我打出最后一张牌,双手一左一右,不安分地摸上了两人的胸脯。 一边高耸如山峦,一边起伏若丘陵。我细细揉捏着手中的柔软,感受着不同大小带来的不同触感。 两个美女在我的抚摸揉捏下,发出略微急促的鼻息,火热柔软的娇躯贴上了我的身体。 罗莉细细为我擦拭干净一边耳朵,用温暖柔软的嘴唇,轻轻含住我的耳垂。她用舌尖不断拨弄着我的耳垂,痒痒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这还不算完,她再次展示起“真人asmr”,伸出灵巧的舌头,舔舐着我的耳朵。 那口腔细腻湿润的声音,通过骨传导直击我的灵魂。像是过点一般,让我感到浑身酥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颅内高·潮! 这是最贴切的形容。 “哎,不玩了。”罗莉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只是软软地腻在我身上,没有新的动作。 “嗯。”我也同样地收回了安禄山之爪。 很快,叶雨便来到了山洞:“你们玩什么呢?” “扑克。”罗莉捡起两张扑克牌,在手中扬了扬。 “我也要玩。”叶雨在我们身边坐下,一脸期待。 看这架势,她八成连最简单的斗地主都不会······ “四个人玩什么扑克嘛,又没有赌注筹码,玩不了炸金花。诶,不如我哪天做两副麻将?”罗莉又在异想天开。 我一阵默然,为什么你对赌博的事情这么熟练啊? 叶雨很聪明,在一旁看我们玩了一会,很快便学会了。 于是便成了四人轮番上阵。 我发现叶雨的心算能力很强,打了哪些牌、其他人手上还有什么牌,算得非常清楚。 我和李梦瑶就不提了,罗莉这种“老赌徒”,在不出千的情况下,都不是她的对手。除非牌运碾压,否则没有戏唱。 看到她赢得愉快,我心里暗道一声“罪过”。多单纯的一个姑娘啊,像张白纸一样,被被我们给带坏了啊。 “老是输,不玩了。”罗莉一把将牌扔下,拉着李梦瑶要走。 我知道,她这是创造我和叶雨独处的机会了。 芽儿哟,这姑娘咋就这么可爱呢,为什么就能这么善解人意呢? 反倒是叶雨有点手足无措,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傻。”罗莉“噗嗤”一声笑了。 她学着我的样子,大大咧咧地摸着叶雨的头发。 罗莉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摇头叹息道:“丫头呀,你过门之后,我就是你二姐了啊。” “其实是三姐。”李梦瑶掩嘴而笑,一双美眸弯成了月牙。纵使是这样的笑意,眼角依旧没有一丝鱼尾纹。 “哼,就你是大姐了不起。”罗莉被拆了台,哼哼唧唧的。 我不禁莞尔,看样子两人相处得很融洽,不然李梦瑶不会这样跟她开玩笑。 叶雨一脸懵逼,傻傻地看着这一幕,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对一个阳光下长大、受社会主义教育的乖学生来讲,这确实有点超乎她的想象了。 “走了走了,二姐还在独守空房呢,我们去陪陪她。”罗莉亲昵地挽起李梦瑶的手臂,一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胸脯捏了一把。 叶雨的嘴张成了“o”形。 “讨厌。”李梦瑶一把打开罗莉的小手,两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地离去。 很快,山洞中便只剩下我和叶雨。 火光跳动,一时静默无声。 “不冷吗?”我看她坐得离我挺远的,笑着开口。 “有火,不冷啊。”叶雨一脸疑惑,摇了摇头。 哎哟我擦,这姑娘真的是一点都不懂情调啊! 我苦笑不得,只得敞开一个怀抱。 这么明显的意思,她当然看懂了。但她却是羞红着脸,一副欲迎还羞的样子。 不管一个女生再怎么喜欢你,也永远不能指望她主动,不然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戏了。而且,说不定她还会在心里埋怨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要是你主动一点,我们孩子都有了。”这就是经典典故的由来。 于是我一把将她搂了过来,以公主抱的姿势拥在怀中。 叶雨的身娇躯僵硬了一瞬,假意抗拒了两下。 但我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没有松手。 叶雨便不反抗了,仍由我抱住她温软如玉的身子。 她的身躯逐渐放松下来,而后双手勾住我的脖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你好霸道。”叶雨的脸贴在我的胸膛,“不过我喜欢。” 说完这句话,她便羞得头也不敢抬。 “害什么羞?你看看,哪有点高材生的样子?”我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 “罗莉···二姐不是说我傻吗?我愿意啊,做你的傻女人。”她的语气中,满是安宁的幸福感。 卧···槽。 难怪说女追男隔层纱,她这么不谙人情世故,也能一句话撩得我起飞。或许,这就是女生有颜值,又对人真心相待的独特魅力吧。 我直接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深深吻上了她的嘴唇。 叶雨瞪大了双眼,疑惑的目光瞬间变为震惊,被动迎合着我的索取。 当我们的嘴唇分开的时候,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两指轻轻按上红唇,似乎在回味着那一刹的触感。 “原来接吻是这个感觉,”叶雨皱着眉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从生物学上来讲,我刚才应该是荷尔蒙分泌过量,所以······” “停停停!”我急忙打断了她。 妈诶,我刚夺走了你的初吻!这么浪漫的时刻,你居然谈起了生物学知识? 叶雨笑了,挺好看的。那笑容富有感染力,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对,我要做你的傻女人。我不是书呆子,不是高材生,更不知道生物。”她仰起小脸,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撩撩撩!撩出欲火了,你负责啊? 我对着她的红唇再次亲下去,用舌头扣开了她的唇齿,探索着她口腔内部的温暖柔软。 “唔···”叶雨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不出话来。 良久,我们才唇齿分离。“啾”的一声,一丝暧昧的银色丝线在我们的唇边拉开。 “男朋友,我想看星星。”她挣扎着从我怀中起身。 “没有星星。”我无情地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这种浪漫的想法,要看老天爷脸色的。 “那我要看月亮。只要有你在,我看黑漆漆的夜幕也行。”叶雨牵着我的手,一脸意动。 她说,她想听夜色里的风吟鸟唱。 她说,她想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我说,好。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月下影成双 我点了支火把递给叶雨,带上一壶烈酒。 迎着萧瑟的寒风,我和她穿行在夜色之中。 “冷吗?”我再次向叶雨发问。 “嗯。”这次她学聪明了,直接跳上我的背。 我一把搂住她修长的双腿,向着那片丛林走去。 叶雨道:“除了我爸,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她说,在我背上很有安全感。 我选了个树木比较茂密,能够挡风的地方,将她放了下来。 砍了些树枝当作柴火,我升起一小堆篝火。 风过树梢,浅唱低吟,让我的心绪也跟着安宁祥和起来。 叶雨软软地腻在我怀里,伸出纤纤玉手烤着手。 “我们像不像隐居山林的情侣?”叶雨突然发问。 “像。”我点头。 她开心地笑了,像个小女生一样在我怀里撒娇,小脑袋在我胸口蹭呀蹭的。 “好喜欢你身上的气息,总觉得非常安宁。”叶雨告诉我,最喜欢我的拥抱。因为一个拥抱,就足够让她脸红心跳,忘记周遭的一切。 她说,想一辈子都腻在这样的拥抱中。 我觉得这些小女生的心思,挺有情调的。看着她那么幸福的样子,我也觉得很温暖。 但下一刻,她一句话就把这种感觉敲得支离破碎:“或许,这就是多巴胺分泌的感觉吧。” “你又来了?”我哭笑不得。 “习惯了。”叶雨不好意思地一笑,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一触即分,留有余味。 她开始和我聊起小时候,恨不得把记忆全掰开,一点一点摊开给我看。 那些美好、感动、悲伤、难忘,叶雨都愿意与我分享。 我也乐意做一个倾听者,感受着她过往的点滴,不时用树枝拨弄两下篝火,往里面添柴。 其实她的过往很简单,但干净纯粹得让人喜爱。小时候一次没上年级前十,她妈妈不高兴了,父亲带她去一次游戏厅,都能念念不忘到现在。 说着说着,她就低声啜泣起来。 “想家了?”我将她紧紧抱住,感受着柔软的娇躯,给予她温暖。 “嗯。”叶雨想要止住哭泣。 但抽泣和感动这两样东西,是根本忍不住的。 我干脆让她放声哭出来,反正这里只有我和她,没有别人能听见。 然后···她真的哇哇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下,看起来分外脆弱可怜。 再高的智商和学识,终究也是个女人啊,何必那么坚强。 哭过后,我用衣袖为她擦去眼泪,再递给她擤了一把鼻涕。 做完这一切后,叶雨尴尬地看着我:“衣服给你弄脏了。” “小事情。”我咧嘴一笑,不提这茬。 这一哭过后,她对我彻底放下了心防。 多多少少,我也被她纯真初恋的情绪影响到了。 人家都说要和我过一个浪漫的初恋了,特么哪有初恋第一天就跟人家做床上运动的? 不对,看这个情景,还是野外运动······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我的手却不安分地顺着上衣领口,滑进了她的胸膛。 “不要。”叶雨下意识抵抗了一下,轻轻抓住我的手腕。 我便停下了手中的举动,只是和她拥抱亲吻。 逐渐的,她僵硬的娇躯再次柔软起来。只有阻拦形式感的手也放了下来,任由我的安禄山之爪摸向了她的柔软雪峰。 叶雨的一对雪峰算不得太大,但也不至于像罗莉那么小巧可爱。 我隔着钢圈内衣,一手刚好可以把控住其中一只。随着我轻轻的揉捏,掌指间传来让人心神荡漾的触感。 “唔···”叶雨发出魅惑人心的细微呻吟,两条诱人的大腿紧紧并拢。 如果说少女情怀总是诗,那少女春情,便是一剂春药。 我不知不觉便起了反应,昂扬挺立的小弟死死抵在她的臀缝。 作为一个生物学奇才,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反应,唰的一下脸红了。 这让我除了生理上的刺激,心理上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难怪有人喜欢调戏良家妇女或者单纯少女,她们那种害羞、欲拒还迎的味道,着实让男人难以拒绝。 我轻佻地勾起叶雨的下巴,调笑道:“叶妃,还不速速为本王献舞一曲?” “我不会呀。”她眨了眨眼睛,有点茫然。 我再次哭笑不得。要是换作罗莉,肯定都自称“臣妾”跟我玩上角色扮演了。 或许这就是区别吧。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如果我所有的女人都一个样,那朕庞大的后宫修来作甚? 我取出酒壶,在篝火里添了木柴,稍微温了了一下。 一口烈酒下肚,像是有一条火线顺着食道流淌到胃中,浑身暖洋洋的。 冬夜篝火,佳人在怀,美酒入腹。 人生如此快意,美滋滋! “酒?我可以喝吗?”叶雨在我身边,像是释放了天性。任何没有尝试接触过的东西,都令她感到跃跃欲试。 “你别在这边几天,就被我教坏了啊。”我摸着胡渣略微扎手的下巴,没有把酒递给她。 “可我想跟你一起放纵呀。我想,在心爱的人身边,一定不能做个书呆子吧?”叶雨笃定坚持,我只能无奈地将酒壶递了过去。 我叮嘱她,这酒很烈,让她小口抿。 纵使如此,也把她呛到咳嗽,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感觉还行?”我拿过酒壶,向她问道。 “过瘾!”她重重点头。 我再饮一口烈酒,摇头叹息。 完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好好的学霸,快被我这个学渣给带坏了。 叶雨说她想看月亮,我干脆一把抱住她,三两下蹿上树梢。 我们像是最有情调的情侣,看着一弯月牙儿被乌云遮蔽,而后又艰难钻出。 我和她并排坐在树枝上,她的一双玉腿不住地晃呀晃,充满了少女感。 等到篝火熄灭,我先行跳下树梢,将她一把抱住,接了下来。 不等叶雨稳住身形,我便再次吻上了她的嘴唇。她很快便动情地回应起来,任由我的手掌滑入她的胸间,肆意玩弄着一对乳鸽。 我的坚挺死死抵在她大腿的缝隙之中,被她下意识紧紧夹住。 进行到最后,我的手指滑向了她下体的神秘地带。同意料之中一般,一片湿润泥泞。 我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两指并起,在花径入口反复研磨。 叶雨一个单纯的处子之身,哪经得起这样的挑逗? 她再次夹紧双腿,将我的手指卡在其中,娇躯酥软地靠上我的身体。 她紧紧抱着我,呼吸急促起来,发出细细的呻吟声。 一时意乱情迷,媚眼如丝。 但在我想扣指玉门关的时候,叶雨羞涩却坚定地表示拒绝。 除了没能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这个夜晚我基本把该做的都做完了。 这个进度已经令我相当心满意足了。毕竟这是她的初恋,能够纵容我进行到这一步,已经足见情之深切。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小心明天起不来床。”我捏了捏她的鼻子,心中满是宠溺。 我的女人,我怎能不疼? 因为大床已经挤不下了,而童雪她们所居住的房间又有减员,于是我推开了童雪她们的大门。 叶雨双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仰着脸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少女心爆棚。 “晚安。”她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这才走进房门。 “好梦。”我拉上房门,这才返回了自己的房屋。 我原以为,对叶雨的攻略要暂时告一段落,毕竟这姑娘的根还在林中树屋。 但我却严重忽略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个丫头乐不思蜀了。 什么研究笔记都被抛在了脑后,叶雨根本都没去看上一眼。 往后的两天,她一有机会都想腻在我身边。就像她说的一样,想做我的傻女人。 我不得不承认,恋爱中的女孩智商果然是会变低的。这哪还是个学霸啊,分明是个沉迷早恋抛弃学业的女孩子。 而我和她的关系,也像坐上了火箭一样,进展飞快。 每个夜晚她都会拉着我,进行小情侣之间的独处。 初始李梦瑶她们还能谦让,后面就不能淡定了。 于是就往往出现了两个到四个女人,将我簇拥在中间这种情况。 我陷入了幸福的苦恼,这左拥右抱也抱不过来啊。 “吾王,罗妃侍候您入寝啦。”在一次罗莉这样的角色扮演之后,我“王”的称呼又被莫名其妙地传开了。 刘自立羡慕嫉妒恨地告诉我,这是对我后宫数量及质量的终极肯定。 吹得我有点飘飘欲仙,一瞬间有堕落在温柔乡美人怀的冲动。 特么的,也就是没有皇冠,不然我差点真给自己加冕为王了。 我原以为龙俊学会坐不住,早早来我这边要人。但出乎我的意料,他还偏偏就没有来。 这让我有些意外,忍不住向叶雨打趣道:“他们不要你了,要不你就在这边安家吧?” “想什么呢?明早我就回去。”她轻轻捶了我胸口一下。 “那今晚?”我皱着眉头。 “该干嘛就干嘛,”叶雨略微羞涩地低下头,“只要她们不掺和。” 第一百八十五章 鱼水之欢 卧槽。 听到这话,我立刻兴奋起来。 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懂,那老夫就枉为老司机了。 于是在吃过晚饭后,我委婉地告诉李梦瑶她们,说是明天叶雨就要回树屋了,我打算陪她赏赏月。 “赏月?”李梦瑶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抬头望向夜空。 今晚的夜幕格外深沉,连个月亮的影子都看不到。 但我丝毫不觉得尴尬,立即改口道:“没有月亮,看看夜色也可以嘛。” “夫君,注意身体。”李梦瑶一笑,露出八颗整洁白亮的牙齿。 “皇上,保重龙体呀。”罗莉故作掩面叹息状,一脸悲痛,好似被夺去恩宠的后宫妃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再说了,作为一夜七次郎,居然还要遭受你们这样的调侃? 我将欣慰的目光投向了杜诗芊,心说不愧是做过领导的人,就是沉稳淡定,也不会跟着瞎起哄说些骚话。 然而我刚生起这样的念头,她便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认真道:“注意防护措施。” 我拉着叶雨,落荒而逃,身后是一串如银铃般的笑声。 没过多久,其他人便各自回到房屋,给我和叶雨留下了独处空间。 今夜的寒风格外凛冽,像冰刀子一样往人脸上刮。加上夜黑风高的,实在不适合野外作战。 于是我牵着叶雨的小手,钻到了山洞后半截。 虽然山洞中的温度较高,也比较干燥,但在寒风一个劲狂刮下,仍是冷得叶雨缩成一团,直打哆嗦。 看这个样子,别说一丝不挂做羞羞的事情了,就连生个火,穿得严严实实的聊天都难。 于是我干脆扯了制作雨蓬留下的布料,将洞口堵了个严实。 再升起篝火,山洞中的温度迅速回暖。 叶雨看了我一眼,低下了红彤彤的小脸蛋。她话都不说一句,场面一时非常安静。 唯有树枝燃烧着,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 “怕是老公抱抱噢。”我笑着打破沉默,将她轻轻拉过来,仰面放倒在我怀中。 我熟练地吻上叶雨润泽精致的嘴唇,一只手伸到内衣里面,毫无阻碍地揉捏把玩着她胸前的一颗雪梨。 因为被我堵上了嘴唇,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初始叶雨还用粉拳轻轻打了我的肩膀两下,但很快便不再反抗,双手勾住我的脖子。 不仅如此,她还在生涩地回应着我的吻,笨拙地伸出舌头,向我的唇齿间探寻。 我立即感受到柔软的香舌,在我的口腔中滑过。那触感,温软细腻而湿润。 一个绵长的法式湿吻之后,叶雨大口喘息着,胸部随之剧烈起伏。 “我想洗个澡。”她的眼睛中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氤氲朦胧,却又充斥着动情的味道。 我理解了她这种事前想洗个干干净净的念头,直接掺水进锅,在篝火上烧着。 大火舔舐着锅底,很快便把水烧开了。我试着水温,往里面掺了适量的凉水。 唔,着实没想到啊,和叶雨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就有洗鸳鸯浴这么刺激的环节······ 我爱抚着她的身体,逐渐褪去她身上的一件件衣物。 地面上凌乱地丢着衣物,有我身上的棉衣、也有她身上的白色羽绒服、黑色裤袜、白色蕾丝花边内衣和小内裤。 叶雨一丝不挂的娇躯,再次呈现在我眼前。 那白皙光滑的肌肤、纤细却又不失丰满的身材、不胜娇羞的风情,糅合成一剂强有力的催情药,让我一阵口干舌燥,小弟也高高挺立。 距离上次惊鸿一瞥地看到她洗澡,已经过去太长时间。 我打量着叶雨的同时,她也用欲看还羞的目光,打量着我的身体。 “原来这东西长这样啊,看起来好凶。”她看到我下体之后,不好意思地偏过脸去,却用余光继续打量着。 我很能理解,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看到成熟男人的身体。 我拿出两张毛巾,在热水中浸了一下,“哗啦”一声取出,为她细细擦拭着她的肌肤。当然,像雪梨上的红樱桃、神秘地带的草丛,一直是我重点关照的地方。 在我老练的挑逗下,叶雨很快便有了感觉,媚眼如丝,呼吸急促。 她放松下来,和我一起擦拭着彼此的身体。 热水浇淋着我的身体,在寒冷冬夜洗个鸳鸯热水澡的感觉,着实妙不可言。 当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叶雨的皮肤上满是滚动的晶莹水珠。一滴水珠顺着脖子,淌到她的雪梨上,而后缓缓润了樱桃,轻轻滴落····· 我再不能按捺,双手缓缓从她身上娇嫩白皙的肌肤滑过。那手感超棒,光滑得像是在摸一匹绸缎,却又有温度和活力。 叶雨虽然已经动情,但仍是缺乏经验,不太放得开,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因此我占了主导位置,很快便挑逗得她的神秘地带泥泞不堪。 我的右手紧紧握着叶雨坚挺而柔软的雪峰,不断地揉搓。那只c罩杯的雪峰在我的揉搓下,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形状。 而我的左手则抚摸着她挺翘的美臀,感受着臀部那曼妙的曲线。 双管齐下,截然不同的美妙触感,自掌指荡漾到我的心田。 叶雨已经被我撩拨到脸色潮红,两条大腿羞耻地并拢,因为淡淡的水渍已经淌到了大腿根部······ 她轻启朱唇,吐出一个个细碎好听的婉转音节,像是同我求欢的信号。 我的小弟一挺再挺,那雄伟壮观的外形,看得叶雨一阵美目流转。 我握住了自己火热滚烫的坚挺,将冠状部对着她的神秘地带,不住地研磨,画着圈圈。 叶雨的娇躯一哆嗦,似乎感应到了它的热度和攻击性。 “摸一下?”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放到了微微弹跳的巨鳗上。 “好烫,好大。”她发出低低的声音,目光中满是惊叹。 “那必须的,不然怎么喂饱你?”我得意地一挑眉头,调戏着她。 “流氓,讨厌。”叶雨的声音变得娇媚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能滴出水。 我突发奇想,想到一个花哨的玩法。 于是我让叶雨转过身去,在她偏过脸的疑惑和紧张的期待感中,将下身巨鳗贴着她的臀部曲线,缓缓插了下去。 叶雨发出一声惊呼:“羞死人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却迎合着我,夹紧了双腿。 娇嫩白皙的大腿内侧紧紧夹住我的要害,让我体会到别样的快感,简直难以言喻。 我的要害贴着叶雨的花径口来回抽插,从她的下体串身而出,就像条巨蟒在洞口露出一个头一般······ 这样玩了一会,冠状部不停摩擦着她的神秘地带,让她越发难以忍耐。 看到叶雨娇媚入骨的样子,我将衣物铺垫在地面,缓缓将她压倒在其上。 我分开她的美腿,握住坚硬如铁的要害,就着神秘地带渗出的液体,在迷人的神秘缝隙上缓缓磨蹭着。 我虽然已经口干舌燥了,但仍是不急于进入。适量的挑逗,让女方渐入佳境说出一些调情的话语,才能获得身心上更大程度的快感。 我用冠状部边缘不断刮擦着叶雨敏感的缝隙。她无意识间发出的销魂声音,以及微微哆嗦的身体,阐述着她此时最真切的情感。 她用颤抖的手,缓缓握住了我滚烫的要害,似乎要引导它进入该去的地方,以慰藉她此刻的空虚。 “想要吗?”我轻声呢喃,用暧昧的语气撩拨着她。 叶雨粉红色的舌头舔舐着樱唇,水汪汪的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想要···快给我···” 尽管她说得很委婉,但已经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和成就感。 “你的···太大了。温柔点,好吗?我有点怕。”叶雨想要却又紧张害怕,两种矛盾的情愫交织出含羞似怯,却又娇媚入骨的韵味。 她这幅表情就是强力的催情剂。是个男人都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胯下美娇娘,让她欲仙欲死,婉转承欢······ 妈的,别说她了,我再怎么身经百战也忍不住了! 我的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着,分开叶雨秀美的小腿,将其向两边压开。 就这样,女人最私密和羞耻的部位,在我眼前一览无遗。 我缓缓挺动着下身,巨大的冠状部缓缓撑开粉红色的神秘缝隙。 我一边爱抚着她的身体,一边将坚挺缓慢却坚定地插入了花径······ “啊···轻点···”叶雨的小嘴张成了“o”形。 一层轻微的阻力被我刺破,让她疼得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臂,指甲都深深嵌入了血肉, 我无视了这点疼痛,俯下身子,停下下半身的动作,细细亲吻爱抚着她。从嘴唇到雪峰,每一处都在我温柔细腻的安抚之下。 叶雨的身子不再僵硬,缓缓放松下来,回应着我的吻,发出“啾啾”的轻响。 而我则趁此机会,继续将坚挺往花径深处推进。 我的要害近乎整根没入,只剩下短短一截留在外面。 紧致,湿润,剧烈的快感,如浪潮一般将我淹没······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制作红糖的工艺 一番酣战过后,叶雨无力地躺在我怀中。 她浑身酥软,胸膛仍在剧烈起伏着,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此时已是夜半,早先烧好的热水也早就凉了。 于是我再烧好热水,清洗一下战后的痕迹。 这才穿上衣物,熄灭了篝火,回到房屋休息。 第二天叶雨差点没能起来。我心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吃早饭的时候都没有叫她。 罗莉打趣我,昨晚战斗挺激烈啊,搞得人家现在都下不来床。 我心说你也好不到哪去,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谁知叶雨这一睡,在我们准备吃午饭的时候,还没能醒来。 这我就不能淡定了,不得不敲响房门,叫她起床。 叶雨走路的姿势相当怪异,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昨晚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饭桌上,我委婉挽留她再住几日。 特么的,这个样子回去,别人怎么想? 龙俊学和周国鹏我倒是不在意,可还有叶进啊。老爷子要是看到这一幕,非得下次打断我的腿。 “怕什么?敢做就不怕被他们知道。”叶雨反而比我淡定,看来早有打算。 噫,说不得就是要用行动告诉他爷爷——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不用再想拆散我们。 牛逼啊。 女人下起决心来,真的是男人也得佩服。 这一桌午餐倒是吃得极热闹,从种植地取来的粮食,都被做到了餐桌上。土豆炒肉丝、土豆烧排骨等等,主食也不再是肉,而是冬小麦做成的麦饼。 原本麦饼要用到鸡蛋、橄榄油、苏打粉之类的材料,才能做出酥软爽口,甜而不腻的粗粮风味。 但我们显然没有这些材料,做出来的就是全麦麦饼。这样的口感比较粗糙,卖相也很不好,吃起来除了麦香以外,没有其他味道。 是的,连特么的白砂糖都没有,甜味都没有的麦饼。 但饶是如此,也让众人非常满意了。毕竟摆脱了全肉食,又有一定的余粮,这个冬天都不再那么残酷了。 罗莉提议,留些冬小麦和冬种马铃薯的种子,再开辟一片种植地,把种子种下。 其他人一致附和。 但我和叶雨,却异口同声道:“我反对。” 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们。我和叶雨对视了一眼,心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看她们都有疑惑,于是我开口解释道:“叶雨提到过,这两种作物的种子都是改造过的。它们最大的优点,只是冬季还能顽强生长。” “但缺点也同样明显,那就是生长速度太慢了啊。来年开春之后,我们转基因的土豆和小麦已经能够收割了。” “那两种作物的生长速度,远超于这种应付冬季燃眉之急的作物,那才是必要种下的。” 叶雨点点头,表示认可我的说法。 其他人这才恍然大悟。 饭后,叶雨稍作歇息,拿起了我带回来的美军研究笔记。 她告诉我,是时候回去了。 和我一样,叶雨挺不舍的。 我倒是挺想把她留下来的,但叶进老爷子肯定不会答应。 而龙俊学他们又和我有解不开的隔阂,我不可能把他们也收编入麾下。按照他的性子,也不可能屈服于我的统治。 这就是无奈的现实。 于是我干脆背上叶雨,将她一路送回树屋。 龙俊学他们看到叶雨走路的怪异姿势,看我的目光简直是要杀人。 但他也没有点破,只是做了下面子工程,说感谢我把人送回来。 特么的,听他那语气,感情是以为我要把人给他们扣下来一样。 “坐下来喝杯茶吧?”龙俊学这样说道。 中国有端茶送客的渊源,一般谈完事情,就会对客人说“坐下来喝杯茶吧?” 然后识趣的客人就会礼貌地起身,说“不喝了不喝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龙俊学没有茶,但这里的意思是一样的,明显就是不欢迎我。 但叶雨这单纯的丫头听不懂,还以为他要留我下来谈天说地。这让她很开心,以为我们的关系又和好如初了。 于是她附和道:“对啊,喝点水聊聊天再走嘛。” 在龙俊学不善的逐客目光下,我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简单的一句话,像是刀子捅进了他的心窝。 看他那样子,就快要吐血了。 我心中暗爽,特么的跟我有过节,老子偏不走,偏要气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龙俊学扭头就走。给我端水?不给我一刀子,都算他对实力差距有自知之明了。 倒是周国鹏神色复杂地烧开了水,给我和叶雨各倒上一杯。 其实在这种环境下,我和叶雨也没什么好聊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享受着下午时光。 她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对了,我看到你们在山洞里,还储藏着一些甘蔗是吗?” “对,”我点头,“虽然冬季气候寒冷,山洞也算干燥通风。但再这么放着,估计也保藏不了太久了。” 她告诉我,可以从甘蔗里面提取出蔗糖,这样的储存时间就会大大提升。 “而且,你们就可以做有甜味的麦饼了呀。中午那顿麦饼口感差就不提了,还没有甜味呢。”叶雨笑着开口,似乎还在对中午那顿饭心生怨念。 我莞尔,倒是没想到她还是个吃货。 我直接告诉她,直接榨汁倒是没问题。但榨出的糖蜜,还要经过处理才能做成白糖,其中的工序我没能掌握。 很快,我便理解到了什么叫生物学大佬。 叶雨简单给我分析了一下白糖的成分,再提到了两种制作工艺:硫化和炭化,分别可以做出硫化糖、炭化糖。 两种方法都听得我头大如斗,不得不让她简化再简化。 在她耐心的讲解下,我总算明白了。 炭化制作出来的成品,糖分纯度高、含硫少、能够久贮而不变色。 硫化制作出来的成品,质量就相去甚远,久放就会变成黄色。 这么一想就很明白了,农村送礼往里用的都是硫化糖。特么的,我小时候就没吃颜色都变黄了的“白糖”。 干脆叫黄糖啊! 虽然听起来炭化糖很厉害的样子,但处理中需要用到石灰和二氧化碳,而且流程比较复杂。 基于这一点,我不得不把它抛弃了,只选听了硫化制作。 不仅如此,叶雨还顺带跟我讲了一下红糖的成分,连推理都用上了,解析出了红糖的制作手法。 我肃然起敬的同时,也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你连红糖的成分都这么了解啊?” “因为···我痛经啊。以前就要喝红糖水,所以没事干就放显微镜下面观察了。”叶雨向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没事干,把红糖放到显微镜下研究,这是什么心态啊? 只能竖起一个大拇指。 搞科学的,思路是跟我等学渣不同。 聊了不多时,水温渐凉。我最后喝了一口水,起身告辞。 我向叶雨挥手道:“下次给你送红糖来。” 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我要再听不懂,那不是傻子? 唔,营地里还有那么多大美女,也需要红糖这种女生之友嘛。 就这样,我返回营地后,第一件事便是动手制糖。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挺喜欢自己动手,制造出一件件有用东西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充实和创造带来收获的快感吧。 我用白梅落雪刀,干净利落地削去甘蔗上的绿皮,制造出一地垃圾。 将一根根削好的白色甘蔗放到菜板上,尽数切得细碎。 然后我洗干净龟甲锅,放到尚未燃起的篝火上。用一层细密的钢丝滤网,盖在龟甲锅上,再把切碎的甘蔗倒在上面。 随后用刀背将细碎的甘蔗不断碾压,一滴滴甘蔗汁液透过滤网,滴落到锅底。 甘蔗的水分很高,但仍是一个细致活,耗费了我不少时间。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我的举动,走过来打量着这一幕。 李梦瑶惊讶地问道:“你是要提取白糖?” “不是,还要厉害一点——红糖。”我得意地笑道。 “红糖你也会做?吹牛的吧。”罗莉一脸难以置信。 “叶小姐教的?”杜诗芊一下子就猜中了。 我点了点头。 “耶!四妹还是很有用的嘛!”罗莉跳起来就和李梦瑶击掌,看向我的双眼都在发光。 我知道,女人来月经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寒冷。 不能喝冰饮、不能吃凉食,也不能受凉。 但特么岛上这天气冷成这样的,陆续有女生吃不消了。 她们体质好的就不提了,苏雨和香草两个弱女生,一天天捂着肚子,痛得像是怀上了娃在踢她们一样······ 如果红糖顺利制作出来,的确是女性福音。 我心说她们看着也好,学会了下次就不用我来操刀了,于是我也没让她们去忙自己的事,继续处理着甘蔗。 锅中的汁液足够后,我以小火熬煮。 随后我直接站起身来,告诉她们随时注意一下,往里面添火。并且要不断搅拌,让水分慢慢地蒸发掉,糖的浓度才会逐渐增高。 杜诗芊双手环在丰满的胸前,纳闷道:“这不就是我提纯毒液用的手法吗?我怎么没想到···” 我表示已经习惯了。她懂得确实不少,但好多次都没能活学活用,把书本上的知识结合到实践中,屡屡都是我做出的突破。 “我守吧,要熬煮多久呢?”罗莉拍拍小胸脯,接下活来。 我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她:“五六个小时吧。” “嗷嗷,林飞你个天杀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坠毁的飞机 罗莉最终还是被五六个小时的工程吓到了,叫来香草和苏雨轮班。 当糖水熬煮完成的时候,天都黑了。 香草熄灭了篝火,便要去和黄步萍她们一道做晚饭。 我拉住了她柔软的小手,让她去休息片刻。 香草像触电一般收回了手,而后不好意思地笑道:“没事的。我总不能光是坐享其成,什么也不做吧?” 我拿她没辙,也就不提这茬。 过没多久,龟甲锅冷却下来。高浓度的糖浆凝固,变成固体状的粗糖,也就是乡下叫的“红糖砖”。 这种传统的做法保持了甘蔗原本的营养,同时也使得红糖带有一股类似焦糖的特殊风味。 而且因为熬煮的时间较久,红糖砖的颜色也很深,呈现出一种红褐色的质感。 以前吃凉糕、醪糟汤圆的时候,老板就会有这样的红糖砖,弄得像砖块一样。只需要切下一小块,放进食物里,汤便会变成红色,口感甜而不腻,吃起来非常舒服。 而至于粉末状的红糖,就是将这样的红糖砖研磨成粉。 只是形状上有差别,实际上是同一种东西。 大功告成。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女生们,爆发出一致的欢呼声。 我不免叹息一声,不愧是女性之友啊,这么受欢迎。 制作出来的红糖,很快便派上了用场。 做好饭后,黄步萍立即又烧了半锅开水。 用这锅开水,她们泡了两杯红糖茶水,递给苏雨和香草。 茶水红润醇厚,冒着腾腾热气。 喝过之后,两个女生倒是再没痛经,效果十分明显。 我暗自咋舌,心说以后还做锤子的白糖啊,全部做红糖算了。甜味浓厚、色泽鲜艳,做法还简单。 往后的两天,女生们陆续地将剩余的甘蔗熬成了红糖。 我也说到做到,给叶雨带去了一些。 叶雨一见到我就往我怀里钻,不管她爷爷怎么咳嗽暗示,也视若不见。 这让叶进老爷子很忧心,摇头叹息道:“女大不中留啊。” 我略过这一茬,问起他和叶雨,耶稣果的研究进度如何了。 其实也就是随意一问,我也不觉得他们真能逆天而行。 和我所想的一样,她们也是感到一筹莫展。叶进甚至断言,再往后三百年,如果科技上没有神来之笔的重大突破,也不会有人能摸清楚。 我干脆再给了她们一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东西,用作研究。 不老泉。 然而叶进和叶雨得出的共同结论,让我非常无语。 叶进很纳闷地告诉我:“这就是一种矿物质偏多的水啊,没有发现任何奇异的地方。小林,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怎么会?”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我还是很失望。如果能够发现不老泉中延续生机的秘密,搞不好能够将它制造出来啊。 不论如何,我还是留下了少量不老泉。 叶进老爷子也算豁达,接受事实后,还能苦中作乐地给我开玩笑:“这算是聘礼吗?” 我腆着脸点头,干脆连称呼都改了:“是的,爷爷。” 叶老爷子被噎住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下了逐客令:“你走,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女婿。” 叶雨却表示,要到我那边再玩几天。 叶进立即慌了神,拉住叶雨,语重心长地告诉她,现在手头研究任务重。什么国家大事科学发展为重,儿女私情要放在一边云云。 这才将叶雨留了下来,只是看向我的眼神仍是恋恋不舍的。 我洒脱地向她挥手,告诉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学识真丰富。”她的双眼熠熠发光,一脸崇拜。 “咳。”叶老爷子看不下去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在说,就他那个学渣,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学识丰富的啊? 我笑着挥手,作别他们,顺着升降梯下了树屋。 但我刚到地面,便看到龙俊学和周国鹏,他们急冲冲地跑了回来,各自背着一个空的军用背包。 这让我有点诧异,听叶雨说,他们不是收获农作物去了吗? 这样空落落地回来,难道出了什么岔子? 龙俊学看到我也很意外,显然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没和他解释,直接问道:“出什么事了?” 龙俊学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跟我讲。但一旁的周国鹏没想那么多,直接开口道:“种植地不少成熟的农作物被收了,而且剩下的被一场大火烧完了!” 他告诉我,现场还有不少燃烧过后的木炭,显然是准备充分的一场故意破坏。 “你特么说什么?”我眼睛瞪大了。 毕竟那片种植地,也是我如狼窥伺的丰富资源。龙俊学他们在研究基地一战过后,只剩下四个人,肯定吃不了那么多粮食。 只要他们远有富余,就不再是那么珍贵,我可以用不大的代价来换取。 但他娘的突然来这么一出,我有点接受不了——我们营地的人很多啊,现在的粮食还不够硬生生撑过冬天! 龙俊学叹息一声,无奈道:“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和周国鹏也不敢长期离开树屋。害怕叶老爷子和叶小姐,又被别人掳走。” “但我万万没想到,那群欧洲人还在对种植地觊觎。” “都是废话。”我忍不住吐槽。特么的那群人明显没食物了,种植地又没人看守,不抢你抢谁? 加上又有杀死它们这么多人的旧仇,趁机放把火烧光种植地,完全是正常操作。 立马就有一个严肃的问题,摆在龙俊学他们面前——食物危机。 我们营地虽然不足以过完整个冬季,但眼前对比他们,简直堪称地主。 龙俊学立即将目光投向了我。 “尼玛,别看我啊。”我立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明说我可以负责叶家爷孙两人的食物,但是他和周国鹏我不会管。 老子也不是圣母,养我的女人和她的爷爷便是心理底线。 营地中那么多人嗷嗷待哺的,我怎么敢夸下海口说我要养四个人? 龙俊学一咬牙,道:“我们现在还有些存粮,够我们四个人吃上小半个月。只要尽快找到这群欧洲人的住处,我一定能把他们收获的粮食抢回来。” 这倒是真的。 虽然龙俊学他们的弹药已经耗光了,但作为特种兵,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问题就在这,你找得到他们的踪迹,就不会空着手回来了。”我无情打断了他的计划。 两个特种兵,开始为生计发愁。 我才不管他们的,直接挥手作别,并告诉他们,如果叶雨和叶进要挨饿了,请务必送到我的营地。 就这么区别对待,你特么来当弱者婊指责我,咬我啊? 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就这么简单。 返回营地的路上,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日军和美军覆灭,似乎我们营地的安全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 那么,是不是该和王云飞他们联系了? 如果不尽早去除掉玛格瑞特,恐怕等她苏醒,就是我们营地的一场噩梦。 抱着这样的问题,我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我选出的战斗小组正好在练箭,我干脆在一旁验收他们的成果。 或许是因为身体机能的原因,她们的箭术进展都非常快。 ——除了刘自立。 “刘大将军。”我打趣地开口。 刘自立乐呵呵地走过来,像模像样地弯腰行礼:“臣在,吾王有何吩咐?” “你觉得这些天,你的刀法和箭术,学得怎么样?”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我觉得ok。”刘自立腆着脸。 “我觉得不行。”罗莉鄙夷地看着他,“就这货最拖后退。” “过几天我找个人和你比试一下。”我微笑着开口。 我想起了那个如晨曦微光的伪娘。 好歹他也算我的徒弟,别饿死在这个冬季了啊。 我下定决心,只要解决营地和林樱他们的食物问题,我便联系王云飞,动身前往北方丛林。 毕竟这一去,我不知道需要耗时多久。 更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这样的念头我只给战斗小组的成员提了一下,并叮嘱她们不要告诉其他人。 龙俊学那片种植地指望不上了,我便只能靠自己。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盘点了一下营地的物资。发现不仅是食物问题,盐也快消耗殆尽了。 于是我带上龟甲锅,又向着沙滩进发。 苏雨说她很久没有出去走动了,想趁此机会,和我出去走走。 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叫她也带上平底锅,两个人一起取盐,速度总会快上许多。 罗莉看向我两的眼神怪怪的,告诫我不要悄悄做坏事。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悄悄的,要当着你的面是吗?”我有点无语,怎么我干点啥她们都能往那个方面想? “对啊对啊。”她认真地点头,让我无力吐槽。 一朵美丽的奇葩。 就这样,我和苏雨背着锅,向着海滩出发。 我多少有点吐槽欲望,我和她的造型,还真的挺像“背锅侠”的。 说起来苏雨也是我的老同事,但在营地中,我似乎和她的交集一直很少。 趁着走在路上的当口,我正好和她叙叙旧。 谈起那些社会上同事的日子,我和她都唏嘘不已,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刚走到海滩,我便看到让人震惊的一幕。 一架飞机正在燃烧,拖着长长的黑色浓烟,向着海面坠落······ 第一百八十八章 坐看撕逼 倒十字架,信奉邪神的异教徒。 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但我很快否决了。 因为那架正在冒烟坠毁的飞机上,赫然写着“华夏南方航空”几个大字。 中国连信天主教的人都极少,更别说和他们对着干的异端了。 如果真的是有备而来的异教徒,特么这个时候早该开降落伞了。 我刚这样想着,便陆续有几个人慌忙地从舱口跳出。 尽管他们都背着降落伞包,但或许是被这场面吓坏了。我愣是看到几个人背着降落伞包,却活生生掉到海水里,也没有开起伞包。 仅有两个人顺利拉开了降落伞包,向着远方的沙滩缓缓降落。 很快,飞机猛地撞上海滩,发出轰然巨响。浓烟滚滚,在天空中蔓延出极远。 “飞哥,你快去救她们啊。”苏雨是个善良的女孩,当场就急了,攥着我的衣袖。 “太远了,来不及。”我平静地摇头,告诉她一个事实。 我再强,终究也是人,而人力有时穷尽。 飞机初始还正对着我的视线,但现在已经坠落到了视野尽头的右侧海滩,距离不短。 坠落海里的人,如果自己不会水,等我到了也该淹死了。而如果会水,也不需要我的帮助。 “那飞机上的人呢?”苏雨紧张开口。 “更不需要,因为——”我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轰”的一声爆炸声响淹没。 那架飞机再也不堪重复,直接发生了规模庞大的爆炸。从机头到中间部位,在瞬间炸得稀烂。 在爆炸的巨大威力下,无数金属残骸如幻影飞刀般四射开来,杀伤范围极大极广。 苏雨看不真切,我却清晰地看到。三个从飞机中逃脱的人,尚未走出太远,便被金属残骸刺穿身体,尽数倒在地上。 苏雨吓得娇躯一颤,脸色煞白。 我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这群倒霉鬼,又是被哪方势力驱赶着探明路线的。像这种大型航空公司,不会不知道百慕大三角洲,是不能作为航线使用的。 想了想,我还是带着苏雨走了过去。 说实话,这群人跟我没什么关系,他们的死活我并不放在心上。 但来了人,总归是一柄双刃剑。他们或许会自相残杀,甚至以同类的血肉为食;但也许也会互帮互助,或者可以收纳到林樱麾下。 土著村落作为我的殖民地,最明显的问题便是人口太少了。 当我们到达飞机残骸的时候,巨大的飞机仍在冒着黑色的浓烟。 许多人惊慌失措地瘫坐在地面,也有人抱着怀中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看得出来,他们都一样的茫然、绝望。 比起他们来,我流落到荒岛的经历简直堪称温柔。因为我特么当时直接晕过去了,顺着洋流就特么被冲到了海滩。 想一想,真是让人庆幸。 不少人双目茫然,不知所措,对我的到来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但仍然有人注意到了我,一个戴着金项链、满脸横肉的胖子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我。 我看向他的一身,显然价值不菲。虽然我不认识款式,但那几个奢侈品牌还是听过的,一看就是坐头等舱的款爷。 胖子看了我一眼,视线再放到苏雨的脸上,脸上闪过惊艳和男人都懂的感情。 我也是被逗乐了。这胖子的心也太大了吧,都沦落到这种境地了,还能打陌生女人的主意? “你看尼玛呢。”我早已养成了肆意无忌的习惯,直接一句话怼了过去。 胖子这才正视我一眼,脸上露出狞笑:“小子,我劝你收敛一点。” 他像身旁两个黑衣彪形大汉打了个眼神,两人恭敬地一点头,捏着手指关节向我走来。 这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戴着墨镜,一脸讥讽的笑容,非常装逼。 我轻轻叹息一声,抽出刀鞘。 我原来的刀鞘已经在对付约翰时损坏了,这一副是李梦瑶重新为我打造的。 两个不可一世的黑衣保镖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刀鞘狠狠抽中胸膛。他们近乎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面,半天爬不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不由自主地和我拉开一段距离。 “煞笔。”我笑得轻描淡写,用玩味的目光看向胖子。 胖子顿时慌了,随后色厉内荏道:“你别乱来,等救援队到了,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直接跳上一块巨大的礁石,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没有救援。”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让这数十人瞬间炸开了锅。 “你胡说!” “不可能没有救援的!” 他们的脸色惊怒交加,似是想说服我,但更像要说服自己。 人在绝境下,总是需要一些慰藉和希望。 我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些人。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没有了一种和他们平等对视的感觉。 我终于明白,实力其实是会让人膨胀的。 我的目光停了下来,留在一个面色平凡的年轻男人身上。他自始至终都很冷静,听到“没有救援”的时候也只是皱起了眉头。 最有意思的,是他手中拿着一片飞机的金属残骸,正在礁石上努力磨得尖锐。而一个外形大气漂亮的空姐,就在他身后,将双手柔柔地搭在他的肩上。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立即走到了人群正中。 “我们是有救援的,我们是合法公民,国家不会放弃我们!”他一句话便让人群振奋了起来。 人都是愿意听到别人附和自己的。尤其是自己希望发生但又不确定的时候,很需要听到别人的认可。 一刹那,刀疤中年人便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这让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后继续说道:“但我们的航线上没有这个小岛,也就是说我们的航线可能出错了。” 我有趣地看着这一幕,基本已经知道这人想干嘛了。 混存在感,培养信仰支撑感,当老大。他要这群人的思维跟着他走,那肯定还会有反转。 果然在众人担忧心惊的时候,他又露出自信的笑容道:“但我们现在的科技多发达?找到我们,那肯定是迟早的事。” 又有人跟着呼喊:“对,迟早的事!” 刀疤中年人继续说道:“在救援队来临之前,我们要众志成城,渡过难关。” 接下来的戏码就很简单了,他刷脸成功,毫无疑问地成了这群人的“老大”。 这个刀疤中年人,叫李彦。 “我们现在要做的,”李彦瞥了我一眼,“就是把别有用心,妖言惑众的人赶出去。” 数十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我。 唯有那个平凡的年轻人,露出一个听到玩笑话的笑容。但他很快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寻常人看到这么多人敌视地看着自己,只怕早已慌了神。 但我却很淡定,反问道:“我要是不走呢?” “那我们就夺走你的凶器,再赶你走。” “这个岛上有这么大一片丛林,肯定有很多凶狠的野兽,我们需要防身吧?”李彦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贪婪地看向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 不少人蠢蠢欲动,但碍于我先前展现的身手和手中的武器,不敢向前。 “锵”的一声,我直接拔出白梅落雪刀。几个离我较近的人,立即仓皇后退。 但我只是在海滩上划出一道线,平静地告诉他们:“想死的,就跨过这条线试试。” 我不是说笑,只要任何人对我露出一点恶意的念头,我杀了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而此时,我看到更有意思的东西,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长相平凡的年轻人,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这边,直接钻进了飞机残骸。 毋庸置疑,他的目标是航空标准餐,这是他们唯一存有的食物。 在我的威慑下,几十个人被震住了。那道刀锋划出的线,竟像是他们不敢逾越的一道火线。 我想了想,特么我是来收人的,不是搞事的啊。 于是我再次开口,告诉他们,如果任何人想加入我的团队,随时到营地找我。 我根本懒得对他们有所隐藏,大大方方地告诉了他们营地所在。并且完全违背财不露白的思想,告诉他们我们有食物、有水源、有武器。 这让不少人立即意动起来,开始交头接耳。 李彦眼看情况不对,立即说我是妖言惑众、纸上画大饼等等。 我也不急于一时,这些人刚沦落到荒岛,心里还抱着幻想。等到他们认识到生存的残酷性后,必然会陆续有人来找我。 但相较于这群杂鱼,我更感兴趣的,还是那个长相平凡的年轻人。 他背了个大书包,从飞机残骸中走了出来。 根本不理会这边的喧闹,他一手紧握着手中的铁片,一手握着那个漂亮空姐的手,向着丛林走去。 李彦眼见没人敢跟我作对,生怕自己的刚建立起来的微小威信受到打击,立即开口道:“大家不要急,我们先分配一下舱内的食物。” 然而他刚一进入飞机残骸,立即便发出了骂声:“操他妈的,谁把标准餐全部拿走了!” 我一阵哑然,虽然知道那个年轻人挺自私的,但却没想到做得这么绝。 众人放眼望去,便看到那个背着大书包的年轻人,拉着空姐的手在一顿狂奔。 “追!”李彦捡起一块金属片,咬牙切齿。 第一百八十九章 黑暗将至 在李炎的带头作用下,不少人也拿上了金属片,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追了上去。 那空姐为了跟上青年的速度,干脆利落地甩下了坡跟鞋。 然后让我极端无语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落在最后的猥琐青年停下了脚步,捡起那双坡跟鞋,将脸凑近鞋底深吸了一口气。 他脸上露出极端陶醉的神情,然后把那双鞋子塞进了怀里。 我在网上看过少量这种恋物癖的报道,比如什么内衣内裤大盗。但在现实生活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震惊!猥琐男人捡到美女空姐的鞋子,竟当众做出这种变态的事情。 我连新闻标题都想好了,可惜没有地方让我发表。 猥琐男没有停顿,很快追向前方那群人。 “飞哥,我们追不追啊?”苏雨看向我。 “不去。”我回答得很干脆。 我跟上去也没用,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敢肯定,只要这群人还没有死绝,早晚会有人主动投靠我。 我和苏雨分工起来,她堆砌石头,将两口锅装满海水,放在上面。 而我则去砍伐树木,带来许多木柴。 很快,我们便在海边升起了篝火,将锅盖盖上。 这个取盐的过程耗费了不少时间,但收获也同样明显。我们装满了一个塑料袋的海盐,这才沿着原路返回。 但在路上,我们却偶遇了年轻人和那个空姐。双方的脸上,同样都是愕然。 苏雨看到年轻人手上的尖锐金属片,害怕地躲到我身后。 但年轻人深深看了我一眼,却做出了我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取下身后的大书包,直接递给了我。 漂亮空姐惊讶地看向他,摇了摇他的手臂。 “别闹,”年轻人的声音像清风一样,“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摇头,将书包推了回去,在他们惊讶的眼神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宇,”年轻人迟疑了一下,“你不用问了,我不会加入你的。” “为什么?”我觉得有趣。 “我不相信你,就像你不会相信我一样。我是个自私的人。”陈宇说得很干脆,这种说话方式让我非常舒服。 “你不自私。”我笑着,指了指他身旁的空姐。 “他是我表妹。”陈宇的神情不似说谎。 我没什么反应,苏雨的神情却变得怪异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却传来了喊叫声:“那小子就在前面,快追!” 陈宇深深看了我一眼,直接背上漂亮空姐,快速从我身边跑过。 “又是你!”李彦喘着粗气,用金属片指着我。 一行人陆陆续续从他身后出现,能够跑到这里的都是些男人。这么长时间的追逐,即使中间有休息,女人也跟不上了。 李彦又开始煽风点火,说我是和陈宇一伙的。我故意吸引注意力,让陈宇偷走所有食物,到了安全的地方平分。 “不需要。”我笑着开口。 “什么意思?”胖子在一旁,也是神色不善。 “我如果想要你们那点物资,不需要任何阴谋诡计。你们拦不住。”我叹息一声,不想再和他们纠缠,拉着苏雨的手就走。 竟无一人敢拦。 我心中一声冷笑,陈宇倒是间接帮了我的忙。这群人手中没有一点食物,要不了两天就会有饥肠辘辘的人来找我。 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总会来,不来拉倒。 我回到营地后,很快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但我的预测,似乎出了点问题。 很快就过去了两天,但仍是没有人找上门来。 这让我很诧异,难不成他们有特殊的觅食技巧?不应该啊。 八成,又发生了人吃人这种恐怖的事情。我毫不忌惮往这方面想,但却心中悲愤。 为什么呢?我已经给了他们活下来的选择,还要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情?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我将营地中最后一点毒素全部用光,淬在武器上。 因为我要去猎杀巨型水蚺。 考虑到它们庞大的体形,我叫上了童雪和罗莉。这两个人战斗力最强,适合作为我的左膀右臂。 而李梦瑶和刘自立,则需要留下来看家。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营地里有两个能够镇场子的人。 我告诉他们,如果有人来投降,收缴武器,给点吃的吊着他们的命,等我回来处理就行。 我和罗莉、童雪带上白蜡木弓和箭筒,背着竹篾编制的背篼。他们原本的武器已经收了起来,手上拿着泛着紫金色光泽的蛛腿。 我们很快出发,走不多时,却见到海滩上升起了寥寥炊烟。 我和她们面面相觑,猜到了炊烟的来源。 “走,去看看。”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这群人踏马怎么活下来的? 很快,我们便赶到了海滩边上。 让我无语的是,这群人连地方都没有换一下。或许是不会搭建庇护所,直接在飞机的残骸里面住了起来。 然后,我目睹了让人极度反胃的一幕。 胖子脸色狰狞地按住一个人,那人还在哭喊挣扎。但他面前的李彦立即摸出金属片,猛地捅进他的胸口。 这一刀应该是要捅向他心脏的,但李彦的杀人手法并不熟练。他捅偏了,那个男人发出凄惨的叫声。 一连五刀,刀刀深入。那个男人在痛苦的折磨中,悲惨死去。 许多人看向他和胖子的神情,都充满了畏惧。 胖子近乎癫狂,扔下手中的尸体,高声道:“踏马的,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去投靠别人?” 我心中一沉,难怪没有人上门。 “可是···我们已经吃野草、啃树皮了啊。”一个女人哭泣着出声。 “妈的,今天就给你们改善伙食!”胖子吐了一口唾沫,两下扒光尸体身上的衣物。 他拿着手中的金属片,一手按着尸体,一手往上面片下肉来。 我看得怒发冲冠。这是尼玛的疯子吗? “妈的这个变态!”罗莉直接骂出了声,拿下身后的白蜡木弓,张弓搭箭。 “等一下。”我伸手制止了她,引来她不解和愤怒的目光。 “我有话要问他。”我深吸一口气,径直走了出去。 我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 以前周浩他们,是为了活下去才杀人取肉。 可是胖子他们这群人,我明明给了他们生机,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 看到我走出来,胖子他们顿时慌了神。 李彦看着我,色厉内荏道:“又是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干你妈。”我冷笑一声,身形猛地前突,瞬间拔刀。 一抹银光乍现,我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李彦的身形,这才重重摔落在地。他已被我一刀腰斩,鲜活的血液将沙子燃得鲜红。 胖子怕了,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我缓缓逼近他,他一步步后退。 胖子呼唤着他的两个保镖,但那两人却置若罔闻,大气也不敢出。 在这里,他们原有的关系本就该不复存在,只是这一刻提前到来了。 我将染血的刀锋搁在他的肩上,便看见他的裤裆已经湿了一片,一股骚味散发出来,让我皱起了眉头。 “我给了你活路,为什么要杀人割肉?”我冰冷开口。 他只顾一个劲求饶,直到我的刀锋在他脖子上割出一小道伤口。 胖子这才哭着告诉我。他知道,这个岛是根本离不开的。 “你怎么知道?”我心中一动,看起来事情并不简单。 他颤颤巍巍地将金链子扯出来,原来上面竟挂着一个吊坠。 倒十字架。 在我的逼问下,胖子告诉我,他表面上是一个暴发户。实际上,他的钱财来源,全是来自于一个神秘的邪教。 他做尽了坏事,也得尽了好处。 而这一次,教会的联系人给了他新任务,要他乘坐这架飞机,抵达岛上,让更多的人吃下人类的血肉。 我听得心中一紧,这么荒唐的事情,他竟也甘之如饴? “你明知不能离开,还敢来?”我找到一个漏洞,继续追问。 “我···”胖子吞吞吐吐的。 最终,他咬了咬牙,似乎决心说出什么。 但两个保镖却突然暴起,一左一右,手中的金属片同时刺向他的背部! 我立即反应过来,挑飞一个保镖手中的金属片,一刀捅进他的心脏,而后猛地拔出。 鲜血如泉涌,不仅有那个保镖的,也有胖子的——他的心脏也被捅穿了。 这一刀可不像李彦那么不专业,完美的一击致命。胖子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海滩上。 那些男男女女发出惊恐的叫声,四散逃离。 我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紧盯着剩下的一个保镖:“你杀了他,可你逃不了。”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胖子必须来。”那个保镖突然笑了,“因为我们根本不仅是他的保镖,也是该隐教会派来监视他的人。” “他来了,或许会死,但也或许不会。但如果不来,那她就死定了。” 我眉头一皱,开口道:“你不怕死?” “不怕,”他咧嘴一笑,“因为这架飞机在失控之前,所有的飞行数据都传回了圣教。” 他虔诚而狂热地跪倒在地,低下头,用力亲吻着海滩上的沙子。 “我主该隐,必将黑暗播撒大地!” 我尚未动手,便听到一声弓弦清脆的响声。 一根铁箭直直没入他的心脏,从他身后穿透而出。 童雪的呼吸非常剧烈,手中的弓弦仍在兀自颤抖。 她告诉我,黑暗要来临了。 第一百九十章 林樱的拔刀术 我将白梅落雪刀收回刀鞘,向四散的人群高声道:“不想死的,全部给我回来!” 但这群人显然被吓坏了,没了胖子和李彦的暴力镇压,顿时作鸟兽散。 只有几个人犹豫片刻,走到我身边。 “那些跑了的人?”罗莉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 “算了别管,他们自己选的。”我无奈地摇头。 别人非要作死,我也不能拦着是吧? 我稍一打量留下来的几人,也没有和他们多作交流,只是叫他们跟上。 中途加入这些人,把我原本猎杀水蚺的计划也打乱了。 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带着这群人返回营地,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了一惊。 我拿出肉食,教他们钻木取火,让他们自己动手烤肉。 虽然我已经叮嘱他们不要吃得太快,但在饥饿的趋势下,这群人仍是吃得狼吞虎咽。 然后就出事了。 长期空腹状态,而后暴饮暴食,让这伙人直嚷嚷胃痛。 我看得头疼,不得不让他们休息片刻。 等他们缓过来之后,我叫上刘自立,背上一个背篼的马铃薯,带着他们前往土著村庄。 不能只给林樱带人,不带食物啊。 “老大,你要把我们带去哪?” “不会要把我们卖给食人族吧?” 这群人有了心理阴影,忧心忡忡的,凡事都往坏处想。 我心里感叹一声,这些人的想象力真丰富。 他们窃窃私语的,我不得不呵斥一声:“闭嘴。” 事实证明,威胁比好言劝说有分量得多。这伙人立即安静下来,老实地跟在我们身后。 他们的速度很慢,赶到林樱那边耗费了不少时间。 林樱看到我很惊喜,当即高呼“师父”,然后就要往我怀里钻。 我赶紧一把按住她的胸膛,语重心长道:“男孩子家家的,不要这样。” “男孩子?”一群人当即石化。 我不理会他们心中巨大的落差,并开口道:“他叫林樱,男的,以后你们的老大。” 如果所料,这些人多少表露出不服的意思。 这就是要凭林樱自己处理的事情了,我管不着。 而让我比较满意的,是先前跟着林樱的两男两女,现在已经理所当然地将林樱视为老大。 看来他总算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能够镇住场子。 林樱像个邀功的臣子一样,非要给我展示他的拔刀术。 他立了块木柴,有模有样地拔刀而斩。锋利的刀刃猛地从中斩断木柴,一分为二。 我皱着眉头,明显看到断面并不平整、木茬突起,并且还有一层树皮若即若离地连接在一起。 饶是如此,也把新来的人震慑住了,把他当成了了不得的高手。 我想了想,也不能用太苛刻的眼光去看他。毕竟他底子薄弱,短短时间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个女人更是告诉我,林樱得空便要练习这单调的拔刀术。平均下来,一天要练到八个小时以上。 八个小时!一个招式!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叹息一声,表示对他努力的肯定。 可惜我没能找到成熟的耶稣果,不然一定让这娃子崛起。 我将一背篼的马铃薯倒在地上,将空空如也的背篼再背回身上:“能给你的人和食物,就是这么多了。” “嗯,”林樱认真点头,“我会带领他们觅食的。” 我觉得有点唏嘘,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已经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了。这么一想,还真有点我当初的影子。 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刘自立,总算恍然大悟了:“飞哥,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对手?” “对。”我直言不讳,但怎么让他们比试,又能够不伤到彼此,是个难题。 很快,我便有了主意。 用木柴削出木箭,但箭头的位置并不削尖,而是让它呈平整的切断。 再简单削出木剑,这下子便有了近战武器。 两人都觉得很新奇,毕竟这是半实战演练。 在他们演练开始之前,所有的男人都被叫了出来,在一旁观摩学习。 也只有看他们这个层次的“菜鸡互啄”,他们才能够真的学到东西。不然我上去,他们连动作都看不清,就发现我的木剑已经搁到对手肩上了。 有对抗,才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 初始是拉开距离的木箭射击。两个没经历过什么实战的人,竟然在对抗中飞速进步。 他们爬上木屋、翻越障碍,利用掩体,无所不用其极。一切以命中对手要害为准,竟然像身经百战的战士展开了拉锯战。 一支支木箭凌空穿梭,两条人影上房下屋,看起来还有那么点意思。 一共五根木箭,刘自立最先射中对方。但就和他射击训练中的表现一样,这一箭不够精准,只打中了林樱的小腹。 从实战来看,这一箭也是不够致死的。 林樱当即一手捂住小腹,两步蹿上去,拔出了木剑。 这一幕看得我乐了,还挺认真的,把伤痛反应都表现了出来。 刘自立慌了神,急忙拔出木剑迎战。 我突然想起,我忽略了一件事。 林樱只学了拔剑术,没有剑鞘,他拿什么阻力爆发出瞬间杀伤力? 我刚这样想着,便看到让我惊叹的一幕。 林樱的左手手掌,猛地握住木剑的剑锋。 他要以手掌为刀鞘? 果然,林樱一声暴喝,右手猛地拔出木剑。 这一剑堪称凶狠,和刘自立手中的木剑狠狠拼在一起。 在这样巨大的爆发力下,刘自立手中的木剑根本没能拿稳,脱手而出。 随后没有任何悬念,林樱的木剑搁在刘自立的肩上。 “我赢了,我才是师父唯一的徒弟。”林樱笑得像个单纯的小女孩,但却有点牵强。 他的目光中,隐有泪水。 “给我看看你的手。”我叹息一声,着实没想到他能对自己这么狠。 林樱颤抖地摊开手,被木剑划拉过的手掌已经破了皮,渗出了点点鲜血。 这个少年···拔剑的时候,没有因为是手掌做的刀鞘犹豫一瞬,更没有减少一分力度。 “你知道吗?如果你用的是铁器,你的左手已经没了。”我皱着眉头,为他挑出扎在手心的木屑。 “可是,如果是实战,他的命都没了。” “如果是实战,我不拔刀,我的命就没了。”林樱弱弱地开口,令我无法反驳。 “你说得对。”我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刘自立。 刘自立人都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使徒俩。 “你明白了吗?你和他比,差了什么?”我无奈道。 “不知道。”刘自立很诚实地摇头。 “他是我放养的,他想活下去,就必须拼、必须努力、必须靠自己。” “你是我家养的。你会想着有我,罗莉、童雪,甚至还有李梦瑶!”我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刘自立终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他认真地向林樱鞠躬道谢,林樱慌忙还礼。 而周遭的人们,全都看傻眼了。再看向林樱的目光,也不再那么怪异,而是充满了尊敬和佩服。 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两边都能有所收获,挺好的。 我拿出师父对徒弟的关心,烧了热水,为林樱洗净伤口。而他就像个小女孩一样,乖乖地任我处理。 只是他比小女孩更坚强,咬紧了牙,没有说出一个“痛”字。 清洗干净伤口后,我用干净的布料在他手掌包扎上。 干完这一切后,我便和林樱道别,带着刘自立离开。 而我的身后,和来的时候一样,传来单调、刺耳、频率快而统一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刘自立疑惑发问。 “拔刀。”我咧嘴一笑,感觉鞘中的白梅落雪刀蠢蠢欲动。 因为,两个黑影自以为很隐秘地待在树上,却被我尽收眼底。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抬腿在树干上一蹬,身形猛地跃起,一刀上撩。 没有奔涌的鲜血,只有黑色的粘稠血液。 树上的身影慌忙后退,掉到了地上。 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我便后悔了。 那个戴金项链的胖子——我该一把火烧了他尸体,不给他变成怪物的机会。 原来他已经吃过人肉了,我却毫不知情。 那么这样一来,另一个身影也很明显了。 果然,他从树上跳了下来,正是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李彦。 “看了这么久,看够了没?”我冷笑一声,浑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们早就吃过了人肉,就是为了死而复生的这一刻!”胖子的脸上满是狰狞,以及得意。 “是想不到,你们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种程度。”我平静点头。 见到我如此淡定的模样,两个怪物意识到情况不太对了。 我一个人风轻云淡还能理解,但刘自立还在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们,神经再大条也该意识到不对劲了。 “你少装腔作势,你的刀锋上没有银,怎么对付我们?”胖子沉下脸,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的确,我的白梅落雪刀经历过无数次的使用,上面镀的少量圣银,早就消耗一空。 “我觉得你们也想不到,我就是用刀鞘都能杀你。”我轻松一笑,直接收起了白梅落雪刀。 我一手举起刀鞘,横在身前。 “吹尼玛的牛!”胖子忍不住了。 他和李彦的双手,同时冒出长长的指甲,浑身肌肉膨胀······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个不留 面对这种唬人的架势,我上去对着胖子的脸就是一下。 刀鞘“啪”的一声,狠狠打在他脸上。 胖子的头都被我打偏了,脸上的肥肉挤压在了一起。 他向后退开两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有两颗牙齿。 只是一下,就把这两个原本极度膨胀的人吓到了。 “上!”只是愣了一瞬,两人再次凶悍地向我杀来。 作为一个真男人,说了用刀鞘,就不能用拔刀。 哪怕我有再多拔刀的欲望,也将它积蓄着。除了装逼以外,也是秉承童阳所教的“蓄意”。 刀意越满,拔刀的瞬间越能爆发出更大的威力,让人酣畅淋漓。 饶是只用刀鞘,我面对两个怪物也是游刃有余,打得他们遍体鳞伤。 只是这种怪物生命力极其顽强,受伤的部位在迅速愈合。要想不拔刀干掉他们,着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我想起童阳以点破面的手段,专注于攻击胖子的额头。 在我第三十二次,以鞘尾刺向胖子的时候,“啪”的一声,他的脑门直接被我砸烂了。红色的血液,和白森森的头盖骨都出现在了眼前、 不是利器又如何,钝器砸死人的例子少吗? 技多不压身,正好拿他们练手。 我出手的速度极快,胖子和李彦根本反应不过来。虽然是两个人围杀我,但却是他们被单方面吊打。 他们的外形看起来很凶残,但状况却惨不忍睹。因为我一直针对胖子,他的恢复速度已经跟不上受创。 更何况怪物只是生命力顽强,并不代表不怕疼。胖子被砸得“哎哟哎哟”直叫唤,什么进攻都顾不上了,只管护住自己的脑门。 但是有用吗? 我用行动告诉他,没用。 我手中刀鞘狠狠砸下,在他头顶又开了个洞,白色的脑花和红色的血液都溢了出来。 胖子痛得一张脸都扭曲了,哭喊着惨叫着,向后方退开。 他脑门和头顶上的伤势迅速愈合,但整个人也迅速虚弱下来。他长而坚韧的指甲收了回去,浑身膨胀的肌肉迅速萎缩。 我向后挥出刀鞘,像打棒球一样,“啪”的一声将冲上来的李彦打退几步。 随后快步蹿向胖子,趁着他虚弱,一把提着他的衣领拽起来。 “放开我!”胖子挣扎着,巨大的体重给了我的手臂不小压力。 我手臂上青筋暴起,猛地一发力,将这个重愈两百斤的球状物狠狠掷了出去。 这一掷,就让他暴露在了阳光底下。 都说冬日的阳光很少见,其实不然。因为如果没有阳光照射,便不会有白天。 只要是白天,就一定会有阳光,只是强弱程度不同而已。 在阳光的照射下,胖子的浑身燃烧起来,发出凄惨的叫声,浑身冒着青烟。 他趴在地面上蠕动,努力挣扎着,想要爬回树林的阴影中。但最后那只伸出的肥手,也只能无力地耷拉在地面。 胖子浑身的肥肉都被烧了个干净,像焦炭一样,充满了灰烬和火星。 看到这一幕的李彦,脸上满是恐惧。 他一转身,便飞快地迈动着脚步,要向远方跑去。 但我岂能给他这种机会? 他刚刚一跃而起,双手搭上树枝,便被我一把拽住后腿,狠狠拉了下来。 李彦“噗通”一声,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张嘴“呸呸”吐出口中的泥土和残叶。 我一脚重重踏在他背上,痛得他惨叫一声。 “我没准你走。”我咧嘴一笑,感觉自己有种道不出的张狂。 李彦的身体颤抖着,求饶道:“大哥,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好,我问,你答。我满意了就放你走。”我立即开口,刚好心中有一些疑问,可以让他解答。 这也是我留他活下来的原因。 我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开问。 主要是关于该隐教会的问题——比如他们知道,在岛上吃了人肉,死后会变成怪物。 那他们兴许还知道其他东西,比如最关键的问题:该隐教会还知道岛上的什么秘密,他们想利用这些秘密做什么事情? 但令我失望的是,李彦真的是一问三不知,而且看神情不似作伪。 我直接用上暴力审讯的手段,将他的腿部折起,三刀刺了个对穿。 传说中的“三刀六洞”。 尽管李彦疼得又哭又叫,眼泪鼻涕一起流,但仍是只能告诉我,他真的不知道。 没辙。再厉害的审讯手段,也不能逼一个人说出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该隐教会的保密手段,果真了得。 我叹息一声,将他提了起来,扔到了阳光下。 在他凄厉的惨叫声中,我叫上刘自立继续返回营地。 但在路上,我心中一直有个事情:这两个人变成怪物了,那和他一起流落到岛上那群人呢? 妈的,搞不好王云飞的势力又壮大了,怕是睡着都能笑醒。 “飞哥。”刘自立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 “嗯?”我随意问道。 “为什么非要我努力呢?明明有你们在,而我的天赋又那么差···”刘自立的语气中,隐隐有种自责的意味。 我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阴翳的云层,笑着说道:“因为,要变天了啊。” “你飞哥我能保护你们一时,但保护不了你们一世。” 我将双手揣进衣兜,径直走在前头,不愿再说下去。 对于这群邪教的到来,以及童雪剧烈的反应,我心中一直有不祥的预感。 回到营地后,我便直接找到了童雪,向她询问关于这个邪教,她知道些什么。 然而童雪的答案,很让人心凉。 她告诉我,自天主教成立,到分裂出基督教、东正教。再到如今两教信徒无数,该隐教会和两教的争端一直没停过。 历史上教会干过许多次残忍焚烧异端的事件,其实暗中都隐藏着与该隐教会的争斗。 他们烧错过许多无辜的人,但也着实将一些黑暗扼杀在摇篮中。 该隐教会,便是最主要的势力。 他们潜藏在暗处,却将触手伸入各个国家和势力。 甚至在教廷中枢,该隐教会已经成为了邪教的代名词。 骑士团的成立,最主要的作用便是对付他们。如若不然,骑士们走个过场就行了,何必要如此善战? “那你觉得,他们来是为了什么?”我这样问,心里却已经有了个猜想。 那羊皮卷上“该隐”的名字、那圣经中关于该隐的传说他与血族密不可分的关系,以及这个邪教的名字。 毫无疑问,皆指向一个神话中的恶魔。 但具体要做什么,不仅是我,连童雪也是一无所知。 线头又断了,这让我们陷入了被动。 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总之不可能是好事。要是真的放出来一个大妖魔,那没有一点悬念,我们全部玩完! “不管怎样,这群人如果到了岛上,必杀之。”童雪面色凛冽,声音冰寒。 我点了点头。 “可惜了,”她难得地叹息了一声,“我没有和这些异端打过交道。童阳倒是和他们有过不少次冲突,应该知道得更多。” 这让我有点牙痒痒,不知道这个童阳杀到哪去了。 难不成,他真的要将黑暗扼杀在萌芽中?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挺热血振奋的。 “既然童阳那么给力,我们也不能干看着啊。”我感叹了一声,开始忙活起来,为白梅落雪刀镀银。 童雪瞥了我一眼:“你还真把自己当驱魔人了?” 我懒得计较,直接告诉她,我计划一人杀向北方丛林。 “你疯了。”童雪说的是陈述句,有种一口咬定的感觉。 我开始后悔跟她讲了这件事,因为她在吃晚饭的时候,放到餐桌上来讲了。 毫无意外,一致的反对声音。 刘自立更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个大男人,眼眶通红地看着我:“飞哥,这就是你说的不能保护我们一世?” “你要我们活着,自己却要去送死?” 我差点被呛到,吐槽道:“什么叫送死?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们,这种事情人多没有用。人多反而目标大,容易惊动狼人,以及沉睡中的玛格瑞特。 “而且,那边还有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呢。”我冷笑一声,将目光投向了以前营地的位置。 王云飞这群怪物没安好心。如果让他们得知营地空虚,绝对不会放过机会。 我清楚地记得,他想喂活人吃人肉,再把他们杀死转化为怪物的想法。 踏马的究极变态! “那我也一道去,”童雪不容置疑道,“我是教廷的人。” 这下我没有反驳,毕竟她说得有道理。 “明天我就去找王云飞他们,先让他们把人质交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拖了这么久,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李梦瑶秀眉微蹙,担忧道:“让那些怪物,和我们住在一起?还要花心思去看住他们,不让他们闹事?” 我笑了,笑得有些残忍。 “早晚会和他们开战的。所以······” “等他把人质交到我们手上,就全杀了,一个不留。”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尔虞我诈 短暂的沉默,没有人回答我。 “那就这么定了。”我干脆敲定下来。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挺残忍,但对于这些吃人肉的怪物来说,没什么好仁慈的。 更何况,我不杀他们,他们早晚也要对我们下手。 慈不掌兵! 当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我踏着晨露便前往了以前的营地。 本来是有人想和我一道去的,但我尽数拒绝了。 王云飞那伙人,还要不了这么大的阵仗。 晨雾朦胧,晨风寒凉。我深吸了一口气,感受那微凉的空气,浸润着肺部,有一种难言的舒服。 那片岩壁下的营地出现在我眼前。尽管晨雾朦胧了视野,但在我看来,那几个草棚里的身影依旧清晰。 我吹了个口哨,这才将他们惊醒。 当即有人惊怒道:“怎么回事,人都到这个位置了还没发现?” “王云飞,是我。”我一听就笑了。 我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却警惕无比,连草棚都不敢出。 “真是可怜,一群见不得阳光的怪物。如果我是你们,倒不如死了算了。”我出言相激,不准备给他们一点好脸色看。 这群人敢怒不敢言,顶着各种遮蔽阳光的布料,分散走出将我围住。 “你终于来了!”王云飞狠狠开口,“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知道,在玛格瑞特的阴影下,恐怕他们终日惴惴不安,连睡也睡不好。 “我要二十个人质,中午之前给我送到。”我也懒得跟他们闲扯,直接提出要求。 “不可能,太多了!”王云飞一阵肉痛,脸都在抽搐。 看来他心里也很清楚,所谓的“人质”,其实送出来就等于死亡。 “二十个人质珍贵,还是你的命珍贵?”我淡淡开口,一手按住了刀柄。 我如果执意要杀他,任何人都保不住。距离这么近,他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在我的威逼下,王云飞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整整二十个人!换作是你,你会舍得?你的人愿意做这种人质?” “很可惜,面对这种情况的人是你。” “我的耐心有限,三。”我不愿再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开始了倒数。 王云飞脸上一愣,仍是开口争辩,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零。”我咧嘴一笑,转瞬拔刀而斩。 清亮的银色刀光在晨雾中乍现,他尚未反应过来,脸上满是震惊和茫然。 王云飞的一条手臂,已经掉落在地。肩膀的断口,向外渗出三两滴黑色的粘稠血液。 出刀速度太快,超过他的神经反应速度,这货还没意识到手臂被斩断了。 在镀银刀锋的作用下,王云飞的手臂断口冒出一阵灼烧的青烟。 随后,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张脸上满是痛楚的扭曲。 “老大!” “飞哥!” “我踏马弄死你!” 王云飞这个老大当得似乎有点微信,几个人登时目眦欲裂,浑身肌肉膨胀,长长的指甲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隐有几分期待。他们如果冲杀上来,我正好可以杀个痛快。 “滚!退下!”王云飞强忍着痛楚,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讲几个手下震住。 我心中稍有遗憾,没想到王云飞的思路依旧清晰,竟然阻止了他们冲上来。 这些人一直待在他身边,肯定是他最忠诚的心腹。如果将他们斩杀,也就等于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林飞,你踏马不按套路出牌!”王云飞痛得浑身都在哆嗦,右臂断口有肉须在蠕动,却又像燃烧般化作灰烬。 我知道,他是说我的倒数。三数完了就是零,而后直接出刀砍断他的手臂,给了他巨大的心理落差。 “是你先不按套路出牌的。”我昂着头,睥睨着他。 “我?”他又急又怒,一脸不明白。 “我要二十个人,你就给二十个人,这就是套路。你不按套路出牌,我砍你一条手臂已经很仁慈了。”我残酷一笑,言语像刀子一样插进他的心脏。 王云飞脸上满是惊惧,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 对付这种狠人,你就是要比他狠。 我要用强硬的态度告诉他,最好别打我们营地的任何一点坏心思。 只要王云飞一有这个想法,我造成的心理阴影便会浮上心头,让他掂量一二。 王云飞最终还是认怂服软,答应我一定在中午之前送来。 我转身便走,不想再待上一秒。 邻近中午时分,王云飞果然如约,将二十个人质送到了围墙前方的树林。 为了押送这二十个人,王云飞一伙近乎是全体出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连踢带打地将他们压来。 一看他们的数量,我心中便是一沉。 这货潜藏在阴影中的怪物,已经有如此数量了吗? 那一瞬间,我心中起了杀心,想趁此机会将他们斩尽杀绝。 “冷静,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将凛冽的杀心压了下去。 王云飞也是个谨慎的人,不会给我这种一网打尽的机会。 如果提前开战,说不定会多生枝节。甚至他们直接倒戈,向玛格瑞特臣服,将她唤醒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这群人为了活下去,都已经吃人肉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林飞,我把人质给你送到了。我希望也能尽快看到你的诚意。”王云飞看到我走向他们,眼中隐有杀意。 毕竟他们这么多人,而我只是一人一刀便闯了进来。 无数道充满杀意的目光,如刀一般射来。 但我只是视若不见,闲庭信步地走了过去。 所过之处,所有人都避退,给我让出一条通路。 不知道为何,我挺享受这种感觉的。不管他们如何敌视仇恨我,但在我走来的时候,都只能退避! “我要验货。”我看向王云飞。 他一脸懵逼,显然没懂。不仅是他,绝大部分人都是懵逼的。 我也不需要他们懂。 “锵”的一声,我直接拔出白梅落雪刀。 几个靠得离我比较近的怪物被吓得魂都丢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向其他地方。 我根本懒得理会他们,一刀砍向一个人质的手臂。 手臂从中平整切断,发出灼烧的“嗤嗤”声响,那个人质直接痛得昏死了过去。神经太脆弱了,还比不上王云飞。 余下的十九个人质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王云飞他们却唯有沉默。 那些人质在残酷的命运面前,彻底豁了出去。像是反抗压迫的农民一样,他们怒吼着、挣扎着,想要摆脱命运。 我尚未动手,王云飞一行人已经开始镇压起来。 一群怪物的肌肉疯狂膨胀,手中的指甲猛地变得长而尖锐,弯曲如钩。 最终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我最喜欢看了。因此我干脆好整以暇地靠在树边,双手环在胸前,像个看戏的围观群众。 怪物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是非常贴切的。 他们用尖锐的利爪互相攻击,张开口中的獠牙,像野兽一样撕咬着彼此的同类。一言不合就咬下一大块血肉,在对手身上留下血淋淋的伤口。 因为人数众多,王云飞一行人很快将“叛乱”镇压下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清晰地看到,二十个人质中,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类。 我最怕的事情,就是王云飞“滥竽充数”,带来的二十个人质里面,有被他们俘虏的无辜人类。 显然他的胆子没这么大,这些人质中并没有出现正常人类。 “让开。”我一脚踹开一个挡在我身前的怪物,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随即挥动白梅落雪刀,身形自人质中如流风穿梭。 刀还鞘,身后人质尽倒。 他们重伤之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每一刀都是砍在脖颈。力度不足以砍断整个脖子,但在镀银刀刃的威力下,完全足够一击致死。 “老大,他们脖子的切口···好像深度都是一样的。”一个怪物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王云飞身旁耳语。 “废话,要你踏马多嘴!”王云飞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这一手的震慑效果很足,他们连“为什么杀光了我们的人质”,这种话都没敢问出来。 我的清风剑术已经炉火纯青,将每一刀的力度控制在一个层次,快速出刀,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你们走吧。”我长舒了一口气。 一气连斩二十人,我胸中的杀戮欲望也算发泄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这些怪物的战斗力都不容小觑。如果他们一涌而上向我杀来,我很难说能不能活下来。 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给我三十秒的准备时间,使用聚意剑术的。 但我不敢撕破脸皮,这群贪生怕死的人,就更不敢和我主动开战了。 我的话音一落,一大批怪物顿时长舒了一口气。连我什么时候动身前往北方丛林都没有问,便迫不及待地逃走。 我都无语了,这群怪物都不带看一眼身后的,好像生怕看到我杀过去的情景。 返回营地的时候,罗莉告诉我,有一群人从悬崖下方撤离了。 我立即走到悬崖边沿,眯着眼睛看过去。 只能看到寥寥两三个人影,迅速消失在视野尽头。 他们身手矫健利落,浑身笼罩在厚厚的衣物中,似乎很怕见到阳光。 “这个王云飞!”我冷笑一声,什么都明白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孤独的鬣狗 “你怀疑他们是王云飞的人?”罗莉疑惑道。 “不是怀疑,是肯定。”我觉得有点可惜。 要是罗莉早点发现这伙人,和童雪他们一并杀下去,肯定能给王云飞一个“惊喜”。 他心怀鬼胎地在这边安插了后手,肯定是想如果开战,便挟持我方人质作为筹码。 如果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杜诗芊她们倒真的可能有危险。 这个王云飞,老子迟早把他的头砍下来! 黄步萍喊着开饭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断。 在饭桌上,我和童雪敲定了动身的时间——第二天一早,立即动身。 一种名叫别离的情愫,在营地中悄然诞生。 我不得不玩笑道:“又不是一去不返了,至于吗?” 所有人都笑了,纷纷祝我早日凯旋。 杜诗芊还算理性,直接问道:“你不在的时候,听谁的?”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因为我心里清楚,即使我表现得再无畏和自信,这一去也可能回不来了。 我的认可,可能是营地的暂代领袖,也可能就是新的领袖了。 我打量过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暗中思虑。她们都不是全人,纵使有突出的优点,也有不可掩饰的缺点。 不仅是我,连她们自己也发现这个问题了。 我不在的时候,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大局,竟无一人能完美替代我! 不得以之下,我仍是做出了决定:“李梦瑶心思细腻、和大家关系都不错,由她主持内部事务,应该没人反对?” “我?”李梦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眨动了两下大眼睛。 饶是她不自信,我的意见却获得了一致同意。 这让李梦瑶的脸都红了,看起来非常可爱。 她虽然也有一定战斗力,但性格实在不适合作战。根据“慈不掌兵”的道理,我选择了罗莉主持探寻食物、抵御外敌。 她们一内一外,应该足以应付大部分问题。 毕竟日军和美军这两个最大的威胁,已经被我先行铲除了。 杜诗芊轻轻叹息一声,注视着我的双眼,由衷道:“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你是最无可代替的。” “当然。”我笑了起来,坦然接受夸赞。 “你早点回来啊,”罗莉恋恋不舍地看着我,“你知道我喜欢自由自在的。让我长期当这个老大,我干不来。” 我宠溺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只需要活着回来,给她们带来一个好消息,那才是最大的承诺。 要是以往我这样摸她的头发,以罗莉的性子,肯定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直接炸毛和我撕逼了。 但这一次,她只是温顺乖巧地低下头。 罗莉闭上双眼,似乎在感受我手掌间的温度。 就像农村老人说的一样,早上起了大雾,当天往往会出大太阳。 冬天的太阳虽然不算大,但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非常舒服。 天公作美,让我再出发前有了个惬意的下午。 我和三个女人谈天说地,肆意感受着左拥右抱的快感,双手不安分地在她们身上游走。 美好的时光总是显得短暂,很快便到了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洒落橘红色的落日余晖。 而在落日的那头,却遥遥有一个孤傲凄凉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那不是一个人的身影,虽然隔得很远,但仍能看出是一条狗的轮廓。 这荒岛上我只见过一种狗,那便是凶残的猎食者——鬣狗。 罗莉登时站起身来,拿起扔在一旁的白蜡木弓便要射去。 “等等!”我觉得哪里不对,伸手拦住了她。 “啊?”罗莉茫然地看着我。 那条鬣狗的身影消失在眼中,钻进了丛林。 “我觉得,”我想了想措辞,“这条鬣狗似乎认路,在向我们这边走来。” “认路?”杜诗芊眉头一皱,而后突然恍然大悟,满脸的震惊。 不仅是她,所有人都是这个反应。 冬季原本该是群兽蛰伏的时候,哪怕是鬣狗捕食,也该出双成对。 但这条鬣狗如此反常的行为,立即让我们联想到了童阳的鬣狗——小花! 如果这真是小花,那···童阳呢? 我心头一紧,直接向着丛林冲了进去。如果没有看错,它有一条腿已经瘸了,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势。 在丛林之中,我很快见到了那头鬣狗。它的身上满是斑点,果然是小花。 “小花!”我看到它身上的伤口,当即心中一沉。 小花的身上满是利爪划过的痕迹,鲜血淋漓。有一处背上的伤口,已经可以看到森森白骨了。 不仅如此,它的一条脆弱的后腿上血肉模糊。小花提起那只受伤的后腿,仅凭着三条腿在艰难奔走,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汪!”它发出一声犬吠,像捕食一般,使出浑身力气,猛地向我扑来! “住嘴!”跟在我身后的罗莉看到这一幕,当即惊呼出声,言语中都没了逻辑。 但我却满心只有怜惜,张开怀抱。 因为鬣狗捕食,是不会合上血盆大口的。 我一把将小花抱在怀中,发现它瘦了。 看它伤痕累累的模样,我甚至无法想象它是怎么回来的。 小花不像是只鬣狗,反而像我在乡下养的家犬一般,伸出粗糙的舌头,细细舔舐着我的手背。 随后,它紧绷的强硬心智,似乎在这一瞬崩塌,直接昏了过去。 我急忙抱着它返回营地,几乎没有犹豫,便拿出不老泉喂它喝下。 之前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将珍贵的不老泉用在一条狗身上! 还是一条原本该凶狠残忍的鬣狗! 但我的心中却很紧张,生怕不老泉只对人类有用。 如果不老泉不能将它救回来,那小花就死定了。 养过狗的人都知道,一条陪了人数年的忠诚犬类,会和主人有多深的情感。 童阳是我的师父,而小花就是我师父的亲人。 更何况,它可能知道童阳的踪迹······ 所幸不老泉没有让我失望,小花身上的伤痕迅速恢复。它再次睁开双眼,除了血污以外,根本看不到受伤的痕迹。 小花刚醒过来,便急切地张开嘴,用牙齿扯着我的裤腿。 它只是轻轻地撕扯,但仍是把我的裤腿撕得稀烂。 “这小家伙好可爱。”罗莉蹲下身子,双手托腮。 但我心头却很明白,它想带我去一个地方。 肯定是童阳所在的地方! 在研究基地狼蛛的浪潮中,童阳都抵死保护小花。现在小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那童阳呢?他会不会已经······ 我没有再想下去,叫上童雪,带上白蜡木弓和一筒箭矢便出发了。 作为鬣狗,小花的奔跑速度很快。它迈动四肢,像风一样在前头带路。 “它知道童阳在哪里?”童雪立即明白过来,和我一起跟在它身后。 “肯定!”我回答得很果断。 按照小花不顾伤势也要回来找我们,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我腰间悬挂着不老泉,寄希望于我们赶到的时候还来得及。只要他尚有一口气,我一定把他救回来。 “他如果已经死了?”童雪开口便说出最坏的可能性。 “那也要替他收尸。”我坚定开口。 那是童雪血浓于水的亲人,也是传授我聚意剑术的师父。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童雪不说话了,和我一道默默跟在小花身后。 也只有我们这种怪胎,才能紧跟着一头时速60公里以上的鬣狗。 我原以为会追上很长一段距离,但在我们的高速奔跑下,不到多时小花便停了下来,似乎是到了地方。 而这个地方,我非常熟悉。 月亮部落,一个狼人的诞生之地! 地面上是一滩滩红色的血迹,以及一头头巨大的狼尸。 一股惨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小花低下头,努力扇动着鼻翼,似乎要寻找主人的气息。 “汪!”它再次抬起头来,带着我们跑向左边的方向。 我们跑出不远的距离,便听到夜色下的一声狼嚎。 我一时心乱如麻,眼前的景象,简直堪称修罗场。 一片空地之中,夜风袭来。 童阳杵着刀鞘,单膝跪立在中央位置,他残破而满是鲜血的衣物,被夜风吹得猎猎飞扬。 一地巨大的狼人尸体,如众星拱月般将它围在中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就是那个邋遢得像野人一样的家伙,杀死了如此多传说中的怪物。 “童阳!”我三两步蹿上去,拿出了腰间的不老泉。 但他仍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我的心一片冰凉,用颤抖的手指,探向他的鼻息。 没有呼吸。 再摸向他的心脏,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那个战无不胜、所向披靡、豪放不羁的童阳,死了? 我一时很难说清自己的心绪,感觉眼前的一幕如此不真实。 他聚意而斩狼蛛的一幕,仍在我眼前浮现。 童雪默默看着那个,至死仍保持着坚毅姿态的男人。 不发一言,却深深跪了下去。 唯有小花,不断舔舐着童阳的脸颊,口中发出呜咽般的呼唤。 似乎希望能唤回自己的主人······ 第一百九十四章 情深几许 小花终于意识到,童阳已经死了。 它蹲下身子,蜷缩在尸体旁,像条家犬般摇动着尾巴,喉中发出低声呜咽。 那一刹,我竟然看到它澄澈的眸子中,涌出了晶莹的泪水。 那泪水溢出,顺着它满是眼屎的眼角淌下。 我说不清,心中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很多人都说,动物是没有感情的,它们流泪只不过是因为生理反应。比如眼睛进虫子或者沙子,需要分泌泪水把它们冲刷干净。 可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到动物流眼泪了! 第一次是村里一户人家,要杀了耕田的老牛。那老牛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不躲不闪,只是想用头去蹭它的主人。 那个时候,它的眼中也是这样的泪水。 静默而深沉。 有的时候,动物比人深情太多。这座荒岛上死了那么多人,又有几个人在他们死后流下过一滴眼泪? 我长呼出一口气,将这些思绪收敛起来。 也正是坚定地从这种悲伤情绪走出,我才发觉了蹊跷——童阳杵的是剑鞘,那清风落英剑呢? 我环顾四周,竟然没有发现踪迹。 我顿觉不对。难道还有狼人在他的剑下生还,带走了他的武器吗? 我站起身来,查看四周的足迹。但让我惊异的是,湿润的泥土上,只有一对人类的脚印一直蔓延向远方。 而这个脚印,从头到尾都是赤足的人形脚印,并没有化身为狼爪的痕迹。 我心中一动,便要察看童阳的尸体。 “汪!”小花俯下身子,凶狠地看着我,做出准备扑击的样子。 看这架势,八成是以为我要破坏童阳的尸体。 “你这个白眼狼,谁特么救的你?”我无奈开口,将它退开到一旁。 虽然不好对它下狠手,但它要是一直这样守着童阳的尸体,我就不得不将它打晕了。 小花口中发出威胁的呜咽,但或许是看到我没什么恶意,最终没有扑上来。 “师父,打扰了。”我心中默念一声,将童阳的尸体缓缓放平,解开了残破不堪的血腥衣物。 这一看,我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童雪更是杀意凛冽:“是谁?!” 童阳的胸膛上,除了几道狼人利爪的撕裂伤口,还有剑伤。 我和童雪面面相觑,心中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有人能和狼人和睦相处,不仅如此,他还参与了围杀童阳。 我紧皱着眉头,用手指细细抚摸着童阳身上的剑伤。 越是接触,我便越是心惊,最终忍不住开口道:“是清风剑术!” “你说什么?”童雪的瞳孔猛地一缩,死死盯着我。 我觉得喉咙有点干涩,重重点头。 对这种剑术我再了解不过。他的胸膛和小腹,一共有四道剑伤。无一例外,都是砍伤,没有刺伤——挥砍是清风剑术的核心。 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能确定。但这四道剑伤的深度都如此统一,从切口的平滑整齐来看,出剑者不仅速度很快,而且非常精准和稳定。 除了清风剑术,我想不到别的可能! 一个会清风剑术的人,和狼人联手,杀死了童阳。 这个推测,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除了我,童阳还教了谁清风剑术?”我握紧双拳,才让胸中的愤怒不至于澎湃而出。 “你不认识。一个教廷曾经的天才,最有望取代我的人。”童雪声音冰寒,默默为童阳穿上衣物。 “你们教廷,故事还真多啊。”我苦笑一声。 童阳辛辛苦苦传授他人清风剑术,却反而死在信任之人的手下,这是何等的讽刺? 老童的一生,从辉煌到颓废没落,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我不能接受!”我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发誓,一定要为他复仇。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要替童阳报仇,便不能不了解杀死他的生物。 我仔细察看起狼人的尸体,观察着这种没有交过手的神秘生物。 狼人的獠牙非常尖锐,浑身毛发旺盛,肌肉鼓胀,充满了爆炸性的力感。相较于狼的容貌,它们显得更为巨大且丑陋,手足上的利爪让人不寒而栗。 童雪告诉我,根据教廷记载,这种生物悍不畏死。相较于血族,他们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和自愈能力。 我摇了摇头,这点肤浅的了解并不够,但也没法更深入钻研了。 不对! 我心中一动,拔出白梅落雪刀,割下狼人的獠牙、利爪,以及一块连着毛皮的血肉。 没错,我是看不出所以然,但叶雨和叶进呢? 我撕下衣服上的布料,将它们包扎在一起,放进衣兜。 “童阳的尸体?”我想了想,处理尸体这种事,还是要问问他亲人的意见。 “焚烧,带走骨灰。”童雪很笃定,已经开始伐木了。 “等等吧。”我突然开口,引来她疑惑的目光。但随即,她便了然了,用复杂的目光看向童阳的尸体。 我没有说得太直白,但已经足够让她明白了。 童阳像个野人一样,疯疯癫癫地在岛上艰难活了这么久。不仅要养活自己,还有小花,甚至还有一大窝子的蛇。 那么食物呢? 在资源贫瘠的时候,他会不会···也吃过人肉? 我承认自己挺自私的,别人吃了人肉我一定深恶痛绝。 但现在,我却有些矛盾。隐隐有些期待他死而复生,却又害怕见到那一幕的出现。 毕竟,他是我心中的一座丰碑。我不愿他就此逝去,但也害怕这盏明灯在我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我们两人一狗,就这样默默等待。 但直到最后,那具尸体仍是静静躺在那里,没有丝毫诈尸的迹象。 “他从未吃过人肉。”我长呼出一口气,一时心绪复杂,也说不出是喜还是悲。 童阳,你已经是个邋遢的中年人了。可你至死,仍活得像那个十八岁的教廷少年。 我清晰地看到,童雪的眼睛有一点湿润了。 但她却依旧用冰山的伪装隐藏着内心,沉默地砍伐着树木。 一柄如弯刀般的紫金色蛛腿,肆意劈砍着粗大的树木。童雪不发一言,却在狠狠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终于,她砍不动了。 童雪一把扔下锋利坚韧的蛛腿,像个小女生一般蹲在原地。她双手环住腿,将脸深深埋在了膝盖之间。 虽然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在哭。 因为童雪的身体在轻微抽搐着。抽泣这种情绪,是压制不住的。越是压抑,便越是反弹得厉害,像是心肺都被堵住了。 我叹息了一声,缓缓走向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像她这种如冰山一样的女生,流露出这种脆弱的一面,还真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我没敢唐突地抱上去,只是将手搭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坐在她身旁,尽量柔和着声线开口:“想哭就痛快哭出来吧,不丢人。” 那只是我的师父,却是她父亲的兄弟,陪着她长大的长辈亲人。 童雪的身躯僵硬了一瞬,随后猛地抬起脸来。 我看到,那张好看的脸上,已经哭得稀拉哗啦、一塌糊涂。 真是佩服,她居然能哭得这么无声。 “你···你都不,不哭。”童雪努力抑制着抽泣,说话哽哽咽咽的。 我被她的逻辑都搞晕了。我不哭,所以她也不能哭,觉得丢脸? 啥子哟! “我不能哭啊,”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还得安慰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句话就像把软刀子,插进了她的心窝。 童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肆意发泄着情绪:“我爹走了,童阳你也要走!” “你知不知道,你不是为自己活的,你还有个侄女!” 我这才知道,一个冰山般的女人爆发起来,到底有多么恐怖。 她声嘶力竭的,让小花的耳朵都向后偏了起来,一副要炸毛的紧张模样。 但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童雪很快冷静下来,拒绝了我用袖子为她擦眼泪。她直接撕下一片衣袖,粗暴地擦去脸上泪痕。 随后她用那片衣袖捂住鼻子,狠狠擤了一把鼻涕。 就这幅架势,什么形象都没了,我却生不出一点好笑的感觉。 童雪将满是鼻涕眼泪的布料扔到我胸膛,威胁似地开口:“今晚的事你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放心。”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认真,这不是说笑的。 我又不是长舌妇,为什么要把别人脆弱的一面到处宣扬? 童雪迅速振作起来,恢复以往的平静和冷漠,提起紫金弯刀和我一齐砍伐着树木。 很快我们便砍了足够的木柴,钻木取火,升起了一堆熊熊大火。 我们将童阳的尸体抬起,扔到了火堆中。炽热的烈焰舔舐着他的尸体,很快让它燃烧起来。 “汪!”小花急眼了,竟然克服了动物畏火的天性,向着火堆冲去。 毕竟,动物无法理解人类火葬的行为。 我一把将小花死死搂住,它不断挣扎着,竟然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向我的手臂。 我没得选择,用刀鞘将它打晕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柔情与热血 童雪和我一样,注视着那团熊熊大火,似是要将仇恨镌刻在心中。 在炽烈的火焰下,童阳的尸体变得焦糊,发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在小花悠悠醒转后,童阳的尸体只剩下了骸骨仍在燃烧。 它发出悲惨的呜咽,却没有再冲过去,似乎已接受了事实,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这只鬣狗,简直通了人性啊! 最终骸骨仍是烧尽了,除了少量白色的骨块,大多数都化为了灰色的骨灰。我和童雪迅速撤开燃烧的木柴,等到余火熄灭后,开始扒拉起骨灰。 我觉得挺凄凉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化为一捧骨灰,还和木炭、燃烧过的木灰糅合在一起。 所幸这种木柴烧出的灰烬偏黑色,还能让我们区分出来。 我将骨灰包起来,递给童雪收好。 我察看起那排人类的脚印,发现脚印的主人根本没有掩藏踪迹的举动。但和我所想的一样,在布入落叶堆积的林地后,便再看不到脚印。 我呼唤着小花,带着它和童雪一并赶回营地。 走在路上,我向童雪询问,她对童阳那个弟子到底了解多少? 她似乎不愿提及这段回忆,但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仍是告诉了我。 简单来讲,那个人就是教廷新一代的天之骄子。自信、沉稳,拥有着和年纪不符的淡定。看似平凡低调,实际上剑术精湛无比,且骄傲到近乎自负。 但人都不可能是大无私的生物,童雪的父亲,还是决意将骑士团交给自己的孩子。 并且,还是前无古人的女人执掌骑士团。 童阳的弟子不服,发出抗议但也无效。后来他毅然离开了骑士团,要去开拓属于自己的辉煌。 也是因为他的离开,才使得童雪坐稳了骑士团长的宝座。 背叛,在教廷是不允许的。枢机主教一致认为,他背叛的不仅仅是教廷,还有他的信仰和热忱。 从此以后,这个名字在骑士团中,便不允许再被提及。 “我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出现了。还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身份出现!”童雪银牙紧咬,攥紧了拳头。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提起他的名字?”我觉得她“淡定”和“看似平凡”的描述,像极了我见过的一个人。 这让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踏马的,老子是不是放过了一个孽畜? “陈宇。”童雪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我顿时觉得有如晴天霹雳。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嵌到了血肉中:“我见过。之前飞机坠毁,他就是其中的幸存者之一。” 但我想不通,为什么他才来短短几日,就能和狼人联手? 而且,他对自己的恩师就那么仇恨吗,非要置于死地? 我长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如果是他的话,可能会好对付一些。” “为什么?”童雪皱眉。 “陈宇有个表妹,似乎挺在意她的。”我简单解释。 “他的确有个表妹,还是个空姐。”童雪点头。 我冷笑一声,既然你有软肋,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凭什么都是畜生抓人质威胁老子?老子就要豁出去了,只要能给童阳报仇,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走到中途,我让童雪带着小花先回去,自己则动身前往林中树屋。 我抵达的时候,树屋中还有火光亮着。纵使龙俊学百般不愿,还是放下了升降梯,让我走进了树屋。 我也不客套,直接切入正题,拿出狼人身体上的部分。 叶进老爷子被惊得不轻,激动地抓着我的手,追问我是什么动物身上的部分。 “狼人。”我吐出这两个字,老爷子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 “这种生物不应该存在啊。”叶雨挽着我的手臂,也是惊讶万分。 “但它就是存在。”我知道他们惯于用科学的角度,去察看事物。但现在的问题,就容不得他们用科学的旧目光去审视。 两人立即忙碌起来,切片放到显微镜下观察,然后又是放入各种容器中,用不同的试剂调试,并查看有什么变化。 “奇怪,奇怪。”叶进眉头紧锁,连连摇头。 “怎么了?”我立即追问。 叶进告诉我,这种生物的细胞活性特别强悍。不仅如此,他们的肌肉纹理也和人类大相径庭。 “简单来说,就是坚韧、密实。”叶进一脸感叹,“如果细胞还具有活性,普通的刀剑应该刺不进去。” 这话听得我瞳孔一缩。 传说中的刀枪不入?草泥马,开挂来的吧! 叶进向我询问,既然我能带回来这种东西,应该有对付它们的手段吧。 “银。”我叹息一声,想起了那柄纯银锻造的清风落英剑。 “奇怪,”叶进更想不通了,“照理来说,银只有杀菌的作用,怎么会对黑暗生物造成这么大的威胁?” 我耸了耸肩,无奈猜测道:“说不定它们就是细菌病菌构成的呢?” 我随意一句话,却惊得叶进一拍桌子:“我怎么没想到!” 接下来他就神神道道的,说什么被旧有的思维束缚了,要打开视野去审视云云。紧接着就是一串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和叶雨进行了探讨。 我不得不打断他们,直接问道有什么结论? 叶雨告诉我,狼人和血族,体内的血液甚至细胞,都有一种特殊的细菌。这种细菌他们未曾见过,但应该是他们巨大能量的来源。 关键是这种细菌,和主人是一种共生状态,会随着宿主的死亡而死亡。也就是说,在我带回来的标本中,他们发现不了这种细菌的存在。 这只是一种科学的设想。 “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活捉一只狼人!”叶进双眼都在冒光,看那样子就像要把我切片研究了一样。 “爷爷,你说什么呢?多危险啊!”叶雨不满地看向他,让他讪讪地笑了笑。 我也是无语了。 活捉狼人?我还没活够啊。 叶雨告诉我,按照生物习性和血肉上的污垢来看,狼人喜欢生活在阴暗潮湿的污浊之地。她叮嘱我,一定要远离这种地方。 我答应得干脆。如果没有必要,我尽量不和这种生物起冲突。 但我要去北方丛林,怎能避免呢? 眼见两人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便要告辞离去。 叶雨借口送送我,跟着我一道下来了。 一出木屋走廊的视线范围,我便一把将她按在榕树后方。 “林飞···”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我用嘴堵住嘴唇。 想到这一别或许就不能再见了,我略微狂野的用手肆意探索着她的身子。 我们唇齿分离的时候,叶雨略微喘息着问道:“你怎么了?” 我差点将北上的计划脱口而出,但愣是硬生生露出一个笑容:“想你。” “讨厌。”她带着羞涩的笑。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她用手柔柔地按住我的胸膛,告诉我人最美好的东西应该是情,而不是欲。 在她心中,欲只是情的一种表达方法,但绝不会是唯一的方法。 作为一个学渣,我竟然听懂了。 “我喜欢你啊,我们还有那么漫长的余生。再说我的身心都是你的了,急什么嘛?”叶雨的声音,和夜风一样轻柔。 我心中涌起一股男人的温柔,搂着她爬上了树枝,和她一起看着月光下的树影摇动。 或许,这就是特么的浪漫吧。 这一刻,我无比希望这种恬静的美好能长存下去。 聊着聊着,叶雨谈到这两天想再到我那边住一段时间。 我脸上的神色僵了下来。营地的人都知道我要北上,是因为童雪的直言。 但我怕叶雨担心,不想让她知道。 让她知道我要去狼人纵横的北方丛林,怕是会死命拦下我吧? 我想了想,编出了一个荒唐却美好的谎言:“这段时间恐怕不行,我和童雪找到一片不错的种植地,想在那边种下转基因农作物。” “那你带我一起去不就好了吗?”叶雨理所当然道。 我就像唬小孩子一样,告诉她可能会遇到危险,比如狼人:“到时我可以自保,不听话的小姑娘就要喂狼咯。” 她被我逗笑了,调整了姿势,枕在我的大腿上。 我轻抚着她的脸颊,良久不语。 有些东西,自己背负就好了啊。 安静的独处时间总会结束,我将她送回树屋,道别离去。 走在回营的路上,我苦笑一声,家里还有三个女人,恐怕也没能睡着吧? 我一时理解了电视里的一句话,为什么都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温柔冢,最能消磨英雄志。 我走在路上,不断思量着聚意剑术,打磨心智。精神高度集中,旁骛杂念。 一股心有沧海的豪迈感涌上心头,我如闪电般在林中飞奔。 苍茫天地,任我遨游! 当我跑回营地的时候,浑身发热,感到一阵酣畅淋漓。 和我想的一样,三个大美女还没入睡。 我只能紧紧搂住她们的娇躯,用自信而坚定的笑容告诉她们:“就像以往无数次一样,我很快就会回来。” 这一夜虽然格外漫长,终究还是过去了。 第二日凌晨,我和童雪不约而同地起了个大早。 冬天的早晨来得比较晚一些,当我们准备完毕,天色仍未破晓。 我和她对视一眼,将所有情绪抛在脑后,洒脱一笑,出门而去。 踏夜色而来,天地入我怀。 第一百九十六章 北上唯艰 我和童雪为了保持轻便,连一丁点食物都没有带。 以我们的生存技能来说,在冬天养活自己不是难事。 如果这都做不到,那就干脆别北上,缩在营地过冬算了。 我和童雪保持着匀速奔跑,既能维持体力,又不至于让速度太慢。 就这样一直跑到第一缕晨光洒落,在这种冻手冻脚的天气,我却已经浑身发热。 由于昨夜没有吃饭,我和童雪已经感到饥饿。 但我们仍是没有停下脚步,脚下踏过松软像毯子的层层落叶,出奇的一致。 我们都明白,这四周太萧寂了。光秃秃的树木,连一片叶子都没有,见不到几分生机。 这种地方,显然是不可能有食物存在的。 过不多时,天空飘洒下片片鹅毛般的雪花。 我在一片常绿林停下了脚步,准备在此处觅食。 这片林地主要的树木是松柏,一种很常见的常青树。它们喜温抗寒,适应性很强,常用来形容坚强不屈的品格。 众所周知,鸟类是不会冬眠的。在营地中我不会考虑找这种杯水车薪的食物,但此时便不一样了。 我的眼力非常惊人,很快便发现了一个鸟窝。 三两步蹿上去,我像只壁虎一样爬上了树梢。因为才刚刚天亮,鸟窝中的鸟雀正在熟睡。 在鸟雀们安宁的睡梦中,我伸手便一把将它们抓住。 这种鸟类名叫大山雀,整个头呈黑色,头两侧各具一大型白斑,属于乡下很常见的一种鸟类。 大山雀被惊醒,在我手掌中不住扑扇着翅膀,却也只是徒劳。 我活生生把这窝大山雀给掐死了,将一只母鸟和三只小鸟的尸体抓了下来。 数量上虽然有四只,但分量着实不够,我一把就能抓住。 “小的也不放过?”童雪平静开口。 “没法放过,”我摇头道,“没了母鸟,它们无法觅食,照样会饿死。”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我这么轻易捉住一窝鸟雀只是偶然,接下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当我再次爬上一棵松柏,鸟窝上的母鸟立即被惊动,扑扇着翅膀在天空盘旋。 但它却久久不愿离去,这让我肯定,鸟窝中肯定还有小鸟。 果然,我在鸟窝中愕然见到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鸟,毛都没长齐。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它们发出慌张的啾啾鸣叫声。 我残忍地伸出手,一把将它们抓在手中。 母鸟见到这一幕,当即啾啾一叫,扑扇着翅膀飞蛾扑火般向我撞来。 正中下怀! 我扔下手中的小鸟,瞬间拔出白梅落雪刀,将它斩为两段。 童雪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不可能说出“雀雀这么可爱,怎么可能吃雀雀”这种话。她对这些无辜的鸟类下起手来,干脆利落,比我不逊色几分。 在这样的觅食下,很快我们便找到了足够的食物。 我在林中捡了些枯枝落叶,又砍了少量松枝,麻溜地生起了火。 童雪将鸟雀拔毛收拾干净,用手在细松枝上撸动,让松枝上的泥土尘埃脱落。随后她拿出紫金弯刀,将松枝一头削尖,把鸟肉串了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我赏心悦目。 我们拿着鸟肉串,在火上翻烤着。母鸟的油脂肥美,在火烤下渗出点点油珠,滴落在火焰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你带盐了吗?”童雪突然发问。 “嗯。”我点了点头,从身后的军用背包中拿出一小袋海盐,在鸟肉上细细洒了少量。 我不是个贪食的人,但盐却算得上一种必需品。盐中含有人体所需的重要矿物,钠。 很快鸟肉便烤好了,我美滋滋地咬上一口。鸟肉很有质感,被烤得外焦里嫩。滚烫的食物下肚,很快我们便有了精神。 “水。”童雪眉头一皱,提出了新的要求。 “叫你什么都不带,傻了吧?”我笑了笑,从军用背包中取出削去一半木柄的平底锅。 “干嘛?”她还是不解。 我指了指树梢上堆积的皑皑白雪,童雪终于了然。 “唉,虽然你野外生存能力已经很强了。但比起我来,还是差了很多啊。”我摇头晃脑的,和她开起了玩笑。 但童雪就是不解风情,淡定地点头道:“你说得对。” 我便没法跟她继续对话了,提着平底锅爬上树梢。我抖落树上的积雪,让它们纷扬洒落到锅底。 积蓄了足够的白雪后,我用大小不一的碎石围起火堆,将平底锅放在上面烧。 大火舔舐着锅底,锅内发出“嗤嗤”的声响,小半锅的积雪迅速融化,冒出一大团白色水蒸气。 因为树梢上的积雪比较干净,我只是将雪水烧到温热,便和童雪喝了起来。 童雪倒也像个女中豪杰,二话不说,直接端起平底锅。她将嘴唇凑到锅边,直接“顿顿顿”地喝起水来。 原本我身上是挂着一个容器,但里面装着半壶不老泉,肯定是不能腾出来的。基于这点,我只能先后和她用平底锅痛饮雪水。 吃饱喝足,精力充沛。 我收起平底锅,熄灭了火焰,和童雪继续进发。 因为对荒岛中部有着敬畏,我们选择了绕道而行。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苍茫。 寒风萧萧,白雪皑皑。 人是一种很脆弱的动物,在这样的情况下独自行进,有着看不到终点的目标,很容易滋生孤独的情绪。 我看向身旁的童雪,竟感到丁点庆幸。 出发的第一个中午,我和童雪便饿肚子了。 这是个很不好的征兆。 我们不曾停下脚步,但一路着实没有见到任何猎物。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真的没有一点可用资源,再厉害的生存技能也派不上用场。 四周空寂无声,唯有风声不变。那单调的枯燥声音重复响起,在我本就敏锐的听觉听起来,越发清晰。 我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我不仅胃液在消化着胃壁,而且还耳鸣了。 我不得不开口,打破这种死亡般的寂静折磨:“再这么下去,我们恐怕要啃树皮挖草根了。” 童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能“嗯”了一声。 “像不像红军长征?”我咧嘴一笑,开始苦中作乐。 “挺像的。”她开口道。 童雪偏过头,平淡道:“你觉得刚才那种树皮怎么样?” 我顿觉凄凉,苦笑道:“有点追求好吧?榆树皮又老又硬,就不怕吃了拉不出来?” “有道理,”童雪竟然淡淡地笑了,“那你觉得什么才算有追求?” “至少,要吃点嫩树皮吧?”我一开口,把自己都逗乐了。 两个坚定的乐观派,状况糟糕,心态倒是不错。 一天的跋涉,暮色将至,雪已经停了。 我和童雪饥饿难耐,走了一天也比较疲乏了。 这个时候,我们刚来到一片草原一样的地带。但很可惜,这里也被皑皑白雪覆盖。 甚至我觉得,这样的荒芜草原比林地更让人头痛。 因为雪。 雪会反射阳光,而且反射率高达95%。直视雪地,基本就和直视阳光相觑不远。 我的视觉非常敏锐,这原本是个优点,但此时却变成了严重的缺点。 我的视网膜受到了严重冲击,一阵刺痛感从眼眶钻到脑海。没有想到一点伤心事,两行清泪却淌满了脸颊。 特么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眼时! 我的视线中有了许多光斑,让我不得不闭上了双眼。我很清楚,雪盲症这种东西,甚至能引起短暂性失明。 “让我搭一下。”我立即开口,向状况稍好的童雪求助。 “好。”她答应得干脆。 于是我向着她的方向,伸出了手。 这一搭,却搭错了地方。 我的掌间一片柔软饱满,猝不及防下的美好触感,立即让我明白摸到了什么地方。 本来我是想收手的,但鬼使神差下却又握着揉捏了两下。 噢,舒服啊。 我立即感受到手被打开,不用睁眼也能猜到童雪冰冷如刀,想杀人的目光。 “你往哪摸?”童雪质问道。 “呃,看不见嘛,理解一下。”我腆着脸。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这?”她继续进攻。 “你这么温柔美丽大方的好女人,不会的。”我说起昧心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毕竟我特么根本没睁开眼。 童雪没有动静了。 我有点忍不住了,心说她不会真把我丢下了吧? 我决意要睁开眼,哪怕暂时性失明,我特么也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啊。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童雪不发一言,却把我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就这样,我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路,知道眼睛恢复许多。 再睁开眼时,天色已暮。夜风呼啸,卷起积雪直往人脸上拍。 “又要挨饿了。”童雪眉头紧皱,打量着四周,似乎一无所获。 我觉得不行。 再这么饿下去,恐怕我们连北方丛林都到不了。 “睡觉,保存体力。”童雪非常果决,开始在雪地上挖坑。 我微眯着眼睛,极目远眺。 视野尽头。一小丛白色的植物在风中招展,似乎在欢迎我的到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去掉头就可以吃 能有这种发现,简直是意外之喜。 “走,前面有食物。”我笑着向童雪说道。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干脆一把拉住她的手,像头饿狼一样向着那丛雪地中的植物扑去。 童雪无奈之下,只得紧跟着我的步伐。 我们全速奔跑,很快便到了这丛雪白的植物前方。 这是一片竹林,在积雪的覆盖下,植株一片雪白。 “竹子?”童雪很惊讶,显然没想到在这么寒冷的天气,还能有竹子顽强生长的。 是的,不是生存,是生长。它们的竹叶都没有凋零,堆积在叶片上的雪花稍多,都会将柔软的叶子压弯,随后滑到地面。 它们依旧青翠。 “这是雪竹,”我耐心解释,“一种能在海拔3000多米的雪山线附近生长的植物。” 雪中的竹子,就像画卷一样美丽。 但童雪显然没有欣赏的欲望,直接问道:“能吃吗?” 我哭笑不得,吐槽道:“你家的竹子能吃?你是熊猫吗?” 她立即反应过来,眼中略掠过一丝惊喜:“你是说,它的竹笋就像冬笋一样,能在冬天生长?” 我点头,直接拔出白梅落雪刀,钻进了竹林。 雪竹大多都是在春末夏初,积雪消融的时刻长出竹笋的。因此这一片竹林中,我们搜了个遍,也只找到三根顽强的竹笋。 而且它们的大小还非常让人不满意,不到手臂粗细,和平时食用的菜笋天差地别。 好歹聊胜于无,我和童雪剥去笋壳,将竹笋切块。 我用笋壳和枯竹生火,煮开了雪水,浸泡笋块。 “要用水泡?泡了能生吃吗?”童雪继续发问。 “你怕是饿傻了噢,”我笑了,“竹笋里有大量草酸,生吃会出事的。” 简单的烹饪,没有任何技巧,做熟就行了。 我折了不到小拇指粗细的竹枝,充当筷子,和童雪吃了一顿水煮竹笋。 出乎我的意料,雪竹笋脆嫩爽口,香气浓郁。但或许是因为我们的浸泡时间不够,回味中略带着苦涩,稍有遗憾。 然而这点食物,终究是不够我们吃的,只能说是勉强扼止了饥饿。 我站起身来,将竹林中仅有的几根嫩竹砍下,扔了一半给童雪。 她一把接住,睨了我一眼:“什么意思?” “吃啊。”我回答得理所当然。 童雪冷艳脸颊上的冰山融化了,化作一脸懵逼。 我心里偷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幅模样我觉得挺有趣的。 “你说我是熊猫?”童雪神色不善。 “别看不起熊猫。”我告诉童雪,熊猫吃竹子,只吃嫩竹。 就像撕甘蔗一样,撕掉嫩竹外面那层皮,而后吃掉里面的部分。 在大熊猫基地的熊猫,一年光是吃就能吃掉二十万。除了营养师的专业调配以外,嫩竹也是重要的构成。 能和那些高档货媲美,作为杂食动物,人怎么就吃不得了? 说完这些,我直接扯下竹枝,开始啃起了嫩竹。 一股淡淡的竹香在我唇齿间弥漫开来,甘甜微凉的汁液亲润着口腔。 “这都能想到,真是个人才。”童雪轻轻叹息一声,向我竖起大拇指。 她那原本厉害的野外生存技巧,在我面前顿时黯然失色。 我们啃过几根嫩竹之后,总算是得到了暂时的满足。 随后我们挖了个坑,像给自己挖坟一样······ 但这片竹林稀疏,根本挡不住夜晚的寒风。如果不想被冻死,那只能出此下策。 只是可怜了白落梅雪刀和紫金蛛腿,居然用来干挖土这种事情。 我率先跳进自己挖的坑,躺下后才发觉似乎有点小。如果要睡两个人,那只能侧着蜷缩起身子,靠在彼此身上。 “就这样吧,还暖和。”童雪也是个实用派,没那么多讲究。 于是,我和她紧贴着彼此的身体,卧在土坑中。 童雪主动将诱人的大腿放在我腿上,并搂住了我的肩膀,让我和她死死贴在一起。 我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一对玉兔,在我的胸膛挤得扁圆。 那舒适的触感,登时让我心跳漏了一拍,不知不觉某处就挺立了起来,略带期待地开口:“你要对我做什么?” 童雪被我的无耻击败,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只是不想受冷,无谓地耗掉热量。” “还有,你顶着我了。”作为一个奇女子,她说这话的时候相当淡定。 我和她的鼻尖都快贴到一起了,她说话时带着竹香的淡淡呼吸,都如此清晰可闻。 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如此近看,竟然也找不到瑕疵。 我心中立即动了歪念头,旁敲侧击道:“你的手冷了。” “所以呢?”她皱着眉头,没摸清我的思路。 “你知道,男人身上有个地方是最温暖的。”我秉承着厚颜无耻的优秀精神,疯狂暗示。 话音一落,我已经准备好越坑而逃了。 但童雪却没有过激的反应。下一瞬,我便感受到一只手钻进了我的裤裆。 卧槽,这么惊喜的吗? 童雪的巧手握住我的要害,那冰冷的触感,立即破坏掉裤裆的温暖,让我一个激灵。 不仅是身体,我感觉心灵都在颤抖地期待着。 但童雪的下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现在你还敢乱来,我就给你掐断。” 随后,她默默补了一句:“是挺温暖的。” 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但有些反应,还真不是我能控制的。 感受到她柔软小手的触感,我的下体越发坚挺了,顶起一个小帐篷。 “你还动?”童雪有点羞恼。 “我···”我也不知道,特么的能说什么? 就这样,在喜忧参半中,我们终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是一阵压迫感中醒来的。 我恍惚间还以为自己遭遇鬼压床了,直到睁开双眼。 童雪几乎把整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了,她精致润泽的嘴唇,离我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而由于一个叫“陈伯”的亲戚到来,我的小弟正死死抵在她的掌心。 “童雪?”我摇了摇她的肩膀,将她唤醒。 她猛地惊醒,睁开双眼。 一看我们这种怪异的体位,童雪立即抽出手,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她这一坐不要紧,关键是那挺翘浑圆的臀部直接坐到了我坚挺的要害,将它狠狠压在股沟之间。 突如其来的快感,差点让我叫出声来。 童雪愣了一瞬,而后佯作若无其事,站起身来,爬出了土坑。 “唉。”我看到她性感火辣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很恼火啊,这一路上这种亲密接触肯定避免不了。每次都撩起火来,又不能提枪上阵,怕是要急死人啊。 我收敛起思绪,也从坑里爬了出来。 因为温度没能降下,积雪的融化速度很慢。我直接捧了一把冰凉的雪,和童雪一起,简单洗漱了一下。冻得我透心凉,心飞扬。 特么的,这种苦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童雪根本懒得整理一下凌乱的发丝,便催促着再次出发。 我不由得感叹,颜值高的人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哪怕睡了一夜头发凌乱,也那么好看,甚至还平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可惜了,这么性感的美人儿,却始终冷着一张脸。 一路行在雪地上,我们脚上的军靴已经湿透。加上没吃早饭,各种悲惨。 所幸在不久后,我们见到一只雪兔。这是一种个体较大的野兔,胆小怕惊、耐寒怕热,经常在雪地上出没。 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多年的进化,让它们能在冬季将毛发变得雪白。如果在雪地中一动不动,很难被天敌发现。 这小家伙非常警惕敏锐。我们发现它的同时,它也发现了我们。 雪兔直接撒腿狂奔,在雪上留下淡淡的脚印。 我就像是禁欲十年的色狼看到了美女,疯狂追赶上去。 雪兔的速度虽快,但比起我来还是慢了些许。我和它的距离逐渐拉近,直接拿下白蜡木弓,一箭射了出去。 这一箭没有瞄准它,而是瞄向了它直线奔跑的前路。 于是便出现了戏剧化的一幕,雪兔像是主动赴死,主动撞上了锋利的箭矢。 它当即倒下,在雪地上洒下点点鲜红,蹬了两下腿,没了动静。 我拔回铁箭,提起雪兔的尸体,向童雪说道:“根据食物链来说,附近肯定有草木。或许,我们快走出这片草原了。” 有雪兔,必然有它的食物。 果然,我们走不多时,便得见一片河谷。 河谷旁是一片芦苇丛,以及一片针叶林沼泽。 “草,终于出草原了!”我难掩心中惊喜,甚至骂出了声。 这片草原资源贫瘠不说,还差点把雪盲症都给我弄出来了。 我和童雪赶到这边河谷边缘,开始搜寻食物。 水源,是无数生物赖以生存的资源。那些不用冬眠的动物,一定会在附近来饮水。 原本可以根据动物粪便来判断,但有积雪的覆盖,我没能看到这种踪迹。 在河谷边缘的芦苇丛,其实隐藏着大量昆虫。但童雪似乎没有对它们上心,只是辨别出了少量可以食用的植物。 我在枯枝落叶下、石块下、树皮内、土缝中,抓到了大量昆虫。 “能吃?”童雪的问话相当简洁。 “去掉头就可以吃。” “嘎嘣脆。” “蛋白质是鸡肉的三倍。” 我一套“贝爷三连”,让童雪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雪地与狼 当然,我是开玩笑的。 能够生火,为什么要生吃呢? 要知道,我们在一片河谷旁的芦苇荡啊。 芦苇含有纤维素,可以用来造纸和人造纤维,也可以用来做苇席。 因为纤维含量高,也是一种易燃的材料。 我用芦苇生火,掐去各种昆虫的头,烤得噼啪作响。 顺带煮了一些芦笋,将早饭和午饭一并解决了。 昆虫烤得焦脆,看起来挺膈应人的,但吃起来口感还不错。有点像是蚕蛹,酥脆留香。 反倒是芦笋卖相不错,但吃起来相当苦涩。 趁着此地有芦苇,我干脆教童雪,如何简单地编织苇席。我和她一人编了半张,塞到各自的军用背包中。 有了这个东西,至少不用睡一觉都搞得浑身是泥。 这片芦苇荡被我们搜索得七七八八,往包里塞了几根芦笋,我们便一头钻进了旁边的针叶林。 这是一片混交针叶林,主要由云杉、冷杉、落叶松和松树等一些耐寒树种组成。 积雪覆盖了地面的针叶,随着我和童雪的走过,身后留下两对清晰的脚印。 越往前行,树木便越是茂密。它们遮天蔽日,让林中显得越发幽暗。 鬼知道这片针叶林有多大! 我和童雪发现了一些鸟巢,里面多是一些麻雀和棕头鸦雀。它们的巢穴中,填满了芦苇花絮和针叶,以保持温暖。 这两种鸟类的警惕性都很高,让我们收获很小。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叶雨跟我说过的话:远离阴暗潮湿的地方。 这片针叶林,不正是阴暗潮湿吗? “脚印。”我看到前方雪地上的脚印,微微眯起了眼。 如果是的动物脚印也就算了,我绝不至于如此惊讶。 关键是,这双脚印是属于人类的。不仅如此,还是一个光脚的人! 我和童雪同时进入警备状态,缓缓走了过去。 “你会在冰天雪地里光脚走路吗?”我诡异地看向童雪。 “不会。”她果决地摇头。 那这对脚印的主人,会是何方神圣? 我突然想到,在月亮部落也是这样的赤脚足迹。就是足迹的主人陈宇,以清风剑术和狼人围杀了童阳。 陈宇也跟着来到北方了,还在我们前面?这不太可能。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对脚印比陈宇更大一些。 “只有一种人形生物不会穿鞋,因为它们变身会把鞋子撑破。”童雪淡淡开口。 我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心中了然。 狼人。 我和童雪沿着足迹追踪下去。毕竟只是一头狼人,应该构不成大威胁。如果一头狼人我们都解决不了,那拿什么闯荡北方丛林? 更何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正好趁此机会实际了解一下神秘的敌人。 积雪上的足迹格外清晰,一直连绵向前方。 很快,一个林中的小木屋出现在我们眼前。而这双赤足的脚印,一直延绵到木屋门口方才消失。 在木屋外,挂着各式各样的动物肉块和内脏。从外形和色泽来看,应该是经过了烟熏处理。 这让我和童雪面面相觑,有点摸不清头脑。 在我的想象中,狼人应该是血腥凶残的生物。但与之对应的,就是没有什么智商,被兽性操控和支配着。 但特么木屋的主人都会烟熏储肉了,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我和童雪稍一商量,便定下了主意。 于是我主动走向木屋,而童雪则躲在树后,拉开白蜡木弓。如果情况不对,她立即射击对我进行掩护。 身后站着一个可靠的队友,让我非常心安,敲响了木门。 “笃笃笃——” 敲门声过后,木屋中传来一个警惕的男声:“who?” 我愣神了。土生土长的狼人,应该是没有语言的吧?就算有语言,也不应该是如此正宗的英语啊。 难不成,里面真的住着一个不畏寒冷的人? “i’mchinese.”我想了想,这样开口道。 里面没了回应,想来主人一定很警惕。 换作谁也一样,在一片针叶林中孤独生活了很久。突然在一个落雪天,有人敲响了房门,怎么想都挺惊悚的。 突然,门被“哐”的一声拉开。一个鹰钩鼻的欧洲中年人,拿着一柄打磨尖锐的骨刃,以备战姿态看着我。 他用英语跟我说着什么。 虽然我听不懂,但可以感受到其中的不善。 我摆了摆手,主动向后退开一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下意识的,我看向了他的脚部。 他穿上了鞋,但只穿上了一只。 那是由芦苇编织的草鞋。而在他身后,还能看到一只尚未编织完成的草鞋。 “难道他只是鞋子丢了,所以出去采芦苇编织鞋子?”这样一个念头跳上我心中,让我有些摇摆不定了。 更何况,这个男人只表现出了正常的警惕和小心。没有像我想象的一般,直接化身为狼人,狂暴地向我撕咬过来。 难道真的搞错了? 我刚闪过这样的念头,便立刻心中一紧。 弓弦颤动的声音和破风的啸响,转瞬在我身后响起。我下意识向旁一侧身子,一支锐利的铁箭近乎是擦着我的脸飞射过去。 这一箭射中欧洲男人的胸膛,从他后背露出铁箭头。 “他是狼人!”童雪的声音清晰传入我的耳朵。 什么鬼? 我虽然不明白她是怎么判断的,但仍是按住了刀柄,警惕地看着欧洲男人,蓄势待发。 欧洲男人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咆哮,猛地将胸口的铁箭拔出。 我看着都疼。 要知道箭头上是有倒勾的,这样拔出倒勾会拉出一片血肉。那种程度的疼痛,是人类很难抵挡的。 但在我身前,这个男人的身上毛发猛地密集地冒了出来。不仅如此,他的肌肉迅速膨胀,獠牙和利爪探出。 它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在瞬间被震裂为碎片。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眼前化身为狼人,严重震惊了我的神经。 化身为狼后,它足有两米多高,身体肌肉如虬龙般盘踞。看起来足有三四百斤,充满了强大的震慑力。 它猛地发出一声狼啸,巨大的狼爪猛地向我脸上拍来。 就凭那巨大的声势,就可以肯定,如果被这一掌拍中,头都得被拍烂。 我反应极为迅速,踏出弓步,身形一矮。躲过这恐怖一击的同时,瞬间拔剑而斩。 白梅落雪刀斩过它的小腹,深深切入块块巨大的腹肌之中。 狼人发出惨烈的叫声,猛地跃上了屋顶,目露仇恨地看着我。 我微眯着眼睛,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他被铁箭射中的胸膛,已经完全恢复了。 而被镀银刀锋砍中的地方,一点恢复的痕迹都没有,仍在兀自淌血。 银不能对它造成对血族那样的恐怖伤势,但可以抑制它强悍的恢复力。 狼人发出一声狂野的咆哮,竟然没有逃走的意思,再度向我扑杀上来。 我施展开清风剑术,小心与他纠缠。 刀光交错,利爪飞舞。 狼人的体形很庞大,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力量。不仅如此,它还有着与体形严重不符的速度。 稍有不慎,我便会被一把捏碎头颅。 这他娘的不是开玩笑的! 只有亲身对战,才能体会到这种生物有多么恐怖。 童雪很快围了上来,和我共同围杀着这头狼人。 在我们的围攻之下,紫金弯刀和白梅落雪刀,不断在它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因为早有准备,两把武器都在刀锋上镀了银。这让狼人的伤势愈发严重,身上遍布密集的刀口,鲜血淋漓。 “它的要害在哪里?”我咬牙发问。狼人的生命力太顽强了,身上留下这么多难以愈合的伤口,却依旧生龙活虎的。 “咽喉,心脏。”童雪话音一落,手中的紫金弯刀便直刺狼人的心脏。 然而心脏这个部位,是有狼人两条强健前肢保护的关键部位。 童雪追求致命一击,有贪功冒进之嫌。 狼人硕大的狼爪猛地拍到她胸膛,发出“砰”的一声。 童雪直接被打飞出去,狠狠摔倒在雪地中。 “童雪!”我看得目眦欲裂。 趁着狼人挥爪攻击的间隙,白梅落雪刀化砍为捅,猛地攻向它的心脏。 这一下捅得极狠,刺穿它格挡的手臂后,仍是捅进了心脏。 我原以为这样就可以将它致死,未曾想他却更加愤怒凶悍了。 在它狂暴的攻势下,我竟然节节败退。 狼人的利爪在我手臂上划过,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 “真以为我杀不了你?!”疼痛,使我愤怒。 以伤换伤,老子怕过谁? 我被激起了凶性,比它更像野兽。以攻代守,凶悍地将白梅落雪刀舞成一片银色密网。 “啪”的一声,一条硕大的前肢掉在地面,鲜艳的血液染红了雪地。 狼人七窍都在渗出鲜血,那丑陋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了。尤其是瞳孔渗出的血液淌在脸上,简直像踏马在拍恐怖片。 但这样并不能唬住我,更唬不住我的刀锋。 这一次,白梅落雪刀直接捅穿了它的心脏。我生怕这样还不能让它死掉,手上用力一拧,刀锋将狼人的心脏绞碎······ 第一百九十九章 野马奔腾 狼人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在雪地,溅起一蓬积雪。 我猛地拔出白梅落雪刀,一串殷红的血液汇聚到刀尖滴落。 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势,我直接跑向童雪,一把将她从雪地抱了起来:“你怎么样?”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旋即,童雪将头偏向一旁,“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红色的血液染在纯白的积雪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感。 我眉头一皱,伸手摸向腰间悬挂的不老泉,却被她伸手阻止。 “不需要。”她笃定摇头,表示这不是什么致命伤。 话音一落,她便剧烈咳嗽起来。 童雪咳得撕心裂肺,点点血迹像是梅花一般,点缀在雪地上。 我看得都心疼,但也只是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深知童雪是个果决的人,她做下的决定,十匹马都追不回来。 “去木屋看一下,有没有止血的草物。”她勉强起身,靠在一旁的树木上。 “嗯。”我点头,向着木屋走去,心中却没抱什么期望。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屋内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止血的东西。 毕竟这东西是根据需求来准备的,以狼人那强悍的自愈能力,根本用不上任何止血的草物。 但我看到他床上填充柔软的枕头,突然心中一动。 附近有芦苇,那么枕头的填充物,会是用什么做的呢? 我用刀割开枕头,果然看到了其中满满的芦苇花絮。 “得了。”我满意地笑了,抓了一大把芦苇花絮就走了出去。 芦苇花絮和芦苇的根茎相同,都具有止血的效果。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芦苇花的止血效果更好。 只是在花期不到的时候,野外见到芦苇只能以根嚼碎敷伤口止血,应用更为广泛。 童雪接过我手中的芦苇花絮,皱眉道:“转过身去。” 我无奈转身,心中满是遗憾。 她的上衣已经被狼人的利爪撕裂了,现在肯定是要处理胸口的伤势。 如果现在转身,说不定还能瞥到无限春光。 噫,说起来童雪的胸前风光,我还没有见过? 一想到冰天雪地孤男寡女的,她就在我身后解开内衣处理伤口,我就觉得有点刺激。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在我心里,我已经把画面脑补完毕了。 等到童雪叫我转过身来,她已经处理好伤势,穿上了衣物。 饶是如此,因为衣服的破烂,我仍是能瞥到其中的春色好风光。 血痕的旁边,便是一抹粉嫩的白皙,充满了浑圆的美好弧度。 “看什么看?”童雪发现了我的目光,用像刀子般的目光进行还击。 “看美女。”作为老油条,我丝毫不慌。 “你看的人还不够?”她继续进攻。 “不够。”我腆着脸,两个字就将她击败,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嘿嘿,老夫百炼成神。脸皮厚若城墙,岂是寻常刀尖能够刺穿的? 我没有再和她扯皮,而是用芦苇花处理敷在伤口。 这种止血草物的效果很好,对出血不大的伤口更是立竿见影,很快便结出一层薄薄的膜。 当然,它们也同样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伤好后和血块凝在一起,要撕下来还是很令人头疼的。 但这都是后面的事了,现在谁顾得了这些? 童雪休息了片刻,状态烧好后,走到木屋边。她辨析了一下,有选择地将几块烟熏肉和内脏收到军用背包中。 “剩下的怎么不拿?”我奇怪地走过去。 只是看了一眼,我便明白了。 果然,童雪立即开口道:“人心、人肝,你吃吗?” 我觉得有点作呕,这尼玛狼人真的可怕。 眼瞅木屋里没有任何可用的物资,我和童雪决定继续出发。 至于狼人的尸体,被我们一致无视了。毕竟他有一半的形态是人,鬼知道吃了会不会出事。 再说了,就算不会出事,心里也觉得膈应得慌。 只要还有得选择,我就是啃树皮吃草茎,都不会吃狼人尸体的。 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一茬,向童雪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狼人?” “一是木屋上,悬挂了人的内脏。”她简单解释。 我点头,表示了然。当时我想的东西比较多,没有注意到这一茬。 “二是他持着骨刀出来,我看到了他的手。”童雪冷笑了一声。 我不明白:“他的手有什么问题?” 童雪告诉我,在教廷的记载中,人形态的狼人也是可以被区分出来的。 一是看他们的手指,狼人的无名指和中指长度相等。二是看他们对银的敏感度,它们非常厌恶和畏惧银制品。 哪怕是有一点点接触,银都会让他们的皮肤有灼烧和刺痛感。 “知识就是力量。”我轻轻叹息一声,心说这些东西不是教廷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就这样,我们有了足够的食物,继续行走在北上的道路。 我原本已经设想过,北上的路到底有多么遥远。但实际走下来,我特么惊觉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漫长。 这座岛本就辽阔得不像话,由南到北的路程更是伤透人形。 又是一个夜晚,风雪兼程的我和童雪,已经有些疲乏了。 “按照地图上的记载,再有个半天,我们就要进入北方丛林了。”我估算了一下我们一路行来的速度,得出一个结论。 因为要面对危险诡谲的环境,我和童雪必须得有充足的睡眠,所以我们又开始寻找适合休息的地方。 现目前,我们处在一片杂木林之中,其中不乏四季常青的树木。不仅如此,这片杂木林的温度,比先前我们走过的地方似乎高了几度。 仅仅是这几度,便有一个质的区别,让我感到久违的暖意。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但最大的可能,便是地底深处有熔岩资源。 基于这点,林中还有许多生物活动的痕迹。 步入这片杂木林不久,我就发现了少量动物的粪便。 我们不能再像先前一样,随便挖个坑就睡下,毕竟这里面还有猛兽和毒虫。 以我和童雪的警觉性,猛兽来袭还好,肯定能被惊醒。但如果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的毒虫,那我们挖的坑还真有可能就成了自己的坟墓。 “那我们睡树上?”童雪开口询问,目光投向了树上。 “自己看。”我无奈地指向一旁的树上,上面有一只三指大小的黑色蜈蚣,看得人心都在发憷。 不少毒虫是会爬树的,树上并不安全。 我不得不吐槽,童雪以前被放生在野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睨了我一眼,开口道:“我有带驱虫的药物,不让我爹发现就行了。” 我竟然无言以对。 那么关键的问题就出现了,这一片地方,我特么还没见到能驱虫的草本啊! 我们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行,所幸我终于发现了一丛灌木。不像其他植物旁,始终隐藏着昆虫。 在这种灌木的旁边,就像有一片无形的领域,将所有虫类驱赶在一旁。 童雪的心也很细,立即发现了这奇异的一幕:“这是什么灌木?” “七里香灌木类。”我想了想,应该是叫这个学名。反正在我们乡下,它被称作过山香。 这是一种根、叶可作中药的草本,小时候放暑假,还采过它和知了壳,卖给镇上的中医换钱。 “不仅能驱虫,还能治感冒,还有跌打肿痛、风湿骨痛啥的。杂七杂八的,老中医说过,但我记不太清了。”我让童雪多采了一些,放到背包中储存。 我们将过山香的叶子碾碎,在脸上和手脚都抹上。 随后我爬上了树枝,依靠在树干上半躺着。 童雪紧随其后,翻身爬上树干。她倒是也不矫情,直接骑坐在我的身上,一把将我搂住。 虽然已经发生过几次这种事情了,但我还是感到莫名的心跳加速。 不拘小节的女侠,颜值身材又如此美妙,果然能让身边的少侠想入非非啊。 “又硬了。”童雪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我,似乎非常痛心。 “卧槽,”我不得不出言反击,“是个男人都会硬吧?不硬岂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童雪眉头一皱,居然点头道:“你说的对。” 她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随着娇躯的动作,臀沟在我的要害不断摩擦着。 我感觉喉咙非常干涩,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快感袭来,让我恨不得她不要停下。 但最终她还是停止了动作,说了声“睡觉”。 我无言地看向上方的茂密树叶,做着深呼吸调节情绪。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艰难入睡了。 第二日,我和童雪在行进路上,遇到一只小狮子。 没有任何悬念,这只未来的丛林一霸,惨死在我和童雪的铁箭下。 又有了新的食物来源,我和童雪精力充沛,走出了这片杂木林。 眼前豁然开朗,一幕让人怦然心动的场景呈现在眼前。 小溪清澈流淌,野草肥美。 十来只野马,有大有小,正在溪水边吃草饮水。 见到我们的到来,它们受到惊吓,猛地撒蹄子就跑。 “坐骑!”我叫出声来,疯狂地撵了上去。 第二百章 马蹄踏过 薄雾朦胧,马蹄踏碎清霜。 相较于人工饲养的马匹,野马的毛发更短,颈鬃短而自立。它们充满了野性,速度比普通马匹快了太多。 我和童雪爆发出非人的速度,愣是接近了速度最慢的那匹小马驹。 眼看被我们追上,这只机警的小马驹竟然抬起后蹄,猛地向我踹来。 我轻松躲过,并一把攥住它的后蹄,向后猛地一拽。 小马驹失去平衡,“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跑在前方的野马发现这一幕,竟然止住了马蹄,似乎在犹豫是要继续逃走,还是要想办法解救这匹群体中唯一的小马驹。 很快,在最为强壮的头领带领下,它们竟然加速度向我们冲撞过来。 马蹄在地面踏得“哒哒”作响,十来只野马冲锋下,气势浩浩荡荡、不容小觑。 我却心中一喜,正愁怎么追上它们,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眼看这群充满野性的马匹要撞了上来,我当即一个前空翻,稳稳当当地骑在头马的背上。 这让桀骜不驯的头马出离了愤怒,它猛地直起身子,人立而起想要将我摔下去。 我立即死死搂住它的肩膀,像蚂蟥缠上鹭鸶腿,甩都甩不掉。 头马重重打了个响鼻,以种族特有的方式,宣告着它的威胁之意。 虽然我明白这个意思,但却丝毫不以为意。老夫都骑在你身上了,还跟我神气什么? 我看向童雪,她的身手也很利落,翻身爬上了另一匹马。 随后我便有了飞一般的感觉——头马撒蹄狂奔,步伐起落极大,想要将我颠下马背。 两旁的景物飞速后退,这种骑马的感觉让我感到很兴奋和新奇。 于是我双腿猛地一夹,在它脖子上重重拍了一下:“驾!” 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头马鼻子里哼哧出气,却没有停下狂奔的四肢。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骑马,和我想象中的威风凛凛有很大的区别。 这匹头马野性难驯,拒不配合。马背上颠簸的厉害,我的屁股和大腿在马背上不断起起落落,硌得略微发疼。 这都还算好,毕竟我皮糙肉厚,不放在心上。 但他娘的男人胯下还有个要害啊,这样颠簸之下有点吃不住了啊! 就在我准备收拾头马一顿,让它尝尝厉害的时候,它却干脆向地上一摔。 不仅如此,它还有翻身的举动,想要用庞大的身躯将我压住。 特么的,野马属大型有蹄哺乳动物,体重可达700斤。被这庞然大物这么一压,我怕是气都喘不上来! 我干脆地从它身下翻身而出,避开了这一记“泰山压顶”。 那将近700斤的庞大身躯压在地面,我甚至感到大地都在轻微颤动。 眼见将我摆脱,头马立即就地一滚,四肢在地面支撑,站起了身子。 不仅如此,它还高昂着头颅,趾高气扬地发出一声长嘶。 “卧槽,藐视我?”我人都看傻了,老子居然被一头野马给藐视了? 这让我不能忍受,瞬间飞奔上去。 在头马的挣扎反抗中,我按住它的后背,再次翻身而上。 这种不屈不挠的意志,让野马的自由再次受到束缚。 眼看它要故技重施,我顾不得许多,控制着力道,拳头如雨点般砸落在它身上。 强劲有力的拳头打在它厚实的肌肉上,发出一连串“砰砰”的声响。 吃痛之下,头马发出愤怒和痛楚的嘶鸣。它再次摔下身子,想要将我压在身下。 然而这次我学精了,直接双手环住它的小腹,滑溜地钻到它的腰腹上。 腹部,是绝大多数哺乳类动物的脆弱点。 我毫不犹豫,挥动拳头,接连砸了下去。 这一套组合拳把头马伤惨了,不住地挣扎反击,却也只是徒劳。 我很清楚,要驯服这种充满野性的生物,必须要使用强大的武力。 我骑在头马的小腹上,像武松打虎一样,徒手打得它怀疑“马生”。 我双腿死死夹住它身子两边,不让它翻身。而这个姿势,也让它的四踢难以发挥作用,踹不到我身上。 只是片刻,头马便被打得吐出胃液和未消化的食物残渣,看起来分外凄惨。 我停住了拳头,摸向它的头,它猛地一偏头,用嘴咬了过来。 “还得打。”我干脆一拳打向了它的硕大的马头,而后再次对小腹发起进攻。 片刻后,头马发出屈服般的低声嘶鸣,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 这次我再摸向它的头,没有任何反抗和阻拦。 “听话。”我叹息一声,从它身上站了起来,走到一边。 头马瘫卧在泥地上,和我一样,浑身都是泥浆,脏兮兮的。 等到它休息一会后,我拍了拍它的脑袋:“老伙计,跟我走。” 野马当然听不懂我的话,却低下头表示臣服,缓慢地踱着马蹄跟在我身后。 我们返回了先前的小溪边,正见到童雪在和一匹强健的野马激烈搏斗。 不仅如此,其他几匹野马也不时掺和,撅起马蹄子就往她身上踹。 我看向身后的头马,它没有丝毫阻止的举动,甚至还鬼精鬼精地打量着一旁。 我哭笑不得,看它这架势,应该是被打怕了想要溜。 毕竟让它畏惧,用武力就可以办到。但要让它认我为主,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 就和乡下养狗一样。狗对主人忠诚,从来不是因为棍棒相加,而是朝夕相处的感情,以及住宿和喂养之恩。 所幸童雪应付起来倒是游刃有余,毕竟野马最引以为傲的是速度,而不是战斗力。 我将头马带到溪边,想让它喝点水漱下口。但它并不愿低下头去喝水,总不能强按马头吧? 我叹息一声,捧了冰凉的溪水,为它洗漱口鼻。 头马有点受惊,向后退开一步,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的好意。 因为它自己无法洗刷口鼻,鼻腔中满是泥尘。我忍着恶心,将它的口鼻清洁干净。很快,它便舒服地嘶鸣一声,一甩长长的马尾。 我在溪边采了一把紫苜蓿,喂到它嘴里咀嚼着。 我拍了拍它的脑袋,头马大刺刺地向野马们嘶鸣一声,它们立即停下了攻击举动。 童雪趁此翻身爬上那匹强健野马的背。 “老伙计,跟我走吧,不会亏待你的。”我抚摸着头马颈上的鬃毛。 它没有任何反应。 我翻身爬到它背上,头马没有挣扎。 我知道,我和它取得了最基本和初步的信任。棍棒加蜜枣大法,对大部分哺乳类动物都是适用的。 尽管过程周折,但最后我和童雪仍是骑着两匹野马,继续出发。 转头望去,那一群野马默默注视着这边。 不知道他们的目光中,是否含有泪水? “架。”我轻轻一夹马背,驱使着头马前进。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黑。 我想像童阳对待小花一样,把它照顾好。 薄雾散去,马蹄踏过柔韧的草茎,一路北上。 我和童雪的学习适应能力很强,虽然没有马鞍、马鞭等东西,但骑术仍是进步得飞快。 因为有了代步坐骑,这一去的速度很快,便踏入了北方丛林边缘地带。 我和童雪翻身下马,找了处水洼,让两匹马饮水。 “我们可以做一套马具。”童雪看向两匹马,显然对先前骑马驰骋的感觉很满意。 我摇头,拒绝道:“野马应该有野性,你这样束缚它会和向家马退化的。” 想让它们实心实意办事,那就要和它们培养感情,让它们把你当成家人。 想到小花的忠诚,我便感到心头一紧。 马的味觉并不好,所以对食物其实不挑剔。但有我在,它们还是能吃得不错。 北方丛林的土壤肥沃湿润,各式各样的草本植物都非常丰富。 我很快便找到乡下经常用来喂家禽家畜的一种牧草,皇竹草。两匹马吃得很满足,懒洋洋地跟在我们身后。 人和马一样,都是需要休息的。 古时候八百里加急,纵使有驿站换马,也有太多跑死马的例子。 它们在驿卒的驱赶下,连跑死也不会停下脚步,可见其忠诚。 我和童雪走在前头,没有马缰,两匹野马也跟在我们身后。 这让我心头松了口气,它们未曾调头就跑,就是个好消息。 进入北方丛林后,我和童雪异常小心,注意着任何蛛丝马迹。 让我觉得不安的,不是没有任何发现。 而是发现太多了! 生火的痕迹,穿鞋的人类脚印、不穿鞋的人类脚印、狼人的足迹、野兽的足迹,短短时间我们都见了个遍。 “这尼玛什么情况?”童雪皱眉,不解。 照理说,北方丛林应该是险象环生,人类很难生存才对啊。 我心中一动,开口道:“还记得先前和狼人和睦相处的陈宇吗?” 童雪立即了然,面色凛冽:“你是说,他们有人掌握了和狼人和睦相处的办法?” “恐怕是的。”虽然有和狼人和睦相处的可能,但我却苦笑一声。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就像大多数猛兽,能和它们和睦相处的生物,只有同类。 狼人的朋友,应该也只有狼人。 第二百零一章 险象环生 就像月亮部落的土著,绝不可能成为狼人杀戮的对象。 我看童雪冷冽的脸色,应该也是想通了这茬。 “走,赶紧去那片山脉。”短暂休整后,我和童雪翻身上马,立即赶向目的地。 这边情况很复杂,迟恐生变。 或许是担心惊动狼人,玛格瑞特选择的沉睡地点并不算远,没有扎入北方丛林深处。 但狗日的王云飞给的描述太不精准,我们绕过了许多弯路,甚至一度差点迷失在丛林之中。 我算是明白了,这货的丛林生存技巧低得吓死人,认路这种基础技能都没掌握。能够找到玛格瑞特的踪迹,全凭血脉中的感应。 当我和童雪赶到山脉边缘,天色已暮,一弯毛月亮悬挂在夜空,洒下淡淡月华。 伴着遥远的狼啸,眼前的景象更是显得诡异,让人心慌。 放眼望去,眼前的一片山脉,除了草木以外,尽是一片漆黑。 地面上覆盖着岩土层,竟然大多数都是黑色的。黑曜石、煤炭等等,一系列黑色的石头和矿物,铺陈出黑色的大地。 童雪告诉我,黑曜石在中世界,被欧洲认为是辟邪之物。它又被称为“龙晶”、“十胜石”,不论是在教廷还是女巫手中,都是必备的东西。 “看来辟不了邪啊。”我一阵无言。初代血族都躲在这里面来了,还告诉我能辟邪? “迷信而已。”童雪淡淡开口。 一个教廷成员说这种话,总让我忍不住为之侧目。 我们打马前行,缓缓进入这片山脉。漆黑的大地、枯萎的植物,一切充满了死寂的气息。 行不多时,我便皱起了眉头,觉得不对。 安静。 太安静了! 玛格瑞特那么多血族大军,到哪里去了? 我让童雪小心防备,可能会遭遇埋伏。我们没有携带枪械,如果陷入包围,情况会很不妙。 “嗯?”我抬头望向远处,一只红色狐狸正伏在树梢上,用赤红的瞳孔同样盯着我。 它的皮毛像绸缎一样光滑,通红似火,充满了美艳而瑰丽的质感。 然而,最让我震惊的,是它的尾巴。 九只蓬松的尾巴,在它身后如扇般张开,轻轻摇动着。 “你见过九只尾巴的狐狸吗?”童雪冰冷开口,隐有杀意。 “别说九只,两只我都没见过。”我眉头一皱,心想遇上九尾狐妖了? 童雪当即立断,在马上挽弓便射。 这一箭去势凛冽,发出破空的尖锐呼啸声,精准地刺向九尾红狐。 然而九尾妖狐反应极为灵敏,须臾便消失在了枝头,只留下兀自摇晃的树枝。 那根铁箭深深刺入树枝,箭羽颤抖不已。 “这世上真有九尾妖狐?”童雪忍不住开口。 “不会,”我摇了摇头,“血族感染变异。” 而且,这只狐狸的变异程度太夸张了。很有可能,是被玛格瑞特亲自咬过一口,拥有纯正的血统。 童雪终于想明白了,立即道:“你是说,她为了在沉睡中自保,制造了一匹近卫军?” “恐怕是啊。”我点点头,叹息一声。 那是玛格瑞特啊,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她完美的娇躯。寸缕皆如完美艺术品的肌肤,还有高耸饱满的雪峰,有水珠滑落的曼妙身体曲线······ “我很不明白。”童雪突然开口。 “什么?”我有点疑惑。 “你又硬了,”她带着轻微的笑意,“一只狐狸都能让你有反应?” 嚯哟,这座冰山都跟着我学坏了?盯着男人哪里不好,非要盯着裤裆,你当自己盯裆猫啊? “我是想到你的曼妙身姿,有点意动。”我只字不提玛格瑞特,不轻不重地调戏了她一下。 童雪败下阵来,狠狠剜了我一眼,不在说话了。 我总觉得被那只九尾红狐看到,不是一件好事。狐狸这种生物,生性机敏聪慧,最适合当放哨的角色。 但我们都来到这里了,绝不可能被一只诡异的九尾红狐吓跑,仍是打马继续前行。 当赶到两山之间的山谷地带,两匹野马的鼻子不停扇动着。它们停下马蹄,不安地在原地踱来踱去。 我知道,马的视觉不好,因此容易受惊。但与此相对应的,它们的嗅觉敏锐得过分。照这个反应来看,应该是嗅到了令它们不安的气息。 “有埋伏!”我当即立断,翻身下马,轻轻拍了拍小黑的脖子。 它如蒙大赦,立即撒开蹄子,向后方跑去。 童雪也学着我的样子,让身下的野马撤离到安全位置。 我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两座山上的动静。因为树叶已经凋零,视野具有一定的开阔性,我看到了几头隐藏不够周密的血族猛兽。 但当它们一涌而出的时候,我这才意识到,我太低估它们的数量了。 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猛兽,像浪潮一般向我们左右夹击而来。 狼群、狮子、老虎、豹子,甚至大象、犀牛等生物也赫然在列。但无一例外,它们都有一对血红色的瞳孔,以及红色的皮毛。 在朦胧的月光下,场景诡异而恐怖。 一只血狼猛地向我扑来,在即将咬上我的时候,白梅落雪刀瞬间出鞘。 镀银的刀锋砍过它的小腹,如切黄油般轻松,它直接倒在了地面。 紧随其后,便是无休止一般的血族猛兽大军。 我和童雪背靠彼此,互相掩护。清风剑术在我手中施展开来,一片刀光交错,留下淡淡的银色残影。 血光飞溅,尸体横陈。 既然它们真的悍不畏死,那我就让它们真的去死。 清风剑术最适合对付的场景,便是以一敌多。因为它全是挥砍,没有刺这样的招数。如果将刀锋刺进敌人的身体,再拔出来必然要耗费时间,给其他敌人可乘之机。 不得不说,童阳已经把这门学问的细节做到了极致。 兽群之中也不尽是充满杀伤力的猛兽,也有些滥竽充数的草食性动物。 比如此刻,一只红色的麋鹿用头上的尖锐鹿角作为武器,猛地向我冲来。 在很多人看来,麋鹿都是一种无害的生物。实际上,它高速奔跑带来的冲击力,加上鹿角的尖锐,完全可以刺穿人类的胸膛。 我手中刀锋猛地斜劈而下,将它的半边头颅削下,场面十分血腥。 在这样前仆后继无休止的进攻下,童雪渐渐抵挡不住了。 这让我心急如焚,一时却又想不到办法。 聚意剑术? 不行,我如果让她坚持三十秒,指不定就只能替她收尸了。 “退!”我一声令下,和童雪且战且退。 然而血族大军仍是穷追不舍,像是要活生生把我们耗死在这里。 为了保护童雪,我被一头血豹扑到了身上。尽管即使规避,仍是被它一口咬中了肩膀,狠狠撕下一大块血肉。 我疼得青筋直冒,强忍痛楚挥动白梅落雪刀,将它斩于刀下。 所幸两匹野马并未跑远,我一眼便瞥到了它们在一旁的树边瑟瑟发抖。 我和童雪立即飞奔而至,翻身上马,用力一夹马腹。 两匹野马立即撒腿狂奔,发出清脆响亮的马蹄声响。 “小黑,给力!”我揉了揉小黑的鬃毛,肩伤仍是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顾不得许多,在马背上转身,拿起白蜡木弓,搭上箭矢。 几只速度极快的血族猛兽,已经快追了上来,必须将它们解决掉。 在马背的颠簸之下,瞄准变得极为困难。 我微眯着眼睛,迅速适应马背的颠簸频率,进行带预判性的瞄准。 我屏住呼吸,不让胸膛的起伏叠加影响稳定和精准度,手中的铁箭脱弦而出。 “嘣——” 一声熟悉的清脆响声,兽筋制成的弓弦颤抖不已。 铁箭猛地钻进一只血色鬣狗的脑门,只留下短短一截留在外面。鬣狗狂猛的身形立即倒地,再没有丝毫动静。 一箭致命,再强悍的生命力也不顶用。 我从箭筒中再次拔出一支箭矢,手指猛地在弓弦上一拉。剧烈颤抖的弓弦弹得我指头发麻,但立即平息下来。 随即搭箭,射击。 一头凶狠的血狼,直接倒在了地面。 在童雪的帮助下,我们在马背上,快速将先锋追击者射杀在地。 先前训练箭术的作用,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加上童雪训练时对自己的高要求,在这种条件下射出的箭矢,竟然依旧精准而致命。 两侧景物飞速后退,为了活命,两头野马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我们一连撤出很远,而这些猛兽也像是发疯一样,在身后穷追不舍。 因为默契度不够,不管我和童雪怎么想操控野马的行进路线,它们也是不管不顾,只是没命地乱窜。 就一个原则,离身后的追兵越远越好。 最终离栖息地太远,血族猛兽不追了。 “停停停!”然而不管我怎么喊,两匹马仍是狂野地奔逃着。 这一跑,就出事了。 马蹄突然拔不动了,深深往一滩烂泥中陷了下去。 “我日,沼泽!”我踏马傻眼了,想到一些不好的往事。 我和小黑加起来七百多斤的体重,陷入泥沼的速度快得出奇······ 第二百零二章 黑衣抬棺 我在马背上一踩,一个后空翻,干净利落地跃出沼泽地。 童雪和我一样,迅速脱险。 但两匹野马惊慌失措,在沼泽中挣扎,四肢都陷入了烂泥中。 它们无助地转过头,大眼睛中清晰倒影着我们的缩影。 我皱着眉头,心思急转如电。这片沼泽地上方倒是有藤蔓,但绝对吊不住它们庞大的体重。况且它们又没有手,不可能抓得住藤蔓。 “挖!”我一咬牙,做了个野路子的决定。 马蹄刚踏入这片沼泽,离岸边很近。如果我和童雪挖得够快,应该能把它们救出来。 想到就做,我和童雪撸起袖子,也不在乎什么形象,疯狂地挖起泥土扔向身后。 烂泥湿润粘稠,手上传来让人很不舒服的触感。但我们却顾不得许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窒息死在这片沼泽地吧。 我们挖的速度不算慢,但两匹马陷入沼泽的速度却更快。特么的,原本它们强壮的躯体是个优势,在这种情况下却变成了致命的缺点。 我直接改变策略,将两腿岔开,以狗刨式迅速清理着烂泥。这样就少了把手移到别处的过程,速度快了许多。 饶是童雪不拘小节,也被这一幕看傻了。 “愣着干嘛?不救出坐骑,你还想走回去?”我急忙催促。 在我的催促下,童雪彻底豁出去了。一个原本如冰山一样的女子,一脸憋屈地进行狗刨式挖泥。 我和童雪的身手惊人,挖泥的速度突破天际。 在我们挖去大量烂泥后,两匹野马总算没有被直接淹死。随后我们继续努力,让他们露出两只后蹄,踏上了岸边。 随后我们拽着马尾,加上它们自己的努力,总算把两头憨货给拉上了岸。 这个时候,我和童雪已经变成泥人了,模样十分狼狈。 “我踏马——”我哭笑不得,简直想一脚踹向小黑。 小黑脖子一缩,似乎有点畏惧。随后,它讨好地凑上来,用脑袋亲昵蹭着我满是污泥的衣服。 得,这动物还是有感情的。至少知道我刚才救了它一命,在心怀感激。 我转头一看,身后已经堆起了两滩烂泥堆成的土堆,可见先前工程之浩大。 “得找个地方洗一下。”我叹息一声,真是受够了这种肮脏的感觉。 沼泽地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死寂,里面潜藏着大量寄生虫、沼泽虫等等小型生物。对许多生物而言,这也是不小的威胁。 我和童雪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往来时看到的一条小河赶去。 小河的水清澈透明,我顺道饮马,让它们自己在河边觅食。 夜里的北方丛林并不安静,接连从几个方向传来“嗷呜”的狼啸。 我们熟练地生火烧水,在这种寒冷天气洗冷水,无异于自己寻求感冒。 一想到要和童雪一起洗澡,我还有点小兴奋。 但她显然不是个暴露狂,找了一块爬满青苔的大石头,要避开我。 “唉。”我叹息一声,抚摸着小黑的大脑袋,觉得错过了美好的东西。 而后,我就看到一件件衣物扔到了青石上。初始是外衣外裤,紧接着就是纯白的抹胸和内裤。 这种略带暗示性的诱惑,令我不由浮想联翩,想到童雪洗澡的曼妙身姿。 我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上去一探究竟。但我终究还是忍住了,毕竟我还不想和她拔刀相向。 童雪拿走了平底锅,我连趁机烧水的机会都没有。百无聊赖地拔了根草茎,叼在最终咀嚼着,脱下外衣在河边清洗。 冬天的河水凉得出奇,寒意从手掌一直蹿到浑身。 过不多时,我听到一声狼啸,就是从童雪那边传来的。 我下意识看向那边,便见到一条浑身雪白的白狼,像个愣头青一样扑向青石后方的童雪。 我当即出离了愤怒——尼玛,难怪形容好色的人都叫色狼!老子都还没看过童雪一丝不挂的娇躯,你特么的还敢捷足先登? 下一瞬,我看到一个雪白的背影从青石后站起,差点呼吸都停止了。 那柔和曼妙的曲线、盈盈一握的小腰、雪白丰满的浑圆臀部,仍有水珠在上面滚动,无一不让男人心动。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能看到正面。 踏马的,果女大战野兽,这种东西也太刺激了吧! 童雪迅速和白狼交手,虽然没能看到正面,但已经足够让人惊心动魄。 从她那巨大的动作幅度,我甚至能联想到胸前一对饱满颤巍巍抖动的白皙。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狼这种群居生物一旦落单对敌,很快就被童雪斩杀。 童雪显然没有想到我正密切注视着这边的动静,轻描淡写地提起狼尸,转过了身子。 那一瞬,那饱满的雪梨、殷红的樱桃、小腹的马甲线、修长的玉腿,以及两腿间黑色的神秘草丛,在我眼中一览无遗。 卧槽,我不是刚喝过水吗,怎么又觉得口干舌燥了? 童雪的单马尾已经解开,头发湿漉漉地披散,濡湿了脸颊。在初始的震惊错愕过后,她用一只手默默捂住了胸。 然而她的一只手,根本捂不住饱满的雪峰。不仅如此,还将那对浑圆酥软的玉兔挤得扁圆,中间露出深深的沟壑,像是要将我的目光溺死在其中。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她尽力维持着语气的平静和冰冷,但我却听到了其中的羞恼。 我僵硬地偏过头去,却用眼角余光继续打量着她。 童雪佯作没看到,快速钻回了青石后方。 小黑像是踏马个起哄的好手,在一旁发出了欢快的长嘶。 我直接从地面扯了一把野草,塞进它的马嘴:“吃你的草!” 童雪很快洗过了澡,一言不合便暴力地掷过来一个旋转飞舞的平底锅。 我擦,这尼玛砸到人脑袋是要出事的啊。 我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木柄,开始烧自己的洗澡水。 童雪很快穿上内衣内裤,从青石后走了出来,开始清洗自己的衣物。 美人出浴,还穿得这么性感暴露,着实让我移不开视线。 “还没看够?”她头也没回,直接笃定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不要污蔑好人。”我心虚地开口,心说这美女背后长眼睛了? “我还不知道你?”童雪语气中满是鄙夷。 我的视线正放在她雪白的大长腿,心说真是腿玩年,根本没有心思组织反击语言。 风水轮流转,她洗过衣服,便把我撵到青石后方去洗澡。 我表示不服:“我不像你这么小气。” “什么意思?”童雪懵了。 “我可以吃点亏,让你看一下我完美的身材。”我腆着脸,完美阐述着什么叫“厚颜无耻”。 童雪沉默了,默默拔出紫金弯刀:“信不信我砍你?” 我还是信的。 所以我也在青石后面洗澡,还特不要脸地嚷了一句:“女流氓,不准偷看啊。” 童雪深深被我击败,只能报以沉默。 这一夜,人马俱疲。 衣物在火边烤干后,童雪穿上衣服,和我拥眠在一起,睡得极为深沉。 次日,我们以白狼的尸体烹饪了早饭。再次打马,锲而不舍地前往黑色山脉。 踏马的,昨晚在夜里吃了亏,我看你们这些黑暗生物白天怎么蹦跶! 抱着这样的心思,我们再次到达了目的地。 昨夜我们击杀的猛兽尸体,此刻已经在晨光的照耀下,化作皑皑白骨。 我和童雪捡起掉落在地的箭矢,回收到箭筒之中。 “本就应该等白天再来的。”童雪叹息一声,似在为昨夜的决策后悔。 “都一样。”我不置可否道。 这些血族大军既然能存活这么久,在白日就不可能没有栖息的地方。 童雪愣了片刻,表示认可。 我们选择日光照射下的路线,一路向着山脉深处扎进去。 在树林的影影绰绰的阴影中,我见到不少血红色的瞳孔,默默注视着我们。 越走,我和童雪便越发觉得不对劲。 太多人类活动的迹象了! 生火的痕迹,和兽类足迹交织在地面的鞋印。 “不对。”我皱起眉头,摸了一把其中的鞋印。 “怎么了?”童雪显然还没发现端倪。 “有四对鞋印痕迹更深,似乎背负着什么重物。而且它们的四人一直呈正方形前进,应该是四个人在抬着什么东西。”我发现得越多,便越是觉得奇怪。 什么东西,需要四个人一起抬? “继续走,肯定能有发现。”我再次翻身上马,像武侠小说中的侠客一般纵马疾驰。 前方有淡淡的黑色迷雾,让人望而生畏。 “瘴气。”我一夹马腹,感到很为难。 瘴气是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但湿热是其形成的必要条件。这么寒冷的天气,前方却有瘴气,怎么看起来都很诡异。 火山地带? 我心中豁然开朗!黑曜石的分布,大多都是有火山活动的地区。 “快看!”童雪向前方一指。 我顺着看过去,顿时瞳孔一缩。 几个黑袍人默默行走在瘴气之中,不时有人叩首而拜。 而中间的四人,则扛着一具巨大的黑色棺木······ 第二百零三章 争夺棺木 “异端。”童雪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我也发现了。 不仅是因为这群人诡异的行为,还有他们黑袍后面绣上的倒十字架。 该隐教会的成员。 童雪紧握着手中的紫金弯刀,脸上像是结了一层薄霜。看她那模样,我真担心她直接杀了进去。 “你要控制你自己啊,”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搞不好会中毒而死的。” 南方湿热山林多瘴气,我家处西南四川大山里,对这种东西再清楚不过。 我很清楚,瘴气一般始于春末,敛于秋末。像这种冬季还这么嚣张的瘴气,那肯定属于非常厉害的一类。 加上这里的特殊情况,搞不好就是血族猛兽的尸体腐烂形成的特殊瘴气,决不能轻易冒进。 “难道就在这里干看着?”童雪不能淡定。 “他们为什么能进去?”我反问她。 童雪愣神了,茫然地看着我。 “破瘴。”我简单说了两个字,纵马前往左边的山林搜寻。 我就不信了,这群人还能提前想到这里有瘴气,准备好防毒面具? 既然没有,那他们肯定是在附近发现了可以破瘴的中药。 果然,走不多时我便发觉一丛灰棕色的植物。我立即叫来童雪,让她和我一起挖出这些动物的根部。 “这是什么?”童雪疑惑开口。 “茅苍术,”我简单解释,“它的根茎叫苍术,是一种可以破除瘴气的中药。” 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忍不住开口道:“你这都知道,老中医出生的吧?” “是啊,专治月经不调等女性疾病。”我不怀好意地看向她,“还有什么丰胸之类的东西,我也是略懂一二。” “不需要。”许是某种错觉,童雪说这话的时候有点骄傲自豪。 我看向她高耸巍峨的雪峰,心说还真他娘的不需要。 我们作为大自然的破坏者,迅速挖出一片带着泥土的苍术。 苍术是一种奇异的中药,常规煎服可以治一些其他病状,这个我倒是记不太清。而要破除瘴气,却只能使用烧熏的方式。 我们生火将苍术烧了,散发出苦涩的中药味,将浑身熏了个遍。不仅是人,连马也没有放过。 尤其是口鼻部分,缭绕着一股苦涩的淡淡余味,挥之不去。 “带上,效果不会太持久。”我和童雪带上苍术,再次翻身上马,驰骋着追向前方的异教徒。 以两匹野马原本的脾气,肯定是不愿意和我们冒这种险的。它们对气味很敏感,深知这片瘴气的危险。 但在我们对它的救命之恩后,愣是硬生生冲了进去。 和我预想的一样,瘴气并未对我们产生很明显的影响。在苍术的余味下,我们如一把见到,深深扎入淡淡的黑色雾气中。 异教徒要抬棺,而且还是步行。纵使我们晚来许多,在马蹄的清脆响声中,还是追赶了上来。 清越的马蹄声响,让这群诡异的异教徒转过头来,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他们的瞳孔出奇的一致,呈诡异的死灰色,空洞无神。 我看得眉头一皱,心说这群人真的是妖怪? 这群人之中,有白肤人,也有黄肤人。他们头戴着黑色的兜帽,胸前挂着纯黑色的倒十字架,仿佛在演一出好莱坞大片。 童雪冷笑一声,从深邃的沟壑中掏出一枚圣银十字架。 “呱——” 几只黑色乌鸦突然从林中飞出,叫声聒噪而不安。 “教廷的人。”一个黄肤异教徒开口,声音嘶哑而沧桑。 “你们先走。”他向那四个抬棺者开口,四人毫不犹豫地抬棺便走。 随后,这群畜生统一地从衣兜中掏出一把黑色手枪,瞄准着我们。 我人都看傻了,不带这样开挂的吧? 私人飞机了不起,就可以随便带枪械咯? “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全部打向我和童雪。 这么近的距离,着实很难躲避。 我立即举剑格挡,子弹打在剑鞘上,发出“当当”的清越响声,在上面留下变形的凹痕。 纵使护住了要害,我和童雪还是中了几颗子弹。 所幸有防弹衣的保护,手枪的威力又不够大,没能给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和童雪立即翻身下马,冲进人群中挥砍着手中武器。 简直如狼入羊群,这群异教徒看起来诡异,但却毫无还手之力。 不仅如此,他们的身形枯槁,简直手无缚鸡之力。 一连几个异教徒死于刀下,只留下那个会说中文的黄肤系异端。 我将白梅落雪刀搁在他颈边,威胁道:“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那口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想知道?”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随后,他一脸阴狠地向我吐了口唾沫。 我轻松偏身躲过,刀锋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说。” “我主该隐,必将黑暗播撒大地!”他发出猖狂的大笑,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一口口鲜血不断喷出。 很快,他的呼吸便停止了。 我眉头一皱,不明白他是怎么完成自杀的。 掰开他的嘴一看,少了颗牙齿,却多了个白色残破牙齿状胶囊。 那事情就很清晰了。这群极端狂热的异教徒,取下了一颗自己的牙齿,换上了有剧毒的假牙。 如果遇到危险,就把假牙咬破,将剧毒一口吞进肚中······ “这么变态的吗?”我心中一紧,万万没想到世上还有对自己这么残忍的人。 “这不算什么,”童雪淡淡开口,“这群异端被洗脑得很彻底。进行一些邪恶仪式的时候,甚至会割下自己身上的血肉。” “还有的人,亲手把自己的命根子切下来。” 我听得下体一凉。 草泥马的,究极变态啊! “不管了,追。”我和童雪上马,继续追赶着前面四个抬棺者。 毋庸置疑,他们费这么大的心思,里面保护的东西才是最关键的。 那四个抬棺者似乎明白会被我们追上,在一片常绿林停下了脚步。 茂密的树林中,无数血族猛兽涌了出来,一对对赤红的瞳孔紧盯着那具黑木棺材。 “玛德,他们找血族猛兽当靠山?”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似乎这具棺材里的东西,和血族有密切的关系。 难不成,里面沉睡着又一尊初代血族?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特么的,千万别啊! 一个沉睡中的玛格瑞特,已经比定时炸弹恐怖无数倍了。这群异端要是再搬来个初代血族,这岛上就没有半寸安全之处了! 眼看一个异端想要打开黑色的棺木,一支铁箭猛地飞射而出,将他的手掌死死钉在棺盖上。 异端发出凄惨的叫声,滴滴血液淌落在棺木上,转瞬便消失不见。 就像是,被那具死寂的棺材吸收干净了一般。 “别让他们打开棺材!”童雪似乎明白了什么,语气中满是紧张和急切。 我很少看到她这个反应,说明情况着实不妙。 我来不及问一句里面是什么,三个异端便用力地去掀开棺木。 然而下一瞬,四个异端的动作都僵住了。 他们的身形在刹那间变得枯槁,脸上苍白得再无一丝血色。 这诡异的场景看得我头皮发麻,向童雪问道:“他们的血——被那具棺材吸干了?” “恐怕是里面的东西。”童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这是真的,那尼玛比初代血族更可怕啊! 要知道,玛格瑞特也不能隔空抽取别人的血液啊。 如果真有这样的能力,那岂不是纵横天下? “妈的,妈的···”我咬紧牙关,手臂青筋暴起,死死握住了刀柄。 这群狗日的异端,到底带来了什么东西! 不行,绝对不能让它落入血族手中! 我心一狠,翻身下马,在马脖子上重重拍了一记,想要它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小黑发出一声长嘶,不住用头蹭着我,不愿离去。 我便不再管它,和童雪一并踏向密林中的棺材。 看到我们逐渐走来,血族猛兽们顿时慌了。它们摩肩接踵的,将那具纯黑的棺材护在中间,以生命和血肉死死保护着它。 “呵呵呵。”我发出冷笑,心中有了决意。 “童雪,等我三十秒,我们一起杀进去。”我长吸了一口气。胸中一口气长存,顿觉天高地阔,任我飞跃。 童雪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显然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三十秒,转瞬即逝。 我猛地睁开双眼,如无坚不摧之利刃,一头刺入密集的血族兽潮。 聚意剑术之下,片甲不存。 所有胆敢靠近我的猛兽,皆被密集的刀光,在瞬间切成无数块。 在血族兽潮的包围下,我生生撕裂开一道通路。一路摧枯拉朽、纵横捭阖,踏着血肉铺成的地毯,飞速靠近那具黑木棺材。 一只血色大象猛地向我冲撞而来,我就地一个滑铲,自它的腹部划拉出一条极长的刀伤。 鲜血如瀑洒落,肠子内脏掉了一地,场面极度血腥恐怖。 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我,以刀锋做撬棍,将棺木从地面生生挑飞! 力拔山兮气盖世,舍我其谁? 第二百零四章 物是人非 黑色棺木在空中翻转,砸在地面,轰然作响。 我原以为它会很沉重,但挑飞它的那一瞬间,却发现出乎意料的轻。 似乎只有棺木的重量,里面的东西轻得出奇,并不像有一具尸体。 血族猛兽们顿时发了狂,前仆后继地冲向那块棺木。 然而童雪一直在准备接应我,她捡起一截狼的残肢,隔在手掌和棺木之间,将它拍到了晨光照耀的地面上。 最前头的血族猛兽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扑到晨光下,未走出两步便永久失去了生命。 我施展开聚意剑术,再次从兽潮中冲杀出来,浑身是血。 我不断调整着呼吸,让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高速泵血的心脏跳动缓缓降了下来。 因为进入聚意状态的时间较短,这一次的后遗症要好了许多。 纵使如此,我也感到难言的疲惫,头晕恶心。浑身的血腥味钻进鼻孔,更是让我有种呕吐的欲望。 我干脆一屁股坐在离棺木半米的地面上,忍不住开始大喘气。这一喘,大量瘴气吸入我的口鼻,肺部又开始作痛。 “踏马的,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忍不住吐槽,取出苍术再次烧了起来,熏遍全身和口鼻。 而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童雪正聚精会神地打量着黑色棺木,眉头紧蹙。 我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向她问道:“你是教廷的大人物,说说看里面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东西太诡异了。”她摇了摇头,也拿捏不准。 但不管是什么,总归是种对血族很重要的东西。 “得想办法处理掉。”我看到两匹野马在悄悄后退,和这具棺材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个时候,又是两声乌鸦鸣叫。 两只体形骠实的乌鸦,像是受到了什么致命的诱惑。它们竟然不惧人类,飞蛾扑火一般冲向了棺木。 我给童雪递了个眼色,示意静观其变。 而后,恐怖的一幕再度发生了。 两只乌鸦的爪子刚接触棺木,便发出惊慌的聒噪叫声。 刺耳,不祥。 下一瞬,它们黑色的羽毛片片凋落,体形迅速干瘪,掉落在地。 我和童雪面面相觑,纵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接受起来很困难。 “这么显著的特征,你们教廷没得记载?”我觉得不科学。 童雪的脸色一变,嗫嚅着嘴唇:“不能让它落到初代手里。” 显然,她是联想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我心里痒痒的,催促问道。 “血族十三圣器,”童雪努力平静下来,“传说中的东西。只有它们才有这种伟力,不然解释不了这种恐怖的现象。” 血族十三圣器? 卧槽,这名字一听就很屌啊。 我不清楚都有哪些东西,于是直接切入要点:“如果落到玛格瑞特手中,会发生什么?” “每一样圣器的作用都不同,”她举了个例子,“譬如腐镯,在传说中所有的大型瘟疫都是它造成的。” “比如黑死病。” 我听得目瞪口呆。 妈的,不管真假,这玩意儿绝对不能落到玛格瑞特手里! 但怎么处理它,又成了一个难题。 有了前车之鉴,我和童雪根本不管触碰它。用烫手山芋来形容,简直都是对这口棺木的侮辱。 “埋了。”我一咬牙,做了个野路子的决定。 童雪眼前一亮,表示同意。 毕竟我们不敢破坏棺木,鬼知道里面的东西一出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为了避免夜里被猛兽挖出来,我们用武器,艰难地把棺木挪到远处。确认没有被血族发现后,我们就地挖坑,把棺木深深埋了下去。 即便这样,我还不够放心,把土盖了个严实,努力掩饰挖掘过的痕迹。 “ok。”我总算松了口气,骑上战马,一头扎向山脉深处。 这一路所见血族野兽,我们一概不搭理。就这样,终于到达了一个阴暗幽深的山洞门口。 我和童雪将野马留在洞口,警惕地走进山洞。 一大片黑影呼啸着向我们飞来,我看得明白,全是蝙蝠。 但这些蝙蝠显然不对劲,双目血红,浑身似火。 “踏马的,连蝙蝠也不放过?”我看傻眼了,心说玛格瑞特为了保护自己沉睡,已经做到这种程度吗? 所幸我练拔刀术的时候,我斩过蝴蝶这种灵巧飞舞的生物。 在狭窄的山洞中,白梅落雪刀光交织如幕,精准地将一只只血蝙蝠斩为两段。 “走。”我干净利落地还刀入鞘,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 想到玛格瑞特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一颗心缓缓沉了下来。 纵使她在沉睡,也决不能小觑。 那只九尾红狐的模样在我脑海闪过。一只狐狸在血族的强悍血统下,也能有如此巨大的变化,那其他猛兽呢? 我们穿过山洞,一片天然形成的空间出现在我眼前。 和我预想的一样,在这里我们遭遇了血族亲卫队。 这是七匹血狼,它们的体形庞大得如北极熊一般,浑身散发着凶恶的气息。 血狼将我们团团围住,口中滴落涎水,露出森然利齿。 放在以前,我或许还会对它们有所畏惧。 但如今我清风剑术炉火纯青,又有童雪在旁护法,我根本无所畏惧。 “滚开!”我挥动白梅落雪刀,和它们厮杀在一边,出手狠辣凌厉,直奔夺命而去。 因为我已经清晰地看到,在阴影之中,有一具黑色乌木棺材。 而在乌木棺材旁,有两个跪地的异端,割破手掌,让鲜血滴落到棺材中。 血液,是血族的生命能量。 这两个狗逼在完成苏醒仪式! 七头血狼被我们迅速斩于刀下。而速战速决的代价,就是我们浑身都是利爪的撕裂伤和利齿的啃咬伤。 我顾不得许多,饮下一口不老泉,将水壶扔给童雪。 扔出水壶后,我俯下身子,如猛虎捕食般冲出。 一道清凉刀锋乍亮,斩断一名异教徒的脖子。 随后我一脚踹向另一名异端的胸膛,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狠狠摔在岩壁上。 “哈哈哈。”这个异教徒发出猖狂的大笑,“我已经完成了使命!” 语毕,他猛地冲起,狠狠一头撞在乌木棺材上。 这一下撞得极狠,“咣当”一声,异端当即头破血流。 血液顺着棺木的缝隙,迅速往棺木内部滴落。 我一把扯住他的孱弱的身躯,将他往身后一扔。 踏马的,这些狂热的异教徒,简直不可理喻! 这个人生命力还算顽强,这样都还没死。 他一脸痛楚,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再撞一次。 我不能坐视不理,干脆捂住他的嘴,一刀捅进了心脏。 他凄厉的惨叫声,化作低声的悲鸣,无力地倒在地面。 “和你愚蠢的野心说再见吧。”我拔出刀锋,一股鲜血飚射在我身上。 异端的尸体无力地摔落在地,我将他扔到角落,不让血液再渗入棺材。 我曾经帮玛格瑞特沐浴过,深知她的身体机能和常人有多大的区别——她的毛孔可以吸收沐浴用的热水,以保持身体的水分。 也就是说,这些血液淌落到她身上,很有可能就被它吸收进去了。 我就要掀开棺木,一睹玛格瑞特沉睡中的无上容颜,却听童雪冰冷阻挡:“别开棺!”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童雪指向棺木:“你看。” 我皱着眉头,看向乌木棺材。只见先前被血浸透的地方,长出了嫩绿的新芽。 “什么鬼?”我惊讶开口,这踏马严重违背生物学常识啊。 在这种紧张的关头,我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梗:达尔文的棺材盖不住了! “初代强大的生命力,让她们每一次沉睡后苏醒,都有变强的机会。” “枯木逢春,你现在开棺绝对有惊喜。”从童雪的语气来看,这个“惊喜”绝对不怎么美妙。 “那怎么办?”我急眼了。 长途跋涉,跨越艰难险阻。胜利就在眼前,却被异端掺和一脚,发生这般突变。 难不成就这么放弃了? 我不甘心! “等,”童雪幽幽叹息一声,“等它枯萎。摄取的血液不够,它开不了太久。” 乌木上绽放出第一片新叶,显得格外诡异。 但很快的,它开始枯萎凋零。 “就是现在!”童雪话音一落,我立即向乌木棺盖伸出手。 而就在此时,“嗖”的一声破风声响起。一道乌黑的寒光,似匹练一般直射向我伸出的手掌。 那道乌光紧钉在棺盖上,因为高频率的震动而“嗡嗡”颤抖着。 我看得清晰,这是一根磨得尖锐的金属片——材质便是取自飞机残骸。 这踏马也太熟悉了吧! 我猛地偏过头,便看到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 纵使遮住了半边脸,那平凡的眉眼和额头轮廓,仍然清晰宣告着来者的身份。 “陈宇!”童雪紧咬牙关,语气中满是仇恨。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他扯下面罩,果然是陈宇! 他露着淡淡的笑容,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陈宇手中握着的,赫然是清风落英剑。 “童阳死了,接下来该你们了。” 第二百零五章 同门相杀 “为什么?”童雪寒声发问。 “你只知道我离开了教廷,”陈宇笑得很镇静,“却不知道我离开教廷后,加入了该隐教会。” “在教廷我只是个小人物。可在该隐教会,我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枢机主教!”他高傲地仰起头,蔑视着童雪和我。 我已经放弃了身后的乌木棺,紧盯着这个有着杀师之仇的男人:“为什么杀童阳?” “聚意剑术太强了,它只该我一个人拥有。”清风落英剑,在陈宇的手中翻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可笑。”我心中叹息了一声。为了这种傻逼的理由,竟然就杀死了自己的师父。 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和他继续说下去,直接杀了他就好。 一个人独对我和童雪,未免太过托大。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完美阐述着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的手刚按上白梅落雪刀,便听到身后的棺木传来砰然巨响。 “卧槽!”我傻眼了,要不要在这个节骨眼苏醒? 我猛地扑向棺木,想要压住棺材板。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棺盖在瞬间被掀开。 我这猛地一扑,竟然撞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狭窄的棺木中,淡淡的馨香在我鼻尖缭绕。 我的脸正好埋在两团柔软饱满的雪峰上,那美妙的触感简直让人心神荡漾。 然而如此美好的场景,却让我浑身一颤,立即想要起身便逃。 “嘘。”我听到一声轻轻的低吟,那声音慵懒而妩媚,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高贵。 这个久违声音响起的瞬间,我像只炸毛的猫一般,动都不敢动一下。 如果说我心里有阴影,恐怕就是对身下这个完美的血族女人了。 “冷静,我已经今非昔比的,她未必是我的对手!”我一咬牙,准备挣脱,却被她一双玉臂死死环住头。 我的脸死死埋在两团柔软之中,为了避免窒息而死,不断急促地呼吸着。 淡淡的奶香过后,我再也呼吸不到任何空气。 我现如今的体质何其强横?当即开始了奋力挣扎,却发现像是被铁钳夹住,动弹不得。 踏马的坏事了,严重低估她的战斗力了! 如何挣脱? 聚意,唯有聚意! 我尽力摒除一切杂念,紧锁着眉头,迅速集聚精气神。 然而生理上的不适,是会严重影响心理的。 往小点说,就像憋尿憋急的人无心工作听课。往大点说,就像病魔缠身的化疗病号,病痛上来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丁点正能量。 在窒息的阴影中,我根本集聚不起来精气神。不仅如此,我感觉意识和力气在缓缓失去。 踏马的,老子纵横荒岛南方的日子仍历历在目,就要这么憋屈的死去了吗?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她突然松开了手。 我剧烈地喘息着,浑身乏力,提不起一点力气。 而玛格瑞特趁机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那张精致到完美的脸颊,暧昧而玩味地看着我。 而在棺木外,已经传来金铁相交之声,看来童雪和陈宇已经交上手了。 “砰”的一声,玛格瑞特拉来棺盖,将棺材合上。 狭窄的空间中,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和体温。 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这个女变态要对我做什么坏事吗? 为什么在担忧的同时,我还隐隐有一点···期待呢? “我的猎物,你竟然自己回来了。”黑暗之中,玛格瑞特的低语像是魅魔的吟唱,随着她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撩拨着我的心弦。 “其实,我是来唤你苏醒的,你信吗?”我腆着脸,开始疯狂撒谎。 “你猜。”她轻轻一笑,让人琢磨不透。 下一瞬,我上身的衣物便被猛地撕裂。 卧槽,这么狂野的吗?这么粗暴直接的吗? 给点心理准备啊! 紧接着,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玛格瑞特尖锐的指甲,深深刺破了我的胸膛,留下长长的几道血迹。 我闷哼一声,当即挥动拳头向她砸去。 然而她一只手掐住了我挺立的根部,顿时让我老实了下来。 “打啊,往我脸上打。”玛格瑞特发出轻蔑的笑声,变态抖s的气质一览无遗。 “开玩笑的,”我继续死不要脸,“你这么美,我怎么舍得打你?” “这么久不见,拳脚功夫不见长进,脸皮倒是厚了不少。”她尖锐的指甲轻轻刮过我的根部,搞得我心头一紧。 妈诶,给点面子成不成?动哪里不好,偏偏动那个地方? 不行,冷静冷静,想办法突围。 我努力在脑海想着对策,便听到童雪急切的声音:“林飞!” 她没有多说,但语气中的怒意已经表明了一切:老娘在生死交战,你和一个血族美女在棺材里搞上了? 我踏马—— “砍棺材啊!”我再顾不得许多,大声喊道。 刀兵声近了许多,在“咔擦”一声中棺材被直接劈开。 这一刀来势太狠,让玛格瑞特不得不退避,松开了我。 我顿时获得自由,紧握着刀柄,神经紧绷地盯着玛格瑞特。 踏马的,容不得一点大意啊。 “你对付陈宇,我对付初代。”童雪快速退到我身旁,简单告知她的战术。 “好。”我立即答应下来。 我对清风剑术最为了解,适合和陈宇纠缠。 而童雪掌握有圣银十字架,在一定程度上克制玛格瑞特。 这样的分配,是现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我们瞬间动身,扑杀向各自的对手。 我弓步先前,上去就是最为凌厉狠辣的拔刀斩。 陈宇不敢正面撄锋,迅速旋身避开。 但比起我出刀的速度,仍是慢了小半拍。 这一刀滑落,我谨记着竹田宫墟二刀流的“残心”。脚下不停,继续前冲,拉开距离,避开了他反击一刀。 “好刀法。”他脸上的痛楚一闪而逝,随即又化作了一脸平静。 但他脖子上的血迹做不得伪,如果他再慢上一丝,这一招便足够致命了。 “清风剑术的基本功,练到极致竟然也有这种威力。”陈宇眉头微皱,“当年还是太自大了,不该放下拔剑术的。” “不仅是当年,”我自信一笑,“现在你也一样自大。” “和我对拼清风剑术,你是在找死。” 我心中有必胜的决心。不仅是为了自己,还要为童阳报仇,清理门户。 “那就试试看,师弟——”他把“师弟”两个字拖得极长,似是嘲讽。 我知道,他是想乱我心智。毕竟我和他都很清楚,不论是清风还是聚意,两重剑术都需要专注认真,心无旁骛。 因为一秒的差池,便可能失去了致命一击的机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我不为所动,率先对他发动攻击。 他的反应极为迅速,挥动清风落英剑,与我进行厮杀。 刀光剑影纵横交错,寒光闪耀,伴随着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这片空间。 短暂交锋之后,我们赫然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草泥马的,对手怎么这么强? 因为同属一宗,我和他对出刀时机的琢磨、角度的钻研、步伐的运用,近乎完全一致! 简直就像一个人,在和自己的镜像作战。 如果仅是如此也就罢了,我们的武器锻造程度也相似。无数次迅速的全力挥砍对拼下,竟然没有一丝缺口。 论清风剑术,我和他都练到炉火纯青了。 论速度力量,我和他不分上下。 论武器材质,我们也是平分秋色! “什么刀?”陈宇发问。 “白梅落雪。”我平静回应。 “你倒是和童阳如出一辙。”他笑了笑,想用这个名字乱我心智。 我不理会他,继续发动凌厉的攻势。 童阳可能辈子也不会想到,他的两个得意弟子,会用他传授的剑术,想要杀掉彼此。 我们这边的战斗尚未分出胜负,童雪便连连倒退到我身旁,喷出一口鲜血。 我看到了,但却帮不上忙。甚至不得不压下心中焦虑,继续和陈宇拼杀。 刀面清冽,倒影着我坚毅的脸颊。 我和陈宇都心存疑惑,向对方试探询问,为什么会有这种超出人类极限的力量和反应速度? 随后我们两人都笑了。 都不傻,没有一个人向对手透露底细。 “停!”陈宇猛地后退,高傲地昂起头,“清风剑术我们平分秋色,可你会聚意剑术吗?”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个狗逼,竟然也学会了聚意剑术? 难怪他如此神采飞扬,聚意剑术那种浩然意,着实可让人有一股难言的气势。 “三十秒。”我给了他一个答案。 他脸色一僵,显然也不曾想到,我也会这手。 我们严重违背了聚意的做法,瞪大双眼盯着彼此,并迅速聚集起精气神,调动浑身潜力。 这不是武侠世界,我和他没有那种侠客决斗精神,都怕一闭上双眼,就被对方一记阴刀子捅死······ 于是,这次聚意竟然长达将近一分钟。不仅如此,我和陈宇像是走火入魔一样,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激战中的玛格瑞特和童雪都停住了,神色诡异地看着我们。 第二百零六章 始料未及 和童阳曾经有过的症状一样,我和陈宇体内的毛细血管破裂不少,当即流出鼻血。 我顾不上这些小伤,悍然向他发动攻击。 聚意剑术之下,刀光剑影已经布满整片空间,将阴暗的山洞照亮。 刀锋划过石壁,火花四溅,在坚硬的岩石层留下一道道刀痕。 在这样紧密快速的攻击下,连我的视网膜上留下了许多淡淡的残影。 不仅是陈宇,我也没办法再完美地格挡住每一次攻击。速度太快,我们近乎是凭借着本能在快速出刀。 片刻交锋,我和陈宇的身上便满是砍伤,血迹染红了衣物。 我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咬着牙进行强硬的进攻。 一块块碎石被我们的刀锋劈落,尘土簌簌落下。 在一个身形交错间,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化砍为捅,刺进了他的小腹。 与之对应的,陈宇手中的清风落英剑,也扎进了我的小腹。 剧烈的疼痛,让我们两人的脸都扭曲起来。 但强忍着痛楚,我愣是一拧手中刀鞘,在他小腹狠狠绞动。 陈宇发出一声惨叫,脸上滚落豆大的汗珠,也是立即如此还以颜色。 “你死定了。”他嘴唇煞白,嗫嚅开口。 “死的是你。”我的话也说不利索,腹部的绞痛铺天盖地袭来,像是一片黑暗要将我淹没。 近乎在同一时间,我们同时拔出了手中的武器。 两股鲜血飚射而出,我和他连连倒退几步,虚弱地靠在石壁边。 我狂放一笑,接过童雪掷来的不老泉,仰头便喝。 我不怕以伤换伤,因为我踏马是开挂的玩家,我有续命圣泉! 在我伤势迅速恢复的时候,突然看到陈宇身上起了惊人的变化。 他猛地将清风落英剑掷到远处,浑身毛发快速生长,肌肉膨胀。 这一幕熟悉得出奇,原本平凡的青年,在瞬间化身为两米多高的巨型狼人,吼中发出巨大的咆哮。 我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陈宇能和狼人和睦相处,为什么他胆敢和我不要命地以伤换伤。 他本就是狼人。 化身为狼人后,镀银刀锋所造成的伤口依旧不能恢复。但以狼人庞大的生命力,这可能致命的重伤,就变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伤。 “孽畜。”我撮着牙花子,心说这货才是在踏马开挂! 狼人陈宇失去了理智,迅速对我发动攻击。 但我没有想到,率先动的是玛格瑞特的身影。 她看似轻描淡写地抬起腿,踹在狼人胸膛。 “砰”的一声巨响,狼人猛地砸到石壁上。石壁受到如此冲击,顿时向内凹陷下一块,以狼人为中心,蔓延开巨大的蛛网状裂痕。 “放肆。”玛格瑞特莲步款款,长长的宫廷裙摆在地面拖曳。她雍容华贵的表情中,隐有几分不悦和反感。 “嗷呜!”狼人一声长啸,凶狂地扑向玛格瑞特。 那身形是如此迅捷,以致于化作了幻影。 童雪将探寻的目光递了过来,我向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妄动。 狼人和血族,有自古遗留下来的宿仇,像是镌刻在血脉中一样。不论是童阳还是童雪,都这样告诉过我。 所以玛格瑞特的沉睡地材如此令人惊讶,竟然认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陈宇化身为狼之前,她一直视而不见。但在他变身狼人后,立即便遭遇了致命打击······ 狼人的身形一再被轰飞,在石壁上砸出巨大的裂痕。以它如此强悍的体质,都被摔得有些七晕八素,脚下虚浮险些站立不稳。 玛格瑞特微皱着眉头,似乎厌倦了这样的游戏。 她身形翩翩若蝴蝶穿梭,避开狼人一系列狂暴的攻击,走到角落。 玛格瑞特裙摆下露出一小截鞋尖,轻轻一点,将一柄西洋刺剑握在手中。 捡起刺剑后,她头也不回,轻描淡写地向身后斜刺出一剑。 而在我的视线中,看起来就像是狼人愣生生撞上了剑刃。 这一剑,精准而优雅,刺穿了狼人的心脏。 “噗”,随着玛格瑞特拔出剑刃,狼人庞大的身形轰然倒地。 刺剑没有镀银,而且极为尖细,虽然刺中了要害,但不足以致死。 玛格瑞特仰起高贵的脸颊,一脚踏在抽搐的庞大狼躯上,淡淡开口:“废物种族。” 我看得心头一紧,这就是她的实力吗? 以前和她的交战,她都是如猫捉老鼠一般,戏谑地玩弄我们。最后让她陷入沉睡,也是智取,甚至险些都把命交待在那里了。 现如今她全盛归来,该怎么办? “去死吧。”玛格瑞特轻飘飘扔下一句话,手中刺剑翻转出一个好看的剑花,就要扎向狼人陈宇的咽喉。 而就在此时,狼人猛地从她脚下挣脱,四足贴地,如闪电般拉出一道残影,顺着洞口往外逃。 玛格瑞特没有追,而是将视线投向了我和童雪。 我将白梅落雪刀收回刀鞘,一手按在刀柄,蓄势待发。 “你可以试试,”玛格瑞特抬起双臂,华美的衣袖垂下,“先前你和那头肮脏狼人对拼的刀法,应该可以伤我。” 我没有中计。 睁眼需要一分钟的蓄意时间,够她杀我千百遍了。 就在此时,一声狐狸的叫声响起。 那只九尾红狐如一道火云,嗖嗖蹿向了玛格瑞特。 她一把将九尾红狐抱住,轻轻抚摸着它如红色绸缎的皮毛。 红狐似是在对她轻语,让她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和童雪一时摸不透情况,没敢妄动。 “还是来了。”玛格瑞特轻轻叹息一声,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下一瞬,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提起裙角,向我们款款施礼。 这让我更是受宠若惊,完全拿捏不住她那阴晴不定的心思。 “你们自己选择,是让我踏着你们的尸体杀出去。” “还是一起,面对漫山遍野的狼人。” 玛格瑞特的话音一落,山洞外便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啸。 为了活下去,我选择和她合作。 我苦笑一声,与虎谋皮,简直是前路未卜啊。 就算从狼人包围中活下来了,那玛格瑞特会对我做什么呢? 第二百零七章 与狼共舞 作为黑暗生物,人形态的狼人却不惧阳光,这很不公平。 这让它们提前包围了山洞,并在密布阴影的丛林,和血族猛兽展开了厮杀。 玛格瑞特告诉我,她能感应到的血族数量在迅速减少。 但她却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的发生,而不能阻止。 阳光,是她的天敌。 不论玛格瑞特如何完美,都无法直面阳光。血族,终究还是见不得阳光的异类生命。 我在洞口唤来两只野马,所幸它们并未受伤。只要坐骑还在,我们的突围便多了几分可能性。 “它们的血脉,太弱。”玛格瑞特皱眉,缓缓走向两匹野马。 这两匹平时野性难驯的生物,竟然在她靠近的时候瑟瑟发抖,看样子都恨不得躲到一边去。 “疲惫,伤势,都很容易让它们丧命,很难带我们突破重围。”她笃定开口,俨然一副小队老大的样子。 玛格瑞特适应得倒是挺快,然而童雪看她的目光依旧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那怎么办,你咬它们一口?”我无奈开口。 “咬你,我倒是挺乐意的。”玛格瑞特向我逼近一步,勾起我的下巴,目光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渴望和索取的欲望。 我摇了摇头,仅剩的不老泉,不足够让人和马全部脱离血族身份。 人和马,只能选择一样化为血族。 为了大局,玛格瑞特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作为高贵的初代血族,她不愿意对着满是坚硬鬃毛的马脖子来一口,但却有的是别的办法。 她用刺剑割破手掌,让我们掰开马的嘴,将殷红晶莹的血珠滴落进去。 两匹野马的毛发很快变得通红,身形变得更加骠实,充满了爆炸性的力感。仿佛只要一蹄子,就可以把一个人活生生踹死······ “野马兽进化,战马兽。”我忍不住吐槽,玩了个《数码宝贝》的梗。 “莫名其妙。”玛格瑞特瞥了我一眼,表示不能理解。 我也不指望这个老古董能明白。我和童雪用苍术再熏了一遍身体和口鼻,为了夜晚的突围开始进食,补充能量。 夜幕很快降临,玛格瑞特再无顾及,决意突围。 我翻身上马,她也毫不避讳,直接坐在我身后,紧紧搂住我的腰肢。 那温软的娇躯,让我一阵心猿意马。 而那只九尾红狐,则被它的主人抛弃。不管童雪如何不满,也是盘卧在她的两条性感的大腿之间。 “色狐。”我忍不住吐槽一声。特么的,不是腻在玛格瑞特胸前,就是在童雪的两条大腿之间。 不是色狐是啥? “驾!”我一拍马背,两匹比汗血宝马更屌的战马如箭般在夜色下驰骋。 夜色如墨,马蹄清越。 无数狼人和血族猛兽,猛地向我们这边涌来。 为了守护自己的主人,这些血族猛兽已经彻底豁了出去。他们悍不畏死,上演着惨烈血腥的一幕。 我亲眼看到,一个狼人猛抓住一头血牛。它的力气是如此庞大,以致于狼爪深深刺入血肉。 随后它猛地站立,口中发出可怕的咆哮。狼人两爪奋力一扯,凶狠狂暴地将一头骠实的血牛撕成两半! 血肉内脏肠子洒了一地,简直令人作呕。 这是一场屠杀,狼人身形敏捷、力量庞大。并且生命力极为顽强,手段凶残狠厉。 “滚开!”我一声暴喝,在马上挥动白梅落雪刀。 这一刀狠狠砍中狼人的身躯,将它放倒在地。 从步兵一下变为骑兵,我感觉自己相当牛逼。 砍翻扑上来的狼人后,我立即拉开白蜡木弓,射中一匹正面突击而来的狼人头颅。 马上挽弓,马上挥刀,说不出的爽快酣畅。 在狼人连绵不绝地扑杀之下,我尽力将白梅落雪刀舞成密不透风的银色光轮。护住自己和小黑的同时,对狼人进行绞杀。 但它们的攻势实在太过凶悍,小黑的马腿已经受到了多次撕伤和咬上。饶是有血族的恢复能力,也是难以为继了。 我来不及多想,如果没了战马的机动性,我们绝对会被围死在这。 割破手掌,我直接将渗出鲜血的手掌递到它嘴边。 对血液的渴望,让它迅速舔舐着我的伤口。在血液的补给下,它的伤势迅速恢复。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较长时间,让我不得不撤回手,进行简单粗暴的包扎。 “林飞!”狼人中,传来一个男人带着压抑愤怒的声音。 是陈宇,他没有化身为狼,而是提着清风落英剑一路向我冲来。 在狼人和血族猛兽厮杀的环境中,陈宇如入无人之地,红着眼向我冲来。 他没有化身为狼,其实是个正确的选择。 因为他和大多数狼人不同,人形态的战斗力超过狼形态。 “又来找死。”玛格瑞特轻笑一声。 她直接起身在马背上一点,轻盈地扑向陈宇。 然而和我预料的压倒性优势不同,陈宇挥动清风落英剑,竟然和她缠斗在了一起。 毋庸置疑,这个狗逼是进入了聚意状态才杀过来的。 我这么一分神,突然被一个庞然大物从马背上扑倒。 这是一头强壮的狼人,它的狼爪猛地撕向我的胸膛。 我毫不犹豫,当即撩起白梅落雪刀。 刀锋狠狠砍入它的狼爪,止住攻势。 狼人不惧疼痛,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猛地向我头颅咬来。 我立即拔出刀锋,猛地刺入它的头颅。 镀银刀锋对它造成这样的伤害,却仍然没有让它死去。 在它和我纠缠的时候,又有几头狼人猛地向我扑来。 我心一狠,不去管另外几头狼人,刀锋猛地刺进身上狼人的咽喉。 这是它浑身最薄弱的地方,白梅落雪刀直接将咽喉捅穿,露出一截猩红的刀尖。 随即我拉住它庞大的尸体,猛地从地上跃起,猛地将巨大的狼尸砸了出去。 而后我迅速奔跑,飞身上马,向身后高喊道:“玛格瑞特!” “你的女王来了。”她一巴掌拍在陈宇胸膛,将他击退。 玛格瑞特并不恋战,如蝴蝶穿花般绕开狼人,向这边赶来······ 第二百零八章 山穷水尽 玛格瑞特很快赶了上来,翻身坐在我身后。 她再次用两手搂住我的腰,随着马背的颠簸,一队饱满柔软的雪峰在我后背不断磨蹭。 我清晰地感受到,两粒坚硬的樱桃摩擦着后背的美妙触感。 “你受伤了。”我敏锐地发现,她白皙光滑的手背上,有着蜿蜒如小蛇滑动的血迹。 “嗯。”玛格瑞特回答得很平静,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我心思如电急转,陈宇和我的战力大致是五五开。他用聚意剑术能和玛格瑞特争锋,那我也不是没有机会伤到她。 “收起你的心思,”玛格瑞特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身下奴就该好好躺着让我征伐。” 卧槽,这说的都是啥? 纵使在这样急迫的情况下,我都忍不住想吐槽她。 妈的,变态抖s! 但很快,我和她便没了交谈的欲望。 玛格瑞特的庞大血族兽潮,在狼人的屠戮下再没了反抗。 失去阻力后,狼人们疯狂地发动了进攻。 我们很快陷入险境,一身的伤,火辣辣地作痛。 “血!”在激斗中,玛格瑞特端庄盘起的长发已经披散,整个人有着道不出的肃杀气息。 “草,还来,都第三次了!”我龇牙咧嘴的,再次割破手掌,递到她唇边。 玛格瑞特贪婪地吮吸着我的手掌。血族对血液的吸食速度极快,让我赶到身体被掏空,脚下一阵虚浮。 她再次生龙活虎地杀入战圈,生生撕开一个口子,让我和童雪接连突破。 鏖战如此之久,我们却没能突破出太远距离。步步脚下伏尸,寸寸都是染血杀出的通路。 连玛格瑞特的华美宫廷长裙都被撕烂了,露出寸寸白皙完美如汉白玉的光滑肌肤。 “嗖——” 一声破风的啸响传来,我立即自马背上翻身躲避。 但我现在非常虚弱,反应慢了半拍。一截金属片狠狠刺入我的肩膀,深深卡在肩胛骨中,痛得我怀疑人生。 “陈宇还有个绝技,飞刀!”童雪砍翻一个靠近的狼人,虚弱开口。 不仅是我,她也给玛格瑞特进行了供血。 踏马的,我和童雪简直惨得不行,就像血奴一样。 “怎么不早说!”我咬着牙,一狠心将肩膀的飞刀拔出。金属片和骨骼急剧摩擦,锯骨的疼痛简直钻心。 “飞刀?”玛格瑞特一脚踢开一头庞大的狼人,冷笑一声。 她一把撤下身旁的几片树叶,猛地挥手掷出。 在恐怖的加速度下,树叶发出“嗖嗖”的声响,如飞刀般扎进一个狼人的健硕胸肌。 我看得心潮澎湃,草泥马,折叶可伤人! 变态啊,妖怪啊,开挂啊! 在玛格瑞特强悍的武力下,我们仍在艰难推进。但形势不容乐观,只要她力竭,我们就该全军覆没在这里了。 不行,得想办法! 我观察着身前的地形,顿时脑海炸开一道惊雷——前面,不就是我和童雪埋下黑色棺木的地方吗? “玛格瑞特,撑住,前面有血族十三圣器之一!”我一咬牙,豁出去了,将这个惊人的消息抖了出来。 “你说什么?”玛格瑞特像是被我打了针鸡血,目光凛冽如电。 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她准确的位置。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她拿到了能统治荒岛,也必须让她得到那个东西。 不然我们都得死! “给我。”玛格瑞特从三头狼人的间隙中钻出,伸出一只手。 我心如明镜,直接将白梅落雪刀扔给了她。 玛格瑞特的刺剑没有镀银,能对狼人造成伤害全凭恐怖的力量。而如果有了镀银的白梅落雪刀,必将如虎添翼。 但同样的,我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这是一种取舍,更是一种不应该存在于我和她之前的信任。 “有气魄,不愧是我的性奴。”玛格瑞特一把握住刀柄,说出一句令我吐血的话。 她旋身便是一斩,直接砍下一头狼人的硕大头颅。 而我失去了白梅落雪刀,加上浑身是伤虚弱无比,险些被一头狼人直接咬死。 我只能凭借着刀鞘苦苦支撑,努力进行格挡。在狼人狂暴的攻击下,铁制的刀鞘不断变形,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我被扑倒在地,极为狼狈。 就在此时,我身上的狼人却被一刀捅穿心脏。 “别怕,我保护你。”玛格瑞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有些得意。 不可否认,那一瞬间我的心抽搐了一下。 她一把将我拉起,再次翻身上马。 “马快不行了。”玛格瑞特抵御着涌上来的狼人,对我疯狂暗示。 “我也快不行了!”我踏马心急如焚,再给小黑喂血,我就要狗带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她心大得要死,这种时候还能开男女间的玩笑。 “草!”我豁出去了,再次对小黑进行了喂血。 然后我眼前一黑,愣是咬破了舌尖,那种痛楚才让我清醒过来。 我再顾不得让小黑脱离血族血统,喝下了最后一口不老泉。 壶中空空,宣告着我们的山穷水尽。 玛格瑞特作为主力,受了无数次足够致命的伤势。但在强悍的恢复力,以及我和童雪的供血下,她愣是硬生生恢复了过来。 但我很清楚,这样的恢复对体力消耗有多大。如果她再不进食血液,估计我们都要狗带。 “给我冲!”玛格瑞特气场极强,重重在马屁股上一拍。 因为血脉上的威压,小黑直接疯狂了,猛地一头撞进狼人群中。 尽管被狼人撕裂血肉,它愣是用狂猛的冲势撞开一条路,不断靠近着我和童雪埋下黑色棺材的地方。 突然,一大团血肉内脏砸到了我们身上,令人恶心作呕。 我转头一看,童雪身下那匹野马,被几头狼人活生生撕烂了躯体,肠子血肉被狼爪猛地掷出。 童雪一把搂住九尾红狐,连滚带爬地赶了上来。 那只九尾红狐相当灵活,猛地一蹿跃进玛格瑞特的怀抱。 随后玛格瑞特转过头来,不去关注童雪的死活。 “草!”我翻身下马,飞蛾扑火般向童雪冲去······ 第二百零九章 天使刺 白梅落雪刀不在手上,我只能用变形的刀鞘勉强格挡狼人的利爪。 那澎湃狂野的力道,险些将我直接拍飞出去。 刀鞘再也不堪重负,在“咔擦”一声中断裂开来。 我的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应该是被狼爪撕扯了一把。 我一把拉住童雪的藕臂,将她生生从包围圈拽了出来。 我们两人合力,艰难地跟在纵马狂奔的玛格瑞特身后。 “你个骗子,你踏马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我心态炸裂,对着她的背影高声喊道。 “你救别的女人,我管你死活。”玛格瑞特扔下一句话,姿态非常高冷。 擦。 我感觉胸口一闷,有种吐血的冲突。也不知道是被她气的,还是伤得太厉害。 所幸,玛格瑞特已经赶到了埋着棺木的那块土地。 这个变态根本没有挖掘,直接将白梅落雪刀插入泥地,唰唰划出几道刀光。 像切豆腐一般,泥地上被切割出一个方块。玛格瑞特用力一撬,整块填得密实的土块直接被挑飞起来,露出其中的黑色棺木。 她将刀锋插入棺材底部,猛地将它挑飞起来。 棺木在空转旋转升腾,正巧有两只狼人猛地扑向她。 玛格瑞特高高抬起笔直修长的玉腿,一脚踹在棺材上。“砰”的一声,黑木棺材砸向两头扑在半空的狼人。 两头狼人伸出锋利的狼爪,猛地劈到棺木上。棺木碎裂的一刹,两头狼人浑身的血液被吸走大半,无力地瘫倒在地。 不仅如此,它们甚至退出了狼人状态,变成两个一脸痛楚的中年人。他们惨叫着,在地面上痉挛抽搐,脸上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而棺材中的神器,也在刹那间显现于这片天地。 一柄泛着血红色幽光的武器从空中掉落,在石块上发出清脆的叮当碰撞声。 一股莫名的寒意,自那柄武器上散发出来,空气中寒得似乎结了一层寒霜。它缭绕着一股凶煞的气息,吸引了所有在场生物的目光。 凶狠、残暴、绝望、死亡,一系列负面情绪从那个武器上传递出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 这尼玛···太恐怖了吧! 我感觉呼吸都困难起来,不得不口鼻并用进行大口的喘息。 那柄武器的样式很古怪,像是一个手环,但却有两根古怪的尖刺。在环状的两侧,有一个对称的材质结构。 看起来很像是两只天使背对彼此,用一柄弯刃刺进自己的心脏。 那惨烈的负面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诡异的武器除了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再无丝毫出奇之处。 “天使刺!”童雪声音焦急,就要向着那个武器冲过去。 “别去!”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不仅是她,天使刺周边的狼人眼睛都在幽幽发光。有个狼人发出一声古怪的狼啸,毛发和肌肉迅速收敛起来,变成一个一米八的壮汉。 壮汉两步蹿上去,抓向遗落在地的天使刺。 我清晰地看到,玛格瑞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戏谑笑容,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 “这个人喝飘了。”我冷笑一声。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先前这武器没出棺都这么恐怖,这个煞笔还敢上去拿? 果然,在他的掌指触碰到天使刺的瞬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天使刺环状的两边猛地伸出,扎进了他的手腕。壮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想要将它从手上取下。 却只是徒劳无功。 天使刺疯狂摄取他的血液,散发出的红光更盛。而那个强健的壮汉,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 这次不仅是血液被吸干了,这个壮汉像是生命力都被掏空了。 他的一头黑色短发,在须臾变得花白如雪。壮汉的脸上像是树皮一般,皱纹层层叠叠,还有斑斑点点的老年斑。 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在转瞬间变成一个垂暮的老头! 天使刺环边的棱角抽回,自他手上滑落。而那个像老头一样的狼人,像是风中的一盏灯火,已经油尽灯枯。 玛格瑞特嗤笑一声:“低劣种族,妄想动我族的圣器?” 她莲步款款,不时从宫廷裙摆中露出一截华美的精致鞋尖。纵使头发披散,浑身衣衫破烂不堪,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仍是有着无可挑剔的贵族礼仪。 玛格瑞特就这样不紧不慢地靠近天使刺,却没有一个狼人胆敢阻挡。这种号称残暴无情的屠夫,竟然在缓缓后退,撤开一个大范围的包围圈。 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面泛着血红幽光的天使刺。 我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凶狠的天使刺,在玛格瑞特的手中却寂静无声,没有做出袭击持握者的举动。 “这天使刺什么来头?”我忍不住向童雪问道。 “传说中有五百万人死在天使刺下。被屠杀的灵魂受到诅咒,被禁锢在天使刺上,造就无尽的杀怨和嗜血欲望。” “它们成了主人的奴隶,手握天使刺,就等于拥有五百万死灵冤魂。”童雪的语气中透着绝望,“你不该告诉她的。” “五百万?”我的关注点似乎不对,但这个数据确实有问题。 欧洲的人口本来就少,中世纪就更不用说了。杀戮五百万人,就算是几个世纪的积累,也快把欧洲杀干净了吧? 你这什么教廷记载啊,跟特么哄小孩一样。 “记录总有夸大。但不管五万还是五百万,我们都一样对付不了。”童雪无奈开口。 我无话可说,这踏马的太现实了。 有了天使刺,玛格瑞特信手将白梅落雪刀掷还给我。 我一把接住后,便开始四下寻觅陈宇的踪迹。 他潜藏在一群狼人身后,见到玛格瑞特手握天使刺,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恐畏惧。反而更加诡异的,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我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 陈宇是该隐教会的枢机主教,带来天使刺应该是由他主持的。 难道驱使狼人围杀我们,就是逼我道出天使刺的下落,让它落到玛格瑞特的手中? 这个猜想,让我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这群丧心病狂的异教徒,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玛格瑞特从容不迫地盘起长发,用充满磁性的魅惑嗓音慵懒开口:“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陈宇转瞬化身为狼,发出一声长啸,带领着庞大的狼人军团,浩浩荡荡地撤离。 我和童雪互通了一个眼色,立即翻身爬上小黑的马背,想要溜了。 天使刺在手,如此庞大的狼人军团都不敢和她正面一战。我们这两个虚弱的身体,拿铁头功还是金钟罩和她打? “跪下。”玛格瑞特将天使刺当作手环,戴在精致纤细的手腕上,淡淡扫了我们一眼。 我和童雪没有反应,但小黑却四肢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如此突然的举动,险些把我们两人给扔了下去。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这尼玛是秋后算账的节奏啊。 “有话好好说,姑娘家家的,动手动脚的多不好?”我义正言辞,谆谆教诲。 “姑娘?你家姑娘活了一千年?”玛格瑞特勾起我的下巴,带着猫玩老鼠的意思,笑得不怀好意。 “那叫什么?老婆婆?”童雪冰冷开口,让她的笑容僵住了。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笑,童雪见缝补刀的功力真是见涨。可用在这个关头,是不是有点自寻死路的意思?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玛格瑞特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童家的人,不怕死。”童雪高昂着头颅,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那你就去死吧。”玛格瑞特取下手中天使刺,猛地刺向童雪的心脏。 但这一刺,却没有刺中。 因为我的手,横在了天使刺和童雪的胸膛之间。 那一刹,我简直是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根本没有多想的时间。 我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我张开眼,发现天使刺在我掌心一厘米前的位置停了下来,这让我渗出一额头的冷汗。 如果它再前进一寸,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我已不畏死,可却不想死,更何况是这么凄惨的死法。 “林飞——”玛格瑞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知道,她生气了。 她一把将我从马背上拽下,扔到地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你宁愿用命,也要救这个女人?” 我挣扎着站起身起来,苦笑道:“她们都和我同生死,共患难。” “我说过,她们都是我的亲人和朋友。” “她们不离,我就不弃。” 玛格瑞特笑了,清脆如银铃,却带着难言的磁性魅力。 她猛地止住笑声,拔出西洋刺剑:“这一次,我要你们求我。” 我尚未反应过来,一剑便刺穿我的右臂。 紧接着是左臂、左腿,右腿。 我也不能站立,痛楚而无力地瘫倒在地面,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惨叫。 我的血液在迅速流失,而要活下来,只有一个可能——玛格瑞特的血族转化。 第二百一十章 童雪发烧 我无力地躺在泥地上,浑身的气力迅速流逝。 我努力撑起眼皮,想要再看一眼月色。 但映入我眼帘的,却是玛格瑞特那张完美精致却没有丝毫感情的脸颊。 “宁死,你也不求我赐予你永生?”她轻轻抬起一只腿,踩在我的胸膛。 我觉得这个姿势很屈辱,用尽浑身力气,做出了微不足道的反抗。 “我说过···不自由,毋宁死。”我苦笑一声,一阵耳鸣,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我的眼皮重重合上,最后只能看到她默然的眼色,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清醒过来。我的浑身没有丝毫伤痛,并且精力充沛,有着难言的力量感。 我猛地直起上半身,发现自己仍在先前倒下的泥地。 “醒了?”玛格瑞特坐在一旁,轻轻擦拭去嘴角的血液。 “你——”我什么都明白了。 纵使我没有求她,她仍是将我转化为了血族。 “你越反抗,我越兴奋。”玛格瑞特轻笑着,手中拈着一缕童雪的发丝。 而童雪就晕倒她身旁,似乎并没有被转化的痕迹。 我也说不出是喜还是悲,从心里涌起一阵无力。 这么久过去,我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却仍是和当初一样,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甚至不敢太过靠近她,生怕对她涌出那种亲切和臣服的冲动。血族的血统,就像是一种毒药,让人不可抗拒地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玛格瑞特拿起那个空空如也的水壶,往下一倒,没有丝毫泉水滴落。 她想了想,割破手指,滴了几滴鲜红的晶莹血液到壶中。 随后她拧上盖子,将水壶扔给了我。 我一把接住,便看到她转身走开:“好好活着,不要死。” 不知为何,我看到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寂寥。 一时没忍住,我直接问道:“为什么?” 这一句为什么,包含着太多意味。 “我已经寂寞了上千年。”她说得平淡,我却感到一股难言的酸涩。 玛格瑞特打了个呼哨,一只巨大的血色阿根廷巨鹰从山那头飞来,乖乖站立在她身前。 她踏上宽大的鹰背,盘腿坐下,唤来九尾红狐,轻轻抚摸着它的毛皮。 “你要去哪?”我忍不住开口。 “有天使刺,我可以去唤醒我主。”玛格瑞特背对着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该隐?”我咬着牙,直唤这个圣经传说中的人物。 她没有说话,阿根廷巨鹰却扑扇着翅膀,载着她一飞上天。 在我的视线看去,她坐在巨鹰上的剪影重叠在一弯月亮上,像是一幅神话般的画卷。 我什么都明白了! 陈宇是该隐教会的人,他的目标就是让该隐重临天下,散播黑暗和死亡。 玛格瑞特作为初代血族,是唯一可以唤醒该隐的存在。但因为力量不足,她需要至少一件血族圣器的帮助。 先前那出狼人截杀的戏码,就是陈宇逼我道出圣器存在的位置。 不行,我不能干坐着! 我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童青天曾经在笔记中提到的破除诅咒的方法。 这件事太过于久远,因为太难实现,我甚至险些将它遗忘了。 东方不老泉、西方银矿、北方狼人利齿、南方初代血族之血,是四件必要的道具。 我看向手中的水壶,感觉心跳的速度在加快。 趁着童雪还未苏醒,我找到狼人的尸体,用白梅落雪刀钜下来两颗手指粗细的獠牙。 这趟北方之行,我们竟然集齐了四样破除诅咒的道具! “童雪,醒醒。”我走到童雪身旁,摇了摇她的肩膀,将她唤醒。 和我的精力充沛不同,她显得异常疲惫。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极为苍白。 “初代?”她猛地握住紫金弯刀,警惕地打量向四周。 “她走了。”我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其实,玛格瑞特也是个可怜人吧。被该隐赋予了永恒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却终究难逃沦为工具的下场。 童雪眉头一簇:“她不杀你很正常,为什么不杀我?” 我张了张嘴,想替玛格瑞特洗白一下形象。 然而我却发现,言语如此苍白,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或许,她怕你死了我会殉情?”我苦笑一声,想到了一些电视上的狗血剧情。 “滚。”童雪没给我好脸色看。 我来不及跟她瞎扯,告诉了她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危机情况。 如果······玛格瑞特真的放出了该隐,那我们真的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返回南方的营地,利用四件道具集齐的神秘力量,一举诛杀掉耶稣流放之子——该隐! “不对,怎么会这么巧?”童雪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却笑了。 她终于明白了。 初代血族之血,是玛格瑞特故意留下的。 她知道诛杀该隐的方法,却囚于血统的束缚,不敢也不能背叛她的主人。 可谁又不渴望自由? 玛格瑞特不杀童雪,不是恩情,而是交易。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所以才会有这样前后矛盾的行为。 她希望借由我们之手,诛杀掉她的主人! “就算我们杀掉了该隐,之后呢?”童雪的声音依旧冰冷。 “玛格瑞特手握天使刺,没了束缚和担忧,她就是下一个该隐!”她直切问题要害。 到那个时候,诅咒破除,她会准许我们离开吗? 恐怕为了留住我,还能上演密室监禁y之类的sm戏码,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阳谋。”我打断了她的话语,告诉她我们没得选择。 就算知道玛格瑞特的心思,我们也不得不去做。 童雪默然片刻,直接道:“那还等什么?你见不得阳光,趁夜出发吧。” 我和童雪骑上了小黑的马背,纵马于夜色中狂奔。 寒风凛冽,尽管我坐在前面挡了大部分迎面拍来的寒风,虚弱的童雪仍是禁不住。 片刻后,我感到一双玉臂紧紧搂住了我的腰肢,她和我的身躯紧贴在一起。 我清晰感受到,这个坚强的女人在不住瑟缩着。 血液的大量流失,必然带去身体的温度。 就像一个人用冷水洗过手,片刻后那只手反而会发热。似乎不合乎物理学,但却很符合生物学。 因为人体的智慧,感受到一处体温的冰凉,会促进那里的血液循环,让它尽快回温。 血液循环,是温血动物维持体温的重要手段。 但血液不足,这一点根本无从提起。 血马飞奔,如利箭奔射,两侧夜景飞速后退。 跑出较长时间,我都能听到童雪“咯咯”牙齿打颤的瘆人声音。 即便如此,她还在苦苦坚持,没有出声。 我心中叹息一声,怜香惜玉的美好精神又冲了上来。 我拍马叫停,翻身下马。不顾童雪的反抗,我一把将她从马背上搂了下来。觅了处避风的灌木丛,我将她放下,半躺在一块巨石旁。 她的眼神没有焦距,嘴唇干涸苍白,看不到一丝血色。 “不准转化我。”童雪似乎看懂了我的想法,直接打断了我的念头。 我眉头一皱,深知作为教廷的一员,她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况出现。 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一片冰凉。 再摸向她的额头,却是截然相反,烫得厉害。 “水···”童雪勉强开口,双目迷离得厉害。 “老伙计,看好她!”我在小黑身上重重拍了一下,转身便去寻觅水源。 一个强悍的女人失血加发烧,简直让人心焦。 我不敢走出太远,在黑暗的丛林中寻觅着水源。根据土壤湿度判断水源存在的可能性,我很快找到了一个水坑。 里面尚有几条鱼儿在摆尾,可见水质应该没问题。 但我仍是掬起一捧,咂了一口。水质甘甜清冽,除了可能存在的寄生虫,应该没什么问题。 毕竟这是落叶林,腐烂的枯枝落叶,很容易化作滋生寄生虫的养料。烧开喝没问题,清水只能少量饮用。 我拿起平底锅,舀了半锅水,一路当宝一样捧着跑了回去。 小黑似乎想靠近童雪,但又畏惧着什么,迟迟不敢挪动脚步。 我一看就明白了,是她脖子上挂着的圣银十字架。 她父亲给她留下的唯一遗物。 我没想太多,一手抱住童雪的娇躯,一手掬了少量清水,往她嘴里送。 然而她的意识已经烧模糊了,水在唇边而不咽,顺着她的嘴唇流淌到胸部。 “草。”我急了,发烧一定要补充水分的,这样喝不下去水绝对不行。 我灵机一动,直接端起锅,含了一口水在口中。 我深吸一口气,捧起童雪的脸颊,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我用舌头撬开她精致的唇瓣,将清水一点点渡入她的嘴中。 童雪的双眼缓缓睁开一条线,迷迷糊糊地看着我,一只手无力地打在我胸膛。 我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像是个强x犯一样,对她用强地嘴对嘴喂水。 简单为她补充水分后,我撕下破烂不堪的衣物,当做毛巾淋水浸透,冷敷在她额头,进行物理降温。 “好···冷···”童雪嗫嚅着开口。 我没有多想,一把将她抱住。 而后,一片灼眼的银光亮起,火烧的灼痛感在我胸口蔓延。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松开了双臂,感觉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任君采撷 我的胸膛一片可怖的烧伤,疼得险些晕厥过去。 所幸只是轻微触碰,圣银十字架未对我造成致命的伤害。 踏马的,什么鬼十字架,比传说中的贞操裤更能保护女人的处子之身吧? 我难受得一匹,切身体验了一下那个十字架的超凡威力,心态要崩了。 最关键的是,它造成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的迹象,鲜血很快染红了我残破的上衣。 “妈诶,流血伤害?”我疼得牙齿都在打颤。 草,这样不行啊。不仅是童雪,搞不好我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心一狠,再次折返回那片水坑,像鲁滨逊一样对水坑中的鱼儿发动了攻势。 几条鱼受到惊吓,直接蹿到水底游动,不给我在岸上捕捉的机会。 我直接拔出白梅落雪刀,看准时机,一刀戳向水中游动的鱼。 可怜的鱼被一刀捅穿,在刀刃上不住抽动着身体。它被我带离水面,不住地张动鱼嘴,像是渴望呼吸。 我一连捉了三条巴掌大小的鱼,强忍着反感,伸出一对獠牙咬了上去。 鲜活的鱼在我口中不断挣扎着身体,鱼尾在我口齿边抽动,那触感相当令人反胃。 但我是何许人也?特么的为了活下来,我连老鼠的血都吸过。 对于血族的适应性,恐怕我比挑剔的玛格瑞特还要好上许多。 鱼腥味并没能阻止我的进食,我将三条鱼的少量血液吸了个干净,进行了一定的补充。 随后我将鱼收拾干净,为童雪煮了一锅浓稠的鱼汤。 发烧的人需要进食,但又没有胃口,因此粥和汤是最好的选择。 在大火中,鱼肉被炖得稀烂,融化在鱼汤之中。一锅浓稠的白色鱼汤,散发着浓浓的鲜香味。 鱼是有腥味的,但我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去腥的调料,干脆将苍术洗净切碎,也一并煮了进去。 苍术带苦味,多少可以中和一下鱼腥味。不仅如此,它还具有驱寒治风寒感冒的作用。 虽然按照中医学来看,药方子需要彼此搭配组合,才能起到更好作用。但在这个条件下,也只有苍术这一味药材了。 我再次搂起童雪,嘴对嘴喂她喝下鱼汤。 这次我学精了,离她脖子上挂着的圣银十字架远了点。 在进食的本能下,童雪的嘴唇开始主动迎合着我的喂食,就像是在和我接吻一样。 明知道很不合时宜,我的心里还是泛起了阵阵涟漪。带着鱼汤香味的吻,很特别,至少我从未体验过。 唇边柔软的触感,让我感到一阵不安的燥热。 除了对美人的男性冲动外,还有一种嗜血的欲望。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先前受创,鱼体内的少量血液还不够进补。血族为人类异性初拥的时候,就很容易将这两种情绪结合在一起。 因此,也就有常见的初拥转换和啪啪啪结合在一起的说法。 我的鼻息逐渐粗重起来,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鱼汤没有吃完,在发烧的病痛下,童雪的食欲很小,已经吃不下去了。 我没有勉强,坐在一旁观察着她的状况。 童雪稍微清醒了一些,将头上的毛巾扯下,有气无力地扔给我。 我一摸毛巾,心都凉了。 这张衣料充当的毛巾,原本浸满了冷水,此刻竟然都温暖了起来。 这尼玛得烧得多厉害? 童雪烧得浑身乏力,柔弱无骨地瘫在树边。那生无可恋的模样,简直比葛优躺还要颓废。 “冷。”她只说了一个字。 “那你把十字架摘了行不?”我忍不住开口,她这个样子很难给她送温暖啊。 她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再次晕了过去。 我踏马! “这姑娘咋不听劝的啊!”我搓着牙花子,无可奈克地再次来到水坑边。 我将温热的毛巾拧干,再次浸满冷水,在她的额头敷上。这一次,我将手伸进了她衣物下的手臂和小腿。 那光滑细腻的皮肤,烫得出奇。 我慌了。人体正常体温是37摄氏度,我小时候烧到39度多就神志不清了。 虽然没有温度计,我约摸着童雪这体温也到了41度的样子了。踏马的,人体大脑细胞的基本成分是蛋白质。 在42摄氏度以上,蛋白质成分就会逐渐被破坏。也就是说,童雪现在的处境其实非常危险。就算不烧死,都有被烧坏脑袋的可能性。 不仅如此,高烧导致脱水,要不是先前我给她补充了水分,搞不好她现在都已经出事了。 有好几次,我都想直接在她脖子上咬上一口。就算她再怎么反感血族,但这种膈应也没有命重要啊。 更何况,在我们的营地中还有不老泉,还是能恢复过来。 但看到那个圣银十字架,我又望而却步了。 这个如此懂得生存的姑娘,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这么固执呢? 在意识迷糊期间,童雪下意识索取着温暖,将双臂搭上了我的肩膀,身子向我靠过来。 本来这是我极愿意见到的一幕,但现在却差点跳了起来:“别!” 那个闪耀着银光的十字架,对我来说简直致命。 但似乎仍是晚了一点,童雪饱满的雪峰已经压在了我的胸膛。 那一瞬间,我感觉胸膛被万千根烧得通红的银针刺穿,痛得想立刻死去。 我一把将童雪退开,一手捂住疯狂涌血的胸膛。 完了完了,这下凉了。 我苦笑一声,这样的出血速度,根本来不及寻找血食。 除非······ 我将视线投向童雪,已经快抑制不住血液中疯狂流淌的冲动。 在我那一推下,她醒了过来,痛苦地捂住额头。 看清我的状况后,童雪愣了一瞬。随后她一咬牙,扯下了胸前的圣银十字架吊坠。 吊坠落在石块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轻轻击打在我的心上。 “来吧。”她扬起脸,将领口拉开,闭上了双眼。 她这幅模样,不像是要让我吸血,反而有点任君采撷的样子。 我清晰地感受到,一对獠牙从我嘴边冒出。 我轻轻按住她雪白的脖颈,将脸凑了过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露水红颜 尖锐的獠牙刺破雪白的肌肤,鲜红血液立即涌了出来。 童雪的娇躯颤抖了一瞬,双臂紧紧环住我的后背。 片刻缠绵后,我满足地离开她纤细光滑的脖颈,擦拭嘴角的血液。 在血统转换的力量下,她的体温在飞速恢复正常。 同我一样,她也沦为了黑暗生物。 让我感到诡异和不安的,是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臣服和亲切的感觉,像是恨不得将一切奉献给我。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一个大美女这样看着自己,估计都只有兴奋和把持不住的冲动。但这种反应出现在童雪身上,就显得如此突兀,让我有些惊疑不定。 我立即便想通了——她体内流淌着血族的血脉,甚至可以说是来源于我的血脉。 就像当初我对玛格瑞特,也有这样无法抗拒和割舍的臣服冲动。它逾越了一切,让人变成变态抖m,甚至恨不得跪在地面亲吻她的鞋尖。 我刚想通这一茬,便感觉一具火热温软的娇躯,撞进了怀中。 “童雪,别···”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说着言不由衷的违心话。 童雪那么漂亮性感,说我对她没有过非分之想,鬼都不信。但她的性格,让我和她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虽然很想和她发生点什么,但不得不顾及到我们生死与共的战友情谊。 是,我现在是可以趁机和她啪啪,但恢复人类之后呢? 我特么真的担忧,曾经的战友会提着紫金弯刀,把我从荒岛南部追杀到北部。 这尼玛得不偿失啊! 我此时的心情很矛盾,因此阻拦的动作,也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再看到童雪中夜色中轻解罗裳,露出寸寸细腻光滑的肌肤,我感觉一时有些窒息。 我下意识将目光扫向一旁的小黑,多少有点“杀马”的威胁感。 小黑很聪明地溜了,好像生怕我提着白梅落雪刀砍死它······ 下一瞬,我的手被握住,带到一处饱满的山峦。 在血液奔腾的欲望中,男人的兽性被无限放大。我一手捏住她高耸傲人的雪峰,听着她唇齿边撩人心弦的动人呻吟,将嘴唇吻了上去。 我已经彻底忘却了一切,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颗心脏在“噗通”跳个不停。 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刺激,充满了无法抗拒的诱惑。 一件件衣物剥落在地,露出童雪火辣性感的身材。在内衣掉落的一瞬间,那对神秘的雪峰终于在我视线中出现。 我再也把持不住,呼吸粗重地将她压倒在身下,缠绵缱绻。 那温润紧凑的三寸之地,让我心中的欲望得到了无限满足。 而童雪更是发出一声,说不上是痛楚还是满足的呻吟。 我像是被电流击中,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 那夹杂着痛楚的快感、点点滴落的殷红,无一不宣告着身下女人的身体,原本应是多么冰清玉洁。 一座融化的冰山,在我肆意的征伐下,冰雪消融,发出婉转清越的满足声音。 夜,黑得深沉。 月亮在云层中穿梭,林中的风声和女人欢快的呻吟交织成一曲轻歌。 忘乎所以的欢乐后,我感到难言的疲惫。身体倒是次要的,心里上的疲惫才难以抑制。 童雪双目迷离,动情地勾住我的脖子,和我温柔亲吻着。 看着她这幅模样,我的心头一紧,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唉,罢了。朕这般的男子,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去面对。 我为她擦拭干净身子,细致地穿上一件件衣物。 我细细抚摸着她散乱的发丝,和她拥眠在一起。 第二日,晨光熹微,童雪在我怀中悠悠醒转。 “醒了?”我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夜癫狂,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嗯。”她平静点头,看向我的神情更加复杂。 “昨晚···”童雪欲言又止,“你先放开我吧,你这样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哭笑不得,听她这么说,总让人想入非非。就像她是一个多么饥渴的女人,在男人身边就把持不住要湿了一样······ 草草草,我特么在想些什么! 我松开了怀抱,她急忙蹿出老远,警惕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举起双手,示意我不会过去。 童雪叹息一声,尽量平静道:“我就知道。” 这一句话,包含了太多意思。 但我的脑子异常清醒,理解到了她的点——童雪不让我摘下圣银十字架,就是怕这一幕的发生。 “那你还?”我忍不住开口。 “你要死了,”童雪笃定道,“你为了救我可以不惧死亡,我为什么不可以?” “林飞,我现在是个孤儿。”她淡淡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点难受。她这么平静地说出“孤儿”两字,反而有一种难言的扎心。 “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童雪脸色冰冷,声音微不可闻。 但我敏锐的听觉,仍是捕捉得到。 女人心,海底针。 我一时有点琢磨不透,干脆沉住气,默不作声。 “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啊。” “不用自责,我理解血族这种肮脏生物,她们的血液中流淌着太多邪恶和欲望。”说到这里,童雪的脸上满是厌恶和唾弃。 而她这种情绪,竟然全是看着自己说出来的。 童雪在厌恶此刻的自己。 我叹息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寡言少语的女人,一下子跟我说这么多话,傻子也明白了。 她在意我,不愿意我自责难过。 直白一点,童雪喜欢我,不介意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真笨,从那夜她偶然展露的温柔,就应该明白的。 下一瞬,童雪猛地站起身子:“昨晚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及。” “不然我杀了你!”她目光冷冽,紧握紫金弯刀,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童雪要我忘记昨晚的事情,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真的能忘记吗? “嗯。”我只能答应一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童雪骄傲的自尊心,是不肯和任何女人分享感情的。 她宁可不要。 如果李梦瑶她们是我的朱砂痣,那童雪就是我的明月光。 第二百一十三章 踏夜色归来 “得尽快返回营地。”童雪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点头,表示认可她的说法。 但现在是白天,我们偏偏又见不得阳光。 因为有小黑这尊庞然大物,连以前做伞遮阳的方法都派不上用场。 我们根本没那么多布料,常绿林的叶子又靠不住。 离开常绿林的宽阔阴影庇护,我和童雪很可能就灰飞烟灭了。 我用白梅落雪刀挑起童雪的十字架,将它扔在平底锅中,装进了背包。 这东西不能遗失,没了它我们集齐的四件道具根本派不上用场。 接下来的几日,我和童雪彻底适应了血族的生活习惯。 白天在阴暗地休息,夜间行动。 返回途中的心酸,简直是一言难尽。 童雪清醒的时候,一再告诫我要克制自己,不然准备拔刀拼个你死我活吧。 但是在马背上和我亲密接触的时候,又开始疯狂撩我,恨不得让我一口把她吃掉,享用她美妙的身子。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我痛并快乐着。好几次简直忍无可忍,想把她直接按在马背上xxoo了。 后来我灵机一动,想到了别的法子。 在她第三次对我动手动脚,纤纤玉手滑进我裤裆的时候,我直接打马叫停。 在路边的小树林中,我让童雪用手为我发泄了一番。 那柔软纤细的触感,比自己玩五打一的感觉好了太多。加上童雪的绝世美颜,还真有一种难言的放松。 欲望发泄过后,她的撩拨便也就不再这么致命。 我干脆将她搂在怀中,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她的服务。 看着这个冰山美人在怀中,不停地挑逗着我。虽然明知不应该,但心里还是升起一种刺激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或许,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生物吧。 而最令我兴奋的,就是童雪对这些事默许了。只是她离我距离一远,那冰山下掩藏的羞恼,就像是要杀了自己一样。 这让我感到一阵心惊胆战,心说这姑娘千万别想不开啊。 我不得不更加密切注视着她的举动,并再次进行收敛,避免她做出过激的行为。 这一趟返程,充分阐述着什么叫“痛并快乐着”,简直令人不知该喜还是悲。 所幸小黑的速度极快,在第三个夜晚,我们便是返回了营地。 不过数日不见,看到营地的轮廓出现在眼前,我还是感到唏嘘不已。 一趟北上,发生了太多状况。 马蹄声惊醒了熟睡中的众人,没多久,所有人便聚集到了一起。 所有人关心的问题都是一致的,首先问起玛格瑞特。 我简单将发生的事情概述了一遍,留给她们神色各异地消化。 随后我和童雪饮下不老泉,一时间竟然感动莫名。 踏马的,总算摆脱这个该死的血族体质了! 你就是再强,老子也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自己的生命和意志都不能掌控,活着有什么意思? 童雪更是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我不去想太多,让众人赶紧回去睡觉,第二天还有正事要做。 但实际上,有些人今晚是注定睡不好的。 在我关上房门的一刻,罗莉顿时发出像狼一样的“嗷嗷”叫声,冲上来就开始扒我的衣服。 这么久不见,我也太想念她们了。 连一贯在意面子的杜诗芊都没能忍住,在罗莉的怂恿下,默许着被她扒下了衣物。 我心里为罗莉竖起大拇指,真是太懂我的心思了,这种事情都能帮忙。 我和三个女人疯狂地缠绵在一起,胸中涌起无尽的欲望和满足感。 我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攀附上李梦瑶和杜诗芊丰满的胸部,惬意地躺在床上。 而罗莉的小手则按在我的腰部,花径吞没了我的坚挺,迅速地上下起落。那一对上下起伏的小乳鸽,掀起一阵让人目眩神迷的浪潮。 三个女人接连上阵,屋子里充满了意乱情迷的气息。初始李梦瑶和杜诗芊还有些放不开,但后面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 那三人声线各异,却同样撩拨人心的低低呻吟,填满了整个空间。 我现在才发觉有一种幸福的烦恼,叫做忙不过来。 三个大美女像是商量好似的,非要让我败下阵来。在一个人即将达到巅峰的时候,便立即退出,换下一个人上阵。 这也大幅度延长了快乐的时间,像是要来一个不眠的夜晚。 但最终杜诗芊还是坚持不住,两手抓紧了床单,在一声噬魂媚骨的悠长呻吟中,花径进行了剧烈地收缩。 接连不断的快感,加上左拥右抱的温软身躯,让我升入了云端。 我准备从花径抽离,杜诗芊却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让我们的关键地带紧紧贴合在一起。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第一次毫无保护措施地在体内发射。 持续的发射过后,我震惊地看向杜诗芊。 “唔···安全期···”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夹杂着脱力的愉悦。 “安全期也不一定就——”我刚说到这里,便被罗莉用小巧精致的嘴唇堵住。 我感受到下体脱离了湿润温暖的地带,湿漉漉地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随后,我的大腿感受到两瓣丰满浑圆的臀部压了上来。在一只纤纤玉手的引领下,再次进入一个神秘地带。 我眼角余光瞥到,是李梦瑶。 哇草,今夜真是···太刺激了! 我的坚挺仍带着和杜诗芊交杂的液体,便整根没入李梦瑶的神秘地带。进进出出之间,发出身体撞击的声响,在花径入口翻出白色的泡沫。 以一敌三,其中还有罗莉和李梦瑶这样体力非凡的美女。在车轮战中,我逐渐感觉到了疲惫,在李梦瑶体内进行了持续有力的发射。 就是再煞笔我也该明白了。 她们有为我生孩子的想法! 这一夜酣战到最后,三个美女皆是呼吸急促、浑身酥软、面色潮红,没了再战之力。 “好厉害。”罗莉忍不住轻声开口。 我的小弟刚有点疲软的迹象,便看到更为刺激的一幕,忍不住再次一柱擎天······ 第二百一十四章 无上利器 大床发出吱吱的声响,窗外的月亮窥视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害羞地钻进云层。 罗莉跪坐在床上,将脸凑向我的下体。她“啊呜”一声,用小巧可爱的嘴唇含住一截我的坚挺。 随后便是李梦瑶和杜诗芊,三个女人围在我的身下,共同舔舐着我的小弟。 她们口中发出此起彼伏的吮吸声,像是在吃棒棒糖一样。视觉震撼和致命的快感,让我的灵魂都在颤栗······ 这一夜酣战,简直天昏地暗。饶是我体质非凡,也感觉下体一阵酥麻,在她们的舌头舔弄下,浑身都有过电一般的刺激快感。 天已凌晨,我们才从疯狂中停歇。三个美女早已疲惫不堪,我拉上被子,拥抱着她们一丝不挂的娇躯,在温柔乡中沉沉睡去。 毫无意外,第二天她们全部起晚了。我先前白天有睡觉,倒是起得较早。 我正在洗漱,就看到刘自立挤眉弄眼地看着我。 “多日不见,你又猥琐了。”我吐出一口泡沫,忍不住吐槽。 “昨晚动静很大啊,吵得我们都睡不着。”他做贼一样的小声,还对着我挑眉。 我沉默,低头。 不是我放纵他的玩笑,是我在找石头。 想当初这娃子刚来营地的时候,多么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啊,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 我笑了笑,也不在意了。 毕竟,这是一个团队和谐密切的体现。 刘自立由衷地感叹,说我怎么就能吃得消,真是太厉害了云云。 我急忙叫他打住,特么的和一个男人谈论这种问题,太瓜皮了。 他也觉得不妥,也就没说了。 早饭做好后,我叫醒李梦瑶她们,让她们梳洗吃饭了。 吃过饭后,我拉上童雪,让她按照童青天笔记上的记载,淬炼出可以斩杀该隐的圣水。 事实上,这个过程比我想象得简单得多。 我拿出平底锅,搁在未生火的篝火堆上。先往锅中倒上小半壶不老泉,再将银矿石溶成液态,倒入其中。 随后将狼人利齿磨成粉末,和玛格瑞特的血液一并倒入其中。 和我期待的神秘变化不同,它们就像是简单地掺杂在了一起,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夸张反应。 只是银本该对初代血液有杀伤效果,不老泉应该也能中和初代血液的能量。但此刻,它们共同作用之下,那几滴血液却氤氲开来,将水染得微红。 童雪摘下胸上的圣银十字架,在嘴边亲吻了一下,做了个祷告。 最后,她直接将十字架扔到锅中。 那一刹,锅中顿时像加热已久,开始沸腾。 微红的水面冒着水泡,一股白色烟雾猛地升腾,氤氲模糊了视线。锅中发出“嗤嗤”的声响,就像是瞬间烧开了一样。 一直在旁观看的杜诗芊,嘴巴都张成了o形,立即便是一句:“这不科学!” 童雪也是惊讶莫名,似乎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你们教廷的圣水不是这样的?”我随口问道。 她点了点头,直言道:“教廷真正能够用于驱魔的圣水,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失传了。” 我哑然,忍不住吐槽:“那你们那些圣水仪式,不都是骗人的?” 童雪瞥了我一眼:“就许东方迷信,不许西方迷信?” “再说了,只要你相信,它就不是迷信,是信仰。就像中国人信佛信道一样,一种文化而已。” 我特么竟然无言以对。 童雪看到锅中那少量的驱魔圣水,笃定开口:“掺水。” “啥?”我一脸黑人问号。 好不容易制作出来的驱魔圣水,你告诉我要掺水弄成假冒伪劣产品? 童雪告诉我,为水祝圣后,可以将普通的水加入圣水中。只要加入的水在总量中不占多数,则仍然可被视为圣水。 “行行行,反正你在驱魔方面是专业的,我听你的。”我无奈地耸肩。 这点产量确实太少了,如果能不影响威力,能够多些总是好的。 童雪往里面掺了些水,终于有了小半锅的样子。我用水壶将它装起来,并在壶身刻了个“圣”字。 必须要和不老泉区分一下,不然关键时刻弄混淆了很麻烦。 “直接去寻找该隐的踪迹?”童雪偏着头,询问我的意见。 “不,”我摇了摇头,“先试试威力。” 驱魔圣水虽然看起来很厉害,但没有亲眼见识过杀伤力,我真的不放心把性命托付给它。 我的话语得到了认可,是时候给王云飞他们一个惊喜了。 我往箭筒中倒了少量驱魔圣水,将箭头全部浸透,前往先前我们居住过的营地。 王云飞他们得知我前去刺杀沉睡中的血族,一定满心忐忑地等待着我的消息。 果不其然,当我走到旧营地前方的树林,便看到三个人躲在阴影之中。 都是些熟面孔,先前王云飞送来人质的时候我见过。 这个狡猾的王云飞,只留下了这三个人等消息,自己却带着大部队转移了。 我直接将蘸了圣水的铁箭搭上白蜡木弓,在弓弦“嘣”的一声,铁箭在空中划出一道淡淡的黑影。 这一箭直接射进中间那人的心脏,没有任何惨叫的声音。 那个怪物被这一箭射中,浑身的血肉在瞬间蒸发,冒出大量蒸腾的红色雾气。 只有一具森森白骨,在“咔擦”声中,碎裂为骨块和白色骨灰簌簌飘落。 两个怪物傻眼了。 “卧槽。”我也震惊了。 这尼玛也太恐怖了吧! 两个怪物惊恐之后,立即做出截然不同的反应。 “饶命啊!”左边的直接“噗通”一声跪下,猛地磕头。 “救命啊!”右边的扯着尖细的嗓音,调头就跑。 我没有任何犹豫,甩手又是一箭,射向正在逃跑的那个怪物。 见到驱魔圣水的恐怖杀伤力之后,这一箭根本没有瞄准要害,刺进了他的后背。 在红色雾气蒸腾后,原地只留下了骨块和骨灰。 我激动得心都在颤抖——这尼玛是沾到就死啊。 那个跪倒在地面的怪物,再次见到恐怖的一幕,浑身如筛糠一般颤抖。 我走向他,询问起王云飞的所在。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斩杀陈宇 这个人相当没有骨气,没有任何严刑逼供,便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我相当满意他这种配合的态度,于是开口道:“看在你这么配合的分上,我决定饶过你。” 这让他惊喜过望,一个劲感激涕零道:“谢老大不杀之恩!” 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幅度,冰冷道:“我说过不杀你了?” 在他错愕震惊的目光中,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你???”他满脸怨毒,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倒地不起。 “所谓的饶过你,只是不让你和他们一样死得凄惨而已。”我的心中生不起一丝波澜,将白梅落雪刀收回刀鞘。 这就是我说过的,不能将存活的希望,寄托给自己的敌人。 我正准备根据他的交代,去寻找王云飞等人的踪迹,却突然感受到一阵劲风从身后袭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我来不及多想,立即俯下身子就地一滚。一块尖锐的金属片,近乎是贴着我的头皮飞过,深深钉进一棵树木的枝干。 我一个旋身,面对我的敌人,一手按在刀柄。 那个如大型猫科动物般蹲伏在树上的人,正是陈宇。 “又是你,阴魂不散!”我深吸了一口气,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杀意。 “比你早回来一点,还有空观察了一下你们的营地。”陈宇笑了,有着胸有成竹的镇定。 我心中猛地一紧,尽量保持着不动声色的模样。 不可否认,我和陈宇都是有软肋的人。他的软肋是被藏起来的表妹,而我的软肋就是营地中其他人的安危。 “就凭你?”我冷笑一声,佯作不信。 “对啊,就凭我。我不出手之前,你又发现我了吗?”陈宇换了个从容的姿态,半躺在树枝上,笑得惬意。 我默然。他这手潜行的功夫,着实令人生畏。 童雪曾教我的暗杀和反暗杀,在他面前竟是相形见绌。 没有一点声响动静,没有野兽蓄力攻击前令人毛骨悚然的警觉。他靠近敌人,就像幽灵一般无声。 “人类做不到这种程度,狼人更不能。”我笃定开口。 这个陈宇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秘密。 比如他为什么掌握了化为狼人的能力?又为什么拥有一手幽灵般的潜行手段?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直言不讳道:“别忘了,我是该隐教会的枢机主教。连天使刺这种血族圣器都在我们手中,你知道我们数百年行动的积累有多么深厚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取下白腊木弓,将蘸满驱魔圣水的铁箭搭上弓弦。 陈宇,绝对不能算作人类,驱魔圣水同样会对他造成一击致死的可怕伤害。 不管他有多了不起的秘密和手段,只要我将他的尸体永远留在这里,它都会灰飞烟灭! 这就是野路子的做法! 见到我拉开弓箭,陈宇脸色一凛,先前的从容不迫尽数消失。 我清晰地看到,他每一寸肌肉都在紧绷。陈宇调整出一个扑击的预备动作,一双瞳孔死死锁定我手中的弓箭。 我可以肯定,只要我这一箭射出,他便会以最恐怖的速度避开箭矢。不仅如此,趁着我攻击的间隙,他还会趁机发动致命的袭击。 这种局面我太熟悉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的心里突然莫名的亢奋起来,一股热血涌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已经厌倦了和这个狗比无休止的纠缠,这般的生死豪赌正合我意! 我猛地拧动弓弦,饶是白腊木弓材质坚韧非凡,也是发出了“咯吱”的声响。兽筋制成的弓弦,更是已经绷紧到极限,再拉开一分都有崩断的可能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崩”的一声急促尖啸后,弓弦应声而断。那急速紧密的颤动,让弓弦在崩断前,直接割开了我的手指,渗出了淡淡血迹。 铁箭在空中旋转推进,极快的速度让它近乎肉眼不可见,在视网膜留下一道长长的黑色残影。 聚意一箭,以螺旋劲直射陈宇。 他一直紧绷着神经,在我松开弓弦的同时便做出了应对。 没有闪避,而后瞳孔紧缩如两颗黑色米粒,诡异和恐怖。陈宇笔直刺出清风落英剑,看似刺向了空气。 然而在铁箭的恐怖速度下,箭头竟然笔直地迎向了他的剑尖。 势如破竹。 在清风落英剑完美的锻造品质下,铁箭头被从中颇为两截,顺着剑尖被节节破开,化为两段。 同样是短暂进入聚意状态,只是用法不同,但效果都堪称惊为天人。 我心中却没有过多杂念,在射出这一箭后便扔下了残破的白腊木弓,猛地冲向陈宇。 你不死,我踏马不安! 老子今天就是缠,也要把你缠死才安心! 我心知肚明,没有施展聚意剑术,我拥有最大爆发杀伤力的招式,就是拔刀术。 而陈宇相较于我,最大的弱点,也就是忽略了拔刀术这种基本功! “锵”的一声刺耳鸣响,白梅落雪刀携裹着可怕的爆发力,猛地撩向陈宇的脖子。 清风落英剑顺势格挡。 可清风剑术的速度,比上我炉火纯青的拔刀术,仍是慢上了半拍。 这半拍,便是足以致命的节奏。 和上一次拔刀斩留下的轻伤不同,陈宇的好运气用光了。 这一刀深深抹过他的脖子,而后力度消耗掉一部分,才被清风落英剑劈开。 童雪说过,陈宇是个看似平凡的人,但骨子里却骄傲到自负。 而这种自负,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证明自己,寻找我这个“同门师弟”决一死战。 如他所愿,我就让他去死。 鲜血喷涌而出,那柄承载在童阳无尽辉煌的清风落英剑,无力地从陈宇手中滑落,一柄摔向了地面。 我轻松从树上跳落,一脚踩在他胸膛,以刀尖直指他的头颅。 陈宇的生命力顽强得过分。如此致命的伤势,也没让他当场死亡。 他拼命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竟然还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痛楚之声:“小???湘???” 似乎是为了迎合他的话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反派死于话多。 一系列g冲进我的脑海,让我再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刀锋猛地捅进他的大脑,而后用力地一绞?????? 陈宇彻底死去,冰凉的躯体再没有丝毫动静。 “哥!”脚步声猛地停歇,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刺得我耳膜隐隐作痛。 我皱眉看了过去,那个穿着空姐制服的美女,再次印入我的眼帘。 看到她,多多少少总会让我想起李梦瑶。也是同样的不留刘海,露出美观白皙的额头,一举一动都拥有着空姐的职业优雅。 但和李梦瑶不同,她看向我的目光,除了泪水,还有仇恨与悲痛。 我可以肯定,只要看到我奄奄一息,毫无还手之力。哪怕这个女人从来没杀过一只鸡,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杀死。 这就是仇恨的力量。 我漠然拔出白梅落雪刀,带出一串腥红的血液。 “我杀了你!”她捡起一块石头,愣头青铁头娃一般向我冲来。 我轻松地握住她的手腕,一拧便痛得她一声惨叫,手中的石块应声落地。 她几番挣扎无果,反而一头撞进了我的胸膛,像是投怀送抱一般。 最终,在我铁钳一般的束缚下,她绝望了。 这个空姐“噗通”一声跪在地面,仰起漂亮的脸蛋,两行清泪夺目而下:“你杀了我吧。” 我苦笑一声,一时竟有点心乱如麻。 按理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面对一个想杀我的人,最好的打量便是不给她机会,便先将她杀掉。 可这个空姐并没有做过什么,痛杀无辜,我和那些恶魔又有什么区别? “人生果然充满了矛盾。”我说出一句让她极端不解的话,将她扶了起来。 “你叫陈湘?”我开口问道。 她紧咬着嘴唇,依旧用充满仇恨火焰的双眼注视着我,没有搭腔。 “那好,我就叫你陈湘。”既然她拒不配合,那我就擅作主张。 陈湘依旧保持着那个样子,似乎如果不仇恨我,她便会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 我没有跟她讲任何道理。事情很简单,陈宇想杀我,失败了,我就把他杀了。 陈湘肯定心知肚明,但她必然站在亲人那边。 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跟她讲道理没用,所以我就没和她讲道理:“你知道女生最性感的动作是什么吗?” 陈湘不说话,我就继续说下去:“是咬嘴唇,就像你现在一样。很撩人,让我想干你。” 我如此粗俗直接的话,直接把她吓到了,嘴唇也不敢咬了。 我笑了笑,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讲道理我不擅长,但吓人我绝对有一套。 “你哥死了,不想死以后跟我吧。”我捡起清风落英剑,平静开口。 “你做梦,我宁愿一死!”和我想的一样,她咬着牙拒绝。 但我只需要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让她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第二百一十六章 背德的快感 “在我身边活着,才有给你哥报仇的机会。”我瞥了陈湘一眼,淡淡抛出一句话。 这让她娇躯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你骗人!” “如果你觉得我是骗人,要选择自杀或者别的什么,请便。”我没有将过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不可一世的陈宇,死在他最看不起的拔刀术上。 这让我心中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感觉天也蓝了、空气也清新了,浑身有着难言的舒爽。 那柄童阳遗失的清风落英剑,终于再次回到了我的手上。 觉察到陈湘没有动静,我打趣道:“怎么,不是要自杀吗?” 她用满是血丝的泪眼狠狠瞪着我,试探道:“留一个想杀你的人在身边,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我起身,将先前射出的一共三根铁箭收起,放回箭筒。 而陈湘则紧紧抱着陈宇的尸体,颤抖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深情地在他额头和嘴唇亲吻。 我看得心里有点发寒,皱眉道:“你们不是表兄妹吗,怎么看起来像爱人一样?” 我特么早就觉得不对了,从陈宇最起初掩饰身份带着她,一举一动就不像个表兄妹。 可陈湘又亲口叫他“哥”,看样子不仅是表兄妹,还是关系很亲密的那种,把显得疏远的“表”字都去掉了。 蓦然间,一个可怕的词汇从我脑海蹦了出来——乱伦?! 我草,这么刺激的想法,让我一下子激动起来。我感觉自己瞬间化身香港记者,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想要采访一下当事人?????? 陈湘厌恶地看了我一眼,直言道:“是,他是我表哥,也是我的男人,你满意了吧?” 我偏不按套路出牌,笃定地摇头:“不满意。” 这让陈湘惊呆了,肯定没想到杀兄丑人的脸皮竟然这么厚。 她略过这一茬,执意要将陈宇的尸体土葬了。而我则持反对意见,决定火葬。 显然,身娇体弱的陈湘的意见,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因为我想做什么,她根本没能力阻挡。 最终陈湘一狠心,抛出了杀手锏:“只要你同意将他土葬,我就告诉你,我和他的故事。” “好。”我答应得干脆,对陈宇的尸体怎么处理并不在意。 我将清风落英剑扔给了陈湘,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说道:“你自己挖坑。” 这把她气坏了,一个劲骂我没人性不是人。 我掏了掏耳朵,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着。 陈湘发泄地挖掘泥土,像是把泥土当作了我。但娇弱的她,手掌上很快磨出了血泡。 接连不断的骂声也不再那么有底气,化作断断续续的哭腔。 我没有帮她,只是叹息一声,摇头看着她继续挖坑。 这姑娘花费了极大的功夫,将爱人兼表哥埋在土坑中埋上,一双白皙细嫩的纤手已经伤痕累累。 我不和她废话一句,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就往营地赶回去。用一个不太妥帖的比喻,就像是土匪强抢民女一样?????? 陈湘也没有食言,简单讲起了她和陈宇的故事。 内容相当劲爆,以来就是她初中就和表哥陈宇搞上了,初二的一个夜晚就将处子之身交给了他。 接下来就更刺激了。因为两人的亲戚血缘关系,在那个年龄也可以在家里见面。一有去到对方家里的机会,她们晚上就会悄悄地约会,品尝着偷吃禁果的快乐。 陈湘的回忆叙述中,带着哀愁和回味:“那个时候,我们在床上、地板、阳台、沙发,都做过很多次??????” “太过分了!”我咬牙切齿的开口,猛地打断了她。 陈湘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我,猜测我要做什么。 “那个年纪就可以享受性爱,孽畜啊孽畜。”我老气横秋地摇头叹息,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陈湘的表情相当精彩,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感觉。 “没事,你继续说。”不可否认,我觉得这种事情太特么刺激了。加上违背伦理道德的人也不是我,听起来多爽啊。 她继续讲述着,着重提及了一次在沙发上看电视。家长就在旁边,她们却在沙发上进行活塞运动。 那种压抑着呻吟的快感,背德和可能被家长发现的刺激,让陈湘久久难忘。在被褥的掩盖之下,她第一次潮吹了,将沙发浸得湿透?????? 我听得目瞪口呆,口干舌燥。这种牛逼的故事,由当事人讲起来,那种感觉简直爆炸。 但下一瞬,我便冷笑一声,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陈湘趁我听得入神之际,想将清风落英剑插向我的后背。 “这就是你的目标裸?难怪讲得这么绘声绘色,恨不得让我身临其境。”我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舔了舔干涸的舌头。 她娇躯一颤,努力镇定道:“你说过,给我在你身边刺杀你的机会!” 我松开手,玩味道:“我给你机会,但你最好想清楚。这样一次不算,从下一次开始,你刺杀我失败一次,我就干你一次。” 陈湘脸色煞白,全然不知我是吓她的。 “我明白了,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她咬牙切齿的,“你之所以愿意留下我,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兽欲!” 我都懒得说“你想多了”,懒洋洋道:“对啊。” 我这么轻描淡写地承认下来,让她好看的脸一阵涨红,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眼前这一幕,深刻阐述着这句话的精髓。 我非常满意简单两个字造成的效果,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草泥马的陈宇,杀我师父,还要和我作对!老子不仅要杀你复仇,还要调教你的女人兼表妹?????? 陈湘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躁动的心情,努力平静道:“我知道陈宇那么强的秘密。”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发一言,静待下文。 这个女人果然聪明,竟然猜到我留下她最主要的原因了。 陈宇死了,他身上那么多秘密,可能只有她才知晓。 我好奇的是,她会提出怎样的要求?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他在求死 “只要你给我一部分驱魔圣水,我就告诉你。”陈湘毫不犹豫地开口,看来是早有预谋。 我纳闷了:“你拿这东西干嘛?” 她现目前的人生目标就是杀死我,驱魔圣水对我又无效,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那你别管,就说成不成交。”她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朕准了,你说吧。”我也不磨叽,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湘摊开一只手:“先交货。” 我一阵无言,只得带她先到营地,将少量圣水装入水壶,交给了她。 陈湘当宝贝一样收好,这才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能拥有恶魔能力的办法,就是变成恶魔。”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无论是血族转换、耶稣果的进化能力、还是狼人变身,似乎都与黑暗与邪恶挂钩。 就连看似圣洁的不老泉,其产出的过程也堪称可怖诡异。 “接着说下去。”我催促道。 陈湘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一脸得意:“除非你先让我刺一剑。” 我微眯着眼睛,以侵略性的目光打量着她,心想这娘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却仍在强作镇定,捂紧了胸口饱满:“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我轻浮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惊叫声中,将她的制服和内里的保暖衣一并撕开。 这一撕,不仅是她傻了,我也看傻了。 因为她两件衣服里面,根本没有穿内衣。 一抹白皙的半圆暴露在空气中,其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像是要将我的目光溺死在其中。 “怎么啦?”洞口露出一个小脑袋,正是眼睛扑闪扑闪的罗莉。 她看到这一幕,惊讶地捂住小嘴,难掩脸上的惊喜:“真是太刺激了!快,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陈湘的脸红得像是能滴血,猛地拉紧衣物,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我向罗莉递了个眼色,她不开心地撇了撇嘴,但还是离开了。 没了旁观者,我办起事情来轻松太多了。 威胁恐吓别人是我的特长,何况这还是个女人,那就更简单了。 我一把将陈湘的娇躯按到岩壁,一手握住她胸前的丰腴饱满之处,肆意揉捏。 她的反抗在我看来是那么无力而惊慌。 我突然想到玛格瑞特的一句变态台词,压低声音威胁道:“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陈湘被吓傻了,动都不敢动一下,保持着屈辱的姿势,仍由我把玩着一对饱满浑圆的雪峰。 或许是我扮演变态太投入了,她再不敢耍任何花样,一五一十地交代起来。 陈湘告诉我,陈宇其实在现代社会,就已经拥有了变身狼人的能力。 这让我很震惊,但一想却合乎情理。他来到荒岛短短两天,便已经掌握了化身为狼的能力,这反而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陈宇这一项能力,源自血族的十三圣器之一:血杯。 “那是什么?”我心中一动,看来涉及到关键信息了。 “会溢出鲜血的杯子。喝了血杯中的血,能够在一段时间拥有血液主人的能力。” “陈宇囚禁着一头狼人,天天放血装入血杯。长时间的摄入,让他体内已经有了大半的狼人之血。”陈湘没敢隐瞒。 “血杯呢?”我接着逼问。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相信作为枢机主教的陈宇,会将它遗留在家中。 既然没有在陈宇身上,那必然在陈湘身上了。 “你想要?”陈湘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作死,一脸“你求我啊”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着实不想跟她多逼逼,将白梅落雪刀贴在了她脸上。 一切尽在不言中。女生都爱惜自己的脸,更何况是美女。 陈湘脸上露出屈辱的神色,将一只手滑向了裤子里的裆部。 当她从裤裆掏出一个袖珍杯子的时候,我踏马已经彻底石化了。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 “真是——隐蔽啊。”我完全不想笑,可是我特么忍不住啊,“陈宇平时就拿你胯下这个杯子喝血?” 我的吐槽之心剧烈燃烧,继续补刀:“喝的到底是经血,还是狼人血?” 陈湘狠狠瞪了我一眼,将血杯塞到我怀中。 我拿起血杯,屏住呼吸放到鼻边,煞有介事道:“嗯,是有一股淡淡的骚味。” 不顾陈湘羞愤得想杀人的目光,我手中把玩着杯子,思量着她的想法。 经过我的接触来看,陈湘不可能是个傻子。 既然不是傻子,这样将血杯交给我,必然是另有所图。 那么,她图的是什么呢? 难道这个杯子有什么问题,使用后会出事? 我留了个心眼,将血红色的袖珍高脚杯收起,不敢妄用。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陈湘一眼,看到了她脸上淡淡的失望。 “呵,想阴老子,门都没有。”我心里冷笑一声。 我将她扔在身后,径直走出山洞,对刘自立说道:“看好里面那个女人,别让她搞事情。” 不顾刘自立一头雾水的表情,我径直前往王云飞等人躲藏的地点。 必须先将这一拨怪物除掉,不然等到该隐苏醒,我或许连对付这些爪牙的机会都没有。 斩草除根,是我一贯的作风。 按照那个怕死鬼的情报,我来到了一处阴暗的山涧。这里有一条潺潺的溪流,两侧尽是幽暗的山石树木。 我一路健步如飞,踏着溪边的乱石,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瀑布下的林荫,山顶的积水从瀑布坠落,延伸出一条这样的小溪。 而在溪流右边的林地下,我果然见到了王云飞等人的身影。 他们像是一群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全部都斜歪八倒地乱躺着,嘴里发出痛楚的呻吟。 “你还是来了。”王云飞看向我,目光中满是苦涩。 “你怕我来,为什么还要告诉其他人你的下落?傻逼吗?”我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来吧,做个了结。”他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 我微眯着眼睛,觉得这一刻他最像个男人。 可惜,是在求死。 第二百一十八章 做个了结 我知道,王云飞他们流淌着黑色的罪恶血液,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但这种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突然求死呢? “怎么突然想明白了?”我看向王云飞,提出了疑问。 “那边,”他指向荒岛中部,“有一个强大的意志,想让我们杀死你。” “不论我们跑到哪里,这个念头都像植入了我们的血液和骨髓,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们!” “这个念头就像是毒瘾,根本无法戒除,稍想反抗,就是你看到这个样子!”王云飞脸色狰狞,指向那一地瘾君子般的怪物。 我心中一动。 是玛格瑞特,或者——该隐? 既然这群怪物已经被鼓动了,那么岛上其他的血族还会远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杂念抛在一旁。 我所能做的,就是握紧手中的刀,一路杀到该隐眼前。 踩在鲜血铺就的道路上,告诉他:我来弑神了。 在刀鞘的清越响声中,我拔出了白梅落雪刀。倒出箭筒中的驱魔圣水,饱蘸刀锋。 像是看到了战争的信号,这群怪物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浑身肌肉膨胀,露出尖锐的獠牙和指甲。 像是一股死亡的浪潮,怪物们前仆后继地向我扑来。 而我则是不退反进,凶悍地杀了进去。 面对如此凶险的情况,我只是不断挥动着手中的白梅落雪刀。 一个个怪物在刀锋下蒸发,化作血雾与碎骨。 因为驱魔圣水的强大威力,我只需要在他们身上留下一个极小的伤口,便足够瞬间致命。 所以这根本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屠杀。 许多怪物被杀破了胆,竟然开始中途逃窜。 但逃不太远,他们又像是入魔一般,再次像个铁头娃一样冲了上来。 前仆后继的送死。 我一路挥刀而过,脚边尽是皑皑白骨。蒸腾的血雾,像是为林地拉起一张红色薄纱,凄艳而瑰丽。 在驱魔圣水的洗礼下,这些怪物用生命为代价,绽放出最后的华彩。 “去死吧!”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王云飞突然从身后取出一面古朴的青铜镜。 这让我心中大为震惊。 这些被诅咒的怪物,是无法使用工具和武器的。 王云飞突然在战斗中拿出一面镜子,那么其寓意就显而易见了——血族十三圣器之一。 我不敢怠慢,迅速向旁躲开,手中刀锋试探性地斩向镜面。 青铜古镜中,映照着我挥动白梅落雪刀的场景。 我突然心头一紧,似乎自己做出了很错误的决定。 刀锋砍到镜面上的一瞬,预想中的清脆声响并没有传来。 不仅如此,我的胸口突然火辣辣的一痛。一道长长的刀伤出现在我胸口,鲜血奔涌而出。 我心中大为惊骇! 从刀伤宽度、深度来看,这刀伤像极了我刚砍出拿刀的威力。 草泥马,老子要举报开挂,这逼带了个破镜子能反弹我的攻击! 王云飞的脸上满是狰狞,森然道:“林飞,这就是老子决定跟你决一死战的原因!” “今天死的是你,不是我!” 他双手紧握着镜子,不论我往哪个方向出刀,必然想将镜子挡在前方。 所幸我出刀的速度够快,往往让他来不及反应,刀下便已有几蓬血雾。 “我杀光他们,再来对付你。”我咬紧了牙关,暗自庆幸先前那一刀只是试探。 如果是全力斩出,估计我已经窝囊地死在自己刀下了。 草特么的,神器啊! 我一刀挥到半空中,眼看要斩上青铜古镜,不得不强行将刀锋收了回来。 这种蓄力一击打出一半,突然要硬生生收回来的感觉,让我很难受。我觉得踏马的心头憋得慌,多来几次可能要气到吐血了。 “王云飞,你当真以为老子杀不了你?!”我心头火起,猛地向后撤开一段距离,一脚蹬在树干,跃到了树上。 “你来啊,老子今天就怕你不来。” “你踏马有种的别跑,像个站着撒尿的,过来杀我们啊!”王云飞骂骂咧咧,开始使用激将法。 我冷笑一声,手中刀光闪动,迅速挥砍向茂密的树枝。在“卡擦”的响声中,一蓬蓬枝叶断掉,哗啦啦地坠落到地面。 没有了树枝的遮蔽,阳光毫无阻碍地笼罩了这一小片空间。 一群怪物看得咬牙切齿的,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却很瓜皮地不敢前进一步,将浑身笼罩在林荫中。 “我从没听过如此犯贱的要求,干脆满足你们好了。”我简单粗暴地包扎好伤口,心中杀意腾腾。 要在白天对付这群怪物,太容易了啊! 它们始终那么膨胀,以为自己多么牛逼,却忽视了只是被诅咒的可怜虫这个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不断聚集着浑身的精气神。 肾上腺素分泌的生理特征,再次在我身上出现。 三十秒后,我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世界如水擦拭过一般,清晰到纹理分明。 我猛地从树上蹿下,刀随人走,一连撩过三个怪物的身体。 三道血雾蒸腾,皑皑白骨散落在地。 在聚意剑术的可怕速度下,王云飞看得眼花缭乱,抱着青铜古镜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因为他的动态视觉能力,已经捕捉不清我的动作了,能保护好自己已经算是谢天谢地。 我如蝴蝶穿花般在怪物群中穿梭,腾挪闪转间递出一刀刀致命的攻击。 在我一连串疯狂的攻击后,身后才接连地炸开一蓬蓬血雾。 聚意剑术配驱魔圣水,完美阐述着什么叫恶魔猎手。 恐怕就是吸血鬼猎人范海辛在世,也要目瞪口呆地为我竖起大拇指。 短短片刻,便只剩下了紧抱着青铜古镜的王云飞了。 “你,你别过来!”王云飞吞了口唾沫,手都在颤抖。 我特么聚意剑术时间有限,才懒得和他逼逼。趁着他不注意,闪电般绕到他身后。 尽管镜面没有对着我,秉承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观念,我还是没有出刀,只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冰雪消融 我用力一拧,王云飞的腕骨便发出“咔嚓”的清脆响声。 他一声痛呼,手中的青铜古镜跌落在地。 “镜子什么来路?”他失去了最大的屏障,我再无顾忌。 “老子不说!”王云飞脖子一犟,拿出了铁头娃的气概。 我心知肚明,他太了解我的作风了。不论交代与否都难逃一死,干脆豁出去了,在死之前恶心我一把。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笑得森冷,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我二话不说,捡起一旁一块白森森的碎骨,将尖锐的一头捅进了他的下体。 王云飞口中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紧紧握住裆部,像只虾米般蜷缩了起来,一张脸扭曲得看不出人样。 “你特么不按套路出牌!”他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不是都要先语言威胁恐吓的吗?” “傻逼,”我特么都懒得吐槽了,“电视剧看多了。” 要是言语威胁有用那个,还要严刑逼供这个词干啥? “说了可以死痛快,不说老子把你丁丁切碎喂狗。”我这话不是唬人的,家里还真有一条狗。 在我暴力的逼供下,王云飞吃尽了苦头,不得不从实招来。 和我想的一样,青铜古镜就是血族十三圣器之一,名叫幻镜。和散落到世界各地的其他圣器不同,它一直遗失在荒岛上。 王云飞他们原本人数众多,又深谙寻找阴暗的栖息地。恰巧幻镜的前任主人也是血族,生活习惯是相似的。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他们竟然阴差阳错地发现了幻镜,就在瀑布下方的水潭中。 为了争夺幻镜的所有权,他们还起了一次内讧。毕竟谁得到幻镜,谁就有足够的力量当上老大。 就像我先前所见的一样,幻镜拥有反弹攻击的变态能力,简直堪称神器。 眼见也再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我猛地一刀捅进王云飞的小腹。 他没有半点翻盘的机会,在一蓬血雾中化为皑皑白骨。 我看着掉落在地上那块幻镜,有着收获巨大战利品的喜悦,但也感到为难。 血族十三圣器,不是每一件都能安然携带的。万一幻镜和天使刺一样,血族以外的生命碰到就开始疯狂吸血,那特么岂不是阴沟里翻船? “有空得测试一下。”我用柔韧的树枝编织成细密的袋子,用刀尖小心翼翼地将它装了进去。 我回到营地的时候,小花正在撕咬着一大块背脊肉。罗莉在一旁摸着它的脑袋,引得它发出威胁性的含糊叫声。 一看到我,罗莉就纳闷地向我发问:“我和它也算熟人了,还天天喂它吃肉,怎么就养不亲近呢?” “这到底是鬣狗,还是白眼狼啊?” “鬣狗的本能意识,它担心你抢它吃的。”我瞥了小花一眼,它的食量和残暴的进食方式看得我心惊肉跳。 不等罗莉炸毛,我便发问道:“家里食物不多了吧?” 谈到这茬,罗莉点头,若无其事道:“对啊,小花一顿能吃三十斤肉,你以为呢?” 我特么感觉心里一抽,想到一个更严肃的问题:“叶雨她们呢?有没有来求助?” “你不在的时候,李梦瑶主持内政嘛,她拨了大概五十斤粮食出去。”罗莉没心没肺的,似乎对数据没一点概念。 “才五十斤?”我心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以李梦瑶的性子,能够拨一百斤,绝对不会只给99斤。 她都拮据到只给50斤了,营地里还剩多少食物?叶雨他们整整四个人,50斤又特么能抵多久? 我顾不得许多,直接前往山洞查看食物储量。 一看之下,我特么彻底惊了。 肉食几乎丁点不剩,粮食也只够我们庞大的群体吃个三天的样子。 “这个吃货。”我想到小花的食量,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不如狗。 我开始后悔了,似乎不该收留陈湘这个祸害。但随后我转念一想,也只能叹息一声。 就我们现在这个食物贮备量,有她没她都一样,撑不过几天。 没能力的人都在想着节约,而有能力有野心的人,都选择去夺取。 抱着这样的想法,第二天我便带上小花,一起去打猎了。 雪花飘飘,寒风萧萧。 我和小花行走在雪地上,人和狗都留下了一连串的足迹。 冬季是万物蛰伏的季节,可并不代表不能打猎了。只是遇到野兽的机会更小,需要主动去寻找它们隐蔽的栖息地。 这也是我带上小花的主要原因。虽然我的五感敏锐,但要单论在丛林中寻觅最有优势的嗅觉,我肯定是比不过这种天生捕食者的。 狗鼻子的结构,其实和人类是类似的。但相比较人类仅有几百万个嗅觉感受器,狗多了上亿个。 这特么如果都比得过,我就彻底变异了。 苍茫大地中,一人一狗坚定地在雪地中行走。这让我不仅想到一个梗:开局一条狗一把刀,猎物全靠抓。 这样苦中作乐的感觉还行,至少让一路没有那么枯燥。 我率先带小花到了那片炸弹树林,因为我清楚记得,在这里有变异的大只血色松鼠。在小花灵敏的嗅觉下,一只只冬眠的松鼠都被翻了出来。 毫无悬念,我们收获颇丰,近乎将一片炸弹树林的血松鼠赶尽杀绝。 这些血松鼠,有的进了我身后的背篼,有的直接被鬣狗咬得血肉模糊,直接吞下。小花的进食方式非常残暴,富有效率,倒是没有耽搁太多时间。 和起初来到荒岛的小心翼翼不同,现在的我简直是在丛林中横冲直撞。以往生怕遇到猛兽,现在反而巴不得它们出现在眼前。 我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会被食物阻拦下脚步,迟迟不能前往荒岛中心地带。 往后的许多日子,我和小花都在频繁出猎,以维持营地和叶雨她们的食物问题。 在小花的敏锐嗅觉下,许多蛰伏的动物都未能幸免。它们被我觅到踪迹,便只能成为食物。 我用未被血族感染的动物做过实验,幻镜并不像天使刺一般凶残,没有吸取掉它的血液。 这让我感到非常惊喜,在之后的狩猎中,甚至用它的反弹效果玩弄过猎物。亲眼看到一头熊瞎子将自己肥厚的皮肉拍出道道血痕,那感觉简直美滋滋。 见过威力后,我将幻镜当成了护心镜,直接塞到了衣服之中。 时间悄然流逝,我和童雪看向荒岛中部方向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寒冷的天气下,水面再也不能维持常态。营地中那片湖泊,以及后方的河流,在一个清晨结了薄冰。 等到冰雪消融,枯木抽出嫩芽,我们才赫然惊觉,已是春天。 一个美好的季节! 气候逐渐回暖,土地中的转基因作物开始疯狂生长。营地中一片好听的女声欢呼着,莺莺燕燕,听得人如沐春风。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迫在眉睫的食物问题,很快便不会再困扰我了。 陈湘这个格格不入的后来者,也在冰雪消融之后,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这段日子她倒是相当安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先前的话吓着她了,这货愣是没敢刺杀我一次。 在第一片春雨洒落后,我带着小花进行春季到来后的第一次狩猎。 万物复苏,让我们这一趟的收获颇丰。作为一个记仇的人,我甚至赶到了沼泽地,猎杀先前把我和杜诗芊逼上绝路的鳄鱼。 它们相当凶残,见到我和小花后便在泥沼中游动着,掀起一阵黄色的泥浆。 我不知道童阳是怎么养狗的。小花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个怂货。就像先前遭遇狼蛛包围,它死命躲在童阳的身后,特么现在又躲到我身后了。 躲也就算了,这货还要发出嚣张的叫声,仿佛在说“来啊,你特么有种咬我啊”。 马拉个巴子,这货成精了,还懂得狐假虎威! 鳄鱼气势汹汹地从沼泽地中游出,迅捷地划动四肢向我扑咬而来。那张开的血盆大口,以及锋利尖锐的利齿,看起来非常摄人心魄。 然而现在站在它们的我,早已不是当初要靠藤蔓逃命的弱鸡了。 迎接它们的,是一片快到极致,交织成网的死亡刀幕。 冲在最前的鳄鱼,尚保持着前冲的姿态,四肢向前划动了一步。下一瞬,它的头颈便化作几块切割整齐的肉块,血肉哗啦啦留了一地。 鳄鱼是进化出大脑皮层的生物,拥有的智慧不可小觑。 在看到打头阵的鳄鱼死得如此神速后,几只鳄鱼瞬间一个甩尾转身,疯狂地抛动烂泥,钻回了沼泽。 “汪汪汪!”眼见几头庞然大物离去,小花猛地从我身后蹿出。它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在叫嚣“你特么有种别跑啊”。 我人都看傻了。在它脑门敲了一下,它才呜咽一声,不满地打住叫声。 我扔了两大块鳄鱼肉给它,将庞大的鳄鱼尸体扛到肩上,带着它返回营地。 此时已是夜幕初临。 我和小花走在返途,它突然不安而警觉地抬起头打量四周,不断扇动着鼻子。 第二百二十章 无畏敢死队 不仅是小花,我也察觉到了不对。 一片扑扇翅膀的声音传来后,一阵浓厚的云翳遮住了我们头顶的月光。 抬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飞行动物。 鹰类、蝙蝠、鸟类、乌鸦,甚至还有疑似雕的大型动物,在天空盘旋飞舞。 虽然种类不同,但它们却有统一的特征——血红色的羽毛。 “汪!”小花抬头望着天上浩瀚宏伟的场景,顿时就炸毛了。 “叫毛啊叫,逃命啊!”我在它脑门上拍了一下,率先拔腿就跑。 我听得清楚,不仅是天上的禽类叫声,远处还有隐隐约约的野兽嚎叫声。那些声音囊括的种类太多,能够如此整齐一致的出现,只有一个可能。 那他娘的就是血族大军南下了! 凭借丛林中茂密的树木作为掩体,我和小花没命地飞奔着。 两只急躁的血鹰按捺不住性子,猛地发出一声长长的鹰唳,向我们俯冲而来。 鹰类典型的捕食姿态,两翅伸展开来,尖锐的鹰钩爪向着我和小花的后背撕来。照它们被血族加强的体型和力量来看,如果被抓中,起码能撕去一大片血肉。 然而我一直在频繁回望,将它们的举动尽收眼底,怎会给它这种机会? 那只气势昂扬的血鹰,在离我一米远的距离时,我便闪电般的旋身拔刀。“锵”的一声,白梅落雪刀从刀鞘挣脱,干净利落地将它辟为两段。 而小花也凭借着凶悍的弹跳力,猛地向后扑跃而起。 它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空中撕咬动作,死死扯住血鹰的一边翅膀,将它一口咬断! 小花的脸上露出了鬣狗标志性的狞笑,嘴角的鲜血和涎水一并淌下。它猛地伸出前爪,按住在地上扑腾的血鹰,一口将鹰头咬断。 血鹰无力地扑动了两下翅膀,没了动静。 在逃命之前,这货还不忘咬起半边翅膀,在口中咀嚼个不停。 特么的,这货心真大,这时候还忙着吃吃吃。 我和小花继续快速奔逃着,不时回顾一眼身后的情形。 天空中那片血色的阴云仍在我们身后盘旋。短暂的观望后,一头血雕发出高亢的叫声。 似是发动了战斗信号,密密麻麻的飞禽俯冲到林间,向我们扑击而来。 它们灵活地扇动着翅膀,绕开一棵棵树木,喙和爪向我们身后袭来。 “草!”我背着巨大的鳄鱼尸体,行动多有不便。眼看猎物是保不住了,干脆将它仍在地面,拔出了白梅落雪刀。 我且战且退,银色的清亮刀锋舞成了光轮,近似密不透风。 胆敢扑向我的飞禽,皆在刀光中被斩为几段。 它们不惧死亡,前仆后继地冲来,像是要将我耗死在路上。 我面对这样的攻击,一时半会还能游刃有余,但小花已经发出凄惨的哀嚎了。 我瞥了一眼它的状况,着实不容乐观。 它浑身都爬满了血色的蝙蝠,这些嗜血的生物用爪子死死勾在它身上,用牙齿刺破它的皮毛,吸食着血液。 小花不仅是一条狗,还是我师父童阳的亲人。 不能让它死在这。 “小花,过来!”我猛地开口,小花立即嗖地蹿了过来。 我一把将小花庞大的身躯搂在怀中,刀锋精准而果断地在它身上削过。连带着大量绒毛,将它身上密集的血蝙蝠斩下一片。 这怂货被吓得瑟瑟发抖,口中的血鹰骨头都吐了出来。 也就是短短耽搁的片刻时间,我脚步也没有停下,身后仍是传来一阵疼痛感。 我怀中紧抱着沉重的小花,就地连续几个翻滚。在背部着地的时候,我奋力往地面压去,将缠在我身后的禽类摆脱。 “跑!”我双手猛地发力,将小花远远扔了出去。 我原以为它会像对童阳一样不离不弃,结果这货没命地撒开四肢,头也不回地狼狈冲刺起来。 这货像是被危机激发了潜能,踏马的速度还比平时全速奔跑快上了些许,简直是来去如电。 虽然我不想它回头,但看到这个样子,仍是忍不住心头火起,直接骂出了声:“小花,我日你大爷!” 骂完我便发觉不对,这特么不是在骂自己日狗的吗? 我来不及多想,一跃跳上树枝,干脆在茂密的树林中飞跃,自一棵树跳向另一棵树。 这样的逃跑方式,可以充分利用枝叶作为掩护,稍缓身后血禽的追击速度。 当然,也只有我这种弹跳力惊人的超人,才可以选择这样不走寻常路。 在我清晰的思路下,接连有几只飞得极快的血鹰,像铁头娃一样,直直撞到了枝干上。 我眯起眼睛,回头再望了一眼空中的那只庞大的血雕。 先前在层层叠叠的血禽遮挡下,我看得不真切,但隐隐觉得有个人影。 这样再一看,果然看到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以一个乖巧的“鸭子坐”坐姿,骑在庞大的雕背上。 那是谁? 不可能是玛格瑞特。 这个身影没有标志性的宫廷长裙轮廓,也没有高贵优雅的从容姿态,反而有几分乖巧少女的风情。 “难道是该隐?”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笑了。 且不说该隐不可能是个少女形象,如果真的是他,那估计我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这么一想,事情反而更特么可怕了。 血族还有高层人物! 这个念头让我感觉牙疼,狠狠挥动白梅落雪刀,精准地将缠上来的血蝙蝠斩为两段。 这样一路艰难地且战且逃,我终于赶到了营地前方。 映入眼帘的,是小花带来的战斗小组。她们纷纷荷枪实弹,戴上了军用头盔,一副整戈待战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我心情大为振奋。 老子再不是孤军奋战了! “开枪!”尚隔着一段距离,我便高声开始发号施令。 我的话音一落,密集的枪声接连响起。火舌喷吐,一颗颗携裹着死亡气息的子弹凌空穿梭,打下一片血禽。 在狂暴的火力压制下,一只只血禽的尸体不断坠落到我身边,甚至直接砸到我的身上。 此时的我,后背的衣物已经残破不堪,背上也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随手一摸,便是一把鲜血染红了掌指。 趁着这个机会,我急忙冲进了铁门。 没有任何耽搁,我直奔山洞中存放枪械的地方。一眼看去我就傻了,纵是我百般节约,极度有限的7.62mm子弹仍是被她们取光了。 “我特么——”我也没有多想,捡起一杆霰弹枪,拿了个弹药袋,直接冲了出来。 银珠制成的子弹,对付这种血族生物相当有效。 “退,都退回围墙里面!”我伸出霰弹枪,轰出一片璀璨的银珠弹幕。 银的质地相对较软,在出膛的瞬间便有轻微的变形,猛地轰进一群密集血鹰的血肉之中,让它们瞬间倒地。 我们且战且退,进了营地后立即将铁门紧锁。 在我一路的缠斗,以及先前疯狂火力倾泻下,天空中的血禽数量已经减少了大半。相应的,我们的弹药消耗速度也是快得惊人。 我顺着围墙凹凸不平的墙面,三两下爬上了房顶。 天空中血禽的攻势稍缓,一群如潮水般涌来的血族猛兽便出现在视野中。 一片如血的浪潮袭来,简直蔚为壮观。 看到如此刺激的一幕,我却笑了:“老子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修围墙就是等这一刻!” 许久以前的未雨绸缪,终于派上了用场。 血族猛兽再凶悍,也踏马不能变身铁头娃,用血肉之躯撞破围墙或者铁门。 这堵耗尽我们时间和心血的围墙,在此刻就是一堵生死墙! 童雪她们紧跟在我身后,接连爬上了围墙顶端。我们分隔着一段距离站开,将整片围墙笼罩在射击范围中。 天空中的血禽再不足为惧,地面上的血兽身后带起阵阵烟尘。 在我长期对她们的磨砺后,连刘自立都只是紧张地端着枪身,没有贸然开枪。 这种做法是正确的,距离远,命中率就会降低。尤其是对付这种生命力强悍的血族猛兽,如果不命中要害,对它们来说这种枪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紧盯着它们冲来,而后猛地一声大喝:“开火!” 枪声疯狂响起,掀起一片死亡风暴。子弹携裹着巨大的动能,深深钻入一只只血兽的身体。 命中要害的瞬间倒地,而没能命中要害的则顽强地来到围墙下,开始攀登。 面对下方几头攀登而来的血狼,我放低霰弹枪口,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一大蓬银弹喷射而出,如绚烂的死亡莲花绽放,深深嵌入它们的血肉。 几具血狼被打得血肉模糊,直直坠落下去,尸体砸在了下方的血兽身上。 我们几人居高临下,凭借着地形和火力的优势,疯狂收割着血兽的尸体。 饶是我们占据着优势,我也不免感到心惊和后怕。 如果没有这堵围墙,我们大后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恐怕很难活下来! 战斗尚未打响太久,我便听到李梦瑶告急的声音:“没子弹了!” “我也是!” “我的子弹也不多了! 第二白二十一章 血族少女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子弹消耗过快,我们不得不展开白刃战。 我扔下手中的霰弹枪,猛地从刀鞘拔出白梅落雪刀,斩断一头血豹的脑袋。 我们在围墙前面布下过一层木刺陷阱,在这一刻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一批血族猛兽冲到围墙下方,便尽数掉入锋利尖锐的木刺陷阱中。 尖锐的木茬将它们的血肉洞穿,大幅度破坏了它们的行动能力。不仅如此,有的血兽被直接洞穿了心脏或大脑要害,直接死在了陷阱中。 每一处先前耗费时间精力的布置,都可能起救命的关键性作用! 围墙前面的尸体堆积太多,以血肉为代价填满陷阱。为后方的血族兽潮搭建道路,让它们的进攻节奏快了许多。 不得以之下,我让众人使用了驱魔圣水。 效果很显著,一头头凶悍扑来的猛兽,在须臾间化作一蓬血雾,再次生生扼制住它们狂猛的攻势。 饶是如此,我们这边也很快有人顶不住了。 我的左边传来一声惨叫,眼角余光瞥去,只见刘自立的肩膀上,被一头血虎生生撕下大片血肉。 “下去!”我当机立断,两步蹿过去,一刀斩杀那头血虎。 刘自立不敢怠慢,迅速顺着围墙爬进营地,自顾去处理伤势。 而我一个人要守住原本两人看守的区域,顿时压力倍增。尽管清风剑术迅捷无匹,刀光交错间冒出一蓬蓬血雾,仍是不能阻挡一部分野兽闯进营地。 它们似乎很有纪律性,一进入围墙之内,便开始寻觅着其他人的踪迹。 我看得睚眦欲裂,却被层出不穷的围攻死死缠住,不得脱身。 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让我不得不紧张地投过视线,险些被一头血熊拍断几根胸骨。 所幸,一声凶悍的犬吠传来,小花像幻影一般扑射而出。 小花死死咬住一头血狼的头颅,恐怖的咬合力爆发,狂野地扯断了它的脑袋。 而一根铁箭紧随其后,将一头血豹的脑门穿透,让它无力地倒在地面。 不远处,刘自立喘着粗气,握着弓弦的手都在颤抖。 干得漂亮! 那一瞬间,我心中涌起的感动和庆幸,简直不足为外人道。 要是老子没逼迫着刘自立去学箭术,它这一箭射偏,就有女人会葬身兽口了。 但这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如果不能守住围墙,恐怕以小花和刘自立有限的战斗力,根本挡不住一拥而入的血兽。 “他妈的,拼了!”老子心一狠,凶狂挥刀屠杀血兽的同时,开始拼命地聚集浑身精气神。 一头血鹿将前蹄搭上围墙,我顺手便是一刀下撩,让它化作一蓬血雾。 我在围墙上没命地奔走砍杀,刀锋下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与此同时,我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一股不正常的亢奋感随着血液,蹿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感觉鼻子一热,毛细血管破裂,两行鼻血直接留了下来。 紧接着又是胸口一堵,一股呕吐的欲望传来。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而后,便是神清气爽,天地辽阔。 那些血族猛兽狂猛的进攻速度,在我看来就像蜗牛爬树一样,慢得令人发指。 我在围墙上奔跑,手中刀光交错斩落。 银光闪耀之后,我停下脚步回头,身后才接连爆起一连串血雾,一片碎骨哗啦啦地洒落到地面。 我已经不满足于它们龟速的爬墙进攻了,直接从围墙上跃下,踩到血肉碎骨堆积的地面。 在我夸张的动态视觉中,一头血色鬣狗正缓缓张开血盆大口。上齿和下齿之下,还挂有一丝粘稠的唾液。 它张嘴的动作尚未做完,我手中的刀锋已经割过了它的口腔。 我能够清晰的看到,它的每一寸血肉在逐渐分解,迅速化为红色的液体,而后蒸发成雾气。 这感觉出乎意料的爽,就像亲眼看到科幻大片中的特效慢镜头,简直令人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我闲庭信步地走在兽潮之中,手中刀锋划出淡淡影迹,所过之处血雾如花般绽放,笼罩了大地。 以一己之力,不仅守住了我和刘自立所看守的围墙部分,还游刃有余,能够帮助一下难以为继的李梦瑶。 雕上那个少女一直在观察这这一幕,用清脆如银铃般的嗓音向我说了一句话。 可惜我听不懂,是特么一句英文。从多年看电视的经验来看,还特么带点伦敦腔? 日了狗了,这什么妖魔鬼怪还会伦敦腔英语啊? 我没有和她对话的心思,将一轮强悍的攻势瓦解,在地面留下大片皑皑白骨。 但血兽的数量,远超出我的估计,比天上的飞禽多了太多! 在我的视网膜上,它们的速度在缓缓加快,不再是任我杀戮的土鸡瓦狗,开始有了一定的威胁性。 我知道,不是它们快了,而是我在变慢。 草泥马的,聚意剑术快撑不住了! 我不敢怠慢,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围墙上杀回去。如果聚意状态消失了,我还在兽潮中,那妥妥的死定了。 我两步蹿上围墙,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体内的气力迅速流逝。 我脚下不稳,险些从围墙上跌落下去。 我日啊,这尼玛后遗症太恐怖了! 我的四肢脱力严重,开始不住地颤抖着,手中的白梅落雪刀都拿不稳了,“当啷”一声掉落在围墙后方。 眼看一头血狼凶狠地扑咬而来,我顾不得许多,从怀中猛地掏出幻镜,挡在身前。 预想中的冲击力没有传来,血狼的头上反而被生生咬出几个血洞,伤口撕裂极长,从围墙上摔落了下去。 “yes!”坐在雕身上的少女,突然一拍手,似乎满心欢喜。 日了狗了,这人是为了幻镜来的? 我踏马感觉一阵牙疼。 到了现在这个场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交出幻镜。 我取下腰间水壶,只抿了一小口不老泉。借由不老泉带来的生命活力,我做着深呼吸,迅速调节着身体状态。 “刘自立,带小花上!”我没有再贸然进入聚意状态,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思路。 擒贼先擒王,只要它们的首脑死了,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我猛地从围墙上跃到地面,刘自立抱着小花,一把将它送上围墙,紧跟着爬了上去。 我立即取下白腊木弓,将饱蘸驱魔圣水的铁箭搭在弓弦上。 一声清越的响声,弓如霹雳弦惊。 驱魔箭矢猛地射出,斜斜地射入高空,拉出一道黑色的影迹。 尽管血雕已经及时做出了规避动作,但仍是快不过铁箭恐怖的射速。 它的体型太大,在空中又是展翅的状态,根本无法避开这一箭。 铁箭射入它的翅膀,在“噗”的一声中,它化为一蓬血雾,皑皑白骨从空中洒落。 雕背上的少女发出一声惊呼,密集的血禽立即涌成一片,将她紧紧围住。 少女没有坠落下来,应该是被其它血禽给托住了身体。 我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开弓搭箭,又是一枚驱魔箭矢射出。 这一箭极为狠辣,接连穿过几头血禽,在空中绽放起几蓬血雾。 但却没有射中那个血族少女,因为她机灵地驾驭着另一头血雕,选择了降落。 她怕了。 见到我那恐怖的两箭,再也不敢滞留在空中了。 “负那个什么——顽抗!”围墙外,传来少女愤怒的声音。她的中文发音相当别扭,只有两个音调。 “是负隅顽抗,你有没有读过书啊!”我高声回应,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你才没读过书!”少女更气愤了。 我总觉得怪怪的,特么的就是一个这么不成熟的少女,催动这么多血族大军想要我的命? “退兵吧,别让它们送死了!”我两步蹿上围墙,帮小花和刘自立化解着危机。 “交出血杯和幻镜,饶你不死!”少女继续开口。 “你要它们干嘛?”我感觉这少女心思很简单,干脆试探地问道。 “我要唤醒我主该隐,玛格瑞特办事不力,一件圣器根本不够!”她果然幼稚,干脆将消息透露给了自己的敌人。 “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笑了,以言语作刀刃,狠狠刺向她的心脏。 “你!我——”少女被气得声音都在哆嗦,话都说不清楚。 我并没有将心思过多的放在她身上,眯眼打量着剩下的血族兽潮。 事实上,它们已经不多了。但我们这边,也快到了撑不住的时候。 顽强站在围墙上的人,都是个个带伤。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完全是在消耗所剩不多的不老泉。 这东西用一点少一点,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我正在思量,要不要再次用聚意剑术杀出一片天,血族少女却率先稳不住了。 她打了个呼哨,血族猛兽们开始撤退,将她围在后方。 “这姑娘太年轻了,根本没掌握好局势。”我心里暗自庆幸,表面却不动声色。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她一指按着嘴唇,笑容中有一种阴谋的味道。 在我眼前,她幻化为了宋玲玲的模样。 “我草!” 第二百二十二章 祸起萧墙 这怎么可能? 那个绿茶婊、弱者婊害死了我的兄弟,我亲手将她扼杀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怎么会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不仅如此,还完全变了个模样,有了血族的身份! “不对!”我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不会是她,这个少女和宋玲玲的性格完全不同。不仅如此,如果真是宋玲玲,肯定不顾一切地找我复仇了。 “你到底是谁?”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宋玲玲”撇了撇嘴,不悦地撇嘴:“没意思,被你看穿了。” “我知道了。”童雪一直在观察着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冰冷开口。 “一个圣经上有名的血族?”我心中“咯噔”一声,心说千万别是这种大佬啊。 “她不是血族,是十三圣器之一,魔偶。”她冷笑一声,一副“老娘慧眼看穿一切”的样子。 据童雪所说,魔偶原本是一位少女。她受初拥失败后,被一位血族伯爵嫁接了灵魂,于是她有了意识。 魔偶能吸食血液,并化成所吸食过人或血族的模样。 “你好像不喜欢?那我换一个。”魔偶嘻嘻笑着,幻化成玛格瑞特的模样。 一个穿着女仆装的玛格瑞特出现在眼前,一颦一笑都和高贵不沾边,充满了少女的活泼与灵动。 我看得目瞪口呆。 在这样的时刻,我却提出了一个诡异的想法:“如果有了这具魔偶,是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了?” “有道理啊!”刘自立猛地一拍手,比老子还兴奋,“一晚玩七八个美女,还不带重样的。” “我鄙视你们!”罗莉直接竖起了中指。 魔偶笑得如银铃般悦耳,开口道:“你们人类真有意思,好像抓两只来养着呀。” 我眉头一皱。 她这话让我相当不舒服,就像是高等生物在蔑视着我们的种族,当作小猫小狗一般看待。 这一点,她和玛格瑞特如出一辙。或许,这就是血族与生俱来的自傲吧。 “交出幻镜和血杯,我容许给你们修个笼子,会好好喂养你们的。”魔偶毫不掩饰脸上的喜欢。 但那种喜欢,就像一个女人看到心爱的阿拉斯加雪橇犬。 “卑劣的血族。”童雪取下胸上的圣银十字架,远远扔给了我。 我一把将它接住,手心还有童雪胸前的余温,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用驱魔圣水加持,没有肮脏的生物能靠近你半米。”童雪简明扼要地开口。 我心中大为振奋。踏马的,难怪就她一个人没喝过不老泉,原来是有神器护体啊。 我毫不犹豫,将圣银十字架扔入箭筒,饱蘸驱魔圣水后,佩戴在胸前。 “你别骗我!”我撂下一句话,直接从围墙跃下。 如一柄尖刀,杀向少女魔偶! 仅剩的血兽被触怒了,疯狂的向我扑杀而来。 但每当它们靠近我的时候,我的胸口总会爆发出一片璀璨圣洁的银光,将它们掀飞出去。 我顿时明了,圣银十字架的杀伤力极其有限,主要是驱魔辟邪,保护佩戴者。 难怪,没有一次能给玛格瑞特造成严重的创伤。 但只是这种程度,就已经足够了! 我提着白梅落雪刀,一路横冲直撞,无所畏惧地靠近魔偶少女。 她一脸慌乱,应敌经验显然少得可怜。我强压下心中的一丝不忍,谨记着她的危险性,挥下白梅落雪刀。 想象中入肉的顿挫并没有传来,魔偶如鬼魅般起身避开,并伸出一只手,摸向我的胸口。 她的目标是幻镜! 我尚未来得及反应,她便惨叫一声,被一道圣光掀飞出去,右手滴落下殷红的血液。 是圣银十字架。 “童雪你个骗子!”我忍不住骂出了声。 说好的不能靠近我半米呢?这他妈都袭胸了,下次会不会抓我小弟弟啊? “圣器能和一般的血族一样吗?要这么好对付,我早把玛格瑞特杀了。”童雪不以为意。 我和魔偶简单纠缠片刻,发现她的战斗力低得出奇。除了鬼魅般的速度,几乎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 就这形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 我和她都奈何不了彼此,而其他血兽又不敢参与到这场战斗。 围墙上站着几个人,却又被血兽阻隔,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你真以为我带不走圣器?”魔偶似乎生气了。 “你真以为我杀不死你?”我也没给她好脸色。 “那就试试看!”她一咬牙,猛地咬破手指,用沾血的指头在额上画了个倒十字架。 她眉心的血液熠熠生辉,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我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防范着。 每一样血族圣器都有独特的能力,看来这具魔偶是要发飙了。 但和我预料的不同,没有任何狂风骤雨般的进攻到来。 可我胸口的幻镜却像是受到牵引,猛地从怀中飞出,直接蹿到她手心。 不仅如此,血杯也从兜里飞了出来。 幸亏我反应及时,猛地一把将它攥住,这才没有飞向魔偶。 我清晰地感受到,血杯上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想要突破我的束缚,飞往魔偶的手心。 “这是什么操作?”我死死攥紧血杯,皱眉问道。 “作为圣器之一,我的血液能感应到所有圣器的气息,并且和它们有不可割断的联系。”魔偶显得异常得意,一笑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 虽然不应该,但我特么真觉得这个笑好萌,比他妈的露出虎牙更可爱。 “难怪。”我心中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能找到血杯和幻镜。 “但很可惜,血杯就在这里,你拿不走。”我伸出攥紧的拳头,想要引诱她过来。 魔偶的速度太快了,如果她不主动上钩,我杀不了她。 “谢谢这位先生,但加上我和幻镜,我们已经有五件圣器,足够了。”魔偶吐了吐舌头,显得非常开心。 我的一颗心却缓缓沉了下去。 五件圣器,踏马的是从哪里来的? 足够了,又意味着她们能唤醒该隐了么? 不行,不能让她带着幻镜离开! 我顾不得许多,猛地抽出白梅落雪刀,斩向她的胸膛。 这一次,她没有躲避,而是将幻镜挡在了胸前。 “我特么——”我不得不强行收刀,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这位先生,我打不过你,不要欺负人家嘛。”魔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中却满是狡黠。 我真的很想高声说一句,罗莉,你失散多年的姐妹找到了。 看看这性格,特么的一样的气人。 “不跟你玩了,我走了!”魔偶打了个呼哨,一片血禽向她飞来。她猛地坐上一头血雕的身体,挥了挥手中的幻镜。 驾雕而去。 而那些血族猛兽,也随着她的离去,开始撤退。 我挥动白梅落雪刀,发泄地斩出几蓬血雾,眯眼望着空中的剪影。 她很聪明,让血兽四散逃离,没有跟着她离去。 而我用跑的,又追不上她用飞的。也就是说,我会失去她的踪迹,无法阻止她唤醒该隐。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从营地走了出来,围在我身边。 “我们的死期快到了?”罗莉没心没肺地发问,语气中听不到半点紧张。 “未必。”我把玩着手中的血杯,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作为圣器之一,血杯的能力,是可以让人在喝了杯子中的血之后,一段时间内拥有主人的能力。 而地面的嫩草上,有一串魔偶滴落的血液。 我耐心细致地将魔偶的血液收集到血杯中,发现它竟然迅速溢出更多的鲜血,似乎都要漫了出来。 “我明白了。你是想获得她感应圣器的能力,再去把圣器追踪回来?”陈湘对血杯的能力很了解,立即开口。 “对。”我叹息一声,抿了一小口杯中的血液。 蓦然,一股奇异的感应出现在我心中。我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散落在岛上的各种血族圣器。 中部地带,竟然有三件圣器之多! 而仍有两件圣器,在迅速地向着中部地带靠近。 就在此时,陈湘猛地刺出清风落英剑,直向我的小腿! “草!”我猛地避开,一把夺过清风落英剑,一把将她按在地上。 “你疯了吗?”我一把抓住她丰满柔软的胸部,将她在手掌间捏得变形。 陈湘口中发出痛楚的呻吟,咬牙道:“我没有,我就想杀了你!”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但她们多少都知道我和她的纠葛,也没有说话。 只有刘自立,忍不住开口道:“就算你想杀飞哥,捅大腿也是杀不了人的。你是在求死吧?” “是啊,不如饶了她,放她出去自生自灭吧。”李梦瑶也觉得于心不忍,心想这姑娘应该是失去生的希望了。 “不。”我心中打了个寒颤,从未觉得死亡离我有那么近。 险些阴沟里翻船! “你们看看清风落英剑上面,是不是蘸了驱魔圣水?”我冷笑一声。 “没错。”罗莉回答得干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我刚用血杯饮下魔偶的血液,拥有着黑暗生物的特质。 这个时候,被沾了驱魔圣水的清风落英剑刺破皮肤,会怎么样?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十三氏族 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陈湘将血杯交给我,又向我讨要驱魔圣水,这就是一个伏笔。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递出致命的一剑,想让我化为一蓬血雾。 好缜密的计划! 我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却发现她已经口吐鲜血,瞳孔焦距迅速涣散。 这一幕我见过。 陈湘的身体很快变得冰冷,只有一双毫无生机的双眼,仍在不甘地瞪着我。 我用手指撬起她的嘴唇,果然发现了一刻破损的毒牙。 和陈宇在一起这么多年,或许她早已有了这种觉悟。 看着那具美丽的尸体,我心中的情绪一时有点复杂。 “烧了。”我将尸体交给刘自立,心中暗叹一声可惜。 玛格瑞特在荒岛栖息如此之久,也未能找到一件圣器的下落。现在却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件,肯定和该隐教会紧密相关。 如果陈湘还活着,也许能告诉我更多的消息。 不过她眼见复仇无望,选择了死亡,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至少,她不会活在仇恨的折磨中。 “该出发了。”我将清风落英剑扔给童雪,转身便奔跑起来。 我必须尽快,阻止魔偶唤醒该隐。 “等等我!”身后传来罗莉的呼声。 我转头一看,不仅是罗莉,连李梦瑶都跟了上来。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我一咬牙,心说她跟着起什么哄。 “这么紧要的关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李梦瑶的声音也异常坚定。 “我——”我转头看向身后,已经快说不出来话了。 所有人,甚至包括香草和苏雨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紧跟在我们身后。 尼玛,这是要倾巢而出啊! “生死共存,你失败了,我们也活不下去。”刘自立咧嘴一笑,肩上扛着一把霰弹枪。 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深知这可能是她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听我的话了。 “生死与共。”我伸出一只手,和刘自立击了个掌。 一切尽在不言中,整个营地无论男女,皆全副武装,穿行在夜色下的丛林。 但大多数人的速度太慢了,我根本没办法停下脚步来等她们。 于是我干脆一马当先地冲在前头,一路做上标记。 我让李梦瑶和罗莉紧跟着大部队,不要贸然冲到前头,尽量保证她们的安危。 一路行来,能紧跟上我步伐的,只有童雪和小花这一人一狗。 “跟不上了。”我抿下一口魔偶的血液,眉头紧皱。 她是坐着血雕飞行的,还早于我们之前动身。在我的感应中,她已经和其他三件生物汇合于一处。 “不要放弃。被耶稣诅咒的生命,就是再强大,唤醒也是个庞大复杂的仪式。”童雪笃定地告诉我,我们仍有机会。 “好。”我答应得干脆,没有在往树木岩石上做标记。 童雪显然看明白了我的意思,却没有开口。 这是赴死的事情。她们执意要来,我拦不住,但却可以避免她们也直面险境。 夜色深沉,我和童雪终于来到了荒岛中部一带。 眼前的场景,简直堪称触目惊心。 大地像是被焚烧过一般,一片焦黑,少量地区甚至有燃烧的木炭,在黑夜中散发着微光。 不速之客的到来,惊动了几只血色乌鸦。它们扇动着翅膀,发出“呱呱”的不祥叫声飞走。 “我闻到了黑魔法的气息。”童雪低下身子,轻捻一点焦黑的泥土在鼻尖嗅着。 “什么意思?”我眉头一皱,不是很理解她的说法。 “意思是很危险。”她收起清风落英剑,拿出了白腊木弓和蘸满圣水的箭矢。 我和她像是两个猎魔人,小心谨慎地走在这片死寂的大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余烬的味道,呛得她微微咳嗽。 我们穿过一片峡谷,令人窒息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放眼望去,整个视野中都是这般焦黑死寂的大地。焦黑的枯木触手可及,轻轻一折,便有一截树枝化作飞灰。 在不远处有一片墓地。 是的,在这个狗日的荒岛上,有着他娘的一片墓地! 怎么看都令人觉得诡异,充满了不安的气息。 我走近一看,一共有十三座坟墓。墓碑由石头制成,上面用英文镌刻着死者的名字。 第一个名字,从读音拼出来,应该是“布鲁赫”。 我观察着童雪的脸色,发现她看到这个名字,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 “什么来头?”我忍不住问道。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急迫地看向第二块墓碑。 我瞥过去,看到上面的英文,应该是“瓦格罗”。 童雪轻抚着墓碑,手指在微微颤抖。 她告诉我,该隐被耶稣流放后,在孤独中创造了自己的同类。一共有十三人,他们成为了血族公爵。 十三人演化出十三个氏族,各自掌握着一件血族圣器。 尽管十三个氏族已经在历史中消失匿迹,但在教廷仍有传说:当该隐苏醒之时,他将复活自己的仆从。 布鲁赫以及瓦格罗,都是十三氏族的姓氏之一。 我转身看向墓碑后方,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我还发现一点更恐怖的事情。” 童雪立即走到墓碑后方,只是一眼,便握紧了拳头。 在墓碑后方,刻着一句我无比熟悉的英文。 “你不能既喝恶魔的杯,又喝上帝的杯;你不能既吃主的宴席,又吃恶魔的宴席。” 那一刹,遥远的记忆从我脑海蹿出。 曾经,我在一头饱受折磨的花豹体内,发现了碎裂的墓碑块。里面的墓碑拼出来,便是这样的一句话。 我立即站起身来,扫视向其他墓碑,果然发现一块墓碑缺了一大块。墓碑断裂的边缘,仍有蔓延出的裂隙。 再看向墓碑后的坟包,我踏马心都凉了。 这座躲在最后的坟墓,竟然有被刨开的痕迹! 夜风袭来,让寒意蹿上了我的背脊。我和童雪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惊骇。 这件事细思极恐! 花豹肚子里的墓碑碎块,到底是怎么来的? 而原本应该埋在坟中的枯骨,难道已经苏醒?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操蛋的氛围,心一狠,直接踩上了坟土。 管你踏马的什么妖魔鬼怪,老子先看个究竟! 童雪都看呆了,饶是她心智坚定,也被我刨血族公爵坟墓的野路子震撼。 “你这么大的胆子,真该去做盗墓贼的。”她不帮忙就算了,还在一旁吐槽我。 擦,跟着我好的不学,竟学些坏的。 我没功夫和她吐槽,抛开坟土后摸到一具乌木棺材。和中国的棺材不一样,这是一块西式棺材,上半部分是个不规则的菱形。 但原本棺木上应该有的十字架,却换成了倒十字。 我一点都不奇怪,以该隐对耶稣的仇恨,肯定恨不得将十字架给颠覆过来。 让我震惊的,是这具棺材有明显的松动。原本应该钉死的地方,铁钉全部松动掉落了。 “下面就是踏马见证奇迹的时刻。”我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在“哐”的一声中,我掀开了棺材盖,一片烟尘激起。 我挥手散开烟尘,赫然见到棺中空无一物。 纵是有心里准备,我仍是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了一把。 而一直安静得没有存在感的小花,也在这一刻不安地犬吠起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玛格瑞特应该是自称的“伯爵”。在这片坟地中躺着的,每一个都是级别更高的王爵。 一位苏醒的血族王爵,可能就在暗处窥伺着我们,这不得不让人紧张起来。 “把尸体全挖出来,处理干净!”我心一狠,不管踏马三七二十一,得先把其他十二具处理尸体掉。 我和童雪迅速开工,干起了挖人坟墓的勾当。 我率先挖出一块棺木,上面的铁钉早已锈迹斑斑,一触便会损坏。也不知到这乌木是什么来头,竟然还保持着完整无缺。 我打开棺木,看到里面情景的时候,人都傻了。 这他妈过去了几个世纪了,里面的尸体竟然是完好的! 里面是一个赤果躺着的中年男人。看得出来,他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为飞灰,而他的身体却没有受到一丝损坏。 “去你妈的吧!”我顾不得许多,当即用蘸满圣水的白梅落雪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无往不利的驱魔圣水,竟然只蒸发了他胸膛那一片的血肉。 我没想太多,紧接着又是几刀捅下去,让他化为了碎骨。 这具尸体太诡异了,骨骼坚硬无比,而且像是红玛瑙一般晶莹剔透。很显然,和人类在生理结构上已经是完全不同的物种。 即便如此我还嫌不够,用枯木和地面上的炭火,将棺材连着碎骨一起烧了。 老子非要看到他化成骨灰,心里才踏实。 对于这种眼中超出常理认知的怪物,半点都含糊不得。 我和童雪迅速处理着十二具尸体。一时兴起,我将一块红玛瑙般的碎骨扔给了小花,想看看它是什么反应。 就在这时,一声淡淡的叹息声从我身后传来。 那声音苍老而沙哑,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二百二十四章 白骨为棺 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已经挥动了不知道不少次。 挥刀已不再是控制,而是肌肉记忆。 在这危机时刻,我旋身便是快若闪电的一刀。不管是任何生物,只要他还想攻击我,这一刀必中。 我有这样的信心。 但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声音的主人并没有杀上来。 他站在我的视野尽头,但那声叹息却像是从我的身后传来的。 看似微不足道的错乱感,却让我的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问题来了,到底是我的视觉出了问题,还是听觉? 或者,干脆两样都出问题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竭力用五感去感受着身边的一切。 “嘎嘣”一声轻响,遥远得像是从天际传来一样。我皱眉一看,原来是身旁的小花,咬了那块血色骨块一口。 骨头相当坚硬,将小花的牙齿崩断了一根,疼得它满地打滚。 但小花的身影,在我眼中却忽远忽近,看不真切。 “完了。”我想点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从那个神秘身影出现的一瞬,我的感知便受到了巨大的破坏。 他提着一盏灯,样式古朴,像是中世纪常见的油灯,散发着黯淡的黄色光芒。 “镇静!”童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手中的是鬼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如果你在幻觉中沦陷,它甚至能控制你的行为。” “他是雷弗洛公爵,那座空坟的主人。” 我诧异地看向童雪,惊讶于她竟然没有受到影响。 看向她胸膛熠熠发光的圣银十字架,我什么都明白了。 先前在路上我将十字架还给了她,现在童雪在圣银十字架的庇护中,免受幻觉侵扰。 我也很想镇静下来,可是我特么完全做不到啊! 一眨眼的功夫,在我视网膜中呈现的景象,便是三个提灯的人。 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年人,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还有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人。 从容貌中依稀可以分辨,这本该是一个人三个年龄段的模样。 三个血族公爵从不同的方向逼近,让我瞬间炸毛了。 草泥马的,老子该往哪个方向砍啊,哪个才是真的? “冷静!”我告诫自己,不能着了道。 如果要破除这种诡异的状况,应该怎么办?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聚意剑术。 当一个人的精气神高度集中,他的五感会变得分外敏锐,大脑神经异常清晰。 我立即闭上双眼,将一切交给了小花和童雪。 关闭视觉后,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却响起一连串的惨叫和燃烧的声音,似乎有无数人在我身边被火焚烧而死。 不仅如此,我的身体也传来灼烧的刺痛感,似乎被火焰蹿遍了全身。 幻觉!都是幻觉! 我咬牙告诫自己,不要被影响,迅速调动浑身机能。 三十秒很快过去,血液强有力地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我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世界如此清晰,再无一丝幻象。 耳边的燃烧声,以及身体的灼痛感,在刹那离我远去。 眼前是童雪和小花,正奋力和那个持鬼灯的雷弗洛公爵厮杀。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我,惊讶于我能够从幻觉中脱身。 我微眯着眼睛,如猛兽般冲杀过去。 雷弗洛公爵和我想象中的强大相去甚远。他甚至没有棺中尸体那样容颜常驻,俨然一个垂暮老头的形象。 在我们的围杀下,他险象环生,涨红了脸,不住地咳嗽着。 “他只有半口气,强行从墓地中爬出来的!”童雪的眼光非常毒辣,发现了端倪。 这让我神情为之振奋,手中刀光越发狠辣凌厉。 雷弗洛公爵再也招架不住,被我一刀捅穿了我胸膛。 他的半个胸膛,在刹那间蒸发为血雾。 眼见他“哇”的吐出一口血液,身形趔趄后退,我立即伸手抓向他手中的鬼灯。 只要得到这盏鬼灯,就可以阻止该隐苏醒!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鬼灯却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向着一旁飞去。 魔偶少女从树后钻出,一把握住鬼灯,得意地在手中摇了摇:“废物老东西,你雷弗洛家族的荣光早该过去了。” 我拔出白梅落雪刀,正要趁着聚意状态冲杀过去,却猛地停下了脚步。 因为,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魔偶身旁。 玛格瑞特。 她雍容华贵地扫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东西到手,走吧。” “不杀了他们?”魔偶似乎不是很满意。 “节外生枝。”玛格瑞特冷笑一声,转身便走,魔偶紧跟在她身后。 我看着她们的身影,攥紧了白梅落雪刀,感到一阵无力。 雷弗洛公爵的身体猛地摔在焦黑的大地。纵使胸膛被蒸发了一个大洞,仍是没有死去,颤抖着用英语说着什么。 他的字句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随后,他脖子一歪,没了生机。 “他说什么?”我皱眉,问向童雪。 “老头子不甘心,”童雪冷笑一声,“他说如果不是生命垂危,他的血液比魔偶和玛格瑞特高贵百倍。” 这像是一道惊雷,突然从我的脑海中炸响。 是的,这是一个血族公爵,他血液里的生命力绝对强悍到不可思议。 而我的手中,恰好有血杯! “天助我也!”我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陈湘有句话说得没错。要想拥有恶魔般的力量,那便只能化身为恶魔。 童雪显然也想明白了,但却皱眉道:“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很老了,血液中的生命力不够。” “你记不记得,提纯思飞草以及红糖的工艺?”我笑了,从未觉得自己的经历如此重要。 童雪张大了红唇,惊喜地看着我。 是的,提纯精华,总能有一杯血族公爵的完美血液! 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我曾经学到的技术,竟然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和童雪以血杯为容器,不断提纯着公爵的血液。那暗红带黑的血液,逐渐变得深红,最后闪耀着淡淡红光。 杯壁上的一颗血珠,晶莹剔透,如红玛瑙般闪耀。 我将杯子封住,不让血液滴落,迅速追赶向玛格瑞特和魔偶。 这一路上,涌现出不少血族猛兽,阻拦着我们的脚步。 数量过于庞大,让我和童雪举步维艰,浑身是血。 “耽搁太长时间了,再这样拖下去都快天亮了。”童雪挥动清风落英剑,一串血珠洒满她的脸颊。 “我倒是能突围过去,但怕你一个人坚持不住。”我也是心急如焚。 “那还等什么?杀出去!”童雪异常坚决,猛地一推我的后背。 “等我回来!”我不敢想太多,生怕自己会后悔,直直地杀出一条血路,不敢回头。 “嗯,我等你。” 在兽潮的怒吼声中,她的声音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紧咬着牙关,双臂青筋暴起,强迫自己在杀戮中进入聚意状态。 鼻血流过之后,我开始不住地咳嗽。我生生咳出了鲜血,溅落在刀锋之上,捅进一头拦在我身前的巨型血象。 我彻底杀红了眼,无物无我。 任何挡在我身前的血兽,不论体型大小,绝对站不过一秒! 我愣生生杀出了血族兽潮的包围,见到了一座类似祭坛的建筑。 就像中国古时候皇帝祭祀的地方,有着层层台阶,象征着森严的等级。 在祭坛最下方,是围城一圈,匍匐跪地的黑衣该隐教徒。 中部,单膝跪地的是玛格瑞特和魔偶。 而在祭坛中央,有着一具白色的棺材。 是的,白色的棺材,以动物的骸骨铸成的骨棺! 在骨棺的周围,有四件缭绕着血色光芒的圣器,缓缓从地面漂浮到半空中,围绕着它盘旋飞舞。 我日尼玛,反重力了?你狗日要逆天? 我咧嘴一笑,心中满是杀意。 你想要现世,将黑暗和死亡散播到大地是吧。 你踏马,问过老子的同意了么! 我取下身后的白蜡木弓,闪电般搭上驱魔箭矢,向着棺材射去。 一箭呼啸破空,直射向疑似装着该隐的白色骨棺。 然而玛格瑞特的反应相当迅速,她如一只美丽的凤凰展翅而起,鬼魅般伸出一只手掌,抓向那根箭矢。 那根快到极致的箭矢,竟然被她生生攥住箭身,握在了手中。 我射出的一箭,威势何等恐怖? 玛格瑞特说要躲避不难,但要空手接住,岂会这么简单? 她第一时间并没能控制住箭矢恐怖的冲击力,不得不迈开脚步,迅速向后退开。玛格瑞特手背上的血管凸显出来,强悍的力量这才让箭矢不得寸进。 “玛格瑞特!”我出离了愤怒。 我知道她受血脉统治,但这样抵死相救该隐,还是让我不能接受。 “妄伤我主,死。”她似乎彻底忘了自己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我的爱恨纠葛。 看向我的目光中,只有冰冷而不加掩饰的杀意。 跪拜在祭坛底端的该隐教徒猛地直起上半身,口中高呼着统一的口号。 他们拿出一柄匕首,猛地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我肉眼可见,他们的血液从伤口迅速流出,如小蛇般蜿蜒爬向祭坛上方的骨棺。 第二百二十五章 倒戈相向 眼前这一幕诡谲无比,但我强悍的神经已经麻木了,再惊不起一丝波澜。 没有过多的思考,我饮下了一口血杯中的血液。 一股澎湃的力量,疯狂涌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有力,仿佛举手投足间便能让大地震颤。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血族对于其他种族的蔑视,原本就是如此的理所应当。 夸张来讲,就像巨龙不会去俯视一只蚂蚁,这是源自巨大的力量差距。 在如此强悍的身体机能下,我近乎是转瞬进入聚意状态。 一位血族公爵进入聚意状态,会有何等恐怖的威势? 我用亲身举动,阐述这一幕的可怕。 我瞬间踏出一片,心念所至,便已经来到魔偶身边。她瞳孔中的恐惧才刚刚涌起,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已经刺穿了她的心脏。 在巨魔圣水的强悍威力下,她在一声惨叫中爆碎为血色雾霭。 只是一瞬,一刀。原本速度快到鬼魅不可思议的魔偶,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死无全尸。 无敌。 我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除了那具骨棺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气息,让我感到心悸,在场的所有生物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包括曾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险些让我沦为身下奴的玛格瑞特。 身份反转,只在一念之间。 玛格瑞特的娇躯在止不住地颤抖,血脉上的威压让她难以抗拒。 尽管她做出了无限的努力,仍是“噗通”一声跪倒在我身前。 所有的高贵华美,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向我叩首表示着臣服。 就在这一刹,四件悬浮在骨棺周围的圣器,突然爆碎开来,化作肉眼可见的血色雾霭渗入骨棺。 源自于血族的感应,让我察觉到一尊可怕到极致的生命力,正在从棺中苏醒。 “不是要五件吗?!”我咬牙抗拒着向骨棺匍匐的冲动,感到一阵绝望。 我明明已经彻底毁灭了魔偶,为什么它还能苏醒? 下一瞬,我手中的血杯开始不受控制。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它攥住,想要将血杯从我手中夺走。 以我血族公爵的恐怖力道,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眼看血杯就要脱手而出,我冷笑一声,做出了决定。 我抢不过你,但却可以把它毁灭。 我猛地攥紧手心,足以扼杀巨蟒的恐怖握力,让这件脆弱的血杯在瞬间爆裂成碎片。 血杯不再散发出淡淡的血色荧光,无数的碎片再也普通不过。 它们扎进了我的血肉,却在一瞬间被掌指间的血肉蠕动排出。眨眼之间,我手心的伤势已然痊愈。 “这就是血族公爵的恢复能力么?”我看向自己的掌心,完好如初,透着一股不属于人类的病态苍白和完美。 那具白色的骨棺,缭绕着凶煞的血红色雾气,像是许多条巨蛇一般将它紧紧缠绕。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在传递着主人的情绪。 愤怒,杀意。 我倒提着白梅落雪刀,刀尖仍在滴血。 一步,又一步,缓慢而沉重地靠近骨棺。 突然,我意识到不能再前行了,停下了脚步。 越靠近,骨棺对我的影响就越大。镌刻在血液中的思想,让我无法对他下手。 我感觉有点窒息。 这是致命的差池。我可以对任何血脉纯度低于我的血族痛下杀手,却没办法对骨棺中的存在有丝毫过激的举动。 不仅如此,骨棺中传来一个排山倒海的念头,像是要死命灌输进我的大脑。 他要我自裁,以血为祭品,让他突破最后一层阻碍,重临天地。 这种能力和鬼灯有些相似,但却更加庞大可怖,不容抗拒。 我心道不好,猛地转头。 便看到玛格瑞特用一柄西洋刺剑,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同先前的祭品一样,她的血液化为蜿蜒的小蛇,爬向骨棺。 我看到这个高贵的女人,脸上的神情是如此复杂。 绝望、无奈,还有一丝解脱。 “朕不准你死。”我缓缓从台阶走下,蹲下身来。 我握住刺剑的剑柄,猛地一把将它抽出。 神秘的力量破坏了玛格瑞特强悍的自愈能力,心脏仍在淌血,双眼逐渐失去焦距。 她只是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轻抚着我的脸颊,嗫嚅着嘴唇。 “对,对???不起。”玛格瑞特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 我的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作痛。 我将这个高贵的女人搂在怀中,口中含了一口不老泉,对着她的嘴唇深深吻下。 这就是她曾经无比渴望,而我却不愿给她,甚至动了手脚险些让她死去的东西。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主动喂她喝下,还是以这种方式。 玛格瑞特心脏的创伤在迅速恢复,唇边尖锐的獠牙缓缓消退。 “放肆!”一个愤怒的意识,直接在我心头响起。 它跨越了任何语言,像是脑电波一样将信息传递在我的脑海。 那个意识加紧了催动,逼迫我就地自裁,将鲜血献祭于他。 面对这样恐怖的精神压迫,我只是斩钉截铁地还了他一个字:“滚。” 我知道他是圣经中的传说人物,将死亡散播到大地的血族始祖。 但那又如何? 老子就是要对你说滚! “收起你那些拙劣的伎俩,对我没用。”我冷笑着看向那具骨棺。 聚意状态之下,我的神经坚毅无比,根本不会被动摇。 玛格瑞特挣开我的怀抱,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白梅落雪刀。 我可以阻止,但却没有。 因为我知道她摆脱了血族的束缚,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果然,她坚毅地走上祭坛中央,用白梅落雪刀刺向棺材。 “咔嚓”一声,骨块随着骨灰簌簌飘落。 骨棺中传来一股无形的排斥力道,将她掀飞。 我眼疾手快,立即飞身而起,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站稳在地。 “拿来!”玛格瑞特依旧强势,向我摊开手。 我将弓箭一柄递给她,她立即张弓搭建,瞄准骨棺。 一声弓弦的清越响声,破魔箭矢射到骨棺上。 “轰”的一声,骨棺炸裂开来,其中的情形显露出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该隐·耶和华 一个周身缭绕血色雾气的男人,出现在我们眼前。 他浑身赤果,脚不沾地,悬浮于空中。 最为奇异的,是他没有左手,像是被整个砍掉了。 童雪曾对我提起过,该隐左手,是血族十三圣器中最为神秘重要的东西。据说,在其中隐藏着“世界的秘密”。 “耶和华?该隐。”我吐出这几个字,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最令我无力的,是我血液中的力量在迅速消退,聚意剑术的负面状态也一股脑涌了上来。 绝望。 除了这两个字,我想不到其他词语形容我当下的心情。 “他不完整,苏醒仪式出了问题,而且最关键的左手不在!”玛格瑞特出言提醒。 但我看得出来,她也同样的紧张。 该隐毕竟是血族的创世主,再残缺,也不是我们能够匹敌的存在。 想象中惊天动地的攻击并没有到来,该隐的浑身甚至开始龟裂,渗出大片恐怖的血迹。 他的血液淌落,其中巨大的能量让祭坛都在燃烧,看起来分外恐怖。 我饮下一口不老泉,猛地夺过白腊木弓,一箭向他射去。 然后,让人怀疑人生的一幕出现了。 空气中像是有一股无形的阻力,让箭矢在他身前不得寸进。 箭矢不断颤栗着,尾部羽毛抖动成一抹白色。随后箭矢力竭,无力地摔落在地面。 “叛徒,过来。”耶和华该隐并没有开口,一个意识却强硬地塞入我的脑中。 很显然,他这话并不是对我说的。 该隐伸出右手,在空中虚握了一把。 他距离玛格瑞特仍有四五米的距离,却将是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玛格瑞特当即悬空而起,被无形的力量拉向该隐! “我操你妈!”我炸毛了,如此诡谲的情形,彻底打碎了我最后的一点希望。 这尼玛神话般的能力,我拿头去和他拼吗?! 我猛地一把攥住玛格瑞特的脚腕,和该隐较力。 该隐偏过头,用那对深邃得如同血色深渊的眸子看了我一眼。 没有任何东西袭来,我却感觉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胸膛。 失重的感觉传来,我猛地被抛飞出去,“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我胸口的疼痛感难以言喻,从初始的胸骨碎裂的疼痛,再转换到一种要命的刺痛。 显然,这是胸骨被撞断了,尖锐的骨茬刺进了血肉。 我手中仍握着一只鞋子,充满了繁复而瑰丽的绣花,和她的主人一般,处处都透露着对完美的追求。 顾不得许多,我当即咽下最后一口不老泉,生生将自己从黄泉路上抢救了回来。 “我打你妈的象拔蚌啊!”我愤怒,绝望,却也无力。 只是轻描淡写地看我一眼,就险些要了我的命。 如此夸张的实力差距,这就是神和人类相隔的天堑吗? 我眼睁睁看着玛格瑞特落入该隐的手中,被掐住脖子提起老高,痛苦地挣扎着。 那只宫廷裙摆下光洁白皙的精致脚丫,就像是寒风中的花朵一般无助。 “我草尼玛!”我出离了愤怒,提着白梅落雪刀,固执地杀了过去。 哪怕他是神,我也要让他知道。 不是所有人都会任他屠杀玩弄。 就算是卑微的蚂蚁,临死的时候也是会蹬两下腿的! 这一次耶和华该隐甚至没有看向我,我便被一堵无形的空气墙挡住。 我就像个铁头娃一样,一头撞上了铜墙铁壁,额头都撞破了,鲜血直流。 耶和华掐住玛格瑞特的手,力道稍缓了几分。 他似乎很乐意玩弄我们,有趣地看着我的反抗。 草泥马,一脉相承的变态抖s!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一片紧张的脚步声和呼叫声。 “林飞!” “飞哥!” 许多呼喊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震。 我转头看去,无数张风尘仆仆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 童雪、李梦瑶、刘自立、罗莉,甚至苏雨她们也出现在了这里。 无一例外,她们都浑身是伤,鲜血染遍全身。 “你们——”我感觉喉咙有点干涩,“怎么过来的?” “我是你老搭档呀,跟你学点追踪什么的不是很简单吗?”罗莉扮了个鬼脸,笑得没心没肺的。 “都走啊,来送死吗!”我咬着牙,很不愿意承认心中的感动。 “我们不走,要死一起死。”李梦瑶微笑着开口,眼眶中却满是泪水。 我心一狠,心想成败就踏马在此一举了。 “你们掩护我!”我豁了出去,让他们率先发动了攻击。 箭矢如雨,弓弦惊响不断。 我半跪在地面,强迫自己再次进入聚意状态。 三十秒转瞬便过,在我睁开双眼那一瞬,便看到惨忍的一幕。 玛格瑞特已经失去了生机,被该隐随手扔到燃烧的大地上。 在熊熊烈火中,她转瞬便化为灰烬。 这个本应永恒的完美生命,在刹那间消亡。 而该隐面无表情,全然没有杀死自己血脉后裔的情绪波动。 他又“开口”了,一个声音直接在我们大脑中响起。 “我叫该隐?耶和华,是弑神之神。” 弑神之神! 这个绕口的词语,充满了震撼人心的能量。 是的,他杀了弟弟亚伯,岂不就是弑神之神? 我只是扫了一眼,便发现不少人已经心生畏惧了。 直面神话中的邪恶生物,需要多大的勇气? “那杀死一个弑神之神,”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杀意毕露,“应该挺有意思的啊!” 聚意状态之下,我已经忘记了恐惧,胸中唯有一腔杀意和热血。 愿泼洒这片大地! “杀!”在我的振臂高呼下,一群人被调动了勇气,悍不畏死地跟在我身后。 随后,便是一场人间惨剧。 该隐伸出右手,再次于虚空中攥紧。 无形的空气墙挤压着我的肉体,像是要将我压成肉酱。 我大喝一声,回忆着童阳的以点破面,似乎他淡淡的身影与我同在,一并刺出白梅落雪刀。 “咔嚓”一声,空气像是一堵镜面般发出碎裂的声音。 无形的禁锢压迫感,在瞬间被我打破。 而一旁的苏雨,却被挤压得骨骼“咯咯”作响,整个人都变形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要日天 227我要日天 “苏雨!”我看得睚眦欲裂,却为时已晚。 “噗”的一声中,苏雨被恐怖的挤压力压出一股血泉,飙射在我身上。 我的同事,这个阳光的邻家女孩,就这样死在我眼前。 她的死相极其凄惨,被碾压成了肉酱,浑身的骨骼都破裂变形了。 但该隐似乎也不好过,同时对几人使出如此恐怖的杀招,让他极端残缺的身体有些不堪重负。 至少,我亲眼看到他在七窍流血。 血液滴落在地面,又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恐怖、死亡与毁灭的散播者,该隐。 在这紧要的关头,我却突然想到一个被我忽视的生物——九尾红狐。 它作为玛格瑞特心爱的宠物,怎么会不在她身边? 我刚想到这里,便看到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嘴里紧叼着什么,像一朵红云般向我们蹿来。 正是九尾红狐! 但它此时的模样,却无由地让我联想起小花。 因为它也是同样的,眼眶中包含泪水。 但这都不是最吸引我的,最让我关注的,是它嘴里叼着的东西。 一只断裂的左手。 “该隐左手!”我和童雪,近乎是同时出声。 “过来!”一个惊喜的声音,猛地从我们大脑响起。 毋庸置疑,该隐太渴望得到这件东西了。 而作为血族的九尾红狐,又怎能不听他的命令? 可事实上,我们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九尾红狐发出一声古怪凄惨的呜咽,猛地撞向了童雪的胸膛。 圣银十字架发出灼目的银光,让它浑身淌出血液,猛地摔落在地。 那一瞬间,我再次被动物戳中了心灵深处。 它死了,也就不再需要服从于该隐。 那只染血的左手,被童雪一把抓住。 该隐再次伸手在空中虚握,那只手立即挣脱童雪的束缚,笔直地向他飞去。 “我操你妈做梦!”我破口大骂,飞身而起。 聚意状态下的我,动态视觉和反应速度堪称无敌,猛地将它一把握在手中。 那一瞬间,苏雨和玛格瑞特惨死的场景浮现在我脑海。 “要想打败恶魔,就需要化身为魔。”这样的念头一出现,便像是有无尽的诱惑力,让我无从抗拒。 我猛地将该隐左手塞入口中,疯狂地大口咀嚼起来! 在我的脑海中,我听到了该隐原本威严的声音,竟然爆发出了一声惨叫。 但我顾不得那么多,唇齿间满是生肉和鲜血的味道,将碎骨和它们一并囫囵吞下,险些噎个半死。 由于怕被该隐的念力夺走,我咬的时候分外凶残,连自己的手指头都咬下了一截吞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不仅仅是人,连该隐都踏马傻眼了! 老子用亲身经历,告诉着他们什么叫血腥残暴。 我擦去嘴边的血液,感觉浑身在不住地颤抖。 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我胸膛炸开,让我的身体无法承受。 我感到浑身炸裂般的疼痛,皮肤开始龟裂,七窍流血。 “你疯了!”童雪率先出声,“他的左手号称隐藏着世界的秘密,你就这么把它吃下了?” 我很想说话,但我说不出口。 我只是感觉,我的胸口像是有一座核聚变反应堆,又像是有一口准备喷发的火山。 “我的力量,无穷无尽。”我诞生出这样奇怪的念头,想告知他们我的状态。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罗莉更是直接问道:“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我尽管浑身是血,却笑了。 因为,我刚才根本没有开口。 从这一刻开始,我和该隐——平起平坐。 该隐不能再淡定下去了,再次伸出右手一握。 这一次,和先前完全不同。 以我的肉眼,甚至可以清晰看清空气中扭曲的波动。它便是先前无往不利的杀伤手段,此刻正向着我的胸口撞来。 我没能领会到这种神奇的招数,只感觉胸有无穷的力量,以及无尽的杀意和怒火。 于是,我挥刀。 “咔嚓”一声,干净利落。 镜子碎裂的声音传来,无形的攻击在瞬间被我消灭。 该隐的怒吼声在我脑海传来。 他右手一挥,四件血雾凝成的血族圣器,出现在他身后旋转。 “第一件,天使刺。”他的声音传入我脑海,那柄血雾凝成的天使刺散发出炽烈的红光,直射向我的胸膛。 屠刀,凝聚数万圣灵魂魄的凶器!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万千惨死冤魂的凄厉叫声。 凭借强悍的能量,我瞬间进入聚意状态,吐出两个字:“停下。” 无形的空气墙在我身前出现,让天使刺死死抵在前方,寸进不得。 “我草,神仙打架!”刘自立崩溃抓狂的声音传来。 “飞哥牛逼,弑神啊!”罗莉一惊一乍的,像狼一样“嗷呜”嚎叫着。 不仅是她们,我清楚地知道,所有人都同样的激动。 我,就是她们心目中的神。 所以我不能倒下。 狂暴的一刀砍下,一片炽烈的火花,将凌晨的夜幕照耀得如同白昼。 一声超过人耳捕捉的超声波频率响起,白梅落雪刀在瞬间崩碎,化作寸寸碎片和齑粉滑落。 而那柄血雾缭绕的天使刺,而在霎那烟消云散。 四件圣器和祭品的鲜血让该隐苏醒,其中一件损毁,让他受了不轻的打击。 该隐猛地向后退开一步,鲜血顺着嘴角淌落。 “偷窃我力量的贼!”他的声音愤怒无比。 我平静一笑,不以为然。 成王败寇,无论你用什么手段。 这个神啊,还不如我一个从荒岛上摸爬滚打的凡人明白得透彻。 “第二件,刑斧。”该隐猛地握住一柄血气缭绕的巨大斧头,舍弃了念力,猛地向我冲杀过来。 “小心,刑斧虽然会让使用者浑身流血,但却能将力量提升数十倍!”童雪紧张的声音传来。 我顿时了然,难怪他要舍弃操控一切的念力,反而选择与我近身肉搏。 我意念一动,伸手于虚空一握。 无形的空气墙出现,阻隔在该隐身前。 他手中的刑斧力劈而下,瞬间斩破阻拦。 “我林飞要日天!”我怒吼一声,隔空摄来清风落英剑。 师父,您在天上看好了。 你没能完成的遗愿,我来了结!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诛神落幕 作为血族十三圣器之一,血斧号称可以让使用者的力量提升数十倍。 可是我不信。 就像天使刺一样,号称屠杀过五百万生灵,但这可能吗? 神话中的记载,往往有严重的偏差和夸大。 将一个凡人的力量提升数十倍,这我倒勉强可以相信。但要让一个特种兵的力量提升数十倍,我都觉得玄乎。 像该隐这么恐怖的存在,力量再提升个数十倍,还能被上帝放逐? 以他弑杀兄长的行为来看,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恐怕都要尝试弑杀耶和华了! 基于这样清晰而大胆的猜想,我根本无惧手持刑斧的该隐,瞬间进入聚意状态,和他展开正面厮杀。 我意念之下,层层叠叠的无形立场包裹住清风落英剑,护住剑身。 虽然它的锻造工艺极端出神入化,但我仍是担心它比不过刑斧这柄大杀器。 作为童阳最重要的遗物,我不想它损毁在这一战。 在刑斧的副作用下,该隐浑身都在淌落着鲜血,滴落在地面熊熊燃烧。 但同样的,他也获得了无以伦比的力量。每一次兵刃相交,巨大的力量都在瞬间破灭剑刃上的力场。 刑斧和清风落英剑斩过,焦黑的树木瞬间化为飞灰,几块岩石被力劈开来,石块四溅。 我选择稳扎稳打,绝不贪功冒进。毕竟他浑身都在淌血,而且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 “老子就是耗也能耗死你!”我抱着这样的念头,身形如幻影和他纠缠在一起。 出刀的速度过快,整片空间中已经全是刀光的残影。罗莉直呼,根本分不清哪一刀才是真正的攻击。 但该隐分得清,他的瞳孔十分诡异。左眼映照着我当下的动作,而右眼却是我一连串行动轨迹的拆分呈象。 这让我大为惊骇,他果然和人类有着巨大的差别。 我的一招一式,都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最可怕的是,他的血液似乎无穷无尽,始终不见有丝毫失血过多的迹象。 这让我再也沉不住气,发动了狂猛的攻势。 “刀来!”我一声暴喝,向后伸出左手。 意念之下,一柄紫金弯刀嗖地蹿到我手中。 相比较该隐,我有两只手,这就是无与伦比的优势。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二刀流了! 我猛地挥动刀剑,自他身旁错身杀过。而后秉持着“残心”的原则,立即和他拉开距离,而后旋身再斩。 该隐终究只有一只手,在我二刀流凶悍的攻势下,渐渐落入下风。 我看准时机,饱蘸驱魔圣水的清风落英剑,瞬间划过他的右臂。 而于此同时,他手中的刑斧也砍到了我的肩膀。 我们同时向后倒退一步,巨大的痛楚也没能让我们皱一下眉头。 “草。”我骂出了声,因为他胳膊上的伤势就如同普通的剑伤一般,没有让它的手臂化为血雾。 这尼玛和童青天说好的不一样,要出大事! “驱魔圣水啊,”该隐的意识似乎在笑,“这种痛楚还真是深刻。” “可惜了,耶和华要我在诅咒中孤独终老,谁也杀不死我!” 他的话语让我心头一沉,立即联想到关于他的一些记载。 上帝曾三次派遣天使,劝说他改过自新,重回天堂。可该隐都拒绝了,这让上帝大怒,决意让他永远活在诅咒下,并禁止所有人杀死他。 目的是让他永远活在诅咒的折磨下,但现在却把老子害惨了! 不,等等!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当即咧开了嘴角。 “你所谓的不灭,只是个笑话。”我撂下一句话,再次凶残地对他发动了攻击。 该隐也厌倦了和我的拉锯战,仗着不死之身,和我进行了一次惨烈的以伤换伤。 刑斧深深砍进了我的胸膛,“咔嚓”声接连响起,干净利落地劈断我的三根胸骨。 而我手中的紫金弯刀,也同样捅进了他的心脏。 “飞哥!” “林飞!” 身后传来一片紧张的呼喊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说过,我永生不灭。而你,将化为飞灰。”该隐的笑容,狰狞而残暴。 “不。”我强忍着痛楚,艰难挤出一个微笑。 失血过多,让我的体温迅速下降,浑身冰凉,颤抖。 该隐没有死,但心脏的重创也让他的泵血机能瞬间拉闸。没有血液的流淌,他此刻的力道极其微弱,根本使不上力。 于是我吼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猛地抓住他的右臂,将刑斧从我胸膛拔出。 鲜血如泉喷涌,这样的景象我已经见过太多次。 但这次,却是我自己的血液。 我死死握紧他的手腕,让该隐手中的刑斧砍向了他自己的脑袋。 像切西瓜一般,干脆利落,刑斧深深焊进了他的头颅,只留下一截斧柄。 “你——”该隐的声音,虚弱、惶恐、无力。 原来,神也会恐惧。 我突然很想笑。 该隐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面,鲜血迅速侵染大地,让他在熊熊烈火中燃烧。 “你为什么能杀我?”他努力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只能卑微地让一个小拇指轻微动弹了一下。 “上帝不允许别人杀死你,只是在等待。” “等待你能够忏悔自己的过错,亲手杀死自己,获得他的宽恕。” “当然,你这种孽畜,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我笑得猖狂而无畏,感到一股不正常的亢奋和精力充沛。 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感觉,但却不在乎。 我,林飞,今天诛神成功! 男人当如此,若有山拦我,便劈开那山。若有神阻我,便杀了那神! 很中二,但老子踏马当了二十多年屌丝,就想疯狂一回泼洒热血怎么了! “老公,别动,喝水!”李梦瑶紧张地搂住我,颤抖而急迫地拿出水壶。 她叫我老公。 真好。 “陪葬!”该隐的意识猛地再次响起。 那柄血红的斧刃在空中旋转飞舞,猛地劈入我的脑门。 在猖狂的笑声中,不可一世的该隐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我的意识在迅速流逝,只觉得好冷,好冷。 就想闭上双眼,长眠一觉。 第二百二十九章 独步纵横 我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童雪一把夺过水壶,在嘴中含了口不老泉,将脸凑了过来。 可惜,终究是晚了。 我想对她们说一声不必担心,可是我做不到,动一下嘴唇都显得如此艰难。 黑暗笼罩一切,我沉沉闭上双眼,再没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雨点滴落的声音中醒来,感到头疼欲裂。 我的眼皮是如此沉重,以至于难以睁开。 耳边传来激烈争吵的声音,显得如此遥远。 “不能火葬,飞哥是农村人,他们的传统就是土葬!” “但是土葬的话,他的尸体会腐烂,会被蛆虫啃咬!他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怎么能仍由他的尸体还被糟蹋?” 我草,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感觉头更疼了。 “再等等。”童雪笃定的声音传来,“什么大风大浪他都闯过了,死不了。” “可是飞哥的底线你也知道,他不可能吃人肉的,不可能死而复生!而且该隐也死了,诅咒已经消亡??????”说到这里,刘自立这个大男人竟然哭了起来。 “哭个屁!”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骂出来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我从泥地上爬起来,瞠目结舌。 “老公!”李梦瑶欣喜若狂,再不顾任何人的看法,猛地钻到我怀中。 她狂热地搂住我的身体,激情地送上红唇。 一番亲热后,我看向傻眼的众人,玩笑道:“傻了?不希望我爬起来?” “信飞哥,得永生!”罗莉一声怪叫,也跟着扑了上来。 她像条八爪鱼一样,猛地缠上我的身子就不愿意撒手,生怕再次失去我。 我长呼出一口气,扫视着一个个熟悉的亲切面孔。她们都是眼中带泪,又哭又笑的。 “又哭又笑,黄狗撒尿。”我做了个羞羞脸,用农村的话逗她们玩。 所有人都是忍俊不禁。 她们将我围住,高高举起,在人群中递来递去。 我甚至看到了叶雨。她得到我的“死讯”,一路跑来,鞋都掉了一只。 鞋子。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一点黯然,随后再次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 “距离我昏迷,过去多久了?”我偏着头,询问李梦瑶。 “刚好一天。”她挽着我的胳膊,幸福地依偎着我。 “幸亏你们没有火化我。”我笑了,开始说起我起死回生的秘密。 我深知吃了人肉会化为怪物,死而复生。因此在和该隐的诛神之站中,我生生咬下了半截自己的手指头。 这是关键,它让我在化身为怪物,死而复生。 既然要以死相搏,那我怎能不为自己留后路? 所有人都为我的缜密心思惊叹,感概万千。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低调,不用放在心上。 “其实也是一次赌博而已。我也不知道,该隐死后诅咒会不会消失。但是不尝试一下,那我妥妥的死定了。”我直言不讳,猜测诅咒还没有消失的原因。 那就是我生吞下了该隐左手,他残留的一部分巨大生命力仍在我的体内。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压抑着心中渴血的欲望,喝了一口不老泉,先摆脱被诅咒怪物的身份再说。 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部分该隐“神性”的力量,随着不老泉的入口,消退了少许。 我将这个发现一说,她们都惊喜万分,催促我将该隐最后的生命力扼杀。 但我摇了摇头,选择了拒绝:“这个岛上还有太多危险,我一个一个清除给你们看。” 我心中涌起一股迫切的期待,让我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首先,就是北方盘踞已久的狼人群体! 童雪明白了我的想法,递过一把血雾凝成的钥匙:“带上这个。” “这是什么?”我将它接过,在手心打量着。 “凶匙,”童雪难得笑了,“可以划开空间,穿越到你想去的地方。血族圣器中,唯一的空间圣器。” 这让我大喜过望,没想到该隐还有如此丰厚的遗产。 我脑海中回忆起北方丛林的场景,手握凶匙在身前一划。 那片熟悉的丛林出现在我眼前,夜色下显得如此深沉。 我笑了,绅士般地向后伸出一只手:“有哪位美女,想要和我去旅游吗?” 李梦瑶率先走过来,一把牵住我的手。 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她看向我的眼神,却一如当初的温柔。 在众人起哄的声音中,我带着她踏入了这片空间。 这种感觉相当神奇,转瞬而已,我便来到了路途遥远的北方丛林。 几头狼人正在撕咬一头棕熊的尸体,看到我突兀的到来,顿时傻了。 随后它们整齐划一地发出一声咆哮,凶狂地向我扑杀过来。 我只是淡淡地看了它们一眼,一堵无形的空气墙便挡在它们身前。 它们一头撞上铜墙铁壁,发出“咚”的声响,皮开肉绽,直接摔落在地。 不等它们反应过来,我平静地伸出左手,在虚空中一握。 “噗——” 巨大的挤压力将它们碾碎成肉酱,血肉模糊,骨骼碎裂。 李梦瑶握住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笑着搂住她,在她眉心亲吻。 我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再也不必担惊受怕。 她的男人,已经强大到足以纵横整片荒岛。 凶钥匙在手,我们一步便来到视野尽头。 寻觅到狼人的部落,兵不血刃,便是一阵腥风血雨。 我对血液的气息异常敏感。这一夜,我找到狼人的三个部落。 白狼部落、灰狼部落,以及红狼部落。 整个雄踞北方的凶残种族,近乎在一夜除名! 之后,我甚至找到了藏匿在岛上各处的人类。 我如神灵般凭空出现,严重震撼了他们脆弱的神经。 不少人甚至奉我为神,在残酷的环境中找到了心灵的寄托和信仰,请求我为他们免去灾难。 而我只是告诉他们,我不是神。 我叫林飞,是这个岛的岛主。 这一夜,我带着李梦瑶,独步纵横。 荒岛上所有幸存的人类,无人不知我名。 我们再利用凶匙划破空间,回到营地中,煮茶夜谈。 曾经,我说过,为了她们我也要征服这片荒岛。 现在,我做到了。 第二百三十章 似有故人扣门来(大结局) 山洞之中,火光鼎沸。 我们烹茶煮酒,回忆着沦落荒岛以来的日子。 说着说着,我们便谈及了无法避免的问题——回家,还是留在荒岛。 这让原本热络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我要留下来。”香草率先开口,手中热茶氤氲的雾气,朦胧了她的视线。 她喝了不老泉,在荒岛上已经度过了漫长岁月。父母亲人都已经不在,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点头,表示理解,看向其他人。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李梦瑶依偎在我怀中,紧接着开口。 “我是个海盗啊,”刘自立苦笑一声,“回去吃牢饭?” 出乎我的意料,绝大多数人都愿意留下来。 她们的原因各异。有的是担心自己喝下不老泉,拥有永恒的生命,在社会中要如何自处? “我可不想被当成怪物,关进研究基地解剖。”罗莉撇了撇嘴,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也有人是已经习惯了荒岛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杜诗芊就是其中一员,她已经厌倦了职场中的勾心斗角,直言像这样的隐居生活也不错。 “至少,不用活得那么累。”她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靠在岩壁上。 当然,也有人想要回家,或者是在去留之间徘徊不定。 童雪就是其中一员,她直言必须要回报教廷该隐已逝的消息。不仅如此,她还要带回清风落英剑,为童阳找回昔日的荣光。 其他徘徊不定的人,主要也只有一个原因——放不下她们的亲人。 “这多简单呀,”我腆着脸,“接过来一起住呗。” “如果她们不愿意,你们也可以随时回家看看,过个年什么的。” 我扬了扬手中的凶匙,引得她们雀跃起来。 最终,真正决定要离去的,只有童雪和叶雨。 她们一个来自教廷,一个来自国家级研究中心,都背负着各自的使命。 我知道无法劝说,只能利用凶匙划破空间,将她们带回了各自的归宿。 第一个送走的,是童雪。 这是我第一次在夜色中,亲眼见到梵蒂冈教廷。它比我想象中,更为庄严、宏伟。 在圣彼得广场,童雪缓缓俯下身子,用手抚摸着熟悉的土地。 我亲眼见到,这个坚强的女人,眼眶中涌出了泪水。 相见时难别亦难。 我静默地伫立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舍不得她,但尊重她的选择。 “我进去了。”童雪努力用平静的声音开口,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再不做点什么,我可能会抱憾终生。 于是,我从身后一把搂住了她。 童雪在我怀中挣扎了两下,不再反抗。 她转过身,在我嘴边亲吻了一下。 良久,童雪睁开我的怀抱,拭去唇边泪珠。 “我进去了。”她又变为了那个坚强倔强的女人,昂首挺胸,以教廷骑士的英姿,踏向圣彼得大殿。 我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她的下一句话,立即让我兴奋起来:“记得来接我。” “好!”我答应得干脆,心里美滋滋的。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来得太快了,刺激刺激。 我没有在宗教文化中心梵蒂冈逗留,找了个无人之地,划破空间返回了荒岛营地。 紧接着,我将叶雨送回了中国。 这丫头没有童雪那么直来直往,但也隐晦地告诉我:“荒岛上还有很多值得研究的东西呢。” “等我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完,还要去岛上完成我的研究工作。” “作为岛主,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和她来了个绵长的舌吻,这才告诉她:“随时欢迎。” 接下来的两天,我穿梭于荒岛和世界各地之间。寻找没有摄像头和其他人的地方,将想要返回社会的人一一遣返。 即便如此,这座岛上仍有将近一百号人,散落在各个地方,不愿离去。 李梦瑶曾经问过我,干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就不怕他们到处说,听到各国政府和军队耳朵里吗? 我大度地摆手,让她把心放宽:“只要我一天不喝下不老泉,我就可以掌控整片岛屿的诅咒。就像以前一样,任何船只飞机都会坠毁。” 不仅如此,在现代社会说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不怕被关进精神病院? “你总是这么善良,我喜欢。”李梦瑶幸福地笑了。 我知道,她是在说我原本可以不管这些人,却还是冒着被人知晓的风险,将他们送回现代社会。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发丝,柔声开口道:“为了你肚子中的孩子,我也要多做些善事。”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以接近半神的生命感知能力,我其实早就发觉了。 我耸了耸肩,直言道:“是个女孩。” 李梦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母爱的宠溺和光辉。 不仅是李梦瑶,那个玩火的夜晚,杜诗芊也怀上了。 是个男孩。 为了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在努力。 我穿梭于整片荒岛,找寻到野葡萄藤、木瓜、椰子等等作物。召集来岛上各行各业的人才,进行了种植和培育。 他们有农民,也有的是酿酒师,各自贡献出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以我们所在的营地为核心,林樱所管理的村庄为附庸,开始了大规模的种植。 紧跟着种植业的步伐,我猎来许多动物的幼崽。大多是一些无害的动物,诸如鹿、羊、兔、野鸡等等。 在相关畜牧专业人员的管理下,进展得飞快。 很快,便到了丰收的夏季。 杜诗芊和李梦瑶的肚子已经隆起,我不让她们再干一点活计。 我和刘自立穿行在葡萄架下,摘下一桶桶野葡萄。我知道,在酿酒师的手中,它们会化作甘醇的美酒。 辛苦劳作,见到收获,最是令人满足。 就在这个圆月高悬的夜晚,我带着笑容,推开了房门。 叶雨和童雪一左一右,俏生生地站在我身旁。 “我觉得这个床有点小。”叶雨腆着脸开口。 童雪一笑,仿佛天地为之清明:“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