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破》 第1章 001 祝融之灾 第一次工作,第一次发薪水,第一次用自已的钱买礼物送给自已,第一次买蛋糕过生日,今天是自已这十八年来最多的第一次。(..tw) 手上捧着刚刚买到的可可西里蛋糕,坐上公交车,想像着回到家后,把薪水交到妈妈手中,妈妈看到蛋糕时的惊喜,笪思绒就有点兴奋。 这十八年来,自已所受父母之恩,父母好不容易把自已抚养成人,让自已进了全市最好的职校,目的是希望自已能早点独立,为家里减少点负担。 这么多年来,本就不富裕的家底,因为她的学费,因为爸爸的病,已经如长江之水,见底了,但是为了自已,爸爸宁愿少打一次吊针,也要她把书读完。 现在她毕业了,也在学校的推荐下,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在这种日益竟争激烈的社会下,她能有一份月薪二千元的工作,对于她来说,已经是非常地满足了。 今天刚发了薪水,她就立马到蛋糕店去订了个蛋糕,以庆祝自已的生日,同时也是与父母一起,分享这份劳动的成果。 她已不记得自已有多久没吃蛋糕了,闻着手上蛋糕的香味,笪思绒觉得胃已经在闹革命了,她用手抚摸了一下胃,只是笑笑,并用鼻子闻了闻,这个蛋糕并不大,她要留着与爸妈一起吃,她能有今天,与他们的付出是分不开的。 公交车一站一站地走过,还有两站就到家了,今天下班前,她还特意打了电话回去,妈妈说做了她最喜欢吃的糥米鸡,就等着她下班回家与她一起过十八岁生日。 “景山花苑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下一站是渡桥村,要下车的乘客请做好准备。”公交车清晰的报站声音,她就要到站了,笪思绒拿起手提包,拎起包装好的蛋糕,从坐位上站起,往车的后门走去,等待着公交车到站。 她的心恨不得现在就长上一对翅膀,飞回家,好不容易听到“渡桥村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下车请走好。”车一靠近站,后门一打开,笪思绒就飞一般地冲下车。 她家就在离车站不远的小村子,出了车站往前走十米,就可以看见一条小巷子,从小巷子一直往里走,走到村中央,那里有个两层楼高的小楼房,那就是她家了。 她家并不大,只有上下两层,这还是在十年前父母用村里的地皮建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房子建好后,她家里就相继出事,先是妈妈下岗,就在妈妈好不容易在村里开起了一个小摊,卖起了水果,家里的生活刚有一点起色。本以为一却都过去了,但好景不长,爸爸也很不幸地下岗了,并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伤了一条腿,这一到阴雨天,爸爸那腿就会痛得像钻心一样的痛,每次都要靠打点滴才能止住。在这种艰难的状况之下,她几次想放弃上学,但爸妈都鼓励她,要她不用管,只要好好读书,只有读好了书,以后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在初中毕业那年,父母满心欢喜地要她考高升本,但她放弃了这个机会,家里的情况她很清楚,再说了,现在的本科生,毕业了还是一样找不到工作,于是她毅然报考了职校,在校三年,她年年被评为优秀三好学生,拿了不少的奖学金,给家里减去了一点负担。 “今天这巷子怎么这么热闹?”笪思绒一到巷子,发现平时只有三三两两的小巷子,今天不知为什么,多出了很多人,好像还有警察,不知是哪家出了事了。 不是笪思绒乱想,这条巷子虽在城中,但从未出过事,今天这种现象,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村里的三姑六婆见到笪思绒来子,都从议论中纷纷转头看向她,这些人她都认识,都是村里的长辈,平时对她家也挺关照的,时不时地就会去她妈妈的水果摊上买点水果。 笪思绒对着大家笑了笑,并对其中一个女人说:“五婶,今天这里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呀。” “思绒呀,这,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呀,手上拎的是什么?”五婶迟疑了一下,有点故意避开她的话题,好像还有意没话找话说。 “哦,呵呵,今天是我生日,我第一次拿薪水,就买了一个蛋糕,与爸妈一起过生日。”笪思绒看了看手上拎着的蛋糕,很高兴地说道。 “今天是你生日呀,对哦,我还记得十八年前,你妈怀你时的样子,那时我还是一个姑娘,时间过得真快,这一晃就过了十八年了。” “五婶,我先回家了,下次再与你聊。”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她,而且这五婶平时只要一打开话题,就会没完没了的,她赶紧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思绒,等等。”五婶一把拉住她,好像有话要对好说,但却是在那里支支唔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笪思绒奇怪地看着她,“五婶,你怎么了?”这五婶今天好奇怪,平时她都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她有什么事想要她帮忙呀。 “思绒呀,要不先到五婶家里去,帮你妹妹辅导一下作业。”等了会,五婶终于找出一个理由来拉下她。 “五婶,妹妹的功课做得比我的还好,用不着我来给她辅导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五婶怎么了,她明知道妹妹是全校有名的尖子生,根本不用她来辅导。 “五婶,你就不要再拦她了,让她去见最后一面吧,去迟了,怕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旁边的三婶,见五婶一副为难的样子,就推了推她,同时也有点为难地看着笪思绒。 “见最后一面?这是什么意思,五婶,三婶,这是什么意思。”笪思绒有点激动的拉着她们俩,看着都在看她的乡里乡亲,他们眼中有怜惜,有悲伤,难道是,一个不祥地念头从脑海中蹦了出来,笪思绒转头,撤腿就往家跑。 “不要,千万不要,不会的,她们是骗她的,她家不会有事的,现在她家好不容易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不会真的,不会的。”一边跑一边叫,她的脑中只有五个字“不会有事的”,当她冲到家门口时,她傻眼了。 只见到她的家,飘着烟雾,还能见到消防员用水管不停地往里面喷水,笪思绒不停地用眼睛去搜查爸妈的影子,房子没了不要紧,只要她们一家人在一起,房子还可以再造,只要爸妈没事就好,可是,怎么不见爸妈,爸妈哪去了,笪思绒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有发现爸妈的影子,爸妈呢,他们哪去了。 “叔叔,你有看到我爸妈吗?”笪思绒走到一个警察的跟前,他应该有见过他爸妈的。 警察看向她,“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这是我家,我爸爸妈妈呢?”心里越来越怕,大脑里不停地响起,不会有事的,房子没了不要紧,只要她们还好就行了。 “孩子,你父母……你父母……”警察先生张了张嘴却有下文,笪思绒见状一种不祥的预感浓浓欲现,红唇微微颤抖:“叔叔,我爸妈他们怎么了?请你快点告诉我,告诉我啊——”说到最后,笪思绒几乎用呐喊的,提着蛋糕的小手忍不住紧了又紧。 警察冷漠的眼里染上了同情,大手往边不远指去,低觉微叹:“在那边,去看他们最后一面吧!” 笪思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见一面,什么叫做见一面?不不不,不会的。笪思绒颠簸着不稳的脚步走到那堆土边上,地上有一块布盖着一堆东西,另一个警察见她走过来主动为她掀开。 “爸——妈——”手里的蛋糕不听使唤似的落地,笪思绒痛哭呐喊的扑向衣衫破烂缕缕的他们。 “你爸妈他们在家做饭不小心引发了火灾,都是死在大火中,等到消防员来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行了。”警察的声音再次出现,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进了笪思绒心里,同时也把她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扑灭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每次当他们我过上好日子时,老天就要夺去我们的幸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的惩罚她们,为什么?为什么呀,啊。。。。。。” 笪思绒哭倒在爸妈跟前,用手去擦那已经看不清容颜的脸,好恨自已,恨自已没用,恨自已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恨老天的无情,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她们一家人过上太平盛世的好日子,为什么就要这么残忍地把他们一家人整成这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的惩罚她,为什么,为什么呀! 笪思绒哭倒在爸妈的怀里,手上紧紧地抱着蛋糕,这里,从今往后,再也不在是她的港湾,她再也不会有人疼,有人爱了,她们就这样离开了,她们的怀抱现在已变得冰冷,谁来帮帮她呀。 躺在爸妈的怀中,就让她最后一次这样躺着,哪怕就一会儿也行,她还想最后一次在他们的怀中睡觉,闭上双眼,眼泪不停地往外流,困意慢慢地往她身上袭来,慢慢地,笪思绒就哭睡在了他们的怀中,当警察想来叫她时,却发现她已不见了踪影。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药可救。”见笪思绒连父母死了都不管,反而人不见了,那位警察有点气愤地看着地上两位已仙逝的夫妇,为他们生有如此的女儿不值。 第2章 002 从天而降。 “公子,这姑娘没事吧,她手上抱着的是什么?” “我不清楚,看到她时,就已抱在怀中,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伤心过度而晕倒的,你先忙去,我来照顾她,等她醒了再让人把那粥送上来。(..tw)” 房内,一位公子模样的男子坐在八仙桌上,手上握着一个梅花茶杯,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另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坐在他的对面,这两人紧紧地盯着前面的一张床,在那里低声地交谈。 那位公子长得仪表堂堂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左右,一对浓浓的眉毛,宽宽的额头,眉毛下面长有一对很精神的大眼睛,眼皮还是很性感的单凤眼,高高挺起的鼻梁,宽厚适中的嘴唇,这五观要是单独拆出来的话,并不算很完美,但是,这些一起配在他的身上,加上他那有足有五尺六的身高,简直就是一个韩版大帅哥,如果放在现代,准一个比韩国的男明星还要帅,准能迷倒一大片美少女,不过有点不可能的是,这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是现代的西服或是休闲服,而是古代的长袍,头发是那种宋朝人扎的发式。 “这,公子,夫人要你今晚无论如何也得回家一趟,说唐家大小姐要过来。”管家犹豫了会,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有点为难的看着这位自已打小带大的公子。 眼前这个公子,是梅兰国顶顶有名,文武双全,十六岁就高中状元郎的段家大公子段磊,现年二十出头,是全都城各家官商想要下嫁巴结之人。(..tw)但唯独这个公子,他看谁都不中意,还跟段老爷说,要自已来婚配,从十六岁那年中得状元至今,已过去四年,但他却只字不提婚配之事。这可把段家急坏了,也就不在顾着他的意愿,时不时的会请一些官商之家的小姐来府上叙上一叙,就盼望着能有一两个让他看中的,可他每次,不是来这城东的别院,就是与一帮好友出去游玩,没有哪一天是在家的。 前天是段磊的二十岁生辰,段老爷就想着,借此机会,把几家待字闺中的小姐请到府上来做客,好让他们见上一面,谁知这个段磊他硬是没回家,一个人躲在别院,要他声称与好友在外游玩。 “来就来,又不是没来过,你就跟他们说,我与朋友在外,不便回家。”每一年都是这样,他们不累他还嫌累。 “可,老爷那里?”见他果然还是用老一套的说辞,段老爷一早就知道,只是不说破而已,但今晚上的唐小姐不一样,她可是当朝唐太师的千金,老爷说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带他回府,但看如今的局面,他情愿面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都不会想回去。 “你就照我的话说,有什么事由我担当。”段磊用眼角喵了下管家,这管家是从小把他带大的,他一身武艺也是由他传授,他虽是管家,却也是他的恩师。 “是,那我先行下去,我已吩咐过厨房了,到时你叫一声就行了。”对于这个爱徒,他真是无话可说,在段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怀绝技,只有段磊知道,段家的人都以为他是在外学来的一身武艺,所以也就没有怀疑到跟随在段磊身边的管家。 “嗯,您先回去吧,还有,不要把我这里有姑娘的事说出去了,这样对人家姑娘的名声不好。”好像想起了什么,就在那老人刚转身之后,段磊又补上了一句。 “嗯,老奴晓得了。” “师傅,下次能否不在徒儿面前自称老奴?”段磊有点为难地看着就要转身离去的老人,从八岁那年,他带着他来到这个别院,一直以管家的身份充当着他的师傅,教会了他一身绝技,但他的要求就是不要让人知道,他一身武艺是由他传授,非硬要他说是在外学来的,还不准喊他师傅。 “磊儿,为师有难处。”老人皱了皱双眉,看着眼前这个优秀的爱徒。 “好吧,师傅,徒儿听您的,但如果有什么徒儿能帮得上的,还请明说。”他疼他,他带了他二十年,从他懂事起,他就在他的身边,教导着他,他是先生,他是师傅,还更加是父亲,他对他无微不致。 “好,我先回去,你也小心点,老爷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老人说完就转身离去。 在老人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随着他的眼光望过去,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很奇怪,手上紧紧地抱着一个盒子,这不是生日蛋糕的盒子吗,再往上看,咦,这不是突然消失不见的笪思绒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呢?这个段磊与她是什么关系,又或是她伤心过度,离家出走,或是想不开,自杀给段磊救了,好像都不是也,就算给人救了也是在现代呀,这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呢。 段磊走到笪思绒身边,徐徐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紧闭着双眼,眼角还时不时流出泪水的笪思绒,一脸心疼地伸出手去,把她脸上的泪珠轻轻地擦去。 “你是谁,你又打哪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不是你也听到了我的祈祷?你是来安慰我这空虚的心灵?你是不是上天派来的仙女?你是不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段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那里看着独自伤心的笪思绒,好像看到她哭,他很伤心,一种由心里产生的痛疼感,一种他也说不清的情感慢慢地由心而生。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为什么一直在流泪?你能听到我的话吗?你醒一醒好吗。” 继续伸出手去,把那刚流下来的泪珠,用手指挑起,放到嘴唇上尝了一口,“噗”咸的,看来她的心里很苦,不然这泪水也不会带有这么重的苦味。 “你知道吗,那天是我二十岁生辰,我独自一人躺在屋顶,看着满天的星星,我就在想呀,为什么父母要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安排相亲,那些名门望族的小姐,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想要找的是一个能让自已一见倾心的姑娘。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我竟然发现天空中有一个东西往下飘,不怕告诉你,当时我还以为是鬼呢,呵呵。可当我坐起,往上看去时,却发现你有心跳,于是我就跳了起来,把正徐徐向下飘来的你抱在了怀中,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从天上飘下来,你是仙女对吗? 当我看清楚你的样子时,我的心动了一下,你就是那个让我一见倾心的姑娘,见到你手上抱着个东西,就想帮你拿掉,但却发现,你死死地抱着,任我怎么拉都没办法拿掉,还见到你双眼紧闭,眼角却有泪珠不停地往外流。 你手上的盒子无法拿掉,最后只好连人带盒子一起放到床上,可你都晕迷了三天了,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这三天里,你都有流不完的眼泪,你睁开双眼,让我看看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让我来为你分担。” 不管段磊在那里说什么,床上的笪思绒就是没有反映,她还是继续闭着双眼,眼角还是有数不清的泪珠往下掉,不管是谁,看到如些花样年华的美貌女子,伤心泪流满面,都会心疼倍分。 第3章 003 哭泣 话说笪思绒,躺倒在父母的怀中,手上紧紧地抱着买来的蛋糕,闭上双眼,想到父母亲就这样离她而去,眼泪就忍不隹地往外地流,吸吸鼻子,慢慢地困意袭来,笪思绒就感觉到自已全身都轻了起来,人也好像飘浮在了空中。(..tw) “思绒,妈妈的宝贝。”一个声音,一个笪思绒极其熟悉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这是妈妈的呼唤,笪思绒赶紧睁开双眼,发现自已还是躺在妈妈的怀中,正有点气妥之时,爸爸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这傻孩子,醒了还在发什么愣。” 笪思绒抬头看去,发现爸爸妈妈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她是不是做梦了,刚才,刚才,笪思绒有点不敢相信的瞪大着双眼,爸爸妈妈没事了,爸爸妈妈没事了,笪思绒松了一口气,再次冲进妈妈的怀里:“妈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 “傻孩子,妈妈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了呢。”妈妈用手抱着笪思绒,让她靠得更加的舒服,笪思绒伸出手去,把妈妈紧紧地抱住,她不要跟爸爸妈妈分开,不要,就是死也要在一起,她不能没有他们,他们是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寄托。 “妈妈,爸爸,你们不要扔下我一个人,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们一家人要永远都在一起。”笪思绒很傻气地努力呼吸着妈妈怀中的空气,她现在已经无法分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才是梦境,再说了,就是知道了又如何,她也不想去分清楚,她只想跟爸妈妈妈生活在一起,哪怕就是梦也要在一起。(..tw无弹窗广告) “又说傻话了,真是长不大的孩子,你这样子,爸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生活呀。”妈妈与爸爸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不舍与痛苦。 “思绒不会一个人生活的,思绒要跟爸妈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笪思绒深深地吸着气,看着眼前的爸爸妈妈,很开心地笑了。 “傻孩子,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不在是小孩子了,要学会自已照顾自已。”妈妈有点伤心,但脸上还是努力的洋益着慈祥的笑容。 “妈妈,今天说好一起过生日的,你们看,我买了个大蛋糕,还给我们买了礼物,还有,这是我的工资,我现在全部都交给妈妈。”听到妈妈的话,笪思绒想起今天的好日子,笪思绒从妈妈的怀中离开,拿过放在边上的蛋糕,从包里找出帮爸妈买的手表,不贵,就一百来块钱一个,爸妈都没有手表,每天就只能看家里那看了十几年的老式闹钟,最可恨的是,这闹钟还老是不准时,有好多次都害得她差点迟到。 在把礼物交到爸妈手上时,笪思绒还把剩下来的工资,全部交到妈妈的手中,从今以后,她能赚钱了,妈妈就不用那么累了,爸爸腿痛时也可以打更好的点滴了。(..tw无弹窗广告) “孩子,这些你自已留着,爸妈现在用不上。”笪思绒见到爸爸妈妈很高兴地拿着笪思绒送给他们的礼物,脸上出露出了幸福的光茫,但是没过一会儿,爸爸妈妈就分别把手表放回到了笪思绒的手上,还把钱也放进了笪思绒的包里。 笪思绒看着妈妈奇怪的动作,不明白地看着他们,只见他们还是一样微笑地看着她,根本看不出,她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起码笪思绒现在就是很渺茫地看着眼前慈祥的父母。 “思绒呀,爸爸妈妈对不起你,爸爸妈妈以后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已,要乖,要听话,要学会独立,爸爸妈妈走了,你不要伤心,你要活得好好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妈妈,不要,你骗我的,你刚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们还好好地在我的面前,不会的,之前那只是一个恶梦,不是真的,告诉我不是真的。”笪思绒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妈妈说的话是骗她的,现在的他们才是真的,她们还活着。 “思绒,听爸爸的话,我们没有骗你,我们现在只是在你的梦中,我们也舍不得你,所以才求得冥王让我们到你的梦中与你相会,让我们做最后的告别。” “不,不是真的。”笪思绒无力的抱紧着妈妈,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思绒,还有一事,不管你以后在哪里生活,你都要快乐,知道吗,要快乐。”妈妈拉着笪思绒的手,把她拉开,并面对面的看着她,他们就要来永别了,她可爱的女儿,从此她再也看不到了,再也没办法照顾到她了,以后的人生就只有靠她自已了,希望冥王给她按排的国度,能让她更加快乐起来。 “妈妈,不要走,不要走。”看着妈妈眼中那分别之痛,笪思绒很不情愿地让自已相信这只是一个梦,不管,她不管这是梦还是现实,只要能与爸爸妈妈在一起,就算是梦,她也要跟他们在一起。 “时辰到了,二位该上路了。”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振得笪思绒有点头晕。 “谢谢使者,谢谢!” “思绒,爸妈走了,你要保重,你要照顾好自已,记得,不管在哪里,你都要快乐。”爸爸走过来,他的脚已经没事了,走起路来就像以前一样,他把笪思绒与妈妈抱在怀里,然后深吸一口气,就把笪思绒与妈妈分了开来。 “妈妈,妈妈,爸爸,你们要去哪里?”只见爸妈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远,远到笪思绒无法碰到,笪思绒跪倒在地,伸出手,无力的想把爸妈给拉回来。 “孩子,接受事实吧,爸妈已经死了,你要好好活着,妈妈相信你会坚强地活下去,再见了我的孩子。”妈妈与爸爸再次看了一眼笪思绒,就转过身去,消失在笪民绒眼前。 “不,不,爸爸,妈妈,不,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啊。”笪思绒放声大哭,并从地上爬起来,就往爸妈消失的方向赶去,不要,不要扔下她一个人,她不要一个人。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呀,不要扔下思绒呀,爸爸,妈妈,带思绒走,把思绒也带走吧。”往前走去,没有人影,前面一个人都没有,爸爸妈妈不见了,她们不见了,他们不要他了,他们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不要,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笪思绒在原地不停地转,好希望能再次看见他们,但让她失望了,什么都没有,她转了好多圈,呼唤了好多遍,都没有人来应她,她成了孤女,在这个世上,她再也没有亲人了,“唔唔唔。”笪思绒哭倒在地,无力地锤打着地面,眼泪就像黄河水一样,不停地往外流 哭着哭着,笪思绒慢慢地又觉得眼皮很沉重,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双眼,她就在黑暗中,泪流满面,静静地思念着爸爸妈妈。 过了好久,笪思绒终于感觉不到眼皮沉重了,就慢慢地睁开双眼,当她双眼睁开的一刹那,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看见她醒了,就很高兴地对着她露出雪白的贝齿,“你醒了。” 第4章 004 不收冥币 “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还有这个陌生的男人,他是谁,她并不认识他,他不是渡桥村的,而且他还穿着古怪的衣服,这衣服有点像,有点像电视上那些男人穿的。 笪思绒坐在床上,看着眼前正在两眼关却地看着她的男人,这是哪里,这种地方好奇怪,而且这个男人的装扮更加让她奇怪,不过现在这个社会,无奇不有,像他这种装扮的应该还算中等的吧。 “这是我的别院,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正好被我接住了,我叫段磊,或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石头。”段磊见她醒了,很高兴地望着她,真好,她的声音真好听,她人长得漂亮,眼睛好美,说话的声音很动听。 笪思绒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在那里一张一合的嘴巴,他在说什么,她从天上掉下来的,他当她是空降兵呀,她不是好好地睡倒在妈妈的怀中吗?一想到妈妈,就想起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就很无助地紧抱着手上的蛋糕。 “唔唔,我的生日,我的第一次发薪水,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妈妈,你们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走呀,你们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这里,妈妈,我以后怎么办呀。”笪思绒一想到爸爸妈妈的死,心里就非常的难过,再一想到,自已现在就一个人了,就让她更加的伤心,吸吸鼻子,又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唉,你,你别哭呀,有什么事,你跟我讲,只要我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全力帮你。”听到她那无助的哭声,段磊的心呀,别提有多难过了,以前他娘哭,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没想到今天,这个第一次见到的姑娘,她的哭声却是能如此的牵扯着他的心,他的每一根神筋都在为她而转。[..tw超多好看小说] 见笪思绒只是在一个尽的哭,好像没有听到他说得话,段磊走上前去,“姑娘,你别哭呀,你这样一个尽的哭也不是个事,不如说给我听,或许我还能帮你分担。” 这个男人是谁呀,他怎么这么烦呀,没见到她不开心,她难过吗,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还在那里像只小鸟一样,叽叽歪歪的。 笪思绒不打算理他,继续地想着已离他而去的父母,她现在会在这里,肯定是那位警察叔叔,见她哭晕过去了,就把她带到别人家里了,只是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喜欢穿古装,这么穿,干脆回到古代去,她虽然没有闲功夫,也没有闲钱来看小说,但最少她也听同学呀,同事呀的说过关小现在小说流行的穿越,他既然想穿古装,就到古装去,让他穿个够,干吗在这里烦她呀。 “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呀。”想着想着,笪思绒又想到了妈妈,如果她们没事就好了,她也就不会在这里了,对呀,她得离开,唉,以后一个人了,得学会过日子,不要让爸妈担心才好。 想到这里,笪思绒停止了哭泣,用手背擦干眼泪,从床上坐起,一手拎起蛋糕,还有就是拿起一直放在她身边的包包,现在能留给她的,也就只有这两件物品了,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这个蛋糕还能不能吃,如果不能吃了,就太浪费了。 “这位大哥,谢谢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我得走了,爸妈的后事还等着我来办,谢谢!”笪思绒说完对着面前一直地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男人一弯腰,然后对着她微微笑了笑就准备离去。 人家好心收留了她,虽然自已什么事也不能帮对方做,但说声谢谢还要的,这是妈妈生前一直教导她的,要做一个有礼貌的人,人穷志不穷,千万不会因为她是穷人,就会为了一些小事而让父母蒙羞的。 “你要走?”段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姑娘醒来后,并没有像其它的女人一样,赖着他,要他负责或是什么的,而是在那里独自伤感,现在还拿起了东西准备离开,自已有这么糟糕吗,自已在她的眼中就留不下一点色彩吗?还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用这一招来激他,以提起他的注意。 “是的,谢谢你救了我,这样吧,这个蛋糕就当做谢礼,请您收下,再见。”见段磊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笪思绒以为他是因为救了她,而她现在要走了,却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她低头正好看到手上的蛋糕,转念一想,反正自已的生日也过了,就算这蛋糕带着,也是涂增伤感,既然如此,就当做个人情还给他。 “你要去哪里?”看她的衣饰,她并非是梅兰国人,而且之前他也把过她的脉,她的脉像平平,很是普通,就是一个普通人,但她却是从天而降,这是老天赐给他的生辰礼物,他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走了,不可能,决对不让她就这样离开。 笪思绒苦笑了一下,是呀,她要去哪里,唯一的房子也给烧了,亲人也没有了,她现在还能去哪里,看来自已得想办法去找个房子租住,然后努力地工作,等存够钱了,再把那被火烧掉的房子,重新整理一下,再怎么说,那也是父母留下来的,唯一的家产,她决对不能让它就此废了。 “我想先去租个房子,然后努力工作。”笪思绒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这么帅的男人,不会是属于她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还是到外面去找个廉价的平房住吧,省得到时人家以为她赖上了他呢。 “租房子?”段磊不明白地看着她,这里不是有个大活人吗,而且他这个别院,虽没有豪华的装饰,但也是看上去清清朗朗的,她怎么会想到外面去找房子住,还说什么努力工作,看来她真的不是梅兰国人,既然老天让我救了你,那就说明我们有缘,既然有缘,我就得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不会让别人打你的主意,从你掉在我怀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是要在一起的。 笪思绒笑了笑,但笑容有多苦,也许她自已没有发觉,但段磊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有心事,而且还是很重的那种,她现在无法对他敞开胸怀,没关系,他有得是时间,他会慢慢地让她明白,他对她的情,比金子都要真。 “我真的要走了,再次谢谢你,这个蛋糕就留给你吧,再见。”笪思绒说完,没有一刻地停留,就往门的方向走去,但就在她快到门边时,段磊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挡住了她的去路。 笪思思绒不明白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人,转过头去看了下,他刚才站的地方到这门边,好像有七八步路,他怎么可能转眼间就到了她的跟前,是她眼花还是他真的有轻功。 “既然你要租房子住,那不如就住在这,反正我这别院也是一直空着。”段磊看着她,这女人,她明明没有武功,而且他刚才也没有看错,她的眼中闪过惊呀,但她却很镇静,没有表现出其它的惊叫来。 “这。。。。。。”笪思绒看了下这房子,一张大床,不是现在流行的席梦思床,是一种紫红色,两边都有围栏的,就像电视上那种,古代人居住的床,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不单只把自已搞得像个古人,还把这个房子也搞得有点让人怀疑这是古代人住的房间,看那圆桌,还在那圆凳,还有那挂在床上的蚊帐,他收集这些可是费了不少的时间吧,这种房间,也就只有到农村去才会有了。 反正也是要租的,就先问一下这个房怎么租再说吧,“多少钱一个月。” “你随意。”只是给她住,但如果她硬是要说租才肯住的话,他会随她意,至于钱吗,反正他也不缺,她要给就给,不给他也不会要。 “这样呀。”笪思绒又再次看了下这间房子,这房子虽然很有古代味道,但从材料上,还有那桌子来看,他并非穷人,笪思绒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本来要交给妈妈的钱,从中数了三张,想了想,又收回了一张,把钱伸到段磊跟前:“这够吗?” 段磊好笑地看着她,见她很是认真的观察房子,然后就不知在那里找什么,紧跟着就见她拿出一堆纸钱,在那里数了数,明明见她数了三张的,但临时又收回一张,然后就在他以为她是拿纸来记录时,她却是把纸递到他的跟前,还问他够吗? 她当他是傻子呀,这是纸,这纸比起他们用的银票还要小,只不过颜色好看点,上面还有人像,慢着,人像,这不是烧给死人用的吗?难道她是鬼?不对,不可能,段磊大骂自已,她有心跳,有脉搏,怎么可能会是鬼,但她拿给他的,确实是冥币呀。 “姑娘,我这里不收冥币。”段磊很是大度地把她的手给挡了回去,脸上也没有看轻的表情,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还很温馨地微笑。 第5章 005 懵懂无知 “冥币?你说这是冥币?”笪思绒很是激动地抖了抖手上的百元大纱,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咳,帅哥,我这是钱呀?”听到段磊说她给的百元大钞是冥币,笪思绒有点可惜了这么帅的男人是傻子的现实,怪不得他会把自已打扮的古里古气的,连人民币与冥币都分不清,不是傻子还会是什么? “钱,姑娘,如果你没有钱的话,我一样可以让你住。”见笪思绒把他当傻子的眼神,有点伤了他的心,她当他是什么,难道钱与冥币他都会分不清,又或是她们国家的人都是用这种像冥币的钱,但当今四大国,他都有去过,也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国家,是用这种钱的呀。 见这种见识,两人之间出现了代沟,笪思绒有点尴尬地收回手,看了看手上的百元大纱,这钱不是假的呀,刚发了薪水,这钱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冥币了,笪思绒无可奈何地把钱放回包里,然后整整包,绕过他就往外走去。 既然两人连钱币上都有代沟,试问她如果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他与她会不会因为房子问题而产生大的问题,既然如此,她不是到外面去租房子,她并不怕租不到房子,就怕外面的房子租金要好贵,她怕自已付不起,毕竟自已的钱有限,而且还得存钱把房子重新整理,这都是需要一大笔钱的。 “公子,我把粥端来了,姑娘醒了没。”就在笪思绒走到门口时,与一位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差点撞了个满怀,不过,还好,算那人反映极快,就在笪思绒与那碗粥要来亲密接触之时,只见他把手上的粥从下而上,划了一个漂亮地弧度,很快的把粥转了个方向,同时快速地往后跳开,并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同样出现并愣在那里的笪思绒。[..tw超多好看小说] “姑娘,伤到您没。”见笪思绒惊呆着两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大叔紧张地看着她,不知该怎么跟她打招呼才好。 “我,我,我没事,大叔,你没事吧。”笪思绒看着反应极快的大叔,怎么这个大叔也有这么好的反映能力呀。 笪思绒看着眼前的大叔,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头发跟里面那个傻男人一样,是齐眉梳起,高高地梳成一个圆盘发式,用一条蓝色的绸带把头发全部绑起,没有一丝的发丝留在外面,从他梳的发式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做事很认真,一丝不苟,身上穿一件白色的长袍,双脚蹬双黑色的软靴,等等。 就在笪思绒把眼前的大叔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大叔与里面的那个男人,留着一样的乌黑长发,梳着一样的发式,穿着一样的长袍,难道自已现在戏班,或是剧组,但没听说过渡桥村有剧组在这拍戏呀。 “大,大叔,我想问你一件事。”笪思绒看了下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然后再看了看眼前端着粥的大叔,有种很奇妙的异感在她的心里廷伸,她不是笨的女孩,如果她笨的话,她在学校也不会年年考第一,年年拿奖学金,但因为父母的离世,一时无法接受的现实,让她的大脑有点转不过弯了,但当看到两个男人同时以一样的发式,一年的长袍出现在她眼前时,就是再短路的大脑也会有通电的时候。 “姑娘请问。”大叔微笑地看着她,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样的异端。 “请问大叔,这里离渡桥村多远,”如果他们真是剧演员,那么她还活在现实中,没有因为伤心而脱离现实,但如果不是,那她可能是伤心过度,出现了妄想症。 “姑娘,在下未曾听过渡桥村,所以姑娘这个问题在下无法回答。”大叔听到笪思绒的问话,有一秒钟的惊厄,但很快就恢复平常,并微微一笑,看着笪思绒,眼中充满了怜惜。 未曾听过,笪思绒看着他,发现他并非像在说谎,渡桥村虽然在这个二级城市不是一个大地方,但因为在渡桥村的边上,有一个图书馆,是属于老年人活动中心与少、幼儿学习课外技能的地方,站牌与渡桥村是同一站,所以渡桥村在这个城市还是人人都知道的地方,再加上在她们渡桥村有一家很出名的酱猪蹄,所以来渡桥村的人还是很多的,但这位大叔却说从未听说。 “姑娘,您晕迷了三天,还是先喝碗粥,休息休息再走也不迟。”大叔看见笪思绒手上拎着的包,再就是见她从里面走出来,而且段磊在后面一个尽地对他挤眉弄眼的,师徒这么久来,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的一回事。 “三天?”听到大叔的话,笪思绒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已在这里睡了三天,呵呵,笪思绒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已在这里一睡就三天,这一天给她的惊喜还真是惊喜连连。 那大叔见到笪思绒质疑的眼神,抬头看向后面的段磊,只见段磊对着他摇了摇头,并伸出两手,不知在那里比划了什么手势,接着就见大叔好像明了地笑了笑,并点了点头。 “姑娘是渡桥村人氏?”大叔用手比试了下,让笪思绒往房内退了两步,然后他就把手上一直端着的粥放到圆桌子上,然后对着段磊笑了笑,一脸慈祥地看向笪思绒。 “是的,我家世代都居住在那里,我们村里很有名的,本市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何大叔没有听说过,你也没有听过吗?”笪思绒看向段磊,这大叔年纪进入中年,不喜欢八卦,她可以谅解,但这个年轻的男子,他也没有听说过,这就奇了怪了。 “姑娘,你还是先把这碗粥喝了再说也不迟。”段磊正准备说话时,大叔上前一步,拉了下他的手,并微笑地示意笪思绒先把桌子上的粥给解决了。 “好吧”笪思绒见到这位大叔这么热心肠,这么坚持的份上,有点勉强地应了声,再看了下门外面的世界,只要自已跨出这一步,自已就远离了这里,但是一闻到桌子上那粥的味道,肚子就开始跟她闹起了革命,没办法,胳膊扭不过大腿,笪思绒只好很没骨气地往桌子边走去。 一到达桌子边上,从碗里传来的粥香味,已经完全俘虏了笪思绒的思想,拉出一张圆凳,一屁股坐下去,然后很快就拿起瓷羹,把粥稀里哗了地往嘴里送,直到把一碗继吃完,直到碗见底了,她才很满意地放下碗,用手摸了下那微微鼓起的小肚皮,还很没面子的打了个饱咯,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已坐在她前面的两大男人。 “谢谢叔叔,这粥真好喝。”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吃完人家做的粥,赞美一下是关键的。 那大叔笑了笑,只见他转头看了下段磊,段磊把头一撇,正好那么巧看到了笪思绒嘴角沾着一滴粥水,想伸出手去帮她擦掉,但手快到达笪思绒跟前时,又收了回去,从衣袖里拿出一条洁白的,边角上绣有一朵梅花的手帕,放到笪思绒跟前,示意她擦嘴。 笪思绒看了看手帕,不明白段磊在那里挤眉弄眼的是什么意思,以为他有什么坏的主意,就没有理会他,只是抿了抿嘴唇,还很可爱的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在嘴唇四周转了一圈,看到她这样,段磊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给你手帕不用,你干吗非要用嘴。” 见段磊无缘无故对自已大声说话,笪思绒很是费解地看向他,大哥,你是谁呀,不就吃你一碗粥吗,用得着这样吗,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随身携带手帕,你恶心不,还要我用你的手帕擦嘴,不好意思,本姑娘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洁癖,别人用过的决不用,所以笪思绒就自动忽略段磊,看向旁边的大叔。 “大叔,谢谢你救了我,这是哪里。”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个男人就不算了,敢给她脸色,还是这位大叔好说话。 “我们这里是碧水城内的天安居,也是我们家公子的私人别院,姑娘如若无去处,可在此长住。” 碧水城,这是什么鬼地方,这大叔称旁边那男人为公子,这是哪里呀,对于这个碧水城,她只能用懵懂无知来代替,虽说本市有钱人住的花园太多,她也没有这个资格进去过,但是碧水城,她在中国地图上从未听说过,难着自已还在做梦中,为了证实这是梦,笪思绒想都没想,就抻手在自已的胳膊了拧了下,痛得她在那里呲牙咧嘴地。 她能感觉到痛,那么她就不在梦中,那这到底是哪里呀,解铃还需系铃人,“大叔,不好意思,这个城市我没有听过,能说大点的吗,比如省呀,区呀,或是中国的重要地点之类的。” 当笪思绒说完时,就见到眼前的两个男人,互想看了一速地看向她,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她:“你不是梅兰国人?” 第6章 006 请吃蛋糕 “不是呀,梅兰国在哪里,是属于亚洲吗,要不就是东南亚?”笪思绒惊呀于这个国家,梅兰国,这个名字没听过,不会是自已因为父母过世,超能力爆发,跑到外国来了吧,不过,他们说的话她能听懂,那就是说她还在中国,那这个梅兰国又是什么东东。 “姑娘,那你说说你来自哪里。”还是大叔先冷静下来,年长者就是年长者,姜还是老的辣,一听笪思绒未曾听过梅兰国,立马调头来套笪思绒的来处。想问题都要比年轻人有经验,当听到她不是梅兰国人,而且说话也有点奇怪时,就可以想到她并非四大国人,也许她只是来自于一个小的国家也不一定。 “我,我来自中国,中国你们听说过吗?”笪思绒很自豪地说出中国两个字,现在二十一世纪,在全球来说,中国这两个人并不会让人陌生,走到哪里都会有黄皮肤的中国人,在外国还有很多什么华人呀,唐人街呀之类的,甚至现在有很多外国人都要来中国学国语,以会说国语为荣。笪思绒本以为说出她来自中国,这两人肯定会一脸的崇拜,就算不崇拜也会惊呀。 但结果是,这两人确实是惊呀的表情,只不过不是惊呀于她来自中国,而是惊呀地听到一个从未听到的国家名字:“中国,没听过。”两人相视一眼,摇头看着笪思绒。 段磊的一句话,让笪思绒从十五楼高的地方掉了下来,连下巴都差点没了,“没,没听说过,你说你没听说过。”笪思绒很激动地从登子上站起,两眼直视着段磊,这男人是不是有问题,中国,这个拥有五千年文化的国家,拥有十三亿人口的大国,他竟然说没听说过。 “是的,你所说的这个国家,并不在我们认识的国家中,这中国是四大国哪边上的小国。”笪思绒的惊呀,段磊也看到了,但他确实是没听说过这个国家,也许他的师傅会知道,“师傅,你听说过吗?”段磊向一旁同样一脸惊呀并无知的男子。 “未曾”大叔也同样摇了摇头,原本以为她说出的国家,就算怎么样也是四大国中的任意一个,这中国是哪里,看笪思绒的样子,好像还是个不小的国家,那这个国家他们怎么会一无所知,隐瞒还是她在说谎。 笪思绒看看段磊,再看看大叔,这两人的表情不像在说大话,但他俩却说未曾听过中国,是她没睡醒呢,还是伤心过度还在睡梦中,难不成就是穿越,这两个字在笪思绒大脑响起,连她自已都吃了一惊。 “那请问现在是公元几年。”好吧,在不知道之前,还是就先当在做梦吧,那就在梦中与他们好好玩一玩,也许这是爸妈帮她的,是想让她用这个方法来忘记失去亲人的痛苦,唉,妈妈,爸爸,你们对思绒真是用心良苦呀。 笪思绒一个人在那里想着,用这种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方法来放松自已的神经,从二十一世纪的渡桥村,睡倒在妈妈的怀中,醒来时却在这个陌生,怪异的地方,看来也只有穿越能说得过去。 “公元?何为公元?”两人听到笪思绒问现如今是公元几年,两人再次相视,这公元是什么意思,这姑娘来自何方,她说的话怎么越来越让他们听不懂,他段磊怎么着也是前任的文武状元,但她提出的这两个字,他怎么从未听过,这是何意,何解。 笪思绒抬起两眼的惊呃,这不对吧,就算是梦,她也没有理由梦那么远的地方呀,再怎么着也会是她熟悉的世界里,就算国家可以改,但这语言是相通的,他们没有说文皱皱的文言文,也没有之乎则也地乱说一通她听不懂的话,笪思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想到这里,笪思绒无力的坐回板凳上,两手相握,用力的扭着,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哪里,对呀,现在最主要的是这里是哪里,只有知道了这里是哪里,她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就算是梦,是穿越,也要找到突破点才能回去,不然她可能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姑娘。”大叔紧张的看着笪思绒,见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已一个人在那里又是皱眉,又是扭手的,好想满腹心事。 “大叔,我该如何称呼您?”好吧,先从身边这两个开始吧,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要想了解就得先了解身边的人的来历。 “我的原名太久没用,也不记得了,大伙都称我为秋伯管家,你就喊我秋伯伯吧。” “秋伯伯好,我叫笪思绒,以后请您多多关照。”说完笪思绒还学了下韩国电视剧里的那些女主角一样,弯腰对着两人微幑行了一个见面礼,反正礼多人不怪。 “笪思绒,思绒,不错的名字。”段磊听到笪思绒的名字,有一刻的沉默,接着就在那里细细地品味起笪思绒的名字来,还两嘴一拉,很开心的笑了起来,看他笑得那么开心,让笪思绒以为他是听到她的名字,但她的名字没有什么好笑的,不像以前有些同学的,不是姓读起来好笑,就是名字,她的名字笪思绒起码从未给同学起笑过。 转头之时,笪思绒正好看见放在桌上的蛋糕,走上前,把蛋糕的绳子解开,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粉红色奶油的蛋糕来,看着这个自已精挑细选的蛋糕,笪思绒苦涩地笑了笑,原本想着开开心心过个十八岁生日的她,现在却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看着蛋糕独自伤心。 段磊与秋伯两人见笪思绒看着桌上的那个盒子发呆,接着还见她苦涩地微笑,并准备要哭的样子,段磊向秋伯使了个眼神,秋伯无奈地看向笪思绒,谁让他这个徒弟是段磊呢,他可不是表面看到的斯斯文文,千万不要给他的外样给骗了。 “思绒姑娘,你这是?” “哦,没事,我请二位吃蛋糕吧。”听到秋伯的问话,笪思绒赶紧收回心神,在心里叹了几口重气,转身看向两人时,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不过,她不知道,她这微笑,笑的一点都不自然,简直比哭还难看,只不过眼前的这两人不想点破罢了。 第7章 007 一起过生日 段磊看着笪思绒,心里在暗暗的抽疼,她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地方,从天而降,晕迷不醒,泪流满面,暗自伤心,这些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要怎么做才能把她留在身边,要怎么做才能让她高兴,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走进她的心扉。(..tw好看的小说) 自已何时做过像现在这种事,默默地看着她伤心,却不知如何下手,明明心里是爱着她,为了不想吓走她,却只能暗藏心声,做出一副旁人心态。 自已的爱情之路刚刚开始,可不想它就这么早夭折了,为了以后自已的人生性福,一定要学会爱她,宠她,由着她,贯着她。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不可以让她伤心流泪,连自已也不例外,我发誓,从今以后,要她开心,要她幸福,除了天上的月亮,海里的龙王,只要他能做到的,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去为她完成。 眼前的女人是那么的容易就捕捉了他的全部,从那天,从天而降,她就像个仙女,慢慢地飘进他的心房,假设那天他不是因为心闷而上了屋顶,那也无缘与她相会,也不知她会飘落谁家,一想到笪思绒掉入别的男子怀中,段磊的心就好痛。不过,还好,这一却都只是假设,老天把她送到了他的怀里,不管她来自可方,不管她是何人,她都是老天赐给他的生辰礼物,他一定不会辜负老天爷的一番心意,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秋伯管家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自已的徒弟自已最了解不过了,别看他只是一介状元,但他的真正身份,连他这个身为师傅的都不太清楚,但他也有时常跟他出去,他的所作所为,绝对算不上正人君子,不过这是对与他相抗之人,对于好人,他这个徒弟呀还是好人的。 段家老爷不下十次逼他成亲,可他不是今天这个理由,就是明天那个借口,实在不行,他就离家出走,但如今,一位来历不明的姑娘,却让他放下了所有尊严,在这里低声下气的请求她留下,看来徒弟的好事近了。 只是这笪思绒是何许人也,对于现在的四大国,无一了解,更甚其所说之国度,更是让人不解,这中国到底是哪一国,她又为何会从天而降,而且这么巧就掉到了段磊的怀里,难道是有计划,有目的的接近段磊,还是真的只是个巧合,还有,她现在这种样子,是单纯还是演戏。 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已无缘无故就来到了这个所谓的梅兰国的笪思绒,一边看着眼前的蛋糕,一边在心里思量了下,自已刚才有掐过,身体会痛,这一却都不是梦,那就是说自已因为伤心过度,无端端地掉到这里来了,就像那段磊说的,她从天而降,呵呵,她可没有坐飞机也,从何从天而降,唉,话说这是倒霉呢还是幸福。 看着蛋糕,想起生日,笪思绒拿过一边的小蜡烛,“妈妈,爸爸,你们不在思绒的身边,你们放心吧,思绒会活得好好的,一定不会让你们担心的,你们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思绒,让思绒快点找到回家的路,到时也好再去看看您们。” 把蜡烛一根一根地插进蛋糕里,数了数,整整插了十八根,算了,就当过个迟来的生日吧,虽说生日只能提前过,但也许这是老天对她的一个考验吧,那就让他们与她一起,来度过她的十八岁生日。[..tw超多好看小说] 秋伯看见笪思绒把蜡烛一根一根的插进去,转看看了下段磊,段磊接收到他的疑惑,但同时他也给他摇了摇头,并示意他去问,“笪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秋伯,你就喴我思绒吧,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听着别扭。呵呵,我这是在点生日蜡烛,我来之前,本来是想与父母一起过我十八岁生日的,但因为一场祝融之灾,让我失去了这世上最珍贵的亲人,而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个从未在历史上出现的国度,既然老天要我来这里,那就顺直自然,就请二位与我一同来过生日吧。” 笪思绒想了很多,觉得自已还是该开心地过好每一天,这样,在天堂的父母才会放心她,才不会因为对她的牵挂而无法升天,对于他们不明白的这事,笪思绒就解释了下,没想到她这段话反而引出了一大堆的问题。 “生日,祝融之灾,亲人?”这笪思绒说的话,让段磊再次皱了眉头,她的话不是一般的让人不懂,而是非常不懂,这祝融之灾,他明白,就是对火神的尊称,那就是说,她的亲人是因为大火而失去的,正因为亲人的离开,她才来到了这里,那又如何会从天而降,还有,生日怎么解释。 段磊向秋伯使了个眼神,秋伯无奈地只好充当他的代言人,“笪,哦,思绒啊,这生日是什么来的,还有这生日跟你插蜡烛有何关联呀。”倒霉,谁让他摊上这么个徒弟,人人都是徒弟看师傅的眼神行事,他倒好,每每有事都是倒过来的,不过他就是喜欢这个腹黑的徒弟,没办法,自作孽不可活呀。 “啊,你们不知道?”笪思绒看向两人,他们不知道生日,哦,对了,笪思绒用手拍了拍脑门,她怎么这么笨呀,这生日之语,都是近代才有的,连清朝人都把过生日叫为生辰,对了,那他们应该也是这么说的。 见两人都摇头看向她,并等着她的精美解释,笪思绒正了正眼神,她可不想让他们以为,她这是在卖弄或是取笑他们。“生日呢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称呼,其实就是我出生那一天,我每年都要庆祝一下的,你们应该叫做生辰吧。”说完看向两人,不知这样的解释他们可明白否。 “哦,你是说这个是为了你的庆生所用。”两人总算明白了字面上的意思了。 “庆生,对,也有这样的说法。” “那为什么要插一二三。。。。。。十八根蜡烛呢?”明白是她口里的生日一词,那这个圆圆的就是用来做庆生用的,但庆生就庆生呐,要插蜡烛做什么意思,难道她要用这个来拜祭过世的父母? “我今年满十八岁了,在我们家乡,代表着我成年了,我可以过独立生活了,这插上的蜡烛代表了我十八岁。”成年了,独立了,父母离去了,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呀。 “哦,你比我们家公子小两岁,你掉下来那天,也正好是他的生辰。”秋伯偷偷看了下段磊,发现他正情深深,意蒙蒙地看着人家笪思绒,唉,思春的男人,好,我秋伯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们一把吧, “真的。”这么巧呀,那看来老天送我来这,是为了帮他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了,那好吧,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有这巧事,那就一起过吧。 “这样,那我们就一直过吧。”笪思绒看向段磊,发现他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看得她满脸发热,这,他这是干吗?低头看了看自已,再看了看蛋糕,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呀,笪思绒看向秋伯,秋伯会心一笑,用手推了推他。 在秋伯推了他之后,他转过头去,迷惑地看着秋伯,“怎么了师傅?” “你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还问我怎么了,思绒问你话呢?”秋伯隐藏着嘴角的笑意,但心里笑得都快开花了,嗯,下次有事可以取笑他了。 “哦,对不起,思绒姑娘,我刚才在想点事,没有听到,请问你?”段磊调整了下心态,但眼神还是温柔得要命,看到他这种眼神,笪思绒有点生涩地望向蛋糕,他的眼神很奇怪,这不能怪她,她没有时间来研究男女感情,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男女感情的事。 “思绒姑娘说,要与你一同过生日,你们是同一天的生辰,你说巧吧。”秋伯坏了,故意把同一天给说得重了点,说完后还很好笑地在他们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的,看得段磊嘴角的笑容更甜了,笪思绒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起庆生,好。” 第8章 008 衣食住行,住为... “思绒姑娘,你们家乡的庆生方法真是离奇。”段磊见笪思绒跟他要来了火折,研究了半天,就只是拿着火折在发呆,最后还是段磊伸手拿了过来。 打开火折,吹了吹,并在所有的蜡烛上点上火,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笪思绒这才想起,这就是电视上看到的,古代人用的火源,相当于现代的打火机之类的,看来,不相信的事实还是事实,无法摆脱呀。 “好了,现在这里是十九根蜡烛,介与你我之间,现在先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对着蜡烛许下你的愿望。”说完笪思绒帅先闭上双眼,向着蜡烛,蛋糕许了她十八岁的生日,一个独特的生日,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生日。 睁开眼,正好看到段磊也刚好睁开双眼,并看向她,眼神示意她接下来的动作,“接下来是吹蜡烛,我们是一起过的,这样吧,我们三个人一起吹,好吗?”本来她是想说我们两个人一起吹的,但想一想,好像有点不好。 “思绒姑娘,你与公子一起庆生,当然是你们两个吹了,我这老头子凑什么热闹呀,我呀就做你们的见证人就好了。”老狐狸怎么可能会上她的当呢,他看得出来,笪思绒的不好意思,但是段磊的眼神却是足可以杀死一群人,他才不要死在他的眼神下,他还想多活几十年呢。 “好吧。”想想秋伯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笪思绒就走到段磊的身边,看向段磊“我们一起吹向蜡烛。(..tw好看的小说)” 说完也不等段磊的回答,就低头向蜡烛吹去,很巧,段磊也在这时把头向前倾了倾,然后就见到两人异口同气地,一口气把十九根蜡烛火给吹灭了。 “祝你生日快乐。”笪思绒看向段磊,这个大男孩,很可爱,今生能有一个同一天生日的朋友,真好。坐在他的旁边,拿掉蜡烛,拿起蛋糕刀,从蛋糕中间开始,分别装了三份,一份放到秋伯跟前,另两份放到自已与段磊跟前。 段磊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听着她的话,与她一起吹向那十九根的蜡烛,这是他人生的开端,第一次与心爱之人过一个独特的生辰,第一次异口同气地吹向同一个地方,第一次听到这么动听的话,生日快乐。 “也祝你生辰快乐。”看着放在自已跟前的东西,她称之为蛋糕的食物,由心的笑了起来,二十年没有白活,自已处处躲闪婚事,原来是在等待她的到来。 “好,我们就来尝尝思绒带来的蛋糕。”秋伯觉得自已快看不下去了,这徒弟也真是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用得着用这种甜死人不偿命的眼神,老往人家姑娘身上杵吗。而且他也看得出来,人家笪思绒呀,根本不知道情事,对于他的深情,只是觉得不好意思,看来,徒弟得去教导她认识情感了,不过这徒弟本事大得很,相信不用多久,这姑娘就会成为他的人的。 抬手拿着叉子,叉了一口蛋糕放到嘴里,这本是要跟父母一起过的,一起吃的,现在,唉,笪思绒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事已至此,以后的一却都得靠自已,现如今也就只能先在这里住下,以后再想想其它的办法,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秋伯学着笪思绒的样子,用右手拿起叉子,这么小的一个叉子放在也的大手里,感觉特别的别扭,但见笪思绒都是这要叉着吃,他也只好勉强地吃了一口。这一口吃下去,从嘴里甜到心里,这太好吃了,一连说着“好吃,真好吃。”然后把叉子一放,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没两下,就把纸盘里的蛋糕全吃完了,吃过后,眼神还往桌面上的蛋糕看去。 “好吃你就吃多点,来。”笪思绒放下自已的蛋糕,拿上刀子,再次帮秋伯装了一盘,放在他的跟前,看着他把盘子端起,就着嘴美美地吃了起来。 笪思绒歪着头,看着秋伯吃得精精有味,嘴角的笑容让旁边的段磊看的,觉得比吃在嘴里的蛋糕还要甜,一边用眼角去接收她所有的笑容,一边就着蛋糕,吃了起来,看他的样子,是把蛋糕当作笪思绒给吃了。 “你还要吗?”见段磊也解决了手上的蛋糕,笪思绒继续放下手上的,看向段磊,手也一并伸了过去,准备拿起他的盘子,帮他装蛋糕。 “嗯,师傅说得没错,味道确实不错,我来吧,你自已也没吃多少。”段磊体贴地把她的手放回盘子边,那一刻的肌肤相交,带有一种电流,流过他身体的七经八脉,一直窜入他的丹田深处,让他不自觉地轻呼了一口气。 “咳,磊儿,感觉如何。”旁观的秋伯,看到段磊起幅不定的心口,急速的呼吸,还有就是如打鼓一样的心跳声。秋伯很坏地两嘴一撇,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已的爱徒,呵呵,他又不是从没碰过女人,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段磊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行动,还是坐在那里,手紧紧地握成拳,他很清楚,这个师傅今天是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想要来取笑自已,他爱笑就笑,就怕最后哭的人会是他,接着就很不给情面的用眼角扫了下还在那坏坏的笑的秋伯。 段磊刚一抬头,秋伯就好像跟他心灵相通,立马低下头,继续与眼前的蛋糕奋争,只不过,他那隐约可见的嘴角,就是吃也包不住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你刚才说要把这房租给我住,不知还算不算数。”笪思绒一根筋地在那里想着最主要的事情,关于这师徒俩的明争暗斗,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想到自已现在有可能真的会是很可怜地给老天送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那么最主要的也就是衣食住行,以住为大,先把住地给解决了,接下来才会有时间来想以后的事。 “你想租?”段磊正在想着,怎么样去跟师傅斗,突然听到笪思绒的话,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她,心里却在暗暗地高兴着,但表面却装得跟真的一样。 “是的,我得先解决住宿问题,但是,关于钱,我,我暂时可能没办法给你,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去挣钱,等我挣到钱了,立马就给你钱。”想到他之前,把她那辛苦了一个月,好不容易领到的第一次薪水,他竟然说她的人民币是冥币,唉,真是可悲呀。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想住,住多久都没问题。”段磊还没有接口,秋伯立马拉住笪思绒的手,说得好像这房子是他的一样。 “秋伯,这,这不太好吧。”笪思绒为难地看着秋伯,她看得出来,秋伯是为她好,可是她也不能平白无故白住人家的房子呀,虽然她现在没有钱,但是她有手有脚的,她就不信自已会锇死在这里。 “秋伯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段磊难得地对秋伯赞赏地一笑,这师傅,这么多年来,说得最让他动心的就是这一次了,看来师傅也不能得罪,呵呵,也许以后能否娶得眼前佳人,还得靠师傅。 第9章 009 心事 是夜,笪思绒一个人静静地躺倒在床上,就着灯台上的烛光,昏暗地照耀着这个二十几平米的房子,睁着双眼,大脑一片空白,不想睡觉,也不想动,可能是晕迷太久的原因吧,睡得太多,导致她现在是连闭眼都不想了。(..tw) 静静地躺在这软软的床板上,也不知这床下面放了什么,看上去平平的,但睡倒在上面,却是软硬适中,让笪思绒这个不想睡觉的人儿,身体也不想离开这张床。 自已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上,很离奇,同学们看的小说,穿越不都是死后穿的吗,但自已却是活生生地在这里呀,灵魂是自已的,身体是自已的,就现在这情形来说,自已应该是属于全穿了。 还记得电视剧《寻秦记》,那个由古天乐演的那个谁,就是全穿的,也就是说,她还是有机会回去的,一定要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回去,这里不属于她,不适合她,哪来的就回哪去。 现在先在这里住下,接下来就是要出去找工作了,但是自已能做什么呢,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男女平等的,白天也没有来得及问一声,不过没关系,明天问也一样。就怕自已在这里,会无用武之处,上职校后,学的是机械类,为的是出来找工作好找,而且钱也赚得多,就是累了点。但在这个旧社会,机械那是不可能的,明天问清楚后,就出去转转吧,看看自已能做什么。 自已会做什么,笪思绒想了想,如果是在现代吧,她就算不会什么也可以出去做事呀,比如到饭店做服务员,她以前就经常这么做,一到放暑假就到饭店去打暑假工;再不如就到服装店做导购,这事她也做过;再不如就到艺术培训中心,去做助导,就是老师在教孩子们学动作时,她来做示范,这样一个月也能拿不少的钱,但是这些在这里现实吗,有可能吗,回答她的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自已还会做什么,做饭,自已只会煮面条,其它的都不会,洗衣服,这倒会,但在这里,单靠帮人洗衣服,能挣几个钱呀,怕连三餐都不够,哪还有钱来交这房租呀。 这间房子虽说看上去不怎么,但也是整洁,干净利落,但是自已身上带着的钱,在这里只能被当作冥币,“伟大的毛主席呀,为什么你的钱币不向其它时空伸廷呀。”笪思绒傻得语无论次,盯着床顶,说着傻话。 要是毛主席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穿越这一功能,他还不如自已先穿了,带上一个连直接穿过去,把日本鬼子全消灭了,那中国的百姓也就不会受了那么多年的压迫了,不过这个也就只能是想一想,在这种无奈的情形下,笪思绒用来打发脑细胞了。(..tw) “怎么办呢,难道我笪思绒就要被困在这里不成,自已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比无用书生还无用,看来自已只能用脑了,”但就怕古人比她还聪明,那她呀,只好论为下人了。 “下人”当这两个字眼出现在她脑海时,她惊了一下,对呀,她是靠自已的双手在劳动,做下人也不为过,但是,但是在古代,下人就好像地上的蚂蚁,任人宰割,是最下等的动物,难道自已真要这么做不成。 “唉,”笪思绒可怜地,无助地叹了一口气,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会塞牙,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形,她有够倒霉的了,想呀这个世上,除了她笪思绒,再也找不出这么倒霉的人了,她说第一,没有敢居第二。 “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的遗体有没有人帮忙处理。”听段磊的话,自已睡了三天,现在已跟爸爸妈妈隔离在不同的时空中,连她们最后的忙也帮不到,送她们最后一程也做不到,自已真是不孝女呀。 “妈妈,你说思绒以后该怎么办,思绒好想你们,你们在天上好吗?”不自不觉中,笪思绒又泪流满脸,她已无匣顾及,慢慢地,哭声溢出双唇,不想吵到其他的人,笪思绒只好再度闭上双唇,秀齿紧紧地咬住,无声地哭泣,无声地思念着父母。 站在她房门外的段磊,把她的哭声听得一清二楚,他的手紧紧地抵在房门上,但却是用力地克制着自已,不让自已去推那扇门。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吃过晚饭后,就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原本这间房是他的,但是为了笪思绒,他让了出来,还不让秋伯说出这间房是他的,只跟笪思绒说,这原本是一间客房。他站在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从笪思绒的呼吸声,他很清楚地判断出,她现在心里很乱,六神无主,但有时又很平静,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偶尔能听到她的细语,这些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根本就不成问题,虽说不明白她的话,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她想离开这里,想离开他的范围,不行,他不允许,她是他的,打她从天而降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是他的。 她不是说要找事做吗,那就让他来养她,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会再所不惜,让她做什么,如果是跟在自已身边,时常会有危险,不行,不能让她随身,那还有什么事让她做呢。 段磊站在笪思绒房门外徘徊,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把笪思绒留下来,她现在答应住在这里,只是一个暂时的,有一天,她还是会离开他的。 让她做随从,不行,她是他的心爱之人,他怎么能让她做这事,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生活,但是她不乐意呀。 段磊想了想,用扇子轻轻地敲了下手心,“对,找师傅去,让师傅想办法,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让她离开这房子,一定。”段磊觉得此事还得找秋伯商量去,必径师傅吃的盐都要比他吃的米还要多。 想到这,段磊再度看看了房门,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躺倒在床上的笪思绒,并不知道段磊在外面的徘徊,也不会知道段磊的心事,她还是在苦恼着,该去找什么工作,看见她现在这个情形,看来她会一夜无眠了。 “先睡吧,就算睡不着,闭眼休息也好呀,想不出来,明天才想也不迟。”想来想去,总是想不出头绪出来,笪思绒决定放弃继续想下去的想法,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10章 010 漱口水 天刚亮,笪思绒就起来了,不,应该说她根本就是一夜没睡,从闭上眼睛开始,她就一直不让自已思考问题,不让自已去想事,但越是平静,她越是睡不着,最后就是一夜无眠到天亮。(..tw) “小姐,您起来了吗?”就在笪思绒刚起来坐在床沿边,想着接下来要到哪去刷牙洗脸之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穿上鞋子,拉了拉衣领,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房门,只见到站在笪思绒跟前的是一位小姑娘,她看上去只有十来岁左右,好小,身高只有一米三四。穿着浅蓝色的碎花衣裙,头上梳着就像古代丫环一样的发式,扎着两个小麻花辫。两个不大的眼睛,正一闪一闪的,一脸好奇地看着笪思绒,手上端着一个瓷盆,里面盛满了水,在盆边上,还放有一张洁白的,绣有兰花的手帕。 “你是?”笪思绒搞不清状况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呆在家里,跟同龄的孩子一同到学堂去学习,或是留在家里吗,窝在爸妈的怀里,虚寒问暖的,她这一大清早着,手端水盆来这是做什么? “小姐,奴婢是初玉,公子交待,以后小姐的衣食住行,一却由初玉负责。”初玉说完,就对着笪思绒弯了弯腰,然后从笪思绒的边上,走进屋去,把手上的盆放在一个架子上。看到那个架子,笪思绒现在才明白,原为那个架子是用来放这个的呀,之前自已看到时,还以为是花架呢,总想着,要是在这房内摆上一盆吊蓝那就更加好了,没想到是自已孤漏寡闻,这只是一个用来放盆的架子。 “奴婢?”她现在连自已都养不活,那个段磊想干什么,没事给她找什么麻烦,真是的,想到这,笪思绒走上前去,“那个,初玉呀,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一个过客。” “小姐,奴婢没有错,在这别院,从未有小姐来过,您是第一次,也是第一位,一直以来,除了我们这些下人,就秋伯与公子来过这别院了,公子与秋伯不来了,就我们几个下人在,所以初玉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这初玉一听到笪思绒对她的质疑,立马面红耳赤的看着笪思绒,她可不能搞砸了,秋伯临走前说了,这位姑娘以后可是会成为她的主子的,而且她刚才也认真看过了这位主子,她一脸的和善,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过的,这样,她娘也就不用那么累地去帮人洗衣服了。 公子一直对她们这个别院的下人很好,过年过节的赏银也从不少,比起段府内的下人,他们这个别院的算是很幸运了,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已,还是为了公子以后的下半生幸福,她初玉都要好好把这小姐伺候好了。 “额,初玉呀,你喜欢你家公子么?”看这小家伙的样子,好像很喜欢这个家的公子也,不然也不会一直在帮他说好话,不过说老实话,段磊长得是挺好看的,可以用挺帅来的说他。但是这样的男人,她可以跟他做朋友,却不会是她的良人,她不会把自已交给他人,在职校时,就有见过同学在谈情说爱的,但她从未考虑过自已也会这么做,起码现在不会,而且也不会让它发生在这个世界,她还得回去,她在这里,只是一个过客。 笪思绒虽然不懂情爱,但是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呀,这种事,现在的现实生活太多了,而且电视上,天天都在上演,而且还有更甚的。.tw[]灰姑娘的故事,丫环与少爷的情爱呀,这些电视上不都有演吗,这初玉虽小。但古代人好像都比较早熟,像她现在这样,都十八岁的人了,在这个世界如果还不嫁的话,就要来成为老姑娘了,但在她的家乡,像她这个年纪的,还有好多还在学校读书,如果不是生活所逼,她也还是莘莘学子一名。 “小姐,你别说,我们这别院的人呀,没有一个不喜欢公子的,家府内的下人,都想来这里当差,但是公子与秋伯看不上,要不是初玉机灵,公子还说,这别院不要丫环的呢。”想到自已有幸被选到这别院,初玉好像很自豪,同时对于这主子与管家,好像还是很感激。 “是吗。” “是的,小姐,来,您先洗漱一下,奴婢马上给您梳头。”初玉把笪思绒推着走向盆边,示意笪思绒洗把脸。 但笪思绒习惯先刷牙再洗脸,可是只见初玉拿来这洗脸水,就是没有见到刷牙的工具,不要告诉她说,她们都不刷牙的,那多脏呀,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不刷牙,她可是连饭都吃不下去的。想到这,笪思绒赶紧问初玉,“初玉呀,有没有刷牙的工具呀。”刚才初玉不说了吗,这别院没有女的,笪思绒就想呀,也许是初玉忘记了也不一定。 “刷牙的工具,小姐,这牙还要刷吗?”听到笪思绒的话,这可让初玉吓了一跳,这小姐呀,人长得挺好看的,可怎么说出来的话是这么的让人听不懂呀,她们从小到大,可都没有听过有刷牙这一回事,再说了,她也从没见过有哪位主子要刷牙的呀。 初玉因为笪思绒的话,让她不解地紧盯着笪思绒看,见她这样,笪思绒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初玉,你怎么了?” 初玉闪了下头,继续歪着头看着笪思绒,就在笪思绒又要伸手来晃她时,初玉开口了,“小姐,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创伤了,您说得话奴婢听不懂,您这个工具初玉要到哪去找。” 不会吧,难道这些人真的是不刷牙,不可能呀,他们的牙齿那么白,而且也没有清晨起来时,小嘴里过了一夜后难闻的味道,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初玉,那你们早上都不刷牙,那你们的牙齿是怎么清洁的。”好吧,这样说她应该明白她的意思吧。 “小姐是在问奴婢这个呀,小姐您没漱口吗?”见笪思绒问这样的问题,初玉很奇怪的回问她,初玉转头看向桌面,她不是把盐水放到茶桌上了吗,难道小姐没用? “漱口,漱什么口,”她一起来,就来开门,从开门到现在,她除了跟她说过话外,她是什么都没有做,她哪来得漱口呀,再说了,这里又没有漱口水,她用什么来漱口呀。 等等,笪思绒突然灵光一闪,电视广告上说古代人都是用盐巴来刷牙或是直接用来漱口的,再不就是用过夜的茶水漱口,那初玉的意思是不是? “小姐,我之前有把漱口水放在桌上呀,您没用?”初玉走到桌子边,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壶,打开看了看,看来小姐她并不知道这是漱口水,又或是她以前用得漱口水都不是放桌上的,怪不得她会问用什么来漱口清洗牙污。 见到初玉的动作,看来是给笪思绒猜对了,真的是用这些来漱口的。笪思绒走过去拿起,就在初玉的示意下,终于把牙齿与口腔给清理了一番,洗了把脸,初玉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头形,还不知打哪拿来衣服,要帮她穿上。 “初玉,这,这哪来的。”看着拿在初玉手上,就要往她身上穿的衣裙,她之前的衣服呢,这衣服不是她的,再说了,她现在也没有钱来买衣服。 “小姐你之前的衣服奴婢拿下去清洗了,这衣服是公子叫人买来的,奴婢看了都好喜欢,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初玉说完,就把衣裙往她身上穿去,也不管笪思绒是否乐意,反正只要是段磊交待的事,她一定要做好。 “段磊呢,我想找他谈点事。”这段磊是怎么回事,她把他当朋友,他怎么能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做主,让人把她的衣服拿下去洗了,脏衣服洗就洗贝,但这一身衣服,他怎么好端端地要给她买,她现在哪有钱来还他呀。 就说他昨晚怎么那么好心,说给她带来了一套睡衣,笪思绒洗过澡后,就把衣服放在边上了,没想到一觉起来,衣服都给初玉拿下去清洗了,自已不是没有睡着吗,怎么连初玉进来也不知道,也许是自已闭着闭着,就睡着了也不一定。 “公子回府了,说是有要事,公子临走时交待奴婢,要好生伺候着小姐,小姐有什么吩咐,只要跟初玉说一声就得了。”初玉把脸盆里的毛巾拧干,放在边上的树钉上。 “他回家了,他回家干吗,他家离这远吗?”一听到段磊走了,笪思绒有点兴奋,至于兴奋什么,她也不清楚,就是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害怕,只要他不在这里,那她就不用怕了。 “小姐下次有机会去了就知道了。”初玉贼贼地笑了起来。 “去?我才不要去呢?”笪思绒拿眼瞟了下初玉,不理她坐到凳子上。 第11章 011 心有佳人 段磊、秋伯两人清晨从城中别院出发,没走多久就回到城东的段府大院,秋伯上前去敲开大门,门房看到是秋伯后,立马把门打开,这秋伯虽只是别院的一个小管家,可段府内的人人都知道,他可是公子的心腹,公子又是老爷夫人的宝,更是这段府以后的主子,所以,凡是见秋伯就如见到了公子段磊。(..tw) 段磊不理会众人,告诉门房,不用告知老爷夫人他回来了,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这段府,夫人的耳线可多了,只要他一踏进段府,不用多久,他娘就会来找他的,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所得。 段磊径直走到自已的清风小院,秋伯跟在后面,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两人走进到房内后,就分别坐在桌子两边,“公子,您这回来了,把段姑娘留在别院,你不怕?”秋伯看了看胸有成竹的段磊,这小子,他在想什么,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这次回来就是办正事的,要想打消娘亲一天到晚给我拉的红线,必须要让娘亲知道,我已有心上人,这样就能为思绒撤去一道防线,我可不想,哪天娘发了疯似的,私自做主,把我的婚事给定了,那我拿什么来对思绒保证。” 段磊拿起手上的扇子,“啪”的一声,把扇子打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扇了起来,像极了风流潇洒的书生。看到他这样,秋伯很不能面子的用眼神鄙视了下他这个爱徒,他就不是一介书生样,却要装作出柔弱书生样,不知他是在告诉别人呢还是做给自已看的。 这事也是他急着回府的目的,秋伯说过,在他生辰那天,他爹娘可是请了赵家小姐来府的,这赵家可不是寻常百姓,要是娘一时糊涂,就这样没经过他的同意,把婚事给定了,那可是不得了了。(..tw) 既然定了笪思绒就是今生的佳人,那么就得为她负责,他可不想突生变故,在去见爹娘之前,他得好好想想,要用什么样的法子打消他们的想法,要怎么样才让他们想信他已有意中人,但他却不想那么快把笪思绒暴露在家人面前,不是他不想尽快带笪思绒回家,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事情办完后,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娶回家。 “师傅,您说,该如何跟爹娘说?”段磊拿起秋伯为他倒的茶,一口喝下,放下茶杯,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已最敬重的师傅,平时的心里话,也就只能跟他说,段府所有的人,都当他是一介书生,连这次考中文武状元,还说他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让他捡了个便宜。 “实话实说贝。”秋伯拿起另一个杯子,也只有在这里,在这公子面子,他才不用装作下人,他们都是平起平做,但一想到他要他说的事情,他真还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师傅,我在跟您说正经事。”段磊拿眼神瞟了下秋伯,这个师傅就不能正经点吗,要是能直接说,他还用得着这样吗,没看见他正愁着呀,真是的。 “我说的也是正经呀,你想想呀,要是你不实话实说,你想你娘会相信你的话,那才怪呢,我知道,你不就是不想那么快把笪姑娘带来见双亲吗,这简单,你就说时机未到就行了,只要你娘一听到你心有佳人,包她乐得跟什么似的。” 秋伯一副了如指牚地看着段磊,花这么大心思,还不如直截了当地把人家姑娘娶回家,现在倒好,放在别院养着,最糟糕的是,人家笪姑娘对他还没这个意,他在这里叫得一身劲。这男人遇到情了,是否都是这样漫无目的的,不然这个心机沉稳的徒弟,怎么遇到这事,就这么急不可待了。话说这事千万不要让他碰到,他可不想被人绑着,看他一个人,这么多年了,过得多逍遥,多自在,想干吗就干吗,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跟我娘说我心有佳人,那我娘不把全碧水城给翻过来才怪,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她呀,只要她想做的事,哪有办不动的,就怕说出来了,那是搬了石头砸自已的脚。”这个娘亲,她哪次不是这样的,段磊无奈地看着天花板。 “那你自已想吧,我出去了。”秋伯站起身,欲往外走去,虽说暗地里,他俩是师徒,但在回到了段府,他还得当个下人,现在反正也没他什么事了,他就先下去睡一觉,省得等会段夫人来了,把他当中间人,一个尽地把苦水往他身上倒,为了自身安全,他还是闪远点的好。按照他的经验,段夫人很快就要到了,说不准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 段磊看了看正抬脚走人的秋伯,两眼的明了,每次回来段府他都是这德性,随他去吧。“那你先下去休息下,等事办完了,我差人叫你去。”就算他不同意有用吗,他还不是照样闪人。 秋伯算得真准,就在秋伯刚一离开,段磊还没把手上的茶喝完,就听见一群细细的脚步声,往他的清水居赶来,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想躲也躲不掉。 段磊皱了皱眉,眉骨耸了耸,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没想到他娘来得这么快,好在他在段府从不做其它的事,不然他的事迹不用一杯茶的功夫,就全跑到段夫人耳朵里去了。 段磊不高兴归不高兴,但还是立马让自已笑容布满了脸容,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衣裳,往门口走去,他都是算着段夫人的脚步声的,他刚一脚踏在门边,段夫人就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正好站在他的跟前。 “娘,早,孩儿给娘请安。”段磊装腔作势地欲跪下请安,就在他的膝盖就要弯到一半时,段夫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磊儿,你这是存心气死为娘,好了,起来了,就别在给娘作假了。”段夫人一见到儿子,见他还是老样子,老是用这一套来糊弄她。 从十六岁开始,她就在操心着他的终生大事,他就一个理由,等他高中状元,他就立马成亲,好,男儿有志,就让他先立业再成家也不迟。好不容易等到他高中状元,她满心欢喜地开始张罗着他的婚事了,给他找媒人,介绍好姑娘,可他倒好,一个都瞧不上,还说什么,自已的婚事自已做主。他这说得是什么话,自古儿女终生大事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大家不也是过得相敬如宾,家庭和美,就他多事。 她容易吗,差不多把整个碧水城的姑娘都给介绍完了,还有个别的都往皇城跑去了,这次他生辰,好不容易让人说了赵太师的女儿,人家也降尊来府了,他倒好,一走了之,不回来。 今天早晨一接到下人报说他回来了,她是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就急忙赶过来了,就怕来迟一步,这小子又溜了,这到手的肥肉,哪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好歹也得拉上他,好好说说他,就算不要她操心,总也得带个心仪的姑娘给她瞧一瞧呀,他可是段家几十代的单苗,要是在她手中断了,她还有何脸面去见段家的列祖列宗呀。 “磊儿不敢,来,娘,请坐,迎玉,你去为夫人准备早点,娘亲肯定饿得慌。” “是,奴婢这就去。”迎玉说完小跑步就去了,留下来的另一个丫头,赶紧给段夫人倒了杯茶,站在段夫人身后,一声不吭地站着。 “秋莲,秋伯回来了,去见你义父吧?”这段夫人身边的两个丫头,一个迎玉是初玉的姐姐,眼前这个是个孤儿,小时候是秋伯捡到的,就认了她为义女,让她有了个依靠。 “是,那奴婢先行告退。”听到义父也回来了,秋莲笑得眉开眼笑地,走到段夫人跟前,微微一福,就快步走了。 “别想着支看所有人,娘就拿你没办法了。”段夫人拿起茶杯喝茶,不管段磊的花招,直到秋莲高兴地出去了,她才放下茶杯,一双杏目满含笑意地瞪都着他看。 “娘,孩儿哪敢呀,孩儿给您揉揉肩,您的膝盖可还痛了。”段磊呵呵一笑,走到前去,站在段夫人的身后,伸出十指,帮段夫人轻轻地揉捏着,还不望关心地询问段夫人。 “磊儿呀,你要是真的关心娘,就为娘娶上一房媳妇,为段家生下一儿半女的,到时你想怎么去周游全国,为娘决不阻拦你。”姜还是老的辣呀,就算段磊用温柔阵,也无法打消她的念头。 “是,娘说的对,磊儿一定照办。”段磊笑了笑,点头称事,段夫人还有后招,这只是一个开头阵,就这么容易招了,那还是他段磊吗。 “这样吧,上次赵小姐来府,人家可是诚心诚意要来与你共贺生辰的,你小子倒好,放了人家一个空,娘看得出来,赵小姐对你有意,要不这样吧,你这次回来了,就先别急着出去了,娘托人联系赵小姐,看是我们上门拜访呢还是赵小姐到府上来。” 段夫人一边享受着段磊的亲子按摩,一边计划着自已来之前想好的计划,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段磊跑了,这赵小姐,怎么着人家也是赵太师的独女,这以后他的官路呀,就有着落了。 “娘,孩儿这次回来,就是想告诉娘亲,孩儿有意中人了。”段磊把段夫人的话,从左耳进去,右耳出来,反正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对于这个娘亲说的事,阴奉阳违。 第12章 012 国主口喻 “你有心上人了。”刚听到段磊说这次回来就是告诉娘亲,她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说,他这次回来就是要与赵小姐见面呢,就在心里暗暗高兴之时,他的后半句话让她惊了一下,心也又凉又热的,凉的是这小子不是为了赵小姐这事来的,热的是,这小子,她有意中人了。等等,段夫人在心里叫了起来,他什么时候有意中人了,她怎么不知道,不会是因为不想与赵小姐见面,他胡撤的吧。 “是的,孩儿这次回来主要是告诉娘亲这事,所以娘亲就不用在为孩儿张罗对象了。”看段夫人那质疑的眼神,段磊投给了她一个百分百,如假包换的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段夫人在看到他的眼神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回味着他的话。 “娘,磊儿何时说过假话。”不信,一见段夫还是不相信他的话,段磊只好拿出小时候向娘亲撒娇的本事来,谁说男子大了就不可以跟娘撒娇的了,这要看是何时,像他娘,就恨不得他一年到头都跟他撒娇,这才说明他心中有娘,所以呀,他有时还是会用上一招的,不过在做这事时,他身上的寒毛都掉了一地,他可是捂着良心在说这话的,可见他的牺牲有多大呀。 “你有。”段夫人拿起茶杯,轻轻地押了一小口,但那眼神却是飘往身旁的段磊,分明就是等着他的下文。 段磊不用看也知道,段夫人现在准是用眼角杵着他的,就是想听听他的下文,段磊笑笑,慢慢地走到段夫人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伸手拿起茶壶,在自已茶杯与段夫人的杯中分别倒上茶,嘴角含笑,一言不发,一边饮茶,一边拿眼角看在那干着急的段夫人。 他的一席话,已有心上人,蹦一声,打乱了段夫人的心,打乱了段夫人的计划,打得段夫人六神无主,打得段夫人顾不上其它,这就是段磊想要的,他要一语惊动。 “磊儿,此话当真?” “当真。”珍珠都没那么真,不过还有半句就是,人家不当他一回事罢了。段磊想着从笪思绒掉到他怀中开始,他就认定了佳人的地位,可等佳人醒来,却说在离开,要出找工作养活自已,这样的女人,怎么不让他心疼与怜惜。 “那如何是好呀。”段夫人掏出手绢,放在心口,呼着气,看着气定闲神的段磊,一脸的着急。 “什么怎么好?”一听到段夫人那不平稳的话,段磊放下的心又再度玄了起来,他娘亲不会是真的背着他,帮他订下亲事了吧。 “我,我上次还跟赵小姐说,我们两家会成为一家的,现在的太师府,肯定都在做着准备了,这,这该怎么办。”段夫人一脸焦急地看着段磊,见段磊不高兴的眼神,赶紧把上次他生辰时跟赵小姐说的话给原原本本地重说了一遍,接着就听到段磊面无表情的话。 “就当没说过,还能怎么办?”就知道他娘靠不住呀,虽说没订下亲事吧,但也在言语上有了这一层的意思,段磊冷下脸,暗暗地咬着银牙。 “夫人,公子,请用早餐。”迎玉在这时,恰到好处地端着早点进来,她的话正好打断了两人的话题。 段夫人在暗地里悄悄地吐了吐舌头,这次真是坏了,虽说没那个事吧,但却有那意思,这要真是让太师府的人闹开了,对他们段家可是非常不利的,段夫人拿眼去偷瞧段磊,只见段磊低垂着眼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茶杯,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这儿子,平时乖得就像一个小猫,她这为娘的想如何的为所欲为都行,但真要是撞到他的心口了,他一崩着脸,阴沉沉地气息时,她还是会感觉到害怕,这样的段磊跟平时的不一样,这样的段磊让他觉得都不像是她的儿子。 “磊儿?”段夫人紧张地,不好意思地看着段磊,张了张嘴,却不知要如何向他这宝贝儿子解释。 “娘,没事,你下去休息吧,其它的事你都不要管,一却有我。”段磊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看着段夫人,这回她娘可是给他惹下不小的麻烦事了。 “磊儿,娘我。” 段夫人还想再说其它,但段磊打断了段夫人的话,不想她再说下去,事实已造成,也没必要再继续追究对错,现在要做的是,把损失减小到最少,最好不要危及无辜才好,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他还有重命在身,不可轻易暴露了他的身份。 “迎玉,带夫人下去吧,娘,不用担心,一却有磊儿。”段磊把段夫人扶出了房门,一直走出院门,段磊才转过头去,吩咐迎玉照顾好段夫人,然后再给了段夫人一个放心的笑容,放手让迎玉把段夫人扶了出去,直到段夫人消失在他的眼线时,段磊才重重地呼吸着,以平静那气愤的怒火。 段磊送走了段夫人,深锁浓眉,思考着此次的事,这事还真是麻烦,如果换作她人,这事还好办,可如今,这人是赵太师的女儿,这要他如何是好呀。 如果处理得不当,不但会连累家人,还有可能错失良机,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让这老家伙有所觉察那可麻烦了。 但如果将计就计的话,要是让笪思绒知道了,她会如何看他,他是可以使用手段来对付她,但那可不是他想要的,这个女人,他要她心甘情愿地爱他,心甘情愿地跟随他。 “谁,出来。”突然眼角瞟到有一个人影飘向清水居,正慢慢地向他的方向走来,从来人的呼吸,听得出此人的功夫并不差,还可以说在梅兰国算得上是高手。 就在段磊见来人不出声,准备出牚扫向人影时,来人立马一个翻身,闪身出现在段磊跟前,并单膝跪倒在他的跟前,“赵泽参见大人”。 段磊仔细一看,原来来人是国主派给他的三待卫之一,赵泽,不知他此次前来有何要事,段磊正了正神。“起来吧,赵待卫,不知有何事。” 赵泽、张斌、程旭原是皇宫待卫,因为国主派给他的任务艰巨重大,特意从大内待卫中拨了这三人给他,以作为他的手下,供他差遣。 这三人他可以随意安排与派遣,但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前提,就是这三人同时也听命于国主,凡是国主有口喻或是任务之时,都会让他们其中一人前来传话,这也正是段磊看到赵泽时的反映。 反正就是说,这三人不是他的人,他们是为梅兰国服务,他们是听命于梅兰国国主,不过他也不会计较这么多,只要是为了梅兰国的社稷安康,他都会不惜一切的付出。 “禀段大人,国主有令,此事事关重大,关乎于梅兰国的未来,还请大人谨慎行事,切勿打草惊蛇,一切以国家社稷为重。”赵泽本本份份地传达完国主的话,就站立一旁,稍微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三年前的状元,这位自已的顶头上司。 他表面上和祥,柔弱,但是背地里却是心狠手辣,凡是危机到梅兰国的人,只要到了他的手中,都是九死一生的,他还记得上次那个任务,一个重要官员,私通罄竹国,做出有损梅兰国国威的事来,国主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把案子给破了,把事情搞得干干净净,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人会想到这事是由他出面的。 他每次给人的印象都是,和气可亲,一副书生弱不惊风的样子,可也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深,纵合他们三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对他们三人合力,冲其量也就是与他打了个平手,他还是没用任何武器的情况之下。 第13章 013 段府暗桩 段磊细细回味着国主的话,一直以来,在一般情况之下,国主只要给他下了任务,那么所有事情的经过,调查,结果,处结,国主都从不过问,但这次为何国主会亲自下令,是不是皇都出现了变故,又或是国主听了什么风声不成。 “此事事关重大,关乎于梅兰国的未来,还请大人谨慎行事,切勿打草惊蛇,一切以国家社稷为重。”赵泽的话再次响在他耳边,莫非这赵小姐已跟赵太师说了这边的事,如若是这样,那可就更加麻烦了,要想解决这个麻烦事,还不是一般的辣手呀。 要想个万全之策,既能消除国患,又能保住佳人,这两者可否兼具,这就得看他的本事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到头来,船底漏水,一啪两散。 “绒儿,我做这一却都是为了你呀。”段磊抬起头,看着初升的太阳,太阳正暖洋洋地照耀着大地,给了大地温暖,给了大地光源,给了大地生长的机会。笪思绒就像是天上的太阳,给了他希望,给了他生命,给了他温暖,给了他光源。 国主的意思不会是要他娶赵小姐为妻,然后以退为进,打入赵俯,做个深入调查,以得到赵太师的信任,以取得更多的资料,好第一时间破案,此事关乎于梅兰国的前途,可不能做任何的侥幸心理。但要他娶她人为妻,不管真假,于公于私,他都不想,更何况还有个笪思绒,他更加的不想这么做。 “赵泽,国主还有何吩咐。”段磊转过身看向一脸正气的赵泽,这赵泽长得刚正不阿,四方的轮廓,宽宽的额堂,配上一双小小的,若隐若现的双皮眼,眼睛深陷入锁骨,使得眼睛深而大,高挺,细直的鼻梁,配上宽度适中的厚嘴,使得不怎么样的外貌,配合在一起还算能见得人,其实看久了,发觉他还是很耐看的,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 “除了上述,国主还另有交待,一却由大人做主,不要让大人陷入万劫不复,以最利于我们的方式来解决。”赵泽看向段磊,这个大人深藏不露,他当初考取武状元时,他赵泽也在现场,是他太历害,还是那些人太无能,总之就在眨眼间,他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之时,他就接连打下了所有的选手,一举夺得文武状元称号。 对于段磊的身份,是个迷,他在朝不为官,不用上朝面圣,但他却担当着与国家有密切关系的重任。他在朝堂上并无官职,但国主却委于他重任,把他们三人派往他的身边,随时听令于他。 他从不在他们兄弟三人跟前显露身份,可以用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形容他。他为人亲和,沉稳,不过这些都是对待兄弟,对待下属时才能见到,要是在案发现场,在那些人的跟前时,这段磊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和蔼可亲的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三人随时待令,同时密切关注赵府一切动向,随时与我联系,以后就到别院来找我。”段磊沉思片刻后,打开扇子,“啪”,抬腿往屋内走去。 他说话时并没有看着赵泽,好像当赵泽是空气一样,但也奇怪,赵泽好像也习以为常了,就在段磊话音刚落,他双手一抱拳,应了声“是,属于遵命”,就转身消失在清水居的院内。.tw[] 段磊回到屋内,撩起衣服后摆,坐在圆凳上,伸手拿起茶壶,准备倒杯茶喝,却在这时发现,茶壶里已没了水。于是他就站起身,走到房门边,对着院后喊了声,“来人”,立马就从院门外冲进来一个小伙子。 “公子,有何吩咐。” “茶没了,去冲壶茶吧。” “是,小天立马去办。”那小伙子说完,就轻步走到桌上,拿起茶壶就往外走去。 段磊继续走回原位,坐好,手执扇子,眼望前方,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大脑在不停地飞转,把能想的,能假设的都想遍了,最后双眼一瞪,用手中的扇子一敲额头,“对,就这么办,准没错。” “公子,什么就这么办,准没错呀。”就在段磊用扇子敲自已的额头之时,那下人小天正好提着茶壶走了进来,也正好听到段磊的话,很好奇公子说的话,于是眉开眼笑的低头去询问,手并没有闲着,在问的同时,顺手帮段磊倒了一杯茶。 “小天,你来府多久了。”段磊没有回答这叫小天的话,而是轻摇薄扇,转头含笑地看着这小伙子。 “回公子的话,小天来段府已有五年之余了。”小天微微低头。 “嗯,五年了,也不少时日了。”段磊继续含笑地回应着小天的话,但话外的语音,总感觉有点慢慢变冷的感觉。 小天好像也感觉到了,眉毛动了下,赶紧低头就要下跪:“公子,小天错了,小天不该打听公子的事,请原谅小天。” 段磊伸出手去,用手中的扇子虚扶了下小天,“勿需多责,下次记得就行。” “是,小天谨记公子之言,谢公子不怪之恩。”虽说段磊不让他跪,但最后他还是跪了下去,对段磊磕起了头。 见小天如此,段磊面无表情的把扇子收了回来,让他这愣头青磕个够,自顾自地喝起桌上的茶来。 他这人有自已的原则,也有底线,他的事情不喜欢给别人过问,特别是他说出来的话,不喜欢给第二个人传话,这是段府上上下下的人都了解的,特别是他一个人在沉思问题时为甚。所以每每他说的话,下人都要当做没有听到,除了是他段公子吩咐要做的事,像小天刚才那样,去重复他的话,还好奇的想要打听,那就犯了他的大忌,还好,他还不至于在段府内大打出手。 “我这也没什么事了,你先行下去吧,有事我会再叫你。”见小天头也磕好了,跪也跪好了,段磊不想有人打忧到他现在的心思,想一门心思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接下来的计划。 “是,小的这就下去。”小天心不甘,情不愿的应着,嘴巴翘了下,他以为段磊没有发现。其实段磊不用抬头,就好像头上长有一对天眼,能一清二楚地看清他的每一个表情,包括动作,只是他不作声罢了,他从来不做打草惊蛇的事,这就是国主看中他的,这也是他最大的优势。 眼观六方,耳听八方,这是练武之人的必备本领,小天自以为是的站在院门角,一双眼睛尽往屋内杵,听到小天那幑弱的呼吸声,段磊很准确地判断出他所在的位置,也不出声,只是嘴角含笑,右手执扇,左手拿茶杯,优闲的歇着。 站在院角落的小天,见屋内的段磊半天都没有反映,嘴角一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两手一拍衣摆,转身离开了清水居。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找上来。”看来不除去你,那可是有点对不住自已了。段磊继续喝着茶,只是眼角往外瞟了下,以示他在意着。 “没想到会有暗桩在我府上,”是有人怀疑到他头上了,还是赵太师派来的人,在除去此人之前,得事先了解一下,但此事他决对不能出面,而且也不能露出半点风声。 当段磊发现小天竟然是不知名的暗桩时,心里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人把暗桩设在这看上去平凡的段府,看来是他小瞧了对手了,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得做足了功了,不然到时给敌人暗地里射了一支冷箭,还混然不知。 段磊刚才在用扇子虚扶他时,暗中试了下,发现小天身无内力,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但从他的谨慎上来看,就算没有武功,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然不可能在段府潜伏这么多年,他都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今天有幸碰上,他还不知道,段府有外人。 这次还得多亏了他的问话,不然他也不会发现有暗桩,嗯,让谁去除掉他,那三人是不行的,师傅也不行,看来得找外面的人,自已又不方便出手,就让他们去办吧。 第14章 014 吃人的嘴短 拿定主意后,段磊伸了个懒腰,想起还留在别院的笪思绒,脸上自然而然地洋溢出幸福的笑容,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过得怎么样,会不会离开,会不会想他。(..tw好看的小说) 有初玉照顾着,她应该不会离开的,离开这么会儿,段磊就发现自已有点想她,想念她那语无论次的话,想念她那动听的声音,想念她那向往自由的眼神,想念她那坚定的信念,想念她,总之一句话,就是他现在有点想念她。 “笪思绒,思绒,绒儿,好听,人如其名,好听,好记,更好念。”段磊低声细语地轻哼着笪思绒的名字,自从她出现,她就无声无息地走进了他的心房,他的心已经完全被她无声无息的俘虏,已经被她装得满满的,再也没有空余之地来放她人。 想到笪思绒从天而降的那一刻,段磊现在都还很激动,不是没有女人对他**,但都没有笪思绒掉入他怀中时的那种幑妙的感觉,这感觉段磊从未体验过,就像练功练到了最高极限,有一种流量,流过他的全身经脉。 段磊就这样,手托着下巴,眼望前方,嘴角幑笑,笑容甜蜜,连有人进来了,他都没有反映。来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跟前,顺着段磊的眼神望去,发现那只是门口,而他刚才就是从那门口进来的,但段磊却没有发现,那也就是说段磊只是眼睛看着门口,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这还好是他,如果是敌人,那段磊现在就已经人头落地,身首异处了。 来人身穿一身蓝色衣袍,头发很规则地全盘梳起,只用一根与衣服同色系列的带子,把头发做了个简单的发式。脸红肤白,相貌堂堂,一对浓中带细的剑眉,一双很少见的丹凤眼,使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有媚力,只要他的眼睛稍微的那么一动,保能勾动天下间所有女子的心。.tw[]光滑的鼻梁,细而挺的鼻骨,更好地称托了他的俊秀,一双红润的嘴唇,看上去很有滑度,精盈精盈的,就像打了唇彩的双唇,在脸部的下方,无一杂质,看不到一丁点的胡渣,很干净,很清洁,在这个没有电动刮胡刀的世界里,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微笑地看了下还在游魂的段磊,也不叫他,蹑手蹑脚地找了张凳子坐下,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眼睛盯着段磊看,手就顺势地把茶给喝了。这小子,还真能,他都来了这么会了,他还在发呆呀,他要呆到何时才罢休,是不是太久没来找他了,他无聊到这种地步了。 啊,我这样坐下去了也不是办法呀,我可还没吃早餐呢,要不先找人要点心去,先填饱了五脏庙再来找这小子算帐,他竟然敢当他轩辕飞剑不存在,无视于他的到来,等会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轩辕飞剑再看了下还在幑笑的段磊,这小子就像给人点了穴道一样,在那里傻笑,“行,本少爷先放过你,要是等会我回来了,你还是这样呀,就别怪本少爷心狠心辣了。”轩辕飞剑对着傻笑的段磊一顿腹语,然后就抬腿欲往外走去。 “谁。”就在轩辕飞剑刚一抬起脚,还没有放下,就听到一个物体从身后飞来,他赶紧一个弯腰,躲过了一劫,然后转身看向已从梦中醒来的段磊,只见他手中的扇子已打开,看来刚才偷袭他的就是这东西了,好啊,你个段磊,客人来了,自已在那神游,他刚要走吧,他又来暗算他,还好他有两把刷子,要不然,就他刚才那一下,不把他的后背捅出个窟窿来才怪。(..tw) “是你呀轩辕兄。”见来人转了过来,段磊一看,得,这不是有几个月没见的轩辕飞剑吗,他来了,不打声招呼转身就走,是何用意。 “不是我还能有谁会来你这闺房呀,好你个段磊呀,就这么几个月不见,你就对我用起武来了,是不是见我好欺负呀。”一见到段磊无事的看着他,好像刚才偷袭他还很可怜似的,轩辕飞剑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有一把火,用手指了指正看着他的段磊,一顿数落是在所难免的了。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才会遭此大劫,还好没事,要是真被他那扇子打中,那他就算不死也会受重伤的。 “这,轩辕兄这说得是哪儿得话,只是小弟突然感到有一黑影,往我头上冲来,我就手随心动,顺势那么一点,看,你现在不也是没事呀,就小弟这三脚猫的功夫,哪能伤得了轩辕兄半根豪毛呀。” 段磊见轩辕飞剑那双丹凤眼都圆睁了,不赶紧拍拍他的马屁,那他不爆发了,这可是会央及无辜的。 “你说得对,要不是我有两下子,早就给你小子给打到了,好了,本来吗我是想要去找点吃的,现在既然你主人醒了,就让人送点心上来吧,我的五脏庙呀,都在咕咕乱叫了。”轩辕飞剑用手抚摸了下平扁的腹部,都有好几个月没有吃到段府的点心了,这要是以往呀,他可是三不五时的要往段府跑,为的就是吃他们家的点心。 轩辕飞剑回身找了张凳子坐下,拿起茶杯,继续喝起茶来,喝茶的同时还不忘记吩咐段磊叫人送点心给他解饥。很好奇这平时机警的段磊,是何事让他忘乎所然,连他来了都不知道,肯定是在他走后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他不清楚的事,但却是让他挂心的事,不是他轩辕飞剑八卦,他也只是好奇,也只是关心一下兄弟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好,你稍待片刻,你一整个饿死鬼投胎,只要回来了,就知道来我府上骗吃骗喝的。”说归说,但段磊还是走到门口,对着院外叫了一下,立马走来一个下人,不过这人不在是小天,是换了个人,他一走到段磊跟前,“公子,有何吩咐。” “你让厨房准备多点点心,然后让人送上,就跟厨房说,轩辕公子要的。” “是,”来人一听是轩辕飞剑要的,立马就闪人了,看来这轩辕飞剑在段府还真是熟悉的食客,不然下人,厨房也不会对他熟悉到这种程度。 段磊两眼一翻,对于这个轩辕飞剑,他是只能用无语来说了,这个兄弟,自从与他称兄道弟开始,他就来段府吃了一次点心,就从此赖上了段府,只要他在碧水城,就不会离开段府的,对了,既然他来了,那他也就不用再找人来收拾那小子了,有现在的不差遣,还在去找人,那多劳神呀,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 想到这,段磊呵呵一笑,坐在凳子上,示意轩辕飞剑为他倒了杯茶,心里在盘算着,要如何开口,这轩辕公子才会相助呢,这家伙,只让他去除一个暗桩,会不会太委屈了他这个轩辕家族的传人了。 轩辕飞剑见到段磊那奸诈的笑容,就知道这家伙又不知要在算计谁了,管他呢,只要不是算计他,他才没那闲功夫管他的闲事,还不如留点精力来祭他的五脏庙,“咕嘟咕嘟。”轩辕飞剑用手摸了摸肚子,这点心怎么还没来呀,他都快饿死了,不就做个点心吗,用得着这么久吗,是不是不想他来吃呀。 真是的,不就吃点他们的点心吗,又不是做什么,何必这么小气,呼,不过好像自已每次来都吃得不少也,不过反过来说,这段府有得是钱,就这么点点心,也用不了多少银两。 就在轩辕飞剑与段磊各自打着自已的算盘之时,从院外走来两个丫头,一人手上端着一个大盘子,在盘子上面堆放着满满的,各式各样的精美点心,当点心盘子经过轩辕飞剑跟前时,轩辕飞剑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丫头刚一放下盘子,还没说话,轩辕飞剑就急不可待的伸出龙爪功,把一个盘子上的点心,抓了就往嘴里送,看到他这个馋样,两个小丫头用手捂着小嘴,笑得咯咯声。 “我说轩辕兄,你真是饿死鬼投胎呀。”段磊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两个丫头下去,省得见到这么没形象的轩辕飞剑,同时也伸出手去,把省下的点心盘子抢了过来。 “你干吗?”见到点心给段磊抢了去,轩辕飞剑也不顾得嘴里的点心会喷出来,就口齿不清的叫着,还不忘记用手去抢。 不过,段磊就是存心不给他吃的,哪会这么容易让他抢到呀,两人就在桌子上玩起了飞沙走石,忽然一个点心不小心从盘里掉了下来,轩辕飞剑伸出两个手指,拿住就送进了嘴。 “轩辕兄,这点心好吃吧。”段磊把点心盘子在轩辕飞剑跟前晃了下,就在轩辕飞剑的手伸来之时,又快速地闪了开去。 “说吧,你想怎么样,”好吧,他这么费心地与他抢点心,肯定是有事要他帮忙,就先听听,如果好玩的话,就帮他,省得他老说他。 “轩辕兄,你应该知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的道理吧。”段磊见计划得成,也就不在逗他玩了,两眼正色的看着他。 “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你做,事先说明啊,不好玩的事我不帮。” 第15章 015 错过的好事 轩辕飞剑的一句不好玩的别找我,这让段磊想起来了,这家伙就是有这个爱好,那何不就顺着他,呵呵,一计闪出脑门,有了。 “包正让你满意。”段磊靠近轩辕飞剑,就在他的耳边说起了要他帮忙的事,还说得有形有色,听得轩辕飞剑眉开眼笑,乐得直点头。 见到轩辕飞剑的样子,段磊知道大功高成,于是把手上的点心推到轩辕飞剑跟前,让他尽情的享受。 段磊拍了拍手,坐回原位,细细品尝起自已手中的茶来,啊,真痛快,这么快就把这暗桩除去了,嘻嘻,有点配服自已的能力了,不是他自夸,就以他的身手,那暗桩他是转眼间就能除去,不过是他不想亲自动手,有免费的劳动力,何必要劳烦自已呢,那多伤神伤身呀,有这个闲功夫,还不如回别院找心上人去。 想到笪思绒,段磊现在是恨不得身上长上两个翅膀,立马飞回去,可惜不成,刚才借用吃人的嘴短来利用轩辕飞剑,他哪能不在这里陪着他,直到他离开呢,要是这样,哪天让他这小子知道了,他不取笑他重色轻友那才是怪事呢。 只是眼前这尊神,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虽说这尊神是自来神,但也不是那么容易送走的,“轩辕兄,不知今日是何风,能把您给吹来。” 段磊无话找话,不然光是看他那饿死鬼样,他就来气,这家伙不是几个月没吃东西了吧,能不能吃慢点,小心给噎着了。 “等我吃完再说,给我倒杯茶。”轩辕飞剑飞快地抬头看了下优闲自在的段磊,口齿不清的说完又继续低头吃起他的点心来。 好吧,认识这家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狗还改不了吃屎呢,就他这个德性是改不了得了,这家伙这么喜欢吃段府的点心,要是段府有个女儿就好了,把他招了,这样他又平白多了个帮手,还可以让他想吃就吃。 对呀,他不是有个表妹还在待嫁中吗,要不哪天把表妹请到家中来,然后让他们。。。。。嘻嘻,想到一个妙招,段磊在那里阴阴的呵呵直乐,对面的轩辕飞剑看见他这个样子,吓得就要到嘴的点心都忘记送进嘴里去了。 段磊正好这时抬眼看到轩辕飞剑的表情,赶紧收回那笑得有多得意的笑容,并正了下脸色,明知故问的看着轩辕飞剑,“轩辕兄,您这是怎么了,点心不合您胃口,又或是吃多了噎着了,来,喝口茶,顺一顺,都跟你说了,吃慢点,我不会跟你抢的,就是不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让人放心,你这样,会有损你们轩辕家族的威名的。” 段磊还很客气地拿起倒好的茶杯,放到轩辕飞剑的另一个空手上,用手示意了下,让他赶紧喝茶。 轩辕飞剑看了看段磊,再看了看手上的茶,皱了下好看的眉头,他好像在怀疑,这茶不会是有毒吧,不然看段磊那奸诈的样子,准没好事。 确实是因为吃得太快,喉咙有点不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手上的茶水给喝了,算了,就算他要谋杀他,还用得着用这一招吗,要真是他因为这一餐点心,就来谋杀他呀,那也就算了,死了也可以做个饱死鬼了。 “谢谢段兄对兄弟我的体贴,好了,终于解决了人生最痛快的事情了,我走了这么多天,段兄可有想在下。”轩辕飞剑解决了五脏庙,放下手上还剩下半块的点心,有点不舍的放回盘里,得,他还是留下半块吧,这样有吃有留的,下次还能再吃。(..tw好看的小说)然后对着眼前的帅哥抛了下媚眼,吓得段磊赶紧用手中的扇子给挡了回去。 “你小子,从哪学来的这一招,本公子可不好这一口。”段磊有点嫌恶地往外挪了挪凳子,他可不能近墨者黑,他可是有心仪的人了,不对,就算没有心仪的人,也不能参与这一脚,那可是对不起段家列祖列宗的事,他要是敢有这一想法,就算爹娘不打死他,那远在皇城的亲表姐,也会代表他娘来教训他的,他可不想成为全家人的攻击对象。 “去,段磊,你的思想肮脏了吧,本公子又没做什么,是你想得太多了吧。”轩辕飞剑见调戏不成段磊,就用手一甩,拿起茶杯喝茶。 轩辕飞剑一边喝茶,一边在想,这段磊今天好像特别好说话,是因为自已答应帮他除掉暗桩,还是他有什么事瞒着他。他俩虽说不是同穿一条裤裆一起长大的好友,但也是多年的好友了,段磊这个人,他可是很清楚的,看来他错过了什么不成。 “段磊,说实话,你明副其实地任个官职不好吗,干吗要搞得像个暗卫一样,见不得光。”这段磊当初中了状元,他们这几个哥儿可乐了,本以为可以跟在他的身边吃香的喝辣的了,谁知这家伙,一个人跑了回来,没有官职,还得为朝庭做事,义务还是有偿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就是做了事,还不得让人知道是他做的,搞得一帮兄弟都不理解他的。 “这事不说,不说。”段磊含笑挡了回去。 “好,这事暂时不说,那就说说,在我离开的几个月里,你这里。”轩辕飞剑用手指点了点心的地方,“是不是有事,而且还是高兴的事。” “这事吗?”段磊含笑,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已那秀丽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双眼含笑,如果那天算是好事的话,那还真是有好事。 看见段磊那种含情脉脉的样子,那眼神好像能拧出水来,笑容要比那蜂蜜还要甜,就从这些上,轩辕飞剑能很清楚地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好事,此事让他碰上了,他哪有就此放过的道理,要是这样,就不是他轩辕飞剑了。 “说,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事。” “哪有呀,看你说的。”段磊但笑不语,这好事是好事,只是他一湘情愿,在没有确定笪思绒的心思之前,他真还不敢肯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笪思绒不是他们国度的女子,有不一样的思想,有不一样的目光,这种女子不是他能牚控的,起码现在不能,他得慢慢地走进她的心房,让她不得不留下来,她是老天送给他的礼物,他可不能辜负了老天爷的一番心血。 “段磊,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兄弟。”轩辕飞剑有点火了,这家伙,有好事不能众乐乐吗,何必一个人在那里尽情的享受,说出来又不会缺斤短两的。 “当,怎能不当呢。”不当你是兄弟,还能让你每次来段府白吃白喝呀,段磊不着痕迹的回了轩辕飞剑一句。 “那你就不能告诉我,我错过了什么好事?”兄弟兄弟,就不可以满足一下他那八卦的心情吗。 “好吧,就让你与我分享一下。” “说吧。”轩辕飞剑好整以辖的坐好,看着段磊,准备着听他说故事。 “我有心仪的女子了,你不用问其它的,其它我暂时还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就是我有心仪的女子,此女子你们不认识。” “哦,原来我错过的好事是这样呀,那何时带我去见弟妹。” “不急,会让你见到她的。” 轩辕飞剑伸手就往段磊手上拍去,让段磊巧妙的闪了开去,轩辕飞剑再拍,段磊再闪,轩辕飞剑继续拍去,段磊笑笑轻易的闪了开去,就是始终不让轩辕飞剑给拍到,气得轩辕飞剑瞪着段磊。 “给我听会少你的呀,公子我不稀罕她,不会跟你抢的,这样也不能说一些吗?” “兄弟,你要让我说什么,现在是我倾慕于人家,人家给我一丁点的意思都没有。”情急之下,段磊说出了让自已最苦恼的事,听到他的话后,轩辕飞剑停了下来,然后就很没有形象地笑了。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我们顶顶有名的段家公子,也有吃憋的时候,此女子这么神奇,我怎么能错过,哈哈,我走了,后会有期。” 轩辕飞剑笑得实在受不了了,用手捂着肚子,看到段磊那越来越黑的脸,轩辕飞剑很识趣地溜之大吉。 “那刚才那事呢?”担心着这家伙乐极生悲,把正事给忘记了,见轩辕飞剑离开,不放心的后面提醒。 “放心,答应你的事绝对做到,本公子做事不会让你担心的,放心吧,会让你满意的。”轩辕飞剑甩了甩手,很潇洒地消失在清水居。 轩辕飞剑离开后,段磊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消失的轩辕飞剑,无奈地坐回原位,交友不损呀,这家伙,看见他这么苦,不知道出主意就算了,还在挖苦他,真是的,别让他逮到机会,到时一定要尽情的笑他,把今天的本给笑回来。 第16章 016 难受的马桶 话说笪思绒一听到段磊不在,而且昨天好像他也答应把这房子租给她居住了,现在初玉又说她是段磊派给她的丫头,虽说在她的意识里,没有差遣别人的嗜好。 笪思绒高兴地就听从了初玉的话,在房内用过了早餐,就在她喝了一大碗稀饭后,发现自已从昨晚上到现都没有上卫生间,现在喝了一大碗稀饭,就感到更加不适了。 “初玉,我想上卫生间。”笪思绒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卫生间叫什么,茅房,这是别院,应该不是这么叫,那叫什么坑的,她又实在说不出口,必径自已刚吃完饭,可不想就此吐了。 “卫生间?那是什么?”初玉疑惑地看向笪思绒,小姐这是怎么了,她要去哪里,这卫生间又在哪里,是干什么的? “这,卫生间就是,就是”就是什么,笪思绒犯难了,这跟一个古人说话还真的形在代勾也,不是一般的难,算了,就说是茅房吧,希望初玉能明白,也希望这语言是这个世界使用的。 “卫生间就是,就是你们说的茅房。”笪思绒有点不好意地说着,在以前,每次说上卫生间,没觉得有什么难坎的,没想到现在跟初玉解释这卫生间,倒让她觉得为难。 “哦,原来小姐是想解手呀,看初玉这笨脑袋,小姐醒来后就没有解过手。”初玉用手打了打脑袋,都是自已不好,见到小姐醒来,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呵呵。”现在知道也不迟呀,见初玉不动,只是在那里打自已,再让她自责下去,笪思绒就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身上解决了。 “初玉,能麻烦你带我去吗?”笪思绒赶紧出言打住,这才让初玉停了下来,看着笪思绒,不好意地笑了笑,转身引着笪思绒往外走去。 笪思绒跟了上去,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事给解决了,笪思绒发现初玉带她出了房间,到了房间的隔壁,从门口进去,发现一进门的地方放了一个大圆桶,看到这个大圆桶,让笪思绒想起小时候与妈妈一起在木桶里泡澡的时光,那时的她是多么幸福呀。 用手去摸着木桶的每一寸,木桶从手心转过,好像还能忆起儿时的点点记忆,就好像听见当初与妈妈一起时的笑声。 那段幸福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她现在回到了家里,她也从此失去了他们,从此她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听不到他们的笑声了,妈妈,思绒很想你们呀,你们在那里好吗? “初玉,这个木桶是用来泡澡用的吧。”笪思绒没有抬头,继续摸着木桶,眼神暗淡忧伤,笪思绒吸了吸鼻子,把就要流出来的眼泪给咽了回去。 “回小姐,是的。”初玉看了看笪思绒,并没有发现笪思绒的伤心,以为笪思绒从未用过木桶泡澡,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哦,” “小姐,里面就是方便之门。”初玉示意笪思绒不是说内急吗,怎么现在又看起了木桶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木桶,有什么好看的,初玉不明白的看着笪思绒的表情。 “方便之门??哦,对哦,看到这个木桶,让我想起了妈妈,差点就把这重要的事给忘记了。”笪思绒尴尬的笑了笑,手再次摸了一木桶,才不舍的收回手,往里间走去。 初玉不明白了,这就一个木桶,就能让小姐想起妈妈,还能把内急的事给忘记,这小姐是不是得了健忘症呀又或是???。 笪思绒何尝没有看到初玉的眼神,但是要她怎么跟她说,跟她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让她土生土长的世界,这里只是她的一个暂时之地,等她找到回去的路后,一定会回去的。 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是说破她的嘴皮子,初玉也未必会相信,所以,她又何必去浪费口水解释呢,也许有时误会也是一种解释。 “初玉,你是说让我用这个解手。”笪思绒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木桶,没错,在笪思绒跟前放着的,正是这个世界的人用来方便的马桶。 但这让从小到大不是蹲着解就是坐着解的笪思绒,让她如何去坐在上面解手,而且这桶沿细细地,坐上去,不把她的小屁屁搁成一道红痕才怪,红痕也就算了,就怕她坐在上面,解不出来,一离开就又想解,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是啊。”初玉不明白笪思绒看到这马桶有何大惊小怪的,这木桶都是有钱人家才有的,要是换了没钱人家,就是随便找个盘来接,然后就倒到田里或是地里去做肥料了。 “这,我。。。。。。唉”这要她怎么跟初玉说呀,你就是找个盘给她暂时解决一下也好过坐在这个木桶上呀,这种姿势她还真的不习惯呢。 笪思绒站在那里,两眼瞪着马桶,不知是上去解好,还是找个地方蹲下来解决的好。矮油,这让她如何是好吗。初玉好奇于为什么笪思绒要站在这里,磨蹭这么久,就是不上去解手,难道是小姐害羞,想到这,初玉识相的笑笑转身就往外间走去。 “小姐,你解好后叫初玉,初玉就在外面候着小姐。” “哦。”笪思绒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屁股夹紧,这活人总不能给尿憋死吧,好吧,就入乡随俗吧,先解决了这次再说。 于是笪思绒很痛苦地半蹲半就地蹲在马桶边,两脚受力,呈半蹲状,这让她想起电视上那练扎马步,感觉很好笑。别人练马步是为了练功,她练马步是为了这事,这还真是滑稽,要是让她回去了,把这经历说给好友听,不笑死那好友兼死党才怪。 半蹲半就下,终于把这快把她憋死的,该死的东西给解决了。完事后笪思绒再次看了下马桶,这房子她以后都不知到要住到何时,这人有三急,她总不能以后都是这种姿势解决吧,那可是很费劲的,得想个好法子,先回去,回去后好好想想,以自已机械类毕业的,就不信做不出可以让自已舒服的马桶来。 笪思绒出得卫生间,这个还算得上是卫生的话,就只见初玉已经在那里等待了,手上还端着一盆水,看到水,笪思绒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还在寻思着,这古人上完洗手间,会不会不洗手的,要真是这样的话,她等会提出要洗手,这初玉会不会又当她是外星人般看待。 没想到出来就见到初玉已经把水准备好了,笪思绒走过去,感激初玉的体贴,说了声“谢谢初玉。”就在盆里洗了下手,然后就在抬头间,发现初玉就像见了鬼似的看着她。 笪思绒拿起洗好的手在初玉眼前晃了下,“初玉,你怎么了。”笪思绒手刚落,就见初玉两眼眨了眨,转身把手上的水盆放好,“噗”一声跪倒在地。 “小姐,谢谢小姐。” “你,你这是???”笪思绒满脸黑线,看着跪倒在地的初玉,这,她做什么了,她什么都没做呀,这初玉无缘无故地谢她什么?而且还行这么隆重的跪礼? “小姐,从来都没有人跟初玉说过谢谢,小姐是第一次,也是第一个跟初玉说这两个字的,所以,初玉很感动,以后,以后,初玉会更加尽心地服侍小姐决不让人欺负小姐。”初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里述说着,好像笪思绒这谢谢两个字,比天恩还要重大?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虽说家庭条件平平,但怎么着也是受过了十几年的教育的,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上人下人之分,她只是把初玉当作一个朋友,把初玉当作一个打工者,不过不是她雇的,是借别人之手来使用的。 笪思绒也打过工,知道打工所受的气,既然自已知道这种苦味,又何必再要别人在她的面前品尝呢,初玉认真负责地为她工作,她对初玉说声谢谢,那是人之常情。却没有想到,因为她的这一声谢谢,会让初玉感激成这样,更是造成了在之后的一次历险中,初玉差点因为要救她而就此丧命,不过这都是后话。 第17章 017 考察环境 回到房间后,笪思绒越想越是觉得不能就这样,不能就这样浪费了自已这个机械类的高才生,在这个落后的时代,也许就用自已那点芝麻绿豆般的水平,也能改善这个时代的一些生活水平,改变别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改变一下她自已,一想起以后都得扎马步,两条腿就不舒服。.tw[] “初玉,这楼后面是什么?”这房在二楼,楼过道上没有窗户,解手的房间内也没有,根本就无法看清下面都是什么东东,下次记得找人在这楼过道上,开一个窗户,远眺风景应该是不错的。 “这楼后面是一块小的花园,平时是王叔在那种些花花草草之类的。”初玉随口的回答了下,这笪思绒今天的问话,都是出乎于她的意料,现在她也见怪不怪了,反正人家是主子,有问必答就行了。 “花园?”嗯,那不错,就在花园内挖一个坑,然后再来废物利用,还可以当花肥,不过就是味道有点难闻,最好在花园边有个后门,把这些废物转给人家,放到田里去当肥料,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小姐,要去看一下吗?”初玉以为笪思绒是想找地方消遣时间,就含笑地看着她。 “嗯,好。”她正有此意,经初玉一提,立马抬腿就往楼梯口走去。 “小姐,你慢点,你的身体还没全好。”看见笪思绒说动就立马行动,动作这么大,吓得初玉赶紧走上去,想去扶她。 “没事。”初玉当她是病猫呀,她以前可是健康的很,平时都很少感冒发烧之类的,这次要不是因为这个劫难,她也不会因为一时承受不起,就此晕倒,如果不是晕倒,她也不会来到这鬼地上。 从楼梯上下来,走到最后一个阶梯,发现眼前的路是直通大门的,此时大门正好是双开的敞开着,把外面的一片空地,看得一清二楚的。这楼房从现在这样看来,有点像现代的两层楼房,在楼梯边上,另有两个房门,只见其中一个房门紧闭,不知是干什么的,另一个房门完全敞开。 笪思绒用眼瞧了下敞开的那间,发现是一个会客室,里面有桌椅板凳,茶壶茶杯一应俱全。 “这是公子平时跟秋伯或是朋友来时聊天,喝茶的地方。”初玉见笪思绒那鬼鬼碎碎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公子都交待过了,这房子只要他不在,就由小姐做主,但看小姐这样,好像偷偷进了人家的家里一样小心。 “哦,但也太简易了吧。”没有华丽的装修,没有过度的装饰,除了原色的木桌木椅,还有就是干净的地面,好像看不到一丝装饰,比如绿色植物,鲜花,挂件之类的。 “公子这人不喜这些,一直以来都是简单实用为主,他也不让我们弄,说怕麻烦。”想起她刚来这里时,还想着到花园里,把王伯种的花搬来,可公子说,搬来搬去麻烦,还是把花放外面吸收阳光的好,只要打扫干净,看上去舒心就行了,所以,后来,她也就一直没有再去弄这些了。(..tw好看的小说) 古人训,衣贵洁不贵华上循分下称家对饮食勿拣择食适可勿过则意思是就是衣服不需要华丽,只要干净整洁就行,食物不需要大鱼大肉,只要能填饱腹肌即可,说得应该就是像段磊这样的古人了。 “懒人一个。”笪思绒甩下一句话,就往门边走去,初玉想想,也对,公子除了练武,与朋友谈心喝茶,好像其它事都不管。不过,以后有小姐,这别院一定会很好的,她看得出来,公子对小姐很关心。想到自已现在跟着小姐,那以后自已就是小姐,这未来段家的女主人的贴身丫头,想想都高兴,初玉嘴角的笑容更加明亮了,见笪思绒已出了门,赶紧跟了上去。 笪思绒出了门,左看是花园,右看是花园,前面还是花园,眼前的空地的四周,有好几条细石铺设而成的小路,但就不知要走哪条路。她现在是人生地不熟,只有等初玉上前来带路了。 在初玉没有跟上来之前,她先大略地用眼看了一下,这房子内的装饰很简单,但外面的花园,却是百花齐放,到处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草树木,只见到一些蝴蝶,蜜蜂飞往在花丛中,彩取花蜜,进行着每天的辛勤工作。 远远望去,在左右花园的一角,分别立有一座凉亭,应该是供人观赏花用,还有平时休息用的。笪思绒从楼上下来时以为,下面最多是一块平地或是一个大花园,没想到现实还是跟她的想像呈现了一个反差的对比。 “小姐,这边走?”初玉出了门,见笪思绒站在原地,以为她是因为不知道方向,才会站在这里等她的,赶紧上前带领笪思绒往后面的花园走去。 跟在初玉的后面,从小楼右手边的小路穿**去,走在小路上,就好像漫步在花草丛中,及膝的鲜花,花朵随风飘扬,散发出阵阵花香。 “小姐你看。”两人站在楼房后面,笪思绒放眼望去,一片绿色的草地,穿插着绿色的花叶,在绿色的上空,迎风飘扬着粉红色,黄色,白色,红色,紫色等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亮丽。 “好地方,这里有后门吗?”笪思绒看了了花园内的花草,再抬头看了下二楼的房间,两下一观察,就找到了亮点,地址选好了,现在关键是要找个后门,有时操作起来会方便些。 “有,就在这条路的尽头,那里是我们的睡房,在睡房的边上,就有一个后门,是供平时王妈买菜,倒方便之物所用。”初玉用手指了指左手边的方向。 笪思绒顺着初玉的手指,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事,就是初玉的手指,不是她故意的,他明明是想看初玉说的那个后面的,眼神也是顺着她手的方向看去的,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她的眼眼却是在这时,给初玉的手指给吸引了过去。 很细,很修长,很漂亮的五个手指,一个声音从笪思绒心里响起,“她是下人,她是丫头吗,怎么看怎么像是小姐的手呀,看上去,比她的手都要长得漂亮修长。” “初玉,你的手指很漂亮,很修长,是怎么保养的。”不知不觉,笪思绒就问出了口,是好奇也罢,是存心也罢,反正大脑刚想到,口就问了出去。 “呵呵,初玉有辛与姐姐来到段府,到了段府后,初玉更是得到了夫人的关照,从六岁到今,初玉都没干过重活,除了端茶送水,送饭,就是跑跑腿。”初玉对于以往成奴的生活,好像还乐在其中。 “原来如此。”笪思绒没想到,在大户人家里做下人,比她一个独生女都还要来得自由与幸福,伸出自已的手,虽说也是纤纤玉指,但比起初玉的来,还是觉得自已的手指短了些。 抬眼望去,果然在花园的不远处,竖立着一排的平房,平房正好在几棵大树下面,不注意的话,还真没有发现,在平房的边上,好像是有一个门,这应该就是初玉说的后面了,那么从那边到这里,距离不是很远,运起来还是不麻烦的。 “嗯,很不错,考察环境完毕,接下来我得好好想想,看怎么构思才行,走,初玉,我们回去,太阳都老大了,再不走,就要成黑炭了。”虽说很想晒成健康的肤色,可如果在这里,成天把自已搞得跟灰姑妨似的,那如何去找工作,如何去找回家的路呀,为了能回家,还是先存点力气,先在这里舒服的过几天,然后再另想办法。 第18章 018 记录要点 笪思绒回到楼房,不过没有上二楼,而是坐在一楼的会客室,一个人趴在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盯着眼前的茶杯,一动也不动,如果她把眼眼闭上的话,就好像在休息。 初玉已经给她打发下去了,她得整理一下,刚才考察的结果,要怎么样做,要设计什么样的,每一步,都要设计好,想好,需要什么材料,都得一一列明白了,不然到时做出来的东西,不单之不能用,还会浪费。 笪思绒的脑活中,慢慢地呈现出要做的东西的样图来,这些东西必须要记录下来,不然以她一个人的头脑,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东忘西的,别到时整出一堆废品来。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然就别做,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笪思绒从桌上由趴改成坐,抬头看向四周,没有发现可以用来记录的东西,站起身在四周看了下,这个大房间,除了桌椅板凳外,就只有一些柜子,也许这柜子里会有她想要的东西。 走到柜子前,伸手去拉柜子门,呼啦一声,就开了,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排排的书,好多,整个柜子都是。 “真看不出来,这个呆子会有这么多书在这里,看来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 笪思绒看了下,在这里也发现不了,这里除了,肯本没有写字用的笔,纸之类的。笪思绒有点恼火的关上门,这都在这个会客室,但却没有笔纸,这个房间,所有能找的地方她都看过了,都没有,这,“唉,别人的厨房,真是无从下手呀”。 就在笪思绒苦恼着,不知用什么来记录自已大脑里储藏的内容,如果不在快点找到纸笔记录下来,怕时间长了,她就忘记得七七八八了,就在眼睛在四处查找时,发现初玉真好从门口走来,笪思绒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绳,立马笑容满面的,快步走了上去。 “初玉,你来了,太好了,我正好有事要你帮忙。”笪思绒拉着初玉的手,一副找到救名稻草的急切样子。 “什么事,只要小姐吩咐,初玉一定照办。”初玉惊鄂地看着,突然见冲到她跟前的笪思绒,两眼圆睁地看向笪思绒的后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东西在追着她呢。见她那急切的样子,初玉伸出手去,扶住她,就听到笪思绒要她做事,立马点头应道。 “在这里我找过了,没有笔纸,你能帮我找些来吗?我有用。”看到初玉的疑惑,笪思绒肯定的对着初玉点头,表情认真,态度肯定。 初玉看着激动的笪思绒,她要笔纸做什么,公子平时只是在这里看书,不会在这里写字,笔和纸都在楼上,既然她说有用,那她就上楼去,帮小姐取来。 “嗯,好的,初玉这就去取来,小姐,你先坐会。”说完,初玉把笪思绒扶到椅子上坐好,转身就往外走去。 其实笪思绒很想跟初玉说,“初玉呀,你不用扶我,我还没有老态龙钟到这种田地,我会自已走,你只要把我需要的拿来就行了,我现在大脑还不能想太多的东西,就怕把之前想到的要点给覆盖了,那又得再费心机去想了。”但见初玉那坚定的态度,笪思绒硬生生地,把要说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只好乖巧地顺从着初玉,让初玉扶她坐好,然后给了初玉一个满意的笑容后,才见初玉离去。 在初玉走后,笪思绒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天哪,这小姐也还真是难做,这有手有脚的,却要人服侍,走要人扶着,就连做下都要人扶,她可是健康的,没有必要这样吧,再这样下去,她都快要成林黛玉了。 笪思绒很失败的看着眼前,堆在桌上的一堆东西,就在刚才,初玉听从她的吩咐,去段磊房中拿来的文房四宝,这些东西,她都认识,还很熟悉。 那个长长的,带有毛毛的,叫毛笔,那张大大的叫做宣纸,还有那个黑色的盘,中间有个坑的,那叫做墨砚。这些都是古董呀,笔墨纸砚,都是不错的东西,要是写毛笔字的话,这些材料肯定是一流的。可是,可是,她不是要写毛笔字呀,她只是记录一些简单的要记而已,用不着这个的吧,最主的是,笪思绒除了小学时写过毛笔字后,长大了,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东东了,更加不用说,她会不会写了。 笪思绒用手抓起毛笔,按毛笔的手势握好,发现,不错,还记得抓笔,这一点值得自我表扬。提笔点到墨上,然后就在纸上写起了字,一横一坚,一撇一奈,写得就像狗爬的。看到她写的字,边上的初玉捂着嘴,在那偷偷笑,为了不使笪思绒难堪,这小丫头还是很懂事的,没有笑出声,但这样也够笪思绒受的了。 立马放下毛笔,如果这里有支铅笑或是圆珠笔、签字笔的话,她笪思绒转眼间就能完成自已所需要的东西,可惜不行呀。笪思绒盯着桌上的东西,看得眼红,气死了,早知道自已有这么一天的话,打死她也要把这该死的毛笔字给练好的。 “初玉,你会写字吗?”笪思绒见初玉还在那里偷偷笑她的,眼睛转了转,就阴阴地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去,看着眼含笑意的初玉。 “初玉会一点。”初玉赶紧收起就要笑出声的嘴,不明的回了她一句,心里在嘀咕,这小姐怎么了,这笔墨纸砚不是小姐要的吗,怎么又会问她会不会写字? “那行,这笔我抓着不顺手,你就代我写,我来讲。”只要会写就好,笪思绒就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以前学的机械制图好好地想了下,在大脑上构思了下自已要做的东西,然后对已坐在桌子前的初玉,一五一十地道来。 “首先,找会做陶的师傅,照着我画的图,做一个出来,然后找到打铁的,按我画的图的样式,做出直径为十厘米的管子。。。。。。” “小姐,什么是图?是什么是管子?什么是厘米?”初玉一边听,一边认真的,绢秀地写着笪思绒的话,但笪思绒说的那个什么图,觉得好奇。 “我等会画,你先记下我说的话。”初玉打断笪思绒的话,让笪思绒有点不高兴,这思绪一打开,要是中间被打断的话,会接不上的。笪思绒很不给初玉面子,用眼瞪了下正好抬头看向她的初玉。 人有好学之心,上进之心那是对的,但也要看情况,人家笪思绒现在就想把满脑子的思想,全都记下来,可是,初玉这不懂事的丫头,硬是要问,不能怪笪思绒不高兴了。 “是。”见到笪思绒那有点严历的眼神,初玉赶紧低下头 “然后找个别院的工人,在这房子的下面,就在我们刚才去的地方,我做了记号,在那里挖一个大坑,最好能找到一个盖子,盖在上面。。。。。” 笪思绒想了想,好像要记得也就这些,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支铅笔来,自已好画图,不然光有想法,那也只是纸上谈兵,画饼充饥而已。 第19章 019 现代版的钢笔 “小姐,就这些了吗,初玉全记好了,您要不看一下。(..tw)”初玉站起身,看了下自已写的字,再一抬头,正好看到笪思绒那个大字,相比之下,她的字要比笪思绒的绢秀多了。 拿起初玉写的,满满一张宣纸,看到上面绢秀的字体,笪思绒对初玉这个小才女有了更进一步的利用价值。不要说她坏,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哪能不利用别人,只不过利用还得分好与坏,就她这个样子,想回家,做梦吧。 “嗯,很好,初玉,你的字写得太漂亮了。”笪思绒由衷的看着初玉,真心的表扬初玉。初玉听到笪思绒的表扬,脸刷一声红了,低头轻声的说:“谢谢小姐夸奖,这是初玉应该做的,以后小姐要抄抄写写的,就吩咐初玉吧。” 要的就是这句话,笪思绒高兴的笑得眉开眼笑,就像捡到一个天大的馅饼一样的高兴,把手上的宣纸放回桌上。 “好了,接下来是找画图工具,我得把图给画出来,这样才能找师傅做,不能光说不练。”这图是不可能让初玉代笔的了,写写字还行,自已又不会用毛笔,该如何办好呢,唉,好怀念她的铅笔呀,就是没有铅笔,有支碳笔也好呀。 碳,对了,这个世界的人,不都是烧柴的话,这样一定会有碳的,看我多聪明。笪思绒会心一笑,看了看初玉,“初玉。” “在,小姐,有何吩咐。”初玉在心里苦叫,不会要她画那个图吧,这写字她还行,但画画这种事,得找公子,她可不会,初玉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如果笪思绒说要她画时,就立马说不会。 “我问你,在我们这,除了用这毛笔写字外,还有什么可以写字的。”铅笔她也知道,去厨房要根炭来,把它做小了,就会成铅笔的,但是,那多麻烦呀,能不能有现成的。 一听笪思绒没有叫她画画,初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没有,小姐,你要做什么,我们一直都是用这笔写字画画的?”初玉看着今天有点怪的笪思绒,说话听不懂。 是啊,中国古代人都是用毛笔的,只有现代人才是用那些简易的笔代替了毛笔的存在,不像西方人,他们古代都是用鹅毛沾墨写字的,鹅毛,对也,我怎么没想到,这不是很好吗,有点像钢笔。笪思绒为自已找到一个超好的代替品,而在心里感到无比的自豪。 “初玉,别院有鹅毛吗?” 初玉听笪思绒说要鹅毛,这别院一般都不吃鹅,哪来的鹅毛,小姐今天怎么净要一些怪的东西呀,于是答道:“没有。” “那有鸭毛,或是鸡毛吗?”没有鹅毛也没关系,鸡毛鸭毛也行,只要是毛,只要毛的前面带有一条硬硬的管子就行。笪思绒两眼热切的看着初玉,就怕初玉来一句,“没有,”那她会立马跑到厨房,找块豆腐撞死的。 “这倒是有,不知小姐要用来做什么?” 一听到初玉说有,笪思绒本来有点灰暗的天空,立马放出万丈光茫,天无绝人之路,看,她的设想立马就要成功了。 “你带我去,我要挑几支来,有用。”总不能跟初玉说,我不会写毛笔字,这里又没签字笔,铅笔,那就只好用这些毛来代替钢笔了。 见笪思绒不说,初玉也不好再问,就带上笪思绒往外走去,走在路上,笪思绒也顾不上看这别院的其它建筑,只想着等会要怎么用这古代钢笔画出最好,最能让人看懂的图来。 “到了,小姐,这些是昨天的,你看,行吗?”就在笪思绒不停地在脑海中构思着,接下来的图形时,不知不觉就跟着初玉到了一个不是很大,有点晕暗的小房间,抬眼望去,前面堆放着好多东西。 从光明走向黑暗,双眼都会难于适应,笪思绒把双眼闭上数秒中,然后再度睁开,这才模模糊糊地看清楚,这就是一间杂房,在她们跟前,有一个簸箕装着一堆不知是鸡毛还是鸭毛的东西,反正都是毛,笪思绒也没有研究过,就蹲下身去准备挑捡。 就在笪思绒的手刚伸出没多久,就给初玉给拦了下来,“小姐,你干什么?”初玉瞪着双眼,看向正准备伸手向一堆毛中的笪思绒。 “找毛?”笪思绒看着一脸紧张的初玉,笑了笑,把放在自已手上的小手给拿开,低下头,再次准备去一堆毛中挑选适合的毛。 眼看着笪思绒的手就要再次碰到毛了,初玉超速的伸出手,把笪思绒的手拉起,也不知她打哪来的力气,能把笪思绒这比她大了快一半的人的手给拉开,总之初玉的力气是大得让笪思绒出奇,不过目前最主要的不是去思考这问题,最主要的是,为什么初玉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她是何居心? “初玉,你这是?”笪思绒皱了皱眉头,用有点费解的眼神,看着眼前,也正一脸严肃看着她的初玉。 “小姐,这些东**,你不能碰的。”相比于笪思绒的不高兴,初玉好像更加的不高兴,小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笪思绒。 “啊?”这东**?这句话出自初玉的口,让笪思绒很惊奇,像她这个年纪,她还在上小学,什么事没干过,虽然妈妈管得严,不让她弄脏,但有哪个小孩子会乖乖的听话,总是在玩的时候,把妈妈的话放在耳边,等玩好了,全身脏兮兮回到家里,才想起妈妈说的话,赶紧找地方洗好了才敢回家。 但如今,这只是一堆毛,初玉这小丫头却跟她说,脏,唉,是这个世界的女孩子成熟得早,还是穷人家的孩子懂事得早呀。笪思绒拿眼用不明白的眼神看向初玉,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些什么来。 “小姐,你要找什么,只要跟初玉说一声,初玉帮您找,您就不用动手了,别让这些东**了您的手,就不好了。”初玉这次并没有因为笪思绒的眼神而有所退缩,反而是一副不可就犯的样子。 这小姐可是公子交待要好好关照的人,怎么可以让小姐做这些低下的事,而且小姐这一天都对她初玉很好,没有像以前一些小姐妹说的那样,不是打就是骂的,所以,初玉决定不会让小姐去碰这些东西的。 笪思绒把眼睛翻了一下,然后再从死鱼眼翻成活人眼。好吧,现在她是有身份的人了,身边多了个小丫头,供她使唤;她从一个平凡的,普通的老百姓,变成了贵客。笪思绒认命的叹了口气,眼神也柔和了,嘴唇裂开一个友善的笑容。 “好吧,初玉,你帮我找一下,看有没有长在翅膀上的大毛,要前面带有一节白色的那种。”笪思绒不想初玉再为难,就从蹲的姿势站了起来,一边起来,还一边吩咐初玉,她要找的东西是什么,长什么样的。 “好。”听完笪思绒的话,见笪思绒也站了起来,站在一边去了,初玉高兴地用手在一堆的毛里扒拉着,很快就听到她高兴的声音。 “小姐,是这个吗?”初玉像找到宝一样,从地上站起,把找到的毛拿到笪思绒跟前。 笪思绒对着初玉笑了笑,伸手接过来一看,不错,有点像,用手试了试头的那边,有点软,不行,这毛只是形像貌不是。 “初玉,跟这个差不多,但是头这一边,”笪思绒用手指了指尖尖的,带有白色的那一头。“这边太软,要找硬一点的。” “好,”初玉高兴的又再次低对去找了起来。 笪思绒拿起手上的毛,对着亮光处看了看,天然的,没有污染的毛呀,画出来的图会不会不一样,呵呵,现代版的钢笔,试问可有人这样试过,没有吧,她笪思绒会是第一人。 她现在就用这个来画画,以后还用来写字,那那些外国人,用毛来写字,是不是从她手中传过去的。嗯,不无可能,她可无心改变历史,只是轻轻地推动了一下,借了一下历史而已,希望老天不要怪她。 没过多会儿,初玉高兴地从地上站起,手上拿着几根毛,高兴地向笪思绒邀功。“小姐,初玉找到了这些,你看可行?” “谢谢初玉,应该行了,走,我们出去,把它们洗一洗。”这次笪思绒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用眼瞟了下,就发现她手上的跟自已手上的不同之处,先去弄好,然后再来试试。 第20章 020 画图设计 初玉把那几根还算满意的毛洗好后,就放在花圃上晒了起来,吃过午饭,笪思绒无聊得想睡觉,这日子过得真是好,吃完了饭还能睡个觉,这种神仙般的日子,她以往是只能想想的。(..tw好看的小说)笑了笑,就在初玉的挽扶下,回到楼上的房间,美美的睡了个午觉,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够长的,从午后一直睡到傍晚。 “啊,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呀。”笪思绒伸了伸懒腰,躺在床上,睡得都不想起来了,好久没有这么清闲了。 以前就想着,要是哪天有空闲的时间,让她可以睡在床上三天三夜,什么事都不用想,不用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这种日子简直胜过神仙。 现如今,这种日子真的向她走来了,但却不是在她熟悉的世界里,是在这个不知名的,从来不曾听说的梅兰国。而且发觉,真的让你什么事都不做,什么都不想时,才发现,自已给这个世界隔绝了,心里面有一种空落落的,难受的感觉。 “小姐,醒了吗?”笪思绒的话音刚落,就从门外传来初玉的声音。看来初玉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了,不然也不会笪思绒一出声,她就来了。 一听到初玉的声音,笪思绒赶紧从床上坐起,她得立马起来,不然初玉这小丫头,会进来帮她穿衣的,她还没有娇贵到这种程度,她有手有脚的,才不要她来帮她穿衣服呢。 在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跟她说过,自已的事情自已做,决不要假手于他人。于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不管是穿衣服,还是洗衣服,又或是收拾房间,她都一直是自已动手,何况后来家里发生了变故,她更是主动的帮忙做事。 “醒了,马上就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给穿好了。其实这些衣服也没有多难,就是一些排扣而已。没有像那些人说的,不会穿,穿不起来等等。 穿好衣服后,笪思绒就把门打开,让初玉走了进来,初玉一见笪思绒已穿戴整齐了,就有点不高兴地,把小嘴翘得老高的,两眼瞪着眼前的笪思绒。 “小姐,你怎么可以自已穿衣服,下次不可以了,一定要让初玉来为小姐服侍。”初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两眼红红的看着穿戴整齐的笪思绒,好像笪思绒自已动手,不让她做这事,他这小丫头还不乐意。 笪思绒笑了笑,伸手拧了拧初玉的小鼻子,“初玉呀,小姐我有手有脚的,干吗这点小事都要你来做呢,我自已能做的,还是我来做,以后就不要说了。” “不行。”相比于笪思绒的平静,初玉可犟了,脚用力的往地上跺了下,气鼓鼓的看着笪思绒,好像在怪笪思绒抢了她的饭碗,怪笪思绒不领她的情,怪笪思绒不懂她的心意,总之她就是在怪笪思绒。 “好好好,不行,那下次,下次就由你初玉来帮我穿,这样行了吧。”笪思绒无奈地拍了下初玉,这小丫头,没想到人小,脾气还不小,就为这么点小事,还生起她的气来了。 “嗯,不过不是下次,是明天开始。”初玉用力的纠正着笪思绒的语病。(..tw好看的小说) 见她这样,笪思绒无声的笑了,算了,这个初玉也算是对她不错,虽说她无心指使别人,但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如何,她都得入乡随俗,还有就是初玉是段磊派到她身边来的。段磊的目的很明确,是想找个人看住她,找别人,又怕她会有反抗心理,所以才会找到初玉这个小,而且聪明的小丫头,是希望她看到初玉的份上,不要离开这里吧。 是与不是笪思绒并不知道,这只是她的一个猜测罢了。猜测归猜测,段磊这份心意,她就心领了,但家她还是要回的,不可能因为他们而改变。家,想到这个字,笪思绒的心里又再次堵得慌,唉,何时才能找到,她又要到哪里去找呀。 见笪思绒已答应下次让她来做了,就走到床边,把床整理了,并把被子叠好,放在床的一边,转过头来看着笪思绒。“小姐,睡醒了,想吃点什么?” “吃?”不会吧,她才刚睡起来,不想吃,要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做,除了吃,就是睡,睡了再来吃,那不是跟四脚动物没区别了吗,算了,这事也就不用跟她说了,有些东西就是跟她说了,她一个小丫头,也未必会明白。 “不了,还是去把下午要画的图给画完吧。”看这一觉睡的,把她要做的计划都给打乱了,笪思绒赶紧往楼下走去,不理会后面还想说话的初玉。 “等等我,小姐。”见笪思绒这样,初玉站在原地,呆了一下,也就立刻跟上笪思绒,往楼下的会客室走去,她也想看看,小姐说的图是什么,小姐如何用那些毛来画。 “初玉,把那些毛帮我收进来吧。”走到会客室,笪思绒打开一张纸,并在大脑里构思了一下框架,发觉桌上没有她想要的笔时,才想起,那些笔还在晒着,赶紧差初玉去取来。 “是,小姐。”初玉对着笪思绒点了点头,就跑着出去了。在初玉取笔的同时,笪思绒就空着手,在纸的上面,大概的画了个空图,把蹲的马桶给构画了出来。 没过一会,初玉兴冲冲的,就把所有的笔给取了回来,放到桌上,看着笪思绒,期待着笪思绒动手。 笪思绒笑了笑,把初玉那一脸的期盼都看在眼里,呵呵,好,初玉,你可看好了,看本小姐是如何运用这个钢笔来代替毛笔的,又是如何画出一个个设计图来的,包证你以后不敢笑话本小姐不会用毛字。 笪思绒提起一根毛笔,用手捏了捏,发现不行,有点软,于是放下,再拿起一根,捏了捏,嗯,还行。于是提笔往墨上点去,就像钢笔吸墨水一样,然后提到纸上,轻轻地,往纸上去画出她要的图形轮廓。 这是一个蹲的马桶,先用笔描出一个大概来,然后再沿着这些大概的线条加于修整,慢慢地,就形成了一个u形的蹲池。考虑到地理原因,她把排污的口子设计到后面,长度为能穿过那墙体,这样,在外面接上一个管子,直通到地上的粪坑,就是一个简易的现代卫生间了。 画好马桶后,再抽出一张纸,画上要做的管子,在管子上标上直径,还有长度,一并标明了,放下笔,看着桌上两张自已设计的图,笪思绒高兴的笑了起来。想了想,发觉好像还少了个东西,于是提笔再画了个七字型弯头,用来连接之用。 但总感觉还是少了些什么,对了,盖子,提起笔,又放下,算了,盖子就等做好了马桶,坑也做好了后,再找打铁的做一个比坑大的就行了,现在设计不一定有用。画完这些后,笪思绒舒出一口气,全身立马轻松下来。 边上的初玉,拿起笪思绒画的图,画上只看到是一个圆圈,但却又不是圆的,长长的圆圆的东西,后面还带有一个尾巴。初玉皱了皱眉,小姐画的这是什么样,好难看。 放下手上的画,初玉女拿起笪思绒刚画好的来看,这是什么,只见纸上面只有一个长长的,带有一个圆圈的东西,这东西她也没有见过,小姐画这些做什么,难道这就是小姐说要找人的做的? “小姐?”初玉狐疑的看了看纸,再看了看笪思绒,不懂,小姐怎么会这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从未见过,最主要的是,这些都不是用笔画出来的,是用毛画的,这是初玉唯一配服笪思绒的。 “这就是设计图,等你家公子回来了,我与他商量好后,就按这个图,还有我让你帮忙抄的那些,拿去找到相应的商人,做出我所需要的来,如果做的好,那么会在另一个房间也改装一下。” “哦。”初玉似懂非懂地应着,再看了看图纸,还是不明白,这些跟小姐说要做的东西真有关系吗,不过小姐就是小姐,小姐想的东西,不是她这个小丫头能明白的,她只要服侍好小姐就行了,想到这里,初玉高兴的笑了笑。 第21章 021 丰盛的晚餐 在看完笪思绒的图后,虽说她根本看不懂,也不明白纸上画得是什么,但既然是小姐画的,就一定有她的用意,她一个小丫头,可不能乱说什么,不然到时惹得小姐不高兴了,小姐不喜欢她了,那她可怎么办才好,于是初玉很懂事的并没有说什么。[..tw超多好看小说]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为时不早也,于是转身看向笪思绒:“小姐,今天想吃些什么菜,我让厨房王妈做。”小姐这几天吃得都有点清淡,主要是她刚醒过来,怕她的肠胃受不了,所以公子特意交待的,就连中餐都是清淡的。但初玉见笪思绒的身体看上去还是很健康的,就想着晚上要做些什么好吃的给她吃,一来补补身体,二来吗当然是让她体验一下,这别院的人对主子的关心了。 “就我一个人吃的话,那就一菜一汤就行了。”笪思绒很明白,在这种封健社会,初玉她们是下人,是不可能与她同桌就餐的,就算她叫他们一起来,他们也打死不从。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他们的劳动力,也不会造成白白浪费。 笪思绒说完后看了下初玉,没想到在初玉的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初玉的小脸皱成一团,好像吃了黄莲一样的难看。笪思绒放下已拿起的画,伸出手去,放到初玉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初玉,你小小年纪,就把小脸皱成这样,长大了可是会成老太婆的哦!”笪思绒特意把老太婆说得重了些,还在后面的哦字上,拖得老长的音,没想到初玉根本不吃这一套。 “不行,小姐,你是小姐,怎么可以只吃一菜一汤呢。”初玉不理会笪思绒取笑她的脸,一脸紧张地通红,就好像如果笪思绒敢说个不字的,她就会变身为火红女郎,把笪思绒烧个稀巴烂。 看到初玉那个样子,笪思绒就知道,第一次的和谈,她以失败告终。算了,她爱怎么整就怎么整,等吃饭时再说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还不知她们会整出什么样的晚餐来。笪思绒心里这么一通想后,自已也放开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之秀,跟个古代的小丫头辨,何必呢。 初玉见笪思绒没有再说话了,就把小脸收拾了下,终于在笪思绒的面前,回复成原来的,正常的天真浪漫,初玉的原样貌了。见到初玉没事了,笪思绒拍了下心,呼,这小丫头,还不是一般的难搞,算了,不管了,管她好累。 “那就由初玉做主吧。”笪思绒转过身去,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人是转了方向了,但眼角还是瞟向初玉,就想看一下,把大权让给她来做主时,她是怎么样的表情。 初玉的表情实在太出于笪思绒的意外了,没有高兴的跳起来,没有笑得前仰后俯的,也没笑得直跳,没有激动的把她抱住,总之,笪思绒想到的种种方式,初玉身上都没有体现出来。只见她微微地弯了下腰,表情平静,一脸认真,“是,那小姐是在哪用餐?” 笪思绒有点失望地笑了笑,唉,不同的时代,制造出不同的思想,就连动作也没有相同之处,真是悲哀。接着听到初玉问她在哪用餐,在哪?她哪知道,她还可以说,对这个别院都没有完全了解透顶。 “你做主吧。” “是。” 初玉转身就出去了,笪思绒抬起头,看着初玉的背影,“唉”笪思绒不重不轻地叹了口声,这初玉,比她当初在这个年纪时,懂事多了。不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懂事的早,但现在一想,相比起眼前的初玉,发觉自已还是没有她懂事。 自已十一二岁时,正在开始上初中,当时家里的条件虽然不好,但还不至于饿到她,所以在很大程度上,她的生活,也没有多大的改变,最多也就是帮妈妈干点家务,放假时找点工做,除了这些,她真还没做过什么重活,相比于初玉,她觉得,自已比她幸运,幸福多了。 但自已也比她悲哀多了,初玉这么懂事,会的东西比她还多,起码她会写毛笔字,而自已,呵呵。笪思绒无语,无言地苦笑数声,要数自已的优点,就是在上职校时,学到了一技之长,学会了机械制图,不然,无端端来到这里,就是想改变也不成了。 “小姐,走,看王妈为你准备的晚餐。”初玉刚出去没多大功夫,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还站在桌前的笪思绒,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叫。 “小姐,你知道吗,这王妈太能了,她做出了好多的菜,说要看小姐喜欢吃哪些,以后呀就针对性地做,天天换着花样做给小姐吃。” “你知道吗,我刚才一到厨房,就见到王妈把菜往餐桌上端去,等我到了餐房,看到那满满一桌的菜,看得初玉我呀。”初玉一边说,一边伸了伸小小个的粉红舌头,像眼前就有一盘丰富的佳肴,摆在她跟前,任她品尝。 “我当时都傻眼了,闻到那些香味,初玉的口水都差点掉下来了。”初玉一边说,一边做着夸张的动作,逗得笪思绒也乐了,好像亲眼目前睹了满桌的佳肴。 手给初玉拉着,握着初玉那比她小一点的手,手上传来湿湿的,应该是初玉走得太快,身上产生的热量,再加上现在又是握着她的手,这两种热量加在一起,就产生了热气,形成了湿气,也就是汗水。 耳边传来初玉叨叨的话,笪思绒嘴角微笑,不打算开口说话,静静地听着初玉说那一桌美食,看她那小丫头的馋样,等会要她站在边上服侍着她吃,不知会有何感觉,不用问,笪思绒都能猜到,肯定是痛不欲生的。 当笪思绒跟着初玉出了楼房,走进边上的一个小阁楼,这是一个长房形的平房,顶是古式的斜角形,中间有个十字型的梁柱,进来后,笪思绒发现,这餐室有两个门,一个是她刚才进来的,另一个门在左手边,这门应该是通往边上的厨房,便于上菜用的。 很快,笪思绒就给初玉拉到了餐桌前,看到眼前,桌上摆着满满的一桌,丰富的菜肴时,笪思绒也傻眼了,怪不得初玉会那么激动了,如果换作是她,看到这么多的美食,也不会平静到哪去。 这是多么丰盛的饭菜呀,可以跟满汉全席来比了,不管是蒸的,煮的,炒的,炖的,样样都有,看得笪思绒眼花缭乱,心也在不停的乱跳。她不是在做梦吧,这不是在为演满汉全席做的道具吧,这么多,都是她一个人吃,不会真的是假的吧,不是,因为笪思绒看到一个女人又往桌上继续上着菜。当她打开盖子时,菜香还飘了过来,笪思绒吸了吸鼻子,真的好香。 第22章 022 同桌进餐 见那个女人上完菜,又要转身下去,笪思维赶紧推了推边上,同样一脸呆相的初玉。(..tw无弹窗广告)初玉经笪思绒一推,才反映过来,赶紧出声喊住就要来走的女人。 “王妈,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的小姐。” 听到初玉喊那女人王妈,笪思绒认真的看了下,这个女人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左右,不会超过三十五六岁,这么年轻,就让初玉喊作王妈了。 一张瓜子脸,脸上未施粉,但却是一张干净,清爽,亮丽的,试问她年轻时,准是一个大美女,就算是现在,她也不会差到哪有去。 “王妈见过小姐,小姐先坐下来,吃点菜,一会把汤上了就好了了。”王妈转过身子,看了下笪思绒,眼中没有任何杂质,清澈明亮,看到笪思绒的眼睛时,她的双眼笑了。笪思绒没有看错,她是真的看到王妈的眼睛在笑,不是耻笑,不是偷笑,不是不怀好意的笑,是如同让人沐浴在春风中的那种,轻轻地,暖暖的笑意。 “王妈不用客气,还有汤呀,这也太多了,我怕吃不完,泿费呀。”笪思绒回于王妈一个感激的笑容,这王妈有点像她妈妈,应该是比她妈妈还年轻,笪思维都可以喊她为王姐了。 笪思绒看得出,这王妈是善良的人,她有一双妈妈一样的眼睛,有妈妈一样的胸怀,妈妈一样的手艺,最主要的是,有妈妈一样的笑容。她的笑容让笪思绒想起了妈妈笑时的样子,如果她现在还在妈妈的身边,不管多么困难,妈妈都会对着她,展开全世界全好的笑容,安慰她,鼓励她,支持她。 “不多,小姐,这可都是王妈的一片心血,你可不要辜负了王妈的心意,王妈,你去把汤端上来吧。”初玉拦下笪思绒还想再说的话,这说得是什么话,她可是这别院唯一的主子,就这点菜,哪叫多呀。 王妈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从侧门出去,往厨房走去了,笪思绒用手点了点初玉的小额头,这小丫头,人小鬼大。 “呵呵”初玉摸了摸被笪思绒点过的额头,傻傻地笑了,伸出双手,移开一张登子,把笪思绒轻扶过去,让她坐在桌前,并拿过一双筷子,放在笪思绒的跟前,然后就后退一步,站在笪思绒的身后,打算就这样看着笪思绒吃饭。 看着初玉帮她放在跟前的筷子,再抬眼看向满桌的菜,天哪,她笪思绒从小到大,就算是过年,也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菜呀,这简直可以跟皇后用餐有来得一比了。笪思绒吞了吞口水,并不打算动手。这么多,她一个人吃,吃不完,浪费,那多不好呀,光不说泿费这些菜吧,也浪费了王妈的一片心血呀,她整出这么多菜,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小姐,你怎么还不吃,是做得不合小姐胃口吗?”王妈把最后一道菜,汤端了上来,就看到笪思绒只是盯着满桌的菜看,再看向她跟前的碗,空空的,用眼神示意初玉,初玉也为难地摇了摇头。 “小姐?”王妈看向笪思绒,这位新主子,她还不清楚她的嗜好,也不知她喜欢吃什么样的菜,所以她今天就做了一大桌,不管是甜的,淡的,咸的,反正是她能想到的,她都做了,就是想看一下,这位主子喜欢什么口味,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好像眼前满桌的菜,都提不起她的兴趣,是不好吃吗? “王妈,我没事,初玉。”笪思绒对着王妈笑了笑,就对身后的初玉叫了声。 “在,小姐有何吩咐?”小姐不吃菜,喊她做什么? “你去把别院所有的人都喊到我这里来,王妈,你去再拿几个人的碗筷。”笪思绒不理会他们俩人的眼神,吩咐完初玉,又跟身旁,有点不安的王妈吩咐了声。 两人相视了下,然后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同时看向笪思绒,但却没有开口询问,停了下,两人相续转身出去了,过了会,初玉就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笪思绒的跟前,王妈也拿了三个碗筷放在桌上。 “小姐,这是王伯,福伯,良伯,这就是咱们别院现在所有的人了,现在人都到齐了,小姐有何吩咐?”初玉以为,笪思绒是想看看这别院有几个下人,于是把人带上来后,就一一为笪思绒介绍。 “好,大家都坐下来吧,王妈,碗筷不够,麻烦你再去拿,要人手一副。”笪思绒笑了笑,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吩咐大家坐下。 笪思绒看着大家,不同的眼神与表情,王伯是用责怪的眼神看向王妈,以为是王妈得罪了笪思绒,现在笪思绒来算帐了;福伯是惊呀的,无比受宠的,不知所措的搓着双手,那是一双长年累月,辛苦劳动后的双手;良伯,用一副不明白,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了看在那独自微笑的笪思绒,对于她的用意,有点捉摸不定。 “怎么,大家都不坐吗?”笪思绒环视了一下大家,见没有一人坐下来,就是初玉,也是规规矩矩地站着,没有坐下的意思,笪思绒把眉一挑,这帮人,这是怎么了,就她一个人在,她又不能算是这个别院的主人,她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何必对她如此的拘束? “小姐,我们都只是别院的下人,是不可以跟小姐同桌进餐的。”见大家都不出声,还是王妈,对着笪思绒微一弯腰,轻声轻语地代表着大家。 “有何不可,我让大家坐下就坐下,这里又没有外人,再说我也不是这个别院的主人。”既然话已挑开来了,她笪思绒就把话说得明白些,她也只是一个过客,如果以后每天他们都把她这样,当主子一样养着,她怕有一天,她会舍不得离开这里,回到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中去。 “公子回去时有交待,以后小姐就是这个别院的主子,所以,下人是不可以跟主人一起吃饭的。”王妈的言语有点严历,眼神瞪了下边上的初玉,好像在怪初玉不懂事,没有把小姐给服侍好。 笪思绒把她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也就看得出,在这个别院里,是由王妈说了算的,那就是说,只要搞定了王妈,那么其它的人就不是问题的问题了。 “浪费粮食可耻,糟蹋别人的劳动成果,更是天理不容。如果王妈不想这满满一桌的菜就此浪费的话,就继续坚持不坐下来吃饭吧。”笪思绒也不在多话,她知道,对付她这个根深的老思想,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明白的,要她们与她这个所谓的主子一起共进餐,那是一件比登天还要难的事情。 “那也不行。”王妈态度坚决地说道,没有一丝的商量,没一丝的回路。 笪思绒看了看大家,再看了看态度生硬的王妈,眼珠子转了转,一计闪过心头,于是笪思绒把手上的筷子一放,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就准备往外走去。 “小姐?”初玉出声喊了下笪思绒,再看了看满桌的菜,小姐不吃了?为什么? “小姐?”王妈同样开口喊了声,不过这一声不像初玉的疑惑,王妈话中带有责问,好像在责怪笪思绒的不懂事。 但笪思绒就好像铁了心一样,站起身,不吃了,抬起腿就要往外走去,初玉赶紧闪过凳子,跟在她的身后,双眼还不舍的瞧了下满桌的美食。其实只有笪思绒最清楚,她这只是欲擒故纵,如果她们不吃她这一套的话,她也无语了。 “好,我们与小姐一起吃。”就在笪思绒刚走了两步时,就听到从身后传来王妈有气无力的声音,好像是臣服,又好像是心有不甘。但这些笪思绒都不管,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谁管谁是使用了什么手段呢。 笪思绒嘴角露出一个贼贼的笑容,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还在担心,如果自已都走到了门口了,王妈还不松口,那她是继续走,今晚不吃了,还是很没面子的回来吃她一个人的独食,不过,还好,王妈没有辜负她呀。 “那就好了,王妈,你做这么多的菜,如果真是只让我一人来享受的话,思绒我会食不下咽的,好了,大家就一起坐下来,一起享受这丰盛的晚餐吧。” “是,小姐。”大伙见已无计可使,只好不是很心甘情愿的坐在桌边,这群人中,就数初玉最高兴了,也对,她还是个孩子呢,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她哪还有其它的想法呀。但其它的人都不动手拿筷子,初玉拿起筷子后,也很扫兴地放下了,笪思绒刚夹了一块菜放到嘴边,见初玉放下筷子,笪思绒也把就要到嘴的菜放下,用有点不是很高兴的眼神,看向王妈。 “王妈,你们这是?” “大家吃吧。”王妈哀怨地叹了口气,看了下大伙,再看了下笪思绒,好像笪思绒就吃准王妈会服软一样,王妈无奈地拿起筷子,帅先吃了起来, 就这样,大家在一言不发的情景下,草草地结束了这一次的同桌进餐。 第23章 023 心酸 吃完饭后,笪思绒放下筷子,虽说这餐饭跟她相象中的情景差得太远了,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还有得是时间,起码在她离开前,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初玉,扶小姐到花园去散散步,我来收拾饭碗。”王妈站起身,并向边上的三个男人使了个眼色,就见大家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谢过小姐,我们下去忙去了。” 说完,三位大伯就要抬脚走人,笪思绒一直幑幑笑着,看着他们的一言一行,还有他们那不自然的表情,如像这一餐饭是鸿门晏。 就在三位大伯的脚刚刚抬起,笪思绒开口说起了话来,“王妈、王伯、福伯与良伯,你们的年纪都可以做思绒的长辈了,思绒今天只是想借王妈的手艺,请大家吃一餐丰盛的饭菜,没想到各位却认为思绒另有目的。”笪思绒说完,扫了一下,本要离开,但却因为笪思绒的话,而转过头来,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的众人。 虽说他们没有明说,但换个角度来思考,笪思绒还是会明白他们现在心里所想的,如果不是,他们又怎么会坐不安,吃不消呢?她的本意只是想通过一餐饭,跟别院的人联络一下感情,必竞以后大家,都要一同生活在这一片天空下,就算抬头不见,低头也是要相见的。 “小姐,我们只是一介下人,小姐不必为难自已。”福伯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只是看着笪思绒,于是代表大众。 笪思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我有哪点,长得不能让人相信呢,为什么她们不能相信我说的话呢?我只是纯粹的想与她们一起吃个快乐的晚餐,难道她这么做,真的会让人误会吗? 想到伤心处,笪思绒眨了眨双眼就显得泪眼蒙蒙的,只听见笪思绒哽咽的声音轻轻地传来,“我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见到大家后,我是真心的喜欢大家,也希望大家能把思绒当小辈来看待,同时以后还得多多请大家关照思绒,大家以后就不要小姐小姐地叫我,大家就叫我思绒吧。” “小姐。”最先受不了笪思绒那欲哭无泪的是初玉这小丫头,她也伤心地走过来,扶着笪思绒,两眼红红的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笪思绒。 “谢谢初玉。”果然还是小孩子最单纯,看初玉那样,笪思绒都有点怪自已,这戏是不是演得过头了。 “小姐,不管是从哪里来,以后又要做些什么,但凡是公子交待的,我们这些下人,都会一一尊从,更加不可有非份之想,小姐就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只要小姐一天在别院,我们都会好好照顾好小姐的,今天做得菜确实是有些多了,等明天就不会了,我会让初玉列一个菜单出来,好每天为小姐更换样式。” 王妈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有点尴尬地,看了看笪思绒,但很快又把眼神看向了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这满满一桌菜,就这么浪费了,叹,这在穷人之家,能吃多少个月呀。 唉,失败,怎么这些人,就是喜欢做人的下人,不能把她当小辈来使唤吗,封建社会害死人哪,笪思绒无奈,转身往外走去。算了,多说无益,今天大家只是初次见面,没想到她的方式在这里行不通,呵呵,真是对自已无语至极呀。 见笪思绒走了,王妈向还在发呆的初玉使了个眼色,初玉聪明的就小跑跟了出去。就在初玉与笪思绒走后,厅中传来四人低声的交谈声。 “老王,你说这小姐是什么人呀,怎么会这样说话与做事,会不会真有目的。”说话的是良伯,他的眼神跟着笪思绒离开餐厅,就在看不到笪思绒后,第一个开口说话。 “哪知道,人不可貌像,现在公子的身份,不是一般的人,说不准会有一些人想尽心思往这里靠也不是不可能的。”福伯的眼神,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现在他看向门外的眼神,不知道用何语言来形容,如果真要形容的话,那就是鄙视吧,他鄙视笪思绒,鄙视她的做法。 “好了,大家都不要在这里说三道四了,都各就各位,该干吗就去干吗,是红是白,过几天就会清楚,是金子总会有发光的时候。”王妈低下头,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 “这也太浪费了,这么多菜,都没怎么动,刚才因为有她在场,我都没敢吃,现在看到这些菜,我的肚子还真有点饿了。”良伯看了看桌上的菜,闻到菜香,良伯就经不住的咽着口水。 “想吃就吃吧,反正不吃也是浪费。”王妈放下准备动手收拾的碗筷,抬头看了看,这几位多年的朋友,还有一位是自已至爱的丈夫,脸上不自觉得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嗯,好,都把它解决了,省得浪费。”几人一同坐下,开心的吃了起来,这享受美食的快乐感,跟刚才笪思绒在场时,完全是两种情景,要是笪思绒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气得七孔冒烟。 笪思绒离开了餐厅,就信步往前面的花园走去,通往花园的路,全是用细石铺垫而成,双脚踩在上面,就像以前在公园里面,在鹅软石上走路一样,脚心能很好的感应到石头的凹凸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就有人用这种方法来按摸脚步了,也对,看她现在,吃了来睡,睡了来吃,无所事事,不踩在这上面运动一下,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抬眼望去,满园的花花草草,整理的很是整齐,看来这个别院有专门的园丁,红的花,绿的叶,在这夜幕下,显得格外鲜艳。夜幕下,一阵风吹来,带来阵阵花香,让人不自觉的就陶醉在这满园花草中。笪思绒深吸了一口空气,好香,这满园的花为谁开?这香为谁来? “小姐,你不要怪他们,他们人其实很好的,只是不了解小姐。”初玉跟在一直沉默的笪思绒身后,多次偷偷用眼去看身前的笪思绒,见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欢笑,紧蹦着一张秀脸。初玉就在想呀,肯定是给他们气的,小姐人长得这么漂亮,脾气又好,不就是让他们一起吃个饭吗,看,都把小姐气成这样了,要是把小姐气走了,看公子回来不骂他们才怪。 一路慢走,来到花园边的小亭子里,初玉用手帕拍了拍地面,并用手帕铺开,让笪思绒坐在上面,手扶住把拦,头轻轻靠上去,双眼看似无神的看着花园美景。笪思绒沉默着,不想去想太多的事情,没想到自已第一次想与别人联络感情,却是失败终了,真是失败。 初玉的话她听见了,但她真的是不想说话,自已初来咋到,人家也不了解她,就想着用一餐美食,收买人家的心,怪不得他们会有另想。唉,这不是古代电视中常见的镜头吗,没想到自已借用一下,却无用武之地,想想刚才吃饭时的情景,笪思绒就觉得心酸。 “唉”笪思绒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地方,自已还能住多久,听段磊说,自已是从上面掉下来的,那么,下次能回去的地方,会不会在这别院的任何一个角落?笪思绒抬头望向天空,天就要黑下来了,满天的星星,也开始尝试着突破这蔚蓝的天空,准备着高高的挂起,闪耀在天空。 “小姐,天黑了,外面起风,我们上去吧。”初玉看到笪思绒这默不作声的样子,也有点不开心了,这小姐今天本来都是很高兴的,还想着改变什么,但却是因为这一餐饭,让她这么不高兴,连坐在这里都是无精打采。 “好。”笪思绒有气无力的应了声,但身体并没有动的打算,还是懒懒的依在把栏上,双眼无神地看着花园,满园春色,却勾不起笪思绒的一丁点快乐。 她又想家了,好想回家,就算家里没有锦衣玉食,没有这么好看的花园,没有人服侍,相反,回去后还得加倍的工作,等挣到钱了,好把家里重整一下,还得给父母安葬,唉,可现在,她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却是有心无力,身不由已呀。 “小姐。”见笪思绒没有动,初玉有点担心的用手摸了下笪思绒的额头,并没有发现异样,但还是很担心她。 “初玉,我没事,你家公子明天能回来吗?”笪思绒收拾了一下心情,把坏的统统放一边去,还是先好好地活下去,然后才会有机会回家,既然要好好地活,那改变现状是必不可少的。 “不知道,小姐,我们上去吧。”初玉伸出手,扶起笪思绒,就往楼上走去。明天得想点办法让小姐高兴,不然现让她这样下去,会闷坏的。 “嗯,要是你家公子明天不回来,就麻烦你找人先把花园那个坑挖好,要挖深一点。” “好,初玉知道了。” 第24章 024 好姐妹来了 在初玉的的帮忙下,笪思绒美美了泡了个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一个人躺倒在床上,初玉就睡在她外面,说是为她守夜,怕她晚上有需要。[..tw超多好看小说]本来笪思绒是想不要的,她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一个人睡,晚上不会怕黑,但转念一想,算了,还是随她吧,也许自已晚上发梦,还要她来陪伴呢。 从床上坐起,拿起床角的包包,拿出本来要送给爸妈的手表,看了下,现在正好八点整。要是换上之前,她还在外面跟妈妈摆摊,妈妈的水果摊每天都要在十点左右才舍得收,妈妈说,有很多人,都是晚上吃完晚饭,出来活动时,才来买水果的。 为了多赚点钱,妈妈每天晚上都很晚才收摊回家,笪思绒不放心妈妈一个人,爸爸脚不好,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陪着妈妈,不管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是如此,这也就养成了她晚睡早起的习惯。 现在吃完饭,没事可做,就早早洗了上床睡觉,这晚睡的习惯还不是一时能改过来的,笪思绒睁开双眼,穿过窗户,看向外面满天的星星,从床上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搬来一张椅子,走到窗台前坐好,两手趴在窗户上,抬起头,看向满天的繁星。 天空的星星闪呀闪呀,好亮,“妈妈,哪一颗星星是你们,你们可有看见思绒,思绒好想你们呀,妈妈,爸爸,你们在天上好吗?妈妈,爸爸,如果可以,思绒恨不得长上一对翅膀,飞上天空,在满天的繁星中,去寻找属于你们的星星。”小时就听村里的人说过,人死后,都会化作天空的星星,在天上看着她的亲人,照耀着大地,守护着亲人的安康,她的爸妈是不是也一样呢。 笪思绒双手合十,对着天空遥遥三拜,她就这样无端端的离开了家,没有送她们入土为安,她真是对不起她们。“妈妈,爸爸,原谅思绒,思绒对不起你们,你们在上面,安息吧,放心,思绒会想到办法回去的,一定会回去的。”笪思绒朱唇轻启,细声述说着,对父母的思念与忏悔,她不敢说得过于大声,怕吓到了外面的初玉。 笪思绒坐在窗台前,看着星星,思念着父母,一直坐到腰酸背痛才离开,躺回床上,很快睡意就慢慢地吞噬了她的意识,沉沉地睡去,一觉无梦到天亮。 睁开双眼,看向窗外,发生天空已露出了白色,应该有六点半了,拿出手表,一看,才六点钟多一点,没想到这里的天亮得早了些。这么多年来,为了减轻妈妈的负担,让笪思绒没有了赖床的习惯,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拿起衣服利手利脚的就穿了起来。 来到窗前,呼吸着带有晨露的新鲜空气,晨风幑晃,芳香入鼻,站在窗台前,简单做了下肢体运动,以锻炼自已那有几天没有劳动的身体。伸展过后,觉得全身筋骨舒服多了,就往外间走去,走到外间,发现已不见了初玉,看来这小丫头比她还起得早。 就在笪思绒准备出去打水洗脸时,发现在洗手架上,已放有一盆水,连毛巾都准备好了。笪思绒笑了笑,走到圆桌边,拿起茶壶,倒出里面的水,漱了几下,然后还嫌不干净,干脆拿起手,当作牙刷,把牙齿简单的刷了一下。看来她得发明一个牙刷才行,她总不能天天都用手来刷牙吧。 脸洗好后,拿出包包,用bb霜简单地打理了一下脸容,就转身往隔壁的卫生间走去,唉,今天又得练功了,自已这种很能适应的人都无法适应,不知道其它人是怎么过来的。 “惨了,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在刚走进卫生间,还没有准备好怎么蹲时,就感到肚子里传来一阵阵的痛感,笪思绒赶紧,立马练习扎马步。 呼,笪思绒洗好手出得房间,终于从心里呼出了一口气,不行,她今天就得让初玉找人,把花园的坑弄好,然后再把那些个材料做好,再这样下去,她会腿酸到死的,这种差事就饶过她吗。 “小姐,起来了,看,初玉给您煮了什么好吃的。”初玉正好在笪思绒走到门口时,从楼下走了上来,手上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有两个碗,碗上都有盖子,所以笪思绒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什么。 “初玉呀,早,煮了什么好吃的。”笪思绒见到阳光般的初玉,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并快步走上去,想偷偷看一下,初玉端的是什么。 初玉高兴地看着笪思绒,见笪思绒想伸手揭开碗盖,手脚麻利的就跨过了门坎,走了进去,并回头给了笪思绒一个微笑,轻轻地把托盘放下,走上前来,扶着笪思绒坐在登子上。 “小姐,你猜早上吃什么?”初玉卖关子地笑了笑。 想吃什么?笪思绒看了下在那笑得正得意的初玉,侧了侧头,想了想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大家闺秀,她们早上一般吃的是什么?好像电视上没有也,算了,就随口答一个吧。 “银耳莲子粥。”笪思绒想了想,把一些早餐的名字都想了一边,终于想到一个可以说得出口的名字了,呵呵,当她说完看向初玉时,却看到初玉用一脸惊讶的表情看向她。不用问也知道,看来她猜对了,不然初玉也不会这样傻愣愣地看着她,笪思绒好笑的伸过手,在初玉的眼前晃了晃,“归来吧,初玉。” 初玉听到笪思绒的话,打了个冷颤,“小,小姐,你太历害了,初玉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天哪,这小姐太历害了,今天这银耳莲子粥是她想了一早上想到的,就是想给小姐一个惊喜,没想到,小姐一口就报出来了。 看见小丫头这种表情,笪思绒也有点配服自已了,从未吃过银耳莲子粥,没想到,这一穿越,反倒是有幸尝到如此佳味,看来老天对她不薄呀。 “来,小姐,您尝一尝,这边还有碟点心,是王妈特意为小姐做的,说是为昨晚的事道谦。”初玉伸手打开碗盖,把银耳莲子粥端到笪思绒跟前,就在笪思绒尝了一口后,又把那盘点心打开。 “王妈也真是的,就这点事还记着。”笪思绒随口的说道,这王妈的态度让她有点遇外。 “小姐,你知道吗,王妈做点心的手艺最好了,您尝一个。”初玉拿起边上的筷子,夹了一个放到笪思绒跟前。 笪思绒咽下嘴里刚吃的银耳粥,看了看初玉,见她很期待着她的品尝,也就不在介意这么多,张开嘴,把点心一口吃了下去。 咽完点心,笪思绒轻呼一口气,又再次喝了一口粥,太好吃了,银耳粥好喝,点心好吃,这两样东西,是她今生吃得最好的食品了。 “真好吃,初玉,谢谢你。”笪思绒真心地对着初玉,衷心地感谢。 “只要小姐喜欢吃,就好。”初玉腼腆地笑了笑,站在在那里,开心的看着笪思绒吃早餐,好像笪思绒吃得高兴,她就看得高兴一样。 “初玉,你吃过了吗?”就在笪思绒快把一碗银耳粥解决之时,想起边个的初玉,于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没有,等小姐用过了,初玉再到楼下去吃。”哪有小姐没吃,她先吃的道理,初玉笑了笑说道。 “那你就坐下来,把这点心给吃了吧。”笪思绒喝着粥,看了看盘子里的五个点心,她刚才已吃了一个,她等下最多再吃一个就不错了,那剩下的四个,放一放肯定味道就变了,但要是扔掉,她肯定舍不得。 “不行,那不行。”初玉一听到笪思绒的话,拼名的摇着手,这是做给小姐吃的,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吃的。 “反正我也吃不完,你就把点心吃了,这粥我吃过了,就不好叫你吃了。”笪思绒以为初玉不肯吃的原因是怕她不够吃,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大吃妹,以前在家,都是只喝一碗粥就走的,现在还有点心吃,而且还这么多。 “小姐现在吃不完不要紧,可以等饿时再吃,初玉不可以吃小姐的东西,不然让王妈知道了,会骂初玉的。”初玉很可爱的吐了吐粉红色的舌头,眼睛看了下那香味四散的点心,咽了咽口水,有点舍不得的说道。 像她这么大的孩子,有哪个不是在妈妈的怀里要吃的,可是她却要出来工作,还可以这么懂事,连笪思绒喊她吃,她都不肯,眼里明明想得要命,可她的使命却告诉她,不可以,要分清自已的身份。 “没事,我叫你吃了,要是王妈说了,由我来担当。”废话,就不说初玉还是个孩子了,眼前这么多点心,她吃不完,何不让初玉也尝一尝呢。见初玉就是不动,笪思绒拿起边上的筷子,夹了一个点心送到初玉跟前,用眼神示意她张嘴。 初玉为难地看着笪思绒,其实她真的很想吃,但是自从她为奴的那天开始,她就知道,她不可以吃小姐,公子的食物。但看到笪思绒眼中的威胁,大有你要是不吃,本小姐就这样高举不放,于是初玉只好勉为其难地张开小嘴,吃下了笪思绒夹给她的点头。 见初玉吃下了点心,还想再夹一个给她时,突然,笪思绒感觉到一股冲力从腹部而来,很快就感觉到下身有异物流动,笪思绒在心里暗暗叫了声,糟了,好姐妹来了。 第25章 025 回来的正是时... 笪思绒在心里暗暗叫了声不好,就从腹部传来一阵阵的痛疼,天哪,她怎么忘记了,以她一直准时得比北京时间还要准时的例假,这个月的这几天就要来了,对了,她记得那天她有买面包备用,一直都放在包里的,笪思绒站起身,赶紧往内间走去。 “小姐,你怎么了。”初玉正吃着美味的点心,突然就见笪思绒冲入里间,吓得她也跟着进去,担心的看着手拿包包,脸色有点难看的笪思绒。 “初玉,快,快帮我拉开。”该死的,腹部的痛疼越来越历害了,痛得她都没有力气拉开拉链。面包就在包里面,可她却是束手无测,快点,就在她急得不得了时,正好听到初玉的声音,赶紧要初玉帮忙。 搞不清状况的初玉,担心的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笪思绒,“小姐,你怎么了。”小姐怎么了,生病了,她要她帮什么忙。 “先不要问,快点帮我拉开它。”天哪,不要问了,再等下去,她就忍不住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把包拉开,把面包拿出来换上。 在初玉的帮忙下,终于把拉链拉开,笪思绒立马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包面包,用力一撕,从里面拿出一张,也不理会正在纳闷的初玉,转身就往隔壁的卫生间冲去。 初玉见笪思绒风一般往外冲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下被笪思绒扔回包里的东西,两眼疑惑,稍一迟疑,转身也急急地跟了上去。但见笪思绒进了卫生间,想了想,她就站在门外,一脸焦急地等待着笪思绒从里面出来,好问清楚她这是怎么了。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终于见到笪思绒汗流满面,一脸苍白,虚脱无力地从里里走了出来,看见笪思绒那难过的样子,初玉赶紧上前伸手扶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笪思绒,把本来想问的话都给吞了回去,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她扶到床上躺好。 “小姐,您先到床上躺好。”初玉扶着笪思绒,艰难地往里间走去。 笪思绒紧咬牙关,一言不发,全身无力地靠在初玉小小的身子上,任由初玉搀扶着往里走去。她现在没有精力,没有力气来说话,好不容易挨过了刚才那阵痛疼,她得好好休息休息,不然等会腹部再次痛起来时,她怕会就此休克过去。 一直以来,她最怕的就是来好姐妹了,每一次的第一天都得把她痛得要死不活的,上学的时候,每个月都要请一天例假,上班一个月里,正好那天来例假时,她在家休息,才逃过了请事假的命运。 妈妈跟她说过,做女孩子都是要经历这一过程的,但笪思绒的同学中,从来没有人像她这种,痛得这么历害的。为这事她问过妈妈,看过医生,吃过止痛药,但都不管用,每个月来例假时,要痛的还是照旧,后来她也就懒得理了,反正也就一天,只要这一天她忍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在初玉的搀扶下,笪思绒躺倒在床上,两手紧紧地抱在一起,好冷,“初玉,我好冷。”一滴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滚出。 “初玉给小姐盖上被子。”听到笪思绒的话,初玉乖巧的帮她盖好被子,还拿过手帕,细心地帮她擦去额头上不停往外流的汗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初玉帮您请大夫去。”初玉担心的看着独自伤痛的笪思绒,见到她那苍白无力的样子,她也敢同身受,恨不得能帮她分担一些。 “我没事,只要痛疼过去了就好了,反正我也习惯了。”笪思绒对着初玉笑了笑,无力地说着话。 这么多年了,每个月还不都是这样,为了不想妈妈担心,每次她都是硬咬着牙,对着妈妈说,没事,不痛,可是如今,她不想隐瞒了,真的是好痛,如果可以,她情愿以后都不来这例假。 “小姐,初玉给您好倒杯茶,以暖暖身子。”初玉用手上的帕子擦去笪思绒额头上的汗水,笪思绒全身冰冷,但却是有流不完的冷汗,一个尽的往外流,看到这些,对于初玉这小孩子来说,是无法明白的。 “初玉。”来例假是不能喝茶的,这对身材不好,于是笪思绒赶紧喊住初玉。 “小姐,有什么吩咐。”听到笪思绒轻声的叫声,初玉转过就要抬腿出去倒水的身子,看向还在皱眉忍痛的笪思绒。 “不要倒茶,就给我倒一杯热的水就行。”也许喝杯水会好些,笪思绒无力叮嘱着初玉。 “好。”初玉快步走了出去,一会就拿了杯开水,端到笪思绒跟前,“小姐,烫。”初玉对着茶杯吹了吹,关心地看着稍幑坐起身,并接过茶杯的笪思绒。 “谢谢你,初玉”吹了吹,笪思绒小口小口地把杯里的水喝了下去,果然一杯热水下肚,腹部舒服多了。把杯子交还给初玉的同时,还轻声地向初玉道了声谢,还好这次有她在,不然后果她可不敢想像。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把茶杯放到旁边的桌上,初玉小手有力的再次把笪思绒放到在床上,并帮她盖好被子,两眼忧心地看着她。 “没事,只是例假来了,身体不适,才会这样。”笪思绒动了动身体,让自已躺得更舒服些。 “例假是什么东西?”听完笪思绒的话,初玉迷茫的看着她。 “这例假就是女人长大到一定程度,每个月都要来一次的,你们应该叫做月事的。”要对一个小女孩解释这事,还真是难为了笪思绒,两种不同的世界,两个不同的文化背景,两个不同观念的人,但这事却是不管哪个时空,哪个朝代的女人,都要经历的。 她时常在想,为什么这事就只有女人,女人十三四岁就要来例假,以后每个月都得来一次,害得她是心痛身痛,还得浪费钱。长大了,嫁人了,还得为男人生孩子,为什么这些累得,痛的,苦的都是女人,为什么男人就不能生孩子呢。 “月事?哦,初玉知道,初玉听王妈讲过,小姐,那你怎么会这么痛,我以前有见王妈来月事,她还照样干活,一点都无碍。”初玉想了想,终于明白笪思绒的意思了,但小姐这痛不欲生的样子,为什么跟王妈来时不一要呢。 “我这是特例,也可以说是我身体的内部调节不好,所以才会这么痛。”越解释越心痛,是呀,别人都没事,就唯独她,每个月都得受一次这种天人之痛。 “要是公子在就好了。”听着笪思绒的话,初玉无端端地冒出来么一句话,吓得笪思绒本想闭眼休息的,赶紧睁开双眼,看向初玉。 “为什么?”她真当段磊是天神哪,她这是女人病,他一个大男人,还能帮她止痛不成。 “不知道,但是初玉知道,凡事只要遇到公子,公子都会解决的,只是公子现在段府了。”一想到段磊的能力,初玉是越说越神气,但一想到段磊已经回段府去了,就算他真能帮忙,也不成了。 “什么事我在就好了。”就在初玉刚解释完,就听见一个声音从门传来,笪思绒并没有转身,在这个别院,能来去自如的,恐怕就只有他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笪思绒当做没听见,闭上双眼,赶紧休息。 第26章 026 跳进黄河也洗... 听到声音,初玉高兴地站了起来,并向来人微微一福,“公子,您回来就好了,小姐病了,您好赶紧看一下吧。(..tw好看的小说)” 初玉一见到段磊,赶紧用手一指笪思绒,并简要的说了一下笪思绒的病情,连她现在是来月事都跟他说了。这些话,听到正闭上双眼的笪思绒耳里,是多么的刺耳,天哪,这小丫头,还真是小孩子,她来例假,怎么能跟他一个大男人讲呀。在她的那个世界里,对于生理这事,男女可知,但这是一个万恶的旧社会,初玉这小丫头,也敢跟他开口。 “好了,我知道,你下去吧,我来照顾她。”段磊看了下,眼皮跳个不停的笪思绒,他的眼中并没有取笑她的意思,相反的,是一脸的担心,两眼的担忧。没想到她还真是与众不同,来个月事都能痛成这样,由此可见她的身体有多差,等这事过了,他得让王妈好好地给她补一补。 初玉一听段磊说亲自来照顾小姐,就笑得直点头,转身高兴地走了,她就知道,公子最疼小姐,看公子听到小姐不舒服时,那疼心的样子,让她这小丫头,看了都觉得暖心。 “来,坐起来,我帮你运运气,这样能使你全身血液流通,会舒服些的。”段磊轻手扶起笪思绒,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两眼关心的直视着笪思绒的双眼,并帮笪思绒把身体坐好,自已坐在她的身后,两牚对上她的后背。 笪思绒因为痛疼,全身都湿透了,现在后背的衣服与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段磊的手刚一碰到她的身体,就感到全身一振,有一种暖流,从他的手上传到他的身体里,并在筋脉四周流窜,让他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唔,绒儿。”当叫出声后,段磊方才发现自已的失态,赶紧探头去看笪思绒,正好此时,笪思绒腹部再次传来痛楚,以至于没有听到段磊这性感的让人陶醉的呻吟声。 见到心上人痛得紧锁秀眉,段磊也赶紧调整心态,再次把牚心对上笪思绒的后背,排除杂念,从手牚上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到她的身上。 笪思绒还是处子之身,怎么经得起段磊这充满阳刚之气的真气,他的真气所到之处,都能激起她身体一阵阵地浪花,但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笪思绒自动屏蔽了这个让她全身起电流的能量,直到身体再无痛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笪思绒睁开双眼,发现自已睡倒在床上,动了下身体,发现身体舒服多了。就在要抬起头来时,感觉在自已的脖子下面,有东西在杠着她,这,这是怎么回事。转过头去,准备看下是什么东西时,,却发现,在她的旁边,同样躺着一个人,一个熟悉的男人。 天哪,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还与她睡在一起,而且还是很该死的,同床共枕,头枕在他手臂上,这种亲密的动作,这让她等会如何向人家解释呀。 天哪,谁能跟她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等等,她想想,想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对了,笪思绒想起她痛倒在床上时,正在与初玉说着话,然后他就回来,接着初玉走了,他说什么,他会来照顾她。(..tw)接着就是他把她扶起来,他还在她的后背,就像电影上那些武林人士一样,给她输送真气,然后她就因为身体的血液输通了,舒服了,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那他怎么也会睡着了,难道是帮她输送真气过量,晕过去了?笪思绒动了下身体,用手去推了下段磊,发现他一动都不动,再把手放到他的鼻子前面,一小心,就碰到了段磊那幑翘的薄唇,惨了,他真的是输送真气过量,晕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段磊好心给她输送真气,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自已还在这里想着,这些男女之情,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人家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你才会晕过去的呀,人家只是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又没怎么着你,你紧张个什么。 笪思绒对自已一顿批评后,觉得舒服多了,于是也就不在介意与段磊同床共枕了,但身体还是稍微挪了点,并把放在她脖子下面的手臂给拿了出来,放到他自已的胸口,并拉上被子,把他盖好,再用手去试了试他的鼻息,还好,没事,他也许只是太累了。 转头再看了下还在沉睡的段磊,笪思维面露微笑,“谢谢你。”然后轻手轻脚的坐起身,经过段磊真气的输送,她现在身体已不痛了,看来初玉说得没错,这家伙还真是有点用处,以后谁要是嫁作给他,看病的钱都省了。 就在笪思绒离床准备而起时,一个手臂用力的把她拦腰抱住,“就想这样不负责任地离开吗?”听到声音,吓得笪思绒睁大双眼,两眼惊慌地转身看向段磊,只见段磊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就好像一对恋人,在早晨起床时玩的游戏一样。 这家伙没晕,那么说刚才她的动作,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他是故意装晕的。想到这,笪思绒很生气的用手去扳他的手指,可是,他的手指就想钢铁一样,任由笪思绒怎么扳,都是纹丝不动。相反的,段磊嘴角一动,手微一用力,笪思绒又再次华丽丽地躺回了床上,而且还是直接躺在段磊的怀中。 其实段磊在笪思绒醒来时就已醒了,只是想看一看,她与其它的女子是否一样,同样地惊叫,但是他等了好久,发现她没有叫,还用手试探他的鼻息,还碰到了他的。想到她的手碰到他唇的时侯,那幑幑的颤抖,如果不是他忍住的话,笪思绒一早就发觉了。本来他是想一直装睡下去的,但见她帮他整理完被子,还对她说声谢谢,还想离开他,于是想都没想,就伸出手去,把她抱住。反正都睡在同一张床了,就顺手推舟,把这事给成了吧,段磊在心里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你,你放开我。”气死了,这家伙,她刚才还在为他担心,可谁知,他竟然骗她,害得她白白为他担心了。 “我就不放,从今往后,我段磊再也不放手,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段磊的人了。” “什么,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只是帮我疗伤,你不必为了这事而威屈了自已。”他说些什么话,她都不在意,他们只是同睡一张床,有必要搞得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吗。 “谁说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睡在一起,我们抱在一起,在你睡着的时,你还睡在我的怀里,你还偷偷亲了我。”段磊越说越顺,到最后,把一却罪名都挂在笪思绒的头上了。 什么,自已偷亲他,哪有了,只是碰了下她的嘴唇,说得好像她不择食欲似的。 “绒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再介意了,反正你的身体也不舒服,就在为夫怀里再睡一会吧。”段磊兴灾乐祸说道 “不要乱说,放开我,我是我自已的人,还有,我们并不是夫妻,你不可以自称我的夫。”一听于他的话,什么话呀,为夫,她还是清白之身,还没嫁人呢,何来的夫,这家伙的脸皮是不是厚了点呀。 “成亲有何难,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能立马成亲。” 天哪,看她都说了些什么,怎么说了的话都让他扯上关系了,成亲,想得美,不是他不好,是她不好,她是要离开的人,她不可以把心留在这里,更加不可以把自已留在这里。 她不要成为别人的牵挂,更加不要牵挂别人,她是她自已的,她不会为了任何人而留在这里,这里并不属于她,她的家在另一个世界,她必须要回去。 “绒儿,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就不要在难为自已了,放心,为夫不会让人知道是你强要为夫的,为夫以后也一定会疼你,宠你,爱你。”段磊越说越得意,没想到这次回来,能让他捡到一个天大的便宜。 天哪,越听段磊的话,越离谱,这让她如何是好呀,她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早知道会发生这事,她才不要他给好输送真气,害得自已现在进退两难。 第27章 027 情豆已发芽 笪思绒坐在餐桌上,看着桌上满满一桌的丰盛佳肴,却怎么也引不起笪思绒的兴趣,而她对面的那个人,却是一脸的兴奋,好像中了***一样高兴。(..tw好看的小说) “绒儿,看,王妈做了这么多菜,你倒是吃多点,你长得这么瘦,这怎么行,来吃块鸡腿,初玉,帮绒儿乘碗汤,放凉了喝。”段磊满面春风,当作没有看到笪思绒那灰暗的脸色,一边叫着绒儿,一边夹着菜给她,说话轻言轻语,听到笪思绒耳里,如同六月降雪,让她全身的鸡皮都起来了。 初玉站在边上,看到公子对小姐这么好,这两人一回来就这么恩爱,等以后成亲了,那小姐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当一听到段磊说要给笪思绒乘汤,初玉高兴的立马就动手,“是,公子。” “绒儿,别光发呆,这些菜呀,做出来就是给你吃的,绒儿,来吃块肉,绒儿,要是你不舒服,就让为夫来帮你,如何。”段磊继续着一个人在那里一唱一和的,也不理会笪思绒的不搭理,感觉独唱的感觉还是很过瘾的。 “绒儿,绒儿。”从床上起来到现在吃午饭,段磊的嘴就没有停止过,笪思绒很想扑上去捂上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可一想到那样又会给他抓住把柄,再把更大的罪名往她头上盖,那还了得,想想还是算了,让他叫去吧,就当作放电影。 可是笪思绒是由着她,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可是,如果有一个人,不停在你的耳边叫,还唯孔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一样,不管走到哪,说什么,都要带上,“绒儿,绒儿,为夫怎么怎么样”的在那里叫着,叫得笪思绒是越听越火,越听越想一把掐死他的愿望都有。(..tw好看的小说) “绒儿,在想什么,是不是这些菜不合你的胃,你跟为夫说一下,你想吃什么,要是王妈不会,我让初玉到外面买去。”见笪思绒脸色越来越难看,段磊明知道笪思绒在生什么气,可是他却是明知故问,在那里扯东扯西的,还对着边上的初玉使了使眼神。 “对呀,小姐,你身体不舒服,要吃多点有营养的菜,如果这些菜都不合您的味口,那初玉就帮小姐到外面去买。”初玉一接收到段磊的眼神,立马对着笪思绒细声细语,想着法子去讨好笪思绒。 笪思绒很想生气,可一见到初玉那无辜的,天真的样子,她又不想把对段磊的火发到她的身上,再说她也没有过错,她只是在关心她,对着初玉,闷声闷气地说了声“不用了。” “绒儿,绒儿。。。。。。” 一听到段磊又在那里穷思鬼叫了,笪思绒就气不打一处来,用眼一瞪正一脸嘻皮笑脸的段磊,“不许再叫。” 见到笪思绒终于说话了,段磊并不在意笪思绒的不良语气,从凳子上站起,中间跨过两个凳子,坐在笪思绒旁边,很快的折起笪思绒的手,“绒儿,为什么不让为夫叫,为夫刚还在想,绒儿,这名字多好听,叫得多顺口,而且为夫觉得这样叫,特别的亲切。” 笪思绒咬牙切齿地看着满眼笑意的段磊,这个坏家伙,嘴着说着甜言蜜语,眼中尽是取笑她的笑意,她好欺负,是不是,“我说不许叫,你马上给我闭嘴。”叫着叫着,笪思绒感觉自已都要哭了,他虽然是在欺负她,但他也没有恶意的,她看得出来,他对她很好,但是,他对她的好,她怕承受不起,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分隔两地的,既然如此,又何必现在给自已找麻烦呢。 “不叫绒儿,那你想为夫叫。”段磊继续逗着笪思绒,发觉了一件好玩的事,他发现笪思绒很可爱,越逗她,她越急,就连说话大声点,他都觉得好听。就在他还洋洋得意地继续着那些亲密的话语时,笪思绒快速的夹了一把菜往他刚张口的嘴里送去,一边送还一边说“我就不信,这样还堵不了你的嘴。” “公子,小姐”。见到笪思绒突然把一把菜往段磊嘴里送去,吓得初玉一声惊叫,可再看两个当事人,就像没事人一样还在那继续着“眉目传情”。 段磊看到笪思绒那顽皮的双眼充眼笑意,知道她并没有完全生气,那也就是说,她也是对他有好感的,只是突于事情的突然,她女子之家,不好意思罢了。 “绒儿,还是你对为夫好,知道为夫喜欢吃这个菜,特地为为夫夹。”段磊一边嚼着嘴里的菜,一边含情脉脉,口齿不清地看向笪思绒。 没想到段磊的情形还真应了那句话,“吃都不能堵住你的嘴。”笪思绒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正得意的段磊。 “绒儿,为夫知道,你心疼为夫,但也不要当着初玉的面呀,要是让初玉误会了,以为你要谋杀亲夫。”段磊得了便宜还卖乖,伸手去撩笪思绒散在耳边的发稍。 这次的事情也出乎于他的意料,如果他知道会发生此事,他一定会加倍的努力,不过,眼前的结果,也不错,起码在她的心里,会有了他段磊的名字。 “初玉,你今天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要当真,你最好现在就把它们全忘记,我与你家公子其实什么事都没有。”看向一边,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的初玉,笪思绒怕初玉这小丫头一不小心,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去了,那她以后该如何见人呀。 但笪思绒的话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本来她们的发展这么快速,初玉也是有点不适应的,但一听到她的解释,段磊的兴奋样子,初玉反而相信了,在公子回来后,她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初玉想对笪思绒点头时,段磊的一席话打消了初玉的念头,只听见段磊微笑地看着初玉,手顶在下巴,“初玉,你想小姐成为别院的女主人吗?” “想,当然想,公子会娶小姐的对不对。”在初玉的眼中,自从她服侍笪思绒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把她当作这别院的女主人了,就算公子今天不问,她也相信,小姐会嫁给公子的。所以段磊的话一说完,初玉的头就像捣蒜泥一样,嗯嗯嗯的直点。 一听到段磊的问话,笪思就气急地抓起筷子,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饭,简直是把碗里的白米饭当作了段磊,一口一口的咬下去。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呀,不说了,与他这个古代男,多说无益,从刚才到现在,很明显的,笪思绒的脸皮的厚度就输给了他,再说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初玉呀,你回去通知老爷,夫人,明天就把小姐给娶回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笪思绒真的会夹起碗内的豆腐,一头撞死的。 “绒儿,吃慢点。”见笪思绒不说话了,反而是跟碗里的饭菜有仇似的,拼命的吃,她这个样子,段磊岂会不知,只是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笪思绒。 他段磊是谁呀,他可是连国主都要配服的人,他的城府,他的心机,他的心眼,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既然好不容易有机会把笪思绒霸为自已的人,他又岂会放弃,如果可以,他巴不得立马与她成亲,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 不理,笪思绒继续低着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她的头都要来埋到饭碗里了,段磊根本看不到她现在脸上的表情。笪思绒拼命的吃只是想掩饰她的痛苦,腹部又再次传来了一阵阵的痛疼,她不想让段磊知道,刚才就是因为他为了帮她输通血脉,才会发生那样的事,要是再来一次,她可不敢保证自已不会再次睡倒在他的怀里。 忍,忍一忍就好了,这四五年来,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只要忍过了这一天,就会没事的。但是,好痛,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会是这么痛,想到段磊之前给她输送真气时,那一阵阵的舒服感,笪思绒就很想叫出声音,想让他再一次帮她,那样她就不必再受现在这种腹部就像有刀子在搅着一样的痛了。 “绒儿,不能光吃饭,来,吃点菜。”段磊看着笪思绒,不停地扒着碗里的饭,一开始觉得好笑,可是慢慢地,却发现有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伸手夹了菜想放到她的碗里。 可是当他用力把她的碗掰离脸时,才发现她的脸色铁青,段磊立马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刚一搭上,段磊就发现不对劲了,他的脉搏跳动的很慢,看来她的肚子又痛了。 “绒儿,你又痛了,是吗?”段磊心痛的看向笪思绒,手一用劲,就把笪思绒抱进了怀里。“绒儿,你怎么这么傻,怎么不跟我说,来,坐好,我来帮你顺气。 第28章 028 有此巧手 笪思绒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再与他抬杠了,任由他抱在怀里,再任由他把她放在地上,感觉到一阵阵暖流从他的手心传出,然后流入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笪思绒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段磊才离开她的后背。 “谢谢你。”虽然不痛了,但笪思绒还是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无力的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着段磊,真心的说了声谢谢。 “不要说话,你的体质不太好,先休息会,等饿了,再让初玉拿点心给你吃,我先抱你上去休息。”段磊也变回了之前的段磊,没有了油腔滑调,没有了嘻皮笑脸,反而涌上了无边无际的关心与担心。 “嗯,好。” 当初玉再次醒来之后,发现天已黑,一抬头,正好看到段磊就坐在她的床边,这次他没有与她同床共枕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段磊坐在床边,笪思绒心里涌出一阵阵的甜蜜,有个人关心,在乎她的感觉真好。 略一低头,正好看到他的手上正拿着一叠纸,再仔细一看,那不是她的设计图吗,这图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笪思绒伸出手去,想把他手上的纸稿抽出来,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吧,不单纸没有抽出来,反而把段磊惊醒了。 “你醒了。”笪思绒不好意思地看着段磊,他对她真好,帮她输送真气,疏通她全身的经脉,让她免去了那几年来的痛疼。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如果他只是想利用她,那么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呢,上次肯定是他在帮她时,累过了头了。 “嗯,你好些了吗?”段磊放下纸稿,倾斜着身子,把笪思绒从床上扶了起来,并把她扶靠在床栏上。伸出手,一并的把了下她的脉,感觉到她的脉搏顺畅后,才呼出了一口重气,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嗯,谢谢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着窗外的天空,已亮出了星星点点的暗光,也不知自已睡了多久。 “已酉时了。”段磊笑了笑,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酉时?”这是几点呀,见段磊往外走去,笪思绒又不好意思开口叫住他,想了想,算了,还是拿手表看一下吧,反正手表就在床尾的包包里。 笪思绒想到就行动,拉开被子就往床尾扑去,打开包包,拿出手表,看了下,指针正好指向十九点,还好这手表是电子的,如果是手机的话,就惨了。 看着包里的东西,回家的愿望又再一次往笪思绒脑中扑来,她得回家,这里不属于她。呼,想到段磊对她的好,笪思绒苦笑着,这是老天对他们的捉弄,让她掉到了这里,但是,她却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注定了她只是这个时空的一个过客。 “绒儿,别发呆了,来,过来坐下,我让初玉把饭菜端上来,你今天都没怎么吃。”出去的段磊从楼下走了回来,刚一踏进房间,就对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笪思绒喊起了话来。 听到段磊的话,笪思绒赶紧收拾了下自已的心事,把手表放回包里,从床上走了下来,往外间走去。出来一看,天哪,他不会是又叫王妈重新做了一桌菜吧,只见初玉一碗一碗的往桌上放,没有七个菜也有八个菜呀,就她们两个人,能吃得了这么多才怪。 “这么多菜呀。”指着桌上的菜,还有一大碗汤,看着看着,笪思绒觉得自已都饱了,还很不给他们面子,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咯,“咯”听到初玉耳中,就成了吐的声音了。 “小姐,你怎么了,别着凉了,你现在的身子骨弱,来,先喝碗汤,暖暖身子。”初玉一听到笪思绒那不对劲的声音,立马快速的从桌上乘了一碗烫,放到桌上,扶着笪思绒坐下。 看着初玉的热心,关心的眼神,笪思绒很感动,自已只是一个过客,没想到能得于初玉的关心,她还是一个小孩子,本应该是由她来关心她,照顾她的。 “来绒儿,坐在这里吃吧。”不知道段磊从哪里学到的,很绅士的把凳子搬开,向笪思绒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看到他那搞笑的动作,笪思绒笑了笑。本来这种动作在英国人的身上,显得格外的高雅,可不知道为什么,段磊做出来,却是有点格格不入,手势不对?没有呀,他学得很好,就连弯腰的高度都适中,想了想,再看了看段磊,笪思绒明白了,是他那一身的长袍与长发,如果换上西服,剪个短发,那现在的段磊,十足十的就是英国贵族了。 “绒儿,笑什么?”这种姿势是他上次到瞳月国办公访问学来的,今天第一是觉得好玩,第二是为了逗她开心,本以为她看到他的姿势,会大吃一惊,或是惊呀,但她只是幑微地笑了笑。 “没什么,”难不成跟他说,段磊呀,你做的虽然很不错,但与你现在这种造型呀,有点不相符。笪思绒只好否认掉,省得他们打破沙锅问到底。 “那绒儿,来吃点菜。”段磊夹了些菜放到笪思绒的碗里。 “好吧。”笪思绒无边地提起筷子,勉为其难的吃了点,算是对得起自已的五脏庙了,也算是对他们的辛苦有了回应。 “怎么就吃这一点。”见笪思绒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一副吃饱的样子。 看了看眼前的碗,这已算是不错了,想她这么多年来,在每一个月的这一天,她都是滴水不沾的,今天要不是有段磊在,帮她输了两次真气,现在的她呀,还是躺倒在床上,就是想吃也是有心无力呀。 笪思绒没有回答段磊,只是示意初玉把饭菜给撤下去,看到满满一桌的菜,她几乎都没动几下,就这样撤了,确实是有点浪费,但是她今天已经是破例了。 “绒儿。”见笪思绒那没得商量的眼神,段磊也只好就此做罢,算了,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下次再让王妈帮她调理一下身子吧,今天也好让她早早休息,调养好身子要紧。 “段磊,刚才你有看那些图,对吧。”见初玉已把菜全撤走了,笪思绒懒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今天段磊输送真气给她,睡倒在她身旁开始,她就没有再把他当外人,当然也不是恋人,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她可不想刚吃完饭就给赶去睡觉,她今天白天睡了两次,如果她现在还去睡的话,那就跟动物里的那个没区别了,但不睡觉的话能做什么呢,笪思绒想到醒来时,看到段磊手上拿着的设计图,就随口问了下,也好为接下来,让他帮忙做准备吧。 “绒儿,要守护好自已的胃,不要因为身子不舒服,就伤害了自已。”担心归担心,段磊还是有必要跟她说清楚,也不知道怎么了,发现只要一碰到她的事,他就会没完没了,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段磊一边说,一边去把放在里间的图纸给取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看手上的图,嘴上还是没有停下对笪思绒的关心。 “放心,我不会跟自已过不去的,说说你对我这图的看法吧。”见段磊已把图取来,放在桌上,笪思绒很想看看,他对这草图有什么意见。 “这是谁画的。” “我呀。”笪思绒开心地笑了起来,他这个别院,除了她还会有人能有这种想法吗,再说了,用这种手法画的图,试问在他们的梅兰国,还能找出第二个人吗? “绒儿,你来自瞳月国?”段磊再次看了眼已被他摊在桌上的图纸,那一笔一画,勾画出各种图形的图画,这些真的是她画的吗?不是他段磊不相信,而是这些并不是毛笔所画,刚才他有问过初玉,听初玉说,她是用鸭毛沾墨画的。 在当今世上,能用这种方法画画的,只有瞳月国的皇宫贵族,才会有如此的手法。她一开始不说,难道是在担心他会把她送回去还是另有隐情。 “我不知道瞳月国在哪里,也没有听说过,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想法。”瞳月国,呵呵,他不会是把她当成它国的奸细了吧。笪思绒想起,那些电视上,都是这样怀疑突然出现,当作失忆的人的,他不会也这样怀疑她吧。 “哦,是吗?”段磊见笪思绒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再说了,如果笪思绒真是瞳月国派来的奸细,他也会想尽办法,让她心归他处的。 笪思绒耸了耸肩,有些事情,你越是说,那么就会越描越黑,既然她并非那所谓的瞳月国人,也并非奸细,那又何必解释那么多,清者自清,时间可以证明一却。 “绒儿,没想到你有如此巧手,会画得如此了得的一幅图。”看着放在眼前的图纸,段磊由心里产生对笪思绒的称赞。 第29章 029 全力支持 笪思绒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再与他抬杠了,任由他抱在怀里,再任由他把她放在地上,感觉到一阵阵暖流从他的手心传出,然后流入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笪思绒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段磊才离开她的后背。 “谢谢你。”虽然不痛了,但笪思绒还是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无力的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着段磊,真心的说了声谢谢。 “不要说话,你的体质不太好,先休息会,等饿了,再让初玉拿点心给你吃,我先抱你上去休息。”段磊也变回了之前的段磊,没有了油腔滑调,没有了嘻皮笑脸,反而涌上了无边无际的关心与担心。 “嗯,好。” 当初玉再次醒来之后,发现天已黑,一抬头,正好看到段磊就坐在她的床边,这次他没有与她同床共枕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段磊坐在床边,笪思绒心里涌出一阵阵的甜蜜,有个人关心,在乎她的感觉真好。 略一低头,正好看到他的手上正拿着一叠纸,再仔细一看,那不是她的设计图吗,这图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笪思绒伸出手去,想把他手上的纸稿抽出来,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吧,不单纸没有抽出来,反而把段磊惊醒了。 “你醒了。”笪思绒不好意思地看着段磊,他对她真好,帮她输送真气,疏通她全身的经脉,让她免去了那几年来的痛疼。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如果他只是想利用她,那么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呢,上次肯定是他在帮她时,累过了头了。 “嗯,你好些了吗?”段磊放下纸稿,倾斜着身子,把笪思绒从床上扶了起来,并把她扶靠在床栏上。伸出手,一并的把了下她的脉,感觉到她的脉搏顺畅后,才呼出了一口重气,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嗯,谢谢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着窗外的天空,已亮出了星星点点的暗光,也不知自已睡了多久。 “已酉时了。”段磊笑了笑,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酉时?”这是几点呀,见段磊往外走去,笪思绒又不好意思开口叫住他,想了想,算了,还是拿手表看一下吧,反正手表就在床尾的包包里。 笪思绒想到就行动,拉开被子就往床尾扑去,打开包包,拿出手表,看了下,指针正好指向十九点,还好这手表是电子的,如果是手机的话,就惨了。 看着包里的东西,回家的愿望又再一次往笪思绒脑中扑来,她得回家,这里不属于她。呼,想到段磊对她的好,笪思绒苦笑着,这是老天对他们的捉弄,让她掉到了这里,但是,她却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注定了她只是这个时空的一个过客。 “绒儿,别发呆了,来,过来坐下,我让初玉把饭菜端上来,你今天都没怎么吃。”出去的段磊从楼下走了回来,刚一踏进房间,就对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笪思绒喊起了话来。 听到段磊的话,笪思绒赶紧收拾了下自已的心事,把手表放回包里,从床上走了下来,往外间走去。出来一看,天哪,他不会是又叫王妈重新做了一桌菜吧,只见初玉一碗一碗的往桌上放,没有七个菜也有八个菜呀,就她们两个人,能吃得了这么多才怪。 “这么多菜呀。”指着桌上的菜,还有一大碗汤,看着看着,笪思绒觉得自已都饱了,还很不给他们面子,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咯,“咯”听到初玉耳中,就成了吐的声音了。 “小姐,你怎么了,别着凉了,你现在的身子骨弱,来,先喝碗汤,暖暖身子。”初玉一听到笪思绒那不对劲的声音,立马快速的从桌上乘了一碗烫,放到桌上,扶着笪思绒坐下。 看着初玉的热心,关心的眼神,笪思绒很感动,自已只是一个过客,没想到能得于初玉的关心,她还是一个小孩子,本应该是由她来关心她,照顾她的。 “来绒儿,坐在这里吃吧。”不知道段磊从哪里学到的,很绅士的把凳子搬开,向笪思绒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看到他那搞笑的动作,笪思绒笑了笑。本来这种动作在英国人的身上,显得格外的高雅,可不知道为什么,段磊做出来,却是有点格格不入,手势不对?没有呀,他学得很好,就连弯腰的高度都适中,想了想,再看了看段磊,笪思绒明白了,是他那一身的长袍与长发,如果换上西服,剪个短发,那现在的段磊,十足十的就是英国贵族了。 “绒儿,笑什么?”这种姿势是他上次到瞳月国办公访问学来的,今天第一是觉得好玩,第二是为了逗她开心,本以为她看到他的姿势,会大吃一惊,或是惊呀,但她只是幑微地笑了笑。 “没什么,”难不成跟他说,段磊呀,你做的虽然很不错,但与你现在这种造型呀,有点不相符。笪思绒只好否认掉,省得他们打破沙锅问到底。 “那绒儿,来吃点菜。”段磊夹了些菜放到笪思绒的碗里。 “好吧。”笪思绒无边地提起筷子,勉为其难的吃了点,算是对得起自已的五脏庙了,也算是对他们的辛苦有了回应。 “怎么就吃这一点。”见笪思绒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一副吃饱的样子。 看了看眼前的碗,这已算是不错了,想她这么多年来,在每一个月的这一天,她都是滴水不沾的,今天要不是有段磊在,帮她输了两次真气,现在的她呀,还是躺倒在床上,就是想吃也是有心无力呀。 笪思绒没有回答段磊,只是示意初玉把饭菜给撤下去,看到满满一桌的菜,她几乎都没动几下,就这样撤了,确实是有点浪费,但是她今天已经是破例了。 “绒儿。”见笪思绒那没得商量的眼神,段磊也只好就此做罢,算了,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下次再让王妈帮她调理一下身子吧,今天也好让她早早休息,调养好身子要紧。 “段磊,刚才你有看那些图,对吧。”见初玉已把菜全撤走了,笪思绒懒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今天段磊输送真气给她,睡倒在她身旁开始,她就没有再把他当外人,当然也不是恋人,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她可不想刚吃完饭就给赶去睡觉,她今天白天睡了两次,如果她现在还去睡的话,那就跟动物里的那个没区别了,但不睡觉的话能做什么呢,笪思绒想到醒来时,看到段磊手上拿着的设计图,就随口问了下,也好为接下来,让他帮忙做准备吧。 “绒儿,要守护好自已的胃,不要因为身子不舒服,就伤害了自已。”担心归担心,段磊还是有必要跟她说清楚,也不知道怎么了,发现只要一碰到她的事,他就会没完没了,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段磊一边说,一边去把放在里间的图纸给取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看手上的图,嘴上还是没有停下对笪思绒的关心。 “放心,我不会跟自已过不去的,说说你对我这图的看法吧。”见段磊已把图取来,放在桌上,笪思绒很想看看,他对这草图有什么意见。 “这是谁画的。” “我呀。”笪思绒开心地笑了起来,他这个别院,除了她还会有人能有这种想法吗,再说了,用这种手法画的图,试问在他们的梅兰国,还能找出第二个人吗? “绒儿,你来自瞳月国?”段磊再次看了眼已被他摊在桌上的图纸,那一笔一画,勾画出各种图形的图画,这些真的是她画的吗?不是他段磊不相信,而是这些并不是毛笔所画,刚才他有问过初玉,听初玉说,她是用鸭毛沾墨画的。 在当今世上,能用这种方法画画的,只有瞳月国的皇宫贵族,才会有如此的手法。她一开始不说,难道是在担心他会把她送回去还是另有隐情。 “我不知道瞳月国在哪里,也没有听说过,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想法。”瞳月国,呵呵,他不会是把她当成它国的奸细了吧。笪思绒想起,那些电视上,都是这样怀疑突然出现,当作失忆的人的,他不会也这样怀疑她吧。 “哦,是吗?”段磊见笪思绒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再说了,如果笪思绒真是瞳月国派来的奸细,他也会想尽办法,让她心归他处的。 笪思绒耸了耸肩,有些事情,你越是说,那么就会越描越黑,既然她并非那所谓的瞳月国人,也并非奸细,那又何必解释那么多,清者自清,时间可以证明一却。 “绒儿,没想到你有如此巧手,会画得如此了得的一幅图。”看着放在眼前的图纸,段磊由心里产生对笪思绒的称赞。 第30章 030 嫁给我吧 见到段磊的体贴,这让笪思绒又在心里,为他打上了一分,如此帅气的男生,也会钟情于自已,这要是放在现代,笪思绒是从来就不敢奢求的事,这种灰姑娘的情感遭遇,不是她所能想到的。(..tw) 这么好的男人,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会与他相伴到老,但笪思绒可以很肯定的告诉自已,与他相伴终生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已。 于是笪思绒就把自已的想法,构思全部一五一十的和盘托了出来,把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环节都说得清清楚楚的,就连要求也不放过。 她看到段磊看她的眼神,那眼神只有在电视上,男主角看着深爱的女主角时,才会有的眼神,他的眼睛深处,把她深深地印在了那里。 她的话让段磊惊呀,没想到她的想法这么独特,思想这么前卫,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之事,这就是笪思绒,让他倾心的笪思绒,让他欢喜让他忧的笪思绒,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一开始就深深的喜欢上了她。 她的纯,她的美,她的个性,她的一却的一却,都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为她着迷,让他为她情不自禁。 一边听着笪思绒的话,一边看着眼前的佳人,这是一种何等的乐事,与佳人共处一桌,听着从未听过的话,从未想过的事,这让段磊越听越想听,越听越觉得笪思绒就是老天赐给他的。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已会有这么一天,会与自已心爱的人在一起,他之前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在二十二岁之后,还是无法找到自已心仪的佳人,他就准备接受家里的安排,娶上父母喜欢的媳妇,为了段家,传宗接代,这艰巨任务他责无旁怠。 但老天却在他二十岁生辰那天,为他送来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让他发誓要一生一世爱护的女人,一个奇特的女人,一个想着方法要离开他的女人,就是因为她的独特,她不会跟其它女人一样,往他身上粘,就因为这样,他犯贱,他粘上了她,并深深地爱上了她。 不管她这是在用计,在用方法引起他的注意,引起他的兴趣,不管,这些理由他都不管,都不重要,他喜欢他,所以所有的理由都不成立,只要他爱她,他相信,她很快也会爱上他的。 如果笪思绒真是其它国家派来的,他也不怕,他相信她,没有理由的相信她,也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吧,爱上一个人,是不会有理由,和不顾一切的。 在听完笪思绒的话后,第二天,段磊就让人去做了,到外面订做所有的东西,不放心还自已跑到店里去跟进,就是怕店家一时没有听明白,把笪思绒想要的东西给搞砸了,他可见不得她不开心,既然她想做,而且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待给他。 就是她信任他,没有把他当外人,那他也一定负责到底,从早上就出去了,一个店铺一个店铺的找,跟店家详细的说明一却,直到店家点头,并打出了样版后,他还是不放心,再三交待,再三叮嘱,一定要做完等等,直到店家对于这段家公子的认真度都在感到好笑之时,他才放心离去。 三天后,所有的东西都到达了别院,花园的坑也挖好了,而且还做了个不错的,厚度挺厚的盖子,笪思绒让段磊把盖子盖上后,自已跳上去,跳了几下,都没有感觉,她才放心地拍了拍手。 “好了,这化粪坑搞定。” 对于笪思绒的外来话语,这两天与她相处下来,段磊也大致能听明白了,所以对于刚才笪思绒的动作,说的话,他一点都不感到奇怪,相反的,觉得她很可爱,说出的话通俗易懂。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起配合,就半天的功夫,很快就把笪思绒想要的,构思的卫生间给整了出来。看到呈现在隔间里的新式卫生间,段磊看着那个u型的蹲池,不明白,有马桶用,干吗非要用这个浅浅的池子,而且还要带管子通往楼下,这多麻烦呀。 但是想归想,他可没胆子这样跟笪思绒说去,要是一不小心,惹得这笪小姐甩头走人,那他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吗,试相这么愚蠢的事情,他段磊会做吗? 看到这光滑的u型蹲池,笪思绒在心里大赞了下古人,怪不得,我们的先祖能发明四大发明,就她画的那些图,她也只是讲了一遍,他们就能按照她意思,做得人模人样的。 她不知道的是,为了让人能做出这么好的产品,段磊花了多少心思,多少口水,多少精力,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笪思绒对这些很满意,这就是段磊想的,为了她,他可以付出一却,哪怕是生命。 在别院的日子,过得很快,他天天跟在笪思绒的身边,教会了她很多从来都不曾接触过的事情与事物,让她又再一次感叹我们先祖的聪明,祖国五千年文化的精华。在这几天的同吃同住下,两人的友谊又更进了一层,两人天天有说有笑,就好像是多年的好友,再次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题。 礼尚往来,在段磊教会笪思绒这个世界的东西时,笪思绒同样很公平的,把她那个世界,她所知道的都说给他听,就连她从电视上看来的破案呀,治理呀,管理等等,全都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特别是当笪思绒说到,在她的那个世界里,都是男女平等,所有的夫妻都是一夫一妻制,出门不用骑马,坐的车跑是比马儿快,还不用吃草。 听着从未听过的天方夜谈,段磊不得不相信,她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她就是来自天外,一个不知名的,从未听过的世界,他把笪思绒说的那个中国,取名为仙界,在他的眼里,笪思绒就好比天仙下凡。 “绒儿,嫁给我吧。”一天午后,当笪思绒与段磊像往常一样,坐在花园中的亭子里,听着段磊吹起了动听的笛声,当笪思绒正听得聚精会神时,段磊的话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坎,把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再次活跃了起来。 第31章 031 赵小姐偷人? 笪思绒转过头,看向正两眼紧紧盯着她看的段磊,他的眼中没有笑意,一脸的认真,看来这次他是认真的了。 唉,笪思绒在心里叹了无数声,这几天相处下来,她也基本了解了他,除非他深藏不露,他有意隐瞒他的性格,不然按照这几天的相处,她已大致对他有了了解,她很清楚,很明白,他是个好男人,也会是个好丈夫。 他虽是个不错的终生人选,但他却不会是她笪思绒的人,这真让她很是苦恼,他还在执意着她之前说会考虑的话,可如今,她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自已会留下来,自已会留在这里与他一起生活。 “绒儿,你还是要离开吗?”笪思绒的无声回答,无声地打击着段磊的心,她还是决定要走吗,这几天相处下来,他更加认定了笪思绒就是他想要的人,一个能陪伴他终老的良人。 “我。”这要她如何开得了口,她根本无心留下来,无心成为他的牵挂,无心着这里的一却,可是他的情,却对她张开了怀抱,让她进退两难。 有哪个女孩不想谈一场浪漫的恋爱,可此时此地,绝非是谈情说爱的最佳时光。她不属于这里,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可是段磊对她的好,对她的情,让她不能无动于衷,笪思绒就在段磊的情中,无声地煎熬着。 “绒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他怕,他从没有这么怕过,他怕笪思绒很快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怕失去她。 段磊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笪思绒的细手,双眼紧紧地盯着她,她可以不现在答应嫁给他,但是他要听到她的保证,保证她不会离开她。 “我。”保证,这种话她哪能保证,她现在就在试着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这里的一却,她已做好了准备,过段时间就出去看看,是否有地方,能送她回去。可是看到段磊那衰求的眼神,笪思绒硬是逼着自已把其它的话给吞了回去,眼角含笑。 “磊,给我时间,好吗?” “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给你时间,直到你答应嫁给我为止。” 段磊知道,这已经是笪思绒最大的限度,他不怕,他相信自已的能力,笪思绒只要呆在他的身边,他就会机会,让她亲口跟他说,磊,我嫁给你。 好事不长,段磊与笪思绒两人在别院过着开心,幸福的两口子生活,可近在皇城的赵大小姐,她对于这别院发生的事情却是了如指牚。 “你说什么,他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那个贱女人现在哪里。”从早上听到来人的报告,赵大小姐就把房间内,凡是能摔的,能砸的都给摔了个遍,砸了个够,看着满地的支离破碎,赵大小姐还是不解恨,拔下头上的珠插,狠狠地插入桌中。 “敢跟本小姐抢人,我看你是活得不难烦了。”看着深入桌底的珠插,赵大小姐两眼阴险的说着话。站在房内的一干下人,看到她那恐怖的样子,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等等,在房内怎么见到一个熟人,此人不正是别院的管家秋伯吗?他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是段磊的师傅吗?接连刚才赵大小姐的种种表现,难道是说秋伯已把段磊与笪思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他不是段磊的师傅吗,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他是赵家的影子,又或是他背着自已的徒弟,做出有损段磊的事。 “秋伯,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小兰,给秋伯赏。”赵大小姐看着手上的珠插很久,久到房间内连掉根绣花针都能听见的时候,她一脸微笑地转过身来,看了看站在边上,不惊不畏的秋佰。 从她的表情中,根本看不出她刚才还在发火,这女人转变的太快了,就如六月的天,阴晴不定。 “谢小姐赏,那小老先下去了,下次小姐如有差遣,尽管让人来支一声,小老绝不推迟。”只见秋伯面不改色地接过小兰拿来的一袋子赏银,他也没有打开来看,只是放在手上掂了下,就对赵大小姐微微一抱拳。 “秋伯,小女能否进得了段家,就全靠您老了,您老就不必跟我客气。”赵小姐微微弯腰,对秋伯微微一福,笑容满面,一副大家闺秀的惠兰样,如果刚才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打死也不会相信,现在眼前这个这么有教养的女人,就是刚才大骂笪思绒是贱人的赵大小姐。 “小姐抬爱了,那小老先行告退。” “好,秋伯请,小兰,代我送送秋伯。”秋伯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了。 与秋伯客套了会,赵小姐就差贴身丫头小兰,把秋伯送走了,直到秋伯走出了好远,赵小姐才再度转过身,看向那已深入桌心的珠插,两眼怒睁,“与我争,你也不看看自已谁,等着睢,凡是挡我进段家的人,都得死。” 赵小姐一边说,一边把珠插一点一点的拔了起来,双眼恨恨地盯着桌面,好像那里的是笪思绒,直到拔得自已的手牚遍体麟伤。 “小姐,小姐,你的手流血了。”小兰送完秋伯一回来,就看到自家小姐在那里拔珠插,紧接着就看到已流满整个手牚的鲜血,小兰赶紧拿了块手帕,把赵小姐的手给包了起来。 “小兰,小姐我要如何惩罚她。”对于小兰的紧张,赵大小姐反而无动于衷,任由小兰扶她坐下,两眼紧盯着桌面,那还差一点点就要被她***的珠插。 “小姐,你是全梅兰国最美丽的女人,老爷又是当朝太师,这梅兰国谁还能与你相提比论,肯定是那个女人使了什么法术,段公子才会对她如此着迷,我们可以找老爷,让老爷想办法。”小兰心疼地捂着赵大小姐的手,不让伤口再流出血来。 小姐喜欢段公子,这是在四年前就知道的事,四年前小姐正好跟随老爷进宫,正好看到了段公了勇夺状元称号,从那一刻起,段公子就被小姐认定为今生佳婿,不然以赵家的名声与地位,她们上次也不会跑到段府去做客。 “爹爹那人你不是不了解,他哪会有什么好主意呀,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是依靠着赵家,才要他娶我的,我要他心甘情愿的来娶我。”一想到段磊那风度偏偏的样子,赵小姐春心荡漾,一波又一波的春水往她身上飘,恨不得现在就在段磊怀中,与他一度恩爱。 眼前现出当初见到他时的情景,他那身气质,那一身高强的武功,虽然爹爹常说段磊当时能考取得状元,那纯属巧合,但是她不管,段磊在她的心中,就是一情郎,这事小兰非常清楚。 既然段磊是她的人,她又怎会让给她人,这平白出现的笪思绒,敢坏了她的好事,她得好好想想,要怎么样才能把她从段磊身边赶走,段磊是她的,谁也别想。 “其它人给我出去,小兰,去把那小子找来,就说本小姐想他了。”越想段磊,赵小姐的心里就越难过,这身上的热火就越烧越旺,旺到只能找人来息火。 “小姐,不要再找他了,要是给段公子听到风声,那就麻烦了。”听见小姐又要她去叫人来,小兰有点担心的看着小姐,这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在四年前见到段磊后,无法得到段磊,也不知打哪找到一个相好的,只要她一想到段磊,身上就会引起无法克制的烈火,每每这个时候,小姐都会与他共度爱河,但小兰知道,小姐与他在一起时,是把他当作了段公子,不然又岂能欢爱四年之久。 “去,小姐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不找他,不找他,她现在怎么办,她越是想段磊,就越想与他在一起,在没办法得到他之前,她得先解决了自已的火。 见小姐被**燃烧得越来越红的秀脸,无可奈何之下,小兰只好快步往外走去。好吧,只要能让小姐平静下来,不在受那**的煎熬,就再请他一次来,再便宜一次给他。 第32章 032 反间计 “小姐,你没事吧。(..tw无弹窗广告)”就在小兰把唐心玉叫来后,赵小姐就与他在房内整整呆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赵小姐叫小兰,小兰才敢进去。 “小姐,那小生先走了。”边上的唐心玉,皇城有名的花旦,见小兰进来后,向着赵小姐恭手,点头哈腰。 “嗯,先去吧,刚才与你所说之事,可曾记在心,帮我想想办法,到时准亏待不了你。”赵小姐看也没看唐心玉,任由小兰帮她整理衣裳,靠在床边,懒懒的哼道。 “小姐请放宽心,小姐要心玉办的事,心玉一定办好。”唐心玉眉开眼笑的看着侧坐在床边的女人,这个与他有着四年夫妻之实的女人,虽很明白,他与她是不可能的,但每次只要小兰一来,他就会想尽办法来到这里,想尽办法满足她。 明明知道他的心里另有他人,但他却要装作无所谓,一心为了她,只要是她的事,是她要他做的事,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只想这四年的恩爱,能在她的心里留下一点影子,只要她想要时,能想起他唐心玉就行了,这样他就很满足了。 “嗯,去吧。”赵小姐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相比的,说话的当口,还面带微笑,两眼情深地看着唐心玉,看得唐心玉心花怒放,万分满足的离开了赵小姐闺房,在下人的引路下,离开了赵府。 “小姐,你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会对你不利的。”在唐心玉走后,小兰担忧的看着脸色雪白的小姐,一脸的担心,小姐真是不爱惜自已,怎么能这样糟蹋了自已呢,把自已的身子给了一个唱戏的,这要是将来嫁入段府,让段公子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呀。 “没事,小玉,小姐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不是很好,在没有嫁入段府之前,还能与他享受着这鱼水之欢,这是何等一乐事。等嫁过去后,再把唐心玉做掉,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听着小兰的唠叨,赵小姐眉毛动了动,一脸的无所谓。 “小姐,小兰担心。”哪有小姐说得这么简单呀,这唐心玉,肯这样委曲求全,一定是有其它的目的,不然他一个唱戏的,为何会对小姐四年如一日。 “没事的,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他知,要是他敢说出半句话,他也就别想在皇城过了。”赵小姐拍了拍小兰的手背,轻轻松松地说道着儿狠话。 赵小姐又岂会不知小兰的担心,只是她有她自已的打算,再说了,吃过腥的猫,又岂能停下来。四年前,与唐心玉有了第一次,自从那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每每一想起段磊,她的身体就如同火烧一样难受。[..tw超多好看小说]找别人来,她又不放心,唐心玉对她有所图,这她是知道的,所以,这四年来,她每每想起,就会与他在一起,享受着这偷偷的快感。 小兰看了数眼赵小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每每一想起段公子,就会这样,而每每都需在一个男子才能解救,这就有了唐心玉四年来,时常来过府一说。 外面传闻,是小姐喜欢听他的戏,所以才会每每相请,但也只有小兰清楚,他俩在一起,并不是为了唱戏,但她是小姐,她一个下人,就算再关心,再心疼小姐,小姐她自已不爱惜,她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去告诉老爷夫人吧。 “好了,小兰,你也下去吧,让我好好休息休息。”赵小姐打了个哈欠,有点累了,她现在想休息一下,刚才的激烈运动,已消耗了她不少的精力。 “嗯,小姐,那奴婢先下去,您醒了唤奴婢来。”把赵小姐轻轻地扶下躺好,小兰细心地把被角捏好。 “嗯,去吧。” 见赵小姐已沉沉入睡,小兰摇了摇头,放下帐子,转身往外走去,希望小姐没事才好,再这样继续下去,迟早会出事的,得赶紧想个办法,把小姐嫁入段府。 在段府别院的花园里,段磊与秋伯坐在那里,两个低声细语,不知在交谈着什么,笪思绒站在楼门口,只能看见他们,根本听不到内容。 就在刚才,他们坐在会客室谈话之时,秋伯匆匆而来,段磊只看了下秋伯,就撇下她,两人走到亭子里,谈起了这见不得人的话来。 “师傅,事可办好。” “嗯,果如公子所料,赵小姐气得砸坏了所有东西,还说要对绒儿不利。”秋伯抬眼看了下,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俩的笪思绒。两者相比,还是觉得笪思绒比较适合段磊,就赵家小姐那脾气,如若真让她嫁入段府,那不闹得鸡飞狗跳才怪。 “嗯,那就还是按我们之前商量过的,继续着,小心注意赵府的动向,也许赵小姐这条线还真的能帮得了我们。”段磊不用看,也知道笪思绒就站在楼下,但他却是硬逼着自已,不要转身去看她,怕一看到她,他就不知道要跟师傅说什么了。 “磊儿,你得小心赵小姐对绒儿不利,都说狗逼急了会跳墙,千万别伤害了绒儿才好。”这年头,什么人没见过,这赵小姐,伤害谁都可以,就千万别伤了单纯的笪思绒,到时别说段磊不会放过她,就是他这个师傅也不会放过她的。 “放心,徒儿心中有数。”段磊在心里笑了笑,看来师傅已把笪思绒当作他老人家的徒媳了,好,有了师傅,那与笪思绒成就佳人,指日可待。 “家府暗桩之事,可解决了。”想了想,秋伯突然想起,几天前家府发生的事,忙问正低头思考的段磊,也不知那轩辕飞剑,这次可靠谱。 “放心,轩辕公子出马,一个顶两,第二天就解决了。”说到这个暗桩,不得不让段磊配服,任轩辕飞剑用了什么方法,手段,就是没能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最后还咬舌自杀了。 “嗯,那就好,好好待绒儿,我走了。” “放心,去吧,路上小心。”段磊与秋伯相视一眼,两人相继一笑,秋伯转身就从花园走了出去,离开了别院。 段磊坐在亭子里,手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心,细细分析刚才秋伯带来的消息,如果秋伯的消息无误的话,看来敌人就要开始行动了,这边他得抓紧想好应对,让对方翻自已的船上。 把秋伯派出去,故意向赵小姐透露段磊与笪思绒的事,好看下她,会有何行动,据他的人观察,这赵小姐,并不是表面的柔弱,这一招反间计,是笪思绒讲给他听的,没想到这一招还真行,看来快要到出手的时候了。 第33章 第一次上街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间,笪思绒来到这别院就有半月之余,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找遍了别院的角角落落,就差没有上天了,可是都没办法找到通往回家的路,这下来的结果就是,笪思绒开始在心里打退堂鼓了,老天不会是不打算让她回去了吧,那如何是好呀。 在这里,她简直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虽说这种大家闺秀的生活,过得很是过瘾,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洗脸水都有人倒的生活,这笪思绒要几辈子才能修得来呀。就算在现代,让她中个五百万,也不可能有如今这种生活呀,可是她就不是一个清闲享福的人。 在这半个月里,她除了找通道外,就是把自已所有要用的东西,通通给改头换貌,卫生间已经搞好了,而且效果还挺让她满意的,连带得就把对面的那间房也给重整了一遍,对于她的胡来,段磊不加于阻止,好像还很宠溺的任由她胡来。 就连泡澡用的木桶,她都让初玉加固了,而且还很享受地,三不五时的采用药澡,反正又不用她出钱。 还有就是内衣内裤,不过这不是她的功劳,是初玉按照她的指示,一指一线做出来的,穿在身上,那个感觉就不用说了,简直可以跟品牌的相比。看到自已做出来的内衣内裤,初玉都在大赞自已手巧,不过对于那几块布料做出来的,初玉实在不看好,但看笪思绒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初玉也很高兴,只要能为笪思绒做事,再苦再累她都心甘。 自已穿着好有什么用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她的带领下,整个别院的三个女人,都穿上了经过初玉巧手改造的内衣内裤,就连“面包”,笪思绒也让初玉照着她那所剩无几的几个,照样做了一打。.tw[] 就连王妈在来姐妹时,用上了初玉做的面包后,都大赞说,用起来比以前舒服多了,而且还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她们不知道,这是因为笪思绒在一堆的棉花里,放上了经过她亲手研磨的薄荷香料。 看,就连现在笪思绒每天清晨必用的牙刷,都是她发明的,没有牙膏,她就让初玉用盐,天天拿着牙刷在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已,笪思绒大赞自已的聪明。 “呼。清新的空气。”呼出一口气,看着铜镜内的自已,一身古代打扮,在这里区区半个月,她就已经开始有点适应了,真怕以后的日子,真怕自已要是回去了,会不会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这么帅气,又对自已情有独钟的段磊,还有就是这富裕的生活,是自已回去后,不可能过上的,自已都得在心里做好准备。 “小姐,要不今天我们上街去玩吧。”就在笪思绒吃着早点,正在想着,今天又要到哪里去,是睡觉呢,还是继续找找看,是不是有哪里没有找到过的,也许回家的机会就在转眼间。 一听到初玉的提议,笪思绒愣了一下,对呀,自已都来了这里有半个月了,可是除了这个别院,她哪都没去过。她现在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不行,这种废柴的日子不能再过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没有发霉,但也就要来上霉了。 “好呀,你也吃点,吃完我们就走。.tw[]”今天正好段磊不在,他们可以乘此机会,偷偷出去走一走。 在笪思绒半个月的训练下,初玉也没有了当初的执着了,几乎每天,只要段磊不在,都会坐在笪思绒的下角,静静的吃着她的早餐。 “好。”初玉很兴奋,看来她也有很久没有上街了,只见她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碗里的粥给吃了个底朝天,还把点心很快地往嘴里塞,看得笪思绒都替她着急。 “初玉,慢点,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我会等你的。”笪思绒很好笑地看着那小嘴塞得满满的初玉,为了怕她咽着,还很好心的把茶水递了上去。 可能真是因为吃得过快吧,初玉还真的有点不舒服,在笪思绒的茶水递上来时,对着笪思绒笑了笑,接过茶一口喝了下去。并用小手拍了拍胸口,用力的咽下最后一口,“呼,吃饱了。” “下次吃慢点,小心咽着了。”笪思绒用手点了点她的不额头,站起身去,准备一下马上就出去。 就在笪思绒准备的同时,初玉也没有闲着,她麻利的把碗筷收拾了,就在笪思绒准备妥当,站在门口四下找初玉时,初玉已兴高彩烈的跑了前来。 “小姐,我们要买什么吗?”初玉很快就来到了笪思绒跟前,拍了拍手,从衣服里不知掏出一袋子什么来,看样子沉甸甸的。 “如果有好看的,就要,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笪思绒好奇地走上前去,用手掂了下,有点重,好像是银子。 “这是银子呀,我刚才跟王妈要来的,王妈一听小姐要上街,就给了初玉这么多,还说只要小姐喜欢的,都买回来,还问要不要叫上良伯或是王伯。”初玉献宝似的,把手上的袋子打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淀银,如果没错的话,这一个都有十两吧。 她也不认识这些银两的计算,反正电视上是这么说的,“初玉,这里有多少呀。”笪思绒看着袋子里的三淀银子问道。 “这里是三十两。”初玉小心的收好银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里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小姐,你装着,王妈怕我们不够用,所以特地又给了一张。”初玉把银票放到笪思绒的手上,很高兴的把银子收起来,见她也准备就绪,笪思绒背起自已的包包,拉上初玉,两个人高兴的往碧水城内的街上走去。 今天是笪思绒第一次上街,走到街上,她就像乡下人进城一样,见什么都新鲜,见什么都好奇,都想上前摸一摸,看一看,问一问。 从街头走到街中间,她看完了所有的摊子,摸遍了所有好奇的东西,就连小吃都是从上街开始,她与初玉的手上,嘴上就没有停过。 走到街正中间,两个都已经饱得有点走不动路了,这两个人也真是的,有必要这么死吃吗,人家是累得走不动路,她俩人是撑得走不动路了,这要是给段磊知道了,不训斥她不懂事才怪。 “小姐,我走不动了,要不我们先回去,下次再出来。”坐在一个店边上的初玉,看着前面的街,前面还有好多好吃的,可是她现在真的是不能再吃了,再说了,就是现在还有吃的,她相信她也吃不下去了,她现在就连说话都懒得说。 “呼,好饱,我也走不动了。”笪思绒也顾不了那么多,与初玉两人并排坐下,两腿一伸,打着饱隔。笪思绒双眼在街上转了圈,突然,她看到在不远处的一个摊位边上,有两个下人打扮模样的男子,一边低头吃饭,一边拿眼柞着她俩。 想到古代有专门的牙婆,那是专门拐卖人口的,在这落后的古代,人口贩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两人不会是看中了她们俩了吧。想到这,笪思绒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不行,得赶紧回去,不然到时真是遇到坏人了,自已就算了,别害了初玉,那就麻烦了。 “初玉,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先回去,下次再来。”笪思绒一边说,一边继续观察着那两个人,那两人见笪思绒望过来,又马上低下头吃起了碗里的饭,但笪思绒还是能感觉到,那两人的眼神并没有离开她,这是女人的第六感觉,很准的。 “嗯,好。”初玉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就慢慢地往回走去,就在她们走到别院门口时,笪思绒不经意的转头,正好看到那两人急忙忙地转头,看来给她猜对了,这两人是针对她们的,还好她发现的及早,要是到时真的被他们抓了,那可是后悔莫及呀。 就这样,笪思绒与初玉草草结束了两人的第一次上街,但也让笪思绒明白了,在古代,不如现代,特别是她,出门在外,还得有所准备才行,不然别出了温暖窝,又进了狼窝,那真是得不偿失,划不来了。 第34章 034 无心也是一种... 从回来到晚上,笪思绒都没有跟初玉提起关于上街时看到的事,她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些人是针对她的吗?好像不是,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一出门就给人盯上了呢,是找段磊的,不可能,那腹黑男,精灵着呢,怎么会让人盯上这里,难道是为了初玉来的? 但听初玉说,她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段府,她们姐妹俩只有一个老母亲在家,如果是找她的,也不可能是偷偷摸摸的跟踪她们上街。(..tw)难道是段磊派来来保护她的,这倒有点说得过去,跟他相处这么多日了,笪思绒除了知道他关心她,宠溺她外,其它的一无所知,他是做什么的,好像看他一天到晚都无所事事,但又好像事事众多。 总之,段磊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迷,也许街上的那两人,还真的是他派来保护她的,只是她神经过敏了,错把保镖当坏人了。但这也没错,在这种情况之下,她还是要以自保为主要的,别到时回家的路没找到,自已反而不知死到哪去了,那她可对不起父母了。 算了,明天他应该回来了,到时问问他,如果没回来,问问初玉,也许他有对初玉有所交待也不一定。 笪思绒把问题一甩,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从包里拿出一本小说,这本小说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总之不是她的,是她让初玉找来的。(..tw好看的小说) 打开书看了下,没意思,里面写的故事一点都不好看,没有剧情,没有高低,就是一本很普通的神话故事,这些神话故事,如果要她说呀,她都能写出一大萝框来。 “没劲,睡觉。”把书一扔,拉上被子倒头就睡,现在的她呀,已经慢慢地习惯了早睡早起,天天这样,晚上又没有游戏好消遣,这种日子过得真是乏味,她得出去转转,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都说睡觉皇帝大,什么事也不能阻止人睡觉,特别是女人,女人都是爱美的,太晚睡觉了,对皮肤不好,是很容易老的,还会有熊猫眼,笪思绒秉着为自已那不怎么样的皮肤着想,一上床没多久,就听到了她那均匀的呼吸声。 “今天她们出去了。” “是的。” “都有谁?” “就两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在十来岁,一身丫头打扮,另一个衣着光鲜,应该是小姐要找的人。” “有没有被发现?” “没有。” “嗯,很好,继续盯着,下次再出来,就是我们下手的机会。(..tw无弹窗广告)” “是,小的明白。” “很好,唐心玉,谢谢你的人帮我,这次你的功劳可是功不可莫。”赵小姐看着坐在身侧的白衣美男人,这男人长得不比段磊差,不然她也不会把他作为段磊的替身。 这么多年了,她总算找到机会了,这个女人,竟然敢抢她的男人,真是不想活了。只要让这个女人消失,段磊还不会乖乖就范,段磊,你始终逃不出本小姐的手心。 “小姐要心玉办的事,心玉哪敢怠慢,你们先下去,好生盯着。”唐心玉温柔的看着赵小姐,对着下面的两人,挥了挥手,那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没想到这两人还是个练家子,这两人正是白天在街上,盯着笪思绒的那两人,更没想到的是,这两人是赵小姐派来的,看来她真的是想除掉笪思绒这个眼中钉了。 “心玉,你对本小姐这么好,你说要本小姐如何奖赏你呢。”赵小姐很轻佻的用手指勾起唐心玉的下巴,这里是赵府在碧水城内的别院,离段磊的别院并不算远,这房子是当初她找人买到的,目的吗是再明确不过了。 “为小姐做事,心玉别无它求。”唐心玉嘴着说着别无它求,但那一双充满欲望的双眼,已经活生生地出卖了他。这四年来,他出卖色相,出场身体,为的是能早日离开戏班,能过上一个富裕的生活,他明知道赵小姐是在利用他,但他何尝又不是。 在这四年来,只要她想要,他都会尽情的满足她的需求,为了她,他放下了尊严,情愿做她暖床的工具。但这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他想要的,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送给他都不要,他要的是她每次给他的钱,只要有了这些钱,他何尝不能到别地去发展,到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每每对着她,他都会尽情的做到最温柔,从不在她的面前发花,她可是他的财神爷,不就是一个身子吗,为了钱,他不在乎,他为了她,还特地到其它的地方,去学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为了这事,班主还找他谈过话,说不要误了自已,在同行的眼中,他就是赵小姐养的宠物,这些他都不在乎,只有钱,就是王道。 但赵小姐就是喜欢他这样,风情万种,在床上能让她享受人生最大的乐趣,这也是为什么唐心玉能一跟她就四年的原因,他会想尽办法,使用各种姿势,让她别有一番资味。 “心玉呀,小姐我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那一次次的交欢,让小姐我心神荡漾,一发不可收拾,你明***我说的是什么的,对吧。”赵小姐轻轻地依在他的怀中,手指挑开唐心玉的衣扣,露出里面白色的肌肤。双眼一看到他那白色健康的肌肤,赵小姐渴的直用粉舌轻舔双唇,她的挑逗动作,唐心玉一一看在心里,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那心玉就永远都不离开小姐,只要小姐想要心玉时,能想起心玉就行。”唐心玉略低下头,对准她那微微翘起的双唇,就来了个别样的,热烈的亲吻,直吻得赵小姐全身无力,气喘呼呼方停。 “心玉,小姐我现在就想要。”赵小姐双眼已布满了欲望,她整个人都依在了唐心玉的怀里,嘴里吐出的气体更是直接吹到唐心玉的脖子上,吹得唐心里心里也起了一阵阵地依莲。 女人对于他来说,就是用来发泄身体的动物,只见唐心玉笑了笑,伸手一把抄起赵小姐,就把她抱了起来,往里面的睡房走去。这个女人,永远都无法满足,得到了他唐心玉,还在想尽办法想得到段磊,这个**,他今晚就让她下不了床,让她尝尝他唐心玉的独门秘方,唐心玉一边往里走去,一边暗暗的叫道。 笪思绒还在床上睡得呼呼声,根本不知道危险已来临,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里,她的生命都有可能受到威胁。来到这里,本不是她的意,段磊喜欢上她,也不是她指使的,她本无心留恋,无心成为别人的牵挂,无心阻止别人的生活,她的无心,没想到在别人的眼中,却成了有意,还要置她以死地,无心也是一种错,这如何是好? 第35章 035 遇袭击 在别院呆了两天,笪思绒感觉到自已又快长霉了,天哪,初玉天天说陪她上街,为了那两个不确定的人,她都推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去。她终于体会到了,那些大家闺秀的难言之隐,天哪,天天呆在家里,不是绣花就是吃喝,这种低级动物做的事,让她一个现代来做,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这该死的段磊,一去几天都不回,这种不常回家的男人,让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种男人谁敢要呀,有事要找他时,连个人影都没有,不想要他出现时,他却像个鬼魅一样,神出鬼莫的。 但今天,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这样呆下去,她会成蛆的,“初玉,有什么好玩的吗?” “没有,小姐,要不我们今天再出去玩玩,那天只走到了街正中,今天我们直接往街尾跑去,那里有好多变戏法的,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说到吃的,初玉两眼冒金光,恨不得长上一对翅膀,飞了出去。 看到初玉那兴奋的表情,笪思绒也乐了,对呀,想那多干吗,上楼拿起包就要往外走去,“走,玩去,不过,钱还有吗?”出门在外,没有钱那可是寸步难行呀。 “还有呢,上次只用了一点点,看。”初玉把钱袋打开,里面还是满满的,看来够她俩乐购一把的。 “收好钱,钱财不要外露,不然会给人偷的。”想起古代那些小偷,那高超的技术,这可是现代小偷没有办法可比的,转眼间,就会把你的钱包偷梁换柱,让你无从顾及,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小心为好。 “嗯,初玉把这些放在贴身放好,这些碎银就放在这里,就算给偷了,我们还有大头子。”一听到笪思绒的话,初玉觉得很道理,这几天跟笪思绒多了,她也学会了不少东西,还长了见识。只见初玉把钱袋都安排好了,拍了拍胸圃,“好了,这样就安全了。” 笪思绒拉上初玉的手,跟在花园里整理花园的良伯打了声招呼,就冲着出去了。走在街上,笪思绒警戒性地往四周围看了下,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在心里骂了声自已,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与初玉往街上走去。 “小姐,我知道一条小路,我们从这边穿过去,很快就绕过了正街。”走到一个路口时,初玉指着前面的一条小巷子,对着笪思绒说道。 笪思绒看了看,这只是一条小巷,没什么人来往,要是在这里发生其它的事情,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别为了省一时而后悔,“不了,我们还是走大街。” “小姐,这样你会累的,我们还得走完这条街才能到那天那里。”初玉有点不乐意地嘟着小嘴,拿小眼柞着笪思绒。这要走好长时间,如果穿过这条小巷,那转眼间就能到,这条小巷平时没什么人走,小姐不会是怕吧。 “初玉,这小巷子没什么人来往,如果在这里发生个什么意外,那我们找谁救我们,为了我们的人身安全,不要走偏避小巷,那会很危险的。”往往最容易发生事件的地方,就是那些没什么人来往的小巷子,不管是电视还是现实生活中,发现类似最多犯罪的地方,就是这些小里小巷的了。 “初玉走过,从来都没事。” “以往没事,不代表这次没事。”笪思绒铁了心不走,拉上不情不愿的初玉,就往街心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留意着后面,但让她很失望,一直走到那天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发现有人跟着她们,看来是她敏感过度了。 “好了,初玉了,我们这不到了吗?”笪思绒用手捏了捏初玉那有点气鼓鼓的小脸,眼神继续观察着四周,没有任何的发现,耸耸肩,就逗起了初玉这小丫头来。 “初玉是不想小姐累着了。”初玉伸出手,打向正捏着她脸的笪思绒,可惜笪思绒哪那么容易让她打到呀。这小丫头现在胆子不小呀,敢打小姐了,不过这还不是给笪思绒贯的,她跟初玉之间,压根就没有主仆之分。 “好了,我知道,走,逛去。” 不在理会还在生气的初玉,拉上她,继续那天没有完成的任务,还是老样子,两人一见到好吃的,就都扑了上去,一个一串,吃得精粗有味。 “好,好。”前面传来一阵阵地叫好声,听得初玉心里痒痒的,“小姐,走,我们到前面去看看,那里有玩杂技的。”初玉一边说,两眼还一个尽的往里瞧,看得笪思绒真想打一下她的头。 “好了,别看了,这样看不见的,我们上去。”拉上初玉,省得她再瞧下去,眼睛都成青蛙眼了。笪思绒与初玉两人,往人群中钻去,好不容易钻了进去,一看,笪思绒傻眼了,不就是一般普通的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是没觉得有好看的,可看初玉,两眼睁得大大的,一脸的兴奋样,人家那耍把戏的一个简单的抛球,都让周边的人叫好连连,“好,好,好。” 看到这些,笪思绒直摇头,天哪,这有什么好看的,电视上年年都有,比这精采多了,但看到大家都这么有兴趣的份上,她也不好说什么,没看两下,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拉起初玉就往钻去。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这突然给笪思绒拉走,初玉很不甘心,这好不容易有杂技看了,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不好看,不好玩。”笪思绒不想打击她的心情,但这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来来**就那么几下,不是抛球就是抛碗,一点新意都没有。 “那小姐想去哪。”好吧,人家小姐都觉得没意思了,她一个丫头在这穷叫什么劲,初玉很识趣地转了方向。 “有什么地方好散心的,最好是有山有水的地方。”好吧,反在现在能吃的都吃了个够,还是打地方玩玩吧。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知不知道,笪思绒拿眼看了下初主,只见初主紧咬下唇,好像在琢磨笪思绒的话,“有了,小姐,听公子说,在城门外,有一处不错的风景,只是初玉也没去过。”说到最后,初玉的声音小得就像蚂蚁叫。 只要有地方去,没去过有什么关系,路不就在脚下吗,不知道方向,问人就行了,人长两张嘴,不就是用来说话的吗。“没关系,我们可以问人。” “嗯,好,我来。”说到有得玩,初玉别提有多么高兴,一看到边上的一位大姐,就走上前去,“这位姐姐,请问你知道城门外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吗?” “不知道。” “谢谢姐姐。” 见初玉问不出什么来,笪思绒很不给面子的,对着正转头看她的初玉耸了耸肩,“好了,我们往城门外走去,到时问守城门的,他们一定知道。” “还是小姐历害。”初玉高兴的拉起笪思绒的手,两人高兴的往城外走去。可是任笪思绒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们的后面,有一队人马,以不着痕迹地跟着她们,有男有女,看到她们这一帮人,就算笪思绒看到了,也不会怀疑到那方面去。 “你好,大哥,请问你知道,这城外有地方好玩的吗,要风景好,能散心的最好。”走到城门边,笪思绒站在城门口,初玉走到守城门的边上,看着比她高两个头的卫兵。 “就在城门外,出了城门,往外走几步就能见到一片柳树园,那里就是碧水城最好的风景了。”门将见初玉长得这么可爱,说话的声音也很听,就热心的给她们指了指路。 “谢谢大哥,小姐,我们走。”初玉快步走上前,扶上笪思绒,对着守将点点头,两人就出城去了。 “小姐,这里好美呀,看,那个山坡上,还种有好多的柳树。”两人来到城外,果然没走出多久,就见到一片柳树园,这柳树园是呈斜坡状,一直往山上走去,到处都种满了青绿色的柳树,柳条垂直着,迎风飘扬。 没想到的是,在这里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对着柳树品柳,对于笪思绒这个诗盲,她很识趣地带着初玉,往山上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就在笪思绒与初玉,给眼前的一片柳树吸引住时,不知打哪闪出几个人,站在她们的前面。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什么人?”两个蒙面人,站在她们的前面,笪思绒很紧张,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没想到今天很有幸,让她有目共睹,还很不幸的,自已成了被袭击的对象。 第36章 036 杀身之祸 “我们是”一听到对方问她们是谁,初玉就准备回答,但给紧张的笪思绒拦了下来。现在这种时候,能不让对方知道她们是谁最好,能拖就拖,拖不住就跑,能跑一个是一个,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自已得镇定。 在大口大口地喘息后,笪思绒终于把那有点乱的心给安抚好了,“我们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识想的就让开,不然休怪我们无情。” “哈哈,不错,胆子不小。”其中一个蒙面人哈哈一笑,双眼放肆地看着笪思绒,看得初玉赶紧把笪思绒往后拉去,但老天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她们,就在她们往后退没两步,又不知打哪闪出两个人,两个同样蒙着双眼的蒙面人。 坏了,这个时候,笪思绒大脑中出现警报,看来还是给人盯上了,还以为在街上没看到人,她们是安全的,没想到,自已还是大意了。转头看了看四周,刚才还三三两两的人群,现在也不知跑哪去了,整片柳树林,不见一个人影。 “你们想干什么?”初玉已没有了刚才的镇定,她有点发抖的扶着笪思绒,笪思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都是自已,要是不嫌无聊,不往外走,不想着出来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看来她还是躲不过这一劫呀。 笪思绒把初玉扶住,不让她倒下,她还小,她的人生才刚开始,没想到摊上她这个无良小姐,这么倒霉,出门散个心也会遇到坏人。前面的坏人往前逼来,笪思绒只好扶着初玉往后走去,当走到后面的那两人时,笪思绒绕过了他们,继续往山上走去,她不想上山的,她想下山。越往上走,她们生还的机会就越小,但是那四个人,明显就是想逼她们上山。.tw[] “小姐,怎么办?”初玉发抖着声音,轻声地说道。 怎么办,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天无绝人之路,但如果老天真是绝她的话,她也不会连累初玉,一定会想办法让她离开的。 “初玉,等会我会相办法拖住她们,你就自已一个人往城里跑去。”在走的同时,笪思绒很小声的叮嘱着初玉。能走一个是一个,不然到最后,两个人都得死在这里。 “不要,初玉不要弃小姐不顾。”初玉一听笪思绒要她先跑,打死她也不干,小姐有难,哪能让她先跑,要跑也是小姐先跑呀。 “听话,现在不是逞强的时睺,你回城去,找人来救我。”听到初玉的话,笪思绒心都气爆了,什么叫做弃她而去,她要是跟着她,两个人都得死,那才是弃她而去,这样才是对不起她。 初玉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声音传来,“别想了,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离开。” 听到蒙面人的话,笪思绒叹了口气,停在半山,看着山中的四个蒙面人,“四位英雄好汉,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来找我的,这与她一个小丫头没有关系,你又何必多伤一条性命呢。” “这事我们可做不了主。” 四人把手一伸,继续让笪思绒往山上走去,就在快要到山顶时,出现了一块平地,在那块平地上,站着几个人。笪思绒仔细看了下,没有一个认识的,两个女人,一个小姐打扮,另一个应该是她的丫头。.tw[] 边上还站有四个男人,三个蒙着眼,一个身穿白衣,脸色有点白色的男子,看他的样子像是唱戏的,站在那小姐边上,焉勤地为她扇着风。笪思绒皱了下眉,看来是这小姐要找她了,她不认识她,也没有跟她结下任何的梁子,她找她何事。 “小姐,你要的人我们找来了。”四个蒙面人对着那个女人说道,那个女人拿眼角柞了下笪思绒和初玉,“你是段家丫头,走吧,本小姐放过你。” 听到那小姐的话,笪思绒更加明了了,来人真的是来找她的,不管那么多,先让初主走,“初玉,你走吧,我很谢谢你这么多天来对我的关照,回去跟你家公子说,谢谢他,我笪思绒命薄,谢谢他的厚爱。” 别人能让她走,那是最好不过了,也省得等会她还得为她找机会离开。但初玉死死拉着笪思绒的手,不放,她不能一个人走,要走也是小姐走,要是让公子知道,她一个人走了,留下小姐一个人,那公子不把她打死才怪。 “小姐,不用管初玉,你快走,初玉会没事的。”初玉把笪思绒往边上一推,天真的想着,让她从边上走。 “啊。”就在初玉把笪思绒推开后,站在不远处的蒙面男子,不知打哪摸出一把刀,一把架在初玉的脖子上,刀锋的冰冷,吓得初玉惊叫出声。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她,与她无关,喂,你刚才不是说可以放她走吗?”笪思绒转过头,看向那个女人,希望同为女人,她能放过初玉,而且听她的口气,发像认得段磊,那么说是因为段磊的原因,才会盯上她的。 看着一脸惊吓的初玉,笪思绒很是抱歉地看着她,用眼瞪了下拿刀架在初玉脖子上的男人,天哪,这该如何是好呀。 她是什么人,段磊的未婚妻,没听别院的人说过,就算她是段磊的妻子,她又没做什么,她干吗找她麻烦,再说了,自已的男人不看好,找她有什么用。 “小姐,你走呀,不要理初玉,初玉没事。”初玉的小脸吓得雪白的,那个刀子都架在她的脖子上,只要往前一分,就能见到鲜血了,但她还是逞强地叫笪思绒离开。笪思绒闭上双眼,逼着自已平静,现在不是生气,不是激动的时候,一定有办法的,“呼呼呼呼” “闭嘴,死丫头,在这里,哪轮得到你来讲话,本小姐看得起你这丫头,才会叫你离开,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用你来威逼这贱人,你要是再说话,小心我让人把你的嘴给封起来。”听到初玉想让笪思绒自个走人,赵大小姐恶狠狠地用眼睛瞪了下初玉。 她哪会那么容易让她走,这次机会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要是就这么让她走了,那她以后的戏还怎么唱,再说了,她有说过让她走吗。 初玉看到赵大小姐那会杀死人的眼神,吓得赶紧闭上嘴,不行,她得想办法让小姐离开,初玉担忧地望着近在眼前的笪思绒。 都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说什么要带小姐出来散心,连个家人都没带,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让她如何跟公子,秋佰交待呀。 “贱人,就你也敢跟我抢人,段磊是我的,识相的话,就从现在开始,从这里消失,不然的话?”赵大小姐一脸不可一世地看着笪思绒,这女人有什么好的,要家世没家世,要身材没身材,要惊人样貌也没有,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来跟她争,又凭什么他会喜欢她。 想她,梅兰国赵国师之独女,要权有权,要身材有身材,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她已降尊来喜欢他了,他还想怎么样。要不是看在段家有钱的份上,他家的钱能让她过上繁华的生活,她才不会看上他这个区区一个状元。 她看中的目标,何时轮到别人来抢,不管是谁,只要是她想要的,她都会得到,谁要是阻拦了她的目标,一律杀无涉。 “我从来都未曾喜欢过何人,包括段磊,何来与你抢人。”笪思绒一脸的平静,单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她现在想得是什么,就是因为她的平静,更加地刺痛了赵大小姐。 “既然从未喜欢,那就从现在开始消失,你要多少钱,只要你开口,本小姐都可以给你。”一听到笪思绒不喜欢段磊,赵大小姐脸上笑开了花,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她离开,那么,段磊就是她的了。 她也不想闹出人命,只要她肯离开,她还是会放过她一条生路的,只不过这生路是怎么样的,那她可不敢保证了,但如果她不识像,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她的人生何时轮到别人来安排,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她却要如此的咄咄逼人,笪思绒无声的唉息,这女人,真是悲哀。同为一个男人,却让她引来了了杀身之祸,这种事还是放过她的,她胆子小,她还得留着命回家。 第37章 037 跳崖 “我是想离开,可是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我往哪里去。(..tw)”不用她说,她都想过要离开的,但前提是,她要去哪里呀。前途渺茫,天大地大,人海茫茫,她要到哪里去找回家的路。 “这本小姐管不着,小兰,给她一千两,让她就此滚蛋。”赵小姐向小兰示意了下,小兰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银票,放到笪思绒的手上。 笪思绒看着放在手上的银票,冷笑连连“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笑声四处飘散,惊得柳树林中的小鸟,呼一声飞出了丛林。 “你笑什么?”赵小姐听到笪思绒的笑声,很是生气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她给她面子,才会给她钱,让她离开这里。 “没什么,我没想到段磊在你的心目中也就值个一千两,还说你爱他,他是你的,都是屁话。”笪思绒拿话激她,她是要走,但不是现在这种方式下走,她如果拿了她的钱走人,那跟出卖良知有何区别。 这种损人利已的事,她笪思绒是决不会做的,眼前的女人别想着能用一千两就打发了她,就算要离开,她也要堂而皇之的离开。 “啪,贱人,别不识好歹,这一千两,是本小姐施舍给你的,段磊在我心中,是无价宝。”那小姐走上前来,对着笪思绒就是一巴牚,笪思绒根本没有反映过来,就这样活生生在挨了赵小姐一牚,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打她。 “小姐。” 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和耳中初玉的叫声,她才后知后觉地用手摸了下脸。她打她,她为了一个男人挨打,从小到大,父母就算再严历,也从没打过她,小时候不听话,妈妈也只是像征性的打了下,她笪思绒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用力地打过。(..tw无弹窗广告) “小姐你,没事吧。”初玉心痛地叫着,这么响的一巴牚,打在小姐脸上那是多疼呀,公子对小姐呵护得就像无价宝,没想到今天被这个女人这样用力的打,真恨自已没用。 笪思绒一手捂住脸,用力的呼吸着,把就要从眼框中掉下来的眼泪,硬生生地给逼了回去。这个死女人,用得着这么用力吗,她又没说不离开,干吧左一句贱人,右一句贱人的叫她,她到底哪里贱了,怎么看来看去,她都比她贱。 “这位小姐,我看你也是很有教养的人,你怎么能贱人贱人的自叫呢?”要比骂人,打人,她笪思绒可是比不过,从小到大,在她的大脑里,就没有骂人打人这两个词。 “本小姐有没有教养不用你管,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这里。”赵小姐还想叫笪思绒贱人,但一想到刚才笪思绒说的话,赵小姐只好把贱人两个字给省了去。 “本来不用你说,我也是要离开的,但现如今,如果你想要我离开的话,也可以。”笪思绒用眼看着听到她的话后,一脸兴奋的赵小姐,只见到她认真的倾听着笪思绒说话。 看了看赵小姐,笪思绒不着痕迹的转了个话锋,“要我离开也可以,但是我得有个条件。”笪思绒继续吊着赵小姐的胃口,这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现在段磊在这里,一定会为她报刚才那一牚之仇的。 “什么条件。”果然,赵小奶急急地应着,只要她肯离开,那么她就会有办法让段磊就范,段家就他一个儿子,以后的家产都是她的,她是太师的女儿,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能把她怎么样。 “你真的想知道。”笪思绒还是一手捂着脸,很是滑稽的笑看着一脸着急的赵小姐,没想到吊人胃口,是一件这么好玩的事。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为你办到,如果要男人的话,我也可以把他送给你,他的床上功夫,包你满意。”赵小姐越说越得意,最后把手一指唐心玉,把唐心玉做起了交易的筹码。 笪思绒看向那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的脸更白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小姐会把他反送人,但是他也只能生闷气,就算有再大的气,也只能忍气吞声,当作没有听见。 “他,算了,我可没有这夺人所爱的嗜好,这个好男人,还是留给你自已慢慢享用吧。” “贱人,你别不识好歹,本小姐已低声下次跟你谈交易了,你还想怎么样?”赵小姐这回真的是给笪思绒气得不轻,她没想到,笪思绒尽然会看出,她与唐心玉的苟且之事。 虽然她与唐心玉之事,她的身边之人没有一个不知,没有一个不晓的,但是给笪思绒一口就说出来,这哪能不让她气。 “贱人,贱人,你到底在喊谁。”笪思绒很好笑地看着她,与别的男人偷情,还不让人说,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还想着嫁给段磊,她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呀。 “贱人当然是喊你。”赵小姐不知是计的叫道,当刚一叫完,唐心玉就推了下她,就在她准备发火时,唐心玉在她耳边低语一阵,她才拿手指着笪思绒,“你,你,你。”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已说的。”笪思绒把手一摊,无奈地说道。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赵小姐也没在跟笪思绒绕圈圈了,直接找了块石块,让小兰在上面铺上帕子,就坐在上面,小兰,唐心玉,还有四个蒙面男人痁站在边上,宛如她的护花使者。 “好,我说的话你可听好了,我的条件也不过份,你刚才打了我一下,我只要你让我打回去,就这条件,只要你让我打一牚,我就立马离开,不然,没门。”笪思绒见没话可说了,只好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笑话,本小姐也是你能打的人吗,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小姐是谁。”一听笪思绒要打回她,赵小姐呼的一声,很是生气地就从坐着改站起。 “既然我们志不同道不合,那我也没办法就此别过,初玉走人。”笪思绒乘他们没有反映只即,拉上初玉就想离开,但人算不如天算,笪思绒两人还是给另两个蒙面人给拦了回来。 “贱人,想走,没那么容易,既然你不想离开,那就别怪本小姐心狠手辣,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一种是由我的人解决了你,这一条肯定是死的;另一条是从这里跳下去,如果你命大的话,就死不了。”赵小姐看来是不想再与笪思绒废话了,放出两条路,让她自已选择。 “呵呵,看来我是选择哪个都是死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选跳下去吧。”笪思绒很无奈的挑选着自已的结局,只见到边上的初玉已哭了出来。 “小姐,不要。” “傻孩子,人终有一死,我本来就不该来到这里,在来之前,我就该死了,现在老天已让我多活了几天,我已很知足了。”笪思绒安慰着初玉,把她往边上推去,自已转身往前面的山崖走去。 “不要,小姐,初玉不会让你跳的。”就在笪思绒转身之即,初玉一把抱住她,死死地抱住,不让她再往前走一步。 “小兰,去给我把那死丫头拉开,”赵小姐见初玉死抱着笪思绒,立刻指使小兰去把她拉走,省得坏了她的好事。不能怪她,不是她没有给她机会,是她自已不会把握,她自已要找死,怪不得她。 “不要,放手,你们不可以,不可以,小姐,不要跳呀。”小兰本来就比初玉大,没两想就把初玉从笪思绒身上拉走,初玉伸出两手,使劲的抓向笪思绒,可惜,她已经被小兰越拉越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笪思绒往崖边走去。 “小姐。”初玉尖叫出声,“不要呀,小姐,公子,你怎么不来呀,小姐就要来离开了,公子,”初玉大声的哭泣着,就在小兰放开她时,她已哭倒在地,无力的看着已站在涯边的笪思绒。 “初玉,保重,再见了,我的朋友,再见了,我的爱人。”笪思绒轻轻地转身,看着前面的深涯,深不见底,从这里跳下去,九死一生,自知此次自已是凶多吉少,必死无疑了,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就算自已不是心甘情愿的,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有她说话的余地吗。 转头再次看了眼天空,再次看了眼哭泣的初玉,抬手向这个世界挥了挥手,作最后的告别,她要走了,离开这个世界,就这样,不带走一滴情感,不带走一份牵挂,就这样潇洒的离开。 转过身,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纵身一跳,我潇洒的来,潇洒的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38章 038 一年期限 风从耳边呼呼地吹过,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风吹乱她的衣服,今天这衣服,可是初玉为她精挑细选的,初玉还说,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特别的好看,没想到,这衣服成了她的殇衣。不是自愿的来,没想到死也不是自愿的死,要是再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不会出城,她会乖乖地呆在别院,情愿做段磊养在别院的小鸟。 现在想这些已太迟,段磊对她的情,她还没有好好地享受,就这样离开了,这么痴情的段磊,这么温柔的段磊,对她好的段磊,宠她的段磊,别了,思绒没有这个福气,把你的爱一并带走了。 段磊对她的好,一幕幕从她的大脑中闪过,段磊的迷人笑容,段磊戏弄她时的浅意笑眼,段磊宠她时的情深意浓,段磊看她时的深情款款,这些都成了笪思绒抺不去的深刻记忆,她会把他对她的爱,深深地埋藏在心里,让来世,自已再结草偿还。 现在才明白,段磊已在她的心底扎根,可是还没有发芽,就在这里早早给夭折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劫,她怎么着也要好好地与他谈场恋爱,哪怕就只有一天,也要让她尝尝这恋爱的滋味。现在才明白,自已对段磊也有情,可惜太晚了,自已离开别院来到这里,段磊并不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为时尚晚,来不及了。 段磊,别了,来生再见,如有来生,再让思绒做你的女朋友,来生你可别不认我,我会把今生你给我的情,来生一并还你,别了我的爱人。 闭上双眼,让身体全然放松,让她随风徐徐往下,也不知这个涯有多深,她这转眼就往下跳,会不会造成初玉这少年的阴影,对不起,初玉,如果我不死,这些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既然命中注定,那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也不知道摔下去痛不痛,自已的身体摔下去会怎么样,会不会成稀巴烂,会不会连脑浆都一并摔出来,但如果没有摔死,而是摔成了残废,那怎么办,在那深涯底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还不如就此摔死,省得最后累人累已。 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也许在跳涯的那一刹那,笪思绒全然不顾,笪思绒表现的就像英勇就义的烈士,但事后想一想,她也并不是全然没感觉的,她也会怕,但当时的情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就只好把心一横,就这样跳了下来。 唉,要是现在能像电视上一样,有一个男人从上而下,把她给救了,那她笪思绒就,就怎么着,就以身相许,这不行,要是来一个麻子,来一个老头,来一个丑八怪,难不成她还真的是要嫁给他,不行,这誓不能乱发的。 算了,死就死吧,现在也不知掉哪了,自已还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只能恨自已命苦,父母离她而去,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有个对她好的男人,老天却是这么无情的把她的命就此夺去。死就死吧,死了一了百了,来生还做女人,来生一定要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就在笪思绒以为死定了之时,突然,感觉到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把她一把抱住,就在她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就被送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边照样传来呼呼地风声,脖子上却传来对方均匀的呼吸,鼻子传来再熟悉不过的气息。[..tw超多好看小说] 是他,是他,是他救了她,他来了,他真的来了,他听到了她的声音,他来救她了。笪思绒高兴的伸出手,一把抱住他的腰,他来了就好,只要有他在,哪怕是做鬼也不怕。 没想到他能及时赶到了,没想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来了。现在笪思绒的大脑里,就只三个字在不停的叫唤,他来了。 就在笪思绒胡思乱想之时,从嘴唇上传来一双湿润,温暖的双唇,笪思绒惊呀地挣开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他的眼中有惊喜,也有捉狭,更有关心与担心。 本以为他见到她睁开双眼了,会离开她的双唇,谁知他竟然慢慢地闭上含笑的双眼,笪思绒不确定他的想法,接着唇上传来牙齿啃咬的痛感,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离开她的双唇。笪思绒张嘴准备呼叫,就在此时,他的舌头灵活地溜了进去,在里面尽情的戏耍,尽情地吸吮着她那甘甜的蜜汁。 算了,看在他及时出现,及时来救她的份上,就满足一下他的私欲吧,呵呵,其它笪思绒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劫后重生,必有后福。闭上双眼,轻轻地回应着他的热吻,就让自已享受一回,享受一下被爱与爱的滋味吧。 “绒儿,我恨你。”过了会,段磊用力的在笪思绒的唇上轻轻一咬,并在抽空的间隙,恨声的说道,说完,不给笪思绒任何分辩的机会,双唇继续有力的覆盖了上去,继续着还没有结束的**。 “呵呵,”笪思绒一边享受着他的**热吻,一边在心里偷着乐,恨她,好吧,那你就恨我吧,没有爱哪来的恨,就因为你爱得深,恨才会越深,谢谢你的恨,段磊,我爱你。 一听到自已心里说我爱你,吓得笪思绒都忘记了还在热吻,傻傻的愣在那里,她爱他,天哪,没想到这夭折的爱,又再次复活,而且更像是雨后的春笋,破土而出,正不断地往上生长。 她不会跟他说的,呵呵,她很无耻,很卑鄙,但是她就是这样想的,她会接受他的爱,不在排斥他的情,但是她却不会对他许下任何地承诺。她还是想着回家,除非老天让她找不到,她不会放弃,但她也不可能就这样一直拖着,好吧,就以一年为期,如果一年内她都没有找到回家的路,那么她就会告诉他,她爱他,并愿意嫁给他。 “绒儿,我的绒儿,你没事,你没事。”不知道段磊的双唇是何时离开她的,她只一门心思在想着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没有注意到段磊那兴奋的眼神,没有注意到他们已到了地上,更加没有注意到,他还在紧紧地抱着她,而她还很小鸟依人的,依靠在他的怀中。 “我没事?我没死?”笪思绒高兴的看着就在眼前的段磊,没想到自已命真的,这么高掉下来都没有死,抬头看了下上面,一望无边,看来这还真是个深涯,深不见底的涯,而此时,她们就在涯底。 “没事,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离我而去的。”段磊紧紧地抱着她,没想到,自已就离开几天,她就出事,如果不是他有让人跟着她,他又这么巧的今天赶了回来,听到她出事的消息后,立马赶了来,及时地在她跳下没多久,及时的跳下,并及时的抱住她。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的及时,那么此时此刻,他就与她天人相隔,一想到她差点就离开了他,他的心都还在嘭嘭乱跳。 “谢谢你及时来救我。”笪思绒也不介意他把她抱得这么紧,在这生死一线间,让她明白了自已对她的爱,可惜她现在还不能跟他明说。 “不要谢谢,要答应我,从此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吧。”闻着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段磊深吸几口,好香,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再也闻不到这香味了。 “段磊,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一年内我都无法找到回家的路,那么我就放弃,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嫁你为妻,可好。”笪思绒稍微地离开他的胸堂,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给他许下了一年期限。 “不好,一年时间太长,我不要。”听到笪思绒的一年期限,段磊心里大大的高兴了一把,她也爱他的,他愿意嫁他为妻,但为什么还要回去,回去那让她伤心的家去,段磊有点撒野的抱住笪思绒,并在她的耳边低语。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就一年,好吗,一年过后,如果我还是无法找到回家的路,我就嫁给你,如果到时我违背了誓言,我笪思绒任你段磊处理。她也知道,他恨不得能马上把她娶回家去,但是她给不了,她现在给不了他,她心不甘,那个世界的家,在她的心里,还是比段磊来的重了些。 “好,一年就一年,我就等你一年,一年后,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得嫁我为妻。” “好,一言为定。” 第39章 039 崖谷温泉 好吧,段磊有点认命的应着她,但是他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在打着算盘,什么时候,找个时机把她吃了,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就不信笪思绒会不留下来嫁给他。 他很坏,但是为了她,他愿意坏一回,只要把她留在身边,任何手段他都敢使,哪怕是先泂房,后成亲。但这事急不来,他不会强逼她,他会想办法,慢慢地利诱她,让她成了他段磊的女人。 但他好像忘记了,笪思绒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对于这个世界,把贞操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社会里,笪思绒还是相对的,把这事看得比较淡,但往往有时候,这也不尝是一种留下佳人的最好办法。 “绒儿,我的绒儿,我爱你。”许下了一年期限,让段磊更加肆无忌惮的抱紧她,对着那幑翘的双唇,轻轻地压了上去,许下了自已对她爱的承诺。 “绒儿,绒儿。”段磊一边用力的抱紧着她,一边用力的亲吻着她的双唇,任亲吻多少次,这双唇的味道,他都尝不够,还有那像蜜糖一样的甘汁,他想要一次把它们抽干,把它们全部吸到他肚子里,让她与他永远溶为一体,永不分离。 “唔,段磊,我,呼呼,我,呼呼。”天哪,他这是干吗,用得着这样吗,不就是答应一年后嫁给他吗,他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要是她说现在就嫁给他,那他不高兴疯了。 唔,笪思绒觉得自已就快呼吸不过来了,严重缺氧,如果不赶快把那粘在他身上的男人拉开,那么她会是史上第一位,在亲吻中状烈牺牲的女人。 笪思绒用力的去推他,不动,没有反映,唇上的吸吮,还在继续进行中,他的柔情还在继续催眠着她。打他,没用,好像他不知道痛的一样,打下去的力量尤同石沉大海,对他不痛不痒的,最后没办法,她只好使出了不是办法的办法,轻轻地咬了下去,不管是什么,是她的,他的也好,只要咬上去了,他一定会感觉到的。(..tw)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正好这时段磊把舌头收了回来,而嘴唇也刚好呈现在她的牙齿边,就这么巧得,给她咬了下去,呼。他的双唇传来痛感,他睁开双眼,看向因为缺氧而显得脸红扑扑的笪思绒。 “痛吗?”看到因为她的轻咬,而略幑皱了皱眉的段磊,笪思绒以为是自已用力过度,把他唇咬痛了,有点担心,夹带着关心地看向他的双唇,双手自然地伸了上去,轻抚着那有点发肿的性感薄唇。 就在笪地思绒的手刚到他的唇边,手都还没有碰到之时,就见到段磊的双眼中闪过狡黠的一道精光,速度伴随着动作,张开嘴就往她的手上咬去。 “哈哈,你个坏蛋,想咬我,没那么容易,我才不会上当。”就在段磊张嘴咬向笪思绒手指的同时,笪思绒的眼中也闪过同样的精光,并就在段磊的嘴就要咬来之时,快速地把手收了回来,人并往后倒退了一步,一脸得意地看着,因为没有得逞而显得有点郁闷的段磊。 “好呀,你敢戏弄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见笪思绒现出调皮的玩像,段磊咧开嘴,开心一笑,抬腿就往笪思绒的方向扑人,既然笪思绒有心逗他,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他抓到呢。 只见笪思绒左走右走,闪过小树,小草,一个尽的往前走去,跟在她身后的段磊,本来可以施展轻功,不用转眼功夫,就能把佳人抱在怀中,但难得的见到笪的思绒这么高兴,带有童真的与他玩,他又何不与她乐一乐。(..tw无弹窗广告) 两人在谷底追逐,笑声传遍了整个谷底,“哈哈,你来抓我呀,大石头,小石头,快来抓我,抓不到吧,哈哈哈哈,你抓不到我。” “你等着,别跑,我马上就抓到你了。”段磊跟在笪思绒的身后,两个二十岁的青年在这里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追逐游戏。 笪思绒在前面跑,段磊在后面追,一前一后,把整个谷底都快跑了个遍,最后笪思绒实在是累得受不了了,随便找了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上去,坐在上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呼呼,呼呼,累死我了,不玩了,好累呀,我的腿呀,就像跑了一千五百米一样的酸,不玩了。”笪思绒坐在上面,用力地捶打着双腿,呼呼,太累了,太久没有运动了,就跑这么会,她都气喘息息的,要是以往,这些小跑,根本难不倒她。 “给我抓到了,看你还跑不跑。”段磊从后面一把抱住笪思绒,并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不跑了,我投降,我的腿都酸死了。”有点不习惯他那爱的亲呢动作,他亲吻在她的脖子上,热气吹着她的皮肤,痒痒的,即难受,又很享受那酥酥麻麻的快感。 “我帮你捶捶。”段磊从后面走了上来,伸出双手,在笪思绒的粉腿上,轻轻地,连敲带挰,还顺便带的传送了些真气,让她那因为运动而活跃的细胞,得到更多的支持。 “段磊,你说我们能出去吗?”看着四面环绕的山山石石,高不见顶的山崖,她们俩,刚才已几乎转了一半这个山谷,笪思绒有些气妥地看着他。现在的段磊,就是她的靠山,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只要他的一个回答,就胜过了她的千万种想法。 “出不去正好,那我们就永远地住在这里,生生世世,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相比于笪思绒的郁闷,段磊反倒是很开心现在这种状况。再加上不想她不开心,就更是捉狭的戏弄着她,想看她是何反映。 “不理你了。”笪思绒把头一甩,不再看他,不离开这里,别说回家了,就是吃住也是一件麻烦的事,他俩总不能就在这石块上睡觉吧,那如果下雨怎么办,他会内力,淋点雨应该没问题,可她就有问题了。 “绒儿,你在这里坐坐,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山洞可以供我们歇脚的。”段磊当作没有看见笪思绒的动作,只是笑了笑,抬头望了下天空,在山谷的夜色会来得早了些。如果他不找到一处可以供他们歇脚的山洞,那么今天晚止,他们就只能在这里过夜了。他倒无所谓,对于他这几年的生活,都是时常餐风露宿的,可笪思绒就不同,他不愿意让她受这等苦。 双眼搜索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此山谷并不小,希望在不远处的山崖边,能找到山洞,不然,他真的不能保证今晚呀,说完段磊就起来,往边上走去。 “我也去。”她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谁知道这个山谷会不会有什么怪兽之类的,就算没有,也会有蛇虫蝎蚁之类的,到时走来一个,往她的身上爬来,再不就是往她粉嫩的身上咬上一口,那她不是倒霉到家了。 “不用担心,我会很快回来。”段磊见笪思绒也要跟来,赶紧出声。前面不知道会有什么,要是有些不安全的,把她带着,那不是连累了她,他刚才有看过,这里还是算安全的。 “不要,我也要去。”不管,她要跟着他,现在这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她才不要与他分开,一个人坐在这里,那是很恐怖的。笪思绒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一脸的惊慌,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臂,打死都不离开他一步。 “好吧,走。”见她这么依赖着自已,段磊从心里感到高兴,但表面上却装作无所谓。两人一前一后地往不远处的山崖走去,希望那边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两人穿过小树林,继续往前走去,刚才看时,那山崖就在眼前,没想到,走了都有半柱香的时辰了,还没到,笪思绒都有点走不动了。 “我好累,休息一下吧。” “我背你,上来。”看了看前面,快到了,只要出了这片小树林,就到了。低头见笪思绒累得满头是汙,段磊心疼地把她额头上的汗水擦干,蹲下身,背对着她说道。 看了看酸痛的双脚,笪思绒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往他的身上扑去,有他背着,真舒服。就在快走出小树林时,笪思绒看见在不远之处,飘着一层白烟,而且上面还闪着光。 “看,那边有什么?” “哪边?”段磊抬起头,顺着笪地思绒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到前面有一个碧波荡漾的池水,“应该是一个水池,走,我们过去瞧瞧。” “快点,还会冒白烟的,好大的一个天然湖呀。”来到池边,果然是一个湖,刚才笪思绒看到的光,正是太阳光照射在水的上面,反射出来的光茫。 “这是一个温泉,没想到在这深崖底,会有一个如此天然的温泉池。”段磊伸手试了试水,感到手心传来的温度,更加肯定了这就是一个天然的温泉。 第40章 040 都是温泉惹得... “绒儿,来。”就在温泉边不远的地方,让段磊找到一个天然的山洞,整理了一下,并找来了一些干草,铺在上面,这样笪思绒就可以坐着也可以躺着,亏他想得还真是周到。 见笪思绒坐好了,他就在洞边上捡了些干树枝,并带回洞里,生起了火。笪思绒看了看生火的段磊,没想到一个富家子弟,却懂得如何生火,这样的段磊,让她有点刮目相看。抬眼看了看山洞,这个山洞并不大,应该是一个天然的,不过暂时让他们在此小住几天的话,应该是不成问题,而且在这样的山谷,应该算是个不错的栖息之所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段磊都出去找出路,可是,他都把整个山谷找遍了,一个出口都没有,四面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没办法从下面爬上去。别说笪思绒这完全没有武功的人,就他都不敢保证,能安全的上去。 找了几天,都没有结果,笪思绒就以为他是故意的,今天非要跟着他出去找找看,说什么就不相信,这个山谷是死的,既然能让他们从上面掉下来,那么,在这个崖底,肯定会有一个出路口,只是段磊没找到罢了。 于是段磊只好带上她,往四周走去,笪思绒走累了,段磊就背她,笪思绒呢,乐得自在,趴在他的背上,就呼呼大睡起来,这几天在山洞中,虽然他都为她着想,点了火堆,为她驱赶蚊虫,但是她还是睡得不够踏实。 几天下来,双眼就长了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搞得笪思绒一到温泉边,就唉声叹气,还一个尽的说,打死也要出去,这不是人呆的地方,再呆下去,她都要成为国宝了。(..tw无弹窗广告)段磊很好笑地看着她,每天都在对着泉水自言自语,但又不想打击她,只好说暂时没找到,其实凡是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就差没有到眼前的温泉底下去一探究竟了。 “绒儿,累了吧,要不我先带你回山洞休息,等休息好了,我们再继续找。”段磊心疼地对着背上的人轻语。 “不了,想去泡温泉,你背我去吧。”在这里几天,她就泡了几天的温泉,一天都没落下,回答段磊的理由很简单,以前没有机会,也没有钱去泡温泉,如果有一天离开这里,那想再泡上这么天然的温泉,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还泡呀。”段磊刚想提意见,就明显感觉到背上的人儿用力地往他的耳朵上拧去,痛得他只好乖乖认输,“好好,马上就去,我的女皇。” 答应给他一年期限开始,笪思绒也放开了,算了,反正还有一年时间,不管一年后如何,起码他们曾经拥有过,于是笪思绒就把段磊当作了自已的男朋友,两个人也在这山谷开始了他们的热恋。 日子虽过得伐味,但有情人在身边,就算天天都只能吃点段磊带在身上的干粮,喝着清纯的泉水,但两人还是过得有滋有味,这是所有沉静在爱情的滋润中的恋人,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光。 段磊把笪思绒放下。转身就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这几天他都这样,笪思绒在泡温泉时,他就做起了她的护花使者,还好的是,笪思绒毎次都是穿着里衣泡的,那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就别提了,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这让笪思绒想起以前上学时上的游泳课,所有的同学穿着游泳衣,大家在水池里戏耍,游走,一堂课下来,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想到这里,笪思绒嘴角闪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把刚脱完的外衣扔在边上,伸手往白色的里衣脱去,反正她里面穿了经过她改版的内衣内裤,虽不是比基尼式的,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还是超前卫的。 “绒儿,你在干吗。”就在笪思绒把里衣刚脱完,就听到后面传来段磊嘶哑,夹带着颤抖的声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笪思绒今天会在他的面前脱光衣服,对于他来说,那挂在她身上的两块布,已无法遮挡笪思绒那成熟性感的身材。 “我脱了衣服好泡澡呀。”明知道段磊的声音为什么会变,但笪思绒还是把上半身扭转了过去,整个上半身都呈现在段磊的眼前,那一对饱滿的山峰高高竖起,把段磊的眼珠整个地吸引住了,再也拉不开视线。 段磊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轻瘦的笪思绒,脱了衣服后,那身材是这么的有料,突然感到一股冲力往脑门冲来,段磊赶紧转过身去,用手捂住了鼻子,该死的,没想到见过无数个女人身体的他,却会为了笪思绒流鼻血。 笪思绒在嘴角处闪过一个狡诈的笑容,呵呵一笑,就抬腿往水里走去,她这是在引诱他,她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就想这么做,很想看看他看到她的身体后的反映是怎么样的。他刚才那**的目光,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他想要她,而且最好玩的就是,他会为了她喷鼻血,没想到这么狗血的镜头也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想想就觉得好笑,轻轻地踏入湖中,优闲地泡起了温泉,她给段磊的杀伤力太大了,以至于段磊刚把鼻血止住,一个转头,看到泡在湖中的美人时,气血又再次往上冲来。她也太高看了段磊,就算他再怎么的正人君子,他也是男人呀,有哪个男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如此美丽的女人,这么性感火辣的在他的眼皮底上泡澡,而没有任何的行动呢,除非那个人不是男人。 让自已不去想笪思绒那惹火的身材,大脑里却欲是呈现出,刚才那展现在他眼前的双峰,犹豫了会,段磊快速地除去外衣,身着白色里衣,轻轻地往温泉方向走去,轻轻地走到水里,再轻轻地靠近笪思绒。就那么几秒中的时间,段磊就来到了笪思绒的后面,想都没想,伸出两手,从后面一把抱在笪思绒那光滑的,白嫩的肌肤上。 笪思绒还在想着段磊刚才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并不知道,段磊这个大色狼已展开了他的狼性,此时正慢慢地往她身后走来,就在段磊的手伸过来时,她感觉到了,可惜太迟了,段磊已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绒儿,你这是在引诱我。”抱住佳人的段磊,从一开始的手心僵硬,慢慢地手心在她的身上四处流窜,这不着寸衣的笪思绒,给他带来一阵阵地强烈电流。 “有吗?”引诱,有吗,在那个世界,这好像是再平常不过了,不过,在这里,自已好像是做得过份了点,不过自已都不介意了,他一个大男人还介意什么。再说了,这里除了她就是他了,再也没有其它的人,现在她和他已经是男女朋友,让他看一下又不会吃亏。 “绒儿,在你们家,你们都是这样泡澡的吧?”段磊沙哑着声音,把那本来就性感的声音,更加地性感迷人。头枕在她的肩上,鼻子间充满了她身上的味道,手没办法停止的在她身上游走。 笪思绒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像火烧一样,虽然隔着一件衣服,但衣服因为温泉的浸泡,已全部湿透,。 “绒儿,你可知道,你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我不敢保证,不敢保证下次不会就这样要了你。”段磊说完轻咬了下笪思绒的耳垂,以示警告。 “啊,”笪思绒一听,人家段磊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就算她是白痴也明白她讲的是什么,而且笪思绒今天这么做,也却实是有引诱他之心。再加上把她抱得紧紧地段磊,那高高耸起的家伙,已从后面顶住了她的屁股,笪思绒现在才明白,自已可能是玩过火了,现在段磊是**焚烧,就等她给他消火了。 “绒儿,我想要你。段磊发现自已不想放手,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好想一直这样抱着她,还有就是他好想要她,想要她成为他的女人,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说过,他会等她一年,虽然他也想过,会提前把她吃了,但那也要是她心甘情愿的前提下,不然就算得到了她的身休,她也会离他而去的。 “段磊,我洗好了,你慢慢洗吧。”都是这该死的温泉惹得祸,笪思绒听完段磊的话后,吓得想赶紧离开这该死的温泉,上去把衣服穿了,暂时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第41章 041 以身相许 “不要动,绒儿。.tw[]”笪思绒因为想着赶紧离开,并没有在意身体上的摩擦,就在她的身休动了下时,正好不经意地碰了下段磊的下身,使得本来绷得紧紧地段磊,因为这一碰触,那身体之间划过的速度,那不经意的快感,都让段磊承受不住。就在那一刻,段磊身体颤抖了下,身体内的精华,就像离开了缰绳的马,奔驰起来。段磊没想到,自已与笪思绒的第一次,就这样草草的结束,就这样浪费在了温泉中。 段磊更加紧地抱住笪思绒,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水里,一动都不动,还好这里是温泉湖,不然就他们俩个这样站法,不着凉感冒才怪。 过了很久,段磊终于平复了那起幅不定的心,“绒儿,这次就先放过你,下一次,下一次你要是敢再引诱我,我就不会再有任何的考虑,我不会管在何时何地,我会直接就要了你,明白吧?”段磊在笪思绒的耳边,低声细语地诉说着,她这次对自已造成的伤害,同时还用力地在笪思绒的脖子上,用力地亲吻了下,直到红痕出来了,段磊才咧开嘴,满意的笑了。 虽然这里没有人,虽然刚才他只是在体外解决了,但是想到刚才那一刻,笪思绒的脸就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看了看四周,往前一步,转过身去,看了段磊一眼,就要往岸上走去。可是就在这时,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滑,就只听见笪思绒,“啊。”的一声,整个人就往水里扑去。 一见到笪思绒的不妥,段磊也管不了还在紧绷着的身体,上前一步,就把笪思绒抱在了怀里。一个转身,就把笪思绒抱了个满怀,正好两人面对面,而这么巧的是,他们的胸部对着胸部,就把笪思绒那本来就丰满性感的山峰,挤得更是高挺,那一条深不见底的**,就像这个山谷,深不见底。(..tw好看的小说) 笪思绒只着了一件简单的内衣,那两块小布,根本裹不住那两只活泼乱跳的兔子。段磊的双眼紧紧地被吸引住,这近距离的看,比刚才远距离的更有吸引力,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看。顾不了那么多,段磊低下头,就对着露在外面的亲吻了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就往山峰上走去。 段磊的手刚一碰到山峰,笪思绒就不经意地“唔”的一声低语,并想伸手阻止段磊的动作,但段磊好像早有准备,就在笪思绒的手刚一伸起时,就被他用手拉住,并随手压在腰上,把她的手也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见段磊这次来认真的,笪思绒象征性的挣扎了下,见段磊并没有放弃的打算,笪思绒就想了想,算了,在现代,试婚的人多了去了,而且自已一年后还得离开,在这段时间里,就把自已提前交给他,就当是给彼此一个回忆也未尝不可。自己心里明显是有他的,如果在这里把自已的第一次交给他,那在以后的日子里,没有她的日子里,也算是一种牵挂吧。 “绒儿,你好美。”亲吻着笪思绒高耸的胸口,一路往上,亲吻,吸吮,啃咬着她的双唇,舌头灵活地滑进她的唇内,尽情的索取,吸吮着她的芳香,直见到她的双唇因为他的用力吸吮而显得肿胀时,才改而吻向耳垂。 “唔”笪思绒半闭着双眼,任由她亲吻,任由他索取,任由他搓揉她那高耸的山峰,她现在只能无力地抱紧他的腰,无力地回应着他的每一个亲吻。 “绒儿,我的绒儿。”段磊从唇上,耳上轻吻着,轻咬着,另一只手却在山峰上流连忘返,尽情的搓揉,抚摸,手指很灵活地从衣服上面,轻而易举地就闯了进去,一把握住那活蹦乱跳的一对兔子。 “唔,段磊。” “绒儿,叫我磊,叫我磊。”他想要她,很想要她,很强烈的想要她。在这里,就在这里,就在这一刻,他想要她成为他的女。她永远都是他的,她永远都不会想着离开他,“绒儿,给我,我想要你。” “好,我给你,亲爱的。”如果给他身体,就能报答他对她的情,那么她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在这里,,在这个让人暇想的温泉里,把自已给他吧。虽然用自已的身体作为交换他的爱情,那是自已赚了,但是最主要的是,她也知道,两人结合后的感觉是何等的美妙,以至于同窗好友早早就与男朋友同居。 “绒儿,你说真的。”听到笪绒的话,让段磊一刻的惊呀,他没想到笪民绒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连答应这事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真的。”笪思绒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她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他有见到拿这事开玩笑的吗。笪思绒嘴里答应着,心却在颤抖,对于那即将要做的事情,她是既期待,又害怕。 “不后悔。”段磊双眼望进笪思绒的眼神深处。 “不后悔。” “绒儿。”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也莫过于就这一句,没想到笪思绒不用他来引诱,就在这里,她就答应了把她交给他。 段磊无法再承受那想要她的心,双眼看着笪思绒,就怕她反悔,双手快速地除去身上的衣物,同时也把笪思绒身上那仅存的两块布给解决了,往后退一小步,让她的身体,不着衣片,**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习惯性的,见到段磊那深情的眼神,笪思绒伸出两手,紧紧地护着自已的胸口,那欲拒还迎的样子,更是在不停地呼唤着段磊。段磊笑了,“绒儿,不要挡,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美丽的绒儿,我美丽动人的妻子,我的绒儿是最全底下最美的。” 有哪个女人不爱听到自已的情人,说自已是最美的,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更能满足于一个女人的爱美之心,笪思绒把手松开,自已从没在任何的男人面前这样赤诚公布过,今天,自已却是一丝不挂的站在这里,站在这个爱自已,自已所爱的男人面前,让他一饱眼神,让他品尝着自已的身休。 “好美。”段磊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双峰,用力地往上挤去,挤出两座高高在上的颠峰,这么美丽的山峰,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了,从此以后,眼前这么美丽的桐体,就是他的,她的人,她的身体,她的一却的一却,都将会是他段磊的。 “绒儿,怕吗?”不着痕迹的挑逗着她,手指在她的身上,慢慢地移动,他的手指所到之处,都能看到笪思绒不住地颤抖。 “不怕。”嘴上说着不怕,其实她的心里怕的要命,刚才是期待的,现在她是连身材都在颤抖,她怕痛,听好友说过,她与男朋友的那一次,她男朋友可是把她弄得痛死了,每每一想起,心里都有一份阴影。 “绒儿,相信我,想着我,我会温柔,不会让你痛的,好吗?”听见笪思绒颤抖地声音,见她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这没有经历人事的身体,就要由他人来开发,就让他带上她,走进那神秘的秘密之地吧。 手心在她的后背不停地游走,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另一只手从高峰上下来,抚摸着她的腹部,慢慢地往秘密基地走去,双唇再次覆盖了上去,亲吻,吸吮,三面夹攻,使得笪思绒都不知道想哪一边好。 就连放在她下身的手,轻轻的移了下她的腿,她都混然无知,任由他在她的双腿间,制造出一阵阵的电流,手指附合着温泉水,往她的私密处潜去,轻轻地拨弄着那那一根根秀弦。 那弦的紧密,带给他一阵阵的冲击,她的身体太紧,那狭窄的私密外,根本不能容下他的进入,为了减轻她的痛处,段磊一遍又一遍的挑逗着,直到笪思绒气喘息息,全身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段磊知道,笪国绒已到了最兴奋的时候,就用手继续抚摸着她的腿,在抚摸的同时,把她的腿稍微的分开,一个用力,他就冲了进去。 笪思绒还在享受着他无限的抚摸,亲吻之时,就感到下身因为那一层膜被段磊用力冲破,而带来的一阵痛楚,而张开嘴,“啊”的声音,但还没有喊出声,就被段磊全部吞到了肚子里。 在他的亲吻下,温泉水的浸泡下,笪思绒慢慢地适应了段磊在她身体内的存在,她发现,其实也没有好友说得那么恐怖,也就是一点点痛而已。 她并不知道,这是因为段磊心痛她,并没有在进去后就急着运动,还用抚摸,亲吻来分散她,再加上有这天然的温泉水,让笪思绒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第一次。 第42章 042 洞中洞 都说温泉里是做最浪漫的事是最佳去处,果不其然,在段磊的带领下,笪思绒在温泉里度过了她的第一次,在水里,只听到水在身体的冲压下,发出的噗哧的声音。在这一天里,注定了是不一样的一天,不平凡的一天,这是一个让笪思绒永远都不能忘记的一天。 有了这一天的第一次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段磊与笪思绒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查找出口,笪思绒就像其它的女人一样,与心爱的人,夜夜恩爱,热恋,加上新同居的生活,都是这样性福的。 “绒儿,累了吧。”这天,段磊见笪思绒实在是累得都没有力气动了,才稍微的放过了她,对于笪思绒,他发现自已有索不断的需要,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想起那天在温泉里时的**,就会情不自尽的想要她,想要得更多。 “段磊,我好累,让我好好睡一觉好吗?”天哪,他把她当什么人了,铁做的呀,夜夜索取,就是身经百战的风花雪月女子了,也经不住他那无尽的索取。早知道他会这样,她打死也不会同意跟他做这事,太累人了。 “绒儿,你喊错了,我可要惩罚你的哦。”段磊嘴角露出奸黠的笑容,奸笑地往笪思绒身上靠近,吓得笪思绒在那里直求饶。 “不,不要了,我怕了,我投降,我认错,我承认错误,我喊错了,不要了,啊,啊,哈哈,饶了我吧,好痒呀,啊,哈哈,哈哈,咳咳咳,”用力过度,段磊在她的身上到处挠痒,搞得笪思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直到咳嗽声传来,段磊才放开了她。(..tw) 抱起笪思绒,“知道该怎么叫了吧。”段磊两眼期待地看向笪思绒。 “叫你磊。”笪思绒看向段磊,一听到她的叫声,段磊赞许地笑了笑,看到他的笑容,笪思绒笑了笑,并不打算这样喊他,想起现代恋人的亲呢爱称,“不要叫磊了吧。”还没等笪思绒说完,段磊就作势要哈她痒痒。 “等等等,我话还没说完,我不是说不要叫磊,我有个更好的叫法,你想不想听。”笪思绒头倾向段磊,两眼眨了眨,好笑地看着他。 “嗯,说来听听。”段磊大手一伸,就把笪思绒抱在了怀里,不叫他磊也行,但是她的答案必须是要让他听着满意,不然她就等着准备受罚吧。 笪思绒笑了笑,“在我们家,恋爱中的男女都不叫名字,他们觉得这样叫不够爱对方,于是就产生了时常挂在他们嘴边的三个字,亲爱的。”说完笪思绒看向段磊,只见段磊侧头想了想,再低头看了看正看着他的笪思绒,头略低下,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就在笪思绒感觉不妙时,正想把头离开,可惜迟了,段磊的双唇已严严实实地覆盖了上去,又进行了上一轮的索取。 “绒儿,叫我听听。” “亲爱的。” “真好听。”段磊把笪思绒紧紧抱在怀里,享受着欢愉后的温馨,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佳人,段磊心疼地抚摸着她那因**而泛红扑扑的秀脸,“绒儿,吾爱,决不负卿。” 笪思绒醒来,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段磊,他哪去了,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站起身看着这住了好几天的山洞,这个山谷,她与段磊已找寻了好几天,没有找到一个出口,那个温泉应该不是,那么剩下的就是只有这个山洞没有找过了。 想起那些古装电视里,那些武林人掉下山谷时,往往都会像她们现在一样,能找到一个栖身的山洞,而往往上山洞都是别有洞天的。想到这,笪思绒伸出手去,从洞口开始,手在石壁上,不停地摸索,用力地按着每一处觉得是可疑的地方,一直摸索到洞角,就剩下最后一个角落了,如果连这个角落都没有的话,那她就只好死心了。 就在笪思绒也不确定自已的猜想时,手不经意地往一块突出的小石头摸去,当手一碰到那块手块时,手还没有用力,石块就往下动了下。这一感觉惊醒了本不抱任何希望的笪思绒,她高兴地叫了起来,“啊,啊,段磊。” “绒儿怎么了。”听到笪思绒的尖叫声,本还在外打猎小动物的段磊,把手上的东西一甩,急急地往泂里冲了进来,进来一看,笪思绒好好地站在那里,看到她没事,段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看这里。”笪思绒很高兴地向段磊招了招手。 段磊见笪思绒这么高兴,就走了过去,看了看她所指的地方,再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差别,不就是山洞中突出的石块,这个山洞到处都是,但见笪思绒那兴奋的目光,他有点怀疑的用手摸了上去。 当段磊的手按在石块上时,只听见从石壁上传来“吱”一声,紧接着,就在侧面徐徐开出一个洞口,段磊不敢相信的看着笪思绒,只见笪思绒兴奋地冲他点了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山洞还洞中有洞。 拉上笪思绒手,就往另一个山洞走去,走到门边,笪思绒叫了下,“亲爱的,等一下。” “怎么了。”欲往前去的段磊,迟疑的转过头来,见笪思绒站在外面,就是不往前走一步,一想起她来自另一个发达的世界,她见过的世面肯定比他多,知道的也不比他少,于是段磊也退回到笪思绒的身边,看着她。 笪思绒走到门口时,正要往前走,大脑闪出电视上,那些人在山洞中,碰到机关,进了另一个山洞,当进去后,之前的机关就会自动关闭,如果前面是个死胡同,那到时他们进,进不得,退,退不得,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自断后路吗。 但有可能前面的路就是出路,如果他们不往前尝试地去看看,他们也可能永远被困在这山谷,两者都不是她想要的,笪思绒见段磊退了回来,想了很多方法,都无从下手,最后只好冒险一试,“亲爱的,你去找一块大点的石头来,最好不要易碎的。” 虽不知道笪思绒要石头做什么,但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有重用,段磊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就到外面搬来了一块大石头,按照笪思绒的指示,把石头放在机关的门口处,当万事具备,一切就续时,两人才手牵着手,暖昧地一笑,往前面的山洞走去。 当两人走了不到十步,那机关正如电视上的一样,正徐徐的关了起来,见到如此情景,笪思绒笑了笑,紧紧盯着那块石头,但愿那块石头能阻挡得了。 “铛铛”两声,机关停在了石头边,没有再继续前进,看来这一招她胜利了,笪思绒高兴地在胸前做了个胜利手势,“yes,走吧”。 “我的绒儿真聪明,这样也能想到,看来我以后得小心点。”段磊见笪思绒那可爱的动作,宠爱地笑了笑,有妻如此,幸也。 “呵呵。”笪思绒当没听见,也不想听他的解释,他想小心她什么,知道了又怎么样,其实最主要的是,不用问她也知道,他是在防她离开。 一直走在一条直径在两米左右的通道上,在走了大概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一个九十度的转角,两人转过去时,竟然发现,前面有一个更大的山洞,而且奇怪的是,这山洞离前面的小洞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而且还有一个转角,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山洞却是光明一片。 “好一处洞中洞,要不是有了绒儿的聪明,我想我们怎么也不会发现,在一个山洞的里面,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山洞。” 第43章 043 玉像 看着眼前明亮的山洞,段磊的脸上也出现了惊呀,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到有如些怪异的山洞,更是从未听师傅讲起过,看来这个山洞从未被人发现过,他俩是第一个来到的人。 “好个天然的山洞,好大,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其它的出口,就只有一个与外面一模一样的,只是面积大点的山洞而已,那我们不是白走一趟。”笪思绒有点气妥地四周扫了下,气堵堵地哼道,发现这个山泂就是前面的翻版,只是样子大了些,看来她们是白高兴一场了。 “绒儿先不要气极,也许这洞中也有机关呢。”相比于笪思绒的消极,段磊显得积极了些。 笪思绒耸耸肩,想想也是,不试一试怎么死心呢。就按照之前在那个小山洞的一样,伸手在四周摸了一下,一直摸到一个小的角落,同样的有一块小石块突了出来,看到这里,笪思绒会心的一笑,看来这个山洞还真的是一个克隆版呀,连机关设计也一样。 笪思绒用力地按了下石块,就听见“吱”的一声,在段磊的前面,开了一个洞门,而就在门一边徐徐开启时,从里面闪出一阵阵的光茫,一闪一闪的,好像有无数的宝石在发着光。 看了看段磊,只见段磊的嘴角有一抺得意的笑容,如果不认真看的话,还真是无从发现,这家伙,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值得让他高兴的事来。 “啊,卖糕的。”当门全都打开时,笪思绒被眼前的一尊白玉雕像迷住了。笪思绒没办法思考了,松开段磊的手,急急地往雕像奔去,天哪,这个白玉雕像太大了,足足有两米左右,这么完美的纯白色的白玉雕像,这得花多少钱呀。 要是她能回去,一定把这个带回去,然后卖了,啊,那她的日子不是过得比李嘉诚还要富。呵呵,一想那那有数不清的钱,笪思绒就打从心里乐了起来,她一个人在那里做着白日梦,没有发现段磊看到那尊雕像时的惊骇表情。 “绒儿。” “嗯,”笪思绒还沉浸在自已的假想中,她也不想一想,就算她能回去,她怎么搬这个雕像,就算老天把通道开在这个山洞,她都没办法移动半分,更何况她要在何时何地回去,都还是一个大问题。 “绒儿。” “嗯,”见段磊光是叫她,一句话都不说,笪思绒有点生气,同时也有点好奇地看了看段磊,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到段磊的表情,就像遇见鬼一样的恐怖。见平时镇静的段磊,都会现出如些表情,吓得笪思绒也赶紧跟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雕像。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笪思绒的表情,比段磊还要来得惊骇,天哪,那具雕像,怎么长得有点像她呀,笪思绒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已惊叫出声。 段磊对于笪思绒的表情,全然收在眼底,他第一眼见到时,就被这尊雕像深深地吸引住,吸引他的不是这白玉的价值,而是这尊白玉像,这白玉像跟眼前的笪思绒,长得有九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尊白玉像,穿着一身白色的绸衣,两眼幑笑地看着他。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天哪,笪思绒实在受不了这种打击,她的像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在这个山谷的山洞中,这个山洞从未开采过后,那也就是从来也没有人来过,这中间经过了多少年,她一个另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么会有雕像在此,莫非她以前曾经穿越过,但这好话有点天方夜谭。 “我也想知道。”段磊围着雕像转了起来,就在转到雕像的身后时,从身后传为段磊有点颤抖的声音,“绒儿。” 笪思绒立刻放下心中的猜测,走到段磊身边,只见在玉像的后面,搬着一个供桌,供桌上,竖着两个牌位,上面刻着,“夫段磊,妻笪思绒之灵位。”看到这个,笪思绒吓得倒在段磊的怀中。 等笪思绒醒来,天已黑,只见到段磊担忧的坐在她的身旁,笪思绒抬起头,看向段磊的双眼,他的双眼中布满了担忧,唉,笪思绒在心里叹了口气,都怪自已不好,自已一时承受不了那一刻的打击,才会晕了过去。 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这里会是他们俩以后的葬身之处,那这个山洞又是什么,是可以穿越时空的山洞,难道那里是几十年后的梅兰国? “段磊,你怎么解释。”笪思绒问向正用手抚摸着她额头的段磊,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我认真看了下,那个牌位并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更加确定的说,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但有一事不明,就是为什么那上面刻着的姓氏,与我俩的一样,而且那么巧的事,那尊白玉雕像更是可以说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是啊,这些对于笪思绒来说,确实也是一个迷,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迷,按照段磊的说法,那就是说,那牌位上的两个人,是已经去世了几百年了,但这同名同姓,又同人的奇迹也太巧了,就算从小不相信神话的笪思绒,都难免要往那方面想去。 “我想再去看看。”心里越是想着它,就越是想去看看它,经不住她的诱惑,段磊带上笪思绒,再次来到那尊玉像前。 “好像啊。”站在玉像前,看着她,笪思绒就感觉自已在照镜子,就像看着镜中的自已一样,她是谁,这是巧合还是??不敢想,笪思绒逼着自已,不让自已再想下去。 “段磊,还有其它的线索吗?”笪思绒看了看,正在四周查看的段磊,希望他能找到更有价值的东西,好解开这尊玉像之迷。 只见段磊对她摇了摇头,并投于她抱歉的目光,笪思绒自我嘈笑地笑了笑,伸出手去摸了下玉像,发现玉像冰凉入体,手牚所到之处,都能感应到一丝丝的光滑。就在笪思绒的手指摸到玉像的手指时,竟然发现那一节手指是活动的,笪思绒小心地动了动手指的活动关节,在玉像的脚下,开出一个坑,从坑里面慢慢地送上来一个檀香木盒子。 “亲爱的,你看这是什么?”当盒子从坑里无声的升起,立在玉像的膝盖前时,笪思绒向还在查找,并没有发现异样的段磊喊了声。 段磊听到声音走了过来,就看到一个檀木盒,伸出手去,把盒子拿起开了起来,这个檀木盒并没有上锁,看来放此盒之人,是完全相信不会有人来到这里的了。 打开盒子,若大的盒子里,只放着一张纸,笪思绒与段磊,秉着气,小心地拿起那张纸,笪思绒却在那张纸的下面,看见还压有一张纸,就随手拿起一看,傻了。 见到她的傻样,段磊低头看了下她手中的纸,这一看,他也傻了,只见纸上画的是一张素描国画像,里面是一对男女,并肩而坐,两人笑得都很开心,而且还很幸福,不过这两人不正是眼前的两个人么。 笪思绒发现今天的振惊,是她这二十年来最多的一次,一次次的惊吓,已让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梦中。 第44章 044 离开山洞 笪思绒睁着大大的双眼,看向段磊,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俩个以前就在一起,前世今世,不会吧,这么离奇,不会还有巫师之类的吧。.tw[] 笪思绒崔着段磊把那张纸也打开来看看,反正看也看了,再看多一张也不为多,段磊迟疑了一下,也就把纸张开,只见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繁体字,段磊把它读了出来。从里面的意思是说,他们俩是某一部落的族人,因为某种特定的原因,决定了他们同日生,同日死,如果来世还能再次相伴到玉像前,他们来世还能再次结为夫妻,如若不能,那他们将永生永世都再无见面的机会。 现在笪思绒才明白,原来自已来这里一却都是天意,老天注定她要来到这里,来这里完成那该死的誓言。 这倒霉的誓言是谁说的,她知道了一定找对方算帐去,她好好地生活在现代,非要把她弄来这个落后的古代,弄得她现在还很倒霉的被人谋杀,最主要的是,还掉在这该死的山谷中,出也出不去。 “要是有份地图就好了。”看着站在眼前的玉像,笪思绒无奈地轻语。听到她话的段磊,笑了笑,扬起手上的纸,“看来这次没有让你失望,你看这后面的是什么?”笪思绒看向段磊手中的纸,看了下,原来在纸的下方,画有一张图,细看一下,这不就是这个山洞的地图吗,看来前人已算好了,她们会出不去,连地图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我们在这里,你动一下这个玉像的底座,看一看会不会再有机关出现。”看了看地图,这个地图画得很清楚,再加上对于一个机械制图的尖子生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儿科。 段磊在笪思绒的指示下,用力地搬动了一玉像,只见玉像经由段磊用力地搬动后,就徐徐地转了起来,在转了两圈左右,就见到玉像转了个方向,脸对着后面的供桌,紧接着就见到供桌往右边移去,在供桌的后面,出现一个有两米多高的洞口。 看到如此的神奇之处,让笪思绒也对自已刚才的话表示道歉,这古代落后是落后了点,但发明的东西却是货真价实的。像这山洞的机关,在没有任何科技的辅作下,能完成如此完美的机关轨道,那是一个何等的工程,再就是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了,不会生锈,不会断裂,这都是现在高科技无法可比的。 “好了,这应该就是出口了,我们把这图放回去,就走吧。”喵了眼地图,发现只要照着这个洞口一直往外走去,就会找到出口的。于是笪思绒就把手上的图纸,连同那张国画一并放回了檀木盒,并让它回归原位,不管这个玉像跟她长得是不是很像,笪思绒都深切的明白,这不会是她,她与这里的一却都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笪思绒在放好东西后,再次深深地看了眼整个山洞,她即将离开,离开这个让他俩住了有半个月的山谷,在这里,让她享受到了从未享受到的快乐,也在这里,许下了她对段磊的一年之期,同时也是自已以身相许的美妙之地。 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这尊玉像就算是与她无缘吧,其实她也很清楚,不是她不想要搬走,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是大力士,呵呵。笪思绒对着山洞作了最后一个告别,转过身去,看向通道,只要踏进那个通道,她就再也与这个山洞没有任何的关系。 “好,拉着我。”段磊带头往通道走去,反手拉住笪思绒,两人也不知道在通道中走了多久,但却是感觉到,这个通道空气清爽,而且并没有晕暗,一直都有一道光线照射着,让他们一路很通畅的往前走去,直到前面出现一片更大的亮光。 “啊,我们出来了。”走出通道,两人站在通道门口,前面是一个山壁,而他们此时正是站在一个山壁之中,抬头往上望去,高不见顶,那就是说,她们往上爬,那是不现实的。低头往下望去,离地面有十几米的高度,按照段磊的轻功,要想从这里抱着她跳下去,根本不成问题。 “抱好了。”段磊看了看地势,拦腰抱起笪思绒,纵身往下跃去。笪思绒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直到脚点到地时,才放开紧抱着他的手,抬头看了看上面,发现一点都看不出来那里有个通道。 刚才因为太紧张了,都不睁开眼看一下,段磊带着她往下跳的潇洒样,现在转眼间就来到了地上,笪思绒有点后悔,要是刚才看了,那多好呀,起码知道,轻功能怎么跳下来的,那样子又是有多帅的。 “亲爱的,我们再跳一次,让我看看你的轻功。”想到就更加想看到,笪思绒勾住段磊的手臂,一脸的撒娇像,甜蜜蜜地叫着段磊,那嗲嗲的声音,轻柔地传进段磊的耳中,让他从头爽到脚。 心上人说了想要看,而且这里又是无人烟处,段磊就伸出手拧了拧笪思绒的鼻子,“好,我就满足你,看好了。” 只见段磊纵身一跃,就跃到了上面的洞口,对着下面的笪思绒挥了挥手,然后又再次快速地跳了下来。 “哇,好帅哟,亲爱的,你那姿势,简直帅呆了,酷毕了,再来一次,这次在带上我。”笪思绒见段磊从高空中,潇洒地票飘了下来,兴奋地真啪手叫好,接着还在段磊带她再来一次。 见到笪思绒兴趣这么高扬,段磊又不好拒绝她的要求,只好带着她从地上跃到洞口,笪思绒在洞口看了看,再望了望上面,探头去看了看刚才还站着的地面,心里乐开了花。原来轻功就像坐升降机一样,呼一声,就上来了,等会再呼一声就下去了,太过瘾了,不知道自已能学不。 “亲爱的,教我,我也要学轻功。”勾住段磊的手臂,在那里晃呀晃,两眼还很可爱地对着段磊眨呀眨。 “绒儿,这轻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而且你现在的体格已定型,练起来会很辛苦,但如果你不怕的话,我可以教你。” 段磊的话让笪思绒好生失望,看来她是练不成了,算了,辛苦的事就算了,再说了,她可不想因为练这个劳什子,而耽误了她找回家的通道,还是算了吧,反正身边有一个会轻功的,下次想玩时,再让他带着飞就是。 “走吧。”笪思绒站在那里,抬头看了很久,这里保留着她与段磊最浪温的时光,从今天开始,从离开这里开始,她又将会回复成之前的自已,去找寻回家的路,并不会因为山洞的温情而就此放弃。 两人手拉着手,离开这一片山谷,在走了半天的功夫,两人终于走了出来,见到外面的一片平地,笪思绒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他们重见天日了。 在段磊的带领下,离开了山谷,往城里的方向走去,他们并没有离开碧水城多远,那个山洞的出口,就在柳园前面的山中,穿过平地,走过一条大路,就来到了柳树园。 第45章 045 初玉受伤了 看着眼前的柳树园,笪思绒发现自已好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这一来一回,自已又回到了起点,希望柳树园的景像不要再次发生,再来一次,她怕承受不了。[..tw超多好看小说]她本就无意与任何人去争,但看到段磊看她的眼神时,笪思绒又感到非常地郁闷,这个男人,自已能给他的也许就只有这往后一段时间里的热恋了,但愿他不会怪自已的自私。 欠人钱财能还,欠人感情,看来她是一辈子也还不了了,只愿自已在这里的时间里,所给他的爱能带给他一定的补偿,虽说她知道明白这也只是自歁歁人,但她又有什么办法。 两人在天黑前总算赶回了城里,回城后,两人径直往别院走去,当两人走到别院不远处时,却发现初玉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独自伤心。 “小姐,你在哪呀,怎么还不回来呀,还有公子,你到底找到小姐没有,怎么也不回来,初玉很担心呀。”初玉抱着膝盖,脸趴在膝盖上,想起小姐笪思绒跳下山崖时的情景,还有公子及时赶来,都没听她说上一句话,就纵身跳了下去,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他们回来,出去找的人都回来了,说那山崖深不见底,他们生还的希望太小了。 但初玉不相信,她不相信小姐,公子就此离开了,不会的,好人都是有好报,小姐人这么好,不会这么短命的,一定是他们没找到,公子一定会带小姐安全的回来的。 “小姐,你在哪呀,初玉好想你。”看着地面,初玉的眼泪又再次滑下脸夹,往地上滴达地掉,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伤心难过,要是小姐不回来了,那怎么办呀。 “绒儿,走吧。.tw[]”听见初玉伤心的声音,笪思绒靠在树干边,伤心地哭了,没想到,她的离开,能得到初玉的牵挂,能有此朋友,真是老天对她的厚爱呀。 就在段磊想扶笪思绒朝别院门口走时,一个男人的声音让他们停了下来,“初玉,你怎么又出来了,快回去,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完全,小心发炎了。”一个男人焦急地从屋内冲了出来,出门一看,初玉蹲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弯下腰,用手去扶初玉,口气带有责怪地略幑大声地说着话。 “不要你管,你走呀,小姐公子都不回来,初玉还好意思呆在家里吗?小姐公子在外面都吃不饱,初玉在家里躺着,心里难受。”初玉一把推开来人,并不领他的情,并在那里斯心裂肺的叫道。 她的心好痛,都没有人理解,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小姐跳下山崖,连同公子,就这样跳了下去,她好伤心,都怪自已没用,没能保护好小姐,才会让小姐有此一劫,自已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弥补。 “你以为这样,他们就能回来了吗?赵泽、张斌他们已带人出去找了,你就乖乖地听话,到床上躺着,不然要是你家小姐回来了,看到你如今这样,她也会伤心的,到时你家公子也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那个男人见初玉人小,但力气倒不小,一个不留意,就给初玉推开了手,但很快,他又再次拉上初玉的手,这次,无论初玉怎么推,怎么挣扎都无既于是。 “你放开我,我不能出去找小姐,就让我在这里等小姐吧,我相信,小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求你了。”双手用力地去推他,可是这个男人,却是牢牢的拉着她不放,初玉好是气愤,小姐没找到,自已呆在门口等,都不让,她好没用。 “初玉,乖,听话,等你的伤好了,我就陪你去找,好不好。”那男人见初玉就是不听,怕再这样拉扯下去,会把初玉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度拉开,就柔声轻语地细说着好话,就像哄三岁小孩一样,轻声轻语地哄着初玉。 但初玉就是不领情,在那里又哭又叫的,“不要,我要小姐。”她发现自已很没用,真的很没用,越想越伤心,手也不推了,站在那里,大声的哭了起来。旁边的男人尴尬地看了看四下,用手去扶住还在痛哭的初玉,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停止哭泣。 “好了,好了,不哭,再哭就成小花猫了,来,笑一个,哥哥答应你,只要你的伤口好了,我就带你去找你家小姐,好不好,来,不哭,再哭初玉就长得不漂亮了。”那个男人,见初玉都要来哭成泪人了,没办法,只好再次哄起了初玉。 看到这种情景,笪思绒擦干眼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是很好看的笑容,大声地对着还在大声哭泣的初玉叫了声,“初玉。” 一听到笪思绒的叫声,初玉的背振动了下,接着就见她快速地转过身来,脸上还挂着两行泪花,两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树下的一男一女。 初玉揉了揉双眼,好像怕自已是在做梦一样,再次把双眼睁得大大的,带着怀疑的看着前面,“小姐,公子,是你们吗?”不是很确定,但同时脚步已往前走去。 “傻丫头,当然是我们,程旭,扶好初玉,别让她倒了。”段磊笑了笑,把手扶在笪思绒的腰上,带着她往前走,同时他也看出,初玉应该伤得不轻,就连走路都有点摇摆,赶紧出声叫住站在初玉身后的男子。 初玉怎么会受的伤,这他不清楚,当然她更加的不清楚,他不知道在他们跳下崖时,山崖上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这可爱的初玉会带有伤,这事等回去后,再去了解清楚也不迟,现在先回屋要紧。 初玉在程旭的搀扶下,眼睁睁地看着笪思绒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跟前,初玉不敢相信地冲进笪思绒的怀里,“小姐,小姐,真的是你吗,你没事吧,吓死初玉了,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初玉一个尽地叫着,一大堆的问题,让笪思绒无从回答,只好用手抱着初玉,这个小妹妹。刚才听这个男人说,她有伤,她伤到哪里,笪思绒抬头看了下那被唤作程旭的男人,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看样子,年纪在十八九岁,下巴才刚长出绒毛。 “初玉,好了,我没事,我们先回去,外面风大,走。”向段磊使了个眼色,笪思绒扶起初玉,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把要问的话先憋回去,等回去歇会再说,她好累,虽说她也没走多少,但她真的是感觉好累。 回到别院,笪思绒没有惊动任何人,带上初玉就上楼去了,留下段磊与程旭在楼下,她有好多话想问初玉,当然包括刚才那个男人说的伤口。 到了楼上,初玉不肯坐下,说什么应该是她来服侍小姐,哪有小姐服侍她的,在笪思绒的一顿坚持下,初玉才勉强地同意,让笪思绒扶着她坐在圆凳上。 “来先暖暖身。”笪思绒摸了摸茶壶,还是热的,看来之前初玉就没有离开过这里,于是拿出两个杯子,分别为自已与初玉倒了一杯茶。 “谢谢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了。”喝了一口,初玉放下茶杯,就拉着笪思绒的手,身上左看右看,就怕哪里伤到了她。 “我没事,倒是初玉,刚才听程旭讲,你受伤了,伤哪了,让我看看。”这傻丫头,自已明明受伤了,还在这里想着她,还在为她担心,真是不让人省心。 “别听他胡说八道,你看,初玉好得很。”初玉一听笪思绒提起她有伤这事,就感到特别不服气,立马站起身,转了个圈来证明刚才笪思绒听到的是假的,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初玉忘记了,笪思绒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初玉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摆明了她有伤在身,但见初玉这么坚持,她也不好立马就识破她。 “初玉,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但是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我也不会安心,你要知道,自从我来到这里认识你开始,我就没有把你当丫环,你在我的心目中,就是我的一个小妹妹,这样吧,反正我也没有妹妹,你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笪思绒的妹妹了,你说可好。”笪思绒双眼紧紧地盯着初玉,把初玉那幑幑皱了下眉的动作,都完全地接收了起来,看来她的伤还真是不轻,也不知伤到了哪里。 “这不可,万万不可,初玉是丫头,怎么可能做小姐的妹妹,啊。”一听笪思绒要把她认作妹妹,吓得初玉站了起来,还在那直摇摆着小手,可能是动作过大了,一个不小心,就扯动了她的伤口,这回笪思绒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初玉见到笪思绒看向的表情,有点不高兴的哮嘟起了小嘴。 “初玉。”笪思绒板起一张脸,先不提认她做妹妹,就单她这一动作都能扯痛的伤口,绝对不是小事一桩。 “好吧,小姐等会看了,不要怕。”初玉胆怯地看了看笪思绒。 第46章 046 犯人已押入皇... “好,你坐好,告诉我,伤哪了,谁伤的你,让我看看。[..tw超多好看小说]”让初玉坐好,笪思绒就急切的看着她,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是哪个杀千刀的,也下得了手呀,给她逮到了,她一定不放过他。 就在笪思绒想着她的伤口时,初玉轻轻地用左手把右肩的上衣往下拉,当拉开一个口子时,笪思绒不敢相信地看着,绑在初玉右肩上的白绑带,好大的一片。立马伸出手去,把她的上衣都拉了开来,吓得初玉赶紧去拦衣服,最后半个上身都呈现在了笪思绒的眼前。 “这,痛吗,初玉,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受伤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该死的,告诉我,是哪个畜生伤的你。”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笪思绒的心都在颤抖,天哪,肉眼所及之处,初玉的右肩膀上,全是白色的绑带,这伤口得有多大呀,可是初玉却是为了她,不顾自已的伤口,这,她又欠下了她的一份情。 笪思绒愤怒的,大声地叫了起来,两眼通红,看到这样的伤口,如果她还是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她真是铁人一个了,初玉这么小,这个伤口这么大,这得有多痛呀,试想如果是自已,都不知要在床上躺多久,而她呢,却还在想着她,“好妹妹,”一把拉住初玉,就抱在了怀里。 任由脸上的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流,她流的不是泪,是血呀,在初玉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是在谷底与段磊快活,真是无良的小姐呀。以后只要她在,她就不会让初玉再受到欺负,谁要是敢欺负她,就等同于欺负她,就算段磊不报,她也绝不放过她,还有这次的事,她也一并要算上。 “小姐,唔。”可能是笪思绒太激动了,手上的力就难免用大了点,压到初玉的右肩,初玉轻声地叫了声。 “初玉,压到你了,对不起,来躺床上,休息好,我让王妈做好吃的去。”一听到初玉的低吟,赶紧拉开一点,看了看初玉的右肩,拉好衣服,扶上她就往里间走去,但是初玉死活也不干。 “不行,小姐,这是小姐的闺房,初玉的睡房在下面,初玉下去休息就行了,不用麻烦王妈了,这几天她已经给初玉煮了好多吃的了。”这哪行呀,这是小姐的睡房,就算笪思绒再看得起她,她也不能不识像呀。 “这都是什么逻辑呀,我要你躺,你就给我躺好了,再不躺好休息,我可要生气了。”笪思绒把脸一板,黑着脸,生气地看着初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分上人下人的。 也不在理会初玉的坚持,把她扶起,往里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想着,这受伤的人该吃些什么好,这样伤口才好得快,元气才回复的快,她还小,可不能让她的身体落下毛病,不然,她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到了床上,初玉不好意思地,就只坐在床边,但最终敖不过笪思绒,只好躺在了床边上,就是不敢往里躺去,“小姐,不要担心初玉,初玉真的没事,这半个月来,有大家的照顾,初玉这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了。” 初玉尴尬地躺在床上,看着笪思绒为她盖被子,感觉到特别的温馨,自从认识小姐以来,小姐对她都是非常非常地好,从没把她当下人,现在自已只是受了点点伤,看小姐那难过的样子,初玉的心呀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有小姐的关心,就是受再大的伤她也心甘情愿。 “好了,初玉,现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初玉躺好,但还是有些不自然,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时也是自已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笪思绒坐在床边,看着初玉。 见挠不过笪思绒,初玉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受伤的经过给说了出来。听着初玉的述说,笪思绒的拳头握得紧紧地,这些该死的,逼她就算了,在她跳下崖后,还不放过初玉,真是该死。 原来在笪思绒跳下山崖的那一刹那,初玉无法接受事实,就咧咧锵锵地往崖边冲去,这时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把将她拉住,并把她按回了地上,不让她动弹,初玉只好大声的叫了起来,“小姐。” 就在初玉刚喊完,一个人影冲了上来,初玉一看,这不是公子吗,也顾不得有人按住她,赶紧对着段磊叫了起来:“公子,快点,小姐跳下去了,快去救小姐呀。” 她的话音刚落,段磊没有一丝的迟疑,抬腿就跳了下去,见到公子也来了,初玉放心地笑了,“哈哈,小姐没事了,只要公子来了,小姐就没事了,哈哈。”可是她的笑声刚笑了一半,就见到赵小姐一脸阴阳怪气地走了上前,对着初玉就是啪啪两巴牚,打得初玉满眼金光。 “你,你想干什么?”见到赵小姐那冰冷的笑容,初玉倒在地上,害怕地往后退去。 “你说我还能干什么,你这个死丫头,段磊来了,你却让他跳了下去,他死了,你知道吗?”赵小姐很气愤地看着初玉,眼看着段磊来了,就在她高兴之时,初玉的一句话,就让他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与那个贱女人一同跳崖也不看她一眼,这能不让她气吗。 “不会的,小姐、公子不会死的,你是坏女人。”初玉很是生气地去推她,不让她再说下去,不让她再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 “找死。”见初玉赶把她的脏手往她的衣服上推,赵小姐两手一推,就把初玉推倒了,只见初玉后退两步,倒在了地上,跟着就见到初玉的右肩膀慢慢地渗出鲜红的鲜血,越小姐抬头望去,只见在初玉的后面,正好有一个蒙面人提着刀站在那里,而初玉就这么巧,在往后退倒下时,正好给他的刀子插了进去。 初玉懵懵懂懂地看了下自已的胸口,用手摸了下,把手伸到眼前看了下,就在她晕倒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了起来,并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初玉,你醒醒,来人,把这些人都抓了,一个也别放过。 等初玉醒来时,自已已躺在了别院的床上,王妈还有那个程旭,天天照顾着她,在他们的日夜照顾下,她的伤口终于有了好转,但由于她记挂着他们的安危,无心休息,老是一个人,乘他们不注意之时,就偷偷的往外跑,站在门口傻傻地等待,包括今天她已经等了有好几天了。 “初玉,来,休息一下,都是我不好,怪我吗?”听完了整个过程,笪思绒后悔死了,差一点,就差一点,如果那些人没有及时赶来,那初玉就真的会离开她了。 “不关小姐的事,看,初玉现在不是没事,这还得多亏了赵大哥,程大哥和张大哥,他们及时赶来,把初玉救了,还把那些都抓了起来。”初玉无力地笑了笑,只要笪思绒他们没事,就算她真的死了,那也是她的福气。 “对了,那赵小姐他们人呢,还有你说的其它人呢?”听初玉说还有另外两个男人,这两个人是谁,他们跟段磊之间是什么关系,还有那赵小姐的人呢?“ “听程大哥说,赵小姐等人已被押送回皇城,交由国主处理,至于赵大哥与张大哥,天天带着人出去找你们,今天应该也快要回来了。”说起这个几个人,初玉的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见在这半个月里,这些人对初玉真是照顾有加了。 “初玉,你还好吗?”段磊在两人的谈话结束后走了过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笪思绒的身后,笪思绒转过头去,发现那个程旭一脸担心地望着床上的初玉。 笪思绒的眼神在初玉与他之间来回地转了几圈,很是巧合地让她看到了初玉的脸稍微地红了起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正好看到程旭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初玉,见到笪思绒望来,赶紧把头转向一边。 “谢公子,初玉没事。”初玉想起来,但笪绒把她压了回去,笪思绒对着段磊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一个段磊吗,又不是皇亲国戚,用得着老是行礼吗。 “好,没事就好,好好休息,绒儿,不用担心,那些人已押往皇城,交由国主处理,相信国主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段磊把大手放在笪思绒的肩上,轻轻地按了下,怕她还在担心赵小姐再次来打忧,把从程旭那里得到的情报告诉了她,以防她提心吊胆。 第47章 047 恩爱秀 笪思绒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头往后靠去,正好靠在段磊的怀里,手很自然地在他的手上拍了拍。这些动作在现代的恋人之中,是一种很常见的事,笪思绒是现代人,做的动作自然而然的,也脱不开现实,但她的动作看在段磊的眼里却是不一样。 在这里,有初玉,有程旭,她都能这样明目张胆地靠在他的怀里,就说明她已打算把他俩好的事,让其它的人知道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他还在头痛着,等回来后,不能跟她同吃同住同睡一张床时那难受的感觉了,没想到笪思绒倒是开放的很,也许她就没有把他当外人吧。 “绒儿,我们先行下去,让初玉休息休息。”想到以后都能天天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有吃不完的豆腐,段磊的心里呀,就像天空中的云彩,飘呀飘呀,好舒服。 “嗯。”站起身,就欲往外走,见到那个程旭,笪思绒坏坏地一笑,“初玉,你好好休息,我把你程大哥留下来照顾你,好好休息哦。”说完,笪国绒很是搞怪地对着初玉挤眉弄眼的,一见到她的动作,初玉的脸刷一下,全红了。笪思绒好笑地看着初玉那红似火的秀脸,这小丫头,脸皮也太薄了吧,她又没什么,用得着这么害羞吗。 笪思绒笑归笑,但她可没敢明目张胆的,转过身来看着程旭,“这位公子,我把我妹妹交给你来照顾,你可不能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哦。”笪思绒语带双关地看着程旭。 “是,请小姐放心,卑职一定尽全力。”程旭一个抱拳,说得好像在完成公务一样,一板一眼的,听在笪思绒的耳子,就特别的不是滋味,没情调,拉上段磊转身走了。 两个来到楼下的会客室,只见桌上已摆满了饭菜,笪思绒也顾不得那多了,拿起碗筷,就独自坐下,吃了起来,“唔,亲爱的,你也吃,快点,王妈煮得太好吃了,好久没有吃这么好吃的了,唔,我今晚要吃三大碗。”一边用力地扒着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话。 虽说笪思绒说得模糊不清,但笪思绒那三个亲爱的,段磊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听到爱人的称呼,段磊心里暖暖洋洋地,拿起碗筷,也吃了起来,他确实也是饿了,不过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绒儿,吃慢点,别咽着了,小心点。”见笪思绒那要命的吃法,段磊摇了摇头,伸出手去把留在她嘴角的饭粒给清了个干净,还很搞笑是的,他把从笪思绒嘴角边拿下来的饭粒,都送进了自已的嘴里,还吃得精精有味,看到他那个傻样,笪思绒放下碗筷,大声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亲爱的,你就不要这么逗了,你这样让人看见,会笑死的,咳咳咳咳。”笪思绒用手指着他,笑得差点给嘴里的饭菜呛到了,听到她的咳嗽声音,段磊也不介意她正在笑他,伸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都让你小心点了,吃饭的时候不要笑,这样很容易呛到的,来,喝口汤。”说教归说教,段磊很是心疼地端了碗汤放在她的嘴边,大有喂她喝的倾向,笪思绒也没有想其它的,就着碗口,就喝起了汤来。 一个人喝着,一个人喂着,两个人就这样,很有默契地做着恋人间亲密的动作,很是幸福地喝着这带有爱情的汤水。 正好这时走来两个男人,正好这么巧地就让他们看见,段磊在侍候一个女子喝汤,这要是说出去,不笑死一大帮人,这段家公子、段大人侍候人,打出娘胎出来,还是第一回。再看一眼正在津津有味喝着汤的女人,看来这位就是让段磊不惜生命去救的心上人了,长得真是好看,怪不得段磊情愿得罪赵小姐,也要陪同心上人一同跳下深崖了。 “参见大人。”两人相视一眼,当做没有看到段磊的动作,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中气十足地对着段磊就是一礼。 “回来了,先坐下,一起吃个便饭,其它的事饭后再谈,王妈,上两副碗筷。”段磊并没有因为这两个人的到来而停下手上的动作,相反的,还是持平着手,把手上的汤继续喂给笪思绒喝,另一手也没有闲着,拿起手帕,擦去笪思绒嘴角溢出来的汤水,头转了下,对着后面喊了声。 笪思绒一口气把一碗汤给喝完了,看了看进来的两人,同样的年轻,同样的朝气勃勃,同样的英俊潇洒,看来这两人就是初玉嘴里说的赵大哥与张大哥了。 看了会,拿过段磊手上的帕子,擦了擦,当擦完后,笪思绒看着帕子发呆,这不是当初段磊给她擦嘴时的那条兰花手帕吗,她当时还嫌他脏,可今天,就是这么巧,今天还是这条帕子,但感觉却是完全的不同。 “你们好,想必你们就是初玉说的赵大哥与张大哥了,我是笪思绒,很高兴认识你们。”说完伸出手去,准备着跟两大帅哥握个手。 两人看了看笪思绒这种出乎于现实的介绍方式,都齐刷刷地看向段磊,段磊只笑不语。他们见段磊不说话,都以为他默许了,就在他们俩正准备着也要伸手去握笪思绒的手时,段磊以极快的速度,把笪思绒给抱到了自已的腿上。让她坐好,并看了看要把眼珠子掉下来的男人,“这位是赵泽,这位张斌,好了,认识了,吃饭。”用手指了指赵泽与张斌,就算把两人给介绍完了。 看到这完全不同的等级待遇,这赵泽与张斌下巴都快掉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段磊,再看了看还伸在空中的手,两人笑了笑,收了回来,也不说话,拿起王妈送上来的碗筷,就吃了起来。 跟这两人一样,上来的王妈看到段磊把笪思绒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也差点掉了,这,这还是他们段家的公子吗,他跟笪思绒什么时候,关系确定的。 “王妈,你也下去休息吧,这些东西明天再收拾。”段磊夹起一块肉,放到笪思绒的嘴里,没有转头,对着还在发呆的王妈吩咐了声。 “是,”再看了眼还在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王妈转身就下去了。 笪思绒刚才正想着跟两个不同类型的帅哥握个手的,谁知道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连手都不让她握,用得着吗,握下手她又不吃亏。但后来见段磊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这么舒适的人工软椅上,还有美味的佳肴,由心上人喂着吃,这种超浪漫,只有韩剧上才有的的事,也就放过了他的自以为是。 虽然有两个大灯泡在,但笪思绒也是无视他们,开心地吃起了段磊夹的菜。心里那个美呀,就没有形容词可说了,让她实实在在地享受到了美男的超级待遇,还不错,在心里补了一句。 “这个,这个好吃,你吃一口,还有那个,我要吃那个,对,嗯,好吃,你也来一口……”对面的两人,嘴角含着笑个不停地笑意,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很是负责任地照亮着这两个在做大鸟喂食的高级动物。 终于把一餐饭给吃完了,笪思绒擦了擦嘴,还很亲密地帮段磊也小心地擦了擦,“你看你,吃饭这么不小心,到外都是油腻腻的,脏死了。”一边擦,一边教训着段磊,段磊呢,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任由她擦,任由她教训,但嘴角那幸福的笑容,是改不了的。 “大人。”赵泽与张斌看了一眼,这两人的恩爱秀要到何进才结束,再这样下去,天亮也说不完事。 “我先上去休息一下,你们先谈事。”看了看赵泽两人,都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他们有很多事要跟段磊说,于是很懂事的从段磊的腿上下来,就往外走去,她得去找得水,洗上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第48章 048 万全准备 “嗯,”笪思绒的懂事,段磊是清楚的,本来他是不想笪思绒走的,很想就这样抱着她处理公事,但又怕公事太多,让她累着了,所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手让她下来。 “我去找水泡澡,你们聊。”走到门口时,笪思绒回头给了段磊一个安了的笑容,就要往外走去,虽说白天泡过温泉了,但一路奔波,她还是想洗把澡再睡,这样舒服些。 “等等,你说你要干吗去,这事哪能让你做,你先上去,我马上把水送来。”一听她要去找水,下人都给他打发睡觉去了,哪还有人来装水,想了想,反正自已也舍不得她,就干脆再相处会。 转过身看了看两个下属,“你们先饭后休息休息,我马上就来。”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就把笪思绒往楼上送,自已则往后面走去,嘴里哼着小调,手上搬着一大桶水就往上走去。 赵泽与张斌,两人不敢相信地掏了掏耳朵,他们没听错吧,他去打洗澡水?两个人的下巴与眼珠子又再次掉了下来,刚想捡回去安上,又看到他哼着小调,一脸的幸福给楼上佳人送洗澡水去,两人无语地相视一看,都无力趴在桌上,无力地捶打着桌面,天哪,他们那无敌的段大人,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呀。 相比于这两人,笪思绒倒没有什么,反正小时候,爸爸时常帮妈妈放洗澡水,还洗衣服做家务,这些在现代来说,是男人成家时必须要会的,于是笪思绒安心地往楼上走去。(..tw无弹窗广告)她那间房给了初玉,只好到对面那一间了,走进房内,取来睡衣,走进卫生间,这卫生间经她改过后,在房内有一个房门通过去,这样就不需要从走廊外走了,省了很多麻烦。 在段磊没把水送上来之时,笪思绒已开始脱衣服,在谷底的半个月,她已完全跟段磊同居了,所以这种事她也不在避着他,就在她刚脱完,段磊就走了进来。 看到笪思绒只着一个肚兜内衣站在那里,气血激动的他把水快速地倒了进去,双眼就没有离开过笪思绒的身子,“绒儿,我不想走,我们一起洗吧。” “傻瓜,他们还在下面等着你谈公事,不要傻了,谈完公事,早点睡吧,去吧。”笪思绒笑了笑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并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后就推他出去。 “绒儿。”段磊一个反身,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很是不舍地吻着她,直到笪思绒脸红似火,呼吸不过来时,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绒儿,你先睡,我谈完公事就来,先养好精神等我。”说完再次吻了下笪思绒,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傻气。”看着他离开,笪思绒转身进了木桶,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这个经由爱人亲手提的水,亲手倒的洗澡水,泡起来,比那温泉水还更让她舒服。 “大人”,见段磊高兴地从楼下走来,见他如此的满面春风,看来就这一会,都让他得意,这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呢,是不会明白这情人相处小会,相视半眼的那种情节的,两人叫了声后就坐着,看着段磊入座。(..tw) 段磊是什么人哪,哪会让他们得意太久,入坐后,清了清喉咙,正了正脸,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吧。” 赵泽、张斌看了一下,见没有八卦可看,只好言归正转,“把赵小姐送到皇城,直接交到了刑部,由国主下令看押,国主让我们带话,说只要小姐与大人没事,那么赵小姐杀头抵命可免,但活罪难逃。” “哼,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心辣,不愧是赵太师的女儿,还有赵太师方面有何反响。”段磊敲打着桌面,心思缜密,一边听一边思考,不留一处后患,有了这次地经历,他再也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太师党齐齐向国主请求,说赵小姐年幼无知,都是交友不甚,才会做出如此傻事,还请国主看在赵太师一心为朝的份上,放了赵小姐。他们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国主更加的生气,立马让赵太师回家反省,做为当朝太师,却教出如此伤风败俗的女儿,还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就把太师给软禁了。” 赵泽简单地说了下朝庭地事,两人见段磊还在思考,也不敢打忧,只好坐在那里,慢慢等待着,过了一柱香的时辰,传来段磊果段的声音。 “通知各地暗卫,小心防范太师党会狗急跳墙,这次的事太师决不会就这么算了,很有可能会借此机会,来个斧底抽薪,就算不会,也会有其它的行动,决不能掉以轻心,放过丝豪的珠丝马迹。” 段磊在听他们细说的同时,也在分析了国主做出此处理的结果,国主不可能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但他还是这样做了,说明他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还有他也想给赵太师一个提醒,不要当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昏君,他所做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就连他的女儿做出偷人一事,也瞒不住国主。 家丑不外扬,国主点到了赵太师的痛处,看来这回赵太师也不会好商量了,等的就是这一次,只要他稍有行动,就立马让他全军覆膜,让他尝尝背叛国家人民的下场。梅兰国对他不薄,自他入朝为官以来,国主见他一直清廉爱民,从小小的知县,做到现在的太师,一路风平浪静,在老国主去世时,更是封为了当朝太师,以辅佐新国主就位。 人心不足蛇吞象,当一个人站的位置太高时,就没有了当初为官时的愿景,也没有了当初的雄心斗志,有的只是贪婪和野心,在段磊的调查下,发现赵太师在就职太师一职开始,就开始收罗着各地江湖人士,大有推翻朝庭,自已坐上龙位的计划。 现在朝庭有一半的官员都是他的人,看来这一次得大洗朝庭一次了,也是时候把这个梅兰国的蛀虫一网打尽的最佳时机。 “赵泽,张斌。” “在。”两人一听到段磊点名,立马精神抖烁地站起来,两眼恭敬地看着段磊。 “通知皇家卫兵,以不动声色的速度,把皇宫的卫兵全换成我们的人,一定要保证国主与皇后的安全,还有,跟各地将领下令,小心防范各国的动向,决不能在有内患时,还来个外忧,那就是对我国大大的不利。” “还有,在太师党的周围,都要按排上我们的人,在动手时,做好万全准备,决不能在行动中,让太师有一丝的机会可逃,这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省得留下尾巴,祸害国民。”一边分析,处处留意,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他的全盘计划打散,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这几年来的准备才不会付之东流。 “是,那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两人说完就要转身离去,段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还未亮,他们也忙活了几天,够累了,“还是先到对间休息休息,等天亮后再去也不迟,别没把敌人打下,反让我们倒下了,去吧。” “是,谢大人。”两人相视一笑,本来他们就觉得很累了,很想休息会,但有任务在身,他又没有出声,他俩就算是累死也不敢支声呀,现如今一听到可以休息了,两人立马就冲进对间,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见公事已安排妥当,段磊伸了个腰,人也往楼上走去,一想到等会佳人在怀的美妙感觉,段磊就把一却的烦恼都扔到了脑门外,什么事都比不上与佳人同处的那一刻,春光无限好呀,可当他进了房间,到床上一看,没有人,脑门一片空白,人呢? 第49章 049 借口 段磊这一看不见了笪思绒,一下子整个人都六神无主了,人呢,她到哪去了,脑袋里胡思乱想,不见了,被人挘走了?自已走了?不,不可能,段磊无力地坐倒在凳子上,想着她可能会上哪去的原因,突然眼角扫到通往卫生间的门。 想起她之前在洗澡,立马站起身,快速向前走两步,转往卫生间,进门一看,段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胸口,吓死他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上来见不到笪思绒,还以为她又不见了,真是自已吓自已。 轻脚走了过去,本想看看她为什么泡了这么久,上前一看,只见到笪思绒就这样睡倒在澡桶里,“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样会着凉的。”段磊心疼地用手摸了下她的身子,把她从桶里抱起,用毛巾擦干身子,并帮她换上干净的内衣,发现自从跟她同居以来,他就成了她的贴身保姆,什么事都得做。 把笪思绒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已也脱去外衣,躺在床上,转身抱上佳人一同入梦,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他还有得忙了,这次不把赵太师的事给处理得干净了,他还真是不罢休了。她的人也敢动,他不发作真的当他是病猫了,看来隐藏了这么久的身手,也是时候让人知道了,不然以后任是阿猪阿狗,都敢欺负到他段磊的头上来,那还了得。 第二天当笪思绒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已又一丝不挂地睡倒在他的怀中,第一次在他的怀中睡醒,她还会有一丝的尴尬与不好意思,这日子长了,她也就没有了介蒂。反正该给他的也给他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他也看过了,自已这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他没有看过的。想想自已也不吃亏,该摸的也摸了,该吃的也吃了,其实也就是这样,只不过是在做那事时,心里,身体特别的消魂,让自已永远都无法满足,直到身心疲惫方休。 想起与他一起快活的时刻,笪思绒这刚经历人身转折的青春身体,难免的有些不适,同时对于这尤如早上初升太阳的年轻人来说,好吃的东西都是百吃不厌,乐此不彼的。 只见笪思绒用粉红舌头舔了舔双唇,大脑里勾画出一副副与他相拥时的情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也转向了狼女群体,也许这些本来就存在她的体内,只是在社会,家庭的压制下,她没有发现罢了,现在自已已成为了他的女人,而且在经过这事后,对于这事的需要,她已完全明白人生中的奥秘与精华。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虽不是出来混的,但就算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了,不知道狼女,也知道色女,看来自已自从跟他同居开始,就进入了这腐败的思想中,而且还乐意如此,要是让他知道了,不知他会如何看她,不守妇道?不知廉耻?又或是更多难听的,这让笪思绒不敢往下想。 “想如何吃我吗?”就在笪思绒想着乱七八槽的情事之时,只见段磊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笪思绒正用一双布满**的双眼,正一闪一闪地看着他的胸部。他很了解她,她虽开放,但开放的原头上还保留着自爱,但是在他与她之间,他想要她更加的开放,放开全心,放心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与他在一起,任由他索取与任她索要,他不需要她保守,而且对于他的索要,他也很乐意她能做出更多,更多的回应。 见他醒来,笪思绒眨了眨眼,把那胡思乱想的画面给抺掉,认真的看着他,“我,我是不是很坏,不是个好女人。”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她在担心,她怕他误会她为不贞的女人,她已开始要与他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在情人的眼里,更加的不想让对方看不起。 “傻瓜,怎么会,你给的,做得还不够,我们已是夫妻,这些都是夫妻恩爱必须的,你还可以做得更多,真的,不要担心,不要压郁,把自已全新的交给我,让我们在一起时,更加地快乐,好吗?”段磊双眼看进笪思绒眼神深处,看到了她的欲求,但同时也看到了她的压制,担心。 对于夫妻来说,坦诚是最主要的,夫妻的床事,如果过得不性福,那又何来得幸福美满的生活,笪思绒有点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眼神,“真的吗,你不会说我什么?”笪思绒显露出小女人的姿态,柔情密密,让清晨刚醒来的段磊,全身又起了一阵阵地电波。 “真的,绒儿,我喜欢……”段磊越说越轻,最后咬着笪思绒的耳朵,把后面的话一一说进她的心里,听得笪思绒把头往段磊的怀里钻,“不行,不可以,我,我不会,我不敢。” 也不知段磊跟她说了什么,让笪思绒害羞成这样,“傻瓜,我们已是夫妻,这是事实,你还怕什么”段磊诱惑着天真的笪思绒,就好像大灰儿狼在诱惑着小红帽一样。 “真的可以这样吗?”笪思绒抬起双眼,期待而又害怕的看着他。 “当然,我的绒儿,为夫相信,你行的。”段磊一把抱住她,亲了亲她的小嘴,在她的耳边,嘴唇边,胸口轻语。 “你坏,你在引诱我。”笪思绒扭动着灵蛇般的身躯,展开甜蜜的笑容,手指搓了下段磊的胸膛,娇滴滴的,声音柔得能拧出密来。 段磊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他的身下放去,“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柔,男人不爱,来吧,亲爱的,让我们一起。”笪思绒还没有想好,就给段磊一个翻身,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看来笪思绒把自已过早地交给他,不知是福还是祸了,没想到段磊想要得到更多,就怕笪思绒再开放也无法满足他的需要,这就要看段磊怎么去教导她了,只见段磊嘴角一翘,对着笪思绒吹起了枕边风,吹得笪思绒一个早上都没能起得来。 在段磊不断的诱惑,不断的教导下,笪思绒渐渐地进入状态,越来越得到段磊的真传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段磊办理公事,其它时间,就没见两人停此过,笪思绒都有点怀疑自已,怎么有这么大的能力来与他抗衡。 好在笪思绒放开,没把这同居当一回事,而别院的下人,更是看到段磊与笪思绒同居后,只会高兴,哪还会有人来笑话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恨不得穿同一个衣服,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让这小小的别院,有了春风的感觉。 “小姐,你与公子已经?”今天下午,段磊与笪思绒恩爱一番后,就急忙出去了,留下笪思绒一个人还睡倒在床上,见段磊走了,初玉就过来陪她。这么多天了,就算初玉再小,再不懂事,也看出来这笪思绒与段磊之间所发生的事,见到公子与小姐能成为一对,她很开心,但同时她也担心。 “嗯。”相对于初玉,笪思绒反显得无所谓。本来一开始还有点担心的,在经过这几天后,与段磊也谈开了,发现段磊的思想很开放,也许是对她,他不断的教会她很多,让她尝到了在谷底没有体地到的快活。 “那小姐何时与公子成亲。”这事纸是包不住火的,小姐现在与公子**,要是不小心有了,那小姐以后怎么见人哪,初玉担心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笪思绒。 “一年后。”打了个哈欠,真累,这家伙,真是铁打的,白天做事,晚上也做事,可是看她,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才有精力来应付他,而他呢,想想笪思绒都要服他了。 “一年后。”初玉提高了声音,不敢相信地看着笪思绒。一年后才成亲,可现在她与公子已有了夫妻之实,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会对小姐说三道四的,那这到时对小姐就很不利了。 “小姐,你。”初玉很想说什么,可是张开嘴,却发现自已不知该说什么好。 笪思绒拿眼看了下正在担心她的初玉,“不用担心了,我们这叫做试婚,你想,如果我们现在成亲了,过不了个几个月,过不下去了,那还得离,多麻烦,不如就像现在,你看多好,有夫妻之实,之名,但却没有那一纸之约,如果两人不合,想离也容易的多。”笪思绒说得轻松,她是在为她一年后离开找借口。 其实她的原意是这样的,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两人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到时散也容易,而且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如果哪天自已找到回家的路了,自已也走得心安理得,谁也不欠谁的。 “这样真的没事吗?”初玉还是担心,不放心地穷问道。她不明***公子的想法,但是如果是她的话,她在没有成亲之前,是不会把自已交出去的,她怕一旦男人得到了她的身子,不要她了,那她怎么办。 第50章 050 五子棋 笪思绒看了下初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躺在床上,对着手指玩起了对对碰,就算她说了,初玉也不会理解,不会明白她的想法的,就算听明白了,那又怎么样,只会说她的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小姐,你很无聊?”看着笪思绒那几根手指,都对红了,再对下去,都不知会成什么样了,为了不想她再对下去,初玉问了个很没水准的话。 她本来就很无聊,都不知道要如何打发这没有段磊在身边的日子,在这几天里,两个人甜甜蜜蜜地过着二人世界,现在段磊出去了,留下她一人,怪可怜的,这简单的生活,简直是无聊到了透顶。 笪思绒抬起眼皮,柞了下初玉,只见初玉正关心地看着她,笪思绒眼珠子转了转,这初玉自从受伤以来,也在床上躺了不少时日了吧,相信她也闷坏了,不如,“初玉,有没有好玩的。” 一听到笪思绒问有没有好玩的,吓得初玉立刻就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慌,双手直摆,“不行,我们不能出去,上一次都差点害了小姐,从此打死初玉,初玉也不敢带小姐出门去玩了。”一想起上次山崖边的情景,她现在还怕怕呢。 一见初玉那个惊慌样,笪思绒不用问也知道,定是上次的事还在她的脑海中,存在着不少的阴影,看来想出门去玩那是不可能的了,那窝在这家里,一没有电视,二没有电脑,也没有其它可以打发的,这要她如何度过这无聊的日子呀。 见笪思绒没有说话,也没有提出强求要出去玩,初玉放下了提着的心,小心翼翼地坐在凳子上,担心的看着笪思绒,她也知道,这几天把笪思绒闷坏了,可是她真的不能带她出去玩了,到时没什么事还好,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的,就是让她尝命也赔偿不了呀。 现在笪思绒已是段磊的人了,不久的将来,就会是段家的当家主母,试问她初玉,有哪个胆子,敢把当家主母带出去玩,让她受到伤害,上一次就算了,公子都不计较的,她怎么还能再犯一次。 “那请问初玉小妹妹,我要如何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呢?”无所事事,吃饱了睡,睡好了吃,这种低级动物做的事,就不是她笪思绒会做的,她怎么着也是劳苦大众呀,现在要她做金枝玉叶,还真是不习惯,笪思绒很是夸张地做了个大大的括弧动作。 “小姐,要不我们一起做女红吧。”不知初玉打哪拿出一块手帕,上面还有绣线,一见到这些,笪思绒就头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初玉不会打算让她学刺绣吧,饶过她吧,她的双手,就不是提这绣花针的料。 “初玉,如果你是想要我这样打发时间的话,那我就求你放过我吧,我没这个能力,也不想。”笪思绒还没等初玉开口,就把身子往床里挪了挪,好像害怕初玉会硬拉着她,硬要她学刺绣。 “那小姐想做什么?”见笪思绒那一见到这绣帕,就害怕的直皱眉的样子,初玉就觉得好笑,这女人不做女红、手工,还能做什么,难不成下棋不成。 “唉,对呀,我要做什么,看电视,没有,玩电脑,更加不可能,看书,没有小说看,没劲,我到底要做什么好呢?”看了初玉小会,伸出手,枕在头低下,睁大着双眼,看着帐顶,就是想不出来,要玩些什么才好。(..tw) “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真是气死了,这里有什么她会的呢,画画,放过她吧,写字,她没能力,跳舞,就她两个在,跳给谁看,再说了,她只会跳芭蕾,总不能在这里独跳吧,喝歌,也不能总歌呀,无聊,真是一个字,烦。 “那要不,小姐给初玉讲故事。”自从昨天听了笪思绒讲的童话故事,初玉就迷上了,见她不做女红,也没提出去玩,就想起那好听的童话故事,初玉兴奋地眨着双眼,期待地望着笪思绒。 “还讲呀。”一听到初玉要她讲故事,笪思绒的脸就耷拉了下来,不会吧,昨天都讲了一天了,再讲下去,她都要穷词了,她也就会说那么几个童话故事,这些还是小时候从妈妈那里听来的,长大后,她根本没有时间来看童话小说,也没有机会像别的小朋友一样,家里放上一堆的小说供她看。 “那小姐想做什么?”见到笪思绒那个表情,初玉知道,自已的希望破灭了,但小姐不开心,她总得想办法帮帮忙,于是收好绣帕,眨巴着小眼,看着笪思绒。 “下棋吧。”琴棋书画,这都是古代女人会的,琴她自认不会,书画也放过她,那就来下棋吧,飞行棋,跳棋,五子棋这些她都会,这里应该有吧,笪思绒有点心虚地看着初玉。 “下棋呀,初玉不会,只有等公子回来了。”一听下棋,初玉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哪会呀,初玉有点好意思地看着笪思绒。 切,又不是下军棋,要等他干吗,“初玉,我们这里有什么棋。”先了解一下,这样就知道要下什么棋了,笪思绒闪着亮晶晶的双眼,看着初玉。 “有围棋,象棋呀。”这棋不都是只有这两种吗,这小姐又怎么了,怎么一时英明,一时糊涂呀。 “咳,有五子棋或是飞行棋吗。”开玩笑,她要是会下象棋,早就参加象棋大赛去了,不过,这里只有这些棋吗?见初玉都摇了摇头,笪思绒不死心地再问,“又或是跳棋”。 “没有,小姐,你说的这三个棋,初玉都没听过。”初玉傻愣愣地呆在那里,傻愣愣地看着笪思绒,她不知道,但是既然小姐能说得出名字,那么这些一定是很好玩的了。 也没有呀,笪思绒无语的直翻白眼,天哪,这个没有,那个没有,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呀,再这样下去,她要疯了,好吧,反正新式卫生间她都能制作了,这简单的跳棋,五子棋,她一样行的。 “初玉,你家公子有没有黑白棋。”想了想,这黑白棋是中国古代最早盛行的了,如果还是没有,那她只好自已来创造了,就让她来创造这国粹吧。 “这倒是有。”初玉不明白地看着笪思绒,一会要这个棋,一会要那个棋的,都不知她想干吗,听见她问黑白棋,这她倒是知道,公子与秋伯时常会下这棋。 “那你去把你家公子的黑白棋给我拿来。”笪思绒记得,五指棋只是近代才风行,那在古代,它应该是黑白棋的一种,没有五指棋,那她就把黑白棋改成五子棋,下次再做上一个跳棋,那就万事都ok了。 “是。”初玉再看了下笪思绒,不是说不会吗,现在要这棋做什么,不过想归想,初玉还是乖乖地到楼下去,把黑白棋给拿了上来,放到桌上,还没等她往里间走去,就见到笪思绒一听到她的声音,就风火火地走了出来。 “拿来了,好,我来教你下五指棋。”笪思绒很没形象地把袖子一卷,露出两个雪藕般的粉臂,拉开凳子坐下,一并示意初玉也坐好,就把棋盘给铺了开了。 五子棋起源于古代中国,发展于日本,风靡于欧洲。五子棋是起源于中国古代的传统黑白棋种之一。所谓的五指棋,就是指双方各执一字,黑棋必须先行,由谁先走完五子连成一线的那一方胜出。 打开棋盘,示意初玉把黑白棋子放好,她自已首先选了白棋,然后看了看棋盘,开始对初玉简单地交待了关于这五指棋的玩法与游戏规则。听到她的话后,初玉频繁地点着头,一边听一边问,笪思绒还示意地做了几个动作。 “听明白了吗?”看着连连点头的初玉,笪思绒手拿白棋子,在那里甩呀甩,初玉是一个不错的好学生,那几个动作要领,掌握得还真是不错,如果能在这里把这五指棋发扬起来,那她又为中国的未来,铺开了一条光明大道。 “明白了,小姐,我们开始吧。”听到笪思绒说的玩法,就这些走棋,已深深地吸引了她,自从跟了笪思绒,就让她认识了很多从来没有过的东西,也让她见识了不少。 一句话,认识笪思绒是个宝,与她做朋友准没有错,看初玉这兴致勃勃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多期待接下来的下棋了。 第51章 051 寻求合作 “小姐,不行,这样不算,我还没学会,重来。”在下了几个回合后,初玉这个学生一直处于下风,给笪思绒给杀了个片甲不留,杀得她束手无策。见自已老是下不过笪思绒,而且这个五子棋,还是这么简单的下法,只是黑白棋子各走各的,只要连成一线就行,初玉就不服输。 “啪啪,哪有不算的,看,我这不是五子连成一线吗,我说过,只要五子连成一线,就算胜出,所以很不好意思,我又赢了。”笪思绒高兴地直啪手,乐得嘴都合不拢,看到她那得意样,初玉也不管你是小姐不是小姐了,二话不说直接把子全收了,重新摆好,要求笪思绒重来,小脸鼓鼓的,她就不信了,她还下不过她。 “嘿,小样,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呀,好,下就下,反正本小姐正无聊着,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小姐的拿手剪。”哈哈,笪思绒高兴地笑着,就初玉这个样子,很像当初学下棋的她,那时她也是缠着爸爸,非要跟他继续下,一直下到爸爸说,不行了,他累了,而她也觉得能下过爸爸了,这才放过爸爸,找村里的小朋友较量去。 看到这样的初玉,让笪思绒更加有挑战性,看来发扬国粹的时候到了,这个五子棋,一定会让梅兰国的子民,疯狂一把的,哈哈,这比发明了四大发明还要兴奋,不过这好像是偷来的,管她呢,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不管你是不是偷来主义,只要你在原来的基础上,有了更大的突破,那就是创新。 “小姐,你输了。”就在笪思绒想着心事时,听到初玉兴奋地声音,看了看棋盘,笪思绒才发现,原来自已正在跟她斯杀,唉,她现在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输才怪,把棋子一收,“再来。[..tw超多好看小说]” 都说好学的学生,那是老师的最爱,一天下来,笪思绒与初玉已不知斯杀了多少回合。从一开始初玉的无知,到最后,两人都成了棋鼓相当,还让笪思绒这个老手,杀得有点吃力。 一天的光阴就这样过去的,对于现在躺在床上的笪思绒来说,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太无聊了,一天都在下五子棋,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段磊也不知在忙什么,出去了就音信全无,下午侧问了下初玉,她也回答不出个子丑来。 这不得不让笪思绒想起发达的现代,出门在外,打个电话就知道对方在哪里,还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现在倒好,人见不到,声音听不到,最主要的是,今晚她又得一个人独守空房,唉,同居后才发现,两个人睡觉比一个人睡觉舒服,而且睡得更香,当然这得除去那肢体运动不算。 “呵呵,人家写有我与空姐同居的日子,我下次在这里写本小说,书名就叫做我与帅哥同居的生活,在里面加些yy进去,包正会卖疯的,嘻嘻。”一想到有事做,笪思绒就很兴奋,大脑细胞也活跃了十倍。 想想段磊,他就像一个走江湖的,时常不在家,现在她们正是热恋时期,一天不见如隔三秋,笪思绒玩着嘴里的空气,在那里嘟嘟囔囔的,脑海里想着段磊,有他的时候,时间过得真是快,现在人不在身边,让她好生牵挂。 在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内,段磊正经危坐地坐在屋里,听着屋内其它人的报告。这里是在皇城的效外,这个院子并不大,在这个暗黑的夜晚,都能一眼望到底。 “大人,这就是这几天来,属下打探到的情报,看来真让大人料到了,太师已开始有所行动,只是暂时还没有露出太大的马脚。”一个蒙面男子,身穿一身黑衣,在这暗黑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像黑夜的幽灵一样。 段磊看着手指的地方,只见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这个动作成了他的习惯性动作,每次只要他是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手都会无意识地敲打着。眼神专注地看着,但眼神的深处,却是看不到一点点的空间,站在前面的蒙面人,见段磊不动,不吭声,他也就恭敬地站在那里,要是不留心看,还会以为他只是黑暗的一个黑点,不存在于任何一个角落。 “各路人马可准备妥当。”段磊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动了下嘴皮,吐出如果不认真听,还真听不到的声音,但对面的黑衣人却是明显地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他两手一抱拳,“已准备就绪。” “嗯,很好,下去吧,以静制动。”想了会,段磊抬起手,轻摆了下手牚,就见到黑衣人呼一声,不见了,对于黑衣人的离去,并没有影响到段磊,他继续保持着原有动作,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睁着双眼,看着桌面,像是等待,又想是在休息。 就在段磊保持这样的姿势有一柱香的时辰后,一个影子闪了进来,单膝跪地,轻声但却不失恭敬的说道,“秉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求见?找他的,这让段磊很是诧异,这小院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且知道的人都是他的属下,这是谁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还知道此处的,如若是敌人,那看来他高估了自已的能力了,低头看了下还跪在地上的属下,皱了下眉轻声问,“是谁。” “是秦大人的爱子秦少爷。”蒙面暗卫轻声回答。 “秦少爷?”段磊低声地哼着,这秦少爷来找他,做什么,这秦大人虽说不是赵太师的人,但也不是国主的人,他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今天让他的爱子来到此处,看来是别有用意的了。 “就说本大人没空。”在这关节上,他的到来准没好事,段磊想都没想就对跪着的属下吩咐,“是”暗卫听令站起,就欲往外走去,就在走到门口之时,段磊出声及时的喊住了他,“你让他进来吧,蒙上双眼。” “是。”暗卫没有停步,只是略低了下头,应了声,就继续打开门,消失在房内,没过多会,就从门口走来一位身穿长袍,头上梳一个包子发式的书生模样男子,只见来人的双眼是蒙着的,在一个蒙面暗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秉大人,秦公子带到。” “抽掉秦少爷的蒙巾,下去吧。” “是。” “秦少爷请坐。”段磊只是看了一眼秦少爷,这个人虽然之前蒙着脸,看上去像个书生模样,可是等拆了蒙巾才发现,这个人的眼神凌乱,脸上看不到一点书生气,相反的,在他的脸上,看到的大多是世家子弟的玩世不恭。 “段大人有礼了,在下奉家父之命,来此见过大人,是有一事相告。”秦少爷并没有立马坐下,而是站在原地,双手作揖看着段磊。 段磊没好脸色给秦少爷,这个人在皇城是出了名的败家子,仗着秦大人的关系,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在外胡作非为,强抢民女,听说现在他的家中,已有十来个妻妾。单从他的脸色就能看出,此人处于酒色之中,他的行为与他的穿着是大大的不适,段磊用眼角扫了下,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秦少爷。 “何事。”段磊在心里呼了一口气,轻声问道。这个秦大人暂时没有把柄,而且这秦少爷,虽说抢有不少民女为妾,但却从来没有一人来告,可见他们的手段。在这个社会,民不告而官不究,所以这么久来,这秦少爷倒没有出过什么事。 “家父有赵太师贪污的罪证,家父有意与大人合作。”秦少爷皮笑肉不笑地,笑呵呵地看着段磊,眼神中有退缩,但却不知是何能力,在支撑着他,让他敢来这里找他。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我为什么要与你合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哪有那么大的蛤蟆满街跑,这种好事,他秦大人不会直接交给国主,干吗要绕个弯来找他,这些老东西可不是吃素的,每走一步棋,算得比谁都认真。 第52章 052 心照不宣 段磊抬起头,正眼柞了下正在看着他的秦少爷,眼神中布满了怀疑与肯定,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现在他放手查了,这些人才急,才想起与他合作,哪有那么好的事,这些人平时都干吗去了,手上有证据不会交国主,交给他,哼,当他段磊是三岁小孩,好忽悠。 秦少爷笑了笑,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看着段磊,“段大人可以选择不相信在下所说的话,也可能怀疑在下,但在下今天来,是真心诚意地想来与大人合作的。”秦少爷心里想着,要如何才能让段磊相信他的话,想他虽没在官场上打过交道,但是他也是皇城有头有脸的人,这次提出找段磊合作,而舍去赵太师这个靠山的就是他,虽然心里在盘算着,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恭敬的。 段磊与秦少爷各怀心事,各打鬼胎,表面上和祥一片,可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悬崖万丈,各自在打着各自的算盘。这场无硝烟的仗,打的是人的心理战,就看谁的心思缜密,心计够硬,说白了就是看谁更加的黑暗,到时对方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看段磊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他又要黑人了。 秦少爷眼神闪烁地转了转,脸上堆积着虚假的笑容,满面春风的看着段磊,“大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段大人都说到此份上了,那在下在说其它似乎也是多此一举,那在下就直接说明来意吧,省的段大人怀疑在下的诚意。”见说了这么多,段磊就只是拿眼柞着他,一句话也不话,段磊的为人,他可是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段状元,却是一个英俊潇洒的飘飘美男,早知会有今日,在四年前,他高中状元之时,他就会直接来找他了。 段磊又岂是他能牚控的,只见段磊伸了伸脖子,甩了几下,抬起手,拍着嘴打了个哈欠,“哈,哈,唉,真的是累了,看来是该休息了,秦少爷来得真不是时候,我看少爷先到客房去休息,其余的事明白再谈,来人,带秦少爷到客房休息。”说完也不看秦少爷,合衣就靠倒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准备休息。 “你,段大人,在下可是有重要情报相告,你却是如此待我,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一听段磊根本就不买他的帐,秦少爷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绿的,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秦少爷,请。”暗卫进来见段磊已躺下,直接看向秦少爷,伸出右手,作了个请的动作。 秦少爷没有看暗卫,身体也没走的打算,深吸几口气,把怒火压了回去,现在是他有求于段磊,不管有多大的气,他都得受,小不忍则乱大谋,成事者,不拘小节。把手放在身后,手握成拳,松开,再握成拳,再松开,这样来来**三四次之后,秦少爷再次展开专业的笑容,温言细语地说出了他的来意,他知道,段磊不会主动要他讲,而且段磊摆明了,不会给他谈条件的机会,自已一开珆的计划,在他的身上就已夭折。 “段大人,家父与赵太师是多年前的好友,一直以来也是有幸得到他的资助,才能高升到今,但是家父不愿同流合汅。这么多年来,赵太师一直拿家中丑事来压制家父,使得家父不得不听从他的指使。现如今,有了段大人的英明神武,国主的顶力支持,家父与在下商量,觉得是我们抽身的大好时期。所于家父特命在下,把这么多年来,替赵太师所做的每一笔交易都记录在册,这些全是赵太师的帐本,全交给大人,以助大人一臂之力。” 秦少爷知道段磊在听,一直在听,而且还是很认真的听着他的话,所以当话一说完,不在作何考虑,直接就从怀中拿出三本装订完好的黄皮帐本,交给暗卫,直到暗卫放到段磊的跟前,段磊才睁开双眼,看了下帐本,他才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段磊示意暗卫把帐本放在桌上,不错,他刚才是故意激秦少爷的,本就是有求于他,却还在这里跟他拿乔,他段磊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要别人来帮忙,没有他们父子俩的帮忙,他一样可以把赵太师一网打尽,只不过是要费点时间,人力罢了。 现在既然有这么好的事送上门来,他又岂会放过,他不理会秦少爷,也只是想让秦少爷知道,要他清楚,他段磊是什么人,不是任人摆布的,而且想从他这里得到资助,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想要空手套白狼,想都别想。 看了下站在前面的秦少爷,段磊嘴角翘了下,用手轻轻地打开其中一个帐本,只是翻看了其中的几页,段磊那对剑眉,皱得跟一把利剑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拔剑而出。他现在简直可以用怒火冲天来形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几年来,赵太师贪污了多少,收刮了多少,又有多少黑帐在里面,这里面的钱,足可以让梅兰国的子民,过上几年富裕的生活了。 为了他的一已私欲,私饱中囊,而当今国主,对他不薄,明知他有异心,但还是看在老国主的份上,对他格外开恩,而他不单只不知恩图报,反而变要加利,不但收刮民脂民膏,还想着利用这些收刮来的钱财,做有损国民的事情。 难道那高高在上的太师之位,不能满足于他的私欲,还想着颠覆朝冈,做一统江山之人。人心不足蛇吞象,水能载舟,益能覆舟,当今国主能让他高坐太师之位,也能让他变成什么都不是的平民。 看着帐册,段磊想了想,“秦少爷,这礼本大人就替国主收了,你们能及时醒悟,本大人很高兴,至于你们的罪,相信不用本大人多说,你父子二人比我还清楚,既然你有意弃暗投明,那我段磊也就明人不做暗事,你们虽不是主凶,但也是同谋,就算不是同谋,也是知情不报,还同流合汅。虽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梅兰国不是你我的,更加不是当今国主的,梅兰国是全梅兰国子民的的天下,为了国民的安康乐业,本大人会在国主面前,尽力美言,至于你们的定罪,还得看最后的结果与律法的判决。” 段磊手指轻叩着帐本,声声振耳,眼神严历地看着秦少爷,虽然语气中带有责怪,但更多的是商量。阴险狡诈如秦家父子,也会被赵太师所利用,看来他是找到棋鼓相当的对手了,同样是不简单的人,走的却是同一阵法,最终谁胜谁败,就看谁手中有更多的棋子。 “是,但到时还得请段大人多多美言,虽说家父有过,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如今,家父已把全家性命交由段大人,还希望段大人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段磊的阴险手段,他们不是没有耳闻,但事到如今,他们已无路可逃,既然赵太师已不靠谱,他们就得为自已找靠山,虽说出卖赵太师,有可能会在阴沟里翻船,但如果不出卖他,而走向段磊这边的话,那他们秦家这三十年来的努力就会付之东流。 “那是当然,还请秦少爷回去告诉秦大人,我们就心照不宣,这事可不能让赵太师知道,同时最主要的就是,你们还得继续做赵太师的帮手,凡是赵太师吩咐的,不管是什么,都得没有二心地去完成。”段磊不放心地交待道,如果秦家父子突然倒戈相向,在做事上稍有出落,让赵太师查觉,那他这步棋走得就不值得了。 “这,这是何意。”秦少爷不明白段磊的意思,把对眉皱成了个川字形,两眼迷惑地看着段磊,想从段磊那平静的表情上,看出更多的保证。 “不用急。”见秦少爷的担心,段磊抬手摆了下,看了下秦少爷,“我是让你们做内应,不管赵太师要你们做什么,在做之前,你们都得让我知道,而且还得听从我的指示,我们要来个里应外合,把赵太师一网打尽,不知秦公子可同意。” “好一个心照不宣,好,那在下就回去秉明家父,一却听从大人的吩咐,但事成之后,还请大人不要忘记了今日所说之事。”秦和爷想了想,笑了,果然是个黑暗的段磊,连这种计谋也想得到,看来就算没有他们父子的帮助,不出几日,赵太师同样会落入法网。 第53章 053 戏班 “放心,本大人说话算数。”段磊嘴角幑微往上翘了下,心不在焉地说着,反正出尔反尔的事,他段磊做得不计其数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专用手法。先把目前的事给解决了再说,他只说会美言,却没说保证他们父子二人无事,他是谁,他的话能信吗,再说了,他只是美言,不包括结果。 “好,那在下就先谢过大人了,如大人没其它的吩咐,那在下先行告迟。”秦少爷见目的已达到,上前一步抱拳恭手看着段磊。事情已办妥,他得赶紧回府去告知,好让家里人放心,对于段磊的可信程度,他们也是持有怀疑的,但在当下,能信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如果这次,连出卖了赵太师都无法保全秦家老小,那也就是老天要绝他们秦家了。 见话已谈完,而秦少爷也出言告辞,段磊脸上始终布着善意的笑容,两手抱拳,站起身作相送状,“那秦少爷请,以后我们还得多多合作,来人,把秦少爷安全的送出去。”段磊对着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喑卫,吩咐了下,扯着嘴角,看着秦少爷。 “以后在下一却听从大人的吩咐,大人留步,告辞。”秦少爷说完,看了下段磊一眼,那一眼包含的太多,有确定,有怀疑,有不放心,有更多的更多,但段磊都当做没看见,继续笑呵呵地看着秦少爷转身离去,直到秦少爷出了门,段磊才放下手,动了下嘴巴,让笑得有点僵硬的脸庞活动了下筋骨。 段磊转过身去,随意地翻动着桌上的帐册,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闪出来一个黑影,一个从头到脚都用黑衣服蒙裹着的黑衣人,只露出两只像黑夜一样的眼睛,他出现后,就站在那里,恭敬地看着段磊,一动也不动。.tw[]那黑影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桌上的烛火,可见来人的武功修为在武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见段磊还是幑翘着嘴角,并未抬头,也未转身,但声音却已传来:“给我盯紧秦家,一有动静,马上回报。” “是”黑影简单明了,应完没有一刻的迟疑,闪身消失在黑夜中,这一却就好像发生在一瞬间,又好像从未发生过,而那黑影,从进来到离去,并没有多长时间,如果不是有他们刚才的话,还真会让人怀疑,刚才是不是看花了眼。 “小姐,小姐,起来呀,有好消息,快点起来,小姐,小姐。”一大清早,在别院的房间里,传来初玉焦急的、兴奋的叫喊声。笪思绒还在睡梦中,正梦到与爸爸妈妈一起玩游戏呢,正玩得高兴,就给初玉这丫头给搅黄了,气得笪思绒用力地扯了下被角,天哪,她好不容易做个梦,就给初玉给搅了,气死她了。 笪思绒当做没有听到,拉起被子,就往头上蒙去,她还要继续睡觉,继续那未做完的梦,只有在梦中,她才能再次见到父母,她好想他们,可是,当她蒙上被子,想睡却再也睡不着,那仅存的睡意,都给房间里的那只小麻雀给叫完了。 “小姐,醒了没有呀,你快醒醒,别睡了,小姐,我知道你醒了,快起来呀小姐。”初玉见笪思绒没有反应,见叫她不理,叫着叫着,干脆直接用手去拉,去推。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笪民绒再怎么想睡,也是不可能了,只见她愤怒地睁开双眼,睡眼朦胧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秀脸。 “啊,”知道初玉在,但却是在睁开眼的那一刻。见到一个人,笪思绒的第一反应就是叫,第二反应就是用手去推那张放大在眼前的脸。其实她也不是被吓到了,就是在气初玉,没事大清早的来扰人清梦,还把一张脸放大在她的眼前,想吓死她呀。 “啊,小姐,你弄疼我了。”就在笪思绒用手去推那张脸时,初玉大声地叫了起来,并用手去拉笪思绒的手,这小姐是怎么了,她可是有天大好消息才来找她的,要不是怕她今天又无聊,她才不会这么积极的跑来告诉她呢,不过好像自已是有点兴奋过头了。 甩了甩头,收回手,正好看到初玉皱着一张脸,那小脸给她的五指功一压,已可以明显地看出因为她用力过大,而印出的手指痕迹,笪思绒有点尴尬地看着嘟着嘴的初玉,呵呵一笑,装傻混了过去。 “呵呵,初玉,是你呀,大清早的,你不在睡觉,跑我房间来做什么?”笪思绒一边说,一边再次伸出手去,用两只手指捏了下初玉的小脸,软软的,好舒服。 初玉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见笪思绒还想糟蹋她的小脸,就更加没好气地用力打了下还在挰她脸的手,“人家好心来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倒好,哼,小姐你欺负人。”初玉一边说,一边气愤地哼着,还用无比衰怨的眼神柞着她,看得笪思绒很想哈哈大笑。 这丫头,都是给她贯的,看她现在,没大没小的,还敢指责起她来了,不过笪思绒就喜欢这样的初玉,这样的她才有生气,她不是任人摆布的瓷器娃娃,也不是那些布偶,任人搓圆挰扁,她是人,是人就得有人的性格,人的脾气,人的...... “呵呵,好,怪我,那请问你有什么好消息呀。”笪思绒咬着牙,憋着笑意,言下之意就是,你最好有合理的理由,不然就别怪我,以扰我清梦来处理了,她虽没有小姐的脾气,可是在这里的几天,也给段磊宠上了天,把她的下床气给养了出来。 “刚才王妈跟我说,她请了个戏班子,下午来给我们唱戏。”初玉看着笪思绒那有点气愤的样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笪思绒从没有真正怪过她,于是眉开眼笑地,一边说一边比画,要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看来她很喜欢听戏。 “戏班子,唱戏的?”呵呵,不会吧,她都无聊到这种程度了,就连天天忙得不见人影的王妈,都看得出她很无聊了,看来她真是无聊到头了。唉,好吧,就再过多几天快活的日子,等过一阵子,赵小姐的事给解决了后,她还是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出去外面找找看,哪里会有回家的通道。 “对呀。”初玉兴奋地睁大着双眼,看着眼带怀疑的笪思绒。 “不好玩。”见初玉那兴奋的样子,笪思绒就想给她打击,不就是喝戏的吗,又不是明星演唱会,而且这些唱戏的,唱的她又听不懂,还不如不听。 “啊,小姐,王妈可是请了全碧水城内最好的戏班了,”一听到笪思绒说不好玩,初玉立马辩解。“王妈是怕小姐一个人闷坏了身子,所以特地请来戏班,唱戏让小姐解闷。”初玉有点打抱不平的,嘟囔着。 “呵呵,唱戏?,解闷?”这都是哪门子道理,她的闷又不是这些能解决的,唱戏,那还不如她自已唱,如果她想的话,她自已一个人就可以组织一个演唱会了,只不过她不想搞这些麻烦事。 “小姐,你不喜欢?”本来满心欢喜的初玉,说出下午有戏班来喝戏后,满心期待的想看到笪思绒与她一样兴奋的表情,但现在见笪思绒没什么多大的反映,而且表情还是有点不乐意的样子,初玉就轻声地、试探地问向笪思绒。 “初玉喜欢听?”笪思绒从床上坐起,靠在床栏上看向初玉,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脸上也看不出她有哪点不乐意,而她的语气也好像只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嗯,初玉还是以前在段府,夫人过生辰时听过一回,小姐,下午我们就一起听,好不好,很好听的。”想起那一次,初玉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火花,双手更是摇着笪思绒的胳膊,就像个三岁小娃娃要糖吃时的可爱表情,看见她这要,逗得笪思绒咯咯咯直笑。 “咯咯,好,既然初玉说好听,那就听吧。”她是不喜欢了,她怕下午戏还没有唱完,她就睡着了,喝流行歌还不错,有唱有跳得,可惜在这里是不行了,但见初玉那激昂的样子,她又不忍心波她泠水,只好委屈自已的耳朵了。 下午在吃过午饭后,那帮戏班子就来了,直接在花园的平台上,为她搭起了个简易的戏台,反正就只是一个戏幕,在戏幕的前边,放着几个板凳;在板凳上坐着几个老头,手上拿着各种的乐器;戏幕的后面靠近花园,在戏幕的后面,用一块简易的布拉了个屏,应该是供那些人换戏服的地方。 看到此情此景,让笪思绒想起这有点像小学的时候,学校开六一儿童节时的样子,而她就是那些台下的学生,认真的等待着台上的表演。 第54章 054 听不懂 看到如此这般情景,让本来不想看的笪思绒,也有了怀念儿童时的感觉,六一儿童节,她是再也过不了了,要想过六一儿童节,就得等来世,但来世又怎么样,没有一个人会记得前世的事情,当然她也不例外,所以在今生,还是好好地生活与享受人生的乐趣,把握当下才是最主要的,这样当哪天要离开人世间时,才不后悔来人世间走一回。 “小姐,小姐,要开始了。”兴奋的初玉,站在笪思绒的后面,站都站不住,站在那里直晃,心急如火的看着台上,两手用力地扭着手绢,期盼着好戏开始。 “初玉,坐下吧,王妈你们就坐下,不要站在我的后面,这样我会有很大压力的。”笪思绒一回头,黑压压的,四五个人站在她的身后,而自已一人坐在前面,显得是那么的孤单。怎么看怎么感觉身后那帮人,都是她的保镖,于是伸出手,拉初玉坐在她的旁边来,转过头,甜甜的一笑,看着王妈,讨好地说道。 可是王妈的话却是让她的心,从九宵云外直掉到底,有小姐在,哪有我们下人坐的道理,小姐,您坐好。”王妈根本不领笪思绒的情,脸上微微一笑,必恭必敬地,说得振振有词。 “那是不是我不在就能坐了,既然大家都有此想法,那我不看了,你们看吧。”笪思绒说完就立马站了起来,作势要往楼上走去。哼,这些人,非要逼她来硬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配合一下她呢,每次都是这样,老拿那些旧社会的条律来说事,她根本不吃这一套。再说了,坐下会死呀,再不就是这凳子上有针,让他们都不敢坐在上面,她又不是母老虎,也不是慈禧太后,她长得温柔娴雅,和蔼可亲,连段磊那腥黑男都逃不过她的温柔阵,对付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难,笪思绒有点气不平的想着,同时眼角对着初玉使了个眼色。 初玉一接收到笪思绒的眼色,立刻明了地一笑,看向王妈等人,有模有样的叫了起来,“哎呀,王妈,王伯,良伯,你们就坐下来一起看戏吧,再不然小姐生气了,真的不看了,气坏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呀。而且王妈,你也是关心小姐,不想小姐闷坏了才会请戏班来给小姐解闷的,要是小姐就这样走了,那你不是白请了吗。” 初玉眨巴着小眼,看向后面的长辈,这些长辈可都是看着她长大的,而她现在又是笪思绒的贴身丫头,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这次请戏班子来,确实是费了王妈一翻功夫,如果就因为他们不坐下来看戏,而把笪思绒气跑了,想想确实是有点划不来,于是王妈看了看其它好友,就带头找了张凳子坐下。 “好,大家都听小姐的,坐下一起听戏,小姐,还请您也坐下吧,站着累。”坐在凳子上的王妈,尴尬地看着还站在那里,铁板着身子的笪思绒。 她们的谈话,笪思绒一字不落地听在耳边,没想到初玉进步这么大,她只是使了个眼神,就能说出一大堆的道理,难怪电视上那些小姐公主身边的丫头,都是人精人精的。笪思绒抽动了下嘴角,也没有吭声,只是用眼角扫了下,见众人都已入座,就等着她了,面且台上的戏班也准备就绪,笪思绒笑了笑,一言不发地坐回原位,看了下初玉,对着台上做了个开始的动作。 “师傅,开始吧。”初玉兴奋地对着台上叫去,台上的师傅们一听到初玉的话,就立马的敲锣打鼓了开来。初玉可乐了,没想到小姐会让她做发言人,那是不是说明,她在小姐的心目中有了不一样的地位,一边想,一边美滋滋地坐在笪思绒的身侧。 在一顿锣鼓声后,从后台走来一个身穿长戏袍的白面花旦,走到台前,就在那里喝了起来,台上的人喝的有声有色,台下的人听得聚精会神,精精有味,当然除笪思绒外,只见笪思绒翻着白眼,她一个点都听不明白,不知道上面唱的是什么戏文,这不能怪她,她从小到大,除了会跟隔壁的奶奶听听安徽的黄梅戏外,就是偶尔在电视上听到过京剧,其它的就再没有听过了。 黄梅戏她倒是听了不少,像天仙配呀,小龙女呀,还有那最红的女驸马,听得懂,也知道其中的意思,最主要是这些电视上就有演,有精美的剧情,还有那扣人灵魂的故事,而京剧她是没有一次听明白,听懂的,就如现在上面唱的戏文也是一样,她一点都听不明白,他到底在唱些什么,总之就见他嘴皮子动,锣鼓声在响,他那尖细地声音在叫。 呼,笪思绒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边上的初玉,听得正入迷,唉,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实在是听不懂,她现在总算明白,鸡同鸭讲,鸭子听雷公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她就是这一类的。 转过身,看向台上,还在唱,笪思绒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想睡觉,这戏曲简直比吹眠曲还历害,听没多久,她就发现困意来了。不行,她不能睡,这是对人家的劳动成果的不尊重,都说台下十年功,台上十分钟,就算自已再怎么听不懂,听不明白,但决不能睡觉,那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笪思绒动了动,不让自已睡觉,但是不过多久,她又想睡了,天哪,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就不是这种听戏的命,看她现在,哪是在听戏呀,简直是在受罪,想了想,站起身,就想往楼上走,就在她刚一动,就给初玉拉住了,“小姐,你干吗去?” 笪思绒不好意思是地看向初玉,低声地在她耳边说了下,“我内急,上去一下,你在这里听,不用跟来。”说完也没看初玉,没等她说话,就猫着身,走到门口时才直起腰,往楼上走去。 直到了房内,笪思绒才敢呼出气,走进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问题,回到房里,就一头倒了下去,躺倒在软软的床上,听着楼下传来的声音,笪思绒幑皱了下眉头,唉,这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躲在房里睡觉吧,要是让王妈知道了,那多伤她的心呀。 用手揉了揉耳朵,天哪,这哪是听戏呀,这简直就是受罪,想起清朝时期,那个老女人,一天到晚就听戏,不过当时她听的好像是京剧,但这也不是她的所爱。笪思绒心想,这些人呀怎么都喜欢听戏,她怎么就不想呢,这些戏曲,对于她来说,就像在看古装电视。她可是从小看着电视剧,听着流行歌曲长大的,这些咿咿呀呀的,她根本就是受不了。 算了,下去吧,要死就一回,就权当在看京剧,人家书生都可能做到一心只读圣贤书,丙耳不闻窗外事,她呀就来个一心只想个人事,两耳不闻锣鼓声。在床上躺了很久,久到都听到楼下换了两首曲子了,她还是躺在床上不舍得起来。 “我的天呀,不听了,这些老古董,让我下去歌唱一曲,让他们也听听,什么叫做歌。”下面的歌声徐徐传来,如果现在是半夜三更的话,笪思绒肯定会以为在放倩女幽魂。越想越气,越听越火,笪思绒就想起去给他们唱一曲,让他们也听一下,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曲。 “蹬蹬、蹬蹬”就跑下了楼,下楼一看,那几个人,都看得出神了,连她走了这么久,初玉都不来喊她,看,她都站在这里好一阵了,这些人还是没有反映过来,这戏曲真的有那么好听么。 笪思绒看了看台上画得浓妆的戏子,她无意贬低他,他也只是在做自已的工作,但她真不知要用什么语言来叫她,歌手,不算,演员,好像也不是吧,想来想去,就只有戏子这个字比较合适。再转头看向初玉,乖乖榕叮咚,她听得懂么,她都不听不懂,不知道在唱些什么,初玉会知道? 咿咿呀呀地声音继续传来,笪思绒再次掏了掏耳朵,两边嘴角往上一翘,就往戏台走去,她的到来,让戏台上的那个人有点惊呀,不明白笪思绒想干什么,就连台下的初玉也叫了起来,“小姐,你做什么?” 笪思绒回了初玉一个放心的笑容,走上台,看着那个喝戏的好一阵,直到他给笪思绒看得周身不舒服时,笪思绒才开口说话,“真的是很抱歉,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过戏曲,不过我倒会唱一些曲子,我么就想借今天这个戏台,给你们唱一段,行么?”笪思绒用眼神扫了下台下的众人,只见初玉是兴奋的,只要是笪思绒做的事,她都有兴趣,但王妈的眼神却是凌厉的,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笪思绒都不管,她只想唱一曲,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歌。 第55章 055 相思之吻 “师傅,我先唱一遍,你们看能否合曲,要是行的话,我们就合作一下,让大家听听我家乡的曲子。[..tw超多好看小说]”不理王妈责怪的眼神,不理良伯他们不看好的眼神,笪思绒微笑地对着那唱戏的点了点头,就对着那些老头说道,把那些老头的表情尽收眼底,有惊呀,有不明白,有取笑等等。 “是,小姐。”能说不行吗,当然不行呀,人家出钱,自已来唱,你管得着吗,几个老头相视一眼,就由其中一人代为回答。 笪思绒继续微笑着,没有看下面的众人,站在原地,回想了下歌词,手作麦状,身体向前倾,轻轻地清唱了起来,“月亮依旧停在旷野上,你的身影被越拉越长,直到远去的马蹄声响,呼唤你的歌声传四方......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我的思念随你到远方,谁的眼泪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是你让我想你想断肠......”一曲终了,笪思绒还回想在曲中,想起自已的不幸遭遇,这首走天涯并不能代表她的心声,但是她本来是想唱其它歌的,不知道为什么,都要唱了才突然改变主意,唱起了这首新歌,没想到自已就听了几遍,却记得歌词。 “好,好,小姐好一副歌喉,小生敬配。”花旦在笪思绒回过神来后,第一个鼓牚,一脸微笑地看着笪思绒,眼中是真诚的,配服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戏曲还可以这样唱,唱得这样让人牵肠挂肚。 “先生过奖了,比起先生的戏曲,这只是雕虫小技。.tw[]”笪思绒呵呵一笑,对着花旦微微一福。她又没想过做歌手,在学校时,她每年都会参加一些文艺演出,所以也练就了一副好嗓子。 “小生除了听过本国戏曲,还到其它国家去学习过,但却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歌曲,不知小姐的乡居何处,小生有空也好去学习一二。”花旦越说越玄,还想去学习,笪思绒继续幑幑一笑,“先生,我的家乡在偏僻的乡野,恐怕无法让先生找到,就算找到了,先生也不会相去的。” 得了,他想去,怎么去,飞,穿越,她也想呀,要是能回去的话,她还用得着在这里混么,早走了。但这些又不能跟他明说,再说了,明说了又能怎么样,只会让人以为她是疯子,又或是不想让他去学习而找来的借口。怎么感觉人真的很奇怪,老是喜欢做一些强人所难的事。 “只要能学习到更多的戏曲,小生不怕艰难。”听,他还真来劲了,笪思绒一头苦水,好不容易让她高歌一曲了,却引来了这好学的学生,没办法,明说不行,不说也不行,笪思绒只好打起了哈哈,“呵呵,好,下次我回去时,跟先生说一声,我们一起回去。”笪思绒在心里加了一句,“能回去再说,要是我能回去,把你们都带回去,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那现代化的社会。” “好,还请小姐不要忘记。”听到笪思绒的保证,花旦高兴地笑了起来,两眼紧紧地盯着笪思绒。 “一定,一定。”呵呵,这花旦有意思,笪思绒少根筋地笑了笑。 “不要忘记什么,你可是有夫之妇,你答应别人什么了,”笪思绒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不高兴地从门口传来。笪思绒听到这个声音,第一个反应就是立马掉过头去,一看见段磊正从门口快速地往里走来,这个让她思念的男朋友,回来了,笪思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撤开腿,高兴的冲了过去。 “啊,亲爱的,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一边跑一边叫,而且声音还叫得大,听在段磊耳朵里,要有多舒服有多舒服,但听在其它人的耳朵里,就成了刺耳的声音了。初玉见到笪思绒没有形象的奔跑,就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小姐,用得着这样吗,王妈见笪思绒,口无遮拦的话,让她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很无力地叹了口重气。 “你呀,女孩之家,不能稳重点么,看你毛毛糙糙的,成何体统。”一见到笪思绒那高兴的样子,段磊心里很受用,没想到笪思绒会这么想他,这真是出乎于他的预料,还有就是她的语言,这么多人在这里,她竟然全然不顾,把爱称就这样叫了出来,还直奔向他。直到笪思绒冲进了他的怀里,段磊受用归受用,还是一本正经的数落起她来,两人私低下怎么样都行,但是如果当着外人的面,她都这样的话,那对她的形象,影响可是会大打折扣的。 她可是他段磊今天要娶,要爱要守要疼之人,可不能让她的形象在外人面前有丝豪的损坏,更加不想影响到她以后当家主母的权力,他真是用心良苦呀,笪思绒还没嫁给他呢,他就为她以为的路铺垫好了。 “你本来就是我亲爱的,还不让我叫呀,你是不是不想我呀。”笪思绒扑进段磊的怀里,呼吸着带有他气味的空气,深吸一口气,嗯,好香,有他的味道就是不一样,看来自已越来越喜欢他,越来越离不开他了。一听到他数落她,她也不管,在他的胸前磨蹭了下,嘟囔地轻语,让他与她的气息,溶合在一起,在也分不清,哪个是她的,哪个是他的。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手轻拍了下笪思绒有背部,段磊无比宠爱地轻斥了下她,没办法,谁让笪思绒就是他的心头肉,就算她有再大的过错,他也舍不得说她,最多也就是说说,过过嘴瘾,再说了,他也舍不得说她呀。 “呵呵,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回来了,那边的事都解决了么,出去这么几天,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想得你天天都睡不着。”笪思绒最关心地莫过于就是赵小姐那事了,如果这事解决了,那她不就是可以出去找路了么。为了让段磊对她更加的放心,她又在他的身上猛灌迷魂汤,趴在他的怀里,问着话,还不忘双手用力的抱着他。 她的迷魂汤灌得段磊心火怒放,双手把她搂得紧紧地,鼻子的气息,急速地喷在笪思绒的耳后,温柔的声音轻轻地传来,“想,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让为夫没有一刻安心,想得我恨不得把你就像现在这样,永远搂在怀里,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不分开。”段磊深情的抱着她,想到之前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那简直是度日如年,情人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离开她几日,现在再次相拥,就好像相隔了几个世纪之久。 “呼。谢谢,谢谢你想我,亲爱的,我爱死你了。”听着爱人说想她,笪思绒感动的直乐,高兴地掂起脚跟,在段磊的唇边,印上久违的一吻。谈恋爱的感激真美妙,没想到自已在这里,还能找到一个对自已这么好的男人,等以后回去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像他一样的了,在那个世界,什么都不缺,就缺少好男人,负责任的好男人。 就在笪思绒吻完准备撤回来时,段磊的嘴角闪过一丝狡诈的笑容,笪思绒刚查觉到危险信号,还没反应过来,段磊的双唇已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唇上,双双睁着眼睛,四目相视,段磊双眼深情的看着有点惊呀的笪思绒,段磊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就慢慢地闭上双眼,两人当着众人的面,亲热的拥吻了起来。 看到两人如此不顾大家的目光,初玉看得面红心跳,赶紧转身往楼上走去,王妈与良伯众人,轻咳嗽一声,就找戏班,一起收拾戏台,当作没有看见还在热情拥吻的两人,而两人呢,也不管,继续着他们的深情一吻,直吻到天晕地暗,吻到笪思绒摊倒在他的怀里,无力地任帖他抱起,两人才离开现场,往楼上走去,结束了这场免费的热火镜头。 “......我的思念随你到远方,如果今生不能与你结呀结成双,来世化蝶依偎你身旁,来世化蝶依偎你身旁。”看着离去的两人,花旦轻哼着笪思绒刚才唱的曲子,一双明目跟随着笪思绒的消失而消失。 第56章 056 造反 回到楼上,段磊正视着笪思绒很久,久到笪思绒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把她脸上有几个毛孔都给数清楚了,就在她准备开口询问之时,他又再次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今天的段磊很奇怪,刚才在下面,他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她深情相吻,他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笪思绒有点担心的想着。(..tw无弹窗广告) “亲爱的,这次的事解决的怎么样,还胜利吧,能说给我听吗?”在他怀中的笪思绒,好不容易逮到个空隙,轻轻地抬起头,看着他那都冒出毛刺的胡子,伸出一手,在上面轻轻地抚摸,是不是这次的事让他生气了,又或是这次的事情解决得不是很完美,让他还在担心她的安全。 “这次没事,只是我好想就这样抱着你,紧紧地抱着你,直到永远。”段磊抱着她,闻着她的发香,还有她身上传来的体香,他有好几天没有跟她亲热了,每每一想到谷底温泉,两人的缠绵,就让他身不由已,很想笪思绒就在跟前,好让他好好地宠她一回。 在外数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她的笑,她的娇,她的媚,她的懒,她的聪明,一却,凡是她的一言一行,哪怕只是一个表情,都让他思念,恨不得把她揉在骨子里,让她与他,永远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能说给我听吗,我想听。”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笪思绒在经过他的洗礼,成为了女人的身体后,对于爱人的体温,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想要什么。但是她不想现在给他,想让他先休息,一是为了让他缓和气息,二来吗是她想听听他去办的这件事,究竟结果怎么样,她很好奇。 段磊沉思了片刻,呼吸声慢慢地从急速到平缓,双唇轻轻地在她的脖子上印上一吻,好像感觉就这一吻还不够,就在刚吻完之际,再用牙齿轻轻地啃咬着,咬得笪思绒心痒痒,“痒,好痒,亲爱的,先说给我听,然后等吃过饭,我们再亲热。”天哪,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这样,明知道她的控制能力差,这不是明摆着在引诱她吗。 段磊的啃咬,那痒直达心底,让笪思绒也起了非份之想,但是好奇之心最终占胜了情欲,抬起头,微微喘眘粗气,气息吹向他的脖子,“亲爱的,先让我听,然后再给你。”笪思绒都不知道,自已这句话说出来有多娇媚,有多让我暇想。 “现在就给我,我想要你,绒儿,我都几天没碰你了,好想你。”本来已下去的情欲,在笪思绒的气息一吹到他的脖子时,所有的控制力都失效了,段磊整个大脑中只有三个字,想要她。 紧紧地抱着她,紧到都可以感觉到她的动脉在跳动,他还是不舍得放手,心里,生理对她的渴望到了极限。 “咯咯咯,傻像,那么急干吗,先说故事,不然想都别想。”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看着段磊,笪思绒对着段磊,眨巴着双眼,一双水汪汪的双眼,充满了挑逗,美人在旁,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坐怀不乱。 “好,说可以,但要让我抱着你。”段磊眼珠子转了下,嘴角一翘,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甜美笑容,一伸手,就把笪思绒抱在了怀里,两人再次一顿亲吻,吻得天晕地暗,吻得日夜无光,吻得天花乱坠,直到笪思绒摊倒怀中才停止。 看了下迷人的笪思绒,段磊用了十二成的功力,才把就要喷射而出的**,给压制回去,抱着笪思绒往床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起了在那边发生的事。 在有了秦家父子的暗中帮忙,段磊手头掌握的证据越来越多,就连赵太师上茅房的时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一边让人注意着秦家父子的动向,一边加紧加派人手,把所有的通道做得滴水不漏,就连赵太师可能想到的路子,都不放过,这次注定会有一场战争,是智与勇的战争。 不和是为了国家,为了承诺,为了他自已,为了笪思绒,他都得拼了命地去做,这一次他要做得彻底,不能让他们有翻身的机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一定要把赵太师一党,给灭了。 秦少爷很守信用,每天都会来报告赵太师的行踪,而且也很配合段磊,在赵太师面前,做得恭恭敬敬,言听计从,还给赵太师出了不少的主意,当然,前提这些主意要么是让段磊知道,要么这些主意就是段磊出的,一来二去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暗,赵太师决定了他的动手时间与地点。 “看来他是守不住了,我们的机会来了,赵泽,张斌,程旭,人都安排好了吧。”听完秦少爷的报告,段磊胸有成竹地看着站在自已跟前,跟随了自已也有小段时间的三人。 这三人做事让他放心,从跟他一起办过的几件案子来看,这三人都是可朔之材,只要加于培导与训练,他们三人将来会是梅兰国的国之栋梁之柱。三人互补相成,赵泽谨慎,张斌大胆,程旭细心,三人配合在一块,那就是一个天衣无缝。 “大人放心,一却不就绪,就等他自投罗网了。”赵泽憨憨地一笑说道。 “嗯,很好,秦少爷,你先回去,以防赵太师起疑心,到时一却小心,我们的人会来与你们联系,这是关键时期,还请你们父子二人,以国家社稷为已任。”段磊看了看秦少爷,大家相处也有几天了,段磊对他也就直来直往,没有了拐弯摸角,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们虽有过,虽说这功过也没能相抵,但是在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先拢络人心,至于之后如何处罚,那就交给国主吧。 “是,一却听从大人的吩咐,那在下先行告退。”秦少爷说完没在看向段磊,直接转身往外走去,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一条路走到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在三天后,赵太师推说有重要情报要面见国主,国主不疑有他,就吩咐人把赵太师带了进来,在御书房召见了他,他在国主面前,大大的批评了下段磊,说他枉做小人,在上尽干一些胡着非为之事,还利用国主的名义,组织了一支帮会,要国主小心于他。 听到赵太师对段磊的述说振振有语,国主不发一言,拿起茶杯,轻押一口,这么好的机会,赵太师怎么可能放过,就在国主认真听他汇报,优闲地喝水之时,他一个闪身就到了国主跟前,用一把短剑直抵国主脖子。 “不许动,要是敢动一下,我这手上的利剑可是见血封喉。”赵太师除了了脸上的假面具,不在是一副恭敬的表情,在他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得意笑容,他也没有想到,今天国主召见他会不带一人,看来真是天助他也。 赵太师两眼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国主,两眼得意的笑容,就算国主叫也没用,外面的人他都安排过了,现在外面站着的侍卫,全是他的人,本来以为今天来,要费上一番功夫,可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近了国主的身,看来不是她历害,是这国主太笨了。 “赵太师,你,你想干什么?”国主压根没想到,赵太师会在这里,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之下对他动手,一脸惶恐地看着面前的赵太师,说话都有点吃力,双手紧紧地握住茶杯,额头上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造反?不错,我就是要造反,不是不是我造反,是你造反。”赵太师得意地看着紧张的国主,没想到,平时里趾高气昴的国主,也会有怕的时候,哈哈,从此之外,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梅兰国国主了。 第57章 057 意想不到 只见赵太师面露得意的笑容,看了下有点发抖的国主,走上前来,一把拉起国主,把他从龙椅上拉起,并拽到了桌子前面,“你是什么东西,造反,哼,这江山,本来就是我的,如果你不是老国主的嫡生子,这国主之位又何于轮到你来做,你有何德何能,何以担当大任,从今天开始,这梅兰国将要改姓,从此梅兰国就是我赵家的天下了,哈哈哈哈......。(..tw无弹窗广告)” 赵太师得意地看着在那独自担心的国主,手上的力度难免加重了点,“不用想着会有人来救你,没有人会想到我今天会来此一招,就是段磊也不会想到,所以你还是乖乖就范,省得受皮肉之苦。”越说越得意,一想到从此之后,自已就是这梅兰国的主宰,就有点不受控制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梅兰国的国主,以后就是我了,这国主之位,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放开手上的国主,赵太师走向国主之位,手抚摸着这金黄色的椅子,无限的欲望从赵太师的眼中飞出,嘴上的笑声更加放肆,笑声久久回荡在御书房内。 国主站在边上,冷眼旁观地看着正在狂笑的赵太师,对于现如今,这个近似于发疯的赵太师,国主眼中没有恨意,更多的是同情与笑意,这就只是一张普通的椅子,为什么就是有很多人冲着它来。它有什么好处,它又不能带给你无限的财富,只有坐在上面之人,要懂得如何发家制富,如何让全国子民都生活安康,这样才对得起,坐在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tw超多好看小说] “我本不想杀你,但是你也知道,放虎归山,那要再抓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你是老国主的独子,老国主待我不薄,我就留你个全尸,也算是对得起老国主了。”赵太师坐在龙椅上,两手放在案几上,双眼满含胜利笑意的看着国主,只见国主只是摇了摇头,嘴角含笑,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惊慌,反面一脸的镇静,可惜这些,都无法让赵太师看到,因为他已经被眼前的利益冲晕了头脑。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赵太师很好笑地看着国主,这成王败寇,他凭什么还可以如此的镇静,如果不是他看在老国主的份上,早就叫人把他拖出去杀了,还会由得他站在这里,看他的好戏。 赵太师很有意思的手撑在案桌上,两眼紧紧地盯着国主,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与表情,那眼神,就像想活活地把他生吞了,他想听听,他还能说此什么,平时高高在上的人,今天轮为阶下囚,他还能有那一台即往的傲气与霸气。 “成王败寇,本王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本王想告诉你,这上面的椅子并不是那么好坐的,小心坐了起不来。”国主优闲地站在那里,双眼含着笑意,嘴角微幑向上翘起,双手很随意地放在身后。 对于赵太师今天的所做所为,他就像早有预谋的一样,早早地撒下一张无形的网,就等着赵太师自已往网里跳,他好来个做收鱼翁之利,只可惜,赵太师怎么也不会想到,国主对于他早有防范。 “哈哈,起不来,我还起来干吗,”赵太师好笑地望着国主,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他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现在目的终于实现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段磊现在来了又怎么样,国主在他的手里,他想怎么样都行。 “从今往后,我就是梅兰国的国主,从此你不可以自称为本王,对了,你还是想造反之人,你是梅兰国的罪人,好了,你也看够了,来人。”赵太师满足地靠倒在椅子上,仰望着屋顶好一阵,再转过头来时,一脸冷莫地看着国主,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他的头上,同时对着外面,他一早就布置好的属下喊去。 赵太师的话音刚落,就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侍从,只见他快速的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径直的走到国主跟前,他并没有看向站在下面的国主,而是对着上面的赵太师一抱拳,“国主。” 看到侍卫的样子,赵太师更加得意妄形了,“把这人拉下去,他想以下犯上,念在相识一场,就留他个全尸。”看了看还在那里眼含笑意,微笑地看着他的国主,赵太师对着侍卫吩咐。 “是。”侍卫走到国主身边,并没有出声,而是静立在一边,不动,也不出声,见他如此,赵太师有点纳闷,这家伙是没带大脑来了,他叫他把人带下去,他站在那里傻楞着干什么,就有点生气地吼了起来。“带他下去。” 那个侍卫还是不动,就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国主的身后,对于赵太师的话,充耳未闻。见他如此,赵太师更回的生气,动怒地对着外面叫了起来,“来人”。 又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当两人走到国主跟前时,这两人并没有赵太师想像的那样,只见两人来到国主跟前,单膝跪下,“臣救驾来迟,还请国主恕罪。” “爱卿起来,即已及时赶来,何罪之有,”国主弯下腰,把跪倒在地的其中一人拉了起来,“谢国主。”两人同时站起,站在国主跟前,这时赵太师才看明白,这进来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段磊。 段磊嘴角微微地翘起,扯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但两眼却是冷莫的,只见他无声地站在国主跟前,与赵太师面对面的,四眼相对着,眼神中充满了挑战性,还有就是狼一样的野性,让坐在上面的赵太师直直地打了个冷战。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来人哪。”赵太师不敢相信地看着段磊,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外面一顿大叫。他布置的人呢,他的计划布置得这么周祥,段磊不可能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可能破去他的防卫,这皇宫大内,几乎都是他的人。 “赵太师,你的未日已近,还是乖乖就擒吧。”段磊看着上面的赵太师,并不想说其它,对于这种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他还以为就他会使计,就他会把皇宫大内给换了,在他换后,他就已经无声无息的,暗中把人又全调了,让他自以为是,认为全皇宫大内都是赵家的人,好放心地进行着他的阴谋。 “哈哈,没想到我的精密计划,最后还是给你给破了,好,好,很好,成王败寇,我输了。”赵太师仰头大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就在最后一个好字结束之时,只见赵太师以急快的手法,把手上的刀往脖子上抺去。 赵太师没有一丝的停留,从抬起短剑到抺向脖子,这中间只在眨眼间,任段磊有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把他拦下,更何况段磊的心思只在防卫上,更加不可能会想到他会来这一手。 因为怕赵太师狗急跳墙,做最后的补救,在赵太师提起短剑的那一刻,段磊的第一反映就是挡在国主跟前,但他万万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赵太师以自杀来结束这一动乱,这一想法让人意想不到,防不胜防。 对于这样的结局,笪思绒也没有想到,从段磊的口中更是得知,在赵太师自杀后,赵小姐也在家中自尽。当段磊的人冲进赵府时,只见赵小姐已倒在了血泊中,虽然这事的结果让人意想不到,但这事的结果还是尽得人意,处理完朝庭的事,他没有一刻的停留,就日夜赶了回来。 第58章 058 如果....... 爱人回来后的笪思绒,可想而知,久别胜新婚,两人在一起有多缠绵,在这几天里,凡是有笪思绒的地方,必少不了段磊,当然,有段磊的地方,笪思绒也是紧随其后,在房内,会客室,花园,餐室,凉庭,到处充满了他们的笑声,爱语。.tw[]看到幸福甜蜜的两人,初玉羡慕地站在房门口,“小姐好幸福哦,我什么时候也能找到一个像公子一样,疼我的人?” “哟,玉儿思春了。”在初玉的身前,走来一个人,一来就揭初玉的短,还鸡蛋里挑骨头,初玉抬起头来,高兴地与来人打招呼,“秋伯,您回来了,您不知道,小姐与公子,恩爱的都快让我们受不了了,秋伯,你说说公子,什么时候把我们小姐娶进家门,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时间久了会出问题的,那到时对小姐就大大不利了。” 见来人是秋伯,再一想到公子与小姐天天形影不离,同吃同睡,而小姐还是待嫁之身,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小姐未嫁先与公子好上了,那对小姐以后的声誉,可是会大打折扣的,小姐对她很好,情同姐妹,所以她得为小姐多考虑事情,决不让小姐受到伤害。 “你觉得公子会欺负绒儿么?”秋伯跟随着初玉的眼神,看向正在花园中倾倾我我的两人,这两人,每天都当别院的人不存在,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就差没在大家面前上演了。见到那两个都快合成一个的两人,秋伯也无奈,同时偷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遇到爱情的段磊,会是这样无所顾虑,也不考虑一下,这别院的接受能力,一天到晚就在这里上演恩爱秀,真是羡慕旁人。 “不是初玉不相信公子,可是小姐现在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还没打算娶小姐,那是对小姐很不公平的。”打抱不平的初玉,一想到小姐都把自已交给他了,而公子却没有娶她的准备,这是对小姐的不公平。 “你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认为绒儿会傻吗,她都不担心公子有负于她,你在这里穷担心有什么用。”秋伯好笑地看着在这独自生气地初玉,伸出两个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下,以示警告。段磊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是什么人他很清楚,这家伙虽然在做事上不择手段,但他可以相信,他对笪思绒的心是绝对认真的,而且他也决不负她,但至于为什么这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却不提成亲之事,这事他还真不好过问。 “秋伯,你欺负人,公子欺负小姐,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是坏人。”这下可好,秋伯的轻弹,让初玉把他们都列为了可怕的对象,还双眼很不平的看着秋伯,看得老伯伯就想哈哈大笑,这丫头,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生过气了,没想到今天却是为了笪思绒这丫头,与他反脸,看来这丫头的心都给她收了。 “玉儿,你是秋伯带进来的,秋伯从小就疼你,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你也不想想,公子是这样的人吗,如果公子是这样的人,绒儿她会把自已交给他,她不是小孩子,她比你我都聪明,放心吧,她不会吃亏的。”再看了下庭里的两人,这两个还真是让人看不懂,按说笪思绒不应该会做这事的,有哪个姑娘家不把贞操看得很重,可是这丫头,成天就跟段磊粘得紧紧地,看得出,她很爱他,但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对她真的是很不利么,看来,自已哪天得跟磊儿谈谈,可千万别伤了笪思绒才好。 初玉嘟囔着小嘴,有点生气,但又不知该生谁的气,就有点赌气地不看秋伯,也不看还在那谈得风花雪月的两人,用力的拧着手娟,小嘴动来动去,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秋伯叹了一口气,这些小辈真是不让人省心,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连这初玉,也开始有了叛逆的心理,唉,这个世上,唯有小人与女人难养也,看来圣人的话不能不听,看,英明如段磊,都会心甘情愿成为笪思绒的附属品,还有这初玉,小小所纪的,担心这,担心那,还说他欺负她,真是女大不中留。 “绒儿,你们家乡真的让我很配服,同时也很向往,要是有机会,为夫倒想与你一同回去,去看看让我绒儿朝思梦想的家。”搂着笪思绒,两人静静地坐在庭里,紧紧地靠在一起,有诉说不完的情话。 在这几天里,笪思绒把家乡所有的事情,包括她上学的趣事都说给他听,听得他哈哈大笑,让他没想到的事,笪思绒还是才女一个,她本应在她的家乡,跟同龄的朋友,一起工作,一起学习,一起生活,过着她那无忧无虑的日子。但老天却把她送到了他怀里,更是让她因为他,而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还险些丢了性命,她是老天赐给他的礼物,他会好好珍惜,以后,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回去,我也想,也许我今生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她气妥,而是她实在是没办法,寻秦记里,那个项他有仪器,都不是说要回去就能回去的,而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回家的通道又在哪里都不知道,她只是盲目的寻找,根本没有一定的方向,这要她如何回去。 “不要担心,你还有我,只要有我段磊在的一天,我就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除非我不在了,我”段磊动情的抱紧她,感觉到笪思绒的无助,离开家乡,一个人独自在外,在这里,她只有他一个人可能依靠,如果没有他,试问她的日子会过得怎么样,他不敢想像。 听到段磊乱说话,笪思绒抻出两指,轻轻地捂住还待再说的段磊,双眼深情的望着他,对着他摇了摇头,不让他再说下去,直到段磊点了点头,她才放开手,趴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伴有两人气息的空气,靠在他的怀中,感到很幸福,很安全,今天能让她遇到他,她已经很满足了,等找到回家的路后,她会带着他的爱一并回去,让她的后半生,永远记着他对她的好,还有他的爱。 “亲爱的,如果,我是说如果。”笪思绒从段磊的怀中直起身子,一脸认真的看着段磊的双眼,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她那认直的眼神,让段磊都有点不放心,“怎么了绒儿。” “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想着这迟早都会成为事实的事实,笪思绒还是有必要跟他提个醒,省得她哪天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也许那天他就在身边,这样两人还来得及做个告别,但如果那天就是这么巧,他不在,而她又遇到了机会,当他回来见不到她时,他会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知道,也许她肤浅,也许她,总之她就是想知道。 “没有如果,绒儿,你不会想离开我吧?”一听到笪思绒的话,段磊紧张地,用力地拉住笪思绒的手,手上的力量难免用力有点过大,扯得笪思绒微微皱了下眉头,“亲爱的,疼。”用手去拉他的手,天哪,有必要这样吗,她只是说如果,又没说现在就走,再说了,她当日在谷底就说过,给她一年期限,如果这一年里她没有找到回爱的路,她就一年后嫁给他,反之,她当然是离开这里回家去呀。 “绒儿,我不准,我不准你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你是我段磊的妻子,不要离开我,好吗?”笪思绒的呼痛声,段磊回归了点意识,但一想到她以后,随时都有可能从他身边消失,就有点让他吃不消,一把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在他身边的真实。 这几天来幸福的感觉,全给笪思绒这一句如果给消灭了,这时段磊才记得底谷她说的话,“给我一年的期限,如果在这一年内,我无法找到回家的路,那么我就在一年后嫁给你,反之就离开他。”不,不会的,她已经把自已交给了他,她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待他的,他相信,她也是爱他的。 第59章 059 愧疚感 笪思绒怎么也没想到,自已的一句如果,就会引发出这么的一件大事来,自从那天在花园,她跟他提过如果以后,他就跟她生起了闷气,不理她了。但要是说他不理她吧,又不完全是,她到哪,他就跟到哪,就是他不在,也就会派人跟在她的身边,除了初玉以外,还有赵泽、程旭、张斌,轮流着在她左右。 看到这样的阵势,再笨的人也会想到,段磊在防着她,他担心她会随时离开,没有办法,他只好这样,不管是自已还是别人,随时跟在左右,就连上卫生间,初玉也不离开,初玉说得好听,她要时刻跟着她,侍候着她,不让她有任何的危险,说得不好听,还不是在监视她。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有四五天吧,笪思绒的牛脾气也给气起来了,这都是什么日子呀,她又没说现在走,他倒好,把她当犯人一样看待,让人天天跟着她,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好吧,你不让我舒服,那我就想办法让自已的舒服。 “啊,段磊,你给我上来。”今天,笪思绒思前想后,觉得是该给他一个警告了,别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一样,都得看他脸色行事,是,她是个小女人,没有多大的远大抱负,但是她好歹也经过现代化社会淘洗过的,就算不能成精也成怪了,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让他给折服呢。 本来想好好与他一起,好好地享受一下这爱情的滋味,他倒好,提前把这事给堵了,这都什么人呀,有必要这么防她吗,她是个女人,这个世界的男人不都是号称女人如衣物的吗,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她都可以忍痛放下,为什么他就不行,是她爱得不够? 不会吧,自认为自已很爱他,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会时时刻刻想着他,念着他,梦里都会梦到他。有他在的日子里,她觉得日子过得是那么的充实,是那么的精彩,她有感觉到,只要有他在身边,就算是天踏下来,也有他顶着。 坐在床上,笪思绒有点赌气地对着门外大叫了起来,这家伙,给他三分颜色,他就给她开起染房来子,今天要是不让他知道,她不是那些大家闺秀,她的想法,她的自由都得由自已来分配,她不需要,也不想别人来支配她的生活。 “怎么了,绒儿。”听到笪思绒的叫声,还在楼下与属于探讨事情的段磊,在笪思绒的尾音刚停下,就立马赶了上来,由此可见,他对笪思绒是多么的用心。 笪思绒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起码她自认为,应该要一阵的,所以当段磊在她的话音刚一结束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之时,笪思绒反而穷语了,把刚才想好了,准备要跟她说的话都不知掉哪去了,只睁着一对秀眼,看着站在跟前的男人。 “怎么了,绒儿,是哪里不舒服吗?”段磊走上前,首先就用手背试了下笪思绒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烫呀,再看看她,也没有哪里不妥呀,那她这是怎么了,段磊坐在她旁边,嘴角露着甜蜜的笑容,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我,我觉得闷,好无聊,带我出去玩玩吧。”很没骨气的,笪思绒看到段磊那情深意重的眼神,就把之前的话憋了回去,只好支出这么一句话来,双眼巴巴地望着他。 段磊伸出手去,把笪思绒留在额头上的细发给捻了起来,放到耳后,没想到,这时间过得真快,她来到这里也有两个月了,这头发都长这么长了。(..tw好看的小说)段磊眼前浮起两个月前,她从天而降的时候,那时她的头发只是齐肩,当时她还像只小刺猬一样防着他,还说要出去找工作,租房子,想起她那时的可爱样,段磊就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她只是说想出去玩玩,有这么好笑吗?笪思绒见段磊不回答,光是自已在那里傻笑,就用手去推了推他,发现没用,他还在那里傻笑,就用手在额头上,脸上摸了一把,没发现有什么呀,不会是她的脸上长了什么,让他这么好笑吧。哪个女人不爱美,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极高,笪思绒就想站起来,到镜子前看一看,自已的脸上到底有些什么。 但段磊却拦下了她,两眼带着笑意,一脸的深情,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摩擦着,“绒儿,你脸上没花,很漂亮,你还是跟当初一样,让我着迷。”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一位女子,能引起他的兴趣,能让他对她这样,在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多余地空间来容纳别人,她已经把他的世界,全占满了,今生有她足已,所以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哪怕是会让她讨厌的方式,他也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他。 “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都说眼睛是人的灵魂,是最不会说谎的,笪思绒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已的倒影,自已在他的眼中,占了一大部分,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真情,深情,同时也看到了自已的自私。 自已只想着与他好好相爱一回,好好地在这里享受一下恋爱的感觉,却忘记了,自已并不属于这里,自已迟早有一天都得离开,自已给了他这么大的希望,却会在下一刻,消失在他的眼前,在他的世界里上演着悲剧,自已错了吗? 自已是不是不该出现在他的眼前,自已是不是不该招惹他,是不是不该给他希望,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从自已在谷底之时,把自已的清白交给他的那一刻起,就等同于告诉他,她是他的女人了。天哪,当初怎么没有人来告诉她,这种事不能乱来的,看她现在,都搞成什么样了,天哪,她对自已那白痴的想法,感到无力与愧疚。 越想越觉得是自已对不起他,越想越觉得自已有负于他,笪思绒无力地垂下了头,不在看他的双眼,双手无力地拧着衣角,眼睛看着地面,自已真不是人,自已这是在利用他的爱,她这是把自已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天哪,自已当初的想法真是无语,现在怎么办呀。 “绒儿,怎么了。”段磊看着笪思绒那千变万化的表情,发现自已有点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她怎么了,不会真的是把她闷坏了吧,段磊担心地去扶笪思绒的双肩,声音都有点颤抖,但这次,笪思绒并没有抬起头来,反正让自已往床上倒去,段磊不明白地看着,笪思绒这突然的变化。 “绒儿?”坐在床边,用手去推了下笪思绒,想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让他好好地看看她,但她还是背对着他,只听到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就听见她说道,“亲爱的,你下去谈事吧,我想静一静。” “绒儿,你没事吧。”段磊担心地看着背对着他的笪思绒,有点担心地再次用手去抚了下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现异样,眉头皱了一下,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生气勃勃的,怎么这转眼间,就成这样了,别真的是把她闷坏了才好。 “绒儿,等我把手上的事解决了,我就带你出去玩,好吗?”段磊用祈求的声音,对着正闭着双眼,睡倒在床上,独自生闷气的笪思绒说道,说完探头看了下笪思绒,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发现异样,但段磊还是不放心,这平时一大活人,今天这怎么就变了样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不是他能一时半会就捉摸透的。 “我想静一静,你下去吧,我没事。”笪思绒闷声闷气地从床上传来声音,她现在无脸面对他,一个男人对自已付出了全部的真情,而自已呢,没想自已也会利用别人的感情,这种让人不耻的事,她也会做,如果让妈妈知道了,如果妈妈还活着,妈妈一定会打死她的。 “好,那我先下去谈事,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喊一声,好吗?”段磊柔声地看着笪思绒的背影,知道现在就算是逼她也没用,就让她静一静,也许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话的同时站起身。 “好的,”笪思绒艰难地从喉咙里逼出两个字,并没有睁开双眼,也没有转过身来的打算。 见笪思绒还是背对着他,他知道,她决心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无力挽回,包括他,这一点在这两个月里,就已经让他非常的了解了,段磊无奈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就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到楼下与他们谈事去了。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听着段磊下楼的声音越来越低,笪思绒才从床上转过身来,此时她的脸上,布满了愧疚与无力感,她现在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此时此刻,谁也帮不了她,现在能帮她解决问题的,只有她自已。 “对不起,亲爱的,是我辜负了你的深情,对不起。” 第60章 060 机会 笪思绒无力地从床上坐起,无力地抱着双腿,无力地看着空洞的眼前,她对不起他,看来她是该走了,长痛不如短痛,自已不能再留在这里,再这样下去,段磊会无法停下爱她的心,她得离开,越快越好。 起来找到自已的包包,在包里翻找了一下,发现里面的东西还在,没有少一样,就又从衣柜里,找出几件段磊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还有一些换洗的内衣,包括初玉帮她做的山寨面包也带上了不少,所有的东西装进包里,拍了拍,发现不错,应该不会让人起疑心,就又把包放回了原位,重新回到床上,沉思着下一步。 合衣托着头,躺倒在床上,回想着来到这里后的点点滴滴,一幕幕从眼前闪过,如果自已找到合适的机会,离开这里的话,也许今天就会是自已最后一天呆在这里的日子,以后沦落天涯,天涯海角,以天地为家。 不是她狠心,就是因为她不够狠心,才会落到如今这个田地,心给了他,但人却不能留下来,这是对他的残忍,唉,都说时间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辽伤药,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她,从新找一个爱他,也值得他来爱的女人为妻,今生她可能真的是要负他而去了。 “算了,还是先离开再说吧,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只会途增伤心,呼,”笪思绒重重的呼着气,努力地压制那有点杂乱的心情,有不舍,有伤痛,有难过,也有无奈。闭上双眼,以眼不见为净,但回头一想,以自已的能力,要想在这个别院离开,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段磊与那三个男人不在,那么就初玉的话,她还是有办法出去,那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笪思绒转动着头脑,思前想后,就是没有想到最合适的机会,哪怕是一点点也没有,这难免让笪思绒有点振作不起来,这怎么是好,自已不可能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一辈子也别想着回家,不,她得回去,哪怕就是让她回去一下,就去拜祭一下父母亲,那也是她为人子女应尽的责任。 “啊,我要疯了。”尖叫,无奈地尖叫,笪思绒用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一顿乱叫,在叫得有点筋疲力尽的时候,方才觉得心情舒服多了,心里也没有那么郁闷了,掀开被子,想呼吸着被子外的新鲜空气,但就在她的被子刚一掀开,就见到一张放大的脸庞立在她的眼前,吓得笪思绒再次于一百分贝的能力再次叫了起来,“啊,啊,鬼呀,”并同时用被子蒙住头,眼不见为净。 被子被她拉得紧紧地,整个人的头都蒙在被子里,心里在祈祷,外面的那张鬼脸快快消失,她平日里也没有做坏事,都说只要平时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门,但是她是女的,是女的都是胆小的,哪有不怕这个东西的道理,更何况是这种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情况之下。 笪思绒越是怕,那东西就越是在扯她的被子,只见外面的东西与她较起了劲,扯来扯去的,吓得笪思绒都在被子里开始了发抖,“段磊,你快快来吧,我们这里有脏东西呀,快来呀,我怕。”笪思绒在被子里,低声地呐喊,祈求段磊能听见她的声音,赶紧出现来解救正在受着折磨的她。 站在外面的段磊,奇怪地看着笪思绒蒙住被子,正想低下头,帮她拉开,担心她被被子闷坏了,可就在他刚一低下头,就只见到笪思绒掀开了被子,段磊正满脸幑笑的看着,期待着想给她一个惊喜,可是等到的确实是一个竟外的惊喜。 只见笪思绒一见到他,就大声的尖叫,还说他是鬼,段磊眨了眨眼,用手摸了下脸,自已有哪点长得像那东西,以至于笪思绒在掀开被子的那一刻,把他误认为是鬼,想跟她解释,但她又蒙在被子里,可是他越是用力地扯吧,被子里的她越是与他玩起了抢被子的游戏。 段磊好笑的看着蒙在被子里的笪思绒,但接下来他就发现,躲在被子里的她有点发抖,心里惊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丝丝不好的神情,不好,不会是惊吓过头了吧,赶紧用力地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只见笪思绒抖得把自已抱成一团,嘴里喃喃低语,段磊听了下,好像是在祈求他来救她之类的话语。 段磊心痛地伸出手去,一把抱住她,但刚一碰到笪思绒的身体,就见到她全身一抖,条件反射地用手乱打,并再次大叫,“啊,啊,不要,不要碰我,救命呀。”双手用力地扒拉着段磊的手。 见到她果然惊吓得不轻,段磊赶紧轻柔地低喊出声,“绒儿,是我,不要怕,是我,你看看,是我,我是段磊。”轻柔的声音,从开始还有点发抖的身体,到最后,笪思绒终于平静下来,只见她两手蒙着双眼,转过头来,两只手慢慢地打开一条缝,用那条小缝看了下正一脸担心看着她的段磊。 发现真的是段磊,笪思绒立马放开双手,冲扑进段磊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嘴里一个尽的叫着,“啊,亲爱的,你来得太及时了,你知道吗,刚才,刚才我们这房里有那个东西,吓死我了,好怕人,一张好大的脸,好可怕呀。”一想起自已看到的那一眼,笪思绒就感觉到全身起满了鸡皮,好冷。 “傻瓜,没事了,看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再说了,现在是大白天,那东西哪有大白天跑出来的道理,一定是你眼花看错了。”明知道她是看错了,但段磊还是一个尽地安慰着她,没有说明真相,双手更是把她抱得紧紧地,好让她那起浮不定的心情能尽快的平静。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吓死我了。”发泄了会,听到段磊讲没事了,笪思绒才敢探出头来看了下外面,是哦,现在是大白天,那个东西哪有那个胆子跑出来吓她呀,除非是个历鬼。用手轻轻地拍了下胸口,呼出一口气,一想到电视上看到的历鬼样子,笪思绒又再次抖了下,算了,下次回去,再也不看鬼片了,打死也不看,看把她吓得。 “没事了,看你这个胆小鬼。”段磊伸手刮了下笪思绒的鼻子,有点不忍地,宠爱地拍了下她的后背,以示给他涨胆。 “从今天开始,不准在我的面前提起这个字,要是谁敢担,我就跟谁急。”笪思绒看了下四周,光明一片,于是胆子也大了,双手插腰,一脸认真的看着段磊,以于警告地宣布着她笪小姐的谬论。 段磊看着她,这个女人,明明是她自已提起的,现在却是她要求别人,从今以后都不准提,这丫头,头脑转得乱七八糟的,他都不能跟上她的思想了,看来他得跟她多学习,以跟进她的时代。 “是我的夫人,绒儿。”段磊站直了身体,双眼充满了浓浓的笑意,一手在她的头上抚摸了下,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接下来他不在她的身边,真是不放心她呀。 笪思绒好笑地看了下,用手点了点他的胸堂,这男人,真是让她爱不得,舍不得,真是难舍难分呀,唉,不管了,船到桥头自在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走一步算一步吧。 “绒儿,我想跟你说件事。”取笑了一下后,段磊一本正经地看着笪思绒。 “嗯,什么事,说吧。”笪思绒心不在焉地看了下段磊,觉的他的样子太过于认真。 “后天我得去一趟皇城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想了想,觉得把她一人留在这里,好像不是很保险,要是她愿意的话,就把她带上,一起去玩玩也好。 “你后天去皇城?”太好了,笪思绒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纳喊,天哪,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是哪路过往的神仙,听到了她的祈求,这么快就把这么好的机会给她了,这个机会终于让她等到了,耶。 第1章 第一章 旅人 风瑟瑟地吹着,广褒的沙漠上一骆驼一人缓缓地走着,天边巨大而火红的太阳已经离地平线不远,再过不了一两个时辰就会坠下。 骆驼上的人戴着很大的斗笠,身子遮掩在黑色的披风下面,骆驼在沙漠里一深一浅地走着,后面的一排脚印拉得很长很长。太阳很快就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夜幕的降临,而骆驼上的这个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自始至终,骆驼都以一样的速度在前行着,不急不缓,即使已经天黑,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焦躁。 沙漠里的夜晚是冰冷异常的,特别是在这个偏远的极北的沙漠里,刮起的夜风已经变成了锋利的刀刃,而随着夜晚的来临,沙漠里的炎热已经开始转变为刺骨的寒冷,在骆驼长长地嘶鸣一声之后,人和骆驼突然就停在了原地。 骆驼上的人叹了一口气,从骆驼上跳下来,只见整个骆驼的蹄子都已经陷入了沙子里面,而那沙子明显已经结成了冰。骆驼上的人双手都缩在衣袖里,明显有些受不住这里夜晚的寒冷。这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再次叹一口气,接着他手在骆驼的身旁一挥,立马整个骆驼就开始收缩,最后变成一张咒纸,轻轻地落在沙地里,只是一落下,就燃烧了起来,然后化成了灰烬。 这人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繁星点缀,一条明亮的星线将天空一分为二,在星线的尽头,一颗忽明忽暗的星辰正在不安分地跳动着,但是它每黯淡一次,就会变亮些许,随着这样的脉动,它已经成为了整片星海里最耀眼的星辰。 “不能再耽搁了。”这人自言自语地说道。因为长久沉默的缘故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但这声音绝对是好听悦耳的,让人可以联想到那一张遮掩在斗笠之下的脸庞应该也是俊朗无比的。然而他却依旧是立在原地,并不是他不愿意走,而是在他的脚下已经凝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将他的双脚给冻住,使他不能移动分毫。 他整个人在这静谧的夜里就像是一尊雕像,直到悠远的驼铃声从远处传过来,他这才转动了头颅,只见在极远的地方有一支驼队,正连夜赶路。他似乎是看到了希望,斗笠下的脸庞上拉开一抹奇怪的笑容,然后就只见他将斗笠微微抬高了些许,露出被遮掩的面庞,而他那一双青色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他的这一双眸子一睁开,立马在他周围冻结的冰面就发出了破碎的声音,直到双脚可以自由移动的时候,他才重新将眼睛闭上,然后朝着那一支驼队走过去。 “什么人?”当他靠近驼队的时候,驼队中有人赫然发声,而且已经有几个人从骆驼上翻下身来,手中的刀泛着阴寒的光芒。 “一个在沙漠中迷路的旅人,想请各位带我一程。”这人冰冷地说着。 然而驼队里的人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只听有人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到沙漠对面的七步村去,不知各位是否听说过?”这人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仿佛他的整个人都是没有温度的冰雕。 兴许是因为他整个人太过于冰冷的缘故,驼队里的人却并不相信他的话,只听有人突然开口:“你是这沙漠里强盗的诱饵是也不是?” 这人冷冷一笑,已经知道这一支驼队为何连夜赶路,想必是因为这一带强盗出没,想快些离开这里吧。 “各位觉得我像强盗的诱饵吗?”这人在说话的时候将斗笠抬高了些许,斗笠下的那一双青色的眼睛让驼队里的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七星祭司!”驼队里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接下来只听一阵嘈杂,然后整个驼队的人都已经跪在了沙地里,驼队的领头人用颤抖的声音谢罪:“尔等不知是七星祭司神驾,请七星祭司恕罪!” 他只是说完驼队里立马齐呼:“请七星祭司恕罪,请七星祭司恕罪……”然后众人如同捣蒜一般地在沙地里磕着头,生怕七星祭司因为动怒而整个驼队都性命不保。(..tw) “好了,都起来吧。”七星祭司明显显出了一丝的不耐,他只感到脚下又开始冰凉,知道这个沙漠里对幻术的压制正源源不断地施加在他的身上,只听他命令道:“我必须在天亮之前到达七步村。” “是是,我们这就起程,请七星祭司上骆驼。”驼队的领头人连声应和。 刚刚就是他在看到了那一双青色的瞳仁之后立马喊出了来人的身份,其实他也没有见过七星祭司,更何况七星祭司宛如神人,又岂是他们这些人能见到的。传说七位七星祭司拥有超越整个星盘大陆所有种族的血统,他们拥有青色的瞳仁,在这个以眼睛的颜色来决定身份的大陆上,青色的瞳仁显然已经是最神圣的存在,而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眼睛是黑色的,修习幻术的异能者瞳仁会由黑色逐渐变成赤色,可是却绝没有人能修习到青色的境界,因为在星盘大陆,纯粹的赤色瞳仁的拥有者幻术就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而绝大多数的异能者瞳仁都是介于红黑之间的。而且传说七位七星祭司住在星盘大陆的中心,那里有整个星盘大陆最高的山峰,天罗山,天罗山上建造着一座名为日光之城的殿塔,高四万八千尺,占据了整个天罗山山顶,从下面看上去,整个山峰和殿塔已经融为一体,就像一根天柱贯穿于天地之间。而让驼队的领头人惊异的不单是七星祭司中的一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多的是这样的传说人物竟然向他们这些普通人寻求帮助。然而这些问题是他不敢问的,他所能做的,就是服从七星祭司的一切命令。 七星祭司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只见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咒纸,然后贴在了驼队的领头人的胸前,说道:“你和我坐同一头骆驼。” 驼队的领头人有些诧异,但还是照七星祭司的话做了,七星祭司坐在他的身后,他虽然有些别扭,但终不敢说什么,于是号令驼队出发。七星祭司坐在骆驼上,抬眼看了看天上那一颗忽明忽暗的星辰,不免有些焦躁起来,此行他和另外的六位祭司显然没有料想到这葬神沙漠竟然有如此庞大的压制力量,即便是他在这沙漠里都是举步维艰,葬神一说果然名符其实,而这沙漠对于普通人却是没有半点影响,如果不是遇到这一队驼队,只怕他当真就赶不及去到七步村了。 “那一颗星星……”在赶了很久的路之后,驼队里突然有人喊。七星祭司抬眼看了一眼天空,不免也惊讶起来,只见天空这一颗耀眼的星辰已经硕大如斗,而且它的体积还在不断地扩大,竟然有一种就要爆裂的趋势。 “不好!”七星祭司低低喊一声。也就在他这一声未落之时,整个天空突然被照亮,那一颗已经膨胀到极限的星辰终于在天空中爆炸。 只见整个天空之中,那一颗爆裂的星辰在天空中一分为二,化为两颗巨大的火球,朝着天空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迅速坠落,而一个正是朝他们所在的这一片沙漠迅速地落下来。 那巨大的火球近在咫尺,早就已经没有了星辰的样子,整个裂星都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热浪顿时朝着这一支驼队猛扑而来,伴着从上面坠下的陨石,这一片沙漠上竟然下起了火雨,而且整个夜晚因为这一颗星辰的缘故,犹如白昼一般。 坐在骆驼上的七星祭司见到这个情景再也按捺不住,这颗火球的坠落方向正是沙漠那边的七步村,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从骆驼上一跃而起,追逐着那一颗急速坠落的星辰而去,而天空的另一头,那一颗拖着长长的火尾的另一颗已然朝着最南方坠落而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一颗星辰已经坠落在沙漠之中,整个沙漠因为剧烈的撞击而摇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沙浪,就如同风暴一般在整个葬神沙漠上席卷而来。顿时天地间融为一色,纷扬的沙尘遮天蔽日,七星祭司迅速地穿梭在这迷雾之中,头上的斗笠早已经被刮走,他那一双青色的眸子在沙尘中就如同星辰一般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为他指引着去往七步村的方向,而这青色的眸子一旦睁开,也就是说他的力量已经膨胀在他的周围,只见那些飞扬的沙尘在他的身旁打着转,形成一个漩涡,他就如同一股在疾行的龙卷风,穿梭在这混沌的沙漠之中。 本来这一颗星辰爆发的时间应该是明晚才对,它竟然提前十二个时辰爆发,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这颗星辰在星盘大陆上被称之为阴星,每一万年爆发一次,每一次的爆裂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而接下来的一万年,它会重新聚集再次凝聚成形,直到下一个一万年的爆发。 而七星祭司此次来这葬神沙漠,却是为了寻找一个人,在对这一颗阴星的长久的监视之中,也就是预测到它即将爆发的半个月前,星海之中突然出现轨迹,预示着将有阻止这一颗星辰爆发的人出现,而在七位七星祭司长久的推算与观星之后,却只能得到这一个人将在葬神沙漠里的七步村里出现,而接下来具体的地点和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推测不出,而阴星爆发在即,根本没有如此多的时间来进行在深入的推测和等待,于是七位七星祭司决定指派他们其中的一位到葬神沙漠来,找到那一个人。 可是如今阴星提早爆发不说,只怕整个七步村都已经毁在这颗星辰的撞击之中,更别提还指望在村子里找到生还的人来。 第2章 第二章 紫瞳人 然而在七星祭司到达七步村的时候,却发现整个七步村完好地保留在沙漠的中心里,甚至方圆之内都看不出有被剧烈撞击过的痕迹,可是整个七步村却是安静得诡异异常,村庄虽然还在,可是却根本不见一个人。 这只是一个有十多户人家的村庄,从村头到村尾也不过百步之遥,七星祭司在踏进这个村子的一刹那,感觉到的就是强烈的灵力波动,弥漫在整个村子当中,虽然没有葬神沙漠的压制厉害,可是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而这绝对是十分强大的灵力了,对于整个星盘大陆上最为强大而神秘的存在――七星祭司,能让他感觉呼吸不过来的,只怕这一片大陆上还没有人能够做到吧。 七星祭司小心翼翼地走在村子里,他那一双青色的眼瞳一一在村子里划过,可是却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也就是在他感到迷惑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个人痛苦的嚎叫,七星祭司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在破败的石屋后面,七星祭司看到了声音的发出者,是一个跪在地上的少年,他的双手紧抱着头,正发出一阵阵的痛苦吼叫。 而七星祭司明显感到整个村子里弥漫的灵力都是来源于这个少年的吼叫声之中,每当这个少年嚎叫一次,整个村子里弥漫的灵力就会浓上几分,而且少年的周围更是被重重叠叠的灵力所包裹着,就如同一个漩涡般环绕在他的周围。 这样的灵力包裹之下,就算是七星祭司也不敢轻易接近他,因为他知道这些包裹着少年的灵力强过他不知多少倍,而他没有能够完全破开这些灵力的信心。 在七星祭司考虑这些的时候,少年明显发现已经有人来到了旁边,只见他低着的头颅猛然抬起,他那扭曲的脸庞用一种异样的,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的眼光看着七星祭司,而七星祭司在对上他的那一双眼眸的时候,却就再也无法离开,而且他的神色惊讶得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所看到的情形。.tw[] 这一个少年竟然拥有一双紫色的眼瞳! 他的那一双紫色的眸子定定地停留在七星祭司的身上,即便只是这样的注视,也已经让七星祭司感到了强烈的压力,他只觉得那一双紫色的眼睛就像是一把深入灵魂的锋利利刃,似乎已经洞悉到了他的灵魂,而且正在里面不停地搅动着,要将他给搅成飞灰。 而也就是在七星祭司难受至极的时候,少年突然痛呼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重新抱着头垂落,接着发出了更为痛苦的嚎叫。在一旁的七星祭司了然,以眼眸来制约或者杀死对手是需要源源不断的灵力供给的,这少年只怕灵力还未到能支持这一双紫色眸子任意使用的地步,所以在他身上也只能停留这么几秒钟就无法再坚持下去,而这却是对灵力最大的损害,因此体内灵力的剧烈流失才会让他的身体产生强烈的不适感,继而转变为无休止的痛楚。 也就是说这个少年拥有一双和他的力量不相匹配的眼瞳,这才是最致命的! 就在少年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天空深处恢弘宫殿里正闭目修神的一个人突然睁开眼睛,他似乎是因为感应到了少年的灵力波动而醒来,只听他开口说道:“最后一名星侍已经降临,就在葬神沙漠里!” 黑暗中顿时传来几个欣喜的的声音,接着就有人说道:“那就让我来走一遭,接他回来吧!” “好,修夜,就由你去,无论任何手段,我都要见到你带着他回来!”刚刚那人开口说道。 “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他给带回来!”修夜回答完之后,就消失在了宫殿里。 七星祭司始终观察着这一名少年,没有妄动一分一毫,而随着东方的泛白,天开始逐渐发亮,再过不了多久天就会亮了。 而少年周遭的灵力也在缓缓地散去,他的嚎叫也开始变得微弱,最后直到他身边的所有力量全都消失殆尽,他也到了虚弱的边缘,然后一头扎进了沙土里。(..tw)七星祭司这才走过去将他扶起,然后试着用手撑开了他的眼皮。 是黑色! 七星祭司的脸色更加浓重了起来,少年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普通人所拥有的黑色,刚刚那惊鸿一现的紫色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因为据他的了解,紫色只出现过在上古,那是凌驾于青色之上的另一种存在,而在星盘大陆上,他们对曾经的这一个种族有一个特殊的称谓,神! 想到这里的七星祭司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整件事情里的复杂,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刚好看到一抹昏暗的流星似乎正从很遥远的地方朝着葬神沙漠而来,他瞬间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抱着少年离开这里。 明羽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昏暗的。 而他只是刚刚醒来就是全身钻心地痛,特别是头和眼睛,他只是刚刚睁开眼睛就不得不再次闭了起来,这样的痛楚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他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 “很痛吗?” “你是谁?”明羽挣扎着坐起来,然后靠在身后的石壁上,周围是看不见底的黑暗,他问:“我这是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沙漠的中心,这里是一处废弃的神庙。”那个冰冷的声音说。 “你和强盗是一伙的对不对,你和他们一起洗劫了村子?!”明羽突然激动地说道。 “不是。”七星祭司的声音始终都是冰冷的,然后他反问道:“难道你不记得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明羽努力回忆着后来的事,只听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只记得强盗涌进了村子,村子里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我拼命的跑,拼命地跑……” 他始终重复着最后的这一句,似乎记忆在这里被突然截断,他不知道在念了多少遍之后,突然说道:“我听到后来传来无数的惨叫声,我试着回头去看,却看见整个天空都已经变成了一团熊熊烈火,追逐我的强盗全都被它所吞噬,它朝着我坠落下来,我只觉得我整个人都要被烧成灰烬一般,可是这一团火却在撞到了我的身上之后――全部进入到了我的身体里……”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下来,他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然后问道:“那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你是不是,你就是那个眼睛是青色的人?” “是我。”七星祭司回答,接着他问:“你是说在天空中爆裂的星辰进入了你的身体里?” “爆裂的星辰?你是说那一团从天而降的巨大火球是爆裂的星辰?”明羽问。 “是的。你记不记得你当时看到我时做了什么?”七星祭司这样问。 “我以为你是强盗的同伙,想杀死你!“明羽说。 “果然!”七星祭司说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明羽问。 “我是七星祭司之一,我要带你回天罗山去。”七星祭司说。 “你是七星祭司?”明羽顿时惊呼起来,可是因为黑暗的缘故,他并不能确定七星祭司的位置。 “你昏迷了一整天,你的身体受到了不小的损伤,今晚我们先在这里暂住一晚,天一亮我就带你回天罗山。”七星祭司并不为明羽的惊讶所动,只是依旧冰冷地说道。 明羽激动的情绪被七星祭司冰冷的话语给浇灭些许,他答应七星祭司一声就重新躺下,而这一动牵动了全身,再次全身钻心的痛再次让他闷哼出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明羽感到有一只手抵在了他的额头上,接着一股冰凉顺着额头渗入他的身体,顿时这种冰凉就在他的全身里散开,他全身的痛楚也随着缓解了些许,明羽虽然并未修习过幻术,可以猜到这是七星祭司在为他疗伤,他感激地说道:“谢谢你!” “你的身体损伤的十分厉害,我也只能暂时替你止痛,幻术的效力时间一过,你还是要承受这些痛楚。”七星祭司说。 “我的身体究竟是怎么损伤的,怎么会如此严重?”明羽问。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你在七步村里的时候拥有一双紫色的眼睛?”七星祭司反问。 “紫色的眼睛?”明羽显然还没有听说过星盘大陆上会有紫色眼睛的人。 见他不明白,七星祭司也不想过多解释,只是说:“这一双眼睛透支了你所有的力量,所以这造成了你身体的损伤,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原来是这样,难道是因为那一团火的原因……”明羽自顾自地猜测着。 而七星祭司不再和他说话,他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进明羽的体内,替他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伤痛。可是这样下去并不是解决的办法,因为整个葬神沙漠一到了夜晚对他的压制就格外地强烈,他一边要照顾明羽,一边不得不花费大量的灵力来抵制葬神沙漠对他的压制,一来二去,弄得他狼狈不堪,灵力消耗的格外厉害。 在幻术的缓解之下,明羽很快就步入梦乡,沉沉地睡了下去,七星祭司这才抽回抚在明羽额头上的手,他静静地坐在墙壁地角落,抬头看着破败的神庙的壁顶,心眼却早已经穿过了壁顶,看到了外面繁硕的苍穹,那些闪烁着的星辰在他的眼底呈现出一条条的轨迹。 他再星海中搜寻一圈之后却没有发现自己要搜索的目标,他要寻找的是昨晚在七步村感应到的那一道从远方而来的,带着浓重危险感觉的那一颗流星。而他环视整个星海一遍,却再也没有发现这一颗流星的任何轨迹,甚至他用力量回溯到昨晚,都无法再看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难道这只是他的错觉? 第3章 第三章 七星祭司 他有些疑惑地思索着,他还想继续搜寻,可是葬神沙漠对他的压制再次加剧,他只感觉到周身一片冰冷,他的身旁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他只好打消了继续搜寻的念头,催动灵力将这些冰给化开。 可就在他的灵力在他身旁散开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灵力就环绕在他的不远处,这一股力量不同于葬神沙漠强绝的压制,反而显得轻柔而有些不易察觉。 “你终于发现了。”在七星祭司惊讶的时候他的身旁传来这样的一句话。 “是谁?”七星祭司赫然回头,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这一个人的存在。 “我寻了你们一日,现在总算找到他的所在了!”身旁这人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一句话就像是遥远的隔音,带着重重叠叠的回音,好似从远方传来一般。 “是散形寻声!”赫然明白过来的七星祭司脱口惊呼。 然后他的身形赫然掠起,将还在昏睡的明羽一把抱起,就往神庙的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依他的判断,这个声音的主人到这里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而且那深藏在他体内的灵力,让他感到恐惧,那是让他探测不到源头的力量,单是一个幻影就有如此强大的灵力压制,更不用提他的本体,这种感觉和那日看到紫眸的明羽的感觉有些相似,难道这个人也是紫眸的拥有者,而他找寻明羽又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明羽那惊鸿一现的紫眸? 在疾驰中七星祭司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些让他暂时还不能明白的问题,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无暇再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他突然发现半柱香的时间他竟然还在这个破败的神庙里打着转。 这个神庙在他进来的时候他打量过,前前后后不过五十来步,而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个走不出的迷宫,让他在里面不断地打着转。 他这时不得不停下来,打量着这个神庙,即便是夜晚,可是他的心眼却早已经把整个神庙给收入了眼底,而正是看清楚了神庙的真实面貌才让他更加惊讶不已,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恢弘而巨大的神庙,虽然破败,可是却巨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和他白日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似乎这个神庙只是在一夜之间就长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tw) 而且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神庙的深处,而这个神庙究竟通往何处,他的心眼竟然看不出,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神庙正往沙漠的深处延伸进去。 想到这一点的七星祭司在没有犹豫就往神庙的深处继续前行,他想这神庙之中一定有对灵力的屏蔽,才让他无法看清楚最深处的情景,而这也恰好可以成为躲避那个神秘人的追逐,虽然目前他还不清楚明羽究竟来自何处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可是他几乎已经能够确定他就是星海轨迹中预示的那一个人――能够压制阴星爆发的人。 然而神庙深处却并不如七星祭司想的如此简单,他在进入了不长的时间之后,突然就发现了异常,他发现这里对灵力的压制正在变得越来越强大,已经超出了地面上数倍,而这种压制不仅体现在对灵力的压制,而逐渐变成对行动的压制,他正在感到自己的行动正一点点地慢下来,而且身旁的空气正变得越来越粘稠,阻止着他继续往深处前行。 也许是因为行动被压制的缘故,明羽已经醒来,可是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一阵阵的窒息,加上全身撕裂一般的痛楚,让他几欲有要昏死过去的感觉。 “我们这是在哪里?”明羽缓了几缓,这才虚弱地问。 “有人在追赶我们,现在我们在神庙的深处。”七星祭司有些吃力地开口。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明羽被七星祭司扛在身上觉得很不自在,说。 “那你身体上的伤……”七星祭司犹豫。 “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老被你扛在身上,我又不是被掳劫的女人。”明羽打趣地说。 七星祭司把明羽放下来,但是动作却僵硬至极,明羽也明显感觉到了这里对他行动的压制,这让他很不舒服,有些呼吸不过来,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适应了这压制下的换慢动作这才感觉好了些,呼吸也感觉顺畅了些。 “这里怎么会这么奇怪,好像动都动不了一般。”明羽说。 “这是这里对侵入者的压制,你不会幻术,还不知道这里对灵力的压制已经到了极致,我现在只要动用一分一毫的灵力,周遭的压制会把我撕成碎片,所以我们得躲起来,等那一个人追到这里,我也护不住你,那人很强大,我不是他的对手。”七星祭司说。 “你不是说这里有对灵力的压制吗,那他到了这里也不是和你一样,不能使用灵力,否则这里的压制也会将他撕成碎片不是吗?”明羽说。 七星祭司刚想开口,可是他们的身后就传来了一个轻蔑的声音:“是吗?” 黑暗之中除了明羽之外,七星祭司和修夜已经用心眼将这里看了个清清楚楚,而修夜的眼神一直聚集在明羽身上,尽管明羽看不见,可是他却感到一阵阵的不舒服。 七星祭司也只是通过心眼看到了修夜在黑夜中并未爆发的紫眸,那是纯正的紫色,和他的青色眸子一般,不带任何的杂色,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有着最纯正的血统,也正是在远古时期被他们称之为神的人。 “我一直在奇怪这沙漠中有什么藏身之处竟然可以让我搜寻一整天,却想不到在这沙漠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灵力屏蔽的地方,可是你们躲到这里也没用,找到你们只是迟早的事。”修夜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七星祭司虽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可是还是想亲口确认。 “你不是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吗?只不过在这片大陆上销声匿迹了万年,就连你们连我们的存在也忘记了吗?”修夜说,他的声音就像清脆的水滴声一样动听,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瓷器敲击发出来的声音。 “你果然就是――神!”七星祭司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不禁想到明羽也有纯正的紫色眼睛,难道明羽也是神?! 然而修夜并未给他思考的时间,他缓步朝明羽走过来,拉过明羽,说道:“好了,逃跑游戏到此结束,跟我走吧。” 明羽被修夜拉住,明显不愿意和他离开,只是挣扎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真是笑话,竟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修夜说道。 “我不跟你走!”明羽剧烈地挣扎起来,但是修夜手上的力道实在是太大,,紧紧地攥着明羽的手臂,无论明羽如何挣扎也挣不开。 “你放开他!”看到明羽剧烈的挣扎,一直在旁默默不语的七星祭司终于开口,虽然修夜是星盘大陆上传说中的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如此欺负一个孱弱的少年却并不是神能做出来的行为。 “哦?”修夜回头看着七星祭司,然后反问:“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难道你不知道身为神的子民应该如何尊敬高高在上的我们?” 修夜只是在说话间,那一双紫色的眸子在黑夜里陡然绽放出了明亮的光华,而那紫色的双瞳此刻就聚集在七星祭司的身上。回应着紫眸的爆发,七星祭司的青色眸子也在瞬间爆发,迎上紫色的双眸,丝毫不甘示弱。 “不知死活的东西!”修夜对于七星祭司的不敬终于动怒,他一把将明羽推开,手抬至胸前然后猛然一荡,立刻周围就腾起了无数的火光,剧烈燃烧的火焰立刻在黑暗的神庙中燃烧起来,将整个密室照的明亮无比。 七星祭司刚毅的面庞被烈火照耀着,忽明忽灭,他也不示弱地举起双手,双手交缠结开了一个手印,立刻身旁的温度就急剧地下降,一层层的冰在他的身旁冻结起来。 “原来是擅长冻术的祭司,我只能说这次你当真不走运,我的焰火刚好是冻术的克星。”修夜说。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空中不断地盘旋着,逐渐变得猛烈,而七星祭司手印翻开再结下一重,立马周围冻结的速度加快了一倍,先前结起的冰墙上立马结出无数的刺棱,刺棱再生长又变成新的冰墙,如此反反复复,冰墙不断变厚变强,正逐渐朝着火焰靠拢,俨然要将它困在由冰结成的封闭空间里。 修夜见七星祭司不退反进,再也不多说,他的双手猛烈地抬起,然后做出一个迅猛的下斩动作,本来已经澎湃的热浪登时变成充满了整个密室的烈火,朝着这不断生长的并墙上冲了上去。看到修夜的动作,七星祭司连连翻开纠缠的手印,一连结出数十个手印,冰棱顿时以同样的速度在生长,而且在生长的同时无数的冰雾在之间弥漫,这些细若沙尘的冰雾所到之处立刻再次变成冰墙,毫不示弱地迎上了前行的烈火。 而也就是在这火与冰交接的那一瞬间,七星祭司双手往外急剧地一推,然后大喝一声:“一重凝滞!” 在他呼喊出声的那一瞬间,无论是前行的火焰还是火焰那头的修夜都有了那么一两秒的停滞,角落里的明羽也似乎被冻结了一般,突然定格在了原地,而只有呼啸的冰棱还在疾行,扑涌进火焰里,然后熄灭了大片的火焰。在这个间隙里,七星祭司动用自己全身的力量破开这个密室里对他的压制,他迅捷地拉起定格的明羽,就急速地往神庙的深处掠去。 第4章 第四章 悬殊之战 修夜不防七星祭司使出凝滞之术,中了术的他回过神来愤怒无比,原本被冰层扑灭了大半的烈火因为他的愤怒变成比之前还要猛烈数倍的火焰将扑涌上来的冰层完完全全地蒸成水雾。 带着明羽遁走的七星祭司在这个时候脚步缓了几缓,他用臂弯架住明羽,双手翻涌,然后再一次爆喝:“双重凝滞!” 疾行的火焰再一次被定格在原地,而这次修夜却只被禁锢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冲破了七星祭司的滞术,七星祭司也只不过带着明羽走出了百步的距离,他明显已经计划好这一次的逃走,在修夜冲破滞术的那一刹那他再次回头,双手再次纠结厉喝:“三重凝滞!” 三重凝滞与之前两重不同,巨大的力量猛然间充斥在整个密室里,然后之前被修夜化解掉的一重二重凝滞再次叠加,巨大的力量生生地把修夜往最初的位置里拉,而七星祭司在使出三重凝滞之后,猛然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可是他却并没有丝毫的耽搁,他知道这三重凝滞之术法阵的法阵也只能困住修夜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他此刻已经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护着明羽往神庙的最深处进去。 明羽看着七星祭司的所作所为,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来,可是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最后七星祭司身体再也支持不住,勉强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之后他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勉强靠七星祭司身旁的明珠照亮的石室里虽然昏暗,可是明羽还是能看见七星祭司那苍白得异常的脸庞。倒在石壁边上的七星祭司难得这一次话语间带了温度,他温柔地问明羽:“吓到你了吧?” 说完他又是吐出一口鲜血,明羽见他这个样子,突然用衣袖擦干了眼泪,哽咽着说:“你不要说话,你在吐血。” “我全身的经脉已经断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七星祭司说。 “怎么会,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明羽听七星祭司说他要死了,一下子乱了想法。 “明羽,生死有命,我已经活不过今夜,他实在太过于强大,我不是他的对手。”七星祭司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保护我,你让他带我走就好,这样你也就不用死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明羽扑进七星祭司的怀里就哭了起来。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要保护你的,更何况像他那样的人根本配不上‘神’这个称谓,我怎么能让他把你带走。”七星祭司说,他用手抚摸着明羽的头,然后再次开口:“明羽,别哭,葬神沙漠对于灵力有天然的压制,我死在这里的事其他六位祭司必然无法推算到,所以我要你活着走出去,去天罗山告诉其他祭司这里发生的事,也好让他们早作准备,毕竟得罪了‘神’的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我……”明羽只觉得自己太过于弱小,先不说走出这一片沙漠,外面强大的修夜已经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明羽你起来。”七星祭司说。 明羽照着七星祭司的话跪伏在七星祭司的面前,然后他就感到七星祭司的手探在了他的眉心:“七位七星祭司缺一不可,我现在就将冰之祭司的权力传授于你,从今以后你就是七星祭司之一。” 明羽只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冰凉东西正涌进他的眉心,这种冰凉让他有些痛苦,却又有着心灵上的喜悦。 “这是我的力量之源,我将它传授于你你就会拥有我的力量,可是因为你从未修习过术法,所以你还不能随意运用这些力量,但是它会在你危急的时候保护你。”七星祭司说,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将一件东西交由明羽手上,说道:“这是代表着七星祭司身份的云牌,你现在是七星祭司了,上面会是你的名字。” 明羽看着那一个翠绿的云牌,上面刻着一个刚劲有力的“非”字,照七星祭司这么说,这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七星祭司的名字了。 而这个“非”字马上在云牌上开始变淡,最后终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明羽”两个字缓缓浮在上面,然后七星祭司将云牌往明羽的手里面一推,说:“你将它好好收着,它是唯一能够证实你七星祭司身份的东西,为了以防万一,我在你身上种一个星记,当其他祭司看到这一个星记也就会相信了,只是,给你种这个星记你必须拜我为师,否则我无法将我的血种在你的身上,明羽,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明羽果断地回答。 明羽说完立刻朝着非祭司正跪,三拜之后立誓:“我明羽愿拜非祭司为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从今以后都会牢记非师傅的教诲!” 非祭司高兴地点点头,他将食指咬破,然后在明羽的肩头上紧紧按下去,在他按下去的时候,那一个被按着的点突然燃烧起了火焰,那火焰将明羽的肌肤给烧成一个印记,然后非祭司的血就这样流了进去,血一接触到被燃烧出来的痕迹就融入到了里面,然后一个血红的冰棱的形状就刻在了明羽的肩头。 做完这些非祭司笑了笑,然后再次吐出大口的鲜血,他还想和明羽说什么,可是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抖动着嘴唇,可是最后什么也说不出,举着的手颓然滑落。 “非师傅……”明羽悲痛地喊。 非祭司的身体逐渐开始发出星辰般的亮光,那些光点像是灵魂的碎片一般从他的身体里缓慢地逸出来,飞舞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璀璨。明羽试着用手去触碰这些光点,他的手只是刚刚触碰到上面,这光点就如同枯萎的花瓣一般迅速枯萎,然后变成黑暗,这种情景并没有持续多久,所有的光点就重新消失,变成一些黯淡的光斑,逐渐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明羽只感到耳旁传来一阵风声,然后修夜的声音就在明羽的耳旁响起:“看不出他一个冰之祭司,竟然还有如此的能耐,只不过现在他体内的最后一丝星辰之力也已经流逝,现在不过是一具什么都做不了的尸体了。” 原来这是非祭司最后的生命力的流失,明羽用手抱着头,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难道生命在他们所谓神的眼里就这么的卑贱不值得尊重么?! “够了!”明羽突然怒吼一声,他转过头愤怒地看着修夜:“你哪里有作为神的资格,你就是一个魔鬼!” 明羽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猛然掐住,然后他整个人都被修夜巨大的力道给提了起来,他悬在空中,有些呼吸不过来,然后修夜将他往地上用力地一扔,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撞得散了架一般。 “若不是你是大星侍要找的人,就凭你刚刚的那一句话,我就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修夜整个人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寒冷。 而明羽根本就没有管这些,他从地上爬起来就冲到修夜的身旁,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他的手臂就要咬了下去,可是他的脸庞被修夜的手卡住,动不了分毫,修夜被明羽这样的动作给激怒,他一巴掌甩在明羽的脸上,明羽被甩出丈许,血大口大口地被呕出来,他虚弱地躺在地上,可是眼睛却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瞪着修夜。 “看到你那一双卑贱的黑色眸子我就觉得恶心,你竟然会是最后一名星侍。”修夜厌恶地看着明羽,手轻轻地拍落明羽沾到他身上的灰尘。 明羽的身下已经呕出了一大滩血,本来就已经受伤的他现在更是全身没有一丁点的力气,修夜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缓缓朝他走过来,说道:“只要死不了就好,我没时间和你磨蹭,还要带你回去向大星侍复命。” 他说着就过来拉起明羽的手臂,明羽就像一具破败的木偶一般被他提了起来,他刚想带着明羽离开这里,突然他只感到自己的行动一滞,接着就有强大的压制力量源源不断地施加在他身上,让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正一点点地被削弱。 马上这种压制就从灵力的压制变成了对行动的压制,他只感觉自己突然就处在了一个粘稠的池子之中,身旁是化不开的浓稠液体,而且正将他紧紧地包裹住。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不得不松开紧攥着的明羽的手臂,明羽被松开后重修落回地上,可是他却试着爬了起来,而且行动丝毫没有收到阻碍。 明羽的感觉和修夜的恰恰相反,他突然感觉到有莫名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地注入到他的身体里面,让他原本受到损伤的身体正一点点地恢复过来,就连身体里被撕裂的痛楚也渐渐地缓和过来,他只是在一瞬间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被力量填充满。 第5章 第五章 血之图案 修夜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感觉到了明羽身体里正在澎湃的灵力,而且他看到明羽的眼睛在不停地变幻着颜色,从黑色到各种颜色,五彩斑斓,变幻之快让他甚至都不曾看清。看到这一点的他明显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试着提升体内的灵力,可是每当他提升一分,这里的压制就强上数倍,这里对他的束缚越来越严重,而且当他看到已经完完全全站在他身前的明羽,而且丝毫不受这里的压制的时候,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 明羽瞳孔的颜色仍在不停地变幻着,而且其速度越来越快,他自己似乎也在承受着眼睛颜色变幻所带来的痛楚,可是一旦感到不适,立马就有一股力量渗入到他的体内,将他的痛楚缓解,他自己没有察觉到,他此时体内灵力的翻涌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而且灵力的聚集让他急需找到一个宣泄口,在他仅剩的理智里,只回荡着想要将修夜撕成碎片的冲动,而且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被放大,最后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 “啊!”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灵力的注入,他长啸一声,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打在修夜的身上,修夜虽然已经预见,可是无奈整个空间里对他的压制几乎已经到了将他固定在原地的地步,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明羽所有释放的灵力打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被触碰到的地方因为强大的灵力而被轰成飞灰,马上他整个人就被消融在这灵力之中,变成灰尘,马上就被吹散成烟尘。 咆哮释放后的明羽恢复了些许的神智,他疑惑地举起自己的双手,惊诧自己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将修夜给轰成飞灰,可是这种状态明显只是持续了一瞬间,马上刚刚聚集在他身体里的力量就如同被抽干一样迅速离开他的身体,他再一次回到之前的状态,全身的疼痛让他只是动弹一下都牵动全身。 明亮的光华之后,整个密室里剩下的是非祭司的那一颗明珠还闪耀着微弱的光泽,借着微弱的灯火,明羽只看到刚刚自己躺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奇怪的图案,他蹲下身去细细看了之后才发现,这个团竟然是刚刚他的血形成的,而且那些血已经干涸,只剩下这个圆环状的复杂花纹图案。 对于术法没有任何研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血之图案所代表的含义,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在上面浪费时间,他想非祭司已死,人应该入土为安,反正这里是一个神庙,将非祭司葬在这里也不失了他的身份,于是他用手在这密室的地上将沙土一点点地刨起来,想要在这里挖出一个能安葬非祭司的土坟来。 虽然明羽全身都是伤,可是他挖的却是极快,在他挖了不深之后,突然指头就碰到了坚硬的东西,他疑惑道:“难道就到了底了?” 他将沙土更刨出了一些,下面却是一个石壁,明羽沿着石壁将土刨出来,等将周围的沙土都刨干净之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口石棺。 石棺上刻着一圈圈的花纹,明羽看不清,于是他将照明的那一颗明珠移近石棺,这些花纹很繁杂,而且组合在一起是如此的融洽和漂亮,明羽当然不会知道这是拥有灵力的符文,他只是不着头脑地看着,然后就高兴起来,这样说来的话那非师傅就有安身之所了,虽然这石棺里可能有其他人,可是只是暂时将非师傅安葬在这里,如果那人在天有灵的话也会同意的。 想到这里的明羽于是试着将周围的沙土更刨开一些,等基本上下面已经宽阔到他自认为可以的时候,他这才试着将这石棺给打开,在打开前,他祷告道:“这位前辈,明羽并非要打搅您的安宁,只是非师傅他是为明羽而死,明羽不能让他死无安身之所,还请前辈见谅!” 祷告完毕之后明羽站起身来,然后用力扣住石棺的一头,想要将它打开,可是石棺扣的实在是太紧,明羽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移动它分毫。明羽没有办法只好先松开已经有些发麻的手,可是手指却被石棺上不知哪里突出来的尖刺给划到,立刻血就顺着手指留了出来,恰好滴落在石棺上的花纹之间。(..tw好看的小说)明羽赶紧将手指给掐住,以防止更多的血流出来,可是还是有一两滴再次落下,溅在花纹间。 血流到石棺上之后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一般,这些血竟然缓缓地流入花纹之间,竟然在一点点地将花纹之间的凹槽给流通。而与此同时整个石棺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明羽滴落在石棺上的血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图案,和他刚刚在地面上看到已经干涸的那个血之图案竟然是一模一样。 “这是……”明羽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石棺已经在缓缓地打开,而让他惊讶的是石棺里的竟然是一个还保持着完好的人,仿佛他只是在沉睡,而并不是死去一般,他是一名老者,可是眉宇间却散发着王者的英气,他的胸前安放着一把短剑,正散发着和石棺上一样的光芒。 明羽深吸一口气,他将手指探到老者的鼻子前,没有呼吸,而且在他靠近老者的身体时能感到老者身体上散发的冰冷气息。知道老者已经是一个死人的时候明羽再次跪在石棺前说道:“前辈打扰了,还请见谅。” 然后他站起来,来到石壁边将非祭司的尸体给抱起,然后走到石棺旁,将非祭司的尸体放进石棺里面。在他即将把非祭司放进去的时候,老者胸前的短剑突然一跃而起,朝着明羽的面门就打了上来,明羽没有防备,被这短剑打在脸上,当下整个人都被往后打飞丈许,非祭司的身体落在了石棺旁,明羽捂着脸爬起来,这一把短剑正悬浮在空中,剑尖停留的地方浮起一圈光纹,明羽细细一看,竟然是那一个血之图案。 明羽以为是老者对自己的行为动怒,于是立马请罪,可是马上他就意识到这是错误的,因为在他在想老者谢罪的时候这把剑一直在他的身边环绕,他能感觉到这一把短剑上所蕴含的力量,而且这力量是一种柔和的,舒适的,正和他的呼吸一点点地吻合,而剑就在他的胸前停留着。明羽试着用手去握住这一把短剑,可是在他握住它的时候,它却又挣脱了明羽的手掌,反而将明羽甩开出去,而在甩开的时候这把短剑突然出鞘,一个反身就划破了明羽的手臂,登时血就从伤口流了出来,然后染湿了剑身,这一把短剑在被明羽的鲜血染湿的时候,剑身周围突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符文,这些符文环绕在剑身周围,而且这些符文马上就攀爬到明羽的手臂之间,竟变成了一圈圈的金色烙印,然后只是这么一阵闪烁,就没入了肌肤之中。 在经过了这一系列的变化之后,这一把短剑铮然回鞘,然后就插入了明羽的腰间。明羽疑惑地检查了自己的右手手臂,发现被剑身划破的伤口竟然已经在刹那间愈合,而且整只手臂似乎突然被灌满了力量,他将短剑从腰间抽出来,这次短剑竟然没有反抗,而相反的是再他握住剑身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一阵心灵上的共鸣,似乎是这一把剑的呼唤一般,明羽的手在空中如同流水一般流转,登时整个密室里腾起无数过剑花,如同绽放的花瓣一般洋洋洒洒,落了满满一片,好不华丽。 这一把短剑明羽使得得心应手,他和剑似乎心意相通一般,完全不自觉地就能熟练运用他从未知道的剑式。偶然间得到这一件东西的明羽兴奋不已,他将短剑收回剑鞘,正要感谢石棺中的老者,却看见石棺中的老者正在枯萎,他原本丰满的脸庞在这一瞬间似乎失去了灵气,肌肤褶皱干涸,然后紧贴着骨头凹陷下去,最后变成烟尘。 看到这样情景的明羽终于明白这老者之所以死而不腐完全是因为这一把短剑灵气的滋养,如今这一把短剑认了新主人,老者失去了灵气的滋养,自然就会衰败。 面对老者尸体的化灭,明羽再次郑重地磕了几个头,然后将非祭司的尸体放入石棺之中,再拜了几拜之后,明羽将石棺给盖上,将沙土重新填进去。 石棺被沙土重新填好之后,明羽对着非祭司的墓连磕数个头,然后便拿着这一支短剑走出这个密室。 神庙外面还是冗长的黑夜,夜晚的寒风顺着沙漠高高低低的山丘一阵阵的吹过来,不时带着被卷起的沙尘,朝着明羽扑过来。 明羽先回了村子里,整个村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废村,破败的房屋黑洞洞地立在夜幕下,而里面的人――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在那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的时候被化成了灰烬,当然也包括那些入侵村子的强盗。 明羽回到自己先前的家里,几天前这里还是一个平静的村子,可是一夜之间就已经物是人非,他强忍住自己的泪水,自己的父母兄弟都死在了这一场变故之中,这时非祭司临死前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一字一句的叮嘱在他耳边响起,他想自己还有非祭司的遗愿要去完成,想到这里,他在家里简单地找出一些干粮和水,然后找了一块布将这一支短剑包裹起来,干粮结成一个包袱背在身上,这才离开村子。 在他从自己家出来的时候,突然看见门口立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见到明羽从里面出来,立马大声呼喊:“灾星,你是全村的灾星!” 明羽认出了这个人,他是村子里的巫师,见到村子里还有幸存的人,明羽一阵欣喜,可是接着这个老人的拄拐就朝着明羽扔了过来,他边扔边骂:“灾星,你父母不听我的劝告将你掐死,如今你连累了整个村子,这是上天对你的惩罚,你连累了全村的人!” 刚刚老人的嘀咕明羽并没有挺清楚,而这次老人的话却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地听在他耳里,让他立马僵在了原地,以至于那一根拐杖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身上,而明羽却浑然不觉,他只是问老人:“为什么说我是灾星?” 老人传来一声冷笑:“你是魔神转世,你是灾星!” 第6章 第六章 灾星 “魔神转世?”明羽疑惑地重复这一句话,他看到老人的眼里充满了对他的憎恨,而老人手中的各种符纸已经朝他撒了过来,老人边撒边说道:“砸死你这个灾星,砸死你这个灾星……” 可是这些符纸却丝毫没有任何的作用,明羽依旧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老人见到这样的情景“啊”的大声尖叫,然后就往后跌跌撞撞地跑,边跑边喊:“魔神转世了,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看着远去的老者,明羽的心里一阵阵抽痛,如果真像巫师说的那样他是魔神转世,那么全村人都性命就都是毁在自己手里的了。他抬头望向星空,星空中那将天穹一分为二的一条明亮星线的最后已经缺失了一颗星辰,而那一颗星辰,正是那一日坠落的阴星。 “难道真的是这样?”最后明羽也不禁怀疑地问自己。 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有非祭司的遗愿要完成,不管是魔神转世也好,普通人也好,他现在都要去天罗山,把这里发生的事转告给其余的七星祭司。 明羽在之前的十六年里是没有走出过沙漠一步的,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个沙漠究竟有多大,他唯一依靠的是手上的一张古老的地图,这也是村子里惟一一幅指引人们如何走出这一片沙漠的地图。 而在走了一夜之后,他依旧还是在沙漠中徘徊,翻过一个沙丘和另一个沙丘,前面依然是同样的沙丘,放眼望去,周围尽是望不到头的黄沙,而根据地图上的标注,在前方会有一片绿洲,而这一片绿洲后面不远就是沙漠的尽头。 可是现在明羽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夜晚沙漠的冰冷马上就变成了白天的炎热,踩在脚下的沙子已经烫得无法落脚,可是在这干枯的沙漠里,却没有丝毫可以休息的地方。 明羽带的水只够他喝一天,在夜晚降临的时候他的水壶就已经空了,而长期生活在沙漠里,知道如何利用沙漠的昼夜温差来取水,在太阳落山之后,明羽找了一个地势低矮的地方作为今夜的栖身之处,同时也在身边不远处挖了一个沙坑,用来聚集水。(..tw好看的小说) 累了一天的明羽很快就在冰冷中入睡,而他醒来的时候却是被身边的很奇怪的声音给吵醒的,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身边不远处的巨大怪兽,正埋头在他挖的沙坑里汲水。 明羽在沙漠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兽,他的头上长着很长的一双犄角,身子足足有一丈长,它的头像牛却又像龙,长着长长的蛇尾,身上长着羽毛,而且还有一双黑色的翅膀,而他的肚子下面却是长满了鳞片,总的来看,体型更像是牛一些。 沙坑里并没有聚集到多少水,这怪兽只是几口就已经将里面的水全部喝干,然后发出奇怪的“嘟奴都奴”的声音,明羽正是被这个声音给吵醒的。 很快怪兽就发现了躺在一旁的明羽,他朝着明羽“嘟奴嘟奴”地就走了过来,明羽坐在地上心想这么大一头怪兽,凭自己的力气只怕还不及他的千分之一,只怕不是他的对手,他只是默默地将短剑握在手里,以作防御用的武器。 怪兽那一双有拳头大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明羽,然后一扬蹄,一双犄角就朝着明羽直冲了过来。明羽还坐在地上,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来躲避,他只好将身子往旁边滚开,他一个人顺着沙丘后面的斜坡骨碌碌地就滚了下去,等他停下来的时候,那一头怪兽正站在斜坡上面,然后一仰头,就喷出了熊熊的烈火。 火焰立刻在他和怪兽之间燃烧,他知道这是怪兽愤怒的预兆,他将短剑抽出来握在手上,吐出刚刚滚落下来吃进嘴里的沙子,用剑直直指着怪兽。 怪兽头低下来之后,往下面纵身一跃,这个庞然大物就朝着明羽扑了下来,明羽往后退开几丈,怪兽落在他之前站着的地方,落下来之后扬起一阵沙尘。然后几乎是再仰头一口烈火就吐了出来,这烈火来的猛烈,明羽只能连连后退,脸庞被烘得一阵阵发热。 烈火吞吐之间,这一只怪兽再次凶猛地朝明羽扑了过来,而明羽因为躲避烈火还没有站稳,眼见怪兽已经来到了身边,他心知这次躲不过,手中的剑便朝着怪兽狠狠劈下。 他在将剑劈下的瞬间只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被撞成碎片,然后被巨大的力道撞得轻飘飘地飞到空中,就像一片羽毛一般,坠落在沙尘里,然后一连串的鲜血就吐了出来,整个五脏六腑都像是已经碎裂般翻江倒海地难受。 而这边怪兽头上的犄角已经被明羽手中的短剑给齐齐斩断,一双犄角落在沙土里面,一种不知名的液体正从犄角的断口处流出来,一落在沙漠里就被被沙土给吸收掉。 被斩断了犄角的怪兽瞬间愤怒无比,它仰头长啸数声,从口中喷出来的烈火几乎要将整个天空映成一片通红,这次它比之前的速度快了将近一倍,朝着明羽就冲了过来。 明羽无力地趴在地上,眼看着这一只怪兽扬起一阵沙尘朝他冲过来而一点办法也没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手里的短剑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然后就从明羽的手里飞射而出,朝着怪兽奔过来的方向像一道闪电一般飞去,明羽看着自己压在沙土里的手,他惊异地在自己的身旁看到了那一个熟悉的血之图案,而自己就躺在这个图案之间,这些血竟然自行地流淌成了这样的一个形状。 在怪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之后,扬起的沙尘骤然停止,然后“扑通”一声,巨大的怪兽就倒在了明羽的面前,它的头颅之间有一个巨大的血洞,血正从血洞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而那一把呼啸而出的短剑在空中转一个头,重新回到明羽的身前,明羽将它握住,这一把剑就安分地回到明羽手上,似乎刚刚的情形只是一场错觉。 明羽将剑收回剑鞘里,用布重新包好,然后他试着站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反而更加剧烈地呕出更多的鲜血。他只好就这样趴在沙地上,动弹不得。 约莫一小会儿之后,天空中突然传来响彻天空的鸣叫声,明羽抬头看向天空,只见繁星点缀的星空之中一只只巨大的鸟正盘旋在天空中,这些尖锐的鸣叫声就是这些鸟儿发出来的。 马上一群巨大的鸟儿就遮蔽了天空,然后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缓缓落下,这些鸟儿的身体都如同被杀死的怪兽大小,而明羽看见鸟背上有人。巨大的鸟翼在沙漠上剧烈地扇动着,扬起的风沙让明羽睁不开眼睛。然后就只听传来一声惊呼,鸟背上的这些人就已经落在了怪兽和明羽之间,这时明羽睁开了眼睛看见这些人竟然都齐齐跪伏在怪兽的身前,有几个人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念叨着什么。 待那几个人的念叨结束之后,这些人朝着怪兽连连磕头,最后才将目光聚集在了明羽身上,只听其中一个领头的人问道:“是你杀死了神兽?” 明羽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顿时整个人群中都传来一片愤慨之声,齐呼:“杀死他,杀死他!” 领头的人打量着明羽,特别是看到他的那一双黑色眸子时,发出了不相信的质疑:“真是你杀死的?” 明羽也和这个人对视,这时他才发现这个人的眼睛是介于黑色和赤色之间的,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眼瞳都是修习幻术的异能者,而他观察了其他的人,他们都是和这个领头人同样的眼瞳颜色。 明羽只顾着观察众人眼睛的颜色,却忘记了回答领头人的话,人群中立刻有人不满,然后朝他凶神恶煞地冲过来大吼:“城主问你话呢!” 他冲到明羽的身边,一脚就朝着明羽踢了下去。 紧接着的是一声凄厉的哀叫,这个踢明羽的男子被不知何处涌出的力量给击飞,他越过了人群,落在后面的沙尘里,身子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在场的人全都惊讶地看着明羽,而明羽更是迷惑地看着众人,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楚这个男子究竟是如何被击飞的,有人过去试图将他给扶起来,可是一探他的气息,却已经死了。 人群里立刻骚动了起来,不知有谁在人群里喊:“城主他杀死了神兽,又杀死了左侍卫,不杀了他难以服众!” 领头人惊奇地看着明羽,刚刚他还怀疑明羽一个黑色瞳仁的普通人怎么能够杀死如此强大的神兽,可是却亲眼目睹他的一个侍卫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这让他有些不能理解。 刚刚呼喊的人见城主没有反应,立刻再次说道:“城主,杀死神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难道您打算姑且这个人吗?” 右侍卫的这一声呼喊才将领头人给唤过神来,他刚想说什么,突然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白发须眉的老者,他一跺手中的法杖,然后厉声道:“愚昧!” 他一出声,立马整个人群就安静了下来,连领头人也侧目看着老者,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难道你们都没有看见他身下的血之大符咒吗?”老者冷哼一声。 被老者这么一提醒,大家的目光立刻都聚集在明羽身下的沙地上,然而只是看到那一个图案每个人都是相继变色,就连领头人看到这个图案的时候也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出来。 “能够支配唤神大阵的血之大符咒,只有拥有神力的血才能作为介媒,所以能够杀死神兽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年老的祭司说道。 他的话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而领头人脸色一变之后说道:“那他岂不是就是……” “预言之子!”年老的祭司一字一句说。 第7章 第七章 预言之子 明羽并没有听说过什么预言,他一直生活在七步村,那一个封闭的村落被沙漠包裹着,在那里最博学的就是村里的巫师,而在七步村外有一颗枯树,巫师没有家,就生活在那一棵枯树之下。 当明羽还小的时候觉得巫师特别可怜,只能栖息在枯树之下,连一个家也没有,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父母渐渐告诉他,那一棵枯树是这个村子的禁地,当然,明羽也从来没有去过那一棵枯树下。 传说这个村子之所以会叫七步村那是有缘由的,而缘由就是那一棵枯树,明羽只是听自己的父亲和他讲起这个村子里一直流传的传说:只要在每年的十月十五,绕着那一棵枯树顺走七步,再回走七步,你就会看到你从来没有看过的景象。而这究竟是什么奇异的景象,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见到过,村子里有好奇的人试过,可是第二天他们的尸体就躺在枯树下,巫师说,他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这是惩罚。 而那个时候明羽还不太懂,他只是问他的父亲,顺着走七步再回走七步那不是回到原地了吗?怎么会看见奇怪的情景呢? 而他的父亲也不能解释这个问题,所以从小开始明羽就认为这个传说不过是巫师编出来的一个笑话,用来糊弄村子里的人的。 而现在,明羽就在做着一个和这棵枯树有关的梦。 他重新站在了那一棵枯树下面,树干足足有将近一间房子这么粗,虽然只是一棵枯树,可是它的枝干却延伸到十分高的天空之中。 忽然一阵风吹来,干枯的树枝像是猛然间被注入了活力,所有枝干突然开始生长,枝干间抽芽长叶,只是一个眨眼之间,整棵枯树就已经变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而且它还在不断地生长,朝着天空中一直延伸上去。明羽站在树荫里,显得不知所措,他试着朝树根走过去,可是他一动眼前的景象就开始动荡起来,恍如水中的倒影般分分合合,然后一团巨大的天火突然从繁茂的枝叶间朝他落下来,他抬起头看着这一团火,这一团火中映照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影子,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紫色的,那一双紫色的眸子就这样注视着他,然后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和他说着什么,可是他一个字也听不到,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影子突然笑了起来,紧接着这一团火就落了下来,全部融进了他的身体里。(..tw好看的小说) 这个时候周围的参天大树,沙漠统统消失,只剩下混沌的一片,天空中回荡着无数的模糊的声音,最后这声音逐渐变得清晰,始终就回响着一句话:“你这个灾星,你这个灾星……” 明羽痛苦地抱着头,只觉得全身都要碎裂成无数的碎片,他茫然地抬着头,朝着天空大喊:“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连累整个村子,我没有害死他们,他们是被强盗杀死的,他们不是我害死的。” 在他茫然的时候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片雪白,这雪白缓缓走近他,然后变成一个白色的身影,她俯下身问明羽:“你怎么了?” 明羽看着这个陌生的人,可是却看不清她的脸庞,他只是迷糊地喊:“非师傅,是你么?” 然后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最后眼前的非祭司变成一张女子的脸,一股股药味在他的鼻尖打着转,他的瞳孔最终回缩回到现实之中,眼前的女子的手正被他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哎呀,你放手呀!”女子甩开明羽的手,然后脸上一片潮红。 明羽回过神来,他用手扶住额头,原来是一个梦,然后他打量着这个地方,问身前的女子:“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守神城。”少女回答。 昨夜的记忆重新回到明羽的脑海中,那一群人将他带走,可是他在途中却昏迷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问明羽。 “明羽。”明羽回答。 “我叫月霜,听说昨晚你杀死了守神城的开夜神兽,是真的吗?”月霜好奇地问明羽。 “开夜神兽?就是那只长着黑色翅膀和蛇尾巴的怪兽?”明羽问。 月霜点点头说:“就是它,昨日它走出了城去,城里的人都在寻它,却不想晚间在沙漠里找到了它的尸体,父王说是你杀了它。” “它喝光了我的水,而且想杀死我,我只是自保。”明羽说。 “我相信你。”月霜说,“其实我也挺讨厌那畜生的,它在守神城里闯过很多祸端,只是因为大祭司说它是神兽,城里的人才任由它。” “大祭司?”明羽回想着昨晚,难道就是说他是预言之子的那一个老头? “大祭司是守神城里最厉害的人,连父王也不敢违抗他,你过会儿要去见他的,我只是好奇什么人能杀了那畜生,所以就跑来看看。”月霜说着吐了吐舌头。 明羽见她纯真可爱,不禁也笑了,然后他问:“你是城主的女儿?” 月霜点点头,然后昨晚的那一个年老的祭司就走了进来,他看到月霜在这里立马说道:“公主啊,城主正四处找你,你竟然跑这里来了,要城主知道肯定要生气了。” “上祭司爷爷,我只是好奇过来看看,你不会告诉父王吧?”月霜上前拉住上祭司的衣袖撒娇。 “好了好了公主,不要再摇了,再摇我这把老骨头就散架了,你快回去吧,城主四处找你呢。”上祭司宠溺地说。 “我就知道上祭司爷爷最好了。”说完月霜就一溜烟跑了去,到门口的时候对着明羽做了一个鬼脸。 上祭司来到明羽身边,问道:“孩子好点没有?” 昨夜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可能早被暴怒的人们给杀死,因此明羽对他十分感激,于是回答:“多谢上祭司关心,我好多了。” 上祭司说话之间眼睛始终盯着明羽的眼睛在看,看得明羽很是不自在,这样一会儿之后,上祭司突然哈哈笑道:“老朽能力有限,看不出你的特别之处,还是留待大祭司给出结论吧。” 明羽被说的一头雾水,他问:“什么结论?” 这时候上祭司的笑容突然收敛,他严肃地对明羽说道:“你杀死了开夜神兽,在守神城是万死莫赎的大罪,若不是因为当时看见你身下的血之大符咒,你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而你究竟是不是预言之子,只有大祭司看过之后才能下结论。” 明羽听了上祭司的解释,原来是这样,他说道:“那怪兽性格暴躁,是他想杀死我,我只是防御而已。” 上祭司听到明羽的话却不为所动,他说道:“开夜神兽是守神城里惟一的一头司夜神兽,你可知道,在这葬神沙漠里,原本是没有黑夜的?” “没有黑夜?这怎么可能,我从小就在沙漠里长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事情。”明羽不相信地反驳。 “你之所以能看到黑夜,那是因为在沙漠的每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个司夜的神物,让这个地方如同星盘大陆一样,有白天和夜晚,而守神城的司夜神兽就是开夜,你杀死了它,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守神城将只有白天而无黑夜。”上祭司解释说。 竟然有这样的事?这是明羽之前闻所未闻的,而在上祭司说到每个地方都会有司夜的神物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就想到了村子外的那一棵枯树,而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晃,马上就再次被上祭司的话给唤醒:“没有黑夜就预示着没有星辰的照耀,在以星力为主的星盘大陆上,没有了星辰的照耀,就相当于失去了力量的根源,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开夜神兽对于守神城的重要了吧。” 明羽点点头,他竟然想不到那凶残的怪兽竟然对于这一座城如此重要。 “你既然醒来,就随我去见大祭司吧,他会决定你的生死。”上祭司说。 明羽从床上下来,外面已经有负责服侍他洗漱的侍女服侍他洗脸,过惯了穷苦日子的明羽被人服侍相当的不习惯,最后连说了几声“我自己来”这些侍女才放下东西出去,他简单地洗漱了下就随着上祭司而去。 明羽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住的是很大的一座宫殿,门外长到看不到头的走廊不知延伸到何处,看起来幽静而阴森,上祭司看出了明羽眼中的疑惑,说道:“这里是守神城的神庙,神庙沿袭了最古老的建造方式,是延伸到地底而去的,在地面上,只是普通的房子那么大,可是地下的部分,却足可以媲美整个守神城。” 听到上祭司对神庙的建造,明羽握了握怀里的短剑,他想自己埋葬七星祭司的神庙也是这样的构造,于是顿时来了兴趣,问:“沿袭了最古老的建造方式?” “孩子这你还不知道吧,人们都以为神庙的建造是七星祭司发明的,可是却鲜少有人知道,其实最初的神庙样式却是当时的一支妖族人建造出来的,当时他们建造的目的并不是用来祭祀,而是用来作为尊贵的妖王死去的坟墓,所以最古老的神庙里有强绝的法阵和巨大的灵力,普通人是根本无法擅自进入的,而后来妖族逐渐衰落,最后被传说中的神灭亡,神看见他们建造的妖王坟墓宏伟而特别,于是就依照他们的建造方法来建造神庙,后来神在星盘大陆消失,七位七星祭司掌管星盘大陆,依旧沿袭这种神庙的建造法式,因此大陆上的人们都以为这自古以来就是七星祭司发明建造的。”上祭司说。 第8章 第八章 蛇变 明羽听到这里就不解了,只听他问:“难道人们之前都没有见到过上古时候的神庙吗?再怎么说也应该有神庙的传说才对。” “上古时候的神庙根本就没有,因为在神消失的时候这些神庙统统都跟着一起消失了,普通人不要说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还哪里有流传下来的传说可言。”上祭司感叹。 “那既然这样,上祭司前辈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明羽问。 上祭司回头看了明羽一眼,然后说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星盘大陆上每一个祭司都必须熟知的事情,因为在成为祭司之前,每个人都必须了解祭祀的历史,当然也包括神庙,而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是只有一些高等祭司才能知晓的秘密,而且这是严禁泄露给外人的,这些秘密就连守神城的城主甚至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明羽觉得奇怪。 “因为大祭司说你可以知道这些事情。”上祭司说。 说话之间明羽和上祭司已经绕着通往地下的走廊走了很深,明羽只觉得整个空旷的地下安静的就如同一座坟墓,甚至连其他的一个祭司都看不到。 “这里已经是禁地,没有大祭司的授权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包括城主在内,而大祭司喜好清净,所以这里才一个人也没有。”上祭司说。 听上祭司这么一说,顿时明羽就对他口中的这一个大祭司来了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神秘人物能有这样的本事,难道比七星祭司还要神秘?可是明羽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就是七星祭司之一么,可是自己一点也不神秘,他念头又转过,想自己是误打误撞成了七星祭司,严格来说,自己什么也不算。一时间明羽的脑海里翻腾着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念头,却浑然不知已经来到了地底最深处,直到上祭司在一旁唤了他几声告诉他已经到了他这才回过神来。 “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间等你,大祭司有话要和你单独说。”上祭司把巨大的石门推开,说。 明羽从石门里走进去,上祭司在外面复又把门合上,这里面很黑,一点光也没有,明羽在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茫然地望着四周,然后在不远处“咝”的一声响,一抹火光就闪烁在了这最深处的大殿里,明羽借着火光只看见一个干枯的老头手里拿着火芯,然后点在大殿中央的火盆里,火盆一被点燃,整个大殿明亮了些许,而明羽也看清了所谓的大祭司的样子,他实在是太老了,老到他都无法辨认出他眼睛的颜色。 “孩子你来了。”大祭司缓缓朝他走过来。 面对这样的一个老者,明羽突然有一种想逃的感觉,而随着大祭司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跳得越来越厉害,就像要整颗都从他的胸膛里跳出来一般。 大祭司那如同枯木一般的手伸到明羽的胸前,在他的手覆上他的胸膛的时候,明羽的心跳逐渐放缓,最后趋于平静,大祭司盯着明羽的眼睛,可是那一双干涸的眼睛却是空洞的,仿佛他的目光并没有在明羽的身上,而是穿过了他的身体去到了更为遥远的地方。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明羽大气也不敢出地就这样站着,在过了一会之后,突然大祭司的身子一抖,紧接着他那浑浊的眼睛就开始变得清明,然后两道光芒从他的眼中激射而出,直直照在明羽的脸上,而明羽此刻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这两道光束竟自穿过了他的身体,一直消失在墙壁之间。 明羽只看见那两道从大祭司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芒由赤红逐渐变成幽绿,再变回赤色,这样反复不停地变幻着,明羽知道这颜色就是大祭司身份的标志,他竟然已经突破了赤色而开始变为青色,这在星盘大陆上已经是很强大的修为了。 可是正当明羽这样想的时候,大祭司却“扑”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他覆在明羽胸膛上的手也已经拿开,他连连退开几步,手中的拐杖勉强才支撑住了他的身体。 “你的身后竟然是一棵巨树!”大祭司这样说着,他看着明羽,眼神黯淡:“我也看不出你的究竟,但是你的来源怎么可能会是一颗树?” 大祭司因为过于激动的缘故而剧烈地喘息着,在这时间里,血继续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他张大着嘴巴看着明羽说:“你……你在星空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轨迹,你究竟是……来自哪里?” 大祭司用力地说着这一句话,而这一句话仿佛是他最后的遗言,只是说完他再也无法支撑他的身体,整个人重重地落在地上,他的眼睛鼓鼓地睁大着,死死地盯着明羽,明羽一阵慌乱,喊道:“大祭司,大祭司!” 他边喊边将大祭司给扶起来,可是当他触碰到大祭司的鼻息的时候却僵在了原地,大祭司竟然已经死了! 而他最后的那一句话明羽听的清清楚楚:“你究竟是……来自哪里?” “大祭司……” 在外面的上祭司听到明羽剧烈的呼喊,推开门进来却就看见大祭司躺在血泊之中,血从他的嘴、鼻子和眼睛里流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上祭司显然也是呆了,他问明羽。 “他想看到我的来历,可是失败了,接着他就变成了这样。”明羽说。 “啊?”上祭司惊呼。 他冲到大祭司的跟前,想查看他是否还有醒过来的机会,可是事实再一次证明,他已经死了。 “大祭司也不能确定你的身份?”上祭司这样问明羽。 “大祭司说他也看不出我的究竟。”明羽回答。 他的脑海里突然一片乱,在村子里巫师的话再一次回荡在他的耳边:“你这个灾星,你这个灾星……” 是他害死了大祭司?! 上祭司的手在大祭司的身体上游走着,试图找到他死亡的原因,在他的手探到他的眼角的时候,那一双干涸的眼睛突然明亮,然后“唰”的一下就射出了一道光,这光撒落在上祭司和明羽的前面,大祭司的身影出现在这光芒之中。 “大祭司。”上祭司看到大祭司的残影,立马跪下。 “上桑,你告诉云沉,这个少年是灾星,守神城十日内若看不到星光,城里的所有人都会死,守神城也会随之覆灭。” 听到灾星二字明羽立马抬头望着大祭司,惊异于他竟然说着和七步村巫师同样的话。 “那他怎么办?”上祭司问。 “必须将他处死,他不是预言之子,用他的血来祭祀守神城的第一个夜晚,将会获得平安。”大祭司的残影说。 “是。”上祭司遵从。 “不,我不是灾星,我不是!”明羽听到两个祭司之间的问答,突然大吼一声。 而大祭司的残影却冷笑道:“你就是灾星,只要你去到的地方都会有灾祸发生,我虽然看不到你的本源,可是我能看到你体内的那一股戾气,那是冲天的怨恨,你想毁灭这个世界!” “不,我没有,我没有!”明羽痛苦地反驳大祭司,他用手抱着头,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说他是灾星,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掌控这一股戾气,你终会变成一头嗜杀的怪物。”大祭司说着残影越来越淡,同时他对上祭司说道:“上桑,必须将他阻止在葬神沙漠,如果他去到了星盘大陆,就真的是世界末日了。” “是,谨遵大祭司叮嘱。”上祭司磕头回答。 然后从大祭司眼中射出的光芒戛然而止,覆于烟尘,同时大祭司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原本干枯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水润,干瘪的肌肤也开始变得饱满,他整个人竟然在死后突然变得年轻,根本就不似刚刚那一个年迈的老者。 上祭司和明羽相互对视一眼,都不理解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场景。 然而大祭司身体的异变并没有就此而止,他的尸体在返老还童之后,全身突然开始生长出鳞片,这些鳞片的生长速度异常迅速,马上大祭司的身体就被这些鳞片给包裹住,同时他的身体也在被莫名的力量给拉长着,他的双脚被鳞片盖起来然后包裹在一起,他整个人就像被包裹上了一张蛇皮,不,他分明就是在变成一条蛇! 果然,在鳞片完全将大祭司包裹起来的时候,大祭司的头猛地就抬了起来,从鳞片里伸出来的赫然是蛇的头颅。 “大祭司他……”上祭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看着已经完全蛇化的大祭司,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景象。 蛇化的大祭司在地上拼命地翻腾着,头,身子,蛇尾,一点点地趋于完整,最后终于一张蛇皮被蜕了下来,一条巨大的青花大蟒抬着头立在二人的面前。 而这一条巨蟒看明羽和上祭司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友善,它张大着嘴,吞吐着蛇信子,俨然在对两个人示威。 上祭司显然已经看到了这一条蛇的危险,可是因为它是大祭司身形所化的缘故,却迟迟不肯动手,明羽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潜能,自然一点办法也无,他不敢动怀里的短剑,生怕再次发生这剑自主杀人的情况。 这一条蛇肆无忌惮,身体扭动着靠近明羽,明羽一步步往后退着,然后这条蛇突然加速朝明羽袭来,明羽怎想它竟然突然袭击,只是用手去挡,结果巨蛇一下子咬住了他的手臂,上祭司见巨蛇开始发动袭击,再也顾忌不得,伸手就往巨蛇的脖子上劈去,巨蛇见上祭司朝它七寸打来,松开咬着的明羽的手臂,蛇尾扫向上祭司,上祭司用另一只手来挡开蛇尾,蛇头趁此间隙已经避过了他的这一击,蛇身往后一扭,稳住身体后再次凶神恶煞地朝着二人张大了嘴巴。 明羽被巨蛇咬中了手臂,伤口顿时就变得乌黑一片,而且这蛇毒正通过血脉向全身各处扩散,明羽抱着这一只被咬伤的手臂往后退开,而上祭司也掩护着明羽缓缓朝石门退去,巨蛇紧紧地跟着二人,丝毫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无法,上祭司只好挥动着手臂,立马封闭的大殿里就吹起了阵阵的风,上祭司的眼睛也开始变得通红,然后他的身形骤然移动,其速度之快让人都不曾看清楚,而在他动身的时候巨蛇也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它竟然拥有和上祭司所媲美的能力,甚至还要高于上祭司。 果然,上祭司的主动攻击并没有讨得多少好处,巨蛇的力量要比他想的强大许多,而他心知无法敌过他只好让明羽先出去让人增援。 明羽点点头忍着蛇毒,拉开石门就拼命地往外跑,他只觉得这通往地上神庙的走廊无限地长,无论他怎么跑似乎都只是在原地,而蛇毒已经在他的身体里发作,让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眼前的走廊也变成了无数条,可是明羽却在坚持着,他想一定要找人来救出上祭司。 当他坚持着跑到地上神庙的时候,他几乎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他只是不顾地大喊:“快去神庙里救人,快去……” 他不顾一切地喊着,直到感觉有人扶住了他,昏天暗地的眩晕感才将他整个人给吞没,坠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之中。 第9章 第九章 梦魇 再一次醒来明羽还是在之前的房间里,他若不是感到了手臂上的疼痛还以为脑海里回放的情景不过是一个荒诞的梦魇。他伸了伸手,虽然有些痛可是尚能活动自如,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天空之中的星辰正在闪烁。 初看到的时候他还没什么反应,可是马上他就意识到不对――大祭司说守神城的开夜神兽已经被他杀死,守神城是没有夜晚的。 他从床上走下来,然后走到窗口,外面是漆黑的一片,只有几处宫殿里通明的灯火还亮着,这是怎么回事?明羽疑惑地看着这静谧而诡异的夜晚。 “你醒了?”在明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身后有一个声音响起来。 明羽回过头,是上祭司,他将门重新合上,说道:“你没事就好,没想到你的身体竟然有如此强的抗毒能力,若是平常人早就死了几回了。” 明羽依旧是一脸的疑惑,他问:“守神城不是没有夜晚了,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大祭司的谎言,又有谁能够想到守神城的大祭司竟然是一条蛇妖。”上祭司感叹。 “蛇妖?”明羽回想着大祭司变身为蛇的场景,那绝对是令人恐惧的,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怪物。 “所以他欺骗了整个守神城,也欺骗了你我。”上祭司说,他走过来看着明羽严肃地说道:“你是真正的预言之子,若不是因为他突然蛇变,我们恐怕真的会遵从他的命令杀了你。” “究竟什么是预言之子?大祭司为什么要杀我?”明羽问。 “那不是大祭司,那是妖,它从神庙的一个洞穴里逃走了,城主正派人沿着那一个洞穴搜寻它的下落。”上祭司说,他看了一眼明羽,继续说道:“至于预言之子的来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没有人能具体说出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如果真要问一个准确的时间,那估计是在七千年前。” “七千年前?!”明羽惊讶地看着上祭司。 “不错就是七千年前,或许更为久远,因为这是守神城里的祭司一代一代口头流传下来的,没有人真正见过预言之子,可是却没有人敢质疑这一个预言,预言中说:‘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人来到守神城,他会使用血之大符咒,能够依此动用唤神大阵,他会带领这里的子民去到冰之墓地。’”上祭司将这个流传的预言给说出来。 “可是我并不会血之大符咒,至于那一个符咒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明羽说。 “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一个血之大符咒是依靠你的血布下的,那你就是血之大符咒的继承者,你可知道,血之大符咒在那个预言诞生之日就已经失传,它的力量是无法比拟的,甚至可能超过现在星盘大陆上任何一门幻术。”上祭司严肃地说。 “那上面说的冰之墓地又是什么地方?”明羽问。 “那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如果连你也不知道,那就真的没人知道了。”上祭司只是这样说。 “如果你们认错人了怎么办,我觉得我不是。”明羽说。 “我已经将你预言之子的身份告知城主,在整个守神城你已经是最尊贵的存在,所以,你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上祭司说。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一个预言究竟有何用处,你们在这里丰衣足食,而这个预言对你们的生活来说并不相干,为什么它竟然还会如此重要?”明羽依旧不解。 “这一个预言能流传至今自然有它的用意,而我们都是星空下的子民,祸福无常,或许,这就是当祸端到来之时我们的依靠。”上祭司这样说。 明羽听后不再说话,他想着上祭司说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他抬头看着星罗棋布的天空,默默地想,难道每个人真的是从出生开始就有在这片苍穹中留下了轨迹吗? 上祭司这时候拍拍明羽的肩膀,慈祥地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明天城主将亲自向城民宣布你的身份,所以早点休息吧,明天可是不平凡的一天。” 明羽点点头,说:“上桑祭司,谢谢你。” 上祭司和蔼地一笑,然后就离开了房间,而明羽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他望着这漆黑的守神城,觉得异常的陌生。似乎是错觉,在一片房屋之中,他竟然看到神庙里的那一条巨蛇竟趴在房顶上正盯着自己,明羽揉揉眼睛,再看时那里什么也没有。 “一定是看花眼了。”明羽自言自语道。 而在那一片房屋之中,那一条青花大蟒正在房屋的廊柱上缓缓地往下爬,然后隐匿在黑暗之中。 这一夜明羽依旧是徘徊在那一个梦魇之中。 那一棵参天大树从他睡的房间里缓慢生长出来,刺破了屋顶,朝着天空生长,他站在树下,看到那一条青花大蟒缠绕在树枝上,正和他对视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那条蛇的身体在树枝上蹭动着,外面的蛇皮逐渐枯老,然后一个人从蛇皮里钻了出来,那个人竟然是月霜。 月霜坐在树枝上朝他挥手,她的身形忽而人形忽而蛇身,明羽看得心惊不已,然后他一个起身就醒了过来。 又是一个噩梦,明羽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马上他就感到眼睛里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睁开都变得十分困难,他不由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手刚刚碰到眼角,就感到有某种液体正从眼睛里流淌出来,他用衣袖擦拭着眼睛,想睁开,可是一睁开却就是针刺一般地痛,而且那种液体正在不断地流淌出来,不知不觉已经湿了他一手。 “明羽,你怎么了?”进来的上桑祭司看到满手鲜血的明羽正将双手捂在他的眼睛上。 “上祭司,我的眼睛很痛,很痛……”明羽的眼睛里疼痛正在加剧,让他不住地吼叫。 “明羽,别乱动,你的眼睛正在流血。”上桑祭司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是吓了一跳,他将明羽捂着眼睛的双手拉开,然后催动灵力,将手指在明羽的眼睛之间慢慢滑过,带有医疗效果的力量缓缓渗入到明羽的眼睛里,让那剧烈的疼痛有了些缓解,但是是流血还是不止,上桑祭司如此重复几次,虽然明羽疼痛有所缓解,可是血却从眼睛里一直流个不停。 “来人,快来人!”上桑祭司也有些慌了,他朝着门外大喊。 有侍卫进来:“上祭司有何吩咐?” “快去通知城主,预言之子的带巫医来。”上桑祭司吩咐道。 “是。”那侍卫看到明羽的样子也是一阵惊讶,然后便立马去了。 “明羽你忍着些。”上桑祭司将灵力通过明羽的眼睛缓缓地注进去,可是他却发现明羽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他的灵力一渗进去就像石沉大海一般,而且他能感觉到明羽身体里面一股蛰伏的巨大力量,那冰冷的力量让他的手指一阵阵发麻,似乎要将他的整只手都冻结起来。 在上桑祭司疑惑的时候,明羽的双手抓住上桑祭司的手,大吼道:“我的眼睛,像在燃烧!” “明羽你忍着点,巫医马上就来了。”上桑祭司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安慰明羽。 可是一失去上桑祭司灵力的注入,明羽眼睛里的疼痛就又开始加剧,他受不了这燃烧一般的疼痛,再一次呼喊出来,正在上桑祭司也束手无策的时候,云沉城主已经带着巫医赶了来。 “上祭司,他怎么样了?”云沉城主刚进门就问。 “城主,情况不太好,他的眼睛一直在流血。”上桑祭司神色凝重。 巫医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明羽的身前,他从布囊里拿出一根根银针,说道:“明羽公子你忍着些。” 说完他就将树根银针刺在了明羽的眉心和眼睛周边,然后他的手上带着微蓝的光泽,缓缓将这些银针给压进去,在他压动的时候,一阵阵的寒气从他的手里逸出来,然后催动着银针刺入,感受到冰冷的寒气的渗入,明羽眼睛中那烈火燃烧一般的感觉顿时得到缓解,他的神情也渐渐平复过来,最后在将银针全部没入之后,明羽终于昏睡过去,巫医又将几根银针刺进他身体的其他几处穴位,确定明羽已经暂时稳定下来,这才停手。 “巫医,他怎么样?”云沉城主问。 “我用冰针暂时将他稳住,可是明羽公子的体内有一团心火,蛰伏在心脏深处,刚刚的情况就是由心火外泄所致,如不灭了这心火,只怕无法根治,而且明羽公子的眼睛已经收到不小的损伤,长久下去,只怕会完全失明。”巫医说。 “竟然这等严重。”上桑祭司说,然后他问:“那他心中的那一团心火又是从何而来?” 巫医摇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但是那绝对不是由明羽公子心中所生,反而是像强行被困在体内的,而且,心火周遭有冰之阵包裹,是故先前一直不曾爆发,而此次也许是因为蛇毒的缘故,这心火突然增强,束缚的冰之阵被破开缺口,导致心火外泄,这才出现了刚刚的景象,若不是因为心火有这冰之阵的束缚,只怕我的冰针也不能将它暂时压制。” 云沉城主和上桑祭司相互对视一眼,皆是觉得匪夷所思,当大家觉得事情棘手的时候,天空忽然就暗了下来,接着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震耳的炸雷似乎要落下来将这里给劈成灰尘,然后瓢泼一般的暴雨就落了下来。 第10章 第十章 莫名祸端 暴雨一下就是一整天,这在沙漠里可以说是十分罕见的事,一天的暴雨已经将许多沙土冲刷得如同流沙一般四处流淌,守神城外的沙漠就像是活了一般在蠕动着,细细一看不过是因为雨水的缘故在四处流淌。(..tw) 巫医被命令留在了明羽的房间里,以防明羽再次出现之前的情况,同时和巫医留下来还有几名侍女和侍卫。将近傍晚的时候月霜来看过明羽一次,见明羽依旧昏睡不醒,在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回去了。 而明羽在巫医用冰针将他稳住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有几次巫医在给他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他肩膀上的那一个冰棱印记,他只觉得这个冰棱印记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又丝毫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过,于是只好作罢。 深夜雨已经停了下来,明羽依旧没有醒来,巫医和几个侍卫都打着盹儿,一条黑影从开着的窗户里缓缓爬进来,竟然是那一条巨蛇。它爬的轻巧,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进屋来之后它就一直朝明羽爬了过去,它攀上明羽的床,然后钻进了被褥之中,悄无声息地,明羽就被这一条蛇给缠绕住,蛇头朝着明羽高高地扬起,它的蛇信子在明羽的双眼上吞吐着,毒液顺着牙齿流淌出来,都滴在明羽的眼睑上,它用蛇信子将这些毒液送进明羽的眼睛里,恍惚中明羽似乎无力地闷哼了几声,可是马上这声音就消融在夜幕之中,巨蛇一直将流淌出来的大部分毒液都送进明羽的眼睛之中才作罢,它还是循着原来的路缓缓后退,最后来无影去无踪地消失在窗外的夜幕之中。 床上的明羽从毒液进入眼睛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安生过,尽管没醒,可是他的身体在不住地战栗,这种战栗逐渐变成一种不适的扭动,最后终于他“啊”的一声叫喊出声,双手都覆在眼睛上,他只觉得双眼此刻就像两团剧烈燃烧的火球一般烫手,而这种剧烈的灼烧感似乎要将他的眼睑给烧破,然后眼球要从里面迸出来一般。(..tw好看的小说) 打盹的巫医和侍卫被明羽的呼喊声给惊醒,巫医正想过来稳住明羽,却见明羽已经从床上蹦了起来,他捂着双眼,巫医看到了他双手之间的火光,他于是赶紧吩咐侍卫:“快去禀报城主和上祭司。” 明羽在屋子里面跌跌撞撞,然后再也承受不住这烈火一般的灼烧,仰头长啸,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在那一瞬间睁开,一股烈火从明羽的两只眼睛里喷射出来,冲破了屋顶,喷射上很高的天空之中。 所有的火焰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释放,烈火源源不断地从他的眼睛里喷出来,房顶很快就燃烧了起来,而明羽的眼睛已经从先前的黑色已经变成了烈火一般的赤红,他瞳孔的颜色让进来的城主和上祭司都是一惊,如此纯净的赤色眼瞳,城中除了大祭司以外只怕没有人能拥有这样的颜色。 而这纯净的赤色眼瞳马上就黯淡了下去,明羽的眼睛重新变成黑色与赤色之间的暗红,尽管只是这样的一个颜色,也已经是星盘大陆上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了。眼睛的颜色稳定下来之后,明羽才缓缓恢复意识,他张口想说什么,可是一张口就是一股热浪喷将出来,如同火焰的残渣一样。 明羽动了动身体,突然觉得浑身的力道都足了不少,而且他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力量正在他的全身流动,源源不断地产生力量。 看到这一剧变在场的人都是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最后还是云沉城主吩咐:“巫医你替明羽看看。” 巫医得到城主的命令,他让明羽重新坐下,手探在他的脉上,然后他就十分惊奇地看着明羽道:“明羽公子身体里的心火竟然已经全部不见了。” 他说着手又探在明羽的胸膛之处,再到脖子,再到头顶,最后惊讶地说道:“没有一点残留的痕迹!” 在场的众人听了皆是又惊又喜,只听月霜说道:“明羽哥哥是预言之子,当然是百毒不侵了,父王,我们之前还怀疑他预言之子的身份,现在你亲自见了总该相信了吧。” 云沉城主听了月霜的话哈哈一笑,说道:“霜儿说的是,看来我真的是错了。” 接着上祭司也是一笑,明羽反倒被他们弄得一头雾水,还是月霜走到他身旁悄悄和他说:“虽然大祭司蛇化,但是父王他们还是不肯完全相信你的特别之处,现在亲自见了也就信了,你就留在这里,城里的人都不会为难你。” 说道最后两句的时候,月霜双脸通红,偏偏明羽木讷,竟听不出月霜的话外之音,还一本正经地说道:“那谢谢月霜公主了。” 月霜见明羽这个样子,轻声骂了一声:“真是个呆子。” 云沉城主在一旁看到女儿的娇羞样子,心里面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他对明羽也是颇有好感,于是笑道:“明羽你既然是守神城的预言之子,不如就留在守神城,总好过四处流浪的生活。” 一旁的月霜听了心里阵阵高兴,他感激地看了一眼父王,又斜眼去看明羽,希望他答应下来。 明羽听了却道:“我受一位前辈嘱托要前往星盘大陆,可能要辜负云城主的美意了,不便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月霜听了一阵失望,她刚想说什么,却被云沉城主抢先:“今夜夜已深,此事明日再说如何?” 明羽说:“这样也好,那劳烦各位,明羽让大家受惊了。” 这时候上祭司说道:“明羽你如此见外,我们早已经将你当作守神城的人,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许再说。” 上祭司眼神慈爱,让明羽不自觉想到已经逝去的父母,不禁悲从中来,可又想到这些人和他素昧平生却待他如此,不住一阵感激:“嗯!” 然后云沉城主说道:“既然已经没事,那明羽你也早些歇息。” 说完城主带着众人出去,而月霜留在后面,等只有她和明羽两个人在的时候,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环,说道:“这是父王给我的护身符,我把它送给你,它会保佑你平安。” 说着她把玉环放在明羽手心里,明羽愣了这么几秒,然后还想说什么,却听月霜说道:“明羽,我喜欢你。” 然后她就“咚咚”地跑了,剩下明羽一个人在屋子里发愣,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早没了月霜的踪影。 城主一行人在回行宫的路上,巫医这才开口:“明羽公子心中的那一团戾火已经全部移至眼睛周遭,长久下去,只怕双眼就废了。” 城主听了巫医的话停下脚步,然后问:“有这等严重,那可有解救之法?” 只见巫医摇摇头说道:“如今戾火已经到了眼睛,他体内的冰之阵也奈它不得,城主也知道,眼瞳是六神之主,一旦遭受侵蚀就算神仙也救不了。” 城主突然叹一口气,旁边的上祭司也是一阵抑郁,只听他开口道:“我一直觉得明羽体内突然出现的这一团心火与大祭司蛇化有着莫大的关系,城主,搜寻那一条巨蛇可有下落了?” “那一条巨蛇在城外失去了踪迹,估计已经潜藏到了沙漠深处。”城主说。 说完一行人继续前行,而在阴暗的树木之间,那一条青花大蟒就盘旋在树枝之上,盯着正站在窗户边上的明羽。 大雨之后守神城依然是炎热的,而且似乎更热,可是沙漠中的天气一向是炙热的,作为这一带沙漠里惟一的绿洲,是唯一可以补给的地方。守神城很早就有一支驼队进了来,他们因为长途跋涉的缘故而显得疲惫异常,一看就是为了防止盗贼的袭击而连夜赶路。 明羽今天显得精神很好,他从来到守神城之后还没有在这里走动过,即使有也是在城主的禁区,他刚出来就遇到了这一支队伍,好在整个守神城大多数都是赤黑相间的眼瞳,见到明羽的样子也不足为奇,明羽自小在沙漠中长大,虽然觉得这些人有些怪异,可是也没放在心上,他只是怀着好奇的心情环视着这片生长在沙漠中的绿洲。 而他怀里的短剑却并不似他那般安分,从遇见这一支队伍之后就一直在颤动不停,以至于明羽都有些无法将它按在怀中,明羽按剑的奇怪动作却让这一支队伍起了疑心,当即就有两个魁梧的汉子朝他走了过来,而随着这两个人的接近,明羽怀里的短剑更加剧烈地鸣叫起来,终于明羽再也控制不住,只见这一把短剑突然呼啸而起,直直地朝着驼队中的一人刺了过去,那两个朝明羽过来的汉子回头立刻僵在了原地,而这短剑的确太快,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剑就已经从他们的身边划了过去,在到达那一个骆驼旁的人面前的时候,那人突然身子轻盈地飞起,然后在空中打一个转,就像翩翩飞舞的蝴蝶落在地上,而那短剑在空中也转一个弯再次朝着这人刺了过来,这人衣阙翻飞,如同跳舞一般在地上滑动着脚步,可是剑身还是划着他的肩头而过,立刻他那洁白的衣裳上就泛开了大朵的血花。 短剑上的血液渗进剑身里面,短剑重新飞回明羽的怀里,老老实实地收回剑鞘里。 那边几个人早已经围到了白衣人的身旁,焦急地喊:“主人!” 驼队里有人喊道:“还不把那小子给抓起来!” 在明羽身旁的那两个魁梧的汉子立刻就朝明羽扑了过来,驼队里的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明羽自己更不明白,他更不知道这短剑为何就对这白衣人来了兴趣,而眼前两个魁梧汉子已经朝他扑了过来,他身体里虽然有着强大的力量,可是他却一点也不会驾驭,只是一咬牙一拳打在了迎面而来的那一个汉子身上,这一拳打在那汉子身上一点反应也无,反而汉子一挺胸把明羽给弹出去丈许。 白衣人身边的人皱了皱眉头:“还以为这小子有两下子,竟然什么都不会?” 第11章 第十一章 素颜姬 两个汉子就像抓小鸡一般将明羽给拎起来,明羽在空中挣扎着,其中一个汉字重重地打在明羽肚子上一拳,明羽被这一铁拳打得七荤八素,整个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地难受,那一把短剑也一下子掉了出来,这汉子把短剑拣了,然后和拎着明羽的另一个汉子回到驼队跟前。[..tw超多好看小说] 汉子把剑递给白衣人身旁的中年男子,然后问:“管家这小子怎么办?” “先把他带在驼队里,这把剑似乎不简单。”管家说。 说完他观察着这把剑,却看不出个究竟,最后说:“主人,我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剑。” 白衣人一挥手,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他用幻术愈合,他接过剑,将剑拔出些许,入眼却是通红如血,似乎被血浸泡着一般。 “血剑!”白衣人简短地出声,竟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正在这个时候,驼队里突然传来一声嚎叫,白衣女子看过去发现拎着明羽的那一个汉子全身都已经着火,正在胡乱地奔跑,明羽已经站在了地上,他望着白衣人说:“剑是我的,还给我!” 白衣女子把头上的斗笠给取下来,她脸上蒙着面纱,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这剑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从哪里得来关你什么事!”明羽说。 “你的剑划伤了我家主人还这般猖狂,不要命了吗?”管家见明羽这般猖狂忍不住喝道。 说到这事的确是明羽理亏,可是这是这把剑的自作主张,和他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可剑毕竟是他的,最后明羽还是行个礼道:“刚才纯属误会,还请小姐见谅,请小姐将剑还与我。” “我家主人千金之躯……”管家还想说话,白衣女子却一挥手阻止,她将剑丢还给明羽。 “既然是一个误会,那它就是一个误会,相逢即是缘,不如我请公子喝一杯如何?”白衣女子说。 面对白衣女子的善解人意,明羽一阵感激,他于是回答:“那多谢小姐了。.tw[]” “那公子请。”白衣女子对着身后的酒楼做一个邀请的动作。 明羽随着白衣女子走进这一家酒楼,在二楼里面对面坐下,其他的人坐在隔壁桌,却全部虎视眈眈地看着明羽。 “请问公子贵姓?”白衣女子问。 “明羽。”明羽回答。 “我叫素颜姬,小女子这杯敬公子。”说着素颜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明羽见一个女子如此豪迈,自己也一饮而尽,然后说道:“素姑娘好酒量。” 素颜姬掩嘴一笑,然后将话题重新扯回到这一把血剑身上:“不知公子身上的血剑却是从何而来?” “原来这把剑叫血剑,它是我在沙漠里偶然间捡到的。”明羽说道,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没有说这剑是在神庙的石棺里挖到的。 “捡来的,那公子果真好运气。”素颜姬看出明羽有所隐瞒却并不拆穿,继续说道:“那公子可知这把剑的来历?” 明羽摇摇头,说:“还请素姑娘赐教。” “要说这血剑,必须就要从九大妖兵说起,传说在神话时代神妖是共居的,共同居住在星盘大陆上,相安无事。妖以炼妖山而居,而炼妖山上就安放着九大妖兵,其中血剑排行第三,是力量非常强大的妖物,后来神妖反目,妖族势弱,被神族一直攻到炼妖山,为了保存这九把妖兵,九支妖族每族负责保护一把妖兵冲出重围,但是当时神族已经包围了炼妖山,只有四支妖族冲出神族的包围,得以将其中四把妖兵保存下来,而另外的五把尽被神族夺去,从此不知所踪,而血剑就是失踪的五把妖兵之一。”素颜姬说。 “那这么说来这岂不是妖族的圣物?”明羽想妖族人拼死要保护这九把神妖兵,那这妖兵对他们来说一定是十分重要的。 “不错,九把妖兵在妖族里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力量和权力,你在这沙漠里捡到血剑也符合常理,因为这里本来就是葬神沙漠,就是神族的坟墓。.tw[]”素颜姬轻飘飘地说。 明羽回想着当时得到这把剑的过程,难道石棺里的那位老者就是素颜姬口中的神族人? 素颜姬却并不知道明羽在回想这把剑的来历,只听她继续说:“每一把妖兵都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我们称之为‘魂’,如果所持之人不是妖兵所认可的主人,当场就会被妖兵给杀死,明羽公子能持有这一把剑想必血剑已经认你为主了吧。” 经素颜姬这么一说,明羽才猛然明白在神庙深处的密室里为何这一把剑要将他给划伤,原来这是它在认主,可是明羽又想到白天的情景,血剑自主袭击素颜姬又是怎么回事? 他刚想开口问,突然看见楼下月霜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己,然后看见明羽已经看见了她一跺脚就跑开了。 明羽见月霜生气离开,立马起身对素颜姬说道:“素姑娘实在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素颜姬莞尔一笑,说:“那明羽公子后会有期。” 明羽也回给她一个笑容,就追着月霜去了。 明羽走后管家不解,问素颜姬道:“主人,怎么能就这样轻饶了那小子?” 素颜姬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可是眼睛里却是半点笑意也无:“血剑的主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上的人物,先不说血剑护主,你难道没看到被烧着的护卫吗?” “这十一身上的火来的的确莫名,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楚。”管家沉吟。 “血剑自然要弄到手,只是还不到时候。”素颜姬端起酒杯,望着明羽远去的身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主人的意思是?”管家问。 “你可别忘了,血剑饮了我的血却没杀死我。”素颜姬眼睛里终于融进了笑意。 明羽一直追着月霜到绿洲边缘,月霜坐在潭水旁边,用力地将石头扔进水潭里,明羽好不容易追到这里,然后问:“月霜公主,你怎么了?” 月霜转过头来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石头往明羽的身上砸,明羽吃痛,痛呼:“你是怎么了,别砸了,别砸了。” 月霜一连串将手里的石头全砸完这才住手,然后她生气地质问:“你说,那个女的是谁?” 明羽恍然大悟,原来月霜是因为他和素颜姬喝酒生气,于是说:“你是说素姑娘啊,我们之间发生了点误会,她请我喝酒来着。” “素姑娘,叫这么高兴干什么,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请你喝酒?”月霜逼问。 于是明羽把刚刚发生的事给月霜讲了一遍,月霜这关心地问:“他们把你打伤了没有?” 听到打伤明羽这才意识到似乎身上并没有一丁点疼痛,于是他说:“当时他们下手挺重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马上就没事了,一点异样也没有。” “你确定不是哄我开心?”月霜问。 “我骗你是小狗。”明羽做一个鬼脸。 月霜被明羽逗得也是一阵开心,她问明羽:“我给你的护身符呢?” 明羽将手伸进怀里把戴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取下来,说:“我戴在脖子上呢。” 月霜这才不生气了,她对明羽说:“这些外来的人你最好少接触,他们来历不明,守神城里也是从不让他们过夜的。” “嗯。”明羽答应。 “明羽我渴了,我要喝水。”月霜这时又来了公主脾气。 明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摘了阔叶,弯身到水潭边取水,当他看到水里的倒影的时候却吓得手里的阔叶一下子掉进了水里,水里他的倒影燃烧着火焰,而且正对着岸上的他在笑。 这个倒影被掉落进去的阔叶给打乱,明羽眨眨眼再看的时候里面只是普通的他的倒影罢了。明羽把阔叶拾起,因为太阳照射的缘故,突然一阵强光刺到了他的眼睛,开始他还以为是太阳的反光,可是再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亮光却是从水潭潭底反射出来的。 “公主你来看这是什么东西?”明羽喊月霜。 月霜也看到那明亮的光是从潭底里反射出来的,她说:“守神城的人都到这里取水,也没有听人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不如下去看看?”明羽提议。 月霜说:“我不会水,你会吗?” 明羽点点头,说:“会一些,不过我们那里的是浅水,没试过深水。” 毕竟是沙漠里的人,一般很少会有像守神城里这样的深水潭。 “那你小心点,不行就不要勉强。”月霜说。 “嗯。”明羽点点头。 明羽一点点往水潭里走下去,到了一定位置之后就扎入了水潭里,潭水很清澈,月霜能看见明羽在水里游动,明羽一点点深入,终于到达潭底,他拨开泥沙,这一点光亮逐渐扩大,明羽将上面的细沙一点点用手拂去,惊奇地发现这竟然是一颗巨大的冰晶,而且明羽的手触摸在上面的时候有阵阵的冰凉,明羽将冰晶拿起,然后缓缓浮出水面,到了水面之上,他将冰晶举在手上,说道:“是一块冰晶!” 月霜担心明羽出事,说:“你赶紧上来。” 明羽“嗯”一声就往岸边游,也就在这时,他的脚下突然一沉,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缠绕住了他的脚踝,正使劲地把他往下面拉,没有反应过来的明羽一下子就被拉进了水里面。 在岸上的月霜只看见一团黑色的东西从潭底一下子冒出来,它的身子在水潭里蔓延,而且它的触手已经将明羽整个都包裹住,正往水潭潭底拉。 “明羽!”月霜见明羽已经完全隐没在这黑色的东西当中,一下子焦急起来,她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一下子纵身就跳入了水潭里,在跳入水潭之前她在身旁布下了一个界,将她紧紧包裹住,以至于不被水流给呛到窒息。 月霜跳入水潭之后周围是一片黑暗,这团黑色的东西已经覆盖了整个水潭,月霜一下去就也被它紧紧地包裹住,然后不自主地被往水潭的深处拉,明羽此时已经没有半点踪迹,月霜的手在周围胡乱地抓着,可是触摸到的都是水,根本就触摸不到那一团黑色的东西,它就像与水融为了一体一般。最后月霜只能任由着这一团东西把她带到水潭的深处。 第12章 第十二章 树妖 等明羽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周身是一片冰冷,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可是却动不了分毫,因为他整个人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树根绑着,而且月霜就在他的身旁,还昏迷不醒,大大小小的冰晶将外面的阳光给反射进来,将这里照得像白天一般,明羽的手里还抓着那一块冰晶,现在他才知道这不过是这里用来聚光的东西罢了。(..tw好看的小说) “月霜公主,月霜公主,醒醒……”明羽使劲地呼喊身旁的月霜,月霜在水潭里溺了水,在吐出了几口水之后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看了看明羽,又看到二人都被杂乱的树根给缠绕着,于是开口问:“这里是哪里?” 明羽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时他们看见整个封闭的密室里都是横七竖八的树根,而且都在不住地生长和蔓延。 “树妖!”月霜看到这样的情景说道,这是树妖的根。 “月霜公主认识我们啊。”接着整个密室里就响起了一阵阵尖锐的声音,这些声音放肆地笑着,听在耳里特别地难受。 “你们在哪里,出来,快出来!”明羽受不了这样尖锐的声音,大声喊。 “我们就在下面,就在你的下面。”这些树妖的声音依旧尖锐无比,然后明羽和月霜就在树根的末端看到一个个长相丑陋怪异的东西正连在树根上不断地移动,他们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全部都和树根连着,但是却行动自如。 “这里难道是水潭下面,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月霜问。 “这里的确是你们守神城汲水的地方,而且我们已经在这里潜伏了很久了,只是你们一直没有发现罢了。”树妖们咯咯地笑着。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你们有什么目的。”月霜突然感到有些不安,妖族神出鬼没而且品行恶劣,出现在守神城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反正你们被困在这里,量你们也逃不出去,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注意你们守神城很久了,守神城地下据说有着无人知道的秘密力量来源,我们白妖王于是派我们潜入这里打探究竟,只怕过不了多久白妖族大军就会把守神城给夷为平地,哈哈哈……”说到这里全部树妖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秘密力量来源,这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月霜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这么紧要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就算你是公主可终究还是个丫头,城里的祭司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知与你。”树妖们在地下呼啦啦地窜来窜去,声音飘忽不定。 “那这样的话守神城不是会有危险,快放我下来。”月霜说着就剧烈地挣扎起来,明羽在一旁也是剧烈地挣扎,可是这树根缠得很紧,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没有一丝松动的痕迹,反而绑得更紧了些。 明羽在心里默念着:血剑啊血剑快出来帮帮我们,把这些树根给斩断。 可是无论明羽在心里默念多少遍怀里的血剑就是纹丝不动,一点反应也无,最后明羽彻底死心,心里道:不该你出来的时候偏偏出来,需要你的时候却没一点反应! 下面的树妖更加肆虐地笑了起来,只听他们说道:“没用的,你们越挣扎只会把你们缠得越紧,你们还是乖乖的,等我们把你们的灵力都吸收了,也许会怜悯你们让你们不死,在这里与我们作伴。” “呸呸呸呸,谁要和你们这些丑陋的怪物作伴,我宁愿死!”月霜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树妖,天杀的树妖,等我自由了一定一把火把你们全部给烧干净!” “骂吧骂吧,我们在这里实在是太寂寞了,恰好有你这个能说能骂的丫头给我们解解闷。”说着树妖们又是一阵尖锐的大笑。 月霜想不到这些树妖如此变态,只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明羽问:“公主你还好吧?” 而他话音未落,树妖们立刻又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声音:“先把这小子的灵力给吸了吧,好久没有这么新鲜的了,为了在这里隐藏行迹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说着一根树根一下子就从明羽的身后探出,悬在明羽的头顶,月霜看到这样的情景吓了一跳,只听她大骂:“你们这些臭树妖快住手,否则我决饶不了你们!” 可是这些树妖那里理会月霜,只见那树根一下子就刺入了明羽的眉心,明羽感到一阵剧痛,接着痛哼一声就没了反应。 “明羽,明羽……”月霜在一旁剧烈地挣扎着,眼泪早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哭了哭了,哈哈,真是美味,他体内蕴藏的灵力还真不少,可够我们兄弟们饱餐一顿啦。”树妖在探测到明羽体内丰富的灵力之后不禁兴奋地大喊。 明羽的身体一阵阵抽动着,显得十分痛苦,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可是睫毛却在颤动着,显然正在经历着剧烈的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 突然脚下传出了树妖们的惊呼,月霜看到身侧的明羽眼睛已经睁开,那一双赤红的眼睛就像一团火焰一般在燃烧着,而下面树妖们的灵力正被他给反吸回来。 “明羽!”看到这样的情景月霜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明羽的身体此时烫得根本无法触摸,他全身似乎都在燃烧一样,马上捆绑着他的树根就燃烧了起来,然后化为灰烬,明羽落在树妖群中,他拉着那一根探入他眉心的树根,然后一把就拔了出来,眉心的伤口在刹那愈合,而那些树妖却全都如同处在地狱之中一样,不停地呼喊着:“身子好热,就想要燃烧起来一样!” 明羽不管他们,他把树根往地上一扔,然后一甩手就将束缚着月霜的树根烧成了灰烬,月霜一落地就紧紧地抱住了明羽,可是马上就被他身上的炙热给弹开,她惊讶地看着明羽:“你的身体怎么就像着了火一样?” 明羽也是不解地摇摇头,他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我的身体烫。”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肌肤,然后又说:“很正常啊。” 说着明羽又试着朝树妖们一挥手,立刻一股猛烈的火焰就从他的手掌里喷了出来,所过之处立马燃烧起一大片火焰,然后树妖就在这烈火中燃烧起来,马上就被烧成一片灰烬,明羽感到一股不同于往常的力量正流淌在他的身体里,他同时觉得他的眼睛似乎已经能看透这里所有的东西,他甚至能看到地面上的星空,难道这就是眼瞳的力量? 树妖们不妨明羽竟然会如此厉害,不禁连忙逃避,马上整个密室里的树根就消失无存,只剩下刚刚那些被烧死的树妖的灰烬还有上面反射着光束的冰晶。 “算你们逃的快!”月霜愤愤地说道,然后她关心地看着明羽说道:“你真的没事吧?” 明羽笑了起来,说:“真的没事。” 他的话音未落就感到心脏处突然猛地一痛,整个人立马滚落到地上,同时他感到体内一阵炎热一阵冰冷,这种水火交加的感觉让他难受至极,就像整个身体要被撕成两半一样。 “明羽,你怎么了?”月霜弯下腰去扶他,可她还没有靠近明羽,就被一股十分霸道的力道给弹开,然后跌落到地上,她爬起来再次来看明羽,可是依旧被这股力道给弹开,如此反复几次,最后一次她被弹开撞在了墙壁上,就晕了过去。明羽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他的眼睛一会儿赤红一会儿恢复常色,似乎他的身体内有两个力量正在争斗一般。 明羽体内此时的确是有两股力量在争斗,冰与火的力量正在他的体内争夺着力量的控制权,两股力量在明羽的四肢百骸里流动着,所过之处尽是冰与火的交替,最后直到明羽再也承受不住也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他是被头顶悬浮着的冰晶的反光给刺醒的,他的全身都已经湿透,全身都是汗,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原样,他借着密室里的水洼,看到自己的眼睛还是介于黑色与红色之间的颜色,与之前无异,这时明羽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环视四周寻找月霜的踪影,看到月霜昏迷在墙壁边,于是赶紧过去将她扶起来。 “公主,你醒醒!”月霜的手上和脸上有许多擦伤,明羽看了一阵心疼,他想月霜贵为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他又回想起刚刚的事情,月霜这些伤无非是因他而来,不禁感觉愧疚于她,于是更觉欠她良多。 好在月霜是修习幻术的人,除了肌肤上有一些擦伤之外并没有受什么其他的伤,她缓缓醒来看到自己在明羽的怀里,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细声细气地说道:“明羽你没事了?” 明羽点点头说:“没事了月霜。” 月霜听他不再喊自己公主,顿时心里就像小兔乱撞一般地窃喜,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然后一把推开明羽自己站了起来。 明羽也不生气,只是傻傻地笑着,那一颗心在胸膛里“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月霜站起来后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她突然想起之前树妖说的话,然后脸色大变:“明羽,我们快回去,说不定白妖族已经潜进守神城了。” 可是无论明羽和月霜怎么在这个密室里寻找都找不到出口,周围是结实的石壁,而且他们翻遍了整个石室也没有找到暗门。 “明羽你看整个密室都是密封的,又哪里来的光?你记不记得是因为你拿了冰晶我们才进入到这里的,难道出口是上面的冰晶?”月霜说。 明羽听了月霜的分析豁然开朗,他抬头看着头顶的冰晶,这里少说也有数十块冰晶,又哪一块是通往水潭探底的呢? 而月霜和明羽观察了这十多块冰晶都无法确定究竟是哪一块,最后明羽说道:“不如一块块拿下来看?” 月霜知道明羽并没有修习过正统的幻术教导,于是说道:“不行,这冰晶每一块都蕴含了力量,只要拿下一块,我们就会像在水潭里一样被吸走,去到完全不知道的地方。” “可是他们既然是潜进守神城图谋不轨,那么这些冰晶所放置的地方都应该是在守神城里,那么我们只要摘下任意一块都应该回到守神城里才对。”明羽说。 月霜听明羽这么一说一下子对明羽刮目相看:“看不出你这颗木脑袋还这么聪明。” 明羽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再一次犯傻样。 月霜则已经伸手将一块冰晶摘了下来,这颗冰晶被摘下来之后立马就失去了光芒,然后一大团黑色的东西将明羽和月霜包裹住,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周围再次出现光亮的时候明羽和月霜已经站在了另一个地方,可是这里的灯光却很弱,明羽循着光芒的来源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颗明珠,看到明珠后明羽一下子愣住了,他说:“这里不是大祭司住的地方吗?” 他来过这里,记得这里的摆设,然后不禁感叹:“怪不得大祭司会蛇化,原来这里早就被妖族给占据了。” 月霜虽然没有来过这里,可是她相信明羽的判断,她不解道:“大祭司修为高深莫测,怎么会给这些妖怪可趁之机?” 可是现在她根本无暇想这些,她和明羽必须立刻赶回守神城,将妖族潜入的这件事告知父王和上祭司,让他们早做防备。 第13章 第十三章 误会 明羽凭借对这里的印象带月霜出去,因为大祭司的缘故这里已经被完全封禁,整间密室都已经被布下的阵法给封禁了起来,所以在明羽和月霜开门的时候却拉不开。 “是上祭司爷爷的禁制。”月霜说。 “那要怎么破?”明羽问。 “我的幻术没有上祭司爷爷的强大,你也许可以。”月霜说。 明羽听月霜这么说心里却没有一点把握,他说道:“那我试试看。” “你集中精神将力量集中在眼睛里,然后心里一直想着要破开它,这样你体内的力量就会遵循你的指引。”月霜教他聚集力量的方法。 明羽照着月霜的方法去做,将自己的所有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双眼上,然后脑海里不断地想着要破开这一道禁制,破开这一道禁制。 可是明羽的眼睛却依旧是红黑相间的颜色,并没有一丝的反应,而且感觉体内也是空空如也,他反复试了几次依旧是没有一点办法:“不行,我根本就使不出一点力量。” 月霜见明羽懊恼,于是安慰他道:“你身体里的力量时有时无,是你无法控制的,不行的话让我来试一试看。” 月霜说着将所有的精神集中在双眼之中,然后她的眼睛开始亮了起来,但是却是红黑相间的颜色,而且红色只掺杂了很少的一部分,由此可以看出她的幻术修为真的是糟糕至极。 也就在月霜想要将力量使出的时候,突然一串音符窜入了她的脑海,然后她聚集起来的力量瞬间就被这音符打乱,接着她的眼睛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是谁在弹琴?”明羽听到从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琴音,开口问。 月霜被这琴音给打断,心中一阵烦躁,而这琴音在她听来偏偏就清晰无比,让她竟然有些忍不住地愤怒。 与此同时,密室的门也突然打开,明羽见了大喜,他拉起月霜,说:“门开了,我们赶紧出去。.tw[]” 月霜疑惑地看着突然打开的门,刚刚在脑海里无比清晰的琴音此时已经变成了遥远的隔音,若不屏气细听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明羽拉着月霜走出了密室,外面是很长的走廊,明羽跟着上祭司走过,领着月霜东转西绕最后终于来到了地上神庙,地上神庙很安静,只有刚刚在地下听到的琴音清晰地回荡在周围,琴音悦耳动听,恍若仙乐。 明羽和月霜走出神庙,却看见整个守神城火光冲天,外面淌满了城里人的尸体,而四处追逐剩余城民的妖族正在整个守神城中肆虐。 琴音就是从神庙口下面的石像上发出的,一袭白衣的素颜姬坐在石龙的头上,怀里抱着七弦琴正一拨一抚地弹着,她的安静祥和和城里肆虐的喧嚣死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看到明羽和月霜出来,转头露出一个倾城的笑容,然后开口说道:“明羽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这一声明羽哥哥喊的温柔动情,听得明羽也是心头一撞,而月霜听到则是勃然大怒,她指着素颜姬质问明羽:“你说你和她没有什么,你们……” 可是她却再也说不下去,她只觉得素颜姬悦耳的琴音仿佛重锤一般敲在她的心口,让她一阵窒息,然后张口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月霜公主何必如此动气,我与明羽哥哥情投意合,而且我与他已经有了滴血之誓,他怀里的那一把血剑就是我们情意的见证。”素颜姬依旧轻轻地拨弄着琴弦,声音柔和而伤人。 “明羽,你……”月霜气极,她的手颤抖地指着明羽,质问:“你竟然勾结妖女谋害整个守神城的人!” 明羽见素颜姬诬赖于他,又见月霜也不相信自己,他辩解道:“月霜,我没有,你要相信我!” 可是素颜姬却是轻轻一笑,也不见她手指怎么动了几下,琴音立刻变强,明羽怀里的短剑一阵颤动,然后就从明羽的怀里飞了出来,在空中一个盘旋就落在了素颜姬的臂弯里。 “明羽哥哥,你就不要再骗月霜公主了,你看血剑都生你的气了。”素颜姬说。 “住口,你这个妖女,你为什么要诬赖我!”明羽朝着素颜姬大吼。 而月霜再也听不下去,她捂着胸口就往城主的宫殿里跑,而一路上的各种妖怪都对她视而不见,任由她去。 明羽见月霜跑远正想追,却听到素颜姬轻飘飘的话传到自己的耳朵里:“你如果追上去,只怕她就活不了了,我的属下任由她去这全是我的命令,只要我一声令下,她就会被撕成碎片,你只要站在这里不动我就可以姑且她一次。”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明羽只觉得无力而痛苦。 “因为血剑,你是血剑的主人,而我不是。”素颜姬说。 “你要这剑我给你就是,你又何必在月霜面前诬赖于我,还有整个守神城又有什么过错,你要这般赶尽杀绝?”明羽问。 “因为他们该杀!”说到这里的时候素颜姬那一双没有波澜的眼睛突然充满了愤怒,“如果你知道他们曾经是多么热衷于杀死我的族人,你就会明白我们白妖族恨不得将他们的肉给一块块地割下来,我们白妖族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为什么要四处追杀我们!” 说到这里,素颜姬的琴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只见明羽身边的石阶立刻就裂开了一条条的口子,明羽难受地捂紧了自己的耳朵。 然后琴弦就一根根断裂,素颜姬将琴一扔,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表情,说道:“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她将血剑握在手中,看着一片狼藉的沙漠,继续说道:“这里终于成了他们的坟墓,这都是报应。” 明羽看着素颜姬,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如此心狠手辣,而且素颜姬看起来就像是天上的仙子,根本就没有一点妖的样子。 “你把城里的人都怎么样了?”明羽看着满城的尸体,想她不会真的要屠城吧。 “你已经看到了又何必问我,马上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绿洲,一片没有所谓的神族后裔的绿洲。”素颜姬说。 明羽看到一只只树妖从沙地里钻出来,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而这些尸体全部被树妖的根须缠绕着拖往土里面,当作了他们的食物,看到这样情景的明羽大怒,他吼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死去的人!” 说着他就往沙地里面冲,素颜姬在后面的话若有若无地传进他的耳中:“你还想用火去烧它们吗?” 可是明羽却并没不听,他来到树妖的身下,抱起它的树根,可是现在的明羽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树妖只是轻轻一动他就跟着被拖进了土地里面。 树妖历来心胸狭窄,它们当然记恨着在水潭地底明羽对它们的所作所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报复的机会,都齐齐地涌了过来拿他出气,恨不得将他一点点折磨致死。 明羽被树根拖进沙土里又拉出来抛到空中,他整个人全身都是伤痕,可是马上这些伤痕就重新愈合完好,虽然这是明羽身体的一种特能,可是现在却成了一种无尽的折磨,他就这样被树妖们来回地折磨着,而自己却毫无办法,似乎在水潭地底的那一场昏迷之后,他身体里所有的力量就全部消失了一般。 素颜姬见树妖们正为明羽火烧它们报复,刚想喊停,却就看见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的树妖突然被连根拔起然后轰然倒在地上,还未落地就变成了灰烬。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素颜姬一惊,接着周围的树妖也接连倒地,纷纷化作灰烬,被树根拖拽的明羽突然失去了树根的束缚,从空中坠落,眼看就要坠地,一个绿色的影子接住了他,然后在沙地上簌簌移动,转眼就已经去到了远处,其余的树妖忌惮地远远站着,都不敢再接近明羽。 素颜姬定睛看去,驮着明羽的竟然是一条青花大蟒,巨蛇的身子上翻腾着浓烈的火焰,整个身子都在燃烧,而明羽无力地伏在它的身上,却安然无事。 其余的妖族见树妖被秒杀,也巨龙了过来,可是它们却忌惮巨蛇的力量,也只敢远远地站着,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将明羽和巨蛇围在中央,却不敢靠近。 “真是一群废物。”素颜姬低低骂了一声,她握紧血剑,依她对巨蛇的判断,只怕不是好对付的。 明羽清醒着,见是这条巨蛇救了自己,心中除了感激更多的是疑惑,这巨蛇难道和这些妖族不是一伙的吗? 正在这个时候,明羽只听身后传来一阵骚动,转头去看原来是云沉城主和大祭司带领着剩余的将士已经冲破了突围赶来,巨蛇这时候缓缓退回到一群人之中,这些妖族怪物纷纷退让,都不敢阻拦。 见到城主还有上祭司一群人明羽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他打量了人群中不见月霜之后却变了脸色。 “月霜呢?”他问。 “她不是去找你了么?难道你们不在一起?”城主反问。 “可是刚刚她往宫殿里跑了,我追不住她。”明羽说。 正在这个时候,素颜姬突然吹出一种很奇特的哨声,立刻围着众人的各种妖怪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纷扬而起的沙尘,地面立刻震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钻出来。 第14章 第十四章 蛇的计谋 城主等人看见了素颜姬,上祭司开口:“原来是白妖族的大护法。(..tw无弹窗广告)” 素颜姬听了上祭司的话轻轻一笑:“这些就地召唤出来的废物不要也罢,接下来你们看到的才是真正的白妖族妖兽。” 说着她的身子轻轻地往空中一跃,她就像一片树叶轻盈地飘在空中,立刻她站的地方就被破土而出的巨大的三头妖狐给占据,这三头妖狐三颗头颅狂怒地看着一群人,发出愤怒的吼叫。 接着其他的地面纷纷裂开,一头头比三头妖狐小些许的白毛长牙巨狼从地底钻了出来,城主一行人不得不往后纷纷退让。 素颜姬身子落在三头妖狐的头顶,站定,她看着上祭司他们说道:“我不远千里带来了这些冰牙,就是为你们而准备的。” 被称之为冰牙的长牙巨狼有数十头之多,而且它们一出现周围数百丈都已经开始冻结,马上炎热的沙漠就变成的寒冷的冰川。 除了人群之中因为有巨蛇的火焰盘旋没有被冻结起来,周围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冰的世界,周围的树木房屋都已经被冰冻结在了里面。 面对强大的冰牙,上祭司早已经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一团光芒正聚集在他的双手之间,云沉城主也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对余下的不到百人的属下说道:“守神城的男儿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即使战死也绝不输给这一群妖魔!” 上祭司最后将手中的光球往天空中一推,这一团光球在天空中爆炸,然后化作无数细小的光,这些光在结成的冰层之中反射,立马变成一片光海,而早已经熟悉了这样的战术,云沉城主一声“杀”喊出,立刻队伍就一涌而出,朝这些冰牙扑来。 与此同时,巨蛇驮着明羽已经朝着素颜姬闪电一般射出,素颜姬没想到上祭司竟然还是一名光之祭司,虽然他使出的只是光系术法里比较常见的聚光之术,可是对于冰牙来说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战术,冰牙聚集出来的冰层为他提供了很大的方便,而没有了冰层冰牙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因为常年生活在冰川中的冰牙只有在严寒的环境中才有强大的战斗力。[..tw超多好看小说] 巨蛇的迅速到来让素颜姬没有时间再去思考这些,她驱动着三头妖狐,在巨蛇靠近的时候,三头妖狐的一个头颅就吐出了浓重的雾气,而这却并不是水雾,却是如同粉尘一般的冰粒,这些冰雾一沾地就将沙地冻结成冰地,而巨蛇的身形却是极其灵活,它避过冰雾,身上翻腾的火焰就像它凝聚在身旁的灵力一般向外扩散,这火焰一触碰到冰雾,这些冰雾就被蒸成水汽,然后彻底消失。 素颜姬见冰雾奈何不了它立马再次驱动三头妖狐,这次另一颗头颅里喷出的是狂风,而这风里带着血腥的味道,很明显是带有剧毒的妖气,剧毒的妖气与冰雾混合在一起变得难以对付,马上就变成了一股飓风朝着巨蛇和明羽袭来,巨蛇周身的火焰能够化解冰雾却化解不了剧毒的妖气,可是巨蛇却立刻想到了对付这三头妖狐的办法,只见它一下子没入了地下,消失不见,三头妖狐见巨蛇钻入沙地里面,立刻四只脚就长出了锋利的利爪,然后毫不留情地往沙地里刺了下去,三头妖狐的爪子少说也有几丈来长,这一把抓下去深入地底,然后一把将沙土就抓了起来,立马上就出现了一个几丈深的坑。 巨蛇的身子灵活地在沙地间游窜着,明羽紧紧地抱着巨蛇的身子才不至于被摔落下来,三头妖狐愤怒地驱动着四只爪子在沙地上狂乱地舞动着,那里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片沙尘暴,扬起的沙尘遮蔽了视线。 看到这样情景的素颜姬意识到不妙,她驱动三头妖狐的第二只头颅,立刻呼啸的妖风就将这些沙尘吹散,而巨蛇此时已经带着明羽往神庙的方向一跃而入,素颜姬只看到那一抹红光迅速地消失在神庙入口。.tw[] 素颜姬是聪明的女人,她很快就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巨蛇的障眼法,它的真正目的是进入到神庙里面,可是为什么要进入神庙呢,难道和明羽有关? 想到这里素颜姬也不多想,她双手在三头妖狐的来回一拍,三头妖狐的身体立即变得如水牛般大小,然后素颜姬驱赶着三头妖狐追着巨蛇也进了神庙里。 空旷的神庙里屹立着许多神像,每一座神像都高达数十米,神情或慈祥或凶恶,在素颜姬看来只要是和神族有关的东西都是让她讨厌至极的,她厌恶地看着这些神像,而神庙里却没有巨蛇和明羽的一丝一毫的踪迹。 难道是到地下密室去了?素颜姬在心里这样想,她刚想动身往地下密室的通道里去,却突然在一座神像后面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火光。 “在那里!”素颜姬驱动三头妖狐闪电般地袭向了那里,同时素颜姬手里的血剑已经被她拔了出来,血剑的“魂”受到素颜姬体内妖气的召唤已经与素颜姬的力量融合在一起,血剑本来就是妖兵,再加上素颜姬妖气的浸染,已经被素颜姬完全掌控。 素颜姬手里的血剑将那一座神像一刀斩断,在她斩断神像的同时,一股巨大的火焰从神像的后面喷涌而出,直逼素颜姬的面门,素颜姬早有防备,三头妖狐灵敏地跃至空中,然后素颜姬从三头妖狐身下飘然落下,朝着神像下面一剑斩了下来。 是空的,神像后面除了还未熄灭的火光什么也没有,压根就没有巨蛇和明羽的影子,神像被斩落的上半身“轰隆”一声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这之后整个神庙里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安静,甚至是死一般的寂静。 素颜姬重新回到三头妖狐的身上,她将血剑收起,然后运用力量,终于驱动了三头妖狐的第三只头颅,三头妖狐的第三只头颅受到素颜姬力量输入,那一双眼睛变成两盏像是闪烁在昏暗神庙里的灯笼,幽绿的光芒照射在神庙里面,看上去诡异而恐怖。 三头妖狐双眼发出的幽绿光芒却并不是照明用的,而是一种搜寻的幻术,它的这一双眼睛能够看到任何周围百丈之内隐匿的人或者物,也就是说只要在这一双眼睛的搜寻范围之内,任何人都无法隐匿,当然也包括正隐匿在神像后面的巨蛇和明羽。 马上巨蛇和明羽的位置就被素颜姬准确地看在了眼里,她的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然后驱动着三头妖狐一点点往那里靠近。巨蛇的感知异常灵敏,素颜姬只是才刚刚动身它就已经察觉到,然后就在神像之间快速地移动着,素颜姬看到明羽自始至终都紧紧地趴在巨蛇的身上,就像一个死人一般一动也不动,看到这样情景的素颜姬眉头皱了皱,这巨蛇自从进入到神庙里之后就一直躲躲藏藏,也不与她正面交锋,让她已经颇感奇怪,在她又看见明羽这个样子之后就更加疑惑起来,难道这一条巨蛇是想对明羽做什么?可它又能对明羽做什么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素颜姬驱动三头妖狐始终紧紧地跟着巨蛇,而巨蛇一直在神庙里和她绕着圈子,而且它每次都会在神像后停留一小会儿,待素颜姬发现靠近后再移动到另一处,这样反反复复,就如同在和素颜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 而素颜姬只是想击杀这一条巨蛇,明羽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因此在这里她也不敢动用三头妖狐的剧毒妖气,而冰雾对于巨蛇却是不起丝毫作用的。 最后意识到了巨蛇这样的游戏,素颜姬干脆就停在了神庙的中央,细细观察巨蛇到底想做什么,而最后看清楚的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发现巨蛇的头埋在明羽的脖颈,很明显是紧紧地咬在了上面。 它难道是在吸收明羽的力量,因为她第一次见到明羽就感觉到了明羽身体内强大的力量,如果这些力量被这条蛇给吸收了,别说自己不好对付,只怕明羽也将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素颜姬终于一咬牙,催动三头妖狐,三头妖狐三颗头颅同时摆动,妖风吹动着冰雾就朝着巨蛇藏身的地方呼啸而来,巨蛇的头猛地抬起,然后它把明羽往地上一扔,身子缠绕着神像往上攀爬而起,然后在空中一跃就去到了另一座神像上,素颜姬显然没有想到巨蛇竟然会如此做,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明羽已经被冻结在了冰层之中,而那一条巨蛇在此之际已经朝着素颜姬扑了过来,它那如同钢鞭一般的尾巴同时朝着她座下的三头妖狐横扫而来,而那一张血盆大口则是朝着素颜姬咬下来。 巨蛇来的很快,此时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素颜姬无奈之下只能拔出血剑朝着巨蛇的头颅刺了过去,巨蛇见此却并没有闪躲,那一把血剑尽皆没入巨蛇的血盆大口当中,那一双毒牙直直朝素颜姬握剑的手上咬下来,与此同时它的尾巴扫在三头妖狐的身上,素颜姬见巨蛇已然不顾性命地咬了下来,只得松开握着血剑的手,而三头妖狐被巨蛇的尾巴一下子扫得飞撞出去,素颜姬也被连带着往后撞去,她和三头妖狐重重地落在地面上,巨蛇的头颅已经被这一把血剑刺穿,它在地上翻腾着,尾巴将地板拍出一道道的裂缝,最后再挣扎了几次,终于不动死去。 素颜姬从地上爬起来,她走到巨蛇的身边,然后弯下腰握住剑柄,将血剑抽出,而奇怪的是,巨蛇自始至终并没有流一滴血,即使素颜姬拔出了剑,也没有一滴血溅出来,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巨蛇通身的火焰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而且更为奇怪的还在后面,素颜姬正想再用血剑刺进巨蛇身体的时候,巨蛇已经变成了一截白绿的树枝。 “竟然只是一截树枝?”素颜姬惊讶地看着发生在眼前的情景,一时间竟然也是无法理解。 她想难道这又是巨蛇的障眼法?想到这里她警惕地盯着四周,四周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的呼吸声在神庙里响动着,然后她意识到了被冰冻的明羽,刚想过去看个究竟,突然神庙里陡然一亮,接着无数的光点就悬浮在了神庙里,与光点一起出现的,还有层层的冰。 第15章 第十五章 炽焰 城主和上祭司此时带着残余的十多个属下且战且退,正往神庙里退进来,而刚刚十多只冰牙还剩余六只,正紧追不舍地跟了进来。很明显上祭司一行人已经不敌,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上祭司的灵力已经接近枯竭,再加上整支队伍当中只有他一名祭司,当聚光之术无法支撑之后,他们就再无胜利的希望。 随着他们的进入,整个神庙立马变成了一座冰宫,冰牙步步紧逼,上祭司一行人进来之后看到站着的素颜姬,见三头妖狐倒在一旁,似乎已经受了重伤,却不见巨蛇与明羽的踪迹。 “上桑祭司,你们已经没有胜利的可能,这就是那一条巨蟒的尸体。”素颜姬恢复了之前的神情,波澜不惊地说道。 上祭司一行人看向素颜姬脚边,那里是一根一人多粗的树干,他发出了不相信的质疑:“这根树枝怎么能说就是巨蟒的尸体。” 上祭司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已经信了八九分,他环视整个神庙,却不见明羽的踪迹,他没有三头妖狐的幽绿眼睛,因此也看不到已经被冻结在神像后的明羽。 “总之它已经死了,你们若不信就亲自去问它好了。”素颜姬说。 “明羽在哪里?”上祭司只想明羽别出事才好。 “你是说那小子,他已经成了三头狐的食物,此刻正在它的肚子里呢。”素颜姬撒谎。 “你……”上祭司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很快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素颜姬说。 她话音刚落,六只冰牙已经朝着他们扑了过来,空中悬浮的光点突然凝聚,然后变成两个巨大的光阵,两个光阵一个在地上,一个悬浮在空中,恰好将一行人包在里面,而上祭司催动灵力,两个光阵就旋转起来变成一个光柱,光柱在旋转的同时无数的光针喷射而出,刺入冰牙的身体立马就变成一个血洞。 素颜姬身子已经飘起,然后身前出现了一个银白的盾,阻挡了这些光针,而六只冰牙在被刺伤多出之后身前也出现了一层厚厚的冰墙,可是这冰墙却阻挡不了光,光针还是顺着透明的冰墙来到冰牙的身前,素颜姬见势不好,由盾护着已经来到光阵之前,她一挥手,血剑脱手而出,朝着光阵里面飞入,血剑之后带着浅绿的幽光随着血剑一同没入光柱之中,这浅绿的幽光进入到光柱之中就纷纷散开,马上光柱就变成浅绿,而且被这浅绿的幽光给融解掉,血剑在空中盘旋一周再次落回到素颜姬手里。 幽光消失,光阵也随之瓦解,上祭司跪倒在冰面上,整个膝盖都已经被冻在了冰里面,其余的人见了,纷纷扶住上祭司,上祭司摆摆手说:“我这把老骨头的确是不中用了。” 素颜姬微微一笑,手中的盾重新化为虚无,她一摆手,六只冰牙再次凶猛地扑来。 城主握紧了剑,大声喊:“今天即便是死在这里也要和它们拼了!” 说着他朝着冰牙就冲了过去,剑身狠狠地刺入冰牙的身体之中,剩余的侍卫也跟随他们的城主迎着冰牙刺了上去。 冰牙的凶猛来自于它们对冰的完美控制,云沉城主的剑虽然没入了冰牙的身体,可是马上他的剑就被冻住,而且冰渣顺着剑身正往他的手臂上蔓延,马上他的手就被冻住,眼看整个人就要被冻成一座冰雕。 侍卫见城主被冻住,赶紧来救,可是其余的冰牙已经一扑而上,没有了上祭司聚光之术的辅助,他们的攻击对于冰牙来说显得薄弱而无力。 在两边正进行生死决战的时刻,突然整个神庙变成了一片绯红,这种突如其来的绯红就像是日落时的晚霞,穿梭于冰层之间,马上冰层就发出了“咯吱咯吱”的碎裂声,就连冰牙刚刚聚集起来的冰棱也刹那间变成了碎片。 云沉城主的手重新获得自由,他毫不留情地抽剑然后再次狠狠地刺了下去,接着赶过来的侍卫纷纷将剑插入冰牙的身体,这一头冰牙马上就被自己的血给染红,然后倒地。 其余的冰牙试图再次召唤出冰层来,可是冰层还未成形就再次被这绯红的光碎裂,失去了冰的冰牙就等同于普通的怪兽,很快五只冰牙就全部惨死在剑下,血流了满满一地。 素颜姬望着这绯红的光,只见明羽身前的那一座神像轰然倒塌变成碎片,明羽整个人都燃烧着火焰,那些绯红的光全是从他的赤色眸子里反射出来的。 素颜姬被他的这一双眸子看得心里猛地一颤,她能够感觉到明羽周身的力量是多么的惊人,甚至强过自己多少倍,只见他缓缓朝自己走过来,素颜姬握紧了血剑,可是她却不敢用血剑去攻击他,因为她知道明羽也是血剑的主人,饮了他的血,只怕血剑会再次听从于他。.tw[] 明羽却并没有去管素颜姬,他弯下腰用手抚摸着那一根树枝,说:“其实它就是守神城的大祭司,只是你们一直不知道它的真身其实只是一截树枝。” 城主上祭司等人都奇怪地看着明羽,明羽对他们一阵苦笑说:“它将力量全部传承到了我的身上,同时我也得到了它的一部分的记忆,其实上祭司是对的,我杀死了开夜神兽,守神城将没有夜晚,是它化身成了守神城的第二只司夜神兽。” 说着明羽抬头看向神庙外面,果然已经将近夜晚的守神城突然开始变成白昼,马上太阳就升了起来,阳光从神庙口照进来。 “那它究竟是来自哪里?”上祭司问。 明羽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它保护了我们,无论它是什么样的形态,它都是守神城的大祭司。” 明羽说着手上用力,整截树枝就燃烧起来,缓缓烧成灰烬。 素颜姬在他们说话之时整个人缓缓后退,现在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如此强势的明羽,她只怕当真对付不了,而且自始至终她也没有想过要对付他,于是她寻思着如何能够逃离这里,此次她奉命前来却全军覆没,这是她一生的耻辱,她一定要活着出去,再将这份耻辱双倍奉还。 巨蛇死后化成的树枝已经变成了灰烬,明羽的心里五味陈杂,他站起来,转身看着想要逃走的素颜姬,说:“你必须为他们的死付出代价!” 他那一双赤色的眸子如同燃烧的怒火紧紧锁在素颜姬的身上,而他的语气变得狂躁而冰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素颜姬见自己逃不过,不认输地说道:“谁胜谁输还是未知,纵使我今日死在了这里,白妖王也势必会为我们死去的战士复仇。” 说着她将血剑往地上一扔,厉声说:“既然你我都是血剑的主人,那这剑已无用处,明羽我本无心与你作对,现在却不得不战。” 然后她一抬手,躺在地上的三头妖狐立刻就变成了一副金刚锁,缠绕在她的双手之间,她只是手上微微用力,金刚锁就变幻成各式各样的武器,最后变成一把弓箭。 素颜姬往身后翻开,与此同时搭箭朝明羽就是迎面一箭射来! 这一箭来势凶猛,素颜姬连发三箭,剩下两箭随后而来,三箭呈分散之势,已经将明羽的避让封死,只能硬生生接下这三箭,明羽却不动,他的双手平摊在胸前,猛地往外一推,剧烈的火焰就如同一条火龙席卷着迎上这三支箭,然后将它们烧成灰烬。 可是马上明羽就看见素颜姬已经向前迎来,她手上的弓箭已经变成一道银索,索尖是锋利的三叉剑,明羽抬头看时这索尖已经扑到他面门,没有办法,明羽只得顺着索尖的来势向后翻退,索尖紧贴着明羽的面门紧追而来,明羽一边翻退一边用手来抓这索尖,可是这银锁却并不是一道,只见数道银锁又向他的各个要害扑来,明羽身子飞在空中,周身火焰澎湃,却已经躲闪不及。 他暗自一咬牙,随即大喝一声,力量顿时从他全身翻涌出来,这些密布在他身边的力量就像一层穿在身上的铠甲,数道银锁“叮叮”打在上面,却被这力量吸住,再无法前进。 素颜姬见此双手猛地一拉,数道银锁尽数往回飞,而明羽往后退开的身子被这力道拉的也往前扑去,素颜姬再次舞动银锁,这些银锁分散于空中,就像一朵正在绽放的银花,明羽不得不将重心下移,落在地上,调整身形,做好下一击的准备。 素颜姬身边的银锁如同飘动的丝带一般轻盈,然后她将银锁朝着明羽抛出,银锁就像一条蜿蜒爬行的细蛇一般扑向明羽,明羽从地上弹起,银锁打在地上,马上石屑飞扬,裂开一道深而宽的口子。 明羽弹起之后,周身的火焰都化身为舞动的蛟龙,朝着素颜姬凶猛地扑下来,素颜姬重新舞动银锁,这些银锁在空中旋转然后变成一面银盾,将这些火焰都阻拦在外,她且战且退,一点点避开火龙的攻势,火龙纵然凶猛,却奈何不了素颜姬舞动的银盾分毫。 “白妖族幻术果然精湛,不愧是远古时代与神族分庭抗礼的一族。”大祭司看着素颜姬使出的各种幻术说。 明羽见火龙奈何不了素颜姬,重新聚集力量,而趁此间隙素颜姬已经重新变幻武器,她手上的银锁已经化作漫天飞舞的针,顿时整个神庙就像是变成了一片星海,到处闪动着点点银光,明羽见此旋转身子,朝着空中盘旋而起,他整个人被包裹在火焰之中,此时这无形无质的火焰突然凝聚成了实体,这些银针打在上面马上就被融化成银水,然后明羽身子再一翻转,这些融化的银针又变回原来的模样,朝着素颜姬迅速扑去。 素颜姬一阵惊讶,然后这些银针尽数没入她的身体里面,银针穿过她的身体,打在地上,再打得石屑横飞,大大小小的石块落得满地都是。 明羽重新落回地上,他收起了周身澎湃的火焰,素颜姬的身子被银针打中,只见一袭白衣在灰雾中缓缓落下,明羽喘着粗气,心里却有些可惜,毕竟素颜姬是个女子,杀死一个女人终究会让一个男人觉得怜香惜玉,更何况素颜姬还是一个宛若天仙一般的女人。 可是马上明羽心里的这种怜惜就当然无存,因为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素颜姬提剑从他的身侧刺了过来。 原来刚刚只不过是素颜姬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明羽已经收起力量,瞬间无法爆发出强劲的力量来迎接素颜姬这一击,只见素颜姬的银剑从他的肋骨下刺入,而环绕在明羽身边的力量只是化解了银剑上一部分的力道。 素颜姬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立刻这丝诧异就消失殆尽,她将银剑抽出,明羽的血喷出来,撒了一地,素颜姬再次将银剑高举在空中,但却没有再刺下来,她眼神犹豫地看着明羽,明羽此时也看着他,而他捂着伤口,跪倒在地上。 素颜姬的这一剑终于没有再刺下来,她收起剑,一甩头就走。 “为什么不杀我?”明羽在身后问。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目标。”素颜姬冷冷地说。 上祭司等人见了赶紧上前替明羽止血,而且奇怪的是,明羽的血一落到地上就变成燃烧的火焰,明羽的血就像是火种一样播撒到地上,火焰在石地上燃烧,而且整个地面猛然震动,神庙也摇晃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有一种要坍塌的趋势。 “这里要塌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神庙里的人全部往外面跑。 明羽捂着伤口,他的肋下却是一片火光,他被扶着逃出神庙的时候落了一地火光,就像一道长虹。 第16章 第十六章 魂裂兽 素颜姬重新骑在了三头妖狐背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明羽,她的手里拿着血剑,刚刚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她还是将血剑拣了起来,随后神庙坍塌,地面塌陷,一头白额虎从地下一跃而出。(..tw好看的小说) 白额虎一出现,整座炎热的沙漠立马变成寒冷的冬日,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足以将空气都冻结起来,马上还是炙热异常的空中就飘落起鹅毛大雪,沙子也被一点点冻结成冰。 神庙塌陷,白额虎站在坍塌的神庙前的沙地上,它的身后是屹立在深坑中的一座孤塔,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墓碑。 当然墓碑也是被冰冻起来的,或者它本来就是一块不化的寒冰。 白额虎异常地愤怒,可能是刚刚明羽与素颜姬的打斗太过于激烈,明羽的血唤醒了沉睡在神庙地底的凶兽。 “这是冰之墓地啊!”上祭司看到这样的情景喊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在明羽的身上,这更加证明了他预言之子的身份。 白额虎看起来却并不是如此友善,素颜姬本来想是乘着三头妖狐迅速离开这里的,她现在却不敢动一分一毫,因为白额虎正在伺机进攻,任何先动的人都会最先受到它的攻击,如今的惟一方法就是按兵不动,显然明羽一行人也看出了这一点,顿时所有人都如同冰雕一般立在冰雪之中。 白额虎张口咆哮一声,开始不耐地在冰地上缓缓走动,它那一双如同玄冰一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在场的所有人,在它再一次咆哮一声之后双爪猛地拍在冰地上,顿时整个冰地都颤动起来,冰地发出“嘶嘶”的断裂声。 “它要开始攻击了!”城主看出了它的举动,翻身挡在明羽前面,吩咐道:“上祭司你带明羽快走,我们来对付他!” 明羽却站起来与城主并排站立,他坚强地说道:“我不能走,我不能看着你们为我去送死,它是因为我的缘故被召唤出来的,应该由我来对付它才对。” 城主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就说道:“你还要去找月霜,她是守神城惟一的后人了。” 听到月霜,明羽犹豫了起来,她误会了自己,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他很担心她。 正在明羽犹豫的时候,突然素颜姬驱动三头妖狐朝他跃过来,同时将手里的血剑丢给他:“明羽,血剑给你!” 素颜姬终于还是听不得月霜两个字。 明羽接过血剑,抬头看了一眼素颜姬,素颜姬继续说道:“用你的血。” 明羽明白素颜姬的意思,他将血剑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一划,血液流淌在血剑锋利的刀刃上,剑身立刻变成通红一片,他似乎重新感受到了血剑与他的共鸣,他感觉血剑就像是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一般,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素颜姬的三头妖狐已经重新变成了一副连弩,素颜姬朝着白额虎连发数十只弩箭,直击各处要害,白额虎不闪不躲,它迎着弩箭而上,弩箭穿过它的身体“嘟嘟”地打在冰地上,它的身体竟然是虚无的。 白额虎直冲明羽而来,明羽握紧血剑,往前几步然后站稳身形猛地腿上用力就朝着白额虎一剑斩下。 登时天空中划过一道长虹,在冰天雪地里格外地刺眼,而明羽和剑却穿过白额虎的身体狠狠地砸在冰地上,与此同时白额虎已经反身一掌朝明羽压了下来。 明羽见白额虎的一只爪子就像千斤巨石压下来,他就势往旁边滚落,白额虎的身体虽然是虚无的,可是这一爪拍在冰地上却拍得冰屑横飞,它的爪下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 白额虎一击落空并不甘心,接连又一爪又朝明羽扑了过来,明羽滚落在冰地里还没有爬起来,这一击已经落了下来,素颜姬见明羽危在旦夕,手里的连弩已经变成一条缚魂索,缚魂索刚好缠绕在白额虎那一只即将落下的爪子上,素颜姬拼了全身的力量硬是缓住了这一击的去势,明羽趁着这一个间隙翻身而出,已经退开丈许。 白额虎见猎物逃脱,愤怒地将那一只爪子扬起,素颜姬被这猛烈的力道给带飞到空中,她灵活地收起缚魂索,然后落在地上,并且冲明羽大声喊:“明羽,这是魂裂兽,普通的攻击对它无效,它的真身是尖塔墓碑上的图腾,你去将神庙下的那一座尖塔墓碑打碎,我来缠住它。” 明羽一点头就朝尖塔墓碑屹立的深坑跑去,白额虎见明羽朝那里跑就要追,而素颜姬手里的缚魂索已经变成了数十道飘舞在空中,交织成一张网就朝着白额虎罩了下去。 素颜姬手中拿着缚魂索的一端,然后收紧,顿时缚魂索中又长出刺棱,然后就如同蜘蛛织网一般缓缓将白额虎给束缚在由缚魂索不断织成的茧里。 明羽几个起落已经到了深坑前,尖塔墓碑上果然刻着白额虎一跃而起的样子,他握紧血剑,就朝着下面跳了下去,整个墓碑都被包裹在玄冰中,里面的玄色黑曜石光滑可鉴,就如同一块被冰冻的宝石让人沉迷。 透过黑曜石,明羽分明看到了在黑曜石中的另一个自己,顿时整个黑曜石墓碑都燃烧起了剧烈的火焰,火舌吞吐着,他就站在里面,然后那个自己对着他笑,眼睛变得陌生,终于他看到那一个自己缓缓张开嘴唇,好像在说:“来吧,来吧。” 这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似乎是从某个不知名的遥远地方而来,明羽整个人只觉得自己突然陷入了一种迷失,他眼前的情景正在变得恍惚,周身变成一片不见底的黑暗,他惊慌地握紧了手里的血剑,这种由心而生的恐惧让他有想逃离这里的冲动。 “每个人都会在这玄晶里看到自己最恐惧的东西。”在这个时候明羽的身边响起了这个声音。 “谁,你是谁?”明羽的头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我是谁?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我都有些不记得了,而且就算记得也未必说得清楚,我在冰之墓地里已经独自呆了几万年,就是在等你的出现。”那个声音说。 “这里就是冰之墓地?”明羽惊讶,这里就是大祭司口中所说的冰之墓地。 “只有具有纯正的七星血血脉的后裔才能进来,你现在站在这里,你就是预言之子。”那个声音说。 “什么是七星血?预言之子倒底是什么?”明羽不解。 “所谓的七星血血脉就是能够同时修习星盘大陆七大幻术的一种存在,你知道吗,在星盘大陆上的修习者无论你的幻术如何精湛,却永远无法打破幻术之间的限制,终其一生也只能钻研修习一门幻术。而七星血血脉则不同,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兼修各种幻术,而且这些不同的力量会在他的身体里巧妙地融合,而不会像在普通人的身体里出现争夺力量的控制权,使本体最终无法承受而自爆,具有七星血血脉的人万中无一,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也不曾出现一人,我是上一届的七星血血脉,在这里已经等了你三万六千年。”那人说。 “怪不得我的体内会有冰与火的力量。”听了上一任七星血血脉的解释,明羽恍然大悟,原来之前身体里那两股力量的好几次争斗都是这么的危险。 “你的身体里并没有火系的力量。”上一任七星血血脉冷冷地说。 明羽听了失声:“怎么可能,明明好几次我都能动用烈火来攻击。” “那并不是你的力量。”上一任七星血血脉突然抓住明羽的手臂,然后他的手从明羽的手腕划向明羽的肩膀,最后在他的颈上大脉处停住,“这是借力,有人打破了时空的间隔将力量暂时借给了你。” “借给我的?”明羽一直不明白自己身体里火系力量的来源,听了这个声音的解释更加不解:“那会是谁呢?” 但他就算撕裂了脑袋也无法想到究竟是谁将这股莫名的力量借给了他,他认识的人本来就有限,而且像这种有着强大幻术的人就更加没有,而谁又会打破时空的间隔来借给他力量? “我可以将这股力量从你的身体里给逼迫出去,因为如果有这一股力量的存在,你也无法完成我们之间的转换。”上一任的七星血血脉说。 “我们之间的转换?你不是说七星血血脉可以兼容七大幻术吗?”听了他的话明羽又不解了。 “那是对于已经完全拥有七星血血脉的人来说,而你现在体内的七星血只是蛰伏在你身体的某处,而且你只有一小部分血液是七星血,这部分血脉被力量保护在你的身体某处,并不在你的身体里流淌,所以现在你不过是个普通人,我必须唤醒你身体里的这一层七星血,然后再将我们之间的血脉对换。”那人解释。 “对换?那你……”按照他的说法,那么他岂不是就会死。 “这是七星血血脉的使命,我们必须保存七星血血脉能够存留在这一片大陆上,而且这几万年来我已经越来越衰老不堪,你若再不来,只怕七星血血脉就真的断绝在我手上了,那我就真的是万死莫赎了。”他说。 明羽愣了这么一秒钟,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关于七星血,也关于他自己,难道七星血一直都是这样流传下来的吗?他突然感到可怕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完成转换之后他岂不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上一任的七星血血脉看出了明羽的疑惑,他解释说:“这只是单纯的血液对换,而之后你还是你,并不会变成任何人,它仅仅只是改变了你的身体而已。” 明羽被看穿心事,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用手抓了抓脑袋:“是我多虑了。” “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疑惑。”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随着我一天天的衰老,我生怕你不会来到,我本来应该去寻找你的,可是这块玄晶被施了强大的咒语,而且周围都是强大的绝阵,我根本无法迈出这里一步。” “拥有七星血血脉的人不是应该很强大吗,那又有谁能将你囚禁在这里?”明羽好奇。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更何况再强大的人都会有一个几乎无法战胜的对手,那就是自己。”他说。 “你是说将你囚禁在这里的是你自己?”明羽张大了嘴巴。 “是,很奇怪是吧,到了力量的巅峰,你才会发现其实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你能战胜何人,却总是败给了自己。那一年我亲眼看着星盘大陆上的一场大灾难发生,却什么也没有做,整个星盘大陆上血流成河,更多的血却是无辜人的,各个种族之间的争斗最终受苦的还是普通人,可惜当年没懂,后来懂了却已经无可挽回,于是自那之后我开始质疑自己,我思索着我存在的意义,再后来我就在这里布下了这些绝阵,将自己囚禁在玄晶之中,再不踏出外面一步。”他说。 明羽听着他的描述,然后问道:“你说的是星盘大陆的混神时代?” 第17章 第十七章 七星血 “后来你们是这样称呼的么,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神族陨落,妖族被放逐,整个星盘大陆几乎变成一片废墟。.tw[]”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 “其实你不必责怪自己,你应该看看现在的星盘大陆,虽然我一直生活在沙漠之中没有出去过,但是我听那些外面来的商人谈论过沙漠外的世界,那里是一个富饶而美丽的地方。”明羽安慰他说。 “你很善良,但我不知道这会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悲剧。”他说,虽然在黑暗之中,但是明羽依旧能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的目光:“明羽,你记住,外面很残忍,你也必须变得残忍,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明羽有些不懂,毕竟他并没有经历过那些所谓残忍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素颜姬,她可以残忍地杀死整个守神城里的人,却又会一反常态地保护他,而且此时她就在外面拼命,想到这里他突然问:“外面的那只白额虎是你养的吗?外面我的朋友正在和它战斗。” “那是守卫这里的魂裂兽,我现在不能动用任何力量,因为我的力量已经很有限,我必须保证能够顺利完成我们之间的转换,如果失败你我都会死,你可以在我们完成转换之后去救他们。”他说。 “这……”明羽突然觉得为难了起来,如果催促他快点完成转换,那岂不是催促他快点去死,可是如果不快点完成,他怕素颜姬支撑不住,而上祭司他们也会有危险。 “我们开始吧,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检查你身体里的七星血是否安好。”在明羽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说。 明羽看见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团光,他看到一只干枯的手将这团光从他的眉心里按进去,他能感到光在他身体里流动的感觉。 “它会牵引你体内的七星血流动,而且顺便把那一股不属于你的火系力量从你的身体里驱逐出去。”他说。 在他说话的时候,明羽看到自己的身体燃烧了起来,说是燃烧却又不尽然,因为这些火光就像是雾一样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他知道这就是上一任七星血血脉所说的那股不属于他的火系力量。 在这股力量从他的身体里消散的同时,他感到在身体某处一股力量同时被唤醒,缓缓流散到全身。 “你的身体里竟然蛰伏着如此强大的冰系力量。”显然他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明羽竟然已经有如此强大的冰系幻术修为。 “那不是我的,是一名七星祭司传承给我的。”明羽说。 而上一任七星血血脉已经哈哈笑了起来,他说道:“真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你可知道冰系幻术修为越精湛,转换越容易,而且不会损伤到身体的各大经脉,流淌在身体里的冰系力量会将你的身体暂时冻住,保护容易受损的经脉和五脏六腑,而且冰系力量能够促进七星血的融合,所以你经历的痛苦也会少许多,你还不知道,转换完成之后会有一段生不如此的经历,会让你永生难忘,你准备好了吗?” 明羽一咬牙,说:“我准备好了,只是你真的会死么?” 他再次一笑,说:“生死有命,更何况我已经活了几万年,能够找到七星血血脉的继承者已经无比欣慰,死而无憾了。” 明羽点点头,想说什么,却发现他的一只手已经触在了他的眉心,而另一只手正点在他的心口,只听他说:“屏气凝神,整个过程中不要分神。” 明羽屏住呼吸,然后聚敛心神,接着他感到心口猛地一阵剧痛,那里似乎突然变成了一个身体的缺口,他只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从这个缺口里流失,全身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在这个时候突然像是到了死亡的边缘,特别是心脏已经跳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地步,而且一阵阵地窒息让他有些要昏死过去。 于此同时,另一股力量从眉心处缓缓注入,然后沉落到身体各处,但是这却并不能缓解心口处导致的整个人无法形容的那种痛苦,在那一瞬间,明羽似乎感觉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而且他有一种想要立刻就死去的想法。 在明羽感到无比痛苦的时候,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麻木,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唯有脑海中还存留着一丝意识,告诉他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知道这是他身体里的冰系力量在保护着他,但是他逐渐感到疲惫,接着最后的那一丝意识也被吞噬,坠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他感到有人在呼唤着自己,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清,唯有耳边的声音还在回响:“明羽,明羽……” 他听得出来那是月霜的声音,他慌忙地对着黑暗大喊:“月霜,你在哪里?” 可是他的这句话却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他只感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那边月霜还在喊:“明羽,明羽……” 明羽慌了,他顺着声音想去追,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跑也动不了,最后直到月霜的声音远去,再也听不到。 明羽懊恼地捶打着自己的头,他依旧发不出一个字,他想冲着黑暗中把月霜喊回来,可是他无论如何歇斯底里声音都是卡在了喉咙里,最后他感到自己甚至连呼吸都已经困难起来,他茫然地看着周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他试着站起来,他感到自己全身都是虚脱般地无力,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站起来,他才试着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空,就再次坠了下去。 明羽从梦魇中醒来,浑身有些虚脱无力,周围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他知道自己还在玄晶里面,于是试着开口喊了一声:“前辈?” “你醒了,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许多。”上一任的七星血血脉说。 “前辈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明羽听见他回答自己开口说。 “我离大限已近,我身体里的力量已经开始了争斗,马上它们就会将我撕成碎片,只是我还有一些话要嘱咐于你,你是七星血血脉的事不能与任何人讲起知道吗,现在你还很弱小,七星血血脉宿敌很多,而且很强大,强大到超乎你的想象,你现在的修为他们只需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小动作就能要了你的命。”他说。 “他们倒底是谁?”明羽问。 “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他们是星盘大陆上的另一种存在,记住你的职责就是找到下一任的七星血血脉继承人,将七星血延续下去。”他说。 “可是我们究竟是为什么存在?”明羽想难道他的存在仅仅只是为了寻找七星血的继承人吗? “七星血的存在是为了应对那一场大灾难的,那一场自神话时代开始就已经预料到却一直没有发生的灾难。”他说。 明羽很想再继续问下去,可是他的手突然被老者抓住,他的力道大得惊人,而且他的话语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那是一场你无法想象的灾难,只有七星血,只有七星血,可是七星血也未必有用,七星血血脉无法阻止,无法阻止……” 明羽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还想说些安慰的话,突然感到他攥着自己的手猛地一松,他看到眼前猛地绽放了五彩的光华,接着猛然产生的光华,明羽模糊地看到了他的样子,他苍老得就像是干枯的树皮,而他也只是看到了一瞬,然后他的身体就变成了猛然在黑暗中爆裂的光芒。 明羽用手去挡,但是这光芒的力量极其强大,他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这股光芒给往后给推开,他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碎裂声,然后他就落在了冰地之上,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他看到整个尖塔墓碑倒塌然后碎裂成无数的碎片。 他站起来,深坑上面是白额虎猛烈地咆哮,他担心素颜姬和上祭司一干人,于是脚下用力往上面一跃而起,在他跃上高地的时候他看到白额虎的爪子正按在素颜姬的身上,素颜姬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而不远处零零散散地还有其他人的尸体,明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刚要出手,只见白额虎突然定格在了原地,然后就变成了一团雾气,随着见他墓碑的倒塌,它的身体也在瞬间消散,立刻整片冰地也都变成了雾,和白额虎一起消散,这里重新又变回沙漠。 明羽看到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素颜姬,赶紧上前将她给扶起来,她受了很重的伤,她的雪白衣裳大片都已经被血给染湿,明羽试着唤了她几声,她没有反应,明羽试着将灵力注入到她的身体里,她这才微微醒转,她张开眼看到明羽就一把抓住了明羽的手:“明羽!” “没事了,那只魂裂兽已经消失了。”明羽安慰她。 “你被那尖塔墓碑吞噬我以为你已经……”说着素颜姬又呕出了一大口血。 “你受了伤,别说话。”明羽见素颜姬伤的很重,心想她得马上医治才行。 “他们都死了,你会怪我吗?‘素颜姬却不听,她挣扎着问明羽。 明羽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了看素颜姬衰弱的样子,终于开口说:“不怪你!“ 素颜姬微微地笑了,接着又是呕出一大口血,然后挣扎着说:“能听到你说这句话我就满足了,明羽握活不长了,那魂裂兽打坏了我的五脏六腑,我的真身已经支离破碎.”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带你出去,沙漠外面一定有人能治好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当明羽听到素颜姬说她快要死的时候竟然无比恐惧。 然后明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把血剑拿出来放到素颜姬怀里,继续说道:“血剑可以守住你的身体,你会没事的。” 说着明羽将素颜姬一把抱起,然后就朝沙漠之中狂奔而去。 在沙漠的另一头,月霜趴在沙尘之中已经昏迷不醒,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埋在了沙地里,远处一支驼队缓缓而来,终于在她的身前停下。 有人从骆驼上跳下来,然后扒开了沙尘探了探月霜的呼吸,见她还活着,于是转头往驼队中禀报:“大人,还活着。” 驼队中的人都是用黑色的斗篷遮蔽着身体,只听里面一人淡淡地开口:“不救。” 那人看了一眼月霜的脸,有些为难地开口:“可是大人她……” “生死有命,任由她去。”骆驼上的那人冷冷地说道。 “是。”那人重新回到骆驼上,然后驼队继续出发,缓缓从月霜的身边走过。 在那个被称之为大人的人经过月霜的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侧头看了一眼月霜的脸,也正是因为这一眼,让他彻底改变了主意。 “等等。”他在看到月霜的脸的时候突然出声。 整支驼队都已经停了下来,都等待着大人的命令。 他仔细地端详着月爽的脸,他突然看到有一层光浮现在了月霜的脸上,而且透过眼睑,他看到了月霜的瞳仁。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刚刚打量月霜的灵眼。 “想不到我们在星盘大陆找了三年,她却就在我们的身边。”他感叹。 “那么大人她……”其余的人惊诧地看着沙土里的月霜。 “他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巫圣女。”大人说。 驼队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雀跃的欢呼,然后就有人下来将月霜扶起,将水灌入她的口中,然后将她扶上骆驼,缓缓而去。 第18章 第十八章 魔云镇 明羽抱着素颜姬在沙地里昼夜不停地行走,自从在玄晶里完成转换之后,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强健,而且始终有一股力量在他的身体中盘旋,即使已经连着走了三天两夜,他也没有疲惫的意思。 他的猜想没错,血剑果然暂时护住了素颜姬,素颜姬一路上昏昏醒醒,已经不再呕血,但是她依旧非常虚弱,每次醒来她都会默默地注视着明羽,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充满了深深的情意。 终于在三天三夜之后明羽走出了那一片沙漠,沙漠外的不远处就有一个小镇,听素颜姬说这个小镇叫魔云镇,里面住的都是来自各方的奇侠异士,而且这些人都只是过客,整个魔云镇从来都没有固定的村民,可以说整个魔云镇就是一个客栈。 明羽一听客栈两个字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一分钱,素颜姬知道明羽想什么,她从怀里摸出一把晶石递给明羽,然后打趣他说道:“当时你应该多拿一些玄晶的碎片,那在星盘大陆上可是无价之宝,只有你这个粗人才不把宝当宝。” 明羽见素颜姬伤重如此还有心思开玩笑,又突然感觉其实她是在安慰自己,不觉悲从中来,更想赶快医治好他,不自觉间他又想到月霜下落不明,于是更加低落,这些都被素颜姬看在眼里,她是何等精明的女子,怎会不知明羽心里在想什么,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躺在明羽怀里,她生平第一次感到有种抓不住的感觉,她靠在明羽的胸前,不禁想她能否在他怀里永远,伤心处眼角流下眼泪来。 这些明羽当然不知,他抱着伤重的素颜姬走进客栈,柜台前掌柜看了明羽一眼,又看了看他怀里的素颜姬,然后说道:“小兄弟,令妻伤的可不轻,若不医治只怕就保不住命了。” 明羽见他误会,也不解释,只是问道:“她伤了五脏六腑,掌柜的知道这里谁可以医治吗?” 掌柜再看了一眼素颜姬,说道:“在魔云镇里能医的也就一个人,斐清,不过他与妖族素有嫌隙,只怕不会帮你。” 明羽诧异地看了一眼掌柜,不想他早已经看出素颜姬的身份,而掌柜笑一声继续说道:“更何况白妖族精通医术,你又何必来此寻找,只需带她回去,她自然无事。” 明羽将掌柜的话记在心里,心想素颜姬一路上并未与他说过白妖族的事,而白妖族究竟住在何地他也不清楚,于是他决定这些先暂不计较,只说:“我们要一间客房。” 掌柜的收了晶石,让小二带明羽上楼去,房间在二楼最末处,小二将他们领到这里然后关上门就出去了,明羽将素颜姬放到床上,素颜姬这时候突然睁开眼睛,她拉住明羽说:“我觉得这里有古怪,你小心一些。” 明羽点点头,然后在床边坐下,问道:“你觉得好些了没有?” 素颜姬望了望明羽没有说话,良久她才说道:“如果在这里不发生意外,你送我回白妖族据地吧。” “那个掌柜说的是真的,你只要回到白妖族据地就会好起来?”明羽问。 素颜姬点点头,说道:“我们的真身的魂印都印在白妖族的妖魂石上,只要把我的身体放在那里真身会自动复原,真身一旦复原,即便是肉身死亡也能再生,所以,我们白妖族的人只要真身没有被打散,就能依靠妖魂石而重新活过来。” “那你当时怎么没说,这样我们就可以去白妖族据地,也不必费这些周章。”明羽说。 素颜姬却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可知道,在妖魂石前重生的妖族人将失去所有之前的记忆,所以,有些妖族人情愿死去,也不在妖魂石前重生。” 明羽明白道:“原来如此。” 素颜姬又说道:“这里我看着有诡异,所以你尽快送我回去,我不希望你在这里为我冒险。” “这里倒底是什么地方?”明羽问。 “这里卧虎藏龙,云龙混杂,像星盘大陆上的许多能手在这里都是隐姓埋名,不愿招惹是非,如果你真的要这事什么地方,它就是一个国中国,即便是七星祭司在这里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这里表面上看似平和,实际上每个人都在相互打主意,弱肉强食是这里惟一的法则,你杀了人只要不激起群怒就没有人会来管你。”素颜姬说道。 “这里竟然是这样一个地方,那么就没有人统管这里吗?”明羽问。 “有,但是他们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去费神,而且你在这里只要不触犯了它的规矩,就没有人会来管你。”素颜姬说。 “那这里的规矩是什么?”明羽继续问。 “这里的规矩很简单,保持这个地方的井然有序,不让它有混乱发生。所以你才会看到表面的平静,而下面却是波涛汹涌,暗杀是这里的家常便饭,而且没有人敢在这里讨回公道,除非你能指定是谁杀了人,而且有充足的证据。”素颜姬说。 “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竟然能做到这一步?”明羽又觉得不解,他只知道在星盘大陆七星祭司就是主宰,还从来不知道有谁可以和七星祭司平起平坐。 素颜姬说这么多显然有些累了,但她依旧说道:“呆子,你以为这个世界都是一尘不变,满世界都是老好人么,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许多强大的高手都隐匿在星盘大陆的各个角落,这里不过是其中一处而已。” 明羽记得上一任七星血血脉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这次听素颜姬这么说,便暗暗记在心上,他又想这些天在沙漠里素颜姬都没好好吃东西,于是问道:“你饿了没有,我让小二送一些吃的上来。” 素颜姬点点头,明羽四处检查了下,这才出去,往楼下来。 因为天要黑了的缘故,客栈里的人显然多了许多,明羽径自来到柜台前,问掌柜点菜,掌柜一一记了,明羽让他弄好之后送到客房里来,然后就准备回去,这时掌柜在他身后说道:“今晚斐清会来,他每晚都会来这里喝酒,子时才走,他虽然和妖族有嫌隙,但是如果小兄弟与他有缘,他也会出手相助。” 明羽见掌柜依旧记挂此事,不免有些感激,于是道谢:“多谢掌柜的费心了。” 说完他重新回到楼上,素颜姬已经昏睡过去,明羽坐到她床边,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一个女子,而素颜姬长的的确是花容月貌,只怕就算妖族里头也少有她这样的美人。 只过了一会儿小二就将饭菜送了上来,明羽见素颜姬依旧在昏睡,没有喊醒她,于是呆呆地坐在床边等她醒来。其实素颜姬在小二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转,只是一直在装睡,她见明羽在发呆,也许又在想月霜的事,于是心中不免产生一股酸意,于是睁开眼睛对明羽说:“呆子,我饿了。” 明羽被素颜姬唤过神来,然后端了饭碗,夹了各种小菜,亲自喂给素颜姬,素颜姬本来自己也能动,但见他如此体贴,也就随他而去,但是始终是受伤之人,只吃了一小点就再也吃不下,喝了些水就这样斜倚在床上。 明羽这个时候才同他讲:“掌柜说斐清每晚都会来店里喝酒,到子时才走,过会儿我想去见见他。” 素颜姬沉吟,她想这店里的掌柜怎么会对这事如此上心,心想这里面必定有什么古怪,于是她问道:“你知道这斐清是什么人吗?” 明羽摇摇头,说:“不知道。” 素颜姬也说道:“他身份不明却住在这里,只怕有什么究竟,你找他之前还是先向旁人打听一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掌柜说他与妖族素有嫌隙,这里面恐怕不简单。” 明羽觉得素颜姬说的有道理,于是道:“这样也好。” 他打定了主意,便开始吃饭,而且他看素颜姬的样子似乎也不愿回到妖魂石前重生,他想素颜姬是为救他而伤,自己更应该救他,于是更铁了心要说服斐清来救他。 他吃过饭之后稍作休息,亥时已经过去很久,他按照素颜姬的指点在房间里布下了几个冰术的幻阵,用来保护素颜姬,然后就下去了酒楼。 此时正是这客栈热闹的时候,这些各地来的游侠暂时没有了身份地位的差距,聊得甚欢,明羽在角落里的桌子前坐下,要了一壶茶开始慢慢酌饮,同时在人群中寻找合适的说话之人。 而离他不远,就有人在说着星盘大陆上的奇异之事,只听那人说:“想当年那清花夫人可是倾国倾城,只怕整个星盘大陆都无人能比,然而就是如此佳丽,却在风头正劲的时候突然销声匿迹,你们知道吗,听说她生了一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消失了。” 这人此话一出,旁边的人立刻唏嘘不已,只听有人接口道:“那孩子是谁的,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得到清花夫人这样的佳丽?” 旁边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明羽在一旁听着,清花夫人他并没有听说过,可是马上就有一个名字窜入了他的耳中:“听说斐清当年和清花夫人……” “是吗,怪不得现在他将自己囚禁在这魔云镇里,每日只顾饮酒……”这人还想说下去,却被旁人一肘给把话吞了回去。 同时明羽看见客栈门口进来一个青色衫子的男子,他进来之后刚刚议论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都默默喝酒,明羽估计这人就是他们口中的斐清,于是目光不免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而斐清进来之后没有看客栈里任何人,掌柜和他热情地打招呼,看起来异常熟络,他不知道和斐清说了什么,斐清的目光不经意间划过明羽这边,然后他又和掌柜说了什么,他就到他每日的座位上坐下,小二将酒送上来,他打开一瓶瓶地开始喝。 明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斐清的身上,他应该有四十多岁了,明羽想着刚刚那些人的议论,想那清花夫人与斐清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弄得他如此消沉,是的,明羽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沉浸在一种无以名状的消沉之中。 第19章 第十九章 清花夫人 明羽想到素颜姬的伤势,于是鼓起勇气来到斐清的桌前与他面对面坐下,斐清却无视明羽的存在,依旧自顾自地喝酒。 “斐前辈,在下明羽,我的一位朋友受了重伤,想请你帮忙医治。”明羽开口说。 “那不是你妻子?”斐清头也不抬地问。 名誉有些尴尬,显然刚刚掌柜已经和他说过此事,于是他回答:“不是。” 这时候斐清才抬起头来,他看着明羽,那一双眼睛毫无生气,浑浊而空洞:“我不医治妖族人。” 他说完继续低下头喝酒,明羽坐在他对面,说道:“我这位朋友性命危在旦夕,只有斐前辈能救他,请前辈高抬贵手。” 斐清却对明羽的话置若罔闻,他既然已经拒绝就没有再改变主意的意思,他的冷血让明羽不免有些动怒,只听他道:“难道前辈如此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我说过我不医治妖族人,小子你在我动怒前最好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斐清冷冷地说。 明羽还想张口说什么,可却被另一个声音接了过去:“斐将军与妖族可真有不共戴天的仇气,也不知妖族人哪里招惹了斐将军。” 众人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一个貌美妇人出现在客栈门口,她穿着白色的绫罗衫子,显得华丽而富贵,她缓缓走进客栈里,顿时整个客栈都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清花夫人!”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声出来,然而这人声音未落,却见斐清的酒瓶已经摔落在了地上,他看着进来的女子,显得有些失神。 清花夫人在一张桌前坐定,她随身侍女站在他身后,然后她对明羽说道:“这位小兄弟又何必去求这个死人,你朋友的伤,我可以帮你。” 明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清花夫人,发出了不相信的声音:“你当真可以医治好她?” 清花夫人冷笑一声:“你能相信一个酒鬼,却不肯相信于我?” 在场的人皆知道斐清高傲的脾气,入股平时有人如此说他定然将此人当场击毙,可是现在他却沉默着,而且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清花夫人的身上,这更让众人确定了流传的传言,斐清年轻时候果真与清花夫人有过这么一段。 “那太好了。”明羽高兴起来。 “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千里迢迢赶来可不是专门为你医治那小妮子来的。”清花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笑。 “什么条件?”明羽心想只要能医治好素颜姬,即使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我要她手里的那一把血剑,小子,你做得了主吗?”清花夫人笑脸盈盈地看着明羽。 明羽心想他们才来这里不到半天的光景,消息竟然如此之快就到了她耳中,看来这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而明羽又想,血剑本来就是他偶然所得,虽然已经认主,可是与素颜姬的性命比起来,却也没那么珍贵,于是他开口道:“只要你能治好她,血剑……” “不可能给你!”明羽的话被生生打断,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他抬头望去,却见素颜姬正倚靠在二楼的廊柱上。 “你怎么出来了。”明羽见素颜姬一个人跑了出来,担心地问。 “我就怕你做傻事,这血剑对我而言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我不会将它给任何人,你也不能。”素颜姬说。 清花夫人听了却没有动怒,只是笑笑:“还真是个倔强的性子。” 明羽明羽担心素颜姬的伤,于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楼上,素颜姬本来就十分虚弱,完全是靠了血剑的灵气才能勉强支撑,明羽来到她身旁,她立刻无力地倒在明羽身上。 明羽见她这个样子还在死撑,不禁有些心疼,于是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下面清花夫人说道:“小子,不如你将她扶下来,我给她看看,血剑的事咱们先不提你看怎么样?” 素颜姬还想挣扎,无奈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她只能抱紧了怀里的血剑,明羽搀着她从楼上下来,然后在清花夫人旁边坐定,清花夫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说道:“真身被打得七零八落,是靠血剑的灵气养着才能够维持着她一口气不灭吧。” 说着她又将手在素颜姬的各处经脉上探过,继续说道:“全身经脉已断,五脏六腑皆被震碎,若不是真身还在,这具身体只怕也已经不在了。” 清花夫人说得句句贴切,她仔细地观察着素颜姬,最后问了一句:“你是白妖族的人?” 素颜姬已经无力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清花夫人点点头对明羽说:“你带她先回房去,我马上就来为她医治。” 明羽怕清花夫人敷衍他们,于是问道:“前辈答应救她了?” “我清花夫人向来说一不二,既然答应为她医治,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清花夫人说道。 明羽于是感激地对着清花夫人一拜,却被素颜姬拉住,她显然是担心血剑的事。 “你放心,我好人做到底,免费为你医治,不要你的血剑。”清花夫人说。 素颜姬这才松一口气,任由明羽搀着回到客房,而清花夫人与她的侍女紧随其后。 出人意料的是斐清也跟着上来,他们一走,楼下顿时炸开了锅,今晚不单是销声匿迹的清花夫人出现,更加轰动的是九把妖兵之一的血剑竟然出现在这里,让人不禁联想到距今已经有几万年的混神时代,顿时所有人都议论着是否将再次出现妖神混战的局面。 清花夫人进到明羽的客房,她将侍女留在了门外,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斐清一眼,斐清只是站在远处,清花夫人就关上了门。 素颜姬已经重新昏迷过去,清花夫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素颜姬,问明羽道:“她是怎么受伤的?” 明羽只说她为了保护自己与魂裂兽战斗被魂裂兽重伤,至于那里发生的其他事情全部只字不提,显然清花夫人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只听她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血剑的消息已经走漏,只怕马上就会有人来争这一把剑,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去哪里?”明羽显然有些不信任清花夫人,他们只是初次相见,她没有理由为他们犯险,说不定她就是在打血剑的主意。 “其中个中缘由甚多,你相信我跟我走,我不会伤害她,而且也只有到了我住的地方她才会安全,再者也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医治她。”清花夫人说。 明羽看着清花夫人,然后一点头,只听清花夫人说道:“那事不宜迟,这可不是一个省心的地儿。” 说着清花夫人打开了窗,然后明羽将素颜姬抱起,和清花夫人从窗户里一跃而出。 客栈后面是一条小巷,似乎清花夫人早有安排,另外的两名侍女已经在小巷深处接应,侍女见清花夫人已经出来,于是小声说道:“夫人,有好几拨人在往客栈里赶,都是冲着血剑去的。” “我已经知道,花容、月貌你们在前面引路,我们尽快赶回魔云山庄。”清花夫人命令。 清花夫人这一招金蝉脱壳确实精妙,她将两名侍女留在了客栈里,让里面的人都以为他们就在客栈的房间里,而谁又会想到他们已经在往魔云山庄里赶。 两名侍女挑的路虽然有些偏僻,可是却很好地避开了那些得到血剑消息而往客栈里赶的人,行了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就已经看到了魔云山庄的大门,可是在门口却站着一个人,斐清。 “你能骗的了其他人,却骗不了我。”斐清此时已经换了一个人,他的眼睛里充满着光芒,而且还带着股股的杀气。 “我就知道你已经做了魔云镇里龌龊的杀手。”清花夫人鄙夷地看着他。 “我今夜只要血剑,你们可以离开。”斐清说。 “是天巫老人要你来抢的吗?”清花夫人问。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斐清说。 “既然我已经答应要救她,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斐清,即使你有天巫老人为你撑腰我也不怕。”清花夫人说道。 “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生活在魔云镇里,自然有笼罩你的势力,但是这是我的任务,我必须拿到血剑。”斐清说着已经拔除了剑。 “花容,月貌,你们带着他俩进山庄,我来对付他!”清花夫人从头上将簪子拔下,那簪子一离了她的头发就变成了一只玉杖。 花容月貌两名侍女领着明羽往山庄里面去,斐清见他们走远就翻身来追,却被清花夫人迫住,不得已,斐清只能和清花夫人交手。 花容月貌领着明羽径自往山庄里面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花容月貌突然定在了原地,明羽觉得奇怪,刚想看个究竟却看见山庄门口已经站了一个老人,全身穿着黑色的长袍,与黑夜融为一体,若不是门上的灯笼模糊地将他的身形照射出来,明羽还当真发现不了他。 “排行第三的九大妖兵之一的血剑出现可是一件大事,没有老头子我参与其中,只怕会少了许多乐趣。”老头说道。 第20章 第二十章 天巫老人 明羽看到老人的眼睛在不断地变化,最后竟然是浅青色,他的修为已经直逼七星祭司。 明羽抱紧了怀里的素颜姬,他暗自催动全身的灵力,准备随时应对天巫老人的袭击。 天巫老人笑着走近明羽,明羽突然发现天巫老人的周围弥漫着一层黑色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像是影子,又像是黑夜的残影,总之它们将天巫老人包裹在其中,与黑夜融为一体,以至于好几次明羽都无法辨认他的方位,而且更为可怕的是,天巫老人的眼睛突然布满了明羽所在的这一片空间,这些眼睛围成一个牢笼,将明羽牢牢地困在了里面,然后明羽眼前的山庄,石门全部消失,他抱着素颜姬置身于一片荒地之中,天巫老人的眼睛布满了苍穹,明羽看不见天巫老人,却可感受到他无所不在的气息,明羽的每一阵呼吸似乎都带着天巫老人的笑意,然后天巫老人的声音如同天雷一般在整片天地间回响。 “将血剑交出来,饶你不死!” 明羽紧紧地抱着素颜姬,有些无措地徘徊在这莫名的空间里,他想调动全身的力量,可是却发现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体内的力量荡然无存。 “没用的,这里是我的幻化空间,我就是这里的法则,你的力量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天巫老人雷霆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明羽惊慌地往后退,天空中的那些眼睛突然开始变得明亮,然后变成天巫老人一般的浅青色,明羽看到这些青光正如同丝绦一般垂落下来,将天与地给连接起来。 那光一触碰到实体就变成青索,明羽想逃,可是整片天地之间都是这样的东西,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些青索给缠绕住,然后被悬在空中,而他怀里的素颜姬被其他的青索缠住,和他并排悬挂着,青索将她怀里的血剑缠绕起来,血剑离开了主人立刻开始不安分,然而重重的青索不断地缠绕到它的剑身上,让它根本动弹不得,与此同时一层黑色的东西顺着这些青索流淌下来,然后将已经包成粽子的血剑给覆盖起来。 “这样一来就能阻断剑魂与你们的联系了。”天巫老人哈哈地笑着,一点点将血剑往天空中移动。 明羽挣扎着,他看见离开了血剑的素颜姬登时变得痛苦异常,血从她的嘴角汩汩地流出来,见到这个情景的明羽突然惊慌起来,他剧烈地挣扎着,几乎是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来挣脱这些缠绕着他的青索,可是因为力量被限制的缘故,他根本无法挣脱青索的束缚,他的手腕都已经被勒出了活肉,血从磨破的伤口里流淌出来。 而在山庄下面被斐清缠住的清花夫人已经感应到了天巫老人的来到,但是无奈斐清死死地缠着她,让她分身乏术,她这时候才明白,斐清不过是用来缠住她的,天巫老人才是后手。 清花夫人愤怒地看着斐清,手里的玉杖更是毫不留情,处处直逼斐清的要害,可是无奈斐清原本就是帝国第一骄骑大将军,清花夫人根本敌不过他,现在之所以有僵持的局面,还算斐清手下留情。 “斐清,你再不住手休怪我手下无情!”显然被斐清缠住的清花夫人已经怒极,她朝着斐清大喝。 而非请根本不顾她的威胁,依旧将她死死缠住,既不伤她,也不让她离开。 “斐清!”终于清花夫人与他一击之后在原地站定,她几乎是咆哮着望着斐清,眼里充满了对他的恨意。 然后斐清就看到清花夫人的眼睛正在变化,变成妖族特有的幽绿,清花夫人长啸一声竟然现出了自己的真身。她的真身是一只玉面雪狐,九只头颅并排而生,同时身后的九条狐尾在半空中飞扬着,一道道毫不留情地打在斐清站着的地上。 斐清身子灵活,他轻盈地避开狐尾的攻击,石板地面被清花夫人的狐尾拍打出一道道的深槽,同时清花夫人的九只头颅并不给斐清喘息的时间,只见烈火,毒气,浓雾等等从各个头颅里喷涌而出,登时斐清所在的地面就成了一片火海,雾气朦胧。 借着这个间隙,清花夫人已经来到了山庄的大门前,她看见无论是花容月貌还是明羽和素颜姬都站在原地不动,而且她仔细看时明羽和素颜姬的脚皆已经离开了地面些许,而且两个人的身上都在流血。 而站在他们前面被黑暗笼罩的天巫老人手里拿着被黑暗覆盖的血剑,正露出残忍的虐杀笑容。 “不!”清花夫人大吼一声,接着就朝着天巫老人冲了过来,天巫老人看到有人过来捣乱,只是手指这么一指,天空中悬浮的眼睛全部就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清花夫人就被一道猛力给弹开,滚落下石阶,然后恢复了她本来的面目。 而天巫老人却并不想杀她,只是限制了她的行动,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斐清站在她不远处,依旧那样平静地看着她。 她一下子感到绝望了起来,一向坚强的她竟然低声哭泣了起来,只听她说道:“他们都会死的,都会死的。” 然后她狠狠地看着斐清,大声吼道:“你会后悔的,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你这个禽兽!” 斐清对于青花夫人的咆哮无动于衷,他看着天巫老人的方向,最后终于说了一句:“如果他们不死,就是你死。” 清花夫人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可是马上就是歇斯底里地咆哮:“我情愿我去死,斐清,如果她死了,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那是你女儿,是你女儿!你连你的亲生骨肉都能杀,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斐清听着清花夫人的咆哮,在看着在天巫老人的幻术之下如同傀儡的两个人,终于变了脸色。 明羽剧烈地挣扎着,他依旧被青索缠绕着,可是他没有放弃,为了眼前的素颜姬,也为了死去的非师傅,他布恩那个死在这里,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他一遍遍地试图凝聚身体里的力量,虽然一次次地失败,可是他却依旧在尝试,他想这里一定有破绽的,身体里的力量不会凭空消失。 可是他的身体里真的是空无一物,他最后筋疲力尽地被挂在青索上,看着身旁的素颜姬的血一点点流干。 “我要杀了你!“明羽突然对着天空咆哮,他紧握着拳头,用力地挣扎着青索,从伤口处流出的血顺着青索一点点地流到地面上,竟然已经聚了好大的一滩。 而谁也没有看见,这些流下来的血正在蠕动,正在组成一个繁杂的花纹,随着明羽的咆哮,这些血的图纹组成的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以明羽为中心布开了一圈血之大符咒。 也就是在这个符咒图纹完成的以刹那,这个图纹突然像是有了生命力,在地面上翻涌着,马上就扩大了一倍,十倍,百倍。 这些符文逐渐顺着青索攀爬上去,然后在天空中的每一双眼睛里散开,然后这些图纹笼罩了天空,每一双眼睛的瞳孔里已经是这个繁杂的符咒花纹,接着这些眼睛就像被符咒融化了一般消失不见,当所有的眼睛都消失之后,明羽终于又回到了山庄的石门前,他此时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他只看见眼前的天巫老人被这些符咒包裹着,动弹不得,他周身的黑暗已经被驱散,他此时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可怜地被束缚在这血之大符咒的幻阵之中。 明羽看着他手里的血剑,突然觉得所有的愤怒在一刹那涌了上来,他悬浮在这幻阵之中,一点点靠近天巫老人,然后一字一句说道:“这是我的东西,你没有资格来抢夺,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说着明羽的双拳猛烈地打在天巫老人的身上,只听天巫老人一声痛苦的仰天长啸,他的全身就开始崩碎,就如同最开始的修夜一般化为烟尘。 所有的力量得到释放,地面上的血之大符咒图纹开始干涸,然后变成深黑色的血迹,最后融入到地面里面,消失不见,而明羽回头看了一眼素颜姬就倒在了地上。 赶上来的清花夫人和斐清刚好看到明羽击毙天巫老人的这一幕,他们惊异于明羽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且那闪着血色光芒的幻阵更是前所未见。 而现在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去想这些,清花夫人抱起素颜姬,她能感到素颜姬正在消逝的生命,她冲着斐清大喊:“血剑,她的真身要散了,快点,血剑!” 说着她将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素颜姬的身体里,保持着这最后残余的真身不至于崩散,而斐清从地上将血剑拣起放入素颜姬的怀里,血剑回到主人的怀里立马发出认主的鸣动,同时喷薄而出的灵气将素颜姬整个人笼罩在里面。斐清查看了明羽的伤势,知道他只是因为虚脱而昏迷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分庭抗礼 在山庄深处黑暗的宫殿里,清花夫人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整个大殿都是安静的,只有清花夫人起伏的呼吸声在大殿里回响着。 自昨夜天巫老人死后,几乎是连夜,清花夫人就来到了这里,她在这里已经跪了四五个时辰,只怕外面都已经要天亮了,可是这座宫殿里却是极致的黑暗,清花夫人知道这里面的那个人一直在看着她,昨夜她已经将发生的所有事禀告给这位魔云镇的主宰者,天巫老人,天命老人,天枢老人,他们三个人是魔云镇的第二执掌,而居住在魔云山庄宫殿深处的这位黑祭司,几乎从来不曾露面过,魔云镇之中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清花夫人当年也是偶然才能够被允许入住魔云山庄,得知这位黑祭司的存在,而究竟黑祭司如何对清花夫人产生了兴趣,她自己也不得而知,她从一个落魄的妖族人被一下子提拔为这里的四位星女之一,共同执掌着魔云山庄,而对于外面星女是隐秘的存在,她们只效忠于黑祭司,平时基本都不露面,即使是三位魔云镇的执掌老人也未必见过她们几面。 而昨日天巫老人竟然在魔云山庄门口杀人,只怕黑祭司早已经知晓了一切。 “天巫老人在山庄门口杀人抢夺血剑,是我的授命。”终于,黑暗的大殿里响起了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圆润动听,就像是仙乐一般。 而清花夫人却并没有接口,因为她知道黑祭司会继续说下去。 “可是昨晚却发生了十分有趣的事,那一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竟然杀了天巫,而且用的竟然是你们妖族早已经失传的禁术――血之大符咒。”黑祭司笑了起来,他继续说道:“即使是你也没有想到吧,更何况这项禁术只怕就算妖族各王也未必能够施展。” “清花看着那幻术的确诡异,却想不到是妖族失传的禁术。”清花夫人的内心震惊无比,明羽竟然学会了妖族失传的禁术,那他的来历还正是有些蹊跷。 “能够动用血之大符咒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即便是纯正血统的妖王,没有几百年的修炼只怕也到不了这个境界吧,而且你知道天巫的实力,青色的眸子在这个大陆上可不多见,能被毫无反抗地击杀,可当真是骇人听闻。”黑祭司的手敲打着白玉的扶椅,一点点说道。 “那大人应该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吧?”清花夫人问。 “我看不到他,甚至在星海之中也没有他的轨迹,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你说这有不有趣?”黑祭司笑着,可这笑声却听得清花夫人有些心惊,因为黑祭司很少能有这样的表情,对于任何事物都异常冷漠的他,难得能有这样一个人让他如此兴奋。 清花夫人此时不敢说任何话,杀了天巫老人,等于触犯了魔云镇的大忌,而他们一干人的生死此时都掌控在他的手中,也正是想到了这个原因,他才连夜就进入到这个宫殿,为的就是赶在天命、天枢两位长老之前来到这里,将事情原委告知黑祭司,求得一丝生机。 “清花,这件事你擅自行动,你可当真是忘了魔云镇的大忌了。”黑祭司回归到昨晚的那件事上,淡淡地质问。 “清花得知血剑出现,于是想前往看个究竟。”清花夫人辩解,可是她不敢多说,黑祭司的聪明才智并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清花,你的那些小心机少在我面前卖弄,白妖族的那只小妖的来历我可是清楚的很,血剑只是其次而已。”黑祭司说着。 “请黑祭司恕罪!”清花听了立马将头埋在地上,等待着黑祭司最后的决定。 整个大殿里面再次安静了下来,清花夫人不知道黑祭司在思考着什么,她更是不敢出声,生怕因为自己再次触怒黑祭司。 良久,大殿里终于又响起了黑祭司的声音,只听他一字一句说道:“那一个小子确实有趣,只是我也不会干涉天命与天枢为天巫出头,清花,如果你们能熬过天命与天枢的这一关,我可以赦免你们所有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不追究,那小子可别让我失望了才好。” 清花听到黑祭司的这个决定,立马松了一口气,虽然天命与天枢也是极难对付的家伙,可是凭她星女之一的身份也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既然黑祭司不管他们怎么闹,那么她也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应对剩余的两位执掌长老。 “好了,你退下吧。” 清花这才缓缓站起来,然后离开纯黑的宫殿,即使是打开了殿门,也没有任何的光漏进来,完全被阻止在了门口之处。 外面此时已经天亮,太阳正徐徐升起,清花夫人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疲惫的神色,然后缓缓地回到山庄里面。 山庄里斐清也是一宿未睡,他已经暂时稳住了素颜姬的伤势,而且真身也已经在他的幻术医治下凝聚了大半,素颜姬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可是从昨晚之后就一直在昏迷。 清花夫人将与黑祭司的对话与斐清说了个大概,然后问道:“明羽他还好吧?” “也在昏迷,他的身体好像正在自己修复,身上的伤口在昨夜就已经痊愈,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特殊的体质,只是他本身并未受伤,却一直昏迷不醒,这里面恐怕有些蹊跷。”斐清道。 “我们能活下来还得多亏了他,昨夜他动用了血之大符咒,这本来就是妖族里的禁术,对身体的损耗极大,若不是他体质异于常人,只怕几年都复原不了。”清花夫人说道。 “颜儿的真身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凝聚一半,另一半始终凝聚不起来,好像她的身体在抗拒我的幻术一般。”斐清说。 “那是妖族特有的体质,只有妖族人才能重组另一部分真身,你能凝聚一半也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吧。”清花夫人说。 “阿清,我对不起你们,我以为颜儿出生就已经死了,我欠你们太多。”斐清说。 “颜儿出生之后就被白妖王抢去,我也以为她凶多吉少,若不是昨夜见到,我也不敢相信,母子连心,在楼上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到她的特别,加之她是白妖族的人,于是在检查的时候我特别留心,果然我在她的脖根处看到了他出生时我用幻术给她烙上的十字印,这才让我肯定了她的身份。”清花夫人说。 “看她的样子白妖王待她似乎不薄,她是白妖族的大护法。”斐清拿出在素颜姬身上发现的银色令牌。 两人提起当年之事,皆是沉默起来,清花夫人看一眼素颜姬,走了过去。 “事不宜迟,你为我护法,我为她聚集剩余的真身。”清花夫人已经来到素颜姬的床边,打算开始施法。 “你一宿未眠,能行吗?”斐清担心。 “虽然颜儿有血剑护着,可是真身越早凝聚起来越好,散落的太久真身极易受损,会影响她以后的修行。”清花夫人说。 说着清花夫人的手已经停留在了素颜姬的眉心,她的一双手掌猛然用力,大股的灵力从她的手心里喷涌各处,然后通过素颜姬的眉心进入到她的身体,与此同时,素颜姬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似乎有两个身体正在重叠起来,而因为始终无法彻底融为一体,看起来就有一种模糊的晃动感。 清花夫人再一用力,灵力的喷涌加剧,然后她嘴一张,一颗血红的内丹就吐了出来,然后盘旋在素颜姬的身体上方,受到灵力的牵引,素颜姬嘴一张一颗暗红色的内丹也从她嘴里一吐而出,但是素颜姬的这一颗内丹显然因为真身受损的缘故而黯淡了许多,甚至已经没有多少光华。 两颗内丹在素颜姬的身体上方缠绕着,清花夫人的内丹将灵力缓缓注入到素颜姬的内胆汁中,渐渐地素颜姬的内丹开始变得明亮,然后两颗内丹旋转得越来越快,最后似乎是融为了一体一般,最后直到素颜姬的内丹整颗都变成鲜艳的血红,两颗内丹这才分开,清花夫人嘴一张将自己的内丹吞入,素颜姬的那一颗也重新回到她的体内。 这一颗内丹一进入到她的身体那重叠的两具身体马上融为一体,素颜姬苍白的肌肤马上变得学润,清花夫人将手一收,就有些虚脱,幸亏斐清将她扶住,她说道:“她应该已无大碍,我们去看看明羽。” “你现在很虚弱应该多休息。”斐清说。 “没时间了,在天命与天枢两位长老来之前我必须确保明羽的安全。”清花夫人说,她临走时吩咐侍女:“小姐一醒来就立刻通知于我。” 明羽住在素颜姬的对面,清花夫人与斐清在穿过走廊的时候却遇见了魔云山庄的另一位星女,这位星女好像是左星女,排行第二,清花夫人是上星女,排在四星女第一位。这左星女清花夫人也没有见过几面,因为四位星女住在魔云山庄的四个分院,历来甚少来往,一般只有黑祭司传唤才会聚集在一起,即使见了面也彼此并不说话,现在她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清花夫人感到异常意外。 “左星女音奴见过上星女姐姐。”见到清花夫人,左星女行一个礼。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左星女 清花夫人热情地笑了起来,问道:“妹妹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姐姐我也好派人来接你不是。” “实不相瞒,是大人传令让我过来姐姐这里帮忙照应的,大人说姐姐得罪了三位长老,怕他们来找麻烦姐姐应付不来,就让我来帮衬帮衬。”左星女说道。 清花夫人有些惊讶,可以看出黑祭司对明羽的确是看重的很,只怕左星女过来也是为了保护明羽吧。 “那大人还真是费心了,让妹妹帮忙,姐姐我这人情可欠大了。”清花夫人说。 “大人的意思我们只是照办而已,要说欠姐姐也是欠大人的。大人让我形影不离地照顾好昨夜杀了天巫长老的那位公子,别让其他的长老得了可乘之机。”左星女说明来意。 “那可辛苦妹妹了,正好我们也要去他那里,你就随我一起过去吧。”清花夫人心中说果然,她是被派来保护明羽的。 “那叨扰姐姐了。”左星女掩嘴一笑,与清花夫人一同过去。 边走,左星女边说道:“早上两位长老已经去了神殿,直到刚刚才出来,他们走后大人就给我传了命令让我过来帮着姐姐一些,这些天我可能都要住在那位公子那里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妹妹来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清花夫人说,她想既然有人保护明羽,那么她就可以专心地对付剩下的两位长老,只要不输给了他们,这件事就算是这样过去了。 此事清花夫人还未想透彻,只听左星女再说道:“今天一早下星女与右星女已经离开魔云山庄,所以这段时间里魔云山庄还得姐姐坐镇才行,你也知道,今次这事一出,大人已经封了神殿,任何人都不能再去叨扰,而两位长老那里估计已经得了确切的信儿,对于魔云山庄已经无所忌惮,所以姐姐要小心才是。” 清花夫人暗自吃了一惊,想不到只是一个早上事情就已经变成了这样,而黑祭司大人他究竟又是如何打算,她竟然越来越猜不透。 两人谈话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走廊对面的屋里,清花夫人深吸一口气,心想这些还是从长计议,现在先看看明羽的情况再说。 明羽还在昏迷之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左星女上前看了个究竟,问道:“他这是被天巫长老的瞳术给弄的么?” 清花夫人点点头,没有接她的话,她也上前探了探明羽的脉象,并无大碍,也许只是力量的透支而产生的虚脱而已。 “能在天巫长老的瞳术下逃生而且还能击杀天巫长老,这可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怪不得大人要我来保护他,如果有刺客进来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去。”左星女说。 说着,门外左星女的侍女已经来到,她们同行四人,一人抱着七弦琴,一人抱着紫金香炉,一人抱着文龙宝剑,还有一人则抱着一面琵琶。 左星女看到侍女已经尾随而来,于是对清花夫人笑道:“还叨扰姐姐给在这儿安置一张软榻和帘子,为了完成大人交予的任务,从今儿起我就住在这了,自当是寸步不离地照看明羽公子。” “过会我就让下人去办。”清花夫人回答。 然后四名侍女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拿进屋里,七弦琴放在了桌边,紫金香炉放在了案头,文龙宝剑挂在了墙上,那一面琵琶则贴着紫金香炉也放在了案头。 “让姐姐见笑了,自小我就喜欢摆弄这些玩意儿,离开了这琴我可真是一刻都活不下去,可是天天弹琴又实在太闷,所以我就将这些东西全给拿来了。”左星女说。 清花夫人知道左星女最擅长的就是以柔美的音乐杀人,七弦琴是她最锋利的剑,而那一面琵琶里则是各种机关暗器,案上的紫金香炉里只怕是各种剧毒之物,惟独那一把文龙宝剑她觉得有些蹊跷,她素来不知道四个星女之中还有擅长剑术的。 但是想归想,她还是客气地回答:“妹妹多才,不像我一般只会舞动一些粗俗的兵器。” 左星女知道这是清花夫人的客套之话,于是也不再与她客套,只是正色道:“姐姐脸色不好先回去休息罢,今天或许还能平静些,到了明天可就没那么安逸了。” 清花夫人点点头,她和斐清又看了看明羽,确定他没有什么大碍,这才离开,左星女送他们到门口,然后就坐在了桌边弹起了七弦琴,七根琴弦在左星女的手指间化作柔美动听的歌调,回荡在整个易水居周遭,已经走远的清花夫人听了这曲子也不禁感叹:“唯有左星女这样的女子才弹得出这样的音调。” 斐清只是笑笑,并不答话,二人就这样走到水池的另一头。 左星女一曲作罢,让侍女收了七弦琴,她一身青色罗衫,和素颜姬只不过上下年纪,虽不及素颜姬貌美,却也别有一番韵味,只是她在无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一座冰山一样,整个人毫无温度,就连身旁的侍女也不敢正面看她,就容她一个人在窗边站着,看着水池里波纹荡漾。 不一刻,清花夫人派人来装了帘子软榻等等之物,繁琐不表。 晚间时候素颜姬醒来,虽然有些虚弱,可是总算伤势已经痊愈,真身完好,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明羽,斐清护着她,来到易水居,恰值此时左星女正在弹琴,琴音绕梁,让素颜姬也不禁佩服,素颜姬也好琴音,而且也深谙琴杀之道,只是她在听了左星女的琴音之后才发现竟有这样的人能将杀意完全隐匿在柔美的琴音之中,怪不得琴杀之术如此防不胜防,左星女可谓已经到了极致。 斐清和素颜姬进来左星女并无什么表情,也没有停止弹奏,斐清朝他一笑,就喝素颜姬来到明羽床前,明羽依旧还在昏迷,他的样子平静得异常,让素颜姬看了误以为躺在床上的已经是一个死人。 而她又哪里知道现在明羽正处于自身的冥闭时期,其实就算是明羽也不知道,因为上一任的七星血血脉也没有和他提起,一来他可能不认为明羽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达到冥闭的状态,二来也许当时真的是时间紧迫,他也来不及和明羽细细说这些。 而明羽的冥闭刚好因为与天巫老人的交手而被触发,他的身体与之前已经完全不同,整个身体里流淌的都是七星血,七星血遇强则强,那一日明羽靠血之大符咒爆发,七星血自然被激发到一个高亢状态,因此调整明羽的身体使它变得更加强大,从而能够匹配被激发的七星血潜能,也更能控制攀升的力量,因此七星血暂时封闭明羽的五听六识,这就是七星血血脉的第一阶段――冥闭,冥闭的目的就是完成身体的进化,从而能够使这一具身体能够拥有与潜能所匹配的承受力和韧度,而这些明羽和旁人都不知道,所以误以为明羽是力量超支的虚脱而导致的昏迷。 明羽处于冥闭状态,自然无法感知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可以说他的身体与意识已经完全与周遭分离开,而处于一种虚空的状态,这不单单是身体的进化,还是七星血的进化,与天巫老人一战,明羽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修为只怕已经突破了原来的界限。 而且他很幸运地被这样保护着,相当于左星女已经成了他冥闭期间的护法,更是印证了那一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安排。(..tw无弹窗广告) 素颜姬坐在明羽的床边发呆,透过帘子,斐清看到的是左星女的侧影,而这个侧影他却觉得特别熟悉,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而他无论如何回想,却始终没有一丝头绪,想不出头绪来,他也没有深究,于是环顾着整间屋子。 直到他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屋子里竟然是布满了各种幻阵,这些幻阵布置的很巧妙,而且与屋子融为一体,如果不细细观察还当真难以发现,而且更为巧妙的是这些幻阵都在左星女的音符的牵引下不停地变幻着位置,俨然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和飘荡的琴音都已经融为了一体,而且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成了幻阵的来源,整个屋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也变成了一个无穷演化的幻阵。 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斐清就越看越心惊,整个屋子竟然是层层的幻阵,而且幻阵之中套着幻阵,无穷无尽,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随着他灵力的探入,竟然有要被这漩涡给吸进去的趋势。 显然斐清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收起灵力,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灵力更为汹涌地涌进这漩涡里面,眼看他整个人就要被吞噬。 突然,他体内奔腾的灵力停止了外涌,那一个漩涡也骤然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左星女的琴音,左星女在帘子里面已经侧头看向了他这边,斐清擦了一把汗,才说道:“左星女的音杀之术果然出神入化。” 左星女却掩嘴一笑,说道:“这一曲叫做秋逝,弹得是秋意萧索,落叶离殇之意,只因为斐将军有了相同的心境,这才合上了琴音的调子,于是陷入这琴音里不能自拔。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境,对曲子的喜好也就各有不同,我只是随心而引,将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音调将他们引入到自己的心境之中,杀人的其实不是曲子,而是他自己罢了。” 斐清知道左星女在说音杀之术的精粹,不禁赞道:“好一个随心而引,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怕除了左星女再无其他。” 左星女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斐清的称赞,可是她虽然盈盈地笑着,斐清却觉得她的笑容异常奇怪,而且她的笑让他觉得很不自然,可是倒底怎么个奇怪,怎么个不自然法他又说不上来个究竟,于是暗自说道,好诡异的一个人儿。 那一边的素颜姬将左星女的话听在耳里,然后她就看见左星女对她微微一笑,这才知道原来刚刚一番话看似是在和斐清说,实则是在对她讲,于是对左星女不禁心生感激,也对她笑了笑算是谢过。 左星女见素颜姬已经明白,于是再次说道:“颜儿姑娘若闲来无趣可留在我这里,一来可以探望明羽,二来也可以你我互谈曲子为乐,颜儿姑娘可好?” 素颜姬巴不得能每日陪在明羽身旁,当即答应,她又复看斐清脸色,斐清也是点头同意,心想清花夫人那边也定不会反对,只是现在她还并不知道自己就是斐清与清花夫人的女儿,清花夫人与斐清决定先将这事暂时隐瞒,等这里的事情一了再和她相认,毕竟他们欠她良多,她肯不肯认他们这双爹娘还是未知,更何况如今对付天命与天枢要紧,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再出岔子。 左星女一曲弹毕,从帘子后转出,她对斐清说道:“斐将军可回去与姐姐商议应对两位长老的事宜,颜儿姑娘由我照应着,自然出不了差错。” 斐清本是因为担心素颜姬伤势刚好,不放心才一起过来,听左星女这么一说,说道:“那斐某就先行告辞。” 语毕他朝素颜姬一点头就离开了易水居。 左星女走到素颜姬身边,拉着她的手到桌边坐下,然后说道:“颜儿姑娘天姿国色,当真是少有的美人,明羽公子可当真是好福气。” 素颜姬在白妖族的时候夸她漂亮的人不下少数,可是却没有一个却像左星女这般如同谈心一般地夸她,又听她提及明羽,不自觉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脸上竟出现了一片红晕。 “虽然我与上星女姐姐同辈,长了你一辈去,可是你我同岁,没人的时候你就喊我姐姐如何?”左星女说道。 素颜姬见左星女真切,也不好拒绝,于是喊了一声:“姐姐。” “那我也应该喊你颜儿妹妹才是,恕姐姐多嘴问一句,你当真是白妖族的人么?”左星女问。 素颜姬点点头,说道:“我自小在由白妖王带大,我是他的义女。” “可是我看颜儿妹妹却有些像一个人,如果乍看上去,还真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左星女说。 素颜姬有些诧异地看着左星女,她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父母,只有白妖王这一个义父对她宠爱有加,在白妖王的带领之下她也成长得如男儿一般刚毅坚强,心狠手辣,可是她也会思念自己的父母,想象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儿,什么样的容貌,她多少次都梦想着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与他们一家团聚。 可是这些她都是能全部闷在心里,因为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向白妖王问起自己的父母,结果白妖王当场震怒,那也是她第一次受罚,白妖王将她关在屋子里三天,并愤怒地拂袖而去,而且只是片刻之后,她身边的所有侍女都被换成了新的,而之前服侍她的侍女,后来她才知道,已经全部被处死,因为白妖王认为是她们向自己泄露了一些她不该知道的秘密。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提及自己的父母,一去经年,直到她这个年纪。 “那个人是谁?”素颜姬显得有些急切。 “要说这个人啊,那还真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不过不知道她的人即使她就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而知道她的人只是听到她的名字就会闻风丧胆。”左星女神秘地说道。 “这样的人物我还当真没有听说过。”素颜姬说。 “那你可知道,星盘大陆最北边的罪海之中,有一个巫咸国,他们临海而居,与星盘大陆隔海而望,整个巫咸国建在一座小岛上,据说这座岛每时每刻都在变换位置,在罪海之中的位置飘忽不定,只有到了夏季才会出现,而且最神奇之处在于它只有在日落之后才会浮出水面,而其他时候都是沉在水底,所以整个巫咸国也是神秘无比,有些许多星盘大陆上的游侠想去罪海一看它的究竟,却都是无功而返,要不就是无法找到,要不就是葬身罪海。”左星女说。 素颜姬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巫咸国,听得也是入神,然后问道:“那它其他时候又是在哪里?” 左星女却笑了,只听她说道:“如果我知道那还得了,光是这些还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才知晓,她叫下瑶,是巫咸国的首座圣女,可是当年在星盘大陆异侠之中响当当的人物,即便是七星祭司,都要让她三分。” “她竟然如此厉害?”素颜姬觉得有些不可相信,那么这个被称之为下瑶的女子岂不是有着无法想象的灵力。 “我只见过她一面,说真的,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当真以为看到了她。”左星女说。 “那后来呢,她后来怎么样了?”素颜姬问。 “后来?消失了,有传言说她擅自离开巫咸国,犯了巫咸国的大忌,于是巫咸国派出各大高手要将她带回去,而且据说如果她不愿意回去,就将她当场击杀,在后来星盘大陆上就再没有了她的踪迹。”左星女说道这里长叹一声,也为下瑶觉得惋惜。 素颜姬心中燃起的希望再次湮灭,她懊恼地看着左星女,然后问:“音奴姐姐当真觉得我如此像她?” 左星女点点头,然后又说道:“不过你如果确定是白妖族人都话,那与她应该就无半点关系,因为巫咸国的血脉很是霸道,她生出来的儿女只会是巫咸国血脉,而不会被其他族人的血脉侵染,是故我刚刚会有此一问。” 素颜姬只得放弃,她白妖族人的身份是不争的事实,按照左星女的说法,她与下瑶的确无半点关系可言。 可是马上心思敏捷的素颜姬就察觉到了左星女话语里的漏洞,听她的说法下瑶的事最起码应该在她出生之前,而她与自己相仿年纪,又如何会见过她,而且即使见过她也不过一个婴孩,又怎么会还记得下瑶的容貌,也就是说下星女在撒谎,可是她究竟为何撒谎? 素颜姬本来想问,可又想现在他们的关系微妙,斐清也和她讲起黑祭司让她来保护明羽的事,万一她的这些话有所目的被揭穿,难免鸡飞蛋打,于是它生生咽下了已经到口边的话语,然后便不再说话。 左星女见素颜姬欲言又止,以为她在为这事介怀,于是也不再说话,让她一个人安静安静,而左星女今次所说的话的确有她的目的,因为她也已经听说素颜姬是清花夫人与斐清之女,可是看见素颜姬与下瑶如此之像,让她不免怀疑,于是才有了刚刚的话语。 两个人因为各怀心事,都不再说话,也就是在沉默的时候,左星女突闻一声轻微的铃音由外传入,她侧头一看窗外,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出于判断,她已经站了起来,而且已经提醒素颜姬:“有人进来了。” 语毕她已经将案头的琵琶抱起,对着窗外挑弦按音,婉转的音调顿时回响,而在音调响起的同时,数道光华从琵琶之中一晃而出,直奔浓浓夜色之中。 左星女听力异常敏锐,此时就算窗外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耳朵,在琵琶音调响起之后,她听到外面有几不可闻的数声翻身声音,依此她已经知道窗外共有三人,而且都已经躲过了她刚刚从琵琶里发出去的暗器。 而琵琶的音调一起,接下来就如同小河流水一般连绵不绝,只听外面翻身的动作越来越快,显然在避开琵琶里源源不断射出的暗器,而他们却一直专注于暗器,却忽视了对于左星女来说音调才是她真正杀人的利器。 也许来之前他们也对左星女的音杀之术有所防备,可是毕竟不曾修习过这般幻术,加之四星女甚少露面,谁也不知道她们的修为造诣如何,只认为但凡杀人之音应该凌厉尖锐,而却没想到这柔美悦耳的调子已经带着他们走到了死亡的边缘。 果然,左星女的琵琶调子只弹了几手,外面的三个人就齐齐落地,左星女再一转手,手指在琵琶的琴弦上一划,大把的暗器就射了出去,然后尽数没入三个刺客的身体。 左星女的侍女提了灯笼去看,左星女示意素颜姬不要出去,她也站在窗前,只见屋子前面躺了三具尸体,侍女上前将面巾一一挑了,然后检查了全身,才禀报道:“左星女大人,是长老族的死士。” 左星女说道:“知道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影子杀手 说完她就将窗门关起,素颜姬在里面听到侍女的话,问道:“怎么样?” “应该是两位长老派来的探子,情况未明之前他们还不敢擅自动手,毕竟魔云山庄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单是一路上的几个机关幻阵就已经够他们头疼了。[..tw超多好看小说]”左星女说,可是她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停顿,然后来到窗前,将窗门重新推开,只见刚刚在外查探的几个侍女已经消失不见,那三人躺的地方也已经空了。 “不好!”她这一句未落,只见三条黑影突然出现在窗门前,三个人齐齐攻向左星女的各处要害,左星女挥手来挡,一片薄光打出,然后她的身子往后一翻,贴着三条黑影退开,在退开之际,她如流云一般的长袖挥舞不断,各种暗器往回打去,然后穿过三个人都身体,打在窗棱上。 “影子杀手!”左星女见暗器根本不起作用,刚刚站定的身体再一次翩飞而起,身子一掠已经将墙上挂着的文龙宝剑抄在手中。 三个影子杀手的目标显然不是左星女,他们齐齐朝床上躺着的明羽而来,素颜姬见状一副金刚锁绕在手中,然后一变二,二变四,呼啦啦变出一片索海,银索坚韧,“啪啪”将屋内桌椅打烂,而三个影子杀手却在银索之间穿梭自如,丝毫不受影响。 而只是转瞬之间三个影子杀手已经逼近素颜姬身前,左星女身子轻盈地飘落下来,同时文龙宝剑拔出,只见一片红光骤然罗曼整间屋子,这些红光落在影子杀手的身上,马上在地面上就显现出他们的影子,而左星女丝毫不留情一剑就朝着地上的三个影子斩了下去。 登时地面被文龙宝剑凌厉的剑气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而这裂口之上马上就涌出汩汩的鲜血,刚刚一直所向无敌的三个影子杀手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地面上多出了三具尸体。 “差一点被他们蒙混过去。”左星女收起文龙宝剑,三具尸体的脖子上被齐齐划开了一道口子,血已经流了一地。 影子杀手原来是本体与影子倒置,然后再经过特殊的幻术将本体隐藏,于是才有所向无敌的本领,可是一旦被看穿本体所在,就像刚刚左星女一剑斩毙本体,破了幻术,他们也只是和一般杀手无异。 这一夜除了这三名影子杀手,整个山庄还算平静,而这样的平静一直持续着,自三个影子杀手探过这里之后,两位长老就再没有了动静。 越是平静,就越让人心里产生强烈的不安,几乎清花夫人安插在魔云镇里的所有探子都失踪了,没有一人回来禀报,最后斐清决定回去一看究竟,也好早做打算。 当斐清重新踏进魔云镇的时候,魔云镇显得清冷异常,无论客栈,药铺还是赌当统统紧闭着大门,整个魔云镇就像是一座废弃的村子一般,到处透露着萧条荒凉的味道。 斐清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他纵身一跃跃上一间屋顶,他蹲在屋顶环视整个魔云镇,发现平时热闹异常的茶馆酒肆统统都无半点人味,只是不到十天的光景这里的人就已经全部走光了? 他疑惑地从屋顶上跃下来,在他落到地面上的时候,终于看到在这一条街的尽头有一个人缓缓朝他走来,但那人走的很慢,而且他每走一步肩膀都要抬一下,似乎一只脚已经陂了,而且自始至终他的头都是低着的,斐清只看到一团头发。 斐清不禁将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他凝视着这个人的不断接近,心里越来越感到一阵阵的不安之感。 那人始终以不急不缓的速度前进,离斐清二十步,十步…… 到了近距离斐清才看清楚这个人竟然是没有肩膀的,在远处他看到的肩膀的抬起不过是衣服被上面吊着的细线给拉起的样子,而他的肩膀好似已经被削去,此时他就这样耸拉着肩膀在他面前行走,而且他的脚离开地面一寸些许,脚尖垫着,这一路他竟然是飘过来的,而且更加神奇的是他的每一个关节之处都拉着一根根极细的丝线,这些丝线不断拉动,带动他走动。 “傀儡术!”斐清观察了周围,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更别提有操纵这些丝线的人。 这个人一直往他这里走过来,斐清毫不留情地拔剑,一剑将傀儡身上的丝线给斩断,丝线一断,傀儡就是去了支撑,如同一滩烂泥跌落在地上,傀儡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而他的身子却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似乎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斐清用剑将傀儡的衣服挑起,果然,整具身体除了只有一个头颅其余的地方都是空的,而也就在斐清用剑挑起傀儡衣服的瞬间,七八支飞箭已经朝他射了过来,斐清将剑一挑,在空中舞出一道剑花,剑花席卷着将这数支箭绞成飞灰,然后斐清就看到屋顶上站了许多持弓而站的人,在人群中一个隐蔽在黑袍下的人笔直地站在屋顶上,斐清看不清他的面容,无法判断他的身份。 “你见过这个人没有?”黑衣人手一抬,一方画卷已经朝他飞来,斐清接过画卷打开,里面是明羽的画像。 “没见过。”斐清将画像一收原路送回,而这幅画在到达黑衣人面前的时候突然被撕成粉碎,纸屑飞得满天都是,就像一只只白色的纸蝴蝶。 “那我怎么听说他就在魔云镇里,我翻遍了整个魔云镇都找不到他,是不是你把他给藏起来了?”黑衣人问。 斐清想难道这里变成这样是他干的,那么两位长老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已经被这黑衣人给解决了那自然最好。 “我说了没见过这个人。”斐清还在否认。 黑衣男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气,他站在屋顶没有动,斐清就这样看着他,而周围的弓箭手都已经拉满了弓。 “我可不喜欢不老实的人。”黑衣男子这样说,然后斐清就看见一个人从街角里走了出来。 斐清一看,这正是酒楼的掌柜,也是剩下的两位长老之一的天命老人。 “斐清,你背叛长老族,今天也敢一个人送进来。”天命老人的脸上充满了恶毒,他恨不能将斐清的肉给一刀刀地割下来。 “我本不是长老族的人,又何来背叛之说,倒是天命长老你,身为魔云镇长老竟然勾结外人,破了这里的规矩也不怕大人怪罪于你?”斐清冷哼。 “哈哈,大人,你是说黑祭司大人,你还不知道吧,他早已经离开魔云镇了,是在下星女和右星女的陪伴下离开的,整个魔云镇都已经知道了,就只有你和清花两个蠢货还以为黑祭司大人住在魔云山庄的神殿里。”天命老人放肆地笑着。 黑祭司的离开斐清和清花夫人都不知道,那么说来左星女应该知道,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说,你们把他藏在了什么地方?”黑衣人突然一指斐清,厉声问道。 在黑衣人张口之时,接到的两头纷纷涌出无数的傀儡,这些傀儡之前都是聚集在这里的游侠,想不到这个黑衣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能耐,竟然能收服这么大一群人,而这里面应该也有天命与天枢两位长老的功劳,只是他想不到,像天枢与天命这样自傲的两位长老竟然也会屈尊于这位黑衣人的旗下。 斐清想两位长老恐怕已经将明羽在魔云山庄的事已经告知黑衣人,而黑衣人再次盘踞只怕也只是等待合适的时机攻进魔云山庄里去,没有了黑祭司,整个魔云镇就是一盘散沙,已经毫无威慑力可言。 想到这里斐清想得把黑衣人出现的事告知清花夫人他们才行,否则她们还被蒙在鼓里,难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可是他主意未定,一波波的傀儡已经涌了上来,看样子势必要将他困在这里。 魔云山庄的易水居里,还在昏迷的明羽整个人突然腾起一阵剧烈的火光,这火似乎是突然在他的身体周边出现,而且马上整张床就被烧了起来,与此同时明羽突然睁开眼睛,他那一双眼睛红得如同火焰,而明显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还并未完全清醒过来。 床上的突变惊动了左星女,左星女来看时也吓了一跳,因为这火已经猛烈地烧了起来,明羽就在这火焰之中躺着,眼睛睁开,但完全看不出他的眼睛里有任何的波动,似乎这一双瞳仁并不是他的。 左星女见到这样的情景试着用灵力将这燃烧的火焰给压下去,可是她的灵力只是刚刚触碰到火焰,这火焰就顺着左星女的方向扑了上来,左星女用手挡开,也是吓了一跳,她退开些许,火焰依旧在燃烧,明羽已经从火焰中坐了起来,但是他此时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表情,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明羽!”左星女急切地喊他一声,想把他从这种迷糊的状态中给唤回来,可是明羽根本不听。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召唤 无法,左星女不得不来到琴座前,试图以琴音将他给唤回来。 琴音流转,左星女的手指拨的异常急切,明羽周身环绕着火焰,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而她也不知,这股火焰的力量完全来自于另一个地方的某人,将这股力量源源不断地传借给他。 琴音对于明羽丝毫不起作用,他依旧在往外走,甚至左星女在琴音里已经融入了浓烈的杀气,也竟然伤不到明羽一丝一毫,似乎某个地方正在呼唤他一般,要他前去。 闻声赶来的清花夫人和素颜姬看到明羽的这样子也是吓了一跳,素颜姬历来知道明羽具有火系的力量,可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明羽这样的状态,他的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具傀儡。 素颜姬冲到明羽跟前想将他唤醒,可是她还未到他跟前,这火焰就冲她迎面而来,而且此时的环绕在明羽周遭的火焰,明显比在守神城神庙里强了不知多少倍,只是这些天的昏迷,明羽竟然已经变得如此之强。 清花夫人见了明羽的这个样子,说道:“他这是失了神,有人正试图控制他的身体,在呼唤他前去。” “姐姐可看得到那人在何处?”左星女问。 清花夫人摇摇头,她用心眼在明羽身上看了个几个来回,除了熊熊的烈火什么也看不到。 明羽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突然回头看着屋里的几个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说道:“斐将军要死了。”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让清花夫人吃惊不小,虽然斐清在这里算不上一等一的高手,可是真要杀死他,只怕还是有些困难的。 而趁此间隙,明羽已经翻身上了屋顶,几个起落已经往魔云镇中心的方向去了。 魔云镇里,斐清被埋没在傀儡之中,若不是有吞吐的剑光从傀儡群里划出来,还当真以为他已经葬身于此,站在屋顶之上的黑衣人就如同在看戏一般观赏着下面所发生的一切,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插手,只是用一波波的傀儡将他困在这里。 所有的人都在等,等待着明羽他们的到来,显然黑衣人就是那一个隔空借力给明羽力量的那一个人,而且在他的召唤之下,明羽已经正在朝这里赶来。 果然,只是片刻之后,众人就看到一片火光出现在不远处,然后越来越近,直到逼近斐清,黑衣人这才一挥手,众傀儡散去,然后他的手在空中一提一弄,斐清就像一具提线木偶一般被拉至空中,只见许多细小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各个关节之处,然后黑衣人如同操纵玩偶一般摆弄着斐清的手臂,向明羽招手问好。 在这一刻明羽身上的火焰通通散去,他那一双如同烈火的眸子恢复正常,黑衣人收回了对他的操控,只听他说:“我能感觉到你的修为又精进了许多。” 明羽看见斐清被悬在空中,而且被黑衣人操纵着,于是喊道:“你放开他!” 黑衣人笑了笑,说:“放了他也可以,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说完他看了看这一条街的尽头,只见清花夫人,素颜姬,还有左星女已经赶了来,她们看见斐清被黑衣人用诡异的幻术束缚在空中,有些惊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也已经猜到想必就是这个人刚刚操纵着明羽,让他来到这里。 看到几个人的来到,黑衣人继续说道:“我们就来一场比试如何,我们三个人,你们三个人,三局两胜,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了斐将军,如果你们输了,你就当我的傀儡。” 黑衣人说着又提动丝线,斐清的身体立刻被拉成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只听数声骨骼脆响,他的手骨已经被折断。 “我可是没有耐性等你思考。”黑衣人说着邪气地笑了起来。 “好,我答应你!”明羽不忍见斐清受苦,于是答应。 “明羽……”素颜姬在他身后担心地喊。 “他要的是我,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明羽说。 这个时候清花夫人拍了拍明羽的肩头,说道:“帮助你是我和斐清自愿,何来连累只说,更何况比试尚未开始,胜败还未定。” 明羽点点头,感激地看着清花夫人,然后黑衣人说道:“那好,我这边天枢、天命和我三个人,你们那一边呢?” 这一边四个人素颜姬伤势刚好,肯定是不能参与,于是只剩下清花夫人,左星女和明羽,对面三人修为皆深不可测,先不说黑衣人,单是两位长老,若论单打独斗,清花夫人和左星女都没有任何把握,而明羽她们决定用来对付黑衣人,因为明羽力量独特,她们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爆发,用来对付黑衣人或许有赌博的性质,因此她们只希望前两轮与天枢、天命两位长老的对决中她们能完全取胜,这样明羽也不必冒险。 黑衣人说道:“这三场比试单打独斗是唯一的规矩,你们可要做好死在比试中的准备,第一场你们二人谁来?” 黑衣人问天命与天枢,天命老人站出来,说道:“我来!” 天命老人的幻术属于木系,清花夫人想首先迎战,可是却被左星女拉住,左星女说道:“姐姐稍安勿躁,我的音系术法刚好是他的克星。” 她抱着琵琶缓缓走上前,天命老人自然听见了她与清花夫人所说之话,随即冷哼一声:“谁是谁的克星还未可知,左星女忒托大了些。” 说着他的双手一合,地面一震,一根一人多粗的藤蔓破土而出,呼啦啦就朝左星女打了过来,左星女见了却是轻轻一笑,只见她轻盈地飞起,然后手在琵琶上轻轻拨弄,音调一开,数把暗器打在藤蔓上,将这藤蔓打成灰烬。 左星女飘然落在一座屋顶之上,宛若仙女下凡,她手指轻拨着琵琶,一连串的悦耳音符在人群之间回响,而伴着音调,又是数十道暗器往天命老人身上打来。 天命老人随手一抓,猛烈的罡风从他的手掌间划出,然后他一引一带,顿时这数十根细小的针就变了方向,朝着左星女飞回,与此同时他左手一抬,登时地面上簌簌冒起一片细小的刺藤,刺藤生长着攀爬上屋顶,只是眨眼之间整间屋顶就已经被这刺藤给覆盖,然后刺藤生长,藤上的尖刺突然生长成几丈长的利刃,从四面八方朝着左星女刺下去。 左星女却不慌,她的手在琵琶上连着一划,一串音调打出,这些飞回的细针被震成碎末,然后她再语调一转,琵琶声突然尖锐,那些生长的尖刺突然停止,仿佛定格在了原地,然后她快速拨弄琵琶,音调旋转,一圈涟漪以她为中心朝着周围席卷而去,涟漪触碰到刺藤,刺藤立刻被湮灭成飞灰。 天命老人见刺藤被毁,凌空而起一手就朝左星女抓来,他手掌间的罡风刮起一阵猛烈的风,左星女不敢正接,她抱着琵琶再次翩飞而起,同时琵琶之间一路星星点点,又是无数的暗器直打天命老人面门。 天命老人冷笑一声道:“没用的!” 果然这些暗器被凌厉的罡风撕成粉末,天命老人继续朝左星女抓来。 左星女突然莞尔一笑,天命老人意识到不对,他立刻屏气,然后身形在空中一转,就往回落,而左星女却已经停住了后退的势头,一跃竟然尾随天命老人而来,她那悦耳动听的声音说道:“虽然你发现的早,可是飞花香无形无质,即使你屏气也没用,它会从你的身体各处渗进去,不消片刻你的身体就会变成一堆腐肉。” 显然天命老人也知道左星女暗器里的毒都不会一般,他一落地就聚气逼毒,而且周身的罡气已经将他包裹起来,在他的身边结成了一个防御,阻止飞花香的渗入。 而左星女并不愿给他这一个机会,她的身子盘旋在空中,琵琶的音调此时如银铃,如泉水叮咚,如清脆鸟鸣,一个个由音术缔造出来的幻阵一重重地在天命老人的身边布下,幻阵重重叠叠,与周围的房屋,石块融为一体,然后共同组成一个一体的幻阵,天命老人已然成为了这个幻阵的一部分。 左星女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幻阵结成,她重新落回屋顶之上,琵琶铮铮,转眼之间已经由柔和的语调变成了铁骑一般的刚硬,而这音调更是如同钢鞭一般,每一个音调弹出,都在地面上出现一道深刻的鞭痕,天命老人自知自己已经中了左星女的幻术,他双手一合然后一只手掌猛然拍在地上,大喝一声:“破!” 立刻整个街道都晃动起来,只见一圈圈的图案浮现在街道的石板上,然后石板碎裂,图纹变成生长的鬼藤,鬼藤一簇簇生长在街道上,就像是生长在水底的水草一般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街道,然后这些鬼藤上就长出了一个个的头颅,这些人头如同一个个的恶鬼,它们尖叫着,这些音调与左星女的撞击在一起,竟然将琵琶的音调打得乱了几分,而随着恶鬼的生长越来越多,这些尖锐的尖叫声已经完全覆盖了左星女琵琶的音调,琵琶的音调一乱,靠音术聚集起来的这一个一体幻阵就开始有崩散之势。 而左星女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讶的神色,她这一曲琵琶的调子已经过了大半,眼看就要结束,于是不得已她只能加紧手指的弹拨速度,一时间周围似乎回响着无数的琵琶声,重重叠叠地朝着天命老人压下来,那些鬼藤被这琵琶声拂过登时变成黑烟消散,而恶鬼的声音同时也攀上高峰,天命老人已经完全被束缚在这个幻阵之中动弹不得,只能靠用意念操纵这些鬼藤来与左星女对抗。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杀人之音 恶鬼的呼喊之声与琵琶的重叠音调都已经碰撞到了最高峰,接着就只听“啪啪”几声响,左星女怀里的琵琶弦一根根断裂,登时重叠的音调消失殆尽,鬼藤之上恶鬼的呼喊声改过了所有的声音,尖锐地刺入你的脑海之中,而这声音也只是持续了一瞬,接着就只见鬼藤一片片化成烟雾。(..tw好看的小说) 左星女与天命老人谁也没有占到好处,左星女的琵琶弦断裂,强烈的力道将她席卷到空中,她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打着转,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在飞舞,然后落在地上。 而天命老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在琵琶弦断裂的刹那他终于呕出一口鲜血,然后在鬼藤消散的时候身子也往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整个街道上又归于平静,然而平静之下却是更加猛烈的风暴,只见天命老人猛地从地上一拍而起,凌厉地朝左星女抓来,左星女伏在地上,琵琶已经摔得粉碎,散落在一边,天命老人这一击袭来,她的音术此时已经无用,根本无法抵挡,只能一挥手一道白练挥出直击天命老人面门,而天命老人有罡风护体,白练在他面门出寸寸化成齑粉,他的这一击风驰电掣地朝左星女打来。 在他的身体靠近左星女的瞬间,他突然看见左星女的嘴角划起了一阵诡异的笑容,这笑容似嘲笑,似讥讽,可是他却已经无法收手,这一掌重重地打在坐下那个女的心口,左星女在承受了这一击之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听远处传来左星女格格的笑声,站定的天命老人这才发现一直站在屋顶上的左星女,自己竟然在不自觉之间步入了左星女的迷阵。 “天命,我要杀你!”左星女的语气猛地变冷,带着浓烈的杀气。[..tw超多好看小说] 她的手在虚空中轻轻地一划,就只见虚空之中出现了一根根地琴弦,每一根琴弦晶莹剔透,琴弦连在水晶一般的琴架上,俨然是一把巨大的竖琴,水晶竖琴飘在空中,就像是一轮弯月。 而天命老人却并未认输,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看看木系术法里的最高幻术。” 说着他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抬头望天,只见他眉心处腾起一片光晕,这一片光晕之中升腾起一道绿光,这绿光从他的眉心处生长,竟然是一株藤蔓的嫩芽,而这嫩芽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就立刻疯狂度生长,一条化作两条,四条,八条,一直这样无休止地增多,而与此同时几乎天命老人整个人身上都开始抽藤发芽,源源不断的藤蔓从他的身体里长出,不一刻他的整个身体就膨胀了数倍,那些藤蔓就像是他的触手飘在空中,钻入地下,周围的房屋被他的藤蔓给挤破,纷纷倒塌。 一旁的清花夫人看了也是一惊:“天命长老竟然已经到了化藤长生的境界。” 而屋顶之上的左星女却丝毫不惧,她用手划动着这些晶莹的琴弦,她没划动一根弦,这弦就闪烁起一点光芒,这点光芒萦绕在竖琴之间转着圈,左星女弹的极快,只见数十根琴弦上光芒点点,这些光芒又汇聚到左星女与竖琴周遭,立刻就在左星女的身边结下了一个封闭的界,这界流淌着,就像是流水一般快速地在环绕。 界一结起,这些从琴弦里逸出的光就在界的外围形成第二次环绕,这界每结成一层,地面上就会出现一圈光纹,到第二层界结起,地面上已经有了两圈光纹,而第三界还在快速地凝聚。 天命老人知道这是左星女在进行力量的聚集,只见他舞动着周身的藤蔓朝左星女的这一个界上打下去,第三个界在这一瞬完成,然后只见整个光纹突然从地上漂浮而起,竟然变成了一个结界盘,左星女就站在结界盘的最中心,一心一意地弹着竖琴。(..tw好看的小说) 藤蔓落在这重重的界之中,就被齐根切断,这界里面是无数的光刃,断落的藤蔓接着被光刃绞碎,但是天命老人身上的藤蔓一断立马就又再生长出来,而且生长出来的藤蔓一次次坚韧,它们竟然在根据之前的受伤程度在不断地进化。 直到最后它们竟然能无视第三层界的限制而往里面继续探进,可是即使它已经变得强韧,依然在穿过第三层界的时候被撕成粉末,竖琴上弹奏的乐曲终于飘荡在小镇里,琴声如湍急的流水,远远近近地回响,回音无穷无尽,然而余音未尽,本音又再一次袭来,顿时只觉整个小镇里都是琴声的天下,那些回荡在整个魔云镇里的琴音就像是穿脑入心的魔音,带着强烈的杀气压的天命老人身上生长的藤蔓都放慢了速度,整条街道上都是如同流水一般川流不息的实质琴音,如同漫天飞舞的光之精灵,一波波地打在天命老人的身上。 琴音打在藤蔓之上,藤蔓被打碎,然后新的藤蔓再生长出来,如此反反复复,藤蔓碎了生,生了碎,由这藤蔓的碎末弥漫的雾在街道上蔓延,而还未成势就再一次被流转的琴音给震散。 被压制的天命老人突然咆哮一声,身上所有的藤蔓立刻一冲而起,他就像一只有着无数触手的章鱼舞动着自己所有的藤蔓,这些藤蔓再一次生长,抽叶,开花,花落,再开花,花再落,如此反复,不一刻已经弥漫了漫天的花雾,这花一落就飞落在左星女琴音结成的界之上,舞动的藤蔓肆无忌惮地搅动着最外层的音界,眼看第三层界就要抵挡不住。 左星女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只见第三层界轰然碎裂,可是这第三层界一碎裂,那些崩散的音符立刻就变成了无比锋利的利刃,贴着天命老人的身体切了过去,顿时一条条的藤蔓被切断落地,左星女一击得手下一击连续而来,只见汹涌澎湃的琴音顿时从里面涌出来,毫不留情地打在天命老人的身上,这些音符如同千斤巨锤打在天命老人的身体,天命老人的身体一个趔趄,就往后退,可是琴音的攻击并未就此结束,打落在天命老人身上的音符再次崩散,再次化作锋利的光刃切过天命老人的身体,藤蔓再次落了一大片,已经可以看见那一株从天命老人眉心生长出来的那一株心藤。 在左星女连续数击得手之后,琴音猛地攀上了高峰,只见空中的结界盘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幻影,重重叠叠,琴音也变得重重叠叠的打来,一击打来后面的连续打在天命老人身上,天命老人已经好无还手之力。 而左星女重重叠叠的声音也回荡在空中:“天命,我说了,我要杀你。” 在她说完之后,只见整个结界盘突然碎裂,伴着已经膨胀到极限的琴音,就像席卷天地的风暴将天命老人卷入其中,只听见天命的连声惨叫,这一股音之风暴绞碎了周围的房屋,地面被切碎,变成一个巨大的深坑。 最后左星女琴声一落,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风暴消失,石块,灰尘落地,天命老人彻底没有了踪影――他整个人已经被这猛烈的风暴给绞碎,什么也没有谁剩下,惟一能看见的就是混在沙土之中的几不可辨的血。 “这一局,你们输了。”左星女轻轻一笑。 刚刚的这一幕让黑衣人也是动容,他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魔云镇星女竟然懂得如此深奥的音系术法,天枢老人见天命老人死的如此凄惨,不禁动怒,只听他大喝一声:“音奴你慢走,来与老夫较个高下。” 说着他就要冲上来,却被黑衣人拦住,只听黑衣人说道:“既然天命死了,那她就是这一局的赢家,你且稍安勿躁,下一局任你施为。” 见左星女赢了这一局,明羽、素颜姬和清花夫人都很高兴,只是清花夫人看左星女的眼神有些古怪,但是她却什么也没说,而是上前说道:“天枢,你的对手是我。” “我定当让你血债血偿。”天巫刚死,天命又被左星女杀死,天枢显然已经怒极,迁怒于清花夫人一行所有人,恶毒地说道。 清花夫人听了却是冷冷一笑:“天命技不如人,死有余辜,倘若我死在你手上,自不会如你一般迁怒他人。” 天枢老人哼一声,说道:“废话少说。” 说完天枢老人已经提了巫杖打来,清花夫人从头上抽出簪子,簪子离了她的头发变成一根玉杖,她手腕一转,玉杖已经迎了上去。 若单论武技变化,天枢自然要逊色清花夫人许多,只是二十多招下来,天枢就不支,被清花夫人一玉杖打在肩上,退出丈许。 天枢被清花夫人一玉杖打得怒火中烧,他将巫杖在空中一挥,只见巫杖在空中点点画画,然后一只苍鹰从虚空之中一跃而出,它盘旋在天枢老人的身边,清花夫人看见苍鹰虽然是尸体,可是它通身却是一股死气,没有一点活着的意思,只见天枢老人对着苍鹰阵阵低语,似乎是在念动咒语一般,然后这只苍鹰的翅膀猛然变得比之前宽了数倍,爪子也生长到一种锋利到极致的感觉,特别是它的那一双眼睛,突然就注入了浓浓的戾气,整只苍鹰似乎在天枢老人的低语声中活了一般,然后冲着天空一飞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就朝着清花夫人俯冲下来。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黄粱梦境 清花夫人玉杖高举,想要一击将苍鹰击落,在玉杖与苍鹰撞击的一瞬间,清花夫人只感觉杖尖一空,那苍鹰竟然已经被玉杖贯穿,而它的速度却丝毫不缓,这时清花夫人才发现苍鹰的身体分明就是处于一种虚无,它直接穿透了玉杖而朝她抓来。 清花夫人脸色大变,她身子只能一矮,避开苍鹰的这一击,然后身子旋转着离开苍鹰的攻击范围,她站定运气定神,玉杖在她手里变成一个玉球。 那苍鹰还在天空中盘旋,可是马上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接着它的身体就被撕扯成碎片,羽毛落得满街都是,这些羽毛落到地上就变成了虚无的风。 “原来天枢长老用的是风系的幻术,刚刚的那一只苍鹰应该就是你用风凝聚起来的吧,只可惜风能够渗透任何的间隙,却无法穿过界之间的限制。”清花夫人玩弄着手里那一颗翠绿的玉球,说道。 “梦术!”天枢长老瞳孔紧缩,看着清花夫人手上的那一颗玉球,那应该就是她幻梦的法宝吧,虽然梦境无形无质,可是终要有一个实体来对梦境进行凝聚。 即使隔的很远,天枢长老还是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投射在那一颗晶莹剔透的翠绿玉球里,他知道清花夫人正在对他就行幻梦,看到这样的情形,天枢老人巫杖在空中连划出一道道光华,一时间他所在的地方就像突然有了一道门,各种猛兽从里面一跃而出,这些怪兽如刚才的苍鹰一般毫无生气,可是在天枢对它们低语之后,它们的身体也变得庞大而富有活力,这些怪兽之中有通体白色的雪凤,刚猛无比的铁熊,还有身子庞大的巨蜥,剩下的还有体态娇小的毒蜂,食人蚁等等。 在天枢老人召唤出这些怪兽的时候,清花夫人的身边有一种无形无质的东西沿着街道缓缓散开,这东西攀附在街道的地面上,房屋上,然后街道房屋就变成一片模糊,接着是天空,最后整个空间都密闭,天空中一角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一轮圆月出现在那一个缺口之上,与清花夫人面对面而站的,就是天枢老人和他的那一些怪兽。 这是清花夫人缔造出来的第一层梦境,完整的梦术一共有十二层梦境,但是能流传下来的也只剩仅有的六层而已,第一层是最为初浅的梦境,也越容易打破,但是随着梦境的渗入,被带入梦境里的人就越难从梦境中出去,而且传说当到了梦境的第六层,即被称之为黄粱之境,能够操纵梦境到这一层的人传说已经能够创造一个独立的世界,到了这一层梦境的人已经很少能够醒来,他们会永远沉溺在这个被创造出来的世界,而逐渐忘记本来的世界,而且随着梦境的深入,他们会逐渐忘记自己是谁,最后真正地融入到这个由梦术师缔造的梦境世界之中,而且传说第十二层梦境就是一个存在于梦中的真实世界,这个世界与本来的世界就只有一线之隔,可是也是永无止境的距离,那一线之隔被称之为“永远”,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创造出第十二层梦境,这些都只是缘自古老的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 但是黄粱之境的存在却是真的,因为清花夫人已经到了这一个境界,很明显现在她就要将天枢老人拖至那一层梦境。 天命老人召唤出来的猛兽已经朝清花夫人扑了过来,清花夫人只是抚摸着这一个玉球,顿时身前就出现了一队铁骑,他们骑着战马,全身铠甲迎上了这一群猛兽,这里是清花夫人缔造出来的梦境,换句话说,这里就由她主宰。 天枢老人不断在低吟着什么,他的声音徘徊在整个第一层梦境之中,似乎是在召唤着什么,可是清花夫人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来做这些,只见她不断地操纵着玉球,第二层梦境开始笼罩在第一层梦境里,再一次这种模糊的雾蔓延在之前的地方,所有的东西再一次模糊,包括铁骑,怪兽,全部都消失,只剩下清花夫人与天枢老人。 而在天枢老人的眼前已经没有了清花夫人的踪影,清花夫人正在一步步地缔造梦境,而梦术的精妙之处却不是杀人,而是让人睡眠,也就是说梦术的精粹是让人在梦境中无法自拔,却并不是将人杀死在梦境中,而在梦境中死去的人是会重新回到现实世界里去的,所以由梦境缔造的世界里是没有杀戳这个概念的,一旦这个有了这样的念头,就被称之为“惊梦”,然后这个人就会被巨大的梦境力量强行带至下一层,如此反复循环,直到最后一层,那一个真实的梦境世界,在那里,死了就是死了,你将永远无法再回到现实世界。 当然对于梦术的这些精粹,清花夫人也只能掌握个大概,天枢是不懂的。 而随着梦境的深入,天枢老人的意识会越来越薄弱,而逐渐被清花夫人的引导所占据,最后陷入到清花夫人的梦境之中,遵从里面的规则,再也无法醒来。 到了第二层梦境,天枢明显感到了意识的模糊,他的低语已经逐渐慢了下来,而且睡意越来越浓,清花夫人看到他的这个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只要他一睡着,他就别想再挣脱这个梦境了。 清花夫人继续将梦境加重,第三层梦境已经完全笼罩了下来,整个梦境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片混沌,天枢老人无法抵挡这无穷无尽的睡意的抵挡,缓缓步入睡眠,他盘坐在这梦境之中,周围是无数的笑声,这些笑声来自于梦境的各个地方,有欢乐的,有痛苦的,统统聚集在这里。 天枢老人不知道睡了多长的时间,最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盘坐在魔云镇的街道之中,周围没有一个人,他不禁疑惑起来,而他的记忆明显已经断裂,在这里的记忆完全是清花夫人给他的不同记忆,也就是说,他现在就在梦境的第六层,黄粱之境里。 他站起身来,其实清花夫人一直就在他的不远处看着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而到了这一层梦境里,清花夫人就是要让他彻底融入到这层梦境之中,这才能永久地将他困在这里,无法自拔。 受到清花夫人无声的引导,天枢老人开始往街道前面走,随着他的走动,他的身边开始有人出现,关闭的房屋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开门,甚至有人开始和他打招呼:“天枢长老,这么早就起来拉?” 天枢老人心里有些别扭,这些人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于是微笑着和他们点头。 清花夫人则不断地对他进行引导和暗示,那一颗玉球在她手里时断时续地发着光,这些都是她试图让天枢老人拥有的记忆。 逐渐地,天枢老人眼睛里的疑惑开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这里的熟悉感,他甚至已经开始能喊出和他打招呼的人的名字,甚至还能和这里的人聊起一些细小琐事。 而清花夫人要引他去的地方是魔云镇边缘的长老祠,因为在那里她已经缔造了更多重叠的梦境,毕竟天枢老人是三位长老之首,力量的强大不言而喻,因此不得不要将他用梦中梦囚禁起来。 清花夫人一路尾随天枢老人而来,已经看到了远程丶长老祠,很明显,天枢长老的目的地也是长老祠。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整条街道上突然传来了琴音,只见天枢长老已经走到了街边,那里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正在弹着七弦琴,天枢老人站在她的身边,似乎在细心地聆听那琴音。 而清花夫人看了却吓了一跳,那个人竟然是左星女,而且她看见左星女的眼睛有几次都瞟向了她这里。而清花夫人并未在这个梦境之中安排左星女的出现,而且这里出现的人都是按照天枢长老的一部分记忆缔造出来的,难道左星女的出现是因为天枢老人不知不觉的幻想而出现的? 而且清花夫人看天枢老人的样子并没有醒过来的样子,也就是说左星的确是梦境之中的人物,而这个人竟然是天枢老人自己缔造出来的人! 也就是说左星女在天枢老人的意识中要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在她都不自觉的情况下而让天枢老人将她缔造在这里? 左星女一曲完毕,天枢老人拍手称赞:“左星女的琴音果然只是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寻。” 左星女掩嘴一笑,却没有说话,她侧头看向清花夫人这一边,看得清花夫人一阵心惊,而且她那笑容让人无法揣摩,莫名地诡异。 打完招呼天枢老人继续往长老祠去,而随着他的离开,左星女抱着七弦琴站起来,然后就在黄粱之境里化成了白色的雾。 不知道怎么的,清花夫人的心跳突然快跳了一拍,只见天枢老人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回头看向左星女刚刚弹琴的地方,却发现那里早已经空空如也,他疑惑地皱紧了眉头,似乎在不解只是几步的时间左星女消失的竟然如此之快。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破莲武者 清花夫人隔的很远,没有听到天枢老人的呢喃,他的嘴唇翕合着似乎在说一个人的名字,可是清花夫人却无从分辨,然后他就见天枢老人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可是清花夫人却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左星女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变数,让天枢老人对这个梦境已经由了疑惑,而在这里一旦有了疑惑,就是危机的开始。 还好天枢老人虽然在疑惑,可是却还没有到达清醒的层次,他顺着清花夫人的引导,继续走向长老祠,清花夫人心想只要他道了长老祠,看到里面的各种摆设,看到她缔造出来的天巫与天命老人正在里面等他,就可以再一次地将他的疑惑给打消。 果然,她已经看见天巫老人坐在长老祠的门口,正在向一些人们讲着复杂而深奥的道理,天枢老人看到天巫老人的那一刻露出了一个笑脸。 他缓缓走过去,天巫老人用眼神和他打了招呼,然后就继续讲他的道理,天枢老人就站在人群之后,细声地聆听着,可是马上他就闪电般地出手,一道白光朝着天巫老人和他旁边的人群打了上去,天巫老人无辜地看着天枢老人,而其他的人也是这样看着天枢老人,竟然没有一丝恐惧。 看到天枢老人的这一击,清花夫人顿时失色,而天枢老人回头看着她说道:“我已经找到了出口! 语毕他化成了白色的雾,消失在了黄粱之境里。 依旧是魔云镇里他们比试的街道上,清花夫人和天枢老人就这样定定地站着,天枢老人身边的怪兽也是全部保持着之前的形态,一动不动。然后天枢老人突然醒来,与他一起醒来的还有清花夫人,而天命老人身边放怪兽则在醒来的时候全部重新化为虚无。(..tw好看的小说) “上星女的梦境之术果然精妙,若不是那一曲杀伐之音唤醒了我的杀戳欲望,只怕就当真就被囚禁在你的梦境之中了。”天枢老人说。 本来应该去到下一层梦境的天枢老人直接醒了过来,只是因为清花夫人的梦境之术只到了第六层,没有第七层,于是天枢老人直接冲破了第六层梦境而回到了现实之中。 清花夫人看了一眼左星女,刚想回答天枢老人,一张口却吐出一口血来。 “上星女你没有了梦术,你还怎么和我对抗?”天枢老人一声冷笑,语毕他的周围已经盘旋起了猛烈的风,然后只见他双手在天空中舞动,风刮的越来越猛,这些风全部聚集在一点之上,然后撕裂地面,一具尸体缓缓从下面漂浮上来。 然后盘旋的风在天枢老人的低语声中,全部涌入这具尸体里,尸体得到了召唤的力量,眼睛睁开,然后就站了起来。 素颜姬和明羽见清花夫人吐血,皆是喊道:“清花夫人!” 而清花夫人却摆摆手,她手中的玉球再一变已经变成了一把玉梳,只见她用玉梳梳起了头发,清花夫人头上甚少佩戴首饰,只是一根翡翠的簪子将头发挽起,到了现在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地看着清花夫人,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梳头发? 而随着玉梳在头发上一上一下地梳着,她的头发竟然开始生长,刚刚还是只及腰间的头发一下子就已经拖地,而且生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而且在头发生长的时候,她的头发上开放了一朵朵白莲,白莲开放,传来阵阵的香气。 “九品白莲!清花夫人竟然已经完全掌握了白妖族的这项禁术!”素颜姬在一旁看到,惊诧地出声。 清花夫人的头发不短生长,在地上打着圈将清花夫人围在中央,头发上开放的白莲密密麻麻,一路往发根上长来,清花夫人的玉梳梳下去,这些白莲就落在地上,这莲花落在地上却不枯萎,而是在地上扎根生长,然后再长出枝叶,顿时地上就变成了一片花海。 莲花密密麻麻地生长,然而你细看就会发现这莲花花瓣每开放一次,就升腾起一抹白雾,这白雾却不是雾,而是灵力,灵力在空中聚集,又变成一朵更大的白莲,白莲微微绽放,花瓣一片片落下,这一朵白莲开放完毕,里面突然出现一个红衣的舞者,舞者从白莲上一下来就翩翩起舞,绫罗裙带在空中飞舞着,舞姿绝美,让人们眼前都是一亮。 舞者的舞步轻盈,看似是随意而走,而细细看去才发现她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开出一朵红莲将她托住,如此舞者一圈过后,白莲之中已经有了一圈红莲拼起来到奇怪花纹,而这名舞者一圈下来,天空中第二朵莲花已经开放,又一名舞者翩然落下,再次沿一条不同的轨迹踏出另一圈花纹,两圈花纹拼在一起完整了些,可是却依然看不出这倒底是个什么东西。 随着莲花的落下,第三朵,第四朵,天空中的一朵朵莲花重叠在一起交错开放,清花夫人的周围已经有数名舞者在舞动,他们如同火焰一般的身躯似乎点燃了整片白色的花海,看得人眼花缭乱,缤纷异常。 而地面上的火红花纹越来越繁杂,越来越大,最后就像一个迷宫一般扑在地面之上,而清花夫人只是一心一意地梳着头发,完全不顾外面的战况如何。 那一边天枢老人召唤出来的这一具尸体已经被灌注了灵力,听从天枢老人的命令,开始向这边发起攻击,他手上拿着一把古老的剑,整个人除了眼睛是空洞的外,整个人都和常人无异,这应该是一个已经早已经死去的武者,因为受到了天枢老人的召唤而苏醒过来,天枢老人成公敌控制了他。 他拿着剑,走到莲花之外,举起剑,就朝着这一片莲花花海斩了下来,他的招式简单而果断,在剑斩落的时候,剑身光芒暴涨,本阿里三尺来长的剑一下子变成了几丈长,然后猛烈地朝着清花夫人斩落下来。 在剑斩落下来的时候,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白色的莲花,每一朵莲花都轻盈而稳健地托住剑身,整把带着暴戾气息的剑就这样被莲花托在了空中,落不下却也彻不走,武者见了,手腕一转,剑身也跟着翻转,登时将那几朵托住剑身的白莲搅成粉末,然后他一扬手,又是猛烈地一剑斩落了下来,这次的力道更甚,只见大簇大簇的光芒在剑身上汇聚,然后排江倒海一般朝着莲花之中落下来,这次没有出现白莲来托住剑身,而是整片花海之上红光一扬,一层介于有无的界生生阻住了剑身的来势,将它屏蔽在了界之外,与此同时,花海之中的舞者终于全部凑齐,一齐舞动着脚步,那细碎的步子声竟然逐渐变得响亮起来,甚至就是他们挥舞丝带的声音都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声音在这里似乎突然被放大了无数倍,而周遭并没有乐师,却响起了潮打浪涌一般的乐击之声,听得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撞。 只见眼前的火红色舞者突然变成了成千上万,萦绕在你的脑海里,那些歌舞升平的欢乐声,乐声统统在你的耳旁回响着,让你不自觉间竟然有想和她们一起舞蹈的冲动,即使是天枢老人眼睛里也加时出现动摇,他的瞳孔里开始倒映出这些舞者的样子,显然已经中了清花夫人的幻术,而他的身体已经不自觉间开始跟随着舞者的舞步走了起来。 又是一门精绝的幻术,看到上面不断变幻着脚步的舞者,左星女想,清花夫人在魔云山庄担任上星女,位于四星女之首,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一剑的失利让武者空洞的眼睛里有了一丝疑惑,然而因为他背对着天枢老人的缘故,天枢老人并没有看到,而他却丝毫没有被这美轮美奂的舞姿所迷惑,他竟然还是如此坚定地站在那里。明羽和素颜姬关心清花夫人安危自然没有注意到,但是左星女却看到了,她注意到了武者眼睛里那一闪而逝的表情。 然而武者的疑惑也只是一瞬间,只见他突然转动手腕,剑在空中划出数十道剑花,这些剑花汇聚交错盘踞在剑尖,竟然是一个剑的残影凝聚而成的剑阵,武者再一次举剑朝这一片花海之中斩了下来。 剑阵与界的碰撞发出更为强烈的光芒,只见剑阵在界上盘踞着,似乎正在一点点地吞噬这一层绯红色的界,而界之下的舞者舞动的脚步则越来越快,她们脚下的花纹不断升腾起绯红色的光,填充着被剑阵磨损的界,然而找到破绽的武者再一次回手,再一次划出数个剑阵,朝各个方向打在这一个界上。 这一次的力道之猛前所未有,界的光芒只是亮了一瞬,然后就看到透明的界上裂开了无数的裂口,然后在剑阵的席卷之下纷纷碎裂崩塌。 第28章 第二十八掌 双子星对... 在界崩塌的那一瞬间,清花夫人梳头发的动作突然停下,她如遭重创,身子一倾就吐出一大口血,这些血洒在白莲上,染红了白莲,而与此同时,舞动的舞者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化成几片莲花的花瓣从空中飘落,花海也在这时统统消失,最后只剩下清花夫人拿着梳子坐在地上,头发还是原来这一般长。(..tw好看的小说) 破了清花夫人的幻术,武者再一次举剑,就要朝清花夫人斩落。 “不要!”见到此情景明羽大喊一声。 清花夫人显然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勉强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大口大口的血被吐出来。 听到明羽的这一声喊,武者的动作竟然慢了下来,他抬头呆呆地看着明羽,空洞的眼神之中再一次迷惑起来,似乎明羽的这一声带着无穷的魔力,让他定格在了原地,趁着这个间隙素颜姬与明羽已经将清花夫人扶了起来,清花夫人勉强支撑着身体回到队伍之中,然后开口道:“他的力量很古怪,而且强到不可思议。” “姐姐你先别说话,你坐下来我先替你疗伤。”左星女说。 而那边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的天枢老人见清花夫人已经活着回到了队伍之中,恨得咬牙切齿,他在武者身后低吟着,似乎是在召唤武者杀了清花夫人,而武者一动不动,明显这风语惊动了他的思考,只见他的眼睛竟然逐渐变得明亮,而且竟然闪过了不耐的杀气,只见他用手握紧了手里的剑,一转身就毫不留情地斩落在了天枢老人的身上。 天枢老人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召唤出来的傀儡竟然杀了他自己,而当他看见武者眼睛里的杀意之后更加惊奇地看着他,然后指着他:“你,你……” 可是他还没有说完,他的身体就出现了一条血线,然后他的身体被斩成两半,血喷洒了一地。 在屋顶上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有趣地看着下面的一行人,他似乎也想看看着武者倒底是什么身份,于是并不出声惊扰他们。 武者做完这一切,他看着明羽,似乎是打量着他,而明羽此时的修为体内的力量已经阻断了他的心眼对他的探寻,武者的心眼看不到明羽的身体之内,但是他的心跳却逐渐合上明羽的心跳,似乎在合二为一,而明羽也能明显感到他的心跳,就像是跳在他的心中一般。 在意识到武者这是用另一种方式探查自己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自己的心跳,这时他才感到心跳重新变成了自己的,而那一边武者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他看着明羽,突然单膝跪下:“涯鱼见过少主。” “少主?”明羽没想到这武者打量他半天竟然突然跪下这样称呼自己,不禁有些傻眼。 “是的,少主,我是涯鱼,你当真不记得了么?”武者疑惑地看着明羽。 明羽刚想拒绝,却被素颜姬拉住,只听素颜姬问道:“那涯鱼我问你,你们少主是什么人,你为何没有与你的少主在一起?” 涯鱼听了一愣,然后谢罪道:“请少主恕罪,少主是青丘国的太子,我是少主的贴身影卫涯鱼,在护卫少主前往星神大陆的时候遭遇到了开神兽的袭击,与少主失去了联系。” 听到涯鱼的话在场的人皆是震惊,青丘国,这是混神时代存在于大路边缘的一个国家,而当时星盘大陆就被称之为星神大陆,也就是说,涯鱼是在说几万年前的事情。 而看涯鱼的神情又不似作伪,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左星女已经扶了清花夫人起来,清花夫人说道:“他既认定了你的身份,那就错不了,青丘国的影卫身上流淌着和他的主人一样的血,他们能够达到心意相通,如果当真如他所说,你就是青丘国的太子转世。(..tw)” “而且,青丘国可谓是妖族的一支鼻祖,十妖族里的黑妖族就是青丘国后裔。”左星女补充道。 而在屋顶上已经弄清楚明羽身份的黑衣人显然已经熟知这一段历史,听他们在自顾地说着,他百无聊赖地弹动手指,处于昏迷之中的斐清被他唤醒,然后他如同玩弄一具傀儡般将斐清的身体舞动着,斐清竟然在空中跳起舞来。 显然明羽他们也注意到了黑衣人的举动,黑衣人见他们已经看见,这才说道:“我们原定的比试现在一打一平了,还有最后的一局呢。” 涯鱼见黑衣人站在屋顶上如此和明羽说话,于是怒道:“你是什么人!“ 说着他就要挥剑,可是黑衣人却冷笑一声,只见他手一挥,涯鱼就被击飞,竟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而他身体里的力量就像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没有一点力气。 涯鱼惊讶地抬头看着黑衣人问:“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说道:“就以你刚刚的行为,我就可以直接杀了你,不过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就像我手中的这一具可怜傀儡一样,只要明羽你这一局胜了我,你们都可以活着。” 他说着重新放下斐清,指了指在场的人,然后也不见他动,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明羽不远处。 “我已经期待这一战很久了,明羽你呢,我的双子星哥哥?”说着黑衣人的黑袍被撕裂,和明羽长的一模一样的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能感受到你正在逐渐变得强大,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你,与你一战。”与明羽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衣人说道。 在看到黑衣人的模样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特别是明羽,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个人,而且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喊自己是――双子星哥哥! “你到底是谁?”明羽只能这样问,他突然觉得每次看到的自己的倒影那种陌生感完全来自于眼前的这一个人,原来这个世界上果然存在着另一个他。 “哥哥,你竟然不记得了,你忘记了吗?我们可是一体的,曾经在高高的天上。”黑明羽指着天空之中说道。 即使是白天,将天际一分为二的那一条星线也是醒目地挂在天上,而黑明羽指的地方正是星线最末端缺失的那一处。 “阴星?”明羽知道了黑明羽的所指,难道坠落的另一半就是眼前的黑明羽? “你终于想起来了,我们是一体的,曾经是,将来也是。”黑明羽说,“出招吧哥哥,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说着黑明羽手指曲动,身前已经多了一具傀儡,这一具傀儡被操纵着向明羽打着招呼,而明羽看到这一具真人傀儡眼睛空洞,已经变成了黑明羽的玩具。 “够了!”明羽大吼一声,他突然厌恶起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成功地激怒了明羽,黑明羽笑得更开心了,然后就只见傀儡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匕首,黑明羽操纵着他毫不留情地刺向明羽,明羽也毫不示弱地用手去握住,而在握住的瞬间他的手上已经凝聚了一层厚厚的冰,这一层玄冰坚硬无比,傀儡手里的匕首生生地被明羽扭断。 在他扭断匕首的时候,冰已经顺着傀儡的身体蔓延开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傀儡就已经变成了一座冰雕,从傀儡身上长出来的冰刺棱割断了连接着傀儡各个关节的丝线,傀儡失去黑明羽的操纵,落在地上,砸落成一地的冰晶。 “哥哥啊,你还是太善良了,即使没有了这一具傀儡,我还有新的。”黑明羽知道明羽这样做是想让傀儡解脱,可是他冷笑一声在他的身前就又出现了一具傀儡。 明羽愤怒地看着黑明羽,然后断然说道:“我不是你哥哥,我明羽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弟弟。” 明羽说的决绝,虽然黑明羽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们完全就是两种人,他完全不能容忍一个人竟然能够残忍到如此地步,竟然如此漠视人的生命。 黑明羽操纵着傀儡再一次朝明羽袭来,明羽却不搭理这一具傀儡,只见他往空中一跃,双手交错着在空中舞动着,然后就只见寒光涌动,然后整个魔云镇就被冻结在了冰里,包括黑明羽的傀儡,全部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被冻结在冰中,明羽顺着冰面滑下,接着手在冰层之中一拍,整个魔云镇的冰就碎裂成冰晶,散落了一地,刚刚还存在的魔云镇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片冰原。 明羽毁了黑明羽所有的傀儡,他站在冰屑之中望着黑明羽,黑明羽却笑了,他笑得邪气而诡异,然后说道:“这些玩具我都不放在心上,我惟一想要的就是你,只要你能做我的玩偶,其他的玩偶我可以全都不要。” 说着他的手一张,丝线就从他的手掌之间飞出来,这些线竟然是生长在他的身体里的,而且都是灵力实化之后的凝聚而成的丝线。 明羽双手一挥,这些丝线就被冻结在了冰之中,然后冰碎裂,这些丝线也变成碎片。 他的手再一伸,一把由冰雾凝结成的剑被他握在了手上,他毫不留情地奔向黑明羽,朝他挥落,黑明羽双手之间再次射出丝线,缠住冰剑,而在丝线缠在冰剑上的时候这把冰剑突然就崩碎成了冰雾,这些丝线穿过冰雾然后被冻结在碎裂,而冰雾在崩碎之后再一次凝聚,又重新变成一把剑,朝着黑明羽的肩头斩落。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黑祭司 黑明羽却不慌,只见瞳孔一闪,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烧,然后他的整个身体就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烈火,将这一把朝他肩头斩落的冰剑融化。 明羽被这突如其来的烈火一扑,往后连退开数十步,黑明羽将一团火聚在掌心,然后往明羽这里一扔,就变成了一篇燃烧的烈火,明羽不甘示弱,也聚集灵力,朝着落下的火焰做了一个扑的姿势,马上就有冰在火焰之上冻结了起来,而且这冰越结越厚,将这一片火彻底包在了冰里面,明羽加重力量,这些火就被重重包裹的冰给扑灭。 明羽再一挥手,一条冰龙突然从这结成的冰里面扑涌而出,冰龙扑向黑明羽,黑明羽手中持一把火剑,他跃至空中一剑将冰龙的头斩落,他踏上冰龙的身体,然后向明羽扑来,明羽在自己面前凝结出一面冰盾,将黑明羽的火剑阻隔在冰盾之外,黑明羽几乎将所有的火焰都朝明羽扑来,明羽手上用力,冰盾顿时暴涨,一面更大的冰盾出现在他面前,而与此同时明羽丶另一只手掐起一个手势,只见冰盾突然变成一片冰雾,明羽旋转着身子冲天而起,无数的冰屑围绕在他的身边,形成一个漩涡,就连黑明羽的烈火也被他席卷而起,然后明羽灵力喷涌,顿时这就变成了一股冲天而起的冰柱,明羽站在冰柱的最高处,他的身子再一次飞起,卷起更大的风暴,只见整个魔云镇里都是冰屑横飞,铺天盖地的冰屑在空中暴虐,黑明羽身上的烈火被卷得已经丝毫不受控制,然后他就看见明羽站在风暴的最高处,然后双手操控着这一股风暴就朝他甩了下来。 黑明羽只看见冰屑风暴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他身子站定,召唤出通天的火焰来对抗明羽席卷而来的冰屑风暴,冰与火的碰撞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明羽和黑明羽都消失在这一片冰与火的迷雾之中,只听巨大的碰撞声如同咆哮的炸雷在魔云镇响起,众人担心明羽,涯鱼见明羽消失在里面,就往里面冲,可是还未进去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给弹了出来。(..tw好看的小说) 又一次的碰撞发生在迷雾中,明羽从里面一跃而出,从里面出来的还有黑明羽,众人不禁惊叹,在这样的猛烈攻击之下二人竟然都丝毫无事。 明羽与黑明羽远远站开,黑明羽脸上挂着笑意,只听他说道:“哥哥,你有多强我就会有多强,我的力量会和你一同增长,我们互为双子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明羽听得有些心惊,难道他也是七星血血脉? 这时黑明羽已经重新披上了那一身黑色的袍子,只听他说道:“这一次的拜访到此结束,哥哥,后会有期。” 说着明羽只看见天空中飞来一只巨大的风极鸟,黑明羽跃上鸟背,那一只风极鸟就呼啸而去,转眼已经消失不见。 斐清已经被素颜姬等人救下,明羽看着黑明羽离开,有些茫然,他又担心斐清,过来看个究竟,却听清华人对左星女说道:“你不是左星女,你到底是谁?” 左星女怀抱着七弦琴,笑吟吟地望着清花夫人说道:“上星女姐姐何来此说?” “我一直觉得奇怪大人为何会突然派你来助我,之前我也认为是大人重视明羽才让你来保护明羽,可是斐清刚刚告诉我,天命长老说大人已经离开了魔云山庄神殿,再到刚刚我与天枢老人交战,在黄粱之境里我眼看已经要成功,可是你却突然出现在里面,一曲琴音竟然唤醒了天枢长老的杀戳之念,我刚刚一直在想一个人究竟要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才能会被天枢长老这样的人物铭刻在脑海之中,即使我用了洗梦都无法将他从他的脑海里剔除,于是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就是大人!”清花夫人说。.tw[] 左星女依旧笑着,只听她说道:“说下去。” “然后我再回想你与天命长老的交手,我突然发现你一直都压制着天命长老,你明明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将他轻易击杀,可是你却没有,很明显你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你怕在一开始就将他击败而引起我们的怀疑,于是你故意将琵琶弦割断,露出不敌的迹象,一开始大家都认为是天命长老的鬼藤的缘故,可是我却在天命长老的脸上看到了茫然,他和你交手他最清楚你们之间的交手,很明显当时他并不认为是他的鬼藤敌过了你的琵琶,我看到他突然盯着你看,你也发现了这一点,也意识到他可能已经觉得你的气息很熟悉,于是你才痛下杀手决定要杀他,为了显示你赢的艰难,于是你幻化出了竖琴,而这也正是你最大的破绽,因为我知道大人是从来不会将一个实力超绝的人放在第二位,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对这一点很是了解,而我自认为我的实力并不及你,所以我断定你并不是左星女,你就是黑祭司大人。”清花夫人说。 “清花,你不愧是我最器重的一名星女,只是有一点你错了,我的确将实力超绝的左星女放在了第二位,而让你做了四星女之首,因为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离开魔云山庄,左星女音奴她就是为了你的离开而安排的,为的就是让她能够击杀于你,因为你认为整个魔云山庄只有我能杀了你,而且你也知道我不会与你交手,你深知我与星女之间的誓约,我也知道你会利用这一点,所以才将左星女作为你的最大一个变数。”黑祭司说道。 “那么左星女她现在在哪里?”清花夫人问。 “本来应该是她在这里,然后再将你击杀,可是我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我觉得你活着也许会更有趣。”黑祭司说着突然一笑,然后只见她低眉,口中轻声道:“一,二,三,倒!” 清花夫人本想她要出售,可是却看见素颜姬突然倒下,她赶紧扶住素颜姬,而黑祭司已经翩飞而起,离了他们好远。 “她中了云梦沉香,这毒普天之下只有一处能解,他们远在罪海之中,但是巫咸国神秘莫测,能否找到就看你们的运气,这毒一月之内不解,她会逐渐血枯而死,你们好自为之吧。”黑祭司轻笑一声。 明羽却已经追了上去,可是却追不上黑祭司,只听黑祭司远远对他说道:“你也是一个有趣的人儿,可惜我看不到你的宿命,不过我期待着你的不一般,明羽,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黑祭司一挥流云般的衣袖,就如同飞天的仙女一般翩飞而起,而他看到远处其余的三位星女正立在云端等她,她与三位星女汇合后就消失在了云海末端。 清花夫人扶着素颜姬,已经哭成看一个泪人,她自认素颜姬是她白妖王夺取的女儿,如今还未相认却已经落得如此下场,不禁悲从中来,而斐清也还未从黑明羽的傀儡术中醒来,他的一双手骨已经被折断打碎,算是废了,一时间竟要她承受两位至亲的悲痛,教她如何不伤心难过。 涯鱼在一旁看着哭成泪人的清花夫人,又看见明羽也是一阵失落,于是说道:“少主,我知道去巫咸国的路。” “你知道?”明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涯鱼。 “虽然时隔万年,可是巫咸国当时就在青丘国背面,既然现在依旧存在巫咸国,那想必他还在原先的位置,而且刚刚黑祭司不也说巫咸国在罪海之中,应该错不了。”涯鱼说。 明羽想想也对,巫咸国神秘也因为远隔星盘大陆,而且是为数不多的古老国度之一,既然涯鱼当时就已经有它的名号,那现在也应该在那里才对,于是便点头赞同。 两人打定主意,只听清花夫人说道:“巫咸国只有夏天才会浮出罪海海面,现在离夏天结束刚好还有一月,而颜儿也还有一月时间,我看黑祭司早已经算计好了时间,分明是要引我们去巫咸国,这里面只怕另有原因。” “即使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非去不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素姑娘这样死去。”明羽说。 清花夫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想,于是也不再多说,只听涯鱼说:“清花夫人你伤势未愈,斐将军又如此模样,就让我和少主保护颜儿姑娘前去,这样也容易赶路。” 亲故夫人知道涯鱼说的是实话,于是也不再争辩,说道:“今日的话太仓促,虽然你知道巫咸国所咋,可是毕竟已经过了几万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不如先回魔云山庄,也好有个准备。” 素颜姬在回到魔云山庄之后已经醒转,因为之前的伤势又加之毒发,她显得有些虚弱,而斐清还在昏迷,涯鱼已经替他逼了傀儡毒,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转,清花夫人强忍着伤势陪在素颜姬身边,有好几次她都想与她相认,可是最终还是忍住,只是泪水连连,素颜姬觉得清花夫人待他如母亲一般,心中感激不已,与她哭做一团。 之前他们已经商定,按照涯鱼的说法,巫咸国位于罪海北处,在魔云镇南面,从这里去的话只需沿着葬神沙漠边缘一直走就能到达罪海之滨,巫咸国就位于罪海之中,只是罪海之中有成千上万的岛屿,这就只能看涯鱼是否能找到巫咸国的具体所在了。 第30章 第三十章 树魔往事 清花夫人与素颜姬哭过一场之后,素颜姬挂念斐清的伤势,于是众人来看斐清,斐清尚在昏迷之中,素颜姬就朝清花夫人和斐清各是一拜说道:“颜姬承蒙清花夫人与斐将军大恩,两位为了我而开罪整个魔云镇,请受颜姬一拜!” 说着她就跪下身去,清花夫人见了赶紧将她扶起,心疼道:“我在外飘荡这么多年,难得见到一个同族人,帮你是我与斐清心甘情愿,你不用心生愧疚,只是最终还是害你这样,我们当真惭愧无比。[..tw超多好看小说]” “夫人切莫此说,若不是你与将军帮助,我与素姑娘都不知道现在能身在何处。”明羽说。 清花夫人一直听他喊素颜姬素姑娘,这称呼生疏,于是众人走时特地问了素颜姬,却听素颜姬苦笑一声:“他当真恨我至极,喊一声素姑娘也算他仁至义尽了。” 清花夫人更加好奇,于是素颜姬将在守神城发生的事情同清花夫人尽数说了,听得清花夫人也是一声长叹:“果然是造化弄人,不过他这般还肯救你,说明他着实善良,我看他未必如你所想这般恨你。” 素颜姬点点头,她不求明羽能与她白头到老,只要能多呆在明羽身边一刻她就心满意足了,想到这里不免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惆怅,一时间五味陈杂。 清花夫人安慰她道:“他既然肯为你舍身犯险去巫咸国,自然心里有你,你切莫自己误会。” 二人再说了些许,毕竟素颜姬身体虚弱,清花夫人送她回去,一夜安静。 第二日清花夫人为他们送行,在魔云山庄门口送别望着他们离去,久久眺望。 整个魔云镇几乎已经被明羽所毁,现在冰一化,整个魔云镇就成了一片废墟,三个人走在其间不禁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除了魔云镇外面就是环着沙漠的一条道儿,因为接近沙漠边缘,树木甚少,气候还是异常地炎热,走了一路离沙漠远了些,才见了郁郁葱葱的林子。[..tw超多好看小说] 素颜姬服了一些清花夫人为她配置的药丸,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那云梦沉香虽然霸道,可平素若不发作也不会有很大的影响,可是每发作一次,精血就会枯竭一次,如此反复,最终导致血枯而死,素颜姬虽然发作过一次,但还没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一个月中发作的时间间隔会越来越小,清花夫人叮嘱下一次发作可能在十天后,然后缩短至七天,五天,三天,一天,到了一天发作三次之后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因此他们必须趁素颜姬还能支撑的时候尽快找到巫咸国的所在,否则真到了一天发作三次的时候,即使到了那里也于事无补。 且不说明羽心里暗暗焦急,素颜姬知道自己这一次凶多吉少,于是一路上尽量显得开心愉快,可是明羽越是看了越觉得伤心难过,心酸不已。 走了半天,三个人在林子里坐下休息,清花夫人将食物与水用一个包罗万象袋装了,足够他们吃上几月有余,而这个包罗万象袋小巧,就挂在业余的腰上,他从袋子里掏出水囊与干粮各自分了,素颜姬和着水了一些东西,三个人歇息了一阵,突然觉得这个地方似乎不对劲,刚刚进来时里面明明还亮爽的很,可只是坐了这么一会儿就感觉整个林子就已经暗了些许,涯鱼抬头看了看头顶,只见林子里的树竟然密得丝毫不透风,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 “是树妖?”明羽望着生长的树木,看着素颜姬。 只见素颜姬眼神清冷,说道:“不是树妖,是树魔!”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整片树林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阵的尖笑声,这笑声刺耳,听在耳里异常地难受,而这笑声一波波地来,只见整片树林之中树枝生长,盘根错节,树根从地底抽出,原本平静祥和的树林一下子变得昏暗恐怖,地上也是密密麻麻地长满了树根,竟没有一点平整的地方,只见树干上浮现出一张张脸,整个林子里的笑声就是从这些浮脸上发出来的。 素颜姬见了说道:“一般的树木成了精就是树妖,而树魔则是靠吸血为主成精,他们有着很强的魔性,嗜血如命,现在在这里出现肯定是已经将我们当作了猎物。” “那就让他们尝尝厉害,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涯鱼见这些树妖放肆,他一跃而起,拔除剑,一剑就在树林间斩落。 他的剑技简单而猛烈,一剑下去,顿时剑痕划过的地方就被劈开一个口子,许多树木轰然倒地,天空露出一个缺口,可是马上就被生长的树枝再次覆盖,而被他劈倒的树木则像人一般流出血来,一时间林子里就响起了一阵阵的悲惨叫声。 “好生粗鲁的剑客。”突然林子里传来这么一个清脆的声音。 在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整个林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见一个妙龄少女坐在巨大的树枝之间,双腿在空中晃荡着,对着涯鱼说道。 她一出现,就有树魔说道:“浮魅姐姐,他砍伤了好些姐妹,杀了他,杀了他。” 被称为浮魅的少女一挥手,就将树魔的声音给挥散,只听她说道:“我只让你们出来看看何方贵客来到这里,你们却不自量力打他们的主意,你们不听我的话吃了这苦头,实属活该?” 树魔被她这么一训,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她问道:“下面的帅小哥儿就是明羽吧?” 明羽听她一语喊出自己的名字,不禁奇了,答道:“在下就是,你是如何知道的?” 只见浮魅噗嗤一笑:“树魔行天下之路,自然知天下之事,你在守神城里我就已经见过,只不过你已经不记得我罢了,只不过当时你身边的可不是这位姑娘。” 明羽听她说在守神城就与他见过,不禁更加奇了,于是说道:“恕明羽愚钝,还当真想不起来。” “你想不起来是自然,当时我混在树妖之中,你自然认不出我来,就在水潭地底,还差点被你的无名之火给烧到。”浮魅说。 听她说到那事,明羽自然想起,于是说道:“树妖放肆,当时也是不得已为之。” 浮魅轻声笑了笑,然后问:“月霜姑娘呢,她与你在守神城走失你没有找到她么?” 明羽许久不曾听人提起月霜,这么一提突然如同醍醐灌顶,身子猛地一阵颤抖,这一久他忙于救治素颜姬,却将月霜抛到了脑后,一时间愧疚之情充满心底,他不禁摸了摸脖子上的护身符,这还是月霜当时送给他的。 “我没有找她。”许久明羽才低声道,这一声里饱含着对月霜的愧疚。 浮魅一路跟随于他,又怎不知里面的缘由,于是也不说话,只是说道:“我们一路循着你的气息跟随与你,从葬神沙漠一路到此,可谓辛苦至极,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却不想这粗鲁的不死怪物竟然这么无礼。” 涯鱼听她骂自己,有些动怒,却被浮魅的话将怒气统统打散:“那一日你们比武若不是我用盘根将你送至魔云镇边缘,你以为你能被天枢那老东西召唤出来恢复灵识与你的少主相认?” 明羽不想那一日涯鱼被天枢老人召唤出来,竟然是浮魅在暗中帮忙,一时不知道她的用意究竟何在,只是看着浮魅。 浮魅却只是笑笑,说道:“是奶奶说你是一位故人之后,因此才让我帮你,而且奶奶她一直想见你。” 说着只听她朝着林子里一声喝:“还不散开。” 顿时茂密的林子开始回缩,那些树根,树枝统统恢复到原样,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拄着木杖一点点从林子里走出来,浮魅从树上跳到老太太身边,将她扶住。 然后浮魅手一挥,在前方就生长出了一方木桌与木椅,老太太朝几个人一笑,说:“请坐。” 老太太先坐了,明羽他们这才坐下,老太太一直打量着明羽,最后才说道:“像,真的很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明羽一头雾水,问道:“请问前辈您说的是?” “大黑天!”老太太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明羽和素颜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旁的涯鱼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却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明羽与素颜姬皆是奇怪地看着涯鱼。 “你是说青丘国第七任国主大黑天王?”涯鱼问。 “在这个大陆上,除了他又有谁敢称呼自己一声为大黑天王,即便青丘国剩下的七十七任国主之中,也没有人敢提大黑天三个字!”老太太说。 “那您是?”涯鱼听得她能够喊出大黑天王来,想必她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我是他的第三位女儿,不夜公主。”老太太说。 “不夜公主?怎么可能,不夜公主她明明……”涯鱼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老太太,竟然有些不敢说出她的结局。 “她因为反对自己的父亲,被处死了是吗?”老太太笑起来。 只见涯鱼点了点头,艰难地说了一声:“是。” “那只是让我从众人的眼里消失的一个借口而已,实际上父亲是要我替他完成一件事而已,而这件事必须不能被任何知道,即宿命预言。”老太太说道这里突然看着明羽,只听她继续说道:“而这个预言就是你,你就是这一个宿命。” 显然明羽并不太明白老太太的话,他想问,却被老太太的话给打断:“无论你有什么疑惑都不要问,你所问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改变这之后的宿命,所以你必须抑制你的好奇,因为所有的疑惑都会在以后的时间里一一得到解答。” 明羽有些听不懂老太太话里深层次的意思,只是听懂了一点,那就是他现在的任何一个问题,都可能是日后福祸的来源。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忐忑 他们三个人都是沉默着,而明羽和素颜姬对大黑天的事都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因为大黑天在那个时候就是一个禁忌,任何敢提及的人都会被秘密地暗杀或者处死,于是几万年下来,几乎已经无处可寻他的传说与踪迹。 也只有像涯鱼这样的青丘国人才会知晓一些,他知道的也只不过是皮毛而已,而就是这些皮毛也足已经是当时招来杀身之祸的禁忌。 然而这位大黑天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刚刚老太太说明羽和他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么就应该是如明羽一般的模样了。 众人这样思索着,只见老太太已经站了起来,他对明羽说道:“我一直想要看看你,因为只有真正地看到你本人,我才能确定,如今见了,知道宿命已经来到,我也完成父王他交予我的使命了。” 老太太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样东西,却是一颗黑色的珍珠,她将它地给明羽,说道:“这是我惟一能给你的东西,或许在不远的将来,它可以救你一命,明羽,记住,你最坎坷的一段宿命正在等待着你,你必须学会坚强,才不负大黑天王数万年前一心为你谋划一番!” 说完她的身体就消失在了原地,如同空气一般消失,那一颗纯黑色的珍珠落在明羽的手心里,明羽将它收好,浮魅这时候才开口道:“奶奶已经离开,我也要走了,找了你这么久终于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浮魅也是说完就一跃到树干上,然后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浮魅与老太太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梦,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坐在原地,刚刚似乎就是梦中的场景,明羽摸了摸怀里,那一颗黑色的珍珠就在他的怀里,这才让他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涯鱼和素颜姬也有这样的疑惑,当他们看到明羽手里的珍珠后也就明白了,涯鱼却没有告知明羽与素颜姬任何关于大黑天王的事,明羽知道他有他的苦衷,于是也不追问,三个人再次上路。(..tw无弹窗广告) 一路上相安无事,到了第三天的早晨,他们终于来到了罪海之滨,罪海的海水是黑色的,在星盘大陆周遭的七片海域有着不同的颜色,象征着星盘大陆上其中不同的幻术,罪海象征的则是夜术,这是一门最为古老的幻术,就是将白天变成黑夜,利用任何黑暗来制造伤害。传说在很古老很古老的时候这片大陆上是没有黑夜的,每天都是白天,每天都是炙热,后来就有人创造了夜术这一门幻术,像明羽在守神城里见到的开夜神兽就是夜术里的一种,而且这也只是比较普通的夜术而已,因为古老的缘故,夜术在传承下来的时候流失了不少的精华,于是到了现在,星盘大陆上休息夜术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多数都没有很深的造诣,可谓是幻术上的一个遗憾。 罪海的海水黑得就像夜幕一般,而且卷起的浪花不时地拍打着石崖,整片罪海显得并不是那么平静。 “我们必须有一艘船才可以。”涯鱼说,说着他看了看周遭的树林,说道:“造一艘船的话最起码要花费三天。” 这时素颜姬却轻轻一笑说:“不用,我可以瞬间就造一条船出来。” 只见她也是看了看身后的树林,只见她走到树林之间,然后从腰间掏出那一枚银色的令符,她将这面令符对着林子里,只见令符在他的手里闪出一阵银光,然后就只听她朝着林子说道:“白妖族大护法在此,此地各妖众速速来见。(..tw好看的小说)” 她话音一落,就只见整片林子突然骚动起来,不一刻就有数只树妖从地底爬出,然后朝着素颜姬一拜,恭恭敬敬地说道:“此地各树妖见过大护法。” 素颜姬对他们吩咐道:“我们需要一艘船出海,你们速速造一艘船来。” 树妖们听令:“请大护法稍等。” 然后他们就退入了林子之中,只听林子中传来一些响动,不一刻这些树妖就再次出现,一艘大船也从地底冒出来,然后众树妖将船推着逐渐推入海中。 “我需要数名好手驾船,你挑选一些健壮的树妖于我前去,顺便将这一道密令传递至白妖王。”素颜姬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支竹筒,骄傲给树妖首领,树妖首领收了,对着素颜姬一拜,然后就去了。 明羽见了,不禁调侃素颜姬:“想不到白妖族大护法如此威风。” 素颜姬知道他调侃自己,也不理他,只是自顾说道:“妖族各族自从那一战落败,就变得空前团结,流落在各地的妖族人听从任何一族的调遣,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越是患难之中才能见真情,就像现在,她能感到明羽对她的担心,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当明羽一行人真正踏进罪海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天,素颜姬的毒发之日越来越近,涯鱼一直在船头指引方向,罪海每时每刻都是波涛澎湃的,从来就没有安静过的时候,而至于它为什么要被称之为罪海,相传这里曾经是一片陆地,陆地上有一座罪恶之城,这里没有信仰,没有统治者,也没有和平,更没有善良,这里惟一有的就是罪恶,杀戳、战争堕落席卷着这片土地,这里是人们谈之色变的地方,更被称之为禁地,直到后来七海海水暴涨,淹没了这里,而这片海域自那之后海水就一直是黑色的,有人说那是罪恶之城的罪恶将海水给染成了黑色,于是这一片海也就被称之为罪海,而且人们普遍认为罪海的海水有邪恶的魔力,他们能让一个人堕入罪恶的边缘,因此罪海从来都不是吉祥的象征,也很少有人会住在罪海之滨,也没有人愿意出航罪海。 当然明羽他们是一个例外,他们的船已经进入了罪海之中,周围除了黑色的海水和被星线一分为二的天空,再没有其他的情景,而在罪海之中,一找就是五天,直到素颜姬第二次毒发,他们还盘旋在罪海不知名的地方,时隔万年,罪海变化极大,与涯鱼记得的方位许多都已经不同,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偏了许多,而更多的时候他们更是盲目地在海中转着圈。 素颜姬这一次毒发比上次严重了许多,她整个人变得异常低苍白,名誉知道这是因为她体内的血正在流逝,她整个人也因为血的缺失而一直在昏迷,明羽一连将清花夫人配置的药丸喂她服了一瓶下去也丝毫不起作用,最后还是在明羽的灵力的强行注入下,她才醒过来了片刻,可是一醒过来就连着吐血,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一句,让明羽看了更是心疼不已。 同时心里焦虑的还有涯鱼,他恨不得立刻跳进罪海之中将罪海翻一个遍,整艘船一时间充斥着沉重的气氛,每个人都高兴不起来。 幸运的是在第七天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自出海以来的第一座岛屿,涯鱼努力在地图中寻找着这一座岛屿的踪迹,最后终于在地图中确认了它的位置,根据他们绘制的地图,他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已经来到了巫咸国的附近,因为按照地图中的标记,这是六星岛的第一岛,而在罪海之中,六星岛就如同指路碑一般,只要找到了六星岛就可以在这里辨认方向,而巫咸国就在六星岛的南面。 找到了六星岛的第一岛涯鱼十分兴奋,这个消息在船上一传开,明羽也是一阵惊喜,那些树妖显然也从未在海上呆过这么长的时间,一时间也为这个消息儿雀跃起来。 第二次毒发三天后素颜姬好了许多,可是她变得越来越虚弱,每天明羽都陪着她在船头看海,两人看天上的星辰,虽然在毒发之中,可是素颜姬却感觉这几日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因为之前她一直活在杀戳与命令之中,她从来没有为自己真正地活过,她所面对的是族中各种权利之间的勾心斗角和相互算计,在权利之中她也变得心计沉深,心狠手辣,而是明羽的出现突然让她觉得她以前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活过,在她看到明羽的第一眼起,她就被他眼里的单纯和善良所吸引,那一刻她从来没有过这般感觉――每时每刻她突然特别想看到明羽。而看到他与月霜在一起,又让她忍不住地嫉妒,所以她才在守神城的神庙口让明羽在月霜面前百口莫辩,而当她看到明羽愤怒和厌恶的眼神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亏欠了别人。 然而即使如此,她的心里还是容不下明羽身边的另一个女人,所以在魂裂兽出现,守神城城主姚明与先走去找月霜的时候,她才会奋不顾身地与他站在一条线上,因为她怕明羽真的去找月霜,从此再无音讯。 不得不说,她对明羽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带着心机的,可是这是她爱他的方式,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表达她的爱,她知道,月霜一直占据着明羽的心,就因为她迟来了一步,在月霜之后遇见。 迟了这一步,已然迟了一生。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戏假成真 在和明羽看着夜晚的星辰的时候素颜姬突然觉得整颗心里都是无法言语的悲伤,这一生,他都觉得欠了明羽,而她却根本得不到明羽的心,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 而明羽一点都额米有察觉,还在指着天上的星辰说与她听,她认真的听着,很多次她都在想如果她就这样死在了他的身边,也许他会记住他一辈子,她甚至会想明羽会不会为她落泪,而她还能呆在明羽的身边多久她也不知道,即使真的找到了巫咸国,解了她身上的云梦沉香,她要回白妖族,而明羽还是要去找月霜,她能推迟这一个结果,却无法阻拦这一个结果。 涯鱼站在船头,将二人看得清清楚楚,涯鱼对于素颜姬又是心疼又是可怜,可怜她用情之深,可是明羽却丝毫不觉,而且他好几次都看见明羽拿着脖子上的护身符发呆,想必素颜姬也看到了吧,因此才会有如此伤心的想法,究竟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让他的少主如此思念,他没有见过月霜,自然不会知道月霜对明羽的一番情意。 而明羽自认为是因为他才导致了守神城的灭城之祸,而如今他还在为医治这一段祸端的凶手在努力,如果月霜知道了,还会不会再理他? 素颜姬在一旁不觉心中烦闷,只感觉心跳一下子攀上了顶峰,似乎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一般,而与此同时她只觉喉头一阵阵地腥甜,口一张大口大口的血就染湿了她素白的衣衫,然后她就昏倒在了明羽的肩头。 气血的郁结导致了素颜姬体内的云梦沉香提前发作,只是才三天,她体内的云梦沉香再次发作,也就是说,再有两天,这毒就会再发,而且三天后就到了最后的关头,他们虽然已经到了六星岛,可是巫咸国能不能找到还是未知,没想到本来十分充足的时间竟然会在这一瞬间被打乱,原本还有很多时间的他们突然就看到了尽头的到来,如果素颜姬死了,他又该怎么办,一时间明羽也是害怕起来,他一边形影不离地照看素颜姬,一边与涯鱼一起探寻巫咸国的所在。 他们几乎是争分夺秒地在寻找巫咸国,最后他们终于离开了最后一座六星岛,涯鱼说顺着第六岛的指向一直往南看到的第二座岛就是巫咸国的所在。 而距离素颜姬的最后毒发他们还有两日,涯鱼说他们需要一天一夜才能到。 然而在这一夜罪海之上突然变了天气,到了后半夜天空阴沉得吓人,而且海天已经融为了一体,一场超大的暴风雨似乎随时都会到来,如他们料想的一般,这果然是一场猛烈的风暴,好在涯鱼曾经就生活在罪海之中,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天气,他与明羽一起用灵力将整艘船稳住,然后在船外布下一层防御的界,阻止海水的灌入,而这个界却只能坚持一小会儿,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不得不重新布界,因为罪海的海水里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海水消耗界的速度很快,如此反反复复,极其耗费灵力,到了最后即使是明羽都感觉有些虚脱,直到暴风雨散去,他与涯鱼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暴风雨只是持续了半夜,但是这半夜已经将他们折腾的够呛,第二天的天气特别好,可是没有了暴风雨却出现了更加让他们意外的情形,当他们登上涯鱼所说的巫咸国所在的那一座岛屿的时候,整座岛屿却是空的。 这是一座空岛,根本就没有人住在里面。 在意识到这样的情景之后,明羽就像是疯了一般在岛上寻找,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最后他认命地坐到素颜姬的身边,素颜姬已经醒了过来,她这几日憔悴了许多,整个人苍白得吓人,她拉住明羽的手,说道:“明羽,生死有命,这是我的命运,你不必为此而感到自责。” 这几日素颜姬已经看透了生死,而且她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 今天是她毒发的最后一天,曾经她以为生命是漫长的,可却想不到她突然就只能再活一天,可是能死在自己心爱的身边,她也死而无憾了,想到这一点,她笑了起来,然后对明羽说道:“你看海上的朝阳多美。” 明羽听得一阵伤心难过,只听素颜姬说道:“明羽我真的腰感谢你,自从遇见你,我才感觉我是真正地活着,你知道我在生命结束之前最希望的事是什么吗?” “无论是什么,我一定帮你完成!”明羽说。 “你无法完成。”素颜姬苦笑一声,她突然看着海面说道:“我曾经见过很多出嫁的新娘她们笑得开心而幸福,当时我不理解,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作为一个女人,那真的是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事,能够穿上大红的嫁衣,然后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我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如果时间能够让我回到从前,我一定会祝福那些出嫁的新娘,因为这是我这一生惟一的遗憾。” 说着素颜姬的眼泪就滑落了下来,最终她还是一个女子,这个世界上不会爱的人是不存在的。 明羽看着素颜姬,突然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他一把将素颜姬揽在怀里:“如果你愿意,在这最后一天你可以成为我的新娘!” 明羽说的郑重而严肃,素颜姬先是一愣,然后就泪流满面,她在明羽怀里,轻声说道:“谢谢你,明羽,谢谢你!” 不管明羽是出于怜悯还是真心,素颜姬都觉得这一瞬就算让她死了,她也值了。 这是一场悲伤的出嫁,就连平素没有感情的树妖都为他们的大护法感到伤心难过,他们用自己特有的幻术在小岛上建造了一座木屋作为新房,涯鱼用幻术幻化出了大红的红花,红蜡烛,喜字,将木屋布置的喜庆无比,树妖们吹锣打鼓,忙活了整整一天,总算完全弄好,在这孤岛之上建起来了一座喜堂,而那一艘船就成了素颜姬的娘家。 素颜姬穿着大红的嫁衣,在铜镜前一点点为自己描眉,然后将胭纸缓缓凑近嘴边,然后双唇贴上去,她弄好这一切之后旁边的树妖将盖头给她盖上,然后搀扶着她从穿里面出来,明羽的花轿已经等在了岸上,海面上的夕阳照在他们的身上,把他们衬得更加艳红。 明羽看到素颜姬出来,笑了笑,可是马上眼角就有眼泪流了出来,他擦掉眼泪,脸上继续笑着,可是这笑却比哭还难看。 素颜姬在盖头后面看的真切,心中也是一阵伤心一阵幸福,在明羽扶她上花轿的时候她小声对明羽说道:“你看你,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就真的这么不愿娶我么?” 明羽知道她在让自己好受点,可是听了她的这番话他却觉得鼻子猛地一酸,忍了好久眼泪才没有出来,然后沙哑着嗓音回答:“我明羽何德何能,能让颜儿做我的妻子。” 而素颜姬却没有再回答他,她只感觉心口在剧烈地翻腾,她用手捂住嘴,血已经流了满手,她缓了缓,尽量正常地说道:“我们快去吧,别让涯鱼他们等的久了。” 她勉强上轿,她才坐下,血就大口大口地从她的嘴里吐出,她尽量使自己清醒,她不能错过她与明羽的拜堂,这是她最厚的愿望,她不能死在半路。 她用自己仅剩的灵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用丝绢将血擦干净,然后掀开了轿帘看了看外面的明羽,明羽看着她笑了起来,这次笑得好看多了,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太阳渐渐从海面上落下,海风呼呼地吹到岛上,明羽将素颜姬从轿子里迎出来,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进喜堂里,喜堂里众树妖欢呼起来,涯鱼站在大大的喜字中间,为他们念唱仪式。 明羽牵着素颜姬的手在喜堂前站定,涯鱼喊一声:“一拜天地!” 明羽与素颜姬转身面朝门外对着天地行礼,而他们却没有看见,在门外的树林里,两个黑衣人正看着他们拜堂,其中一人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二拜高堂!”涯鱼喊着。 明羽与素颜姬转过来,朝着高堂而拜,而素颜姬体内早已经翻江倒海,她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接着吐出的血就流了一地,素颜姬就有倒下去的趋势。 “颜儿!”明羽一把将素颜姬抱在怀里,将自己的力量灌入到她的身体里。 “不用白费力气了,她中毒已深,你只是在白白损耗自己的灵力罢了。”旁边有人说。 可是明羽却不听,依旧在往素颜姬体内注入灵力,而之后他突然触电般地停手,抬头看着说话的人。 在他面前的是两个黑衣人,只见其中一人将帽檐拉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明羽的面前。 “月霜?”明羽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月霜,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新郎官你果然好福气,可以娶到如此漂亮体贴的妻子。”月霜侧过头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进退两难 明羽看不出她的表情,听她这么一说,他一愣,刚要解释,素颜姬却抓住他的手,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全部咽了回去,然后说道:“颜儿,你怎么样了?” 月霜旁边的那人见素颜姬这样子,于是小声地提醒月霜:“圣女……” 月霜也看了一眼垂死的素颜姬,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明羽:“这是云梦沉香的解药,你给她服下她自然会没事。(..tw)” 明羽接了,然后就灌进素颜姬的嘴里,素颜姬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喝了,可是她的眼里的表情却分辨不出是痛苦还是难过。 如果就这样死了,就这样死了多好,这样多好! 这时候的明羽心乱如麻,他看着月霜,月霜一脸冰冷淡漠的表情,不愿与他们多说一句,只听月霜冷声说道:“上座长老知道你们来寻云梦沉香的解药,特地命我送来,等她一好你们就随我去巫咸国,国主要见你们。” “月霜,你怎么成了巫咸国的圣女?在守神城里……”明羽想和月霜解释,却被月霜打断。 “明羽,往事不复提!”她说着,可抬头看见明羽脖子上的护身符,不知怎的,本来狠下的心突然有些动摇,刚想说些贴己的话,可素颜姬突然痛哼一声,然后她就抱紧了头在地上滚,明羽都拉不住她,就只见素颜姬的身体突然像是变成了许多个重叠在一起,竟然和上次她真身被白额虎打散是一模一样。 “她的真身……”涯鱼在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月霜。 月霜也有些惊讶地看着素颜姬,不知道她为何变成这般。明羽见素颜姬的真身在摇晃,似乎这具身体已经不能再与它融合。 “你给她吃的是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明羽抬头问月霜。 在月霜看到明羽眼里的怀疑之后,她整个人突然如置冰窟,只觉得心一寸寸变冷,只听她说:“明羽,你不相信我?” 明羽却没有理他,她与涯鱼已经用灵力在将素颜姬稳住真身,可是这一次灵力却丝毫不起作用,素颜姬的真身摇晃的越来越厉害,眼看马上就要离开身体,而素颜姬的身体一会儿是人形,一会儿幻出真身,看她的样子痛苦不堪。 “圣女,你就告知她实情吧。”月霜身边一直不吭声的侍女这时突然道。 “小蝶?”月霜惊讶地看着身边的侍女,似乎不理解她到底在说什么。 “恭喜圣女完成了国主的试炼,您终于可以嫁给国主了!”侍女小蝶说。 而听到这一句话的明羽突然抬头惊愕地看着月霜,然后问道:“试炼,什么试炼?” 而不及月霜回答,侍女小蝶就说道:“圣女你就将事情告知于他吧。” 月霜本已因明羽不相信她而心生冷意,又听小蝶这般说,只觉更加心灰意冷,只听她漠然说道:“小蝶里面是何般实情你说吧。” 她说完也不想听这里面究竟是如何实情,就转身往海边走去,侍女小蝶帽檐下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心想上座长老猜的果然没错,月霜圣女的脾气刚烈高傲,自然受不得这样的冤枉,果真拂袖而去。 侍女小蝶为了让明羽死心,对他们说道:“你刚刚给素颜姬喝的是幻神散,国主知道你们已经来到巫咸国旁,于是派圣女来将这药给你,如果她给力你们,就说明她愿意嫁给国主,如果不给你们,就让圣女带你们到巫咸国里面见国主。现今圣女给了你们幻神散,说明她已下定决心嫁给国主,你们也可速速离去。” 侍女小蝶说完就要追随月霜而去,明羽这时候却站起来,他从脖子上取下护身符,然后交予侍女小蝶,说道:“请你将这护身符转交给你们圣女,就说明羽消受不起。” 明羽见月霜变得如此,心中疼痛,他硬着声音说完,就来看素颜姬,侍女小蝶答应然后追随月霜去了。 本来寒冷的小岛此时变得更加寒冷,素颜姬的真身最终飘出身体,变成一道白影,然后就被罪海中吹上来的海风给吹散。 明羽见素颜姬真身泯灭,又像月霜才几日不见竟变得如此陌生,只觉人生变幻无常,他呆呆地守在素颜姬的肉体旁,兀自发呆。 涯鱼见只是一日就发生如此变故,又见明羽表情呆滞,只觉心中一股气无处发泄,他来到海边抽出剑一阵阵地对着海面狂砍,剑气搅得海水波涛汹涌,浪花一阵阵地翻涌在海面上。 涯鱼一连砍了数十剑,心里才微微好受一些,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传来了一阵清越的歌声。 歌声由远及近,不一刻就来到了耳旁,涯鱼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赤着脚的女子在波浪中走着,正朝他们来,他仔细看去,那女子怀里抱着一把琴,边走边弹,像极了那日魔云镇黑祭司扮的左星女,而那女子走近了涯鱼才发现不是,这人的模样却和素颜姬如此相像。 “好生猛烈的剑气,然而却重了些怒意。”女子走到近前,说道。 “你是?”涯鱼不认识这个女子,虽然与素颜姬有些相像,可是比素颜姬却面老许多,而且还带着素颜姬没有的特有的女人韵味。 “我是下瑶,我似乎听到了灵魂的哭声,将我从海底唤醒,所以才来看个究竟。”下瑶微笑着说。 说话间她已经去到了涯鱼前面,她的脚离了地面,整个人是飘在空中的。 她只是眨眼之间就到了明羽与素颜姬前,而当她看到素颜姬的时候,脸色却变了几变才恢复正常。 “你能救她吗?”明羽见下瑶突然出现,茫然地问。 “妖族人失了真身,就等于普通人失了灵魂,肉身虽然完好,可是却已经是一个死人。”下瑶说着又看见素颜姬身旁的幻神散药瓶,她将药瓶拾起来,然后问道:“你们却为何将幻神散给她服下,难道不知幻神散又被称之为灭妖么,妖族人只要沾到一点就是无药可救了?” 明羽听她这么一说更加懊恼地看着素颜姬,当时他们都以为这是云梦沉香的解药才给素颜姬喝下,却不想这竟然是幻神散。 明羽又想到月霜将幻神散扔给他事后的表情,只觉整个人一阵阵地发冷。 “不过她的真身没了,肉身里却还有一个灵魂。”下瑶望着素颜姬,似乎已经明白里面的缘由,然后只见她一挥手往不远处的树林里一压,那里的树木顿时化成飞灰,然后就只见同样素白颜色的几个女子站在那里。 “徒儿音奴拜见师傅。”其中一个女子朝下瑶盈盈一拜,明羽仔细看了,竟然是黑祭司。 音奴让身边的几名星女散去,然后朝下瑶这边走过来,下瑶见了音奴只见眉头一皱,竟有些怒意:“音奴,你还有胆回来!” 音奴见下瑶发怒,整个人往地上一跪,然后说道:“请师傅听徒儿细说其中缘由,之后如果师傅还觉音奴所做忤逆,音奴甘愿受罚。” 下瑶一挥手,说:“你说。” 音奴说道:“音奴自小就被师傅收养,在星盘大陆流落的那三年是音奴记忆最深刻的三年,虽然当时我只有四岁,可是那三年里的事我一直都牢记在心,同时也记得师傅失落在星盘大陆的女儿,我的小师妹,回到巫咸国之后,师傅被罚囚禁在海底神殿里永远都不得出来,只有夜晚才能利用魂游到这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来,我知道灭此师傅在海面上都会望着星盘大陆的方向,弹奏那一曲秋逝。因此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回到星盘大陆,找到小师妹,将她带回这里,将师傅从海底解救出来!所以我在学成之后偷了师傅的尘剑与光琴,为的就是能在星盘大陆找到师妹,经过这么多年,终于被我找到了!” 下瑶听了音奴的解释,然后长叹一声,说:“音奴你起来吧。”音奴从地上站起来,下瑶望着素颜姬说道:“她就是我的女儿落颜?” 音奴点点头说:“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确定她就是小师妹,于是才在她体内种了云梦沉香,让她来到巫咸国,为的也是除了她的妖身,好与你相认。” 下瑶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然后说道:“音奴,你做错了啊,你让她回巫咸国来,其实是害了她。” 音奴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傅,没想到她回如此说。 “你以为巫咸国国主和众长老看不出她的身份么,而且他们送来幻神散,可以看出他们已经知晓了落颜的身份,你在巫咸国那边也一定忙活了不少吧。” 音奴低下头,答道:“音奴只想为师傅分忧。” 下瑶弯下身,手指在素颜姬的身上游走一遍,确认素颜姬妖身失去,原本的灵魂觉醒,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听她说:“你们马上带她离开这里,此生能见她一面我已经知足。” 音奴看着自己的师傅,喊道:“可是师傅,她是惟一能让你离开那里的地方。” 下瑶却摇摇头,说道:“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让她为我犯险,你们带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下瑶决绝地说着,音奴劝不下,她第一次有了对下瑶的忤逆,说道:“师傅,你就不能为师妹想想吗?她是多么希望你能在她的身边!” 下瑶看着音奴,说道:“音奴,我知道你为了这件事在巫咸国上下旋转,甚至为了得到幻神散,还去求了药王谷的鬼怪人,可是音奴,如果我走了,巫咸国国主会让颜儿接替我的位置,这十多年来我已经毁了她良多,却绝不能再毁了她一辈子。” 音奴愣愣地看着下瑶,说道:“师傅,我们可以回到星盘大陆,我们可以去找非祭司,他会帮助我们的,他是七星祭司,国主他也就不敢怎么样了!” 而听到非祭司这个名字,下瑶突然大怒,只听她厉声喝道:“我说过,在我面前永远不要再提起非祭司这三个字,音奴,你忘记我对你的教导了吗?” 音奴突然低下头去,而明羽听到非祭司的名字,突然问道:“你们是在说七星祭司之一的非祭司?” 再一次听到有人喊出这一个名字,只见下瑶手朝着明羽一挥,明羽就被下瑶猛劲的力道打飞出去好远,同时他愤怒地说道:“我说过了,别再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明羽觉得她的愤怒来的莫名其妙,而且他都已经死了,她还这般计较,而他又想,非祭司死去的消息也许她还并不知道,而整个星盘大陆估计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封海 明羽还想说什么,而下瑶已经拂袖而去,她那虚无缥缈的影子只是瞬间就已经去到了远处,罪海翻滚的波浪已经将她的裙摆给淹没。(..tw) “师傅,你当真如此狠心?”音奴朝着下瑶的方向喊。 “音奴,你带他们速速离去,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下瑶的声音飘飘渺渺地从海面上传来。 音奴见下瑶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什么,于是对明羽他们无奈地说道:“我们还是趁早里去吧。” 而明羽却一下子冲到海边,冲着已经远去的下瑶大喊:“无论你与非祭司有任何的仇怨,可是人死为大,师傅他已经入土为安,你就不要和再和他计较了好吗?” 明羽只顾冲着罪海大喊,最海中翻滚的波浪几乎盖过了他的呼喊,他也不知道下瑶有没有听到,只是站在海边,见已经完全没有了下瑶的身影,于是才转身对音奴他们说道:“我们走吧,颜儿她没事就好。” 说着他走过来就要抱起素颜姬离开,可是他的手却突然被一股庞大的力道给拉住,只听下瑶在她身边急切地说道:“你说什么,非他死了,他死了?” 明羽用力地点点头,他想刚刚下瑶还对非祭司的名字忌讳如此之深,而只是转眼竟然就如此在乎他的生死,果然如那一句话所说,爱之深,恨之切。 “他怎么死的,在星盘大陆有谁能够杀死他?!”下瑶继续追问,非祭司的死她觉得不可思议。 于是明羽将事情的缘由与下瑶大致说了一遍,最后下瑶突然掩面而泣:“这些年来我一直希望他能来这里看我一眼,可是又希望他不要来犯险,我矛盾地过了这么多年,最终却只听来了他的死讯。(..tw无弹窗广告)” 明羽见下瑶哭的真切,又想起非祭司待他如此,不禁眼角也有些湿润,于是劝下瑶道:“我虽然只与师傅相处一日,可是却知道师傅刚直善良,他不来见你,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绝不会将下瑶前辈忘记。” 下瑶听他如此说,于是问:“那非他临死前有什么遗言?” “非师傅说让我去星盘大陆的天罗山,告知其他六位祭司星盘大陆将有一场劫难,让他们好早作准备。”明羽说。 下瑶听他临死前并未提起自己,不禁有些失落,他又听明羽说非祭司已经将他七星祭司的身份传与他,于是问道:“既然非已经将七星祭司的身份传与你,那你的云牌呢?” 明羽将云牌从怀里摸出来,递给下瑶看,下瑶见云牌上的那一个“非”字果然已经变成“明羽”两个字,不禁满心悲伤难过,她又看了看还在昏迷之中的素颜姬,说道:“他甚至都还不知道他有一个女儿。” 泪水自他的眼角滑落,滴在云牌上,只见云牌突然发出光来,然后就脱离了下瑶的手心,飞至空中,一阵旋转,就见非祭司的幻像出现在了面前。 “非!”下瑶喊一声,可是非祭司却无动于衷,她明白这只是非祭司的一个幻像,只是她不懂为何这一个幻像会从云牌里出来。 “下瑶,当你看见我的这个样子的时候,说明我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这是我用最后的力量将我想说的话封在了云牌里,这块云牌我已经传给了明羽,而且我知道有一天他会来到巫咸国,也许他可以见到你,有些话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和你说,我愧疚你良多,可是我却无法来找你,因为我必须担负起七星祭司的责任。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隐瞒了我还有一个女儿的事,你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她是不是?其实我见过她了,我违背了七星祭司的诺言,开启了冰灵星盘寻找到了她的命星,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有了这一场灾难,但是能看到她在某一个地方幸福地生活着,我觉得很满足,下瑶,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见到她,请替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下瑶,最后还有一件事拜托与你,我的继承人,明羽他对星盘大陆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够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他渡过难关,我会变成天上的星辰看着你们,下瑶,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我给不了你前半生,但希望你以后能够不要生活在仇恨之中。” 非祭司的幻像说完之后云牌里的光芒消失,云牌旋转一周之后回到明羽的手上,明羽将它握在手里,下瑶有些发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其他人见下瑶这样都不敢打扰她,一会儿之后,她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说道:“明羽,既然非他是你的师傅,那我就是你师母,颜儿就是你师妹,音奴就是你师姐。” 明羽点点头,朝下瑶一拜,说道:“明羽见过师母。”下瑶朝他点点头算是答应。 然后他又朝音奴一拜,道:“师姐。” 音奴也朝他回礼道:“明羽师弟不用客气,魔云镇之事还请师弟见谅。” 明羽说道:“若不是有师姐帮忙,只怕我们还真对付不了我的那一个双子星弟弟。” 二人误会就此说清,下瑶看了涯鱼一眼,似乎认出了他的身份,道:“看到你,我大致可以喊出一个罪海之中禁忌的名字。” 说完她又看了明羽一眼,说道:“看来非的担忧是对的,一万年一次的劫难,无论对于星盘大陆还是七海都是一场考验。” 随着夜晚的接近,海水开始涨潮,马上海水就已经淹没到了他们的脚边,而下瑶看了一眼罪海,突然就变了脸色,音奴见了也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二人生活在巫咸国一眼就看出了这涨潮里的蹊跷,反倒是明羽觉得一头雾水。 “难道要封海了?离夏天结束明明还有半月!”音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下瑶。 “看样子是要封海了,你看周边的浪潮都已经成了漩涡,这里马上就会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狱之海,而圣女祭会在三天之后开始,看来巫咸国已经找到了新的圣女,而且迫不及待地要举行圣女祭祀仪式,这样一来,你们是走不了了。”下瑶看着海水逐渐淹没小岛,而周遭的海域就像海底突然出现了一个个无底洞,一阵阵漩涡盘踞在海面上,已经将这一面海域完全封锁住,这样的漩涡,只怕没有传可以在上面航行吧。 而且更为可怕的是,一旦封海即使是天空中飞过的海鸟也会坠入海中,而且海水已经变成一张食人大口,凡是落在海里面的东西,都会被漩涡卷入海底,而海底是各种凶猛的海兽,一旦卷进去,就是那些海兽的食物。 “那现在怎么办?”明羽将素颜姬抱起来,她还在昏迷。 “这里是肯定不能再呆了,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巫咸国里你们肯定是去不得的,这样吧,离这里不远有一处巫咸国禁地,你们先去那里避一避再说。”下瑶说。 音奴听了说道:“是禁岛吗?可是海巫女不喜欢任何人闯进去。” “你们只管去就好,海巫女与我情同姐妹,你只要说是我下瑶的徒弟,她自然会收留你们,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出发,等海完全封了,你们就出不去了。”下瑶说。 音奴一点头,几个人就往船上去,下瑶则在海水之中丝毫不受影响,她的真身沉睡在海底神殿之中,这只是她的幻像而已,因此海水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甚至她能在波涛中行走,但是这仅限于晚上而已,白天她只是一个活死人一般沉睡在神殿里,而神殿里有巫咸国国主亲自书写的符印,符印之外又有诸长老施加的结界,将下瑶困在神殿里无法离开。 下瑶目视着明羽几个人乘船缓缓离开,周遭已经的漩涡已经开始出现,船身行驶在各个漩涡的边缘,极其小心,这一艘船缓缓绕过这座小岛,然后往小岛后面急速离去,因为封海的漩涡出现的也是极快,他们必须在封海结束之前去到那个禁岛,按照这种顺风的情形的话,他们只需一两个时辰就能去到那里。 涯鱼显然对罪海的海域特别熟悉,船身在海中轻盈地前行着,只是一转眼就消失在了波涛后面,明羽在船的内舱里陪着素颜姬,素颜姬自身的灵魂正在觉醒,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行,而且明羽也不放心她,所以就在她身边守着,音奴和她手下的星女则在船头与涯鱼一起,树妖们忙着应付这封海的事,也不敢擅自来打扰,所以整个船的内舱都是寂静的,而明羽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完全表露出自己的感情,有些低落地看着船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就这样坐着,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到脖子之间,然后一愣,这才发现那一枚护身符他已经让侍女小蝶归还给月霜了,不禁又是一阵惆怅,他叹一口气,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可是侍女小蝶的话却声声在耳,他不相信月霜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她却没有解释一句就离开了,而且当时的情形,无论是谁也不会镇静下来,何况月霜是他如此在乎的人,究竟,是谁伤了谁的心?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海巫女 明羽越想只觉得呼吸越困难,压抑在心头的巨大石块让他简直快透不过气来,他又看了看素颜姬,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却累得素颜姬为他屡屡犯险,几乎性命不保,于是更加内疚自责,一时在月霜与素颜姬之间进退两难,无法取舍。 正在他在这些事情里挣扎的时候,只觉船身猛地一抖,摇晃得厉害起来,躺在床上的素颜姬也因为这剧烈的摇晃而要从床上摔落下来,明羽赶紧将她扶住,这时门被推开,音奴站在门口说道:“我们已经被困在了漩涡之中,船已经无法离开这一片漩涡,师弟你带着师妹快出来,这船马上就要毁了。” 明羽听了将素颜姬从床上抱起来,素颜姬和他还穿着成婚的喜服,却不想这堂还没有拜成,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生死一线的时候。 罪海黑色的海面已经变成了一片大大小小的漩涡,明羽看到这一艘船正一点点地被卷进漩涡里面,而音奴所说的那一座禁岛还在很远的地方,现在看过去那里只不过是一个黑点,想要赶到那里去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如果就这样被卷入了海底,先不说他们自己,素颜姬还在昏迷,很可能会被这海水给溺死,为了以防万一,大家都在自己的身旁凝聚了一个界,虽然不知道到了海里面能不能起到作用,但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音奴说在船被卷入漩涡里的时候他们就从船上跳下去,为了以防万一,明羽结了界中界,一层包裹着素颜姬,而另一层则保护自己。 船马上就被漩涡给卷了进去,明羽几个人从船上也已经跳进了海里面,立刻所有人也被这巨大的漩涡往海底里卷进去,结好的界还是起到了屏蔽海水的作用,不至于被溺毙在海底,可是音奴说,这个界支撑不了多少时间,因为罪海的海水里是有强大的灵力的,它们会破坏这一层界,所以几个人只有很少的时间脱离这里,而音奴自小生活在巫咸国,通熟水性,再加上她力量超绝,得到的是下瑶的亲传,因此在这海底对她来说是丝毫不惧的,这里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他和素颜姬,他们二人不但水性欠佳,而且素颜姬还处在昏迷之中,因此变得很是棘手。 也正是这个原因,一落水之后涯鱼和音奴就环绕在明羽的周遭,以防突变。而随着他们被卷进海底,陆陆续续的海兽开始出现,使得原本就不平静的海水更加波涛翻滚起来。 越往海底,海兽越多,也越难应付,音奴的意思是他们必须想一个法子不能被卷入到海底,否则到时候只怕谁都保不了谁,全都会死在海底,可是这漩涡的力量非常大,让几个人只能随着它的旋转往海底落,却没有丝毫的抵抗方法。 眼看各种各样的海兽已经聚集在周遭,对他们虎视眈眈,而且更糟的是随着往海底的深入,他们周遭的界正开始变得薄弱,而且已经开始有碎裂的趋势,虽然他们已经涌灵力即使重新覆盖上去,可是马上又被这海水给撞裂,如此反反复复,着实麻烦,而且界能支撑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显然是海水里的力量对外来灵力的排斥越来越厉害。 而蛰伏在周遭的海兽这个时候也突然向他们发起了攻击,这些海兽都是无比庞大的怪兽,有巨大的海蛇,也有长着人身兽身的海贼,还有一些长着飞鸟的翅膀,蛟龙的头颅的巨鱼,音奴告诉明羽说着三头海兽分别叫做电蛇、人面和龙鱼。 她说电蛇的攻击是在水里释放闪电,是一种非常棘手的海兽,人面则是一种介于妖与魔的海兽,它们的特点就是触手之多和力量之大让人根本无法再海里面与它抗衡,对付它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幻术,而龙鱼这种海兽能在海里和空中行走,在海里它是这种模样,一旦离开了海水,它就会变成一只鸟尾,蛇身鱼头的怪物,它的那个样子被称之为尾鱼,但是无论在海里还是在海水之外,它的特点都是能够聚集周遭大量的灵力,然后将这些灵力变成一面透明的盾,任何对它的攻击都会被反弹回来,而且这三只海兽联合在一起的话,各自的缺点会得到充分的弥补,力量会比单对单强大上许多倍。(..tw好看的小说) 这些涯鱼也知道,身在罪海之中,与这些海兽打交道是常见的事,音奴只是说给明羽,告诉他他们首先要对付的就是龙鱼,因为它能够聚集灵力,而且他们在动用幻术时候释放的灵力也会被它吸走,因此只有先将龙鱼给杀死,他们的力量才能够正常发挥,否则他们的力量能发挥到平时的一半。 几个人主意打定,明羽主要负责护着素颜姬让她不受伤害,而音奴与涯鱼作为主要对付海兽的力量。 音奴已经拔出了文龙宝剑,虽然音奴的音术是她的主修幻术,但是她的剑术却才是她最厉害的,而且这剑术下瑶只教了她五剑,而且下瑶说,星盘大陆上能接下这五剑的已经屈指可数,如若碰到劲敌,这五剑足以保她不死,而音奴知道这套剑术博大精深,就算是下瑶也只会十剑,而下瑶在星盘大陆已经鲜有敌手,可见这套剑术是多么的强劲。 音奴与涯鱼时的都是剑,音奴与涯鱼已经商定,由涯鱼拖住电蛇与人面,而她负责将龙鱼斩杀,这也是音奴要用文龙宝剑的缘故,因为剑术里鲜少有灵力的凝聚,对付像龙鱼这样的海兽是最好的,而且音奴的剑术简单果断,不似涯鱼的剑术要挑起剑花才有绝强的攻击力,而这剑花其实就是灵力与剑术的结合,因此音奴才让涯鱼去对付人面和电蛇。 音奴拔剑而出,登时她的周遭都变成一片绯红,海水被文龙宝剑带出来的光染红,,然后音奴一剑简单猛力地朝龙鱼斩了下来,龙鱼摆动着鱼尾和翅膀,显然它的周身已经结下了那一个可以反弹攻击的盾,可是音奴却是冷笑一声,一剑毫不留情地斩了下去,龙鱼的这一层盾只能反弹灵力的幻术,却不能防御普通的剑,音奴一剑挥落,朝的就是龙鱼的头颅,而龙鱼也已经意识到音奴的这一剑是单纯的技击,根本没有糅杂任何的灵力,于是它的身子在水里一跃而起,带起一大股水流,音奴的剑偏了些许,然后划过龙鱼的身体,将它的一只翅膀给斩了下来。 龙鱼一只翅膀被斩落,在水中暂时出现一些不平衡,但是毕竟是生活在海里的强大海兽,很快它就稳住了身形,而且发出一种奇怪的叫声,那一面的人面听到龙鱼的呼唤,于是就要过来帮忙,而涯鱼将剑身一推就挡在了人面的面前,人面不得不应付涯鱼,电蛇见涯鱼挡道,尾巴一扬,一道闪电就朝涯鱼打了过来,涯鱼在水中轻盈地一跃躲过了,而在躲避的同时,他的一剑也已经斩了下来,他的这一剑选的方位特别好,刚好将人面和电蛇练成一线,他的这一剑下来,只往两只海兽的身上劈下来。 电蛇的身子要灵活许多,在海里上窜下出,很轻松地就躲过了涯鱼的攻击,而人面的触手实在是太多,躲不及,一些触手就被这一剑削落许多,伤口处顿时流血,将海水染成红色。 明羽护着素颜姬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外,尽量不引起这三只海兽的注意,而且他看音奴和涯鱼都处在优势一方,因此也不急于出手帮忙。 音奴一剑挥出,第二剑已经举起,龙鱼见人面与电蛇都被涯鱼阻住,已经有了退意,因为对于音奴的剑它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方法,在音奴的文龙宝剑面前,它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音奴的第二剑朝它挥落,它想闪躲,可是音奴早已经算好了它的退路,这一剑刚好划过它的头颅,将它劈成两半。 可是龙鱼被劈成两半之后,音奴却不停手,只见她再次举剑,第三剑已经呼之欲出,而龙鱼被劈开的身体里,突然有一个白色的东西一跃就跳了出来,这东西有一尺来长,在海里面行动的非常快,而音奴既然已经锁定了它,它自然是跑不掉的,只见第三剑再一次朝着这东西劈落下来,这白色的东西还想跑,可是音奴的算计相当的准确,这一剑毫不留情地再一次将它一刀劈成两截,这时这白色的东西才停了下来,这才看清这竟然是一条纯白色的鱼,而且它竟然长着一颗人都头颅。 “没想到这龙鱼竟然已经到了化形了,只怕再过不了多久就能修成人形,却不想动了这等贪念,葬身于此。”音奴说。 而那一边涯鱼对付人面和电蛇相当轻松,虽然电蛇移动灵活,可是人面却成了重点的攻击对象,人面一死,电蛇也就无处躲藏,而没有人面干扰涯鱼的注意力,电蛇很快就被涯鱼击杀,这三只海兽的尸体被漩涡的水流卷着进入海底,而他们三个人在不知不觉之间也已经来到了海底深处。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幽灵海藻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海底闪烁着幽红的光,这些光遍布整个海底,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在闪烁,而这三具坠落的海兽的尸体落入红光之间,转瞬就消失。 “这是……”就算是音奴也一时想不起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呆呆地看着。 “这是幽灵海藻,我们快上去,这东西比钢钢的可要厉害多了。”涯鱼说。 听涯鱼这么一说,音奴才恍然大悟,是的,这就是幽灵海藻,这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海兽,之所以称之为海兽,那是因为它被称之为海藻,却并不是海藻,而是一种像青苔一般的东西,它遍布在海底,而且你看着这是很多,其实它只是一个,这些都是它的身体,那些红光是它身体上的一种毒液发出来的,这种毒液只需要一滴就可以毒死一个人,没想到这片海底竟然就有这样一只幽灵海藻海兽。 说着几个人就往上而去,想在这东西完全苏醒之前离开这里,而与此同时只见海底的海兽纷纷涌出,都在逃命,很明显也是意识到幽灵海藻就要醒了,而幽灵海藻是海底的死神,它一旦苏醒,全身的毒液就被注入到海水之中,使得整片海都变成毒海,而在这样的毒海之中,除了它自己,没有任何的货物能够存活下来,很明显,他们必须在幽灵海藻苏醒之前去到海巫女的禁岛,否则即使离开了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与此同时,只见原本覆盖在海底的幽灵海藻的身体逐渐往外膨胀,那些生长在它身上的如同海藻一般的细长触手纷纷往海水里飘荡,然后束缚住逃命的海兽,将它们拖入海底,转瞬就消失了,大家都知道被拖进去的海兽的下场,那些都是幽灵海藻的食物。 几个人快速地往上而走,明羽在最后面,可是幽灵海藻的身体膨胀的很快,转眼之间他们身后就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海藻一般的触手,明羽只感觉自己的脚突然被缠住,只见海藻一般的触手已经缠住了他的脚踝,正将它往下拉,他见状从怀里拔出血剑,一剑将这触手斩落,可是在他做完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的动作已经慢了些许,只见他的身子已经完全被这些触手所覆盖,而前面的涯鱼和音奴已经返身来救他。 他自知这幽灵海藻的厉害,于是将素颜姬往上面一推,对他们说:“你们带着颜儿走,否则我们都要丧身在这里。” 涯鱼接过素颜姬,又递给音奴,音奴与身旁的星女接了,涯鱼就要来救明羽,而明羽在那里拼命地冲他挥手,要他别来,可是他却回头对音奴说:“你们先走,我去救少主。” 音奴看了明羽一眼,又看看素颜姬,于是一咬牙就和几个星女往远处游着去了。 而明羽拼命地在朝涯鱼摆手,要他走,可是涯鱼却说:“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少主的安全,即使死也要保护少主。” 只见涯鱼拔剑将束缚着明羽的触手给斩断,可是他们已经被这触手给淹没了而且幽灵海藻膨胀的身体正在加剧,他们只觉得周围的触手越来越多,最后直到涯鱼的剑再也挥不动,他和明羽都被这些触手给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然后被拖往幽灵海藻的身体深处。 而且在往下拖的过程中明羽看见幽灵海藻的身体竟然是虚无缥缈的,他们穿过它的身体,它的身体就像一层雾一样,而且他也看到那些在虚无身体上的红色东西正在破裂,这些毒液正在往海水里面融,随着他们往里面被拖进去,明羽只感觉他正被这些毒液所侵蚀,整个人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逐渐觉得周围越来越黑暗,最后终于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明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奇怪地看着这个地方,周围虽然有些昏暗,可却并不像在水里的样子,明羽摸了摸身下,触手一片冰凉,他这才发现自己是睡在一张石床上,他从石床上下来,整个石室布置的非常简单,只有一张石床和一张四四方方的石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而整个石室里的光源,是从一颗嵌在石壁之中的夜明珠里发出来的,但是明羽观察了这个石室才发现这个石室竟然是密封的,没有出口。 “有人吗?”明羽喊一声。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在整个石室里回荡着,来来回回经久不散。 “你来了。”在无尽的回音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夹杂在里面,与这些回音混在一起,让人有些听不清。 “你来了!”这声音再次响起,清晰了许多,明羽听得真真切切,是在和他说话。 “你是谁?”明羽问。 “我就是你呀。”那个声音说道,“你在自己的梦里面,正在和自己说话。” “我在梦里面?”明羽疑惑地看着四周,然后继续说道:“可是我并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你来过的,你忘记了。”那个声音和他说,“人总是会忘记许多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忘记了,所以才会被梦带着来,以找到失落在这里的东西。” “失落的东西?”明羽问。 “是的,你失落在这里的,是你的一个梦境。” 这声音说完,明羽看见整个石室都坍塌下来,他抬手去挡,这些落下的碎石却统统化成了烟雾,明羽重新抬起头,这时他站在一片茫茫的草地之中,前方屹立着无数的殿塔,每一座殿塔顶端都镶嵌着一颗十分巨大的夜明珠,明羽朝着前方的殿塔走进去,而每当他走出一步,身后的东西就会化成烟雾,不管是草地,树木,还是殿塔。 “这是怎么回事?”明羽问。 “这是你失落的梦境,你只有一次机会,无论是人还是物,你每走一步,身后的东西就会消失,当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就会消失。”那个声音说。 “可是什么才是我想要我想要去找的?”明羽问。 “这你只能问你自己,没有人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这声音说,然后这个声音就变成遥远的隔音,逐渐在消失,只有他最后的声音还在回响:“你的每一个抉择都是一场宿命,都是一场不可预知的变数。” 最后这声音消失,最后的那两句话他没怎么听清,他对着声音消失的地方喊了几声,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才重新往前走,还是一样,他每走一步,身后的东西就消失掉,而他根本无法回头。 明羽一直往殿塔里面走,然后听到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走过去,发现在一座殿塔的后面,有两个人正在交战,而且还是两个衣带飘飘的女子,而看她们的样子却并不是像在切磋比武,两人出招招招直击要害,招来剑往都是致命之势,看样子是一方不死决不罢休。 明羽见她们斗得凶狠,于是就想上前阻拦,可是才走了一步,却就看见二人竟然是如此熟悉,这二人分明是素颜姬与月霜。 看到这一幕明羽愣了,素颜姬还在昏迷之中,而月霜已经离他而去,二人又如何在这里比武? 这两个人都是他无比在乎的人,见到她们兵戎相见,明羽心里自然是五味陈杂,刚想喊停,却见素颜姬已经看见了他,素颜姬也是一阵惊讶,嘴里喊出一个名字,明羽没有听清,而也就是在这个间隙里,月霜得了破绽,已经一掌打在素颜姬的心口之上,素颜姬在空中吐血连连,重重地落在草地上。 月霜也已经看见了明羽,但是她却乘胜而击,一剑直朝素颜姬刺来,明羽见素颜姬危在旦夕,于是迎身而上,在空中与月霜乍一交手,偏过了她的剑,将月霜往后一推,然后落在素颜姬身旁,将素颜姬扶起来。 月霜被明羽这么一推,也落在地上,她直起身子,冲明羽咆哮道:“在你心里,她果然比我重要。” 月霜这话说的凄绝,明羽只感到心里面一阵阵痛,他抱着素颜姬,刚想说一些安慰月霜的话,素颜姬却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血正源源不断地从她嘴角流出来,明羽见素颜姬伤成这个样子,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然后说道:“你不要说话,我替你疗伤。” 而也就在此时,只听月霜说道:“我有哪般不如她,你我最先遇见,你却一心只向着她,好,阿天,你我从此自当再不相见!” 明羽只见月霜两行清泪已经划满了脸颊,而他在听到“阿天”这个称呼之时心里猛地一震,这不是他,那自己现在是谁? 而明羽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月霜伤心欲绝的表情突然定格在他的眼睛里,然后不断被放大,最后身旁的所有一切都在崩塌,统统化成烟雾,而他怀里的素颜姬笑脸盈盈地看着他,喊着和月霜同样的名字:“阿天……” 明羽接着就只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他看见无数的海水从天空中倾泻下来,将他和素颜姬淹没,明羽在海水里挣扎,海水越来越多,他被海水卷到底部,意识逐渐模糊,然后重新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海巫女 明羽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天空中闪烁的繁星,然后身旁的对话声一声声听在他的耳边。 “他中了幽灵海藻的毒,若不是他体能异常,只怕早就化成腐水了,可就算他现在无事,也活不过三天的时间。”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 明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竟然发现自己能动,谈话的几个人已经发现了醒来的明羽,明羽只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扶了起来,然后音奴与海巫女也俯下身子来看他。 一个声音在他耳旁道:“明羽,你觉得好些了没有?” 这个声音明羽听着异常熟悉,然后意识到这是素颜姬的声音,于是他睁开眼睛看了看这个人,果然是素颜姬。 “颜儿,你醒了?”明羽出声,可是这声音却嘶哑至极。 “嗯,我没事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素颜姬问明羽。 “我不是已经被幽灵海藻给吞噬了吗,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涯鱼呢?”明羽疑惑地看着四周,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巨石上面。 “是音奴师姐找到了海巫女,海巫女催眠了幽灵海藻,才将你和涯鱼救了出来。”素颜姬说。 明羽侧过头,看到涯鱼就躺在旁边,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成样子了,全部都是伤痕,明显是和幽灵海藻搏斗的结果,看到涯鱼这个样子,明羽心里面一惊,然后就要起来。 “你先别动。”这时候海巫女将一根手指放在了明羽的额头上,将明羽重新按回素颜姬怀里,然后就只听她说道:“并不是我救了你们,而是你自己救了你和他,我能够催眠海兽,却无法完全催眠幽灵海藻,它是因为你才重新睡眠的。” 明羽望着海巫女,似乎在等她说出原因来,而旁边的音奴和素颜姬也是不解地看着海巫女,刚刚她们明明看见是海巫女吹响了海角,然后持续膨胀的幽灵海藻的身体才重新缩了回去,然后他们才找到了从海底浮上来的明羽和涯鱼,可是他们当时已经昏迷不醒,但还尚有一口气在,只是涯鱼的身体上全是伤口和腐肉,已经不成样子,而明羽却没有一丝伤痕。[..tw超多好看小说] “我吹响海角的时候幽灵海藻已经开始睡眠了,只是时间上恰好了而已。”海巫女说。 “那涯鱼他则呢么样了?”明羽现在顾不上究竟是谁救的他们,他看着涯鱼充满了担心。 “他和你一样,都中了幽灵海藻的剧毒,都只有三天的时间。”海巫女说。 这话像一把刀,一字一句地刻在明羽心里,以至于后面海巫女说他也只剩三天的活头这些话都没有听见,他只觉得是自己害了涯鱼,若不是他,涯鱼也不会不顾一切地冲进来。 “你是一个灾星!你是灾星!”突然七步村巫师的话,重重叠叠地回响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有些恍惚,凡是他亲近的人,他去过的地方,无不是悲惨的下场,七步村是这样,守神城是这样,非祭司是这样,月霜是这样,素颜姬是这样,连涯鱼也是这样! 不自然间他竟然相信了那个巫师的话,他真的就是一个灾星。 “明羽,我有救你和涯鱼的方法,只是看你愿不愿意。”海巫女说道。 “什么法子?”明羽听见有可以救涯鱼的方法,眼前突然一亮。 “不行。”这时候众人耳畔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只见下瑶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赫然出声。 音奴见下瑶来到,喊一声:“师傅。” 素颜姬愣愣地看着下瑶,难怪当初音奴说她像一个人,这下见了,果真二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这时相间,更多的却是血脉之间的感应,素颜姬注视的目光让下瑶微微神动,然后只听她幽幽说道:“颜儿,你都长这么大了。” 素颜姬却愣愣地看着下瑶,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又想到现在明羽与涯鱼危在旦夕,终于千言万语都换成了一句话:“为什么不可以?” 下瑶却没有回答素颜姬,而是问明羽:“明羽,我问你,如果为了救涯鱼和你,要你血洗星盘大陆,颠覆七海,毁灭了这一个世道,你救还是不救?” 明羽果断地回答:“明羽岂可为一人之生死而杀戳无尽生命,如果真是这样,明羽愿意就此死去也定不做为祸苍生之事。” 下瑶赞赏地看着明羽,然后问道:“现在海巫女说的能救涯鱼的方法,就是要你变成这样的一个人,那你还愿不愿意?” 明羽看了一眼涯鱼,坚定地说:“我想涯鱼也会和我一样,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海巫女听下瑶说的如此严重,于是劝道:“姐姐,事情可能还不到你说的这般严重,或许会有奇迹也说不一定。” 而下瑶却摇了摇头,说道:“在这一件事上,我们不能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凡流,你已经忘记你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了吗?” “我没有忘记。”海巫女说。 “凡流,我就是怕你犯下错误,所以才追随于此,你果然有这般想法。”下瑶说。 “姐姐,我错了。”凡流低下头去。 “妹妹,等圣女祭过了,就让他们离开吧,这个地方是不准外人往来的,你已经犯了大忌,切不可再犯禁忌。”下瑶说。 “姐姐,我自十三岁起被选中就一直守护在这里,这么多年的守望让我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我越来越意识到,我在这里并不是为了阻拦外人的进入,而是在等待。多少海巫女终其一生在这座禁岛之中,其实她们也是在等待,她们在等待一个人进入到这里,而我们却一直没有明白。”凡流说。 “糊涂!”下瑶听凡流这么说突然大喝一声,只听她说道:“凡流,你可知道,你的一念之间,是多少生命的代价?” 凡流见下瑶动怒,若是平时她早已服从于下瑶,她与下瑶同是上一任圣女的弟子,下瑶是师姐也是圣女,而凡流则是被选召出来继承海巫女的巫女,十三岁以前都和下瑶一起学习巫术礼法,凡流资质不比下瑶,因此多数的术法都是下瑶教她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凡流与下瑶其实有一层师徒的关系,而也正是如此,下瑶在凡流心里一直都有一股无名的威严。 “姐姐,你可知道我来到这座禁岛的时候,上一任的海巫女还没有死去,我记得她和我说:‘一个人最可怕的事,就是终其一生的等待,从出生到死亡,你每天看着海,每天希望所等待的东西出现,可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却还是没有来’。我一直记得这一句话,而且我看着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化成海洋中的泡沫,她最后的一句话告诉我说,不是没等到,而是已经错过了。”凡流说,她又看了看明羽:“姐姐难道也没有看出这其间的契机吗?” 下瑶自然知道凡流说的是明羽特殊的体质和身份,她又怎么不知道阴星爆发的事,正是因为万年一次的劫难,才让她更加小心。 “凡流,我明白你的心思,既然这样,我们再等三日,若无转机,这一切就任由天意,我已不是巫咸国的圣女,已经没有资格去要求你。”下瑶说。 “姐姐,我并不是要违抗你,而是要让你们知道,其实一直以来你们都是错误的,我只是不想再有巫女被选召到这里来,终其一生受这样的苦,而且我想这也是历任海巫女的心愿。”凡流说。 下瑶说道:“天命昭昭,你我皆在其中,身不由己,这一切就任由天命去罢,凡流,也许你是对的,这一切真的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凡流感激地看了一眼下瑶,说道:“姐姐,谢谢你。” “天就快亮了,我已不能再留在这里。”下瑶说着看向素颜姬,然后微微一笑:“颜儿,此生能见你一眼,我心足矣。” 说完下瑶的身子就迅速地退入波浪之中,等素颜姬已经反应过来的时候,下瑶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波涛之中。 “母亲!”素颜姬朝着波涛喊道,可是回应她的只是滚滚的波涛声。 凡流知道下瑶的意思是让她再等三日,其实言下之意也是让她用这三日再三思量,三天之后她做出任何决定,下瑶也不会再加阻拦。 海巫女冲明羽微微一笑,说道:“你的气息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在这座岛上。” 其实这种感觉明羽也有,他对这座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是一种呼唤在他的心底作祟,想让他往这个岛的深处去。 但是明羽的这种感觉很快就被素颜姬给打散,他抓着明羽的手,显得有些悲伤,只听她喊着自己的名字:“明羽。” “阿天。” 这两个声音在明羽的耳边重回在一起,让他分辨不出这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之中。而素颜姬的那一张脸,也逐渐与梦境中的那个素颜姬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人。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往事 明羽的这种错觉马上被素颜姬疑惑的声音所取代:“明羽你怎么了?” 素颜姬的声音再一次将明羽拉回现实之中,他甩了甩头,然后试着站起来,他走到涯鱼的身边,只见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划过它的左肩,虽然海巫女已经对他进行了医治,可是这一道伤口还是让人看了发悚。 音奴则在远处轻弹着七弦琴,叮咚悦耳的琴音顿时回荡在周遭,略带悲伤的调子仿佛正在诉说他们现在所处的遭遇,让人听了,不禁有些微微的感伤。 素颜姬走过来拉着明羽的手说道:“刚刚来的时候是我性命危急,可是当我醒来,却就听到了你只能再活三天的消息,真是造化弄人,也是我连累你与月霜姑娘……” 明羽听素颜姬提起月霜,脑海里不禁又回想起在梦境里她和月霜比武的样子,可是这些知识在他的脑海里飞速地闪过,只听明羽说道:“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与你无关。” 素颜姬听到明羽的回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因为他觉得明羽完全处于对她的怜悯才答应和她成亲,而如今她已经没事,他却只有三天可活,而她并不是他的新娘。 “明羽,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能活下去,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这是你教给我的,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素颜姬生怕明羽有什么想不开,而做出什么傻事来。 “颜儿,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这么没有信心,非师傅的嘱托我还没有完成,而且我还答应了云沉城主一定要找到月霜,令人欣慰的是现在你没事了,还找到了你的母亲,我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明羽说。 素颜姬听了不禁有些失望,在明羽的心里,月霜依旧占据着他的整颗心,现在她没事,他心心念念的也只有月霜了,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一声,不禁又想之前自己不过是想多呆在他身边一刻就够了,可是经过后来的一系列事情之后却发现她越来越无法离开明羽,明羽已然占据了她的整颗心,有时候她甚至阴暗地想,要是没有月霜那该多好,明羽就会是她一个人的,可是她马上就会被她的这种想法所震惊,什么时候这种普通女人的争风吃醋,竟然也会如此强烈地涌现在她的心里?! 明羽守在涯鱼的身边,素颜姬不再打扰他,让他一个人清静清静,她来到海巫女身边坐下,才发现海巫女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这一片海面。(..tw好看的小说) “颜儿,如果论辈分的话,你应该喊我一声师叔。”海巫女微笑着和素颜姬说道。 “师叔。”素颜姬规规矩矩地喊一声。 海巫女点点头,然后问:“你知道这座岛叫什么名字吗?” 素颜姬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座岛在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之前,叫做引天岛,它是璇玑列岛的第一岛,也是传说中的通天之路上的引路石,它当时可是罪海中的圣地。”海巫女说。 “那现在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呢?”素颜姬看着光秃秃的禁岛,完全看不出一点圣岛的样子。 “这座岛上曾经住着一个巫女,她统管着这座圣岛,而且从岛的中心流出来的泉水可以让人青春永驻,因此这位巫女即使在这座岛上住了万年,依旧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在去取水的时候,却在泉水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是她从前都没有注意到的,乍看到的那时候她惊呆了,她以为这座岛上只有她一个人,没想到在泉水里还住着一个人,于是她就和泉水里的那个倒影打招呼,于是泉水里的倒影也和她打招呼,她看见了很高兴,以为泉水里真的住着一个人,于是就每日在泉水边与倒影嬉戏,全然不知这不过是她在水里的一个倒影。(..tw无弹窗广告)”海巫女说。 “那她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孤单。”素颜姬说,“否则一个人又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倒影。” “究竟她是真不知道那是她的倒影,还是因为实在太孤单的缘故,总之她将这一个倒影当成了她唯一的同伴,每日她会来到泉水边,带来许多甘甜的果子来给她吃,可是这些果子一丢进泉水里就沉入了水底,那个倒影根本就不可能接住她扔进水里的果子,然后把它吃掉,而她发现当自己对着泉水吃的时候,倒影也会吃,于是她便对着泉水吃果子,然后看到倒影也吃觉得很开心。”海巫女说。 “那她难道没有发现,这个倒影的动作从来都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吗?”素颜姬问。 “发现了,久而久之,她发现泉水里面的那人的动作和她一模一样,而且终于有一天她意识到那只不过是她在泉水里的倒影,于是她不再整天到泉水边上去,她找到了新的乐趣,就是用她至高无上的灵力将石头雕成各种各样的样子,树木,海鸟,海兽,还有她自己。她雕出来的石像几乎遍布了整个海岛,这些屹立在海岛上的雕像吸引了一个男子,他是璇玑列岛深处的修神者,一日在罪海中飞翔被这些雕像所吸引,于是就落在了这片岛上,遇见了这位巫女。”海巫女说。 “那这个巫女叫什么名字?这个修神的男子呢?”素颜姬问。 “这位巫女叫灵歌,这位修神的男子,叫傲天。”海巫女说,在海巫女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音奴的琴声突然一滞,只见她正看向这里,海巫女冲她微微一笑,继续讲述道:“从来没有见过外人的灵歌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擅自闯进来的男子,她领着他看遍了整个岛上的雕刻,最后却发现惟独不见了她的那一尊,于是她四处寻找,最后在那潭泉水边上找到了雕像,雕像立在泉水边上,却没有倒影。”海巫女说。 “怎么会没有倒影呢?”素颜姬觉得不解,一旁的明羽也被这个故事吸引,侧头听着。 “就是没有倒影,但是灵歌和傲天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傲天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一潭泉水所吸引,因为灵歌告诉他这是一潭能让人长生不老的泉水。傲天从中似乎是感悟到了什么,他说既然这里会有长生不老的泉水冒出来,下面一定有神迹,说不定就是失落的神地。”海巫女说,她看了一眼明羽然后继续说:“傲天太倾心于修神,在那个混神时代,虽然整个星神大陆上有所谓的神族,可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半神,而真正的神地早已经消失,于是发现了这一点的傲天确信泉水下面就是消失的神地,于是他将这一潭泉水凿开,挖成一口井,挖得很深很深,很深很深……” “那灵歌为什么没有阻止他?”这次是明羽问。 海巫女却笑了,她说道:“灵歌整颗心都系在了傲天的身上,自然不会去阻止。更何况那个时候,灵歌已经有了傲天的骨肉。傲天一直向下面挖,灵歌就在上面等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傲天始终没有上来,而灵歌却已经产下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在岛上长大,转眼已经十岁,可是傲天还是没有上来。也就是在那孩子十岁的那一天,岛上突然来了一群人,看到灵歌就全部给她下跪,说他们是巫咸国的巫师,灵歌是他们一直寻找的圣女,他们请求她跟他们一起会巫咸国去,可是灵歌一心系在傲天身上,他坚信有一天傲天一定会从下面上来,于是拒绝了他们。” “他们强行带走了灵歌?”素颜姬问。 海巫女摇摇头,说:“没有,他们非但没有带走灵歌,甚至还在岛上建了圣女的宫殿和祭祀的神庙,因为那一个孩子是圣女的孩子,这个孩子被巫咸国国主收为义子,才十岁就被封为大黑天王。” “大黑天!”听到这里素颜姬不禁捂住了嘴巴,她没想到这一个禁忌里的名字竟然是这样身世。 “是的,他就是后来的大黑天王。”海巫女依旧镇定地讲述着:“因为他被收为国主的义子,有被封为了大黑天王,于是他不得不离开他的母亲到巫咸国去,可是也就是他走后不到一月,这座岛就发生了重大的变故,灵歌突然失踪,与灵歌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一个无底井。灵歌这一失踪就是十年。十年后已经在巫咸国被选为国主继承人的大黑天回到引天岛祭拜母亲,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连绵的黑夜,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再没有过白天。” “我只听说星盘大陆上有些地方没有黑夜,却第一次听说这里没有白天。”素颜姬说。 “这一场黑夜一直在岛上持续,没有人能说出其中的原因,马上他们就发现灵歌的石像也从原先的白玉石变成了纯净的黑色,灵歌在大黑天王的心里有着无法比拟的地位,见到母亲的雕像被玷污,十分生气,他认定这岛上有妖魔作祟,于是调集所有巫师在岛上布了一个绝强的伏魔大阵,而这个阵的中心就是那一潭泉水曾经存在的地方,因为在大黑天看来,这一个无底潭就是邪恶的来源,是囚禁和毁灭了灵歌一生的东西,他认为这件事情肯定和这个无底潭有关。”海巫女说。 第39章 第四十章 重合 “他看了十年母亲的思念和忧伤,已经在心底种下了怨恨的种子。”这次说话的是音奴。 “不错,他的心里有着无法想象的对傲天的怨恨,所以他才将这一个无底潭看做是罪恶的源头,而在伏魔大阵的威力之下,那里果然有东西正在渗透出来,那是一团黑色的气,与黑夜融在一起,但是却凝聚成了一个人,竟然是灵歌的倒影。灵歌也许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每日在潭边与她的倒影嬉戏,天长地久,她的倒影吸取了她身上的灵气,竟然已经成精,有了自己的灵识。而她没有形体,于是就附身在了灵歌的石像上,与石像成了一体,大黑天王见此,认定灵歌的失踪与她的倒影有关,于是就要在伏魔大阵里将她击杀,可是这一个成了精的倒影的身子却像不存在一般,而伏魔大阵对她来说也是形同虚设,根本不起作用。灵歌的倒影穿梭在其中,对大黑天王说,只要有黑夜的地方,她就不会消失,她与黑夜已经完全融为一体。”海巫女说。 “这样的话,她就是不可消灭的,只要黑夜降临她就会出现,而白天来临的时候她就会消失,她就像是黑夜的使者,无处不在,无法让你避开,而也正是这样,大黑天王才在这里建造了不夜城,以九九八十一颗千年蚌精的元珠,分别悬挂在八十一座不夜塔上,从此引天岛即便夜晚降临也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成了罪海之中最耀眼的一颗明珠。”音奴接过海巫女的话说道。 “是的,在不夜城建立的同一年,巫咸国国主去世,大黑天王继位巫咸国国主,他不得不离开不夜城回到巫咸国去,可是灵歌的倒影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跟随着他,而他却不自知,在他继位巫咸国的第二年,他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女儿,为纪念母亲,他将这个女儿起名为不夜,也是同一年,变故终于发生,巫咸国白昼消失,被黑夜笼罩。巫咸国里本来就有人反对大黑天王继任巫咸国国主,于是那一年巫咸国近一半人结成同盟,一起反对他的大黑天王,巫咸国被一分为二,双方各占半壁江山,这一场对峙,一过就是十六年。”海巫女说。 “我见过不夜公主,她现在栖居于树魔之中,她给了我这颗纯黑色的珍珠。”明羽将那一颗纯黑的珍珠取出来,拿在手心里看。 “这一颗珍珠,是大黑天王的左眼化成的,他的左眼蕴含了他的善,而右眼聚集了恶,在他死后他的两颗眼睛化成了两颗珍珠,落入了海底,消失不见,想不到这一颗善的左眼却流落到了他的女儿不夜公主手上。”海巫女看着这一颗珍珠说。 “那后来呢,不夜公主长大了也加入到了反对她父亲的队伍之中去了是不是?”素颜姬问。 “是的,不夜公主转眼就已经十六岁,在这十六年中,整个巫咸国混乱不堪,大黑天王的脾气一天天变得暴躁,而且变得越来越残忍,越来越残暴,最后终于众叛亲离,他的女儿也加入到了反对他的行列之中,而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打击,而这也成了之后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大黑天王从那之后就变成了一个让人谈之色变的恶魔,他学习各种巫咸国典籍中的禁术,不单如此,他还将这些禁术作为军队巫师的日常练习,巫咸国的禁术力量超绝,在这样的形势下,大黑天王的军队一路直下,很快就统一了巫咸国,将逆反的巫师长老全部处死,而他的女儿不夜公主则被斩首在不夜城下,头颅挂在不夜塔上,以示后效。.tw[]”说到这里,海巫女看了看明羽手里的珍珠,说道:“不夜公主的隐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可是不夜公主的内心里其实是真的有反抗他父王的心的,因为大黑天自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成了整个巫咸国的噩梦,巫咸国的禁术虽然力量超绝,可是却有着极大的反噬能力,而且这种反噬随着时间的过去变得越来越明显,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修习过禁术的人开始变得喜好杀戳,不杀人就难以遏制心底的痛苦,而且随着这种杀戳的加剧,他们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变成一种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东西,后来我们把它称之为――魔,而大黑天王,就是魔之鼻祖。” 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明羽突然想起那一句:“你是魔神转世,这个世界的末日到了……” 难道他真的是大黑天王转世,否则不夜公主的那一番话又是为何? “巫咸国在那个时候一度成为恶魔之地,在这三年后,大黑天王召集所有修习过禁术的人到不夜城来祭拜灵歌,这些已经成魔的巫咸国子民衷心于大黑天王,自然没有丝毫的怀疑,可是当到了不夜城,也就是这里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大黑天王为他们设下的一个陷阱,大黑天王用他无上的力量在这里布下了重重叠叠的结界和绝阵,不单是那些魔物,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破开这些结界和法阵,他选择和这些魔物共同被封印在这座禁岛之中,他一个人将这些魔物一个个杀死,然后用符咒法文封印起来,而他自己,他挖出了自己的左眼和右眼,将这一双眼睛交给了明妾,明妾将这一双眼睛扔入了罪海之中,然后明妾借助大黑天王自己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将大黑天王的身体封印在了引天岛的最中央,最后守卫在这一座禁岛之上,她就是第一个在这里守望的巫女。”海巫女说。 “明妾她心里面爱着大黑天王是不是?”明羽似乎觉得海巫女说的明妾异常地熟悉。 “是的,她与不夜公主的母后菱仑爱上了同一个男子,可是后来两人却因为大黑天王而反目成仇,在不夜城里大打出手,正好被大黑天王撞见,菱仑被明妾打伤,大黑天王震怒明妾,明妾含恨而走,大黑天王于是娶了菱仑,菱仑生下了不夜公主。自那之后明妾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大黑天王选择在不夜城与他亲手创造的这一支魔之军队同归于尽,明妾才再一次出现,并且答应大黑天王永生永世都替他守护着这里,于是巫咸国后来才有了的巫女被选召到这里守护的惯例,这一去,已经是几万年了。”海巫女感叹一声。 而明羽却听得恍惚,在他的脑海里,明妾就是素颜姬,而菱仑就是月霜,海巫女所讲的经过,正好和他在梦境里的所见相反,这不禁又让他想起梦境里面那一个人说的话,他来这里寻找一个失落的梦境,他在里面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他的未来。 真的是这样吗,他的脑海里突然回荡着月霜伤心欲绝的表情,让他的心忍不住一阵抽痛,他与月霜,难道真的如此般? 海巫女见明羽一个人在发呆,于是将他手中的那一颗珍珠握紧,说道:“你是大黑天王选召的人,不夜公主将这一颗珍珠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在迷失自己的时候,找到真正的自己,就像大黑天王一样,他虽然诸多过错,可是在巫咸国一直以来都争论不断,有人称赞他,也有人贬谪他,他之所以会成为一个禁忌,除了他创造出了魔这一个邪恶的种族,更多的其实是他的善恶一体,他虽然邪恶,可是却也善良,因此后人无法评判他的对错,才将他列为禁忌,明羽,三天之后就是大黑天王的生辰,在那一天如果你的毒还未解,我就带你和涯鱼去禁岛的中心,去见大黑天王,我相信,你不会变成一个血洗世界的修罗。” 明羽看了看涯鱼,又看了看手里的珍珠,终于说道:“如果我无法自持,变成了魔物,希望师叔能在我尚未成为祸患之前将我斩杀。” 海巫女听了明羽道这个要求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这个能力,只有她或者巫咸国新一任的圣女可以担负这个重任。” 说着海巫女指了指素颜姬和巫咸国的方向,明羽问道:“那巫咸国新一任的圣女是谁?” 海巫女说:“三天之后的圣女祭祀他们会经过这里,你自然会看见。” 明羽想到巫咸国的圣女祭,就是月霜要嫁给巫咸国国主的时候,不禁一阵窒息,他又看看素颜姬,苦笑,果真那个梦境是对的,他选择了素颜姬,月霜自然就要离他而去。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音奴突然说道:“师叔难道不觉得巫咸国的圣女应该是颜儿才对吗?” 听了这话明羽突然看着音奴,而海巫女却还是一贯的表情:“她是下瑶师姐的女儿,按照巫咸国的惯例自然就是巫咸国新一任的圣女,可是姐姐她甘愿被囚在海底神殿,因此巫咸国国主与众长老都答应姐姐另外择取圣女,不再为难颜儿。” “师叔,恕音奴直言,师傅这样做当真是糊涂啊。”音奴说道。 海巫女不想音奴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问道:“为什么?” 第40章 第四十一章 违抗 却听音奴说道:“巫咸国的圣女历来都是有两人的,一人执掌巫咸国,一人被送到这座禁岛上守护,而如今巫咸国只有一位圣女,师傅被囚,即使国主与众长老反悔师傅也无可奈何。(..tw)” 海巫女听音奴说的有理,于是说道:“难道国主与众长老打算让颜儿来这禁岛上守护这里?” “三天后是圣女祭,也就是说举行圣女祭的圣女将是巫咸国的圣女,而与圣女祭同时进行的还有颜儿师妹,她将同时被授予圣女的称号,来接替您的位置,而师傅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颜儿师妹成为这座禁岛的牺牲品。”音奴说。 “这些姐姐她应该也想过,她和国主与众长老之间一定也有于此相关的协议,否则以姐姐的脾气又怎么能心甘情愿地被囚禁在海底神殿之中。”海巫女说。 “师傅是不愿相信国主和众长老他们会这样做,她已经察觉到了这场圣女祭里的异样,否则她也不会答应师叔三天之后的事。”音奴说话一针见血,将海巫女一语惊醒。 “原来如此,音奴,你果然是姐姐的亲传弟子,连师叔都不及你。”海巫女说。 “师傅一直愤怒地让颜儿师妹去救她,可是我却一直认为她是错的,我想让颜儿师妹到海底神殿去才是最佳的选择,到时候师叔将明羽师弟领到禁岛的中心,而巫咸国举行圣女祭一定无暇顾及海底神殿,如果明羽真是大黑天王转世,那么禁岛打乱,我与颜儿师妹就可以顺利救出师傅,而且如果明羽真无法自持,在场之中,也只有师傅与师叔联手才能将他遏制住吧。”音奴说。 海巫女点点头说:“是的,巫咸国的圣女之所以选召严格,就是因为明妾巫女借助大黑天王的力量与自己的力量融合在一起,这些力量全部封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只有巫咸国的两位圣女合力才能将这些力量释放出来,而这些力量以一个禁制的方式被封禁在我的体内,一旦被释放出来,就会将这个禁制施加在大黑天王或者他的转世身上,将他封印,单靠我一个人的话,的确是无法施展的。” “所以我们才需要师傅的帮助,不管师傅愿不愿意,我们渠道了海底神殿,即便师傅不愿意走,也会考虑颜儿师妹的安危,到时候就由不得她老人家了。”音奴说。 “音奴,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你师傅和师叔都算计在里面了。”海巫女说。 音奴却正色道:“音奴自幼的心愿就是要将师傅从这里救出去,巫咸国早已进不顾她的生死,而她却被巫咸国牢牢锁在了这里,师傅能忍,音奴不能忍。” 海巫女望着罪海翻腾的波浪长叹一声,说道:“你师父会明白你的一片苦心的,我想我与你师傅可能要成为巫咸国有史以来最不称职的两位圣女了。” 说完音奴望着素颜姬问道:“不知道颜儿师妹可愿意与我走这一趟,将师傅从海底神殿里救出来?” “若能救出母亲,颜姬自当全力以赴。”素颜姬说道。 “那还要劳烦师叔一件事,颜儿师妹水性不好,劳烦师叔教颜儿师妹一个避水诀如何?”音奴问。 “你将你自己的避水诀教与她就可,何必由我来教。”海巫女边说边笑,已经知道音奴的用意。 “师叔的避水诀可躲避这漩涡之浪,颜儿师妹一路上必须保存体力,到了海底神殿才有足够的力量破开国主与众长老的重重禁制。.tw[]”音奴说。 “好吧,师叔并不是顽固不化之人,我将它一起教与你们众人,也好在危急时候能够从海底逃生。”海巫女说。 海巫女将这避水诀一一给明羽他们教了,音奴因为已经有了下瑶的避水诀,稍加融会贯通已经掌握,而素颜姬额明羽学了一天,总算能够灵活运用,即使在这漩涡一般的海里也能来去自如,海巫女直夸明羽和素颜姬天赋异于常人,她说着避水诀若是常人可学上一年,而他们一日就已经得其要领,实属不易,以后稍加融会贯通,定能悟出新的幻术来。 转眼两日就这样过去,涯鱼也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不过因为在海底受伤过重,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明羽在海底倒是没事,可是涯鱼与那幽灵海藻正面交战,因此吃了些亏,他醒了之后才说,当时因为看见明羽被这幽灵海藻卷了下去,于是就来救明羽,与幽灵海藻纠缠了一段时间,也没注意身上的伤口是什么时候被划开的,只是他被幽灵海藻纠缠,明羽沉入了密密麻麻的触手里面,他无法找到,最后幽灵海藻的毒囊破裂,他无法游被这毒染上,却没有死,而是昏迷了过去。 海巫女听了涯鱼的话,更加肯定了那日她的见闻,她也越发肯定明羽就是大黑天王选召的人,否则他不可能完好无缺地从幽灵海藻的手中出来,而且他竟然还催眠了幽灵海藻,催眠幽灵海藻需要很强劲的力量,因为幽灵海藻本来就是一种暴躁无比的海兽,只有在它惧怕的时候它才会进入睡眠状态,而很明显,在明羽的身上让它看到了恐惧,这也是为什么它不杀死明羽和涯鱼,想必它也已经意识到明羽并不是它能得罪的起的吧。 在禁岛之中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只见海面上的漩涡突然翻起了更加巨大的浪花,所有的漩涡也已经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更为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旋得很深,名誉和素颜姬以前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情景,于是都望着海巫女,海巫女告诉他二人说:“这是巫咸国的圣女祭要开始了,他们首先会来这里祭拜灵歌,这是巫咸国数万年来的传统,而且在祭拜灵歌的同时,国主会带领圣女还有众长老加固对大黑天王肉身的禁制,这是圣女祭的必行仪式,你们先躲起来,别让国主和众长老看到你们。” 海巫女说着指了指那一边的礁石下的岩洞,示意他们先躲到那里,明羽他们几个人按照海巫女说的躲在了礁石下面,他们刚刚躲好,就只见巫咸国的队伍从漩涡下面缓缓走出来,前面是清一色的灰色袍子的低等巫师,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祭祀用具,走在最前面,踏着海浪而来。 他们后面是一队侍女,侍女们穿着红色的袍子,手上端着金盘,金盘里是剑,法杖等等各种东西,音奴告诉明羽他们这是巫咸国的三大神器,那一把剑式是驱魔剑,是封制大黑天王力量的主要神器;而中间的那根法杖是巫咸国的传国之宝,祈月杖,传说是巫咸国第一任国主所创,后来就一直作为巫咸国的传国之宝流传,一直归国主保管;在最边上的那玉盘则是六合星盘,是用来聚集星力所用的,它向来都被保管在巫咸国的元老院之中,圣女祭开始的时候众长老会以它为中心来聚集星力,而这些力量会全部传入到圣女的体内,也就是说,这个六和星盘纯粹就是为了历届的圣女而准备的。 这一队侍女旁边是巫咸国的六大长老护着,分别是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六位长老排成两列,分布在侍女的周遭,侍女身后是一顶纱轿,帷幔细纱里面是盛装的圣女,由数个精装的男子抬着,紧跟在侍女后面。 圣女的纱轿出来之后,后面是数十条三头蛟龙,这些蛟龙拉着一辆镀金战车,车上的男人穿着玄色的衣裳,衣裳的边上镶着一圈金边,头戴玉冠金顶,显得威武不凡,数百名侍卫分列在战车两侧,后面跟了好远。 这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地从漩涡里出来,海巫女站在礁石上,海风吹得她的袍子猎猎作响,她的头发飞扬在海风里,她神情肃穆,站在了离漩涡最近的礁石上。 看到海巫女,队伍猛然停了下来,首当其冲的低等巫师停在了海面上,罪海翻腾的海水在他们的脚下翻滚着,他们就这样赤脚站在波浪里,丝毫不惧。 众长老里的首座长老巫相从队伍里缓缓走出来,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对海巫女说道:“凡流圣女,今天是巫咸国的圣女祭,请你打开引天岛的禁制,让新一代的圣女完成她的仪式。” 海巫女看着首座长老巫相,轻轻一笑说道:“引天岛禁制每五十年才开启一次,离上次禁制打开才三十年,国主就与众长老又推选出新的圣女了么?” 似乎国主与众长老早已经商量好了说辞,巫相见凡流如此说也不慌忙,只是说道:“引天岛禁制的确是五十年开启一次,可是今次巫咸国圣女空缺已有二十年,凡流圣女也应该知道,巫咸国圣女的地位无可取代。而且凡流圣女应该也已经看见,星线尽头的阴星已经爆发散落到大地之上,祸乱将起,巫咸国必须选召出新的圣女,以防不测之祸端。 第41章 第四十二章 对峙 巫相说的合情合理,可是既然海巫女已经铁了心将明羽送进禁岛中心,自然不会再让他们进来加固大黑天王的禁制,于是她只是说道:“引天岛禁制每五十年一开的规矩已经流传了几万年,从来没有被打破过,既然这个规矩当时能被定下来不被违反,那其间自有它的道理,众长老与国主还是速速回去,等二十年后再来罢。” 海巫女站在礁石上一动不动,她回答得果断而干脆,不容一行人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巫相不想海巫女竟然如此固执,正在无措之时,只见国主已经从战车上走了下来,缓缓走到队伍的前面,海巫女被选召到这里,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不再受巫咸国管制,这也与当时明妾与大黑天王的关系有关,因此后来凡是被选召到引天岛来的圣女,见到国主皆是不拜,双方几乎处于平等的地位,没有任何的从属关系。 因此即使是巫咸国国主亲自出来,她也并不有任何的动容,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行人,淡淡地说道:“国主,请回吧。” “凡流,我知道你在记恨什么。”巫咸国国主说道。 在国主走出来的时候,明羽的脸色突然一变,因为看到巫咸国国主,让他不禁想到了月霜,侍女小蝶那一日曾经说过,月霜将要嫁给巫咸国国主,他又仔细地看了纱轿之上的圣女,那正是月霜,于是他小声地问音奴:“师姐,巫咸国的圣女可以嫁人么?” 那一日的事音奴也在暗处听得清楚,知道明羽想问什么,她看看素颜姬,只见素颜姬的脸色有些苍白,于是她回答说:“可以的。” 明羽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疼痛,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帷幔细纱后面的月霜,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素颜姬见明羽这个表情,知道他一直对月霜念念不忘,又想到他中了幽灵海藻的毒,今天就已经是第三日,虽然海巫女说可以为他解毒,可是这个法子毕竟太过于凶险,而且脸明羽自己也已经做好了不能把持就让她们杀了他的决定,她虽然没有生活在巫咸国,可是也知道巫咸国的圣女是不可以嫁人的,音奴偏袒她才撒了这个谎,可是当她看到明羽痛苦的样子她觉得整颗心都被撕裂了一般,她刚想将实情告知明羽,可是音奴却对她使了一个颜色,示意她不要说。 素颜姬见音奴表情严肃,不知道她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于是到了嗓子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而明羽一心在帷幔后面的月霜身上,根本不知道音奴和素颜姬的无声交流,涯鱼虽有所察觉,可是因为伤势的缘故使他已经没有了平时敏锐的洞察力,只是疑惑地看了音奴与素颜姬一眼,而刚刚音奴回答明羽的话的时候用了一种特殊的发音之法,以至于涯鱼并没有听到音奴的回答,当涯鱼想回答明羽的问题的时候,明羽已经呆了,涯鱼只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 那一边海巫女在听了巫咸国国主的话之后冷笑一声,说道:“又何必记恨,巫咸国也该到了遭报应的时候了。” 这话从海巫女的嘴里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原来这个当年看似柔弱的圣女,在她的心里竟然存着对巫咸国如此强烈的怨念。 即便是巫咸国国主在听了海巫女的这话之后也是变了脸色,只听海巫女说道:“巫咸国经过了这几万年,早已经没了最初的安定与和平,你们这些自诩一切都是为了巫咸国的统治者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安全和利益罢了,多少年来,你们牺牲了一个有一个少女的青春甚至生命来隐藏你们的谎言,而你们呢,在巫咸国里夜夜笙歌,勾心斗角,醉心权术,你们早已经违背了巫咸国,你们背叛了祖先,也背叛了巫咸国的子民。” 海巫女的眼睛在国主和长老的身上一个个地扫过,冷笑一声再次说道:“现在你们打算再用一个女人爱拯救你们所谓的巫咸国,真是笑话,你们怎么不想想上一任的圣女还被你们囚禁在海底神殿里!” “大胆!”听到海巫女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首座长老巫相赫然出声制止,只听他说道:“凡流,你虽然已经不听从国主和长老院管辖,可你毕竟还是巫咸国的圣女,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巫咸国的圣女?”海巫女不屑地说道:“我情愿与这罪海的波涛融化在一起,也不愿再与你们沾上半点关系,虽然我远在这里,可是却能闻到海风吹来你们的罪恶,能听到风中夹杂的国民的怨恨和愤怒,你们根本没有资格继续统治巫咸国!” “凡流,你是要反了吗?”巫相气极,只能如此质问。 凡流却并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说道:“引天岛的规矩是五十年一开,即便是巫咸国国主也不能破例,你们还是回去吧!” “好好好!”巫相连说数个好字,然后就只听他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少不得一层层地破了!” 正在双方如此的时候,罪海的海面上突然传来一阵琴奏之声,只见波涛之中一个素白的女子抱着琴,缓缓而来,她身形飘渺,不一刻就来到了众人面前,却是下瑶,下瑶见了众长老与国主也不行礼,在波涛中站定,对海巫女说道:“凡流,他们既然执意要去,你又何必阻拦他们,打开禁制让他们进去便是。” 海巫女看着下瑶,不想她竟然会站在国主那一边,于是不解地说道:“姐姐,这禁制五十年才开一回……” 她其实也并不在意打开禁制是否会破了规矩,只是这大黑天王的禁制一旦被加固,明羽继承大黑天王力量的希望就会变得渺茫,可是下瑶却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凡流,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凡流的确无法违抗下瑶,她低下头说道:“那一切就依姐姐!” 而巫咸国一干人无论是国主还是众长老都是复杂地看着下瑶,下瑶却全然不顾,只是转头说道:“我这并不是要帮你们,只是希望国主与众长老能够信守承诺,圣女继位之后永不再追查我女儿的下落。” 国主望着下瑶,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我答应你,相信长老院也不会有异议。” 在国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有长老要说什么,可是硬是被国主的眼神给压了下去,下瑶见国主亲口承诺,这才说道:“国主一言既出,那下瑶我就放心了。” 这边她又转头看着海巫女说道:“凡流,将禁制打开吧。” 凡流遵从地点点头,只见她双手展开,灵力从她的全身散发出来,整座引天岛感受到凡流的灵力,禁制开始出现,只见整个引天岛的周遭都开始爬满密密麻麻的符文,一圈圈地在礁石边,在天空中,在海底出现,然后这些符文在空中纠缠交错,最后变成一个符文的界,这就是当年明妾集大黑天与自己的力量所制造出来的禁制。 在礁石下面藏着的音奴见到本来对峙的局面,因为下瑶的出现而变成了海巫女的屈从,一下子就从礁石下面一跃而出,对着海巫女大喊:“师叔,不可!” 音奴的这一声出现,海巫女的注意力被打乱,这些出现的禁制重新归于虚无,下瑶看了一眼捣乱的音奴,厉声:“音奴,你要做什么?” 音奴虽然不远忤逆下瑶,但是此时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听她说道:“师傅,你好生糊涂,你以为这样巫咸国就会放过颜儿师妹吗?您怎么不好好想想,当年他们是如何出尔反尔将你囚禁在海底神殿的?他们说只要你跟他们回来,一切就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回来呢,他们以颜儿师妹的性命要挟你,他们答应了你却可以不信守承诺,圣女祭结束,你能保证他们不去找颜儿师妹?” 音奴一字一句正好说中下瑶的痛处,这些正是她不敢去想的,所以她宁愿相信巫咸国国主与众长老的承诺,却也不敢拿素颜姬的生命去冒险。 而眼看已经要成功的巫相却气极,只听他厉喝:“音奴,你这个叛徒,当年在巫咸国里就应该一剑杀了你!” 音奴对巫咸国众长老素无好感,于是说道:“没有杀了我,是你们糊涂,就算你当年放过了我,可是我却丝毫也不感激你,我每天都在看着巫咸国是如何拜送在你们手上的!” “母亲!”在所有人都争执不休的时候,素颜姬,明羽和涯鱼已经凑够礁石下面走了出来,素颜姬对下瑶喊道。 下瑶看到素颜姬,突然觉得一阵心酸,喊道:“颜儿!” “母亲,你不能再错下去了,音奴师姐说得对,对于言而无信的人切不可抱了妄想,颜姬我宁愿与巫咸国反抗到底,也不愿母亲如此为我受苦!”素颜姬这三日的时间听音奴和海巫女讲了许多关于下瑶的事,自然也包括她被胁迫回到巫咸国后的遭遇,因此她对巫咸国国主与众长老的做法咬牙切齿,替下瑶甚是不平,可是下瑶却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她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与巫咸国,是迟早要面对的! 下瑶听到自己的女儿如此说,先是一愣,然后就欣慰地笑了:“颜儿,你真的长大了,这样我也不用再替你担心了。” 第42章 第四十三章 黑天眼 在众人谈话之间,只有明羽一直呆呆地看着月霜的地方,不说一句话,在帷幔之后的月霜自然也看见了明羽,两人隔着帷幔四目相对,月霜能看见明羽的眼睛,明羽却丝毫看不见月霜。 再一次见到明羽,月霜突然觉得自己直想哭,可是她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的眼泪,那一日,她昏倒在沙漠之中,被路过的巫凡带回巫咸国,过了半月不到,巫凡突然和她说有一个任务给她,要她去给岛上的旅人送一瓶药,月霜问为何要去送药,巫凡只说因为他们当中有人中了毒,马上就要死了。 月霜本性善良,听了更是本着救人的心来到了岛上,可是她看见的,却是明羽与素颜姬大婚的场景,当时她恨透了明羽,那一个老实憨厚的明羽一下子在他的心里崩塌,她亲眼看着明羽将素颜姬迎上花轿,拜堂成亲,而她最终也知道原来要救的那个人就是素颜姬,但是她还是将解药给了素颜姬,可是素颜姬喝了之后却身体却出现了异样,在面对明羽那样质疑的眼神的时候,她既寒心又慌乱,这不是她做的,她带来的明明是解药,可是明羽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他用那种厌恶的眼光看自己,让她的心顿时凉到了心底。 她不知道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她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喜堂,回到了巫咸国,终于答应国主与众长老做巫咸国的圣女。 而如今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明羽,而她的心,却并没有放下明羽,她手中攥着小蝶后来交给她的护身符,痴痴地想,明羽的心里果然没有她! 月霜在帷幔后面想着这些,只觉得一阵阵地窒息,她终于别过头,再不看明羽一眼,而她马上就被外面传来的骚动再次吸引了过去。 在明羽出现的那一瞬间,无论是国主还是众长老都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明羽,口中不自觉地喊出一个名字:“大黑天!” 这一阵喧闹过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静静地看看明羽,明羽也是看着众人,不说一句话,因为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月霜的纱轿。(..tw) “月霜,是不是你?”明羽终于还是开口问。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然后齐刷刷地转头看着圣女的纱轿,月霜听到明羽的声音心都碎了,所有之前建立起来的堡垒都刹那崩碎,她刚想应明羽一声,国主的声音却冷冷地在她的耳旁响起:“月霜,难道你不不记得你当日的所见了吗?” 巫咸国国主用了只有他和月霜才能听见的暗语,月霜听了,明羽与素颜姬拜堂成亲的那一幕再次在脑海里浮现,登时整个人如同万箭穿心一般地难受,本来想应明羽的声音,生生地压了下去。 明羽喊了一声,见月霜并没有反应,于是再次喊道:“月霜,你当真如此狠心?” 而这一次巫咸国的队伍之中却犹如嗯斥声,却是巫相:“大胆,巫咸国圣女又岂容你一个小辈如此放肆!” 队伍之中始终保持安静,只有巫相一个人的声音还在回荡,其他人始终忌惮明羽与大黑天如此神似的外貌,于是都保持了沉默,而巫相这一声喊出来,整个人也有些发虚,但是毕竟是首座长老,又怎么能被这个小辈占了威风。 巫相一声未必,就只听音奴冷冷道:“巫相长老,你可真有胆量,在大黑天王面前,也敢如此嚣张。” 音奴此话一出不单是巫咸国众人,就连海巫女与下瑶也是惊了这么一下,虽然海巫女已经确定明羽就是大黑天王的继承人,可是能否继承大黑天王的力量还很难说,音奴这么一说,无疑是已经快摁钉了明羽就是大黑天王的身份,所以众人都齐齐地看向了明羽。 音奴见众人迷惑,于是对明羽说道:“明羽师弟,你将不夜公主给你的黑天眼给他们看看,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不敬,什么叫不尊!” 音奴此话一出,就算是众长老,身子也一齐颤抖起来,在巫咸国,众长老的地位无与伦比,虽然有国主,可是自从大黑天王以后,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类似的事件,于是几乎整个巫咸国的实权都在了众长老手里,而国主基本上已经被架空。 明羽将那一颗大黑天左眼所化的黑天眼拿出来,巫咸国众人看到之后,再也按耐不住,惊恐瞬间在人群里蔓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黑天降临,魔载巫咸!” 这一句一直被列为禁忌的预言,即使是海巫女下瑶也不知道,而众人看过去,却是众长老中的巫彭,他已经跪在了海面的波涛之中,他大声地喊道:“巫咸国要亡了!” 这一切的变化来到太快,众人竟然无人去管巫彭,而接下来,几乎半支队伍的人都齐齐跪了下去,竟然齐齐喊出:“拜见大黑天王!” 大黑天在巫咸国积威甚重,即便是已经隔了万年,但是在巫咸国提到大黑天这个人的,无不变色,而越是禁忌的东西,反而是人们在私下越议论的多,大黑天的传说就这样一代代地这样流传了下来,人们对于大黑天的感情也集合了畏惧,崇敬和膜拜。 可以说大黑天已经成为了巫咸国的一个神话,特别是在这个长老乱权的时代,巫咸国几乎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于是这一则大黑天会再次降临的预言在巫咸国疯传,人们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大黑天的出现,来颠覆这一个混乱的国度,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向往大黑天王带领的时代。 面对这一队人的跪下,明羽无动于衷,他说道:“我不是什么大黑天王,你们认错人了。” “不可能认错,你就是大黑天王。”这一次开口的是巫咸国国主,他的神情异常低笃定。 听到国主的话,众长老一愣,这才明白过来,这个一直看似是傀儡的国主竟然早就在心里有了逆反的心,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竟然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巫相虽然已经意识到,但是毕竟他是国主,也不好当众反逆,于是说道:“国主你……” 国主却冷笑一声:“从我继位国主开始,我就只是你们手中的一个傀儡,可是你们却一直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傀儡。” 说着他诡异地一笑,明羽只觉得他的笑容异常熟悉,然后就只听国主再次说道:“你们看,他们都只是我的傀儡而已,而愚蠢的你们,却一直没有发现。” 说着国主动了动手指,只见队伍里的所有人竟然跟着他的手指在舞动着,而只有六位长老例外,巫相见了也是惊讶:“傀儡术!” 国主的手指动了这么几下,这些人突然聚集在了月霜的纱轿下,明羽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笑容会如此熟悉,他分明就是黑明羽。 而国主在笑了一声之后,整个人的样子就急剧地改变,他已经变成了和明羽一模一样的样子,只是他的人看上去更加邪恶一些,只听他笑着和明羽说道:“哥哥,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吧?” 明羽的确没有想到,这个黑明羽竟然是巫咸国的国主,而还不等他答话,黑明羽手里就多了一颗和明羽手里一模一样的黑天眼,只听黑明羽说道:“哥哥,你看我也有一颗。” 这颗黑色的黑天眼在黑明羽的手指间流转着,很明显它的那一颗是大黑天王的右眼所化,代表着大黑天王邪恶的一面。 而在看到黑明羽的样子之后,六位长老已经无法说话,他们惊恐地看着近在身边的国主,那哪里还是任他们百步的那一个傀儡,这分明就是大黑天王。 “原来他才是!”海巫女在看到了黑明羽之后,说道,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整座引天岛传来的一阵阵共鸣,似乎是大黑天王正在苏醒过来。 “哥哥,很意外吧,我在巫咸国降生,比你早了几年,喊你一声哥哥,那是因为在星壳里的时候是你先孕育而生,我晚你一步,可是我却比你提前离开星壳。”黑明羽说。 明羽对这些完全没有印象,也不知道黑明羽说的星壳是什么东西。 黑明羽继续说道:“所以,能继承大黑天的人其实是我,而不是你,哥哥,你太弱了。” 说着黑明羽已经将那一颗黑天眼朝着自己的左眼按了进去,而这一刻黑天眼在接触到黑明羽的右眼的时候,突然化成一股黑色的灵气,注入到黑明羽的右眼里。 然后黑明羽的右眼就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黑色逐渐将他的整只右眼都覆盖住,眼白安全消失,整只右眼变成纯净的黑色,就像是一颗闪烁着光泽的黑曜石。 “黑天眼!”海巫女看到这个情形惊呼一声,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不好的事正在发生,而还不等她喊出声,就只听整个引天岛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声,只见整个引天岛的中心的山脉已经坍塌了下去,一股黑色的漩涡正从内而外地席卷而来。 第43章 第四十四章 大黑天降... “看来时间到了。”黑明羽诡异地一笑,也不见他怎么动,就只见整座引天岛上的禁制突然如同水波一般开始荡漾了起来,这些禁制凝聚起来的符文在引天岛的上空集结着,似乎受到一股力量的指引,正一点点地被吸收掉,变得越来越薄,越来越淡。 而只要细心一看,就会发现,其实整个禁制的力量正在被黑明羽的纯黑右眼给吸收掉,这些符文一点点融入到它那颗纯黑的右眼之中,一点波纹都没有荡漾起来。 海巫女惊恐地看着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她清楚这引天岛上的禁制力量是何等的强大,而此刻却全部被黑明羽吸入体内,占为己有,也就是说,现在的黑明羽已经吸收了所有大天王以及明妾的力量,这样说来的话,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超越大黑天王的另一个魔。 “快阻止他!”下瑶见到这样的情景,厉声喊道。 随着她的声音发出的,还有一阵阵刺耳的琴音,这些如同爆炸一般的音符瞬间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可是黑明羽只是冷冷一笑,一挥手就将这些音符捏碎在手掌心中,他十指屈伸,下瑶手里的琴酒碎成了粉末,而下瑶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浪海中跌落,隐入在波涛中。 “母亲!”素颜姬见下瑶被黑明羽一击败退,她手里已经缠了金刚锁迎面而来,可是她还未动,黑明羽的一个眼神就将她定格在了原地,只见黑明羽的眼神一变,素颜姬就在空中旋转着飞舞起来,如同一片被旋风席卷的枯叶,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海巫女此时也已经迎身而上,黑明羽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同样一击就将海巫女给击飞,落在地上也是吐出一大口血。 音奴的琴音还没有响起来,黑明羽已经将他的行动给封住,涯鱼来救,被黑明羽同样击飞,落在地上,动弹不了。 黑明羽转头看着明羽,带着邪恶的笑容问道:“哥哥,你看我厉害么?” 明羽见黑明羽一下子变得如此强大,心里已经暗自吃惊,而且更让他担心的是,他已经将月霜劫持,而下瑶,海巫女还有素颜姬都已经受了重伤,现在唯一能阻止他的也只有他自己了,他手里攥着黑天眼,就要放进自己的眼睛里。 “明羽,不要,你如果将黑天眼融进了你的身体里,无论这黑天眼是大黑天的善或恶所化,你都会变成黑明羽那样,而且,这是魔眼,你会入魔的!”海巫女见明羽如此做,惊呼。 明羽愣了这么一下,拿着黑天眼的手停在了空中,虽然他早已经做好了入魔的准备,可是现在却犹豫了起来,在他犹豫的时候,月霜突然冲出了纱轿,不顾周围的傀儡喊道:“明羽!” 明羽看到月霜,原本动摇的心突然坚定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了非祭司对他的嘱托,想起了自己继承七星血,是上一任下七星血血裔给他的嘱托,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突然异常地坚定了下来,他将那一颗黑天眼收起来,对着月霜一笑,说道:“月霜,我也许只有今天一天的生命了,可是我不会放弃的。” 说着他面向黑明羽,说道:“既然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现在也该做个了断了。” 黑明羽始终是笑着看着明羽,说道:“哥哥,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着黑明羽的手已经朝明羽压了下来,一股强劲的力道朝着明羽压了下去,明羽屏气调动自己全身的力量,他并没有躲让,而是硬生生地要接下这刚劲的一击。 黑明羽这随手的一击,让明羽在沙地上连连后退,他用灵力凝聚起来的防御的界被这一击源源不断地磨损着,但是这个界却始终不破,明羽的身体虽然在后退,可是整个人却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最后直到黑明羽的这一击的力道被消磨殆尽,明羽才停了下来,他接下黑明羽这一击显然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停下来之后整个人都在气喘吁吁。 一旁的海巫女见了觉得简直不可思议,黑明羽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大黑天,他们在黑明羽手下根本接不到一招,可是明羽却能硬生生地将他的一击给接下来,而且丝毫不受伤害,这说明明羽的力量很可能已经到了与大黑天王不相上下的地步,这哪里还是平时看似柔弱的明羽?! 黑明羽见明羽接下了他的一击,也是有些惊讶,可是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他说道:“这样的话才好玩。” 说着他就消失在了原地,明羽还没有反应过来,黑明羽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接着黑明羽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明羽的腹部,可是这一拳却始终擦着明羽的衣服而去,根本就没有触碰到明羽的一丝肌肤,明羽的身体一直在往后退开,看似黑明羽的这一击已经打在了他的腹部,其实也只有他和黑明羽才知道,黑明羽的这一击已经落空。 黑明羽见一击失手,膝盖猛然抬起朝着明羽的头就打了上来,明羽却早已经收手挥出,挡过黑明羽的膝盖,将黑明羽从自己的身旁推开,自己往后一个翻身站定,黑明羽也在空中几个翻转,落在地上。 明羽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自己突然之间竟然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和反应能力,他看了看黑明羽,很快就明白了究竟,只听他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能变得多强,我就会有多强,所以你的力量虽然增强了,可是我的也在变强。” 黑明羽却无所谓地笑了起来:“哥哥,你虽然因为我们是双子星的缘故而变强,可是你还远不能操控你身体里的力量,在你融会贯通之前,我依然有赢你的机会。” 说着黑明羽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只见他的两只眼睛变成完全的纯黑,没用瞳孔,也没有眼白,完全是一双黑色的瞳仁,而且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是魔之瞳!”海巫女说。 明羽不敢大意,将自己的全部灵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边,这些灵力在他的身边结成一层介于有无之间的盔甲,这些灵力绕着他的身体急剧地流动着,而由于灵力在他身体里的急剧流动,他的眼睛变成火焰一般的赤红。 “哥哥,你看,你的修为还停留在这片大陆的最底层,赤色的瞳仁可是低贱的颜色。”黑明羽不屑地说着。 而说着黑明羽的身后呼啦啦就出现了一对黑色翅膀,黑色的羽翼几乎遮蔽了大半的天空,这两只黑色的羽翼煽起来的风像是锋利的刀刃一般,划过的地方皆是一道道的刀痕,明羽身前的石块一块块被划成粉末,这些刀刃一般的罡风打在明羽的身上却不起丝毫的作用,那一层由灵力结起来的盔甲彻底将这些风刃给屏蔽在了外面,根本无法接近明羽的身体。 就连明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竟然已经增强到了这样的地步,而且他只觉得有一股力量神奇地钻入了他的身体之内,而且正在他的身体里飞速地流动,他甚至能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整个身躯里有使不完的力量,而且,他突然觉得这些幻术的使用方法无形中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他才在看到黑明羽的动作,就知道要用什么招数去抵挡。 这是明羽与黑明羽的第二次交手,而这一次明羽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他与黑明羽的较量,已经成为了一场绝世高手的较量,黑明羽已经几乎吸收了大黑天所有的力量,虽然他还未完全化为己用,可是就连海巫女还有下瑶在他的手下都无法过得了一招,海巫女与下瑶在整个星盘大陆上也算得上了高手了,虽然她们的瞳仁只是赤色的,可是在这片大陆上,也只有七星祭司的眼睛才是青色的,完全纯净的赤色瞳仁已经是无人能敌的高手,很明显,现在明羽眼睛颜色就是这样的赤色,他还没有完全进化到青色的瞳仁。 但是明羽只是在短短几月的时间里,就能从一个丝毫不会幻术的少年,成就这样的高手,虽然非祭司还有七星破的血裔有所帮助,但是也和他的资质分不开的。 明羽抵御了黑明羽的风刃,黑明羽却并不生气,他依旧是那样邪恶的笑容,仿佛就是一个孩子一般,只听他说道:“哥哥,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我等着一天很久了,等待和你交手的日子,然后再将你吃掉,这样我们就可以完全融合成一体了,你的所有修为都会成为我的,哥哥,你可知道,我们融合之后,力量可不只是单纯加倍,而是呈跳跃式增长,说不定我们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就会出现我们也无法预料的事也说不一定。” 说着黑明羽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兴奋,他看着明羽,无法抑制地说道:“哥哥,我都等不及了。” 第44章 第四十五章 突变 说着他那黑色的翅膀一下子扑朔而起,他整个人就像一个死神一般飞跃到空中,黑色的翅膀投在地面上,就像一片乌云一般,明羽被笼罩在这黑色的影子里,他想动,可是马上发现这黑色的影子竟然是活的,而且,它竟然正在动。.tw[] 黑明羽放肆的笑声从空中一阵阵传下来,只见他张开着翅膀立在天空之中,那两只翅膀已经变成了六只,每一只都巨大得遮天蔽日,几乎将整个引天岛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对明羽说道:“哥哥,这是‘夜’,谁也无法逃脱的夜。” 正如同黑明羽所说,这“夜”就像流水,就像空气一般在他们的身体旁流淌,无声无息,而且无形无质,贯穿于他们的呼吸之间,也贯穿于他们的行动之间,但是他们的行动却受到夜的限制,而且明羽发现,这被称之为夜的东西还有抑制灵力的能力,就像葬神沙漠上那种对灵力天然飞压制,而又有些不同,因为葬神沙漠里对灵力的压制是由内而外的,而这夜对灵力的压制却是由外而内的,也就是说,这夜是起到了一种封制的作用,而不是压制。 想到这里的明羽突然有了破解黑明羽这夜术的方法,只见他将手由内而外地一阵翻开,接着手掌之间光华涌动,同时他那双持续额的眸子闪烁出一阵亮光,一个明亮的逆五芒星就已经在他的双手之间出现,他的双手按着这颗你五芒星,往夜之中狠狠地压下去,只听明羽大喝一声:“破!” 想到这里的明羽突然有了破解黑明羽这夜术的方法,只见他将手由内而外地一阵翻开,接着手掌之间光华涌动,同时他那双持续额的眸子闪烁出一阵亮光,一个明亮的逆五芒星就已经在他的双手之间出现,他的双手按着这颗你五芒星,往夜之中狠狠地压下去,只听明羽大喝一声:“破!” 这明亮的逆五芒星被压入到夜之中,立刻变成一片碎裂的光芒,洒在这漆黑的夜之中,这些碎落的光一落在夜幕之中,就变成一缕缕的光丝,这些光丝在夜之中生长缠绕,马上就变成了一张光之网,逐渐将夜给瓦解,最后直到遮光王越来越密,越来越多,就像在这座岛的上空结下了一个结界,这时夜才完全消失在引天岛上,而这些光丝却并没有就这样停止,它们交错着生长,相互缠绕成一棵巨大的树干,朝着天空之中的黑明羽席卷而去,这些光丝密密麻麻,就像一张从下而上的网。 黑明羽冷笑一声将翅膀一挥,立刻整片天空就像被墨染黑了一般,接着夜就像奔腾的流水一般朝着这些光丝汹涌澎湃地扑来,这些光丝一接触到这夜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黑明羽挥舞着翅膀从天空中一跃而下,他的巨大的翅膀如同利刃一般切断所有的光芒,风驰电掣地朝明羽而来。 明羽的身下已经结开了一个你五芒星的阵,在黑明羽到来的瞬间,整个你五芒星的界发出了刺眼的光,无数的光丝攀延上黑明羽的翅膀之间,马上就刺入到里面,只是刹那,黑明羽的一只翅膀就变成了一具空壳,无数黑色的羽毛从天空中撒落,这些羽毛一落地就变成黑色的夜,然后消失在光芒的照射之中。 而尽管这样,黑明羽却并没有后退,他几乎不惜牺牲自己的翅膀也要重创明羽,而明羽远不想黑明羽竟然会如此坚持,正待他要加强灵力修筑这逆五芒星的光阵,可是黑明羽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因为在这个时候,明羽只看见黑明羽的黑色翅膀已经化作了无数的触手,这些触手钻通了光阵,从光阵之外一点点地涌了进来,然后将明羽缠在了里面,明羽一时间被这巨大的力量束缚住,想要运用灵力,可是这夜已经封锁了他的全身,他一点力量也使不出,而黑明羽之前已经吃了很大的亏,显然已经显得很小心翼翼,只见这些夜化成的触手正一点点地将他的身体给包裹起来,一点点将他给勒紧,直到明羽再也动弹不得,黑明羽这才俯身到明羽的耳边,他凑在明羽的耳边,轻声说道:“哥哥,我是你的双子星,我们是一体的,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这就是你最后唯一的破绽,而如果你能静下心来的话,你也能感应到我的想法,只可信,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昏了头。” 明羽此时往远处一看,月霜被那些巫咸国的傀儡囚禁在了纱轿附近,而巫咸国的六位长老就在不远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幕,既震惊又无奈,明羽知道他们在看见大黑天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震慑住了,现在根本没有丝毫法抗的心思,月霜在远处见明羽被困住,泪水连连,她撕心裂肺地喊道:“明羽!” 而接着黑明羽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见他侧头对月霜说道:“现在哭什么呢?当初不正是你答应要做我巫咸国的圣女的么,现在后悔了么?” 月霜愤恨地看着黑明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后却终于什么也说不出,只是看着明羽,无力地喊道:“明羽,若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明羽只听得心头一撞,有些呼吸不过来,而远处的素颜姬听了,再加上她看到明羽自始至终眼神都集中在月霜身上,突然觉得在明羽的心中其实只有一个月霜而已,而明羽对她无非只是一时的同情,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自己心如死灰,她不顾一切地站起来,接着就不顾一切地朝黑明羽冲来。 倒在血泊中的海巫女见了,大喊一声:“颜儿,不要!” 而下瑶自从落入到波涛之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出现在这里的本来就只是她的一个幻影,如今幻影被打散,她的身体依旧还被囚禁在海底神殿之中,根本无法出来。 然而素颜姬已经不顾一切,她只想着自己就这样死了也罢,而且她想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能将明羽给救出来,他只有一天的生命也好,只要他能活着,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素颜姬几乎已经将她的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血剑之上,她的身体之间没有留下丝毫的防御,朝着黑明羽的心脏直刺而来。 黑明羽显然已经看到了素颜姬的这一击,他冷冷地一笑,然后歪着头问明羽:“哥哥,你说我应该如何杀了她呢?” “颜儿不要!”明羽看到素颜姬如此疯狂的举动,大声喊道,心里已经乱作了一团。 而素颜姬却丝毫没有停下来,明羽看见她对着自己在说着什么,但是明羽完全听不见,他努力看着素颜姬的嘴型,才勉强看清,素颜姬是在说:“明羽,再见!” 只见素颜姬的身体猛然撞入黑明羽的夜之中,顿时飞舞的夜将她包裹住,可是这些夜在触碰到血剑的那一瞬间统统化成粉末,黑明羽本来一副悠闲的神情,可是在看到血剑竟然破开了夜的时候,不禁也是一阵惊讶,他见此情景已经将手一扬而起,就想讲素颜姬给撕成四篇,可是他的这一击却无法将血剑给弹开,只见血剑没入他的胸膛之中,而素颜姬的身体也重重地接下了黑明羽的这一击,她整个人被这一击带的往后急速而去,在空中吐血连连,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之后就不知生死地晕了过去。 “颜儿!”海巫女强行撑起自己的身子过来看素颜姬,她俯下身扶起素颜姬,一检查素颜姬的身体,竟然发现素颜姬的全身筋脉浸染都已经断了,人虽然还活着,可是只怕也活不长了。 “颜儿,你怎么这么傻,你让我如何向姐姐交待,你可是姐姐惟一的女儿,那这不是要了姐姐的命么!”就连海巫女一时间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这一边黑明羽被血剑一剑贯穿了胸膛,但是疼痛的却不是黑明羽一人,明羽与此同时也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被贯穿,一阵阵地无法呼吸,他艰难地看向素颜姬,却发现素颜姬已经不省人事。 “呵呵,哥哥,你看,我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死了,你也活不了。”黑明羽笑着,然后说道:“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死的,她以为拼了性命可以杀了我,其实是连你一起杀了。” 然而明羽此时却并不关心这些,他看向素颜姬的方向,良久才开口道:“颜儿!” 然而素颜姬已经听不到了,黑明羽看着明羽痴痴的表情,笑得更甚:“哥哥,很心疼是吧,她被我震断了心脉,已经活不了了。” 明羽只感觉心里一阵阵地痛,这种痛让他一阵阵地无法呼吸,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心口竟然也在流血,在黑明羽身上的伤口原模原样地出现在他的伤口之中。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明羽突然问黑明羽。 第45章 第四十六章 修夜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哥哥,我们天生就是对立的,至死方休,而我们死后又会重新融合成一体,再在阴星之中孕育,开始新的一场争夺,我们的战争永远是无止境的,即使这一个时代死了,到了下一个一万年,还会重演,所以我不惧怕死亡,而每一次的争斗,都会将你我一点点地分开,直到最后我们完全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到时候,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你!”黑明羽说。 原来是这样,他们原来是天生的敌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无论是黑明羽还是明羽都只感觉到身边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将他们两个人一点点地分开,两个人惊讶的看着来自脚下的这股强大的力量,只见在黑明羽身体里的那一把血剑已经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此时正悬浮在二人的脚下,而在剑尖处,一个巨大的血之大符咒正在结成,也正是犹豫这血之大符咒的力量,正在将黑明羽和明羽一点点地分开,与其说将他们二人分开,不如说是在将黑明羽往血之大符咒之外推开。 “这是怎么回事?”黑明羽见到这样的情景突然大吃一惊,在他们的生死之际,如何会出现这血之大符咒,而且他们死时必须是一体,否则他们就无法重新融合,就无法重新以一体的方式回到阴星里孕育。 在他说话的同时,突然只见天空之中一抹紫光划过,马上就弥漫了整片天空,就像冰川之上的极光一般。 在遥远的星宫之上,宫殿的深处是绝对的黑暗,闭目修神的大星侍突然睁开了眼睛,开口道:“修夜已经去了三个时辰,为何还不回来。” 旁边有人也说道:“都说星宫一日,地下一年,他去三个时辰,那已经是数月有余,果然修夜是不成事的。” “丁,你与修夜是死对头,他不在的时候也不用如此诋毁于他吧,更何况大星侍给的可是一天的时间。[..tw超多好看小说]”说话的是另一名星侍。 被称之为丁的星侍冷笑一声,说道:“于回,你不必替修夜辩解,他修夜如果是有本事的,如何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抓不住,更何况,大星侍已经给了他具体的地址。” 于回还想说什么,却听大星侍淡淡一声:“好了,都是活了几万年的人了,还是如此大的火气,修夜他一日之内能否回来还未可知,星盘大陆里的葬神沙漠连我也无法探知里面的情形,丁,既然你觉得修夜无能,那你去帮助他好了。” 大星侍开口,其他的人都不敢再说话,丁从属于她的位置上起来,说道:“丁一定不负大星侍的嘱托。” 说完,她就去了,整个星宫又恢复了它的安静。 而在星海之上的星宫里进行着这段谈话的同时,引天岛上弥漫的紫光已经笼罩了整座引天岛,只见一只巨大的紫色眼睛出现在引天岛的上空,同是一个声音出现在上方:“找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 听到这个声音明羽一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这个声音是――修夜的! 果然紫色的眼睛在空中逐渐化成一个人,这人从空中徐徐落在地上,果然是修夜! 看到修夜出现明羽震惊地看着他,说道:“你不是死了吗?” 修夜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就凭你就能将我击杀,那么我星侍的身份那岂不是浪得虚名了吗?” 明羽自然不知那一日其实他击杀的只不过只是修夜的肉身,星侍的身体以星光而凝聚,却灵魂不死,修夜身为星侍之一,可以任意凝聚自己的身体,那一日之所以明羽能够将他的肉身给崩碎,其实还是葬神沙漠的压制,修夜在葬神沙漠的确是受到了很强的压制,而且他的肉身被击碎之后,他的灵魂被囚禁在了那一座神庙之中整整半月有余,他被一股很奇妙的力量吸入到了地底的一座地宫之中,在哪做地宫之中,满是尸骸,无论他如何寻找始终都找不到出口何在,于是一直被困在那里半月有余,直到半个月后那座地宫突然坍塌,里面对灵力的压制减弱,修夜这才从里面逃了出来,而在星光的照耀下,他重塑了肉身,遍寻着明羽的气息一路追来,终于在引天岛上感受到了明羽的气息。 明羽看到修夜还活着,不禁想到非祭司的枉死,内心的怒火不禁一阵阵翻腾起来,而修夜在看到明羽那一双饱含着怒气的眸子的时候,厌恶地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那一双低贱的眼睛!” 在他看来,凡是赤色和黑色的眼睛都是低贱的,甚至青色,而奇瑞他一直都以为紫色才是高贵的存在,而且事实证明,星海中的星宫掌管着下界的每一个人的轨迹,他们能够操纵星海。 “你没有资格作为神!”明羽并不与他争辩,只是说道,就凭他的所作所为,他就不配得到整个星盘大陆的敬仰。 修夜的眼里除了明羽之外再无任何人的存在,他一步步走上前,想将明羽给带走,可是在他靠近血之大符咒的边缘的时候,只见血之大符咒猛地一亮,与此同时一滴血已经朝着修夜的眉心飞去。 修夜将手在眉心前一挥,那一只手之上是一只眼睛,眼睛睁开着,然后就将这一滴袭来的血挡在了手心之外,那一滴血在修夜的手心之间徘徊着,却不落下,修夜一挥手,就要将它拍落,却只见这一滴血在空中猛地绽放,变成一朵血色的花朵,毫不留情地飞向修夜,修夜一惊,整个人往后退开,这朵血花擦着他的耳畔飞出去,落在后面的石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修夜站定,这才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血之大符咒,之前他在葬神沙漠之中就已经见识到血之大符咒的厉害,他知道个阵法是以明羽的血为媒介支撑起来的,而他看见明羽的心脏处正在流血,这时他才注意到在一旁的黑明羽,与明羽一模一样的一个人,两个人就像是孪生兄弟一样,而他的心口处也正在流血。 “双子星?!”修夜毕竟见多识广,他看着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先是一惊,然后整个人就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只见他走到黑明羽的身旁,俯下身子,用手将黑明羽的下巴抬起来,但是在看到黑明羽的眸子的那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然后他自顾地说了一声:“如此重的戾气!” 黑明羽用他那纯黑的眸子看了一眼修夜,然后挣脱修夜的手,说道:“别用你那低贱的手来碰我!” 而这个声音却不是黑明羽,是一个浑厚的男子的声音,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修夜先是一愣,而在场的其他人却早已经惊了起来――这个声音分明是大黑天王的。 果然只见整个岛屿的中心,升腾起了一股黑色的烟雾,一个人形徐徐升到空中,黑明羽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拉到空中,然后被这一层黑色的烟雾给笼罩起来,然后这些烟雾完完全全地注入到他的身体里面。 “你就是被称之为魔神的大黑天王?”修夜望着在空中的黑明羽问道。 这时黑明羽睁开眼睛,开口说道:“是的,我就是。” 而修夜却并没有丝毫的惧怕,他看着大黑天王,说道:“你这个时候出现,不会是想阻止我吧?” 大黑天王却哈哈一声笑了起来:“这里囚禁了我几万年,难得有人来替我破坏这里,我又何必阻止,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不等修夜回答,只见大黑天王的身体陡然化作一股黑色的烟雾,就消失在了引天岛的中央,只听数声“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是山体断裂坍塌的声音,可是马上这里就恢复了平静。 修夜重新将目光集中在明羽的身上,刚刚他本想带走黑明羽,可是黑明羽身上的力气实在是太重了,而且它已经有了入魔的倾向,是不可能成为星侍的,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大黑天王选中吧。 可是目前明羽比较棘手的是那一个血之大符咒,血剑在血之大符咒的中心不安分地跳动着,就连修夜也看不透这血剑和血之大符咒的由来,他心里虽然疑惑,可也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更何况在他们之前,还被称之为星神大陆的星盘大陆上本来就是奇能异士横行的年代,他们只不过是因为逃过了岁月的洗礼,才成为了这片大陆上神一般的存在,而在这片大陆上,不知道还存留着多少的如他们一般地人没有露面,所以他没有见过这把血剑和血之大符咒也是很正常的事,而且经过刚刚简单的正面碰撞,只怕这血之大符咒比他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想到这里,修夜也不敢莽撞,他只见明羽在里面已经被血之大符咒的符文给完全包裹住,可是血还是源源不断地顺着他的胸口流出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这些血一落到地上就变成了跳动的符文,将原本简单的符阵变得越来越复杂,而且整个符阵的花纹也越来越精细。 第46章 第四十七章 重塑身体 而也是随着符阵里符文的越来越精细,整个符阵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即使是修夜也不禁是一阵阵地心悸,这在以前是根本没有过的事,而且就像是有着某种共鸣一样,修夜的紫色的眸子也跟着一阵阵地闪烁了起来。(..tw无弹窗广告) 明羽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已经在付振中昏迷了过去,他的身体已经悬浮在了符阵的中心处,原本定于符阵中心的血剑此时正在明羽的身边飞舞着,围绕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地融合着。 修夜只感觉从血剑里所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异常地强大,而他定睛一看,才看清楚这竟然是血剑在替明羽疗伤,可是马上他就注意到,尽管这样,从明羽胸口处流出来的血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而且地上不断繁杂的花纹,预示着明羽已经流失了太多的血。 难道是要将明羽体内的血全部流干?修夜只感觉这个念头在他的心头一动,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并不是血术的修习者,只是说听说血术之中有一种术法,是将自己的鲜血全部流干,而达到一种血液重生的境界,而且这种术法的修习十分苛刻,一旦过程中稍微出现什么闪失,这个人就诊的会死去,但是一旦成功,他的修为就会大大增长,而且每进行一次这样的修习,幻术的修为就会上一个很大的台阶,而血术之中很多都是靠这样的方法来提升自己的修为的,难道明羽现在就是靠这种方法在提升自己的修为? 可是马上修夜又感到这件事情里面的蹊跷,明羽明明继承的是七星祭司之一的冰系幻术,他又怎么可能修习血术,要知道在星盘大陆上每一个人终生是只能修习一种幻术的,就连他们星侍也是如此,像他修习的是火系幻术,甚至连他都不能兼容两门幻术,那么明羽为什么会可以? 修夜只觉得明羽的蹊跷之处太多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明明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而转眼才一月有余,他就已经成长成了一位如此强大的异能者,而且刚刚他也看到了黑明羽的修为,也就是说,明羽的修为也已经到了这一个地步,虽然双子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但是就算黑明羽的力量的成长带动了明羽力量的成长,可是这也与明羽自身的资质分不开,修夜转念一想,既然明羽是双子星之一,那么他也一定不是平凡的人吧? 怪不得他会是最后一名星侍,可是这也是最头疼的一名星侍,因为他是一名不愿意成为星侍的星侍,修夜想到这里不禁冷笑一声,命里的东西是你能反抗的么! 明羽在血之大符咒里面安静地躺着,修夜看到他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经流干,已经没有任何的血液从里面流淌出来,正在他这样认为的时候,只见明羽的胸口突然腾起一阵光芒,只见一滴五彩斑斓的血从里面流淌出来,这一滴血从他的胸口低落出来之后却没有落到空中,反而是在空中漂浮着变成一颗星辰的模样,一颗血红的六芒星,这一颗六芒星徐徐飞到明羽的眉心,然后正正地落在明羽的眉心处,嵌入他的肌肤之中,只见明羽的眉心立刻腾起一阵血红色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整座引天岛,在这阵光芒大作之后,就缓缓黯淡了下来,而且随着光芒的黯淡,这一颗血红的六芒星也随之消失在明羽的身体里面。(..tw无弹窗广告) 在六芒星消失在明羽的眉心之后,只见明羽心口的山口开始奇迹般地愈合,整个血之大符咒也在这个时候发出鸣动的光芒,灵力的波动让修夜也不禁往后退开了些许,这些缠绕在明羽身体上的符文逐渐如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他全身都是这样的烙印,从手臂到脸上,密密麻麻地,就像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而马上这些符文就消失在他的肌肤里,修夜看见的是一朵巨大的花瓣正在明羽的身体里收拢,然后逐渐汇聚到明羽的心脏里。 接着,一声清晰的心跳声在他的耳畔响起来,明羽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亮,而明羽的心脏每跳动一下,他全身的符文就隐现一下,随着这样的脉动,最后直到这些符文变得越来越暗,最后这些符文全部都消失了为止,而这个时候明羽道心跳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只见血剑在明羽的身体周围转的越来越快,这种速度逐渐就超过了眼睛的可见程度,最后血剑陡然冲天而起,带着一路的血光,飞上苍穹,然后再猛然落下,竟然是朝着修夜而来。 而整个血之大符咒竟然开始回缩,逐渐被明羽吸收到体内,就像这些符文全部都是从明羽的身体里分化出来的一般。 修夜见血剑突然来袭,他的手在前面迅速地划下,一个防御的界就挡在了他的上方,这血剑打在上面,“叮”的一声脆响,没能将这个界给挤破,然后一跃,再次翻回到空中,而此时明羽已经苏醒了过来,他的眼睛依旧是赤色的,只是看上去却让人生畏,一时间修夜也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明羽。 “修夜,你杀了非师傅,这个仇我一定要为他报!”说着他的手在空中一伸,这一把血剑就回到了他的手上,明羽将血剑握住,而只是才我住的刹那,这一把血剑的光芒陡然暴涨,原本才一尺多长的短剑立刻变成了一把将近一丈来长的光剑。 修夜吃了一惊,这完全是灵力与剑的感应,而且只是一瞬间,明羽的气息就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尽管他的眼睛还是赤色的,可是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已经比他强大了不少,而且那种沉稳与自信的眼神,让修夜也不禁有些心虚了起来,可是这样心虚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眼睛的颜色可以说明一切,赤色的眸子就是赤色的眸子,又如何能与他的紫色眸子相比! 想到这里,修夜的手在虚假空中一抓,一条巨大的火龙已经被他抓在了手中,这火龙在空中旋转着身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修夜的周围已经是一片火海,而明羽却丝毫不惧,对于火系的幻术他从来都没有惧怕过,更何况他还在烈火中淬炼过。 他冷冷地看着修夜,说道:“修夜,今天我要杀你!” 说着他提着手中的血剑就朝修夜一剑击落,他这一击简单利落,并没有加上过多的修饰,只有猛烈的一击,修夜舞动手中的火龙,登时火龙就变成了一片火海,龙头朝着明羽的血剑就迎了上来,明羽却一点都不慌乱,他的这一剑还是一剑斩落,只见血剑与火龙的龙头相撞,登时龙头就被血剑一剑斩落,落在地上变成一些散落的火苗,转瞬就熄灭了。 修夜大吃一惊,火焰如流水一般,又如同空气,怎么可能被剑斩落,而他仔细地看向那把血剑的时候才发现,就连血剑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符文,怪不得能够切断他的灵力,原来是这符文在作祟。 修夜灵力催逼,顿时手中再次生出数条火龙,这次火龙在修夜的指示下,朝着明羽的各个方向猛击而来,而明羽的剑在空中轻轻一压,就只见一张由符文凝聚而成的网就落了下来,火龙遇到这网,由灵力聚集起来的火之力马上就被吸收的无影无踪,火焰在符文之中跳动几下,就变成了虚无。 修夜无比惊讶地看着明羽,他竟然如此简单地就花掉了他的幻术,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他明明只是一个赤色眼瞳的异能者,怎么能和他这个神相比! 然而明羽根本就不顾这些,他将血剑一扬,就朝修夜压来,修夜双手交叠,猛烈的火焰从他的手中喷出,借着火焰的掩护,他迅速地往后退开,与此同时一股冲天的烈火已经从他的手心里喷涌而出,这些火在空中燃烧着,但是马上一层空间就变得扭曲起来,修夜竟然已经动用了火系幻术里的最高幻术,化界。 化界,顾名思义,它能将力量与司火人分隔在不同的两个位面,而且是两个不同的位面,而且这两个位面可以随意转换,也就是说,修夜可以随意在这两个位面之间转换,你以为你在这个位面上已经击中了他,可是实际上,他早已经去到了另一个位面,除非你能能同时击杀两个位面里的人,否则这个术就不会破,而且施术的人就不会死。 明羽只看见自己眼前全都是一片火海,而修夜就在祸害之后,可是无论他如何往火海里走,都无法增进他与修夜的距离,修夜就像是一个海市蜃楼一般,总在遥不可及的地方。 “明羽,他在另一个空间,不在你这个空间里。”海巫女见明羽只在火焰里打转,提醒明羽,她将素颜姬抱在怀里,她已经用尽自己的全力替素颜姬稳住了伤势,可是素颜姬的伤势还是变得越来越虚弱。 第47章 第四十八章 丁 明羽得到海巫女的提醒,明白了修夜的战术,只见他在空中将血剑一推,就朝着修夜的地方而去,血剑是有灵识的神器,受到明羽的指引,自发地就朝修夜的那一个位面而去,修夜知道血剑是神器,刚刚已经吃过它的亏,于是也不敢正接,他只能再一次转换位面,来到域名与同一个位面的空间,而明羽已经在这里等他现身,他才刚现身,就只见一层冰陡然从地底开始冻结,他的脚还未落定就已经被冻住,接着就是整个人,虽然这样的冰术根本无法长久地将他冻住,但是只要延缓他一秒的时间就够了,因为血剑已经追随着他从另一位面来到了这里。 果然,只是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冻结着修夜的冰就被修夜给崩碎,可是与此同时血剑也已经朝他呼啸而来,修夜避无可避,只能在空中翻身而起,血剑擦着他的肩头而过,但是血剑锋利至厮,只是擦着他的肩头划过,就已经在他的肩头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修夜痛哼一声,扶住肩头在山地上滚落,而血剑在空中一个折头,重新回到明羽的手上。 明羽一步步朝修夜走过来,修夜紫色的眸子折射着一样的光芒,明羽看到修夜紫色的眸子心中一动,只见一道刺目的光修夜的眼里直朝他射来。 明羽用血剑在眼前一挡,这瞳之力就被挡下,可是毕竟是紫瞳的瞳之力,明羽往后连连退开数步这才站定,而修夜想逃,却早已经被明羽料到,在那一瞬间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符阵,已经将修夜牢牢地束缚在了里面。 知道了现在,修夜的眼睛里才闪烁着惧怕的光芒,明羽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是他远远没有想到的,这样的修为,以他的资质,只怕再修习一段时间,只怕就连大星侍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现在修业已经在明羽的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的杀气,那是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杀气。 修夜挣扎着身体,一动不能动,他只能眼看着明羽一点点朝他走来。 也就是在明羽举起血剑,正准备朝修夜斩下的时候,突然修夜身下的符咒消失,修夜被封制的行动突然得以行动,他往后连连翻退,避开了明羽的这一击,可是剑身带起的力道,还是划开了修夜的额头,血从上面流了下来。 “好险!”修夜暗自吃惊,要不是刚刚突然有一股力道,由内而外地打破了封制修夜的力量,只怕修夜现在已经是明羽的剑下鬼了。 正在明羽和修夜都疑惑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只见修夜站的不远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梦境转轮,转轮上面的天干地支和星宿不停地转动着,一个全身水红色袍子的女子跪伏在这个转轮之中,她的眼睛紧闭着,眉心的一个天眼印记醒目地散发着银白的光。 “虽然你也忒无用了些,可是毕竟是星宫的星侍之一,缺了一个会影响星宫的运作。”女子的眼睛始终闭着,说道。 修夜听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是面对女子如此羞辱的话,还是低头说道:“多谢你相救。” 丁也不再理会修夜,只是说道:“这就是星宫的最后一名星侍么,竟然如此打的脾气,连同僚也如此手下不留情?” 飞夜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知道是她刚刚破了他的血阵,于是说道:“他杀了我非师傅,我非杀他不可?” 女子轻轻地“哦”一声,然后看着修夜,问道:“修夜,是这样吗?” 很明显女子在星宫中有着至高的地位,修夜面对他的质问,说道:“他阻拦我带走他,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量来阻拦我,最后灵气枯竭而死。(..tw)” 女子看着修夜,只说了一句:“当时你来,我就担心你行事莽撞,如此一来,果然是这样。” 修夜便不再说话,女子在梦境转轮的托持下浮在空中,她看着明羽,说道:“修夜虽行事不对,可是毕竟是你以后的同伴,你怎可如此赶尽杀绝?” 明羽面对丁的质问,冷哼一声,说道:“谁和他是同伴,他杀了非师傅,我就一定要杀了他为师傅报仇!” 丁见明羽如此顽固不化,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但是那一双闭着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睁开,良久,她才说道:“你可知道星宫之中,六位星侍缺一不可,你若杀了修夜,只怕星盘崩乱,你却成了整个星盘大陆的罪人。” 明羽听丁说的如此严重,不禁愤然道:“那你们仗着自己是星宫星侍,就可以任意凌辱星盘大陆上的人吗,包括随意杀死这片大陆上的人?” 丁被这个问题问住,明羽却已经再一次说道:“与其这样,星盘大陆要你们这些星侍又有何用,不若重塑星盘,另外弄出一番天地来,也胜过信奉你们这些杀人魔王来,你们这等行径,又与魔有何差别!” 明羽说得大气凌然,丁听得眉头直皱,她听到明羽说不若重塑星盘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勃然大怒,大喝一声:“放肆,你怎么可以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明羽不惧怕于他,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赤色的眸子里燃烧着无尽的火焰。 而也就在这一瞬间,丁的眼睛突然睁开,她那一双紫色的眸子如同水波荡漾一般,顿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只感觉心头猛地一乱,丁缓缓将头抬起来,眉心处的那一个天眼印记竟然发出淡淡的紫光,然后变成一只眼睛,缓缓睁开。 “今天我就教教你这个毛头小子什么是方,什么是圆,也让你知道亵渎星宫尊严是何等大罪!”丁说着已经从转乱里站了起来,顿时她充盈的灵力充满了整个引天岛,狂风猛烈地吹着,受到她灵力的指引,在她的身旁聚集成一个漩涡。 “我说的没错,像你们这般飞扬跋扈的人,又如何配星盘大陆上的人们尊称一声你们为神!”明羽牢记着非祭司的惨死,而且修夜专横的神态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让他不禁对这些所谓的神厌恶起来。 丁的手在虚空中一握,一根高过他头颅的星杖已经握在了她的手上,顿时整个转轮也飞快地转动了起来,整个转轮此时突然变成了一片透明,丁赤着脚站在这转轮之上,下面是如同水波一般荡漾的涟漪,丁的倒影在这透明的水面之下,清晰无比。 “这是‘梦’!”海巫女眼尖,看出了丁的术法。 丁在转轮之上挥舞着星杖,星杖顶端的环佩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相互交错,竟然变成一股股带着极强灵力的音波,源源不断地从星杖顶端释放出来,而星杖在转轮上点点画画,整个转轮上都是无数的水波在荡漾,这些波纹交错散开,立马就从转轮里扩散出来,继而扩散在整个引天岛。 波纹密密麻麻地扩散,马上现实的世界就被掩盖,这些波纹里透射出所有人的脸庞,然后这些人都脸庞逐渐变为真实,变大,变成整个人,最后这些波纹荡漾着组成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却是一个由丁的转轮组成的一个梦境。 梦境的四周都是转轮上的画面,波纹还在这些四四方方的画面上荡漾,而明羽就与丁悬浮在这个封闭的梦境的最中央,丁丝毫不管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她只在转轮路舞动着星杖,星杖上的环佩每撞击一次,这个梦境里就荡漾起一圈波纹,然后在整个梦境里划过,明羽只感觉周围模糊一阵,然后再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是在这一片梦境之中,只是丁的星杖的环佩声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响动着,而且这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可是他明明看见丁就在这个梦境的最中央。 最后定突然将星杖高高地举起,然后重重地落在转轮上,整个转轮里顿时荡漾起一圈巨大的波纹,然后无数环佩的声音密密麻麻地在这一个梦境里响起,扰得明羽头痛欲裂,而这圈波纹却是灵力聚集而成,在触碰到明羽的身体的时候,突然释放出剧烈的力量,将明羽给撞飞,落在梦境最边缘的图画上。 而丁在重重一击之后,重新舞动星杖,整个梦境里的灵力在随着丁的星杖舞动着,星杖就像是整个梦境的力量来源,所有的灵力都顺着星杖的舞动而流动,环绕在丁的周围。 明羽只感觉整个梦境里都是灵力在翻滚,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耳边急速划过的风声,风声里似乎有什么人在低语,虽然名誉听不清那声音究竟是在说什么,可是这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界,是一个丁用灵力结起来的界! 这不是梦术,而丁也不是梦术师,她是一名星卜,这是卜术! 难怪会在周围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这就是丁释放卜术的痕迹,这些声音就是她卜术的来源,混杂在灵力里面,渗透到任何她的意识能去到的地方,从而看破他想知道的所有东西。 第48章 第四十九章 庚 传说在七种幻术里面,有四大禁术,这四种禁术凌驾于其他三种幻术之上,就是卜术,血术,瞳术和梦术,而卜术却又是四大禁术之首,传说最高深的卜术,已经能随心所欲地创造出界,而且这些界能够随心所化,甚至与现实的世界媲美,这看起来有些像是梦术里面的梦境,可是只有真正修习卜术和梦术的人才知道,卜术所创造出来的界,是一种法则,任何人都无法逾越的法则,而且卜术里的界最强的一点就是天意,而这个天意,就是星卜的意念,他的意念贯穿于整个界里面,已经形成了一种天命,甚至是命运,所以在界里面,星卜就是道,超越一切的道。 意识到这一点的明羽觉得自己已经步入了丁的界里面,在这个界里面,明羽心里的任何想法都无法逃过丁的眼睛,而且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被丁早早地预料到,所以,无论明羽有何种想法,有如何动作,都已经早一分地出现在了星卜的眼前。 因为在这个界里,丁就是天意,她就是主宰。 已经知道明羽想法的丁星杖再一次猛烈地落下来,又一圈剧烈荡漾的波纹席卷在这个界之中,明羽再一次被击飞,身体撞在这些四方画上,立刻在这些画上激荡起了无数的涟漪,这些涟漪再次划过明羽的身体,又变成另一次的攻击,直到明羽落到虚空之中,这些涟漪这才缓缓在四方画上荡开。 明羽握紧拳头,额可是却感觉没有一丝的力气,反而随着他想聚集灵力,周围丁的灵力却汹涌澎湃地压了过来,将他再一次击倒。 果然这里是丁的法则,他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力量,丁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他根本就不知道,卜术的修习是最为艰难的,而且也是见效最慢的,一般卜术如果能修习到赤色的瞳色,他的实力就已经可以敌过一名青瞳的修习者,而眼前的丁的眼睛的颜色,已经是紫色,也就是说,她的力量要比同为紫色瞳仁的修夜强上不知多少倍,甚至修夜在她的手上根本就走不了三招,因为他们的眼睛虽然是同一种颜色,可是修为却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明羽在丁的界里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如果丁不倒,那么这个界也就不会消失,相反,这个界不消失,明羽根本就无法碰到丁,这就是卜术所制造出来的界的特别,它是一个集攻击与防御为一体的战阵! 定自始至终都在挥舞着星杖,她的身影飘渺无踪,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让明羽根本无法确定她的位置,而且,源源不断的攻击从那一个转轮之中发出,不一刻明羽已经是伤痕累累。 血已经从明羽的口中吐了出来,落在这四方画壁上,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马上就融入到这四方画壁之上。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挥舞着星杖的丁突然停了下来,她突然抬眼看着躺在界的虚空中的明羽,惊讶地出声:“七星血!” 也就是在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圈红色的符文突然从转轮的底端攀沿着她手中的星杖一点点到顶端,丁手中的星杖马上就被这些符文给覆盖住,再也动不了分毫,而整个转轮发出凌乱的波动,将她的倒影打乱,她在转轮底部的倒影逐渐从这些激荡的波纹里分化出来,只见在一瞬间所有的波纹停止荡漾,倒影里面的另一个丁清晰地出现在星盘的另一头,然后一阵阵的笑声从转轮的倒影里传出来。 “是七星血,是七星血啊,我自由了。”明羽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丁在转轮里的倒影正掩嘴笑着,她的声音还在回响:“咒语打破了,我自由了,姐姐,你再也无法用这冰灵星盘囚禁我了!” 丁看着转轮底部的另一个人,惊恐地抬起头看着明羽,厉声问道:“你怎么会有七星血,你怎么会有七星血?!” 明羽疑惑地看着惊恐的丁,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只听丁的倒影说道:“七星血降世,冰灵星盘碎裂,天星城之门打开,将迎来他的新主人,星盘将在那一刻崩乱,命运重新回到无法预知的时刻,这一天被称之为破星日。” 丁笑着,然后继续说道:“姐姐,你是星尊神的继承人,难道会不知道这一段星尊神的预言吗?” “住嘴,庚!”丁厉声喊道。 庚却笑了起来,笑道:“姐姐,星尊神还有预言,我们都是七星血的仆人,你竟然对七星血大打出手,你已经犯了禁忌,万死莫赎了。” 丁听到庚的话,愣了一愣,然后说道:“他怎么会是七星血,他明明是星宫的最后一名星侍,怎么可能是七星血!” 庚这时才恢复了肃穆的表情,说道:“姐姐,你被盘星尊神的预言,囚禁了作为命卜的我,你可知道星尊神的预言是两部分的,你所知道的只不过是这个预言的一半而已,另一半却一直在我这里。” 丁听了大惊失色,厉声问道:“是什么,为什么只有一半,你那一半是什么?” 庚笑道:“姐姐,到了这个时候也该让你知道了,星尊神留在我这里的一半预言是:双子星出现,左星执星盘末位,得七星血,颠覆星宫。” “他就是左星?”丁指着明羽问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整个丁幻化出来的就开始崩塌,整个界的四方画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符文,这时庚才说道:“血之大符咒是七星血第一重境界,姐姐应该知道,七星血七重境界,血之大符咒只是入门之境,如果不是这样,只怕你今天将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庚的话音刚落,整个界就坍塌,明羽只觉眼前一晃,然后这个界就从他的眼前消失,引天岛的情景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罪海的波浪声也再次传入到他的耳旁。 而眼前的丁的冰凌星盘已经碎裂,在丁的远处站了另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明羽知道这个人就是庚,就是那个丁的倒影。 丁依旧悬立在空中,她看着庚说道:“庚,你别以为有了七星血就可以颠覆星宫,星盘转轮生生不息,所有星象皆在尔等掌控之中。” 庚轻描淡写道:“既然姐姐连星尊神的预言也不肯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时间会证明一切。” 丁看了明羽一眼,然后便对修夜说道:“我们走!” 明羽检修也要走,就要追,可是却被庚拦住,庚说道:“由他们去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羽疑惑地看着庚,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听庚说道:“你七星血的身份已经曝光,他们回去就是向星宫禀报这件事去的,星宫一日,地下一年,他们回到星宫需要穿过永恒之境,可以为我们争取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估计星宫就会有动作,将在整个星盘大陆上追杀于你。” 明羽听了,说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他们是星宫神祗,我们应该如何应付?” 庚说道:“目前你只掌握了冰火两系的幻术,所以还无法冲破七星血第一重境界,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如若他们真的要来,只怕我们也是束手无策。” 明羽还想问什么,可是却一眼看见躺在海巫女怀里的素颜姬,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海巫女说道:“她被震断了心脉,只怕已经活不长了。” 明羽听了,只觉得心中一阵阵隐痛,他俯下身子,摸着素颜姬的脸,说道:“都是因为我,她才会变成这样的,都是因为我!”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回头一看,却只见波涛之上的月霜已经不见了踪影,与月霜同时不见的还有巫咸国的六位长老,而毕竟素颜姬危在旦夕,他只好看着庚求救道:“你能救她吗?” 庚看着素颜姬说道:“他已经被震断了全身的筋脉,活不长了,不过这引天岛上有不死泉,不死泉的泉水或许可以救她。” 这时所有人都一愣,还是海巫女说道:“可是这里的不死泉早就已经干涸了。” 庚却笑着摇摇头,说道:“如今大黑天重生,你以为他如何能避开死亡,重生于这里,无非就是那一潭不死泉而已。” 说道这里,众人恍然大悟,海巫女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不死泉的位置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去。” 队伍之中除了明羽与庚之外,其他人皆被修夜打伤,于是明羽就要去抱过素颜姬,而就只听庚说道:“明羽,去找不死泉的事就由她们去吧,你别忘记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只有十天的时间。” 明羽听到更这样说,犹豫了一下,可是马上说道:“可是我不能抛下颜儿不管……” 然而庚却打断明羽的话,说道:“你可知道,如若星宫冲来,不单是冲你而来,而是整个星盘大陆,首先受到牵连的,就是天罗山!” 第49章 第五十章 从头开始 明羽在经过七星血的重塑之后,已经变得沉稳了许多,庚的这话才刚刚出口,于是就说道:“我不能牵连到无辜的人。[..tw超多好看小说]” 庚点点头说:“我们必须即刻启程,到天罗山去通知其他的六名七星祭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明羽点头,他看了一眼素颜姬,然后对海巫女一拜,说道:“那就劳烦师叔照顾颜儿,她醒来之后,请替明羽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海巫女看着明羽说道:“明羽,你放心的去吧,颜儿不会怪你的。” 明羽点点头,正要和庚里去,突然涯鱼冲过来说道:“少主,请让涯鱼和你一起去。” 明羽说道:“涯鱼你有伤在身,而且还身中剧毒,你与师叔他们一起去找不死泉,替我照顾好颜儿!” 涯鱼听了,便不再勉强,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怕还会拖了明羽的后腿,于是他点点头,良久才说道:“少主,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我只知道颜儿姑娘对少主痴心一片,而少主心里却只有月霜姑娘,涯鱼真不知道月霜姑娘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伤颜儿姑娘的心。” 明羽听了一阵苦笑,说道:“涯鱼,你替我照顾好颜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涯鱼点头,说道:“少主放心,就算涯鱼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颜儿姑娘,绝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明羽放心地点点头,音奴在一旁打趣涯鱼:“与师弟枪颜儿师妹,涯鱼这事你也做得出来。” 涯鱼听音奴这么说,生怕明羽误会,刚要解释,突听音奴说道:“明羽师弟,一路上小心,我们找到不死泉,救出了师傅就来与你汇合。” 明羽点点头,别过众人,这才与庚上路,可是到了海边明羽才想起他们的船已经被罪海的漩涡给卷走了,他们已经被困在了这座岛上。.tw[] 庚听了却笑了笑,只见他发出一声不知什么样的声音,这声音尖细而绵长,不一刻就只见两只巨大的青鸟从远处飞来,转眼就已经到了眼前。 庚说:“这是风极鸟,可以日行万里。” 风极鸟停靠在岸上,明羽和庚各自踏上鸟背,风极鸟扑打着翅膀就往空中飞起,越飞越远。 明羽与庚一路往天罗山的方形飞去,下面是宽阔而不见边际的罪海,风极鸟的速度着实很快,只是半日不到的光景,就已经来到了星盘大陆的边缘,然后一路往上,直朝天罗山而去。 天罗山在星盘大陆的正中央,建在天罗城的正中心,而天罗城又分为九个区域,每个区域的把守都是越来越森严,直到第九层,这里就是与天地相连的天罗山,七星祭司就居住在天罗山的天罗殿之中,无非重大事件发生,否则从来不下天罗殿半步。 明羽和庚依靠风极鸟,只是一日光景就已经来到了天罗城,此刻他们就在天罗城的第一层,也是所有平民和异能者混居的第一层,里面人多混杂,庚已经隐藏起了自己的全部气息,当然包括她紫色的眸子,明羽则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因为他除了七星血只外,其实也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异能者,虽然他有七星祭司的身份,可是冰系术法还未融汇贯通,学的还不是很透彻,只会一些基本的冰系幻术,十分深奥的,还无法完全施展出来。 进入到天罗城之后,明羽发现这里的平民百姓几乎很少,几乎满街都是赤瞳的异能者,还是庚解释道:“天罗城可是星盘大陆的中心,而且这里是七星祭司居住的地方,你想这里怎么会有平民百姓居住,这里多半都是七星祭司门下弟子,以及一些慕名而来的拜师学艺的异能者。” 明羽听了这才动了,可是他看见街道上的很多人的眼睛眼睛都是很鲜艳的红色,这说明这些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而且已经是这个大陆的一些高手了。 明羽与庚找了一家酒楼坐下,明羽问了店小二才知道,原来近次天罗山要举行两场重大的仪式,一是各个七星祭司门下都要招收弟子,第二是七星祭司各门下要举行比试,选举出天罗殿的高等祭司。 这在星盘大陆上可以说是震惊天下的大事件,所以整个星盘大陆的异能者都涌向了天罗城,而且全部都聚集在最外层的城区,据说第一轮的比试会在最外层举行,因为人多复杂整个天罗城除了第一层区域,其他的已经全部关闭。 明羽听了看了一眼庚,庚有些不以为然,说道:“既然这样的话,看来我们只有也去参加比试了,否则只怕是进不去了。” 明羽明明已经相信了庚的话,可是他看到庚眼睛里的玩笑意味之后才明白,原来庚竟然是在和他开玩笑,然后他才说道:“你有进去的法子?” 庚听了,小声地凑近明羽:“你是七星祭司之一,难道还进不去这天罗殿么?” 明羽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继承了非祭司的七星祭司职位,于是恍然大悟道:“也是!” 可是庚却摇摇头说:“我却不希望你靠这一层关系进去。” 明羽见庚支招然后又否定掉,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我们的时间不是很紧要么?” 庚喝了一口茶说道:“是很紧要,可是,明羽,你不能在任何时候都依靠七星血的力量,你要知道,七星血是有限的,而且是不能再生的,最起码在你没有练到第五重境界的时候,七星血是很宝贵的,而且在你每精进一个层次的时候,你都需要消耗大量的七星血,所以你现在必须很珍惜自己身上的七星血,七星血每损失一滴,就少一滴,会影响你是否恩那个达到第七重境界。” 明羽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如果除去他的七星血的异能,他就顶多只是一个达到赤色眼瞳境界的异能者,他说道:“你是怕其他的七星祭司不肯承认我的身份?” 庚点点头说道:“明羽,你是冰系七星祭司的继承人,所以你首先必须将冰系幻术修炼到炉火纯青,而且,你有冰系术法的完整传承,在你的身体里拥有强大的冰系灵力,更何况,每一种幻术只有修习到顶层,再去修习另一种幻术,这能保证你的境界能够一次性提升。” 明羽动了庚的话,于是觉得有些惭愧,才说道:“但是要修炼到顶尖的单一幻术,那需要的时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庚说道:“你资质非同寻常,而且别忘了你是七星血血裔,你对幻术拥有天然的领悟能力,任何幻术在你身上都会达到一日千里的效果。” 明羽点点头说道:“那么我们留在这第一层要如何做?” 庚说:“你参加比试,这样有助于你提高你的能力,记住,你是以冰系祭司的继承人出现在这里的,你首先必须用强大的冰系操纵能力让众人折服,所以,比试中,你只能动用冰系术法,这也是对你的七星血境界的修炼。” 明羽懂了,点点头说道:“庚,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庚笑了,说道:“你别忘了,我可是命卜,拥有绝对的占卜能力,能知道你的过去和未来。” 明羽惊讶地看着庚,他一直不解自己的身世,刚要问庚,可是庚却抢先说道:“别问,如果问了,就会改变一切,而且你本身就是一个变数,命运在你的身上是未知的。” 明羽听更这么说便不再问,庚叫来店小二细细问了这里选拔的细节,只听店小二说道:“姑娘,公子,报名今日就要结束了,你们还不赶紧去,这报名三天前就已经开始了,你么你怎么现在才来,不过还赶得及,今天是最后一天,就在城南的那边,再有一个时辰可能就结束了。” 庚和明羽谢了小二,离开这家客栈,径直往城南这边而来,报名的地方就在城墙下面,本来明羽会以为场面会有多壮观,可是那里就只有几张木桌,有几个人而已,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报名的人。 明羽和庚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小哥,祭司的选拔是在这里报名吗?” 坐在木桌前的人斜眼看了一眼明羽和庚,似乎是不满明羽的这一声小哥,冷哼一声说道:“已经结束了。” 明羽一愣:“已经结束了?” 这人说道:“是的,已经结束了。” 明羽不懂人情世故,刚刚一句小哥已经得罪了这个弟子,只听他补充了一句:“我是司火堂步丞印祭司门下的直系弟子。” 他这一句话一处,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庚也不和他计较,从怀里摸出一片玄晶,说道:“我们只是想要报名参加选拔,祭司大人就行个方便。” 看到庚美丽的容颜,又加上她手上这价值连城的玄晶,于是他板着的脸一下子就荡开了一个笑容,说道:“好说好说。” 他将冰晶收下,然后问明羽道:“你是要报那一个堂?” 庚替明羽说道:“司冰堂。” 第50章 第五十一章 试炼 那人于是将明羽的名字在司冰堂的一本簿子上登了,然后给了明羽一根木签,说道:“明日早上开始进行比试,这是你的牌号,每组十人,只有最后胜出的人才恩那个进入下一轮选拔。” 明羽将这签子收了,庚对着这个人笑了一下算是别过,这些都被明羽看在眼里,如若不是庚暗地里让他忍气吞声,他恨不得立马将这人给狠揍一顿。 离开之后,明羽这才对庚说:“没想到七星祭司门下也有这样的人。” 庚却笑了起来,说道:“天下间只要有权势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狗仗人势的人。” 明羽见庚如此骂,问道:“那你还……” 庚却笑了起来:“你觉得他有福气消受那一块玄晶么,只怕今晚就是他的忌辰。” 明羽愣了一愣,想不到庚竟然如此狠,如此就要要了一个人的生命,庚知道明羽在想什么,只听她说道:“明羽,你就是心地太善良,这会让你在这样的面前吃大亏,这样的人,他们非但不会知恩图报,反而还会恩将仇报。” 明羽知道庚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于是也不再说别的什么,他拿出签子,只见上面刻着一百组,九号,也就是说他是第一百组第九个入场。 而且他们也听说此次只选拔一百人,刚好一百组,每组十人,每组选拔一人,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最初选拔,在进入到天罗殿之后,还会做具体的选拔。 天罗城势大无比,只用一天的时间就要选拔出一百位人进入到天罗殿,也就是说,是一百组同时进行,这是何等宏大的一个场景,而且据说是在整个天罗城东南西北四面举行,而明羽则是在城北进行。 明羽只顾看着签子,然后猛然被庚往旁边一拉,只见他差点撞上一人,这人冷着面庞,他看着明羽,看见明羽签子上的组号,于是说道:“这位小兄弟报的司冰堂?” 明羽看着这人不过三十的年纪,整个人都散发出一阵冰冷的气息,很明显修习的应该是冰系的幻术,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是的。” 这人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可是笑容也是冰冷的,只听他说道:“在下越共,是司冰堂堂主,也是非祭司大人的大弟子,明日小兄弟的比试就由在下主持。” 明羽对越共一拱手说道:“在下明羽,见过越共堂主。” 越共却笑了起来,可能是由于修习冰系幻术的缘故,他的笑容一直都是冰冷的,他只觉得在明羽的身上能感觉到一股亲和感和熟悉感,说道:“幸会幸会!” 明羽接下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越共似乎还有事,于是说道:“明兄弟,明日见。” 明羽也答道:“明日见。” 然后明羽与庚就离开了这里,而越共回头看着明羽,他的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像是师傅的气息,然后他不解地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明羽与庚暂时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一夜无话,第二日他们准时地来到了城北的比试区,城北一共设了二十五个擂台,每一个擂台都有专门的弟子担任评判,明羽的擂台在最外面,越共还没有来,他到评判的地方交了签字,然后就等着上场,庚和他站在台下看着,庚告再次告诉明羽:“你只需用冰系幻术就好,你的灵力充沛,但是融会贯通还不够,你必须学会能够将灵力和冰系幻术融合在一起。” 明羽点点头,然后又过了半个时辰,只见越共远远而来,想必这一个擂台上的都是冰系幻术的擂台,只见越共坐下,旁边的弟子将铜锣一敲,说道:“比试开始!” 就只见一人上了擂台,明羽见他的瞳孔虽然是赤色的,可是却有些暗沉,知道他只是刚刚突破赤色瞳仁,只见他上场之后,另一个魁梧大汉就上了来,这魁梧大汉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修习冰系幻术的,于是明羽侧头去看庚,庚说道:“任何幻术都有刚柔之分,冰系幻术里,其实还包含这水系一脉的幻术,水为柔,冰为刚,这魁梧大汉修习的就是冰之一系,而那瘦小男子则是较为阴柔的水系,你别看魁梧大汉的瞳仁要多亮一些,若真比试起来,只怕未必能赢了他去。” 明羽看着,果然,这魁梧大汉一上场就吃了一个亏,他用的是较为刚劲的冰系,一出手就是冰冻之术,可是瘦小男子使出的却是还未凝结成冰的水,只见这水先包裹在魁梧大汉的冰,然后再冻结成冰,无论是手法还是层次都高明了魁梧大汉许多,只是一会儿,这魁梧大汉就败下阵来,瘦小的这个男子竟然赢了。 明羽有些佩服地看着庚,庚说:“你细细看他们的手法,会对你的修习有很大的帮助。” 而越共自始至终眼光都停留在明羽的身上,他见庚和明羽在窃窃私语,知道庚在给明羽讲解场上的局势,他不禁对这两个人产生了兴趣,看庚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参加任何的比试,而且看她点评场上局势的样子,似乎说的很到位,因为从明羽的表情里就可以看出来。 前面的八个人很快就结束,庚将之前的每一个人的出手以及使用的幻术都对明羽细细讲了一遍,明羽都一一记下了,说实话,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明羽却领悟的很快,庚的讲解让他受到了很大的裨益,他一上到擂台上,越共的目光就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擂台上的这一名选手的瞳孔已经是十分明亮颜色,刚刚他只凭一招就将上一位选手给打败,庚说他使用的千里纵冰术,也就是说千里之内的水和冰都会为他所用,他刚刚仅仅是将那名选手身体里的水冻结成了冰就获得了胜利,更高速明羽,破解他的这个术法的方法就是在自己的身边布下界,而且是请过他的力量界,这点庚是不用担心的,若论灵力的充沛,只怕这里的任何人都不是明羽的对手,她担心的只是明羽对冰系幻术的操纵以及对战经验的老道。 明羽上到上面朝着这名对手一拜,这名对手从台下的议论中得知,他叫林残,是一名修为较高的冰系幻术修习者。 明羽是这一组的最后一人,因为这一组只有九个人,他是最后一个,而当明羽上到擂台上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因为明羽的瞳仁是黑色的,他们看到明羽黑色的瞳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是林残的对手,而越共原本对明羽也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是看到明羽只是一双黑色的瞳仁的时候,也失望地摇了摇头。 庚听着人群中的议论,笑容却始终不断,越共看了一眼庚,见她如此自信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起来,难道明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才让庚如此自信。 于是他疑惑地看着明羽,恰好看见明羽左手屈伸着手指,已经在自己的身边布下了一个防御的界,这一个动作让越共吃了一惊,玄冰界,明羽布的竟然是冰系里的高深幻术玄冰界! 而他明明只是一个黑色瞳仁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如此高深的冰系幻术?! 明羽布下的这个玄冰界悄无声息,几乎下面的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而林残更是没有注意到,当他看到明羽褐色的瞳仁的时候,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小子,你还是趁早投降吧,凭你的修为,我怕失手伤了你!” 他这话一出,下面立马爆发出一阵笑声,而唯独越共没笑,因为庚也笑了,却是在讥讽林残的笑,而明羽则面不改色,说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却从不干不战而降的事,今日就算是死在林兄手上,也只能说是我明羽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 越共赞赏地看着明羽,他本来就对明羽有好感,现在听命于说出这样的话更加赞赏,但是他毕竟怀疑明羽的实力,于是站起来说道:“本次比试点到为止,如若谁伤了谁的性命,我越共也绝不会要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入堂!” 越共说这话明显是要偏袒明羽,怕林残伤了他,而庚则对明羽使了一个眼色,明羽一笑道:“越共堂主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越共听了,愣了一下,不禁对明羽更加好奇起来,他一个黑瞳的异能者,竟然能用冰系的高等幻术,而且还对自己如此有自信,难道自己真的是多此一举?而他又哪里知道,明羽的眼睛只有在动用火系力量的时候才会变成赤红的颜色,而且他的炽焰之瞳本来就是因为烈火的淬炼才产生的,因此如若不动用火系的力量,他的眼睛始终只是黑色的,也就是说,若当真以这片大陆上以眼瞳的颜色来划分一个人的修为的话,明羽的修为是在最底层的。 明羽这不谦虚的话,立刻在台下引起了一片波澜,而且林残更是像受到了侮辱一般,双手早已经握成了拳,朝明羽草草一拜,就要一击将明羽击倒。 第51章 第五十二章 不是胜利的胜利 可是明羽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林残的千里纵冰之术很轻易地就被明羽的玄冰界给挡在了外面,林残这一击发动的悄无声息,几乎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是何时出手的,可是他这一击却丝毫没有对明羽造成任何的威胁。.tw[] 明羽朝他微微一笑,说道:“林兄,请!” 说着明羽的手在空中一划,随着他的手的张开,一条冰龙就在空中凝结而成,而且受到明羽灵力的指引,直朝林残而来,林残也是冰系的高手,懂得冰系与水系的双重术法,他也深知克制冰系的术法必须用水,但是,这里就有一个定则,就是施水者的力量必须完全大过施冰者的力量,否则非但这水无法将冰系幻术压制住,反而这水毁被结成冰然后变成更为猛烈的术朝他攻击过来。 在明羽在空中划出一条冰龙的时候,越共看得清清楚楚,也准确地喊出了这一招的名字:“凝冰术!” 凝冰术并不算很深奥的幻术,它的原理是利用自己的灵力做引子,在空中化成冰雾然后在凝结成冰,变成实体来攻击对方,一般来说,你能凝结出来的冰越多,就说明凝冰术越精湛,而像一些雪怪基本上都是靠凝冰术来伤人的,他们能够瞬间冰冻很大的一片区域,而冰冻就是靠凝冰术做到的。 越共见明羽第一招使出来的只是凝冰术,和玄冰界并不是同一档次的幻术,一时间也不好确定明羽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于是只是细细地看下去。 林残见明羽使出了凝冰术,自然是用化水术来阻拦,只见林残的双手之间突然一股水浪奔出,直朝冰龙而来,而冰龙则一头扎进水流之中,然后这一股水流再一寸寸冻结成冰,架在空中,就像一道桥梁一般,林残将冰龙冻住,得意地看了一眼明羽,可是他的表情在瞬间就变成了惊讶,因为被水流冻住的冰龙,身体上突然生长出了无数的棱刺,这些棱刺将林残的冰给戳碎,然后一条带着无数冰刺的冰龙朝着林残毫不留情地扑了下去。 “是深度凝冰术。”越共看到这样的情景呆了这么一下,他刚刚以为这只是简单的凝冰术,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深度凝冰术,深度凝冰术比起凝冰术来,已经深奥了不知多少,深度凝冰术需要二次凝结,也就是说在凝结出实体之后,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进行二次凝结,所有凝冰术和深度凝冰术相差的修为不单是一个等级,而是数十个等级,深度玄冰术,已经算得上是高深的冰系幻术了。 越共这时才知道,其实从一开始明羽施展的就是高深冰系幻术,只是自己没有看出来而已,而且他施展的高深幻术十分正统,看样子是受到过完整的训练。 这一条冰龙朝着林残飞来,林残知道化水术只会再一次激发深度凝冰术,于是他的身子猛地窜至空中,然后双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只见一道冰墙就这样结开,越来越厚,最后完整地挡在他的前面,冰龙撞在上面,与冰墙撞成冰雾,顿时大半个擂台都被冰雾弥漫着,明羽与林残各站在一边,直到冰雾消散,明羽才再次屈动着手指,不知道要动用什么冰系幻术,而那一边林残已经将双手张开,似乎要动用自己的绝招,而看到林残的这个样子,越共已经想到,林残要用的是玄冰暴,如果明羽无法抵挡的话,他会被冻结在冰暴之中,而且旋转的冰暴会变成最锋利的刀刃,如果人被卷到里面的话,转眼就会被这些无数的利刃给撕成粉碎。 越共不禁对明羽的生死捏了一把冷汗,而他看明羽的样子,似乎对于林惨淡这个术似乎还没有一点的感觉,越共这时候都已经聚集了灵力,他想如果明羽无法抵挡林残的这一击,他就出手相助。(..tw好看的小说) 果然,林残的身体旋转着飞至空中,立刻在他的身旁就席卷起了一股冰的风暴,尾随着林残,林残的身子飞至空中,然后这股风暴在林残灵力的指引下,汹涌澎湃地就用了过来。 而明羽只是缓缓地伸出了双手,然后十指纠缠在一起,猛地往外一推,大喊一声:“一重凝滞!” 顿时,飞舞的林残,还有汹涌澎湃席卷而来的冰暴,全部都被定格在了原地,林残并没有像修夜那般的能力,能够轻易就化开这一层冰系的凝滞结界,他整个人就这样被凝滞在空中,而明羽走到冰暴的前面,手上灵力涌动,只是往上面轻轻一拍,这些冰暴就碎裂成了无数细小的冰,而随着明羽道这一拍,凝滞结界破开,林残从空中跌落下来。 明羽朝林残拱手一拜:“林兄,承让。” 林残虽然心有不甘,可毕竟有越共在场,也不敢造次,也朝明羽拱手一拜,挥袖而去。 明羽的最后那一击,着实让越共吃惊不小,就凭刚刚的那一招,就可以和他相媲美,只怕他的一重凝滞结界还没有达到明羽的这个高度,见明羽取胜,他哈哈一笑走上台上来,宣布道:“一百组,明羽取胜。” 明羽往台下看了一眼庚,庚却没有任何的笑容,明羽不知所以,却又被越共拉着不好下来,直到差不多结束了,他才走下来,见庚板着脸,这才问道:“庚,你怎么了?” 庚说道:“你刚刚其实是败了。” 明羽一愣,然后庚说道:“虽然你确实比林残的实力强,但是明羽,以你的灵力,在这个地方确实没有人可以敌过你,可是,刚刚面对林残的最后一招,你如果能用同等的冰系幻术来击败他,这才是你对冰系幻术的领悟,而你却选择使用一重凝滞结界,它比林残的玄冰暴高太多了,经过刚刚的比试,也暴露出你的一个弊端,你什么冰系幻术都会,可是却没有一个术是精湛的。” 明羽听了都记在心里,他说道:“庚,我记住了。” 庚知道明羽说的是实话,于是说道:“越共的修为可能不如你,但是冰系幻术的问题你可以与他多做交流,我看他很喜欢你。” 明羽小声地对庚说道:“我也挺喜欢他的,而且他是师傅的大弟子,是我的师兄。” 庚笑笑,然后明羽说道:“我们今晚就可以去天罗殿,据说明天还有一场比试。” 庚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明羽这是一个很难得的锻炼机会,你必须从头来过,接受正规的幻术指导。” 明羽点点头,说道:“庚,谢谢你的指点。” “明羽,今晚你就要去天罗殿了,我不能和你同去,你在里面万事小心。”庚说道。 “为什么?”明羽问道。 庚说道:“第一天罗殿只有你们一百个人能进去,第二我似乎卜测到丁和修夜还没有离开引天岛,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所以我必须在这里找个幽静的地方进行一场大型的占卜,而天罗殿里七星祭司耳目众多,我怕惊动他们。” 明羽听了说道:“他们没有引天岛,那么留在那里干什么?” 明羽担心素颜姬一行人,神情也显得有些焦急。 “我猜测是除了什么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要等占卜的结果出来才能知道,等我得到了结果就立刻去找你,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你也可以多一些历练的时间。”庚说。 说完她从袖子里拿出一片玄晶,地给明羽说道:“你将这片玄晶戴在身上,这样我就可以时刻知道你的信息,万一除了什么事,我也能即刻就知道,毕竟天罗殿里有七星祭司的界,虽然我的修为高过他们许多,可是万事小心为好。” 明羽将玄晶收起来,然后说道:“那庚,你也要小心。” 庚点点头,说道:“这一场占卜预计要三天,因为丁和修夜的修为和我皆在一个水平,用卜术来探测他们的行踪可能会有一些困难,无论如何,三天之后我会到天罗殿来找你。” 明羽个庚就这么说定,庚便早早离去了,而越共见庚离去,已经来到明羽这边,问道:“明羽,庚小姐可以与你一同去天罗殿,她大可不必离开。” 明羽见越共误会,于是说道:“庚他有些急事,所以要先行离开,越共堂主费心了。” 越共见是如此,于是也不再多说,于是对明羽说道:“那你准备准备,我们即刻就去天罗殿。” 明羽来得匆忙,根本就没有带任何的行李,于是也无什么准备的东西,就与越共一道去了,一路上越共只觉得明羽为人和善,而且温润如玉,不禁对他更是赞赏,只是他还是不明白明羽的眼瞳为何是黑色,路上他也问了,而明羽得到过庚的嘱托,只是说道:“我也不知道。” 越共对他的冰系幻术也十分好奇,而且他能使用凝滞之术,不禁追问他的家世,明羽显得有些为难,月工业是极豪爽之人,见明羽为难,说道:“既然明兄弟有难言之隐,那么越某便不再多问。” 第52章 第五十三章 杀人 明羽也朝越共一笑,佩服越共的豪爽,而越共一路念念不忘明羽眼瞳的事,他对明羽说道:“等师傅他老人家回来了,我帮你问问。” 明羽听越共提起非祭司,不禁心头一阵痛楚,他又想起非祭司临死时的模样,不禁暗自发誓,一的那个要杀了修夜替师傅报仇,当然这些明羽只能藏在心里,也不能对越共说,好在越共也并没有发现明羽的异样,一路上相安无事,很快一行人就穿过了天罗山的九道禁区,来到最里面的天罗殿。 天罗山就矗立在天罗殿之后,看上去威武雄壮,而且天罗山直插云霄,看不到山顶,更有一种贯穿天地的气势。 明羽见了也是啧啧称奇,说道:“天罗山果然非同一般。” 越共笑道:“天罗山只有七位七星祭司大人才可以入住,即便是个堂堂主,也只能止步于天罗殿。” 明羽听在心里,见到天罗山,他更有了一种要凭借自己的真实实力进入到天罗山,见到六位七星祭司的念头,更加坚定了要将自己的冰系幻术修习到顶峰的决心。 当晚被选出来的一百人全都被安置在了天罗殿外的偏殿里,越共告诉明羽,明天将在一百人之中选出十名候选人,然后再从这十名之中选出七位成为各堂直系弟子,而剩下的九十三名弟子,将按照幻术的修习程度成为各堂分弟子。 其实这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奔着直系弟子而来,因为直系弟子将会拜七星祭司为师,而且得到七星祭司的教导,这在这片大陆上可是绝无仅有的,而分弟子的话就只能由七星祭司下面的直系弟子教授幻术,打点各堂各项事务,两者是天差地别的,而就算是分弟子,在这片大陆上,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tw好看的小说) 几乎所有人都在为第二天的争斗而摩拳擦掌,因为被选召进来的大多都是这片大陆上幻术修习的佼佼者,所以偏殿的夜晚是极其安静的,可是这种安静,马上就被一阵骚乱所取代,接着又重新安静了下来,明羽隔着门窗,只看见似乎是有人死了,被人抬着一直朝天罗殿去了,明羽记得那人,正是前日在城南接受了庚玄晶的那一个人,想不到今夜他却死在了这里。 而他是步丞印的直系弟子,身份在天罗殿里已经是高出常人许多,不一刻就有人簇拥到了偏殿,而明羽看见其中一人穿着如同火焰一般的袍子,想必就是火系的七星祭司,步丞印了。 顿时整个偏殿的气氛都因为步丞印的到来而变得诡异起来,步丞印只是四处探查了一遍,以为内第二天要进行比试,步丞印也并没有惊动整个偏殿,但是尽管如此,所有偏殿的人还是都知道了步丞印直系弟子被杀的事情。 明羽则想,步丞印既然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他自己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来以为天罗山的人都应该刚直不阿,可是不想第一次就碰见火系的弟子如此,不禁对天罗山有些失望,而他又想到越共豪爽刚正,心想,果然人上一百,五颜六色,也不能因一人的缘故而将一干人统统打死,于是他也不再怜悯这名死去的直系弟子,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天罗殿这一夜就这样过去,第二天很早所有人就已经起来,各堂堂主将这一百人组次排好,明羽依旧被排在了最后一组,知道看见了越共,他才明白这是越共有意而为之,一方面他感激越共,一方面又想越共身为堂主,更不该徇私舞弊才好,于是他对越共说道:“越堂主一片好心,明羽心领了,只是下次这等徇私之事,望越堂主还是三思为好。” 明羽说话不懂婉转,但是越共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明兄弟误会了,我可没有一点徇私的意思,这完全是天意如此。” 明羽听了,也是一笑,说道:“那明羽刚刚得罪了。” 越共却不以为然,只听他说道:“明兄弟为人刚直善良,实属难得,如若你能过了最后的十人之争,成为直系弟子,那我就是你师兄了。” 明羽想,他其实早已经是非祭司的弟子,而越共也早已经是他的师兄,只是那是飞机及破例收他为徒,若论真本事,单靠冰系幻术,他还不知道能否进得了七人之选,而且昨日与他说过之后,他便已经决定今次比试再不使用凝滞之术这等禁招。 明羽是第六个上场,此时还早,而越共要主持比试,于是不能与明羽多加交谈,便去到了评判的座位上,比赛开始,现在庚不在,不能一一为明羽讲解各种招式的变化,一切只能由他自己来看,虽然明羽实战经验也有一些,可是毕竟每次都是靠体内的七星血才得以取胜,所以他看得更加细心,一点也不敢分神。 而且明羽还留意到,就在比试的校场上,天空中悬着数十块巨大的玄晶,这些玄晶越共和他说过,这是天罗殿深处的七星祭司观测比试用的,因为七星祭司身份尊贵,不到最后选拔,是不会轻易露面的,而且在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之后,他们更要时刻注意比试场上的举动。 而又有谁知道,天罗殿深处,天罗山脚下的神殿里却是漆黑一片的,里面神兽不见五指,只有几个人谈话的声音在里面响动着。 “你认为凶手是在这一百人里面?”有一个声音问。 “是的。”步丞印手中拿着那一片玄晶,说道:“可是这人又是什么来头,这块玄晶可是罕见的星屑碎片打磨而成的。” “而且,我能在这上面感到很强的卜术的痕迹,这块玄晶是一个界的载体,也就是说杀人的凶手是一个卜师,他用界杀人。”七星祭司中卜术一系的祭司说道。 “可是谁能动用如此高深的卜术,要知道,七星祭司的直系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步丞印说。 其他的祭司便不再说话,然后只听有人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他是死有余辜,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步丞印听了便不高兴了,他说道:“风起陆,你说什么!” 风起陆却并不怕步丞印,说道:“看看火系弟子平时嚣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在天罗城里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招来这等杀身之祸,殊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七星祭司内部不和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风起陆的这话一出,就有梦术的祭司格格笑了起来,梦系的祭司却是一名老妇人,他恶毒地说道:“难道风祭司就认为火系的弟子该杀么,那这是不是与风祭司有关呢?” 梦术祭司的话一出,步丞印也是不屑地说道:“我看是有人妒忌火系是天罗山第一大堂吧。” 他这话一出,马上就有人幽幽说道:“门下弟子,不论善恶好坏,一并收入,不成为天罗山第一大堂都难呢。” 说话的是血术的祭司,他平时甚少说话,但是一说话绝对无人敢反驳,他们还在争吵之际,只听一个深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好了,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般吵闹,若让其他人知道了,也不怕笑话。” 说话的是瞳术的祭司,也是七星祭司之首,他这话一出,其他祭司皆不再言语,瞳术的祭司说道:“如今非祭司去葬神沙漠还未归来,而阴星已经爆发,你们不替非祭司担心,反而为了门下一个直系弟子吵闹,这件事是要追查到底,可是也不是你们这般查法。” 瞳术祭司的话一出,其他人皆不说话,黑暗中再次恢复了安静,然后看着外面的比试。 外面的比试已经过了好几轮,明羽已经登上了比试的擂台,上面的是一个拥有纯赤色的瞳仁的异能者,因为这一百人的比试是随机而排,所以并不是十人之中都是冰系的修习者,而台上的这人就是风系的异能者。 明羽刚刚已经观察过他的幻术,很精湛,而且风刃是他的拿手好戏,看来他还是不得不在身旁布下一个玄冰界,否则,只怕很难抵挡来取无踪的风刃。 明羽上到台上的时候就已经显得很小心,那风系的异能者叫做河阳,明羽上前一拜,说道:“在下明羽。” 河阳也一拜说道:“在下河阳。” 在明羽上到台上的时候,七星祭司之中突然有人说道:“他的瞳仁竟然是一般人的黑色,而且还能被选进来了,是不是弄错了?” 说话的是步丞印,他看到明羽的瞳仁与普通人无异,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异能者,不禁疑惑了起来。 “那不是司冰堂的越共吗,他怎么让这样的一个人进来了,司冰堂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步丞印不禁大怒起来。 而风起陆冷哼一声:“非祭司不在,步祭司就可以随便侮辱司冰堂,如果非祭司知道了,他可不会与你好看!” 第53章 第五十四章 精进 步丞印听到风起陆提起非祭司,显然还是有些怕,但是还是口硬道:“司冰堂的人就像一根根冰雕似的,忒无趣了些。(..tw好看的小说)” “却不知,就算是冰雕步祭司也胜你一筹。”风起陆说道。 而步丞印还想说什么,却听梦术祭司惊呼一声:“想不到他一个黑瞳的普通人,竟然第一招就是冰系的高深幻术玄冰界。” 几乎是所有的祭司都将视线聚集在了明羽的身上,让过了其他的擂台,全部盯在了明羽的身上。 “这怎么可能,这明明是违背幻术修习的法则的。”步丞印说道。 “我们暂且先看下去,看看他有何后招再说。”梦术的祭司说。 擂台上的明羽再一次施展出了玄冰术,他看见河阳的手中握着一种介于有无之间的兵器,知道这是他用风幻化出来的,也不敢大意,手在虚空中一抓,就只见一把冰剑逐渐在明羽道手中凝聚成形,然后河阳一跃而起,就朝明羽而来,明羽足尖也在擂台上轻轻一点,一跃而起,与河阳迎面而来,风与冰碰撞在一起,可是明羽却忽视了一个很总要的因素,那就是风是无形无质的,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这风剑已经穿过了冰剑,直朝明羽的脖颈上而来,明羽身子已经跃至了空中,闪躲不及,在场的人皆是齐齐一惊,这一剑如果真从明羽的脖颈上划下来,那么明羽整个头颅都会削下来,而且风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明羽分明已经无处可躲。 本来一直看好明羽的越共不想明羽才上场的第一击就变成这样,而且不单败了,只怕性命难保。 “我就说,他连异能者都不算,又怎么能打得过纯赤色的修习者。”步丞印说。 而这时候瞳术的祭司却突然开口:“不尽然,你看。” 只见风刃顺着明羽的脖颈划下,明羽丶脖颈上登时出现一道血线,接着明羽的头就被削落,可是,却没有一点血洒出来,因为在这颗头颅被削下来的一瞬间,整个明羽就变成了一座冰雕,而河阳还不及回头,就只觉后心传来一阵冰冷,接着整个人就被冻结成冰,而明羽的冰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明羽却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身后。 这一胜一败之间,看得场下的人心跳不已,明明已经认为明羽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下一个瞬间,河阳就输了,而明羽只是用了一个凝冰术而已,而他究竟是怎样骗过河阳和众人的,却没有一个人看清,就连七星祭司,也被骗过了。 “我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去到河阳的后面的。”风起陆说道。 “在他幻化出冰剑的时候,他就已经去到了河阳的身后,他用的是凝冰术,你们也知道,冰系幻术所凝聚出来的实体,是可以和本体互换的,他其实使用了两次凝冰术,在河阳的身后已经散布了冰雾,而你们的视线全部被假象所吸引,他这一击,已经足可以和非祭司相媲美。”瞳术祭司说。 明羽很轻松地就赢了这一局,马上就从下面上来一人,瘦小精干,就像一只猴子一样,他上来也不拜,就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兵器,竟然是一把烈焰弓。 在常人的眼里,火是克冰的,可是却也不尽然,就像非祭司与修夜的战斗,虽然飞机用的是冰术,可是也依旧能压制住修夜的火,因此明羽丝毫不惧,而且如果冰术不行,还有水术。 瘦猴子上来就搭弓,也不见弓上有箭,可是他的弓一松开,就有数十道火箭朝明羽而来,而且速度之快和来势之猛让人啧啧称奇。 明羽手在空中一挥,一圈冰暴就盘旋而出,这些冰迎着火箭而上,火箭射入冰暴之中,在冰暴之中穿开一个洞,依旧朝明羽而来,明羽却不慌,却见这火箭在冰雹之中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然严严实实地被冰层包裹住,而明羽身子一转,就只见冰暴盘旋而起,然后一阵翻转,冰暴突然崩碎成碎裂的冰,而冰暴中的火箭则朝着相反的方向朝瘦猴子呼啸而去。 瘦猴子见火箭回来,身子一跃而起,然后再次搭弓,又是一阵火雨朝明羽射来,明羽却也不慌,他往后退开一步,左手张开在空中这么一按,就只见在火箭的前面就有一层薄薄的冰层出现,这些火箭在接触到冰层的时候突然停滞,仿佛凝滞了一般,接着冰层上就开始再次结出冰层,将这些火雨给冻结起来,然后变成晶莹的冰。 明羽的身体突然旋转而起,身子在空中一阵旋转,就只见无数的冰针从他的身体上激射而出,覆盖了整个擂台,依靠烈火弓的瘦猴子见此情景不敢正接,身子一跃,便飞出了擂台之外,然后身子落在擂台下,一拱手:“我输了。” 明羽这才停下,而所有落在擂台上的冰针在落地的那一瞬间消散,丝毫没有损坏擂台一分。 “如果非祭司在场的话,一定破例收他为徒,他冰术的造诣,的确难得。”七星祭司中有祭司说道。 步丞印这时什么也没有说,他也被明羽给震惊了,这个黑瞳的小子竟然有如此能耐! 明羽站在台上,自始至终都从容淡定,他只觉得体内的冰系力量正在一点点变得强劲起来,而且经过庚的指点和他的时机运用,他发现他操纵冰系幻术的时候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甚至连多少的力道都恰到好处,而且他还发现,高深的冰系幻术都是从简单的冰术里演化出来的,就像凝滞之术,其实就是凝冰术的升华,而刚刚他打败河阳用的,就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没想到一门基本的冰术竟然能变得如此厉害。 接下来的战斗明羽赢得都很轻松,而且每过一局,他的冰系幻术都得到了很大的长进,等他赢了这一场的胜利之后,几乎所有的冰系幻术他都已经能够大致融汇贯通,他的表现看得越共赞叹不已,连他自己都自愧不如。 而震惊的还有七星祭司,最后只听瞳术的祭司说道:“我终于知道他的瞳仁为什么还只是黑色的,因为他的资质,以他的资质,这样的修为还不能达到与他资质相匹配的瞳仁颜色,所以他还不能进化成赤色的瞳仁。” “这样说的话,那么倘若他进化到赤色的瞳仁,那岂不是就已经相当于青色的瞳仁。”风起陆说。 瞳术祭司却摇摇头说:“不是,而是要比青色瞳仁还要强,因为这样话,修为不是单纯加倍,而是以越级式增长,就像青色瞳仁需要的是数百倍甚至数千倍的赤色瞳仁的能力,而且他的修为成长空间更为广阔,一般只需数百倍的赤色瞳仁修为就可以进化出青色的瞳仁,可是说不定他需要的是相当于上千倍甚至万倍的赤色瞳仁能力,才会达到与他的资质相同的赤色瞳仁。” 在场的所有祭司不禁都震惊地看着明羽,然后说道:“那么他岂不是难得的幻术天才。” 瞳术祭司点点头,说道:“或许他可以超越七星祭司,成为神。” 而外面的明羽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里七星祭司对他的谈论,越共已经不顾形象地拉着明羽的手,说道:“明兄弟,你的表现实在是太出色了,司冰堂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像你这样的冰术高手了,如果师傅在的话,他一定会破格升你为直系弟子!” 明羽修为增进了一步,也觉得有些欣喜,但还是自谦道:“明羽还有许多东西要学,越共堂主夸奖了。” 越共可能是是在太喜悦了,他说道:“你以后不用再喊我堂主,越某受之有愧,你直接喊我越共就好,而且我也有很多地方要向你学习才是。” 明羽想越共长他良多,但是越共盛情难却,于是喊道:“越共大哥!” “好,我越共就不退让,认了你这个兄弟了。”越共说道。 一日比试之后不提,到了晚间的时候,明羽怀里的玄晶突然了发出亮光,却是庚,庚的样子从玄晶里投射出来,明羽见了庚,说道:“庚,你提前结束了占卜?” 庚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将一部分意念分布到这里,先通知你,你现在可以放心,丁和修夜已经被阻拦在了引天岛,好像是被困住了,具体是什么缘由我还没有占不到,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了更多的时间,你不用担心,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明羽高兴地说:“庚,我觉得冰系的力量正在填充我的身体,我已经能够灵活运用所有冰系的术了。” 庚听了也是一阵高兴,她笑道:“七星祭司里勾心斗角,如果你没有一定的实力,他们是不会承认你的七星祭司的身份的,所以,明羽你必须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自己,这也是提升你七星血的办法。” 明羽将庚术说的一一记在心里,然后庚的影像就开始消散,她说道:“已经有力量在探寻了,你自己小心。” 然后玄晶重新恢复原样,明羽的屋子里恢复原样。 而探寻的力量正是七星祭司中的卜术祭司,力量中断之后,她睁开了眼睛,说道:“对方的卜术远在我之上,我才刚刚释放出灵力,就被他察觉了,而且这个人就在天罗殿附近。” “那会是谁呢?”众祭司毫无头绪,而且一百人中的所有卜师都还没能到达这样的能力,那又会是什么人? 第54章 第五十五章 庚的能力远比七星祭司高明,自然七星祭司无法探查她的所在,这也说明,在星盘大陆瞳仁的颜色等级分明,瞳仁的颜色即代表着绝对的力量。 在天罗殿的第二晚就这样过去,第二日选拔出来的十人全部来到了天罗殿之中,各堂的堂主都只立于一侧,天罗殿的正上方有七面椅子,很明显是为七位七星祭司准备的,在全部人员都到位之后,有传唤的祭司喊一声:“恭迎七星祭司神驾!” 立刻大厅里的人全部跪下,头埋在地上,以显示对七星祭司的忠诚和敬仰,六位七星祭司在椅子上坐好,只空出了一座,正是非祭司的,只听瞳术的祭司千目说道:“司冰堂非祭司因为有要事外出,至今还未回来,所以今次弟子的选拔就由我六人执掌,而司冰堂直系弟子的选拔也由老夫代为选拔。” 各堂堂主齐声道:“谨遵千祭司神谕。” 十人在大殿上排开,各堂堂主将十人的排位排好,然后将签子分与十人,明羽拿到签子,却是第一个,十人当中,只有他一人是冰系修习者,而以火系居多,因为火系术法简单易学,最容易上手,可是想有所精进却十分困难。而且加之火系是星盘大陆第一大术法系,因此流传的术法修习法典也较其他术法多,自然入门容易,因此在星盘大陆上火系的修习者十分众多,可是众多之中都是不成事的,只有少部分能够修习到能进入到天罗殿。 今日十人之中,没有卜术和瞳术的修习者,这两样是最难修习的术法,而且基本在星盘大陆上没有流传的幻术,而且这两门术法对弟子的选择特别严格,是故修习的人少之又少,而这两样术法一旦修成,就是比同等级的术法强许多的修习者,通常一个中级的赤瞳常用术法的修习者,是打不过初入赤瞳之境的卜术和瞳术的修习者的。 明羽第一个上场,需要迎战的就是火系的一名修习者一轮,虽然明羽向来都不惧怕火系修习者,可是一轮能进入到天罗殿之中,一定有他的道理,而明羽单纯以冰系幻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获胜,虽然他已经将冰系的许多术法都已经融汇贯通。 拿到签子之后就要开始比试,明羽第一个上场,在天罗殿空旷的大殿上站定,一轮也走到大殿之上,二人朝着上方的六位七星祭司一拜,然后再相互各自行礼,就排开了阵势进入比试。 在场的六位七星祭司皆是不露声色地看着明羽,他们对明羽都格外感兴趣,他一个黑瞳的普通人竟然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这天罗殿之中,而且是以冰系这样丝毫没有爆发力的术法进入的,如果他是以瞳术或者卜术进来,那还情有可原,可是冰系的话,就太让人感兴趣了。 一轮已经将手推到了胸前,一圈火焰在他手中燃烧着,像一条蛇一般缠绕在他的手上,越烧越旺,明羽知道这就是他的武器了,这火在一轮的手上逐渐燃烧起来,就像他的整只手都在燃烧一样,马上就已经变成了熊熊的火焰。 “火霹雳。”天罗殿当中有人说道。 明羽还是只用凝冰术,他的手在身前一划,一面冰盾出现,将明羽的上身都护在里面,看到明羽只用了一面简单的冰盾来防御,七星祭司之一的火系祭司步丞印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他虽然不说话,可是已经在想道,火霹雳可以破开一切触碰到的物体,而且火焰之中暗藏的霹雳是它的第二个杀招,即使火焰不能奏效,暗藏火中霹雳会从火焰中划出,其力量是火焰的几十倍,而且是近身,即使对方力量很强,若不是强到绝对的力量的话,也会被这火霹雳给重伤,而现在明羽却只在自己面前凝结出一面冰盾,先不说火霹雳,单是那一团烈火都抵挡不住,明羽第一招就输了,而且还很可能性命不保。(..tw无弹窗广告) 在场的人看到明羽应对火霹雳的招式,竟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凝冰术,不禁纷纷摇头,就连越共也是惊讶地看着明羽,虽然他相信明羽的爆发能力,可是他也知道火霹雳的厉害,明羽只怕根本接不下这致命的一击。 一轮更是已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只见他朝着明羽急速而来,手中的火霹雳已经风驰电掣一般地朝明羽而来。 就在大家以为明羽必死无疑的时候,步丞印却看见明羽的手突然在动,而且每一根手指都屈伸的十分之快,那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而且就连步丞印在那一瞬间,也无法知道明羽动用的究竟是什么招数,而大殿里的其他人都没有看见明羽屈伸的手指,都一脸可惜地看着明羽,轻轻地摇着头。 越共更是急出了一身冷汗,一轮离明羽越来越近,三尺,两尺,一尺…… 明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一轮的火霹雳重重地打在明羽身前的冰盾上,火焰接触到冰盾的那一瞬间,冰盾被烈焰击碎成碎片,然后再被蒸发成雾飘散在空中,而明羽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可是他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 只见一轮的火霹雳朝着明羽的身体疾驰进去,可是马上一轮就变了脸色,他突然感到一股钻心的寒冷从他的心口处传来,只见他带着火霹雳的那一只手已经被冻结成了冰,而且这种冰正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将他整个人冰冻,一轮见此情景,左手猛地一动,就要催动火霹雳,可是明羽的动作却比他快了这么一拍,只见他的手将一轮的左手往回一带,一轮的手就朝着自己打来,而里面呼之欲出的火霹雳已经崩碎了冰层,正朝他的面门打来,一轮就像呆了一般,看着自己的火霹雳朝自己打来。 可是在他认为自己即将被打中的时候,突然他脸庞的上方结开了一层薄薄的冰,而一轮离的如此之近,看得出那明明是一湾流水,这层水就像一片面具一样盖在一轮的脸庞上方,就在火霹雳即将打上来的那一瞬间,这层水突然如同一片树叶一般一飞而起,贴着这一道霹雳飞过去,然后完整地将霹雳包裹在了薄薄的水面里,奇迹的是这一道霹雳在水中却并不爆破,而是完整地贴在水里面,这水片缓缓飘到明羽道手上,明羽手指一动,它就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片,然后明羽将这冰片往天罗殿之外猛地一推,旋即这一道霹雳就在天罗殿外的空中破裂,威力竟大过火霹雳数倍。 “好一道冰霹雳,明兄弟果然让越某大开眼界!”越共见此情景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激动无比。 而步丞印冷冷地看他一眼,越共不敢造次,重新坐回座位之中,却满是敬佩地看着明羽,暗暗地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一轮已经被这突然出现的连续变故惊得呆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愤恨地看了明羽一眼,显然输的很不甘心,但碍于七星祭司面前不好发作,他朝明羽草草一拜,就下得殿来,明羽也不计较他的无礼,冲殿下一笑,然后拱手行礼,却不想这个时候,在他袖子里的玄晶突然一划而落,落在大殿之上。 待得他要捡的时候,却见步丞印从座位上瞬间而出,已经先他一步将这玄晶捡了起来,他只看了一眼就拉住明羽的手臂,厉声喝问:“你这玄晶是哪里来的?” 步丞印的力道大得惊人,明羽被他突然拉住,本能地体内的灵力激荡而出,突然涌出的巨大力量竟然将步丞印推得连连后退,步丞印努力调整身形这才站定。 “请七星祭司大人将玄晶归还。”明羽收起自己身体里的力量,然后朝着步丞印一拜说道,明羽对火系弟子已无好感,步丞印又是火系祭司,他能教出这等徒弟,想必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并没有为将他击退而道歉,只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问你,这块玄晶是从哪里来的?”步丞印惊讶于明羽体内强劲的灵力,这块玄晶和在他死去的弟子身上发现的玄晶一模一样,于是步步逼问。 “这块玄晶是我的,请你归还!”明羽见步丞印如此,已经没有了对他七星祭司的称呼,直接说道。 “既然是你的,那么我门下的弟子也是你杀的了!”步丞印怒道。 明羽想那人虽然是庚杀的,也相当于自己杀的,于是说道:“身为七星祭司门下直系弟子,学而无德,恃强凌弱,这等人死有余辜!” 步丞印听了却已经大怒,他的杀气猛地一荡,只见他整个人的身上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你敢再说一遍!” 明羽却并不畏惧于他,说道:“果然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傅!” 步丞印被这一句话彻底激怒,只见他猛地一掌朝明羽袭来,这一掌刚劲无比,明羽让过这一掌,灵力涌动,接着自己一掌也拍了回去。 第55章 第五十六章 两掌相遇,一冰一火,论灵力,明羽不输任何人,步丞印被打得连连后退,而明羽却安然立在原地。 步丞印惊讶地看着明羽,不想他一个黑瞳的小子竟然有如此强劲的灵力。 “你究竟是什么人?”步丞印厉声问。 这时候七星祭司中已经有人开口说道:“步祭司看来修为退步不少,竟然连一个黑瞳的娃娃都打不过,若传出去,当真让人笑破大牙。” 说话的正是风起陆,步丞印听了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看着明羽厉声道:“杀人偿命,我门下弟子何处得罪于你,竟惹来这等杀身之祸,看我今天将你正法于此地。” 其他七星祭司刚刚也被明羽击退步丞印而震惊到,于是也不阻拦步丞印,他们倒想看看明羽倒底有何等修为。 明羽见步丞印已经欺身而来,退让不出,不得已,一甩手,数道冰棱已经朝步丞印面门打去。 步丞印冷笑一声,这样程度的冰棱,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见他的手顺着冰棱划过,从他手中划出的数道火焰就将这冰棱给撕成碎片,统统消失在火焰之中,而步丞印则借着这一股力道,已经朝明羽的面门而来,明羽将手在胸前这么一划,无数的冰屑便从他的双手间涌动出来,这些冰屑一触碰到外界的空气,就立刻冻结成冰,步丞印见此情景,却不躲闪,手上的力道加剧,就朝这冰屑之中直打进来。 明羽不想步丞印的力量刚劲至此,这已经是他能使出的最强劲的凝冰术了,而这样的力量,只是在一瞬间就被步丞印给打碎,明羽想使用力量,却发现身体里冰系的力量已经无法再更强,他身体里的灵力本来构成就极为复杂,而且大多数的都是七星血的灵力,而现今他只能动用冰系幻术,也就是说,他只能用非祭司传授给他的力量,而火系和七星血的力量却丝毫使用不出,他自己也知道,火系的力量是依靠黑明羽的力量而得来的,而七星血的力量,只有在他的血液的催动下才会生效,而庚说过,他不能再浪费七星血,而且他见步丞印如此霸道,更是要用冰系幻术将他给击倒。[..tw超多好看小说] 想到这里,明羽的身子猛地往后面退开,步丞印的手贴着明羽的身子而来,他手中燃烧的火焰已经烧到了明羽的衣服,而明羽在这连退的同时,已经在暗自调动灵力,准备动用凝滞之术。 步丞印紧贴着明羽的身子而来,明羽眼看就要撞到身后的龙柱之上,他的双手忽然交缠在一起,然后大喝一声:“一重凝滞!” 顿时无形的冰之力从明羽的身体之间散发出来,他想这应该能够为他迎来一定的时间,因为这凝滞之术他暗中揣摩过不下数百遍,他也记得非祭司就是靠着凝滞之术才将他救回来,当然他的凝滞之术的力量不能和非祭司相比,可是同样的,步丞印也不可能和修夜想比。 果然,步丞印整个人都被一重凝滞之术给凝滞住,而飞夜的身子猛地往空中一跃,就已经脱离了步丞印的力量范围,而他也知道,步丞印马上就会冲破这一层凝滞之术,于是他还不等落定,双手再次交叠,朝着外面再次一推,喊道:“双重凝滞!” 凝滞之术的力量是一步步升级的,每一次的力量都基于前一次的凝滞之术的施展,这一次的凝滞之术力量更为强劲,只见步丞印刚刚要冲破一重凝滞,身子才刚刚开始动,就再次被这二重凝滞给冻结在了界里面。(..tw好看的小说) 明羽变换身形,稍微喘息一阵,正要施展出三重凝滞,只见七星祭司之中另一个身影已经从大殿的上方滑落,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星袍,却是一个女子,在她落地的同时,只见周围突然似乎就变换了模样,只见整个天罗殿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六芒星结界,明羽站在一个星角里面,而这落下的女祭司就站在六芒星的中央,明羽见了这样的术法,脱口而出:“卜术!” 女祭司朝明与一笑,说道:“看来你虽然只是黑色的眸子,可是知道的还不少!” 随着女祭司话音的响起,只见整个六芒星忽地一亮,接着明羽只感觉自己已经被重重的界给包裹住,而卜术的祭司就站在六芒星的中央,可是她的眼睛已经便成了耀眼的青色,而且正闪动着异样的光泽,这一层光泽,就定在明羽的身上,而且明羽还看到她的双手在不断地变幻着招数,并且正默念着什么,明羽知道这是她在动用卜术的力量,可是相比丁的力量,她的确差了很远。 明羽只感觉围绕在他身旁的这些界将他越勒越紧,这些界在她的控制之下,正在一点点地收紧。 都说卜术是最精深的一门幻术,青色眸子的卜术祭司实力已经相当于一个青色眸子后期甚至是紫色眸子前期的常用幻术修习者了,明羽虽然身体里潜藏着惊人的力量,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一点也是不出来,而且他还发现,这些围绕着他的界有限制他的灵力的作用,使得他根本就使不出一点力量。 而座上的七星祭司看着明羽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安然无恙,不禁纷纷震惊,当然还有卜术的七星祭司也是震惊不已,通常到了这样的情景,在界里的人早就已经逝去了意识,而明羽却还安然无恙,而且看起来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她本无杀心,只是因为在七星祭司之中,她与步丞印素来交好,是站在一边的,见到步丞印如此出丑,这才来帮步丞印,却不想自己竟然一时间也无法将明羽制服,而且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使出这样力量的界,即使是七星祭司,也承受不住,明羽的力量难道比七星祭司还要强。 就在明羽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只见他的眼神正在变得涣散,但是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赤色的瞳仁,黑色的瞳仁就像是突然间就燃烧起来了一般,只见只是在刹那间,明羽的双眼就变成了耀眼的赤红,而且随着他眼眸的变色,只见他整个人都被燃烧在火焰之中,而且他周身的灵力,就像气浪一般在朝四周扩散,登时,整个天罗殿里都是明羽澎湃的灵力,这样强劲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是齐齐一惊,而更然震惊的,却是明羽的赤色瞳仁,这些火焰,竟然都是从他的眼瞳之中燃烧出来的! “瞳中火!”千目惊喝一声,然后朝卜术的七星祭司喊一声:“云雪,小心!” 而在千目的声音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只见云雪的身边就突然燃烧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这火无形无质,可是却让人感觉到从心底升腾出来的恐惧,而且马上,云雪祭司的瞳孔中竟然也映出了这一个火焰的模样,而且正越来越剧烈,似乎马上就要从她的眼睛里喷出来一般。 “云雪,快闭眼!”千目说话的同时也已经从座上弹出,他却不是朝着明羽而却的,而是朝云雪祭司而来的,可是还不等他近得云雪祭司的身边,只见两股猛烈燃烧的火焰就从云雪祭司的眼睛里喷出来,可是喷出来的这哪里是火,分明就是血。 这血一喷出来,就只见云雪祭司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仰头长啸一声,大声地喊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而明羽此时已经处于迷失的状态,他似乎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眼睛里的火焰越来越深,而且这赤色的眸子也变得越来越通红,只见云雪整个人的身边立刻燃烧了无数的火焰,她身下的那一个六芒星结界在她的眼睛喷血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千目已经来到云雪的身边,他的眼睛里是暴涨的青光,他旋转着身子,眼睛里像是有无数的世界在旋转,这些火焰纷纷消失在他的眼瞳之中,然后千目扶住云雪,问道:“云雪,你没事吧?”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云雪只是在一声声地喊,血已经顺着她的手指流了出来,而且已经染湿了她的星袍的前襟。 而明羽燃烧的瞳仁显示着他的力量的膨胀,可是马上,他就感到肩头传来一阵刺痛,这一阵刺痛将他清醒了不少,而且只见一层薄薄的冰,正顺着他的肩头冻结起来,使得他眼睛里的赤色逐渐黯淡下来。 在场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可是千目的一句瞳中火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瞳中火,那可是顶级的七星祭司才会的术法,就连瞳术的祭司千目都还不能修习! 马上明羽就被这一层冰给冻结住,他瞳孔里的火焰逐渐熄灭,然后重新变回之前的黑色,而肩膀上的剧痛还在一阵阵地传来,痛楚的来源,正是非祭司给他做的那一个标记,明羽从迷失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他摸着肩头的痛楚,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喊了一声:“非师傅!” 第56章 第五十七章 云雪痛苦的咆哮 而整个大殿里都是,千目已经替云雪看过,马上他就摇头道:“她这一身的修为,已经废了。” 在场的所有七星祭司都是齐齐一惊,云雪的修为在他们七人当中,已经算是顶尖的了,却想不到却被眼前的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给废了。 可是在他们看到云雪的眼睛喷血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妙,在这片大陆上,眼睛就是力量的来源,眼睛受损,那么力量也会大打折扣,而且刚刚云雪眼睛喷血,即使事后能够恢复,可是修为也会大打折扣! 这时千目才看着眼前站着的如同修罗一般的明羽,复杂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明羽则茫然地摸着自己肩膀上的那一个印记,他对于刚刚如何重伤云雪的事根本就不知情,只是看着千目,却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而刚刚明羽的身体突然被冰冻的情景,其他七星祭司也看的清清楚楚,在云雪受伤之后,其余的七星祭司就已经全部来到了天罗殿下方,即使平日里再有嫌隙,可是七星祭司同气连枝,明羽重伤云雪,这时所有七星祭司都不能忍下去的事情。 正待其余的七星祭司要发难的时候,整个天罗殿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声清脆的笑声,这笑声蔓延在天罗殿的各个角落,明羽听了,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他喊道:“庚!” “天罗山的七星祭司,果真只是浪得虚名。”庚从天罗殿的门口缓缓走进来,边走边说道。 庚已经隐蔽了自己眼睛的颜色,其余的五位七星祭司望着庚,又是一名黑瞳者,可是庚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和压制气息明显要强过明羽数倍,让人竟然有一种不能直视的感觉。 “庚,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我伤了她,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羽疑惑地望着庚,似乎在等她给他一个答案。 庚朝明羽点点头,说道:“明羽,你先别急,这其间自有道理。” 众人只见庚缓缓走到云雪的面前,然后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云雪,然后长叹一声说道道:“云雪,你这不是咎由自取又是如何?” 云雪的眼睛已经瞎了,整个人已经与常人无异,她茫然地抬起头,似乎是在看着庚,可是她却是看不见的。[..tw超多好看小说] “云雪,我问你,你在成为七星祭司的时候,你命运轨迹里的昭示是什么?”庚问道。 云雪听了,整个人突然颤抖起来,她不敢相信地说道:“是……是黑瞳,昭示里说我的修为会葬送在一个黑瞳人的手里!” “那你现在可信了?”庚冷冷地问。 云雪突然一愣,然后就说道:“难道就是他!” 庚这时弯下身子,抚摸着云雪的头发,说道:“云雪,枉你身为卜术的七星祭司,却不相信天命,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何尝不是你咎由自取。” 云雪问庚:“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一个昭示?” 庚这时才说道:“你的这一个昭示,就是我给你的。” “你是师傅?!”云雪突然吼道,然后她像崩溃了一般跪倒在庚的脚下,说道:“云雪知错了!” 而庚已经站了起来,只见她眼神变换,马上整个天罗殿里就变成了一片紫色,庚那一双紫色的瞳仁让每一个天罗殿里的人看了,都愣在了原地。 庚站起来,她收起紫色的瞳仁,说道:“云雪,事已至此,你就做好一个普通人吧。” 云雪听了庚的话,不敢再说什么,庚走到明羽的身边,说道:“明羽,对不起,事先没有告诉你。” 然而就在此时,一遍陡然发生,只见明羽丶眼睛突然转变为一种怪异的颜色,这种颜色介于红黑之间,而且正在急剧地变换,时而如同烈火,又时而如同闪着光泽的黑曜石,而且明羽整个人的身上也是一阵阵地腾起剧烈的火焰,似乎马上就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给燃烧起起来。.tw[] “明羽!”庚看到明羽的这个情况之后惊讶地喊道,而且她能感觉到此时明羽体内蛰伏的巨大力量正在汹涌澎湃地要涌出来。 “啊!”明羽受不了如此力量冲击,仰天咆哮一声。 天罗殿里的众人都不知道这是则呢么回事,皆惊讶地看着明羽,然后就只见明羽的身体一半出现冰痕,而另一半却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他体内已经被压制的火系力量,在这个时候竟然突然爆发,而且正在与冰系力量争夺着这一具身体的控制权。 看到明羽这个样子,庚的手已经涌起了层层的光华,然后就朝明羽的身上罩了下去,只见这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光芒将明羽身上的烈火和玄冰划花重新压进明羽的体内,明羽此时只感觉整具身体突然被冻僵,又突然被燃烧,这样处于冰与火的境地里,让他难受的想努力地大喊一声。 “不好,是融合,刚刚云雪触动了他被压制的火之力量,现在冰与火通过他的血脉,要完成第一次的融合!”庚看到这样的情景说道。 “庚神,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做?”千目显然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而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身兼两种术法的人出现,让他觉得震惊无比。 “七星阵,只有布七星阵,倘这两股力量无法融合,那么这两股力量就会在明羽丶身体里激战,先不说明羽性命不保,着来年个股力量强劲无比,一旦从明羽的身体里挣脱,整个天罗殿都会被绞成飞灰,盘旋的力量会形成一股灵力聚集而成的风暴,凡是被接触到的人都会被卷入里面,无法逃出,而这个人的身体和力量,都会被这股风暴给吸收掉。”庚说。 “竟然有如此厉害?!”步丞印听了惊讶得出声。 见到七星祭司不肯相信,只见庚的手中陡然出现了一根银针,只见她的手腕一转,然后这根银针就从她的手中脱手而出,而且正正地朝明羽的双眼中打过去,而这根银针在接触到明羽的眼睛的那一瞬间,突然崩碎成银白的粉尘,弥漫上明羽的双眼,只见明羽本来明灭不定的双眼,突然变成一双紫色的眸子,而且这双紫色的眸子的光芒比庚的还要强劲,在这紫芒笼罩整个天罗殿的那一瞬间,只见在场的人所有的瞳孔都被这股力量牵引着发出异样的光芒,而且在场的人都感觉自己的力量无法控制地涌出体外,纷纷凝聚在明羽丶周遭,明羽的身体就像一块磁石一般将这些力量吸收到他的身旁,然后紫芒将这些力量一点点穿透,融合。 所有人皆是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而且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都无法抵抗明羽紫色瞳仁的力量,他们在这样明羽面前,分明就像是一些刚学会幻术的孩子。 好在庚的这根银针只是让明羽隐蔽的眼睛显形而已,这紫色的瞳光只是持续了那么一瞬间,就再次消失,然后大殿中的紫芒消失,所有人的力量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重新可以运用自如。 “明羽他……”千目见到这样的情景,已经知道了明羽身份的特殊,他随即说道:“七星阵必须七位七星祭司才能开启,如今非祭司远去葬身沙漠未归,云雪又被废去了修为,只有我们五人,无法开启七星阵。” 明羽在听到非祭司的名字的时候,混散的眼神突然凝聚起来,然后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他身体里的冰之力突然涌了上来,这力量一瞬间变得强势无比,竟然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将所有的火焰给冻结在了冰层里面。 而这所有的力量的来源,竟然是明羽肩头的那一个冰蓝色的印记,他肩头的衣服已经被火焰给烧毁,此时在他肩头的那个冰蓝色印记正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而且这种冰蓝色的光,让所有人的眼睛里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薄冰。 “这是冰星痕刻!”在七星祭司们看到明羽肩头的这个标记之后,所有人惊讶地出声,然后就只听千目说道:“想不到非祭司他已经领悟了冰系术法的最深层奥妙,已经冲破了最后一层屏障,进阶紫眸了!” 明羽的身体被这一层冰层冻住之后,思维已经清楚了不少,他听见千目的话,于是开口说道:“非师傅他已经仙逝了!” “什么!”在场的所有七星祭司都是惊讶地出声,然后千目就看着明羽:“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有了紫眸的实力……” 可是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看了庚一眼,随即问道:“难道这片大陆上还有其他的紫眸神者?” 这时候庚接过话头,说道:“非祭司就是被星宫六大星侍之一的北星侍修夜所杀,而且我姐姐西星侍也已经到了星盘大陆,明羽就是六大星侍之已,也是最一名没有归为的暗星侍,非祭司就是为了阻止修夜带走明羽才与修夜交手,丧命与修夜手中。” 在场的七星祭司都是沉默不语,然后就听风起陆说道:“这样说来的话,那么星宫其余的星侍不是很快就会到这里来?” 庚点点头,说道:“是的,如果修夜和我姐姐丁回到星宫,很可能大星侍就会出兵强行到天罗山来要人,到时候五大星侍围攻天罗山,这不仅仅是天罗山的噩梦,更是星盘大陆的劫难。” “那么明羽为什么不能回到星宫去?”步丞印问出了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 “明羽是阴星之子,如果成为暗星侍,将统管星海之暗界,一旦阴星之力完全爆发,明羽就会借助这两股力量,从而推动星海暗界吞噬星海,倾覆天地,到时候没人能够阻止他,就连星宫其余五名星侍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羽毁灭了这一片天地。”庚一字一句地说道。 庚术说的严重无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庚的这种语气所震住,然后才停血系的祭司沉木罗说道:“非祭司看得比你我都远,他也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拼了命要保护明羽。” 第57章 第五十八章 冰神之魂 “那么明羽为什么不能回到星宫去?”步丞印问出了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 “明羽是阴星之子,如果成为暗星侍,将统管星海之暗界,一旦阴星之力完全爆发,明羽就会借助这两股力量,从而推动星海暗界吞噬星海,倾覆天地,到时候没人能够阻止他,就连星宫其余五名星侍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羽毁灭了这一片天地。”庚一字一句地说道。 庚说的严重无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庚的这种语气所震住,然后才听血系的祭司沉木罗说道:“非祭司看得比你我都远,他也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拼了命要保护明羽。” 说完,众祭司双手合十,闭眼默念,哀悼非祭司的仙逝。 明羽说道:“如果非师傅还活着,一定也不希望见到我与众位祭司兵戎相见。” 众祭司听了,步丞印还想说设么,可是却被千目的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只听千目问道:“明羽,七星祭司向来只能由上任祭司亲自传传承给下一任祭司,非祭司既然已经去世,他在临终前是否已经将冰系七星祭司的职位传授于你?” 明羽点点头说道:“非师傅就是为了要将七星祭司的职位传授于我,才要我拜他为师的,其实就算是非师傅没有收我为徒,没有将七星祭司的职位传授给我,我也已经将他当成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千目点点头,然后说道:“明羽,那非祭司有没有将云牌也传授给你。” 明羽点点头,从怀里把刻着他的名字的云牌给千目祭司看,千目祭司接了,只见上面原本的“非”字已经变成了“明羽”两个字,这时候千目才看着这一面云牌连连叹息,然后说道:“想不到这葬神沙漠一行,果真断送了非祭司的性命,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啊,明知那里是一场生死未卜的宿命,我还是让他去了。” 明羽不懂千目在说什么,他问道:“难道千目祭司早已经预示到非师傅会在那里丧命?” 千目点点头,其他的祭司皆是纷纷惊讶地看着千目,然后说道:“千目祭司,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这一回事?” 千目将云牌坏给明羽,然后吩咐众堂主和参与比试的候选人都退了,又吩咐人照顾好了云雪,于是才说道:“明羽,你们随我来。” 大家都不知道千目祭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羽看看庚,庚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他的心这才定了下来,然后一行人跟着千目祭司往天罗殿的深处进去,而且大家都知道这天罗殿和天罗山紧密相连,在平时,就算是七星祭司也不能越雷池一步,因为天罗山里面有诸多禁制,一般没有再特别的昭示之下,七星祭司对那里也保持着望而生畏的态度,从来不擅自进入,而现在看来,千目祭司是要领着一行人往天罗山里面去了。 果然,不一刻他们就已经到了天罗殿与天罗山的分界点,而且那里两扇厚重而宏伟的石门隔绝了这一条路,只见千目祭司亲自上前,打算将这一扇门给推开。 “千目祭司!”梦系的七星祭司兆绵画急切地喊道,似乎是在劝诫千目祭司。 千目祭司回头说道:“各位不必惊慌,这里面的秘密,也该是大家知道的时候了,况且如今开罪了星宫神侍,也只有这里面的箴言能够帮助我们逃过一劫。” 其他的情形祭司听了便不再说话,千目祭司将这石门缓缓推开,然后率先进入,其他的祭司也跟着进了去,明羽和庚走在最后,也跟着进去了。 石门的后面是一间更加宽阔的大殿,而且是一个看不到顶的神殿,他们的脚下是玄冰,又像是镜子一样的东西,他们走在上面,能在地下看到自己的影子,而且他们发现他们的脚下竟然也是一个无尽的深渊,如同众人头顶一般,看不到尽头。 然而到了这里,其他人却谁也不敢说话,都跟着千目祭司在这上面缓缓前行,明羽环顾一遍四周,看了一眼庚,庚朝他一笑,说道:“这里是星盘大陆上传说的无极幻境,我也是第一次来。” 最后众人在进入到神殿的深处之后,在大殿的正中央看到了一个三首六臂的神人,他就像是一幅雕刻一般铺满了整个设点的中央,而细细看上去,这又并不像一个壁刻,却更加是一个投影。 在神人的周围,一共有九个巨大的冰柱,这九根冰柱围成一个圆形,将神人围在圆的正中央,而每一根冰柱上都有一个银发黑袍的人被冻结在里面,而且他们的眉心都闪烁着一个星辰的标记,明羽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于是只是茫然地看着,眼神在这些冰柱和神人的壁刻上闪过。 也就是在他们进来之后,刚刚还平静的整个神殿,突然有无数的波浪和火焰从地下一涌而出,然后来到众人的脚下,却被他们脚下的这一个冰层给挡住,然后再次回落到深渊的最底下,明羽透过这些波浪和火焰看下去,却只见在这深渊的最底部,似乎有两点光芒正在闪烁,可是这两点光芒却马上就被这些火焰和波浪所遮蔽,波浪夹杂着火焰再一次涌了上来。 “千目,这是你今年最后一次来这里,你想知道什么?”这时候,神殿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回响着,在整个神殿里回荡。 千目回答道:“冰神,星盘大陆的冰系祭司去世,他已经指认了新的冰系七星祭司,所以我带他见冰神,请冰神裁决他是否能够担此重任。” 明羽听千目祭司和他口中的冰神讨论着他自己,原来在天罗山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存在。 “就是他?”冰神开口,可是所有冰柱里的人依旧被冰冻着,根本没有人动了一丝一毫。 千目似乎已经知道冰神指的是谁,说道:“就是他?” 神殿里顿时没有了声音,众人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明羽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冰神在考虑着什么,他只是看着九根冰柱围着的那一个神人,心里想道:“难道千目祭司口中的冰神就是这个神人?” 整个神殿里寂静得可怕,良久之后,才听到有声音再次在神殿里回响:“他可以。” 千目祭司听了说道:“千目多谢冰神指点。” 然后冰神再次开口说道:“千目,你将天罗山所有的七星祭司都已经带来了,你还有别的事要我指点?” 千目说道:“是的,冰神,如今天罗山已经与星宫众神侍结怨,以我们七星祭司之力,只怕无法抵抗星宫。” “就是她带来了这个消息?”在场的人都知道冰神说的就是庚。 庚站出来一点头,说道:“是我,冰神。” 庚的说话声也充满了肃穆,让紫眸的神者都如此敬畏的冰神,更是一种无法揣测的存在。 然后冰神说道:“千目,你不用担心,新任的冰系七星祭司会帮助你们度过此劫,何况星宫六星侍还没有聚齐,短时间里他们不会进犯。” “是,谨遵冰神指引。”千目说道。 “千目,你们出去吧,我已经累了。”冰神说道。 千目与众祭司这才退开了,然后一直到石门之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只听步丞印问道:“千目祭司,石门后面的冰神,难道就是天罗山真正的主人?” 步丞印的个已经是一身冷汗,其他祭司也是一样,从他们进入到石门之后,他们就感到一阵阵地冰冷在他们的身边环绕着,他们都是修为不弱的人,一眼就知道了这些都是冰神扩散在整个神殿里的灵力,而且那样强劲的灵力,只怕没有一个七星祭司可以抵挡得了它的一击。 “明羽,你怎么样?”庚也是心有余悸,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在这他们星侍看来只是一个下界的星盘大陆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存在,而且那种灵力,连她也不敢擅自妄动。 明羽却愣愣地看着庚,表现出迷惑的样子:“我很好,庚,你怎么了,你来暖色看起来不太好?” 虽然两人的交谈声不大,但是还是被其他的七星祭司听在耳中,只听步丞印问道:“刚刚在神殿里,难倒你没有感到一点惧怕吗?” 明羽茫然地摇摇头,反问道:“惧怕?为什么要惧怕?” 众祭司听了明羽的话,尽是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说道:“你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刚刚里面的可怕!” 明羽没有他们那样的感受,自然也不知道刚刚在里面,冰神一个动作就可以将他们全部给击杀在里面,在冰神面前,他们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明羽,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最后只听千目祭司说道,他然后对庚说道:“庚神者,如今天罗山祸福不定,云雪祭司又被明羽废了修为,千目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庚神者暂时执掌司卜堂,危机一过,我们就会选任出新的卜系七星祭司。” 第58章 第五十九章 冰系祭司 庚看看千目,说道:“此事因我和明羽而起,千目祭司言重了,我只怕我管不来这一个司卜堂,你也知道,毕竟,我被囚禁了上万年,已经不理这些事务很久了。” 千目说道:“庚神者只需代云雪祭司替我们守护七星转轮就好,下面的事情,有云雪和司卜堂堂主打理,这些繁杂琐事,自然也不敢劳烦庚神者。” 庚盈盈一笑说道:“我与明羽来这里,就没有把自己看得比你们高一等,所以千目祭司以后不用喊我神者,你直接喊我庚就好,明羽的事,就是我的事,千目祭司的请求我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然后明羽对着她一笑,似乎在谢她,千目听了喜笑颜开,说道:“如此甚好。” 然后他又转过话头与明羽说道:“明羽,你刚刚担任冰系七星祭司,司冰堂的事务暂时由越共代理就好,因为我看你的冰系幻术虽然精湛,可是却不成系统,非祭司虽然已经将他毕生的修为都已经传授于你,但是七星祭司的幻术博大精深,因此我打算让你进入到司冰堂的习术阁修习冰系幻术,一来是融合非祭司传授于你的冰系力量,二来也能够担任起冰系七星祭司的重任。” 千目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可是碍于众祭司都在场,于是也不再多说,只是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也各自散去吧。” 其他祭司于是都散了,只剩下庚、明羽还有非祭司还在天罗殿之中,这时千目祭司才说道:“明羽,你可知道刚刚我为何要带你去见冰神?” 明羽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他问道:“我见里面玄奥异常,似乎不像是一个普通地方。” 千目祭司点点头说道:“冰神存在之事极为隐秘,即使就连星宫众星侍也不知道,而且整个星盘大陆也只有我一人知道此事,庚你也应该不知道吧?” 庚点点头说道:“的确,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他竟然有如此强劲的灵力!” 千目祭司点点头,说道:“天罗山之所以是星盘大陆上的核心之地,就是因为有冰神的存在,刚刚庚你能知道那里是无极幻境,那么你应该也见过吧?” 庚说道:“是的,在星宫里,也有这样的一座无极幻境,但是我却并没有见到里面有像冰神这样的存在。” 千目接口说道:“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应该是有的,而且这也是冰神亲口告诉我的,他说在这星盘大陆上,有七处这样的幻境,天罗山只是其中一处,而且之所以星盘大陆上会有七星祭司,似乎也更这有关,而我们的这片,大陆,却都是冰神的无极幻境的范围,所以明羽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去见冰神了吧?” 明羽听得有些懵懂,他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千目祭司知道自己讲得隐晦,他说道:“也就是说,在我们现今的星盘大陆上,是以冰神为尊的,自然我们当中的七名七星祭司,冰系的祭司有可能就会成为冰神的继承人。” 明羽和庚有些惊讶地看着千目,然后只听明羽说道:“你是说,冰神也会死?” 千目却肃穆地说道:“应该是说,从来都没有活着,刚刚与我们说话的,其实是冰神的九个分身,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一片魂晶,这九片魂晶融合在一起,就是冰神的三魂六魄。” “那么冰神的身体呢?”明羽问。 千目祭司说道:“这我也不知道。” 庚这时候开口问道:“这样说来的话,难道在星宫的无极幻境里是另一名神,可是星宫里只有六名星侍……” 说到这里,庚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说道:“六名星侍,一名星主,加起来刚好是七位,也就是说,那是另外的七名七星祭司!” 千目对着里面的隐情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唯一知道的,也是冰神告诉他的,他自己也疑惑过,这样说来的话,那么在整个星盘大陆上岂不是有七位这样神祗,而且,有七七四十九名七星祭司! 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片大陆上,原来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七位七星祭司。.tw[] 说完千目对明羽和庚说道:“庚,明羽,此事还是暂且不提,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星宫之事,不知道星宫那边做何打算,庚你在星宫里呆过,不知道能否探知他们的动向?” 庚说道:“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做过一次占卜,修夜与我姐姐庚还留在引天岛上,似乎并没有回到星宫去,他们既然还未回去,就说明星宫大星侍还不知道此事,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千目说道:“这样甚好,冰神也说,此事明羽能够化解,却不知道明羽心里又是做何打算?” 明羽心里此时却是一片迷茫,他似乎还没有真正地融入到自己的身份之中去,而且从葬神沙漠开始,一系列的事情让他简直是措手不及,根本就无暇去思考这么多,现在被千目问起来,自然他什么也说不出,只是茫然地看着千目,微微地摇了摇头。 庚替明羽答道:“既然冰神说明羽可以,那就一定有其中的道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不定到时候,明羽真有他自己的办法也说不一定。” 千目想想也是,于是便不再问,他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为你们安排了住处,庚你既然是和明羽一起的,那就也住在司冰堂的凝冰殿吧。” 庚说道:“明羽的许多幻术还需要我来进行指导,这样甚好。” 千目听了高兴地说到:“你能知道明羽的幻术,那自然是最好的。” 耿玉明羽都是笑而不语,千目又说道:“那今日之事就暂且如此。” 于是三人这才缓缓除了天罗殿,明羽和庚出来天罗殿,越共就已经等在了殿门外,他看见明羽等人出来,说道:“明羽祭司,庚神者,我是来接你们的。” 明羽见越共喊的一本正经,于是说道:“越共大哥,你改口改的好快!” 越共笑笑,说道:“人面前你就是司冰堂的七星祭司,人面下,我还是当你是我的好兄弟!” 越共说的真诚,让明羽十分敢动,就连庚也不禁恻目,然后笑吟吟地跟着越共去凝冰殿,一路上越共与明羽讲了许多关于非祭司的事情,他说以前非祭司也是住在凝冰殿里,几乎从不现身,整个司冰堂的事务都由他来打理,而且越共说在天罗殿,除了千目祭司,就是非祭司的修为最高,就连卜系梦系还有血系的祭司都望尘莫及。 明羽这才知道,就算是七星祭司,势力悬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七种术法,并没有贵贱之分,只要潜心修习,无论是哪一门术法都可以做到绝对的强者。 于是明羽更加坚定了自己休息术法的信念,脚踏实地地修习才是根本,一日千里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庚见明羽悟了,很是高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一路上只有越共与明羽在谈话,到了凝冰殿之后,越共让明羽住进了非祭司的房间,庚在安排在了附近的房间里,如此一来,也好庚与明羽沟通。 明羽今天已经累了一天,越共也不再打扰,更何况司冰堂里事务众多,他与再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明羽与庚的时候,庚才说道:“明羽,今日你已经暴露了你七星血的身份!” 明羽看着庚,在之前庚就已经警告过他不要泄露冰术以外的幻术,而在与云雪的较量中,火系力量不知道是如何汹涌而出,而且这火系的力量,竟然一击重伤云雪,让他也觉得是不可思议。 “庚,这一股火系的力量,我自己也无法控制,它就像自发地从我的体内涌出来的一般!”明羽说。 庚沉吟着,然后说道:“你身体里的火系力量,并不是黑明羽给你的力量,或许,你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有了火系的力量,只是一直压制在你的体内,而你却并不知情。” 明羽说:“可是我一直都没有任何感觉。” 庚想了想,然后说:“你再与我说说在绝望沙漠你是如何与修夜遭遇的,以及非祭司是如何找到你的,越详细越好。” 庚不知道明羽在葬神沙漠里发生的事,因为葬神沙漠对灵力的压制,使得那里就像是一块禁地,任何的力量都无法渗入到里面,而且根本无法探知里面所发生的一切。 明羽于是从非祭司找到他的那里说起,一直说道他一击杀死修夜,后来找到血剑,庚听得也是惊讶无比,他沉吟良久,说道:“非祭司发现你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印象?” 明羽点点头,那一段记忆中,他只记得非祭司突然出现,可是那时候他自己就像处在了一片混沌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的体内似乎有无数的火焰在燃烧,想要将他给烧成灰烬。 第59章 第六十章 黑瞳明羽 庚知道明羽与阴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不知道明羽的身体里,竟然已经融合了阴星,那么这样说来,他体内的火系力量,应该就是阴星所赋予的了,可是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阴星性阴,不可能有这么强劲的火系力量,但是她也想不出来一个究竟,只是对明羽的身世好奇起来,可是明羽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他说自己从小就生活在七步村里面,所来没有修习过幻术,村子里只有唯一的一个巫师,但是当他说到村子里的那一棵神秘树的时候,庚突然来了兴趣,对于那棵神秘树的来历,明羽也不知道多少,庚也听不出来里面的一些什么,最后只好作罢。 最后庚只能对明羽说道:“明羽,如今你先潜心修习冰系幻术,每一门幻术只有修习的相当精湛,融合起来的幻术才能够发挥百分之百的作用,你的七星血也才能将这些幻术的力量完全融合到一起,你现在切不可焦躁,依我看你现在体内一共有三种幻术,火系和血系都在蛰伏,虽然我也不能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但是现在你可以认为它们并不存在,等你的冰系幻术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的时候,你再修习其他幻术,当你进行第一次融合的时候,你的修为会一日千里地精进,我甚至都无法想象,当你七种幻术都完全融合的时候,会到达一个怎样的境界,因为在我的认知里,紫眸已经是这片大陆上的最高幻术的象征,可是现在你已经有了紫眸,也就是说你体内的力量已经到了紫眸的境界,如果你再利用七星血进行幻术的融合的话,我认为你很可能会突破紫眸,可能出现一种星盘大陆上从未见过的瞳孔颜色。” 明羽认真地听着庚的话,他说道:“可是我感觉我体内的力量我根本就不能利用,现在我还停留在修习者最低的境界里,而且这是一个黑瞳的修习者,甚至连赤色瞳仁都还没有到。” 庚听了,说道:“明羽,你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匹敌星盘大陆上的任何一个人,即便是大星侍亲自前来,我估计他也无法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赢你,明羽,你的这种情况在星盘大陆上是前所未有的,但是却让我想到了一个种族,似乎他们就是你这样的力量方式。” 明羽问道:“是哪一个种族?” 庚说:“星神大陆已经完全失踪的神之一族,明羽你体内的火系力量和血系力量,很可能就是纯正血统的神族人的传承!” 明羽不可思议地看着庚,庚朝他点点头,说道:“你不用惊讶,在葬神沙漠,本来就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但是这样的话,让我突然觉得恐惧起来,明羽,你可知道,神族的力量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明羽问道:“庚,难道你们星侍不是神族人吗?” 庚笑了起来,说道:“神族?我们甚至没有神族的半点血统,我们体内流淌的,也是星盘大陆上的人的血液,我们只不过修为到了星盘大陆现今无人能及的地步,所以才会被信奉为神罢了!” 明羽听了不禁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么这样说来,神族当真是一个神秘而遥不可及的种族! “神族人的力量,只手翻天覆雨,根据记载里面的内容,神族人的修为已经到达了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整个星盘大陆,只怕也承受不了他们的一击。”庚说。 明羽想不到世间上当真有这样的力量,可以毁灭整个星盘大陆! “而且,明羽你体内的力量都是这片大陆上前所未有的,你如今只是黑瞳,就已经又了匹敌紫瞳的力量,这不得不让我做此猜测。” 明羽听着庚的猜测,沉默下来,然后他才对庚说道:“庚,无论我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像修夜他们那般。” 庚点点头,然后说道:“明羽,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勤加练习,我时刻监视着引天岛上的一举一动,这样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明羽望着庚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良久他才说道:“庚,我想让你留意一下月霜他们的行踪,我很担心他们。” 庚笑着看了一眼明羽,说道:“好的,在岛上的其他人我都会留意的!” 明羽点点头,于是庚出去,明羽一个人在房间里,他坐到床上,暗自调动体内的灵力,然后在身体里循环,不知不觉,他就觉得自己的灵识已经坠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这些混沌他看得清清楚楚,都是他的冰系力量,他只感觉自己全身都被包裹在这些冰层之中,寒冷之意,一阵阵地传递到他的身体各处。 他的灵识在这一片混沌中游走着,不一刻就看见在冰海深处,有一团火在跳动,而且这一团火被冰全部包裹着,完全就无法挣脱出来,明羽这才知道这就是蛰伏在他体内的火系力量,而且随着灵识的深入,他看见在最深处有一个阵法,而且上面的符文正是血之大符咒,在血阵里面模糊地有一个东西悬浮着,可是明羽却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一样东西正在有规律地脉动着,而且散发出来的灵力十分强劲,让明羽的灵识都有些被冲击到的味道,而这些灵力一散发出来,这个血阵就明亮些许,然后这些灵力全部都被血阵给吸收掉。 明羽的灵识就在这冰、火、血阵之中徘徊着,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他这才重新归于冰海之中,他只觉得整片冰海似乎都在变换,这些混沌一般的冰雾正在流动,而且似乎正在变成一个个的漩涡,明羽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灵识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和他一模一样的一个人,而且他自己就站在这一片冰海之中,明羽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可是他觉得这片冰海将他冻得厉害,他的身体似乎并不听从自己的使唤,只是那样木讷地站在那里,还是在很艰难的动作之下,他才感到自己的手可以动了,他试着在这片冰海里面运用简单的凝冰术,在自己的身边布下防御的界,可是他的灵力一涌出来,就被周围的冰雾给吞噬掉,如此反复,明羽只感觉自己根本就无法使用任何幻术,即便是最简单的凝冰术,而且这样反反复复,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力量正一点点地损失在这片并海中,整具身体也变得疲惫起来,竟然有些虚脱的感觉。 你关于疑惑地看着这一片混沌,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且现在他也才知道,这里就是他的识海,是检验他的力量的地方,而在这里,他根本就连一个凝冰术都施展不出来,他不禁为之前自己自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掌握了冰系幻术的念头而感到可笑。 好在明羽是一个有毅力的人,他想既然自己连什么都不会,从头学起也没有什么不好,他于是就在这片识海里面从最简单的凝冰术学起,直到他的身体再也无法使出任何一点力量,他的灵识这才退出识海,可是他一清醒过来,就感觉自己全身都乏力的厉害,甚至都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他疲惫地倒在床上,不一刻就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日,越共给明羽带来了许多冰系术法的典籍,明羽都认真地看着,不懂的地方就问越共,虽然越共的力量修为都不及明羽,可是他对这些典籍上的术法记在都十分了解,于是也细心地教给明羽,明羽都认真地学着,从那一天进入到识海终止后,他就已经抱定了从头学起的想法,于是他也并不焦躁,每日研习书法典籍,然后又到识海中去勤加练习,如此反复,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地增强着。 而庚每日都在进行着长时间的占卜,有时候一占卜就是一整天,她来看过明羽几次,告诉明羽月霜的踪迹已经无处可寻,但是其他人都还安然无恙地在引天岛上,而且庚还说丁和修夜还在引天岛上,似乎是鱼黑明羽在一起,具体的她还无法探知,她说她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渗入到黑明羽与丁他们的界之内,因此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 明羽听着庚给他的消息,虽然没有月霜的踪迹他有些失落,不过素颜姬他们还安好,他也很欣慰,于是他在这里更加刻苦练习,他也将自己修习的方法告诉了庚,庚也是相当惊讶,她说明羽竟然有自己的识海,也就是说明羽已经在创造另一个空间,这种幻术一般都是要十分深奥的,她赏识地对明羽说:“明羽,你将会成为星盘大陆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修习者!” 明羽却并不在乎这些,他说他只想保护他想保护的人而已。 庚最赞赏的就是明羽的善良和老实,现在看来,明羽能够拥有这些力量也绝非巧合,只有一个内心纯净的人,这样的力量在他的身上,才不会变成这片大陆上的祸害吧。 第60章 第六十一章 东窗事发 明羽与庚在短暂的交谈之后,庚继续回去进行占卜,而明羽每日就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修习,七星祭司那边也知道明羽一直在修习,也没有来到叨扰过,这一晃就是一月过去,明羽在识海之中已经可以运用一些基本的幻术,而且他发现在识海中,竟然可以制造对手出来,而且这些完全是识海的自发行为,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他发现识海中的对手都是根据他自己的修习匹配的,里面的这些冰人所能施展的幻术,也是明羽在识海中能够施展的幻术,明羽更加觉得识海的精妙,于是在里面的修习也更加勤奋了起来。 一方面明羽每日刻苦修习,另一方面庚也一直监视着引天岛的一举一动,将这些信息告诉明羽和其他七星祭司,让她惊讶的是,丁和修夜就像是一直在引天岛上,从来不曾离去的样子,这让她升起了一种隐隐的担忧,她在想,丁和修夜会不会让黑明羽来填充最后一名星侍的位子,而且在想到明羽在溜达星侍里的地位,她突然惊住,明羽所在的位置是暗星侍,是暗星侍! 想到这一点的庚突然花容失色,之前她一直忽略了这一个最为重要的线索,黑明羽是暗面,不正是暗星侍的最佳人选吗? 难道从一开始丁和修夜用的就是声东击西的方法,其实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找到黑明羽――这一个明羽的暗面来成为最后一名星侍。 否则修夜没有死也知道明羽的行踪,却一直没有再他力量单薄的时候将他带走,为的就是靠明羽找到黑明羽! 庚想到这里立刻起身,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明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星宫不会来袭,可是星宫中将会有大变,星宫一旦大变,牵连的更是整个星盘大陆,这是比星宫来要人更加恐怖的灾难,整片星海都会被明羽的暗面给变成毁掉,从而出现了一个暗界,然后吞噬整个天空和星盘大陆! 修夜和丁则呢么会如此糊涂,难道大星侍也不加以阻止么,这样的话非但不能唤醒星主,连整个星宫都会赔进去! “糊涂啊!”庚一时间也猜不透星宫里面究竟是做何打算,只是这样说道。(..tw无弹窗广告) 然后他就起身来到明羽的房间,却发现明羽不在里面,而她却在明羽道房间里看到了一抹暗影,然后这抹影子一旋转,就变成了黑明羽,他披着黑色的披风,气质已经完全变换。 “你是庚?”黑明羽这样和庚说着。 庚感到黑明羽身上绝强的暗黑灵力,让自己也有些恐惧。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明羽呢?”庚看了看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明羽的踪迹。 “我是依靠你姐姐的力量来到这里的,也就是说,我只是一个幻影,所以你不用害怕!”黑明羽邪恶地说道。 然后只见黑明羽的手指屈伸着,然后丁就出现在了庚的不远处,她看到庚的瞳孔已经是一片空洞,而且正按照着黑明羽的手指的运动在移动着。 “你将她……”庚不可思议地看着丁,不可思议地惊呼。 “现在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傀儡,你看被称之为神的人又能怎样呢,还不照样成为我的傀儡,而且还不单单是她一个呢。”黑明羽说着,手指再动了动,修夜也出现在丁的旁边。 庚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同时惊叹黑明羽的灵力究竟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大黑天王的力量,果然是无法匹敌,就连星宫都要忌惮。 “庚,你不用惊慌,我暂时还不想把你变成傀儡,因为你还要指点哥哥如何修习,我很期待与强大的哥哥决斗,然后吞噬他的灵力,将他做成我的玩偶,所以他要强大才好啊!”黑明羽说着放似地笑了起来,然后这团暗影绕着庚一圈之后就消失在这个屋子里。 庚惊恐地看着消失的黑影,终于明白为什么丁和修夜为什么会一直留在引天岛,原来他们遭遇了黑明羽,已经变成了黑明羽的傀儡! 庚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丁和修夜尚且如此,那么其他人呢,她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将这件事与明羽说,现在她担心的是,明羽究竟去了哪里。 庚在明羽的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甚至动用了推卜冥想都无法寻到明羽的半点踪迹。 更惊讶与明羽的音讯竟然瞬间全无,按理说在这听天罗山里,没有她无法推测的事情,可是现在明羽的确寻不到任何的踪迹,教她如何不急。 正在庚焦急无比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明羽和千目一起进来,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事,而看到庚在房间里,登时惊讶起来,庚看到明羽,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然后才问道:“明羽,刚刚你到哪里去了?” 明羽见庚的脸色很不好,说道:“刚刚冰神找我,千目祭司带我雾了冰神那里。” 庚听了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也放心,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然后问道:“明羽这些时日你觉得你的冰系幻术修习得怎么样了?” 明羽说道:“还在继续修习,只能运用一些平常的幻术。” 明羽术说的当然是在识海之中的情况,现实之中,他的冰系幻术早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 庚一时间也不知道倒底该如何与明羽说,黑明羽的事不与明羽说又瞒不了多久,而说了,明羽一定担心素颜姬她们的安危雾找她们。 正在庚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说给明羽的时候,突然她的眉心莫名的光芒一阵闪过,然后她的大脑像是被针刺过一般地疼痛起来,而且马上,在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景象,竟然是引天岛上,她看见整个引天岛上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冲天的魔气正从引天岛的正中央散发出来,而在岛上根本就没有了一点其他人的踪迹,庚在看到这样的一幅景象之后,心中猛地传来一阵悸动,在这座岛上,竟然已经丝毫无法感到生命的气息! 明羽和千目都看到了庚的异样,明羽问道:“庚,你怎么样了?” 庚扶着头,然后说道:“引天岛,明羽……”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整个引天岛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岛,现在连她也不敢确定素颜姬她们是否还活着。 “引天岛怎么了?”明羽听到引天岛三个字全身一个激灵,然后问道。 庚说道:“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岛,明羽,黑明羽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强大了,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明羽听着庚的话,说道:“自从在引天岛离开之后,我就已经无法感受到他的存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庚说道:“他已经将修夜和丁都变成了他的傀儡,明羽,他的力量,你现在根本就无法与他匹敌。” “那月霜还有颜儿她们不是很危险!”明羽说道。 庚说道:“我无法感知到他们的行踪,也无法知道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明羽一下子焦躁了起来,他说道:“不行,我要会引天岛去找他们!” 可是明羽却被庚制止住,庚说道:“明羽,你不能去,你必须留在天罗殿,因为……” 明羽因为庚的话而停下来,然后望着庚,只听庚一字一句说道:“明羽,星盘大陆很可能有更大的劫难,黑明羽很快就会称霸星盘大陆,然后向星宫出发,如果他执掌星宫,那么整个星盘大陆就是末日!” 明羽被庚的话给震住,他虽然担心素颜姬他们的安危,可是眼下情况紧急,他必须留在天罗殿,他问道:“庚,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庚说道:“现在黑明羽的修为已经到了我们无法匹敌的地步,明羽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必须进行融合!” 明羽惊讶地望着庚,说道:“可是我的冰系幻术还没有完全掌控,而且我根本就还没有其他术法!” 庚说道:“眼下只有这么一个法子,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黑明羽已经控制了引天岛,那里是魔之源,一旦他准备充足,就会向星盘大陆出发,迟则一月,早则半月,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来准备。” 这时候千目说道:“其他的幻术老夫可以让天罗殿的其他祭司亲自教授与你,明羽,你不用担心。” “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我怕我无法学会一门新的幻术!”明羽说。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庚说道,然后她对千目说道:“明羽修习的是冰系幻术,不适宜与火系术法融合,而且现在时间紧急,深奥的术法一时间无法掌握,那么就只剩下风系术法了。” 千目沉吟道:“庚说的很对,明羽,我这就让风起陆到凝冰殿来,让他亲自指导你如何修习风术。” 明羽见如此,说道:“那我尽力而为!”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没有丝毫把握,庚说道:“明羽你是唯一的希望,如若黑明羽真的来到,天罗殿的七星转轮也可以暂时抵挡住一阵子,可以为你赢取足够的时间。” 第61章 第六十二章 灵力尽失 明羽点点头,千目已经出去,去安排风起陆教授明羽修习风术的事宜,明羽不想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模样,最初他们以为会是星宫来要人,可是现在却变成了黑明羽入侵,当真是命运安排,将人捉弄得可笑。 千目走后,庚问道:“明羽,冰神找你是何事?” 明羽回答说:“冰神好奇我的体质,想看看我的修行,他在我的身上,种下了一粒玄冰,说这有益于我的修行。” 庚点点头,说道:“这正好,七星血融合需要很强的力量支撑,但是毕竟我也没有真正见过,只是在记载上见过,所以,明羽,你必须做好失败的准备,融合不成你的修为基本上全部废掉!” 明羽说道:“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一试。” 庚点头,然后说道:“如今云雪已经被废了双眼,这里只有我是卜师也只有我这一双眼睛,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到天罗殿中,时刻推卜黑明羽的一举一动,你认真与风祭司修习冰系幻术,有事的话就到天罗殿来找我。” 明羽点点头,他说道:“庚,你自己也要小心。” 星神历9000年,星盘大陆动乱,大黑天王复生,魔气盘踞于北方,并跃过罪海,往星盘大陆而来,同一年,星盘大陆北方大片陆地失陷,被魔占领,所有人往内陆逃走,无法逃走的,尽皆成为黑明羽手下的傀儡,魔气一直南下,直逼天罗山! 只是短短三个月的光景,黑明羽所率领的傀儡大军,就一直南下,已经逐渐向天罗山靠近,星盘大陆半边的徒弟已经被黑明羽所占领,直逼天罗山。 对于黑明羽的突然出兵,天罗山上下几乎束手无策,明羽椅子在勤加练习风术,三个月来,虽然也已经掌握了风术精髓,可是毕竟时间太短,要练成一名风术高手,要几十年的时间,明羽在三个月内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实属难得。 现今明羽就正在识海中练习,他看到自己的识海中已经不单单是浓重的混沌,在这里面,他已经能够感到风的流动,可是相比于白色的混沌来说,这风的力量还是太小,甚至还不能与冰系幻术相提并论,明羽在这里面施展的风术,甚至还不及冰术里一个普通的凝冰术。 “唉!”明羽在识海中练习了不知多少次后,可是收效甚微,他就像处在了一个瓶颈之上一般,根本就毫无进展,与几天前一样,再也长进不了分毫。 他回忆着自己的冰系幻术,修习可谓是一日千里,可是风术却一直止步不前,庚也说不上这里面的原因,他只能日夜在这识海中,参透着这其中的奥妙。 而现在,他经在识海中七天,也就是说,他已经七天没有醒来,一直在识海中训练沉思。 而且自从修习了风术之后,他再也无法找到识海中的血之大符咒和被冰层包裹着的火系力量,好似缝隙力量融入之后,其他的力量就跟着被消融了一般,而且他甚至感到自己的冰系力量也在变得弱小起来,这让他甚为惊讶,而且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这里面的蹊跷,而且睡着时间的游走,他发现,他体内的力量竟然正在变得弱起来,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强大了。 他不明白这里面的究竟,识海还是那般混沌一样,根本没有丝毫改变,他试着动用了冰术,果然,力量已经不如之前那般强劲,难道他的修行除了问题,根本无法融合两门幻术,七星血有古怪? 发现了这点古怪的他立刻从识海中醒来,他必须把这件古怪的事情告诉其他七星祭司。 他从识海中缓缓睁开眼睛,虽然很累,而且七天没有进食,让他觉得也有些虚弱,他还没有达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他调动灵力暗自调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好了一些之后,于是才到天罗殿深处的七星转轮之中来。 自从黑明羽入侵之后,其余的七星祭司就已经守护在了七星转轮之中,而他的位置则由越共代替,暂时填充冰系力量,明羽进入到这里,其他祭司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在平时的时候,他们都是闭目修行,一方面将灵力缓缓注入到七星转轮之中,支撑七星转轮运作,另一方面,他们自己也继红心念在修行,这样可以达到一心二用的目的。 “明羽,你怎么来了?”千目看见明羽走进来,率先睁开了眼睛,问道。 明羽在七星转轮之外站定,七星转轮此时隐没在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见,只能看见他们七个人穿着黑色的袍子坐成一圈,守住七星转轮的七个方位。 “千目祭司,我又事要和你们说。”明羽说道。 雨丝明羽将自己刚刚感觉到的古怪与大家说了一遍,其他祭司听了也是惊讶,特别是风起陆,他说道:“没理由的,如果真按照庚说的那般,你修习了风术力量应该更强劲才是,可是怎么会反而削弱了力量?” 步丞印听了冷冷道:“我就说过,他是信不过的,现在星盘大陆已经被占据了大半,如果当初就你给我的,挥兵北上,或许还有机会,现在敌人深处腹心,只怕再要驱除出去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步丞印说着庚的眼睛已经瞪了过来,然后千目祭司也是忘了他一眼,然后与明羽说道:“那你现在觉得如何?” 明羽说道:“我觉得全身的力量似乎正在流失,现在我甚至根本施展不出任何的幻术,身子里空的厉害,似乎所有的灵力都不知所踪了一般。” 千目祭司听了大惊,然后说道:“明羽,这是不同幻术之间的相克之相啊,先是体内的所有修为在消失,然后就是两股力量在身体里开始争斗,最后知道整具身体再也受不住而被撑破,这就是兼修的反噬。” 庚说道:“不可能的,他身上有七星血流淌,按理说是可以融合这些力量的。” 这时候一直不开口的梦术祭司兆绵画开口道:“庚神者,你可见过真正的七星血?” 庚摇摇头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曾见过,只是在典籍中听说过有这样的一支血裔存在。” 兆绵画冷冷地道:“那既然庚神者也没有见过,又如何会知道明羽就是七星血的血裔?” 庚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明羽则是站在外头,只见七人之中风起陆突然起身就朝明羽而来,明羽虽然看见风起陆的动作,身子想闪躲,可是身子却像不听使唤一般,根本就使不出半点力量,这让他更加惊讶,刚刚他还只是感到力量在流失,可是现在他竟然已经使不出力量来了,而且他眼睁睁地看着风起陆掐住了他的脖子。 风起陆眼中也是大骇,他松开明羽,说道:“明羽,我赶不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半点灵力。” 明羽说道:“我现在根本就使不出一点力量!” 众人惊讶之后就是沉默,一直沉默不语的血系祭司沉木罗也开口说道:“看来,明羽是七星血血裔的传说是假的了,现在他自身难保,我们还是尽早打算,等黑明羽真攻到了天罗山,那就大事休矣。” 千目看着眼前的一举一动,也是犹豫不定,此时正是星盘大陆生死的关键时期,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他望着众人,最后终于点点头,说道:“庚神者,在这段时间里,还请你能够继续与我们守住七星转轮,而冰系祭司的位置,越共你是司冰堂的堂主,还是由你守护吧。” 千目祭司的这一安排一出口,也从某种程度上否定了明羽,庚想说什么,可是终于没说,她从她的位置上站起来,拉过明羽的手,探在脉搏上,然后只是探上去,她就感到了明羽体内空空如也的灵力。 “明羽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庚也是不敢相信,明羽体内的灵力明明比她都要强悍不知多少倍,可是现在竟然全部归于虚无,让她如何不惊。 这时候千目已经在做安全,黑暗中有待命的祭司早已经在他身边候命,他将命令一点点发出:“传我的命令,将星盘大陆所有兵力都调到天罗山来,边境地区留下驻守的兵力,全部往天罗山抽调回来,黑明羽再过不了祭日就会来到天罗山,看来也只能硬碰硬了。” 大家默默地听着千目祭司的安排,明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一个结果,同时一种深深的自责也在心里蔓延开来,他望着庚,庚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安慰道:“明羽,你要坚强,你还没有找到月霜,现在一切还未到达最后的时刻,你不要放弃,我相信你身体里的七星血。” 明羽感激地看一眼庚,说道:“庚,谢谢你。” 庚说道:“明羽,你累了这么多天,回司冰堂休息休息,不要太勉强自己,这里有我们呢。” 明羽知道庚在安慰他,旁边的风起陆也说道:“是的,明羽不要放弃,你是我见过对术法掌握的最快的人,也许这只是一种考验也说不定。” 明羽点点头,然后庚和风起陆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明羽从里面出来,他只感到自己的身体里空空如也,他回想着在守神城见到的七星血血裔,他根本就没有说过任何关于七星血融合的事情,甚至他根本就来不及说,因为当时的时间如此紧迫,甚至都没有具体交代的时间。 明羽试着握着拳头,可是他却感觉这个拳头里是空的,他真的没有一点力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半日之内,他体内的力量就全部消失? 他不甘心地回到房间里,想重入识海,可是进去之后,里面依旧是茫茫的混沌,他更是使不出半点的力量。 “这是怎么回事!”他终于在识海之中咆哮起来,为什么是在这样的时刻! 第62章 第六十三章 识海冰巢 明羽在识海里这样呐喊着,但是马上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整个识海之中的温度竟然在一瞬间就变得很低起来,而且伴着凛冽的风,正呼呼地吹在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而且这封灌入领子里面,就像刀割一般地疼。 “这是怎么回事?”明羽疑惑地看着这白茫茫的一片混沌,而他试着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自己的识海之中。 整个识海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混沌,没有任何的任何可见的东西,明羽发现,即使自己在里面前行一步,也变得极端困难起来,而且,他的脚似乎正在被冻住,当他看下去的时候,他的整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而且他的脚踝以下,已经被冰给冻住了。 他这时才发现,在他眼前的这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在蛇呢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片冰川,正巍然地立在他的头顶处,明羽试着召唤自己体内的灵力,可是身体却像是一个空壳子一般,根本就使不出丝毫的力量,他就这样呆呆地望着这一片冰川,马上,整片白雾都在散去,明羽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一个湖面的上面,而这个湖,已经被冻结成了冰。 明羽从来不知道自己所处的识海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一片天地,而且这白茫茫的浓雾正在飞速地散开,可能是因为有了风的缘故,这些雾散的很快,眨眼之间就可以看到天空,天空中的烈日照耀下来,却将整个冰川显得更加地冰冷,因为这阳光透过冰川照射下来之后,竟然没有任何的温度。 而明羽就矗立在这样冷风中,不一刻,他的身体就已经失去了知觉,被动在冰层之中。 可是他却并没有一点意识模糊的意思,相反,他的意识十分清醒,而且清醒到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因为在这样极寒的情况下,一般身体失去直觉之后,意识就会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慢慢地走向死亡的边缘,可是明羽的意识确实十分清醒,他想,难道这是因为他在这里面的只是他的意识的缘故? 正这样想着,只见冷风突然狂暴起来,整个天地之间,突然间就刮起了异常风暴,只见猛风夹杂着冰屑,正风驰电掣地驰骋在整个冰川之上。[..tw超多好看小说] 明羽就像是冰川中的一只蚂蚁一般,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是一只被冰冻在了冰层之中的蚂蚁。 顿时天地都被这样的冰暴所笼罩,明羽透过晶莹的冰面,看到的是旋转的冰屑,在他身边的这一层冰柱上,打下一道道的划痕,然后这些划痕马上就消失,名誉这才注意到,包裹着他的冰柱,原来是在不断地生长的,而它的生长速度,却因为冰暴的来临而变得迟缓,让他有些察觉不出来。 也就是这时候,明羽才看到在湖面下面,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冰柱正矗立在那里,而且通向不知深浅的湖底,一开始明羽还以为这就是他的这一根冰柱的倒影,可是马上他就看见,在湖底的这一根冰柱里,是没有他自己的倒影的。 难道是冰柱就这样生长在湖底? 可惜明羽整个人都被冰柱给冻住,根本就无法动弹一分一毫,而且在这样的冰暴下,这根冰柱都能如此安然无恙,可以看出这一根冰柱是多么的坚不可摧,明羽自己就是修习冰术幻术的人,他自然知道这样强劲的风暴,即使是一座山,也能在刹那间被卷成飞灰,而整片冰原和冰川,竟然丝毫不动,可以想象,这姓冰层,已经坚硬到了什么样的程度,甚至已经是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 而明羽慢慢地试着调集起周身的灵力,可是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空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力量再贮存在里面,而随着他的调动,反而觉得这一个冰柱的寒力正一点点地渗入到他的体内,让他觉得再一次地冰冷起来。 本来他的身体就已经被冰冻得麻木了,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另一种麻木,难道这具身体还没有彻底失去知觉? 明羽这样想着,然后他就试着活动自己的身体,可是的确是没有一点感觉,无论他怎么使力,都不能东一分一毫,而且是周身都不在听使唤。 而他每一次这样使力,冰冻的感觉就在加深,当他再看向外面的时候,发现包裹着她的冰柱,已经长了很大的一根,而且也变得越来越厚起来。 明羽知道,这冰柱长得越厚,他就越不容易出去,就会被深深地困在这里,当整个冰柱长成一个冰川一样的时候,那么他就是真的被困在这里了,再也无法出去。 想到这里,明羽不禁一阵焦急,他还是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然后再次试着移动自己的身体,而这一次,他竟然能有感觉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莫名地动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是错觉还是真的,但是这个发现让他觉得欣喜异常,他再试着动用自己的手指,发现,果然是这样,他的手指竟然可以动。 而且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发现这一个封制着他的并不是冰柱,而是一个水柱,是因为这水根本就不流动的关系,才让他生出一种这是冰柱的感觉,怪不得冰暴无法将它刮断,水是最有韧性的的东西,风只恩那个改变它的形态,却无法将它给刮断。 但是明羽的这一丝一动,是几不可见的,甚至他的手并没有离开过原来的位置,明羽依旧在努力着,他想既然手能动,那么就可以是用幻术,尽管他的体内所剩下的力量,几乎已经没有,可是他还是想想试一试,毕竟,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要好上许多。 明羽就这样在这水珠里挣扎着,而且正一点点地活动着自己的身体,而且随着他的用力,他看见在这水柱上,已经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这时他终于意识到,他真的在动,而且已经惊动了这一层水。 但是这明显也是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只是动了这么一点点的距离,明羽感觉自己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而且只是坚持了一会儿,他就觉得的整个人虚脱的厉害,全身乏力的很。 而他几乎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在这个水柱里面被封制着,但是明羽咬紧牙关,继续移动着,他发现,从开始可以动了之后,似乎再动就要轻松许多,而且他还发现,随着他的移动,他的身体在逐渐地恢复知觉,虽然只是这么一点点的直觉,还是让他看到了希望,他于是更加咬紧牙关,拼命地在这里面挣扎着。 终于,他的身子,已经可以动了起来,他在水柱里,搅得整个水柱里的水一阵阵地在波动,他能够移动的速度也明显快了许多,终于,他的手伸出了水柱之外,他的手一伸出去,就感觉整只手上的力量顿时小了许多,而在水柱里面的身体,则还是如同压着千斤重的东西一般。 明羽的手伸出去之后,他更加看到了希望,于是再努力往外面走出去,而整个水柱的水在剧烈地荡漾着,明羽越动,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有力量,逐渐地,他就从水里面出了来,然后虚脱地躺在冰面上,而那一个水柱还是那样地立在原地,这时候她走了出来,才注意到,原来这个水柱竟然是和湖底的那一个冰柱是连在一起的。 难道这一个水柱是从湖底冒出来的。 可是明羽知道这水柱的厉害,他虽然好奇湖底的东西,可是也不敢再进去尝试,他知道被封制在这水柱里是什么滋味,而从水柱里出来之后,明羽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身体上的那种虚脱感正在被一点点地赶走,但是这种力量却不是灵力的增长,而是他身体上的力量的增长。 明羽站起来,有些狐疑地伸出手,然后重重地打在了湖面的冰层上。 顿时只见湖面之上冰屑横飞,明羽周边一丈的距离,都已经变成了一个深坑,而且纷飞的冰屑因为明羽强大的力量而变成一个漩涡,就这样飞舞在明羽的身边。 明羽狐疑地看着自己的拳头,他的身体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强劲,他知道在,这里的冰层,可不是普通的冰层,在这里能够击穿这样一个深坑的话,在普通冰层里,最起码已经可以击穿一座冰川了! 难道识海将他封闭在这里,就是要让他从头再来? 明羽试着调集了身体里的灵力,丹田之处还是一片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力量,这又让明羽困惑起来,为什么自己的灵力一点都不见了呢,而且消失得如此彻底! 他正这样想着,突然一声猛烈的吼叫在整个冰原上响起,明羽抬头看着四周,只见一只巨大的飞龙不知道蛇呢么时候已经盘旋在了空中,而且就停留在远处的冰川之上,那巨大的不敢想象的瞳孔,正在盯着他,如果不是因为这条冰龙在的太远的关系,明羽还当真以为,它的眼睛,是一片立在空中的湖面。 第63章 第六十四章 冰龙 冰龙的身子就这样停留在冰川之上,那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明羽,明羽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而且不光是自己的倒影,甚至还有整个冰川的倒影。.tw[]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巨大的冰龙,顿时吓得连连后退,可是冰龙明显已经看到了他的惧怕,于是塔的身子突然从冰川之中一跃而而起,就朝着明羽飞来。 冰龙从冰川之上飞起来,顿时那一片冰川就变成了一片冰雾,然后变成冰屑的风暴,往明羽的地方汹涌地涌下来,明羽连连后退,他想在自己的身边凝结出一个冰盾,可是却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量,眼看冰龙已经飞到了他的身边,而且那横飞的冰暴也仅在咫尺! 明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时如何跃至空中的,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跃过了冰暴,然后身子一跃就飞到了冰龙的背上。 冰龙的背上也是一片冰冷,而且是极寒,明羽试着将自己的手搭在冰龙的冰上,可是落手之后,手却被震得又疼又麻,而冰龙的背却没有一丝一毫。 冰龙的背虽然没有丝毫被伤到的痕迹,可是冰龙明显被冰龙的这一击给激怒,只见他的身子在空中翻腾着,只见整个冰原都因为冰龙身子的翻动而剧烈地震动着,无数的冰暴在它的身子周围翻滚着,而且这些冰暴正一阵阵地往明羽的身上涌。 明羽使劲地抓住了冰龙飞身体,努力使自己不掉下去,而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周围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一个防御的界,这完全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些风暴全部都被屏蔽在了这个界的外边,根本就伤不到明羽一丝一毫。 巨龙的身子还在冰原上忽上忽下,见无法将明羽从它的背上甩掉之后,它突然调转方向,然后朝天空之中飞了上去。 天空之中是猛烈的寒流,冰龙飞行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明羽只恩那个紧紧住着冰龙的背才不至于掉下去,尽管有一层界的防护,可是明羽还是感到寒风打在脸上,让他感到了如同冰割一般地疼。 巨龙已经飞至了天空之上,明羽看见自己的身下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而且冰川已经看不见了,明羽心想如果这样摔下去,肯定会摔成肉酱。 所以他更紧地拉住了冰龙的身子,努力使自己不至于落下去,而冰龙就在天空之中翻腾着,在空中吐着一阵阵的冰雾,这些冰雾在空中,马上就变成了一阵阵的冰暴,风驰电掣地在空中席卷着。 明羽让自己一点点地往龙头上爬过去,冰龙的身子上是一层坚不可摧的寒冰,而在寒冰之下才是它的身体,明羽还可以看见在冰层之下的龙鳞。 龙背很滑,明羽可以抓在上面就已经是一个奇迹,现在想爬上去更是困难到不行,但是明羽还是一点点地往上面蠕动着,就像自己在水柱里面一样缓慢地移动着。 冰龙见明羽始终都在它的背上,于是往下放一直俯冲下去,明羽只感觉那一股寒流再一次地沿着他的身体切下,他不得不再一次拉紧龙背,使自己不至于被这一层猛烈的寒流给刮跑。 冰龙的身子“轰”地一声落在了冰原之上,明羽没有想到冰龙竟然会这样做,一时间只感觉自己拉着冰龙背的手一阵阵地发麻,而且冰龙撞击在冰原上产生的冰屑近乎遮蔽了天日,明羽根本看不清前面是蛇呢么东西,只觉得眼前就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且腾起的冰屑在他的身边飞舞着,他甚至感到自己身边的那一个界已经发出了“吱吱”的碎裂声。 而冰龙却并没有就这样停下,只见他的龙尾在冰原上猛烈地拍打着,冰原的冰层统统变成无数的碎末,横飞早空中,明羽也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阵阵地不稳,他根本就无法在这冰面上站定,而且脚下皆是一片片的虚空,终于,他感到脚下猛地一阵凉意涌来,然后他的身子就坠入到了冰水之中,而且在他落水之中,只见他的身子在迅速地往下面沉,这时他才意识到,冰龙已经拍碎了湖面的冰层,湖里面的水已经涌了出来。 明羽感到自己周身一片冰冷,这虽然是水,可是却感觉比冰还要寒冷,而且这冰原下似乎都是这个湖的表面,只见湖底大到看不到边际,明羽只看见在远处,那一条冰龙也已经沉入了湖里面。 但是它巨大的身子在湖里面猛烈地摇动着,真分割湖面因为它的摇动而产生巨大的波浪,明羽只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就被这样的波浪所推拒着,正一点点地往湖的里面而去,而他看见在湖的中央,一道冰柱一样的东西,正贯穿了整个湖面,延伸到看不见底的湖底。 而巨龙的身子字湖水里翻滚一阵之后,它就恢复了正常,只见它在湖里游动着,然后缓缓靠近这一到水柱,明羽努力使自己的身形在这汹涌的暗流中稳定下来,想着晨冰龙没有发现他,赶紧离开这一片湖面。 可是事实证明,冰龙早已经发现了他,只见冰龙在水柱的周围游动了一圈之后,它的眼睛就猛然看向明羽这里,然后就迅速地朝着明羽游了过来。 在湖里面明羽丶速度根本就没有冰龙快,而且明羽能在水里面安然无恙,也是靠了海巫女教给他的避水诀才得以在湖面里安然呼吸。 现在冰龙朝他游过来,明羽根本就已经逃不掉,而且整个湖面宽阔无边,根本就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明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冰龙游向自己,然后那一个巨大的龙神逼近自己。 他甚至已经看见了冰龙已经长大了嘴巴,在水中卷起一阵水流,将明羽给席卷进它的嘴里。 明羽调集全身的力量,可是灵力却是没有一点可以被召唤出来的痕迹,他绝望着看着冰龙的嘴巴靠近他,然后他的身子被巨大的水流卷着靠近冰龙的嘴巴。 明羽这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在这识海里死了,他是不是就算是死了。 而马上,明羽就感到自己踏在了一个稳稳的地方上,他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已经站在了龙头上,而冰龙则吼叫一声正往湖底游进去。 明羽站在巨龙的头顶上,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试着将手扶在冰龙的犄角上,冰龙竟然额米有一点的反抗,一般龙的犄角是最不能碰的地方,可是冰龙却让明羽的手扶在了上面,明羽想难道从一开始冰龙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然后明羽又试着摸了摸冰龙的头,冰龙竟然温顺地发出了几声吼叫,竟然没有一点动怒的意思。 明羽欣喜若狂,这条冰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他来书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帮助,而且,他也就不必惧怕黑明羽了,可是马上明羽就想到这只是他的识海,识海之中的东西,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带的出去。 冰龙在湖里面飞的很急,似乎是要带着明羽无什么地方,明羽于是开口问道:“冰龙,你要带我去哪里?” 冰龙发出一声吼叫,往湖底进去的更加急了,明羽之感觉周围的水流子啊他的身体上急剧地穿梭着,而他却丝毫没有看到湖底的样子。 而巨龙就一直在这湖底这样穿梭着,明羽只看见那一条贯穿着整个湖的水柱,越往底,就越明亮,而且是散射出一阵阵的光芒。 最后明羽终于看到了湖底,湖底竟然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川,而且,是一片冰川,在所有的冰川中,有一座冰川十分地高,矗立在湖底,是风醒目,而冰龙飞的方向,就是那一座冰川。 只见冰龙飞到那一座冰川不远处,明羽就被一股水流卷着离开了冰龙的头顶,而冰龙的身子则在逐渐地缩小,最后变成只有手臂这么粗细,然后身子一卷,就缠绕在了明羽的手臂上,龙头还调皮地舔了舔明羽的脸,明羽被这冰龙的举动逗乐了,于是问道:“小龙儿,这是什么地方?” 冰龙张开嘴,可是尽是些“嗷嗷”的声音,明羽根本听不懂,只是看见冰龙的眼睛一直望着这冰川里,可是看上去似乎是又想去,有惧怕,明羽于是点了点它的头,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你怕的地方。” 似乎冰龙听懂了明羽的话,于是身子已经越到了明羽的肩膀上,然后梳着什么,似乎是在让明羽走进去。 明羽于是缓缓地靠近冰川,可是只是走了一小段距离,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感到,在冰川的周围,有一层十分强绝的阵法,而且是一个界! 果然明羽再走了几步,就看见在前面有一个介于有无的东西在时隐时现,明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界,他同时也能感觉到这个界的力量。 连冰龙都怕的界,看来果然是不一般。 明羽有些不自信地看看冰龙,可是冰龙的眼睛里却满是期待,于是明羽鼓足勇气,想要试一试。 第64章 第六十五章 七星血裔 他的手缓缓地靠近这一层界,可是手还没有摸上去,就只感觉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从界上奔腾出来,然后席卷着明羽的身体,明羽的身体在水中连连打转,被击出去数十丈远。 最后还是靠冰龙卷住明羽的身子,明羽才得以停下来,可是马上就感到全身散架一般地疼痛,好霸道的界! 明羽看看冰龙,说道:“小龙儿,这是什么界,怎么这么厉害?” 冰龙似乎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是看着明羽,又看看那一层界,似乎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而就在这时候,明羽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传来意思灵力的波动,他的体内竟然有灵力在涌动,这一个发现让明羽欣喜起来,他试着调集身上的力量,居然发现已经可以聚集灵力了! 难道是因为这一层界的缘故? 明羽狐疑地再一次走到界的旁边,他伸出手去,这一次,还是那样的力量汹涌地喷出来,姜明宇给击飞出去,明羽停下来,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果然又有了力量。 难道自己每承受一次这个界的攻击,力量就会增强一些? 于是明羽再一次走近这一个界,然后再一次被击飞。 不知道明羽这样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冰龙子啊一旁迷惑地看着明羽,不知道明羽这是究竟在作什么,而明羽每被界击飞一次,就更加高兴起来,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到了原来的境地,甚至,已经赶超了当时的样子。 最后直到这一个界再也奈何不了明羽,明羽已经进入到了这一个界里面,然后他高兴地朝冰龙回头,喊道:“小龙儿,来!” 冰龙雀跃起来,然后一下子就飞到了明羽的手臂上缠绕着,跟着明羽进入了这一个界之中。 进入到界之中后,明羽才看到,在界里面,原来是有一个神庙的,而且这一个神庙被保存的相当的完好,冰龙看到这一个神庙,欢腾起来,就往里面跃。(..tw) 可是明羽却拉住它的龙尾巴,冰龙被拉住,回头看着明羽,张嘴就想来咬明羽的这一只手,可是它的头却被明羽牢牢地捏住,然后明羽将它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肩膀上,说道:“小龙儿,不要心急,这里面有什么?” 似乎问及里面有什么,冰龙十分雀跃,明羽甚至可以看见它的眼睛里满是殷切的光芒,龙是神物,通灵性的,虽然明羽听不懂它的喊叫,可是却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它十分想得到的东西! 于是明羽走进去,他本来以为神庙里面会是一片黑暗,可是神庙里面却是一片光华,而光芒的来源,就是神庙的神龛上供奉着的一颗金色珠子。 冰龙看到这颗金色的珠子先是一阵雀跃,然后它的眼睛就瞟向了另一个地方,只见在金色的珠子不远处,还悬浮着一颗冰珠,冰珠的周围都是寒气,让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小龙儿,这是你的龙珠?”明羽问。 这回冰龙连连点头,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明羽这才知道,为什么冰龙如此想进入到这里来,原因就是它的龙珠在这里面,而龙珠是冰龙的精气之源,也是它的灵气聚集而成,一般龙少了龙珠的话,力量会变得只有一两成,明羽想如果刚刚这条冰龙有龙珠的话,只怕她早已经活不成了。 而这样想着,冰龙已经飞到了冰珠的旁边,张口就要将这颗冰珠给咬在嘴里。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冰珠周围灵力一阵荡漾,冰龙的身子就被推出来一丈多,同时一个声音传出来:“我就知道你会带着他来。.tw[]” 明羽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在冰珠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但是究竟是不是人,他也不确定,他想这事自己的识海里面,这个人又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识海里面?”明羽问。 这个人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明羽,你不记得我了吗?” 明羽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耳熟,可是却真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只听这个人继续说道:“我是七星血的上一任血裔,我们见过面的。” 明羽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说道:“你不是在守神城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吗?” 这个影子却笑起来,说道:“的确是消失了,可是我确实用最后的一丝力量进入到了你的识海里面,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就是教你融合七星血。” “你进入到了我的识海里面?”明羽一时间有些无法理解。 七星血血裔说道:“是的,其实,就相当于我从外面的世界,进入到了你的精神世界一样,我其实已经不存在了,只是靠着最后一丝不灭之气在这里苟存,而且用你的七星血的力量,建造了这样的一座冰川和神庙,并用你的力量设下了一个界。” 明羽听了他的话这才恍然大悟,于是说道:“我身体里面的力量之所以会消失,就是因为你将它们全部封制在这里了?” 七星血血裔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已经修习了风术,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风术却一直没有进展吗?” 明羽摇摇头:“不知道。” 七星血血裔说道:“其实你早已经掌握了风术的精髓,只是从哪个时候开始,你身体里的七星血就已经在流动汇聚,而我当时又极其虚弱,必须要借用你的灵力来制造一个地方养息,所以我就将你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引流到这里,你看到的那一个贯穿了湖面的冰柱,就是引导你的灵力来到这里的途径。”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的七星血是假的。”明羽恍然大悟说道。 情形学血裔继续说道:“而且我这样做,也是在为你聚集灵力,因为你要知道,每动用一次七星血,融合的时候,你的身体里的灵力必须就要全部清空一次,这也算是我为你建造的一个融合场所吧,你每一次融合,都可以将力量全部竟有冰柱输送到这里,然后保存在这一颗金色的灵珠上,然后再完成融合就可以了,周围的界你也应该看到了,没有人能够闯进来,当然,除了你之外。” 明羽感激地看着七星血血裔,说道:“谢谢你一直在为我着想。” 而七星血血裔却说道:“我费尽心机,只是不愿七星血就此断绝,而这一条冰龙,就是你的力量所制造出来的,它以后就蛰伏在你的体内,当你从识海中出去之后,可以随心浓缩于地召唤它出来,这也算是你在用七星血融合中所得来的一件宝贝吧。” 明羽看着冰龙,欣喜地说道:“这是真的?” 七星血血裔点点头,说道:“好了,明羽,时间不多,这一个灵珠只能寄存你的灵力三天,记住了,是识海中的三天,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赶紧进行融合。” “可是我要怎么做?”明羽问。 “刚刚你不是已经靠界获取了一部分灵力,你用这一部分灵力来吸收灵珠里面的力量,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而这灵珠里面的力量进入到你的身体里之后,就会与你身体里的七星血融合,然后将冰之力和风之力融合在一起,你的修为也会因此而提升,而你可以任意使用冰系幻术和缝隙幻术,甚至是两种幻术同时使用!”七星血血裔说道。 “两种幻术同时使用!”明羽感叹七星血的霸道,如果融合了其中幻术的话,那么岂不是可以同时动用七种幻术,那么这样的话,还会有谁是他的对手,又有谁能够以一人之力抗衡七种同样力量的幻术,甚至这些幻术的力量,是成倍在增长! 当然,要融合七种幻术,又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明羽随即也不再多想,于是就地打坐,聚敛心神,然后缓缓使出灵力,将灵珠里面的力量一点点地往身体里面吸引。 果然,受到明羽的灵力的牵引,只见金色的灵珠开始散发出更为夺目的光芒,然后就只见这些光芒缓缓地移动到明羽的身体周边,然后一点点地融入明羽道身体里面,同时明羽的身体里的灵力在四处循环,而且明羽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血液在流动,这些力量与他的七星血正融合在一起。 冰龙守护在明羽的身旁,而七星血血裔看着明羽做着这一切,然后说道:“明羽,你必须将融合之后的力量全部贮存在身体里面,不要泄露出来半分,否则第一次融合出现差池,第二次的融合就会很困难,而且如果长此这样下去,你是无法真正到达真正的七星血之境的。” 明羽一点点地听着,然后努力将这些融合之后的力量压入到丹田之内,他感觉这些力量沉入到丹田之内之后,就在里面盘旋着,好似丹田内已经结出了一颗与这金色的灵珠一般的东西一样,正将这些力量凝聚在上面。 “好,甚好,你已经结出了内丹,这样的话,凝聚这些力量就更不成问题了!”七星血血裔显然没有想到明羽的身体竟然是如此有天赋,这一具身体,简直就是为七星血量身定做的,七星血血裔也不禁感叹:“果然,你才是七星血真正的继承人!” 第65章 第六十六章 容纳 明羽一点点地将灵珠里面的力量吸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然后缓缓地再融入到自己id内丹里面,如此一来而去,他感到全身的力量都在聚集,整个人的周围都澎湃着无边无际的灵力,让原本就在他身边的冰龙也害怕得往后挪了挪。 顿时整个神庙里面都澎湃着汹涌的灵力,这种灵力已从神庙里面出去,就变成了汹涌的风刮向界之外,然后在湖底掀起巨大的暗流,这些暗流在水底变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汹涌澎湃地往湖面上卷上去,周围的冰川,除了明羽所在的那一个最高处被界护着外,其他的地方,统统被这灵力的飓风给撕成粉末,而这些冰川本来也就是明羽的灵力聚集而成,只见这些灵力也融入到飓风之中,往湖面更加汹涌澎湃地席卷出去,顿时只见整个湖底就像是沸腾了一般地涌动着。 而明羽所在的冰川和神庙里却都是安静异常的,而且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可是只有七星血血裔知道,此时的明羽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它身边的灵力,足以将在他周围的任何东西给撕成碎片,因为现在他正处在最关键的时刻,而那些澎湃在他周边的灵力,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将他的身体给撕成粉末,其实七星血的起始融合并不难,难在与最后如何压制七星血的力量为己用,七星血血裔深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而他当初就是在这一层融合中失败,差点魂飞魄散,最后还是靠七星血的血之大符咒化解了这一层反噬的力量,才得以保全性命,他从那以后再也不能再动用七星血,因为这一层失败以后,后面的就无法再继续。 但是即便如此,七星血血裔也已经是这篇大陆上无敌的存在,可以想象,如果明羽融合成功,那么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存在。 他现在也是最警惕的时刻,因为在这里,稍有不慎就会出大乱子,而他更不敢打扰明羽一丝一毫,深怕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下,明羽出现差池。 身边的冰龙明显也感到了这样的情况,它紧紧地盯着明羽,动都不敢再动一下,而明羽的额头上已经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而且他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似乎他此时正在受到极大的痛苦一般,而且他额头上的汗珠冒得越来越厉害,也只有七星血血裔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六安市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他们是在冰川之中,而且是极寒之川! 而明羽出现这样情况,只能说是力量正在他的身体里肆虐,而且,控制这些力量,已经让明羽到了十分困难的地步! 然而最着急的还是七星血血裔,他着急地看着明羽,可是却爱莫能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羽在挣扎着,而且,他知道明羽现在承受的是什么样的伤害。 终于,只见明羽身边的灵力都开始变成了极寒的动冻气,即便是冰龙感受到这样的气息,都吓得再次后退了些许,而明羽根本就不自知,而他的额头上还在涔涔地冒着汗,可是他的身子和腿却已经被这冻气给冻住,甚至已经结开了冰。 “不好!”看到明羽的这个状况,七星血血裔大声喊叫一声,明羽的这种状况,已经是灵力在反噬的前兆,而且现在,就是灵力在侵入他的体内,如果这些冻气渗入到明羽的体内,那么就会干扰到明羽身体之内的融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想到这里,七星血血裔也不禁着急了起来,而且他的大脑正在飞快地想着办法,融合的时候既力量提升最快的时候,但是也是最危险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而七星血血裔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之后,不禁感叹,在开始之前应该让明羽想清楚才好,他以为明羽回事一个例外,可是却发现明羽已经有了不敌的倾向。 “明羽!”七星血血裔不敢喊出声,只能在心里这样喊叫着明羽的名字,而且,他正在原地打着转,想着可以帮助明羽的方法。 可是他的脑海里却一直都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出来什么法子,冰龙也显然意识到了里面的危险性,用它那带着寒气的眸子看着七星血血裔,似乎是在让他想办法。 而七星血血裔越急就越想不出来办法,他只能看着明羽,发现冻气正在明羽的身边加剧,甚至已经在阻挡着灵珠里面的灵力的吸收。 明羽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而且,明羽的身子在颤抖,只是一刹那间,明羽的身子就剧烈地摇晃了起来,而且他的脸色正变成苍白的颜色,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七星血血裔正要插手,突然见明羽的身子往前一倾,一大口血就喷了出来,然后就只见他身边的冻气突然变成一个漩涡,席卷着明羽的身子,似乎是要将他的身子也给卷进去,而且这些冻气马上就变成了最坚固的玄冰,明羽只是瞬间的功夫就被冰冻在了这层玄冰之中。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七星血血裔还没有反应过来,明羽就已经被冰冻在了里面,而且,似乎已经逝去了意识,而且那殷洪的血还在顺着他的嘴角在流下来,一点点地将玄冰的内部给染湿。 七星血血裔试着运用灵力将这一层玄冰给破开,可是这一层玄冰却是无比坚硬,七星血血裔的力量打在上面,却只见整块玄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 这时候七星血血裔也是傻眼了,明羽的身体里什么时候竟然隐藏了如此强劲的冰系灵力,这些冻气,很明显都是明羽身体里的冰系灵力幻化出来的,而这些灵力也是在这一瞬间的功夫里,就将明羽包裹在了里面,七星血血裔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明羽就这样被冰冻在玄冰里,只见灵珠突然光芒一阵闪耀,然后就化作了一阵金光,融入了玄冰里面,到了现在,即便是经历过这个过程的七星血血裔,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明羽身上发生的这一切,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儿也是在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在这个冰川里,也就是神庙里,突然弥漫着一股他都无法察觉的冰之力。 着一股力量细微异常,如果不是现在因为明羽的冻术被触发,冰冻在了玄冰之中,甚至连他也无法察觉,而正是明羽身边的冻气被触发,将明羽冻在了玄冰里,七星血血裔也无法察觉到这一股力量的存在,因为将明羽冻住的玄冰,就是因为这一股细微的冰之力的牵引。 “还有谁在这里!”七星血血裔突然朝着神庙里大声地喊出来,他几乎是咆哮道:“究竟是在破坏七星血血脉的融合!” 可是整个神庙里并没有谁回应他,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子啊这个神庙里回荡着,他疑惑地看着神庙,心想,难道这一股冰之力的缔造者不再这里。 这样想着,他已经利用念力将自己的灵识散发到整个神庙之中,他竟然发现整个神庙竟然是活的,而且竟然有自己的灵力的波动。 难道是这个神庙?他惊讶地看着这个自己缔造出来的神庙,突然他感到这一股细微的冰之力正是从神庙的么一寸土地之间散发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一股冰之力,是来自神庙。 而神庙的力量,是明羽的力量,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靠明羽的灵力子在支撑,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如果没有明羽灵力的支撑,他也会归于虚无。 “这是明羽自己的力量!”良久之后,他终于醒悟过来,阻止明羽七星血融合的,竟然是他自己的力量,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竟然是自己在阻止自己往更深层次的修行。 想到这里,七星血血裔试着将自己的灵识攀附到这一块玄冰之中,可是他的灵识只是刚刚接触到这一块玄冰,他整个人就被玄冰上面极寒的冻气给击飞,然后郑重地撞在神庙的墙壁上,他虽然没有实体,可是神庙的墙壁却也不是实体,而是灵力聚集成的幻想,他撞在上面,然后被这灵力给反弹回来,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让他都没有可以爬起来的力量。 而明羽还是在玄冰里依旧,一动不动,那一股从他嘴角缓缓流出来的血液,已经流淌了他的胸前,鲜红得夺目。 而明羽的眼睛却始终是闭着的,而且,也就是这个时候,七星血血裔才发现明羽的表情竟然已经平和了下来,而且,他的样子平静得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七星血血裔有些惊讶,按理说明羽此时已经处在一个极端痛苦的境地里才对,可是现在明羽竟然有这样平静的表情,难道他的想法错了,明羽体内的冰系力量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修习 第66章 第六十七章 冰冻天罗山 七星血血裔狐疑地看着玄冰里的明羽,试着喊道:“明羽,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明羽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而走进了,七星血血裔才看到明羽流出来的血液,似乎正在他的身上扩散,而也只有凑近了玄冰才看的清楚,这些血液在明羽的身上竟然已经结开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些符文细小无比,就像是很细微的树根攀附在明羽的身上一样,而且就像是一棵正在生长的树苗,正一点点地生长着,而且明羽的嘴角几乎已经完全被这样的符文给覆盖。 因为凑得离玄冰这么近,七星血血裔马上就感到了萦绕在自己身边的冻气,他被冻得赶紧离开这块玄冰,然后狐疑地看着明羽,心里想到难道每一任的七星血血裔的修行方式都有不同,还是说因为明羽的身份特殊的缘故,而使得明羽在以这样的方式修习。 只见这些血液凝结出来的符文在他的身上蔓延着,而这些符文所聚集出来的花纹,却是七星血血裔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这不是血之大符咒! 他只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他知道血之大符咒的样子,而且就像是印在心里一样地清除,这些符文的花纹,从起始开始,就是一种全新的花纹,难道是一种新的符阵? 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但是最起码现在七星血血裔可以确定明羽是安然无恙的,而且他体内的七星血正在让他的两种力量在融合,只要是这样的情况,那么他就不用担心,只要明羽没事就好。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可是玄冰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玄冰里面的明羽的脸已经被这些符文给爬满,而且就像一具被冻僵的尸体,或者说就像是一尊雕塑一般地一动不动。 而在凝冰殿的房间里,明羽也是以一模一样的形态在床上坐着,而且整个房间几乎已经冻结成了冰,无论是墙壁上,还是整个地板,明羽就是这一股冻气的来源,他连接着整个房间里的所有的冰,而且冻气还在往外面蔓延。(..tw好看的小说) 很快凝冰殿里的弟子就察觉到了这件房间里的异样,而且他们想推开门,却则呢么也推不开,殊不知,不光是门,整个房间都已经被明羽身上散发出来的冻气给冰冻住了。 明羽身上散发出来的冻气,已经盘踞在了整个凝冰殿之上,而且整个凝冰殿里已经变成了阴风阵阵,变得极其地寒冷,就算是冰系弟子,在这个时候都感到彻骨地寒冷起来,几个弟子赶紧往天罗殿里来找越共,而天罗殿他们根本就不能闪入半步,只能在殿外跪伏着,然后由天罗殿的祭司代为传话。 很快负责传话的祭司就已经来到了天罗殿深处的七星转轮外,跪伏下身子说道:“禀各位祭司,司冰堂有弟子来说凝冰殿里寒冷异常,明羽祭司的房间已经被冰冻住,那里已经冷得无法接近!”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七个人都是惊讶无比,庚则率先站了起来,她喊道:“明羽!” 她担心明羽出事,明羽身体里的力量莫名消失本来就是一件十分蹊跷的事情,而现在整个凝冰殿力道冻气,一定也是明羽的缘故,而且他的房间已经被全部冰冻,只能说明明羽正在发生着什么,她所不能预知的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庚也顾不得这一个七星转轮,就已经往天罗殿外而去,其他的祭司相互看了一眼,终于也站了起来,往凝冰殿而来。 而庚只是刚刚走出了天罗殿,就感到刺骨的寒冷夹杂着冷风迎面吹来,这样寒冷的风,让她也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而且她很快就发现了这冷风的蹊跷,这明明是聚集着无穷灵力的冷风,而且,冷风过后,只见整片天空已经变成了一片阴霾,只见乌云迅速聚集在天罗殿上方,刹那间天地就已经变成了一片黑暗,而且隆隆的雷声整在天空中悠远地传来。 而整个凝冰殿,只不过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就已经完全被冻结成了冰,整个凝冰殿之外的冰层晶莹剔透,就像是一座冰雕一般。 “明羽!”庚这个时候已经召唤出了灵力,她就要往凝冰殿里面冲进去,可是她还没有接近这一个凝冰殿,就感到猛烈的灵力夹杂在冻气之中向她席卷而来,而且她身边的界就像是弱不禁风的装饰一般,刹那间就碎裂成碎片,她的身体迅速被冷风灌进来,然后整个人就立在了原地,竟然已经被冻住。 庚惊讶地看着整座被冻结起来的凝冰殿,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努力调集身上的灵力,这才冲破了这一层冰冻,见识到这冻气的厉害之后,再不敢往前走一步。 这时候其他的祭司已经从天罗殿里面出来,他们刚出来,就看到了漫天密布的乌云,还有被冻结成冰的凝冰殿。 “这是怎么回事?”步丞印这样说着,可是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感到自己身体里的火焰之力猛地一阵退缩,竟然有寒气顺着他的身体涌进来,让他打了个寒战。 “这是……”在这一个寒战过后,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从来不知道寒冷为何物的他,现在竟然就这样打了一个冷战,而且他能切实感受到萦绕自己身边的冻气,甚至让他的身体都有些僵硬起来。 而不光是他,几乎是每一个祭司都有这样的感受,可是还没等他他们说什么,只见凝冰殿里的几个弟子叫了一声:“七星祭司大人……” 然后就没有了声音,众人看过去,只见这几个冰系的弟子,竟然已经被冻灾了冰层里面,他的表情甚至还停留在说话时候的样子,显然是被一瞬间就冻结起来的。 所有的祭司都打了一个寒战,而且他们刚刚也看到了庚被冰冻的那一个场景,更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凝冰殿,而且,他们感到凝冰殿的上方似乎有一个灵力的的中心,所有的灵力都萦绕在凝冰殿的上方,而且,那里正是这些冻气的来源。 “能够释放出如此强劲的冻气,而且连天地之间都为之变色,足以可以看出,这力量是多么的霸道。”千目看着天空中不断翻滚的乌云说道。 而庚走过来说道:“不单是天罗山,这些冻气正在望天空中升腾,有往整片星盘大陆蔓延的趋势,而且,整片星盘大陆,马上就会有异常大雪。” 庚正这样说着,似乎是在验证她的猜测,只见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之后,鹅毛大的薛就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落了下来。 可是这雪却不是一般的雪,只见这些雪纷纷扬扬地下来,马上就将整个天罗山都变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这雪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伴着剧烈的风,竟然已经弥漫了所有的视线,登时整个凝冰殿竟然就已经不可见了。 这刺骨的寒风吹来,让众人的身体都不自觉地一阵颤抖,然后就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在剧烈地翻滚着,竟然有一种也要被冰冻在挣扎的迹象,这时候千目才说道:“我们退回到天罗殿里,这里面有界,寒风吹不进来。” 说着众人就退进了天罗殿之中,而庚望着凝冰殿,说道:“我是担心明羽,他在凝冰殿里倒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念力已经被阻隔在了凝冰殿之外,根本就探不进去一丝一毫。” 千目而是这样看着凝冰殿,终于说道:“想不到明羽身体里竟然有如此强劲的力量,之前,我们都还以为他只不过是单纯继承了非祭司的冰系灵力。” 庚却说道:“不对,明羽身体里的力量明明已经全部消失了,这些力量不应该是他的,肯定是别人的。” 这时候兆绵画也说道:“是的那一日他所爆发出来的力量,也只不过和庚神者不相上下,而这样的力量,已经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存在了,甚至已经超越紫眸了吧!” 其他祭司也纷纷点头,千目最后说道:“我也这样认为,可是乳剂那整个凝冰殿都已经封住了,我们根本就无法接近,连庚神者都能被这冻气给冻住,别说是我们。” 其他祭司便不开口说话了,只听庚说道:“这些冻气里面蕴含着极强的灵力,如果不是明羽的,那么我倒是有一个猜测。” 众人听庚这么说,于是问道:“什么猜测?” 庚说道:“在天罗山里,能够超越明羽使用冰之力的人,还有一个。” 说着庚的眼睛望向了天罗殿深处,似乎是在隐喻着什么。 众人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只听步丞印说道:“是冰……” 可是这话马上就被千目祭司给瞪了回去,只见千目祭司用严肃而凶狠的目光看着步丞印,说道:“神祗的尊严我们布恩那个冒犯!”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额可是心里却也在怀疑,难道真的是冰神,听庚这么一说,的确是冰神的概率实在是太大了,因为能有这般力量的,只有冰神。 第67章 第六十八章 融合 可是千目却想到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冰神的秘密,冰神现在基本上除了防护之力,根本就没有这儿样力量来在天罗山释放这样的冰之力,因为冰冻在玄冰里的九个魂魄说过,冰神还没有苏醒,他们根本就使不出力量,所以才在天罗山之中,由起名七星祭司守护着,知道冰神醒来,可是究竟冰神什么时候醒来,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从他担任首位祭司之后,他就知道这个秘密,德克士几百年的时间里,冰神根本就没有苏醒过来,只有他的九个魂魄被冰冻在玄冰里,一直由他们保护着,而这也是天罗山最大的秘密。(..tw) 他自己也曾经疑惑过,为什么在冰神为主神的天罗山,是由他这个瞳术的祭司担任首座祭司,按理说,应该是冰系祭司才对,可是在得知非祭司最后已经突破了紫眸之境的时候,他终于知道,其实在七星祭司里面,一直都是丙烯基斯的实力最强,非祭司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首座祭司而已,而冰神又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千目祭司想着这些的时候,只见天空中飘飘扬扬的大雪已经变成了一片风暴,整个天罗殿都在这样风暴之中席卷着,甚至他们能够听见风暴在周围的界上碰撞所发出的“吱吱”声。 而且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众人就更加惊讶了起来,天罗殿的界威力无穷,即便是七位七星祭司合力也无法破开,而这风暴,你果然能够与这界正面碰撞,而且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明显是界在被打磨的声音,也可以看出这一场风暴是多么的凶猛。 “我的力量一拧完全被屏蔽在了这里,更笨就无法突破风暴。”庚这个时候说道,她一直在动用念力,想要渗透到凝冰殿里,找到明羽的踪迹,可是事实证明,她根本就突破不了周围的玄冰。 她不禁更加着急了起来,明羽倒底怎么样了,他不能出事才好啊! 而在识海湖底的明羽,还是安静地被冰冻在玄冰里,甚至整个神庙都是安静的,他们谁也不知道,在神庙之外,整个湖面都因为强大的冻气而被冻结成冰,流动的湖水早已经成了千年不化的玄冰。 然而虽然湖面已经被冻成了玄冰,可是冻气却顺着这些玄冰不断地涌出去,结成冰的湖面登时出现了裂痕,然后冻气顺着这些裂缝一直来到湖面之上,与风结合,成为了可怕的风暴,不单是天罗山在持续着这样风暴,明羽的识海里面,这些风暴也在持续着,而且已经摧毁了整片冰原,所有的冰川都已经被风暴卷成了无数的细小的冰屑,在天空中盘旋着,聚集炒年糕更大的冰暴。 顿时明羽的整片识海都已经变成了一片冰暴的荒芜之地,凡是冰暴盗过的地方,几乎没有完整的地面,无论是冰川还是地面,都已经被席卷了一个底翻天。 而唯一安静的地方,就是神庙里面,冰龙显然已经感受到了湖面之外的情景,它已经到了冰珠的旁边,刚刚它一直被明羽身上的冻气逼着往神庙外出去,现在感受到了神庙外的汹涌澎湃,它又重新回到了神庙里面。 七星血血裔已经从冰龙的动作之中感知到了什么,他来到神庙口,就看见了界之外已经被冻结起来的湖面。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禁惊讶地大声喊起来,这时候他才知道,一直安静的神庙,竟然是一个假象,而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就像是在被毁灭一般。 他折后才看着明羽,想不到明羽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如此之强的力量,这样的力量,比他见过的前一代的七星血血裔还要强大。(..tw好看的小说) 在玄冰里的明羽,这些血之符文已经蔓延到了明羽的全身,而且,正在往玄冰上蔓延,红色在这透明的玄冰里面十分刺眼,而且这些符文弥漫在玄冰上,就像是人的血管一般,就像整个玄冰都是在活着的一般。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安静的神庙里,突然响起了清晰的“扑通”声,这一个声音清清楚楚地在神庙里响起,虽然不大,可是却十分清晰。 “明羽!”七星血血裔看着玄冰里面的明羽,他可以看见明羽的胸膛正在鼓动着,而且正在一点点变的剧烈起来。 随着明羽的胸膛的鼓动,心跳声也月来也清晰地在神庙里响起来,马上这心跳声仿佛带着某种力量一般,让七星血血裔的心跳也跟着这个节奏跳动起来,他惊讶地看着玄冰里的明羽,竟然无法自制自己的心跳。 而玄冰里的明羽的身上已经在散发着光芒,这些光芒照在血之符文上,这些符文就像是一些被吸尽了灵气的树根一般,逐渐开始枯萎,然后由鲜红变成暗黑,然后缓缓在玄冰里消失掉。 而他看到明羽已经在玄冰里睁开了眼睛,那一双如同火焰闪动着的眸子,正看着他。 就在大家都以为天罗殿的界也开始支撑不住的时候,大家只感到漫天的风暴突然小了些,说小了些,那是因为风暴里面霸道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整个风暴只是变成了普通的风暴,而之前带着强大灵力的风暴,已经消失,但是天空中的雪还是在下,只是天罗殿的界有回复了正常,再没有像刚刚那般有灵力不断地在上面碰撞。 而弥漫在天地之间的风暴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这些灵力又回缩至凝冰殿上方,但是天空中的乌云却更加地低沉下来,而且众人的力量还是无法船头凝冰殿,只能停留在很远的地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霸道的力量一下子就消失了。”步丞印说道。 其他祭司都是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然后只听凝冰殿里传来“轰轰”的数声巨响,只见凝冰殿之上的风暴被陡然间席卷着变成一个漩涡,然后一条巨大的个从凝冰殿里一跃而出,它的身子隐藏在漫天的风雪之中,让人看不真切它究竟有多大。 “是冰龙!”众祭司皆是惊讶地看着从凝冰殿里出来的这一条冰龙,然后说道:“竟然可以召唤出来龙,这样的术法,分明是神的才懂得的术!” 而这条冰龙已经朝天罗殿飞来,大家正要防御,只见在冰龙的头顶上站着一个人,白衣翻飞,正是明羽。 但是在大家看到明羽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少年已经不一样了,而且他们看到他的双眸,竟然是火焰一般的红。 这样的颜色他们在云雪被废了双瞳的时候看过,但是现在明羽的这一双眼睛,却又不同于那时候的样子,现在的这双眼睛,似乎更加的纯净,在里面,甚至可以看见领里的翻涌,而不同于那一日是无数的火焰在里面燃烧。 “明羽!是你吗?”庚朝着天空中喊。 “庚,是我。”明羽在天空中说道。 “明羽,你突破了黑色的瞳仁,已经进阶到赤色的眸子了。”庚说道。 明羽点点头说道:“是的,庚,我已经完成了融合。” 原来这些席卷整个天罗山的力量,的确就是明羽的力量,没想到两种术法融合之后的力量竟然已经如此强劲,连庚在他面前都像是一个刚刚修习幻术的孩子。 “明羽,你的修为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这一条冰龙也是你召唤出来的吗?”千目问。 明羽说:“是的。” 然后他从冰龙的头顶上跃下来,然后冰龙重新变成手臂般大小缠绕在明羽丶手臂上,然后明羽走近众祭司,说道:“这一场风雪应该能够阻拦黑明羽他们一段时间吧。” 千目惊讶:“难道这一场风雪,不仅仅只是在天罗山?” 明羽点点头,说道:“这一场风雪已经到了星盘大陆的北边,以天罗山为中心一千里都在持续这一场风雪。” 千目祭司说道:“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能够拖延他们的话,我们的胜算就会大一些。” 明羽点点头,说道:“这是我和黑明羽之间的恩怨,我想去见他,做一个最厚的了断。” 庚担心地说:“明羽,虽然你已经完成了融合,可是黑明羽实在是很强大,而且他已经继承了大黑天王的魔力,我怕你……” 明羽说道:“庚,你不用担心,我与他迟早有一战,而且我现在也是需要提升的时候,我会小心的,更何况,我一直在担心月霜还有颜儿她们。” 庚听了,便不再说什么,她沉默良久,说道:“明羽,我和你一起去。” 明羽说道:“你与众祭司一起守护着七星转轮,万一我不能支付黑明羽,这就是你们最后的防线。” 庚担心地说道:“可是你……” “我自己会小心的,庚,什么时候你也变成这样了,我记得你是一个果断的女子!”明羽说。 庚听着明羽这样的话,突然觉得明羽子在融合了之后,已经变得成熟了起来,她随机点点头,说道:“明羽,那么我们等你的好消息,你一定要凯旋归来!” 第68章 第六十九章 出征 明羽点点头说道:“我答应你!” 然后明羽对千目说道:“千目祭司,这一场风雪会讲天罗山冰冻起来,如若我不能成功,可以为你们争取时间。” 千目朝明羽点点头,说道:“明羽,一切小心!” 明羽点点头,只见冰龙在空中一翻腾,重新变成原来的样子,然后明羽踏上冰龙的头顶,冰龙的身子就消失在了冰雪之中,一直往北边而去。 千目看着明羽的身影,他突然你想去见冰神,因为他有一种预感,似乎明羽与冰神有关,这样想着,然后他就往天罗殿的深处而去,其他祭司见了千目祭司这样反常的举动,于是问道:“千目祭司,你要去哪里?” 而千目祭司却并没有搭理他们,他一路穿过天罗殿,来到天罗殿和天罗山的交界处,然后就进入了天罗山的山腹,打开了那一道门。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到里面,只见远远的就看见九座玄冰立在镜子一般的冰面上,千目来的很急,才进来就只听冰神之魂问道:“千目,你如此急切,却是出了什么事?” 千目低着头,说道:“我只是觉得明羽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只听玄冰里面的声音说道:“就是冰系的祭司是吧?” 千目说道:“正是。” 玄冰里的声音说道:“已经有一缕魂魄融进了他的体内,助他一臂之力。” 千目这时候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九座玄冰,果然一座玄冰已经空了,而其他的玄冰里面还是冰冻着一模一样的八个人,千目说道:“难道明羽他?” 这个声音接口道:“千目,这么多年来,我们还没有跟你说过真正的实情,其实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冰神的魂魄,我们是冰神的九个分身,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住着冰神的一缕魂魄,我们也因为冰神的这一缕魂魄而存在,那个明羽祭司,我们感到了他体内不寻常的冰之力,你可知道,那是只有冰神殿下才有的力量。” 千目已经听懂了这九个分身的意思,于是说道:“那这么说来,明羽他就是冰神!” 而分身说道:“这还不能确定,他哟组合类似的力量,不一定就是冰神,是不是还要看他后来的造化。” 千目只能会带:“是。” 分身继续说道:“千目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找你,前一任的冰系祭司真的死了吗?” 千目不知道冰神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于是说道:“是的,为了救明羽,他死在了星宫星侍修夜的手上。” 而分身说道:“我的力量也无法进入到葬神沙漠,更何况冰神还未苏醒,我们的力量很有限,我们也只能在这里守护着这一个冰神复生的冰宫,所以我要你去葬神沙漠查看非祭司的生死,我一直觉得,既然他已经超越了紫眸之境的话,星宫星侍是无法杀死他的,而且在他的身上,我也可以感觉到冰神的力量痕迹,所以我怀疑,他还没有死。” 千目惊讶地说道:“没有死?那为什么不回到天罗山来?” 分身说道:“你可知道,葬神沙漠,有着无穷无尽的秘密,一旦发现的话,可以让一个人穷其一生都愿意留在里面,那里可是神陨之地,几乎是整个星盘大陆的所有秘密所在。” 千目祭司听分身这么说,便不再多问:“好的,我这就派人去查。” 分身却说道:“我要你亲自去,因为只有你去我才放心,而且也只有你才有查清楚这里面的秘密的实力。” 千目祭司点点头,说道:“是,一切听从冰神吩咐。” 分身最后说道:“你走后,将天罗殿与天罗山连接的地方给封了,告诉其他祭司不要随便进来,我不想被之外的人打扰。” “是。”千目祭司说道。 “好了,千目,你去吧,这件事越快去办越好,我又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星盘大陆将要出大事。”分身最后这么说,然后他的声音就归于了虚无,整个冰殿之中再次安静下来。 千目听了冰神的这话愣了这么一下,随即不再多说,就离开了这里。 来到那一扇石门之外之后,他站在们的前面,然后闭上眼睛,久久地这样站着,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大约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他突然睁开眼睛,只见他的眼睛竟然已经不是青色,而是五彩斑斓的颜色,而每一只眼睛里都是一个六芒星的样子,这一个六芒星就像是他的瞳孔一般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然后就只见在石门之上突然长满了无数的眼睛,每一只眼睛里面都是一样的六芒星。 而千目祭司却并未就此停下,只见他的手缓缓地点在自己的眉心,在他的手指点在眉心的那一瞬间,只见他的眉心猛地荡开一阵涟漪,然后就只见一圈光芒顺着涟漪荡漾开来,一只眼睛在千目的眉心闪烁着,终于睁开,可是着眼睛一睁开,千目的整个人就散发出了五彩的光芒,这些光芒照射在石门上的眼睛上买这些眼睛里的六芒星纷纷从眼睛里面扩散,然后在石门上聚集着,最后组成一个更为巨大的六芒星,这个六芒星只是闪烁了这么一下,然后只见这个六芒星的影子映在千目的眉心的眼睛里,然后光芒从这只眼睛里一闪,石门上的六芒星就隐去,与此同时千目大喝一声:“封禁!” 然后整个石门就旋转成一个漩涡,消失的六芒星重新闪烁起来,整个石门就消失在了六芒星的背后。 这时候千目眉间的眼睛闪了闪,然后就又重新闭上,逐渐消失。 那一扇连接着天罗殿和天罗山的大门就此消失,千目看了看里面,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整个星盘大陆几乎是在一天的时间里,就变成了昏天暗地的情况,而且从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和疾驰的寒风,将整个星盘大陆已经便成了一片冰原。 明羽骑着冰龙在这风暴中前行着,所有的风暴都在冰龙的身旁变成漩涡,打着转,然后朝远处而去。 明羽看着白茫茫一片的星盘大陆,他摸了摸自己左肩膀上的冰凌花印记,他感到那里透出一阵阵的冰冷,让他自己的手都有些冻僵的味道。 非师傅的印记,从他从何之时开始,就一直在跳动着,就像是一颗心脏一般,明羽甚至都恩那个感觉到里面所蕴含的强大的力量。 可是明羽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他要面对的,是黑明羽,与他在阴星里一起生长的双子星兄弟。 明羽依靠着冰龙的速度,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千里之外,而且他已经可以看见在星盘大陆北方扎营的黑明羽,因为之时隔着很远的地方,他就已经看见了冲天的魔障。 这些黑色的魔障已经将整个北面的大陆给笼罩。 雪花纷纷在这魔障的边缘打着转,而且风暴也在这里戛然而止,魔障的力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明羽与冰龙停在很远的地方,这些涌动的魔气,已经彻底覆盖了半边星盘大陆,而被魔气所笼罩的地方,已经沦陷为魔之地,而且,里面的人,已经全部成为了黑明羽的傀儡。 明羽立在魔障的远处,然后他召集起了风,顿时他的身旁狂风大作,朝着这一层魔障汹涌而去,明羽想利用风将这些魔气给吹散,可是魔气集结的十分稠密,他召唤出来的风并没有韩动一丝一毫的魔障,然后风就消失在了魔障边缘。 良久之后,只见有人从魔气中缓缓走出来,他抬头看着天空的明羽和冰龙,然后终于邪气地笑了起来。 明羽认得这一个笑容,能有这般笑容的,除了黑明羽,还会有谁。 他只是冰冷地看着黑明羽,一眼不发。 黑明羽徐徐飘到空中,风雪在他的周围被打成碎片,他望着明羽说道:“哥哥,你终于来了,而且是变得很强大地来了。” 黑明羽的眼睛停留在冰龙的身上,然后笑起来,说道:“这条冰龙是哥哥的吗?我也好像要一条,哥哥,我把它变成我的傀儡好不好?” 说着,黑明羽的手就朝着冰龙伸了出来,然后只见无数的丝线从黑明羽的手中激射而出,明羽知道这些并不是普通的丝线,而是灵线,是黑明羽将人变成傀儡的工具。 而这些灵线刚刚射来,只见冰龙就已经嘴一张,冻气就从它的嘴里面喷了出来,这些冻气比明羽在识海之中初见的时候强大了许多,只见这冻气将黑明羽的灵线冻结成玄冰,然后碎裂成粉末,被风暴给吹散。 黑明羽见自己的灵线被破掉,却不恼,然后他说道:“这样的宠物我才喜欢,我最喜欢的就是强大的东西,哥哥,我很期待将你变成傀儡的样子。” 然后只见黑明羽身子一张,就只见他的身后突然生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羽翼,这一双羽翼遮天蔽日,庞大得不可思议。 第69章 第七十章 决战 这一对翅膀明羽在引天岛就已经见过,只是没想到他的这一双翅膀又长大了这么多,他也知道这是魔之翼,因为有了魔气的填充,才让它长得如此巨大。 果然,在黑明羽的双翼之间,有强大的魔气在环绕,这些魔气一点点地往四周散开,不得已明羽只得在身旁划开了一个界,将魔气屏蔽在外面。 然后只见黑明羽突然飞跃到空中,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只是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冰龙的身前,而明羽驾驭着冰龙,冰龙顿时吐出强劲的冻气,而且冰龙的身子望天空中卷起,巨大的龙爪已经朝着黑明羽拍了下去。 冻气在黑明羽的双翼之间被化解掉,黑明羽的身子一阵旋转,无数的魔气带着灵线缠绕上冰龙的龙爪,而在被缠绕上的那一瞬间,明羽手中的极寒冻气已经朝他的面门扑面而来,疾风伴着凛冽的冻气,逼得黑明羽连连后退,只见在他后退的一路上层层的冰棱在结开,最空中一路绽放,就像是美丽的冰花一般。 而于此同时,冰龙已经朝黑明羽飞来,冰龙口中的冻气再一次喷出来,沿着冰棱一路而来,明羽左手施展着风术,右手屈伸着动用冰术,风语冰已经朝着黑明羽的退路蜂拥而去。 黑明羽被一路击退,他身边的魔气已经形成了一层黑暗屏障,冰龙的冻气被完全阻隔在了外面,明羽的风与冰打在这黑暗的界上发出“吱吱”的数声响,然后就变成了冻气被风吹散。 黑明羽在这一个黑暗的界之中,只见整个界竟然在增长,而且膨胀的速度十分之快,以黑明羽为中心已经朝着明羽蔓延过来。 明羽知道这是黑明羽的魔气,于是左右手交叠,登时一个风与冰的界就被结了出来,环绕在他的身边,然后冰龙的身子望天空中扶摇而上,带着一路的冰暴,整片天空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的风暴在席卷着,而明羽顺着力量将这些风暴凝聚在手掌之间,然后朝着黑暗之中凶猛地压了下去。 只见风暴与黑暗融为一体,膨胀的黑色之界有缓下来的趋势,冰暴还在黑暗中盘旋着,将整个黑暗的中心变成一个黑与白交融的漩涡。 明羽与冰龙立在空中,看着这两种力量的交叠,但是马上,他就感到了一股凶猛的力量从他的身后袭来,他回头,只见黑明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而且在更高的地方立着,大股的黑暗气息已经朝明羽压了下来。 明羽见这一股力量已经来近,冰龙与明羽心意相通,只见冰龙的身子席卷着风暴在往下退,而明羽的双手交叠着然后大喝一声:“一重凝滞!” 登时漫天的风暴和雪都定格在了原地,只有冰龙的身子还在往下面飞落着,而飞来的魔障也被这凝滞结界给阻隔住,停留在了原地,眨眼之间,明羽已经落了数百丈的距离,而且冰龙的身子灵活地在天空中翻腾着,已经带着明羽脱离了黑明羽的攻击范围。 可是这一个凝滞结界并没有将黑明羽困在里面,只见黑明羽已经扇动着巨大的羽翼朝明羽飞来,明羽左手与右手的手指抵在一起,然后大喝一声:“风!” 登时只见天空中漫天的雪花都被狂风给卷起,甚至是地上的积雪都已经被卷起,巨大的风暴再一次刮了起来,在空中旋转着,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将黑明羽阻隔在了另一端。 可是名誉却并没有停,他的手指再次交换位置,结出一个手印,登时朝着天空之中迎上去,只见极寒的冻气伴着风往天空中猛烈地压了上去,登时剧烈旋转的风暴,还有这强大的一击,都朝着明羽闪电般地席卷而去。.tw[] 黑明羽在风暴中扇动着羽翼,他周身的魔障使得这些风暴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体,可是突然涌上来的强大力量,却让这一层界突然破裂,然后所有的风暴和力量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天空中飘落着无数的黑色羽毛,然后这些羽毛就被席卷的风暴给撕成粉末,伴着散开的魔气,与雪白的风雪混合着。 明羽在龙头上喘着气,刚刚的确耗费了许多的力量,天空中的风暴逐渐散去,只见黑明羽在天空中缓缓坠落,可是只是一秒钟,他就缓住了下坠的趋势,但是他背上的那一双黑色羽翼已经消失了。 “哥哥,你的强大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而且你竟然可以同时施展两门幻术。”黑明羽依旧是那样邪气的面容,即使在这样的短暂失利之后,依旧如此,然后他说道:“我一直在疑惑为什么突然之间我就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了,你知道,我们可是一体的,我们能够感应到彼此的存在,可是,现在你斩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你选择了光明,那么我就必须选择黑暗,哥哥,这是既定的宿命,你逃不了的,即便你打败了我。” 黑明羽说着他的手在空中轻轻地划着,天空之中突然莫名地一荡,然后无数的黑色涟漪就在空中荡漾着,然后黑明羽继续说道:“更何况,哥哥,我还没有认输呢。” 然后萦绕在大陆上的魔障纷纷被这涟漪吸引上来,变成一圈圈黑色的涟漪。 明羽能够感受到这魔障里面的魔力,强大到不可思议,而自始至终,明羽都没有看见黑明羽炼制的傀儡,而黑明羽的话却让明羽一下子愤怒无比:“哥哥,的傀儡只有你一个人,这些傀儡我玩腻了,都已经被我融入到这魔气里面了,否则,你认为星盘大陆上怎么会有如此强劲的魔气。” 明羽咬牙道:“别喊我哥哥,我没有你这种恶魔般的兄弟。” 黑明羽却是放似地大笑起来,只听他说道:“哥哥,你不承认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我们有着无法分割的联系。” 明羽说道:“我为有和你这样的联系而感到羞耻!” 明羽说着,然后他驱动着冰龙,在天空中翻腾而起,只见明羽的手也在空中舞动着,然后就只见层层的玄冰在天空中冻结起来,形成一个边界,阻止这些魔气的荡开。 魔气打在玄冰上,只见玄冰被猛地一震,看着这波纹轻飘飘的,可是力量却是极大,若不是这玄冰坚硬异常,又有明羽强大的灵力在支撑,恐怕根本就受不住这样的一击。 涟漪打在玄冰上之后就往回荡回去,而明羽则不停地挥动着右手,只见一层层地玄冰正在将黑i明羽给包裹起来。 黑明羽看见明羽的这一个动作,却也不慌,然后说道:“哥哥,这些玄冰是困不住我的,你知道这是在白费力气。” 只见黑明羽的手持续地滑动着,荡漾的魔气突然加快了速度,然后在整个玄冰封闭起来的密闭空间之中荡漾开来,一波波地打在玄冰上,明羽只感到这波纹荡漾的越来越快,而且它能感受到这些波纹打在玄冰上的力道,而且如此之快的频率,只怕整个玄冰的屏障的确经不住多长的时间。 而且正如黑明羽所说,马上这些玄冰就被暗黑的波纹给打成碎片,顿时整个天空中都荡漾着黑色的波浪,而且正朝明羽汹涌而来,天空中的雪花统统被这强大的力量给撕成粉末。 明羽想这波浪力量之强,他自己也不敢正面与之碰撞,于是双手如同展翅一般在空中张开,只见空中突然一滞,就像突然之间被蒙上了什么东西一般看得不真切起来,而荡漾着的黑色波浪的速度却一下子慢了下来,只见另一股波纹也在天空中荡漾着,明羽竟然将天空之中变成了一片汪洋,这些弥漫在天空中的,正是无尽的水。 明显这水的力量阻隔了部分的黑色波浪的力量,而且黑色波浪的力量打在水上,变成水面上的波纹,往回荡漾回去,就变成了阻隔着这黑色波浪的力量。 黑明羽见了,第一次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看着明羽,然后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剧,而明羽也加重力道,只见整个水面突然发出阵阵的光芒,而光芒之外,黑明羽已经召唤出了更加凶猛的浪潮往明羽而来。 明羽源源不断地往这一片汪洋中施展着灵力,只见汪洋中的光芒加剧,所有的水竟然在刹那之间收缩着,然后全部由光芒吸引着,往明羽的身边聚拢,只见这些水缓缓被压缩,凝聚在明羽的身前,竟然京剧成了一面透明的玄冰之墙。 而黑明羽的这一层浪潮也已经来到了冰墙之上,可是在黑色的浪潮攀附上玄冰强的瞬间,只见黑色的浪潮突然消失,所有涌动的浪潮都纷纷在玄冰之墙的边缘堆积着,而玄冰之墙却没有一丝被撼动的迹象,正在黑明羽惊讶的时候,突然只见整个黑色的浪潮的势头突然没来由地一缓,然后汹涌的浪潮就从玄冰之墙里汹涌而出,往黑明羽澎湃而去。 第70章 第七十一章 守神门 黑明羽愣在原地,但是马上他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明羽的左手在飞快地驱动着,只见整个天地之间突然刮起了猛烈的风,这风吹动着这一层波浪,让黑色的波浪速度已经加快了近一倍。 然后浪潮将黑明羽淹没,只听见黑明羽的惊呼声,然后就变成了他的惨叫声。 明羽召唤出来的这一面玄冰墙,是他结合了风术与冰术之后自己创造出来的幻术,在看到黑明羽那样的攻击之后,他也只能冒险用着一个自己新领悟的术法来进行回击,不想却果然成功。 黑明羽的身体此时被这一层黑色的魔气浪潮所淹没,而且一阵阵的惊呼声正源源不断地发出来。 而明羽却没有喜好手软,只见他的双手已经再次融合在了一起,朝着黑明羽的方向推开,大声喝道:“灭!” 只见整片天空的温度在刹那间变成极寒的温度,顿时整片领域都一点点地被结成冰,包括黑明羽在内,而被冻结成冰的领域,接着就在内部层层地生长出了无数的冰棱,冰冷上在生长出细小的冰棱,冰棱就这样一层层地生长着,挤破了原先的冰层,但是马上就变成了新的冰层。 黑明羽的身体已经被这些冰棱给贯穿,而且冰棱还在不断地生长,他黑色的瞳孔惊恐地看着明羽,嘴张大着,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可是因为已经被冰冻住的缘故,却蛇呢么也说不出来。 “你杀害了如此多的无辜人,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死有余辜!”明羽说。 只见不断生长的冰棱将黑明羽的身体一点点给撕成碎片,然后再被冰冷给刺穿,这些碎片弥漫在冰层之中,可是却被玄冰冻住,然后就这样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直到这时候,名誉彩跪倒在龙头上,只见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来,然后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失去了明羽力量支撑,冰冻着黑明羽的玄冰也崩散成粉末,顿时伴着黑明羽的身体飘散在空中。 刚刚在浪潮击碎了明羽布下的玄冰之时,明羽就已经受了内伤,之时为了不让黑明羽看出端倪,他才一直强撑着,而铤而走险冒险使用自己新领悟的玄冰墙之术,为的也是能够最后一搏,现在成功,黑明羽被杀死,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龙头之上。 地下的魔气因为黑明羽的死亡而逐渐开始归于虚无,依靠黑明羽的力量聚散起来的魔气失去控制,就只听里面传来无数的戾声,这些都是被黑明羽炼制成傀儡而无法转生的魂魄,此时这些魂魄失去了魔气的禁锢,正在天上地下乱窜着。 明羽抬头看见风中的黑色粉末突然拼凑成一个人的样子,然后窜入到了这些飞散的魂魄之中,还不及明羽反应过来,就已经朝着北方迅速而去。 明羽不想黑明羽竟然没死,他站起来,可是却发现全身乏力的厉害,刚刚与黑明羽的这一战,他几乎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全部力量,而且游走的这些魂魄已经被魔气所侵,都有着浓重的戾气,见明羽虚弱,于是都有了想要霸占他的身体的念头,于是纷纷朝他飞过来,而他们却丝毫不知,正是明羽将他们解救出来。 而他们只是刚刚靠近,冰龙口中的冻气就已经将他们冻成了玄冰,然后化成粉末消散在空中。 这些魂魄见了冰龙的厉害,纷纷再不敢靠近,可是又垂涎明羽的身体,久久不肯离去,冰龙愤怒地看着这些弥漫了天地之间的恶鬼,更加不留情地将冻气喷得漫天都是,有了冰珠的冰龙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是超强的神兽,这些恶鬼哪能抵挡得住,最后见识了冰龙的厉害,终于不甘心地离去。 而冰龙担心明羽的伤势,并不去追,而在这些恶鬼还没有走远,突然只见整片天空之中就出现了一片光网,这张光网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这些恶鬼在触碰到这一层光网之后尖叫一声就化作了厌恶。 接着绵长的祝颂声在天空中响动着,竟然是谁在念着往生咒,在为这些恶鬼进行超度。 巨龙则载着明羽达到地面之上,然后巨龙就变成了手臂大小,在明羽臂膀上缠绕着,然后它看看明羽,嘴一张,冰珠就从它的嘴里吐了出来,明羽看看冰龙,冰龙朝他点点头,他知道冰龙是要他用这颗冰珠疗伤,于是他将冰珠吞入,然后盘膝坐下,调动身体里的灵力进行自行疗伤。 冰龙则蜷缩在明羽的肩头,保护着明羽。 天空中的光网在收缩着,马上所有的恶鬼都被超度,被魔气侵染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焦土,寸草不生,而在焦土上,一老一少两个人正朝明羽走过来。 是一个老妇和一个女子,女子的脸上蒙着纱巾,却也看得清,正是月霜,老妇却是童颜鹤发,老妇在看到明羽的时候“咦”了一声。 月霜看到明羽一时间百感交集,以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烁,一时间也是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妇看着明羽,说道:“七星血血裔!” 老妇在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凌厉,而明羽正在用冰珠疗伤,只是在周围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防御结界,并不知道月霜和一个莫名的老妇正站在他的面前。 老妇也看出了一动不动的明羽,看出了他正在疗伤,然后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找了七星血血裔这么多年,想不到却在这里碰见,而且还是已经重伤在身!” 说着老妇缓缓走近明羽,她走的很是轻巧,而且下步有力,身边的灵力将焦土上的灰尘激得在她的脚下环绕散开,蜷缩在明羽肩头的冰龙看到有人靠近,已经飞到了空中,挡在明羽的身前,怒目地看着老妇。 老妇看到冰龙也是有些惊讶,然后说道:“竟然连冰龙都已经召唤出来了,看来再过一段时间,只怕老身也奈何你不得,现在不除你,以后定是心腹大患!” 说着她已经召唤出了一只法杖,然后猛地戳在地上,只见彭腾的灵力就在法杖的周围澎湃,冰龙这时更加是警惕地看着老妇,老妇却是冷笑一声,只见她将法杖朝着冰龙一指,冰龙的身体就往后飞落,它的身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它怎么也挣脱不得,刚刚与黑明羽的大战里,它也消耗良多,而现在又将冰珠给明羽疗伤,更加不是老妇的对手,更何况,看老妇的样子,似乎并不是简单的人物,否则也不会一击就将冰龙给制服。 冰龙被禁锢住,老妇举起法杖就朝着明羽的眉心疾驰而去,可是这时候却听到月霜大喊一声:“姑姑,不要!” 老妇的法杖在明羽的眉心一寸处停下,然后她回头看着月霜,问道:“霜儿,怎么了?” 月霜却已经跪伏在了地上,然后对老妇说道:“姑姑,求你,别杀他!” 老妇看月霜的样子,然后问道:“霜儿,你认识他?” 月霜点点头,说道:“姑姑,他就是明羽!” 老妇收起法杖,看着月霜,又看看明羽,然后说:“月霜,他是七星血血裔,是你的敌人,你今天放过他,日后他不一定会放过你。” 月霜摇摇头说道:“姑姑,只要他活着,霜儿就心满意足了,若是日后我真死于他手上,霜儿也心甘情愿,可是若要霜儿杀了他,霜儿却如何也做不到。” 老妇看看月霜,脸色复杂,最后长叹一声:“孽缘啊!” 然后就往明羽的身边走开,同时禁锢着冰龙身体的同名东西也消失不见,冰龙重新回到明羽身上,警惕地看着老妇,同时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月霜。 而明羽疗伤正处在冥闭时刻,根本就不知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也可以看出他受伤之重。 “多谢姑姑!”月霜见老妇手下留情,感激地说道。 “你起来吧,我就你这一名弟子,而且我费尽力气才找到你,既然你不愿他死,那么你也答应我一件事。”老妇说。 “姑姑请说。”老妇说道。 “月霜,你以后再也不准再见他,他是七星血血裔,你知道我们守神门与七星血血裔水火不容,见到七星血血裔必当击杀,我曾在守神门祭坛发过誓,一定尽自己所能击杀七星血血裔,可是今日我已经为你破誓,你是守神门下一任门主,如若你与他再来往,又将置守神门与何处,又将置你的身份于何处!”老妇说道。 月霜听着老妇的话,她看看明羽,想到他与素颜姬在海岛之上拜堂成亲的一幕,手中不禁攥紧了那一枚他送回来的护身符,说道:“姑姑,我答应你,此生此世,再不见他,此番随你回去,永生不再踏出守神门半步。” 老妇得了月霜的承诺,然后点点头,说道:“霜儿,趁他还没有醒来,我们走吧。” 月霜点点头,他看了看明羽,然后走到明羽的跟前,冰龙看着月霜走近,可是却没有像警惕老妇那般警惕于她,只见月霜讲这一枚护身符挂到明羽的脖子上,然后说道:“明羽,再见了,再也不见!” 第71章 第七十二章 短暂的再会 然后她转头对着冰龙说道:“小龙儿,以后你要好好保护他知道吗!” 冰龙是通灵性的神兽,听到月霜的话竟然点点头,然后蹭到月霜的身上,舔着月霜的脸。 月霜讲冰龙从她的身上拿下来放回到明羽的身上,然后和老妇缓缓消失在焦土之中。 当明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他的力量在体内循环了几个周天,就已经过去了一日的光景,可是他才刚刚醒来,就感到了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他将这东西拿起来,发现竟然是他在海岛上还给月霜的护身符。 一时间明羽突然恍惚了起来,他急切地站起身来,然后看着四周,喊道:“月霜!” 可是周围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冰龙在他的身后跟着他,然后“嗷嗷嗷”地说着什么,明羽听见冰龙的声音,然后看见冰龙的眼睛看着北面的方向,于是问道:“你是说她往北边走了?” 冰龙点点头,明羽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朝北边追了过去。 然而往北边一路过去,都是黑暗的焦土,根本就看不见月霜的半点踪迹,而且空旷的地方之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明羽慌乱之下,只能问冰龙,可是冰龙却也是疑惑地摇着头,明羽着急,只能继续往北去,逐渐,已经可以看见罪海,却也丝毫不见月霜的踪迹,而在罪海边上,他却遇见了音奴。 却只有音奴一个人,音奴远远看见了明羽,喊道:“明羽,明羽!” 明羽看见音奴,见只有她一个人,于是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颜儿他们呢?” 音奴听了才说道:“我来就是来找你的,那一日我们从海底离开,去救师傅,颜儿师妹在破囚禁师傅的界阵的时候,触动了海底的莫名古阵,她和师傅都被卷进了海底之下,而且已经不知道去到了哪里,我与师叔破不开那个古阵,也找不到她们的下落,那时又正值黑明羽魔气膨胀,所以我和师叔还有涯鱼就前往青丘国,可是在青丘国却遇到了巫咸国众长老,他们抓走了师叔,涯鱼为了掩护我离开也被他们抓走了,现在生死未卜。” “巫咸国的长老怎么会在青丘国出现?”明羽不解。 音奴解释道:“明羽你不知,黑明羽执掌了引天岛之后众长老已经不敢回巫咸国了,于是就迁移到了青丘国,黑明羽魔气膨胀一心想到星盘大陆,于是也没有顾上我们,看到星盘大陆变成这样,黑明羽他人呢?” 于是明羽将他与黑明羽交战的事情与音奴说了一遍,听得音奴也是心惊,音奴是一个精明的女子,她看见明羽的脖子上挂着月霜送他的护身符,她认得这个护身符,那一日在海岛上她亲眼看见明羽将这个护身符还给了月霜,可是她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说道:“明羽,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巫咸国海底神殿救颜儿师妹和师傅。” 明羽听见素颜姬出事,心里面也是有些慌乱,找月霜的事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于是他召唤出了冰龙,然后与音奴骑在冰龙身上往巫咸国进发。 冰龙的速度十分快,他们坐船要几天的行程,冰龙只是半日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那里,一路上音奴与明羽说了他与庚走后的大致情况。 在他和庚走后,他们也离开了引天岛,他们潜入了海底,去救下瑶,后来就如音奴说的那般,因为封制下瑶的界阵只有素颜姬才能解开,所以音奴和海巫女三人在神殿外守着,而由素颜姬负责破阵界,可是谁会想到,素颜姬在破界阵的时候,突然神殿里出现了一股猛烈的漩涡,音奴和海巫女三人意识到不对劲,眼睁睁地看着素颜姬和音奴被卷入到这个漩涡之中,然后消失在海底神殿。[..tw超多好看小说] 而他们在那里盘旋,却始终找不到这个突然出现的漩涡的来源,找了一日之后,涯鱼说这可能是古老的阵法,巫咸国现在他们不能去,可以到青丘国,或许可以在那里找到这个阵的名字和破解方法,可是不想去到青丘国之后,他们就遇到了在青丘国驻扎的巫咸国众长老,他们抓走了海巫女,音奴是下瑶的徒弟,于是也要抓走,而幸得涯鱼掩护,她才得以离开,可是涯鱼却被困在了众长老的阵法之中出不来。 音奴一路往星盘大陆而来,而那时正值黑明羽肆虐的期间,她只能暂时躲在青丘国附近后来黑明羽带着魔气一路南下,她才尾随在后一路来到星盘大陆附近,后来魔气突然消失,她才上岸来,却不想刚上岸不久,就遇见了明羽。 听了音奴的话,明羽有些惊讶,然后说道:“巫咸国众长老竟然如此厉害,能够擒下你们三人!” 明羽知道海巫女,涯鱼还有音奴修为都是数一数二的了,可是三个人竟然无法敌过巫咸国众长老,这不禁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音奴说道:“若论单独的修为能力,巫咸国没一个长老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巫咸国的长老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六人之阵,他们六个人修习不同的术法,然后六个人组成一个阵,这个阵就像是六人合成了一体一般,六人可以随意施展六种幻术,我们三人根本就不能敌过他们的阵法,而且六位一体,根本就没有缺陷,是故涯鱼和师叔才会被抓。” 明羽听着音奴的描述,心里思衬着,这不是变相的七星血吗? 而且他也停千目祭司说过,这片大陆上还有像七星祭司一般的存在,巫咸国长老一共有六人,那么有六中术法,还有一人呢? 然后明羽仔细地问了音奴巫咸国长老的机制,音奴在被问到说巫咸国有没有第七位长老的时候,她很坚定地摇摇头,说道:“巫咸国从来没有第七位长老,从巫咸国开创至今,都没有过。” 明羽听音奴说的坚决,于是想到难道是国主,可是音奴说巫咸国国主纯粹就是处于架空的状态,她说巫咸国掌控的实权的其实是长老和圣女,六名长老和圣女,而且音奴说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无论如何,巫咸国都必须要有两名圣女,这是永远都不能打破的规律,明羽觉得好奇,让音奴具体跟他说一下里面的原因。 音奴说,即便是在青丘国里,众长老要抓海巫女凡流和她也是为了填充缺失的圣女之位,而且海巫女本来就是巫咸国的圣女,而音奴则是下瑶的徒弟,也可以接替圣女之位,于是才要抓捕她们。 明羽听了,想到之前一名圣女一直是被放逐到引天岛,也就是两名圣女之中,他们只要一名圣女,而另一名则是空有实名,那么加上六名长老,正好就是七名之数,那么他们难道就是另一个如同七星祭司一般的存在,想到这里,明羽不禁有了要去一探究竟的冲动,然后他说道:“我们先去海底神殿,然后再去青丘国,我觉得巫咸国的六位长老有问题。” 明羽把自己的猜测与音奴说了,音奴沉吟道:“这么说来,只怕圣女之位也与这事有着必然的联系!” 明羽点点头,这里面的究竟他们一时间还说不清楚,而且巫咸国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悠久的国度,里面的很多秘密都是现在无法探究的,所以他们只有一步步来,现在最主要的是去海底神殿去救素颜姬和下瑶才是重中之重。 冰龙由明羽驾驭着,很快就已经来到了罪海之中,然后明羽和音奴在冰龙的背上潜入了水底。 音奴一直指引着明羽来到了海底神殿,海底神殿在的地方的确十分的深,而且是在海底的一个裂缝之中,这让明羽感到十分惊讶,而音奴却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只听她告诉明羽,海底神殿本来就是巫咸国上古的时候流传下来的地方,而且音奴告诉明羽,海底神殿本来并不是用来囚禁人用的,而是很久以前巫咸国用来祭祀的一个场所,到了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就已经被废弃了,而究竟是为什么被废弃,音奴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这在巫咸国之中几乎是从来都不会提起来的,所以,具体的原因,音奴她自己也不清楚。 明羽听音奴这么说,知道这个海底神殿和六位巫咸国长老一定也有着什么联系,而且说不一定,那里会不会是像冰神一般存在的地方? 明羽这样猜测着,和音奴往海底神殿里进去,海底神殿建造的只有一个轮廓,十二根两人合抱的巨石柱子立在海底裂缝的平地上,而且周围充满了灵力超绝的界,但是这些界在明羽的面前,全部都显得毫无作用,因为明羽几乎不受影响的地就从这个界里面进了来。 进来之后,可以感受到整个神殿里涌动的灵力,而且这些灵力在他们的身边环绕着,似乎是要将他们给缠绕起来,可是这些灵力一触碰到冰龙的身体就变成了荡漾的波纹,丝毫已经没有了力量的气息,反倒是像海底的波纹一样。 第72章 第七十三章 海底神殿 而在这个界里里面,是没有波纹的,因为界已经阻隔了所有的海水。 明羽看着这个裂缝,海底神殿只是建造在了裂缝中的一个凸出来的是石台上,这个裂缝深不见底,下面是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见有任何的东西,而且明羽将自己的灵识探进去,却发现自己的灵识被一股力量给阻隔住了,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再进去一丝一毫。 于是明羽只好放弃,他与音奴走进这一个神殿之中,整个神殿里看上去平常不过,可是明羽却并不这么想,因为在神殿的中央有着一个十分古老的花纹,上面的花纹缠绕着围成了一个圆圈,里面的花纹就像是正在攀爬的藤蔓一般。 而且明羽只是看了一眼,就惊呼道:“这些花纹是活的。” 然后似乎在回应明羽的话一般,这些花纹果然在地上一点点地攀爬起来,而且圆圈里面的花纹就已经爬到了圆圈之外,正朝着明羽和音奴爬过来。 音奴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海底神殿,对于这个花纹十分清楚,只听她说道:“明羽,不要被这个花纹给缠上,整个神殿的界就是这个花纹制造出来的,师傅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囚禁在这里无法出去。” 听到音奴这么一说,明羽仔细看着在攀爬的花纹,一时间也想不到这花纹究竟是靠什么来支撑着整个海底神殿,而且这些花纹究竟是来自哪里,他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但是他还是跟着音奴朝后面退开了一些,这些花纹就像是在生长的藤蔓一般,瞬间就已经爬满了整个神殿,然后顺着十二根石柱就爬了上去。 明羽和音奴已经退到了神殿的外面,只见这些花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个神殿,音奴告诉明羽,这些花纹就是整个神殿的灵力来源,而且十分强大,下瑶曾经试图从这里出去,可是根本就无法冲破这些花纹制造出来的界。(..tw好看的小说) 明羽仔细地看着这些花纹,感觉这些花纹有些像血之大符咒里的花纹,而且与血之大符咒一样,这里也是一个强大的符阵,难道这是一个与血之大符咒类似的符阵? 可是对于血之大符咒,明羽自己也无法操控,它也是每每当明羽在危险之中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明羽也无法拿这两个符阵来作比较,于是他聚集灵力,想试探一下这个符阵的威力。 只见灵力在他的手指只见凝聚着,然后一点点地注入到这个符阵里面,出乎明羽意料的是,他涌动的灵力,竟然丝毫不受阻拦地进入到了神殿之中,他疑惑地望了望音奴,然而他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口,就只感到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已经从神殿里面涌了出来,竟然超过了他之前注入进去的数十倍。 明羽惊讶,难道这个符阵与他的玄冰界如出一辙,也是一个可以反弹伤害的界,可是这个符阵却可以将里面的灵力给放大数十倍,然后再统统反射出来,也就是说在这面前,灵力越强,所受的伤害就会越多,这样的符阵当真是很霸道。 当然明羽根本来不及想,这些力量已经涌到了他的身边,明羽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猛地一沉,然后他就像是被卷进了一个漩涡之中一般,然后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卷着给抛了了出去。 一旁的音奴见明羽被卷起来,正想去帮忙,可是她一接触到这股力量,整个人也被卷了起来,跟着明羽一同被抛了起来。 这一股力量席卷着两个人,直到很远处才停了下来,他们重重地落在地上,明羽只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一般,这力量是他使出去的数十倍,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这一股力量完全已经变成了另一股更加把霸道的力量,他勉强站起来,只见音奴也被抛落在地上,他过去扶音奴,只见音奴伤的也不轻,她的修为本来就不及明羽,好在这股力量并没有全部施加在她的身上,而是明羽吸收了大部分,否则,她定然无法活下来。 音奴朝明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她站起来,勉强运气调节,然后恢复了一些,才说道:“这座神殿的灵力异常超绝,我们小心点。” 明羽吃了一次亏,点点头,然后二人重新来到神殿前面,神殿的十二根石柱上的花纹减少了许多,但是明羽和音奴一靠近,又开始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似乎是感觉到了明羽超绝的灵力一般。 见到这样的情况,明羽不敢轻举妄动,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整个神殿,但是这些符文如出一辙,明羽根本就看不出究竟,然后明羽问音奴:“颜儿就是在神殿里消失的?” 音奴说道:“就在石柱的边上,她当时正在破开这些符文制造出来的界,可是还没有破开,她就被卷进了一个漩涡之中,然后消失在了神殿里。” 音奴说着,明羽走近石柱,这次他不敢动用灵力,而是用手去触碰这一个符文制造出来的界。 音奴见明羽这样做,喊道:“明羽,别碰,这个界只有颜儿师妹可以破开,人都不能碰,会被界弹出来的。” 果然,明羽刚刚接触到这一个界,就被猛地弹了出来,明羽在空中连翻数个跟头才停了下来,他也真正的感觉到了这一个界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本领。 “为什么只有颜儿可以破开?”明羽站定,问音奴。 音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只有颜儿师妹可以,这是巫咸国的前任首座祭司说的,他说,只有师傅的惟一的女儿才可以破开这个囚禁她的海底神殿里的界。” 明羽听着,问道:“前任首座祭司?” 音奴点点头,说道:“是的,前任首座祭司,也就是巫相,当然是前任巫相,现任的巫相,是后来继位的,巫咸国的六位祭司向来没有真实的名字,都是以祭司的称号命名。” 明羽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么前任首座长老现在怎么样了?” 音奴说道:“他是师傅的师傅,也是我的师公,是一个十分好的人,可是在师傅去星盘大陆的前一年就已经湮灭了,也正因为如此,师傅才离开巫咸国前往星盘大陆,因为巫咸国长老死亡身体可以一年不腐,师傅听闻星盘大陆天罗山盛产一种天罗花,它开于天罗山中,承受天地之灵气,天罗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师傅想要到天罗山去试一试,但是天罗山是七星祭司所在的地方,而且天罗山更是一个禁地,除了七星祭司,谁也不能擅入一步,师傅一个人闯进了天罗殿,遇见了非祭司,才有了后来的纠葛。” 明羽听着这一段下瑶与非祭司的往事,于是说道:“师母没有找到天罗花,与师傅产生情愫,于是就没有离开星盘大陆是不是?” 音奴却摇摇头说道:“师傅并没有爱上非祭司。” 但是说完,她就打住,然后说道:“是前期没有爱上非祭司,她只是想里用非祭司找到天罗花,非祭司告诉师傅,天罗山中开放天罗花的消息只是一个传说,天罗山常年冰冻,寸草不生,其实是一条死亡冰川,上面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生命。” 顿了顿,音奴继续说道:“师傅心念如死,而且恰在那个时候,巫咸国现任巫相为了得到首座长老之位,竟然焚毁了前任巫相的尸体,这才造成了师傅与巫咸国的决裂,后来,她爱上了非祭司,生下了颜儿师妹,可是非祭司却在颜儿师妹还未生下的时候就离开了师傅,回到了天罗殿,再不踏出一步,即便师傅寻到天罗殿,其他祭司也是多加阻挠,也是自那之后,师傅就再没见过非祭司,怀着对非祭司的恨意,生下了颜儿师妹。颜儿师妹生下不久,巫咸国现任巫相派人抓捕师傅回去,师傅自知无法避免,才将颜儿师妹托付于白妖族白妖王,后来师傅被囚海底神殿,无法走出一步,只有在日落月升的时候,将自己的幻影散出到海面上。” 明羽听了,然后说道:“非师傅一定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只是可怜了颜儿。” 明羽想着素颜姬的身世,又想到自己也是自幼丧父,不久前因为自己整个七步村覆亡,对素颜姬不禁惺惺相惜了起来,更加坚定了要将她从海底神殿里救出来的念头。 音奴继续说道:“师傅被囚,于是我逃离了巫咸国,为的就是找到颜儿师妹,可以如同前任巫相说的那般,可以破开海底神殿,救出师傅。” “如此说来,前任巫相却又未卜先知的能力,在颜儿还未出生,就已经预知了师母会被囚禁在海底神殿。”明羽说。 音奴点点头,说道:“这就是颜儿师妹可以破开这座海底神殿的缘由,而究竟是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前任巫相一个字也没有说。” 明羽看了看神殿,说道:“可是现海底神殿并没有破开,师母与颜儿都不知所踪,难道在海底神殿内部,还有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