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情债难还清》 引言 有人说,情爱,情爱,就是“猪欠狗债。”这是说,这一生中,男女双方发生的情爱,或者是成为夫妻,或者是很短暂的爱情,都归结为前世相欠的情债,这一生必须要还清的。这样说,也许有的人反驳:这好好,美美的爱情让你说的如此庸俗不堪;也许有人同意这个观点,会说,姻缘是前生注定的,谁跟谁在一起,早就跑不了,那怕是一年半载的相好,也是前生注定的,是前生相欠的,这生刚好缘起缘生,就要偿还。那么这里所说的情债,其实是包括为情爱而用去的钱,为情爱而用去的心思,追求爱情不如愿所结的怨气,因为用情太专得不到回报而反目成仇等诸方面。 有人说,人间的姻缘,夫妻、情人或者是露水缘,都是天上月老的杰作。月老在主管人世间的姻缘时,本来很正规,他把一个男泥人和一个女泥人用红线牵在一起,这对男泥人和女泥人的神识到人间投胎,就成为一对人间夫妻。正常情况下,男女年岁相差不多,有男女同龄的,有男比女多两岁、三岁、四岁、五岁、六岁、七岁、八岁的,男比女多九岁的,男比女多九岁以上的,就被嫌岁数相差多了。 可是,有一次,他月老喝酒醉,孙悟空也喝酒醉了。孙悟空酒醉后,跑到月老宫去玩,不小心把月老那些一方块又一方块的牵着红线的男泥人与女你人全部弄倒了,有的红线也被扯断了。 过了一会儿,玉帝来了。月老生怕玉帝怪罪,叫孙悟空帮他把这些泥人扶起,并用红线拉上。慌张之际,泥人是扶起来了,可是,红线则乱了套。有的一个男泥人牵拉着很多个女泥人,有的一个女泥人牵拉着很多个男泥人;有的红线从一个男泥人的手拉出,绕系了好多个女泥人,有的红线从一个女泥人的手拉出则绕系着好几个男泥人;有的男泥人则没有被红线拉系着,有的女泥人也没有被红线拉系着。 惨出了!有的一个男人拥有三妻四妾,还有其他外遇;有的一个女人有了丈夫,还有多个男“朋友”;有的男人一生娶不到妻子,有的女人嫁不了丈夫;有的出家当了和尚,有的出家做了尼姑;有的男人专门以玩女人为荣为乐,玩得越多个、越年轻、越漂亮越“伟大”,有的女人则专门以赚男人那种钱做为职业。一切乱了套了...... 这个理论成了坏男人的借口,他们以月老牵缘为由,风流风骚,说什么他能有那么多个的女人,那是月老牵的红线,是命中注定;同样也成为坏女人的借口,说什么我就是那个命,这是月老牵红线的,放荡不羁......这些男女败坏道德不讲,把一切事推给月老,推给命运。 有人说,夫妻或者一段时间的爱情,那是模糊数学条件指数理论。也就是说,一对青年男女相识后,模糊地给予对方每一个主要条件的指数分,几个条件总和分数达到满意度,这对青年男女就会产生爱情,直至成为夫妻,或者会有一段时间的爱情。比如,身材、相貌,学识文化,个人工作,家庭经济条件,家庭政治地位,这五个条件每个条件均给予20分的指数,总指数是100分,只要五个条件合计总分达到80分,这个80分,称之为满意度。达到了满意度时,这对男女就会产生爱情,进而可能成为夫妻。其实,这些指数,并没有固定的数目字,是一种模糊数字,是每个人心里定的。所以,叫着模糊数学条件指数理论。 然而,各个条件可以互相互补,但是却不能互相代替。也就是说,其中一个主要条件指数分太低,或5分或0分,其他条件分数再高,也不会产生爱情。比如,一个相貌丑陋,或者残疾的男子,尽管他的家庭经济条件再好,是千万元富翁,他父母又是高官,尽管各个条件加起来总分超过80分,还是没有哪一个女孩子会爱上他的,会跟他谈恋爱而嫁给他的。相反也是如此,不会有一个英俊的男子去爱上一个相貌丑陋而家庭经济条件、政治条件很好的女孩。 当然这是一般情况,也许有特殊情况,那大有可能是有附加的、暗中的条件。 一般地说,男子比较注重看女孩子的相貌、身段,而女孩子比较注重看男子的经济和政治条件。有时候,经济条件对一个男青年的恋爱,娶妻是极其要命的条件。假如说,一个男子相貌很优秀,学识、工作都不错,但是,他却经济收入低,又没有房子,他就难于找到对象,至少难于如意如期找到对象。有时还会因为经济收入低、没有房子而被女孩抛弃。 世间事,无奇不有,爱情或者成为夫妻还有其他理论。比如,经济依附满意度理论。这是一种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在经济上绝对依附的理论。就是一个女孩子,看重的是一个男人的家庭有亿万元或者万万元或者几千万元的家资,有很好很多座洋楼,她不管那个男子是纨绔子弟,只吃玩而不做事,而且个人素质差、长相也太一般,她就嫁给他。有人说,这个女孩呀!是为财而死。 反之,一个男子不管那个女孩子的素质低劣,相貌不佳,而她的家里拥有几千万家资或者她的父母是厅级、处级领导,他就断然娶她为妻。有人说,这样的男子太没有志气了,他的那个妻子啊!想着就伤心,看着就恶心,出门则放心,跟她一起见朋友时就羞愧心的“四心女人”,他娶她啊,是为了她家的钱,为了被他父母福荫而当官的。 比如,权利地位优势理论。这多数指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愿意嫁给一个当了官,至少是副处级的官,年龄比她多了十多岁或者更多的男人。因为她看重的是嫁过去就是官太太了,马上就金钱、地位都有了。年轻的男子娶当官的又比他岁数多几岁的女人则较少。 比如金钱优势理论。多数是指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愿意嫁给一个经济条件极其好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已经有妻子、儿女。因为她嫁过去后,立即就是富婆,一切物质享受全部得到满足。 金钱条件交换理论。这是直接讲条件的,也是一种很特殊的情况。比如一个男青年日常生活、身体不那么正常,可是他家很有钱。为了传宗接代,他的父母亲找来一个女孩子,直接讲条件,我家给你家四十万元,你嫁过来,所有的房产都是你的,家里的资金有几百万乃至几千万由你支配,你只要跟我的儿子生产孩子就行了。如此这般,这个女孩子还真的愿意。这种情况虽然极其少数,但是生活中有之。 冲动理论。指的是少男少女,在一起讲话、玩耍,由于异性互相吸引,发生了爱慕,发生了那种关系,接着谈婚论嫁而成夫妻,成为夫妻后,慢慢产生爱情。要命的是,有一些男女,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婚后很快感情破裂而离婚。 异性饥饿理论。这经常发生在边远偏僻的地方。那个地方,那个单位,未婚青年男女太少了,就只有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未婚,未有谈恋爱,其他的,人家已经名花有主或成双成对了。这种情况下,这个男孩子很可能会去追求那个女孩子,反之,那个女孩子也会追求这个男孩子。由于没有其他的可以选择,这两个男女就可能很快在一起了。要命的是,如果其中一方工作条件发生变化,条件变化的这一方就大有可能提出“拜拜”了。 小书亭 另一些情况,便是未婚男子被已婚女子掳去,或者未婚女子被已婚男人掳去,或者已婚的男女,由于远离了自己的妻子(丈夫),便凑合在一起。 你可别说他(她)们是饥不择食,在当时当地,他(她)们却爱的很像样子,真的是有情爱呀! 无可奈何理论。举一个例子,有一个女人,二十二岁,生了两个孩子,她嫁给一个比她妈妈多了二十二岁,比她自己多了四十五岁的男人。她为了生活呀!为了培养子女呀!这个男人退休工资每月一万元呀!有人笑话这对夫妻不会结尾,可是他们生活得好好的,至今丈夫95岁,妻子50岁,他们共同生活二十八年了,当年带来的孩子也大学毕业,就业工作了。这个例子其实也是非正常结合理论。 变态理论。有一个女人80岁,占有一个男孩二十八岁好几年了,这个男孩要娶妻,这个老女人就是不同意,她说:“我有钱供你吃穿玩,一切的一切。” 世间事也是奇怪,别以为男女在一起就会发生那种情爱,接着就发生男女的那种关系,有的就是偏偏不会。有的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就是谈不来,没有共同语言;有的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就像前生结仇一样,他说的话她听了讨厌,她说的话他听着心烦。没有说上几句话,就吵架了。有的虽然也是在谈恋爱,可是,突然一方提出分手,背叛了以往的情感...... 凡此种种,只有一句话,前生互相“欠债”! 第一章.俊后生林中镇定亲 贾君逸大声叹说:“我真的是前生欠了她的情债啊! 相识十二年来,什么事都帮她办,要钱给钱,要物给物,可就是得不到她的真爱,哪怕有十分之一的爱也好。” 他约她三天,等了她三天,他要两千元给她医病,她答应他要来拿。可是,第一天说没有空,没有来;第二天说家里有事,没有来;今天说要管孩子,又没有来。 如果只有这次失约也就难怪,谁没有一点特殊情况?不是的,她是长期这样,每次相约时,嘴巴说好,说到时我就过去。可是,她经常临时变卦,说有什么事,不能去,明天吧!好吧,明天就明天,明天我等你;到了明天她又有事,不能来。这种情况太多啦! 贾君逸对她这种长期的、多次的失约实在气愤,但是他爱她,忍让她。只要一见她的面,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一点怨气也没有了,照样爱她,惜她。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种失约的情况,五年来上百次了。 他今天真的有些受不了,想不通:难道我爱错了,我不该爱她吗?她一点也不爱我吗?如果不爱我,为什么无论什么事都跟我讲,什么事都找我排解,她所有的事都是我出面或者出钱帮她处理的。 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前生相欠的情债? 贾君逸想到了释法空和尚:这和尚今年也有一百四十岁了,是慈云山慈云寺的方丈。人家传说他法力高强,修行圆满,得到诸多神通,能开天眼,开慧眼,有宿命通,能知过去和未来,能施法术帮人家了解前生的情况。 心烦意乱之际,贾君逸独自一个人骑上摩托车到慈云山慈云寺找释法空聊天。不,不是聊天,他今天是带着问题来的,他要问和尚,他跟她是不是前生想欠债。 贾君逸见到释法空后,也忘了去拜佛祖。喝了两杯茶后,就开门见山说:“师父,我今天太烦了。请你施法帮我了解前生跟一个女人的关系。能知道与所有的女人的关系最好。” 释法空笑笑地说:“阿弥陀佛。我们也有二十年的朋友了,看来,今天你是在所必得啊!” 贾君逸说:“正是。我太烦啦!我被那个女人搞得太烦恼啦!我觉得是前生欠她的情债。不然,不会这样的。” 释法空说:“我出家人,本不该管你们凡尘事。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次。但是,对其他的人可不能说啊。否则,我就会忙死了。你在寺院住两天,我帮你了解过去世你们两个人的恩怨情仇。” 贾君逸说:“好的。明天、后天都是放假,我打电话回去,向父母说要在寺院住两天,我母亲一定很高兴的。我这些天来真是烦死了,有人说,今生的女儿是前生父亲的情人;有人说,一世夫妻,七世相纠缠。哎!到底怎样?我到底欠她多少情债!?” 释法空说:“你把那个女子的姓名写给我,今夜我帮你了解你们过去生的恩怨情仇。”贾君逸写上“吴丽卿”三个字,交给释法空。 夜间子时,释法空点燃三支香拜佛菩萨,然后回到方丈室,拿了一个小木鱼,到客房,对贾君逸说:“你已经学佛近二十年,多少应该有些功夫。等下,我小声敲木鱼,你就闭目思想,想你过去生是谁,是做什么的。也就是你嘴巴小声念‘我过去生是谁,是做什么的。’一直就这样念,这样想就可以了。然后神灵会带你去看过去生。”然后,教贾君逸坐下盘腿,合掌,闭目。 贾君逸只听得木鱼轻轻响起,甚是有节奏,慢慢地睡了去...... 在一个小山村的村口,贾君逸背着包裹,父母亲送贾君逸上路,离别时,父亲对贾君逸说:“孩子,此去京城路途千万里,山阻水横,而当今战争又频发,路上千万小心,别遇着兵匪。到京城后找到你的姨父,才写信过来。姨父帮你找到什么事做都可以,一定要认真努力。 如果能够出人头地,不枉此生。若实实在在地在家里呆下去,决没有出头的日子。你看咱家开门就见山,出门皆鸟虫。弯腰,眼下面是田土,背上面是烈日、风雨。即使英雄豪杰在此也无用也!” 母亲说:“孩子,你到京城是大地土,一定要小心谨慎。,多学多看。不管做什么事业,一定记住家乡。有空闲就回来看老父母亲。即使做官也不能忘本。要记住咱是山里人。” 贾君逸说:“父亲,母亲,我会记住你们教诲的。请回吧!” 他说了这句话后,踏上坚毅的步伐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远,后面传来母亲的喊声:“俊山!孩子!一路小心!无论到了哪里,你都要记住自己是山里人林俊山!” 哦!我叫俊山。是,姓林,名俊山。奇怪,怎么连自己的姓名也生疏呢?,想起来了,家父叫林阿大,家母叫林娇姑。真是的,难怪母亲交代说,要记住咱是山里人,当了官也不能忘本。 林俊山一路行去,起初,山花烂漫,鸟儿前后左右跳跃、吟唱,好像是欢送这位刚出茅庐的小伙子,又好像是预祝他此行马到成功,光宗耀祖。 后来,鸟儿少了,山都在后面,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土地庄稼。慢慢地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虽然都是陌生面孔,但是林俊山记住母亲的话,做人要谦虚谨慎,他遇见了人就点头,就展现笑脸。 中午,在途中,林俊山吃一些家里带来的干粮。傍晚,到了一个镇子,镇口石碑上写“林中镇”。他想,天色已晚,应该找个落脚之处。住旅店是要花钱的,距离京城还很远,还是省着用钱,不知前路还有多远呢。他到路边没有行人处坐下,吃了一些干粮后,觉得口干欲裂。 他走到一户人家讨水吃。一位阿婶让他进屋,说:“孩子,你要水自己舀,吃多少就舀多少。不要客气。” 林俊山连连舀了三瓢都吃光了。那个阿婶笑着说:“孩子,你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吧?要去哪里呀?” 林俊山答:“阿婶,我是第一次出门。感谢您赐水!” 阿婶笑的响起来,说:“孩子,别客气。你说的太文了。咱家水有的是,尽管用。” 林俊山说:“不瞒阿婶,我是从山里来的。是岭顶村来的。今天走了一天的路,都没有喝水。刚才喝了你家的水,就像喝天上的琼浆玉液,够甜够甘的。这里是水好,人也好呀!” 阿婶说:“小伙子有出息,会讲话。阿婶听着高兴!” 林俊山说:“谢谢阿婶夸奖!不瞒阿婶,我这次是进京找亲戚,看看能不能找到事做。” 阿婶问:“原来你京城里有亲戚!当官的吗?” 林俊山说:“据母亲说,是当官的,是一个将军。他是我的姨父。” 阿婶说:“那好哇!能够找到一官半职,也好光耀门庭,福荫妻子。对了,你小伙子叫什么名,讲亲了吗?你家都还有些谁?” 林俊山说:“我叫林俊山,今年17岁。未有婚配。家里只有父母双亲两位大人。” 一个女孩进门来,喊:“娘!我肚子饿啦!爹回来啦!” 这个女孩见到家里来了一个生分的男青年,顿时脸红,她怔怔看着,眼光不时地从头到脚上下往复看着,看得林俊山有些不好意思。 林俊山看着这个姑娘也脸上发热,心里“嘭嘭”乱跳。他这时如见到仙女一般,自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美丽的女孩。他家岭顶村只有九户人家,邻村岭前村、岭后村、樟树村也都在二十多户人家,只有埔仔村七十多户。在本村没有看到如此飘亮的女孩子,邻近的几个村也没有看到过。 奇怪!这个女孩的面孔这么如此熟悉,她不是蔡小红吗?怎会在这里出现。我追求过她,可是她就是瞧我不起我…… 他这时在前六世,可是隐约记住今世的事。因为这个女孩子与他有太大的恩怨情仇,所以,虽然在入定中,还是记住了她今生的姓名和一点往事。释法空见到他的反应,加大法力,使他继续入定,去看前六世的姻缘纠缠。 林俊山到埔仔村读私塾,都是男孩子,并没有女孩子读书,就别想见到美丽的女孩子了。埔仔村的私塾是由村里一个富户办的。这个富户为人善良,很是照顾山里人,就让邻近村的孩子们都去私塾读书,只交一些先生吃饭费用即可。 林俊山在这个私塾读了六年书,当然懂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只不过山上的孩子,没有接触同年龄的女孩子,对女性刚刚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萌芽,一种快乐,但又紧张。 还是人家姑娘大方,其实,这是因为在她家,在地向圩,胆子当然大,姑娘说:“你是谁?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不,我好像见过你。” 林俊山说:“我叫林俊山。路过的。姑娘你是......” 姑娘说:“这是我家。我叫秋妹。那是我娘。” 阿婶也说:“对对!这是我的女儿秋妹。” 此时,秋妹的爹进门来问:“哪里来的客人?看起来还是一个书生。” 林俊山赶忙上前施礼,说:“叔叔好!打扰您了。” 秋妹的爹乐呵呵地说:“有客从远方来,不亦乐乎!来!小伙子,难得。今晚就和我吃几杯酒。” 林俊山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在山里也吃自己家酿的酒。” 秋妹的爹招呼林俊山坐下,然后叫秋妹的娘,到厨房拿来酒、肉、鱼,一家人就和林俊山吃起来。 秋妹的爹拿起酒来说:“小伙子,能到我家来吃酒,是天大的缘分。如今战乱年代,十室九空,要见到人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林俊山听了这话,心想:我在山上时,就没有听到这话。真是战乱年代,要到京城去找姨父,不知能否找到?娘说过姨父是一个将军。七年前曾经带兵路过这里,娘刚好到镇上买东西,因此见过一面,还交代有事去找他,留下了住址。 秋妹的爹见林俊山呆呆的,好像在想什么事,给斟上一杯酒,说:“小伙子!今日有酒就是福,不管他日祸与福!” 林俊山听了这话,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说:“好!叔叔,我敬您!还未请教叔叔高姓大名。” 秋妹的爹说:“我姓杨,叫杨强。呵呵!强而不强,如今只在这山乡聊于度日吧!” 林俊山说:“好!我敬杨叔叔一杯。”敬完后,杨秋妹给林俊山夹菜,说:“林哥哥,你吃菜。” 林俊山赶紧说:“谢谢!”说此话时,自己脸也红了。 阿婶看着林俊山则心里直高兴。看着这个小伙子,虽然是山里人,但是,却像城里人一样。肤色白白的,八尺高的汉子,一字眉,大眼睛,高鼻子,方形嘴,两耳厚长,真是有福之相。 心想:我家秋妹十五岁,如能配上此子,也不会枉费养她这么大。心里想着,脸上笑眯眯的。虽然是成年人,一旦紧张起来,还真的慌张,她说:“俊山,多吃菜。吃的饱饱的,明天上京赶路才有力气。” 杨秋妹撒娇地说:“娘!怎么说这个呢!”她意思是娘你怎么赶人家走呢!我心里甚是喜欢他。 秋妹的娘马上改口说:“吃的饱饱的,睡好觉。俊山呀,你今晚就住我家吧!我家空房子还有几间呢!” 林俊山不好意思地说:“阿婶,不好意思。我怎么能够再打扰呢。” 杨强说:“孩子,不要紧。谁都有出门的时候,你今晚就在我家歇一晚,明天再上路。”接着杨强问了林俊山的家里的情况,读了多少年书,上京要找谁等。林俊山都一一作答。 杨强打从心里喜欢林俊山,趁着高兴,酒一杯又一杯地喝,还说了很多过去的事。说,他原来参加晋军,曾经领五百兵,在跟北魏,也就是拓跋氏的战争中负了重伤,然后就离开军队。之后,娶了妻子张氏,就带着她到这个镇上来,以打菜刀、剪刀等生活用具为生。原来,生了三个男孩子,皆因病无药可治而养不活。以后才有了秋妹这个女孩子。 杨秋妹见爹爹今晚喜欢喝酒,就一杯又一杯给爹爹斟酒,她敬爹爹酒,自己也喝一些酒。杨婶见丈夫今晚如此爱讲话爱喝酒,也一盘一盘地炒菜端菜。 杨强说到激动时,眼睛含泪,说:“如今,我们晋国是一天不如一天,北方又新建立了几个国家,西北也有赵国,西蜀也闹独立的,连连打仗不断,天下一片混乱,民不安生。我这一辈人,已经老啦,希望后生一辈能够振兴国家。” 杨秋妹说:“爹爹不老。爹爹打的菜刀、剪刀、锄头,都是上等的。” 杨婶说:“你爹爹,今年已经五十岁啦!还不老?今后要靠你招女婿养老呢!” 杨秋妹不好意思地说:“娘!说什么呢!我还小。” 杨婶说:“不小啦!有钱人是十三岁就嫁人了。你已经是十五岁了,再过一个月就十六岁了。” 杨强已知杨婶的意思,就问林俊山:“俊山还未有定亲了吧!我见与你有缘,如若不弃,我把小女许配与你。如何?” 林俊山这一紧张,不得了,连筷子都丢在地上,真是缘借你家暂栖身,说破婚姻惊杀人!赶忙站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杨秋妹也紧张地说:“爹爹!你讲什么呢?”但是心里则喜滋滋的。她在这个英俊青年面前,春心已经有所萌动。 杨强哈哈大笑,笑后说:“我女儿不欢喜吗?不高兴就当爹爹没有说过。”杨强的确是当过兵,也带过兵的,性格就是这么直率。 杨秋妹赶紧说:“全凭爹爹做主啦。不过,人家俊山哥啥意思呢!”这女孩孩真大胆,把事全推给林俊山。 杨婶说:“啥意思,这小伙子我看好。俊山,你家距我家也不远,以后就叫你的父母亲搬下山来,我们两家就住在一起。”这杨婶虽是女人,说起话,做起事来,也是坦诚直率的,也许她老人家也喝了些酒吧!有酒气,讲话就大胆。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林俊山还有什么话可讲。人家是在镇子里居住的,而自家是居住山上偏僻的小村,一家鸡鸣,全村眠醒。看这两位老人也是热心肠的老实人,是真的喜欢自己的。看那秋妹,也是生的眉清眼秀,脸如鹅蛋,白皙肌肤,秀发如丝,真是个可人儿。 yqxsw.org 但是,林俊山毕竟读了些书,不敢直接接受,说:“此事,我没有意见。不过,我想禀报家父家母,才是正理。” 杨强说:“我也知道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家父母既然同意了,又自己当了媒,就剩你家父母了。凡事总有个灵活权变从简,你就写一封信禀报你的父母吧!此事就这样定了。” 林俊山说:“好吧!我就写一封信禀报我父母双亲。不过,这次出门,是要到京城里找事做的,没有带什么有价值的物件,没有定亲礼物。如何?” 杨强说:“你不是会写吗?就写一纸字为凭即可。” 于是,林俊山写道:“姻缘天定,承蒙关爱,在林中镇与杨秋妹定百年和合之约。有杨父杨母为证。林俊山甲子年三月十八日。”写完递给杨强看,杨强看后转给杨婶,杨婶看后,拿给杨秋妹收藏。 然后,林俊山再写信报告父母。说明在林中镇与杨秋妹定亲始末。 杨婶高兴说:“今晚为良辰吉日。我们就焚香向祖宗告知。”杨婶点燃了香,四个人都对杨家祖宗拜了三拜。拜毕,杨婶拿来两个穿着红绳子的玉葫芦,一个递给林俊山,一个递给杨秋妹,说:“这两个玉葫芦,你们一人一个佩戴着,也算是你们的定亲之物。” 此时,杨强已经有些醉意,再满满给各人斟上一杯酒,说:“今日好日子,又逢好事。我们再饮一杯!”四个人都满饮一杯。 杨强说:“我明天需早起床,先去歇息。你们再谈谈。” 杨婶也有意让两个年轻人再亲近一番,也说:“我也去歇息。阿山,阿妹,你们可再坐一会儿。” 在客屋里,剩下林俊山与杨秋妹两个人,相对无话。过了良久,还是女孩先打破这个沉寂的时间,说:“俊山哥,这次,你进京找亲戚,亲戚是做什么的?” 林俊山答:“我是找姨父,我母亲说他是一个武将。几年前,姨父带军队路过这里,刚好我父亲和母亲来赶集,在路边见到他。他说住京城,写了地址留给我的父亲,并说有事就去京城找他。” 杨秋妹说:“如果以后,你也当个将军多好啊!” 林俊山笑笑地说:“当将军哪有那么容易的。先生说,‘将军百战死,万里裹尸还。’‘一将功成万骨枯’。” 杨秋妹叹说:“原来当将军那样难啊!又那样危险!那你就当一个文职官员可好?” 林秋山说:“到时再看了,不知姨父安排我做什么事?其实,能不能找到姨父,这事我还担心呢!只是,我父亲说,男子汉应该到外面去闯荡闯荡,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 杨秋妹说:“俊山哥,我也想跟你一起出去闯一番事业。” 林俊山说:“不行啊!女子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今我们已经定亲,你就等我找到事做,然后回来娶你。你在家准备当你的新娘好了。” 杨秋妹双手掩面,羞愧地说:“你怎就想到那事去?!” 林俊山哈哈笑,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自然。” 杨秋妹说:“原来,你是这么坏。”心里美滋滋的。 两个年轻男女不知不觉说到半夜,什么都说,只差了生孩子不敢说。 杨秋妹说:“俊山哥,你再住几天好吗?” 林俊山这时想到明天还要赶路,就说:“要住,以后才来住。明天要赶路,还是歇息吧!” 杨秋妹说:“好吧!我送你去客屋睡觉。” 两个来到客屋,杨秋妹推门,让林俊山进去,然后点上油灯,铺好被子,摆好枕头。说:“俊山哥,你歇息吧!” 在红红的油灯光中,杨秋妹显得那么白里透红。林俊山看着她,依依不舍,越看越爱。两人不自觉地越走越近。终于都忍不住抱在一起。 他们越来越感到快意,嘴唇和手也控制不住而乱动起来。正当那种火候到时,突然听到杨婶在叫:“阿妹,阿妹!你在哪里!?” 杨秋妹听到母亲在叫她,猛然觉醒过来,慌忙推开林俊山,说:“我妈在叫我!”又迅速走到门口大声说:“妈!我送俊山哥过来歇息。我就回去睡觉。” 杨婶说:“好好。不要太迟。明天还有事呢。” 原来,杨婶睡了醒起来,到了女儿房间,不见秋妹睡着。突然想,莫不是两个年轻人......哎!还是不好吧!她急起来就随口叫阿妹。还真是叫得是时候,不然,两个年轻男女此时不知已经乐得如游天堂一样的快乐了。 杨秋妹既然推开了林俊山,他也只好猛然刹车,自觉甚是可惜。从来没有过的快意,那种少女芳香,那种柔软,萦绕了很久,很久...... 杨秋妹整晚睡不着,与林俊山在一起的那个短短的时候,那种感觉,想起来脸上又发热了,心也狂跳不停,身上那个奇怪呀就是说不出的好。第一次,跟男孩子接触原来是这样啊!真美死啦!她不敢责怪母亲喊她,但是,心里想,要是母亲不要叫她多好啊! 第二章.进京路上不平事 天亮了,林俊山起床。杨秋妹端着水进来,说:“俊山哥。昨夜睡的好吗?来洗刷洗刷,就去吃饭。” 林俊山高兴地说:“好嘞!” 吃完早饭,林俊山向杨强夫妇告别,说:“阿叔,阿婶。我这就上路。请两老保重。” 杨强、杨婶送林俊山出来大门口,杨强说:“阿山,我要去铁铺了,阿妹再送你一程。路上千万小心,你第一次出远门,一定要十二条精神注意。路上要防抓兵、防偷、防盗、防抢、防骗。如今不是太平日子,千万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闲事少管方为智。找到你姨父,不论做什么事,都来信告知。” 林俊山说:“好的。阿叔保重,阿婶保重!” 杨秋妹送林俊山到镇口的大路。林俊山说:“秋妹,不要再送了!就此告别。想着我!” 杨秋妹还想坚持再送一段路,林俊山坚决不让,说:“你回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今后之路漫漫兮,让我一人上下求索吧!”说完,自己大步走去。杨秋妹急急追上去,拿了一包银子给他,说:“这是阿妈交代的,路上可用。” 林俊山接过银子,说:“阿妹!您等着我!我会很快回来的。”他想拥抱她,可是,路上行人不少,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去。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杨秋妹泪流满脸......怔怔地站在路边,不知过了多久...... 不说杨秋妹如何回家,如何思念。只说林俊山一路行程情况。 林俊山走了一段路,转回头已经看不到杨秋妹。干脆趁着肚子饱有力气,加快步伐。中午到了青林县城。他想,这应该就是管辖我的县城吧!自出生至今,没有到过县城,第一次到来,不如进去游逛一番。 进到县城,走了几条街,见着热闹处,挤进去看,几个地方是卖儿卖女的,整段街都是啼哭的声音,其中一个女子约十四五岁,衣衫褴褛,在背上插着小树枝,面前一张纸写着“卖身葬母”。他见到后觉得甚是悲哀。但是,想到自己还要行走几百里进京,就郁闷地走开去。 第一次看到如此悲惨的人,他心里真是不好过。县城的景致也不想看了。他默默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大吵大闹,走近看,几个汉子正在打一个摆水果摊的老汉,老汉苦苦哀求,说:“好汉饶命!等我买卖好了,有钱,我一定交。” 其中一个打人的汉子喊:“这是五爷的地盘!识相的赶紧交清,否则,你就别在这里摆摊了!”另一个汉子喊:“再给你三天时间。再不交就打断你的腿!”然后再打老汉一下,喊“滚!”围观的人成百个,没有一个敢于站出来规劝一句。 摆摊的老汉从地上爬起,捡起地上散乱的水果,水果有的摔破,有的已摔烂。林俊山见此,实在看不过,快步上前,帮老汉捡水果。嘴念着“真是无法无天!”老汉赶紧拉他的衣角,小声说:“别说话!” “哪里来的野小子!好管闲事吗!?”林俊山屁股已经被踢了一脚。他抬头看去,是那个喊“滚”的汉子,心想,你这个恶人,怎么连我也打起来。 那个汉子喊:“看!看什么!?看你妈!” 林俊山不服气地站起,说:“你这么如此粗野?开口就骂人?抬脚就踢人?” 那汉子喊:“我还要揍你!”说着一拳挥出,林俊山不防他就这么一句话就再打人,“嘭”的一声被打中胸膛。他这时怒火胸中烧,忘记了父母亲的交代,忘了杨强叔叔的交代,反手一推,把这个打他的汉子推得个狗吃屎趴在地上。这个汉子从地上爬起大骂,喊:“弟兄们!还站着干什么!” 几个汉子冲上来就对林俊山大打,既然打起来了,相骂无好话,相打无好槌,林俊山也不管了,利用他在山上父亲教给的“土拳”,拼命地打起来。这些拳术本来是山上的人,在长期与野兽斗争中积累总结的,想不到这时使用起来还真是有效果,使了七八个招式,把这伙欺负穷人的恶棍打得东倒西歪,痛的像猪叫。 那个领头的恶汉从地上爬起来,喊:“小子你有种,你别走!你等着!”呼啦一声,五六个汉子都跑光了。边跑边喊着:“你等着!你等着!” 摆水果摊的老人急急地说:“小伙子,你赶快跑吧!不然,等他们把五爷叫来,你就死定了。” 林俊山说:“五爷来了又怎样?是他们先打人的。就是到县衙去,我也不怕。” 老人说:“县衙就是他家设的!五爷的妻舅就是县令。这里的人都怕得罪五爷,再有理,到了县衙也要罚款,如果再敢说什么话,就被抓去坐牢。” 这时,围观的人也几个过来劝说:“小伙子,你快跑吧!迟了就来不及了。不被打死也要叫你坐牢一年半载的。” 有的说:“老伯,你也快走。你的水果从此就不要卖了。不然,他们见你一次就会打你一次。” 有的说:“这次打你几下还是轻的。前不久有一个摆摊男人,也是因为欠他们的保护费,被打的半死不活。最后还得交上五两银子的保护费,又要赔偿他们损失费五两银子。五爷还不放过,三天两天就找他惹事,弄的这个摆摊的男人弃家而走他乡。” 摆水果摊的老人说:“小伙子快跑吧!大家都说了。有理无处说。快走吧!” 林俊山已经听出众人对他关心,说:“好!感谢各位!我先走了。你们谁帮这位老伯回去。他受了不轻的伤啊!” 摆水果摊的老人喊:“快跑吧!他们来了!领头的就是五爷!” 林俊山看过去,真的,那个五爷领着近二十人,手中都执兵器,有刀、有枪、有剑、有棍子,边冲来边骂:“是那个没有眼睛的!快来受死!” 围观的人群哗啦都散开去,林俊山也随着人群跑出去。 能跑的了吗?五爷带来的人中,五六个已经跟林俊山交过手,都认得他。刚才那个领头的喊:“五爷!那个小子就在前面跑!那个白白净净的,手提包袱的就是!” 五爷喊:“追过去呀!”二十来个汉子都喊:“追呀!打死他!打死这山猴乡下狗!” 林俊山见这么多人喊追赶,喊打人,也知道惹大事了,快速朝前奔跑。他初次到县城,不识路径,跑到一个三叉路口被五爷的人截住了。 林俊山突然想起先生说过的“一夫拼命,十人难敌”又想到先生说过“集中兵力。专攻一处。”定可脱重围。他心里一亮,只往一个方向打,连续打倒几个,有了空隙,老天保佑!他拼命往前跑,跑了一段路,还真的将五爷等人甩在后面....... 天还是保佑好人的,他终于跑到县城路口。认准去京城方向继续奔跑。跑了约一个小时,后面没有什么追人的声音,他放慢脚步,回头看看,哈!真是安全了。 心一放松,才发觉自己身上、手上好几处都痛起来,手臂上两处直流血,细看是刀划的伤。这时,他觉得疲劳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到河边,先洗脸,然后慢慢地洗去手臂上的血迹和凝结的血块,洗一次,痛一下,真是钻心的痛…… 口干难耐,只好吃河水了。他用手捧起河水,咕噜地喝,不管脏不脏,也不知吃了多少,觉得肚子有点饱,才停下。打开包袱,找出了糕干吃了一些,身体往河边草地上一躺……. 当他醒来时,满天繁星闪烁。觉得有点寒冷,把包袱拿来遮盖在胸前。不行,还是冷!摸摸头额,哇!发烧了!这定是伤口发炎啊!没有办法,他站起来,走走路,看能不能缓和寒冷的感觉。不行!怎么头昏脑钝呢? 他坐下来,不知不觉又睡去了。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红日高照,路上行人的声音糟杂。伸了伸腰,继续走路。他走累了就歇息,歇息完了,就走路。见到村脏、县城什么的也不进去,一直往前走去。第四天傍晚,他又到了一个县城。本来出门是想多多看看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可是,林俊山不干了,就是用轿子扛他进去,他也不愿意进县城了。 他找到距离道路约几十米的一座破庙,坐下吃烧饼。不料,饼香味引来了十几个乞丐,伸手向他乞讨。其中有一个,衣衫破烂,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拉着白发苍苍的老阿婆也过来乞讨。 林俊山虽然生长在山上的农村,何曾见过如此悲惨的情况。他真的忍不住心酸,拿一个饼给小女孩,然后把几个饼都分成四块,一块又一块地分给各个乞丐。 有两个乞丐竟然把剩下的几个饼都抢去了。看着这些乞丐狼吞虎咽,饿极了的可怜的样子,他也不计较,横竖到下一个集镇再买些。 他问那个小女孩:“小妹妹,你从哪里来?那是你的奶奶吗?” 小女孩答:“我们是襄阳来的。这是奶奶。那边打仗打得厉害,我们没有吃的,又怕被兵痞打,就逃出来。” 他又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双亲去哪里呀?” 小妹妹答:“我叫吴亚香。父母都被兵痞杀死了”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他问:“亚香,你冷吗?”小亚香说:“冷。可是没有衣服了!”林俊山把小亚香揽进怀里,使她暖和点。突然,一个不好感觉袭上心头,杨强叔叔在送别时说过要防抢防偷防盗!对啊!刚才哪两个乞丐就是用抢的呀!刚才是抢烧饼,夜晚不知会抢什么? 如果连身上的钱都抢去,那就糟糕了!到时别想说进京,就连自己也就成为乞丐了。先生说过:凡事当断则断,迟疑则乱。这才是英雄好汉。当机立断,走! 林俊山放下小亚香,一句话也没有说,提起脚,大步跨出破庙门槛,出了庙门,快速跑起来。 小亚香见林俊山突然跑掉,大叫:“大哥哥!大哥哥!” 亚香的奶奶也奇怪地念叨:“怎么回事?无端端的,怎就跑啦呢?” 那两个抢饼的乞丐,喊:“兄弟!兄弟!回来,回来!你怎么跑了啊!”其中有一个乞丐喊:“追呀!”一群乞丐也不知什么回事,就去追林俊山,边追边喊:“回来!小伙子!回来!” 乞丐追来,林俊山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辛亏早跑,不然还真的被抢光了。跑了一段路,那些乞丐没有追上来,林俊山才放心地,慢慢地进县城找旅馆歇息。这时,他又想还是进县城安全些,在荒郊野外极其不安全。虽然住在旅馆里,但是,他还是担心青林县城的事再次发生,也怕钱银被抢。 以后的日子,他夜住晓行,夜晚尽量住缩乡村集镇,少住县城,他认为县城的人凶恶、残暴,乡村集镇的人较老实善良。住缩县城时,他都特别小心,生怕被抢被偷被人打。 这天,林俊山到达京郊地带,官道上人来人往特别多,有时,几千个军队跑过;沿途的乞丐也多起来。一路行来,看见的乞丐实在太多啦,这年头乞丐多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也不再像第一次见到乞丐那样,生气怜悯之心,分给吃的东西。 林俊山问了从京城方向来的人,得知这里距京城还有一百里左右,他兴奋起来了,哈!京城在望,富贵荣华在前!高兴之下,唱起歌,连奔带跳。 奔啊奔,跳呀跳。突然,他被人群挤得踉跄几下,险些跌倒。怎么啦!?走路不看路!抬头一看,一阵军队在追十多个小伙子,有的被追着的,就马上被绑起来,拉进队伍里。 呀哈!抓兵!在林中镇离别时,杨强叔叔,未来的岳父说过:要防抓兵!杨强叔叔还真是料事如神呀!躲起来!他迅速躲进路边的树下,又快速地离开官道,走到田埂上去。 林俊山不走离官道,可能还不会那样显眼,离开官道后,一个后生走在田埂上,却显眼了。官道上抓兵的一个小头目喊:“你们看!在田埂里的那个不错!很壮实。” 一个军士喊:“长官!那个身体够标准的!” 那个军官喊:“抓呀!追上去呀!”几十个军士迅速追向林俊山。边追边喊:“站住!站住!”有的喊:“逃跑就杀!” 林俊山不管那些军士怎喊,其实也听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些兵士是要来抓他去当兵的,他拼命跑,尽力地跑,跑田埂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他在家乡时,上学下课回家都是用跑的,跑田埂不在话下。 他跑上山了,钻进林子里。山区长大的孩子,进了林里那真是像山猴子一样,又快又灵活。那些当兵的根本就不是对手。追他的军士们,进山追了一段就没有再追,骂骂咧咧回去。 林俊山远远看见追他军士往回走,他又选择京城的方向走出林子。这时,他不敢走官道,只远远顺着官道,走在田埂上,走在野草上。夜晚缩在无人住的破屋里。 终于,到了京城建康了!他聪明有智慧,进入京城大门之前,自己把头发搞乱,脸上也摸些泥土,拿了一支树干当成拐杖,走路一拐一颠的,装的象老人一样。他有时看看自己的样子,心里直笑。 东晋的京都建康还真是繁华,虽然是处在战乱期间,然而,京都就是京都,商店连排,商品琳琅满目,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更有那些耍杂戏,如打拳的、变魔术的、唱曲子的,古乐阵阵,叫声连连。 还有那些王公贵族、公子,小姐,逍逍遥遥,嘻嘻滋滋,漫步在街路上...... 林俊山观看了好久,然后想,还是先找一间客栈住下来,洗洗梳梳,歇息,歇息,整理整理,恢复精神状态再去寻访姨父。 他盘算着自己的银子不多了,就找到一间看来比较简单朴素的客栈,叫“悦来客栈”,向客栈的老板要来一间“地字号”最边角的房间,想,这“天字号”应该是贵的,“地字号”的,应该就是便易的了。 住下后,老板的手下的伙计送来了开水,洗脸水等,并吩咐吃饭就在楼下右边,那里有随客人点的饭菜。 傍晚,林俊山吃了饭,洗了澡,轻松地站在窗前看着京城的夜景。 这时,他在寻思着如何找到姨父,姨父如何推荐他做那个有威信,赚大钱的事,有了钱,衣锦还乡,如何迎娶杨秋妹的事...... 正当他浮想联翩时,正当他美滋滋,乐洋洋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他一见,妈呀!进来的是一个妙龄女子,太美丽了!涂脂抹粉的,走路还像猫一样的,又像水蛇游一样的。 他想,不对呀!此时未有见到姨父,京城里是举目无亲,哪来的亲戚?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啊!是那种坏女人!专门出卖身子的坏女人!死了!死到了头了! 只见那个女子轻启朱唇,玉牙雪白透亮,说:“客官万福!需要我小女子什么侍候?尽管开口。” 林俊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愣了半天,才说:“不用侍候。请自便。” 那女子说:“哎哟!还是一位书生。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好有品位!”又说:“看你年纪轻轻的,我就称你为小哥好啦!你是第一次出门吗?出门在外,大家都图个方便,也是图个快乐。来吧!”说着话,人走近,身体往林俊山靠过来。 林俊山急了,大声说:“那个女子!快出去。男女独处一室,成何体统!?” 那女子说:“人生天地间,男欢女爱则自然,你情我愿心自宽。看你是初次外出,又是书生,堂堂一貌,就收你一点吃茶费就好。长夜难消磨呀!” 林俊山大声说:“你出去!要不,我喊人啦!” 那女子说:“喊吧!喊吧。喊也无用。这里是我的活动地盘,没有人来管的。我这是公开做生计,没有犯王法呀!” 林俊山大声说:“你做生意,可是我不跟你做买卖。你总不能强买强卖。你走吧!” 那女子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就请我坐一会儿,请我吃一杯水也是应该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是书生呢!连一点礼貌都没有学会吗?” 林俊山听她说这话,却也无言以对。想想说:“那……那你就坐吧!水在壶里,自己倒。”而自己则站在窗边不敢再动。 那女子随随便便就坐下,自己倒了半杯水,轻轻地啜,又翘起二郎腿。过了一刻,说:“小哥,你从哪里来?到京城做什么事?” 林俊山说:“君子不打探人家秘密。恕不奉告。” 那女子又说:“小哥,你看我美不美?” 林俊山说:“你还是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在外面做那种事的女人,眼睛都是很贼的,她眼睛往林俊山身上扫,说:“小哥,你项下的玉葫芦该是定情物吧!她美不美?” 林俊山说:“是定亲之物,不是定情物!我们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那女子说:“看来你并不懂闺房之事。我教你可好?不收徒弟费的。” 林俊山羞的半死,说:“你走吧!越讲越离谱啦!” 那女子说:“你还是个雏儿,像小鸭子一样,还没有到水里去游荡。你要是下了水去游一番,就会知道好处和快乐的。”嘴说着话,手在摆弄胸前衣服,眼光则飘向林俊山,大有引诱之状。 林俊山虽然是还没有经过男女之事,但是,毕竟人已经长大,当然还是听得懂,也看的懂的,并且心里还有一点怪怪的。心想,这个女子若是没有出去,怕自己就要坏在她的手上。说:“小姐,求你出去吧!” 那女子说:“害怕了吗?不要紧的。我们再聊聊。” 林俊山走到门边,拉开门,说:“对不起!请你出去吧!我很累,要歇息了。” 没有想到,门开后,一个男子闯进来,大声说:“怎样?这么快就干完啦!收了多少钱?快拿过来!” fantuankanshu.com 林俊山一听,差一点昏过去,怎么啦?女子干那种事,男人跟在后面收钱,岂有此理!? 那个女子有点愤怒,说:“生意没有做成。你急什么!” 那个男人恶狠狠地说:“时间都那么久了,怎还没有做成?是你自己把钱藏起来吧?!” 那女子没有好气地大声说:“别像鬼一样的,老是阴魂不散地跟着。” 那个男人也没好气地说:“我养你十多年是白养的啊!?你如今能赚钱了,就应该孝敬我。如果我没有跟来,你又说生意没做成,把钱藏进自己的腰包。” 林俊山发怒了,喊:“滚!你们都滚出去!”他把那个男人推出门去,然后指着那个女的喊:“快走!走!”随手丢了一串铜钱给她。 羞愧和愤怒交集,林俊山余气未消,大口大口地吃开水……他躺在床上,不知何时睡去…… 天亮,林俊山准备去找姨父,向客栈老板问明路径,然后说:“我可能再住一天或者两天。房间暂且留着,我晚上就回来。” 客栈老板小声问:“小伙子,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吃亏?” 林俊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说:“没有!都被我赶跑了!” 客栈老板说:“算你好运。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才让他们进来。他们这些男女皆受刘霸天管辖,这个地方是他的地盘。这里百年以来就形成一个习惯,男人买来一个或几个小女孩,养大了就赚那种吃。男人跟在女人后面收钱,收后还要交刘霸天的保护费、地盘费。 你可知道,他们有的还是真正的夫妻关系。你说糟不糟?!我们如果不让她们进来,刘霸天就会出面,叫那些打手来砸客栈。” 林俊山听后说:“原来如此……”他喘息着,想:人在外,别多管闲事。前次就是因为多管闲事,才被打得身体受了多处伤。 他走出门去,按照客栈老板指引的路径去寻找姨父。走过了几条大街,见前面人群拥挤,人声糟杂,有骂、有嚷、有啼哭。他下意识地走近看,见几个武士装束的人抓住一个少女,有的推,有的拉。 后面跟着一个老妈妈喊:“你们不能这样!我的孙女还小。” 一个领头的武士喊:“你他妈的别不识抬举!被我们林大爷看上的人,是前生修来的福。今后吃香喝辣的,富贵荣华,你也有分享。” 老妈妈喊:“再宽限几天,我们就还债。你们不要拉我的孙女去!” 那个领头的武士喊:“你他妈的!已经宽限一个月了,你有钱还吗?!林大爷说啦,只要你这孙女过去服侍他,就什么都免了。” 老妈妈一直跟在这些人的后面哭啼、求情。这些人一直把那个少女拉着走,那少女也啼哭着…… 街路中看热闹的人,有的说:“有钱人就是这样!无法无天!欠点钱就抓人抵债。” 有的说:“这主啊,还算是欠债抓人的。没有欠债的,如果被那个林大爷看中的女子,他照样抓。谁叫人家有权有势。” 有人说:“那不就是强抢民女吗?官府不管吗?” 有的说:“京城最大的官就是林大爷的老爹。是什么京兆伊呀!除了皇帝,谁能管着他。” 听了这些话,林俊山终于明白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只能在内心表示同情……这世道,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 第三章.京城寻亲书生落难 林俊山离开了强拉女子抵债的现场,一路探问姨父高泰明府邸住址,直至中午才找到。他上前敲门,门开时,一个家丁问:“你要找谁?” 林俊山答:“我找高泰明将军。请您通报一声。” 那个家丁轻蔑地说:“你没有看看门楣上吗?这是陈府。不是高府。” 林俊山退后几步,抬头看,府邸大门上门额写着乌金大字“陈府”。一时间,林俊山觉得天旋地转,差一点摔倒。他强打起精神问:“这位大爷,你知道高泰明将军搬到哪里去吗?” 家丁说:“看你是一个外地来的书生,我就告诉你。我是陈府的家丁,我们搬来之前,这里真的是住着一个高姓的将军。据说高将军去年端午节在外争战为国捐躯了。后来,他的夫人和子女就扶灵柩回粤东老家了。” 林俊山听到此,整个人都快要傻了。想不到千里来到京城,寻找姨父,得到的却是噩耗。他只得礼貌地向家丁说:“谢谢!”然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路上,一条又一条的街路走啊走,他也不记得走了多少条街路。 天暗下来,他不记得自己住的“悦来客栈”怎样走,他迷失了方向,本来建康城就广大,加上他此时的头脑已经昏昏沉沉,真的找不到住的客栈了。 夜间,他只得在人家的大门口屋檐下过夜。肚子饿了,全身无力,他也懒得去买食物吃。他的整个身心完全瘫痪了,蜷缩在地上也不知想什么,不知说什么。 更深夜静,民家的灯光已经熄灭,只有那些风月场所、赌场、神庙才还亮着灯光。朦胧间,听到有声音靠近,他睁眼一看,一个像肥猪一样的男人,另一个如猴子一般的男人,有一个似竹竿的男人,朝他蹑手蹑脚地走来,他意识到这是抢劫,立即打起精神。 那三个人走近他,肥猪一样的人猛扑上去把他压住,那个像猴子一般的人从他身上扯包袱,那个似竹竿的拉住他的脚,四个人就厮打起来。 包袱被撕裂,里面的碎银、铜钱和烧饼散落一地。那个肥猪一样的人死死抱住他不放,那两个在地上捡铜钱和银子。 林俊山急了,急中产生无比的力气,把那个“肥猪”摔倒在地上,迅速地朝两个捡钱的一阵乱打。别看他没有吃饭,急起来时,还是很有很大力气的,那三个小贼,却被他打跑了。可是,银子和铜钱被抢去很多,他在地上摸了一阵子,捡回来的只剩下几个碎银和十个铜钱。 真是屋漏偏遭风雨骤,船破却遇海浪急啊!他知道今后必定是惨局连连了,剩下这点钱是没有可能回到家乡了。他想到乞讨回去,他又不敢,也不甘心。他漫无目的,凭借天上的星光走在街路上...... 他见到灯光,往灯光处走去,到了门口,原来是一座庙宇。往里面看,庙里烛光明亮,中间神像庄严,傍边一个有伸长舌头的神像,又有一个拿着绳子的神像,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庙。 再细看,神龛上写有“善恶分明”,他定下神来,退到门口,再借着烛光看,哎呀!是“建业城隍庙”,呵呵,原来是建业城隍公庙。突然,他想进去朝拜求好运。可是,庙祝们都睡了,城隍公应该也睡觉了,不能随便打扰神明啊!哎!干脆就在城隍爷门口住下吧! 江南五月份的天气,要变就变,雨,滴嗒嘀嗒地下来,雨水喷得他全身,冷意渐渐生起,他就走进庙门楼。五月的天气就是这样,有时晴天,有时下雨,这种天气,赛龙舟的汉子最喜欢,因为赛龙舟时,出了力气,身体热,每隔一段时间来一朵乌云下雨,会带来凉快,赛龙舟就不会那么累了。 天亮,林俊山一头钻到神龛前,倒头便拜。他这一拜连连跪了十多次,口里念着求着,其实连他自己也忘了说什么。 这时,庙祝走来,问:“施主何不抽一签,试看前路如何?” 林俊山听后,心里一亮说:“有理!谢谢!”他真的抽了一签,自己一看,惨死了,是下下签,签书上写道:“一见佳人便喜欢,谁知去后又千般。人情冷暖君休怪,历涉方知行路难。”心想这城隍公还真准。他把签书拿给庙祝,说:“请您给我解析,指点迷津。” 庙祝看看签书,看看外面的雨。说:“施主,你应该添香油钱。这是一支好签!” 林俊山莫名其妙,说:“阿叔,这签明明写着下下签。你看里面词句多不好呀!怎说是好签?” 庙祝解析说:“小伙子,你这就外行了。签书上写的,与解签完全不一样。不能只凭签书里写的好与坏来解签。” 林俊山好奇地问:“这是为何?能不能解析详细?” 庙祝说:“你这签,字面上看来是坏签,而实际正好相反,而是好签。我们解签要根据四季、月头月中月尾、海潮的涨落、月光的圆缺、天气阴晴、性别男女。 你抽签之前定是遇到难题,可以说是处处受阻。但是,你抽签之时,却是下雨,天气反常。因此,我断定这是反签,应该反着解。你虽然遇到困难,但是,很快就会遇着贵人帮助,很快发财致富。 此前,你本来遇着佳人,但是事后又道路曲折。此去,必又遇到佳人帮助,很快鸿运当头。并且,还是美好姻缘呢!但是,目前,你要吃得了苦,要有耐心。” 林俊山半信半疑地说:“如此感谢您了。”这时,他也没有多想自己到底有多少钱,竟然把剩下的三粒碎银和十个铜钱都塞进了香油箱。说:“好!我添香油!如真的逢好运再来报答神明。” 庙祝看着他的举动,心中觉得好笑,又觉得这小伙子还真是不简单,属于敢于拼命的人。从玄学角度看,有血性,敢于舍弃的人,必定能有大的收获。 人逢喜事精神爽,林俊山只听到今后有好事,精神就爽得不得了!高兴之下,他想到要去买点吃的了。他告别了庙祝,三步当作两步跨,到了卖包子的担摊,说:“来两个包子。”伸手去怀里陶钱,呀!空空如也!他才想到刚才一高兴,把所有的钱都添香油了。 他反转身到了城隍庙里,不好意思地对庙祝说:“阿叔,讨一杯水喝。” 庙祝说:“你随便。庙里水有的是。”林俊山喝了两碗水后,想要去“悦来客栈”取衣服,走出了一段路,猛然想到,兜里已经没有分文,不能交旅馆费。这一去取衣服,客栈老板定是放不过他的了。他不敢去“悦来客栈”,返回到城隍庙里。 庙祝问他:“小伙子,你为何去而复返?”林俊山支吾说:“我想在庙里再叨扰一会儿。” 庙祝说:“好吧!你随便。” 到了中午,庙祝自去吃饭。林俊山一个人在神龛前坐着,看着神桌上的供品,肚子直是闹叽咕。他很想跟城隍公说:城隍爷呀,您桌上的供品一些分给我吃,让我度过难关。日后我发迹,定来报答恩情。可是,不好意思呀,也不敢如此做。 庙祝吃完午饭,回到前殿来,见林俊山还在庙里,想跟他聊聊,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乡哪里?” 林俊山答:“我叫林俊山。家乡是青林县,林中镇岭顶村。” 庙祝说:“哇!那很远呀!距此没有一千里也有八百里。对了!你来京城做什么呢?是寻亲还是访友?” 林俊山答:“是寻亲。可是,寻不着。人已不在了。”庙祝问:“是找哪个名门望族?” 林俊山答:“是我的姨父高泰明。据说是一个将军,但是,去年已经出征死了。” 庙祝若有所思地说:“哦!是高泰明将军。他是征西大将军恒温手下的一个智将,被穆帝敕封为建威将军。在去年在平定蜀中李势的叛乱的征战中为国捐躯了。很是可惜!你要知道如今晋国积贫积弱,非是一朝。前期京都设在长安、洛阳,传了四个皇帝,因为八个王爷谁不服谁,内乱频起,互相内讧。导致‘胡人’有机可趁,屡屡发兵骚扰中原。最后是两帝被捕,而遭杀害。 如今北方的大片国土被胡人占去了,胡人还各自称帝称王。自司马睿在建康继承大统,称帝以来,至今也已经传了五帝了,但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决心也没有能力恢复失去的河山。如今是第五帝了,前不久恒温率军北上,可是据说又战败,还是无法收复失去的河山。不知将来晋国前景如何?” 林俊山听后,甚有感触,说:“谢谢阿叔给我讲了这些国家大事!我在岭顶村家乡,白天看太阳,夜间看月亮,只听鸟儿鸣唱,只见野兽奔跑,全不懂这些啊!” 庙祝说:“知道了这些国事又能如何?一个国家要强大,不是一个人,几个人所能做到的,必定要上下一心,万民团结,共济时艰!当然,帝王本身非常重要,如果帝王不思进取,偏安一隅,是永远也不能够恢复晋国失去的江山的。” 林俊山说:“承蒙教诲了!阿叔。阿叔,是不是,人人都拿起武器,上阵杀敌,晋国失去的山河就能光复?” 庙祝说:“那倒也不是。关键是全国上下,朝野内外要统一,朝廷和百姓要一心,都为恢复江山而奋斗。你当兵的要勇敢杀敌,你运粮草的要保证供给,你做生意的要守法,要积极纳军需,就说弹唱的,你也要鼓励士气。人人尽力,各行各业尽责。这样,就形成一个强大的战斗磁场,无往而不胜!” 林俊山说:“阿叔,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呀!今天真的太受教了!” 庙祝说:“小伙子,我看你长相,天堂饱满,一字眉,高鼻梁,方形口,国字脸。将来必定是一个富贵之人。要认真奋斗啊!” 林俊山听庙祝叔叔如此说,心里受用的了不得。心想,我家单丁独子,投军上战场,就不去了,若能够做生意,成富翁,支持国家,恢复失去的河山,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回。 林俊山与庙祝,不知不觉谈了一个下午。夜幕慢慢降临,庙祝显得有些疲倦,林俊山见此,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其实,这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庙祝要吃晚饭。他只得告辞出庙。 庙祝哪里是疲倦,他是故意要叫林俊山走的,他知道林俊山已经身无分文,又故意不叫他在庙里吃饭。他要考考他的忍耐能力。这庙祝,叫高立果,原是前晋国的河东太守,因为长安被胡人攻陷,他不愿做胡人的官,就弃官南下,到了荆州地界,望着建康一带王气正盛,就来到这建业城隍庙依身。 原来这庙是破破烂烂的,他到这庙里来,很快学会了解签,做事也很殷勤,老庙祝对他很是看重,里外庙务都叫他管理。经他的精心努力,香火慢慢多起来,庙貌也慢慢地有了气派。后来,老庙祝去世,高立果就当了这里的庙祝。他原来就懂得不少风水、相命之学,这天见了林俊山,料必是可造之才,也就故意磨练磨练他。 林俊山还是无目的地走在街路上,走着走着,真的觉得肚子太饿了……他是山上野孩子,又是读过几年书的人,也算是书生。 他想到在山上家乡时,肚子饿了就偷挖乡亲们园里的一两个地瓜吃,还是生吃,没有洗净,连泥土也吃下。可是,这京城哪里有地瓜园?!再说,在家乡偷地瓜时是小孩子,如今长大了,就不能像当小孩一样乱来,那是有辱斯文的。 他想向人家分讨一点吃的,可是又不敢,降不下格,拉不下面子。如果真的去向人家分讨一点吃的东西,应该是分得到的,可是,那不就成为乞丐了?不去想办法弄一点吃的实在是受不了啊!林俊山想到找做工,他走了很多条街路,到各种店面,问是否要招收帮工,可是,走问了两天,还是没有找到工作。连连饿了三天了,真的要死了。 突然,他心里一阵高兴,哈!他闻到地瓜的味道。激动地顺着地瓜香味走去,走到那位卖烤地瓜的老伯面前,很谦虚地问:“阿伯,您好!需要帮忙吗?”他是想通过帮工,而得到地瓜吃的。还真有智慧。 卖烤地瓜的老伯,心里一怔,一看,那来的英俊小子,这么有礼貌。自当人这么大,呵呵,是当人这么老了,还未有谁对他说“您好”。老伯笑脸相向说:“你好!小伙子,有啥事吗?请坐,剥一个烤地瓜吃吧!” 林俊山饿极啦,他大声说:“我是问您老人家,要不要帮工?我可不能白吃。” 老伯明白了,是一个穷小子来找吃的。可是,看他的穿戴,却不是一般的穷小子。虽然是来要吃的,可是人家却没有那种低声下气之状。奇怪了,这小伙子,眉宇之间则有英气。 老伯真是好人,说:“小伙子,饿了吧?你先吃一两个地瓜,吃饱了再帮忙。” 烤地瓜的香味,这时对饥饿难耐的林俊山而言,简直就是天上的什么珍宝食物,他不顾有客人在买地瓜,也忘了说声“谢谢”,拿起地瓜就吃,也不用剥皮。连续吃了三个地瓜后,舀了三碗水,吃后感到身心舒适,原来饥饿是如此的难受,吃饱是如此的幸福、快乐!难怪民间常说,饱的人不知饿的人艰苦。 他赶紧帮助老伯卖地瓜,这打下手的活还是很适合的,干得很顺手,毕竟在家乡时,帮助过父亲挖地瓜,也干过偷挖乡亲的一两个地瓜吃。 他和老伯生意做的忙乎时,一群醉汉东倒西歪地走过来;买地瓜的人迅速走开,有的人说:“快走!那个林霸来了!” 林霸等七八人到了卖地瓜摊前,一个家丁喊:“老头!你卖的是什么鸟东西,怎么会这么香?!拿一个来给林大爷尝尝。” 老伯真的拿上一个地瓜给那个家丁,那个家丁接过后闻了闻,叫“真香!”随手递给林霸,说:“大爷,您尝尝。” 那个家丁又喊:“老头!再拿几个来!你怎么如此不懂事!我说拿一个,你就真的拿一个。没有看见我们这么多人吗?!” 老伯赶紧再拿了几个地瓜给他,说:“大爷,就只有这几个了。都卖光了。” 那个家丁伸手接过地瓜,自己不小心丢了两个在地上,骂:“怎么!老头你不情愿!?” 老伯赶紧捡起地瓜给他。那家丁喊:“丢在地上的也能吃吗?!再拿新的来!” 老伯说:“真的没有了。如果大爷要,我这就回家去拿生地瓜来烤给大爷们吃。” 那个家丁喊:“谁有时间等你!滚!”手一推,把老伯推得踉跄六七步,老伯站不住摔倒在地上。林俊山见此,赶忙扶起老伯。心中的怒意现在脸上。 那个家丁见此,喊:“哪里来的野小子!?谁叫你帮他!?还一脸的不服气!” 林俊山怒不可遏,但是,他还是忍住没有出声,只是,无意识地用眼睛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那个家丁喊:“小子!看什么!?你他妈的!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另一个家丁说:“这小子欠揍。我去教训他一下。”说着就伸手推林俊山;林俊山本能地迅速避开;这个家丁赴了个空,踉跄几步,差一点摔倒。他恼羞成怒,喊:“看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看爷的!”开拳就打。 林俊山又迅速闪开,避开了他的拳头。一刻间,那个家丁打出了六七拳都没有打着林俊山。大喊:“你们过来帮忙啊!这小子有几下子!” 七八个家丁都围上来,有的打林俊山,有的打老伯,有的砸摊子。林俊山要顾老伯别被打中,又要顾及保护摊子,手忙脚乱。最后是摊子被砸烂,老伯也受伤。 林霸的人多,不一会儿,林俊山被打了好几下,老伯也被踢了几下,捂住胸膛蹲在地上。林俊山见此,赶紧护住老伯,任随那些家丁往自己身上打。 林俊山也不知被打了多少下,那些家丁打累了,停了手。林霸说:“哈哈!今晚刚好这小子给你们练拳。你们酒气消了吗?如果酒气消了就算了,老子还要去会会我的美人呢!” 家丁们说:“刚好,我们手痒痒地,好几天没有打了。拿这个小子来练练筋骨。” 林霸说:“那就走啊!筋骨练好了就走啊!再陪老子去找美人喝酒!”家丁们稀里哗啦拥着林霸走了。 林俊山扶起老伯,老伯有气无力地说:“小伙子,咱们回去吧。”老伯走了几步又摔倒,林进山就把老伯背起来。 老伯指路,林俊山背着老伯走,走了约十五分钟,到了老伯的家。林俊山把老伯放下,取来一碗水,让老伯喝。老伯喝水后。略喘息说:“小伙子,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林俊山说:“我叫林俊山,从金洲青林县来的,本来要找我的姨父高泰明将军,可是,他已经在去年为国捐躯了。投亲无望,走投无路时,银两铜钱也被抢去。所以,才落得这般田地。帮老伯做工是因为当时太饿了,所以,想以帮工来换取肚子一饱。” 老伯说:“我们今天相识也是有缘。我叫刘垦,原来是在郊外做搬运工,年纪大了,出力的事不会做,就回到家里卖烤地瓜度生。今天辛亏有你,不然就被林霸他们打死了。” bidige.com 林俊山说:“阿伯,今天是我连累你了。” 刘垦阿伯说:“不能怪你。林霸他们天天这样,不是打这个,就是打那个,恐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被他们打遍了!这厮不死京城难安啊!” 林俊山说:“如此无法无天,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 刘肯老伯说:谁有办法?!林霸的父亲是京城最大的官,叫什么‘京兆伊’,整个京城都是他管辖的。除非皇帝老子才管得了他。皇帝是管大事的,这些打人骂人的小事,哪里管得了。” 林俊山说:“我就不信天子脚下,能够让这样恶人为非作歹!我明天就去控告他!” 刘肯老伯急说:“别!千万不要!以前很多人控告他,最后不是被打残,就是白坐了几年牢。这厮要等到天雷来敲,才会死。”林俊山心里很是不服气,既然老伯如此说了,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两个迷迷糊糊睡了去。 半夜,刘肯老伯咳嗽连连,又吐了几口血,林俊山赶紧拿来水,老伯摇摇手,却突然昏歇去。林俊山给老伯推胸部,按摩全身,过了约半个小时,老伯醒来。 刘肯老伯艰难地取出一个钱袋,指着钱袋说:“我命仅在片刻之间,我死后,你用这些钱,买了棺材把我埋了。剩下的一点钱,可用于暂时度日,或可以回家乡。此事就拜托你了。” 林俊山说:“阿伯。天亮我就去请大夫。你千万别这样说。” 刘肯老伯说:“人故有一死。我也已活了七十年了。我们应是前生有缘,在我死前遇到你。今后,出门在外,千万不可强出头,这个世道呀.......”慢慢地断了气,死去了。 天亮,林俊山按照刘肯老伯嘱托,买来棺木,几个邻居也过来帮忙,把刘肯老伯运到京郊外的荒地掩埋。林俊山以孝子之礼俗,办理了刘肯老伯的丧事。他对邻居们说:“我的命是老伯救的,如果没有他好心给我几个地瓜吃,我恐怕就饿死在街路中了,刘肯阿伯真如我的再生父母。” 邻居们都说:“你小伙子有情有义,将来必定会得到好报的。” 林俊山一夜睡不去,想,老伯必定是因为被林霸等人打重伤至死的,我一定要为他讨个公道。他连夜写告状,天亮,到京城衙门,准备投递控告状。 衙门未开,衙门未开他就擂鼓。突然,一群汉子就冲上来,把他打倒,用麻袋把他的头套住,然后七手八脚地乱打起来。接着,把他抬走,过了很久,又继续打他。 林俊山被麻袋套住头,又被绑着手,他意识到这次定死无疑,忍着痛,坚决不叫痛.......终于失去一切知觉...... 这一群汉子,当然是林霸的手下。林霸的家丁探知得刘肯老人当夜就死去,立即告诉林霸;林霸也生怕人家去衙门投诉他的罪状,惹来麻烦。因为打架的事被人家控告,多次被父亲大骂。他派十多个家丁去京城衙门等候,并命令,一旦发现林俊山去控告,就立即拿下。可是,家丁们还是去得迟。当家丁到衙门时,林俊山已经在擂鼓。 这些家丁气急败坏,冲上来就把林俊山打倒,迅速用麻袋套住他的头,拉到郊外再打。家丁看看麻袋里的林俊山毫无声息,以为他真死了。一个家丁说:“行了!别再打了。应该是死了。” 领头的家丁说:“把麻袋解开,看看是真死,还是假死。”家丁们把麻袋解开,探探鼻子,真的没气了,都说真死了。 领头的家丁说:“解开绳子,把麻袋和绳子都拿去丢在大江里。不要留下任何线索。”于是,家丁们七手八脚拿走了麻袋和绳子。 第四章.书生得救遇佳人 夜深,星流泪。不知过了多久,林俊山感到寒冷而醒来。他慢慢地感觉到身体疼痛,试着翻身,没有一点力气,试着动动手脚,手脚不听使唤。他已经意识到脚手都断了。回想前一刻,自己是被人家打倒,被麻袋套住头,又被拉走,走了很远,很远,有被不停地打…… 雨又下来,衣服全部湿透。有时感到很冷,有时感到全身发热,他知道,这是伤势在发作。意识间:我没有死!如果死了,就不知疼痛,也不会感到寒冷。我要活,一定要活下去。父母亲在等消息,秋妹在等喜信! 他干脆仰起身体,张口吃雨水,不错,嘴湿便有三分力。他慢慢地翻过身来,强忍疼痛,一寸一寸地往下爬起来。这是在一个山坡上,他终于爬到看得见道路了。可是,一阵昏眩,他又失去知觉…… 却说,京城西区有一户人家,姓司马,名宏亮,开药材铺的,其夫人姓林,名丽冰,单生一个女儿,名雪诗。 司马宏亮是晋国皇帝司马炎的曾孙,到东晋时,他见司马王朝君子软弱无能,皇权旁落,四海生乱,战争频繁,他本就喜爱诗歌词赋,无意于官场,就转为经商,专门做药材生意,十几年下来,还真的成了京城大富人,家资财产几百万两银子。 司马宏亮跟京城巨富石氏一族是极其要好的朋友,常常一起饮酒吟诗作乐,从石氏一族身上学来了很多经商致富之道,同时也结识了很多生意上和官场上的朋友。这石氏一族后来发展更大,竟然出了京城首富石崇这个大人物,又在朝廷任官。 近两年来司马宏亮,生意又扩大,药材购销量占京城的六分之一,药铺开了三间,还开了一间医馆,总称为司马药业。 司马洪亮家是富足了,可是,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他常想,女子就是女子,不可担当大事,这么大的家资财产,将来谁来继承?这样大的家业,谁来抄办? 司马宏亮的女儿司马雪诗,年十六岁,几家大户人家来说亲,司马雪诗都不愿意。她坚持要自己看,自己选,只要自己满意才是一生的伴侣。她与其他年轻女孩一样,爱玩,然而,她还是听父母亲的话,读了很多书籍。 她曾经读过鬼谷子的书“道篇”和“术篇”。有一次,她到药材仓库,看到几种药材有的受湿发霉,有的被蛀虫吃的不像样,她建议父亲把这些坏的药材烧掉;父亲司马洪亮不愿意。 她说:我们做生意的应该讲“道”和“术”,道就是讲利国利民的大道;术就是因情因商机而灵活进货出货。我们做药材生意的,更要注意利民,为民解除痛苦。 ahzww.org 坏的药材烧掉,另购进好的药材,这样除病就有效果,伤病者就会相信我们,那些大夫、药店也都会来向我们购药材,这就是“道”。今年,天候变化特别,没有按照季节时间下雨,恐怕下一段时间,会产生传染性疾病,适当地处理坏的药材,迅速大量购进新药材,这就是商机,也就是“术”。 疾病流行期间,药材紧缺,很多药材商家就会乱提高药价,发不义之财,我们购进大量药材,评抑药价,使大部分黎民百姓能够有药治病,这就是“道”,别家药商没有药材,而我们有药材,卖出去得到利润,这就是“术”。 她的父亲听了她的话后,觉得有理,就真的烧掉坏的药材,并且大量买进了新的好质量的药材。过了不久,疾病流行,传染严重,他家的药材又是质量好又是充足丰富,生意好的了不得,营利比前一年多了两倍。是此,父亲司马宏亮对女儿司马雪诗更加痛爱,一些事也由她自己做主。在将来婚姻的这件事上,父亲是听她自己的意思的。 五月,神州大地都以赛龙舟,来纪念屈原,今年五月雨水比以前充足,京郊各处赛龙舟,日日不断,要到月底才结束赛龙舟。 五月二十日清晨,司马雪诗想要到郊外观看赛龙舟,她跟母亲说:“母亲,我要到西郊去看赛龙舟。” 母亲微笑地答应她。她就带着随身婢女小英,叫上车夫阿勇,坐上自家的马车,出门去西郊外看人家赛龙舟。 看完了两场龙舟赛后,司马雪诗对婢女小英说:“我们还是回家吃午饭。我这两天肚子有点不好受。” 小英喊:“好嘞!小姐想去哪里吃就去那里吃。” 三个人乘马车往回走,走了一段路,隐隐约约听到有“救命”的呼救声。 司马雪诗说:“小英,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啊?” 小英对车驾车的阿勇说:“阿勇,你慢点。小姐说有听到呼救声。” 阿勇放松缰绳,马慢慢减慢速度。这时,三人都听到路的右边传来“救命”的声音。 司马雪诗说:“停!再听听,这呼救声是在那里。” 阿勇勒住马,三人细听,呼救声就在路右边不远处。阿勇慢慢把马车靠近过去,司马雪诗和小英也探出头来张望。见路边有一个模糊的人,手在动,微弱的声音在叫“救命!” 司马雪诗说:“停车!阿勇,你去看看。” 阿勇看后,回来说:“小姐,是一个男人,满身是血。在叫‘救命’。我们……” 司马雪诗急急说:“救呀!怎么啦?” 阿勇说:“好!我这就去把他拉上车。”小英也跟阿勇过去,帮他拉那个人来到马车边。司马雪诗也下马车,三个人好不容易把这个男人拉上马车里。 司马雪诗说:“快!拉到医馆去!” 马车继续行进,司马雪诗细看这个人:头部青一块,紫一块,斑斑血迹;脚和手的衣服都被血染湿透了,血迹已经干涸了,想必是受伤很久。 小英说:“小姐,这个人是一个后生家。”并用手拨开他的头发,让司马雪诗看。 司马雪诗看后说:“是呀,是一个后生。看来年纪与我们相差无几。” 小英说:“小姐,这个人会不会死在我们车上!?那够晦气的!” 司马雪诗瞪了小英一眼,说:“别胡说!先拉到医馆去救治再说。” 马车在医馆门前停下,小英急急下车,喊:“伙计,伙计!快来帮忙!” 医馆里的两个伙计看是小英在喊,赶紧跑过来。 小英大声说:“快把这个人抬下去抢救!”医馆的两个伙计和阿勇迅速把这个伤者抬入医馆里。 莫思聪大夫见是东家小姐救来的人,就立即施救,用药。过了约一刻钟分钟,莫思聪大夫说:“小姐,这个小伙子怕是被恶人打的。头部多处受伤,左手、左脚都骨折,身上也多处受伤。可以说是遍体鳞伤。怕是要住在我们医馆里几个月呢。小姐的意思…….” 司马雪诗说:“救人救到底。就让他住下来吧!” 莫思聪大夫说:“小姐,这等事,还是跟东家说知为好。我也好尽心施救用药。如果是外地人,穷人,我们就得赔本了。” 司马雪诗说:“莫大夫尽可施救用药,医治好他。待我跟父亲说明。也不枉了‘仁慈医馆’的名声。” 莫思聪大夫说:“好!有小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莫思聪大夫和三个伙计忙于救人,司马雪诗、小英、阿勇在医馆外厅等候。过了约一小时,急救室里还未有传出消息,小英说:“小姐,我们先去弄点吃的。我快饿死啦!” 司马雪诗听小英说到吃和饿,也感觉到真的饿了。说:“好吧!你随便到街上买些吃的。” 他们三人吃饱后,莫大夫和伙计们才出急救室,莫大夫喘着粗气,说:“小姐,好了。这小伙子已无生命之忧。你可以去看看他。但别跟他讲话,他还在昏迷中。” 司马雪诗拉着小英进急救室,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小伙子,虽然还在昏迷中,但是,不失为是一个英俊青年。宽满的天庭,一字眉,高鼻梁,方口,国字脸,皮肤白皙,身高约八尺半。司马雪诗在无意识中,已经把他装进了心中。 司马雪诗从急救室出来后,交代莫思聪大夫说:“莫大夫,请您好生照顾他,我这就回家禀明父亲。” 莫思聪大夫说:“好的。小姐,这事就交给我吧!你放心。” 司马雪诗回到家里,向父母亲叙述今天无意中救了一个小伙子的事,并说明这个小伙子,至今还在昏迷中,此后必须在我家医馆里住一段时间。 司马洪亮和林丽冰夫妇都认为司马雪诗做的对,表示今后就把那个小伙子留在医馆里,直至治好为止。 司马雪诗喜出望外,晚餐吃饭后,就又和小英到“仁慈医馆”看望这个小伙子。进了急救室,小伙子已经醒来。 司马雪诗:“你醒来啦!谢天谢地!” 小伙子问:“小姐,是你救了我。” 小英抢先说:“当然是,不然还有谁。” 小伙子赶紧想起床道谢,可是,却爬不起来,脚手一阵痛又躺下去,只说:“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司马雪诗说:“举手之劳,别放在心上。” 小英急说:“对了,后生家,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为何伤得这么重?” 小伙子答:“我叫林俊山。金州青林县林中镇岭顶村人。”说话间,触动了身体,引起胸部一阵疼痛,停了一会儿,又说:“这次上京是要寻找姨父高泰明,可是,他已在去年为国捐躯了,姨母全家搬迁去粤东。我所带的钱银又被抢去,无奈之际,就去帮刘肯老伯卖地瓜,换取一点吃的。” 林俊山喘息了一会儿,把被林霸打的经过,刘肯连夜死亡,自己到衙门告状,然后无故被用麻袋套住头,绑去郊外打的过程全部叙述一遍。 司马雪诗边听边流泪,显得嘘嘘怜悯样子。 林俊山说完后,小英喊:“林俊山,你去衙门告状,衙门未开就被抓去打的事,必定是林霸干的!” 林俊山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并没有任何证据,辛亏小姐救我,不然,早就死了。” 司马雪诗说:“此事却成无头公案。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再说,即使有了证据,恐怕也无能为力。林霸的父亲是京兆尹林海,极其溺爱这个独子单丁。林霸虽然为非作歹,可是,林海一味包庇护短,导致林霸越发横行霸道,坏事做尽。要命的是,即使林海不偏袒,他是手下,下级官僚也帮着包庇,隐瞒林霸的罪行。这个事京城人都知道,所以,听到林霸名字,人人如谈虎色变,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去惹他。遇到被他欺负之事,也只得自认倒霉。” 林俊山听后说:“如小姐所言,我的冤就无法申诉了。” 司马雪诗说:“俊山哥,你别急,凡事从长计议。先治好伤,养好身体。” 林俊山说:“也只好如此了。这次辛亏小姐仗义施救,只不知今后我要如何报答如此大恩。请问小姐贵姓芳名?” 司马雪诗说:“我叫司马雪诗。这家医馆是我父亲开设的,是自家的医馆,你可放心在这里医治伤势。能够遇到你,也是因缘使然,不要介意。更不要讲什么救命大恩的话。” 林俊山说:“看来我的伤势极重,不知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小英说:“伤筋动骨需要百天才能痊愈。你要住在这里一百天了。放心,一日三餐我送给你吃,吃的饱饱的,胖胖的。以后有力气揍那些恶霸!” 林俊山说:“实在不好意思。那就烦劳你啦!小英妹妹。” 小英笑着说:“敢叫我妹妹?你多大啦?” 林俊山说:“我十七岁满了。你呢?” 小英说:“我与小姐同庚。都十六岁了。” 林俊山说:“如此说来,我称呼你妹妹是对的。” 司马雪诗说:“俊山哥,大夫交代,你要躺着,不要乱动。你要好好配合啊!日后三餐,我和小英会送来的。”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代表了什么,说明了什么,使他们将来结下了多世的恩怨情仇。也就是这一眼,促使林俊山生起以爱报恩的思想...... 小英见小姐显得有点疲劳,就说:“小姐,咱们回去吧!这里有大夫和伙计们呢。” 司马雪诗说:“好吧!俊山哥,你放心住下医治。有什么需要的事,尽管开口。我就先回去了。”轻轻地移动莲步,袅娜娉婷。 林俊山望着司马雪诗的背影,久久的心跳加快……他感觉到司马雪诗是如此的熟悉,不知什么时候见过?哇!怎么?她不是吴丽卿吗?那......吴丽卿又是谁?在哪里见过?他与吴丽卿是多世情怨,他欠她太多太多,多世纠缠不清,他太爱她,多世缠绵悱恻。所以,他在入定中到了前六世时,种子意识里还依稀记住她今生的姓名,或许姓名变化而容貌没有变化,最重要的阿赖耶意识紧紧地跟着每一世的身体。 释法空见此,迅速加大法力,促使他继续入定,别在半途又想到今生的事,这样会走火入魔。叹说:“真是一世夫妻,七世纠缠啊!阿赖耶意识这个种子意识呀是多么顽固地跟随着人的生生世世呀!”释法空用尽最大法力,不使这世的林俊山,想到后六世的事,专心去看这一世的恩怨情仇过程。 林俊山在“仁慈医馆”里,一直就住了下来,他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司马雪诗,两天或三天就来看他一次,嘘寒问暖不说,常常帮他擦洗手脚。而小英则天天给他送饭,洗衣服。年轻的青年男女在一起,很快就熟悉,他们无所不谈,已经成为挚友。 爱情的种子,也不知什么时候种下,爱情的新牙已经破土而出。 小英很是懂事,她看出小姐对这个小伙子有意思,就经常避开,让小姐跟他多说些话。光阴快过,转眼已过了三个月,林俊山能够走路了,手也会穿衣服。这天,司马雪诗对林俊山说:“你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出去了,我今天带你到郊外去玩玩。” 林俊山当然高兴,说:“好!我快要发霉了。到郊外去吸收新鲜空气,稍微活动筋骨最好!” 阿勇赶车,司马雪诗、林俊山、小英,来到西郊外,大江如练连天际,稻菽卷起千重浪,使人心旷神怡。他们停下车,来到江边,看着滚滚的江水,澎湃向前奔去,江面上千帆如叶飘浮。林俊山心若有所思..... 司马雪诗问:“俊山哥,想啥呢?” 林俊山说:“我突然感觉到水的力量。你看,水看来温柔,又如女孩眼睛,光芒四射。可是,你看,那些船只都被它托起来了,这力有多大呀!” 司马雪诗说:“水,确实温柔可爱,但是,发怒起来,山崩地裂鬼神哀。这气势有多猛呀!” 林俊山突然又转了话题说:“其实,人最脆弱。被打一下就受不了,一口气上不来,生命就完结。” 司马雪诗说:“是。生命是脆弱的,而又短暂的。只有自然界才是伟大而永恒的。” 林俊山说:“如此说,真的是一寸光阴一寸金。无所事事徒伤心。” 司马雪诗说:“光阴快过人易老,淡然欣赏风景好。” 两人哈哈笑起来。 他们走到几株大树下,回望小英和阿勇,则远远地在江水边玩,人影模糊。 司马雪诗念叨:“这两个人怎么走得这样慢?” 林俊山说:“我们就在这树下等他们吧。不要到时散群了。”两人就在大树下歇息。 林俊山与司马雪诗两人,有时说一两句话,有时看着江水,有时两个对望,对看时,总有一个人先把眼光移开。 司马雪诗突然说:“俊山哥,你好高呀!” 林俊山说:“高吗?只有八尺半吧。” 司马雪诗说:“你真的很高,我没有你一半高。”走近来跟林俊山比他高了她多少。站在一起,只到他的胸部。她刚要走开,不料脚下踩着一个椭圆石头,身体失去平衡,踉跄好几步。林俊山赶紧去拉她,一拉一抱,两个人都险些摔倒,两个身体则紧靠在一起。 他感觉到她的柔软和芳香气,她感觉到他的英俊和男人磁场力。他没有想放开她,她把他抱紧一些。两体相依,四眼相对…… 年轻就是年轻,无论你家教再好,家长再严厉,你的修为再高,在男女的关系上,总避免不了冲动,激情。何况他(她)们有三个月时间的了解和亲密,更何况他只有十七岁,她只有十六岁!他把她抱的得更紧,她也是。他俩身如火烧,脑子充血。她们贴得更紧,他喘气时肚皮推动着她的肚子,她也是。 情感的急流冲破了理智的控制,他俩都快速,猛烈地动起了手和嘴……天公地母都笑起来,人间的男女就是如此呀!众生公母雌雄就是这样啊! 小姐走远了,小英和阿勇却不知他们走多远,小英是有意识要离小姐远一些,好让小姐和她的俊山哥多亲热一些。小英早就看出小姐的意思了,而小英也也有私心,她看重阿勇。这个阿勇二十四岁,成熟老实,长的够结实的,虽然是下人,是赶车的,然而在小英看来,真是英俊,有力,够有安全感的。 小英对阿勇说:“阿勇哥,我长大时就嫁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阿勇说:“你可以嫁了,还要长大。你已经是会老不会长大了。”阿勇早就看出小英对他有那个意思,他常常让着她,也常常逗她玩。 小英追着阿勇乱打一通,口里嚷:“你真坏!你够坏!死阿勇……”追着了,小英从后面紧紧抱住阿勇不放……江水证实了他们激情的一幕,也自认本身的无情,任凭落花飘浮,最后腐烂。 就这个上午,两队情侣打开了神秘,再也不用回避对方的眼光了。 中午,他们四个在郊外的路边饭店吃饭。吃饭时,小英问:“小姐,俊山哥可甜?” 司马雪诗笑笑地说:“你这小妮子,越来越大胆。” 小英说:“小姐,你没有看到俊山哥的脸上还有口红唇印?” 司马雪诗一看,羞死了!林俊山赶忙用手在脸上胡乱硬擦。 小英说:“小姐,不要害羞。我也闻到阿勇哥的气味呢!”这个当婢女的小英经常出门办事,见的世面又多,她竟然坦率如此。 他们四个亲如兄弟姊妹,嘻嘻哈哈地吃饭。 饭后,在店里稍微歇息一会儿,小英余兴未尽,对司马雪诗说:“小姐,我们下午再去山边玩。看那满地红叶甚是有趣。” 司马雪诗说:“好吧!就再玩一会儿。” 枫叶满地,枫树红遍。还真是层林尽然到处红。可是,林俊山却常常皱眉头,他在想:我怎么就这样和司马雪诗小姐好起来呢!?秋妹怎办?今后如何面对她? 他想,当时怎么就那样快就答应秋妹的父母双亲呢?还差一点就冲动起来,幸亏没有跟她继续发生肌肤接触,不然就更糟糕了。哎!都怪自己如此轻率!还写了凭证给杨强叔叔他们,又拿了秋妹的定情物玉葫芦。这一下子情债欠多了! 杨强叔叔,杨婶的爱惜、信任、期待的眼观,杨秋妹依依不舍,深情的眼神,使林俊山颤抖不安。应该怎办?怎样交代…… 第五章.新婚之后谢城隍 司马雪诗看到林俊山有点不快乐的样子,以为他是伤势初步痊愈,耐不了长时间的走路而疲惫。对林俊山说:“你很累了吗?累了,我们就回去。好吗?” 林俊山说:“好吧!” 小英嚷嚷:“今天是一个大好日子。不再玩一会儿吗?” 司马雪诗说:“还是回去吧!我也觉得有些累。我们从来没有玩过这么长的时间。” 傍晚,林俊山、司马雪诗、小英、阿勇四人回到医馆。小英到外面叫来饭菜。晚饭后,阿勇载司马雪诗和小英回家。 夜晚,司马雪诗跟母亲说:“母亲,我想把住在我家医馆里那个人,留下来在医馆帮忙。你看怎样?” 母亲说:“你是想把他接到家里来住吧!是吗?”母亲林丽冰早就有所耳闻,女儿救的那个小伙子,在医馆里治伤,小伙子长的很好看。女儿三天两次往医馆跑,对他已经有那个意思了。所以,单刀直入,竟然如此说。 司马雪诗听母亲这样说,不好意思地说:“母亲,您说啥呢!?女儿还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看他的遭遇可怜……” 母亲林丽冰说:“孩子,你如果有那个心思,就把他接到家里来,也好让你父亲看看;我也帮你参谋。如果我们两个老的看上了眼,就让他住在咱家。” 司马雪诗撒娇地说:“谢母亲!我叫他白天去医馆帮忙,三餐在家里吃饭,晚上回家歇息。等于家里多了一个家丁护院。” 林丽冰调侃地说:“还护院呢!是护花!你这妮子,好真会想名堂。” 司马雪诗说:“母亲!真的!俊山哥在他家乡学过武术。他在路上曾经跟人打架过,一个人打倒好几个人,他到京城后,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跟林霸他们也打过。只是林霸他们人多势众,还偷袭他,他才受重伤。” 林丽冰说:“你把他接到家里来住就是了。打架千万别再提啦!山里来的孩子有他的天赋,也有他的野性。他可能站高望远,气势非凡,勇敢、直率,但是,也会存在着急躁,简单的思维和做法。今后要多学习,常磨练。” slkslk.com 司马雪诗说:“母亲,您要跟父亲说好来。” 林丽冰说:“这事就由我跟你父亲说好啦。包你满意。对啦!你是叫他学医吗?” 司马雪诗说:“先学些医学知识,今后叫他学习经营药材生意。” 光阴荏苒更漏滴,转眼又是新一年。几个月来,林俊山已经成为司马家的一员,吃住都在司马家里。年底前,司马宏亮忙于盘点、结账,支付伙计的年资,没有时间过问孩子的事。今天元宵节了,他忙中偷闲,对妻子林丽冰说:“雪诗与俊山两个孩子近来情况怎样?是不是该考虑他们的婚姻大事呢。” 林丽冰说:“我正想等你空闲时,跟你说呢。两个孩子看来情投意合。今年俊山已经十八岁,雪诗也十七岁了。我想找一个黄道吉日给他们办婚事。” 司马洪亮说:“俊山这孩子有没有什么想法?” 林丽冰说:“还能有什么想法。欢喜、同意嘛!” 司马宏亮说:“我是说,叫他入赘我司马家的事。据说他也是单丁独子呀。” 林丽冰说:“这事好办,婚事在咱家办,孩子在咱家生。不要说入赘不入赘的话,第一个孩子姓林,第二个孩子姓司马,第三个孩子后就随意姓什么都好。这事就由我跟俊山说就行。两个孩子爱的整天粘在一起,不要等到有了孕,才结婚。那样子就没面子啦。” 司马宏亮说:“好吧!两个孩子由你去说,其实也只是叫他们俩明白一下就是。其他的关于婚事抄办,我叫人帮忙。” 元宵节晚饭时,林丽冰就按照与丈夫商量的话跟林俊山和司马雪诗说了一遍。 司马雪诗说:“全凭父母亲做主。” 林俊山则踌躇一会儿,然后说:“阿叔、阿婶,此事……我还是先写信向家里父母双亲告知一下。” 司马宏亮说:“好吧!这是应该的。本来应该叫你父母亲也来参加婚礼,但是,路途太远,你就写信告知他们。信里表明不是入赘,不然的话,你的父母会不乐意的。等婚后再选一个时间去省亲,也好让你父母亲见到儿媳妇。” 事已至此,林俊山虽然心里仍然有疙瘩,总感觉到对不起杨秋妹,觉得自己辜负了她,但是,对比之下,他也只得承认现时的事实,跟司马雪诗结婚。司马雪诗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确实太大!不然,自己就成为外头鬼了,还谈什么前途事业!?并且还安排一份工作,有一个生活着落,也可向父母双亲交代。 林俊山想:性命是司马雪诗救的,这救命之恩,万难保答;又,这几个月来,全是司马雪诗在照顾他的生活的,还安排了一个工作给他做,夜间还帮他读了很多书。的确,从感情上比杨秋妹更浓更深。与杨秋妹的接触只有一天,如果不是当时杨强叔叔和杨婶的热情好意,速度也不会那样快,只认识一天就定亲。 事已至此,只能以后跟杨秋妹和她的父母亲解释了。只是未知到时是怎样的一个尴尬局面。人啊,为什么会这样?这难道就是相欠债! 二月初八,在同一条街上,距司马府的三里处的司马别院,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厅堂、房间都贴上了“囍”字,女人们都头戴红花,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里就是林俊山和司马雪诗的新婚住所。 官界、生意界、亲戚前来贺婚的达两千多人。宴请酒席办了二百五十多桌。 新郎新娘按照传统礼俗,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后,两位新人进了洞房。婚宴开始后,司马宏亮、林丽冰、林俊山、司马雪诗分别向亲友们敬酒。说不尽的扬扬喜气。 婚宴结束,免不了主人送客之礼。司马宏亮一家送走了客人,各自歇息。林俊山、司马雪诗都带着酒意进入洞房。 这时的司马雪诗,那个美呀,真是说不出,写不透。苗条的身段,雪白的肌肤,眼睛大而晶莹透亮,明显的鼻梁,带笑的嘴巴,落到膝盖的秀发,林俊山注视着新婚的妻子,越看越美,愈看愈爱。 洞房里,红色的烛光,红色的“囍”,红色的龙凤,红色的被褥,红色的新衣,粉白带红的脸,都呈现喜悦、热情、奔放的格调。 司马雪诗把烛光调到最小,一对新人进入了天地人间谁都不会管的自由世界,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常言说,颠鸾倒凤,如胶似漆,就是如此。这新婚之夜,有时龙在上,凤在下,有时是凤再上,龙在下,劳而不疲,稍微歇息喝水,又继续劳动.......整夜都黏贴在一起。 新婚之夜的冲劲和激情,结过婚的人都应该有深刻的体会,以前从未有过的享受,这时都会去尽情尽为,以前多少年的禁锢、忍耐,都会在这时无拘无束地发泄,并且,会连续很多天。身体好者,兴趣高者还会延续一个月,因此常说“度蜜月”,应该就是指此事吧!这一月就像蜜一样的甜,一样的粘稠,如蛇卷蛇那样紧,那样密,那样亲昵。 有人说,其实,男女初次在一起都一样的疯狂,一样激动。那真的不一样!在未有法律保护,在未有社会承认时的男女在一起,多数人必定会紧张、慌张,必定会觉得有所限制,不敢放胆,不会放心,只有正式成婚时,才会放心放纵。 新婚时间很快过,明天就是“十二朝”,林俊山回忆起去年五月,城隍庙庙祝高立果对他解签的话,还真是“准确”!他对妻子雪诗说:“去年五月,我到城隍庙抽签,那个庙祝说得很准,说我会遇到美人会发迹,看来是真的。我想明天是‘十二朝’,我们到城隍庙答谢城隍公的指点迷津,同时,拜访这位庙祝。” 司马雪诗说:“好吧!我跟你一块去,我也很久没有去拜城隍公了。” 十二朝这日,林俊山、司马雪诗夫妻俩和小英到城隍庙。庙祝高立果很高兴地接待他们。林俊山、司马雪诗先焚香敬拜城隍公,把五种水果供敬城隍公。然后跟庙祝高立果聊天。 林俊山说:“先生,承蒙你的指点和鼓励,也靠城隍爷的庇护,我今已经找到一个安身之处,衣食免烦忧,也结婚娶妻了。这次来主要是感谢城隍公和先生您呀!” 庙祝高立果说:“施主甭客气。你自有福报在身,神灵当然也加以赞叹和佑护。所谓的‘生来命已定,何必问君平’,就是这个意思。君平是古时的一个相命家,简直是神算。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今生的命运,荣华富贵,辱衰贫贱,皆是前生修来的。” 林俊山问:“如此说,人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如果是这样,他的奋斗、劳作不是白干吗?” 高立果说:“命运虽有定数,但是,人的奋斗、劳动绝对不是白干。这里面照样有因果关系。” 林俊山说:“请先生教诲。” 高立果说:“之所谓‘为恶必灭,不灭,祖有余德,德尽必灭;行善必昌,不昌,祖有余殃,殃尽必昌。’ 如果你做了很多坏事,必定要受到失败灭亡的报应,如果你还是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这就是你的祖上积德很多很广,等到这些德享用尽了,你就会失败衰亡。 如果你长期做好事,必定会得到繁荣昌盛,虽然短期内没有繁荣昌盛,这就是与祖宗做了坏事有关系,等到这些坏事报应尽了,就一定繁荣昌盛。 这里说的与上辈人有关系,其中也说到自己做好事与做坏事的因果。不是吗?其实,就本身而言,此生若多多地做好事,必定会增加福报的,会提早走出原来所定命运困境的。如果做坏事,就会加速消亡。 当然,通过做好事,而要改变原来那不好的命运,必须要有一定的量和度。就是做好事一定要量多,当好事的数量达到一定的度,命运便可改善了,这就是量变到质变的道理。 做好事方面,虽然有数量可衡量,但是也有质的差别。救众生的生命是最好最大的做好事之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屠就是佛塔,佛塔是用于藏那些高僧大德的骨灰盒的。这些人在生时,做了很多好事,帮助黎民百姓排忧解难,所以功德很大,死后骨灰盒才能入住佛塔。救人的生命理所当然功德大,救其他的生物,如狗、猪、羊、牛、鸡、鸭、鸟、蛇等等,功德也很大。 还有帮助残疾人,孤寡老人,功德也大。再者,做好事立功德可以注意去做,但却不可能刻意去做。刻意怕是做不了好事的。有时候,你要做好事立功德,可是,偏偏就是没有机会,遇不到做好事的对象。有时候,你遇到做好事的机会,却犹豫不决,机会一纵即逝,做不成好事。 所以,常怀慈悲心,顺其自然做好事即可。慈悲就是拔苦给乐。常助人为乐就是慈悲的行动。做好事不刻意,还在于做好事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无物相。就是做好事时,别想到我在做,为谁做,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做的好事是多少钱、多少物资。如此,功德最大。如果‘着相’做好事,功德就打折扣了。” 司马雪诗惊讶地说:“师父,原来做好事还有这么多讲究,这么深奥的道理!” 林俊山说:“先生知天知地通神灵,我一定经常来接受教诲的,也好听您指点迷津。” 高立果说:“君子问祸不问福。敬神,求神指点,要有平静心,不可贪心。求神指示今后面临的困难,怎样排除困难。却不是问将来有何飞黄腾达,如何荣华富贵。人生如旅程,生命的存在,只不过是旅行,你所在的位置只是客店而已。你所获得的金钱、权利、财产即是过眼烟云。 生命的意义在于精神永恒。如果能够生生世世怀慈悲心,做善事,必定精神永远快乐,就连做梦也快乐。有的人虽死,但精神永在,人们常常怀念他,以他为榜样;有的人虽然活着,但如行尸走肉。更有的人,害国害民,万民咒骂,这与死有何区别?!” 司马雪诗高兴地说:“师父说的是!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高立果说:“小姐谬赞了。之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不可不读。善于读书的人,必定会成为聪明人,成为对社稷有用的人。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的读了这本书,取其帝王之术,有人取其为将为相之智,有的人则专门学那些偷奸犯科之诈。 路也要多走,三人行必有我师,何况大千世界,人才济济,事物万万千呢!?多行路,多见世面,必定能够学到很多书本上没有的智慧。” 林俊山说:“先生,以您的学识才华,您必定当过很大的官。是吗?” 高立果说:“往事不堪回首。烟云一团已散去了。此去国家还很不安定,而且会四分五裂。黎民百姓凄惨的日子还多着呢!” 司马雪诗问:“师父认为晋国此去无望吗?” 高立果说:“这却不可胡乱议论呢!” 林俊山说:“先生,虽然君子问祸不问福。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今后的前途如何。这也是年轻人的梦想和希望啊!” 高立果说:“那你就去求一签吧!” 林俊山走到神龛面前,拜了三拜,口里念所求事,然后从签筒里摇出一支签,拿来给高立果看。 此签书写道“盈虚消息总天时,自此君当百事宜。若问前程归缩地,更须方寸好修为。” 高立果看看说:“此乃上吉之签,张子房成就大业之事。施主此去荣华富贵自不必说了。不仅财利双收,而且妻妾成群,桃花春风。” 司马雪诗说:“妻妾成群!?他敢!?”伸手打了林俊山的肩膀。 林俊山忙说:“不敢,不敢!” 高立果说:“小姐,不必介意。信者则有,不信者则无。是我老头子口谬了。” 司马雪诗不好意思地说:“师父莫怪。是我失礼了。您尽管解签就是。” 高立果说:“签书正常情况下,是管一年的事。明年的事,明年才抽。不可能这时抽一签,能够管一生的事。小姐放心吧!” 林俊山和司马雪诗再喝了一杯水,添上香油钱,欣喜地再拜神像。司马雪诗对着庙的圆柱念:“雪仗风威白占田园能几日,云乘雨势黑满天地不多时。”这是一对柱联。她又走到另一对柱子前,对着柱联念:“正直无私察阴阳而分善恶,权衡有道司赏罚以降灾祥。” 司马雪诗对林俊山说:“这对柱联甚是圣神威严,道理深远。” 林俊山说:“是呀。这城隍文化真是渊博。” 告辞了庙祝高立果老先生,回家的路上,林俊山兴高采烈,心情甚好;司马雪诗则心有所思,她在想庙祝高立果的话,尤其是那句“妻妾成群”的话。是啊!男人,有了钱,胆子就大,钱助色胆,有了钱就可能乱来乱干。有了钱,人就会霸道,财大气粗,就会侵犯别家的女人,给别家的男人戴绿帽。此种情况,古今皆一样。我的俊山哥,将来会怎样呢? 她在想,高立果师父说的“此去国家还很不安定,会四分五裂。”难道今后国家就逐步衰亡吗?她为司马皇族的一员,当然听过,司马皇权是从曹魏国夺来的,当时美其名叫“禅让”,实际就是篡夺。高立果师父,多次讲过因果关系,难道今后晋国也会被强者篡夺去? 哎!身为女子,想这些干什么?我父亲早就不管什么皇族和官场了,自动脱离官场而专心致志于药材生意,干起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之事了。 走到半路,林俊山突然想到还没有还给悦来客栈的住缩钱,说:“你们先回去,我要到‘悦来客栈’一会儿。” 司马雪诗问:“到那里做什么?” 林俊山说:“我当初在这客栈住一天,因遇到事,至今还没有去还清客房钱。” 司马雪诗说:“好。你去吧!快去快回。”林俊山像烟一样的跑去。 他向“悦来客栈”老板说明情况,并表示道歉,然后结算还了钱。老板欣然说:“小伙子,真有你的!人,能够讲信义,一定会办大事!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第六章.回家省亲气走秋妹 结婚满月那天,林俊山对司马雪诗说:“我们结婚已经满月了,我想应该回老家去向父母亲禀明,好让两位老人家欢喜。” 司马雪诗说:“应该。我这就去跟我的父母禀报。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吩咐,儿媳妇去见公婆,要带什么礼物。” 林俊山惊讶地说:“你是说,你要跟我一起去见我的父母亲!?” 司马雪诗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怎能不去?早见早好早安心。” 林俊山说:“山里人也没有什么讲究的,随便带一些小礼物即可。” 司马雪诗说:“带什么礼物,我问父母亲,他们会给咱们安排的。我们还是坐马车回去吧。因为骑马虽快,但是路上颠簸厉害,会太累;坐轿子虽然舒服,但是太慢。” 林俊山说:“也只有乘马车最合适。我还没有学会骑马,坐在轿子里,我也不习惯,像老爷一样的,不好。” 结婚满月的第二天,古清明日过后七天,阿勇赶一架马车载着林俊山、司马雪诗,另一架马车由阿憨赶着,载着小英、丫环阿美和布匹、衣服、人参等,他们高兴地一路哼歌,向金洲行进。 一路行来,满目凄惨,新塚旧坟,哭声累累,冥纸烟飞。小英说:“小姐,要是知道路上都是这样悲惨之状,我们应该下个月才起程。” 司马雪诗说:“前七天是寒食节,也叫清明节。这三月是鬼月,也就是亡魂月,百姓祭拜过世的亲人,这是古列民俗,没有什么可以惊奇的。人故有一死,只是泰山与鸿毛之差吧!” 阿勇说:“只是这气氛太悲哀。把我高兴的劲都弄没有了,连赶车都没有力气了。” 林俊山说:“我去年也是三月出来,怎么没有发现如此悲惨之状。莫非这一年来死了很多人?” 司马雪诗说:“不是的。你去年出来,全心要赴京城,所以没有去注意这些。” 林俊山说:“应该是这样。当时只管走路,在青林县城时,又遭到一顿打,伤病满身,还遇着一群乞丐追着。因此就没有去注意这些上坟祭拜的事了。” 他们一行六人,夜住晓行,半个月就到达青林县城。青林县城距林中镇,如果步行需要一天,乘坐马车一个小时就够了。此时,林俊山心里如波浪翻滚,他最怕的是见到杨秋妹一家人,可是,不见又不行,总不能一生一世都不跟杨秋妹说自己已经娶妻结婚。 他想找一个合适机会跟杨秋妹、杨强叔叔讲明情况,可是又怕司马雪诗知道后怪罪。他想了想,决定不进林中镇,今晚住县城,明天上午直接过去,到林头村才改车步行回岭顶村家里。杨秋妹的事,今后写信给他就是。木已成舟,也只能使杨秋妹痛苦了。 林俊山在县城“好来客栈”要了三个上等房间,夫妻住一间,阿勇、阿憨住一间,小英和阿美住一间。他本来想住一夜就过去,可是他想不到他们一行人的穿戴、派头早就惊动了客栈的老板和客人。 他们的到来很快就传遍了县城和乡村。隔天上午,他们路过林中镇时,杨强、杨婶、秋妹竟然在路边看到林俊山坐在马车里。说来也是林俊山所种的因和该结的果。他的马车到林中镇时,突然狂风大作,马车的前帘被大风掀开,杨秋妹看得他真真切切,车里面还同坐着一个年轻美女。 林俊山是胆战心惊过去了,可是杨秋妹却如傻似呆,杨强夫妇则如坠深渊雾里。一家人愣在路旁半个小时后,还是杨强经过战争那生死离别的场面,最快恢复镇定。 杨强说:“我们都回去吧!或许看错了也未必。如果林俊山起负心,心变黑了,他也必定会来一个交代的!” 杨婶说:“也只能这样了。当初也是我们看好的,主动叫他定亲的。当时,我总觉得跟他有缘分。谁想得到他这么快就变心。不过,我总想未必是他,如果是他,他应该提早跟我们说明。我们的秋妹又不是没人要,嫁不出去。” 杨秋妹则心痛无话,她在想,不管情况如何,自己应该跟上去看个究竟,问个明白。她想到就做,她真的沿林头村方向追上去;她也不管林俊山的马车走多远,就是拼命追。 杨强和杨婶急了,心想,这小妮子疯了!杨婶在后面直喊:“阿妹!回来,回来!”秋妹并没有听到母亲的呼叫,继续跑……. 杨婶喊:“阿妹,追不上的!马车已经过去太久了!回来!”杨婶没有办法再跑路了,只好停下来,喊:“老头!想想办法!叫阿妹回来!咱家的妮子还怕嫁没有人要!?” 杨强说:“我去借马,骑马追上去!” 林头村距林中镇约十五里,林俊山他们坐马车很快就到达,他在村边叫来一个老伯,给他一些钱,交代老伯管好车和马,又找到四个汉子来当挑夫,然后,领着司马雪诗、阿勇、阿憨、小英、阿美上路,四个挑夫则挑着布匹、衣服、人参、行旅等跟在后面。刚走了半里地,被杨秋妹追上。只听杨秋妹喊:“俊山哥!站住!林俊山!站住!” 死了!死了!林俊山一听就知道是杨秋妹,虽然一年没有见到她,但是,她的声音还是辨别得出的。林俊山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杨秋妹近来说:“林俊山,我有话问你。”用手示意他到路边讲话。 林俊山只好对司马雪诗说:“你们先行一步,在大树下那边等我。有一个熟悉的老乡要跟我讲话,我去去就来。” 司马雪诗说:“好。快一点回来。” 杨秋妹气喘嘘嘘,未有说话先流泪,擦了眼泪后问:“林俊山,你这是回家呀?怎么不先到我家告知一下?同车的那个女子是谁?她是你的什么人?” 林俊山愣了一会儿,答:“秋妹呀,说来话长。如果不是遇到她,我早就死了。” 秋妹说:“你娶了她了吗?”说着,又哭出声来。 林俊山看着秋妹凄惨的样子,也忍不住心酸,答:“娶了,今年二月初举行婚礼。可是,那是不得已的呀......” 杨秋妹说:“可是.......可是......我呢?” 林俊山说:“本来,我是要找一个机会向你和阿叔、阿婶解释这件事。只是事出仓促,来不及。” 杨秋妹说:“你已经娶她为妻,还有什么解释的。你已经变心,背负了我。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你不是会写信吗?为什么不提早写信解除我们的婚约?你既然要娶官家小姐,为什么当初跟我定亲?” 林俊山说:“秋妹,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是有苦难言,一时难于说尽说明说清。我到京城时,姨父已死,投亲无门,流落街头,饥寒交迫,又被恶人打得昏死过去,最后是被雪诗救了,才保住一条生命。 雪诗又帮我安排一份事做,我才没有辜负家父家母的希望,也才能够有衣遮体,有食充饥。 我本不敢奢望与她结成连理,可是她家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甚是痛爱,有意找我为婿,所以就......” 杨秋妹讥讽说:“所以,你就攀龙附凤,乘机取得荣华富贵!” 林俊山说:“秋妹呀!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俗语说‘知恩报恩’,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如果不是雪诗救了我,我早就变成游魂野鬼了。这时哪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呀!我辜负了你,这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可是,事出有因,也只能如此了。” 杨秋妹听林俊山如歌似泣的表白,心里也有点不忍,说:“可是,我一年来,日日想,夜夜想,对你的思念从无一刻停止,我把整颗心都交给你......你就这样.......” 林俊山说:“是呀!不然,我说我对不起你。你且收起怨恨,我先回家一趟,改日一定登门谢罪。对了,我从京城带来很多上等的布匹,我去拿一些给你做新衣裳。哈哈,我们乡下人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的布料的。” 这下子杨秋妹发怒了,喊:“谁稀罕你的布匹!?我宁可穿树皮,也不要你的京城布料!你留着自己去包脚吧!” 林俊山说:“你别生气。不然,我拿一些洋参,你拿去给阿叔阿婶补身体。” 杨秋妹说:“不用!不用那么好心!我们受不了的!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从此,你行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林俊山说:“秋妹,不要这样。如果你不弃,我回去后再来接你去京城住。” 杨秋妹又发怒,说:“你林俊山把我看成啥人?!你想叫我做你的小妾!没门!” 林俊山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弥补你呀!” 杨秋妹说:“亏你想得出,你把那个玉葫芦还给我。” 林俊山说:“这......”心里也想还给她。杨秋妹是一个敢说敢做的人,喊:“快拿来!”她见那个玉葫芦挂在林俊山项下,伸手就去扯,结果把线扯断了,她拿走玉葫芦,转身就跑,眼泪也夺眶而出...... 小英早就赶过来,想叫林俊山快点回去,她看到如此的场面也不禁愣在那里,不敢上前。等到杨秋妹跑远,她才走近来说:“新郎官快回去,小姐等久啦!” 这时的林俊山,与其说是思绪万千,不如说是根本失去思维。他望着杨秋妹远去的身影,不知如何是好,在她家那天夜晚的真情流露,离别时的留恋,还有杨强叔叔,杨婶的关怀......小英的喊话,他并没有听到。 小英急了走上前,拉上林俊山的手。喊:“走啊!还愣什么呀!?人都走远啦!”林俊山毫无意识的跟着小英走去。 杨秋妹跑了一段路,停下,看着林俊山被一个女子拉着走,越走越远,她意识到,此事再也不可能挽回了,索性把玉葫芦掷得远远的,独自一个人抱着树大声痛快地哭一阵。哭完,大喊:“冤家!冤孽!” 她突然不知往哪个方向走,那个方向是回家的路,这里是十字路口,她站在那里想啊想......擦了眼睛泪水,啊!是血......她有觉得双眼模糊...... 杨强骑马过来,叫:“阿妹!阿妹!”赶紧跳下马来拉住她。杨秋妹这时才沙哑地叫声:“爹!......” 杨强见女儿如此状态,赶紧把秋妹抱上马。走了一段路,突然,杨秋妹说:“爹。把我送到普救寺吧!” 杨强不依,说:“孩子,再大的事也能够化解的。你还年轻。何况你跟林俊山也没有结婚,想他做什么?” 秋妹说:“爹,把我送去吧!我想去寺里拜佛。” 杨强说:“孩子,爹知道你想什么。先回家,然后改天才找日子去拜佛。叫你娘陪你去。” 杨秋妹勒住马,想挣脱下马来;杨强就是不肯让她下来。秋妹无法,只好随爹回家。 回到家里,杨婶倒了水叫秋妹吃;秋妹连灌三大碗水。然后说:“娘!我要去佛寺里住。从此不跟男人来往。” 杨婶说:“说啥呢!我们不会那么傻的!” 秋妹说:“娘,我太伤心了。还是离开尘世的好!” 杨婶说:“傻孩子,你又没有跟他同房过。如今还是黄花闺女。定亲后退亲的大有人在,又不是只我们。” 杨秋妹说:“娘!你讲什么呢!什么同房!?我是想,当初,我们是那样对待他,如今,他是这样对待我们,突然娶妻……如果不是我们听人家说,去路上看,还真蒙在鼓里嘞!” 杨婶说:“你还小,不知世间的事。这世间,先乱后弃的还少吗?我们虽是万幸,提早知道他变心。不然,他人在京城,我们在山乡,相距何止千里,等到他生孩子一大群,我们还不知呢! 当初也是我们主动提出定亲要求的,也是母亲突然心血来潮,看重他的。事后,我也感觉到那事办了过于仓促,总想姻缘天注定,一见钟情的多的是。谁会料到事竟然会变成这样。” 杨强独自在叹气,听了她们母女的对话,说:“当初我也有错,急于求成,谁教那个小子给人看起来就是那么舒服。那也是前世欠他的债,才会这样。” 思路客 杨秋妹听爹爹这么说,则说:“爹,什么前世欠他的债,明明是今生他欠我们的债。我到死还要向他讨债,生生世世跟他讨债!这一生,我就不再谈婚论嫁了。叫他内疚一辈子!天天心慌,夜夜睡不去。” 杨强说:“你傻呀!他如今有财有势,美女在怀,会想到你?别给自己过不去。天下负心汉多着呢!” 杨婶笑起来,说:“对对!就你一个人诚实,从一而终,爱妻惜子。好丈夫又是好爹爹!” 杨强笑笑说:“那是当然。谁能嫌我。”两个老夫妻当着女儿的面,拍来打去,嬉笑抛眼神。这老人调情还真是好看。杨秋妹感到甚是好玩。 过了一会儿,杨秋妹说:“娘!爹!你们玩个够。我要去睡觉了。”话未讲完,自己钻进了房间,蒙上被子。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想:我如此的全心全意爱他,把一切都寄托于他,那晚在一起时,差一点就那样了,如果不是母亲及时叫我,说不定早就跟他那个了。想到此,她感到无比舒服,脸也发热。 她又猛然想:哎!这原来是一场梦!并且是痛心的梦。看来,人生的爱情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脆弱得像气泡,难怪有人说:人生诸多事,如梦幻泡影,如露又如电,观照应如此。人生事如梦幻、泡影、如露水、闪电,情爱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又何必把自己置于这梦、幻、泡、影、露、电之中,到头来白受痛苦。呵呵,今后再也不接触男人了。到那普救寺去念佛修行,听梵音,求佛道,远离人间的痛苦吧! 想呀想,今天到底太疲劳,杨秋妹睡去了。一直睡到隔天的傍晚才醒过来。她已经下了决心要去普救寺奉佛了。 她的初恋,初吻,初动的春心全部倾注给林俊山,而后变却成了怨和恨;她对情爱的美好愿梦,完全被林俊山的变心娶了另一个女子打得粉碎。再过两天的清晨,她趁着父亲去铁铺打铁,母亲上市买菜时,决然离家,到十五里外的莲花山普救寺。 之后,父母双亲多次求她回家,她就是不听,杨强夫妇也只好听之任之。她因为怨恨而生病,忧郁而病难治,过了五年死于寺里。死时眼睛不闭,她的母亲三次用手摸她的眼皮,让她闭眼,可是三次她都睁开来,母亲无法,只好让她睁着眼睛下葬。 杨秋妹的魂魄,先到土地公那里报到,然后跟着黑、白无常飘飘然到了秦广王殿,经善恶对辩,并没有恶因恶果,只是怨恨极大难消。秦广王叫她去找转轮王投胎出世做人,她坚决不去,要求要跟林俊山见面,说清他负心之因。 秦广王见这女子难缠,也就答应了,对杨秋妹说:“如此,你必须要在冥界等林俊山六十年,他的寿命要再过六十年才尽。”杨秋妹同意了。这事等以后再叙述。 却说,林俊山带着内疚而又沉重的心情,领司马雪诗等人回到岭顶村家里,父子、母子免不了叙述离别衷曲,相见的欢悦。既然衣锦还乡,当然请全村乡亲吃酒,岭顶村才七户人家,总数五十人,除了请大家吃酒外,每家还送给两匹布和合身的衣服,整个村庄欢天喜地,赞声不绝。他也拿了四匹布和四件衣服、两个洋参送私塾吴先生,以示对恩师的尊敬。 在家乡过了十二天,林俊山把父亲林阿大、母亲林娇姑带上京城。路过林中镇的那一刻,他曾经想到要去拜见杨强夫妇,看看杨秋妹,可是,妻子司马雪诗在身边,一行人在身边,甚感不便,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踌躇之下,林中镇已过。 但是,他却不知道从此欠下杨秋妹的情债,连连六世还偿不完.....每一世对她的追求都是那样痛苦,又是那样真诚,可是她都无情地拒绝。 第七章.中秋赏月脚踢林霸 林俊山带着父母双亲,一行人夜住晓行,半个月后到达京城,可是,由于路途经常下雨,到了京城后,父母双亲则病倒,他和司马雪诗夫妻俩尽孝道,请大夫、煎药服侍双亲,忙的不可开交!话休烦絮。 他家距建业城隍庙很近,林俊山每逢初一、十五都到城隍庙进香拜城隍公。久而久之,与庙祝高立果成为忘年之交。谈话中,他得知高立果武功很好,决意要拜他为师,勤习武功。 高立果也认为后生可教,就欣然答应。林俊山白天到药铺帮忙,学习药材买卖、记账等,夜晚跟高立果学习武艺。 由于林俊山在家乡时学过土拳,有一些练武的基础,加上他聪明好学,武功很快提高。他所学的是太极拳和太极剑,至八月,他的太极拳和太极剑已经达到一定水准,连高立果师父也比他不过。 八月十二日夜晚,高立果对林俊山说:“我生平所学都已经教给你了。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今后按照我传的方法,常练不懈,就能不断提高武功水平。学武是为了强身,再者,就是报国,不是用于斗气斗狠。希望你千万记住。” 林俊山说:“是!全听师父教诲。”突然,他心想:我去年被林霸那伙人打得差一点丧命,就是因为武功太差。今后,若让我遇上他们,一定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以雪当初之恨。此念一生,他天天在盼望遇到林霸。 八月十五日晚,林俊山叫阿勇赶马车,带着司马雪诗、小英到江边赏月。这江面上,千帆浮动,渔火如繁星,月光洒在江水上,银光闪耀,简直是满天月光,满江星。 他们一边走一边看,看得如痴如醉,心旷神怡。林俊山说道:“满天星,满江星。如此光景宜我心。” 司马雪诗说道:“天上光,江上光。面对江底好梳妆。” 林俊山笑着说:“你们女人就是爱装扮,把月和江水当镜子。” 司马雪诗揶揄他说:“你们男人就是喜欢‘移心’,看着月光江景就动心移情。” 林俊山说:“我说的不是那个‘移’字,而是适宜的‘宜’。” 八月十五,欢快的节日,小英是青年女子,也禁不住说:“我还记得以前在城隍庙抽签时,那个师父说姑爷今后妻妾成群。这必是姑爷移心动情嘞,还敢强辩。” 阿勇怕小英得罪林俊山,人家如今毕竟是东家的女婿,也是一个主人,赶忙说:“解签说的那是行业赚钱的话,不得当真!他如果没有说好话,钱就赚不去了。他如果会掐算,为什么不给自己掐算,算成了一个大富大贵人。” 小英也自知失言,笑着跑开去。林俊山和司马雪诗皆默言。 走了一会儿,司马雪诗说:“歇息一会儿,我的脚和腰都酸痛了。”他们四个在江边找了几块干净的石头,分别坐在石头上。小英为了解除刚才的尴尬,主动走过来问林俊山,说:“姑爷,你说月宫里真的有嫦娥仙子吗?” 林俊山说:“这是自古就这么传说的,应该有吧。据说后羿和嫦娥是一对恋人。后羿到仙山上取到两颗仙丹,准备与嫦娥一人吃一颗,然后双双成仙。 可是他为了得到仙丹,却超过了与嫦娥约会的时间。他回家后就把仙丹放在桌上,自己去洗脸洗手。嫦娥等后羿等得太久,以为后羿变心,就生气怨恨起来。一怒之下,看到桌上两颗药丸,以为是毒药,拿起来就往嘴里塞。吞进药丸后,整个身体变得轻盈无比,脚手一动便飞升起来。 这时,嫦娥才知道错怪后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越急越用力,飞升的速度越快。当后羿洗手出来后,她已飞的很高,后羿猛力跳起来抓嫦娥,只抓到了一只鞋。嫦娥则一直飞升到月上去当仙子。 从此,她与后羿就分开了,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后来,后羿白天抱着嫦娥那只鞋,夜间也抱着这只鞋睡觉。直到老死还抱着这只鞋。 嫦娥到天上当了仙子,却欠一只鞋穿,所以,她无论到哪里都是穿长裙子,飞起来时,总是一只脚是向上弯的,只是天上众仙没有注意到。直到一次白兔被吴刚追打,躲进嫦娥裙子里,白兔才知道原来嫦娥仙子只有一只鞋。 白兔惊叫起来,喊:‘仙子!仙子!你的鞋何时丢了!?白兔帮你去找。’嫦娥被激起当初的错事,又羞又气说:‘别叫!那只鞋早就破啦!那是一个坏女人以前的憾事。’此后人们也不知怎样传讹的,‘破鞋’则变成了‘坏女人’的代名词。” 小英高兴的鼓掌起来,说:“姑爷知道的真多!” 司马雪诗对林俊山说:“你还知道的很多。这不是自己编排的吧!” 林俊山说:“我那会编排?这些都是高立果师父说的。” 司马雪诗对高立果并没有多少好印象,因为他解签时说过林俊山“妻妾成群”,女人这种对丈夫会再找其他女人的话语特别敏感,敏感到会将恨意转移于别人身上。 司马雪诗说:“你那个师父真是文武全才,什么都教给你。” 林俊山今晚心情特别好,故意要调侃司马雪诗,说:“是的。我师父天文地理、历史军事、官场斗争都懂,他都教给我了。他说,我国百家姓,是周文王命名的。比如,我们姓林的,是周文王的妻子在林子里生的孩子,所以姓林。姓篮的是因为那个孩子生产后,放在篮子里。以此类推,姓司马的,应该是你的老祖宗出生时,文王在养马,在给马喂饲料。” 司马雪诗说:“你们姓林的,应该是木头。” 林俊山说:“你们姓司马的,是专门饲养马的。”夫妻俩又口角起来。 小英怕他们俩吵架,就说:“你们都有姓,姓有来源。我可是没有姓,从小就叫小英。我老祖宗出生时,一定是那个文王他家的谁抓了一只小鹰了。”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司马雪诗说:“你那小英是名,不是姓。当时你很小,不知是谁牵你来卖,我父亲看你长的聪明伶俐,就买下来。问那人你叫什么名,他只讲叫小英,再问姓时,他已经跑远了。所以从小就叫你小英。这是我父亲说的。” 小英听后,眼泪流出来,心想:长了这么大了,还不知自己姓什么。司马雪诗见小英伤心就说:“小英,你与我从小在一起,情同姊妹。今后你就跟我同姓司马吧!” 小英说:“好吧!我今后就叫司马小英。” 林俊山说:“就叫司马英便了。” 司马雪诗说:“就叫司马晓英,拂晓的晓。” 小英说:“好,听小姐的,我就叫司马晓英!” 不知为什么,这时林俊山竟然爱显示,说:“雪诗她们司马家,还会创造成语呢!” 司马雪诗,以为林俊山要说什么好话,笑着问:“创造什么成语?” 林俊山说:“别说了,说了,你又要骂我。” 司马雪诗说:“说嘛,你说嘛!”还撒娇呢。 林俊山说:“不说,不说。” 司马雪诗嚷嚷:“就要你说!”说话间,用手去扯林俊山的耳朵。 林俊山大声叫痛,之后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司马雪诗听后,脸转向一边,不跟林俊山说话。司马晓英也说:“姑爷,你真是的!怎么说这个话呢?!” 林俊山辩解地说:“这说明祖上英明神武啊!我们如今这个晋国就是他开创的啊!” 林俊山也真的怕司马雪诗不高兴,赶忙去拉住她的手,说:“对不起!这是我表述错误。我的意思是说司马家前辈如此英雄。有史以来,‘天下有德者居之’嘛!这说明你的祖宗有德、有能、有智,有威望。” 司马雪诗见林俊山道歉,便说:“这些必定是你那个师父教给你的。其实,我家从祖父开始就离开司马皇帝家的福荫,自劳自得。自从‘八王之乱’时,我祖父就看破皇家官场,离开司马皇家的权力纠缠,自己选择了做生意这条路子,再也不管帝王官场的事了。 我也知道,朝代更替是天数,是必然定律,只不过有的朝代存在的时间长,有的朝代存在的时间短。事物的发展必然要经过生、住、坏、空,也就是产生,兴旺,衰退,消亡的过程。 只不过看着司马王朝的衰退,有所可惜。祖宗创造的事业,子孙无能力继承,无论怎么说,总是一种悲哀。帝王家无能,势必影响黎民百姓的生活生存,这才是最痛心的,也是每一个王朝必须担责任的。” 林俊山听到司马雪诗认真起来,揶揄地说:“还是司马小姐有见地。我林俊山拜你为师了。”说着,抱拳行礼,逗得司马雪诗笑出来,说:“好啦!好啦!我们继续赏月。”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些轻松的话,司马晓英最善解人意,说:“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小宝宝?我也可以当姑姑了。” 司马雪诗红着脸说:“人小鬼大。想当大人啦?自己当去。自己生一个胖小子,不就成娘了吗?” 突然,阿勇说:“我们往回走吧!前面就别去啦。”他没有跟大家说话,早就发现前面有人在吵架,生怕姑爷惹事,所以提出往回走,他知道练武的人都有一种血性,见到不平之事,都会出面相助,哪怕是打架也不怕。 司马晓英也听到看到了,说:“前面有人吵架!我们去看看?” 司马雪诗则说:“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林俊山下意识中,是林霸一伙又再欺负人啦!他被林霸的人打了一顿,后又无端被偷袭,打个半死。他想揍揍林霸等人,给自己解气。他说:“对!我们去看看。”自己一个就快步往前奔去。 司马雪诗见林俊山走向前去,也带着阿勇和司马晓英跟上去。 林俊山猜的无错,这时,林霸一伙十二人正在欺负两个女子,硬是要拉他们去陪吃酒。两个女子见他们凶神恶煞似的,说话又粗鲁野蛮,当然不去。林霸的爪牙们有的就动手拉她们。两个女子大叫,大骂“无礼!”林霸则在旁边哈哈大笑,笑的那样邪恶,那样的公猪相。 林俊山一眼就认出了是林霸他们,突然怒从胆边生,急喊:“是何方恶棍!?光天化日之下,敢欺负良家女子!?猪狗不如!”他这一喊,声如雷响,林霸的爪牙们都停住手。 爪牙们有的喊:“是那个无长眼睛的!大呼小叫!” 林霸则说:“你他妈的,说话也不看天时。这是光天化日吗?这是夜间!是中秋节!正是年轻男女幽会吃酒的好时机。今夜,天上的仙女都下凡呢!” 林俊山一听,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是自己读书读的太多,说惯了话了。说:“今是中秋,月光如雪,月仙在天上看着,为何十几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 林霸讥讽地说:“还真的来了一个英雄救美的好汉!?啊!弟兄们给我看看他有多硬!”爪牙们真的冲过来,就动手。 如今的林俊山已经不是一年多前的他了,看他不慌不忙,但却眼疾手快,爪牙们一沾上他就倒地,不是手折,就是脚脱臼,一个接一个地哀嚎起来。 不到片刻,六个爪牙都受伤倒在地上哀叫。林霸怒了,喊:“一起上啊!”自己也冲向林俊山。 真好!林俊山大叫“来得好!”他避开其他六个爪牙,直取林霸。他见到林霸就怒火万丈烧,也不使用太极拳,来一个旋风腿,顿时,林霸连中两脚,一脚踢着腰,一脚踢着下阴,痛得他双手捂住下身,叫也叫不出,哭也哭不出,简直就像要断气一样。 确实,这痛疼啊!小痛才哀得出声,真的大痛呀却哀不出声来,直接痛入心脏,差不多连气都不会喘。 其他六个爪牙见主子被打倒,惊惧之际,都愣在当地不动,不知是去救林霸,还是继续打林俊山。猛然回过神来,一个喊:“快救主人!”一个喊:“杀掉那个人!” 这些人长期打架欺负人,也算是经过场面的,同时也是训练有素的,三个人直扑林俊山,三个人去救林霸。来攻击林俊山的这三个人,是这群爪牙中武功最好的,在他们全力施为下,林俊山还真的一时脱不开身。 打了十多招后,林俊山醒悟过来了,他用太极拳那种借力打力、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招式,对方来招拆招,过了片刻,三个爪牙都被他打得昏头转向。 林俊山一心想打林霸,他撇开这些爪牙,追向林霸,本想把这个恶霸再教训一场,可是,却来了一队巡逻的官军,他就折回来。 此刻阿勇急喊:“姑爷,走呀!” 司马晓英也说:“走呀!”四个人混入人群中,走回去。 叙述是要讲这么久,其实这些事发生就在一瞬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是打得精彩,打得解恨,人们太高兴了,高兴到忘记了一切。在林俊山他们混入人群中的一刻,人们才反应过来,掌声如雷鸣,喊:“好!好好!!”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两个被林霸爪牙欺负的女子想要感谢林俊山,却已找不到人。 巡逻的官军走上前来,领队的头目问:“发生啥事!?”人们一阵笑声回答他。林霸的一个爪牙叫林狐的喊:“你们这些大兵,干什么吃的!还不快追凶手!” 领头的军官问:“你是谁?这么如此说话?” 爪牙林狐说:“我们是京兆府衙林家。” 领头的军官听他这么说,已经猜到他们是谁了。迅速转换了态度们说:“好!大爷,我们这就去追凶手。” 这时,林霸喊:“回来!追什么凶手!?”他已经缓过气来,伤处不会那样痛了。 xiaoshuting.cc 那个领头的军官问:“大爷,你有何吩咐?” 林霸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没有谁是凶手。我是林涛。是他们自己喝酒,自己练招式伤的。你们当兵的去做当兵的事。” 那个领头军官说:“好!听大爷的!”用手比一下,带着队伍继续巡逻。 围观的人都“嘘嘘”地感到奇怪,这是为什么呀?恶鬼变善神呀!? 人们却不知林霸虽然在外作恶多端,百姓视他为魔头,可是,他在家里却绝对的惧怕他的父亲林海,他的真名是林涛,林霸是作恶的外号。林涛每次在外惹事,都被父亲林海痛骂一顿,也曾经动了“家法”打他。 林涛被告上衙门时,林海虽然也同意妻子叫管家去打点,各个衙门也都给林海面子,包庇林涛的罪恶。但是,每次事情了结后,林涛都被父亲林海痛斥一番,有时也被林海关闭起来。 可是,俗语说,“乖的孩子不用教,硬教的孩子不会乖。”真是这样,林海虽然教子严厉,可是,林涛就是越教越混蛋,林涛变成了百姓痛恨的林霸!这最重要的原因则是林涛是单传一个,祖父、祖母、母亲太溺爱了。许多事都是祖父祖母母亲替他挺着的。久而久之,林涛就恶习不改,而且越来越恶。 今天,林霸这样做法,是怕他的父亲知道,回去后必定会被大骂或动用“家法”打的。他知道,如果那些官军抓到凶手,必定押去衙门,自己这十多人,必定要去衙门作证,这样就必定惊动父亲了。 林霸迅速制止官军追拿凶手后,立即说:“我们走啊!”十二个爪牙,轻伤搀扶重伤,一路上,跌跌撞撞,不时地骂“他妈的,哎哟!”“狗娘养的,哎喂!”“抄他祖宗三十六代,哎呦喂!” 爪牙林耗子说:“那个家伙有点面熟?”爪牙林猴说:“我看也是,真的有点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林狐说:“我是感到,他使用的招式有些面熟,不知在哪里跟他打过。” 本来就是熟人哪,还是仇人哪!又是打过架,怎么会不熟悉!可是,因为林俊山过了这一年多来,身体长得比以前结实得多,跟师父学了武术后,气质变得刚毅,英气逼人,最大差别的还是吃的好,营养足够,脸色脸型变得好看,皮肤变得又白又润滑。所以,突然相遇,又是打架,林霸这伙人没有能够及时认出他。 林霸听爪牙们这么讲,略有所思,过了一刻,喊:“啊!是那个卖地瓜的!”林霸出生官家,聪明、敏感、记忆好的种子都传下来,他比爪牙们记忆性强。 林霸这么一喊,爪牙们都喊:“是!是!是去年那个卖地瓜的!” 爪牙林耗子说:“可是,我们不是把他抓到郊外弄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武功还那样好?” 爪牙林猴说:“是呀,这人就是那个卖地瓜的,当时他去衙门想告状,我们在衙门口抓了他,把他用麻袋套住,弄到西郊外,明明是把他干死了呀。那是神仙也难于救呀!” 林霸喊:“你傻呀!这人不是明明活着吗?你们当初定是没有打死他。你们没有小心检查真死还是假死。你们走后,他又活过来了。不但活过来,还被人养起来。” 爪牙林狐说:“我看他们还有同伙,有男的也有女的。” 林霸说:“回去后,先治好伤,然后去细细地给我查,看那个家伙到底跟谁在一起!日后要好好给他‘大奖励’,我就不信他会飞天遁地,跑出我的手掌心!” 第八章.医治岳父接承家业 林俊山被阿勇拉着躲进了人群,司马晓英搀扶着司马雪诗迅速跟着,这时,他们不管后面发生什么,一个劲地往回走。 在确定没有人追赶时,才慢下脚步来。此时,除了林俊山外,其他三人都上气接不了下气,尤其是司马雪诗已经累得连话也说不来。 阿勇说:“没有人追来,小姐可休息一刻。我去把马车赶过来。” 阿勇把马车赶来后,四个人急急上车回家。路上,林俊山说:“我最怕官军的。去年在路上,我险一些被抓去当兵,被追得跑到山上的树林里......” 司马雪诗说:“如果没有遇到那队官军,你还要追去打人家吗?” 林俊山说:“是的。今晚他是好运。” 司马晓英问:“姑爷,那些人就是林霸他们吗?” 林俊山答:“是的!就是他们。” 阿勇说:“姑爷,得罪林霸可不是玩的。今后都要处处小心。”林俊山无话,只有点头表示知道。 这时的林俊山真有点后怕,他想,如果万一打输了,或者被林霸他们缠上了,司马雪诗怎办?弄不好也被林霸抢去了,那就糟糕死了。 回到家里,林俊山想歇息,司马雪诗却说:“俊山哥,今天中秋节,花好月圆,蓝天万里,最重要是你今天打赢林霸,终于出了一口气,应该好好庆祝。” 司马晓英也说:“对!好好庆祝!吃酒!我去准备菜肴。” 在厅堂上,摆下桌子、椅子,菜肴很快就上来。他们四个人边吃边说。 先是庆祝林俊山打赢,称赞他武功了得。之后又谈到月亮、星星,在这清风明月的夜晚,四个人都高兴地喝酒,慢慢地,都醉酒而卧...... 至十月,司马宏亮突然病倒,这一场病真是不轻,莫思聪大夫一天三次给他诊断,针灸;林丽冰夫人、司马雪诗、司马晓英忙着给他煎药、服药、洗脸、洗身;林俊山忙于替岳父照顾生意,帮着接待客户,帮助调剂各项事务。 连续医治了半个月,司马宏亮的病情没有明显起色。这半个月来,“仁慈医馆”莫思聪大夫,费尽心思,尽平生所学的医学知识,为东家司马宏亮诊治、调药、针灸,效果甚微。莫思聪大夫,情急之下,提出辞职。 林俊山和司马雪诗,极力劝留,莫思聪才勉强留下。 林俊山说:“莫大夫,您的医术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手中的金针更是无与伦比。你不要急,慢慢分析我岳父的病因,再找一个医术高的大夫来会诊,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效。” fantuankanshu.com 莫思聪大夫说:“司马东家,生病前到荆州采货,回来时遇到大风雨,所致症状是严重风寒,也有一些中风迹象。我是想他这个年纪,不上五十岁,不应该是中风,只是邪火过大而已。我则对此症下药。还加了老山参等药,不知怎地,为何效果如此缓慢?” 司马雪诗说:“父亲他常说头麻木,手麻木,最严重的是脚软无力不会走路。整个身体衰弱不堪。” 林俊山说:“我在岭顶村时,有一个老人因冒雨生病,全身不能动弹,当时一个乡村大夫,用一种土办法,叫人去到山沟里抓了很多水蛀,然后把水蛀放在病人手臂和脚的小腿,让水蛀吸血,奇怪,过了一阵子,这个病人的手、脚就会动。之后,这个大夫,用川七、沉香之类的药物煮水给病人喝,不久后病就好了。” 莫思聪听后喊:“对症下药!” 林俊山问:“怎地?大夫。” 莫思聪大夫说:“老人冒雨病倒,是突然血气堵塞,血淤积于体里,用水蛀吸血是吸吮病人体力的淤积血,用水蛀口里的物质溶解了淤积血,所以血气循环畅通,脚手就会动了。 川七是穿透血管,打通积淀杂质的,沉香是去邪,兼会散去经络里的积气。所以,病就只好了。” 林俊山说:“莫大夫,既然如此,你就用这些药物吧!” 莫思聪大夫说:“你有所不知,水蛀在山沟、田沟里多的是,可是,在京城大江里就几乎没有能够抓到水蛀。川七、沉香倒是随手可拿来。” 林俊山说:“莫大夫,此事可以变通。你想水蛀有如此药效,活的没有,死的药干应该有啊!” 莫思聪大夫说:“对呀!还是姑爷有智慧。不过,据我所知,京城地面是没有哪间药店有卖水蛀干的。” 林俊山高兴地说:“京城没有水蛀干,说不定乡下药店有。我和阿勇赶车到郊外村镇去买水蛀干,实在买不到,我们两个就到田沟、山沟去抓水蛀。保证马到功成!” 莫思聪大夫说:“好!我们分头去办。我去配制川七、沉香和一些活血通筋骨的药物。” 司马雪诗说:“我和晓英俩去帮助母亲照顾父亲喝水、吃药。也给父亲推拿按摩,一定有些效果。” 林俊山和阿勇都是后生家,说做就做。他们立即赶马车到京城郊外五十里处去买水蛀干。走了五六个村镇,问了七八家药店,还是没有买到。 日头将近要下山,阿勇说:“姑爷,我们还是亲自去抓水蛀吧。” 林俊山说:“好!亲自去抓。”两个人又赶车到原野的山沟边。双双卷起裤管,把两脚放在水中。很快,水蛀就来吸吮他们的脚。只要水蛀一上脚,刚开始吸吮,他们就用手粘上唾液把它扯起来,放在一块布上。 这里的水蛀特别多,过了约一小时,他们就抓得七十多只水蛀。水蛀也叫蚂蟥,只要人的脚站在水里,它就会游来爬上人的脚吸吮人血。但是,奇怪的是它怕唾液,一旦碰到唾液就丢下来。这个抓水蛀的方法,恐怕是生活在农村,到田间劳动的人才知道。 林俊山和阿勇如愿地完成任务,高兴地赶车回家。司马晓英雀跃地来看水蛀,当她看到如此难看的动物,惊叫起来,司马雪诗却不敢来看。 莫思聪大夫连夜把十六只水蛀分别放在司马宏亮手上和脚上,等到水蛀吸血饱时,才将它们抓下来。真是对症下药,过了半个小时,司马宏亮的手脚就会活动。莫思聪大夫非常高兴,又煎了药给他服下。 如此医治了三天,司马宏亮手能够运动,也会拿碗吃饭,脚也会走动,只是没有什么力气,必须有依托才能多走几步。 那些吸吮过血的十六只水蛀,林俊山用碱水喷上去,水蛀就慢慢吐出血,变得扁扁的。他把那些没有吸过血的五十十多只拿去晒,制成水蛀干,以备日后可当药用。此事传开后,很多药店便开始收购水蛀干。至今水蛀干已经发展为一味中药。据说,有的医生还那它用于医治脑梗塞患者,不知是真是假? 过了半个月司马宏亮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走路时,脚觉得乏力,但总是捡回一条生命。他高兴之余,叫来夫人林丽冰,说:“阿冰呀,这次能够活回来,辛亏莫大夫,当然也是你的细心照料。我想,如今病已好的差不多了,应该请莫大夫吃酒,也是自己庆祝身体痊愈。” 夫人林丽冰说:“好,我这就交代厨子们去办理。一个多月来,我的心都挂在你身上,也好宽松一下。” 司马宏亮说:“这次,俊山也出来不少力,据说,水蛀还是他和阿勇去抓的。” 林丽冰说:“你这个女婿还真是福星,这个偏方是他想出来的,然后,莫大夫分析后采用的。” 司马宏亮说:“很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婿。吃酒时,我要好好跟他多吃几杯。就算敬他几杯嘛!” 林丽冰说:“都是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敬不敬的。等下,叫他们几个年轻人多吃就是。阿勇、小英都叫来一起吃。” 司马宏亮说:“夫人安排吧!” 晚餐,在司马府举行。菜肴很丰富,酒也摆上好几瓶。司马宏亮、林丽冰、莫思聪大夫、司马雪诗、司马晓英、阿勇、林俊山的父亲林阿大、母亲林娇姑等先落座;林俊山则去接他的师父高立果未有到。 开席之前,闲谈之中,司马宏亮特别感谢莫思聪大夫的医治之功;莫思聪大夫却把大部分功劳大力推让给林俊山。 莫思聪说:“俊山这小伙子聪明能干,善于变通,凡事会动脑子,这次医治东家的身体,多亏他能够想出新的办法,还和阿勇到乡下山沟去抓水蛀来配药。做人讲信义,孝敬上辈,忠孝两全。一定要好好培养。” 司马宏亮说:“是啊。我也在考虑把重担交给他。” 林丽冰说:“宏亮,你如今走路还不太方便,就先把对外接待、采购的这些事交给俊山吧!” 司马宏亮说:“我是想趁这时还说得出话,把整个经营药业的担子都交给他。人啊!生命很是脆弱,一口气上不来,就什么都结束了。什么叫生命?生命就是呼吸。” 林丽冰说:“好的。你既然决定了,我就支持。咱家是独生女,他家是独生子,再大的家业也是他们的。” 林俊山的父亲林阿大说:“亲家,我看俊山这孩子还小,还需要再历练历练。有什么事,您交代他去做就是。你在背后指教,这样才好。不要一下子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他。年轻人,如果事业过于顺利,就会犯骄傲错误。” 司马宏亮对林阿大说:“亲家,你放心。我会一项一项给他说的。趁我还能够说,还是及早把事业传给他去接班。这次,我真的病怕啦,万一一口气上不来,要给俊山说什么就迟了。事业后继有人,才是最幸福的!” 莫思聪大夫说:“东家,还是怪我无用。医术低劣。” 司马宏亮说:“莫大夫别谦虚,我这病还不是你医治好的?!今天设吃酒,就是为了感谢你呀!” 司马晓英说:“你们都不要谦虚了,人人有功劳。东家健康,司马药业就兴旺发达。” 林俊山的母亲林娇姑笑说:“还是晓英这妮子会说话。今后谁娶到她,谁就福气!” 司马晓英红着脸说:“阿婶!别说我啦!”嬉笑地走开去。 林俊山请来了高立果师父,一桌十人开席。司马宏亮举起酒杯说:“这一杯酒,是感谢在我生病的时间,众位对我的照顾。话不多说,都在酒中。干了!”大家都把手中杯酒干尽。 大家吃了一口菜肴,司马宏亮举起第二杯酒,说:“喝这一杯酒之前,我宣布一件事。从今日起,我的女婿俊山就是司马药业的东家!明天上午,我把司马药业的印信、凭证全部交给俊山。” 大家热烈鼓掌。只有林俊山站着不动,等掌声停下后,他急说:“不可!不可!岳父,我什么都不会,怎能够承接如此重担!?” 司马宏亮对林俊山说:“孩子,哪有生下来就会做生意的。刚才,我们都商量好了,你就大胆承接过去。当然,起初会有一点生疏,一段时间后就熟悉了。我还望着你将司马药业发扬光大呢!” 林俊山说:“岳父,你还这么年轻,别把药业的担子都放给我,今后,我在前面做,你在后面指点为好。” 司马宏亮说:“俊山,这个事就这样定了吧!来!这第三杯酒,就是庆祝我健康!” 大家都站起来,举起酒杯,莫思聪、高立果师父、阿勇、司马晓英喊:“庆祝司马东家健康!”司马雪诗喊“庆祝父亲健康”,林俊山喊:“岳父健康!”林阿大、林娇姑喊:“亲家身体健康!”司马宏亮、林丽冰则喊:“大家健康!” 接下来,各人分别向司马宏亮夫妇敬酒。 莫思聪向司马宏亮敬酒时说:“祝司马东家永远健康!”酒喝后说:“司马东家能够把药业重担交给年轻人,很是开明。我也要认真协助俊山做好药业各项事务。” 司马宏亮高兴地说:“是了!今后就靠你及时提醒他,帮助他。” 高立果向司马宏亮敬酒时,说:“司马东家一身正气,超脱凡俗,真是可敬。您长期以来搞事业救国,有口皆碑。今天又能够及早把事业交由年青一代,真是佩服!俊山这个小伙子,我也看好他。” 司马宏亮笑说:“高师傅当然是看重他,所以把他收为徒弟,教给他武功。这乱世呀,没有武功是不行的呀!出门呀,不是遇到兵,就是遇到匪,要不就遇到恶霸,遇到盗贼,或遇着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如果没有一点武功防身,就会吃亏,即使是逃跑也要有功夫。” 高立果说:“我与俊山还真是有缘。先是给他解签,后又当他的师父。这孩子是厚福之人,日后必定会给你发扬光大的。只是......哦!俊山这孩子众缘也甚好,将来朋友遍天下!”他本来是要说林俊山以后会娶很多个女人,怕是影响家里女人的团结,造成男女纠缠,话到嘴边立即刹住,改口了。说完后,自己心里砰砰乱跳。后悔吃些酒,差一点把事弄僵了。 这一宴热闹非常,司马晓英全场最活跃,也最高兴。因为,治好司马东家的病,她和心爱的阿勇都有一份功劳;今天林俊山姑爷又接任药业东家,这是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的夫君啊!将来一定会对她和阿勇更加照顾的。 司马晓英每个人够给敬酒,与阿勇也对饮三杯。她拿了一杯酒到林俊山和司马雪诗面前,说:“这杯就敬姑爷和小姐,祝姑爷承接药业大统,再预祝年末小姐生一个胖小子!哈!干杯!” 林俊山和司马雪诗很高兴地跟她干了这一杯。酒喝完后,司马雪诗陷入沉思,她在想,为什么结婚已经八个月了,自己的肚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喝酒吧!别想了,她拿起一杯酒站起来,说:“这一杯敬在座各位,前辈健康长寿,年轻的事业顺利!” 这一餐,人人喝得高兴,喝的很多,喝得尽兴。隔天上午辰时,司马宏亮焚香敬拜祖宗,在祖宗神位面前,把司马药业印信和钥匙交给林俊山。从此,林俊山成为司马药业的东家。 第九章.林霸纵火丢生命 林俊山承接了司马药业,下辖司马药铺、济生药铺、惠民药铺、仁慈医馆,司马药业的董事部设在司马药铺。从此接触的人来人往可多啦!他本来就好学,殷勤,好客,这下子有他忙的了。 几个月后,他对药业事务慢慢熟悉,认识他的人越来越多,都知道司马药业有一个年轻的林老板,是前老板司马宏亮的女婿。 再说,林霸自去年中秋夜被林俊山踢了两下,时遇官军巡逻到场,他怕官军介入,必定被父亲林海知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忍耐着耻辱,撤离现场。但是,他历来只有打别人的,从没有别人打他的,这口恶气他难能忍受的了。 他几乎天天叫爪牙们到处打听林俊山是何许人也,可是,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打听不到。好像林俊山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心情好时,就对爪牙们说:“慢慢来,那厮必定还在京城。你们不是说,与他同行的还有女人吗?这厮的家肯定在京城,最远也就在京郊。” 心情坏时,就对爪牙们大骂一顿,嚷:“你们都是吃屎的,这么一个大活人,又带家属,你们就怎么也找不到。挖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我挖出来!京城里找不着,就到京郊去找。一定要把他找到,并且打探得清楚,到底是哪路神仙!?” 一个大胆的,也是老爪牙林狐说:“林爷,我们着实极其认真去找,只是当时事出突然,我们连相貌都看不清楚,再说那厮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林霸说:“你们不会去蹲在哪个卖地瓜的老头家?说不定那厮会去那里的。” 林狐说:“怎没有去,有啊!我们专门派三人,经常去这个老头家附近找,有时就干脆等在那里,可是,连一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 林霸说:“你们不会问呀?有人敢不讲吗?不讲的人,就给他教训一下。这还要我教你们吗?!” 林狐说:“爷,那厮不是那个地方的人,按照令居们说,那厮与那个老头其实是萍水相逢,以前并不认识。老头死后就从来没有看到那个家伙了。他可能不是本地人,不知什么时候,交了狗屎运,才有女人与他在一起。或许是找到亲戚吧!” 林霸说:“我不管,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那厮找到,我好去报仇。你们知道,我被踢着的可是宝贝,差一点不能传宗接代了。”说着话,下意识地摸了下身那个鬼东西。逗得一帮爪牙大笑不止。 林霸火了,喊:“笑什么!?你们这些猪呀!再七天给你们找,如果找不到他,罚你们站三天,不给饭吃!” 众爪牙嚷嚷:“爷!不会吧!我们可是尽力啦!”个个垂头丧气,“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林狐说:“爷,有啊!最近曲坊里来了几个美女,据说是从天堂姑苏来的,像仙女一样,会弹琵琶,会拉二胡,声音如象老鹰叫,可好听呢!我们什么时候去欣赏一下。” fantuankanshu.com 林霸喊:“乱谈琴!什么声音如老鹰叫,有这么说的吗?算啦,没文化!不跟你们计较。对了,还有什么新鲜事?” 爪牙林猴说:“整个京城都在传言司马宏亮,把司马药业传让给一个叫林俊山的年轻人,这人是司马宏亮的女婿。据说司马家小姐长的可美。” 林霸听后,略有所思,问:“这个林什么,家世如何?据我所知,这个司马小姐可了不得,人家媒婆好几次给她介绍,她都不理睬,坚持要自己找男人。这林什么的小子,能够让司马家小姐看中,可真有两下子!我们找一个机会去见识他一下,看这个小子有何魅力,能够得到司马家小姐的垂青。” 林猴说:“这也不一定,说不定那个叫林俊山的,就像猪一样,就是会妖术迷人。” 林狐说:“这也不一定,说不定人家像潘安一样的俊美,女人一见到他,就腿软啦!” 林猴说:“这也不一定,说不定女人见了他,就自己退裤子,摆好架势给他搞。” 爪牙们你一言,他一语,乱讲乱笑,嘻嘻哈哈。惹得林霸又发怒,喊:“别狗叫猫笑,小兔崽子乱蹦跳!”众爪牙立即停住。 爪牙林耗子说:“爷!我的消息爷听了一定高兴,据说那个司马小姐天天去司马药业帮林俊山管理药务,帮着接客,来往商客一见到司马小姐出面,生意就谈成啦。” 林霸骂说:“什么接客?有那么说人家的吗?人家司马小姐是良家女子。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再乱说,看我撕裂你的嘴!” 林耗子说:“爷!真的,商客见到她都心软啦,所以生意就不斤斤计较啦。她款待客人又好,温柔,能讲道理,所以,那些药商都喜欢她。” 林霸问:“耗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去过?” 林耗子说:“爷,不瞒你说,我真的去过。那个司马小姐真的很美,很特别。说话又好听,走起路来,那个风韵啊,更是了不得。我看着全身都在颤抖。” 林霸态度转了三百六十弯,饶有兴趣地问:“耗子,乖耗子!你真的见过她?她真的有那样好吗?” 林耗子说:“爷!真的美!真的妙!我哪敢骗你?她一身的香啊,让人一闻就舒服得倒在地上。”林霸听耗子说的如此认真,如此神妙,脸上披了一层笑容。 林猴说:“耗子说的肯定是真的。他擅长于偷看、偷窃,还去偷闻。不知道有没有去偷人家的贴身衣物?” 林耗子说:“我不像你猴子,会爬树,去偷人家女人的果子。” 林猴说:“你耗子还去偷女人的油呢!老鼠偷吃油,这是写上古书的。哈哈哈!” 林耗子说:“你猴子耍猴戏时,还专门偷别人的衣裤去穿呢!你还翻跟斗钻别人的胯下。” 林狐忍不住地说:“你们两个,有的偷衣裤,有的偷摘果子,有的偷吃油,那样子,这个女人都给你们糟蹋了。你们两个,有没有谁吃了女人放的屁?” 林耗子、林猴都大声叫:“你狐狸吃女人放的臭屁!”众爪牙看林狐惹事上身,都大笑起来。 这时的林霸,早已想着司马小姐的美,想得如痴如梦,听这些爪牙们这样说,以为是在亵渎司马雪诗,发怒说:“都给我住口!混账东西!怎么敢这样说司马小姐呢?!” 林狐说:“爷,我们不只是说司马小姐。爷!我们赶快找时间去司马药铺,去看司马小姐。我们可以假装去买药,多买一些,这样就可以看个够。” 林霸高兴地说:“这就对啦!我们明天多拿一些钱,就去司马药铺买药。如果谁能够出好计策,把司马小姐的芳心也买来,我大大有赏!” 林狐说:“如果爷您对司马小姐有心,明天去时,不要带太多人去。我们这些人良莠不齐,我怕惊吓了司马小姐。人家是皇亲,待人接物可是很讲究的。”林狐真的像狐狸,狡猾的很,平时经常给林霸出谋献策,坑害了不少黎民百姓。他简直是林霸的狐狸军师,馊主意特别多。 林霸赞赏地说:“有理!还是狐狸有智慧。明天你给我安排好。” 林狐说:“遵爷的命!” 林耗子唠叨说:“我探听的半死,这下子变成狐狸去立功啦!真是狡猾的狐狸!没义气!” 林豹这时心情极好,对林耗子说:“兄弟,你功劳大大的很!等下回去赏你最大块的肉,最大碗的酒。” 林耗子喊:“谢谢爷!” 隔天上午,林霸居中,林耗子带路,林狐狸跟进,林猴领十个爪牙随后,他们趾高气昂地来到司马药铺。这次出门,林霸打扮得特别的整齐。他到了药铺的大门口,故意放慢脚步,留林猴和十个爪牙在门外,自己领林耗子和林狐进了药铺大门,进去后,他站住脚,矜持地往四周扫视,以示拥有观察能力。 林耗子走到柜台说:“伙计买药,买药。” 买药的伙计阿东赶紧笑脸相迎,说:“好的。客官,买什么药?药方给我,我这就马上抓药。” 林耗子拿了一叠药方给阿东,阿东一看,哦,这是那个药铺或药商来采购药材、药品的?说:“客官,您请坐。我这就叫伙计去药库里取药。”随口叫“阿山,快过来,有客官要取药!”药铺里走出一个小伙子,拿了药方就往里面去取药。 林狐狸说:“伙计,你们的东家在吗?怎么没有出来接待我们老板?我们可是大客户呀!” 阿东抬头看去,这三个人是买药的吗?说买药的这个,尖头鼠眼,像贼一样的;说找东家的这个,长长的脸,鼻子勾勾的,真像是狡猾的家伙,这个看来是老板的,白白胖胖的,一脸邪气。对啊!写的药方也不是内行人写的,斤、两、钱都不是药行业的写法。 阿东想了想,说:“客官,老板,您请坐。待我去禀报,看看东家有空闲没有?” 林狐狸说:“快去!若是你们东家忙,叫你们老板娘,司马小姐来也可以。” 阿东上了二楼,向林俊山说:“东家,有一个买药的老板,要求见您。你看......” 林俊山说:“哦!我正在看账目。是大客户!我去见他们。” 阿东说:“东家......” 林俊山问:“有什么事,直接说。” 阿东说:“东家,我看这几个人有些奇怪。买的药很多,可是写的药方却不像经营药材的人写的。” 司马雪诗从门外走进来,说:“人家要见老板,总要见的。不要失礼。去带他们上来吧!” 阿东说:“好的!”转身下楼。紧接着就带林霸、林狐狸、林耗子上楼。 双方一见面,都不由自主地大声“啊!”起来。真是冤家路窄,怨憎会,却相会!林俊山认出是林霸一伙,林霸他们三个当然也认得林俊山。 司马雪诗、阿东则感到奇怪,司马雪诗问林俊山说:“你们原来认识?”还笑着脸。 林霸阴阴地说:“原来是你!” 林俊山也说:“是你!有何贵干!?跟我做生意来的吗?” 林狐狸则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子!你有种!” 司马雪诗听他们双方的说话和表情,发觉到情况不妙,说:“客官,请坐!有话请慢慢说。” 林霸嬉皮笑脸地看着司马雪诗,说:“久闻司马小姐家世显赫,貌如天仙,何时嫁给这个村夫小贩!?该不是我们缘分未到,我来迟了吧!?” 司马雪诗柳眉倒竖,不怒自威,说:“客官是谁?请自重。” 林耗子说:“司马小姐,俗语说‘好好花,插入牛屎堆’,看来此事是真?你后悔还来得及,我们大爷怜香惜玉,气量宏大,定不会计较你已嫁人的。” 任凭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如此,司马雪诗肺都气炸了,脸色铁青,喊:“无礼!快滚!” 林俊山心潮激烈翻动,十九岁的他血气方刚,意气冲天,他真想开拳把这几个人打出去,但是,如今,他不能这样做,他是司马药业的老板,是东家,又是有妻室的人,可不能随便动手,泄一时之恨,再说又是在自己的药铺,妻子又在旁边,万一打起来,恐怕会伤害着妻子。 他强忍怒火,手指着林霸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林霸!既然找到我,想怎样了结我们的恩怨,你就划出道来。我们到外面去,男子汉的事不要惊动女子。” 林霸何许人也,他虽然是无法无天,但是毕竟出生官家,他镇静地说:“林老板,你这是待客之道吗?没有继承司马宏亮那大家风范吗?呵呵,原来你叫林俊山,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多少次碰在一起。” 林狐也说:“对!我们远来是客,过家是客。请问你们司马药业如何待客?” 林俊山强忍怒火说:“你们也是客!?这客太特别了吧!我今天的待客之道也特别,请你们离开,到外面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林霸皮笑肉不笑地说:“林俊山,林老板!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也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今天真是来买药的。看你的态度,我们生意做不成了。”眼睛又瞟向司马雪诗,说:“看在司马世家,司马小姐的份上,我们尽解前嫌,日后交朋友,如何?” 司马雪诗看着林霸的邪光之眼,觉得胃里翻滚,说:“我们司马家没有你这种朋友,交不起你这种朋友。你请吧!” 林狐说:“司马小姐也太不给面子吧!你可知道,只要我们的大爷一声令下,就叫你这药铺成碎片。” 司马雪诗喊:“大胆!还不快滚!” 林霸说:“狐狸无礼!快滚!”眼睛对林狐眨了几下。林狐以为林霸想要他去楼下通知爪牙们动手,就溜出去。 林俊山问林霸:“你还有何话说?不然就请你自便。” 林霸想发作动粗,可是看着面前的司马雪诗这个美人儿,却火气降了一大半,心想,嘿嘿,不能在美人面前失去风度。 奇怪!想这样的纨绔子弟,无赖无理的人,这时也想到讲究风度,美女还真是有魅力,是调和剂呀! 林霸虽然霸得很,但是,这火气降下来时,他又清醒起来。他突然又想到父亲林海的严厉。在这司马家闹事,父亲必定很快就知道。君子报仇不在一时一刻。 林霸改了往日的横行霸道态度,说:“好好!既然东家不欢迎,我这就走。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林霸下到楼下,林狐已经叫林猴和十个爪牙进了药铺里面,气势汹汹,只等待主子下令,他们就砸店打人。 这时,阿东和阿山也叫出药铺里制药的十多个伙计怒目等待。 林霸见此阵势,意识到今天动粗是讨不到好处的,闹下去必定是大事,免不了被父亲责罚。他满脸奸笑,说:“生意不成,仁义在。为何剑拔弩张?我们走!” 林霸就是霸得出了名,他在思考着怎样对付林俊山。阳的不行就用阴,明的不行就用暗! 一切布置完毕,夜晚子时,林霸和十二个爪牙,带着引火工具和三桶油、十瓶酒,出了家门,朝司马药铺走去。 以前,林霸做坏事都是理所当然的,胆大气壮的,今晚则不然,他吃了很多酒壮胆,可是还是有些心慌。十二个爪牙则天不怕地不怕,趁着酒意,胆壮气雄,有的还哼起古老的黄梅戏曲谱。 林霸不耐烦地说:“别哼啦!办正事要紧。等事情做好啦,我找一个地方让你们哼个够,喝个痛快!” 林耗子问:“爷,你叫我们带了这些酒,原来是等事做完,要给我们吃的。爷,您太好啦,太痛爱我们拉!” 林狐说:“谁说要给你喝的!?这是要泼在地上,也可以引火。火烧了以后,衙门来查,就是有人喝酒醉,失手导致火灾了。” 这一伙恶棍到了司马药铺,有的往门上、窗上泼油,有的打开酒,把酒倒在地上。紧接着就点火烧起来。他们躲在旁边看着火势慢慢大起来后,确定这火必定能够烧尽药铺,才慢慢离开。 熊熊的烈火已经烧到房顶,邻居们有的发现了火灾,开始惊喊起来。 鬼要抓人,人不知,不然,为什么勾魂鬼使称为黑无常和白无常!?正当这些恶棍要离开时,突然一阵旋风,把屋顶上的什么着火的东西卷向林霸,林霸“哇”的一声,已被打着,也被烧着,他带痛叫喊:“走啊!”,自己就跑在前面,跑出几十步,突然脚下一滑,摔得连翻带滚,最后倒在地上。爪牙们把他扶起来,见他满身是血,头上白物流出...... 爪牙们慌张地把林霸扶到家里,他已是有出气没有进气。一命呜呼哀哉!这真是无常鬼抓“无常人”! 爪牙们惊恐万状,不知所措,林狐则跑去向林海报告,说:“不好!老爷!少爷摔倒,不省人事......” 林海料想,必定是自己的儿子在外惹事,自作自受。当他到厅堂时,却见林霸已经断气,死的明明的。 失子之痛,宛如绞心。他连夜审问,才知道是林霸带着爪牙们去烧司马药铺,回来时,在路上自己摔倒死的。既然如此,只好自认倒霉。 林狐还不死心,对林海说:“老爷,我们可以去找司马家索赔。是他们家起火惊摔了我家少爷的。” 林海发怒喊:“亏你想得出的理由!人家没有口可说话吗!再说你们把人家的药铺烧了,人家没有找上门来索赔,追究纵火的罪过就很万幸了。都是你们这些奴才,教坏了少爷的,你们该当何罪!?” 林海叫来随身家兵,喊:“把这些参加纵火的奴才,各大五十棍,然后赶出林府!” 家兵们“诺!”的一声,把跟随林霸的林狐等十二个爪牙都痛打一顿,然后赶出府邸去。 司马药铺被烧时,辛亏很多邻居赶来救火,这也是司马家平日做人善良,对待邻居好的一种回报。天亮时细看,药铺的店面已被烧得一塌糊涂,幸好没有烧到仓库。否则,损失更大。 这次的纵火案,林俊山料想,定是林霸一伙人所为,但是苦于没有现场证据,如果去衙门告状也是大费周折。隔天又听说林霸死了,也就作罢。俗语说,人死万事休。指的应该是这回事吧! 可是,林霸则死有余辜!到了森罗殿,还得被判决下地狱。林霸之死时,只活了二十二岁。可是,他恶贯满盈,因打架致重伤,直接致死的九人,因打架害人家被衙门罚款,坐牢的六人,打架伤人难于计算,调戏侮辱女子难于计数。 第十章.生意兴旺名声扬 林俊上将司马药铺被烧的事禀报岳父司马宏亮,司马宏亮说:“不打紧,人口平安就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要有这种见识和魄力。” 林俊山内疚地说:“岳父,都怪我防患不够,明知林霸是恶人,却没有做好防患工作。这个人是我早年得罪他的,当时只凭意气用事,想不到导致今日的损失。” 司马宏亮说:“林霸已死,也是他自食恶果。他们没有再来找咱们麻烦就好。司马药业已经交给你,你今后要怎样发展都可以。” 林俊山告别了司马宏亮,回到司马药铺的仓库,问了几个伙计,叫他们推荐京城中泥水匠、木匠谁的技术高,经伙计们推荐,他决定请最有名的泥水匠李师傅和木匠陈师傅来重建司马药铺。 他向泥水匠李师傅提出,要把药铺改建成四层楼,李师傅说:“要建成四层楼可以,但是,必须重新挖宽地基,加深地基才可以有足够的承载力。” 林俊山一口答应,说:“李师傅放心设计施工,我就只知出资金。一切全由你安排。我想药铺后的三面仓库再增加一层,建成两层楼。这样等于扩大一倍的仓库,有的草药怕湿,可以放在二楼。” 李师傅说:“可以。三面仓库不用再扩建地基,第二层下半部用石墙,上半部可用木竹结构。屋顶也用木竹盖成。这就要靠陈师傅了。” 陈师傅说:“没事。我包了。” 林俊山说:“我想一个月时间完成。可以吗?” 李师傅说:“可以。司马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把徒子徒孙们都叫来。”陈师傅说:“好吧!我也把徒子徒孙们都叫来。其他已承接的建筑,可以推迟一些时间。” 林俊山说:“好!感谢两位师傅!中午,我请你们吃酒。” 话休烦絮,一个月后,新建的司马药铺竣工。一楼挂上“司马药铺”和“司马药业”的牌子,一楼设四间门市;二楼是展览厅,陈设神农、扁鹊、华佗等的肖像和故事;三楼设置四间接待室,可以同时间分别由各部经理接待四批药商;四楼才是林俊山东家的会见室和办公室,并设雅座和餐室,用于接待重要客人。后面的二层楼药仓库。 这四层楼的建筑是京城第一高的,这设置也是独一无二的。在加上林霸烧药铺后死的消息一传开,越传越玄,最后把林俊山说成是天上东天药师来转世投胎的,又说林霸是被药师显灵吓死的。越传越广,越传越玄乎,这使司马药业更加扬名,生意更加扩大。 林俊山在长年与司马雪诗的接触中,学会了很多知识;在与师父高立果的接触中,增长了为国为民的思想。 他接受了司马雪诗常说的“财从道生,利缘义取”和“大商讲究平等互利,小商注重自得大利,奸商损人利己”的经营思想。同时,接受高立果师父的爱国思想,他决定发展实业,以救国家之危难。 他在跟众多药商生意来往中,讲究互惠互利,实行共赢,重合约,守信义,深受赞服。他在自己的纯利润中拿出百分三十捐助军需,百分二十用于救济穷人,每月五十两银供养城隍公,作香火钱。 在药业里部,开设安全奖、职责奖、助人奖、营销超额奖。 他对穷人实行免收诊费,药费减半,实在付不起药费的就免收药费。 如此,一年下来,司马药业的生意扩大五十倍,利润上升二十倍。司马药业的名声传遍晋国各州县,传到西蜀,传到北方的燕国、秦国..... 随着声誉的扩大,他的朋友越来越多,几乎遍及军界、政界、商界。他已经应接不暇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林俊山的名声几乎家喻户晓,在京城只知有林俊山,不知有皇帝。自然,林俊山的名声也传到时任尚书仆射的林海耳朵里。 更夸张的是,竟然传说林俊山是天上东方药仙来转世投胎的;林霸无端去烧药铺是被药仙显灵吓死的。越传越神奇,林海越听越恼火。 本来,林海自知自己的儿子因私人恩怨,纵火烧林俊山的药铺,导致自己摔死,是自食恶果,是羞于启齿的事。心里虽然有不满,可是,并没有什么理由和证据跟林俊山计较。 而如今变成自己的儿子该死,得罪了药仙,还成就了林俊山的名声。这叫这个当父亲的怎么过?这且不说,要命的是,朝中官员在背后议论,指责,这就使得林海不能容忍了。 他找回林狐,问他那天放火详细情节。林狐看有机可趁,就加油添醋地讲了一大堆话。林狐说:“老爷,其实那天我们仅仅放了一点火,我们是在林俊山药铺门口吃酒,闹着玩,是试试酒到底能不能点燃的。火未有燃起来,林俊山就追过来,少爷是被林俊山追赶时摔倒的。少爷的死,林俊山要负责任的。” 林狐又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林狐说:“当时老爷在气头上,又痛失爱子,我们又怕老爷怪罪,所以说不清楚。” 林海说:“可是时间过去这么久,又没有证据,如今也是没有办法控告林俊山的了。” 林狐说:“老爷,我们几个家丁就是证据,我们可以去控告他,我们这些人就是人证。” 2k小说 林海说:“还是算了!上公堂时,你们这几个家丁去作证是不够力的,你们既当控告又要当人证,很是不妥。控告方的人证是站不住脚的。” 林狐说:“老爷,您就叫夫人当控告人,我们几个家丁当人证,不就可以了呀。” 林海想了想,说:“还是不妥。你们几个家丁,说到底是控告方的人,当人证是不够说服力的。如今又没有物证、旁证等,此事还是罢了。” 林狐说:“只要老爷想攀倒林俊山,小的可以去想办法。” 林海说:“算了!此事暂时作罢。你们几个家丁再回来办事吧。我就不信林俊山的运气就一直这么好!” 林狐高兴地说:“谢谢老爷!”并跪下连连叩头。 再说,随着林俊山名声的扩大,京城内外,很多人攀亲带故,要来跟他交朋友,有的人还认为他是司马氏皇家的亲戚,朝廷必定有很大势力,来托他说情当官、升官,林俊山也只得尽力帮忙,为人家说好话,朝廷的不少官员还真的买林俊山的账,给他的面子,不少事都能办成。 来找他做官、升官的人越来越多。加上他从不收人家的礼物,人家找别人帮忙而做官、升官的,都要花上一大笔银子,而找他则不要花银子,这就使他的威望更加高。两年下来,林俊山简直成为“神”一样的人物。 林俊山不仅能够帮助人做官、升官,还能帮助人家做生意,跟他攀上朋友的,生意信誉度增强百倍,只要抬出林俊山的名号,生意就容易做得多。 如此,林俊山不但门庭若市,还经常被邀请到酒馆吃酒,到歌坊、艺馆听歌看舞。他的朋友可谓是遍天下,各种各样的人色都有。人们常说,朋友遍天下,知心无半个。朋友,朋友,离不开权钱色酒。 两年来,林俊山有三个朋友影响他的命运。 一个叫王家声,家住京城西郊,是做布匹、丝绸、羊毛、兽皮生意的,他把布匹、丝绸运至西北贩卖,又从西北购回羊毛、兽皮回来加工销售,因此,西北生意界的,人来人往杂又多;在生意来往过程中,他认识了僧人鸠摩罗什和佛徒登。这两个僧人都是有名的圣僧,能够预知未来。鸠摩罗什深受当时在西北的吕光将军尊重;佛徒登则受燕国的莫容垂的尊重。行军打仗常请他们预测,每言必准。 一个叫蔡大憨,家住金光县城,是杀猪的。他不是一般杀猪的屠夫,而是垄断京城郊外金光县、金云县、红辉县三个县的杀猪行业,其他屠夫到那个村买猪宰杀上市,都要他同意,他从中收保护费,如果没有经过他的许可,就会被兴师问罪,轻者补交保护费,重者就得挨打至骨断肉裂。 蔡大憨与征西将军恒温的家乡相隔一条溪流,他曾经给算命先生算命,算命先生惊讶发现,他的出生的年、月、日、时四柱竟然与恒温一样,算命先生对他说:“很是奇哉,你的四柱与恒温大将军一样。”给他批字曰:“杀生百万,堪称刀上王。” 蔡大憨问:“先生,您给恒温大将军是怎批的?”算命先生说:“当然是杀生百万,堪称人上人。” 说来也玄,蔡大憨由于办事大胆,仗义疏才,敢于替人担当,乐于结交朋友,杀猪营生慢慢扩大,先是发展成为金光县城的杀猪帮老大,七八年后,就成为包括金云县、红辉县三县杀猪行业的老大、霸主! 另一个是女子,叫樊娇娇,她跟着父亲樊长弦在京西乐坊卖艺唱歌,父亲拉二胡,兼敲板,她表演唱。她相貌娇好,音韵美妙,迎来了很多男人垂青。有的则是唾延三尺,恨不得一口把这娇娃吞下,有的则想入非非,尽显殷勤,曲意讨好,有的则语言下流,占尽口中便宜。 王家声春夏季出外,秋、冬季在家营业,常到京西乐坊听曲;蔡大憨家距京西近,也常到京西乐坊听曲。 一日,林俊山接受做药业生意的朋友邀请,到京西乐坊听曲。林俊山的声名透京城,王家声一闻林俊山也到此听曲,就主动过桌来敬酒;蔡大憨听到林俊山的大名的也过桌来敬酒。话越讲越投机,只恨想见晚矣! 之后,王家声、蔡大憨常常邀请林俊山到京西乐坊听曲,林俊山身为边远山区人,人家是京城和京郊的人,真的也想结交,也得给面子,他们两个邀请,也常到场。王家声、蔡大憨约每月都有到司马药业拜访林俊山,林俊山也非常诚恳地请他们吃酒吃饭。如此三个人便成为熟人、朋友。 男人见到美女,大部分会想入非非,他们三人也不例外。虽不言明,但是都喜欢到京西乐坊看樊娇娇演唱。他们三个拿出的赏钱慷慨又大方。 钱银动人心!慢慢地樊娇娇对这三人也另眼看待。她演唱之时,那美眸常往他们的位置飘过去,演唱空闲时,就到他们的桌来敬酒。如此,他们男女四个人也就成为朋友。 当然,樊娇娇更看重林俊山的年轻英俊。王家声、蔡大憨见自己的兄弟林俊山有女子喜欢,就尽量凑合他(她)们。樊娇娇来时,两位老大哥就故意离开,让林俊山和樊娇娇谈话。虽然他们两人也很喜欢樊娇娇,可是,作为兄弟就应该讲义气。好在林俊山家有美丽的娇妻,不敢过多地接受樊娇娇的情谊。 但是,林俊山如果三天没有来京西曲坊听樊娇娇演唱,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好像缺什么似的。林俊山如果两天没有来曲坊,樊娇娇也是觉得演唱没有劲头,还有些失魂落魄。夜间,两人都做梦,梦到两人那种美妙的相会。真是:曲坊人相会,梦中魂相会。美梦不想醒,越长越爽心。 第十一章.传宗接代初纳妾 林俊山经常到京西乐坊听歌,半夜才回家,还喝得醉熏熏的。有一夜进了房门,栽了一个跟斗,司马雪诗把他扶起来,说:“这些时间来很忙吗?酒不是好东西,要有所克制,可别吃坏了身子。” 林俊山说:“很是忙,忙的不可开交。” 司马雪诗说:“酒味很浓,花粉味也有啊!可是有中意的女子?” 林俊山说:“哪有啊?” 司马雪诗说:“我们成婚已经四年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没有怀上孩子。我母亲很是挂记这事,不如,你看中意的女子,娶一个回家来?”她半真半假地,有意试探着说。 林俊山说:“岂敢!?哪里有女子像我们的雪诗美丽,芳华绝代!” 司马雪诗娇嗔地说:“越来越贫嘴。是不是在风月场所学的?!” 林俊山说:“那是为了应付生意,应付场面的。我到那个地方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可不敢越雷池一步。对了,我在想过一些时间要出门一趟,到西南去看草药。据说西南的草药很好,还有独特的特效药品,比如那些医治刀剑伤的药。到时,我当场看验后,跟他们定协约。目前,国家不平静,经常战争,军方需要很多医治刀剑伤的药品。” 司马雪诗说:“好吧!出门多加小心。家里药铺我看着,你放心就是。” 两人上床后,司马雪诗说:“我本来最不喜欢酒味,这些时间来,让你的酒味熏习惯了。没有闻到你的臭酒味,即睡不着觉。” 林俊山真的把嘴往她的嘴巴直吹酒气,司马雪诗捂着嘴巴直叫“讨厌,讨厌!” 林俊山得势不饶人,硬是把她的手掰开,嘴巴对着她的嘴巴直吹气,男女如此嘴对嘴,谁受得了,下一刻,两人就进入忘我的状态.......好久,好久。 司马雪诗气喘吁吁地说:“人家说,男人喝酒后,特别会做。还真是的。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再来。” 林俊山也大喘息着说:“不要。我要乘胜攻击,让你举手投降才罢手。”说着话又猛烈地继续攻击。 司马雪诗也说:“别以为我真的怕你,我对医学、男女的生活也读了不少书,在这方面女人很少有怕男人的。女人需要的时间是很长的。”说着也举盾相向,猛烈迎击,矛盾继续争斗...... 又过了好久,双方和平。林俊山说:“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生一个孩子?” 司马雪诗听后没有答话,心想,婚后已经四年多,怎么自己就没有怀上孩子。家里有了孩子后,男人就会比较有责任心,不会整天在外面不回家。 隔天,司马雪诗找莫思聪大夫诊脉,莫大夫诊后,说:“夫人血气不旺,冷巢。所以,暂时难于怀孕。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怀孕。” 司马雪诗把大夫说的话对母亲说:“母亲说,这看来你是像我的了。我当时要怀上你,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有生下孩子,男人就比较会那个.......俊山年轻力壮,又常到外面吃酒。不如找一个女子给他做妾,赶快生下孩子。有了孩子后,男人就会顾家。” 司马雪诗说:“母亲!这怎行呢?!” 母亲林丽冰很郑重又正规地说:“如今世道变化很大,人的变化也很大。我是担心当今的年轻人不会像你父亲那样,我当时叫你父亲娶妾,他都不要。最担心的是你婚后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怀上孩子。如果娶妾生下孩子,也算是一半是司马家的,一半是他林家的。” 司马宏亮从外面急冲冲地进来,听说生孩子的事,欢喜地说:“生孩子好啊!生下后,一个姓司马,一个姓林。这事早就说好的。” 林丽冰瞪了他一眼说:“大男人怎地?跟我们女人说什么生孩子?也不怕羞?” 司马宏亮不服气地说:“大男人怎地?怎就不能说生孩子?司马家我们这房头人丁不旺,我就是想多生孩子。” 林丽冰说:“我是在说叫俊山娶妾,早生下孩子,不管如何总是为司马家添丁。” 司马宏亮说:“你又来了!怎么叫俊山娶妾?当时,你迟生孩子,也叫我娶妾,幸亏我没有做,不然会给你骂一辈子。” 林丽冰说:“我这次是说真的。俊山年轻力壮,为了应付场面,常到外面吃酒至下半夜才回家,我是怕他.......” 司马宏亮说:“怕怎的?俊山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如果在外面认识一两个女人也是自然的。” 林丽冰骂道:“哦!原来你就是那样的。在我面前装的正经八板,不知在外面偷了多少女人?” 司马宏亮说:“说啥地?我是一个正人君子。” 林丽冰说:“好好!你是正人君子。” 夫妻、女儿说说笑笑,就没有再说给林俊山娶妾的事。过了一个多月,林丽冰的表姐戴琳琳带着女儿吴莹儿从南阳县吴镇来做客,吴莹儿长得白晰晰的,胸满臀厚,年十八岁。林丽冰越看越高兴,心想,这女孩长得如此,定是能生孩子的,便重新生起给林俊山娶妾之心。 林丽冰问戴琳琳:“表姐,莹儿许配人家了吗?” 戴琳琳说:“还没有呢!咱们家贫贱,没有人要她。再说啦,有的人家来讲亲,我们也不喜欢。女儿要出嫁,总要找一个好的家庭。不然,我们不放心。” 林丽冰说:“要不,就嫁到我家来。” 戴琳琳说:“表妹说啥话呢!你家又没有男孩子。” 林丽冰说:“怎么没有?我们家俊山不是男人吗?” 戴琳琳说:“你是说要我家莹儿给俊山做小的?” 林丽冰赶忙分辨说:“且不要这样说,做大的,还是做小的,有姻缘才好。不过,我也是随便说说,你不要挂在心上。我是想雪诗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怀上孩子。我这不是爱抱小孩心切吗?” 戴琳琳说:“别家要是说这事,我肯定一口拒绝。你们家我倒是可以考虑。” 吴莹儿听后,迫不及待地说:“表姨你是说,要我嫁给俊山表姐夫吗?我哪有那份福啊?再说,我会被雪诗表姐骂死啦。” 戴琳琳嗔了吴莹儿,说:“死妮子!大人讲话别插嘴,不害羞。” 吴莹儿笑着跑开去,边跑边说:“不是说我吗?怎就不能说?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林丽冰说:“既然莹儿也知道了,就干脆说明白来。看看行不行?到我家来,一日三餐过得去;俊山这孩子不错;雪诗她也懂事,莫大夫给她诊断,是因为卵巢冷,所以难怀孕。看起来一年半载也难于有孩子。你们家莹儿来了以后,先生几个孩子,家里也会人气旺。” 戴琳琳说:“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也真人不讲假话。别的家来讲亲,我都拒绝。你们家我是可以回去跟莹儿她父亲商量的。我们是表亲,莹儿嫁过来后,就亲上加亲。我们吃老时,也有个依靠。哦,不!距这么近,可以经常过来走走。” 其实戴琳琳心里非常高兴,巴不得此时马上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只是碍于面子,女方不能一下子就答应下来。她今天来做客,本来就是听人家多多传闻司马药铺比以前风光得多十倍百倍,是表妹林丽冰的女婿林俊山在当家的。贫居闹市无人到,富住深山来远亲。何况林丽冰的家就在京城,她家就住在京郊相邻的南阳县吴镇。这么相距三十多里,想来就来。 戴琳琳的丈夫吴龚裕是做油盐酱醋的小买卖的,虽然日子还过得去,但是,跟司马家的表姐林丽冰家比,那自然是天差地别。她巴不得结成这门亲事,怕什么女儿做大还是做小,这个世道有钱就是爷!有钱人三妻四妾多得是。妻妾一个一个都吃香喝辣的,穿戴的是绫罗绸缎,打扮得花枝招展。 林丽冰听戴琳琳这么说,非常高兴地说:“好。烦劳表姐回去跟表姐夫说知。也叫他有空过来坐坐。我带你们到院子里走走,中午就在这里用饭。” 林丽冰在侍女阿芬的搀扶下,带领戴琳琳和吴莹儿游玩司马家庭院。这一游玩不要紧,很快促成一段姻缘和情仇,一直纠缠到从此以后的第七世。 司马家的庭院,古木参天,郁郁葱葱,花香鸟语,花解人意,鸟识人语。曲径幽幽,畅人心怀,小桥流水,怡人眼色。 戴琳琳和吴莹儿何时见到如此家景,母女俩一时间都沉醉于这些美丽的景致之中。林丽冰边走边介绍,这花名叫牡丹,那花名叫芙蓉,这树叫榆树,那树叫坛香...... 两母女根本没有听林丽冰讲什么,只是自个儿在幻想之中,母亲在想怎么样把女儿嫁过来,何时办好婚事?女儿在想何时嫁过来,怎样嫁?花轿子几人扛,戒子、项链...... 林丽冰看着她们母女没有应话,也没再介绍。说:“怎地?你们母女俩都被鸟儿唱歌吸引啊!” 戴琳琳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急忙说:“很美,很美!这家里的景致太美啦!如进天堂一般。” 林丽冰说:“你还别说,我女婿俊山的家里的景致更美!他们年轻人懂得布置,懂得欣赏。” 吴莹儿一听,喊:“还有更美的呀!”心里更是乐滋滋的。原来这里是表姨的家,表姐夫林俊山的家更美。啊哈!我嫁的可是表姐夫!家里更美,更富有。她此刻真的笑出来了。未有嫁来就像已经嫁好的一样舒服! 雅文吧 中午吃饭时,林丽冰叫阿芬特地去司马药业叫上林俊山来同进午餐。司马雪诗也从自己的住处林府过来陪同。 开席之前,林丽冰先给戴琳琳介绍林俊山和司马雪诗,又给林俊山介绍戴琳琳表姨和吴莹儿表妹。 林俊山见了吴莹儿心里甚感亲切、自然,好像另有一种味道,与司马雪诗相比,更有一种活力,是吸引男人的那种活力。他突然惊奇地发现,人们通常说的“女人,女人,没有的时候饿得慌,有的时候嫌臭酸。”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感觉啊!难道自己变了? 吴莹儿见了林俊山之后,也觉得出乎意料之外的满意,心早就飞入林俊山的怀里,只是不能立即过去。 戴琳琳见了林俊山后,更是喜自心生。心想,这样的女婿哪里去找?管他做妻还是做妾。嫁汉嫁汉,就是穿衣吃饭。何况这家富裕有余。女儿嫁过来必定过得舒服。 只有司马雪诗见了吴莹儿后甚觉奇怪,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心里总觉得有那一处逆孽。她进来时,母亲林丽冰就跟她打过招呼:说这个表妹是表姨的女儿,刚才稍微讲过,叫她嫁过来,看款这个莹儿还有点愿意。你也参谋参谋。司马雪诗虽然答应,但是,突然真的要给林俊山娶小妾,心里还真是犯嘀咕,心底深处总觉得酸酸的,极不好受。 但是,既然答应母亲了,就得参考参考,看看这个表妹怎样,最不痛快是自己至今没有怀上孩子,又不知身体何时能够调理顺畅能怀孕。如今最重要的是父母双亲真想抱孙子,很想传宗接代,司马氏的其他房头都能生几个男丁,只有父亲这一房头上几代都是单传,到我这一代则只有一个女孩,难怪父母急于给俊山娶妾生子。 司马雪诗心中有事,吃起饭来自觉得没有滋味,也不会热情。倒是林丽冰热情地招待戴琳琳和吴莹儿母女俩,有说有笑。 戴琳琳也高兴得美滋滋的,边吃饭边问林俊山的生意什么的,还赞扬林俊山说:“俊山英俊潇洒,聪慧过人,真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才!表妹很有福气,有了这样好的女婿。”在吃饭时,不时地往林俊山脸上看,越看啊越喜欢。还真是:美男子可以当菜肴,不用菜肴饭自吃。 饭后,喝了一些茶水,戴琳琳和吴莹儿要回家,林丽冰故意叫林俊山送她们出门。出门时,戴琳琳回头对林丽冰说:“表妹,那个事,我回去后就随时跟龚裕讲。放心!很快就会给你消息。” 林丽冰说:“那就有劳表姐了!” 送别时,吴莹儿好几次转过身来,美美地看林俊山,那种眼神,那种情态,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感觉到,这使林俊山尤感心花怒放。 离别上路后,吴莹儿又走了几步就来一个回头,那种依依不舍的样子,谁都能感觉得出,那是多么留恋!情义绵绵,爱意显现! 林俊山送走了客人回来后,林丽冰问:“俊山,你看莹儿怎样?” 林俊山答说:“没怎样。不是雪诗的表妹吗?” 林丽冰说:“我的意思是.......意思是让她到我们家来,跟雪诗当姐妹。” 林俊山不好意思地说:“本来就是雪诗的姐妹嘛。” 司马雪诗怪意地说:“你别假装啦!妈妈是说要娶来给你当妾,给你生孩子!” 司马宏亮则在旁边笑,说:“你妈看着人家姑娘美丽,就想要过来。这事你们商量就行。我没有意见。” 却说,戴琳琳、吴莹儿回家后,戴琳琳把到司马家谈亲的事说给吴龚裕听,吴龚裕听后说:“你们高兴就好。女儿总是要嫁人的。只是嫁过去是做小的,想起来甚觉不是滋味。” 戴琳琳说:“男人三妻四妾多着去,只要有吃有穿,日子过得好就行。那像我嫁给你,过得不像样子!我看女儿自己没有意见就可以了。我们做小买卖的,能够攀到做大生意来做亲戚,日后也有个照应。” 吴龚裕说:“嫁给我怎样啦?!从来也没有使你饿肚子。你想嫁给神仙啊!?当初,若不是我大发良心,把你要过来,说不定你还在街头巷尾乞讨呢!” 原来,戴琳琳早年是一个沿街卖唱的,二十年前,她跟父亲卖唱到京城郊外,父亲感风寒,一病就两个月,父女俩住在破庙里,无法出去弹唱,仅仅一点积蓄,要买药又要吃饭,钱很快用尽了。 正处于饥饿失顿之时,恰遇吴龚裕进庙避雨,两人相见,都觉紧张。戴琳琳毕竟是走江湖的,见这个后生面善,就把惨情告诉他。 吴龚裕听后,甚觉可怜,就把他们父女带回家里。他家里只有一个祖母,祖母也是善良的人,高兴地收留戴琳琳父女。两个月后后,戴琳琳就嫁给吴龚裕。两年后剩下吴莹儿。 一家五人,过得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戴琳琳的父亲卖酱醋;节日时,父女给乡亲们唱几曲,促使生意更加兴旺。三年后,吴龚裕的祖母过世,五年后,戴琳琳的父亲也过世。 本来,吴龚裕是京郊码头的搬运工,两个老人去世后,就改做卖油盐酱醋的小生意,算是承接家里的生意。戴琳琳会绣花,可以赚到一些钱,一家三人日子还算过得去。 戴琳琳一生下来就过着艰苦的日子,这次到表妹林丽冰家去,看着人家的生活环境,吃穿用睡的东西,简直就是天堂,她就恨不得马上答应把女儿嫁过去,但是,场面上还得保持矜持,别讲硬要把女儿塞给人家。 吴龚裕对戴琳琳是有恩情的,戴琳琳也承认。她说:“好啦!我记住你的恩情。但是,我也想女儿能够过得比我们更好。” 吴龚裕又说:“你们母女看好了就行。然而,我们莹儿是黄花闺女,他林俊山是已经有妻子的。我心里还是有点讲不出的味道。” 戴琳琳说:“不要紧,莹儿嫁过去后,很快就会有地位的。雪诗婚后至今没有能生孩子。你要懂得,母凭子贵。你看皇宫里,皇帝的女人,谁能够先生上孩子,谁就有地位,谁能够生上男孩,谁就能晋级,宫女升上嫔妃,嫔妃升上贵妃,贵妃升上皇后。只要能够生下男孩,谁就有可能当上皇后!” 吴龚裕说:“他司马家又不是皇宫,他林俊山又不是皇帝!尽管生意做得好,成为富翁,但是,到底还是布衣一个!别把他们抬得太高,摔下来会更痛的。” 戴琳琳说:“死鬼!我是跟你讲真的,讲正经事。雪诗不会生孩子,而咱家莹儿会生孩子,到时,整个司马家和他们林家的人,都会疼爱我们莹儿的。生的孩子长大,继承家业,整个司马家和林家都是我们莹儿的了!哈哈!啊哈!” 吴龚裕说:“你也别想得太天真,怎说人家司马雪诗就一定不会生孩子,莹儿就一定会生孩子?如果莹儿跟你一样,只生一个女孩子,你能抖到哪里去?别到时,两个女人都不会生孩子,那个林俊山还要再娶第三个女人。” 戴琳琳恼火啦。骂:“你这狗嘴就是吐不出象牙!” 吴龚裕“嘿嘿”地笑,笑后说:“今日,你们母女俩,看来是去相亲的,只要女儿欢喜就好。” 吴莹儿从父母亲说着婚事时,都没有插嘴,这时才说:“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双亲说好就好。女儿全听父母的。” 戴琳琳说:“既然一家人没有意见,我明天就去回复表妹。” 吴龚裕说:“你也不用这样急,后天去回复就不迟了。是女儿要嫁,不是你要嫁!” 戴琳琳说:“老不正经!女儿嫁人做母亲的才要认真操心呢!” 吴莹儿说:“娘啊!爹爹是想叫别人去给司马家回复。这种事还是不要自己去讲为好。还要叫他们正式请媒人来提亲才对。要不然就变成我们硬要嫁人家的了。” 戴琳琳拍下大腿,说:“有理!我怎忘了呢!?” 过了两天,戴琳琳请媒婆到司马家给林丽冰报信,并按照戴琳琳的意思,要求司马家请媒人正式提亲,行定亲礼。 当然,这些都是履行程序而已。十八日后,吴莹儿在八抬大轿之上,一阵古乐之中,正式嫁给林俊山当妾。这对于林俊山而言,又是一桩快乐之事。吴莹儿的如晶闪亮的眼光,使他无比舒心,如兰少女之香,使他很快进入忘我的情景。 新鲜,真的新鲜,又是另一番兹味!吴莹儿的丰满、肉感,使他更能够放纵。他感觉爱死她了! 吴莹儿那久盼入豪华之家的虚荣心得到满足,那久盼耕作的“田地”,得到“犁耙”的松土,阳光、空气不断透入。美死了!这是第一次,难忘的感觉,姑娘、处女一瞬间变成了已婚妇人。明天,头发形状也也要随着改变。 这是司马家的林丽冰夫人,为了传宗接代,早日有孙子,自找的一段姻缘。谁知这又是一段逆缘,而且还要再纠缠六世。 第十二章.涉嫌传谣罚银万两 却说,王家声每年春季去西北、夏季末回来,秋、冬季在家。这年是晋穆帝十六年,他回来后,总是神秘兮兮地,有时则心不在焉,说此言彼,问花答瓜。林俊山多次问他到底有什么心事,有什么要事,有事就讲出来,别藏掖着。可是,王家声总是欲言又止。 原来王家声这次去西北又遇到佛徒登和尚,无意间,佛徒登和尚吐露,晋祚再传6帝,再过60年就天数尽了。这等国家大事,未来的国家大事,作为一个百姓,听后甚觉非常震惊,更是好奇。 因此,回来后跟朋友吃酒,玩什么的都是神秘兮兮的,好像有什么重要话讲,但是又不敢讲,有时则连连叹气。好像表示惋惜,又表示感慨。自以为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可是,又很想讲出来给朋友共享这天机秘密。 本来,此等天机是不可泄露的,可是佛徒登和尚在一次吃酒时,却说出来。当时佛教在中国并未有盛行,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清规戒律未有完善,僧人们有的则娶妻生子,也吃酒吃肉。即使是后来称为圣僧的鸠摩罗什也娶过妻子。据说是乌骓国大单于为了要留僧人鸠摩罗什的父亲在这里做事,硬逼娶妻的,而后又胁迫鸠摩罗什娶妻。 所以,当时僧人吃酒吃肉情有可源。酒后爱显示,酒后吐真言,酒后乱讲,酒后敢讲,也没有什么奇怪。 王家声听了佛徒登此等天机,惊奇之中,心如放置一块石头,总是想要搬下,不吐不快。也都是吃酒惹的事,一次在跟林俊山和几个朋友吃酒时,就趁酒意讲出来。 那天夜晚,酒酣畅时,王家声说:“兄弟们啊!我们有今天,没有明天了!这次,我去西北,听佛徒登和尚讲,我们晋国气数很快就尽了。再历6帝,60年就改朝换代了。到时,我们不知是属于那个国家管辖。别是沦为胡人的统治,那我们就当亡国奴了。” 林俊山听后,大吃一惊,迅速以手势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酒馆的人已经有不少听到。这种话是最会传播的,也是人们最喜欢传播的。一个月后,建业京城,街头巷尾传说纷纷。这些话越传越多,越传越变样,办成是晋国再过6年就得改朝换代,落入胡人之手。 时任尚书仆射的林海也听到这些传言;晋穆帝也听到这个传言。晋穆帝暗中下口谕,令林海秘密调查,必须封锁这等谣言或者想办法辟谣,最重要的是要抓住散布谣言者! 林海领到这个圣旨,组织一千二百个探子,在京城及近郊各处暗中巡查。尤其对人口集中处,饭馆、酒馆、茶馆、乐坊、曲坊、艺苑,艺院等,都派进探子化装进去。集市的地方,街路都有暗探。 也是林俊山该走背运的时候,恰巧王家声西北的两个生意朋友拿了羊毛和兽皮来找他出售,王家声请了他们到“再来饭馆”吃饭,林俊山作为王家声的好友也被邀请去同进晚餐。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林海派的探子就蹲在这里,准备“守株待兔”,这些探子们在这里已经守待了十多天了。 男人就是那个样,三杯酒下肚,激情一上来,什么都说,什么都敢讲,天下老子排第一。销售羊毛的朋友莫容辉说他的羊毛第一好,第一柔、第一幼、第一韧;销售兽皮的朋友姚苌虎说,他的兽皮是最好最最好的;王家声说,他去购进来的丝绸、布匹是全国最优质的;林俊山也说,他的中草药,中成药丸是最特效的...... 王家声问:“莫容兄弟,这些时间来,有没有见到佛徒登法师?” 莫容辉说:“有啊!这个和尚他没有住深山佛庙,经常看到。” 王家声说:“这些时间来,他有没有再吐露什么天机?对未来的测算?” 莫容辉说:“怎么说呢?他对西北几个国,秦国、燕国契丹几个国都没有好印象,认为这些国王都是过路之客。将来,江北和江南皆出天子。” 姚苌虎也说:“据说,鸠摩罗什法师也是这么说的。但是,鸠摩罗什法师说话较婉转。” 王家声说:“江北,江南皆出天子的意思,不知是什么?” 林俊山说:“那就是江北先出天子,然后,江南再出天子。只是不知,怎样变换朝代?如此,将来国家当是战事频繁了。” 莫容辉说:“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做生意的人,只认钱,不认皇帝。” 要苌虎说:“是啊!谁当皇帝干我们什么事呢!?如今国家不是也四分五裂,我们照样做生意,照样赚钱。当皇帝的人总不会管我们吃饭的,我们要吃饭就得自己劳作。” 王家声说:“那不一样!皇帝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皇帝能够体谅百姓疾苦,能够薄税赋,减轻百姓负担,能够发展农商,百姓生活就会好过一些;坏的皇帝只顾自己吃喝玩乐,加税加摊派,地方官吏层层加压,刮尽民脂民膏,百姓就受苦了。” 林俊山说:“依我看,当天子的人是我们汉人,百姓就乐意;如果当天子的人是你们胡人,百姓是不乐意的。” 要苌虎说:“汉人与胡人有什么区别吗?我们不是都成为好朋友。再说,胡人的将军多数只顾眼前的温饱和享乐,没有谁想占领天下。” 莫容辉说:“谁当天子,这些都是上天安排的。天下英雄争锋,不见得谁厉害谁就拥有天下,这还要看上天有没有安排他掌管天下。” 这时,“再来饭馆”的老板走过了来小声说:“客官,请小声一点。防止有朝廷侦探。” 要苌虎说:“你们晋国怎么啦?派侦探到饭馆来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战场,也不是边界。” 饭馆老板说:“客官有所不知,这些时间来,朝廷确实派了很多侦探到各处侦查,发现有乱议论国事者都抓起来坐牢。” 林俊山说:“好。如此小心些。” 男人啊!就下肚子,就什么都不怕。酒真的会助胆、助气。冲锋陷阵前,将帅赏给军士们一碗酒,个个争先恐后,不怕死伤;江湖好汉们饮下一碗酒,意气风发,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新婚夫妇饮下一杯交杯酒,一切羞涩全无,放胆做那房中事。 王家声则喊:“怕什么!?朝廷也没有赐酒给我们吃,怎么吃酒就不能讲话!?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吃酒、讲话。朝廷的事,国家的事,老百姓要议论要关心还好,如果老百姓不管了,这个国家就糟糕了,这个朝廷也就走到尽头了。其实,也不要紧,晋国不是还有六十年吗?时间还长着呢!” 这一句话刚停,四个汉子走近,一个领头的汉子指着王家声说:“你知罪吗?捆起来!”手一挥,饭馆外面又进来六个汉子,这个领头的人又喊:“把这三个人也全部带上!” 王家声喊:“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要抓我们?”其实他已经明白,这已经闯祸了,必定是朝廷的探子,是官军。 林俊山也早就明白,这些就是刚才饭馆老板讲的朝廷的暗探,刚才说的话都被他们听到了。这下子真的麻烦了。但是,他毕竟见过些世面的人,满脸赔笑,说:“官爷,官爷!我们都是良民百姓,吃了一些酒,讲了错话,请原谅,请高台贵手。”顺手从兜里拿出一小袋银子塞给那个领头的汉子,说:“请官爷行个方便。” 王家声也说:“请官爷行个方便。” 那个领头的官爷接着银子垫了垫,心想,还不少。再看其他的同僚,同僚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谁表态。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进来,十个汉子都喊:“见过李大人!” 李大人说:“诸位有收获了吗?” 那个带队的官爷大声说:“有!抓到了这几个。” 李大人说:“各位辛劳啦!” 十个探子都说:“李大人辛劳!” 这个李大人叫李铭,是这次奉林海之命,专门负责侦查散布谣言的案子的。他直接向林海报告,直接向林海负责。 领头的侦探叫严君守,见到李铭,如老鼠见到猫一样,此时怎敢想收钱而放了林俊山几个人!这还真是见鬼了! 严君守喊:“都带走!”,同僚们七手八脚,把林俊山、王家声、莫容辉、姚苌虎四个绑上押走。 这下子不得了,司马药业东家林俊山被官府抓去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天,整个京城地面全都知道了。司马宏亮和林丽冰夫妇得到报告后,如热锅里的蚂蚁;林俊山的妻子司马雪诗赶忙找父亲司马宏亮商量对策;妾吴莹儿哭哭啼啼,跟着司马雪诗来到司马宏亮面前,要求一定要尽力搭救,哪怕侵家荡产也要救回丈夫林俊山。 这下子司马宏亮倒是为难了,他平日里不参于官场交往,官场中没有什么朋友,只是,他毕竟是司马皇家家族的人,人们才在一些方面给予面子。如此,要去求人家办事,真是开不了口,他自己也放不下这个面子。 一时间,司马雪诗也觉得无计可施。还是司马晓英沉得住气,说:“小姐,姑爷的朋友甚多,我们就去找姑爷的朋友。” 司马雪诗说:“他平日里吃吃喝喝,都是朋友。我也不知道他交的是哪些朋友?谁能够帮上忙?这是大事,不是吃酒肉朋友能够办的了的。” 司马晓英说:“我常听阿勇说,姑爷有一个朋友叫司马发义,是京兆尹,这是个大官,专门管辖京城里的事的,据说他还跟皇上常有来往。我们去找他,他一定能够帮上忙。” 司马雪诗说:“对呀!这个人,我们就去找他帮忙。还有俊山与宫里的张公公关系也不错,这个张公公是专门管理宫内药品采购的,皇帝的药都归他管,常常跟皇帝见面。这个人我们也去找他帮忙。” 司马晓英说:“对啊!我们就先找这两个人。” 司马宏亮说:“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们?” 司马晓英说:“我听阿勇说过,以前姑爷请客时,叫阿勇送帖子去,阿勇知道怎么走。” 零点看书 司马宏亮说:“那这样,雪诗写个帖子,也书上我的名字,邀请张公公到司马药业吃酒。一切费用都要准备好。由我和雪诗求张公公帮忙。我知道,以前,俊山与林海的儿子林霸打过架,以后林霸烧我们药铺,不久死啦,这件事与俊山是有关系的。如今林海当了尚书仆射,还兼管外交的事务和宫廷防务。这事弄不好就落在林海手里,要特备注意。” 这是真的,虽然,司马宏亮没有参与官场,但是,他毕竟是皇家的族人,很多皇家事、官场事还是有人跟他说的,司马皇家家族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他料事如神,林俊山等四人这次就是落在林海手里的。 司马宏亮又说:“司马发义就由我直接拜访他,这个人还是较正直的,多少还是司马姓的,我早年见过他。” 商量妥当,司马家开始为林俊山找人讲情,开脱罪状。辛亏找的人都能够答应帮忙。 张公公接到司马宏亮和司马雪诗的帖子,很快就来到司马药业,他一进门就说:“司马老爷,您今日叫我过来,当时为了林俊山的事吧!” 司马宏亮说:“正是,正是!有劳张公公想个方法。”司马雪诗也说:“平日里,听俊山说你是他的最要好朋友,此事就全靠张公公了。” 张公公说:“应该。你们放心,这事就由我跟李铭说,据说当时李铭也到了现场。他的一句话就可改变当时情况。这个人还算厚道。” 司马宏亮说:“我还更担心林海,以前他的儿子跟俊山结过冤家。” 张公公说:“这个事由我出面讲情,他林海多少也得给一点面子。据我所知,那些议论不是俊山说的,是他的朋友说的。但是,这事涉及朝廷忌讳,倒是麻烦一些。你们说,哪一个朝廷不想延续万万年?偏偏要讲还有六十年?这事轻者可以说成无意中听人家说的,从没有传谣;重者可以说成是故意制造议论,妖言惑众,损害朝廷,破坏国家,或打成是间谍,奸贼,出卖国家利益。” 司马宏亮说:“我知此事严重,所以,请张公公务必全力帮忙。否则,俊山就死定啦!” 张公公说:“好!我既然答应的事,就会尽力去办。你们等待我的消息吧!”要走时,司马晓英拿给张公公一袋五百两银子和一块五两金子。 张公公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看司马宏亮没有涉及官场,但是,怎样说也是司马皇家人,办起官场事来也是轻车熟路。他送走了张公公后,立即到京兆府递贴子拜访司马发义。 京兆尹司马发义见了帖子,对门官笑道:“这个人还是真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咧!有请!” 门官出来说:“司马老爷,我们家老爷有请!”引他到书房。 司马发义迎出书房,说:“族兄,难得,难得!快请坐!” 司马宏亮说:“大人,我今天真是有事麻烦您了。” 司马发义说:“兄,有事请讲。我一定尽力。” 司马宏亮把来意讲明后,司马发义说:“此事,我已有所闻。然而,涉及散播不利朝廷谣言,又有通敌之嫌,确实大事。待我先跟林海和李铭两位大人打个招呼,然后到皇上那里说明原委,再争取宽谅。” 司马宏亮感激地说:“那就烦劳大人了。”拿了一千两银子放在桌上,说:“这是活动所需费用。请笑纳。” 司马发义再三推辞,司马宏亮说:“若是大人不收,我就不敢烦劳了!”司马发义说:“好吧!既然如此,你等我的消息。” 算是有惊无险,三天后,林俊山被释放出来,但是,以“听谣言而不报”而被罚款一万两银子。 既然没有把此事判成“故意散播谣言,扰乱社稷”也没有判成“通敌,间谍”,王家声也就被以“听信谣言”而被罚银一万两,并判决牢刑一个月;莫容辉,姚苌虎因是“化外之人”从轻处理,被以“醉后乱言,扰乱公共场所”而罚银五百两。 这些处罚,对于林俊山当然是九牛一毛,而对于王家声则是倾家荡产,对于莫容辉和姚苌虎也是玩剜肉之痛。王家声家里只奏足三千两银子先交官府,余下的七千两银子,需要变卖家产才能够交齐。 司马宏亮交足一万两银子,林俊山立即被释放。林俊山出狱后,立即到家里拿了八千两银子替王家声补足罚款,也替莫容辉和姚苌虎交了罚款。姚苌虎、莫容辉立即释放;一个月后,王家声也如期出监狱。 这起案件如此的处理,则恼怀了林海,他本想借此机会,把林俊山打下地狱,替儿子林涛(林霸)出一口恶气,使儿子的鬼魂安慰一些,谁知司马家却动用了当朝皇帝,皇帝口谕“年少轻狂,醉后之言,从轻发落。” 林海清楚这些都是皇帝看在司马皇家的份上,也清楚是太监张公公和京兆尹司马发义从中周旋。从此,林海恨死张公公和司马发义,也更恨死林俊山。他想,你林俊山总不会事事都这样好运气,有朝一日,再落到我手里,看你还有没有谁给你罩着! 他心念一闪间,你司马皇家也有气数尽的一日,朝野内外,不是都在传言晋朝气数还有六十年吗? 第十三章.日久生情金屋藏娇 林俊山替王家声、莫容辉、姚苌虎交了罚款,三人被官府释放。此事,吴莹儿心中颇为不悦。 这也难怪,她出身小户人家,自小就勤俭节约,每次花钱时,都要先算算兜里有没有足够的钱,也就是说,她长这么大,从没有过让她高高兴兴,痛痛快快地花上一次钱。 林俊山如此大手大脚的花钱,还是替别人花的,她,吴莹儿心痛死啦!这些钱,八千两白银啊!不知可以买多少金银首饰?买多少马车、婢女来使用? 再说,因为林俊山为了朋友常到酒馆、饭店吃酒,大多在下半夜才回家。她嫁过来的时间已将近半年,林俊山没有几次早点陪她入睡,有时还整夜没有归家。 她起初还以为林俊山是到大太太司马雪诗那里睡觉,以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司马雪诗,急着调养身体,并没有什么男女间的需要。她想,林俊山半夜三更才回家,有时没有回家,只有一个事,那就是外面有相好的女人了。 她想到母亲曾经讲过,男人对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就像对菜肴一样,再好的菜肴,吃久了也会厌烦。母亲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父亲都被她管的服服帖帖的。找个机会向母亲请教。 母亲和邻居的阿婶们都议论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又闻别家的菜味!对男人有时要好,要好得一夜缠他三四次,让他泄尽了气和力,乖得像一堆烂泥;有时就要冷淡,让他懂得离开他,女人照样自己生活得好好的。 母亲还讲过,在相亲论嫁时,还要故意嫌男方的一两个缺点,别让男方以为只有他这一家最好,只有他这个人最好。不过,当时,却没有嫌林俊山,更不敢嫌司马家。母女都认为林俊山是太好啦!不敢有一两句不妥的言语,恐怕一言不妥,就把这门亲事搞砸了,自己也就不可能到这里享受了。 母亲又讲过,有时要讲一点和做一点男人害怕、紧张、担心的事,别让他老是觉得他家的女人就像小狗一样,只会在门里看家。狗也可以出门外去张望一下,看看外面的情景。 再说,林俊山送走了莫容辉和姚苌虎两人,这俩感谢之状甚是真诚。只说:“大恩不言谢,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王家声出狱后,林俊山约来三县“猪霸”蔡大憨,先到“晟发”酒馆吃酒,以示对王家声的“洗秽气”“来好运”。酒足饭饱后,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京西乐坊”听歌。 刚进了乐坊,樊娇娇就迎上来,娇嗔地说:“三位大爷,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来呀!是不是把娇娇忘了?” 王家声说:“岂敢,岂敢!忘了别人,也不会忘了你。” 蔡大憨“嘿嘿”傻笑着。 林俊山说:“这不是来了吗?前段时间有事,没空过来。”是啊,确实一个多月没有来到“京西乐坊”给她捧场了。一个多月来,急于办理王家声的事,又没有适当的伙伴,虽然心里想要来,可是,还是没有来。偶尔间也想念她呀!要命的是竟然在梦中,梦到跟樊娇娇一起玩那种男女都觉得快乐的...... 这一个多月来,林俊山为了弥补经济上的损失,还真是天天在司马药业里工作。因为一万八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如果换成其他的人,说不定就死了。这一个月,他新办了粮铺和当铺。真是财神保佑,他赚了二万多两银子。还在夜间常陪吴莹儿,使她乐滋滋,美嘻嘻的。所以,确实没有关顾京西乐坊。 都是老熟人,免礼无忌,樊娇娇也不怕人家说什么,挽着林俊山的胳膊就往里面拉,拉到最前面中间的桌子,叫上小伙计把茶点、果蔬送上,自己则坐在林俊山身旁。 三个男人坐定后,樊娇娇小声问林俊山:“这些时间生意兴旺吗?”她想问问犯官府的事,却欲言又止。 林俊山说:“还可以。你好吗?有很多人打赏吗?” 樊娇娇说:“哎!你都没有来,还能好到哪里去?我天天都想念您,连做梦都梦到你。” 林俊山笑了,笑的太开心了。笑后说:“原来你的梦中也有我!” 樊娇娇说:“听此言,难道你的梦中也有我!” 林俊山又笑了,笑得忘情。樊娇娇也如花解语地点头,一对眼珠子一闪一闪地在林俊山的脸上照来照去,使他感到无比舒服。 两人的眼光接触时,都产生莫名其妙的震动。这是什么?樊娇娇觉得心跳如擂鼓,血液突然流动加快起来。 林俊山则是有过跟两个女人接触的经历,自然明白这是什么事。他想,家里那两个已经不好摆平,如果加上这一个,怕是成圩场了。 因为这一个月来,他也好几次到司马雪诗房里,虽然她说要专心养身体,暂时远离夫妻房中事,但是,看着他大部分的夜间去吴莹儿房间,也有了情绪,产生妒忌的心理。 这几次夜间去司马雪诗房里,都是她事先说的,她的语言是“月底快到了,记住该盘点。旧账不可荒废。”这就很明白告诉他,不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还真是,久没有与她在一起,违背了她本能需要的规律。她那如饥似渴的样子,使林俊山感觉到男人的骄傲,男人的吸引力。林俊山只顾往下想...... 樊娇娇说:“俊山哥,轮到我上台演出了。我去去就来。”林俊山这才回过神来,说:“好。你上去吧!好好表演。” 樊长弦提着二胡,已先到了戏台上,鼓乐响处,樊娇娇莺喉微转,口出仙音,脚移手摆时,全场鼓掌声连连响起,有的则激动的大叫,吹口哨,有的大声叫“好!好!”。 三曲毕,樊娇娇下戏台,再来到林俊山身边,乐坊的伙计则忙着捡起在地上的赏金,樊长弦老先生则到后台去等着赏金的分成。 王家声和蔡大憨则各拿了一把银子给樊娇娇,樊娇娇再三推辞,说:“都是熟人,皆是大哥,就不要客气了。” 林俊山对樊娇娇说:“既然如此,改天我买一点礼物过来,你要笑纳哦。” 樊娇娇笑着说:“俊山哥,林老板,您的礼物,我一定全收。” 林俊山说:“好吧!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樊娇娇说:“原来林老板以前没有当我是朋友?!人家还以为我们早就是好朋友呢!” 林俊山赶紧改口说:“失言,失言!我在此赔礼道歉!” 樊娇娇说:“看把你吓得......”双眼放出两道飞光,迅速钻进了林俊山的眼里,林俊山觉得美滋滋,乐融融的,全身酥酥的。谁都懂得,这种情爱之光,从眼睛而入直透到心底里。 林俊山急急辨解说:“谁吓着啦!看你这个小丫头!” 樊娇娇扭转头,手抿住嘴直偷笑。 蔡大憨喊:“你们两个也别那样,没有看到我和王家声都在此吗?” 林俊山说:“好啦!小樊姑娘敬蔡大哥一杯!” 樊娇娇玉指轻动,一杯热茶已放在蔡大憨面前,手微微提起另一杯茶,说:“蔡大哥,我敬您!祝您身体健康!生意兴旺!” 蔡大憨说:“好好!我喝!连喝三杯。” 樊娇娇茶杯放下,又再给王家声斟一杯茶,然后自己也斟一杯,说:“王大哥,小女敬您一杯。祝大哥生意兴隆!逢好人遇好运!” 这些动作和音声听在耳朵里,看在眼里,爽在心里。 他们四个人边吃边说,不知不觉已到深夜。吴莹儿派阿勇赶马车来接林俊山,林俊山依依不舍而去。樊娇娇送到京西乐坊门口,说:“俊山哥!记住您的话!” 林俊山说:“记住了!改天见!” 樊娇娇说:“好的!我等您!” 第三天傍晚,林俊山安排司马药业的事之后,很快就到了京西乐坊;樊娇娇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这时,观众大部分未有到,表演也未有开始。林俊山找了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樊娇娇趁势靠过去。林俊山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给她,她打开后高兴地叫:“啊呀!这么贵重!” 林俊山说:“喜欢吗?” 樊娇娇说:“喜欢!我做梦都在想有一条金项链!” 林俊山说:“来!我帮你戴上。”樊娇娇伸长脖子让林俊山把项链戴上,笑咪咪地望着他,久久地...... 林俊山问:“今晚你有几首歌?安排在前面还是在后面?” 樊娇娇说:“今晚安排三首歌,都在前面。后面都是歌舞,没有我的表演。” 林俊山说:“今天,我早就把事安排好了,恰有时间,我带您到市里走走,顺便去吃点心。好吗?” 樊娇娇说:“好的。求之不得。不过......” 林俊山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樊娇娇沉吟了一会儿,说:“没有什么事。我先叫我父亲回家。” 演出开始,樊娇娇安排在第三个节目,表演后,她跟父亲说了几句,就跟着林俊山出乐坊。 他们两人沿着街路,商店一间一间看过去。樊娇娇那个乐啊,真是一生以来没有的。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也从来没有到过大商点逛过。像她这样的身份的女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能够逛大商店。 走啊走,樊娇娇在一间布店停下,细细看着各样布匹。店员走过来问:“小姐,您看中哪样款式?这里都是苏杭的蚕丝织品。” 樊娇娇说:“哦!我随便看看。” 林俊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樊娇娇每一次停下看的布匹样式,他都随后叫店员剪下一丈。至樊娇娇出布店门时,他已经买了七种布匹。出门时,店员把布匹包装好交给林俊山,说:“大爷,欢迎再来!请慢走。” 樊娇娇一看,天啊!叫:“您买这么多布干什么呀!” 林俊山说:“给你做衣服呀!” 樊娇娇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太夸张了吧!她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想过有这么多布匹做衣裳,还都是天下称“天堂”的织品! 林俊山笑笑地说:“女孩子嘛,就是要有款式、颜色多的衣服,才会显示她的美丽。” 樊娇娇说:“谢谢俊山哥!我来拿。” 林俊山说:“这不重,还很轻的。我在家乡时,一次可以背百多斤。这些布才多少斤啊。” 樊娇娇说:“来,我分拿一点。不然,你的手会酸的。”从林俊山手里拿了几款布。 林俊山说:“今夜还早,我带你去吃点心。” 樊娇娇“嗯”,眼睛又对着他闪一闪,眨一眨。 林俊山领樊娇娇到了怡心饭馆,刚到门口,饭馆伙计就笑脸迎上,说:“欢迎林大爷!请到雅座。需要什么尽管说,包您满意。” 林俊山和樊娇娇随着伙计到了二楼雅座包间,林俊山点了八道菜肴。不一会,伙计把茶送上,有鳗鱼、鲈鱼、龙虾、猪肝、山羊肉、牛肉、鸡汤、青菜。 樊娇娇拿着筷子,只是看,她不知怎样吃。够奢侈的吧!这样一桌菜的钱,不知穷人要过上几十天。 林俊山又叫火计拿来一瓶“杜康酒”和一瓶“女儿红”。 樊娇娇说:“俊山哥,这太多啦!吃不完的。” 林俊山说:“不要紧。先吃就行啦。” 他们俩面对面坐着,互相劝酒,互相夹菜给对方。虽然樊娇娇是低身份的,但是毕竟是常年于娱乐场所中做事的,喝起酒来,语言、动作之优雅,话语之动人,是林俊山从未有见过的。 面对着如此善于言语的美女,林俊山还真是乐得酥酥的、甜甜的,如在五色彩云中。 再好的宴席也有散的时候,林俊山送樊娇娇到她的住处。樊娇娇领着他进了一座大宅,弯来弯去到了一间“雨屋”,樊娇娇示意他不要大声讲话,自个儿开门后,拿布匹进去,又回过身来阻止他停住。 借着月光,林俊山见着这是一间约十多平方的“雨屋”,隔成内外两间,外间为樊长弦寝室,内间为樊娇娇寝室。樊长弦已经在床上睡觉。门外的屋檐下一个小炉灶,一些简单炊具和餐具。 樊娇娇把布匹放置后走出来,说:“俊山哥,不好意思。不能请您进去坐了。”言语间,略带哭意。 林俊山说:“不要紧。夜深啦,我也该走了。” 樊娇娇送林俊山出大宅的大门,急急转身跑回去。 林俊山知道,这是女孩子自卑的一种表现。在回家路上,他已暗下决心,准备用一千两银子买一座大宅给她们居住。 日月穿梭,转眼又过去三个月。这三个月来,林俊山大约两至三天就到京西乐坊看樊娇娇表演。他按往常一样,送给樊娇娇一些赏银,并不大手大脚、大把大把地赏给她银子。 因为,当他买布匹给樊娇娇以后的第三天晚上,他到了乐坊的门口时,樊娇娇说要把金项链和布匹还给他,这使他吓了一大跳。在他长劝短说之下,樊娇娇才答应金项链和布匹收下,并说今后不要再买东西送她了。林俊山当然满口应“好,好!是,是!” 之后,在林俊山的再三追问之下,樊娇娇才说,那天夜间她被父亲樊长弦骂了半夜。她的父亲说,“无功不受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个林老板非亲非故送你这么多的布匹,必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像这种有钱人,还是远离的好。我们是什么身份?是九流之尾末!不可随便去交往上等人。 樊长弦还说:“女孩子上当受骗是因为虚荣、贪心、随便接受人家的好处!随便接受男人邀请吃饭吃酒,随便接受男人的礼物!过于爱吃佳肴美味,过于爱穿美丽样式的衣裳,过于爱戴金银珠宝,急于过着上等人的生活,这些都是女孩子的劣根性,是被坏男人进攻的缺口。女孩子有了这些偏爱,就成为被男人猎取的对象。 飞禽走兽为什么会被猎人抓去,就是因为贪吃,就是因为贪玩而没有警惕性。当然,有一种情况是猎人太强大,人多势众,武器杀伤力太强,飞禽走兽才会被抓住或射杀。” 原来如此,林俊山悟了,原来过早、过急、过坦率、过直接、过大方地对女孩表示怜爱之意,是会吓着她的。爱情不能像水流一样直泻,“飞流直下三千丈,疑是银河落九天”飞流落九天固然壮观,可是,会冲散了爱情,不能用暴布一样的气势来对待爱情。 爱情应该委婉一些,要慢慢来,要像铁条磨针一样,有耐心,有信心。要顺序渐进,要细水长流,要像露水一样慢慢滋润花朵。 林俊山想,如果说,当时对杨秋妹的爱是一种初出茅庐,毫无经验,只是对新鲜事物兴趣的话,那对司马雪诗的爱则是完全是出于报恩,当然司马雪诗是极美丽和善良的。 aiyueshuxiang.com 而如今对樊娇娇的爱,则是发自内心的感觉,是日久生情的,是真正想关心她的自觉行动。 这天下午,林俊山处理完司马药业的日常事务后,到了樊娇娇的住处。门半掩着,林俊山轻轻地喊:“娇娇,娇娇!” 门开处,樊长弦笑着说:“是林老板啊!快进来坐。贵客,贵客!”又说:“娇娇,有客人。” 在内间的樊娇娇说:“好!我就来。” 见着樊长弦的笑脸和高兴的态度,林俊山心里宽松了许多,他本来还以为这次来拜访,会被他拿扫帚打出去。那天,樊娇娇给他说的她父亲的话,还历历记在心。 其实,林俊山忘记了樊长弦是何许人也?是走江湖的人;林俊山也不知樊长弦何样人呀?樊长弦也是饱读诗书的,对世间的一切情态看得多、吃得透的人。 其实,那天夜晚樊长弦骂了女儿樊娇娇之后,也后悔不已,心里自叹:水往好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自然现象。别看水都是往低处流,认真细看,顺畅的水沟,水流得特别快,也特别高兴。人是向往美好的生活的,如果有美好的环境,人就活得宽松、快慰。 女儿跟着自己吃苦,是自己无能!是命运不好!也是不得已的。如果有适合的男人,喜欢女儿,使她过得好,是应该让她跟人家的。只不过,听说林俊山已经是有家室的男人,怕是委屈了女儿了。 樊长弦又想,这又为何?放眼看去,不是有很多女子,给人家娶去做小的吗?想想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家女儿,是艺女啊!这也许是做艺女的命运吧! 怎么说呢?姻缘事讲不清,有人说千里姻缘一线牵,有人说是前生注定,有人说是前世今生相欠债。如果女儿注定与他林俊山有缘分也只能随缘了。这妮子对他如此倾心,这也许是她的命吧!何况人家林俊山对她如此有情有义。 想到了这些,樊长弦心里宽松了一些。他叹气地说:“随缘吧!”因此,今天林俊山来家时,他樊长弦满脸笑意,立即叫女儿樊娇娇出来迎接林俊山。 林俊山见樊长弦如此客气,放心而有礼貌地说:“樊叔叔,您好!” 樊长弦说:“快请坐,快请坐!”林俊山坐下,樊娇娇从里间款款走出,说:“是俊山哥啊!”眼睛投来询问的眼光“有事吗?” 林俊山说:“我今天没有什么事,想请你到城里走走。可好?” 樊娇娇用眼光询问她的父亲,眼巴巴的。 樊长弦说:“去吧!难得林老板有空闲。带你到京城各处走走也是好的。” 听到父亲的话,樊娇娇开心地笑了,脸上绽开美丽的花朵。说:“好。我就跟俊山哥出去走走,见见京城的风光。”说话间自己已经迈出门了。 见此,林俊山站起向樊长弦告别说:“樊叔叔,那我们就出去一会儿。”拱拱手,跟在樊娇娇后面出来。 出了大宅门,林俊山快步走在前面,领着樊娇娇约走了两刻钟,到了一道围墙,抬头望去,见围墙上一边雕塑着鼠、牛、虎石像,另一边雕塑着猪、狗、鸡,一看就便可知四周围墙雕塑的是十二属相。 围墙大门是朱漆木门,门楣书“沁园”,进入门里是大埕,埕上铺满鹅蛋石,埕的两边各建一个六角小亭,前面是一栋房屋,五开间,门楣书“樊宅”。 林俊山领着樊娇娇从左到右绕了一圈,左配植名贵树木,小桥流水;后是花园,配建圆形亭子、假山;右也配植名贵树木,小桥流水。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儿,从树上跳到花枞,又从花枞跳到水边,从水边飞上凉亭。 两人回到大埕正面,进入“樊宅”,中间是大门厅,两则各两间房间,左边一间是厨房,一间是餐厅;右边两间是卧室,看来是下人的住房;绕过屏风,中央是天进,两则是回廊;后座又是一厅四房,中间是客厅,两边各两间房屋,看来是主人的卧室。楠木家具,应有尽有。 樊娇娇不禁问:“这是谁的家?这么漂亮豪华!” 林俊山笑而不答。推开右边的房间,说:“娇娇,你看......” 樊娇娇看过去,有梳妆台、背椅、脸盆,衣橱,一张很飘亮的楠木床,甚是惬意。特别那粉红色棉被和洁白的蚊帐,更使人购起了男女情思...... 林俊山说:“这间房怎样?满意吗?” 樊娇娇望着林俊山,眼珠子转了几圈,不解地问:“这是......这是你的新家吗?” 林俊山笑了,笑的很开心,说:“不是我的新家,而是你的新家。” 樊娇娇这时全明白了,林俊山叫自己出来,原来是来看房屋的。心里猛然一震:难道这房屋是给我住的?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房屋没有几千两银子是买不到的,太奢侈了吧!他明明说“是你的新家。”也就是我的家,我与父亲两个人住这样大的房子?樊娇娇到这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俊山见樊娇娇疑虑的样子,说:“今后,你和你的父亲就搬来这里住。我再叫两个小女孩来给你们使用。” 樊娇娇听后,睁大眼睛看着林俊山,然后说:“不!不,不!无功不受禄。” 林俊山说:“怎会无功呢?今后,你就会立大功。眼前,你们住的地方确实太破烂了,洗刷、换衣都不方便。日后搬迁来这里住,房屋大,埕地广,练声乐,练身段都适合,不会影响左邻右舍的。” 樊娇娇还是迟疑,想了想,说:“俊山哥对我的感情,我是没有得说的。只不知我父亲会怎样?” 林俊山说:“只要你娇娇愿意来住,你父亲必定会随你来的。再说,他辛苦半生,也应该享受几天清福。” 樊娇娇问:“俊山哥,这房子要花多少钱啊?” 林俊山说:“不用多少钱。你不要想这个事。再说,赚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藏的。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钱要让它活起来,就是人把它用起来,就是用它来美化丰富人生。” 樊娇娇说:“有你这么讲的吗?” 林俊山说:“这不是我的发明,天下有钱人都懂得。如果你见到他们花钱如泼水时,你就会知道我讲的话是真的。” 樊娇娇看看卧室里的家具,又看看床上的被褥、蚊帐,走到镜台前,照自己的容貌,又走到床前坐下。她突然感到这是仙境,好迷茫,好舒服。她的眼光飘向林俊山,似乎在说:坐呀!坐到我身边来。 林俊山看着樊娇娇的样子,慢慢走近,也坐在床上。她感觉到男子强大而有磁力的气息;他闻到若兰的香味,全身酥酥的。不约而同,皆转身,她转向他,他也转向她,下一刻两人就如两条蚯蚓一样相缠在一起。 很快,他们进入了忘我的梦中......原始的功能尽显现,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原始的东西,一切动物都会做的动作。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两人都很满意。真是:千日相思苦,一时尽舒服。众生俱需要,缘到莫踌躇。 林俊山送樊娇娇到她的原住处,樊长弦一看女儿的脸色,便猜想到两个年轻人发生过的一切。 樊长弦问:“俊山在家里吃午饭吗?”口气一百八十度转变,听起来真是亲切。 林俊山说:“不啦,药铺还有事。改日再来。”高兴得连心都差一点跳出来。他已经意识到樊长弦接受他和樊娇娇的事实。 过了三天,林俊山叫来几个帮工,帮助樊娇娇搬到新家“沁园”“樊宅”。从此,樊娇娇就成为林俊山的外室。他三头两天就对司马雪诗和吴莹儿说“住药铺”,其实是住在樊宅。金屋藏娇自汉武帝创举后,便多被后世有钱有势的男人效仿。 第十四章.探父病女人说轶事 林俊山有了樊娇娇以后,常说药铺事忙,只有早餐在家里吃,中午餐和晚餐都在外面吃。也常说事忙得加班住药铺,而事实上,他是到樊娇娇家吃饭,晚餐吃后就在樊娇娇家里睡觉。 偶尔在家里睡觉陪吴莹儿,却打不起兴趣。有时心情不好,表现得有点厌烦。起初,吴莹儿还以为丈夫真是忙于药铺事务,劝林俊山说:“夫君,你也要注意歇息,别过于忙碌。有的事可以交给伙计们去做。” 林俊山听后总是敷衍地说:“好,好。我知道了。” 年轻的女子谁对那种男女事不敏感,谁不是如龙似虎地需求。林俊山的冷淡,一段时间后,吴莹儿难免怀疑。 吴莹儿想,司马雪诗姐姐是一个病秧子,也已经好几年没有去药铺帮忙。既然丈夫忙,我在家里又没有什么事可做,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如就干脆去药铺帮忙一些杂务吧。一来可以帮忙做事,别在家里白吃饭,二来可以去看个究竟,到底丈夫是不是在外面爱上别的女人。 注意已决,她吃完早饭后,就随林俊山后面来到司马药业办事处。 林俊山见到吴莹儿来药铺好生不高兴,问:“莹儿,你来干什么?这是男人做事的地方,女人来杂什么?” 吴莹儿笑着说:“我想来帮忙做点事。” 林俊山不耐烦地说:“快回去!这里没有你做的事。” 吴莹儿说:“以前,雪诗姐姐不是都来帮忙吗?怎地?我就不行?” 林俊山大声喊说:“你与雪诗能比吗?她是从小就跟父亲学的,懂得医学的。你能干什么?别在这里碍事!快回去!” 吴莹儿委屈地回家,路上心里酸楚楚的,谁教自己看上人家有钱,爱上钱,嫁进家,做妾身,低一等。虽是物质生活无忧无虑,但是凡事都要处处要小心谨慎,说,不敢大声,站,不敢立直,看,不敢抬头,真是憋倔。 起初,林俊山对她恩恩爱爱,后来慢慢冷淡,男人啊!还真是“没有时饿得慌,拥有时嫌臭酸。”其实,女人也一样,“没有的时候就抢购,有的时候就嫌汗臭。”可见男女的那种爱是有时间性的,不可能永远一股热情。情感的爱,本能需求的爱,冲动的爱,对美丽的爱都不能长时间存在,都在随时间、条件不断变化。 吴莹儿进了这个家,吃喝穿戴免烦恼,生活也过上了上等人的水准,可是有时不知怎地,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头里茫茫的。这就是物质丰富,灵魂空虚。 吴莹儿回到家里,恰好婆家有人来报,说父亲病的很厉害。吴莹儿一听自己的父亲病重,到了司马雪诗房间跟她打个招呼后,就带着侍女吴青儿,叫来马车回娘家。 回到娘家,自然亲切无比,这里是生她的身,养她长大的地方,一切都那么熟悉,那样的铭刻于心。久没有见到父母,心里深藏的渴望,这一瞬间如溃堤奔泻,一见到母亲便一头扑在她的怀里,到底是哭,是叫,是笑分不清...... 母亲戴琳琳激动地一手摸着女儿吴莹儿的头,一手抱着她的腰,见女儿如此情状,也禁不住流泪。过了一会儿,说:“乖乖,你过得好吗?有事母亲替你去说!” 吴莹儿的头在母亲的怀里钻了钻,说:“母亲,没事。我这次回来是看望父亲的。听邻居说父亲身体欠安许久,很是放心不下。”她挣开母亲的怀抱,拿着水果、补品等到父亲吴龚裕床前,叫声“爹!”眼泪盈眶。 父亲吴龚裕听得女儿回来,早就坐在床边,说:“回来就好!回家就好!” 吴莹儿说:“爹,您看来病得不轻。女儿来迟了,望原谅!” 吴龚裕说:“不打紧!谁没有身苦病疼?人没有千日好,花没有百日艳。” 吴莹儿说:“爹,我匆忙回来,没有带什么东西。这几个水果可以退火气,这点人参可以补身体。望爹恕女儿不孝......” 吴龚裕说:“好好!乖女儿,爹知道了。对啦,俊山对你好吗?我就担心他仗财欺人!” 吴莹儿说:“爹,没事。俊山没有欺负我。他整天到晚都在忙生意。” 吴龚裕说:“那就好!这样就好!” 吴莹儿说:“爹,我削水果给您吃。” 吴龚裕说:“不用。你先别忙,既然回来了,就跟你的母亲多聊聊天,她太想你了,整天念叨叨的,说要去京城看你。是我叫她不要老是往那边钻,给你找麻烦。” 吴莹儿说:“怎会找麻烦呢?爹和母亲要是过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吴龚裕说:“你来看我,我的病就好一半了。咱们出去客厅,跟你母亲一起说话。我也好几天没有出去拉,别是老在房间里,日久了会发霉的。” 吴莹儿扶着父亲出卧室到客厅。这时,令居的阿常婶、阿辉婶、山桂姑、鲈鱼姑四个人过来。 吴莹儿赶紧让座,说:“阿婶、阿姑,快请坐!” 阿常婶说:“我听说莹儿回来,就干紧过来看看。真好!比以前胖了,白了,美了。” 山桂姑说:“这还用说!嫁到好人家,什么都佳佳!” 鲈鱼姑说:“是啊!我们养女孩就是希望她嫁个好主头,一生享福。” 阿辉婶说:“是啊!莹儿真有福。你们看她的五官身材多有贵相啊!” 母亲戴琳琳说:“多谢,多谢!多谢好金言!” 吴莹儿也说:“多谢吉言!” 阿辉婶说:“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嫁给穷老百姓的,不知嫁给大户人家,有钱人家是怎样的。应该一日三餐都是山珍海味,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吧!” 吴莹儿说:“大户人家、有钱人家也不见得就是好,也有不开心的事。至少礼数繁杂,难做人。” 阿常婶说:“大户人家会不会人多嘴杂?” 山桂姑说:“对啊!会不会仗势欺人,财大气粗?有钱压死人!” 鲈鱼姑说:“那也不是都那个样的。要看人的素养。” 阿辉婶说:“莹儿啊!你是从小就我们看长大的。阿婶说一句不当说的话,你跟你男人的其他的女人是怎样相处的?跟她们在一起生活难呀不难?有钱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女人那样多,他管的过来吗?你的男人疼爱你吗?我看那戏台上,皇帝顾得皇后就顾不得皇妃,宠幸西宫又冷落东宫。皇帝的女人多是勾心斗角,斗得死去活来。” 这一堆问话,害得吴莹儿一时答不出来。过了良久,她叹气地说:“哎!这戏台上有的,人间都有啊!” 阿常婶一听,急说:“难道你家的男人也是那样?爱这个又要那个?” 本来,吴莹儿今天被林俊山大声喊出药铺就满身懊恼,伤心欲哭,这时,这些阿婶阿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她又烦又乱又伤情,她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吴莹儿流泪的脸色的表情,母亲戴琳琳和四个阿婶、阿姑们都惊讶万分,阿婶阿姑们觉得不好意思,戴琳琳却急问:“怎地?有什么委屈吗?跟母亲说!” 不问则已,一问忍不住,再问就半死。吴莹儿哭出声来了,哭得下气接不着上气。 戴琳琳继续问:“莹儿,有什么事,你就讲!不要老是哭。是林俊山不好?还是司马雪诗欺负你?” 阿婶阿姑们她一言她一语也都讲不要哭,有事说出来,总会解决的。 在母亲和几个姑婶的劝说和追问下,吴莹儿才说:“是俊山变了,变得我都不会认得。” 戴琳琳问:“怎变的?变怎啦?!这个家伙!”她本来想骂这个天杀的,可是一想到林俊山的家财几千万两银子,突然刹住“天杀”字眼,换成“家伙”字眼。 吴莹儿说:“约有半年以上常不在家里吃饭,连夜间也不在家里睡觉。说是睡药铺,但我怀疑他是到别的女人家里去睡觉。这大半年来,见到我都觉得不耐烦,讲话都是粗粗鲁鲁的。今天我,我去药铺找他,想帮忙他做一点事,他大喊大叫,把我赶出来。” 戴琳琳说:“你说他外面有女人,真的吗?有根据吗?” 吴莹儿说:“母亲!这种事哪里去抓根据,都是女人的感觉。他年轻力壮,回家不做那个事,又显得疲劳,还表现出厌烦。这就是证据。” 戴琳琳说:“哦!原来是这样。当初,我是看他是乡下来的孩子,老实巴交,才乐意把你许配给他的。要不然,他已经有妻室了,怎么能够癞蛤蟆吃天鹅肉?最重要的是可怜他们司马家不会生孩子,想帮他们传宗接代,给他们生个一儿半女的,使司马家香火延续下去。” 吴莹儿不耐烦地说:“母亲!别说啦!当时还不是看他家里有钱!” 戴琳琳说:“怎说的?母亲那都是为了你好!能够活的象人一样。不过有时候,你也要让让他。本来你就是人家的老二。” 吴莹儿说:“老二怎么啦?老二也是人!他再找女人当妾,我也不管,但是,不能对我大喊大叫。” 阿常婶说:“哎呀!夫妻事,床头相打床尾好。琳琳就不要太担心啦!” 山桂姑说:“就是,就是。有钱人娶三妻四妾都是常事。像皇帝拥有三十六宫七十二院,不是还到民间沾花惹草,看到一个美一个接进宫里去?” 阿辉婶急说:“皇帝那是不要命!女人那么多,能顾得过来吗!你们没有听说当皇帝的人,很多短命,二三十岁就‘大行’去了。放下千百个女人还不是别人的。也很有意思,皇帝死了就死啦,还叫‘大行’。” 鲈鱼姑说:“人家是皇帝,死啦当然叫‘大行’。像和尚死了就叫‘圆寂’‘涅槃’;道士死啦就叫‘坐化’‘羽化升天’“羽化成仙”;大官死啦叫‘逝世’;一般人死啦叫‘去世’。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人死啦,好听的叫‘归仙’‘驾鹤西归’不好听的就叫‘死’。还有啊,佛教徒死啦叫‘去西方极乐世界’,道教徒死啦叫‘去天堂’,老百姓死啦就叫去‘做鬼’。” 阿辉婶说:“鲈鱼姑懂得真多!我是说皇帝死啦,他原来的那些女人不就跟了别的男人吗?” 戴琳琳说:“哪敢呀!皇帝死了以后,他的皇后、嫔妃、美人都是守住身体的。” 山桂姑说:“有那么规矩吗?谁知道?不少皇后、嫔妃,皇帝活着的时候就跟别人好啦!皇帝死啦还会守身?熟语说‘对契兄是皇宫大例’,皇帝管不了那么多女人,把人家放在那边闲着不用,那个女人忍得住?皇后、嫔妃们不搞情人才怪。” xiaoshutingapp.com 阿辉婶说:“对呀!皇帝自己就不规矩,占了几百个女人,能怪他的皇后、嫔妃们去找别的男人来开心?这太没道理啦!” 女人啊!一旦说起话来,就常常如瀑布直泻下来,像大海一浪高过一浪,争先恐后,个个要当能人。 阿常婶说:“对呀!同样是女人,谁忍得住那个呢?有钱人也真是的,有钱就大搞女人。依我说,就不要去嫁给太有钱的人!他乱找一大堆女人,叫我们女人守活寡,守贞操?门都没有!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你找女人,我也找男人!” 阿常婶看了吴莹儿一眼,意识到话讲得过分,就赶紧说:“莹儿,我不是针对你说的。我是气愤不过,说的是别人,论的是道理。” 山桂姑说:“你阿常婶也别不好意思,说了就说了。我也赞同你说的道理。有钱的男人也不能太霸道,自己看上一个就爱一个,都不管自家女人的感受。我们女人也学他们去跟别的男人相好,看他怎么办?会不会吊死!不是我吹牛,我的那个,如果敢找别的女人相好,我就不给他客气!嗯!” 阿常婶笑着说:“你山桂姑莫不是说,你也要去找别的男人那个吧?” 山桂姑红着脸,说:“哪会呀!?我是打个比方。我家那个才没有那个本事呢!” 鲈鱼姑也笑着说:“山桂姑是说,你家男人如果有相好的,你也要去找相好的。对吗?” 山桂姑喊:“别说我!说你们自己的!我去找个美男子又怎啦?叫你们干瞪眼,气死你们!” 阿辉婶说:“那,我们就恭喜你了!山桂姑!” 戴琳琳说:“你们也别乱讲一通。老不正经的。” 吴莹儿可注意听呢!虽然阿婶阿姑们是胡乱说的。可是,却说出一个道理。那就是男人不顾自家女人的感受,在外面勾引别的女人,如果自家女人也跟别的男人偷情,当丈夫的会怎样?这世道男女之间确实存在不平等。 戴琳琳这么一说,四个婶姑都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鲈鱼姑说:“不过,琳琳也挺有眼力的,给莹儿找到这个好主。夫妻之间也难免有吵吵闹闹。不要紧,过一些时间就好啦!横竖家里有钱嘛,怕什么?” 这一话语一开头,女人们的话又多了起来了。 阿常婶说:“对呀!丈夫有钱,我们当女人的就要多让着他。琳琳呀,你们家姑爷才两个妻子,如果再找一个也不算多。三妻四妾嘛,还差得远呢。” 戴琳琳说:“你阿常婶说什么呢?莹儿是说俊山说话态度不好,也没有说别的事。” 阿常婶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误听成你家姑爷在外面又找女人了。”心里却在想:还怕别人见笑!明明是说她的姑爷整夜不归家,在外面有女人嘛!怎么又不承认?其实也是活该,谁教她要嫁给有钱人?!当初嫁的时候,那个高兴的样子,那个神气呀,真是世间没有的。 山桂姑说:“哎!依我说,有钱的男人,财大气粗,有钱能使鬼来推磨,这是不变的道理。所以,多找一个女人来填房也是正常的事。做女人的也不用太计较,家里有什么东西,都有我们一份就可以啦。呵呵!我不是说莹儿。我是就事论事。” 阿辉婶说:“你山桂姑也真是的,刚才是你说,如果你的那个男人找别的女人,你也要去找别的男人相好,怎又变了呢?这也是你说的,那也是你说的。你认哪个理?” 山桂姑忙说:“那是就事论事!我也不是真的会那样去做。再说啦,谁跟谁那个什么的,都是缘分。也不是你要怎样就能怎样。不然的话,天下事就好说啦!” 阿常婶说:“是啊!人世间的事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们今天过来,是来看莹儿的,怎么越说越多。你们看,莹儿越发飘亮,皮肤也越白皙,越有福相。” 几个婶姑都附和着说:“是,是,是!越来越美丽!越像是一个贵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莹儿听这些姑婶们一人一句的议论,觉得各有道理。她们说的那个“他做初一,我做十五”,那是一个故事,是一个书生与一个和尚都跟一个女人相好,初一日,书生跟那个女人睡觉,十五日和尚跟那个女人睡觉。以后就变成夫妻两人都不互相信任,丈夫跟别的女人偷情,妻子也跟别的男人偷情。 暂且不说这种各干各的羞愧事,单说那夜间难耐的骚动,尤其在那春雨绵绵独处的时间,此情此境真是难熬啊!哎,那个山桂姑不是说,谁跟谁那个事,都是缘分吗?不想了,还是打发这些阿婶阿姑们回去吧! 吴莹儿站起身来说:“感谢阿婶和阿姑们的关心!我回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东西孝敬你们。这里一人一两银子给阿婶阿姑们吃茶。请笑纳!”说完话,一个一个地把银子放在她们的手上。 这下子,姑婶们四人千恩万谢,个个点头哈腰。山桂姑说:“感谢!太感谢了!” 阿常婶说:“谢谢!祝愿您越来越发财!” 阿辉婶说:“大恩不言谢,祝您得到公婆的疼爱,丈夫的恩爱!” 鲈鱼姑说:“感谢感谢!祝您早生贵子!” 她这一说,大家才想到原来吴莹儿还没有怀孕。 吴莹儿听鲈鱼姑这么一说,也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心想:真是难缠的女人,又有一个话题要说了。 戴琳琳也怕这几个女人再说下去无完无了,就说:“感谢大家好金言!姑婶们有空闲时再来坐。”这句话厉害啦!这就是赶客了。 阿常婶带头来,也到头走出去,说:“好好我也要回去煮饭了。”阿辉婶、山桂姑、鲈鱼姑跟在后面出去,边走边说改天再来聊。出了门后,四个女人都非常高兴,都庆祝她们四个人今天都发财啦!一个人赚了一两银子,她们每一家半年收入也没有这么多。这真是钱财从天降!还说了那么多的开心话! 送走了阿婶、阿姑们,吴莹儿说:“母亲,我带来一百五十两银子,您拿去给父亲找大夫医病,也算是做女儿的对父亲的孝敬吧!” 戴琳琳接过银子,说:“好吧!家里也正愁缺钱。我明天就再去请大夫来给你父亲诊断。估计是他早年当搬运工,积下来伤痛。” 一家人吃了晚饭,吴龚裕自去歇息。戴琳琳与吴莹儿母女俩继续说那“知心话”。 戴琳琳问:“莹儿,你怎么嫁过去这么久,还没有怀上?” 一直没有讲话的吴青儿说:“那是少爷的事。不能怪太太!” 吴莹儿说:“我哪知道?” 戴琳琳问:“俊山他没有经常跟你在一起睡吗?” 吴莹儿说:“结婚初期两个多月叫经常在我房间睡。以后就慢慢少了。我还以为他是去雪诗房间睡,后来,他说是去药铺里睡。” 戴琳琳说:“如此说来,俊山可能真的又有新的女人了。但是,不要紧,他总不可能天天在外面睡觉。只要他到你房间睡觉,你就注意怀上孩子。有了孩子后,一切就好办。像这种缺子孙的家庭,母因子贵很重要。” 吴莹儿说:“能不能怀上孩子,也不是我要不要的事。他久久才到我房间一次,有那么好就怀上孩子?有时到我房间来睡,他是只顾自己睡,也没有管我。我总不能去偷一个孩子给他。” 戴琳琳笑着说:“皇宫院里不是有偷孩子去养吗?那都是为了母因子贵。” 吴莹儿喊“母亲!要是那样的话,不如去偷男人!?” 戴琳琳说:“死妮子!母亲不管你了。但是,切切不可放弃银子!俊山少到你的房间去睡觉,但是每月的银子绝对不能少给你。有了银子还怕没有男人睡觉?!嗯!臭小子!我当初是因为他家发财,才把你许配给他。不然,他想都别想。占了便宜还不知足!” 夜深,母女都困乏了。吴莹儿到原来自己的房间睡觉,吴青儿被安排在吴莹儿隔壁的客房。 吴莹儿睡不着觉,阿婶阿姑们的话,多次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吴青儿也睡不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们议论男女的事,想也想,身体发出无名的燥热...... 第十五章.涉命案身陷牢狱 上午,林俊山大声喊走了吴莹儿后,自己也觉得后悔,觉得自己粗鲁。细想:难道是因为有了樊娇娇吗?那可不行!不能因为有了娇娇就冷落吴莹儿,更不能冷落雪诗。 雪诗不但是救命恩人,而且,目前拥有的一切都是雪诗家给的。自己有如此格局和成就,朋友遍天下,上交大官,下交路蛮,中间占地盘,来往的人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那都是拜司马雪诗所赐的。呵!要找一个时间跟雪诗好好聊聊。女人嘛,多给她闻闻男人的气息,她就高兴了;多给她讲好话,她就美滋滋的。所以,女人可以哄,男人可以骗。 呵!今天赶走莹儿,看她委屈的样子,真是过意不去。她可能恨到极点,要走时,什么话都不讲,这才可怕。呵呵!今天夜间先去找莹儿,跟她说说几句好话,道个歉,应该就好了。 确实也是太久没有跟她做房中事,今晚就去她房间睡觉。这个女人,今天无端找到药铺来,可能也是因为我太久没有跟她做那个房中事吧!这是人的必然需求。以后,要从这“需求”方面多注意,她就不会过多的怀疑。不管如何,今晚就去莹儿房间,让她快乐快乐! 中午,林俊山交代安排了药铺的事后,就到“樊宅”,午饭后自然要跟樊娇娇亲密一番。要走时,跟樊娇娇说:“今晚,我就不过来了.......这几天也少过来。” 樊娇娇问:“啥事!这么突然就不来呢?害得我心里噗噗跳。” 林俊山说:“也没有什么事。上午,吴莹儿跑到药铺来,说是要来帮忙做事的,把我气得半死。我一气之下发火了......” 樊娇娇问:“你们吵架了吗?” 林俊山说:“没有......不过,我把她赶出去。” 樊娇娇说:“你怎么如此粗暴无礼!” 林俊山说:“我也是无意的。不知为何,突然对她发脾气。” 樊娇娇问:“她是不是发觉我们的事?故意到药铺去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药铺?” 林俊山说:“我也不清楚。她应该不会知道我们的事的。要不然,以她的性格,可能就会喊出来。” 樊娇娇说:“不知道就好。不要因为我们来往的事,她跑到药铺去吵闹,那就羞死啦!” 林俊山说:“不会的!她如果敢吵闹,我就不跟她客气!” 樊娇娇说:“你算了吧!你刚才不是说今晚不来我这里住吗?还不是怕你家的两个老婆?” 林俊山说:“不是怕她们,而是没有必要......没有必要闹矛盾。我是想,有时也要到她们两个那里去,就算是安抚安抚吧!我在前方打仗,也需要后方稳固稳妥。” 樊娇娇说:“那好吧!你就去安定你的后方,别到时萧墙祸起,赖到我头上来。” 晚上,林俊山回家,见吴莹儿不在。问了几个家人,没有人知道。到了司马雪诗的房间问,才知道吴莹儿回娘家去。他想陪司马雪诗过夜,可是她暗示“来红”,不能做那事。 林俊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到了京西乐坊,听了一会儿曲,想等樊娇娇表演完后,就去“樊宅”过夜。可是,又想,中午跟樊娇娇说今晚不去了,却又去了,别男子汉说话不做数。 正在无所适从时,蔡大憨到来。蔡大憨见林俊山满脸忧虑的样子,问:“俊山兄弟,怎么看你一脸不高兴。是不是跟美人闹别扭了?” 林俊山说:“没有的事。不知怎地,今晚觉得心里特别空虚。” 蔡大憨说:“这还不容易!走!我们兄弟去找个地方吃酒。杯里乾坤大,酒中能解愁。” 林俊山说:“怕是吃了酒又增愁呢!” 蔡大憨说:“不会的!兄弟!历来酒能解千愁。不然,叫上娇娇一起去吃,就不会愁啦!” 林俊山说:“别!别!娇娇的爹会骂的。” 蔡大憨说:“不然,我们去‘心悦院’旁边那间‘君豪’酒馆喝,我去‘心悦院’里叫绿袖和蓝叶过来陪。你看怎么样?” 林俊山说:“随你。” 于是,两个人走过了一条街,来到“君豪”酒馆。定了包间,点完菜肴后,蔡大憨到隔壁“心悦院”叫来绿袖和蓝叶两个女子。四个人边吃边聊,起初,林俊山显得没有什么情趣,慢慢地兴趣来了,就大口大口地喝酒。 男人总是那样,有酒喝有美人陪,就显得英雄。他们两男两女,越吃越欢喜,越讲声音越大,好像人在世间外。初时,说一些祝发财、祝身体健康、祝快乐的话,说一些酒呀情呀的话。 至酒酣时,蔡大憨有意要展示给两个女子知道他自己的威风,说:“兄弟,你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在京城甚是名声雀起,老小皆知。我承蒙你的福,也做的不错。前两个月,我的地盘已经扩大到京城里西区的两个县,也就是王府县和顺安县。每月收入可增加千两银子。” 林俊山趁着酒意,说:“祝贺兄长!祝你领土又扩大了。” 绿袖和蓝叶两位女子也斟满酒,向蔡大憨祝贺。绿袖说:“祝贺蔡大哥生意兴旺!” 蓝叶说:“祝贺蔡大爷开拓新天地!” 蔡大憨高兴之际,喊:“我如今已有五个县的地盘。就是金光、金云、红辉、王府和顺安县。属下屠徒几千人。也算是一方人物。难怪以前算命先生说我杀生百万,命里出生的年月日时与那个恒温大将军一样。” 林俊山说:“出生的四柱一样。可是做的事不一样。人家恒温大将军是前辈英雄人物。你兄弟只是一个屠宰的。” 蔡大憨说:“兄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没有我屠宰,你哪来猪肉吃?我杀猪百万也是一种煞气。我不止杀猪,还杀羊,每月也杀羊几十只。如果我带着几千个徒弟到恒温大将军的军中去帮他杀猪慰劳将士,说不定他会封我做将军。” 绿袖笑着拿起酒,说:“我敬蔡大哥升为杀猪将军!” 他们说这些话时,隔壁包间一桌吃酒的十个人都听着了。这些人越听越气愤,因为这些人就是这两个月来被蔡大憨占去地盘的屠宰头,买猪的地盘被占,卖猪肉的地盘也被占了。 今晚他们来这里吃酒就是商量怎样抢回被占的地盘。这两个月来,经过七八次的打架,他们丢失了京城边两个县的屠宰地盘,心中正愤怒着嘞! 王大柸说:“你们都听到了,蔡大憨这厮够疯狂的!还在吹牛!” 王小顺说:“他不吹牛才怪呢?!他人多了我们十多陪,钱也比我们多,当然吹牛了。” 王小雄说:“我们人数是没有他多,但是,我们可以直接找他打。只要把他打怕了,我看事就解决了。” 王大柸说:“小雄的意思是说......趁他落单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王小雄说:“对!我讲的就是这个意思!听声音,这厮今晚在跟他一起吃酒的没有几个人,还带女人来吃。” 王大柸说:“谁出去偷看一下?看看这厮是跟谁在吃酒。里面有几个人。” 过了一会儿,没有人答应出去看。王大柸说:“我们几个是已经跟他面对面吵过打过,阿通,你好像几次打架都没有在场,蔡大憨应该不认识你。你出去看看。” 林阿通说:“好吧!我就勉为其难了。” 王小雄说:“我们不是怕他。只是怕打草惊蛇。这厮不认识你。你看了一下就回来,又没有叫你去跟他打架。” 林阿通说:“我去看还不行吗?”林阿通也是猪霸之一,只是胆子比较小,几次打架时,他都溜走。今晚他们十个人一起来吃酒,其实也是逼出来的,他们虽然都是猪霸,但是平日里各干各的,只是这次被蔡大憨占去了很多地盘才联合在一起的。可是这些人因为平日里少合作,所以做起事来各个都想保自己无事,才会被蔡大憨各个击破,地盘一块接一快地被占去。 林阿通出了包间门,先去厕所拉尿,然后假装走错房间,推开蔡大憨他们的房间,进去后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出来,说:“对不起!走错了!” 蔡大憨见一个陌生人推开房间,好生不高兴,喊:“怎不长眼睛!?” 林俊山赶紧说:“别那样。人家是走错,已经道歉了。” 蔡大憨没有好气地说:“我看他不是走错,是故意的。” 林俊山问:“怎会是故意的?” 蔡大憨说:“他是故意来看女人的!混账东西!” 林俊山说:“算了。别生气。我们吃我们的。” 绿袖和蓝叶两个女子也都说:“别跟他计较啦!小事一桩。” 林阿通回去后,说:“他妈的!差一点惹事。” 王大柸问:“怎地?” 林阿通说:“我刚推门进去,那厮就大骂起来,骂我没有长眼睛。” 王小顺说:“不要紧。他不认识你。” 王小雄问:“里面有几个人?” 林阿通说:“两男两女四个人。” 王大柸说:“天助我也!我们今晚就给他喝一壶!怎样?” 林阿通说:“里面两个是姑娘,一个看来是林俊山。有他在场,你们敢吗?林俊山很有威名,也常出入酒馆,所以我认得他。” 王大柸说:“怎不敢?!我们不要惹林俊山,直接就打蔡大憨。难不成林俊山也强出头?即使强出头又怎地?他还不是一个人,又没有三头六臂!” 林阿通说:“那不一样!林俊山何许人也,你们不知道吗?他是上有大官当靠山,下有一批路蛮当打手,药材生意、当铺生意、粮食生意、布匹丝绸生意遍满大晋国。他的财力用日进万金不为过。这个人还是不要去惹他为好。” 王小雄说:“今晚是一个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等会儿,我们避开林俊山,他们总不可能一起回家吧。” 王大柸说:“好!就这样定了!先喝酒!” 王小雄说:“我们要有一个人注意他们何时吃完出去。” 林大鼻说:“我不会吃酒,就由我去外面看着他们。何时他们吃好要走,我就回来报知。” 王大柸说:“好!也不要如此紧张。大鼻先吃菜。” 蔡大憨、林俊山这晚吃得可欢喜,美酒、美女,开心话,真是美妙。四个男女都吃得兴趣十足。尤其是蔡大憨,今夜特别高兴,一手揽着绿袖姑娘,一手用筷子夹菜肴送到她的嘴里,乘势嘴巴也往绿袖的脸上伸去。 绿袖姑娘急急躲开,她不是怕被蔡大憨亲嘴,像她这种风月场所的女子怎会怕男人的嘴巴呢?而是蔡大憨身上的臭生猪味,还有羊膻味道,使绿袖喘不过气来。她跑到洗手间连连呕吐。 这下子可惹恼了蔡大憨,他大喊:“怎么!?嫌我这个杀猪的!臭婆娘!” 蓝叶姑娘马上解析说:“蔡大爷!蔡大爷!您不要生气嘛!她是酒醉。原谅她。哦!” 蔡大憨对女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顺手揽过蓝叶姑娘,说:“来!她跑啦,你来一个。” 蓝叶说:“先吃酒,等下您不要回去。我一百个都给您!哦!” 林俊山为了分散蔡大憨的注意力,说:“蔡兄,我看刚才进我们房间的那个人神色有些闪烁不定。你看有没有事?” bidige.com 蔡大憨喊:“管他呢!他要是找死,就再进来!”松开蓝叶姑娘,给林俊山斟满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一杯,说:“来!兄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还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喝过。我们来三杯!” 林俊山也大声喊:“好!三杯就三杯!”两人便连续对饮三杯。 绿袖姑娘吐完回来后,自知刚才失礼,自斟一杯酒,对蔡大憨说:“蔡大哥,刚才是我失礼了。对不起!我自罚一杯!” 蔡大憨说:“要罚三杯!” 绿袖姑娘说:“好!好!好!就罚三杯。”连续喝了三杯后,作了一个鬼脸。又说:“这酒甚烈!” 林俊山说:“这酒是刘玲醉,是新研制的。喝起来比杜康酒醉得更久。但是,没有杜康那样烈。” 已经下半夜,这边四人喝得酩酊大醉。那边十个人也喝得酒气冲天,还时刻准备袭击蔡大憨。 蔡大憨被绿袖姑娘搀扶着,踉踉跄跄走在前面,林俊山被蓝叶姑娘搀扶着走在后面。出了“君豪”酒馆后,蔡大憨对林俊山说:“兄弟,你家有几个美人,你就回去吧!我今夜就留在‘心悦院’!不不不回去啦!” 林俊山说:“好吧!我叫马车!” 这时,夜已深,街路行人极少,哪来赶车载客的。林俊山等了一刻钟,见没有车,就想走路回家。走了约百米,突然听得身后喊声大作。回头看去,见一群人在追打一个人。 他练过武功,视力比一般人强,虽然醉眼朦胧,但是,那熟悉的身影却能依稀辨认出是蔡大憨。啊!真的有人打蔡大憨!见此,林俊山没有细想,朝着打架的地方追过去。 原来,蔡大憨醉得厉害,在去“心悦院”的这一段路上,连连呕吐,绿袖和蓝叶两个姑娘只好等着他,照顾着他,因为今夜蔡大憨是她们两人的主客,是她们的钱庄。所以,拖了一刻钟还未有进“心悦院”。 也就在这段时间里,林俊山一直在等车。王大柸等十人看着林俊山未有走,暂且没有动手。见林俊山已经走了一段路后,料想他看不到,才动手攻击蔡大憨。 王大柸等人,谁也想不到林俊山年轻眼力好,距离那样远还能辨认出是蔡大憨,而回来救他。 蔡大憨虽然酒醉呕吐,力量不足,但是,心里却清楚,他在被追打时,就抱着一个念头往林俊山回去的方向跑。 他边跑边被打着摔在地上,爬起来继续跑,短短时间,他已被打倒七八次。当他无力爬起的一刻,林俊山赶到。 蔡大憨如遇救星一样,大喊:“兄弟救我!” 林俊山也大喊:“住手!住手!”声如雷响。王大柸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都下意识的停手。 王小雄眼尖,说:“不好!是林俊山!” 其他的人也都愣了一下。下一刻,王大柸站到林俊山面前,说:“林老板,今晚的事你就不要参和了。这是我们跟蔡大憨的私事。” 林俊山说:“私事?你们就这么多人打他一个人?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王小雄说:“林老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谁不想打赢?打赢就要多数打少数。” 王小顺说:“林老板,你不知他蔡大猪怎样打我们的!他是叫一两百人打我们几个人的!” 林阿通说:“蔡大憨这两个月夺了我们的地盘。我们都快饿死了!” 林俊山说:“无论怎样,今晚这事被我碰到了,你们就不要再打他了,就略给我一个面子。好吗?” 自从吃酒时至今没有讲话的林阿歪突然喊:“林俊山!别人怕你,我就不怕你!你是衙门啊?我们就偏要打他!看你如何?” 林俊山听这话火了,大声说:“你是谁?!怎么这样讲话!” 林阿歪喊:“我就是我!什么谁,谁,谁!刚才,讲你强出头,你就真的强出头!我看你还是甭管闲事!” 林俊山说:“有事真的可以找衙门解决。不然,也可以坐下来谈判,不是非要打得死去活来不可。” 王大柸说:“要解决可以。叫蔡大憨把占去的地盘全部不还给我们。今晚此事就算了,不然,我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一伙人都喊:“就是,就是,叫他将地盘都还给我们!” 林俊山说:“你们讲的地盘,我不知道。要解决也是另日的事。但是,今晚就别再打了。蔡大憨是我多年的兄弟,今晚就放过他。” 林阿歪说:“要放过他,他也要给我们一个保证。从明天开始退回原来的地盘,从此不再侵犯我们。今晚先叩三个响头,表示诚意。” 这句话一出,蔡大憨不干了,他本是火爆的性子,哪能给人家叩响头。大喊:“你他妈的!林阿歪!我不像你,打输了就跪地求饶。” 林阿歪走过来,对蔡大憨就是一脚踢去,蔡大憨也一拳打去。两个又打在一起。 林俊山喊“住手!住手!”谁听他的,既然再打起来就打。王大柸一伙人仗着人数多,不管林俊山怎样喊住手,还是照打不误。 倒是王大柸没有参加打,说:“林老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也都看到了,蔡大憨还要打。” 林俊山说:“你不会叫你的人住手!?” 王大柸说:“你叫啊!叫得住吗?” 林俊山这时急了,喊:“我就不信你们不住手!?” 他走近打架的人群,动手把对方九个人的拳脚动作,一个一个的解开,一会儿工夫,对方九个人,有的踉跄,有的竟然摔倒。 林俊山是跟建业城隍庙师父学过武术的,当年,林霸一伙十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艺高胆大,本想用自己的功夫制止他们继续打下去。 可是,事不是这样的。他刚才说过蔡大憨是他的兄弟,他这一动手,人人都认为他是替兄弟出头参与打架。 王大柸喊:“林俊山!你干什么!?”他还是不太想惹林俊山。 林阿歪喊:“老大!还用问!他打我们啊!” 林俊山喊:“谁打你啦?我这是解开而已。你们谁能经得住我打!” 林阿歪冷不防对林俊山就是一脚踢去,林俊山火了,躲过这一脚,顺势把林阿歪的脚一拉,林阿歪摔得四脚翘天。 不料,蔡大憨冲过来对着林阿歪狠狠踩下去,又再踢几脚,边踢边喊:“就你最怪玍!最怪玍!” 林阿歪痛得满地乱滚,当场昏过去。这时,一队巡逻的官军见有人打架,远远跑过来。 林阿通喊:“官军来了!” 王大柸喊:“快走呀!”一伙人拉起倒在地上的林阿歪,迅速逃跑。林俊山拉着蔡大憨也跑进酒馆。 事过三天,林阿歪因伤势过重,医治无效而死。王大柸等人上告顺安县衙门,蔡大憨和林俊山被以故意伤害致死人命案,逮捕入狱。 第十六章.行计策林狐初得意 蔡大憨和林俊山被捕后,经过三次过堂审讯,五天后,顺安县衙门确认蔡大憨用脚踩和踢是致使林阿歪死亡的主要原因;林俊山用手拉倒了林阿歪是导致死亡的前因。 打架肇事者是王大柸和林阿歪等一方,蔡大憨虽然打人重伤不治而死,但有自卫因素,从轻判决,判牢狱五年,罚款一万两银子;林俊山虽然意为制止打架,但行为不当,判决牢狱一年,罚款一万两银子。 这样的判决,当然是司马家出钱又走关系,上下打点的结果。本来顺安县衙,原判是林俊山帮助蔡大憨打架,致死人命,牢狱五年,罚款两万两银子;蔡大憨打架行凶,致死人命,牢狱二十年,罚款二万两银子。 同时,顺安县衙门判决王大柸等人,每人罚款五百两银子。再由官方发给林阿歪家属一千两银子,作为死亡赔偿费。顺安县衙在发给林阿歪家属安抚费时,强调林阿歪参与打架而且是群殴之主干,本不能给抚恤费。只因县衙行人道,体谅死者家属困苦,才予发给的。望今后要好好教育子弟,遵纪守法。这也是一种画蛇添足,愚弄百姓的伎俩。 林俊山被判坐牢一年,司马药业面临着群龙无首的局面,年老体弱的司马宏亮不得不再出山,坐镇药业;司马雪诗也以女子身份挑起药业事务的重担,幸好她事务熟悉,办起事来还是条条有理,勉强维持药业局面。 再说,吴莹儿在娘家住了五天,她本来是想,说不定林俊山会去接她回家,可是,五天过去了,只好自己回去,到自己的家里后,才知道丈夫林俊山已经犯官司,被捕入狱。判决坐牢后,她跟着司马雪诗到狱中探望林俊山,林俊山一见面就没有好气地问:“你那天跑到哪里去了?!” 吴莹儿愣了好久才答:“我跟雪诗姐姐说了,是去娘家看望生病的父亲。” 林俊山还是没好气地说:“那你就住你家好了。” 吴莹儿委屈地哭了,司马雪诗劝说:“事已至此,别再自己人吵闹。” 林俊山才觉得自己态度不好,说错话。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这种气愤从哪里生起,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探狱时间到的那一刻,林俊山叫司马雪诗且等一会儿,有话交代。狱卒在催时间到了,应赶紧离开,他也只有问问药业的运转情况,司马雪诗也只有极其简单说父亲出来坐镇,本身直接管起生意。这使吴莹儿更加不高兴,以为自己在家里只是个摆设,没有谁把她看成家里的人。 从此,吴莹儿也不问家里的事,尤其是药业的事更是丝毫不问一句。横竖每月的生活例钱八十两银子,司马雪诗照发给她,吃、穿、戴、玩,怎么用也用不完。 接下来的日子,有时,她到娘家一住就住上五六天。大多数的时间,叫婢女吴青儿作伴,到商店买衣服购装饰品,到酒馆吃酒吃肉,有时而也到郊外游玩,还真是逍遥自在,快乐似神仙。每月探狱时间,有时有跟司马雪诗去,有时因为在娘家住就没有去。 只是夜间,寂寞难耐,青春的骚动,本能的需要,从醒时一直煎熬到朦胧入睡。屋顶上猫儿叫春,公猫跟母猫“打架”都会激起她的冲动。 白天到外面,看着狗儿追逐,她也看得痴迷。在街路上见到男女相依,有说有笑,她感觉到十分羡慕。 她洗澡时,对自己的部位,这看看,那摸摸,常常一小时出不来,几次弄的婢女吴青儿紧张起来,以为她是昏死在洗澡间,大声叫唤。 再说,吴莹儿经常外出买东西、吃酒、游玩、住娘家的事,被林狐探得清清楚楚。林俊山坐牢三个月后,林狐向林海报告吴莹儿的生活情况。 林海听后诡秘地说:“林俊山有此妾,恐怕家风就要败坏了。林狐,你有啥想法?” 林狐本是林海的儿子林霸的狗头军师,生性狡猾,鬼点子特别多,又善于揣摸主人的心思,他听林海这么一说,哪里不知意思。说:“老爷是说,叫她红杏出墙?” 林海说:“你看呢?” 林狐说:“只要是老爷的意思,小的自然有办法。” 林海说:“那你就去办。花多少钱,叫管家支付就是。” 林狐高兴地说:“小的知道了!叫管家先给我一千两银子,如何?” 林海说:“准!去吧!” 原来,当林俊山犯官司被抓时,林海以为报复的机会到了。暗中向顺安县衙施加压力,说林俊山已不是当年的林俊山,如今已是一个恶霸,危害百姓。希望要好好治理。 可是,事与愿违,无奈皇帝身边的张公公,京兆尹司马发义插手太紧,本来想把林俊山判重刑,最后还是轻判。这不说又是对林海的一次打击。知情者还在背后笑他不识时务或气量狭窄。 林海自从儿子林霸死后,一直心情压郁,一妻七妾,只有妻子生了林霸,其他七房不是生女孩,便是干脆连蛋也不下。风水既然做着绝子绝孙地,任他再折腾也是无效。 林霸死后,加上林狐的谗言,林海把绝子绝孙的事,全部怪恨在林俊山头上。不想还好,想着就恨。林俊山被关在狱中的三个月来,他试图买通狱卒,准备毒打或药死林俊山,可是,屡次失败。因为林俊山除了司马家势力的关照外,自己平日仗义疏财,照顾了很多缺钱医病的人,其中就有一些衙门中人。 林海每次派人到顺安衙门走动,想害死林俊山都事先被知道,而报告顺安县令高金翼。高金翼都及时采取措施加以防患和清理。至此,林海恨死一大批人,心里也恨死司马皇家。 心想,若不是司马皇家根深蒂固的庇荫,你林俊山即使是神仙也难逃我的手心! 林狐到管家处取走一千两银子后,想出了一个对吴莹儿“跟踪追击,死缠活磨”的计策。他虽然是走狗的本质,细看眼光如鼠。但是,长得身高白脸,五官像样,口才好,胆量足。他买了高档衣服穿上,叫来小走狗林金子做他的随从,每日都到林家门口附近,观察吴莹儿。吴莹儿和吴青儿出门后,他就跟踪在后面,寻找机会接近行事。 跟踪了十天后的下午,林狐见吴莹儿、吴青儿进了“晟发”酒馆,他也带林金子进去。吴莹儿到二楼雅座坐下后,开始点菜,他就在她的旁边雅座坐下,也点菜。吴莹儿点了“女儿红”,他也点了“女儿红”。 当吴莹儿吃酒吃至有酒意时,林狐过桌来敬酒,说:“小姐,可否让我敬一杯?” 吴莹儿见他如此唐突,本心生怒意,但是,见他彬彬有礼,又长得相貌堂堂,则随转心念,说:“这位少爷,我不太会喝酒。” 林狐一听,喜出望外,他还以为会被奚落一番呢。说:“我看小姐定是富贵之人,岂不会喝酒?必是海量。” 吴莹儿说:“我是无事,浅尝聊度时光吧!”她确实是无聊度时光,太久没有尝着男人的味道了,见到如此好看的男人,心里深处已经生起对男人的需要。 林狐说:“小姐乃富贵之身份,浅尝轻啜总是雅致。来,让小生敬一杯吧!” 吴莹儿拿起酒杯轻尝一口,然后,示意林狐坐下。林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感谢小姐!”心里乐死啦! 吴青儿跟随吴莹儿多年,对主子的性格、心思全部清楚,见吴莹儿叫林狐就坐,就斟了半杯酒,对林狐说:“少爷家住哪里,也常来这里吃酒吗?我替小姐敬你一杯。” 林狐眉开眼笑,说:“有高贵的主子,就有高贵的护身女。好!同饮!”自斟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吴青儿跟林狐吃了一口酒,说:“少爷,好酒量!” 林狐说:“感谢!感谢!” 吴青儿说:“少爷做何生意?或在哪个衙门高就?” 林狐说:“我做丝绸布匹生意,兼做一些古玩欣赏物。也是聊以度日。如今生意差,常在家照顾年老的父母双亲。” 吴青儿说:“少爷行孝道才是大善。俗语说:‘万善孝为先’。”她本来连那句“万恶yin为首”也要说出来,至嘴边突然刹住,自己迅速抿住嘴。 林狐说:“小姐知识渊博,可敬可敬!”说完话站起身,说:“两位小姐姐请!”回到自己的桌上。 林狐真想继续留在吴莹儿的这一桌,虽然明知吴莹儿已经是有夫之妇,但是,她的容貌体形身段确实撩人心魄。能够跟她多坐一会儿,就多一份福气。 可是,眼珠子急转,瞬间心里千万种思绪,最后决定见好就收,这才是道理。不要刚来就缠着人家,那是会使人家反感的。哈!一会生两回熟,别太急。天自生我以来,我林狐还没有计策落空过! 林狐站起要回自己的座位时,吴莹儿略微点头,轻轻地给他一唇笑意。林狐乐得差一点叫出声来,心里“嘭嘭”乱跳。 他(她)们各自在自己的桌位上,边吃边聊。这时的林狐几乎没有心思再吃,看是在吃,实际是在揣摩心思,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他偷偷地往吴莹儿那边看,发现她也好几次朝他这边看来。他想,这女子肯定不是规矩之人,必定有她要命的弱处。 吃了一些时间,吴莹儿和吴青儿先回去。要离开时,吴青儿对林狐这边说:“少爷,你们慢用。我们先走啦!” 林狐赶紧站起,说:“两位小姐慢走。”眼光直射吴莹儿,嘴巴也动一动,那是一种引诱的动作,有过经历的男女之事的人,就能够感觉得出;你若没有男女事的经历,可能看不懂。只见吴莹儿身体略微震动了一下,脸色略微一变,低转头走下楼。 林狐见吴莹儿和吴青儿两个回去,与林金子草草吃饱肚子也回去。路上,林狐心思重重,没有讲话。 林金子问:“老老大,你是在想隔桌的那那个女人?我也想。够飘亮的!” 林狐骂:“小孩子懂什么女人?闭嘴!”林金子伸了伸舌头,不在说话。 林狐回到林府,独自到花园里散布,他在想,怎样去实行“跟踪追击,死缠活磨”之计。今天,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明天、后天,再以后怎办? 他虽然跟着林霸沾花惹草,也进过妓院,可是,正正规规地追求一个女子是从来没有过的。如今是要真正追求这个女子,并且是有夫之妇,最要命的是林海老爷下达的任务,这个任务是引诱她下陷阱,叫林俊山声名扫地。 自怨自艾间,他怪自己多嘴多舌,爱显示本事。他自衬自思,吴莹儿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嫁给林俊山的岂是一般女子可比。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眼光自然高。她虽然春心涌动,又对丈夫不满。但是,能看得起我吗?别到头劳心费力一场空,还惹来笑话。 一场空和笑话,我林狐倒是不怕,横竖这一生都被当狗使用,脸皮够厚得如磐石。不算是癞皮狗,也是一条会叫会咬的狗。要命的是要完成老爷的计策,老爷的替少爷报仇的妙招,这事如果做得好,林老爷一定开心死了。 什么妙招!?简直是卑鄙下流!林狐突然这样想,他真的迷上吴莹儿了。大凡迷上女子的男人,都会真心实意去对待她,林狐也不例外。他跟踪了吴莹儿几个月,那熟悉的美丽的身影常在脑海里浮现,今天正面相见,她的一颦一笑,更使他销魂。 林狐突然想,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她?!这就难办死了。要害她,要引诱她,要使她成为坏女人,搞上她就抛弃她,完成林海老爷的交代任务去领奖,又真正爱上她,为她动情......这怎么办...... 哎!不管事情发展、结局如何,如今这个事是要做下去了。林狐突然又有一个新的想法,他笑了,笑得邪,笑得阴险。这个想法是既能够领奖,又能够与莹儿双飞!太美妙!凡事难不到我狐狸! 吴莹儿回到家里,洗了脸,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真美!难怪那个人过桌来敬酒,还边吃边偷看过来。怎么没有问他家住哪里,是做什么的?真笨!矣!青儿有问他,可是我怎么忘了,好像是讲做生意的。 我这是怎么啦?想他吗?这个人长得还真不错,又有礼貌,能说会道。他看我的眼神怎么那样亮?我为什么会为之一震,震到心里去。接触到他的眼光,好惊奇,好舒服。如果没有嫁给林俊山,嫁给他也不错。可是...... 爱阅书香 我这又是怎么啦?怎么能够这样想?那不是见异思迁吗?哎!别乱想了,姻缘天注定,已经嫁人了,吃穿戴用都俱全了,还想什么? 吴莹儿出了一身汗,到洗澡间洗澡。看看自己美丽的胴体,觉得还满意。难怪男人会看我。猛然间想,林俊山呀林俊山,你得到我该满足了,怎么还对我无礼使气?你若不是有那些钱,你可什么都不是。而我还是给你做小妾的呢!得到天鹅不知美! 做妾又怎样?母亲、婶姑他们不是讲男人都是那样,喜新厌旧,见一个美就一个娶,遇一个新就一个亲吗?他肯定是有新欢,不然不会那样对待我的,这事恐怕连司马雪诗都不知道。 她又想起母亲、婶姑她们说过,他做初一,我做十五。这虽然是一种报复,但是,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候,也只能如此了。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平等的,付出与收入应该同等量。这样,心里才会舒服,就像称一样,称砣放在一斤的刻度上,所称的东西要一斤,这杆称才会平衡。 夜间,吴莹儿睡不去,叫吴青儿到厨房炒了几个菜,拿来杜康酒,主仆两个就吃来。 吃了一会儿,吴青儿问:“太太,您今天怎啦?肚子饿了吗?还是爱吃酒?” 吴莹儿说:“怎地?不饿就不能多吃一点啊!对啦,你下午怎么叫我小姐呢?” 吴青儿“噗通”笑出来,说:“这您也记得啊!因为当时那个少爷嘛!叫你小姐显得年轻——” 吴莹儿说:“鬼丫头!鬼心思!” 吴青儿说:“以后出去,我都叫你小姐,不叫太太。对啦!今天下午,那个男人好像对你很那个.......就是很好嘛!” 吴莹儿说:“看起来我们的青儿也思春啦!” 吴青儿羞的说:“哪有啊?!” 吴莹儿说:“你还敢说没有?如果没有,怎么会观察起男人来啦?” 吴青儿支支吾吾,说:“哪有啊!?我是替小姐看的。” 吴莹儿说:“青儿啊!你到林家来,我是把你看成姐妹一样。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吴青儿说:“我知道。小姐就是我的亲姐姐!” 吴莹儿说:“你看今天下午那个男人有什么意图吗?” 吴青儿说:“想亲近您啊啦!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看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吴莹儿急起来说:“不许这样说人家!不礼貌。” 吴青儿故意说:“就是!就是!你看他那个馋相,简直是个好色之徒。” 吴莹儿说:“青儿啊,你还小,不懂的得男人是怎样的。” 吴青儿说:“怎不懂啊?男人喜欢女人,女人也喜欢男人嘛!” 吴莹儿笑着说:“就这样啊?就这么简单?” 吴青儿说:“就这样简单。男女互相喜欢,然后就成婚,再然后就生娃娃。” 吴莹儿说:“如果这样那就太简单了。你要知道,男人、女人要有感情,要互相爱慕,要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体谅。还有啊,女人需要的,男人要给她。男人不能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不顾女人的感受。很多很多,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都是人,就需要像人一样的生活。” 吴青儿说:“这么多啊!太复杂了!男人都能给得起吗?” 吴莹儿说:“给得起与给不起,要尽力就是啦!这男人有多大能量,他的女人是知道的。最重要一点,男人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女人。” 吴青儿说:“咱家少爷对您不好吗?很好啦!” 吴莹儿生出怒意,说:“好什么?他对别人才好呢!” 吴青儿鬼得很,说:“不会吧!咱家少爷对你很好啊!” 吴莹儿酒吃的很多杯,酒意已显,说:“咱家少爷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不理解,不懂得女人的感受,忽略了女人的感情。” 吴青儿不敢再说什么,她想再说下去,吴莹儿会发怒的,如此就罪过了。 吴青儿不再说话,吴莹儿急了,说:“青儿,你怎么不说话啦?我在跟你说话呢。” 吴青儿想了想,才说:“小姐,我说不来啦。我......不懂。” 吴莹儿说:“不懂吗?以后就都懂啦。等到你有男人的时候,就都会懂得。来吧!今晚好好喝酒。”说后又斟满一杯,叫:“青儿!来!一杯一口干啦!”自己先喝尽杯中的酒。 两人没有再说话,连连喝了五六杯酒。吴莹儿说:“今天有酒今天醉,别管人间谁是非。天降我身当有用,日高风急我就飞。” 吴青儿叫起来:“原来小姐会作诗!” 吴莹儿说:“这不是诗,是我母亲原来唱曲时的词句。我略改了一下就成这样了。” 这夜,两人吃的大醉。隔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中午吃点稀饭,又睡至酉时。 吴莹儿洗刷后,叫上青儿,说:“我们到外面走走。” 她们走一会儿,不知不觉又走进了“晟发”酒馆,又上二楼雅座。 世间事就是这样巧,林狐和林金子早就坐在那里吃酒了。 一回生二回熟,吴莹儿见到林狐欢喜地说:“你们也来啊!” 林狐也高兴地差一点大喊,心脏差一点跳出来。因为他和林金子从上午一直在林俊山门口不远处等,到了下午酉时,终于等到吴莹儿和吴青儿出来,又再跟踪着她们俩,直至刚才看着她们往“晟发”酒馆方向来,猜想在这个时辰往酒馆方向走,必定是吃饭。 林狐想,赌一把,赌她们到这酒馆吃饭,两人就从街路的另一边快速进了“晟发”酒馆,上二楼,在昨天吴莹儿吃的桌旁边一桌坐下点菜,菜肴刚上好,开了酒,刚一闻,她们就到了。 林狐高兴自己赌得准,可是却装作非常惊讶碰巧的样子,说:“两位小姐,你们也来呀!哈哈!” 刚好她们昨天坐的那桌没有人坐,吴莹儿和吴青儿就往那张桌子走去。 林狐说:“两位小姐,为了照顾老板的生意,不如你们到这桌来坐,省的再占一张桌子。好吗?” 吴青儿说:“这位少爷很是会体谅人。恭敬不如从命。”没有等吴莹儿同意,自己就先走过去。 见吴莹儿也没有当面反对,吴青儿说:“小姐过来吧!”吴莹儿也就走近林狐坐的桌子。 林狐赶紧站起,说:“小姐请坐!”吴莹儿矜持着坐下。 林金子迅速叫酒馆伙计再摆上两套餐具。林狐立即给她们两人斟上七分满的酒,说:“来!两位小姐,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先喝一口。” 至此,吴莹儿也不客气,慢慢举起酒杯,做一个“请”的动作,吻上一点酒;吴青儿也跟着喝一口酒。 林狐又快速给吴莹儿夹菜,林金子也忙着给吴青儿夹菜。真是主仆同心同行! 各吃了一口菜后,林狐说:“小姐,我自报家门。我是本地人氏。姓林,名功夫。昨天说过了,是做丝绸布匹生意的。” 吴青儿也说:“林少爷,我家小姐姓吴,名莹儿。晶莹的莹。我叫青儿。家住京西吴王街。”她鬼的很,本来要说出“林府”“司马药业”的话,却被她隐藏起来。自认为这样说是在给“小姐”留余地。 林狐说:“认识你们,真是有缘又荣幸!”他当然清楚她们住在什么地方了。 吴青儿赶紧说:“认识林少爷,我们也深感荣幸!” 既然青儿都这么说了,吴莹儿也只好说:“有缘,荣幸。” 林狐自从跟了林霸,出入各种场所无数,理所当然会招待之道。夹菜、斟酒、劝酒、讲好话件件精通。使吴莹儿吃的无比开心。 人世间,人与人在一起交流沟通最快的莫过于喝酒,酒气一行,人就大胆,放开说话,交流沟通就比较快,也比较深,比较的会讲真话。这一餐,吴莹儿也放开地吃,放开地说,放开地笑。就这么一小时的同餐共饮,他们就好像是老相识了。 也许他们真有缘分,吴莹儿对林狐越看越喜欢,仿佛找到了精神寄托,找到了心里的依靠。 此时,林狐也抛弃了引诱害她之心,真诚地对待她,真诚地把吴莹儿看成是所爱的人,而真心的进行追求行动。 人,真不真在于心,心里真,语言举动都是真。吴莹儿看的真切;林狐也看的真切。他们两个都真心。 酒意间,吴莹儿竟然靠在林狐的手臂上。夸张的是,吴青儿竟然也靠在林金子的肩旁。两支红杏出墙也从此开始...... 第十七章.乐坊听曲莹儿下陷阱 酒饮足菜肴满肚,趁着酒意,林狐说:“两位小姐,天色还早,我请你们去京西乐坊欣赏曲艺表演。可好?” 吴青儿忙替吴莹儿答应:“好好!我还从未去听过曲。”话出口后,自觉得答应了太快,太没有给小姐面子了,又说:“我听小姐的。小姐说去就去。” 此时的吴莹儿正乐着呢,她还想自己唱歌呢!她在娘家时,有时吃点酒,就听母亲唱那么一段曲,她也跟着学唱。酒后唱曲是最快乐的事。说:“随缘吧!” 四个男女进了京西乐坊,选在旁边不显眼的地方坐下。伙计马上过来,问要什么茶果;林狐很熟手地点茶果。 京西乐坊是综合性的,有自弹自唱的,有伴凑演唱的,有耍杂的,有歌舞的...... 吴莹儿、林狐他们很文雅很真诚地欣赏着一个又一个节目,很快乐也很开心。还不时地给表演者礼貌的鼓掌。林狐不时地送上一些赏银。 到了樊娇娇表演时,林狐说:“这个女子太美啦!”吴莹儿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林金子说:“美有用吗?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这小子也鬼得很,他对林狐这次的任务、意图早就清楚。 林狐说:“小孩子懂什么!?这是常事。” 吴青儿则急问:“是谁有这个福气?”这妮子说话也真文雅。 林金子说:“那可是一个大善人、大人物。” 林狐说:“金子,别吵。好好看。” 吴青儿则问:“是谁呀?叫什么名?” 金子见吴青儿急着要知道,却吊起胃口来,偏偏停下不讲。看着吴青儿直邪笑。他已经是一个十七岁的人,这邪笑起来,还真能撩人心荡。 樊娇娇表演两曲,下了舞台,四个人都真心地赞美鼓掌。 吴青儿小声地问林金子,说:“金子,你说的名花有主,那个主是谁?” 林金子说:“连这事你也问,真是井底蛙。” 吴青儿撒娇地说:“人家真的不知道嘛!好金子!说嘛!” 林金子说:“好,好,好!好青儿!我说,只跟你一个人说,我的青儿。”真是有那样的老大就有那样的跟班,他也学会献殷勤,学会撩动女人的心,把便易都占尽了。 他把吴青儿拉过来,对着她的耳朵说:“是林俊山!那个开药铺的大善人。” 吴青儿一听,猛地一叫“啊!”愣着不动,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金子不管她的反应,继续说:“这个女人叫樊娇娇,他们相好已经一两年了。听说,林俊山还买了一座房子给她们父女住。” 过了好久,林金子见吴青儿惊得呆在那里,明知故问:“青儿,怎么啦?” 吴青儿这时才定了定神,说:“没事,没事。”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吴莹儿早就听见了,这时,她的心都碎了,胸都气炸了......她假装没有听到,强压心头的气愤、妒忌、伤心,她强作镇静,继续听曲看表演。 林狐心里高兴的要死,暗暗称赞金子能干。 表演结束,吴莹儿还不知道,她这时头脑一片空白,不知所终。林狐叫了三次,说:“结束了,走吧!”她才说:“好!结束了。”无力站起来。 林狐假装不知发生什么事,顺起自然搀扶着吴莹儿出来。吴莹儿脑子空荡荡地任随他搀扶着走着。走了一段路,吴莹儿也不讲回家,也不讲去哪里。 林狐见时机已到,说:“我们到外面再走走。” 吴莹儿应:“好。”吴青儿已经觉得吴莹儿必定听到刚才的话,也不敢说什么,跟着林狐他们走。 他们走了很久,到了郊外的一片树林边,林狐停下说:“两位小姐,我们歇息一下。” 吴莹儿点头表示同意。四个人,两对男女停在林边。下玄月虽然缺了一半,但是,天高无云,地面还是真亮。 吴莹儿对林狐念:“月缺了,月缺了。” 林狐说:“月有圆有缺,人有合有离,千古如此。没有月亮便有星星,道路照样明亮。人有离合才显得相聚时的珍贵。如我所想,要趁着相聚时,好好快乐,才不枉年华美好。” 吴莹儿说:“林少爷说的是。只是月缺了则有遗憾,人离了则有伤别。月之圆缺,人之离合虽是自然,但总觉得难受。” 林狐说:“我则想,只注重当下。当下,天蓝月明,风凉爽爽。吸收新鲜气息才是道理。”这已经很明白地告诉吴莹儿要另寻新欢。 吴莹儿说:“今夜,的确是好天气。风吹来令人爽快。” 林狐和吴莹儿两个边说着边往林子里走;吴青儿和林金子则停在原地不动。 吴青儿说:“金子,我家小姐跟你家少爷还真谈的来。” 林金子说:“我家少爷何许人也,哪家小姐不跟他好。” 吴青儿说:“算了吧!我看你家少爷够狡猾的,像一只狐狸。” 林金子说:“你还真的说对了。我家少爷就叫狐狸。” 吴青儿说:“怎地,他不是叫林功夫吗?” 林金子说:“名叫功夫,号叫狐。” 吴青儿说:“他到底做什么生意的?我看你们家少爷会骗人。” 林金子说:“没有骗人。他就是做丝绸布匹生意的。还做玩物。他很会玩呢。”他拾得林狐真传,一半讲真,一半讲假,恰到好处。没有骗吴青儿,他家大哥就是会做玩物,还会玩人。 吴青儿说:“你怎说地!什么做玩物?那是做古董古玩。” 林金子说:“你知道,你还问我做什么?” 吴青儿说:“臭金子,我就偏偏要问你!要你说!”口动手也动,对着林金子的肩头连连打了下去。 林金子躲来躲去,跑到一颗大树后;吴青儿追过去,林金子转到树的另一边,从后面把她抱住。吴青儿挣脱着说:“臭金子,放开我!” 林金子说:“就不,就不!”越是抱紧。 吴青儿说:“金子,我喘不过气来了。求求你放开我。” 林金子见吴青儿没有什么不高兴,也没有反抗,就得寸进尺,把吴青儿转过身来,正面拥抱着她。 阴阳电正面接触,怎能不产生火花?下一刻雷鸣电闪,乌云乱滚,一阵暴风雨降临了......这是男女的暴风雨。 林狐与吴莹儿越走越远,林狐有意要走远一些,远离林金子和吴青儿两人;其实,吴莹儿也是,她跟他几乎并肩走着。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一个女子,平白无故,随便跟一个男人往林子深处走的。 这就是他有意,她情愿。谁也不要怪谁,谁也不能说是他(她)主动来害我。那样说就真的太无意思了。两人都喜欢,两人就都要敢承认,敢担责任。 肩挨着肩走着,不时地相碰着,吴莹儿太久没有这么近接触着男人,这男人的气息熏得她舒服,熏得她想到那种事,慢慢地,她被林狐的男性气息搅得蠢蠢欲动...... 吴莹儿再也忍不住了,她拉住林狐,说:“借你的肩膀靠靠。我要摔倒了。”她这时真的空虚至极,对林俊山外面有女人的事,本来只是怀疑,如今,金子说出来了,这不能说是虚假。这时,有一点依靠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未嫁人在娘家时,她一定投入母亲的怀里,哭几声让母亲听,让母亲来安慰。此刻,只好找面前这个男人了,这比投入母亲怀里感觉更好。 其实,林狐也激动起来,无声地让她靠在肩上,接着靠在身上......林狐终于出手了......都是过来人,谁都熟悉这种事该这么做...... 林狐想:这算是趁虚而入吗?就算是吧!可是,我却真的需要她,真的爱上她。 天在看,地在看,万木亿草都在看。这片林子的树神草鬼也不是第一次为有情男女提供方便,它们为此觉得骄傲,庆幸它们能生长在这个地方。如果生长在高山上,那就绝对没有这么幸运的。 男女的精华散落在它们的身边,不用费力地吸取,助长身骨和法力,树木草丛神们太高兴啦! 不知过了多久,林狐和吴莹儿终于满意地回过神来。吴莹儿羞涩地说:“我们这是怎啦?怎么会这样?” 林狐邪笑起来,说:“这是缘分到了,是必然的结果,但是,只是开端。” 经过一番整理,两人都恢复了人的模样,慢慢地走出林外。 吴莹儿说:“不知他们两个到哪里去了?” 林狐说:“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估计很快就会来。” 话音刚停,林金子在前,吴青儿在后,有说有笑走过来。这男女两人刚才也尝试人生的乐趣,都打开天门吃了禁果...... 再说,这个月探狱的时间到了,司马雪诗要找吴莹儿同去,不料吴莹儿不在家,也不知她到哪里去。司马雪诗猜想,吴莹儿可能是去娘家探望她的父亲病情。 司马雪诗就带着司马小英,叫阿勇赶车到顺安县狱中探望林俊山。 司马雪诗叫司马小英拿些银子给管门狱卒和狱头,两人顺利地见到林俊山。 林俊山高兴地问:“带来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吧!” 司马小英说:“姑爷!怎么一见面就闹着吃?小姐可是为你费尽了心思。” 林俊山说:“你没有听说过‘饿监’吗?在狱中确实饿得很。我还好,一日两餐还有点猪油,别人就甭想了。” 司马雪诗说:“有,带来这些都是你好吃的,快吃吧!” 打开饭篮子,里面有猪脚、猪肝、鲈鱼、大虾肉、螃蟹肉。林俊山迅速吃,吃的很快,差一点被噎着,咳嗽几声,继续吃。有人说狼吞虎咽的吃法吃相难看、粗鲁,根本比不上被监禁的人“饿监”的吃相难看,简直如饿狼争食,硬撕强抢,一口东西未吞下又再吃第二口。 司马雪诗和司马小英,看着林俊山的吃相,不禁流下泪来。 吃完后,司马雪诗问:“在狱中有没有被欺负?” 林俊山说:“不会的!有老丈人和太太打点,狱头狱卒都不敢对我怎样。别人就不同了,看那些老犯吃新犯,那才叫惨!我自己一人住一间牢房,不会遇到的。” 司马雪诗说:“本来,要叫莹儿同来。可是,找她不着,可能是回娘家去探望她父亲的病情。” 林俊山说:“既然如此,你再拿两百两银子给她,就说给她探望父亲病情和调理身体的。” 司马雪诗说:“好吧!我照办就是。” 林俊山又问:“家里的生意怎样?都靠你操劳了!” 司马雪诗说:“药业的事我亲身操办。当铺、丝绸、布匹、粮食的生意,由原来那些人负责,我每月去看一次,简单问问而已。有父亲坐镇,还是正常运转的。” 狱卒在喊:“探监时间到!” 司马雪诗和司马小英也就只得离开监狱。离开时,林俊山说:“又再过去一个月了。再七个月我就出去见天日了!”他岂知这一个月家里的变化?自己的女人吴莹儿已经跟别人了。 小书亭app 这一个月来,吴莹儿乐着呢!因为,司马雪诗忙于生意,白天去药铺,夜间住司马府。林宅这边只住着林俊山的父母、吴莹儿、吴青儿、三个煮饭、洗衣中年妇女和一个看门的老人。 金俊山的父母年纪较大,又住在东厢房,理所当然没有管什么事;家里的仆人自然没有人会去管主子的闲事。所以,吴莹儿进出自由得很。夜间很迟回来也没有人知道,而她“偷吃有罪”,对看门人老洪特别照顾,这一个月来拿了两次银子给他,每次都是五两银子,看门的老洪乐得嘴巴合不拢。 还有,吴青儿也很配合,每次夜间回来都带些吃剩的水果或花生米或酒,送给老洪。主子的特别关心,老洪当然心怀报恩之心,哪会去多管闲事。应该处处包涵,讲好话才对。 吴莹儿约每两天就跟林狐幽会一次,在酒馆,在郊外,在江边,在树林旁,在京郊的客栈。当然,幽会的是两对,吴青儿与林金子也是一对。这两对男女的幽会,皆是心领神会,互相提供方便,说不好听的即是狼狈为奸。 司马雪诗探狱回家后,隔天上午,叫司马小英送去两百两银子给吴莹儿,恰好吴莹儿在家睡觉。 吴莹儿起床梳洗,很久还没有出来见司马小英。司马小英等久了也急起来,喊:“姨太太,我把银子交给青儿。这是林爷和小姐交代要给你探望你父亲和调理身体用的。好生收好。”说完话自己就走了。 吴莹儿梳洗出来后,接过两百两银子,倒也猛然一惊。想,我这样做会过分吗?俊山心里还是有我的啊!又想,俗语说“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谁叫你负我在前? 真是契兄跟上瘾,好吃又好睡。想到林功夫的好处,那恻隐之心又烟消云散。相比之下,目前的林功夫好多了,他那温柔、那眼神、那猛劲、那技巧,那热烈无不叫人销魂爽心。 你林俊山如今才对我好,迟了一些。为什么冷落我一年多的时间?怎么说,你也还有司马雪诗和樊娇娇两个女人。司马雪诗是老大,我不敢怎样说,可是,樊娇娇算什么?是养在外面的野女人!你林俊山在外藏野女,我吴莹儿在外会情郎。扯平! 这个世道也真是不公,你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还是天公地道的;我当女人的有一个有情义的男子就不遵守妇道吗?有一个情郎又不是我的独创,皇后、皇妃干多呢! 对了!林俊山买了“怡园”“樊宅”给樊娇娇住,这可是证据。我要去看个究竟,将来有一天我与林功夫的事破了,我也有话说:是你林俊山先对不起我!对了!林俊山在外养女人的事,恐怕司马雪诗全不知道。这个傻女人!只知道做生意赚钱,丈夫被人偷去啦都还不知道。 你司马雪诗不是救过他的命吗?还白送给他若大的家业,他不是照样养野女人?佛家常说因果报应,你司马雪诗就是这么被报应的吗?我看根本没有什么因果报应!讲“恩过抱怨”还差不多,讲恩将仇报也不为过。 我吴莹儿只讲当下,讲此时此刻的事。人负我,我负人。母亲唱曲时,就讲到曹操创业取天下就是“宁我负天下人,勿令天下人负我!”哈哈哈!我吴莹儿这叫做因“情”权变!不死吊在一颗树头上。 既然司马雪诗送来银子,我就拿去给母亲便了。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看父亲了,他的病应该痊愈了吧!今天刚好歇息,不跟林功夫见面的,就去娘家吧! 吴莹儿带着吴青儿到了娘家,拿了两百两银子给母亲戴琳琳,戴琳琳高兴地大叫:“真是我好女儿!如此孝敬!” 吴莹儿说:“娘!我不孝敬你和父亲,要孝敬谁呢?跟女儿也这么客气。” 戴琳琳说:“哈!当初还是选的对的,才有如今的福报。嫁汉,嫁汉,就是要有穿好衣和吃好饭。有福气的女孩才能嫁给有财气的男人。” 父亲吴龚裕对戴琳琳说:“你娘们也不要只顾着高兴,俊山还关在狱中呢!有钱咪咪笑,没有钱就像狗叫!” 吴莹儿说:“管他呢!被关多久就多久。”自知失言,要捂嘴已经来不及。 吴龚裕发怒说:“怎说话呢!他不是你的丈夫啊!?” 吴莹儿立即改口说:“父亲!我是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衙门八字开,有钱才进来。可能是钱花的不够多,才被判坐牢。如果钱花的够多,可能早就出来了。如今已经定局,也就只好等待了。再过七个月他就出狱了。” 戴琳琳说:“俊山也真是的,三十岁的人,东家、老板不好好做,却去帮人家打架。哎!也是他的命里该有此劫难啊!” 吴莹儿说:“是啊!平日里,他就是喜欢跟那些猪朋狗友吃喝玩乐,少在家里听人劝告。仗着有武功,手痒痒的。如今惹祸了。” 一阵稀里哗啦,鲈鱼姑、山桂姑、阿常婶来了。顿时,整屋叽叽喳喳都是言语。阿常婶说:“莹儿,你可回来了!我都盼望很久啦!” 鲈鱼姑说:“真是望眼欲穿!” 山桂姑说:“是啊!是啊!这次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家里忙吗?是不是你家老爷疼爱你,不让你回来,怕你累啊?” 吴莹儿见这些人如此,只是笑脸相陪而已,没有讲话。 阿常婶又说:“莹儿这次回来,看起来比上次美的多了。有什么喜事吗?” 鲈鱼姑说:“是啊,是啊!脸色好的多了。体材也丰满一些。” 吴莹儿说:“托阿婶阿姑们的福。” 这几个女人说了一会儿,见吴莹儿没有说几句话,也没有什么赏钱,也就讪讪告辞。 吴莹儿想,还用你们说,这一个多月来,我可开心了,才真正体验到做女人的乐趣。不过也幸亏有你们几个老太婆的提醒: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否则,我就干守活寡了...... 再说,一个月来,林狐在与吴莹儿的接触中,在卿卿我我中,在男女风云涌动中,对吴莹儿真是倾心的爱。本来,他的勾搭吴莹儿的任务完成,就应该报告林海,可是一想,如果报告林老爷后,不知会对吴莹儿怎样?必定会把他们两人的事张扬出去,利用此事来羞辱林俊山,报复司马家。 这不行!林狐舍不得吴莹儿。他在想托延之计:只要拖延下去,说不定事会有转机。这转机又是什么呢?林狐茫然了...... 他想,不能跟林老跟报告事情发展的真实情况,如果那样,吴莹儿就会离开我了。不仅如此,吴莹儿必定会恨死我。即使我林狐不怕名声坏,吴莹儿也怕呀!不能让我心爱的人受委屈啊! 林狐就是林狐,他哈哈两声: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我狐狸的!不要报告真实进程情况,但是,要报告事有进展,只是未有达成最终目的。如此报告,再捞来一些钱,又能继续与莹儿好下去。 林狐脑筋继续运转:当前需要改变方法的是,再也不能到外面约会,至少减少在外面约会的次数,以免被林老爷发觉。如果事情被林老爷知道了,那就死定了。最重要的是要跟林金子达成攻守联盟,只要林金子的口气与我一样,一切就好办,至少有时间考虑下一步的事。目标,就是不能离开莹儿。 对了,我自己购买一处房屋,今后相会就到那里去。可是,这房屋不能太简单,莹儿她住的是大房子,如果房屋太简单,说不定就被她瞧不起。 买大房屋的钱哪里来呀?再跟林老爷要一些!就是要利用他的钱来达到我的目的。老子给他林府当狗多少年啦!如今连自己像样的住处都没有。他林海也不是好东西,当初,他的儿子死时,还把我赶出来。想起来就怒火满腔! 说不定我这次把他交代的事做完了,一旦不随他的心愿就又被他赶出去。这些当官的、有钱人都不是好鸟。他对我们这些没有钱没有地位的人,实质只是利用,只是当狗看待。 林狐下定了决心,他跟林金子说明他的买房子计划,说明保守与不保守秘密事情的利弊和严重性后,说明两人互利互惠的好处。就去施行他的计划。当然,林金子也不是傻瓜,他也爱上了吴青儿。既然老大这样说了,我保守秘密。他有好处,我也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第十八章.瞒骗老爷野鸭有窝 林狐决计已定,专等林海老爷有空闲时,向他禀报。连续等了四天,等得很是不耐烦,也等得心惊肉跳。这是他第一次对林府的第一人物讲假话,实际就行骗,诳钱财。这四天来,林海不是迟迟回家,就是客人太多,或者有重要人物来商议重要事,林狐不敢打扰,或者老妻少妾来缠着,争着要老爷去她的房间过夜,根本找不到适合的时机禀报。 再说,禀报他干的这种事,其实是很卑鄙加无耻的,一定要密之又密,不可一点疏忽。绝对不可以有任何其他人闻到气味。 第五天傍晚,林海刚回家,扛轿子的人刚走,林老爷未有进屋之际,林狐就快步跑到林海面前,说:“老爷,我有事禀报。请到后花园那边。” 林海知道林狐要报告什么事,说:“好!走吧。” 到了后花园,林海说:“狐狸,快说!事情做好了吗?我等你好久了,已经几个月了。你小子是不是把钱拿去吃酒嫖妓,没有去办正事?” 林狐说:“老爷。我岂敢?我没有两个脑袋。” 林海说:“小子,谅你也没有那个胆量。”他忽略了家里的老鼠会咬破家里的布袋,又会偷吃家里的油。 林狐说:“老爷,是这样.......你交给我的事,我已经有眉目了。” 林海大声叫出来:“什么?这么长的时间了,只是眉目?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林狐说:“老爷,息怒息怒。我把钱都花在那个女人身上,一个子也没有浪费。” 林海说:“好了。你讲吧!” 林狐说:“老爷,这个女人平日里家境好,吃穿戴用都是上等货色。最厉害的是懂得很多文字,知道很多道理,聪明又有防范心。所以,要接近她就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我和金子跟踪,找机会接近她,跟她搭话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样,钱就得先用于外面吃便饭。 我们几次跟她坐隔桌,很礼貌地跟她搭话,她连理睬都不。后来,我想出绝招,用菜汤把她的衣衫弄脏,她只稍微发怒,然后就像无事一样。我诚恳地向她表示道歉,并表示要赔偿她的衣服。她却‘嗤’的一笑,也不答话。 过了三天,我们又跟踪她到了郊外游玩,故意去向她问好,她还是照样不搭理。幸亏有一条蛇帮忙,她才跟我们讲话。” 林海奇怪地问:“怎么!闻所未闻,人办事,却要蛇帮忙?” 林狐不慌不忙地继续说:“老爷,您有所不知,那天真的是蛇来帮忙。她和她的婢女走着走着,我们就慢慢走在她们后面,突然间,一条两尺多长的蛇爬向她们,她们怕的大叫,朝我们跑来,我就迅速迎上去,问:‘何事惊慌?’她的那个婢女喊‘有蛇!’,我就说‘不怕!有我呢!’不知突然来了什么傻劲傻胆,我一脚把那条蛇踢得老远。 见我如此见义勇为,又有一身武功,她才从惊惧中,破啼为笑,对我说:‘感谢你会踢蛇!’你说这是啥话?老爷,正常的她应该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可是她说‘感谢你会踢蛇’!” 林海听后也说:“好!真是奇女子。” 林狐继续说:“倒是那个婢女,叫吴青儿说:“感谢少爷!看来少爷武功非凡。我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林青儿说:‘少爷,我们同去江边游玩如何?’我说:‘好的,有伴当然好的。’于是,我们四个人就同去江边玩。这是真正接触的第一次。 这天傍晚,我们到郊外的一间饭店吃饭,我提出要请她们吃饭,吴莹儿坚决拒绝。我和金子就点了几个菜,也不敢乱花银子。你知道她们点了多少菜肴?十二道菜!花了五十多两银子。 这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同路回京城,她们乘一架马车,我们也乘一架马车。我要去跟他搭腔讲话,可是车马声音大,也没有什么好讲的。 第二次接触是,过了两天,吴莹儿和婢女吴青儿又到‘晟发’饭馆吃饭。我和金子就跟随过去,也到了‘晟发’饭馆。我们故意在她们的隔桌坐下,主动跟她们打招呼。这次,吴莹儿不好意思再不答话了,只说:‘你们也来啦!’。 菜肴上来后,我就抓紧时间去献殷勤,到她们的桌上敬酒,她也只有轻轻尝一口。我叫金子也帮忙去敬酒,倒是那个吴青儿,能与金子说上几句话。但是,当主子的矜持不说话,当婢女的老是跟外人讲话也是不好的。青儿跟金子讲了几句也不敢再多讲了。当然,我也注意不要操之过急,否则,如果被看出破绽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林海说:“嗯!对!不能操之过急。你狐狸有计策,我相信。” 林狐说:“可是,我心里却很急,急着完成老爷交给的事。我起初定的计策是‘穷追不舍,活赖死缠’,她吴莹儿到哪里,我就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生出理由,跟到那里,寻找各种借口去跟她讲话。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到了前天,才与她们同桌而食,也就请她们吃一餐。 可是,难啊!她死活不让我们出钱。最后还是婢女青儿出来圆场,劝她的小姐不要固执,给我们男人面子,让我们出钱请吃饭。” 林海说:“据你所说,那就是还未有上钩了,需要继续那个穷追不舍,死皮赖脸。好!你继续做。需要多少银子,你就说。” 林狐说:“这个......老爷,需要多少银子,我也说不准。要请吴莹儿吃饭、游玩,的确要花很多钱。她点菜的话,没有几十两银子是不行的。” 林海说:“只要你你能够把事办好,需要多少银子,你就到管家那里去取。你先去取两千两银子吧!我累了,回去歇息。” 林狐说:“老爷。请您交代管家,如果办事的银子不够,就让我先取,然后向老爷禀报。如何?不然,若是老爷不在家,我就拿不要银子办事了。” 林海说:“好!你就先去取三千两银子吧!要记住,不能乱花钱,讲究效果。” 林狐说:“是!老爷。” 林狐离开后,林海想:对林俊山的事,采取这样的做法,花了那么多银子,值不值得?反复考虑后,认为值得。我为了搞倒搞臭林俊山,费了多少力,用了多少银子,这厮就是狗屎运好,都被他躲过去。最大的心愿,就是为死去的儿子出一口恶气。 因为搞不倒他,变成很多朝中同僚背后指责,讥笑。有的冷嘲热讽,就像那个老不死的张公公,说:“林爷——你跟林俊山的仇也要解啦!人家不是说快意恩仇吗?大人要有大量。”听起来烦死了。这个“阉狗”,实在太讨厌了。 还有那个司马发义,仗着他与皇家同姓氏,死命地维护、包庇林俊山,这算个啥呀!?说不定他司马发义,根本就不是姓司马,是杂种!不!是胡人夷人的种,是外来的种! 对了,有人在传,司马发义的曾祖父原来姓林,因为看着人家司马姓是皇家姓,有权有势,就过继给司马姓,他的兄弟就有人姓林。这种人,为了权势利益,乱认祖宗,如果祖宗争夺子孙,看他怎办? 到时,司马姓的祖宗不认他当子孙,林姓的祖宗也不认他当子孙,那就没有祖宗给他保佑了。到那时,必定千灾万厄,睡觉时,人不得安宁,死时,灵魂不得安息。见着人家有权有势有钱就认人家为祖宗,这种人最是卑鄙、无耻,可恶至极! 林海又想:这一个月来,好几次梦到儿子,老是吵吵闹闹,要我为他报仇。哎哎呀!臭小子!我不是一直都在为你报仇吗?怎么还整日来烦我呢!你臭小子,如果不是乱来,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臭小子,我本来争来这么大的家业,要让你继承,你却不争气,早早就去做鬼,害得我没有后代。还真是死子绝孙。 哎呀!这林狐也真是的,为什么自己要去勾引那个吴莹儿呢?用钱雇一个年轻潇洒的男子去勾引她不是更快?万不得已,重金雇几个壮汉去把她强暴了,不就完了。 不好!据说那个吴莹儿长得飘亮,莫不是林狐狸自己看上她,要跟她做真正的情侣,来一个骗财又骗色?若如此,老子不是两头空了吗?嗯!这小子如果敢这样做,我就教他死无藏身之地!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活得不耐烦啦! 正在沉思间,几个女人叽叽喳喳走过来,七嘴八舌地叫:“老爷!你回来啦!怎么跑到后花园去呢?我们都想您呢!” 林海一见,是他的五房妾,不好气地说:“吵什么?都是不会生蛋的母鸡!” 这些妾们都嘟嘟嚷嚷地说:“这能怪我们吗?是老爷太忙太疲劳啦。” 再说,林狐离开林海老爷后,到管家处取了三千两银子,随时找来林金子,说:“金子,我长说短说,黑讲白讲,好不容易老爷给了一些钱。这些钱是做事的费用。我去买一处房子,以后跟她们相会时,就到这里来,既省钱又安全。你看买在哪里好?” 林金子说:“老大,我没有你的见识,你说买在哪里就在那里。” 林狐说:“我有点心慌,这事办成了,你也有一份享受。快快动脑筋。别天天都靠我一个人。” 林金子说:“要不,我们去买在郊外。顺安县外与金光县交界处,有一条江,江边有一片竹林,竹林内有一座很大的破院落,这个地方是属于金光县的地界,我们就去买那座破院落,然后,修理一下,花不了多少银子的。 这个地方距京城又不太远,雇马车一会儿就到。这个地方我们去过,那片竹林又连着一片相思树,相思树又连着一片榕树。这些树林与村落还有一片很大的田地隔开。我看这里挺隐蔽的。” 林狐问:“你怎知道得这样详细?” 林金子说:“我们有一次出去玩时,我和青儿就跑到那个地方。所以,就看到了。这破屋没有人住。只要找到屋的主人,估计可以买到的。” 林狐说:“好!可是怎样找到屋主呢!” 林金子说:“我们去那些村落问问不就知道了。” 天亮后。林狐和林金子雇了马车,急冲冲到了金光县外的这个村落。他们进了村,才知道这个村叫江口村,全村都姓王。 问了五六个人,就知道竹林里的那座破院落是王五的房屋。找到王五时,王五说:“那房屋不是我家的,这房屋是我的堂叔王盼盼的,我只是代管里。三十年前,堂叔王盼盼要跟军队西征时,交代我管理,但是,出门时说:‘如果我回不来,这房屋就是你的’。 我一直等着叔叔回来,但是,就是没有消息。如果堂叔死了,官府应该要来通知才对。如今是不知死活了。” 林狐说:“这房屋,你既然不去住,就干脆买给我如何?你已经说了,你堂叔说过,他若是没有回来,房屋就是你的了。” 王五说:“不是我的家产,我不敢随便卖出去。” 林狐精明着呢,他说:“你不用卖给我,就租给我好了。你拿了租金,可以修好自己的房屋,又可以添一些家用。我看你的生活也过的不好。如何?” 王五还在踌躇,他的妻子说:“这位大爷说得对,我们就租给他吧!”又说:“只是租期不能长,我们先租出去三年。三年后如果堂叔回来就不用再说,如果他没有回来再商量延长租期。” 既然妻子这样说了,王五也就同意把竹林里破院落出租给林狐。 林狐问:“三年的钱立即就给你。你看要多少银子?” 王五说:“至少要五十两。” 林狐说:“我一百两给你。只是,你不要随便跟别人说起。若是有人问,你只避开不答就行。时间长了,就不会有人问起。” 王五很高兴地答应了,双方简单写了契约,这事就完成了。 回京城道路上,林狐和林金子都非常高兴。人们一般都认为:这租房屋,修理房屋是要干那种不道德的事,理应不会顺利,可是,就偏偏顺利。这也只能说,“鸳鸯谱”里他们早就有名分了。 大千世界的事就是这么奇怪,坏人有时就是这么好运气。这可能是林狐、金子他们跟吴莹儿、吴青儿前生结下的情债吧!可能是人行桃花运时,那些邪神歪鬼花怪都在给他助力呢! 林狐自从跟林霸办事时,就练成了胆大、心细、有诡计的本事,他重金请泥水匠、木匠,日夜加班,半个月就把这房屋修理得像花园一般美丽。还购置了床、被褥,桌椅布置得像新娘房,又购置一些煮饭吃饭用具,还很像是一个家。 这半个月来,林狐、金子只与吴莹儿、青儿见面三次,他们没去吃喝,见面时间都很短,只有半个小时。第一次见面,林狐跟吴莹儿说:“为了安全,也为了我们的长长久久,我在京城郊外买了一座大房子,今正在修缮。此去这一段时间,我们少见面。等到房屋修缮好了,我们就快活了。” 吴莹儿翘着嘴说:“少见面?你别说另有新欢?” 林狐指天发誓:“我若是有新欢,讲假话,天地作证,不得好死!” 吴莹儿说:“我就算信你,难道你京城里没有房子?” 林狐说:“城里有房子,但是,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事。” 也不知为什么,他们相好了一个多月了,吴莹儿就是没有问林狐的家境家世;林狐也没有讲破吴莹儿的真正身份。这种相约相爱,其实就是真正的两情相悦,就他们两人而言,是纯情的爱,没有杂质,没有水分。 吴莹儿听后也觉得有理,说:“那你就快把房屋修理好!但是,我还是要三天见你一次。” 林狐说:“若是有情,何必一定要朝朝暮暮?” 吴莹儿说:“我就不信你能忍受得住。” 林狐说:“为了以后,只得强忍了。其实很快的,我用八百两银子,雇了几十个工匠日夜施工,预计不超过二十天就会把房屋修理好的。” 吴莹儿说:“好吧!允许五天见面一次。若再啰嗦,你就别找我了。” 林狐说:“好!五天一次。” 这天傍晚,林狐带吴莹儿和吴青儿到竹林外远远地看那房子。吴莹儿看后说:“还是林功夫你想得周全。这个地方好美,我喜欢!” 林狐说:“等到以后,你进去了才知道好。这是人间仙境。” 吴莹儿说:“那,我们就是地仙了!” 林狐说:“我们是地仙。等到有一天,我们都会飞,那我们就要去当天仙了。” 十五天很快过去,这十五天,他们强忍着相思,只见三次面。这天下午,林狐和林金子买了很多吃的,约来了吴莹儿和吴青儿,正式在竹林里的新房子搞新居庆典剪彩。 吴莹儿那个乐啊,只有你见到她才清楚,走起路来摇啊摇,呵呵,还带小步跳,嘴里哼哼曲调,没人跟她说话而自己笑。 吴青儿,更是乐逍遥,一步三下跳,唱起歌来脸带笑,扭扭歪歪还撒娇。 林狐高兴之下,偷偷地从心里笑出来,自以为有极大的成就感,有了自己的“金屋”,从此可以跟吴莹儿安安隐隐地在这一个没有人到的地方尽情行乐。 林金子当然也高兴啦,跟着老大,有吃有喝有美女;以前青儿玩时,在树林里,或在客栈,那多紧张啊,简直就像老鼠偷吃一样。难怪人家说:偷情生的孩子聪明。原来是因为此时男女在一起时,太紧张,太警惕,太兴奋了。 别看林金子只有十七岁,可是他听这些“偷窃”之事听得多嘞,而且,一听着就记得住。半生不熟的男孩的想法也奇怪,他突然想:哎!如果青儿在这之前怀了孩子,必定是极其聪明,大大的聪明;啊,如果今后才有孩子,那可就不那么聪明了。 因为新房要开业庆祝,林狐和林金子买来的东西可多了,有牛蹄、牛肉、猪脚、猪肝、羊肉、狗肉、大虾、大鱼,这些都是煮熟的。还买来几种生菜,这是要自己炒的。 笔趣阁 熟的肉必须加温,生菜要炒熟,这些事就得吴青儿和林金子去做了。青儿和金子,边煮炒,边说话,乐趣溢于言表。他俩把羊肉、狗肉做成汤,在加上生菜,成了十道菜、两道汤。 菜肴摆上桌,林狐开了两瓶杜康酒,说:“今天是我们新居吉庆的第一天,我们都要喝杜康酒,喝它个痛快。人生短暂,知音可遇不可求,快乐当下,不枉相识一场,欢乐今宵,枉死城里无遗憾。” 吴青儿说:“少爷盛情,我同意!今天,我也要喝杜康酒。只是,今天是欢喜的日子,少爷的后两句话,甚不着调。应该先罚酒才是。” 吴莹儿说:“杜康甚烈,今天欢喜,我也喝一点。” 吴青儿斟酒,林金子摆筷子、汤匙,两对男女喊喝起来。 林狐说:“青儿说我应先罚酒,我就先喝一杯。”先喝了一杯酒后,说:“都来吧!这杜康酒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当年,曹孟德就以喝杜康酒赋诗,说‘人生几何,对酒当歌。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维有杜康。’之后,天下英雄,包括文人墨客效仿曹操,都以邀请朋友喝杜康酒为荣。 杜康酒就成为英雄酒,知音酒,时髦起来,供不应求。那些酿酒人累死累活,而贩酒商人则大发财。你们要知道,曹操早时叫刘备煮酒论英雄,吃的只是农家自己酿的米酒。”他此时婉若英雄,慷慨陈词。其实,他懂得很多知识,只是他是奴才的命。 喝了三杯酒,填了四五成肚子,有气又有力,林狐问:“这个地方,这处房子,你们满意吗?” 吴莹儿说:“满意啦!咱们的林功夫何许人也,办事哪会有不满意的。我们都敬林功夫少爷一杯!”吴莹儿、吴青儿、林金子都举起杯向林狐敬酒。 吴青儿再给大家斟上酒,说:“我感到,今天我们真是到了神仙的境地了。这个地方,江水环绕,竹林青翠,榕树婆娑,相思树脉脉含情,最好的是四周寂静,我们可以在这里尽情欢乐。为了有此人间仙境,我向劳苦功高的林少爷,还有金子敬一杯!”四个人又再一口干了一杯。 林狐说:“想不到青儿出口成章。小时有读书吗?” 青儿说:“爷爷教过我一点字,有‘儿经’什么的,最多的是跟了我家小姐以后学来的。” 吴莹儿听此话觉得受用,说:“我家青儿不仅有知识,口才好,更是美如仙女。金子结识青儿,也是有福的人。” 林狐说:“看他们两个真像是金童玉女。” 青儿高兴地说:“为了我们两对金童玉女相会在仙境,干杯!”四人又再饮一杯酒。 金子说:“我跟老大办事有酒吃最高兴,当神仙太无用。神仙要遵守天条,那天条严死啦!什么都不能做。” 吴莹儿说:“金子说的对!神仙要遵守天条戒律,金童玉女相会也只能偷偷地做,如果被知道了,就要被惩罚。而我们来这里吃酒、玩耍,自由自在,多好啊!” 林狐说:“我们比神仙自由的多了。但是,我为什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为了今后我们能更加自由、快乐。这是一个长期的打算。希望,今后,我们来这里玩耍,要注意别被人家发现。金子,你在老爷面前可不要乱讲话。” 青儿笑着说:“少爷怕老爷,这是自然。金子,你要好好听少爷的话,可不能饶舌头。”金子唯唯诺诺。 青儿看着金子的样子,拍了几下他的肩头,说:“我跟你讲话,你听到了吗?怎不说话?哑巴了吗!” 金子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的爪子不要乱动。” 青儿听后,则真的动起口来,咬住金子的耳朵。金子痛得直叫。青儿松开口说:“我这一会儿就是君子啦。你还有话说吗?” 金子说:“没有话说啦!不过,是小狗才咬人呢!” 青儿又要打金子,金子离开座位就跑,青儿打他不着就追了起来。两个绕大厅一个跑,一个追,弄的林狐和去莹儿笑得掉眼泪。 青儿和金子跑的气喘嘘嘘。吴莹儿说:“青儿,别追啦!世间是男人追女人,哪有女人追男人呢?” 吴青儿说:“我就是要女人追男人。” 林狐说:“男人追女人隔着一座山,女人追男人只隔一件衣衫。” 吴莹儿娇嗔地说:“在吃饭呢!怎又说到那个事去!” 林狐说:“这还怕羞吗?都是老夫老妻啦!” 吴莹儿推了他一下,他也推了她一下,两个就这样推去推来,最后就缠在一起。 林金子看到林狐与吴莹儿这样子,也跑出门去,吴青儿也追出去。两个男女就在外面也缠在一起。还是那些动作,一会儿后,吴青儿说:“我们进去吧!不要太久。不好意思。” 林金子说:“怕什么!他们两个也不是一样。” 吴青儿说:“还是进去吧!我还想再吃。再喝几杯酒,等下玩起来更有力气。” 林金子说:“好吧!为了有力气!进去喝酒了!等会儿,你都要准备好,不能老是叫我扯裤子。”两个人手拉着手往大厅走。 吴青儿说:“你放心。男人要女人距十里路,女人要给男人只拉下裤。” 进入大厅,见吴莹儿坐在林狐大腿上,吴青儿羞笑地说:“少爷!你就这么疼爱我家小姐啊!累不累呀?” 林金子也说:“哈!我家老大就是大大的会怜香惜玉呢!你家小姐真有福气!” 吴莹儿不好意思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说:“你们两个跑出去外面偷乐着,我还以为你们都不回来呢!” 吴青儿说:“我惦记着好菜好酒呢,怎不回来呀!” 林狐说:“知道好菜好酒就对啦!坐下来我们继续吃,今天要真来个不醉不睡!” 吴青儿、吴莹儿、林金子都大声喊:“好!不醉不睡!来了!”四个人又继续吃喝起来,再一番的杯觥交错,一波又一波的调情。 真是:林里跑光众神仙,狐妖男女闹翻天。野鸭有窝真快乐,世人偷情是自然。 又曰:酒酣醉意浓,男女更疯狂。情女有情郎,丈夫在狱中。 迷迷糊糊,颠颠跛跛,林狐拉着吴莹儿往东厢房,林金子拥着吴青儿去西厢房...... 新床锦帐能受力,男女折腾显技艺,大呼小叫无人知,天高不管地何去? 骤风暴雨总会停,林狐满足地躺平身子,说::“莹儿,有了这个地方,我们今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吴莹儿说:“怎会不怕呢?我们毕竟不是真夫妻。” 林狐说:“怎么不是真夫妻呢?真夫妻又如何?你如果愿意,我们就离开京城,到一个人家找不到的地方去。” 吴莹儿说:“你难道对我的一切不了解吗?你能真的跟我过一辈子吗?” 林狐说:“啥了解不了解?我们现在不是真快活吗?你有情,我有意,管他什么天塌下来地陷进去。” 吴莹儿说:“功夫!你真的叫功夫吗?你怎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话?” 林狐说:“我不是说,我们离开京城,到一个无人找得到的地方吗?这就是最好最诚信最爱的回答了。” 吴莹儿想想,说:“也真是这样。听起来你还是有良心的人。”过了一会儿又说:“不过,我这个人想事想不远。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有时间出来玩玩,吃吃,快乐快乐,也过得很有意思。” 林狐说:“你说的也对。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多想一些以后的事比较妥当。” 吴莹儿说:“走一步,看一步。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不怕!这一些日子来,有了你,我才活得快乐,过得有意义,也就是说过的像女人。” 林狐听她说的话,当然心知肚明。本来,我就是看你过得不像女人,守活寡,才跟林海老爷报告的,是林海老爷命令我来勾引你的。谁也不知道你吴莹儿却真会得到男人的爱,害得老子要骗老爷的钱来买房屋,跟你一起玩下去。 这一对男女就是这样,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有了男欢女爱,一天过了一天。也确实是猪欠狗债,也真是他们有这么一段缘。 毕竟是年轻有气力有兴趣,他们说话间就已经得到休息,酒气又再上来,林狐说:“虽然有远期的想法,但是,当下还是要珍惜良宵如金子。再来吧!” 吴莹儿邪笑起来,说:“谁怕谁!我就不信你会那么吃苦耐劳。”她正是能够经受云雨暴烈的年纪,他也正是能勇猛冲击的年龄,连续作战,一场再一场,没有疲惫,只有快感。 林金子和吴青儿,正如小金童、小玉女抛开天条一样,今夜也都放心地大显身手,放开手脚看看谁更胜一筹。 几阵风雨雷电过后,林狐真的睡去。他做梦了,梦见爷爷、父亲。爷爷说:“孙子,你学非所用。”父亲骂:“逆子!你辱没祖宗!”醒来出了一身汗。 第十九章.鹰扑蛇追老鼠惊心 林狐醒来后,细想梦中情景。思着:爷爷说的对,我确实是学非所用。一身的本事,怎么用于偷鸡摸狗,尽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难怪父亲骂我逆子辱没祖宗。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的小名叫汪小虎,父亲叫汪骏原,母亲叫他阿骏。那年小虎八岁,父亲要出外当官,还记得去很远的地方当县令。因为那个地方偏僻,生活条件极其不好,父亲把小虎和母亲留在祖籍,跟着爷爷和奶奶生活。父亲的意思是“三年官,两年满。”三年很快就会过去,很快就会回家。 爷爷爱惜孙子,也不甘孙子去边远的地方受苦,同意儿媳妇和孙子留在家里。哎呀!真是槽糕,爷爷叫什么名却忘记了。人家都叫他汪老将军,如此想来,爷爷应该是一个退役的将军。对啦!爷爷教小虎练武时,左脚踢不起来,是蹩脚,可能是战斗受伤的。 爷爷单日教小虎练武,双日教小虎习文。小虎看来不是练武的材料,常常摔倒。但是,对爷爷交给的诗文,如《三字经》《儿经》《论语》《中庸》,小虎则很快记住,爷爷还教给小虎《孙子兵法》,小虎也挺兴趣学习。爷爷对着这本书说:“这是万人敌。学好它,就能指挥千军万马。” 家里的房屋很大很多间,有池塘、有花园、有凉亭。回忆起来是那么依稀,那房子比如今的这个房子还大,雕梁画栋的,可气派啦。 三年过去了,一家翘首盼望父亲回来,可是,父亲没有回来。十二岁的小虎已经懂事了,多次问爷爷:父亲何时回老家;爷爷说:我也不清楚。身入仕途不由己。 第四年又过去了,第五年过了春节不久,突然一队官军到家里,说:皇上有旨!叛官家属,一律正法。爷爷、奶奶、母亲,还有家里的叔叔、姑姑都被官军绑起来押走。躲在草堆里的小虎,不知是惧怕,还是懂得出去也会被绑去杀死,则不敢作声。官军走了,小虎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事后,小虎要出去,可是,外门被钉死出不去。小虎就从阴沟里爬出去。白天到外面探听爷爷他们的消息,夜间从阴沟里爬入家里。夜间,小虎自己在家里偷偷做饭吃,吃后又到草堆里睡觉。 林狐回忆到这里,自思,其实,我小虎从小就真聪明有智慧。我当时是怕去房间床上睡觉,会被官军抓去杀死。 过了不知多少日子,应有两个月吧,一个当官的一家人搬来我家住下。从此,小虎就不敢再进自己的家...... 走呀走,到了一个繁华的地方,一看是京城!小虎流浪街头巷尾,一直想探听爷爷他们的下落。可是,一天一天地过去,什么也探不到。 小虎饿了,不敢偷,只捡人家吃剩的,夜间,睡在大户人家的屋檐下...... 过了几个月,这天夜间,是小虎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时间。朦胧中,被人踢醒。那人喊:“喂!小乞丐!不要死在我老爷家的门口。要死,死到别的地方去!” 小虎爬起来刚想走,一个中年人,看来是当官的样子,柔声说:“小家伙,站住。”小虎真的站住。 那个中年人对小虎看了又看,问:“小家伙,你家在哪里,看你眉清眼秀的,怎么当起乞丐来了?” 小虎答:“大爷,我家原在京城外海腾县城。可是,如今没有家了!” 中年人问:“家如何没有呢?” 小虎答:“被天火烧了!家里的老小都死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 中年人再看看小虎,问:“你想要有家吗?我可以给你。并且,有吃有穿的。” 这个中年人就是林海,他家里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叫林涛;自己的妻子长期身体不好,家里没有人有办法管得了他。他常偷跑出去,搞得全身是泥土,那些家丁、奴婢们去找他回家时,常常被他打得头肿鼻子青,连说都不敢说。如此下去还得了。 林海见小虎长相秀气、聪明,就有意想留下他陪自己的儿子林涛。小孩子有一个伴,总是好的,也可以有一个照应。 林海刚说完,小虎就跪下,说:“多谢大爷收留!我当鞠躬尽瘁,以报大爷恩典!” 此语一出,林海更高兴了。说:“好!你就到我家,陪我的儿子林涛。对了,我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读过不少书,可要时刻提醒我的儿子多读书!” 进门时,林海问:“你叫何名字?” 小虎答:“回大爷,我叫汪小虎。老虎的虎。” 一个家丁喊:“大胆!你也称老虎?!我看你这么小就如此狡猾,干脆叫小狐啦!狐狸的狐。” 林海也就随口说:“好吧!既然进了我的家,就干脆跟我同姓氏。你就叫林狐吧!” 从此,汪小虎就改名叫林狐,也有一个家,成为林涛的随从。这年他十四岁。 林狐比林涛多了一岁,又有知识,林涛虽然霸道混蛋,但是,对林狐还是比较好的,林狐说的话,林涛大部分听得进去。随着岁月的增长,林狐也就成了林涛的狗头军师。 林狐跟着林涛,可以说过尽了花天酒地的生活,也跟林涛横行霸道,欺负弱势人群。连自己的姓名全部忘得一干二净,差一点连祖宗在哪里都忘了。外面称林涛为林霸,称林狐为狗头狐,他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自豪十足。 林海、林涛对林狐确实有恩,林狐也想长期报答收留之情。可是,见到吴莹儿后,特别与她有男女之事后,心里却另有想法。他对林海老爷行骗了,对恩人不忠诚了。 他林狐真的爱上吴莹儿,这才骗了林海老爷。林狐瞒骗林海,是因为情爱,看来情爱会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林狐叹息地念叨:“老爷呀老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啊!是因为我真的太爱莹儿啊!不知你能不能原谅我?” 突然,一道声音喊:“原谅个屁!你狐狸忘恩背义!”啊!是林霸的声音。吓死人了。怎么会有他的声音,他已经死去好几年了。 定了定神,哎!是自己的幻觉。哪来的林霸声音。 林狐苦笑,哎!是因为人家对我有恩情,而自己却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 可是,事已经揽上了,今后会怎样啊?很明显,如果跟莹儿好上了的这事被林海老爷知道了,必定是先一顿骂,再一顿打,打得死去活来之后,被赶出林府。也说不定当场就被打死。 假设,如果没有被打死,被赶出林府,那事又怎办啊?没有银子,没有住宅,要怎样面对莹儿?莹儿还会跟我好吗?一切皆是不定数。 哎!有住宅,这里不是住宅吗?脑里又冒起一个声音:“你傻呀!如果事暴露了,你这住处还能保得住吗?连你们这些狗男女都一起烧光。” 是呀!没有那么便易的事,一旦被林海老爷知道,必定会把这里的房屋烧掉。即使不被烧掉,还能来这里住吗?那不是自找死在这里? 别说林海老爷不原谅,会千方百计整死我,到那时东窗事发,林俊山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如果落在林俊山手里,说不定会死得更惨,死得更难看。 骗了林老爷的钱来买房屋,搞女人,还算是有前因,林海老爷他也知道做这事,原来是他下令的,只不过我没有及时坦白报告,反而要跟莹儿做长期夫妻,致使林海老爷的意图没有全部实现,也许,通过求情,老爷能原谅一些。 言情小说网 不!林海老爷不会原谅的!此举他是要为儿子林霸报仇的,为自己出一口恶气的。如果跟莹儿弄假成真的这事,被老爷知道了,他必定会大发雷霆之怒,喊:狐狸!你不忠不义!骗我的银子,自寻快乐!我是叫你搞了林俊山的女人后,及时张扬出去,羞辱林俊山,气死林俊山!打击他司马家的势焰。你怎能金屋藏娇,倒保护起她们来了。如此,我要你何用!?去死吧! 当然我林狐会说:老爷呀!我是很早就要向您禀报的,可是,你很忙啊,我找不着适合的时间向您禀报,不是我故意不报告。 林海老爷会喊:谁信你!?你这不是讲鬼话吗?多长的时间啦!?如果不是有人报告,我至今还蒙在鼓里哪!你骗去了五千两银子,还不够,又没有按照我的意图办事,这种不忠不义的行径.......来呀!将这个背主做贼的家伙打呀!往死里打! 林狐又想:如今搞了林俊山的女人,他出狱后必定大兴报复之举措。林俊山只要不死,我就一定没有好日子过。他的金钱、势力,司马家的势力,是一般人抵得住的吗? 到时候,不但我死翘翘,就连莹儿也得死翘翘。还有青儿、金子都得死翘翘。民间对付男女偷情的事,是用笼子把活人装进去,然后用石头绑在笼子边,再把笼子沉入江河里溺死。那多可怕,多羞死人啊! 即便是林俊山装作有风度不出手,我也会被他的人灭了。到那时,至少那些被林俊山资助救济过的人,都会为他出气,我就会像过街老鼠一样,死无藏身之地。 妈呀!一步错,步步错。我真是像老鼠一样,鹰要抓我,蛇也要杀我。出洞死,入洞也死。死死死!他妈的!死又何惧哉! 梦中爷爷说:孙子呀!你学非所用。父亲骂:逆子!你辱没祖宗! 爷爷呀!你说得对啊!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孙子之所以如此,是为了活命呀!爷爷啊! 爷爷手把手地教他读书、练武历历在目。林狐哭了,哭得很伤心。可他尽量压制声音,吴莹儿就在旁边睡着。 林狐爬离床,到客厅了里倒冷水吃。然后,轻轻地开了房门走出去,借着星光他走到围墙边。围墙外竹林青幽幽,风吹竹子,发出小声的“叽叽”响。 一会儿过后,他的酒全醒了。他想,父亲骂我辱没祖宗。可是,父亲呀,你当时在哪里呢?一家人被官府抓去杀死,难道不是因为你出事吗?还被挂上“叛官家属”的牌子。 腐败无能的朝廷,什么冤假错案都会发生。我至今也想你是被冤枉的。因为,当时爷爷就大喊:“我的儿子不会叛国的。我们世代忠良,天日可鉴!”爷爷被押走时,昂首挺胸,一脸自信。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年了,有谁给父亲你平冤昭雪啊!恐怕是冤石沉大海了! 父亲呀!我是辱没祖宗,可是,你却让祖宗背上黑锅。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事,全家也不至于被杀,我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我至今连真实身份都没有了。 如果是用真实身份,我不是更糟糕吗?如果不是我当年机警,向林海说家被火烧了,我还有命在吗?恐怕早就被官府抓去杀头了。 学非所用也罢,辱没祖宗也罢,这已经成为现实,也成为过去。只是今后我要怎办? 不再干坏事,不要再给林海当帮凶。可是,我有本事逃脱他们的手掌吗?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会逢好运。 为今之计,只能先隐瞒。林海老爷问起来,我就说事有进展,好几次约吴莹儿外出游玩了。但是,这个女人很警惕,不是容易上钩的。她身边又跟着一个女孩,聪明又敏感,更不好下手。 但是,事情总是会有暴露的一天,骗林海老爷也只是短时间的,时间一长,谁都不会相信,何况林海老爷。还是找一个好的方法,能够长远地跟莹儿在一起的绝妙方法。 林狐回到房间里,看着甜睡的吴莹儿,心中又生起无限愁怅:从今天的谈话看,吴莹儿根本没有想跟我做长期夫妻。她只是耐不住寂寞,找我玩玩而已,也就是解解她的男人瘾。 她跟我在一起,可能也是为了报复林俊山对她的冷漠,实际上就没有离开林俊山那个家的意思,她在那个家吃、穿、戴、用,一切的一切太丰富了。这也就是女人啊!她既要有钱,生活富裕,又要精神享受,肌体快乐。 她从来不问我的家世、住处、生意,这就说明她没有跟我长期过下去的想法。只是跟我玩一天算一天。如此,这也是一个不太好的女人。哎!还论好女人与坏女人呢?会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做床上事的女人,能是好女人吗?别天真啦! 她如果抱着如此的生活态度,我就大亏了,亏了钱又亏了精神。到时,两头空,女人没有了,钱也没有了。还要冒着被林海老爷惩罚的危险,又冒着被林俊山报复的危险。 不是危险!而是实实在在的枪刀要老命!林狐继续看着吴莹儿,越看越爱。他无限感慨:怎地!还真是前生相欠债啊!看来没有她,我甚是难过啊! 酒气未尽,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吴莹儿,白如凝脂的肌肤、娇好美丽的面容、起伏丰满的胸脯,林狐又产生原始的冲动......男女在一起是没有去计算时间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吴莹儿喃喃地说:“你够猛的......” 天亮,他们两对男女梳洗、吃饭,然后出林子,分别雇了两架马车回京城。之后,每三天约会一次。幸好林海官场的事务太忙,没有太多地过问林狐勾引吴莹儿的进度。 林狐也很有计谋,他常常向管家领其他任务去做。有时遇着林海,林海老爷未有开口,他就先禀报老爷说,老爷,我这段时间都在帮着管家办事,没有时间去办那个事。林海也不好意思逼林狐加紧速度,那样就显得太小人气了。 有一次,林海回来,林狐向林海报告说:老爷,吴莹儿那个小娘子这段时间来,没有出门,经过多方了解,她是病了,还病得不轻,根本出不了门。 等到林俊山出狱后,林狐则禀报林海老爷说:老爷啊!林俊山出狱了,这事就更加难办。因为司马雪诗身体不好,不适应房事,林俊山出狱后,就天天到吴莹儿的房间去。据说,还增请护院,把家里所有的人,都看的死死的,谁也不能随便出入。 林海听后也就不好再讲什么,心里只暗骂:笨蛋!花了几千两银子,一件小事也办不好! 如此一来,林狐和吴莹儿,林金子与吴青儿这两对野鸭子,一直每几天一次在野外的窝里寻欢作乐,他们把这里称作“竹林别园”。直到林俊山出狱半年后,由于吴莹儿怀孕,才被发觉,导致一场林狐驮女渡江,林俊山捣毁野窝和休妾的轶事。这是后话。 . 第二十章.增设护院开武馆 “林老板,林俊山要出狱了!”街头巷尾都在传说,司马药业的伙计们更是激动不已,高兴地互相转告“我们东家要出狱了!”。司马雪诗、司马小英、阿勇更是激动和紧张,他们紧张地安排怎样去接俊山回家,怎样举办仪式洗尘弃晦气。 司马小英说:“我们接姑爷出来后,一路要放红烛,驱除晦气,进门时,要燃放鞭炮,进房间后,要给姑爷换上新衣服......” 司马雪诗说:“阿勇,我交代的宴席所需要的厨师、端菜伙计、菜肴、盘碗、筷子、酒,这些物件办的怎样?” 阿勇说:“都交代清楚了,都有专人,专门一件一件办理。请小姐放心。” 司马宏亮、林丽冰夫妇、林俊山的父母激动的直流泪。司马宏亮最是高兴,他说:“这一年来,我太累了。俊山回来我就轻松了。我真的是力不从心啊!” 最紧张、最着急的是吴莹儿,过去了几个月,她跟林狐约每三天四天就到“竹林别园”度密一次,真是快活无比。林俊山一旦回家,这些生活就全部变了,或者全部停了,最可怕的是,要处处提防,时刻担惊受怕。 更担心的是,会不会被觉察出来,如果被觉察出来,那就一切到了尽头了。 她叫来吴青儿,说:“青儿,你赶紧去通知功夫和金子他们,今后小心,不要再来咱家门口摇摇晃晃。对了,一些时间不要见面了。” 青儿说:“好!这你放心。” 吴莹儿又说:“找一件好衣服,不,好看的就好。后天我要跟着司马雪诗她们去接他回来。” 青儿说:“好!”立即转身去做事。 吴青儿出去后,吴莹儿慌慌张张地到了司马雪诗的房间,问:“姐姐,后天去接俊山要怎样安排?” 司马雪诗说:“他们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司马小英没有好气地说:“这还用你操心?” 两天很快就过去,林俊山出狱的时间到,阿勇赶着自家的马车,车上坐着司马雪诗和司马小英,雇来的另一架马车坐着吴莹儿和吴青儿。 林俊山出狱时,穿着自己原来带去的衣服,他出监狱门的那一刻,大喊:“我终于见天了!”去接他的所有人都为他高兴的满脸流泪。 林俊山坐上了阿勇的车,跟司马雪诗同车,一路上司马小英忙着丢放蜡烛,每到一处拐弯、桥头、沟坎、土地公庙都丢下两支红蜡烛。 到了家门,鞭炮齐鸣,邻居都出来看热闹,很多为他鼓掌。 这天午餐、晚餐都请亲朋好友吃酒。晚餐,张公公、京兆尹司马发义、王家声都来庆贺。 晚餐将近结束时,二十多个乞丐走进来要饭吃,进来后不管客人在用餐,蹿上餐桌就自行吃起来。家人赶都赶不走,弄的客人非常尴尬。 林俊山见此,喊:“你们是乞丐,但是,进入我家也算是客人,你们都起来,再摆三桌给你们吃,不要乱坐!” 那个领头的乞丐听了这话,喊:“弟兄们都起来!站好!林老板要专门设宴招待我们了!”乞丐们一听“老大”的命令,立即站到一边。 三桌菜肴很快摆好,乞丐们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司马小英见此,跑去关大门。他无意中往外面看,见到一个似曾熟悉的人在大门对面的街路那边,眼睛一直朝这边望。看那眼神怪讨厌的。 回来后,她左想右想,直到客人散去还在想。因为这个人的出现,给她一个极其奇怪又不安的感觉。哦!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林霸的走狗,但是叫什么名字,司马小英并不知道。 不错!司马小英见到的确是林霸的走狗,也是林海的走狗,这个人就是林狐,原名叫汪小虎。 yawenba.net 原来,林俊山出狱的事,传遍京城内外。林海当然比别人知道得更早。他听到这个消息,无名火从心中生,咬牙切齿,大骂:“这厮又活起来了!又要耀武扬威了!可恨!”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钱财没有他司马家的多,人缘人脉没有他们长,白白看着他快活。林海这口气吞不下去。 如果单是杀子之仇,林海可能早就放弃对林俊山的报复,要命的是,他几次设法运谋打击林俊山,却都被他化解过去,不仅如此,害得林海在朝廷内外威风扫地,同僚们大部分在后面指指画画,议论他无事生事,气量如鸡,行为如鼠。 最容忍不下和令他担惊受怕的是,晋穆帝对林海提出劝告,说:林爱卿,冤家宜解不宜结。怎么老是跟一个商人计较呢! 晋穆帝的话,林海当然唯唯诺诺。但背后他就是不服气,心想,你皇帝老子讲的轻松,要是你的儿子给林俊山搞死了,看你会怎样!?林海敢这样想,当然是不忠的。他不仅这样想,他还想:民间都在传说你司马家皇位气数将尽。 林海听到林俊山就要出狱的事,恨死了。他叫来林狐,喊:“狐狸!你他妈的办没有一件好事!那个女人搞到手了吗?白花银子!林俊山就要出狱啦!” 林狐惊惧地说:“老爷。那个女人太难搞定,但是最近有进展。她跟去喝酒,还跟我去游玩。跟我拥抱了一次,估计快到手啦!” 林海喊:“那个事继续干!今日叫你来,是要你去干一个事,不要让林俊山那样威风,那样便易。” 林狐眼珠子转了转,说:“老爷。有了。林俊山要大请客,我就雇一群乞丐去家做客。” 林海一听“哈哈”大笑,说:“好好!真有你的!那样子肯定热闹死啦!哈哈哈!好好!你再去向管家拿五百两银子!” 林狐喜出望外,说:“老爷,这次不要用你的银子。” 林海喊:“叫你去拿就去拿!啰嗦什么?只要事办好,用银子不要紧。”林海还真是为了出一口恶气,不管花去多少银子。人啊!就是这样迷糊、执着,这样的颠倒是非。林海还真像小孩子那样顽皮。 林狐自去管家处取五百两银子,带着林金子到街头巷尾找乞丐,遇到乞丐就说:“先给你一两银子,你到林俊山家去吃饭,他家请客。一定要冲进去,饭吃后又有重赏!”乞丐们得了一两银子,又有吃的当然愿意去了。 林狐又说:“后天下午,你们到建业城隍庙集合,有人带你们去。” 有钱还真有效果,一天内,林狐和林金子找到了一百多个乞丐,拿了银子后都表示愿意去。 不料到了林俊山请客的下午,只有五十多个乞丐到建业城隍庙门口。林狐气得暴跳如雷,一边骂,一边问:“那些人为什么不来?拿了银子跑了吗?” 乞丐们有的说:“他们都说林俊山是一个大善人,这种做法是给他扰乱。不干了。” 有的说:“他们说,没有天上吊下馅饼的,这是要叫我们去送死。不干了。” 有的说:“他们说身体生病了。不去了。你大人可以去向他们讨回银子。” 乞丐们七嘴八舌,林狐听烦了,嚷:“好了!不要再讲了。像狗叫!”乞丐们停住话语。 林狐又说:“你们能来的人,很好!讲信用!做人就是要这样,当乞丐也一样要讲信用!去林俊山家吃饭后回到这里来,再给你们每人二两银子!去吧!” 林金子喊:“走!都跟我走!” 林金子走在前面,乞丐们跟着,林狐躲在最后面。建业城隍庙距林俊山家有两里地,到了地点却只有三十多个乞丐。林狐气得半死。骂:“狗乞丐!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当乞丐。” 原来,有的乞丐认识林狐,知道林狐就是林霸的走狗,也知道林俊山与林霸结仇的事,在路上想了想,还是逃跑了。 三十多个乞丐进入林俊山的家。林狐、林金子在外面看热闹,不,是在等着看笑话,看混乱。可是,等呀等,乞丐们并没有出来。 林金子壮着胆到大门口看,呀!乞丐们都成为座上宾啦!林金子跑回报告:“老大!那些乞丐真的被林俊山请上桌了,正吃得欢喜呢!” 林狐骂:“这些死乞丐!等下出来,把给他们的银子都要回来!” 林金子说:“老大!使不得,讨不得!” 林狐问:“为何讨不得?他们没有按照我说意图办事。我是需要他们大打起来!” 林金子说:“老大,我们并没有说要他们打起来。如果说叫他们去打,就没有一个愿意去了。我们确实是说叫他们去吃饭呀!我看他们吃后出来,我们还付给银子嘞。” 林狐嚷:“走啊!别再想给他们银子啦!” 林金子说:“老大,这样不好吧!我怕啊!” 林狐说:“怕什么?他们只是一群乞丐。” 林金子:“老大,乞丐他们有乞丐头啊!弄不好我们出去时被他们撞到,就不好办了。” 林狐声音软下来说:“难道他们敢打我们?”林狐想:金子说得对,我们只是对乞丐说,去林俊山家吃饭,并没有叫他们去闹事。本来正常估计,乞丐们进去后,林俊山会大发光火,赶走乞丐,乞丐们会跟他家的人吵起来,直至大打出手。 可是,不知怎地,不但没有吵,没有打,乞丐们还安安稳稳地在吃饭。 从理由上说,乞丐们真是完成任务了,出来后就真的每人要再给他二两银子了。他妈的!林俊山还真能干,真是无所不通啊!突然一阵鸡皮疙瘩从身上生起,啊!我将来会死在林俊山手上啊!妈呀!马呀!这个家伙真是可怕,不知是哪路神仙来投胎出世的?妈呀!我怎么忘了,当时吓死林少爷时,就有很多人传说他是天上药神投胎出世的。 林狐也不敢走,与林金子等也等,等得实在不耐烦了。乞丐们何时有这样好机会,吃这么好的菜肴,喝这么好的酒?各个都尽量吃,尽兴喝,吃死了,胜过死了没有吃,饱鬼总比饿鬼好。乞丐们忘了吃后还有二两银子可领。 林狐着急死,乞丐们吃得可欢喜,管你林狐急,横竖你林狐急死,没有我乞丐赔命的理。 林狐实在等得太久了,索性连林金子也不打招呼,一个人走了。 司马小英记起了门口神色奇怪的人,就是林霸的走狗后,“啊”的一声,立即想到,这个人在大门口出现必定不是好兆头,要赶紧禀报姑爷。可是,姑爷林俊山正在和客人喝得起劲,不好打扰他,当这么多客人的面跟姑爷说这事也不适合。 司马小英猛拍一下脑袋,喊:“我傻呀!叫小姐离开一会不就行啦!”她走到司马雪诗身边,小声说:“小姐,我有事说。” 司马雪诗离开座位,司马小英说:“小姐,我看到林霸的一个爪牙在咱门口摇晃着。不知有什么诡计?” 司马雪诗想了想,说:“你叫管门的老洪注意看着,有什么企图立即报告。此时不要打扰姑爷。”司马小英跑到大门边交代看大门的老洪,说:“老洪,小姐交代说,你要注意看门外有什么可疑的人,如果发现可疑的情况,立即报告。” 老洪答:“好!”小英走后,老洪心提到喉咙上。这些日子以来,他老头已经发现吴莹儿有些不对劲,好几次发现有两个男人在门外往门里张望;吴莹儿好几次夜间没有回家。 但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吃人的嘴软,收人的手短。他老头得到吴莹儿的很多好处,当然要替她保密。再说,人家主子的事,当下人的是管不着的,装聋做哑最聪明,最上策。 可是,细想之下,老洪全身发抖起来,他想:有那么容易吗?林俊山东家若是真追究起来,我老头脱得了干系吗?到时,挂上一条知情不报或者有意包庇,我不就完蛋了。这份轻松而且收入不少的工作丢了不说,说不定会被东家叫人打得半死。我老骨头哪能经得住打呀! 曲终人散,林俊山醉意浓浓,司马小英去搀扶他,吴青儿也去搀扶他,当然这两个侍女都想把林俊山搀扶到自己的主子房间的床上。 司马小英往这边拉,吴青儿往那边拉,司马小英发怒嚷:“你放开!等下我们小姐有话跟姑爷说!”司马小英毕竟是司马家的“老人”,自小就跟着司马雪诗长大的,吴青儿只好让给她,说:“我帮你把姑爷搀扶去你的小姐的房间。” 司马小英说:“算你懂事!臭丫头!” 吴青儿说:“以后,请姐姐多多照顾。” 家人和雇来的男女伙计都忙着收拾餐具,司马雪诗回到房间。见司马小英忙着煮醒酒汤准备给林俊山喝,看林俊山躺在床上睡去,就说:“刚才那事,等到姑爷明天酒醒以后再跟他说。” 不料林俊山喊:“有什么事,现在就说。不用等到明天!” 司马雪诗笑着说:“我都以为你醉了睡去了,怎么你还听到啊!” 林俊山说:“你们刚才说什么事,说吧!” 司马雪诗才说:“小英刚才见到林霸的爪牙在咱家门口摇晃。不知有什么阴谋诡计。” 林俊山喊:“有什么阴谋诡计!赶走他!别让我看见他!” 突然有喊:“怎么啦?他林霸的人敢到咱家门口来?要干什么?” 司马小英说:“总不是好事。以后,姑爷要注意就是了。” 酒醉心头定,林俊山喊:“不那么简单!肯定有阴谋!以后,我多请几个武功高强的武师来保护你们,保护我们家。”他永远记住林霸是一个恶棍,手下有一批打手。他当年被打得差一点死翘翘,幸亏命大,被司马雪诗救下来,不然,此时此刻连骨头也化为泥土了,那魂魄不知投胎于哪一家呢! 林俊山喝了醒酒汤,停了片刻又说:“我总觉得有点不安,好像林霸阴魂不散似的,那年他是自己摔死的,与我何干?” 司马雪诗说:“林霸是死了,可是,他的父亲林海还活着。你这次吃官司,林海就千方百计雪上加霜,要置你于死地。幸好我们那些朋友帮忙打点,才不至于被他陷害。” 司马小英说:“据说,林海照样养了一群爪牙。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原来是林霸的爪牙,说不定如今还是林海的爪牙,否则,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咱家门口?” 司马雪诗说:“听小英这么说,我也挺担心的。俊山,你此后出门要多加小心谨慎,千万别再有什么事。” 林俊山大声说:“我怕他呀?!兵来将挡,水淹土屯。我也不是好惹的。像林霸那些蟹兵虾将,我一个人就可以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 司马雪诗说:“你呀!都快三十岁的人啦,还这样小孩子脾气,什么打呀打呀!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戏,说重的话,那是匹夫之勇。” 林俊山说:“不当匹夫,你叫我当元帅啊!我又没有那么多兵。” 司马小英开玩笑地说:“没有兵,可以招啊!” 司马雪诗说:“哪里去招啊?咱们家又没有人当将军!” 司马小英说:“有啊,到乡村里去招啊。乡村有很多穷苦人,吃不饱穿不暖,招他们当兵肯定会来的,当兵吃粮这是千古不变的事。我有一次到乡下去,还看到几个男孩,在腊月的天气,光着屁股呢!我看了以后直想流泪。” 司马雪诗说:“真有这事吗?那太惨啦!听你这么说,我都想哭了。” 林俊山听这两个女人说呀说,突然大声说:“对!我们就去招兵!” 司马雪诗说:“你是怎啦?疯啦?咱们怎能招兵?” 林俊山说:“你们想什么?我们不叫招兵,就叫招人。” 司马小英问:“姑爷,你刚才说要招武师?” 林俊山说:“对啊!就是招武师和武士。招武师可以来当护院,武士可以当保票。对了,武师可以用来教武术。啊哈哈!我就办一间武馆,招收武士一千人。不不,不可那样多人,招一百人可也。招一千人就变成是招兵了,私人招兵,恐怕朝廷不允许。” 司马雪诗问:“俊山,你真的要开武馆啊?” 林俊山这时酒已醒得很多,说:“本来只是说说而已,经过刚才这么说来说去,我真的要招武师来护院,首先保障家里的安全,然后,开武馆,请武艺高强的师父,来教武术,建立一支队伍保护司马药业,使药铺、医馆、当铺、粮库安全。” 司马小英高兴地说:“姑爷真有魄力!我在这里先祝贺您成功了。” 林俊山说:“我要做的就一定能成功!不过,这要花很多钱。哈哈,我们家赚的钱,是用来办事的,不是用来藏的。钱用来办事才是钱,钱藏起来那是死物。有钱不用,等到老时候啦,就不会用钱。如果人死阿啦就用不着钱了。” 司马雪诗不高兴地说:“俊山!你今天怎么啦!?突然说到死,多不吉利。” 司马小英也说:“就是,就是!姑爷!你酒还没有醒吗!” 林俊山说:“不要说我吓你们啊,我这次在狱中,要不是我们老丈人有威望,上下打点,可能就被打死或者被毒死!有钱能够叫鬼来抓人!” 司马雪诗说:“那些坏事都是林海用钱叫人干的,幸亏我们提早打点,又有张公公和司马发义老爷帮忙,不然,我们家俊山真的就受苦的。” 林俊山说:“言归正传。我明天就专门去聘请武师当护院,再聘请武师开武馆。我这个武馆开起来,不仅保护自己家,还要保护邻居,保护百姓。” 都累了一天了,司马小英直打瞌睡,司马雪诗见状,叫她回去安歇;自己也更衣入睡,久别胜新婚,这夜,免不了颠鸾倒凤,兴致异常,高潮叠起。 隔天天亮,林俊山真的开始操办请武师当护院和筹备开设武馆的事。半个月后,司马府进入三个武师当护院,林宅进入三个武师当护院;又聘请六个武师作为教师,招收了一百二十八名有武学基础的青年学习武术,办起了“益民武馆”,建立“护民队”。 三个月后,护民队每天派出二十名武士,夜间十人,白天十人巡察京西一带治安,为官府抓捕那些偷窃、欺负良民的恶人。从此,林俊山名声更响亮。 第二十一章.假探亲奸情败露 林俊山的出狱,吴莹儿想要跟林狐相会,多有不便。毕竟是偷情窃意之事,总要寻找安全的时机才能出去。 起初半个月,吴莹儿趁林俊山在药业做事,偷出去两次。可是半个月后,家里进驻三个武师护院,就难于办事了。虽然,女主人可以随便出入,但是,众人目光炯炯,吴莹儿还真是不敢造次。武师进入后的半个月,吴莹儿和吴青儿只出去一次,跟林狐和林金子双双约会。 再过两个月,护民队日夜巡逻,这就使吴莹儿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相思的痛苦,煎熬着吴莹儿和吴青儿,也煎熬着林狐和林金子。 可怜也可怜,他们四个人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这两个多月来,吴莹儿多次假装散步,走到大门里旷埕往外看,吴青儿也多次到大门口看,可是,就是看不到林狐或者林金子的影子;其实,林狐多次派林金子去“林宅”门口对面的街边观望,也看不到吴莹儿或吴青儿。 真是老天作弄人,当吴青儿到大门口时,林金子未到,或者刚离开;她进来后,他却来了,谁也见不到谁。其实,她或者他,如果多站一会儿就见到了。 谁敢呀?吴青儿可不敢在大门口站得太久,心中有鬼当然不敢;林金子当然也不敢在“林宅”门口对面站的太久,他还要自己的小命呢!林进山的财力、武力,震动京西,林金子的骨头不是铁造的,命也不是猫有九条命。 色胆虽然包天,比天大,可是,生命太脆弱,这就人!男人一样,女人也一样。俗语说“契兄公(情郎)大过天地公”,这时候的吴莹儿和吴青儿都怕天公,把天公当成最大的神公,默默祈求保佑。 再过了半个月,终于老天无意中给吴莹儿一个机会,林俊山要去距京城一百五十多里的地方贺婚,这一去路上来回和住一个晚上,加起来要三天三夜。 离家的这一夜,林俊山光顾吴莹儿房间。吴莹儿当然曲尽所能,迎合林俊山的“莅临”“宠幸”。 可是,吴莹儿不知怎么搞的,就是提不起兴趣,心中就是想着林狐。这种情况,作为男人的林俊山岂会感觉不出? 吴莹儿真是病风!怎么不会把林俊山当成林狐呢?横竖他们两个都是姓林,都是男人有的东西他都有,男人会做的他都会做。 怎么能这样说呢?人是有感情的,情人,情人,是对那个人有情;性情,性情,有情才会产生性,要不然,不就成了猪狗一样的生物,猪狗也有那些器官,也会机械运动啊! 这个吴莹儿还真是性情中人,对没有感情的人怎么认真也提不起兴趣,尽管她尽力配合,还真的试图把林俊山当成林狐,可是,在林俊山的感觉中,她还是那样的被动,没有意思。 林俊山已经经历过几个女人,他的经验,他对这些事的敏感,是超常的,他突然想到,管门的老洪怎么比以前殷勤,每次我回来或出去时,他都点头哈腰,这是以前没有的,难道是因为我从狱中出来,对我特别客气,这没有理由。 不,老洪好像多次想躲避我,常常避开我的眼光。这个老头一定知道什么......林俊山不愿再想下去。只是一个念头等我回来后找时间跟老洪聊聊再说。当然,此时的林俊山,他还是很朦胧的感觉,有人说这叫是直觉。 林俊山叹息说:“算了,你可能身体不舒服吧。我们歇息吧!” 吴莹儿心虚地说:“不会的,不会的。你继续......”嘴巴是这么说,心里确是在想,歇息就歇息。横竖你是把我当吃点心的,无关紧要;一天三餐必然是那个妖精樊娇娇,正常夜宵是司马雪诗,我只是补充点心而已。 林俊山又对吴莹儿说:“我明天要去很远的地方,向朋友贺婚,三天后才能回来。你也好久没有去你娘家了,你明天跟雪诗取两百两银子,送去给你母亲,并代我向岳父岳母问好。” 吴莹儿一听,高兴的心花怒放,立即应:“好!遵命!大人!哦!好夫君!我明天上午就去娘家。保证你岳父岳母会说‘好女婿!俊山这孩子我没有看错!’”此时,她高兴的是林俊山离开家时,这座大山不在家了,不在京城了,不仅如此,他还会带着家里两个武师护院也一起去,又减少了四只眼睛监视。她知道,他林俊山学乖了,怕死了,出门必定带武师保护。 我老娘可以趁此机会去见情郎了。这几个月来,确实太憋倔,太无聊,太压抑了。乖乖!黑云总有驱散时,阳光依旧照大地。相会林狐真欢喜,鸳鸯任情水中戏。 天亮,林俊山自去向朋友贺婚;吴莹儿等到林俊山出门一会儿后,她也出门,还比较大声地说:“去娘家了!” 这是有意要让家里的仆人们知道她回娘家,虚张声势,欲盖弥彰。 洗衣和煮饭的两个老妈子,在背后念叨:“去娘家也喊那样大声,说不定借此机会跑去哪里风流快活呢!”。 yawenba.net 吴莹儿叫吴青儿在“晟发”饭馆门口做了个“竹林见”的记号,就和吴青儿雇了一辆马车赶往“竹林别园”的野鸭窝去。吴莹儿万万想不到林俊山已经对她怀疑,正布下一张侦探、监视的大网。 林金子看到这个“竹林见”的记号,赶紧跑回去报告林狐,说:“老大!竹林见!” 林狐一听二话不说:“走!”雇了一架马车,两人迅速赶往“竹林别园”。好几个月没有跟吴莹儿在一起了,想到等一会儿就能够在一起,林狐激动得心跳如擂鼓,血液流动如水沸。原来与情人相会是多么玄妙啊! 俗语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真的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你如果没有经历过,亲身去遇着,你可能不那么相信。一旦你验证了,你就知道这句话太准了!因为无论做什么事,天在看,地在看,人在看,神鬼都在观察。神鬼也认为不对的事,就会千方百计发出信息给相关的人。 其实,从人的角度而言,林俊山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有极大的成功,也有一些挫折,他已经能够娴熟地观察人,只要有蛛丝马迹,他就能够管中窥豹,以一点推演出全面,他还学会了权谋诈术,已经安排“看顾”吴莹儿了。 因为,他早就感觉到吴莹儿似乎有奇怪,出狱这些时间来,自己曾经向司马雪诗问起:“我在狱中这些时间,莹儿做什么,有两次没有跟你一起探监,是做什么事去?” 司马雪诗说:“她大部分在家里。据说,有时候出外走动,打发日子。你就别小气了,男人不在家,女人过得难受,偶尔出门看看山呀,水呀,树呀,添几件衣服,吃点什么也很自然,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打发日子呀!。” 司马小英则说:“小姐体谅姨太太,自己担负药业事务,没日没夜在干活,而姨太太整天无事,只顾自己玩。据家里的老妈妈们说,她还出去吃酒呢!” 司马雪诗说:“莹儿会喝酒,偶尔出去喝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她父亲有病在身,莹儿有时去看她的父亲,住上几天也是情有可原。” 司马小英说:“莹儿,莹儿,我就看不贯她!只顾自己,不管家事。她说去探望父亲,小姐呀!你真信呀?说不定跑去哪里玩。我看她穿的花枝招展的,整天像发春的猫.......” 林俊山对夜间吴莹儿的表现,又想想司马雪诗和小英的讲过的话,越是对吴莹儿怀疑。林俊山他也妒忌,司马雪诗那句“男人不在家,女人过得难受......”他可是记住了,“过得难受”找消遣去嘛!男人这样,女人也会这样的。 也许雪诗知道什么,只是她贤惠、善良,不想家里生出事来。雪诗确实太好啦!林俊山从心底里赞扬司马雪诗。 他出门之时,叫来护院武师朱修,说:“你在家好好看着,要注意太太的安全!莹儿年轻好动,出入来往要保护好。”然后,带上护院武师欧阳胜和方德武,叫阿勇赶车上路去。 朱修聪颖过人,东家交代的事自然会尽责尽力。可是,林俊山的话使他陷入沉思:东家怎么特别交代保护莹儿姨太太呢?大太太司马雪诗都到药业去做事了,那边有很多个武师保护着;那么我就只有负责保护吴莹儿姨太太了。 好吧!我就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她,啥呀,傻呀!女主人是年轻女子,她没有叫,我能跟去吗?对了,暗中保护! 吴莹儿姨太太还真是要特别保护,林俊山出门约一刻钟,吴莹儿和吴青儿主仆两人也出门。朱修跟在后面,远远地见吴青儿到“晟发”饭馆面前,不知用什么东西在墙壁上划了几下,然后,回头看看,招来一辆马车,扶吴莹儿上车,朝京西方向而去。 朱修见此,硬是愣了一下,心想:怎办?!太太乘车走了。啊哈!傻呀,我也应该雇车追上去,才能够保护太太呀。他也招来一辆马车,对车夫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车夫应答:“好嘞!” 马车走了一段路后,车夫问朱修说:“大爷,你这是跟踪吗?” 朱修没好气地说:“驾好你的车!别管闲事!” 车夫说:“好!大爷,对不起!是我多嘴。” 再走了一段路,车夫又忍不住说:“大爷,前面那两个小娘子,常常雇我们的车去郊外玩。我们这些车夫很多个给她们驾过车。看来这两个小娘子是有钱人家。” 朱修只听着,并没有答话。车夫见朱修没有答话也就不说下去。 出了京城,车夫又说:“大爷,这条路这两个小娘子常来,我给他们赶过两次车。她们过桥后,就在竹林那边停下。我看她们今日也是到那个地方就停啦。” 朱修讨厌地说:“你跟上就是!不要跟丢了。”车夫不敢再讲什么。 前面的马车过了桥,吴莹儿和吴青儿下车;朱修距几十米也叫车夫停下。 朱修远远见她们两个往左拐入竹林内,就慢慢跟过去。他想:这个姨太太也真是会找地方玩,这里有江水环绕,竹林、榕树都很美,确实是一个游玩的好地方。 朱修还来不及想下去,桥头又有一辆马车停下,走下两个男人,一个约三十岁,一个约十七八岁。两个人快步走进竹林,全然无视竹林边有一个朱修。 朱修想:原来好玩的地方就是有很多人来,这两个男子也来这里玩。不管他人的事了,还是快步跟上太太的好。说不定这两个男人会对太太不敬,我要去保护她们。 这两个男人快步走去,朱修也不好意思跑到他们前面去,就跟在后面。哎呀!姨太太和青儿两个看不见了。 朱修走在两个男人后面,走约一刻钟,见他们到了一处房屋围墙,推门进去。心想:难道姨太太也到这房屋去?不会那么巧吧! 还真是巧,隔着围墙的门,朱修听到吴青儿说:“小姐,他们来了。” 姨太太说:“来了!” 朱修又听到一个男人说:“青儿,我想死你了!” 青儿说:“我也想死你了!金子,臭金子!” 朱修猛然觉得不妙,大大不妙!原来是情人相会。天呀!是两对情人相会!我朱修若进去就打散鸳鸯了!怎办啊!? 朱修又听到吴莹儿说:“你们两个也挺快的。” 有一个男人答:“不快不行啊!这些日子,度日如年!” 朱修对着门缝往里看,见他们进入屋里,然后,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在围墙门外忐忑不安,离开不是,进去也不是。离开确实不甘心,因为东家交代要保护姨太太,如今出现这种情况,真是令人不好立即离开;进去当然不应该,明明知道人家情人相会,怎能进去,搅破蜂窝,冲撞姨太太,她的面子怎么过? 难死了,糟糕死了!为何叫我碰到这种事?!东家也真是的,叫欧阳胜和方德武跟随出去贺婚吃酒,却叫我来做这抓奸的事,羞死了!这个东家坏死了,得罪人的事叫我做! 你东家早知道这种事就应该自己来捉奸,叫我一个人来干什么?如果真的要来捉奸,就应该多派人。朱修怨起林俊山来了...... 这时,朱修想到辞职:这捉奸的工作是万万不能干的。我明明是护院,家里来了贼,来了强盗,我可以不惜生命去搏斗,就是死了也甘愿。东家你身犯险,我可以挡在你的前面,替你饮刀挡箭。可是,这种事是你们家里事,是夫妻之间的事,怎能叫我搅合进来。我辞职好了! 东家呀东家,你叫我说什么好?东家确实是真好,别人请护院,是每一个月领工资,我们这些护院却先付给一整年的工资,平日里吃好穿好,每十天还加菜改善生活。这样的东家难得找。 朱修自说自叹,哎!一年的工资都收了,怎能想辞职呢?再说,既然的被雇佣,东家交代做什么事就应该做什么事,不能这事干,那事不干。东家叫我保护姨太太也好,对她捉奸也好,我都做了吧! 到了约中午时分,墙里飘来饭菜香味,听见他们边吃边说情话...... 等到了过午,还不见吴莹儿、吴青儿出来,也不见两个男人出来。朱修肚子饿死了,他想:看来他们是还要再呆下去的,我不如到村里买些食物填饱肚子再来。 朱修离开竹林到王家村买了面包,边走路边吃。回到竹林来时,到房屋围墙门外看,无声无息。心想:他们会不会离开了?他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去,看呀看,所有的房门都关着,他没有办法判断人到底在不在? 壮着胆,猫着腰走到窗下,一间一间的窗下去听。他忘了听过几个窗,窗户虽然都开着,但是,他不敢站直去看。到了那个窗边,有声音!他们真的还没有离开。 细听,那是什么声音啊!凡是成年人都听得懂,那是床上做事的声音。朱修听得鸡皮疙瘩直起,再听,真刺激。他蹲下来,手捂住裤子.......走呀!不听了...... 朱修出围墙门,走到竹林外,他想回京城,可是,又想不妥当。东家叫我来保护,我就“保护”吧,可不能半途而废。耐心等吧,等到姨太太她们回去,我才跟在后面回去。 主意既定,朱修干脆就在竹林外等。等到日头近落山,吴莹儿他们还没有出竹林。朱修想:莫非他们两对男女今晚要住下来,糟糕了,我怎办?对啊!我当然回家啦! 回家好吗?他到桥头等候马车,可是,等到日全部落山,黑暗降临也没有见到一辆车路过。该死,真的该死!怎办?总不能我也去住竹林里的房屋。朱修真是六神无主,不知怎样做才对。 朱修他当然不知道吴莹儿他们雇车来这里,则交代车夫什么时间再到这里来接他们回去。他兴冲冲雇车跟来,怎么会想到回去没有车呢! 时间一秒一分地过去,朱修想:今日之事够荒唐的!荒唐就荒唐到底!我今晚就住在围墙外啦!啊哈!幸好我面包买了这么多,还可以再吃一顿。 再说,吴莹儿、吴青儿和林狐、林金子他们睡了整个下午,黄昏时,林金子和吴青儿起床煮饭做菜,饭菜熟后又吃,吃饱后又沏茶说话。 吴莹儿说:“下午过得真好,我在家里憋的太久啦!” 林狐说:“别说啦!我也是呀!我也想不到你家管的这么紧!” 林金子说:“他妈的!今天我紧张死啦!看到青儿的记号,我马上跑回去向老大报告。” 吴青儿说:“臭金子,死金子!就你一个人紧张,我呢,我才紧张呢!” 林狐说:“好啦!我们不是都相见了吗?”喝了一杯茶说:“莹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吴莹儿说:“明天下午回去,我后天还要去娘家送钱给母亲。他叫我取了两百银子,说要给我母亲的。” 林狐说:“这样你很辛苦了。” 吴莹儿说:“没有办法。要来见你,又要去娘家,只能这样了。他估计后天晚上才能够到家,来得及。” 他们四个人在房屋里说话,却不知墙外有一个人正都听见他们的话。朱修是从小练武的,六根特别灵敏,耳朵尤甚,虽然房屋里到围墙还有一段距离,然而,今夜风静,朱修则听得清清楚楚。 可怜的朱修护院武师,人家男女在房屋里轻尝浅啜,情调迷醉。你却为了“保护”姨太太在林里伴蚊子。 天亮,朱修以为房屋里的两对男女会回京城,可是,等啊等,直至中午,屋里的人还没有出来。细听,有男女对话: 吴青儿说:“金子,帮忙。” 金子答:“不是只煮稀饭吗?你自己做。我要去厕所。” 吴青儿笑着说:“死金子,这就是贪吃的报应。” 朱修听了这对话,知道他们中午还没有准备回去,就又到村里买面包、饼。他实在口渴,用手捧江水吃。他可不愿再到围墙的门口去听他们的情话,索性在桥头坐看江水奔流。 过了一会儿,见吴青儿来到桥头,朱修快速躲到相思树后。再过了约一刻钟,一辆马车从京城方向来到桥头,吴青儿对车夫说:“你明天上午再过来,银子我先补付给你。”顺手拿了几个银子给车夫。又说:“你见到老杨,跟他说,明天上午迟些才来。银子都会补给他的。”车夫听后,回马返回。 这几句话,朱修听得真切,他思衬着,听这话,姨太太今夜还要住下去,不知为何? 直至傍晚,日快要下山了,朱修返回围墙门口,朝里面看,看不到什么。既然姨太太还住下来,我干脆就再辛苦一夜吧!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发啰嗦了。 原来,吴莹儿因为过分高兴,多吃酒,多吃菜,一天又做那种男女事几次,致使火气上升,闹肚子了,如此只好得在这“竹林别园”再过一夜。这可能是神鬼的捉弄,害得她无法按原计划到娘家去送钱,留下了隐患。 当然,良宵一刻值千金,他们好几个月没有在一起,在林狐的百般温存后,吴莹儿的肚子竟然不痛了,他们抓住时机,再行男女快乐之事。这真是:有钱没钱没关系,主要有情与有意。关键能挺又能干,相识一场无遗憾。 大凡男人谁愿意被叫去捉奸,这可是苦了朱修护院。他憋倔、羞愧、讨厌,但是,他还是要忍耐着履行“保护”的职责。拿人钱财,叫你去就去,呼你来就来。 又过了一夜,午饭后,吴莹儿与吴青儿先出竹林,马车已经在桥头等着;过了约一刻钟,林狐与林金子也出了竹林,等一会儿,马车到,两人也上车赶往京城方向。 朱修没有约马车,只得先走一段路,到了京城边才等到了一辆马车。挥挥手,马车停下,他无精打采地上车。 第二十二章.驮女过江野窝被毁 朱修坐在马车上,闷闷不乐。车夫问他说:“大爷,您要到哪里?”问了三四次,他才答:“京城林宅。哦!司马药业。” 朱修万分焦虑:好一个东家,林大善人。叫我“保护”姨太太,原来是这样的事。回去后,他若问起,我要怎样回答呢?我总不能那样白痴,说:姨太太跟男人约会。还双双约会呢!如果这样回答,那不是冲击了吗? 万一东家不信,或者拉不下这个面子,会对我怎样处置呢?也许会大发雷霆喊:“朱修!你这是胡说八道!我是叫你保护姨太太,并没有叫你拨弄是非!你怎管到我家里事来呢?” 可是,如果不按照事实报告,今后东家知道真情时,又会对我怎样呢?呵呵!我还是来一个不问不报告,假装无事一样。 东家会不问吗?看来,他特别叫代我保护姨太太定然是有深意。我能够不按东家的意思做事吗?按照事实报告姨太太的奸情,确实令人太难于启口啊!说不定事后,众人都会骂我憨,骂我多事,骂我白痴;骂我无人性,连那种事你也去管,去跟踪。 朱修啊朱修!到底怎办呢?他又想到辞职。那可不行,还是那句话,一整年的工资都领回去花了。至少要干至一年期满才能离开。 2kxs.la 朱修只觉得无所适从,左右不是,回到林宅蒙头大睡。 东家回来了!朱修心脏“嘭嘭”乱跳。他没有主动去见东家。三天过去,幸好林俊山没有找朱修问什么事。阿弥陀佛!朱修想:也许东家叫我“保护”姨太太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而只是正常的工作,是自己太敏感,太紧张了吧! 林俊山已经在商场、情场爬滚这么多年,是没有白干的,他也知道自己两次犯官司,实际已涉及到官场斗争。虽然靠着司马家的势力和金钱实力,能够将大事拨小事,可是,今后必定会遇到很多形形式式的事。报复的、设陷进的必定是不间断。对吴莹儿的怀疑也许只是开始。 他回来后,是想过问朱修的一些事,但是,朱修没有主动来报告,也不好意思去问他,也不知怎样开口好。总不能当东家的人对护院问:朱修,姨太太保护得怎样?安全吗?这还要问,多此一举,你吴太太不是好好地在家跟你相看吗? 不然,就问朱修:朱修,姨太太这几天去哪里玩,你有没有跟她去她的娘家?呵呵!姨太太去哪里玩就不要问啦!我就问朱修说:姨太太的娘家怎样啊? 注意已定,晚餐后,林俊山叫朱修跟他到司马药业。沏上茶,喝了三杯后,林俊山问朱修:“朱修兄,你对咱家的保护工作,有什么看法?” 朱修没有通过思索,说:“挺好的!我没有想法。” 林俊山问:“你对姨太太的娘家环境,比如:哦,房屋呀、家具呀什么的,有没有必要再换新的。” 朱修愣在茶桌旁,不知该回答什么好。乖乖!我根本就不知你姨太太的家在哪里,姨太太也没有去娘家。 林俊山问:“怎么啦!没有注意去观看?” 朱修紧张地说:“是,是,是。没有注意观看。我只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姨太太的家。不过,觉得也是挺好的,房屋很好。” 再喝了几杯茶,林俊山又问:“你觉得我的岳父、岳母怎样?” 朱修答:“看去挺热情的。” 林俊山想:好家伙!你不是说远距离地看着吗?怎知他们挺热情的。也对,他是说看上去挺热情的,又没有说看起来挺热情的。 按理,你朱修应该早一些时间跟我报告姨太太这些日子去哪里,你怎样实行“远距离保护”的,怎么我有问,你才有答。你多说几句话会死呀! 林俊山狡猾呢,他说:“兄弟,你这些天辛苦了。我知道姨太太爱玩,要保护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小包银子,递给朱修,说:“这银子权且做你这几天的辛苦费。麻烦你再去办一件事。” 朱修赶忙说:“无功不受禄。东家,你把银子收回,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林俊山说:“你就不要客气啦!我这里有两千两银子,你拿去给姨太太娘家,就说是给她们买新房的。你要亲自交给我岳父大人。” 朱修慌张了,连声说:“不不不!” 林俊山说:“朱修,怎么东家叫你做事,你也推诿?” 朱修说:“我忘了姨太太娘家是怎样走的。这种事,还是你当女婿的去做合适。” 林俊山思索了一会儿,说:“好吧!你说的有理。但是,这五十两银子,你要拿去。今后姨太太的‘保护’,你还是要担当起来。” 朱修再三推托不拿银子,林俊山说:“拿着吧!你不需要,你家的父母、孩子需要啊!”朱修勉强接过银子,说:“谢谢东家!”然后转身离去。 去而复返,对林俊山说:“东家,我建议,‘护民队’应该扩大巡查范围,可以扩大到西郊一带。据说那里不太安全。”朱修不敢说,奸情野窝就在那个地方,只婉转地告诉林俊山。朱修说后,如释重担,自以为对得起东家,也算给吴莹儿留一些面子。 朱修离开后,林俊山想:好个朱修,不敢说实话。说什么忘了姨太太的娘家是怎走的!这能忘了吗?如果这样健忘,怎能当武师护院?这分明是没有去莹儿的娘家。 可是,他为什么不敢说没有去莹儿的娘家呢?这事肯定有面堂。一经推理,莹儿根本就是没有去娘家,莹儿把两百两银子装入自己的兜里,这算是贪污吗?把丈夫要给岳父岳母的钱,留着自己用,是贪污吗?这是大不孝。 可见,我出门这三天,莹儿必定是做了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致使朱修难于开口。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呢?小英说过:莹儿穿的花枝招展的,只顾自己玩。据说还出去吃酒...... 对了,忘了一件事,莹儿是跟谁去吃酒,只与青儿两人吃酒吗?有了!小英是女人,心细腻,对女人的事比较清楚,对整个司马家都熟悉,对京城也熟悉,这女孩能办事,就秘密交代小英好好关注莹儿干什么。 他又想到出狱的那天,宴请几十桌亲朋好友。当天晚餐就有三十多个乞丐来捣乱。请他们用餐后,又每个人给他五两银子。乞丐们要离开时,那个领头说:“林大善人,我们今天来是有人出银子雇来的。大爷您今后千万小心。” 当时,酒吃得多,也忘了细问。如今看来,还是大有问题!难道又是林海搞的鬼?!除了林海,再想不出其他的人。难道,这些事跟莹儿有关系?没有理由啊,想不出所以然啊! 过了半个月,林俊山夜间到吴莹儿房间,说:“我看你父母家的房屋还是偏旧,这里两千两银子,你明天拿去给他们买新房或者装修,都可以。” 吴莹儿说:“这么多的银子,你叫我一个弱女子送,会放心吗?万一半途被抢劫了,如何是好?” 林俊山说:“不会的,谁敢抢劫咱家?敢抢劫咱家的人还没有出世呢!”财大气粗,吹牛了。这是人性的心理上的缺口。 吴莹儿又说:“你还是自己去送银子吧!也不是所有的盗贼都认识你。” 林俊山说:“我太忙。你如果害怕,我叫一个护院跟你去。” 吴莹儿马上说:“不要!不要!女人出门,叫一个男人跟在后面,多讨厌!你既然忙,我就自己去。勉为其难哦!” 林俊山说:“好!有劳啦!” 吴莹儿想:送银子去娘家购置房屋,这是天大好事。上次两百两银子没有送去,这次可以一并送,弥补了前次的漏洞。万一被知道上次没有送银子去娘家,追究起来,那就麻烦了,说不定跟林狐相好的事就败露了。 吴莹儿觉得再去送银子给父母购房是天赐良机,既可以弥补上次没有送银子的漏洞,又可以趁机与林狐再玩一次,已经好久没有跟他那个了,真是想他。 明知是好机会,但是,吴莹儿还是假意推托,好让林俊山觉得她不想出门去玩,也就是让他觉得平日里她也不会爱玩,是一个守家的好女人。 林俊山跟吴莹儿说完这件事后,又说:“我太忙,如今生意越做越大,真的累的像牛被骟了一样。今晚,就在你房间歇息。” 吴莹儿说:“事业要紧,我做女人的又不是专门想只干那个事。”她还真守妇道。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想,做女人不干那个事,找男人何用?嫁人图什么?你林俊山家有两个女人,还在外面养了一个。今晚,你也算是会做人,到我这里寻乐。我就把你今晚跟我在一起当成是施舍吧!呵呵,感谢你。 林俊山与吴莹儿做了正常房事后,起身说:“你明天要坐车,不要太累啦,我到雪诗那里去。不然,你会受不了的。”他刚才不是说像骟牛吗?怎么又要去司马雪诗房间呢?干什么呢? 吴莹儿说:“不会的。一切听夫君安排。”心想:你才受不了呢!一夜三次我都不怕。 林俊山到司马雪诗住处,一夜无话。天亮,他叫来司马小英,小声交代几句,谁也听不见说什么。之后,又叫来朱修说几句。 吴莹儿带着吴青儿出了门,没有直接雇车去娘家,而是先到“晟发”饭馆,吴青儿在墙壁上划了几画,然后叫来马车,两人就上车走了。 司马小英眼尖,看着吴青儿在墙壁上划,等她们走后,跑近看,只见墙壁上,划着两个箭头,好像是“竹”字,旁边又有一竖,后面有一横。不知是舍意思。 司马小英回来后,坐上朱修早就雇好的马车,跟随在吴莹儿的马车后面。 到了南阳县吴镇,吴莹儿和吴青儿下车进村;朱修和司马小英也下车,远远地跟着吴莹儿她们。见吴莹儿、吴青儿进了娘家后,朱修对司马小英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去买些东西来吃。” 司马小英说:“去吧!我看着!保准这只狐狸精跑不了。” 戴琳琳见到女儿送来的两千两银子,当然笑得难于形容。这些银子可以建成一大栋新房,配套上等的家具呢!那是她家十辈子都赚不到的。 嫁给有钱人的女儿回娘家,免不了增加几个菜肴。午饭前,阿常婶、鲈鱼姑她们几个老邻居过来凑热闹,说了一些好话也就回去。 晚餐后,朱修对司马小英说:“小英,今夜你去客栈歇息,这里就由我一人看着就好。” 司马小英说:“好吧!看来,她们也是明天才走的。” 朱修说:“那难说,他们也可能住几天。” 司马小英说:“不会的。他们在‘晟发’饭店墙上留下记号,只是不知约什么人。” 朱修说:“你也看到记号了?” 司马小英说:“朱修护院,原来你早就知道啦!” 朱修说:“也不能这样说,前次姨太太出来,青儿也去那个地方划画。” 司马小英说:“那我就去客栈了。你小心。” 朱修说:“好。我这次会小心的。如果事情办不好,我会被东家赶走的。我再也不能对不起东家了。吴莹儿也真是的,好好的家不珍惜,偏偏那个......” 司马小英喊:“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可你为什么不跟东家说明白?!我的怀疑原来都是真的!女人要是常到外面吃酒,绝对不是好事,绝对不是良家女子,绝对不守妇道!” 朱修说:“小英,怎地?我又没有说什么。” 司马小英说:“有说,没有说,自己清楚。我去了。” 一夜无事,朱修在吴莹儿娘家斜对面的一间破屋的屋顶上睡觉。他今夜睡的很香,他想:情人应该不会那样大胆,跑来吴莹儿的娘家吧。 隔天清晨,吃完早餐,吴莹儿、吴青儿,出了村口不久,昨天载她们的马车到,两人坐上马车,一声“驾”,马车很快地行走;朱修也喝司马小英坐上昨天约来的马车跟随而去。 朱修上次吃了没有车的亏,这次学乖了,他叫车夫也去客栈住下,吃的、住的都由朱修出钱,交代车夫天未亮就要到村口等,所以,吴莹儿的马车开始行走的那一刻,朱修雇来的马车也能够及时跟上。 到了南阳县城,吴莹儿的车往西转去,然后再转向北行走,不久就进入金光县地界,经过七拐八弯,行约一小时,到了桥头,也就是京郊、金光县、顺安县的交界的地方,吴莹儿和吴青儿下车进入竹林;马车离开,过了大桥,往京城。 朱修远远见她们下车,穿入竹林,也就叫车夫停车,交代车夫把车停在距桥不远处的榕树下,对车夫说:“你就在车旁,别走远,我出来时可以随时叫你赶车。” 朱修带着司马小英进入竹林通道,来到“竹林别园”外面。 小英问:“她们就在里面吗?” 朱修说:“是。” 司马小英说:“好一个朱修!你原来早就知道有这个去处。为什么不跟东家说清楚?这一定是吴莹儿她们做坏事的地方!” 朱修说:“也许他们不在这里。” 司马小英问:“你说的他们是谁?” 朱修说:“我也不认识他们。只听到有一个叫金子的男人。我也没有跟他们碰过面。” 司马小英迫不急待地说:“我们进去!看看谁有那样大胆,敢勾引我们姑爷的女人!” 朱修毕竟是走江湖的,这次他老练了,他说:“小英,我们等一会儿。先去门外听听,看看里面有何动静再说。” 司马小英说:“要等什么呢?万一人都跑了呢?” 朱修说:“要是都来啦就不会跑。若是他们没有来,你进去看什么?” 司马小英说:“对啊!抓贼抓赃,抓奸抓双。如果在床上抓住她们最好!” 朱修在前,司马小英在后,悄悄地靠近,轻轻地推开围墙门,蹑手蹑脚地靠近房屋。 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说:“青儿,你们怎么这么迟才到,我们都等了一个时辰了。” 青儿说:“我们先去小姐的娘家,再七拐八拐地转来这里,当然会迟一些。对啦,金子,你还算聪明,能看懂我的记号。” 金子说:“当然看得懂。我们以前就约定过。当天见面,竹字后面没有划标记,如果第二天才见面,就在竹字后面加一竖一横。我看了你留下的记号,就马上跟老大说,我们今天早上就过来了。” 吴青儿说:“我们先做吃的,你来打下手。” 金子说:“别啦!每次煮饭都要我帮忙,其实,我都帮不上忙。我去围墙那边看看,今天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吴青儿说:“死金子,先来亲一个。” 金子说:“好嘞!”快速一吻。 林金子走出厨房,朝围墙门去;朱修和司马小英赶紧躲到墙角。 金子念叨:“当时这个门,为什么不做坚固来着。这样从外面可以推进来。”他站在门边想,不知想些什么。 原来,当时修理房屋时,太过紧张,只顾房屋里面装修,外面的围墙,虽然设了门,却只是设置外面的锁,没有设置内面的门栓。因此,门开锁后,从里面就不能锁了。这也是鬼使神差的一个漏洞,要不然,像林狐这样的狡猾,怎能留下这样低级的错误。这是冥冥之中,早就叫他们奸情暴露。 林金子回厨房后,继续与吴青儿调情。另一边的房间,林狐早就跟吴莹儿上床了。太久没有在一起了,久别胜新婚! 朱修示意司马小英出来,他们两人又小心翼翼地离开房屋,走出了围墙门。朱修说:“小英,你在东家的家里时间长,你看这事怎办?” 司马小英说:“赶紧回去报告啊!怎办?” 朱修说:“事已至此,我在这里看着,你马上叫车回去报告东家。要怎么说就由你了,最好不要那样直说,给东家留些面子。不然,东家会气昏的。” 司马小英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面子不面子?只不知道里面那个男人是谁?” 朱修说:“我也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司马小英出了竹林,招呼来车夫,立即往京城走,过了桥,就是京城地界。再走一会儿,迎面来了十个“护民队员”,司马小英叫车停下,对护民队员说:“你们快过大桥,到左边的竹林里,听从朱修武师的调遣。” 这些护民队员当然都是武馆的后生,人人认得司马小英,一听她这么说,立即跑步前进。 司马小英再行一段路,啊!姑爷!她见林俊山就在前面,跟十几个护民队员在一起。马上喊:“姑爷!姑爷!大事不好!不!抓到啦!抓到啦!” 司马小英这一喊,林俊山已经知道有事发生,心知肚明,就是吴莹儿确实出轨,被司马小英和朱修探清楚了。他这时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或是气氛,或是伤心...... 原来,他前不久听了朱修说应该扩大护民队的巡查范围的话,事后想:朱修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事的,从他闪烁的言词中,林俊山已经猜测到朱修知道吴莹儿的秘密事,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而已。 于是,林俊山真的扩大了护民队的巡查范围,又再增加巡逻人数。昨天吴莹儿出门后,他交代了司马小英和朱修如此怎做,今天,他就跟护民队出来京西看看。这也许是一种敏感,或一种预感吧!恰好这时遇上司马小英。 林俊山听司马小英喊,马上快步走来,问:“小英!都清楚啦?” 司马小英急说:“都清楚啦!在,在竹林里。过桥就到。” 林俊山这时倒是慎重,问:“你说清楚一点。我还不太明白。” 司马小英说:“竹林里一座大房屋,姨太太,不,吴莹儿和侍女青儿就在那个地方跟男人约会。还是双双对对的。真是不要脸!” 林俊山问:“那个男人是谁?” 司马小英说:“不知道,只听得一个叫金子的,是青儿的情郎。姑爷,别问了,去了就知道!朱修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 二十多个护民队员都是经过武术训练的,跑步的声音当然有气势的。林金子听得有动静,迅速出围墙门观看,刚好看到朱修在竹林下站着,马上跑进屋里喊:“老大!大事不好!我们被跟踪了。外面有一个人,还有很多脚步声。快跑!” 林狐一听,立即紧张起来,问:“来了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林金子喊:“不知!快跑呀!迟了就来不及了。” 这时,吴莹儿吓得六神无主,瘫软在椅子上。林狐拉起吴莹儿就跑,金子喊:“大爷!从后面跑,后面有一个小门。” 这时,吴青儿从厨房出来,听到这个变故,也哭出来,问金子:“怎办?” 金子说:“你跟老大先跑!我在这里挡一阵子。” 吴青儿说:“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林金子说:“此时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快走!看那阵势,可能是你们东家林俊山来啦!你如果被抓住了,还有活命吗?” 吴青儿说:“那,你小心!”快步往后面围墙跑去。 林金子搬来两个大石头顶住围墙门,自己一个人死死地用一根大木头顶住门。 朱修和十个护民队员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门撞开,朱修进去后,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后生倒在地上,喊问:“人呢!?” 林金子爬起来说:“在这里啊!我不是人吗?你眼睛瞎了吗?” 朱修听他的声音,已经知道这个小伙子就是林金子,上去一巴掌打去,喊:“他们几个去哪里!?我说的是吴莹儿和吴青儿!” 林金子喊:“我不认识她们!” 朱修喊:“你还敢抵赖!”又再一脚踢过去,林金子倒在地上。 朱修叫护民队员把林金子绑起来,交代一个队员看住金子。然后带着几个护民队员冲入房屋里,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跑出房屋,喊:“追!他们一定是从后面跑的。” 这时,林俊山和十多个护民队员到,问:“怎样?” 朱修说:“跑了!往后面跑了。” 林俊山喊:“你快带人追下去!”朱修带十个队员追去。 林俊山进入房屋里看,见房屋客厅四周各有房间,分明是一座大型四合院。他到左边房间看,分内外两间,外间房里家具应有尽有,内间是寝室,床上一对鸳鸯枕头,还很新,只是枕头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被褥也混乱不堪,用手摸,还温着,这分明是一对男女刚在这里做那种事。 他又到西面房间,也一样分内外两间,内间同样有一张大床,也有一对鸳鸯枕头,整齐排放,被褥也整齐。 到了厨房,见饭菜正熟,还喷着热气,分明刚煮熟未有吃。 林俊山看了这些,心里升起妒忌、愤怒:这里就是吴莹儿与情郎的逍遥窝!他抑制不住愤怒,喊:“把这个野窝给我烧了!” 护民队员们七手八脚点起火,不到一刻钟,整座房屋全部烈火熊熊,火势很快蔓延,烧出围墙,延及竹林,一时间,竹管爆炸,火势继续扩大,接着榕树林和相思树也着火...... 林俊山见此也有些心慌,赶紧叫护民队员跑出竹林,退到桥头。幸好他们跑的快,否则,恐怕也被火海淹没。 眼见火势越烧越大,根本谈不上灭火。这一片竹林和榕树林、相思树林,不知有几百亩,一夜之间便都成为炭灰。 再说,林狐拉着吴莹儿拼命跑,跑到江边,听后面十多人追来。林狐想:这次惨了!如果被捉住,必定粉身碎骨。逃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无柴烧! 吴莹儿起初逃出来时满身无力,到江边时却有了胆量,喊:“功夫哥,您先走!我不怕他们,最多也是死。” 林狐喊:“别乱讲!我不会放弃你的!死什么?没有那么容易死。走!我们游过江去。” 吴莹儿喊:“我不会游泳!连狗爬式都很糟糕。” 林狐喊:“我背你!快!” 吴莹儿赶紧爬上林狐的背上,说:“功夫哥,我莹儿没有白认识你!有此情,就是死也甘愿!” 林狐不打话,驮着吴莹儿朝江北方向一直游,吴莹儿在他背上也用手拨水。真是一对患难鸳鸯在“戏水”! 林狐水性很好,他从小就在江边长大,跟爷爷学武术虽然学不了多少,可是,学游泳却是学得好。家遭巨变后,更炼得一身胆,他不怕死的脾性近于赖皮。 老天有时也真怪,不知什么时候,江中上游飘来一根大木头,林狐说:“莹儿,你看上边一根木头来了,我们等下抓住它,可以省了很多力。看来,老天也怜悯我们的。这是真情真爱感动上天啊!” 吴莹儿说:“是真情感动江河神!他们化身来救我们了!” 他们等着木头飘近,两个人都抓住木头,拼命往江北游去。 有了木头给他们当浮力,他们游水时,轻松得多。吴莹儿问:“功夫哥,我们游往哪里?如果到京城,不会被抓去吧!”吴莹儿这时还叫他的假名,可见得这个女人有了爱,有了男人,什么也不在乎。她虽然也有过怀疑林狐的身份,怀疑过他姓名,可是,在情爱的面前,她什么都无所谓。 林狐早就想跟他坦白一切,可是,见着吴莹儿真的爱上自己,也就不好开口,怕伤了她的心。 林狐说:“不会的。不会被抓住的。你想,我们往北游,而水是往东流,等到我们到对岸时,已经在京东地区了。京东地区,林俊山的势力到不了那里。他的护民队只在京西一带巡查。” 吴莹儿高兴地说:“原来,你对他的一切都清楚。” 林狐说:“是的。我早就对他了如指掌。我多次想要向你说明一切。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对不起!” 吴莹儿说:“我看重的是你对我的爱,对我的真情。其他事都不在乎!今日,在生死之间,你能够驮我,这就证明我没有看错你。如此,我情愿为你献出一切!” 这个期间是枯水期,江水并不那么急,也不那么大,吴莹儿的狗爬式游水也顶用。他们游了约两个小时,到达对岸。 林狐脑子好使,他叫吴莹儿先在江边等着,自己到江边的民家高价买来两套衣服,一套女装给吴莹儿换上。然后,生火热干了头发。再雇来一辆马车回京城城区,下车后,大摇大摆地领着吴莹儿回到他的住处。 进门后,吴莹儿问:“这就是你的家?” 林狐说:“对!这就是我前不久才买的新家。” 原来,林狐从林海老爷那里拿来的钱还剩很多,他就不住林海的林府,自己购置了房屋,这时刚好用上。 吴莹儿说:“如我猜得不错,你以前说的身份都是假的。” 林狐说:“正是。都是假的。但是,接触你以后,一切都是真的。主要是人是真的,心也是真的。” 吴莹儿问:“今后怎么办?金子、青儿怎办?” 林狐说:“金子可能会被打得半死,但是,他不会乱讲的。青儿很可能会被抓去。但是,不要紧,我已经有计策了。如今,我们先生火煮饭,吃饱了再行事。” 第二十三章.家丑不外扬赔款息事 再说,朱修带十个护民队员追出去,密密麻麻的竹林,一时间不知往哪里追好,他喊:“分成两队,一队往北,一队往东北!”他带着五个队员往东北追了一段路,见到吴青儿,问:“姨太太在哪里?”吴青儿不答。 朱修又问:“你们事已败露,应该坦白事的前因后果,以求得东家谅解。”吴青儿还是不答。 朱修叫护民队员押着她走。出了竹林,穿过一片相思树,到达江边,远远见吴莹儿和一个男人在前面跑。朱修叫一个护民队员看住吴青儿,自己带四个队员追上去,还未有追到江岸,见那个男人驮着吴莹儿,已经下江游去一段距离。 朱修想:这个男人真是厉害,能够背着一个女人游水,肯定是水性好又是练家子的,不然,两个人必死无疑。 一个护民队员问:“朱武师,还追吗?” 朱修看看护民队员,又看看江中游水的这对男女,说:“你看他们活得了吗?你们水性如何?” 一个护民队员说:“必死无疑!驮着一个女人还能游过去吗?” 另一个说:“我等水性差,恐怕追不上他们。” 朱修说:“真是一对过命的鸳鸯啊!”这时,他想:姨太太的事也已经暴露了,今后她再也不可能风光了,偷情的事,发展成如此情况,也够羞愧的。再追下去,逼死人命也是无必要的。此事自有公论,东家自会定夺。 朱修喊:“把青儿押回去!”他们沿江岸往西北走回,见竹林起火,火势越来越大,料想这片林木恐怕完了。 走了一段路,吴青儿哭嚷:“金子,金子!金子怕是被他们烧死了!”“呜呜”哭个不停。 朱修也不觉生起恻隐之心,哎!何必,何必!情爱的事搞成这样,实在是悲哀呀!说:“青儿,你怎知那个金子一定被烧死?不会吧!那边都有人看着金子。” 吴青儿说:“他们不会把金子投入火中烧死吗?” 朱修说:“不会的。东家不会那样做的。” 吴青儿说:“东家恨姨太太,怎不会烧死金子?” 朱修说:“不会的!你也别太担心那个金子。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想想你自己怎样向东家交代。” 吴青儿说:“叫我交代什么?事已败露,多说何益!大不了一死了之。” 朱修说:“既然知有今日,何必当初的造业。” 吴青儿说:“朱武师,你这就不懂了!男女之间的情爱,哪能像你说的那样简单!” 朱修说:“你懂!你们最懂!等着被东家处罚吧!” 吴青儿说:“都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跟踪我们的。不然,不会这样碰巧的。” 朱修说:“你们敢做就要干担当。怪我何来?好好的姨太太不做,反而去偷人。” 吴青儿说:“你那好东家,不也是在外面金屋藏娇!?怎么怪姨太太呢?只许自己放火,不让别人点灯!嗯!” 朱修说:“你们那叫做不守妇道!不懂得三从四德!” 吴青儿说:“那是你们男人奉行的理,不是我们女人的理!是坑害女人的理!” 朱修说:“你这女人,怎这么犟?” 吴青儿说:“你们男人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女人是成者当皇后,败者入冷宫。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事,我们女人有一个相好的就犯忌,哪有这个道理!?” 朱修辨不过吴青儿,就说:“走吧!这是东家的事。”押着吴青儿到了桥头,林俊山和十多个护民队员,押着林金子已在等着,一行人各怀各的心情,都不说话。 倒是吴青儿喊:“走啊!把我们装麻袋沉入江中啊!” 林俊山手一挥,一行人押着林金子和吴青儿走。过了大桥,林俊山叫来两辆马车,叫朱修和司马小英,押吴青儿和林金子坐上一辆,交代领头的护民队员几句后,自己坐上另一辆马车。到了林宅,叫朱修把吴青儿和林金子关起来。 当林俊山他们几个进入林宅时,整个林宅老小大小都惊奇咋舌,接着便是议论纷纷。早有下人跑到司马府报告司马宏亮夫妇。 夜间,林俊山审讯林金子,问:“那个拐跑吴莹儿的人是谁?他们这两个狗男女到哪里去啦?”林金子看着林俊山,投去鄙视的眼光。 护院朱修、欧阳胜、方德武轮流打林金子,林金子就是不说话,被打痛时,“哎哟”“啊啊”几句就算答话。 林俊山恨恨地喊:“关起来!饿他三天!看看他还能不开口!” 林金子说:“我死都不怕,还怕你们折磨!你林俊山搞得人家绝后,人家就不能给你戴绿帽子!” 林俊山继续审问,林金子就是再也不开口。 林俊山无法,转而审讯吴青儿。三位护院见她是女子,不敢动手打她。审问了约一小时,吴青儿就是不开口。林俊山无奈地说:“算了!先关起来。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给饭吃。” 不料,吴青儿开口说话了,她说:“老爷,东家。我们今日落到如此地步,都是你的错。” 林俊山不解地问:“怎是我的错?你们不守妇道,反而怪起我来。岂有此理?” 吴青儿说:“你整天不在家,即使有时回家也不到姨太太房间过夜;你整天喝得熏熏大醉,没有几句温暖爱惜之语;你在外面养着女人,只顾自己风流快活,全不顾家里女人的感受。如此,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林俊山被吴青儿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呛得差一点吐血。过了一刻,他说:“我那都是忙于事务,喝酒也是应付场面。男人在外有一个相好的女人,这又有什么错?我还想再娶一个来生孩子呢!你那姨太太不是至今都没有怀上孩子吗? 你青儿为主子讲话,我不怪你。但是,你想,我对莹儿的家有多好,不是经常看顾他们?你们这次不是也拿两千两银子去给她娘家购置新房?” 吴青儿说:“你们男人只会用金钱压人,女人的情感、女人的寂寞、女人的需要你们全然不顾。这不是好男人,也不是女人所需要的。” 朱修忍不住地说:“青儿,你是死鸭子硬嘴!你说姨太太是寂寞,缺关心,而你自己呢?小小的年纪就那个乱搞男人?” 吴青儿“哈哈”大笑,笑后说:“朱修武师,你这算啥话!我青儿未婚未嫁,跟一个男人好上了,是正常的谈情说爱,正常的谈婚论嫁。这犯了那条王法啦?” 朱修无话,只小声骂:“不知羞耻。” 吴青儿不管朱修,又对林俊山说:“林老爷,我也不妨跟你讲,姨太太相好的那个男人叫林功夫。他对姨太太可好啦!事事迁就,事事体谅,惜爱之情,无人能及。这时他们必已经安全到了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了。” 朱修大骂:“你这贱婢!不知死活!” 吴青儿也不示弱,说:“朱修!你们私设监狱,私设刑罚。你们如果把金子打死,你们也是犯罪!上衙门公堂,你们好不了哪里去。” 朱修大怒,喊:“你这个贱婢!你们干的这辱没祖宗的丑事也想上衙门公堂!我看姨太太就是被你教坏的!你死不足惜,败坏了姨太太和东家名声,才是大罪!” 林俊山再也忍不住了,喊:“你们都该死!关起来!”欧阳胜拖走吴青儿。 林俊山气得大气直喘,喝了几杯茶后,怔怔地坐着。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开始转动。他在想:吴青儿刚才说的话,吴莹儿虽然杏花出墙,这是大丑事,是辱没门风事,是不能够容忍的大事,但是,自己确实也是长时间没有“关心”她; 那么,这种事,如果真的上公堂,会怎样呢?耻辱且不说,其实已经是耻辱到难于启齿,到时,如果吴莹儿坚持她爱那个林功夫,林功夫又坚持要娶她怎办?如此,即使把这对狗男女打死、坐牢又有何用? 至于吴青儿和林金子的事,他们虽然有所过分的行为,没有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他们都未嫁未婚,只要坚持他们俩是真正的谈婚论嫁,衙门又能怎办呢?判他们有罪吗?是哪一条王法?判他们犯家规吗?要用哪一家的家规? 正当林俊山苦苦冥想,烦恼之际,岳父司马宏亮到来。这时,司马宏亮在一位武师护院和小英的搀扶下,一步一颠地走入大厅。 林俊山赶忙扶司马宏亮坐下,说:“拜见岳父。您怎来?” 司马宏亮看了看,没有说话。林俊山只得端茶一杯一杯敬上。居住后堂的父亲林阿大和母亲林娇姑也闻声来到前厅,见了司马宏亮行了礼,二老同叫:“亲家”,也默默坐下。 整个大厅如死一样的寂静,每一个人都顾着自己喘气不要太大声,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司马小英也只顾给林俊山的父母敬茶,这时有点事做,倒是可以借此来度过时间。 过了很久,司马宏亮终于发话,慢吞吞地说:“家丑不外扬,息事宁人。该放生的还得放生。据我所知。林海没有闲着。”停了一会儿,又对林俊山说:“这个家已经交给你了,荣辱往往在于一念之间。需得权衡有度。” 然后,起身走出大厅,出厅门时,回过头来对林阿大和林娇姑行了一个辞别的礼,说:“两位亲家,我先走了。”两老也行礼送别。 司马宏亮走后,林娇姑说:“俊山,你就听你岳父的话吧!速速处理。我们都老啦,你凡事多动脑筋。”然后,二老爷回后堂。 大厅里只剩下了林俊山、朱修、方德武、欧阳胜,大厅外面几个想看热闹的老妈子也悻悻回去。 林俊山问:“你们说此事该怎办?” 欧阳胜说:“两老说叫听你岳父的。” 林俊山说:“岳父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吞不下这口恶气!” 朱修说:“我们不能把他们两个打死,可是他们就是不说实话。如此僵持,实在难办。” 方德武说:“送衙门法办,也不是事。本来这种事人们就喜欢加油添醋地传播,如果送去衙门,传播就更广泛了。这样,就不符合你岳父的意思。” 林俊山问:“各位的意思是要我放了他们两个混蛋?” 欧阳胜说:“放不放他们两个,全在东家。但是,你岳父走时,还说过一句话,就是林海没有闲着。我想他老人家似呼知道林海在干什么不利于东家的事。说不准姨太太的事,跟林海有关系。如我猜测,这事就是林海搞的鬼。” 朱修说:“是了!那个小子就是叫林金子,又姓林。” 方德武笑了,说:“朱修,你是这样想事的?我们东家不也是姓林吗?” 朱修说:“方德武,你别笑话我。我说的虽然理由不够充足,但是,偏偏就是被我言中了。林海的林,不是我们东家的林。此林不是那林。懂吗?” 欧阳胜说:“如果林金子是林海的人,那么,这事就是早有预谋,就是设计报复,故意陷害。这样,林海可以羞辱我们东家,又达到破坏东家的家庭的目的。此作甚毒!” 方德武说:“听你们这样说,还真是有道理。如此,我同意此事不再外扬,也不要报官府。但是,不能便易了这两个臭男女。” 朱修说:“那个林金子已经被我们打得差不多了,再打怕是会出人命;那个青儿是经不起打的,我看赶出去就算啦!” 三个护院武师在讨论时,林俊山没有出声打断他们的话。心里一直在翻腾,在考虑,在分析。他思考着:虽然那个拐走吴莹儿的男人不曾抓着,不知他是谁,但是,根据林金子的态度和末后的“你能搞的人家绝后,人家就不能给你戴绿帽”这句话,吴莹儿偷情的事,很可能就是林海一手策划的,是早就预谋的。 林海这么做,其目的就是报复,给他死去的儿子林霸报复;其次,就是利用此事来侮辱司马世家和我林俊山,使我们无脸在这世间与人们行走。 真是这样,怎办?听岳父的,家丑不外扬,息事宁人?林海必定已知此事,如此就更加不能打死林金子,打死了他,林海必定控告上官府衙门,这样一来,什么奸情也不如人命重要。如此,只有一条路,放了林金子和吴青儿了。 fantuankanshu.com 至于名声不名声的,我们不把这事说出去,他林海也必定说出去,说不定他就利用这事大大打击司马世家。当然,如果我们自认倒霉,不找上林海,他也不敢公开兴风作浪。如果他敢主动惹事,他也清楚后果对他不利。 最后结局,只有我们认倒霉,不再言语;他林海假装不知,只在背后偷乐。哎!人生长久,不要翻船算是万幸,摔倒几次也只有认了,痛就痛吧,爬起来再走。我就不信林海你做事就万无一失,百事不会有一点漏洞?到那时,可就有你乐的了! 林俊山想通了这些事后,站起,沉声说:“把林金子捆绑结实,放到大街路去!脖子上挂一个盗贼牌子。把吴青儿赶出林宅!” 朱修、方德武立即喊:“是!”两个出去处置事。 这一夜,林俊山跟欧阳胜、方德武、朱修吃酒大醉,有时唱歌,有时流泪,苦中作乐,以歌声发泄愤怒。 过了四天,接到金光县通知,要求林俊山到金光县衙门,接受询问,还要带上朱修和司马小英。林俊山自知这是烧毁竹林和房屋的事发,人家业主控告了。他带着欧阳胜、朱修两个护院和司马小英前往。 到了金光县衙门,才知道控告的是王家村的王五。王五确实是这竹林里房屋的业主,去年把旧房屋租给林功夫。房屋和竹林被烧毁后,有人跟他说,烧毁房屋和竹林的人是京城司马药业的大东家,还说,同来放火的有护院朱修和司马小英。 金光县令上堂后,一一问明,林俊山也不辩解,承认火灾是自己和同伴造成的。但是,他对县令说:“我们是去那里游玩,不小心失火,当时极力灭火救灾,可是,风大火势太猛,致使火势蔓延整片林木,为了逃得生命,只好离开现场。我愿意赔偿所有损失。包括王五房屋和竹林、榕树林等。” 林俊山既然直接承认火灾事实,又表示全部赔偿,县令就叫师爷计算房屋和林子价值,不再追究其他事项过错。这金光县县令是新任的,叫许肖凌,素闻林俊山名声,确也有意结识林俊山这个风云人物,他也不再追问租房的人为何不来控告,也不细查引起火灾的真正原因。 师爷算出王五房屋需要赔偿六百两银子,竹林等应该赔偿三万两银子后,许肖凌升堂,先叫林俊山拿出六百两银子,交给师爷,然后宣布王五应得赔偿的数额,叫他拿走银子速速离开。 王五走后,才对林俊山说:“竹林等原业主已经多年前亡故,林子属于无主之产,应该归公家所有。鉴于林爷为人坦诚,常做善事,本县就减少你的赔偿费。只判赔偿一万两银子。林爷可接受否?” 林俊山一口说:“接受。感谢大人。”林俊山立即立据,随叫朱修拿一了一万两千两银子交金光县衙门。此事算是了结。 谁都在猜想,王五上衙门告状,而租房的林功夫投入装修费用远比原有的旧房屋多了几倍,却不上衙门告状,这是为什么?当然林俊山清楚,这是林功夫的杰作,他自己不出面是怕被林俊山知道奸夫身份,而叫王五出面告状是对林俊山的继续报复。并且,这林功夫的名也是假的。 的确如此,原来,当林狐带着吴莹儿脱险后,回到家中,他就计谋着怎样向林海老爷报告情况经过,得到林海的谅解,同时,再抛纵火一事给林俊山,叫林俊山两头顾不得。 林狐安顿了吴莹儿后,对吴莹儿说:“我们两个好在跑得快,否则,定被林俊山抛在大火中烧死。我们在水里时,你有没有看到竹林那里大火熊熊,定是林俊山找我们不着,放火烧了房屋,导致整片竹林着火。这家伙可恶至极!” 吴莹儿说:“有。我看见竹林的火了。我们上岸后,那边火还在烧呢!你怎知是他放的火。” 林狐说:“不是他是谁?当时,是他的人来搅我们的。我们如果被抓住,就会死得很惨。” 隔天,林狐到江边看,确定整片竹林,榕树林全部被烧掉后,算计林俊山的诡计也形成了,便欣喜而回。 第二天晚饭后,到了林府,一见林海就跪下口头,大叫:“老爷,老爷,我有罪,我有罪。愿受处罚。” 林海说:“你狐狸一贯狡猾,有罪没罪不是你说的,你把事情实实在在报告,我再来定你有没有罪。” 林狐说:“老爷,我真的有罪。我三个月前就把林俊山的娘们搞到手,也已经完成你的重托。本应及时向你禀报,及时污辱司马世家和林俊山这个千刀万剐的家伙,替少爷报仇,让少爷在天之灵得于安慰。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我太好美色了,被美色所迷。我租了金光县江边竹林里的一处房屋,几天就叫那娘们去那里相会。这个娘们叫吴莹儿,还真的听话,她也确实真美,一身所有的东西都美,都迷人。老爷,我是男人,真的受不了她的迷惑。所以,迟迟没有向老爷报告,以施行下一步计划。”说到这里,林狐偷看林海,并没有发怒之意。 林狐继续说:“老爷,林俊山真是可恶。他到竹林去找我们,找不到就恼羞成怒,把房屋和竹林几百亩,全部放火烧掉。好好的一个美丽风景去处,被他一时性起毁了,还惊动了周边百姓。这是故意破坏风景,毁坏公家和百姓的产业。林俊山罪大恶极!” 林海急问:“你是说林俊山纵火烧林?” 林狐闻言,高兴,说:“林俊山故意纵火烧林,价值几万两银子!” 林海说:“这就是把柄,你想办法控告他。叫他赔了夫人又赔款!” 林狐说:“是!老爷,我已经想得一计,定教林俊山赔款。我只叫原屋主王五上衙门告状即可,而我们不出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您看如何?” 这时,林海的脑子里只有报复林俊山的意识,大声说:“可以!甚好!放胆你去做吧!需要多少银子,去找管家拿。” 林狐说:“谢老爷!我取领五百两就够啦。”林狐取这五百两银子又是白赚的,他完全用于自己和吴莹儿的生活费用。第三天上午,他从京东南面过江,避过林俊山的护民队,多走一些路,找到王五,叫王五上金光县衙门告状。 王五的妻子,听得又有钱赚,也就鼓励王五到衙门上告。 金光县衙门的判决,虽然给林俊山若大的面子,减轻了赔偿款,但是,对林俊山而言,即是赔了夫人又赔钱。 林俊山回家后,心里甚是憋倔。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心情,没有谁敢去跟他说话。自己拿了一瓶杜康酒,边喝边念:“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喝完后,取笔写了给吴莹儿的休书,写完后,自己苦笑,念叨:“还写休书呢!人家早就休了我了。”从此,林俊山恨死吴莹儿,这恨深入到阿赖耶意识,以后几生几世都记住,一旦遇到吴莹儿的阿赖耶意识,便不自觉地发作,导致几世背负她的情爱。 隔天,朱修把休书送给吴莹儿的父母,简单说明休妾的过程后,吴龚裕和戴琳琳夫妇也不敢说什么。 此后,林狐和吴莹儿也不敢住京城,逃往海边的礁仔村。 第二十四章.祭拜神农遇神女 林俊山经过这次的挫折,心情沉重,办事打不起精神来。司马雪诗见此,劝他说:“俊山哥,人生事,十有八九不如意。不如你到外地散散心,多领略大晋国的风光,可以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 林俊山说:“我还真想出去走走,只是,你一人在家,要照看生意,怕你太累。还有岳父病又发作,深感不安。” 司马雪诗说:“不要紧,我早就熟悉药业这些生意,有你的名声,不会出差错的。父亲的病早就患上,只是,上次因吴莹儿的事,一时着急,才加重病情。这是老人病,一时半刻痊愈不了的,有莫思聪大夫在,不要紧的。还有,你以前制作的水蛭粉,可以减轻父亲的病情。” 林俊山说:“都是我不好,办事欠思考,致使岳父又患病。前几年去乡村抓水蛭是阿勇跟我一起去的,我叫阿勇再去抓一些来养在家里,以备一时之需。” 司马雪诗说:“人就是人,谁也不是神仙,办事谁不会错?其实,男女之间相遇,有顺缘,有逆缘,吴莹儿的事,算是了却了一段姻缘吧!人生就是如此,还不知我们今后的缘分如何呢!” 林俊山说:“听你这么说,我更伤心。既然是逆缘又何必相遇呢!相遇不如不要相遇,省去了很多烦恼、怨恨、仇视。” 司马雪诗说:“缘分不是随我们要或者不要的,无论是顺缘或者逆缘,都是天注定的。要来的,你赶不跑,不来的,你追不到。” 林俊山说:“还是你解的透彻。有妻是你,夫复何求!” 司马雪诗高兴地说:“学会贫嘴了!如此,在外面就能哄女孩子了!” 林俊山不好意思地说:“哪有啊?哪会呀?”他说这句话,连自己也觉得没有底气,他在外面还养着樊娇娇呢!只是,他想当年要不是突然蹿入一个吴莹儿,我就可以把樊娇娇正式娶入当侧室,也就不会有吴莹儿这档事了。还真是逆缘要来时,没有办法赶跑它。 司马雪诗说:“你什么时候要出门?” 林俊山说:“我想后天就启程。” 司马雪诗说:“好吧!你带上欧阳胜和方德武两位武师吧!” 林俊山说:“遵命!”伸手拉住司马雪诗,一直把她拉入怀里。小声说:“今晚就来一个离别之前的饯行。” 司马雪诗说:“都是老夫老妻啦!”嫣然一笑,随他步入锦帐......他们俩每次的比武,都是司马雪诗叫停,这已经是成为习惯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早餐后,林俊山叫来欧阳胜和方德武,交代他们去备用出门远行的钱物,又交代朱修几句。然后先到司马药业巡察一番,说些鼓励的话。午饭后,看看没有人注意,就溜出门去,到“樊宅”找樊娇娇了。 司马小英眼尖,对司马雪诗说:“小姐,姑爷溜出去了。怕是找乐坊那个相好的去了。” 司马雪诗淡然一笑,说:“别多嘴。能看住他的人,还能看住他的心吗?男人最后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就行。”林俊山被关在牢狱的一年中,司马雪诗替代管理药业的生意,已经知道林俊山有一个“红颜知己”,她不但不说破,也不想妒忌,倒是希望他娶回家生上一男半女。 司马雪诗对自己的身体的生养问题已经无望了,她真的希望林俊山坦然再娶一个女人来生孩子,日后有一个姓司马的,也可慰藉父亲的愿望。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可怜聪颖的司马雪诗也被这古老的观念羁绊住! 樊长玄老伯见林俊山来,礼节性的说了几句,就避开去。林俊山直入樊娇娇的房间,又是那句话“明天要出远门,今天来好好‘饯行’一下。”他们俩也是老夫老妻,当然不必客套。 男女的事做完后,樊娇娇才问:“这次出门要多久?” 林俊山说:“长则半年,短者三个月。” 樊娇娇大叫:“不行!时间这么长,我受不了了!”说后,自己也禁不住笑起来。 林俊山说:“时间长与短,其实是在于人的感觉。半年或者三个月过得很快。乖乖等我回来。” 樊娇娇说:“我已经等在这里一年半了,我们认识到相好也有两年多了。你当时说要娶我回家,可是突然却娶了吴莹儿,把我丢在一边......” 林俊山说:“别说了。说起这事,我又烦恼了。这都是业障!” 樊娇娇说:“算啦!我也不会计较的。横竖你们男人见一个新,就一个亲。” 林俊山说:“我这次出去,是要去采购药材的,据说西南地区药材甚好,尤其是治枪伤、刀伤的药,也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可以赚钱之物品,比如茶叶、粮食、布匹、丝绸、古玩等。我不是去游山玩水的,不会去注视女人的。” 樊娇娇说:“好啦!别较真。我是给你开玩笑的。要不然,哪里来的情趣?”...... 林俊山带着武师欧阳胜和方德武,出了京城,在郊外购置了四匹马,三匹分别三人骑,一匹专门载物件。一路慢慢西行,一个月后,走到了神农登仙的地方。 林俊山想:神农是古代贤者、伟人,当过帝王,称炎帝,他心胸广大,把自己部落的百姓交给黄帝统一领导,自己去从事研究农作物,发现五谷,使得人间食物丰富,被誉称“五谷王”和“神农”,后来,研究中草药,医治百姓疾病,又称“药师”。一日尝百草,发现“荼”(唐代中期改为“茶”)能解七十二种毒草之毒性,最后,到了此处,尝着断肠草而献身于医学事业。这是何等伟大呀! 想到此,他叫欧阳胜和方德武停下,吃了一些干粮后,到了很远的村庄,买了“金银”、香、烛和“五果”,就在神农登仙处祭拜神农。 他见这里的风光秀丽,山如笋而接云天,地如茵而透灵气,夜间就在此处搭上帐缝,三人吃了一些食物,喝了一些酒后,各自就寝。一日的奔波,躺下后一刻,便呼噜呼噜入睡。 帐缝外,一个如莺悦耳的声音,轻轻叫:“林俊山,出来。有事教你。” 林俊山想:此处人生地不熟,哪来的叫声。既然有人呼叫,不得失礼。他爬起,说:“好!就来。” 出了帐缝,见一位娉婷少女,朝他微笑着。他心想:荒郊野外的,哪来这般美丽的女子?莫非是神仙,或许是妖精。他踌躇不敢近前,细细端详着。 那少女身材窈窕,肤如凝脂,脸似雪白,眉如春山,眼如秋水,口如樱桃,指如纤笋,在微风中,显得风姿卓绝。美中透着灵秀、纯净。 林俊山越看越爱,越看越敬,再看生起呵护之心。哦!这是不可亵渎,令人尊敬的神女啊! 少女说:“林俊山,还不快跟我走。我的主人有事交代。” 林俊山问:“请问姑娘,您的主人是哪一位高人?” 神女说:“你倒是轻松,我的主人被你一次尊敬,却动了半夜脑筋。之所谓有善因便有善果,人家敬我一尺,我要敬人家一丈。” 少女在前走,林俊山在后跟着,弯弯曲曲走了一段路,上了玛瑙铺就的台阶,进入堂皇富丽的殿堂。 少女说:“林俊山,你请坐。我到上房取物赠你。” 过了片刻,少女回来,拿了三味草各三枝,说:“这是我的主人赠与你的。你此去路途遥远,多有毒物,这草给你们每人一支。可避瘴毒,而安全回家。之后,你便可寻找此草,解民间之病苦。这位仙长受天帝急召,交代我转给你,望你利益黎民百姓。” 林俊山又问:“您的主人是哪位神仙,为何对我如此抬爱?这三味草叫何名字?” 少女说:“如你林俊山的聪慧,早知我的主人是谁了。多问就成为愚痴了。这三味草,一名慧根,一名兰枝,一名善叶。你们路上遇毒、遇虫就含在嘴里,保你们安全。遇毒瘴时,含慧根,遇毒虫时,含兰枝。最后遇毒药,就用善叶。” cxzww.com 林俊山再问:“神女如何称呼?教我如何答谢?” 少女说:“我法名缥缈。与你有缘,二十年后再去帮助你延续香火。你平生多劫难,也欠下不少情债,结下不少情仇,因你常行善事,故可得富贵,也有后代。” 少女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林俊山,一杯自己拿在手,说:“林俊山,以茶权代酒。我们俩先喝下这杯茶,来个交杯状,就算是我与你定亲了。”他不等林俊山是否同意,抓住他的手又勾住他的手,喝了交杯茶。 天啊!哪里是茶,又苦又涩。分明是药汁。 林俊山喝完茶后,觉得全身爽快无比,轻飘飘地被那少女挽着走进侧室的内屋。 少女主动吻他一口,然后有如水中游鳗在他身上......一番快活过后,少女送他出殿门,说:“此去保重!记得多做善事!” 林俊山往来路回去,可是,怎走也走不回来,情急之下,说:“好人做到底呀!我不知如何回去,别放着我在荒山野岭啊!” 少女缥缈突然又出现在他眼前,又嗔又笑,说:“看来叫你自己行路,还是会迷途的。我就带你回去吧!” 林俊山非常高兴地说:“谢谢您!” 少女缥缈在前面走着说:“人啊!多数是凡夫,如你林俊山的聪慧还常会迷途,可知世间多少人是生活在迷惑颠倒之中,常常是听骗不听劝,把忠言善语当做破耳之铁,把谎言怪论当成金科玉律。 多少人信奉高官、金钱、美女,一气尚存,便争夺逞强。到头来,高官入牢狱,钱鬼索生命,美人祸人身。后悔莫及!” 林俊山说:“这三事当然是人的追求啊!不然,人活着干什么?他们不追求这个,便是追那个。人愿意去受苦,就是因为追求地位、享用、快活。谁愿意在别人的脚下过生活,谁愿意平淡无作为过一生? 如我,虽然不去追求做官,可是追求金钱。因为我经历过无钱的痛苦,没有钱寸步难行,没有钱万事不能行啊!有了钱高高在上,人人尊敬,说话有人听,做事有人帮。扶贫济困拿得出,奉献公益可大方慷慨。我有了钱也能够利国利民啊!” 少女缥缈说:“你敢保证有钱就能做这些善事吗?你没有把钱用于做恶事吗?你就没有财大气粗,以钱压人吗?” 林俊山说:“我的钱应该是大部分拿去做好事。好像没有拿钱去做坏事。当然财大气粗倒是有的。” 少女缥缈说:“这就对了!有了钱必须日三省后思。” 林俊山说:“我所表现的‘财大气粗’,其实是一种勇气,一种信心,更是一种决心。真的不是用钱压人,高人一头。” 少女缥缈说:“你看当今的有钱人,重金请保票,养打手,欺行霸市,欺压乡邻;用金钱勾引良家妇女,诱骗涉世未深的少女......” 她的话未讲完,林俊山急说:“那是因为那些女子爱财,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她们贪图钱财,贪图享受,用了男人的钱财,不做点回报还行吗?或许,天下女子最值钱的就是青春美丽的身体。” 少女缥缈生气地说:“林俊山!你胡说八道!女子除了身体,难道就没有更有价值的东西吗?比如,智慧、能力、忠贞!” 林俊山不示弱,说:“那是你们神仙界的女子才有的。凡间的庸脂俗粉、村姑市女那会有你说的智慧、能力?至于忠贞,那是女人必须首先具备的。” 少女缥缈不怒反笑,说:“林俊山,如你的善良,还如此坏,如此不堪的思想境界,这就可见得人间那些财主的真正嘴脸了。” 林俊山也笑了,他笑得有点邪气,说:“那你是说,我就是人间的好财主了。” 少女缥缈说:“你还真会自我标榜,看来,最好的财主,也不过如此了。” 林俊山说:“神女,有话直说。我在此洗耳恭听。别绕弯弯骂人。我这个人还是能知错就改的。” 少女缥缈说:“我揭开未来世界的一幕,你先看着。”她玉指轻划,面前出现一幕幕场面,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左拥右抱着两个约二十岁的美丽的女子,旁若无人地穿过大街,边走路边左吻一个,右吻一个,所到之处,车、人都停下来看着她们。 林俊山大叫:“这太疯狂了!” 少女缥缈说:“这个人是未来世界一夫一妻制国度的一员,家住空城县县城。因为私制‘香烟’,这东西当今世界没有的,突然暴富,他就不管他的妻子的感受,勾引上很多个年轻女孩,这是其中的两个。他整天出入乐坊曲坊,花天酒地,花钱如流水,还吃哪种未来世界的乱心性损身体的药物。这个人十五年后,即是乞丐之身。” 林俊山若有所悟,“哦”的一声。 少女缥缈再用手指一划,一幕情境又现于面前。在一间曲坊里,五六个男人和七八个女人在喝酒。一个男人把一大叠纸币往房间四周撒去,喊:“小妹们!谁捡到就是谁的!”一群女子争着抢,有的抢到三张纸币,有的只抢到一张纸币。欢欢喜喜地对那个男人嚷:“老公真好,老公真棒!” 那个撒纸币的男人“哈哈”大笑,笑后喊:“只要你们服侍好老子,钱多的是!来!喝酒!谁能够连续喝三大杯,就奖谁两百元!”众女子争先恐后,喊:“我来!我先来!” 那个男人喊:“排好队!不要争!一个一个的来!”众女子都很听话,排起队来喝酒。第一个喝了三大杯,那个男人真的给她两张面额一百元的纸币。第二个照样喝了三杯酒,他照样给她两百元....... 七八个女子轮流喝三大杯酒,他人人都给她两百元。一个女子喊:“张哥!你再来一次‘天女散花’怎样啊?”她的意思人人听得懂,就是叫他再一次把纸币往房间里撒出去,让女子们去抢,谁抢着就是谁的。 那个男人喊:“不要了!这不新鲜。我们来个新鲜的。” 众女子问:“怎么个新鲜法?!” 那男人喊:“谁吻我的兄弟一下,我就给谁一百元钱!” 众女子“哈”的一声,都坐到男人身边,每一个女子挨着一个男人坐下,正在等待老板发话。 另一个男人喊:“做这游戏要有人证明,不能凭谁说了算,凭嘴巴说吻几下就几下。” 有个女子喊:“跟刚下一样,从左到右轮过去,一个亲一个,大家到看到了后,才发钱。”男女都喊“公道!” 于是,从左到右,女子吻男人,有的只吻一次,有的连吻三次。之后,那个被称老板的男人按吻的次数发钱。 林俊山嚷:“太夸张了吧!这么有钱。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真是败家子!” 少女缥缈说:“这个人也是私制‘香烟’的暴发户,有了钱什么事都干。养了十多个黑打手,见谁不顺眼就打谁,家里人跟人家发生一点口角,就喊‘二十万元做经费,把他(她)折了!’意思就是打,打得人家不敢反抗。 这个人还是一个地头蛇,由于有钱,县里的县令、县尉都跟他是好朋友,他要谁升官,县令都会给他办,因此,不少人通过他的帮忙而升官,他几乎左右着一个地方的官场。 这个人还低价霸占了很多山林、滩涂,他的最后结局是在牢狱中,他的子孙三代无功名,三代女子家不完满,遭受多个男人的.......”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再说下去那就是粗俗不堪了。 林俊山说:“这也太张扬了吧!那么这个地方,他就是‘太上皇’了!还是恶霸!。” 少女缥缈又说:“刚才那个喊‘做游戏要有人证明’的男人,也同样是一个暴富,一个‘花鬼’,更是一个暴徒。” 林俊山迫不急待地说:“对!我看着这个人就不舒服!一脸的邪相,肯定是一个‘采花贼’!” 少女缥缈等他说完,继续说:“这个人生意做得很广阔,不仅在国内,也做到国外,也就是说,他的‘香烟’销售到外国几个国家。他在南北八个城市都购置一套房产,每一套房屋,养着一个年轻女子。 他曾经和同伙做生意到北极国,回来后在长铁车上,看到一个北极国的美女,心生邪意,就对那个美女说:‘小妹,我给你五千元,你跟我睡一次。’那个女子斜看了他一眼,不答话;他又说:‘那我就给你八千元?’那个女子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在动;他又说:‘我就给你一万元吧!来呀!’,就这样他当着同伙们把那个北极国女子给睡了。” 林俊山说:“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太下流太无耻了吧!” 少女缥缈说:“这就是暴发户的行径,如果他没有钱,他敢这样对一个女子疯狂吗?这个人,他还黑吃黑,强吞了北方与他销货的生意人的两百万元,又把人家打成残废。他最后从自家的楼上摔死。” 林俊山说:“该死!这种人不可久活。这种人活在世间,很多男人就找不到老婆了,社稷也不得安宁。” 少女缥缈说:“林俊山,清楚了吗?人如果发财了,就会做出很多出轨的事,有的甚至会害人,有的还会危害社稷的安全稳定。钱里有鬼怪,它会引诱人去做违法违天背人伦的事。这种事不胜枚举。 财大气粗,恃财欺人,恃财傲物,用钱搞违天违法违背人性,这是人的一个劣根性,是一种人的思想和行动趋势。如果没有注意修养,注意反思纠正,这发财的人,尤其突然暴富的人会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呢!—林俊山!?” 林俊山愣了一会儿说:“神女,我知道了。我一定常反思,以心比心,设身处地去反思,用钱财来多做善事,利益社稷。” 少女缥缈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在未来的世界,佛家、道家、儒家的大德们都会纷纷进入世间去教育、引导,朝廷也会下旨,叫整个世间的人,尤其是有钱人要做善事,到时,在整个世间就会形成一个扶贫济困,利国利民的潮流。 那时,你林俊山是从此生算起,第七世投胎为人的,你可以看到这个强盛和繁荣的的世道的。那时,你的名字叫贾君逸。我的整只右手的神识也会陪伴你度过这一世的。你的情债情仇太多,慢慢去感悟吧!” 林俊山堪叹地说:“我如今已经被恩怨情仇烦的要死了。这次外出是为了看看山河,以此来冲淡情爱的执着,同时开眼界,提高境界。也顺便采购一些药物回去。” 少女缥缈说:“一切随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很多事注定要来,你躲是躲不去的。我已经送你到住处了,你进去吧!我走了。”林俊山刚想要说道谢的话,一阵轻风,她已经消失在树林之中,留下了如兰似菊的香味。 林俊山进了帐缝,刚躺下,又有一个女子声音叫“林俊山,大善人。出来一会儿,我有话说。” 林俊山听得这声音,满头雾水,心想:我今日交桃花运啦!怎地又有女子叫我。刚才这个分明是神女,她拿给我“仙草”,让我路上避毒,又与我讲了很多大道理。此时在叫我的这个女子又是何方神圣?不会又是神女吧?说不定是蛇妖、狐妖、树妖,果真如此,我就死了。 那个女子没有见到林俊山出来,又没有听到他的回话,跺脚地说:“林俊山出来,你若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同伴都吵醒。” 林俊山听她好像生气了,又怕吵醒欧阳胜和方德武,只好慢慢走出帐缝,见是一个少女。 那少女见林俊山出来,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就走。林俊山想不跟她走,却不能,她的力气太大,林俊山好几次用力拉回来都没能够拉得住,只好跟着他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林俊山干脆比她跑的更快。 走到距帐缝很远的溪边,少女停下,娇嗔地说:“你还真能跑!想比赛吗?来呀!”话刚停就腾空飞起来,说:“来呀!跑起来呀!” 林俊山想:我虽然不会飞,但我就不相信你会比我快。我学了若干年的武功,跑起来还很少有人比我快。心这样想,脚也行动起来。跑呀跑,真的,少女还真的飞在他后面。 他回头逗着她说:“飞呀,飞呀!我还以为你飞得多快!” 那少女停下,说:“停下吧!别斗气啦!我真的有话跟你说,我要帮你的。” 林进山听她这么说,也就停下来,问:“你是谁!有什么话,快说。我要回去睡觉了。” 少女生气地说:“你如果再用这种态度对待我,我就不说了,让你被人杀死在半路上。” 过了片刻又自言自语说:“缥缈姐姐也真是的,只顾跟他亲热,做男女事,把主人交代的事,只做了一半就走了” 林俊山听她这么念叨,也就温和地说:“小姐有何事要教给我,请开金口。我聆听。” 少女嫣然一笑,说:“你这个人口才还真好。会哄女孩子。我喜欢。” 林俊山笑着说:“小姐真美,我也喜欢。”他见这个女孩子实在美丽,身段,脸型、五官搭配的无比的合理,比缥缈更年轻一点,更有朝气,也有点调皮。所以,他讲话也直率。 少女也笑起来说:“喜欢就好,我们就有话讲了。我叫虚无,是缥缈的师妹。姐姐她只顾跟你叙缘,却忘了给你吃另一味药汁。回去后,又马上被师父叫出去办事,所以,就由我代她送药汁过来。我怕惊醒你的同伴,故叫你出来。只是你不愿意,我才逗你玩的。” 林俊山说:“原来如此,失礼了。我诚恳在此道歉。” 少女虚无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指着葫芦说:“这里面装的是百草炼成的药汁,吃后能够打通经脉,增长武功。你此去不仅路途遥远,还会遇着一些强悍的部落,如果没有增强武功,是过不去的。想买到好的药材也就不可能了。” 她把小葫芦递给林俊山,说:“快喝了它。” 林俊山接过小葫芦,喝了药汁。喝后,只觉心胸舒畅,丹田暖和,轻微一跳,竟然跳得一丈多高,手打一颗大树,竟然断折。惊喜之下,大喊:“哈!我成高手了!”接着又“哈哈”大笑。 逗得少女虚无先是抿嘴而笑,接着是“哈哈”大笑。两人笑得开心。林俊山喜极忘形,猛然把虚无抱起来转了几圈,连续说:“太好啦!太感谢你啦!” 少女虚无说:“快放下,等下被你的同伴看到,就不好了。” 林俊山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又失礼,幸亏她没有计较,不然肯定要吃耳光的。他赶紧放下虚无,立即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虚无,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倒是显得怅然若失的样子。她再看看林俊山,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一路保重!” 林俊山目送少女虚无慢慢远去的身影,心中生起酸酸酥酥的感觉。 他回到帐逢继续睡觉,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后,身边真有三种药草,每种三支,他想,这就是神女缥缈送的慧根、兰质、善叶三种仙草了。他轻轻地甩甩手,觉得力量很大,但不敢打东西,怕真的力量太大,把东西打碎。 他在想,刚才遇到的这些到底是真还是梦?但是,不管真实的,还是梦幻的,这三位仙草是真实的。他坐了一会儿,走出帐逢,看不到欧阳胜和方德武。 过了一刻钟,欧阳胜和方德武回来,两人手都抓着几条鱼。方德武高兴地说:“东家,我们有鱼吃了。” 欧阳胜说:“这溪中的鱼特别香,特别清洁。”就生起火来。方德武立即用竹枝插着鱼,开始烤起来。 三人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烤鱼肉。午后,继续西行。 第二十五章.过盲谷山再惹情债 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三人一路西行,夜住晓行,走过了几个城市,几十个乡镇,几百个村庄。他们每到一处都到集市去看当地的物品,品尝了当地的各种大餐和小吃,了解当地的风土民情。确是长了不少见识。 一日,他们到达了一座大山的脚下,这山称玉龙山。仰望之,十二峰相连,真是巍峨,中间的山峰直插入云天。 这时节即是秋中,这山也很奇特,山下风高日暖,一派青翠,可是,山上却是积雪皑皑,如同壮汉戴着白帽子。两边的山峰犹如一个个绿衣少女,紧紧依偎和围绕在壮汉身边。 山下地势平缓,长着一片片的冬虫夏草。林俊山问当地一个牧羊的老山民:“阿伯,我叫林俊山,是从京城来的,要到这里采购些药物。这些冬虫夏草是谁家的?可否卖我?” 老山民说:“少爷,你是外地来的客官,不知情况。此时不是收草的时间,此时正在长虫,要等到虫子长好后,才采草出售。这些都是大财主哈斯的山产。你要去跟他当面商量价格,然后等到采草后,才运回去。” 林俊山说:“谢谢阿伯!请问您的高姓大名?” 阿伯说:“穷老汉哪有什么高姓大名。你叫我阿黑就是。” 林俊山说:“阿黑伯,不知哈斯员外家在何处?怎样走?” 阿黑伯说:“越过西面这座山就到他家。路途约百里。可是,你们过不去。” 林俊山问:“阿黑伯,这是为何?” 阿黑伯说:“这山叫盲谷山。山路甚是难走,要有熟悉的山民带路才能走过去,山里面据说有迷魂阵。但是,当地的山民因为长久生长在此,却不会迷魂于里面。 前年夏天,山里的住民都往外搬迁,据说是出了妖怪,那妖怪会放烟雾,人闻着烟味即死,被雾气触着即死。所以,山里的人都搬迁出来,没有出来的、迟出来的人都被妖怪的烟雾害死了。” 林俊山沉吟了好久,说:“我们想要去见哈斯员外,购买冬虫夏草。如此便过不去了。阿黑伯,你说如何是好?有没有其他道路可以到哈斯家。” 阿黑伯说:“从这里往南走两百里,再往西走两百里,再转北走两百里就可到哈斯家。对了,哈斯家就住在哈利坉。不过,五年前哈利坉与他们南面的离宏坉打架,双方死伤几百人,之后,双方遇到对方的人就打,而且,连去走亲访友的外乡人也不给人家过他们的地界。所以,你们是过不去的。” 林俊山说:“如此,奈何?” 阿黑伯神秘地笑了,然后说:“除非你们能够降妖,又能识破机关,才能过去。” 林俊山觉察到阿黑伯的眼光有异,心中已有计较。原来,林俊山吃了缥缈的茶,那茶实质是百草练成“智慧汤”,但是,当时缥缈神女却没有明说,也许她叙缘忘了说明。这时他的六根感官都非常敏锐。 他说:“阿黑伯,此时已近中午,我们的肚子实在饥饿。,我们也很多天没有吃肉。您的羊百多只,求求您老人家,一只羊卖给我们烤着吃,我们这里带来中原的杜康酒,也顺便请您喝几杯。可好?” 阿黑伯听到中原的杜康酒,嘴巴动了动,似呼是馋着吞唾液,然后说:“这羊也是我家主人的。不过,有三只是我自己的,你们出外也不容易,就一只买给你们。” 林俊山高兴地说:“谢谢阿伯!”随拿了十两银子给阿黑伯,问:“这些够了吗?” 阿黑伯说:“不用这么多。五两给我就够了。” 林俊山:“不多,不多。您就收下吧!改日也可买酒吃。” 阿黑伯笑笑收下银子,然后就把自己的一只羊抓来,几个手势,养就死了。四个人七手八脚,忙着切羊,烤羊。 他们边烤边吃,不断讲述风土民情。从阿黑伯的口中,得知这里的大官称土司,相当于中原的州牧,小土司相当于中原的县令,乡村的官称寨主或洞主等。 酒至半酣,林俊山说:“阿伯,求求您教我们过盲谷山的方法。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 阿黑伯说:“我就知道你聪明高智。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过此山。以前,我常从盲谷山出入,那迷魂阵如今已经无效,那是诸葛亮七擒孟获时设定的,都是石头堆,他当时功成后,已经把法力解去,进去时,只要心无杂念,朝一个方向走去即可出此迷魂阵。 那妖怪的妖雾,我料是瘴毒,这里山林茂密,禽兽蛇虫又多,长久禽兽的屎便和枯枝落叶积累,发酵就形成毒气毒雾。山风一吹,毒气随风行,到处毒害人。山民无知,认为是妖怪。如果采到避毒的草药必定能够过此山去。” 林俊山他们三人听得津津有味,林俊山问:“阿伯,如您所说,为什么以前没有毒雾毒气呢?” 阿黑伯说:“这就知识了。你要知道,树叶枯枝、粪便的积累要一个过程,要积累到量多了,发酵了才会形成毒气,但是,如果山风大,毒气也不会积累,它会很快被风吹散去。只是,前年,那里有两座山崩塌,阻住山风的流通,所以,毒气才积累在山谷中。毒气浓就自然形成雾了。” 林俊山问:“有何物可解毒气毒雾?” 阿黑伯说:“有仙草也解不了,只是避。有了仙草含在嘴里就不会中毒,然后迅速通过。” 林俊山问:“仙草在哪里可以找到?” 阿黑伯说:“就在这山上绝壁。只是难于采到。” 林俊山问:“仙草叫何名字?” 阿黑伯慨然说:“就是慧根、兰枝、善叶!只要得到一味仙草就能够通过盲谷山。但是,真的采不着啊!要采仙草,除非武功极高,能够飞崖走壁才行!” 林俊山大笑,说:“阿伯,您老人家可识得那仙草?” 阿黑伯说:“见是见过,但是,印象不深。如果到了山崖上,我就能认得。” 林俊山拿出缥缈送给他三味草给阿黑伯看,问“阿伯,岂是这些草?” 阿黑伯看看说:“草已干了,不好辨认。很像就是,我也不敢肯定。你这草从何而来?” 林俊山调侃地说:“神仙送的,您可相信?”其实就是神仙送给的。 阿黑伯却认真地说:“我相信!如果不是神仙送的,谁有本事采到仙草?!” 林俊山说:“我们明天就想过盲谷山,阿伯可否为我门指路,或是带一段路程?” 阿黑伯说:“好的!有了这酒,我就给你们带一段路。” 翌日上午很早,阿黑伯就到达玉龙山下林俊山的帐逢处,帮林俊山把四匹马寄养在山民家中。 整装之后,他们四人往西走了一些山路,便到盲谷山口,阿黑伯说:“你们跟好了!” 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都喊:“好嘞!” 阿黑伯虽然年纪较大,约五十来岁,但是,走起山路来,即很快。林俊山因为吃了虚无神女的药汁,很轻松地跟得上,欧阳胜和方德武,却被丢在后面。 他们走了近一个钟头,进入迷魂石阵。阿黑伯站住,说:“你们要心无杂念,紧跟我就可以啦!” 林俊山怕欧阳胜和方德武走丢,三人手拉着手走。进入迷昏石阵后,真是不好走,时而雾茫茫,时而冷风急急,弯弯绕绕。林俊山还好,欧阳胜和方德武都叫头昏,想呕吐,觉得全身无力。 林俊山问:“阿黑伯,可否歇息一刻?” 阿黑伯说:“不能歇息。歇息了,怕就难于出去了。虽然,当年诸葛亮撤去法力,可是石阵还是会使人头昏,消耗体力。小伙子,坚持一刻。” 再过了十多分钟,终于走出石阵,迎来凉风习习,甚是舒畅。四人就在石阵外歇息,吃些水和食物。 阿黑伯说:“小伙子,继续上路。此去两个山谷,比较好走。再过去的山凹地带就是妖怪出没的地方。” 四人继续上路,穿过两个山谷后,阿黑伯说:“我就送你们到此。下一段路,我没有仙草,就去不得了。” 林俊山正想说,我有仙草,跟我们一起过去吧。可是,再一想,仙草各只有三枝,缥缈神女早就安排我们三人的用途,并没有安排给阿黑伯。只得说:“好吧!阿黑伯,谢谢您。您回去要小心为是!” 林俊山三人目送阿黑伯消失在崇山峻岭之后,整顿精神,再吃些食物和水。林俊山把“慧根”各拿一支给欧阳胜和方德武,自含一支在口里,朝山谷里走去。 真的,地面上落叶枯枝厚厚重叠,粪便成堆,甚是恶心。走了一段路,只觉冷风凛冽,使人寒颤;又再走一段路,觉得热风滚滚。林俊山提醒说:“注意!风热必定伴随着毒气。” 只闻得一种不爽的气味,三人各自手捂鼻子,小心呼吸。 走了约十多分钟,空气温度恢复凉爽。三人都舒了一口气,都以为毒气已过去,站着极力呼吸好的空气。 继续走过一个峡谷后,见前面山路被堵,明显是山体崩塌堵住的。要往前走就得蹬上山,再越过去,山虽然不高,可是树木茂密,杂草深深,藤蔓遍布。 林俊山说:“我在前面开路,你们俩跟着。” 欧阳胜说:“不!哪有东家开路的?我来开路。” 林俊山说:“你们虽然武功高,但是,我却比你们年轻。”拔出方德武腰间的剑,一路劈去。好不容易到了山顶,三人气喘嘘嘘,大汗淋漓。歇息一会儿,继续行进。这是下山,三人脚都无力而颤抖着。 到了山下,面前是望不尽的森林。按阿黑伯的指示,穿越这片森林后,再走过两个山谷就到达哈利坉。进至林里,杂臭味加重,他们三人口里都含着“慧根”,倒也不怕,“慧根”的香味缓和了杂臭味。 看着天空,认准方向,两个小时后,终于走出森林。正当欣慰之际,左前面黑雾慢慢盖过来。林俊山知道,这就毒雾,山民们叫它妖雾,其毒无比。如果不是事先口含“慧根”仙草,生命必定在此报销。 林俊山在前,欧阳胜居中,方德武在后,三人手拉着手,一步一步前进。走了十多分钟,已把毒雾抛在在后面。阳光洒下,山风阵阵吹来,身体觉得舒畅的多了。 林俊山说:“看来妖气妖雾已过去,我们到山涧装些水,路上可喝。”三人走到涧边,方德武用手扒开草,准备装水,却觉得沾着水的手指突然发痒,随又变红,大叫:“此水有毒!” 大惊之下,只好忍渴继续走路,一路上,方德武痛痒难忍,但又不敢抓手指的痒。终于走过了两个山谷,见前面田园层层。林俊山大声高兴地喊:“我们过关了!度过劫难了!” 他们到山下的小村庄,走到一家山民门口讨水吃,这时已是黄昏。一位阿婶开门出来,上下打量他们,问:“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快请进来。” 林俊山说:“阿婶,我们是过路的。请你赐一些水解渴。” 阿婶说:“进来,进来。什么都有。” 林俊山他们进了这家,阿婶非常欢喜地招呼她的老伴和女儿出来招待客人。见老夫妻俩都约有五十岁,女儿约十七八岁。 那姑娘高兴得边跳边哼山歌,说:“我去煮茶。你们坐。” 方德武说:“我们口渴死啦!先舀冷水来吃。” 那姑娘爽快地说:“好嘞!马上就来!”片刻便端来一大盆水来。用竹管做的碗,很快地舀了三碗水放在林俊山他们面前的桌上。 林俊山说:“姑娘,我们自己来。”瞬间,每人都灌下三碗水。 姑娘的父亲阿伯则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他们吃水。 水喝下后,方德武又叫手指痛痒;阿伯走近看,说:“你们是从妖怪出没的地方过来的!穿越过盲谷山!真是神仙啊!” 方德武问:“阿伯,你怎知道?” 阿伯说:“你这手指就是沾上毒龙潭的毒水,本来,这水剧毒,人沾上一刻后必死。可是你剧然活下来,不是神仙是什么?” 原来,方德武口里含的“慧根”能解毒水的毒性,故,虽然痒痛,但无性命之忧。 方德武说:“万幸,万幸!不死就好。” 阿伯说:“不要紧。我们祖上因长期生活在这里,配的能解毒潭水的药膏。只要没有吃下毒水,就能迅速解毒。”遂进内屋取来药膏给方德武敷上,过了一会儿,手指就不痛不痒了。 方德武高兴地说:“谢谢阿伯!你这也是神药啊!” 林俊山问:“阿伯,我叫林俊山,从晋国京都来的。到这里想采购药材。可否知道您的贵姓?” 阿伯说:“我姓李,叫玉山。我们这村都姓李,是瓦西拉克族人。你们中原人,叫我们胡人或蛮人。其实,我们只是人口少而已,又居住在边远地带,没有中原地区那样发达。” 林俊山问:“李伯,你怎知中原就发达了?” 李玉山说:“我二十多年前,曾经去过中原,在那里生活八年之久。三十岁才回来,娶妻,才有了草穗这女孩子。我回来后,把从中原学来的文化、风俗在本村推广,可是,屡屡遭到责骂和讥讽。” 林俊山问:“李伯伯,您都推广那些中原风俗?” 李玉山说:“我是在改这里的不好的风俗。比如杀人祭拜山神。我就极力主张用牲口祭拜,或用馒头祭拜。诸葛亮过泸水时,就用馒头祭拜阵亡将士。这个杀人祭拜的风俗至今不少村寨都改了。 又我们这一带几十个村寨,都有客人来,以自家的女人陪睡的风俗。我也主张改掉。可是,很难。也就是你们今天到我家来做客,我的老婆和女儿要陪你们睡觉。当然,这只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不是这个民族所有的风俗都这样。” 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三人同时站起,嚷:“不可!不可!” 李玉山伯伯用手示意他们坐下。说:“我知道中原人,男女在一起,也就是结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男女私自在一起是双方认识,有了情爱的。 可是,我用中原的理由,跟村寨的人讲,没有人接受。他们都讲这里的风俗是老祖宗定下来的,是对客人的礼仪。不过,我倒是认为,老祖宗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人口少,需要繁衍人口,才定此没有道理的规矩。” 林俊山说:“改掉一个老规矩的确难,但是,不好的规矩陋习是必定要改的。不好的朝廷都要改掉,何况是民俗?” 李玉山说:“对!就是要这样!不好的就要改!在我极力坚持下,经过几十次吵架后,这几年有所改,改为家里的老婆不用陪客人睡觉,凡是已经有男人的女人不陪客人睡觉,但是未婚的女子还是要陪客人睡觉的。” 说话间,阿婶和草穗姑娘已经把饭和菜摆满一桌。李伯招呼林俊山等吃饭。李伯又舀来一壶自己酿的酒招待。 李玉山把每人的酒杯都斟满酒,说:“按照中原的礼仪,我敬大伙,这叫接风洗尘。来!干一杯!”他们一家三人都举杯敬林俊山他们三人酒。 林俊山也代表客人向主人一家敬酒,说:“感谢李伯、阿婶、草穗姑娘!你们的盛情款待,使我等宾至如归。祝你们全家幸福、平安!”欧阳胜、方德武也都站起喝酒,说:“感谢,谢谢!”然后大家都吃饭吃菜。 李草穗见林俊山他们都吃了些饭菜,给各人斟了酒,站起说:“我也敬大伙!祝各位哥哥健康!祝俊山哥办事顺利!” 林俊山三人都站起,跟她干了一杯。李草穗喝后,再给他们斟酒。 方德武站起说:“李伯、阿婶、草穗姑娘。我叫方德武,是俊山东家的护院。我敬你们全家一杯。” 欧阳胜也站起,说:“我叫欧阳胜,这次也随东家到此。感谢李伯全家的热情招待。” 几杯酒后,主客气氛融和,谈天说地,其乐融融。酒足饭饱后,李草穗泡茶给林俊山等三人吃;阿婶则叫李玉山到客厅旁说话。 林俊山耳朵灵,听到阿婶说:“老头,今夜,你怎安排?” 李玉山说:“叫穗儿陪林俊山。他是东家,也就他们的领头。招待一个领头的以表示心意就行啦。” 阿婶说:“不行啊!那另外两个怎办?以后传出去名声不好。” 李玉山说:“那只有叫堂叔他们过来商量,一个去叶儿那里睡,一个去花儿那里睡。都是我们族里的客人,这样做说的过去。前几年,阿科他家来了三个客人,他就是安排客人到自己族里的两家,由这两家的女子陪客人的。” 阿婶说:“好,就这样做。” 他们老夫妻俩很高兴地回到客厅来,李玉山说:“喝了茶后,我带你们去洗澡。” 林俊山说:“阿伯,不用麻烦。天气还热,我们到外面池塘擦擦身就行。” 李玉山说:“不行!这也是我们这里待客的风俗。今已晚秋,天气凉了。我家洗浴桶有好几个。” 林俊山说:“阿伯,洗澡的事就听您的。但有一事,您要听我的,” 李玉山说:“何事,你说。” 林俊山说:“阿伯刚才在讲改掉陋习。今天就可以改掉。不用谁陪客人睡觉。你们村的陪客人睡觉是指客人在家过夜。可是,我们不在你家过夜。我们自带了帐缝,就在外面睡觉即可。这样不就两全具美了?” 李玉山听后没有讲话,心想:这李玉山年纪轻轻,确是真有智慧。 阿婶嚷嚷:“这怎行!?叫客人睡外面。” 李草穗也很不高兴,红着脸走开去。她自林俊山刚进屋就喜欢上他了。边远山村,难得有客人到,更难见到像林俊山这样的年轻男人,长相大方俊逸,言谈举止潇洒大气。 她本想:爹娘一定懂事,安排她与林俊山同居,安排其他两个男人去堂叔公的家。怎料到林俊山说不在家里过夜,就不用家里的女人陪睡。 李玉山想想,觉得林俊山说的挺有道理的,不如趁此机会,从自己的家开始,再改进风俗,大声地说:“好!就按照俊山兄弟的意思办。我也可以借此再改进陈规陋习!” 李玉山安排欧阳胜和方德武到一间浴室,这是老夫妻俩的浴室。里面有两个洗浴桶,他们俩自取水入桶洗澡;安排林俊山到另一间浴室,只有一个浴桶,这是女儿草穗的浴室。 林俊山在倒水入浴桶时,闻得少女余留的香味,使他心神晃荡......洗啊洗,一日的疲劳慢慢解除,这洗澡还真是好!洗啊洗,酒气通遍全身,一身各部位的筋络都暴涨,以至于想入非非。 洗完躁,林俊山三人在距李玉山家左侧十多米处搭上帐逢睡觉。欧阳胜和方德武一躺下就呼呼大睡。 林俊山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是他喝酒的毛病,也是他的特点。要他能睡觉,只有喝的酩酊大醉才行,如果喝七八成酒,他则是神经更加活跃,浮想联遍。 YY小说 躺着想事也是难受,干脆到外面走动走动。林俊山走到距帐逢不远的山边,从山坡往下看,层层梯田,房屋依山势而建,形式多样,有的房群像龟,有的像八卦,有的像缸,有的像螺......还真是巧夺天工! 突然,从他的侧面慢慢走来一个女子,近看时即是李草穗姑娘。她走到林俊山面前,轻声问:“俊山哥,你睡不去吗?” 林俊山说:“怎地,草穗姑娘也出来走走?”李草穗看着他,没有回答。 林俊山又说:“草穗妹妹,你们这个地方很美!” 李草穗说:“哎呀!美什么呀!只是人不美!” 林俊山说:“人也很美!特别心胸美!” 李草穗说:“如果是人美,你为什么拒绝我们的好意?”林俊山一时无话。 林俊山不笨,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无非是责怪今夜没有接受安排而与她同居。这女孩子怎么对此事耿耿于怀?他岂知人家李草穗千思万盼,就是等候这一刻。十八岁的女孩子,对男女之事既明白又朦胧。青春的本能的燥动使她今夜睡不着觉。 她对林俊山今夜的做法实在不高兴,但又不敢过于责怪,毕竟人家说的有理。有理归有理,可是,你林俊山为什么搞这么一套道理出来呢!?我们这个地方的风俗就是这样,用着你一个外人来改进吗? 她想,这家伙可能是嫌我不好看,嫌我们山高偏僻,人不懂事,才想出堂皇的道理来搪塞的。我就不信,好好的一个女子摆在他的前面,他不会动心。 李草穗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有事,也就从家里走出来。下意识里,也是挂记着林俊山。 两人相对无言语,不知过了多久,林俊山说:“草穗妹妹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在李草穗听来还是废话。 李草穗说:“不是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 林俊山说:“草穗妹妹,你还小,男女的事不是那样的。”还是废话。 李草穗说:“不是那样,是哪样?” 林俊山一时苦笑,说:“哎!这么跟你说吧,男女之事要互相了解,双方愿意,要有感情。如我们中原地区,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经媒人介绍,双方父母同意,男女两人欢喜,才在一起的。再说,不好的风俗是要改进的,你父亲到过中原地区,就知道其中的道理。” 李草穗不服气地说:“我的父母不是同意了吗?我们的风俗不是规矩吗?你今天这样,日后传出去,相乡亲们会怎么讲我们家呢?你知要道,我是认真的。”林俊山欲言又止。 良久,李草穗走的更近,猛然间张开双手揽住林俊山,口里喃喃地说:“俊山哥,俊山哥......”头也埋入林俊山的怀里。 事已至此,林俊山只好让着她,他怕弄不好会伤害这地方的民俗感情,伤了这个女孩子的感情。他清楚,民族的风俗一旦受到伤害,有时是要惹大事的。 虽然,林俊山已经历过几个女人,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李草穗就只一见面,便投入如此的感情。他有些茫然。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如果说,当年与杨秋妹的事,是一见钟情的话,那是两个人都喜欢的,这次与李草穗相遇则不是,只有她单方喜欢。 他不知民族风俗的力量是如此强烈,可以使一个女孩子在见面几小时内,就对一个男人投入感情。 过了一刻钟,林俊山还是让着李草穗,任凭她发泄情感,而自己则一动不动的站着。快到了临界的时刻,林俊山说:“李草穗,你听着,我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 李草穗猛然抬头,说:“我不管!男人有几个老婆是自然的事。我们那个族长就有十五个老婆!” 林俊山本来是想要李草穗听了自己有妻子后,能够悬崖勒马,却想不到她会如此答话。天啊!这真是前生相欠债呀! 林俊山又说:“好妹妹,我是外地人,只是路过的啊!” 李草穗说:“我只管此时,不管今后。”糟糕死啦,她抱的更紧,使他喘气都要用力。 林俊山说:“不行啊!我......” 李草穗说:“怎不行,我说行就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你去中原,如果不愿意,我就在家想着你。” 林俊山的最后防线崩溃了,说:“死算啦!”两个人就紧紧缠在一起...... 秋末的风已有冷意,他们俩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山神似呼在为他们祈祷,林神似呼在为他们鼓掌,家里的宅神似呼在等待着新增人丁的喜悦,巡察天下的太岁星君愣在云端里。 翌日,林俊山睡的很迟才醒来,李草穗叫他们三人到家里吃饭。饭后,林俊山向李玉山夫妇告别。李草穗送了一程又一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傍晚,李草穗怀着难言的心情要返回。 临别时,林俊山拿给她五两金子,说:“我出远门,带太多的钱不方便,这些你那去修房子,添些家用。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 李草穗说:“你出外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这钱我不要。”在林俊山的认真劝说下,林草穗才接收了金子。 临走时,说:“俊山哥,你要记住你讲的话,一定要来看我!”林俊山只得点头。 世事难料多坎坷,想不到这一别成为永别。此后,李草穗生下一男孩,盼了几十年,终身没有再嫁。惋惜也好,伤心也好,林俊山再次欠下一份情债,得六世偿。 第二十六章.蛇穴岭仙草显威力 目送着李草穗回去,林俊山心里真不是滋味......再走一个钟头,日落时,到达距哈利坉二十里的地方。他们三人在路边搭起帐缝,随便买了一些吃的,歇息一夜,天亮继续行进,中午找到冬虫夏草场的主人哈斯,哈斯倒也干脆,药价并不高。谈妥生意后,林俊山付了定金。 哈斯说:“林爷,如果你们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在我们这个地方多玩一些时间。等腊月,你们到玉龙山去交割药材,把剩余的药钱交给玉龙山下的哈密就行。他会帮你安排好路上运输的。哈密是我在玉龙山下药材的代理人,我写一封书信过去就可以了。” 林俊山说:“我们想再到南面去走走。不知那里有没有什么好的药材?” 哈斯说:“我们西南药材多的是,如专门医治刀剑伤的金枪白药就是一绝。这东西有制成膏的,有制成粉的,都很容易带。据说,你们晋国经常与北方打仗,你如能购回金枪白药,定能发大财。” 林俊山说:“谢谢你!不知怎样才能找到这金枪白药?” 哈斯说:“这药如今都被滇湖的土司统一买卖了。民间虽然也有不少这药,只是你去收购麻烦,质量又不一。如果你在民间收购这药,到时办运输证会较难,土司会不高兴的。” 林俊山说:“我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不如直接找土司做这买卖,只要方便就行,价钱贵一点不要紧。” 本来,哈斯是随便说说,想不到林俊山吃真起来,他沉吟了几分钟后,说:“林老板,真人不讲假话,你如果真的要去滇湖,就要多走一些路。” 林俊山问:“多走一些路不要紧,正好给我们多领略风光美景。” 哈斯说:“我说的不是路远的事。实不相瞒,我们这个坉在前年与南面的丽虹坉大打架,双方都有死伤。此后,村民们相遇就打,打的仇恨冲天。 如今,我们的人不能通过他们的地界,他们的人也不能通过我们的地界。要命的是还殃及亲朋好友,你们要从我这里过去,会被他们打,或者赶回来。” 此时,林俊山才想起,前几天阿黑伯说的话,这两个坉真的结下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他说:“是,是。我们正是因为你们两顿的互相仇视,才不得已冒险闯盲谷山的。幸亏老天保佑,才能到此。” 哈斯惊说:“原来你们是从盲谷山过来的,好!真是老天眷顾,不然怎么能过来。那可是通过妖怪的地方啊!” 林俊山说:“哪有什么妖怪!只不过是瘴气毒雾而已。” 哈斯若有所思地说:“那也不简单呀!莫非你们得到仙草?” 林俊山说:“正是得到仙草。” 哈斯说:“你们真有福,连神仙都帮助。我以为仙草只是一个传说,如今才知是事实。” 林俊山说:“哈斯老爷,如你所说,我们是不可能从丽虹坉过去了。您指点我们应该怎样走。” 哈斯说:“我刚才说多走路,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要去滇湖,就必须通过蛇穴岭,只是这山都是大蛇毒蛇。要过去就得先配足蛇药。我这里是有一些蛇药,恐怕不够多。再过几天,我令族人再配一些送给你们。之后,才可以过蛇穴岭。” 林俊山想,缥缈神女已经未卜先知,赠给兰枝了,这就是蛇药。遂说:“不要紧,你现在有多少蛇药送给我们就行,其他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哈斯说:“有了蛇药,只能避去一般蛇的侵袭。但是,如果遇到蛇王,还是没有把握的。所以,我主张多带蛇药,到时,如果遇到蛇王,可以用大把大把的蛇药攻击它,这样才能过去,但是,还是有些危险的。除非你们武功很强,才能抵御蛇王。况且,蛇王有小蛇王、中蛇王、大蛇王、总大蛇王,像人一样,这些畜生也分级别的。” 林俊山说:“我们确实有些武功,我这两个同伴就是武师。” 哈斯说:“既然如此,你们还需小心为上。如果遇到困难,先退回来,我再想办法帮助你们过去。你们有所不知,这些蛇的确太凶恶,以前多有扑蛇者进山去,没有一个人生还;路过山下的人,也多有被伤害。” 哈斯拿了一大包蛇药给林俊山,又说:“蛇这畜生,中午最凶残。你们再住一天,后天丑时出发,寅时到达岭下,及时上山,保证在午时前到达对面山下,这样就更有保障。” 林俊山说:“好!听您的。” 哈斯说:“今夜,你们就不要再搭帐缝了,我家房子多得是,就住我家好了。让我尽地主之谊。” 林俊山说:“好!恭敬不如从命!” 林俊山他们三人在丽虹坉歇息一夜一天,隔天夜晚,丑时离开,寅时到达蛇穴岭山下,稍作休息,再砍了几支竹竿,做拐仗,迅速上山。 林俊山说:“竹子是好东西,建房子时,可以搭架,竹皮可以做绳子,当然也可以建成竹屋,还有一项妙用,就是蛇也怕它。‘竹,竹,是蛇的阿叔。’” 他们用竹敲打路边的杂草,其意是弄出声来,把蛇惊跑,也是壮壮胆。打呀打,走呀走。起初的一小时,没有出现蛇影。 方德武说:“怕是误传吧,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没有见到蛇呀?” 欧阳胜说:“别掉以轻心!当地人据然这样说,一定是真的。别被蛇缠上大腿了还不知道。” 方德武笑说:“你也小心,不要被蛇钻上裤裆,咬住了‘小鸟’还不知道。” 欧阳胜说:“你也要小心!别被蛇钻进肛门。” 林俊山说:“你们要要注意!蛇已经跟上我们了,他们都在我们的两边爬着,只是因为我们手中有竹竿,才没有贸然进攻。蛇已经越来越多,快把‘兰枝’含在嘴里。”遂递给他们俩一人一支兰枝。 方德武说:“怎么我没有见到蛇?” 欧阳胜说:“我也没有见到。只是听东家怎么一说,我听到两边草丛里有‘洗洗刷刷’的声音,这应该就是蛇在爬吧!” 林俊山说:“正是!欧阳兄的听力不错。” 他们三人继续朝山上走了半小时,突然间,方德武大叫:“不好!蛇,蛇,蛇!哇!太多,太多.......” 林俊山说:“看来今天要在此一战了!”他们看去,前后左右的地上都是蛇,树上也挂满蛇,蛇口张开,蛇信一伸一缩,还发出“咘咘”“叩叩”声,恐怖至极。 哈斯没有说错,这蛇穴岭的蛇,最大的两条大蛇王已经活了一千五百多年,其次的两百条中蛇王活一千年,再次的一千条小蛇王活了六百年至九百年,五百年以下至一百年的蛇有两万条,百年以下的蛇不计其数。 活久成精,这五百年以上的蛇都成精了。当林俊山他们进入山脚,负责巡逻的小蛇王已经报告大蛇王。 大蛇王问:“这三人选在这个时间越山,是乎得到高人指示。再探!” 小蛇王说:“诺!”转头就走。隔十五分钟,小蛇王回来报告:“大王,他们真的有高人指示。手中都拿着竹子,一路打来。对了,似呼还口吐仙气。我们不敢靠近。” 中蛇王孟孟说:“莫不是他们有仙草?据我所知,玉龙山的仙草凡夫是无法采到的。” 大蛇王母说:“如果他们武功高强,是可以采到仙草的。只是不知他们为什们要冒险闯入我们的地界?” 又一中蛇王芊芊说:“人类不怕死的多着呢!以前不是有一些人类到我们这里,想方设法捕我们。小的们有一些被他们抓了去,可惨啦!皮被剥去做衣衫,肉被做汤吃,胆被吞下做明目用。我想到这事就恨死了人类。” 大蛇王母说:“人类仇杀我们是天性。我们多注意就是。对强者要懂得回避。” 大蛇王说:“看来。来者不善!孟孟,你再去侦察,千万不要随便进攻。多带些小的们去。” 中蛇王孟孟说:“小的们已经有几百个跟着他们三人走了一个多钟头了。只是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贸然进攻。” 大蛇王说:“你们做得对。你们先把他们三人围起来,但不要主动攻击。看看他们有什么举动。” 中蛇王孟孟“噗噗”两声就走;中蛇王芊芊说:“大王,我也去,可助孟孟一臂之力!”不等大蛇王许可,就跑出去。 芊芊追上孟孟,两条蛇到了距林俊山他们旁边不远的地方,两条蛇朝林俊山三人看看,闻了闻,芊芊说:“还真的有仙气!” 孟孟说:“是有仙气,我才不敢命令攻击,否则,我早就进攻了。” 芊芊说:“大王也太小心了!我们这个区,小的们有一万多个,有法力的也不少于两百个,难道怕他们三个人?他们有仙气怎么啦?我们以绝大优势的兵力进攻他们,未壁不成功。” 孟孟说:“等一会儿。到有利的地形才看机会。” 原来,两条蛇说的话,林俊山都听懂,他早年生长在山区,就对禽兽有一些了解,神女缥缈给他吃的茶其实就是智慧汁,这时,他连蛇语都听懂。他清楚,如果没有祭拜神农,没有遇到神女,绝不可能有如此的造化。看来圣人一定要尊重。 只是,林俊山不知道蛇精说的有利地形在哪里,要避也无可避,只能按原计划前行。 当林俊山他们走到一个小山凹处,蛇精芊芊喊:“小的们!攻击!”孟孟要制止已经来不及。 一时间,四面八方、树上的蛇都耀武扬威冲过来。林俊山念叨“找死!”又说:“你们竹竿在前,看准了,用剑砍!”三人摆成三角形,对近来的蛇一个快砍猛杀。不到十五分钟,他们砍断近身来的蛇一千多条,蛇尸蛇血满地,蛇腥味充满空间。 只听蛇精孟孟喊:“快撤退!躲起来!”所有的蛇听到命令,迅速撤退。蛇精芊芊喊:“怕死鬼!无用的东西!给我冲上去!”自己不顾一切冲向方德武。 突然一条大蛇飞过来,力量又大,方德武被冲倒在地上,喊:“妈呀!精!” 林俊山猛转头,见如此大的蛇,也不禁一愣。就在这顷刻间,蛇精芊芊尾巴扫向林俊山。说时久,那时快。林俊山不管蛇尾的攻击,一杆点在蛇精的头上;“噗”的一声,那条大蛇头着地,尾巴转过来转过去,慢慢地尾巴也停止动了。 其他的蛇都远远地停住,不敢动弹。蛇精孟孟见芊芊倒在地上,料想没有办法去救,喊:“小的们!围住他们。千万不要前进。”自己赶快跑回去报告。 中蛇王孟孟气急败坏地报告:“大王!祸事啦!” 大蛇王母急问:“怎地?快说!” 孟孟下气接着上气,断断续续说:“大王......大王......芊芊死啦!小的们也死了几千个。” 大蛇王母喊:“啥!我女儿死啦!?谁干的!” 孟孟说:“是......是......是林俊山干的。” 大蛇王母哭了,哭的伤心,边哭边嚷嚷:“林俊山!可恶!我不弄死你,誓不为人!”笑话!这畜生却说人话,本来它就不是人!又喊:“小的们!都跟我去!看看那厮有多大本事!?”自己带头往山下冲。 大蛇王喊:“慢!慢!回来!”没有一蛇听见它的话,只顾嚷嚷往山下跑。 大蛇王母平日里很有威信,牠这一喊,又带头冲,跟它下山的有五十个中蛇王,两百个小蛇王,小蛇们也有万余条。 活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大蛇王母早就已经能幻化人形,会说人话。牠到距林俊山五十米处停下,喊:“哪来的恶棍!?敢杀我的下属和子孙!?” 林俊山看来者是一个中年女人,锦绣披身,能说人话,分明是大蛇精,意识到这次事惹大了。大声说:“大仙!我们只是借道南行,是你们的属下不分青红皂白攻击我们。我们只是自卫。如你放我们过去,我愿意赔偿所有损失。” 大蛇王母喊:“你说的轻松,你也给我杀死,我赔你的损失。” 林俊山知道此事已经不可挽回,不可谈判,只有打了,说:“蛇精,你们不好好修道成仙,反而占山阻道,危害百姓,早就该死。你们即使今天不死,来日也会遭天雷轰击!何不从此收手,以待上天原谅!?” 大蛇王母大怒,喊:“杀人偿命,天公地道。你若杀了一些小的们还可商量,可是,你杀的是我的女儿!快拿命来!”挥剑冲向林俊山。 林俊山见牠来势凶猛,迅速斜跳,跳上一颗大树;大蛇王母砍了个空,转过身也跳上大树,对林俊山连劈三剑;林俊山吃了神女虚无给他的药汁,不但武功增强百倍,而且身轻如燕,在树上跳腾如同平地灵活,蛇精哪能奈何?三剑都被他轻易躲过。 林俊山跳下地,大蛇王母也跳下来,继续进攻;林俊山看准牠剑势走老,一杆打去,正打着牠的手腕,“锵”的一声,剑落地。 林俊山眼快,向前踩住剑,又一杆打去,正中大蛇王母的嘴巴;大蛇王母“哇”的一声,迅速逃走。大蛇、小蛇也迅速跑的无踪影。 他们三人不敢停留,快速前行,再蹬山约二十分钟,已经到了山顶,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方德武说:“想不到东家武功那样了得!” 欧阳胜也说:“东家确实厉害,那个妇人武功那样强,都被你打败了。” 林俊山说:“她是蛇精,不是人。” 方德武说:“你怎知?我明明看去是一个妇人。如果不那样凶恶,还是一个大美人呢!” 林俊山说:“这蛇精应该修行上千年,所以,善于变化。这里号称蛇穴岭,必定是蛇的天下。你们看刚才那么多的蛇,至少有几千条,甚是可怕。幸好我们有仙草,不然定死无疑。” 欧阳胜问:“东家,你说那蛇精会不会再来?” 林俊山说:“必定再来,而且会更多。” 方德武说:“妈呀!如此怎办?” 林俊山说:“这一关我们已经闯过来了,还怕什么?只要我们口里的仙草不丢,蛇精必定无法伤害到我们。我们一步一步杀下山去。” 他们再走半个小时,还是没有蛇出现,三人心中都在喊庆幸。再走一会儿,听得一声喊:“过路的人!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你命来!” 方德武说:“他妈的!这不是强盗劫财,而是恶鬼索命来!” 欧阳胜说:“正是!如是强盗劫财,应该是说留下买路财。这分明是寻仇的!” 他们三人再细看,前后左右有千多人围着,有男有女,千奇百怪。这些人当然是那些活上六百年以上修行高的蛇精幻化的。 林俊山说:“这些人应该都是蛇精变化的,你们俩仔细看,他们的手上有的还有蛇鳞,又有一种畜生的腥臭味。” 欧阳胜和方德武都说:“还真是这样!” 方德武问:“东家,如果都是蛇,我们也许能砍死牠们,如今都变成人了,必定有武功,我们要战胜,恐有困难。” 欧阳胜说:“如果都是蛇,我们可以用对付蛇的方法打去,如今站着的是人,爬着的是蛇,难打了。” 林俊山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打下山去,如果至午时,还未有下山,蛇的威力会更大,更凶猛,那就难了。我们只往山下方向打,后面的可以别管,我们口里有仙草,谅这些蛇伤不到我们。我打走在地上的人,你们注意打地下爬着的蛇。” 三人振奋精神,一路打下去。林俊山一手使用竹竿,一手使用短剑,进退快速,跳腾高至两丈,杀得蛇精们纷纷败退;欧阳胜、方德武,武功高强,竹竿打,长剑砍、削、劈,地上的蛇一条条成为两段...... 他们打了近两个钟头,林俊山突然喊:“停!”蛇精变化的人、地上的蛇都愣在那里,不知何事。 方德武问:“怎地?” 林俊山说:“方向错了!” 欧阳胜马上反应过来,说:“是!我们本是往南打,怎么变成朝西打,怎样就不可能在午时打出去了!” 这时,一个中年模样的人“哈哈”大笑,笑得使人毛骨悚人。 林俊山细看,这个人头戴王冠,身着王装,看来富态十足,显得有风度。料想,这个人必定是大蛇王变化来的。 那人喊:“林俊山,算你聪明。可是,你已经来不及了。午时一到,我的子孙、属下都个个威猛无常,谅你武功再高,又有兰枝仙草也逃不过去。” 林俊山问:“你是谁!是大蛇王吗?为何这般阻难我们?” 那人说:“本仙正是大蛇王!你应称我为大仙王。这个局正是我摆的。我以人多,把你们围住,使你们辨不出方向,又教小的们引你往西,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教你们午时出不了山。” 林俊山说:“午时出不了山又如何?你们是伤我们不得的。” 大蛇王又笑了,笑得开心,笑得满足,笑得骄傲,笑得如胜券在握,说:“林俊山,你太大意了!你们口中的兰枝的效力只能维持四个时辰,再过两刻钟,效力就没有了。到时,你们三人就是我的桌上餐了!” 林俊山听这话,心里很是急。但他还是镇定地说:“老蛇妖,你也太自信了吧!人算不如天算,上天看着你呢!我看你的末日将到了。” 大蛇王说:“可是,我不是人,我是仙。天能算,我也能算。天算不过我的。如果天能算过我,我怎能在这里为王一千五百多年!?” 林俊山说:“这就是你该死的造业了。你能活上这么多年,如果不为恶,即使平平淡淡,你也可以成仙。可是,你偏偏逆天而行,不修道而反造恶业,伤害人类,残杀生灵。此种妖魔行为,天地哪能容你存在?” xiaoshutingapp.com 大蛇王说:“你们人类只听一面之词,就说我是造业,伤害人类和其他生灵。请问:那些人类的捕蛇者,进我的地界来捕杀我们,难道你叫我们束手就擒?躺着等死?!那些狗啊、猫啊、鼠啊、鸟啊,跑到我的地界来扰乱,你叫我们把他们当贵客? 你们人类不是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吗?就像你们今天,犯我界,杀我的子孙、属下,我就必须杀死你们。” 林俊山也耍滑,他一边跟大蛇王妖对话,一边领着欧阳胜和方德武朝正南山下退去,他们由于口含仙草,退到那里,蛇妖变化的人和地面的蛇也退开,生怕被仙草的味道熏死。 他听大蛇王妖如此侃侃而谈而谈,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但是,他不能停止说话。一旦停止说话,蛇王妖就会立即发觉他们往南退去。他干脆大笑特笑,笑得咳嗽声连连。 大蛇王妖骂:“林俊山!畜生养大的!怎么听不懂我的话!笑个屁!” 林俊山笑时已经想到反驳的话,喊:“老蛇妖,这就是你和你的徒子徒孙该死的缘故了。万物皆有他们生存的权利和意义,你们害死他们,是要遭报应的! 什么是你的地界?对上天而言,天下的土地和万物属于上天的;对人间而言,率宾之地莫非王土。请问,你的地界是上天封敕给你的,还是人间帝王封敕给你的?不知羞耻的妖怪,不知死活的畜生,还敢夸夸其谈!” 大蛇王被林俊山骂得“哇哇”大叫,蛇精孟孟说:“大王,别发怒,别跟那个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大蛇王妖说:“对!你说得对。”他又指着林俊山喊:“林俊山,别逞口舌之利,你的死期已到,让你多讲几句何妨。本仙不跟你一般见识。” 林俊山说:“过于自信者,死,骄狂者,亡!” 又小声对欧阳胜和方德武说:“距山下只有一箭之地,准备奋力一击,冲下去。仙草可能真的会失效,趁还有药效之时,我引大蛇妖走近来,我们一起把仙草吐在他的脸上,定能成功。”两人听后点头。 林俊山喊:“蛇妖!畜生!天雷击杀的!你看我们到哪里了?” 大蛇王妖不看不要紧,一看炸碎心。喊:“狡猾的家伙!是我大意了!”一下子飞扑过来,挥剑就砍。林俊山躲过一剑,口对准大蛇王妖的脸“啐”的一声,唾液吐出去;大蛇王妖只一愣,欧阳胜和方德武的唾液也同时对他喷去。 可怜的大蛇王妖,脸变原形成蛇,身还是人身,手却没有了。圆圆一滚,在地上乱翻。大小蛇妖一时慌了手脚,有的赶忙上前施救。 林俊山喊:“跑!”趁此机会,一手提欧阳胜,一手提方德武,腾跳下山去。 不少蛇妖大嚷着追下山去,突然,清朗的天空,隆隆响声,瞬间乌云密布,雷鸣电闪,倾盆大雨铺天盖地而来。 林俊山他们三人赶紧继续往前蹿去,半刻钟后,到了一座土地庙,速速进去避雨。回望蛇穴岭,多处烈火熊熊,树木折断不少。料知大蛇王等群妖大限已到,上天派天兵天将、雷公雨母风婆云姑来收拾牠们。 第二十七章.购药三顾土司门 林俊山站在土地庙门口,望着蛇穴岭山上烈火熊熊,雷轰电击,风雨猛袭,料想此山的蛇妖必定死尽,堪叹异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时限未到任骄狂,死日到时累汪汪。若知今日遭天灭,悔不当初听劝言。 雨停天晴,林俊山等三人找到一个村庄,向山民讨些水喝,又把水壶装满,继续启程。 路上,方德武问:“东家,那老蛇精,其实不经打。我们联合吐他唾液,他就现原形。” 林俊山说:“这是我们的策略对头,不是蛇妖不会打。它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骄傲自大,过早说出‘兰枝’仙草的时效只有四个时辰。它这一说,确实使我心惊。 因此,我就急中生智,诳那畜生讲话,而我们趁机退下山,最后,集中我们三个人嘴里的仙草的法力、药力,一起攻击它,辛亏取得成功。真是老天保佑!不然的话,我们就惨上加惨了。 其实,老蛇妖的失败,就是因为于骄傲自满,如果它一开始就发动攻击,恐怕集我们三人之力,也未必取胜于它。这就是:死日既到,没有外力灭它,它自己也会失策,自取灭亡之路。” 欧阳胜说:“还是东家有策略,有智慧!” 他们三人夜住晓行,半个月后,到达滇湖地界。这滇湖是一个像中元的大州,最高长官是土司,相当于州牧。土司名叫木栏凌,性格豪爽,乐意结交世间英雄豪杰;他实行老人和儿童以下免交赋税的政策,鼓励农耕、山耕、湖溪池塘捕捞,还鼓励制药等行业发展,在他治理下的地界,百姓安居乐业,各民族和睦相处。 尤其生产的各种药材药物,甚是特效。有一种专医治刀剑之伤的药膏和药粉,叫金枪白药,效果特好,如遇刀枪剑戟所伤,洗净伤口,涂上这药,立即止痛,一两天痊愈,对治愈虎狼之伤害,无名肿毒同样有良效。这药民间百姓多会制作,只是工艺技术有差别,价格多不一样。土司木兰陵是习武之人,对刀剑伤药自然兴趣,知此情形,便在民间选出工艺技术最好的制药师制造此药,规定集中制作,统一价格,统一税额,统一出售,出售药时,开具运输凭证。 林俊山此次来滇湖就是对这金枪白药慕名而来的。他们三人问明路径,朝滇湖城出发。一日,他们到了滇湖湖边,看那湖水清澈,可与蓝天媲美,下游入海口处,湖边两山如狮、象守护,上游一山如美人甜睡。 这时节,已经入冬,可是,这里犹如春天气候,甚是温暖。问当地百姓,才知道原来这里夏天不热,冬天不冷,也不下雪,几乎是四季如春。 看看那山上、郊野,树木葱茏,青翠喜人。林俊山说:“看这地方气候、山水,必定多出美女。” 欧阳胜问:“怎见得?东家。” 林俊山说:“山清水秀,空气好,水质纯净,地形秀美,自然是生长美女的地方。” 方德武说:“东家,你本就怜香惜玉,怎么怜惜起山水来了。人如果多情就多烦恼,对人有情,本就多烦恼,对山水有情,不就更烦恼吗?” 欧阳胜说:“东家怜惜此地,其实是在怜惜美女呢!” 方德武说:“中原战祸连连,人们常生活在恐惧之中。东家,你不如在此地再立一个家吧!保险有很多美女来嫁给你。” 林俊山叹气说:“一个家已经够累的!还想多个家?”不禁想起了吴莹儿红杏出墙的丑事。 欧阳胜骂方德武,:“这壶不提,提哪壶!” 三人边说边走,不觉已到滇湖城门。林俊山说:“我们先吃些东西,然后再去拜访土司大人。”他们到一家饭店吃了些饭菜。然后,向店家问土司家的住处,店家详细给他们指路。 到了土司家门口,看那座住宅,与中原又是不同。大门楼门口,放着两只石兽,不知是什么,不像中原大门口两边放置雌雄两头石狮子;围墙上雕刻着多是鸟类,屋脊上也不是中原的龙凤,而是孔雀,大鹏。 林俊山上前敲门,门开处,一个家丁问:“你们为何叫门?找谁?” 林俊山说:“我们是从中原来的,想拜访土司大人。烦大哥代为通报。” 家丁说:“土司大人身体有恙,烦你们几日后再来。” 林俊山问:“请问大哥,过几天来为好?我们有事找土司大人。” 家丁说:“我也不知道。再过三四天吧!” 林俊山等三人只好讪讪而退。 他们三人住下客栈,白天走逛街路,了解当地的民情民俗,最多的还是看药材药品;夜间喝点小酒,有时也去看民间歌舞,这里的民间歌舞,多数是没有搭戏台的,几百人围成一个大圈子,男女老少就在圈子里跳舞唱歌,叫群歌广场舞。 男人、女人,交谈接触随便,不像中原地区的“男女授受不亲”,真是一个自由开明的世界。他们男女嫁娶自由,一种是男女对唱歌曲,对的好,就谈婚论嫁;一种是在三月三日“泼水节”男女互相泼水,多数是女子占主动向男子泼水,如果男子回泼,就意味着中意,就可以谈婚论嫁;一种是“走婚”,这种婚姻形式也是女子占主动权,女子可以按规定的信号,约男子同居过夜,天未亮,男子就得离开,生下的孩子由女人抚养,女人如果不喜欢原来的那个男子,可以按规定的信号辞去他,可以另约她喜欢的男子同居过夜,但是,不可在同一段时间里约两个男子同居过夜,也就是在某个时段,只能跟一个男子过夜。 林俊山了解了这些风俗,若有所思地说:“真是一样米,养大了千百样人啊!各地各族民俗的差异就这么大!这种民俗,根深蒂固,文化源长,恐怕再过千年万年都难于改变。” 方德武说:“如果换朝代,皇帝变了,这种民俗也变不了吗?” 林俊山说:“恐怕很难。民俗具有强固性,又具有威慑性,他们自己喜欢,就是好民俗。皇帝老子还要遵重呢!谁愿意得罪黎民百姓?” 很快三天过去,他们又到土司府敲门,管门的老伯开门出来,问:“你们为何叫门?有啥事吗?” 林俊山说:“我们是中原人来的药商,要拜访土司大人。” 管门的老伯说:“大人还在病床上,不宜见客。你们过几天再来吧。” 方德武嚷嚷:“我们前三天已经来过,就让我们见一见吧!” 管门的老伯说:“你这个人好无道理!人病了,怎能见客?人体这么大,其实是经不起一支针的痛,何况病了呢!” 林俊山说:“阿伯,对不起!我们过些日子再来。多谢你开门。”顺手拿了五两银子塞在老伯手里。 老伯先愣后笑,说:“这位爷,我们大人确实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已经病了二十多天了。你们再过几天来看看。” 林俊山问:“阿伯,土司大人没有叫大夫看吗?” 管门的老伯说:“哪会没有叫大夫看?是大夫医治了二十多天,而没有什么效果。也不知这些大夫是干啥吃的。幸亏大人气量好,不然,那几个大夫会被......” 方德武说:“总不会杀了?” 管门的老伯说:“当然不会。我不是说过,大人气量好吗?换成是别的大人,大夫就可能被杀了。” 林俊山问:“阿伯,依你之见,土司大人是何病?是什么原因引起生病的?” 钱财动人心,管门的老伯收了林俊山的银子,这时候就如对待老朋友一样,跟林俊山说:“这位爷,我看你也是好心人,我不妨跟你说了,我家大人是因为事物忙,一天听了报告几十个事,一天要应酬几场宴席,长久以来积气积火,不病才怪呢!” 林俊山说:“这就叫积劳成疾了!积食成病。” 管门的老伯说:“是啊!积劳成疾。小病不医,大病难治。其实,也不能怪大夫们,他们什么补药都用了,可就是无法医治好土司大人的病。” 林俊山说:“谢谢阿伯!我们走了,请您方便时,代我们禀报大人,就说京城司马药业林俊山曾来拜访。” 管门的阿伯说:“好!一定,一定。”林俊山三人告辞回客栈。 欧阳胜说:“东家,听管门的老头说,这土司是一个好官了。” 林俊山说:“想必也是。” 方德武嚷嚷:“如果土司一直病下去,我们就不见他了。我们干脆直接去民间购药,大不了再找其他的官爷开运输证、通行证。别在一颗树吊死。” 林俊山说:“恐怕不行,还是等土司病好了,拜见他之后,事才会顺利。横竖我们这次出来也是来游山玩水的。” 方德武说:“这个地方,我玩烦了。这以后的日子,难不成在客栈吃、睡、拉屎?” 林俊山说:“我们再去找一个地方玩。我听这里的百姓说过,此去西面有一个好去处,叫石林,很是好玩。我们明天就去。” 翌日早上,他们三人向当地人问路,并购买了三匹马,跑了一天,在一个小村庄歇息。隔天再跑半天,到了石林。 他们拨开荆棘杂草,哇哈!真是巧夺天工,石林外围,有一群立石,宛然一排少女,对面一群石,活像一排男子汉,看他们的形态,是在对唱山歌。 再往前走,呀哈!关云长倒提青龙偃月刀,太像了,活龙活现。一个军士跪下在报告战情。难道关公的英雄,上天都清楚,故在此,以日月风雨的力量,用石头塑造关羽的英雄气慨!? 进入石林,哦呵!观世音!观世音菩萨用杨柳枝沾甘露瓶的甘露水在灭火!火势刚熄灭,还有余烟未尽。这是石头吗?简直不敢想象。 “一个美女背着药箩!”方德武嚷。“一个老妈妈背着箩,箩里还有花。”欧阳胜说。林俊山看过去,很像。明知是石头,却仿佛如真人一般。 他们在石林中转来转去,观赏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走到石林的另一头,林俊山激动地说:“你们看,那太像一个后生和一个少女骑在马上了!” 欧阳胜和方德武都喊:“真的太像啦!”...... 已近黄昏,他们依依不舍地离开石林,到一个小村借宿,给了房主些银子,沽来五斤水酒,几块野味,三人就吃喝起来。边吃喝边回忆、谈论一日所见,都感到大自然的力量真是无穷无尽,难于想象,人类所知之,只是一点滴而已。 他们慢慢地走,回到滇湖城,又过了两天。歇息了一夜,天亮又到土司家叫门。门开,管门老伯笑面相迎,说:“三位爷,你们又来啦。且让我先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一个家丁来引路,说:“你们就是京城来林俊山大爷他们了。大人已经等候两天了。”林俊山笑而不答。 欧阳胜问:“土司大人知道我们来吗?” 家丁说:“知道,前天管门的老头禀报过。” 欧阳胜想:还是东家有办法,给了钱,事就顺利。看来,钱这个东西,即使不是万能,也有九千九百九十九能行。 他们走进大门楼,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带,错落种植着各种花树,花妍丽,树参天。往前是三个拱桥,桥下流水潺潺。过了拱桥,大埕两边照样是美丽的花丛和繁茂的大树。三座殿堂并排,显得庄严肃穆。 再走过曲折蜿蜒的通道,前面又是三座殿堂并列。再往上看,一个小山,山上又有一座殿堂,前后左右都绿树成荫,郁郁葱葱,气派又舒畅。 林俊山他们被引进左边的殿堂,见那古色古香的桌椅,给人一种端庄的感觉。坐下后,立即有一位童子和一位妙龄少女端上茶来。 饮了一杯茶后,一个中年男子,从里间出来,虽病容尤在,但风度气概依然。林俊山一见,知道这人就是土司大人了。他赶紧站起,拱手施礼。 中年男子先开口说:“请坐!您就是京城来的林俊山大善人了!幸会!幸会。我就是土司木兰陵。” 林俊山再次拱手行礼,说:“拜见土司大人!打扰您了!我是林俊山,这两位是我的同伴。这是欧阳胜,那是方德武。”欧阳胜、方德武也迅速再拱手施礼,说:“拜见土司大人!” 土司木兰陵说:“快都请坐!” 宾主坐下后,木兰陵真诚地看看三人,问:“林老板来蔽处,有何见教,直说无妨。” 林俊山已从百姓口中略知木兰陵是一位仗义、豪爽、爱民、善良,练武功,喜结交豪杰的人,便说:“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滇湖,是要购买金枪白药的。为求方便,故来打扰土司大人。请大人多予指点。” 木兰陵说:“好说!既然制药,就是要卖药,你需要多少,什么价钱,可以直接到药坊去看。当面议定价钱,其他的事,我都给方便。林老板在京城的义举,如雷灌耳,这次有幸到滇湖来,我当尽力协助。” 林俊山说:“感谢大人抬爱!” 木兰陵说:“来者是客,中午就在我家吃饭,让我尽地主之宜。” 林俊山见木兰陵如此豪爽,就说:“好!恭敬不如从命。” 宾主继续喝茶,聊事。木兰陵问:“林老板,据说中原战事不断,是吗?” 林俊山说:“是。自八王之乱开始,没有一天安静。如今,北方又崛起几个势力,都称帝称王。经常扰乱晋国边界。有的还直接占去晋国领土。” 木兰陵说:“皇权旁落或软弱,天下就乱。天下乱,英雄豪杰四起。人人都想争一块地盘,都想称王称霸。如此,黎民百姓就得受战乱之苦。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霸业立就万民苦!’我在担心,战火何时披及滇湖呢!” 林俊山说:“是啊!天下一乱,就会有很多自以为有能耐的人,想当英雄,想显示才能,图王争霸。这些人哪会去管利黎民百姓的苦难?我身为晋国之民,真想为百姓做一点好事,减少点受苦。” 木兰陵说:“林老板高义也!我虽在偏僻之地,也听得你常资助军需费用,常救济难民。这真是无量功德啊!” 林俊山说:“见笑,见笑。我虽尽微薄之力,但国家之大,无非沧海一粟吧!”说话间哀叹不已。 百盟书 木兰陵说:“林老板真是忧国忧民啊!其实,你这次带回金枪白药,就是为国家分忧。这药对治愈刀剑枪戟之伤极其有效,完全可以减少争战受伤军士的痛苦,可以救活很多生命。便是民间百姓,也多用得着。” 林俊山说:“我前不久,还跟哈利坉的哈斯签订合约,购买冬虫夏草。预计可以买回一千五百斤。” 木兰陵说:“这药是补品,价格很高。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才有钱买。” 林俊山说:“我就是想用这冬虫夏草,卖个高价,把达官贵人们的钱拿过来,而后,再捐献军需费用和救济穷苦百姓。” 木兰陵“哈哈”大笑,笑后说:“林兄弟很会做生意!人家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却取之于达官贵人,用之于贫苦饥民。很是好举措!” 林俊山和欧阳胜、方德武都笑了。 笑声未完,一个女子的声音,飞入客厅:“好一个‘取之于达官贵人,用之于贫苦饥民’!如此刁滑奸商!”随着声音未尽,一位绿衣蓝裤少女冲入厅里站在茶座前。一看:好美丽,好英豪!腰系武士带,手提三尺剑;满脸春风,额带汗珠;身材苗条,手似润玉,但是却结实。眼睛闪闪发亮,高高的鼻子之下,一口红唇洁齿。真是一个健康美人。 她进来后,说:“原来有贵客在此,哥,怎不事先通知。”又看了林俊山等客人,说:“各位贵客,小女子有礼了!”拱拱手,自己就入座,也不招呼客人喝茶,自己连倒两杯,“咕噜咕噜”喝了。 木兰陵笑着说:“林兄弟见笑了!这是胞妹,木瑛。爱武如痴,连性格也像男人。从不跟我讲道理。” 林俊山笑着说:“无妨!豪爽!不爱红妆爱武装!好!” 木瑛笑着说:“哥!整天批评我,你看,今天就有人赞扬我了!”又对林俊山说:“贵客哥哥,请原谅我刚才的唐突无礼。”说话间斟了四杯茶,一一端给林俊山、方德武、欧阳胜。又说:“我敬了茶,就算是我赔礼道歉了。”自己说自己笑起来。 在座的男子见她如此,也都笑以报之。 木瑛说:“我回来时,听木通说,中原来了贵客。原来是真的。看去还都是练武的,都有英雄气慨。” 木兰陵说:“女孩子别整天说练武。林兄弟他们是来购药的。” 木瑛说:“购药啊!好!我内行。什么刀剑伤、棍棒伤、摔伤、跌伤、碰伤、扭伤,所有的药我都知道。我明天带你们去药铺买。” 木兰陵说:“就你那点见识,也敢在客人面前夸海口。练了几天武术,也不要老是谈论武功。” 木瑛说:“哥!我说的是事实。药,我懂得多,武术,我也练的不错。不信,我们来过几招。” 木兰陵说:“这你就欺负哥了!哥病了一个月,前两次都没有起来接见林兄弟。哪还有力量跟你比武?” 林俊山抓住机会,说:“大人,不知是何病?能让我看看吗?” 木兰陵说:“也不知所犯何病,只是吃了一个月的药,没有什么好转,还是腰酸肚胀,全身乏力。” 木瑛说:“我看我哥是累出病来的。天天办事,应酬。吃不安稳,睡不安眠。不病才怪!?” 林俊山说:“让我把把脉,看看舌头。”他对木兰陵静静地把脉后,细细地看了舌头,再观脸色,说:“可否用我开的药?” 木兰陵说:“能!我家那些大夫,不知给我吃了多少补药呢!能治好,不怕花钱。钱是身外之物,身体才是自个儿的。” 林俊山说:“不用花多少钱,也不要开药方。叫家人去买四两川七,四两沉香,半两甘草,水十碗煎两碗,连续服两剂即可。” 木兰陵问:“就这么简单?我这是何病,又是何因?” 林俊山说:“我把了大人的脉像,观了大人气色、舌头,再听大人的生活工作,便知大人的病因。您是积气,积劳,积食,五脏六腑气血不顺,胃肠消化不良,积滞不少消化未完的东西。大夫却多给你补药,因此脏火不退。如此就腰酸、无力、精神不振。如果长此下去,就怕会病入筋骨。那时就难治疗了。” 木兰陵一听说:“有理!有理!我非常厌食,吃一点东西,肚子就鼓胀鼓胀的。补药也吃的不少。大夫们说我是太劳累啦,要补气补血。你如此分析,有理。我立即就叫人去买药。午饭后就服药。” 又说:“林兄弟远来是客,你就住我家。等我病好啦,我就陪你去看药买药。” 木瑛说:“对!林哥当然要住下。医好这位土司大人的病后,我也带你们去买药,加上游玩美丽的风景。” 林俊山见他们兄妹都如此热情好客,也就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就住在贵府!” 木兰陵说:“痛快!来!摆饭上菜。我今天也吃酒!好些时日没有吃酒了,酒虫咬得我痒痒的。” 午饭,宾主高高兴兴地吃,木兰陵以主人身份敬了三杯酒,之后,都是木瑛招呼客人喝酒。 晚饭时,木兰陵特别高兴,一见林俊山便说:“林兄弟,好药,好药!我晚餐要吃两碗饭了。” 林俊山问:“您服药了吗?” 木兰陵说:“吃了,吃了。病好的很多,身体也觉的有力。”停了一刻说:“不过,下午跑去方便三次。药吃后,肚子里‘咕噜咕噜’响,只好去排泻了。你开的药,就像泻药,效果与吃了巴豆一样。还真好,排泻出去啦,身体就觉得轻松。” 林俊山说:“治病必须对症下药,积气积食就要排泻出去。川七的属性的打通血脉筋骨,沉香的属性是击散积淀,兼驱弃邪气邪火,甘草当然是药引和聚合药的效力的。如此,你再服用一次即可。之后,吃些水果,就恢复如初了。” 木兰陵说:“原来如此。药不在于贵重,而是在于对症的功效。领教了。” 林俊山他们三人在木兰陵府上住了两日夜,其中,一个白天,木瑛要林俊山磋商武艺,林俊山叫欧阳胜跟她对打几招,然后,讲解一些要领和临场变化。木瑛非常高兴。 第二十八章.救土司义结金兰 第三天早饭后,木兰陵非常高兴地说:“我吃了药,睡了两天了。今日,觉得特别舒畅。我带林兄弟去药坊看药。” 木瑛说:“哥!我们说过的,我也要跟你去。” 木兰陵说:“好吧!我们一起去。” 他们五人出土司府邸,一路观看街景。转了几条街,先到到一家药铺,见此药铺生意实在兴旺,买药的人熙熙攘攘,伙计们忙得满身汗淋。但是,老板和三个伙计则病容现于脸上,脸黄体弱,其中一个伙计还咳嗽不止。老板心里懊恼,说:“我是叫你来买药的,如果你这样咳嗽,就回去吃自己。” 林俊山多年经营药铺生意,常听莫思聪大夫讲生病、治病的道理,见此种情形,心中已猜到七八分。 到了制药作坊,刚进门,伙计们都站立向木兰陵鞠躬行礼说:“大人万安!” 再走十多步,一个中年男子从里面快跑过来,连连鞠躬说:“大人万安!小的不知大人到,请饶恕怠慢之罪。” 木兰陵说:“免礼!带我们看看。”转头对林俊山说:“这是药坊司,就是这里的老板,叫木可拉。”又对木可拉说:“这是林老板。这次到药坊来,是看看制药的。等下有生意,当面谈。” 木可拉立即说:“欢迎,欢迎!欢迎指点。” 林俊山说:“不客气!烦你先带我们参观参观吧。” 木可拉带他们一行看制药情况,边走边介绍,几乎每道工序都介绍。然后带他们到迎客厅,一位女子迅速过来煮茶,很快把茶端到他们面前。 木可拉问:“林老板看中那些药品药材?请吩咐。小的尽量满足您的要求。” 林俊山说:“请木可拉老板推荐推荐。” 木可拉说:“我们这里主要是制作金枪白药,这是专治愈刀剑伤的。有药膏,有药粉,都是用瓷瓶装的。远途携带没有事的。还有治愈肚子痛的,治愈生疥疮的,治愈无名肿毒的,治愈头上生疮的......”一口气如数家珍介绍了三十多种药品。 木兰陵笑着说:“木可拉还是胜任这药坊老板的。” 林俊山也笑着说:“是啊!确实胜任,内行,敬业。” 木可拉谦虚地说:“见笑了。” 林俊山说:“我本意是要购买金枪白药,听老板介绍,还是多买几种,别到时后悔,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间店了!” 木可拉说:“全凭林老板的意思。” 林俊山说:“我想要金枪白药五十万瓶,治愈无名肿毒的药粉十万品。” 木可拉咋舌,然后说:“林老板,如果金枪白药十万瓶,我可以三天内交货,二十万瓶可以十五天内交货,五十万瓶,得一个半月才能交货。” 林俊山想了想说:“能不能在一个月内交货?” 木可拉算算指头,说:“我这个制药坊,在加上木熊的制药坊,日夜赶制,也得一个月连三天。哦!对啦,木熊的制药坊技术与我们同等,这个你放心。” 林俊山说:“好吧!我这次出来,原来只是想游山玩水,散散心,就趁机去其他地方走走。我在哈利坉订了一批冬虫夏草,是要大雪节气才能交货的,刚好,到时这里接货后,到了玉龙山那边,差不多是大雪节气了。” 木可拉很高兴地说:“太好啦!能够做成这笔生意,我们明年就不愁吃穿啦!” 156n.net 林俊山问:“价格如何?” 木可拉说:“一两银子十瓶,五十万瓶,刚好五万两银子。你是木兰陵大人介绍来的,又是如此大笔,我就打九折,只收四十五万两银子。如何?十万瓶治愈无名肿毒的药,只收两千两银子。总共是四十五万两千两银子。” 林俊山说:“成交!可签合约。不过,我先支付三十万两银子,其余的等我到达京城再寄过来。如何?因为我还得留一些银子去玉龙山下支付冬虫夏草的购买款。” 木可拉说:“好!无事!我信任你。” 木兰陵说:“木可拉,这事我担保!林老板不但是做药材生意的,而且对医病也很精通。” 木可拉赶紧说:“土司大人,我信赖您。你带来的朋友一定是这个!”竖起大母指。 林俊山与木可拉签了合约,交了十两金子做定金,折合成银子就是五千两银子。 木可拉说:“听土司大人说林老板善于治病,不如帮我看看,我最近经常会头昏目眩,食欲也减少,吃了一些药,并没有好转。不知何故?。” 林俊山说:“恕我直言,你作坊里的工人,也是这种症状。” 木可拉问:“何以知之?” 林俊山说:“实不相瞒,我进来后。就发现这种情况了。” 木兰陵问:“那是为何?” 林俊山说:“你这制药坊已有几年吧!” 木可拉说:“已经有五年了。” 林俊山说:“俗语说‘见药三分毒’,工人们长期制药,时刻吸收药的味道,久而久之,就形成慢性中毒。不管什么药,补药也是如此,不能长期闻味,不能长期服用。” 木可拉急问:“可有医治之药方?” 林俊山说:“有!简单得很。只要定期服饮甘草汤,每半个月服用一次即可预防药味慢性中毒。你先给每人甘草三两,每天一两煎汤,连服三天即可解毒。 日后,定期半月服用一次甘草汤,兼平日里多给茶水,便可以预防药味中毒了。” 木可拉高兴地说:“谢谢林老板!” 林俊山又对木兰陵说:“刚才,我们路过的那家药铺,那个老板和伙计,也是长期药味中毒。也必须用甘草煎汤去解毒,否则,时间一长,难有药可解。” 木兰陵问:“那又是为何?” 林俊山说:“大人,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家药铺斜对面的那家药铺?那些伙计脸色多好。可是,却没有什么生意。这就是说,这家生意好的药铺,伙计们抓药抓得多,各种药味闻得多,长此以往,也是慢性中毒。这种情况是,起初百药不侵,之后,如果生病了,就百药医治无效。这是因为起初体内形成抗性,后来就形成抗药性,最后就形成多种药物中毒。所以,凡事都要适度。抓药、闻药也是一样。” 木兰陵说:“如此,我就得去叫他们服用甘草汤了。他们都是我的子民啊。” 林俊山说:“大人爱民如子,真是滇湖百姓之福!” 木兰陵迫不急待地说:“走啊!快去跟那家药铺的老板说。”他自己快步走在前,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木瑛走在后,急急地往那家药铺走去。 刚到药铺门口,木兰陵就喊:“木顺,你快出来!” 药铺老板木顺,听得是木兰陵的声音,赶紧大声回话:“大人!我在这里!有何指教?” 木兰陵大声说:“木顺,你这混账,只顾赚钱,不顾生命。” 木顺莫名其妙地问:“大人,何出此言?小人不知。” 木兰陵说:“你的生意太好,你和伙计们都中毒了。” 莫顺说:“大人,小的不知何以会中毒?” 木兰陵说:“你听林老板给你说,教给你的办法。” 林俊山详细分析情况给木顺听,说明中毒的原因。然后说:“起初,你们每人每天服用三两甘草煎汤,五碗煎一碗二分,服用七天后,即停止。以后,半个月服一次,半两甘草,三碗水,煎一碗。平日里多给伙计们饮茶。每月一次,猪血炒韭菜,给伙计吃,算是改善生活吧!如此,就不会药味慢性中毒了。” 既然是土司大人的朋友说的,莫顺唯唯诺诺,表示照办。 木兰陵领林俊山等,沿路兴致勃勃地介绍这里的景致,风土民情。中午,到“诗玛饭店”吃饭。木瑛说:“哥,我去点菜。”木兰陵笑着点头。 饭店老板笑容满脸,先鞠躬行礼,说:“大人能到小店用饭,真是小店的荣幸。”手一比,一个伙计马上过来,问:“老板,有何吩咐?” 饭店老板说:“快去里面把我最好的茶,取来敬献大人!” 伙计答:“知道了!”快速跑去。 过了一刻,五杯香茶摆在桌上,饭店老板说:“请大人品茶。这是上等的茶叶。请大人品尝。” 木兰陵对饭店老板说:“你去忙你的。茶放着,我们自己喝就行。” 饭店老板说:“好。有何吩咐,请大人呼我。”赶紧跑到厨房去指点伙计们要认真做菜。 木兰陵说:“我好久没有出来,今天想吃点外面的菜,也请你们尝尝。” 方德武说:“土司大人,你的四个保镖在门口,怎么没有进来吃?” 木兰陵笑笑说:“方武师眼很尖,怎知我有武士跟随?” 方德武说:“因为我也是当保镖的。” 木兰陵说:“他们自己会去买吃的。我们安心吃就是。” 木瑛回到桌边,说:“哥,我已经点好菜肴。等一会儿,你看小妹的眼光怎样?” 过了一刻钟,菜肴陆续上桌,有虾、螃蟹、石蛙、鸟、鸡、鸭、鹅等,共十二道菜肴。 饭店老板满脸笑容又来到桌边,这时,他手里拿了两壶酒,说:“难得土司大人到小店,这是十五年的水酒,献给大人品尝。” 木瑛说:“酒放着。我们自己斟。多少钱都一起算在菜肴里。” 饭店老板说:“姑娘说哪里话?我这是敬献土司大人的。” 木兰陵说:“好吧!你去忙。” 木瑛说:“讨厌死啦!老是咋咋呼呼!” 林俊山说:“这是平日里,土司大人爱民的回报啊!可见的这里的百姓何等的爱戴大人!” 木兰陵说:“林兄弟,别说那客气话。我们开席。” 五人边吃边谈,木瑛殷勤地斟酒,喜气洋洋。吃饭间,不时看向林俊山,有时怔怔地看,有时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看自己的领口。每当看自己领口时,都会稍微脸红了一会儿。她还觉得无意中心跳加快。 自从见到林俊山时,木瑛就觉得亲近。这几天,觉得自己每次见到他时,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愉快。她很想时刻见到林俊山。 饭后,当木瑛去结账给钱时,店老板坚持不收,愿意请客。木瑛丢了一大把银子就走。 出了饭店门,木兰陵说:“我带你们去滇湖边看看。” 客随主便,林俊山也只好跟他走。土司府的四个武士远远地跟着。他们到了滇湖边,近,观赏湖水碧波;远,极目美人山的秀丽。 趁着酒兴,木兰陵说:“林兄弟,我们这地方的地理环境,注定是出美人的。你看呢?” 林俊山附和说:“是,一定出美女。这里山,是美人山;水,是美人水。必定是生长美女和俊男的地方。” 欧阳胜和范德武也附和着说:“是,出美女。” 木瑛嚷嚷,说:“你们男人就是坏!老是说美女美女的。真是猪馋相!” 方德武说:“小姐,你还别说我们,男人个个都是这个样,还真的都是猪公相。” 木兰陵笑说:“叫你不要跟我们来,你就缠着要来,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吧!?” 木瑛说:“不知道厉害!也不怕你们厉害!这总可以啦!啦啦啦啦!”逗得大家都大笑一阵。 欧阳胜说:“古来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山青水秀出美人。这话真是不假。” 方德武说:“穷山恶水,因为生长不了东西吃,所以,人就穷,穷则思变,思变则刁,不刁就变不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欧阳胜说:“你这个家伙,全身都是反骨。” 木瑛不管他们,说:“你们不是要美女吗?看,前面湖边就有一群美女在玩水。快过去看。” 真的,有五六个少女在湖边玩水。木兰陵说:“好吧!就听我妹妹的话,去那边看美女玩水。” 林俊山说:“女孩子玩水,特别好看。有人把女孩比喻成清澈的水,有没有道理?” 方德武说:“有啊!怎么没有道理。女人水性扬花。看到一个俊,就一个爱。” 欧阳胜说:“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是说女孩柔顺柔和,亮丽,如水一样温柔,美丽,使人喜爱。好好的话,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意思呢!?” 木兰陵笑着说:“方武师是特别有创造意识的,他这样解析,也不是完成没有道理的。” 林俊山说:“其实,水发怒起来很可怕。那就不止是‘扬花’了,而是滚滚疾奔,气势压倒一切。谁阻挡谁就遭殃。” 木瑛说:“你们最好不要去犯着如水一样美的女孩,那是会淹死你,吞吃了你的。”他们还真的观赏起湖边这一群女孩子戏水。 日偏西了,木兰陵说:“我们回去吧!晚餐,已交代家里做了。”一行人往回走,不知什么时候,日已落山。 当他们路过一片树林时,听到草丛里有响动,不一刻,二十多个大汉,蒙着脸,各执兵器,从树林里冲出来,迅速把他们五人包围,二话不说,举起兵器就砍、劈、刺。 木兰陵喊:“有刺客!小心!”突如其来的袭击,木兰陵他们只得被动招架。很快就被压缩在中央,背靠背的挤在一起。幸亏欧阳胜、方德武、木瑛都有携带武器。 林俊山见状,说:“我们应该集中一处打出去,才能够摆脱包围圈。”自己则滕飞起来,从敌人头上过去,而出包围圈,随即从外面往里打;五个人经过一番激战,好不容易打出包围圈,而后边打边退。 可是,这些袭击者,却有意放着其他人不打,专门打木兰陵。林俊山及时发现这个情况,已知这些刺客是专门刺杀木兰陵而来。 林俊山喊:“土司大人小心!敌人是有备而来对付你的!” 木兰陵喊:“我清楚!我那几个卫士怎么还不来帮忙?等一下,看我如何......”他也不知是要说“我杀了他们”,还是说“赶走他们”或者是惩罚他们。因为一剑正向他劈来,他没有武器,只好用手臂去招架,“嘶”的一声,手臂的衣服已被剑劈了一逢,足足有半尺长。 情况十分危急,林俊山立即飞腾过来,打倒这个刺客,又迅速抱起木兰陵,一跳一腾,几个跳腾,着地后,已经远离刺客一百多步。 这时,木兰陵的四个保镖赶到,林俊山对他们喊:“你们两个保护大人!两个随我打回去。快!小姐还在后面呢!” 木兰陵说:“你们小心!能够不杀就不杀。” 林俊山和两个保镖没有听到他的话,飞快地加入厮杀。这一加入战斗,刺客们已有几个受伤。 那个领头的刺客,比划了一个只有他们自己看懂的手势,立即有八个刺客放弃厮杀,向前追赶木兰陵,他自己也追去。 林俊山见状,心想:笨蛋!有你们追的了。我先解决这些不知死活的几个,再追上去保护土司还来得及。说是“心在想”,其实是不假思索,本能的反应,他连连挥出几个太极掌,连连四个刺客倒地。 木兰陵的两个保镖也非常了得,一会儿,各砍倒两个刺客。他们能够被选为土司保镖,当然是顶尖高手。木瑛也刺中一个刺客,欧阳胜也劈中一个刺客,方德武也砍倒一个刺客。其余的六个刺客,赶紧逃走。 林俊山喊:“抓两个活的回去!”欧阳胜、方德武、木瑛抓了一个刺客,两个保镖也抓了一个刺客。剩余的四个刺客往前逃去,意在跟前面刺客会合。 林俊山又再展开飞腾,几个起落,已挡在九个追赶木兰陵的刺客面前。喊:“都给我站住!在往前走,就杀了你们!” 领头的刺客和其他八个刺客都面面相觑,停在原地。过了一会儿,领头的刺客说:“你是何方怪物!?为何阻挡我们?破坏我们行事!我就不信你有三头六臂。”回头招呼同伙,冲向林俊山。 林俊山微怒,阴阴地说:“找死!”对刺客一个近来一个给他一掌,瞬间,又有三个刺客受伤后退。 这个领头的刺客,功夫不错,躲过了林俊山的一掌,又挥剑杀上。林俊山徒手跟这个刺客过了十多招,手臂被剑划了一下,鲜血顷刻流出。 这一划,痛得直透心脏,林俊山大发怒,喊:“看招!”连挥三掌,又一脚踢去,这个领头的刺客,“哎呦”一声,飞出二十多米,撞在树干上,立即不会动弹。 没有被林俊山打着的五个刺客,“哗啦”跑去看领头的刺客。林俊山不管那个领头的刺客死也活,几个跳腾,到了木兰陵身边。 木兰陵问:“兄弟,战况如何?” 林俊山说:“都打跑了!还抓了两个。”过了一会儿,欧阳胜等押着两个刺客到。 木兰陵一挥手,一行人押刺客回府。连夜审讯,才知道这些刺客是木兰陵的堂哥木兰和派来的。因为,木兰陵的祖父木柯,将土司职位传给了木兰陵的父亲木顺,而没有传给伯父木利。上辈人伯父木利,认为自己是长子,应该接任土司职位,所以,常怀不满之心。只因人缘和武功都逊于父亲木顺,伯父木利才不敢造次行事。 至木兰陵的父亲木顺把土司位置传给木兰陵之后,堂哥木兰和就更加不服气,而心怀怨恨,一心想夺取本该属于他们的权利。所以,训练刺客谋杀木兰陵。 木兰陵得知刺客是堂哥木兰和派来的,立即下令将军莫武召集军队,围攻木兰和的府邸。子夜时分,将军莫武来报,木兰和畏罪自杀身亡,全家男女都在等待大人处置。 木兰陵听后,叹气说:“都是权力害的啊!其实,我就是抓到你,也不会杀了你呀!毕竟是堂哥,何必选择死呢!?” 林俊山说:“大人有此善心甚好。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赦免他全家之罪,以显大人的胸怀大度。无论何仇何怨,血总是浓于水的。” 木兰陵说:“好吧!不要在你兄弟来做客之时,大开杀戮。其实,我祖父之所以把土司职位传给我的父亲,就是因为我的伯父木利太爱杀戮。而我的父亲则善于慰抚百姓,得到百姓的爱戴。” 木兰陵命令:“莫武将军,传我口令,赦免木兰和全家之死罪,贬为庶民。三天内迁出滇湖城,到山村居住。但是,所有的刺客全部关押,日后处置。” 莫武喊:“好!大人。我这就去执行。” 莫武走后,木兰陵说:“俊山兄弟,今日幸有你出手相助,不然,可能死的就是我了。” 林俊山说:“大人,您大量有大福,自然化险为夷。即使没有我俊山,您照样福寿无疆呢!” 木兰陵说:“俊山兄弟,无论怎说,今天确实太谢谢你了。兄弟原来武功如此高强。” 林俊山说:“哪里哪里。我也是无意中提高了武功。” 木兰陵问:“那是为何?”林俊山将路上祭拜神农,得药汤和仙草的事说了一遍。 木兰陵听后,非常感慨地说:“这就是尊敬先贤先圣的好处。我今后也得向你学习。今天虽然很劳累,又走路又打架,可是,我却觉得精神饱满,兴致高涨。此时,也觉得肚子饥饿。我们来吃些东西,吃几杯酒。” 方德武说:“土司大人,我们晚饭都未曾吃。” 木瑛笑着说:“你忘啦,我们回来时,急着审讯,接着又调兵遣将。晚餐都没有吃呢!我去吩咐厨子把菜肴加热。” 不一会儿,十几道菜肴摆在桌上,人人都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木瑛又一碗又一碗地给他们几个男人装饭,男人们这时都没有讲究客套,该怎吃就怎吃,一会儿饭菜全部消失。木瑛看着男人们的吃相,大笑特笑,自己也吃了一些菜肴。 肚子都填满了,木兰陵才想起,自己只顾吃,却忘了说话敬酒。想到了,立即做,说:“肚子太饿,只顾吃。忘了叫兄弟们吃酒。来!我敬各位兄弟一杯。大恩不言谢!话语意思尽在酒中。喝了!”自己一满杯酒一口干尽了。 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都跟着一口干尽一杯酒。木瑛再给他们斟满酒,木兰陵说:“再干!”木瑛又给他们斟满,木兰陵又说:“再干!” 连续干了六杯酒,木兰陵意气风发,说:“危难之际见真情。我今天认你们是兄弟了。尤其俊山兄弟。” 方德武说:“土司大人,你兄弟、兄弟地已经叫了一夜了,怎说这时才认我们是兄弟呢?” 木兰陵说:“我是说,我们结拜兄弟。” 木瑛说:“好啦好啦!结拜兄弟。我这就去拿香来。”她拿了香,点燃,每人分给三支。 木兰陵说:“我们先报年岁。我四十。” 欧阳胜说:“我三十六。” 方德武说:“我三十二。” 林俊山最后说:“我二十五。” 木兰陵说:“哈哈!我当老大了!” 欧阳胜说:“我是老二。” 方德武说:“我是老三。” 林俊山说:“我是老四。” 木兰陵站到中间,说:“我木兰陵,愿意与各位义结兄弟。天地作证,今后有难同担,有福共享。永不变心!” 各举香说:“有难同担,有福共享!永不变心!”然后把香插入香炉,举起酒杯,都满饮一杯酒。鼓掌回到座位上。 木瑛继续给他们各个斟酒,突然喊:“哎呀!我怎么忘了!结义兄弟我也要啊!” 大家都大笑。木兰陵说:“你是女孩子。别想。” 木瑛翘着嘴说:“哥,你再说,就不给你酒喝。”其实,木瑛早就想到跟他们结义了。可是,须夷间,她又想,不行。按中原习俗,结义兄妹等同于亲兄妹。我今后就不好跟他谈情说爱了。这才是她真正的鬼心眼。 方德武说:“木瑛,你是我们大哥的亲妹子,当然也是我们各位义兄弟的亲妹子。以后,我疼你。” 一时无话,大家继续吃菜喝酒。木兰陵说:“林兄弟,你们要等药品一个月,不如再过几天,跟我一起去巡查,多看看这里的风光和民情民俗。” 林俊山说:“好。我可跟大哥到处见识见识。” 木瑛说:“我也要去!” 木兰陵说:“人家男人的事,你女孩子别事事都跟着。像一个跟屁虫。” 木瑛说:“我就是要跟去玩。脚长在我身上。俊山哥,你说,是也不是?” 林俊山已经看出木瑛对自己有那个意思,却没有表态。 欧阳胜说:“木瑛妹妹,武功很了得。下午也打倒了一个大刺客。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方德武故意说:“经过,而不让溪美。那是什么?哈哈!是河水还是湖水?” 大家暴起一阵笑声。 饭饱酒酣人也醉,深夜,他们各自歇息。男人们都甜美地入眠,只有木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在想,此后的一个月时间,怎样得到林俊山的爱...... 第二十九章.察民俗再惹情怨 在土司府歇息三天后,木兰陵带着林俊山他们到城外各村庄巡察,木瑛自然也跟着。有了林俊山一起走,木兰陵没有带保镖。他自信,除了木兰和想争土司位置以外,百姓对自己是敬重的,不会为难自己,更谈不上来行刺的。 木兰陵是巡察辖区内百姓的生产生活,民间的治与乱;林俊山则是重点了解当地的民风民俗;木瑛则是千方百计靠近林俊山,多多想跟他说话,沟通思想,表示爱意。 他们各骑着一匹马,走着走着,木瑛经常挤和林俊山的马并头齐驱,想方设法跟他说话。林俊山想躲避,则无处可躲,只好装作不知她的意思,来一个问花答瓜。 木瑛何等聪明,却趁机缠着不放,不讲清楚绝不饶过。女子如果真正爱上一个男子,也是非常认真和执着的,追求的方法也是非常多样的,往往会让男子防不胜防。 第一天夜晚,他们住缩在距滇湖城四十里的香格里寨。寨主送来很多吃的、喝的东西,以表示对土司大人的孝敬。 吃饭时,木瑛选了跟林俊山坐在一起的位置,殷勤地为他夹菜,盛汤;斟酒时,只给他半杯多一点,以示对他身体的关心。她是练武的人,本来讲话直爽,而在林俊山面前则表现得温柔,委婉。 女孩子想男人时,确实会改变以往的性格,也会装模做样,也会表现的善良,温柔,大度。 看着木瑛对林俊山的关爱,几个人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只有林俊山自己暗暗叫冤。心想:我到底是有何好处,为什么老是碰到这种事,难道真的有前生后世互欠情债!? 但是,林俊山怎么说也还年轻,他虽然对吴莹儿的背叛耿耿于怀,对木瑛的爱有一种下意识的防备,可是,还是心里痒痒,觉得开心。天下男人,哪有一个是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不去“偷吃”已经算是正经人了,何况人家女子主动找过来的。 他想前不久已经对李草穗那样了,再也不能多欠情债。跟李草穗发生那种事,那是她们地方的民俗,她欢欢喜喜,免于背负感情,而跟木瑛就大不一样,必定要背负感情之重担的。重要的是他不想在这么远的地方娶一个女人回去。 第二天,木兰陵带着这些人继续巡察,木瑛起初想话跟林俊山说,后来,确实想不出什么话来跟他交流了。下午,她终于想出一招,故意在下马歇息时,摔了一跤,手淤积血,黑青了,脚也淤积血黑青了。 siluke.com 她明明不太痛,却大声哀叫,把这几个男人惊得半死,以为她真的摔的那样厉害。她的哥哥木兰陵则说:“叫你不要跟来,你偏要跟,现在如何呢?” 木瑛说:“哥,这跟来与不跟来,没有多大关系。我在家里也经常摔倒。你快叫大夫来。” 木兰陵说:“这一路来多是村庄野外,哪来的大夫?”回过头来对林俊山说:“四弟,你懂得医理,不如你给她看看。” 木瑛最想的就是这句话。心里喊:这才是我的好哥哥!懂得我的心思。 林俊山只好给她看,说:“那我就勉为其难了!”给她看后,确实发现木瑛的手和脚都有淤血肿痛。医者天地心,林俊山便给她推拿按摩。 这时,木瑛乐得笑出来,以为得计。可是,当她被林俊山按摩之时,则痛的直流泪。“哎呦!哎——”“俊山哥,能不能轻一点。” 林俊山说:“这样已经是很轻手了。再轻就同抓痒痒了。也不会好了。” “哎呦——痛,痛,痛!我受不了啦!” 看她那表情,半笑半哭的,大家都乐了。林俊山看她痛得如此,也心软。说:“忍着点。我轻手一点就是啦!” 摸啊摸,擦呀擦。木瑛感觉太舒服了,尤其是如此的近,如此的看着他,她太想永远这样......原来,被男人这样近的按摩就是这样爽快,要是能够天天按摩多好啊,即使死也好。 木瑛受了伤,正是她缠住林俊山的好机会。每天晚上饭后,她都要求林俊山给她揉脚揉手,涂药。几天来,她每次上马时都说:“俊山哥,帮帮忙。”要林俊山扶她上马。而林俊山也习惯成自然,她上马时,都给她扶上马。 如果只是这样还容易,不是的。她在上马时,还故意蹬错位置,一偏一歪一颠一晃,整个身体砸在林俊山身上,两人就摔在地上呢!摔在地上就摔嘛,她还等着林俊山拉她起来。在跨上马背之一刻,还头转过来对着他的头,做出各种表情动作...... 木兰陵、欧阳胜、方德武看着木瑛对林俊山如此的作怪,真是乐到了家。尤其是木兰陵更是心里高兴,有这样的妹夫,夫复何求!? 天啊!被女人爱上缠上就是如此,你这一辈子最好不要遇到这种情况,如遇到,你又不敢接受,包你头痛。 七天过去了,木兰陵带着大家到了辖区边沿的一个村寨,叫利江口,木瑛又想招了。 她想:这俊山哥,看来对我还好,帮我医治脚手之伤痛,这些天来也扶我上马,无微不至,但是,我却觉得他不是出自内心的情感,而是出于道义,止于礼仪。想碰碰他,再近他一点,他却都回避、躲避。 虽然如此,还是有争取的余地。待我再想方法,看看能不能溶化他的心,真正出自情感的对我好。 她想了半夜,也想不出方法。练武的她胆量自然比其他女孩子大的多,她独自一个人从客栈出来,漫无目的地走着。 天空无云,雪一般的月光,直泻下来,与地上初冬地气叠在一起,显得有些冷意。她突然想,人穿这么多件衣服都觉得冷,那几匹马连一件衣服也没有,一定会冷的。生起对动物的怜悯之心,她走到马棚看看马。 哎!畜生就是畜生,皮厚毛长,热气散发,不觉得冷啊。一匹马看见她过来,以为是送草料来,很欢喜地出声欢迎她。见她到了身边,则什么也没有带来,叫了一声,失望之情明显表露出来。这一声叫特别大,使木瑛吓了一跳。 这家伙也通人性!怪讨厌的!哈!有了!就是你了,臭马!心动,手立即动。她解开她骑的这匹马 的缰绳,把牠放了。 木瑛放走了马后,自己偷偷地笑了。她美美地想,明天自己就可以跟俊山哥乘同一匹马了!欢喜之下,竟然笑出声来。 木瑛回到自己的房间,哼了几句无字歌,然后躺在床上,甜甜地睡了。不一刻,她欢喜得嘴角流口水。她太入眠了。又看她嘴巴有时往左动,有时往右动,两支玉手也死死地抱住被子。干什么呀!她梦中抱着俊山哥接吻呢! 天未亮,木瑛就醒来。哎呀!裤子湿湿的,羞死啦!回忆梦中的情景,她脸突然滚烫起来。 洗刷后,她怔怔地站在铜镜面前。过了很久,她才如梦中惊醒,却又笑了。哦,刚才,她是在设计着出发时,怎样要求与俊山哥同乘一匹马,在马上她贴在他身后的感觉。挺会设想的,这次,她真的并不是胡思乱想。 木兰陵敲了几声门,木瑛没有听着。木兰陵大声喊:“妹,妹!吃饭!吃饭了!” 哦有人叫?木瑛感觉到有人叫她,开门出来看,是哥哥。她不解地问:“哥,你叫我?何事?” 木兰陵大声说:“吃——饭!” 木瑛才知道吃饭的时间到,说:“好!哥,我马上去。”又回到房间了里,再照照镜子,整理衣服,看看胸脯。 她到了客栈的餐厅时,木兰陵、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都坐在桌边吃饭。她走到桌边时,方德武已经吃饱站起。 木瑛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向林俊山,低头坐下,客栈的伙计立即装好饭送到她面前。她低头地吃着,有时现笑意,有时则脸红...... 取了随身衣物,五个人走向马棚牵马,木瑛心中有鬼,自然走在最后面。 “马,马!马丢啦!马跑啦!”方德武惊叫。 木兰陵、欧阳胜都加快脚步走去,同时问:“谁的马跑啦?!” 方德武说:“是木瑛妹妹的马跑掉啦呀!” 林俊山则站在原地,警惕地四处张望。他在想,是不是有人要对木兰陵不利?虽然,木兰陵说过不要带保镖,辖区内没有人会对他怎样。可是,他还是半信半疑。当听到马跑了时,他第一反应的就是警惕,随时准备厮杀。老天知道,这次林俊山的想法却大错特错了。马跑掉则是因为他的人长得帅,女孩喜欢他。 木瑛见哥哥和欧阳胜跑向马棚,她也跟着小跑去,也跟着问:“谁的马跑掉?”然后,头却转回来看林俊山。 木兰陵检查了没有跑的四匹马,都没有发现问题。再看看拴木瑛乘的那匹马的柱子,已经明白这匹马是有人故意放走的。是谁? 如果是偷马贼,必定不会只偷一匹马的。他回过头来看着妹妹,却见她不怎么紧张,而是回头去看林俊山。他心里已开始猜疑。 木兰陵、欧阳胜、方德武牵出自己乘的马,木瑛则跑去解开林俊山乘的马。 林俊山看看四周并没有任何不利的迹象,也走过来牵自己所乘的马,恰好与木瑛同牵一匹马。 出了客栈,木兰陵说:“糟糕!这些村寨却没有卖马的。要买马得走一天的路程到大埔乡去。” 方德武说:“不打紧。他们两个年轻的同乘一匹。” 木兰陵笑着说:“只好如此了。”他朝走在后面的林俊山喊:“四弟——你就与木瑛同乘那匹马吧!” 林俊山还未有应话,木瑛就喊:“知道了!哥哥!”林俊山看了木瑛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横竖马已经被她牵着,不给她坐也讲不过去。如果推托不跟她同乘一匹马,反而是自己心里有鬼。兄弟们会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义兄的妹妹就是我们的亲妹妹。 木兰陵、欧阳胜、方德武各自骑上马走了,停了片刻,林俊山也骑上马,木瑛迅速跟着跳上马,坐在他的背后。 走了约两刻钟,林俊山没有讲话,只管赶他的马;木瑛也没有主动问话,手轻轻地抱着他的腰,偷偷地乐着。 上了大道,木兰陵“驾”的一声,马加速地跑去;欧阳胜、方德武、林俊山也跟着催马加速前进。 马跑快了,木瑛就乘机抱紧林俊山,还把胸脯靠紧。她的鬼心思是说:不怪我,只怪马跑得快,不抱紧我会摔下来的。 跑了一段路,林俊山说:“喂,喂!我不会喘气啦!” 木瑛笑说:“怎会?我都好好的。我听你气喘如牛。” 林俊山无法,只好继续赶马。木瑛继续抱紧,连头也贴在他的背上。 又过了一会儿,木瑛问:“俊山哥,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跑马?” 林俊山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怎么问我“跑马”呢?男人那个“跑马”她也知道,这还是女孩吗?又一想:真糟糕,我怎么会想到那个事去呢,人家是口误,我是下想。他倒也从容答:“到京城不久学骑马。已经有七八年啦。你呢?” 木瑛说:“我五岁的时候就学骑马,不久就学会跑马。父亲都追不上我。厉害吧!?” 林俊山说:“厉害!你什么都厉害!” 木瑛说:“俊山哥,你别取笑我。我的武功就比不上你!以后你多教教我好吗?” 林俊山说:“随便了——” 木瑛说:“那就是你要教我了——” 林俊山说:“就算是吧!” 木瑛说:“以后,我跟你到京城学武功——好吗?” 林俊山说:“不好——!不过,回滇湖时,我教你一套太极拳倒是可以。” 木瑛刚才说要跟他去京城学武功是试探,她见好就收。说:“好的!回家后,你就教我武功。我保证很快就学会!”说着,还故意抱紧他,以头叩他的背。又说:“俊山哥,我骑马比你厉害,你知道吗?我来赶马,好吗?” 林俊山说:“不用。我还行。” 中午,在路边小店吃饭。傍晚,到了大铺乡,五人下马,本来是要在这里买一匹马,木瑛却吵着要先吃饭。晚餐吃时,喝了一些酒,五人歇息。 隔天天亮,木兰陵要去买马给木瑛乘,木瑛却说:“哥,下一个乡再买马,我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还是让俊山哥的马驮我。” 木兰陵特别疼爱这个妹妹,木瑛既然这样说了,也就同意下一个乡再买马。木瑛又美美地再跟林俊山同乘一匹马了...... 这次,木兰陵带林俊山等四人,巡察了将近一半的辖区,历时十八天。各个都增长了不少见识。木兰陵在这过程中,既了解了百姓的思想和生活,同时也解决了一些具体问题,更加得到百姓的拥护,巩固了自己的政权和地位。 木瑛则千方百计“折磨”林俊山,林俊山也只好忍耐着。虽然,木瑛认真学得温柔、委婉、体贴,也出处展现女儿的娇态,但是,毕竟,现雕的玉不成古董,还是闹了一些笑话。林俊山也更加知道这个女孩子的难缠,想要摆脱她,还得花费一些功夫。 距交药的时间还有半个月,林俊山带欧阳胜、方德武到药坊看看,药坊的老板木可拉非常高兴地告诉林俊山,药坊的工人身体全部恢复健康,自己也一样健康如常。并表示药价再降半成,以示感谢治愈疾病之心。 路过药铺,木顺也高兴地请林俊山等三人进去坐,告诉林俊山,他自己和伙计们的病都好了。感谢之情,溢于言表。林俊山要离开时,木顺拿了一块玉石,说:“林老板,这块翡翠玉,是我多年珍藏之物。送给您留念。望别推辞。” 林俊山说:“医病乃医者职责,我不过是开口之劳。怎能受此大礼。” 木顺说:“林老板若不收下,便是怪木顺不懂报恩了!”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林俊山也只好收下这块翡翠了。 在土司府住的半个月,木瑛几乎天天缠着林俊山教给她太极拳;林俊山也知道木瑛醉翁之意不在酒,晚餐常吃的酒醉,上午睡得很迟才起床,只有下午时间,才略教她武功。 木瑛确实是一个学武的料子,很快就把一套太极拳学会,并练得烂熟,发挥了太极的妙用。 药坊交货的前三天,木瑛再也忍耐不住了,晚餐时,木瑛说:“俊山哥,我决计要跟你去晋国京城。这一路,如果遇上盗贼什么的,我也能帮你分忧。不许推辞。” 林俊山说:“路途遥远,正是考虑路上不一定安全,我才不能带你前去。望你原谅。”他们两个人说来说去,其他几个人都不敢插嘴。 林俊山交代欧阳胜和方德武背着木瑛去药坊交货装货,并运出城外,寄在客栈。 临离开土司府的前一天,林俊山秘密跟木兰陵告别;木兰陵自然知道林俊山的意思,不想让木瑛知道。只叹说:“强扭的瓜不甜。感情是不可强求的。只不知贤弟走后,我这个小妹会不会把土司府拆了!” 林俊山说:“此事全凭义兄包涵。青山长存,绿水长流呀。” 晚餐,木兰陵和林俊山故意吃了很多酒,木瑛不知是计,看着他们那样兴趣,也陪吃了很多杯酒。 林俊山见木瑛已有醉意,便说:“其实,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全不知妹妹酒量多少。” 木瑛说:“只要俊山哥喜欢,妹妹陪你喝就是,绝不落后。”两人真的大喝起来。 眼见两人都喝得醉茫茫的,木兰陵叫丫环们把木瑛扶去歇息。林俊山则跟木兰陵告别,连夜去客栈取药,离开滇湖城。 路上方德武问:“东家,你怎么不会醉?” 林俊山说:“好险,差一点就醉了。幸亏我事先服了解酒药。” 方德武叹说:“原来如此!东家,你又惹上情债了!” 林俊山说:“我们这次购药回去都走官道。这样会比较安全。” 到了距玉龙山五十里的地方,林俊山说:“欧阳兄,你跟运货队伍先去前面县城歇息,我和方兄去玉龙山取货。然后会齐,一起上路。” 林俊山到玉龙山下,找到哈密,哈密已经将冬虫夏草包裹装好。双方交钱交货顺利。林俊山、方德武与欧阳胜会集后,继续走路。 却说,隔天日上三竿,木瑛才醒来,感觉情况不对头,到了林俊山歇息的房间看,空空如也,到欧阳胜和方德武睡的房间看,也同样人去楼空。 她急急跑去找哥哥木兰陵,也不在家。问管门的老伯,才知道哥哥带了八个保镖外出巡察。后悔莫及,她已经知道被林俊山和哥哥设计迷惑了! 在大门口站了很久很久......回到自己的房间,出声地哭了......中午,她独自骑上马追去......她根本不知往哪里走。 深夜,木瑛回土司府,她那情、爱、怨、恨交集在一起,她病倒了...... 第三十章.起歹心寨主投毒(上) 且不说木瑛回司马府之后的痛苦,只说林俊山等运送药材药品的情况。 林俊山运药一行,连四个车夫共七个人,四辆马车,十一匹马,一路行进。一天黄昏,来到一个大寨,叫托姆寨。 此时天突然更加寒冷,眼看雨就要降下来。由于带着药材药品,不得不进寨找客栈投宿。 客栈的老板和伙计很欢喜又客气地接待他们一行七人,十一马。 老板问:“客官,你们的货物可以卸下来,本客栈有仓库供你们放置货物。” 林俊山说:“不麻烦了。货物不重,放置在车上就行了。省得我们明天要走时再装货。” 客栈老板说:“主随客便。” 安置好各人住的客房,客栈老板叫伙计们安排用饭。 老板一见林俊山这些人,就清楚谁是雇主,谁是车夫,便给安排两桌。既然如此,四个车夫知趣地集在一桌吃饭,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三人自然集在一桌吃饭。 方德武拿了一两金子放在桌上,问客栈老板:“这个够不够?” 客栈老板笑成猫一样,说:“够!够!太够啦!几位客官都是富爷!小栈有福,有福。” 却说,这家客栈叫“来旺客栈”,老板叫阿卡,其实他只是这里的管事。真正的后台老板是这里的寨主阿克隆。 今晚,阿克隆刚好无事,到“来旺客栈”溜达溜达。一进门看,好大的阵势,十一匹马在棚里吃草,货房里有四辆马车装满货物,却没有卸下来。 他想:这是什么货物,怎么不卸下来?人和马要歇息,车就不用歇息了吗?这么奇怪,我就去看看。 阿克隆掀开盖车的厚布,呵呵!是冬虫夏草。还算值钱的。想去看另外两车是什么东西,车门都锁住,不知里面是什么货物。呵呵,锁住的肯定是更贵重的东西! 伙计阿里玛眼尖,老远就见到寨主。赶紧大步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说:“寨主驾到,快到里面坐。天就要下雨啦!” 156n.net 阿克隆问:“阿里玛,来的是何方客人?这车里面是什么?” 阿里玛说:“回寨主,我没有看,不知何贵重物。看他们小心的样子,应该是很值钱的东西。他们用的是金子。” 阿克隆问:“用的是金子!?他们有多少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阿里玛答:“确实用金子交房钱和饭钱。这还是下人拿出来的。他们的老板必定是个大财主。他们是三个主人,四个雇来的车夫。而且,那个主子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阿克隆问:“你怎么如此肯定?” 阿里玛说:“我在客栈已经做了七年多了,什么人没有见过?即使是一只苍蝇飞过,我也知道是公是母。” 阿克隆说:“很好!增长见识啦!” 阿里玛讪讪而笑,说:“寨主,今晚这笔买卖还算不错。” 阿克隆说:“跟这伙客人比,我们这是赚小钱。就他们那些冬虫夏草就值很多银子。还有这十来匹马,只是不知上锁的车里面装的是什么。” 阿里玛说:“肯定是更值钱的药品。这些人是购药的。听口音应该是中原人。” 阿克隆说:“中原人!?跑这么远来购药?他们就不怕......”话到嘴唇边就不再说了。又说:“阿里玛,带我去看看那些客人。” 阿里玛说:“好的。”阿里玛带阿克隆到林俊山他们吃饭餐厅的门口。 阿克隆看了看,心生歹毒。问:“阿里玛,你想不想发财?” 阿里玛说:“我做梦都在想。寨主是想......” 阿克隆用手势叫阿里玛离远一些说话。说了几句话,他拿了一个小纸包给阿里玛,说:“小心!” 阿里玛说:“这个我内行。”原来他们以前就干过这等事。早就狼狈为奸,陷害人。 阿克隆寨主带着四个家丁,大大咧咧地进入林俊山吃饭的餐厅,在另一桌坐下。 客栈老板阿卡过来,笑着问:“寨主,您来啦。有何吩咐?吃几杯?” 阿克隆点头同意;阿卡随时到厨房交代。不一刻,四菜一汤上桌。阿克隆和四个家丁先吃了些菜,喝了两杯酒。 之后,一个家丁走到林俊山的桌边,手拿着酒,说:“客官,有缘在一处吃酒。让我敬一杯。祝旅途顺利!” 出门在外,有人过来敬酒,总得客气点。林俊山说:“谢谢!”也拿起酒示意回敬,把杯里的酒喝了。 这个家丁又到车夫一桌敬酒:“兄弟们,我也敬你们一杯!”车夫们也礼节性的喝半杯。 另一个家丁拿着酒,又到林俊山桌边说:“这几位大爷,我敬你们!”又走到车夫这桌,也敬车夫们一杯。 林俊山见隔桌来敬酒,觉得不好意思,叫方德武过桌去回敬他们。方德武过去后,说:“有来无往非礼也!我敬各位一杯!”阿克隆他们五人也礼貌地喝了酒。 接着欧阳胜也过桌向阿克隆他们敬酒。 寨主阿克隆对欧阳胜说:“客官哪里人氏?做何生意发财?” 欧阳胜说:“只是陪东家采购一些草药。大爷你是——?” 先过桌敬酒的家丁说:“这是我们寨主。” 欧阳胜说:“失敬失敬!原来是寨主到来。让我先敬寨主一杯,然后敬各位爷。”欧阳胜连敬两倍,然后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林俊山听到是托姆寨寨主,就拿着酒主动走过桌,对阿克隆说:“我敬寨主一杯。刚才不知寨主到来,有失礼之处请于原谅!” 阿克隆说:“无事,无事。我也是看雨将下来,过来看看。来,我们都饮一杯。” 两人饮一杯后,阿克隆问:“这位少爷,何称呼?家住哪里?” 林俊山说:“我叫林俊山。家住晋国京城。今天购药路过贵处,天晚将近下雨,故在此投宿。失礼之处,请于海涵。” 阿克隆说:“我就是阿克隆。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找我。” 林俊山说:“多谢寨主关照。我们住一夜就走了。” 阿克隆说:“看天气吧!我看这几天会下雨。你们的货物不可以淋雨。” 林俊山说:“如果天要留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两人说话,饮酒,看来甚是投缘。不知情者,还以为他们是老朋友。 突然,林俊山故意再问:“寨主,不知寨主尊姓大名?” 阿克隆一愣,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叫阿克隆。”就这一愣,林俊山已经觉得这个阿克隆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随提起警惕之心。 再吃了一些时间,阿克隆说:“林大爷,你们慢慢用。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林俊山礼貌地说:“寨主走好!” 阿克隆离开一刻后,阿里玛进来,手端着一大碗肉汤,另一个伙计端来一大盘菜肴。说:“客官,这是老板送的。有什么需要,请吩咐。” 当方德武要去舀肉汤时,林俊山胸前的“善叶”仙草无故而动。林俊山下意识地拿出来看,“善叶”闪光两次。 林俊山见状,随觉奇怪,立即用手势止住方德武。 出外历练过的人都是极其敏感的,方德武便停止舀汤,汤匙停在空中,看着林俊山。 欧阳胜立即用银针插进汤里,银针发黑!有毒!极毒! 方德武顺势假装酒醉站不稳把肉汤弄倒。他们相互默契的这些动作,就在一瞬间。 在外面偷看的阿里玛根本就没有发现。 林俊山说:“你醉了,别再喝酒了。” 方德武假装酒醉口吃,说:“你才醉呢!我没醉!是你自己醉,醉,醉。我要再喝酒。” 欧阳胜说:“算了。别再吃了!累死啦!”林俊山也说:“不吃就不吃。回去了。”三人不动声色地回到客房。 四个车夫见雇主离开,也不好意思再贪杯贪吃,也离开餐厅。 方德武小声说:“好险啊!差一点丢了生命。” 林俊山说:“幸好‘善叶’自己动起来!并且会发光。” 欧阳胜问:“如此怎办?我看客栈老板既然见财起歹心,不会就此罢休的。” 方德武说:“这几个贼人,必定偷看我们的药材。想杀人劫货!我们去把他们全杀了省事。” 林俊山说:“不可!杀了他们,我们就死定了。我观察那个阿克隆寨主心里有鬼。弄不好就是他指使的。在他的地头里,我们千万小心! 如今,假装不知情,轮流睡觉。时刻注视马车上的药物。” 方德武说:“东家,你先睡下。我去与马一起睡。” 林俊山说:“你如果去和马一起睡,就等于打草惊蛇。不如,你坐在窗门后,观察观察。”随手把善草拿出来,一人一支含在口里。 约至丑时,阿里玛蹑手蹑脚到客房门边,用口从窗户吹进毒烟。这理所当然是江湖上害人的迷魂烟。 阿里玛离去,对阿克隆说:“寨主,搞定。”阿克隆手一挥,四个家丁跟着进客栈,各持短刀迅速到林俊山三人住的客房,推开门,摸到床边,用力朝被窝里的人连续刺几下。 第三十章.起歹心寨主投毒(下) “不对!”高个子家丁急说,大嘴家丁说:“我们中计啦!”矮个子家丁说:“快走!”四个家丁都想夺路而走。 方德武站在房门中间,手提剑,喊:“贼人!想走?!”欧阳胜喊:“都站住!” 带头的家丁喊:“冲出去!”四个家丁全部朝门口冲去。“铿铿锵锵”几声响,四个家丁都被方德武用剑打回屋里。 欧阳胜一拳一脚干倒两个家丁,林俊山两掌打倒两个。 方德武用剑逼住一个家丁,问:“谁指使你们来的?同伙还有谁?”欧阳胜索性把四个家丁叠成一堆。 林俊山说:“只要你们坦白,就绕你们不死。” 方德武朝一个个子最高的家丁乱踢几脚,踢得他“哎哎”大叫,可是,他还是不说出指使的是谁。方德武又狠狠踩住他的大腿,喊:“说不说!不说,就把你阉了!”用剑撩起他的裤子。 高个子家丁说:“大爷饶命!我说,我说。” 那个领头家丁喊:“不能说!说了你就没命了。” 欧阳胜朝那个领头的家丁的大腿间就是一剑,喊:“阉了你!不让他说!现在你说!” 领头的家丁“哎呦!”大叫一声,大腿间的血喷出来,下意识地用手去抱两腿间。 欧阳胜再举剑,喊:“说不说?!如果不说,这一剑就下去就准了!”剑晃动起来。 领头的家丁喊:“是寨主!” 欧阳胜问:“寨主到哪里去了?” 领头的家丁说:“刚才还在外面。” 林俊山一听,冲出门去,迅速扫视客栈四周,没有发现人;跑到客栈大门口,也没有看着人。返回客栈搜索,找了几个房间,在柴草间抓到两个伙计,问:“你们的老板呢?” 一个伙计眼光看往柴草堆里;林俊山拨开柴草,呵呵!原来躲在这里。他把客栈老板阿卡擒出来,问:“是你和寨主密谋害我们?” 客栈老板阿卡哆嗦地说:“不是,事先我并不知情。” 林俊山问:“谁知情?谁干的?” 阿卡说:“是寨主阿克隆叫阿里玛干的。寨主先叫阿里玛在你们的肉汤里放毒药。这事我真的不知道。之后你们没有吃肉汤,回到客房,阿里玛出去报告;阿克隆又叫阿里玛用迷魂香熏你们。这事我事前也不知道。至听到打斗声,我就跟伙计们躲到这里来。” 林俊山喊:“你骗谁?你当老板的,你手下的伙计要害人你不知道,这说得过去吗?岂不知众军杀人,罪归主帅?” 笔趣阁小说阅读网 阿卡扭曲在地上,颤抖地说:“这害人的事,我是真的事前都不知道呀!” 林俊山厌恶地说:“现在你知道了!?” 阿卡说:“饶命啊!我知罪了。其实,这客栈的真正老板是寨主阿克隆,我只是在前面管事的。所以,阿克隆直接叫阿里玛害你们啊!” 听这话,林俊山略有所思,如果真如阿卡说的,他可能真的不知情。问:“你知道阿克隆他们跑到哪里去吗?” 阿卡说:“我想他们是去召集人马来跟你们打斗呢!” 林俊山说:“事必定会水落石出的。”对两个伙计说:“你们把他绑了!”两个伙计为了洗清自己,真的把客栈老板阿卡给绑了起来。 林俊山喊:“你们都到天井去!不许乱跑!敢跑就杀了你们!” 林俊山回到自己的客房,欧阳胜和方德武已经把四个家丁捆得结实。林俊山说:“都拉到外面天井去淋雨。” 冬天的雨并不大,但是寒风刺骨,也有得受的。 方德武说:“东家,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吗?” 林俊山说:“这几个就先便易了他们。放着吧。两个罪魁祸首还没有来呢。” 方德武问:“怎地?跑了还会回来吗?” 林俊山说:“会的。他们的去召集人马来厮杀。等会儿有你们打的。” 欧阳胜问:“真的?” 阿卡说:“真的!寨主阿克隆一定是回去叫很多人来的。你们要小心。我如今是如老鼠,出洞是死,入洞也是死。” 那个矮家丁冷笑地说:“对,我们寨主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方德武走过去,几个耳光打的矮家丁满嘴吐血。 领头的家丁说:“你他妈的,矮子,你不说话会死吗?如今都成捆猪了。” 矮子家丁不服气地说:“你不讲义气,背叛寨主,等寨主来了,看你怎样死!哼!” 高个子家丁怒说:“矮子,要是用剑插进你的玍鸟,看你还能装好汉!” 另一个家丁说:“矮子,其实,我们都是下人。就别互相陷害了。如果要阉了你,我看你说不说实话。” 家丁们自己斗口舌,倒是斗的流汗,声音比雨声大得多。这时,亥时早过,已是子时过半,四个车夫已经知道发生的情况,也过来跟林俊山他们一起。 林俊山说:“等一下打斗时,注意互相照应。赶车的师父,你们就躲到一边去。”话刚停,客栈门外一阵喧哗,伙计阿里玛在前,涌进了一干人,各持单刀枪捧棍。 阿里玛指着林俊山说:“就是他们几个,杀上去!”话说完,自己则往后面躲。 林俊山早就看到他,喊:“那个伙计,你叫什么名?为什么躲后面去啦?快叫你们寨主出来!” 客栈老板阿卡提醒说:“他就是阿里玛。投药的就是他。” 欧阳胜说:“东家。看来人足有百人。打倒他们没问题,只是我们有那么多的药品。” 方德武喊:“自从杀蛇以后都没有打斗过,今日正好练练筋骨。” 林俊山说:“擒贼先擒王。等会儿,我从外面打进来。” 他又再喊:“阿克隆寨主!怎么成了缩头乌龟?站到前面来!” 阿克隆平日里称霸托姆寨内外,邻近的村寨都怕他,自然受不了林俊山叫命呼姓的,走到前面喊:“林俊山!算你有种,算你好运气。一夜躲过两次死。如今,我看你们能不能飞天遁地。识相的,快把马匹、药品留下,走人,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手下刀枪无眼!” 林俊山不怒反笑,喊:“阿克隆!这算是威胁,还是警告,或是劝降?” 阿克隆干笑着说:“都算是吧!我话已出口,就看你的了。” 林俊山喊:“阿克隆,你好好的寨主不当,偏偏干起劫财害人的勾当。是嫌活得太舒服了吗?” 阿克隆喊:“这你就别管了。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不争财?今日之事,是你自己把财物送上门来的,怎能怪我呢?走人吧,保命去!” 林俊山给欧阳胜使一个眼色,欧阳胜和方德武立即进攻;寨主阿克隆叫来的人之中,实际只有二十多个家丁能打斗,其他的八十多个则是寨里的青壮年,平时没有经过打斗的阵仗,怎么能够经得起两位专业武师的攻击,一时间,人挤人,乱成一团。 林俊山趁此机会,几个跳腾,早就到了客栈门口。他真的从外面往里打。这种打法,连当过强盗的阿克隆都蒙了。 这个阿克隆早年当过强盗,抢劫了一个财主,有了钱财,回寨娶妻生子,同时自己出钱,招来十多个后生,组成卫寨队,后来买通官府,当起寨主,独霸一方。 今日,见财眼开,遂生歹毒之心,想劫财害命。当是他厄运到,偏遇着林俊山他们三人,险些送命。 阿克隆见林俊山从后面打来,大喊:“快把他围住!往死里打!” 一群人朝林俊山涌来,林俊山则很快推出几个掌,把他们打得跌倒一大片。他拨开人群,直取阿克隆。 阿克隆算是经过阵仗,年轻时也学过武术,倒能抵御三四招,但总不是对手,见势不妙,无羞耻地逃跑。 林俊山也不客气,追上去,像猫捉老鼠一样戏耍阿克隆。过了约半刻钟,阿克隆摔倒,林俊山把他踩住。 阿克隆痛的大叫,又嚷:“你有种就打死我!” 林俊山思衬着:还真的不能打死他。若是打死他,官府必然追究,到时麻烦就大了。但是,也不可让他便宜。 不料,阿克隆突然发难,抱住林俊山的脚,一大口咬了下去,痛得林俊山“哎呦”大叫,身体踉踉跄跄也摔在地上;阿克隆趁机逃跑。 林俊山怒火满腔烧,追上去连续几拳,阿克隆立即吐血。 同来的托姆寨其他的百多个人,被欧阳胜和方德武一阵收拾,伤的伤,没有受伤的都退到旁边去。 林俊山喊:“把阿克隆和阿里玛绑结实,其他的人全部放过!”“哗啦”一声,阿克隆的家丁、寨里的青壮年百多个人,全部跑的无影无踪。只有客栈老板阿卡和几个伙计没有走。 见此,寨主阿克隆大骂:“你们这群猪仔,看老子以后怎样治你们!?” 林俊山把阿克隆和阿里玛两个抓到饭厅,把他们绑在大桌下。 经过这一阵折腾,天已朦朦亮,雨也停了。林俊山叫客栈老板和伙计们去煮一些吃的,吃饱后,为了防止阿克隆再次捣乱,干脆把他们两个绑在马背上,带着上路。 阿克隆的家属和几个家丁,一路跟着,行约三十里,林俊山把他们两个放了。 这次西行,遇三劫难,是祭拜神农之后,神女飘渺赐三味仙草、药茶;神女虚无赐药汁,才能够化险为夷。可见礼敬先贤不会没有好处的。 此后路程,林俊山押运药材药品顺利行进,除夕之前七天到达京城。不须细述。 第三十一章.寂寞娇娃另寻新欢(上) 古人常说:戏子无情,biao子无义。这话不可以偏盖全。然而,会演戏的男女应该感情比较丰富,需要的精神文化生活也许比较特别。当然,这也要因人而论,切莫一竿子打死。 却说,林俊山出门去,樊娇娇照样到“京西乐坊”演唱。一天夜间,来了一个风流公子,坐下不久就向樊娇娇示爱意,眼光一道一道飞上舞台的樊娇娇脸上,掌声也很有节奏,赏钱也比别人丰厚。 这个公子名叫吴经纬,长得身材修长,五官三庭配合恰到好处,语音如磁铁一般的具有吸引力。一双眼睛,如晶一样闪亮。更使人喜欢的是无论遇到什么事,脸上总保持着笑容,好像他天生就只有笑。 吴经纬这眼睛配合这笑容,如果看向女子,确实能使人失魂掉魄。这就是天生的勾魂人,地道的摄心汉。原来,美女会勾男人的魂,美男人也同样会勾女人的魂,并且具有引力,凝聚力。这引力和凝聚力,使很多女子听信他的话,即使是谎言,她们也认为真的,越是慌言,越是认为的真知卓见。 有人说:哪个女子要死在哪个男人的手里,是天生注定的;哪个男人陷入哪个女人的情网,也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遍观人人事事,蝇营狗苟,还真有这些事实。 这个吴经纬,家住京南,曾祖父、祖父都当过州牧,如今他的父亲在东南闽州当刺史。可谓是世代官宦之家,积累下来的金银珠宝,十代人还用不完。 父母亲给他取名经纬,意思是希望他能成为经天纬地之才,为家族发扬光大。可是风水却到此走偏向,这个吴经纬却不学经天纬地之术,也没有经天纬地之能,专务经纬女人之技。这也难怪,家要败,事事怪,祖父和母亲早亡故,祖母溺爱,又年老管不了。 自从他十八岁起,祖母为他操劳婚事,他就是不喜欢。他不想家里有一个女人管着他的行动,喜欢自由自在,但却迷恋美人。 他整天穿街走巷,进入曲坊乐坊,物色美女,只要看得上的,就勾搭,但是,就是不予以谈婚论嫁。他对家丁们说:“这样挺好的,有情有爱,自由自在。” 家丁们背后议论他这是变态,不娶妻生子便是不孝,风水龙脉断,出这败家子。 冤亲债缘,就是那样纠缠,那样凑巧。那天,他带两个家丁玩到京南的郊外,摇摇晃晃地走着,突然,见前面树下一堆什么东西似乎会动,以为是一只什么畜生躺在那里。 他喊家丁阿赤去看,阿赤看后回来报告说是一个年轻女人。 吴经纬一听到女人兴趣就来了,说:“美不美?去看看” 阿赤说:“看来是很美丽,不过,好像是半死不活的。” 吴经纬一听,又气又急,喊:“快去救啊!”三个人快跑过去,扶起这个女子,一看,啊哈!还真是飘亮。他大声说:“快!抱到餐馆吃水。” 阿赤刚要去抱这女子,吴经纬又叫:“谁叫你抱啦?我来!”他抱起这女子,走向饭馆,没有走多少路就气喘嘘嘘,满头大汗。 家丁阿屋说:“公子,还是我来吧!这是粗重活,我们当小的做才对。” 吴经纬无奈,只好说:“你抱!便易了你。” 阿赤揶揄地说:“公子抱不动,只好做公用。” 吴经纬骂:“狗才,你敢?当奴才的也想分享美女!?看我打死你。” 不一刻,他们把这女子抱入饭馆,吴经纬又把她抱在怀里。阿赤向伙计拿来水给她吃,过了一会儿,女子醒来。眼睛眨眨几下,笑问:“是公子您救了我!谢谢!” 女子这一笑,真像桃花绽开。再看她那身材部位,宛然是刚红熟的密桃。一刻间,吴经纬迷了。 这个女子就是吴青儿,他被林俊山等人审问了两次,就把她丢在柴草房,她也不知怎样,竟然被放出来,哦!是被赶出来。几顿没有吃,肚子很饿,但是,本来自思死日到了,却还能活着,真是老天慈悲怜悯。 起初,她在潜意识中,是要往南走的,想要去吴莹儿的娘家,因为自己没有家,唯一的爷爷已经在前三个月死了。她在潜意识里,林功夫(林狐)一定带吴莹儿先去她的娘家躲起来,至少在娘家的附近躲起来。出了这种事,在吴青儿想来,林功夫不会带吴莹儿回他自己的家的。 她这时极其想念林金子,眼泪不知不觉流出来,“嗯嗯”,金子肯定被东家打死的,“嗯嗯”,朱修那个家伙凶着呢,即使东家不想打死金子,朱修也不会留情的。 哎!跟金子已经是几个月的“夫妻”了,可是,就是不知他的家在哪里。哎呀!只顾玩、玩、玩,却不知他住哪里。哎呀!冤家!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说他家住哪里呢?!奇怪!太太也从来没有提到林功夫林爷的住处。金子当然是跟林爷住在一起的。 “不好!”吴青儿突然大叫一声。死了,我和太太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如果他们是骗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如果不是骗子,怎么从不说他家的住处?她想不出所以然。 吴青儿自言自语念叨:“走吧,说不定会遇到林功夫和太太的。”她是想,如果林狐和吴莹儿往北岸游来,说不定会相遇的。确实,林狐和吴莹儿是往北岸游来,只不过,水流向东,他们上岸时已经在京城的东面,也已经在昨天傍晚就上岸了。 吴青儿饥饿难耐,走着走着,脚一软就摔倒昏歇过去......想不到眼睛刚睁开,就见到一个美男子,美死了!还是在他的怀里。一股温暖涌上心头,她太高兴了,太激动了,真实的泪水流出来。 吴青儿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哭了,这一哭真如梨花带雨,使人怜爱......她被吴经纬带回家。 还真是冥冥之中有姻缘注定的存在,或者是神鬼牵缘!?历来浪荡的吴经纬,这次倒是正经。他跟祖母说,自己在路上捡到一个美女,想娶她。 biquge.name 祖母想了想,说:“这样的人家,就当妾吧!你日后有看中门风相对等的人家,才娶为正房。” 吴经纬才不管正房、偏方呢,有女人玩就行。他说:“祖母,我先收了她就行。”祖母也只好顺着他。 当然,在大家庭生活过的吴青儿也不失所望,天天早晨向祖母请安,语言态度都使人喜欢,更能够服侍吴经纬少爷。吴青儿玩起来的技巧很好,也够劲,还真是如胶似漆。 纨绔子弟、浪荡公子的吴经纬是何许人也!?他对吴青儿玩腻了,也被他捻压蔫了;在京南一带也玩腻了。 在吴青儿进他家的两个月的这一日,他们喝酒喝醉了。吴青儿需要那个事,吴经纬却无兴趣。 吴青儿讪讪地说:“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新厌旧。” 吴经纬也不怕她不高兴,说:“谁不喜新厌旧!?傻瓜。女人同样喜新厌旧。” 吴青儿说:“我也不敢想你长久爱我,只求你给我一碗饭吃就好。” 吴经纬说:“那太容易了,一餐你就吃三碗饭。可好?” 吴青儿说:“好,好,好!”她自思,不好也得好。自己早就有了金子,至今还能想怎样?生来就是当丫头的命,何况还是残花败柳。那日没有被打死就够幸运的。至今,吴青儿根本就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放出来。 吴经纬问:“你说过,你是大户人家的下人,只因连续几天头昏,打破了东家的价值连城的古董,所以被打出来。看来,你是见多识广。能不能跟我说,在这京城里还有什么地方好玩。” 吴青儿说:“我知道的地方可多着呢!我跟你说,你奖励我什么?” 吴经纬说:“我奖励你五百两银子买衣裳。可好?” 吴青儿当然欢喜。鬼使神差,也是阿赖耶本识的作怪,她竟然说:“风景美丽莫如长江、雨花石堆、金山寺;美女莫如京西乐坊的樊娇娇。此人声、色、艺俱全,而且,有对付男人的绝招。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她的。” 吴经纬一听,大喊:“人间有此尤物吗!?我就不信!” 吴青儿给吴经纬介绍樊娇娇之后,心里却有所后悔。她后悔的是:吴经纬听了樊娇娇美丽,必定去追求,自己就被他冷落了;如果他蹿进了樊娇娇的生活里,难免樊娇娇会那个......如果她背叛林俊山,那我就是罪魁祸首了,也就是又做了一件对不起林俊山的事了。 凭良心,人家林俊山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偏向于吴莹儿,才会导致那种结果。当然,自己也是被林金子所迷。男人太好玩了,这怪谁?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吗?! 哎呀!说就说了,干脆就给他说真一些。吴青儿又说:“你不信?!我跟你说,那个樊娇娇啊!美死了!连女人都妒忌。据说,只有大善人林俊山,她才接见。其他的人一概回绝。你有本事,就去试试!” 第三十一章.寂寞娇娃另寻新欢(下) 哎呀!这个女人,本不想说的,却都说出来了,还使用激将法!你说怪也不怪。大凡间女人的心理就是这样,本不想害人却又害人了。也正是因为吴青儿的这些话,吴经纬就到京西乐坊找樊娇娇。 对于吴经纬的示好,樊娇娇作为一个娱乐场所的女子,当然要有所表示,至少从礼貌上。 樊娇娇演唱完毕,款款地走到吴经纬面前,斟了一杯茶,说:“公子!请让小女子敬一杯!” 吴经纬立即站起,说:“小姐客气了!请坐!”樊娇娇微笑着坐下。 吴经纬拿了一个水果给樊娇娇,樊娇娇接后,放在桌上,说:“谢谢公子!” 吴经纬问:“樊小姐,哪里人氏?” 樊娇娇说:“祖籍襄阳。但,飘蓬江湖,四海为家。今住京城。” 吴经纬说:“我们算是同一屋里吃饭的了!” 樊娇娇愕然,心想,怎么说话的?谁跟你同一屋里吃饭? 吴经纬这样说话,当然是故意的,他在试探樊娇娇的反应,在寻找突破口。见樊娇娇没有讲话,愣在那里,立即说:“我叫吴经纬,家也住京城。我们不就是在一处吗?”又是胡话。 樊娇娇说:“公子见笑了!民女怎敢?同是住京城,有人住皇宫,有人住贫民窟。”她清楚来这种场所的大部分人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但是这些人都是她们的衣食父母,没有这些人的光顾,娱乐场所的姐妹们是会饿死的。所以,明知他说话有毛病,是故意占自己的便宜,但是,还是跟他说说话,不可失礼。 吴经纬说:“樊小姐就应该住皇宫啊!” 樊娇娇说:“见笑了!我们这等人,有遮风挡雨的就很好了。” 吴经纬说:“樊小姐天资国色,技艺精湛,岂非池中物。来日必定飞黄腾达。” 樊娇娇说:“岂敢奢望。公子请自便,小女子又要上台演出了。” 这就是第一次他们相识的情况。这初次相识,吴经纬已经魂牵梦萦了。樊娇娇在他的眼里,真是美如天仙!那红红的嘴唇,如流水的眼光,起伏的胸脯,走路的姿态,无一不是引人假想。 吴经纬回去后,睡觉时就做梦了。 之后,吴经纬每两天就到京西乐坊一次,给予樊娇娇捧场,比之以前的林俊山更加殷勤十倍!吴经纬毕竟是情场老将,除了第一次见面时说话故意唐突外,每次跟樊娇娇说话都掌握得极有分寸,极其巧妙,使她一次一次地对他印象加深,感觉加好。 樊娇娇感觉到吴经纬是几代官家遗传的种子,大方、开朗、风度翩翩;林俊山只不过是山区百姓的热情、聪明,有钱人的慷概。 两人认识一个半月了,已算是熟人,一天演唱结束,吴经纬对樊娇娇说:“樊小姐,能不能请你共吃夜宵?我们就去吃汤圆吧!冬节快到了。” 樊娇娇看看他,正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吴经纬又说:“去吧!给个面子。樊大叔也一起去。” 阿赤也说:“樊大叔一起去。樊小姐如果不去,我们就没吃的了。” 吴经纬再看向樊娇娇,这一道眼光过去,樊娇娇整个心都溶解了。本来意识上存在着怕被林俊山知道了不好交代,这时连林俊山的名字,也觉得是一种累赘。 她嫣然一笑,说:“走吧!”吴经纬心里一乐:成功在望! 樊长玄却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自己先回家。”吴经纬更乐了,心想:老头子不在就不会碍手碍脚的。莫非天助我也! 吴经纬、樊娇娇肩并肩走着,阿赤早就跑到前面,去“金馨酒馆”订桌点菜,阿屋则在后面当“后卫”。当吴经纬、樊娇娇到金馨酒馆时,阿赤已经叫酒馆伙计把菜肴送上桌。 阿赤对吴经纬说:“公子,菜肴刚上去。楼上2号雅座。你们过去就是。”自个儿则溜到外面。 人们常说月老牵缘,其实鬼怪也会牵缘呢!这天夜间,樊娇娇的父亲樊长玄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醉汉撞到,导致脚骨碎裂,醉汉却不管他的伤势如何,摇摇摆摆逃逸去。樊长玄只好忍着疼痛,慢慢回去。 夜宵吃完后,吴经纬送樊娇娇回家时,正遇到樊长玄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直叫痛。 简单问明情况后,吴经纬说:“年纪大,骨都较脆,必定是骨折,要赶快送医馆。距这里近的医馆在哪里?” 樊娇娇也没有细想,说:“司马药铺的济生医馆。” 吴经纬拉起樊长玄背上,说:“走!”樊娇娇在前面带路,阿赤、阿屋在后面跟着,一路小跑,朝济生医馆而去。走了一段路,阿赤换下吴经纬背樊长玄。 医馆的大夫、伙计及时诊治,处理好骨伤后,已经是凌晨卯时了。吴经纬又叫阿赤雇来一辆人力车,把樊长玄送回家。 此后,吴经纬几乎每两天就到“樊宅”樊娇娇家一次,帮着取药、换药等事,药款也都由他支付;由于父亲脚受伤,樊娇娇也没有去京西乐坊演唱,天天陪着父亲,而吴经纬则常常陪着樊娇娇。 cxzww.com 日月穿梭,很快半个月过去了,樊长玄的伤情好转很多;吴经纬在这个家也成为不可缺的一员;阿赤和阿屋则成为“樊宅”的看门人。 这半个月来,吴经纬和樊娇娇已经成为要好朋友,他们俩就像干柴在这近火之中。 小寒节气,外面雪纷纷下着,屋里生上炉火。樊娇娇拿来水酒温起来,斟了两杯,说:“吴公子,饮一杯,驱驱寒。” 吴经纬接过杯就喝,樊娇娇自己也喝。各喝了三杯,身体都暖和多了,血液流动也加快了。两人不自觉的对看着,越来目光越炽热。 吴经纬本来就是有意接近樊娇娇,而达到占有她的目的。相识这一个月来,他天天都在想,都在想怎样获得她的芳心,使她自愿靠过来。那男女间的事,女人自愿、主动,那才有乐趣! 吴经纬嘴角嚅动了一下,樊娇娇也下意识地嘴角动了一下。吴经纬说:“再来一杯。”当樊娇娇走近来斟酒时,他一把将她抱坐在大腿上,然后......水到渠成。 他抱她进了内屋......原来,樊娇娇比吴青儿更有技巧,更令人销魂蚀骨! “啊呀!啊呀!”樊娇娇闭着眼睛叫出来,心里想,早知他有如此匠心,就不该等到此时刻。 林俊山外出五个多月来,她天天在盼望他回来,可是,五个月过去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当演艺的她,多数时间、场合,听到的是掌声,看到的是羡慕、示爱的眼光。 当回家时,只有老父亲,偶尔说一两句话,剩余的时间便是自己打发。其实,她早就耐不住了。此时此刻,樊娇娇尽情地享受着,也尽情地给吴经纬高兴......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吴经纬常不回家而住“樊宅”;横竖林俊山没有回来,樊娇娇也随他住下。这样,她随时需要,就可随时叫。青春不浪费,销魂时刻贵,管不了下雨和打雷,屋里安稳可甜睡。女人啊!要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胆子真比强盗还要大!死都不怕! 这个期间,只苦了樊长玄,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要劝樊娇娇和吴经纬开不了口,怎么说,吴经纬也是对他有救伤治疗之情;但是,人家林俊山是花了几千两银子买了一座大宅给他居住的,并且是早跟女儿好上的,如果他回来后,如何面对这些事...... 可怜的林俊山,本来是金屋藏娇,变成金屋藏妖。 樊娇娇一个多月没有去京西乐坊演唱,对她羡慕的客人,痴迷于她的公子、阿舍,一天等过一天。有的人竟然千方百计探听,樊娇娇和吴经纬的一切风流韵事,全部被探得清清楚楚。 大部分的人都为林俊山惋惜,指责樊娇娇的无情无义,有的人竟然为林俊山抱不平,只等林俊山回来,就帮助他对吴经纬计较。一时间风声四起。司马药业的人都听到了,司马小英也跟司马雪诗说了。 第三十二章.遇野鸭忍气吞声(上) “东家回来了!”司马药业的大夫、伙计都喧哗起来,济生药铺、益民药铺、当铺、布匹、丝绸铺都嚷嚷“东家回来了!” 司马小英跑上三楼大叫:“姑爷回来!”司马雪诗从座上猛然站起喊“俊山回来了吗!” 司马小英说:“回来了!还运回四车药材药品!小姐快!快下去迎接!” 司马雪诗笑着说:“又不是客人,那来的迎接?把茶煮好就是了。” 司马雪诗轻移莲步,款款下楼。见到林俊山真有说不出的滋味,太久了,夫妻离别太久了!日夜思念、长久的盼望只等这一刻相聚。她对他说:“回来了!” 林俊山回答:“回来啦!” 她又说:“真的回来啦!” 林俊山回答:“真的回来啦!”两人相对良久。这时她恨不得扑进他的怀里,他恨不得抱起她连转三圈。 司马雪诗说:“到楼上去,小英在煮茶。” 林俊山说:“好!我叫伙计们卸货就上去。他交代了伙计们把药材药品卸下,放置仓库的那个位置后,就上楼来。 司马小英说:“姑爷!你还记得回家啊!明天就是送神上天的日子啦!” 林俊山说:“对对!明天是大年二十四日了,该是送神上天的日子。” 夫妻俩,免不了互相问问离别期间的一些情况,更多的是司马雪诗问林俊山路途的艰难困苦。 晚上,他们回家,司马小英摆上一桌酒席,为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洗尘,朱修也参加。吃饭之时,免不了说一些这次出去采购药品的奇异。说到祭拜神农,得赐仙草的事,大家都吁吁赞叹。 司马雪诗说:“神农圣人,如此关爱我们,今后要认真礼敬。” 林俊山说:“我想在西面的郊外找一块地,建造一座神农庙。”大家都吃饱,喝了几杯茶,各自告辞回去洗涮睡觉。司马小英也知趣地回避,到自己的房间找丈夫阿勇去了。 林俊山急忙抱司马雪诗往洗浴间走,司马雪诗娇嗔地说:“你急什么?都老夫老妻的啦,还这样?” 林俊山厚着脸皮说:“这叫久别胜新婚!” 司马雪诗说:“那就洗洗吧!” 林俊山说:“我就是要抱你去洗澡。” 林俊山虽然接触过这么多的女人,但是,他对司马雪诗的感情最好,她给林俊山的是恩情、爱情、再生之情,发迹之情,更有一种包含、体谅之情。 在外面,在家里,在卧室,在人前人后,林俊山对司马雪诗是无比的温柔,就是抱着她也不敢用力,在床上更是不敢粗鲁...... 隔天,林俊山到药业交代了冬虫夏草和金枪白药的保存、使用和销售价格,又到几间药铺(仁慈医馆、济生药铺、惠民药铺)、当铺、布铺、丝绸铺巡察一番。午餐、晚餐接待了客人。 送走客人后,三步做两步走,到了京西乐坊。他找原来定坐的位置,被别人坐了。是应该让给别人坐了,自己外出已经半年,这高雅的坐位哪能留下。 他找到一个空位坐下,看看台上、台下并没有樊娇娇和她父亲的影子,心里直犯嘀咕。坐下后,他才注意到乐坊里不少人朝他这里看,似乎有的还窃窃议论什么。 有什么好议论的,不就是外出一段时间购药吗?心里“咕咚”两声,他脸上发热起来,想:必定是议论妾吴莹儿红杏出墙的事。糟糕死了,不是已经过去七八个月吗?还议论呢?世间这种事那样多,你们议论得完吗?真是无事找事?他暗暗骂着。 乐坊的小招待走过来问:“林爷,需要点什么?” 林俊山说:“随便就好。” 小招待给摆上了一些干果、茶水等。离去时,眼睛几次往他身上看。 常在生意场中滚爬的,又西南一行的阅历,林俊山感到今夜的气氛不一样。怎么成为众眼的投射点? 他见樊娇娇不在,心里老是挂念着她,无心听乐曲,坐了一会儿,放下一些碎银就走出来。刚走到里门的门口,乐坊里,突然“哄”起来,有人说:“走了,他走了!” 有的说:“他是绿帽大王!” 有的说:“是啊!不到一年戴了两个绿帽。” 有人说:“那不算绿帽,又不是他的妻妾。只是他用钱养的。” 有人说:“怎么不算呀!他买了一座大房子给她们父女住。”就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就这么多的议论。林俊山的耳朵聪敏着呢,这些话他都听进去了,他直觉樊娇娇出事了! 真是流年不利,不到一年的时间,吴莹儿红杏出墙,樊娇娇背叛他!西南之行,三次劫难。二十五岁,本命年,命行太岁,无死也难过。还真是这样。 他急糊涂了,赶紧跑到“樊宅”,敲开门,怎么有一个生分的小伙子站在门后? “你找谁?”这个小伙子问。他就是阿赤。 林俊山突然应不出话,他想说,这是我家,说不出;想说,找樊娇娇,也说不出。 他不进反退,问:“这是谁的家?” 阿赤说:“这当然是名伶樊小姐樊娇娇的家!你有事?” 阿屋在里面喊:“是谁呀!不要放他进来!公子正在跟樊小姐喝酒戏耍呢!” 林俊山听这话,差一点没有气昏过去。一切都清楚了,樊娇娇趁他不在,另觅新欢!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彪子! 这时,他大脑激烈打转,心里滚滚翻腾。他很想冲进去,来个捉双、捉床。可是,转念一想,不行!这门口就有两个把门的,不知里面有多少人?这厮既然有两个把门的,必然是不简单的人物。这样冲进去,万一捉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不就被倒打一耙吗? xiaoshuting.cc 他在“樊宅”门口往复走了几步,阿赤喊:“你怎么还不走?想讨打吗!” 林俊山只得忍气吞声,说:“是我认错了门。”说完回头再看阿赤一眼就往回走。 他边走边想,我这么如此窝囊废!自己的房子,被人家用来养汉子、偷汉子,还不敢进去。这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活在等死! 他又想,刚才没有进去还是对的,大门都有两个人在把守,进去了能看到什么?如果是一个高官大亨在里面坐,我这一进去后,不是露馅了? 重要的是,樊娇娇是自己在外养的女人,并不是妻妾,按照规矩没有任何名分,这样随便去指责别人,跟她闹什么事,也是不妥当的。 哎!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些时间把她娶进家来?恼死了!当时不是娶了吴莹儿吗?如果没有吴莹儿来搅局,早就娶回樊娇娇了。真是冤家,讨债! 林俊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家里,也许是下意识走回家里,因为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家中的女人才是他真正爱的,爱他的。 大年二十四日,轮着朱修值夜。朱修看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又看他眼光散乱,好像着魔一样,也不敢叫他,慢慢地跟着他到了厨房。见林俊山从厨里随便抓来冷肉就吃,拿了酒便倒进嘴里,又见他坐在地上......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动作。 朱修再也忍不住地问:“东家,东家有何事?如此失魂落魄。” 过了好久,林俊山才应说:“烦恼事,报应事,坏事、臭事、愁事、恨事一大堆!” 朱修说:“东家心里有事,不要老是藏掖着。说出来让我们参详参详。说不定会有办法。” 又过了很久,林俊山说:“哎!还不是樊娇娇那个混账事!” 朱修一听全明白了。樊娇娇另觅新欢的事,其实,只有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这三个外出的人不知道,其他的人都多多少少听说过。 朱修想了想说:“事总有解决的办法。东家放心,你要怎么办,我就怎么去做。” 林俊山喊:“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说!?” 朱修说:“东家,你出外已经半年,我怎说?怎么跟你说?再说,樊小姐的事也是最近一些日子才听到的。是真,是假还不太清楚呢!” 林俊山想:此话有理。人家议论归议论,真假还是未有清楚。他下意识地希望樊娇娇觅新人的事是假。他心里还是很爱她的,至少,想到她能让他销魂的技巧、声音、表情,确实太妙了! 他问:“朱修,我外出这些日子,你都听到她什么事?” 朱修也不藏掖着,说:“乐坊那边传出,樊小姐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演唱。也有人说是她的父亲摔倒,不能拉玄拉胡。当然也有人说她跟一个白脸书生好上了。具体怎样,真的不知。” 林俊山说:“这就够了!还要知道细节。这分明是再找男人了。” 朱修说:“再找男人就是没有情义了!谁都知道东家你对他好,她怎能这样做?这不就是背叛、负心吗?” 林俊山才想起,原来自己跟樊娇娇的事,朱修早就知道了。既然朱修知道,家里的武师们,其他的人也必定知道。按规矩说,自己也是错的。这叫在外养野鸡。 第三十二章.遇野鸭忍气吞声(下) 但是,他想想又不甘愿。我那是真的爱她呀!用了本钱给她住房,给她吃、穿、用、戴呀!是用钱又用心,是真心! 不行!这口气吞不下去! 那要怎办呢?总不能大打出手,那可是羞愧事,见笑事。如果被妻子知道了,不就死了?再说,至今情况也未有明了,还是探明之后才下决定。 林俊山决定这个事交给朱修去办理,因为吴莹儿的事,朱修全部清楚,也不妨再让他知道樊娇娇的事。他说:“朱修,烦你到‘樊宅’探明樊娇娇到底跟什么人来往。探清楚后就回来,不要轻易行动。” 朱修说:“好的。东家。” 林俊山说:“那门楼里有两个人在守门。你要小心。” 朱修说:“我知道。我对这种事有经验。”弄的林俊山说什么都不是,因为这主修说的经验,就是吴莹儿的羞愧事。无奈何,林俊山只好说:“你就根据情况行事吧!” 朱修去了约一个时辰,回来报告:“东家,我爬墙进去,偷听很久,才听得两个管门叫里面的那个为吴公子,他们都的住京南。那个吴公子跟樊娇娇真的有奸情。他们俩在客厅吃酒吃肉,樊娇娇还唱歌给那个吴公子听。两人的语言、动作甚是不知羞耻。之后,灯灭了,两人就到里屋去。见此,我就回来了。” 林俊山听后,肺都气炸了,大声说:“好了!别再吼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林俊山叫朱修一起到了“樊宅”,敲开门,阿赤喊:“你是谁!?这么早就来搅人家睡眠。”林俊山吼:“我是这座房屋的主人!滚开!” 阿赤说:“是来收房租的?也不用这样早。我家公子和樊小姐还在做好梦呢!” 朱修骂:“梦个屁!快去把那两个狗男女叫起来!”一把推去,阿赤几个踉跄,喊:“你是谁!?怎么打人?” 朱修喊:“再说话,把你的狗头都扭断!” 阿屋见状,知道来了厉害的人物,赶紧说:“好好,我们就去叫醒公子。你们等一刻。”他赶紧跑进里屋报告。 林俊山忍着气,走到樊长玄的房间,见他在椅子上坐着,脚还用白布绑着。 樊长玄一见到林俊山。立即跪下,全身颤抖,说:“林老板,都是小女娇娇的错。也是我的错,我如果不是摔倒脚折,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林俊山问:“这跟你有关吗?” 樊长玄把一个月前,自己被酒醉的人撞到,脚摔伤,吴经纬趁机献殷勤,帮助治疗,又掏钱,接着骗取樊娇娇的感情说了一遍。 林俊山听后也觉得情有可源。心想: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有人帮忙,难免也会对那个人产生感情。要怪就怪自己出远门,而不在樊娇娇的身边,导致她在被帮助后移情他人。 但是,这种移情也未免太快了吧!几年的爱情就挡不住那短短的一个月、半个月的时间的接触;用几千两银子购买住宅给她安居乐业,就抵不住那个人为她做一件好事。看来爱情是多么脆弱而不堪一击。 那边房间的樊娇娇,一听阿屋说是“这座房屋的主人”来啦,惊得魂不附体。她知道必定是林俊山回来了,今日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她明白这个理是亏多了,把他的房屋用来做这种偷情的事,真是百口难辩。她后悔当初为什么如此大胆,如此不顾一切,如此麻木。这叫做拉屎没有擦屁股。 樊娇娇她不懂得女人坠入情网爱河,就成为傻子,什么事都迷糊了。 事已至此,樊娇娇披头散发,脸也没洗,硬着头皮来到大厅,低头不说话。只等待林俊山的审判。 林俊山见到她如此狼狈相,又气又恨又可怜,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林俊山才说:“把那个人叫出来!” 朱修听的这话,跑进内屋,一把将吴经纬揪出到客厅,又一推,把他摔在地上。 吴经纬痛的大哀大叫,骂:“狗娘养的,干嘛打人!” 朱修再给他一脚,喊:“你这厮还有理呢?!你知道做了什么事吗?该死的事!” 吴经纬嚷:“我跟女人睡觉有啥违背王法的!干你们啥事!” 这时,樊长玄走到客厅又跪下,说:“林老板,林大爷饶命!这事都是我们的错。望你大人有大量。”吴经纬听到樊长玄这么说,才意识到事不简单。心想,这娇娇早时一定是这个林爷的女人。 樊长玄又说:“林爷,这房屋是当初你给我们住的。如今,你就收回去吧!”吴经纬才知道,原来这个“樊宅”也是这位林大爷的。想了想,自己却笑出声来:我吴经纬就是这么伟大,用他姓林的房屋,搞他的女人。这娇娇也太有趣了。 自吴经纬到客厅,林俊山一直看着他。见他长得眉青眼秀,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只是眼光眼神太特别,是那种勾引女人的特别。看他的穿戴必是富家公子。 林俊山问:“你叫什么名?干什么的?家住何处?” 吴经纬仰起头来,傲慢地说:“老子生不改名,死不改性。叫吴经纬!” 朱修再踩吴经纬一脚。骂:“混账!给谁当老子!?再疯狂,我踢死你!”吴经纬又痛的大叫。 阿赤说:“我们公子家住京南,自小修文习武的。我家老爷是东闽州的州牧。我们家世代为官,你姓林的还是别太过分。” xiaoshuting.la 林俊山听后,则火烧满身,说:“世代为官?为官就可以乱来吗?!”他想要继续说,用我的房屋,偷我的女人还有理啦。话到嘴边却强吞回去。这话真的说不出口。 樊娇娇见林俊山有所犹豫,不像刚进来时那样凶,说:“俊山哥,事已至此,我也没有话可说。你看怎办就怎办吧!大不了我一死了之。” 林俊山未有开口,吴经纬却说:“什么死不死!没有那回事!姓林的,我和娇娇是自愿相爱的。你敢把我们怎样?房屋是你的财产,就还给你便了。你还想怎样?娇娇又不是你的妻妾,你充其量也是在外面偷情的。” 林俊山真的无话可说,人家吴经纬说到点子上了。 倒是朱修能说,大骂:“姓吴的狗崽子,你还有理啦!你把你的女人也给我搞搞,看你还说什么?女人是谁的,就没有一个先与后呀!?叫你娘也让给我,你父亲同意吗?”再一脚踩在吴经纬大腿上,吴经纬的痛叫声更大。 樊长玄见林俊山没有说话,似呼在考虑什么事,说:“林爷,我们这就搬出去如何?都是我们的错,我们父女俩再也没有脸在此住了。我们还要离开京城,没有面子在这里混饭吃了。” 林俊山看着樊长玄也觉得可怜,说:“你起来吧!別跪着。”又看向吴经纬喊:“滚!” 吴经纬像犯人遇大赦一样,赶紧连滚带爬出去,他不怕林俊山怎样,但却爬朱修的脚踩。阿赤和阿屋也跟随主子跑出去。 林俊山坐在椅子上,两眼朝天,再也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很久,樊娇娇说:“俊山哥,感谢你这些年供给我们吃的、住的。是我自己歹命,没有福气。我不怪你。今天也是我们缘分该尽之时。我没有别的可说,望你保重身体。”话说完,她到里屋取来衣服就走出门去,樊长玄也去里屋取了乐器走出去。 再过了不知多久,林俊山才问:“都走了呀?” 朱修说:“走了。都走了。东家,这样太便易了他们了!” 林俊山说:“我们也回去吧!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他望着“樊宅”大门口,对樊娇娇生起无可言状的怜悯、心酸、又是恨意。他又感叹地说:“朱修啊,这男女之间的事,说其无理,却有理,理也理不清,是是非非,什么都是,也什么都不是。” 他平息了情绪,又说:“这个樊娇娇是我自己看中的,是我倾心爱慕的,双方是经过一日又一日,一时又一时的认识,互相情感交流,而最后在一起的。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她会背叛我。所谓的情深意笃,其实一击即破,经不住一点风雨侵袭。 男女之间的情爱,随着条件的改变而改变,条件变,情感也随之而变。世间没有长久永远的爱情,只有条件冲击和本能冲动的男女关系。如遇到强有力条件的冲击和本能的冲动,金钱和物质的满足,照样无法维系已有的爱情,何况缺乏金钱物质的爱情。世间没有不被击破的爱情,爱情永远没有坚固的堤岸。” 自晋穆帝二年,林俊山十七岁进京城,至这一年正是晋穆帝十年,林俊山二十五岁,他从山区的小伙子到大老板,他经历了六个女人,与这六个女人发生了情爱、情怨、情仇。之后,林俊山十年不近女人,不谈女人。他一心做生意,一味地以酒为友。不到两年,生意又翻番,成为京城里外首富。他支持军需,救济穷苦百姓,比以前更慷慨大度。他的声名如日在中天。 第三十三章.谈生意购药资藩邦(上) 却说,林金子被林俊山放出去后,先回“林府”,林海不在家;他又找林狐,林狐也不在家。吴莹儿对他说,林狐去城外办事,当然林狐是去怂恿王五状告林俊山火烧竹林。 林金子忍住一身痛疼,去找吴青儿,连续找了几天,毫无音讯。只好暂时放弃。他心里暗骂:“他妈的,狐狸哥就是狗屎运气好,如今能够和他的莹儿在一起,而我却一直找不到青儿!太亏了!” 林金子垂头丧气回到“林府”,林海叫他去找林狐来商量事情。可是,林金子到林狐的住处,房屋的主人已经更换。再问问邻居,并无有人知道去向。这分明是林狐和吴莹儿已经离开京城。 林金子报告说:“老爷,林狐已经走了。” 林海问:“何时走了?他到哪里去?” 林金子说:“不知道。横竖是离开京城了,连住房都买了。” 林海说:“怎么?这小子还有自己的住房!看来克扣我很多银子了。” 林金子说:“老爷历来慷慨大方,给他的银子当然用不完。” 林海说:“狐狸既然走了,你就代替他的事务吧!你小金子跟了狐狸几年也应该都知道了。只是,这个家伙为什么如此无情无义。连一个交代都没有。” 林金子高兴地应:“是!谢谢老爷栽培!”从此,林金子就代替林狐成为“林府”的家丁头目。他手下有十六个家丁听他使唤,整天过着当头头的威风。 由于他年轻敢拼,做事勤快,备受林海看重。在林海的眼里,林金子至少没有林狐那样狡猾,而比林狐更加忠诚。大凡间就是这样,当官的或者当员外的人,需要的往往是奴才,并不是人才。 在你的老爷面前、上司面前,你如果过分地表现得理智、有才干,人家是会忌你的,防你的。因此,如果要得到上司或老爷们的赏识,他下达任务,你就直接说“好!照办!”事办完成要立即报告,千万不要推迟时间报告,报告时,只说结果,“老爷,(长官、员外)我那件事完成了。”你千万别说过程,说在这个过程中,你如何克服困难,排除万难,以什么方法、策略去解决。这样,他(们)就高兴,就认为你能干,心里记住你的劳动。 少出谋献策,多做实际的工作,少说自己的智慧,多做具体事务。这样就必定得到赏识和重用。林金子就是这样做,才得到林海的赏识和重用。 林海对皇帝和皇族偏向于司马宏亮和女婿林俊山的事,多年来耿耿于怀。暗想,有朝一日,你们司马世家走倒背运不知多好玩!他不忠于皇家的心思一日比一日强烈。 转眼到晋穆帝十四年,这一年,从春天开始,北方,西北来京城的生意人,比以前多了很多,他们多数是通过做羊毛生意的莫荣辉和做兽皮生意的姚苌虎的口头宣传,对林俊山慕名而来的。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其中西北来了一支商队二十多人,领头的叫拓跋利和哥伦威。这支商队,表面上是从商,而实际是专门刺探晋国情报的。 这拓跋利和哥伦威,起初还跟林俊山谈丝绸、布匹生意,后来,说价格不合理,就转向寻找其他生意。其实,他们是转向收集当时权臣王敦、苏俊等人的日常活动和官场活动情况,过了一些时间后,连林海与司马宏亮、林俊山的矛盾也收集在内,还知道林海对皇帝有意见。 世间人常说:可以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林海记住晋穆帝对他教训的话,可是,作为皇帝当然早就记不住批评过多少人了。这年,穆帝还提拔林海参与军机大事,任命他为吏部尚书之职。林海不但没有怀感恩之心,更记住往日之事。又加上林俊山的事业蒸蒸日上,支持军费,资助百姓,声名大震,使得他更妒忌。 林海叫来林金子,说:“金子,如今,林俊山又比以前更加疯狂,更加得势。你可要留心啊!” 林金子说:“是!老爷!这个家伙,几年来确实疯狂,什么生意都做,经常接触外邦人。” 林海说:“那你就要多多留心那些外邦人。看他们与林俊山做什么生意,都干些什么事。” 四年过去了,林金子已经成为大男人,还留了胡子,又穿戴高档衣衫,林俊山和他的人,如欧阳胜、方德武、朱修等早就无法认出林金子。 这天中午,刚好林俊山与拓跋利和哥伦威在“大豪酒馆”谈生意,林金子带着一个家丁叫锤子的,刚好在隔桌吃酒。林金子竖起耳朵,认真地听。话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是看谈生意双方的脸色,好像是不成交。 林金子看着林俊山和欧阳胜离开,心想老爷交代多接触外国人,探听林俊山干什么,这恰是一个机会。 他拿着酒,走过桌来跟拓跋利和哥伦威说:“兄弟,你们北方人吃酒都是好样的!我敬你们一杯!” 未等人家同意不同意,他自己仰头一口“咕噜”就把一杯白酒干掉。 哥伦威见此也满感兴趣,说:“小兄弟不错!我们来一杯。”给林金子斟满一杯酒,两人干了一杯。 林金子说:“看你们两位大哥,必定是做大买卖的。不知做何种生意?能不能跟小弟说说。” 哥伦威说:“什么生意都做。只要有钱赚就做。小兄弟,你也是做生意的吗?” 林金子说:“小弟没有那个本事。路子很短很窄。” 哥伦威说:“小弟别谦虚,有道是英雄出少年!” 拓跋利问金子:“兄弟高姓大名?在何地发财?” 林金子答:“我叫林金子。呵呵!不好意思,我是跟人家跑腿的。” 拓跋利说:“那就是在官家里做事了。这很好,可以学得见多识广。” 林金子问:“不知两位大哥是否可以赐教尊姓?” 拓跋利说:“小兄弟客气了。我叫拓跋利,他叫哥伦威。小兄弟既然在官家走动,日后请多多指点。” 哥伦威也说:“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请兄弟多指教。” 林金子问:“两位大哥,你们刚才跟林俊山谈什么生意?为何不欢而散?” ranwena.net 拓跋利说:“兄弟见笑了。我们初到此处,一切行情皆不知,所以谈崩了。” 林金子问:“你们刚才跟他谈什么买卖?” 哥伦威说:“谈买他的布匹、丝绸。价格太高了。林俊山很会做生意,铁公鸡,大奸诈!” 林金子“哈哈”笑,笑得掉眼泪。笑声停后,说:“伦威兄说的太对啦,说得太好啦!” 拓跋利问:“金子兄弟,你知道林俊山还有什么好的东西吗?” 金子说:“有!他是做药材药品生意起家的,主要是药材药品。他从外地进来很多冬虫夏草和金枪白药。那才是一等一的药品。如能买到,过一条街就赚大笔钱。” 哥伦威说:“金子兄弟,你这个消息就是钱,就是生意。今后你就专门给我们消息,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拓跋利趁机说:“对!太好啦!金子兄弟,你这个消息我报答你三两金子。这是暂时的,算是定金吧!日后再付给你全部报仇。”遂那三两金子放在林金子面前。 林金子傻啦,就这个消息就值三两金子!好赚的生意有,像这样好赚的生意,世间哪里有?他最近太需要钱了,他看上了一个卖斗笠和雨伞的姑娘;那个姑娘也喜欢他。但是,他自己是人家的家丁,没有房屋,怎么能够娶这位姑娘呢?!他要学林狐,也购买自己的住宅,这样才能够娶妻生子。 林金子的眼睛先是愣直直的,后就发光了,说:“谢谢大哥照顾。”拓跋利把三两金子推到林金子的手边,说:“收起来吧!” 林金子收了三两金子,说:“两位大哥,据我所知,这个林俊山刁滑异常,他的金枪白药只卖晋国军队,还有送的,就是不卖给外国人。” 拓跋利急问:“金子兄弟有办法教林俊山的金枪白药卖给我们!?”因为刚才拓跋利要跟林进山卖金枪白药,林俊山一口拒绝。所以其他如布匹、丝绸等生意全部做不成。 林金子说:“只要本地人,晋国军队去买就能买得到。” 拓跋利说:“如此,你兄弟就要出力了。就由你出面去买林俊山的金枪白药,然后转卖给我们。” 林金子说:“只我一人去做,势单力孤。不如请我家老爷出面,必定有百倍效果。” 拓跋利问:“你家老爷任何职?” 林金子说:“是尚书之职。但他从来不做生意。这就需要花一些心思。” 拓跋利急问:“如此怎办?你有办法!” 林金子说:“办法倒是有,但需要两位大哥配合得天衣无缝。” 哥伦威说:“你说,你说。我们定配合。只要买到金枪白药。” 林金子说:“我家老爷有很多古董,多次想要出手。只是价格不合理,或是有所顾忌。你们两位大哥就以买古董为名,多接触我家老爷,然后见机行事。当然,你们必须买他的古董。我家老爷说过,战争时期,古董不如银子,银子不如谷子。” 第三十三章.谈生意购药资藩邦(下) 林海确实想出售几个古董,以出售古董的钱,用来打通关节。他想升任司徒,司徒一职空缺一些时间了。也是注定他离死日不远,偏偏想到出售古董,才一步一步落入陷阱。 人向上爬,求升官可以理解,但是过分刻意,采取行贿,耍奸计,就可能会出事。要升官,就得先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命格。 官场处处有陷阱,只差是自己跳进去或是被别人推下去,然而,陷阱只为贪婪的人而设,小贪遇着小陷阱,大贪遇着大陷阱。心若无贪,陷阱统统无。 lingdiankanshu.com 拓跋利说:“好!兄弟赶紧去办,我们等你的好消息。我们住‘温柔客栈’202号,两天后此时,我们在这里等你。有急事,你可直接到我们的住处。” 林金子回到“林府”,一心等着林海回家。好不容易,林海回来了。林金子赶忙笑脸迎接,问:“老爷,您吃过了吗!” 林海说:“吃过了。跟几个同僚聚餐。” 林金子说:“老爷,我探听得一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海说:“何事,快讲!别学那些吞吞吐吐的东西。” 林金子说:“今天,我认识了两个西北人,是做生意的。他们除了做丝绸、布匹生意,还做药品生意,又购买古董。我想老爷有几个古董要出让,是不是叫他们来谈谈?” 林海听后,想了很久,说:“你对他们了解吗?” 林金子说:“初次接触,谈不上了解。但看人还是忠厚老实的。看人,还是老爷看得准。” 这是实话,林海听后觉得林金子说的有理。说:“金子,我想明天晚上见见他们。你安排一下。” 林金子说:“好的!老爷!” 隔天夜晚,大豪酒馆,二楼6号雅座。林海、林金子、拓跋利、格伦威四个人相继入座。 林金子先把拓跋利和格伦威介绍给林海,然后才把林海介绍给他们两个。双方一阵寒暄后,开始吃酒谈事。 林海问:“你们两位做几种生意?” 拓跋利说:“布匹、丝绸、药材、药品、古董都做,据说林爷有古董,所以我们就有缘分了。” 林海说:“古玩意儿是有几个,只看价钱合适不合适。” 拓跋利说:“只要林爷开的了口,我们就买得起。” 林海示意林金子打开布包,包里一个盒子,揭开盒子后。里面有一个晶莹透亮的“青蛙”,林海说:“你们先看看,这是什么货色。” 拓跋利和格伦威看后,格伦威说:“这是玉蟾蜍。” 拓跋利说:“不是蟾蜍。你看它只有三支脚,后面那只脚又像尾巴。” 林海笑着说:“这叫金蟾蜍。也有人叫它三脚暹,三只脚是专门抱金钱的,是吉祥物。有了它就可以发财。这东西放置很有讲究,白天,把头朝外;夜间,把头朝里。白天向外抱钱回家,夜间守着钱在家。” 拓跋利说:“原来有这么多讲究!家里有这个东西,必定发财!” 林海说:“这是一个神物,不可亵渎。它是几万年才能形成的玉石的玉心雕刻而成的。有极大的灵气。价值一千两金子。” 这语出口,其他三人都“哇!”的一声。 过了一会儿,格伦威说:“那是仙家用的了。人间难能用它!” 林海说:“这却不是仙家用的。我家就有两只。” 拓跋利故意说:“那必定是大财主才有办法收藏,或者朝里极品高贵之人才能拥有它。” 林海说:“那倒不一定。关键是缘分。有缘分就能够得到它。我也是无意中得到的。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转让给你们。” 拓跋利说:“我很看重这只金蟾蜍。但是,不满林爷说,这次本来是要向林俊山购买药材药品的,钱带的太少。别说千两金子,即使是五百两金子,我也没有啊!等下次吧!我回去后再带金子过来。不过,一千两金子也确实太高价......” 林海说:“你们生意界的不是说生意不成仁义在吗?下次就下次嘛!”他嘴巴这样说,但是,巴不得赶快卖出去。他需要一笔钱打通关节,提拔为司徒。他要给那几个权臣,包括近身太监送礼。 拓跋利殷勤敬酒,说:“我们呢,是化外之人,不懂得中原规矩。今天有幸认识林爷是我们的福气。林爷气宇不凡,将来必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海高兴地说:“岂敢奢望。如能平安度日,便是谢天谢地!如今是群雄并起,天下翻覆之时......” 拓跋利说:“天下群雄四起,才是英雄创业之机。林爷站高望远,未雨绸缪,将来当建不世之功!” 林海大笑,笑后说:“人生在世,确应建立一点功业。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向者,诸葛孔明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没有实现志愿呀!” 拓跋利话锋一转,拿出一只玉象,放在林海面前,说:“今天能与林爷同桌共餐,喜不自胜。这象是和田玉质的,万望笑纳。权当敬意。” 林海一看这玉象,心想,好家伙!出手如此不凡。必定有事求我。沉吟一刻才说:“这是极其贵重之物。无功不敢受禄。” 拓跋利说:“林爷是瞧不上眼了吧!今后要仰仗您的事还很多啊!” 林海不好意思地说:“既然相识,理当相帮。” 拓跋利把和田玉象包起来交给林金子,说:“金子兄弟,请替林爷收起来。”林金子把玉象藏入衣兜里。 这次拓跋利和哥伦威带了很多玉器、青铜器古董,就是要见机行事,买通晋国高层,窃取各项情报的。他们见林海没有叫林金子把玉象送还,心里暗自高兴,认为找到可用人选。 林海想,既然收了人家的东西,就必须帮人家办事。这是规矩。问:“拓跋利,你们这次办事顺利吗?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拓跋利一听,想:果然财物的法力强!便说:“不太顺利。本想向林俊山购买金枪白药,无奈他就是不卖。林爷能否帮着忙?” 林海想了想,说:“那只有我出面,叫军方去购买,然后转卖给你们了!” 拓跋利说:“如此甚好!有劳林爷了!” 林金子插嘴说:“这个林俊山也真是的!他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啦!做生意嘛,有利就做。管什么那个地方的买卖。” 哥伦威说:“说的是!他那种做法简直不是商人,倒像是军方制药坊。” 林海说:“药品是用来救人的,药品没有国界。军人要救,黎民百姓也要救,帝王要救,乞丐也要救。哪能够选择购买对象?就像大夫,什么人有病,都要去医治。” 拓跋利说:“正是,正是!” 林金子说:“林俊山把自己打扮成大善人,其实就是哗众取宠!窃取声望。这个人专会勾引女人,但是,哈哈哈!他的女人也被别人勾搭了去。真是报应!” 林海、拓跋利、哥伦威三人都笑起来。这顿酒,他们吃的非常高兴,至深夜才结束。 三天后,由林海出面,假借军方之名,向林俊山购来金枪白药一万瓶,转卖给拓跋利。拓跋利再送给林海五千两银子。林金子又通过京东郊外的两个药铺向林俊山购买两千瓶金枪白药,转卖给拓跋利,得到酬劳费一千两银子。 第三十四章.泄露军机林海灭族(上) 大豪酒馆二楼6号雅座,林海、林金子、拓跋利、哥伦威四人,再一次共餐。 拓跋利举酒,说:“多谢林爷大力关照!敬林爷一杯!” 林海举杯与他同饮,林金子、哥伦威也举杯陪饮。 哥伦威举杯说:“感谢林爷!话在酒中。”两人同饮一杯。 林海举杯说:“祝两位生意顺利!”拓跋利、哥伦威都举杯一饮而尽,金子陪饮半杯。 他们已是朋友加搭档,不用再客套,也不用再讲礼节,皆大口吃肉,大杯喝酒,无话不说,无事不商谈。 lingdiankanshu.com 拓跋利说:“林爷,明日哥伦威就要押送物品回去,您有没有什么要叫他做的?叫他来时带过来。” 林海说:“哪有什么要做的。你们押送的药品到了襄阳,应该绕道往南,再向北,这样就会安全。如果药品遇到官兵,必定会被扣留充公。” 拓跋利愣了一会儿,站起说:“感谢林爷指点!这非常重要!不然,就赚不了钱了。”举杯又敬林海。 哥伦威也站起敬林海,说:“感谢提醒!我们西北有鹿鞭、鹿茸、牦牛鞭等补品,我这次回去给林爷弄一些过来。” 林海微笑而不答;林金子说:“最好,最好!也弄一点给我。让我的女人高兴高兴。” 林金子有了钱,已经购买了房屋,把那个卖斗笠和雨伞的姑娘何雪花养在家里。原来朴素的她,有了钱也开始打扮起来,整天没有事做,只等夜间跟林金子做男女的快乐事。男人的那种兴趣的时间总是比女人短,林金子真是受不了她。听林金子这么说,几个人都笑起来。 哥伦威说:“金子兄弟不简单!懂得生活。” 林海说:“你们有所不知,金子这小子,早就乘风破浪啦!” 拓跋利说:“原来如此。那就叫哥伦威多辛苦一些,弄一些壮阳的给他。” 说到男女事,人人都兴趣起来,林海也放松了往日的警惕。 拓跋利问:“不知襄阳的驻军多少,如果不多,我们就不必绕道。” 林海说:“不行!为了药品安全,必定要绕道。那襄阳守军三万,沿江也有五六万。而且都是建威将军恒玄节制的。那人厉害着呢!” 哥伦威赶紧说:“好好,我们绕道。” 林海又说:“我朝姓恒的和姓谢的两大家族势力大着呢。你们日后要在晋国做生意要切切注意!” 拓跋利赶紧说:“是,是。全听林爷的!” 哥伦威与拓跋利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说:“做生意的目的,就是赚钱。有了钱就要找快乐,最快乐的事就是找女人。我来到这里,没有女人在身边,只好去那个场所解决。” 拓跋利说:“哥伦威三天没有女人就受不了。来生叫他投胎做种猪。” 哥伦威骂:“你拓跋利才出世去做种猪呢!老子要生生世世投胎做人!” 林海看他们两个吵闹起来,笑笑地说:“好好!都生生世世做人。做人可以走遍天下,做猪就只有在家被豢养了。” 林金子说:“投胎出世做人,也不是我们想要就行。据说,临终时的意念很重要。那时想到做人,就再投胎出世为人,突然想到猪,就投胎出世做猪。” 林海问:“小子,你是听谁讲的。怎么说的如此玄妙?” 林金子说:“我是听和尚讲的。和尚还说,这一生如果女人太多了,来世就会投胎出世做鸟雀,还会下地狱。我这一生已经有过两个女人了,再也不敢多了。” 哥伦威说:“金子,你别听和尚说七说八。像我们那个地方,男女都很随便,你情我愿,一个男人接触了多个女人,一个女人也接触了很多个男人。你说他们人都去做鸟啊!?还下地狱呢!?地狱装得下去吗?我看连和尚自己都想要女人呢!” 他们听来是谈风花雪月,其实,已经涉及军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拓跋利和哥伦威把林海说的襄阳和大江一带的布防全部都记住了。趁着押送货物回去时,哥伦威要将这些军情都报告给他们的主子拓跋珪,新崛起的拓跋跬将军,后来发展为魏国。 却说,晋国江北大营派医官张章,到司马药业采购药材药品,刚好是司马小英接待着,她做事技巧灵敏,记性强,问:“医官大人,你们军营有几个医官,有一个姓简的吗?” 张章说:“医官倒是有三个,但并没有姓简的。” 司马小英又问:“医官大人,你这次要采购多少药?” 张章说:“军营缺少经费。主要是采购金枪白药一千瓶和一些消退火气的药材” 司马小英一听,差一点跳起来,大声叫:“什么?又要金枪白药!你以为那是能当饭吃的呀!?” 张章被喊的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司马小英又说:“你们前三天才采购一万瓶金枪白药,怎么又要采购呢?” 张章喊:“没有这回事!采购药品都是我经手的。何来采购一万瓶之说。一定是搞错了!” 司马小英说:“那就奇怪了!一定有蹊跷!” 林俊山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走近来问:“张医官,你确定江北大营没有来我这里采购金枪白药?” 张章说:“我确定!必定是有人冒充的。” 林俊山说:“冒充是必然的了,只不过,那个人为什么要冒充?采购那么多的药用途如何?这些药都到哪里去了?” 张章说:“我采购完这一千饼白药回去,就立即报告将军。这事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严防敌国冒充。” 林俊山说:“那就麻烦张医官了。我建议,今后,如果来采购这些重要药品,军方要开具证明,写明采购人姓名,采购药品名称、数量等。我看这事,你们要抓紧查证。我也派人查一查。” 送走了张章医官,林俊山回忆思考这几天售药情况,前天,确实有一个姓简的来购一万瓶金枪白药,那人穿的也确实是军营服装,签字时,只签“简”字,签后迅速离开到门口,是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帮忙运走药品的。如此想来,是有预谋有准备的。 如果这些药是药商买去转手赚钱的还不要紧,如果是敌国或者外邦买去,那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林俊山吃不下睡不去,他马上叫来“护民队”分头去查问,看看前几天有没有外帮人购药运药,特别注意购运金枪白药。 两天后,“护民队”第三队长洪长空来报:确实有京城守城门的一个军士到司马药业购买金枪白药,不过那人不是姓简,而是姓曾,叫曾阿林;采购后的药品是两个塞外人运去的,并没有运进军营。 林俊山一听,知道此事严重。说:“继续查,极力寻找那两个外邦人!” 再过两天,“护民队”第三队长洪长空报告,运药的是西北来的一伙生意人,领头的叫拓跋利。 林俊山一听这个名字,头“嗡”的一声响,叫:“该死!我受骗上当了!” 林俊山拉起护民队第三队长洪长空,立即进皇宫找张公公,把事情始末给张公公说明后,张公公说:“皇宫里的事,虽然相对独立。但是,还是属于京城。我叫京兆尹司马发义,把那个曾阿林抓起来审查,就能够查出指使人是谁。” 两人又马不停蹄到京兆府找司马发义;司马发义听后,立即叫卫队秘密逮捕守城门军士曾阿林。 经过审讯,曾阿林交代全部过程。原来,曾阿林是林海的表亲,叫林海为表哥。由于地位相差太大,平时很少走动。 十天前,林海找到曾阿林,叫他以江北大营的名,去向林俊山购买一万瓶金枪白药。钱支付后,就离开,出货装货另有他人办理。林海对曾阿林说,这件事办成后可得到一千两银子的办事费。 曾阿林说:“我本来不想办,无奈林海官大压死人。不给他办,可能会很快就被处死,毕竟他是大官,要我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再说,一千两银子确实也是吸引人。 当我进退两难之时,林海说‘你大胆去办理,我包你无事。你本来就是军士,穿着军装去购买军需药品,没有人会怀疑的。朝廷也没有规定谁去买金枪白药是违法的。我是因为在这个职位上,不好出面,怕惹来非议。你只是替我付钱而已。我抬举你赚钱,这是机会。’我也是利令智昏,就接受了。 但是,我想,既然林海不好公开出面买药,我也不想以真名去买药。在付钱后,签出货单时,我就只签一‘简’字。当时,司马药业也没有意见。我把出货单交给那两个跟我去的人就走了。” 司马发义问:“购买一万瓶的金枪白药,需要的银子很多,你是怎样支付的?” 曾阿林说:“不是支付银子,而是用金子。五箱金子,五千两,都是封着条子的。那两个跟我去取药的人把金子搬进卖药厅,打开给司马药业的伙计看,伙计们只简单地数了一下,就把箱子盖回去。” 第三十四章.泄露军机林海灭族(下) 司马发义问:“那两个人是怎样运走药品的?” 曾阿林答:“是用一架马车。” 司马发义问:“你有没有看他们装货?” 曾阿林答:“没有。我说过,钱支付后,签了字,我就离开。当时我认为林海不想让我知道的太多,我也怕司马药业的伙计认得我。我虽然贪财,但,从头到尾,我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司马发义问:“你有没有拿林海许诺给你的一千两银子?” 曾阿林说:“有。我回来后就去林海家,他真的付给我一千两银子。我用两个袋子装着挑回去。人家还以为我是挑山薯呢。” 司马发义问:“曾阿林,你说的属实吗?” 曾阿林答:“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雷劈!” 司马发义又问:“你敢当面做证吗?” 曾阿林答:“敢!我敢当面作证。我拿的一千两银子还放在家里,大人可随我去取回来。” 司马发义命府里的军士将曾阿林用黑布蒙住头,说:“你们几个到他家去取回银子。到他家时,揭开黑布,让他带路。回来时还蒙住他的头。切切别让人知道。” 曾阿林的家距京兆府并不太远,过了约两刻钟,军士们就把脏银取回。 人、脏俱获。林俊山高兴地说:“可以去见皇上,抓捕林海了吗?” 司马发义说:“且慢!还得把买主抓到,才算了结。” 林俊山急说:“那人叫拓跋利,与我有一面之见。我认得他。” 司马发义说:“曾阿林并不知拓跋利住哪里。” 林俊山喊:“哎呀!该死!我怎么没有叫‘护民队’去查呢!” 张公公说:“为了保密,拓跋利的住处,还得交‘护民队’暗地里去查,如此,才不会打草惊蛇。” 林俊山说:“好!我这就去叫他们去查。”他交代护民队第三队长洪长空去通知全体护民队,迅速暗查拓跋利的住处。 护民队长期在京城巡查,地头非常熟悉,不到三刻钟,洪长空回来报告说,拓跋利住温柔客栈202号房。 司马发义立即命令护卫将军领两百个军士去逮捕拓跋利。这时,只抓到拓跋利和三个随从,其他的人都随哥伦威押送药品回去。 经过审讯,拓跋利供认不韪。说出利用林金子引来林海,然后利用林海购买金枪白药;送给林海一只玉象和五千两银子,送给林金子三两金子和一千两银子。 但是,拓跋利骄横无比,他说:“我是生意人,为了赚钱,通过别人购买药品并不违背王法,林海、林金子帮我的忙,我给他报酬也是没有违背王法的。 怪就怪林俊山歧视我们外邦人,不卖给我们药品。我是外邦人,不归你们管辖,你们晋国无权处置我。” 事情到此卡住,司马发义说:“拓跋利,你别高兴的太早。你违反我晋国的法规,我会拿出证据的。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先关押你,怎样?”大拍几案,喊:“押入大牢!”拓跋利大骂。 林俊山说:“这个拓跋利必定不简单,在我不卖药给他之后,他千方百计,利用我们本地人来骗购,这里内因太多了。我怀疑他和他的同伙是间谍。” 张公公说:“我也同感。此事还的继续侦查。不能随便放过。这厮太猖狂,要给他一点教训。” 司马发义说:“拓跋利说我们无权处置他,这有一些理由。但是,如果我们查到他是间谍、侦探。就有权处置他了。只是在未有证据之前,官府不能对他用刑。还得想其他方法。” 张公公说:“官府不能用刑,民众却可以。”他看看司马发义,又看看林俊山,问:“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马发义说:“我这就派兵化装成平民,秘密监控林海。等饿了拓跋利两餐后,就放他出去。后面的事,就交给林俊山老板了!” 林俊山笑笑地说:“好!后面的事,我就交给护民队了。” 隔天下午,京兆尹司马发义把拓跋利和他的三个随从放出;拓跋利奸笑骂道:“狗官!我还以为你真的敢把我关押下去!有种的,你就不放我。”军士们把这四个人推出门去。 拓跋利等人,走了一段路后,有两个人从右面急冲冲走过来;拓跋利只顾走路,而且饿得头昏目眩,躲避不及跟他们撞在一起。一个人大骂拓跋利:“混账!没有眼睛?,眼睛被屎塞住了!”还开手推他一下。拓跋利不知是计,本能地还手推了他。 另一个人喊:“你想打架!?”对准拓跋利前胸推一把;拓跋利的三个随从喊:“你怎么打人?”就围上去;那个人喊:“想以多打少?来呀!打呀!”开拳就打,双方很快就打起来。 这时,街路两边走来十多个人,一个喊:“这些外邦人,欺负我们本地人呢!”又有一个喊:“这些外鬼是来抢夺我们生意的,我认得他们。把他们赶出京城!”十多人都大嚷,加入打斗。不过一刻,拓跋利和他的三个随从,个个被打倒在地。 一个人喊:“捆起来,把他们抓去喂鱼!”下一刻,拓跋利等四个人被捆得像粽子一样,连拉带推又揍,被簇拥到一座破旧的房屋里。 其实,这些人是护民队第三队一干人,队长洪长空暗中指挥着他们这样干的。拓跋利等三人,被分开关押;烘长空把他们一个一个先来一阵“杀威棍”,打得他们“嗷嗷”叫。 拓跋利被拉到尿桶边,两个队员按住他的头,压进尿桶闻尿;拓跋利起初大骂不止,再给他吃几口尿,嚷嚷:“你们想怎样?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洪长空说:“你们蹿进我们的地界,抢夺生意就是仇!” 拓跋利问:“你们是何人?我抢你们什么生意啦?” 第三队副队长洪坚说:“你么,还抢我的女人!” 拓跋利喊:“大冤枉!我并没有跟这个地方的女人相识。洪坚骂:“你这头北牛!你没有去‘红乐院’?你没有找思思姑娘?” 拓跋利明知这是有意找茬,但还是说:“那种地方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去的,思思姑娘也是男人都能找的。” 洪坚喊:“思思是我的女人!不许你碰!” 拓跋利想再说什么,洪长空喊:“你这只北牛,一下子把金枪白药买去一万瓶,夺我们的财利。我问你,你凭什么?” 拓跋利说:“凭我的能耐。” 洪长空问:“你有什么能耐?无非是勾结官府,收买狗官吧!” 拓跋利说:“你怎么说都行。我在你们官府衙门里都不怕。我给你说,我不仅通过官府的人买了一万瓶药,还通过金子买了两千瓶。” 洪长空问:“金子是谁?” 拓跋利说:“你连金子是谁都不知道,还敢做生意。金子就是你们晋国礼部尚书的人。我和他们都是生意往来,他们帮我买药,我给他们报酬。”这拓跋利真是无情无义,他想回去后就不再跟林金子和林海做生意了,所以毫无顾忌把他们都说出来。 这时林俊山在后面听了,后悔当时抓了林金子时,为什么没有审问出他的后台是林海这个狗官,又为甚么这些年来都没有认出林金子。他叫一个护民队示意洪长空到后面来,小声跟他讲几句。 洪长空出来,问:“拓跋利!你别以为你的药品能够运出境去。” 拓跋利说:“你别吓我。我们已经绕道走了。你们襄阳守军卡不住我们。” 洪长空说:“谁说的,我们的军队已经提早在半路截住你的运药队伍了。” fantuankanshu.com 拓跋利听后大惊,喊:“这不可能!林海大人不会那么笨的!”是你拓跋利笨,已经落入圈套了。 洪长空大声喊:“拓跋利!林海跟你都讲了什么?!快说!不说,吃尿!”示意队员们把拓跋利押下尿桶。 拓跋利这时才意识到这些人不简单,绕了这么多的弯道,实际就是要拉出林海。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吃尿的滋味确实太受不了啦! 他喊:“我说,我都说!” 洪长空说:“快说!” 拓跋利说:“林海,他教我们绕道,才能避过襄阳守军,不然药品就会被扣下充公。” 洪长空问:“还有呢,继续说!” 拓跋利说:“没有啦!就这些。” 洪长空喊:“把这个家伙倒吊起来吃尿!”几个队员哄过来,把拓跋利倒吊,把尿桶拉过来放在他的头下。 这时,拓跋利全部崩溃了,一五一十坦白林海怎样告诉他襄阳守军情况和沿江布兵情况。 全部记录后,叫拓跋利画押,然后,把他押回京兆府。 司马发义及时整理案卷,跟着张公公到皇宫禀报皇上。晋穆帝连夜下旨,把林海、林金子、曾阿林和林海一家老小等逮捕,以“泄露军机罪”处斩。把拓跋利等四人判决为“犯刺探军情罪”投进监狱。 从此,林俊山又被披上一层“破获间谍,维护社稷安全”的桂冠。从朝廷到村野,尤其京城内外都知道有林俊山这位英雄豪杰。 第三十五章.闻故事再生情思(上) 光阴迅速,日月追逐。转眼已是晋国哀帝三年,这年林俊山三十五岁,他已经十年不近女色。人就是这样,无论男女,你如果没有去跟异性那种接触,他(她)倒是好好的、安安静静的、老老实实的,长久的没有那种接触,则几乎忘了。林俊山这十年来还真的是忘了男女之事。 说起来奇怪也不奇怪,他十年前的那一年,连续两个女人都背叛他,气无处出,无形中造成了他对女人的反感、排斥,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心里障碍。另一事是这十年来,前四年是他的父亲林阿大和母亲林娇姑相继去世。在接下来两年是岳父司马宏亮去世,对司马宏亮,林俊山确实用了很多方法,请大夫医治,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医治而痛惜他离开人世。 最使林俊山悲痛和惋惜的是岳母林丽冰,突然从三坎梯上摔下,抢救无效而死。这岳母确实太爱惜林俊山了,林俊山时常吃酒醉没有回家,司马雪诗不高兴说给母亲听,林丽冰总是劝自己的女儿要宽心,要有气量,要谅解男人的难处。 岳母林丽冰还几次劝林俊山娶妾生子,延续司马家和林家香火。也多次请媒人介绍女子要给林俊山做妾,而林俊山则多次怨言谢绝。 人,要把一件事坚持到底不容易,何况林俊山不娶妾,而且岳母也不同意他这样做。不接触女人也不是绝对正确的,至少妻子司马雪诗不乐意。外人当面不说,背后必定议论林俊山是心理变态。 大男人的这种心理变态,是对他过去男女关系经历的厌恶、反感、回避。对这个事,莫思聪大夫曾经给林进山做刺激治疗。 一次吃酒,当林俊山吃到酒意八成时,莫思聪大夫按人的生理反应,对林俊山说:“小林!叫你小林你服气吗?” 林俊山说:“服气,服气!十八年前,如果没有你莫大夫的医术高明,如果没有你的细心照料,我早就冢中枯骨了。我这条生命是你救回来的。” 莫思聪说:“算你小林有恩义!” 林俊山说:“我永生永世记住你的恩情。” 莫思聪说:“好了,这事就不提了。如果再提了,人家会说我执着。其实,小林,你也很执着,你的执着比不懂事的孩子更糟糕。” 林俊山说:“你且说来听听。” 莫思聪说:“我曾经医治过一个男孩子的心里病。这病叫恐惧变态病。那个男孩从三岁到八岁,多次看到他的父母在床上‘打架’,‘打架’时,母亲总是‘哎呦,哎呦’地哭叫。孩子很伤心。 八岁到十三岁时,每年约有七八次看见父亲骂母亲,然后打母亲,母亲有时也反抗。每次父亲骂母亲或者打母亲时,总是骂‘骚货!有男人的味道你就靠上去。你多年来给我带绿帽子,难道我不是男人,难道我家缺吃缺用缺住房?’。 孩子慢慢地惧怕了,心想: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怎么老是那样,从床上骂到地上,从床上打到地上。我以后长大了绝对不接触女人! 于是,到了十八岁,媒人给他介绍女孩做妻子,他总是惧怕。媒人把女孩带到约定的场所,要他去见面,他总是临时推托不去,有时推托肚子痛,有时推托头昏。 他的父母亲下了决心,一定要他娶妻,求媒人把人家女孩子带到他家来,这个男孩子还是不跟她见面。这样一直到二十五岁,还是坚持不接触女孩,说到娶妻谈婚,他就是死也不要。 一天,他的同伴问:‘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跟女孩子见面,谈婚事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男孩说:‘我是惧怕成婚以后会像我的父母亲一样,日夜吵架、打架!’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个男孩的父母亲听他的同伴说是这个原因后,知道孩子是心里毛病,就找到我莫思聪大夫了。” 林俊山问:“木大夫,你说怎样治疗好这个孩子的病?” 莫思聪嚷:“怎么?你叫我木大夫?” 林俊山调侃说:“别计较啦,木大夫与莫大夫差不了多少。” 莫思聪说:“算啦!不计较。我也不会木讷,不会麻木不仁。我了解孩子的父母亲的关系如何,他们为了自己的孩子的病能好,能够娶妻生子,就坦白他们过去的关系和变化。 我又了解孩子对父母亲的看法。最后,跟这对老夫妇说:‘你们今后要相亲相爱,不要怕羞,当着你儿子面,谈情说爱,亲亲嘴,拥抱拥抱;还有叫你儿子的同伴,经常说些男女事给他听,热闹的节日带他去看看女孩。再过一些时日,你的孩子就会想娶亲了。’ 真的,过了两个月,这个男孩就跟问母亲说:‘母亲,媒人谁的眼光好,不会骗人?’他的母亲听后,高兴死啦,赶快托媒人提亲,终于成婚了。” 林俊山听后,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我患心理病。日后,要多多想女人,多多看女人,多接触女人,就会想要女人。” 莫思聪说:“老板就是老板!果然一点就透。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丈母娘在去世前,一个放心不下的就是传宗接代的事。此事,她曾经对我说过,要我帮帮劝慰你。” 林俊山说:“好吧!我过几天要去接蔡大憨出狱,我就给他接风洗尘,去掉污秽。吃酒后就陪他去玩玩。” 莫思聪问:“蔡大憨不是被判决牢狱十五年吗?怎就出狱呢?” 林俊山说:“我用银子打通关节,同时,因为蔡大憨在狱中立了小功,故此,就减刑三年。过几天他就出来。” 莫思聪说:“原来如此!你越来越会用钱办事了!” 林俊山说:“赚钱就是要用来办事的。不然要钱干什么?” 五天后,林俊山雇了一辆马车,到监狱接回蔡大憨。他直接把蔡大憨安排在大豪酒馆吃酒,给他接风洗尘,去晦气,转好运。听者有分,莫思聪大夫也被邀来作陪。 这一餐办的特别特别的丰盛,因为林俊山自己曾经蹲监狱一年,知道“饿监”的苦楚,对“饿监”他体会至深。他要给蔡大憨好好地,美美地,大大地吃一餐。 酒席开始,林俊山举杯说:“今天是一个纪念的日子,是大憨兄重见天日的欢喜日。我提议敬大憨兄一杯,从此好运连连,日日赚钱!”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思路、言语都是赚钱。 蔡大憨说:“谢谢林兄弟!”三人都一口尽干一杯。 第二杯酒,由蔡大憨说话,他说:“今日能够出来,全赖林兄弟仗义相助,不然,还要再蹲狱三年。我敬林兄弟一杯!”三人都再满饮一杯。 第三杯酒,自然是莫思聪说话,他说:“我也敬蔡兄弟一杯。祝你日后走好运,重振当年辉煌!”三人又都饮一杯。 林俊山说:“好!酒过三巡。我们吃菜。”只见那蔡大憨狼吞虎咽吃个不停,林俊山和莫思聪两人都苦笑不得。 约吃了半小时后,蔡大憨饱了,他摸摸肚子说:“哈哈!真舒服,真过瘾!太久太久没有吃这么好料了!监狱里真的不是人去的地方!我想地狱也不过如此吧!他妈的!” fqxsw.org 林俊山说:“菜肴饱了。可以吃酒了。今天不醉不归!” 蔡大憨说:“好!不醉不归!”三人各饮一杯。 莫思聪说:“我想,今日要醉,但也要归。蔡兄弟应该回去团圆。” 蔡大憨大声说:“哎!团圆个屁!我已经没有家了!” 莫斯聪说:“不好意思,是我说话冲撞了你了吗?” 林俊山说:“莫大夫有所不知,蔡兄的母亲前年已经去世,是我去料理后事的。他的妻子,在蔡兄入狱的第二年就离开了;他又没有生孩子。所以,蔡兄说无家可归实不为过。也正是如此,我才直接他到酒馆来吃酒。不然,是应该先送他回家的。” 莫思聪说:“原来如此。某实不知。但,改日总要回家整理整理,住下来,以图东山再起。蔡兄弟为人讲情义,当有好日子。来,再敬蔡兄弟一杯!”两人对饮,杯底朝天。 莫思聪并不知道林俊山在七天前就已经叫工匠去修缮蔡大憨的房屋。他们这两个难兄难弟,感情至深岂是他人能够理解的。人生有如此兄弟,夫复何求! 蔡大憨酒下肚,酒意升起,说:“古来饮酒要有四个才热闹哦!再叫一两个人来共饮更有趣。” 林俊山说:“我已知蔡兄的意思。” 蔡大憨说:“想当初,我们在一起时,是多么有情趣,美女身边陪,美酒一杯杯。只要有酒肴,不管日白黑。哎!不知我那个相好的,于今如何?” 林俊山说:“蔡兄是说菲菲姑娘,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恐怕是人老珠黄。” 蔡大憨问:“林兄弟,不知那醉仙院如今还火红吗?” 林俊山说:“我已经十年不闻这些事,不知详细情况。不过,偶尔从那里经过,生意应该不错。蔡兄喜欢,我就叫人去邀三个过来作陪。” 第三十五章.闻故事再生情思(下) 莫思聪说:“我老了,不兴趣。叫两个来陪你们吃酒便了。明日,我还得开门看病呢?我还是先走吧!” tsxsw.la 蔡大憨嚷嚷:“不行!不行!有道是同甘共苦齐进退,谁也不要离开。” 这时,林俊山也激起思情之心,说:“都别走。同来同去。”又喊:“小二哥,过来!” 小二走近来问:“林爷,何事需要小的去做?请吩咐。” 林俊山拿出一包银子,从里面取出十两,说:“这十两银子给你做脚皮钱。你拿这包银子去醉仙院,邀请两个姑娘来吃酒。要斯文的,不能粗鲁的。” 这醉仙院的姑娘全部是卖艺的,以技艺和美丽名闻京城。老板是一个群体,兼设育婴堂。无钱人家愿意将女婴女童子送给育婴堂的,老板送给一些钱补贴;然后把孩子们养起来,五岁时就教给各类乐器,演唱,武术、杂技。 女孩子们长到十三岁就开始上台演出,节日时,也有叫八岁、十岁的孩子们表演。生意火红二十余年。近年来,人多起来,女子多数长大,生意又不太好,所以加设可以被邀请出外表演,同时,让这些女孩子可以按自己的意愿选择男人出嫁。 小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说:“要的!这就去!”接了银子快步跑出去。这十两银子相当他半年的工钱,何时有这么好的运气。 过了约两刻钟,小二领来三个女子款款上楼。三个女子笑容满脸,一个手提二胡,一个手抱琵琶,一个手拿长箫。其中手提二胡姑娘未到桌边,就大声说:“原来是林爷相邀!幸会,幸会!”她根本不认识林俊山,这些年来,只是闻其名而已。 这个女子错认蔡大憨是林俊山,走到蔡大憨身边坐下,说:“林爷我叫何香香。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别看蔡大憨刚从狱里出来,他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长期统领屠宰的两千多人,练就一身雄风和一双有神的眼睛。出狱时,林俊山给他换上一身极其体面的衣服,看上去很像是大员外。 另两个女子站着微笑,等着招呼;莫思聪不敢越头也不敢抬头。 林俊山见她们站着不动,眼光巡视过去,在左边那个手抱琵琶的姑娘眼光停下,心里“砰砰”震了几下;那个抱琵琶的女子的眼光也恰好射过来,两道眼光在半途相遇,这个女子就像钢铁遇到磁石一样,慢慢走到林俊山身边坐下;剩余的那个拿长箫的女子也自然走到莫思聪身边坐下。 这阵子气氛浓烈起来了,三个女个个斟酒举杯,敬三个男人。莫思聪起初还有些不习惯,过了一会儿也自在一些。 姑娘们敬了第二杯酒后,林俊山问身边的女子:“姑娘,如何称呼?” 她答:“小女子叫柔柔。” 林俊山说:“我问的是姑娘在家的名字。” 她答:“在家小名......叫单红云。” 林俊山说:“来,我们饮一杯。我是跟单红云姑娘饮酒的。” 莫思聪身边的那个女子,在敬第三杯酒时,对他说:“我叫丝丝。大爷请喝酒。” 莫思聪被动应付,说:“呵呵!请喝酒!” 三杯酒后,何香香说:“三位大爷,我们来弹奏一曲,助助兴。如何?” 三个男人都说:“可以。” 莫思聪却又客气地说:“愿意聆听。” 三个女子一曲奏毕,三个男人都鼓掌赞扬,整个二楼的客人也都鼓掌赞叹。 气氛太好啦!美酒、美女、优曲,他们的心都融和了。接下去,无话不谈,越谈越有劲越高兴。 林俊山对身边的单红云说:“我已经十年不听曲了。今日算是再次开荤了。” 单红云说:“原来大爷以前就风流满京城了!我酒已醉了,却不知大爷高姓大名。可否赐教?” 林俊山微笑地说:“这就是你的疏忽了。酒醉了才问姓名,不怕遗忘了吗?” 单红云迷了凤眼,略微转首看着他,说:“只要大爷开金口,小女子必终身难忘。” 林俊山故意逗她说:“醉酒的人说话不算数,恐怕这名字也不算是名呢。” 单红云知道林俊山故意逗自己玩,说:“大爷男子汉,金口既开,便是字字铿锵。” 林俊山说:“男人酒醉时,言出无心。胡说八道的太多了。” 单红云说:“酒醉心头定,口醉脑清醒。借酒办大事的男人比比皆是。” 林俊山说:“逗你玩的。我叫林俊山。” 此语一出,坐在蔡大憨身边的何香香“啊”的一声,眼睛睁得圆圆的。过了一会儿才说:“您才是林俊山!林大善人!” 莫思聪笑着说:“不然,你以为谁是林俊山?” 何香香倒也坦率,说:“我以为身边的这位大爷才是林俊山呢!不知这位大爷是谁?”她看着蔡大憨。 蔡大憨乐了,太乐了,他说:“不打紧,正好。上错花轿嫁对郎。你就跟老子吧!我叫蔡大憨!原来是杀猪的大将军。”众人大笑一阵子。 莫思聪到这时,胆子也大了,说:“原来,也有姑娘认错郎的。倒不如将错就错,跟了他吧!这蔡大憨老爷也是相貌堂堂的,福相十足。” 何香香反驳说:“知错就得改。哪有姑娘家随便错跟人的。” 丝丝说:“我们姐妹今日出来,都被柔柔全得了!” 单红云说:“姐姐说笑了。我柔柔得到什么呢?等下曲终人散,还不是和姐妹们一起回去。” 丝丝说:“我们没有想叫你回去。你就跟林爷走吧!” 单红云说:“丝丝姐说什么呢!还不知林爷是不是瞧得起我呢?怎就乱拉红线?”男人吃酒胆大,女人吃酒胆更大,这话不就是公然问林俊山要不要她吗? 林俊山只是苦笑,但是,心里熄灭十年的干柴,却已经重新喷出火星。 蔡大憨说:“林兄弟!人家姑娘问你啦!快说一说。答应了吧!”莫思聪、丝丝、何香香都嚷嚷“答应了吧!” 林俊山拿起酒,说:“今天高兴!大家喝酒!”自个儿张口一饮而尽。他心里已经有一些喜欢单红云了,只是他的经历太多,不会随便敞开心扉。 林俊山既然自饮一杯,人人都再饮一杯酒。 何香香说:“今天很好,我又有一个姐妹,名花找到好主儿。我独自奏上一曲,以示高兴。”她拉开弓玄,抖动手指,奏一曲“高山流水”。大家都听得入迷,二楼的客人也都静无声息。 一曲奏毕,二楼所有的客人都鼓掌,掌声彼伏此起,一阵又一阵。何香香激动得直流泪;丝丝和单红云也为她高兴而流泪。 掌声停下,莫思聪说:“真是高山流水,子期知音!” 林俊山说:“闻曲而知意。香香姑娘真是在觅知音。我看身边的人便可成知音。” 何香香则报予苦笑,说:“小女子岂敢奢望,步入滚滚红尘,飘于茫茫江海,认命随缘了!” 单红云已经看出何香香原来也喜欢林俊山,便说:“香香姐姐何必自悲?我们都是同命运的人啊!” 林俊山说:“香香姑娘技艺风华绝世,必定有很多迷恋的英杰。来!我敬你一杯!” 蔡大憨也举酒,喊:“我也敬!今后对我好一些。我有酒就邀请你香香吃!”单红云、丝丝、莫思聪也陪敬酒。 这杯喝毕,单红云站起,点头行礼说:“我也为大家奏一曲。以示谢意。”琵琶快速“噔噔”响起来,使人亢奋。说:“我刚才偶尔想起,遂作‘颂竹.唱榕树’,今先给大家,助兴吧了,请指点。” 接下来,自弹自唱:“翠竹兄,何青青,天下谁人不识君。气冲天,节鲜明,直立挺胸人钦敬。时常唱,白头吟,相知何必计时命。” 又唱:“大榕树,根远深,狂风来袭白走奔。大榕树,枝干粗,抱住稳稳全无事。大榕树,叶宽广,总能轻松把雨挡。天热更是好乘凉。” 歌声时而委婉,时而坚强有力,时而催人奋进。林俊山怎会听不出歌词里的意思?这明明是在鼓励自己挺胸站起,既然相识了,就不用计较谁活在世间的长短,既然要跟着你了,一刻一时便是够足,何必一定希望到白头。我知道你根深叶茂,能为我遮风挡雨,又能够乘凉,跟了你,我是满意的。 林俊山本来在家乡就读了不少书,这些年来跟庙祝高立果也学了不少,还时常受司马雪诗的感染,他的知识和理解能力,都不是以前可比的。他听了单红云的歌后,进入了“洗牌式”的快速思考。难于消受美人恩啊!这变着法的劝解、鼓励、信任、称赞,使林俊山激动不已。他再次动起情思...... 单红云唱毕,一个荏苒行礼,整个二楼久久鸦雀无声。蔡大憨发现单红云已经弹唱完坐下,看看大家,心想,怎么没有人故掌叫好?他却不懂得,这是因为歌曲、歌声、词义太好了,把人们带入那真实的境地,致使大家忘记了故掌。 蔡大憨真是“憨”,嚷嚷:“怎不鼓掌?鼓掌啊!”自己带头“啪啪”鼓掌起来。这时,整个二楼的客人才反应过来,掌声雷动。 当有曲终人散的时候,三个男人深情地送走三个女子;三个女子依依不舍地离开,真是:三步一回头,盼望再聚首。此刻遇知音,何必长相守。 结算餐饮银子时,林俊山对小二说:“谢谢小二哥!” 小二笑笑地说:“甭客气,今后有这种事就呼我去做。我打着林爷的旗号,无往而不胜!” 天色已晚,这天,蔡大憨住林俊山家。隔天,林俊山通知王家声,一起给蔡大憨洗尘。 第三十六章.二次娶妾气病正室(上) 晚餐,大豪酒馆,二楼雅座6号,林俊山、蔡大憨、王家声入座。菜肴、杜康美酒很快排满一桌。 王家声嚷嚷:“俊山兄弟,你太无意思了!昨天怎么不叫我来?我为大憨兄弟担忧了十多年啊!” 林俊山说:“对不起!昨天时间太匆促。我兴奋之下,就忘了通知你了。所以今日弥补。” 蔡大憨说:“昨天是我急着要吃的。别怪俊山。昨天是俊山兄弟请我吃酒,今天就轮到你了。” 王家声才高兴地说:“好好!今天我做东,为蔡兄接风洗尘。弃旧貌,迎新颜,日后好事连连,兴旺发达大赚钱。” 宴席开始,王家声举起酒,说:“为蔡大憨兄弟弃旧衣,换新装,日后事业兴旺,干杯!”三人共同举杯,来个杯底朝天,滴酒不剩。 王家声又举起第二杯酒,说:“为我门兄弟三人,能再次团聚,干杯!”三人又再各饮一杯。 王家声举起第三杯酒,说:“为我门兄弟三人,今后的日子里,顺利,健康,干杯!”三人再来一个酒杯倒翻。 三杯过后,王家声说:“俊山兄弟,今日就先让我出出风头,等下有什么好料都听你的。现在吃菜吧!”三人都吃了一些菜肴。 蔡大憨说:“我是一个杀猪的,能交上你们两人做朋友,是我的大福气,大贵气。我也要敬两个兄弟一杯!”站起,弯腰,鞠躬,那个动作很是滑稽,弄得林俊山、王家声都忍俊不禁。 fantuantanshu.com 林俊山说“蔡老爷!你就坐下吧!那个动作像虫又不像虫。姑娘们看了会笑死的。” 王家声说:“蔡兄弟也学的客气有礼貌了。只是鸡公点头都比你好看多了。坐下吃酒。” 蔡大憨说:“好好!我就坐下来敬你们!等一会儿,再叫女人敬你们。”举起酒,说:“多谢两个兄弟照顾。为我出狱洗尘。这个情义,我这个‘饿监’不吃也会饱的。来!干杯!”三人都各饮尽杯中酒。 林俊山听得蔡大憨提到女人,自然心里痒痒的,说:“还邀请昨天三个为我门唱上几曲?” 蔡大憨说:“听你的!”其实,他自己正喜欢呢!昨天吃酒醉了,无法跟姑娘们玩,今天,他想尽情玩玩。这十多年的狱中受罪,只有远远地看着几个女犯,连女人的味道都闻不到。 林俊山说:“好吧!再邀请她们三个。”叫来小二哥,拿了十两银子给他,再拿两百两银子放在小二哥另一只手,说:“烦劳你再去邀请昨天那三个姑娘。记得她们吗?” 小二哥说:“记得,记得!丝丝,香香,柔柔,柔柔就是红云。”小二去不到一刻钟,三位姑娘就到了。不知为什么,她们三个早就准备了,在她们想来,今日必定还会请她们来。因为她们昨天听到林俊山还有一个要好的兄弟没有到场,隔天必定会再聚在一起。这也算是心有灵犀吧! 一回生,二回熟,三个女子很自然坐下,单红云坐在林俊山身边,何香香坐在蔡大憨身边,丝丝就自然坐到王家声身边。 何香香今日坦然多了,她从昨天看出,单红云羡慕林俊山,林俊山也喜欢单红云,只是林俊山为人处世沉稳,没有当场表示出来,既然如此,也应该给姐妹欢喜。昨天,自己把蔡大憨错认成林俊山,鬼使神差地和他坐在一起,说不定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而蔡大憨对她也是一见钟情,既然如此,何必去想那个没有希望的林俊山大老板,倒不如跟蔡大憨成就姻缘。 做艺女这一行的,最后总是要找一个中意的男人嫁了。再说,蔡大憨为人也是有情有义的,想今后必不会抛弃我。这个人看来非常憨厚,憨厚的人,一般都重情义。这是无数事实证明了的事。 那种八面玲珑,口若悬河,殷勤有加,看来细致照料的男人,大部分是属于奸险之徒。何香香既然认定蔡大憨,今天,她非常从容,非常满意地挨着蔡大憨坐下,并且坐下后还靠过去,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单红云昨天已经很清楚地向林俊山表示爱意,而他没有丝毫的拒绝,起初他好像是有难言之稳,之后就坦然多了。这就是希望,就是成功的前兆。她早就听说过林俊山的很多事,知道他家里有一个美丽、善良、能干的妻子,也知道他们成婚多年却没有生孩子。 这年头,男人三妻四妾的多着呢,只要有钱。她本来以为林俊山是很骄傲,高高在上,可看不可触摸的人。但是,经过昨天的观察,则是一个坦诚,才气横溢,有恩有义的男子汉。他对蔡大憨的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更重要的是,单红云已经看出林俊山对自己已经动情了。因此,今天,她就大大方方走到林俊山身边坐下,几乎把头歪进他的怀里。这一刻,她感到他们两人的心是那么亲近。 丝丝昨天跟莫思聪谈的很投缘,可是,今天却换上另一个男人。人家何香香、柔柔已经选上了,她丝丝只好坐到王家声身边。 很快地再换上很多新的菜肴,再送上两瓶杜康酒。三个女子自己各斟满酒,一起向三位男人敬酒。 举第二杯酒时,何香香对着王家声说:“林爷和蔡爷昨天都已经认识了,不知这位爷高姓。可否赐教?小女子敬您。” 王家声说:“王家声。姑娘怎称呼?” 何香香说:“我是何香香。” 丝丝也主动说:“我叫丝丝。” 单红云也说:“我叫柔柔。”她看了林俊山一眼,改口说:“我叫单红云。” 王家声说:“那我们就一起喝一杯。”三个女子都跟他喝了一杯。 林俊山说:“三位姑娘先吃点菜肴,填填肚子再吃酒吧!” 丝丝说:“还是先让我再敬王哥哥一杯吧!”王家声非常高兴地跟丝丝喝了一杯。 三位女子吃了一些菜肴,之后,三人合奏两曲。曲激励人心,又激发酒意,他们杯来杯去地继续喝酒。至酒足够时,三个女子各自依偎着身边的男人说话。 第三十六章.二次娶妾气病正室(中) 林俊山问单红云:“你们今天怎么不唱歌?” 单红云说:“无词胜有词。你不记得昨天香香的‘高山流水’吗?” 林俊山会意地笑了,他知道单红云是要跟自己说,既然是知音,又何必再表白。但是,他还是说:“你们是想偷懒不唱歌。” 单红云说:“你要是喜欢听歌,我以后天天唱给你听。看你厌不厌。” 林俊山说:“不厌,不厌。天天有歌听,天天有酒喝,这是人生的最高乐趣。我是怕你唱累了,嗓子唱哑啦。” 单红云说:“为你唱,我唱不累,唱不哑。越唱越有精神,越唱声音更好听。” 这话听来,一个是在表关心,一个是在表决心。 丝丝听他们的谈话后,说:“林爷和柔柔姐,这么快就成啦!” 单红云说:“你还是顾自己的吧!别管我们的闲事。” 丝丝说:“怎么是闲事呢?这是喜事!喜事就有喜酒喝。” 单红云看着林俊山,等他说什么话;林俊山则故意不讲话。 单红云说:“俊山哥,你怎么不帮我说几句?”林俊山还是笑着不说话,只顾乐着。 那边,何香香跟蔡大憨也说得如痴如醉,本来就醉意浓浓。何香香问:“蔡大哥,你说你是杀猪的。以后我就天天有猪肉吃了。” 蔡大憨说:“那还用说!保证天天有猪肉吃。要猪肝有猪肝吃,要猪脚有猪脚吃,要猪心有猪心吃。包你吃的像胖猪。” 何香香笑着拍打蔡大憨,说:“你怎么这样说人家呢!你很坏。” 蔡大憨说:“吃的胖胖的,不好吗?女人胖了才有福相。” 何香香说:“我不喜欢胖。女人胖了就不好看。” 蔡大憨说:“我就喜欢胖女人。女人胖了抱起来满满的,多舒服,多有肉感。” 何香香说:“我才不要胖呢!女人身材苗条才美丽。” 蔡大憨说:“身材美不美有什么关系?女人关键的是要心里美,心里有她的男人。你以后心里要满满地装着我。” 何香香说:“好好好!心里满满装着你!哎!不对啊!我还没有嫁给你呢!我怎么被绕进去啦?” 蔡大憨说:“怎啦?没有嫁就不能装着我啦?要先把我装进心里去。” 何香香调侃地说:“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叫我这个小小的心怎么装得下啊?你还是自己先装自己吧!” 蔡大憨说:“我装不了自己,我只装你。” 何香香说:“好啊!那你就装啊。”整个身体都靠在蔡大憨身上。 蔡大憨张开双手抱住她,说:“这样不就装进去啦。” 何香香乘势把头也伏在蔡大憨的怀里。 那边,丝丝看着姐妹们都跟身边的男人那样的投缘,那样的有趣,也不自觉地靠在王家声的肩膀上,说:“王大爷,我再敬你一杯酒,好吗?” 王家声说:“好吧!我们喝酒。”两人各再饮一杯。当酒杯放回桌子时,“嘭”的一声,丝丝的杯子掉在楼板上。 ahzww.org 丝丝赶紧弯腰去捡酒杯,不料一个踉跄,扑在王家声身上,两个人都倒在楼板上。丝丝的身体满满地压在王家声身上。逗得林俊山、单红云、蔡大憨、何香香都大笑。蔡大憨更是笑的人翻马仰,摔在楼板上。 何香香要去拉蔡大憨起来时,却被他拉了一下,也扑倒在他的怀里。 林俊山觉得大家都醉了,说:“我们再来圆满的一杯。如何?”大家都说“好!”吃了这一杯,他们就下楼。三个男人送三个女子到醉仙院后,回到林俊山家里歇息。 翌日,王家声回家去;蔡大憨要回家时,林俊山说:“你家的房屋需要再过半个月才能修好,你就暂住我家,等房屋完全修好了才回去。” 蔡大憨说:“好吧!我也乘机多找香香玩。我想娶她回去。俊山兄弟看如何?” 林俊山说:“好!你自己认为好就好。” 蔡大憨继续在林俊山家住半个月,这半个月,他的心全部在何香香身上。林俊山拿了五千领银子给他做费用,他两天或三天就往醉仙院跑,准备与老板谈妥条件,娶回何香香。 林俊山白日处理药业的生意,夜晚时,也去醉仙院,他也是心有所属,想去看单红云,了解娶单红云需要的银子和她的需要。 半个月很快过去,蔡大憨回家整理家里是日常用具,看个吉日就把何香香娶回家。这算是了结了一段情思,成就眷属。 林俊山怜爱着单红云,但是,自己又不敢直接对司马雪诗说出心思。他知道,司马雪诗虽然也想要孩子,然而,再娶一个女人回家住,也未必畅快,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一样存在的心里。他想将单红云安置于十年前,如今还空着的“樊宅”,但又觉得不妥。如果这样,日后生的孩子就没有正规的名分,也就没有入林家和司马家的族谱。再说“樊宅”已经不是秘密了,把单红云安置在那里住,很快就会被司马家的人知道。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月,林俊山想大胆向司马雪诗提出娶单红云的事,可是,又想到:岳父母司马宏亮和林丽冰在世时,严肃地说过:日后要娶妾生子,一定要找一个家庭有良好教育的女子,最好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切不可再找像吴莹儿那样的人家,不知礼教,有辱家门。这样一来,如果把单红云娶来,司马雪诗必定不会同意。 林俊山想来想去,呵呵!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的!他想到先把单红云安排去丝绸铺去做事,过些时间才向司马雪诗说娶妾的事。这丝绸铺女子的出身,总比醉仙院的好,这样,司马家族的人就不会说什么了。 他迅速行动,幸好单红云也是极其懂事的人,立即同意去丝绸铺。 林俊山向老板交了单红云的赎身金,领单红云到自己属下的丝绸铺,交代吕掌柜安置好单红云的住所和工作。吕掌柜当然照办,而且还办得让林俊山说有多满意就有多满意。 吕掌柜是一个闯荡过江湖的人,他问林俊山:“东家,这之后,怎样称呼单红云姑娘?” 林俊山说:“就叫她单姑娘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吕掌柜狡黠地转了转眼珠,说:“东家,我是问,称呼她是你的什么人?表妹吗?是未来的姨太太?” 林俊山犯难了,不只是称呼的事,而且安排什么工作也会让吕掌柜难办。他无话可答。 吕掌柜笑笑地说:“东家,不如就说单姑娘是我的外甥女。如何?” 林俊山欢喜地说:“对对对!就是你的外甥女。”对单红云比了一个手势,说:“快过来拜见舅舅!” 单红云欢喜地跪下,连连三个叩首,说:“红云拜见舅舅。” 林俊山说:“吕掌柜,今日之事多亏了你的帮助。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吕掌柜说:“东家,为你做事,做一些小分忧,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职责。你有什么难解难缠的小事,尽管交代给我办。” 林俊山说:“你已经知道这事情了,不瞒你,我是想先将单姑娘暂安置在丝绸铺,日后从这里娶出去。你今日既然认了单姑娘为外甥女,就是帮了我的大忙。我日后来娶时,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再过了一个多月,林俊山跟司马雪诗说要娶妾的事。司马雪诗同意。说:“娶妾的事,我早就同意了,是你自己一拖再拖。我给你办理家里的事,你就去问你岳母那边需要什么。” 林俊山说:“好好!多谢夫人!” 司马雪诗说:“多谢什么?你娶妾已经是司马家和你林家必须做的大事。只是,我父母在世时说过,要娶一个门风好的女子,家里教育好的女子。对方详情如何,你还没有说呢。” 林俊山说:“我已经三十五岁了,想要找年轻,又是大户人家的确实难,大户人家,有良好教育的女子怎么愿意做妾呢?不瞒你说,我要娶的是,丝绸铺吕掌柜的外甥女。她叫单红云,今在丝绸铺下做事。” 司马雪诗说:“你说的也有理,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子愿意嫁给人家做妾呢?吕掌柜办事干练,他的外甥女想必也是聪颖伶俐吧!你看中了就娶来吧!” 林俊山说:“这个女子叫单红云,我到丝绸铺去时,认识她的。确实聪明伶俐,为人善良,善解人意,做事勤快。她家里父母都已去世,如办婚礼,就跟吕掌柜商量即可。” 司马雪诗说:“父母不在,那她的舅舅就是她的上辈,你就从丝绸铺娶回来即可。新房我和小英给你们布置,其他娶亲的事,婚礼的事,你叫人帮忙就是。” 司马雪诗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林俊山心里宽慰了不少。但是,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他急急到了丝绸铺跟吕掌柜商量下一步的事务怎办。 吕掌柜一一帮他安排,生辰八字由吕掌柜写,礼单由吕掌柜写,婚礼的日子由吕掌柜找庙祝定,一切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成婚之日到来便可迎亲入林宅了。 第三十六章.二次娶妾气病正室(下) 家里,司马雪诗和司马小英,认真地布置新房。小英笑着说:“小姐,你真的对姑爷太好啦!他要再娶女人,你则为他布置新房。” 司马雪诗说:“总不能叫他自己布置,横竖是娶来给咱家生孩子的。这是父母的愿望。到时,孩子生下来,我要一个来养育。” 司马小英问:“姑爷怎么突然又要娶妾?这个女人必定很特别的吧!” 司马雪诗说:“我也不知道。他说好就好。到时娶来就知道那女子是怎样的。不过绝对美丽,如果不美丽,俊山他是不会要的。这是男人的心思。” 良辰吉日已到,司马府和林宅都充满喜气,迎亲之时,自然八抬大轿,吹吹打打不在话下。 拜过了天地,新娘子也进入洞房,不料丝丝带着一个醉仙院的姐妹杜鹃前来贺喜。成婚之日,当然来来往往的人多,管门的老施也不会随便盘问人,横竖今天来的都是贺婚的,哪能盘问?那不是不好意思吗? 贺婚吃喜酒的人熙熙攘攘上千人,谁也不会去管谁。丝丝和她的姐妹杜鹃直接到客厅,登记礼单送贺礼。 负责登记收贺礼的老方,一见这姓名便狐疑起来,问“姑娘是哪里来的?” 丝丝说:“我是柔柔的好姐妹,我叫丝丝,名字都登记了。你没有看到吗?” 老方说:“姑娘,我是问你家住哪里,不好意思。你会不会走错了家?我们东家新娶的姨太太不是你说的这个名字。” 丝丝说:“对对!我说的是她以前的另一个名字。她叫单红云。这该对了吧!” 老方说:“对不起!姑娘。我是怕你贺礼送错家了。姑娘请入席。” 这时,司马小英刚好过来,看了看丝丝和杜娟两人,总觉得她们跟大部分的女子不一样。她想了想,对丝丝和杜鹃说:“两位姑娘很美丽,穿戴也特别美。很像是仙女又像是台上演艺的。” 杜鹃说:“是是,我们就是醉仙院演艺的。今天来给我们姐妹贺婚。” 司马小英脑袋里“嗡”的一声,不知如何是好。这新娶来的太太分明是那种风月场所的人啊!该怎么向小姐说啊!这个小英从小在司马家长大,她满脑子都是司马家的荣誉、名声、利益,她决定要向小姐报告。 哎呀!司马小英!你不报告会死呀?为了家里的安宁,为了小姐和姑爷夫妻和睦,为了小姐不生气,假装不知或善良的讲一句假话,不是真好吗? 这时的司马雪诗独自在自己的房间坐着,她觉得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为丈夫娶妾,可以生孩子,为司马家延续香火,祖宗有人拜了;忧的是从此丈夫的爱至少分一半给另一个女人,或者更多。 娶进来的单红云,如果能够好好相处还好,如果争风吃醋,计较利益,那就烦心了。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父母在世时,父母做主给林俊山娶妾,娶了那个吴莹儿,可是,这次娶单红云则是自己操办的啊! 哎!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叫自己肚子不争气,还一身是病!?司马家的事业家业这么大,没有后人来继承是可惜啊!要命的是要有后人来烧香拜列祖列宗。做就做了吧!娶就娶了吧!是对是错,日后自有公论。 正当司马雪诗苦苦思索之时,司马小英气急败坏地冲进来,上气接不了下气,断断续续地叫:“小姐!小姐!不好!不好......” 司马雪诗惊疑地问:“怎地?啥事不好?” 司马小英还在大喘气,等到她气喘顺了才说:“小姐,那个新娘子不好,是出身不好。” 司马雪诗问:“怎样出身不好?” 司马小英说:“是那种场所的人。脏场所的人。” 司马雪诗半信半疑问:“说详细些,是哪个场所的人?” 司马小英说:“是风花雪月的人,是醉仙院的人!” 司马雪诗急急问:“是真的?是谁说是!?他怎么说是吕掌柜的外甥女,是在丝绸铺帮工的。” biquge.name 司马小英说:“必定是姑爷怕你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出身,不同意娶来,所以骗你的。” 司马雪诗说:“他明明是去丝绸铺取来的啊,吕掌柜还当上辈给她操办送嫁礼呢!” 司马小英说:“这些必定的姑爷安排的。吕掌柜必定为了讨好姑爷,而跟姑爷串通在一起的。” 司马雪诗问:“你怎知道?” 司马小英说:“是醉仙院的女人来贺婚,给我碰到的。她们还在客厅里。” 司马雪诗毕竟的大户人家出身,这时,她沉住气地说:“你去叫那个女人出来,我来问清楚。” 司马小英说:“是两个女人。一个叫丝丝。写在礼单里。” 司马雪诗说:“快去叫她们出来,我在客厅外面等。”司马小英跑进客厅,又跑出来,喊:“小姐,我去找她们!” 再过一刻,司马小英领着丝丝和杜鹃过来,转过头对她们说:“这是我家小姐。有话要问你们。” 丝丝和杜鹃齐向司马雪诗行礼,说:“见过小姐!” 司马雪诗说:“两位姑娘免礼!” 再过了一刻,司马雪诗问:“两位姑娘家住哪里?是新娘子的姐妹吧!?” 丝丝说:“新娘子是我们的姐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都是醉仙院的艺女。” 司马雪诗说:“哦!原来是这样。” 丝丝问:“请问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杜鹃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说:“丝丝,我们走吧!什么不对?你没有看见刚才送贺礼时,哪几个人的表情,那是嫌我们身份低贱!” 司马雪诗说:“姑娘别误会,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呵呵,来者是客,快入席位。” 司马小英则说:“我家小姐并没有讲什么身份低贱,是你们自己说的。”这还用说,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你们就是低贱。 丝丝也生气了,说:“这位姐姐,我们地位虽然低微,可是我们都是做正经事的,从没有做肮脏事,更没有做亏心事。我们今日是来贺喜的,前些时候,是你们那个林爷追我们柔柔姑娘的。如果有弃嫌,早就不要那样痴情。” 已经非常清楚了,司马雪诗强忍一肚子气,强压一肚子委屈,强控制住满腹的伤心,说:“姑娘,你别再说了。”丝丝和杜鹃愤愤地走开。 司马雪诗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瘫软在床上。这一气,几天不会吃饭,大夫开了好几服药吃,也不见的好。这一病,延续两个月,才有所好转。 第三十七章.遭报复艺女救夫(上) 林俊山见司马雪诗生病了,非常着急,赶忙请莫思聪大夫给她诊治。七八天过去了,并不见得起色。 林俊山问莫思聪大夫:“老莫,你看雪诗的病,到底是何因引起的,这次怎么连续吃了药,一点起色也没有。我担心......” 莫思聪说:“像是怒火攻心,又像是积压什么,郁结什么的......但是,你放心,没有生命之忧。” 林俊山说:“老莫,你今天说病症太不专业了。” 莫思聪说:“东家,难说的病因,难治的病症,由心而起的病,叫我怎能说专业。” 林俊山说:“老莫,你就别绕弯弯,直说了吧!雪诗的病到底如何?” 莫思聪说:“如我所言,与你娶妾大有关联。因为,你婚礼那天下午,我看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倒了。” 林俊山说:“不会吧!我娶妾,是雪诗欢喜的,新房里的一切用具都是她操办的。” 莫思聪说:“是你最厉害呀,世间哪里有正室妻子喜欢丈夫再娶妾的。” 林俊山说:“我家特别。我这是遵循上辈的遗愿。” 这时,司马小英走过来,说:“上辈的遗愿?姑爷就没有改吗?” 林俊山说:“没有啊!我改哪里啦?” 司马小英说:“你那个新姨太太是从何方娶来的?” 林俊山说:“你们全部知道了?” 司马小英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姐就是被你气的,才生病。” 林俊山说:“红云她虽然出身不高贵,可是为人处世善良、知书识礼。日后你们就会知道。” 司马小英说:“那就看着吧!”林俊山对司马小英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个从小就跟着司马雪诗的女人,其实就是一个大管家,监督大员。 林俊山把司马雪诗病因略跟单红云说了一点,单红云就知道其中疙瘩了。她说:“我会慢慢给雪诗姐姐解除心结的。我自己也会做好一个妹妹的。” 从此,单红云每日早上都给司马雪诗请安问候,也帮着小英煎药。司马雪诗房间的东西都殷勤洗刷。这些事,当然司马雪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看着单红云善良殷勤的样子,司马雪诗的心情慢慢宽松起来,病也慢慢好转。但是,她毕竟身体弱,气血不足,整整医治了两个月才痊愈。 再说,林海灭族,林金子也被处死。留下他的妻子何雪花一人孤零零过日子。 这个何雪花是穷苦人出身,自小就练成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的秉性,她还跟父亲学习一些武艺。她对林金子的死,悲天跄地。一日之前,她是什么都有,一日之后,她便什么都没有了。这对她的打击,何如从天上一跤摔到地下! 女人啊!她理所当然说自家的利益,过了一段时间,她对林金子的案发而死,全部归到林俊山的头上,认为是林俊山勾结官府,把自己的丈夫送上断头台的。 你要知道女人是最注重自己的感受的,因为女人一般情感都比较丰富。这种情感就是偏向、自私,然而,女人她自己欢喜,她要这样。林金子的死,对何雪花当然是剜心之痛,你别指望她明辨是非、奸忠。 何雪花愤愤地想:你不给我好过,我也绝对不给你安宁。别以为我是女人,就没有你姓林的办法。走着瞧! 原来,何雪花的祖父是江湖人物,传下了用毒的本事。虽然,从她的父亲开始,已经不涉及江湖事,然而,那些用毒的技巧、药物的制作,则是延续传下来。为了安全,她也学习武术,一般打倒三四个男人是不在话下的。 受到刺激的人会变得聪明,受到挫折的人会变得强大。 她开始盘算着怎样报复林俊山的计划。她利用自己年轻美貌,勾结了三个江湖武者,利用剩下的银子制作(毒)药。奇怪的是,何雪花转行卖扇子。她原来不是卖雨伞和斗笠的吗?这就是她用毒的高明之处了。 她心灵手巧,做出来的扇子美观大方,顺手好用。扇子上的各种图案,有符合高官厚禄的,有符合黎民百姓的,有符合书生的,有符合闺中小姐的,有符合江湖人的,有符合在家乡耕地的。扇子的大小样式更是五花八门,男、女,老、中、青、幼都可以选到合适自己用的。 何雪花几年来,没有一日不在想报仇。她结交三个武士,也结交一批乞丐。她从晋穆帝十五年就开始筹备,至晋穆帝十七年基本成熟。可是,她很难找到机会对林俊山下手。 林俊山本身就是一个武功不凡的家伙,并且,外出时还常常有方德武和欧阳胜两个武师跟着。何雪花想到,要杀死林俊山,必须先杀死他身边的两个武师,可是,杀了武师,他姓林的会再请武师啊!他这短命鬼太有钱了。 你有钱会再请武师,尽管如此,还是先试试两个武师的深浅再说。这年夏天,何雪花叫自己的两位武士杨强钢、刘武林,在司马药业至林俊山的住宅中段,袭击欧阳胜和方德武,而叫武士周雄在旁边观察。 那日,杨强钢、刘武林假装酒醉,在路上醉颠颠地靠近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三人。一言不合,杨强钢、刘武林便开拳攻击,没有过十招便被打倒。幸亏林俊山他们认为是醉汉闹事,不必计较,而放过了他们两个。 燃文 这次的试战,使何雪花有些心灰意冷。她想辞掉这三个武士,但又不甘愿。因为,这三个人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人。杨强钢锦帐里的功夫好,刘武林勤快,能帮助做吃饭、洗碗的事,周雄则有智慧,能够帮她运谋设计。 她想,也许真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来还是需要时间和机会的。可是,老娘不是君子!绝对不能超过十年才报仇。 周雄看出何雪花的心事,说:“据我观察,目前,论武功,必须我们三个齐动手才能够与欧阳胜和方德武打平手。剩下的林俊山就必须由何老大自己出手了。但是,这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下一次出手,必须有全胜的把握才可以。 故此,我们三人要勤练武功,有朝一日出手,能够打赢欧阳胜和方德武,而你,何老大,应该练好使用毒药,一击即成功,再一刀毙命。” 何雪花说:“我早就知道报仇的事不简单,今日主要是试试,无非是侦察。各位兄弟别放在心上。好好地、认真地练武,再想想方法、时间、地点、手段。今日兄弟们辛苦,我给你们慰劳慰劳。” 三个男人“哈!好哇!”大叫,所谓的慰劳,就是大吃酒肉,吃后,随她高兴选一个陪着过夜,这三年来也有过几次,全看何老大的心情。 四个人,三男一女,杯觥交错大吃大喝起来,几杯酒下肚,男女都放纵形骸。男人坦胸露肚,女的现开胸前衣领。 何雪花说:“你们三个弟兄,如能帮我报仇,杀死林俊山,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老娘说话绝不是放屁的!” 周雄说:“何老大是我们的靠山,使我们衣食无忧。我们为你报仇雪恨,一定致死方休!” 何雪花骂:“什么死不死的!?你小子要是死啦,我找谁去玩乐!?其实,你的功夫也不错,温柔体贴,有时候慢慢来也是一种享受。” 周雄说:“我是怜香惜玉。” 刘武林说:“周兄弟在做事时,必定是没有力气。何老大还是喜欢杨强钢那猛烈的进攻。” 杨强钢说:“我也不是非用力不可,只是何老大叫我那样做的。” 何雪花说:“我也是快意情爱的人。你们要干,就干脆一些。来!再吃三杯,今晚,我还是先选强钢!” 说到做到,各个再吃三杯酒,何雪花就拉着杨强钢到里面去。 女人啊!千万不要酗酒。男人酗酒乱了本性,放纵不羁;女人酗酒更加疯狂,更加变态。她就这样大公明开地拉走了男人去...... 这何雪花也太厉害了,为了给林金子报仇,穿梭于三个男人之中,利用女人的东西牢牢控制着三个男人,但是,也太悲哀了,委身于三个男人的胯下。如果林金子做鬼有灵的话,不知做何感想,是感谢呢,还是厌恶。还真是难于评论。 何雪花的祖辈本来就是江湖人,快意恩仇也是难免的。然而,何雪花对林俊山的报仇,与其说是为了丈夫林金子雪恨,倒不如说是对林俊山那种呼风幻云,澎湃排场的妒忌。 林俊山对这次两个人的袭击,全然不知道是报仇的前兆,是一种试探性的攻击,还真认为醉汉无意中惹事。 之后,何雪花领着杨强钢、刘武林、周雄三人,几次在路上准备袭击林俊山,都因为欧阳胜、方德武离得很近,没有出手。 今年初,她见林俊山跟蔡大憨、莫思聪、王家声在大豪酒馆吃酒,吃得大醉,想下手,可是,欧阳胜和方德武却在楼下门边的桌上吃点心,也不敢下手袭击;之后几个月,经常看到林俊山出入醉仙院观看歌舞,也想下手袭击,但是,照样的,欧阳胜和方德武都在门口溜达,也不敢下手。 从开始实行报复行动至今,已经过了三年,其中,一次不得手,几次不敢下手,到了晋哀帝三年夏天,也就是林俊山娶了单红云的三个月后的七月,何雪花再次实施报仇行动。 第三十七章.遭报复艺女救夫(下) 从七月初三日以来,何雪花不是把卖扇摊摆在司马药业门口,就是摆在林俊山家的大门口,有时也在这两处之间的路段来回叫卖。 见到林俊山走过来,她就招呼他买扇子,很殷勤地给林俊山扇几下风,说:“大爷,买一把扇子吧!我的扇子好用、有风、轻便、易带。”她在那个年代就能够制出把扇子叠折成一个条快或一个盒子,确实是极其有创造性的,极其聪明的。 何雪花不止给林俊山扇上几下风,也给欧阳胜、方德武扇上几下风。太多次了,初十日,林俊山就叫欧阳胜买了七把扇子,回家后,一把拿给单红云,两把送给司马雪诗和小英。 七月十五日,家家户户做中元节。十五日晚下半夜,家家户户吃中元,人人吃得肉饱酒酣。 七月十六日,上午,林俊山在中,欧阳胜在前,方德武在后,三个人从林俊山家里出来,往司马药业走。何雪花走上来,说:“林俊山大爷,今天还买扇子吗?便易给你。”又朝他的脸上扇了几下。 林俊山意识到,这女人动手了,只不知为什么要害他,说:“你的扇子太好啦!今日必须全部留下。” 何雪花意识到不对,立即退开,一个手势,七八个乞丐朝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扔石头。很准,瞬间,三人都被石头打中好几下;不只是石头,还有粉末,一时间,烟尘朦朦,难于看轻物件。 在路边隐蔽的杨强钢、刘武林、周武三个直取欧阳胜和方德武,五个人立即打成一团;而何雪花自己则站在另一边看着,她在算说一、二、三、四、五,倒!她在等待看着林俊山倒下来。 可是,算到“倒”过后,林俊山还是没有倒下来。她迅速扑向林俊山,用匕首使出吃奶的力气刺出,林俊山快而轻地飘移一脚步,避过她一击;她又用匕首横挥过来,林俊山又是一跳,再避过这一击;她再反手挥动匕首,照样无功。 林俊山一脚过去,踢掉她的匕首,再一进,把她拧在空中,手一转把她摔在地上。 何雪花坐在地上,惊奇地问:“你为什么没有倒下?” 林俊山说:“你这下三滥的伎俩,我早就防着。” 何雪花又问:“你有解药?” 林俊山从衣服内拿出一个小小包,说:“在这里!” 何雪花再问:“你为何还那样有力?难道没有中毒?我那是松筋蚀骨散,慢性(毒)药,你已经中我的毒药好几天了。” 林俊山说:“怪你太不会算。其实是,人算不如天算。” 何雪花说:“怪我自己无用。要杀要刮随你便!” 那边,欧阳胜和方德武跟杨强钢、刘武林、周雄正战得难分难解。 林俊山不管欧阳胜他们的打斗,对何雪花说:“现在轮着我来问你了。” 何雪花说:“你问。” 林俊山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杀我?还安排得如此周密?” 何雪花说:“既然失败了,死都不怕,还怕说出实情吗?你听着:我叫何雪花,林金子的妻子,杀你是为金子报仇的!六年前,你勾结官府,说什么帮外邦购药,泄露军情,杀死我的丈夫,还有林海老爷一家老小。我今日报不了仇,那是天不公道,我死也要咬你的肉,啃你的骨,吸你的血!”说后闭上眼睛。 那边,欧阳胜、方德武已经受了伤,杨强钢、刘武林、周雄越战越勇,战况有利于杨强刚等。 林俊山在街路被袭击的消息很快就传出,护民队很快赶到,加入战斗,不一刻,杨强钢、刘武林、周雄就被打得昏头转向,护民队把他们三人围困在中央。 林宅院里,司马雪诗、司马小英、单红云、朱修也问讯赶到。大家见林俊山无事都放心,单红云走到林俊山身边问:“俊山哥,怎样?没事吧!” 林俊山答:“没事。有你的解药和运筹,没事!” 单红云高兴地说:“没事就好!” 何雪花听他们两对话,说:“原来破坏我的计划的,就是你这个女人!?” 林俊山鄙睨她一眼,说:“正是。服气了吧!别以为天下只有你最了不得,用毒药害人,能破解你的人还很多呢!” 何雪花问:“你是怎样发现的?” 单红云说:“这是因为你太聪明,太早行动。” 何雪花问:“怎么说是早行动呢?我的药是慢性药,须三天才能见效,三天后药性侵入筋骨,全身无力,有再高的武功也使不出。这药是无色无味,是不轻易能发现的。” 单红云说:“你既然自作聪明,我就叫你心服口服。你初十卖给我夫君毒扇子,十一日,他说觉得骨头有些酸痛。我就问他‘这几天酒吃多吗?’他说:‘并没有多吃酒。’ 我问:“‘骨头酸痛的状态怎样?’他说‘感觉里面有东西在走,连筋也觉得奇怪。’ 此刻,我就想到可能是中毒。我在醉仙院时,一个老师说过江湖上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可以做成粉末,人闻着就不知不觉中毒,全身无力,失去武功,并教给我们几个姐妹解毒药方。老师对我们说:‘我们干技艺演出这一行,也属于江湖一派,一定要防着人家用毒陷害。’ 但是,当时还不敢断定是中了这种毒。我问俊山哥:‘这些天有没有发生什么蹊跷事,药业里的、药铺的、丝绸铺、当铺,以及路上,有没有什么你认为奇怪的事。’ 他说:‘有!这些天老是有一个卖扇子的女人,在药业门口、咱家门口摆摊买扇子,多次招呼我买扇子。所以,我就买了七把扇子。两把送给雪诗和小英,三把给三个护院武师,两把我们两个留用着。’ 于是,我就把扇子拿来仔细看,就看到里面还夹着粉末。因此断定是你这女人用毒害我家众人。如此,岂能让你阴谋得逞!?我就按药方取药材配解药了。 你这个女人,你也不看看我家是开什么行当的,是药业!你那毒药能难倒我们吗?这些解药的药材还是我家雪诗姐姐亲自取来的。还要我给再说吗?” 何雪花还是不解地问:“你这女人厉害!你们必定是人人都吃了解药,只等我们上钩的。可是,我还是一事不解,你能解我的毒药,但是,你怎能知道我今天会用迷魂药粉?” 林俊山接下说:“我们既然能够破你的毒药阴谋,也自然能够想到你会在半路下手。我料定,你虽然用了毒药,但你还是没有把握能够战胜我。想要战胜我,就必定会使用迷魂药,先使我头昏迷睡,然后你才能打赢我。” 单红云说:“我配制的解药,是任何迷魂药都能即刻解掉的。这就是你徒劳无功结果。” 何雪花叹气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原来救林俊山的人是你这个女人!林俊山个狗运实在太好啦!狗命也太长啦!” 单红云问:“你这女子,看来年纪也轻,相貌也美。为何要害我丈夫?你与他有何仇,为何这么毒辣?” 何雪花怒目说:“你问他就知道!是他害死了我的丈夫林金子的。” 司马小英冲过来,对何雪花就是一巴掌,骂:“你这臭女人,你还有脸说!你那个该死的林金子,早年害得我姑爷好苦。之后又勾结外邦人骗我们的重要药品,还当走狗,帮林海狗贼泄露军机,犯上判国罪!你替这种人报复,简直死有余辜!” 何雪花不服气地喊:“死的又不是你的丈夫!如果你丈夫被人害死,看你报仇否?干你妈的!丑女人!” 林俊山说:“林金子是违反国法,当该死罪。你怪谁也无用。我若犯国法,也同样得被处决死刑。” bqgxsydw.com 方德武跑过来问:“东家,这些杂碎怎办?” 林俊山沉吟一会儿,说:“都放了吧!给他们一条生路。” 所有的人都“啊!”的一声大叫。既然东家说放了他们,大家也就放了。 众人都慢慢散去,只有何雪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她望着林俊山远去的背影,叹息地念叨:“我这是死而复活啊。哎!冤家宜解不宜结。林俊山真是大善人啊!”接着,她又跺跺脚,念:“死林金子,死金子.......” 何雪花回到家里,叫来杨强钢、刘武林、周武三人,每人给了三千两银子,对他们说:“你们拿了这些银子,自去谋生和娶妻。今天的场面,你们都看到了,仇恨只能消除,不能延续和加深。 我六年来日夜记仇报仇,到头来一场空,险些连累你们丧命。人家林俊山就是有量有福,我们既然都捡回一条命,就应该知趣。走吧,你们都走吧!” 周雄问:“何老大把钱都给我们,你日后怎生活?” 何雪花说:“我的钱财还多着呢!林金子死时,因为他是从犯,官府没有来抄家,所以,留下五两金子,折成银子就是两万五千两,他还留下五千两银子。这还不算,他买了这房屋后,修灶时,发现灶底埋着一瓮金块,这些就够几代人花了。要不然,这几年来,我拿什么给你们吃穿啊!?”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好久才说:“老大,那我们就走了......” 第三十八章.神农庙论说女人(上) 路上遇着仇杀的事,林俊山也就不想去药业了,他和妻妾、小英、护院武师回到家里。小英很快就煮上茶水,大家边饮茶边说刚才的事。 司马小英笑着说:“姑爷就是会做好人,我却得罪了那个恶女人,打了她一巴掌。” 林俊山说:“你打她也对,我放了她也不会错。” 司马小英桥翘着嘴,说:“换成我,那是绝对不放过她的。幸亏有单太太能识破她的危计,不然就糟糕了。” 单红云说:“事都过去了,别再想。这叫着人有福,天神人都来助。” 司马雪诗也说:“对。有惊无险。算是躲过一大劫。日后要好好祭拜神灵。” 欧阳胜问:“东家,你当时怎会想到放走他们?我还以为会交给官府,判她个谋杀未遂罪呢!” 林俊山说:“我也想过把他们交给官府,但是,当时我也不知为什么就喊‘放了他们。’这可能是那个何雪花的话触动了我吧! 你们想,人家一个女人,准备了好几年,用了不知多少力量和钱财,就是要为丈夫报仇。你们说,这种作为、这种心思多不容易啊!这何雪花简直就女中丈夫,女中豪杰。 我想,我们放过了她,她是一定会感动的,也算是解了一段仇恨。人生在世间,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人,都不知道。既然知道了,就赶快消去仇恨。得罪人多了,仇恨积累多,人不来杀死咱,恐怕自己也会被仇恨气流的压死。” 司马小英说:“姑爷,你还是要好好感谢单太太和我家小姐。” 单红云说:“都是一家人,还是感谢神灵吧!刚才雪诗姐说过,要祭拜神灵呢,我想我们一家,找一个时间去拜神。这些草药都是神农发现的,我们就去祭拜神农爷吧。” 司马雪诗说:“好,我也是这个意思。” 小英说:“七月是鬼节,我们等到八月才去祭拜。如何?” 林俊山说:“好。八月初八是好日子。我们就等到那日去神农庙。我也好久没有去了。” 这神农庙是林俊山九年前建造的,当时,他从西南购药回来后,为感谢神农爷派缥缈和虚无两位神女赐仙草和药汁,而度过三次难险,而建造此庙。 神农庙建在京城西区与顺安县交界处,占地面积五十亩,建筑面积二十亩。建有山门大殿,神农大殿、五谷王殿。最后是炎帝殿,还有两旁的道舍、客房、客厅、膳食房等。并且都用最好的材料建造的。殿堂四周都种上名贵树木、花卉,左右各建有两个凉亭,供香客休息玩耍。真是气势磅礴! 八月八日,林俊山、司马雪诗、单红云、司马小英、欧阳胜、方德武、朱修等到门口集齐,司马小英的丈夫阿勇赶一架马车,再雇来一架马车,一行九人,乘坐两架马车,悠哉悠哉地往神农庙。 到庙门口,阿勇和雇来的车夫自去料理马,林俊山等七人,诚心、端庄地一步一步走入庙的山门。他们从前到后,一殿一殿地拜过去。四殿都拜好后,回到客厅喝茶。 庙祝自然留他们在庙里用午餐,午餐后,考虑到司马雪诗身子较弱,叫庙祝安排她们三个女子午休。司马雪诗、司马小英、单红云分别到三间客房歇息。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朱修则在客厅吃茶。慢慢地,几个男人也都困了,个个打瞌睡。 一阵香风飘来,林俊山睁眼一看,心里欢喜得如花开放。他要站起来迎接,可是觉得无力站不起来,比一个手势,说:“仙子姐姐!快请,快请!好久不见,我太想念您啦!” 这仙子姐姐便是虚无神女,她,姗姗而来,款款而入,坐在林俊山对面,微笑着看着林俊山。 bidige.com 林俊山说:“仙子姐姐,十年不见,你依然那样年轻秀美。” 虚无神女说:“林俊山,其他学不多,倒是学会花言巧语。” 林俊山说:“不敢不敢!但我说的是实情。仙子真的与十年前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 虚无神女说:“这也没有什么。我们仙过界一日,你们人间度一年。所以,我的容貌变化不大。一时肉眼难于辨别的出。但是,还是有变化的。神仙也会老,只是寿命长,容貌变化小而已。” 林俊山说:“仙子姐姐,这次来必定有所指教。十年前,多亏仙子赐药汁,增强武功,战胜蛇妖。此恩永远铭记于心。对了,那......缥缈仙姐怎么没有来?” 虚无神女说:“林俊山,你怎么不说,承蒙缥缈仙姐赐药汁,赠仙草,使你战无不胜呢!怎么?如此想念飘渺啊!还早呢,再过一些年,他就会与你相会,还成就一番姻缘呢!” 林俊山说:“虚无仙子见笑了。我怎敢梦想。只是如你所言,缥缈仙姐当时赐药汁、赠三味仙草,使我度过三个难关。至今感恩不尽,姑此想念。” 虚无神女说:“算你有良心!我们姐妹两个没有白疼你。” 林俊山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几次救命之恩!我回来后,就诚心建造神农庙,以经常敬拜。” 虚无神女说:“我此时到来,便是奉神农帝爷之命来见你的。” 林俊山问:“神农爷很忙吧!此时在吗?我得去拜见他。” 虚无神女说:“神农爷当然忙。他不是上天廷办事,就是巡查各地,救民灾难。幸好他的法身遍天下。” 林俊山一听,已知神农爷不在庙里,失望之情立即表现出来,说:“遗憾,遗憾,无福,无福。” 虚无神女说:“林俊山,别乱讲!神农爷对你极其偏爱,处处都在加持你。当然,你也非常敬重神农爷。比如,建造神农庙就是一个很大的功德。 你虽然用了钱财,然而,建造一个庄严场所,供黎民百姓,在朝官员朝圣,使他们得到神农爷的加持,灾难得到解脱。这是千秋功德,也是对神农爷的最大尊敬。” 林俊山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神农爷欢喜,我就感恩不尽。” 虚无神女说:“你前不久还做了一件好事。神农爷很是欣慰,赞叹你又进一步觉悟了。” 林俊山问:“神女是指放走了何雪花等人的事?她那经历也是苦难的,我不忍心啊!何况她是一个女人......” 虚无神女说:“正是如此,神农爷命我与你一谈。” 林俊山说:“请神仙姐姐赐教!” 虚无神女说:“对男人,对女人慈悲为怀,这是我辈的旨意。然而,天下女子千差万别。总的说来,女子一般较柔弱,作为男子,应该怜悯她们,爱惜她们。但是,有的女子则不逊须眉,有的却比男人强得多。世间女丈夫有,女盗贼也有,今朝有,以后的朝代也有。今朝有女盗贼,女匪;此后的朝代也有女盗贼、女匪,甚至更加凶猛。” 林俊山说:“女盗贼,女匪,多数是生活所逼,如何雪花为林金子报仇的事,便是一例。丈夫死了生活无着落,生起报仇之心,也是必然的。” 虚无神女说:“林俊山,你说的只是一面之情。女子做坏事,生活所逼是有的,但是,主要是人的心!一切唯心造!” 林俊山说:“是,领教了。心是万事万物之源。” 虚无神女说:“你说着了。女娲补天,利益苍生,这就是慈悲之心,大爱之心。” 李俊山说:“所以,女娲娘娘得受天下人崇敬。” 第三十八章.神农庙论说女人(下) 虚无神女说:“女子同样受苦难,有的女子就忍耐,坚持尊循道德,致死不移;有的就怨天恨人,做出过分之事。比如,你说的何雪花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何雪花,她不纠集一群人而对你报复是完全可以的。她明知丈夫林金子是犯法而被处死,可是,她却把仇恨移嫁到你身上。这就是心,心不觉悟,什么事就都犯糊涂了。 女人们常常说‘感受’,怪男人们不懂得她的‘感受’, 恨男人不知她的‘感受’。其实,她自己并不知道她的感受,本身就是自私自利。这种自私自利的感受,要人家理解,要人家接受,势必连累一些人跟着她一起痛苦。这种感受一旦发展下去,必定会害人害己。今朝如此,后世也如此。 有一事,你并不知道,何雪花家里的金子有几十斤,够她用几世的。她为何要报仇?气不过,心生恨。按她的行为,你不放过她,把她交给官府,世人也没有谁说你做错。 但是,你素有善良之心,放过了她,这就使她得救了。她如今已经解散那个小团伙,准备做一些善事了。” 林俊山说:“原来如此。这太好啦!不要活在仇恨之中,解脱出来,多轻松啊!” 虚无神女说:“我说,女子不可一概而论,有的是女丈夫,有的成为女盗贼。今后的朝代,女盗贼更是凶狠。” 林俊山问:“今后朝代的女盗贼,杀人越货吗?” 虚无神女说:“岂仅如此,今后女盗贼,有的公开杀人越货,有的虽然没有杀人越货,但是,罪恶更大。” 林俊山问:“这是为何?难道她是元帅、将军?” 虚无神女说:“林俊山,未来世界,人的心更大,更凶残。就女子而言,敛财千万当知县;当捕头,十个男人轮着侍候。女人当官满满是,要上官席,下掉内衣。找亲戚、攀关系,金钱投标最低级。拼命干,出成绩,人家说你是垃圾。” 林俊山说:“如此世道,不乱了吗?” 虚无神女说:“不乱。这是世道前进发展的趋势,这趋势中必然出现的东西。但是,这种东西为期不长,这种女人存在很短。” 林俊山说:“那就不要紧了。我还以为女人当皇帝呢!” 虚无神女说:“让你说对了!今后就有女人当皇帝。”她指的是唐代武则天,可是,此时的林俊山根本不知道。 林俊山问:“女人当皇帝时,天下会怎样啊?会乱骂?” 虚无神女说:“女人当皇帝时,自然有能臣辅助,那会乱?女人当皇帝,自然是上天允许的,有她的天年,怎会乱?女人能当上皇帝必定是聪明盖世,能力冠群,天下又怎会乱?” 林俊山说:“既然未来世女人都能当皇帝,那么,女能人就会很多了!” 虚无神女说:“那也未必多,但也不是少。女人当州官、县官、捕头、员外的数量不少,但是,还是男人多。女人能够当上官,必定是聪颖伶俐,有能力,关键是有心思。然而,一个成功的女人,她的背后必有三个男人支撑着。绝对的女强人难找。” 林俊山说:“女人强大了,那男人怎办啊?干什么去了?” 虚无神女说:“林俊山,你没有注意听我说的话。我不是说女人当官的、当员外的还是比男人少吗?你要知道,这些所谓的女强人,其实,很多人在深夜独寝,心里流泪。他们白天看来强势,夜间则空虚无比。” 林俊山说:“这些所谓的女强人,是自找烦恼吧!她们为什么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呢?” 虚无神女说:“这就是时空不同,时代不同。到了那个时代,大大小小的女子都出外谋生,既然谋生,就有竞争。有竞争就有斗争。女子们就使出满身解数,要争得一席地位。然儿,个人能力是有限的,必须找外力来帮助。这外力不外乎是比她强大的男人和女人。你说,接下去的会是怎样?” 林俊山说:“您说,您说。” 虚无圣女继续说:“不论女人当官最后当多大,但是,起初,她必定是一个小职员,她要往上前进,必定要寻找控制着整个官场和钱财的男人帮助。这种帮助是有代价的,是交换的。这是女人的悲哀,也是男人的野性。” 林俊山说:“所以,我就主张女人在家敬父母,育子女。” 虚无神女说:“到了那个时代,就不是能这样简单想了。到那时,女子们为了生活,必须外出做工。当然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才外出做工。所以,她叫她,一个找一个,最后形成几百万女子外出做工。那时的世间,有钱人多着呢! 有钱的男人那样多,女子们会放过他们吗?当然不会。必定想尽方法,把男人的钱挖一些来过好生活。女子挖男人的钱容易吗?不容易。男人会放过她们吗?不会的,最后,还是交换。这就不用我说下去了。林俊山,你也不是好东西。” 零点看书网 林俊山惊奇了一下,说:“仙子姐姐,男女互相贪爱,这是天性。我欠别人的情债,人家也有欠我的情债。” 虚无神女说:“你呀,不止是与女子们相欠情债,还有情怨、情仇。怎么又说到你自己的头上呢?” 林俊山说:“刚才是仙子姐姐说我的。可别怪我了。” 虚无神女说:“也是。我为女身,说到激动之处,还是会无意指责男人。未来的世界,女子为了过好生活,委身于男人的太多啦!那时呀,女人们就不要龟讥笑鳖无毛了。你的情人三个,她也四个,比质量也比数量。” 林俊山说:“那个世界也太乱来了!我宁可生活在当今。” 虚无神女说:“那就由不得你了。你该转世还是要转世,说不定,到时你还是一个花花公子呢!整日泡在女人堆里。” 林俊山无言以对。想一想,还真是这样,今生已经与几个女人发生那样关系了,后世能老实吗?除非把我骟了。 再过一刻,又说:“如果到了那个世界,我宁可不娶。不然,女人太难管了。” 虚无神女说:“你们男人就是霸道、自私、狭窄。你们男人都三妻四妾了,还不满足。为什么不给女人也有一些活动空间,给女人一些自由。女人也是活生生的人,女人的感情比男人更加丰富多彩。” 林俊山说:“别家的女人怎么做,我不管;我家的女人绝不允许有情哥情弟的。这个事,我永远想不通。如果我能有钱养活我家女人,她还到外面寻找情人,我死都不会原谅她!” 虚无神女说:“这就是男人蛮横之处。别以为有钱就能决定女人的一切,感情的事,有时有钱是控制不了的。再说,未来世,女人的活动空间太多了,大部分的女子都有事做,不像今朝,大部分女子都做家务。到时候,你家女人要去哪里,自由得很,你根本无法控制她。你家用老虎管门也没有用。” 林俊山说:“如果那样,我就休妻!” 虚无神女说:“未来世界,没有休妻这个事。你不休人,人家却休了你。那时,男女平等,成婚由官府发证,离婚也由官府办理。男人没有休妻的特权。” 林俊山疑惑地问:“仙子姐姐,你是说女人也可以休了男人?” 虚无神女说:“也不能这样说。成婚自愿,离婚也自愿。说亲谈情自愿,不说亲不谈情也自愿。媒人只是一个摆设,被成婚双方利用的一道程序而已。大部分的婚姻都是男女自已定夺的,并不需要媒人。但是,不少地方,上门说亲论嫁娶还是有的。但是,有的男子与女子的成婚或者同居,就没有上门说亲论嫁娶,而是她和他欢喜,就在一起了。” 林俊山说:“那就太乱套了。” 虚无神女说:“习惯成自然,那个世界,女儿跟人家男人生了孩子之后,再来认外公外婆的多的是。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林俊山说:“我也不想听了,听了反而头脑乱了。女人原来有这么多的学问。难怪吴莹儿、樊娇娇背离我......” 虚无神女又说:“林俊山,此去要注意珍惜身边的女人,也要爱惜以后来的女子。能够跟你在一起过生活的总是缘分,无论是逆缘或顺缘,都要珍惜,能宽谅则要宽谅。” 林俊山说:“全听仙子姐姐的!” 虚无神女睁开眼睛,再看林俊山一眼,说:“好了。我要去做事了。” 林俊山说:“我送您!”站起来,脚站不稳,一个踉跄,脚又落地,碰了一下,醒来。回忆梦中之事,句句能记得,深感奇怪。 神女虚无的说话,其实就是给他第七世种下了意识准备。到那时,能够从容应对,不要去跳楼。 这时,欧阳胜、方德武、朱修他们都醒过来。庙祝见他们醒来,再煮一壶茶给他们吃。 司马小英也扶着司马雪诗到客厅,吃了一杯茶,单红云也到了。一行人拜别庙祝,起程回家。 第三十九章.复仇女决计当庙祝(上) 却说,何雪花复仇不成,反而全军败北,幸好俊山不予计较,放了他们。回家后,她遣走了杨强钢、刘武林、周雄之后,心里空荡荡的。她迷茫了半天,想:如今,人都走空了,林金子的仇也不用报了,日后要做什么事呢?特别,家里还有这么多的金子,没有四十斤也有三十斤吧!怎么花?花得完吗? 对了,人家林俊山是做善事出了名的,才有那样大的福报。我有这么多的钱,为什么不也去做一些善事?做了一些善事,弥补以前的过失,消减一些罪业。 回忆起她跟杨强钢等三个男人的六年生活,脸红辣辣的,心一阵的狂跳。真是要死的,一个女人对付三个男人!一个如猛张辉,有冲劲;一个温柔体贴,善于排解忧烦;另一个持久耐劳,又能做家务。还真是美不胜收。一刻的本能冲动后,她感觉羞愧,感到荒唐。好吧!老娘日后就专门做好事! 她想了一整夜,不能入眠,天亮时,才朦朦胧胧睡去。醒来,突然想到昨天来帮忙打架的乞丐。 对啦!认识那么多的乞丐,那些乞丐还有十多个帮忙用石头,用泥土粉末扔林俊山,算是帮忙打架吧。虽然是打架,但是,这些乞丐总算是讲义气的,应当报答他们。 她是一个硬直性格的人,想到就做,也忘了肚子饥饿,风风火火地跑到北郊的破屋。这时已经是中午,乞丐们正是吃“午饭”的时间。 别看人家是乞丐,同样是规矩严格。这里的十七个乞丐,公推阿旺做老大。阿旺规定三个六十岁以上的不要出去乞讨,其他的十四个分路分段出去乞讨。 每天出去乞讨的钱全部上缴,统一安排,钱用于身体病痛之事;吃得东西,各人在路上可以先吃一点止饿,大部分要拿回来,每人分着吃。若是乞讨到生的东西,就拿回来由三个老乞丐煮后,分着吃。如果有剩余的菜饭,由三个老乞丐负责再煮、炒,留着下一餐吃。 他们自从昨天上午回来后,就没有出去乞讨,他们都清楚林俊山的势力,都在“家里”等待消息,看风声。他们都怕帮了何雪花之后,会遭到林俊山那些护民队的报复。 乞丐阿狗对头头阿旺说:“老大,那些护民队来了,我们就跑吧。不知何老大她们会被打的怎么样?” 乞丐阿财说:“哎!还用说!没有死也不能做儿子了!近百人围攻过去,还有好结果。” 乞丐们你一言,他一语嚷开了。阿旺听得实在不耐烦,喊:“都别说啦!” 阿财说:“老大,我们派两个出去探听探听?” 阿旺说:“有理!派两个出去探听消息。如果何老大她们被打得死去活来,受了伤,我们就去服侍她们;如果被官府抓去了,我们就再想办法去救她们。” 老乞丐李清高说:“老大说得对!这几年,若是没有何老大经常周济我们,我们有的人可能饿死了。尤其在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如果没有她送来吃的、穿的,我们必定饿死啦。” 原来,何雪花也是穷苦出身,看不得乞丐受苦,起初是良心的施舍,后来,想到这些乞丐大有用处,可以利用他们来探听林俊山的生活起居、行动路线,尤其是吃酒、落单等,就更加照顾这些乞丐。每个月都送些米、油、盐过来,冬天还送来衣服、木炭,还有水酒。这些乞丐真的把何雪花当老大,当恩人。 当阿财带着两个乞丐出门走了几十步时,突然停下,睁目结舌站着不动,何雪花喊:“阿财!怎么啦?!傻啦?” 跟阿财一起走两个乞丐喊:“何老大!何老大来啦!何老大来啦!”阿财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回屋里,喊:“何老大来啦!” xiaoshuting.cc 所有的乞丐一阵激动,都嚷:“何老大来啦!太好啦!” 何雪花见此情此境,也一阵激动,大声说:“大家吃饱了吗?” 乞丐们有的说:“吃饱了!”有的说:“这就吃饱啦。”有的问:“何老大吃了没有?”何雪花一一给他们点头微笑。 乞丐头阿旺惊奇地问:“何老大怎来啦?”又说:“我们担心死啦!您没事吧!” 何雪花说:“没有事。捡的了一条命。” 阿旺问:“他们放过了你?没有打你?” 何雪花说:“没有啊!还八台大轿送我回家呢!” 阿旺知道何雪花是在讲调侃话,说:“何老大,对不起!我们没有能帮上忙。那些护民队来时,我们就撤走了。我想,如果留下来,我们没有武功,照样帮不上忙,怕拖累何老大。所以,我们就先走,想再做计较。” 何雪花说:“你们做得对。我没有责怪你们。当时,如果你们也参加打下去,恐怕于事无补,又增加了损失。” 阿旺说:“谢谢何老大!”乞丐们都说:“谢谢何老大!” 阿旺问:“何老大,此时来看我们,有何事指派?” 何雪花说:“今日来,当然有重要事给你们做。望各位要听话。” 乞丐们齐声问:“何事!?” 何雪花说:“解散你们,叫你们都回家去。”众乞丐一时愕然,目瞪口呆。 何雪花慢吞吞地说:“当乞丐是不得已的。我每人给你们三两金子,你们慢慢去兑换成银子,可得到一万四千或一万五千两银子。你们各个用这些银子,去买一间房屋,然后做一个小生意,或者买一些田地,自做自吃。不要在外餐风露缩,吃百家饭。” 乞丐们一阵躁动,议论起来。有的很高兴,有的则说:“我不会做买卖。”有的则说:“我不会做田。”有的说:“我要跟何老大干,不想离开。” 何雪花见这些乞丐们都嚷嚷,不愿离去。大声说:“我的话已经说了,是不会改变的,你们想想,等一会儿再做决定。今天,我还有一事给你们讲,你们都听着。”乞丐们肃然无声。 何雪花说:“我此时,能够站在这里跟你们讲话,难道你们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乞丐们齐声问:“为什么?” 何雪花说:“遇到好人!遇到大善人!”乞丐们都竖起耳朵,等着听下去。 她看了看大家,说:“你们猜猜好人是谁呀?是林俊山!” 众乞丐又是一阵躁动,都不解其意。 阿旺说:“大家别急,听何老大说。” 第三十九章.复仇女决计当庙祝(中) 何雪花沉吟一会儿,然后说:“今日能够来看你们,确实是林俊山放我走的,他也放了杨强钢、刘武林、周雄。我六年计划复仇,终是到头一场空。但也使我懂得,人世间不是只有仇恨,还有很多恩情。冤仇应该解拆,不应越结越大越深。深仇大恨只能困扰自己的心思,束缚自己的生活。 林俊山之所以被称为大善人,这是有他的真实做事和宏大的气量的。当时,他如果把我打死,或者交给官府,也不为过,可是,他把我们四个人都放了,连一句怨言,一句讥讽话都没有,他就是做的那样自然。所以,当时我傻了,之后,我感动了。 林俊山,他有钱有势,但他不是利用钱财和势力欺负弱势的人们,而是用钱去支持国家、救济百姓,利用钱建组护民队,保护百姓财产和安全,利用钱去建造神农庙。 所以,我想,我还有很多钱,也应该做好事,赎罪过。杨强钢、刘武林、周雄三人,我都已经遣走他们了。你们十七个,我也要叫你们买房屋、做生意、种田园。大家听好了,都来领钱!我要看看你们日后谁有本事发财!” 说完话,她一个一个分给三两金子,之后,大声说:“有缘再相会!”抱抱拳,径自走出。十七个乞丐,送了一阵又一阵,她见大家一直在后面送,干脆奔跑起来,边跑边哭...... 何雪花一气跑回家里,吃了两碗水,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林俊山放走她的场面,林俊山做善事的传言,多少遍在她的头脑里回旋着,慢慢地她朦胧地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隔天的中午,她起床洗漱之后,才觉得肚子很饿。自己做了一些吃的,吃饱后,又怔怔坐着,她不知以后要做什么事。 她想去祭拜建业城隍公,向城隍公倾诉她的苦水,坦白她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向城隍公忏悔,也请城隍公指点今后的路要怎走。 何雪花个性就是想到就做,她到街边买了三种水果,买了一大叠“金银”、香烛,然后,快步走进城隍庙敬拜。摆上供品,上了香烛,三跪九叩后,她跪着小声倾诉......然后一直跪着。 黄昏时,庙祝高立果走过来,说:“女施主,请起来吧!我相信神灵一定被你感动了。日已落山了,该回家去了。” 听到了高立果的话,何雪花才慢慢爬起,可是因为跪得太久,脚已经麻木,一时起不来;高立果搀扶着她,一点一点站起。然后搀扶她到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水给她喝。 水喝完后,她才有气无力地说:“谢谢阿伯!” 高立果说:“施主的诚心,城隍公已知。此后,城隍公会保佑你的。行些善事人钦天地神鬼鉴,心善便有众神辅助,凡事畅意快乐。” 何雪花说:“谢谢阿伯指点迷津。对啦!我差一点忘了,这些银子权当添香油。”拿出一百两银子,放在高立果手里。 高立果接过银子,说:“施主如此大方,日后必定心想事成。” 何雪花说:“阿伯,不瞒你说,我已经无心做什么事了,就不要心想事成了。” 高立果问:“为何?为何如此消极失意?” 何雪花说:“做事要动脑,事做多了便烦恼。并且,还不知道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高立果说:“施主说得有理。你怎会如此觉悟?请问你的名字?” 何雪花答:“我叫何雪花。早日是卖扇子的。” 高立果说:“原来是前两天威震京城的何雪花,失敬了!” 何雪花说:“阿伯,别笑话我。原来,我已经臭名盖世了。” 高立果说:“未必。是非总有公论。你善根早种下在本识里,一旦时机成熟,便行善事成正果。” 何雪花问:“阿伯,你看我机缘到了吗?” 高立果说:“我看已近了。” 何雪花问:“如此,我以后就在这庙里帮你煮饭、洗衣,日日敬拜城隍等众神明。可以吗?” 高立果说:“你不会嫌这里的庙小吗?倒是有一个道场适合你。” 何雪花问:“是何去处,那个道场?” 高立果说:“京西郊区神农庙。你原来懂得使用药物,神农爷是研制药物的先祖,你到他那里去,必定有成就的。” biquge.name 何雪花惊奇地问:“阿伯怎知?难道您是神仙来点化我的?” 高立果说:“神仙,我不是。但是,你使用迷药的事,人人皆知。神农爷是研制药物的,故此,你去他的道场修行最合适。” 何雪花说:“谢谢指点。”她很诚恳地拜别了高立果回家。吃了晚饭,她在想:什么时候去祭拜神农爷,先征求他的圣意,然后跟庙祝求情,进住神农庙修行。神农庙那么大,香火旺盛,应该需要人帮忙做一些杂事。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快慰。他在椅子上微微地睡了去,突然,林俊山走到她的面前,说:“何雪花!你也想进神农庙吗?神农大圣人是用药治病,救治百姓的,而你却是用药害人。这两者相差甚远。还是去做你的何老大吧!你与道家无缘。” 何雪花说:“我要弃恶从善啊!” 林俊山说:“谁信你!”突然,人不见了。 何雪花喊:“林爷,林爷!我真的改了......”追上去,追得满身是汗,摔了一跤,醒来,原来是梦。因为睡时,翘着二郎腿,上面的那条腿滑下来,故梦着摔了一跤。 她再吃了一些水,梦中情景依然清晰。思着:难道我真的不能学做好人,做好事吗?佛家不是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可是,梦中林俊山怎么这样说呢?他这样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人,最好别犯错,一旦犯错了,要弥补就得花上几倍的心思和力量。就像不小心把衣服被烧了一个洞,之后,要补缝好,总是要花费很大力气,用于补的这块布必须比这破洞更大,而且,这破洞之处,永远留有痕迹。 呀!不好!这神农庙是林俊山出钱建造的,那几个庙祝也是他叫去的。如果林俊山不同意我去神农庙,那几个庙祝也必定不敢让我去的。怎么这样难啊!想做好事也这样难...... 天下无难事,成功在于心。成功与否取决于信心、决心。有了!我就先学习林俊山做一些好事,取得他的认可,然后,再去神农庙找庙祝。如果实在不行,老娘就去求林俊山。他都可以不杀我,难道这点小事,他会不同意?如果是那样,那他的大善人就不够善了。哎!呸呸呸!怎称起老娘呢?!这嘴巴真是不干净。该死! 她这个人就是想做就做,想到了就马上去做。翌日天刚亮,她就起床,煮了一锅粥,请来令居两个阿婶帮忙,把粥运到大街旁,对路过的乞丐施粥。看着乞丐感激的样子,她恨是快乐。 第二日,她给两个阿婶每人五两银子做工钱,在两个阿婶的家里也各煮了一锅粥,连自己煮的一锅粥,共三锅,再请来三个阿婶帮忙,每人给她们三两银子做工钱,运去大街布施给乞丐们。这样,何雪花连连做了七天。她自思着,这样总可以了吧!林俊山必定知道我何雪花也做好事了。 还要做什么好事呢?五个阿婶说,你雪花施粥做好心,我们高兴,乐意帮忙。可是,这样长期做下去也不是个事,我们家里也有事,不可能天天跟着你煮粥。再说,乞丐还是乞丐,他们饱了一餐,还是当乞丐。 第三十九章.复仇女决计当庙祝(下) 何雪花听后,思衬着,这也是实情。整个世间那么大,乞丐那样多,即使天天施粥,他们还是改变不了乞丐的命运。除非像对阿旺他们十七人那样,拿钱给他们,才能彻底改变做乞丐的命运。 屈指一算,京城乞丐那么多,解决了这些人的温饱,还有那些人得不到温饱。京郊的乞丐也很多......哎!一人之力,还真是有限。这需要所有的有钱人都这样做,才能缓解乞丐们的生活啊!所有的有钱人都像林俊山一样,天天做好事才可以。可是。这能做得到吗?有的富人,没有仗势欺人就算是慈悲了。 哎!我把所有的钱都捐献给神农庙,然后,去庙里劝说天下人都来做好事。平日里,那些庙祝们在解签时,就大都劝善,叫人多做善事,消除业障,积累功德。我就走这条路了。 这样可以吗?如果林俊山还不让我住神农庙,怎办?不会吧。如果我把钱全部捐献给神农庙,而我自己分文不剩,遇到什么需要用钱的事,又怎办? 人啊!施舍一些,大部分的人能够做得到,把所有的钱财全部捐献出去,恐怕就不那么容易,几个人能够做到?何雪花并非圣贤,这时,她有些犯难,狐疑不定。 她感觉到做好事不容易,长期坚持做好事不容意,一生都做好事更是不容易。别说五个阿婶坚持不下去,其实自己也难于坚持再做下去,至少没有阿婶们的帮忙,单煮粥、送粥就得累死。 何雪花想:不管怎样难,既然下决心去神农庙修行,就得去。据说,神明们都有“他心通”,我在家里想的事,他立马就知道。如果我反悔不去神农庙,神灵会怪罪的。我把大部分的钱捐献给神农庙,留一部分在家里,万一发生身苦病痛,可以拿出来用。老娘多聪明!这叫着有备无患!哈哈哈!要死了!又自称老娘,要不得。 门“嘟嘟嘟”响了几声,她走出客厅到大门楼去开门,门开时,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是阿财,这个家伙怎来啦?不是给他钱,叫他去买房屋,自谋职业吗? 阿财说:“何老大,我又回来了!” 何雪花问:“你不好好经营生意,怎又跑回来呢?” 阿财说:“何老大,我是去做生意了。买了一间房屋,开起面店。做了五天就倒闭了。真是乞丐的命!” 何雪花问:“怎说?怎会这样?” 阿财说:“何老大,我开面店,一来不会算,二来不会煮。雇用了三个工。本想做下去,可是突然失火,面店被烧毁,还烧着邻居的一些房屋。所以,赔了面店又赔邻居的损失。你给我的那些钱就没有了。又回来做乞丐了!” 何雪花听后沉吟了许久,说:“还真是乞丐命!这样吧,你先住下来,不要去‘乞丐寮’,明天想办法。” 到了客厅,阿财说:“何老大,我还没有吃。你有剩饭吗?” 何雪花说:“有,快去吃。吃后碗筷砵要给我洗干净。” 阿财饭吃未完,阿旺也来。何雪花不太高兴,想:我今天是怎么啦?欠这些家伙的债呀!怎么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肯定不是好事。 阿旺一进门就叫:“何老大,您好!我又来叨扰您啦!不好意思。” 何雪花说:“阿旺,有什么事就说,别客气。怎么离别几天就学会了文绉绉的。” 阿旺说:“我回去后,买了房屋,又说了一门亲事。还跟乡里合办学校。今天和两个教书先生来金云县城购置书籍和读书的日常用具,半路被抢劫一空。我叫两个先生回去,就跑到你这里来了。我是想再向你借一些钱,再回去办学校。” 何雪花说:“好!我听你能够办学校很是高兴。这教书育人是百年功德!要多少钱,你说,一口定!” 雅文吧 阿旺说:“再借我五千两银子如何?” 何雪花说:“好!给你二两金子,你可以去换一万两银子。这样够不够?” 阿旺高兴地说:“够,够,够!” 何雪花问阿旺:“你吃晚饭了吗?” 阿旺答:“未有吃。” 何雪花喊:“阿财!你也别吃了!过来!” 阿财从灶脚出来,看到阿旺,欢喜得直奔跳,说:“ 老大!你怎么也来啦!” 阿旺笑笑地说:“我们还真是好兄弟。在这里又见到你。” 何雪花说:“阿财,钱拿去,到街路买些吃的,也买些酒。阿旺未有吃,我们今晚好好会餐一下。我这些天太累了。难得你们两个都来了。”阿财接过钱,立即跑出去买吃的。 阿旺问:“何老大,阿财也来找你办事吗?” 何雪花叹气地说:“哪是呀?!他是又做乞丐了。把面店烧了,又赔邻居的钱。” 阿旺说:“阿财的家乡我有去过。他家在王府县城边。他的父母亲早亡,起初,他跟叔婶生活,后来,他的婶婶不喜欢让他,十二岁那年他就跑出来当乞丐了。论乞龄已有十一年了。” 乞丐长年穿街走巷,很会跑路,不到一刻钟,阿财就回来。见他放在桌上的有熟鸭头、熟鸡脚、熟猪脚、熟鹅掌、熟羊肉,还有青菜,三瓶杜康酒。 何雪花一看,心想:要死!这家伙今晚想吃醉了。老娘也一定会被灌醉的。 三人边吃边说,何雪花问:“阿财,你今后想做什么事?跟我讲。可别真的又去做乞丐。” 阿财说:“何老大,我不做乞丐,要做什么呀?我什么事都不会做,只会伸长手,而且是手掌向上的。” 何雪花说:“乞丐不要再当了,你想要做什么事,我再给你本钱。” 阿旺说:“阿财气力很大,我看就去当搬运工。京西郊大江那边正需要搬运工。这些时间来,船只来往极多,需要从船上搬下的货物很多;要运上船的也很多货物。” 何雪花听后说:“可以。阿财你就去当搬运工,并且做工头,做老板。我给你钱,你去租一间大房屋,可以自己住,也可以给搬运的工人住。把那些有力气的乞丐都叫去当搬运工。这就是做老板了。” 阿旺说:“对啊!还是何老大的脑子好!阿财,你就去当搬运工的老大吧!” 阿财想了想,说:“好吧!我明日就去试试看。千万不要再赔钱。连裤子都被脱光了去。” 阿旺骂:“阿财!你狗东西!怎么敢在何老大面前说粗话?!” 阿财吃了不少酒,不服气地对阿旺说:“这怎么算是粗话?平日里都这么讲啊!要办学校了,就跟先生们学了斯文,你肛门有几支毛,我还不知道?” 何雪花说:“好了,吃酒啦。兄弟们在一起要好好吃酒。来,我敬你们一杯!江湖虽然宽广,但是,却会经常碰在一起。以后,兄弟们要多互相帮助。”三人又吃了一大杯酒。 阿旺问:“何老大,你都照顾着我们,你自己以后要做什么行当?” 何雪花说:“我想去修道奉神明。” 阿财说:“何老大,你有钱啊!可以开一座艺馆。把天下美女都集聚到你身边,我们也可以去乐乐。” 何雪花骂阿财说:“你这个死家伙!怎么想歪邪的东西!?就不怕挨揍!?” 阿财已经有了醉意,说:“何老大,这不能怪我。男人需要女人来玩,女人也需要男人来玩。这是天地生成的。我又不是叫你开妓院。” 何雪花无话回答,想:还真是的,女娲用神法制造了男人和女人,就是要让男女互相欢乐的。不然,她老人家造男人就可以了。男人和女人确实是天地生成的,大神女娲制造的,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也离不开男人。突然,她身体内有一点骚动,幸亏这两个家伙没有觉察出来,不然就羞死了。 阿旺问:“何老大,你要去修道,是要去那一座仙山?” 何雪花说:“我想去京西神农庙。知不知他们收也不收?” 阿旺说:“收呀!必定收你呀!你前年送了那些青草药给我们吃,我们的病都很快就痊愈了。神农老爷是发明草药的,你与他有缘分啊!” 何雪花一听,想:还真是的,我不仅会用毒药,也会用青草药治病啊!我怎没有想到这一层呢!都是那个梦害的。肉吃完了,酒也吃光了,三人都醉了。何雪花说:“阿旺,你今晚就去第一间睡,这是强钢睡的;阿财,你就去第二间睡,这是周雄睡的。他们都回家去了,不再来了。” 她先领阿旺去第一间房,再领阿财去第二间房。看着整齐的铺盖被褥,她又回忆起跟周雄的情况,仅仅一次,是在这张床上的......还真是女人离不开男人,她又想到了跟男人的那种事。 翌日,送走了阿旺和阿财之后,何雪花留下几斤金子在家里,准备当病本,其余的三十余斤金子,全部带在身上,走往神农庙的路上......带金修行,带金奉神,有那一座寺庙不收留的必定是傻子。 其实,林俊山早知何雪花弃恶从善,也知道她要到神农庙修道,交代庙祝:如果何雪花来要求住庙,务必让她住下。把她带来的金钱,办起短期大夫讲授班,让更多的大夫提高医务,行医救人的水平。 第四十章.神女转世救乡民(上) 却说,十年前,林俊山与缥缈神女相遇时,缥缈神女说与林俊山有姻缘,二十年后再续缘,并帮他延续香火。 林俊山忙于自己的事务,早就忘记了。这可是苦了缥缈神女。 缥缈神女八千年前就与林俊山有过一段露水之缘,当时,她还是一只小青蛙,被人抓了去。抓去被杀了也干脆,再转世不就完事了。 可是,偏偏那个人不小心,让小青蛙逃跑,跑就跑了嘛,但是,却摔在厚厚的泥土路里。小青蛙全身的粘液和水分都被干泥土吸干了,再也无法爬动。 真是有缘巧事多,林俊山从泥土路经过,看见这只小青蛙,四角翘天,全身都是泥土,奄奄一息,心生怜悯,便顺手捉起来,到溪边给她洗干净,本来想捉回家,但突然听到小青蛙“蝈蝈”地叫,似乎觉得是人语,就把她放在溪里,让她自由去了。 小青蛙得救后,心里铭记林俊山的恩德,常常思报答之心。两千年后,小青蛙修成人身,想要报答林俊山,可是,多少岁月过去了,找不到机会。 小青蛙本来是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看看他何时有生命之忧,可以去救他,或者,帮他增加一些钱银等,但是,人家件件顺心,命中都给他安排得好好的,则无从下手帮助。 机缘巧合,神农爷成仙之后,她就被他收在府里帮助采药、捣药。 神农爷对小青蛙说:“你几千年来的心事,我知道。你先在我这里帮忙,同时增强修行,日后机缘到了,我自然放你前去报恩,了却你多年的心思。今日,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叫做缥缈。无论是神仙,或是人,总要有一个名号。” 小青蛙也欢喜有一个名字,从此她就叫缥缈,仙界都叫她缥缈女,或者缥缈神女。日走月追,缥缈探得林俊山又转世了,而且用神识跟踪二十多年。她对林俊山的所作所为,真是佩服,在心里渐渐产生爱意,这种爱意日日加深。 aiyueshuxiang.com 当林俊山和欧阳胜、方德武到达神农升仙处时,缥缈激动得娇躯颤抖,连说话也抖的不停。 当林俊山祭拜神农爷时,缥缈再也忍不住了,她颤抖地对神农爷说:“仙尊,他已经来到面前了,我想去报恩。” 神农爷岂会不知她的心思,掐指一算,机缘到!便说:“好!你听我说,佛家说‘救人一命,胜早七级浮屠’你就七世跟在他的身边,帮他延续香火。我受天帝邀请,要去好几天。你就先给他教导教导,给他一个预约,然后二十年后,才以人身去跟他相会。” 缥缈欢喜地答:“谢谢仙尊!”于是,当林俊山到来时,缥缈就赐给药汁和三味仙草,并跟他有一次男女之情事,再给他指点为人处世“正法”。 林俊山离去后,缥缈神女又交代虚无再赐给林俊山增加武功的药汁。他匆匆忙忙到了天上月老处,跟月老说明原因始末,月老当然乐意帮忙啦,他老头子本来就专门给人家牵红线的。缥缈说这一姻缘要连续七世,他自然高兴,省功夫啊!他月老常常为了这个男女的红线,弄得焦头烂额。 月老苦啊!你别以为他老头轻松,红线随便拉拉就行啦。不是的,麻烦死了。他要根据诸多方面的因素来拉红线。 比如,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有二十年的姻缘,后又跟另一个女人有三十年姻缘。月老就要注意,要先给这对男女拉红线,二十年后就要把他们解开,再把这个男人跟另一个女人拉在一起。 比如,有的一女嫁七夫,月老就必须在那个时间给她解开红线,再跟另一个男人拉在一起。如此就要给她拉牵和解开红线七次。 缥缈跟林俊山红线一拉,就可以七世连续,老头子还真是高兴。更欢喜的是,除了这一世,在缥缈出生为人十八岁时,给她们牵在一起外,以后的六世,就不用再拉红线,缥缈都是林俊山的正妻。这就省去了很多工作。 缥缈在月老处顺利地完成心愿后,又到主生娘娘处报到。然后就下人间转世了。 缥缈在主生娘娘的指点安排下,飘啊飘,找啊找,到了晋国的河洛府大坪乡。这是她来投胎的地方。缥缈在仙界做完了这些事,人间已经过了两年了。 缥缈太急于来了,来的太早,母亲产期未到,她只好先到乡村周边看看。哎呀!不好!西面三千里处,一个瘟神正往大坪乡来。 缥缈本就宅心仁厚,跟着神农爷救治无数百姓,这次瘟神危害的则是她的家乡,怎能听之任之,必须立即阻止!瘟神这个邪神,谁也近不得,只有回避和提早预防。 她赶紧飞到河洛府家,手一指,河洛府知府的夫人立即半醒半睡。缥缈来到她的面前,说:“夫人,我是神农身边侍者。请你救救全府辖区内的百姓!今有瘟神明天午时即到,你赶紧告诉你家老爷,下一道紧急命令,要求所有百姓,家门口悬挂上艾草、谷粒、麦粒、黄豆、黑豆、花生、破犁的碎片。瘟神便无法入侵!快!快!快!” 河洛府知府夫人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是梦,但是梦中讲的事真切,字字句句清楚明白。她马上找到夫君,急说此事。 河洛府知府听后,说:“此事,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救黎民百姓,我冒天下之大不韪,立即下令。大不了被扣上造谣惑众的帽子,受朝廷处罚。”他立即写上急令六道,叫军士快马加鞭,分发各县。 缥缈又找到河洛府城隍爷说明瘟神要来害人之事,城隍爷听后,也立即命令各县城隍找几个会上乩的人,立即上乩讲话,吩咐百姓在明日午时前,家家户户门口都悬挂上艾草、五谷、破犁碎片等物。一时间,整个河洛府辖区里的百姓都行动起来。 做完了这些,缥缈轻松地喘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到大坪乡找土地公,要求他立即通知所有百姓,按照她说的方法,阻止瘟神的危害。 土地公得知她是神农爷身边侍者的身份后,迅速与土地婆分别到各家托梦,要求家家户户,在明日午时前,悬挂艾草、五谷、破犁碎片等物。 缥缈还幻化成几个女孩,帮助乡亲们拔艾草;见乡亲们都把这些东西都做成一个小包悬挂门口后,她到自己的家里,一看,家里忙翻了天,都紧张找接生婆、烧水、准备婴儿的衣物,可是,却没有悬挂艾草、五谷、破犁碎片。 情急之下,她到隔壁跟阿婶说:“阿婶。你快做好心,把艾草、五谷、破犁碎片做一包给隔壁正在生孩子的这家。” 阿婶说:“好!我这就送过去。”缥缈说声感谢,转身就走;阿婶突然大声问:“姑娘,你是谁?是外乡人吗?” 缥缈无意中应:“我是你隔壁家的闺女。” 此时,阿婶没有细想,拿着艾草、五谷、破犁碎片包,到隔壁家帮着悬挂在门口,见他们家真的在准备接生孩子,顺便进去问:“孩子生了没有?” 这家的男人说:“应该快了吧!” 阿婶说:“要准备好啊!你家闺女跟我讲你家要生孩子了,叫我帮你们家悬挂艾草、五谷、犁片包。”然后回家。 回到家后,突然想,奇怪!这家明明还没有生过孩子,怎么那个小姑娘说是他家闺女?虽然这样想,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是自己听错了也未必。 缥缈见阿婶按照她说的帮助自家悬挂上艾草、五谷、破犁碎片包,心生感激,想日后一定要好好给这个阿婶报答报答。因为距离转世投胎还有两刻钟,她又到了山上的上空观察瘟神的行动情况。 却说,这个瘟神,名叫蹩螺,五百年前是一个螺精,当时路过河洛府时,被狗追咬,伤残了一条腿,五百年来,怀恨在心,时刻寻找机会报复河洛府。 这些歪邪的鬼神,多数愚痴,他不分青红皂白,固执地记住是河洛府的狗咬了他,害他废了一支脚。可是,他就不管这咬他的是五百年前的狗,不管五百年前是谁养的狗,他就是记住是河洛府的狗咬了他。 瘟神蹩螺,这次是奉命去东瀛一带施传染病的,也只是路过河洛府而已。可是,他却在没有任何命令情况下,擅自要对河洛府报那五百年前的“一箭之仇”! 辛亏瘟神蹩螺废了一脚,走的慢,才有给缥缈通知河洛府辖区里防备的时间。要不然,任凭缥缈法力再强也是无法阻止的。 这也是,天降圣贤于人间,人间必定会得到福报的真理。瘟神蹩螺想危害河洛府,恰恰就碰到缥缈神女来此投胎出生为人,并且,早知先机给于阻止。真是何洛府百万民众之福! 瘟神从西往东,一拐一拐地走来,说是一步步走来,其实他的会飞腾的,虽然会飞腾,可是废了一支脚,所以也当然飞不快,就像鸟坏了一支脚,飞腾起来必然比四肢健全的鸟慢得多,还常会弯来歪去。 第四十章.神女转世救乡民(下) 鸟儿升高是用翅膀往下拍,压缩空气,靠空气的反作用力而升高的,翅膀往后拍是前进的,废了一支脚的鸟儿,无论是升高或前进,总会受这支坏脚的影响,速度必定慢得多。 瘟神蹩螺也一样,他越想飞快,越是糟糕,还差一点摔下来。他愤怒之下,大骂:“碰到鬼呀!”这一骂,无意中使他警惕起来,会不会有谁来阻止?因为他心虚,没有命令是不能随便用毒菌害人的。 他这一警惕,马上意识到真的受到阻止了。毒菌放下去后,没有看到明显的反应。细细观看,他妈的!没有一个人有中病的迹象。再继续喷出几口毒菌,还是没有看到人类的反应,根本没有中毒发病。 再细看,他妈的!家家户户都有反弹之物,病菌根本入侵不了。他妈的!是那个混账故意来破坏我的行动?? 瘟神蹩螺急急打开天眼,哎呀!是一个小女妖!是这个小女妖在破坏!他心里一阵愤怒,是你这只小女妖在作怪,等下子看看老仙的本事! 瘟神狠狠地直奔缥缈而来,到面前大骂:“小女妖!竟敢破坏我老仙的好事!看我手段!”手一挥,毒菌射放而出,口中喊:“倒!” 可是,缥缈还是挺立着;瘟神蹩螺急问:“你是谁?怎么会破我法力?” 缥缈并不答话,对付瘟神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动不讲话,这样就不会被他所伤。 瘟神蹩螺又喊:“你哑巴啦!” 缥缈还的不答话;瘟神蹩螺更怒了,再喷出一口毒菌;缥缈躲闪过去,一口唾液喷向瘟神;瘟神“哇”的一声从空中摔下去,直摔到山上的树林里,口吐血,喷的满山。 aiyueshuxiang.com 危险!山上的树木全部枯干!缥缈迅速用手掌发功,把这片树木封闭起来,不使毒气外散。 瘟神蹩螺爬起,问:“你是谁?怎会有如此大的法力?为何与我作对!?” 缥缈说:“我无意与你作对。只是道理不通,气煞人。” 瘟神蹩螺说:“我的道理足够通的。这河洛府的人,五百年前放狗咬我,害得我身体残废。今日,我来报仇,这是天公地道。” 缥缈说:“我说你愚痴,你信服否?” 瘟神蹩螺喊:“不信服!我理智得很!” 缥缈说:“你这叫嫁祸于人。你想,五百年前的狗在哪里?五百年前的人又在何方?” 瘟神蹩螺说:“他们的河洛在,人在这里,狗也在这里。不信,你就去看看有没有河洛府,有没有人。有没有狗。” 缥缈被气得发笑。笑后说:“我说你愚痴,你还不服气。真是跟你无话可讲。” 瘟神蹩螺说:“怎么?我讲得对吧!是你无理破坏我的计划。看你怎样赔偿我。” 缥缈说:“你要知道,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岁,五百年前的那个人如今在吗?狗的寿命也只不过十年,五百年前的那只狗在吗?河洛府的知府,五百年前是谁,叫何名字,如今的知府叫何名字?时过境迁,今朝与昔日千差万别。你怎么还认为一样呢?” 瘟神蹩螺听后,思考着,但是,他还是说:“我认为这里的河洛府还叫做河洛府,要不然,它就不要叫河洛府。我只认河洛府报仇。这里的人还活得好好的,这是以前的人生下来的,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这里的狗也一样,是以前的狗生下来的,是狗子狗孙,这些狗子狗孙替它们的老狗赎罪,这是公道的,应该的。” 缥缈又是怒中发笑,她想,跟这个瘟神真的无法讲话。她思路迅速变化,说:“请问,你到河洛府使毒,是奉谁的命令?有旨吗?” 瘟神蹩螺想,这真的没有旨,横竖她这小女子不清楚,我就讲有旨,看她怎么讲。说:“有旨,有命令。我还要去东瀛施毒菌,教训那些倭人呢!” 缥缈说:“你奉命去东瀛执行任务,我相信;但是,你必定没有得到在河洛府地界施毒菌的命令。你敢把旨文给我看吗?” 瘟神蹩螺说:“我为什么要给你看?你没有这个权利。” 缥缈说:“你这是心虚!我到神农爷处,控告你擅自施毒菌,危害百姓。你要知道,你这是违反天条的,是要受到责罚的,是要下地狱的。” 瘟神蹩螺还真的心虚起来,说:“我奉的是口谕。这跟你无关。我要走了。这次算是便宜了你。”又念叨“多管闲事!” 缥缈喊:“站住!什么多管闲事?这是闲事吗?如果不是我先知道你的恶毒行动,这里的几十万百姓都被你毒死了。这是大事!” 瘟神蹩螺说:“你也别小题大作。这里的人不是都安好吗?何必较真?” 缥缈说:“几十万百姓的生死大事,你说真也不真?如果让你的恶毒之法得逞,这里就哀鸿遍野了!” 瘟神蹩螺说:“你别得理不饶人,俗语说:见好就收,你也别逼我。我不属于你们管辖,你也奈何不了我。” 缥缈说:“你怎知我管不了你,我今天就偏偏管上你。” 瘟神蹩螺喊:“臭丫头,臭妖女!不要给脸不要脸!看杖!”双手抡起拐杖,又飞上空中,向缥缈扫来。 缥缈也运掌力削去,两个在空中战到山峰,又从山峰战到溪边。山神、土地、林神、水神都起来观战,个个喝彩。 突然,大坪乡的土地公喊:“神女!不要再打了!你出世的时间到了!”缥缈一听,心急。 瘟神则紧紧缠着不放说:“小妖女!你原来是来投胎的,今天你既然敢管我的事,我也就管管你的事。偏偏不让你去投胎。”一时间,缥缈无法摆脱瘟神。 众神也为缥缈担忧,大喊:“瘟神!快走!你不能破坏人家大事!” 瘟神蹩螺喊:“我就偏偏要破坏她的事!是她先破坏我的事!” 缥缈投胎出生的时间快到,众神齐声喊:“瘟神!你不能欺人太甚!” 瘟神蹩螺喊:“关你们屁事!” 这时,河洛府城隍公赶到,喊:“众神都杀上去啊!”于是,所有的神灵都冲上去帮忙缥缈。 瘟神蹩螺知众怒难犯,自己一个的法力,实在抵挡不住,虚晃一拐,逃之夭夭。 缥缈见瘟神逃走,急急飞到她要投胎出生之家,一道粉红色的光,射入母亲的肚子。 女孩出世了,这家房屋笼罩在粉红色的光雾里。父母双亲皆欢喜,以为祥瑞。 这家姓朱,父亲叫朱明智,是行医的乡村大夫,母亲叫朱月欢。女孩出生后一个月,父亲给她取名叫朱诗琴。 由于缥缈投胎出生的这天,叫隔壁阿婶帮悬挂艾草、五谷、破犁碎片包于门上,并说是这家的女儿。阿婶遂疑朱诗琴为仙女来投胎出生的,还认为叫乡亲们悬挂艾草等物预防瘟神便是朱诗琴所为。一时间,朱明智之家的女儿是仙女投胎出生的事,传遍整个大坪乡。 小诗琴一天一天长大,五岁时,就识得百多味中草药,十岁时,就能帮助父亲诊治病人。她原来在仙界是神农爷身边的神女,理所当然在阿赖耶意识里潜在着很多药草和医理。 十二岁时,她发明“荼”(唐代中期改为“茶”)能医治小孩子的肚子胀痛,消化不良症状。 至十六岁,朱诗琴已经长得水灵灵的大姑娘。远近几十家来提亲,她都婉言谢绝。只说自己要研究药物,行医济世,不愿过早嫁人。 父亲朱明智、母亲朱月欢也随女儿的心意,从不干涉她的婚姻之事。 朱诗琴确实是神农爷身边的仙女来转世人间的,她的医术渐渐超过父亲朱明智,常常手到病除,整个河洛府都传她为“女神医”。 她身为女子,又对女人的疾病颇有研究,发明犁壁藤能医治女人生孩子所感染的“月内风”之症,到处都传说她是仙女下凡。 四十一章.购粮受伤遇缘女(上) 光阴迅速,转眼已经过了十年,林俊山四十五岁了,也就是晋国孝武帝二年;单红云生了一个女孩子,叫林真真,也十岁了。本来是想第二个孩子出生后,姓司马,传司马家的香火。可是,不知为什么,单红云再也没有怀上孩子。 民间常说,财、丁、贵,福、禄、寿难于齐全,当大官的人,大有钱的人,常常生女孩或者缺少子孙,信不信,你去统计,也许有这种现象。林俊山就是这样,娶了几个女人就是没有生男孩子。也许是他所做的功德未够额,此时还生不了男孩。 这年秋天,林俊山想,去年南方水灾,稻谷欠收,京城米价膨胀,心生要到河洛地区购粮来京城平抑粮价。 这时,欧阳胜、方德武、朱修已经告老还乡;林俊山想没有什么事,也就没有再聘用武师当保镖。在他想来,自己武功还不错,遇上几个小毛贼,自然应付得了。 八月十八日,他只身带着银子和金子,朝河洛地区进发。他到了颍川地带,开始购粮,十天就购得五十万斤谷子。又用了三天时间,雇来一百五十辆牛车,支付了运输钱,再把谷子装好,准备运往京城。 临行时,林俊山拿一封信交给运粮领头人老胡,说:“你到京城后,先去司马药业找莫思聪大夫,把信交给他。他会指引你将粮食运交给官府粮库的。” 河洛地区除了西北面有大山外,大部分是一马平川。这天吃午饭时,他喝了一瓶白酒,饭后,高兴之下,林俊山策马飞奔。他骑在马背上,不知奔了多久,也不知奔向何方。不料,马脚被藤缠着,马摔倒,人也从马背上飞出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两马车上,他翻了一下身体,哎呦,痛死了!一个女子轻声说:“别动了,你的手和脚都已骨折。我带你去医治。” 这时,林俊山才想起自己是从马背上摔下去的。心想,这下子糟糕透了!伤筋动骨必须百日才会痊愈!幸好谷子已经雇车运回京城,不然就惨了。 他强忍痛疼,问:“姑娘,是你救了我?”又“哎呦”叫痛起来。那位姑娘轻声说:“别说话,说话会痛的。”林俊山真的不敢再讲话。 林俊山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想:听这女子的声音,她必定真美丽。想到美丽的姑娘,他感觉不那么痛了。又说:“姑娘大恩不敢言谢。您要把我拉到哪里去?” 那女子说:“带你到我家去,那里有病床,有医治的器具,有药品,有人帮忙。” 林俊山又问:“姑娘家住哪里?还需要走多长路程?” 那女子说:“家住大坪乡。再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林俊山问:“那里的大夫会医治骨伤吗?高明否?”“哎呦”他又叫痛起来。 ddxs.com 那女子说:“你还是别说话吧。我家就是开医馆的,我就是大夫。你别担心,保证能医好你的。看你酒味还很浓,必定是喝酒醉时摔下来。” 林俊山说:“我是从马上摔下来的。不知那匹马怎样?” 姑娘说:“马死了。” 林俊山听后无再言语,心想,这次摔得太重了,连马也摔死,幸好人没有摔死。又问:“姑娘刚才说,你是大夫。不瞒你说,我家也是开医馆的,我也会医治一些小病。” 姑娘说:“哦!原来你也是大夫。” 林俊山补充说:“我还不是大夫,只是医馆开太久了,略懂一些药理而已。” 姑娘说:“那,我们算是同行了。”这个姑娘就是朱诗琴。 林俊山偷看这位姑娘,这时,她刚好转身过来,哇!真美!五官秀美,一头青丝从头上泻下,把脚都盖住了,虽然坐在马车上,但可以猜的出她的身段非常苗条,看那屁股饱满、丰圆,必定是生孩子的好材料。 林俊山自我嘲讽:真是贱骨头!都摔成这样子啦,还敢想这些东西。不该死也得死。 林俊山说:“是,是,是同行。我在京城开药业,有两处药铺,一处医馆。” 朱诗琴说:“你还很能干的。生意做得那样大。” 林俊山说:“小可,小可。对了,我叫林俊山,这次是来河洛地区购买粮食的。” 朱诗琴说:“林俊山!?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哦!我叫朱诗琴。”她的阿赖耶意识(种子意识)里,还记住林俊山的名字,那是她在仙界当缥缈女神的时候与他相识的。 林俊山也觉得奇怪:初次见面,她哪来的听过我的名字。可是,他则很高兴地说:“那肯定是在梦中听到的。”他以为她听后不高兴,可是,朱诗琴则一本正经地说:“可能真的在梦中听过。不然,今天也不会遇到你。” 有了美女一起说话,林俊山不觉得手脚有多痛。看他这个人如此喜欢美女,这时,如果朱诗琴让他吻一下,他必定不会痛的。男人就是这样,见到美女就什么都忘记了,连骨折都不觉得痛。 林俊山说:“你的名字很好听,很美妙动人。” 朱诗琴笑了,笑得很开心,她慢慢说:“好听吗?我怎不觉得。看你也很会讲话讨人喜欢的。” 林俊山说:“真的,你的名字又好又特别。琴棋诗画,那是有学问,有智慧的人,才做得到的。你的名字里就占了两项,你说美妙不美妙!?弹琴吟诗,如此情景,多美妙啊!想到这种情景,我直想跳舞呢!”他确实会哄女孩子,竟然把“琴棋书画”的“书”字,巧妙地换成“诗”字,难怪他到处得到女孩的喜欢。 看来男人能说会道,口才好,确实是讨女孩子喜欢的一大本事。有人说,女孩子听骗不听劝,看来还是有些道理的。当这个男人爱上这个女孩后,他如果跟这个女孩说真话,因为由于爱,就会过分关心、过分在意,说出的真话,往往让人听后,觉得他缺乏胆魄;他如果把对她的爱,看得自然一些,不那么在乎,遇事不紧张,说话不紧张,说一些她爱听的好话,即使是骗她,她也必然会认为这个男子潇洒大方,有安全感。 四十一章.购粮受伤遇缘女(中) 朱诗琴听后,还真是欢喜:“看来你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我今日救了你是救对了。你办药业,又会做粮食生意,还懂得诗、琴什么的,真是一个大才子。” 林俊山心里可高兴呢,那个男人不喜欢美女称赞,被美女抛来一个笑意,就已经如满天彩霞的美了,何况还当面称赞,他说:“诗琴姑娘,过奖过奖!大才子不敢当。不过,我是认为人生在世,还是要做一点好事的。 比如,我这次购粮食,是为了平抑京城的粮价,并不是为了赚钱。因为江南一带水灾,稻谷欠收,粮价膨胀。这粮价高,最后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我们晋国,百姓太苦啦,几十年战争不断,又闹灾荒,哎!” 朱诗琴听后,感动地说:“你还真是忧国忧民!皇帝、朝廷的官员,州县官员,如果能像你这样心怀百姓的疾苦,晋国必定兴旺发达。” 林俊山说:“我也只是做一点我能做的事。至于天下大事,我实在不懂。” 朱诗琴说:“天下大事,天下人都要来担当。天下事,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就能办好的。即使是皇帝,他也要靠很多忠臣辅助,才能够办理好天下事。” 林俊山说:“正是,正是!诗琴姑娘真知灼见。佩服佩服!” 一路讲话,林俊山还真忘记了疼痛。马车停下,朱诗琴喊:“爹!爹!快来帮忙!有重病人!” 朱明智喊:“好!来了!”随着话音,人也到了门口。问:“怎地?” 朱诗琴说:“手脚摔伤。骨折。”父女俩搀扶林俊山下马车。 林俊山说:“我自己走。”走了半步,“哎呦”一声,痛的蹲下去。 朱明智说:“你别动。我们用扛的。”朱诗琴的母亲朱月欢见到,也来帮着抬林俊山。 朱明智把林俊山安置在病床上,立即诊断:手骨折,脚脱臼,身体多次碰伤。 朱明智说:“要马上接骨。琴儿,拿麻沸汤来。”紧接着,一家三人为林俊山接骨,治伤...... 当林俊山醒来时,手脚骨全部接好。阳光从窗门射进来,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偶尔,一只麻雀飞在窗台上,奔奔跳跳,好像是问:“那个人,你怎样啊?好一点了吗?” 看着活泼可爱的鸟儿,林俊山笑了,笑得很开心。朱诗琴走进来,看着他自个儿笑得那样甜美,问:“你笑什么?感觉怎样?” 林俊山说:“很舒服。这一睡,感觉精神充足。” 朱诗琴说:“看来你的身子底子不错。” 林俊山说:“那是!我小时候经常在山上又跑又跳,身子骨肯定牢固。” 朱诗琴说:“真会吹牛。不过,你还算坚强。给你接骨时不会哭,不会叫。” 林俊山在美女面前还真会要面子,说:“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哭。长的这么大,就没有哭过。” 朱诗琴调侃说:“哦!你就只会笑了。时刻笑,也会笑死掉。” 林俊山又笑了,朱诗琴也笑了,两人都笑得很久,笑得很好玩。 月走日追,林俊山已经在朱诗琴家住了三个月了,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 这天上午饭后,朱诗琴照样叫林俊山出屋散步锻炼。 林俊山说:“我走路时,已经不觉的脚会酸痛。我想去客栈取回行旅和一些钱。” 朱诗琴想一想,说:“那我陪你一起去。从这里到台县‘如归来客栈’,坐马车还需要走半天多的路。如果今天返回来,得很迟才能到家。最近路上不安全,据说有山匪出入。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林俊山说:“不要紧的,几个小毛贼我不怕。”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很想她一起去。 朱诗琴说:“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就白救你来着。还是我陪你去。毕竟我是本地人,路途熟悉。” xiaoshuting.cc 林俊山巴不得她同行,说:“好吧!听从你的安排。朱大夫。” 朱诗琴跑进屋里,跟父母亲说了几声,然后出来,说:“我们走吧!” 朱诗琴赶着自家的马车,同林俊山高高兴兴地启程。一路响马鞭,笑声连连。中午,他们在路边的饭店用餐,饭后继续赶路。 林俊山说:“下午就让我来赶车吧!” 朱诗琴说:“你会吗?可不要把马赶丢啦。” 林俊山说:“会的。以前,我们去西南,我有时就替车夫赶车。” 朱诗琴问:“你还去过西南?做什么事呢?” 林俊山说:“那是我年轻的时候,那年是去购药的。一去就是半年,那个地方的风景可美啦!山青水秀,四季如春,姑娘美得让人醉。” 朱诗琴不高兴地说:“那可是你们男人的天下!你有没有娶回那里的姑娘?” 林俊山说:“没有啦!我是去购药材的。带了很多钱,一路都怕被抢劫,哪有心去管姑娘。” 朱诗琴说:“你这就前言与后语矛盾了。刚说过姑娘美得醉人,今又说没心去管。” 林俊山自知话语失误,强词夺理,说:“我跟那里的姑娘无缘。即使同食共餐也没有用。” 朱诗琴得理不饶人,说:“那么说,你就是有去追求那里的姑娘了。看你这个人,必定不老实。” 林俊山急说:“没有!我绝对没有去追求那里的姑娘。骗你,是小狗!不!天打雷劈。” 朱诗琴娇嗔地说:“别那样子!我信你还不成吗!不过,你娶十个女人与我何干?” 林俊山说:“我倒是想有人来管我。不然,我这个人有时候也很放纵不羁。” 朱诗琴说:“你坦白交代了啊。我看你就是风流浪漫的人。你还装老实。” 不知不觉,他们到了台县“如归来客栈”,这时,已近黄昏,林俊山向掌柜的结算,交了三个多月的住房费,领回自己的金银。又再要了两间客房,交了住一天的房费。 掌柜紧张地问:“林老板,你这些时间去哪里了?我起初还以为你跑了呢!但又想,你的金银还有那么多寄在我客栈,你是大财主,哪会跑啊?所以,天天盼望你回来呢!” 林俊山说:“对不起!我因为临时有事去乡下,来不及跟你打招呼。我这不就回来了吗?让你担心啦!” 掌柜说:“没事,没事。我带你们去餐厅用膳。” 林俊山说:“有劳啦!不过,我们那马也要吃的。” 掌柜说:“你放心用饭。我这就去交代伙计喂马。” 林俊山和朱诗琴吃的津津有味。朱诗琴说:“我太饿了。你可别笑我。” 林俊山说:“圣人说,食色,性也。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人自呱呱落地,就哭着要吃。” 朱诗琴说:“人们说,神仙不用吃饭。如果人也不用吃饭,世间就剩下很多粮食。你就不用购粮去京城评抑粮价了。” 林俊山说:“那是。那样的话,人就都变成神仙了。现在的神仙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起了。” 朱诗琴说:“今天坐车还真是有点累。吃的又多又有味道。人还是要劳动,胃口才会好。” 四十一章.购粮受伤遇缘女(下) 林俊山说:“那我们就喝一点酒,解解疲劳?” 朱诗琴说:“好吧!我陪你喝一点。你喝一点酒,可以助血液循环,加快伤势好转。不过,不能喝的太多,酒喝多了,对伤势就反作用啦。” 林俊山要来一瓶杜康,斟两杯,说:“来!为了感谢你和叔婶救我,这杯酒诚恳地敬你!干杯!” 朱诗琴举杯舔了一口,说:“这酒真烈。” 林俊山说:“起初喝,觉得烈,多喝几口就会觉得香。” 林俊山大口喝,朱诗琴小口喝,边喝边说些话,不知不觉已喝半瓶酒了。 有了酒意,话自然就多。林俊山说:“我想再过几天就回去。我这里还有很多金子,明天拿给你父亲,弥补几个月来的医药、吃饭、住房费用。” 朱诗琴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你以前给我父亲的那两块金子,够你住一年了,吃一年的。” 林俊山说:“我又不是住旅店。应该送一些感谢费才对。如果不是你救了我,说不定我就昏死过去。” 朱诗琴说:“其实,我们医者也是讲缘分的。有缘分才有可能接受我们的医治。” 林俊山说:“说得对!为我们有缘干杯!” 这次,朱诗琴真的干了满满一杯酒。她说:“不知怎地,我总觉得见过你,从扶你上马车那刻起,总是有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真是奇怪。” 林俊山说:“不满你说,我也有这个感觉。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朱诗琴说:“莫非是前生就相见过,并且是好朋友。这一生见后才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林俊山听后很是欢喜,因为他也觉得与朱诗琴这姑娘有缘分,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潜意识里,把她当做最亲近的女人,趁着酒意,说:“我想必定是前生就是好朋友,这次相遇才会如此亲切。” 真是缘分啊,还是顺缘,缥缈神女在仙界就帮助了林俊山,还跟他有过“交杯”和一刻欢乐,如今,她在人界成了朱诗琴,则又救了他,缘分之强则穿越了仙、人两界! 如果是在二十年前,林俊山必定会很快地说出追求她的话,可是,如今已经是四十四岁的人了,虽然心里极其爱慕,但是,由于年岁相差太大,则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说出心里话。 只是,心里痒的要死。男人啊,不管是青年或是中年乃至老年,谁不喜欢年轻飘亮的女子。这是男人的通病,除非他已经失去生理功能。奇怪也不奇怪。有钱的男人,七八十岁了,还娶十八岁、二十岁的女子做妾。 只不知年纪大的女人会不会也一样喜欢年轻潇洒的男子?这只有那个女人自己知道,不可说,不可说。 他们俩边谈边喝酒,林俊山摇摇酒瓶,酒没有了。说:“好几个月没有喝酒了,可能是酒精饥饿症,我还想多喝一些。” xiashuba.com 朱诗琴说:“不要啊!适可而止。等下喝醉了,就不好了。” 林俊山说:“我的酒量大着呢!可以喝两斤没有事。眼睛看向朱诗琴,意思是在说:“求你啦!再给我喝一些。” 心有灵犀一点通,朱诗琴说:“那你就再喝一点。” 林俊山高兴地喊:“好嘞!伙计!再来一瓶杜康!再煮两碗肉汤。” 酒上来,不一刻肉汤也上来。林俊山先斟半杯给朱诗琴,然后自己斟满一杯。说:“首届二次酒席,来,我敬你一杯。”不等朱诗琴的意思,自个儿就喝尽一杯。 朱诗琴只吻了一下酒杯,说:“看来你会做生意,又会喝酒。在家时,不是一个酒鬼吧!” 林俊山说:“岂仅是酒鬼!简直就是酒仙!我的朋友都喝输我。尤其是有姑娘在陪饮或者唱歌时,我必定每次第一个能喝。”他酒意已浓,说话也不斯文了。 朱诗琴不高兴地说:“你们男人就是好色。宁可死在花枞之下,还不知怎样死的。” 林俊山“哈哈”大笑,笑后说:“你说对了!男人就是那样。谁也不笑话谁。只不过,我尽管喝醉了,却还是君子一个。” 朱诗琴说:“谁知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你以前怎样喝酒,怎样找女人的。” 林俊山说:“不要紧,以后你会知道的。如果你有兴趣,这次跟我到京城玩玩,凭你是我的恩人,我天天招待你佳肴美酒。对啦,连你的父母亲一起去,让他们在京城好好地玩一阵子。” 朱诗琴听到京城玩,还真有点动心,说:“是呀!我们都没有出远门。如果有机会到京城玩玩,也是平生一大快事。” 林俊山说:“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你们全家玩得高兴,玩得有味道,玩得不想回家。” 朱诗琴笑笑说:“京城风景必定好,会比天堂好吗?” 林俊山说:“差不多吧!有的地方天堂没有,比天堂更美。”他吹牛不用本钱,他何时去过天堂? 朱诗琴有笑了,说:“天堂,你又没去过,怎说比天堂更美呢?我又不是孩子。我看你连哄孩子都不会。” 林俊山自己知道说得过分,又被朱诗琴的娇嗔逗着,则 “哈哈”大笑起来。笑后说:“你不是孩子?我看你就是孩子。哄孩子不用本钱的。” 朱诗琴说:“你才是孩子呢!我都十八岁啦!我村里其他的女孩都嫁人生孩子了。”学医的人,对人的生理、器官功能都是必修之课,习以为常,所以,她说起嫁人、生孩子的事,纯属自然,并没有一点羞涩感。 说话、喝酒,尤其两个人说话喝酒,还是一男一女说话喝酒,时间最快过,酒也会喝得最多。第二瓶酒又喝完了。这时,林俊山醉意更浓,朱诗琴也有醉意。 林俊山说:“今天酒美,人也美,心情舒畅。我们再喝好吗?” 朱诗琴说:“不要再喝了。要喝酒的时间多得是,下次,我再陪你喝,包你喝个够。已是下半夜了,回去歇息吧!” 林俊山说:“好!咱们这就回房睡觉!”两人跌跌撞撞地上楼。 林俊山脚还不够痊愈,一个踉跄,摔坐在楼板上。朱诗琴拉他起来,搀扶他进了房间。到了床边,她扶他躺下;林俊山醉手一勾,朱诗琴便扑在他的怀里...... 四十二章.病重盼夫怨气生(上) 翌日天亮,朱诗琴先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林俊山床上,一时间心慌意乱,羞愧万分。她急想,有没有失身?看看外衣还穿着,稍微放心,再摸摸身体,没有发现异样。才放心地,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走回自己的房间,梳洗整理好衣服后,又到林俊住的房门口敲门。 林俊山起床开门,问:“怎么早就起来啦?” 朱诗琴说:“不早了。你快洗洗,我在楼下等你。” 他们在客栈吃完早餐,然后,又回到房间收拾行旅,结账交房租时,掌柜拿了一叠信给林俊山说:“林老板,对不起!昨天仓促之间,忘了把信给您。” 林俊山说:“不要紧!现在给我也是一样。”接过信一看,全部是妻子司马雪诗寄来的。他把信放进兜里面,然后,同朱诗琴起程回大坪乡。 路上,林俊山把信一封一封拆开来看,不看则已,看后归心似箭。哎呀!是司马雪诗生病,三天或五天就写来一封信。 原来,自从八月十八日,司马雪诗送走了林俊山,回到房里,突然觉得心脏奇怪,酸又不像酸,痛又不像痛。歇息了一会儿,她想:夫君这一次出门会不会有什么事?从此,整天提心吊胆。 挨过了二十三天,九月初十一日,莫思聪大夫来报告说:“太太,东家已经派人运回五十万斤谷子。他还准备再住一些时间,多购买些粮食。交代我来报告与您。” 司马雪诗说:“好,我知道了。你去交代运粮来的人,叫你东家早点回来。” 莫思聪应:“好!”就告辞走了。 没有等莫思聪走几步,司马雪诗又说:“等一下!莫大夫。” 莫思聪停下脚步,问:“太太还有何吩咐?” 司马雪诗问:“俊山如今到哪里了?住哪里?” 莫思聪说:“来人说过。东家在台县,住‘如归来客栈。’太太有事可以写信寄往那个地方。” 这些天来,司马雪诗夜间睡觉,常常做恶梦,有时梦着林俊山满身是血,有时梦着他两手抱着两个女人。她把做梦的事告诉司马小英,并说梦中情况。 司马小英说:“小姐,无事。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之事不可信,有时全部是相反的。小姐是因为太思念姑爷了!” 司马雪诗说:“你如此说,我觉得有些宽慰,但是,总是放心不下。” 司马小英说:“小姐,放心吃饱,宽心睡好,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姑爷是何许人也!无事的。” 司马雪诗说:“这样吧,你明天陪我去城隍庙拜拜。” 司马小英答:“好的。我今天就把香烛、金银、供品准备好。” 隔天上午,司马雪诗和小英到了建业城隍庙。 时间虽然过去了二十七年,高立果老庙祝则还健在,身体依然硬朗。他很高兴地接待司马雪诗和小英。 高立果问:“司马小姐今天怎有闲情来敬神?快请坐捧茶。” 司马雪诗说:“闲来无事,来拜拜城隍爷。” 高立果帮助她们摆好供品,点燃香烛。司马雪诗先跪拜,祈求城隍爷保佑夫君出外平安,办事顺利。然后抽了一支签拿给高立果。 高立果看后,说:“司马小姐所问何事?” 司马雪诗说:“问俊山外出办事。” 高立果说:“办事顺利,又可得好名声了。” 司马雪诗问:“身体怎样?我是担心他的身体。” 高立果再看看签书,沉吟了一会儿,说:“天气冰冷,还真的有一点小疾病。不过无事,得到有缘人搭救帮助。很快就过去了。” 司马雪诗说:“自从他出门后,我就经常做恶梦,梦着他全身是血,然后惊醒。所以,我很是担忧。” 高立果说:“无事的,俊山是大善人,到处会遇到好人相助。你放宽心吧!你主要是想念太甚,故有梦中之事。其实无事。再过一两个月,他就回来了。” 司马小英大声说:“我家小姐梦到姑爷左拥右抱女人。阿伯,你看......” 高立果说:“这更是因为夫妻恩爱至深,故有此种梦事。别记挂在心上。徒增烦恼。” 司马雪诗再添上香油钱,然后便和小英返回。到了家里,司马雪诗回忆高立果说的话,又回忆梦中情景,越想越不放心,提起笔写信。意思是问安,交代天冷了,要注意早晚御寒,保重身体。望快点回家。 可是,过了半个月,还没有收到林俊山回信。司马雪诗更加担忧,将心事告诉司马小英之后,司马小英则安慰说:“可能姑爷就快要回来了,懒于写信。他原来去西南那阵子,时间那样久,不也是没有写信回来?他这人就是懒,不懂得小姐在家盼望之情思。” 司马雪诗想,这也有道理。既然都要回来了,又何必再写信? 再过五天,还是没有林俊山的回信。司马雪诗更加心里不安。于是,再写第二封信,主要是问什么时候回家,继续购买粮食的事顺利吗? 又过了五天,没有任何消息。司马雪诗担忧之下,又到建业城隍庙敬拜城隍爷。 高立果见司马雪诗又来拜,很客气地接待后,便说:“太太,你虔诚地拜吧!城隍爷一定会保佑你的。我有点杂事,到里面一下。”其实,老人家是怕司马雪诗继续问签。 这次司马雪诗不再抽签了,她敬拜后,添了香油钱,烧了“金银”就回返。 不料,半途遇着下雨,她们没有带雨伞,只好躲避在街边的屋橼下。这时已经是十月,天气本来就很冷,加上下雨,冷的她们直抖。 好不容易雨小了下来,两个急急回家。下午,司马雪诗就病倒了。 司马小英跑去叫莫思聪大夫过来诊治;把脉后,莫思聪说:“严重风寒,冷气入骨。医治要费时日了。”他开了药方,交代司马小英:“一定要照顾好生活起居,特别不能再让寒气侵入。”而后,又说:“药,我亲身去取;你等着煎药就是。” 服药三天后,司马雪诗略有好转,起床取了笔墨,再给林俊山写信。 信中大约道:夫君,俊山哥:很是想念你。在外办事要小心,近一些时间来,听说河洛不平静,望注意安全。 前几天去拜城隍公,请神明佑你。回家时遇小雨,略感风寒。已服药,无大碍。只是思念至深,恰知你客途住处,故写信给你,以表思念您心情。 祝旅途平安! 诗笔 再过五天,照样没有林俊山的一点回应。司马雪诗着急,忧心更重,竟然连吃饭也吃不下去。 司马小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又请莫思聪大夫再来开药方取药,又到神农庙敬拜求药签。 无错小说网 可是,无论是服用莫思聪大夫开的药或服用神农庙药签的药,司马雪诗的病就是没有起色。 司马雪诗思念林俊山,担忧林俊山......夫妻呀!还是结发的好,最是真心、实心的关爱。她虽然在病中,然而,由于思念、担忧,几乎是两天三天就写一封信给林俊山,以聊表心中的思念,其实也是无聊与无奈,消磨时光吧! 司马小英看着小姐病重,还经常写信给姑爷,而姑爷林俊山则毫无音信,实在过意不去,心里也略怪林俊山缺情少义。她太知道林俊山的秉性了,年轻时,就在外头养着樊娇娇,为此,她为司马雪诗抱不平。就说:“小姐,信就不要再写了。姑爷要回来自然就回来。你急也没有用。” 司马雪诗说:“以前,他外出不管时间有多久,我不会担心。不知这次因何?我真的特别担心。可能是因为两人的年岁都大了的缘故吧!” 司马小英说:“小姐和姑爷都还年轻,别想的太多。这样不利于养病。” 司马雪诗说:“最主要是因为梦中情境,使我越想越不放心。” 司马小英说:“梦中情景?你不是梦着姑爷左右拥女人吗?我们姑爷真是风流。小姐,您担忧他,说不定姑爷又遇到哪个妖媚女人,正在欢喜快乐呢!”司马小英自小在司马家长大,由于担心小姐,处处顾着小姐,处处为小姐着想,着急间,说话也没有分寸了。 司马雪诗听了这话,却伤心至极。女人就是女人,没有那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不清不白,能够从容面对的。司马雪诗自然也对林俊山早年风流的事,心怀不满。只是,她修养较好,没有公开跟林俊山说什么伤感情的话,但是,内心深处,还是闷闷不乐的。 对一件不高兴的事,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没有一点发泄,是烦恼中的烦恼,司马雪诗就是这样。身子本来就不好的她,长期的压郁,越发是气血不顺,疾病渐生。 这次她生病,与其说是拜神回来被雨淋着,倒不如说是长期积压的结果。当然,生病是因为雨淋而引起爆发的。她“哇”的一声,喉咙里呕出咸咸的粘液。她赶紧用手巾把口捂住,一看,竟然是鲜血! 四十二章.病重盼夫怨气生(下) 司马小英也看见了,赶忙跑近,说:“小姐,小姐!这是......”她见到是血,心里慌张难于言状。快快倒来开水,说:“小姐,刷口。” 司马雪诗刷了口,喘了几口气,说:“小英,你今后别讲姑爷的那些事了。” 司马小英惊慌地说:“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后不讲啦!小姐,你应该宽心吃药、治病。身子才是自己的。只要小姐健康,什么都好!” 司马雪诗说:“好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司马小英说:“好。小姐静静休息。我就在外间,有事就叫我。” 司马小英走到外房间,丈夫阿勇进来,小声问:“小姐的病情如何?” 司马小英说:“还是老样子。我不知怎办。刚才还呕出一口血呢!” 阿勇说:“我们去别家医馆请大夫过来给小姐看看如何?” 司马小英说:“这是一个方法。知不知哪家医馆的大夫高明?” 阿勇说:“我听说京东郊外有一个华大夫医术真是高明。我们去请他。顺便也去家里看看小强。” 司马小英说:“好吧!等一会去。我也好久没有看咱们的宝贝儿子了。”小强是小英和阿勇的儿子,今年十五岁了。只因阿勇和小英在司马家做事,无法分身照顾,所以就安置在家,跟着祖父和母过了。 司马小英突然问:“阿勇,你说那个大夫姓华,莫非与前朝的华佗有干系?” 阿勇说:“正是。” 司马小英说:“这我就不信了!自以前传说下来,从没有听过华佗神医有后人继承他的医业。” 阿勇说:“这你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华佗神医当年救过一个姓吴的小孩,这个小孩认华佗为义父。华佗死后,一套医术被狱卒的老婆烧掉,所以民间就传说华佗没有留下医术于后世。其实,华佗早就将一套医术传给他的义子了。 这个姓吴的义子,为了报华佗救命和传医书之恩,先是隐藏民间,后来就改姓华,行医治病,年节祭拜华佗,给华佗延续香火。如今的这个华大夫,正是华佗义子的后代,承传了祖上医术,所以医术高明。” 司马小英说:“原来还有此事,这却是不为人知的。” 下午,司马小英跟丈夫阿勇先到家,拜见父母双亲。儿子小强在听先生教课,课间,听邻居说父母回家,连奔带跳跑回来。已经半年多没有看到父母亲,小强激动的流泪。 司马小英问小强:“你在学校读书成绩怎样?” 小强回答:“老是第二名或第三名。” 司马小英说:“难道就不能争得第一名?” 阿勇说:“第二、第三名就很好了!能够保持这个名次最好。第一名不好当,那叫树大招风,快折断。” 司马小英不满地喊:“你这当父亲的,是怎样教育孩子的?要死啦!” 阿勇理直气壮地说:“我就这样教育的。凡事拿第一名,就是立旗树靶给人打的,那才是要命的。你没有看见早死的都是那些风云人物?”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再说一些话,司马小英和阿勇就告别家人,到邻村去请华大夫了。 至华大夫到达林宅给司马雪诗诊治时,已经日落时分。华大夫诊后,沉吟不语,急的司马小英直想哭。 华大夫看出司马小英的心思,说:“你也别着急,病发如山崩,除病如剥茧抽丝。冰冻三尺,则非一日之寒。只要耐心服药,心情放宽,心绪稳定,便能够治好疾病。 你家小姐长期压郁,加上体质弱,故,治病不能用猛药,必须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调理。” 司马小英问:“华大夫,我家小姐到底是何病?” 华大夫说:“主要是肺气结,其次是肝气结,实则综合症。” 司马小英说:“既然如此,就多多烦劳华大夫了。” 服用了华大夫开的药方十天,司马雪诗的病有了明显好转。这天上午,司马雪诗能够吃一碗多的稀饭,小英陪着她到花园散布。 此时的季节,只有几株寒梅有花朵,其它的花树都凋零了。司马雪诗又问:“小英,姑爷有没有消息?” 司马小英停了一刻,只得照实说:“并没有消息。”司马雪诗听后默言不语。 司马小英深知小姐的心思,说:“我们干脆派亲信的人去找他,叫他早点回来。那个购粮平抑粮价的事,本来就是官府的事,与咱们家有何干系。” 司马雪诗说:“那就叫阿勇带两个护民队员去吧!叫他们骑上好马,直接去台县‘如归来客栈’问问,看他到底是要买了多少粮食才回来。” 司马小英说:“好!我就叫阿勇快马加鞭去台县。”...... 五天后傍晚,阿勇回来报告,说:“我们三人到台县‘如归来客栈’,掌柜的说姑爷前天离开,不知往哪里走。我们四处问了一些人,很多人知道有一个林老爷在此购粮,但是,如今到哪里去,并不清楚。或许去乡下购粮。” 司马雪诗听后,自觉失望,说:“没有听到他有什么事就放心。迟一些天回来都不要紧。这是我多心了,主要是那个梦,一直纠缠着,我才会担忧他的平安。” 阿勇告辞,司马小英跟着出来,小声问:“阿勇,我看你还有话藏着没有说。到底为何?真的没有姑爷的消息?” 阿勇说:“怎会没有?我不敢在小姐面前说。” 司马小英急问:“到底怎样?” 阿勇说:“台县‘如归来客栈’的掌柜说,姑爷离开了三个月,不知到哪里去,回来后带来一个年轻女子,住上一夜,吃酒至深夜,隔天离开。但是,掌柜真的不知他们到哪里去。” 阿勇嗓门大,却不料司马雪诗从屋里出来,听的正着。“嘭”的一声,司马雪诗摔坐在地上。阿勇和小英赶忙把她扶起,搀扶着她回屋里椅子坐下。 零点看书 司马雪诗气喘嘘嘘,好久不讲一句话。看她已经是怒火攻心,强支撑着身体。小英和阿勇也找不到一句话相劝。 过了很久,阿勇才说:“小姐,也许是那个掌柜认错了人,也许他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是我没有问清楚,小姐,我自己一个再去台县。” 司马雪诗摇摇手,然后走入卧室......她此时此刻叫不出,骂不出,哭不出,只觉心里又空又慌,气堵塞,躺下后,闭上眼睛。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这梦确实真切,他真的在外面又搭上了年轻女人!枉费我日夜盼望,长夜思念......枉费拜神明,求保佑,祈祷平安......枉费我全心全意系在他身上! 这个没有良心的林俊山!林俊山呀林俊山,我司马家是前生欠你的债吗?!你怎会如此的没有良心?如此的不珍惜眼前人,如此的不珍惜结发夫妻,如此的不珍惜同甘共苦的人? 你整天喝酒,出入风月场所,赏看美女,金屋藏娇,我都没有对你说一句什么话。我这是为了家族的荣誉,为了家庭的名声。你竟然还如此不懂得进退? 哎!男人啊!这就是男人!对女人是见一个新,就一个亲,见一个年轻,就想占在身边。可是,男女谁没有老的一天? 你也不想想,那些年轻飘亮的女子,为什么要跟着你?难道真是看中你英勇潇洒?她们是看重你有钱有势啊!她们是要找你给她享受啊!如果你身无分文,她们能看上你吗?如果你像当初那样落魄,她会正眼看你吗? 司马雪诗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四十三章.痛祭父母缘女进京(上) 林俊山连续拆了七封信,起初,司马雪诗写的是问好,关心身体,关心购粮情况,之后,写的是生病,后来则是有生气、埋怨之意。 林俊山忍不住地对朱诗琴说:“我不能再住下医治服药了。如今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送你回去后,我就立马回家。” 林俊山突然这样说,朱诗琴也大吃一惊,急问:“为何事?这样急?信是家里寄来的吧!?” 林俊山说:“我的妻子生病,还埋怨我。”在他说来,已经是说得够清楚了。 可是朱诗琴还是不太理解。在她当大夫的想来,生病是正常事,人怎会不生病?生病吃一些药就好了,何必惊慌,这林俊山对那个妻子也太重视了,太紧张了吧! 妻子埋怨又怎样,这个林俊山看来是怕妻子的。男人怕妻子大有人在,可是也不用这么紧张。妻子不是还远在京城吗?你说话她也听不到,你在做什么她也看不到。何必紧张? 朱诗琴说:“生病了没有请大夫吗?你京城医术高明的大夫多的是,你家不也是开药铺的吗?不要紧吧!” 林俊山说:“她还埋怨我。怪我没有早回去,说她极其思念我。怪我没有及时给她的消息。” 朱诗琴说:“你没有把你受伤的事告诉她?” 林俊山说:“没有啊!我没有这个习惯。以前去西南半年多也没有写信给她。我是想,信未到家,人就先到家了。再说,如果把我摔伤的事告诉她,那她不就更加担心了吗?” 朱诗琴说:“看来,你是担心你妻子的病了。她平日的身体素质怎样?你们的岁数也不大啊,一般的病吃些药就可以了。如果我去京城,必定会......”她突然话到嘴边停下。 林俊山说:“她的身体长期不好,体质很弱。这次生病是去拜神被雨淋着的,一定是严重的,不然,她不会在信上告诉我她生病的。” 朱诗琴说:“原来如此。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林俊山说:“不仅感情好,连我的命也是她救的;我如今的这些事业,尤其是药业,大部分也是她司马家承传下来的。” 朱诗琴说:“难怪你听她生病就这样紧张。看来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林俊山说:“那是!我当然是有情有义的人。人生天地间,情义最重要!情义无价啊!我对朋友都很讲义气,何况是自己的妻子,毕竟雪诗是结发妻子啊!” 朱诗琴说:“看来,你这个人还有些良心。”她想要再说什么,但是,话又吞回去。她想,林俊山对结发妻子如此好,心里觉得有点酸酸的滋味。可是,不敢再往下想...... 林俊山说:“辛亏这次我叫人运粮食回去,有写一封信给莫思聪大夫,交代他联系官府粮库,把粮食储存起来。里面有台县“如归来客栈”的地址。所以,雪诗她才能够写信到客栈,告诉我她生病的情况。不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朱诗琴说:“咱们回到我家后,我再给你看一下脚手伤势。包一些药在路上服用。你既然急着回家看妻子就回去吧!”话语间有点哭意。 林俊山说:“好的。谢谢你能理解!更应该感谢你救了我,还照顾我三个月的时间。这恩情如同再造!不知日后要怎样报答你。” 朱诗琴翘起嘴巴,有些不高兴地说:“谁要你感谢啦!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你也办医药业,遇到伤者、病者,是必须尽力医治的。” 林俊山说:“不管医者还是巧遇,救命之恩总是要感谢你。” 朱诗琴说:“这就是缘分了!”她不敢把昨夜睡在他的床上说出来,年轻的女孩子大夫尽管大方,但是,还是羞涩。 林俊山说:“是!是缘分!”他是乎忘了她昨夜与她睡同床,虽然是酒醉,但是,还是感觉得出的。既然没有发生那种男女事,那就都不提了吧! 林俊山说:“我来赶车吧!你歇息一会儿。” 朱诗琴问:“你的手行吗?” 林俊山说:“行!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不是好好的吗?”他接过马鞭,把车赶得更快。 朱诗琴喊:“别,别赶的那样快,人会受不了的!太颠簸啦!” 林俊山说:“看来女儿家身子幼嫩,经不起颠簸。我赶慢一些。”放慢鞭马的速度和位置,放松了缰绳。 大坪乡越来越近。突然,他们闻到一种怪味道。朱诗琴问:“你有闻到一种什么味道没有?” biquge.name 林俊山说:“有,闻到了。这是硝烟的味道,不知是哪里放火铳,或者掷炮?” 朱诗琴疑惑地说:“这个时间哪来的火铳,哪来的放炮?这个地方又没有驻军;这个时间又不是节日。” 林俊山说:“没有什么吧!到家自然就自然知道了。” 将近到了村口,朱诗琴急说:“俊山!不对呀!有血腥味!” 林俊山也惊疑地说:“有血腥味吗?到底何事?” 朱诗琴说:“当大夫的,对血腥味特别敏感!我能够根据伤者的血味,判断他流血多少,体里还剩下多少血。” 进了村口,一看,天啊!很多人在抬人,有很多人在哭,一片混乱。 朱诗琴和林俊山赶紧从马车上跳下来,跑近人群。 朱诗琴问:“到底出了啥事?” 乡亲们有的说:“劫匪抢财物!杀人!” 朱诗琴凭着大夫的职责说:“快救啊!”她走近一个伤者,用手摸他的脖子,摇摇头,意思是无救了,死了;又再看一个伤者,死了。连续看了好几个人,都死的明明的。 她突然有一个不好感觉:不好!这里距家很近,不知父母亲怎样?她叫林俊山:“快!到我家!”两个人快步跑去。进了家,见父亲朱明智倒在门里,满身是血,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术刀。这分明是跟敌人搏斗的迹象。 朱诗琴摸摸父亲脖子之后,自己瘫软在地上。 林俊山见她如此,已知不好的事发生了。他也摸朱明智,脑子也一阵空白,真的死...... 朱诗琴突然哭叫:“快找我娘!” 第四十三章.痛祭父母缘女进京(中) 林俊山迅速跑进里屋,找了几间房屋,最后在厨房找到诗琴的母亲朱月欢:一身是血,衣服多处裂开,头发散乱。林俊山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他整理好朱月欢的衣服,然后把她抱到客厅。 这时,好几个乡亲也进来,不用说,这是来帮忙料理死者后事的。他们把朱诗琴的父母亲洗净,换上衣服,用被子盖上。又有几个乡亲抬来两口棺木,要把尸体装入。 朱诗琴喊:“不要啊!我还要看父母亲!他们是怎么死的?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乡亲说:“昨天下半夜来了流蹿的劫匪,他们是被匪徒杀死的。” 原来,昨天下半夜,突然冲进几十个流蹿匪徒,他们肚子饿,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杀,村口的十几户人家全部遭殃,朱明智和妻子朱月欢也在内。 匪徒们折腾了半个时辰,抢足了东西就跑了。等到乡里的自卫队赶到时,蹿匪们已逃远去。自卫队只好一家一家查看过去,已有十三家被抢和被杀,有的家里被杀了四人,有的被杀了一人。总计被杀了二十二人。 朱明智和朱月欢就是在这场劫难中被杀死的。所谓的天灾人祸就是如此,一夜之间,大坪乡一千三百口就二十二人被杀死。 幸亏,昨夜朱诗琴和林俊山不在家,不然,也难料他们两个的生命安全了。也许有林俊山在家,朱明智和朱月欢不至于被蹿匪所杀。 朱诗琴哭得不醒人事,林俊山只得先把她抱在怀里,照顾她喝一些水,求乡亲们帮着料理丧事。 隔天,全村集体办理丧事,送殡仪式就在村口举行,乡、里长和全村乡亲都参加。那哀声、哭声震撼大地。真是惨绝人寰! 出殡时,朱诗琴好几次昏歇,林俊山全部在她身边照顾她。痛祭拜后,送棺上山,在棺木入土时,朱诗琴竟然唱起母亲教给她的儿歌,声音如歌如诉,乡亲们也跟着唱起儿歌:“小宝宝,吃饱饱,好好睡,快长高,长大结婚生宝宝,持家理财行孝道。小宝宝,长健康,长大当好汉,天下大事勇担当......”。这就是悲惨至极,长歌当哭! 本来,林俊山要回京城,碰到这种事怎么离开呢?!他陪朱诗琴守孝七天。这七天,他一刻也不敢离开她,她睡时,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累了就伏在桌头睡觉。 林俊山觉得突然失去双亲的她会受不了打击的,这时是她最无助,最需要他在身边的时候。救命之恩,如同再生,这正是报答的机会。这些天,林俊山当了伙夫厨子,煮饭炒菜,扫地洗衣全部都做。 这些天来,朱诗琴很少说话,林俊山也没有找话跟她讲。偶尔,朱诗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她要睡时,林俊山帮他脱去鞋子,放下蚊帐,然后转过头,去坐在椅子上。 yawenba.net 第八天,林俊山久久看着朱诗琴没有说话。朱诗琴突然想到什么,说:“这些天累坏了你了。很是过意不去。” 林俊山说:“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好。” 朱诗琴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林俊山说:“看看再说吧。也差不了几天。”他这时真的不敢离开她,独自回京城。他想对她讲什么,可是,不敢说出......两个人相对又无话说。 第九天,午饭后,朱诗琴问:“你家几个妻妾?” 林俊山答:“一妻一妾。” 朱诗琴说:“跟我猜的差不多。” 林俊山问:“你怎样猜的?这么准。” 朱诗琴说:“你看信时,已经知道你家有一妻子,并且身体长期不好。然而,像你这大老板,怎会没有娶妾呢?” 林俊山问:“你的意思是说有钱就必定娶妾吗?” 朱诗琴说:“一般是这样。有钱人多数娶妾,这是男人的通病。还有你的妻子身子不好,你也必定娶妾。”林俊山听后,还真是无话可说。心想,别看她年纪轻轻,其实鬼得很,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朱诗琴又问:“你家的妻妾美吗?” 林俊山说:“美呀!怎么不美呢!就是因为两个都美,我才都娶来呀。我有空闲时,就叫她们两个比比看,谁肥谁美丽。” 朱诗琴听后笑了,这一笑还真如西施。伤心了九天的她终于笑了。林俊山也高兴地跟着笑,他憋了九天了,他这一笑还真是大声。 两人笑声停后,朱诗琴又问:“你家的妻妾和睦吗?会不会妒忌呀,吵架呀,打架呀?” 林俊山说:“不会的。从来不吵不骂不打。还经常拥抱,经常手拉手去逛街。” 朱诗琴说:“别哄我啦!女人还拥抱女人吗?”她在仙界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出生为人后,也还没有遇到,所以,她还认为只有男女情爱才拥抱。 林俊山说:“怎么?女人就不能拥抱女人吗?在你看来,只有男人跟女人才能拥抱。是吗?” 朱诗琴说:“也是,也不全是。总之,你哄我,骗我。除非是母女才会互相拥抱的。” 林俊山说:“我还真的没有骗你。我的妻妾两个真的很要好。你如果不信就跟我到家去看看。” 朱诗琴听了林俊山的这句话,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她才说:“有机会就到你家去做客,看看你的美貌妻妾。” 林俊山说:“这次就是一个机会。我回去时,你跟我一起走,省的以后自己一个去,要问了很多路。” 朱诗琴说:“我如今是在守孝的时间,可不能乱跑啊!” 林俊山说:“守孝之事,长者三年,短者七天。因情而定。可不能死守规矩。这规矩原来也是人定的,那是根据当时的人、事而定的。如今好多地方都因人因事而权变。尽了孝心则可,不要迂腐了。” 朱诗琴听林俊山这样说,也觉得有理,就说“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是,我还是怕乡亲们议论我不孝。毕竟,这守孝的规矩是老祖宗定下来的。”她这时已经听出林俊山的话中有另一个意思,也已经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她又何尝不是对他产生爱慕? 第四十三章.痛祭父母缘女进京(下) 林俊山说:“我们再守孝七天如何?” 朱诗琴说:“如此,不如守三七。” 李俊山想了想,说:“好吧!就守三七孝。”他真的心里矛盾,家里司马雪诗生病,不得不赶快回去;而朱诗琴,同样也是救命恩人,遇着双亲皆亡,而且事出突然,让她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独自在家守孝,的确放心不下。 何况,这三个多月来,都是朱诗琴在照顾他的,再陪伴她守孝十二天,也是应该的。无论从道义上,还是从良心上,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更重要的,他心底里已经爱上她。只是因为年纪相差太大,不好意思说出来吧。 朱诗琴听到林俊山愿意陪她再守孝十二天,也从心底里感激。觉得认识这个男人还是值得的。便说:“那就谢谢你啦!” 林俊山说:“哎!你就不要跟我客气啦!如此,则是见外了。” 朱诗琴说:“难怪佛家常说,世事无常。好好的一个家,突然就变的只剩下我一个孤苦伶仃。” 林俊山说:“是啊!世事无常,人无常,事无常,万物皆无常,天地变化也无常。所以,人遇到什么事,都应该面对,从容处置,且不可乱了方寸。但是,你也别过分自卑,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吗?”他不敢说,我就是你的家人,如今我们是相依为命啊!这样说,必定会被她认为太唐突了。 朱诗琴说:“是啊!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的不知怎么办,也不知怎么活下去。” 林俊山说:“这都是因果。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也就没有今日我们共同面对这个情景。莫非这就是天注定。” 朱诗琴说:“看来,人真的不可逆天而行。确实有冥冥之中的力量。不过,我还是想,老天对我不公道。我的父母亲是乡里数一数二的好人,我们给穷人医病,经常不收医药费,或者减收医药费。父亲医治病人更是尽力尽责。哎!说这些事有啥用呢?双亲已去了!” 林俊山说:“什么叫公道?你看‘公’字是‘私’字底,以私为基础;‘道’字是问谁为首,走路谁来领头,既然有谁领头的事,你说这‘道’还不是一个人说的算,存在主观武断之情。” 朱诗琴饶有兴趣地说:“如你所说,还真有道理。天下事就没有绝对的公道!以你所说的理解,这‘正’字,也是横直大小不一,字里面还弯弯曲曲,有的路根本走不通。” 林俊山说:“不错!正是如此!你的理解能力很高,悟性也特别好!” 朱诗琴微笑地说:“你林俊山又开始哄人了。” 林俊山说:“岂敢,岂敢!别的人,我会哄她。对你,我可不敢。” 朱诗琴说:“男人天生就会哄女人,不然怎么女人老是被男人骗去当妻妾?” 林俊山说:“怎么说的呢?男女在一起都是你情我愿的。不能说是谁骗谁。” 朱诗琴说:“怎么不是哄骗?起初,男人总是装老实,装忠厚,装着有情有意,等到把女人捞到手了,就变卦了。变得不能认识。” 林俊山说:“男人有那么坏吗?我就不会坏。我是自始至终都一样的。至少,我没有哄骗你。” yawenku.com 朱诗琴说:“谁知道?你这个人老奸巨猾,被你骗了我也不知道。” 林俊山说:“天地作证,我保证对你所说的话,全部的真的。从来没有骗过你。” 朱诗琴说:“没有骗我最好!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骗我,看我怎么治你!”她娇嗔起来,真是好看极啦!林俊山愣愣的看着她,心想,真美!心里痒痒的。 林俊山的心痒归痒,但是,他懂得不能对她随便,这是一个仙女呀!可不能亵渎。相比之下,林俊山算是情场老将,他更懂得顺序渐进。 林俊山说:“诗琴啊,这些天来,你都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今天,就让我好好做一顿饭给你吃吧!” 朱诗琴欢喜地说:“那就有劳了!对了,你不是爱喝酒吗?再热一壶酒喝喝。”心思的疙瘩解开了,什么都好,她想起喝酒了。 林俊山说:“好的,你等着!”就到厨房去煮饭做菜,当然,还热了一壶酒。 这一餐,两人吃的很高兴,吃的很美,朱诗琴吃的特别多。 用餐后,他们俩就午休。林俊山还按前些日子一样,看着朱诗琴上床躺下后,才坐在椅子上,伏在桌头睡。朱诗琴看着,实在不忍心,与其说她是感激,不如说爱意更深。 她明知他大她二十七岁,可是,此时,爱之情,情之爱已经超越了年龄的界限,她真的爱上他了。这就是“忘年之爱”,这种忘年之爱,则胜于忘年之友。 她虽然困倦,可是此时却睡不着,时而翻过身来看着林俊山那熟睡的样子。听着他的喘息声,她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不知不觉,他们又度过了十一天,第十二天,也就是守孝至“三七”这一天,他们在供桌上摆上供品、金银纸铂,点燃香,祭拜朱明智和朱月欢的神牌,朱诗琴忍不住地痛哭一场,然后,向父母亲诉说她要离家,跟林俊山进京的心事。 拜毕,收拾行旅准备上路,走出门口,朱诗琴又走回来跪拜父母神牌,那种难分难舍,凄惨的样子,真是使人不忍。 林俊山见此,说:“诗琴,我有一个让双亲不离开我们的方法。” 朱诗琴急问:“是何方法?” 林俊山说:“把双亲的神牌请到京城去供拜。你什么时候要祭拜就什么时候祭拜。” 朱诗琴破涕为笑,手轻擦泪珠,说:“你,你怎么不早说呢!”眼光飘向林俊山。 这几个连贯自然的动作,使林俊山看呆,美得无可挑剔。男人看女人的美,不仅是美貌,更重要的是美态。眼神的方向,眼光移动的弧线,睫毛眨动的次数、快慢,都是美态的表现。还有脸部表情,头部、脖子的姿势配合,身段姿势、弯曲度,脚手的动作弧度,都是美态的内涵。 这无意间,朱诗琴表现出来的美态,全身每一个部位、五官,皆配合的天衣无缝、和谐。真是美到了极点。 朱诗琴见林俊山愣愣的,也不知他在想什么,问:“你怎啦?我们要说什么?做什么呢?” 林俊山说:“拜呀!跟你父母亲禀明我们的心意呀!请二老进京啊!” 两人再跪拜三下,向双亲说明要请他们同进京城的意思。然后用黑色布包裹好两个神牌,由朱诗琴背在身上,两人欣慰地上路。 第四十四章.配合官军报仇雪恨(上) 却说,当日乡里发现蹿匪杀人越货,迅速报上河洛府;河洛府追查这股流蹿匪徒已经一个多月了。河洛府接到大坪乡报告后,迅速调兵遣将,一路追下来。 这股流蹿匪徒是前燕国的败兵,被后燕国的军队追打的失去方向,像无头苍蝇一样,蹿入南方晋国地界。他们为了活命,蔑着良心,到哪里就抢到哪里,稍微遇到反抗就杀得鸡犬不留,残暴疯狂令人发指。 这股匪徒六十多人,在大坪乡杀人抢劫后,往东南方向的一座山遁去。这座山叫落鹰翅山,如鹰落地收敛翅膀一样的地形,并没有什么攻守之便,因为这山的鹰身鹰头早就在一千年前地震时,崩陷入地里去,如今只剩下“两个鹰翅膀”夹着一个山沟的地形。只是流蹿的匪徒不知地利,随便找一个落脚之处而已。 这落鹰翅山距大坪乡约七十余里,距离通往京城的官道十余里。林俊山这次回京走近路,恰要从这里绕过。 aiyueshuxiang.com 这股蹿匪,领头的叫莫可可,武艺高强,能开五百斤硬弓,六十多个匪徒确实是身经百战,死人堆里爬出来,个个凶残无比,敢吃生猪生羊肉。 这股蹿匪,多次被晋国官军追杀,实在也疲惫不堪,在大坪乡抢劫后,就蹿入这座落鹰翅山休整。他们就驻扎在两鹰翅中间的山沟里。 蹿匪们入山沟之后,因为这里林木茂盛,荆棘丛生,真是隐蔽之处,就只有叫两个匪徒看住山沟口,其他的匪徒则连吃连睡,以解疲倦。 河洛府的三百个官军在杨臂校尉的率领下,先到大坪乡了解情况,可是大坪乡的百姓根本不知蹿匪的去向,官军们只得分三路,沿途询问来往的百姓。 可是,由于蹿匪们人数不多,又躲进山沟里,杨臂率领的一百个官军没有在落鹰翅山附近找到蹿匪踪迹,倒是奔到前面去了。杨臂校尉发现情况不对,判断必定是追过头了,就往回追寻蹿匪踪迹。他这次叫军士八人一组,慢慢往回寻找,一定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鸟飞会落毛,雁过有声响。既然路上没有发现蹿匪的任何遗失物,就散开来尽量往山上、丛林里寻找。终于,官军在距官道的五里处发现蚂蚁在扛几根熟鸡骨。一个小心的军士报告了这个情况,杨臂校尉,立即命令继续朝山上方向追寻。几天后,官军发现落鹰翅山前面五里处的一片林木下的草丛有被人踩过的迹象。 杨臂校尉命令军士继续往山上侦察,一组军士在距离山沟口约一里的地方闻到猪肉和鸡肉的香味。军士将这个情况报告后,杨臂校尉,便通知部队靠拢过来,又叫两个军士,分别去通知其他两路官兵集结来落鹰翅山。 老天不负他们的努力,杨臂校尉发现了蹿匪的山口岗哨。为了能够彻底消灭这股蹿匪,他没有命令军队进攻,而命令军士暂时隐蔽在山口的树林里,准备等待其他两路军队集结后再进攻。 可是,这时恰是傍晚,鸟儿发现林里有人则不敢栖息下来,时落时飞。站岗的匪徒,看着鸟儿老是在空中飞来飞去,就用弓箭射;鸟儿闻弓箭响声更加乱飞乱窜。 蹿匪头子莫可可,见此情况,先是大骂站岗的匪徒。之后就到山口处,也拿起他的五百斤硬弓,搭箭朝林里射了三箭,一个官军士兵中箭“哎呀!”而倒。 到了半夜,莫可可突然怀疑官军到达,再到山口,连续射了几箭,又有三个官军兵卒被射中而“哎呦”叫起来;没有被射着的官军也骚动起来。这是更深夜静,官军兵卒叫痛的声音明显。 莫可可已经判断是官军埋伏在这林子里,手一挥,匪徒们都冲出山口,往山右面撤退。 军情至此,杨臂校尉只得提早命令军队出击追上去;莫可可命令匪徒退上山。 杨臂校尉领军追到山脚,则令停止追击,而沿山势布成弧形阵势。他此举即是在等待其他两队军士集结后,再集中兵力进攻。 但是,久经战阵的莫可可则看出其中奥妙,过了一刻钟,就命令匪徒往山下冲击。蹿匪们个个强悍,又刚刚吃过酒,气势和力度猛增,而官军则被冷得哆嗦,一时间,官军一百人被冲杀得七零八落。 杨臂尽力稳住阵脚,自己奋勇当先,杀退匪徒。 蹿匪急于夺路逃跑;官军死死咬住不放。有时蹿匪停下组织反击;官军也越战越勇。从半夜开战至天明,一直追追打打,打打停停,互有轻重伤。 虽然,官军比蹿匪的人数多了三十多个,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占多大的优势。 天亮时,双方已战到距官道一里处的田地里。双方都精疲力尽,都命令属下歇息。 莫可可对杨臂校尉喊:“战了一夜,却不知你的姓名。还是歇息一会儿再战,让我的属下吃些东西。你们也吃一些东西再战,免得死后当饿死鬼。” 杨臂说:“看你也是挺能战的,应该阵前效劳,立战功。为什么当劫匪,蹿入我国的境里,胡乱杀人越货!?” 莫可可说:“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我的故主已败,我是失去方向,无意进入你国的。所到之处也只是找一点吃的,并不想杀人。只是你国百姓,见我们是外邦人,不给吃的。故,争斗起来难免死伤。” 杨臂说:“你这就强词夺理了!他们都是百姓啊!你们怎能乱杀无辜!” 莫可可说:“我怎样说,你是都不相信的。事已至此,只有刀下见真章了。” 杨臂说:“你这是困兽之斗!等会儿我的军队全部到来,你们就成瓮中之鳖了。不如,你命令匪徒们投降,我给你们一条生路。至于你自己,我可以让你死个全尸,死的痛快一些,或者把你交给我们河洛府处置了。” 莫可可说:“废话别讲了!我横竖一死。先歇息一会儿,吃饱后再战。”他在思考着利用吃东西的时候,突然逃跑,时间再拖延下去,越是不利的,说不定敌人援军就到了。 第四十四章.配合官军报仇雪恨(中) 杨臂想,既然吃不掉这些悍匪,借歇息等待援军,这也是策中之策,再也无他策了。 双方属下都歇息吃东西,莫可可则没有吃,他站在高处,左看右看,在选择路线摆脱官军的纠缠;杨臂也没有歇息吃东西,他紧紧盯住莫可可,根据他的变化,随时追击。 莫可可见杨臂也没有歇息吃东西,则走近来喊:“哎!刚才,我问你叫何名字,你还没有回答我。” 杨臂喊:“你也别套近乎。想知道姓名,可以!让你死得不冤枉。我叫杨臂!” aiyueshuxiang.com 莫可可喊:“原来是你呀!一路追赶我们的就是你了。你怎么像跟屁虫一样,老是跟着我,不累吗?我也教你死的明白,我就是这支队伍的头,莫可可。你不歇息也不吃东西,老是盯住我,没有用的。如果老子不是为了这些弟兄们,早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杨臂喊:“你这是把兵士们硬着拉去见阎罗王。你还讲为了他们。” 这一对答,莫可可已想出计策了,他想单独战杨臂,让自己的属下偷偷离去,然后自己才追上队伍,以他的跑路速度是无人可及的。计划已定,他低声对一个匪徒说些什么,然后又走近杨臂说:“你不歇息,我也不歇息。不如我们来单挑独斗,你如胜的我,我就跟你走;如果你胜不了我,就让我走。如何?” 听了这话,杨臂想,我傻呀!中你这种无计之计,无策之策。等会儿,我的军队集结过来,多了你五六倍,就是围也能把你围死。说:“莫可可,你又在耍花样!让你多活一会儿,你还不领情。是吗?” 莫可可主意已定,冲着杨臂而来,挺枪就刺,说:“别浪费时间啦!有种的打打看。” 如此,杨臂只得挥长刀接战。两个还真是棋逢对手。战至五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双方的军士,见主将厮杀,都停下观战叫喝。莫可可的军士叫声渐渐弱去,起初,还以为他们懒得叫喝,最后,竟然只有几个人在为莫可可叫喝。 突然,官军一个军士喊:“不好!土匪跑了!”官军的军士都喊“土匪跑了!” 莫可可听到这话最高兴,他虚晃一枪,迅速跳出,喊:“杨臂,你中计了!我的属下都跑光了!哈哈哈!”边逃跑边笑。气得杨臂火冒三丈。 杨臂喊:“弟兄们追呀!”众军士才如梦初醒,沿着敌人刚才歇息的地方追去。 莫可可确实跑得快,他长期在西北的大山上生活、打仗,脚力当然比中原地带的人强。再跑了一段路,他已经远远把追兵抛在后面几里处了。 杨臂想,你莫可可跑的快就赢呀!我就是跟着,看你能逃到天涯海角去,我还有两支军队呢。他看着莫可可逃跑的方向,正是其中一支军队百人的来路,正高兴呢! 却说,林俊山和朱诗琴,赶着马车,一路往京城方向走来。第一天,因为较迟上路,走了六十里,天色就暗下来,他们在客栈歇息一夜。 第二天天亮,洗刷、吃饭后,继续行进。走了约六七里路,被一队官军阻住。停下车,林俊山走上前问:“军爷,为何叫我们停止行路?” 一位领头的军爷说:“老乡,我是为你们好。前面有土匪,我们正奉命前去合围歼灭。怕伤及无辜,所以,叫你们暂时停止前行。” 林俊山问:“军爷,是哪里的土匪?” 领头的军爷说:“就是前二十天,在大坪乡行凶抢劫杀人的蹿匪!” 林俊山说:“军爷,既然是在大坪乡杀人的蹿匪,我要求跟你们一起去剿灭他们。” 领头的军爷说:“老乡,这是军人的事,你又没有经过训练就别奏热闹啦!刀枪无眼!” 林俊山说:“不瞒军爷,我们就是大坪乡被土匪杀害者的家属。我们要报仇。我学过武术。”这时朱诗琴已经下车站在林俊山后面,大声说:“对!我们要报仇!要帮助官军剿灭土匪!” 领头的军爷说:“既然如此,你们就跟在后面。可能很快就遇上土匪了。接战时,你们大声助威就是。” 林俊山和朱诗琴齐喊:“好!” 再走了约两里路,前面人声糟杂,几十个人跑过来。领头的军爷一看,说:“弟兄们注意了!列阵待敌!”百余个军士就在路上直至路边,摆成三个三角小阵。 林俊山把马车拉到路边,把马解下拴在一颗树干上,说:“诗琴,你就在这里别乱跑。我去助战。” 朱诗琴说:“不要!我也要去!我要亲自砍下土匪的头,为父母和乡亲们报仇!” 林俊山说:“你又不会武功,我替你杀匪,替你报仇。” 朱诗琴说:“我不要!我要去!至少,我要看你杀土匪。” 林俊山无奈,说:“那,你就站在我后面。可不能乱走。” 林俊山和朱诗琴跑到阵前,领头的军爷急说:“哎呀!你们真的来呀!你叫何名字?” 林俊山说:“我叫林俊山。军爷你呢?” 领头的军爷说:“我叫程钢,是佰夫长。我们的校尉就在前面,通知我们来合击匪徒。” 林俊山说:“失敬,失敬!程佰夫长。”说话间,匪徒已经距离一箭之地,嗷嗷乱叫,声音甚是难听。 程钢说:“准备杀敌!”匪徒冲到距离官军六七十尺停下。一个匪徒回头说:“等一会儿。等我们的头到了再打。” 程钢也在观察,他也想等杨臂追近来,合击匪徒。敌我双方僵持着。 林俊山问:“等待援军吗?” 程钢说:“是。我们这次分三路追击蹿匪。前面这些蹿匪是我们杨臂校尉遇上,他叫我们前来合击。杨校尉必定在后面追来。” 过不了半刻钟,从蹿匪后面来了一个领头的,喊:“赶紧冲杀过去!不然,杨臂就追上来了!” 这个匪头就是莫可可,他跑得快,追上自己的队伍来了。他手一挥,六十多个匪徒正面冲过来;官军分三队接战。 第四十四章.配合官军报仇雪恨(下) 林俊山使用太极拳,切入敌群中,前后左右打起来,不一会儿,打倒七八个匪徒。 程钢喊:“林先生!打得好!”他自己也抖擞精神打倒两个匪徒。敌我双方进入胶着状态...... 莫可可见林俊山能打,直奔过来;林俊山见来人凶猛,迅速捡起一支棍子迎敌。两人猛战四十余回合,莫可可跳出,找其他官军厮杀;林俊山紧追不放。两个又再战三十余回合。 莫可可急于摆脱官军纠缠,却遇着林俊山这个强敌,一时间无计可施。他料想杨臂领的官军很快就追到,这样就处于腹背受敌了。 突然,莫可可像山猴一样乱奔乱跳,在敌我混战阵里跑来跑去;林俊山见这匪头子的突然举动,也无法判明他到底要做什么事。 猛不防,莫可可冲向朱诗琴,伸手就抓过去;朱诗琴惊叫一声,跌倒在地。莫可可用长枪对着朱诗琴喊:“不许动!敢动就杀死你!” 林俊山见此状,也失去往日的沉稳。喊:“不要!她是个女人!” 莫可可奸笑地说:“我就是要这女人!土匪嘛,什么都干的出来!” 林俊山喊:“你想怎样?” 莫可可喊:“放我们过去!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程钢见此情况也不知所措。喊:“停战!” 敌我双方都停手,但都保持警惕再战的形态。 程钢喊:“莫可可!你真是可恶至极!用女人要挟我们。有种的,你就与我单打独斗。” 莫可可喊:“放我们走!你不怕我杀了这女人,你就过来好了!” 这时杨臂领军队赶到,见到这种情况也无从下手。赶紧跑过来,喊:“莫可可!你住手!你算是那路英雄啊?抓着一个女孩子算啥?” 莫可可喊:“今天之事都是你逼出来的!放我们走!” 杨臂见此,怕这土匪头子一时疯狂,真的杀了朱诗琴,喊:“莫可可!我放你们走!但是,你先把那个女孩放过来!” 莫可可喊:“你当我傻呀!?放了她,你们一合围,我们不就死定了。你如果有诚意,命令队伍让出一条路来,待我们走出五里地,我自然放了这个女人。” 杨臂喊:“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这个女孩之安全!否则,我把你碎骨扬灰!” fantuankanshu.com 莫可可喊:“杨臂,还不快下命令!” 杨臂喊:“让开路!放他们走!”官军们真的让开一条路,蹿匪们急急跑过去,大约活着能走路的剩下四十余个。 莫可可还真是英雄,等到匪徒们都走离官军约一里地,他才慢慢押着朱诗琴一步一步退去。官军们也不敢逼的太近,都怕这恶匪伤了朱诗琴这个绝色美女。 莫可可在后,朱诗琴在前。走了约百尺远,突然,朱诗琴猛力蹲下,又快速往莫可可的下身撞去;冷不防的袭击,莫可可一个踉跄,林俊山的人和棍子飞到,棍子正中莫可可的胸部。林俊山又一脚把他踩住! 杨臂、程钢和官军们都冲过来,有的围住朱诗琴,把她保护起来,有几个把莫可可再刺几下。这个恶贯满盈的悍匪,魂飞魄散。 原来,当莫可可抓住朱诗琴要挟之后,在杨臂过来喊话之时,林俊山就悄悄地走到前面去,藏身在一颗大树后。他的离去只有朱诗琴看到。 在莫可可押朱诗琴撤退时,也只有她看到林俊山的藏身之处。他们两人从仙界到人间的接触,早就在心里相同相契。两人的眼光一接触,就都已知怎么做了。因此,朱诗琴一蹲一撞,林俊山立即杀到。他们只一个眼神的相约定,自然没有人能够觉察出来。就连在朱诗琴身边的莫可可也在梦中。 林俊山二十年前去西南时,在神农升仙处,得到虚无赐给的药汁,功力大增,又会短距离飞腾,虽然这些年来,没有临敌使用,但是功底尤在,情急之间激发,还真的腾飞起来,一跳一腾一扑,棍子捅去,正中莫可可胸部。 横竖莫可可死了,死得明白与不明白,没有什么区分,死就死了!确实是他该死,他太大意了,太自负了,他不应该让自己的属下离得那样远,一点救援都没有机会,就连他死了,属下匪徒还不知道。 杨臂校尉,命令军士继续追赶;由于匪徒们逃出包围圈后,都在有意无意地等待匪头莫可可,逃跑的速度自然慢了一些,官军很快就追上这些匪徒。 蹿匪们见追上的不是自己的头领,便无命地往山坡上跑去;这时,另一队官军也赶到,三队官军形成弧形阵势,向山坡上压缩过去。 匪徒们见前面是高山绝崖,三面是追兵,数量超过十倍,又不见头领莫可可,皆心无斗志。 杨臂叫军士举着莫可可的人头,喊:“土匪!你们都听着!你们的头头莫可可已经被我们杀死,识相的快快放下武器,别做无谓的挣扎。投降者免死!” 蹿匪听到喊话后,五六个跑下来投降,其他的则原地不动。杨臂命令把这些降匪绑起来。叫军士继续喊话劝降。 山坡上的一个匪徒喊:“你们别骗降了!你们的河洛府,早就下令,要个个处死我们。”蹿匪们都嚷嚷:“降也死,不降也死,不如拼杀下去,谁能活就活!” 一声呼哨,剩余的三十多个匪徒冲下山来,在蹿匪无命的冲击下,官军的包围圈遂出现一个缺口。林俊山见状,几个跳腾,已在蹿匪前面堵住去路,喊:“哪里逃!?”手起棍飞,几个匪徒倒下。 杨臂迅速调整阵势,又把匪徒包围起来。官军们轮流攻击,终于把匪徒全部打倒。七八个没有死的匪徒,哭爹哭娘地求饶,杨臂命令军士把他们杀死。 林俊山不高兴地问:“军爷,为什么赶尽杀绝?他们都成俘虏了。” 杨臂说:“这是河洛府的命令,要求我抓到蹿匪立即处决,不可留下后患。因为这些悍匪,或者中途逃跑,或者狱中逃跑,都是匪性不改,在让他们活着实在是余祸无穷!” 杨臂说这话,眼睛瞟向投降的六个匪徒,吓得他们连连跪地求饶命。 蹿匪已经消灭。林俊山和朱诗琴告别杨臂、程钢等官军,继续启程进京。 殊不知,这次剿灭蹿匪后,在大坪乡则多有传言:有的说是被蹿匪杀死的乡亲,阴魂不散,马上凑请阎罗王来抓蹿匪;有的说是朱明智大夫他家的女儿是仙女来投胎的,她这次出去是找官军剿灭蹿匪的;有的说朱诗琴真的是仙女,据说蹿匪头子要杀她,突然刀断了,仙女一口气吹去,蹿匪头子就见阎王去了。 这些话传言都是一年后才传到朱诗琴耳朵的。 第四十五章.死前发誓怨续六世(上) 路上朱诗琴非常高兴,哼起儿时的歌谣。她与林俊山相识近四个月来,还没有这么高兴过。她今天真的太高兴啦!见官军剿灭蹿匪,林俊山亲手为她报仇,杀倒匪首,更是见林俊山武艺高强,威武出众,跟他这样的男人值得,安全! 林俊山见她高兴,心里自然欣慰,说:“怎么?唱歌啊!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听你唱过。” 朱诗琴说:“以前是以前,今日是今日。不可等同而言。今天是该唱!”伸出一只手搂住林俊山的脖子,亲了一下。 林俊山笑笑说:“赶好你的车。别把人马都弄翻了。” 朱诗琴笑笑说:“亲你还不好吗?要不你亲我。” 林俊山说:“亲就亲,还怕你不成?”抓住她的肩膀,往她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这吻啊,如果重吻则感觉全身血液涌动;如果轻吻则感觉痒痒的,朱诗琴笑的“咯咯”响,叫“痒痒痒!”把马鞭用力一甩,马突然跑快,弄得林俊山后仰躺在车上。 他坐起来说:“看我以后怎样治你。” 朱诗琴说:“怕你不成?”她是学医学的,男女什么事理论上都懂,她想:男女在一起玩时,只有男人怕女人,哪有女人怕男人的道理。别吓我还没有跟男人在一起过。这时,在内心上,她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男人了。说“怕你不成”这句话时,她心里嘭嘭乱跳,脸蛋也红了起来。 男女的情爱理所当然有“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然,就无法解析那种一见钟情的事了。还有那种并没有任何语言的相约,就经常碰在一起玩的事。比如, 一男人在江边突然遇到一个女人,他说:“奇怪,你也来这里玩?”她也说:“哎呦!你也来啊!”多次如此巧合,他们就很快在一起了。有人说,这种现象叫神鬼牵缘;有人说,那是男女两人的磁场相适应,互为吸引。 林俊山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也想到那种事去,他自信自己是练武功的,正常时,中气充足,经验老到,办事老练,脸也有点热了。 本来是腊月,可是,这一对男女,觉得热乎乎的。男女如果激情升起来,就是天寒地冻也不觉得寒冷。这大约就是情爱,就是冲动。 夜晚,他们自然住客栈,林俊山照样开了两间客房,可是,至夜深时,朱诗琴来敲林俊山的房门,说:“我睡不着觉,我要跟你说话。”娇态、羞涩的表情显于脸上。 ranwena.net 林俊山让她进屋,问:“想啥呢?想的睡不去。” 朱诗琴干脆说:“想你呀!怎么啦?” 林俊山笑着说:“荣幸,荣幸!那我今晚就‘拥君爱悯’了。” 朱诗琴娇嗔地说:“别得寸进尺。”弄得林俊山无所适从...... 隔天上午,他们继续赶路,由林俊山赶车,一路来,林俊山没有讲几句话。 朱诗琴问:“林老板,你今天怎么变成哑巴啦?” 林俊山转头看了她一眼,说:“不哑巴。会说话。再过两天就到京城了。”今天,一路行来,他开始思念司马雪诗了,他在想:雪诗长期身体不好,不知能否经得起疾病的折腾啊,人瘦弱,便是没有病本,一个奇怪又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直至脑壳...... 朱诗琴当然看出林俊山这一路来是在思考什么事,问:“你在想家里的事?都是我误了你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家里出了这件事,你早就到家了。” 林俊山说:“好了。别再说了。这都是天注定的。” 却说,京城林宅,司马雪诗,在听到阿勇说林俊山在他到“如归来客栈”的前一天,带着一个姑娘离去的那一刻,撑不住刺激,身体无力地去躺在床上。她百感交集,思绪万千,从与林俊山相识开始,一幕又一幕映在眼前...... 她叹了一口气,念叨:我对他那样好,那样体谅他,事业也如此支持他,家里也如此包容,可是,他还是那样子,对女人贪爱的毛病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看来这就是男人了! 太累了,司马雪诗昏昏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半夜。司马小英过来问:“小姐,你饿了吗?我去做一些吃的。” 司马雪诗想了想,说:“好吧!就做一点粥吧!本来不想吃,给你这一问,还觉得有点饿。” 过不了两刻钟,司马小英把粥和几个小菜放在餐桌上。司马雪诗吃了半碗粥,就停住不吃了。 司马小英问:“小姐,不再吃一点吗?饭是钢啊!” 司马雪诗说:“够了。不想再吃了。” 司马小英收拾餐具完毕,问:“小姐,煮一杯茶喝好吗?” 司马雪诗说:“好吧!”司马小英煮上茶,两人慢慢在饮茶。 司马雪诗问:“小英,你说男人都那样吗?” 司马小英看着司马雪诗,没有立即应话,继续斟茶。然后再喝一口茶,说:“小姐,这茶,起初好喝,长期喝这种茶,就觉得乏味。” 司马雪诗说:“你是说,男人对女人也是一样。起初觉得好,时间长了就觉得不怎么样。” 司马小英说:“都一样。女人对男人起初也是觉得好,以后就不会觉得那样好了。有时还觉得太平常了,还有一点讨厌。只是女人不像男人那样放纵,那样不顾后面的事。” 司马雪诗说:“那么,女人做的再好,对那个太熟悉她的男人都没有用。是吗?” 司马小英说:“也不是全部没有用,也不是全部都有用。但是,女人做得好,对自己的男人好,总是对的。至少,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有这个女人的,他会在某些时间想到自己女人的好处。” 司马雪诗说:“我对姑爷不好吗?可是,他的贪爱女人的毛病至今还是没有改掉。” 司马小英说:“小姐对姑爷太好啦!整个京城找不到小姐如此地对姑爷好。一句话,没有小姐,就没有姑爷的今天的事业。” 司马雪诗说:“可是,我已经寄给他十几封信了,他就忙得一字也没有回复,还在外面跟女人玩。” 司马小英说:“也许是阿勇听错了,或者是那个客栈的掌柜误认了人也未必。你就且宽心,不要把那事记挂在心里。那样是会难受的。” 第四十五章.死前发誓怨续六世(中) 司马雪诗说:“我总是觉得阿勇没有听错,客栈的掌柜也不会记错。他林俊山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谁会记错他。他毋记错别人就很好了。 他年轻时就有贪爱美色的毛病。据原来护院武师欧阳胜和方德武背后议论,你那个姑爷,在去西南的路上还跟一个女子睡觉过。只是没有带她回来。如果当时带她回来,咱家就有多了一个姨太太了。” 司马小英说:“小姐也别听信那些路边话。不过,以咱家的地位、富裕,姑爷再娶一、二房也是说的过去的。如今男人都一样,有了钱,总是会再娶几个女人回家的,我看都是皇帝带的头,如果皇帝不要娶那样多的女人在皇宫内,天下的男人也不敢娶那么多的女人做妾。” 司马雪诗说:“皇帝与百姓是绝对不一样的。怎能与皇帝相比?” 司马小英说:“我就是想比。如果皇帝只娶一个皇后,我看世间的男人就不会娶那么多个女人。这就是样子啊!” 司马雪诗说:“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不过,没有样子效仿,男人们也会自己想啊!这就是民间常说的‘有样看样,没样自己想。老大无好样,小的跟了和尚。’还有,黎民百姓千万不要与皇宫的事去比。这是大不敬的。”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司马雪诗前些时间服用华大夫开的药有点效果,可是,自从那天,阿勇从台县如归来客栈回来,说过林俊山前一天带着一个女子离开之后,司马雪诗的病情却没有一点好转。 华大夫给她诊脉后,说:“小姐,你如今是心病转重了。若是对事看不开,放不下,病情只有加重,并且有生命之忧。干脆换一个环境,散散心,多看山水,少想人事。多看天上的云,少想人间的情;常望天上的月,少思人世的业。这样,对你的病情好转必定有好处。” 司马小英听后说:“华大夫说的是医理,我无可反驳。我想我家小姐为人宽厚善良,一定会长命百岁。不过,我会劝我家小姐万事放下,随缘的。” 华大夫走后,司马小英对司马雪诗说:“小姐,大夫的话,你也听着。我们不如去神农庙暂住一些日子。在庙里可以得到神农爷的加持、保佑。说不定神农爷会大发慈悲,感化我们找到好药治病。” 司马雪诗说:“我是很懒的出门,近几天,连看到人都不喜欢看,好像人家欠我什么的。庙里香客很多,不是变的更糟杂吗?” 司马小英说:“不会的,小姐。庙里后面的客房很多,又有花园,我们去那里住,一定清净。早晚还可以拜拜神农爷,请他老人家赐福呢。” 在司马小英的劝解下,司马雪诗便同意去神农庙暂住一些日子。 司马雪诗的到来,住在庙里修道的何雪花惊喜万分,赶忙过来问候。 何雪花住神农庙已经多年了,又是带了三十多斤金子来的,在庙里很有威望。她马上交代庙里的义工要细致地照顾好司马雪诗,也常常过来关心日常起居。司马雪诗对何雪花很是感激。虽然只有十多天的接触,而两人则无话不谈。 何雪花的坦率、活跃,使司马雪诗心情欢快;司马雪诗的冷静、仪态、礼貌,使何雪花羡慕。 2kxs.la 一天,她们在一起聊天时,何雪花说:“从过去的生活,我深深地体会到世事无常,事物瞬间变化,所以,我决定远离人群在此修道。当然,来修道之前,的确是受到你的夫君的感化。他那为人大度,以德报怨的风格,使我终生难忘。可是,我至今还没有当面感谢他。” 司马雪诗说:“是啊!世事无常,人必定无常。人也在瞬间变化。你如今能有这个境界是最好的,而我还是免不了尘世的困扰。你说,俊山是为人大度,以德报怨,这我非常高兴。可是,俊山他也会变啊!他也是无常中的人啊!” 何雪花惊奇地问:“林老板对你不好吗?你这样说,我真是惊心。” 司马雪诗说:“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只是出了门就不知回家了。” 何雪花说:“那必定是他事太忙。” 司马雪诗说:“你如今已经是修道的人,对世事当然是明了。你说说看,世间的男人,为什么见到年轻、美丽的女子,就会像吃了迷魂药一样。” 何雪花说:“这是通常事。女人也一样,也喜欢年轻潇洒的男人。当初,我就有过四个男人。正是因为所犯业障太大,我才来修道。我这是赎罪,但是,我不知道能否成正果。” 司马小英兴致勃勃地问:“何雪花,不不,要称呼你为何师太了,你跟四个男人是怎样过的?” 何雪花说:“当时,我为了报仇,这你们都知道,我就利用女人特有的东西,而男人最喜欢的东西,牢牢拴住他们。男人都是软骨头的,也是好糊弄的,只要美丽的女人对他好一点,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句关心的话,他们都很高兴。” 司马小英调侃地说:“那你就像古代的妲己一样啊!?” 何雪花说:“别讥讽我啦!那都是过去,羞愧的事。” 司马雪诗说:“小英,你就别揶揄雪花啦!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即成佛。谁没有过去一点事,你看如今雪花就修行的很好,很快就会羽化成仙的。” 何雪花“咯咯”地笑起来,说:“雪诗说的话,我爱听。我如今是摆脱凡尘事,决心修道做好事,说不定有朝一日,我真成了仙女了。” 司马小英说:“如果你成了仙女,那不就太寂寞啦?在神农庙修道,还可以看到很多香客来来往往,到了仙界当仙女,像嫦娥一样,住广寒宫,只有那只兔子作伴,无聊死啦!” 司马雪诗说:“广寒宫美丽、清净、自由,不好吗?在那里没有烦恼,没有气愤,有琼浆玉液吃,美呢!” 司马小英说:“我才不要那种地方呢!那个地方,没有人声,没有歌声,没有男人,没有孩子,多无聊。我还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有了两三个孩子,多好玩,多热闹。这就是天伦之乐!” 何雪花说:“要当普通人也好,当仙女也好,当鬼怪也好,那都是命。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小英说嫦娥寂寞,我看也是。据传说,嫦娥未有成仙时,也是有爱情的。她是吃错药才成仙的。本来,她气愤后羿约会不准时,心中没有她。想把那两粒药都吃了,是要死的。可是,哪知那两粒药是成仙飞升的仙丹。吃后却自己一人飞升上天了。这其实是悲哀的。 所以,我想,我们人间女人也不要太在乎男人对我们的态度,男人怎样对待我们都把它看成常事,看成无常中的一刻变化。这样,就坦然了。淡然对待男人举动,必定会减少很多烦恼。” 司马雪诗说:“还是修道的人有胸怀。雪花,你这些年来,没有白修行。” 第四十五章.死前发誓怨续六世(下) 司马雪诗在神农庙里住了十多天,这些天来,她心情轻松的不少,病也有所好转。至腊月二十二日,庙祝们买来很多供品,说是要送神上天。 司马雪诗觉得大年将至,必须回家去,也应该回去送神上天。她们告别了何雪花和其他几个庙祝,离开神农庙。 到了家里,还是没有林俊山的一点消息。司马雪诗对小英说:“已经是大年二十二日了,他还没有回来,难道会在外地过年?” 司马小英说:“不会的。再有事忙,姑爷也会回来过年的。” 到了大年二十六下午,林俊山带着朱诗琴回来了。进了林宅大门,管门的老张欢喜地说:“东家回来了!一路可辛苦?”三个家人见到林俊山回来也都高兴地问候。 tsxsw.la 司马小英听到外面在喊东家回来了,赶紧跑出来看。刚要说“姑爷回来了”的话时,见到林俊山后面跟着一个小姑娘,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而已。 林俊山问:“小英,小姐在房里吗?”小英用手,指指房里。 司马雪诗听到林俊山的声音,赶快照镜子,梳理了头发,大步走出来,见到林俊山身边的朱诗琴后,一时愤怒、妒忌都升到心上直冲脑门。她强忍着说:“你回来啦!”就走回房里。 林俊山见此,意识到事惹大了,自己犯了“死症”了!惨啦!怎么会如此冲动!?他一心一意记挂着司马雪诗的病,一进门就三步作两步走,急急要看她的病到底如何? 人急起来,就什么事都忘了,他林俊山虽然办事还算细致,可是,这次他真的太大意了,竟然忘记了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美女朱诗琴,这是任何一个妻子都受不了的。他喊:“雪诗!雪诗!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朱诗琴。” 他反应算是极快,瞬间想,直接说是救命恩人,司马雪诗必定较会接受,事后再解析不迟。 司马雪诗哪里有听到?她这一气愤,这一怒,胸塞、脑闭,什么话也听不见,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老天!救兵到。单红云从后面走进来,林俊山说:“红云,你把朱诗琴安置一下。” 单红云是在那种公共场所做过事的女子,一眼就明白了,答:“好的。我把这小妹妹先安置在我隔壁的房间歇息。” 林俊山欣慰地说:“谢谢阿云!” 单红云回他一个苦笑,又对朱诗琴说:“小妹妹,跟我去歇息一会儿。”朱诗琴也很识趣地跟她走。 林俊山步快步地走进司马雪诗的房间,见司马雪诗坐在椅子上,叫:“雪诗,我回来啦!”司马雪诗没有答应。 林俊山又说:“雪诗,雪诗。我回来啦。这次能够回来,幸亏有朱诗琴救命,不然,就很难说能见到你了。”司马雪诗还是没有答话。 司马小英走进房间说:“姑爷啊!小姐为了你,日夜思念,天天记挂着你的平安。你怎能连一封信都不回啊!?小姐还专门叫阿勇去找你呢!” 林俊山说:“你家小姐的信,我是事后才收到。早时,并没有收到信件。” 司马小英责怪地说:“哎!姑爷,即使小姐没有写信给你,你也应该早报平安呀!” 司马雪诗比比手,意思是,你们都出去,我要歇息了。 林俊山和司马小英搀扶她上床,司马小英替她脱了鞋子,扶她躺好。然后,两人出了房间。 司马小英说:“姑爷,你回来就回来了,怎么还无端带回一个女人。这叫谁受得了?”林俊山欲言又止。此时此刻,他没有办法一下子把与朱诗琴的相遇的来龙去脉和其间的曲折说清楚。 司马小英又说:“小姐的病,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今日被你这一气,不知又会怎样......” 林俊山说:“小英,这全是一场误会。望你给你家小姐宽慰宽慰。我先去安置朱诗琴一下,人家初来乍到,可不能冷落了她。” 司马小英说:“好吧!你就去啦!可要快回来呀!” 林俊山说:“好的。”快步走到单红云房间。这时,单红云已经煮上茶水在招待朱诗琴,两个女人都脸上带笑。林俊山见此,心里略有所宽慰。 单红云见林俊山到来,微笑地说:“俊山哥,喝点茶水。旅途劳困,先解解渴。”这个单红云毕竟是公共场所出来的,她跟林俊山成婚多少年了,还是一直叫他“俊山哥”。这既是一种爱,也是一种贤,又是一种敬重,还是一种依靠,更是一种深情不变的体现。 林俊山连续喝了几杯茶水后,才手指单红云,对朱诗琴说:“这是我的姨太太,单红云。以后,她就是你的姐姐。你有事可找她,她是这家的老熟人了。”又对单红云说:“她叫朱诗琴,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双亲亡故,所以就来我们家住了。” 单红云说:“俊山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诗琴小妹的。”过了一会儿问:“雪诗姐那边的事怎样啊?不会不高兴吧!” 林俊山说:“我正为此时着急。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看来这次她误会至极了。” 单红云说:“好吧!我找机会给她说说。” 林俊山说:“谢谢阿云!”再喝几杯茶水,他起身说:“诗琴就由你照顾着。我去雪诗那边。”就走出去。 林俊山到了司马雪诗的房间,见她睡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上面蚊帐。林俊山说:“雪诗,雪诗。那个小女子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她是家破人亡,我就只好把她带回来了。”司马雪诗还是不搭话。 林俊山又说:“我收到你的信,就想赶回来。可是,诗琴的家也恰在这个时候出事。” 这时,司马雪诗倒是说话了:“我已经看到了,何必解析!诗琴诗琴,叫的亲热,应该早就混在一起了。既然带来了,就让她当正室嘛。”女人啊!有时是好好的,又是那么好的,可是,一旦妒忌之火上升,那就什么都难于理喻了。 像司马雪诗这样善良,宽宏,有知识的女人也如此不可理喻。 当然,也难怪司马雪诗,她对林俊山的付出太大太多了。这样,突然来了一个年轻美丽的姨太太,确实说不过去。 林俊山说:“这次,你真是误会了。” 司马雪诗说:“人都带回家了,还误会吗?” 林俊山说:“如果你不高兴,我就不娶她。把她安置在外面。可好?” 司马雪诗说:“你又要再一次金屋藏娇吗?”突然哭起了她的父亲来:“父亲呀!你走得太早了!” 林俊山真是心慌了,他意识到司马雪诗哭起父亲来,明显就是责怪自己忘恩背义,继承她司马家的家业,当了大东家,如今不管司马雪诗,不怕司马世家了。 他只得继续说:“雪诗,这次你真是误会我了。朱诗琴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当然,事后我也帮了她。” 司马雪诗说:“你走吧!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司马小英也说:“姑爷,你还是先走吧!” 林俊山只得出了司马雪诗的房间。 从此,司马雪诗病更重了,每日只有中午时吃一点粥,司马小英熬给吃的药,有时也没有吃。挨过了春节,再挨过了元宵。司马雪诗在正月十六日逝世。死前恨恨地说:“我后世再也不跟林俊山做夫妻了!他欠我的,我要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第四十六章.怨女冥界互诉情怨(上) 司马雪诗死了,全家举哀。司马小英哭得泪人似的。句句哭“小姐,你怎如此看不破,放不开?人死万事休,活着的人,照样欢乐没忧愁。”她这样哭说,谁听了都知道是在责怪林俊山薄情寡义。 林俊山既是悲哀又是憋屈。谁失去正室不悲哀呢?毕竟是草头结发,二十七年同甘共苦过来的。憋屈的是,司马府、林宅上下都认为是他带了朱诗琴回来,把司马雪诗气死的。 朱诗琴也非常不好意思,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来,司马雪诗会如此气愤,以致病重身亡。她对单红云诉说:“姐姐,我想不到会这样。要知道,我就不会进这个家了。” 单红云说:“妹妹,这不能怪你。依我看,你是无辜的。你救了俊山哥,他也帮了你,帮你报仇,杀了蹿匪。这是共患难的恩爱呀!只是俊山哥没有把你们两人的事,提早告诉雪诗姐姐。雪诗姐姐是误会了。” 朱诗琴说:“我不知以后怎样在这个家生活,怎样与各位家人相处?” 单红云说:“不要紧,不是有我在吗?凡事我们两个商量着办。” 熟语说“死人快过‘七’”,“头七过”,司马小英辞去司马府的工作,带着丈夫阿勇回家去了。光阴迅速,很快地过了“七七”。之后,林俊山跟朱诗琴举行简单的婚礼。 fqxsw.org 像司马小英说的,人死万事休,活着的人,照样欢乐无忧愁。林俊山和朱诗琴照样恩爱,司马药业照常运作。不过,从此林俊山再也不敢去外面沾花惹草。他单日到单红云房间睡觉,双日到朱诗琴的房间睡觉。一男两女和和睦睦。 然而,林俊山却不知司马雪诗死后到冥界的情况。这些情况是林俊山在法空和尚的帮助下,回到第七世名叫贾君逸时,法空和尚跟他说的。 却说,司马雪诗被勾魂使者架着走,口里一直念着“后世再也不跟林俊山做夫妻了,欠我的要都讨回来。” 勾魂使者听得不耐烦,喊:“别叫了!到了冥府再讲吧!没有见到像你这个女人这样愚笨的!” 司马雪诗说:“不不!你们要把我带去冥府?我不去!我要跟林俊山讨情债!” 勾魂使者冷笑地说:“怎地!后悔啦?是你自己要死的。我们只是奉命来带你去的。” 司马雪诗害怕起来了,大喊:“不不!我不去冥府!那是鬼界的地方。” 勾魂使者说:“如今就由不得你了。判官已经将你的名字勾销了。我们带你去报到。” 司马雪诗用力挣脱,可是,哪里挣脱的了啊!?她无可奈何地被勾魂使者架走去。 过了“奈何桥”,刚进入“鬼门关”,突然一个极其响亮的女人声音喊:“站住!司马雪诗!”声音到,鬼影也到,拦住去路。勾魂使者和司马雪诗只好停住脚步。 司马雪诗怔怔地看着她,心想:好年轻,好飘亮! 勾魂使者问:“怨鬼!你想干什么?阻碍我们办理公务?!” 那怨鬼说:“勾魂大头,你不认识我吗?我是杨秋妹啊!” 勾魂使者说:“谁不认识你这个怨鬼?整日吵吵闹闹地闹个不停。杨秋妹,你太典型了,太愚痴了。做鬼二十三年了还不归位。若不是判官可怜你,我早就把你抓去关闭。” 杨秋妹说:“勾魂大头,不关你们的事。我只是找这个争夺去我的夫君的司马雪诗理论理论。看看她多有本事!只是请你们停一刻。” 勾魂使者说:“阎王叫她三更到,不可拖延到四更。这是规定。我们带她去报到好了再说。” 杨秋妹说:“你们说的有理!报到后就要带来给我。我有话对她讲。” 勾魂使者愤怒地说:“杨秋妹!你这老怨鬼!怎么命令起我们来了?找死!” 杨秋妹并不怕,说:“我都死过几次了,还怕死吗?你们也知道老怨鬼不好惹,快去快回!我在门边等着。” 勾魂使者念叨着“还真是没有她的办法。怨气冲天,真的吓死了。” 勾魂使者带着司马雪诗到了森罗殿,判官问:“来者可是司马雪诗?” 司马雪诗此时已经知道挣脱、争论、不服没有用了,应答:“是。我就是司马雪诗。” 判官说:“你的阳寿已尽。快快归位去。等着安排转世投胎下一生吧!” 司马雪诗说:“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未了结。” 勾魂使者说:“她老是嚷嚷不跟林俊山做夫妻,要讨债。” 判官说:“讨债?相欠的债有你讨的。像你们这样相欠情债的,今后六世给你们讨。怕你讨的不耐烦呢!” 勾魂使者说:“还有,杨秋妹那个老怨鬼,要找司马雪诗理论。” 判官说:“又是她!整日如此。怕是地狱也要被她闹翻了。” 杨秋妹在鬼门关边喊:“司马雪诗!快点出来!不然,我就冲过去了!” 判官问:“司马雪诗,那个杨秋妹你可认识?你跟她有何恩怨?” 司马雪诗说:“几十年前见过一面,那是在我跟林俊山回老家的时候。当时,她叫林俊山到路边讲话,我也不知他们讲什么。只是猜测,她可能是林俊山的老情人。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她刚才说我争夺她的夫君,不知从何说起。” 判官说:“这个杨秋妹真是难惹难缠,你去跟她说说吧!不然,我就会被她吵死了。”原来,冥府对那些怨鬼则是宽谅,都让他们(她们)自己认识清楚后,或者等到结怨双方对辩后,怨气大部分消了,才予以处置安排转世之事。不然的话,这些怨鬼的怨气会直冲天庭,上天会责怪的。所以,杨秋妹才敢如此放肆。 既然如此,司马雪诗说:“好吧!我这就去。她有怨气,我就没有吗?我的怨气比她更大呢!” 判官说:“司马雪诗,去吧,去吧!可不要乱吵架啊。”司马雪诗去后,判官自言自语说:“哎!又是一个大怨鬼!” 第四十六章.怨女冥界互诉情怨(中) 杨秋妹把司马雪诗拉到鬼门关旁边,手指着司马雪诗大声说:“司马雪诗!你可知罪?!” 司马雪诗坦然说:“不知。我对你没有罪。” 杨秋妹说:“你自恃你家在京城,又有钱财,把我的夫君林俊山强夺了去,怎说无罪?你可知道,他已经跟我定亲,又有肌肤接触过,如此恃强夺人所爱,不觉得羞愧吗?” 司马雪诗说:“你这女子,说话好无道理!我遇林俊山时,他身受重伤,频临于死亡。是我和我的姐妹救他到我家医馆医治,他才捡回一条生命。之后,我留他在我家药铺帮忙,使他有一份工作,帮他完成来京城的本意。 在此情境下,日久生情,我爱他,他也爱我,最终结成夫妻。这是情理之中,哪来的恃强恃富夺你的夫君?!” 杨秋妹说:“如你所说,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就一定要以身相许于你了?你可懂的婚姻之事,有先有后。林俊山在离开他家的第二天就到我家,在我家住,我的父母看中他,我也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当时有我父母做主,在我家祖宗面前祭拜,互交定情信物,他当场写信给他的父母,禀明此婚姻大事。你与他认识,是在他进京之后,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比我迟的多。你敢说,你不是恃强恃富横刀夺爱?” fqxsw.org 司马雪诗也不示弱,说:“他林俊山身上并没有任何一处写着‘林俊山是杨秋妹的未婚夫’,怎说我是夺你的?我看你是无理取闹!” 杨秋妹说:“我怎么无理啦?你要知道,我在家等了他一年多,天天盼望,可谓是望穿秋水,含泪而睡。可是,盼来的则是他娶你回老家招摇过市。你说,天下有这种道理吗?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司马雪诗是一个讲理的,她听后说:“听来,你算是很可怜的。可是,我跟他定亲直至成婚时,我并不知道他以前跟你定亲。这事却不能怪我。你说是吗?” 杨秋妹说:“我不怪你,还能怪谁呢?如果他没有遇见到你,他就不会变心。你说是吗?”杨秋妹的口气也略有改变。 司马雪诗说:“你说的算有些理由。可是,如果他没有遇见我,可能早就死了。你也得不到他。” 杨秋妹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你要知道,我自见到你们之后,就气恨交加,离家到莲花山普救寺。这普救寺也无法救我,我在寺庙里过了五年,含恨而死。”说到这里,杨秋妹“呜呜”地哭起来。 司马雪诗走近杨秋妹,给她擦眼泪,擦后说:“哎!你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啊!为什么如此看不开?天下男人好的太多了,你怎能死心吊死在一颗树呢?” 杨秋妹说:“我当然是这样的人。我的初心、初吻、初抱,我的一切希望都给了他呀!而他突然娶了你,没有给我一点消息,没有给我一点心里的准备,我当然是受不了的!” 司马雪诗说:“你说的也有理。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受不了的。真有他的!难道他就没有写信告诉你点什么?” 杨秋妹说:“没有!绝对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那样恨他,也不会一气不可收拾,含恨而死。” 司马雪诗说:“不过,我想,即使林俊山写信给你,告诉你他有了我,要解除你们两人的婚约,你又有什么办法?其实,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还是不可能得到他的。” 杨秋妹说:“如果他写信给我,告诉我他要与你成婚,我会到京城找上他的。” 司马雪诗问:“怎样?” 杨秋妹说:“先娶我,后娶你。” 司马雪诗一听不干了,大声嚷:“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当他的偏房。” 杨秋妹说:“我说你恃强恃富,你不服气,这不就自己说出来了?你就是比我迟认识他,迟与他定亲嘛。按时间理由,你就应该当老二,我当老大。” 司马雪诗说:“这是不可能的。他不是成为我的夫君吗?” 杨秋妹冷笑地说:“你自信什么呢!?看你来冥府时的样子,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你来时怨气十足,应该也是被林俊山背叛了吧?抖什么呢?都是女人啊......” 司马雪诗虽然聪明能说,此时却无话可答。两个女怨鬼,互相看着对方,好像是在看谁比谁丑,谁比谁美丽。当然,杨秋妹死的早,这时是年轻的,才二十二岁,而刚死的司马雪诗已经是四十五岁了,比杨秋妹老的多了。 见两个女鬼都不讲话,勾魂使者说:“司马雪诗!我带你去归位。” 司马雪诗紧张起来说:“不不!我不去归位!” 杨秋妹也嚷嚷:“不行!我们的话还没有讲完呢!”勾魂使者无奈,唠叨“碰到杨秋妹这个女怨鬼,实在没有办法。” 判官说:“勾魂使者,算啦!你们去歇息吧!就让这两个可怜的怨鬼去说吧!” 勾魂使者“诺”的一声,自走开去。 司马雪诗说:“杨秋妹,让你讲对了,都是女人,何必你怪我,我怪你。我也是被林俊山背叛的。” 杨秋妹说:“我见到你就知道了。他是怎样背叛你的?” 司马雪诗不高兴地说:“你也别幸灾乐祸。此事说来话长。” 杨秋妹说:“哎!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是同病相怜,同是受害者!你说吧......” 司马雪诗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叙述她怎样救了林俊山,然后怎样相爱,成婚,怎样把司马药铺交给他掌管的一系列事,又叙述林俊山又再娶了三房姨太太,还金屋藏娇的事。 最后说:“他原来在外面养女人,我也原谅他;娶了第一个姨太太时,我也高兴,当时是为了生孩子传宗接代;娶第二个姨太太时,我虽然对那个女人的出身有意见,但是,还是接受了,这也是为了生孩子,延续司马家和林家香火。 第四十六章.怨女冥界互诉情怨(下) 可是,也是可恨的是,他这次竟然突然带回一个比他少了近三十岁的女人回来!年纪差别大也不要紧,俗语说‘只要有情有义,年纪大小略而不计。’只要那个朱诗琴愿意就好。我是恨他,我发出十多封信,他一字都不回复。还派人去找他,他也不管。 你知道我多么担忧他的旅途安全呀!如今这个世道,几个国家常年交战,盗匪经常出现,有的兵匪不分,即便是京城也不安全呀!我日思夜盼,盼他回家,最后,来的是什么呀!?是他林俊山又有新欢! 现在,我死了,做鬼了,他必定是跟新人欢快如常。不管旧人哭,只跟新人乐。说不定此时此刻,林俊山正在跟那个朱诗琴‘龙凤翻腾’呢!”司马雪诗忍不住地哭了...... 杨秋妹听司马雪诗叙述到此,也一把眼泪,一把鼻滴地擦。等到司马雪诗哭停了,她说:“我刚才就说过,我们都是受害者,罪魁祸首是林俊山!” 司马雪诗说:“正是,正是!所以,我恨他,气愤他。” 正月这个月,安排人死的很少,勾魂使者没有事做,在距两个女怨鬼的不远处听她们说话,听后说:“哎!女鬼!你们既然都恨死那个林俊山,我陪你们去把他抓来。如何?” 杨秋妹喊:“不要!不要你们管!你们两个鬼头,怎么还不走开?在那边偷听女人说话。不害羞!” 司马雪诗说:“真要去把他抓来做鬼,我还真下不了手。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做了二十八年的夫妻,还是很恩爱的。即使没有恩爱,也是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即便是没有爱情也有朋友情。” 杨秋妹也说:“如果要我去把他抓来做鬼,我也不去。虽然他背叛了我,但我还是......怎么说呢?说爱也不对,说不爱也不对,只是恨,但不是非要他死的那种恨......” 判官也忍不住地说:“司马雪诗,杨秋妹,你们那是叫情债情怨情仇。但是,你们的这种情仇并不是互相仇杀的仇,而是因果报应,互相偿还的仇。再说,林俊山死不死也不是你们所能左右的,不是你们想要他死,他就得死。你们没有这个权力。他还能再活四十五年,他这个人的福报大着呢!除了与你们的情债外,其他的都不错。” 司马雪诗说:“哇哈!判官,你说林俊山还能再活四十五年,那他就活上九十一岁了!这也太长了吧!人间不是常说‘七十古来稀’吗?这个坏家伙为什么能够活这么多岁呢?” 判官说:“这就不是你所能知道的了。” 杨秋妹也喊:“林俊山这种坏人也能活那么长吗?他那样的不讲情义,背叛女人的真情,能够长命,真是无天理。” 判官说:“杨秋妹!你还嘴硬。刚才,你不也说下不了手去抓他来做鬼吗?” yawenku.com 勾魂使者也说:“就是,就是。杨秋妹还说跟林俊山有爱情呢!这个女怨鬼啊,爱人家不着,就生怨恨。真是笑死神仙啦!” 杨秋妹说:“勾魂鬼头,你也不要讥讽我,轮到你的头上时,看你怎么想,怎样做?!” 勾魂使者说:“要是我呀,要么自己撞死,要么打死他。绝不像你们两个那样婆婆妈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整天吵吵闹闹,搞得冥界不安宁。既然不想叫林俊山死,你们就自认倒霉吧!哈哈哈!” 判官说:“勾魂使者!你们不要乱讲。等下刺激到她们,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勾魂使者说:“还能闹出什么事来?刚才她们两个都说啦,不想去抓林俊山来做鬼。我看那,有一天把跟林俊山有过情爱的人都抓来一起审讯,先给她们这些男女来三十下杀威棒,看他们还敢罗里吧嗦?” 司马雪诗说:“勾魂使者,我看你们明明是两个,怎么说起话来都一样的,就像一个在说的?” 勾魂使者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分开时,可以两个,合起来时就只有一个,说话时可以一个声音也可以两个声音,乃至很多个声音,还能化为虚无,什么都看不到。” 司马雪诗问:“原来如此。你们这时为什么一个声音讲话?” 勾魂使者说:“我们这刻是想要讲的话都一样,所以就只有一个声音。” 司马雪诗说:“难怪在人间,人会怕鬼,原来你们能如此多变。” 勾魂使者高兴地说:“正是,正是。这下子,你知道鬼的厉害吧!” 杨秋妹说:“你们这两个鬼有什么厉害?人间就经常说‘鬼怕恶人’,人凶狠起来,你们做鬼的就跑呀、躲呀!你们还害怕女人的内裤呢。” 勾魂使者反驳说:“杨秋妹,别忘记了你此时此刻也是鬼!还敢笑话我们?” 判官说:“你们别吵来吵去,凡事都按因果关系。” 司马雪诗说:“听判官的。杨秋妹,我们俩冤对头是林俊山。” 杨秋妹说:“你说的是。” 判官说:“你们两个先归位,歇息歇息。等到林俊山到来时,才一起跟他对辨,讲明因果,该还的还,该讨的讨。他欠你们的情债是要连续还六世的。这就叫做一世姻缘,七世纠缠。” 杨秋妹说:我不去什么归位。我就在这里等。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也不在乎于多等一些时间。” 司马雪诗听杨秋妹这样说,也壮着胆子说:“我也要跟杨秋妹一起在这里等。如果有谁来,我们回避就是。” 判官说:“算了!对你们这两个怨鬼,我还真是没有办法。你们可不能干扰别的事啊!否则,我就要硬把你们拉走了。” 杨秋妹和司马雪诗齐声说:“是!谢谢判官!” 第四十七章.冥府对辨六世还债(上) 林俊山,由于祭拜神农爷,又为神农爷建庙,立金身,让万民敬仰祭拜,正是此功德,缥缈神女离开仙界,转世为人叫朱诗琴前来报恩。 一年后,朱诗琴为林俊山生了一个男孩,叫司马林。既姓司马,又有林字。这是林俊山为了报司马家之恩,所做的一件事。 他又能够坚持扶贫济困,救活了很多生命,故延寿。 这四十五年来,家庭大体平安,事业稳定。至晋恭帝二年逝世,享年九十一岁。 单红云在十年前逝世,她与林俊山相敬如宾,自始至终相亲相爱。更让人称赞的是,她事事体谅林俊山,从没有怨言。算是顺缘中的顺缘。 朱诗琴在林俊山逝世前一年逝世,享年64岁,一生也没有跟林俊山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隔年,刘裕称帝,改国号为宋,这就历史上南北朝南朝的一个皇帝。刘裕了解到林俊山生平事迹,亲自率文武官员去祭拜。同时,结交林俊山的儿子司马林。司马药业继续支持朝廷做事。这是当年阳间之事,且不细述。 却说,林俊山进入鬼门关时,杨秋妹、司马雪诗两个冲上来,拉住他,嚷嚷:“还我的情来!还我的债来!” 林俊山一见这两个来讨债,心知,这次死了,在阳间欠她们的情债太多了,此时来讨债,也不知怎么还清?说:“你们两个有事慢慢说。我知欠命还命,欠钱还钱,欠情当还情。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杨秋妹喊:“林俊山!你先欠我,必须先还我!我对你的情最深,我至今孤身一个。” 司马雪诗说:“我想他欠我的最多,应该先来还我的情债。”两个女怨鬼争吵不休。 林俊山说:“你们两个也不要争吵。待我报到后,让判官判决如何?”他甩开她们两个,跟着勾魂使者走到判官面前。杨秋妹和司马雪诗也紧跟去。 到判官几案前,林俊山行一个鞠躬礼,说:“判官大神,我林俊山前来报到。” 判官笑笑地说:“所有的人,来到这里都吵吵闹闹,大叫冤枉,嚷他(她)不该死。只有你林俊山踊跃报到,欢欢喜喜。难得,难得!这才是懂事的人。 人类也,有生必有死,只是时间来的早与迟。到人间为人,叫做酬劳。酬劳够足了,就得来冥府报到,对辩评判是非功过,然后,再转世。 ddxs.com 有人说,做人是去受苦的,苦受够了,就解脱。解脱了人间的苦,就得先到冥府来,甄别因果之后,再定去处。何也?因为有的人在人间犯了大罪,在人间时,阳间的官府来不及判决,或者按阳间的法规,找不到他(她)的犯罪证据,没有判决他(她)的罪行。所以就必须来冥府再判决。这种人,通常叫做死有余辜,是要下地狱的。” 林俊山说:“我听从判决。” 判官说:“要判决你这个林俊山,倒是要费一些功夫。你在阳间为人时,确实是欠了几个女子的情债;但是,有的女子也欠你的情债,乃至情仇。你这一世也做了很多好事,所以,此后几世也有诸多福报。” 杨秋妹嚷嚷:“判官多啰嗦!你又不是佛家也不道家,在这里讲道做什么?” 判官说:“杨秋妹,你这怨鬼,还嫌闹的不够吗?先退到一边等着!”手拿惊堂木一打“啪”的一声响,喊:“去把跟林俊山有情债情仇的鬼都带来!” 不一刻,吴莹儿被押到;接着,樊娇娇被押到;过一会儿,木瑛到,单红云到。 判官问:“李草穗怎么没有来?” 一个鬼使说:“报告判官,李草穗不想来,偷跑了。” 判官说:“不行!凡是跟林俊山有过男女之情的都要到场!你再去一趟,不来也要拖着她来!这是履行公事。” 过了一刻,李草穗也被鬼使带到,到场时,她躲到旁边去。 司马雪诗提意见说:“判官,你刚才说过,凡是跟林俊山有过男女情事的都要到场,为什么朱诗琴没有到?莫不是判官徇私舞弊?” 判官说:“司马雪诗,你这就不懂了。朱诗琴是仙界的,她这时正忙着呢。她离开人世后,可以不到冥界来,直接回仙界报到述职即可。如果她需要去人间为人,也可直接从仙界去投胎转世,不用到冥府来,经过转轮王去转世。” 杨秋妹说:“司马雪诗说的对!你们冥府就是有徇私舞弊!同样跟林俊山有过男女情事,她朱诗琴就可以不来?她是仙女呀?我看仙女也得来。司马雪诗说过,她朱诗琴是妖女,司马雪诗就是被她气死的。” 杨秋妹的话刚完,飘来一阵檀香,一个柔美悦耳的声音从殿外传入“是谁说话如此无礼放肆。”原来是朱诗琴飘然而至。 判官说:“人家仙界的仙人就是晓理。杨秋妹,你们还有何意见?” 杨秋妹没有答话,司马雪诗也不敢说话,其他的几个女鬼也都躲到边角去。朱诗琴的浓浓仙气,逼得这些女鬼一退再退,退到墙角贴在墙壁上。 朱诗琴款款行礼说:“缥缈见过判官。” 判官说:“请坐,请坐!”鬼使摆上一张椅子让朱诗琴坐。 判官说:“现在,对辩开始。”眼睛扫过全场,说:“由缥缈神女,就是朱诗琴先说!”这时,杨秋妹再也不敢说话。 朱诗琴说:“我刚才还有一点事,迟到一些,请各位原谅。”说话间,向前,向左,向右抱拳行礼。“我之所以到人间转世为人,跟林俊山结成夫妻,是奉命回报他所做的功德的。这一世是如此,此后还有六世皆是如此,当他的正室妻子,为他生一个男孩,陪她到终老。 这一世,事出突然,匆忙行事,惹得司马雪诗不高兴,在此表示道歉。以后的六世不会这样的。 然而,我不是随便去横刀夺爱,而是先救了林俊山,而后突然父母双亡,林俊山陪我度过最困苦的时刻,故,日久生情,上升为爱,这是必然结果。之后,林俊山又为我杀蹿匪头子,雪杀父母之仇,使我更敬重他,决心跟他成夫妻。此间,司马雪诗有误会,我也没有机会跟她解析。我想,错不在我,而在于林俊山与司马雪诗沟通不够,或者说,本就存在不信任之心,或者是人间女人妒忌心所致。不知我说的对吗?” 第四十七章.冥府对辨六世还债(中) 判官问:“司马雪诗,你对此有何话说?” 司马雪诗说:“朱诗琴说的句句在理。我不敢怪罪她了。我责怪的是林俊山。” 朱诗琴说:“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判官说:“神女慢走。”一阵轻风过去,缥缈不见了。 判官继续说:“杨秋妹上前来,由你说事。” 杨秋妹上前说:“我的事,判官早就都知道了,你只判决林俊山还我的情债即可。” 判官说:“林俊山,杨秋妹告你定亲后,没有一点音信给她,而到京城娶妻,是吗?” 林俊山说:“是,但我也很歉意。当时,到京城找亲人找不着,反而惹上了林霸,被打得昏死过去,是司马雪诗救了我,又给我安排工作。为了报答司马家的恩情,我入赘司马家,这期间也不是一句话能够说尽说清楚的。 这里有年轻男女日久生情的因素,也有报恩的心理。这事我确实有错,错在于对司马雪诗不敢说实话,担心说了实话,伤了司马雪诗的心。我也想事后弥补杨秋妹,无奈她性格倔强,不给我补救的机会。事已至此,该怎样偿还,我都认了。” 杨秋妹哭诉说:“林俊山,我为你遁入空门五年,压郁而死。你可知道?” 林俊山说:“这事我真是不知。其实,你也未必如此。当时,你才十七岁,完全可以找一个适合的婚配,又何必这样想不开。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讲,你要怎样讨还情债,就任你讨吧!” 零点看书 判官说:“林俊山与杨秋妹的情债事,我宣判:杨秋妹六世讨情债,但不能结仇,具体是,林俊山六世追求杨秋妹不得,求得多次伤心流泪,醉倒路上。杨秋妹可以不管他的情感,另选他人嫁夫。” 林俊山说:“好!我认了。” 杨秋妹说:“可以。但是,我每一世婚后都要看到他,他也必须看到我。” 判官问:“这是为何?人家还你的情债,你却还想一生都见到他,你要干什么?” 杨秋妹说:“我要使他一生常伤心,或者内心常不平静!” 判官说:“杨秋妹,你这其实是自讨苦吃。准了!”杨秋妹退去。 判官喊:“司马雪诗,你上前来。由你申诉。” 司马雪诗上前说:“我也要林俊山六世还我情债。六世追求我,求的死去活来,要他用功夫,用钱财,费心神。我可以跟他有来往,似情非情,似爱非爱,常常气得他发怒,但又不能发怒。横竖,最后都要顺从我,听我的话,按我的要求做。” 判官说:“司马雪诗,你这个要求也太奇怪了。你的意思是六世做他的情人,但又不嫁给他。叫他用工、用钱、费心力,最后还是不如愿。是吗?” 司马雪诗说:“正是这样。” 林俊山说:“既然如此,我认了。这些女人,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司马雪诗。我愿意此后的六世被她折磨。” 判官说:“既然林俊山这样说,我也就这样判决了!好!我宣布:林俊山六世还司马雪诗的情债,每一世都追求的死去活来,用工花钱伤心,直至司马雪诗认为可以了才了事。但是,这仅仅限于林俊山的后半世!因为,他的前半世,人家缥缈神女要来回报功德,作为妻子而生孩子。必须强调,司马雪诗,你以情人的身份出现,但不能破坏他的家庭!” 司马雪诗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我答应你。”说完自己退去。 判官喊:“木瑛,你上前来。怎么啦,都被神女的仙气挤到墙角不敢出来呀。” 木瑛上前跪下说:“判官,你讲的对。那仙气确是太浓太高了。我此时还有压迫感。请问判官,是不是靠近仙气,鬼魂会消散去,再也不能投胎为人?” 判官说:“正是。算你懂事。你讲吧!” 木瑛说:“那时,林俊山到我家去,我一见到他,就爱上他。之后,一个月,就深爱上他。我作为女子,献尽殷勤,处处关心他,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林俊山不给我一点面子,一句辞别的话都没有,竟然偷跑! 害得我追了几天,也不知去哪里。回到家里就像没有魂魄一样,还哭得眼睛流血......之后又病了一个多月,好在家里的那个将军照顾我,不然说不定就死了。说那么多干什么?总之,我就是恨他。要讨回情债,要回我付出的情感。” 林俊山说:“这件事我也认啦。当时,我家萧墙起祸,自己的女人都跟别人走了,我又一心要购买药材药品,所以,不敢接受木瑛的感情。” 木瑛说:“不对。你在遇到我之前就跟哈利坉的一个女孩恩爱过,这事,我是多年后才知道的。她就是李草穗,此时她也在场。”人做鬼以后,多少都有一点“他心通”,所以她此刻知道李草穗也跟林俊山有过一段风流债。 林俊山说:“草穗的事,与你木瑛的事,完全不一样。你别把她也扯进来。” 木瑛说:“我说你林俊山与李草穗的事,是为了证实你所讲的是谎话。你跟她都可以恩爱,为什么偏偏不接受我的情感,故意糊弄我。不接受我也可以,但总不能把我灌醉,而自己逃之夭夭。这就是故意伤害我的情!”做鬼了意气还是那样强,木瑛竟然发火了。 林俊山说:“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但是,当时,我真的不敢接受啊!偷跑虽然不应该,但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如果我不偷偷跑掉,不知你会做出什么事呢!?” 木瑛说:“我也不会做出啥事,只是要跟着你进京,想跟着你一辈子。” 林俊山说:“我真的难于消受美人恩啊!事已过去多年了,就请你原谅吧!” 判官说:“你们的事,我听清楚了。木瑛,你那叫着单相思。我宣判:林俊山三世追求木瑛不着。” 木瑛喊:“不行!要他六世追求我!让我过瘾。我不是单相思,因为他内心上也有爱过我。只是他心太硬。” 判官问:“林俊山,当时你有爱过木瑛吗?你有所表示吗?” 第四十七章.冥府对辨六世还债(下) 林俊山说:“这叫我怎么说呢?天下的男人,有谁见到年轻的美女不动心呢!?我在内心上确实有产生过对木瑛的爱,可是,我感觉到并没有表现出来。” 木瑛说:“不对!你有表示过。你抱过我,还是多次抱过我。你还教我武术,亲手的教,有肌肤接触。你身体的味道熏得我陶醉。我至今尤记得。” 林俊山说:“抱你时,那是你受伤的时候,那并不是男欢女爱的那种抱。教你武功,是你要求的,是你缠着我的。” 木瑛说:“我不管,你就是有抱过我。不然,当时还有几个男人,为什么只有你愿意抱我。抱我就是肌肤接触,你就必须负完全责任。因为那时刻,我把心都交给你了。” 林俊山说:“我抱你那是好心帮你,你骑的马跑了,人也摔伤了,我不能不帮你啊。你总不能说我是故意占你便宜的吧!” 木瑛越讲越是感觉有理,说:“你抱我就是抱我,没有什么分别的。你跟女人一起睡觉生了孩子,能够说你是无心的吗?” 林俊山说:“木瑛啊!你真是越讲越离谱了。好像天下的道理你都占尽了。” 木瑛说:“不错,道理就是在我一方。你要认真赔偿我。” 林俊山说:“你说吧,要怎样赔偿!不过,我去滇湖,最应该感谢的是你哥哥木兰陵。他要我赔偿多少,我就赔偿多少。我在他家住了一个多月,吃了一个多月。购药也得到他的百般帮助。” 木瑛高兴地笑了,这只鬼笑得很甜蜜,笑后说:“如此说来,你林俊山要赔偿我更多。我哥哥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为了你们几个的住食也动脑子,安排最好的给你们住食。这期间用情不少。但我不是要你赔钱,而是要你陪情。” 燃文 林俊山心想,天啊!我怎么会碰到这样难缠又乱牵强的女人!真是前生今世欠她的债! 其他在场的都笑得嘴合不拢。 判官说:“判决林俊山六世追求木瑛白费功夫。此判,不得再节外生枝。”木瑛翘着嘴巴而退。 判官说:“李草穗近前。”李草穗走上前,跪下。 判官问:“李草穗,你与林俊山的一段情缘,有何话说?要他赔偿什么吗?” 李草穗说:“没有。那是我自己愿意的,是我们那个地方从老祖宗传下来的风俗。我们都没有错。林俊山要离开时,给了我金子,够我半辈子用的。但是,我只希望,下次投胎转世到大地方去看看。” 判官说:“那就允许你六世随缘遇见林俊山的阿赖耶意识。不要有什么感情纠缠,只有交流一些钱银即可。当然,男女肌肤接触是难免的。” 李草穗说:“遵命。”然后退去。 判官大声喊:“吴莹儿!上前!”吴莹儿慌张地走上前跪下,说:“拜见判官!” 判官说:“抬起头来!”吴莹儿抬起头来,一道眼光射出,判官和在座的鬼使都心里震了一下,太妖媚了! 判官调正心神,说:“吴莹儿,你知罪吗?” 吴莹儿说:“判官大神,我有错无罪。但错也不只在我,林俊山他也应该有错。” 判官说:“你身为姨太太,锦衣玉食,而杏花出墙,怎讲无罪?” 吴莹儿说:“虽然是锦衣玉食,但心里空虚。而且,我在林俊山的心中也没有很重要的地位。是故,便出墙看看。” 判官大声喊:“女子三从四德,你不遵守,女子侦操,你不严守,这是大罪过。如你所说,心里空虚就可以乱勾引男人,天下道德,法规要做什么?” 吴莹儿说:“那些道德法规都是束缚我们女人的,不要也罢!” 判官大怒,喊:“你这女子,真是无法无天!来呀!重打三十棍!” 林俊山站出,说:“判官,且慢。饶了她吧!女人经不起打的。叫她也六世偿还我的情债即可。” 吴莹儿说:“林俊山,你也别来假好心。当初,你如果多重视我,我也不会被人设计勾引了去。” 判官说:“吴莹儿,凡事在自心,别怪别人。林海、林狐、林金子都被判下地狱了。对你和林狐的奸情,林海是指使者,林狐是执行者,林金子是胁从者。此事早已定论。体谅你与林狐最后真的相爱,判你后世与林狐结成夫妻。但你必须六世还林俊山的情债!” 吴莹儿说:“那是小事。人间的恩爱,你们冥府也管吗?” 判官大声说:“女人违背祖宗的规矩就是罪过,到什么朝代也一样。今判决吴莹儿六世与林俊山有恋爱之初,无成婚之果。六世被林俊山抛弃!吴莹儿退下!”吴莹儿心里虽是不服气,但是,判官搬出老祖宗的规矩,只好闷闷而退。 判官再喊:“樊娇娇!上前!”樊娇娇上前跪下,说:“见过判官。” 判官问:“樊娇娇,你身为风月场所女子,林俊山供你住、吃、穿、戴,可是,你还背叛他。岂有此理?!” 樊娇娇说:“就事的本身,我是有错的。我愿意接受处罚。但是,刚才吴莹儿说过,是内心空虚。当时真是心里太空虚无聊。所以,才会被吴经纬引诱去。 判官呀,你想,林俊山出门半年没有一点音信给我,我心不慌吗?我担忧他的安危呀!如果他真的死在西南的路上,我应该怎办? 以此而论,我考虑后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也不想说得大多,做女人难,做我这样整天唱歌献艺给男人观赏的女人更难。我对不起林俊山,愿意接受他讨回情债。” 林俊山说:“我当时也是考虑到她当艺女的难处,所以,连责怪一句都没有,就让她和她的父亲走了。还有,对吴莹儿,我也没有去追究,就连吴青儿我也放了。” 樊娇娇说:“此后,吴青儿长期跟吴经纬及我,都生活在一起。吴经纬被林俊山放了后,也改变了以往的生活,不再寻花问柳。只是,我和吴青儿都没有帮他生上孩子。” 判官说:“事实已经很清楚。我宣判:樊娇娇也六世与林俊山先恋爱,后被抛弃。不过,林俊山,你可不能先乱后弃呀!那是要受责罚的,要被减福报的。此刻,你们都应该归位,等一会儿,再去接受安排转世吧!林俊山,你要记住,跟吴莹儿讨情债时,也不能先乱后弃。”...... 林俊山“噢哇!”是自己在哭婴儿声,心想,我怎么会变成婴儿的声音,大喊:“不好!”醒来。 法空和尚说:“贾君逸,你回来了。” 林俊山想,怎么这个和尚叫我贾君逸?再一想,我就是贾君逸,刚才在梦中才叫林俊山。说:“法空师父,我刚才真的到前世去了。那世我叫林俊山,开药铺的,娶了三房,还有几个女人......” 法空和尚说:“我帮你入定到第一世去,是要让你知因果,不要怪天怪人。凡事皆是自作自受。” 第四十八章.略说五世事香客谈怪缘(上) 贾君逸醒来后,第一世的所经历的事,尤其是男女情事,记忆尤新。他领会释法空和尚的话,那第一世的林俊山所遇到的是“前因”,以后的几世,包括今世所经历的是“果报”。 贾君逸站起来,伸伸腰,觉得肚子饿,问:“法空师父,这是什么时候,我肚子有一些饿了。” 法空说:“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你自昨天中午入定,至现在已经二十六小时了。当然觉得肚子饿了。我食堂里还有饭菜,将就吃一些吧!” 贾君逸说:“哦!那这是星期日了。我吃了以后,在这里再呆一会儿才回家去。” 法空说:“不打紧,吃后,我们再聊天。晚餐吃后才回去。这里骑摩托车到你家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贾君逸说:“好吧!难得出来散心,听师傅指点迷津。” 贾君到食堂吃饭时,饭已经冷了;法空和尚把饭菜温热。贾君逸这餐吃的很有味道,连续吃了四碗饭,半锅菜汤也被他吃的精光。 饭毕,回到释法空的小客厅里。两人沏茶谈天。贾君逸问:“法空师父,我在梦里,明明听到,我还要跟那些女人纠缠六世情缘情债。可是真的?” 法空说:“你那不是叫做梦,那是入定,到了第一世。至于真不真,你认为真就是真,认为无就是无。万事唯心造。不过因果还是有的。你有时间的话,回忆你这一世所遇到的事,尤其是情爱之事。想想真也假也。” 贾君逸说:“这一世我可以回忆。可是,第二世至第六世的事,我却不知道。” 法空说:“要知道也可以,只是费时日。” 贾君逸说:“我每星期六、星期日都来你这里,你再用法术帮我入定,让我看第二至第六世的事情。” 法空说:“这你就执着了,也太难为我了。人,要自负因果,畜生也要自负因果,宇宙间万物万事皆要自负因果。相欠的债,不管是钱债,工债、情债等等都必须偿还的。哪怕是一粒米的债也得偿还。” 贾君逸说:“要不,你把我那第二至第六世,五世的情况略说说,可以吗?” 法空说:“哎呀!道理知道了就好,何必自找烦恼,知道得那么多,越是烦恼。我帮你入定到第一世,是想要你要面对今生所遇到的事。需要偿还人家的一定要全部还清,向人家讨回的,还得适可而止,千万别过分,过分了,就又产生新的债务了。” 贾君逸跟释法空是很要好的朋友,他的父母和妻子秦心心都认释法空为皈依师。一家人常拜佛,常供养师父。贾君逸觉得知道前几世的事很好玩,就耍赖皮地说:“师父求你啦!说说我的那五世的情况,简单一点也行。说说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法空说:“遇到你,还真没有办法!看你像小孩子一样的可怜。让我多喝一些茶,你要知道,要跟你说那五世的事,也不是随便想说就能说的,我还要入定四十五分钟,那是很消耗法力的,大损元气的。” 贾君逸大声说:“谢谢师父!我为你泡茶!” 法空再点燃三支长香,然后礼佛九跪拜。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过了四十五分钟后,眼睁开,念:“阿弥陀佛!”回到椅子上坐定,说:“好吧!我略说你那五世的情况。下不为例。你也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这事,不然,施主们天天要找我,为他们说前世的事,我就费心神了。” 贾君逸说:“是!遵命!” 法空说:“我说的是你们的阿赖耶意识,也就是本识的情债偿还,并不涉及那一世的真实姓名,因为这些真实姓名,可能是人家各个姓氏的祖宗,怕伤及他们后辈的心。在此,仅以你们第一世的姓名假代。 第二世,你生卒于南朝齐至梁期间,即公元480年至556年。你是一个富豪,家在天堂州。你现在的妻子秦心心,也就是当年的朱诗琴,是你的正室妻子。单红云的第二世是你二房太太。 你早年追求杨秋妹的第二世,没有效果,人家嫌你家贫穷,你发财是在三十六岁的时候。发财后,想追求木瑛的第二世当妾,人家嫌你长得不好看。 三十八岁时,才娶单红云的第二世为二房。三十九岁时,樊娇娇和吴莹儿的第二世看你有钱,都想嫁给你,你跟人家玩玩,却不娶她们。四十岁这年,你有钱便起花心,追求二十岁的司马雪诗的第二世,买了很多珠宝给她,但是,她并不嫁给你,只同意跟你暗中往来,你花在她身上的钱很多,几乎占你总收入的三分之一。” biquge.name “第三世,你生于唐朝将帅之家,即公元619年出生,至707年离世。朱诗琴的第三世是正室,生一个男孩;单红云的第三世为偏房,生两个女孩。早年,先追求杨秋妹的第三世,后追求木瑛的第三世,不知为何,人家就是瞧你不起,或者是嫌你是纨绔子弟。中年时,与吴莹儿和樊娇娇的第三世有婚外情。但是,从河洛搬家到京城时,你一句言语都没有向她们交代,突然举家搬走,害得她们哭了一个月。到京城后,你又看上年轻美貌的司马雪诗的第三世,爱得半死,花了跟多钱银。她逼于你家权势,虚与委蛇,但在偶然一个机会,她嫁到远离京城的泰州。” 贾君逸问法空:“你能不能讲得更清楚一些。不然,我可认为是你随便编排的故事。” 释法空说:“不能再详细了。你认为我是瞎编,你也来编编看?” 贾君逸说:“别,别!你再讲。” 法空说:“第四世,你生于宋朝南方建州的一个乡村,即公元970出生,至1051年逝世。你虽然长相很好,确是一个美男子。可是,自小父母双亡,跟着祖父祖母相依为命。 十三岁时,外出到建州打工。这期间认识樊娇娇的第四世,她也对你很好,可是,你却更喜欢杨秋妹的第四世。最后是,你无情地抛弃樊娇娇的第四世,因为你的阿赖耶意识里存在报复的潜意识;而杨秋妹也存在报复的阿赖耶意识,她也抛弃你。 因为你勤恳好学,之后,当上了工头,略有些钱财,想娶妻。此期间喜欢上木瑛的第四世,而她则看你是做工的,表面上叫你老板,实际上是忽悠你捉弄你;而另一个工头的女儿,也就是第四世的吴莹儿爱上你,帮你洗衣服,干了很多事,你却对她无情,嫌弃人家出身低贱。 之后,老板死了,你接收了整个搬运业,算是有钱人,才娶了第四世的朱诗琴和单红云。有钱就变质,你在四十三岁时,花天酒地,竟然喜欢上歌女贾欢欢,也就是司马雪诗的第四世,而贾欢欢是红牌,根本不喜欢你,因为比你有钱的人多的是。你跟有钱人争风吃醋,被打得遍体鳞伤,贾欢欢则不正眼看你一眼。 你伤心的吐血,倒是,平时你看不起的李草穗的第四世,见你可怜,叫人抬你回家治疗。此后,你为了感谢她,给了她不少钱,她也对你有意,你们就在一起半年。注意,我说的是你们的第一世姓名,而每一世的姓名就不是这个名字了。” 第四十八章.略说五世事香客谈怪缘(中) 释法空喝了一大杯茶,继续说:“第五世,你生于明朝中叶,家乡在粤州的海边县,出生于书香门第。当时,你二十岁,上京应试之前,住在会馆客栈。掌柜的两个女儿,也就是吴莹儿和樊娇娇的第五世都爱上你,你却都跟她们好上了,作孽啊!你跟她们都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当你考上进士后,你对这两个女孩都抛弃了。正是为此事,冥冥之中给你教训,当你做到州官时,突然被朝廷降罪撤官,差一点被投进监狱。幸亏你平时有过忏悔,拜佛,减税,所以,没有被啷当入狱。这是你阿赖耶意识里报复过度的果报。你中进士后,娶了朝廷大官的女儿也就是朱诗琴的第五世,后又纳妾单红云的第五世。这一世,因为李草穗的第五世,木瑛的第五世距离你太远,这一世,你们没有偿还情债。” 贾君逸说:“像你这样说的头头的道,我也听昏了头。”他倒了一大杯茶给法空喝。法空喝了茶,继续说:“这第六世...” 门外面有三个女居士在敲门,法空说:“等会儿。”他继续说:“第六世,你出生于清代,公元1680年生,1773年死,活的好长哦!93岁。朱诗琴的第六世为正妻,单红云的第六世为偏房。这一世,你考中第十一名进士,当过县令12年,在职时,体谅百姓疾苦,兴修水利,捐资建佛寺、祠堂,做了很多善事。但是,在阿赖耶本识里,你还是报复了樊娇娇和吴莹儿的第六世。司马雪诗和杨秋妹的第六世照样报复了你。只有李草穗跟你好了一段时间后,自己离去。” 门“嘟嘟嘟”直响,法空说:“君逸,你把门开了吧!今天就到此为止。” 贾君逸把门打开,进来了三个女居士。一个嚷嚷:“师父,我们叫门那么久了,为什么不开门?你们两人在做什么秘密事?”法空没有回答。 贾君逸没好气地说:“我们正在说,情爱,情爱,是猪欠狗债。夫妻搞在一起,那都是前生相欠债。” 居士程香娥说:“好好爱情,被你说得如此不堪!真是的。”她想骂他混蛋,不敢骂出来,因为佛教徒讲究别犯“口业”。 居士谈燕青说:“这位可能是失恋吧!讲得那样难听。不过,做成夫妻的,的确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或许真的是前生相欠情债。” 居士钟素美说:“男女两人在一起互相熏气,那必定是有因果,有缘分。” 法空说:“夫妻也好,不是夫妻也好,男女在一起,必然有他们的因果关系。是前生相欠。这就是,‘今生不了道,披毛带角还。’的道理。” 程香娥说:“我今日来拜佛祖,是求佛祖保佑我的儿子婚姻成功。你们别说七倒八。” 钟素美说:“各人的因果各人自负。我们说什么话也不会影响你的儿子的婚姻大事的。” 法空说:“来,都喝茶。”三个女居士都拿起茶来喝。 三个女人坐下后,谭燕青说:“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个篮美珠也来拜佛祖?” 钟素美说:“有啊!她也很诚心。据说她的老公比她大三十多岁。我想,这就是姻缘。” 谭燕青说:“别看她穿戴很朴素,人家可是大学生,还是干部。她的老公原来就是她的老师。” 程香娥说:“这个我也听说过。” 谭燕青说:“你们知道篮美珠为什么会嫁给她的老公吗?她家是住在县城郊外的瑞乡。她家很穷,读高中时,家里没有钱供给她学杂费,是她的老公支持她的。她的老公是物理教师,挺有名望的,教书教的很好。他不仅支持篮美珠的学费,还专门给她辅导。两人才相爱起来。篮美珠大学毕业后,就嫁给她现在的老公,也就是对她有恩的老师。” 程香娥问:“她的丈夫比她大了三十多岁,难道他是红花男?” 谈燕青说:“这就不好说。但是,当时,他当物理教师是真的没有老婆。因为他年轻时在做物理实验,不小心发生爆炸。人家控告他制造炸弹,想去炸县政府,因此,他就被关起来。 yyxs.la 不知过了几年,查清他没有此事,只是实验失误,他就又去中学教物理课。也确实是姻缘天注定,篮美珠恰好在他这班读书,他支持她的学杂费、吃饭钱,又专门给他辅导,最后就相爱起来。 当时要结婚时,篮美珠的父母硬死不肯让她嫁,大闹了一场。但是,篮美珠太坚决,不怕父母的阻挡,硬是要嫁给他。当年篮美珠二十四岁,他的丈夫五十五岁,所以,这对夫妻就相差三十一岁了。” 钟素美说:“是啊!这就是姻缘。若说是他们前生就是夫妻,也未必不可。如果篮美珠早出生,也不可能有他们的这姻缘。刚好她的老公早年遇着事而没有娶妻。这真是天注定,男女相欠情!” 程香娥问:“他们两人相差那么多岁数,夫妻生活会和谐吗?” 谈燕青说:“会啊!怎么不和谐呢?男人五十多岁,房事都还很厉害呢。他们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可聪明哪!十九岁就高中毕业。要命的是,读书极其厉害,自己把书随便翻翻就懂,各科的成绩都极好。这个女孩,可能遗传着她父亲和母亲最好的基因,高中毕业就一个人跑到香港去报考英国的一家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你们知道怎样吗?考上啦!现在就在英国读书。” 程香娥又问:“目前,篮美珠几岁了?她的老公还活着吗?” 谈燕青说:“都活得好好的。今年篮美珠五十六岁,退休了,她的老公八十七岁,身体还很好,还坚持冬泳呢!” 众人嘘嘘赞叹一阵子。 喝了几杯茶后,钟素美说:“男女姻缘事,真的有前世相欠债。县医院妇科周医生与阿菊的事,就是前生相欠债的一个例子。周医生比阿菊也是多了二十多岁,说他们这两人是作孽也可以,说他们有缘分也可以。 第四十八章.略说五世事香客谈怪缘(下) 那年,阿菊十八岁,突然RF痛,就去找医生看。阿菊年轻时可是一个大美女啊!她找两个医生,吃了他们开的药,就是吃不好。后来就找到周医生,让他看RF,竟然吃了他开的药之后,RF不会那么痛。在她的心目中,周医生就是医术比别的医生高明。据说,阿菊是RF里长了什么,什么阻塞了,需要按摩推拿。哈哈!那当然是给周医生按摩推拿了。你想啊!女孩子给男人按摩那个部位谁受得了,男人按摩女孩子那个部位,谁那样老实?......所以,他(她)们就秘密在一起过了。 事后,周医生的妻子知道了,就跟他大闹一场。可是,闹什么呀!?闹也没有用。周医生和阿菊照样秘密生活在一起。其实,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大家都知道了。既然周医生要跟阿菊好,他的妻子也没有办法,最后是不管了。当然,周医生的妻子也不是好货色,你老周敢那样子,就别管我了。据说,她也找了一个男人相好起来。 以后,周医生买了一处房屋给阿菊居住,阿菊也算是一跟到底的人,从此没有再嫁,便作为周医生在外养的情妇。三十多年过去了,阿菊也五十多岁了,周医生也八十岁了。哎!人的一生,就这么过来的。” 程香娥听得津津有味,大家都听得兴趣,法空和尚也笑了。程香娥说:“对啊!我也记起一个真有趣的事。” 钟素美揶揄地说:“你香娥不是拜佛求你的儿子快找一个好媳妇吗?怎么也跟着说起这些闲事呢?佛说‘不奇语,不两舌,不妄语,不说人是非’,口业方面,你是守得最好的。” 程香娥说:“我说的事,不是妄语,不是乱说是非,而是一个真实的事,还是一个值得探讨的事。” 谈燕青说:“你说吧!别绕弯。” 贾君逸说:“你们女人就是爱说一些七七八八的事。三个女人一台戏。爱议论哪个男人跟哪个女人怎样啊,鸡跟上狗呀,牛与羊顶头呀什么的......” 谈燕青说:“你们刚才不也是在说男女的缘分?怎么?就不许我们女人讲啊?香娥,快说。” 程香娥说:“我想起的这个事,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啦,大家都知道的,是全县都出了名的事。当时,老唐,就是当过官的那个老唐。那时,他的老婆死去不久,他已经是六十九岁了,他还要再找一个女人相伴。 刚好有人给他介绍一个女人叫阿梅的,是离过婚的,又生了两个男孩子,二十八岁。社会在议论,阿梅可以给老唐当孙子,老唐比阿梅的母亲多了二十一岁,又比阿梅多四十一岁。 当时惨啦,老唐如果要娶阿梅,就必须连阿梅的母亲和阿梅的一个男孩也接过来。这样,一家就多了三个人口。老唐的儿媳妇不干了,大詈骂老唐是老猪高。接着就闹分家,要老唐新买的一栋房子。 可是老唐需要这栋新房子和阿菊居住,安排原来建成的一座房子给儿子、儿媳妇、孙子居住。这一下子矛盾就激化了,变成了儿子、儿媳妇与老唐这个当父亲的上法院打官司了。最后,是老唐赢的了官司,老唐得到这栋新房子。 老唐就和阿梅结婚,还打了结婚证,算是明媒正娶了。这个事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了。今年老唐九十四岁,阿梅五十三岁。而去年,老唐的儿子却死了。你们说这种事要怎么评说啊。” 谈燕青说:“这就是缘分,冥冥之中注定老唐与阿梅有二十五年的夫妻缘嘛!如果老唐还再活下去,他们夫妻缘分当然更长。” 钟素美说:“这就是他们前生有缘分。这一生才再续缘。也就是前生相欠情债,这生还啊!” 谈燕青说:“还有另一个事是,争房屋的事。儿子跟父亲争房屋,打官司,最后儿子却比父亲早死。这里说明一个道理,就是要看破、放下、随缘、念佛。财产不用争,是谁的就是谁的。还有,一定要孝敬老前辈,父母亲需要的东西,就要给他们,不能乱争。” 程香娥说:“还有一个事,你们也评评。那就是阿梅带来跟老唐生活的这个男孩子,考上了大学,还是重点大学。而跟阿梅前夫的那个男孩子,则不律不术,不会读书,连小学都没有读毕业,打工也不成打工,整天游手好闲。人们说老唐是大学生、老革命,在他的影响下,跟他生活的这个孩子就能成才。你们说有没有理由?” 156n.net 贾君逸说:“当然有理由。家庭的大人的生活习惯、见识、文化,对孩子的成长,影响极大。那些制造假冒牌香烟的老板,仗着他家资几千万元,动不动就以钱财压人,家庭的人跟人家发生矛盾,开口就喊:‘拿五十万元去,把他折啦!’意思是要把对方打成残废。你们看他的孩子有多出息?这就是他们这一带代人发财了,却毁了下一代人。” 这时,法空的小客厅,人越来越多。有一个女人说:“男女的事,都是男人害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外面天空的天鹅!男人有点钱就想占更多的女人。” 法空师父念“阿弥陀佛。”双手合十。 有一男人不服气地说:“谁说男人有钱就想占更多的女人?我看女人有钱也要占更多的男人。” 那个女人说:“阿峰,你别胡说八道!” 阿峰说:“我是有证有据的,阿芳。” 阿芳说:“你别掉下巴了。” 阿峰说:“我讲给你们听,我听我家隔壁阿燕说的,阿燕是在旅社打扫卫生的。她说:‘有一次,我见到一个女人约六十多岁,被一个约三十岁的男人搀扶着来住旅社。起初,我以为那个男人是那个老女人的儿子。可是,她们登记住房时,则登记同一间客房,还是双人床。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年轻男人是那个老女人养的。专门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你们说说看,是不是女人有钱也照样干那种事,占有更年轻的男人?” 阿芳不服气地说:“都是你阿峰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谁都知道你死能说成活的,活的能说成死的,颠倒黑白你最行。” 阿峰说:“你不信,就跟我去我家问阿燕。阿燕还说,这一对老妻少夫,去住她打工的这家旅社好几次呢!她敲门进去打扫房间时,还看过他(她)们俩缠抱在一起,不怕阿燕看到。” 法空和尚有念“阿弥陀佛。”说:“好了,好了。你们不要越讲越多,越讲越离谱。都出去拜佛吧!去洗洗你们的口业。” 居士们有的出去,有的还在客厅里。阿峰说的嘴热,在走出门时,又说:“你们刚才讲的那个老唐,前两三年,还会跟他后娶的老婆阿梅过性生活呢!你们说,那是不是老神仙,像吕洞宾一样。” 阿芳说:“短命,你又没有去他家看,这么说人家也不怕嘴巴歪了去。” 阿峰说:“不过,老唐老啦毕竟就是老,可能偶尔会干吧,据说那个阿梅跟一个年轻的男人很要好,两个经常同出入舞厅唱歌跳舞。” 在客厅里的程香娥说:“我们也出去吧!把金银化给佛祖。”就走出客厅,钟素美、谈燕青也跟着走出。 法空对贾君逸说:“今天,我给你讲的你的前五世的情怨情债大约就是如此。你们还要再偿还一世,就是这一世第七世。偿还后就没有相欠了。望你好好想一想,这情爱的因果也是够厉害的。” 第四十九章.顽童多灾多趣事(上) 却说,贾君逸吃了晚饭,骑上摩托车回家,一路想着释法空跟他说的话,回忆着自己入定的第一世的恩怨情仇之事。 回到家里,洗澡后,躺在长沙发上,心情还是不能平静:到底我前生欠多少女人多少情债,多少女人欠我多少情债?我这一生应该还要还几个女人情债,几个女人要还我情债?哎!如今,这个吴丽卿就够我烦恼,够我惨的,我前生到底欠她多少情债?她是第一世的谁?根据一些情况看,她应该就是第一世的司马雪诗吧! 法空和尚说,我的今生妻子秦心心是第一世的朱诗琴来转世的,有多少真实?这一生接触过的女人有还几个,到底谁是来讨债的?谁是来还债的?他最喜欢向朋友们说起的是他童年、少年和青年时的趣事,这时,他回忆起小时候的事,他笑了,也感叹...... 二十世纪中叶,一个男婴儿降生于东海之滨,青云县程集镇东堤村的一家中学教师家里,父亲贾建裕,母亲程香蕾。 这个男婴儿出生时,不会哭不会叫,被接生婆打了几下小屁股才小声地哭了三声就停了。接生婆心里庆幸:我还以为是死胎呢,活的就好。人家孩子一出生,立即“哇哇” 哭,这个孩子比别的孩子奇怪。 民间传说,婴儿出生后迟哭,是迟成家立业,或者是这个孩子将来要受很多苦,他必须面对,不能伤心,必须坚强。 贾建裕算是有知识的人,婴儿刚出生三天,就给他取名叫贾君逸,取义是此君潇洒俊逸,不同于凡夫俗子,以此名字来消去他出生迟哭的坏兆头。 小君逸自小就手脚好动,活奔乱跳。两岁时,就把装五个电池的手电筒给拆散得体无完肤。因此,被父亲从二楼甩下来:奇怪,无事,哀叫了两声,便又走出去玩了。这小孩子天生好骨架。 五岁那年,贾君逸跟一群孩子捉迷藏,不小心摔倒,昏歇过去,被邻居阿伯救了十五分钟才醒过来。母亲程香蕾哭得半死,啊!原来这小家伙没有死,醒起来就又跑去玩了。 当时,正逢国家困难时期,父亲回家种田了,没有那点薪金。小君逸的家更加穷了。他也跟着大人们吃盐汤和菜梗,由于缺营养,六岁年初,小君逸身体水肿了。不仅是他,一家人,老祖母、祖父、祖母、父母、还有姑姑、叔叔、弟弟都患水肿病。这年,他的老祖母、姑姑、还有一个弟弟都死了。到底是被谁克死的,无人敢说,也无从说起。横竖贾君逸能够活下来。 小君逸半知半解地感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他跟着大人们送葬,却不会流眼泪,也不懂得流眼泪。可是,他从此生病了,患的是扁桃腺发炎。由于当时农村的医学水平低,医疗条件差,加上家里缺钱,小君逸竟然落下病根,从此,常患感冒、喉咙痛、发高烧、头痛,常常请病假,没有到学校上课。 父亲每一年都要几次带他到外地求草药医生,有时也带他到外县医院看病。 这一病症一直至贾君逸二十岁时,到县医院做手术,才彻底根除。 他还两次被水溺过,虽然没有很严重,但是,从此他怕水,见到大江、大海就昏沉沉,有时心脏还乱跳一通。记得其中一次是,他去江里洗澡,在江底慢慢走,慢慢游,“哎呦!哇!”突然,他的脚掌被大刺插住,江底又有很厚的烂泥巴,钻心的疼痛且不说,要命的是脚一直往江底泥巴里沉下去,挣扎不得,嘴巴即刻喝到水。 他下意识地,本能地,着急地手乱划拨,脚乱蹬......水喝了好几口了,被呛得眼泪冒出来......身体直往下沉落。就在头被水淹没之际,辛亏表兄游到,迅速用手从他的腋下把他撑起,这才救了贾君逸的小命。 零点看书 这个小家伙怪啦!从小时候,就喜欢跟女童做“过家家”。每次,他都当新郎,一个女童叫珍珍的当新娘,他的堂姐香花当媒婆,大家拉尿,搅拌泥沙当饭菜,假装吃一吃,就当是新婚宴席。 宴席散后,贾君逸就跟珍珍“入洞房”,还真的做得有声有色,跟大人一样。奇怪的是,八岁那年,每次玩“过家家”,跟“新娘”珍珍“洞房”后,比他大三岁的堂姐香花,就解散了参加“婚宴”的众小伙伴,都要求跟他做一次“洞房”事,说:“这是,媒人应该有的,但不能说出去。”......所以,他很早就似乎懂得男女之事。 十岁时,他跟比他小两岁的表妹春凤谈起“恋爱”,发誓长大后,一定娶表妹为妻;春凤也发誓长大后,一定嫁给贾君逸为妻子。两个小家伙,竟然学着大人行“定亲”礼,然后就学大人做“夫妻”房事。别看他们还小,做起这房事来,还真的有情趣,真能干! 两个小家伙玩得很久后,表妹春凤说:“阿逸哥,不要再做了。我们的事,如果被父母亲知道了,会被打死的。” 贾君逸说:“我们‘结婚’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只要我们不漏嘴说出去,没有人知道的。” 春凤说:“打死我也不会说。可是,灶君公有看着啊!我怕......我祖母说,灶君公可以直接向天公报告事呢!天公高兴了,就赐福,不高兴了,人就会坏运气,什么事都不会顺利。” 贾君逸不敢应话,他也是怕天公的,说到天公,他就想到天公可以派雷公做事,想到前不久下雨时,电闪雷鸣,邻居的那个叫阿进的就是在他家菜园边被雷公打死的,一身被雷公打得黑黑的,衣服也被烧坏了。他君逸当时也在自家的菜园里,只差几坵园的距离。 想到天公、雷公,小君逸真的害怕,哆嗦起来。那天,他看到的雷公是几十条火蛇一样的东西,然后是爆炸,发火...... 小君逸问表妹春凤:“阿凤,你见过雷公吗?据说,雷公是天公派来的。雷公都那样厉害,不知天公多厉害呀?” 第四十九章.顽童多灾多趣事(中) 小春凤答:“没有呀!我没有看见雷公,每次雷公吼。我就闭上眼睛,不敢看。天公当然厉害啦!你没有看见年节时,家家都拜天公?我阿妈说:‘拜天公才会保佑平安无事,发财,五谷丰登。’天公如果不高兴,地上就事事不好。” 贾君逸说:“我就看过雷公,它不是人,而是几十条火蛇,会发火爆炸。爷爷他们说故事,说雷公是人高升起来的,我看到就不是那样,明明是几十条火蛇! 爷爷说,雷公是人去学来的,说有一个学不久的雷公,天公派他来敲炸一个做坏事的女人;那个女人知道自己做了坏事,所以,雷公吼时,她就蹲在屎桶上不起来;雷公见女人蹲屎桶也不好意思去打她,就一直在门口吼叫。 那个女人蹲久了,腰酸、脚酸,大骂:‘你这死雷公!老是吼吼叫,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不来打?难道你是无目土雷吗?!’那个雷公一听,正被她说中,就无意中脱口而出说:‘你说对了,我刚学不久。’那个女人发怒了,嚷:‘无目土雷也敢来!’随手把裤子仍出去,那个雷公正被打中,立即变成一只母鸡。哈哈哈!爷爷他们说的很好笑!” 春凤说:“阿逸哥,你别乱讲。如果我们的事被雷公看见了,就惨啦!” 贾君逸壮着胆子说:“不怕!雷公怕女人的裤子,雷公吼时,你就把裤子仍过去,他就得变原形了。” 春凤说:“羞死了!我把裤子扔出去,自己不就光屁股吗?不!雷公如果敢来找我们,我就用鼻膏甩过去,把它粘在墙壁上。” 贾君逸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凤说:“我伯伯说过,有一次,一个雷公要来打一个恶人。可是,时间未到,那个雷公就在墙壁边等,边等边吼着。刚好一个大鼻瓮也在墙壁边,被雷公吼的眼泪鼻滴直流,他大怒,喊:“我又没有做坏事,你怎么老是在我身边吼个不停!”用手把鼻滴鼻膏甩往墙壁。哈哈哈!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哈!雷公被鼻膏粘在墙上下不来,大喊‘救命’。” 贾君逸大笑,笑后说:“好!阿凤,如果雷公敢来管我们的事,你就用鼻膏甩出去粘住它!” 春凤说:“君逸哥,我前不久听邻居阿婶说,阿瓜的儿子跟阿傻的女儿,两人去‘结婚’,在墙壁边做那个事,被邻居看到,就去跟他们的父母说,两个小孩子都被父母打的半死,阿瓜把他的儿子倒吊起来,用竹篾抽打,抽打得血流满身。惨啦!两个小孩子,都被脱下衣服打啦,羞死啦!” 贾君逸说:“那个男孩子我认识他,他叫林辉煌,是我同班的同学,比我大一岁。他跟三个女同学很要好,整天玩来玩去的。同学们都讥笑他一个人有三个妻子。” 春凤惊讶地叫起来:“这个人怎么那样?人家现在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我爸爸经常说:娶两个妻子就是犯法的。” 贾君逸说:“好了,我们出去外面玩一会儿。”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走到村后的大榕树下。好玩了!一阵孩子跟在他们后面唱歌了,嚷嚷:“圆仔花,开双季,男人走,女人跟。进了屋,关了门。上了床,四脚蹬。” 贾君逸和春凤跑了,一人跑一个方向,羞死了!被小伙伴们讽刺了,讥讽他们是夫妻了。 六岁那年,祖父与父亲分家,父亲贾建裕、母亲程美英、贾君逸、弟弟贾君仁、妹妹贾君颜成一家;祖父、祖母、叔叔、姑姑成一家。从这时起,他必须开始帮助家庭做事。 小君逸自小爱做事,他什么都做,拣草,拾猪屎,拾地瓜、拾花生、抓鱼、戽鱼,还做小买卖,卖浮枣(用米浆做主料,掺进两三粒海蛎或小虾搅拌,然后装在一个圆形小铁盒,放进花生油锅里榨油,最后把它敲出来,就成一粒浮枣)、卖糖敲丸、卖熟花生米、卖油条、卖土香烟。 他非常坚强,卖东西时,叫卖到声音嘶哑,还在叫卖。声音发不出来,他见到人就用比手势的。东西卖到货尾时,他就降价,他说:“只要东西能够卖出去,多少就有赚钱;如果没有卖出去,就积压本钱。这叫薄利多销,利就多。” biquge.name 贾君逸这小家伙怪了、坏了,他拣草时,怕草拣得少,而被母亲批评,就偷砍树枝,藏在箩筐里,面上铺上草;拾地瓜时,怕拾的少被母亲骂,便偷挖生产队地瓜;拾花生时就偷挖生产队花生;拾猪屎时,就偷生产队大厕所(大屎洞)的猪屎。 别看猪屎,那时则是好东西,一百斤猪屎值四十分的工分,也就是四个全劳动力的劳动日所得的工分。 贾君逸最喜欢说的小时故事是,堂哥代他受过的事:有一次傍晚,贾君逸和堂哥贾志煌去偷勾生产队的猪屎,突然,不远处来了一群收工的农民。 两人都害怕了,要赶紧逃走。贾君逸顺利地逃走了,可是堂哥贾志煌却把猪屎钯给丢在大厕所里。堂哥贾志煌边逃边哭;而贾君逸却边逃边笑。 那个年头,一支猪屎钯值两角五分钱,而全劳动力的男生产队员,做一天得十分工分,价值是三角钱。堂哥害怕了,跑回去捡猪屎钯,哈!运气够坏的,被收工回家的生产队员碰个正着。人家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偷勾猪屎的。 从此,无论是第三生产队、第二生产队,还是第五生产队,如果发现猪屎被偷,就都说是堂哥贾志煌干的,而实际上则是贾君逸干的。有一次,堂哥贾志煌被指证偷猪屎,他则说不是他,而是贾君逸偷了猪屎。人家却大骂:“君逸会干这种事!?他眉目清秀,会偷猪屎?都是你这个老鼠眼的志煌干的啦!以后再偷猪屎就将你吊起来示众!” 为这个事,堂哥贾志煌恨死了贾君逸,骂贾君逸:“你妈的!就因为你长的飘亮,人家就不说你偷猪屎!猪屎被偷勾了,就赖到我。” 贾君逸不服气地说:“反正你有偷勾过猪屎,人家才会说你。可是,你却当叛徒,把我说出去。”堂哥听后不高兴,就开拳打他,贾君逸也还手,两人打得头青鼻肿。当然,吃亏的是贾君逸了,堂哥力量比贾君逸大的多,那是小拳头换来大拳头。可是打架结束后,堂哥贾志煌却哭的唉唉叫。这使贾君逸莫名其妙。 他对堂哥贾志煌最反感,多次无端生起是非事,给这个小伙伴说:那个谁在背后偷骂你;又给另一个小伙伴说:那个谁说你坏话。如此说来说去,那两个小伙伴就骂起来,打起来了。他倒好,看着人家打架幸灾乐祸,笑也,故掌也!贾君逸心里想:“堂哥这个人是大奸臣!拉屎都不能和他同一个茅厕!” 贾君逸也对堂哥最恨。有一次,堂哥贾志煌对贾君逸说:“阿逸,你替我去向土脐(人名)讨回五分钱,他前天赌‘九点’博输我的。你看他现在赢了不少钱。” 贾君逸没有多想,走到正在赌“九点”当庄家的土脐面前说:“土脐,我哥要我跟你讨回赌‘九点’欠他的五分钱。” 土脐问:“是谁呀?” 贾君逸说:“是志煌。” 那知土脐挥手对着贾君逸的头就敲下来,骂:“你他妈的!我什么时候欠他的赌钱!?”贾君逸被打的头痛人懵,委屈地回去对堂哥贾志煌说:“哥,土脐说,没有欠你赌钱。” 第四十九章.顽童多灾多趣事(下) 不料,堂哥贾志煌却笑得那样开心。贾君逸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堂哥贾志煌作弄自己。那个恨啊,那个心疼啊,无可言状。从此,贾君逸恨上了堂哥贾志煌。这一恨直至进入大学读书才消除,因为,堂哥贾志煌没有考上大学。 贾君逸并不喜欢打架,可是,他却喜欢组队“战斗”。他和小伙伴们去捡草时,便经常分成两队,一队是“好”的军队,另一队是“坏”的军队。他自己当起“好”军队的指挥官,在战壕沟里跟敌方开战。 武器是土块、石头,一场战斗打下来都需要一个钟头才结束。很奇怪,贾君逸从小就善于利用地形地貌,善于迂回作战,善于打包围战、伏击战。每次“战斗”都是他这队打赢。胜利当然是要庆祝的,可是,经常有几个同伴们受伤哭了。 这下子怎办?每次遇到这种情况,贾君逸都说:“化悲痛为力量!我们去打鸟,烤熟了后,受伤的人多分一条鸟腿。”同伴们都高兴地喊:“好!” 小伙伴们平时用石头“打仗”,当然打鸟也很准,山坡的树上鸟儿很多,经常不到十五分钟,就打中了七八只麻雀,有时还打中鹌鹑。如此胜利的果实,同伴们非常高兴地生起火来,很快就把鸟儿烤熟了。 奖罚分明,令出必行。受伤的小伙伴都多分到一条鸟腿吃,都称赞贾君逸讲话有信用,是好朋友。 贾君逸因为卖过“浮枣”、“糖敲丸”“土烟”和熟花生米,所以,他也会带领同伴创经济收入。这则是捣蛋的事,他多少次跟两个小伙伴一起,把生产队的打谷机的螺母旋下,把手推板车的螺母旋下来,沾上泥土作为费铁买,得来的钱拿去吃点心。 还多次把果林队嫁接荔枝、龙眼树的塑料薄膜扯下来,当作废料买,得到的钱,分给小伙伴去买吃的。这简直是恶作剧!是破坏行为!如果当时被抓到,必定被罚款或被叫去“批斗”。 因为把打谷机和手推板车的螺母旋下来,生产队必须再花钱去买来套上,这是花钱的事;而把嫁接荔枝、龙眼的塑料薄膜扯下,这个嫁接的位置泥土就干了,根就生不出来,上面的枝条也就干死了,这嫁接也就失败了。 多少年后,每当贾君逸回忆起这些事时,他都堪叹地说:“小时候不懂事,我真的做了很多坏事,按当时的说法,就是‘破坏分子’。” 贾君逸最想念的小伙伴是高伟斌和程振诚。他跟唐哥哥贾志煌闹矛盾后,就交上了这两个小伙伴,也是最要好的两个。他们经常一起捡树叶,上山讨草,边做事边辩论,无话不讲,无事不辩,有时还大争吵,骂爹骂娘。但是,很快就好了,从不计较。最有意思的是,他们自力更生,搞烧窑地瓜,烧窑鸡。那味道够香呢! 高伟斌极其聪明,勤快,每次捡树叶都是他最多,而程振诚脚手则极笨,高伟斌捡满一箩筐树叶,而程振诚却捡未上半箩筐。可是,程振诚抓鱼最有本事,每次他们把小潭的水戽干时,程振诚抓鱼抓得最多,鳝鱼的头长刺,君逸和伟斌不会抓,而振诚则轻而易举地抓起来。 到海边抓螃蟹时,贾君逸见到螃蟹后,不会抓,常用锄头把它劈成两半,而程振诚则能整只螃蟹抓起来。 三人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东西分着吃,谁有钱买了糖果、花生米就拿来分着吃。遇到有小伙伴来欺负,不论是欺负谁,他们都联合“作战”,邻居的小伙伴们都怕他们这个“同盟”。 wucuoxs.com 不过,有一次则是糟糕透顶,又羞死人的。三人打一人,则打输了。那个人叫玉面,他不是一战三能够取胜,而是边打边跑,谁先追到他,他就站住打谁一拳,然后就跑。这样打了十多分钟后,贾君逸、高伟斌、程振诚三人都分别被打了四拳、三拳、六拳,而对方叫玉面这个家伙则一拳也没有受着。最后还被他逃跑了。 这个打架的事,到了他们长大后,才知道那个叫玉面的采取的是“运动战”,在运动中,机动地、寻机破敌。 几十年过去了,他们三个人还常联系,在一起时,还是那样无话不说,特别回忆童年、少年时的趣事,个个都激动万分,争着说、补充说。 只是,人啊!真的有自己是命运。高伟斌当上了处级干部,搬到大城市去住了。而程振诚则一事无成,在程集镇东堤村,五十多岁了还打工,生活过得并不富裕。 贾君逸最佩服的人是程华。读小学时,贾君逸就看着程华会武术,一人能打赢好几人,当然不是真的打架,而是同学们在玩。读初中时,他们是同班,贾君逸常听程华讲故事,佩服得五体投地。 到读高中时,他们又是同班,程华当班长。他可真了不得!能够讲三国时期曹操和刘备的用人,讲诸葛亮和司马懿的用兵战略,讲赵云百万军中救阿斗,讲关公单刀赴会,讲孔明舌战群儒、借东风火烧赤壁......口才好,又有气概。 程华不但当班长,更厉害的是能够团结全班同学去完成学校交给的各项任务,确实有领导能力和领导艺术。长大以后,程华真的成才,当上了将官。 别看贾君逸很小时,就跟女孩子玩“过家家”,娶新娘,洞房花烛。可是,他却说过极其好笑的话,做过令人哭笑不得的事。读高中时,他见到女同学在井边洗脸,突然喊:“哎呀!女孩子也有耳朵!”逗得同学们大笑又大骂。 其实,贾君逸真的就是没有注意到女同学有耳朵,因为当年女孩子大部分剪短发,耳朵被头发遮住;而当年十六岁的贾君逸还未有怎么发育。 有一次晚自修,一个男同学和一个女同学谈恋爱,躲在会议厅的讲台地下。贾君逸看到后,不但没有回避,还走过去踢他们,说:“你们自修怎么在讲台下,看得见书吗?谁读书这样读死!”还表现的很关心的样子。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不懂事。 回忆到这里,贾君逸笑了,笑得开心,也笑得好玩,笑得不好意思:那时,我为何那样傻呀? 第五十章.回乡务农初识情事(上) 高中毕业,贾君逸十七岁,他跟所有的农村户口的同学一样,回乡从事农业生产了。他回到出生地程集镇东堤生产大队(村)当农民。在那个年代,这是光荣的任务。 同样的十七岁,人家都发育为成年人,而贾君逸刚刚发育,刚刚觉得见到女孩时,心里有些躁动,身体有点奇怪。 别看他发育未有健全,但是,却有许多同生产小队和其他生产小队的女青年围着他转。他长得眉清眼秀,脸皮白净,笑脸常开,还会弹扬琴、拉二胡、拉椰胡,吹笛子等,怪讨女孩子喜欢的。 家里祖传一套乐器,是曾祖父传下来的。据说,曾祖父喜欢乐器,早年参加曲班,自己对椰胡造诣很深,曲班散后,他就把整套的乐器买下来。祖父也喜欢乐器,父亲也传承。这套乐器就这样传到贾君逸时,还古韵依然。 贾君逸白天跟生产队员出工,夜间就弹弹扬琴,拉拉椰胡。当时,农村文化、文艺极其贫乏,有这样一个小后生能弹唱,女孩子们当然喜欢啦!加上,当年高中毕业的青年不多,他就成为生产队里和邻近称得上有文化的人了。那个年代,人们对读书培养子弟太不重视,有的家庭则是缺钱,没有让孩子读书。因此,贾君逸就像贾宝玉一样被一群女孩子包围着。 经常到贾君逸家玩的有程碧云、程秋兰、程红叶、程苏香、程春菊、程金花、程爱珠、程阿月,奇怪的是表妹程春凤却不在这个行列里。随着年纪的增长,似乎她把童年时的誓言忘记了,当时发誓长大要嫁给贾君逸的她,这时已经在跟同生产队的一个后生叫程秀城的谈恋爱了。 这一群女孩子中,数程碧云发育最成熟,最懂事,常常帮助贾君逸的母亲做家里的事务,很受母亲看重。母亲有意要贾君逸娶她为妻。 可是,贾君逸却嫌她长得胖,而喜欢上比他小三岁的程秋兰。他感觉跟程秋兰有心有灵犀一点通。自从他高中未有毕业的前两年,贾君逸拾猪屎时,多少次走哪条巷,就在那条巷遇到程秋兰。她说:“奇怪!我怎走哪一条巷路都会遇到你。”贾君逸也觉得很奇怪,每次他见到程秋兰时,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欢,激动,心颤抖。 当然,这一群女孩子中,也确实是程秋兰最美丽,别看她比其他的女孩子少三岁,然而,她却是这群女孩子中小仙鹅。可是,母亲程香蕾却不太喜欢程秋兰,认为这小女子性格较急。 所以,贾君逸在农村生产队务农的三年中,一直没有跟程秋兰谈的很深,只是心底里爱她,当然他也没有跟哪个女孩谈恋爱。 由于贾君逸的情面,母亲可得益不少,这一群女孩都争着帮忙贾君逸的母亲做事。这分明就是个个都喜欢贾君逸。有时帮助做家务,有时帮助挑水浇菜,有时帮着挑生产队分的地瓜、稻草。因为贾君逸是长子,其他五个弟妹都小,不会劳动,父亲被调到外村去当小学教师,每次生产队分东西,贾君逸和母亲都挑两趟或三趟才能挑完。 有这么一支女孩义务军帮忙,母亲轻松多了。当然人家是先挑回自家的东西回去后,才背着父母亲偷偷来帮忙的。这一群女孩子中,帮忙最多的是程碧云和程红叶。 程秋兰很想来帮忙,可是,却怕羞,她爱上了贾君逸,心里“有鬼”,怕人家说她什么的。她这心里有鬼,只有贾君逸知道,而母亲程香蕾却不知道。母亲怀疑这女孩自私,只顾自己。 程秋兰帮助贾家时,经常选在菜园中浇菜的人很少时,贾君逸的母亲不在场才敢来帮忙贾君逸挑水浇菜。每当程秋兰来帮忙时,贾君逸特别特别的高兴,特别特别的有力气,一担水从江中挑上来的时间快一半,简直是用跑着的挑上来。 ranwen.la 贾君逸喜欢上程秋兰的心理,似乎母亲程香蕾也看出。母亲多次在君逸面前说程碧云的好话,称赞她懂事,贤惠,而贾君逸则不敢说什么,只是听听而已。他臭小子的心里早就飞到程秋兰那里去了。正是母亲常说程碧云的好话,使贾君逸多次逃避程碧云对他的示爱。 每次村里演戏,这些女孩子都在下午时分就提早用椅子占位置,每人都安排一只长条椅子的位置要给贾君逸一家坐。这使贾君逸不好办了,好在这群女孩子都在贾君逸家出入,是朋友,她们占位看戏的位置都接连着,贾君逸可以在个女孩的椅子上坐一会儿,再到另一个女孩的椅子上坐一会儿。 随着时间的增长,贾君逸已经懂得这些女孩都爱他,人家又是那样的对他好,帮他家做了很多事,他真的不忍心使哪一个女孩不高兴,不敢伤害她们任何一人的心。 在出工劳动时,这些女孩大部分会找一个什么机会来贾君逸旁边做,只有程秋兰常常远离他,不好意思靠近。这就是爱情的惊风症。其实,贾君逸也一样,他深深地爱着程秋兰,但是也避免在生产队劳动的时间跟她接触太近。他也患了爱情的惊风症。 年轻人不少是这样,明明对一个异性产生爱情,而在公开场合,则不敢太互相靠近。程秋兰经常将眼光射过来,贾君逸也常把眼光抛过去。这些只有他们俩知道。 在第二季的一次插秧播田时,贾君逸要去催秧苗。从上往秧地看去,突然愣住了,眼珠子也不动了。他看到程苏香的胸部,这时是大热天,农村女孩都穿单衣,那时还没有乳罩,程苏香弯下腰去拔秧时,衣服自然下垂,他小子这眼看去正好从脖子下进去,女孩的好东西就在他的眼里清楚的不得了。 他心跳加快,不由自主地身体发抖,迈不动脚步,他如见到雨下的水蜜桃一样,馋,馋,馋!这时,他已经是进入十九岁了,比初来务农时在生理上成熟很多。 有了这次的“奇遇”,三天来,他来催秧时,都不自觉地在那个位置略站一会儿。他爱看,喜欢看!这个地方是上一坵田,上下差距很高,在这里居高临下往下看,无论是哪一个女孩子弯腰去拔秧,胸部都必然看的清清楚楚。 其实,贾君逸也发现,所有的男青年,走到这里都会走得比较慢,或者停下脚步一会儿。原来,他们也跟自己一样的猪高,在那里偷看女孩的秘密处! 程苏香是生产小队长的大女儿,贾君逸可不敢惹她。他怕她的父亲。那个年头,生产小队长管两百多至三百个人,权利很大,也很野蛮。如果被他发现哪一个农民做工偷懒,那可不得了,轻者被他大骂一顿,重者则被他打。谁敢还手就是破坏生产。 生产队员二十岁的程合生、程金生就有几次因为偷懒或者没有按老农的要求做工,被生产队长打过。有一次,程金生被队长从两米高的上坵园摔下来。辛亏园土还是较疏松的,否则必定被摔成断脚。 贾君逸虽然从来没有被生产队长教训过,但是,他也怕不知什么时候做错事,被队长揍一顿。 自从贾君逸无意地看到程苏香的胸部后,他则发现她多次有意接近自己。在劳动时,程苏香经常借机到贾君逸身边来。挑土肥时,如果她走在前面,就故意走慢,等着贾君逸;如果她在后面时,就快步赶上来跟贾君逸说话。她是生产队长的女儿,逢事都比较大胆。 在锄花生草时,她本来在远处做,可是突然就走去甘蔗里一会儿,然后就到贾君逸身边做。挖地瓜时,她就来跟他当搭档,一人把地瓜腾拉走,一人用锄头挖地瓜。 有一次,贾君逸进甘蔗里,想要小便,程苏香则悄悄跟进来。贾君逸刚要拉出......回头见她就在后面不远处,吓得尿往肚子里收回去。程苏香则从容自然地说:“阿逸,我找好的干尾的甘蔗给你吃。”她挤到贾君逸身边找呀找,身体往贾君逸身上擦过了好几次,屁股也擦过来。 贾君逸说:“在这里偷吃甘蔗,若是被你爸知道了,不就死啦?” 程苏香说:“不要怕,他今天没有来,去大队开会。”两人就在甘蔗园里偷吃了两根甘蔗。 程苏香有意的表示爱意,贾君逸却根本不敢想接受,别说这小子有点良心,心里想着程秋兰,即使没有程秋兰,他也不敢,他真的怕被程苏香的父亲,那个凶恶的生产队长揍。 另一方面,那个年头,生产小队长是高高在上的领导,而一个读书回村劳动的青年,则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对象。还有,那时的小学教师是被人瞧不起的,当时,在社会上流传着对部门单位好与坏的评价是:“一粮,二水,三供销,银行、税务人不要,小学教师最衰小。”而贾君逸的父亲贾建裕则是小学教师,谁瞧得起? 第五十章.回乡务农初识情事(中) 贾君逸那时很聪明,也很会做人。他经常在自留地的菜出卖后,留一些钱在自己的兜里,买两包牡丹香烟送生产队长。他这小子早就有鬼心眼,他想奉承生产队长,让他好印象,将来推荐他上工农兵大学。当然生产队长也没有白受他的好处,他参加务农第一年刚满,就被人民公社授予优秀社员称号。这当然是生产队长呈报的。 不料。这次贾君逸跟程苏香在甘蔗园里吃甘蔗的事,却被程秋兰看在眼里,弄的五六天不跟贾君逸说话。不仅如此,一次贾君逸要跟她说话时,程秋兰则说:“你跟我说什么?我爸又没有本事当队长。”又一次,贾君逸要跟她说话时,她则说:“怎么不去跟千金、公主说,可以当驸马爷啊。” 贾君逸知道这个小女子妒忌了,也不跟她计较,多次主动跟她搭腔说话,厚着脸皮不怕她讽刺,最后两人的关系还是好起来。这就是贾君逸第一次发现女人嫉妒样子,也是对爱情的第一次有深刻的感受。 被八个女孩子包围着,面对着八个女孩子的不同表示爱意,贾君逸还是有些应付不过来的,他不想得罪谁,也不想伤谁的心。他是高中毕业生,算是有知识的人。他很清楚,这些女孩子的爱,都是单纯、朴素、真心的XingAi,是普通农民女青年无私无染的爱。 贾君逸报答她们,他有空闲时间就教她们谁认识几个字,教她们唱歌,尽量让她们高兴。贾君逸知道程碧云最爱他,母亲也最喜欢她,但是,他真的不知道生产队长的女儿程苏香也爱他至深。 燃文 当年,大队,生产小队的官儿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效仿“秦晋之交”。大队的头们的儿子取生产小队的女儿,又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生产队长儿子,或者的大队的头们的儿女互相嫁娶,利用自己儿女的幸福,来达到自己那点巩固地位之目的。 就在程苏香对贾君逸大胆表示的不久,程苏香的父亲、程大头,竟然把她许配给大队长的第三儿子,并且订婚后一个月就要嫁过去。订婚后的第一天夜晚,程苏香就跑到贾君逸家来,将这小子拉到门口,说:“阿逸.....”未有说话就先哭出来;贾君逸只好安慰说:“别哭,慢慢说。” 程苏香说:“说也没有用。我爸要把我嫁给大队长那个独眼儿子!”又哭了。 贾君逸听后,还真的无话可说,那个年头,这种事不少。这些大队、生产小队的官儿们,虽然不懂得历史上的政治、军事、外交的策略、政略、谋略,但是,他们所做出来的事,却暗合历史的的策略、政略、谋略。就东堤大队大队长而言,他的大儿子娶了南堤大队副大队长的女儿;第二个儿子娶了东堤大队第一生产小队小队长的女儿,这个儿媳妇比这个儿子大五岁;这次他的这个第三儿子,就要娶我们第三上产小队小队长的女儿。 说怪不怪,诸如此类太多了。你生产小队长的女儿嫁给大队长的独眼儿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贾君逸对程苏香说:“那你要听你父亲的话。” 程苏香说:“我就是不想嫁给他才对你说。我嫌他独眼......”她看着贾君逸,意思是在问:你有没有办法? 贾君逸哪有办法?他死就有法!人家是大队长与生产小队长的那个亲事,是互相助力借力,他敢说什么?找死!贾君逸说:“还是听你的父母的话吧!” 程苏香就是想透漏一些对他的感情,说:“我是想迟几年再嫁人。你能不能替我想办法?”她不敢说:我是爱你,想嫁给你的。那个年头,爱情禁锢很厉害,一个少女是不敢说出来的。 贾君逸混账啦!他说:“没有办法。只有你自己有办法,自己拿定主意。” 程苏香很失望地问:“你还是要秋兰吧!她比我‘水’(美丽)啊!我生的丑,无人要,才得嫁给独眼人的。” 这话还是被程苏香说对了,贾君逸确实爱程秋兰。但是,他内心也不希望程苏香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还是独眼的人。可是,那有什么办法? 虽然,已经不是父母包办婚姻的年代,可是,此时期则是权利的年代,权利说话的绝对年代。贾君逸连生产小队长都怕的要死,怎会不怕大队长。再说,虽然他对程苏香好,但还不是爱情,他自己已经有心爱的人了。 贾君逸陷入了沉思,两个人默默地相对着,谁也没有说话。终于,他说:“苏香,你是很好的人,你对我的关心,我会记住的。可是,这种婚姻大事,不听父母的话是不行的。最主要是你父亲是生产小队长,人家是大队长。你不喜欢也得喜欢。婚姻的事,都是天注定的。谁也没有办法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程苏香恼了,说:“你们读书的人,不是常常嚷‘人定胜天’吗?怎说是天注定呢!?” 贾君逸又无话可说了,是的,那个年代都是说“人定胜天!”开山造田,围海造田,逢山开路,遇海架桥,那种精神是大无畏的。 但是,这个小子还很能辩解,说:“人定胜天,那是指对大自然的斗争,是鼓励人们要有大胆改造自然的气概!要有一种向大自然进军的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今日,你这事是婚姻,是人为的。与人定胜天没有关系。” 程苏香听了这话,反驳说:“你们说‘人定胜天’,但却,人不能胜人?人真的比天更有能为吗?我爸和大队长又不是皇帝!” 怎不是皇帝?一个生产小队长就是一个小土皇帝!一个大队长便是一个更大的土皇帝! 这个大队长叫程大高,群众谁都怕他。他有权、有钱。他在大队部的三楼他的卧室里的床铺上,铺满十元面额的钱(那个年代十元面额是最大的),睡觉就睡在钱床上。他看中哪个女人就在半路截住她,说,你到大队部一会儿,有事跟你讲。他将女人带到他的卧室,说:“这里有两个枕头,一个里面放着十元,一个里面放着五十元,你选上哪个枕头,那个枕头里的钱就是你的。” 第五十章.回乡务农初识情事(下) 那年头,一斤猪肉七角半,十元钱可以买十三斤多的猪肉,五十元钱就可以买上一头猪了,有哪个群众不羡慕? 很多个女人都被他突然叫去,懵懵懂懂地便就范了。个别不就范的,被他威吓要扣工分等等,回家也不敢说。 这个大队长在任期间,这个大队的女人,被他威逼利诱搞上二十多个。其中,有两家母女两人都是他的情妇。最令人詈骂的是,一个很美丽的大队业余剧团女演员叫阿珍的,当年才十九岁,被他看中,他就叫她在大队部当帮工,又叫她到他家里帮忙,然后大队开工分给她,一个女孩竟然每月都给她四百分的工分,比一个全劳动力的男人做一个月的工分还多了一百分。 这个阿珍,平时叫大队长阿伯,那天,当大队长要她时,半推半就玷污了她。 当时,阿珍说:“我人这么矮小,又还少岁。” 他说:“不要紧,中央取齐,头尾不管。”就这样把阿珍玷污了。 事后,阿珍怀孕了,被她的父亲吊起来打,招认是“阿伯”做的。她的父亲也就不敢吭声,把她打胎后,嫁到外乡去。 程大高与阿珍的事,全大队乃至邻近几个大队的群从全部知道,都在背后议论。贾君逸想到这个事,愤怒而大声喊:“大队长就是皇帝!” fantuankanshu.com 话已至此,程苏香也知道贾君逸“识字抓不到小螃蟹”的料子,但是,她对贾君逸的深深的爱和另一种对嫁给独眼人的不愿的心情,复杂地混在一起,突然猛扑贾君逸,狠狠地抱住他。 这一举动使贾君逸慌张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阿逸!帮着给你弟弟洗浴。”妈妈程香蕾的这一叫声,算是打破了他们两人的好事,也是贾君逸得以摆脱的救星。他赶紧推开程苏香,说:“我要给弟弟洗浴了。”程苏香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掉头就走。 程苏香的订婚,程秋兰当然心里暗暗高兴,她更经常到贾君逸家里玩。可是,每次程秋兰走后,母亲总是要唠叨几句,说这个女孩“水是很水(美丽是很美丽),但是,性格不好。嘴角翘翘,小事大叫。爱跟人家吵架。” 贾君逸知道母亲极其不喜欢程秋兰,在母亲面前则也不敢过分对程秋兰示爱。但是,如果母亲提到程碧云,贾君逸则一句一字也不说。所以,又过了一年,贾君逸跟谁都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但是,这小子的心里默默地深深地爱着程秋兰...... 有一天,同生产队的一位阿婶对贾君逸的母亲说:“香蕾,我看了我们生产队所有的孩子,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唯独你儿子君逸,长得秀气,将来一定不是做农民的。一定是当干部的,也可能是当官的。” 这几句话大大触动了贾君逸母亲程香蕾的心,她也算是识字的人,初小毕业。突然在她的心里升起一种希望,一种幻想。她想古往今来,有哪一个朝代不需要文化知识?有哪一个朝代文化知识没有用?要为朝廷办事,当一个大小官员必定需要文化知识。 可是,如今高中毕业却不能考大学,这不对!这种情况应该不会保持太久,说不定有一天就凭“手目骨”(个人本事)的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通过考试上大学呢! 一天晚上,贾君逸的男女伙伴离开后,突然,程香蕾对贾君逸说:“阿逸,我看今后不要再玩了,不要老是弹琴拉玄了。应该看书,读书,复习书。说不定有一日,国家政策改变,凭自己的‘手目骨’(凭本事),你就可以考上大学,一生‘看活’(轻松不累有地位)。你要知道‘孔子不会害人’(意思是知识不会害人)。” 这时的贾君逸听母亲说这话,感觉到很新鲜,特别是这句“孔子不会害人”的话。在他读高中时,孔子是被批判的啊!当时,还批判孔子的“三字经”。妈妈说他不会害人,意思很明显,是会助人的。“三字经”的前面几句,他还记得,那明明就是说要重视教育啊。 贾君逸说:“好吧!我今后注意多读书。”虽然嘴巴这样答应母亲,但是,心里还是没有全部理解母亲的话意。直至恢复高考制度后,他才理解当时母亲还真的有“先天之见”和“未来之明”,直至他当了干部后,才充分理解母亲这话的全部含义,每每想到此事时,则从心里感觉到母亲的伟大! 贾君逸总体是一个听母亲话的好孩子,既然答应母亲要读书也就执行了。从此。他晚上都在楼上读书,复习初中、高中的课本。当然,年轻的贾君逸,这时已经初识情爱事,有时,眼睛看着书本,而心则想跟女孩们玩去了。 贾君逸的母亲程香蕾也挺厉害的,也挺坚决的。无论是谁,是贾君逸的男同伴来找,还是女孩子们来家里坐,她都跟人家说,君逸不在家,也就是硬性地把贾君逸控制在家里楼上读书。 一段时间后,这事被贾君逸的男同伴发现了,从此,就没有谁来找贾君逸了,当然也就失去这些朋友了。为这事,贾君逸觉得很内疚,觉得对不起这些朋友,可是,他要听妈妈的话,前途命运更重要。 再过一段时间后,母亲干脆跟这些女孩们说“我要叫阿逸读书,将来可能会有政策,可以凭本事考大学呢!”此后连那些女孩们也不来贾君逸家了。 贾君逸白天出工,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夜间则被母亲“划地为牢”乖乖地在二楼读书。他很认真地复习了初中、高中的课本,也到县城买回几本书读,还真是信心十足。 在没有任何迹象能够通过考试上大学的情况下,贾君逸竟然听母亲的话,夜间关在家里读书,准备有朝一日能够高考上大学,这在当时是很傻的做法,简直是梦想,也被人嘲笑。但是,母亲程香蕾对此则是有坚定的信念。 当时,如果想要出人头地,那就是参军,因此,一些同学到军队服役;另一个途径就是有“人面”,也就是有关系,去找单位做临时工,一年两年后转为正式工。哦!还有一条途径是通过关系去小学当代课教师或民办教师。这些途径。作为贾君逸一条也行不通。 贾君逸本来也想去参军。可是,他的身体长期不好,一个月发生两次扁桃腺发炎,体重也不上一百斤。这条路也算是绝了。贾君逸也只有听母亲的话,读书,读书,希望梦想成真! “天公惜傻仔!”半年后,真的恢复高考制度,可以通过考试上大学、大专、中专,乃至技工学校! 贾君逸的母亲那个高兴劲啊,真是无可说的。贾君逸也高兴,他知道,大部分的同学是没有复习书本的,有的同学则谈念爱准备结婚了。他去参加高考有很多优势,说不定一下就考上大学了。 可是,当考卷摆在面前时,他懵了!太多太多的看不懂啊!数学,记得只做了几题,化学、物理也只做了五六题,只有政治还算做了很多题,语文,照样考的死翘翘,连默写一首“蝶恋花”的词也只写上三句。 分数单发来时,五科合计只有一百四十一分。第一次高考落榜了,贾君逸蒙在被子里伤心地哭了......希望太大,失望也就强烈!这时,他深刻地意识到,原来水平相差太大啦! 第五十一章.插班补习表妹传情(上) 贾君逸的母亲程香蕾,是一个有见识,又会体谅孩子的伟大母亲。贾君逸哭后,他说:“孩子,不要紧!明年继续拼!世间事没有做一次就能成功的。失败是成功的她妈。” 贾君逸的父亲贾建裕听后笑了,说:“人家是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到你的嘴里,变成了‘他妈的’了。”贾君逸也被双亲们逗笑了。 bqgxsydw.com 他的母亲程香蕾说:“其实,也不是只有咱儿子考不上,志煌也考不上,咱们邻居的孩子程麒麟、程进成、程宝银都考不上。” 是啊,这第一次高考,农村中学毕业的大部分人都考不上大学,只有几个考上中专。这一年的考生是大杂会,从七三届的高中毕业生至七七届的高中毕业生都去考,大学和中专都在统一的时间内考试,只是分班而已。这对考生而言,实际是一次大“见习”,也是一次大“参观”。 父亲贾建裕说:“去插班嘛!再读一年就可以了。” 贾君逸擦干眼泪,说:“好!我去插班!明年继续考。” 贾君逸插班在七八届高三一班,林中村堂表妹林惜珍也插班在这个班级。按出生年月,林惜珍是表妹,然而只有小一个月。 二十岁的林惜珍五官很美,胸脯很大,屁股也大又圆,是一个发育全面成熟的姑娘,尤其是她那像桃花绽开的脸,如樱桃的眼睛,简直迷死人啦!这时的她当然最喜欢男性,也什么都懂。高中毕业后,她凭着美丽的容貌,林中大队推荐她去当民办教师。 当年能够当上民办教师算是有“人面”的,在群众的眼里,算是有“吃政府头路”(有领工资的工作),也自然身价提高了。她当上了民办教师后的这一年半多,少于跟贾君逸来往。 那天,她也进入七八届高三一班上课,一见贾君逸,两眼发直,一口张开,十齿露唇。阿逸变了!长大了,长的可俊俏!这是我的堂表哥吗? 这是真的,贾君逸这三个月来突然长大十来厘米,已经有一米七十厘米高了,本来就是五官清秀的他,显得有男子汉气质了,加上那一双会放射光波的,造型很美的眼睛,实在使女孩们倾心! 女孩子反应较快,说:“阿逸,你也来这个班补习!太好啦!” 太好啦,好什么呀?考不上大学再来补习,她说太好啦?贾君逸一听就不高兴,说:“好什么呀?你来才好呢!”他本来是要讲,不好,你如喜欢,年年来补习。 可是,他这么一说,林惜珍则理解为本来只有我贾君逸一人来这个班补习不好,有了表妹林惜珍来同班补习才好。这意思上就是贾君逸喜欢林惜珍了。 林惜珍高兴地说:“好,好!以后,我有不懂的题目就可以问你了。”贾君逸没有答话,两人各自进入自己的坐位。 这堂课是政治,贾君逸最喜欢读的就是政治课,他尽力听,认真做笔记,还记下两个不清楚的问题,准备下课后请教老师。可是,林惜珍则一字也没有记下,她常常眼光投射到贾君逸身上,一堂课下来,脑子空空如也。 林惜珍当了一年多的民办教师,其实,起初是临时代课,事后才纳入民办教师花名册,还没有转正式。然而,她毕竟已经领了工资,尝到甜头。她相貌长得美丽,大队长喜欢她,他的儿子喜欢她,经常往小学办公室跑。 二十岁的女孩当然知道他们父子的意思了,可是,她只得假装不懂。她喜欢的是一个比她大八岁的师范毕业的正式教师林金柱。 大队长的公子,仗恃着父亲的权利,大胆地追求林惜珍,而林金柱则不敢那样大胆来追求。因为,那时还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时候,教师是绝对怕大队长的。 林惜珍正式想摆脱大队长儿子的追求,才请假来补习的。大队长喜欢她,小学校长也喜欢她,她才能够请假补习。她想,考上大学不敢想,但是考上中专是很有希望的。可是,当她看到表兄贾君逸时,她却全部忘记了自己的目标目的,而在想入非非。 历来都在说,飘亮的女人,会使很多男人死在裙下,然而,飘亮的男人又何尝不会使很多女人如痴如醉如傻,以至于智力降低到婴儿的时候。 林惜珍的家距离学校远,中午时必须在学校吃饭,她为了跟贾君逸多接触,却跟贾君逸的母亲程香蕾说:“姑母,我把钱粮寄你,中午也在你家吃饭。”程香蕾也只好答应。程香蕾的生身父母是林中村的,只因自小就给程家当养女,才姓程。林惜珍的父亲实际是程香蕾的堂哥,所以,林惜珍的要求,程香蕾不好意思拒绝。 过了两个月,她发现贾君逸夜间都去学校自修,林惜珍就改“走读”为寄宿,夜间住学校自修。这样,她就可以白天跟贾君逸一起上课,夜晚也可以跟贾君逸一起自修。 林惜珍既然爱上了表哥贾君逸,就尝试着做未来儿媳妇味道,她早早就起床,洗漱后,边散步边背诵书,约十分钟刚好走到贾君逸家吃早餐;上午跟贾君逸一起步行到学校上课;中午跟贾君逸一起回家吃午餐;在家里略打瞌睡后,又两人一起去学校上课;晚上到家里吃饭,傍晚回学校洗澡,晚自修又一起。有时,周六、周日,没有上课,她干脆也不回林中村,帮忙姑母做一些家务,如洗衣、做饭等事。 可是,这个期间的贾君逸,全部身心扑在学习上,尽管也懂得男女情事,可是却浑然不见林惜珍的示爱举动。这也太夸张,也荒谬了。然而,林惜珍却能理解,认为他读书认真。 过了三个月,一天中午回家吃饭时,突然,林惜珍问贾君逸说:“阿逸,你考上大学后,会怎想的?”思春的少女发现贾君逸对她的示爱毫无表示,着急起来了,担忧起来了。人们都知道相思苦,更要知道单思更苦。 第五十一章.插班补习表妹传情(中) 贾君逸没有通过脑子就答:“还没有考上呢!能想什么?”这是大实话。 林惜珍说:“我是说,万一我考不上,你考上了,你对我怎样想?” 贾君逸说:“还是表亲嘛。当然会想你的。谁知道是你考上呢,还是我考上了,或者都考不上,或者都考上。” 林惜珍说:“这就好......不过,我还是怕我考不上。”人家这样表述没有错,她只能这样说。 bqgxsydw.com 贾君逸说:“据说,今年招生数会增多,比去年更有希望。我现在最怕的是数学,太难了。” 林惜珍说:“我都怕,每一科都怕。以前读书时,我觉得成绩还可以。可是,现在......惨了,相差太远了!”说话时,差一点就哭出声来。 贾君逸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很不忍心,安慰她说:“我们都要认真啊!竞争的人太多了,从七三届至七八界,考生太多了!今年还好,分为大学、大专补习班和中专补习班,不像去年,大学、中专都集中在大会议厅里听课,那样,坐在后面的人,连听都听不清楚,怎么补习啊?” 林惜珍说:“其实,我很多听不懂。所以,越想心越虚。” 贾君逸说:“我也有不少听不懂,或者是一知半解。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林惜珍也说:“一起努力。” 贾君逸说:“刚才你说的对。当时读高中时,我的成绩也算是排在前面的,可是,这次高考,很多题目都从来没有看到,就是现在的习题也是很多不会做。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读高中时,读得太少啦;当时课本的知识也太浅啦!” 林惜珍说:“我本来不想再补习,干脆一辈子当民办教师,可是,我们大队长的儿子,一直跑去小学找我,我可不想那个人。如果能够考上大学,即使考上中专也好,就可以摆脱那个人的纠缠。” 贾君逸说:“原来是这样!有人追求不好吗?这是幸福的体现。” 林惜珍娇嗔地说:“别胡说!你要看谁来追求。讨厌的人,一看就讨厌,一想就发火。我跟他说话时都是忍着性子的,有时很想赶他出去,可是,又不敢。真的难受死啦!你知道吗?” 到家了,他们停止这些议题。 吃完午饭,林惜珍说:“我这星期六想回家一趟。去小学看看。我来补习是请假的,课是别人替我教,工资照常给我领,我有些不好意思。回去跟校长和大队的头目坐坐。” 贾君逸听后,沉吟一会儿,说:“你也很难。看来你们小学的校长和大队头家都对你很好。” 林惜珍没有应话,心想:校长和大队长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他们皆是假仁假义,黄鼠狼。这些男人啊!要跟他们撕破脸却是不好意思,将来不好相处,不跟他们撕破脸,他们就老是来占便易。尤其那个大队长,明知他的儿子追求着我,还来揩油,真是猪狗不如!如果嫁给这家人,今后怎样相处?我总不能当他的儿子的妻子,又跟当公公还亲热...... 做人难啊!保持一种和睦的关系,还真是难!不过,人家也是对我有恩情的,至少推荐我去当民办教师,领政府工资......想要跟那个教师谈恋爱,将来嫁给他,肯定是万万不可的,弄不好变成害了他...... 如果表兄阿逸要我有多好啊!可是,这个死家伙,好像不知我的心事,整日书呆子一个!我还是回家跟母亲说说,请母亲来跟姑母提提。阿逸这死家伙听他妈妈的话,如果姑母点头同意,这事就成功八成了。 这时的林惜珍完全沉醉于幻想之中,贾君逸见她这么久没有说话,问:“你困了吗?干脆歇息一会儿。下午上课才有精神。你去楼上的床铺躺一会儿,我在楼下大床睡一会儿。” 林惜珍说:“好吧!”各自去午休。 贾君逸一躺上床后,不一刻就睡去了。而林惜珍则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时,表弟妹们都出去玩,姑母去挑水,家里只有贾君逸和她两个人。林惜珍在楼上仿佛听到贾君逸的喘气的鼻声,感到心里奇怪奇怪的。她闭上眼睛,在尽力听贾君逸的鼻声,越听心越痒痒的。终于忍不住少女的冲动,用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挺舒服的,也很难受的......半个小时后,她恢复平静,下定决心,要回家去叫她母亲先跟姑母天招呼,就算先占住位置吧!能够订婚最好。 这是一个难忘的日子,记起来了,是星期三,这是一个没有歌谱,没有节拍的插曲。晚上回家时,同学们、校友们都被一个疯女人挡住,有的绕弯路走,有的则停在原地不敢走。 不远处,那个疯女人双手伸张,喊:“你们都来看!为什么不来看?我就偏偏要给你们看!”说这话后,两只手把她自己的衣服拉开,露出身体,赤裸裸的。 林惜珍一见此状,吓得大叫,无命地抱住贾君逸。女孩子胆子小,贾君逸也就任她抱着。 那个疯女人,疯又不疯,看见林惜珍抱住贾君逸,却喊:“你们看哪!那个女人抱住那个男人哪!为什么你不给我抱,我也很‘水’(美丽)呀!”弄的校友们都大笑一场。 人们一听就知道这个疯女人是“花颠症”,是想男人想疯了。 那个疯女人又喊:“世道不公平!为什么我不能抱你!?”话出口,人也走上前来,要来报贾君逸。 林惜珍害怕的哭出来,大叫:“我们快跑呀!”贾君逸能跑的动吗!不是被你牢牢地抱住了吗? 疯女人一步一步走近,就在距离贾君逸三步时,两三个大胆的男同学拿着树枝胡乱地往疯女人身上打,疯女人负痛逃走。边逃跑还边喊:“世道不公平,她能抱男人,我就不能!” 这一吓,林惜珍脚瘫软,不会走路。贾君逸只好背着她走了一段路,才把她放下来。不放她下来还好,一放下来时,林惜珍则摔倒,连贾君逸也被她拉倒在地上。幸亏一个同学骑着自行车过来,说:“来吧!坐我的车,我载她回去。” 第五十一章.插班补习表妹传情(下) 这天晚上,贾君逸和林惜珍没有去学校自修。林惜珍真的还惊魂未定。贾君逸也怕万一她不会走,又要背她。这死家伙重死啦! 晚自修后,林惜珍只好跟妹妹挤在一起睡觉。 从此,林惜珍更加爱上贾君逸这个表哥。 星期日上午,林惜珍回来,她的母亲,贾君逸叫阿妗的也来了。 午饭后,阿妗拉着贾君逸的母亲到内屋讲话。林惜珍则装作若无其事地到楼上看书。而贾君逸则隐约听到阿妗跟母亲说的一些内容。那是阿妗对母亲说表妹林惜珍喜欢他,如果贾君逸考上大学,不要去找别人,林惜珍一定在家等着他,大学毕业才结婚。 贾君逸这才明白林惜珍的一切举动都是冲着他来的。他不由苦笑:到底谁能够考上大学,谁考不上都还不知道呢?他对表妹林惜珍并不会坏印象,但是,这时他的心里还是装着程秋兰。他在想,我大学毕业后,还想娶她呢! 高考结束,公布分数时,林惜珍真的榜上无名。而贾君逸也是榜尾,按分数被录取在师专。 读师专毕业的一般都是分配去当中学教师。父亲贾建裕不满意,爷爷也不满意。父亲说:“你老爸一生当教师当怕啦!你又读教书的,不要去读吧!明年再考。” 爷爷也支持父亲的意见,说:“当教师被人家瞧不起。我同意你爸的意见。明年再考。” 贾君逸这时可能真的发育还不健全,对此还真的无所谓。他说:“好呀!再考就再考。考不上就去参军,不然,就去学打石头,要不然,就去学演戏。” 不得了啦!这引起一场大风波。所有的乡亲听到贾君逸不去读师专,怕毕业后当教师的事,议论纷纷,其实差不多是围攻。有的说:“怎么这样傻。人家考上中专都去读了,你们的孩子考上大专还不去读?” 有的说:“今年考上了不去读,明年就一定能考上了吗?” 有的说:“你们家的孩子又不是天才,就一定能够考上本科大学?” 有的人甚至恶语相向,说:“他妈的!大专还不去读,想要读太学院啊!我看是心比天高,命如纸薄!我不信他家的孩子就一定会做官!他家的风水也没有比别人好!” 贾君逸的爷爷和父亲,迎受很大的议论压力,有人劝,有人骂,有人讽刺,有人可怜,什么都有。他的母亲程香蕾有些动摇了,说:“不然,我们干脆去读吧!邻居们老是说我们傻。我想,读师专毕业后,也未必被分配去教书,说不定安排去其他行业当干部呢!” 贾君逸的爷爷和父亲还是不同意贾君逸去读师专,他的父亲贾建裕对乡亲们胡乱说一通的话还很生气,说:“我的儿子我自己安排!我就相信我的儿子一定能够考上大学。即使是去拾猪粪,也不读当教师的学校!老子已经一生一世被人瞧不起了,怎能叫儿子再去教书!” 表妹林惜珍和阿妗也专程来劝解,意思也是倾向贾君逸要去读师专,先拿到一份工作再说。 但是,贾君逸的父亲贾建裕,还是坚持要贾君逸“回炉”再考。 贾君逸自己也表示,继续补习一年,再考一次,如果考不上就去参军,父亲也同意,爷爷也同意。 贾君逸不去读师专,而要“回炉”再考的消息,一时间传遍全村,乃至全公社,作为一时人们议论的话题...... 贾君逸在去中学补习的来回途中,好几次有人在背后指手画脚,说:“这个人读书,要读到当爷爷啦!”或者说:“要当阿公的人,还在读书,不怕见笑。” 当时的政策是考生可以考到二十五岁,个别的考生还真的考十次,从一九七七年开始至一九八七年,年年参加高考。这也是一种执着,一种坚持。一个叫阿快的和一个叫大头的高中生就是这样,参加高考十次,但是第十次还是名落孙山。这真的是活生生的人证。真是可怜啊!这两位真的没有大学生的命格。 人,有时真的需要坚持,贾君逸第三次参加高考,终于成功了,考上农业大学。乡亲们嘴巴也扁了,不再说三道四了。 高考后,成绩未有公布之前,贾君逸也哭了一场,因为他觉得自己考分不高,在未有切线时,以为自己这次又考不上了,所以大哭。辛亏这次他的分数却上本科线。 beqege.cc 他的父亲当然高兴的无可比拟,爷爷更是高兴得整天笑不合口。母亲的一颗提在喉咙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公布分数的第一天晚上,表妹林惜珍,非常高兴地前来贺喜。贺喜之中,自己也流泪而自怜,因为她上次考不上,又不敢再向小学校长和大队长请假补习,这次没有再参加高考。 林惜珍深情而有所指的说:“阿逸,人真的有命运。穿皮鞋和穿草鞋,从此就区别了。”“人家常说‘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你会那样吗?” 贾君逸说:“放心!我想,我是不会变质的,至少不会大变。我是农民出身,骨子里还是农民。” 林惜珍苦笑,没有再说话......她只用无限深情的眼光看着贾君逸...... 贾君逸回忆到此,自言自语地说:“我和这些女孩们,应该没有结下多大的情债、情怨、情仇吧!与他们这些人的关系应该算是普通的人情世故......我那七世前跟女人们的恩怨情仇,应该不是这些人......” 第五十二章.学业艰辛情思百变(上) 在录取后,到学校报到前,贾君逸很高兴,兴高采烈地到林惜珍家里,向她一家人告别,在她家吃了一餐,算是饯行饭。 离别时,林惜珍深情地说:“阿逸,现在,你已经是大学生了,我想学业必定是很艰苦的,相信你定能取得好成绩。将来毕业也不知分配到哪里去工作。希望你有空闲时,多来信。” 贾君逸说:“好吧!我会的。你也要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和过好自己的生活,当时代的弄潮儿!” 林惜珍送贾君逸到林中村村口,她的母亲,也就是贾君逸的阿妗也追来送行。 林惜珍返回的路上,她的母亲问:“你们有没有说好了?我看阿逸这孩子不错。” 林惜珍说:“妈!说什么呢?能说什么?” 她的母亲说:“说你们两人的关系,能确定吗?” 林惜珍说:“这个时候,怎能说什么关系?只是送别吧!” 母亲说:“不要紧,你们日后多写信。你要等他啊!他毕业后,你们也才二十五岁。” 林惜珍说:“妈,过了一岁半岁就都变了......” 母亲说:“死妮子!你不想等他呀?” 贾君逸回到家后,白天照样做挑水浇菜等事,晚上分别拜访同宗亲人,也分别拜访生产小队长和男女朋友们。 这时,生产队长的女儿程苏香已经嫁给大队长的独眼儿子,贾君逸只向生产小队长告别,说些客气话。他还分别到程秋兰、程碧云、程红叶、程春菊、程金花、程爱珠、程阿月的家去向她们告别。 贾君逸对这个并不深刻,但却是深情,又是真心,更是朴素的初恋的程秋兰最是上心,他到她家道别时,坐的时间最长,告别后,回到自己的家,他的心还留在程秋兰身上,他默默地想,大学毕业后,要娶她...... 贾君逸告别了家乡,告别养育他的这片土地,告别恩情似海深的父母,告别了多少年来爱惜他的爷爷、奶奶...... 上车时,他心情沉重地凝视着母亲:是她说过“孔子不会害人”鼓励儿子读书学习文化,才有今天的成功,是她起早摸黑地劳动,承担了家里的一切家务,把时间给了儿子读书。她凌晨三时就起床,洗衣、挑水,白天参加生产队做工,中午、傍晚浇菜,夜间替生产队员做衣衫,直至深夜一时才歇息,整天劳累,还把好的东西留给我这个儿子吃...... 汽车行走了,贾君逸也泪眼朦胧...... 当时的交通条件还不是很理想,火车还是烧煤做动力,旅客拥挤不堪,的确难受......到了学校,他脸上黑,鼻子里的鼻膏也黑......躺在床上,床还仿佛像在火车上一样的摇,耳边还有火车的“咚咚咚”声音...... 一觉醒来,他马上给父母、爷爷奶奶写信,报告他顺利到达,接着第二封信,他就写给程秋兰,再写给众位男女朋友,写给表妹林惜珍,写给同班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连串写来,写了两天,写上三十多封报平安的信。 新的学业开始了,同学们都以新的姿态,新的思维,新的方式,进入新的科学攀蹬。 第一单元考试成绩出来了,妈呀!数学、化学、英语三科不及格!政治、植物学、物理也只有七十多分!贾君逸就像被雷打着那样懵掉了。这是读书吗?! 面对着这样的考试分数,贾君逸很想哭。这到底是怎样啊?我明明还是认真学习的啊! 贾君逸一到学校,就很注意他原来差的学科,数学、化学、英语,可是尽管认真,还是跟不上同学们的成绩。在英语学科方面,人家懂得很多单词,可是他只懂得几十个单词,他拼命读,拼命记,还是差人家几十倍。数学和化学两科也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上。 贾君逸既恨又羞,他第一个思想就是要把学XI委员辞掉。哪有如此三科不及格的学XI委员!?真的没脸见人...... 贾君逸更加警惕了,更加认真听课,认真自修,夜间,他都自修到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星期六,同学们都到县城去玩,他也没有去,只想把功课补回来。 第二单元考试后,他的英语还是不及格。他总结经验,下定决心,少玩耍,多自习,下午同学们下课后去打球、跑步什么的,他也多数没有去,是不敢去!三年的生产队务农,他的知识跟应届考上大学的同学相差太远太远,他必须一步一步补回来。 虽然,他拼命读书,但是,他还是记得给程秋兰写信。这给程秋兰写信可不是简单,她只读过小学二年级,之后,帮家里做一些家务,十二岁就参加生产队劳动,估计认识不上一百个字,给她写的信,必须请别人读。所以,写深一点她看不懂,请别人读不好意思;写爱呀情呀,日思夜想她,也不能写,别人看着,会说风凉话的...... 然而,贾君逸太爱她了,他还是给她写信,字眼当然要讲究,情爱不敢出现在信里,只写“思念”“记住友情”“你好”“家人平安吗”“身体健康吧”。寄给程秋兰几封信,都没有收到她的回信,贾君逸忧心忡忡...... 表妹林惜珍的回信很快,每封信都回信,有时还多写给贾君逸,字里行间,充满着关心、爱意、情思。可是,贾君逸只是将她当成表妹,亲戚,在给林惜珍的信中,只有“想念”“不忘一起学习的日子”和关心她教书之类的话。 这些一般的话,对林惜珍而言已经够了,给她的希望,给她继续争取爱情的时间,增加取得贾君逸对她爱的梦想。 林惜珍的信越来越多,越来越敢说,这使贾君逸担心起来。他本来给她写信的意思是出于亲戚情、同班情,然而信来笺去,林惜珍爱他的心更加强烈起来,更加直接表白。对于这种情况,他真是为难,她的来信不回复便是不礼貌,回她的信也不能太冷淡,女孩子的心是不能随便伤害的;拒绝更是显得残酷、无情,更不能写。 怎办呢?慢慢过渡,慢慢降热吧......他想慢慢劝嫁.....也只有这样了。其实,他这样做比他直接拒绝林惜珍更加残酷,更加令她伤心!多少年后,林惜珍对贾君逸还愤恨羞愧交加。 贾君逸真的对林惜珍劝嫁,每次给林惜珍回信时,都哀叫学业苦,避开情爱的字眼;又说,表妹相貌美丽,可不要耽误了青春,还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女孩子的美丽是一笔高贵的财富。太多了啦!总说一句,就是劝林惜珍要赶快嫁人。 林惜珍当然看得懂啦,知道贾君逸这个表哥,心里没有她,等他是白等的。再说,人家可是大学生,到时,如果两人真的在一起生活,文化、见识、阅历、兴趣爱好等等,大都不一样,必定是没有好结局的。 最后,她写给贾君逸的信,说:“大学大大,人大心大。家乡远离,人心离远。祝你前程长远。往事成记忆,就此搁笔,再不提笔。”从此不在给贾君逸写信了。 起初,贾君逸心里如卸重担,后来想想,却感到内疚,伤害了表妹的一片情意。但是,他不敢再给林惜珍写信,生怕又撩起她的春心。 第一学期结束,贾君逸回家过年,抱着对朋友们的感情,他再一次的一家一家地拜访了家乡的女孩子。他的本意是,不要当了大学生,就忘记了往日的老朋友,不要让人家说考上大学了,就瞧人家不起。他要保持劳动人民本色。 他到了碧云的家,碧云已经订婚了。这使他很欣慰,因为他清楚程碧云对他家的贡献,帮助母亲做事最多,也最受母亲看好的人,也清楚她对自己的爱意。 当贾君逸到了程秋兰家时,程秋兰则不敢正面相见,而是站在门边,不敢坐到椅子上来。贾君逸觉得奇怪,细细看去,“哇!”原来肚子胀胀的,怀孕了! 这一发现,贾君逸真不知身处何地,茫茫然,呆愣愣,似乎这一刻间,完全失去知觉。 他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程秋兰的家......回到自己的家里,一句话没有说,拼命喝茶,茶喝够了,就走去尿桶间。他就这样坐着,脑子似乎停止运转...... 母亲问:“阿逸,你晚上去谁的家?怎么回来都不说话?”母亲生养的孩子,她看出这小子有心事。 过了一会儿,贾君逸才问:“妈,秋兰嫁给谁啦?” 母亲程香蕾说:“哪有嫁呀!是未敲钟,先吃饭!” 贾君逸一听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了,这话的意思是未结婚先怀孕。问:“妈,那个人是谁?” 母亲说:“是第九生产队的阿堂。贾君逸随口“哦”的一声。 母亲说:“我当年就说过这个女孩不好,你看,未结婚就先怀孕。羞死了。” 小书亭 贾君逸还是对程秋兰有好的印象,说:“这是人家的自由。” 母亲说:“你去学校后,不是有写几封信给她吗?他爸爸妈妈对她说‘不能对你有幻想,说你是大学生,将来不知分配到哪里工作’就赶快叫人做媒,把秋兰许配给阿堂了。阿堂相貌长的不错,这个秋兰一跟他接触,就自己倒给他了。你没有看到她‘大肚’吗?” 第五十二章.学业艰辛情思百变(下) 贾君逸一切都明白了。确实如此,当贾君逸到大学后,写第三封信给程秋兰时,她有拿给她的哥哥看,哥哥看后,说:“秋兰,你自己又不会写信回信,这样,他写给你的信,你都要请别人看。今后,如果他写一些不能给别人看的话,你怎办?他这几封信没有写他对你的情爱的话,如果写了,你的秘密就给我知道了。我看,他对你很好,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他未有去读大学之前确定关系?” 程秋兰说:“他写来的信,你是我的哥哥才给你看,别人就不给他看了。他的妈妈更喜欢碧云,碧云很‘会晓’(善于取得人们的喜欢),会做人。” 秋兰的爸爸说:“秋兰啊!我看你还是不要想他。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文盲,如果你跟他,将来结局难料。人啊,出去当干部了,什么都会变!不如,我们找一个人家嫁了,省的以后麻烦。” 程秋兰听父亲这样说也没有话说。父亲说的很有理由,自己连回信都不会,怎么跟他沟通,怎么跟他说情谈爱。说一些爱意的话,要去请别人写,这不是什么秘密,什么心思都被人知道了吗? 如果像父亲说的那样,跟他结婚后又离婚,那就羞死了。不如不跟他结婚。 程秋兰真的爱贾君逸,她明知父亲说的对,但还是非常不情愿。她对父亲说:“先别想这些事了。过一日算一日。今年我也刚十八岁,那么早嫁人做啥呀!你们怕我嫁不去吗?嫁不去就当老‘姑婆’嘛。” 程秋兰的嫂嫂说:“秋兰,依我说,你不要想君逸。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表妹跟他同学,同去学校读书,同来他家吃饭,晚上也同出同入。都是后生人(年轻人),说不定他们早就睡在同张床呢!这世间哪有老实人。俗语说,老实人,没有老实玍。” 嫂嫂的话真的刺痛程秋兰的心,也使她心里产生动摇。 过了约一个月,程秋兰的父亲托人介绍了阿堂。两人见面后,程秋兰也觉得阿堂长得俊,挺实在的。在贾君逸没有给她任何保证的情况下,在阿堂真心追求的感化下,程秋兰终于把身体交给阿堂。 这样的事,程秋兰没有欠贾君逸一点理由,贾君逸也没有一丝理由怪程秋兰。 事已至此,贾君逸也只能默认,只能默默地给程秋兰祝福。 然而,这种朴素、无条件的初念,却在贾君逸的深层意识里打下了烙印。致使他结婚后,直至现在,四十多年了,他还在梦中梦到程秋兰。梦中的他,好像娶妻,又好像未有娶妻,还在跟程秋兰谈婚论嫁。有时梦着程秋兰嫁了不如意,回到自家,要嫁给他当老二...... 可见,初恋是多么令人刻骨铭心啊! 这年四月,表妹林惜珍也嫁人了,她真的嫁给一位小学教师,只不过不是原来的那个,而是一个比她大两岁的教师,这也算是好的归宿。冤枉的是,林惜珍的母亲骂了林惜珍一顿,责怪她“枭心”,没有等贾君逸。她老人家却不知到道,自己女儿嫁人是外甥是起“枭心”而劝嫁的。这劝嫁的事,只有林惜珍和贾君逸两人清楚,林惜珍也不辩解。事过四十年后,这个贾君逸劝表妹林惜珍嫁人的事,才由贾君逸自己良心发现说出来。这年林惜珍的母亲92岁,听后似懂非懂。 再说,春节后正月初九日,大学的一封信寄到,一个“热情”的叔叔把信封打开,看了信。啊哎!贾君逸数学考五十九分,不及格。学校通知贾君逸提早回去补考。 这又惹来了一场议论风波。首先是父母亲觉得没有面子,爷爷、奶奶、叔叔觉得没有面子;善良的邻居同情,长吁短叹,说:“读大学这么难呀?难怪那么多的人考不上。不过,阿逸既然考上去了,就要注意呀!怎么数学考不及格呢!” 善良的人都知道,当时的大学确实不好考上,考生数多,录取的名额有限,大部分的人都考中专,其实中专也是很难考的,不是你不考大学,就能考上中专,没有那么容易,也不能这样说。 然而,去考中专的人,都是想中专比较容易考上,尤其是农村中学的学生,考中专的人特别多,都想赶紧考上,有一份工作,多好呀!那可就是干部了,所以,考大学的人较少,这样,当然考上大学的人就少。 但是,那些妒忌的邻居,可不这么想,也不这么说,他们说:“没有那个空,就不要吃那个泻药。考上大学又怎么啦?考试成绩不及格,下一步就被退学了,被叫回来了。地有风水,人有命格,没有那个命,敢去读大学!”幸灾乐祸的样子令人呕吐!真是要命的无知识! 当然,也有的人说:“读大学既然那样难读,干脆就回来做田嘛!为什么一定要读大学?人人都去读大学,都去做官,田园谁来做?全国那么多的人口,没有人种田园,都去喝西北风。” 贾君逸的爸爸贾建裕是特别爱面子的人,听着这些冷嘲热讽的话,气的全身发抖。喊:“就差一分,你就不会多考一分!” 还是贾君逸的妈妈程香蕾冷静,说:“不要生气,孩子第一次去读大学,人生地不熟,环境条件还未适应,下学期就好了。只差一分又不是十分,不要紧,提早两天到学校补考就好了。 不过,数学老师也真是的,就那样严格吗?指头动一下,不就是六十分吗?为什么要搞的学生心情不好!我看这里面就有问题,弄不好是要礼物呢?看来学校也不是清洁的地方,老师也不是每一个都好的。我们去买一些鱼干,家里有花生,去学校时带上,拿去送给老师便了。” 贾君逸说:“不要怪数学老师,是我自己没有注意。不知为什么,以前读高中时,我不觉得数学有多难,参加高考时才知道难,到大学后,几乎跟不上。也真是奇怪,有的同学没有怎么认真读,可是成绩都不错。 有的人还喊‘六十分万岁’整天玩,可就是考得好。我到大学后,只去城市一次,其他的礼拜六礼拜日都在读书。” 贾君逸的爸爸说:“读大学当然难。最近报纸就报导一首诗,叫做‘攻城不怕坚,攻书莫畏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今后多注意一点,俗语说‘钝刀常磨’‘后发先至’,下学期一定考出好成绩来。大学都被我们考上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贾建裕抽了几口烟,喝了一杯茶,又说:“我看我们的风水就是比别人好,你看我们乡村有几个考上大学?整个公社有几个考上大学?整个中学,几千个学生,这一届高考,考上本科大学的只有五六人。如此说来,我家就是风水好!” 贾君逸的父亲说的是实话,不知为什么,当年考上本科大学的就是六个,大专二十多个,中专五十个。能够考上中专的人,已经很高兴了。 既然得补考,元宵也不能在家过了,只好决定提前两天到学校,找数学老师补考。 siluke.com 第五十三章.阴差阳错爱情落空(上) 正月初五日,考上大专班的陈兰、陈华两姐妹来找贾君逸,这是贾君逸插班补习的两位女同学,平时,大家都只顾读书考试,加上她们都是应届生,贾君逸很少跟她们联系。 女同学看来较多情,也比较懂事,这次却主动来联谊。这使贾君逸喜出望外,心里也特别高兴。尤其是小妹陈华,长得很美丽,活脱脱的是出水芙蓉。大而美丽的眼睛,直挺的鼻梁,鲫鱼形的嘴巴,嘴角微微上翘,看去总觉得是在笑。 这两姐妹的父母都是医生,父亲叫陈顺添。贾君逸早年经常生病,多次找陈顺添医师看病,所以,这两姐妹贾君逸还是比较熟悉的。 还有,贾君逸年少时,是一个极其调皮捣蛋的孩子,有一次,跟她们姐妹争捡树叶时,竟然用土块砸陈兰的头;陈兰哭得哇哇叫,陈华赶紧跑去找她的妈妈;贾君逸远远看到她们的妈妈来时,迅速逃跑。 因为他打过陈兰,所以在学校补习时,都不敢正面跟这两姐妹接触,生怕她们记起前事。 人在变化,人长大了更是变化,女孩子变化更大。陈兰、陈华的到来,贾君逸高兴地忘乎所以,手足无措。不料,坐下后,贾君逸跟她们说话还是很少投机的。谈了将近一个钟头,告别时,陈华那回头一眸,使贾君逸心神激荡。 从此,贾君逸常常想到陈华的眼神,想到她带笑美丽的嘴巴。 大学的第二学期刚开始,贾君逸就给陈华写信。起初,当然是问候,再者是关心学习成绩,几次通信后,便说些爱慕喜欢的话。两人在信上越说越有话说,第一个月,每星期互通一封信,第二月开始,每月都互通八封信。 贾君逸除了读书外,其余的时间就用于跟陈华的通信。当然,他为了不让陈兰不高兴,也每月写给她一封信。因为,这学期是陈兰主动写信给他的,陈兰的信里的字里行间已经有那情爱的意思,贾君逸当然看得出;两姐妹又在同一师专学校读书,他怕陈兰如果知道他对陈华比她好,会伤心的。 贾君逸的这种好像有理又无理的心里作用,导致他在这两姐妹之间,举步维艰,难于做人。 暑假回家,贾君逸第二天就跑到陈家找她们姐妹。他本意当然是找陈华,但是,又不敢那么直接。明明是想找陈华去玩,却不敢说出来。明明是喜欢陈华,却偏偏跟她少说话。这种恋爱上的“惊风症”“避日症”导致了不少误会。 本来,陈兰对贾君逸就有较好的印象,在几次的通信中也有一定程度表示好感;贾君逸虽然没有正式谈恋爱,但是,他接触的女孩子太多了,理所当然会应付,至少不会表示自己更喜欢陈华而使陈兰伤心。因此,贾君逸的到来,陈兰心里在想,可能是来找我的吧! 燃文 贾君逸到陈家时,陈兰都非常欢喜地接待,沏茶、递茶都是她做;妹妹陈华则经常在后面,既然有姐姐接待客人,她则乐得轻松。 陈顺添医师夫妇对贾君逸有比较好的印象,父母的心理大部分是希望大女儿先有对象,贾君逸来陈家时,陈医师夫妇颇欢迎,两位长辈的心里想,如果贾君逸跟大女儿谈对象,还是可以的。 这样,多次来往后,陈医师夫妇还以为贾君逸跟陈兰在谈恋爱。 陈医师的妻子方千慧医生跟贾君逸的母亲很熟悉,她们已经有十五年的朋友往来。贾君逸和弟妹们生病都找陈医师医治,他的母亲程香蕾,为了感谢陈医师的医风医德,有什么土特产就拿去送给陈医师家。 方千慧医师是一个性情开朗的女性,一天在路上见到贾君逸的母亲程香蕾,互相打招呼后,两人同走了一段路。方千慧医师说:“香蕾,你家君逸长大了很多。我们大人是朋友,他们年轻人也是朋友。君逸这段时间常到我家玩。跟我那妮子阿兰谈得很投缘。” 程香蕾一听,非常高兴,说:“你们都是干部,都是大医生,喜欢阿逸吗?” 方千慧说:“喜欢!我喜欢,老陈也喜欢。君逸这孩子从小我们就看着他长大。待人接物很有礼貌,人也长得俊。” 程香蕾说:“你家的两个女儿都长得飘亮,又是大学生,将来一定前途无量。”知子莫若母,贾君逸的母亲很能看出自己儿子的内心,她判断自己的小子肯定是爱上那个比较美丽的陈华,所以,她便说“两个女儿都长得飘亮”。因为,当年,她喜欢成熟懂事的程碧云来做儿媳妇,而贾君逸却喜欢那个长得比较美丽的而她不喜欢的程秋兰。这方面程香蕾有经验。 方千慧医生说:“感谢你的称赞!”心想,死老太婆,我明明在跟你说是我的大女儿阿兰,你扯进了两个女儿。 程香蕾又说:“你们两个女儿再过一年就都毕业了。我家阿逸还要再过三年才毕业。” 方千慧医生说:“是啊,她们读师专只有两年学期。女孩子嘛,能考上大专,我们就很高兴了。女孩子早成熟,其实也不宜读书读得太久。年纪太大了,就不好嫁人。” 程香蕾说:“是啊!你们这样挺好的。女孩子能够有大专文凭已经足够了。要选什么样的对象,那是足足有余。” 方千慧医生说:“也不能都这么说,要看缘分。不过,我看君逸跟阿兰很谈得来。”她已经很明显地表示,你家的那个小子,如果喜欢上我家的大女儿阿兰,我是可以接受的。你那小子可不要脚踩两只船,那会害死人的。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得不到。 程香蕾也听出方千慧的话中之意,说:“让我大胆说一下,如果我家阿逸喜欢上你家的阿兰,你们同意吗?可别嫌弃我们是农民啊。” 方千慧说:“别这么说,你家也是教师家庭,有文化。我怎么会嫌弃呢?关键是他们两个年轻人。” 程香蕾说:“你们如果不嫌弃,那就好。看看阿逸有没有那个福气。” 第五十三章.阴差阳错爱情落空(中) 贾君逸的母亲回到家里,把她和陈兰、陈华的母亲方千慧的对话,大略说给儿子听。又说:“看来,方医生还是喜欢你的。她的意思支持你跟阿兰往来。” 贾君逸听了母亲的这些话,觉得麻烦了,真是阴差阳错!他对母亲说:“妈妈,我是喜欢陈华。我觉得跟她更有缘。” 程香蕾说:“人家都说知子莫若父,其实不是,母亲对你的思想更清楚。你是认为陈华比她姐姐飘亮,你有没有细看,陈华是眼睛比较吸引人,她是眼睛较亮,嘴角较笑形,但是,五官比例失调,天庭短,两腮过阔。这个女孩年纪大了,人老了就不好看。 而她姐姐陈兰,虽然眼睛没有那么亮,但是眼光柔和,三庭比例协调,也就是头额,眉心到人中,人中到下巴三庭同样长短,脸型的轮廓比较顺,这样的女孩子命运较好。依我看还是陈兰好。 她的母亲方医生也是想把陈兰许配给你的。她是想当姐姐先找对象。今天,方医生很明显说过你跟陈兰说话投机。其实,我也看中陈兰。陈华眼睛太亮,这样的女孩子,今后对爱情婚姻比较浮,比较不稳定。我当妈妈的话,你可以拾纸抱起来,一个字——准!” 程香蕾虽然说得很有理,但是,贾君逸却听不进去。这小子跟很多年轻的男青年一样,只注重外表的美丽。他被陈华的眼神摄去了魂魄,这时,心中、脑里全部是陈华的影子。他说:“妈妈,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先追求陈华。” 程香蕾不高兴地说:“你怎说的?怎么有先追求陈华的说法?” 贾君逸立即纠正说:“妈妈,我说错了。我是说追求陈华。”其实,贾君逸明显地感觉到陈兰对自己较热情,比较主动地跟自己交流思想,而陈华总是躲在后面。追求陈兰的成功率必定较大,而追求陈华可能比较有难度。 虽然追求陈华比较有难度,然而,他小子觉得刺激,觉得这样会激起自己的雄心壮志。想到陈华,他血液流动加快。别看陈华老是躲在姐姐后面,可是,她的眼光抛过来,多令人销魂啊! 还有,她永远带笑的嘴巴,多让男人喜欢啊!女人就是要笑啊!笑起来多开心,多美呀!女人如果没有笑脸,而是整天阴郁郁的,或者是哭脸,看着就郁心、难受。 他想,陈华也许是让着姐姐的,不好意思跟姐姐争锋吃醋,这样更是美德的体现。哈!我追求定了! 程香蕾说:“随你便。不过,我们家跟她们家都是朋友,不要因为你们年轻人的事而坏了。”这个有见识的母亲,凡事都比别人多想深一层。 贾君逸说:“妈妈,不会的。我会注意的。爱情不来友情在,即使失恋想得开。阴差阳错早见多,一生找个好老婆。” 程香蕾说:“什么时候学作诗啦?” 贾君逸说:“我在学校看了不少的诗歌。这应该是顺口溜,还不是诗。诗,是要一个韵压到底的,还要讲究平仄。很难写的。” 笔趣阁 程香蕾说:“恋爱要谈。但是,还是读书重要。大学四年很快就过去,一定要学好。” 贾君逸的父亲贾建裕从门外进来,刚听他们母子的这句话,说:“考上大学啦,不怕找不到老婆。我看等大学毕业再找也不迟。不要像你妈妈一样,早早就要给你选媳妇,最后呢,考上大学啦,以前的那些农民女孩都不合适了。你看,过不了一年,她们好几个都嫁人啦!” 程香蕾说:“你又是一个事后诸葛亮。要不是我鼓励儿子读书,能考上大学吗?” 贾建裕说:“好!就你有先见之明。当时,人家程天然老师就跟阿逸讲过,等你考上大学,当了干部,还担心找不到好老婆,再美丽的都有。这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 贾君逸坦白地说:“对!当时程天然老师的这句话,对我促动很大,使我更加下决心读书,考上大学。”要知道做人的思想工作,不在于长篇大论,只要切中要害,简单的一句话就够足了,就会收到极大的效果。 说话间,弟妹都回来了,一家人欢欢喜喜吃午饭。妹妹君瑾说:“大哥,听说今天晚上,中学要演电影。你带我去看好吗?” 贾君逸说:“好啊!”突然想到这是去叫陈华出来玩的好机会,则马上改口说:“不,你自己去看。” 妹妹君瑾说:“哥,不要小气嘛!” 贾君逸说:“你已经十五岁啦,还要哥载你看电影?中学很近的,你们自己去看。哥晚上还有事。” 妹妹君瑾翘着嘴巴说:“我知道,哥想去载我的嫂嫂。我说的对不对?” 贾君逸说:“就算是吧!怎啦?有意见?” 妹妹君瑾说:“没有意见。哥,那个嫂嫂飘亮吗?是谁呀?” 贾君逸说:“暂时保密。小孩子不能探听。” 母亲程香蕾拿出五块钱给贾君逸,说:“这钱给你。带人家去看电影,男子汉不能小气。应该买点水果、冰棒什么的请人家吃。可不能让女孩掏钱。”母亲想事想得很细致,真是一个好母亲,知冷知热的。 妹妹君瑾说:“妈妈,也一角钱给我。”其他的三个弟弟一个小妹也吵着要钱买冰棒。 程香蕾说:“你们都还小,不懂的用钱。这钱先给你哥哥用。晚上回来时,叫你哥哥买冰棒给你们吃。”弟妹们有的说好,有的说不要,有的说妈妈骗人。一家人嘻嘻哈哈。 中午,贾君逸午休。门外有人叫:“君逸,君逸。你在家吗?” 贾君逸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睛,说:“在家。谁呀?我马上下来。”他从楼上下来,一看,眉开眼笑。说:“是你呀!阿华。” 阿华说:“你有空吗?如果没有事,陪我去林中大队找同学玩。” 贾君逸惊讶地说:“林中大队?!我不去。不不,我去!我陪你到村口,在村口等你回来。” 陈阿华说:“你怕鬼呀!要去,就陪我到同学家。不然就拉倒。” 贾君逸害怕啦,急急说:“好好!我去我去。”他劝表妹林惜珍嫁人的事,至今耿耿于怀。他怕林惜珍恨他,所以,他怕去林中大队,生怕万一遇到表妹就糟糕了。但是,他更害怕陈华,怕她不高兴,她如果不高兴就没戏唱了。 陈华说:“我看你是有些勉强。算啦!我自己去。”转头就走。 贾君逸更加害怕了,追上去,喊:“阿华!阿华!且听我说,听我解析!”脚一滑,哎呀!妈呀!踩到猪粪,摔倒了!“嘭”的一声,脚蹬着床拦,有点痛,醒来,呵呵,原来是做梦。 他摸摸脖子,都是汗。心里自我嘲讽,真是相思病啊!梦中都想见到她! 他想,晚上要去找陈华去中学看电影,就得早一些。如果迟了,恐怕就被其他同学叫去了。哈!我下午就先洗澡,晚餐早点吃饭,提早到她家去等。 敢想敢干,马上洗澡!他边洗澡边想晚上要怎样安排......好几次手触摸自己两腿间那个玩意儿,越来越兴趣,越来越受不了......幻想连连......洗澡后,轻松了,也疲倦了。 第五十三章.阴差阳错爱情落空(下)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饭,吃完后就立即拉着自行车到陈家。敲开门,是方千慧医生开的门。他很有礼貌叫一声“方医生”。当年还未有抓精神文明,没有使用文明用语,没有说“您好!” 方千慧医生很高兴地叫他“坐”。她们一家正在用晚餐。陈兰说:“君逸,你这么早就吃饱啦!” 陈华也说:“你这么早啊!” 陈顺添医师说:“君逸,都是熟人。茶,你自己泡。我马上就吃好啦!” 看着这一家人这么客气,贾君逸心里乐滋滋的。心想,按照这一家人的待度,追求陈华,一家人必定没有意见。 一家人陆续吃完饭,陈兰到茶桌沏茶,陈顺添医师也来茶桌这边坐;陈华、方医生则去收拾碗筷;两个弟妹去洗澡。 贾君逸递一根烟给陈顺添医师,说:“陈医师,抽一根吧!” 陈顺添接过烟,放在桌上,说:“等下抽。我们先喝茶吧。” 喝了两杯茶后,贾君逸说:“今天晚上,中学演电影,要不要去看?”这分明是问陈兰。 陈兰说:“可以呀!我们顺便到班主任林老师那边坐坐。” 贾君逸说:“好!” 陈顺添医师见是年轻人的话题,喝了第三杯茶后,说:“你们谈。我去巡病房。”开门出去。 大人出去,贾君逸胆子大了起来,走到厨房门口,说:“阿华,今天晚上,中学演电影。我载你去看。”够大胆的,够粗鲁的。他为了避免陈兰误会他,干脆直截了当说要载陈华去看电影。 陈华说:“好!我姐也一起去。” 过一会儿,姐妹俩都去洗澡,贾君逸独自一个人沏茶、喝茶。 见两姐妹装扮好,贾君逸说:“走!”他小子很想单独载陈华,可是,却不能这么做,只好三人同行了。 刚出门,陈兰的弟弟和妹妹都跑出来,嚷嚷:“姐姐,我也要去。”妹妹拉着陈兰的自行车,弟弟拉住陈华的自行车。 方千慧医师走出来说:“人家姐姐都是大学生,要去拜访老师,你们小孩子跟着干什么?阿弟,阿妹都回来!” 弟弟听话回去,妹妹则嚷嚷:“大姐拉的是我的车。回来时,要买冰棒给我吃。” 陈兰说:“姐姐没有钱。算啦!车还给你。”她想让贾君逸载她,只是当着妹妹陈华的面不好意思,既然有小妹提出交换条件,趁机把车还给她。 情况如此,贾君逸只好载陈兰了。 一路上,贾君逸没有讲什么话,陈兰则高兴得直哼歌。陈华说:“阿兰,今天怎么这样高兴啊!” 陈兰说:“吃饱,喝足,没事干。哼几声歌来助消化。”说话间趁机摇晃脑袋,撞贾君逸的后辈。见陈华的车略走在前面一点,就连头也靠在贾君逸的背上。她的心乐了,乐的得意忘形。 这些小动作,却使贾君逸暗暗叫苦,想,这样我就惨啦!要追求陈华,变成姐姐陈兰来啦! 一不小心,自行车的车轮走进了一个小坑,车一跌一跳,哎的一声,两个人险些掉下车。陈兰趁机抱住贾君逸喊:“贾君逸同学!你想摔死我呀!” 陈华则笑喊着:“摔死的话,你们就是同生共死了!”她话中有话,不知是妒忌,还是撮合他们。 不料姐姐陈兰却说:“怕的是他把我摔死,自己活着当老公公呢!” 贾君逸也却调侃地说:“怎能啊!你死我能独活吗?!人生最遗憾无奈的是,生不同床,死同窟呢?”这话又怎样理解呀!?可以理解成希望生同床,死同窟;也可以理解成我不想生跟你同床,无奈却一起死呀,这是多么遗憾啊! 当然,把人摔死了,能好活吗? 陈兰理所当然往好的方面去想,她觉得美滋滋的。 陈华则带妒忌又不满地说:“贾君逸同学的嘴巴真不是好东西!”她知道姐姐喜欢贾君逸,也知道贾君逸喜欢的是自己,她对贾君逸也是有较好的印象的,贾君逸长相俊逸潇洒,很多女同学常谈到他。如果没有姐姐夹在这中间,也许陈华会接受贾君逸的心意,而谈一段时间看看。 可是,因为姐姐喜欢贾君逸,陈华只好假装不知贾君逸的原意。横竖跟贾君逸还没有走到谈婚论嫁,也没有生死相依的地步。 贾君逸听陈华这样骂他,便说:“嘴巴当然不是好东西啦!人的嘴巴,所有的动植物一定最恨它。因为人用嘴巴把它们吃了。” 陈华一听,不高兴了,说:“你才是动植物呢!我是说你的嘴巴有点味道。”这女孩说话还是有分寸的,她本来是想说,你的嘴巴真臭,话到了嘴边,却转了一圈,改成“有点味道”。 贾君逸当然听得出陈华本来是要骂他嘴巴臭,他高兴,他喜欢被她骂。骂是疼,打是爱,吵吵闹闹是表态。可是,陈华却不正面骂出来,这使他略感遗憾。 中学到了,他们三人先到班主任林乾源老师家,拜访林老师。林乾源老师非常高兴地叫他们坐,马上沏茶给他们喝。老师爱惜学生之情就在这言语和行动的表情之中。 林老师向他们各个问了在大学的学习环境、学习成绩等情况,满怀心事地说:“时间如白驹过隙,太阳和月亮如穿梭。到外面读书,是四年也好,两年也好,很快呀!日后,当了干部就不一样了。” 陈华说:“一样一样!我和我姐,以后也是当老师的。您还是我们姐妹的前辈。” fqxsw.org 陈兰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师如父母。” 贾君逸则说:“师道尊严,师恩如父母恩,师恩似海深。您是我们的恩师,我们永远铭记在心底。” 林乾源老师笑笑地说:“有你们这样的好学生,值得!其实,我们当老师的,不是需要你们有什么感恩,而是更希望你们成才。平时骂你们,都是为了你们学业前进,不辜负父母的培养。” 陈华说:“我们知道。现在更理解。不过当时还是很怕老师批评的。” 林乾源老师说:“这是真话。阿华有一次就被我批评的哭鼻子。” 陈兰说:“阿华经常说林老师最重视她,关心她的。” 电影开演,他们三个告别林乾源老师去看电影...... 第三学期开始,贾君逸照样给陈兰、陈华两姐妹写信。他给陈兰写信,理所当然不敢说到情爱的事,而专门说些读书的辛苦和进步的事。 既然如此,人家陈兰也不是流鼻滴的人,也少提情爱的字眼。但是,陈兰在信中则问及有没有跟妹妹陈华通信,贾君逸则不敢正面回答。 在陈兰想来,贾君逸这个家伙有可能爱上自己的妹妹,因为妹妹确实活泼、可爱、美丽,很多男同学到她家大部分是找妹妹的,她认为贾君逸也不会例外,男人嘛,有谁不喜欢美丽的女孩子。 贾君逸在给陈华的信中也不敢多提情爱的事,他怕如果说得太多,使陈华反感,不如多讲一些理论,显示自己的见识,来颇得陈华的喜欢。 春节,又回到家乡。春节放假的时间较短,他们只互访一次就又到了开学的时间了。 要去学校的前两天,两个高中的男同学到贾君逸家,无意中说到陈兰、陈华两姐妹,一个同学说陈华已经跟同班同专业的刘明辉在谈恋爱,夜间多次相约出去玩,基本上确定关系。陈兰也有一位同班同学在热烈追求。 贾君逸听到这个消息,真如晴天霹雳,愣愣地好久没有说话。在同学面前,他不知说什么好,也没有理由说什么。 两位同学见贾君逸如此的表情,也料到七八分,便告辞而去。 贾君逸自思着,这事也怪不得陈华,多少封信,尤其是这学期的信中,自己都没有大胆表明爱她。再说,恋爱的事,往往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与陈华没有在同一学校读书,只凭几封信,能顶什么用。 心里发誓,今后再也不跟外校的女孩子谈恋爱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离家的前一天晚上到陈家,以探究竟。 刚好陈兰不在家,陈顺添医师和方千惠医生很知趣地让出时间和空间到外面去。 贾君逸带着无理又说不清的心情,问:“阿华,据说,你跟刘明辉两人爱上了。” 陈华也坦率地说:“是,女大当婚。无奈他离得太近,天天来找。” 贾君逸听后说:“我不也是很早就找你吗?” 陈华眼眶微红,声音如噎,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姐姐很爱你吗?” 贾君逸无话应答。再喝了五六杯茶,说:“祝你幸福!告辞!”没有等陈华相送,径自大步离去...... 又一学期过去,这学期,贾君逸真的认真读书,成绩比以前好多了,并且显得轻松一些。这学期,他多读了几本诗词。 暑假又到,这时陈兰陈华毕业,正在等待分配工作。一天,刘明辉和刘海鹏来贾君逸家。刘明辉垂头丧气,气色暗淡。 贾君逸问:“明辉,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刘明辉没有回答。刘海鹏说:“这家伙要死啦!老婆被别人夺去了。” 贾君逸问:“怎说?不是好好的吗?” 刘海鹏说:“陈华上星期突然变板,跟明辉吹了。她爱上了唐海彬。喜欢他家较有钱,是侨属。我们做了很多思想工作,还是挽救不了。” 贾君逸听后堪叹异常,说:“姻缘天注定,何必问君平。阴差阳错事,无情也有情。” 中午,他们吃了很多酒,都醉了。都在谈论陈华如何离开刘明辉的情况...... 贾君逸回忆跟这姐妹的情爱失败过程,自思:跟陈兰陈华的来往,应该也不算是有什么相欠情债吧! 第五十四章.古来羞愧事无故单相思(上) 刘明辉趁着酒醉,细述与陈华的恋爱至离开的过程,有时笑,有时怨,有时恨,有时哭...... 贾君逸看着刘明辉被陈华抛弃的痛苦,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老子没有投入感情太深,不然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其实,他心里也有一点幸灾乐祸:谁叫你刘明辉近水楼台夺走我的生意,活该!陈华若是跟老子恋爱起来,必定不会变心的。 暑假很快过去,贾君逸进入大学三年级。他从学期初就定下自习计划,在完成学校安排的功课后,单月一个月专攻历史书,读《史记》《资治通鉴》,双月一个月专攻军事书,学习武经七书。决心多读这两种书籍,利用今后的两年时间,狠狠地丰富这两方面知识。 贾君逸要认真攻书,以历史为镜子,学习勤政、廉政、资政。他认为国家要发展强大,必须借鉴历史,但,不能限于历史的轨道,应该根据事实变化,制定新的政略方略。 进入书库之后,他觉得知识是那样的浩瀚无边...... 他上学期,在图书馆借到《孙子兵法》和《道德经》,读后,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召唤他,感觉到自己突然间智慧大增长。他觉得《孙子兵法》不仅仅是讲军事,更是讲领导艺术;而《道德经》不仅在讲“天道”、为人处世道德,重在阐述治国安邦的政略、方略。他看到张坚校友也在极其认真攻读历史书。跟他交谈起来,觉得他知识丰富,思想开拓,见解独特,心志远大。 张坚校友说:“我们在学校读的专业知识,将来出社会未必都能用。社会毕竟是社会,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历史是一面最好镜子,可以使我们知得失,能明智;历史是借鉴,可教我们少走弯路,直取胜利目标。” 贾君逸听后,觉得张坚说得很有理,心里非常佩服他。 贾君逸也略谈见解,说:“整个历史,实际是战争史。人类是通过战争发展起来的,通过战争增长了智慧。即便的科学技术也是在战争中,身受教训,然后总结,才研制发明发展科学技术的。” 张坚听后也觉得贾君逸能总结,有创新。说:“你说得对!原始时期,人类为了争夺食物活下去而战争,结果产生奴隶社会。直至今日,各国还是为了争夺利益而战争。” 贾君逸说:“不过,我反对战争。战争给人民到来了无限的痛苦。战争只是英雄们的工具,之所以‘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战争也能够净化人的思想,这时,人们只有打赢敌人的愿望,不考虑或者少考虑个人的利益。战争还有一种平时教育无法达到的效果,那就是号召力、凝聚力,当战争发起时,人们就会团结一心,就会为了共同的利益去舍生忘死。你想,几个打架过的人,如果坐在同一只船上,而这只船遇风浪,有沉没的危险,这几个人必定共抗危险,同求安全。 当然,在战争中也出现叛徒、卖国贼。这是他在生命存亡关头的选择,是一种考验,是一种信仰坚强性的分水岭。” 张坚说:“我们看了很多电影、小说,奇怪的是,为什么叛徒大部分的男人而不是女人?”...... 西红柿小说 半个月在图书馆接触交谈中,他们恨相见晚矣!他们成为知音,志同道合! 必定是贾君逸该死,该劳心疲脑,该患单相思病。这日下午下课,第一班的女同学袁芊芊也来图书馆借书看。她见贾君逸和张坚两位男同学说得津津有味,就坐下来听他们交谈。她听了一会儿,觉得这两位同学还真是人才,也参加讨论。 袁芊芊说:“听你们讲的观点,我觉得很有创意。你们说太平天国起义,不像其他的农民起义,我也有同感。因为洪秀全和冯云山都是私塾教师,首先出身就不是农民。他们领导的起义军虽然是农民,但是,恐怕提出的思想、革命目标与农民的要求有较大的差别。最关键问题是他们是为自己利益而反对清朝,还是真的为了百姓的利益?” 贾君逸高兴地说:“对啊!在未有和农民的思想容合在一起时,在没有充分调查了解农民的思想、农民需求的利益时,洪秀全还是代表知识分子,代表他自己。如朱元璋、李自成他们出身是农民,整天跟农民在一起,经济成分也一样,义军也是农民,才是真正农民起义。 不过,一个人、一个集团,不管他原来的性质是什么?关键是他应该真正为农民利益。中国农民占大多数,如果离开农民利益,最终必定没有好结果。” 袁芊芊说:“太平天国,今后历史学家可能会重新探讨界定性质。如洪秀全创立拜上帝教,这个上帝本来是基督教的神,而洪秀全的军队的旗帜、衣服什么的则有莲花、八卦,莲花是佛教的圣物,八卦则是道教的标志。我想,代表农民的标志应该是锄头、镰刀、畚箕、扁担。” 贾君逸说:“袁芊芊说的对。再说,太平天国打仗时,士兵老是嚷‘刀枪不入’,这就是迷信。” 张坚说:“我看了一些史书,历代能成帝王,取得天下的大部分是像军阀一类的人物,如:秦始皇,他本身就是一个诸侯国的王;唐太宗李世民,他们本身就是山西太原一带的拥有军队实力的大官;建立宋朝的超匡胤,他原来也是一个大军官,拥有强大的军队;元朝、清朝的建立,他们原来就是占领大片土地的王霸......很多是这样啦。而建立汉朝的刘邦则是村长之类的官,还是一个无赖。真正农民起义成功当皇帝的只有朱元璋,他本身是农民,后参加义军,逐步壮大,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当皇帝。”...... 贾君逸、张坚、袁芊芊三位同学,从此每星期都有一次坐在一起,讨论一些历史和时事。 第五十四章.古来羞愧事无故单相思(中) 第三学年过去了,第四学年的上学期,他们又几次在一起学习、讨论。到下半学期,他们都分开,出校园实习。 奇怪的是,他们在一起时,贾君逸没有正面,也没有认真看袁芊芊的容貌,只知道她是一个美女而已,并没有动什么心思。 可是,当他们不在一起时,这小子则生起思念之心。他思念袁芊芊同学,也思念张坚校友。 这第四学年,学校“解冻”了,学生可以谈恋爱了。这个学校,对学生的管理非常严格,规定第一学年至第三学年,学生不可以谈恋爱,第四学年开始才可以。原来在第二学年有一个学生拿着录音机,召集几个同班的男女同学跳舞,被学校系领导发现后,则被小范围的通报批评。 这第四学年放开了,可以谈恋爱了,有一些同学就对藏在心里的对象,发起猛攻,只想一锤定终身,找一个好伴侣。贾君逸听着同学们这成了一对,那也成了一对,心里开始发痒了。 他跟其他的女同学几乎没有交谈过,连吃饭也很少跟女同学同桌。这时,他的春心自然想到袁芊芊同学。 他有点后悔,怎么这一年多来,多次跟她在一起学习、讨论,为什么“起病”,不会跟她亲近一些。可是,现在她去实习了,这实习就是几个月才回学校,想要跟她说什么话都不可能。写信吧,又不太好。实习是流动性的,这个地方实习半个月,最多一个月,又到另一个地方去了。恐怕信送到时,人却已经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他越是思念袁芊芊,越是觉得她美丽。她五官秀丽,举止端庄,有一种其他女同学所没有的贵气。如铜钟的声质,柔和的语言,柔和的身材,柔和动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协调,那么诱人啊!越想越爱...... “起病,起病!”如今怎办?贾君逸白天实习做外业,傍晚作内业,至夜间九时结束。剩余的时间,难耐的思念,难熬的心里波动。 他终于动笔偷偷给袁芊芊同学写信。写啊写,写些什么好?写了又揉掉。他知道袁芊芊不是一般的女子,志向远大,如此,当然在选对象也有独特的方面。 据说,她爸爸还是一个处级干部,是拿枪的,这样,袁芊芊同学可能从小就有军人家庭的气质。写一些柔柔软软的话,必定不行。 人家是有层次的女孩,给她写些情啊爱呀,恐怕太落入俗套。但是,不写爱、情,写什么呀?本身写信给她就是要表明爱慕之心呀! 贾君逸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哎!先写思念吧!试试她的反应。他提笔写道:“袁芊芊同学:您好!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学习讨论了。真想念您!哎呀!这几天生病了,老是做梦,梦到您了!我的梦中有您!哦!别误会,梦中我们在图书馆读书,讨论问题,还有张坚。实习累吗?要注意玉体健康,要注意千金之身平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相见......顺颂大安!贾君逸。” 这一封信寄出,他后悔:收得到吗?她们这一组不会提早离开了吧!我那样写会不会太轻浮?不会吧!我说思念她,同时也提到思念张坚。 信,发出去一个月,真如担心的那样,没有收到袁芊芊的回信。贾君逸苦思冥想,想了几个可能性:一是她们实习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二是她不给回信;三是回信还在途中。如果她没有收到我的信,邮局应当退回来...... 他希望袁芊芊收到信,又害怕她收到信。如果她根本就不喜欢我,我的信恰恰暴露了我的“野心”,那就是笑话中的笑话。 笑话吗?应该不会吧!一家女百家求,在你没有嫁人时,谁都可以追求你。机会是均等的。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不应该讨厌我,怪我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笑话吗?不会的。我也是与你同等的大学生,也是一个“人才”呀!你曾经说过,贾君逸、张坚真是个“人才”。这话你说过,难道能够乱说吗?应该是从心里发出的评价吧! 笑话吗?我老贾也长得堂堂一貌,俊逸潇洒。我自信我的五官还是能够“入围”的。 笑话吗?你袁芊芊可能想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我难道不是有能力的人吗?我能够领导一个班级的同学,初显能力嘛。并且,还初显布兵能力。 记得去年,学校给我们四个班级一大片山地植树,辅导员实地看后,非常担忧,认为要四五天才能种植完这片山地。我看后,跟辅导员说:“老师,不用那么多天,只一天就能够拿下来。” 辅导员惊异地问:“你用什么天兵天将,能够一天就能够把这片山地植树任务完成?” 我说:“拉开距离,展开兵力。从上到下约30米一组,每组3人,排上6组便是18人,这样纵距就180米;从左到右,每隔约五十米一列就是6组,18人,布成6列,便是108人,先从左往右种植可以覆盖300米。还剩12人,做为后备队,这后备队也要参战,接应。刚好有12个女同学,女同学就作为后备队,穿插在队伍里,以鼓励士气。” 辅导员真的就按照这样分布,安排植树。兵力展得开,又相互呼应,形成比赛的局面。上午八时半上山,至下午一时就完成任务。 之后,这事传遍全学校。这就是能力的体现!你袁芊芊是知道的。 笑话吗?俗语说,慧眼识英雄。这就看你的眼光了。我是英雄吗?时世造英雄啊!谁敢说我将来不是时代的弄潮儿?! 笑话吗?别骄傲,但可自豪。女子有人追求,多人追求才是幸福的。说不定多了我一人追求,你心里正乐着呢!这其实就是多给你提高一分的价值。 哎呀!不好!如果她不高兴,把信退回给我,我不就羞死啦!?不会的,没有一个女子那样傻。要么把信烧掉,要么把信揉了丢进厕所。有的女子,把男子给他的求爱信都藏起来,作为日后纪念呢! 哎!美女多幸福!如果身边有五十人追求,过了三十年后,回想这段日子,那有多激动,多好玩。还可以炫耀。 袁芊芊真是个美女,这个人将来必定好命运,能当官。哇妈呀!这女人当官了,我怎办哪!?我看大部分的男人当官比较好......他胡思乱想起来...... 袁芊芊真是个大美女。有史以来,常言:红颜薄命。这是真的吗?我不太相信。有很多女子就是因为拥有美貌,得到高官、富人的垂青,然后享尽荣华富贵。 当然也有的美女,因为美丽,引来女人妒忌和男人的争夺,成为那个时代男人斗争的牺牲品。 这要看这个美女长成怎样了,如果美得娇娆,蜂腰翘臀,身形如蛇,媚眼飘浮,这样是美女恐怕就是“红颜薄命”;如果美得端庄,行走柔稳,举动均和,这样的美女必定是好命的。这个袁芊芊就是好命的美女! 老天佑我,若能得到袁芊芊,我必定也是极其有前途的人。这就叫做有好命的妻子就有好命的丈夫!羞死了!“八字”未有一撇呢!这才是真的胡思乱想! 信发出一个月,没有被邮局退回。贾君逸想:这分明是她收到信了。她看信后,会采取什么方法呢?如果她对我有一点好印象,觉得可以尝试谈谈,她就必定会回信。如果她瞧我不起,可能不回信,也可能回信。 她不回信,采取回避的方法,这也是一策;礼貌上的回信,婉转地拒绝,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给人家一个明确,这才是对的嘛!应该是回信,在信中婉转拒绝,这才是有良心的举动。 哎呦!我怎么如此傻呀!?为什么把信寄到她实习的地方?学校不是有信箱吗?寄在信箱上,等她回来时才拆,不就很稳固吗?何必冒险寄去实习的地方?万一她回信来,我又离开了怎办? 妈呀!幸亏我们这一组在这里实习是一个半月的时间。否则,信退回来放在这里不就槽糕死啦!这就叫爱情冲昏了头脑!男子陷入爱河,智商等于鸭蛋!等于鸡蛋!蛋、蛋、蛋!他妈的蛋! 贾君逸连拍五六下桌子,后悔极啦! 哎呦!我这个态度太不好了!辛亏她不在这里,不然,就给人家看出太没有风度了,太没有稳度了,太不成熟了。 贾君逸自我批评,自我嘲讽。 呀哈!情场如战场。我不是读过很多古兵书吗?应该研究一套战略战术!这战术嘛......对!为了表示爱,迫切的爱,真爱,我必须连番进攻,日日表示,让她知道我的决心、信心、恒心。 那我就一天写一封信给她,即使三言两语也好,这就是表示日思夜想。好!就这样! beqege.cc 第五十四章.古来羞愧事无故单相思(下) 贾君逸提起笔,写道:“袁芊芊同学:您好!还没有收到您的回信,心急如焚,心礁如炭,无奈又难耐。因为对我们在图书馆的日子,我太珍惜了!你们实习到了哪里啦?环境怎样啊?我们再过几天就要离开了,到新的地方去。 太久没有见面,真的非常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以后恐怕再也没有那个时光了。接下去就是毕业论文,再过半年就离开学校了......同学之情,朋友之音,当会永远陪伴我的......书不尽言。健康平安!” 他封好信,写好送自己学校的地址。满意地笑了。看一下手表,还早,只有十点半。他猛然站起,一鼓作气,跑去邮局寄信。这不是痴男吗? 贾君逸连连十多天,天天写信给袁芊芊,寄到学校。幸亏学校的信箱很大,不然,必定被这小子的信挤满了。 他不仅写信,还拍照。拍了很多风景也一起寄给袁芊芊。这种苦心、耐心、信心、真心,傻瓜的心,还是会令人感动的。他不怕呀!他愿意呀!要妻就要受妻欺,要“亩”(土话妻子的意思)就得受“亩”的苦。这是天公地道的。谁叫你喜欢她呢?多受苦一些算什么? 只要能够得到袁芊芊,这小子什么苦都愿意受!此时此刻的他,袁芊芊叫他天上摘月亮,海底摸绣针,他必定去。 贾君逸没有希望袁芊芊回信,他要使她大吃一惊。惊奇什么呢!等她一到学校,几十封信,哈!可以装一袋,是求爱信!太有人疼啦!哎呀!怎么都是贾君逸呀!臭蛋!真的对我如此痴情呀!?我有那么好吗? 贾君逸这小子可真会设想,他设想她一封一封地看信,哦!还挺有文学味道的;啊,他就这么日思夜想啊?实习都不做啦?她用镜子照照脸,用手摸摸脸,对着镜子看了很长时间。脸火辣辣地热,手又摸摸自己的胸前,摸摸臀部,转身看看......又到了卫生间,蹲下去......又站起来......她思春啦!想我啦! 这小子想得挺美的,自己也禁不住动手往双腿间摸去......气喘嘘嘘,越来越兴奋......最后,如泄气的皮球,扁了。 男人想女人,尤其是年轻人,这时的贾君逸真的是痴了,呆了,傻了,疯了。他想:袁芊芊水平挺高的,我也不能像其他的凡夫俗子一样的对她追求,我要让她知道我的知识、见解,创造一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求爱信。 他又提起笔,写啊写....从秦始皇为什么统一六国开始,一朝一朝地总结,写出他们如何取得天下的重要决策,重要事件。疲倦了,睡去了。 醒来后,已天亮。同学们都起床洗脸刷口。他看自己一叠未写完的信,吓了一跳,有没有被同学偷看到?赶紧收起信,藏起来! 白天上茶山实习做外业,好几次搞错,被同学们骂了好几次,他也不在乎。他一心在回忆昨晚写的内容,思考今晚要怎样继续写,一不留神,自己摔在地上,同学们大笑。王和坤同学喊:“贾君逸!你昨天晚上打什么飞机!没有睡觉吗!今天怎么如此不堪!?” 贾君逸没有回应他,他自顾想着今晚的大创作。好不容易到了收工,回到住处,吃饭时,他吃得很快,饭菜入口并没有用牙齿嚼,简直是生吞。 吃饱后,抢着第一个洗澡,洗后说:“来!今天的内业,我先做。”同学们乐得他如此积极。由于他提早做,至晚上八点半,所有的内业都做完成。 同学们提出去看第二场电影,他说:“我懒得出去,你们去吧!”同学们也不勉强。只有王和坤同学说:“假先生,老假。你有什么心事不能解决的?谈恋爱了吗?” 贾君逸说:“没有呀。跟谁谈?” 王和坤说:“我看农业局副局长的女儿,经常偷看你。你是不是也看上她?看上啦就赶快抓住时机,要不然,我们再过几天就走啦。” 贾君逸说:“不好吧!以后毕业不知道分配到哪里去工作呢!在这里跟女孩恋爱,以后怎办?” 王和坤说:“调动呀!如果爱上了,以后工作稳定下来,就申请把她调到你工作的地方。只要在同一个县,就好办了。”王和坤最近也在跟第二班的一个女同学叫戴小宁的谈恋爱,这种事,他是想过了,所以跟贾君逸这样说,也算是出谋献策了。 王和坤自己说贾君逸谈恋爱,自然也勾起自己的心事,对同学们说:“算了,电影我也不去看了!我要跟老贾作伴。”他也想写信给戴小宁。 贾君逸生怕这个家伙会来偷看他写信,就说:“怎么又不去啦?男子汉说话变来变去,进退维谷办什么事?”他希望王和坤也去看电影,只有一个人在宿舍写信最好。 王和坤说:“老假!假先生!你别用激将法,我就偏不去看电影。就在宿舍看你变什么戏法。” 贾君逸说:“那你就看个够!” 王和坤说:“对。晚上,我就缠住你。看你跑到哪里去。” 贾君逸不想再管王和坤,自己拿起信纸,说:“我要给家里写信啦!你小子可不要来捣乱。” 王和坤说:“家里有那么多的信可写吗?我看你小子是写情书。不知道哪个女孩子命不好,被你小子瞄准到。这下子又有一个女孩遭殃了。” 贾君逸狠狠地说:“老子是谁呀!被我看中的女孩绝对是好命,我保证她幸福万分,一天从早笑到晚。” 王和坤说:“我看你像是色狼。被你惦记的女孩,肯定被你吃的骨头不剩,连毛也被你吃掉。” 2kxs.la 贾君逸说:“我这个人非常怜香惜玉,被我看上的女孩,一定感到无比的温暖,无比的舒服。” 王和坤说:“恐怕是老狐狸给鸡拜年呢!我看你整天那么粗鲁,会疼爱女孩吗?” 贾君逸本来想快一点写信,可是,被王和坤同学左一句右一句地说来说去,思路也乱了。这时,同学们都去看电影,他骂王和坤:“讨厌鬼!你自己玩!老子要出去散步了。” 王和坤见他生气,则装着极其可怜的样子,说:“老贾,贾宝玉。我以后不敢了。求求你原谅小的啦。”逗得贾君逸笑起来。 贾君逸说:“好了,别装得那样可怜。就你会捣乱我。我们先去散步,回来再写信吧!” 两人拉着手到外面散步,贾君逸说:“王和坤,你也别笑话我,我看你也在谈恋爱。” 王和坤坦诚地说:“你刚知道吗?我从上学期就追求戴小宁了。只是,她讲话很婉转,叫我摸不着头脑,变成丈二金刚啦!” 贾君逸说:“以前,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谈恋爱。前几天才听同学们说的。我平时课后都去图书馆看书,对同学们有什么新动向,我却一无所知。” 王和坤说:“我猜这段时间,你是在写恋爱信。我猜猜你写给谁?......啊哈!一定是袁芊芊!很多同学讲过你们在图书馆经常坐在一起,说的挺投机的。人家早就说你们在谈恋爱呢!” 既然被王和坤说中了,贾君逸反而高兴,问:“怎样!你看这个女孩怎样?” 王和坤说:“好呀!我们这个年级的女同学,就算她最美,最厉害。你的胆子也够大的,敢追求她。据说她的爸爸是大官。” 贾君逸说:“我是看中她的人,她自己。才不管她爸爸是什么官。一个人,官当得再大,也会老,会死,不可能福荫下代一辈子的。再说,一切都在变化,雨伞轮流撑,叔公轮着当。” 王和坤说:“你如果这样认为,就太不成熟了,会吃亏的。如今的人们都看现实。再说,社会关系非常复杂,你如果没有靠山,没有钱,就寸步难行了!” 听了王和坤同学的话,贾君逸心里十分震动,心底里产生惊惧、担忧...... 散布回来,各自去写信。 贾君逸再写了五张稿纸,最后写道:历代的帝王都是代表自己集团的利益,所以,再强大也必被广大人民所淘汰。我们要永远和广大的人民群众站在一起。 贾君逸的这封恋爱信,地地道道是一篇历史论文。他真的费尽心思,把对袁芊芊的爱,融入其中。 实习结束后,同学们都回到学校。贾君逸还是没有收到袁芊芊的回信。远远看着袁芊芊走来,贾君逸紧张得心脏“咚咚”跳如响鼓,有意往右边靠。袁芊芊也往来路的右边靠,假装没有看到他,看去,脸色也变得铁青。好几次相遇都是这样,她图书馆也不去了。 贾君逸见这种情况,知道惨了,人家是采取回避的方法了。心里悔恨交集,羞愧万分。 此后不久,听同学们议论,袁芊芊高考前就有对象了,是她的高中同学,在另一座大学读书,去年毕业安排工作了。前几天来过我们学校,据说也是高干的子弟。 至此,贾君逸才知道自己是“单相思”!竟然做出乱刀砍“铁鸳鸯”的傻事! 第五十五章.志在四方投入工作(上) 贾君逸回忆起这段追求袁芊芊的“单相思”的事,心里还有一些羞愧感。这算是我哪一世欠她的情债?可人家也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回避,没有片言只语伤到我的心,损害我的情啊。 如果像古人那样,我也患“相思病”死了,她袁芊芊一点责任也没有。只要她把我给她的信,一把火烧掉,就完全可以心安理得了。 这算什么呀!难道是以前的哪一世,我无意中的表现,害得哪位女子也对我“单相思”一场?这事,等下星期六去问释法空和尚,就知道原因了。 毕业了,贾君逸如释重担,再也不要担忧见到袁芊芊了。 这几个月来,常常被那“单相思”的羞愧感缠住身心,几次梦中急得一身冷汗。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他骂,他妈的图书馆!又笑了,这跟图书馆有什么关系呀?想赖人变成赖图书馆了。真是没有用的东西。他又自骂自己。 毕业了,要走出社会,参加工作,这是一个大转折。 俗语说,万事开头难,这开局很重要,这落地到什么地方工作很重要,有时,可能决定人的一生的事业的成败,前途的光暗。这开局至少影响前几年的前进的步伐。 新的负担又开始了。贾君逸被分配在芗州市。到底哪一 个县,还得等待报到后才清楚。 实习时,那天晚上散步,王和坤同学的话,经常在他心 里重复:你太不成熟了,会吃亏的,如今的人们都看现实。你如果没有靠山,没有钱,就寸步难行了。 原来,贾君逸还以为王和坤同学比他岁数少,懂不了更多事,可是,人家说起话来却那样世故。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是,王和坤同学并没有离开呀!突然,他大叫:贾君逸,你笨死啦!他假期回家时,不就有人教啊!对呀!王和坤的父亲,据说是监狱的狱长!太厉害啦!犯人都被他管得服服帖帖的。 贾君逸呀,贾君逸,是你自己井底之蛙!书呆子!面临着参加工作的迷茫,他小子真的心里紧张。 他又想,如果说我是书呆子,那么,我们所有的同学都是书呆子,大家都一起读书四年。如果说是书呆子,那么,读大学干什么?还有,图书馆那些书干什么?这就是要求人们要读书,要多读书,读好书! 伟人说过,学以致用。又说,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实践,实践,再实践。其实,我并未有参加真正的实践活动,社会的大熔炉还未有进去。怕什么?人家学会的,我也必定学会。只要认真参加实践,将来,我不会输给同学们的! 不过,王和坤同学的话,要注意,人家毕竟是做官的儿子,一定经常听做官的道理。官道怎啦,条条官道到京城,京城遥控着条条官道。官道与所有的道路一样,是人走出来的! 不过,王和坤同学既然会那样说,证明社会复杂,人心注重现实。那么,我这分配工作到那一个县去呢...... 贾君逸忧心忡忡,同时,觉得自己成熟了一些,会考虑现实了。 未有报到前,贾君逸跟父亲贾建裕说:“爸爸,我想,我读的专业都涉及到林、茶之类的,很可能被安排到山区县工作。你一百元给我,我去芗州找熟人,请组织安排我回本县工作。如果没有去找人帮忙,必定被安排去山区县。” 贾建裕一听,说:“爸爸没有钱!男子汉,志在四方。分配到哪里就到那里工作。” 其实,贾君逸此时还不懂得哪里工作好,只是顺着世俗的说法,分配在本县工作较近父母,有些事可以照顾得到,而征求父亲的意见。他小子读了很多历史书,当然心底里早就有立志创业,仿效伟人,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显示自己的价值和能力的这种想法。父亲这样讲,在心底里也是符合他小子的意志的。 这时的贾君逸,其实就还不懂的什么家庭,不懂得什么生活。他前些时间虽然想了不少,但是,那只是想想而已。父亲的话,变成鼓励他志在四方,建功立业的志向了。 beqege.cc 倒是母亲程香蕾说:“需要一百元钱,是要去借的。目前,家里没有那么多钱。你的爸爸,一个月工资四十八元半。要供应你们兄弟姊妹五人读书,又要安排生活,实在困难。 好在你的大妹妹没有给她读书,能够帮忙家里做事,原来是赚工分,而今分田到户,可以帮忙做田园。但是,我们还欠人家的一些钱。” 贾君逸听了母亲的话,不由不心酸流泪。是啊!父母双亲,为了供给自己读大学,为了养育几个弟妹,省吃俭用,尤其母亲日夜操劳,已经是尽力了,怎会还有钱啊! 看见弟妹们穿的衣服,补补钉钉,只是母亲历来爱清洁,弟妹的衣服算是整洁...... 贾君逸本来是想,如果父亲能给他一百元钱,他要去芗州市区找校友程萍萍的父亲程伟德叔叔,请他帮忙说一下,让自己分配回本县工作。然而,听着父母双亲的话,尤其是父亲的话,他不找了。他要像父亲说的一样,志在四方,到外地干一番事业。 人的命运可能是真的注定的,做官也好,赚钱也是,就连恋爱婚姻也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如果这次,贾君逸能够跟父亲要了一百元钱,去找程伟德叔叔,帮助分配回本县工作,也就没有他讨回情债的经历了,他个人的简历也就要改写了。 钱。有时真的起着极大的作用,古代常说,无钱屈死英雄汉。当你没有遇到事时,你可能不会有深刻的体会,而当你需要钱,却没有钱用时,你便会感到切肤之痛。 今时人也常说,金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万万不能,没有钱寸步难行。 贾君逸就是因为没有那一百元钱,致使他的命运坎坷,爱情婚姻多波多折...... 有钱的人呀,富户大亨,你千万别笑话那些无钱的人。 有人说,你贾君逸是“起病”啦!你不会先向人家借,不就是一百元吗!等到工资发来时,再还给人家。 我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个时期的经济条件,经济水平,一百元可大啦。要向谁去借啊!农村的亲友,有谁在家里有那一百元呀?那时,吃政府头路的人,工资也是低呀!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干部,或者处级干部,他们月工资也就在五十七元半、六十三元半之间,能够月工资领上一百元的,那应该是厅级干部。并且,当时工资还没有与职务挂勾呢! 起病呀!你贾君逸不会向有钱的人借呀!贾君逸不敢呀!父母亲不敢呀! 你要知道,如果是有钱的人,他要向亲友借钱,则是容易;如果是没有钱的穷人,要向亲友借钱,是难上加难。这就是人交人的层次。同样是有钱的人,他们可以互相借贷,互相支持,共同发财。发财的人,在心里是不喜欢跟穷人交朋友的。这也是经济层次,经济成分的划分。 你也要知道,“有钱的人,乞丐的命。”很多有钱人是比没有钱的人更加克扣、计较、吝惜、小气。没钱的人跟他有钱的人借钱,没门!他或瞧没钱人不起,或是怕人家将来没有钱还给他。总之,他有钱人不愿意借钱给穷人。信不信,就看你的经历了。 命运使然,贾君逸本来就有一些心比天高的思想意识,他总想自己克服困难,排除万难,去争取最大的胜利。家里没有钱给他也干脆,他不去找人家帮助分配回本县工作了。 男子汉志在四方!滞在四方,滞在死方。哈哈哈! 贾君逸到芗州地区人事部门报到了。他进入办公室,一个中年干部接待他,说:“坐坐!你是贾君逸吧!” 第五十五章.志在四方投入工作(中) 贾君逸答:“是!我是贾君逸。”心想,他怎一眼就看出我是谁?呵呵!笨死啦!档案里有我的相片啊! 接待他的领导跟他谈话,说:“鉴于你的专业,安排你到能够发挥专长的地方工作。希望你好好锻炼,早日成才。” 贾君逸接过干部调配书,看下去,真的如自己所料,被安排在山区县,是静睦县树海乡。 他小子虽然早已经决定服从分配,可是,他看了干部调配书后,还是下意识地念叨:“怎么不分配我回青云县呢?” 领导很客气也很关心地说:“这是组织上集体研究决定的。先去吧!你在那里工作的时间,不会太长的。今后有事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来找我,也可以写信。”那时还未有普及电话,更没有什么手机,写信是唯一的通信工具。 贾君逸立即改口说:“是!服从分配!” 领导笑了,笑得很甜,很开心。他被这小子戏台上表演一样的举动逗笑了。说:“君逸呀!你到树海乡报到后,主要跟乡长学习,组织上都跟他说好啦,叫他带你。” 贾君逸听了这话,心想,真不冤,有乡长带着,还真是培养的对象了。说:“谢谢关照!”又问:“请问您是......”领导说:“我是这青年科的科长。负责专门联系你们这些年轻干部的。我姓游,单位的领导们都叫我小游。” 贾君逸立即高兴地说:“小游,你好!谢谢您!”他以为游科长会高兴,不料游科长则脸色微变,没有答话。 贾君逸立即改口说:“呵呵,游科长,谢谢你的关心。” 游科长脸上升起笑容,说:“坐一会儿,喝喝茶。路途奔波,累了吧!” 贾君逸坐下喝茶,心想,我真的傻呀!刚才怎么称呼游科长为小游呢?!这步入社会的第一小步就做得不好,幸亏转口转得快,否则,不就给游科长一个坏印象吗?看来,今后必须好好学习。 我还是很笨呀!很缺经验啊!将游科长,上级领导,叫做小游,这笑话真是笑破了天了。这见面的称呼,人家一下子就可以断定我不懂事,不懂规矩,没有礼貌,没有教养。羞死了!今后要认真努力,多学习涉外语言、词汇。 贾君逸确实口渴,连续喝了三大杯茶水,然后,站起弯腰行了一个礼,说:“游科长,我走啦!” 游科长也站起,说:“好啊!慢走!” 这次贾君逸注意了,他走到门口,转过头来,再行一个礼,说:“请科长留步。”然后再走。走出地区公署的大门,飞一般地跑到汽车站买车票。 到了静睦县城,下车,他赶紧雇了三轮车,到县人事部门报到,哈!来得及,未到中午下班时间。他背袋带包到了报到处,报到后,张雁飞部长,叫他到部长办公室谈话。 张部长约五十岁,中等身材,面部肌肉很粗,给人一种经风雨见世面,经历丰富的感觉。他说:“小贾,这次给你安排到书海乡锻炼,是组织上经过考虑的。这个地方较正规,干部的素质都较好。你去报到后,就直接找刘田水乡长。我们已经交代他要好好带你。” 贾君逸听着刘田水这个姓名,差一点笑出来,他还以为是“流田水”呢! 张部长继续说:“树海乡虽然是山区,生活条件会艰苦一些。但是,更能锻炼人,尤其是年轻干部。到了那之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也可以挂电话给我。” yawenku.com 贾君逸听了张雁飞部长的话,说:“好的。我会好好学习锻炼的。请张部长放心。我也是农民出身,会适应的。” 张部长说:“好!相信你。知识分子,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是我们历来培养干部的一条途径。我们的干部都是从基层起来的,不可能一下子飞上天,不可能工作一两年就当大官。希望你要认识到一个干部的成长过程是一步一步的。” 贾君逸说:“好,我一定认真学习、锻炼。”他还是这句话,不然,他觉得没有话说了。这是他必须说的话,必须做的事。他站起身,向张雁飞部长告辞,说:“张部长,我这就去树海乡报到。” 张雁飞说:“好吧!今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你现在过去,还有班车,到了那里,天还未暗。如果迟了,车到了那里,天就很暗了。” 贾君逸赶紧雇三轮车到路边,随便吃一些东西,然后。跑到车站买票。 坐上车,行了约半小时,到了南山乡,再过半小时,到了高洋乡。哇哈!公路越来越弯,越崎岖,车越颠簸,整个身体都坐不住了。车上坡了,弯弯,真是弯,一弯连一弯。都是回头曲线,从车窗往下看,可以看到三段公路。起初,贾君逸还在数着这路有几个弯,半小时后,他无法数了,晕车了,呕吐了,呕吐得连肠子都要跑出来。 汽车开始下坡,这下子更不好坐,车弯左转右,人甩右甩左,手要紧紧抓住前座的椅背的铁条才能稳住身体不被甩出去......终于到了岭下,路平坦了一些,贾君逸睡去了。 驾驶员喊:“到站了!下车!”贾君逸醒来,迷迷糊糊跟着旅客下车。他在车边站了一会儿,第一个反应是要熟悉车站,下次可来买票。看那车站,只有一间平房,门口写“树海车站”,一个窗户,写“售票处”。 再看手表,下午五时四十五分。从县城到此,汽车行驶了三个半钟头。 他问一位老乡:“同志,请问,树海乡政府怎走?” 这位老乡很热情地说:“你穿过市场,下坡,过溪,再往右弯,就到了。” 贾君逸说:“谢谢!”笑了一笑,背袋带包地朝树海乡政府走。到了乡政府,他找到办公室,说明来意。 办公室林明志主任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倒了一杯水给贾君逸,说:“我叫林明志,是办公室主任。欢迎你。今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第五十五章.志在四方投入工作(下) 办理完报到手续后,林明志主任走出办公室,大声喊:“徐书记,徐书记!有新干部来报到,是贾君逸!” 徐书记从对面的二楼慢慢走下来;贾君逸这时可不敢怠慢,赶紧大步走到天井;徐书记热情地伸手同贾君逸握手,拉着他回到办公室。 林明志主任介绍说:“这是我们乡的党委书记。” 坐下后,徐书记说:“我姓徐,叫佳农。路上很不好走吧!我们这里是山区,距县城较远,路很陡,又很弯。但是,这里的山水很好,人也特别好。今后,你就知道。”贾君逸笑了笑,没有答话,只听徐书记说。 徐佳农书记继续说:“天色已经晚了。等会林主任接待你吃饭。饭后,帮你去登记旅社。今晚先住旅社,明天才安排你住的宿舍。” 贾君逸说:“谢谢!” 徐佳农书记再问贾君逸的一些家庭住址,家里的成员等,然后对林明志主任说:“明志,小贾的事就先交给你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又对贾君逸说:“小贾,有什么事就跟林主任说,也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一家人也住乡政府里面,就住在二楼,有空就到我家坐。” 贾君逸点头,表示谢意。 吃完晚饭,办公室林明志主任带贾君逸到树海乡旅社,旅社是两层楼,上下加起来十二间房间。旅社隶属乡办公室管,只设一个服务员,是乡干部的子女。这个女孩见到客人来,还是年轻的小伙子,又听说是大学生,脸上马上生起羡慕的光泽。 贾君逸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到了二楼的角间;办公室林明志主任,见住宿安排好便告辞。 贾君逸洗澡后,觉得无聊,便走到二楼的另一边,服务员的房间,想了解一些树海乡的简单情况。其实也是聊度这寂寞的时光。 服务员很热情地让坐,泡茶。都是年轻人,说起话来,很快就合拍了。原来,这个服务员是农业站长贾春林的女儿,十九岁,叫贾梅枝,她和弟弟跟他父亲来这里读书,家里还有四个弟妹跟母亲住。 贾梅枝初中毕业后就当临时工,安排在旅社当服务员。她说:“我自己不想读书,读书很苦,受不了。其实,我是最大的女儿,我母亲也不希望我再读下去,出来找工作补贴家用。我父亲每月工资才四十八元半,不够开消。” 贾君逸说:“我家弟妹也五个,我是男的,父母给我读书。我身下的妹妹也没有读书。” 贾梅枝说:“到现在,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存在。比如计划生育,生两个男孩的家庭,就被叫去放环、结扎;生女孩的家庭就死也不去节育,都逃跑到外地去。” 这是贾君逸第一次听到计划生育的情况。 贾君逸毕竟是年轻人,跟贾梅枝谈天说地,说到深夜。他感觉到跟女孩子谈天是一种快乐。虽然,贾梅枝不算很美丽,但是,她那大而又圆的眼睛,丰厚的嘴唇,微微上翘的嘴角,白净的皮肤,也是能使贾君逸产生男人的那种欢喜,跟她说话也是很快乐的事。这是他进入树海乡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此后,他晚上经常到旅社找贾梅枝聊天。 夜间睡觉,山风吼个不停,蚊子纷飞,蝴蝶扑灯,真是一道特别的风景。 这个地方,要找女孩子聊天也不容易,乡政府大院里,住几户家属,只有徐佳农书记家有两个姐妹是青年人,其他的都是中年妇女,家庭主妇。 徐书记的家可以去拜访,可以对领导尊重,但是,贾君逸却不敢想跟他家的两个女儿多接触,这小子怕万一掌握得不好,得罪了徐书记那就槽糕了。所以,到树海乡的起初两个月,旅社,贾梅枝就成为贾君逸的一个解疲劳,寻安慰的场所和对象。 报到后的第三天,贾君逸早饭后,刘田水乡长回来了,他昨天住村,是去收农业税的。今天早上是回来跟徐书记汇报的。 办公室林明志主任,见刘乡长回来,马上向他报告贾君逸昨天来报到的事。同时,找到跟贾君逸,说:“小贾,刘乡长回来了,赶紧去跟他认识一下。” 贾君逸跟着林明志主任到了刘乡长宿舍。经林主任介绍,双方就算正式认识了。 刘乡长要泡茶,贾君逸马上说:“刘乡长,我来。”双方经过一番客气地推让之后,刘田水乡长还是让贾君逸泡茶。 刘田水乡长说:“小贾,我的文化很低,只有初中毕业。今后,要多帮助我。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战友了。” yawenku.com 贾君逸赶紧说:“我是来向您学习的。今后请多指教。上级交代我来就找你,跟着你学习。” 刘田水乡长说:“上级是高看我了。不过既然上级这样安排,你今后就和我一起下乡吧!” 这之后,每次刘田水下乡,贾君逸都跟着他。回到宿舍,贾君逸都给他洗茶具、泡茶,也洗痰壶。这使刘乡长非常不好意思。 刘田水乡长对自己文凭低,心里常生怨叹。一次说:“以前,我家没有钱读书,初中毕业就去大队混日子,之后,才招干出来参加工作。这一生的事业估计也就差不多要完结了。”说话间,用手一直锤打自己的前额,那动作甚是滑稽。 贾君逸说:“我看你的相貌很好,预测一年半年内就提拔了。” 刘乡长笑笑地说:“有那么好的事吗?看你说得准不准。” 真是碰巧,过了三个月,刘田水被提拔为金洋乡党委书记。再过十年当上副县长,最后提拔为人大主任,以正处级退休。这是后话。 贾君逸参加工作两个月,乡团委换届,贾君逸当上了团委书记。刘田水乡长调走后,贾君逸被任命为内片的“片长”,专门负责这个片的树坑、石候、乌桥、南岭、曲河五个村的计划生育和征收农业税工作。配合他工作的有两个副乡长和一个党委委员,还有三个老干部和五个年轻干部,贾君逸也算是“一方诸侯”了。 值得说的是,贾君逸还真的把军事知识运用于计生工作。有一次,他和三个年轻干部到树坑村抓计划生育,夜间八时多去这家计生户找不着计生对象。 他们本来想撤走,然而,走了一段路后,贾君逸提出:“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回去,必定能抓住他们。这叫做‘杀回马抢’。” 同事们半信半疑,但是,他是片长,只好听他指挥。半小时后,他们回到树坑村这计生户家,推门进去,这计生对象夫妻正在家里,便被抓住了。 因为这里山高林密,听邻居说,这个计生对象下午还在家里,怎么夜晚就不在呢?贾君逸料定有村干部透漏消息。这家计生对象必定接到消息后躲到山边去,等乡干部出村,他们就会回家去。所以,他“回马枪”的战术立即见效。 贾君逸为了完成任务,什么招数都出。又有一次,他们到石候村抓计生工作。一家计生对象逃跑了,他听邻居说,这个地方的人们,最怕别人在床上贴青纸,于是,这小子就拿来青纸往这家的床上贴。果然,这家当祖母的人,哭求他要把青纸撕掉,表示愿意服从政策去做结扎手术,并立即去山上叫他的儿子和儿媳妇,约过一个小时,计生对象夫妻就回来,跟着乡干部去医院做结扎手术。 计生手术落实后,这家当祖母的人大骂贾君逸说:“你这个人过于奸枭险,要遭报应的。”诅咒贾君逸:“一生娶不到老婆!”贾君逸也骂她:“你生那么多个孩子,是准备要给人‘打铳’(被枪毙的意思)!” 贾君逸为了完成计生任务,多次利用风雨之夜,带领乡干部到村里抓计生对象,他说:“这叫利用天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他的执着下,乡干部共同配合下,效果很好,计划生育成绩显著...... 第五十六章.山高树密情爱急(上) 贾君逸到树海乡工作三个月,分配来一个女干部,是卫校毕业,二十岁,叫戴丽云,中等高度,身材丰满,大眼睛,嘴唇丰厚,颇有性感。 ranwen.la 这是这一年分配来树海乡的第二个干部,也是仅仅的第二个新分配来的干部,还是中专毕业的女青年。全乡震动,都说是组织上重视,给山区乡调配人才。尤其是女干部,已经十多年没有分配来了。这当然是山区乡山高水冷,远离县城,地处偏僻,生活艰苦所致。 戴丽云一来报到,乡干部都在议论,这女子正好跟小贾成一对。 农业站长贾春林说:“听人家说,这个戴丽云原来在读卫校时,就跟一个县医院的年轻医生谈恋爱,之后,这个医生不要她。本来,她是要分配去县医院工作的,因为失恋,所以,要求到树海乡来,说是她的家乡。这女子是曲河人。” 贾君逸听后也不介意,听闻听闻而已。横竖他也没有想跟她拍托谈恋爱,管人家的恋爱史干什么? 戴丽云的宿舍安排在二楼,西南角楼梯的右边的第二间,与徐佳农书记隔壁,第一间是仓库;贾君逸的宿舍在这楼梯的左边的第二间。他们吃饭上下都是同一个楼梯,一天好几次相遇或者一起上下。如此,总不能老是低头不打招呼。 没有过几天,贾君逸与戴丽云就很熟悉了。有时吃饭也同桌。年轻的男女在某种情况下,还是会互相吸引的,他们互相交谈的话语也多了。 但是,贾君逸比戴丽云早到单位,由于抓计生工作,他认识了乡卫生院的一个去年毕业安排工作的护士,叫赖妙妙。此女二十岁,五官清秀,犹如小家碧玉。一见面,贾君逸便喜欢上她。 所以,他多次借着到张宇医生家玩之机,有意接触赖妙妙。一次,贾君逸向张宇医生问起赖妙妙的简况,张宇说:“你如果去年来就好。人家妙妙已经同树海中学的一个教师确定恋爱关系了。” 贾君逸听后甚是遗憾,但是心里则想:只要她没有结婚,人人都有机会。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明知人家已经有明确的对象,也不好意思表露对赖妙妙的爱意。 赖妙妙虽然也常到张宇家坐,可是,对贾君逸的态度不冷不热,或者说有意疏远他。这使贾君逸根本找不到一点机会接近她。之后,他也觉得既然人家“名花有主”,还是不要鲁莽行事,即使能“横刀夺爱”,也必定给今后造成预想不到的麻烦,也是不道德的。 而戴丽云被安排在与他同一片区工作,接触逐渐增多,两人的同事情、朋友情则逐渐加深。有时谈工作,有时说笑话,有时也吵嘴...... 戴丽云被任命为乡妇联主任,前任妇联主任只有小学毕业文化程度,不可能写妇联工作报告,她只能自己写。写后,拿给贾君逸看,说:“请你帮我看看。” 贾君逸也乐意帮他,看了妇联工作报告后,觉得条理不清,逻辑不明,就认真给予修改。修改后的妇联工作报告,戴丽云看后非常满意,说:“还是你行。谢谢!” 从此,戴丽云对贾君逸的印象更好,并主动接近他,即使没有事,也会找事跟贾君逸相谈。事实上,戴丽云已经爱上贾君逸,并主动表示对他的好感。 一个是乡团委书记,一个是乡妇联主任,又是在同一个片区工作,都是未有对象的青年男女,接近、摩擦、发热的机会自然太多太多了。 冬天到了,夜间西风怒吼,冷气如刀。手冻得有些痛,贾君逸冷的直打哆嗦。他小子很是讨债鬼,把一千瓦的电炉开起来烘暖。 戴丽云跑过来敲门,贾君逸把门打开,一阵冷风连人卷进他的宿舍,啊!是你这死家伙! 戴丽云不管贾君逸,跑到电炉边就烤起暖来,说:“小贾!你这个家伙真行!怎么想出这个办法?” 贾君逸说:“太冷了,没有办法。没有炭火,我只好将就这样做了。反正用电是用公家的。” 戴丽云说:“怕是会把保险丝烧掉?” 贾君逸说:“先取暖。保险丝烧掉了再说。” 渐渐的,贾君逸的宿舍温度升高,两人的身体暖和,心也暖和,气氛也暖和。 戴丽云说:“小贾同志,我们这几天都不用下村工作,我们去外面玩玩怎样?” 贾君逸应答:“好啊!要去哪里玩?” 戴丽云说:“就到外面溪边玩玩。我到乡里报到后,还没有去周边玩玩呢!” 贾君逸问:“还有谁去?” 戴丽云说:“就我们俩啊!” 贾君逸说:“好啊!我也想去走走,看看这里的风景。来了几个月了,都没有好好看看这里的山水树林。只知道山外有山,山上有山,山中又有山。” 戴丽云说:“山外有山,楼外有楼,人中有人,人外有神仙。我们也到周边的乡村去看看。” 贾君逸说:“这里不是你的家乡吗?你不熟悉吗?” 戴丽云说:“我家是在曲河村。乡政府这边我都不熟悉。” 贾君逸说:“那好啊!我们明天就出去走走。不知道明天冷不冷?” 戴丽云说:“明天不会冷的。晚上冷,天空又高。明天一定出太阳。我们是谁呀!天不会不出太阳的!” 贾君逸说:“你是武则天呀!凡夫俗子一个。天会如你所愿?” 戴丽云笑嘻嘻地说:“凡女一个,傻女一个。但是,天就是爱惜傻女孩。傻女孩有傻福。知道吗?” 贾君逸说:“你吹吧!吹牛不用本钱的。” 停了一刻,戴丽云说:“君逸,现在,在你这里是很暖和,可是等一下回到我自己宿舍,又冷起来。”此语一出,贾君逸心里一震,暗想:这家伙怎么这么说呢?难道她想和我住在一起?!!看了她一下,没有说话。 戴丽云也瞟了他一眼,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贾君逸说:“不知道。”心嘀咕着:这样的话不就是要说住在我房间吗?横竖明天不用下村,那就两个人谈天说地说到天亮吧! 第五十六章.山高树密情爱急(中) 戴丽云说:“我是想,昨天我从家里拿来两瓶自己酿的米酒,我去拿过来,我们喝一点。等下我回去睡就不会那么冷啦。” ranwen.la 贾君逸说:“行啊!我也喜欢喝酒。我家里寄来的鱼干,可以当酒料。” 戴丽云说:“那太好啦!”不一刻从她的宿舍拿来一瓶老酒。一人斟一茶杯,配鱼干就吃起来。 乡政府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中间是天井大埕,埕很大,东面大喊叫人,西面听不太清楚,要叫人,都要走到天井中间去大喊,才能使被叫的人听得到。 寒冷的天气,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也没有电视,小饭店也都很早关门。住在乡政府大院里的干部也都很早歇息了。这两个小家伙在这里就是闹翻了天,也没有谁来管。 他们边吃酒吃鱼干,边说七说八,酒吃几杯后,话说的越大声,也越敢说...... 天,有时助顺,有时助逆,天心难测,天脸快变。哎!突然下雨了,屋内外的亿万雨点的声音,当然比他们两个人的说话的声音大啦!他们说的越开心,越没有顾忌...... 戴丽云说:“君逸,你家在海边,你整天都有鱼吃。我们这里就没有鱼吃。以后,找个时间到你家去,好好招待我吃鱼,让我饱饱的吃几餐鱼。好吗?” 贾君逸说:“那容易。我叫你吃鱼吃得拉稀。” 戴丽云说:“对了,你怎么不分配到你们本县工作?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不想家吗?” 贾君逸说:“想家有什么用?男子汉四海为家!” 戴丽云说:“四海为家,真有英雄气概!不过,没有亲戚,也显得太孤单啦!” 贾君逸说:“不会。我们乡里的人都很关心我。” 戴丽云说:“你们男人,心都比较硬。像我,就不行。我晚上睡觉还会想妈妈,想家。不过,跟你在一起说话就不想家了。” 贾君逸说:“你家距这里很近,你可以经常回去。” 戴丽云说:“我是想家,想母亲。可是,我又不想回去......因为我哥......” 贾君逸问:“你哥怎啦?” 戴丽云看着他,没有回答。人家不想说,贾君逸也没有问下去,这是人家的隐私权。 戴丽云问:“你们在大学时学跳舞吗?” 贾君逸说:“没有。我们学校纪律很严。规定第一学年到第三学年都不能谈恋爱。有一次,几个学生拿录音机到学校的山边去跳舞,被学校领导知道后,被通报批评。我们只有看电影。每个月都至少有二十五天演电影。我怕学习成绩跟不上,也不敢去多看电影。” 戴丽云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说:“那你就没有偷偷的谈恋爱?” 贾君逸大叫:“没有啊!谈什么!” 戴丽云惊讶地说:“你怎么啦?叫的这么大声。等下徐书记听到了,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贾君逸不好意思地说:“不怕,他早就睡了。雨声又那么大。他们听不到的。” 戴丽云说:“人家说,春雨绵绵,孤独人寂寞。我看,这冬雨更是寒冷寂寞。” 贾君逸说:“今天晚上不会啦!有酒喝,有两个人说话。” 戴丽云说:“你们男人喝起酒来就都想当英雄。最喜欢吟诗,说什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我们女的就不会那样子。” 贾君逸问:“你们女孩子,喝起酒来,想什么呢?想说,对酒要哭,人如朝露?” 戴丽云说:“也不是,女的喝起酒来,就是想热闹。酒后,就想有一个温馨的家。” 贾君逸说:“你还小。这么少的岁数,就想成家。再玩几年才好呢!” 戴丽云说:“你不懂。你只懂得工作。” 贾君逸不服气地说:“就你一个人懂!” 戴丽云眼眶红红的有流泪意,说:“女孩怕无依靠,怕孤独,怕遇到坏男人。你知道吗?” 贾君逸说:“谁都怕无依靠,孤独,谁都怕遇到坏人。” 戴丽云真的流出泪,贾君逸下意识地拿自己的手巾给她擦泪。 戴丽云擦泪后,把手巾递给贾君逸,但是,手掌却没有离开,放在他的手掌上。贾君逸也握住她的手掌。两人就这样握着。过了良久,贾君逸要松开手,而戴丽云还紧紧握住。 这时,贾君逸已经懂得这是这个女子给他的直接信号。此刻,如果贾君逸再进一步行动,戴丽云是会接受的。可是,贾君逸突然想到大学同学袁芊芊,那个害自己单相思一场的冤家;想到乡卫生院的护士赖妙妙,那个美而轻盈的有主之花,还是推开戴丽云的手。 此刻,戴丽云在他的心目中,还不是美丽的,不是他想要追求的女子。 他推开她的手后,觉得有点伤了她的心,不好意思,说:“我剥鱼干给你吃。”真的连续剥了五六条鱼干,拿了一些放在戴丽云面前说:“吃吧!” 戴丽云酒喝得不少,对贾君逸的举动虽然清楚,但是,她并不认为这是拒绝。因为她谈过恋爱,思衬着,这样的男孩也许比较单纯。不是刚刚开始吗?明天还要一起去玩呢! 雨继续下着,人,继续吃着。戴丽云问些贾君逸父母做什么、家里兄弟姊妹有几个之类的话。贾君逸一一做回答。 贾君逸也有来有往地问戴丽云家庭情况。戴丽云说:“父亲早就没有了。两个姐姐出嫁了,哥哥不在家。只有老母亲一人在家过。” 贾君逸问:“你哥哥去哪里呀?娶嫂子了吗?” 戴丽云说:“他,哪里娶得到老婆?自己都还要别人烦恼呢!” 贾君逸已经知道,她不愿意说起她的哥哥,也就不再问了。 再吃了一些鱼干,戴丽云问:“君逸,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贾君逸说:“怎么会呢!堂堂树海乡妇联主任。天下占了一半,谁敢看不起你。” 戴丽云说:“我是说真的。你是大学生,听说又是培养的对象,将来肯定前途无量。一定不会在这穷乡僻壤呆一辈子。所以,我就想你会瞧不起人。” 贾君逸说:“我们都是来自WU湖SI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的。谁也没有资格看不起谁。谁敢看不起你这个‘半边天’的妇女头、女人头?” 戴丽云笑着说:“你不要这样说,妇女头、女人头,怪难听的。人家还以为是老鸨呢。” 贾君逸说:“那就叫你撑住半边天的天柱。可好?” 戴丽云说:“别抬举人啦!还天柱呢!我是小女子一个,弱女子一个,小花一朵。辛亏今晚是在屋里,如果在风雨中,我这朵小花就要被打落地,而随浊水流去了......”话语间,显出堪叹之意。 贾君逸也不是菜鸟,他从小时候,就跟一群女孩子混过,当然听得出戴丽云是在说,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他想,我怎么对她爱不起来呢?可能她不太美丽? 第五十七章.情深意朦胧,男女热烘烘(上) 挨到了星期六上午,贾君逸骑上摩托车,又到慈云山慈云寺。 法空和尚一见他来,便念:“阿弥陀佛。你又来了?” 贾君逸说:“来啦!和尚不高兴吗?我不吃你的斋饭就是啦。” 法空说:“来还是来,吃还是吃。有心事还是有心事。今天可是问情债事?” 贾君逸说:“正是。看来和尚修行得好,未卜先知。” 法空说:“和尚观照一切皆空。也观照一切皆存。” 贾君逸问:“和尚也知一切皆存在吗?这就是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的道理吧!我也是想,没有色,哪里来的空。没有存在的物质,哪里来的空性、空观。” 法空说:“看来你学佛有所长进。宇宙万物万事皆是空和色的存在。空与色是相对而同存在。所以说‘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空是从性质上而言。 总体上宇宙万物万事是空性,万物万事瞬间在变化,一直在变化,无时无刻在变化。抓不住,留不住,执着不得。所以,佛认为看破放下随缘,站高望远。这是从宏观上说的,有了宏观的思想,认识到规律的变化,人生就轻松自如。 然而,人,必须注意当下,及时解决当下之事。以宏观的思想,来解决当下之事,你就轻松,减少了很多烦恼和痛苦。就像人肚子饿的时候,就必须先吃饭。至于干饭或者稀饭,什么菜都行,不要执着。” 贾君逸跟着法空到了客厅,法空说:“喝茶。”可是,过了很久还不沏茶。 贾君逸只好自己沏茶,茶斟了一杯,自己饮了,则说:“喝茶。” 法空也跟着说:“喝茶。”过了一会儿,自己斟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说:“喝茶。”然后,盘腿,合掌,说:“喝茶。” 贾君逸自己再斟一杯茶喝了,还是说:“喝茶。” 法空不再喝茶,只盘腿合掌,念一声“喝茶”,再也不说话了。贾君逸再也忍耐不住了,说:“师父,我今天来,是有事请教,并不是喝茶。” 法空又说:“喝茶。” 贾君逸说:“别整我啦!我知道你们说的‘喝茶’也是禅。但是,我今天不坐禅,不入定,只问事。” 法空没有应话。 贾君逸想:今天和尚故意整我,来一个茶是禅,禅也是茶。我就来一个话是禅,禅也是话。他不管和尚听或没有听,自己尽管说话。他说:“师父,上星期,你说过一世的情债情仇要还六世才行,又跟我说过第二世至第六世之间,我的情债情仇的报应简况。 那么,我这一世就是第七世了,所有的情债情仇,应该还清楚了。所以,我干脆把我这一生的恩怨情仇一并讲给你听,请你指点那是谁,是第一世的那个女子。” 法空还是没有答话,贾君逸就继续话也是禅,禅也是话了。 他说:“我想,小时候的事就不必说了。在家乡的事也不必说,我当时也没有跟哪一个女孩做什么,只讲大学时期开始的情感事。” 他看了法空和尚,见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说:“和尚,你不讲话,我就当你是认为我说的对了。” 贾君逸先简述他跟中学同学程兰和程华的的情况,再叙述大学时期对袁芊芊的“单相思”,法空还是没有反应,好像睡了一样。 他想:话就是禅,禅就是话,我就坚持到底了! 贾君逸叙述,他到树海乡后,跟戴丽云认识,在一个风雨之夜发生短暂的肌肤之亲,隔天就一起游玩,并且相爱,确定了恋爱关系。 说到此,只见法空“嗯”了一声,然后又不说话。贾君逸已经学习佛法佛理十多年,又常常跟法空谈论佛法佛理,他见法空“嗯”了一声,思衬着:这个戴丽云应该就是前六世与自己结怨结仇的吧!和尚没有做点评,我就继续说吧! 他叙述:中午吃饱后,贾君逸跟戴丽云亲热了一会儿,继续沿着溪边往上游玩去。突然,贾君逸觉得肚子痛,对戴丽云说:“我去那个一下,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 没有等戴丽云表示,他自己就跑到溪边的灌木中大便。完蛋!拉稀啦!必定的鱼干配冷开水,吃了消化不良引起的。真槽糕!拉稀拉了很久,只觉全身无力。他慢慢地走到戴丽云身边坐下。 戴丽云见他脸色铁青,便问:“你肚子痛吗?这是刚才吃东西吃坏的。” 贾君逸说:“有点痛。可能前几天工作太累了,肚子里面积火气。所以,导致消化不良。” 戴丽云说:“不要紧,我包包里有药。”拉开手提包,取出三粒白色药丸。说:“这两粒是黄莲素,那粒是v一。专门治肚子痛的。” 哔嘀阁 贾君逸接过手,就吞下去,也不用配水。 戴丽云喊:“怎这样吃药啊!真有你的。” 贾君逸说:“我吃药很厉害。这是小时候锻炼出来的。” 戴丽云说:“吃药也有锻炼的啊!这必是你小时候经常生病,经常吃药的吧!” 贾君逸说:“还真是那样。我小时候,就是一个病鬼。中西药被我吃了一大火车呢。” 戴丽云说:“难怪你吃药这么勇敢。”顺手把他拉过来,说:“你就躺在我的腿上,等下肚子就好啦!” 贾君逸听话地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不一会儿,他感觉到,一阵阵的热气,从她的大腿间直冒出来。顿时,觉得心荡神摇,意志把持不住。那个兴趣生起来了,突觉肚子不痛了,手也痒痒起来了。 他在戴丽云的腿间从上摸到下,又从下摸到上,来回地循环地摸呀摸...... 起初,戴丽云任凭他摸,慢慢地,她也摸他的头,摸他的身体,一刻过去,她就弯下腰,摸他的大腿间...... 两人都脸红耳赤,气喘如牛,下一刻,更加激烈的动作,是那本能爆发出来的自然反应的动作...... 一群一群的鸟在叫嚷,他们全然不知,一群一群的鸭子在呱呱叫,他们置若罔闻。仿佛,天地间什么变化,什么东西,他们全不在乎......水鬼奏热闹,林神喊叫绝,地神掩面笑,山仙在远处观赏...... 第五十七章.情深意朦胧,男女热烘烘(中) 沉迷于爱情的美梦中的男女应该都是这样吧!一群该死的麻雀飞过头上,滴下几滴鸟屎,落在他们的手和脚上。讨厌死啦! 戴丽云“啊”的一声大叫,骂:“死鸟呀!”贾君逸苦笑地站起来。两人都到溪边洗净手脚。 夕阳很美,红彤彤的,还有彩云,他们满足地走回去。 不料到了夜间九时多,贾君逸肚子又痛了。他走到戴丽云房间,问:“你还有药吗?我的肚子又痛了。” 戴丽云说:“有,还有两粒黄莲素。你先将就着吃下,我去卫生院再抓一点药。你在我宿舍等我。”当贾君逸吃药之时,戴丽云已经快步走出去。 约十五分钟后,戴丽云气喘嘘嘘跑着回来,高兴地说:“药买回来啦!”她拿出六包药,先打开一包给贾君逸吃,其余五包塞在贾君逸手上,说:“记着哦,四小时吃一包。你应该是食物中毒,还有轻微胃炎。” 贾君逸吃了药,在戴丽云宿舍坐,过了约十五分钟,说:“哈!不痛了!”又说:“谢谢戴医师!” 戴丽云说:“医治这肚子痛,小菜一碟。知道我的好了吧!君逸先生!” 贾君逸说:“知道,知道!你是神医,手到病除。起死回生。哎!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戴丽云说:“这是秘密。不可传也!” 贾君逸说:“小气鬼!” 戴丽云说:“小气就小气。我偏不给你说。以后,你要是碰到肚子痛,才会想到我。” 两个人一句来,一句去的,就斗起嘴来,各显口才......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不吵不闹不成夫妻吧! 约十一时,贾君逸说:“暗了,十一点了。我还是回去吧!”站起身想走,戴丽云快步拉住他,说:“这么忘恩负义。还没有好好感谢我,就想走?”这一拉,用力过猛,贾君逸连颠好几步,差一点摔倒。 戴丽云笑开了嘴,说:“这么不经拉。以后,我们两个人打架,你肯定打输我。” 贾君逸说:“别做梦了!俗语说‘一个黄酸脸的男人,可以打死九个壮女人’你就等着吧。” 戴丽云转换了话题,说:“我泡茶给你喝。这是我家自己做的铁观音,很香的。” 贾君逸说:“好啊!我就好好享受一下铁观音。” 戴丽云把热水瓶里的水倒在铝锅内,放在电炉上煮。一会儿,水就开啦。她从铁罐里倒出一些茶,小心翼翼地泡起来。 哇!真香!整个房间都充满浓郁的茶香味! 茶斟好,贾君逸赶快拿起一杯就大口喝起来,一杯茶,两口就喝光了。说:“真香!我是第一次喝铁观音茶啊!” 戴丽云笑笑地说:“我看你喝茶的样子,就知道你是外行人。你要知道,喝茶,是要先闻闻香味,然后,轻尝浅啜,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不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一下子就吞下肚子。那样就没有品尝到味道了。” 贾君逸说:“领教了。再来一杯!”伸手把另一杯茶也喝了。喝后,贾君逸说:“是因为这茶太香,我才迫不及待地喝掉。其实,我也知道喝茶之道。我小时候常听我家乡的老人说,品茶尝步骤是‘高冲水,低斟茶’‘一闻,二吻,三饮。一杯要饮三次。’就是,冲水入茶壶时,水壶口距茶壶要高,这样水冲下去,茶叶才会翻动均匀。把茶的泡沫摸净后,斟茶时,茶壶口要靠近茶杯,慢慢斟下茶汤。 喝茶时,要先闻闻茶的香味,第一口要轻轻饮一点,叫‘吻’,一杯茶不能一口喝干,要分三次喝,慢慢品尝。也就是,闻香气,看汤色,尝滋味。茶汤入口会柔滑,牙齿生津,入喉会回甘,才是好茶。民间最忌讳的是‘冷茶,幽火,塞烟吹。也就是说客人来时,茶汤不热,灯火不亮,抽烟时,连烟吹也塞住,抽不出烟味来。’这种情况就是对客人不尊重。 品茶还讲究呢!自清代以后,随着茶文化的发展和饮茶技艺提高,民间讲究品茶要用‘孟臣罐,潮汕风炉,紫砂壶,若深瓯’。沏茶,还讲究水质,一般是山泉水最好。” 戴丽云笑着说:“我一听就知道,你会说而不会做。懂得说,可是不懂得喝。不过,你的品茶知识还满丰富的。” 两人边喝茶,边谈话,直至下半夜二时。贾君逸要走时,轻轻地拥抱了戴丽云;戴丽云却把他抱的紧紧的。过了一刻,戴丽云说:“我忘了,你今天晚上不能太激动。”自己松开手,说:“请回吧!” 哔嘀阁 贾君逸心里别倔呢!刚才,他已经.....两腿间湿漉漉的..... 回到自己的宿舍,他从热水瓶里倒了一些开水,洗洗,换上内裤,躺在床上看书。 四天的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这四天,他们俩同去食堂吃饭,同桌公菜,饭后等齐洗碗筷,并肩回宿舍,有时,一起看电影......乡政府的同事们都在议论,这两个家伙真的成对了。 接下来,自然投入下村的工作,他们感到干劲十足。与其他乡干部,密切配合,片区的各项工作大部分走在四个片区的前列。 真是:人在热恋精神爽,刀山火海亦敢闯。智慧力气大增强,各项工作都在上。 一天,他们几个乡干部,到曲河村抓计生,误过中午吃饭时间,村部没有人煮饭。 戴丽云说:“走!到我家去煮。” 到了她家,她的妈妈不在家,姐姐从婆家过来;戴丽云叫姐姐帮忙煮饭,姐姐说:“如果你们做其他工作,我就煮给你们吃,可是,你们是抓人去阉的,我不煮了。”说完话。还真的走出门去。 戴丽云只好自己动手煮饭,贾君逸在灶下生火。饭将近熟,戴丽云的姐姐才从外面拿来一把地瓜叶,说:“我看家里没有菜,到园地里摘了这些地瓜叶,挺好吃的。” 大家才知道戴丽云的姐姐是去菜园里摘菜,都说:“感谢!感谢!” 戴丽云的姐姐笑笑地说:“如果你们以后再来抓人去阉,就连地瓜叶也没得吃了。” 第五十七章.情深意朦胧,男女热烘烘(下) 不管当时这位姐姐是怎样想的,但是,可以看得出她具有朴素和善良的心。那时的山村,你即使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如果没有这位姐姐去地里摘地瓜叶,确实真的没有菜配饭,真的是要干饭配开水了。 当菜炒熟时,戴丽云的妈妈回来,满脸笑容地说:“哎呀!贵客,贵客!我不知道家里来客人!”她老人家进后屋,一刻间就出来,说:“黑菜补(旧萝卜干)瓮里还有三两咸猪肉,我们拿来炒菜,很好吃的。” 戴丽云问:“妈妈!你哪里来的菜呀?怎么不早一点回来?” 妈妈说:“刚才,我就是去圩里买菜呀!这不,白菜、蒜,都有。” 戴丽云高兴地大喊:“好妈妈!为我争光!”接着,母女俩就炒白菜和蒜。锅里再次喷出肉香和菜香。在那时那地,突然间家里来客人,有猪肉吃确实是大不容易。 从戴丽云的姐姐的这件事上,贾君逸悟到,中国农民的确善良,虽然,有时他们不太理解政策,心中不高兴,但是,他们还是拥护我们国家的大事,支持我们国家的大局,大方向上能够识得大是大非的。他们还是尽力爱护和体谅我们的干部的。 他对戴丽云的母亲特别敬重,老人家省吃俭用,藏了三两猪肉,不知藏了多久,不知要留下来炒煮多少菜,用几个月呢?!看她那对待客人的热情,欢喜,贾君逸体会到中国农民的真诚,实在,好客,无私......尤其是中国农民的母亲! 中国农民人口数占总人口数的百分八十以上,中国的事,应该很多是农民的事。怎样爱护农民,保护农民的利益,为农民谋利益,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战略政略。 中国要发展经济,必须认真考虑和发展农民的经济,只有这人口众多的农民,生活富裕起来,中国的经济发展也就成功了一半以上,国家也就安定稳定。 贾君逸与戴丽云的恋爱关系,在全乡早已传开。他们两个当然也承认。这一对男女青年,就这样个热恋起来。 既然是公开的恋人,他们经常同吃同工作,出入时,或前后相跟着,或比肩走着,几乎是形影不离。 当然也免不了恋人的本能的亲热,有时也冲动。男女两人太亲近了,就可能产生摩擦。一次,戴丽云拥抱贾君逸时,说:“你这么瘦,像一个‘奴才棒’。” 贾君逸听后心里的滋味很不爽,反唇相向,说:“谁像你这么胖,像一个大肥猪。”这些话也是无意间说说而已,然而,或许,已经潜伏在心识的深处。 但是,戴丽云的热情奔放,融化了贾君逸的心,也融合了他们两人...... 戴丽云读卫生学校,懂得不少医理、生理,贾君逸则对生理一片空白。贾君逸真的不懂得怎样应付女人,也不会做一个称职的恋人。每次冲动,他都以泄气的皮球而告终。这对戴丽云也是一种伤害,而对贾君逸自己也是一种遗憾。 这一段恋爱经过,贾君逸回想起来,说:“当时,真的是热恋。但是,是一种异性的吸引,还不懂得恋爱的真谛是什么,也没有想到婚姻是什么。不是我有意起枭心,而当时真的是朦朦胧胧。不过,那段时间,确实是热烘烘。” 隔年六月,贾君逸对戴丽云说:“我申请到一立方米杉木和四立方米的柯木,准备去咱们乡林场买。你跟我去看看。” 戴丽云说:“好啊!你想买这些林木回去,给家里建新房。我支持。” 那天,两人兴致勃勃地乘班车到林场,找到林场场长,说明来意,场长非常热情接待他们,办理了购买手续后,午餐加了三个菜,一壶老酒招待他们。 饭后,贾君逸对场长说:“感谢场长的招待,我们五天后再来运木材。”场长说:“好的!没有问题,你的车来时,我立即安排装车。” 然后,贾君逸对场长说:“场长,你休息吧。我们俩到周边看看,参观参观,” 场长是过来人,知道这对年轻恋人要享受他们两人的天地,说:“好的!但是,你们到林子里玩时,要注意安全,不要走的太深,山里有些野兽,恐怕会伤人,你们也不要玩得太迟。” 贾君逸说:“谢谢!那我们就走啦!我们玩一会儿,就自个儿回去,你就别管我们啦。” 贾君逸和戴丽云两个往林子里走,一边走一边奔奔跳跳,还一步一个歌声。 笔趣阁 林木很有秩序地排列,行距、株距规整,使人有一种肃穆的感觉;不知名的鸟儿,有的在林梢上跳,有的在林中飞,有的在地上奔,自由自在,甚是沁人心怀。微风吹过,树林发出“飒飒”的响声,犹如乐曲。 走累了,他们找了两块石头要坐下休息。戴丽云先坐下;贾君逸则还在观看山形山势。 他指着前面远处的山,说:“你看,前面的三个山峰像笔架,这里应该叫笔架山。” 戴丽云看看说:“真的,那三个山峰真像古代的笔架。你看,笔架右边那山像手掌,仿佛要伸手去拿笔一样。” 贾君逸说:“对对!你看,笔架边那个高高尖尖的山峰就像毛笔。大自然的造物,真是巧夺天工!” 戴丽云说:“哇!真的太像了!太像了。”站起来跳腾。不料脚下踩着一个小石头,滑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差一点摔倒;贾君逸迅速去扶她,戴丽云没有摔下,而他却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这下子可好,他倒在地上直叫痛。原来,他跌坐在一颗被锯子伐去的木头的底部之上,这节木头刚好碰着他屁股的尾骨。他不敢哭,反而笑,可是,却忍不住流泪。 戴丽云见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翻。 贾君逸大嚷:“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救你,这下子就轮到你痛啦!哎呦!......” 戴丽云爱惜地说:“好好好!是我不对,请大人原谅!来!我扶你起来。”她拉贾君逸,可是他却叫痛,起不来。 戴丽云索性去抱他起来,却抱不动,两人都摔倒在地上。 这年轻人呀,就是怪,屁股痛的爬不起来,可是,当戴丽云躺了一会儿后,他却翻身伏在她身上...... 一阵激动后,两人双双爬起来。出林子时,贾君逸真的走一步,痛一下,真是难堪。 戴丽云说:“来吧!我背你。” 贾君逸喊:“不要!我自己走。”虽然嘴巴这样说,可是却走一步哀叫一声。 戴丽云发狠劲硬是把他背上,贾君逸在她的背上则喊着“驾,驾,驾!”“好马!好马!” 戴丽云说:“臭蛋!你真的把我当马骑呀!” 贾君逸说:“人家是猪八戒背媳妇,你是媳妇背猪八戒。哈哈哈!” 戴丽云说:“没错!你就是一头赖皮猪!” 贾君逸说:“你是一头小胖猪!” 两人边走边拌嘴,一直到了将近出林子时,贾君逸说:“喂!不能再背我啦!等下被人看到就不好啦!” 戴丽云喊:“你怎么不早说,我快累死了!”她放下贾君逸,自己站着大喘气,气息平稳后,问:“你现在能走吗?如果不能走,我继续背你了。” 贾君逸走了几步,说:“能,我自己走。好像不那么痛啦。” 回到乡政府住处后,戴丽云买来一些消炎药和药膏,连续三天服侍这小子服药,还给他贴药膏、换药膏...... 这确实是一场傻傻的、热烘烘的情爱...... 第五十八章.惧怕兄长情郎变心(上) 当全乡干部都在议论贾君逸与戴丽云什么时候办婚事,吃喜酒的时候,那天中午,戴丽云的哥哥到她的宿舍,向她要钱。 戴丽云拿了二十元给她的兄长;她的哥哥说:“再多五元给我。不然,这些钱,我连半个月都花不够。” 戴丽云生气地说:“你是认为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八元半,已经给你二十元了,你还要,我不要吃饭的吗?” 她的哥哥说:“你当干部的,随便到哪里都有人请吃饭,别骗我啦!你工作那么久,难道就没有积钱。”兄妹两个吵的不可开胶。 贾君逸听到戴丽云房间有男人的声音,好像态度很不好,就走过去看个究竟。问戴丽云:“这是你家里的谁?” 戴丽云答:“是我哥。” 贾君逸向她的哥哥点头,以示招呼敬礼。 戴丽云见贾君逸过来,用本地话叫她的哥哥不要再吵,可是,她的哥哥偏偏不听,用本地话说:“我是男人都没有读书;你是女人,父母给你读书,当干部,这已经很好了。你还不懂的照顾自己的亲人?这叫忘恩背义!” 戴丽云说:“我读书又不是你拿钱给我读的,那是父母亲的功劳,与你无关!你自己偷鸡摸狗的,被人家抓去判刑劳改。现在释放出来啦,应该好好做人,不能好吃懒做。男子汉,要钱花就要自己去赚。” 她的哥哥被捅到疼处,发火了,伸手想打戴丽云。贾君逸见此,大声喊:“怎啦!” 戴丽云的哥哥停手,说:“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来,看我揍死你!他是谁?是不是你的未婚夫?” 戴丽云说:“你管不着!快回去!” 贾君逸看那个哥哥时,见他人高马大,甚是凶恶,心里有些惧怕。思虑着:这个当哥哥的,如此凶残。刚才,如果他真的打丽云,我还真是没有办法。他今天来向妹妹要钱,如果以后每个月都来要钱,那不就糟糕得很。 有这个哥哥,以后,我跟丽云在一起,恐怕真要担惊受怕。越看越恶心,越想越担忧、越惧怕..... 戴丽云的哥哥走了,她松了一口气,可是却哭了...... 贾君逸问:“啥事?哭成这样?” 戴丽云擦了眼泪,说:“我最担心的就是我的这个哥哥。小时候,懒得读书,小学没有毕业就停学。整天游手好闲,跟邻居的孩子打架,偷村里乡亲的东西,长大后,跟其他乡村的后生,组成团伙,偷窃财物。 前几年,团伙全部被抓,判刑四年。上个月才期满释放。从劳改场出来后,不想做正经事,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喝酒、赌博、偷窃什么都干。上个月我已经给他二十元,没有过十天就花光。 刚才又来要钱,我给他二十元,他还不满意。还要我多给他。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钱给他。所以,他就不高兴,跟我吵起来。父亲前年没了,母亲没有法管他。如此,他的一生就完蛋了!” 贾君逸听后,说:“对人的教育,小时候非常重要,俗语说‘小时偷瓜瓠,长大偷牵牛’,指的就是这样。小孩时,没有教育好,长大后就难于教育了!你哥哥这样,可能要等到找老婆,结婚后才能改。” 戴丽云说:“哪会那么容易?像他这样的,谁家女孩要嫁给他!?做梦都别想。我看他得一生得打光棍!” 贾君逸说:“那也不一定。俗语说‘一主中意一个客,全圩买得光彻彻’每一个人都有时来运转的时候。你可不要小瞧人。” 戴丽云说:“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人,能够改换门庭,却往往改不了本性。如果他结婚生子又偷窃,那连累的就不只是一个人啦!我不能老是给他钱,他自己要去外地打工才对。” 贾君逸说:“对呀!劝他出去外地打工。赚了钱再回家讨老婆;或者在外地找一个女人当老婆。横竖外地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戴丽云笑说:“那样子,不就等于骗人了吗?” 贾君逸说:“骗人就骗人。关键是自己要能够改恶从善。所谓的‘浪子回头金不换’,‘而今迈步从头越’。我们就来一个骗过去的,不骗现在的,更重要的是不骗未来的。这个社会,骗老婆,骗老公,骗来骗去的。” 戴丽云说:“这么说,你是骗我的啦?你这个小偷,你这个骗子。” 贾君逸有点不解她的意思,因为这家伙是第一次听到戴丽云说自己是“小偷”和“骗子”。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她。 戴丽云说:“看什么呀!你是‘小偷’,偷了我的心;你是‘骗子’,骗了我的人。” 贾君逸这时才理解她说的意思,说:“这都是等同的啦。你也偷我的心,骗我的人,都给你骗失身了。” 戴丽云说:“你说话还真有意思。人家是说女孩子失身,哪里有说男孩子失身的。” 贾君逸说:“都一样。女的会失身,男的也会失身。男女在一起玩那个鬼东西,不就是两个人都失身了吗?红花男也就不红啦,黄花女也就不会黄了。都变色了。” 戴丽云说:“行行!你厉害!什么事到你的嘴巴就不一样,再没有理由的事,经你一说,就变成有理了。” 贾君逸说:“这就要看会不会把道理说通说清讲明,把事情挖掘,找到根底,抓到本质。” 戴丽云说:“对啦!你不要把我哥哥的事,说给别人听。别人知道了,我就不好做人了。” siluke.com 贾君逸说:“好的。不会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戴丽云说:“对!这样才乖嘛!来,亲一下。” 这个小乖乖还真听话,给她一个飞吻,说:“我走了,午休去。” 第五十八章.惧怕兄长情郎变心(中) 贾君逸回到自己的宿舍,刚才,戴丽云哥哥的形象和举动,一直在脑海中重复出现。他思考着:戴丽云这个哥哥,的确不好惹,看他那个身体气力,一人能够打过我这样的几个人。如果他不高兴,或者来向戴丽云要钱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不就被他捏死了吗?看他那个面相,即使是鬼也都会怕的。 越想越不是滋味,又思衬着:如果我跟戴丽云成婚后,他经常来要钱,怎办?我和她的生活怎么过下去?即使是经济生活没有问题,而看到这个家伙,我也烦死了。 如果跟戴丽云结婚,到时候,政审怎办?妻舅是一个盗窃犯,劳改释放犯,这名声就糟糕透顶的了! 妻舅的身份,为人处世,会不会影响我的前途和命运?就像刚才戴丽云自己说的,会被人瞧不起,被人家背后议论...... 真不好玩......戴丽云怎么会有这个哥哥?贾君逸此时心中生起一个可怕的想法:跟她解除恋人关系! 行吗?如果跟她解除恋爱关系,戴丽云不就惨死的了。到时,人家都会议论我没有良心,先乱后弃。怎办呢? 等等再说吧!哎!我怎么会那样快就跟她好起来?看来是没有经验所致,鲁莽所致,缺欠思考所累。是因为寂寞,因为这个地方太缺女孩,主要是乡直机关缺少女孩子,以至于饥不择食。 这时,贾君逸已经后悔,他想:谈恋爱,谈恋爱,我们相识的时间还短,互相都了解不深,对双方的家庭人员,政治背景,社会关系了解都不深。 biquge.name 还有,人家说过戴丽云跟县医院一个医生谈过恋爱,这事我怎么忘了,一开始就忘了呀,当时,根本没有去想那个医生为什么不要她,是不是那个医生知道戴丽云的哥哥是一个劳改犯,而抛弃她? 是呀,人家是本地人,了解情况比较快;我是外地人,在对人和人的关系方面,人的基本情况方面,一无所知,可以说,简直是瞎子、聋子,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怪谁呢?怪自己!怪自己急于求成,怪自己忍不住寂寞,怪自己耐不住生理上本能的冲动,经不住女人的吸引。 怎办呢?与她断绝关系?太残忍了。当然,戴丽云也有很多可取之处,首先是中专毕业,大学文化配妻中专文化,是可以的,一般男人的文化程度比自己女人的文化程度高一些是较好的。 人家也是长的有模有样,完全的女人。最主要是她非常爱我,这情意是难能可贵的。 情意可贵有能怎样啊?关键的问题是跟她结合,影响自己的前途。 以良心自问,我到底爱她吗?爱得深吗?看来这则是问题的根基所在。自从认识她开始,在心里的深层,还是嫌她不够飘亮。这段时间来,与她恋爱,多数还是处于异性的吸引,就像山中无老虎,猴子是大王一样。在异性紧缺的情况下,连看到母猪也都会动情。 贾君逸后悔了,他在思索、寻找原因。其实是已经在寻找借口,编造理由来抛弃戴丽云...... 贾君逸走出她的宿舍后,戴丽云也是忧心忡忡。哎!被这个哥哥害死了,他要钱,不应该到乡政府来要,应该等到我回家时才来要啊! 本来,哥哥被抓去劳改的事,以前,我就没有跟君逸说,当时,他有问我,可是,我并不愿意说明,我是嫌家里出了这不俏子孙,说了伤心。 如今,贾君逸已经知道,我哥哥是劳改释放犯,会不会怪我当初没有跟他说清楚?他知道后,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嫌弃我的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 如今怎办?他会因为哥哥的事,抛弃我吗?戴丽云想到这里,心里惶恐不安...... 他会抛弃我吗?难道爱情就这么脆弱,这样经不住一点风雨?哎!哥哥的事,其实就是一点插曲,一点枝节而已。能计较吗?能够作为嫌弃我、乃至抛弃我的理由吗?如果是这样,那还叫什么爱情? 爱情,爱情,死人情,无人情。戴丽云自己生气,自己詈骂。不小心,把热水瓶弄翻了,“嘣”的一声,热水瓶碎了。在偷吃花生的两只小老鼠,吓得乱蹿,“吱吱”叫。戴丽云骂:“死老鼠!连你们也来捣乱!没有看到我正在伤心吗!?活该你们生生世世做老鼠!” 女人的敏感,无从说起,可是,真的准确。戴丽云虽然没有听到贾君逸说什么话,也没有办法知道到贾君逸这时在想什么,可是,她真的感到贾君逸会变心。 她又想:君逸这个人,看起来不像大奸大恶大枭心的人,不像无情无义的人,难道真的会弃我而去?两人恋爱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看他也是真心的对我好啊!真心的爱我啊!其他的事能假,这种事则不能假,每次两人在一起时,他都是那样激动,那样的投入。 再说,我也同样是真心爱他的啊!这他应该感觉到的。生活上,我帮忙他;工作上,我支持他;情感上,我理解他......就凭那次,在树海林场,我背他半个小时的功劳,他就不能对我无情。 不过,这事还很难说,古代,女人对男人好的不乏其人,但是,男人为了前途,为了荣华富贵,照样不顾情义,抛妻弃子。秦香莲对陈士美不好吗?给他生了两个儿女,又替他赡养父母,孝敬父母,替他料理父母的后事,而陈士美为了当官,还是抛弃了秦香莲,最后还下杀手。 自古至今,无情的男人多得是!天啊!难道,难道这不幸真的会落到我的头上!?不要啊!如果真是这样,我要怎样死啊!? 完了!君逸这个家伙,为什么历来没有问我有没有谈过恋爱?我为什么没有把跟县医院那个短命鬼的来往的事告诉君逸呢? 哎!死鬼,是你自己不问,叫我怎样跟你说?我主动跟你说,那不是没事找事吗?其实,我也不想知道你的过去嘛。当日,只问一句,你就不高兴,幸亏我没有继续问下去。 第五十八章.惧怕兄长情郎变心(下) 谁没有过去的一点历史?在婚姻自由自主的社会,在男女都参加社会工作的年代,那个女孩子,没有人追求过?除非是丑八怪! 过去就是过去,只要现在两个人相爱,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计较过去的一点恋爱史,那人家那些结婚又离婚,离婚又结婚的人,要怎样活啊!? 君逸呀君逸,难道我对你真心,对你死心踏地,对你百分百的爱,这还不够吗? 哎呀!我怎么这样想呢?人家君逸也没有说要抛弃我啊!没有说出来就等于没有那样的想法,是我自己过于敏感吧! 是,真的是敏感,虽然,他还未有说出来,然而,我真的感觉到他的思想已经波动了,这是一个女人第六感官的感觉。 戴丽云的感觉还真准。这时贾君逸也想到了。他想:两个人在一起亲热时,丽云如此的老练,动作、情况都那样熟悉,还备有那种“套子”,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是过来人啊!过来人又说明什么呢?说明她可能不是处女。 其实,贾君逸他每次跟戴丽云在一起亲热时,都像突然泄气的皮球,他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处女?凡事,如果往坏处想,当然越想越坏;若是往好处想,便越想越好。 这小子越想越不是滋味:我不是捡人家的二手货吗?憋掘死啦!果然如此,今后,人家不就在背后乱发议论吗?这太不好玩了! 谁愿意找一个有过跟其他男人睡过的女人? 哎!事已经发展到这样地步,确实进退维谷,自己也跟人家有过多次的肌肤之亲,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自己“有病”,恐怕早就怀孕了。 辛亏自己“有病”,而没有跟她怀孕。如果怀孕了,那就叫做生米煮成熟饭了,想说什么都来不及。“退,退,退!”“冷却,冷却,冷却。”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看来退却冷淡是必然的,只是,不要太伤她的心,慢慢退却冷谈,不要那样突然强硬。看来这个事弄不好会受到众人的非议或谴责的! 真是可怕!虽然可怕,也只好不要怕了。议论一段时间就过去了吧!人生还是前途重要啊!千万不能因为小小的婚姻,累及前途命运。 现在,趁着还没有跟她造成后果,解除这层关系,还是理智的。如果将来结婚生子了,再来离婚,那就贻害下一代了。 无论怎样说,她的那个哥哥太可怕了。跟那种人做亲戚,当他的妹夫,太没有面子了,不!是整天担惊受怕! 贾君逸这小子,想了一大堆理由,准备来日抛弃戴丽云,这些理由都是搪塞、勉强的,永远站不住脚的。而他,真正潜伏在他心中的却是戴丽云不美丽。他小时候的小伙伴,个个美丽的要死,尤其那个程秋兰;还有大学时期,他犯“单相思”的袁芊芊,那都是十足的美女。即便是表妹、程兰、程华都比戴丽云美。 他一直想这些事,中午睡不去了。想到疲倦时,朦朦胧胧闭上眼...... 突然,眼睛一亮,神女缥缈,笑容可掬,轻移莲步,款款而至。他扑上去,“啊啊”地叫个不停;缥缈神女也投怀送抱。 粉红色的天,五彩缤纷的云雾,两人美极啦!一阵不怕天,不怕地的动作后,他小子爽快得乱跳。 缥缈神女起身离去,回眸百态;他追上去,喊:“等等我!” 神女缥缈说:“过了今生,我们俩的缘分便尽了。希望你好好做人,实实在在做人。” 贾君逸喊:“我不要做人!我要跟你做神仙!” 票渺神女说:“想做神仙,就应该先好好做人。人都做不好,那能够当神仙?” 贾君逸说:“既然如此,你就多多带我,多多帮助我。看样子,你是要走了?” 缥缈神女说:“我去采一点甘露,片刻就回来。我跟你你还有一点尘缘未了结,这次过来是提醒你,凡事不要太过过分,千万不能先乱而后弃。如果那样,就会被神明降低福报的。” “嘟嘟嘟”一阵敲门声,贾君逸醒来,闻闻,余香未尽。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戴丽云说:“臭蛋!吃晚饭了。” 他没有好气地说:“我刚刚睡觉,你就叫吃饭。还早嘞!”他不敢说,刚才老子正与缥缈神女玩得正欢喜呢! 戴丽云说:“都五点半了!有人吃饱回来了。还早?看你是做美梦了!”贾君逸真的做美梦。然而,他不能跟她说。 贾君逸看了手表,说:“还真的是五点半。” 戴丽云说:“我中午睡不去。看你的状态,肯定是睡得美滋滋的,必定是做美梦。” 吃晚餐时,一个同事问:“你们两人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可不能忘了叫我们吃喜酒啊!” 贾君逸笑笑,无言以答;戴丽云说:“快了,快了!感谢你的关心!” 这位同事说:“要抓紧啊!现在不少人等到了要拉屎了,才来开厕所,那就来不及了。” 另一位同事说:“他的意思是说,不要等到孩子将近要生出来才结婚。那就被动了。” 戴丽云说:“你说啥呢!?什么生孩子啦?” 贾君逸说:“没有的事!你别乱弹琴!” 那位同事不服气地说:“两个人都天天在一起了,还骗谁?不过,现在世道很乱,先有孩子再结婚的人多了。今后发展下去,可能就先生了孩子再结婚了!” 戴丽云生气地说:“不跟你讲啦!快走!快去看看你的老婆有没有生孩子。” siluke.com 出了食堂,戴丽云问:“我们去散步?” 贾君逸说:“不去啦!我想去洗澡。”他已经对戴丽云产生厌烦了。 戴丽云说:“你敢违背常规?往日,我们吃完了晚饭都去散步。今天怎么就不去啦?”这个女人已经发现贾君逸心里有事,故意这样说,这是有意敲警钟,有意试探。 从此,贾君逸慢慢疏远戴丽云,吃饭不在一起,衣服也自己洗,只是没有直接打破这平静的潭水。 第五十九章(一)岗位调动,情去悠悠(上) 贾君逸有意疏远戴丽云的举动,只有傻瓜才不懂。戴丽云当然知道这小子开始变心,但是,她真的想不出到底是哪一事,促使他变心。 如果说是因为哥哥要钱的事,那就不必如此了。哥哥是哥哥,我是我。横竖将来不在一个锅里吃饭。哥哥要钱,我有就给他一点,如果自己都困难了,自然不用给他。世间从来没有当妹妹的,一定要养哥哥的。你贾君逸怕什么?哥哥敢对我凶,而绝对不敢对你凶,你有什么怕的? 如果是因为我人不美丽,你就变心,应该不至于吧!你贾君逸又不是没有眼睛,我一个大活人给你看着,我哪一处发育不健全啦?当初,是你要我的。有不少人追求我,我还婉转拒绝呢! 倒是你这个冤家,每次在一起时,都那样笨,那样无能。你真是笨死了!我不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我是有耐心,慢慢培养你能够有男人的正常功能啊!你倒好,玩不过瘾就不高兴啦! 可是,我为什么看这个贾君逸就爱上他,而且,爱得这样死心塌地。他死家伙也没有给我什么呀!至今,连一只金戒指都没有给我。倒是我为他做了不少事。人家说,前世相欠债,难道是真的?难道我前世欠他的情债?人有前世、今生、后世吗? 哎!别想得那么多啦!或许是一场误会,或许是爱情过程中,必然要经历的坎坷吧!我还是耐心一些,尽力挽救...... 哎呀!我也是笨蛋。他这次春节回老家去过年,我怎么没有跟他去看看,看看他的父母、弟妹。也许,他们一家大小都喜欢我呢!有一家人的支持,看你死君逸还敢嫌弃我? 戴丽云也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人,她想到贾君逸的家人,就立即给他的父亲写信。信中先向贾君逸的父母、弟妹问好,然后,表明她和贾君逸是恋人关系。最后,写希望父母支持。 写好信,马上走到邮电所,把信寄出去。她自以为这样做,一定会得到贾君逸的爱...... 正月十三,贾君逸回到树海乡政府。正月十五日上午,民间举行舞狮舞龙。贾君逸恰好从办公室出来,遇着奔舞的狮子刚好到门口,而且张开口,一个冷不防,他的手伸到狮子口里去。他吓得一大跳,赶紧抽出手。 老干部喊:“小贾!那狮口有煞气!你怎么把手伸进去给它咬呢!?傻小子!” 下午,他突然发高烧,戴丽云知道后,跑去卫生院取来退烧药,给他服下。可是,他这一病连续一星期。这一星期的时间,戴丽云帮他取药、服药、拿饭、洗衣...... 女人之恩,的确难于消受。贾君逸思前想后,准备继续和戴丽云保持恋爱关系......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看到戴丽云来时,心里总是生起烦恼的感觉。明明没有原因,可是,他就是不高兴她。 他病好后,那天晚上,对戴丽云说:“丽云呀!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将来是要回老家去工作的。这里的水土,我还是适应不了。” 戴丽云说:“你的老家在沿海,那是个好地方,我喜欢。我也跟你一起调动过去。我也想看看你的父母亲和弟妹们。” 贾君逸说:“调动?有那么容易吗?如果有那么容易,我也不会被分配来这里工作啊。那是跨区过县的,调动工作不容易。男女最怕的是两地分开,我们的同学,有好几对爱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因为工作没有分配在一起,而各走各的路。” 戴丽云说:“那证明他们爱得不深!如果两人相爱至深,是任何困难都能够克服的。暂时的两地分居,改变不了真正的爱情。” 贾君逸说:“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是,真正遇到具体问题,就不是那样简单了。我的几个同学分开后,他(她)们还是保持朋友关系。他们都说分开后,双方都感到轻松。” 戴丽云说:“骗鬼呀!骗谁呢!那样做,双方都是不负责任的。难道你真的也要那样对待我吗?良心摸摸吧!我是不想离开你的。” 无错小说网 贾君逸无话可答。过了很久,贾君逸才说:“我有什么好?你要找比我好几倍的人多得是。” 戴丽云说:“我也不想跟人家攀比。嫁鸡跟鸡飞,嫁狗跟狗走。我自己愿意跟谁就是谁,管人家好不好?好几十倍?” 贾君逸说:“哎!你说的都对!但是,做起来很难啊!” 戴丽云问:“贾君逸,你到底嫌弃我什么?你没有想过吗?我对你多好啊!”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贾君逸见戴丽云哭了,心里也甚是过意不去,拿手巾给她擦眼泪。说:“我是想,我们两人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毕竟还没有造成后果。如果将来有什么事,那就麻烦了。” 戴丽云说:“怎么没有造成后果?全乡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你说没有造成后果?你是想,生孩子才是后果吗?古人说‘见身如破身’,你应该比我懂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叫我找别人,有人要我吗?假如是你,知道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的关系,发展到如此地步,你会要她吗?” 贾君逸又没有话可以回答她。又过了很久,他说:“你现在还是处女之身嘛。” 戴丽云生气地说:“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病风’,不会做,我早就怀孕了。男女相识是要讲感情的,如果没有感情,感情破裂了,即使是结婚或者生了孩子,也照样离婚。我至今还是感觉到,我离不开你。我们两人是有感情的。我还是觉得你是最好的人,值得我爱的人。” 听了这些话,就是铁人也会动情,贾君逸默默地看着窗户,再也没有言语了...... 隔天下村工作,贾君逸主动叫戴丽云一起走;戴丽云高兴得直奔跳。这个女孩想:昨晚的一番话,君逸必定是回心转意了。她一高兴起来,话也多,跟几个一起来工作的乡干部说这说那。 第五十九章(一)岗位调动,情去悠悠(中) 老干部老李问:“丽云啊,今天这么这样高兴?有什么好事啊?” 小曾说:“是啊!人逢喜事精神爽。必定是有好事。” 小赖说:“我看她今天像是吃错药。疯癫疯癫的。” 戴丽云骂:“你才疯癫呢!小赖,癞皮狗!” 小赖也骂:“小戴,戴破冒,穿破鞋。” 戴丽云听到“破鞋”的名词,不干了,突然,脸色变得铁青,对小赖喊:“你这个癞皮狗,癞蛤蟆!谁是破鞋啦?你妈才是破鞋!” 小赖解析说:“我是跟你开玩笑,你怎么骂起我妈妈来了!?莫非你真的是破鞋?” 老李赶紧阻止说:“都别说啦!好好的说话,这么就吵起来呢!?” 小赖停住不说话,可是戴丽云还说:“我就是破鞋,也轮不到你姓赖的。像你这样的,长得鼠头贼眼的,必定是一生做一只小狗。” 贾君逸说:“少说一两句不好吗?怎么发神经啦?” 小赖见贾君逸发话,倒是像找到对手,说:“贾君逸,你可要教好她哦!” 贾君逸说:“小赖,算啦!不要跟女人计较。” 小赖很是不服气,嘴里嘟嘟说些什么;贾君逸突然心生一计,喊:“你们看,那边有一个大肚子的!” 几个人都往他指的方向看。有的说:“那快追上去呀!” 有的说:“我都没有看见,在那儿啊?” 有的说:“可能看到了我们,就赶快跑掉呢!” 贾君逸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说:“算啦!我们先到村部去再说。”一场不愉快的吵架消化于无形。 老李是老干部,当然对于全乡的情况都比较熟悉。突然问戴丽云,说:“丽云呀,你哥哥现在怎么样啊?都做些什么事?” 戴丽云答:“哎呀!还是老样子。没有做什么正经事。” 老李说:“你家不是有茶园吗?种茶也不错。” 戴丽云说:“种茶?目前没有销路。他可能做不下去。” 老李说:“不然,去做工也行。人,只要想做事,就能找到吃饭的地方。” 老李的这些无意的话,又勾起贾君逸对戴丽云哥哥的不好印象,那天,他那凶巴巴的样子又呈现在他的面前。这时,他看向戴丽云,无意中怎么越看越不舒服,脸色也变得暗淡。 戴丽云见贾君逸的脸色,心里也怪老李,怎么这壶不提,提那壶呢? 可是,老李则什么也没有发现着,继续说:“俗语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看你哥哥的长相不错,如果能够认准一条好路,好好去做一项事,必定会有好日子的。” 戴丽云说:“谢谢你的关心。希望这样了。” 老李又说:“对了,你和君逸两个人的事怎样啊?有人在背后议论你们最近冷淡了,真是无稽之谈。我看你们就好好的嘛。你们年轻人,一定要珍惜感情,珍惜美好的时光。我看,你们抓一个时间,把婚事办了,一切就都好啦。” 对老李说的这些话,贾君逸听得实在不耐烦,只是尊重他是老干部,不好意思说什么伤害他的话,只以沉默来对抗。 戴丽云也看到贾君逸的表情,没有好气地说:“老李。你就别说啦!我没有那个命。人家可是上级要培养当大官的对象,是好苗子。” 老李也看到贾君逸不爽的表情,说:“算我多嘴啦!你们自己的事,要自己把握好。” 过了一会儿,这个臭老头又说:“我呢——是过来人了。人啊,年轻的时候,不论男女,火气都比较旺,遇到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爱吵爱闹。过了这个年龄,就不会了,火气也没有了。所以,互让才是最好的恋爱方法,才是夫妻圆满,白头偕老的妙方。” 贾君逸听了老李的这些话,也觉得有理由,说:“老同志经验丰富,是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的。” 老李高兴地说:“对啊!小贾大学生就是大学生。一点就透。”人家是尊重他,他老人家却高兴过头了。 贾君逸说:“不过,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具体解决。不怕你们知道,我已经向上级说过想调动回老家的事了。” 他竟然这样说,大家也就不好再讲什么话,贾君逸调走的事,早就在人们的意料之中。而这里夹杂着他与戴丽云的恋爱问题,谁也不好说话...... 隔天,地区人事部门的游科长带一个干部到树海乡,了解跟踪来这里锻炼的干部贾君逸,徐书记一个劲地称赞。游科长跟贾君逸谈话时,问:“工作适应吗?生活习惯吗?” 无错小说网 贾君逸答:“工作已经上轨道,不少工作已熟悉,但是,还要继续锻炼。生活嘛,也是可以克服的。我会发扬艰苦奋斗的作风的。” 游科长笑了笑,说:“你的事,我会向上级报告的;当初叫你来这里工作,是组织上统一调配的。这里的公路确实槽糕,太弯了。” 游科长隔了一夜,要走时,跟徐书记说:“你们这树海乡的交通条件确实不好。我昨天乘车都呕吐了好几次,今天还觉得有点头昏。” 游科长回去一个星期后,县便发来调令,调贾君逸去县里人事部门工作。 这个消息很快传开来,很多人都说,小贾有靠山,是上级要重点培养的人;跟贾君逸走得近的人,非常高兴地给他祝贺。 戴丽云,戴丽云可着急了!本来,这段时间来,他们的恋爱就发生危机,这个调动,就更是给贾君逸解除他们恋爱关系增加了条件,也就是借口。戴丽云如何不急? 贾君逸看了调动通知书,距报到的时间还有七天,他想:没有带家携口的,何必等七天。他准备三天就完成所有调动手续。 这三天来,他除了办理调动手续外,该告别的人,分别上门到家去告别。第二天晚上,他到办公室主任林明志家,两人谈了整整四个小时。 林明志对贾君逸说:“我原来是剧作家,调来树海乡也已经二十年了,我也准备找人帮忙,调到芗州去......我如果调动的话,必须全家都调动,全家迁移。 第五十九章(一)岗位调动,情去悠悠(下) 目前,我的大儿子已经出国去了,妻子和第二个儿子在供销社,一旦调动,就要调动三个人,难题比较大,不过,我有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有一定的职位,会帮我的。不然就难了。 你这时调动最好,趁着还没有结婚,一个人调动,简单。如果结婚了,拖妻带子的,那就难啦!我当年调来树海时,那个苦呀!真是欲哭无泪......” 林明志主任的这番话,虽然是无意中说的,但是,却给贾君逸一个忠告,一个经验之谈。这小子想:乖乖!我的运气很好!如果跟戴丽云结婚之后,生了孩子,那就死翘翘了。一个人调动岗位容易,两个人调动就难了。赶紧,赶紧,飞一样的走为好。 第三天晚上,贾君逸找林业站詹和海正式告别,这是他来树海乡最要好的朋友。这一年半来,他经常在他家吃老酒,节日时,詹和海多买鱼肉,都叫贾君逸来他家吃饭。贾君逸不但跟詹和海结成朋友,还跟他的七岁的儿子成为好朋友。 这孩子名叫詹华俊,听到贾君逸要调走时,竟然说:“叔叔,你调走,我也跟你一起调走。” 詹和海说:“臭小子,不懂事。人家叔叔是当干部的,调动工作的,不是去玩。知道吗?以后爸爸常带你去找叔叔玩。” 詹华俊嚷嚷:“不!我明天就要跟叔叔一起去玩。我们两个是好朋友!”贾君逸抱起小华俊,心中难言酸楚,眼眶也红了。 这天晚上,贾君逸和詹和海一起喝酒,喝到凌晨三时才结束。喝酒期间,詹和海说:“你幸亏没有跟那个戴丽云继续下去,否则,你就不会想调动;或者,你想调动时,组织上则不会给你考虑,会说: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工作,调动干什么呀!? 你小子运气很好,人家来这里工作的,十年、二十年了,都动不了。你仅仅来了一年半就调走了。我其实也想调到县城去,只是,目前还没有那个关系,等你出去县城后,当了官了,才来帮助我调到县城去工作。” 贾君逸听了这话,说:“我如果有那样的力量,一定帮你调出去。只是,我还要继续奋斗一段时间。说不定到时候,你早就调出去了。”他心里想:所有的困难都可以克服,但是,我如今确实不爱戴丽云了。还是调走清心,省得她整日找我讲理。 接到调动通知书的第四天,贾君逸一切手续全部办理完成,他乘上六点的早班车,赶往县城人事部门报到。 他回想在树海乡这一年半的工作生活,真是心潮澎湃......人生就像白驹过隙,快得不知不觉。每日之间,一半太阳,一半星光和月亮,一半明,一半暗,一年半的时间,就像做梦一样。 在这里工作的成绩和艰辛,已经翻过了,再也不可能翻回去了;在这里的朋友,也只有记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过的好。在这里的那段恋爱情感,却记入人生的档案...... 不知戴丽云会不会放过我?他心里一阵颤抖,如果她还要继续纠缠我,怎办?会不会造成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ranwen.la 哎呀!要注意啊:那个天潭乡的团委书记柳先德,跟一个村的妇联主任谈恋爱,事后抛弃了她,那个女子一直纠缠,导致柳先德被组织上叫去谈话,之后调到另一个乡工作,职务也就随调动而没有了。 不过,事与事不一样,据说,他们是怀孕了,怀孕后去打胎的。这个女子一直要嫁给柳先德,柳先德不肯娶她,最后两人感情破裂,情人变成仇人。 我与戴丽云虽然没有保持恋人关系,但是,目前还不至于成为仇人。不会的,她真的不会把我当做仇人的,凭良心而论,她真的爱我,既然真的爱我,就不会把我变成仇人看待,只是把我看成...... 反正我是不能再爱她的,也许,今后我永远找不到好的女孩当妻子,到老时,还会常常想到她的好处......可是,我真的对她爱不起来了。老天,请原谅我,原谅我没有经验,原谅我冲动,原谅我寂寞之时寻找安慰,原谅我饥不择食....... 贾君逸在车上,一大堆的胡思乱想。静睦县城到了,他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心中生起“庆幸”两字。 戴丽云虽然没有把他当成仇人,可是,在此后的一年间,好几次到县城找他,主要是诉苦,叙说她如何爱他,还希望他回心转意。说:“如今,你也没有找上别人,为什么不恢复我们的情谊。” 看着她那身体,消瘦无光泽,体重从一百一十五斤减至九十斤。 贾君逸看着她,虽然也生起可怜之心,可是,就是坚持隔断恋情.....真是痴情女子无情汉啊! 不仅如此,戴丽云还专门写信给贾君逸的父母,请他们劝贾君逸与自己恢复关系。 可是,贾君逸还是好言好语劝她另找别的男子。这悠悠去离情,九牛二虎也拉不回来。 过了三年,戴丽云结婚生孩子,当她把生孩子的事,向贾君逸告知后,贾君逸买了两斤鱿鱼寄给她,说是给她补身体。这也算是给戴丽云的一点安慰,或者是一些道歉,或者是一种祈求原谅,或者是赎罪。 奇迹般的好玩,过了三十年,戴丽云出差到青云县。戴丽云叫贾君逸见面,她说:“我的丈夫,原来是职工编制,我能过帮他转为干部,提拔到副科级领导干部。你当时为什么不娶我?如果娶我,你一定能当更大的官。” 贾君逸叹气地说:“这些都是命运。我们两个是蛇猪相冲。”他对戴丽云一个邪笑:不知道你有没有贡献身体?不然,你的丈夫怎能够当上副科级领导干部。 贾君逸对释法空和尚说到此,问:“法空师父,你说,我跟戴丽云的这段关系,是我向她讨债吗?她是我第一世的哪一个女人?” 释法空念“阿弥陀佛。”说:“你应该清楚,这是你第一世的妾,吴莹儿吧!你的阿赖耶意识里,存在报复讨债的本识,尽管她对你如何好,你总是不领情,直至把她抛弃为止。这就是人的阿赖耶意识里善恶的可怕之处。” 贾君逸问:“师父,我是否应该忏悔?回想起来,我当年不爱她的理由,其实都是站不住脚的,只是借口而已。可是,我当时就是不爱她,依你说,那就是阿赖耶意识的作怪了。” 释法空说:“正是,正是。她还你的情债也是在阿赖耶识深处甘愿的。” 贾君逸说:“师父,既然把事讲开了,我就把我一生的经历全部讲给你听,你帮我分析分析,指点我以后怎么做。可好?” 释法空念:“阿弥陀佛”。 贾君逸继续叙说他的往事。 第五十九章(二)投入工作轶事多(上) 贾君逸调到县城后,被安排搞落实政策的工作。他情商一般,智商也不高。其他的事,不见的怎么样,但是,做起本职工作来,则是冲锋陷阵,全心投入,精益求精。 贾君逸几次说过:“‘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的观点不全面。千里马应该出来溜溜,走走,跑跑,即使没有遇到伯乐,也能被会骑马的人看到,必要时还要嘶鸣一两声,喊:‘希望会骑马的人,看看我,考考我!’。当然,伯乐也要举办培训班,培养出更多的相马师。” 他与曾和盛同一个科室,干同一项工作。曾和盛比贾君逸多两岁,在璞绥县自己的家乡丰海村,已有妻子和儿子。如此,比贾君逸成熟得很多,工作也比较有经验、有点子。 这两个年轻人,都要求进步,工作互相配合,夜以继日,从不叫苦叫累。他们俩每月都落实理清二十多起旧案。从查档案、实地调查、对照政策规定,到形成文件,全部有条不紊。一年下来,处理了两百五十多起旧案,件件清楚,符合政策规定,卷宗整齐。领导甚是满意。 当时,还没有电脑打字、打印,写文件材料要用钢笔写,然后用铅字打字机打印文件材料,有的还用蜡纸刻字。贾君逸在极短时间内练成一手好钢笔字,并且书写速度极快;又学习用打字机打字,提高了工作效率。 他们两人出外去搞调查取证时,对乘车的时间,找调查对象的时间,进行调查的时间,都掌握得准确无误。他们还练就极其好的生物钟技能,比如,明天早上需要五时起床,他们都会提早十分钟起床;吃饭多长时间就是多长时间,从来不会拖延。单位的同事们都称赞他们两人的工作作风、行动如战争中的军人,迅速、准确。 隔年春节后上班,领导张雁飞对贾君逸说:“小贾呀,你和曾和盛两人,工作都很认真,取得较好成绩。我想叫你去乡镇工作,任一个副职。可好?” 贾君逸立即说:“不要!在这里工作挺好的。我刚从乡镇调上来,不想再下乡镇。”其实,这小子真的欠人家教导,欠指点,欠揍。哪有人家给他升官,他却一口拒绝的道理?太不成熟了!也太不近人情了!太不懂得领导的苦心了! 他那心里啊,是想一下子当正职,认为当副职发挥不了自己的能力,如此骄傲,当时难能找到一人,只有他这初生牛犊不懂虎的才敢这样。 另一方面,此时,他当官的念头实在不强。他小子信奉的是要干大事,不当大官。他以为自己的能力有多强,好像有经天纬地之才。否则,必定一口喊:“感谢领导栽培!”,立即卷起铺盖,拿着调干通知书去新岗位报到了。 事隔半年,张雁飞又找贾君逸谈话:“小贾,你原来是干青年工作的。这次准备调你再去干青年工作,任团县委副书记,你先当副职,是副科级。不给你设正职,让你主持,等一阶段后,再给你提拔。可好” 谁也不会想到这小子怎应话,他说:“不要!小孩子的工作,我已经干过了。不要再干那个工作。我在这里做,习惯了。” 张雁飞不解地说:“你怎么不理解我的苦心?这是在培养你呀!” 贾君逸听后,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您的好意。我还是在这里工作好。” 张雁飞摇摇头,说:“好吧!由你了。” 真不是当官的命,哪里有给他封官而不当的?人家都主动争取,还拼尽全力地向组织求啊求,向上级汇报工作再汇报啊!你呢!一口拒绝!那难道这官是留给你一人挑剔的? 贾君逸就是这样一误再误,自己失去了多次提拔的时机。 在落实政策这个岗位上,一晃就一年半了。这期间,他又遇到几件轶事。 第一件事,他与曾和盛两人去璐州调查证明材料,那个调查对象是一个四十余岁的阿姨,非常客气地接待了他们。话讲到中午十二时多,阿姨煮了热腾腾的海蛎稀饭要请他们吃。 他们俩怎么说也不敢吃阿姨的海蛎稀饭。明明肚子饿得叽咕叫,看着那海蛎稀饭,香喷喷的,也确实口里流唾液。 阿姨说:“小伙子,不要紧!刚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你们吃一点,别饿坏了身体。吃一点稀饭,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的。身体是工作之本,饿坏了却是真的影响工作了。” lingdiankanshu.com 可是,他们就是不敢吃人家的,只说:“阿姨,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真的不能随便吃群从的东西。” 阿姨非常感动地说:“有你们这样的好干部,国家一定兴旺发达。老百姓必定永远跟着走!” 告辞这位阿姨后,到了点心店,已经的下午一时半了。 这件事,不能不说当时他们俩的思想是多么清正廉洁,多么严格要求自己。 第二件事,他们遇到一个需要调查落实的对象。这是一个女同志,当年三十六岁。通知她来单位谈话时,进门的那一刻,贾君逸呆掉了,灵魂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愣愣地坐着约三分钟不会讲话。 他被这个女人的惊艳诱呆了!这个女人身高约一米六十二公分,身材苗条、匀称,各个部位在她身上都安排得恰到好处,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脸白如雪,手白如霜,似凝脂如冻粉。一双对子眼,美丽诱人,闪闪发光,能熔化人的心智,摄人的魂魄;鼻子喷出的香气,真的会使人迷倒;嘴角的笑意,仿佛在招呼你来“交朋友”;两唇启合,随时使人产生那种本能欲望。 太吓人了!三分钟后,贾君逸才从迷魂阵里回来,说:“请坐!” 这时,曾和盛进来,赶紧介绍了这个女人的姓名、住址,以免这个贾君逸误入情潭。 原来,这个女人二十年前是一个医院的护士,当年十八岁,正是花样年华,追求她的男青年没有百个也有几十个,如此,她被誉为“连长”。 第五十九章(二)投入工作轶事多(中) 可是好景不长,因为有多人追求,人也骄傲起来,穿的衣服也越来越飘亮。俗语说“一家女百家求”,男子找她时,她总得接待应付。这样,就被领导认为“生活作风”问题,叫离单位,回老家去务农。 看着这么一个飘亮的女人,贾君逸和曾和盛都想给她落实政策。可是,“水人没有水命”“红颜薄命”,在外调过程中,调查到她回乡后,由于自小读书,一点农业生产劳动的活都不会做。一年到头,赚不到几个工分,分不到粮食,生活艰苦。 在这种困境下,一次在无意中,被四个外地打石工,叫去吃饭。吃饭之间,又吃了一些酒。趁着酒醉,四个打石工要她陪他们睡觉,每人给她五元钱。她也醉眼朦胧,就跟他们轮流睡觉。折腾了一整夜,她实在疲劳,就睡熟了。 天亮醒来,四个打石工,不但没有给她一分钱,而且还逃之夭夭。这下子,她生气了,气得直哭,哭得伤心,之后,她报告公安派出所,控告那四个打石工强行施暴。 派出所把四个打石工抓来审讯,他们都说是“跟她做生意”的,只是最后没有钱给她......一群恶狼咬一只小绵羊,竟然还称赞她身体美、部位美。如此,得出的结论,当然不利于她...... 她的美丽是出了名的,因为这件事,也声名狼藉。之后,她虽然嫁了人,但是,生活总是不好过。二十年过去了,风韵犹存,那吸引男人的容貌、肌肤依然,她给人们共同的概念是美丽!美得出奇! 情况如此,按规定,不可能给她落实政策。贾君逸和曾和盛都堪叹连连。在贾君逸的记忆中,从未有见过如此美女。 曾和盛已经娶妻生子,这种事当然由他开口说明。这个女人听后,也没有一句“求情”“宽谅”“请再研究”的话,毅然抬起头,淡定地走出办公室。 这个女人走后,贾君逸对曾和盛说:“人啊!一生切不可有一点失误,一旦一步错,就可能步步错。这样的一个美人儿,就这样地毁于这么一件事上。太可惜了!” 曾和盛说:“你小子还没有娶妻生子,别发议论了!人生的历程还长着呢!此时,还用不着总结,悲叹。” 贾君逸说:“你也别倚老卖老。说实话,我看到美女都会爱惜,怜悯。我恨不得天下美女都有山珍海味享用,高楼大厦居住。” 156n.net 曾和盛说:“小贾!你今天怎么啦?!想死啦!这样胡思乱想、乱讲,会犯错误的。” 贾君逸说:“老曾同志,我长得这么大,真的还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这人间尤物,不知是天上哪位神仙犯了禁忌,被玉皇大帝贬下来受苦的。” 曾和盛说:“你小子别越讲越离谱,连玉皇大帝都搬出来啦。天下飘亮的女人多着呢!你能怜惜得了吗?” 贾君逸说:“那还真的没有办法。不过,见到的还是尽量吧......你说,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美女?都会怜香惜玉?” 曾和盛说:“你长得一表人才,还是注意别害死女孩子吧!你现在还没有结婚生子,不懂得生活的艰难,一旦结婚生子,你就知道。到时,你就不会想什么怜香惜玉了。到那个时候,日常生活过得去就高兴了。日常生活的米油盐酱醋,就够你烦恼的了!” 贾君逸说:“不会的。我爱惜美人,不会害美人的。你也别批评我爱美女,人,会对事物的研究,一定是从外表开始的,对外表都不喜欢,怎会去究其本质?美女,自然有她好的本质特征可以发挥。 之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这样的美人儿,应该有地方、有项目让她发挥作用才对。” 曾和盛说:“按照形势的发展,将来就业的机会,就业的项目一定会很多。但愿这个女人会有好的尾境,年老好运。” 时隔一年,听说那个女人在家乡办起“礼仪小姐培训班”,利用她的天然身段、美丽的举止,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另一件事,甚是可怜。一位五十余岁的男人,来要求落实政策。他起初带来了四条自己卷的香烟和自己制的四包茶叶,一进办公室,就把香烟和茶叶放在桌上,说:“我只有这些。希望你们高抬贵手,帮我办理,让我老来生活有保障。” 贾君逸和曾和盛按他当时的情况,对照规定,不可能如他所愿,认真细致地向他说明。 可是,他听后则不服气。之后,就搬来被褥草席,天天夜间睡在办公室门口。 每天上午,必定找贾君逸和曾和盛吵一架了事。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了一个多月。当时,贾君逸年轻气盛,竟然把他的被褥草席丢下楼去。 这样,这个人便一星期来两次,来时就向贾君逸讨饭吃,气得贾君逸大发光火,大骂这个人“耍赖皮,无理取闹。” 可是,这能解决什么问题吗?贾君逸与这个男人争论不休,贾君逸说:“一切的材料都显示,你是自己认为在职工作工资低,不如在家养两只母鸡,自己要回家搞农业生产的。当时,还给你戴红花,支援农业生产。按政策规定,不能给你落实回队伍。” 那个男人说:“我是说话没有注意,得罪人,被人骗回家的。” 工作人员,要维护政策规定的严肃性,也要深入细致,实事求是,再过了半年,终于有良心的当事者证实这个人的说法,他的问题才得到解决。 再一件事是,在50年代,还有父母包办婚姻的情况,一个职工在父母包办婚姻之后,对自己的妻子生不起感情,在单位搭上一个女子。之后怀孕。这个职工害怕了,这个女人也害怕了。两人商量后,要堕胎。 然而,当时的医学条件根本没有堕胎药,也没有什么引产之类的方法,当然更怕别人知道。他想了一个方法,用草绳绑住那个女人的肚子,叫她跑呀跳呀,看看能不能将肚子里的孩子弄出来,可是,无论怎样折腾,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下不来。 第五十九章(二)投入工作轶事多(下) 之后,他又想了另一个方法,叫那个女人去游水,哪行啊?!游水游了很久,也是不能把肚里的孩子弄出来。这个家伙急起来,就把她按在水中溺水,溺得她半死,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不出来。 他突然凶残起来,把这个女人叫上河岸,冷不防把她推下河去,害得她差一点溺死。可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下不来。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还坚持要弄掉孩子;这个女人不干了,两个人就在河边打起来了。打得全单位的人都知道了。如此,当然东窗事发。 当时的规矩可严厉哪!这个男人理所当然被清理出队伍去。事过了近三十年,这个男人来要求落实政策。 贾君逸向他说明政策界限,他还是不服气,认为处理过重。 贾君逸干脆把原来的记录念给他听,吓得他赶紧跑出去。 贾君逸在这个岗位上干了两年半的时间,从理论上算是了解人世间之百态。 又有一件事,一直影响他的判断女子美丽与不美丽的标准,也就是,他常常以这个女子为标准,来看那个女孩美也不美。 xiaoshutingapp.com 那也是在这个岗位上,老乡沈大姐的丈夫邱和鸣要求纠正他的冤枉。既然是老乡大姐姐的丈夫,也就是半个老乡,来来往往,他们自然很快熟悉,之后,成为朋友,称兄弟。 一次节日,贾君逸接受老乡沈大姐的邀请,到她家做客。进门之后,沈大姐煮饭,叫她的第二女儿邱阿宁接待。阿宁当年十八岁,生得水灵灵的,五官的美丽,肌肤的柔秀,最令人受不了的是她的举动,那举动,都是顺柔的曲线美,那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更使贾君逸永不忘记的是她的气质,那是只有电影演员才能见到的,电影演员是在表演,可是阿宁是自然的流露。她的一举一动,气质宛然如港姐,犹如古代的大家闺秀。 既然邱阿宁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青年,按理是能够促使贾君逸去追求的,可是,奇怪得很,贾君逸把邱和鸣当成兄弟,而没有去追求邱阿宁。他把她当成后辈的人,心里认为如果追求阿宁,辈分不合,怕引起邱和鸣夫妻不高兴。 邱阿宁好几次到贾君逸宿舍玩,喜欢听贾君逸弹扬琴。贾君逸去邱家玩时,邱和鸣夫妻常常不在家,只有邱阿宁在家陪贾君逸泡茶。这样来来往往近两年,两人也自然成为朋友,贾君逸就是不敢想追求她。这个没有女人几乎活不了的贾君逸的这种奇怪的思想行动,真使人不理解,连他自己也不理解。 至贾君逸调回家乡青云县城工作的半年后,邱阿宁来找亲戚,也到贾君逸住处玩了一小时多。直至这刻,贾君逸还没有想追求她的思想。她要求贾君逸弹扬琴给她听,贾君逸先弹一首“狮子戏球”,邱阿宁非常开心,笑容满脸;再弹一首“昭君出塞”,邱阿宁眼泪盈眶,愁容惨淡。 此刻,贾君逸才突然想起“高山流水,子琪知音”的历史故事...... 隔天上午,邱阿宁要回静睦县城,贾君逸买来一袋水果,装在一个很美丽的袋子送给她,并送她上车。 回到宿舍,贾君逸突然想,邱阿宁为什么来青云县?莫不是......立即写信给她,连连写了三封信寄给她。 过了二十天,星期六,贾君逸乘车到静睦县城,兴冲冲地到了邱和鸣的家,坐下喝茶后,邱阿宁的母亲沈大姐说:“阿宁已经去澳大利亚了。她说,你会来找她的。留下你给她的袋子要还给你。叫你不再想她。” 天啊!这是啥意思呀!?那是装水果的袋子啊!贾君逸一听这话,觉得心酸,怅然...... 原来,邱阿宁有一个姐姐邱静,被在澳大利亚的爷爷邱海涛许配给他的澳大利亚的朋友的儿子。这个朋友曾经救过邱阿宁爷爷的性命。这婚事,邱静当然也同意;澳大利亚的那个小伙子来中国,两人摄了定婚相片,也办宴席请了亲戚朋友,举行订婚礼。可是,相距两国,云天相隔,邱静在身边一个男同事的日夜追求下,竟然忍耐不住,跟这个男同事同居了。 如此,就造成爷爷邱海涛失信于澳大利亚的朋友,而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无奈之际,经过与澳大利亚朋友的协商同意,就叫邱阿宁代替姐姐邱静出嫁。这时,阿宁已经二十岁,为解爷爷和父亲的困境,也就同意代替姐姐嫁去澳大利亚。 贾君逸虽然没有跟邱阿宁谈过恋爱,但是,在心里的深处非常爱恋邱阿宁。在静睦县城工作的两年多的时间,没有去追求他喜欢的这个女子,是贾君逸终生的一个遗憾。因此,三十多年过去了,他还念念不忘。是阴差阳错?还是幼稚?或是受传统思想的束缚...... 他们离别四年之后,贾君逸写了一首长诗怀念邱阿宁,题目为《忆邱妹》,全文: “欲语无言历四秋,伊人虽去影复留。香泪轻弹琴音颤,莺喉微转弦声悠。三番寻雁无羽迹,几回问笺有情仇。啼鸟惊醒牛郎梦,锦帐搭处在洋州。 情深有恨增愿力,万波长海心作舟。复见朱唇盈笑意,柳眉明眸半含羞。凤仪高贵人争慕,玉体窈窕君好逑。举止音容月留步,王蔷不敢诩风流。” 八年后,贾君逸到静睦县出差,拜访邱阿宁的母亲,听得邱阿宁在澳大利亚,已经生下一女二男,生活过得非常美满,前不久带着儿子回来做客,曾经问:“君逸哥哥现在生活得可好?我还记住他的扬琴弹得很好听。” 贾君逸欣慰之下,又写一首诗,聊表怀念。诗曰:“感慨离愁已八年,倩影萦梦怨月天。无缘送别长遗憾,恨极后悔空泪涟。洋州富贵我心安,只愿玉体长寿康。悠悠难逢知何世,相遇岂识是牛郎?”可见,贾君逸对邱阿宁是多么怀念..... 第六十章.女人群里再结情债(上) 贾君逸毕竟是年轻人,理所当然喜欢女孩子。而他有一个特点,就是跟什么样的女孩子在一起玩,都合得来,不会对美丽的就跟她们要好,对不美丽的就不跟人家要好,他也能跟各种性格的女孩子玩的来。可以说,在女孩子的眼中,他是平易近人的,毫无架子的。 他的这个特点,认识他的所有女孩子都喜欢他。所以,贾君逸就成为红楼梦里是“贾宝玉”。这个历史期间,静睦县,当干部的很吃香,大部分的女孩子想嫁给干部。 到静睦县城工作不久,贾君逸认识了城关镇团委书记黄红英。黄红英与贾君逸同龄,二十八岁,作为女性,她早嫁人,这时已经有一个女孩子五岁了。贾君逸敬她为大姐。 黄红英善于团结青年,尤其是女青年。在她家中常常有十多个女青年出入。她拉得一手好二胡,弹得一手好月琴,女青年们都喜欢到她家听她自弹自唱,或者伴着她的奏乐唱。 贾君逸弹得一手好扬琴,他的加入,增加了这邦女青年的热烈气氛。 夜晚,常常黄红英拉二胡,贾君逸弹扬琴,有的女青年伴乐曲唱歌,非常热闹,喜气洋洋。 贾君逸的这手弹扬琴吸引了众多女子,加上他的工作、地位,不知有多少个女子暗恋或热恋着他。 这群女青年中,有一个叫许丽玉的,是栽缝师傅,平时很喜欢跟贾君逸谈话,喜欢听他弹琴唱歌。准确地说,许丽玉已经爱上了贾君逸。只不过,贾君逸还是把她当成一般朋友而已。 许丽玉对贾君逸很要好,常常关心贾君逸的穿戴。贾君逸的衣服纽扣坏了,她看见了就给他缝上;贾君逸衣服旧了,她主动为他做新的,要拿钱给她,常常不收或减收。 刚好,许丽玉家要翻盖新房,缺欠水泥、钢筋。贾君逸为了报答她平日里的关心,就到县计委申请三吨水泥和一吨钢筋的指标,给她买去建新房。 在当时,水泥、钢筋未有放开市场的情况下,能够申请到这些确实不容易,用群众的话讲,叫做“有人面”,也就有社会关系。 因此,许丽玉认为贾君逸也爱上她。然而,许丽玉还是很小心地试探,她买了一条“阿诗玛”香烟和四盒茶叶送给贾君逸。贾君逸岂是那样的人?自然不收她的礼物。 在拒绝收礼过程中,贾君逸说:“哎呀!东西拿回去还给烟店。我岂是看重这些东西的。”其实,这是无意之说,也是语病。 零点看书网 很好!太好了!许丽玉感动得差一点叫出来。她听了这话,以为贾君逸真的爱上了她。她把他的话,理解成不是看重东西,而是看重人。 下一刻,事多了,接下去,事烦恼了。许丽玉多次邀请贾君逸去她家坐,邀请去她家吃饭,也邀请他去看电影。起初,还同时邀请黄红英大姐,后来,大姐也不邀请了,只邀请贾君逸一人。 黄红英早就看出许丽玉的心思和举动,自然乐的给她们创造单独接触的机会,并且,几次在周末,多买几个菜,在自己的家里,请贾君逸和许丽玉来吃饭,作为周末改善生活,也表示支持他(她)们的恋爱而提供方便。 在接触中,许丽玉的眼神、脸上的表情完全流露出强烈的爱意...... 这下子,贾君逸惨了!如果直接拒绝许丽玉的爱,怕伤了她的心;不拒绝吗,他小子真的没有爱她。回避当然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也很难呀!过于生硬的回避,同样伤着人家的心啊! 思前想后,他想了一个好招数,每当许丽玉邀请他吃饭或什么其他活动时,都带上好朋友赖颖文。 贾君逸带上赖颖文,一个目的是为自己挡挡许丽玉射来的“爱箭”,另一个目的是赖颖文他喜欢许丽玉,如此也就为他们创造机会,当一个不是媒人的媒人,就称之为“牵头人”吧。 赖颖文是木材厂职工,人长的不错,二十六岁,很会做人,在厂里有一套宿舍,可以作为结婚新房,在当时,这个经济条件还是不错的。他知道贾君逸没有爱上许丽玉,不想跟她谈恋爱,而自己则喜欢许丽玉,因此非常乐意跟贾君逸一起去接受许丽玉的各次邀请。 赖颖文他也想,“滴水穿石”“真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认真、勤恳追求,不信许丽玉铁石心肠,不会接受他的。在贾君逸的鼓励下,他经常到许丽玉的裁缝店坐,跟她拉拉家常事,同时顺序渐进地表示爱意,邀请她看电影、野炊等。 可是,许丽玉此时期的心,全部放在贾君逸身上,那会理会他的意思。什么看电影啊,野炊啊,她都不接受他的邀请。 赖颖文为了追求许丽玉,创造跟多的机会,还两次买了布,请她给剪裁衣服。 一段时间以后,许丽玉看到赖颖文已经明显追求她,就婉转地对赖颖文表示拒绝;赖颖文也知难而退,转变了“进攻方向”。 这期间,贾君逸老是一个人往文化馆里跑,不是看电影,就是看打球。他小子暗恋上文化馆的一个职工,叫章小萍。 章小萍长得苗条,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鹅蛋脸,五官搭配的美上加美,而且会上台表演舞蹈。每次上台表演“牧马”舞蹈时,全场鸦雀无声,表演结束后,全场掌声雷一样的轰鸣。 章小萍太美丽了!太吸引人了!如果能够同舞一曲,则如赴瑶池仙会;如能把她揽在怀里一刻,那才是云雾里飞腾,爽快;如果娶妻是她,那才是幸福加美满!贾君逸投入对章小萍的梦想。可是,她根本不认识他,他也没有人穿针引线,要跟章小萍接触,一个字——“难”! 可是,贾君逸不死心,常跑文化馆,寻找机会...... 终于,有一次,章小萍在跟人家打羽毛球,不小心把球打歪了,打到贾君逸面前。贾君逸如获至宝,赶紧捡起球送给章小萍。章小萍点一下头,以表谢意,仙女般的神眼飞到贾君逸的脸上。 第六十章.女人群里再结情债(中) 就这么一刻,这么一眼,乐得贾君逸三个夜晚睡不着觉,乐得几天精神焕发。 之后不久,听人家说章小萍已经名花有主了,贾君逸才垂头丧气地退却。那个文化馆再也不去了,再好再新的电影也不去看了。 年轻男女就是这样,你追我来,我追她。我追她去,她追他,纵横斜歪交错。如此组成一张乱了经纬的情网。 一段时间后,许丽玉知道贾君逸心不在她身上,但是,她找不到他到底想追求谁。她想,你贾君逸既然没有对象,我许丽玉当然还有机会。我也学着采取“持久战”的战术,男人会缠女人,我女人也会缠男人。 我就不信你的心是石头的,俗语说,男人追求女人如隔座山,女人追求男人就是隔一件衫。女人主动追求男人,成功的概率大的多。 贾君逸呀贾君逸!算我前生欠你的债好吧!我就追求你啦!横竖未有成婚的男女追求来追求去,是正常事,又不会羞愧。 许丽玉每周都有两次到贾君逸的宿舍“拜访”,她怕贾君逸跑掉,经常自己早早就吃晚饭,在贾君逸刚吃完晚饭时就到达。 如此,过家是客,总不能不接待,何况人家这也是好意的。谁叫你这个小子有人爱着。有人爱总比无人爱好得多,至少有人爱心里舒服。 许丽玉还拼命要跟贾君逸学习弹扬琴,他也只好教给她一些基本的知识,简单手法。 她还认真地给贾君逸量身,为他做一套西装,买了一双高档皮鞋给他。贾君逸要算钱给她,她则说:“算钱给我就不是朋友了。难道你当官的就不能交我这个老百姓的朋友?” 话说到如此,贾君逸作为男人,还真不好意思了。人家没有说要你给她当老公,只讲做朋友,难道你就那样“封建”,那样不懂情义?难道男女相好起来,就一定要成夫妻?或者上床吗! 如此,只好接受了她送的衣服和皮鞋了。贾君逸也知道许丽玉醉翁之意并不在酒,她要夺取的是他整个身心。 笔趣阁 追求别人,爱上别人很苦,追求不到,爱不能被接受更苦;可是,想拒绝别人的追求,拒绝别人的爱也同样痛苦。 贾君逸在极其烦恼情况下,苦苦思索,又想到了办法。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王师傅。王师傅是专门治疗骨跌伤、身打伤的,会武术,还对弹凑乐器很内行。 他索性每天晚餐提早吃饭,饭后没有洗澡就到王师傅家去。还备了礼物要拜王师傅为师。王师傅早就喜欢贾君逸,贾君逸只说了几句来意后,王师傅便乐意收他为徒。 王师傅给贾君逸定下学习计划,单日夜间学练武术,双日夜间学练乐器。贾君逸小时很好动,在家乡已经学练过南拳,算是有武术基础,王师傅就再交给他虎拳和少林达摩齐眉剑。他学的津津有味,汗水淋漓不停歇。 在学习乐器方面,贾君逸早就弹得一手好扬琴,也会拉二胡、椰胡,一上场就能够跟同伴们合奏。在这期间,他又学习吹笛子。 他本来以为这样能够摆脱许丽玉的追求,可是,他根本就不懂得痴情女子的心态。当时,有线电话不普及,更谈不上手提机了。许丽玉在多次找不到贾君逸,就天天提早关店门,提早吃饭,之后就在裁缝店门口等,因为她的裁缝店正处于三叉路口,贾君逸要进县城里,必定要从这路口经过。 一天晚上,贾君逸踩着自行车要去王师傅家,经过了这个三叉路口,许丽玉从裁缝店这边跑出去,闯过马路,把贾君逸截下来。说:“君逸!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出国呢!” 贾君逸暗暗叫苦,说:“没有啊!谁出国啦?你这不是看见我了吗?” 许丽玉说:“从我店前经过,也不过来坐坐。你这个是去哪里玩啊?” 贾君逸不想骗她,说:“我要到王师傅家去,学习武术和乐器。” 许丽玉问:“是不是那个外地来的,专门医治摔伤、跌伤的?” 贾君逸说:“是。” 许丽玉说:“他家我知道,离我家不远。我也去看看。” 贾君逸说:“我们那里都是大男人,练武时都脱衣服。”他是想用男人脱衣服吓住许丽玉,叫她不要想跟去。 可是许丽玉则假装没有听到,说:“我知道你们那里乐器很多,我也跟你一起去学。”心想,你也别用男人脱衣服什么的来搪塞我,偏偏我就不怕啦!缠不死你,也要烦死你。既然爱上你了,就不能轻易放过。横竖你还没有对象,我就还有机会,我现在也不急着嫁人。 贾君逸一听她这话,没好气地说:“人家一群十多人全部都是男人,你去奏什么热闹啊!好好做裁缝去,行行出状元。以后成为‘天下第一裁缝’!我走啦!再见!” “再见你个头啊!君逸!君逸!我有话跟你说!”许丽玉还在喊,贾君逸自行车踩得最快速度...... 贾君逸过去很久,许丽玉才“哎——”的叹息了一声,走回裁缝店。她想:天天在路上截住他也不是事,索性就跟着他去学扬琴嘛!不过,这样人家王师傅家一群男人会不会说我闲话,或者说“花痴”,或者会说其他的更多坏话...... 可是,如果没有跟他去王师傅那里学扬琴,则找不到什么机会黏住他。先去了再讲。她真的关了店门,骑上自行车到王师傅家门口。在门外偷偷地看他们在干什么,真的,他们在练拳术,除了贾君逸外,其他三人都脱去上衣,只穿短裤。 一声一声的“哈”“哈”“哈”,男人们的肌肉一抖一抖的,甚是吸引人,往下看,随着一声一声的“哈”“哈”“哈”,男人下身的那个“包”也一抖一抖的......哎!羞死啦!走吧!走了几步又不死心,干脆就站在屋角外听他们练拳声,起初还有些爱听,再过一些时间,觉得实在没有意思了,才回裁缝店。 第六十章.女人群里再结情债 隔天晚上,许丽玉又去王师傅家的邻居玩。她想,君逸说过学习武术和乐器,昨天看到的是练武术,说不定今天是练乐器呢!于是,她告辞邻居,走到王师傅家屋角,听听贾君逸他们在干什么。 真的,这女子聪明!贾君逸和王师傅他们在弹凑乐器,时而音乐悠扬,沁人心怀;时而如哭如诉,令人悲戚泪欲流。 许丽玉想进门去,可是,还是不敢,她作为女孩子还是没有那个胆量,还是怕人家说三道四。听了约一个小时,叹气地回裁缝店。 她在想,你死家伙总要回去,回去就自然要从我的店经过,我就可以逮到你了。可是,她等呀等,半夜十二时,贾君逸还未有回返。她想,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自己回家时就太迟了,万一路上遇到歹人那就糟糕了...... 就这样,痴情的许丽玉连续十多天都到王师傅家的屋角去听贾君逸练武术和弹凑乐器。她想,我这样做也不是事,这只能满足我对他的思念,可是,他死家伙一点也不知道,我不就白忙了吗? 不行!这样太便易他了,我也太吃亏了。有了!我就去找黄红英大姐商量。 黄红英对许丽玉的印象很好,也知道这痴情女一直在追求贾君逸。许丽玉的到来,她甚是高兴,让坐、泡茶一阵忙。 三杯茶后,许丽玉问:“大姐,君逸最近有来你这里吗?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不知这家伙跑去哪里死?” 黄红英知道许丽玉是太“相思”他啦,说:“没有你说,我倒忘了。君逸真的好久没有来我这里。” 许丽玉欲言又止,黄红英说:“你是太想他了。不如,我来创造机会,让你们聊聊。” 许丽玉一听,高兴地跳起来,喊:“大姐真好!真是我的好大姐!” 黄红英说:“明天刚好星期六,我明天晚餐多做几个菜,你去叫他来我这里吃晚餐。” 许丽玉想了想说:“吃晚餐比较不好办,万一他有事......” 黄红英说:“我知道啦!那就吃夜宵,吃点心。你早一点去叫他过来,就说我想跟他一起弹凑。” 许丽玉说:“好啊!吃点心比较有时间谈话。” 隔天晚上,贾君逸应邀,八点就到黄红英家。见她和许丽玉两人正在灶边忙着,一看,就知道在煮炒吃的东西,整个房间散发着肉香味。另一个女孩子在照顾黄红英的小孩子。 招呼后,贾君逸开始把扬琴和月琴、二胡调玄,准备与他们合凑。 过了一会儿,黄红英炒煮完毕,说:“君逸,我们先合凑两三曲,再来吃酒。今天来一个新鲜的,吃一小碗酒后,凑一曲,不醉不归!” 大家都喊:“好啊!” 合凑开始,黄红英与贾君逸凑乐器,许丽玉和另一个女子唱歌,三曲后,他们进行吃酒。酒是很低度的自己酿的米酒,碗是装汤用的小碗,这样的酒,这样的碗,喝十碗也没有什么酒力。他们玩的可欢喜啦! 菜肴凉了一点,许丽玉就拿去锅里加热......有酒,有肉,有歌,有曲,他们四个人玩得可起劲呢! 俗语说,薄薄酒也吃会醉。黄红英趁着酒意,说:“君逸、丽玉,你们两人谈的怎样啊?大姐在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许丽玉羞羞地说:“看他的啦!” 贾君逸却说:“我想调回家乡工作。” 黄红英一听,当然知道贾君逸不同意了,立即改口说:“你们继续商量,继续互相了解。我们再来合凑唱歌。” 再凑了两曲,又再吃了几碗酒,时间已到半夜十一时半。见好就收,大家都告别回去。 也就是贾君逸这一句“我想调回家乡工作”的话,以后许丽玉没有再穷追猛打地追求贾君逸。两个人的距离是乎远了。 可是,许丽玉这个痴情女子,对爱情坚决追求的女子并没有死心。直至半年后,贾君逸调回青云县时,她还代表在黄红英家里玩的十多个朋友,送贾君逸回到青云县城。 贾君逸报到完毕,她又赔他到贾君逸家,还叫他陪她到海心岛玩了一天。她又试探着对贾君逸说:“我们这一群朋友,是我对你最好的。你在县城找一间店,我来这里做裁缝。可好?” 贾君逸说:“我刚回来,什么都不清楚。不可能办到。明天就送你回去。” 许丽玉真的是有泪流不出,伤心至极。只好说:“好吧!我明天就回去。” 隔天,贾君逸心情沉重地送许丽玉上客车,见她满脸的愁容,甚是过意不去...... 几年后,他们都结婚生子了,还有互相拜访过一次。转眼过了三十年,他们还有电话问好...... 这些都是后话。 贾君逸叙述到这里,问释法空说:“师父,你说,我跟这个许丽玉是否有前生的情债?” 释法空说:“这是你跟她新惹的情债。还有你那个大学的女同学,也是新惹的情愫。我也不知你们何时互相还清。不过,我还是提醒你,新惹的同样有因果报应。” 贾君逸说:“这就对了!我对那个袁芊芊单相思;许丽玉对我也是单相思。哦!你是说,这两个人都不是前世的相欠情债的人,是这世新惹的。” 小书亭 释法空念:“阿弥陀佛” 第六十一章.再造孽情内疚终生(上) 却说,星期六这晚,贾君逸在黄红英家弹凑唱歌吃酒,当黄红英问他与许丽玉的事时,他答“我想调回家乡工作”,这样,明显气氛下降,贾君逸再与黄红英合奏两曲后,起身向每人敬一碗酒,然后说:“我先走了。” 黄红英笑笑说:“你平时很能喝酒,要提早走,必须自罚三碗。” 贾君逸这时最怕的是黄红英不让他走,再留下来就尴尬了,既然罚酒能走,自然接受,自己真的再喝三碗酒。 当贾君逸回到宿舍时,已是半夜十二点了。他见隔壁间宿舍电灯还亮着,曾丽芬还在读书,就推门进去打招呼,说:“小妹,怎还没有休息?” 曾丽芬站起,伸伸腰,说:“还没有,多读一会儿。读书难死啦!” 贾君逸说:“读书当然难,要是不难,人人都可以考上大学。” 曾丽芬说:“我去年考不上,今年如果再考不上,就去做工。” 贾君逸说:“今年一定能考上。认真一些就是啦!” 曾丽芬说:“谢谢你的吉言!”嫣然一笑,甚是好看。 就这一笑意,突然勾动了贾君逸的心。他慢慢走近,坐在她的旁边,抓住她是手摸摸,说:“手很幼,很柔,也很滑,将来定不是做工的。” 曾丽芬望着他笑笑,也摸摸他的手。两个人手互相摸了一会儿,贾君逸在也忍不住本能的冲动,朝她的脸上吻;曾丽芬只把头略偏,任他吻。 下一刻,贾君逸胆大了,便大胆吻,从脸勰吻到嘴唇,紧接着,两人就互相接吻,紧紧抱在一起。这时,贾君逸酒意正浓,酒气爆发,只要爽快就好,根本没有去考虑后果;而曾丽芬也喜欢享受这种从来没有接触到的快感。 原来,曾丽芬早就在等待这一刻。她是贾君逸的最好同事曾和盛的堂妹,在一中读高三,面临高考。为了有一个好的自修环境,前年下半年,堂哥曾和盛向领导说情,借他的隔壁的宿舍给曾丽芬住。这里距离一中又近,正是上课和自修的好地方。 曾丽芬跟贾君逸认识已经一年半,由于贾君逸与曾和盛是最要好的同事,两人又住得近,常来常往。有时,曾和盛多煮一两味菜,就叫贾君逸一起吃饭。他们三人亲如兄妹。平日里,贾君逸也确实把曾丽芬当成小妹妹。 可是这个小妹妹,已经十九岁了,对男女之事早就懂得,她见贾君逸长得一表人才,又会弹扬琴也能唱歌。晚饭后的半个小时,她常常被他的琴声所吸引。因为姑娘们大部分都爱唱歌,之所谓“姑娘生来爱唱歌,一唱就是一大箩”,多数的女孩子,对歌声、乐器声都有一种亲附力,都喜欢能弹琴,能唱歌的男人。 曾丽芬也是如此,虽然高考学习很紧张,压力也很大,然而,她有时还是劳逸结合,轻轻地哼上一两首歌。贾君逸的扬琴声、歌声,多次撩拨起她少女爱音乐的心。她在隔壁宿舍也跟着哼起来。 人,对一个人产生爱,一般地说,是从认识到熟悉,在从熟悉到亲近。亲近了,言谈举止的交流,爱意也就产生。只要是符合她(他)希望的基础条件,都会这样的。曾丽芬在默默之中爱上贾君逸,可是,她不敢暴露,不敢表现出来。 她想,我至今还是一个学生,正在准备高考,万一考不上,一切都免谈。如果能考上大学,还有追求贾君逸的机会。在她的心里深处,爱,深深地隐藏着。她好几次看到许丽玉来找贾君逸,还叫他弹扬琴,她妒忌死了。 还有那个长得像妖精一样的邱阿宁,更是使她忍无可忍......这个家伙看来年纪比我轻,怎么也来找贾君逸玩?真是下流胚!这个家伙肯定是不会读书的,整天涂涂摸摸,打扮的飘飘亮亮勾引男人的坏女孩...... 妒忌归妒忌,可是,她曾丽芬没有办法,谁叫自己还是一个高中学生,还要拼命去高考。 去年冬至,她的堂哥曾和盛调回老家璞绥县去了,亲哥哥住在县城区中央,距此很远,再说,还剩下半年就高考,也就没有必要搬走了,反正也没有谁逼她搬走,那都是堂哥的人情。 xiaoshutingapp.com 她在这机关大院里,只有贾君逸最熟悉,最亲近了。两人晚饭后常聊几句,也在走廊上看山景,看花草树木。贾君逸弹扬琴时,她听一会儿,很是爽心。 讨厌的是,前不久那个叫许丽玉的,在我们未有吃饱时就来,还缠着贾君逸教她弹琴,害得曾丽芬不敢进他的宿舍。曾丽芬吐了一口唾液,心想,谁不知道那个女人心怀鬼胎,学琴是假,追求是真,哼!她还真会装。 她又想,不过,这个许丽玉,我曾丽芬还不会很怕,她长的不怎么样,一般一般嘛!按观察,贾君逸并不那么喜欢她,只是她自己一个巴掌乱拍——不响! 那个邱阿宁来时,曾丽芬就真的怕了。她想,这个妖精太美啦!生得水灵灵的,开口一笑百媚生。这是真正的能够夺取贾君逸的女人。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贾君逸必定也抵挡不住美女的诱惑! 他这个人啊,一看就知道是绝对喜欢美丽的女孩子,不是很美丽,恐怕很难入他的法眼。这个人眼高于顶,心大于天,听他平时跟堂哥说话,就可以猜得出贾君逸是一个雄心壮志的人。这样的男人,我喜欢! 可是,虽然他跟我这么熟悉,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正眼看过我。是因为我不美丽,还是因为我还在读书? 这些事,平时曾丽芬都想过,她心里深处,真的爱上贾君逸。 这时,贾君逸主动摸了她的手,她够喜欢,够激动的,她也试着摸他。哇!很如触电一般,爽快!贾君逸竟然主动吻她,这长期盼望的一刻到了! 曾丽芬乖乖任凭贾君逸亲热。她终于尝到男人的味道,还是她希望的味道。 第六十一章.再造孽情内疚终生(中) 一阵亲热后,贾君逸欣喜地说:“我要走了。你不要读得太迟。太迟了,明天上课就没有精神了。” 曾丽芬也说:“好的!你好好休息。” 贾君逸说:“再见!”她也说:“再见!” 贾君逸拉开房门出来,曾丽芬跟着到门边,然后轻轻关上门。 这夜,曾丽芬够欢喜的,她第一次碰着男人的肌肤,原来接触男人是如此的好。她擦擦脸,降低脸上的温度,然后解衣躺下。一直回味着刚才的情境,慢慢地疲倦了,睡去了。 她又起床了,被贾君逸拉着怕跑呀跑,上了火车。哇!人太多啦,两人直挤进人群里,没有座位,他们站着。火车开动了,一列列的树木往后退去,一排排的房屋往后移去,天空的云也往后飞去,只有太阳不会动,一直照射下来...... “碰碰!”火车刹车停下来,曾丽芬差一点摔倒,幸亏贾君逸扶住她。呵呵!原来是做梦。天亮了,该起床了。 贾君逸回自己宿舍后,长时间睡不着。刚才跟曾丽芬的那一刻,是那么爽呀!真如干涸的田地,突然涌入清泉一样。 他自从调离树海乡,与戴丽云脱离恋爱关系后,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来,他很想追求文化馆那个能歌善舞的美女,可是,天不随人愿,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好马有人骑了。 至于许丽玉的追求,那是她自己一头热,所以,两年来,他贾君逸是“清白”的。今夜,突然与曾丽芬一下子上升到如此的温度,是所料不到的,是自己从来没有去想的。 可是,这是明明白白的肌肤之亲啊!日后怎么?要是被曾和盛知道了,不就死定了?不被他揍死,也会被他骂死。他会骂:“贾君逸!混账!你兔子怎吃起窝边草呀?!你不怕羞,我还怕羞呢!你小子也不想想,丽芬还在读书期间,还要考大学。你又比她大十岁,你这样做不怕天遣啊?!” 贾君逸越想越害怕......不,不要紧的,曾和盛那家伙已经调回老家去了,他是不会知道的。妈呀!她的亲哥哥就住在这县城区内,被他知道了,照死不误。完了,完了,我这样做确实要命啊!是不是太没有道德? 贾君逸有些后悔,后悔刚才为什么忍不住,为什么突然那样冲动。这就是一朝失误,千古遗恨啊!贾君逸呀贾君逸,你太那个了,太猪高了。为什么老是管不自己,难道我是猪八戒来投胎为人的吗?人家猪八戒去西天取经时,还大部分能忍得住呢! 他再回想刚才的情况......不!应该不是全部是我的错误吧......我是主动一点,可是,她并没有拒绝,反而很随顺我呀。如果她有一点点不高兴,我相信我是会停下的,总不敢也不会强着要。如果她喊出来,我不就成为强暴她吗?那可是犯罪。即便是不喊叫,只要有拒绝的态度,我就怕的要死了,就不知今后如何面对她了,哪敢有动作? 既然是两人都需要的,都自愿的,那就是要考虑今后两人要怎么办了。既然曾丽芬自己喜欢,你曾和盛也干涉不了,即使是亲哥哥也只得顺水推舟。男女婚姻自由嘛,你情愿,我情愿,不怕骂,也不用劝。 问题关键的关键,还是她还在读书,再过几个月就考大学,考上大学了,就得等四年才婚嫁。到时,我不是三十多岁啦!年纪太大结婚不好。 问题的问题是,我能娶她吗?平时,我对她的爱只是对妹妹的一种关爱而已。而如今,突然上升为男女之情爱,这就是很要不得了。自己的内心还是改变不了......还要再等她四年,这四年,我能等得了吗? 即使我自己能等下去,父母这一关怎样交代?本来,前两年,父母亲就劝我不要嫌弃戴丽云,赶紧娶了她,早结婚,早抱孙。 西红柿小说 可是,贾君逸,你做了呀!你对曾丽芬做出男女情爱的事实了。哎!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迷迷糊糊,贾君逸也睡了。 贾君逸被一阵轻轻敲门声叫醒,又听到曾丽芬的声音,“君逸哥,君逸哥,快起床了,快起床了。” 贾君逸开门,见曾丽芬笑吟吟地站在门口,见她如此高兴,贾君逸自然放心。曾丽芬说:“还不去吃饭,饭都冷啦!我吃好了,要去上课了。” 贾君逸问:“星期日也上课呀?” 曾丽芬说:“高三年级都上课。” 贾君逸说:“那好啊!快去吧!” 曾丽芬连奔带跳走了。贾君逸望着她的背影,先是心里一乐,然后又苦笑。真是相欠债呀! 一回生,两回熟。贾君逸与曾丽芬既然有了一次亲热,之后,便是顺理成章的了。他晚上吃饱洗好,就到王师傅家练武术,练乐器,夜间十二时固定回到机关宿舍。 回来后,每晚都到隔壁宿舍看看曾丽芬,有时见她集精会神地读书,也就不打扰她。有时,见她停下钢笔,站起来伸懒腰,也就给她抱抱。但是,他每次进来时,曾丽芬都非常高兴,似呼是给她一种鼓励。 过了一个月,曾丽芬非常高兴告诉他,说:“贾哥,我这次的成绩前进了五十名内。” 贾君逸也很高兴地说:“真的!那太好啦!继续努力!大学正在向你招手!” 恋爱有时使人烦恼,致使学习成绩降低;有时则会使人精神焕发,突然开窍,成绩提升,这种情况,有人归结为爱情的力量。 恋爱后能够提升学习成绩的情况,应该是男女双方都明显表明喜欢对方的阶段。如果是在追求阶段,必定花去不少心血,不可能提高学习成绩。如果是恋爱稳定后,双方已经深入到同居阶段,必定会进入考虑怀孕不怀孕,怀孕了怎办,婚事怎办?这也不可能提高学习成绩。 曾丽芬听着贾君逸的鼓励,高兴得舞了起来。 贾君逸听到曾丽芬成绩大提高,心里当然高兴,无论如何,看着一个妹妹,还是一个有肌肤之亲的“妹妹”,不久能考上大学,这是最好的欣慰。 第六十一章.再造孽情内疚终生(下) 他想,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就算是吧!然而,凭良心而论,我给她的是“男女的行动”,而自己内心上还没有真正给她爱情。 这样能使她的学习成绩提高,能考上大学,再好不过了。她能够考上大学,总比考不上好了千万倍。 如果她考不上大学,或许就是我的罪过;或许,将来两人的关系的问题更大。如果她考不上大学,我不娶她,这就会被骂为“无良心”,会被社会所谴责的,到时,我自己也难于做人。毕竟,人在世间是要讲良心的,人,如果过于无良心,就会走投无路,就可能成为过街老鼠。 虽然,有的人,他表现出来的良心,是做给别人看的,其实本身就不那样良心,可是他做出来了。这样,人们就会给予肯定,给予赞誉。 如果她考上大学了,万一我们关系不能保持下去,我的责任就不会那么大,从良心上也过得去。至少心里的负荷不会那样重。 就在这么短短时间内,贾君逸的思想活动了很多很多。如此看来,他对曾丽芬只是一种冲动,而不是真正的爱情! 这种潜在于内心的思想,是危险的,也是虚伪的。他从头到尾知道。 但是,贾君逸也不是全无良心的人,他喜欢曾丽芬的学习成绩好起来,更希望她能考上大学。他把自己的顾虑隐藏起来,不敢跟曾丽芬说“其实他不爱她”,他怕伤了她的心,怕影响她的学习成绩,怕害她考不上大学。 在这种矛盾心理之下,贾君逸还是天天鼓励曾丽芬学习,给她精神鼓励。虽然是男女都需要的亲热动作,他给了她,鼓励她去认真读书。 光阴快过,转眼高考时间到了。曾丽芬也满怀对贾君逸的爱投入考场。 直至农历七月初五,贾君逸才把接到调动通知书的事跟曾丽芬说:“小妹,我要调回去了。你也要上大学了。今后,我们就天隔一方了。” 曾丽芬惊讶地问:“我们的关系怎么办?我也不知能不能考上大学,成绩都还未有出来。” 贾君逸说:“我们的关系当然是变数的。你读大学要四年,你自己思想变数会很大;我回去后,变数也很多,我年纪已经三十岁了。父母一直在逼找对象结婚。如此,恐怕很难等你......” 曾丽芬愣愣地,眼中没有神色,眼光散开了。这不是晴天霹雳,也是突然袭击!多少伤情,此时此刻要怎样讲啊?她心里明白,没有办法留下他的爱情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学生,又是第一次恋爱,只懂得恋爱的快乐,哪有经历过失恋的痛苦!她也不会讨价还价,也不会辩论说理。她任凭贾君逸说了很多理由,这些理由都是要离开她的...... 曾丽芬没有话可讲,她蒙在被窝里哭泣...... 七月初七,贾君逸回去了,回去青运县工作了。曾丽芬在失恋的痛苦中,默默地等待高考成绩的公布。 当时的通信手段主要是书信,而住址一旦变化,书信也寄不到。贾君逸不知曾丽芬是否考上大学?是哪一所大学?如果考不上,不知到哪一所中学“回炉”?住在那一个地方? 而曾丽芬,作为一个未出校门的女孩子,则不懂得书信怎样寄给贾君逸,或者被他抛弃心怀不满,不得而知。 直至隔年的夏天,曾丽芬找到了贾君逸,告诉他,她已经考上某谋大学。贾君逸诚心地表示祝贺,在内心上也无比欣慰。 此时的曾丽芬比去年消瘦的非常多,简直是换了一个人,脸皮皱起来了,丰满的胸部也偏平了去,看上去觉得非常可怜。 西红柿小说 曾丽芬住了一天。贾君逸很歉意地说明不能等她了,父母亲一直迫着他找对象,他要找老婆了;曾丽芬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也许在她的心中,这次来见贾君逸只是一次告别,或者告诉他,我已经考上大学而已。然而,这天夜间,贾君逸还是摸摸曾丽芬的胸部,她也很愿意被他摸着,只是没有更深层的行动。 而事实上,在静睦县,在他们肌肤之亲的半年中,贾君逸每次还是“病态”,每次都像泄露的皮球一样,所以,曾丽芬还是一个处女。 这一夜,他们还谈了一些其他的话题。隔天,贾君逸以遗憾、无奈的心情送走了曾丽芬;曾丽芬也以一种不可言语的心情离别了贾君逸...... 过了八年,贾君逸到了静睦县参观,无意中在一所中学见到曾丽芬。当时的情景甚是有意思,贾君逸突然听到二楼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哎!哎!哎!”,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曾丽芬。 突然的邂逅,贾君逸既惊奇又高兴。问:“你怎么在这里?”口虽然这样问,但心里立即明白,曾丽芬是大学毕业后安排在这所中学当教师的了。 曾丽芬说:“我就住这里。要不要上来我家坐一会儿?” 贾君逸上去她家,见曾丽芬抱着一个小男孩约三岁,摸摸小男孩,说:“很好。很好!”他明白曾丽芬已经成家立业了。 这时,曾丽芬的丈夫从屋里走出来,招呼贾君逸进来坐。贾君逸说:“不坐了,我是随队伍来参观的,立即就要走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参观队伍离开,贾君逸也匆匆忙忙告别曾丽芬夫妇。 从此,贾君逸多年来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但是,每每想起与曾丽芬的那段“爱情”,贾君逸便生起内疚感,负罪感...... 人生,也可能就是如此,经过多少此谈恋爱,经过被抛弃和抛弃别人的折磨,最终寻找到双方都认为可以将就的“客房”,就在此处度日、生子、育孙。最后告别了这“客房”和子孙们,进入另一个世界....... 贾君逸叙述到这里,问释法空“师父,你说,我跟曾丽芬的这段关系是前六世的那段孽情?她是那时的谁呀?” 释法空念“阿弥陀佛”然后说:“这个你应该最清楚。你一开始就对人家不是真正的爱。这就是阿赖耶意识,一开始就存在报复讨债。她没有跟你多大的计较,还念念不忘你,实际是在阿赖耶本识里就潜在着还情债的。这个曾丽芬便是前六世你为林俊山时,在外养的艺女樊娇娇。今生你贾君逸已经将债讨清了。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纠缠了。” 贾君逸说:“师父,如此说来,我很自私了。先向人家讨债,而自己却没有主动还别人的债。” 释法空说:“你算是觉悟了。然而,还债和讨债也不是你想要做就做的。它必须等到因缘成熟才显现。” 第六十二章.调回家乡陷入迷惘(上) 却说,当时,贾君逸接到了调动通知,自己也愣愣的;张雁飞部长也愣在了那里没有讲话,整个单位都觉得不可思议。集中一个念头是,这个小子竟然有通天的本事! 原来,今年初,张雁飞又再一次问贾君逸,说:“小贾,你的工作不错,而且是上级培养的对象。前两次叫你去任职,你都不去。这次,我是想叫你去一个较次要的科局当副局长。你看怎么样?” 贾君逸一点思索也没有,直接说:“不要啦!我想调回家乡去。”这个小子的确该骂,欠人教,不成熟,欠揍!人家是拼命地争取,极力表现,还通过各种关系讲情面来找提拔的,他却是三次拒绝提拔任职,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是大傻瓜一个! 张雁飞恼火了,说:“小贾,我是对你很好很好的!可是你却连连三次拒绝我的好意。行!你想回本县,我就同意你回本县。但是,我绝对不给你发‘调令’!你小子,我三次给你安排职务,你都不接受。我敢断言,你将来绝对遇不到我这样对你好的领导!” 贾君逸这时去意已定,说:“好吧!我自己找上级。”就这样,上个月,贾君逸自己到芗州市找领导,要求调回本县工作。这小子因为几年来工作干得不错,人的长相也得人疼爱。 loubiqu.net 领导问:“你干的好好的为什要调回去?刚好,我们正好研究完毕,要调你来市直机关工作。” 贾君逸问:“那我住哪里?有没有房屋住?” 领导说:“暂时没有。住宾馆。” 贾君逸也不多想,说:“那不要,我已经三十岁了,面临着娶妻生子,没有房屋住怎行。把我调回青云县吧!” 领导说:“你再想一想。我今天是算正是跟你谈话。” 贾君逸说:“我还是回本县吧!” 领导说:“好吧!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将来不要后悔。” 贾君逸说:“还是回去吧!” 领导说:“行!就这样。你等消息吧!”没有想到,半个月后,调令到,真的把贾君逸调回家乡青云县。 其实,贾君逸从他抛弃树海乡的戴丽云开始,就萌芽要调回本县的思想。拒绝了裁缝许丽玉之后,这种回家乡工作的思想又进一步增强。 但是,真正使他下决心要调回本县的则是张雁飞的几次讲话。张雁飞虽然三次要给贾君逸安排职务,也就是提拔。然而,他在几次的会议上都讲到“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外地区,乃至全国很多地区,年轻干部竟然伸手要官要地位。”还说过:“年轻人不知天地几斤重!老是想当大官!没有那个空(本事),怎能吃那泻药。”他说这话时,眼光常飘向贾君逸。 张雁飞的话和举动,贾君逸听在耳朵里,记在心上。他认为这个地方“环境不好”。 张雁飞平时言语之中,有意或无意中流露出对知识分子的不满,也一定程度促使贾君逸调回本县的决心。张雁飞说过:“哎!如今都讲文凭,我看有的人文凭大过天,见真,什么都不会!”他是小学毕业参加工作的,难怪在重视文凭的时代有危机感,有意无意地对“文凭”产生抵触情绪,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是,贾君逸本来眼高于天,又会工作,实在受不了张雁飞这种有意、无意的言语刺激,或许张雁飞不是针对贾君逸讲的,但是,在贾君逸听来是有意的指桑骂槐。 另一个促使贾君逸要调回本县的原因是,张雁飞好几次关心贾君逸的个人婚姻事,说:“小贾,我给你介绍对象,结婚以后,思想就会稳定。” 他虽然说了好几次要给贾君逸介绍对象,可是,没有实际行动。而张雁飞自己有一个女儿在工厂做工,当年二十三岁,长得一般。有的同事则在背后议论,要叫贾君逸与张雁飞的女儿讲亲事。 贾君逸本来就怀疑张雁飞想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又听同事们这样议论,而贾君逸这小子一心想找个美丽得如仙女的做老婆,哪能接受张雁飞老人家的好意。 这小子担心万一张雁飞领导叫人正式提亲,那自己就死定了。接受,他不愿意;不接受,他怕得罪领导。 这小子还是欠教、欠揍!别人是攀龙附凤,而他姓贾的却怕被领导叫去当女婿!真是岂有此理?该死! 面对着调动通知,张雁飞对贾君逸说:“好吧!既然上级要给你调回本县,你就去吧!今后,更要好好工作。” 贾君逸说:“好是,谢谢你几年来的关怀。” 促使贾君逸调回本县的又一个原因是:他家兄弟四个,父母亲多年多次向村领导申请地皮建房,别人一批一批地得到批准,新房一间一间地建成。可是,他家就是得不到批准一寸土地建房。 父亲贾建裕情急之下在君逸面前发啰嗦,说:“哎!你在外地工作就是没有用!即使当县长的官也没有用。人家都不会给面子的。说不好听的,都不会鸟我们的!怕管不怕官!干脆调回家乡吧!”因此,贾君逸也想回家乡工作,对家庭有一点照顾。 贾君逸这时的思想,还是极其想在老家程集镇东堤村,建设几间房屋,好让兄弟们长大有住处。 当然,这个原因,只是给贾君逸的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是一个借口而已。即:是父母要我回去的。我得听父母的话。 其实,如果他不想回家乡工作,他可以说:“爸爸!是你老人家说:‘男子汉四海为家,志在四方’啊!” 他利用两天的时间告别朋友,七月初七日,到达青云县城,向人事部门报到。 报到后,他猛然想起今年初,一阵男女朋友去拜神明的事。他们一行五男三女,每人骑一辆自行车,到距静睦县城约三十五公里的龟蛇山风景区去游玩。 这里既风景区,又是佛教的一个道场。相传,唐代前期,有一个和尚,法名释法济,法力高强,佛理高深,他带一批徒弟在此修行,最后圆寂于此,便被称为祖师。因为多次显灵救助百姓,百姓便立庙祭拜,民间称之为祖师公。 第六十二章.调回家乡陷入迷惘(中) 这里,至今发展为佛家道场,信众云集,香火旺盛。贾君逸等八个年轻人到此处游玩,也好奇地拜佛问签。有的问婚姻,有的问前途。 贾君逸当然抽签问前途如何。不料,抽出的签的题目的“七月初七庞统败死落风坡”,签里的内容当然是极其不好的,其中有“退避三舍保身命”的字样。抽到不好的签书,心情当然不好,可也不很介意,也几乎没有放在心上。 直至此日此时,想到这支签,贾君逸才恍然大悟。原来,冥冥之中,叫他调离静睦县而回家乡工作。巧就巧在那“七月初七”,刚好贾君逸回本县报到就在七月初七日。 想起那支签,贾君逸吓得出一身冷汗......他把这抽签的事和今天报到的日子的巧合,讲给送他回来的许丽玉听,许丽玉也嘘嘘叹息。 报到后第三天,贾君逸到事部门办公室找领导坐,以表示感谢;领导则翘起二郎腿,根本不正眼看他。 贾君逸长到这么大,何时受到如此冷漠?他强忍着性子,再叫声:“领导你好,我是贾君逸。前三天已经来报到了。”把一支香烟递给领导,说:“请抽烟!”。 顶点小说 领导放下脚,说:“来就来了,何必声张。去找你单位的领导安排具体工作吧!” 贾君逸见气氛不对,磁场不适应,赶紧说:“是!谢谢!” 转身便走。 贾君逸回宿舍,思虑着怎办?为什么领导会耍这种态度?哎!莫非怪我没有事先打招呼,突然就来报到?要不,是什么原因呢?领导会抽烟,我就买两条香烟去他家坐坐吧! 晚上,吃饱洗好。贾君逸提着两条阿诗玛的香烟和四盒茶叶,战战兢兢地到领导的家拜访领导。 领导一见,大声说:“你到现在才来啊!你以为有上级罩着你,就眼中无人啊!要回来,也不事先打一个招呼?” 贾君逸说:“岂敢,岂敢!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 领导突然哈哈地笑起来,是看到礼物吗?他笑得很美,他本来就是一个美男子。笑后,说:“回来就好。坐吧!” 贾君逸心落下一块大石头,说:“这次,我被调回来也是很突然,我自己事先也不知道。是上级关心、重视,突然发来调令。我接到调令就立即回来报到。不是我有意的怠慢领导的。请求原谅!” 领导说:“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你骄傲自满,眼中无人。要调回来,应该先来说给我们知道,然后再办手续。照理,静睦县要先发一个征求意见函,然后我们回复,给他们一个要接受人的回函。 你这次倒好,上级给我挂一个电话,突然,你就拿调令来报到。当然,我们是听上级的,不过,你自己也要提前说一下才对。算啦!你能来我家坐就好。” 这时,贾君逸只有再次道歉了,说:“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请原谅。”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婆婆有嘴,儿媳无口”(婆婆才有权力说话,说话都是对的,而儿媳妇没有权力说话,只有听和服从的职责),在人家的领导下,只有乖乖的认错,服软。 贾君逸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思绪急速变化。他道歉后,见领导面容好看多了。庆幸自己能够“能伸能屈”。看来“退避三舍”“委曲求全”“不吃眼前亏”“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话语很有用,至少能够解除眼前困境。 贾君逸既然道歉了,连连服软,领导还能怎么样?领导既然能够当领导,也是有水平的,能够根据情况变化而灵活机动的,领导说:“好吧!就这样。今后好好工作。” “就这样”的语言出来了,这就是辞客的惯用语,贾君逸起身告辞。 隔天上午,贾君逸上班,许多同事在背后议论他昨天被领导骂了两次的情况。 有的人说:“哎!他要是不回来多好啊!‘青云县册’难读!”原来青云县有一本“册”,不!是有一本“经”!难读!这是社会复杂,人事关系网纵横斜歪的写照! 有人说:“他姓贾,在我们青云县是小字姓。今后办事难呢!” 有人说:“据说,小贾是上级专门培养将来当官的。” 有的人说:“做官?那么容易?用轮的,看能不能轮到他?” 一个同事说:“你们都不用多话。我们头家都安排好啦!这次,就叫小贾负责去调查落实那个十年解决不了的陈年老账。” 吴科长拿来一叠案卷,说:“小贾,你先熟悉这些案卷。然后,我再叫一人配合你去调查。看看这个旧案能不能处理掉。这个当事人找的很厉害。” 贾君逸用了一天时间认真细致看案卷,几个突破点,几个能够解决的理由,已经成竹在胸。(之后,他和另一个同事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圆满地解决了这陈年老案。领导非常高兴。给予较好的评价) 晚上,贾君逸到沈副部长家里拜访,沈副部长也态度冰冷,说:“哎!你为什么要回来?青云县有什么好,你以为回家乡就好啊?这不一定,有时在外地发展更好。” 贾君逸说:“既然回来了,只好认真去适应了。今后,请您多关心,多指导。”从怀里拿出一条阿诗玛香烟放在茶桌上,说:“不成敬意。” 沈副部长说:“你也别客气。我们都是知识分子,凡事都能够互相理解。” 贾君逸听到这句话,心里十分高兴:这才是我能够为他拼命工作的领导。坐了半个钟头多,分了一包香烟,原来,沈副部长也很会抽烟,贾君逸好像找到“知音”。 晚上回到宿舍,在团委工作的同学林进成,过来说:“贾的,过来我宿舍吃瘦酒。” 贾君逸到林进成宿舍,已经有在外经委工作的刘敏和在糖厂工作的程兴盛两位同学在场。老同学见面,高兴得大嚷大叫。 他们每人斟了一杯老酒,林进成喊:“这第一杯酒,咱们给贾君逸接风洗尘。他从静睦县回到本县,我们同学在青云县工作的,又增加了一个人才。来干!”四个人同干一杯。 第六十二章.调回家乡陷入迷惘(下) 接下来,刘敏敬一杯,程兴盛敬一杯,内容都是给贾君逸接风洗尘。 按礼数,贾君逸自然要回敬同学们。他斟了满满一杯酒,站起说:“感谢各位同学!我敬大家工作顺利,找好女,娶美妻!来!干一杯!” 林进成说:“很好!生的孩子肚脐下加一支!”大家笑起来,刘敏说:“加一支,是什么呀?是脚吗?那就变成三脚人了!” 林进成喊:“乱七八糟!是生男孩子!”大家又笑起来。四个人都再干一杯酒。 每人吃了四杯老酒,已经进入状态。林进成举起酒,说:“我们都是来自农村的,在城关没有房屋,要娶妻,是一个大难题。公家最多只能给我们解决一间宿舍,人家瞧不起我们。除非那个女孩很爱你,否则,就没戏唱了。” 刘敏说:“现在是时髦万元户,以我们的经济条件,人家会看不上的。” 程兴盛说:“现在万元户多着呢!据说,已经有人在制造冒牌香烟,那赚钱呀!是几十万元呢!” 林进成又说:“咱们都出身农民家庭,在县城没有关系,没有亲戚,要找一个好的对象,很难!” 贾君逸说:“我们都是年轻人,从农民到干部,从农村到县城,这已经是不容易了。只有一步一步来,急也没有用。”他再斟一杯酒,说:“我再敬大家一杯。祝此去心想事成。”每人都再干一杯。 五杯酒下肚,林进成已经有醉意,说:“现在,我恋爱正处于拉锯战状态。那个女孩子爱我,她的父亲也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她的母亲不高兴。” 刘敏问:“是什么原因?人家不是说‘要拍托妻子,要先拍托丈母娘’吗?你林进成一定要把丈母娘这一关攻下来!” 林进成说:“他妈的!我有去攻我未来的丈母娘啊!但是,效果不太理想。一句话——庸俗!她嫌弃我是农村的来的。没关系,没钱,没靠山,没做官!她要她的女儿嫁给粮食局长的儿子。”说到这里,他“呜呜”哭起来。 大家都感到不好意思,都从各方面给他劝解。 林进成性格快去也快来,哭后,又拿起酒,喊:“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找的妻子,都是有钱、有关系、有靠山、有当官的!来,干一杯!” 贾君逸说:“我找妻子,主要是看她的人。人,让我喜欢了,什么家庭都行。” 林进成听后,不高兴地喊:“贾君逸!你讲什么?我看你,没钱、没屋、没关系、没靠山,能找到什么样的妻子!” slkslk.com 贾君逸也不高兴地说:“我是看法是,人最重要。人的思维路线最重要。思维正确,没有人可以有人,没有关系可以有关系,没有房屋可以有房屋,没有官可以有官当。这是大方向。” 林进成说:“贾君逸,你还未有遇到具体问题。当你遇到具体事时,你就知死!” 刘敏说:“别讨论了。还是喝酒吧!” 程兴盛也说:“吃酒,吃酒。婚姻事,说不清楚。那都的冥冥之中的缘分。” 再吃了三杯酒,刘敏和程兴盛先告辞。 林进成说:“姓贾的,贾大哥。我们再喝。酒还这么多,不喝白不喝。肉这么多,不吃白不吃。吃了是白吃。” 贾君逸调侃地说:“好啊!我们来吃。吃了是‘白痴’。” 两人慢慢饮酒,慢慢谈话。贾君逸说一些自己调回本县的原因,当然,他只说在外地工作,时间久了,感觉没有伴,没有稳定感。父母亲要他回来,可以帮助家庭。离家太远,总会思乡和思念父母的心绪。 林进成说:“他们两人走了,我才跟你说实话。不然,传出去不好办。” 贾君逸说:“你说吧!我又不会乱讲。” 林进成说:“命运曲折啊!本来,如果顺利的话,我早就结婚生子了。我那个女朋友家庭不错,她父亲是部队正团级专业的,她母亲是医院医生,她本人在建设银行工作。 她也是青年界的活跃分子,我们认识后,很快进入热恋状态。可是,当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时,我下面那个的包皮卷不起来,白忙活;之后,我去手术,把包皮切掉。 那晚,我们又在一起,刚进入状态时,突然有人敲门。门开后,原来是她同一宿舍的同事。那个女同事见我们那个样,当然清楚我们刚才在干什么事。哎!很不好意思,够难为情的。 照理,事过去了,就没有事。可是,我的女朋友怀疑我了。也不知怀疑什么?是认为我不行,还是认为我们俩没有缘分?从此,渐渐冷淡了我了。我继续、认真地追求了一段时间后,两人关系基本恢复正常。可是,有人给她的母亲介绍,要把我的女朋友介绍给粮食局长的儿子。 俗语说‘见身如破身’,我的女朋友坚持要嫁给我,可是,她的母亲坚决反对。理由就是,农村来的没有根基。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没钱、没屋、没关系、没靠山,不可能做官。 因此,这几天,我大大的烦恼。我刚才哭了,哈哈!长歌当哭!我面临着的是失恋!来!喝酒!不说了!越说越复杂,越说越痛苦。” 贾君逸听了林进成的这番如泣如诉的话,陷入了沉思,没有头绪的沉思。过了一会儿,说:“进成,事已至此,尽量挽救吧!俗语说‘好命的人,不入歹命人的门;歹命的人不可能入好命人的门’,凡事皆是姻缘注定。” 林进成说:“姻缘也是人创造的。如果我的女朋友,就这样离开我,我不服!” 贾君逸说:“既然是姻缘,也没有什么服不服的了。书上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也只是祝愿而已。其实,棒打鸳鸯散开的事太多了,有情人没有成眷属的不少啊!” 林进成问:“我有一事想问你。前几天,你来报到时,那个女孩跟你一起来,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贾君逸说:“不是,是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她是代表一群朋友送我回来的。” 林进成说:“别骗人。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别人不送你回来,只有她送你回来。任何人都会认为她爱你,她一定爱你。而你肯定不要她,对吗?” 贾君逸说:“应该是这样吧!可是,我真的不会爱她啊!她回去后必定会恨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觉得跟她没有缘分。哎!吃酒吧!不醉不归!” 两人继续喝酒......这两天遇到事,致使贾君逸陷入迷惘......摆在面前的大事是工作和找对象。工作不要紧,任何工作都难不倒他,可是,找对象,谈婚娶,问题就大了。 他贾君逸向女人讨情债,女人也要来向他讨情债了,要报复他了。 第六十三章.谈婚事首次遭嫌弃(上) 贾君逸回青云县工作虽然有其复杂的原因,然而,一个最大的目的就是解决婚姻问题,这是逼迫在前的大事。他不一定很急,可是,父母亲急。他的表叔、表婶最关心。 上班半个月后,表叔表婶给贾君逸介绍一位表婶的侄女,这位女孩子在县剧团当演员,名叫章云娟,年二十二岁,属于临时招聘性质。 通过表叔、表婶的牵针引线,双方父母同意,表叔带着章云娟在县城人民剧场门口见面。 本来表叔、表婶就讲过章云娟是剧团里最美最美的美女,一见面,果然如其所说!贾君逸愣呆了! 章云娟,这就是她吗?!天啊!身材窈窕胸丰满,脸焕霞光白如雪,一双眼睛水汪汪,鼻子挺秀如悬胆,嘴角微翘唇有珠,五官搭配真和谐。此女应为天上仙,哪是人间庸俗物! 太美啦!贾君逸愣的忘了正常的礼貌。表叔说:“君逸,这就是云娟”,又给章云娟说:“这是君逸。” 贾君逸点头表示:非常高兴认识你;章云娟也微笑着点头表示:很荣幸见到你,还伸出手来跟贾君逸握手;贾君逸慌忙伸出手同她握手。这简单的两手相触,贾君逸心怡神荡,几乎不知自主。 章云娟真的太美啦!美得令人紧张,使人心慌,叫人魂魄出窍......对她的长相容貌,高一点低一点都不合适,胖一分毫瘦一分毫有失原品,一切就是配搭得如此协调柔顺。加上她那青春气息,比强磁更能吸附铁块,比狐妖更能摄人魂魄。 这些语言都不能说尽她当时的美丽,只有真正见面才能感觉到她的美如天仙! 剧场前面没有椅子,他们又不好坐在地上,只好站着说话。 表叔说:“今天,我牵你们两人熟悉。君逸是我的表侄儿,云娟是我的表侄女。其实你们两人就是表兄妹。就凭亲戚,你们就应该常来常往,多多联系。” 雅文吧 贾君逸对章云娟说:“我住县直机关大院里,有空来玩。” 章云娟说:“我住剧团里面宿舍。” 三人简单谈了几句家常话。 贾君逸说:“中午,我们就到机关食堂吃饭。好吗?” 章云娟说:“不用了。我们剧团里也有开伙食。我距离你的住处很近。” 初次见面总不能直接说涉及婚配问题,表叔算很会讲话,讲一些其他家常事。问问章云娟什么时候又要去外地演出,又问问贾君逸工作累不累,算是帮他们男女双方了解一些日常事。 约过了十五分钟,章云娟提出告别,说:“有时间我们再找一个地方说话。我有点事,就先走啦。” 既然女方提出告别,贾君逸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点头示意她离去。 表叔说:“好了。你们都已经互相认识了。抓时间互相了解。”又对章云娟说:“君逸是我看长大的,表叔敢介绍他给你认识,就一定是好的。阿娟,你自己要好好把握,找你的人很多,可要慎重,要善于分别好坏呀!” 表叔这些话已经说到具体的事了,谁都听的懂,章云娟微笑点头;贾君逸则十二分高兴,这是替自己说好话嘛。 中午,贾君逸请表叔到机关食堂吃饭,表叔又给贾君逸介绍章云娟的家庭情况。章云娟家住本县瑶山乡铺仔村,她的父亲叫章阿庆,也是小学教师,与贾君逸的父亲同龄人;她的母亲也是农民,家庭妇女;章云娟一个哥哥已经娶妻生子,分家出去过生活;家里还有一妹妹在读初中,叫章云华,也是美人胚子。 表叔表示,他回去后,抓紧时间再到章云娟家,跟她的父亲章阿庆再说说,促使家庭大力支持。 贾君逸万分感谢表叔的热心,说:“表叔,这事全靠您促成了,到时,我一定猪脚大大支送给您吃。” 表叔说:“好!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就等着吃大猪脚了。” 送走了表叔,贾君逸到宿舍歇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眼前总是出现章云娟的音容笑貌。还是那句话,太美了!百讲不厌,真的遇到美人就是这样,百赞不厌。 美人难得啊!要用什么方法得到她?贾君逸设想了多种方法,可是,心里总是不那么踏实,不那么把握。想着,想着,不觉睡去。 他拉着章云娟踩过一朵朵彩云,遨游在天空,金阶玉宇一座座在脚下移去,好爽心.....突然一朵云裂开,贾君逸摔了下去,章云娟则在笑,毫无意思拉他一把,最令他伤心的是,章云娟的笑意,竟然是讥讽的样子,本来美丽的眼睛却变成斜歪的,看着很丑,怪吓人的。 贾君逸无助地继续往下落去,正当他感觉到死的那一刻,手被谁托着,慢慢向上腾飞,到了另一朵云,他摇摇晃晃又站住了,感激之情溢于脸上,刚要看是谁救了他,那轻柔的手已经离开,人也飞走。 贾君逸急喊:“恩人!恩人是谁?”抬眼望去,啊!是神女虚无!在意识里,他记住这是我去西南采购药品时,在神农升仙处遇到的,怎么她会在这里,又恰好救了我? 远远,神女虚无传来声音“林俊山!应该叫你贾君逸。你对美丽的女子的邪心太重,故有这一劫之痛苦。这是你当日对我生起邪心的小小惩戒。但是,却不是我的本意,是大神安排的,我只是执行。”话完后,神女已没有踪影。 贾君逸才想起,当时虚无神女送药酒给他吃时,他看着她那样美丽,确实生出邪意,多看了她几眼......妈呀!连心里想的,也要遭报应,这还了得?大凡有想而没有去做的人太多了,有想而没有去行动的事太多了。 对做坏事,在心里想想也不可以呀!佛家说“身、口、意业”,这就是“意业”了。哎呀!做人这么难呀!连在心里想想也不行,这神明还真的有“他心通”,人在想什么事,他都知道,还一一记录着,一一来算账!一跺脚,云朵变成硬地,他痛得大叫。 第六十三章.谈婚事首次遭嫌弃(中) 呵呵!原来是梦。他的脚蹬着床板,发出响声,脚还在痛。他想,奇怪!?怎么做了这样的梦?莫非我与章云娟的婚事不成?不会吧!如果梦中,虚无神女给我警戒,她只是说我从云朵了里摔下的事,并没有说是我与章云娟两人婚姻不成功啊! 还事要注意一些,梦中章云娟那讥讽的脸相,看起来怪不好的,怪刺痛人心的。虚无神女救我再上的那朵云又没有章云娟,不知她到哪里去了...... 有人说,梦多数是相反的;也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分明是对章云娟太思念,太爱所致。只不过,是白日做梦。 贾君逸太思念章云娟了,晚饭后,他也不叫林进成一起,独自一个出来散步,走呀走,下意识地走到剧团集体宿舍的面前,看看能不能遇到章云娟也出来散步,可以再次一见。 他站了一会儿,又下意识地走到剧团的排练厅门口,门是关着的。哎!我傻啦!这个时候,哪有排练啊?不是刚刚吃饱饭的时候吗? 天暗下来,贾君逸怅然若失地回到自己的宿舍。百无聊赖之时,他掀开扬琴弹起了“凤求凰”之乐曲。他弹的身心投入,似呼树上的鸟儿都不叫了,都在听他的诚心求爱。 从此,贾君逸每日傍晚吃完饭都出来散步,每次都走到剧团集体宿舍面前。 男女双方认识后,投入感情,进入思念的一方是痛苦的。贾君逸已经开始痛苦了。 章云娟跟贾君逸见面后,也进入一番思绪:这表亲,可以叫表哥。相貌长的眉清眼秀,高额头,脸型曲线柔顺,特别那一双眼睛,亮晶晶,如镜映水。 他在县直机关工作,当然是好的单位,文化程度又是大学,这些都是好的条件。 可是,他刚从外地调回来,看来是一穷二白。如果跟他在一起生活,明摆着,起初必定不可能过的很好。 我想,根据他今天见面的表现,他是会喜欢我的。那当然啦!这见过我的男子,谁不喜欢我!她自豪地出声念出声来,还是像在戏台上念台词一样说出来:“我是谁呀!古代的美女能有我美吗?” 还真是的,王昭君虽然美丽,但是,过于沉静忧郁;杨玉环,身为贵妃,白皙而丰满,但是,身段不那么苗条;貂蝉,虽然美丽,但是媚态十足,过于妖气;那西施,虽然美丽,但是病态,心脏痛起来就忧戚眉头,故有“东施效颦”的笑话。 是的,活生生的章云娟,没有古代这些美女的缺点,现代衣食和环境,又使她更富有时代的美丽。谁见谁爱,绝不夸张! 可是,章云娟是剧团聘用的,还未有转正式职工,还是农民户口。她做梦都想进城当居民,希望“农转非”成为城市居民户口。 章云娟突然心里想:对!我得问问,探探,贾君逸有没有办法把我的户口“农转非”。如果有办法,这婚事便可以继续谈下去,如果他没有办法,那......可是,表姑和表姑丈一直说他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人才...... 他有没有办法帮我“农转非”的事,我得找一个时间问他。他既然看重我、喜欢我,一定会约我出去玩的。 当天傍晚,真的,章云娟见到贾君逸走到剧团宿舍前面。她想,上午刚见过面,他就忍不住来找我呀!章云娟故意躲在门里偷看。 她见贾君逸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又走到排练厅看看就走了。她想:这个贾君逸真是书生气,来就来了,大胆上楼来找我就可以了,怎么就回去呢!?气死我了! 这个家伙太没有胆量了!这样的胆量能够办成事吗?虽然,我身为女子,如果比胆量肯定比他大多了。虽然,我文化程度只有初中,但是,见识却还可以。我跟着集团闯南走北,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 哎!也不能这样说,人家贾君逸怎样说也是读书人,办事讲究一些是应该的。这剧团集体宿舍毕竟住的人多,他小心一些也是应该的,不要“八字未有一撇”,就弄得人人知道我们两人在谈恋爱,那也不好。 章云娟见贾君逸连续三天傍晚都散步到剧团宿舍前面。可是都没有找她。心想:贾君逸确实是书生气十足。如果换成是章大嘴,早就冲上来了。这个家伙不要说他了,像土匪一样。被我没好气地赶走几次,最近才不敢来搅扰我。 章云娟本来想,贾君逸胆量这样小,不敢来找我,我干脆出去见他。可是,又想:别,我要看他的诚心、真心。作为女孩子,我主动去见他不好。戏剧里的小旦们都是矜持的。 这第三天,章云娟看着贾君逸在剧团集体宿舍前面散步,她思虑后还是没有出来见他。第四天,剧团到外省演出去了。这一出演便是一个月了。 贾君逸连续傍晚都散步到剧团宿舍,他自己也忘记了几天。那天傍晚,他往宿舍那边看了很久,发现灯光减少了很多,心想:莫非剧团外出?侧面一打听,真的,到外省演出了。 可是,他思念章云娟,还是每天傍晚散步到剧团。 想念人很苦,时间很难熬过。但是,时间的秒针还是按照它的职责不停地转动。 过了一个月有余,那天中午,贾君逸下乡回来,走到税务局楼下,眼前一亮,章云娟从对面走来。突然的相遇,一个月余的思念,却在这一刻间实现,贾君逸“哦”的一声很响,站在当地,他内心很想扑上去拥抱她。 零点看书 章云娟也“哦”的一声,慢慢走过来;贾君逸说:“你外出吗?很久没有见到你。什么时候回来?” 章云娟说:“昨天晚上刚回来。你这是去哪里?” 贾君逸说:“我下乡刚回来。” 章云娟说:“恰好相遇,我跟你走一段路。” 贾君逸也没有细想,心里高兴的半死,突然间,日夜思念的美女,自己追求的对象,要跟自己同走路,就是求天公也求不来。 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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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娟转身同贾君逸并肩走了一段路,就这短短的一段路,贾君逸是又惊,又奇,又喜,又紧张,好不自在。老天有眼,这个曾经在女人堆里混的人,也会怕女人!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就是太爱,太在乎的原因了! 章云娟,说:“你要经常下乡吗?” 贾君逸说;“是呀,也不是。有事就得连续下乡,有时要连续七八天。没有事就不用下乡。” 其实,章云娟对人家机关工作不懂,只是随便问问。听了贾君逸的答话,应声“哦!”就停下。 贾君逸问:“你们剧团这次出外演出,时间怎么这么长啊?” 章云娟说:“是,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 贾君逸说:“累吗?” 章云娟说:“累!哪里不累。又累又苦!特别热天,要穿那么多的服装,被热得全身大汗淋漓。” 贾君逸说:“那太苦了!” 章云娟说:“不仅如此,晚上睡觉时,被蚊子钉得半死。” 贾君逸问:“没有蚊帐吗?” 章云娟说:“有蚊帐也没有用。我们出去时,一般都打地铺、总铺,十几个人打地铺,有谁没有注意就把蚊帐弄开来了。再说,我们大部分是在农村演出,农村的卫生条件,可想而知,蚊子特别多,有时连蚊帐都被钻进去。” 贾君逸说:“长期打地铺,对身体不好。身体会吸地面湿气,地面也会吸取身体的元气。” 章云娟说:“是呀!我睡到天明时,骨头都酸痛了。” 贾君逸说:“年轻时,暂时还不要紧。年纪大了,身体就受不了。你们出去时,要尽量找床铺睡觉。” 章云娟说:“没有那么容易。有床铺睡觉的时候也是有的,但是不多。有时遇到条件不好的,还男女同一间大厅睡觉。把行旅摆在一起做一道墙,再拉一张布隔开,男的集体睡那边,女的集体睡这边。怪不好意思的。” 贾君逸说:“当演员,年轻时可以,年纪大了就得转行调动了。” 章云娟说:“我没有想那么多。我现在还是农民户口呢!对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农转非’?” 贾君逸不假思索,说:“现在没有办法。我刚调回来,还不熟悉情况。等一段时间看看吧!” 小书亭 贾君逸呀贾君逸!你这个小子就是笨啊!再笨的人也没有你这么笨啊!你就不会说,好!我来办。只要想办的事,一定能够成功! 章云娟听后,沉吟了一会儿,说:“是啊!我也知道很难。没有‘人面’啊(没有社会关系,缺乏人脉)!办这个事需要很大的‘人面’” 贾君逸想要再说什么,章云娟却停住脚步,说:“我要去找一个朋友。你自己回去吧!” 贾君逸说:“好吧!”他站住,目送章云娟离去。不知站了多久,才很可惜地走回宿舍。 这个中午,贾君逸又睡不去了。他在回忆着刚才与章云娟的对话,一句一句,一字一字地回忆,同样也在回味刚才的情景和她的音容。虽然不是与她在云彩中飞腾,可是,也是真实的肩并肩地走了一段路。 这段路说长很长,说段很短。当时在走时,觉得很短;如今回忆起来却觉得很长。因为。他们这次的对话,几乎决定了他们的将来。章云娟的话都意味深长而沉重,关键点就是“农转非”,农民户口转为城市居民户口,彻底脱离农村,做县城人。 “农转非”,在当时是有指标的,用于照顾老干部、老教师的,每一个干部、教师,只能转一个子女。而其他的人要“农转非”,确实要有“人面”,也就是要有那种社会关系,或者叫“走后门”,这真的不容易。这个户口“农转非”后,就有政府拨给平价的粮食指标,还有一些其他享受。 而章云娟的父亲还未有达到条件,给一个子女“农转非”,即使到条件能够一个女子“农转非”,也轮不到章云娟,因为她是女孩子,其实也已经超过年龄。这就只有靠关系,或者靠嫁人,做人家的家属,才有可能转为居民户口。 农民户口与居民户口,在当时,真的是一个身份的分水岭,通过各种关系,找“农转非”的人太多了。 章云娟边走边想:目前,贾君逸还没有办法帮我“农转非”,这真是要命。如果他能够办好这个事,那才是两全具美的,符合我的心愿的男人。 凡事十全十美的太少了!章大嘴,他靠他父亲的关系,虽然能够帮我“农转非”,可是,他人是流里流气的,还是一个临时工;贾君逸个人的各种条件都好,可是刚调到本县,一张白纸,他目前没有办法帮我转为居民户口,难道以后就有办法吗?别到嫁给他后,生了孩子,孩子又生了孙子,还没有办法呢!? 不不不!这个贾君逸虽然文凭大张,可是,看来太老实。不能很快答应他的婚事,等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再说,贾君逸突然从床上爬起,心里大叫“不好!”,他想到了刚才章云娟问他是否有办法把她“农转非”的事,而他则说“没有办法”。他觉得这是要命的话。弄不好他和章云娟谈婚姻的事,便就此“告吹”。 他心情着急地等到了星期六,一下班。立即踩着自行车到客车站,跑上客车,回程集镇东堤村找他的表叔。 进表叔的门,刚好表叔、表婶吃完晚饭。未有坐下就大声说:“表叔、表婶!问题严重!” 表叔和表婶被吓了一大跳,同声急问:“何事!” 贾君逸把今天中午跟章云娟的对话叙述了一遍。说:“当时,我没有通过大脑就应她‘没有办法。刚调回来人事不熟悉’,如果云娟一定要求‘农转非’,那么我们两人的事,就不好办了!” 表叔说:“你那样说,对嘛!这是事实,要做亲戚,我们当然不能说谎话。今后,人事熟悉了,再给她办理‘农转非’嘛。” 表婶则说:“不对啦!怎么能够那样老实?老实人吃亏!” 表叔问:“以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表婶说:“你们两人听我说,这里有一个事,你们都要注意。弄不好,云娟就是嫌你君逸过于老实,因为你直接说现在没有可能给她‘农转非’。” 贾君逸急问:“表婶,什么事?你说。” 表婶说出了一桩事,表叔和贾君逸听后都着急万分。 第六十四章.婚事失败美人离开(上) 表婶说:“有一件事,你们还不知道。云娟,有一个男人一直在追求她。这个人是她的邻居,叫章大嘴,在公安局开汽车,临时工,他的父亲是公安局副局长。 大嘴这一两年,一直追求云娟,可是,云娟嫌他没有正式职业,最主要是嫌他不三不四,像流氓一样。这个大嘴的,自己会开车,如果探听到云娟回家,就开车回铺仔村到云娟家,一直缠着云娟说这说那......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追求,要云娟给他当老婆。 有时,看到云娟在路边等候车,他就开车到她的面前,说,‘你要去哪里,我载你去。’当然,云娟不想坐他的车啦!可是,大嘴则厚着脸皮,伸手去拉云娟,弄得别人以为是夫妻吵架! 他还多次说:‘云娟,如果你跟我好,我一定叫我爸爸将你的户口转为居民户口,把户口入在县城。’你们要清楚,云娟这个女孩子,是一心一意要进城的。所以,我说君逸说了不对,就是这个原因。 云娟是我的侄女,叫我姑姑。但是,对她,你君逸绝对不能太老实。老实会误事,会吃亏! 要害的是,大嘴与云娟是邻居,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去找云娟都极其方便,极其快的。干柴遇火会燃烧,湿柴用火烤久了也会燃烧。一个女孩子,要是被一个男孩子缠住了,没日没夜地求爱,你们说,这个女孩子能经的住吗!?” 表叔听后急起来说:“我明天就去铺仔村,找云娟的爸爸,将情况说明白,交代她的爸爸支持我们,帮助做云娟的思想工作!君逸,你放心!表叔既然插手这件事,就要插手到底,把事做好。” 表婶说:“对!不是说云娟外地演出回来了吗?趁此机会,君逸应该去她家一次,让她的父母亲看看,熟悉她家的情况。” 表叔说:“好!我明天就去铺仔村。君逸,你放心去上班。我有消息,马上到邮电局打电话,我带你去她家,跟她的父母认识,也好让他们看咱的‘女婿材’(人才和相貌)。我相信你的口才和举动。 你小时候,人人称赞你‘嘴水合脚步’(口才好,举动协调),比别人聪明能干。实践证明,你那一届的高中生,只有你一个考上大学。希望你这次好好发挥一下。” 贾君逸告别了表叔、表婶,回到自己的家里,向母亲禀明刚才到表叔家讲的事,母亲说:“你的表叔、表婶对你的婚事非常上心,你就等他们的消息吧!” 156n.net 星期五下午,同事小林喊:“君逸,你的表叔来电话找你!”贾君逸一听跑步去接电话,他已经等了六天了。 他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表叔激动欢喜的声音:“君逸,我跟云娟的爸爸说了很多话,也跟云娟说了很多话。他们要你星期日到他们家去。云娟说,再过几天,他们剧团又要外出了。” 贾君逸说:“好!我要怎样去?” 表叔说:“我骑自行车到铺仔村村口等你,你骑自行车过来。” 贾君逸说:“好!几点过去?” 表叔说:“你大约上午九点到村口,我就在村口等你。” 贾君逸说:“好!” 星期日上午八点,贾君逸兴冲冲地骑上自行车,前往铺仔村。到村口时,表叔已经在那里等候。他请了表叔一支香烟,然后跟着表叔到章云娟家门口。 下了自行车,眼看过去,章云娟的家两间两层,两间房屋的门边屋檐下各有一个灶和其他炊具,这分明的在屋檐下煮饭。 表叔带贾君逸进了其中一间房,房间里是餐桌和一张铺床。章云娟和父亲从二楼下来,表叔叫声:“阿兄。” 章云娟的父亲章阿庆说:“来啦!”表叔答:“来啦!” 贾君逸对章阿庆叫声“阿叔。”章阿庆说:“坐。”章云娟微笑着,用眼光示意“坐。” 贾君逸紧挨着表叔坐下,坐下后又站起递一支香烟给章阿庆,然后递一支给表叔,又擦燃火柴给章阿庆点烟。 表叔问章阿庆说:“阿嫂呢?去哪儿啊?” 章阿庆说:“去买菜,马上回来。”四个人开始拉家常事。 章阿庆介绍说:“大儿子已经分家,自己设‘火鼎’(另开伙食),家里就我们老夫妻,云娟、云华四个人。云华还在读初中。” 表叔也向章阿庆简单介绍贾君逸一家的情况。 章阿庆听后说:“我们都是教师家庭。”言下之意是门庭相配。 章云娟的母亲回来后,便忙着煮饭做菜。偶尔进屋来问一两句话。大家谈得甚是欢喜,气氛很浓。 饭菜熟,章云娟帮着母亲,把饭菜摆上桌。三个主人两个客人,便吃起饭来。 吃饭中,章云娟的母亲多次看贾君逸,从她的表情看,甚是满意。 这一餐,饮料是“百事可乐”。大家都热情地敬来敬去,贾君逸喝了很多杯。“百事可乐”还真是能激起人的兴趣,身为老教师的章阿庆侃侃而谈,说他自己的经历,也说到古代英雄人物,畅谈社会历史发展。 贾君逸犹如找到知音,跟章老先生热烈交谈。章阿庆老师不论说什么话题,贾君逸都能够与他交谈讨论。一老一小,都觉得相见恨晚。 在章阿庆老师看来,女儿真是找到一个好女婿;贾君逸也非常满意这个未来的岳父。 表叔每隔一段时间就插上一两句话,使整场气氛始终保持热度;章云娟则不时地点头,表示领会或附和观点。 吃饭结束前,章阿庆说:“你们东堤村,地理很好,代代出将军。你们家乡那位程将军,你们见过吗?” 贾君逸来兴趣了,说:“见过,见过。我当年实习时,专门去拜访程将军。当时,他已经离休住将军楼。我自我介绍后,将军称我‘小老乡’。我将《孙子兵法》内的几个问题请教他,他都非常乐意地解答。 还说,在抗日战争时,他从连长升职至团长,渡江战役时,他的先遣师师长。目前是副军级待遇。将军近八十岁,身体很好。” 贾君逸说这些话,大家听着,非常羡慕。章云娟高兴地敬他一杯百事可乐,说:“祝你能够见到将军!” 章阿庆说:“君逸,看你斯文斯文的,你也挺大胆的。一个人敢去见将军。” 第六十四章.婚事失败美人离开(中) 贾君逸说:“我当时主要是对将军的羡慕和尊敬,凭此心境,胆量就大了。其实,将军很平易近人,又热爱家乡。当时,他说过‘无论到哪里,做什么工作,都要记住祖国、民族、家乡。’我听后深有感触,这是我们做人的信条,也是底线。 一个人,如果不爱自己的国家,很难说他会爱家乡;一个人,如果不爱家乡,对家庭会有责任心吗?我想,国家、家乡、自己的家都要一样的热爱,才是完整的‘爱’。” 章云娟说:“那些大爱,大的事,我没有遇着。但是。我爱家,爱我们的父母亲和兄弟姐妹。哈哈!当然也爱我自己。” 章云娟的母亲也插话说:“死妮子!你就是爱你自己。你什么时候,爱我们父母啦!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家听后都一笑了之。 表叔说:“人漂亮才有得打扮,要是长得像鬼一样,越打扮越难看。呵!我看咱们这个铺仔村都是出美女的,就咱们这家就出了两个美女!” 章云娟的母亲说:“你不知道啊!人家那个阿麦的家才绝,出了八个美女。” 贾君逸问:“阿婶,那一家生了八个女孩?” 阿婶说:“是。是生了八个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有好几个嫁给做官的,命真好。” 饭后,再坐十多分钟,贾君逸提出告辞。 章阿庆夫妇送贾君逸和表叔出门,章云娟很客气地送他们到村口才回去。 在村口,表叔说:“我看今天的气氛,这件事一定成功。” 贾君逸也高兴地说:“她(云娟)的父母亲挺好的。我跟她的父亲很谈的来。” 表叔说:“云娟的母亲老是偷看你,看她的表情,一定很满意。她的父亲更不用说了,他不知多少年,没有这样跟人家说话过。今天你们都好像找到知心朋友一样。” 贾君逸说:“他老人家知识很丰富。” 表叔说:“那是!他是老牌的知识分子。” 两人在村口分别,表叔自回东堤村。 贾君逸要骑上自行车的时候,觉得脚下有些飘飘然,脑袋也有一点昏眩,好几次跨不上自行车,脚步有一些颠来颠去,如此,只好拉着自行车走。 心想,奇怪!这感觉怎么与酒醉差不多一样,难道百事可乐也会醉人?不会吧!莫不是与美女共餐过于激动,散发了元气?或者是话说的太多,气脉不顺?莫不是被美女的气息熏醉了...... 他拉着车走了一段路,却怕人家笑话,干脆到路边坐下歇息,抽抽香烟,吸收空气。歇息了二十多分钟后,觉得脑袋轻松一些,才骑上自行车回县城。 章云娟跟剧团到外地演出,贾君逸无法跟她联系,半个月后,章云娟回来,向表叔表示要到贾君逸的家做客;表叔挂电话要贾君逸回家。贾君逸听后,二话不说,立即乘班车回去。 晚餐,在表叔家里吃饭,大家说一些家常便话,并没有谁提到贾君逸与章云娟的婚事。在表叔、表婶看来,章云娟应该是心里满意才来的,她是亲身来“踏家风”的。 晚饭后,章云娟提出要到贾君逸家玩;表叔、表婶非常高兴地陪她到贾君逸家。贾君逸的父母亲看着这样美丽的女孩子,不胜高兴。贾君逸在家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高兴得手舞足蹈。 已经出嫁的大妹妹也赶过来看未来的嫂子,对贾君逸开玩笑地说:“哥,你真棒!找到一个仙女给我当嫂子!” 表叔的家没有多余的床铺位,夜间,章云娟留宿贾君逸家。父母亲和两个弟弟到隔壁的房间睡,楼上安排给章云娟睡,楼下安排贾君逸睡,这样,这个房间楼上是章云娟,楼下就只有贾君逸。 很明显,母亲这样安排,便是有意给贾君逸和章云娟的空间和方便,但也说得过去的。章云娟并没有什么意见。 夜间,贾君逸非常不安,楼上就是美女,是心爱的女孩子,翻身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贾君逸就是不敢上楼去。 他思绪百变,他对她太爱了,恨不得立即把她拥入怀里,然而,他太在乎她了,他怕这样上楼去,过于冒昧,怕她会认为他过分,粗野。万一她认为他过急,产生不高兴,那么这件事就彻底完蛋了。这真是过分的爱,产生了“惊惧症”啊! 贾君逸几次爬起床,又躺回去。忍吧!忍忍就过去了。深夜,章云娟起床小便,尿进桶的声音清楚可听。贾君逸欣赏着这声音......忍,忍,贾君逸终于睡去...... 后来,在回忆起这件事时,贾君逸说:“我对她真的太爱了,爱得非常尊重,爱的几乎有些惧怕。如果我当时不要顾及那么多,上楼去找她,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世间没有后悔药了! 隔天,吃完早餐,贾君逸和章云娟到车站等客车,班车一直未到。章云娟到公路边,见到一辆货车驶来,她举举手,驾驶员就停下来, 她问:“师傅,你去哪里?” 师傅说:“我要去芗州。你呢?”见着美女,驾驶员态度非常亲切。 章云娟说:“我要去青云县城。麻烦你带我上去。” 驾驶员高兴地说:“好!上来吧!” 章云娟说:“我们是两个人。还有我的表哥。” 驾驶员沉吟一刻,说:“好吧!都上来。” 章云娟朝贾君逸神秘一笑,说:“上车。”两人乘了免钱车。上车后,贾君逸递一支香烟请驾驶员,驾驶员接过点燃抽起来。 路上,三人并没有说上几句话,到铺仔村口,章云娟说:“师傅,请停车。我要下车了。”她下车后,说:“师傅,麻烦你带我的表哥到县城。谢谢你啦!” 再过十五分钟,到达青云县城,车停,贾君逸说:“谢谢师傅!”下车步行回单位。 路上,贾君逸想,美女真有用!如果不是她(章云娟)叫停车,换成是我自己,叫十辆车也不会停下。今天,真是被美女福荫了!心中甚不是滋味,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xiaoshuting.cc 贾君逸到单位,接到领导的指示,要他和小林两个去外地区调查一件事,这一次出去得半个月才能完成任务。他出公差去了。 第六十四章.婚事失败美人离开(下) 回来后,听说剧团又到外地演出。等剧团回来,贾君逸一问,这次章云娟并没有跟团出演,而是脚痛在老家休息。贾君逸想,糟糕死了,我还以为她是出门呢!怎么在家休息呢!屈指一算,哎呀!已经四十天没有见到章云娟了! 他盘算着,大后天是星期六,得去铺仔村看望她。可是,隔天,表叔挂来电话,说:“阿娟明天要来,你回来吧!” 贾君逸说:“好好!我向领导请假。” 贾君逸搭上早班车,上午八时半就到家。等到中午,章云娟还未到;直等至下午二点,她才款款而至。 她进了门,在家的母亲和贾君逸非常高兴地迎接她,稍坐定后,母亲借机出去,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两个年轻人。 这次来的章云娟与上次判若两人,她变得脸色苍白无血色,脸瘦带痕,体瘦如柴,手伸出见青色血筋,尽管如此,她的五官配身材,还不失为一个美女! 看着她如此消瘦,贾君逸心生怜惜,也生起一个奇怪而说不出的念头。 喝了几杯茶后,章云娟说:“我们到外面走走。” 贾君逸说:“好吧!要到哪里?” 章云娟说:“随便到野外走走就可以了。” 他们走到车站,章云娟说:“我们到海边看看。”两人沿公路,朝海边方向走去。 不知为什么,章云娟似有不少心思,总是想说又停下。奇怪的是贾君逸突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两人有时并肩走,有时章云娟走在后面。 走了十多分钟后,贾君逸先打破这种无言语而多心思的气氛,问:“我前两天才知道你脚痛,本来我以为你出门演出呢!想去探望你时,就接到表叔的电话,说你要来东堤。” 章云娟说:“本来是要外出的,可是,在排练时,脚崴了,就只好回家治疗了。哎!运气很歹!” 贾君逸问:“脚伤得厉害吗?” 章云娟说:“伤得比较重。一痛就个把月了。我的脚是老毛病。很不好办啊!” 贾君逸说:“不要紧,人,谁没有一点身苦病痛。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我有一次,一病就半个月。”他心想,难怪她老是想转居民户口,是怕农业劳动啊!不!别乱猜乱想,这没有关系。对!居民户口,有政策享受,招工也容易的多。这就是人往高处爬的道理。 章云娟说:“你出门在外,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如果有身苦病痛,就没有人可照顾了。”眼光和语气流露出关切之情;贾君逸听着甚是感动。 贾君逸问她一些剧团情况,章云娟似乎不愿回答。两人默默走到海边。 望着浩瀚奔腾、远接天际的大海,贾君逸诗兴大发,慢慢地吟: “大海,激励我要有长远的眼界,要有宽阔的胸怀,知音对酒,舒心畅怀。 大海,敞开母亲的胸怀,慈祥温和,孺子撒娇,满身宠爱。 大海,伸展英雄的臂膀,力量磅礴,令人羡慕,使人青睐。 大海,展现伟人的气概,胸有韬略,多少凶恶,挡者必败。 大海,您平静时,如天上仙女,人人钟爱;您欢乐时,魅力无穷,令人遐猜;您发怒时,善恶不分,天哭地哀。 大海,您一旦发怒,就像猛虎,尤如狂狮,血盆大口,凶狠张开,惊心动魄,盖顶而来。 大海呀大海,您含羞掩脸——您罗衫起舞,——您又耀武扬威—— 您跟日夜共进退,与星斗同运转,和宇宙相统一,永远强大,汹涌澎湃!” 等他诗吟完毕,章云娟说:“表哥,你真有才能。”停了一会儿说:“君逸,我其实配不上你。” 贾君逸大惊,说:“不会的!怎啦?”他还以为突然吟诗,章云娟不高兴呢!心生后悔:吟诗吟做什么呀?!人家反感了。 章云娟说:“我说的是真的。我配不上你,我们两人不合适。” 贾君逸惊得全身发抖,颤抖着说:“不!我很喜欢你!你看我不上了吗?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批评指出,我一定改正。” 章云娟说:“来去明白。我今天来找你,主要就是说这个事。我们真的不合适。” 贾君逸说:“你怎么就突然这样想呢?!” 章云娟说:“我想了很久,才决定跟你说这事。我有什么好,值得你爱?你还是找一个适合的对象。我至今还是农民户口。” 贾君逸问:“户口有那么重要吗?只要两人相爱,什么事都不是问题。你爱上别人了吗?” 贾君逸还想说什么,章云娟说:“我们回去吧!”在回去的路上,贾君逸不知怎样走回去的,他很想哭...... 晚饭,照常在贾君逸家吃;夜间,章云娟照样睡二楼,贾君逸睡楼下。 贾君逸不知道章云娟为什么突然提出分手,他放弃不了她。他想冲上楼去,硬着要了她,可是,不敢。尽管章云娟提出分手,此时此刻,他对她还是极其钟爱,极其尊重的。他把她看成天仙,一点也不敢亵渎。 这次,章云娟自己一个人来,他还以为她是下决心要跟他确定恋爱关系呢!没有想到,竟然是提出分手。真是女人心,天上云...... 隔天早上,章云娟很早就起床,说是要搭早班车回去;贾君逸留她早饭吃后才走,她勉强吃了一碗稀饭。 送她上车,贾君逸回家。母亲问:“讲的怎样?看你的脸色这样不好。” 贾君逸说:“他提出分手了!她不要我啦!”便“呜呜”地哭起来。哭得十二分的伤心...... 等他哭完,母亲说:“婚姻事,谁跟谁的注定的。没有什么可伤心的。我看,这是她没有福气。她没有这个福气。” 贾君逸听母亲这样说,心里略有些安慰...... 表叔来了,进门后就说:“云娟跟你说明了吗?她自己选的路,自己去走吧!不要管她。” 贾君逸问:“表叔,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表叔说:“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她昨天下午先到我家,跟你的表婶说了。” 贾君逸眼巴巴地等待表叔的下文。表叔说:“她已经决定跟那个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章大嘴了。她脚痛一个月,大嘴那个家伙,日夜到她家去纠缠。保证能够把她‘农转非’,户口迁入县城,还说,能够把她调离剧团到其他的单位工作。云娟也不是那样容易骗的,她早就看不上他。 可是,你记得吗?她在楼下那张床铺睡,这个家伙太熟悉了,有一天竟然没有叫门,自己开进去,这时,云娟正在睡觉,没有穿多少衣服,就这样......总之,云娟已经是他的人了。” 贾君逸说:“既然这样,那也就无话可说了。” 表叔继续说:“可是,事并不是这样就结束。云娟气氛不过,自己跑去流产。最后是大嘴他家出动了很多人去跟云娟她父母做工作,也跟云娟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因此,云娟才干脆要嫁给大嘴。大嘴这个人是‘路蛮’加流氓,将来,有云娟好受的。” xiashuba.com 贾君逸的母亲说:“人家常说‘路蛮娶美妻,’看来是真的,因为‘路蛮’这种人,太敢死,太不怕羞愧。算啦!我敢说云娟没有福气进我的家!贱命!” 第六十五章.再找对象情感纠缠(上) 对章云娟的分手,贾君逸又羞又恨又恼,生怕别人再提起这件事。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曾经无情地抛弃别人,人家也可以不管什么原因而抛弃自己。这可能是一种报应。 随着工作的认真,多次出色完成任务,单位领导对贾君逸很看重。朋友也越来越多。 一天晚上,他跟几个朋友喝酒,喝到高兴时,朋友刘文航对贾君逸说:“有一个女孩长的很飘亮,晚饭后,经常在剧场面前打羽毛球。君逸,你不妨找一个时间去看看。她是卷烟厂的职工,我是不敢去追求她的。你的工作条件较好,去追求她,说不定会成功。” 贾君逸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刘文航说:“她叫蔡小红,家就住在机关大院后面。如果你喊大声或者喊歌,她都听得见。” 贾君逸说:“好!我明天傍晚就去看看她,看她到底长得多美丽。” 隔天傍晚,贾君逸和刘文航真的到剧场门口,活动的人真不少,有人散布,有人在练气功,有人在练武术,只有一个女孩跟一个男孩在打羽毛球。 贾君逸想,那打羽毛球的女孩应该就是刘文航说的蔡小红了,看来还很美。他慢慢走近,哇!这女孩中等身材,肌肤白如雪,鹅蛋形的脸,大而圆的眼睛,整个脸都在笑,看她举手伸脚,真是优美。哈!够可爱的,够有女孩味道,够吸引人的。 正在思索间,刘文航喊:“打得好!小红!” 贾君逸想:这小子,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他必定追求过她!混账死啦!必定他追求不成,推荐给我的。 蔡小红停下球拍,问:“文航!是你呀!” 刘文航说:“当然是我啦!不就站在这里吗?怎么?打羽毛球会健美吗?” 蔡小红说:“吃饱了没事干,活动活动。” 刘文航拉着贾君逸向前走,说:“小红,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蔡小红站着,眼睛看过来,正在等待。 刘文航说:“这是我的朋友,是你的邻居,叫贾君逸。” 贾君逸对着蔡小红说:“你好!” 蔡小红几乎同时对贾君逸说:“你好!”眼睛飞出几道光线。 贾君逸被她的眼光一射,感到如触电一样,怔怔地站着没有动。 蔡小红朝他们两个男孩笑了笑说:“给你们打,我和我弟休息一会儿。” 贾君逸看她的弟弟,约有十八、九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五官端正,甚有男子汉气概。 刘文航说:“不啦!你们打。我不打。” 贾君逸说:“我从来不爱体育运动。”话说出后,又后悔了。心想:我怎么这样笨?这样那能取得女孩的好感? 这时,一个女孩走过来,对着蔡小红的弟弟说:“阿伟,你的球拍给我,我跟你姐姐打一会儿。”眼光飘向贾君逸和刘文航两人,说:“你们看着!啊!” 阿伟把球拍递给她,说:“好,你们打吧!” 蔡小红说:“好吧!我跟勤勤打一会儿。” 贾君逸问刘文航说:“这个女孩也长得不赖。你认识她吗?” 刘文航小声说:“早就认识。她叫李勤勤,二十六岁啦,是烟厂的五虎将之首,也是县城的五虎将之一。追求她的人很多,她都看不上,够刁的!” 贾君逸没有答话,认真看蔡小红和李勤勤打羽毛球。应该是前生相欠债,贾君逸看着蔡小红的动作,越看越喜欢,觉得每个动作优美而且充满性感。心,不知不觉地靠近她。 两个女孩满头大汗,停下球拍。蔡小红边喘粗气边说:“给你们打!” 李勤勤把球拍丢给贾君逸,说:“给你!”蔡小红也把球拍递给刘文航。如此,贾君逸和刘文航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他们打了一会儿,林进成走过来,喊:“你们不够朋友!来跟女孩子打羽毛球也不叫一声!” 刘文航喊:“叫你干什么?!”贾君逸则没有表示什么。 打了一会儿,贾君逸说:“进成,给你打。我累了。” 林进成接过球拍跟刘文航对打起来,一时间,各显手段,战得难分难解。 太阳沉下山去,大家收队。 回到宿舍,刘文航问贾君逸,说:“那个蔡小红,你看了以后,中意不中意?” 贾君逸说:“不错,不错。我觉得很亲切的。” 刘文航说:“觉得好,你就想办法追求。” 贾君逸说:“你跟她很熟吧!” 刘文航说:“很熟。她前年在我们四中代课,以后很多人追求她,她可能害怕了,辞去代课,去烟厂做工。” 贾君逸说:“应该是被烟厂招工了,才辞去代课吧!” 刘文航说:“应该是吧!反正人家叫她排长,意思是有一个排的男孩子围绕她在转。” 贾君逸说:“如此畅销?” 刘文航说:“真是畅销。那个李勤勤更是无天理,至少有一个连的男人追求她,很多是机关干部,有钱人。据说,她跟一个华侨的儿子在谈,有人说她已经被‘试婚’过了!你看她的体材,比蔡小红胖得多,真像结过婚的女人。” 贾君逸说:“你说的有理。李勤勤确实不苗条。全身都是肉。” 晚上。贾君逸买来两斤美酒、花生米、香肠,叫来林进成,三人喝酒谈天。 林进成问:“文航,你是不是介绍君逸跟小红拍托?” 刘文航说:“是,也可说不是。怎啦?” 林进成说:“我看不成。” 刘文航不高兴地说:“怎不成啦?难道你去跟她拍托就能成?!” 林进成说:“我也不成。那个蔡小红,我不敢惹她。” 刘文航说:“口是心非!我看你就是想她。” 林进成说:“别那样说。我不敢。” 贾君逸说:“我去试试看。” 林进成说:“好!我支持你!” 刘文航说:“进成!你要说真的,君逸年纪比较大,让他去试试看。如果能够成功,我们早吃喜酒。” 爱阅书香 林进成说:“为这事,我们干一杯!”三人吃的高高兴兴......从此,贾君逸决定追求蔡小红。 贾君逸上班时间,出来卫生间前后,都在走廊多站一会儿,看看能不能见到蔡小红从楼下经过;晚饭后也常到剧场看蔡小红打羽毛球...... 十余天后,傍晚,贾君逸在机关大院门口闲看风景和过路来人,心想,蔡小红家在这后面,说不定能看到她从这里经过,哈!心想事成!站不过一刻,蔡小红骑着自行车慢慢过来。 贾君逸如见仙女一样的高兴,喊:“小红,小红!” 蔡小红刹住自行车,问:“吃饭了吗?” 贾君逸说:“吃饱啦,你呢?” 蔡小红说:“我刚要回家。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贾君逸沉吟了片刻,说:“好啊!”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要追求她,跟她谈恋爱,她家是必定要去的。只要去一次,就可以去多次,以后路熟悉了,就可以经常去。再说,人家常说,要追求女孩子当妻子,必定要先取得丈母娘的爱惜。 贾君逸跟在蔡小红后面走了几步,蔡小红也不好意思再坐在自行车上,下车与他同步行。 到了蔡小红家,她的母亲非常热情地说:“请坐!请坐!哪里来的客人?” 第六十五章.再找对象情感纠缠(下) 贾君逸自我介绍:“阿婶好!我就住在你家前面。” 阿婶说:“哦!你是在县里工作。”又说:“小红,泡茶。” 蔡小红快快泡茶,人家称她为“排长”,可是,当贾君逸到她家时,她也有些紧张。手指被开水烫着,小声“哎哟”,然后笑笑说:“我很少泡茶。不会泡。” 贾君逸说:“我来泡吧!”蔡小红也不客气,说:“好。” 贾君逸泡好四杯茶,先拿一杯给阿婶,阿婶接过茶慢慢喝着。 看阿婶的表情甚是欢喜,五官端正,面容慈祥,略有福相。贾君逸心里也有所安慰,不要未来的丈母娘是一个泼妇,那就惨了。 他们喝了三杯后,蔡小红的父亲回来,一家人都到齐,应该就要吃饭了。贾君逸请蔡小红的父亲一支香烟,起身告辞说:“我走啦。你们吃饭。” 阿婶说:“一起吃吧!” 贾君逸说:“不用。我吃饱啦。” 阿婶说:“有空再来坐。”蔡小红也说:“有空再来。慢走!” 第一次到蔡小红家,给贾君逸的感觉是,她的母亲笑容可掬,慈祥好客;她的父亲则是一个生意人,恐怕唯利是图,他的眼睛圆圆的,看人不是正面看,而是斜看。 前几天,贾君逸就从刘文航口里知道蔡小红的父亲是开瓷器店的,店在中山路89号,蔡小红有时要去替她父亲吃饭,说以,也经常在瓷器店。要找她也可以去瓷器店。 此后,贾君逸两天或三天就找蔡小红,有时也去瓷器店找她,与她作伴,买瓷器。 春节后上班,领导安排贾君逸和老方去胡杨乡柯树村搞社教工作,时间一年,要求帮村委会建设小学。这是一个山区村,交通极其不方便,只有手扶拖拉机在行走载客。 贾君逸和老方两人到了柯树村,见了村支部书记和村委会主任后,连夜召集村两委会议,研究怎样筹集资金和材料建设小学校舍问题。村支部书记说:“地皮已经征地完毕,校舍的图纸也已经画好。下一步就是资金问题。请你们工作队协助解决。” 贾君逸说:“好吧!我们到县计委去申请水泥和钢筋指标,村领导负责请工匠。” 四天后,三十吨水泥和五吨钢筋到位,小学校舍开始建设。由于要赶建设进度,贾君逸整整半个月没有回县城。 好!很好!第一层建成了。贾君逸和老方都松了一口气,老方说:“君逸,明天我们回去休息几天再来。” 贾君逸当然高兴啦,说:“好!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我是没有差别,你这么久没有看到老婆和孩子了。” 老方说:“是!但是,你也别装强!你不是也没有见到你的恋人吗?” 隔天上午,早饭后他们两个都回县城。贾君逸回到宿舍,已经是中午,午饭后也没有休息,买了两斤杨梅,跑到蔡小红家。 进门后,没有看到蔡小红,见她的母亲在扫地。他问:“阿婶,小红呢?去店里吗?”她的母亲手指指楼上,小声说:“小红在睡觉。两天不吃饭了。” 贾君逸急问:“生病了?” 阿婶指指胸前,小声说:“是心病。你去劝劝她,叫她吃饭。看起来只有你劝她,她才能听。” 贾君逸也不知是什么事,带着杨梅就上二楼,准备去劝蔡小红吃饭。二楼蔡小红的房间门没有关,贾君逸进去后,蔡小红拉被子蒙住了头。 贾君逸笑笑说:“小妹妹,别蒙了,我看到你了。”蔡小红没有答应。 贾君逸拉开她的被子,说:“有什么天大的事,饭总是要吃的。”她看着贾君逸,还是没有说话。 贾君逸说:“这里有杨梅,挺好吃的。起来吃几个。” 蔡小红说:“我不吃,酸死啦!” 贾君逸拿了几个杨梅,说:“不会酸的。不信,你吃了就知道。骗你是小猫。” 蔡小红突然笑起来,说:“小猫是专门偷吃鱼腥的。” 贾君逸也跟着笑起来,说:“你先吃这个,看看酸也不酸。”拿一个杨梅塞进她的嘴巴。 蔡小红不想吃杨梅,头转来歪去,那个杨梅便掉进她的胸部里去,她急忙用手挖出那个杨梅。这一挖,胸前的衣领大开,两个白如雪的肉包子清清楚楚显现,中间还有一粒红珠子。 贾君逸看到她的秘密处,却假装没有看到。但是,身体却有些发抖...... 蔡小红翻身坐起,整理好衣服。 这时,门外,蔡小红的弟弟阿伟,叫:“君逸,君逸。” 贾君逸看过去,阿伟用手示意他出去;贾君逸出房门;阿伟把他拉到后间房,小声对贾君逸说:“前天,有人来提亲,我爸爸同意,我姐不高兴。争论几句,我姐就耍性子不吃饭了。你要对症下药才能劝动她。别说是我讲的。” 贾君逸听到这事,突然愣住了。然而心里还是极其感谢阿伟的。阿伟十八岁了,跟他的父亲学做买卖,几个月来与贾君逸很谈得来,他也学起抽烟,贾君逸常请他抽烟,也送过他几包烟,所以,阿伟向贾君逸告密。 阿伟又说:“你这段时间没有来,你的那个朋友林进成也来找我姐两次。可能我姐不喜欢他,好几天没有来。” 听阿伟这么说,贾君逸才知道,林进成也喜欢蔡小红,趁自己下村,便来进攻蔡小红。看来,对于女人的事,没有朋友可言!只有争战! 贾君逸拍拍阿伟的肩膀,拿一包阿诗玛香烟给他,表示感谢。然后再进蔡小红房间。 见她仍然坐在床上,便大胆把她拉站起来,说:“你吃几个杨梅,我变魔术给你看。”拿出钢笔,在每支指头都画上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然后十支指头齐动,就有十个和尚头在点头哈腰。这下子,蔡小红真的被逗笑了。 贾君逸趁机再塞一个杨梅进她的嘴里,蔡小红也就吃了。贾君逸见她吃,自己也吃。东西下肚子,蔡小红精神来了。 两个人吃了几个杨梅以后,贾君逸说:“身体是斗争的本钱。吃了饭,恢复身体,才有力量进行斗争。”他说这话自然有所指,蔡小红也听懂,问:“肯定阿伟这个叛徒跟你说的。是吗?” 贾君逸也不瞒她,说:“这是你正义,才有人站在正义一边。不是叛徒。” 蔡小红说:“阿伟这个死瑾仔,看我揍他!”说话间却笑了。 贾君逸说:“现在,婚姻自主。父母不能包办。你认为谁可以,就跟谁谈。”他这家伙,遇到真事却不敢再说一句“我爱你!”,他认为她是知道的,何必多此一举。如果此时此刻,气氛这么好,他大胆说“我爱你”,他的恋爱史,追求史,就可能要改写的。还是患“爱的惊慌症”啊! 蔡小红说:“婚姻自主,人人清楚。可是,为了婚姻跟父母闹得太厉害也不好啊!” 零点看书 贾君逸说:“当然要讲究方法。怎么样?下楼去吃饭吧!” 蔡小红说:“好!等一会儿再去吃。”再吃几个杨梅,蔡小红又说:“你说,你的那个朋友林进成怎么样?” 贾君逸不假思索地答:“好同志了。工作很好。” 蔡小红又问:“你的进修学校的那个朋友汤扬彰怎样?” 贾君逸说:“这个人可以。知识还是很丰富的,懂得很多历史,也会武术。我们那一届的同学,只有我考上大学,他考上大专。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蔡小红低头不语。 贾君逸说:“你妈妈在等你吃饭。下去吧”两人起身下楼。 蔡小红自吃饭,贾君逸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蔡小红见贾君逸能够劝自己的女儿下来吃饭,心中真是高兴,她在琢磨着女儿的找说什么对象才好。她老人家对贾君逸的印象好起来了。 贾君逸能够劝蔡小红吃饭,自己自然高兴。可是,他并不知道,他下村的这半个月,蔡小红连连遭到几个男子的进攻。先是她的初中同班同学,公开向她求爱,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可是,她的父亲则极力反对,嫌这位男子家庭穷;蔡小红则闹意志,说:“咱家也不富,我就偏偏嫁给穷的人。” 接下来是林进成和汤扬彰,明明知道贾君逸在追求蔡小红,则偏偏明显地对她表示好感,尤其是林进成,还讲了贾君逸的几句坏话。 前两天,有一个有钱人,托人来提亲,而这个男孩子长相不好看,蔡小红非常不高兴;可是她的父亲则一口答应,认为这家的家庭有钱、有楼房、又有几个亲戚在县里当官。父女争论了将近一个小时,父亲一直坚持意见,致使蔡小红两天不吃不喝...... 这些事,贾君逸当然不清楚,然而些事这给贾君逸在后来追求蔡小红的问题上造成极大障碍...... 蔡小红吃完饭,泡了茶,两人喝了几杯茶后,贾君逸才告辞。阿婶高兴地送他出门,说:“有空再来坐。” 贾君逸说“我休息两三天后,又要下村了。” 第六十六章.移种杜鹃二次被嫌弃(上) 转眼到了四月,这天贾君逸在胡洋乡柯树村村部门口站着,觉得无事又无聊,就漫步到山坡上玩,看到几株冬虫夏草,心想,奇怪!我们这个地方怎会有这种草药呢? 再走一段山坡,啊哈!这里怎么会有杜鹃花呢!?看过几片电影,杜鹃花都是在江西一带啊! 贾君逸突发奇想,我把这杜鹃花搬到县城去种!又想,这里是山中气候,山中土壤,要种活这杜鹃花,必须连土壤也挖带一些回去才行。哈!为了表示对蔡小红的爱,我就移两株杜鹃去种在她家,到时,看看这爱情的花朵鲜艳否? 爱情真有力量,贾君逸,到民家借一把锄头,找来两个厚壮的塑料代,把两株杜鹃,连同周围的泥土都挖起来。两株杜鹃和泥土足足八十斤。隔天上午,他高高兴兴地挑着两株杜鹃,先步行到乡政府所在地,然后才搭班车回县城。 雅文吧 一鼓作气,到县城后立即挑着杜鹃到蔡小红家。恰好,很好!无巧不成书,蔡小红的家两个大花缸的花,也不知什么花,蔫死了!, 贾君逸好事做到底,勤脚勤手地把花缸里的泥土和花株挖出来,种上他的杜鹃。种好后,浇上水,才满意地观赏着。 啊!还有挖出来的泥土和花株,不能放在这里。他又拿来畚箕把这些泥土一次一次搬出屋外,倒在垃圾堆里。 蔡小红的母亲看着直笑,心里称赞他的勤快,重要是“有心”;蔡小红也感到他的追求有独特的形式,但是也对他产生过于殷勤的想法,“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难道这贾君逸是奸盗之辈?不!可不要冤枉他,他是来追求我的。不过他也太“菜妈”了,女人性格。 蔡小红的想法,还真的冤枉了贾君逸,小看了贾君逸,他是对她真爱,真诚的追求,如杜鹃一样色质血红,心血红。 如此辛苦,殷勤,有赏!午餐,蔡小红的母亲留下贾君逸吃饭;蔡小红也非常高兴地为他添饭夹菜。这一餐,贾君逸吃得平生以来最美,最开心,最爽快,什么形容也不可能说到位,只有贾君逸自己内心知道。这种事,当然也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感受最深。 接下去一个多月,贾君逸两三天就到蔡小红家里玩,有时傍晚时分,到她家的瓷器店当“帮工”。可乐啦!贾君逸心里美滋滋的,连走路都乐得哼歌。他小子最喜欢走在蔡小红后面,见着她走起路来,如跳舞一样的有节奏,他心里甜蜜蜜的。 贾君逸又去柯树村了,这一次又要住十多天才能回县城。他实在忍不住对蔡小红的思念。此时的心绪,这十多天太长了,他害怕别人趁着这段时间,发起对她的进攻,敌人太多了,连好朋友林进成和汤扬彰都是危险人物。 人家说,情场如战场,准确无误!战场靠的是枪支大炮,这情场靠的是什么?靠斗智!靠大胆?靠用钱、用工......我贾君逸就靠诚心了!杜鹃血红,我的心也血红...... 他真的忍不住了,夜间,拿起笔给蔡小红写信了,信中写道: “小红,您好! 太想念您了......你可知道,你仿佛就是我的心,不!你就是我的心!——只有你能使我这样焦虑、痛苦,使我这样欢欣和激励。我所做的努力,一半是为了你,一半是为了我。为了你,我能拼尽我是一切,去换取你需要的一切,我们的一切。这一切是光明和高雅,而不是阴暗和世俗;是正气而不是邪风。 我虽然愚笨,但不会走平静安逸的道路,而是把自己置于困难和挑战之中,敢于经受暴风雨的考验,在暴风雨中挺立。在失败时,我昂首而不卑躬屈膝;在胜利时谦逊而不趾高气扬。 我深深地认识自己,极力在改造自己,这是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奠基石。我坚信生活会给我富有,给我带来幽默、喜悦和琴歌,也给你。 我认为,真正的强者也要温文尔雅;真正的忍者也要有性格;真正的伟人也要坦率真诚;真正的贤者也要虚怀若谷。人,要有丰富内涵,也要有勇敢的表白。爱情要深沉,也要诚挚地追求。 如果我的举动是鲁莽而不知己知彼,也是你的骄傲和自豪——因为有人真心追求!耻辱和毁誉我全部承担——只要你理解这份心思。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贾君逸笔 顺颂大安!” 信寄出去,心才略有轻松...... 时间终于过去,任务终于完成。贾君逸回县城了,晚饭后,他跑到蔡小红家。这时,蔡小红去管瓷器店未回来。家里只有她的父母亲,阿婶照常笑眯眯;而她的父亲则有时侧过脸去,久久地看着外面,当侧过脸的时刻,给人一种不友善的感觉,一种表示讨厌的感觉。 贾君逸越坐越感觉不妙,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原来,那个有钱人家又来提亲,那个男子亲身到,当场表示非蔡小红不娶。这不要紧,谁都会这么讲的。最诱人的是,表示能够把蔡小红调到好的单位工作,又能把她的妹妹安排去宾馆工作。 如此,蔡小红的父母亲当然同意加“平方”了,蔡小红为了妹妹能够安排工作,嘴也软了不少,她怕如果强硬地拒绝,妹妹就找不到工作了。只是心里嘀咕着“这是条件交换。”这个男子能够一起生活吗? 她心里虽然有贾君逸的位置,可是,按常规,他并没有正式提亲,还是极限于朋友的走动。其他的男孩子,几十个追求者,如林进成、汤扬彰也是没有正式提亲的。 蔡小红举棋不定,然而,无论对谁,对所有的追求者,她都得讲礼貌,不可拒绝人家于门外。 蔡小红回家了,贾君逸如同久旱遇甘霖,站起来说:“这么迟才回来呀?” 蔡小红微笑着,并没有答话。她的父亲则“哼”的一声,走开去,到后面的房间去了。 第六十六章.移种杜鹃二次被嫌弃(中) 这晚,蔡小红因为心里有事,常常沉默不说话...... 贾君逸心里真的有些慌张,预料大事不妙。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即使是死也不知怎样死。 突然,蔡小红说:“谢谢你为我种植杜鹃花!这花开得很好很美很红。可是,我恐怕不配。我还是属于带刺的野花。” 贾君逸急忙说:“不!你是爱情的玫瑰花。不过,真的带刺。这刺也不全是花带来的。” 蔡小红说:“你寄来的信,我看了两三遍。你很有才能,可是那信里的东西,我很多看不懂。只感觉到信里意义深远、有气概。” 雅文吧 贾君逸听后大笑,笑得很开心,笑后说:“这就够了!你都看得懂,不要谦虚。我希望你对那杜鹃花,要经常浇水,那就好像是浇润我的心田。” 蔡小红说:“你把我比为玫瑰花,我有那么好吗?” 贾君逸说:“这是我的认为,玫瑰花虽然有刺,可是,人人喜欢。只是,喜欢的颜色不同而已。” 蔡小红说:“你的朋友不少,可是,要防着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贾君逸心所思:蔡小红必是有所指。 蔡小红的弟弟阿伟从里面的房间出来,劈头盖脑就说:“那个林进成最糟糕!他说你从外地刚调回来,三快砖未有站一块热,什么都不知道;还有那个汤扬彰也很狡猾,他说你读书不怎么样,考了三次才考上大学。他还说,如果他不是去参军,一定会考上本科大学的。” 阿伟还想讲什么,却被蔡小红阻止住了,骂:“死瑾啊!别胡说八道!” 这天晚上,贾君逸在蔡小红家坐了很长时间,两人也聊了很多话。可是,他却不知蔡小红家里已经要把她许配给有钱人家的儿子,这个人的姓名,贾君逸一生都不知道。 贾君逸回去后,坐在灯下,反复回想今晚跟蔡小红的对话,觉得她有不接受他的追求的意思,奋然拿起笔写道: 玫瑰求 千朵万蕾无意摘,只等玫瑰一朝开。 媚而不妒质地好,不怕叶枝长刺来。 昨夜莽然拈花叶,双手痛疼实堪哀。 怜香惜玉心愈甚,我花莫须多疑猜。 写完,再抄写了几遍,把他认为最好的一遍装入信封。这才有所宽松地上床睡觉。 隔天,贾君逸起得很早,赶快去食堂吃饭。上午七点十五分就在机关门口等蔡小红。他对其他的事也许是个笨蛋,可是测算时间则很准确,他料定蔡小红约七点半就要从这个门口经过去卷烟厂上班。 如心所愿,七点半,蔡小红骑着自行车到,他喊:“小红,小红。等一下。”跑到她的自行车边,把信递给她,对她说:“这给你。等下看。”蔡小红接过信,没有说话,继续踩上自行车走去。 上级要验收小学的建设,贾君逸又到胡洋乡柯树村去迎接验收。很好!二层楼的小学校舍已经竣工,验收合格。送走了验收组,晚上,贾君逸又想蔡小红......哎!可是,他只管投入感情,却没有办法真正获取蔡小红父母亲对他的好看法,也没有办法知道蔡小红对他的感情达到什么程度。 按他自己的想法,我既然爱上她,就要认真去做。男女之间的情爱事,总是有情的苦,投情的累,痴情的伤。明明是明天上午就要回去了,他还是写信写诗给蔡小红。他写道: “春风春色附春心,闺里香魂独绕萦。 路坎阻隔金兰誓,怜香暗洒一片情。 纵然有怨昨天事,今日开口重千斤。 秋影易收冬又至,人生难寻是真心。” 又写道:“玉宇金阁锁春心,依窗倦影对空吟。神龟虽寿终为土,急煞江流梦中情。” 他把这些装入信封,写上蔡小红家的地址,添上她的姓名,拿到村部信箱去投递,紧紧张张的,就是塞不进去。突然,他大骂:“他妈的!我傻呀!”哦!他想到明天上午就要回去了,还寄哪一门的信呀!真是傻到底啦!傻得自己都要吐血。 天未亮他就起床,老方还在睡觉,他硬把老方拉起,说:“日上三竿啦!快起来呀!回去了!” 老方只好起床,念叨:“你是怎么啦?没有娶妻就这样,等到你娶妻了,不就整天跟妻子黏在一起!隔一天就挡不住,那个小娘子是仙女啊?” 贾君逸不管他,说:“别吃饭啦!反正他们还没有煮,回去再吃。” 两人兴匆匆地走路到乡政府所在地,搭上班车,车到站,仅十点。他跑到蔡小红家,她还没有回来。他想等她回来,可是,她家来了两个客人,只好告辞。 蔡小红的母亲在送他出门的时候念叨:“你对小红这么好,我们真是不好意思啊。”言下之意,显得内疚。 走了一段路,恰好遇到蔡小红的弟弟阿伟,阿伟问:“你去我家吗?我姐肯定还没有回来。” 贾君逸说:“你家来客人啦,你把我的信拿给你姐。好吗?” 阿伟说:“好!有奖励吗?” 贾君逸说:“有!”拿了一包香烟给阿伟。 阿伟俏皮地说:“坚决完成任务!” 不知过了几天,在上班的贾君逸,觉得头痛,下楼到宿舍吃药,药吃后,自己揉头按摩。 林进成进来,问:“你也跑回来呀?” 贾君逸说:“我下来吃药。你怎么也回来呀?” 林进成说:“我早上没有吃,回来吃东西。” 两人坐了一会儿,林进成走出去,又回来问:“哎!你看,你们的房门锁头被撬开了。是你撬开的吗?” 贾君逸说:“没有啊!对啦!我进来的时候,好像门就开着,我倒没有注意,以为朱智远在里面呢。” 林进成又看来看去,大叫:“不好!你们宿舍被盗窃了!看!桌子的抽屉都被撬开了,锁都坏了!” 贾君逸说:“不会吧!这大白天的,又在办公大院里面,谁有那么大胆,到这里盗窃东西。” 林进成说:“快挂电话给朱智远,问他自己有没有撬开抽屉。” 第六十六章.移种杜鹃二次被嫌弃(下) 贾君逸还在傻乎乎之时,林进成已经挂完电话,几分钟后,朱智远回来。林进成问:“智远,抽屉是不是你自己开的?” 朱智远回答:“没有。” 林进成说:“那你看看有没有东西丢掉。如果不是自己撬开门锁和抽屉,你们宿舍是被窃了。” 朱智远拉开抽屉,看了看,拿出一叠收据之类,再看了看,说:“我这里八百多元钱没有啦。” 林进成大声说:“那就快报案啊!” 朱智远说:“好!报案。” 林进成跑到隔壁办公室打电话报案,过不了五分钟,公安局三个干警到,立即展开调查、侦查...... 百盟书 在这一天内,朱智远、贾君逸、林进成和所有来这里找过朱智远的人,全部接受询问。 机关大院里的干部宿舍被盗窃,如九天响雷,一刻间消息传遍整个县城。尤其机关里面议论纷纷。 首先被议论怀疑的当然是同宿舍的贾君逸、邻居林进成,尤其是林进成,最早发现被盗窃。也有人议论是“监守自盗”,说朱智远任出纳,现款在他手,谁会知道他的抽屉有现款。 所有到这宿舍与朱智远联系过的人都被公安干警询问,取手纹印后,林进成则被叫去再取一次手纹印,林进成害怕了,哭了,谁都懂得第二次被取手纹印意味着什么,是重点怀疑对象! 贾君逸逃不了干系,为什么上班时间回来?就那么碰巧,偏偏在这个时间回宿舍吃药?恰巧在这段时间被盗窃? 晚上,很多朋友来看贾君逸、林进成和朱智远,大部分人来了一会儿就走人,谁都怕被公安叫去调查询问。 公安还交代贾君逸、林进成、朱智远,这几天不可随便外出。贾君逸想到蔡小红家玩,又怕弄不好连累她也被公安调查询问,那才叫无事找事,那样不被恨死也会被骂死。 过了三天,夜晚,蔡小红和李勤勤来找贾君逸,礼节性地问问情况,以表示关心。 半个月过去了,案件并没有任何着落,可是,议论还在继续。公安干警到组织部了解贾君逸和林进成的平时表现情况,幸好组织部领导都说:“其他同志不敢讲,贾君逸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这样,矛头当然对准林进成了,这家伙运气很坏,被秘密监视了。 再过了半个月,案件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如此,各种议论就更多了。不好的议论早就传到蔡小红的家里的所有成员,她的父亲借机说了一番话,说:“小红,你认识的那个贾君逸,说不定就是偷钱的人。你还是少跟他来往,做父亲的是为你好。” 蔡小红的追求者,也都趁机大讲特讲贾君逸的坏话,情场如战场啊!爱的竞争者谁不趁火打劫,乱中取利?即便是林进成也有意撇开自己,把事引向贾君逸。 本来就被蔡小红的父亲嫌弃,被他老头子视为无钱无房屋无社会关系的贾君逸,这时当然四面楚歌,只是,这楚歌声没有当面唱给他听而已。 蔡小红来了,她对贾君逸说:“君逸,你的诗词写得很好,很动人,可是,我看不懂。以后,你就别写给我啦。我此后很忙,要上班,又要帮父亲管理瓷器店......”这就是很清楚的拒绝贾君逸对她的爱情。 只是没有直接说,人人都议论你偷钱,我也不敢相信你是清白的。最重要的是,我的父亲不喜欢你,我也很难做人。 贾君逸不是傻子,只是有一些傻。他清楚,自己失恋了,蔡小红拒绝他了。他没有解析,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只说:“我真的爱你!你若拒绝我,我就一生不娶!”这当然是当时的心情,是极其痛苦的心情。天下有几个情傻子、情愚痴会吊死一颗树?!此时此刻,他确实爱蔡小红爱得死去活来。 蔡小红倒是很镇定,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说不定你马上就去再找一个年轻飘亮的女孩子了。”她说的是事实,你小子总是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追求过我的男人很多个是这样说过,什么一生不娶,非我不可,可是,那些家伙都比我早结婚。 那天夜里,贾君逸又写了一首打油诗,名叫黄花词: “黄花错落谁知赏,雨打风摧化作尘。 曲径幽幽通庭苑,不见有意怜花人。 昔日人愿赏花枝,今却都怨花缠人。 今辞昔日花亭苑,花消人瘦郁沉沉。” 他把自己比作黄花,虽然不是恰当的比喻,可是,也恰是当时被蔡小红拒绝的心境。当然,这首打油诗再也没有送给蔡小红。只是作为他对这段爱的追求和缠绵悱恻的记录,也作为以后的回忆。 人的感情,理所当然在变化,既然是属于情感的东西即是不稳定,它随着时间和条件的变化而改变,只有般若理智才是稳定的。但是,确确实实,当时的贾君逸真的想过不娶妻来对蔡小红的控诉! 一个女子拒绝爱情,可能是多种因素,但是,贾君逸的爱情被拒绝,与同宿舍朱智远的钱失窃的“机关宿舍被盗案”不无关系。要命的是这起案件一直没有破案,按理那是极其容易破获的小案,怎会破不了呢!? 既然案件没有破获,贾君逸和林进成的嫌疑人便没有得到解除,之后,贾君逸和林进成再谈几次恋爱的失败,多少受这个阴影的影响。 几年后,才有人无意中说,那八百多元钱是朱智远自己拿去用于单位开支的,他最后跟公安人员说明此事的始末,要求不要公开,保护他的名声。这到底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他的解析是,那日,朱智远要回来取钱买公物,忘记了把锁匙带回来,因事急而生气,自己撬开门锁和抽屉锁,把钱取去用。而恰恰林进成过于敏感,又积极,主动报案,因此他朱智远在被推着走的情况下,将错就错,没有及时说明情况,导致“失窃案件”成为事实。 这种说法,能站住脚吗?他应该承认,当时生起邪心,想借“被窃”之机,吞了那八百多元的公款! 可是,他拿了这些钱却大部分用于购买公物啊! 朱智远既然说出钱没有被盗,自己也承认错误,这盗窃案也就压下不提了。 这种无理又成理的糊涂事,则成为一片阴影罩住了贾君逸和林进成...... 第六十七章.杜鹃啼血盼归魂(上) 再说,贾君逸对蔡小红的爱情,算是被蔡小红拒绝了,但是,他不死心,还要挣扎,没有到最后时刻,他还是不放弃。他认为,蔡小红只是暂时对他不理解而已,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拒绝爱情。 在贾君逸看来,他与蔡小红是有感情基础的,他们历来没有发生过口头上的矛盾;蔡小红跟父亲闹意志不吃饭,是他劝她起来吃饭的,他看过她的胸部,他认为这就是缘分;他还认为,就个人条件、素质,他比所有其他的对蔡小红的追求者占优势。 虽然一时遭拒绝,但是,他要继续树立起信心,紧追不放。他懂得追求女孩子,不可能一蹴而蹴,不可能一帆风顺。现在的问题是,她对他还不够理解,他应该想办法让她理解。 贾君逸还是坚持一星期到蔡小红家一次,他去她家时,不说追求的话,不以追求者的身份出现,而是以朋友的身份出现。 百盟书 他有时也到她家的瓷器店,伴蔡小红买瓷器,她的祖母生病时,他帮着取药,买了礼物看望她老人家。 他曾经找组织人事部门,说过蔡小红是他的女朋友,请帮忙调出企业,在这种被拒绝的情况下,他还坚持找组织人事部门和劳动部门帮忙她调动,这种气量算是很大的,一万句当一句说,他还在爱蔡小红,傻傻地爱着,爱到脸皮厚如牛皮。 他在跟组织部李副部长谈到蔡小红调动的事时,李副部长说:“此事不妥!等你把她娶过来,才来调动。这事全包在我身上。” 可是,这小子还说:“帮她调动吧!也许这就是重点。”痴情如此,绝无仅有! 他白天认真工作,夜间写诗弹琴,把诗谱成曲,自弹自唱,以表示对蔡小红的思念,盼望她能够回心转意。其中有一首长诗叫《杜鹃盼》曰: “杜鹃无语正黄昏,色质血红无人闻。 枉然佳期艳怒放,怀春怜春又恨春。 黄昏渐去天更昏,寒夜郁影不相询。 夜夜断肠悲歌起,啼血杜鹃盼归魂。 秋水望穿花疲睡,冷雨敲打床难温。 红消叶瘦愁绪结,雨水和泪泪倒吞。 杜鹃明年花再发,是时闺里知何魂。 几经风刀霜剑后,红花玉鸟双迎春。” 这种痛苦的倾诉,只有当事人才能够有切身的感受,杜鹃能盼回归魂吗?!他贾君逸能够与蔡小红再次“红花玉鸟双迎春”吗?只有天知道。 当贾君逸极度痛苦的时期,那天晚间,汤扬彰来了。 汤扬彰看着贾君逸的《杜鹃盼》,称赞不已,听着贾君逸把词句谱成曲,又自弹自唱,感动得似乎也流泪...... 汤扬彰问:“君逸,你真的对小红那样痴情,我倒是可以帮你探探她的真实想法,帮着做做思想工作。” 贾君逸一听,犹如掉在大海里,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样的激动,立即说:“好!你把我这首‘杜鹃盼’拿去给她,并说我一直坚持着爱她。” 汤扬彰满口答应,说:“好!这事我来办。” 那天夜晚,贾君逸请汤扬彰吃酒,几杯酒下肚后,汤扬彰说:“其实,我看那个李勤勤也不错,她显得稳重端庄;她父亲是五官科医生,家庭也不错。” 贾君逸听后,说:“李勤勤跟我算是谈得来,你喜欢她,我可以帮助给她说说。” 汤扬彰说:“可以。” 贾君逸又很狡猾地说:“这样,我就继续追求小红;你就追求勤勤。可不能乱了鸳鸯谱啊!” 汤扬彰说:“那是当然。” 贾君逸说:“我们这就算是君子协议了。” 汤扬彰说:“是。” 接下去的一个月时间,贾君逸几次陪汤扬彰到李勤勤家,也在李勤勤面前说了汤扬彰的很多好话。之后,贾君逸说:“扬彰,你与勤勤已经熟悉了,以后,你就自己去找她。” 汤扬彰说:“好啊!总不能叫你老是陪我。” 贾君逸驻村的任务还未有完成,时间要至年底。他只好和老方又到村里去。回来时,还是坚持到蔡小红家里去坐。 过了一个月后,林进成喊:“贾君逸!你知道吗?汤扬彰在跟蔡小红谈恋爱!他把你的那个人夺了去啦!你还蒙在鼓里......” 贾君逸急问:“真有此事?” 林进成说:“真的!本来,这事我不想跟你说,实在看不过去,才跟你讲。” 贾君逸急问:“情况如何,你知道吗?” 林进成说:“具体的事,我也没有知道得那样详细。听人家说,汤扬彰整天跑去小红家,向她父亲张扬他姓汤的会做生意,还几次背着一大袋钱去她家。其中一次是七千多元。你要知道,七千多元够吓人的,差不多可以买一间两层楼的房屋。” 这期间还是“万元户”时髦的时间,七千多元当然是有力度的,会震动人的。这期间,贾君逸的月工资五十七元五角,林进成的月工资才三十八元五角。相比之下,他们两人就是穷鬼了! 这期间,还有一个驼背又凸胸的残废人,养了鱼虾。有了钱,用八万元,在县城买去一个十八岁的美丽姑娘去当老婆...... 贾君逸说:“哦!这.....你的意思是汤扬彰在进攻蔡小红。” 林进成说:“他那样做,傻子都看得懂。你要知道,蔡小红的父亲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的人是唯利是图,见钱眼开。汤扬彰显示有钱,就是要做给她们一家看的。据说,他跟蔡小红的父亲很谈的来。这就是做生意人的‘猩猩相惜’啦!” 贾君逸说:“如果汤扬彰这样做,那就太不讲义气了!” 林进成说:“做生意的人会讲义气!?你想死呀!” 贾君逸说:“汤扬彰这一年多来确实在做生意,具体做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我曾经问他,他把话题转了,没有正面回答我。程兴盛也有做生意,是做螃蟹生意的。他们两人好像有合作。本来,他们都是干部,难不成做了几天生意,就成为生意人?就不讲义气,唯利是图了?我一生一定不做生意的。” 第六十七章.杜鹃啼血盼归魂(中) 林进成说:“我跟你讲的,是真是假,你叫他来问。不就清楚啦!” 贾君逸说:“有理。我晚上就叫他过来问。” 晚上,贾君逸真的挂电话找来汤扬彰。喝上了几杯茶后,贾君逸问:“人家说,你在追求蔡小红。是真的吗?” 汤扬彰没有答话。 贾君逸又说:“到底是真是假?我们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你追求李勤勤,我帮你说好话;我追求蔡小红,你也帮说好话。我们那是君子协议。” 汤扬彰还是没有答话。 贾君逸生气了,他料定汤扬彰不去追求李勤勤,转而追求蔡小红是真的了,要不然,他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呢!?继续说:“当时,我就讲过,不要乱了鸳鸯谱!你,李勤勤不去追求,却反而追求蔡小红。这样,不就乱了套了吗?我们朋友怎做啊?!” 汤扬彰只喘一个长气,还是没有答话。 贾君逸问:“李勤勤的情况怎样啊?你不会双脚踩双船吧?” 这时,汤扬彰才说:“李勤勤,对我没有什么感觉。” 贾君逸说:“哦!那么你就违背当初我们的约定,拿了七千多元去小红的家示威了!” 林进成走进来,在糖厂工作的程兴盛也走进来。其实,他们两人早就在门外听得清楚。 林进成说:“汤扬彰,你不对!你这是大前提的错误!你与君逸,既然事先讲好了,你就不应该那样做。如此,要怎样成为朋友!?” 程兴盛说:“从时间上论,汤扬彰是有些过分。” 林进成继续说:“何只过分!这是不讲义气!不要想你有钱,就能篡了别人的女朋友,那样的话,我们这些没有钱的人都不要找老婆啦!” 程兴盛说:“你们不要以为我跟扬彰有生意关系,两人比较要好。其实,一家女,百家求,不能说扬彰就不能去追求蔡小红。最关键问题,是蔡小红喜欢不喜欢扬彰。如果蔡小红不喜欢他,他就是再拿一万元去她家,也没有用处。” 林进成或许出于妒忌,或许出于真心,大喊:“你他妈的程兴盛!你们做生意的人,都帮做生意的。我说,大前提错,就永远错!朋友妻不可欺,虽然,小红还未正式成为君逸的未婚妻,但是,他们还在谈恋爱之中,并没有正式解除恋爱关系。 ahzww.org 如果是别人去篡夺,那没有话说。问题的关键是,你汤扬彰是君逸的好朋友!这样做,就有失道义了!人,如果没有一点道义,这社会就乱套了!” 程兴盛说:“哎呀!进成,我不想跟你们吵架。问题是,可能蔡小红喜欢汤扬彰,她的父母也喜欢汤扬彰呢?你敢说叫扬彰不去跟小红恋爱?” 林进成嚷嚷:“我说错就是错!做坏事是必会遭报应的!” 贾君逸不想听下去,掀开扬琴,弹了起来;汤扬彰则走到门口练起太极拳。 汤扬彰太极拳打得不错,太极剑也练得不错。确实得到了“太极”之道,说话、办事总是慢吞吞的,有时像胸有成竹,有时则拖泥带水,办事的速度慢得气死人。 他有朋友,可是,谁也无法说明他的秉性,谁也无法知道他想什么,要做什么。因此,有的人看他不够重,认为这种人办不成什么事。 贾君逸倒是认为汤扬彰是一个人才,认为他的知识丰富,在讨论一些有关于历史、社会方面问题,有一定的见解,他们两人讨论起问题来,常常条条是道,说到深夜还有余兴;贾君逸还认为,汤扬彰懂得“太极”,常会“后发制人”,能够“四两拨千斤”。 但是,贾君逸万万没有想到,汤扬彰的“后发制人”竟然用于贾君逸身上,不顾当初约定,也不顾朋友之谊,“篡夺”爱情。 贾君逸心情坏透了,用力弹琴,把悲愤全部倾泻于琴上,琴的弦线断了一条,断了两条,再断,再断...... 程兴盛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汤扬彰到房间里倒了一口酒吃,吃后也走去。 林进成说:“君逸,喝酒!” 贾君逸似乎不那么悲愤,轻声问:“怎么?你去买酒来啦?” 林进成说:“当然啦!我想你今晚一定要吃酒的。你看,我才是真正朋友。” 两人开始喝酒,几杯后,酒意升起,心中悲愤的话,不吐不快。 贾君逸说:“进成,危难之中见真情。今晚,有你听我的琴声,又请我喝酒,真是好兄弟。” 林进成说:“那是当然。酒能解愁。一醉解千愁。来!干杯!”两人都仰起脖子,吞了一个满杯。 贾君逸说:“我真的想不到汤扬彰会那样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进成说:“我早就看汤扬彰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讲话慢吞吞,走路像......像什么呢?对!像老蛇!这种人危计多端,心如毒蛇。 你可知道,为什么讲话慢呢?他在想毒计啊!为什么行动慢呢?还是在想毒计,想怎样害人!这家伙不得好死!这个人绝对不会进步。” 贾君逸说:“也不能这样说,也许他会进步,会做官。” 林进成说:“哎呀!你就是听不懂我的话!他不会做官!他走起路来,腰在抖呀抖,这叫做腰杆不直,有做过坏事;他走路,胸部过于挺,这就是走下坡路。我们爬坡是驼背的,只有下坡才挺胸。 还有,他不跟别人交流,没有朋友。没有朋友的人,能有什么出息?我才不信呢!我们做人应该有朋友,互相帮助,才会共同进步。” 贾君逸说:“还是你有见识。” 林进成突然大叫,喊:“对啊!我有一件事忘记了!汤扬彰原来在乡下教书时,跟一个女孩子恋爱过,以后,他调到城关,就把那个女孩子抛弃了。据说,那个女孩子还在找他,估计是被他睡啦,她才一直找他。” 贾君逸听这话默然不答。 林进成又说:“对了!星期日不用上班,我们去狮子山元帅庙拜神,你去抽一支签,看看婚姻如何?” 贾君逸说:“可以。不过,我不懂得拜神。” 林进成说:“那容易!我们去看看就会了。” 贾君逸说:“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跟蔡小红有姻缘。因为,当时我见到她就有这个感觉。或许是相欠债。所以,我总是盼着,有朝一日,她会回心转意,也就是‘杜鹃无语盼归魂’。到此时,我还不知道她到地嫌弃我什么。” 林进成说:“你不清楚,我清楚。她家的父母亲嫌弃我们是农村的,在城关没有像样的房屋,也没有钱。小红也一样爱财,有哪一个女孩子看到钱不动心的。你也别把小红看成是超凡脱俗的人。” 贾君逸又一次默然不答。 第六十七章.杜鹃啼血盼归魂(下) 林进成说:“君逸,你怎么不说话啦?我跟你说,听人家说,郑坤顺要娶我们县委张副书记的女儿。这就是看重人家有官有权了。你想,郑坤顺的相貌长得可以吧!而那个女孩,你看着就恶心,长得又丑又瘦又黑又小。男女两个人站在一起确实不搭配。 我看人家郑坤顺就改革开放,娶一个丑的女人做老婆,但是,却取了当大官的丈人。今后,他一定能被福荫当官的。” 贾君逸大喊:“我死也不会娶一个丑女当老婆!即使她的爸爸当省长,我也不要!我即使跟小红不成对,今后也要娶一个美丽的女子。” 林进成也喊:“我姓林的就是看你姓贾的不成熟!丑女怎啦?人家的父亲当官啊!你要懂得,郑坤顺娶了她,日后必定当官。当官后,就不愁没有美丽的女人!” 贾君逸说:“哎呀!不管怎么说,叫我娶丑女当妻子,我死也不干的。这是一生一世的事啊!娶一个丑女在家,看着恶心,想着伤心,提起烦心,只有出外放心,我宁可不娶。” 林进成说:“所以,我说你不成熟。人家都说,有权有钱,何愁没有美女。人家古代军事家、外交家、政治家诸葛亮不就娶了黄阿丑吗?你又不是诸葛亮。” 贾君逸说:“这,你就讲对了!我就不是诸葛亮。我跟你说,我在大学时,有一个女同学王雪梅,是隔壁班的团委书记,读书四年学了几十科,每科分数都在九十三分以上,工作能力很强,做人也很好。 我也是班干部,有一定的......有一定那个工作能力。有几个同学,叫我跟王雪梅谈恋爱,他们说,王雪梅有能力,水平高;说我贾君逸也是有能力,是一个干大事的材料。你们两人若是做夫妻,搭配起来,是千古绝配。 我听后大骂说:抽你妈的!老子又不是诸葛亮,干嘛要娶一个黄毛丫头!这事,也不知谁无意中跟王雪梅说,从此,她就不跟我说话了。 这之后,我才想,可能王雪梅同学真的想过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平时还算谈得来,说的都是班级的工作,或者是读书的事,有的题目,我不会做也问过她。” fantuantanshu.com 林进成说:“你小子心里老是想娶漂亮的女孩子当老婆,当然不会去跟不好看的女孩谈恋爱了。不过,你如此的贪爱美女,将来你就知死了。” 门外老方大声说:“年轻人,还没有睡呀?谈女人啦!” 老方五十多岁,是报道组的老干部,有能力,有经验,阅历丰富,很受同志们尊重。贾君逸和林进成赶忙站起,异口同声说:“老方,请坐!” 贾君逸说:“不好意思!吵到你啦!” 林进成说:“老方,请喝一杯!”迅速斟一杯酒给老方。 老方接过酒,说:“年轻人找对象是正常事。不过,目前机关干部、教师找对象都比较难,都要降低档次。 为什么呢?就是因为缺钱。海槟村一个养鱼虾的,年收入三十多万元,这个人是驼背加龟胸,是残废人。可是,他去年用八万八千元,在城关娶了一个十八岁的靓丽女孩子。 可是,不少年轻干部却难于娶妻,这些干部都是大中专毕业的,也就是说,残废人有钱能够娶到妻子,而年轻的大专、中专毕业的干部娶不到妻子。这是很悲哀的事! 这是特定的历史时期所产生的不正常现象。不过,不要紧,会改变的。将来必定会给予干部提高工资,因为这些人正是国家的忠实维护者。就像我,干了半辈子,还很穷,可是,我就永远忠于国家和人民。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国家的前景必定朝好的方向发展和前进。你们不要妥协,将来的好日子在等着你们。这个时期,搞对象是难一些,你们可以降低档次嘛!比如,文化程度不必要求那样严格,初中毕业,乃至小学毕业都可以;也不一定找有领政府工资、正式工作的女子,临时工也可以嘛!” 贾君逸说:“谢谢老方!我的思想也是这样,只要那个女子,我看的舒服,就可以了。” 老方说:“这就对了嘛!也许那个没有正式工作的女子,她的命格好,将来荫你们做官呢!我讲一个实在的故事给你们听: 我们现在的王县长,在他年轻时,跟一个商业系统的、极其漂亮的女子谈恋爱。那个女子的父母嫌弃他是农民户口,不让这个女儿嫁给他。他真的就娶了一个农民姑娘当妻子。 可是,命运的改变谁也料不到。他不久被叫去当教师,过了不久便调到镇政府工作。由于认真工作,上级的培养,不出几年就当上了副镇长,接着又到程集乡当书记,如今当了县长。 而那个当年嫌弃他的女子,至今五十岁了还没有嫁人。有人说,是他的妻子命格好,福荫他当了大官。不管‘算命学’是真是假,我的意思是说,人的命运一直在改变,不可因为当前的一些不利而失去信心。”贾君逸和林进成两人激动得大故掌。 老方说完这段话后,喝了手中那杯酒,说:“好了!明天还要上班工作。”放下杯子,自回自己宿舍。 星期日,贾君逸和林进成真的偷偷到狮子山神庙拜神,各人自求恋爱顺利,婚姻美满。 贾君逸先向神灵诉苦,叙述他自己如何爱蔡小红,请神灵感应蔡小红回心转意,祈求后,抽了一支签。签书曰:“阴阳界主掌分界,刀山剑林密密排。无凭非证通不过,铁面无私大罗神。” 拿此签书被解签人看,说明是问婚姻事的。解签人说:“小伙子,放弃吧!缘分已尽。” 贾君逸听这话,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眼睛睁的圆圆的,眼眶也红了。 但是,他还不死心,再向神灵求情,掷珓,可是,连连掷三次珓,都得不到“圣珓”,这就意味着婚姻不成,所盼香魂永不归。 贾君逸叙述到此,问:“法空师父,请您指点,蔡小红是前世的谁?我为了她太苦了,至今想起跟她的那段历史,心里还在颤抖。” 释法空说:“阿弥陀佛。她就是你前六世的第一次定婚的杨秋妹。本来,她在前一世向你讨债已尽过分了,这一世又使你悲伤过度,她自己也要受挫折的。” 贾君逸说:“原来如此。向人家讨债也应该适可而止。过分了就又要遭报应。真是丝毫不爽啊!” 第六十八章.造物弄人情债再还(上) 释法空说:“不是吗?这你已经看过了。” 贾君逸说:“是,是真的有这回事。可是,我不知以前向别人讨情债时,有没有过分?其实,也不是我故意要讨什么情债呀!” 释法空说:“你忘了,那不是你想要不要的问题,是历生历世深藏在你阿赖耶意识的根本识,在条件成熟时的自然显现。” 贾君逸说:“师父,你说那讨情债过分,也会遭报应的事,还真是有的,几乎是造物弄人。”他继续叙述给释法空听...... 贾君逸从狮子山神庙回来的路上,心情极其不好,心想:神灵说我与蔡小红没有姻缘。这神灵真的能知天下事吗? 林进成问:“怎么样?神是如何给你指点的?” 贾君逸说:“解签时,你没有听到吗?” 林进成说:“我没有注意去听你的事。我自己也求神明,保佑我婚姻快一点成功。可是,解签人说我婚姻也要受到不小的挫折。他妈的!我想那个解签的人是不会解签的。明明签书内容写得很好,他硬是说我婚姻不成。” xiaoshuting.cc 贾君逸问:“你是什么签书?” 林进成说:“姜太公遇文王。解签的人解析说,我年轻,上午又是阴天,所以婚姻不成,要跟姜太公一样,必须受苦。” 贾君逸说:“我也不成。跟她没有姻缘。” 林进成听后,似乎有一些高兴,笑着说:“跟蔡小红没有姻缘,那就再找嘛!老方前天晚上不是讲了吗?降低档次。可能会找到一个能荫你当官的妻子呢!” 贾君逸说:“只好如此。但愿这样了!” 林进成说:“横竖我们两个人都是没有钱,没有房屋,没有关系,没有靠山的人,要找中意的女孩子当老婆,一定是难上加难。我自己知死。” 贾君逸说:“我还是坚持看那女子的相貌和品德,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我不想靠丈人有钱有权去升官发财。” 林进成说:“你别固执啦!还是听天意,凭人力吧!” 贾君逸说:“不论如何,我还是要调整一段时间再说。这段时间要好好工作。” 林进成说:“你的工作够好了。你单位的人都肯定你的成绩,很多老同志都在背后说你的好话。经常说,别人十年没有办法理清的积案,在你手中一个多月就全部理清。还说你其他的工作,效率也很高。” 贾君逸说:“那都是同事们互相配合的结果,不是我一人的力量。” 光阴去莫追,只见秒针飞。元旦,上午十点。贾君逸、林进成、刘文航在唐金文的家,有人杀鸡,有人煮饭炒菜,准备节日好好吃一餐。 刘文航问:“汤扬彰今日跟蔡小红结婚,你们要不要给他贺婚?” 林进成说:“我想没有必要。” 唐金文说:“扬彰是我高中的同学,我是要跟他贺的。” 刘文航说:“我昨天就把红包送去了。他叫我晚上去帮助娶亲,我推托没有空。因为我约你们吃酒,如果吃酒醉了,怕误事。其实,我也不想去迎亲。” 唐金文说:“贺来贺去,有来就有去。其实,君逸,我还是建议你给他贺婚,才显得有气量。” 贾君逸说:“好吧!我的红包寄你拿去。” 唐金文说:“好。我们中午吃好了,傍晚时,我才把红包送去。” 林进成说:“我是绝对不给他贺的。贾君逸!你也真是的!人家都说,你的妻子被汤扬彰夺了去,你还要包红包给他们贺,人家会说你傻瓜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天下最大的仇。” 贾君逸说:“算啦!他们两人有姻缘,而我跟小红没有姻缘。此事,也许早就天注定。虽然我跟扬彰有那些纠缠,但是,毕竟是朋友,金文兄讲的对,还是要有一点气量。” 林进成又喊:“人家说你傻瓜,我却说你是大混蛋!你忘了吗?汤扬彰跟蔡小红订婚过后的第一日,就两人相牵手到东堤村你家去,当时,你也在家,你父亲气得半死,认为汤扬彰是去你家示威,此事你忘了,我倒记得。这样,你还要给他们送贺礼,包红包!?” 刘文航也说:“是呀!我看汤扬彰也是傻瓜。既然赢了小红的芳心,就没有必要带她去君逸家。当时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君逸的父亲认为扬彰是示威,在所必然。扬彰带小红去君逸家这件事,还是在订婚后的第一天就去,我到现在还想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林进成说:“刘文航先生,你都不清楚,谁清楚?你还说小红芳心,我看是狼心!他们两人都是狼心狗肺!” 刘文航说:“芳心是对一个女子心理活动的形容词,是一个雅称而已,你进成先生没有必要误会。我绝对没有赞美她的意思。” 贾君逸说:“不要再争论了。我还是决定给他们贺婚。” 饭菜熟,鸡汤香,大家美食,庆祝元旦。每人吃了一碗饭后,开始喝酒。 唐金文说:“过去的都让他过去,新年开始,人人好运,心想事成。未有娶妻的,都找到好老婆!干杯!” 大家高兴的干了一杯酒。 林进成站起,举起酒,说:“辞旧岁,迎新年,人人提拔赚大钱。干杯!” 刘文航说:“你们机关工作的能够有机会升官,我当教师的就无法升官了。不通,不通。” 唐金文说:“我没有吃政府头路(工作),我也不可能升官。不通过。这杯酒不能吃。” 林进成说:“谁说教师没有机会升官?就我知道的,我们现在当官的很多是教师出身。我们的县长、副县长都是教师出身。只要调出教师队伍,到机关或者乡镇当干部就很快提拔升官。” 唐金文说:“好吧!我祝你们都能升官!干杯!” 这杯酒未有喝完,汤扬彰的弟弟汤生乐跑进来,气喘嘘嘘,问:“我哥哥有来这里吗?” 大家都愣了,怎么这个时候找新郎呢? 唐金文说:“没有啊!他今天怎么会来我家!” 汤生乐一听,说:“好......我走了。”就急急跑了。 大家觉得奇怪,这小登科的日子,当新郎的怎么不在家? 第六十八章.造物弄人情债再还(中) 刘文航说:“扬彰这个人我清楚,最近一段时间来,在大做生意。他那个思维呀!怪!说不定今天上午还外出做生意。他会想,娶亲是今晚下半夜的事,多赚一笔钱来开销。” 历来敏感的林进成说:“奇怪!太奇怪了!我看汤扬彰必定出事了!信不信,很快就知道。” 刘文航说:“我们吃吧!”大家继续说好话,接着一个一个敬酒互相祝福。 摩托车声卡然而住,程兴盛走进来,大声说:“他妈的,你们吃酒也不叫一下。” 贾君逸说:“临时动议,没有想到你。入座吧!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们只干了一轮酒。” 程兴盛坐下,语言又止。吃了一口汤,又喝了一杯酒,才说:“扬彰被抓去了!” lingdiankanshu.com 在座的人都怔怔的,感到惊讶,又不知说什么好。 程兴盛说:“你们不信?是真的!我刚到他家去,本来是要送红包的。他家的父母都在哭,我怕的半死。然后问他们,他妹妹才说扬彰被海新县公安抓去。是那边的朋友挂电话来透漏消息的,说公安很快就会来抄家。” 林进成还真的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说:“我刚刚说过,这不就成为现实了吗?到底是犯什么罪,这个人一定是犯大罪!” 程兴盛说:“是贩卖黑钱,假币。” 林进成喊:“那这次他完蛋啦!” 唐金文说:“我们刚才还在讨论要怎样给他贺婚的事呢!这下子都不用再讲啦!” 正如刘文航所说的,汤扬彰真的是去赚钱。上午八点多,他接到海新县城朋友的电话,有一笔生意,一算,可以赚两万多元,以利而动,他认为娶亲是下半夜的事,上午过去,下午两点多就可以回来了,时间还很充足,就搭乘班车去了。 殊不知,他在交接生意时,被公安抓个正着。那是大罪呀!给他父母打他被抓捕的报信电话的人,是他的未被抓捕漏网的同伙。 当时,难于想象汤扬彰家人的凄惨和蔡小红家的凄惨......娶亲婚礼之日,新郎犯官司被抓捕,新娘上不了花轿,这是何等的震动和刺激啊! 一时间,都把这事作为热点议论开来。那种不讲义气,抢夺人妻,失败自取的议论铺天盖地;那种女子只看重金钱,不管感情,立即遭报应的说法也一拨又一拨...... 这个案件折腾了半年,汤扬彰才被释放出来。人人议论汤扬彰必定被开除公职,辛亏没有。他最后还保持教师的身份。其中曲折、内情谁也讲不清楚。 其实,人们都传言,元旦后提拔有他的姓名,说他找了谁和谁,列入考察提拔的名册。但是,汤扬彰就这么个事,注定他永远只能是一个普通干部。 这就是说,人,不能犯错,一旦犯错,就影响一生的前途和命运,何况涉及犯罪的事。 本来,贾君逸按照汤扬彰的知识、工作能力,又会做生意赚钱,还认为他是一个人才,能够提拔的。所以,人的一生事业如何,还真是由命格、命运所定,不是聪敏、能干、有知识水平,或者用金钱拉关系,就能够提拔的。相反,有时刻意去求官,用钱去攀官,却得不到效果,有时,还会名声扫地! 再说,贾君逸再也不可能与蔡小红续前缘了。常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男人,总是要娶妻生子的,除了去当和尚。即使贾君逸是情痴而不娶,也难挡得住父母叫他去娶妻生子的愿望。 何况这小子本来就是没有女人就活不了的人,他对蔡小红的情感确实称得上真切、强烈、投入,然而,在事实面前也得看破、放弃。 贾君逸的人缘不错,不久,在一次的集体活动中,一位熟悉的女子叫陈姗姗的,介绍他跟她的姐妹友江倩丽认识。陈姗姗自己心中已经有意中人,她的意中人也是贾君逸的朋友,名叫陈骏君,只是还不敢大胆接近他。她见着贾君逸这位大哥哥找对象老是失败,则有意帮一把,其实,她也想得到贾君逸的支持,跟陈骏君恋爱。 贾君逸认识了江倩丽后,也觉得这女子长相不错,如果娶为妻子,可以经人见客,遂有心要跟她接近,看看是否有缘分。 贾君逸年已三十岁,跟女子认识,当然就是要谈恋爱,一旦顺利,就要结婚。在这个指导思想的驱使下,他对看好的女子,就认真、极力、快速追求。 他认识江倩丽之后,每星期都两次到她家去玩,去跟她的父母、兄弟姐妹谈天说地。这小子对女孩子的情商不一定高,但是,对女孩子的父母亲、兄弟姐妹则很会顺人的心意去讲话、做事。 他见江倩丽的父亲会抽烟,就一直递香烟给他抽;见她的弟弟喜欢绘画,就买了很多画笔、图画纸给他,还买了很多作业簿给他;见她的母亲身体虚弱,便买了鹿茸给她......应该说是无微不至地关心她家的每一个人。 人,总是会分别事物的,会受外境所影响。贾君逸的殷勤,江倩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也做出了好的姿态。在陈姗姗的陪伴下,也曾好几次到贾君逸的宿舍玩。 贾君逸的拿手戏便是弹扬琴,每次江倩丽和陈姗姗来时,他都会在喝几杯茶后,凑上两曲,以取悦这两位女子。 每次琴声响起,林进成也自然过来凑热闹,并且还会夸夸其谈,致使江倩丽的眼光老是往他脸上看,而林进成的眼光则常常看向陈姗姗...... 这一次好玩了,江倩丽、陈姗姗到,不一刻陈骏君来了,刘文航、程兴盛来了,唐金文老大哥也来了。贾君逸作为东道主,就买了几斤老酒,一些花生米、香肠等请客。 酒酣时,陈骏君说:“我要跟陈姗姗谈恋爱,你们兄弟们认为怎样啊?!”真是破天荒的举措! 大家都鼓掌喊:“好!支持!” 陈骏君又看向林进成,再次问:“你们同意了吗?支持吗?” 其他的人都以笑回答支持他,林进成则大声喊:“我支持!”死了!林进成这小子中计了。他这样当着众人喊支持,已经自绝了他追求陈姗姗的后路了。他小子话喊出后,后悔莫及。 第六十八章.造物弄人情债再还(下) 贾君逸也暗暗叫苦,暗暗为林进成鸣不平,他早就觉察到林进成在暗中追求陈姗姗,只是自己认为在县城没有购买房屋,不敢贸然公开进攻她。 陈骏君这家伙把“先声夺人”的计策用到谈恋爱上了,运用得淋漓尽致,太狡猾了,太有智慧了,太大胆了! 陈骏君就这么一场似闹非闹的,真真假假的剧作,赢得了名声上优势,致使又出现一场情感的纠缠。 在江倩丽看来,林进成公开支持陈骏君追求陈姗姗,那么,他就可能看中她,进而进行追求她。她虽然很感谢贾君逸对她和她家人的好,但是,毕竟还未有正式成为恋人。而林进成,从气概和风度上看,则比贾君逸略具有男子汉的特质,至少敢嚷敢做,比较有安全感。这女子想入非非了。 男人们吃酒吃多了,经常会大喊大叫,有时粗话也讲出来,尤其是唐金文和程兴盛这两个已经娶妻生子的人,更加肆无忌惮。 是此,江倩丽和陈姗姗提出先离开。贾君逸作为主人,便送她们出来。走到了机关大院门口时,陈姗姗说:“我们明天上午去野炊。” 贾君逸当然懂得这是陈姗姗在为他创造机会,说:“好!东西我来准备。我会建窑,我们做烧窑鸡吃。可好?” 陈姗姗说:“好!我们两个女孩子就负责买菜。” 江倩丽想了想,说:“只我们三人吗?要不要多叫一两个人?”眼光往机关大院里看。她的心里是想叫林进成也一起去。 这举动一看就明白了,陈姗姗说:“不要再叫人了。人多了,就复杂。” 贾君逸这时也似乎明白了江倩丽的心中事......难道她喜欢林进成? 隔天上午,贾君逸、陈姗姗、江倩丽本来是要去郊外野炊,走到半路,江倩丽说:“我们自己做饭做菜较难,时间也久。不如到城郊外世明村我的姑姑家,她家只有姑姑和姑丈两人在家,孩子们都到外地做事。我们可以利用她家的锅灶煮饭煮菜,省去很多时间。” 雅文吧 陈姗姗想想,说:“可以啊。”于是,三人就到世明村江倩丽姑姑家。 侄女好久没有来做客,姑姑、姑丈非常高兴,也非常客气,姑丈还专门去买了两包“恭贺新禧”的香烟和六罐啤酒来招待客人。 这一餐,吃的很痛快。饭后,姑丈泡茶,大家喝茶。姑姑则把江倩丽叫到隔壁房间说私话。 贾君逸想,既然到了江倩丽姑姑家,她老人家必定会问倩丽,了解他的情况,所以特别注意听和观察。他一旦注意了,耳尖眼锐。 他听得姑姑问:“阿丽,跟你来的那个男孩子,是不是要和你讲亲的。” 江倩丽说:“应该是,他常常去我们家。对我们家的人很好。” 姑姑问:“他在什么单位工作?老家是哪里?还有......” 江倩丽小声回答,贾君逸听不见了...... 姑姑说:“自己一个人在城关工作?有没有房子住?” 江倩丽更小声回答,贾君逸又听不到...... 片言只语,断断续续的话,贾君逸知道不妙了,这个姑姑必定是嫌弃他没有自己房屋做新娘房了。这是作为上一辈人对下辈人的关心啊,无可非议。 贾君逸思考着,既然姑姑有这样的想法,江倩丽的父母难免没有这个想法。以前跟蔡小红来往的过程中,就存在着被嫌弃在城关没有自己房屋的这个原因。如今与江倩丽来往势必也存在着这个因素。 可是,又想,她家也很穷啊!住的也不是很好的房屋啊!为什么穷人要瞧不起穷人呢?或许,穷人穷怕了,女儿要找对象,就要找一个富有的家庭。 为什么,为什么?我如今只是一个从农村来的年轻干部,要求在城关有房屋,谈何容易?人,为什么都这样现实? 如果能够先将就一些,我们年轻干部结婚,公家都会安排一间大的宿舍给我们当结婚用房。很多年轻干部都是先这样过来的,之后才发展。人,为什么不用发展的眼光来看问题?人,本身就在发展啊! 江倩丽从隔壁房间出来后,脸色显得有一点凝重,但瞬息间又变笑脸,这是很明显的掩盖。贾君逸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告别了江倩丽的姑姑,各自踩着自行车,没有讲话。心里最不好受的是陈姗姗,她自然多少有听到江倩丽与姑姑的对话,她这个“媒人”责任重大,如果江倩丽和贾君逸的事不成,她也没有面子。 最不好的受的是,姐妹友江倩丽会责怪,怪她所介绍的对象条件不好,没有住房,而她自己所找的对象陈骏君家则是一栋四层半的楼房,他父亲还是乡长。 本来想要帮君逸大哥哥和倩丽的姻缘事,弄不好变成因怨事,这是多么憋屈啊!陈姗姗自认为:我是做好心啊,君逸大哥哥还是一个本科大学生,又是机关干部呢,有什么不好?而我的陈骏君还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 不行,我得努力促使他们成功!陈姗姗首先打破沉默的气氛,说:“君逸哥,你是读那一所学校毕业的?” 贾君逸答:“是东南农林大。” 陈姗姗说:“那是本科大学生啦!高级知识分子啊!” 贾君逸说:“应该只称得上中级知识分子吧。” 陈姗姗又问:“你们机关的小伙子结婚,公家有安排住房吗?”她的眼光看向江倩丽。 贾君逸答:“有。先安排一间大的宿舍。有条件时就安排两间。” 陈姗姗说:“那还可以。作为一个小家庭,暂时可以。” 贾君逸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要想自己有住房,得等以后发展了。” 陈姗姗说:“其实,民间常说,窄屋,住会富。很多原来住房窄小的人,如今都建成几层楼的新房了。这就是发展。社会在发展,人在发展,我们的眼光也要跟着发展。” 陈姗姗的话自然是讲给江倩丽听的,江倩丽当然听得懂,知道陈姗姗是转着弯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 可是,江倩丽思考着,姑姑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所嫁的人,如果这时没有自己的住房,等到自己发展有了新房,必须要再过好几年,这整个家庭经济的发展自然也就比别人迟了一大步。再说,父母亲确实是穷怕了,很需要自己找一个家庭条件好的对象。 如今的家庭收入,只有父亲做工和自己做工。母亲是长期隐疾,没有办法做工,仅做一些家务事,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还小,哥哥读大学的学杂费还要跟人家借。这样,没有嫁给一个经济条件好的人,是非常不好办的。 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她的心里突然又浮现了林进成的影子......不知这个人的家庭经济怎样,这个人看来挺有官样的。可是,这个人,陈姗姗却老是说他没深度,缺涵养,轻浮......是不是姗姗要我跟贾君逸恋爱,偏向于他,而故意挑林进成的毛病的? 算啦!等等吧!先别轻易答应贾君逸,看看下一步情况发展如何? 就在陈姗姗说这几句话的时间内,江倩丽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些念头。她说:“是,都在发展变化。牛马可以圈住,人不能预料。变好变坏谁也不能预料。”这就是等于回答了陈姗姗的话,你说的贾君逸就一定变好、发展了吗? 到了分叉路,各人都说一声“再见”,就各自回去了。 除夕将到,公家给每个干部发了五斤白糖票、两斤泥蚶票,贾君逸接过手,立即下楼,骑上自行车把这“两票”拿到江倩丽家,她的母亲激动得差一点流泪。这可是政府人员的享受啊! 大年十二月二十六,贾君逸分到二十斤鱼,他装在塑料袋,也拿到江倩丽家...... 贾君逸想,既然看上她,就尽人事,别管天命,全力表示,让她知道自己的诚心诚意。爱情不是讲涵养,讲深度,而应该勇敢表白,直接行动,以语言和行动证实自己的迫切情意。 正月十五,贾君逸约陈姗姗、江倩丽和陈骏君看花灯,走着走着,江倩丽说忘记给母亲煎药,便一个人回去了...... 第六十九章.驳杂多端相亲忙(上) 根据江倩丽的举动,贾君逸意识到自己与江倩丽的恋爱,可能要告结束了。但是,他还是坚持追求到底,只要她一天没有公开拒绝,他就缠着不放。他接受一个有效方法,那就是紧追,死缠,不怕羞愧,不怕她不高兴,即使被她骂几句也承受。 晚上,他和林进成又喝酒了。林进成今晚很苦恼,喝了三杯酒,他就生起醉意,喊:“他妈的!你知道我这几天干什么吗?” 贾君逸说:“除了工作,就是找老婆。你还能干什么。” 林进成说:“哈哈!你聪慧绝顶。你知道我找谁吗?” 贾君逸说:“不知。” 林进成说:“我跟你讲,找有钱、有房屋、有靠山的人家。你认为怎样!” 贾君逸说:“随便。有人要就好。” 林进成说:“我跟你讲啊!她姓高,在供销工作。这家姓高的是目前本县首富,做生意的,她一家就有三人在做官,极其有势力。我昨天去她家接受考试了!农村叫考犁,你懂吗?以前,农村选女婿,就要叫这个未来的女婿去犁田,如果犁的直,犁得好,就算合格,可以选为女婿。” 贾君逸在等待下文,可是,林进成却不说了。等了一会儿,突然桌子一响,林进成把酒杯拍在桌子上,喊:“他妈的!估计不行。据介绍人转来的消息,还是嫌我出身农村的,在县城有没有自己的房屋!” 贾君逸说:“再找吧!你老是要找人家家世好的,找富又做官的,又是大字姓的,不要吧!找一个会喜欢你的女孩就行啦!” 林进成说:“看起来,要像老方去年说的,降低档次,随便找一个临时工。对了!你跟江倩丽谈的怎样啊?” 贾君逸说:“症结是一样的,还是嫌弃农村来的,没有自建的房屋,嫌弃没有钱。估计很快就结束了。” 燃文 林进成说:“结束就结束!早结束早清心。我看倩丽的家也不是一个很理想的家庭。据说很穷,只有她和她父亲做工,一家七人,要怎样过生活呀!听说她妈妈还是一个病秧子,是吗?” 贾君逸听后,想,难怪有人在背后说,你们那些人都是贼兄贼弟,原来林进成对倩丽家也了解这样清楚,可见,这家伙真的也在想江倩丽,或者也背着我去追求她。 贾君逸说:“我对她的家庭没有细想。主要是看中她的人。再说,家庭经济结构完全可以改变,比如她的哥哥大学毕业后,经济收入就很快改变,还有她的小妹已经初中毕业,据说是要去做工了。哎呀!不要去想她了......” 这夜,贾君逸又睡不去,他说“不要去想她”,能不想吗?“想不想,又想想;又想想,更想想。更想想,不能想;不能想,更痴想。” 真是:“无钱屈煞英雄汉,多次被嫌实难堪。 老酒解愁能助胆,追求伴侣五更寒。” 隔天晚上,贾君逸到陈骏君家,陈姗姗已经在炒菜。陈骏君的父亲是乡长,家里的可以当酒料的东西很多,有大鱼,大虾、螺、蚶、螃蟹......不一刻,八道酒料就摆在桌上。 唐金文风尘仆仆走进来,对陈骏君说:“哈!有吃食。这是我碰到的,不是你请我来的。不算请客。你要专门请我一餐,是媒人餐。” 陈骏君说:“好!猪脚大大支给你吃!” 四个人就座用餐,吃了一会儿,贾君逸问:“姗姗,倩丽有对你说什么吗?” 陈姗姗说:“你今晚来,我刚好跟你说这事。” 唐金文调侃地说:“别说君逸的事了!必定是没有人要他拉!弄不好是找不到老婆的命。” 陈姗姗说:“金文哥,你听我说。你这个给我和骏君做媒人的恩德,我们记住。以后猪脚买最大的给你吃。君逸是事也得讲一讲。” 君逸很担心地在等待,他已经料到没有好的消息了。 陈姗姗对贾君逸说:“我本来是要给你们做好事。看来这个好事还很是难做,猪脚吃不了啦!倩丽对我说,她还不想找对象。我知道,她这是推托。君逸哥,你再找别人吧!以我的见解,如果你娶了她,是被她占便宜去的,她反而不懂事。” 贾君逸说:“好了!我知道了。” 唐金文说:“姗姗,经常到你家去的那个叫燕燕的如何?你介绍她给君逸吧!” 陈姗姗说:“这个不好。她跟一个男的在谈恋爱,据说谈的很深,同吃同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近又闹不和了。” 贾君逸说:“那就不要啦。不过,我看她长的还可以。” 陈姗姗说:“君逸哥,你们男人老是要找漂亮的女孩子,不好吧!关键是人品要好才重要。” 贾君逸说:“人品当然重要,漂亮不可不要。男人的天性是要找年轻漂亮的女孩当老婆;女孩子的天性总是要找潇洒大方,财富充足的男人当老公。” 陈骏君说:“林进成找到了对象了吗?这家伙明知我跟姗姗都已经进入角色了,还好几次借酒意,到姗姗家,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那天晚上,我公开宣布要追求姗姗,他也表示支持,怎么还能......” 贾君逸说:“这事算你厉害,有水平。你那叫先声夺人,现在,理由都在你这边了!” 陈姗姗笑笑说:“我早在心里就喜欢骏君。当然,我也不能说林进成不好。这种事是姻缘。他到我家,我当然要以礼相待。其实,他还到过江倩丽家,可是,倩丽的妈妈看他不怎么样。倩丽既然对你的经济条件不那么满意,对进成也一样不满意。” 陈姗姗又说:“据说,林进成还想去追求张副县长的女儿,差一点被赶出来。人家嫌他说话冲动,没有深度,表面的好听话讲了一阵后,其他的就没有什么见解了。就如程咬金三下宣花斧。” 唐金文对贾君逸嚷嚷:“过去就算啦!天下女人多的是,再找嘛!一定越找越好!你现在已经调到县政府当秘书,常常跟领导进进出出,够威风的。找一个如意的女人,不在话下。” 第六十九章.驳杂多端相亲忙(中) 运好铁能生辉,运歹驳杂多事。这天夜间,贾君逸又失眠了。隔天,上午很早上班,中午家乡来客人,没有午休,下午又上班,身体感到疲倦,想吃完晚饭,就好好睡一觉。 可是,下班前,表哥程庆裕挂来电话,叫他下班后到城东饭店陪客人吃饭。 贾君逸到城东饭店时,主人、客人都已经在喝酒。客人中有一个是家乡程集镇的副镇长,是父母官,贾君逸当然不能怠慢。其他几个客人也都是前辈或大哥,贾君逸也不敢怠慢。 大家互相敬酒说好话,贾君逸因为感到疲劳,酒沾到嘴唇就放下。表哥说:“君逸,你的酒量至少八大两,为什么今日喝得这样少?多喝一些,开开心。” 贾君逸说:“我今天觉得疲倦。但,我还是要敬酒的。”他向每人敬了半杯,合起来应该喝了二两多的白酒。酒席结束,各自回去。 贾君逸踩着自行车走啊走,突然,眼一暗,失去知觉,从自行车上摔下...... 当他醒来时,已经在县医院的病床上,头破了......一时间,政府秘书酒醉摔昏,倒在街路,被人救去住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县城...... 住院三天,朋友很多来探望,李勤勤、陈姗姗都来看望。江倩丽,他最希望来的人,则没有来。什么看望,希望,贾君逸对江倩丽彻底绝望。 叙述到这里,贾君逸问释法空:“师父,我以前追求了几个女孩子,投入了感情,但,却没有投入钱物。对江倩丽,我投入的感情虽然不是最多,但,真的投入不少钱物,你说,她是我前六世的哪一个冤家?” 释法空说:“晋代时,你到西南木府住的、吃的都是她木府的。江倩丽当然是木瑛的第七世呀!” 贾君逸说:“这就是说,偿还情债,不仅要还情,而且钱物也要归还了。” 释法空说:“那是当然!” 贾君逸说:“那我就继续叙述给你听。我希望,讨债也好,还债也是,总要有一个了结。结束后,今后要怎办,是不是皈依佛祖,或者遁入沙门。” 贾君逸继续叙述: 贾君逸出院后,凡是有人介绍对象,他就去看。他想,老婆总是要找的,找什么样的人,看缘分也看心情。下去的两个月,他接触了七八个女孩。大部分看了以后,就没有来往了。 但是,有四个女子的见面情况,他还记忆犹新。 出院十多天,贾君逸到机关党委会找张副书记办事,恰好公安局的曾科长也在。办理了公事后,三人闲聊。 曾科长说:“小贾,听张书记说,你工作很好,跟他配合的那几件工作,办得很完满。” 贾君逸说:“哪里?那都是前辈的指导。” 曾科长说:“据说,你还找不到对象。是吗?” 贾君逸点头承认。 张副书记接下说:“老曾,我前几天跟你说的就是小贾。我想介绍他跟你的女儿谈谈看。” 曾科长说:“我是坦率人!小贾的人才,我看好。如果跟我的女儿能成,我在南门口的旧房子四五间,约有两百多平方就给他。”贾君逸听后,不敢说话。 张副书记说:“小贾,曾科长讲的是实话。他的长子,已经成家立业,买了新房屋,小家庭搬出去住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女儿未嫁人。曾科长今年也买了新房,现在剩下的旧房子没有人住。他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富大有,那些旧房子完全可以送给你住。” 贾君逸还是不敢应话,哪里去找这么好的条件?嫁女儿还送房屋!如果立即答应了,就有贪财物之嫌啊! 曾科长又说:“我是看好你的。如果我女儿没有意见,这是便成了。我料我的女儿也一定会中意你的。她在卷烟厂工作,职工,你不要嫌弃职工。她叫曾白玲,二十七岁,团干部,很活跃。” 张副书记说:“这样,年岁相当嘛!君逸也三十一岁了。”贾君逸还是笑笑,没有答话。 再坐了一会儿,曾科长告辞,出门前说:“小贾,有时间跟张书记到我家玩。” 贾君逸点头,说:“好,有时间才去拜访。慢走。” 过了两天,张副书记带着贾君逸到曾科长家玩,其实也就是去相亲。 坐了一会儿,曾白玲回来。她长的跟他的父亲很像,白白的皮肤,五官端正,举止大方。半个小时后,张副书记和贾君逸离开,这样,男女双方就算是见面了。 过了两天,贾君逸到女同学程素美家玩。程素美问贾君逸婚姻情况,贾君逸说有人介绍他跟卷烟厂的曾白玲认识。 不料,程素美大嚷说:“是哪一个鬼介绍的?!不好啊!” 贾君逸一听大惊,问:“怎啦?!” 程素美大声说:“你不知道啊!她的眼睛是去做手术的啊!听说是花了三千多元,去上海做手术的。她原来的单眼皮,硬是用手术刀弄成双眼皮。 还有啊,她是我们烟厂的共青团干部,整天唱歌呀,跳舞呀,演讲呀,相好的男人可多呢!可风流呢!你是老实人,像这样的女人,你能够管得了吗?” 贾君逸听了这些话,如被雷击,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都蒙掉了...... 过了好久,贾君逸才说:“原来是这样。” 程素美说:“我们都是农村进城的,应该找一个贤妻良母型的,老实的女孩当妻子才好。过于风流的女孩,咱搞不倒。我这是善意的,是为你好的。希望你考虑。当然,我说的也不一定对。” 贾君逸说:“谢谢啦。你说的有理由。” 过了两天,张副书记来找贾君逸,问:“怎么样啊?曾科长的女儿,你看了有什么想法?如果过得去,就到她家去找她,或者约她去玩。曾科长和他的妻子都很看好你。” 小书亭 贾君逸面对着热情关心他的前辈领导,不好意思地说:“让我想想吧!毕竟我家是农村的。她会不会嫌弃。” 第六十九章.驳杂多端相亲忙(下) 张副书记听出这小子话中有话,说:“行!如果你高兴,我就再陪你一次,到她家去。如果不喜欢,此事就别再提啦。” 贾君逸这小子人缘可好呢!过了不久,唐金文的表哥邓金武,介绍贾君逸到一姓顾的人家去相看女孩子。 那天晚上,邓金武、唐金文陪着贾君逸去,贾君逸看后并不喜欢这个女孩,他小子一心想找年轻美丽的女子,嫌那个女孩长得脸色黑,身体偏瘦。在她家的二十分钟,心不在焉,不知不觉的手往衣袋里伸入伸出。 隔天,唐金文拿来三元钱说:“你到底是怎搞的?怎么把钱丢在人家椅子上。人家还以为你是要试试他们贪不贪呢!是我跟他们说,你是无意的。不然,就引起误会了。” 贾君逸说:“我真的是无意的。可能是慌张吧!我没有理由把三元钱放在椅子上。” 唐金文问:“看后怎么想的。这家人做人很好,也有几个亲堂在当官,今后可以互相照应。” 贾君逸说:“这个就算啦!未开始就引起误会。不要再联系啦。” 过了几天,热情而又关心贾君逸的邓金武交代唐金文对贾君逸说,他有一个朋友的女儿在幼儿园工作,相貌一般,然而,这个女孩很乖,性格很好。叫贾君逸找一个时间到他家去看看。 唐金文说:“我表哥对你非常好。他说,这个星期日,约那个女孩子到他家去玩,我也陪你去他家玩。这样,男女双方就可认识了。避免到女方家里去的那种慌张感。” 既然哥儿们都如此关心,贾君逸也就同意了。星期日晚上,贾君逸在唐金文的陪伴下,到邓金武家里。他们两人到时,那个女孩子已经在沙发上坐。 贾君逸坐在她对面,贾君逸这次很是主动积极,对她说:“你们幼儿园我去过,小朋友们很好玩。” 这个女孩“嗯”一声,明明坐在正对面,可是她却转过身,侧身对着贾君逸,先把头低下,然后眼睛朝上看,那动作就像拿枪瞄准树上的鸟儿一样,说:“我们幼儿园有八百五十六个小朋友。个个都很可爱。” 这一看不要紧,贾君逸心脏直酸痛起来,呀!斜视!打鸟眼!这,这,这是怎么啦...... 虽然如此,贾君逸学的很有风度和气量,继续坐二十分钟,接骨式地跟大家说上几句话...... 贾君逸回到宿舍,大气嘘嘘直喘,倒在床上,以手用力揉胸前,哎呦,哎呦地乱叫一通......他太难受了! 唐金文问:“怎样啊?那个女孩子不好吗?” 贾君逸再用拳头捶胸,喊:“受不了啦!我的心藏又酸又痛。” 唐金文惊惧地说:“你这么突然犯病啦!要不要叫医生?” 贾君逸说:“医生倒不要叫,要叫就叫苦!叫要死!” 唐金文问:“是对那个女孩不中意?” 贾君逸说:“怎么回事?把打鸟眼的也介绍给我?!” 唐金文说:“怎么是打鸟眼?我看她身材可以,一头黑黝黝的头发,从头延续到屁股,多好看啊!” 贾君逸大叫:“你去娶她!那个女的,斜视、弱视非常厉害。我一看心就痛起来。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为了给大家一个面子,也给她面子,我就忍住了。忍了二十多分钟,真的实在受不了才走。” 唐金文又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哪里有十全十美的。” 贾君逸发怒了,喊:“算啦!以后不要帮我介绍了,我自己找。像那样的女孩,叫我娶她做老婆,我宁死也不要。夫妻是一生一世的事,看着就恶心,想着就伤心,跟她走在一起就寒心,朋友见着就惊心。你说要叫我怎样活下去!?” 唐金文说:“算啦!今天晚上,我请你喝小酒!” 贾君逸说:“不喝酒啦!你滚蛋吧!” 可能是“婚头”浮起来了,没有过几天,朋友又介绍一个二十岁的女孩跟贾君逸认识。这个女孩在农村的程集镇医院当临时工,是做护士工作的,她的父亲是医院院长。 贾君逸到她家见她后,感觉满意,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又年轻幼嫩,是他小子梦寐以求的对象。她的父亲也对贾君逸满意,这也许是,贾君逸当了县政府秘书的缘故。 贾君逸回县城后,连续写了三封信给她,可是,这个女孩一封也没有回信。 事后,朋友问她对贾君逸的看法。她说:“见面后没有什么感觉。”又说:“有两个年龄相当的男孩在追求我,我不知选哪一个好。”这就明显嫌弃贾君逸年龄比她大得多。为此,她被父亲教训了一顿,父亲对她说:“有情义,年纪大一点有什么关系?这个人有前途,包你以后幸福。” 可是,这个女孩不听父亲的话,坚持要自己谈恋爱,不让别人介绍。此事也就作罢。对此事,贾君逸在当时的笔记簿里写道“天仙倩影梦萦回,嘤咛细语沁心扉。满怀愁绪长白发,早来人世却何为?” 这是当时贾君逸对这个女孩长相的评价、思念,尤为自己年纪大而感到烦恼。因此,他找对象更加迫切...... 叙述到此,贾君逸问释法空,说:“这些介绍来介绍去的事,师父作何解析?” 释法空说:“那是你前六世以来,自诩风流,胡乱洒出感情,害得人家女孩相思于你的报应。” 贾君逸不服气地说:“这也有报应?我无意中对人好一点,或者说对人客气一些也有报应?看来一生都不能对女人有笑脸了。” siluke.com 第七十章.谈婚论嫁建立家庭(上) “婚头浮起,便有妻”,人,婚姻的运气到,自然就能找到女孩当妻子。 农历六月,晚上七时,街路还散发着热气。贾君逸到朋友何坚家玩,恰好林小珍大姐也在,几杯茶后,林小珍问贾君逸:“听说你还未有对象,是真的吗?” 贾君逸老实回答:“是真的。没有人要啊。” 林小珍说:“我不太相信。像你这样的人才,又在县头家身边工作,怎会没有对象?你是挑剔吧!” 何坚说:“是真的,君逸真的还没有对象。” 何坚的妈妈程秀珠阿婶也说:“君逸真的是未有对象。小珍,你有没有熟悉的女孩?如果有,就给他介绍。” 林小珍说:“有倒是有,不知会不会合适?” 程秀珠阿婶说:“你说说看。” 林小珍说:“我一个姐妹友,有一个女儿,今年二十二岁,相貌长得不错,只是没有正式工作。不知君逸会不会嫌弃?如果不嫌弃......” 程秀珠说:“是谁?说说看。” 林小珍说:“就是红霞的大女儿,叫秦心心。” 程秀珠阿婶说:“那个女孩长得还算美丽。我看你跟红霞说说,约个时间让他们见面。熟悉后,看看他们两个年轻人的意思。” 林小珍说:“好吧!我明天就去找红霞说这个事。君逸,你明天晚上再来这里等我的消息。” 隔天晚上,又是七时,贾君逸如约到达何坚家。坐下不到一刻,林小珍到,很高兴地说:“太好啦!她们都同意了!她们说,见面就来这里,不到她们家,也不去君逸的住处,这样大家都公平合理。” 程秀珠阿婶说:“那很好!很顺利!慢不如快,明天晚上就来我家见面。可好?” 林小珍说:“好是好,我看就后天晚上吧!我知道那个女孩有时晚上要做工,万一明天晚上做工了就失约。一天给她们准备,这样较妥当。” 程秀珠阿婶说:“好吧!”这天晚上,没有一个不高兴,都感觉时间过得太慢。 按约定的时间,贾君逸到何坚家;这时红霞姑姑带着女儿秦心心已在喝茶。 贾君逸坐下,看那秦心心,尤觉有些熟悉。细看时,只觉得犹如小家碧玉,体形匀称,面容端庄,尤其那双大眼睛,颇具精神;穿戴朴素,举止优雅,给人一种贵气的感觉。 大家说一些家常话,当然是林小珍和程秀珠阿婶说得多。在言语间,有意给男女双方介绍一些基本情况。 半个钟头后,红霞姑姑带秦心心先告辞。林小珍和程秀珠阿婶送她们出门。出门后,红霞姑姑说:“如果看会中意,找一个时间到我家坐。” 秦心心她们走后,林小珍问贾君逸:“你看这女孩如何?同意不同意?如果认为她的容貌可以,我们就找一个时间到她家去坐一会儿。” 156n.net 贾君逸说:“可以。什么时间都可以去她家。” 过了两天,程秀珠阿婶和她的儿子何坚,陪贾君逸到秦心心家。按当地风俗,贾君逸必须带“手伴”,以示礼貌。阿婶说:“按照我们这个地方的风俗,你要买八个苹果,表示好‘八字’、好结果。”贾君逸很听话,买了苹果、芦柑、香烟、茶叶“四色”作为礼物。 秦心心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两个妹妹,两个弟弟都在家。一家人都很高兴地迎接。 略观房屋的构造,贾君逸想到,他在做梦时,已经来到这家,梦里的意思是来玩的。尤其看到秦心心的妹妹,确实与梦中所见的女孩一模一样,心里真是惊奇万分,真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他与这家人有婚姻之缘。 拉了一些家常事后,秦心心的父母、祖父、祖母到里间房屋说了约三分钟,便高高兴兴地出来。尤其是祖父最高兴。 半个小时候,程秀珠阿婶提出告辞。秦心心的母亲在送他们出门时,说:“君逸,你可以找时间来带心心去玩,看看你的住处。” 贾君逸说:“好的。” 人的姻缘真是天注定,秦心心的一家老小都没有意见。这是一个最好的开端。人家说丈母娘看中了,什么都好办。千真万确!丈母娘都开口叫贾君逸可以带秦心心去玩了,还有不成功的理由。 贾君逸已是一个娶妻疯子,第二天晚上就到秦心心家找她出去外面玩,谈恋爱正式开始了。婚姻事很奇怪,如果是注定两人是姻缘夫妻,一切都很顺利,都是很自然直线上升的,好像是水到渠成。 他们俩自自然然,轻轻松松,相依相偎出入亲戚朋友家。当贾君逸带秦心心到东堤村老家时,见到的乡亲们都称秦心心是仙女。 秦心心本来就是缥缈仙女投胎转世的,以前穿戴朴素,自从谈恋爱后,略微讲究衣服配搭、头发型体等,加上她天生丽质,便显得高雅清丽脱俗,真是仙女一样的美丽。 两人都到了应该嫁娶的年龄,接下去就商量订婚、结婚之事。 那天晚上,贾君逸对秦心心说:“你对我还有没有意见?” 秦心心想了想,说:“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你抽烟太大,换成别人会受不了的。” 贾君逸说:“我自从十三岁就被何坚叫去抽烟,至今已经十七八年的烟龄,只能改少抽一些。” 秦心心又说:“你也吃酒。” 贾君逸说:“酒确实有吃。但是,还是看气氛,看跟谁吃。我也没有经常喝酒。” 秦心心说:“那,你自己要能够控制呀!” 贾君逸问:“对我的家庭有没有意见?” 秦心心说:“没有意见。我感觉你那些弟妹很可爱。” 贾君逸说:“没有重要的意见,我们就订婚吧!” 秦心心点头,表示同意。 农历八月初八日,他们举行订婚仪式。岳父岳母很体谅这个离家在外工作的穷女婿,订婚的礼物很简单。 接下去就是选日子结婚了,结婚需要一笔开支,而贾君逸则一分也没有积蓄。除了家里拿来一些钱以外,其他开支只得东借西借了。因此,在婚礼前三天,他写下一首古风诗,题目称《婚礼前夕》,诗曰: “三十已过囊如洗,一日漫度盼假期。 天既生我不负我,忧心何必被人知? 世间女子遍地是,唯有心心可为妻。 不嫌贫苦不贪富,涌泉以报无尽时” 第七十章.谈婚论嫁建立家庭(下) 这确实是他当时的真实心境和真实环境的写照。自从第一次跟章云娟恋爱失败后,他已经意识到要多赚一些钱,至被蔡小红甩了之后,赚钱的意识更强烈,他到家里跟爸爸拿一千元,要做木材生意,可是,因为生意不顺,没有做成。 恋爱的失败,心情烦闷,这一千元却被他这小子慢慢地买酒吃光了。他又跟人家合作,做小炒生意,也没有赚到钱,倒将本钱贴进去。 最悲哀的是,这时,他把祖父传给他的古扬琴也拿给人家抵债。此事也是一个笑话,宾馆的厨师林辉,喜欢学扬琴,贾君逸便教他。那期间,有两个朋友结婚,需要贺婚,贾君逸没有钱贺婚,就向林辉借四十元。 他每月工资五十七元五角,如果还给林辉四十元,剩余的十七元五角还能过下去吗?他要吃饭、抽烟,还要喝一点小酒,实在活不下去,就将祖传的古扬琴给林辉抵债了,还要兼做师父负责教林辉学习扬琴。真是无钱屈死英雄汉啊! 扬琴是贾君逸的随身之物,心爱之器,少年时代就陪着他,到大学读书他带去,到静睦县工作他带去,谁能想到回青云县工作,却把扬琴卖掉!?这跟唐代的秦琼卖马,宋代的梁山好汉杨志卖宝刀,何其相似啊?! 所以,贾君逸结婚前,真的没有积蓄一分钱,这是何等的悲哀和无奈何呀?! 新房非常简单,公家安排一间二十多平方的房屋,家具也很简单,婚礼也没有请客。 婚礼之晚,有的朋友要闹洞房,贾君逸很野蛮地拒绝,人家也没有跟他计较。顺顺利利地当了新郎,圆了他的娶妻愿望,正式建立一个小家庭。 新婚之夜,歇息之际,两人都把鞋子排得整齐。妻子并没有把鞋子压在他的鞋子上,因为民间传说,亲婚之夜,上床之前,如果妻子把鞋子压在丈夫的鞋子上,丈夫就一生会被妻子使唤而乖乖听话。 脱衣服时,秦心心把衣服盖住贾君逸的衣服,贾君逸则轻轻把它拿开。这也是民间传说,如果这时妻子把衣服盖住丈夫的衣服,这一生丈夫就会被妻子呼来唤去,而不敢拒绝。 这小登科之际,锦帐之内,两人的小空间,免不了颠鸾倒凤,畅快淋漓之后,秦心心问:“你为什么要娶我?” 这个话题对贾君逸而言可长啦!这是几经风刀霜剑后的一刻喘息。而他则回答:“这是缘分使然。我一见到你,就感觉到你有贵气、贵格。” 秦心心问:“真的,你没有骗我?故意说好听的话?” 贾君逸说:“没有骗你。你的体型、相貌、举动,很像王县长是妻子。” 秦心心欢喜地说:“你是说我以后也会当县长夫人。” 贾君逸说:“说不定就是了。” 秦心心高兴的猛吻他几下,然后翻身压住他.....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风雨翻腾两不惊。正向侧面都迎击,尽洒青春一片情。 156n.net 结婚三天后,所有的回礼结束。贾君逸又写了一首古风诗,曰: “前年无语盼归魂,今日色质鸟知闻。 杜鹃岁岁别有异,此季花开叹残春。 寒夜冷雨时有尽,天明云散地回温。 四月杜鹃红似火,青山映日更芳芬。” 这首诗道出他这两年来恋爱的经历,说出随着时间推移,一切都变化了,将来便是好日子了。 结婚后,他们夫妻俩,把朋友亲戚贺婚剩下的钱都归还借来的债务,经济基本持平。 贾君逸白赚了一个妻子,又还清债务,甚是安慰。这种情况确实是外出年轻干部经济状况。 贾君逸叙述到这里,问释法空:“师父,你上次说过,这一世,我的妻子是秦心心,就是前六世的那个朱诗琴。是吗?” 释法空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贾君逸问:“那么,今后呢?后世呢?” 释法空说:“和尚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和尚必遭天遣。我已经对你泄露天机太多了,和尚这一生恐怕修不成正果了。阿弥陀佛。” 贾君逸说:“我还记得,在晋朝时,也就是我第一世当林俊山时,于神农升仙处,缥缈神女说过与我二十年后有姻缘。算算时间,则是朱诗琴跟我认识的时候。如此,当年的朱诗琴,就是神女缥缈了!” 释法空说:“阿弥陀佛。对此事,我不能再说了。” 贾君逸说:“前次,我来时,你施法帮我入定,穿过时空回到过去世,那日,你已经都说了。天机,你早就泄露了。不如,好人做到底,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佛祖会原谅你的。” 释法空说:“贾君逸施主,你也别得寸进尺。和尚还想活命。” 贾君逸笑笑说:“和尚也得寸进尺。和尚不知已经活了几百岁了,还想长生不老。” 释法空说:“和尚不敢想长生不老。然而,也不能随便死。活在人间的福报也是为了奉敬佛菩萨。” 贾君逸说:“和尚倒会强辩。难道这也是禅吗?” 释法空说:“这,你就说对了。禅,不尽是坐着盘腿合掌,走路之时,说话之间,乃至喝茶之际都是修禅。” 贾君逸说:“和尚见到美女时,也修禅吗?” 释法空说:“正是,正是。《心经》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只要心里照见皆空,一切皆空,无色也无空,这就是禅。其实,禅也是空。” 贾君逸说:“和尚照见皆空。所以,和尚说我七世姻缘也是空。” 释法空说:“施主还是想得寸进尺嘛。” 贾君逸说:“和尚就干脆说一说,秦心心下一世还是我的妻子吗?” 释法空说:“不说,不说。这日后由你自己去悟。别我叫和尚说。你再叙述吧,你会在叙述你的经历中悟出真谛的。” 既然如此,贾君逸只有继续说述了。 第七十一章.铁能生辉好事连连(上) 婚后,贾君逸和秦心心恩爱如胶似漆,和和美美。妻子秦心心起早摸黑打工,贾君逸按部就班做秘书工作。好比董永与七仙女,“寒窑虽破能避风雨。”“你织布来,我耕田,夫妻和睦无恼烦。” 贾君逸的工作范围比较简单,他跟着高副县长,挂钩财贸委,外经委工作,及时做好上传下达,编写这两个工作委的工作动态信息,拟写一点领导讲话稿。 其他秘书会去争着跟正县长下乡什么的,以显示威信,而他从不跟人家争。当时,张秘书和李秘书两个最会争强好胜,为了争跟正县长下乡,产生大吵闹。张秘书说:“王正县长是我叔伯舅的表外甥,他是要我跟他的。我是中文本科毕业,写作水平比别人高,跟正县长才是合适的。” 李秘书说:“我是最早到这里工作,工作熟悉,经验比较丰富,正县长应该由我跟着才对。” 到其他单位,张秘书说他自己是正县长秘书,李秘书也说自己是正县长秘书。这事闹了一场笑话。 谁跟正县长是由政府办主任安排的,争来争去有什么用处。只能是给人家当饭后谈资而已。 这期间,贾君逸还没有想进步当官,他自知回本县不久,工作积累不够,接受组织的考验时间不够,是不能轻易提出提拔的事的。他曾经写道:“惟候天官临我身,退避三舍非力穷。千捶百炼方成钢,机缘一到管子功。” 再说,他更懂得,很多事物,不争便是争。两方争斗,必然互有损失,两败俱伤,到头来,谁也得不到,却便宜了第三方。 他曾经写道:“一切梦想都要加以修正,一切希望都要重新注释。一切抱负都是思想包袱,一切往事都是笑料。一切微笑含着心酸,一切幸福存在危机。一切的成功充满泪和血,一切的祸事是好运的开端,一切的诽谤是称颂的来临。我的一切皆如梦幻泡影。” 可见得这期间,他是多么低调。然而,他在“筑墙和积粮”,在充实自己。 贾君逸与高副县长十分亲密,高副县长曾经是他中学时期的政治课老师,是校长。在工作上,他称他为高副县长,在私下都称高老师。他们既是上下级,又是师生关系。这种亲密关系,知情者都会产生妒忌,可是,贾君逸从来不显示优越感,不在任何场合透漏他们的师生关系。 他学会做人了,每两周都到政府办方主任家一次,既是汇报工作,又是亲近领导。方主任也觉得这小子比别人懂事。其他两个副主任,他也到家拜访。他也跟同事们合得来,玩得来,除了那个张秘书,他贾君逸惧怕而远之以外,贾君逸跟谁都合得来。 他小子真是怪胎,偷偷评价六个秘书,写在笔记本上,说:“一个似老山羊;一个如小绵羊;一个像病阉牛;一个似小野马。这一个是豹头獐眼,语言和美,抱负拔山河,欲扛九鼎;那一个是鹰视狼顾,处处争先,进退无方,恨抑雄才。哈哈!这些都是扭曲了的性格。” 贾君逸把自己比喻成小绵羊,最乖,最柔。但是,他也知道小绵羊有自己的个性。 这期间,他真的就像小绵羊,工作认真,领导随呼随到,脚勤手勤。跟随县领导的秘书们,或多或少有优越感,贾君逸则谦虚谨慎。他认为人家对自己的尊重,其实都是在尊重县领导,都是领导的面子。离开了秘书这个岗位,就什么都不是,别狐假虎威。 到政府办一年半来,眼看着同志们一个又一个提拔,贾君逸也被激起“官瘾”了。可是,他想,总不能直接找组织人事部门说,这样就犯了年轻人伸手向组织要官要地位之嫌。这种不敢直接要官要地位的思维和做法,几乎是他一生的信条。 但是,贾君逸确实想进步提拔啊!怎么办?其实,他到这个时候都不懂的怎样找提拔,也不敢开口说提拔的事。 他到陈骏君家,问他的父亲陈乡长:“阿叔,我想向你请教一件事,我想调走......” 陈乡长则说:“你在县政府工作,已经是最好的啦!还想到哪里去?”言下之意是,你还想干什么?不知陈乡长到底知不知道,贾君逸这小子是在咨询提拔怎样找人说情会成功啊? 可是,贾君逸听后不高兴哪,他想,难道只有你能当官吗?我就偏偏提拔给你看。 之后,贾君逸想了想,突然大叫:“我傻呀!我就应该找高老师说这事。他还是副县长呢!”可是,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跟老师说他自己想提拔。 他在等机会,哈哈!终于被他等到了!那天老师下乡回来,工作任务超额完成,心情很好。贾君逸说:“高老师,我想下乡锻炼锻炼。” 高老师笑笑说:“我知道。你小子想提拔副科级。” 贾君逸笑出声来,说:“就是,就是。我想当副科级,我看别人很多人提拔了,心里痒痒的。” 高老师说:“好!我去跟第一把手说说看。” 贾君逸应:“全靠您啦!” 还真是铁能生辉。第一次,高老师跟一把手提建议时,一把手说:“这个死瑾栽,整天晚上不睡觉,经常唱歌什么的,大喊大叫。让我想想。” 隔三天,高老师第二次跟一把手再提此事,一把手则满口答应,说:“行!就凭你的推荐,应该是不错的。以你的工作和人格,我相信你。” 过了七八天,贾君逸就被提拔为埔霞乡副乡长候选人,参加乡政府班子工作。 饭团看书 贾君逸提拔了,自己知道都是高老师一手操作的,本来他还以为无希望呢!他把这次的提拔看作非常重要的一步,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今后的路怎走。他写道:“九牛二虎力,庙堂终挤入。信众多虔诚,供品不胜数。神明一大群,不知拜哪尊?我自金银少,心乱头也昏。” 第七十一章.铁能生辉好事连连(下) 他到了埔霞乡后,被命为片长,负责五个行政村,七十多个自然村的工作。他再次鼓起干劲,拿出魄力认真投入到农村、农民的工作中。五个行政村党支部的选举,村委会的选举都顺利成功,计生工作也走在全乡四个片区的前列。成绩斐然! 十月二八日上午,选举乡政府班子,选举成功,午饭后,乡“两委”还沉浸在欢喜之中,贾君逸接到岳母的电话,言,妻子要生孩子了。他赶忙乘上班车感到县医院,等候半个钟头后,妻子秦心心就生下一个胖小子。 真是时来运转,上午选举成功选举成功,他正是当上副乡长,下午,妻子秦心心生下一个男孩子。自去年结婚到生男孩,不到一年时间,贾君逸先后当了新郎,提拔为副科级干部,生了男孩子,好事连连。 岳母从产房出来,见到贾君逸,高兴的了不得,边笑边大声喊:“傻女婿!人家都喜欢生男孩,你偏说要生女孩。如今生了男孩了!哈哈哈!”还打了贾君逸几拳,可见得当时丈母娘有多高兴! 贾君逸笑而不答。原来,当妻子秦心心怀孕后,亲朋好友都希望她生个男孩,经常议论;贾君逸却说,还是生女孩好。 人家骂他,人人都喜欢生男孩,就只有你喜欢生女孩;贾君逸调侃地说:“生女孩,我可以不用买房屋给他娶老婆。” 其实,贾君逸在农村搞计划生育工作,当然不能跟群众一样,重男轻女,嚷着要生男孩子。 当时,他为了完成计划生育工作任务,还运用遗传学的知识,向群众宣传:从基因角度上,从十月怀胎的情况,孩子遗传母亲的基因更多。他运用“黄帝内经”的胎教,说明他的观点。 因此,岳母记住他讲过喜欢生女孩的话,见着女儿秦心心生了男孩子,便高兴地笑着打了贾君逸。这一举动,逗得医务人员和亲戚们捧腹大笑。 儿子出生后的第三日,贾君逸写道: “人生何恨不逢时,不计世俗路崎岖。 久耐逆苦真勇汉,得志更别论尊卑。 若无磨难胡为志,今有娇子与贤妻。 果以当年看世事,何来美满在此时?” 他是农村出身,对农民有着深厚的感情,当时,天很久没有下雨,他忧心农民的耕作问题。曾写下一首古风诗,曰:“蛙鼓声声震野田,无水插秧久望天。初夏未至牛已喘,闯见龙王究根源。” 为了完成工作任务,贾君逸和众同事们,奔波于崇山峻岭之间。当时的山区,道路窄小,坎坷不平,汽车只能通到行政村村部,要去自然村都得徒步走路。他以苦为乐,一派革命乐观主义感情,而且诗情洋溢。曾经写道:“朝晖绣紫雾,蓝纱罩群山。步飞戏雀醒,霜露湿衣衫。村姑挥镰熟,萋萋碧草寒。趣景赏不尽,公务赶时间。” 贾君逸在埔霞乡工作的三年间,保持着实事求是,艰苦奋斗的作风,坚持走群众路线,体谅人民群众,关心百姓的生活,公道正派,严格要求自己,一丝不苟地完成上级交给的各项任务。 山区的交通非常不方便,再加上自然村分布在山上的各个山凹里,工作难度比较大。所以,驻村都要三四天才能够回乡政府,有的同志耐不了寂寞,晚上便到民家玩。 贾君逸则坚持,除了工作,绝不在夜间单独到群众家里。 因为,贾君逸发现,在当时,山区的一些女子,对干部有一种特殊的羡慕,如果生活过于随便,就可能会跟当地女子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真如他所料,同片区工作的张副书记,就跟村部旁边居住的一个女人不清不楚,被人传得满城风雨。 还有一位村委会副主任,夜间去撬开一家丈夫到外地打工的女人的门,被村干部揭发。贾君逸毫不客气地把他狠狠地批评一顿,又叫他写检讨书和保证书,由于没有造成后果,才放过他。 在农村山区工作,必须注意检点自己的日常生活,稍不注意,犯上男女关系的错误是很快的。在这个乡工作三年中,就有三个“两委”被议论与村里群众有染;乡直机关内部,也有这样那样的桃色传闻。 其中一个副乡长,酒后到一个年轻女干部宿舍,言语行动过分,被女干部骂出来,传为笑话。 而贾君逸这三年中,一尘不染,颇为乡干部称赞。他为人处世低调,谦虚谨慎,平易近人,颇得人们敬佩。 贾君逸叙述到这里,对释法空说:“人,是会变的。我当年一本正经,可是,不知为什么?后来却陷入不可自拔的情网,遇到难解的情结。真是该死!师父呀!你可知道,情,这个鬼东西,费心神,费钱银,危险得很。” 释法空说:“首先,是阿赖耶意识的作怪,也就是本识的显现。以你而言,此后的这些情事,是人家向你讨回情债和钱债。你此时自责也无用。” 贾君逸又问:“师父,我以前曾经被人算命,算命先生说,如果我在省城单位工作,能够当上省内七把交椅在内的职务;在地区、市单位工作,能够当上市一级七把交椅职务,在县一级部门工作,能够当上县一级七把交椅的职务。至今已经距离退休不远,才当个科级干部。这是为什么?” 释法空说:“这当然也是因果关系。我对你讲过,如果向人家讨情债时,做得过分,照样要负责因果的,你必定是在讨情债时,超越了界线;或者,你还有新造其他恶业。” 贾君逸说:“我怎么知道呀?善业与恶业,各种理论讲法不同。按你们佛家讲的,身、口、意业,连心里想的也算是恶业。我就真的不知造了多少恶业了。” 释法空说:“我也是前生欠你的债。我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再泄露一些天机,算对你的回报,又进行一次我佛的善恶因果教育吧!” 爱阅书香 贾君逸说:“好的,我洗耳恭听。” 第七十二章.访城隍得知仕途事(上) 释法空说:“想要知道你为什么只当这个级别的职务,需从你十八岁开始而所做的善恶事来判决。这些必须去查各地城隍的档案才清楚。有些麻烦。” 贾君逸说:“以你大师父的法力,应该轻而易举的吧!好人做到底,我求你啦!” 饭团探书 释法空说:“我佛慈悲。我还是先偿还你的恩义吧!来,你静坐闭眼。我带你去青云县城隍看看。” 贾君逸坐下盘腿闭眼;释法空口里念念有词...... 释法空为什么几次提到还贾君逸的恩义呢?原因是前一世的贾君逸救了释法空。前一世,贾君逸叫许智航,是清泉州富户。 有一天,许智航带着几个家人要上仙峰山普贤寺礼佛,走到半途,见仙峰山佛寺失火。许智航赶紧叫家人加快速度上山。他到寺庙时,寺庙已经全部被烧毁,只有佛像无损。当时检查僧众人数,只有九十八个,少了一个,事出突然,谁也说不出到底是谁不在,料想必定是被烧死或者被残墙断壁压死。 许智航见此情况,要求大伙继续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了半天,许智航在食堂的一处残墙下找到释法空。 这时的释法空被倒墙压住,已经不省人事了。 大伙认为他已经死了,准备给他办理后事,而许智航则坚持要救到最后一刻。他早年学过点医学知识和武术,这时,他运用人工呼吸和推血过宫方法,极力对释法空施救。 救了近两刻钟,许智航也累得倒在地上。当他绝望之际,释法空却奇迹般地“哎”了一声,呵呵!活回来了!人是活了,可是,右手、左脚则都骨折,身上多处受伤,要医治好身体,还需要三个月时间。 寺庙烧毁,没有地方安置。许智航就叫家人把释法空抬到自己的家里医治,并且出资十五万两银子修复寺庙。 三个月后,释法空身体恢复,告别许智航。他先回普贤寺,向同修们报喜,然后就云游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到青云县慈云山慈云寺来。 当释法空十五年前见到贾君逸时,就知道贾君逸是许智航转世的。这救命恩情似海深,他释法空怎能不报?所以,泄露了不少天机,一来是报恩,二来也是为了弘扬佛法。 却说,贾君逸跟着释法空来到青云县城隍庙门口。刚好是星期六下午,见信众熙熙攘攘,匆匆忙忙,各种表情都有,难于表叔述,当然多数是凝重、忧郁、悲戚的表情。“无事不登三宝殿”凡夫俗子必然是遇到不如意事,才到庙里求神,希望保佑。 有人说,做什么事的人最贪斜,胃口最大?就是拜神的人最贪斜,胃口最大。花了一点钱,买一些水果,金银,就要求神保佑他家平安、长寿、发财、出丁、升官,什么事都要保佑,真是一本万利! 其实也难怪,人在没有办法的事候,找人不能解决时,把希望寄托于神明,也是走无奈的一条途径。至少,有一点精神安慰。有时,找人办事确实难,找神求神却容易得多,这也是多少人求神的原因。 释法空说:“今日,来得真不是时候。你看城隍多忙啊!” 贾君逸说:“不急,不急。我们等一会儿再进去。” 抬头,见大门额上书写“城隍庙”鎏金大字,门楣书写“善恶分明”。庙前壁左边竖刻“青云重地馨香奕世仰神明”,右边壁竖刻“保障功隆俎豆千秋修祀典。”这大概是歌颂城隍功高,百姓千秋敬仰朝拜吧! 他们在庙外看看周边的环境,也在等信众一拨一拨退去。见庙里朝拜的人慢慢少了,才进去。进入庙门,前厅左右石柱对联映入眼帘“善恶难瞒不必阶前多叩首”“暇瑜了彻岂容台下细摇唇。”这就很明白地告诉人们,做好事的人,不用拜神也自然有神保佑;做坏事的人,没有必要在这里多费口舌,因果自有报应。 往前看,左廊庑两石柱并列,雕刻对联为:“做个好人心正身安魂梦稳,行些善事天知地鉴鬼身钦。”这分明是教育人们要做好人行善事才能安稳过日,就连神鬼也钦敬他。 右廊庑也两石柱并列雕刻着“雪仗风威白占田园能几日,云乘雨势黑满天地不多时。”这是以自然界的现象,教育人们不可仗势欺人。 主殿上,城隍公神像栩栩如生,庄严肃穆。主殿有四根石柱撑着,前两石柱镌刻“正直无私察阴阳而分善恶”“权衡有道司赏罚以降灾祥”。这是说城隍公的秉性和法力。 后两石柱镌刻“行善必昌,不昌,祖有余殃,殃尽必昌。”“为恶必灭,不灭,祖有余德,德尽必灭”。这是在说祖上与子孙的善恶因果关系,教育人们要立志做好事,只要坚持做好事,必定会昌盛的。相反,敢做坏事的人,尽管看来暂时无事,将来必定受报应而遭殃的。 突然城隍公的神像变成活生生的人,站起说:“圣僧,有失远迎。对不起!你看我小神忙的不可开交。有事指教我吧!”边说着话,边离开座位走到供桌前,抱拳向释法空行礼。 释法空赶紧抱拳还礼,说:“多有打扰。还望不怪!” 城隍公说:“哪里哪里!请到偏殿喝茶。”又对阴阳判官说:“我去招待圣僧。你们认真处理事务。” 城隍公引领释法空和贾君逸到偏殿,小神很快奉上茶水。他们各饮了一杯茶。 城隍公问:“圣僧到此,必有事指教。请说。” 释法空说:“这位施主贾君逸是我的恩人,他想问他整个仕途的变化。也就是说,他对自己的职位有所怀疑。请你给他指点指点。” 城隍公说:“贾君逸,他回青云县后,我这里都有各地土地报来的记录,赏罚也由我定夺。这个人可了不得,他在省市都有档案,早年的档案存在静睦县城隍处,我必去调来看看,才知道他的整个情况。” 第七十二章.访城隍得知仕途事(中) 释法空说:“有劳了!” 青云县城隍公施展天耳通和天眼通,先向芗州城隍公请示,然后跟静睦县城隍公通话。顷刻间,把贾君逸在静睦县的档案调到面前看。 看后,说:“贾君逸,本来职务可至副部级。可是,在静睦县犯了两次‘先乱而后弃’的罪过,被降职至正处级,后到青云县又多次杀生,被降职副处级。” 饭团探书 贾君逸急喊:“正是冤枉,我何时先乱而后弃!?这不公平,我那是谈恋爱不成,而分开的。他们明明都还是处女。” 城隍公说:“事已至此,也已过去多时,辩也无用,谁叫你当时不辩呢?不过,我看人家静睦县城隍,未必错怪了你。我问你,你说他们都还是处女,你怎知道?这证明你与那两个女子已经有肌肤之亲,并且是合体之亲。熟语说,见身如破身。因此,静睦县城隍判你‘先乱而后弃’并没有错。” 贾君逸说:“可是,他们两个还是处女之身啊!并不会影响她们后来跟丈夫的感情啊。再说,如今的世道,谈恋爱期间,试婚的多得是,这要怎判决啊?如此,‘先乱而后弃’的人太多了。” 城隍公说:“这就要看男女双方的主观了。如果是双方谈不妥,都愿意分开,双方都有责任,不算是‘先乱后弃’。而你贾君逸,当时是单方主观抛弃人家的,害得那两个女子大凄大惨,泣哭多时,心神俱伤。” 贾君逸还是不服气,说:“那,她们两个不是还我前世的情债吗?既然是还情债,男女在一起,似乎身体接触是必然的。” 城隍公说:“虽然偿还情债,你可以造成她们伤心神,费钱银。可不能如此深接触啊!如果你这‘先乱后弃’不判决,这就有损当代神法的威严了。不只是当代神法这样判决,古代也是如此判决。这也就是当代今世的直接因果。如果没有判你降职,那才是无天理无法规了。” 贾君逸说:“这都是你们神说的,我有什么办法?横竖已经被判决降职了。那杀生又可来?谁没有杀生?” 城隍公说:“这杀生的事,你自己清楚。你已经学习佛法佛理多年,有何必我说呢?” 贾君逸说:“畜生养大就是要被宰的,杀畜生吃是在所必然。这样,判决杀生的人,判得了吗?我看是法不治众吧!” 城隍公说:“你杀的是有灵性的畜生,当然要算了。你还杀过来投靠你家的畜生,罪业很重。好在你也放过投靠你的畜生,放过了人家送你吃的畜生,也做过放生的善事。所以,我只降你一级官职。” 贾君逸想,杀生确实有其事,还杀的不少,狗呀,猫呀,鸟呀都杀过。但是,他还是问:“城隍公啊!杀生的事,是大家要杀的,不只是我一人要杀的。杀了煮了,大家都吃啊。其实,也是人家叫我杀的呀。” 城隍公说:“那些我自有分晓。我只追究你亲手杀的那些。至于跟你一起吃的,当然都有罪过,我当然也分轻重处罚。” 贾君逸又说:“我听佛教徒说,身体病痛,如腰痛、骨痛,这些是杀生的报应。我曾经身体痛了几次,难道还没有抵消吗?我曾经买了螺丝去放生,结果就不痛了。我想这已经是抵消了。” 城隍公说:“你也很会辩护,难道本神坑你不成?” 贾君逸说:“不敢,不敢!” 城隍公说:“贾君逸,其实本神很记住你的好处,你也经常来礼敬,所以,我经常派员护持你,也常给你一些福报。你难道不知道吗?” 原来,这城隍庙是十多年前新移建的。当时,移建在哪个地方意见不一,也就是在这里建庙,上级领导不同意,也拆掉了好几次。 那次,恰逢放长假,热心的人又建庙了。有人举报这里乱建庙宇;县有关部门召集会议研究。在研究处置时,组长出差;有人说要等组长回来才于以决定。贾君逸急了,说:“等组长回来,要等七八天,到那时,庙已经建成了。如果折掉那是劳民伤财。既然今日定不下来,不如给予建设。此事就不要再提起啦!” 此话说出后,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同意,全体参加人员都没有讲话。会议就这样散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提起建城隍庙情况了。十多天后,一座堂皇富丽的城隍庙落成。 对于城隍庙的建成,贾君逸还是有“功劳”的。再者,贾君逸也经常来敬拜城隍公。所以,城隍公说他记住贾君逸的好处,也常护持他。这十多年来,贾君逸求城隍公办的事,城隍公也都给他办成。 如果城隍公没有说这事,贾君逸还没有认真去想,此时,他回想十多年来的情况,确实是大事拨小事,小事拨无事。这城隍公真的对贾君逸非常偏爱,有求必应。 贾君逸听城隍公这么一说,赶紧行礼,说:“感谢大神慈悲加持!” 城隍公说:“我为辖区内民众排忧解难,岂是需要感谢的?那是我的神职职责所在。慈悲济世而已。” 释法空说:“贾君逸,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贾君逸说:“我除了纠缠一些情债以外,任职以来应该是公道正派的,属于廉洁的人。为何我就这么穷啊?人家当了一任什么官,就能建成整座的新房,不少人还有别墅,家资剩余几百万乃至几千万。可我还是穷人一个。” 城隍公说:“这就不可比了。你没有看那对柱联吗?有的人虽然做了坏事,但是祖宗余德还未享用尽,所以你看到的是这一类人。如果祖上余德用尽了,他就要倒霉了。其实,你家的祖德还不错,你这一生并没有大起大落,算是平安度过,这已经可以了,难道还真的想当亿万富翁?” 贾君逸说:“人往高处爬。谁不想呢?毕竟有钱好办事,缺钱就到处添堵。” 城隍公说:“你也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既然守得清贫,就是美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日后,自然有你的福报。别急于求成。你要知道,你以往犯的过失,档案里面,只写降你的职位,并没有写减少你的钱财。也许这就是希望,也许,你晚年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富翁呢!” 第七十二章.访城隍得知仕途事(下) 贾君逸心里高兴,问:“我日后能成为富翁吗?如果成为富翁,我必定好好答谢您大神了。” 城隍公说:“今天是法空圣僧陪你来的,我才讲了这么多。再说下去,就泄露天机了。望你好自为之。” 这时阳判官走进来,对城隍公说:“有一个信众办了非常丰厚的供品,供上很多钱银,是史无前例的,要求保佑他做冒牌香烟成功。我看他的虔诚和慷慨大方,也产生怜悯。请主神定夺。” 城隍公说:“搞冒牌是违反人间政府法规的。万法离不开世间法。一切善法皆是佛法,也是道法。我们怎么能够保他成功呢?是否成功,是看他自己的福报。这种事,只能奉劝他小心为上。劝他小心,从另一个角度就是叫他心中要有世间政府的法规。” 阳判官又说:“另有一个是建设局的人,他的妻子每月初一、十五坚持来敬献。他也曾经亲自添香油钱四千八百元。这次来求保佑平安不要被查处。” 城隍公说:“他的虔诚,我们都给他福报了。保他多年平安,一家无事。你去劝他收手,及早忏悔,多做好事。他的父亲、兄弟都出资和发动建设了几座庙宇,给百姓提供了朝圣、观光、旅游场所。以此功德,看看能不能福荫他逃过这场灾难。但是,因果规律是永远的,会伴随他历生历世的。” 释法空感慨地说:“城隍真是‘权衡有道’啊!” 城隍公说:“圣僧谬赞了!我在处理这些人间事,常常被搞的头昏脑胀。你看,犯法的人求保佑他别被政府追究法律责任,你说行吗?赌博的人求赢钱,他赢了钱,别人不就输了钱吗?他快乐,别人不就苦了吗?你看他三跪九叩的样子,怪可怜的。能保佑他吗? 一些地下发廊的老板,包括他里面卖身的女子,来求保佑平安、生意好,多赚钱。这些本身就是违反世间法的,我能保佑她们吗?” 释法空说:“不能。那是造业。” 城隍公说:“我明知那是造恶业,不能保佑。可是,你没有看到他们的可怜相!硬缠、死缠,不怕困难;哭求、死求,不怕叩得头破血流。抽签好几支,没有保佑要抽到给他保佑;掷珓,没有‘圣珓’,要掷到有‘圣珓’。” 阳判官说:“这类人还真是不少。我们也难于处置。只好先出一支签,给他安慰一下,然后再予慢慢劝解,感应他们去做好事来弥补过错;或者,先给他一次‘圣珓’安慰,之后再劝解,教育。” 释法空说:“这个方法不错。我佛也有‘先以欲勾牵,后令入佛智’的教育方法。” 阳判官说:“哎呀!这些人多数是贪、嗔、痴、愚,能够觉悟吗?不要变本加厉就万幸了。还有很多形形式式的,够烦的。有的老阿婆来求拜,买了几个水果,一点金银上供,可是,什么都求,什么都要,求一家平安无病,求她儿女升官、保官,求全家发大财成大富,求一家人都长寿。真是有她的,她这些水果又不是唐三藏取经时的‘人参果’!” yawenba.net 城隍公说:“阳判官!别乱发啰嗦了!这让圣僧笑话。谁教我们是一县之神呢?!” 阳判官说:“刚好圣僧来,我也说一说,也算是透透气吧!再说那人间的人,有的真是无理,仅需要神明给他们排忧解厄,不管神明的感受,仅需要神明给他们好处,不管神明操劳。他们拿来敬拜我们的酒是一瓶三、五元钱的,这种酒连他们自己都不吃,而自己在家吃的酒,则是至少几十元,乃至几百元,上千元。 还有,有些人拿鱼来拜,没有刮鱼鳞,没有把鱼肚挖掉,说这是诚心,你想,他们人不吃鱼鳞,不吃鱼肚,叫我们神来吃。岂有此理?连食物卫生都不懂啊!吃这样的酒,不如吃一杯开水;吃这样的鱼,不如吃一个水果。” 城隍公说:“好了,阳判官,别再说了。我们也要做好职责内的事,也求升职,应该好好办事,认真修道。这才不负上天对我们的信任。” 释法空说:“真是难为你们了。所以,我佛慈悲,常以‘同事’‘利行’‘布施’‘爱语’等教育众生。对众生的无意之过一概不予计较。” 城隍公说:“这就对了!佛确实无量慈悲。” 阳判官多少年憋的一肚子气,今天非要全部发泄不可,他又说:“我最看不惯的是那些贪官,当他们腾达时,神鬼都不怕,对人压制、欺负,骄横于世,一旦闻到要被查处,就来死缠着保佑他们没有事。敢做不敢担!” 城隍公说:“阳判官说这事,我才想到今年几个官员的事,他们平日里贪得无厌,使出浑身解数捞钱,又以钱谋升官。遇着被查处时,才来叩首求情。这些人自作自受,都被免去职务了,严重的已经被抓去坐牢了。 我这里说的是,那几个女官员,好好的良家妇女不当,偏偏进献身体当官,最后落得身败名裂,又何苦? 贾君逸,从这个角度上讲,你真是幸运儿。你工作虽然辛苦,也没有因为当官发财,但是,你一生平安,家庭幸福。这比你当部长、市长都强一千倍!你看那几个大官,锒铛入狱,下半生全部失去自由。即使将来出狱,也是无处可去,被人唾弃。这是坏了自己,又连累子孙。” 贾君逸说:“多谢城隍公开示。我一定一步一步修道,做好人,办好事。不想再多求什么了。” 城隍公说:“你经常拜佛,这就是积累功德。将来能给你的福报的,还是会给你的。” 释法空说:“阿弥陀佛。打扰多时了,城隍爷。我们应该回去了。” 于是,释法空拉着贾君逸告辞青云县城隍公。贾君逸醒来,原来,刚才之事是在梦中。 释法空问:“如今都清楚了吗?凡事都有因果,一切皆是自造的,不得怨恨别人啊!” 贾君逸觉的口干得厉害,说:“师父,下午就到此吧!我要吃茶了。我想晚饭后,我再叙述我的过去的事情,请您开示。” 释法空说:“好吧!我们都休息。吃茶后,到外面走走。晚饭后再说。” 第七十三章.职位价格三千元(一) 晚饭后,喝了几杯茶,贾君逸继续说他的过去情况。他这次叙述的是他的仕途: “三年官,两年满”,虽然是三年一届的任职,可是,人家满两年就找提拔,找调动。 至届满的前三四个月,有的人已经调动了。贾君逸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去就问题。他想,如果给他提拔为乡副书记,就再住下来,如果没有提拔,就找调动,到县直机关科局去工作。 这期间,有程集乡和城安镇两个乡镇的一把手来打招呼,要贾君逸调去他那里工作,言下之意,非常看好他,然而职务都是秘书之职。 贾君逸不想则罢,一想大恼火,难道我就只是当秘书的料子吗?我就不信我不能当一把手!最后调动时,贾君逸调到县文明委办公室当副职。 时间无声无息地走去,贾君逸在这个岗位上度过了六年,终于成为正职。他干过组织、纪检,这两个单位必须要求自己公道正派;干过政府秘书,要为领导树立形象,必须给领导争气,不能给领导抹黑;如今这个岗位,更是要严格要求自己,要当文明人,做文明事,要思想美,语言美,行为美,要创造环境美。 这样,他一刻也不能放松用纪律、法律来鞭策自己,努力做一个文明人。 为了使整个县城文明起来,他要牵头并带领整治队伍整治县城的脏、乱、差。白天要工作,上半夜也要工作,多次跟摆摊设点的群众争论、矛盾。有时,整治人员还被打,矛盾从行政法规上升为刑事法律,得罪了不少人。 尤其,在禁止县城范围内燃放烟花鞭炮的工作上,人家节日可以谈天说地,翘脚喝酒,他和整支队伍却要巡逻,制止乱燃放烟花鞭炮的行为。 更憋屈的是,在实行殡葬改革,土葬改火葬的工作上,他几乎成为全县的“土公”头。人死了都要报告给他,然后要协调安排力量去做思想工作,劝死者家属要移风易俗,从简举行葬礼,丧事简办,要实行火葬。还要带电视台记者,到死者家里去,如果没有按照要求做,就给予曝光。 累!确实累!烦!确实烦!难!确实难! 他整天忙于事务,少有一刻休息。工作终于上轨道,这天,贾君逸在办公室坐,朋友赖仕仁笑眯眯地跑来,说:“贾主任,我请你喝酒。” 贾君逸问:“你有钱吗?别浪费了。” 赖仕仁说:“你跟我去,包你有吃的,并且吃的欢喜,吃得满意!” 贾君逸说:“你是叫别人出钱了。” 赖仕仁说:“你别管,我都安排好了。你尽管吃,走吧!”伸手把贾君逸拉着走。 他们到了“钟山”饭店,赖仕仁拉着贾君逸到一张桌子旁,一个男人正坐在这桌边椅子上。见他人高马大,头高仰,眼朝上看,一脸骄慢之相。, yawenba.net 赖仕仁笑嘻嘻地给那人介绍说:“这是贾主任。”又给贾君逸介绍说:“这是张老板。”互相点头敬礼后,便入座。 张老板拿起菜单点菜,不一刻六道茶肴已经摆上桌,他又叫来一件啤酒。 赖仕仁说:“张老板生意做的很好。真是财通三江滚滚来!” 贾君逸笑笑说:“会做生意最好。”他在想,如今整个县城及近郊,都兴起生产制造冒牌香烟,这张老板莫非也是此道人物? 这制售冒牌香烟是一个极其长,多环节的工序。从采购烟叶开始,有切烟丝、拣烟梗,制造烟壳,制造卷烟纸,制造过滤嘴,卷烟、包烟、装箱等等几十道工序,就制造烟壳就有“彩印”、“烫金”、“拉丝”等五六道工序,需要的人工很多,如此,造成几乎是“全民”皆工的局面。 贾君逸知道,这制售冒牌香烟是违法的行当,可是参与者则众多,尤其街村干部最多人参与。 三句不离本行,开始吃菜时,张老板就念叨到做香烟生意的事了。说:“最近,路上关卡很严,有两车货没有办法出去。奶奶的,还是‘中华’的。” 赖仕仁立即说:“张老板财运正旺,不要紧,说不定明天就顺利发货交货了。” 张老板高兴地说:“谢谢你的吉言!来!干一杯。” 贾君逸也陪着干一杯啤酒。 几杯酒后,赖仕仁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张老板是生意家,张主任是文人兼诗人。来!我分别敬你们一杯。”他个子高大,声音大,酒量也大。自己斟满杯,分别与两人各干了一杯。 贾君逸见此,也只好分别敬他们两人各一杯。他这时心内正在斗争着,他对做生意的人,从来就没有好印象。在他的眼中,生意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维利是图,见利忘义之辈。十年前,他在这方面吃过亏,当时,他拿四千员跟人家合作做小炒生意,最后是钱没有赚到一分,连本钱都被吞掉。 这几年,他又见到那些做冒牌香烟的人,一夜之间暴富,财大气粗,以钱压人,雇打手,欺凌乡里,傲视同辈,扰乱社会;整夜吃宿于歌舞厅,包女人,花钱如烧冥纸。 贾君逸礼貌地敬了他们两人各一杯后,真的想走,可是,总要有一个理由,不然的话,人家会嫌没有面子的。他站起,说:“我这段时间太疲劳......” 刚这样说,下一句话未讲出来,赖仕仁立即说:“正好,正好!啤酒最能解除疲劳,啤酒是液体面包,最有营养。今晚,贾主任要好好吃,好好享受,劳逸结合,补充营养。不懂得吃就不懂得工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吃好睡好,工作才能好。哈哈,今天我们就开心地吃啦!” 这个赖仕仁,能说会道,又会调节气氛,贾君逸只说半句话,他就说出一篇短文。张老板笑了,贾君逸也笑了,连邻桌的客人都笑了,送菜的服务员笑得险些丢掉盘子。 突然间,整间饭店充满了活跃的气氛。贾君逸只好继续坐下。赖仕仁给贾君逸斟满一杯啤酒,自己又快速斟上一杯,说:“贾主任日夜操劳文明工作,劳苦功高。我敬你一杯,祝你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事业飞黄腾达,官连升三级!” 第七十三章.职位价格三千元(二) 真话假话一起说,假话也是好话,贾君逸不得不再跟他喝一杯。 赖仕仁又给张老板斟满一杯,给贾君逸斟满一杯,自己也斟满一杯,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今天能在一起,是天赐的缘分。为了我们的缘分,为了咱们都心想事成,我提议,我们三人都一杯!” 三人各再饮一杯。此时,气氛更加浓厚。张老板也有了笑脸,贾君逸也放开,显得宽松。贾君逸和张老板互相再敬了酒,问候家庭人员等。 赖仕仁又再说:“贾主任当了这个官太小了。工作有能力,又会写诗作词。很是屈才呀!等下,喝酒作诗多妙呀!” 张老板说:“我是大老粗,但是,我想作诗就象民间说‘四句’,也像‘顺口溜’。” 贾君逸说:“有一些是一样的,比如,最后一字要押韵。” 赖仕仁说:“正是,正是!张老板聪明透顶。不如,你先来作一首诗,然后贾主任再作好诗给我们听。” 张老板说:“我哪会作诗。我只会说,烟烟烟,烟是钱。卖了烟,就有钱。喝起酒来飘飘然,快活赛神仙。” 其实,张老板是高中毕业,学生时代,老师教过作诗。所以,他会作顺口溜。 贾君逸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些文采;赖仕仁则大力鼓掌。 之后,说:“张老板已经作诗一首。我也来一首,如何?等下,请贾主任批评指正。” 这个家伙还真歪了歪头,说:“张老板,是好汉。做生意,不怕难。能干又巧干,滚滚财源入家园,真正大神仙。” 自己说完便自己鼓掌起来,贾君逸和张老板也跟着鼓掌。 赖仕仁又给各人斟满一杯酒,说:“嗯!应该为我们的诗干杯!”三人仰起脖子,干了这杯酒。 赖仕仁说:“现在,请贾主任赋诗一首!” 贾君逸虽然放开喝酒,但是心里还是常想到工作。想想,拿起笔写道:“不管乌纱重几多,夜来劳作日奔波。全心趋赴文明业,今古衙僚又如何?回顾年华成碎梦,忧思前路漫蹉跎。壮志常随一壶酒,偷闲便哼两三歌。”写后便吟给大家听。 赖仕仁先掌声加大喊:“好!好!好!”张老板也鼓掌。邻桌客人和服务员都往这桌看。 赖仕仁举杯说:“为贾主任的好诗干杯!”三人又喝了一杯。 赖仕仁说:“贾主任再来一首吧!你的诗真正的好。抑扬顿挫,高低有序,句句如歌,字字闪光。” 贾君逸说:“哪来的那么多诗?有时候一首诗要做半天呢!”口是这样说,但心里诗瘾已起。 赖仕仁说:“你不是编写了一本‘公民道德歌’吗?上级有没有给你出版?领导重视吗?” 这一问正击中了贾君逸的痛处。他说:“领导翻了几页就丢在桌边了。我只印发几十本,送给一些单位。那是非常实用的。” 他又拿起笔在纸上写道:“声名未盛我深知,何奈有人不重视。虽是文才所不及,德书不应沉海底。缺少支持无鼓励,万般伤感与着急。韬晦光辉心不甘,却无途径复努力。”写完又念给大家听。 张老板听后轻轻鼓掌三声,赖仕仁说:“我知,我知。贾主任真的是屈才。” 贾君逸伤感地说:“没有什么。喝酒吧。” 张老板说:“你们吃工作的人,都说工作话。我是自由职业,不受管辖,想怎样就怎样。横竖,钱赚到手就是我的。不是吹牛,你们吃工作的人,很多要听我的话,包括一些县里的头家。” 这话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贾君逸听后感到不爽快。说:“当然有钱好!有钱什么事都可以办成。” 赖仕仁说:“哈!谁都懂得,有钱可使鬼来推磨。有钱就有一切。有钱可以换官来当,有钱可以有飘亮的女孩。有钱多好哇!祝我们都有钱!”拿起酒来又叫大家干杯。 2kxs.la 这时,贾君逸酒已经进入状态,思想也特别活跃,人也无所顾忌。拿起笔,奋然写道:“《权钱歌》:人生难过,无钱难过。无钱生活过不好,无钱不能住洋房。无钱便是无关系,一切时尚跟不上。众口说你无本事,众眼看你是白痴。无钱平原虎被欺,无钱浅滩龙受戏。无钱英雄暮途穷,无钱豪杰饿肚皮。人生得失别惊奇,无钱兄弟不相称。无钱朋友难相近,无钱父子难相认。无钱妻子难相亲,无钱出门步难行。权钱沉浮话苏秦,失意兄嫂瞪眼睛。幸好一朝佩相印,合纵连横出一心,驾驭六国抗强秦,史册千古铭奇勋。”写完,拿给赖仕仁看...... 赖仕仁边看边念,念完,喊:“好好!人生必须追求功名,没有功名,什么都不是。” 张老板说:“你们做官的人,都是想做官。” 赖仕仁说:“那是当然。不过,做官也是为了赚钱。要不然,做官干什么?” 张老板说:“做官派头啊!有名声啊!” 贾君逸说:“还是你们做生意的好。无拘无束。” 赖仕仁说:“那会无拘无束?很多部门单位都要管他们呢!” 张老板说:“对,是有几个单位管着我们。我们自然要对他们意思意思的。单位与单位之间相差很多。”说话间,自己喝了一杯酒,又说:“像贾主任这个职务,三千元可以买到了吧!” 赖仕仁一听,愣了一下,假装没有听到,自己也喝了一杯酒。 贾君逸听后,瞪大了眼睛,愤怒异常,同时也感觉悲哀。瞬间,他想,这个张老板也够疯狂的,竟然瞧不起当干部的,亵渎公职人员。有钱就了不起呀?! 他愤怒地说:“老张!你要知道,我这个职务是无价宝!别说三千元,你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你想,我自小读书到大学毕业,这里用了多少钱呀!?我受组织的信任和重视,这能用钱衡量的吗?” 他本想要说,你太夸口了,太瞧不起人了。生意生意,顺利就赚钱,不顺利就要死。有朝一日,政府重视“打假”,你们个个走投无路。可是碍于这餐还是他请客的,又碍于赖仕仁这个朋友的面子,硬生生地把这些话吞回去。 第七十三章.职位价格三千元(三) 贾君逸这几年来真的文明得太多了,涵养也增进不少,不然,他肯定摔下杯子暴走。你想啊,一个科局级干部被人家估价三千元,谁忍受得下去。可见得当时干部穷,干部难当,干部被社会瞧不起;而相反的,做生意的有钱人是多么疯狂,多么眼中无人,多么无法无天啊! 你想,当面,当着朋友的面都敢说你值三千元,背后必定说你连狗屎都不如。那几年,干部真的被人瞧不起,说干部是“领死工资的”,是“巴郎鱼干部”(一种产量高,价格便易的鱼)。那些老板们把“巴郎鱼”专门用于喂狗喂猫。 你说,精神文明要不要抓?要抓!要大力抓,全面抓,世世代代抓!要不要认真“打假”,要!要重力打击制售假冒伪劣商品,铲除制售冒牌香烟!要不要从经济上提高干部待遇,从社会地位上提高干部的威信,要!要多方面地提高他们的经济待遇,重视他们各方面生活。因为干部们是真正的国家稳定和社会发展的维护者! 赖仕仁怕他们两人吵起来,说:“吃酒,喝酒!别说那些啦!” 这时,张老板也是酒意正浓,也没有理解赖仕仁的意思,继续说:“要不然,你那职务能值多少钱。我是想说,你这个职务实在是‘无讨吃’,一点外块都没有。恐怕香烟都要自己买吧!我看别人当了一个股级的,就整天都抽‘软中华’,你说,他钱哪里来呀?” 赖仕仁说:“张老板,你就不要再讲啦!管人家抽‘软中华’的烟,他们抽的说不定是你制作的啊!哈哈哈!” 张老板说:“他们怎么会抽我做的香烟?他们那些人贼得很。再说,我也不敢送他们自己做的香烟。我找死啊!敢送给他们自己做的乡烟? 赖仕仁说:“我就知道张老板眼观八方,耳听十六处。纵横十八路,慷慨又大度,该给甜头的就给他一个满足。哈哈哈!来!喝酒!我敬张老板!” 贾君逸肺都被气炸了,说:“这盛宴也该结束了吧!不要太久啦。” 刚要站起身,送菜的服务员,拿来一盘水果,悦耳的声音说:“大哥,请吃一点水果。这是我们老板送的。”用大眼睛看着贾君逸。贾君逸一看这女孩子,愣住了,一种熟悉感强烈在心里翻腾,不知在那里见过她?! 这个女孩也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也感到这个大哥怎么如此熟悉,心里也生起奇怪的感觉,是在梦中见过他吗? 赖仕仁赶紧说:“同来就要同走。这宴会才刚刚开始呢!”用手硬把贾君逸按住,不让他走。又说:“贾主任,你看这位小妹多飘亮!来!先吃一点水果。再喝酒,接下去我请客。” 张老板用醉眼看着贾君逸说:“如果我说错话了,就别计较。多吃几个水果再走。”他这时真的醉了,连赖仕仁说要请客的话都没有听到,如果他听到了,必定大骂赖仕仁瞧他不起。 人家既然这样说,贾君逸还是不能过于没有风度和气量。他坐下来,吃了一个水果。 真是前生相欠情债呀!这个送水果的女孩子,竟然说:“你们刚才作诗很好听。我小时候经常听我的奶奶唱诗歌。” 贾君逸一听,欢喜啦!问女孩子:“你也懂诗?” 这个女孩说:“我不懂。但我听你们说的跟我奶奶唱的一样好听。” 贾君逸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答:“我叫吴丽卿。” 赖仕仁说:“美女,你陪我们喝一杯怎样?对,就敬我们贾主任一杯。” 吴丽卿说:“我不会喝酒。老板不许我们喝酒。” 赖仕仁说:“小吴,小妹。你先坐下。我再去点菜。”又指着一个服务员说:“你过来,我再点菜。” 那个服务员走进来,赖仕仁点了三道菜。又说:“今天,我们在一起就要喝个痛快!刚才一两句不高兴的话就算啦!男子汉站高望远,哪里去计较鸡毛蒜皮的事。” 既然这样说,谁也不会当小人,三人继续吃菜喝酒。 第七十三章.初次见面结缘债 张老板、贾君逸、赖仕仁三人继续留下吃酒;吴丽卿说:“大哥,我帮你们把桌子清理一下。” 小书亭 赖仕仁对吴丽卿说:“谢谢你!清理后,要到我们这边喝酒。”赖仕仁的眼睛毒辣啊!他发觉到贾君逸对这个女孩有一种特殊的什么,所以,硬是要她来陪喝酒。 赖仕仁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口才很好,死的东西,过他的嘴巴能够变成活的,活的东西会被他说成死的。语言生动,态度逼真,感情投入,就像高级演员。他请贾君逸吃酒是有极大的目的,他要当官,知道贾君逸有一些社会关系,能够帮上忙,需要贾君逸带他去攀这些关系。 赖仕仁有一个很大的缺点,人人都怕的缺点。他想办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就会死缠硬缠,会求你求到哭,求到给你下跪,叫你爷爷。他为了达到目的,会天天给你打电话,请你吃点心、吃酒。所以,有人给他一个外号叫“蚂蟥”意思是,如果被他缠上了就会被咬住不放。 赖仕仁今晚的目的是先请贾君逸吃酒,后叫他帮助找关系给自己升官。但是,他缺钱,他就要张老板给他出钱,将来找人的活动经费还要叫张老板掏腰包。 当然,张老板需要的好处,赖仕仁也给他的承诺,他给张老板说:我在信访局工作,日日接触县领导,领导有“打假”行动,我小赖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再说万一被抓着,我也可以通过县领导给你宽大处理。或者大领导一句话,就可以给你放行! 这张老板叫张小翘,其实他也只是跟人家合作一台卷烟机而已,实力并不很强。也就是因为实力没有很强,他才会听从赖仕仁的,也正是这样,赖仕仁才有办法驾驭这位张小翘。人家实力强的做香烟生意的老板,赖仕仁在他们眼中就不是什么东西了,或者只是一个东西。 第七十三章.职位价格三千元(四) 赖仕仁调解了紧张的气氛,继续吃酒,他心里大大的庆幸。只要今晚三人高高兴兴地吃,吃个痛快,吃出感情,他升官的目的就完成一大步。 善于观言察色,表演技巧高超的赖仕仁,无意中发现贾君逸对张丽卿的特殊、奇怪的,谁都说不出的感觉,就如发现天上掉下宝贝那样,他必须叫这两个男人再吃下去。他还要把这个女孩和贾君逸拉在一起,捆绑起来,将来可以有“鼻子”可擒,叫贾君逸听他姓赖的话,为他办事。 吴丽卿回到桌上来,赖仕仁说:“小妹,你不能吃酒,你就帮我们斟酒。你的老板禁止你吃酒,但是没有禁止你吃菜。” 吴丽卿想想也是,就说:“好吧!我就给你们斟酒。” 第二轮的酒席继续了。这时的贾君逸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尤其是有吴丽卿在场,他的心情慢慢地好起来。 当吴丽卿给他斟酒时,贾君逸的眼光停留在她的脸上,问:“小吴,你今年几岁?” 吴丽卿答:“十五。” 贾君逸说:“还在读书吧!” 吴丽卿说:“不想读了。” 贾君逸问:“为什么呀?” 吴丽卿答:“家里没有什么钱。我还有一个弟弟要读书,我想出来做工,爸爸的经济压力就减轻了。” 贾君逸说:“你还是应该继续读书。我帮你想办法。” 赖仕仁说:“对啊!小吴,你应该再去读书。贾主任可以帮忙你跟校长说,减免你的学杂费。” 饭团探书 吴丽卿说:“我很不会读书,常考不及格。要读,就去读职业学校。学一些实用的,再出来找工作。” 贾君逸说:“行。你就去读职业学校。学杂减免的事,我去跟校长说一下。” 吴丽卿说:“好。我爸也有这个意思。这职业学校在城关,我可以在家里吃饭,省很多钱。” 贾君逸说:“丽卿,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不要反悔呀。” 吴丽卿说:“好吧!” 贾君逸问:“丽卿,你想读什么专业?” 吴丽卿答:“我想读文秘专业。我已经会操作电脑,再学文秘,以后可以去找在机关工作。” 贾君逸说:“很好!我明天就去跟校长说。你后天就去报名插班。”吴丽卿点头。 贾君逸又说:“你把你家的电话留给我。我找好了以后,就打电话给你。”吴丽卿再次点头,然后写了家里的电话号码交给贾君逸。 张小翘老板说:“呵呵,你们晚上办了一件好事。应该向你们学习。”拿起酒,说:“来!酒再来!”三个大男人皆一饮而尽。 吴丽卿继续给他们斟酒,她先给张小翘斟满,再给赖仕仁斟满,在给贾君逸斟酒时,却只斟七分满。意思已经很明显,是照顾、关心。 张小翘见此,说:“小吴,你就这样偏向啊!不行,不行!他也应该斟满杯。” 吴丽卿只好再给贾君逸斟酒,但还是只斟八分满。三个男人见此,都笑了。 吴丽卿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已经长成活脱脱的少女。约一米六的高度,身段苗条,肌肤白皙,瓜子脸,大眼睛,柳叶眉,长睫毛,鼻子曲线柔顺,樱桃嘴的嘴角稍微上翘,配合她洁白整齐的牙齿,的确是美女一个。尤其那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睫毛一眨一眨的,真是迷倒人。 三个大男人有这样美女斟酒,陪着,真是快乐无比。 张小翘真是财大气粗,说:“小吴,你给我当干女儿。好吗?你如果给我当干女儿,你的学杂费,我给你支付。” 吴丽卿没有答应。张小翘又问:“怎么!要不要?” 吴丽卿说:“这是交换条件吗?”这一问,倒是张小翘不好意思了。 赖仕仁说:“小吴,不然,你就给贾主任当干女儿。” 吴丽卿说:“这,可以考虑。不过,会不会高攀?” 贾君逸笑笑,没有说什么话。不知为什么?这时,他既想收她为干女儿,又不想。 美女在面前,三个大男人越喝越高兴。美女呀美女,男人见着都欢喜,哪个男人不为美女死,那是没道理。为何,为何,明白在心里。 张小翘没有想到这小女子会这样给他回话,又听她的意思,倒是要给贾君逸当干女儿,心里一阵憋屈。但是,美女就是美女,而且还是少女,看着吴丽卿的美貌,他心就软了,无意见了。 以前说,女子脸,大过公社印,那是说女子很有面子,到哪里办事都顺利,就像人民公社的印章一样的有效果。而如今,美丽的女子确实能办很多事。有时,还可以化解很多矛盾和不愉快。美丽的女子很是妙用,如果能将美女运用的好,的确是一支利剑! 吴丽卿也聪明伶俐,她也意识到说的那句话,张小翘不那么高兴。倒了半碗菜汤说:“张老板,我以汤代酒,敬你一下。祝你生意兴旺。” 张小翘高兴地举杯,接受这美女美言的祝福。赖仕仁先予以故掌,贾君逸也跟着故掌三声。 吴丽卿一家四个人,父母和一个小弟。父亲是石油公司临时工,母亲没有正式职业,有时打短工赚一些补贴家用。整个生活经济条件还是比较差的。 所以,为了培养弟弟读书,吴丽卿读初中读二年,就离校出来饭店打工。她虽然读书成绩不高,但是还是过得去的。如果有人跟校长熟悉,可以减免学杂费,她还是愿意去再读书的。 然而,如果是其他的人,说要帮忙她解决学杂费,她可能拒绝。不知为什么,贾君逸要帮她解决减免学杂费,她则同意了。并且,还说考虑当贾君逸的干女儿。这就不能不说是冥冥之中有缘分,也是相欠债了。 吴丽卿敬了张小翘之后,照样装了半小碗菜汤,敬赖仕仁,说:“阿叔,我敬你。祝你前途光明,快升官!” 赖仕仁也高兴地跟她干了一杯酒。喝完后说:“你应该敬贾主任一杯,对!敬干爹一杯。” 吴丽卿再装小半碗汤敬贾君逸,说:“祝您身体健康!” 两人对看一下,她把汤饮了,他也把酒喝干了。 隔天下午,贾君逸到职业学校找方校长,向方校长介绍了吴丽卿的情况,请他给吴丽卿减免学杂费;方校长很给贾君逸面子,满口答应。 但是,方校长问:“这孩子美不美?如果美,不如叫她去读音乐班,学唱歌跳舞。毕业后可以去小学或幼儿园教孩子们音乐和舞蹈。” 贾君逸说:“不用。她自己喜欢读文秘专业。读唱歌跳舞的女孩,怕将来会野起来。” 方校长说:“我是怕她读不下去,文秘专业的比较难读。有的学生读了一半就怕苦了。她既然要读文秘我就安排她去文秘班插班。” 此事搞定,贾君逸回到办公室,立马给吴丽卿家打电话。吴丽卿不在家,她的母亲接电话,说:“感谢贾主任!丽卿昨天有说读书这事。她的父亲也同意她再去读书。她回来时,我就随时跟她说。” 贾君逸说:“大姐,你叫她明天就去职业学校报到,直接到校长室。校长会安排她去那一班的。” 吴丽卿的母亲说:“好。您有空来坐。” 贾君逸说:“好的。” 就这样吴丽卿到职业学校读文秘班。 事后,贾君逸跟秦心心说:“有一个女孩子十五岁,要给我当干女儿,你看行不?” 秦心心说:“不要!我嫌复杂。长那么大了,更不要。人家常说,干爹,干女儿,都是干爹干那干女儿。” 贾君逸一听,暴走,说:“好好!不要就算。别胡扯。”此事就此作罢。 不久,贾君逸调动到统战部当副手,分管工商联、民族、宗教等工作。由于工作太忙,他几乎忘了有吴丽卿这个女孩。 时间飞逝,转眼两年过去,吴丽卿职业学校毕业。被鹭翼公司聘用。 这时的吴丽卿长得更加美丽,天生丽质,发育成熟,人看人爱。有她在这里做工,迎来很多生意。年轻的小伙子都是见到她美丽才来这里联系业务的。这年,鹭翼公司的装潢、文印生意暴涨。 公司老板畲春霖同样垂涎三尺,利用近水楼台之便,见没有人在,就用语言引诱,有时也对她动脚动手。 这年,吴丽卿的弟弟读高一年级,也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为了赚工钱,她忍受老板的轻薄无礼。 鹭翼公司的一个小伙子,叫吴洪,也是近水楼台,极力地追求吴丽卿。吴洪家庭条件一般,有房屋住,父母也都是打工的,小伙子长相不错,属于憨厚形的那种人。湿柴火烤,两人谈恋爱了。 这可气坏了老板畲春霖。畲春霖经常无故找他们两人的工作缺点,有时还耍脾气。 吴洪忠厚老实,根本不知为何老板那样注意他的言语举动,而吴丽卿心里则明白老板是妒忌心理在作怪...... 真是千里情债神鬼牵。这天,贾君逸要装修办公室,到鹭翼公司找师傅。刚一进门,一个女孩对他迎来,以悦耳声音说:“主任。你来啦,有什么事吗?” 贾君逸一看,天啊!这是哪里来的仙子啊?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怪叫人喜欢的,也使人掉魂。 贾君逸问:“你是......”他真的认不得,三年的时间,女大十八变,这哪里是当年的那个少年呀?!然而,五官依稀可辨。 吴丽卿说:“我是丽卿啊!我被雇用在这里呀!” 贾君逸问:“在这里多长时间啦?” 吴丽卿答:“近一年啦,我毕业后就找在这里做工。” 贾君逸说:“好好。有工作就好。好在遇到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你在这里。” 吴丽卿问:“你是来联系业务的吗?” 贾君逸说:“是。我是来叫师父去装修办公室的。” 吴丽卿说:“您跟老板说一下,我和阿洪先去看。” 贾君逸说:“好。”他到畲春霖的办公室,向他说明来意,畲春霖非常热情地递香烟,又沏茶。 说话间,吴丽卿进来说:“老板。这个业务,等一会儿,我和阿洪先去看一下,需要怎样做,回来再报告,安排人员去做。” 畲春霖问:“你与贾部长认识吗?” 吴丽卿说:“早就认识。” 贾君逸说:“是早就认识。” 畲春霖说:“好,等会儿,你就和阿洪去看。要仔细,要做好。” 吴丽卿说:“好!”自转身出去。 喝了几杯茶后,贾君逸带吴丽卿和吴洪到办公室。 之后的一个星期,吴丽卿、吴洪和阿狄三人给贾君逸他们的办公室装修。 吴丽卿与贾君逸更加熟悉。装修完毕,吴丽卿突然跟贾君逸说:“我想离开鹭翼公司。” 贾君逸问:“为何?有什么事吗?” 吴丽卿说:“没有什么事。只是不想在一个地方做太久。” 贾君逸说:“现在工作也不好找。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暂时在那里做。等找到新的工作再走。” 吴丽卿说:“如果你有时间,就帮我再找一份工作。” 贾君逸说:“好。我记着。” 第七十四章.人们都说他俩是父女之相(上) 这一星期的近距离接触,贾君逸对吴丽卿越看越喜欢,怪怪的思想慢慢加重,对她的思念慢慢加深。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个女子非常有缘分,这个缘分是从三年前开始呢,还是更早。他常听佛家的和尚们谈论因果,也听过他们说前生欠债今生还,情债也一样要还。 贾君逸突然想,莫非我与这女孩子前生就有缘分?如不然,我怎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那么爱,那么放不下,又是那么惊惧。别乱想啦! 不想又想:好几个同事都说,贾副部长,你与丽卿这女孩五官很像,就像父女一般。我们前生必定是父女。是嘛!这样解析合理一些,自己整整大她三十岁。 既然是相欠情债,吴丽卿何尝不是如此。她再次见到贾君逸之后,尤其这几天,奇怪的感觉更加重。觉得像父亲,又觉得像知心朋友。她在心底里喜欢这个比她大一辈子的男人,觉得是依靠,但是,有时也突然,莫名其妙地生起对他埋怨感。 雅文库 埋怨人家是毫无理由的,三年前还是他帮着跟校长说情,减免学杂费,而再去读书的,是恩人啊! 但是,不管如何,吴丽卿总觉得找到依靠,找到可以倾心说话的人。这种感觉也同样是奇怪的..... 无语无言无理的思念,亲切又奇怪的感觉,就这样一日过一日...... 春节前三天,贾君逸真的思念至极,给吴丽卿打手机,说:“阿妹,中午下班时,我去你家一下。以前,你妈妈叫我去你家,我都没有去,这次想去看一下。” 吴丽卿说:“好!我下班后就在我家楼下等你。别骗人哦!” 贾君逸说:“说到做到!” 中午,贾君逸到吴丽卿家;她的母亲非常热情迎接。进门后,吴丽卿的祖母也在家,非常高兴地让座。看着贾君逸,表现出极其亲切的样子。 贾君逸见到吴丽卿的祖母,又是在心里惊奇万分。这么这个老人家对我如此亲切,我也对她如此的熟悉,而且有亲人的感觉。这到底是为何?天啊!莫非我跟这家人的缘分真的如此深厚?! 贾君逸放下两盒冻虾,吴丽卿的母亲更加感谢不已。拉了几句家常话,约十分钟,贾君逸便告辞。 他出门后,好像端掉心里的一颗石头那样轻松愉快。可是,他这时候根本还不知道,还人家前世的一笔债,原来就是这样感觉。 辞旧岁,迎新春,闹元宵。正月十六日上班。正月二十三日下午,吴丽卿带着一个女孩,到贾君逸办公室。 贾君逸见是她时常思念的她到来,惊喜之下,问:“你今天怎么会有时间来玩?” 吴丽卿说:“我们不是来玩。是来问你这里要不要招工。” 贾君逸问:“怎么啦?你没有在鹭翼公司上班?” 吴丽卿说:“没有。年底辞掉了。阿珊也辞掉了。” 贾君逸想了想,说:“这里嘛,工商联倒是需要一个文秘人员,其他单位就没有需要了。你要不要试试看” 吴丽卿说:“能不能再招一个?还有阿珊。” 贾君逸心想,这女孩傻呀!这年头找工作有那么容易吗?特别是机关单位,人家都争着来。虽然工资很少,可是,就是人人都喜欢来机关单位工作。毕竟,在机关单位工作名声好,上班有规律,星期六、日有放假,还有节日发一点慰问的礼物或者多发一两百元“过节费”,“五一”“中秋”“国庆”还举行活动。 这女孩子自己能够找到工作已经不错了,怎么还多带了一个人来。如果不傻,那就是很有良心,要不,就是不懂世事艰难。 贾君逸说:“这个系统的单位都小,人不多,也是缺经费的单位。十多日前,工商联文员要去生孩子。所以,要找一个顶替她的工作。其他的单位就不需要人了。” 吴丽卿感觉有点失望的样子,阿珊也感到失望。 坐了一会儿,贾君逸说:“丽卿,你就先来工商联上班吧!如果日后有需要人才......” 吴丽卿说:“好。什么时间来?” 贾君逸说:“我先跟工商联方ZHUXI说一下,然后再打电话给你。” 吴丽卿说:“好。我等你的电话。”然后与阿珊走了。 原来,春节前,也就是十二月十六日“尾牙”这天晚上,鹭翼公司按民间风俗请工人吃饭。饭后,老板畲春霖,对吴丽卿说:“对了,你今年表现特别好,公司决定多给你一份红包和一份礼物。我怕人多嘴杂,或者认为我不公道。所以没有带来。你跟我回公司去拿。” 吴丽卿虽然清楚老板对她不怀好意,但是也知道老板发红包是不公开的,工人们红包里,谁多少钱都不能说。老板认为要多发一份给她,也是正常事。 她想了想说:“要不,我明天再去公司拿。” 畲春霖说:“明天上班的人太多了。再说,我也要出门。还是现在去拿。” 吴丽卿只好跟着畲春霖到鹭翼公司,老板真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还有一个礼品盒,里面装着一双高档的高跟鞋。 吴丽卿见此,感觉有些特别,说:“老板,红包我拿,鞋子就不要了。我感觉那过于贵重。” 畲春霖说:“老板要给你的东西,不能推辞。那样,我多没有面子!如果你听话,工作认真,不只是鞋子,还奖励金项链。”把红包塞进吴丽卿的手提包里,也把鞋子送到她胸前,借着酒意把她抱住。 吴丽卿大惊失色,用力挣脱;畲春霖满是酒味的嘴巴也伸过来贴上她的脸。 畲春霖喃喃地说:“我太爱你了!你就听我的话。我一定认真照顾你,提拔你......” 吴丽卿一直挣扎......身上的敏感部位被他摸了个透。她正在谈恋爱,还是有一点对付男人的经验,猛人间,用牙齿咬了畲春霖一口。 这一口咬,咬出了险境,畲春霖“哎呦”一声,那原始的冲动劲一时间退去。说:“不要就不要!装什么?!我难道没有见过女人吗?算了!你以后就不要来上班!” 第七十四章.人们都说他俩是父女之相(下) 吴丽卿如获大赦,满头散乱地冲出门。就这样,她丢了这份工作,离开了鹭翼公司...... 两天后,吴丽卿到工商联上班,做的是上传下达、打印文件、材料,管理档案等工作。 女孩子喜欢社会交往,一天无事,过来贾君逸办公室说:“您如果方便,多带我去外面看看。”奇怪得很,她历来就称呼“你”,不像其他同志称呼他的职务名称。 贾君逸沉吟了良久,说:“好吧!适合的时候、场合,我就带你一起去。多熟悉一些人和事也是应该的。有时出去外单位跟人家联系,才会懂得怎么走,怎么做。” 贾君逸对于与吴丽卿相聚,并且又在身边工作,真是感叹,为此,他填了一首词牌名为“相见欢”的词,曰:“不知离去匆匆,无影踪。寻找伊人细问皆落空。梦中会,独饮醉,何时逢?缘顺自成心事在青东。”青东指的是青云县城东,他的单位地址是青东路98号。 这首词是当年的真实写照。因为当吴丽卿职业学校毕业时,贾君逸曾经到过学校,问校长,校长说,幼师班、文艺班有单位来联系,大部分的学生知道去向,而文秘班则没有单位来联系,都是自己去找工作的,所以,不知吴丽卿去哪里。 贾君逸想打电话到吴丽卿家,可是,他把吴丽卿家的电话号码丢了。他非常挂念吴丽卿,好几次,酒后做梦梦到她。如今她来这里工作,门牌号是青东路98号,思念的心思了却,还可以天天看着她。真是心事自成。 一天下午很迟,市工商联来三位同志联系工作,贾君逸和工商联方ZHUXI,见大部分领导都走了,就叫吴丽卿一起去接待客人。 他们从楼下商店经过,商店蔡老板问:“贾副部长,那是你的女儿?” 贾君逸看了蔡商店老板,又看看吴丽卿,笑着点头。 商店蔡老板说:“真是你的女儿,连眼神、表情都很像。” 到了饭店,市工商联的三位同志,见到了这个美丽的女孩子,也问:“贾副部长,这是你的女儿吧!” 贾君逸也是点头,但不作答话。他心里乐啊!这么个漂亮的女孩,很多人都认为是他的女儿,何为不乐?关键是,他对吴丽卿的那份藏在心里的爱惜,以及两人的感情拉得更近,更微妙的感觉。 这天晚餐,吴丽卿还真的发挥了对外招待的能力。她帮着饭店服务员端菜、摆菜,给市工商联的同志装饭、舀汤,给大家斟酒。起初,她用饮料代酒敬上级同志,后来,市工商联的同志不肯,强调她要喝酒,实在拗不过,她也以少量的葡萄酒敬上级同志。 这一餐吃得非常快乐,贾君逸也认为吴丽卿这小女子能够为自己争面子,心里暗暗欣慰,想,今后如有适当场合,可以叫她一起去,可以撑撑门面。美女嘛,就是一盘最好的菜肴! 吴丽卿,粉白的脸,两三分酒意后,略微泛红,几点小汗珠,如珍珠一样挂在她的娇润的脸上;晶莹的大眼睛,苗条又不失丰满的身材,真是诗一样的美好。有人说,她,吴丽卿勾魂摄魄。不是的,是诗,是歌,是画...... 还是老话,男人有女人陪喝酒,都会惬意,尤其有飘亮的女人陪着,更为惬意。 还是老话,酒不醉人,人自醉。在酒意的壮胆下,五双男人的眼光,不时地照向吴丽卿粉红的脸。真的是醉,人醉,心醉,酒醉,什么都醉。 如果说有人没有醉,那就是贾君逸。吴丽卿在每次斟酒时,都给他斟少一点;贾君逸自己又以意志要保护吴丽卿的安全,压制酒气上升的能力在此时增高...... 又有一天,紫竹寺举行开光典礼。吴丽卿跟着贾君逸到这里观看。用午饭时,很多个佛家居士过来向贾君逸打招呼,都说:“贾副部长,你的女儿真飘亮!”贾君逸乐得心里直笑不止。 没有经验的吴丽卿,在装饭时,装的过多,吃不完。按佛家说法,装的饭必须要吃完,不能倒掉,这是“惜福”。如果把剩饭倒掉了,就是“违戒”,“施主一粒米,大过须弥山,今生不了道,披毛带角还。”佛祖、菩萨是大慈大悲的,不会计较,可是,护法神则还有脾气,可能会背着佛菩萨对这些乱浪费粮食者,施予薄的惩戒。 当吴丽卿在愁眉苦脸,考虑这些剩饭该怎么办时,贾君逸把她碗中的剩饭接过来吃光。这个举动,佛弟子们都表示非常赞叹;吴丽卿也感激难言。 贾君逸有好的、奇的东西,一定第一个送给吴丽卿,正是为此,系统里的五六个女同事,都非常妒忌吴丽卿。女同事们明知他们不是父女关系,可是,言谈之间则常常当着贾君逸的面,指着吴丽卿,说:“你的女儿。” 久而久之,贾君逸和吴丽卿都习惯了,默认了他们是父女关系。 吴丽卿在工商联工作的三年间,前两年,贾君逸都与她保持这种像父女,又像知心朋友的微妙关系。 这前两年期间,贾君逸真的对吴丽卿像女儿和好朋友对待她,保护她,爱惜她。对此,他写了一首题为“碧玉”的古风诗曰: “祥和温润誉千秋,翡翠柔光万人求。知质怜惜细心护,清净诚敬免生忧。雕刻观音成圣像,怀挂保身德性修。众人不识高雅意,我自戒定慧福收。” 这首诗里,贾君逸把吴丽卿比喻成碧玉,要加以保护和爱惜。还把吴丽卿比喻成观世音菩萨,要像对菩萨尊重、供养一样对她尊重和关心。 他在另一首《观世音像》的诗里写道:“仰瞻高雅观世音,修道证果应全心。邪念一生堕万劫,当知美女是圣神。纣王邪意发狂玉语,妲己毒计朝野倾。菩萨功德无量数,虔诚礼拜日日勤。”这期间,他真的对吴丽卿没有杂念、邪念,全心全意呵护她。还认为对她的关心爱护是一种功德无量的修道行为。 他把吴丽卿比喻成小凤凰,写道:“凤眼慧质高,莲步合时潮。诗韵西子舞,玉洁懋德操。” 哔嘀阁 贾君逸对于吴丽卿的爱惜,真是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他又把她比喻为鸽子而加以赞美,写了一首“鸽子颂”曰:“腾空白鸟现祥和,翼开玉屏舞婆娑。翅收倩影白如雪,唇启语声怡心歌。” 贾君逸自从认识了吴丽卿的祖母后,不管吴丽卿在家不在家,一有空闲就一个人去拜访这位年已九十岁老奶奶。他觉得她老人家与自己很是投缘。他每听一段老人家说她年轻时的故事,都感到非常开心。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贾君逸也称吴丽卿的祖母为奶奶,祖母也非常乐意接受。不是与吴丽卿是父女相称吗!这不是违了辈分吗?可是,就是这么奇怪。贾君逸也当着吴丽卿的面,叫她的祖母为奶奶,而吴丽卿竟然也没有纠正。 只要不知道他们真正关系的人,见到贾君逸和吴丽卿走在一起,都认为他们是父女。因为他们俩真的长的相像,是父女相。 第七十五章.衣湿否却羞回首(上) 贾君逸与吴丽卿的关系自然,情理使然,几乎是没有什么回避和禁忌,真的如父女一般。 他喜欢她在身边,有她在身边,他感觉慰藉、舒心;她也愿意并且很喜欢跟着他去办事或游玩。 上级或兄弟县客人来,他叫她一起招待;礼拜六、日,想去哪里游玩,也叫她一起。 礼拜五下午,朋友张金水和张小勇约贾君逸这个礼拜六,到海心岛游玩观光。电话刚放下,吴丽卿都嚷嚷:“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贾君逸只好回拨电话,跟张金水说:“有一个阿妹也要去,汽车是否坐得下”。张金水说:“没有问题,最多挤挤也可以的。有美女要去,我托运也将她载去。” 贾君逸对吴丽卿说:“他说汽车可以坐得下。你就跟我去吧!” 吴丽卿高兴的奔跳了三四步,搂住贾君逸的脖子,笑得开心,喊:“真好!”,又小声说“干爹!”弄得贾君逸紧张得半死,辛亏这时办公室已经没有其他同事在,不然就落下话柄了。 星期六,张金水开着一辆小汽车,载着贾君逸、张小勇、吴丽卿,一路高高兴兴地前往海心岛。 海滩,沙如毡;海浪,汹涌澎湃;海面,无边无际,轻舟如叶荡幌。海鸥不时飞过来,拍了几下翅膀又飞走。海滩边的岩石如雕刻,有和尚拜观音,有巨蟒吐舌,有龟蛇共舞,有关公倒提偃月刀,八仙过海.....还有很多幽深美丽的石洞...... 吴丽卿年轻好动,在海边跑来跑去,奔奔跳跳,使得贾君逸十分担心。他喊:“阿妹!慢一点!不要乱跑。礁石很滑,要小心,注意别摔倒。” 吴丽卿喊:“不会摔的!我正在飞呢!”双手展开,做一个如鸟飞的姿势,乐得三个男人大笑不止。 看她时而避过激上来的海浪,时而依着礁石看天上飞翔的海鸥,时而捡起小石头往海里扔,叫声连连。真是一幅海天美女图! 贾君逸诗性大发,吟起了一首词牌名为“醉花阴”,题为《涛拍人》的词,曰:“激浪惊拍人依岸,蹑叫尖声颤。湿裤淋衣巾,秀发银珠,绽雪花开半。贪玩更喜涛翻浪,波上舟轻泛。远际海天合,紫气微升,蓝幕鸥旋转。”张金水和张小勇两人鼓掌叫好。 吴丽卿见自己一个人玩得太远,跑回来,嗔怪地说:“你们怎么走的这么慢!?” 张金水说:“我们慢的有道理。我还有秘密武器。”从提包里拿出了照相机摇了摇。说:“怎样?小妹!” 吴丽卿高兴的大叫,说:“哇!怎么不早说!快来给我拍摄几张!” 张金水说:“行!不过,你不能乱跑乱闯。” 吴丽卿说:“好嘞!” 张金水说:“电影拍摄正式上场!” 吴丽卿先理了理头发,然后手指做了一个“V”,歪着头,说:“来呀!拍上。”“咔嚓”拍上一张。再将两手掌贴在头额两边,成兔子的耳朵,“咔嚓”又拍摄一张。 她变换多种姿态,有时一个姿态要拍摄好几次才认为美观。弄的张金水满头出汗,她自己也香汗如珠注出。 边走边拍摄照片,四个人,吴丽卿占去一半以上的拍摄 镜头。见此,贾君逸欢喜地作词牌名为“点绛唇”,题为《摄影》的词,曰:“对准相机,撩头弄发轻摸脸。避光睁眼,体侧腰斜转。变换身姿,又虑衣风卷。来三遍,嫌愁偏远,薄汗酥胸显。” 她还很高兴地分别和贾君逸、张金水、张小勇各合影一次。又叫来一个游客帮助他们四个人拍摄合影。简直都是她的节目表演,出尽了风头。三个大男人都乐滋滋的,把她看成宝贝。 这天上午,他们玩的可真痛快啦! 中午,用餐时分,风平浪静,薄雾缥缈。一望无垠的大海与蓝天相接。玩耍了整个上午,也该解决肚子的意见了。他们选一处面向大海的饭店就餐。 到海边游玩,理所当然要尝海鲜了。张金水吴丽卿说:“中午这餐,就由小妹点菜。看看你的眼光和兴趣如何?也看看这段时间来,跟着贾部长有没有进步。” 吴丽卿高兴地接受任务,说:“好的!本小姐是一个美食家。中午就看看我的水平。包你们满意!” 她还真的会点菜,点了螃蟹、鳗鱼、文蛤、小虾、海螺、带鱼等十二种海鲜品,又叫来四瓶张裕葡萄酒。 张小勇开玩笑地说:“小妹,点这么多海鲜,谁出钱啊!” 吴丽卿说:“谁出钱都一样。今天就由你先来付钱。” 弄的张小勇不敢答话,因为这些人是他最没有钱。他今天是跟着张金水来的,是被人请客的。 xiashuba.com 张金水说:“不要紧,小妹想吃什么就点过来。我买单!” 吴丽卿开玩笑地说:“谢谢张员外。钱这东西,有进有出才舒服。” 张金水调侃地说:“人,也要有进有出才舒服。” 吴丽卿说:“那是当然。人总不能整天待在家里。” 张金水邪笑,之后,说:“我是说,人的下部分有进有出才舒服。” 吴丽卿脸泛红,嗔说:“张先生,讲话要文明。” 张金水也不好意思地转过脸朝着大海,说:“开玩笑的......” 用餐开始,大家先大吃一阵子,填饱肚子,然后喝酒。俗语说,茶三酒四。品茶是三人痛快,有滋味;喝酒是四个人,有意思,不冷场也不会嘈杂。中午这餐,三男一女,最是欢喜,有气氛;美女在场,男人们多少会显示一些能耐。 第一杯酒自然的人人干尽,第二杯开始,各人找节目、找理由敬酒。朋友喝酒不少是这样,起初是文明礼貌,以后就胡闹。起初是讲道理,以后就胡言乱语。起初喝得小心,以后就喝的开心,最后是喝得醉熏熏。 互敬几杯酒后,张金水说:“小妹,你应该跟你干爹喝一杯。他对你那么好,你应该好好报答他。” 吴丽卿认为这话有理由,就自己斟了半杯,然后给贾君逸也斟了半杯,轻轻地举起酒杯,对贾君逸说:“我接受张先生的提议,敬你一杯。祝你身体健康。”两人都把杯中酒喝干。 第七十五章.衣湿否却羞回首(中) 张小勇说:“小妹敬干爹,应该连敬三杯,才显得有诚意。” 张金水说:“应该敬干爹身体永远健康,老当益壮。”又是一个邪笑。 吴丽卿说:“我敬一杯,是全心全意。敬三杯,那是三心二意。” 贾君逸欣慰地笑了,想这小家伙还真会说话,灵活机动的解析。 张小勇说:“好!我就全心全意地敬小妹一杯。”拿起杯子向吴丽卿的杯子碰过去,“当啷”一声,杯子差一点破裂。 1200ksw.net 吴丽卿说:“应该我敬你才对。哪里有年纪长的人敬年纪小的人。祝你生意兴旺!” 张小勇跟她再碰杯,说:“祝你青春永驻,美丽永存!” 张小勇干了满满一杯,吴丽卿则只喝一口。 张金水说:“小妹会偷工减料。不行,要喝干。” 吴丽卿抓住他说话的机会,说:“我敬你。祝你继续提拔。” 张金水这段时间正在找提拔,高兴地跟她喝了一杯。杯子放下,说:“谢谢你的吉言!” 张小勇说:“你们公安系统要提拔一级半级很难。大船吃大风。据说,没有花上几十万元是提拔不起来的。” 张金水伸出一支手掌,说:“有人跟我说,拿出这个数的钱给他,他包我提拔为副科级领导。我不干啦!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混账死啦!” 贾君逸问:“是五万元吗?还是......” 张金水说:“那么便易!是五十万元人民币!” 贾君逸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心想,憋屈!卖官啊!常听说公安系统的人,办事很大手笔,看来还真是这样。用了五十万元,提拔一个副科级,提拔后不知要捞了几百万元去弥补损失!? 张小勇说:“金水,你也太没有胆量了。你不会贷款吗?横竖你们系统有‘讨吃’,提拔上去后再捞回来,不就得了吗?” 张金水说:“这事我不干!能乱捞钱吗?别人也许能逃过惩罚,我就没有那个命了。” 贾君逸说:“对呀!还是不要去跟随这种大流。官当小一些也可以,关键是平安。你们系统的人,要么不出事,一旦出事就是大案,都要被判刑很多年的。之所以水涨船高,越来越厉害。” 张小勇自己喝了一杯酒,大声说:“君逸,我看你最‘无效’,最怕死。你难道没有看到别人当了官,不出两三年,就买新房,不少还买别墅。你本来是当官的种子,当官的料,就是因为你太怕死,才一直当不大。” 贾君逸说:“别人敢冒险,我一定不敢冒险。不要说我没有钱,即使有钱我也不知怎样送给领导,也不敢送。哪有那样白直,说:我这些钱给你,你给我提拔为什么领导职务。” 张小勇说:“我听人家说,还真是这样,直接提出要当哪个位置的官。” 张金水有些恼火,说:“喝酒啦!今天有酒今天醉,管他那官给了谁。谁当大官都是命,尾后入狱不吃亏。” 贾君逸说:“其实,升官有时候也不要花钱。看缘分,有了缘分也能提拔。我跟你们分管的领导关系不错,我可以跟他提一提。说不定有些效果。” 张小勇说:“分管的领导还是金水的老乡呢!金水也是怕死的人,都不敢去找他。” 贾君逸说:“我们找一个时间,我们三个一起去找他。” 张金水说:“去找他是可以的。但是,‘手伴’还是要带的。” 张小勇说:“‘手伴’我来拿,你怕,你就别拿。” 贾君逸说:“那干脆就明天晚上吧!” 张金水和张小勇都说:“好!” 张金水斟了一杯酒,对吴丽卿说:“小妹,刚才我们只顾讲自己的事,你别有意见。来。我敬你越来越飘亮,越有人疼,有人爱!” 吴丽卿说:“爱是很严肃的。一个人爱就行啦,那么多人爱,做什么?” 张金水说:“现在是竞争的社会,越多人爱,越幸福啊!” 吴丽卿说:“那么多人争着爱,干什么?不是都要相打打死啦?很多人争着爱,那个女人不就被撕成碎片?我宁可没有人爱我。” 贾君逸说:“也不能那样说。爱是有多种多样的,比如母爱、父爱、兄弟姐妹的爱,朋友的爱,当然有情爱。以前还提倡阶级爱,无产阶级爱无产阶级,农民阶级爱农民阶级资产阶级爱他们的资产阶级。爱是要分开而论的。” 吴丽卿说:“我不管那么多的爱,只要你把我当女儿爱就好啦!” 张金水和张小勇鼓掌,都喊:“喝酒!为了爱干女儿干杯!为了干女儿,干杯!” 张小勇重复一遍:“为了干女儿,干杯......哈哈哈!” 中国语言最好不要重复一遍,重复了味道、意义就有不同的解析。民间常说“干爹干女儿”难听死啦!有的人故意曲解。 吴丽卿敏感地说:“你们说啥呢?!说话都生毛出来。” 贾君逸也不好意思看看他们两个大男人到底想什么。 张金水“哈哈”大笑,说:“小妹,你就不要多心,不要多想。你想了,这话的意义就不一样了。中国的语言文字,很多字或词语是多种解析的。你重复多遍了意义就不一样;你多想了意义也不同,并且有时越想越像,越有那么回事。” 尽管解析、争论,酒还是要喝的,他们各饮一杯。吴丽卿还有点不服气,说:“希望讲话不要生出脚来。” 张小勇说:“我讲话很正规的,不会生脚。别人讲话都能生出第五支脚。” 张金水故意说:“人只有两支脚,连手加起来也不过是四支脚。另外一支脚在哪里呀?” 张小勇说:“你上下都想一想就知道了。” 张金水邪笑地说:“我想不出来。小妹,你想一想,看看能不能知道第五支脚在哪里?” 吴丽卿已经是青年女子,完完全全的女性,哪里会不懂得这两个老家伙在说什么?只是往那个地方想下去,说下去就下作了。她微红着脸,说:“你们自己想,自己说。我不懂的了。” 第七十五章.衣湿否却羞回首(下) 张小勇的性格,粗放一些,说:“往下想就懂的啦......那是你弟弟才有的。” 1200ksw.net 张金水也酒意浓浓,说:“是男人才有的。这就是第五支脚。” 吴丽卿见男人们越讲越离谱,自己离座走到卫生间去。 贾君逸说:“好啦!换一个话题。” 张金水说:“好。换话题。你想作诗,我知道。不过,我们刚才也说的有点过分,小妹毕竟是女孩子,还没有嫁人。不要说的使她太难堪。” 贾君逸说:“好吧!我来做一首古风诗。就写我们在这里吃饭的景色和情况。”他从提包里拿出笔和纸张,两分钟后写出一首《海天漫雾》的古风诗,曰: “近滩微浪远波平,天海相含难辨清。群舟不见朦胧岛,风雾送酒醉嘉宾。清樽四个合宴意,欣看娥眉乐在心。潇洒斯文各抒志,端庄粗放尽牵情。”写后,念出来给大家听。 张金水拍掌说:“好诗,好诗!把我们在这里吃饭的景色、人、说话都写进去啦。高,真高明。你说的娥眉是不是指小妹?” 贾君逸说:“是,娥眉是古代文人对女子的代称。当然是漂亮的女子,诗人们才会用娥眉去形容她。” 张小勇说:“我不懂诗。我听起来还真好听的。你诗里面那‘粗放’肯定是说我的;‘斯文’肯定是写金水和你自己。” 张金水说:“小勇,你也别谦虚啦!按你这么说,其实,你懂得诗。后面那一句‘端庄粗放尽牵情’,说的是我们这些男人都对小妹有感情,都喜欢她。” 张小勇说:“我可不敢对小妹‘牵情’。那样的话,君逸会骂死我的。” 张金水说:“美丽的姑娘,谁都会想,都会喜欢,偷偷的牵情也是在所难免。君逸不会骂你的。你小勇就尽管‘牵情’吧!君逸不会那么小气的,他连写都写出来啦,还妒忌你也‘牵情’?” 贾君逸说:“诗的境界不能说的太直白。说的太直白,解析的太明白,就失去了意义,贬低了诗的内涵。有时朦朦胧胧的,更有意思。” 张金水说:“‘潇洒斯文各抒志’应该说我们刚才在谈怎么找人提拔的事吧!” 贾君逸说:“是的。但还包含其他的内容。比如,说做生意也是‘抒志’,说工作也是‘抒志’,凡是说正经的事,都算‘抒志’,一切梦想、理想,都是抒发志向。” 吴丽卿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座位上,说:“我听你们讲后,我也看了这首诗。前面几句是在说大海无边,远远连着天;风雾遮住了岛屿,那些船看不见它;还有说我们四个人都喝醉啦。‘娥眉’就是指本小姐今天很很高兴。” 张金水说:“这一句是说,我们三个男同胞看到你这样漂亮,觉得很高兴。” 吴丽卿听后不答话;贾君逸也微微点头。 张小勇说:“还是你们厉害!我就听不懂,看不懂。就像鸭子听雷。” 张金水笑说:“小勇别谦虚。你刚才就说得对。‘粗放’就是说你,说你讲话粗鲁。以后要改正,要学习!懂不懂?啊?” 张小勇说:“懂!懂!向你学习!向你致敬!向你叩头!” 贾君逸也笑起来,说:“小勇的动作,还像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毕竟是当过兵的人。” 张金水说:“当兵的人,如果再七十年代,那是最顶呱呱的,女孩子都争着嫁给他。有一句话叫着:七十年代嫁当兵,八十年代嫁大学生,九十年代嫁‘工农兵’(一百元面额有工农兵像),不知道二十一世纪,女孩要嫁什么样的人?” 张小勇说:“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应该越嫁越高级。必定是嫁给高档房子,大别墅;高档小汽车。” 贾君逸说:“经济发展,当然人人都会往上攀。我记得以前,女孩子要嫁人,要裁缝车‘飞人’,自行车‘凤凰双銅’公公婆婆死到无一人。当时,家里有录音机、收音机已经是不错啦。 以后发展到了,女孩子嫁人就要有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金镯子。有的还要求要家里有小汽车。以前是‘万元户’吃香,如今是‘千万元户’才叫得响。经济发展了,人的要求也奢侈了。” 吴丽卿说:“如果我嫁人,我就直选我高兴的人,有感觉的人。” 张金水急喊:“小妹!你如果这样想,你会死的!你要嫁人,最起码要找一个有房子住的,不一定太高档,小别墅什么的,但是,总要有比较宽敞的房屋,还有,家庭经济收入要过得去,不能找一个穷苦叮当的。不然,你会苦一辈子的,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吴丽卿听后无言语。 贾君逸说:“是要找一个家庭条件还可以过得去的。最好,丈夫有固定收入。” 酒喝完,菜肴还剩不少。张金水自去买单付钱。 贾君逸说:“我们再歇一会儿就回去。” 八月的天气很炎热,他们顺路继续玩,晚餐还在途中饭店吃。回到青云县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月牙在半空中如小舟飘浮在蓝海里。 张金水把贾君逸和吴丽卿送到单位,然后,他们一老一小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去。顺路,贾君逸陪吴丽卿到她家门口前的大街。 吴丽卿挥手告别。贾君逸看着她渐渐离去,突然心中生起另一种爱惜之意,这种爱惜,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也发现吴丽卿在挥手告别时的表情,走一段路后回首的娇态,是乎...... 晚上回去后,洗刷结束,独自饮茶,贾君逸作词牌名“点绛唇”,题为《回首》的词,曰:“蝉翼纱衣,凉风柳摆玉肌瘦。纤柔雪手,未举先扬袖。眉细睛圆,月亮悄然走。胸轻抖,却羞转首。意切身回否?” 这首词其实已经潜伏着情爱的味道,他自己没有办法解析。有人说,男女相处的最高水平,一是好色而不yin,二是拒之于爱情,而保持友情。可见,男女常在一起说话、做事、游玩,要保持清白的关系真不容易。毕竟,情愫会随着接触、相处的频繁,而改变或加温,最后改变性质...... 第七十六章.抛弃还是被抛弃(上) 吴丽卿离开鹭翼公司已经半年,而她的男朋友阿洪还在鹭翼公司做工。 吴丽卿离开后,鹭翼公司的一些工友则在背后议论她与老板畲春霖的关系。确实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去年畲春霖要非礼吴丽卿的事,必定有鹭翼公司的工人看到,至少,那天夜间,吴丽卿散乱着头发跑出去是被哪个工友看到了。 工友们越议论,话越多,事越多,也越真、越神乎。工友们议论吴丽卿当然怕被阿洪听到,可是,多次议论,阿洪真的听到了。 阿洪认为去年“尾牙”的事是真的,当然怀疑吴丽卿失身。心里的憋屈难于表述。他和吴丽卿在一起玩时,又不敢问,这种事还真的不好开口问。问了是白痴,不问是无知,假装不知是难于活下去,这种关系不知怎样保持? 不少工友也都认为去年“尾牙”之事,吴丽卿必定失身。好心的工友则对阿洪说:“阿洪,你是一个老实人,也是做工的,而丽卿是一个非常敢花钱的人。如果你跟她成家后,能不能供得起她,会满足她的需要吗?” 好心的工友还说:“如果你认为没有办法满足她的开支,趁早拜拜。省得日后麻烦。” 有的工友则调侃说:“不要紧。要美女当老婆,就要受苦累多。” 有的说:“只怕是白受苦,到时候被甩了。” 有的还说:“阿洪,你现在谈恋爱了,要学会算孩子什么时间有的,什么时间生的。”这话简直的破天荒的好心到底!这不是转了弯说,如果吴丽卿怀孕了,你要算一算是不是你的种!干脆说,不是你的种。 阿洪已经是二十五岁的青年,哪里会听不懂这些话意? ...... 死不死的是,畲春霖这个老家伙,自从他知道阿洪跟吴丽卿谈恋爱起,就好几次给阿洪使坏颜色,吴丽卿离开鹭翼公司后,他把得不到吴丽卿的恨意转嫁在阿洪身上,时常给阿洪找毛病,大呼小叫。 他老家伙妒忌呀!妒忌他爱的美女被阿洪得去啊!在他想来,这美女应该让他这个大老板享受才对,怎能给一个打工仔占去? 畲春霖这个老家伙变态呢!他知道吴丽卿到贾君逸所在的系统工作后,则在工友面前说:“吴丽卿啊,啊!早就想要离开这里了。她几年前就认识贾君逸,跟他打的火热,这次,看他有权力,就迫不急待地跟了过去。是跟他过去!听懂了吗!当然,像她这样的人,在公司懒惰,捡轻怕重的,我也会辞掉她的。” biquge.name 又对阿洪说:“阿洪,你也别太高兴,说不定以后,你就被她甩了。她现在接触的人都是干部,说不定什么时候,找一个干部当老公,孩子生下来了,你还不知道。”这些话真是罪恶啊!挑起了多少矛盾,句句隐藏着杀机 阿洪真的忍受不了啦!山无气则崩,人无气则死。阿洪气得全身乱颤抖,不知如何是好。畲春霖见此,偷偷地邪笑。 阿洪真的非常爱吴丽卿,谁不爱美女?他平日里跟她说话常常让着她,生怕吴丽卿不高兴,美丽的女子跑掉。 这次,阿洪在怀疑心和被讥讽、调侃的憋屈下,壮起胆子。他晚上约吴丽卿去公园玩,见面后,先是脸色如阴天如破布,一句话也不说。当时,吴丽卿还以为他的白天做工太累,给他揉揉肩膀,娇声说:“怎啦?累啦!我给你按摩按摩。” 按摩了几下,阿洪突然用力推开她的手,大声说:“不敢消受!” 吴丽卿惊讶地问:“怎么啦?谁欺负你啦?怎么今天性子这么坏?”阿洪还是不说话。 吴丽卿问:“这几天去哪里做,累了吗?”阿洪照样不应话。 吴丽卿说:“好好的叫我出来,为什么这样?有什么事,你就说嘛。” 追问几声,阿洪说:“你走后,很多工友都在讲你。” 吴丽卿说:“讲我什么?有什么可讲的?在一起做工时,免不了磕磕碰碰,离开了还是朋友。” 阿洪说:“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吴丽卿说:“有那么复杂的事吗?都是做工的,又没有争生意,争赚钱。” 阿洪说:“妒忌被老板看重,总是有的。” 吴丽卿说:“老板看重谁,是他自己的事。这跟做工的有啥关系?” 阿洪说:“怎没有关系?关系可大呢!” 吴丽卿说:“老板都是黑心肝的人,都是要做工的做事,平时扣门的要死。连茶叶也是买那些最便宜的,苦涩死啦!我们单位的领导就不会那样子,都很平易近人,他喝什么茶,我们也喝什么茶。” 阿洪说:“那你就跟着他干一辈子吧!” 吴丽卿说:“说什么呢?能跟他做一辈子的工?不过,我听说他会调到卫生局,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跟他去。” 阿洪没有答话,不知在想什么?他臭小子想起了畲春霖说过吴丽卿早就跟贾君逸认识,还打的火热...... 吴丽卿急了,问:“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啦!” 阿洪还是有些惧怕吴丽卿的,话到嘴边又不说了。看看吴丽卿,又望向远方,真是心事重重。 吴丽卿见他不说话,靠近挽着他的手,头也往他的肩上靠过去。过了一会儿,阿洪推开吴丽卿的头,自己坐在草毯上;吴丽卿也跟着坐下。 阿洪没有看吴丽卿,吴丽卿却不时地往他的脸上看,想找出答案。 再过了一会儿,阿洪说:“我去买两瓶啤酒喝。”他平时不爱喝酒,即使跟朋友一起也喝得很少,这吴丽卿是知道的。今晚主动买酒喝,吴丽卿当然觉得奇怪,知道必定有很多心事。 阿洪买酒回来,打开酒瓶,自己一个就喝起来;吴丽卿说:“怎么?自己一个人喝酒?也不开一瓶给我。” 阿洪没好气地说:“谁要喝,谁自己开。” 吴丽卿有些不高兴,自己用牙齿咬开一瓶啤酒,也喝起来...... 阿洪酒量很小,一瓶啤酒喝完,已经有些醉意。他又把吴丽卿喝的那瓶啤酒拿过来喝。吴丽卿还是耐着性子,跟他开玩笑,说:“这么小气,自己喝完了又抢我的。想喝,就不会多买几瓶。” 第七十六章.抛弃还是被抛弃(下) 阿洪好像抓到话柄,说:“我做工的没钱。你要喝酒,就找大老板,老板一定会让你喝个够。” 吴丽卿有些忍耐不住了,说:“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啦!?说话老是呛人。你有话就好好说,慢慢说,一句一句地说。不要老是带火药味。” 阿洪说:“我要说啥你知道。为什么要我说出来?” 吴丽卿火啦,说:“你不说,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孙悟空,能够钻到你的肚子里去。” 阿洪本想要问,人家议论她与老板畲春霖的事,可是,又不敢,认为那样问是太白痴了。可是,他真的白痴,说:“人家都议论你很会花钱。说我以后供养不起你。” 吴丽卿愤怒,说:“议论我会花钱?跟你好的一年来,我花你的钱吗?你拿多少钱给我花。我买衣服什么的,都是自己的钱。就那一点工钱,有多少啊?!说我会花钱!” 阿洪自觉无理,说:“对呀!工友们就是议论你整天买新衣服。到底钱从哪里来的?” 吴丽卿真火了,说:“关他们什么事!?又没有花他们的钱!我又没有偷,没有抢!”阿洪又无话可说。 吴丽卿气得直喘粗气,喝了好几口啤酒,说:“你今晚不是要跟我说这些吧?!要说就快说,不说,我就走啦。” 阿洪真的壮起胆子,说:“工友们在议论去年‘尾牙’的事。” 吴丽卿意识到事态严重,心想,那天晚上,必定是有人看见自己从公司里面冲出来的狼狈相。虽然,那天晚上没有造成恶果,但是,这种事怎能跟阿洪说? 本来是想,应该没有人知道,这羞愧事就不要提起了。这种事一旦提起,对畲春霖,对阿洪,对她自己都不好。看来,树不摇,可是风不停呀!该怎么对阿洪解析呢?我说没有造成恶果,他相信吗?会不会越描越黑。 但是,不回答不行啊!已经亮相了。她想了想说:“没有什么。当时老板酒醉,讲了两句不三不四的话。哦!还拿了一份奖金给我。这奖金,我想是我应该得的,我就拿了。然后就马上走了。” 这时,阿洪还真是大胆,问:“就这么简单吗?谁相信?你自己相信吗?” 吴丽卿意识到这事三言两语是讲不清楚的,说:“我希望你相信我,不要去听那些谣言。会害人的人是有的,妒忌的人也是有的。我向你保证那天晚上,我没有事。” YY小说 阿洪想了想,说:“不知什么叫有事?什么叫没有事?” 吴丽卿说:“我们已经好上了一年了,你不知道吗?你还是应该相信我的。我还是原来的那个吴丽卿,完好无损。” 阿洪这时酒气已升了,也管不了话的轻重,说:“谁遇到那种事,都会说‘完好无损’。萝卜拔起是一个洞,萝卜再放进洞里后,不就完好了吗?” 吴丽卿把酒瓶推倒,喊:“阿洪!你要气死我吗?你的意思是说我要赖给你啦!连跟人家生孩子,也要说成是你的啦?!” 阿洪说:“是你自己讲的。我可没有讲。” 吴丽卿简直要气死了,想不到这家伙,平时老实,如今却这样不可理喻,说:“你,如果要我就要,不要我就拉倒。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换一句话说,相信我就继续保持关系,不相信我,就分手。” 阿洪说:“我又没有说的那样严重......是你自己说的。大不了我再......反正我受不了人家的议论。那个男人会受得了......” 吴丽卿说:“怕当乌龟是吗?怕当乌龟就拉倒。” 阿洪说:“我知道你长的飘亮,有人要。你现在到机关工作了,以后可以当干部了,可以找干部当老公了。” 吴丽卿说:“怎啦?机关工作又怎样?” 阿洪说:“你厉害,你还有当官的福荫......” 吴丽卿也许被挖到痛处,从素质上,阿洪当然不可与贾君逸等一班人相比,怎么说,人家当干部的人言谈举止都合拍,讲道理。她这半年来跟机关干部接触,很是羡慕干部,能找一个干部当老公当然是再好不过,喊:“你管不着!我就要跟当官的好,怎样?” 俗语说,吵架无好嘴,打架无好锤。两个人吵架起来,谁都不让谁,都都说自己最有理,都要压倒对方的气势。两个人越吵越大声,越激烈。 阿洪嚷:“你去给当官的人干啊!”粗言野语了,骂人了。 吴丽卿喊:“你混账!‘起伤半天’!”詈骂了。 阿洪喊:“你才混账呢!你是‘半天娘’!” 两个人骂来骂去...... 吴丽卿喊:“我也懒得和你相骂,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阿洪说:“分手就分手!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女人做老婆。说不定,我比你早结婚。哈哈!” 吴丽卿气极了,说:“我看你找一头母猪当老婆。哈哈!” 阿洪说:“我看你就嫁无人要。不过,可以嫁给畲春霖当小老婆。哈哈!” 吴丽卿说:“我即便是嫁给人家当小老婆也过瘾。嫁给谁都比你好。” 阿洪说:“那,你就去嫁给人家当小老婆吧!对你来说,横竖有钱就是老公。” 吴丽卿说:“我嫁给谁与你没有关系,我以后就偏偏嫁给没有钱的人,又怎样!!奇怪?” 阿洪说:“肉是你的,我管你嫁给猪也?嫁给狗也?嫁得越多越好。” 吴丽卿怒极反笑,说:“你的心肝原来这样坏。敢咒我!” 这时,阿洪已经失去理智,说:“咒你又怎样?我咒你嫁没有人要,咒你嫁一百个老公!” 吴丽卿哈哈大笑,说:“阿洪!想不到你的心肝这样坏!你将来如果有好日子过,我才不相信呢!还想找老婆,早结婚!?” 阿洪说:“今后,我日子过得好不好,与你没有关系;找老婆,结婚的事,更与你没有关系。反正,不论怎么样,总比穿人家穿过的鞋子好。”他还是不敢说吴丽卿是破鞋,但是绕弯弯说出来。 吴丽卿,如今也不跟她计较,也不再解析自己的清白,反正人家不相信,又何必啰嗦,说:“旧鞋也好,破鞋也罢,不要给傻蛋和疯子穿就好。”说完,昂起头走了。走了十多步,回过头来说:“你会后悔的!敢抛弃我!” 阿洪也学着她说:“敢抛弃我。” 一晚的吵架,这对恋人就这样散伙了。 事后,阿洪有些后悔,打手机给吴丽卿,要跟她再谈谈,吴丽卿一口拒绝。 吴丽卿经过了这次与阿洪的分手,对贾君逸的依靠思想更大。找对象,谈恋爱期间,经常不自觉地在内心上将恋爱对象,拿来跟贾君逸比较。下一年谈了两个对象均告失败。 这天晚上,吴丽卿回家后,由于气极而生病,半夜肚子痛得厉害。隔天上午,十点多才打电话给贾君逸,说要请假。 贾君逸接到吴丽卿肚子痛的情况,跟工商联方ZHUXI说了此事,商量后,方ZHUXI叫人事干部买了水果等,中午贾君逸、方ZHUXI等三人到吴丽卿家,给于慰问。吴丽卿感动非常,心想,还是人家机关干部有人情味,如果在私家公司做工,病死一半还无人知道。 她同时也想,必定的贾君逸操作的,其他领导也未必如此关心,从心底里,又对贾君逸加一分敬意。 第七十七章.爱惜美女真如护金鱼(上) 吴丽卿肚子痛,歇息三天。上班后,可以明显看到消瘦一圈。贾君逸见状,真是怜惜。 下班时,见同事们都走了,贾君逸问吴丽卿:“肚子到底怎样?痛了好几天。” 吴丽卿说:“可能是胃炎,也可能是生气引起的。医生说要长期服药。这就难了,我是极其怕吃药的。” 贾君逸说:“我有民间秘方,写给你,你自己去买药医治,保证会好的。” 吴丽卿说:“好吧!”贾君逸写了民间医治胃病疑难杂症的处方给她,她收了放在小包包里。 三天后的上午,吴丽卿又打电话请假,还是肚子痛。 贾君逸急死了,中午下班骑着自行车去看望她。见她脸色青得无血色。心疼地问:“吃药了吗?吃什么药?” 吴丽卿说:“还是吃中医院医生开的药。吃了后还会吐。” 贾君逸说:“我给你的处方,你没有去买药吗?” 吴丽卿说:“没有。你那处方的药是要炖猪肉的,我嫌麻烦。我妈妈早早就要去做工,我也担心她没有时间做这些。所以,也没有跟我妈妈说你那个处方的事。” 贾君逸说:“这样吧。药,我去买。你就负责炖就好了。” 吴丽卿说:“好的。” 贾君逸立即到药店买了五服药,又去买了一斤猪肉。回来后就马上炖起药来。 一切安排完毕后,说:“约一小时后,你把火停了即可。再过十五分钟,就可以取去吃。这样,每两天吃一次,预测五六次后就会好的。这是民间秘方,很多人吃了都有效果。” 吴丽卿说:“好吧!你快回去吃午饭。不然肚子太饿啦不好。” 从此,贾君逸每两天中午下班都去买猪肉,到她家炖药。十多天后,吴丽卿的肚子痛真的好的很多,能够高高兴兴上班。 贾君逸看着甚欣慰,对吴丽卿说:“我经常到你家去炖药也不好,接下去的日子,你自己去药店买药,交代你妈妈早晨去买菜时,瘦猪肉多买二三两,你晚上吃饭后可以自己炖着吃。这样,再坚持吃五服药,肚子一定能全部痊愈。”吴丽卿答应了。 可是,过了一星期后的星期二,她没有来上班。贾君逸打手机一问,吴丽卿还真的又肚子痛。 贾君逸问:“你这两天有吃什么东西吗?” 吴丽卿说:“昨天被朋友叫去唱歌,有吃了一些鱼干之类的东西,还有喝一些啤酒。” 贾君逸说:“我给你的药方是人人服用,人人有效果,而服药后,胃口好,食量会增加。但是,则不能多吃,多吃了会挤着胃壁,也就是会肚子痛。你千万不能乱吃。现在肚子会痛,证明有炎症,也不能服用我的药。要等到不会痛时,再继续服用。再吃它五六服就会痊愈的。” 吴丽卿说:“好吧!不过,我想去给医生检查一遍。” 贾君逸说:“行。中午,我下班后,到你家去。” 吴丽卿说:“好的。” 中午,贾君逸拿八百元给吴丽卿,说:“这些钱,你拿去医院检查。” 吴丽卿不好意思地说:“我怎能用你的钱?不要啊!” 贾君逸说:“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多的钱。先拿去用。治病要紧。”把钱塞在她手上,说:“我走了。明天,你自己去医院检查。”自己径自离开她家。 接下去的一个多月,吴丽卿一边上班,一边服药治病。然而,有时,忧郁的表情显现于脸上。 贾君逸观察了好几次,问:“你肚子觉得怎样?我看你有时脸色不太好看......” 吴丽卿说:“好像好得很多,但是,有时还会一点疼。” 贾君逸问:“医生有怎么说的吗?” 吴丽卿说:“医生没有怎么说。只说,胃壁薄,一点溃疡;又说胃气不顺。” 贾君逸说:“怎么会胃气不顺呢?你何时生气啦?” 吴丽卿说:“我被阿洪气的。我与他吹了。已经分手了两个月了。” 贾君逸说:“难怪,这段时间没有看见他来找你。哎!这种事都是缘分,谁跟谁做夫妻,是冥冥之中注定,包括男女做朋友也是缘分。不可强求。” 吴丽卿说:“分手就分手,我也没有后悔。既然合不来,趁早分手好。别到了以后,两人大吵大闹才分开,那就麻烦多了。” 贾君逸说:“谈恋爱也是一个过程,谁也不敢保证一次就成功。慢慢找,不要太急。急了就办没有好事。” 吴丽卿说:“我是恨他疑心过重,怀疑我跟老板怎样。” 贾君逸略有所思,然后说:“这个事,我就不知道了。” 吴丽卿才把去年“尾牙”晚上,畲春霖如何多发一份奖金给她(省去了他如何动作),之后,工友如何议论,阿洪听信了谣言,受不了,跟她吵架,最后两人都生气而分手的事,叙述给贾君逸听。 贾君逸听后感觉惋惜。说:“是呀!有的事,‘三人成虎’,本来没有的事变成了有的事。这是很可怕的。阿洪既然跟你没有缘分也就只好算了。他这个人看来老实,一旦认定的事,却真不好劝解和解析。” 吴丽卿说:“我就是跟他解析不通才跟他分手的。有啦,事后打了三次手机给我,我都不想理他。” 贾君逸说:“如是这样,你倒是要考虑跟他谈谈。” 吴丽卿说:“不要!我的个性就是不吃‘回头草’!既然分手就痛快分啦,不要婆婆妈妈的。他既然对我有疑心,这就是阴影,日后反口了,我不就惨了。” 贾君逸听后默然无话。过了一会儿,贾君逸说:“你自己看着,等到肚子不痛时,可以再服用我给你的药。这个药是专门医治胃的疑难杂症的,也是养胃的良方。” 可是,吴丽卿的肚痛病,时好时坏。贾君逸又想到一个办法,对吴丽卿说:“医书上介绍一个秘方,用红骨蚶壳草,放进鸡的腹里炖,可以治愈胃的各种病症。你不妨试一试。” 吴丽卿问:“什么样的鸡呢?” 贾君逸笑了,之后说:“是满十八岁的雄性鸡,不是大公鸡。把鸡的内脏全部挖干净,头和脚也砍掉。然后把红骨蚶壳草放进鸡的腹里。拿去炖一个小时,就可以吃了。这个药方,还可以使人的身体强壮起来。” 吴丽卿说:“那也是很麻烦的。要去买鸡,又要杀鸡,又要买草药......” 贾君逸说:“哎呀!治病就要耐心。五天一次,我去买鸡和蚶壳草。买鸡是要买那杀好的,内脏都取出去的;蚶壳草容易买,到草药市场看看就知道啦。” 笔趣阁小说阅读网 吴丽卿不好意思地说:“那多不好意思。老是让你操心......” 第七十七章.爱惜美女真如护金鱼(下) 贾君逸说:“不然怎么办?你自己又懒惰。我只好代劳了。但是,但是——东西我买,你要自己炖哦。” 吴丽卿说:“谢谢您啦!” 贾君逸学着小孩子,做了一个鬼脸,说:“我明天就去买那些东西。” 未到下班,贾君逸就先到草药市场,找了几个摊位,呵呵!真的有人卖红骨蚶壳草。他买了三十元,约能够分五次炖。然后到菜市场买了一只“十八岁的雄鸡”。 吴丽卿下班到家,他也到。他好人做到底,把鸡的头和脚切掉,然后,把蚶壳草装进鸡的腹里,放在炖锅里。又拿了一个铝锅,放上一些水,把炖锅放置进去。说:“好啦!开火!” 他把火调节在中热度,说:“可以了。等到水开时,你把火调小一些。约过四十分钟就停火。再过十五分钟就可以取出来吃。” 吴丽卿看着贾君逸如此爱惜她,很是感动。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贾君逸又说:“这第一次炖鸡,你都看着了。以后还有四次,你自己炖。蚶壳草已经够用,我就差不多五天,拿来一只鸡给你炖。”说完话,赶紧回自己的家去。 贾君逸每星期日,都买一只鸡给吴丽卿送去,一个月后,吴丽卿的胃痛病真的痊愈了。 这些事,吴丽琴的祖母都看在眼里,从心底里非常爱惜贾君逸。有一次,正当贾君逸要离开她家时,祖母小声对吴丽卿说:“阿卿,如果你日后能够找到像这样的人当夫君,那就是前生修来的福了。”这话,贾君逸恰好听到,心里一阵乱嘭嘭地跳。他轻轻停下脚步,继续听她们祖孙说话。 人生啊人生,谁也说不清。缘分呀缘分,那个能说准。贾君逸与吴丽卿是相差一辈子的人,能有什么缘分呢?有,当然是父女一般的缘分,多想了,只能是梦想。可是,事物的发展有时也会偏离了一般的轨道。然而,不管怎样,还是离不开因果的规律。 祖母又对吴丽卿说:“这个人看来跟你很有缘分。如果能跟他好,也是一个福分。” 吴丽卿说:“奶奶!您说啥呢?他可以生我啦。他有妻子。” 祖母听后,笑笑说:“有妻子或者没有妻子是另外一回事。你别说我老疯癫,原来,我嫁给你爷爷时,他也有妻子。我们做夫妻近六十年啦。这种事,关键在于缘分,谁也讲不清楚。 奶奶我今年九十岁啦,可不能乱说,你认他做干爹也可以。这样,就有一个名分,不然,人家就白对你好了。对啦,我为什么一见到他后,就喜欢他呢?因为他的长相与你有一些相像。他对我也很尊重。” 吴丽卿说:“奶奶一定是被收买了。老是说他的好话。” 祖母说:“奶奶还真被收买了。你看啊,我做生日的时候,他送我的那缸花,现在还那样漂亮。还有,那瓶‘万年青’。我越看越高兴。怎么说呢,奶奶就是放心不下你,也给他恭敬的不好意思。 要不,你趁早离他远远的,省的今后有事。男女相识,如果太好了,都会‘有事’的。奶奶是过来人,什么事没有见过?” 贾君逸听到祖母的这些话,真是震惊。这老人家九十岁啦,怎么脑子还这么好使?说的话都是道理。可是,我不敢有任何奢侈的梦想啊!我只是对丽卿好,关心她而已。古代有“忘年之交”,我跟丽卿也可以呀。 可是,老人家说的话,很有道理呀!弄不好,自己真的会陷入去了。老人家好厉害,叫她孙子离开我。如果丽卿真的离开我,我会怎么想的,会难过吗?哎!天下聚少离多,离开的那天必定会到的,只差迟与快吧!人人都要面对生离死别的...... 吴丽卿的胃痛病医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贾君逸对吴丽卿真心呵护,就像保护金鱼一样,他写了一首《护金鱼》的诗,曰:“虑愁缺氧换新缸,温度降升调节忙。饥饱时时挂心上,瘦肥刻刻牵腹肠。风急关窗遮冷气,日烈放帘挡强光。细详呵护皆尽责,金鳞长美喜洋洋。” 又写词牌名“念奴娇”题为《忘年知己》,曰:“年轮卅距,是忘龄知己,不超规矩。应是前生结缘分,不是迷婪玉体。辨析千言,谁能相信,却并非眷侣。世人论据,久来身影少离。更是备致关心,灵犀一点,相惜多惬意。好色不邪花护使,境界菩提岂易?难道人间,相知男女,总是物情欲?知音无界,一见神交心底。”说明这时候,贾君逸还是一个君子,真的把吴丽卿当做小红颜知己,纯粹的忘年好朋友。 当然,接触的频繁,也不能说贾君逸对年轻的美女没有一点点动心,他还不是柳下惠。在给吴丽卿医治胃病期间,他也曾经写了一首叫《无题》的诗,曰:“为谁百态献殷勤,只望润滋一点心。玉体颠摇速扶稳,面容消瘦急问因。生病温言送良药,身康热切赋诗吟。真然举止如西子,九分怜惜一分情。”这首诗中已经出现了“一分情”的字眼。 凭良心而言,贾君逸到这时候,还跟吴丽卿保持正常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内心还没有一点邪意。他真的像护花使者一样,真诚地,又是自己挑责任地爱护她。心里有事也会跟她说道说道。 当然,吴丽卿对贾君逸的感情也是一样纯朴,不会有任何其他杂念。她对贾君逸的尊重像长辈,也像知心朋友。有时则忘了他是长辈,忘了他是男人,只是知心朋友,仿佛像闺蜜。 她曾经对贾君逸说:“我肚子痛的另一个原因是‘痛经’。每逢‘月经’来之前,都会痛上几天。” 贾君逸说:“那样,我就没有办法了。你要去找妇科医生。肚子痛是很苦的。” 吴丽卿说:“医生说,有的人会‘痛经’,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吃药也难于解决。” 贾君逸说:“我想,多吃一些营养品,不要做的太累,夜间不要熬夜,不要经常去舞厅吃酒唱歌,应该会好一点。” 吴丽卿说:“我去舞厅还是少的。偶尔有朋友做生日请客,我也很少喝酒。” 贾君逸想了一刻,说:“我买一些营养品给你,你按照说明,吃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好转。” 恰好有人推销,贾君逸真的买了九百多元的营养品给吴丽卿。 这调皮的女孩子,起初吃了一星期,之后又不想吃了,嫌不好吃,白白地浪费了钱。 贾君逸也不会对她有意见,说:“不好吃吗!不好吃就不要吃了。以后就把饭吃饱。”如此对她的溺爱,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境地。 古历八月十六日,是吴丽卿的生日。贾君逸在下午下班后便去买了一蓝花和一笼蛋糕送到她家。 在花蓝里,还制作两张红色硬纸皮,写上“诞辰吉祥”和“生日快乐”的藏头诗。即,题为《和平鸽》:“诞时百鸟歌共鸣,辰起银光愧同行。吉日张开双雪翼,祥赠世界永和平。”和题为《吉祥》:“生辰瑞气满仲秋,日月祥和暢天游。快跃轻旋盈地雪,乐翔银鸟逸仙悠。”的两首诗。 这样的用心,即使是年轻眷侣也不过如此。这些作为,刨根寻底下去,便是在归还六世前的情债。这情债难还清呀,何时能够真正还清?怎样才能够还清?有道是,欠钱还钱,欠情还情,欠泪还泪,欠工还工。好在他(她)们不是相欠生命。 beqege.cc 第七十八章.快聚快散飞歌漫舞(上) 这个吴丽卿,由于在第一世时,与林俊山的感情变化太大,之后的几世,本识里多有纠结,变化不定,则与几个男人情感纠缠,注定她这一生也要归还欠人家的情债。恋爱、婚姻家庭皆得受挫折。 她与阿洪分手后,“休息”了半年多,倒也觉得轻松。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治病。这半年来,实际是苦了贾君逸,也是给于这个“护花使者”尽力施为的机会,给于他归还情债的机会。 她对贾君逸说:“没有男朋友,我感觉得过得照样快活。有男朋友时,则是多一个监督,多一座压在头上的大山。什么事都要跟他说。太不自由了。” 贾君逸说:“那叫互相尊重。不要把他看成是一种束缚。结婚建立家庭之后,还有公公、婆婆,其他家庭成员,都会对你的言行有所限制的。这是自然产生的。” 吴丽卿说:“人家都说结婚后,有三座大山压在头上。公公、婆婆、丈夫。” 贾君逸说:“那是当然的事。一个人绝对自由是没有可能的。有了孩子,你就半步也走不了了。虽然这些人好像是绳索,但是,也正是因为有这几条绳索牵着,才使家庭牢固。” 春节过,元宵至,清明来,“五一”节热闹。呵呵!时间啊最公道,不管谁的兴衰成败、喜怒哀乐、平坦坎坷、顺缘逆境,它总是向前走去的,谁都得度过同样的时间。 半年又过去了。这半年以来,有两家上门向吴丽卿的母亲提亲,母亲问吴丽卿:“要不要去跟人家见面?” 吴丽卿说:“不要,我要自己找,自己谈才会互相理解。” 母亲说:“我是怕你眼睛没有睁开,被人家骗了还不知道。” 吴丽卿说:“我与那个家伙分手后,总结经验呢。您没有看到我近一年了,都没有找男朋友。婚姻的事,你还是不要操心,我自己把握。”是此,她母亲也就随她去。 “五一”放长假,上班后,上午,吴丽卿的手机响了起来,听她说:“哦!你怎么找到我们单位来?好吧!我下去接你。” 五分钟后,她接来一个小伙子,约二十来岁。跟同事介绍说:“这是我初中时的同学,刚从部队退伍回来。” 既然是年轻男子来找她,同办公室的两个同事也就让位,走到其他的办公室聊天。 两人泡茶说话,直到下班时,那个小伙子还不想走。贾君逸过来说:“阿妹,下班了。” 吴丽卿说:“知道啦。这就走。”可是那个小伙子还在叽里呱啦说不停。 下午上班后,贾君逸问吴丽卿:“阿妹,上午那个后生是——” 吴丽卿说:“他是我的同学,部队刚退伍回家。他父亲在工商局工作,内部照顾他在工商局做临时工。” 贾君逸笑道:“是追求你的吗?” 吴丽卿说:“算是吧!我被他气的半死。前几天在街路遇到他,就天天给我打手机,昨天跑到我家去,今天就又跑来单位找我。下班时,又不走,害得我肚子饿得痛起来。” 贾君逸说:“你自己掌握就好。” 吴丽卿说:“他说,他退伍回来,补贴十多万元。还几次要请我吃饭、唱歌,我都没有去。” tsxsw.la 贾君逸又说:“自己把握吧。” 隔天下午,那个小伙子又来找吴丽卿。吴丽卿说:“你自己泡茶,我下午材料很多要做。领导在逼材料。” 这小伙子说:“好!你做你的,我自己泡茶吃。” 他一边吃茶,一边跟吴丽卿说话,说来说去,说到工作上,问:“你在这里,每月工资多少钱?” 吴丽卿说:“八百。节日慰问一两百元。有时发礼品。” 他说:“那太差了。我在那里每月都有两千多元收入。你到我们单位工作,怎样?保证你每月有一千多元收入。” 吴丽卿说:“不要。我在这里做得好好的。你们单位招工容易吗?” 小伙子说:“别人当然是难哪!而我就不一样。” 吴丽卿“哦”了一声,没有再答话。 他说:“局长是我的表叔,办公室主任是我堂哥,我父亲当股长。副局长是我们同字写的,也姓谢。这样的关系,你说我是不是办得到。”吴丽卿还是没有答话。 一个下午过去了,他还是不想走。下班时,他说:“我送你回家。” 吴丽卿说:“不要啊!我骑摩托车很快就到家。” 隔两天下午,即星期五下午,这个小伙子又来了。 吴丽卿问:“你怎又来啦!昨晚不是讲好好的吗?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可以啦。” 这小伙子,走近她的耳朵,小声说:“太想你啦!忍不住啦!”趁机以极其快的速度亲吴丽卿的脸。这时,方妙香恰好经过看到。 方妙香赶紧走到贾君逸办公室向他说了此事。并说:“那个小伙子,我一看就是纨绔子弟,是一个极其浮夸的人。你要跟小妹说,要注意,不然会吃亏的。” 贾君逸听后,虽然没有表示什么,但是,心里则非常不高兴。他这心思,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是“保护”还是“妒忌”,说不清楚,理不明白。 过了很久,贾君逸对方妙香说:“你去叫阿妹过来一下。叫她来这里休息喝茶。” 方妙香走过去,喊:“阿妹,丽卿,领导叫你过去他那里。有事找你。” 吴丽卿喊:“好的!就来。” 吴丽卿到贾君逸办公室,他说:“不要一做下去,就不停下来,要起来走动走动。喝茶吧!”吴丽卿喝了一杯茶。 方妙香说:“阿妹呀!我看你那个男朋友也过于急性了!” 吴丽卿一听,脸泛红昏,低下头,料想刚才那个小伙子偷吻了自己一下,必定是被她看到了。 坐了一会儿,贾君逸说:“今晚,张金水招呼要请唱歌。你们两个也一起去吧!” 方妙香说:“好啊!我也很久没有去唱歌啦。在哪里?几点钟?” 贾君逸说:“在豪景天地,八点半吧。到时,我打电话给你们。” 两个女子都应“好!” “好”字刚应完,那个小伙子也走过来。大家都说:“坐呀。” 贾君逸问说:“喝茶。你叫什么名?” 小伙子说:“我是部队回来的,立过三等功。现在工商局工作。我叫谢顺兴。请领导有时间到我们单位指导。” 贾君逸一听,感觉这小子喜欢自己表现。点点头。 方妙香则说:“你太客气了。我们的领导只管我们这些人。哪里能指导你们的工作。”算是抢白和反驳吧。 再喝了两杯茶后,谢顺兴告辞。吴丽卿送他下楼梯。 晚上,贾君逸、吴丽卿、方妙香、张金水、张小勇,还有不知姓名的两男两女,到豪景天地301包间。 啤酒到,酒料上桌,屏幕开,音乐轻响起。大家饮酒唱歌,气氛非常浓烈。每人一首歌,按座位顺序,轮流唱过去。 第七十八章.快聚快散飞歌漫舞(下) 轮到贾君逸,他唱了一首越剧“葬花吟”,最后一句“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唱的到位,情、境、心相融合,得到热烈的掌声。 每人唱了一首歌后,有的人开始跳舞。吴丽卿喜欢跳舞,她先是跳交谊舞,后来就跳那种自由扭动的舞,如“串烧”什么的。她跳得融入舞曲之中,贾君逸看的非常高兴,也非常入迷。 每当她跳舞,贾君逸则常在一边欣赏,有时则看的如痴如醉。对此,他曾经写了词牌为“喜迁莺”题为《喜与痴》的一首词,曰: “霓灯照,彩珠抛。心里恐乐痴。此时情景常常思,缘到却疑迟。 歌欢唱,曲频放。蝉翼轻纱飘荡。放飞柔发满空丝,入梦自难知。” 他又写了词牌名“念奴娇”题为《花园歌》的词,曰:“花园百里,万丛中觅你,可真寻到。日照花间鲜艳否?遍地芳香春早。独秀一支,自然妩媚,只是低眉笑。半羞侧脸,此刻柔身更俏。忆想昨夜歌喉,莺声共韵,人曲同仙妙。玉质细腰轻转首,七彩霓灯闪耀。翡翠珠红,鸽衫鹤腿,莲步眩昏了。行云流水,浣纱越女情调。” 这些词都是贾君逸对吴丽卿的赞美。他把她比喻成仙女,比喻成古代的美女西施,把她比喻为早春独秀一枝花。这是多么用心的刻画呀!难道还情债就是这样吗? 还写了一首词牌为“摘得新”题为《跳舞》的词,曰: “喝三杯,更悦歌声飞。彩灯旋几回,舞曲催。何时能有这般景,莫徘徊,速行身,此刻正芳菲。韵音加美酒,醉香妃。相遇男女捕机会,搂转推。”这是对当时众人唱歌跳舞时的情景写照和心理描述。 正当他们热烈、高昂、兴奋的时候,谢顺兴这小伙子,兴匆匆进来,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有人心想,这人是走错了包间?贾君逸、方妙香则清楚那是一个“花痴”,追阿妹追到舞厅来了。 谢顺兴进来后,不知是不是也吃了不少酒,竟然挤到吴丽卿身边坐下,还一手抱着她的香肩,头也靠近她的头。宛然一对久别鸳鸯,突然相会而“交颈”。 众目睽睽之下,吴丽卿不知如何是好?接受他的这种亲热嘛,太难看,太公开;要把他手推开,当着众人的面,又考虑到他的面子下不了台。只好慢慢弯腰,离得远点...... 贾君逸气得要死,大家都感到愤慨。哪有这种狗屎人!“花狂”“花痴”“花狗”,人人心里一阵臭骂。吴丽卿怎么找这样的人!? 讨厌的是谢顺兴还大咧咧地拿起酒,对每一个人都敬一杯,说:“我迟来,敬你们了。请多多支持我。”谁叫他敬酒啊?。支持什么事啊?讨厌死啦! 本来,吃酒或者唱歌什么的活动,是讲究热“人群”的,突然加入一个人,人家都会感到尴尬。不过,既然如此,人人也只能在不愿中陪他喝一些了。 谢顺兴敬到贾君逸时,说:“领导,请你多支持我和丽卿的事。” 贾君逸感到憋屈,这算什么啊?说:“这种事,关键是她自己。” 谢顺兴说:“你一定要支持我,只要你支持,就会成功。” 贾君逸也只好敷衍说:“好吧!喝酒吧!”心里滋味很是不好,老子对她像保护仙女那样,对她爱惜比对自己的心还爱惜。你小子跟她才接触几天,就想得到她?! 张金水心里有气,专门找谢顺兴喝酒,一杯又一杯,恨不得赶快把他灌醉了事。 西红柿小说 趁张金水跟谢顺兴干酒之时,贾君逸问吴丽卿:“是你叫他来的吗?” 吴丽卿说:“没有啊!我没有叫他来。是他打手机问我在哪里玩,我跟他说了。他就自己跑来了。” 贾君逸说:“哦!咱们活动是有讲究‘群’‘类’的,他突然过来,人家没有心理准备,会尴尬的。” 吴丽卿说:“我也不知道他会那样子,整天一直找我,一天打了好几次电话,烦死啦!” 酒尽曲散,谢顺兴醉的迷糊,对吴丽卿说:“我送你回家!送你回去!” 吴丽卿说:“不要啦!你自己回去。” 贾君逸见状,说:“小谢!你自己回去。阿妹不用你送。她的安全是大事,你自己都酒醉啦,就不要送她了。” 谢顺兴只好说:“那,我就自己先回去啦。” 这晚,贾君逸自己送吴丽卿安全到家。 至六月下旬,有去宝岛考察的名额,贾君逸一手帮吴丽卿办好出境手续,交了3800元的费用,出发前,又拿了一千元给她当零花钱。 吴丽卿说:“他有拿两千元给我,我不跟他拿,他硬塞给我的。”她指的是谢顺兴。 贾君逸说:“如果你想要跟他谈恋爱,才可以跟他拿钱,如果不想和他谈,就不要跟他拿钱。以后还给他。” 宝岛回来之后,约过了一个月,贾君逸问吴丽卿:“怎么?跟小谢进展到那个程度啊?” 她告诉贾君逸:“已经分手了。” 贾君逸愕然,沉吟一会儿,问:“据说,谢顺兴家庭条件不错。你怎么跟他分手了?” 吴丽卿说:“他追得太急。我怕他。”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有吴丽卿自己清楚, 然而,她确实跟谢顺兴断绝恋爱关系。 贾君逸问:“他给你两千元,你还他了吗?既然不喜欢他,钱就不要跟人家拿。” 吴丽卿愣了一会儿,说:“钱,已经被我花了去。” 贾君逸说:“我给你。你拿去还给他。” 吴丽卿说:“我岂没有给他那个......”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事也已经这样了,贾君逸既生气又惋惜,只有几声苦笑了!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就毁于一个快速追求,死磨活缠,以及两千元之上。吃亏也只好她自己承担去。 对此,贾君逸无可奈何地写了一首《爱钱女》的打油诗给吴丽卿看,曰:“女人哪个不好财,不爱金钱傻憨呆。钱鬼妖力能障道,欲勾牵入惹祸灾。陷阱时常钱埔路,一旦陷落出不来。知足常乐心适度,敬慕朝供上莲台。” 吴丽卿看后,说:“我不是爱钱女。我实在看不下去他的做派。” 贾君逸说:“不是就好。今后找对象一定要注意个人的素质。” 当然,贾君逸还是照常对吴丽卿好,凡是有人家请客或者请唱歌,他都会叫她一起参加。 第七十九章.舞厅特写心荡漾(上) 那几年,朋友请客,最时髦是去舞厅“ktv”设宴,以此作为最诚恳的招待,或酒足饭饱唱歌,或者边吃饭吃酒,边唱歌。贾君逸被请时,常常带吴丽卿同去,朋友们也习以为常,也不会议论他们的关系。 吴丽卿长得美丽,朋友们也喜欢她参加。有她在场,朋友们饭量酒量都增加,气氛特别浓烈、活跃。是此,贾君逸也感到非常欣慰和快乐。 吴丽卿虽然很少喝酒,然而,每当她唱歌漫舞时,大家都喜欢的了不得。美女自然有这样的效应。 笔趣阁 对此,贾君逸多以写诗给于赞美。他写的诗《如梦》:“体美身娇容颜丽,香馨燕舞蜂拨琴。妙声和韵共鸣果,一曲得闻赛天音。”和诗《似醉》:“丽质兰香万人怜,琴音诗韵乐闻天。如是仙子歌共舞,祥云瑞气顺增缘。”恰恰道出贾君逸当时的心境。 中秋节,批发酒类的老板张国盛请客,设在“年华春天”舞厅402大包厢,这晚,客人特别多,摆上三桌,招待十八人。张金水、张小勇也是宾客。 大家相约定,今晚要先吃饭,再唱歌。酒酣之时,张金水说:“今天是中秋节,又是国盛老板请客。我提议,贾君逸来一首诗,以示庆祝。怎么样!?” 大家嚷“好!”,同时掌声叠起。 贾君逸想了想,写了一首“清平乐”,然后高声喊,今天是张老板请客,我先献上一首“清平乐”,祝福老板。朗声读:“星高微闪,岁月惊寒胆。半百年轮老枝干,庆幸家安人健。金盘玉兔蓝空,华光普照相同。但愿情谊长在,祝您财富年丰!” 大家都报以掌声。掌声停,一位客人站起说:“我今天非常高兴,找到知音。也就是找到一个会写诗作词的朋友。先让我评价一下。这首词,好就好在中秋之夜没有写着‘中秋’‘十五’‘月亮’的字眼。最后两句,写友谊长在,祝老板财富年丰很好!只是‘半百年轮老枝干’这句略微冷了一些,似乎有无可奈何之意。” 大家都鼓掌。有人喊:“张明辉,你也来一首!” 张明辉既然奋勇出面评论,当然是想显显身手。说:“好!我也为张老板献上一首。请大家批评指正。”爱显示的人,口头也谦虚。他也拿出钢笔,写了一首,然后朗读:“九州此刻望天空,男汉惟知建丰功。守户难能出杰士,人间但晓慕英雄。”“祝张老板生意兴旺,财源广进!”大家当然一阵鼓掌。 贾君逸也兴趣生起,写好后,朗读:“明圆殊胜是中秋,美满华光尽揽收。事物无常月复此,功德福慧齐证修。” 张明辉又写了一首,读:“月明最忆是中秋,美满华光尽玩游。几多盼待今宵至,离悲合喜总是愁。” 贾君逸再写一首,读:“圆缺暗明多幻想,抒怀月下嫦娥赏。可怜后羿无成仙,美酒吴刚复斟上。” 张明辉再写一首,读:“何几静思圆月缺,雄心霸气建功业。人生瞬息变万千,成败豪杰谁与解?” 贾君逸又读:“贪婪无尽数人心,争斗不停谁忍让?无计帝王想做仙,万千造业不知账。” 张小勇不干了,喊:“我们是要来吃酒唱歌跳舞的,不是要听你们‘蜘蛛吐丝’!快换节目,来唱歌跳舞。我建议丽卿小妹来一首歌,跳个舞!好不好?” 大家都鼓掌,喊:“好!好!” 张金水说:“小勇破坏人家的诗兴,不对啊!我建议来一个折中,由吴丽卿唱歌跳舞,他们两个诗人赋诗。怎样啊!?” 大家都喊:“好!——” 吴丽卿在大家掌声中,拿起麦克风,边唱边跳。歌词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至今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只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歌毕舞停,在场的人都静无声息。太好、太美啦!引人入胜,令人遐思,人们都还在那歌舞意境中未有回神过来。过了良久,张金水喊:“怎么样啊?要不要给予掌声?” 全场热烈鼓掌。 掌声停止后,张金水喊:“现在,请诗人赋诗!” 张明辉早已写好,诵:“扶摇羽扇上长天,真与嫦娥姊妹仙。天韵瑶池琼霓曲,佳音诗律益人间。” 贾君逸也诵:“启合健翅转翡翠,收展康肌旋雪莲。快跃慢腾心眼畅,乐歌轻舞总悠闲。” 大家又是一阵掌声。 场面已经进入热度,酒意发,歌兴起,接着,人人争着唱上一曲。 张老板作为东道主,理所当然率先开喉。他唱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 张金水唱一首“迟来的爱” 张小勇唱一首“西沙,我可爱的家乡” 张明辉唱一首“红梅赞” 贾君逸唱一首“红豆曲”.....谁唱完一曲,都有好几人给予敬酒 下一刻,大家跳舞,各显身姿和技艺......酒意既起,无论男女,都把压郁的性情放开,有人唱歌,有人跳舞,喊的喊,扭的扭,摇的摇,想什么就比划什么,还真是“交响曲”,哈哈!还是叫大杂烩准确。 对此,当时,贾君逸以“夜半乐”为词牌名,以《舞厅特写》为题,写道: “仲秋岁夜时际,清江岸上,摇咿几棵树。 一幢彩光楼,诱人注目。 歌声杂奏,更听男女高呼。 包厢门闭,漾谱曲,翩翩起飞舞。 杯中酒色多样,一群烟枪,龙蛇绕雾。 灯喷射,粉纱朱唇吐。 颤颠欲跛,飘杨摆柳,一时成对配双,荡情升度。 走边角,娇羞笑甜语。 此境难耐,媚态轻抛,浪心不住。 咬耳言,贴身撩腰露。趁此机,紧搂大摇抖臀部。 迷醉眼,雄胆把花护。放怀相惜无人顾。” 的确在舞厅里,喝酒,唱歌,跳舞,什么花样都有,有的人趁此机会释放郁闷,抒发情感,发泄愤恨,放纵本能...... 张金水早就对吴丽卿垂诞三尺,见她一人独舞,便趁机靠过去,搂着她的腰枝,左右大摇晃,越贴越紧,前面的突出物几乎常磨擦着她的臀部。 吴丽卿感觉到张金水是借机揩油,占便宜,东躲西躲;张金水则紧跟着不放,两人就在舞厅转了一大圈。 贾君逸见此,心里大为不快。心想,我辛苦呵护多少岁月,都不敢动歪邪心思,你小子也不看看她是谁?不看君面看佛面,怎么能如此放荡? 吴丽卿走得累了,干脆不跳了,跑回座位喝饮料。她见贾君逸一人在喝酒,也不写诗,不唱歌,不跳舞,说:“等下我们跳一曲。好吗?” 贾君逸说:“好。” 两人对视,喝了一杯,走进舞池。 贾君逸不善于跳舞,吴丽卿用手抓住贾君逸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腰间,说:“你跟着我的节奏。”贾君逸点头。 这一曲是剧烈运动的,两人跳得如醉如歌,相碰频频,满头大汗。张金水妒忌得直瞪眼。 交警副大队长方怀强借酒醉之机,揽着一个极其飘亮的广电局副局长方琳女士喝酒,还趁机把手伸进她的胸部里,扰得她脸红,愤怒,离开座位,说:“我要走的嘞!”。 张国盛老板及时发现这难堪的事,立即叫他的朋友张英娇去劝留。 张英娇对方琳说:“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喝酒醉。他(方怀强)平时做人挺好的。” 方琳说:“酒醉也不能这样。人这么多在场,你看多难堪啊!” 第七十九章.舞厅特写心荡漾(下) 张英娇说:“还是别跟他计较吧!计较下去,大家都没有面子。今天是张国盛请客,也留一点面子给他。” 方琳说:“哎呀!要怎么说呢?我不坐在那个地方了。” 张英娇说:“来!你就坐在我身边。” 方琳才说:“好吧!我也不想弄的大家难看。无意思。” 张金水发现这个情况,走过去对方怀强说:“你怎么啦?方琳生气了,要走了。刚才是不是把她弄痛啦?” 方怀强说:“不会吧!她哪里会痛。我看她太美啦,忍不住。” 张金水笑说:“忍不住也要忍住啊。她现在......英娇在劝她,应该没有问题。” 笔趣阁 方怀强说:“嘛的!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装什么清高呀!” 张金水说:“这个你管不着,人尽可夫,就是你不可以。”说着又笑起来。 放怀强躺下,说:“不唱歌啦!睡觉!” 张金水打电话给方怀强的老婆,并叫张小勇一起把方怀强送下楼去。 送走了方怀强之后,大家紧张的情绪才得以放松。张英娇过来小声跟贾君逸说:“怀强也不看看情况,这段时间,方琳输了很多钱,郁闷得半死,是我叫她好几次才来唱歌的。” 张金水说:“输了钱不会跟她亲人拿。” 张英娇说:“她的那个是单位驾驶员,哪里有钱给她?她和他在一起么,其实也是人本能的需要。她自从离婚以后,至今十年了,都还没有找人结合呢。” 贾君逸说:“好啦,不要再说这事。去唱歌吧!” 这时,张金水嚷了三首歌,头脑略清醒,对在贾君逸身边的吴丽卿说:“小妹,刚才跳舞时,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包涵。” 吴丽卿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张金水又对她说:“要不然,我自罚三杯酒,就当作向你道歉。好吗?” 吴丽卿还是没有说话。 张英娇对张金水笑着说:“你们男人吃酒了,就会乱来。真不是东西。” 张金水说:“我真的不是东西。” 张英娇说:“没错,你真不是东西。” 张金水大笑,说:“我确实不是东西。哈哈哈!我是人。” 张英娇娇嗔地说:“不跟你讲啦!酒少喝,多唱歌,女孩不可乱摸。” 张金水接下说:“乱摸就会惹啰嗦。人家会说你是猪哥。哈哈哈!” 张英娇说:“你知道就好,不可在酒和女人方面栽跟斗。” 张金水说:“小妹教训的对。有情有缘才相会,无情回家自己睡。” 张英娇说:“你会这么老实?那天下就无人了。” 张金水说:“我就是一个老实人。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相好的女人。” 张英娇说:“鬼才相信你的鬼话。” 张金水说:“不然,你就和我相好了吧!” 张英娇说:“鬼才跟你相好。” 张金水说:“不跟我相好,行。但是,请你跳一支舞总可以吧!”站起来,拉着张英娇进入舞池内...... 一声娇叫,接着浪笑,张小勇抱起一个女人转了一圈,放下后,两人站不稳,颠簸了两下,摔在一起。张小勇拉起她,帮着她拍拍衣裳,趁机拍了她的屁股;她也还手拍了他两下。 张明辉搂着一个女人跳舞,越来越紧,那个女人说:“别搂得那么用力,要放轻松一些。我都喘不过气了。” 张明辉说:“抱紧了,情感交流才快。” 那女人说:“晚上回去,才去抱紧你的老婆。” 张明辉邪笑着说:“自己的老婆天天抱,都抱腻啦。” 那个女人说:“你们男人就是这种秉性。端着碗,看着锅,还看窗外的米萝。都是一群大猪高。” 张明辉说:“你们女人还不是一样。要嫁一个有钱有洋楼,又要一个潇洒英俊的搂一搂。物质要丰富,精神要享受。看到大老板,就像发情的母狗。” 那个女人用力推开他的手,说:“你的老婆才是母狗!” 张明辉赶快拉住她的手,说:“你是仙女,不要走!”两个人又和好地跳舞。 下一曲是“串烧”,大部分的人都进入舞池胡乱摇摆。吴丽卿对贾君逸说:“我们也去跳。” 贾君逸说:“不要啦,这种曲子太剧烈。我不想跳。等一下我再去唱歌。” 吴丽卿毕竟年轻,喜欢这种刺激的舞曲,说:“要不然,我自己去跳。” 贾君逸说:“去吧,去吧。” 吴丽卿进入舞池,其他人自觉挤到一边去,让出一个空地,给她展示身姿。 看她跳得多投入,摇、摆、转,弧度曲线优美,不像别的女子,摇摆起来老是突出胸部和臀部,有的女人那两个部位夸张得很难看。 她那眼神顾盼处,角度与身形,配合得恰到美处。有的人干脆停下不跳,来欣赏她的舞姿...... 同样是跳舞,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妖怪与仙女不可同台表演。 舞曲毕,吴丽卿回到贾君逸身边坐下,贾君逸赶紧给她一杯饮料。说:“累了吧!呵呵。” 吴丽卿说:“痛快!”像牛饮一样,一口气把一杯饮料喝光。 张金水走过来,说:“还是贾先生会怜香惜玉,能颇得美女的喜欢。” 吴丽卿对他说:“这就要看天气,看那个人是谁。” 张金水无话再说,悻悻地走开。 贾君逸对吴丽卿说:“阿妹,讲话不要那样。” 吴丽卿说:“他那样粗鲁,换成别人也一样讨厌。” 贾君逸说:“他是我的好朋友。还是原谅他吧!他刚才已经向你道歉啦。” 吴丽卿“嗯”一声,表示同意。 曲谱开始,贾君逸站起,声音洪亮,丹田有力,气息充足,唱:“横断山,路难行。天如火,水似银哪......”唱毕,全场掌声连连。 张国盛走到前面,大声说:“今天真是好日子。我们在这里庆祝中秋,我的生意也顺利成功。谁来拥抱我!祝贺我!”语声未停,好几个男女跑过去,他一一给于拥抱。 吴丽卿问:“是买酒吧!” 一个女声小声说:“不是,是买香烟。他今天晚上出售两车香烟,一千两百多件。可能赚到百万元。” 那些年,做酒生意的,做茶生意的,很多人参与制售冒牌香烟。专门制售冒牌香烟的人也极多,导致青云县经济畸形发展。 为了庆祝张国盛老板的生意成功,人人都向他敬一杯酒。过不了一刻钟,张国盛大醉。他双拥着两个女人跳起摇摆舞,满身汗水淋漓,土脐也露出来...... 进入舞厅,酒喝歌唱舞跳,男女欢聚一起,人人的心就是那样荡漾...... 曲终人散,中秋夜就这样度过了。 第八十章.售卖衣服货本两亏(上) 回家路上,吴丽卿说:“人家做生意的,大发财。我们以后也去做生意。如何?” 贾君逸说:“生意不是那样容易做的。我们没有本钱,也没有时间。再说,制售冒牌香烟,我是不敢参与的,人家也不会让我参与。据说,有时黑吃黑,可惨啦!” 吴丽卿说:“我们做其他的生意。做本钱小的生意。” 贾君逸问:“你怎么突然想要做生意呢?” 吴丽卿说:“生意做起来就有钱,活得好。你没有看见有钱人家活得多潇洒。” 贾君逸说:“俗语说,状元子难生着,生意子难生着。中状元难,做生意难。我以前做过小生意,跟人家分股搞小炒,本钱丢了,生意也完蛋了。” 吴丽卿说:“我父母做工,工钱都很少,我的工资也不多。我弟弟读书需要钱。如果没有多赚一点钱,就不好过啦。” 贾君逸问:“你想做什么生意?” 吴丽卿说:“我想想,考虑考虑再告诉你。” 过了几天,下午下班时,吴丽卿见同事们都走了,对贾君逸说:“我想做卖衣服的生意。你看怎样?” 贾君逸说:“你真想做卖衣服的生意?” 吴丽卿说:“我都想过了。我做销售衣服生意,有优势。” 贾君逸问:“什么优势?” 吴丽卿说:“你看,我的身段如何?” 贾君逸说:“美呀!苗条呀!可去当模特啊!” 吴丽卿说:“人家评价我无论穿什么样式的衣服,都漂亮。我来做销售衣服的生意,穿给人家看,一定效果不坏。再说,衣服款式好看与不好看,我懂得。所以,我想我做销售衣服生意一定好。” 贾君逸看看她,说:“你的身材确实是一个推销衣服的料子。” 吴丽卿说:“我的姊妹友很多,一个人跟我买一件,就可以销出去很多了。再通过姊妹友介绍,生意一定不错。” 贾君逸问:“这样,你需要多少本钱?” 吴丽卿说:“我从小做起,先拿5000元去进货,然后再慢慢扩大。” 贾君逸问:“你要怎样去卖衣服?” 吴丽卿说:“下班的时间和星期六、日,我拿去四岔路口那边卖,那个地方都是买布衣的,早就形成一个布衣市场了。你不是说过,孤行独市,不能做生意吗?有一个布衣市场,就可以做生意了。” 贾君逸说:“你说的也是。不过,这样太累了。不怕吗?” 吴丽卿说:“不怕!为了赚钱。必须要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死妮子的心可大啦!想效仿慈禧太后,“凤在龙之上”。以前,女人是在男人下面,如今什么都做得出,女人可以在男人之上,也可以平站平躺着...... 雅文吧 贾君逸说:“既然你主意已定,我5000元给你做本钱,你去试试看。不过,你别指望我帮你卖衣服。这个事我不会干的,我根本不懂得衣服。我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自己买过一件衣服。” 吴丽卿问:“那,你穿的衣服怎来的?” 贾君逸说:“都是别人卖给我的。” 吴丽卿眨眨美眸,表示很不理解。过了一刻,问:“那你的衣服都是谁买给你的?” 贾君逸说:“小时候是母亲做的,我母亲就是一个很出名的裁缝;去读大学的时候,是同学帮我买的,如果同学要去买新衣服,我就说,买与你一样的,帮我买一件;参加工作以后,是同事帮我买的,也是一样,同事要去买衣服,我就叫他们帮我买一件,跟他一样就行。结婚以后,都是老婆买给我穿的。所以,我历来就不用买衣服。” 吴丽卿笑了,笑得很甜美,说:“你真是一个宝贝!” 贾君逸说:“五千元我马上给你。你自己去办理。”从抽屉里拿了5000元给她。 吴丽卿说:“好吧!看我的好消息。” 隔三天,上午上班,吴丽卿抱着一包衣服到单位,女同事们都嘻嘻哈哈地去看衣服,还真的有人向吴丽卿买了几件衣服。吴丽卿笑眯眯,那个快乐劲啊,难于形容。 她对贾君逸说:“你看!我成功啦!” 贾君逸说:“好好。成功。不过,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今后的路程更长,更艰难。” 吴丽卿欢喜地说:“知道了!干爹!”嘴巴亲自己的手,“吥”的一声,以示亲切。 贾君逸问:“今天上午卖了几件?” 吴丽卿说:“六件。可以赚了近两百元。卖衣服好赚。可以赚将近一半。” 贾君逸听后,心里也很欣慰。心想,这小家伙,说不定就是做衣服生意的料子。利用她自己的美丽的身段,推销衣服确实是一个优势。女孩们看到她穿起来漂亮,必定会喜欢跟她买衣服的。 吴丽卿还真的刻苦耐劳,上午和下午下班后和星期六、日,都去四岔路口推销衣服。 她很认真,见到有人经过就叫卖,由于她长的美丽,倒是吸引很多人来围观。 一天傍晚,围观的人特别多,一个后生说:“你的衣服,我看不懂。要卖就连你人也一起卖给我。好吗?你长得太漂亮了。” 吴丽卿说:“兄弟,不要开玩笑。我是卖衣服的,不是卖人的。如果你需要买人,可以去找人贩子,叫他介绍‘越南女’卖给你。” 那个后生说:“越南女长得不好看,黑黑的、瘦瘦的,哪能与你相比。”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女人对那个男人说:“后生家,你要找老婆,应该诚恳一些,要请人去她家提亲,哪能在街路随便说这种事。” 那个后生说:“因为她长的太美,我一见就喜欢上了,来不及去托媒人提亲了。” 另一个女人对他说:“别废话,人家要做生意。如果你要买衣服就买,不买就赶紧走开。别捣乱。” 那个后生说:“不干你的事,我这不就是跟这位小妹谈生意吗?布衣的生意可以谈,我的生意也可以谈嘛。” 这时,挤进来两个混混,手臂都刺青,一个手臂上刺一只老虎,一个手臂上刺一头狮子。刺狮子的这个对那个后生说:“你小子有多大能耐,敢想买这个美女?!快滚!” 第八十章.售卖衣服货本两亏(下) 那个后生说:“你是谁?这么这样说话?我是跟这个女孩说笑话的。干你什么事?” 刺狮子的混混说:“老子看你不爽!这样的美女,是你可以开玩笑的吗?老子跟她恋爱恋爱还差不多。” 那个后生见他这么凶,又看着他手臂刺青,料想这两个人不是好东西,想走开了事。小声说:“那就让给你了。” 他虽然小声,但是,人家却听到了。那个手臂刺老虎的喊:“你说什么!让,让什么让?这美女是你的吗?” 那个后生说:“不跟你们说了。”拔腿就走。手臂刺老虎的快步走过去,喊:“想走,那么容易?向这个美女道歉!并罚款五百元!” 那个后生说:“抢人啊!”手臂刺虎的上去就是连续三拳,一拳打头,一拳打胸部,一拳打在肚子上。围观的人群大喊:“不要啊!怎么打起来啊!” 那个后生则不敢还手,自认倒霉,躲进人群中溜走了。真是:多嘴多舌惹肉痛,美女从来是祸根;美女面前心不动,必是大德和圣人。 吴丽卿在手臂刺青的两个人出现时,就开始收摊。这两个人她认得,手臂刺虎的外号就叫阿虎,手臂刺狮子的,外号就叫阿狮。她前不久在参加姊妹友庆祝生日时,就是这两个人进包间捣乱的。 当时,这两个人进包间后,喊:“生日快乐!”就拿蛋糕吃,拿酒喝。喝了一瓶啤酒后,又喊:“那个是‘寿星’,我们敬她一杯!” 做生日的这个女孩子,怕得躲在人群后面,吴丽卿也躲在后面。参加生日聚会的几个男孩子,知道他们两个是混混都不敢阻止。一个男孩子赶紧报警,警察到时,阿虎和阿狮才大摇大摆走出。警察见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教训了他们几句就让他们走。所以,吴丽卿才赶紧收摊。 阿狮见吴丽卿收摊则走近对她说:“你这女人毫无道理!老子替你出气,保护你,你倒好,想收摊逃走,也不懂得感谢我们。” 爱好中文网 这时,吴丽卿怕得说不出话来。幸亏城管局的巡逻车到,围观的人群散去,阿狮和阿虎也趁机走了。 城管局的工作人员对吴丽卿说:“你不要在这里摆摊买衣服了。我们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以后看你在这里摆摊,就把你的东西没收。” 吴丽卿只得说:“不摆了,不摆了。这就回去。” 原来,这个地方是交通要道,又是四岔路口,尤为重要,城管局经常在管理,凡是摆摊设点没有按照划线的,就被清理走。 吴丽卿是临时去卖衣服的,没有固定摊位,所以,城管局的人来时,她就得避开。有时衣架子摆好了,城管局的人就到,只得收起来。 这样,十多天后,她也累了。便改为在家里卖了。她通过电话,请姊妹友到家里看衣服,然后苦口婆心地讲解,才好不容易卖上一件衣服。 一个月后,自己也失去信心,不敢再进货了。那些没有卖出去的衣服也就成滞货。 最后,剩下的衣服有的留着自己穿,有的送亲戚朋友。 生意失败后,吴丽卿对贾君逸说:“我死了,货、本都完了,怎办呢?又把你的五千元弄没有啦。” 贾君逸说:“不要紧。算是拿些钱学做生意吧!说不定,这次积累了经验,以后就会做生意了。” 事,如果这样了结,也算是万幸,可偏偏多有纠缠事。吴丽卿买衣生意没有做后的七八天,下午上班时,在距单位不远的街路上,被阿狮和阿虎遇到。 阿狮喊:“美女!你是去哪里呀?”用力抓住吴丽卿的自行车的车把手。 吴丽卿差一点摔下来,不得不停车下来。说:“怎啦?把我弄摔倒了怎办啊?” 阿狮邪笑着说:“你还欠我们的人情,难道忘了?” 吴丽卿怕得说不出话。 阿虎说:“对啊!我们替你出气,你也该有所表示才对。知恩报恩嘛!” 阿狮说:“哥儿们今天闷死啦,你就陪我们去唱歌。横竖你现在也没有买衣服。” 吴丽卿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说:“我已经没有买衣服了。你们就原谅我吧!” 阿虎说:“有买衣服,没有买衣服都一样,欠我们的人情,还是应该还的。就去舞厅唱几首歌,又不吃了你。” 阿狮夺过自行车,说:“来!我载你。”吴丽卿不肯。 阿虎把她抱起来,放上自行车,两人就把她推着走。 吴丽卿大哭,喊:“不要!不要!我不去,我要上班!”她的声音,所有的同事都熟悉。方云霞听到她是喊声哭声,觉得有问题,赶紧跟几个同事说:“阿妹在楼下哭喊,不知是什么事。你们听到了没有?” 大家细听,真的,是吴丽卿在哭喊。几位男同志赶紧跑下楼去;一位女同事在窗户往远处看,见到两个男人用自行车拖载着吴丽卿走,喊:“大家都下去!阿妹好像被绑架!”语声一出,所有的男女同事全部下楼去。 男女同事见吴丽卿这种情况,意识到奇怪又不妙,有的喊:“阿妹。什么事呢!?”有的喊:“那两个男人,你们干什么呢!” 一座大楼六十多人办公,这时已经有三十多人到场,阿狮和阿虎见势不妙,逃之夭夭。 在四楼开会的十多个领导,闻声停会,都下楼来看个究竟。贾君逸也同样下楼来,才知发生了如此之事。 同事们问吴丽卿,那两个混混怎么会缠上你;吴丽卿才将上个月在四岔路口发生阿虎和阿狮打人的事,叙述给大家听。 听后,有的同事说:“阿妹,生意没有那么样容易做的,好好上班吧!大不了咱们吃不好一些,穿不好一些。反正饿不死人。” 吴丽卿说:“不做啦,不做啦!生意,生意,没有生就是死。” 之后,贾君逸向吴丽卿详细地问她对阿虎和阿狮的了解情况,并且把所了解的情况报告公安局。公安局对阿狮和阿虎实行重点监控侦查,一个月后,公安局侦破阿狮、阿虎盗窃汽车、摩托车和拦路敲诈勒索案件,依法予以逮捕,经检察院公诉,法院判决,将阿虎和阿狮判徒刑八年。此事才算放心。 第八十一章.起名利心参加歌手赛(上) 吴丽卿毕竟年轻好胜,其实这也是年轻人追求生活,追求出名的愿望。她看着电视台不时就播放唱歌比赛,获得金奖桂冠的是那样的名利双收,那样的引人瞩目。 她心里波动不已,看看那几个女子的相貌,也不会比自己美丽,那声质也不会比自己优美。为什么她们就会有那样的好运气,一夜之间,飞黄腾达,名闻四海? 她在家里自己练习唱歌,准备有机会也要去参赛。有时,朋友请她去舞厅唱歌娱乐,她几乎占住麦克风不放,一首一首的歌直练唱。 有时,朋友们见她这样不谦让,给她提意见,说:“不要老是占住麦克风,要讲礼貌一点,让给别人唱几首。”她才不好意思地停止唱歌。 几个月来,无论是生分或熟悉的,只要有人叫唱歌,她必定到场。一时间还真的成为歌舞厅的活跃分子和常客。 唱歌需要气力,她为喊得出声音,吃啤酒,吃配酒料,胃病又反复了。她把胃病再患的事,告诉贾君逸,贾君逸只得帮她配药,给予医治。但是,她又经常去唱歌喝酒,导致胃病长期医治不好,最后落下病根。 她对于贾君逸是“干爹”和知心朋友的关系,有什么心事都会对他说的。一天,她对贾君逸说:“我想准备有机会去参加歌手选拔赛。” 贾君逸说:“你要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的。不过,去争夺歌手,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家那些得到金奖的人,都是专业极强的人。并且,还需要一笔很大的资金开支。”他本来是想这小家伙只是随便说说。 吴丽卿说:“我知道。所以才跟你说这事。我已经暗中练歌练很久了。到时,上台的衣服,你帮我买。” 笔趣阁 贾君逸说:“可以。不过,据说上台的衣服要用很多套,都是高级的衣服啊!” 吴丽卿说:“我知道。到时候需要多少钱,我才跟你说。” 贾君逸随便问:“你想去哪里参赛?要想参赛,就必须要请音乐老师辅导。”他想,她是想去哪一个市区去参赛。 如果想去参加省级的大赛,那事就大了。不会吧!不会想去参加那种大赛吧!据传说,要参加这样大的歌手赛,需要打点方方面面的环节,人家那个谁能够得到金奖桂冠,是大老板在做后盾的。这个小家伙应该是随便说说吧! 吴丽卿说:“还没有想清楚。不过,据说,过三个月,有一个‘青春火红’的歌手赛,要在我们青云县举行。我想去参加。” 贾君逸的心宽松了一下,原来是本县的歌手赛呀,那用不了多少钱。问:“你怎知道?能在全县出名也是很了不起的。” 吴丽卿娇嗔地说:“怎么是本县呢?那是全国的比赛,青云县是其中的一个初赛场。如果能入围,就可以升级比赛。” 贾君逸惊讶,这小家伙的心,怎么如此大呀!敢想参加国家级歌手赛,还真是异想天开。但是,他不想泼她的冷水,也不忍心给她打退堂鼓。他对她爱惜得很深,会想办法支持她、满足她的,她也把他当依靠。 贾君逸一时感到有天大的压力。他知道这小家伙有时是“无法无天”,敢于跳起来去摘天上的月亮。如果她真的初赛入围,那事就大了!去哪里拉那么多的赞助资金? 贾君逸转了一个话题,说:“你当时不是读文秘专业的吗?怎么会想音乐比赛呢?” 吴丽卿说:“我虽然的读文秘专业的,但是,我对音乐、唱歌很有兴趣。我常去看音乐班的唱歌跳舞。你没有看我跳舞跳得不错,唱歌声质也可以。” 贾君逸想:这小家伙跳舞倒的跳得不赖,唱歌也唱得不错,只是,距那种专业水平应该很远吧!呵呵,其实,我也不懂。 不过,去舞厅唱歌本来只是娱乐,开心而已。舞厅唱歌是人、鬼、怪都上场的,那是玩呀!如果谁以此来衡量唱歌水平,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说:“你在音乐方面是有一定基础的,那就试一试吧!但是,我还是想,找一个音乐老师指导指导。我认识师范一位水平比较高的音乐教师,请他给你指导一下,如何?” 吴丽卿说:“好吧!” 贾君逸说:“这位老师姓蔡,他星期六辅导乐器,星期日辅导唱歌。我跟他联系后,我们每星期日去师范。先这样安排,以后,走一步看一步。”他这样说,是想这小家伙,在以后对音乐的接触中知难而退。 吴丽卿说:“好的。听你的。” 星期日,师范教室,蔡老师已经在那里等了。室里还有两个女青年和一个男青年,也是来向蔡老师学习音乐的。贾君逸带吴丽卿到,简单介绍后,就进入正事。 蔡老师说:“来,小吴,你上台。”吴丽卿走到蔡老师面前。 蔡老师说:“这上台也是有讲究的,以我讲,就是两脚掌走在同一条线上,有人叫‘猫步’,到麦克风前,是站‘丁’字形,唱歌开始后,要根据剧情移动脚步,但是,前进后退都要‘丁’字形,走左走右两脚都要构成‘丁’字形。这些脚步,你观察人家上台表演的,自己去练习。我给你辅导的是音乐节奏,发音方法和技巧。” 吴丽卿说:“好的。” 蔡老师说:“你先唱一首‘青藏高原’。然后,我再给你点评。” 蔡老师放‘青藏高原’录音带,并自己弹起钢琴,吴丽卿伴随音乐唱歌。 一曲毕,蔡老师说:“你人长得很美,这是资本,但这仅仅是对的起观众而已,也是舞台形象的基本。舞台形象还包括站的姿势、移动姿势、手的动作协调等。 你的声质也不错,这是学习唱歌的基础要件。但是,真正要唱好一首歌,涉及的知识很多。首先,发音要准确,节拍要准确;里面的符号要能够掌握,如休止符、滑音等等。 发音要注意喉腔、胸腔、腹腔连成一气,初起发音的意念是在眉心印堂处,慢慢地发音的意念是在腰部。只有这样慢慢练习才能够唱好一首歌。唱歌不是用喉咙硬喊出来,这样发的音声是噪音,自己也会很累,唱了三首歌,你的喉头就转不过来。” 吴丽卿认真在听,贾君逸也认真在听。都想,原来唱歌还有这么多的技巧,这么深奥的知识。 蔡老师接着,唱了几句示范。然后,每个学生再唱两首歌,这堂课就算结束。 这天晚上,贾君逸请蔡老师吃夜宵。蔡老师问:“小吴是想要参加东南举办的‘青春火红’歌手赛吧!年轻人有理想、有目标,敢奋斗当然是好的,应予鼓励。不过,到时参加的人,人才济济,要做好‘不入围’的准备。敢参与就是英雄。你也不要认为我给你泼冷水,经得住失败,才能够取胜!这才是真正英雄!” 吴丽卿说:“我也是这样想。但是,既然要参加了,就要唱好。不要太差劲。” 贾君逸也说:“重在参与。反正不是做生意,要投入本钱。只是自己投入时间和功夫。” 蔡老师说:“要下一些本钱。比如,服装,化妆等。再说,这方面可能有其自身的操作规律,是不是涉及评委、粉丝等也需要用钱,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贾君逸说:“先准备初赛吧。其他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夜已深,贾君逸买单后,又拿了一千元给蔡老师,说:“培训费您先收起来。日后就仰仗你啦。” 此后的三个月,每逢星期日,贾君逸都陪吴丽卿到师范,接受蔡老师的辅导。 一次,蔡老师问贾君逸:“小吴是你的什么样人?我看你很‘有心’和‘用心’。” 贾君逸说:“是外甥女。我堂姐的女儿。”他本来想要说是干女儿,可是,社会上的干女儿有很多种,有一种是干女儿,干脚缝。如此,真正的干女儿也被扭曲了。他避免蔡老师猜疑,说是外甥女最合适。 此后,吴丽卿只好在蔡老师面前,偶尔叫贾君逸“阿舅”。 吴丽卿确实比蔡老师的另两个女学生长得漂亮,蔡老师难免对她多指导几句,有时也多以欣赏的角度,多看几眼。因此,另两个女学生,一个叫吴芳,一个叫吴小馨,产生意见,都说:“蔡老师看人大小眼。”只有男学生蔡聪慧不敢做声。 第八十一章.起名利心参加歌手赛(下) 第八十一章.起名利心参加歌手赛 蔡老师只好解析说:“小吴是要去参加歌手选赛的。时间急,任务重。你们暂时谅解老师一下。日后,我一定加倍教你们。” 贾君逸也笑道:“请两个小妹妹原谅。我今天晚上请你们吃夜宵。好吗?” 学习音乐的女孩子多数大方,这天晚上下课后,贾君逸做东,请了他们三个学生,共是六人。吃点心时,贾君逸要来六瓶啤酒,有了酒,酒意一起,大家都放开交谈。 吴芳说:“贾叔叔,我看你们两个像是父女。” 贾君逸说:“民间都说‘外甥像母舅’,你没有听说过吗?” 吴小馨则说:“我看都不像,不是父女关系,也不是母舅与外甥女的关系。好像......不说啦!哈!” 吴芳说:“像什么,像什么,你说。” 吴小馨说:“不说,不能说。反正更亲密。” 蔡聪慧说:“我看小馨就是会那个......那个联想。” 蔡老师说:“不要乱讲,也不要乱想。请你们喝酒,还不高兴吗?” 贾君逸说:“我再敬三位小朋友一杯。你们和丽卿已经是同学啦,以后要多多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别辜负了蔡老师的教导。”大家都干了一杯。 吴小馨站起,说:“我敬贾叔叔一杯。祝您工作顺利。” 人人都陪着喝了一大口酒。接下去,吴芳、蔡聪慧分别向贾君逸敬酒。 蔡老师说:“师父引进门,修行靠个人。我只能给你们这些学生指点一些要领,学得好不好,歌唱得怎样,关键还是你们自己练习。” 学生们都说:“全靠老师教授。” 蔡聪慧说:“贾叔叔,我再敬您一杯。”自己喝了满满一杯。贾君逸也接受他是敬意,喝了一个满杯。 蔡老师斟满一杯,说:“来!我敬我的学生。希望都能成才,快成才!”四位学生高兴地跟老师喝了一满杯。 气氛很好,贾君逸再叫三道菜,要了六根啤酒,说:“今晚是首届首次在一起,我们每人再喝一瓶。” 笔趣阁 吴小馨说:“我不敢再喝了。再喝会酒醉的。” 贾君逸说:“不要紧。慢慢喝,多吃菜。” 蔡老师说:“今天我特别高兴。大家就再喝一些。以后就不要喝酒啦。因为我们从事唱歌的人,一般不喝酒,也不能抽烟,尤其是专业歌手。” 吴小馨说:“对对!如果喝酒、抽烟会影响嗓子。” 贾君逸说:“不会那么严重吧!我听说,有的歌手,就喝大酒,抽重烟。他们照样唱得好。” 蔡聪慧说:“以后,我们才不喝酒。今天就喝了吧!”斟了一杯,说:“我先敬贾叔叔!然后再敬蔡老师。”斟了一杯敬贾君逸,又再斟一杯敬蔡老师。 吴小馨自己少喝酒,则多一份心思,说:“今晚啊,蔡聪慧大有问题。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吴芳,你说一说。” 吴芳说:“礼貌嘛!敬前辈嘛!” 吴小馨说:“不对!他平时就像童养媳一样。怕死怕羞。今天表现的特别有胆量,心里极有问题。” 吴芳说:“你不会说他是故意表现给人家看的吧!” 吴小馨说:“我想,一定是这样。” 蔡聪慧说:“就你吴小馨聪明。我看你最鬼怪。最会想入非非。” 吴小馨说:“我就是说你想入非非。想......想那个谁呀......” 蔡老师问:“你说聪慧想谁呀?想什么呢?” 吴小馨说:“我就偏不说了。” 贾君逸说:“你这丫头真是鬼丫头。” 蔡聪慧说:“知道不说出来。等于‘白知’,‘白痴’。”吴小馨假装嗔怒说:“你才‘白痴’呢!”其实,吴小 馨已经爱上蔡聪慧,所以,看着吴丽卿比自己美丽,又观察到蔡聪慧经常看向吴丽卿,又见他多次向贾君逸敬酒,疑心蔡聪慧爱上吴丽卿,故意对贾君逸献殷勤。 真是女子细心,疑心重。 吴芳说:“小馨小姐,你不要转弯抹角,也不要不好意思。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就干脆说嘛!省的我们猜测。” 吴小馨说:“是你叫我说的?那,我就说啦?” 大家都说:“说吧,说吧。” 吴小馨说:“蔡聪慧是想当外甥女婿!”看着贾君逸直笑,又说:“贾叔叔,我说的对吗?” 贾君逸笑一笑,没有回答。他对吴丽卿已经暗藏一种说不清的感情,至少,他不喜欢有人随便爱上她。他感到爱上她的人,自己要把关,要让他放心。 这时,吴丽卿反应过来,说:“小馨是说我呀?我比蔡聪慧大了好几岁。当他的大姐还差不多。” 吴小馨说:“只要有爱意,年龄没有关系。我的邻居就找了一个比她小五岁的男孩当老公。你最多比蔡聪慧多一岁、两岁。” 蔡老师问:“有这事吗?说来听听。” 吴小馨说:“有!我那个邻居是在剧团当演员的,她人长得很漂亮亮,剧团里的一个师弟比她小五岁爱上她。两个人就结合在一起了。他们去年结婚,这是真人真事。” 蔡老师说:“这样的夫妻,以后不一定好。正常情况,女的比男的快老。女人五十岁,一般是老人啦,男人五十岁还很年轻。以后的岁月能协调吗?” 贾君逸说:“我以前看过‘黄帝内经’,里面明显说女人变老人是‘七七四十九’,男人变老人是‘八八六十四’。就是说,女人到了四十九岁,就算是老人啦,男人到了六十四岁才成为老人。也就是说,男人比女人大十五岁,生理功能上还处在同一个年龄段。 这个说法,国外的一些科学家也有共同见解。日本科学家就研究出,男人比女人大十五岁是同一个生理功能年龄段,还说,女人正常寿命比男人长五岁,女孩子比男孩子在生理和心理上早成熟四岁至五岁。 从寿命上论,男人应该娶比他大五岁的女人当老婆;从心里和生理上论,男人应该娶比他小五岁的女人做妻子。从生理功能上论,男人比女人多十五岁,还会协调。 然而,世间的夫妻都是前生注定的,所谓的爱不爱,猪欠狗债。前生相欠债,今世做夫妻,或做情人。” 蔡老师说:“你这样讲,还真的有些道理。民间说,前世的情人,是今世的女儿。” 吴小馨尖叫说:“妈呀!给你们这样说,太可怕啦!太离奇啦!这样说,我以后就要找一个比我大十岁直至大十五岁的男人当老公了!我不干!”逗得大家一阵笑。 蔡聪慧抓到了吴小馨的软肋了,揶揄地说:“贾叔叔说了,男女在一起,那都是前生注定的,说不定,你以后就找一个比你大二十岁、三十岁的人当老公!” 吴小馨嗔怒说:“你蔡聪慧就是要找一个比你大三十岁的女人当老婆!”站起来跑过去打他。 蔡聪慧喊:“君子动口不动手!” 吴小馨说:“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打你够有道理。” 大家又是一阵笑。 蔡老师说:“好啦!别闹啦。酒菜还这么多,继续吃。” 贾君逸说:“来吧!我们继续吃。”斟满一杯酒,说:“来!我祝你们年轻人,都能够找到一个如意的对象。干一杯!”大家都喝了一杯。 大家一时无话。蔡老师说:“已经是下半夜一点钟了,吃快一点。明天还要上课,贾叔叔也要上班。不要太迟回去。”大家真的快吃快喝。 吴丽卿对贾君逸说:“舅,我这瓶酒给你喝。我不敢再喝啦。” 贾君逸说:“好啊。”把她的那瓶酒拿过来。 吴芳说:“还是有舅舅好。我怕我的这些酒也喝不完。谁帮我忙。”她看看蔡聪慧。 蔡聪慧笑着说:“看我做什么?自己喝!” 吴芳又看向蔡老师,可是不敢说要他帮忙喝。因为她是学生,怎能叫老师帮自己喝酒呢!其实,她非常爱蔡老师的才华,蔡老师不仅在音乐方面有一定造诣,并且,毛笔字也写得很好。 只是蔡老师已经有妻室,她只能暗恋;这女孩的心蔡老师隐约知道。 蔡老师见吴芳欲说又不敢说,说:“放着吧!等下我帮你把这些酒喝啦就是。” 吴小馨又提意见说:“蔡老师就是看人大小眼。” 蔡老师说:“不要老是提老师的意见。你能喝就喝光,不能喝就叫蔡聪慧帮你一点。”既然老师开口了,蔡聪慧只好把吴小馨的酒拿过去喝...... 吴丽卿接受蔡老师的辅导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那天下午下班,她对贾君逸说:“我想到舞厅卡啦ok去练习,这样会更有感觉,进步会更快。” 贾君逸说:“好吧!如果有人请唱歌,我就带你一起去。但是,我们每星期日要照样去师范接受蔡老师辅导。” 话刚说完,恰逢好朋友卫生局股长李功成打来电话,约贾君逸晚上去“豪门舞厅”唱歌;贾君逸说:“好的。我也带一个小妹一起去。” 李功成说:“带小妹可以,千万不要带男人来。” 贾君逸说:“行!” 第八十二章.近墨者黑邪心初萌(上) 豪门舞厅206包厢,门开时,灯光朦胧,略带暗淡,卫生局股长李功成已经拿着麦克风在唱歌,看去,桌上摆满吃的东西,一箱啤酒放在桌下;一个男人和两个女孩坐在沙发说话。 李功成停唱,对贾君逸打招呼:“来啦!” 贾君逸说:“来啦!”拉着吴丽卿入座。随即站起,给每人递上一支香烟。 那先到的三人都分别说:“坐,坐。” 一个女孩子给贾君逸和吴丽卿斟酒。 李功成走到桌边给大家介绍。先介绍贾君逸给大家,说:“这位是贾部长,新年就是我们卫生局的贾局长了。”贾君逸向大家点头,说:“大家好!” 笔趣阁 李功成随即介绍那位男人,说:“这位是方老板。全市汽车店他占三分一,是咱们青云县的大老板。”方老板略微点头。 李功成再介绍一位女孩,说:“这位是小林,林欣欣。”小林对贾君逸说:“你好!幸会。” 李功成又介绍另一位女孩,说:“这位是小马,马梦云。”马梦云站.asxs.头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李功成手指着吴丽卿,眼看着贾君逸,意思询问这个女孩是谁?贾君逸赶紧介绍说:“这是我的同事,吴丽卿。”又对吴丽卿说:“这是我的好朋友,李功成。他是干部又是老板。” 大家坐下,李功成先向大家敬一杯酒,说:“希望今天晚上,玩的开心!”大家都干了一杯。 接着,马梦云向大家敬酒,林欣欣向大家敬酒。一刻后,贾君逸向大家敬酒,说:“祝大家健康快乐,心想事成!” 几杯酒喝下后,人人都进入状态,都想唱歌,分别去点歌。吴丽卿由于想到舞厅练唱歌,第一首就当仁不让地唱起来。 她唱毕,自然报以一阵掌声,这是礼貌的掌声,并不是很热烈。 贾君逸对李功成说:“阿妹想去参加‘青春火红’歌手选拔赛,喜欢来舞厅练歌。” 李功成说:“那容易!叫她天天来,我出钱给她练。保证一个月就大进步。” 贾君逸说:“天天来,那太浪费钱了。她距选赛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如果一星期来一次就可以了。她每星期日都要到师范接受辅导呢。” 李功成说:“两天、三天来一次也可以。这女孩子唱歌算好听,人又长的很美。我请她唱歌也是一种精神享受。” 贾君逸说:“也不要固定一星期来几次,如果你有请唱歌叫我,我叫她来就行啦。” 李成功说:“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贾君逸说:“行!这事就请兄弟支持我啦!我自己就没有那么多钱啦!” 李功成说:“是你老兄的女人,我必定支持到底。不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贾君逸说:“可不能这么说,我和她现在是母舅和外甥女的称呼。” 李功成说:“管她什么称呼,那都是称呼而已。民间还说,嫁妻子,当大舅子呢!只要是你的女人,什么都好说。”他们两个在说这些话时,吴丽卿就在旁边听,而没有提出什么异议。横竖有人出钱来舞厅练唱歌就行了,这种事,越解析越槽糕,不要越描越黑。 他们两个男人说这些话时,马梦云、林欣欣已经都唱了一首歌,人家故掌时,他俩也跟着拍几下手掌,以示礼貌和感谢。 方老板站起走到吴丽卿面前,说:“小妹,我敬你一杯!” 吴丽卿说:“谢谢!”喝了一大口。方老板说:“不能偷工减料。要喝完。” 吴丽卿说:“我不会喝酒。请原谅!我只想练唱歌。” 方老板说:“这一杯喝了,再去唱。我陪你唱。” 吴丽卿只好又喝了一大口,说:“这样行了吧!” 方老板说:“下一首歌是‘心雨’,我点的。你陪我一起唱。” 吴丽卿说:“好的!” 下一曲,“心雨”,他们两人合唱,配合的不错。迎来一阵热烈掌声。 方老板对吴丽卿说:“你人美,歌声也美!够劲!” 林欣欣、马梦云都过来敬他们两个唱歌的酒。 林欣欣敬完酒后,对吴丽琴说:“小妹,你真美!” 吴丽卿说:“你也很美!别说我,不好意思。” 马梦云说:“确实真美。不然,方老板也不会主动找你喝酒,合唱的。” 李功成最喜欢唱‘青藏高原’,下一曲,他放开喉腔地唱起来,当然颇得一阵热烈掌声。 贾君逸也唱一首“灞桥柳”,也获得掌声。 紧接着,吴丽卿唱了三首歌,方老板和林欣欣一对跳舞,李功成和马梦云一对跳舞。玩的高兴,玩得满头大汗。 吴丽卿唱的第三曲终时,方老板抱起林欣欣在舞池内转了一圈。李功成则把马梦云抱到座位上才放下。贾君逸看得直笑。只有笑,不然怎么办?他们都喜欢啊! 吴丽卿小声跟贾君逸说:“这样太公开了吧!我见着有点不习惯。” 李功成耳尖,则听到了,对吴丽卿说:“不要见怪。见惯不怪。等下他(她)们还会亲嘴给你看呢!到这个地方来,就要放开。放得开,才会玩的痛快。回到家里去就没事啦!” 贾君逸问李功成,说:“马梦云跟你多长时间啦?看你们都这么自然。” 李功成则问说:“你说她美不美?” 贾君逸说:“美呀!当然很美。如果不美,你这家伙会跟她交朋友?” 李功成高兴地说:“算你的眼光不错!原来,她在芗州,我两天就去找她一次,一年未到,就花去了十多万元。今年五月,我把她叫到青云县来,帮她办起一个洗脚店,让她当老板。我有空就叫她来唱个歌。” 贾君逸说:“你们这算什么关系啊?从外地把她骗到这里来。” 李功成说:“这还用说。小孩都想得出是什么关系。我想,人生短短几十年,有钱不找乐趣就白活了。等到老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要那么多钱又啥用?” 贾君逸堪叹,说:“这就是钱太多的理论。” 李功成说:“我就是趁着还年轻,有力气,多认识几个美女。反正玩玩嘛!不过,你的那个阿妹,我可不敢奢想。” 他们俩说这些话时,吴丽卿又与方老板合唱一首歌完毕。他们两个礼貌地故掌。 李功成站起说:“现在,我来唱一首歌,欢迎敬酒!来者不拒!”大家拼命故掌。喊“好!好!” 李功成唱的是“月满西楼”,唱得柔情似水流,伤悲泪欲滴。马梦云竟然走上前去,与他并肩,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拿着一杯酒,准备敬他。 歌曲毕,马梦云先敬李功成,然后,人人都敬他一杯。他都一一跟人家干满杯。酒量很大,对女人的胆也大,用心更多。 连续喝了五杯酒,李功成醉意已显。他搂着马梦云回到座位上,她顺势坐上他的大腿上。方老板也不示弱,把林欣欣拉上自己的大腿。下一刻,什么动作都有......还有声音...... 第八十二章.近墨者黑邪心初萌(下) 贾君逸扫了他们一眼,自然明白,不再往他们两对看了,眼睛朝电视屏幕。 吴丽卿继续点歌唱歌,脸也朝着电视屏幕。贾君逸只看着她唱,听着她唱歌。可是,后面那两对的撩人的声音,有时比歌声还大,蹿入了歌声里。 撩人,诱人,惑人,迷人,醉人,贾君逸不想听他们四人的声音,也不想看他们四人的动作,可是,心、脑却不太听指挥,还是会想去听,眼有时也飘过去看那么一眼。 笔趣阁 吴丽卿连续唱了五首歌,也有些累了,到桌上拿饮料喝。无意中瞄了他们那些人一眼,李功成说:“你唱你的;我们玩我们的,这也是休息。等下,我再大显身手唱给你听。” 吴丽卿没有应答李功成的话。走到贾君逸面前说:“我们出去透透风。好吗?” 贾君逸答:“好。”两人出包厢,再沿走廊到天台。天上的星星好多,眼睛都不时地闪烁。 看了一会儿天空,两人对视一刻,又转看向远方。贾君逸走了两步,与吴丽卿并肩,不自觉地牵住她的一只手,慢慢地拉紧,两人肩靠着肩,静静地,呼吸声互相都听得清楚。 吴丽卿身体略倾斜靠向贾君逸,还是静静地,听着呼吸声。吴丽卿的体香轻轻到了贾君逸鼻腔;贾君逸感觉一阵爽快,心脏略微震颤。 他极力控制,没有再有其他动作。可是,心则略微骚动。深呼吸,缓解这种骚动。 她,或许也是这样,身体略微颤抖,一阵风吹来,说:“好冷!” 贾君逸说:“我们走进里面一点,就不会被风吹到。”两人走到走廊中间。 贾君逸问:“晚上,你这样练唱,觉得怎么样?” 吴丽卿说:“还可以。只是太杂。有的地方感觉不出。他们几个人也太放开了。” 贾君逸说:“我与李功成太熟悉,他很多事都讲给我知道。他也不怕我看见什么的。” 吴丽卿说:“我是不管那么多啦。我只管唱歌。这叫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充耳不闻。” 贾君逸笑说:“你最近懂得成语那么多。我也只能说是熟视无睹了。” 吴丽卿说:“看他们四个人那样子,我不怕。我们这一代的人,比你们放得开。我有一次去公园玩,我在树这边坐,有一对男女,就在树的另一边那样子了。公园走一圈,都是那样子,有的人声音还很大。看多了就无所谓。不过,我要是谈恋爱,我绝对不那样做。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传统的。” 贾君逸没有接话。他在想,与吴丽卿的这种关系还真的微妙,什么都不是,但,好像都是。干女儿,外甥女,好朋友,忘年之交,还是男女的忘年之交,太不清晰了。 说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谁相信。是不是以后会发展为小情人? 混账!怎能如此想呢?人家小女孩是如此的信任我......近两年来,常在一起工作,一起游玩,她在我的心里已经占据了一定位置,在梦中曾经有她......也许,这是“父女”之缘...... 吴丽卿见贾君逸没有说话,问:“怎么啦?都不跟我说话。” 贾君逸说:“我在听你说呢!” 吴丽卿看了他一眼,说:“别骗我。你刚才明明在想事情。人都走神了。” 贾君逸说:“我是在想,你以后还要不要来舞厅练唱歌。或者,我们自己去开包厢练唱。” 吴丽卿说:“要啊!要再来啊。在师范那里,蔡老师教我的,是很好的。但是,就是没有舞台感觉。到舞厅这里练唱,我就觉得有一点舞台感,音响更好更有实在感觉。” 贾君逸说:“我是想他们那样放开玩,会影响你。” 吴丽卿说:“我都跟你说不怕啦!他们玩他们的;我唱我的歌。我们自己去开包厢唱歌要花不少钱的,我知道你也不是很有钱。距离比赛的时候只有一个多月,最多再来唱五六次,也不怕被他们怎么的。他们都不怕不好意思,我怕什么呢?这叫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贾君逸调侃地说:“你不如说,这是忍辱负重!” 吴丽卿说:“怎么说都一样。我们自己条件有限,借助他们一点,也......” 贾君逸心想,这小家伙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借助人家的......这样下去不好,心里毛毛的感觉,说:“蔡老师已经很熟悉啦。以后,我如果忙,你就自己去找他练歌。” 吴丽卿说:“你还是陪我去吧!你说怕人家说你什么吧,我都不怕。我倒是怕那个蔡聪慧同学,你知道吗?他已经给我打了好几次手机。说他很想念我,等到星期日才见面太久啦!” 贾君逸说:“那他可能喜欢上你的。” 吴丽卿说:“可是,我不喜欢他。他比我小了两岁,又还是个学生。太幼嫩啦!” 贾君逸揶揄地说:“你想找一个老公公啊?有年轻人找你才好。” 吴丽卿说:“男人的岁数大又怎啦?只要有情有意,年龄不是问题。” 贾君逸听她这样说,觉得心惊。想,这家伙这样的想法,以后说不定就嫁给有钱人当小老婆...... 吴丽卿又说:“你知道吗?那个吴芳跟蔡老师有一腿。” 贾君逸说:“我都看不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丽卿说:“我看他们两个的眼神。还有,有时休息的时候,他们在卫生间门口,大声小说的讲话,我无意中听到了几句。吴芳还从背后抱了蔡老师一次。蔡老师说不要,等下被人看到就完啦。” 贾君逸说:“你都看到啦!咱们不管他们。哎!人家都说,搞文艺的都比较浪漫,看起来还是真的。你以后要是真的当上出名的歌手、歌唱家,不知道会怎样?” 吴丽卿说:“先不要说那么远,这次比赛,会不会入围,都还不知道呢!” 贾君逸说:“看看运气,尽人事,听天命。” 吴丽卿说:“只好这样了。我想,我的命肯定不好。” 贾君逸说:“别乱说!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怎样的。但有一条,遇到机会就要努力争取。” 贾君逸和吴丽卿回到206包厢,方老板抱着林欣欣睡着了,李功成也抱着马梦云歪斜在沙发上。 贾君逸说:“怎么啦?都不唱歌啦?” 李功成说:“你们唱吧。我下午都给小马搞累啦!” 马梦云说:“是你自己找的,还敢责怪我。” 李功成说:“你看,我这样年轻,你说一个月在一起四次,实在太少了。” 马梦云说:“那不是都听你的吗?一个月都给你六次啦!”拍了他肩膀一下。 谁都听得懂李功成和马梦云说的是什么事。只有白痴才会问:你们是在说男女的房事吗? 贾君逸问李功成:“下次什么时候来唱歌?” 李功成说:“我刚才都说了,你们什么时候要来都可以,我买单。干脆这样,一星期来两次。” 贾君逸说:“好啊!不过,人还是少几个为好。” 李功成说:“下次,就不要叫他们。你们两个,我们两个就可以。”他趁着吴丽卿去点歌时,小声说:“是你的女人,我才买单。” 吴丽卿继续唱歌...... 之后的一个多月,他们四个人到舞厅唱歌十余次;贾君逸每星期日,都陪吴丽卿找蔡老师辅导。 每次到舞厅练唱歌时,李功成起初唱歌,之后就跟马梦云亲热,真是熟视无睹。只是,贾君逸心里时不时地萌起对吴丽卿的一点邪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吴丽卿心里又如何...... 第八十三章.谈婚配气病母亲(上) 春节过后,正月二十七日,贾君逸调到卫生局任正职。三天后,到市里开年初工作部署会。那天刚好是“青春火红”歌手选。他没有办法陪吴丽卿参加选赛。 吴丽卿叫一个姊妹友陪她,帮她化妆、整理衣服等。师范的蔡老师,同学吴芳、吴小馨去捧场,朋友李功成带马梦云也去助胆。 轮到吴丽卿演唱时,幕开之刻,全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赞美声连连:太美啦!男人们都这样赞扬,不少女子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而自愧不如。 当时的手机还没有微信录像的功能,蔡老师拍了照片,立即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哈!你的外甥太美啦!刚站上舞台,全场掌声连续不断。有希望,有希望!” 贾君逸说:“好好!很好!继续关注!我等她的好消息!” 李功成也拍摄了相片,录像,给贾君逸打手机,说:“阿妹太美啦!一上场,就得到连连称赞,都说她美丽。只要歌唱得可以,入围的希望很大。不过,如果她被选上当了歌手,你就完蛋了。你的女人就跟人跑了。哈哈哈哈!” 贾君逸连续接到这两个手机,心里自然欢喜。他为吴丽卿参加歌手选拔,用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陪她去给老师辅导,陪她舞厅练唱,还拿了三千元给她买衣服和化妆品。这几个多月来,真是用心用神啊!她能够出名,能够成功,自己的辛苦就没有白费了。 他给李功成说:“不管如何,能成功最好!她是咱们自己人。” 李功成说:“如果她跑了,不要说你损失,连我也觉得可惜。” 贾君逸说:“继续关注!不是还未有开始唱歌吗?” 过了一个多钟头,蔡老师打来手机,报说吴丽卿进入初选;李功成也打手机给贾君逸,报告吴丽卿进入初选。 贾君逸听到这好的消息,自然高兴。心想,这死妮子还真有天赋,命格不错。然而,如果真的去参加东南歌手赛,那钱就需要多了,到时去哪里找那么多钱给她啊? 再过约一个半个小时,李功成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很遗憾,你的阿妹选不上了。在最后一轮决赛上不去。哈哈!你的阿妹跑不了!我也不用担心了。” 贾君逸说:“别乱说那一个。反正能参加比赛也是很不错的。这种事情总是尝试尝试。她没有被选上,我回去还要去哄她呢!” 这话刚说完,手机刚按断,蔡老师打进来,说:“可惜可惜!对啊,你的手机怎么打不进去?” 贾君逸说:“刚刚在通话。” 蔡老师又说:“吴丽卿在最后决赛被淘汰了。我们这一个片区只选两个人,一男一女去参加东南比赛。” 贾君逸问:“具体是怎样被淘汰的,你知道吗?” 蔡老师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评委。依我看,应该是基础问题。她是半路出家的,原来没有读过音乐,没有系统培训。我听出来的缺点是开头和结尾的声音不圆润......不说啦!我本来是满怀希望的。” 贾君逸说:“不管怎样,还是应该感谢你几个月的教导。我回去时,请你吃饭。” 蔡老师说:“吃饭就不用啦,如果她上得去,我们来给她庆祝还差不多。”...... 手机又响起来,是吴丽卿打来的,贾君逸赶快接上。“我被淘汰了。”吴丽卿带哭的声音说。 贾君逸说:“我知道啦。蔡老师、李功成都有给我打手机。” 吴丽卿又说:“是不是我们没有去用钱走后门?我觉得我长得都比别人好。最后把我刷下来,我实在不服气。” 贾君逸说:“已经成定局啦,就不要再想。你本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思想。这种事是贵在参与,能够有机会、有能耐上场就很不简单了。全场都说你最飘亮。值得啦!” 吴丽卿说:“反正不服气!有机会,我还要再拼!” 贾君逸只好说:“好啊!我们再等机会。”...... 再说,吴丽卿去参加“青春火红”歌手选赛的事,传到她姑姑的耳里,姑姑大吃一惊,赶紧跑到吴丽卿家,跟她的母亲说:“嫂子,听说丽卿去参加什么歌手选拔,那是戏子,你知道吗?这女孩子太野了。有时间要好好管管。” 吴丽卿的母亲说:“年轻人不是都向往着当明星吗?小孩子玩玩,应该也不要紧吧!” 丽卿的姑姑说:“怎么不要紧啊!人家能够当上歌手的,后面有多少个男人在支撑着,换一句话说,是有好几个情人在支持她。我们是传统家庭,千万不能走这条路。” 吴丽卿的母亲说:“不是没有被选去了吗?以后叫她不要随便参加这种事。” 丽卿的姑姑说:“这只能怪你和我哥平时教育的不好,她才敢这么野。已经是二十二岁了,应该给她找一家好的嫁了。” 丽卿的母亲说:“这个岁数不大也不小,可嫁也可留。” 姑姑大不高兴,说:“阿嫂,我这是为丽卿好,也为你好。不要到时生孩子没有人承认,老公一大堆,那就头痛人昏了。” 母亲问姑姑说:“她阿姑,你不要生气,我也只是安慰自己。其实,我是好丽卿早一些嫁给好人。你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介绍给丽卿?” 丽卿的姑姑说:“有是有,不知这妮子的眼光如何?” 丽卿的母亲说:“总得要先知道对方是谁,家庭情况怎样。” 丽卿的姑姑说:“他家在开烟杂店,有一间三层楼的房屋,经济条件还可以,男孩子二十五岁,长得不错,会做生意。” 丽卿的母亲问:“读书读多高?我们丽卿也算是有读书的,不要说那男孩子不懂半字,将来两人合不来。” 燃文 第八十三章.谈婚配气病母亲(中) 丽卿的姑姑说:“阿嫂,这你就落后了!如今找对象,哪管他读多少书,重要的是他家庭的经济条件,他本人会不会赚钱。读书多,文化高有什么用?那些当干部的穷苦叮当,谁嫁给他?” 丽卿的母亲说:“也不能全部这样说,当时你为什么要找干部,还找在政府工作的?” 丽卿的姑姑说:“那时代不一样。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时代不同,嫁与娶的观念和条件也不同。如今是流行嫁给高大新楼房,百万存款人,奔驰小汽车,县长是干爹。你有没有看见那些穷酸干部很多娶没有工作的女孩当老婆?人民教师找农民当老婆?” 丽卿的母亲说:“她阿姑,你费心一些,跟你刚才说的那家讲讲,如果不会瞧我家不起,约一个时间给两个年轻人见面。” 丽卿的姑姑说:“好吧!都是自己的侄女,我就去跟他们说说。你等我的消息。” 时隔两天上午,丽卿的姑姑跟丽卿的母亲说:“那家愿意让两个年轻的见面。对了,那个小伙子叫许勇坚。” 丽卿的母亲说:“好吧!我跟丽卿说说。说好了,她欢喜了,我就跟你讲,约他来家里见面。” 丽卿的姑姑说:“好!我等你回话。” 中午,吴丽卿下班,进家门,喊:“妈妈!我饿死啦!”拿了碗筷就吃饭,并且大口大口地吃。 她的母亲骂:“死妮子!你是饿鬼呀!慢一点吃。古人说,男人吃得快是龙吸水,女人吃得快是抢饿鬼。女孩要有女孩的吃相,不要乱吃一通,被噎到了就死了。” 吴丽卿不管她妈妈说什么话,尽管自己吃。 她妈妈走到桌边,笑嘻嘻地说:“阿卿,看你吃得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吗?” 吴丽卿说:“有什么好事?!最近烦死啦!唱歌选不上,又有几个讨厌的男人老是打电话给我。讨厌死啦!” 她妈妈说:“我正想跟你说这事。你的阿姑前几天来咱家,说有一个对象不错,问你要不要跟他见面,先认识一下?” 吴丽卿不高兴地说:“不要!阿姑介绍的人有什么好。我要自己找。” 她妈妈说:“你阿姑也是好心。我听她讲的那家真不错。”她跟吴丽卿叙述她姑姑说的许勇坚的家庭和个人情况。 没有想到话未有讲完,吴丽卿就说:“妈妈!别讲啦!我说过,我要自己找对象。我最不愿意的就是阿姑给我介绍对象。她经常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说我谈恋爱时,不惜自己的面子,八字没有一撇就跟男人拥抱、亲嘴,还议论我跟领导不清不楚什么的,讲的很难听。别人介绍对象,我还可以考虑,姑姑介绍的对象,我坚决拒绝。” 她的祖母听了以后,说:“阿卿说不要,就别再讲啦!阿卿的领导对她好已经很多年了,他也对我很好,难不成也说我!她阿姑,我的女儿,我知道,就是多嘴多舌!” 既然祖母都这样说了,吴丽卿的母亲也就说:“那就算啦!我跟你阿姑回话,就说叫他们不要来见面。” 下午上班,吴丽卿把这介绍对象的事,跟贾君逸说了。贾君逸说:“你姑姑也是好心,一家女百家求。今后,如果有人介绍对象,可以去看看。要不要跟他谈,关键在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啦。” 吴丽卿说:“像你说的,以后有人介绍对象,我就要去看啰。” 贾君逸说:“看你自己啰。” 半个月后,吴丽卿的表姨妈,也给吴丽卿介绍一个对象。这家住县城新区,房屋是两间起的一栋四层楼,小伙子高中毕业,内部招工在邮政局工作,叫戴安平,父亲是邮政局副局长,母亲也是干部。 经过表姨妈的能讲会道,吴丽卿同意跟戴安平见面。小伙子跟着表姨妈到吴丽卿家。双方见面后,吴丽卿感觉到这个人长得可以,谈吐也有礼貌。 表姨妈两头跑来跑去,戴安平认为吴丽卿长得美丽,愿意往来;吴丽卿也同意去男方家看一下,才决定要不要跟他往来。 那天晚上,表姨妈带着吴丽卿和她的母亲到男方家。戴安平的父母都在家。 双方客套一番后,戴安平的母亲问吴丽卿说:“你现在每月工资多少?工作累不累?” 吴丽卿说:“八百元,节日有过节费,春节有奖金。” 戴安平的母亲说:“那工资太少了。不过,临时工也只是这么多。” 吴丽卿的母亲说:“工资是少了点,但是,她的领导和同事都对她很好。阿卿在那里工作觉得很高兴。女孩子有事做就好。” 戴安平的母亲说:“安平他的单位,工资就很高。加上我们两个大人的工资,够用的。如果你的女儿到我家来,就不用去做工了。直接管理家务就行,不用再去抛头露脸。” 吴丽卿说:“我还是想,自己有工作好。” 双方再谈谈其他的事,约四十分钟,吴丽卿提出告辞。临别时,戴安平要了吴丽卿的手机号码,也写自己的手机号码给吴丽卿。 回到家里,表姨妈问:“阿卿,这家可以了吧!以后你们两个年轻人,就自己联系吧。” 吴丽卿说:“让我再想想。” 吴丽卿的母亲说:“你呀!还想什么?这家可以了。你看,房屋那样好,家里人人领政府工资,又是独生子。再找哪有这么好的家庭?” 表姨妈也说:“是啊!这家真的好。男孩子也长得帅。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们母子、父子去商量。我先回家了。” xiaoshuting.info 送走了表姨妈,吴丽卿好久没有说话。她的母亲问:“你又在想什么呀?这家真的好。人家男孩子找你时,就要跟人家去谈谈。” 吴丽卿还是不说话。她母亲急了,说:“死妮子!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那个家庭这么好,你如果再嫌七嫌八,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吴丽卿说:“妈!你没有看到他家那个母亲,多骄傲呀!说我是临时工,领钱少。要我去做管家婆。” 第八十三章.谈婚配气病母亲(下) 第八十三章.谈婚配气病母亲 她母亲说:“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当管家婆才好呢!” 吴丽卿说:“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是看不惯。可能人家嫌我们穷也不一定。再说,有钱人家的子弟,很多是娇生惯养,眼睛吊灯泡,乱照。你要我嫁给被人家瞧不起的啊?” 她母亲说:“她那个当母亲的,不就一句话吗?你就想的这么多。像这样,以后嫁得出去吗?还是听我们上辈人的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时吴丽卿死要面子,说:“我看那个戴安平se眼咪咪的,老是看着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说不定就是一个好se之徒。以后,说不定他就甩了我。” 她的母亲气得直想哭,说:“我不管你啦!”这一气,病了两餐没有吃饭...... 隔天晚上,戴安平,打手机给吴丽卿,约她晚上八时半到公园去玩,吴丽卿推托改日。再隔两天下午,戴安平约她晚上八时,他用摩托车来家载她去玩,吴丽卿推托肚子痛,改日才找他。 再过两天,下午,戴安平打手机给吴丽卿说:“晚上八时,我去你家载你,我们去舞厅唱歌。” 吴丽卿一听舞厅唱歌,说:“好吧!到时,我自己去就可以啦。” 晚上八时,戴安平给吴丽卿打来手机,说:“我在豪门208包厢等你。你过来。” 吴丽卿说:“好!我过十分钟就去。”通话结束,恰好吴丽卿的三个姊妹友来家玩。她只得先招待朋友。 fqxsw.org 二十五分钟后,戴安平再打来手机。说:“哎!你怎么还没有到?我在等你了。” 吴丽卿说:“姊妹友来家玩,等一会儿再去。” 戴安平想了想,说:“好!我等你。不见不散。” 吴丽卿说:“你们先唱歌。我等下再去。” 姊妹友们并不知道吴丽卿有约会,一玩就玩了一个小时多。期间,戴安平两次发来短信给吴丽卿,催促她快去;吴丽卿都回信说,姊妹友还未有走。 戴安平第三次发短信给吴丽卿,说:“快来呀!怎么这样久?千万不要失约。” 吴丽卿想了想,给他发:“要不,改天吧!她们都还没有走呢。” 戴安平再发短信,说:“要讲信用。我等你很久啦!晚上是专门请你唱歌的。再迟也要过来。”在戴安平看来,给吴丽卿约了好几次,她都推托,好不容易,了解到她喜欢唱歌,便约她唱歌。既然是谈恋爱约会,就不便叫上其他的人。 在吴丽卿想,我姊妹友在家坐,是不能赶她们走的,你如果连我的姊妹友一起请,我就跟他们说,一起过去。既然你没有请我的姊妹友去,叫我怎办? 一个半钟头后,戴安平发来短信,说:“你不来,我就叫其他的人来啦!下不为例。” 吴丽卿看了这条短信,不高兴了,她想,你既然要叫其他人去,就要早说,连我的姊妹友也一起叫去。初次见面多叫几个人去会死呀?生气地给戴安平发:“你这是最后通牒吗?没有下次了!” 那天晚上,戴安平叫了三个男孩和四个女孩去唱歌,一直玩到半夜一时多才回家,并且大醉一场。之后,第三天晚上,吴丽卿的表姨妈上门来指责吴丽卿。 吴丽卿也不承认自己有错。说:“我跟他没有缘分。” 表姨妈生气地喊:“你一再失约,再有缘分也变没有缘分了!” 吴丽卿的妈妈说:“那天晚上,阿卿要去赴约,突然来了几个姊妹友,一坐下来就一个夜晚。” 表姨妈说:“你们年轻的爱唱歌,你就不会带着她们同去?” 吴丽卿说:“那是我们两人的第一次约会,怎么能够叫姊妹友同去?再说,他又没有说要叫她们都去。最后,还给我下通牒。我认识很多的男人,从来就没有一个人给我这样下最后通牒。” 表姨妈说:“安平他说等你整个晚上。你既然同意去相会,就不能失约。再迟也要去。” 吴丽卿说:“最后通牒都下来,我能去吗?他不是又叫一阵男男女女去吗?我说,我们无缘就是无缘,这事就别再讲啦!” 表姨妈转身对吴丽卿的母亲说:“你的女儿,我没有办法。我好心被雷公敲死。以后,我不管了!” 吴丽卿的母亲说:“表姨妈,你能不能跟安平他家说,那是误会,是无意的,确实是家里来了好几个客人。” 吴丽卿说:“妈!这种事要我们去求人吗?” 她母亲说:“不然怎么办?我们有错啊!” 吴丽卿说:“谁说我有错?即使有错也不用去低声下气求人。” 吴丽卿的母亲说:“不然,这事就流产啦!” 吴丽卿说:“流产就给它流产。横竖不用求人!” 吴丽卿的母亲说:“我被你这个死妮子气死了.......” 表姨妈也不告辞,自己开门走了。 吴丽卿的母亲,经这一气,又病了好几天...... 吴丽卿把她这段事告诉了贾君逸,贾君逸说:“看来,你与这个男孩子,真是无缘。不然,怎么会这样曲折。” 吴丽卿说:“我一直主张自己找对象,不知为什么,我妈妈和亲戚老是要给我介绍?真气死人。” 贾君逸说:“他们这是关心你。也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对了,你妈妈病好了吗?” 吴丽卿说:“她是生气,没有什么病。吃一点药,休息一两天就好啦。” 贾君逸说:“我是担心你们母女闹意见。” 吴丽卿说:“不要紧。过两天就好了。” 贾君逸说:“我看你的性格脾气有些犟。以后,跟你妈妈说话要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大声叫,把你妈妈气病了可不好。” 吴丽卿说:“好吧!听你的。” 贾君逸说:“你老是坚持要自己找对象,其实,大人们比较有经验,他们介绍的都可以去接触看看。我就是人家介绍的,就算先结婚,后谈恋爱吧。不是也生了孩子?几十年也过来了。” 吴丽卿说:“你想给我介绍对象吗?你介绍的人,我倒可以考虑。” 第八十四章.心生妒忌当起媒人(上) 三月,桃花开。民间说:桃花开,疯人就会大疯癫。即使是医治好了疯病的人,也会一时的反复,病症再起。 山化县统战部副部长唐财琪自己一个人开车到青云县,一般地说,他到青云县应该找同行,也就是统战部的同仁坐坐,聊天,交流一些工作,然后被请吃饭,这是惯例;青云县统战部也必须招待,这是自然的,是必然的人情世故。 可是,唐财琪则没有找青云县统战部,也没有找老朋友、老同行贾君逸,而是找在一中当教师的一位大学的同学。 不知者无罪,统战部和贾君逸都省得招待。人家不找我们,我们怎会知道。 中午未下班,吴丽卿就走了。贾君逸也不介其意,横竖女孩有事,也是正常的。自从十天前,她与戴安平失约,跟表姨妈和母亲闹了一场矛盾后,这些天来,经常闷闷不乐。贾君逸以为她心中憋屈,也没有问她什么的。 她刚过来卫生局一个月,主要的工作还是上传下达,收集文件,整理存档,打印材料等。谁都知道,吴丽卿是跟着贾君逸来的,背后颇有微词。 的确是他们两人前生相欠债,贾君逸离开原单位后,一位女同事对吴丽卿说:“你的老领导调走了,现在的领导都是新来的。你今后转正要怎么办呀?俗语说,一朝君子一朝臣呀!你不如问问贾副部长,看看他们卫生局有没有空位置,也就是要不要招工。” 吴丽卿想了很久,说:“新领导如果不要我在这里做,我就走。他们卫生局到底要不要我去,这就难说了。不过,我还是要主动去问问才对。” fqxsw.org 吴丽卿将自己的想法和人家说的理由讲给贾君逸听后,贾君逸想了想说:“这里有好几个是借用的干部,那些文印材料都由他们做的,如果多设一个人做这些也未尝不可。横竖需要打印、收集分类、整理、归档的材料很多。我问问几个副局长的意见。” 大凡的事多是这样,你正职要做的事,谁去阻拦?除非涉及到个人利益。当贾君逸提出多叫一个临时工来做这些事务时,三个副局长都同意。吴丽卿就这样又到卫生局工作。 下午,吴丽卿没有来上班;隔天上午打电话请假,说是肚子又痛了。下午才来上班。贾君逸也没有细想,对她说,自己要注意,不能吃那些刺激性大的食物。 下午,吴丽卿懒洋洋的,做了一点事就歇息,跟同事们叽里呱啦说话。 贾君逸听到吴丽卿的声音,过来问她:“怎地又肚子痛?” 吴丽卿欲言又止,想想说:“可能是昨天中午吃坏的。” 贾君逸问:“怎么吃坏了肚子啊?昨天中午,你去哪里吃?” 吴丽卿说:“去海边大排档吃。对了,我想问你,他没有跟你说吗?” 贾君逸问:“谁呀?跟我说什么?” 吴丽卿说:“就是山化县统战部那个人呀!” 贾君逸问:“他来我们这里吗?我都不知道。” 吴丽卿说:“他昨天自己开车过来,我以为他有找你。谁知道他没有找你,而是去找一中的他的同学,中午他出钱,我们就去海边大拍档吃啦。我可能是海鲜吃多了,就肚子痛。” 贾君逸听她说后,肺都气炸了。心想,人家说三月桃花开,疯子病又来。还是真的。这个唐财琪,到青云县城来,不找我也不找统战部吃饭,还不跟我打一个招呼,却把她叫出去吃饭喝酒,搞成肚子痛。这家伙真是大疯子! 他这是重se轻友!他到青云县城来,竟然不通过我,把我的阿妹、我的部下叫出去!真是难忍其恨! 这个大混账,前年出去考察时,他也没有跟我打招呼一声,夜晚就把她叫出去玩,玩到十二点还没有回宾馆,那是高山的地去,万一被狼呀豹呀吃了伤了怎办啊!?害得我找她找的半死,找的急疯。 最后才知道是你唐财琪这小子哄她出去玩的。当时老子气死了,责怪你:都没有说一声,就叫她出去,这人是我带出来的,万一出事,我就要挑责任。 唐财琪呀唐财琪,前车可鉴,你怎么又不怕,又把她叫出去!?这是色迷心智啊!吴丽卿是老子的阿妹啊!你身在山化县,距此几百公里,跑来奏什么热闹!想要搞情人也不要这样搞啊! 真混账,你山化县就没有美女吗?跑来我们青云县找美女!贾君逸气到极点,对吴丽卿说:“你过来我办公室。”吴丽卿乖乖跟他到了他的办公室。 贾君逸问:“唐财琪要来时,有没有事先约你?” 吴丽卿说:“没有。他是要去海边大排档吃饭时,才打手机给我,叫我去的。” 贾君逸问:“你知道他犯了大错吗?” 吴丽卿说:“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他有跟你讲。” 贾君逸说:“我们跟他都是兄弟县,他来我们这里,照理应该来找我或者找统战部,我们也要做好接待他。这才是正理。如果实在不能来找我们当地同行,也可以打个电话说给我们知道一下。到了我们的地界,不告知一声,这是极其不会做人的,也极其不会做事的。 可是,他不但这样做,偏偏把你约出去,还怕我知道。这是什么企图?他喜欢你,是不是?喜欢你,他也不能这样做。吃饭时,他还对你讲什么?有没有叫你去他们山化县工作?” 吴丽卿说:“话意是有那个意思。可是,我怎会去他们山化县呢?” 贾君逸说:“对!我就猜测这个人不怀好意。自从前年出去西北考察回来后,他有没有经常打电话给你?” 吴丽卿说:“有打来电话,不能说是经常。” 贾君逸问:“他对你表示什么吗?” 吴丽卿说:“这还用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跟他是没有可能的。” 贾君逸说:“他在山化县,是山区,生活条件比我们差得多,他叫你去他们那里工作,那是比我们这里苦得很多;距离这么远,他能替你办什么事?能照顾你什么?你有什么事,不是都我在帮你吗?” 吴丽卿说:“我知道,是你对我最好。我祖母、妈妈、爸爸经常称赞你。我不会听唐财琪的话的。你放心。” 贾君逸说:“我能放心吗?我对你是件件帮你考虑的。比如,你找对象的事,我也很担心。你所选的人,我都会担忧。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有时我觉得你的眼光不一定准。所以,我想帮你介绍。我的想法是,要你找一个机关干部,虽然不是大富大有,但是生活过得去,也比较安稳。” 吴丽卿说:“好吧!如果有合适的人,你介绍给我跟他认识。” 贾君逸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这死妮子看人的眼光,真是气死人。几次去豪门舞厅唱歌,她都打手机给舞厅那个管理餐饮的小何,叫他来唱歌。而且,看他的眼神还有一些奇怪。似乎有喜欢这种长相的男人的趋向。 小何长的中等身高,白白脸,略胖。可是,他已经取娶妻生子了呀,这死妮子,怎么会喜欢他来唱歌呢? 小何是李功成的朋友,李功成是舞厅的常客,所以,李功成去唱歌时,小何一般会来敬几杯酒。也不知什么时候,她与他互相给了手机号码? 第八十四章.心生妒忌当起媒人(下) 小何对贾君逸他们是很客气的,贾君逸也对小何客气。可是,自从贾君逸发现吴丽卿每次到舞厅都打手机叫小何来包厢唱歌后,贾君逸就生起了对小何的讨厌,也对吴丽卿产生不满。心想,老子请你死妮子来唱歌消费,你死妮子却要叫别的男人来陪,憋屈! 有一次,到了舞厅包厢后,吴丽卿提出要叫小何来,贾君逸不高兴地表示拒绝。当时,吴丽卿感觉很不好...... 想到这些事,贾君逸问:“最近,你有跟舞厅那个小何联系吗?” 吴丽卿说:“没有。我是去舞厅时,才会想到叫他来唱歌。他跟你们几个不是很要好吗?所以,我才会叫他来。” 贾君逸觉得吴丽卿在骗他,说:“你没有说实话。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吴丽卿没有反驳,眼睛怔怔看着贾君逸。 贾君逸继续说:“小何那种相貌,其实不好看,没有什么特点。再说,他是娱乐场所的人,是社会仔。这种人都是比较花心的。不可取。”吴丽卿还是没有答话。 贾君逸又说:“如果你听我的话,还是找一个机关干部较好,收入稳定。夫妻两人,一个人收入稳定,日常生活费用就稳定。我的观点是,不要找那些做什么生意的,生意人有时大富,有时也活得很累,生意一旦不好,就连日常生活也难过,不是每一个生意人都有钱的。” 吴丽卿说:“我也没有想要嫁给做大生意的人。只要人我看他会合意,就可以。所以,我历来坚持自己找对象。” 到此时的贾君逸,潜意识里已经爱上吴丽卿,只是他自己理不清楚。所以,他心生妒忌,妒忌那些有意追求她的男人,包括对她示好的人。 然而,贾君逸的另一个活思想是:他喜欢吴丽卿在身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想把吴丽卿介绍给一个他熟悉的人,才会放心,也可以经常看着她...... ahzww.org 贾君逸非常清楚,自己已经是有妻子和孩子的大男人了,虽然爱惜吴丽卿,可是不能过分。但是,如果吴丽卿找一个不好的对象,他是一百个反对。 在妒忌心、爱惜心、朋友心的交织下,他决定帮吴丽卿找对象...... 过了不久,在路上遇到小校友张志德,贾君逸很高兴地问他:“怎么!找对象了吗?” 张志德说:“还没有找到。您是不是手里有姑娘?有,就介绍给我。” 贾君逸说:“呵呵!真的有一个,不知道你喜欢不?” 张志德说:“你看好的,一定不错。” 贾君逸说:“我单位有一个女孩子,长得很美丽。只是她是临时工。不知你会不会嫌弃她?” 张志德说:“不会。我是农村来的,家庭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自己也刚刚考上事业编的干部。不会奢求人家的,也不敢高攀什么的。” 贾君逸说:“既然你不会嫌她是临时工,我去跟她说知道一下,再打电话给你,约一个时间双方见面。” 张志德自然喜出望外,答应了。他今年二十七岁,比吴丽卿大五岁,农大毕业,当过大学助教,后考入本县农村局工作,事业干部编制;身高一米七左右,五官端正;为人实在,工作认真。 下班时,贾君逸对吴丽卿说:“我认识一个男孩子,大学本科毕业,二十七岁,干部,在农村局工作。我跟他介绍你的简单情况,他愿意跟你见面认识。你看怎样?” 吴丽卿说:“好。你想约去哪里见面好?” 贾君逸说:“当然方便就好。我想叫他到我们单位,一是来找我坐,二是来跟你见面。让你们先认识一下。这样显得比较自然,不会有紧张的气氛。” 吴丽卿说:“那最好。” 贾君逸又和张志德通电话,叫他明天上午到单位来,张志德认为可以。 隔天上午,张志德真的如约到卫生局找贾君逸坐,吴丽卿也到贾君逸办公室沏茶。大家聊天约半个小时。 之后,贾君逸问吴丽卿说:“人,你已经看到了。你看要不要跟他谈下去。” 吴丽卿低着头,好久没有答应。 贾君逸见她没有说话,继续问:“怎样?” 吴丽卿说:“没有感觉。”女孩子说“没有感觉”就是“不喜欢”的意思。 贾君逸还是不死心,说:“这个男孩子很聪明,也有一定的事业心。他有一套房屋约65平方,是他姑丈借给他的,作为结婚新房很合适。如果你嫁给他,将来生活至少保证稳定。”可是吴丽卿并没有再说什么话。 贾君逸说:“既然没有感觉,就不要叫他再来。” 吴丽卿不喜欢张志德,这是贾君逸所料不及的。他不好意思直接跟张志德说。过了几天,贾君逸才打电话给他,对他说:“我有问她,她没有怎样说,也就没有明显表示态度。我看就不要!” 贾君逸想要帮吴丽卿介绍对象的事也就告终。 这就是命运,当时,如果吴丽卿不要以“没有感觉”为由,而不跟张志德谈恋爱,推掉了一个很好的姻缘,她以后的生活就可能不会如此艰辛。爱情婚姻可能就不会那样挫折。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吴丽卿还有很多欠其他人的情债,包括要讨回贾君逸前六世欠她的情债。 本来,贾君逸要将吴丽卿介绍嫁给张志德,是有一个“肥水没有流出外人田”之意,看着她嫁给熟悉的人,总比眼巴巴地见她嫁给不相识的人来的舒服,也就是,他死家伙,起初是想,吴丽卿嫁给熟悉的人,他还能够见着她——放心。 后来,贾君逸又想,幸亏她没有嫁给张志德,如果她嫁给张志德,是自己的朋友,我就不敢跟她保持暧昧的关系,乃至发展至缠绵悱恻、双方都烦恼、揪心的关系。 几年后无意中在说到这个介绍张志德跟吴丽卿的事时,贾君逸和吴丽卿都非常叹息。因为以后张志德找到一个医生当妻子,在岳父岳母的帮助下,当上了副科级领导干部。这真的是命运!“好命不进歹命门,歹命进不了好命门。”这种看不见、听不见的“规律”实在捉弄人! 第八十五章.暗认干爹再谈恋爱(上) 在卫生局工作两个月后,同事们多在吴丽卿面前称贾君逸是她的干爹,在贾君逸面前也常说吴丽卿是他的干女儿,他(她)俩也都默认,没有辩护和解析。 女同事方巧珍是一个比较活泼,又爱分析事物的人,她对贾君逸说:“你要当干爹,就要行干爹的礼俗。干爹必须要卖衣服给干女儿,人家有钱的还买金项链给她呢。还要到双方家里拜神明。你们都是凭一个嘴巴讲的,不行。” 贾君逸听后笑笑没有答话;吴丽卿听后也没有答话。 之后,贾君逸对吴丽卿说:“我干脆拿一些钱给你,衣服、金项链什么的,你自己去选。我不懂得买这些东西。” 吴丽卿起初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说:“买那些东西需要很多钱,还是不要啦。我们好归好,也不在乎这些。” 贾君逸说:“刚好我这段时间帮助人家介绍生意,赚了七千多元,这些钱,我放在抽屉里,钥匙一支给你。你什么时候看好了衣服、项链、戒指,你就拿钱去买。这些钱够用的。” 吴丽卿说:“好吧!我想去店里看看,再来拿钱去买。” 隔了五六天,吴丽卿对贾君逸突然说:“我不拿你的钱买金项链了。议论太多了。” 贾君逸先是惊讶,后说:“别怕人家乱讲。我说话作数,我是一个讲义气、讲感情的人。说过要给你买金项链就必定要给你买的。你拿钱去买有没有谁知道。” 吴丽卿说:“我的那姑姑乱讲一通,说我谈恋爱时,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跟男人拥抱什么的,还说我整天跟着你什么地方都去玩,说我跟你怎么样......” 贾君逸说:“不管你姑姑怎么说嘛!我们的感情,我们自己清楚,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人家小姑娘都戴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你这么大了,戴这些又何妨。拿去买!我明天要看到你的金项链!”顺手把七千五百元塞在吴丽卿手上。 隔天下午下班时,吴丽卿拿了两个红色的小盒子,高高兴兴到贾君逸的办公室,说:“干爹!我把金项链和金戒指买回来啦!你看看漂亮不?”她分别把两个盒子打开,拿出金项链和金戒指给贾君逸看。 ranwen.la 贾君逸看后,说:“很漂亮!戴上,让我看看。” 吴丽卿真的把金项链和金戒指戴上,窈窕的身段转了一圈,美美地说:“我有金项链和金戒指了!” 贾君逸欣喜万分,说:“很美!以后就这么戴着。” 吴丽卿说:“那,我以后就要叫你干爹了。干爹——” 贾君逸突然想起一事,不好玩,以前,我要认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作干女儿,妻子反对。弄不好这次妻子也必定反对,说不定还会说什么啰嗦话。妻子经常说,干爹,干女儿是干脚缝。而这个丽卿已经这么大了,不知妻子有会说什么话呢? 他对吴丽卿说:“我们的干爹和女儿的关系,是我们两个人自己认定的,是默默认定的,暗地里认定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得太多。” 吴丽卿说:“我懂的。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就叫你干爹;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就叫你官名。” 贾君逸笑了,笑得很甜蜜,说:“你真聪明!主要是,我怕我的老婆知道了以后,会有意见。本来没有什么的,让她骂,就不值得了。” 吴丽卿说:“那我们就变成偷认干爹和干女儿了。” 贾君逸说:“是有那么一点点偷认,就叫暗认、默认吧!横竖是我们两人自己承认。这是为了避免那些多嘴多舌的人乱嚼舌根的。” 吴丽卿说:“好吧!就这样了。这金项链和金戒指,我要在节日才戴,平时就不戴了。” 贾君逸说:“戴吧!平时都戴起来,才显得高贵、漂亮。以后有钱时,咱们再买金耳环和金镯子。” 吴丽卿说:“好吧!听你的。” 吴丽卿能够接受贾君逸给的钱去买金项链和金戒指,贾君逸非常欣慰。这在他的阿赖耶意识里,便是还了六世前欠司马雪诗的又一笔情债。这多世潜伏的本识,确实要命。这些天来,他心情特别高兴,工作也显得更有干劲。 他回忆起带着吴丽卿到西北高原观光、礼佛,到海岛旅游,穿绕于礁石群之间的往事,那种呵护的真诚。他写下一首词牌名“长亭怨”题为《难语》的词,曰: “敬香烛,高原庙处。 海岛风光,弯曲礁路。 百多摄像,镜头调准非敢误。苦累如许。 莫非汝,无感触。 一片秋思愁,把酒醉,梦长到午。 何故,问醒来记事,只是皆成紫雾。 时飞似电,已几载,心中住汝。 哪能使,差卅木轮,更诚笃,重情呵护。 且莫管尘俗,自有真如情愫。” 贾君逸写完这首词,笑了,笑得很开心。别人看着,以为他完成了一项巨大工程。直至此刻,贾君逸还把自己对吴丽卿的好,看成是父亲对女儿的好,是知心朋友的好。 可是,他不明白这已经是渗透进了男女世俗的感情了。或者,他还不承认这种关心已经是世俗男女的关心。 这金项链可不能随便送,也不能随便接受呀!因为它本来或者通常,是男女的定情之物,女子接受男子的金项链,把它戴上去,就像被那个男子用绳子套住一样啊!好在贾君逸没有亲身去买金项链,也没有亲手把金项链给吴丽卿戴上。 几个同事从他办公室门口经过后,都在议论他是不是中魔,怎么一个人自叨念自笑呢! 日子又过了一个月,这时的天气已经进入盛夏,太阳很毒。吴丽卿上班时,被晒得脸红耳赤。直叫“热,热!热死啦” 女同事方巧珍笑着调侃说:“阿妹,热什么?我看是跟男朋友热的吧!”吴丽卿没有答话,眼睛朝方巧珍看。 方巧珍又说:“我都看见了,阿玲也看见了。你前天晚上跟一个小伙子在江边散布。肯定是谈恋爱。” 吴丽卿说:“刚认识没有几天,就被你们看到啦?” 方巧珍大笑说:“哈哈!真的呀!真的谈恋爱啦!” 吴丽卿说:“不要讲那么大声,等下别人都听到!” 方巧珍抓住话头不放,问:“那个男的在哪里工作,做什么工作?” 吴丽卿说:“没有工作。他在给人家洗头发。他的洗发店就在我们办公室的这条街。” 此语一出,方巧珍跳起来说:“你怎么找那样的人!?真傻!” 吴丽卿不好意思地说:“我看他人长得不错,做人也可以。所以就......” 方巧珍又问:“他是哪里人?” 吴丽卿说:“他老家是河圩,山区的人。” 第八十五章.暗认干爹再谈恋爱(中) 方巧珍说:“你怎么去找这样的人当老公?县城小伙子多的是,随便抓来一把都比这个好呀!” 方巧珍又说:“他在县城有房子吗?” 吴丽卿说:“有,不,他的父亲买了一间房屋在郊区,距县城很近的。他家只有他一个男孩。” 方巧珍打破砂锅问到底,说:“他家里还有谁?” 吴丽卿说:“父母亲,还有一个妹妹。另外一个妹妹已经嫁出去了。” 方巧珍又问:“他的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吴丽卿说:“好像是做生意的。对,是在南面省分卖油的。” 方巧珍说:“你找这个对象,你干爹知道吗?” 吴丽卿说:“我还没有跟他说。像你这么说,他知道了以后说不定也不会支持我的。” 方巧珍说:“我看他一定不会同意你找这样的人当老公。不信,你跟他说说看,看我讲的准不准?” 吴丽卿说:“我是想,等到成熟了后,才跟他讲。” 方巧珍说:“我看到了,你和那个男人都那样子亲热啦,还不成熟吗?你对他家里的情况都了解的这么清楚啦!这说明你们俩谈的很深了。我都是过来人,一听你的讲话就知道的七八成了。”吴丽卿又无话可答。 方巧珍是一个对人热情,有藏不住话的人。她就如发现新大陆一样,立即就把吴丽卿谈对像的事传开了,又把她问吴丽卿,吴丽卿说的男方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还将此事全全部学给贾君逸听。 下班时,贾君逸叫来吴丽卿,叹息了几次,问:“她们说你找到对象,是真的吗?” 吴丽卿说:“是真的。我本来想,再过几天才跟你讲,巧珍姐就先说啦。我不是不跟你讲,而是觉得还没有成熟。” 贾君逸说:“听说他的老家是山区,现在家就住在郊区?” 吴丽卿说:“是的。” 贾君逸说:“他老家是山区的......是农村的哪一个乡镇,我看都不要紧。关键是他的工作。我的看法,发廊、洗头发的男孩都不好。比如,他们的生活习惯,做人的见解,我是看不惯的。你看啊,他们自己染头发,染成红的,黄的,发型又奇奇怪怪的。 还有,我总觉得,发廊的人,男人,特别会使手段讨女孩子喜欢,说不好听的话,很会哄骗女孩子。再说,这个职业,我是很不恭维的。这些搞发廊的人,与理发师其实不一样。理发师是正经的,而这些发廊的,都是形形色色的,思想都很奇怪。” 吴丽卿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 贾君逸说:“可是,就看你自己了。我绝对不是想要拆散你们。我就是觉得不妥当。” 吴丽卿说:“我是看他人不错。” 贾君逸说:“他人长的怎么样,我没有看到。你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你应该比我懂的。不要过于随便,也不要太急。” 吴丽卿说:“可是......可是,我们已经谈的深啦......” 贾君逸说:“既然谈的深,我又能说什么呢?哎!你自己要掌握好呀!我可不能做棒打散鸳鸯的事啊!”两人坐在椅子上,十五分钟没有言语。 吴丽卿起身说:“太迟啦!我们回去吃饭吧!” 贾君逸说:“你先走吧!” 吴丽卿走后,贾君逸又气又惋惜,写下四句打油诗,曰:“眼圆睛大看不清,优劣品质辨不明。命运前途难预料,糊涂觅爱真不行。” 吴丽卿恋爱的情况传开后,很多同事都非常关心,都说,这个男子的基本种条件不好,有的人大胆叫吴丽卿要跟他分手,尤其是女同事更是大嫌特嫌,说:“那是好好花,插在牛屎柸!” 吴丽卿对这些关心真是显得无可奈何。要跟他分手不得,不跟他分手也不得。她这时才懂得“木已成舟”的厉害。 她恋爱的这个人,在青云路与人合股开发廊,本身是做洗头的,专门为女孩子整理头发,也会按摩。那天,吴丽卿头发脏了,到这间发廊洗头,恰好是这个人接去做。 吴丽卿的美貌是县城有名的,可以说,在她这个年龄段是数一、数二的美。这个男人一见到吴丽卿,就禁不住全身燥动,恨不得一下子就要了她。他给吴丽卿洗头时,手的力度掌握恰到好处,有时还慢慢地像抓痒痒一样,弄的她好舒服。 下书吧 他用他学来的最讨人喜欢的语言跟吴丽卿说话。先是称赞吴丽卿美丽,这种身段相貌完全可以当名演员。试想,世间有哪一个女孩不喜欢人家称赞自己美呢?吴丽卿当然被他哄得心花怒放。 这个人也很婉转地套吴丽卿说出家庭住址和成员结构以及个人的工作情况。 头发洗好整理好后,吴丽卿要拿钱给他,他很客气地推辞不收;吴丽卿当然不会让他不收工钱。推来推去,双方都很不好意思。他说:“我们收二十元工本钱就够了。这是我们对顾客的宣传、优惠,希望有回头客。”,既然是宣传,希望回头再来,吴丽卿也就接受了,交了二十元。 吴丽卿要走时,他殷勤地送到店门口,说:“顺安!希望再来光顾!”还抛了一个男人的特殊的“情眼”,说:“来时,就找小蔡!”。这是吴丽卿第一次跟他接触。 做生意要有手段,追求女孩子、吸引女孩子也要有手段,这个男人,把生意和追求女孩子的手段结合在一起,结合的天衣无缝,的确是“天才”。 之后,听吴丽卿叙述他们是怎样认识时,那些女同事们在背后说:“这是陷阱!这个男的太厉害了。他那样做是叫阿妹再去给他洗头发,好追求她啊!”不知怎么,女同事们就是听不惯吴丽卿找洗头发的男人当老公,也许是众人的真知灼见吧! 不管是陷阱,还是手段,或者是冥冥之中注定,吴丽卿一星期后的星期六下午,又去这间发廊洗头发。她自行车停下,在柔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亮丽。 这个小蔡,不知是生物第六感官的感应,还是他整天都在店门口观望,或者冥冥之中,神鬼牵缘。吴丽卿刚停车,他就迎出来,说:“欢迎光顾!”以手势引领吴丽卿到他的工作的位置。 一回生,两回熟,这次双方都比较大胆坦然交谈。小蔡照样是甜言蜜语,说的吴丽卿心里乐滋滋的。他开始表演手艺,使得吴丽卿舒服无比。 小蔡开始进行攻势,说:“洗头,美容这个行业是新兴的行业,是符合时代前进的,技术、工艺要求严格、精湛,是非常有科技含量的。我们分为一般的洗头和洗头后推拿按摩两种,按摩也分为全身和半身两种。当然,我们既然熟悉了,我们可以收你半价。” 第八十五章.暗认干爹再谈恋爱(下) 吴丽卿好奇地问:“洗头兼按摩是多少钱?” 小蔡说:“洗头兼按半身的是五十元,洗头兼按全身的是八十元。半价就是二十五元和四十元。” 吴丽卿心里痒痒的,想,花二十五元钱,可以洗头加半身的按摩,合算。 小蔡又介绍说:“我们现在是三人合股,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自己开店。这个行业是符合时代前进的需要的,尤其是符合年轻人的需要。现在,追求美成为时尚,尤其是年轻女孩子,更是美的追求者,维护者。”吴丽卿听得美滋滋的。 小蔡说:“你已经第二次来洗头发了,你感觉我的手艺怎样?” 吴丽卿当然说:“好,很好!舒服。”这是客气话,也是真实话。因为小蔡看重吴丽卿,早想追求她,自从上次见到她就天天想着她,希望她能够再来洗头,他发誓,只要来第二次,我一定拿下她。所以,他已经使起他绝活“撩头法”,使吴丽卿心乐、意迷、情乱。 小蔡高兴地说:“谢谢你的赞扬。本师父,今天就无偿给你服务半身按摩。”说话间,手已经动作起来。“噼噼啪啪”有规律的声音,使人听起来非常快乐。 吴丽卿是第一次得到如此高级的享受,舒服的了不得,痛快的不得了。身体松、爽、痒痒的,略微刺激女孩的那种神经线...... 小蔡是一个情场老手,他懂得不能急于求成,点到为止,见好就收的道理。当吴丽卿感到将近失去自制力时,他对她左右肩膀“啪啪”两下,停,说:“完工!” 吴丽卿如梦初醒,说:“啊!”“好啦!”自己甚觉不好意思。 小蔡说:“坐一会儿,喝喝茶。” 吴丽卿真的坐在店里喝茶,一边回味着刚才小蔡的按摩手艺,一边观看着其他几个师傅的手艺。看了一会儿,想,别人的手艺看来好像没有那么好。小蔡师傅说他自己要去独立门户开店,必定生意兴旺。 小蔡师傅一边泡茶,一边时不时地偷看吴丽卿,越看心里越是想要得到她。他在盘算着吴丽卿下次来洗头发时,要怎么“服务”好她,让她“舒服”,舒服得愿意给他那个...... 吴丽卿看着小蔡的状态,也感觉到他已经产生追求自己的思想。她看了他一眼,说:“小蔡师傅,你在想啥呢?我看你都走神啦!” 小蔡师傅愣了一下,说:“没有啊!想钱呢!想以后怎么发扬光大。” 吴丽卿说:“你真有事业心。真会打拼啊!” 小蔡师傅说:“现在也只是梦想。” 吴丽卿说:“梦想往往成真哦!” 小蔡师傅说:“谢谢您的鼓励!我们做这个行业的,都给社会瞧不起。” 吴丽卿说:“不会,不会!行行出状元。” 总是要告别的,小蔡师傅送吴丽卿出门,深情地说:“欢迎再来!记住小蔡!”这是第二次接触。这次他收了二十五元工本费。 几天来,吴丽卿一旦无事做,就常回忆星期六洗头按摩的那种滋味,时而出现幻想,那可快活啦!夜间睡觉时,还做过梦。梦中有小蔡师傅,也有贾君逸,还有早时的男朋友,她与他们玩的很快乐,最后她向小蔡走去...... 白日难挨过,夜间难度时,等到星期六,想要去洗头发,可是,外婆从山内来做客。她只好帮着母亲陪外婆了。外婆好不容易来县城一次,晚上住下来,星期日,她又要陪老人人家到处玩玩。 吴丽卿想去给小蔡师傅洗发,可是,不好意思离开,外婆太疼爱她了,不能这样没有人情味。吴丽卿小时候去外婆家,外婆常带她去摘荔枝,让她吃的饱饱的,回县城时,外婆还再叫她带上五六斤荔枝回家里吃。 星期日晚上,实在忍不住了,她等到外婆睡了之后,看看时间,呵呵,还早,只有八点半,这时才是出去玩的好时机。她轻脚轻手地走出门,刚出门口,母亲叫住她说:“你去哪里?一个晚上没有出去玩会死啊?” 她瞪了母亲一眼,说:“今天带外婆到处玩,头发难受死啦!” 她母亲也瞪她,说:“不会在家里洗呀?!省省钱,不要老是把钱花在打扮上。” 她没好气地说:“该打扮的就应该打扮,现在是什么年代啦?老古董。”自己就走下楼去。 吴丽卿踩着自行车,既开心又急速来到青云路发廊,架好自行车,就兴匆匆走进去,眼光迅速扫视一环,洗发的位置都满满的,朦胧灯光下,小蔡师傅在给一个女孩子洗头发。 小蔡师傅见到她,说:“小吴,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好了。” 过了约五分钟,小蔡师傅说:“好了。你来。” 她坐下后说:“累死啦!这两天陪我外婆走遍整个县城,陪她拜了好几座神庙。” 小蔡师傅说:“那样子,就要好好按摩。” 吴丽卿说:“先洗头做发型吧!” 小蔡师傅说:“好的!不过,应该洗头,按摩,最后做发型。这样头发才不会乱。” loubiqu.net 吴丽卿说:“随你安排。” 小蔡师傅开始给她洗头,他边做边琢磨着:今天晚上是一个好机会,看我的手段!他这次可没有在洗头上下功夫,头洗完后,他问:“怎样?” 吴丽卿说:“不怎么样。头虽然洗啦。可是,还是不太舒服。你今天是不是偷工减料?” 小蔡师傅说:“没有啊!我们每一个师傅都的按照规程做的啊!你要相信我。 吴丽卿说:“跟你开玩笑的。” 小蔡师傅说:“这样吧!干脆到楼上按摩,包你能解除疲劳。上面的椅子比较平,刚好剩下一个位置。往日这个时候,楼上都满满的,没有位置。” 吴丽卿犹豫一下,还是说:“那好吧......” 小蔡师傅,听她同意上楼去,乐死啦! 二楼是全身按摩的,一间一间的隔开来。小蔡师傅带吴丽卿到最旁边的一间。按摩开始,先是按摩上半身的肩和背然后,伏在床上,按摩腰、脚...... 吴丽卿随着按摩的程序,慢慢地觉得舒服,渐渐地更加舒服,下一刻这中舒服的从来没有过的,进入微妙的感觉...... 小蔡师傅,先是非常得意,渐渐地手有一些发抖,这发抖,配合他的动作,配合他按下的位置,恰好使吴丽卿更加爽快,以致于忘记了防线...... 小蔡师傅在吴丽卿的臀部上揉来揉去,吴丽卿想阻止,可是说不出,因为感受太好...... 小蔡师傅把吴丽卿翻转身,伏上去;她想喊不要,喊不出来,嘴巴已被他的嘴堵住。下一刻,她手松开,接下去反圈着他...... “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此后的日子,吴丽卿感觉到离不开他。他太让她销魂了,技巧动作都掌握到好处,真是男子汉! 所以,吴丽卿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跟他恋爱,下一步准备嫁给小蔡师傅。无论同事们怎么说,她都说:“你们不要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命,也是我自己选择的。” 第八十六章.瞒父骗母为老公(上) 吴丽卿找到对象的事,很快就传到她母亲的耳朵里。母亲问吴丽卿,吴丽卿就把小蔡师傅的家庭情况和个人情况全部说给母亲听。 一家老幼听后,人人反对,倒是祖母说:“她自己要的,你们反对也没有用。我的看法是,叫他来咱家坐坐,当面看看,再说吧!” 吴丽卿说:“好!我明天晚上就叫他来。还是祖母开明。你们没有见到人,就乱讲一通。” 这个小蔡师傅叫蔡桥生,他在吴丽卿的要求下,到她的家见她的父母亲和祖母。 蔡桥生年纪比吴丽卿大两岁,但是,毕竟是江湖人,他大大咧咧地进门,稳稳当当坐下来,递一支香烟给吴丽卿的父亲,吴丽卿的父亲说:“我不抽烟。你自己抽。” 吴丽卿的母亲问了他的一些家庭情况,蔡桥生都很自然地回答。 吴丽卿的母亲问:“你洗头发,一个月可以赚多少钱?” 蔡桥生答:“不一定,大月有万元收入,小月也有几千元。” 吴丽卿的母亲问:“你父亲生意好吗?” 蔡桥生答:“一般。大月有几万元收入,小月也有一两万元。” 吴丽卿的父亲是一个老实人,没有问什么话;她的母亲问了几句也就不问了;祖母只在一边观察。 蔡桥生见没有人再问话,打破寂静,说:“阿叔、阿婶,你们免担心,我既然爱丽卿就会一生爱她,一定不会使她受苦。我目前是没有什么钱,但是,我打算,一是自己开发廊,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美容业;二是准备到南省和我父亲一起买油,就是开加油站。请你们相信我。” 吴丽卿的母亲虽然有很多疑问,有不少不放心的地方,但是,女儿既然要他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多讲的。 蔡桥生见再坐下去也没有什么话讲,就告辞。吴丽卿送走他后,回来问:“怎样?人才不错吧!这个人是有事业心的。你们不要再管我啦。” 母亲说:“你自己要的,我们有什么办法?将来的日子,好便罢,如果不好就不要后悔。” 祖母却说:“这是你自己的命。唐三藏取经,没有经过九九八十一劫是不行的。不过,以后如果出现什么难处,还是去找你的贾局长。我看好他,他会帮助你的。”奇怪得很,这位老人家似乎有先见之明,以后,几十年的事,恰恰证实了她的说话的意思。 八月初,吴丽卿的弟弟考上省警察学院。吴丽卿的母亲对女儿说:“你已经做工,赚了几年的钱,你弟弟考上大学,需要一笔费用,你出一些。好吗?” 吴丽卿说:“我没有剩钱。” 她母亲说:“你赚钱一个人花,从来也没有交家里一分钱。怎么那样大开销呀?实在没有,出两千元就好。” 吴丽卿说:“妈,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我连五百也没有。” 她母亲说:“不然,你的那个蔡桥生有没有钱?他不是说要发展发廊吗?那天听他说过每月可以赚上万元......” 吴丽卿说:“好,我才去找他拿。” 吴丽卿连夜到青云路发廊找蔡桥生,将她的妈妈的意思说了一遍。不料蔡桥生说:“我哪有钱呀!这个月赚的很少,自己要吃饭,还要交店租,都摆不平。哪里有剩钱?” 吴丽卿忧虑地说:“这样,我妈叫我拿两千元支持我弟弟读书,怎么办呀?” 蔡桥生说:“我也不知道。没钱就是没钱,我又不会印钱。” 吴丽卿说:“你刚和我确定关系不久,一个弟弟读书需要点钱支持,你都做不到,实在不好意思的,这样,我真的是太没有面子啦。” 蔡桥生说:“我真的没有钱。如果有钱,我会拿给你的。以后吧,下个月如果赚多了再寄给你弟弟。你跟你妈妈说,先欠着吧!反正你弟弟读书是四年,这次做不到,没有给他钱,以后还有四年,我才支持他嘛!” 吴丽卿,说:“也只有这样了。不过确实太没有面子。” 上午,上班时,吴丽卿无精打采,甚是忧郁:想不到第一次跟蔡桥生要两千元给弟弟读书就空忙,实在是憋屈,无脸见人!但是,没有拿一些钱给弟弟读书,实在说不过去,至少妈妈这一关过不去。邻居听到也会笑话的。 怎么这样歹运,找到这种人做老公。但是,既然找他做老公了,还是不要这样“漏气”(无面子),得想一个办法,解决这件事。哎!还是找“干爹”吧!他历来就是我的福星,有什么事,找他都能够摆平。 将近下班时,吴丽卿走到贾君逸办公室,忧心匆匆地说:“我弟弟考生大学了,再过十几天就要去上学。听说学杂费、住、吃、车费,连同其他的需要一万多元。我母亲硬是要我出两千元,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她大骂我一顿。” 贾君逸说:“我去设法吧!” 吴丽卿高兴地说:“好啊!” 下午上班时,贾君逸叫来吴丽卿,拿了两千元给她,说:“这是两千元。你拿去向你妈妈交差。” 晚上回家,吴丽卿拿了两千元给她的妈妈,说:“妈,这两千元是小蔡给的。他说,这个月要交店租,没有那么多的钱,以后,有钱才支持弟弟读书的费用。” 1200ksw.net 母亲说:“好吧!我原来存几千元,又向邻居借一些,加上这两千元,差不多够你弟弟用的。第一学期的钱需要用钱较多,以后就不用这么多了。” 此事算是翻过了一页。 过了约一个多月,刚好贾君逸有空,跟吴丽卿闲聊,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吴丽卿说:“年底吧。这时候他家没有钱。” 贾君逸说:“你不是说他的父亲在南省做加油生意的,赚很有钱吗?小蔡的生意怎样?上次,你弟弟读大学时,他有没有拿一点给你弟弟路上‘吃凉水’?” 吴丽卿急说:“哪有啊!?我替他出两千元。” 贾君逸说:“你不是没有钱吗?怎么替他出两千元?” 吴丽卿说:“当时你给我两千元,我拿给我妈妈,就说是他出的。要照顾他的面子,没有这样着做不行。本来我父母就不喜欢这门亲事,也不喜欢他。” 贾君逸一听这话,觉得好气又好笑,也觉得悲哀,一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过了好久,才说:“你真行。能够搞‘李代桃僵’的计策,把我给你的钱,说成是他给你弟弟的。真绝,真妙!” 吴丽卿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我为了顾他的面子,只能在着急之中这样做了。因为我找他要钱,他没有钱。我怕我妈妈不高兴,会骂我。” 贾君逸说:“这样说,他实在太差劲了!本来,你弟弟要去读大学,他作为未来的姐夫,应该拿一点钱给你弟弟才对,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变成你替他出钱,以他的名誉给你弟弟钱,真是不行的。 当初,很多人反对你跟他恋爱,你自己就是不听......现在怎样啊?如我的见解,他再没有钱也要去借一千或八百元给你的弟弟读书。这才是道理。” 第八十六章.瞒父骗母为老公(下) 吴丽卿说:“你说的对。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也许真的没有钱,或者是想不到这一层理由。他毕竟还年轻。” 贾君逸说:“连最根本的理由都不懂,那就死翘翘了。年轻也要学习呀!就这件事上,蔡桥生真的做得太差。一个妻弟要去读大学,作为姐夫的人,没有拿点钱去表示一下,从理由上、情感上都讲不过去的。” 吴丽卿没有再说话,她在想,在弟弟读书这件事上,蔡桥生做的非常不对,可是,当时,他真的没有钱,如果有钱也不至于要我代替他出。然而,“干爹”说得对,即使没有钱,也应该去借。 哎!说不定还真是命运!我为什么会爱他,是真正的爱他。但是,如“干爹”所说的,他确实无理呀!也真的不会做人。 如果我离开他,跟他分手,我今后怎办呢?突然,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是蔡桥生的声音:“爽不爽?”那是有一次两人贴在一起时的问话。“爽啊!太爽啦!够劲够尺寸。”她那时刻这样应话。吴丽卿觉得离不开他,如果离开他,会感到可惜。蔡桥生让她尝到男人的骑士般气概,享受到女人的风味...... 啊!脑海里又有他的一句话:“你,不是处女!”当时吴丽卿惊得情趣全失。她不敢隐瞒他,也不得不瞒他,说:“你......你怎么这样说?我是上体育课时摔倒的。” 他说:“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你这是有过恋爱史。别的男人弄的。” 吴丽卿说:“你就这么肯定?你这样内行,自己必定也不是处男。” 他干笑几声,说:“不过,我不会计较的。我太爱你,你太美丽了。” 吴丽卿问:“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没有答话,继续用力施展男人的功能,吴丽卿又是如醉如仙一样的感觉...... 哎!就算我吴丽卿傻吧!为了他的面子,也为了我自己的面子,只好包容他。如果不包容他,以他的性格,说不定会被他抛弃。横竖是命运,既然两人都发展成这样了,就只好继续下去。 难怪有人说:相爱容易而相处难。相爱是那样的轰轰烈烈,那样真心入魂魄,可是,遇到事就不一样,处理事就不一样。如果我跟他计较下去,两人的关系必定不保,吃亏的还是我。做女人跟人家搞成这样了,今后再找老公谁要?不被人当“死鱼”打折才怪呢! 今后,还是要顾他,那叫顾全大局,保护面子。如果没有保护他的面子,两人都死翘翘,我也会被人笑话,不仅如此,是连累全家人都被人家讥笑。这真的划不来。 贾君逸看吴丽卿没有答话,知道她在想事,也懒的再说什么话。心想,我话已经说到这样明白了,希望她也懂得判断是非,懂得对一个人优劣的认识,仅此而已。再说下去,便有拆散姻缘之嫌了。 俗语说,宁可拆掉十座神庙,不可拆散人间的一桩姻缘。她死妹子,既然死心跟那个蔡桥生了,又能多讲什么?不说为好,就算守口德吧!再说下去,如果导致她们分手,我不就做坏事了吗? 这世间,像这个死妹子如此的顾老公的体面,哪里去找啊!这个混账的蔡桥生,是几世修来的福份?!我老子则是像欠这妮子的债一样,事事都要我挡担。真绝!把我给她的钱说成是蔡桥生给的,不知她们这一代人对爱情是怎样理解的?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大爱的...... 过了约半个月,吴丽卿很高兴地跑到贾君逸办公室,说:“你看,我今天戴他给我的金项链和金戒指。好看吗?” 贾君逸随便望了一下,说:“好看,当然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他什么时候买给你的?” 吴丽卿说:“昨天。昨天他叫我一起去买的。” 贾君逸问:“什么时候订婚?” 吴丽卿说:“再迟一些时间吧!再过三个月就过年啦。据说,今年的流年对我们的婚事不利。他先买项链和戒指给我。我这人耳朵不适应戴金耳环,不然。他连耳环也要买给我。” 贾君逸说:“金耳环不适应,就叫他买金镯子给你嘛。” 吴丽卿说:“要的,过一些时间,他要买给我的。” 贾君逸说:“那好啊!用金子把你包装起来更好。”他又笑笑说:“前几年,我听到外经委主任说,有一个外佬七十三岁,讨了一个二十一岁的女人当第六老婆,够飘亮啦!她全身从头到脚都挂满了金子,价值六十多万元。那真的是用金子包装起来的。” 吴丽卿说:“有这事?我要有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款式好看一些就满足了。” 贾君逸说:“这也难讲。等你到了有那个经济条件的时候,你说不定会比她戴得更多金子。” 吴丽卿说:“你刚才说的事,那个男的比那个女的多了五十二岁,这是这么走到一起的?” 贾君逸说:“那应该不能说是走到一起的,而是金钱交换的。”吴丽卿睁大眼睛看着贾君逸,在等待下面的故事。 贾君逸喝了一杯茶,说:“据外经委主任说,当时他去接待这个外佬,其实是华人,入了外国户籍。他带他们老夫少妻两个游玩了一天,讲了很多话,人就熟悉啦。晚上吃饭时,他问那个外佬(俗称),你这是第几个老婆?外佬说,是第六个老婆。 外经委主任问他几岁,外佬说自己是七十三岁,那个老婆二十一岁。 酒喝几杯以后,外经委主任问外佬是怎么娶她的,外佬说:当年那个女的十九岁,是他的秘书,住的是双套间,一个人住一个单元的小套间。 有一天晚上,这个老头,去找那个女孩,女孩不干。说来说去,那个女孩,也就是他现在的第六个老婆对这个老头说:你如果真的要我,就要跟我签合约,家里的财产一份给我。老头同意了她的要求,就立字据给她。之后,他们就成事了。” 吴丽卿说:“原来是这样。那个女的可以得到多少财产?” 贾君逸说:“据说她可得到上亿的资产。外佬六个老婆,每人一份,都上亿资产。据说,当时那个老头要娶那个女孩,有开家庭会议,老头的六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媳妇、女婿都双手赞成。” 吴丽卿问:“为什么呀?” 贾君逸说:“因为儿子,女儿都有自己的一大摊事业,没有功夫照顾自己的父亲。他父亲找一个年轻的女孩当小老婆,等于找到了保姆。儿女们都高兴!” 两个人都笑的很开心。 吴丽卿接着说:“我把他给我的项链和戒指戴几天,然后就收起来,等订婚的时候再戴起来。你给我的项链和戒指,我就藏起来,做纪念。” 贾君逸说:“随便你啦!” 吴丽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想,这次真是骗了“干爹”了。又跟女同事方巧珍说:“巧珍姐,您看我这项链和戒指怎样?” 方巧珍看看说:“比你前些日子戴的略大点,但是,款式没有前日那条好看,比较粗鲁,我看以前那条项链比较适合你的身材。这戒指嘛,差不多吧。你今天戴这新的来,是要告诉我这是你的老公买给你的?” 爱阅书香 吴丽卿说:“是,这是他昨天晚上买的。他说以后还要买金镯子给我。” 方巧珍说:“那是当然。人家现在说亲事,固定要有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金镯子,还有其他的佩戴装饰。当然,看家里有没有钱,有钱的人就买配有钻石的项链,钻石的戒指,钻石的耳环。钻石也有好坏之分,看男方愿意不愿意投资;看女孩在男人心目中的分量。 如果我现在还年轻,没有嫁人,我就要求男方买一辆小汽车。我这个说法,绝不是刁难,你看,人家现在出门都坐小汽车。这是时代的发展,家里没有一辆小汽车,会被人家瞧不起的。” 吴丽卿听后,想想,说:“你说的对。我要先去学开车,以后有小汽车就会开了。” 方巧珍说:“学开车很快,理论方面的可以代考,或者,找人讲一些情面。我们关键的是要掌握好驾驶技术。我听到前不久,有一个女孩,刚刚拿到驾驶证,隔天,开车就撞到人。那多糟糕!” 吴丽卿说:“我这项链,戴几天就要收起来,再戴原来你给我买的那条。我也觉得以前那条项链的款式好看。” 原来,她戴的这金项链和金戒指是跟妹妹友换着戴的,三天后就换回去。此事是过了六年后,吴丽卿一次在跟贾君逸的淡话中无意说出来的。 贾君逸听后,多有感叹,说:“阿妹呀!你当时确实对他真好呀!为了他,你瞒父骗母,干尽傻事。你应该是前世欠他的债,而我是前世欠你的债。” 吴丽卿为了顾蔡桥生的面子,弄虚作假,骗了贾君逸,又骗了很多同事,真是费尽心事。如果蔡桥生这小子知道了,会是怎样的感想?真是找到一个好老婆啊! 女孩呀!女人!当她爱上一个男人,大事小事都顾她的男人的面子,她什么都做贡献,乃至牺牲自己。这人世间,真的有多情男汉痴情女呀! 只是,感情毕竟是情感的东西,它不是“般若”理智,都会随着外界条件的变化而变化,乃至感情不存在,而成为仇敌。 第八十七章.眼光如触电见身生情爱(上) 吴丽卿工作很认真,也会尊重同事。同事们大部分疼爱她,由于单位她的年纪最轻,又长的美丽,男、女同事都叫她为“阿妹”而没有称她的姓名,不少同事,只认识“阿妹”是谁,却不知道吴丽卿是谁。 日子就这样一天过一天,吴丽卿准备随时当新娘,同事们,还有贾君逸都在等着给她贺婚。 一天下午,贾君逸无事,走到吴丽卿办公室,看着她打字打得很快,手指就像小鸡啄米一样。问:“你打字这样快,一分钟可以打完多少个字?” 吴丽卿说:“大约每分钟可以打完一百二十字。” 贾君逸说:“人家说,一分钟打完四十字就算及格,一分钟打完六十字就算不错了,一分钟能够打完八十个字,算是很快了。你是怎样做到的,每分钟能打完一百二十个字?” 吴丽卿说:“主要是熟练。熟练了,可以不看键盘的按键,只看屏幕显示的字有没有错就可以啦。” 贾君逸饶有兴趣地站在她的身边看她操作,看着,看着,不自觉地看她的脸。心里赞叹,很美!动作真好看,犹如女神仙弹琴一般......越看越爱惜...... 突然,吴丽卿说:“你不要看我啦,你看我时,我感觉像触电一样。” 贾君逸,愣了一下,随后说:“怎会呢?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你,你又不是今天才被我看着。” 吴丽卿说:“真的,你看我时,我真的像触电一样。可能你的眼光特别。” 贾君逸说:“说谎话。你以前都没有这么说。” 吴丽卿说:“我以前是没有注意到你在看我,我今天注意到了,就感觉像触电一样。” 贾君逸说:“这就奇怪了......” 吴丽卿煞有其事地说:“你以前看我,可能没有放光,今天看我放光呀!” 贾君逸笑笑说:“那就不再看你了。”他想:很是奇怪!我跟她又不是恋人,我的年纪比她大几十岁,看她时,她怎会像触电一样感觉......太奇怪了。通常情况下,只有恋人,有姻缘的男女双方,眼光相接时,才会有如触电的感觉,至少同是年轻人才会有这种感觉。而我跟她怎么有可能?莫非...... 贾君逸坐在吴丽卿的侧背后,看着她的后身:此女孩子,没有认真看,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美丽,认真看下去,真是美丽,尤物一个,真如小仙女一般。 看着她的柔发,细腰和圆圆臀部,闻着她散发出的香气,真的,自己也有一种震动的感觉。尤其是她的臀部,曲线优美,真会使男人想入非非......莫非,我与她有缘!?是那种男人与女人之姻缘。岂是?岂敢?这时邪思啊! 贾君逸是阿赖耶意识,突然间钻出六世前的一点潜藏的东西,感觉到她对自己有莫大的恩情,有爱情也有怨恨之情。这是怎么回事...... 方巧珍无声无息走进来,说:“贾局长,你呆呆的坐在那里干什么?哈!偷看美女!不!研究美女,观赏美女。” 贾君逸看着方巧珍,笑笑,没有说话。 吴丽卿转过头,看向方巧珍,说:“你就是美女。好好让局长欣赏。” 方巧珍说:“局长是看你阿妹,不是看我。我已是老太婆了,有什么好看。不过,我在年轻时,也有不低的男人回头率。” 贾君逸说:“你自己还别讲。你现在是徐娘不老,风韵胜过当年。是一种成熟的美,更有甜劲的引力。” xiaoshuting.cc 方巧珍说:“谢谢局长的赞美。不过,还是年轻人美丽,人老啦就经不起看的考验。再看就丑了。” 贾君逸问方巧珍:“你们昨天不是在说要去活动一次吗?怎样安排?” 方巧珍说:“正要向局长汇报呢。准备安排星期五上午集体活动,是去爬山。下山后就在山下的大排档吃午餐。矿泉水和面包都买好了,是爬山时吃的;汽车雇来一辆四十位的客车。” 贾君逸说:“行!你们安排就好。我就等着享受了。” 方巧珍说:“集体活动,最重要的是时间必须要准确,不能拖拖拉拉,等这个,又等那一个,八点集合,拖到九点人还没有到齐,就气死人了。”她念念叨叨走出去。 吴丽卿说:“干爹,后天要去爬山啦?” 贾君逸说:“对。你要不要叫小蔡一起去?” 吴丽卿说:“不要。叫他去,人家会议论的。” 贾君逸说:“哦!那你要准时到楼下集合。年纪轻轻的,不能让别人等。” 吴丽卿说:“好啊!” 贾君逸说:“前年去西北的时候,那个与你同宿舍的女人,说你很好睡,上午都爬不起来。” 吴丽卿说:“那是因为整天坐车、走路,太累了。” 贾君逸说:“后天要早一点到。不能迟到就是啦!” 星期五上午,八点半,全单位参加活动的三十六人。汽车开到山下,大家各自拿了面包和矿泉水,陆续上山。 暮秋的天气,树木已经落叶,树上、地下一片金黄。它虽然不是生机盎然,但,给人感觉到成熟老练。树木的枝干让人看着,显示了性格和坚强。 贾君逸突然诗意生起,说:“树木呀树木,我看着您比以前更加坦诚,更加挺拔,您在准备迎接疾风和霜冻;你在积蓄力量,准备来年再发生机。” 副局长林禄贵笑着说:“局长真是一个诗人。” 方巧珍说:“局长是蜘蛛,经常吐丝。” 贾君逸说:“我以前倒是读了很多诗词,也会写一两首,这两年太忙,写得少。今后退休,要好好来学写诗,挺有意思的。” 林禄贵说:“诗言志,没有经历,没有情景,没有感悟是写不出的。” 贾君逸说:“我刚才念的不是诗,有感而发,倒像是散文。诗的最大特点是押韵,就是句尾的那个字要讲究押韵。自由诗根据作者的安排或两句、三句、四句押韵;五言、七言诗的第二句和第四句一定要押韵。格律诗还要讲究平仄。如果是词,就严格了,必须要按照词牌名的规定,一首词多少句,第几句多少字,哪一句押韵,都的固定的。” 方巧珍说:“局长作一首诗来听,可好?” 贾君逸说:“等到了半山休息时,看看有没有灵感。” 到了半山腰,大部分的同事休息,有的继续往上爬。贾君逸说:“休息时,我弄一首词给大家听听。”好几个人走近来,要听局长作词。 贾君逸想了一会儿,说:“我弄一首十六字令。”诵:“山,高耸巍峨蹬上难。抬望眼,峰顶入云端。 山,骏马奔腾起风烟。自然造,万物真好看。 山,云海变翻卷波澜。别预测,日照又雨天。 山,牛虎狮象龙踞盘。生如栩,喘息林颤颠。 山,洞幽水秀叠奇岩。览胜景,勇敢不停攀!” 大家一阵鼓掌,林禄贵说:“局长真是多才多艺。” 方巧珍说:“局长还会武功,会乐器。” 贾君逸高兴地喊:“勇敢不停攀!继续上山!” 林禄贵说:“你们看,有几个人已经快到山顶啦!我们这十几个人要赶快跟上去。” 大家继续上山,一位同事,吃矿泉水时,不小心,矿泉水瓶掉下地滚下山去,惹的大家一阵笑声。 终于到了山顶,远望群山,心旷神怡,东南的大海,依稀可见。 贾君逸略有所思;林禄贵问:“局长又再有诗词了吧!” 贾君逸说:“我再作一首十六字令。” 吴丽卿说:“局长今天老是作十六字令?”言下之意是说,来点新鲜的,才能显示才能。 贾君逸不管她念叨,说:“我刚才作‘山’的十六字令,现在作‘海’的十六字令。你要知道海的变化无穷,有时会吓人的”接着诵: “海,挥桨飞快劈浪开。涛面上,龙卷翻转来。 海,旋湧变化令人猜。极神秘,深渊筑楼台。 海,万物百川皆揽怀。胸宽阔,智勇将相才。 海,暴恶凶残惊发呆。狼虎啸,震天动地哀。” 三十多个同事都鼓掌一番,横竖局长作诗词,再臭也要鼓掌。 贾君逸说:“我作这首海的词,那是真实的感触。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划船去一个海岛,要回来时,遇到大风浪。那风浪就像虎狼呼啸,太吓人啦!” 同事们都嘟嚷:“局长!继续作诗给我们听。” 吴丽卿说:“你再作一首‘沁园春’,以前那个会写诗的张什么名,他说你的‘沁园春’作得特别好。”这死妹鬼,还是希望“干爹”有威信。 贾君逸说:“好!让我构思一会儿。”过了约五分钟,贾君逸从小皮包里拿出笔和纸,开始写,写后说:“国庆将到,我作一首歌颂祖国的。”然后大声诵: “‘沁园春’《国庆》: ‘屹立东方,伟大中华,国诞欢颜。 忆峥嵘岁月,工农唤起,红旗遍地,顶破黑天。 抗日率先,保疆卫土,浴血终还我河山。 怜老蒋,想独裁称霸,败退台湾。 人民真正主人,共产党英明史无前。 成功改私有,百姓安居,业乐心甜。 政治清廉,科技攀登。经济提升,改革开放谱新编。 看今日,国兴震世界,尧舜人间!’” 所有的同事都故掌称“好”!林禄贵说:“这首词真有气魄!” 第八十七章.眼光如触电见身生情爱(下) 大家正在津津乐道,称赞贾君逸的词义词意之时。突然间,一个女声大叫“妈呀!”接着,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只见林菲菲脸色铁青,似有喘不过气之状。 同事们走近问:“啥事?啥事!” 林菲菲应不出话来,等她气息平稳时,才说:“有蛇!有蛇!” 细看,见她一手还抓着裤子,一手在背后,似乎是封住屁股,洋相实在难堪。大家想笑而不敢笑出来。 方巧珍问:“怎么?什么有蛇,莫名其妙。” 林菲菲说:“要死啦!差一点被蛇咬啦!”自己感到不好意思,赶紧整理好裤子和衣裳。继续说:“我刚才到那边去,刚刚......刚要蹲下去,看到一条大蛇,头仰口开,我吓怕啦,就跑回来。” 林菲菲这样说,大部分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她要去尿尿,刚要蹲下去,发现一条蛇,所以,吓的裤子未穿整齐,就跑回来了。 贾君逸说:“照理,这时节,蛇应该入洞了,怎么还在外面玩?同志们,如果去小解,一定要注意啊!” 方巧珍调侃林菲菲说:“哇!菲菲差一点,那个大屁股就被老蛇钻进去了。” 林菲菲又“啊”的大叫一声,下意识地把手封住屁股,惹得大家又一阵笑。 贾君逸大声喊:“大家要注意!散开活动时,不要一个人去,要三人或五人一起走。蛇是大部分入洞的,一条在外面也是存在的,不要怕。但是,山上也可能有其他小动物还在活动,如穿山甲、老鼠、野猫、石狐什么的,女孩子胆子小,多几个人在一起就会互相助胆。” 副局长林禄贵也大声说:“局长是要你们多注意,防止屁股不要被老蛇咬住。”女同事大骂林禄贵,这时还说话吓人。 女同事们骂了一阵后,林禄贵说:“你们这些女士不要骂我啦,我说的是事实。当年,我们在实习时,一辆客车载五十多位男女同学。那时是去山区实习的,有的同学尿急,要求驾驶员停车,驾驶员说车在爬坡,坡太陡,停下来有危险。车爬到坡顶时,日头刚下山,驾驶员把车停下,意思是让同学们尿尿。 同学们都非常高兴,有的同学憋尿憋的快要死啦。‘哗啦哗啦’同学们都下车。可是,有男有女,男女都憋住尿。怎办?”林禄贵故意不讲下去。 有的同事问:“怎么办?” 林禄贵说:“这时,辅导员喊:‘都愣着干什么?不尿尿啦?听我号令!面向前方,男同学到车的左边,女同学到车的右边。走!拉尿!’”同事们又大笑一阵。 林禄贵说:“还没有完嘞!下一刻,辅导员说,但是,注意!不要被老蛇咬着屁股了。话刚听,十几个女同学‘啊!’的叫起来,都把裤子提起来。于是,尿也不拉了!哈哈哈哈!” 有的同事大笑,笑得坐在地上; 有的同事说:“那个辅导员真会恶作剧”; 有的说:“那些女同学不会膀胱被涨破吧!”; 有的说:“女人裤底有藏布,尿拉下去也不要紧,反正别人看不见......” 大家说说笑笑,自由活动了约半个小时,贾君逸说:“不要再玩啦,我们慢慢下山。下山也要注意脚下,所谓上山难,下山更难。注意不要踩到小石头。遇到陡坡时,脚要站稳,小步往下走。” 大家都喊:“谢谢局长!” 下走了一段山路,吴丽卿拉住贾君逸的手,说:“别走那么快,慢一点,等我。”贾君逸听后,自然走得慢。 吴丽卿越走越慢,他们两人距离队伍越来越远。吴丽卿说:“你等我一下。”贾君逸回头想问,又没有问出来。 言情小说网 吴丽卿又说:“我要那个......” 贾君逸知道她想尿尿。说:“到路边去,找那没有什么草的地方。” 吴丽卿说:“你跟我过来一下,距我近一些。” 走进去约十多米远,吴丽卿说:“你背过脸去,面向路,看看山上有没有人来,保护我。” 贾君逸说:“好。” 吴丽卿脸向里面,拿了一支雨伞放在自己的背后,就蹲下尿尿,“嘁嘁喳喳”尿水声直响。 突然一阵风吹过来,吴丽卿“啊!”一声,贾君逸以为是什么事,不要真的碰到老蛇,迅速转身,一看“啊”,愣神了,心惊肉跳。雨伞被风吹开,吴丽卿惊惧之下,回头看雨伞,屁股往上翘,肛门和下面那个部位全部暴露在贾君逸眼里! 吴丽卿继续拉尿,贾君逸慢慢转回身...... 一路回来,贾君逸的脑中,眼里老是浮现刚才一幕......好美好白的屁股,红彤彤的下面那个部位,心‘咚咚’乱跳个不停。 贾君逸看吴丽卿时,不自觉地低下头,两人一直走到饭店都没有说话。 吃饭时,贾君逸突然想到一句古话“见身如破身”。多少男女,则是因为女子被男子看到身体,然后成就姻缘。难道冥冥之中注定我与这妹子有姻缘?真是不可思议......这时的贾君逸的思想还很传统,不会想到有“忘年情恋”“忘年爱侣”等东西。 从此开始,贾君逸常常想到看到吴丽卿拉尿的那一幕,时常在想,莫非他们两人有男女之间的情缘......在心底深处,慢慢地变化,对吴丽卿的情感也慢慢变化,从“干爹”的父爱,对小朋友的疼爱,渐渐地变成对一个女孩的情爱...... 他上班空闲时,就走到吴丽卿身边看她做事,看她的眼光真的是不是放出电流......见没有人在的时候,他又多次拉起吴丽卿是小手,看手痕,摸呀摸......有时也抱住她的肩膀..... 贾君逸开始如年轻人一样的追求吴丽卿,趁没有人在场时,从后面抱她,每次,吴丽卿都说:“不要!等下被人看到就糟糕啦......” 有时,吴丽卿让他抱一刻,即说:“好了,这样就好。”贾君逸喃喃地说:“我觉得没有你不行了!不知怎地?心都在你身上。” 吴丽卿说:“我知道你挺疼爱我的。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贾君逸对吴丽卿已经堕入爱的迷网,日夜起相思。他总是想,吴丽卿前几世就跟他有姻缘,如果不是,不会事事那样碰巧,连她那个最秘密的位置也被他看到......这是神鬼牵缘,也是造物弄人。 第八十八章.我愿为你无怨无悔(上) 吴丽卿与贾君逸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关系,然而,吴丽卿也照样爱着蔡桥生,毕竟从年龄上,她和蔡桥生才是一对。 人,对这种情事总是敏感的,不少同事已经在背后偷偷地议论开来。有一位女同事,跟吴丽卿的姑姑很要好,把吴丽卿与贾君逸的这种暧昧关系讲给她的姑姑听。吴丽卿的姑姑听后,跑到吴丽卿家,对吴丽卿的妈妈学讲了一遍。 吴丽卿的祖母听后,很不高兴地对她的女儿说:“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当姑姑的怎么说起侄女的坏话来呢!” 吴丽卿的母亲也对姑姑说:“她的局长已经多年关心她,我们全家都知道。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人就不要乱说了。去年,她的局长还帮她介绍一干部给跟她做朋友,是她自己没有生眼睛,如今找这个洗头发的人,我想起来就憋屈。” 吴丽卿的姑姑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再说了。 吴丽卿知道自己的姑姑最会惹事饶舌头,跟贾君逸说:“我的姑姑到我家,跟我妈妈和祖母说我与你相好的事,被我祖母抢白了一顿。今后我们都要注意。不然,人家会乱讲的。” 贾君逸说:“哎!说什么呢,爱说就去说吧!嘴巴长在她脸上。我做我的,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吴丽卿听后无话。 他确实对吴丽卿投入了真情,投入了笃爱。 他的爱,因为不能直接,只能隐藏,所以常以诗词记在本子里。他在一首“蝶恋花”《谁?》的词写道:“前世谁真不知道,愁虑为谁,我却全知道。唯恐付出还太少,不能使你心情好。努力皆为悦芳草,一切辛勤,只望你心笑。愿你生活更美妙,殷勤却惧惹你恼。” 又在一首“蝶恋花”《无悔怨》写道:“一日忧思三百遍,不可明言,因是难实现。忍把姓名心里念,何时倩影镜中现。对面却如天地远。痛苦缠绵,争奈还期盼。应报那前生相欠,真情万世无悔怨。” 他又写了一首《志愿》的自由诗:“我愿当广阔的高空,让白鸽子自有飞翔蓝天。我愿为无边的大海,让银鱼任意跳跃翩跹。我愿是盾牌,为银雀挡住千万利箭,胜利庆功开怀。我愿化为屋檐,把风雨顶住,让燕子温暖平安。我是护法神,让观音菩萨大显身手,八方救度,十界赞颂,功德遍大千!” 可见,贾君逸对吴丽卿的爱达到了如何深和真! 当然,他的这种爱,因为是年龄相差三十岁,通常人们把这说成“邪爱”“斜爱”“贪爱”。其实,“爱”就是这样无理无智! 爱是狂热,是亲昵,是痴呆,是傻憨;又是妒忌和怨恨;也是理解和谅情。 爱,是自然默契,是无所顾忌,是超然物外。 爱,也是隐藏心机,又是孩儿稚气,更是齐眉举案。 爱,是野性的夺取,也是真诚的心血,又是贪婪和无理。 爱,是自编织的美梦,也是大胆的希冀! 那天上午,吴丽卿脸色暗淡,愁眉苦脸,见到贾君逸时,欲言又止。下班时,她到贾君逸办公室,对他说:“我想了很久,有一个事要跟你说......”显得难于开口的样子。 贾君逸说:“你说。又不是别人。尽管讲。” 吴丽卿说:“我胸部有问题。” 贾君逸一听,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说:“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吴丽卿说:“妇科医生说我里面有杂音,还有结块。我担心死啦,吓死我啦。” 贾君逸说:“医生既然这样诊断,你就要赶快医治呀!” 吴丽卿说:“咱们县级医院没有办法,我想去鹭洲找医生。” 贾君逸说:“好!我支持你。需要多少钱?” 吴丽卿说:“我已经有跟鹭洲中医院医生咨询过,第一次,需要八千多元,接下去还要复查,再吃药......” 贾君逸说:“钱,我给你。” 吴丽卿说:“好,我下午随时与医生预约,看什么时间去找她。” 贾君逸说:“好吧!那——这个事,你妈妈知道吗?” 吴丽卿说:“我没有跟我妈妈说,反正她又没有钱给我医病。” 贾君逸问:“你的那个男朋友知道吗?” 吴丽卿说:“我不敢跟他说这事。” 贾君逸问:“这是大事,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应该让他知道才对。” 吴丽卿说:“我很怕他。不敢跟他说......” 贾君逸说:“你怕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吴丽卿没有回答这问话。贾君逸又说:“你是不是在想,让他知道了你的那种病,他不娶你?” 吴丽卿说:“是。” 贾君逸说:“你既然不跟他和你母亲说,就算了。这事我拿钱给你医治。但是,你应该懂得理由,这种病是应该告诉你母亲和未婚夫的。你这样做,没有告诉你母亲和他,而告诉我,就等于你与我的关系比他们更亲,情感更深。” 吴丽卿一时无话。她心想:其实,就是你姓贾的与我最亲,对我最有情。母亲虽然最亲,但是,说话合不来,三句话四句话就赌气;蔡桥生是未婚夫,按理是最亲,可是,认识时间不长,事实上还没有全部了解,加上他年纪轻,说不定跟他说我乳房有问题,他则以为是什么事呢,弄不好真的被抛弃而不娶我。 再说,蔡桥生也没有那么多的剩钱,说不定到时,因为没有钱而心情不好或者翻脸。跟这个“干爹”说这个事最好,不论怎样困难,他都会帮我解决的。 这样,既避免母亲念七说八,又避免蔡桥生起疑心,还为他省了很多钱。反正、横竖,跟“干爹”说胸部有病的事比跟未婚夫和母亲说好上一百倍,我就是信任“干爹”!依赖这个老朋友!让他出钱我过瘾...... 贾君逸继续说:“这事我负责到底,你放心去鹭洲找医生医治。需要去几次,需要用多少钱,跟我讲就行。” 吴丽卿说:“好。”她笑了,这是苦笑。到底是什么心事,谁也不清楚。 贾君逸想,我与她还真的有男女之间的缘分,如果不是,应该不会怎样的,女子秘密的部位生病,最应该最早知情的是未婚夫、男朋友,再者就是母亲,而变成我是最知情,还出钱医治,这是什么事呀?他自我嘲讽地念叨:出钱医治别人的老婆的病,还是“婴儿饭包”的病,真绝!真傻!真怪! 吴丽卿说:“我要叫一个姊妹友跟我同去找医生,这样有一人作伴,可以商量事情,较好。” 贾君逸说:“好。这样,你就要给她出钱,吃、住、车费都要给她包了才对,不能让人家出工又出钱。我再两千元给你,共一万元。应该够用了吧!” 吴丽卿说:“应该够用了。” 隔两天,吴丽卿自与一个姊妹友到鹭洲中医院医治“婴儿饭包”,住一夜,回到青云县城。 上班时,她偷偷拿了一叠检查单、处方单和药物给贾君逸看,说:“你看,就是这些,这么多。” 贾君逸说:“我不看了,我也看不懂。按照医生交代的,按时服药就好了。” 再过半个月,吴丽卿对贾君逸说:“我后天要去鹭洲中医院复查身体。医生说需要五千元。” 贾君逸说:“好吧。我明天拿给你。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钱了。” 吴丽卿第二次去鹭洲中医院回来时,对贾君逸说:“医生说,这些药吃完,病就差不多好了。但她说,你如果有时间再来检查一次。我想还是去再复检才放心。” 这时,同事们都下班了,只有贾君逸和吴丽卿两个人。贾君逸昨天晚上吃了很多酒,酒气还未有散尽。看着她起伏的胸脯,突然感到血液循环加快,心脏也“嘭嘭”乱跳起来似乎有忍耐不住之势。 他走近吴丽卿说:“你那个地方让我看看,好吗?我都没有看过。到底是怎样?” 吴丽卿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心想,不给看吗,好像有些讲不过去,毕竟一万五千元的医药费是他给的,再者,这个女人很秘密的事都让他知道了,也只有他知道,又还有什么保密的呢!要给他看吗,是有点不情愿,不论怎么说,他大了我几十岁,又不是我的男朋友。 思虑在三,红着脸,说:“好吧!看一下。就一下。” 贾君逸拉开她的衣领,吴丽卿低着头,心里一阵乱跳。 贾君逸看了一会儿,手也伸进衣领内去,说:“你的那个珠子怎么那么大,又黑黑的,像被孩子吃过奶的一样。” YY小说 吴丽卿说:“我们是遗传,都是这样子。哪来的孩子吃奶呀。” 贾君逸说:“另外一个也给我看看。” 吴丽卿说:“不要拉,都一样。看一个就好。” 贾君逸硬是伸手要看另一边的“孩子饭包”。吴丽卿以手挡住他的手;贾君逸也就把手缩回来。过了一刻,他实在忍不住了,干脆把她抱起来,抱的紧紧的....... 吴丽卿说:“不要那样紧,我都喘不过气啦!” 贾君逸伸出嘴巴,想要吻她;吴丽卿用手挡住他的嘴巴。 这时的贾君逸,已经几乎濒临于动物的本能,几乎失去自制能力,脸红耳赤,心脏如打大鼓一样;而吴丽卿则尽力防止他进一步进攻..... .过了约三分钟,贾君逸身体激烈颤动,过了约十秒,自动放开她,退到椅子上坐下,他自己清楚,因为过于激动,他的“皮球泄气了”,裤子湿漉漉的一片....... 吴丽卿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停了一刻,见“危险”解除,说:“我们回家吧。太迟回去,饭都冷啦,你老婆会说你的。” 第八十八章.我愿为你无怨无悔(下) 贾君逸见她脸色还红着,而自己这时“火气”已退,恢复理智,说:“好吧!我们都回去。” 经过这件事后,贾君逸常想,我怎么如此无用?身体怎会这样?这“鸡公相”自年轻时就这样,怎么还没有改变?倒是奇怪,娶妻时,为什么那样顺利进行夫妻生活,正常生孩子? 莫非这也是缘分?缘分淡薄,或缘分未到就这样的未有上马而自己先软脚瘫痪在马下?但是,也好自己突然“瘫软”,否则,不就那个......那样的话,会不会害了她...... 之后,贾君逸不死心,他想,应该自己先养好身体,否则,即使她一百个愿意,主动找我,也没有办法做成事。他一心想得到吴丽卿的身体...... 哎!我又想啥呢!?怎么如此龌龊!真的龌龊,卑鄙、下流!另一个声音从脑里挤出:说什么呢?这是男女感情发展到一定的量,而产生质的飞跃啊!量变到质变的道理嘛!还有,你们那个县老爷,不是有十八个“干女儿”吗?人家又怎样应付的? 又有一个声音从脑海里挤出:贾君逸呀贾君逸,你以前信奉的“好se而不yin”的爱美护美的最高境界哪里去了?男女双方保持友情,而不超越界限的觉悟哪里去了?看来,这些在花园里,永远无私地当护花使者的,或男女常在一起,能长期保持纯碎的友情的,在活生生的女人面前,是经不住检验的。世间真的难找无私无欲的护花侬! 贾君逸变质了,他常常想入非非,利用机会要得到吴丽卿,他想,我愿为她做奉献,为了她,我不论做多少事,无怨无悔,直至她成为我的人。 吴丽卿回去后,也一直在思索,怎样处理与这“干爹”贾君逸的关系。我如今已经是花有主,嫁有人,怎么能够与“干爹”过分亲密呢?如果被蔡桥生知道了,不就完蛋了吗? 可是,这“干爹”,确实对我太好了,什么事都是他解决的,他在我身上用了很多功夫和钱财呀!他现在想要我的身体了,我不给他,似呼也显得残酷;如果给了他,我又对不住蔡桥生,自己也变成一个坏女人...... 哎!真是恩情难还呀!如果“干爹”不要提出那种要求有多好呀?!像以前一样,父女之情,那多愉快呀!多坦荡自然。“干爹”呀“干爹”,我还不能接受你的爱情呀!此生此刻,只能让你受委屈了...... 不好!突然,她想到:那天在山上尿尿,那阵风吹开雨伞,他必定是回头看了,对!他一定回头看!并且他都看到了,不该给他看的都看到了。当时没有在意,他都看到了,看愣了神了。难怪他自那以后,看我的神情与以前不一样,并且,今天还做出粗鲁的举动。 古人说“见身如破身”,我的妈呀!难道,难道我与他有男女情缘?!这太不好玩了!如果那样,我......我怎么处理,这样,关系就复杂化了,蔡桥生这边怎么办? 哎!如果是命运安排的我也无法,为今之计是过一天算一天,等我嫁了就好了。但是,我这医病的钱,还得找“干爹”要。这胸脯的病,母亲不知,也不可能有钱给我,蔡桥生不知,也不可能有钱给我,我只能靠“干爹”了! 人,无论男女,都是在现实生活中锻炼出来的,上班时,他们照样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自然轻松,谁也没有发现什么。贾君逸照样给吴丽卿下达任务;吴丽卿也照样向贾君逸汇报工作。他(她)们都是那样的老练,自然得体。 再过了一星期,吴丽卿到贾君逸办公室,低着头,说:“我跟医生预约好了,后天,要再去复检。这次是最后一次,医生说,再带两千元,应该够用了。” 贾君逸说:“好!我支持到底,把你的病彻底根治。”拿了两千五百元给她。又说:“这些先拿去用,不够的,另日再补你。” 吴丽卿把钱接过后,说:“应该是够用了。我感觉到好了很多。再服一些药,一定会完全好的。里面的板块化了很多,只有一点点感觉到还没有化去。主要是不会痛。”说话间,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胸脯。头抬时,两峰微抖,自己脸也热红了。 贾君逸也看到她的异样,故意调侃说:“你怎么不叫干爹?” 吴丽卿说:“忘了叫呀!不叫,就是不叫!”撒起娇来。其实她哪里是忘记叫,是不好意思叫。这种不明不白,似是而非的关系,她不知叫他什么好。叫他干爹吗,他又像是情人;承认他是情人吗,她又不那么愿意。说是好朋友吗,他们又已经超越了一点......说不清,理更乱。所以,吴丽卿经常称呼“你”,而没有称呼“局长”,也没有叫“干爹”。 贾君逸突然说:“哎呀!有一个事,我忘记了跟你说明。你既然暂时有那个小毛病,在跟你的那个男人亲热时,要注意分寸,说白了,不能太粗鲁,要用力。” 吴丽卿当然明白,意思是叫蔡桥生不能太用力抓摸。她说:“我懂得。这段时间来,我尽量减少与他在一起。有时也找一些话回避他。” 贾君逸说:“我对你好,好到如白痴。连这种话也说出来,你会讨厌我吗?” 吴丽卿说:“不会,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疼我。” 贾君逸说:“知道就好。不要让我无趣。你恨我吗?” 吴丽卿说:“不会,我怎么会恨你。如果恨你,我也不会有事就找你,也不会跟你说这些话。如果恨你,我早就走啦。” baimengshu.com 贾君逸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对你好。横竖你有事,我一定支持到底。不过,我这些时间来,总觉得离不开你,你在我的心里占据了一大块位置。”说这话时,自己心脏跳动也加快速度了。 吴丽卿说:“你关心我,我都知道。我们这样的相处,挺好的。” 贾君逸说:“你都知道就好......”心想,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拒绝我的爱呀!?此后,我当干爹是当不成了。 吴丽卿从鹭洲中医院回来后,很高兴地对贾君逸说:“我的病,没有什么问题了。医生说,这些药用完了就好了。” 贾君逸也非常高兴地说:“很好!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搬掉了。” 吴丽卿说:“我也是。” 第八十九章.风波起也人将离去(上) 吴丽卿的胸脯,也就是“婴儿饭包”的病是医好了,贾君逸和她都高兴,两人脸上都阳光灿烂,心里轻松愉快。 可是,隔了七八天,吴丽卿又哀叫肚子痛了。 贾君逸说:“我有秘方药,我去买药来单位的食堂煎,晚上我来加班时,顺便把药做好;你回家吃饭后,出来洗发店找小蔡玩时,顺路来吃。食堂的钥匙我拿一支给你。” 吴丽卿说:“好的。遵命。” 吴丽卿毕竟年轻,吃完饭、洗刷后,骑上摩托车到蔡桥生的洗发店找他玩。 吴丽卿的到来,蔡桥生自然心花怒放,热恋期间的年轻男女,情感如胶似漆,一刻千金。 蔡桥生见这晚生意较差,就对吴丽卿说:“算了,今晚去玩吧!看来没有多少人来洗发美容。”他拉着吴丽卿走路到江边亲热去了。 aiyueshuxiang.com 一对恋人在一起,免不了男女通常的共性动作。惹得天上星星在偷窥,江水在嬉笑,林木神在妒忌,土地公在回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点三十分,吴丽卿想到应该去单位吃药,可是,碍于蔡桥生在身边,却不敢说出口,她怕他生起妒忌心和怀疑心。她说:“晚上就玩到这里吧。我想早一点回去,这几天肚子又痛啦。” 蔡桥生正在热烈时候,那能放她早走。说:“还早呢!我晚上连钱都不赚啦。再玩一会儿。” 吴丽卿不敢拂他的意思,说:“要不,再过半个钟头回去。” 蔡桥生也不答话,揽紧她,继续他“爱抚”的动作...... 吴丽卿无奈,只好随他去,只想他能快一点结束,可以去单位吃药。 可是,蔡桥生不知道是怎地,今晚特别兴趣,玩个不停。之后,说:“你肚子饿了吗?我们去吃点心。” 吴丽卿说:“我还是回去,你自己去吃。” 蔡桥生说:“你今晚是怎啦?好像没有心神一样。到底在想什么事?在想你的领导啦!?” 原来,这个蔡桥生也是极其“鬼”的人,他不知从哪里探听到吴丽卿与贾君逸很要好,也听说,吴丽卿每年做生日时,贾君逸都送花篮和蛋糕给她,还附上一首诗。他平时把这事隐藏在心里,妒忌的要死。这时,心急之下,脱口而出。 吴丽卿一听,吓了一大跳,问:“谁说的!怎说的!” 蔡桥生说:“怎么啦?被我说中啦!你跟你们的那个领导不清不楚,很多人都知道。” 吴丽卿还是急喊:“谁说的!?怎么能这样讲我?”她这时非常惊慌,连嘴巴都笨了。 蔡桥生对她跟贾君逸要好的事,本来就很难憋屈,见吴丽卿没有什么语言辩白,就更加不高兴,又说:“以前的事,我不管,但是,你既然跟了我,就不能再跟他好。这样,我才会爱你。你知道我很爱你的。” 此时,吴丽卿才缓过一口气来,说:“你不要听别人乱嚼舌头。那都‘无影’的,领导安排我做事,我做好后去汇报,那是极其正常的工作关系。” 蔡桥生说:“那,你生日时候送花怎讲?过于关心了吧!” 吴丽卿说:“他对单位里的干部职工都一样,那是单位的规定,干部职工生日,单位都送蛋糕和花篮。人人一样,除非那人没有讲,领导不知他生日。领导知道了,都一视同仁。” 蔡桥生真是狡猾,他笑起来说:“我跟你开玩笑的,急成这样算什么?好像真有这个事一样的。我知道,他是一个老头,你怎么会跟他好。只是在他手下做工,要尊重他。” 接下去,他们说一些其他的事,直至半夜一时,蔡桥生才牵着吴丽卿的手回到洗发店。 吴丽卿骑上摩托车,见局长室的电灯还亮着,想要进去单位吃药,又怕太迟,更怕蔡桥生跟来偷看。头发一甩,干脆回家。 回家后想要打手机给贾君逸又怕他已经回家,如果被他的老婆知道了更是不好解析。躲了一脚,自念:“笨死啦!刚才就应该打电话给他,省得他一直在等。” 贾君逸加班做了一些事后,就在等吴丽卿来吃药,可是到了十二点还不见人影,他不时地到窗门看......至一点,吴丽卿还是没有来,料定她一定不会来了,太迟了。 他又恨又气又伤心写下了一首“木兰花慢”《伤》的词以发泄这时的心情。词为: “感伤今夕约,等长夜,怨和愁。 或真入深眠?与人相见?声影丢溜。 每十秒,张眼盼,影无形,半恨带烦忧。 体弱身虚心记,不来吃药何由? 岂因此举有所求,急煞使昏头。 怕玉柱倾斜,一时倒碎,神力难修。 吴王百般切意,问西施,能否滴情留? 假若风情未解,如何频到台楼?” 贾君逸虽然料定吴丽卿不会来。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也是一种明知不可能的希望,等至下半夜一点二十分才回去。他踩着自行车,故意弯了一段路,从吴丽卿家的楼下经过,见她的房间已经熄灯。这才怅然回家。 回家后,忧心忡忡,感觉到,今天晚上大有问题,自从认识吴丽卿以来,她没有一次失约过。她今晚没有到食堂吃药,有几种可能: 要么是跟蔡桥生在一起,脱不开身。他认为,吴丽卿自己“婴儿饭包”发生问题,不敢跟蔡桥生说知,今晚吃药的事也必定不会告诉他的。可是,不能来也应该打一手机,向我告知一下,或者发一条短信也可以,别让我一直等着。 要么是真的肚子痛,来不了。但是,也应该打手机告知或者发短信呀!除非,痛得太厉害,连打手机和发短信都忘了。 可是,这死妮子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让他白等一个夜晚。贾君逸既憋屈又担心。想要打手机或发短信给她,又认为太迟,她也确实熄灯在睡觉了。 隔天上午上班,贾君逸第一个叫来吴丽卿,生气地说:“怎么了?药都没有来吃。害得我等了一整夜!” 吴丽卿说:“昨夜,他没有做工,一直陪着我,我不方便跟你联系。” 第八十九章.风波起也人将离去(下) 贾君逸说:“陪你整整一夜,到天亮?!” 吴丽卿说:“没有。但是很迟,到了下半夜一点多。我想发短信给你,又考虑你回家了,发过去如果被你老婆看到,就糟糕了。” 贾君逸听她如此解析,也就只好说:“以后不能这样。”两人再说了这几句话,就各做各的工作。 蔡桥生自从那天晚上,忍不住,直接指出吴丽卿与贾君逸有染之后,自己越想越不是滋味。虽然,吴丽卿矢口否认,还解析做生日送蛋糕和花篮是他们单位的例俗,可是,那写诗附在生日卡的事呢?到底写些什么,谁知道? 蔡桥生想:自己这种职业是属于三教九流之末流,根本蹬不看大雅之堂,其实是服侍人的下流职业,哪能与机关干部相比! 而吴丽卿很小时候就与她的领导,那个老不死的认识,这几年来,又天天在老不死的身边做事,如果老不死的不正经,她能不顺从吗?这种男女之间的事,谁能够信任呢!?青菜在母猪的嘴前,谁不去吃?傻子才不吃呢。 蔡桥生本来想独立门户搞洗头业,可是,那也不是容易的事,需要很多资金,如租店,洗发工具,按摩椅、按摩床。这些都需要钱。突然间哪来这么多钱呀? yqxsw.org 他跟在南省耕耘市开“加油站”的父亲打电话,说明自己谈成了一个女朋友,以及吴丽卿的工作情况,征求父亲的意见,是不是两人也去“加油站”帮忙? 父亲听他叙述后,认为蔡桥生和吴丽卿应该同去耕耘市做工,一家人都在一起,这样放心,又可以节省很多费用。 蔡桥生考虑再三,就决心去南省耕耘市父亲的“加油站”帮助卖油。他这个人也是很聪明的,每天与吴丽卿在一起时,都介绍耕耘市赚钱容易,赚得多,生活高质量又丰富多彩,要求吴丽卿要和他一起去耕耘市。 起初吴丽卿不太愿意,他就请人跟吴丽卿做思想工作,又叫人去做吴丽卿父母的思想工作。最厉害的一招是,他对吴丽卿说:“你们那个局长,据人家传言,跟下属搞贪污。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被查处。到时,怕是会连累你了。” 吴丽卿毕竟年轻,经事少,无奈蔡桥生说的太多遍,越说越真实,也就信以为真。 人家常说,天上的云,女人的心。确实,女人的心就像天上的云那样快变。再说,天下有几个女人耳根不轻,心性稳重? 她想,辛亏自己没有跟贾君逸发展得较深,如果那次他喝酒醉时,动了情,而顺从他,那不就糟糕死了。还是趁早离开他,离开这个单位,离开这个地方。多日来,吴丽卿都幻想着耕耘市的高级享受,上流社会生活。 她先跟方巧珍说自己要跟蔡桥生去耕耘市与他一家人一起生活。方巧珍一听大叫:“阿妹呀!你傻呀!你的脑被砖头砸到啦!” 吴丽卿问:“这是为何?” 方巧珍说:“你跟他没有正式订婚,更没有正式结婚,没有什么合法手续,怎能跟他外出?就这样两人就搞在一起呀?” 吴丽卿说:“他安排我暂时跟他的妹妹一起睡。我去那里后,自己要去做工,只是在他家吃饭而已。” 方巧珍说:“有你想的这样简单?你这是羊入狼群,到时能象你讲的这样吗?你到那里去,不过三天,必定被他们安排和他睡在一起啦!” 吴丽卿则说:“不是要嫁给他吗?睡在一起是早与迟的事。” 方巧珍说:“你的父母同意吗?没有正式来娶嫁,没有任何仪式,这样就跟他去他家,未免太草率,太简单啦!” 吴丽卿说:“他到我家说,到时会举行正式婚礼,会来娶新娘的。” 方巧珍说:“到时候,孩子都生出来啦,要娶不娶,要举行仪式或不举行仪式,主动权全部在他们,就轮不到你家的父母说了。” 林菲菲说:“是啊!你这样跟他去外地,就像跟人私奔一样。到时,惨都来不及。” 吴丽卿要跟蔡桥生去耕耘市的事,所有的男女同事,没有一个不反对的。可是,吴丽卿这刻简直是吃了迷魂药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还写了一张字条放在贾君逸的抽屉里,大意言:“我就要出门了。你几次对我动脚动手,实在过分。本来想要跟你计较,但是,还是原谅你。你这几年确实对我关心很多。” 贾君逸看了张字条,又气又好笑又觉得悲哀。心想,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他一怒之下也写了一张纸条给吴丽卿,大意言:“暂且不要说多年来我对你的关心备至,请问:为什么大小事都跟我说,都叫我解决?为什么“婴儿饭包”有问题只跟我说,叫我拿钱给你医治,而不敢向母亲说和不敢对未婚夫说?我完全可以理解为,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最好!比你与未婚夫的关系更好! 至于我的一些小动作,那是爱的体现,真情的表示。当时,你也没有认真拒绝。这说明你心中有我的位置。人生事,好头不如好尾,好好的做朋友,也好好的分手。” 吴丽卿读了贾君逸给他的字条后,跑出去约一个小时才回来。她对贾君逸说:“对不起!是我过于冲动。我去后,会想你的,有空闲会给你打电话的。” 贾君逸也说:“方巧珍对你说的那些话,很有理,是正理。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不想跟他去耕耘市,还来得及。你父母完全可以说:等到正式来娶亲后,才跟你们去耕耘市生活。” 吴丽卿说:“嫁鸡随鸡飞,嫁狗跟狗走,嫁给狮子跟着吼,嫁给老鼠跟着偷。既然要嫁给他了,就干脆跟他去。” 话已讲到这个田地,贾君逸怎么还有话说呢!但是,他还是说:“俗语说,在家日日好,出外朝朝难。你出去后,一定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到别人家去,不比在你娘家,复杂的事必定随之而来,自己要掌握好,处理好。” 吴丽卿说:“我到耕耘市后,他去帮他的父亲卖油;我自己要去找工做。” 贾君逸说:“你算是会花钱的人,平时要注意积蓄些钱。自己手中有钱,遇事就好办。” 吴丽卿说:“好的。这事我懂得。” 贾君逸说:“你何时出发?” 吴丽卿说:“后天上午,他的叔叔开车来载我们。” 贾君逸说:“好吧!晚上约八点钟,我们到大儒神前的公园见面,就算最后一次约会吧!我再拿两千元给你。你新到那个地方,可能有许多东西要买,总不能件件跟人家要钱。” 吴丽卿说:“好吧!我晚上再去找你。” 贾君逸说:“不见不散!” 吴丽卿说:“不见不散。” 第九十章.谁说这是最后约会(上) 晚上八时,贾君逸准时到大儒神庙前的公园。等了一会儿,吴丽卿也到。 贾君逸非常激动地说:“今晚,你算是很准时。” 他们就在公园左边树下坐下,地上草很厚,软绵绵的。贾君逸拿了两千元给吴丽卿,说:“这是两千元。你到了那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吴丽卿说:“我无事也给你打电话。反正有空就打电话给你。” 贾君逸说:“你明天就要离开了,其实,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今天晚上才是第一次约会。可能也是最后一次约会。” 吴丽卿说:“我们不是多次一起去玩吗?” 贾君逸说:“我们以往去玩,都是有好几个人在一起的。不是只我们两人。” 吴丽卿说:“那倒是。不过,因为是你叫我去的,我才会去玩。别人叫我去玩,我就不去了。我去耕耘市后,还会回来的,见面的机会还有。怎说是最后一次约会呢?” 贾君逸说:“我想,应该不会再有机会来这里约会了。你到那边去后,也不是你自己所能够安排的。时时处处都要听别人的意见。人人都知道,女人嫁后有几座大山压着,一座是公公,一座的婆婆,一座是老公。之后有了孩子,就有多了一条绳索绑住了。” 吴丽卿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我生为女人呢。女人就是苦。” 贾君逸说:“女人,现在不会多苦。以前才苦。以前,封建时代,规定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就是女子小时候在家时,要听从父亲的,嫁出之后要听从丈夫的,最槽糕是,丈夫死了以后,要听从儿子的。一生都没有自己的意志和思想,都要听从男人的安排。 奇怪的是,本来佛家主张众生平等,可是却认为功德多的,福报大的出世为男人;有业障的、修为不好的就出世为女人。这实质也是重男轻女。 现在,女人好多了。可以读书,可以参加工作,恋爱婚姻自由。婚姻上不受控制,就像你,你父母亲不高兴你跟他,你却硬是要跟他,要嫁给他。当然,如果嫁过去后,一切顺利,生活美满,那就好;如果产生问题,生活不好过,那么,你父母就会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小时候,经常听大人说,那个男的跟那个女的‘自由’,当时,新中国成立,由于婚姻恋爱自由政策的贯彻落实,老百姓把男女两人谈恋爱叫做‘自由’,而我们现在叫‘撆妻’‘拍托’‘泡妞’‘泡仔’。当年还把男女结婚称为‘同意’这就是说,在男女双方自由恋爱的基础上,双方都同意结成夫妻。还有,以前称‘订婚’我们现在称‘挂脖子’。哈哈哈!真好笑!男人把金项链挂套在女人的脖子上,像套住小猫一样,这个女人就是那个男人的了。” 他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停住不说了,因为他曾经拿钱给吴丽卿买金项链和金戒指。 吴丽卿说:“我既然决定要跟他了,也就顺其自然吧!多想也无益。看命运吧!不过,现在,我认为还是可以的。他的父亲在卖油,据说很好赚。一个月赚几万元没有问题。我们两个年轻的,可以做工,一家生活应该过得不坏。 据我所知道,人家去南省卖油,一年后就可以有钱买新房。我们城关的不少商品房,就是这些做加油生意的人买去的。” 贾君逸明知在南省所谓的“加油站”,做卖油生意的,实际是一种偷减斤两的不道德行为,已经有一些人“东窗事发”被抓去判刑或罚款了,一些人已经回来不做这“加油”生意了,或者转行业了,有的人则离开南省到其他地方去继续做这坑人的“加油”生意。 但是,这时,他不敢对吴丽卿说这些事。他怕这些话说了之后,她会伤心的,或者被她怀疑为故意破坏她和蔡桥生的关系。 所以,贾君逸说:“做‘加油’生意的人,也要看运气,同生意,没有同赚钱。这是古来的道理。” 吴丽卿说:“你刚才说,我父母不同意我跟他的婚事,这是真的。为这件事,我跟我的妈妈吵架了好几次。前不久,我妈的朋友又介绍一主,可是我不愿意跟他们见面。我还是那句话,嫁给狮子跟着吼,嫁给老鼠跟着偷。 我还是相信小蔡是一个有能耐的人。我看他挺男子汉气概的。跟他在一起,也觉得有安全感。” 贾君逸问:“你的意思是,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就有安全感?难道嫁男人就是嫁来打架的吗?” 吴丽卿说:“那是。长得高大一些确实觉得比较有安全感。他不止长得还可以,人也有气魄。” 贾君逸说:“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重要的是看她的道德秉性。而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智慧,,要会做人,懂事理,有朋友,当然也要能够赚钱养家糊口。像我们这些领政府工资的人,就不可能去赚多少钱,我们这些人,主要是看能不能提拔,有没有地位。” 话,说着,说着,贾君逸看着吴丽卿,开始忍不住男人的本能冲动了,他拉来她的手,慢慢地摸她的手掌,身体开始发热,心也加快跳动。下一刻,他把她揽过来,接着就把她推倒,整个身体也伏上去。 吴丽卿开始拒绝,手推开他的身体;贾君逸抓住她的双手,压得更紧。气喘嘘嘘地,喃喃语地......“安慰我一下,慰劳我一会儿。” 吴丽卿还是一直在推开他,这时,她的思想进入斗争的状态:给他还是不给他?给他,如果被小蔡知道了,那就死定了,将来夫妻两个人怎么生活下去?不给他,于心何忍,多少年来都是他在照顾我的...... 1200ksw.net 她望向神明的雕像,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明天就要走了,离开了,再造一次业障,做一次对不起老公的事,真是要不得!不知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量,用力一推,把贾君逸推倒到另一边,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钱还给你。”自己站起来整理衣服。 “酷”,贾君逸说:“别别别!钱一定要收去!以前都拿了,这一次也要拿啊。” 贾君逸这时候真的难于刹车,站起来继续抱住她,很快,过不了一刻,他自己“皮球泄漏”了,主动放开她...... 两人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吴丽卿说:“不要坐的太迟,我要回去了。” 贾君逸自知今晚最多也就是这样,人家还是不愿意,自己又不争气,说:“好吧!你回去吧!” 吴丽卿说:“我的手和脚都被你弄的很痛。”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问:“你呢?你还不回去吗?” 贾君逸说:“我等一下再回去。我要再去走走。你先回去吧!” 吴丽卿说:“好吧!那,我就先走。” 贾君逸望着吴丽卿一步一步离开,心怅然若失......他拉着自行车继续走啊走,走到江边路,然后骑上自行车慢慢地行了一段路,又下车,走到江岸,望着江水,又抬头望星星...... 他思想着,这远去的江水,不复回还,犹如吴丽卿去耕耘市跟蔡桥生结合一样,再也不可能回到我的身边;天上的星星,虽然美丽闪烁,但是,高不可攀。真是望水兴叹,望星空做梦! 过了很久,贾君逸突然想,该死!刚才阿妹说我把她的手、脚弄痛了,不知伤得怎样?重不重?他拨打手机给吴丽卿。 吴丽卿接后,他问:“喂!刚才把你弄痛了,现在你的手还痛吗?” 第九十章.谁说这是最后约会(下) 吴丽卿说:“已经不痛啦。喂!你的手劲很大。” 贾君逸说:“是吗?都没有把你抓住,怎么算劲大。喂!你回去了吗?” 吴丽卿说:“回来啦。在家呢。” 贾君逸说:“好啊!这样我就放心啦!明天上午几点出发?” 吴丽卿说:“大约十点左右。他叔叔的小车要来载我们,还有他的妹妹。” 贾君逸说:“那好啊!上车、下车要注意安全。” 吴丽卿说:“好的。其实,我这一次去耕耘市,是先去看看,看能不能适应。你给我买的项链和戒指我都不带去,都放在我家的抽屉里。对,你能不能把我的那个岗位留着,如果我回来了,我还想去你那里工作。” 贾君逸想,你也够天真的了,还说去看一看?身体都被人家占了去,还能再看什么?只能在那里和人家过生活,生孩子了。这话他没有说,则说:“你是怕他知道项链是我给你买的吗?” 吴丽卿说:“是。我把它放在家里,还有你给我的很多其他玩具。我留下来当做纪念,也记住你的人。” 贾君逸听了吴丽卿的这句话,很是激动,心里直想哭,眼眶也红了。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有情却无情。丽卿变化女儿心,确如天上风打云。” 他对着手机,幽咽地说:“谢谢你!谢谢你能记住我,记住这一段情感。你离开后,我尽量把你的岗位留着,不要再叫人来顶替。不过,时间也不能太久。这个岗位工作挺多的,一定要有人做。” 贾君逸和吴丽卿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是天地作弄人,还是神鬼作弄人?不即不离,缠缠绵绵,时亲时疏,时近时远,又是矛又是盾。真是气死人! 吴丽卿又说:“喂!刚才我的祖母还提到你,说你人很好,对我很好。还说,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叫我听后,如果遇到什么事,就找你。我祖母对你真的很好。” 贾君逸心想,这又是啥话呢?算是安慰的话,还是拉拢的话?不过,这位祖母老人家确实令人喜欢,说话很是有理智,又很疼惜我。他幻想着:如果政策允许,如果我有条件和能力,要娶吴丽卿当小的,这位祖母必定支持的。 他说:“好呀!谢谢她老人家!阿妹,你代我谢谢她。祝她健康长寿!她要是我的祖母多好呀!” 吴丽卿说:“那你就认她为祖母吧!对呀!你曾经就叫过她奶奶。你叫我祖母为奶奶的那个时候,我高兴的要死,我就和你是同辈人了。” 贾君逸说:“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我大你一个辈分。不然,我怎么都叫你阿妹。你是我的卿妹,情妹。”他很会趁机占口头便易,又开始打情骂俏。 吴丽卿说:“我就是咱们单位最小的女孩,就是阿妹嘛!”撒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贾君逸听后甚是受用。 吴丽卿问:“喂!你还在外面吗?快回去呀。迟回去了,老婆会找。” 贾君逸说:“我还在江边玩。大江东去,流水不回,阿妹南行,何时再会。” 吴丽卿说:“很快的,很快就会回来。不过,这次出去后,春节他们不回来,因为现在已经是农历十一月了。但是,明年清明节,一定回来。我们就可以再见了。” 贾君逸骑上自行车,行了三十来米远,车链掉了。他下车把车链弄好,再行一段路,又掉链;再弄好,骑上去,行了没有几步,链断了。 贾君逸心里暗骂:鬼在捉弄啊!?突然,他想,该死!失误!刚才抱她时,正是在大儒神雕像前面不远,是不是亵渎了大儒神,对他不尊重?是的,一定是这样。 一般而言,在神明像前面或在佛、神庙的建筑物里,是不可以行男女情事的。据说,普天之下,只有普救寺可以谈恋爱,可以行男女情事。因为,崔莺莺和张生是在这个寺院里,成就美好姻缘的。所以,佛菩萨大慈大悲,允许男女在这个佛寺里谈情说爱,可以行男女情事。 惨啦!我贾君逸得罪神明了!怎办?真是一失足千古恨哪!不知什么时候,神明会降罚? 他经常拜神,对神明很尊重,在这方面有一定的觉悟和敏感。他与吴丽卿两人的搂搂抱抱,确实亵渎了大儒神。这清静高雅圣地,哪能够让他(她)们如此无礼。 当时,护法神就发怒,要给他们计较,施予惩罚。护法神手刚举起,大儒神立即制止。 护法神说:“主神,这厮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儒神说:“这个人世代敬儒,家庭人人敬儒。所以,他的家族,一代都出四个大学士。他本身更是虔诚有加。前几年,对各神明做了不少好事,扶贫济困做了很多事。如此利益人群,你们不要随便出手伤他。” 护法神说:“不能因为他做了很多好事,就可以乱来,那是功不抵过的。他平日里做好事,各路神明都给他保护、加持,也算是对的起他了。” 大儒神说:“还是慈悲的好。你们都退下吧!” 护法神又说:“他贾君逸虽然做了好事,但也做了坏事。前不久,他跟属下一起私分了一些公钱。” 大儒神说:“此事我知道。他私分得五千元,这在人间世法方面也不算重,在神法方面也不算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明年略施薄惩戒吧!” 护法神说:“那我就先去警告他一下。”所以,护法神就一阵风起去警告贾君逸。他本来是想要把贾君逸推一下,让他摔倒在地。 aiyueshuxiang.com 可是,听了他跟吴丽卿的手机的对话,则不忍,认为这个人也是重情重义的,并不是臣宄之辈。就改为把他的自行车的链子弄断,以示警告。 车链子既然断了,贾君逸只好拉着自行车步行,好在回家的路不太远,即便这样,他拉自行车到家后,也大汗淋漓。 他回到家里,着实睡不去,他想念吴丽卿,几年的相处的感情,叫他一下子放弃,他还真的做不到。 他又想,刚才在公园时,自己为什么不会坚决一些,大胆一些,如果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她就愿意。哎!还想呢!?不是自己“自动缴枪”了吗?不,那叫做“枪走火”。笨蛋一个。 他又想,这样就让她走了,太可惜了。其实,按她自己说,她也不一定就在耕耘市住下去,弄不好会很快回来的,她还挂念着她的那一份工作呀!她叫我把那份工作留着呀!这就是她还想回来的理由。 他又想,我为什么对她会如此放不下呢?我认识的美女那么多个,为什么独独就对她投入感情?弄不好真的是前世欠她的情债。不然,就很难有其他的解析了。 谁说我贪婪美色,贪婪她年轻飘亮,论理在我身边比她飘亮的女子大有人在呀!而我为什么不会跟她们发生感情? 自她十四五岁时,我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有一个极其亲切的感觉,似乎是老熟人、老朋友。自她到单位工作后,这种亲切的感觉与日俱增...... 不行!要想一个好办法,让她回来!我感觉到与她的缘分还有,并且还长着呢......贾君逸明知这是胡思乱想,是凭空做梦,但是,他就是这样感觉。他的期望极高,在当时是一种根本不可能的企望、奢望! 他兴奋地念叨出声:“我去问城隍公,去求城隍公!” 第九十一章.问君何时回转来(上) 贾君逸思念吴丽卿,深爱吴丽卿,他的心思在现实与幻梦中挣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梦呓般地睡去。 他做梦,有时是那样美,他和吴丽卿欢声笑语;有时是那样残酷,吴丽卿手一甩,自己腾云上九霄......他大呼回来,可是她没有答话,也不回头。 闹钟响了,他赶忙起床,简单洗刷,早餐也不吃,半跑步着到了大会堂开会。 他,人在会堂,心上幻境。他在计算吴丽卿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上车,什么时候到达耕耘市......“呼噜呼噜”,他打瞌睡了。 会议结束,人家叫他离开,他才醒来,不好意思地问:“结束了!”惹得人家一阵嘘笑。 好不容易挨过了下午,晚餐,他随便吃一些,就赶紧洗澡,洗毕,马上出门。妻子秦心心问:“怎嘛啦?晚上又有会议吗?” 他随便说:“是的,是的。”骑上自行车,到了城隍庙门口。买了一叠“银纸”,快步进庙。点燃上香,跪下,五体投地。 嘴里小声念:“法力无边的城隍爷,弟子有事求问,请您一定指点迷津: 多年来,弟子对吴丽卿十分爱惜,关心备至,把她当成心肝宝贝,有病给于治病,要金给金,要银给银。可是,她要跟一个男人去耕耘市生活。 她跟这个男人的事,她的父母反对,同事个个反对。既然如此,我认为这是不好的,求城隍爷感化她回心转意回家来。 哎!也不怕您知道,我特别爱她,特别关心她,特别担心她。我明知不可能跟她有姻缘,可是,我担心她受苦呀!担心她受骗呀!如果这是不好的姻缘,前途坎坷,请您感化她回来继续到我身边工作。请城隍爷明鉴。” 他站在庙角抽了两支香烟,然后拿起签筒,慢慢地摇啊摇,说:“请城隍爷赐一支签,指点指点。” 摇出一支签,他又掷珓,说:“如果是这支签,请拾圣珓”把两个珓掷在地上,呵呵,是圣珓。 他说:“谢谢!”就拿着签的号码去把对应的签书取下来看。签书写道“惹了是非还磨唇,只道人人头眼昏。神明可敬不可欺,迷惘伤情绫罗裙。” 贾君逸吓的连忙向城隍公跪下请罪。说:“城隍公呀!感谢您的批评。弟子不敢了!弟子今后一定要加倍做好事,弥补罪过。”跪了九跪。然后怅然离开。 可是,阿赖耶意识的强烈和坚固,迫使他不死心。隔天上午下班,他又到城隍庙。他又跪下求拜说:“城隍爷,我知道您善恶分明,权衡有道。然而,弟子确实对吴丽卿是真心的。我如今只问,他到耕耘市的生活、工作条件,好还是坏?她会住下去吗?请您给我一只签予以指示。”他又抽了一支签,拿给解签员解析。 解签员阿摆说:“你问何事?” 贾君逸说:“我问一个女孩子外出的情况,能不能安心住下去。这是一个朋友托我帮他问城隍公的。” 解签员阿摆说:“她此去有人帮助,会住下去的。如果没有人帮助,就会回来。” 贾君逸听了阿摆的解析,感到非常失望。 然而,阿赖耶意识还是不死心,他又把签书拿到对面给解签员阿该再复解。阿该看了看,想了想,说:“这人会回来!她虽然住下,但是日日想回家,快者,三个月就回来,最迟三至四年一定回来。她的心一直想着在家乡的一个男人人。” 贾君逸听了阿该的解析,心里真是高兴。他的这种业力强大到连城隍爷的话都不想听,硬是要听他喜欢的话!但是,他的这种愿力也是强大到神明都无法阻止,最终实现他的愿望! 他回到家里,突然想到他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那是很早以前,一群女孩五个,白天同劳动,晚上一起玩耍,夜间一起睡觉。女大当嫁,其中一个女孩叫阿春的嫁到邻村,相距五公里左右。这群女孩觉得阿春嫁去后,非常无聊,好像欠缺什么似的,因为平日五人一个小群体,感情太深,夜里这几个女孩竟然思念阿春,哭得很伤心。 隔壁一个阿婶问:“你们这些女孩呀,有时是吵吵闹闹,嘻嘻哈哈,这几天夜间为什么哭呢?我被你们弄的睡不着觉啦!” 女孩阿香说:“因为阿春嫁去了,我们非常想念她,回忆起她平日里的好处,不禁伤心才哭的。我们五人天天在一起,突然走了一人,真是......” 阿婶说:“你们很想她来见面吗?” 阿菊说:“当然喜欢她来见面。恨不得她马上就回来。”阿婶说:“那简单!你们只要拿着她穿过的衣服,再用纸剪成人形的,写上她的姓名,这就成为‘替身’,然后点燃三支香,口里念着她的名字,大哭三声,大笑三声。她必定回来跟你们见面。” 四个女孩说:“真的吗?我们就试试看。”于是这些女孩就真的这样做了,不到一个小时,阿春真的回来了。 大家见阿春回来后,都大笑不已。都嚷嚷“够灵验的”“够灵验的”! 阿春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以为你们是谁出了什么事,心里就像插上一支箭似的,难受死了。所以就跑回来。” 阿香才说:“我们因为想念你,要见你,所以按照阿婶说的方法,拿出你的衣服,又剪了一个纸人当“替身”,写上你的名,烧了香,又哭又笑。所以你就回来了。” 阿春听后,嚷嚷:“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太恶作剧了!”接着大骂这些姊妹友一顿。 贾君逸想到这个故事,他也开始搞恶作剧了。按照这个理由,他用纸画了一个女孩头像,写上吴丽卿三字,折叠后,藏在神几上面,晚上拜佛菩萨时,念“吴丽卿”七遍,并说:“请佛菩萨保佑吴丽卿平安,顺利。” 他思念吴丽卿至此至极,每天晚上都这样做,一心一意要吴丽卿回来。 再说,吴丽卿到耕耘市的第二天下午五点,就打手机给贾君逸。手机响时,贾君逸一看,是阿妹!又惊又喜又慌张又激动,他手颤抖着,说:“喂!阿妹!” 吴丽卿说:“是我。我到拉!我昨天晚上九点多到,太累啦,就没有给你打电话。现在打给你。报个平安。” 贾君逸说:“好好!平安就好。晕车吗?” 吴丽卿说:“不会晕车。不过,头有点昏。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刚起床。” 贾君逸说:“我去拜神,请神明保佑你平安、健康,顺利。”他本来是想要说,神明说你很快就会回来,但是他认为这样说缺乏道德,等同于破坏人家姻缘。说不定引起逆反心理,起相反作用。既然人已经去了,就看看他们的缘分如何?人与人之间,如果有一定时间段的缘分,或一定深度的缘分,无论什么高山远水,他们也必定会相聚一起的。 吴丽卿说:“我有空会打电话给你。” 贾君逸说:“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无论怎么说,总是出门在外。再说,你跟他们一家人的相处,也存在着一段互相了解,互相磨合的过程。” 吴丽卿说:“好的!我会注意的。有啥情况变化,我会及时打电话给你的。” 贾君逸说:“好!我暂时把你在单位的工作岗位留下来。你如果真的要回来,还可以再来单位工作。” 过了约半个月,家君逸接到一个生分手机号码,一接听是吴丽卿的声音。问:“你怎么换新号码啦?” 吴丽卿说:“这是我的公爹,也就是小蔡的父亲买给我的新手机。我的那个旧手机被他拿去用了。你以后打电话给我,就打这个新号吗。不能再打那个旧号码。打旧号码就被他接去听了。要记住,听懂了吗?” 贾君逸想,这个公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控制她吗?说:“他怎么会买新手机给你?” 吴丽卿说:“他很疼我。所以,买新手机给我。我的那个旧手机他拿去用啦。” 贾君逸说:“原来如此。” 吴丽卿又再强调说:“反正你要注意,不要再打旧手机的号码。” 贾君逸说:“我记住啦!对呀!你在那里做什么事?” 吴丽卿说:“至今还没有出去做事。只在家里帮忙家务。过一些时间,我就要去找工作了。” 贾君逸说:“对,对!自己一定要去找一个工作。这样自己有收入,开销一些钱也有主动权,不会吃‘死饭’,人就比较有威信。你一定要节省开支,积蓄一些钱。有时需要急用就有钱用,不然,老是向别人要钱也不是事。” aiyueshuxiang.com 吴丽卿说:“好的。” 农历十一月过去,十二月初,吴丽卿打来电话,说:“我没有钱用了。你寄两千元给我,我先向你借。” 贾君逸说:“好。我明天就去寄给你。不要说借啦,给你用。”于是,隔天上午,贾君逸到银行寄两千元给吴丽卿。钱寄出后,他感到无比的开心,感觉到又为她办了一件欢喜的事。 第九十一章.问君何时回转来(下) 除夕前两天,贾君逸把吴丽卿该得的一些春节慰问物质和一千元奖金送到吴丽卿家,交给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在感谢之余,又说:“这个死妮子不会听话,人人叫她不要跟那个洗头的,她偏偏要,叫她不要跟他去耕耘市,她也偏偏要去。不知日后会怎样?” 吴丽卿的祖母也说:“我跟她说,局长对你这样好,又帮你介绍对象,应该听局长的话,在单位继续做下去,说不定还有前途。可是,她还是不听话。我还是担心这妮子将来的命运到底是好还是坏。” 贾君逸说:“事已经至此,就不要再说起了。以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贾君逸告别她们时,祖母送出门口,还叮咛说:“这妮子,什么都不懂,如果遇到什么难事,你要帮她呀!” 贾君逸慎重地答应她老人家。 在过一个月,吴丽卿又打电话给贾君逸说:“干爹,我又没钱花啦!你再借给我一千元。真的是向你借的。我以后有钱就还给你。” 贾君逸说:“不要乱弹琴!我寄给你钱,不要你还的。你拿什么还给我?你自己能够有钱花就好啦!”他立即到银行再寄一千元给她。钱寄出后,心里觉得宽慰。 也就在这个期间,监察部门正在调查贾君逸分到五千元公款的事。他日夜烦恼,忧心忡忡,生怕被上刚上线,可是,为了吴丽卿,他克服困难,压住心里的忧郁,把钱寄给她。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真正的、深厚的情愫! 如果换成别人,在身不顾己的情况下,怎么还会有心去理会吴丽卿的日常开支的事!? 这种情,这种爱,如果吴丽卿知道了,不知做何感想? 男人肩敢挑一切重担呀!工作的重担,社会议论压力的重担,心爱女人的重担,家庭的重担。别看他只是一个科局级干部,还真有“江山”和“美人”一去挑起来的气概和魄力啊! 辛亏,这起案件较小,涉及的金额只有三万多元,参与的人数六个,调查了两个星期就告结束,之后,贾君逸被处予“警告”处分,还是照样当他的局长。 这起案件的来由是,属下在打预防针预防孩子的疾病时,将不该收费的项目,向群众收费。收的这些钱,没有上缴,一个工作人员提出,把这些钱拿来当下乡补贴。为了奉承局长,也分一份给贾君逸。 贾君逸被“警告”处分后,无疑的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前途了,从此与提拔无缘了。他虽然工作不会消极,但是内心上已经把自己的政治前途划一个句号——我的官职就是这么大了。 然而,他的阿赖耶意识,促使他对吴丽卿还是那样强烈的思念,希望她早日回来。他除了坚持每天在家里拜神时念吴丽卿的姓名外,空闲时,也小声默念“吴丽卿,我的阿妹,快回来呀!”,他到寺庙进乡时,也默念:请神明保佑吴丽卿平安、健康。痴情如此,真是难于置信。 再过了一个月,终于吴丽卿打来手机说,她已经找到工作,在一间衣服店当衣服销售员,月工资三千多元,还有营业额的抽成。算是不会“吃死饭”,能够养活自己。 接到这个消息,贾君逸自然欣慰。但是,他还是坚持求神拜佛保佑吴丽卿在外平安、健康。他只有一个担心:阿妹平安、健康否?他只有一个愿望:阿妹早点回来。 清明节终于到来,吴丽卿回家参加祭祖。她到办公室找贾君逸,一进门说:“我回来啦!” 贾君逸非常高兴地说:“回来就好。坐。” 吴丽卿说:“我的祖母和我妈妈都说,你过年前有去我家,拿了很多东西去和一千元。她们都说要感谢你。” 贾君逸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怎么样?在那里会适应吗?” 吴丽卿说:“还可以吧!我以前跟你外出过,算是会较快适应生分的环境的。”她这期间正是“新婚”燕尔,哪会不适应的。女人有了男人夜夜陪着,不适应也快活。 贾君逸说:“能适应就好。那边的住宿怎样?宽敞吗?”他是想套她的话:你们是不是没有举行正式婚礼,就被安排与他同居? 吴丽卿说:“还可以。三间房屋一间客厅一间厨房。我的公爹和婆婆睡一间,小姑睡一间,我们睡一间。”贾君逸清楚了,没有举行婚礼,她和他睡在一起了,这已经是事实婚姻,事实夫妻了。他心里生起酸酸的滋味。 贾君逸说:“看情况,你是不会再回来单位工作了。我要再找一个人来顶替你原来的工作。”吴丽卿看着贾君逸没有答话。 贾君逸又说:“你走后,我一日如度三秋。天天想念你。晚上都拜佛菩萨,保佑你健康平安。”但是,他没有跟她说,我天天求神明保佑你快回来。这样说就显得自己自私和占有的愿望。 吴丽卿说:“也要保佑你平安;保佑我多赚钱。” 贾君逸说:“你去耕耘市后,我还藏一个圣诞老人要给你。”拿出藏在抽屉里的圣诞老人给她;吴丽卿高兴地接过,抱在胸前。 贾君逸又说:“我还藏八百元,是给你过新年的。”拿八百元给她;她也高兴接过。 贾君逸再也忍耐不住几个月的思念之情,猛地抱起她,过了约两分钟,吴丽卿轻轻推开他,说:“好啦......” 再喝了两杯茶,吴丽卿提出告辞。贾君逸深情地送出...... 从此,贾君逸拜神佛时,只念:“保佑吴丽卿平安、健康、生活美满。”再也没有求佛菩萨,说保佑吴丽卿回来的话了。在贾君逸看来,真的“木已成舟”了,阿妹再也不可能回到身边来了...... 他每每想起阿妹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心情如泣如歌如诉......贾君逸,他已经在现实面前失去了阿妹。他这个“老人”彻底“失恋”了!他朦胧中,想到了解脱这种思念痛苦的方式...... 叙述到此,贾君逸大叫:“法空师父!我知道!阿妹,吴丽卿就是晋朝时,我的正妻司马雪诗,再次投胎来向我讨情债的。当时,我确实缺欠她太多太多。要讨就讨吧!即使是再过十世也要还她呀!” 哔嘀阁 释法空说:“你悟得就好。所有的事与物,都逃不过因果定律。虽然吴丽卿极力向你讨情债,但是,她也照样被别的男人讨情债。她从第二世至第六世,由于阿赖耶意识里老是怀疑男人,背负男人,造成了她也欠人家的很多情债。这一世她也要还债受苦。” 第九十二章.酒不醉人歌也醉(上) 贾君逸深知,吴丽卿再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他要把跟她的这段情愫深深地埋藏。然而,不容易呀不容易。 他工作虽然积极有干劲,这是他长期磨炼而成的素质。但是,空闲之余,常常不说什么话,总是于沉思中。 药监股长李功成看出了他的心思,说:“贾局长,我看你这样下去,会患‘相思’病而死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要看得破,想得开。我如果像你这样对女人的深情,我早就死啦!你才一个小妹就这样,如果有多个小妹,你不就死光光吗?”贾君逸没有应答他的话。 李功成继续说:“天下美女多得是。我经常去唱歌,从今日开始,我若去舞厅就叫你。怎样?换环境,换人,换思想。保证你面貌焕然一新。” 贾君逸想想说:“好吧!其实。我挺会唱歌的。” 李功成说:“好!就这样定啦!今天晚上就去。豪门舞厅,我有长期的包厢。客人再多,老板也把我的包厢留着。” 贾君逸笑笑说:“还是有钱的好,会做生意好!” 李功成说:“如我直说,你并不是一个风流的人,不是一个会勾引女人的人。人家前任张局长就不是你这样,他占有了一个女孩,十年不让她嫁人,更厉害的是,三天四天就换一个女人。人家那才称得上风流公子!” 贾君逸听后无话。 晚上八十半,豪门舞厅,306包厢,李功成、贾君逸、张阿民,阿兰、阿青,阿芬六个人在音乐声中,开始喝酒唱歌。李功成安排阿兰专门陪贾君逸,做冒牌香烟的老板张阿民则由阿青陪着,李功成自己则选阿芬在身边斟酒。 酒过五杯后,气氛已经浓厚,贾君逸看着阿兰,高挑白皙,五官秀丽,跳起舞来更是美若天仙,脚手展开之姿,收合之势,弧度优美。他越看越高兴,此刻,什么吴丽卿,阿妹全部忘了。 他邀请阿兰合唱一首“迟来的爱”,然后跳舞。阿兰柔软的手,绵绵的腰肢,使他心神荡漾...... 舞毕,两人互相说那甜言蜜语,阿兰称赞贾君逸很有男子汉气概;贾君逸称赞阿兰美如女神。再几杯酒后,阿兰轻轻依偎在贾君逸的右肩,情兮情兮脉脉矣! 贾君逸激动了,爱显示才能了。说:“今晚认识你,我太高兴啦!我来为你作一首诗,以表心意。” 阿兰说:“我一见你,就知道你不同凡人。好!请你作一首诗给我。” 贾君逸说:“好!”从小提包拿出纸张,边看着阿兰边写,写毕,念给阿兰听: “ 《白鹤赞》 群鸟维她顶立天,洁白优雅水升莲。 闭合开启总相称,微动轻摇飞若仙。 玉身若近失君子,雪影如疏夜不眠。 秀发长肌催我醉,芳华缘伴尽诗篇。” 吟后,问:“我见你在这几个女孩之中最美,犹如白天鹅上舞台,又似天上仙鹤。所以,我把你比成白仙鹤一样的歌颂。你看这首诗好不好?” 阿兰说:“好!又好又美!真是李白再世,杜甫再来!” 贾君逸说:“既然诗是又好又美,你该有所表示啊!” 阿兰说:“好!一定表示!就敬酒三杯!好吗?” 贾君逸说:“好!当然好。但是,还要附加一点点。”在她的耳朵边,小声说:“亲一个......” 阿兰真的轻轻地嘴唇碰他的耳朵,然后,连敬三杯啤酒,贾君逸都一口气饮尽一杯。在场的男女皆大故掌。 李功成走近来问贾君逸,说:“晚上这个阿兰,我是认真的去挑选来的。应该满意吧!” 贾君逸说:“满意!有女如此,夫复何求!爽心悦目!为了你为我如此用心,我敬你一杯!”李功成接受他的好意,两人拿起酒杯,轻“嘭”一声,一口气饮尽。 李功成说:“你跟阿兰再玩,喝酒!唱歌!作诗!都可以!只要玩得开心,我就高兴!” 此时此刻,张阿民也不示弱,牵着阿青的手,走入舞池,边唱歌边跳舞,配合之完美,无不令人称赞;李功成呢,也和阿芬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默契。他们两对四人,就像长期配合的舞蹈演员一样。 俗语说,无精靠熟,他们这些人有钱,经常出入歌舞厅,虽然不是什么专业出身,无奈久经场面,唱歌和跳舞都非常熟练。 并且,他们的国语也都说的比较准确,交谈之中,惬意兴奋,使人羡慕。这就是“百万美女下江南”的结果。经常在这种美女和美酒中生活,即使是没有读过书的人,也能说的一口的好普通话。这就像民间的“liuhe彩”一样,久而久之,人人都懂得天干地支,连老阿婆也认识了很多文字。 为此,贾君逸又偷偷写了一首诗,曰: “清淡芳香沁心扉,多姿多彩皆艳辉。 高士财主比雅贵,贱人穷鬼竞俗随。 ‘君子’‘舞女’相媚美,土富歌郎互眼飞。 只因羡慕名兰丽,不惜重金护花魁!” 这里的“君子”“舞女”是兰花名称。他把自己比作高士穷鬼;把张阿民老板和李功成比为土富;把这几个女子比为花。 又偷偷写道: “美人蝶飞蝉翼衣,粗豪雅士功赏识。 长歌漫舞更迷酒,争说怜香好言词。 本是人生梦幻事,此情此景也真实。 因在迷中多欢快,一觉缘散难了知。” 他写了这两首诗,自顾自怜,讽刺大家也讽刺自己。他虽然在这酒醉歌迷的之中,但还能意识到这是梦幻,是堕落的生活。 这天晚上,贾君逸和阿兰玩得非常开心,走时,依依不舍。阿兰的真名叫慧兰,古临安人,二十八岁,美若天仙,因丈夫早亡,为养活两个孩子,到青云县娱乐场所唱歌。 贾君逸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回去后又写了一首诗怀念阿兰。此诗名《无题》,曰: “慧质凤仪天地生,兰香飘绕怡身心。 若颦若笑如诗画,醉倒仙翁现原形。 叹手无能绘倩影,忘带相机空有情。 江色匆匆流水过,波光还道西湖清。” 正如贾君逸写的那样,江色匆匆流水过,波光还道西湖清。过了三天,他们这几个男人再去豪门舞厅唱歌时,阿兰真的回家去。据李功成了解,阿兰的婆婆去世,家里没有大人管孩子,只得回去照顾孩子,从此,阿兰没有再来青云县。 贾君逸的这首诗,也就成为他人生的一段插曲和永久的怀念了。 李功成安排贾君逸到舞厅唱歌、喝酒,安排女子陪伴,一时间使贾君逸对吴丽卿的思念转为淡薄,贾君逸也乐此不疲。 这天晚上,找不到阿兰,当然不可能叫贾君逸没有人陪伴。李功成找到了冯马演。 冯马演身材约一米六二,五官秀美,尤其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与吴丽卿极其相像,那一头秀发直泻到大腿下,仿佛飞流直下三千尺。 这个女子还会唱英文歌曲,更显得有知识层次。贾君逸更加喜欢。 冯马演比阿兰更加主动,更加善于说话。酒未过三杯,贾君逸便为她所倾倒。两人合唱了两首歌后,贾君逸酒兴大发,先跟冯马演互敬三杯后,便向李功成和张阿民及阿芬、阿青敬酒。 之后,照样诗兴也起。他虽然写的都是跛脚诗,但是,在这种娱乐场合,非常爱显示,以示自己与众人不同。他为冯马演作了一首诗,曰:“马展双翼太空行,演现风云雷万霆。天幕有情添虹彩,仙女笙歌霓袖清。” 零点看书 第九十二章.酒不醉人歌也醉(下) 冯马演看后,呼他为“才子”,他说:“才子配佳人。”,抛给她一道眼光;冯马演也不失时机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说:“我借你这健壮厚实的身体暂时停靠我这飘摇的小舟。” 贾君逸乐得揽着她的肩膀,说:“如果你愿意,我就成为你的避风浪的港湾。”两人贴得更近更紧...... 从此,贾君逸每到歌舞厅,必定点冯马演来一起唱歌、跳舞、喝酒。他把感情真正投到冯马演身上。先后他为冯马演写了十多首诗词。其中还有两首颇为有趣: “原野无垠任奔马,戏坛人生何尽演。 山水异奇即同天,虚空有意请留仙。” “马奔龙腾又一朝,小楼情歌自逍遥。 演尽人生空梦事,好归真如闹俗抛。” 贾君逸的这三首诗里都有冯马演的名“马演”两字,可以看出他是真正投入了感情。 世间的缘分有长短,不知不觉过三个月,这三个月来,冯马演陪贾君逸唱歌、喝酒二十多次。 那天晚上,李功成、贾君逸、张阿民再到豪门舞厅306包厢唱歌,贾君逸理所当然找冯马演。 凄惨!大所失望。一问,管理人员小何告诉贾君逸,冯马演回老家去了,她要回去嫁人,嫁后就要自己开店做生意了。 贾君逸听后,如失魂落魄,不知如何是好。他走到包厢门口,硬是站着不动。 过了十分钟,李功成说:“小冯走了,我们就找别人。这里美女非常多,你去选吧!” 贾君逸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答话。他回到座位上,拼命地喝酒,连喝五大杯。喘着粗气,说:“今晚,没有兴趣啦!只管喝酒,不要其他的。” 李功成笑笑说:“你见的美女太少啦!怎么能够吊死在一颗树上?” 张阿民也说:“是的。你贾局长其实不是这种风月场所的人。你没有看见我们来了两次,就换了一个女人。我们到这里来,就是图一个新鲜和快活。这种场所,不是你专情的地方。大家都是来这里演戏一番。” 贾君逸听后也不好意思,说:“那就随便叫一个来喝酒。” 管理人员小何对贾君逸说:“领导,我知道你歌唱得很好,我给你推荐一个唱歌唱的很好的过来。好吗?” 贾君逸说:“随便你啦。” 过了一刻,一个女子款款而入,走到贾君逸身边坐下,自我介绍说:“我叫楚刘双。楚霸王的楚,刘邦的刘,双双齐飞的双。” 贾君逸听后,感觉有意思,说:“你怎不叫做楚留香呢?这样更好记住。” 楚刘双说:“姓名是父母起的,我也没办法。因为我父亲姓楚,母亲姓刘。当年他们愿意成双成对,生了我,就给我起名楚刘双。” 贾君逸说:“你还很会解析。喝酒吧!”两人互敬吃了三杯酒,已经有一些说话兴趣。 贾君逸问:“你老家哪里?” 楚刘双说:“是湘北人。与你那个最喜欢的冯马演同县,不同乡。她家距我家很近,只有十公里。” 一听这话,贾君逸兴趣十足,问:“你什么时间回家?我跟你到你们那里玩。” 楚刘双问:“真的吗?我可以带你去游玩名山大川,也看看我们家乡的美女。” 贾君逸心想,谁去你家乡看美女?我是想去看冯马演。他说:“冯马演与你关系好吗?你们都是老乡。” 楚刘双说:“还可以。既然是老乡,出外当然要互相照应一些才对。”又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要我带路,去看望冯马演。其实,她的真名是冯小驹。” 贾君逸高兴之下,说:“他们说你唱歌唱得很好。请你闪亮登场来一首。” 楚刘双说:“遵命!”她点了“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没有唱上几句,大家都鼓掌起来。这女子音高而声质优美,句句字字唱的很准,不由大家佩服。 贾君逸也高兴地给她敬酒。楚刘双,相貌虽然长的不是很美,但是,唱歌则是一绝,她善于唱女高音的民族歌曲。为此贾君逸也就慢慢喜欢她。 几次一起唱歌后,贾君逸也给她写了一首诗,曰: “浏阳河畔秀一支,双双呵护谁花痴。 雅致清淡独一格,美在自然叹见迟。” 他癖好把人家的名字写在诗里。以“浏”与“刘”谐音,把刘双写进诗里头一字,成隐头诗,全诗头一字连起来,构成“刘双雅美”。 他把这首诗讲解给楚刘双听后,她也很喜欢贾君逸。之后,到舞厅唱歌时,贾君逸都叫楚刘双来同饮共歌齐舞。 楚刘双对贾君逸也是有点另眼看待,常常教给他唱歌的基本知识。贾君逸也就是在跟楚刘双认识的期间,提高了唱歌水平。 几个月后,楚刘双嫁给青云县的一个富人,离开歌舞厅。偶尔,在街路遇见,两人高兴地打一个招呼,也算是一段缘分的回忆。 李功成叫贾君逸到歌舞厅吃酒唱歌,本来就是为了使他淡薄对吴丽卿的执着的思念。感情归根到底还是属于情绪方面的东西,是一种心理波动,不可能稳定的,男人就是男人,喜欢女人是天性,贾君逸在这期间,确实也对其他女子投入感情,还是专情,对个别女子的感情还是刻心铭骨的,在记忆中永远无法消失。 楚刘双离开舞厅后,他又认识了司马孙萍。因为司马孙萍与他晋朝时的正妻司马雪诗同姓氏,使得他在深层意识里,无形中产生了“投桃报李”,所以他对司马孙萍也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和亲近。 司马孙萍虽然在这种娱乐场所做事,但是,言行举止却是稳重优雅,言语之间掌握得很稳妥,让人既爱又尊重的感觉。他(她)们两个多次一起喝酒唱歌,也大醉过几次。可是,就是没有拥抱过一次,更没有什么那种男女欢爱的语言。 贾君逸特别地也为司马孙萍写了两首诗。一首曰: “辛勤为己为儿孙,四处奔波似浮萍。漳水霓灯虽然美,赣山涧流早注情。”这首诗,阐述她为了生活,奔走于风月场所的辛苦,但是,不管外地的环境怎样美丽,她情系家乡,最终还是要回老家。 另一首曰:“孙郎今宵赛西子,萍聚一刻铭心田。轻歌柔语人软醉,妙胜天堂宴神仙。” 这首诗则是直接对她的赞美。这两首诗的特点都是以她的名字“孙萍”而作。 将近一年期间,贾君逸经常出入舞厅喝酒唱歌,迷醉于歌声,投情于女人。真是:“美女如兰亦如诗,感忆他年做花痴。狂欢爱语缠绵意,已负业障费心思。” 然而,他的阿赖耶意识和他的前生业障,不可能给他这样延续下去,他还有情债必须要还。 这出入舞厅的一年来,他觉得疲倦了,也有所感悟。他不再想去舞厅了,他自己感觉到,这一切都是一场空幻,用钱、用心、用时间,费精力,最后,还是空空如也,他还是他,那些女子还是那些女子,各自都有自己的归宿处。 那天他奋笔写道:“用心细墨倾赞诗,暗笑书生太愚痴。借凭酒力抒意气,歌尽鸿断两不知。”这是他对在舞厅期间的一段总结和自嘲自讽。 在出入舞厅唱歌吃酒的一年间,他看到那些土富,也就做冒牌香烟的人,大把大把的钱丢给女人,叫女人怎样,她们就怎样。这些女人对这些土富是那样的无比的倾心羡慕。因此,他还写了一首跛脚诗,从另一个角度,作一个总结。即: “缠绵常在风流所,才子佳人古时多。 今夜蜜言灯酒美,明朝无心记飞歌。 寻梦还是独自酌,江湖觅知总啰嗦。 如无重金别痴想,情归土富奈若何。” 他认为,喝酒唱歌时,男女甜言蜜语,只是一种应酬,女的是赚钱手段,男人是寻快乐。天亮睡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如果说,真的有一点真情的存在,那是那些投入大量金钱的土富才拥有的,不是我贾君逸这个穷鬼能够奢想的。 要真正寻找情梦或者寻回一点失去的真情,还是独自饮酒吧!在这茫茫复杂的江湖,想要觅红颜知己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敢于这样做那就是自找烦恼,自惹啰嗦事了。 贾君逸歌舞厅不再去了。李功成几次请他去,他都拒绝。惹得李功成大恼火,说:“我从此再也不请你唱歌、吃酒和吃饭了!” 贾君逸听后也无所谓,说:“不请我就不要请我。横竖我是不会再去了。” 此后,将近有两个月的时间,他白天工作,夜间就在家里独自饮些小酒,写诗填词。 妻子秦心心调侃地说:“真是难得。哪有牛不饮水的。”妻子很是善良,也有度量。她早知道贾君逸经常出入歌舞厅泡妞。但是,碍于家庭的团结和睦,她将就过去,从不过问。 秦心心想:我的老公就是我的老公,夜间知道回来就好了。她还处处关心贾君逸的吃、穿等,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这是贾君逸的福气,也是神农大神的恩赐,派缥缈女神对他的报答之缘故。 bidige.com 第九十三章.爱的情感投射(上) 贾君逸两个月没有出去外面喝酒。这两个月,他还看了一本佛经叫“楞严经”。可是,看了一遍后,他还是满头雾水,不懂的经书中的含义。 他自思着,奇怪!我看其他的佛书,都能够理解,为什么看这本“楞严经”却不会理解,又说“光学原理”,又说“相对论”,多方面的知识搅在一起,难分难辨。特别说到那些事相,更难于理解。看来,我跟佛的缘分也就只限于此了。 他又想,是不是因为我吃酒的原因,致使不能深入佛学佛智?或者是我的善根有所限制,不能再深入了?或者是我心不清,业障所致? 算了,看电视吧!呵呵,手机响起,接听时,是老朋友方勇雄从外地回来,要请他一起喝酒谈天,共叙离别之情。 好事!人家远途回来,可不能怠慢呀!贾君逸说:“好的!我马上到!” 兴盛饭店,201包间,男人有方勇雄、章开盛、章宗荣、章周武,女人有林阿娇、刘湘云。贾君逸到时,他们已经开始饮酒。 既然都是熟人,也就不客气,坐下就吃。 贾君逸问方勇雄:“阿雄,你是什么时候回来?” 方勇雄说:“昨天晚上。今天闲着没事,就想请几个老朋友聚聚,说说话。” 贾君逸问:“你在越州生意做得怎样?” 方勇雄说:“还可以。一年赚个几百万元是没有问题的。” 章开盛说:“是做冒牌香烟吧!不然,有那么好赚吗?” 方勇雄说:“不,不,不!别乱讲。我是做袋子生意的,还有学生衣服。有时候,一个学校订单就可以赚几十万元。” 章开盛说:“别扯谈了。我就不信。” 方勇雄说:“我骗你是要死呀!我这次回来就是跟几个学校联系做学生服装的。前几天已经谈成一个学校,估计可以赚十多万元。还有几个学校需要再去跑一跑,预计可以赚上几十万元,” 在场的人都睁大眼睛,心里都“啊”的暗叫,尤其是林阿娇和刘湘云两个女人,更是十分的羡慕。 林阿娇说:“今天还真是遇到大老板!以后要经常请我们喝酒、唱歌。” 方勇雄说:“没有问题!不要说天天吃喝,三天一聚会总可以做得到的。” 林阿娇说:“好啊!说话有作数。” 方勇雄说:“骗你就给他死去。” 章开盛说:“今晚的喝酒,男女平等,谁也不能少。谁敬酒谁就打通关。” 刘湘云说:“我不敢。敬一轮就要六杯。我马上会醉的。” 章开盛说:“如果大家同意,你可以一杯敬两个人。这样敬一轮,你就只有喝三杯。”没有人表示同意,也没有人表示不同意。 刘湘云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人发言,我就当作所有的人都同意了。” 横竖男人喝酒是图一个开心,有女人陪已经算不错了,谁去跟女人计较?男人们还是没有说话。 方勇雄说:“今天晚上,我做东,我先敬你们。”他右手轮,很快就敬了六人六杯啤酒。 接下来是章开盛敬酒,再依次是贾君逸、章宗荣、章周武、林阿娇、刘湘云敬酒。刘湘云真的一杯酒敬两个人。这样,每人都敬完,除了刘湘云喝九杯外,其他六人就都喝上十二杯了。 啤酒的液体面包,除了酒意外,还很是胀饱了肚子。大家当然也开始闲聊说话。 方勇雄说:“不要停着,大家认真喝,认真吃。等下吃完了,我请你们去唱歌。顺便也去泡一个妞。” 刘湘云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喝酒醉了就想去泡女人。唱起歌来大喊大叫,像杀猪一样的。”说话间,很快地飞给方勇雄一个媚眼。 林阿娇说:“你们说到唱歌,我才想到一件事。我的一个姐妹江阿瑶,自从前不久在舞厅唱歌的时候,遇见贾局长之后,经常念他,看起来是喜欢他了。” 贾君逸说:“哪里?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去舞厅唱歌了。我的好朋友李功成好几次叫我去,我都不去。以后,他就发誓再也不请我唱歌了。” 林阿娇说:“我讲的就是两个月前的事。那天,你和阿瑶还合唱一首‘心雨’呢!真的,她看你很合意,经常问我,有没有跟你一起去唱歌什么的,用什么方式能够联系到你。” 方勇雄说:“这还不容易?趁着还早,赶快打电话叫她来呀!” 几个男人都说:“对呀!叫她过来一起喝酒嘛!” 林阿娇说:“好!我现在就打手机叫她过来。” 约过了十分钟,江阿瑶到。见她款款而进,一步三摇,隆胸束腰翘臀,甚有女人的味道和体态,尤其那双时眯时亮的眼睛,任何男人看到都会为之吸引,可真是“山凤凰”呀!妈呀!她怎么与陈慧英如此相像!如果没有注意辨别,简直就是另一个陈慧英! 这个江阿瑶三十岁左右,是本县山区出来县城打工的。别以为山区女子长得不好看,那才是误会。要知道高山生出凤凰啊! 她的到来,男人们还真的为之一震,灯光下显得“山凤凰”更加靓丽。她扫视了一圈,眼睛射出两道精光,连连看贾君逸三次。 笔趣阁 方勇雄,作为东道主理所当然要主动打招呼,安排座位。他说:“小妹,你就坐在老贾旁边。” 章开盛则说:“不对,应该坐在贾局长的对面。这样,他们才都能看到对方,可以眉目传情。” 方勇雄说:“有道理!阿妹,你就坐在老贾对面,阿娇身边。”江阿瑶微笑着落坐。 方勇雄赶忙给她斟满一杯啤酒,说:“小妹。你比较迟来,我先敬你。你要好好吃菜喝酒,玩的开心。”他们两人各喝了一杯。 章开盛对阿瑶说:“刚才,阿娇在介绍你很漂亮。现在,看到你的人,才知道真的漂亮。来,我也敬你一杯。美丽的妹妹!” 江阿瑶说:“大哥你请坐。应该小妹先敬你们才对。” 自己斟上酒,依次从右到左一个一个敬过去。这时,贾君逸看着她的大方有礼貌,已经生起欢喜心。再细看,这女子还真是长得美丽。 在她还未有敬到他时,贾君逸想:刚才阿娇说她经常思念我,是真的吗?与她见面也只是那次在舞厅唱歌吧!但是,当时人太多,大家又是都喝得醉熏熏的,如果她今天没有来,我还真的忘了她呢! 不过,阿娇不会乱讲的。我就观察观察这个江阿瑶到底何许人也。哎!那天在舞厅,灯光暗淡,看不清楚,其实当时醉眼朦胧,也没有细看。 如今看起来,她还真是美。天下美人多的是,要命的是,贾君逸对这个江阿瑶则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像一陈慧英,是他以前暗恋的人,可是,当时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女人。 对!就是早年在乡镇工作的同事,后调到县妇联的陈慧英。当年贾君逸被她的美丽和语言所吸引,因为想进步升官,则不敢追求她。想真起来,也就是那几句话吸引了他这个花痴我。 她说过:“很多妻子,都整天念叨着,要丈夫买新房。我从来不会那样做。买新房要根据自己的实际经济状况,不能急,不可攀比。” 陈慧英还说过:“别的女人,丈夫喝酒醉时,会骂他,我从来不会。我知道他是为了应付世事,也是为了家庭。前不久,一个男人因为喝酒醉,被他的妻子蹬下床,我才不会那样做呢!” 就这两句话,贾君逸对陈慧英印象非常好,心想:娶妻如她,夫复何求!今晚,这个江阿瑶的相貌、举止与陈慧英如此相似,使得贾君逸对陈慧英的暗恋,投射于江阿瑶身上。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说不清,即刻间他便爱上了江阿瑶。 听起来是多么荒唐,可是,贾君逸就是如此的爱上她。真是爱得无理,爱得莫名其妙,爱得野蛮,也爱得傻呼呼。 尽管贾君逸对江阿瑶的爱是一种“爱的情感投射”,也就是说,这时,是他早年对陈慧英的爱,投射于江阿瑶身上,然而,不可否认是他的阿赖耶意识的显现;而江阿瑶也是阿赖耶意识的显现。两个人都是前六世的本识显现。因此,他们这次在清醒状态下,一见面便互相爱上了。 江阿瑶酒敬到了贾君逸了,贾君逸猛然回过神来,站起举杯,说:“谢谢!”杯碰了一下,两人都一饮而尽。 江阿瑶敬完了一轮七人七杯,方勇雄说:“勇敢!喝酒就是要这样,才会过瘾!” 林阿娇说:“阿瑶是我们这群姐妹友之中,最能喝酒的。你们哪个男子汉跟她单独喝?” 章开盛说:“我来!连喝三杯。怎样?” 江阿瑶说:“可以呀。”真的跟章开盛连饮三杯。 贾君逸则生起怜香惜玉之情,说:“休息一会儿。让阿瑶吃一点菜肴。” 江阿瑶说:“谢谢你!我敬你一杯后。再吃菜。”她又跟贾君逸碰了一杯。 第九十三章.爱的情感投射(下) 有几个漂亮的女人陪着喝酒,男人们个个逞英雄了。这晚,人人喝的酩酊大醉。想唱歌也去不成了。 章宗荣说:“我年纪较大,不胜酒力。我先退场。” 大家都说:“要退场都退吧!” 方勇雄说:“要走,我们几个先走。让老贾和阿瑶两人再坐一会儿。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唱歌,听者有份!”章开盛、章周武、章宗荣、林阿娇、刘湘云都说“好”。江阿瑶没有表示异议,贾君逸也就顺大家的意思。 方勇雄故意拖在后边走,见他们几个都下楼去后,又折回来,拿了一千元给贾君逸说:“我料你没有带钱。这些给你,她既然对你这么好,你今天晚上就解决了她。” 贾君逸极力推辞,可是,方勇雄坚持要把钱给他,最后,方勇雄硬是将钱塞进贾君逸的裤兜里,快步走出。 贾君逸和江阿瑶两人继续喝酒吃菜,拉起家常事。 江阿瑶说:“本来,我晚上下班后,就回去睡觉。不料阿娇娇我出来喝酒。也想不到会遇到你。我自从上次见到你,我就很想念你,你那次给我的印象很深。” 贾君逸说:“这就是缘分。算我们两人有缘。” 江阿瑶说:“世间事,缘聚缘散太可怕了。” 贾君逸问:“这是为何?” 江阿瑶说:“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贾君逸问:“怎么说?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江阿瑶说:“我今年初已经跟我的丈夫离婚了。自己一人出来,到县城打工。目前在一家花店售花。自己租了一间小房屋,暂时依身。” 贾君逸听后,觉得她甚是可怜。问:“你在哪间花店卖花?我如果有办事需要花就去跟你买。多卖有抽成吗?” 江阿瑶说:“有。卖一百元抽成十元。” 贾君逸问:“你是怎么跟你的丈夫离婚的?” 江阿瑶说:“感情合不来。他还常骂我、打我。我受不了,就跟他离婚了。他当时很穷,我家比较好过,我陪过去的嫁妆非常多。想不到他不感恩,反而有事无事就骂我打我。” 贾君逸问:“你们没有孩子吗?” 江阿瑶说:“有。生了一个男孩。已经九岁了!” 贾君逸说:“男女离婚,最苦的是孩子。所以,我主张夫妻之间要互相体谅,互相忍耐,能将就尽量将就,不要随便离婚。” 江阿瑶说:“我虽然跟他离婚,但是,还在管孩子。我做工赚了钱,都要拿很多钱给儿子读书和生活。” 贾君逸问:“你的孩子跟你吗?” 江阿瑶说:“没有。他跟他的祖父祖母。当父亲的人,自己外出,不回来,也不寄钱给孩子,我就只好养孩子了。” 贾君逸说:“那,这样你回去还去住他的家了。” 江阿瑶说:“没有。我拿钱回去给孩子,就马上回县城了。” 贾君逸堪叹地说:“你这本经还真是难念啊!” 江阿瑶哭了,哭的非常伤心......贾君逸拿了一叠面巾纸给她擦眼泪......江阿瑶趁势抱住贾君逸......其实是不约而同,是默契,贾君逸把江阿瑶当成陈慧英紧紧抱住,把二十多年来藏在心里的情感秘密一下子发泄出来。不仅如此,他们俩也是前生阿赖耶意识在此时此刻的显现。 此刻,小包间的门被推打开,服务看到他(她)们这样,迅速退出去...... 过了约十分钟后,贾君逸拿一千元给江阿瑶,说:“这些给你解决一点生活。”又说:“我们走吧!” 江阿瑶说:“到我住的地方去。” 贾君逸说:“可以吗?” 江阿瑶说:“可以。房屋是我租来的。” 贾君逸没有再细想,就跟着江阿瑶走。 不远,转过一条街便到她的住处。这是一种很早建的“竹竿屋”,走廊进去经过三间,设一个楼梯,上楼梯,江阿瑶的住处就在楼梯拐弯处,是很简单的一个小单元,一间房间当卧室,一张床,一张桌子当梳妆台,一只椅子,地上一个电炉,配一个锅,可以煮东西,一间卫生间。 江阿瑶轻轻把门关好,说:“我们太大声了。小声一点,不然,其他人会知道的。” 156n.net 贾君逸说:“看这种结构的房屋,即使小声,人家也能听到。” 江阿瑶说:“这些房屋,一间租给一个人,正常情况下,谁也不管谁;都是单身女人,各自有自己的生活,不会有人干涉的。但是,我们还是小声的好。” 她自己急急脱去衣服...... 贾君逸刚想上去,一见她那下面那个地方又长又宽,还流出白色物体,太夸张了!他全身发抖,一下子“皮球泄漏”了。但是,他还是坚持上去,做了没几下动作,完全没有气和力了。爬起来赶忙走进卫生间洗刷...... 江阿瑶气得半死,念叨:“你怎么这样,这么‘夭寿’。太令我失望了。我瘾的半死,你一点也不会做......” 贾君逸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太紧张。下次吧!熟悉了就不会这样的。” 江阿瑶说:“那就算啦!”她也走去卫生间洗刷。 洗刷完,江阿瑶说:“你要不要吃开水?我这里没有泡茶的。” 贾君逸说:“喝一点开水吧!”水煮开,各喝了半杯。贾君逸说:“我要走了。不能太迟回去。” 江阿瑶说:“我送你。” 两人牵着走到一间店前,江阿瑶说:“我们再坐一会儿,再讲几句话。” 两人坐下,江阿瑶说:“你可能有病,不然的话,怎么不会做。” 贾君逸说:“不是有病的。是我太紧张了,这是老毛病。我有时就很会做。不然的话,怎么会生孩子。” 江阿瑶说:“我欢欢喜喜要给你,激动得半死,瘾得要命,可是,你连动都不会动几下。我连你那个鬼东西都没有看到,也没有摸到。” 贾君逸说:“以后再让你补看补玩。机会多的是,你不要到时嫌不好玩就是。” 江阿瑶说:“其实,你们男人那根东西也没有什么好玩的。难看得要死。没动几下就流膏油。你就更不是东西啦!连动一下也不会。” 贾君逸说:“不要再发啰嗦啦!我属于怕鹹症。” 江阿瑶问:“什么叫‘怕鹹症’?” 贾君逸“噗通”地笑起来,然后说:“那是我小时候听邻居阿婶说的。她说:‘什么最鹹?我们女人下面那个最鹹。你想啊,无论男人有多硬,一旦碰到我们女人的那个东西,过不了一会儿,就软的绵绵的,变成了一点点。’” 江阿瑶听着也笑起来,拍打了他肩膀两三下,说:“你这家伙还真会说笑话!” 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江阿瑶说:“我没有带钱出来,你拿二十元给我,我去吃点心。吃后回去睡一会儿,就要上班了。” 贾君逸拿了五十元给她。两人挥手告别。 第九十四章.再续前世露水缘(上) 贾君逸认识了江阿瑶后,两人偷偷来往,大约每十天或半个月相会一次。有时约在白天,有时约在夜间。贾君逸每次跟江阿瑶在一起时,都会先想着陈慧英,然后才有一些兴趣...... 他们的来往已经一个半月了,一天上午,贾君逸接到江阿瑶的手机,“喂!你在哪里?”江阿瑶很急的说。 贾君逸说:“我刚要上班。在路上。” 江阿瑶说:“你身上有钱吗?” 贾君逸说:“有,不多。只有几百元。” 江阿瑶说:“你五百元给我。我要去县医院探望病人。我姐姐住院啊,出车祸啊!。” 贾君逸说:“好!拿到哪里给你?” 江阿瑶说:“就到县医院门口。” 贾君逸说:“好的!我在门口等你。” 贾君逸骑着自行车到了县医院门口,江阿瑶并未到,等了约五分钟,她还是未到。贾君逸急得直想骂娘,因为这个地方是他的下属单位,医生护士个个都认识他。一个堂堂的局长在这县医院门口站着,的确很难堪。 再过了五六分钟,江阿瑶到,脸色铁青,看到贾君逸立即说:“你来了!把钱给我” 贾君逸像小偷一样,看来看去,看没有人注意,马上递给江阿瑶五百元,头也不会就走了。 江阿瑶看着贾君逸紧张的样子,直想笑。心想,这个家伙就这么点胆量,还敢勾引女人!很是无用。 江阿瑶探望了姐姐的伤情后,给贾君逸打手机,说:“喂!你刚才是怎么啦?好像惊慌失措的样子。” 贾君逸说:“我怕碰到熟人。你要知道,我是这个系统的头目,万一被哪一个医生或者护士看到了,我就完啦!你还那么大声叫!” 江阿瑶说:“怕什么?你们那些医生和护士也不是乖孩子。据说,晚上值班的时候,医生就约护士在值班的地方搞。” 贾君逸生气地说:“你说啥呢!扯那么远干什么?” 江阿瑶说:“好。不扯远。即使你拿钱给我,被人家看到了,你不会说我是你的外甥女。反正随便说一个关系,人家也不会注意。” 贾君逸说:“扯蛋!你那么年轻吗?外甥女?” 江阿瑶笑说:“你没有听到人家说‘嫁了妻子,当了大舅子。’” 贾君逸说:“那是你的老公才是大舅子。” 江阿瑶说:“我现在没有老公了。只有你了。” 贾君逸说:“什么时候,我去找你?” 江阿瑶说:“晚上九点吧!我好好奖励你。你可不要 每一次都是软蛋。” 贾君逸说:“好!不见不散。” 晚上九点,贾君逸到了江阿瑶住处,走廊的路灯暗暗淡淡的,几只老鼠跑过来与他相撞。他蹑手蹑脚地到了她的宿舍,门半开半掩,她一人在看电视。 贾君逸进入房间后,把门关紧;江阿瑶站起,说:“来啦!”看了贾君逸一眼,便脱去外衣,随即躺在床上,两手和两脚都张开;看着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贾君逸立即感到热血沸腾,身体急速起变化。 贾君逸知道自己有那个“皮球泄漏”的毛病,今晚认真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要过于激动,调整气息,深呼吸,长呼吸,好不容易使情绪稳定。 xiashuba.com 他也在她身边躺下来,慢慢地把手伸到她的敏感处......十分钟左右,贾君逸已告结束,站起来;江阿瑶还躺着shenyin,用手摸自己的胸脯,说:“怎么啦?就这样完啦?” 贾君逸说:“那个跑出来啦!没有力气啦。我可能是患了‘惊慌症’。” 江阿瑶责怪地说:“你真是没用!这样美丽的体材,你都没有兴趣。你要是碰到一个大度子的女人,不就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吗?” 贾君逸说:“我们在一起已经好几次啦,我怎么还是惊慌。惊慌起来,就快泄露了。其实,我在家跟我的老婆,可以做半个小时,做得她很高兴。” 江阿瑶说:“鬼才相信你的话呢?你到我这里,从来都没有做一次差不多让我满意的。” 贾君逸说:“难怪人家说‘别人的妻子睡不暖和。’” 江阿瑶说:“谁说的?人家是说‘自己生的孩子最疼爱,别人的妻子像鲜菜。’人人都疼自己的儿子,又最喜欢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妻子新鲜好玩,做起来有干劲。” 贾君逸说:“那么女人呢?女人则是最疼爱自己的儿子,喜欢别人的丈夫。别人的丈夫是新鲜可爱,最会激起你的兴趣。” 江阿瑶说:“人都是一样。都会喜欢新的,厌弃旧的。你以后也会不喜欢我的。” 贾君逸说:“我不会那样子的。我这个人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就会很诚心的去爱,并且非常固执的去爱。以前,我去舞厅唱歌时,都固定叫那个女的来陪唱,不喜欢换来换去。” 江阿瑶说:“那肯定是那个那个女人特别漂亮,所以,你才会每次都叫她一起唱歌。” 贾君逸说:“不是。我这个人对女人是比较专情的,投入感情也很快。一旦投入感情,就不想换人。如果换了别人,我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江阿瑶说:“你会勾引我,就会勾引其他的女人。我和你就不要说什么‘专情’啦!男人和女人都一样,都喜欢新的人来做男女事。不过,我确实是嫁的老公太差,太不是东西,太令我失望,才会找上别的男人。不知什么原因,我自从见到你,就喜欢上你,还忍不住的去问阿娇姐你到哪里去了。这可能是缘分啊!” 贾君逸说:“我也是。那天吃酒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你了。你跟我以前相识的一个女人极其相像。” 江阿瑶不高兴地说:“那,你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了。真是的!” 贾君逸说:“不能这样说。起初是有点投射,之后,我也发现我们前生定是有姻缘。所以,我特别喜欢你,经常想要见你,只是工作起来没有时间,不然,我就天天找你玩。” 江阿瑶说:“今天晚上就这样了。反正你也不会再做,你还是好好去补补身体,或者找医生问一下,你和其他男人真的不一样,不会做男女房事。” 贾君逸悻悻告辞。回家的路上,他想,怎么搞的,我对妻子以外的女人,一个也做不成男女的房事。难道这就是姻缘?对自己妻子能够做房事,对其他的女人就做不成房事?以后去问问有什么药物可以壮阳...... 星期六,睡足眠的贾君逸打手机给江阿瑶,问:“你在吗?我想过去你那里。” 江阿瑶说:“在。上午我不用上班。不过,我的儿子来我这里。” 贾君逸说:“这样我就不过去你那里啦。” 江阿瑶说:“不要紧!你过来。我叫儿子出去外面玩半个小时就可以啦。反正你也做不久,你是公鸡相,一下点,一下滴就完事的。” 贾君逸到了江阿瑶的宿舍门口,见一个男孩子刚出来,白皙的脸,五官端正,甚是可爱。 进去后,贾君逸问:“刚才出去的就是你的儿子了。几岁了?长得很帅。” 江阿瑶说:“九岁了。算真懂事。” 贾君逸说:“我看着这个孩子心就软了,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做那种事,真不是滋味。其实,你虽然跟他的父亲离婚,可是,你还住他的家。看在孩子面上,能不能复婚?大人离婚了,苦的是孩子呀!” 江阿瑶说:“复婚是不可能的。我有钱就拿一些给我的儿子读书、生活,也算是尽到当母亲的责任。” 贾君逸说:“不知怎么?我见到你的儿子,心里就觉得不好受。你的儿子长得那样好看,将来一定会成才的,要好好培养。” 江阿瑶说:“你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吧!其他别再啰嗦。过几天,我的姐姐要来暂住我这里,你就不方便来了。” 关好门,贾君逸照样调稳情绪,深呼吸,慢慢地进入角色......这次,比以前略好一点,没有那样快的泄露;江阿瑶也真正进入状态,“喔”“哦”地叫......十分钟后,贾君逸缴枪。 贾君逸说:“阿瑶,你的那个很大,我像老鼠的尾巴在搅埯缸。”说着嘻嘻笑起来。 江阿瑶说:“今天,算你还能够动几下。嫌我那个大,女人不都是这样大吗?是你自己没用,还敢说我。” 贾君逸说:“我想,你的那个部位比别人的来的大又深。难怪有人说‘胖女像肉包,瘦女像深沟。’” 江阿瑶说:“你这个人,到底搞过多少个女人,这样有经验。” 贾君逸说:“没有搞过几个。你想啊,我这么没用,能搞几个女人,就你一个都搞不好,搞不倒。” 江阿瑶说:“看你这样软脚的,想必也没有女人要和你好,给你搞。你就是会折腾人,没有一次真刀真枪,太不会杀了!” 贾君逸说:“这都是姻缘。姻缘到哪里,就会做到那里。我跟你在一起还算好的,以前,我抱了人家一会儿就‘泄漏’了,根本就不会做房事。那是因为我跟别的女人没有够足的缘分。跟你还是有很大的缘分的,让我慢慢熟悉,我就会让你好好享受到我给你的快感。” 第九十四章.再续前世露水缘(下) 贾君逸回去后,江阿瑶想:莫非我跟他没有足够深厚的缘分?不然的话,为什么他来我这里,每次都不会做房事?既然这样,还是想方法、想理由离开他......但是,这个男人的性格挺好的,很会体谅人,也很懂事理,长相也英俊。不像我那个跑去死的老公,动不动就骂人、打人。 世间事,有一项好,就没有二项好。这个贾君逸,跟他站在一起,在姐妹友当中,是挺有威信的,他有地位、有身份,人长的好看,花钱也慷慨,这些都是好的方面,但是,就是不会做那种事,害得我白费感情,白流了身体里的好物质,这就是不好。 我那个跑掉的老公,是一个农民,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会赚钱,只会花钱,粗言野语,动不动就骂娘打人,真是猪狗不如,这是不好的方面,但是,他真的是猪高相,干起那种事来,则能使我满足,这是好事方面。 女人嘛,嫁人就是要寻找这种身体上的快感,不然,去当尼姑好啦。嫁汉嫁汉,就是要相干,不会干的算什么男子汉? 贾君逸可以离开他,不过,还真是可惜;那个跑掉的老公,那是万万不能跟他再有丝毫的联系的。等到我找着一个两全具美的,有地位、有钱,又会做男女事的时候,才跟贾君逸隔断关系。 过了几天,贾君逸打手机给江阿瑶,问:“我想去你那里。什么时间可以过去?” 江阿瑶说:“现在不可以。我前次就跟你说过,我姐姐要来暂时住我这里。等她走了,我再通知你。” 贾君逸说:“那好吧!不过,我很想你啊!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 再过两天,江阿瑶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喂!你现在有钱吗?如果有钱拿五百元给我,我有急事要办,就是要给人家贺婚。” 贾君逸问:“拿到什么地方给你?” 江阿瑶说:“干脆拿到我住的楼下。但是,你要小心一点,拿给我后,就得马上走。我怕我大姐。看到。” 贾君逸说:“好吧!我马上到。” 两人见面,贾君逸拿了五百元给江阿瑶,立即就走。 又过了六天,江阿瑶打手机给贾君逸,说:“你再五百元给我。我要急用。” 贾君逸问:“拿到你住的楼下吗?” 江阿瑶说:“不行,我怕姐姐看到。我姐好像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贾君逸说:“我和你姐都没有见过面。她哪里会发现我?” 江阿瑶说:“我姐前天对我说:‘你约男人来这里睡觉啊?’我说:‘没有啊!’她说:‘都是过来人啦,你还骗我。我那天进来的时候,就闻到香烟味,还有,卫生间里也有一个过滤嘴烟头。’她都这样说,我就不敢再多话。她还骂我说,‘你不要离婚了,就出来当鸡。’我被我姐吓死了。” 贾君逸心里生烦,说:“到底要去哪里啊?怎么废话那样多!” 停了片刻,江阿瑶说:“那就拿到青云路红绿灯旁边。” 贾君逸想骂出来,说:“红绿灯那个地方,来往的人最多。叫我拿钱到那里给你!?你是不是过于安静啦!?” 江阿瑶说:“不会的。你到红绿灯左边那间修气车的大门口。那个地方没有几个人进出的。” 贾君逸无奈,说:“好吧!快一点来。不要叫我等的太久......” 贾君逸到,江阿瑶也到,她拿走五百元迅速离开;贾君逸也连头都不敢回,骑上自行车就走。 这天晚餐,贾君逸被朋友请喝酒,俗语说“酒se不分家”,贾君逸喝了酒,有了酒意,就想要与江阿瑶见面。他打手机给江阿瑶,说:“现在很想你,你在哪里?” 江阿瑶说:“我在姐妹友家。” 贾君逸说:“你出来,到公园,我等你。” 江阿瑶说:“好。我正有事找你。” 贾君逸说:“我就在公园门口,到时再说。” 贾君逸在公园门口等了约十分钟,江阿瑶到。两人走到树下坐下来。贾君逸立即揽住她,迅速地手忙脚乱起来。 yyxs.la 江阿瑶说:“小心一点。公园的人这么多,你这么猴急。” 贾君逸说:“管他呢!我到大城市的公园去玩的时候,就这样一棵树,前后左右就有四对男女在搞,谁也不管谁,自己搞自己的。” 江阿瑶说:“你讲的是大城市,我们这里是小县城。小县城互相认识的人太多啦!” 贾君逸说:“不然,我们再到你住的地方去。” 江阿瑶说:“不能去呀!我姐还在呢!对了,快停手!认识我的两个人往这里走来了。” 贾君逸停手,问:“你刚才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说吧!又没有钱花呀?” 江阿瑶愣了一下,说:“好像我找你,就是要钱的。” 贾君逸说:“不然是什么事?我觉得你不会主动找我做房事的。” 江阿瑶说:“男女相爱,一般是男人主动找女人。” 贾君逸说:“那也不一定。我看你对那种事特别厉害,应该是你找我才对。” 江阿瑶说:“你给我这个当女人的留一点面子,好不好?其实,我觉得你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有一种压力。是不是你的老婆对你管的太严?” 贾君逸说:“不是的。我出来跟你约会,我老婆都不知道。哪来的压力。” 江阿瑶说:“不然,那就是钱的压力。我主要是这一阶段没有做工,才会多找你要钱的。我有做工的时候,就不会经常向你要钱。我过几天,准备去双峰农场做工,到时候就不会经常拿你的钱。我这次需要八百元,你有吗?” 贾君逸说:“我兜里刚好八百元,都给你。”他拿钱放在江阿瑶的手里。又说:“你确实也要找工作做。这一段时间来,也确实是我在供给你。不然你就没钱用了。” 江阿瑶说:“没有错,是你供给我的。这是你欠我的债。” 贾君逸又老调重弹,说:“爱不爱,是猪欠狗债。这都是前生相欠的情债。” 江阿瑶说:“这一些日子,我想真的是有前世的事,有前世男女相欠情债的事。想我的那个离去的老公,真的是我前世欠他的债。我对他多好啊!可是,他就是不懂的报答我,并且还欺负我。” 贾君逸说:“这样说,我们也是前生相欠情债的,所以才会走在一起的。” 江阿瑶说:“必定是。我自从认识你以后,很多次做梦,都是同一个梦,而且是连续接下来的梦。梦中,我在一个山村跟你做那种事,之后,我送你走;你给我很多钱,我非常高兴,想,这些钱可以过一辈子了。 再后来,又梦到,我生了一个孩子,在心里想,这个孩子是你的。再后来,又继续梦到,孩子长大非常像你。” 这梦对于今生的江阿瑶而言是梦,而对于她的前六世李草穗则是真实。李草穗的阿赖耶意识一直潜藏着与林俊山生过孩子,直至今世的江阿瑶在梦中,还梦到与贾君逸生孩子。 人生如梦,事如幻,到底是梦中的真实,还是醒来时的真实? 贾君逸说:“难怪,我们这一世会在一起。说不定又要生孩子呢!” 江阿瑶说:“我却不敢跟你生孩子。生了孩子以后,会有很多麻烦事。你敢跟我生孩子吗?” 贾君逸说:“说真的,我也不敢跟你生孩子。现在计生太严了。如果跟你生了孩子被人家知道了,那就什么都完蛋,连工资都没得领了。再说,现在养孩子的费用太大,经济条件也不允许。” 江阿瑶说:“对啊呀!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要注意。不要有孩子。” 贾君逸说:“我们两个在一起后,有没有怀孕,是你才会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江阿瑶笑着说:“别害怕!我早就避孕了,放环了。” 贾君逸继续揽住她,拼命地扭动身体,直至自己“泄漏”,身体像软蛋一样...... 下雨了,他们分开去避雨......避雨的人太多,这两只露水鸳鸯真的不敢站在一起避雨...... 第九十五章.缘尽人去两悠悠(上) 缘生则聚,缘灭则散。这是宇宙间的运行规律。 雨小了,贾君逸目送江阿瑶离去。他自己也擦干自行车也回家了。 回到家后,小心地到卫生间尿尿,并洗净内裤的粘粘的东西。 这时妻子秦心心已经入睡,他独自一个轻轻打开电视。孩子发来短信:过几天要出校外实习,需要一些钱当费用。贾君逸回短信:你妈妈已睡,明天她起来时,我才跟她讲,叫她寄给你。 他看到那些抗日英雄与日寇浴血苦战,泪流满面,心情怅然......自思:我们现在的这物质丰富的生活,稳定的社会秩序真是来自不易。千千万万的前辈们流血、付出生命,才换来了今天。而今天的人,却很多不懂得珍惜,贪污、堕落...... 而我本身也堕落到为情所困,为美女所迷......真是对不起前辈英烈! 事物也是,社会亦然,人也同样,生长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便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大人物犯大罪,小人物犯小错,真是管中规豹,略见一斑。这些年来,我自己在对待女人方面就把握不住自己啊! 如果能有更大的职位,可能也会跟那些大人物一样,受贿几千万元,豪宅好几座,情人几十个。这些事是人类的劣根性吗?是潜藏在阿赖耶意识里的贪嗔痴,在条件聚合的显现吗? 佛不是很早就说过:众生皆具有如来的德性,人人皆可成佛吗?这是为什么?我看到的,则多是贪嗔痴愚、贡高我慢的生物呢? 看来这“无明”(贪嗔痴愚骄慢)的业力往往比佛力更大啊!它历世历生,覆盖着人的佛性。......要怎么样才能显现佛性,佛菩萨能不能加持人断恶向善,使得佛性早显现...... 贾君逸学习了不少佛学知识,所以,能这样思考,但是,他的前世的情债本识又刺激、鼓动、引领着他的思想行动。他又想到江阿瑶了:这家伙,我几次叫她来亲热,老是推托她的姐姐在她那里住着,到底是真的假?今晚,本来想跟她好好亲热一番,又被她逃过去了。 她的身体,她的那些部位,尤其是那如蛇的腰肢,确实令人激动销魂。过于激动,却心慌意乱,兴不起那个意,勃不起那小根,导致多次无打仗就下战场。 女人多数是喜欢打那种仗的,我不会打仗,她不满足兴趣,这能够产生爱吗?假如有爱,又能够保持多久?很多女人,嫁了后,就是因为男人不会房事,或者不善于房事,女人就提出离婚或者跟别的男人去做那种事了。 想着,想着,贾君逸拿来一瓶啤酒慢慢喝,突然,下身的那小根有了反应,越来越好受...... 贾君逸心里大骂:“该杀时不能杀,脚酸手软;休整时却乱耍枪棍,虎虎生威。该死!” 他忍不住,想找老婆解决,把那股火气退去,可是又怕老婆不肯,嫌他扰眠。 哎呀!集中精神看电视剧就能够解决了!这种事根本就是心里作用,心不想就自然不会产生那种欲望了。对了!念“阿弥陀佛”也能分散那种思想,他真的念起“阿弥陀佛”来了。 哈哈!有效果!那个小家伙乖了,睡觉了。一瓶啤酒喝完,还想喝,再开一瓶,喝光。酒瘾上来,继续开酒......第五瓶了。他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了...... 天亮,上班,处理了一些事务。十点半了,贾君逸想:江阿瑶那个家伙应该起床了吧!他打手机给她,没有接听。 十一点半,再拨江阿瑶的手机号码,还是没有接听。他嘟嘟嚷嚷“睡得这么死......” 十二点,下班时,再拨她的手机号码,变成关机状态。贾君逸不再打她的手机了,他想:这出来社会混的女人,只要她没有钱花,就自然会打电话来的,或者,当她需要那种事时,必然也会打电话来的。 天知道,这次贾君逸完全失算了。过了三天,他忍不住了,又给江阿瑶打手机,变成空号状态。他连续拨了五次她的手机号码,都是空号状态。 贾君逸想,这就奇怪了!明明是这个手机号码,却突然显示空号?这里面有什么文章?手机坏啦?或是她故意调的?不放心,夜间继续打江阿瑶的手机号码,空号,空号,空号! 不好的预感生起,莫非她被人家杀了!妈呀!前年,一中一个女教师被男教师掐死分尸,她的家人也是打不通她的手机。据说,当时,这对情人是因为争论,错杀的,然后,那个男教师怕尸体被发现,就用菜刀把她分解成一块一块的。 不好!如果像这两个教师的关系一样,江阿瑶不就是被情夫所杀吗?这个江阿瑶从山区来的,打工的工资不多,要养活自己,又要养活孩子,只有我给她的那些钱是不够用的。她另有情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可能被她的另一个情人所杀,如果是这样,将来公安部门侦查下去,我有手机号码在她的手机里面,不就也找到我的头上来啊?!到时,我跟江阿瑶的情事也就败露了,这点秘密也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果然如此,怎么有脸见人?! 或许,公安部门暂时抓获不了罪犯,二十多年前,在小龙村,就有一个女孩子被她的恋爱对象用刀砍死,可是过了二十多年,那个杀人犯还是没有被抓获。但是,即使罪犯没有被抓获,我的手机号码也在江阿瑶的手机里面。这样,我不就成了嫌疑犯吗?妈呀!这样更不好。 贾君逸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突然想到,在七十年代期间,有一个杀人犯把一个干部杀死,丢在公共厕所里。案件发生后,有关部门开始侦查,把平时跟死者有大小矛盾的人,或有过接触的人都抓去审查,可是,毫无效果而成为悬案。 过了二十年,这个杀人犯,在喝酒中,则无意讲出当年自己杀了人。还说什么公安,破案!都是笨蛋! 小书亭app 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就报告公安部门。连夜,公安部门就把这个杀人犯抓捕了。 这就是说被杀的人,阴魂不散,一直跟着罪犯,在这个罪犯最衰运的时候,最骄狂的时刻,这个鬼魂附身叫罪犯自己说出他杀了人的事实。 第九十五章.缘尽人去两悠悠(下) 横竖,自古至今,杀人偿命,这是免不了的。但是,不管如何,江阿瑶如果死了,不管怎么死,我是脱不了干系的。即使是手机全部坏了,找不到我的手机号码,人家必然会认为我跟她有过接触,而找到我,向我作调查。结果一样,名声臭了...... 江阿瑶啊江阿瑶,你千万不要死啊!老子这一生跟你无冤无仇,你可不要连累我呀!一连串的胡思乱想,贾君逸也累了,睡去了...... 隔天上午,上班半小时后,贾君逸继续拨打江阿瑶的手机号码,还是空号,再空号...... 不行,我还是去她的住处看看,这样怀疑不是事。他到江阿瑶的住处,轻轻推门推了几下,又轻轻敲门,敲了很多下,他又叫“阿瑶,阿瑶......”毫无声息。他想找房东问问,却又不敢。 呵呵!看看她的自行车在不在?停在走廊的自行车一辆一辆地细看,没有她的自行车。这就说明她是骑着自行车出去的。即使是真的死了,也不是死在她的房间里。 贾君逸到江阿瑶曾经住过的花店,问售花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说,江阿瑶二十多天前就辞去了,据说她要去双峰华侨农场找工做,不知她有没有找到? 贾君逸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这么笨蛋!那天明明听到她说,要去双峰农场找工做。怎么给忘了呢!看来这个家伙没有死,而是去双峰农场做工。 啊!如果是去双峰农场做工,她就是个大混账了!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句?难道她真的要抛弃我? 贾君逸立即打手机给林阿娇,说:“喂!你好!阿娇小妹。你好!” 林阿娇说:“领导,你好!看起来,是天要下雨啦!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贾君逸说:“天气正晴朗着。最近阿瑶有没有跟你联系啊?” 林阿娇说:“没有啊!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跟我联系了。怎么啦?你找她。” 贾君逸说:“是算我找她吧!我有七八天没有她的消息啦!打她的手机,却是无人接听,以后又是空号。不知道这个家伙跑去哪里?” 林阿娇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还以为她是被你藏起来呢!被你来个金屋藏娇的。我是好多天没有给她打手机,她如果手机换了,也应该会打过来跟我说啊。像你说的那样,手机空号,这不正常。 我问问其他的姐妹友,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或者新的手机号码。不对啊!如果阿瑶换手机号码,她应该是第一个跟你说的。怎么连你也不知道。这真的太不正常了。会不会被人家拐卖去啦!?”林阿娇调侃贾君逸。 贾君逸说:“被拐卖是不会的。但是,她肯定有事。对啦!你有没有听她说要去双峰农场做工?” 林阿娇说:“好像有听过。如果她真的去双峰农场做工,应该也会跟我讲一句吧!去做工,又不是去做贼。我问你一句,你们是不是吵架?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多天没有跟你联系;你又找不到她。” 贾君逸说:“没有啊!我们俩没有吵架。” 林阿娇说:“那就是有非常特殊的情况。问题是连手机都打不通。其实,我前天也有给她打手机,打不通。你要知道,即使是人死了,她的手机也不会死呀!” 贾君逸说:“不会死的,我再找找看,你也找找。”贾君逸自己就是想江阿瑶可能死了,但他不希望她死,害怕她死,还是跟林阿娇说“不会死的”。 林阿娇说:“再联系。”挂了机。 贾君逸停止了与林阿娇的通话,心想:林阿娇说的对,人死了,手机也不会死。那么,手机显示空号的情况是什么原因呢?第一,应该是江阿瑶自己做的; 第二,手机出现问题,但是,手机出现问题不应该这么多天,她是外出的人,手机不能出现一天不通,手机有问题,必须尽快处理; 第三,江阿瑶确实死了,或者被杀死,或者落水而死,连手机一起掉在水里...... 她到底是怎样?如果她死了,再过一些日子必定会被发现,有人报案的。如果她活着,那就是手机号码换了,但是,也应该告诉我也。既然没有告诉我,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找到新欢,决心离开我了。 不管什么情况,我还是去双峰农场找找看,即使找不到,也是了却一个心愿。 度日如年,时刻紧张,挨至周六,贾君逸真的去双峰农场。找情人,他不可能公开,他拜访了三家熟悉的外资企业的老板,以熟人的名誉,问问企业简单情况,问问最近招工情况。三位老板都说,近期没有新收工人。他又漫无目的地到几家企业的门口看看,弄的人家保安人员直看他...... 晚上,贾君逸带着无限惆怅,难言遗憾回去...... 原来,江阿瑶半个月前的下午,偶然认识了一个外商老板。她被他的风度所倾倒,当然还有他的经济条件富裕;他也被江阿瑶的美貌所吸引。 双方交谈之后,外商老板叫她到他的企业当秘书人员,恰好江阿瑶辞去花店的工作,听到企业工种轻松,工资又高,就答应了。 当天下午,她被外商老板请吃饭后,就跟着他到双峰农场这间外资企业去看,看后甚是满意,就决定到这里就业。 外商老板何许人也,察言观色,见江阿瑶是一个轻浮的女人,晚餐继续留她吃饭、喝酒。既然男女双方都有意,酒足饭饱后,自然水到渠成,成就一番男女好事。 江阿瑶回到县城后,她的姐姐恰好在这个期间到她的租房住了五天。所以,她以姐姐住在她的住处为名,几次推掉贾君逸前去寻欢。接着向贾君逸拿了两次钱,最后一次拿钱是还房租的。结算了房租后就到双峰农场外资企业当她的“秘书”了。 到此之后,前几天,接到贾君逸的打来的手机,先是自己调在“忙机”状态,接着关机。但是,无奈贾君逸拼命地打她的手机,最后,当然就换手机号码了。 做这些事,当然只有江阿瑶自己清楚。她为了不被贾君逸找到不好交代,就连好姐们友林阿娇也没有告诉她的实情和新手机号码了。 天啊!“江湖女子”难道就是这样“快意恩仇”吗?!痴情、执着、死板的贾君逸,却为这段情所缠,找了江阿瑶好几天,最后是徒劳无功、惆怅、遗憾,郁闷;还经常担惊受怕,生怕如果江阿瑶死了,他就会被牵连出来....... 真是缘散人去惹人愁,江水悠悠向东流啊!事过了九年,贾君逸本人还不知江阿瑶到底去哪里。 江阿瑶的去向是她离开贾君逸三年之后,她带着很丰厚的礼物拜访林阿娇时,自己跟林阿娇说的,这是后话。当然贾君逸不知道,阿娇也没有跟贾君逸说过。因为自江阿瑶离开后,贾君逸也没有跟阿娇她们这群女人联系。 贾君逸回忆起跟江阿瑶的这段情感,对法释空和尚说:“师父,我想这段断情,恰恰暴露了社会上女子的枭心,说明情爱的变幻性。这个江阿瑶必定是活着的,并且还活得很快乐。这个女人必是晋代时的那个李草穗再来续缘的。” tsxsw.la 释法空说:“正是,正是。你在晋代的那一世,虽然拿了金子给李草穗,使她能够养育孩子,你们两人的一夜情爱也是她愿意的,可是,你毕竟一去没有再回头。她难免思念终生。因此,她这一世就以不告而别的方法来报应你。你跟她已经两清了。” 贾君逸说:“可是,她当时在秦广王处,在对辨时,并没有说她有意见啊!怎么能够这样报复我呢?” 释法空说:“那一世,她生长在偏僻地方,缺乏胆量和见识,又是她自己愿意与你发生男女关系的,所以就不敢说出她的真实想法。可是,心内还是怨你没有去找她们母子的。这就在阿赖耶意识里中下了种子了,这世就明显的以不告而走的方式离开你,使你也产生想念的痛苦。” 贾君逸说:“原来是这样。情爱上的因果报应太不爽了!” 释法空说:“所有的事,一切的事,都存在因果报应。就连说话也存在着因果关系。” 第九十六章.说公案咨询女人心(上) 贾君逸听了释法空的话,心想,连说话也存在因果关系!这就是说,我们平时的言语不能随便说,不能随便评价人、议论人,更不能讥笑、耻笑别人。还真的是这样! 他对释法空说:“师父,你说的这话,使我想起了一件公案。这是我的堂婶亲身讲给我听的。” 释法空问:“你说的是这个讥笑人的因果事?” 贾君逸也学着释法空说:“正是,正是。” 接下来贾君逸说:“几年前,我回家时,我的堂婶跟我说,她小时候患了‘天花’病,整个脸都是一个一个的‘洞’,本地话叫‘虎筛’,也就是麻子。这脸难看已经够惨的啦,可是至十八岁时,还未有发育健全,身体长不起来。 她同生产队的一个小伙子叫阿望的,经常讥笑她。常讥笑她脸上带‘金窟’,又耻笑她长不大。有时还打她一下两下玩玩。 她敢怒不敢言,回到家里常常伤心啼哭。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十八岁年尾,她发育长大了,之后嫁给我的堂叔父。 再说,阿望也娶妻生子。第一胎生了一个男孩子。可是这个孩子长至九岁时,就没有再长大了。起初,读小学时,还不知道这孩子再也不会长大。小学毕业时,已经明显差同龄的孩子二十厘米。 不过这孩子读书成绩则不错,跟着人家勉强去读初中。初一年过后,其他的孩子都长成小伙子了。可是他还是那个样子,一米二十厘米的高度,小孩的身材。至初二年时,阿望的这个男孩子就怕羞愧,不敢去读书了。因为他已经是明显的侏孺,本地话叫‘古懂’。 之后,令居们则经常在阿望的背后说,阿望以前最会讥笑人家身体缺点的,如今自己生养了一个‘古懂’。人呀!千万不要随便讥笑耻笑别人的身体缺陷。 我当时听了我的堂婶说这个事时,便想:这可能是因果报应。如今想起来,果真的是如此。听了师父的开示,我今后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语。就像佛家讲的,不可奇语,不可妄语,不可‘两舌’。” 释法空说:“你的悟性很高。不要讥笑别人,关键还在于心里。有的人虽然嘴巴不说出来,但是,心里还是讥笑耻笑别人,这同样是错的,也会受报应的。”他喝了一杯茶,又说:“因果关系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只要有想,有说,有做,它就跟着你走。有时,则是现世报应。” 贾君逸说:“师父用了很多时间和智慧,开示我认识男女情爱,情债、情怨、情仇的因果关系,我已经略有所领会。你说的现世报应,确实也是真切的,就在眼前。” 释法空问:“你有现实的公案,请说来听听。” 贾君逸说:“好。”他也再喝一杯茶,然后说:“我家乡有一个名叫阿管的人,生平好色,他一生勾引或半强硬,作践了几十个女人。 在生产队集体劳动时段,如果女人落单去甘蔗里尿尿,他就假装尿尿,从另一个方向偷偷跟过去,趁着女人尿拉完,未拉上裤子时,就突然从她的身后圈住她,进行硬性的做那种事。 农村的女人多数怕羞,缺少法律观念,被他‘赚吃’去了,则不敢说出。他所在的生长队,被他强行发生男女关系的就有七八个女人,被他猥琐侮辱的不计其数。导致这个生产队的女人都不敢单一个去尿尿。 他勾引女人很有办法,软的办法高明,硬的办法勇猛,邻近几个大队都有女人与他发生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其乐融融! 阿管这个家伙,很会演潮剧戏,老生、小生的角儿,他都会扮演,而且还扮演的好。所以,附近大队办业余潮剧团,都会叫他去参加。这就给他提供了极好的搞女人的机会。 那年,我们大队也办起了业余潮剧团,他自然就成为扮演老生和小生的角儿,并且在剧团里还成为顶梁柱。他经常借教新的、年轻的女演员演技之机,猥琐、侮辱女性。业余剧团里的二十二个年轻女演员,被他用这种方法猥琐侮辱了十三个。 他见着女人就像种猪一样,忍不住那个恶性,多次见着女演员上楼梯时,他就赶快跟上去扒人家的裤子。其中一次,他被女演员从梯子上踢下来,摔个仰面朝天,屁股痛了好几天,而不能排演。 由于他具有这种不怕死,不怕羞,不怕詈骂的‘精神’,剧团里跟他通jian的有两个女人,一个则是跟人家已经订婚的女青年,害得男方跟她解除婚约,悲惨如此! 阿管的这种恶作,他的妻子非常痛恨。那年大抓计划生育,所有的家庭都是妻子去结扎,而他的妻子则不去‘女扎’,说:‘这个短命的太猪高,应该把他抓取结扎。’所以,阿管只好去做男扎手术。 可是,猪高相就是猪高相,他虽然被‘男扎’了,但是,还是照样喜欢勾引别家女人。 很是猪欠狗债,有一年,他被一个做糖饼生意的程老板叫去帮工。那时老板娘已经是五十岁的人,子女七个,最小的男孩也六岁了。 小书亭 但是,在阿管的高明手段面前,照样屈服,成为他的情妇。事破后,程老板与他的妻子离婚,五十二岁的老板娘远嫁他乡......造成人生的老年悲剧...... 阿管这家伙,对老的、年轻的女人都要,他曾经发誓:‘我只要活着,一定要搞上一个十八岁的处女!’疯狂如此,令人愤怒! 真是因果报应,他没有生下男孩,生了四个女孩。四个女儿长大后,一个比一个花。据说,大女儿十六岁时就跟人家未婚先孕,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被社会看成几乎违反道德水准的,她结婚后不够两年,又跟丈夫离婚,再嫁后又离婚,之后,没有结婚,随便有男人就可以了。 第二个女儿,十五岁就跟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之后,远嫁外乡,生活困苦。第三个女儿更槽糕,好吃懒做,爱打扮,跟她的父亲阿管一样,只要有异性就好,跟五六个男人胡搞,没有嫁人。第四个女,远嫁台湾抓鱼的人,生了两个男孩,之后,丈夫不管她们,生活没有保障,带着孩子投水,险些丧命。 对于阿管的四个女儿的情况和遭遇,本村人都说这是阿管做坏事的报应。” 贾君逸刚说完这个事,释法空立即说:“这就是现世报应。因为这个人做的坏事太多,害了很多个女人,也害了不少家庭的团结和睦。本地的城隍和土地神,特理特办,立即降灾于他的子女,以此来惩罚他。” 贾君逸说:“我知道现世报应的公案还有一个,那就是我村原村主任程明计,他从一九六六年开始掌权,至六十二岁退下来,先后利用权力和金钱,搞了二十多个女人,最年轻的是十九岁。他早年跟一个女人生下一个男孩,名叫旺财,这个旺财到四十岁时,跟程明计的十八岁的大孙女搞上了。按血缘,旺财是她的叔父,令居都说,如此luanlun,是程明计造的孽。” 释法空说:“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又问:“以后,江阿瑶有没有消息?” 贾君逸说:“没有。至今已过去九年,一点消息也没有。横竖她没有像我当时所担心的死去,而必定是活得很像样的。 江阿瑶的无端离开和吴丽卿远去耕耘市,使我觉得女人真的是如天上的云,太没有定性了。促使我对女人到底有没有爱情,怎样搞情爱,对爱情的认识是怎样的,产生了极大怀疑。因此,我带着这些问题对一些女子进行咨询,探讨。” 贾君逸继续叙述江阿瑶走后的事: 他从双峰农场回来后,心中最害怕的是江阿瑶是不是死了。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并没有江阿瑶死去的任何消息,他又打林阿娇的手机,问江阿瑶的消息,林阿娇当然没有任何消息。 但是,林阿娇说:“你就别再找她了,她可能看上别的男人,跟人走了。横竖她死不了!我如果有她的消息就告诉你。如果我见到她,一定大骂一顿的。” 林阿娇的话,使贾君逸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放心。他想,如阿娇所讲的,江阿瑶跟别的男人走了,那也是一条路子。然而,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样?搞不清楚; 还有,吴丽卿到底又是什么的心思,那次突然写字条给我,责怪我对她动脚动手,经过我反驳,才重归于好,继续保持关系。但是,她最终还是决定跟姓蔡的去耕耘市。这些事,有太多的学问了。 于是,贾君逸带着这些问题,好几次旁敲侧击地向其他女人咨询。 在前不久,也就是未有来找释法空开示之前,一天晚上,他被朋友叫去舞厅。他酒倒是有喝一些,但是没有心情唱歌。 趁朋友们热烈唱歌、跳舞时,他溜出去,找到了长期在舞厅当领班的欧阳春梅。 第九十六章.说公案咨询女人心(下) 欧阳春梅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妇女,容貌很美丽,她与贾君逸很熟悉,曾经介绍过几个女子陪贾君逸唱歌。 贾君逸把欧阳春梅请到另一房间,说:“欧阳,我有些事请教你,希望你实实在在告诉我。我最近真是迷惘,对女人的心真是看不清楚。” 欧阳春梅说:“你说吧!我知无不言。” 贾君逸说:“我有一个相好的女人,没有任何迹象,突然离去,起初手机打不通,老是‘正在通话中’,后来变成空号。你说这是为什么?” 欧阳春梅笑着说:“以我的猜测,这个女人必定是爱上别的男人了。不过,即使是爱上别的男人,她事先也应该对你说些什么。” 贾君逸说:“没有啊!什么都没有说,一点迹象都没有,突然人没有啦!” 欧阳春梅说:“那,实在是奇怪。如果她想离开你,应该早有准备,既然有所准备,就一定会有迹象。” 贾君逸陷入沉思,回忆,真的没有任何迹象,只有说过要去双峰农场找工作而已,看来江阿瑶必定是在双峰农场了。他说:“仅仅听她说过要去双峰农场找工做。” 欧阳春梅说:“这就对了!你的女朋友必定在双峰农场的哪家企业了。” 贾君逸说:“听你这样说,她是到双峰农场做工了。只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于我知道。当时,我也是想她去双峰农场,所以去找了一天。” 欧阳春梅说:“你也不要太那个情种了。有情总比无情苦,有情的人老是被无情的人折磨,何必呢!你看来还真是一个情痴呀!你呀,别洒遍哪里都是情,对女人都是爱。 我们在娱乐场所的人,如果也像你一样有情,我们就要有分身术了,就要像孙悟空一样,把头发抓出来,用嘴巴一吹,变成许许多多的小猴子。 其实,我们的信条就是男人有钱就行,男人给钱就可以啦,哪来的情爱呀?人,来到这个世间,就是来玩的,不少人说过,人来世间是旅游一程,女人更是来玩的,女人的青春特别短暂,能够有光泽的只不过十多年,何况,你们这些男人都把我们女人当玩物,玩腻了就丢掉。当今的世界就是玩的世界。在男女的关系上生情,持情,留情都是自讨苦吃。” 贾君逸说:“你的人生观点就是这样吗?太悲观了。” 欧阳春梅说:“虽然不是全部这样,但也是十不离九吧。我们女人都有一种想出人头角的心理,也就是你们男人说的‘虚荣’。女人都喜欢浪漫,但是也很现实。 浪漫需要钱,有钱才能够浪漫;现实生活需要钱,有钱才能够过好现实生活。所以,无论是浪漫还是现实都需要钱来支撑。什么爱情呀,爱的要死,其实,经不起‘无钱’的轻轻一击。” 贾君逸听了欧阳春梅的话,硬是愣在那里无话说。心想,原来,江阿瑶的离开,就是因为我没有满足她的钱。如果买房屋给她住,每月都有一万或八千元给她,料想她也不会走的。除此之外,她的离开与我房事能力太弱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欧阳春梅问:“怎么啦?怎么不讲话啦?我是随便说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贾君逸说:“你说的对。她就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满足她的金钱需要才离开的。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个原因。” 欧阳春梅说:“缘分既然断了,就不要再去想她。在找新朋友嘛!” 贾君逸说:“不找了。我已经很伤心了。” 他想想,又对欧阳春梅说:“另有一个女孩子,她从小我就认识她,跟我好了三年整整,也是没有什么事,突然要嫁人,如今跟她的男朋友到耕耘市了。这个人,我对她非常好,要钱给钱,要物给物,金项链、金戒指都买给她,生病几次,都是我拿钱给她医治的,突然间,她翻脸不认人,走了,离开了。你说,这又是为了什么?” 欧阳春梅说:“这其实很简单。她自己有男朋友了,她必须专心去爱他,去应付他。女孩子有了要嫁给他的男人,她就不会再跟别的男人好了。换成我也是这样。你说的是以前经常跟你来唱歌的那个女孩吧!” 贾君逸说:“你很聪明,正是她。” 欧阳春梅说:“那个女孩很美丽。不过,恕我直言,你们的年岁相差很多。她有男朋友之后,又想嫁给他,就不会再爱你了,或者,不敢公开爱你了。” 贾君逸说:“应该是这样的。”他心想,不敢公开来往,那就秘密来往嘛。他的心又上了云天,飞到耕耘市吴丽卿那里去了。他对吴丽卿的爱真是刻骨铭心,经常想到她,担心她,关心她。有时恨,有时怨,有时爱。贾君逸那时根本不知道这是讨情债。 2k小说 欧阳春梅见贾君逸走神的样子,问:“你又想你的那个年轻的小情人吗?” 贾君逸回过神来,说:“还真是想她。她在这里唱歌的情景历历在目啊!” 欧阳春梅问:“你们还有联系吗?” 贾君逸说:“偶尔联系。一般是她打手机给我。上次打手机过来时,说她可能很快就生孩子了。” 欧阳春梅说:“对呀,人家已经要生孩子了,你还那样的念念不忘。真是情种啊!我看再也没有必要想她了。” 贾君逸说:“从理由上,和从理论上说,是不可以再想她的,而实际上,在内心上,我还是放不去。我总觉得我们似乎还有未了的东西。” 这句话他说对了。吴丽卿每次打手机给他时,他都非常激动,心脏嘭嘭乱跳。两人话说完后,他都非常高兴,有一点心花怒放的样子。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没有道理啦,他自己也解析不清楚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欧阳春梅说:“我的看法,你还是忍痛断爱吧!如此继续缠绵下去,双方都会很麻烦的。缘分有长有短,该长则长,该短则短。应该看破、放下、随缘。” 贾君逸笑着说:“看来你有学习佛理。应该是看破、放下、随缘、念佛。” 欧阳春梅说:“有。我这段时间,到佛寺接触佛教的理论,觉得还真是有道理。然而,我承认了佛的理论,但是,要按照佛说的去做,我感觉很难。我十多年在娱乐场所玩习惯了,叫我青灯伴古佛,真是受不了。那些当尼姑的,还真是有毅力,有决心。” 贾君逸说:“是啊!我们毕竟是凡夫俗子,要像佛说的去做,确实有难度。你要知道,要成佛,需要修行多少个万万年呀!是用劫来算的。我也承认佛讲得好,但是,我这个男女情关就过不去了。” 欧阳春梅说:“你呀!还是现实一些,理智一些。情字拆开是‘青年’‘抱心’,或者是‘青涩’‘抱心’,这应该是属于年轻人的,也是属于男女刚接触时的感觉。它不熟与你、我这样的年龄,也不属于结婚后的人。 结婚后的男女,只有责任,应该理智。婚后男女,特别是生了孩子以后,家庭责任、社会责任显得很重要,理智地处理家庭夫妻关系,理智地处理与家庭其他成员的关系摆在面前。 像我在这种娱乐场所,就显得更难处理与老公和家里的公公婆婆的关系了。你也知道,虽然我已经老了,可是,还是有一些男人经常要叫我跟他们喝酒、唱歌啊!我需要赚钱呀,不应付他们不行啊!他们有的敢花钱,口才好,真是受不了。有的真的与你一样是情种,是真心啊! 遇到了慷慨大方,真心,心好的男人,你说我怎办啊?我一旦处理不好,就会被我老公骂死恨死打死呀!你想想,我多不容易呀!最近,孩子放假了,我就把一个孩子接过来跟我一起住,要不然,有好几个男人会到我家去找我聊天的。我的孩子来啦,想到我家找我料天的男人,就不好意思去了。” 听了欧阳春梅的这些话,贾君逸感触至深。离开了她之后,他感慨万分:娱乐场所中的女子,也很不容易啊!她们还真是有“不逊须眉”之者也! 第九十七章.藕断丝连情远牵(上) 江阿瑶的不告而别,给贾君逸打击很大,心理创伤很深;欧阳春梅的一些观点令贾君逸震撼。欧阳春梅的观点很辩证,认为人来世间是来旅游的,这说明人生短暂,应该只争朝夕,创立在当下,过好当下的每一刻,不可执着于情,固执于爱;也说出了“玩”与“现实”的关系,无论是“玩”还是“现实”,都离不开物质基础,这在她的言语中就是钱。 贾君逸又对释法空叙述吴丽卿的事: 春节将到,吴丽卿已经去耕耘市第二年了,生了一个女孩两个月。大年十二月二十六,她回来了。 吴丽卿回到青云县后,就给贾君逸打电话,说明天要来办公室找他。贾君逸接到电话后,非常高兴,高兴得心脏嘭嘭大跳。 一年多来,贾君逸不敢主动打手机找吴丽卿,他怕搅动她的甜美之梦,怕她被丈夫和公婆怀疑,造成感情生活不稳。但是,当他差不多要放下、忘记她时,吴丽卿即打来手机,说说几句话,又使他平静的心潭又激起波澜,使他回忆起往事。 吴丽卿明天要来找他,他高兴地慌张起来:要给她准备什么礼物呢?见面时要对她说些什么话呢?晚上他又失眠了。 在吴丽卿离开青云县去耕耘市的前几个月,贾君逸几乎每周失眠两个夜晚,感到无限的失落,真是犯了“老人失恋症”。这比年轻时失恋或被人嫌弃更痛苦。年轻时的失恋,可以喝酒,借酒消愁,可以喊歌来发泄,可以弹琴抒发感情,可以说给朋友听;而如今“老人失恋”,则一点也不能说,不能叫,不能让人知道,要把一切的心思全部埋在心里,一丝一毫也不能暴露。 天啊,原来老人失恋还真是苦!苦在自作自受,苦在不该爱而去爱,苦在不该投情而去投情,苦在一旦被别人知道一点蛛丝马迹,就惨剧连连了。 十二月二十八日下午,吴丽卿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贾君逸兴奋地从座上起,刚想要说一句“我想死你啦!”却见吴丽卿身侧后站着一个女子,改为:“来啦!欢迎!请进。” 吴丽卿和那个女子款款而入,慢慢而入座。 贾君逸明知故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吴丽卿说:“昨天下午。我一回来,先到我妈妈那里去,就到你这里来啦!”贾君逸点头,表示理解,也表示感谢她的深情厚意。 吴丽卿又介绍说:“这是阿玲。我的好姐妹。”阿玲站.asxs.头,略微笑笑,又坐下。 贾君逸问:“孩子没有带过来看看。” 吴丽卿说:“没有带,叫她的奶奶暂时管一下。” 贾君逸说:“孩子多大啦?是男的还是......”他明知故问。 吴丽卿说:“刚满两个月。是个女孩。” 贾君逸泡茶,先端给阿玲,然后端给吴丽卿,说:“喝一杯茶吧!” 吴丽卿和阿玲异口同声应:“好。” 贾君逸自己也喝了一杯,然后再给她俩斟茶。 问:“这次春节回来要住几天?” 吴丽卿说:“估计正月初八就要走了。耕耘市那边生意不错。他们都很忙。可能人回来了,而心还在想着做生意赚钱呢!” 贾君逸说:“那也是。不过,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一年之中,天天可以赚钱。他们去做生意,你还是可以住青云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带好孩子啊。” 吴丽卿说:“他们那里放心让我住在青云?一天没有看到小孩就不放心了。再说,我跟婆婆住在一起,她也可以帮帮我,不然,只有我一个人管孩子太累了。”贾君逸点头表示理解。 阿玲说:“我看你们单位这么好,为什么丽卿舍得走?”贾君逸笑笑,吴丽卿无话。 再喝了两杯茶,贾君逸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圣诞老人和一只瓷质小白兔给吴丽卿,然后拿一尊玉质小观音给阿玲。说:“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两个女子都说:“谢谢!”阿玲又说:“我也有礼物啊!真是太谢谢您啦!” yawenba.net 贾君逸说:“不用谢。小意思。以前,丽卿在这边工作时,我每年都留一个圣诞老人给她,现在,她走啦,我也照样给她留着。小白兔本来是两只,有一只在坐飞机托运时被摔坏了,所以就剩一只了。真是可惜。” 吴丽卿说:“不要紧!一只就一只。这小白兔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阿玲转过头对吴丽卿说:“你的领导对你真好!很会关心人。丽卿真是有福气!”贾君逸和吴丽卿都没有话回答。 过了一会儿,贾君逸说:“丽卿在我们单位是最小的一个,人人都很疼爱她,都叫她阿妹。她在这里的时候,叫阿妹时,人人知道是叫她,如果叫丽卿时,反而很少人知道是她。” 阿玲说:“您是不是很疼爱她,把她看成小白兔一样的美,一样的爱她?” 贾君逸说:“丽卿还真的比小白兔更可爱,更令人喜欢。”话刚说完,很多人都到贾君逸的办公室来,都说:“阿妹回来啦!” 方巧珍则说:“阿妹回来,是找我们的头诉苦吗?我们当时都叫你不要去耕耘市,你就偏偏要去。如今吃到苦头了吧!很多人说耕耘市是创业者的天堂,我看多半是害死人;有天堂就有地狱,打工的人必定好不到哪里去。” 林禄贵副局长说:“巧珍!你别乱讲一通。你看,人家阿妹这么阳光灿烂,一定是过得很好。” 林菲菲也说:“就是,就是。阿妹一定过得很好。你看她比以前漂亮,脸色更粉白。” 方巧珍说:“抹粉了,当然脸白。我看过的人,绝不会错,那个蔡桥生不是什么好的那个......水满了才看鱼箩里抓来了多少鱼。” 李功成进来说:“阿妹!我们多想你呀!尤其我们领导最最想你。你走掉了,他连酒也不喝,歌也不唱了。你这次回来,我请你去唱歌。” 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吴丽卿应接不暇,只好说:“谢谢!谢谢大家关心。” 第九十七章.藕断丝连情远牵(下) 方巧珍说:“阿妹,在耕耘市,如果过得好就过,过得不好就回来。” 吴丽卿叹气地说:“孩子已经生出来了!不好也得好呀!一切都是命运。” 方巧珍说:“你这话就不改革开明啦!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她还想说什么,贾君逸说:“好啦!好啦!别说那些没有用的话。”方巧珍才停止再说话。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各人相继离开。贾君逸也送吴丽卿和阿玲下楼。望着吴丽卿远去的身影,他感到一阵虚脱,然后惆怅,愣在大门口...... 过了好久,贾君逸打手机给吴丽卿,说:“喂!小妹,我还有要给你过年的钱八百元,因为你带那个女人来,不敢拿给你。你什么时候过来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是怕你春节时,没有零钱花。” 吴丽卿说:“好的。我找时间再去你那里。我要去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的。” 贾君逸说:“今天已经是大年二十八了,你迟来拿,就就不是压岁钱了。” 贾君逸说:“你干脆三十日上午十点半过来,我们三十日还要值班,这天是我带班。估计值班的几个人,来了以后就会很快走。下午就没有人来了。” 吴丽卿说:“好的。” 大年三十日上午十一点,吴丽卿按约定,到了贾君逸办公室。贾君逸马上拿出一个红包给她说:“这是给你过年的。” 吴丽卿睁大眼睛看着他说:“你把钱给我了,那你自己呢?不会缺钱了吗?” 贾君逸说:“我还有。我会安排的好好的。”把红包塞在她的手上。吴丽卿把红包放进挎包里,低头无语。 贾君逸说:“坐一会儿吧!还早的呢!” 吴丽卿坐下,说:“好。就坐一会儿。我前天去看我的妈妈,出来的时候遇到阿玲,她问我去哪里;我说要到来单位坐坐,她就要跟我来啦。我只好带她来。” 贾君逸说:“好呀!这等于再创造一个机会,让你再来跟我见面一次。” 吴丽卿说:“阿玲很开放的,很会交朋友。我本来不想带她来的。” 贾君逸笑着说:“你怕我看上她,以后找她?” 吴丽卿说:“我不怕。你要是看上她,我就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你说,你以后找她交朋友。不不,干脆我直接把她介绍给你。” 贾君逸说:“你不妒忌?好啊!你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我看这个阿玲长得满漂亮的,笑眼又笑嘴,看起来挺舒服的。”贾君逸故意调侃她。 吴丽卿说:“好啊!我报她的手机号码了!1390......不报啦!”把头也转过去了。 贾君逸看出她不会报阿玲的手机号码,故意说:“快说呀!我在等着呢!你给我说她的号码,我立即给她拜年。” 吴丽卿说:“我才不报呢!我没有那么傻,没有那么有肚量,把我的好朋友让给她。” 贾君逸说:“你这不是妒忌了吗?霸道了吗?” 吴丽卿说:“我当然霸道啦!你是我的好干爹,怎能让给别人。” 贾君逸说:“说的好听,你不是嫌弃干爹,才跑去耕耘市吗?” 吴丽卿说:“那,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既然跟他谈恋爱啦,不嫁给他又不行。我总是要嫁人的......” 贾君逸说:“这一年多来,他们家的人对你好吗?” 吴丽卿说:“怎么说呢?算还好吧!不过,起初的时候很好,慢慢的就随便了。我的公公对我很好,我的婆婆就一般一般啦,她的说话,有时候我就听的不舒服。” 贾君逸说:“你去他家到现在只有一年多,这只是个开始,以后就不知道啦。婆婆跟儿媳妇的关系,历来就是一对矛盾,两个人要能够好好相处,这就需要互相体谅。”他邪意地看着吴丽卿,又说:“到最后,还是我对你好。你信不信?” fqxsw.org 吴丽卿说:“我信。这些年来,就是你对我好。” 贾君逸看着吴丽卿,突然心里一阵热,颤抖地说:“让我疼疼吧!”吴丽卿脸色现红晕,没有说话。 贾君逸走上前去,抱住她,说:“让我解解苦......”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贾君逸要去吻她,她用手掌挡住...... 吴丽卿小声说:“好啦!就这样。好吗?” 贾君逸没有答话,手没有放开......喃喃地说:“已经一年多没有见面了。我太想你了......” 吴丽卿说:“我也想你。你也知道,我有空就打电话给你的。可是,可是嫁人了......生孩子了......”她用手慢慢推开贾君逸;贾君逸也慢慢放松了手。 吴丽卿说:“今天就这样,我该回去了。等下我的婆婆又会啰啰叫。我有空会打电话给你的。”她拿起挎包快步走出。 贾君逸愣在室里,过了好久,才坐下来喝茶,大口大口地喝。回想刚才的情况,自怨自乂,为什么刚才没有加一把火,为什么到关键时刻,就那个不行?难道我与她的缘分就仅仅到了这种程度吗? 该死的小弟弟,如此不争气。如果不是患了这种“惊慌症”,说不定早就搞定她,她也不会嫁到耕耘市去。还是怪自己无能吧! 贾君逸想得到吴丽卿,而又得不到的情况,使他有时丧失了信心,有时则更加强烈地要得到吴丽卿的全部。在这种矛盾的心里状况下,他更加思念吴丽卿,更加想要掀开她的一切秘密...... 吴丽卿离开贾君逸之后,也在想:刚才好险啊!差一点就那个都给他了......她苦笑了。我作为女人,当然是不能主动,当然要推托,是你自己最后放弃的呀!这可不能怪我......当然,以前,我未有结婚,自然不敢给你。 以前如果给你了,我怕就嫁没有人要了。其实,有时也忍不住你对我的好,是你自己不行。如今你也同样不行。起初是风风火火,到最后是软软绵绵,没气没力。 不管怎样,这个“干爹”还是我平生以来遇到的最好的男人,最关心我的男人,对我献出最多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年龄相差太大,他又早有妻室,一家和睦,我就嫁给他。可是,缘分就是缘分,也只有到这样的度数了...... 此后,吴丽卿履行自己的诺言,有空闲就给贾君逸打手机,说说几句自己的情况,也问问他的身体和工作。每次贾君逸接到她打来的手机号码,都免不了一阵激动和紧张,话说完后则生起一阵欣慰。 接下去的两年春节前,吴丽卿回来时都到单位见他一面,贾君逸都给她八百元的压岁红包,再下去的一年,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今年不回去了,肚子太大,临近要生第二的孩子了,等生产后再回青云县。他们两个就这样保持着缠绵之情......真是藕断丝连情远牵! 第九十八章.节日无意遇缘女(上) 远牵的情爱毕竟远,只是给人们一种思念,尤其在孤独时的思念,在霏霏雨天的牵挂。 1200ksw.net 贾君逸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吴丽卿这个女子有情宜,是啊!她以前曾经说过,有情有义,年龄没关系。这应该是爱情,但是,作为婚配则不好,至少社会会乱议论,人们会讲闲话。 人,往往就是在那些闲言碎语中倒霉,在那些免于负责任的谬论中被扼杀。 至于吴丽卿的离去,跟着蔡桥生到耕耘市去做工的事,他表示理解,也给予原谅。横竖自己并没有说过要娶她为小老婆,也没有经济能力买房屋给她居住,来一个“金屋藏娇”,只是在一些事经济上支持她,在工作上看顾她,在心里和一些行动上呵护她。 这样,怎能叫一个年轻女子守着自己这个大男人呢?!不行,那是没有良心的表现,是一种不负责任思想行径,也是一种霸道行为。 想左思右,保持这样的暧昧关系挺好的,挺有意思的,也是一种美滋滋的回忆。这种背着人的爱,这种藏在心里的情,就像诗歌一样的美丽,一样使人产生共鸣,从心里读起来郎朗上口,沁人心脾。 就这样吧!吴丽卿呀吴丽卿,此情此爱永远藏在我们俩的心中......但愿你的家庭幸福美满,我的家庭和睦安康...... 当然只有藏啦!本身这就是偷情,哪能不藏。如果被妻子发现了,那才是死翘翘的了。 再说,妻子历来对我还算好,又有一个男孩读大学,怎能为了自己的一时之欲望而伤害她们呢!?至少不能公开伤害。 然而,要保持对妻子的爱,对家庭的爱,又要保持对吴丽卿的爱,确实有难度。心里上有难度,常常发生矛盾,道德的谴责,时常从心里钻出;经济上有难度,靠领这月工资,和一点补贴,是难于支撑的。怎么办?勤俭节约,缩短自己开支,保证满足家庭生活,然后才尽量挤出一点资助吴丽卿。 哎!生活过得挺难的。下决心呀!不要再随便沾花惹草。贾君逸真的下定决心了,不再看着人家女子漂亮就想入非非。他理解到,敢于沾花惹草是要付出代价的。经济代价,思想代价......真的不是好玩的。 贾君逸应该得到表扬,自从今年春节,吴丽卿返回耕耘市后,已经八个月没有去正眼看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再漂亮的女人,他也不会去看去想。他的心中,一就是妻子秦心心,二偶尔想念原在六百公里外的吴丽卿。 可是,前生所欠的情债,哪有如此简单,你不想还就可以不还了吗!前世的情缘在这世的显现,你能逃的掉吗? 农历八月十四日下午,单位组织“博饼”活动,活动结束,同志们都要求领导应该请一餐,表示对属下的慰问和关怀。 方巧珍这个死家伙带头“闹事”,到贾君逸办公室,笑嘻嘻地说:“头!明天就是中秋节,大家都要求领导请一餐,慰问部下,鼓励部下。” 贾君逸说:“不是‘博饼’了吗?我看你们有的得到很多东西了。可以啦!不要得寸进尺。应该见好就收。” 方巧珍说:“那太少啦!我都没有博到几样东西。庆祝中秋节宴会,各个单位都有举行。你请我们部下一餐,不会亏的,鼓励我们认真工作,提高效率,给你拿一个效能第一,你当领导的就赚回去了。” 林菲菲也进来奏热闹,说:“头!请吧!鼓励鼓励我们。我们会积极工作的。我太爱吃龙虾啦!太爱喝葡萄酒啦!我保证敬你三大杯。怎样?” 贾君逸平时平易近人,关心部下,部下们时常不自觉的把他看成大哥,有时也敢跟他开玩笑。恰逢中秋到来,所以,跟他纠缠着要吃一餐。 林禄贵副局长看到这种气氛,对贾君逸说:“头,还是请一餐吧!我交代他们注意影响就是。就算是一次集体活动吧!事情我去办理,你就等着喝酒吧!” 贾君逸见此,也就说:“好吧。去办。可不能过于奢侈浪费呀!”好多人故掌叫好。 青南路连州饭店,303大包间,302小包间,卫生局工作人员分成四桌,303大包间三桌,302小包间一桌,贾君逸、林禄贵、李功成、方巧珍、林菲菲还有两位同事,七个人在302这一桌就餐。 八月十四日,中秋节前的一天的餐宴,免不了举酒庆祝,祝中秋快乐。 这晚餐,客人特别多,厨师做菜,服务员送菜都来不及客人吃。302房间餐桌,经常断菜肴,一道菜上来,吃完后,要等很久才送来一道。 方巧珍性格比较急,也比较泼辣,对着送菜的服务员大嚷嚷:“小妹!送菜要快一点!我们都饿死啦!” 送菜的两个服务员说:“好的!请原谅!今晚客人特别多,厨师做菜都来不及客人吃。” 方巧珍说:“你不会去催呀!叫厨师先做我们的菜。” 李功成笑笑地,用手势叫一个服务员,那个服务员靠近来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李功成说:“麻烦你叫老板过来一下。就说常客老李找他。” 这个服务员,笑着说:“好的!请您等一下。我这就去找老板。”她这一笑刚好眼光看向贾君逸。 贾君逸一看,这女子够味道,身材苗条,高度约1.62米,白皙的脸蛋,椭圆形,眼睛闪闪发光,连同嘴巴、鼻子的样子,真如桃花绽开,那黑幼的头发直泻至臀部,偶尔散发出香气。 这女子看来是多么亲切,熟悉,在哪里见到的?没有啊!回忆中并没有见过她。可是,为什么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如此的喜欢她呢? 贾君逸迅速看向她,这个女子也恰好眼光与贾君逸相接。贾君逸头脑里略微“噗”的一声,心脏也“嘭”的一声,他迅速收回眼光;她也很快收去眼光,转身出去。 第九十八章.节日无意遇缘女(中) 这瞬间的一切,李功成都看在眼里,心想:局头看中了这个女子。好玩了!这个臭局头,自从那个江阿瑶不要他以后,至今已经有一年不跟我同去舞厅唱歌了,好像对女人没有兴趣了。今晚,老子必定想一个好方法,叫局头重新唤回青春,回到往日的风流倜傥之上。李功成在动心思...... 过了约五分钟,饭店老板来了,手拿着一包“中华牌”香烟,满脸笑容,说:“对不起,对不起!今晚客人太多,让大家久等菜了。”,嘴巴没有停,一直赔礼,手也没有停,给客人一个一个递香烟。 之后又拿起酒杯斟满一杯啤酒,说:“不好意思。我敬大家一杯,请大家原谅!”饶桌子一个一个向客人敬酒。敬完后,说:“我这就去厨房给你们催菜上来。” 李功成说:“且慢。老板,叫你们那位送菜肴的小妹也来喝一杯。这个小妹工作很认真,很到位。” 老板问:“哪个小妹?” 李功成用手指过去,说:“就是你身后的这位小妹。” 老板说:“哦!是她呀!她叫唐妙真。唐太宗的唐,妙龄少女的妙,真真假假的真。”老板说话很有艺术,使人高兴,提起酒兴。 停了片刻又说:“不过,我们有规定,服务员上班时间是不能喝酒的,也就是不能喝客人的酒。” 李功成说:“你老板在这里,就特批准她喝一杯。” 老板迟疑了一会儿,说:“好!就看在你们的面子上,特批准妙真喝一杯。” 唐妙真拿起杯子斟了一杯开水,说:“好!听老板的。我敬大家一杯。” 李功成说:“你那是开水呀,不算。” 唐妙真说:“刚才老板说批准我喝一杯,却没有叫我喝酒。请原谅,我以开水代酒,敬大家。祝中秋节快乐!” 李功成也无话可说,贾君逸说:“这个小妹做的好呀!”是呀,人家听老板的话,向大家敬一杯,又没有违反老板的规定。 唐妙真大大方方地绕桌子走一圈,逐人敬过去,喝完了一杯开水。然后说:“谢谢大家!”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说:“我去厨房催菜端菜。”这一次的眼光直接对准贾君逸投射过来。贾君逸一个激灵,一个奇怪的感觉。 baimengshu.com 这晚,同事们可高兴啦!303包间的同事,能够喝上几杯酒量的都过来302包间向贾君逸等敬酒。好话连篇,屁话也连编,说七说八,最后就没大没小的要求贾君逸要去舞厅唱歌。 又是方巧珍带头“闹事”,说:“局头!我知道。你们男士,喝了酒后,一定要抒发感情和志向,唱歌就是最好的抒发形式。不如,趁着大家高兴,你好人做到底,请我们去唱歌。好吗?谢谢局头了!贾局头同意了!” 贾君逸说:“你们呀!喝了酒又想唱歌。没门!” 林菲菲也说:“据说局头唱歌是一流的,我真的想聆听嘞!” 林禄贵副局长说:“酒可以喝,废话就少说。菜肴给你们多多,别想得寸进尺去唱歌。” 这时,唐妙真和另一位服务员,各端着一道菜肴进来放置在桌上,说:“请慢用。” 李功成一道眼光看去,乐了!说:“今天晚上要唱歌可以,我买单。我们这一桌的人都去。”又看着唐妙真说:“小妹,今天晚上,你们两位特别辛苦,认真照顾我们的菜肴。我也请你们一起去唱歌。请给个面子。” 唐妙真笑笑地说:“我们还要上班啊!” 李功成问:“今天晚上,你们两个人要上班到几点?” 唐妙真说:“我们这一班本来已经到点了,因为今天晚上客人特别多,所以,老板要求我们留下来加班。现在九点了,估计客人会陆陆续续走了,我们也差不多可以下班了。” 李功成说:“等一会儿,我跟你们老板说,跟我们一起去唱歌。反正我们还在吃,说不定等我们吃完了,早就超过你们下班的时间了。” 菜肴一道一道地上来,大家敬酒吃菜,好不开心,人人都吃的饱饱的,迷迷糊糊的...... 李功成早就定下舞厅包厢。临离开饭店时,李功成对唐妙真说:“豪门301。我们局长请你去。” 贾君逸要走出门时,也深深的看了唐妙真一眼。 到了舞厅,贾君逸打手机给唐金文,叫他也来豪门301唱歌。 唐金文是贾君逸初中到高中毕业的同学,又是老乡,两人关系极其要好,他这段时间来,刚好喜欢唱歌,则是随呼随到。 过了约十五分钟,唐妙真和同包间服务的那个大姐也到,她还带来了另外两个姐妹友。经介绍,大姐叫阿香,另一位胖胖的女子叫阿英,另一个女子叫阿姆。 十多人开始点歌唱歌,因为贾君逸他们七个人早就喝了不少酒,气氛很快就提升而进入状态。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大家高高兴兴,热热闹闹。 唐金文挤在女人堆里,频频向女人敬酒,女人们喝一口,他自己则喝一大杯。半个小时后,他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了。拉着胖女阿英的手,说:“我喜欢胖的女人,你就给我做朋友吧!”胖女阿英笑笑没有答话。 唐金文又拉着唐妙真到贾君逸面前,并把她推坐在贾君逸身边,对贾君逸说:“这个瘦的,就给你当朋友。我喜欢胖的,你喜欢瘦的苗条的,我知道。”说完,自己走到胖女阿英身边,不知跟她说什么。 唐妙真坐下来,看着贾君逸微笑;贾君逸趁着醉意,对唐妙真说:“好!你就坐在我身边。当我的女朋友。”又斟了一杯啤酒,说:“来!为了我们两个人的认识,干一杯!” 唐妙真抛给贾君逸一道眼光,欣然喝了一杯啤酒。 贾君逸喝了这杯酒后,心里的乐啊,难于用语言表述。他感觉到唐妙真是何等的熟悉,何等的吸引人。那苗条的身材,那如闪电的眼光,多么令人喜爱!不知有多少个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 第九十八章.节日无意遇缘女(下) 再细看,她的气质,她的动作,根本就不像在饭店端送菜肴的女子,倒像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的人员。 唐妙真也想,奇怪!?这个男人,好像是在那里见过,怎么这样熟悉,连气息都那样熟悉。算一算,可能是在饭店见过,他以前想必经常来这个饭店吃酒。但是,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想要跟他相好呢?这难道是冥冥之中安排的事? 唐妙真很坦然地靠近贾君逸,头还有一些偏过来。 贾君逸说:“来!多吃一些东西。我想,你一定肚子饿了。工作那么忙,很辛苦吧!”拿了几个开心果给她。 唐妙真拿起开心果就吃,说:“开心果,就是要我们开心。你也吃,酒少喝一些。”她对贾君逸一点生疏感都没有。 贾君逸拿来几个开心果吃起来,心想,这个女人还真不错,看她的脸形脸色真如桃花,民间常说“桃花脸,情夫一大阵”,这个女子,必定会勾引人的。如果我需要,她必定会答应的。 唐妙真想,这个男人,初次见面就敢说叫我当他的女朋友,也够大胆的,也必定是情场老手。他是这个单位的头家,当他的女朋友,也算是有威信。真能够跟他一起玩,也算是这生没有白来到人间。 想想自己的丈夫是下岗职工,靠自己种水果、稻谷、甘蔗、地瓜,确实收入很少,日常生活都过的不宽松。好在这些年来,有“六hecai”,靠当小庄家,赚“水点”,增加了一点收入,不然,全家四口,说不定就要喝西北风了。 哎呀!要死了!我怎么这样想呢?这不就成为坏女人吗?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吗? 又想,如今这个社会,这种情哥情妹的事太多啦!饭店的老板不是跟那个收费的阿珠搞上了吗?阿珠那金项链、金镯子,金耳环,不都是老板给她的吗? 还有阿香姨年纪比我大了七八岁,不也是有一个情人吗? 胖子阿英,就经常要找一个情人,解决她的寂寞,她常念叨“丈夫到外地打工,我晚上非常无聊。如果有一个男人,来打发这无聊的日子,有多好啊!”这就是明显地要找情人呀!呵呵!胖子今晚可以如愿以偿了。刚好那个脸色黑黑的唐金文喜欢胖女人,这就结了嘛! baimengshu.com 对了,我邻居那个做“屋中”的阿燕,她在介绍房屋买卖时,就认识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半公开的当他的情妇。这是全村都知道的,只有她的老公不知道。当然这种情哥情妹的事,即使老公知道,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天啊!我怎么能这样想呢?!真是越想越远,越是坏女人。 贾君逸又举起酒杯,说:“小妹,你的名字叫妙真?婆家是哪里?” 唐妙真说:“是,我叫妙真。姓唐。婆家是海屿乡丘头村。嫁在郊南镇南涂村。” 贾君逸说:“哦!那你的婆家,跟我老家隔壁。我是程集镇东堤村人,我们都算是海边人。我们村很多娶你们那里的女子,也有很多女子嫁到你们那边去。我在你们那边有很多亲戚。说不定我们俩就是亲戚。” 唐妙真说:“这都有可能。以后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贾君逸说:“你去点歌吧!我再听你唱一首。你唱歌还是有水平的。” 唐妙真说:“我不会唱,唱的不好。”嘴巴这样说,心里却觉的乐滋滋的。 贾君逸说:“不要谦虚。我们这是自娱自乐,不是专业队伍,也不是比赛。大声就赢了。” 唐妙真说:“那这样,我去点一首,我们合唱。” 贾君逸说:“好啊!不过,我学的歌都是一个人唱的。你就点‘心雨’吧,这首歌我会合唱。” 唐妙真点了“心雨”,过了一会儿,音乐开始。两人唱起来配合的很不错。歌毕,大家一阵鼓掌。 两人回到座位上,喝了两杯酒,中三步舞曲音乐开始响起,贾君逸邀请唐妙真进入舞池,两人翩翩起舞了,贾君逸虽然酒意真重,但是,步子还是踏的准的。 一曲过后,两人都汗淋漓。回到座位,贾君逸继续请唐妙真喝酒。 唐妙真说:“我本来是不会喝酒。只是我们初次认识,不好意思推辞。你也应该喝少一点。如果喝酒醉啦,会很伤身体的。”说着话又深情地看着贾君逸。有谈过恋爱的人,都能看得出这种眼神是关心的,是爱的因素的流露。贾君逸觉得够受用的,心里那个乐啊,只有他自己知道。 贾君逸说:“不要紧,爱喝酒的人,醉一两次不要紧。男人不醉,女人没机会。” 唐妙真笑起来说:“你说反啦!人家是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男人不醉,女人没小费。那是对坐台的女孩说的,别骗我不知道。” 贾君逸小声笑,笑得太开心了。笑后说:“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唐妙真说:“我在饭店做工,当然会听到客人酒醉时讲的话,这些话是从酒醉的客人那里听到的。” 这天晚上,到场的人都争着唱歌,都踊跃跳舞,都开怀地喝酒,大部分的人都认真表现自己的歌喉和舞技,气氛热闹非常。唐妙真也玩的很开心,如遇久别的梦中人;贾君逸也如获至宝,又找到能够慰藉的女伴。 贾君逸酒醉和欢喜之下,拿出四个合成玛瑙的手镯子,送给唐妙真、阿香姨、阿姆和胖女阿英。惹得方巧珍和林菲菲意见一大堆。贾君逸只好说:“不要有意见,她们是客人,先给她们,改日我再送你们更好玩的东西。” 方巧珍已经有些酒醉,跑过来抱起贾君逸,喊:“这才是我的好局头!”若得大家一阵喝彩,鼓掌。 歌继续唱,舞继续跳,贾君逸与唐妙真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贾君逸说:“如果你真的想跟我交朋友,星期六下午,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们说说话。” 唐妙真说:“好!我一定到。” 曲有尽时,人有离别。深夜一时,大家欢欢喜喜离开舞厅,贾君逸与唐妙真依依惜别...... 不用明说,人们都猜到了,这个唐妙真的前六世便是林俊山之爱妾,感情最好的单红云了。她感恩那世的林俊山对她的好,此后六世以来都报他的一段情爱。今世他们相遇了。 第九十九章.真的履行第一次约会(上) 星期六下午三点钟,贾君逸按照跟唐妙真的约定,到办公室等她。他坐定后想,这女人会不会真的来?按一般情况,是不会来的,因为那天晚上,大家都喝酒,谁都可以说“酒醉说话不作数。”或者说“当时醉了,讲什么事都忘记了。对不起。” 当然也不一定,看当时她的表态是非常真切的,不像随便说说而已,也是说醉话。来与不来,就要看看她的真诚,看看她的胆量了,也要看看两人的缘分了。 不过,她也可以不来。第一次约会嘛,很多女人通常会讲究矜持,取谨慎态度。都会考虑刚刚第一次约会就去赴约,怕男人认为她轻浮,浪荡。 再说,唐妙真骑上摩托车从家里往县城走,行驶得很慢慢,心想,真的去找他吗?该死!那天晚上不要那样痛快地答应他就好啦! 按照约定去找他,会不会被他认为轻浮?看成“急于求成”,被他看成傻子、男人痴? 如果不去,想一个什么原因推托一下,也能过得去。不过,这样做不是我的做人风格,初次约见面说说话,又不是一见面就跟他做那个什么事,失约了还是不好。初次约见面说话就失约,这会给他造成我不讲信用的印象,日后交往就自然是阴影。 去也还是不去?不去的话,确实不是我的本意。那天晚上认识他,我自己就喜欢上他了,又明显表示要跟他交朋友。如果今天没有去,他必定会非常不高兴的,弄不好将来朋友就做不成。 唐妙真思来想去,下了决心:我还是讲信用吧!既然自己看好的人,就不要怕这怕那,别想七想八。这个人以我的观察,是可以信任的,是会爱惜女人的。人家还是当官的,要俺已经不错了。今后叫他拿钱买金项链什么的应该是没有问题。去!人家交男朋友大都是乱七八糟的,我交的男朋友则是做官的,在姐妹友中也有威信。 这个社会,哪一个女人没有一两个男朋友?除非她是丑八怪!乘着年轻,还有人看,有人爱,看准时机上!等到人老珠黄,男人见着都害怕,那就后悔了。 去!大胆去找他见面!这说不定这就是前世注定的姻缘。 唐妙真拿起手机打贾君逸是手机号码,拨通,说:“喂!你在哪里?” 贾君逸说:“我在单位四楼办公室。你来了吗?”他非常激动,心想,她真的来啦!真讲信用。 唐妙真说:“我将要到啦!我不怎么敢去。不好意思。” 贾君逸说:“已经到了就上来。你在大门口,我下去接你。”他兴匆匆下楼。 唐妙真摩托车停在对面街的商店门口;贾君逸一个示意,她慢慢走过街来。贾君逸转头上楼,唐妙真跟上去。 到了四楼办公室,唐妙真手轻轻拍胸部,气喘喘地说:“真是吓死我啦!你们这个单位,我从来没有来过。” 贾君逸说:“坐吧!我泡茶请你。”开始泡茶。 唐妙真问:“你们单位都没有人来吗?” 贾君逸说:“一般不会有人来,今天是星期六,除了加班,是没有人来的。” 唐妙真说:“你们楼下不是有管门的吗?会不会让他知道了,说出去?” 贾君逸说:“不要紧。那个人是我们雇用的。刚才他不在。星期六、星期日,他都会跑出去,或者回家一趟。如果被他看见你来,我就跟他说,你是我的外甥女。” 唐妙真说:“好哇!以后我就是你的外甥女。” 茶汤是热的,两人的心更加热。茶汤在冒烟,两人的鼻子也在冒烟,水在沸腾,两人的血液也在沸腾。开水“咚咚”响,两人的心也“嘭嘭”叫。 尽管想来,他们两个都是情场老将,这初次约会也难免有些紧张。 唐妙真连续喝了几杯茶。说:“你们的茶很香。” 贾君逸说:“茶香,人也很香嘛!” 唐妙真斜看了他一眼,说:“还没有闻呢,怎知道人香还是不香。” 贾君逸说:“先看着觉得香,闻起来就会更香。” 唐妙真说:“这间办公室,就只有你一个人办公吗?” 贾君逸说:“是啊。一个人办公,有时候接待客人比较方便。” 唐妙真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看后转回来说:“这条街很热闹。”贾君逸没有接她的话。 唐妙真坐回自己的坐位,问:“我们相识是缘分。不知怎地,你那天叫我们去唱歌,我们就去了。你叫我来,我就来。” 贾君逸说:“相识当然是缘分。我一下子就看上你了。” 唐妙真说:“我有什么好?你会看上我。” 贾君逸说:“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人长得漂亮,眼睛闪闪发亮。语言腔调和我一样,身材苗条让我遐想。说话又和我很投缘。” 唐妙真说:“我不识字。我小时候没有读书。” 贾君逸说:“不要紧。不识字,但懂得道理就行啦!有的人识字一大箩筐,可是道理都不懂。这就不好啦!” 唐妙真说:“你真的喜欢我吗?” 贾君逸说:“废话!不喜欢你,我会约你过来玩?” 唐妙真说:“我很怕。我以前都很少到舞厅那样的地方去。我的婆婆说,到那种地方,女人会学坏的。” 贾君逸说:“那不一定。要学坏,不去舞厅也会学坏。有时候节日去舞厅开开心,也是可以的。去舞厅时,一般是一大群人,大家喊喊歌,调节一下身体、思想,也没有什么秘密。 像我们男人,在工作时,有的事不能说,想发火又不行,只能藏在心里。到舞厅喊喊歌,把心中不快喊出来,身体就会觉得舒服。还有啊,我们平时吃东西,总会有一些人体不喜欢、不消化、不接收的物质,通过唱歌,把它呼喊出去,人就会觉得轻松愉快。” 唐妙真说:“像你说的,唱歌是好事啦!” 贾君逸说:“适当的安排去唱歌还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唐妙真说:“你们男人去唱歌都是去吃酒的。吃得醉熏熏的,就想女人,对女人乱来,我都怕的要死。” 贾君逸说:“那也是个别的人,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样子。我就不会在酒醉的时候,去抱女人、摸女人。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的意思是,连朋友的女朋友、情人都不能去动,尊重朋友,就要尊重朋友的女朋友。不然的话,就完蛋了,就没有朋友了。” 唐妙真说:“你说的对。如果是我,我既然对你好,就不会对别的男人好啦!” 贾君逸说:“应该是这样。我喜欢你,就不能再去喜欢别的女人。特别是你的姐妹友。” 唐妙真说:“你说的这么好听。谁知道你有几个相好的女人?” 贾君逸说:“没有啦!哪里有其他相好的女人。从今天开始,只有你一个相好的。” xiashuba.com 唐妙真说:“你有那么乖吗?我不太相信。像你这样当官的,又有钱,没有几个相好的女人,谁相信啊!” 贾君逸说:“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以后你就知道。不过,我坦白地跟你讲,我这个官很小,也没有多少剩钱。如果一个月几百元给你做零花钱是做得到的,多了就没有了。 再说,当官是一张纸,官身薄如纸。那一张纸有名字就是官,那张纸没有名字就不是官了。所以,我常说‘破纸几时官!’当官的人,有的很有钱,有的就没有钱,还是穷鬼。就像我,哪里来的钱啊? 你要知道,人家送钱来,是不能乱收受的,那是犯罪。弄不好就会被抓去坐牢。当然,有时办事,人家会送一两条香烟和茶叶。” 唐妙真说:“香烟很值钱。你不会把香烟拿去卖呀!” 贾君逸说:“香烟是消费品,一般都是抽掉的。卖香烟也是不好意思的。我可不敢拿香烟去卖。” 唐妙真说:“我听被雇洗地板的女人讲,有的当官的人,家里一个房间满满的都是好香烟和高档酒。有的当官的人,一个月卖好香烟可以得到几千元,直至一万多元。那样子很快就发财了。” 贾君逸说:“你知道的还挺多的。横竖我没有那么多的香烟可卖。” 唐妙真转换一个话题,说:“你的老婆漂亮吗?” 贾君逸说:“还可以。对得起观众,不会碍眼睛的。性格挺好的。反正知道吃,知道做,知道睡觉。” 唐妙真说:“你真会说话。那意思那就是很美了。” 贾君逸说:“一般一般吧!不说她了。” 唐妙真说:“你有美丽的老婆,还想泡我,你们男人真是霸道。” 贾君逸说:“我认识你,还是归于缘分。不过,自己的妻子再美丽,也是太熟悉了。俗语说,‘别人的妻子,自己的儿子。这就是说,别人的妻子新鲜,自己的儿子最疼爱。其实,女人也一样,对自己的丈夫也是太熟悉啦,没有新鲜感,这样就会想其他的男人,来尝尝新鲜,多快活。” 唐妙真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不会那样想,想去尝尝别的男人的新鲜。我是觉得我们两个真的有缘分。我见到你后,就想跟你交朋友,跟你说说话。跟你说话,我觉得很开心。” 第九十九章.真的履行第一次约会(下) 贾君逸说:“是吗?我们来个更开心的。好吗?”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拉起来,双手圈住她的腰。 唐妙真脸红了起来,小声说:“你来真的呀!还是不要啦!” 贾君逸是一个极其快“上火”的人,哪里忍得住,把她抱起放在长沙发上,伸手就拉她的下衣...... 唐妙真用手抓住他的手,说:“别,别!下一次吧!” 贾君逸立即停手,心想,自己也太急了,第一次来就要“成事”,这样不好。人家说的有理由,就下次吧!说:“好。就下次吧!” 两人回到茶几的两旁,继续喝茶聊天。 唐妙真说:“重阳节将近要到了,你们有没有像中秋节一样安排活动?” 贾君逸说:“没有。没有安排什么活动。但是,要去慰问离退休的同志。包几百元红包给老同志。” 唐妙真问:“包几百元?” 贾君逸说:“通常包六百元。过年的时候包八百元或者一千元。” 唐妙真说:“当干部的人就是好!老的时候还有退休金,又有慰问金。我们这些没有工作的,打工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贾君逸说:“这可不能比的。这些老干部拼命一辈子,辛苦几十年。应该给他们享受晚年的幸福。你要知道,这些干部都是国家方针、政策、法律、法规的执行者,是社会秩序的忠诚维护者,如果没有他们,社会就会一盘散沙,群众的生活就不安定。当然,也有个别干部犯错误犯罪,那另当别论。就像一箩筐柑,有一粒坏掉是正常的事。” 唐妙真说:“我的老公原来也是糖厂的干部,以后糖厂没有生产了,他就一次性的领了几万元,回家干自己的。” 贾君逸说:“那多可惜。如果当时有去找关系,调出来就好了。人啊!都是命运。” 唐妙真说:“真的是命运。我老公也是大专毕业的。现在只能是自己干,干自己的,与政府单位没有关系。赚有就过得好一些,没有赚就只好勤俭。过日子多种多样,一日三餐都大鱼大肉也在过,一天三餐喝稀饭,吃青菜也在过。” 贾君逸问:“你老公现在是做什么的?” 唐妙真说:“种水果。”又问:“你的老婆是做什么工作的?” 贾君逸说:“没有工作,是家庭妇女,专门管家,专门管我的。我们男人都叫‘纪委书记’。” 唐妙真说:“那,她很有福气。有一个当官的老公,每个月都有工资给她花。不用出来抛头露脸,多好啊!” 贾君逸问:“你有几个孩子?” 唐妙真说:“两个。一男一女。大的是女儿,在读初中,小的是男孩,在读小学。现在读书的费用很高。” 贾君逸说:“读书费用高,也要培养他们。你们两个大人勤俭一些就是。” 唐妙真说:“对呀!只能吃的不好一些,穿的低档一些。” 贾君逸默然,他想拿一些钱给她,可是衣兜里只有几十元。想了想,还是以后吧!以后有剩一点钱才给她。 唐妙真说:“我想走了。等下有人来,被人家看见我们两个在这里,就不好啦。” 贾君逸说:“不要紧。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事。喝茶、说话,这是正常的。” 唐妙真说:“我还是早一点走。我还要去买菜,回去煮晚餐的饭。” 贾君逸说:“那好吧!以后有空再来。” 唐妙真说:“好的。一定来。”她走到门口,又走回来,一极快的速度,给贾君逸一个吻,然后转身大步走出去。 贾君逸摸摸脸,送她到楼梯口,挥挥手,小声说:“再见!” 贾君逸回到办公室,又用手擦脸,再拿镜子照照,怕脸上留有嘴唇的痕迹。 他想,男女的事,谁跟谁在一起,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想不到,前两天认识她,她就能够同意约会。看来,真的与她有缘分。 只是刚才,她也太理智了,在那种情况下,能够紧急“刹车”,及时阻止我的进攻。呵呵,我也不错,尊重她的意愿,立即停止。不管如何,这个女人一定会跟我好的...... 我将近步入老年人了,这样的岁数,敢于行年轻人的事,就要像青年男女一样去干事业,要敢冲,敢于创造新事业。不然的话,哪来的钱给她呀!? 唐妙真像做贼一样逃离了这座大楼,骑上摩托车,心脏“嘭嘭”乱跳。她怕被别人看着,怕的要死。她想,我这是怎么啦?这样的鬼使神差,这个男人叫我约会,我就真的来呀! wucuoxs.com 幸亏刚才没有给他,如果刚才没有及时阻止他,就那个......不过这个男人还可以,还算会体贴女人......以后,就大胆、放心地跟他相好。 问题是跟相他好,要好到什么程度,一般的交往他要吗?我想他肯定不要,他初次约会就想干那种事,真是老猪高一个,色胆包天。 又想,人家可是大学生,大干部呀!要跟我相好还是瞧得起我呢!算命先生说过我命中有贵人,莫非就应验在这个男人身上?贾君逸,姓假的,连姓氏也有假,难怪世间的事,假的那么多。 有假药,假香烟,假处女......现在医术真是高明,能够恢复处女膜,太厉害了!如果有钱,我也去做手术,恢复处女膜。这样,跟男人做那种事,他一定会大大高兴。好笑死了,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像大地洞一样的。好像有人说,能够把那个“洞”紧缩,变小,那多好玩。跟男人做事,扣得紧紧的,大刺激!羞死了,怎么尽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那假农药也很好笑,听说有一个女人自杀,吃了“乐果”,没有死。原来她吃的“乐果”是假的,她的丈夫却买了香烟、茶、酒、红柑“四色”去感谢卖农药的。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唐妙真一路胡思乱想,竟然连买什么菜都忘了。她念叨:“该死!我要买什么呢?”哎!今天差一点做“鸡”,就买一只熟几把!熟鸡买回去,马上可以吃,省得煮的半死。 她到市场买了一只熟鸡,又买了小白菜和苦瓜,怀着犯罪感回到家里...... 第一百章.第一笔情缘收入(上) 贾君逸约会了唐妙真之后,越想越觉得跟她有缘分,认为她完全可以“入局”。本来好久平静的心潭,掀起了波澜,一阵又一阵,以至于奔腾不息。 他白天思念唐妙真,夜间思念唐妙真,有时仿佛她的身影就在眼前。呵呵!要想方法再约她出来玩,即使说说话也开心。 农历九月,大部分的街村演戏谢神。九月十八日下午,他接到章开盛打来手机,说:“贾局。晚餐我请你吃饭。到大章饭店二楼。” 贾君逸问:“有何贵事请客?” 章开盛说:“这三天,我们这里演戏谢神。” 贾君逸说:“好吧!我下班就去。”想想又说:“我要带一个小妹去。可以吗?” 章开盛说:“可以呀!怎么不可以?有小妹陪我们吃酒最高兴。如果有,再多叫几个来。” 贾君逸说:“看看吧!我问一下。” 贾君逸立即打唐妙真的手机,“喂!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 唐妙真说:“晚上六点半。有请客吗?” 贾君逸说:“有!老朋友请客。他们那个街村演神明戏,要请吃酒。我想叫你一起去。” 唐妙真说:“我可以跟你去吗?我有点怕。怕人家会说我们两个怎样。” 贾君逸说:“不要怕。都是我的老朋友。他们几个都有相好的女人。他还要我叫你多带几个女人去呢。” 唐妙真说:“那,我叫阿香姨也一起去。还有,我叫阿胖也一起去,胖子阿英很想交男朋友。她的老公长期在外地打工,她觉得非常无聊,想找一个会喜欢她的男人......” 贾君逸说:“那个胖子丑死啦!谁要她?!” 唐妙真说:“有人要她。你的那个老朋友,就是那个脸很黑的那个,叫唐金文吧。前几天晚上,他约胖子去他的家,胖子本来想去,刚好她的儿子摔倒了,头流血,她就没有去了。” 贾君逸大叫:“怎么啦?你们连这种男女相约的秘密事,都交流呀!?” 唐妙真说:“不是啦!是她这样跟我讲的,其他的事,到底怎么约会,她没有跟我说。我跟你的事,我是不会给她说的。我没有那样傻。” 贾君逸说:“这就对啦!不能什么事都跟姐妹友说。如果以后你们吵架了,她就会把什么事都说出去。” 唐妙真说:“不过,阿胖可能不喜欢你的那个朋友。阿胖说,你的那个朋友听到她的儿子摔倒流血了,也没有讲一句慰问的话。她觉得很不快。我想,那天晚上,如果你的那个朋友能说几句慰问的话,或者干脆到她家看她的孩子,替她出医药费,说不定他们两个早就相好了。” 贾君逸说:“不管他们。不过,我跟你说,我的那个朋友是不会花钱的,他很吝惜。” 唐妙真说:“不花钱而想泡阿胖,肯定不成。” 贾君逸说:“你下班马上来。大章饭店二楼。” 唐妙真说:“好的。” 大章饭店二楼203房间,章开盛、章宗荣、章周武,胡大鼻,还有一个女人,长得胖胖的,嘴巴大大的,坐在章开盛旁边。贾君逸进去后问:“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人还没有到齐?” 章开盛说:“只等你了。怎啦!?你不是说要叫几个小妹来?” 贾君逸说:“她们很快就到。可能会来三个。” 章开盛说:“来十个也不要紧。” 贾君逸说:“我们先吃吧,别等她们啦。” 章开盛说:“等吧!如果人家来了,看我们吃的杯盘狼藉的,就不好意思啦!” 约过了十分钟,唐妙真打贾君逸的手机说:“我们真的三个人去。方便吗?” 贾君逸说:“都来吧!我的朋友说,多多益善。” 章开盛说:“我去叫上菜。” 约过了七八分钟,唐妙真、阿香姨、胖子阿英三人到。 贾君逸说:“人都到齐了。可以开饭啦。”大家分别坐下。 章开盛说:“我先介绍一下。”他介绍了荣宗、周武、大鼻,指着身边对女人说:“她叫阿雯,是我新交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女人。” 阿雯白了章开盛一眼说:“怎么那样子介绍?是朋友就是朋友嘛!”大家都一阵嘻嘻笑。 fantuantanshu.com 章开盛不管阿雯,又说:“她们几个女同志,贾局介绍吧!” 贾君逸指着唐妙真说:“她叫妙真。”指着阿香说:“这是阿香姨。”指着胖子阿英说:“她叫阿英。” 章开盛说:“大家吃吧!今天是我们这个地方演戏,请大家来热闹热闹。也是为神明庆祝。”大家开始吃饭。 各吃半碗饭后,阿雯给大家斟酒。斟到胖子阿英的酒杯时,她用手封住杯口,说:“我不会吃酒。” 唐妙真说:“不要紧,就喝半杯吧!”阿英手离开杯口,阿雯真的给斟半杯葡萄酒。 章开盛说:“来!这第一杯都要干掉。这是首届首次首杯。”人人都站起,喊:“干杯!” 唐妙真喝了半杯,阿香也喝半杯,胖子阿英喝了一口。 荣宗说:“怎么啦?刚第一杯,就不敢喝啦?不行,都要喝干掉。” 胖子阿英说:“就让让我吧!我真的不会喝酒。” 唐妙真只好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光,阿香姨再喝一大口。 接下来是阿雯一一向大家敬酒;男人们也轮流向各人敬酒。唐妙真看男人们都敬过酒,站起说:“我每一个人敬半杯,你们随意要喝多少都行。”见没有人有意见,她就一个一个敬过去。 如此,轮流着敬酒,不到半小时,一箱葡萄酒六瓶便喝光了。 张开盛继续叫来一箱。喊:“酒喝个够,等下吃完,我再请你们唱歌。” 阿雯喊:“好!好!” 其他人都没有表示,给人家请吃饭吃酒,又要人家请唱歌,这样开支得三千元以上,谁也不会喊着去。阿雯是章开盛的情人,“老公”的话,她当然要支持,但内心也担心他的钱花得太多。 章荣宗再敬了一轮酒,坐下小声问阿雯:“开盛一个月给你多少钱?你对他这么好......” 阿雯说:“怎么讲钱呢!我靠我自己做工,有赚钱,自己过得去。” 章开盛耳尖,说:“两个人在一起,关键的是会爽快就好。” 章荣宗对章开盛说:“阿雯的金项链不就是你买给她的吗?” 阿雯红着脸说:“这有什么?他是说要给我一个纪念。男女在一起,送一个纪念品也是正常的。我以后也会买一个纪念品给他。”眼睛瞟向章开盛,两个人就当场调情起来。 章开盛说:“男人嘛!就是要给女人享受。要不,当什么男人。我还想再多几个女人呢!” 阿雯娇嗔地说:“你敢!”章开盛报给她一个傻笑。 阿香姨说:“你们男人就是霸道。都要好几个女人。越多越好。真是的......” 章开盛说:“这叫度量阔。度量宽阔才能够同时包含多个女人,越美的女人,就能够包含越多个。个个都爱死她。” 阿香姨说:“你们男人都要多个女人,那女人就不会伤心吗?每一个女人,你都能够爱,有可能吗?必定是有偏差,爱这个就没有爱那个了。太多的女人爱得过来吗?” 章荣宗说:“我看你们女人也一样贪爱。爱这个男人有钱可以提供生活必需品,穿金戴银,买小汽车;爱那个男人潇洒大方,有风度,像白马王子,可以陪她游玩;爱另一个男人床上功夫好......反正什么都爱。这个世间,哪里有一个男人什么都拥有?有足够的金钱,人又长得好,又善于床上作业的。” 阿香姨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她怕再理论下去会吵架,因为章荣宗太激动了。 胖子阿英则说:“我是想,有一个真正会爱惜我们的,会体贴我们的男人就可以了。男人有钱或没钱,不能计较。当然,男人有钱给女人花更好。可是,我没有那个命,没有男人对我好,不像妙真,有一个......” 唐妙真赶紧截住阿英的话尾,大声说:“别说啦!怎么说起我来啦!” 胖子阿英已经酒意很浓,她今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她的内心话,想找一个会体贴她的男人做朋友。可见,她的老公长期在外地打工,她真的寂寞难耐。她又对唐妙真说:“别怕我知道。我都看得出来,他真的对你好。”眼睛瞟向贾君逸。 唐妙真小声地问阿英说:“那个黑脸大哥,有没有找你。” 阿英说:“有啊!太讨厌了!老是叫我去他家。还说,他做那种事的功夫很好,能够做一小时,保证你快活如神仙。我就说,那只有你老婆知道,不要跟我讲!我有时候故意说,我要去做工赚钱,要供孩子读书。说到钱的事,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我看那个人肯定是一个吝惜鬼!” 贾君逸看唐妙真和阿英两人在说她们的悄悄话,站起,举杯说:“来!我这一大杯敬大家。祝人人都顺心如意!都有人爱,有人疼。” 大家都跟着举杯喝酒。这次,有的人整杯喝光,有的人喝半杯,有的人只喝一口。 第一百章.第一笔情缘收入(下) 放下酒杯后,贾君逸说:“依我说呀,男人,女人都不容易。做男人不容易,要担负起整个家庭的经济任务,还要担起家庭的社会交往任务,这就需要有一定的能力和水平,需要责任心。因为,我国的家庭,大部分是以男人为主。 当然,女人当家的也有,并且家庭经济还搞得不错。但是,社会上会议论‘母鸡站窝’,‘三八掌舵’。这家的男人会被人瞧不起。至少在背后会议论。 做女人也不容易,要担负起整个家庭的日常生活事务,买菜、煮饭、洗衣、带孩子等,还要照顾公婆,确实很累很苦。如果老公赚的钱够家庭生活费用还好,如果老公赚的少,女人还要帮忙赚钱,那就更苦啦! 当然,我们现代的家庭,男人有上班赚钱,女人也大部分有上班赚钱。这样,家里的事务就要分工,男人、女人都要做一些。不然的话,女人回家还要做所有的家务事,就忙不过来。” 章开盛喊:“我知道!女人最不容易的是对老公忠诚。女人出去工作,都会认识很多男人,难免会跟别的男人说这话说那话,有的还会好上,男人最妒忌的就是这个事。” 阿香姨说:“你知道就好!你可要多多体谅你的老婆。不能太妒忌。” 阿雯说:“那就是老公交女朋友,老婆交男朋友。不能管得太严。”大家被她逗得都笑起来。 贾君逸说:“夫妻两个,谁有异性朋友,另一个都会不高兴的,不打不吵算是有水平。不过,看谁能够隐藏的好。” 章开盛说:“哪里能够隐藏啊!我跟阿雯好上来了没有几天,我的老婆就知道啦!那一天,还找来,想打架。阿雯就赶快跑掉。”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阿雯说:“你讲什么?我不跑掉,我还跟她打架呀?打起来事情就闹大了。其实,那一天,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事,被她看到的只是在那里坐着说话。我赶快跑掉,不跟她吵闹,事就很快过去,如果吵起来,事就会闹久。” 章周武笑着说:“没有被她抓到现场,那可是万幸。” 章开盛喝酒最多,也酒意最浓的,他说:“我的大老婆要是敢打我的小老婆,我就对她不客气。保证叫她哭着回去。我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小老婆。” yqxsw.org 阿雯对章开盛说:“谢谢你!不过,我不是你的小老婆。” 章开盛嘻嘻笑地说:“你不承认就算啦。以后被人打,我就不帮你了。” 阿雯说:“谁要你帮忙啊!自己管自己。” 唐妙真自是倾听,没有说话,她心里正乐着呢!她听听人家说的,看看这几个男人,越想越看都觉得自己找到的贾君逸比别的男人好的多。 就在场的人来看,我的相好的男人,身材相貌都比别的男人帅,还是当官的,每个月都有好几千元收入,出门有小汽车,说起话来很讲道理,不会粗言野语,特别他的那双带水晶的眼睛,看着就舒服。小娘子跟定他了。 唐妙真想着贾君逸这些,傻傻地笑,心里乐开怀。如果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真的会把这个男人的优点放大,放大得像天下最大的英雄,还会去挖掘他的更多优点,以至于迷恋。 其实,男人还是那个男人,优点和劣根同时存在。无论哪一个男人,他对自己爱上的女人,必定有真情,但也存在着贪爱性,占有性,乃至为了达到占有的欺骗性,只是这种欺骗性有爱的成分,是善良的心里。 酒喝足了,菜肴也吃饱吃腻了。章开盛兴趣十足地喊:“走!都去唱歌!豪门舞厅。都去,不去的人就不是兄弟,不是姐妹!” 话既然这样说,谁也不好意思逆他的好心。一群人颠颠歪歪下楼,嘻嘻哈哈到豪门舞厅。 章开盛一到,舞厅管理人员满脸敦笑,说:“你来啦!还是302大包厢。” 章开盛说:“好!赶快安排。”不到五分钟,302大包厢里,音乐响起,啤酒摆上两件,各种干果、干鱼都摆在桌上。 所有的人都喝了不少酒,唱歌的,跳舞的,很快进入热烈状态...... 趁着大家热烈,各顾自己表演时,贾君逸叫唐妙真出302包厢,走到走廊的尽头,拿了五百元塞在她手里;唐妙真推辞说:“不要这样。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注意!走廊外面都有监控器。” 贾君逸说:“一点小意思。收下。以后,我每个月都会挤出几百元给你当零花钱。节日还会有奖金。” 唐妙真说:“那就不好意思了。”把钱放入裤兜里。又说:“我先进去。你等一会儿再进去。”快步走回302包厢。 贾君逸会意地笑了,应:“好的!”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头脑,做事挺小心的。跟这种女人在一起,安全系数很高。今后在一起时,不知好玩不好玩?哎!还想这做什么?横竖她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了,能好玩到哪里去,自己也是超半百岁数的人,怎能高要求。再说也多她十八岁了。我可以娶老婆的岁数,她才刚出生呢! 唐妙真回到包厢里,敬了一轮酒,跟阿香姨和胖子阿英说了几句小声话,然后三人一起告辞。 唐妙真说:“已经十二点了。我们该回去了。我还要督促孩子睡觉。” 章开盛说:“是怕老公管你吧!既然出来玩,就玩个痛快。你越怕老公,他越会管死你。” 贾君逸说:“还是让她们回去吧!我送送她们。” 送走了唐妙真等三人,贾君逸回到包厢,喜洋洋,乐滋滋的,他庆幸唐妙真能够收五百元,女人既然敢于收下钱,就必定会上钩...... 唐妙真一路回去,想到刚才收了贾君逸的钱,心里“噗噗”地大跳起来。自思:以前,我认识了两个男人,给他们请吃饭、唱歌是有的,还从来没有谁拿钱给我。我这钱要积起来,到时可以买金项链...... 如果他真的每个月给我五百元,那也算是一笔钱。自己在饭店做工,每月才领一千五百元。这个人会怜惜女孩的,说不定他有钱时,会给我更多的。这算是跟他有情缘的第一笔收入吧!当然,既然自己看好他,就不能跟他计较钱给多还是给少,能够真的爱惜我,正是这一生的幸运。 第一百零一章.慌张的第一次情事(上) 自从豪门舞厅302包厢唱歌这天以后,唐妙真每天都会打一次手机给贾君逸;贾君逸也会在下班前打一次手机给唐妙真。两人真是都恨不得马上相见,思念进入心海深处。 贾君逸要打手机跟唐妙真说话时,常常要到楼下的大天井;唐妙真打手机给贾君逸时,则要假装尿尿,躲进卫生间,有时,在客人少时,干脆跑到饭店楼下。 人人恨偷情,骂偷情,不善意地议论偷情。可是,如果有条件、有机会,不少人会偷情。之所以“站着时,骂别人,蹲下时,让别人骂,倒下时,被人家踩一脚。”就是这个道理。 当你没有偷情是,你骂人家偷情,评价人家的不是;当你被人家知道你有偷情时,你就得受人家在背后骂、评价;当你偷情的事败露时,你就得老老实实被人骂,接受言语的抨击。 所以,如果你心内不是绝对的正派,你就别随便骂别人偷情,抨击人家不是。留点余地,有朝一日,你也偷情时,可能人家就不会那样坚决地骂你了。 贾君逸与唐妙真两人,偷情说情话,非常辛苦,也非常动脑。但是,绝不疲劳,并且,越来越热烈。 星期五下午,下班前,贾君逸打手机找唐妙真,说:“我们已经五六天没有见面了。很想你!” 唐妙真接到贾君逸的手机时,赶紧假装尿尿,跑进卫生间,说:“我也很想你。我连夜间都会想你。” 贾君逸说:“夜间会想我吗?老公不是在身边吗?你需要的时候,叫他就可以啦!” 唐妙真说:“跟你说,你不相信。他又没有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有时他去打扑克,打到将近天亮才回来。这时候,我就特别想你,还可以专心想着你。” 贾君逸说:“那你这时候痒痒,就自己抓呀!” 唐妙真说:“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说到那个去啦!” 贾君逸说:“约一个时间,我们两个好好切磋切磋,看看谁厉害。” 唐妙真说:“好啊!你定一个时间,要事先打手机给我,不要与我上班时间冲突。我也想再跟你相见。” 贾君逸说:“你现在忙吗?” 唐妙真说:“这个时候最忙,要准备菜肴,整理桌椅。我看到是你打来的电话,才躲到卫生间来与你说话的。假装尿尿啊。” 贾君逸说:“女人有心事,就假装尿尿。我以前在生产队劳动时,我们生产队里的女人就是那样,动不动就躲到甘蔗园里面去假装拉尿。其实,她们有的是到甘蔗里,摸摸自己的下面,有的还比谁大谁小呢。” 唐妙真说:“好了。我要去做事了。再约吧!” 贾君逸说:“现在就约定,明天下午过来我这里。” 唐妙真说:“哼......后天下午吧,后天下午我没有上班,明天下午要上班。” 贾君逸说:“好!就这样。不要让我再打电话。” 唐妙真说:“好的。再见!” 贾君逸说:“再见!”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天半,贾君逸两点半就到,到三点,唐妙真未到。他不放心,想,我还是打一个电话给她提醒一下,叫她不要忘了。 雅文吧 他拨了唐妙真的手机号码,“滴滴滴滴滴”,被按掉,没有接。他害怕了:槽糕,肯定她身边有人,如果是她的老公,那就该死了。 过了约十分钟,贾君逸手机响起,一看,是唐妙真的号码,赶紧接下,但不敢立即说话,再过半分钟,唐妙真的声音:“喂喂!你在吗?” 贾君逸说:“在,在等你呢!快过来!” 唐妙真说:“好,很快就到。” 再过了五分钟,唐妙真到。进门后,用手拍拍胸膛,说:“吓死我啦!像做贼一样。” 贾君逸说:“不要怕,今天没有人上班;那个管门的老吴也回家去,估计要等到吃晚饭后才会回来。这时候整座楼,连一个鬼都没有。” 唐妙真说:“这样说,我们两个人不就成了鬼呀?!” 贾君逸说:“对呀!是两个痴情鬼。” 唐妙真坐下,贾君逸斟了一杯茶给她,问:“我刚才打手机给你,你把它按掉。是不是有人在旁边。” 唐妙真说:“对呀!我的姐妹友阿胖在旁边,我看到你的号码,吓得一大跳,马上按掉,说:‘这是招贷款的号码。讨厌死啦!我又不贷款。整天打来。’ 阿胖说:‘是那个男人找你的吧!’我说:‘不是,真的是招贷款的。’之后,我就说:‘我要去买面包给孩子晚上吃点心,你去不去?’阿胖说:‘我不去。你去吧!’她走了,我就赶快跑过来。” 贾君逸说:“你还挺有智谋的。” 唐妙真说:“这几天,阿胖经常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我都骗他说,没有跟你联系。她老是不信。看起来她怀疑啦。” 贾君逸说:“对呀!不能让她知道。这种事,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谁也不能让她知道,到死的时候,都不能让人知道的。” 唐妙真说:“我懂。” 贾君逸把门关闭,轻轻地拉住她的手,说:“想死你啦!” 唐妙真说:“我也是!天天想,夜夜想,上班时也在想你。” 贾君逸说:“能想我,我就放心啦,高兴啦!” 唐妙真说:“你上次给我的钱,我存起来了。等到存到三千元,我要去买金项链。” 贾君逸说:“你结婚的时候,老公没有给你金项链吗?” 唐妙真说:“有啊!只不过,去年卖去还债。现在很想买,我看别的女人戴金项链很好看;我看了很喜欢。” 贾君逸说:“那,我就慢慢积累一些钱给你存,钱够啦再去买。我以前说过,我钱不多,一个月可以给你几百元。真的不多,但是一定有钱给你。这也是我的良心,不能让你白来。” 他拿八百元给她,说:“这八百元,你先收着。” 唐妙真把钱放进挎包,说:“谢谢!”然后给他一个快吻。 贾君逸拉住她的手,把她身体转过来,然后进行男女的常规动作,从上到下,一个一个的做....... 他真的太慌张,有点手忙脚乱,心脏如撞麓;她也很慌张,心如响鼓......两人达到了高度浪潮,开始做那“深入浅出”的......两人都很激动,喘粗气的声音,SHENYIN的声音还不小,但都很慌张..... 三分钟后,贾君逸就退出战场,两人迅速整理好衣服。 贾君逸说:“对不起!我太惊慌了。办不成好事。” 唐妙真说:“不要紧!第一次嘛,谁都会紧张的,我也是紧张得要死。” 贾君逸说:“我瘾是瘾得要命,真上战场来了就弃阵。真是让你失望啦!” 唐妙真说:“我们不要讲这个。既然好上啦就认真地好下去,以后多关心我,多疼我就好啦。” 这时,屋神公公和屋神婆婆笑掉了老牙,都说:“这个男人真没用。” 屋神公公说:“人家前任领导跟女人玩,都能玩上半个小时,我还嫌看不够,怎么这个领导如此不堪。” 屋神婆婆说:“像这样的男人,要给我,我也不要。太没劲啦!蜻蜓点水都比他时间长。” 屋神公公大骂:“什么?老妖婆!你敢说你要他!不怕我老公打死你!” 屋神婆婆说:“我是说一个比喻。你急什么?连好话坏话都听不懂。我看你臭老头还不如他,人家毕竟有暴风骤雨,你呢?就会磨磨蹭蹭,没力没气的,做一个事做了半天,害的老娘跟你一起受累。” 屋神公公说:“我这不是路见不平吗?说几声话而已。我跟你做那事,慢慢的,柔柔的,讲究步骤,那是水平,是经验,懂吗?还老夫老妻呢! 人老了做那种事,慢慢的,柔柔的,时间长一些,这是规律;神仙也会老,所以做那男女事,当然也是慢、柔,讲究效果和质量。” 屋神婆婆说:“别说啦!老就是老,笨就是笨!” 屋神公公说:“我要真的像年轻人一样做你,恐怕你也受不了。” 沙发小神说:“你们两个老家伙说什么呢?你要他们两个人搞多长时间?时间长了,苦累的是我。刚才压死我啦,你们知道吗?我巴不得他们两个人赶快完事,我也省事。我看以后,叫他们两个男女要做事,就到墙壁上去做,去撞死你们!” 屋神婆婆说:“他们是人,又不是神!他们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谁叫你去当什么桌椅神、沙发神。这里又没有床,他们两人要做事,当然是躺在沙发上做啊,总不能爬到墙壁上去做。” 沙发小神说:“走开!不跟你们两个老家伙吵嘴啦!我要去洗洗干净。你们没有看到我被他们这一对男女沾得一身粘腻腻的。讨厌死啦!” 神鬼的说话频道与人类不一样,贾君逸和唐妙真当然听不见。神鬼说神鬼的话,人说人的话。 贾君逸说:“你刚才要来我这里时,对胖子阿英说是要去买面包给孩子晚上吃点心的,等下回去,就要真的买一些面包回去。” 唐妙真说:“我知道。等下顺便去买几十元面包就行啦。我的儿子很能吃,一天晚上,可以吃了五六个大面包。对啦,我多买一些放在你这里,如果你肚子饿了,就可以吃。” 贾君逸说:“不要啦!我不吃面包。只吃你的屁股包。”用手拍了她的屁股。 唐妙真叫“哎哟!痛,痛!”贾君逸哈哈地笑。 笑后,说:“你屁股的肉那么多也会痛啊?” 唐妙真说:“你让我打几下,看看会不会痛?”伸手来拍贾君逸的屁股。两个人一来一去拍打着,一边拍打一边笑嘻嘻。 第一百零二章.人真好而身真不爽 贾君逸与唐妙真来往很有规律,他们一般每周约会一次。有时唐妙真家里忙,或者陪丈夫去做事,就半个月约会一次。 唐妙真很讲信用,每次约会必到,时间也很准确。这使贾君逸非常欣赏,认为她有情有义,在心里很是喜爱。 唐妙真对贾君逸也是非常爱的,认为他每月都会拿几百元给她,有时还送一些东西,如牛奶、茶叶什么的,说话办事都会体贴她,她把贾君逸看成比丈夫更重要的人。 五个月后,唐妙真买了一条金项链,她戴上后走到自家镜子前,对着镜子,左转右转,看看脖子,看看背后,左侧身,右侧身,看看胸部又看看臀部,最后对着镜子欣赏起金项链。 她见没有人在家,赶紧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喂!我跟你说一件事。我金项链买来了。用了三千多元。” 贾君逸说:“好哇!等下次来,就戴来让我看看。” 唐妙真说:“好的。我这是第二次戴金项链。像要嫁人一样的高兴。” 贾君逸说:“是嫁给我吗?后天过来,我让你高兴高兴。” 唐妙真说:“好哇!我戴上金项链,再穿新衣服,保证像新娘子一样。” 贾君逸说:“好啊,后天来,我一定把你做得爽爽的。好不好?” 唐妙真说:“不爽啊!跟你做那事真不爽。每次都不会爽。不过,你人真好,会体贴我,疼我,爱我。” 贾君逸说:“那个不爽,我就用其他方法,让你爽爽。” 唐妙真问:“什么方法会使我爽啊?” 贾君逸说:“你来了就知道。” 唐妙真说:“好的。后天见。不说了,家里来人了。” 按停手机,贾君逸想:真该死!这家伙竟然说“不爽”。是真的不爽啊!每次在“作战”时,起初“炮声”都很响,可是,当“短兵”相接时,却“刺杀”不了十下,最多二十多下。 如此不耐“久战”,别说她不会爽快,自己也觉得不爽快,觉得没有面子,觉得自己不是男人。如果能够“经久耐战”,她必定更加高兴。 bqgxsydw.com 是的,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能够“经久耐战”,这是男女在一起最基本的要求啊!多少夫妻,就是因为男人不行,妻子不高兴,产生感情破裂而离婚。 其实,那不是感情破裂,而是本能的需要得不到,是一种低级的不满足,从而产生抛弃对方。但是,也批评不得。男女做那种事时,根本和动物没有两样,是一种需要。需要得不到满足,就变脸,讨厌,乃至矛盾。 我如果能够像“骑士”那样威猛,挥刀跃马,驰骋疆场,那有多好啊! 突然,贾君逸“噗噗”笑出声来:做那事时,我就像“骑士”,她就像“马”,她是“两峰”就像马鬃和缰绳。我抓住“缰绳”,脚一蹬,“驾驾”,多好玩......如此,这样,她必定更喜欢跟我在一起。 可是,我不行啊!她刚才就很明显嫌我不行。好在我对她很好,真正能够关心她。正是凭着关心她,她才跟我在一起。如果她像江阿瑶一样,恐怕早就离开我了。从这方面看,唐妙真比江阿瑶有情有义。 虽然如此,我不能老是让她失望。应该及早解决“作战无力”不会“持久战”这个严重问题。不然的话,即使有一百个女人,也会跑光的。 男人的确存在着“霸占性”,不少男人会侵犯别人的“领土”,我的前任领导,不就是这样吗?他家有一个极其美丽的妻子,还跟两个护士相好,又跟一个临时工相好,还不让她嫁人。 他,如果没有小妹陪着就连饭都吃不下。不仅如此,更没有理智的是,没有小妹在场,他就是不喝酒。有了小妹在场,他就高兴,喝得烂醉如泥。为这事,很多人在背后骂他娘。 这个人是够典型的了,如果他不是犯经济罪,被判刑,取保候审,不知整个系统有多少女子会“死”在他手里。如此说来,我还是很善良的,毕竟,我没有染指本系统的任何一个女子。 我跟唐妙真在一起,真的是一种前生注定的缘分。如果不是缘分使然,我怎样认真去找也找不到她;她怎样刻意去找也找不到我。我感觉到,我跟她是顺缘。 她唐妙真既然敢直接讲出我的“缺点”,就证明她不会离开我。而我也一定要纠正“缺点”,使她满意。 贾君逸往桌子一拍,对啦!我怎么忘了呢?!唐金文这个家伙,曾经说过,他能够买到壮阳药。不如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不行,男女生活的事,怎能随便告诉别人呢!不好开口呀!羞死啦!可是......不跟他说,又没有其他好办法。对对!他说过那药可以治愈前列腺炎的,我就跟他说,我尿尿时,断断续续,一次尿尿都要十几分钟。 贾君逸终于下定决心,拨响唐金文的手机:“喂!你不是能够买到那种药吗?帮我买一瓶试试看。我每次尿尿,都要很长时间......” 唐金文说:“好啊!我给你去买两瓶。这药不仅可以治愈前列腺炎,还能壮阳,使你做那种事延长时间。听你说话有一点害羞,不要紧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我这药啊,药市场在公开卖,无副作用,男人都可以公开用,不违法的......” 贾君逸说:“好啦!别讲那么多了。帮我买两瓶。” ...... 按约定的时间,唐妙真到贾君逸楼下,她拨响他的手机:“喂!你在吗?我已经到了。” 贾君逸说:“上来吧!我等你半个小时了。” 唐妙真轻轻推开门,下意识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真是废话,两人约会,怎么会有多一个人。 贾君逸揶揄地说:“你还约谁在这里?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谁?” 唐妙真自知这话说得无理,便说:“随便说说嘛!” 贾君逸开始冲茶给她喝。 唐妙真说:“别说我讲错话。我每次来都很紧张。” 贾君逸说:“不用紧张,都是老战犯了。” 唐妙真说:“说的是这样,可是,就是会紧张。” 他们喝了几杯茶后,唐妙真说:“我看你脸色很红,是喝酒了吗?” 贾君逸说:“没有。你要来,我就不敢喝酒。怕酒味熏到你。” 唐妙真说:“难不成你也紧张?” 贾君逸说:“照理由是不应该紧张。可是,我也会紧张。虽然,我们都是‘老搭档’,但是,无论怎样说,你也是别人的老婆。俗语说‘别人的妻子睡不暖和’,就是这个意思,偷别人的总是会惊慌的。” 唐妙真说:“这说明你的胆子还不够大,或者还有良心,才会怕这怕那。我也是这样,跟你在一起感到很好,可是有时想想,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是对老公不忠的,内心上觉得对不起他。” 贾君逸说:“我也是。我多了你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但我还是不想伤害妻子,物质上不伤害她,经济生活上要给她保障;精神上不伤害她,言语要对她好。但是,实际上已经是伤害了她了。为什么?因为偷人。 我想,我要使跟我相好的女人都过得好,精神上文化上充实、快乐,物质上尽量丰富、满足。这就需要我加倍努力,去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现在能够做到的是,我自己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也就是你,所以,我到家里就应该对老婆好,多让她一些,多体谅她一些。 你也要这样做,对你的老公好一些。这样他就不会怀疑你了。如果你对他不好,骂他什么的,他就会恨你,怀疑你,限制你的行动。” 唐妙真说:“对对!我们两个已经是占人家便易啦!我占了老公便易,你占了你老婆的便易。” 贾君逸说:“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吗?” 唐妙真说:“由你啊!我们说话的时间很长,我不能在里玩得太久。” 两个人还是按照往日的习惯动作,男人“备战,擦枪、亮刺刀”女人“备盾,亮靶”,一切准备动作完毕后,便正式开战...... 贾君逸身体温度比往常高很多,心跳也加快而有力。他心想,这一次应该会让她高兴,不会嫌我不中用。可是,心跳的加快,致使他更加慌张;他极力稳定情绪,慢慢的才能使用......可是,效果也不见得多好......他不敢说自己吃了一粒壮阳药...... 一切结束后,贾君逸自己还是觉得不满意,不会“经久耐战”,心里堪叹:“真的是无用的东西!” 唐妙真整装回复原状以后,说:“你今天很激动啊!比以前略好一点。其实,我们两个人已经太熟悉了。按理由应该不会紧张,可是你还是紧张。”差一点说,你照样不行,我还是得不到满足。 贾君逸说:“有进步就好。谢谢你的表扬。我会继续努力的。” 唐妙真问:“是不是我太经常来,你身体支持不了?” 贾君逸说:“不是,你如果不经常来,可能会更加糟糕,更加不会做。” 唐妙真说:“我也听人家说,这种事要经常做,经常做等于锻炼。越是没有做,越是不行。可以啦!今天比以前爽一点。” 沙发小身骂人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爽个屁!你们多爽一会儿,老子就要多受苦一会儿。你们最好都不会做。男人像软脚虾,女人像石门打不开。” 屋神公公对沙发小神说:“小妖怪!这样小气。如此不顶用。” 沙发小神反唇相讥,说:“老妖怪!换成是你,看你能不能大度大量?!我前几天讲过,有朝一日,他们到你的墙壁上去干。” 屋神婆婆说:“该我们承担的我们自然承担。他们不是有时也在地板上做事,你要知道,他们在地板上做事,我们也要分出一部分法力去迎受呀!地板脏了,我们也有责任呀!” 拖把小神说:“地板脏了关你们屋神什么事?还不是我被他们抓去擦呀洗呀!累死了我。” 屋神婆婆说:“那没有办法。这是分工。谁叫你当那个拖把小神。” 窗外是树神说:“他要开始点燃香烟了,你们等着抢茶吃。废话少说,茶味多抢一些。” 沙发小神说:“树神老公公说的对!我就暂时不去洗脏东西啦!” 屋神公公说:“臭小妖!还不去洗!那臭味会影响茶香味的。我们留一些给你吃就是。” 沙发小神说:“有道理。说不定他们不再泡茶呢!”赶快跑出去,到水槽边洗刷。他怕茶香被屋神吃光,随便洗洗,快步跑回来,不料跟刚要出门的唐妙真撞个满怀,被她的气息冲倒在走廊上,如鬼叫一样大喊。 屋神公公和屋神婆婆,树神都笑得流眼泪。 屋神公公笑后说:“小妖怪!你也有此刻!” 沙发小神大骂唐妙真说:“你不是东西!撞死老子啦!” 窗外的树神揶揄地说:“她是人,是美女,当然不是什么东西啦!你沙发小神说对了。被美女撞着很幸运的,你还要感谢她呢!还骂人,你才不是东西呢。” 沙发小神说:“我当然不是什么东西!我是神!” 屋神婆婆说:“神,也是东西。如果神不是东西,就不存在了。凡是存在的就必定是东西,是生活在不同时空不同频道的东西。东西就是物质,神也是一种物质。懂吗?” 唐妙真哪里听得到这些神鬼的话,甩一下头发,走下楼去......她今天比往常欢喜,过瘾,贾君逸做事有进步...... 唐妙真走后,贾君逸想:真是糟糕,服用了药还是不顶用,难怪她说不爽......哎!不爽就不爽嘛!但是,她说我人好,而她自己身体得不到爽快,得不到生理期望的满足...... 怎么办呢!?这样长期下去,就不是男人了。到时,恐怕她会离开。 第一百零三章.他俩真是历世顺缘 贾君逸与唐妙真在一起时,说话都比较投机,几乎没有发生不同的意见,即使有一点不同想法,唐妙真也都让着贾君逸。 唐妙真有提出一些要求,贾君逸也都会尽量去帮她解决。这使唐妙真对贾君逸一直深爱着,几乎没有想其他的男人。 他(她)们这一对“小偷”,还真是“盗者有道”,贾君逸对妻子好,对家庭负责任;唐妙真也对丈夫好,对子女好,对家庭兢兢业业。她还认真做工,赚钱帮助丈夫料理家庭经济生活。 这两个“小偷”偷情窃爱,能够做到这样,各保持自己家庭和睦,经济生活稳定,又能够保持长时间的互相爱慕,的确是不容易。 时间一天又一天过去,不经意间,他们的交往已经近四年。元旦前几三天,唐妙真的摩托车坏了,上班没有代步工具。 元旦下午相会,唐妙真说:“我的摩托车坏了,不能用了,这些天来,都要借老公的电动车去上班。我想买一辆电动车,你有没有办法帮我。” 贾君逸说:“据说一辆电动车要三千多元,一下子,我没有那么多钱。你想,我前不久帮你买了金戒指,又买了一个金耳环给你,所以,就没有那么多的现款了。” 唐妙真问:“你现在有多少钱?” 贾君逸说:“今天,我先给你一千八百元,你先借钱去买车。年底发奖金时,我再给你两千元。这样就等于这辆电动车是我买给你的。好吗?” 唐妙真说:“好!”贾君逸拿了一千八百元给她,其中,有几张是二十元和壹拾元面额的。 三天后,唐妙真打电话给贾君逸说:“电动车我买好了,是三千五百元,挺漂亮的。你等一会儿下班时,要从我做工的恒发超市经过,你停下来,我指给你看。” ahzww.org 贾君逸说:“好!” 下班时,贾君逸骑上电动车到恒发超市门口停下,唐妙真非常高兴地从店里走出,指着新买的电动车,说:“就是这辆。怎么样?” 贾君逸说:“好看。骑新车要注意安全。” 话音刚停,从店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少女,对唐妙真问:“妈,他是谁?” 唐妙真突然脸色由红转绿,过了一刻,才对女儿说:“这是你的表舅。快叫表舅!” 少女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贾君逸一会儿,叫:“表舅......” 贾君逸的心也吊到喉头,对着这位少女点头,轻轻“哎”的一声。又说:“我在看你妈妈新买的电动车。” 少女没有接话,转向唐妙真说:“妈,我爸爸在那边买吃的,一会儿就过来。” 贾君逸一听,暗叫“不好!”立即骑上自己的电动车,说:“我先走啦!”心脏跳得如响鼓。 贾君逸没有马上回家,到了药店买一些感冒药。他料定,等一会儿,唐妙真会打手机给自己。 过了约十分钟,唐妙真打来手机,说:“喂!你回家了吗?” 贾君逸说:“还没有。我在外面等你的电话。” 唐妙真说:“我也猜你还没有回家。你刚才看到我的女儿,是不是吓了一跳?” 贾君逸说:“还真的吓了一跳。你看她的眼光,抱着怀疑的态度。” 唐妙真说:“我也想不到她会突然从另一头过来。她是跟她爸爸来买东西的。” 贾君逸说:“你的女儿,三年前我看过一次,那一次是你带她到舞厅唱歌的。那一天晚上,她一直要喝饮料,我还专门去选了三种饮料给她呢!想不到,现在长成娉婷少女,真美丽。” 唐妙真说:“他们都走啦,我才敢打电话给你。不要紧,我的老公没有看见你。” 贾君逸说:“好啦!不再说了。我要回去吃饭了。” 过了几天,他们又再一次约会。 唐妙真一进门就说:“那天好险!差一点被老公看到我们在讲话。” 贾君逸说:“其实不怕。男女的事,只要没有被抓到现场,就什么都没有发生。俗语说‘裤子穿好了,就不认账。’他看到我们在讲话,你就说,我是你的小舅父。” 唐妙真笑着说:“以后,你找个时间去我家,我就介绍说,你是我的舅父。大家认识了以后,我们来往就更方便了。” 贾君逸瞪她一眼,说:“你傻呀!男女的事,人人敏感。不互相认识,就不会被看出来;一旦认识了,就会很快被看出来。因为到时候,你、我再装,也会从眼神和表情被觉察出来的。千万不能叫我与你大老公相识。” 唐妙真说:“你说的倒是对的。” 贾君逸又说:“还有你的女儿,你千万不要提起以前在舞厅她见过我的事。我怕她会记住我的。” 唐妙真说:“可是,她也许会记住。” 贾君逸说:“不管她会不会记住,你不要提起就是。” 唐妙真说:“好好!不提,不提。” 贾君逸拿了两千元给唐妙真,说:“这是两千元。我怕你欠别人的钱太久。拿去还给人家吧!” 唐妙真高兴的跳起来,把他抱个满怀,快速地亲了他一大口。说:“我太爱你啦!” 贾君逸心里暗想,有钱给你就爱,如果没有钱给你会爱吗?无论是家里的女人,或者是外面的女人,只要给她们钱,满足她们的物质需要,都会爱的。家里的女人更要给她钱,家庭才会和睦稳固...... 唐妙真问:“你不是说,要等到春节发奖金的时候,才能够把钱给我吗?怎么现在就有钱啦?” 贾君逸说:“我们先发一个项目,发了几千元。我就先挤给你了。” 唐妙真又问:“那,春节时候,还有没有红包给我过年?” 贾君逸说:“看看吧!有钱就给你,没有钱就没有办法了。” 唐妙真说:“我这么爱你,你到时候至少也要四百元给我过年买新衣服。” 贾君逸说:“到时候也许八百元红包给你。不要老是讲钱、钱。我们在一起,已经将近四周年,应该讲缘、缘。” 唐妙真说:“缘当然要讲,钱也要讲一点点嘛!我也想不到,我们相好起来就是四年了。” 贾君逸说:“已经有四年的缘分了,不知道以后还有多长时间的缘分。横竖我们两个人的事,到死的时候,都不能说出去。到了老的时候,回忆这一段情,在没有人看到时,偷偷的乐,那多好玩呀!” 唐妙真说:“那是真有意思的......” 贾君逸泡了茶,叫唐妙真喝。喝了几杯茶后,他把门关起来,走到唐妙真前面,坐在她的大腿上,她也顺手圈住他的脖子...... 唐妙真问:“你今天吃药了吗?” 贾君逸说:“你怎嘛知道?我吃了两粒洋参丸。” 唐妙真说:“我早就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吃药。我还以为你是吃那种情药呢!因为你每一次眼睛都有异样,全身都热乎乎的,又特别激动。” 贾君逸不管她说什么话,只顾从上到下动作起来.....这次,他特别兴奋,把唐妙真拉到墙边...... 屋神公公大叫“不好!”屋神婆婆喊:“该死的!他们真的搞到墙上啦!” 沙发小神鼓掌大笑,笑后说:“现在轮到你们两个老妖怪好受了。” 屋神婆婆说:“小妖怪!你别幸灾乐祸!说不定等一会儿,他们两个就到沙发上干起来了。” 沙发小神说:“我先看你们两个老妖怪笑话再说。” 屋神公公和屋神婆婆,尽力迎受两个人类的撞击力,这两位神灵不全力应付不行啊!因为贾君逸今天力度大而猛,而两位神灵都是老态龙钟...... 贾君逸和唐妙真气喘吁吁;屋神公公和屋神婆婆也满身汗淋漓,连说话都不会说。 沙发小神抚掌大笑,笑后说:“两个老妖怪!怎么啦?好受吗?等一会儿,没有把你们的墙撞倒,也会撞出一个大窟窿。” 屋神公公说:“小妖怪!你别胡说八道!他们又没有拿锤子和凿子,哪里会弄倒屋墙,或是弄出窟窿来?” 树神在窗外说:“你们要互相帮忙才对。怎么老是互相讥笑,扯皮呢!人类要讲究协作,神灵也要讲究协作啊!” 沙发小神不高兴地说:“树神,你只会说,不会做。你怎么不进来帮他们两个老妖怪呢?” 树神说:“我进不了门户呀!我只能吹一些树叶树枝打他们,使他们尽快结束。”树神真的全身枝叶抖动,一些枯枝黄叶飞进屋里,直接打到贾君逸身上。 沙发小神见人家树神帮忙,也催法力,使沙发发出响声,以影响贾君逸和唐妙真的情绪。 两位老屋神断断续续地说:“感谢......感谢......” 可是,这些都不能影响贾君逸和唐妙真两人的工作,过了几分钟,贾君逸把唐妙真转过身去,唐妙真把手按住墙壁,继续他们喜爱的机械动作...... 唐妙真一边迎受着,一边说:“你这次真有力,真久。我累啦,停一会儿吧,休息休息......” 贾君逸说:“快啦!快啦!再坚持一会儿就好啦!”...... 战斗再激烈,也有休战的时候,他们终于停火了。 屋神公公和屋神婆婆两个跌倒在地上,沙发小神也停止催动响声,树神也停止把树枝树叶吹进屋里。 树神说:“我在屋外,经风雨,见世面,见的多了,才知道‘人无完人’‘神无完神’的道理。你看,他们这两个人类,一个在家是‘好丈夫’好父亲,一个在家是‘好妻子’好母亲,可是,他们却干出‘偷人’的事。 这个男人,工作好,做人好;这个女人做人好,尊重公婆,团结小叔叔和小婶婶,也勤劳顾家,邻居都称赞她。可是,你们看,他们就做这样的事。 之所以‘神无完神’,指的就是我们这些小神。我们各自有自己的职责,各自有自己的一些法力。你会的,我不会,他能的,你不能。所以,我提倡要团结协作。你看,通过我们的协作,这两个人类停火了,我们也不至于那样辛苦。” 屋神公公说:“哎呀!停火便停火。可是我们两个屋神都快要散架了。” 屋神婆婆说:“要叫这两个人不要搞这些动作,除非佛祖菩萨。佛法无边呀!” 树神说:“你们这就外行啦!世间哪里有什么佛法、道法无边呀?我刚才不是讲过‘神无完神’吗?佛与道,各有分工,各有管辖的范围。他们的法力也有止境。 如果说,有佛法无边,功德无量的话,佛家为什么不把整个宇宙都统一起来,为什么不使每个地块、每个角落都无灾无难,而得平平安安? 为什么不把整个宇宙都创造成‘极乐’世界,使得整个宇宙都达到物质高度文明丰富,人的精神境界达到高度文明,环境达到高度优美,众生的技能都达到高科技高法力的水平?” 屋神婆婆说:“树神你说的真有理。” 沙发小神也说:“还是树神在外面经风雨,受烈日严霜,见的世面大。无论佛法还是道法,都有一个量数。不可能有‘全能’‘通吃’的。” 树神说:“刚才屋神婆婆说的也有理。要叫这两个人类不要再勾搭,也只有佛菩萨才有办法。佛菩萨可以用他们的教议,用他们的因果论教育这对男女,使得这对男女懂得世间的因果,今天做了坏事,以后会受报应。 佛菩萨一般不会用法力强制他们分开,佛菩萨很慈悲,他知道人类的阿赖耶意识,也就是生来具有的本识很强,硬性把他们分开,以后还会再犯的。尤其是男女情缘情债情怨情仇最难处置。所以,多数是用教育、感化,使人类自己慢慢觉悟。” 屋神婆婆说:“这样说,佛菩萨也有放任之嫌了。” 树神说:“不能这样认为。人类这生所做的事也经常是前生带来的果报。像这对男女,就是他们前生的情缘太好,所以,这一生,他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分,可是却有男女关系之实际。这就是顺姻缘。” 恰如树神说的,贾君逸和唐妙真,的确是顺因缘,他们相好这四年来,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再延续四年以后,他们还是非常好的相处着。这是后话,以后会再叙述他们的偷爱的情况。 第一百零四章.债主女人又回来 再说,吴丽卿去耕耘市已经近四年半,她在那里同蔡桥生有了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小的是男孩。她每年春节前回来,都到贾君逸处走一趟,贾君逸都给她八百元红包过年,当然也拥抱那么几分钟。 今年十二月十六日,吴丽卿打手机告诉贾君逸,她今年过年不回青云县城了,因为肚子很大,快要生孩子了。等生产孩子后才回去。 贾君逸听她这么说,就说过年礼物我给你留着,等你回来后才给你。他确实对吴丽卿笃爱至深。 然而,凭良心论,如果吴丽卿没有跟他联系,他是会放弃她的。因为,他清楚吴丽卿已经跟蔡桥生打了结婚证,法律上已经是夫妻,只是他们没有举行婚礼而已。既然吴丽卿真心跟蔡桥生生活,我贾君逸又何必与她有什么关系呢?纠缠她更是错误的,是不道德行为。 可是,吴丽卿确实约每两个月就打一次手机给贾君逸,这使贾君逸本来平静心潭又激起情爱的波澜。吴丽卿每次打手机给他时,贾君逸都非常激动,乃至慌张,过后都极其高兴,而精神百倍。 特别是每年春节前,吴丽卿回来,都去见他一面,虽然只那半个小时的交谈,拥抱几分钟,这在贾君逸内心,总觉得自己与吴丽卿情缘未断,而且还有可能延续和发展。 农历二月初六下午,贾君逸接到吴丽卿打来的手机,吴丽卿说:“喂!我已经回来了。住在我娘家。你来我娘家坐坐好吗?” 贾君逸一听,喜出望外,说:“好的。我过一会儿去。你在家里等我。” 天下着小雨,贾君逸踩着自行车冒雨到了吴丽卿娘家楼下。这个地方,他已经四年多没有来过了,突然间感到有些生疏,到底是哪个楼梯,把握不准。他给吴丽卿打手机,显示忙音。正当他在楼下踌躇不前时,恰好一个男人到了这个楼梯下,看来是回家的样子。 贾君逸问:“大哥,吴丽卿家往哪个楼梯上去?” 那个大哥说:“你跟我来。”贾君逸看这位大哥,眼睛大又圆,似呼跟吴丽卿有些相像,心想,他莫非是吴丽卿的父亲...... 贾君逸跟着这位大哥上楼梯,大哥开门后,说:“就是这里。”贾君逸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大哥就是吴丽卿的父亲。以前贾君逸来吴丽卿家很多次,因为他大哥在外县工作,所以,从来没有见过他。 吴丽卿的父亲说:“你请坐,我去叫她出来。”又念叨:“看来你就是丽卿原来的领导了。当年,丽卿不听话,嫁给那个人,我们全家没有一个人同意,现在可有的受的了,......哎呀......” 贾君逸说:“再说无用。已经是这样了。这是缘分,是她自己选择的,也是她的命运。” 吴丽卿的父亲说:“也只能是这样了,真的是命运。” 吴丽卿闻声从房间里出来到客厅,满脸笑容,说:“你来啦!” 贾君逸心如花开地看着她,说:“比以前胖了一点,脸色白了一些。其实,你胖一点更美丽。” 吴丽卿说:“整天没有事做,在家里吃,就胖啦!胖了十多斤。” 吴丽卿的父亲泡上茶,招呼贾君逸喝茶。两个大男人开始喝茶聊话。喝几杯茶后,吴丽卿的父亲对贾君逸说:“你请坐,丽卿泡茶。我去煮饭一下。晚上在这里吃饭。” 贾君逸说:“不用。我家很近。” 吴丽卿说:“来,我们喝茶吧!” 贾君逸问:“你的孩子多大啦?是男孩,还是女孩?” 吴丽卿说:“新生产的这个是男孩。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贾君逸说:“抱出来看看。” 吴丽卿说:“他睡了。我们去房间里看吧!” 贾君逸跟着她到了房间,看这个小男孩,正在甜甜蜜蜜地睡觉,长得五官清秀,说:“这个孩子跟你很像。美丽。” 吴丽卿说:“对啊!很多人都这样说,这个男孩像我。” 贾君逸看了一会儿后,拿了两百元放在孩子胸前,说:“这是给孩子长大乖乖的。小意思。” 吴丽卿说:“你还客气什么?”两个人又回到客厅喝茶。 贾君逸问:“你这次回来要住多久?” 吴丽卿说:“下个月就又要去耕耘市了。我们准备去收拾收拾,五六月份就全部搬回来。” 贾君逸问:“在那边的生意不做啦?” 吴丽卿说:“不做啦!不好做了。我们搬回来后,住在郊区的房屋里,过一些时间就要买新房子了。” 贾君逸说:“好哇!看起来做那生意有赚钱。” 过了约十分钟,贾君逸告辞。吴丽卿说:“有空再来坐。”美眸看着贾君逸,使他感到爽爽的、美美的。 她的父亲也送到楼梯口。 过了五六天,吴丽卿牵着女儿,到贾君逸办公室玩。 贾君逸问:“你怎么没有抱那个男孩过来?” 吴丽卿说:“他太小。抱过来不方便。这个女孩好带。” 贾君逸问:“这个女孩多大啦?” 吴丽卿说:“四岁了。很调皮的。” 贾君逸说:“来!小妹妹,让我抱抱。” 小女孩学着老虎叫的声音,跑开了。 贾君逸拿了两百元给小女孩,又拿了六百元给吴丽卿,说:“这些钱是去年准备给你过年的。那天去你家,本来想拿给你,却怕你爸爸看到了不好意思。现在分给你们母女两个。” 吴丽卿叫女儿说:“来!说谢谢阿爷。” 贾君逸说:“不要叫阿爷。叫阿伯。” 吴丽卿说:“好啊!那就叫阿伯吧!”对她的女儿说:“你说谢谢阿伯!”女孩直笑,没有说话。 喝了几杯茶后,吴丽卿说:“我们五六月分回来后,就不再去耕耘市了。回来后,他们男人们要在家里开烤鱼店。我看看情况,找一份工做。我原来的那个位置还有吗?” 贾君逸说:“你一去就是四五年,那个工作岗位早就被别人填补了。再说,我已经调离了,到了二线到位工作了,也没有权力啊。”吴丽卿怅然...... 说了一些家常话,吴丽卿带着女儿告别。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身影,贾君逸若有所思...... 至六月份,吴丽卿打来手机,说:“我下个月要回去了。” 贾君逸问:“这次回来后,就不再出去了吗?” 吴丽卿说:“是。要回家做生意了。” 吴丽卿回青云县城后,又带着女儿到贾君逸办公室。这次,这位小女孩非常高兴地让贾君逸抱,叫他“伯伯”。 说了一会儿话后,吴丽卿说:“我的手机旧了,很不好用。我想买一个‘苹果’五代的手机。这是最新的一代,我很喜欢它。” 贾君逸问:“一个要多少钱?” 吴丽卿说:“要一万多元。” 贾君逸说:“我没有那么多钱。你要买,我只能慢慢积蓄给你,等到年末钱积累够了,才去买。” 吴丽卿说:“可以先交一千多元,以后每个月连本带息还,有一年期,有半年期。如果你有一千元给我,我先去买来用,然后我才慢慢还。” 贾君逸说:“这样一个好处是提前使用手机,坏处是多被收了利息钱。一千元我是有的,你等到我把钱积累够了,再去买,行吗?” 吴丽卿说:“我想先买,先拿来用。等你钱积累够了再去买,说不定人家手机又上升新一代了。苹果手机升级很快。” 贾君逸说:“好吧!一千元你拿去。以后每个月再找我拿钱去交。” 隔天,吴丽卿打来手机,说:“我手机买回来啦!真好看!”她报告已经买了新手机,心情特别高兴,声音有些欢悦。 贾君逸说:“好吧!买来就好。”显得有点无奈,他想到此后,每月都要一千或八百元给她还‘苹果’手机的钱,到底能不能挤出钱来...... 吴丽卿说:“再过几天,我过去找你,才把手机拿给你看。真的太好看了。” 贾君逸说:“好看就好!你高兴就好!”心想:既然支持你买手机,就自然要每月给你钱去还款。现在的女孩,都是要用最先进、最时髦的东西,手机、衣服、鞋子、挎包都要用最新最时髦的,即便是头发的发型也都要赶时髦...... 2k小说 星期六上午十点多,吴丽卿真的兴高采烈地到贾君逸的办公室,一进门就拿出“苹果”手机,说:“你看!就是这个,这种款式,这种颜色,多美呀!” 贾君逸顺口说:“你认为好就好。你高兴就行。”他自己的手机还在用“乐基亚”的老式手机,别说什么智能手机了。贾君逸他自己很俭朴,这个手机已经用了八年了。三年前,朋友送一台“三星”的手机给他,说这款手机是智能机,可以使用“微信”,省了很多话费,他不喜欢用,嫌麻烦,就把这台手机拿给妻子用了。 他自己舍不得花钱,旧手机照样用,可是,他对吴丽卿的要求却历来尽量满足她,这真的是对她笃爱的表现。很奇怪,他每次为吴丽卿解决了事情,或者给她一些钱,心里都觉得宽慰,都觉得做完一件事。这也许是还情债的慰心吧!这种心情,连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贾君逸望了手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吴丽卿硬是把手机拿到他的手上,说:“你看看嘛!” 贾君逸把“苹果”第五代的手机接过手,随便摸摸就拿还给吴丽卿。 坐了一会儿,吴丽卿说:“我的公公和我的那个(指丈夫蔡桥生),要卖烧烤鱼。这是名片,如果有人需要的话,你就挂我的电话,我送过去。”顺手拿了一叠名片给贾君逸。 贾君逸接过名片,说:“好吧!如果有谁要吃,我才打电话给你。” 吴丽卿又说:“我们的烧烤鱼,做得很好吃。一盘有六十元的,有八十元的,也有一百元的。你帮我推销推销。” 贾君逸说:“好吧!如果被人家请去喝酒,我才顺便介绍。” 一时间,两人无话。贾君逸看着吴丽卿,大热天,上衣很薄,透过衣服,几乎能够看到上身的肌肉,肚脐明显可见,只有胸部高处隐约一些;下身是薄薄的裙子,大腿清晰,隔着短裤,那里面的依稀入目...... 越看越是忍不住体内的冲动,把门关闭,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大腿。瞬间两人脸上都发热。 贾君逸说:“小妹啊!你真的像小仙女......”又说:“我越看越爱......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你真的是我的心......”他这时当然不知道吴丽卿是前六世的妻子司马雪诗来讨情债,来发泄怨恨的。 此刻贾君逸已经激动得难于言状,吴丽卿也被他搅得心性难于抑制...... 他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往她的腿间上面摸去,拉了她的内衣,情急之下,拉不开...... 吴丽卿说:“我自己来......”自己退下衣服...... 贾君逸一看,啊!美呀!大腿,尤其是中间那个部位,该红的红,该黑的黑,黑柔秀的溪边草.......激动得难于控制......心“嘭嘭”乱跳......突然,下面控制不住,泄出东西......啊!自己用手封住下面......“呜呜”地叫了几声...... 吴丽卿急问:“你怎么啦!?怎么会这样!?” 贾君逸先是苦笑,后是狂笑,之后,说:“你太美啦!太吸引人啦!我一看就受不了。激动得喷出来了。真槽糕!” 吴丽卿急问:“要紧吗?会不会怎样?” 贾君逸说:“不会!这是‘惊慌症’,估计以后就不会啦。” 吴丽卿担心地说:“我还以为你是‘中风’了呢!” 贾君逸说:“不是‘中风’,‘中风’哪里有这么安静。” 吴丽卿慢慢坐起;贾君逸再看她一会儿,说:“整理衣服吧。穿起来一样美丽!” 吴丽卿整理好衣服,问:“你以前会这样吗?” 贾君逸说:“不会呀!今天是太激动啦!我以前也有‘惊慌症’。” 吴丽卿说:“问问医生,看看有什么方法?”心里憋屈得很:不是我不给你,今天都摆在你面前了,是你自己无用,可不能怪我无情义。我真是看在你多年对我好的份上...... 贾君逸也觉得自己无用、笨蛋,人家都心甘情愿地要给他,可是自己却临场“走火”,这是什么男人啊!认识她七年来,只有这次是她自己情愿献出的,也是她“摆下战场”的,可是,我却不会作战。该死!该死! 贾君逸为了缓和刚才的尴尬局面,说:“阿妹,其实,这样看着你挺好的。” 吴丽卿说:“我也是想这样互相看着,聊聊天,挺好的。” 贾君逸说:“你坐一下。我去卫生间。”他走到卫生间洗干净,回来说:“你每月什么日子要交手机欠款,提前跟我说一下,我给你准备。” 吴丽卿说:“好。每月是十五日交款,我十三日过来拿钱,或者我打手机给你,约在哪个地方,你钱给我。” 贾君逸说:“行。” 吴丽卿说:“时间不早了,我有空再来。”提上挎包站起准备要走。 贾君逸走上去,把她抱得高高的,转了几圈,然后放下,说:“走,我送你。” 吴丽卿说:“不要送。被人家看到了就不好了。” 贾君逸说:“那,你慢慢走。”他站在门口,送走吴丽卿。 回来坐在背椅上,慢慢地回想刚才一幕...... 他想:我到底跟她有没有姻缘?缘分多长多深?如果说跟她有缘分,怎么见到她的身体就这样无用?如此下去,她不是很失望了吗?到时她离开了,就只能怪自己无能了; 如果跟她没有缘分,为什么她出外四年半又回来找我呢?为什么她敢向我提出给她买手机呢?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需要我,信任我。今天,她是自愿献给我呀! 也许,我跟她的缘分只是看着她,想着她,最多只能抱抱,就再也不能深入了。这样也太没有意思,太遗憾了。 呀!冤家!欠她的债!你不要回来找我,就不会有这些事了。贾君逸这次想对了,吴丽卿就是他前六世的冤家和亲人,真的是欠她的债。 自此,贾君逸每月都要拿给吴丽卿一千五百元,给她缴交手机欠款,直至年底发奖金时,拿了两三千元给她,才把手机欠款交清。 第一百零五章.婆婆逼迫我去做工 吴丽卿回来几个月后,她的公公和丈夫做烧烤鱼的生意做不下去,家庭失去这一笔收入;他们又搬到一套新商品房居住,还要交纳物业管理费。吴丽卿的丈夫蔡桥生租了一辆小货车被人雇载货,生意又不好。全家经济趋于紧张状态。 大的孩子女儿要上幼儿园,家里拿不出钱来。吴丽卿的婆婆说:“你先去向你娘家借,等有钱了再还他们。” 吴丽卿听后非常不高兴,对婆婆说:“我去借钱给孩子上学,你们就都没事呀!?” 婆婆说:“孩子是你生的,当然由你去设法钱给他读书呀!” 吴丽卿说:“生孩子的事,你的儿子没有事吗!?”婆婆与儿媳妇就这样吵了几句...... 吴丽卿把家里这个情况向贾君逸说后,贾君逸拿了一千元给她,叫她先解决女孩上幼儿园的费用。 贾君逸说“婆婆与儿媳妇的关系,历来就是一对不好处理的矛盾。儿媳妇一般不会跟公公矛盾。你要好好地把握,不然,就会跟你的婆婆闹僵了。这样,做丈夫的很不好做人,会弄得内外不是人。” 吴丽卿说:“我的公公,从以前就疼我,现在也一样疼我。我的婆婆以前就不怎么对我好。可是,她老太婆,如果老是给我坏脸色,叫我怎办? 他们家还欠我家的一场大事。本来说,从耕耘市回来后,要办婚礼正式娶我。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办。我的父母亲意见很大。我回娘家时,我母亲都会骂我。” 贾君逸说:“当时,是你自己选择的,没有办婚礼,你就愿意去跟他同居。现在可不好说了,孩子已经生两个了。他们不办婚礼,你的父母也没有办法。干脆就不要再办什么婚礼了。能这样平平安安生活下去,就算了。” 吴丽卿叹气地说:“当时,他(蔡桥生)连金项链、金戒指都没有买给我。我是拿着你卖给我的金项链和金戒指,给我妈妈看,说是他买给我的。然后,又怕他知道项链和戒指是你给我的,把项链和戒指藏在我娘家我的抽屉里。” 贾君逸听后觉得好笑又生气,喊:“你当时不是拿着金项链,向同事们说是他买给你的吗?你真是该死。”吴丽卿低头想哭...... 贾君逸又生气地说:“你当时还把我给你的两千元,说成是他要给你弟弟去读大学的,这事,我赖得跟你讲是非了。” 吴丽卿说:“你别骂我,别怪我。我都已经做了,也挽不回来呀。” 贾君逸看着她可怜,说:“好了。不再说了。过去的事就算了。” 过了十多天,吴丽卿来见贾君逸,说:“我要去做工了。我那个老不死的婆婆,整天唠唠叨叨,说什么一家人都要靠她的儿子养着,年轻人不去找工做,老是在家坐死,等着坐吃山空。硬是逼我去做工。 我说:我去做工可以,你们要管好两个孩子。我昨天已经找到一份工,是在汽车修配厂,主要是登记来修理的车辆,还有出入的货物。” 贾君逸问:“你那家汽车修理厂,又修理汽车又运货啊?” 吴丽卿说:“是这样,没有错。每月工资两千元,每月休息两天。” 贾君逸说:“好吧!先去做。如果我能够找到月工资多一些的工种,才跟你讲。你还年轻,确实也应该去做工,不宜老是呆在家里。到外做工多认识一些人,多知道一些事,是好的。” 吴丽卿说:“好吧!也只能先这样了。” 这天,他(她)们俩当然做情人该做的事,这是一刻值千金啊!吴丽卿,她既然来找贾君逸当然有所准备;贾君逸面对着年轻美女,也不会放过机会。“菜到了母猪觜边”,任何男人都不会那样傻,不去吃她, 贾君逸在对吴丽卿的情事上,也自知是“老牛吃嫩草”,毕竟他大吴丽卿三十岁。他曾经问吴丽卿:“你会不会嫌我老啊?” 吴丽卿说:“如果嫌你,我怎么会来找你。” 虽然吴丽卿这样回答,但是贾君逸一直不相信。他总认为吴丽卿是因为需要他的经济上帮助,在没有找到比自己对她好的男人才跟他好,如果她找到年轻的,能够帮忙她解决经济问题的男人,必定会离开他。这是贾君逸与吴丽卿在一起的长期心理。 他的桃花运就是好,比唐妙真大十八岁,比吴丽卿大三十岁。在家外同时有了两个美丽女人,他必统筹安排时间,一周安排半天与吴丽卿约会,帮她解决一些必需的问题,另一周安排半天接待唐妙真,延续他(她)们的缘分。当然,在资金上,他也要统筹安排,尽量不要使她们不高兴。 这样,贾君逸有时就很烦恼,在缺乏资金时,就很苦恼。有时就不得不向朋友先借了。他自己也多次堪叹,这是前生欠她们的情债!可是,他摆脱不了,也不愿意摆脱。 他面对着少他三十岁的美女吴丽卿,他不想放弃她。凭良心而论,最重要的是,他太爱惜吴丽卿,他在吴丽卿十五六岁时就爱惜她,又有三年在一起工作的感情,加上“干爹”半情人式的感情,还有吴丽卿到耕耘市后这四年的春节前的“一次会见”,最关键的是,吴丽卿的生活太困难,需要贾君逸在经济上的支持。他非常怕吴丽卿生活过不好,尽自己的一切力量给她资助。 对于唐妙真贾君逸也难于放弃她。唐妙真善解人意,很少提出大的要求,他每月平均给她五六百元现款,唐妙真也不会嫌少,有时,他给唐妙真一些水果、牛奶、三四百元购买卷,她也高兴收下。 唐妙真与贾君逸在一起做男女事时,也非常体谅,由他想怎做就怎做。再也不会像早年那次说“不爽”,相反的,唐妙真称赞贾君逸比她的老公“战斗得久”“有力”,再说。唐妙真也很美丽,桃花脸永远如桃花绽开着。 当然,贾君逸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心理是,万一吴丽卿离开去,还有唐妙真。实践证明唐妙真是不错的,可以长期交往的。 这次吴丽卿来见贾君逸之后,又发生两次失约,贾君逸心里疑虑重重,想骂又骂不出,他真的太爱她。这是这个月的第二次失约。 正当他苦恼时,吴丽卿打来手机,说:“喂!家里没有钱,我的女儿又要交费了。我的那个婆婆叫我要去给女儿交幼儿园的费用。” 贾君逸一听,急了,说:“你过来拿,我八百元给你。” 吴丽卿说:“我在上班。走不开。你拿来我上班的地方,就是汽车修理厂的后门。到的时候,给我打手机,我出去拿。” 贾君逸说:“好!五分钟后就到。”贾君逸话讲完后,立即到楼下,乘上电动车到汽车修理厂后门,打了她的手机。 吴丽卿接到手机声响后,慌慌张张出来取钱。取了钱,不说一句话,就回头走进去。 贾君逸知道她这是怕人家看到,也不计较什么。横竖他也不想在这里呆太久,他也怕过往的人看到他拿钱给她。他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心生怜爱...... 再过了二十多天,吴丽卿又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要去流产了。他(指她的老公蔡桥生)只拿六百元给我,说这些钱去吃药流产够足了。还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是谁的。‘起伤半天’(骂人的话),敢做不敢认账!你知道吗?用六百元去吃药流产的这种方法,肚子会很痛的。流产后身体损害很大,需要吃一些补品......” 贾君逸听后,说:“我再一千五百元给你。你用于补身体。你什么时候来拿?” 吴丽卿说:“你还是再拿来汽车修理厂后门给我。” 贾君逸说:“好!我过十分钟就到。”他马上下楼,骑上电动车到了汽车修理厂后门,钱拿给她就立即离开。 xiaoshutingapp.com 他回到办公室后,吴丽卿打来电话,说:“我明天就要请假去做流产了。按照做工日数,厂方给我一千五百元。今后,一段时间不能去找你了,需要休息。” 贾君逸说:“好吧!身体要紧!等你身体恢复后再来找我。你知道,我是不能去看望你的。” 吴丽卿说:“我知道。但是,我们可以通电话。你还是等我打给你比较妥当。你别打电话过来,家里经常有人在。” 贾君逸说:“好,再见!” 过了一星期,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喂!我已经辞职了。人家汽车修理厂不可能等我身体恢复后再去工作。只好先辞职,以后再找工作。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休息。说是休息,其实,也都累死烦死,两个孩子整天缠着我要这要那的......” 贾君逸说:“孩子缠妈妈是正常事,那是没有办法的事。” 吴丽卿说:“主要是我的那个婆婆不好,她看我在家,就整天跑出去打麻将什么的。把孩子都丢给我来照顾。” 贾君逸说:“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辛苦你了。你的婆婆怎么会去打麻将呢?” 吴丽卿说:“她是打着玩的那种,输赢没有多少钱的。” 贾君逸说:“既然是打麻将,输赢钱少也是钱。你家本来就没有几个钱......” 吴丽卿无话...... 贾君逸问:“你钱够用吗?” 吴丽卿说:“暂时够用。问题是现在只有我老公一个人在赚钱,其他的人都没有事干。每个月要‘按结’归还房子的贷款,一家生活费用,女儿又要上幼儿园,这些都需要钱......” 贾君逸非常忧心吴丽卿的生活,可是,自己也有一家人要生活,不可能挤出很多钱给她,即使每月的工资都给她,她家也不够用,何况自己还有一个家要费用。他想:如果我是富翁,有几千万元的积蓄,那有多好啊?我每月就可以拿一万八千元给她生活! 想死呀!自己的月工资还没有上八千呢!扣除其他的,每月实际才领五千多元。哎!看来没有钱不能泡女人啊!可是,偏偏泡上了。这哪里是一般泡女人呀,是要件件为她考虑,为她担当和解决问题呀!真是欠她前世的情债呀! 他每个两三天就给吴丽卿打一次手机,询问情况,他怕她家里有其他的人在家,经常在手机响四五声后,如果她没有接,就挂断......担心之苦,难以说清。 吴丽卿又打来手机,说:“喂!我已经再找到工作了。是在一间茶店当售茶员的。” 贾君逸一听,急问:“你满月了吗?听人家说,流产后要休息一个月呢!” 吴丽卿说:“未满月。才休息二十多天呢!家里缺钱用,我的婆婆叫我赶紧找工做。无法啊!老太婆整天念念叨叨的,既然找到工做,就去上班了。” 贾君逸说:“这样对身体不利呀!你去做工也要一个月后才能够领到工资呀!我发了一点补贴,先八百元给你。” 吴丽卿笑起来了,说:“好!你就拿到那间茶店屋后给我。” 贾君逸问:“是什么茶店,在哪里?” 吴丽卿说:“青山路89号,玉女茶庄。你到的时候,打手机给我,我出去拿。” 贾君逸按照吴丽卿的指引,找到了青山路89号玉女茶庄,打手机给吴丽卿,说:“喂!阿妹,我到了。在茶店屋后。” 吴丽卿说:“等一会儿,这里有客人在看茶。” 贾君逸等得着急,他想:我这样一个有一定身份的人,在人家茶店屋后,干站着等人,真是悲情啊!如果被熟悉的人看着,那就不好意思...... 时间过得最慢的是等人,过了约十分钟,吴丽卿到了茶店后面;贾君逸跺脚地说:“怎么这样慢!?我等了半天了!”等人急,急等人,他好像在这里度过了四五小时。 吴丽卿也不管他发啰嗦,用手示意他跟她走,他跟她往后走至后一座房屋,吴丽卿才说:“在这里拿给我。”贾君逸赶紧把钱塞给她。 吴丽卿又说:“你以后拿东西来,就在这里。因为老板在屋后也安上监控器。如果在他的店后拿东西,在店里可以看见。” 贾君逸不好气地说:“我要走了。” 吴丽卿也没有多说话,返回茶店。 不知吴丽卿回去后是怎么想的,而贾君逸担惊受怕后,回到办公室,却感到心里落下一块石头,觉得轻松很多。好像又是做了一件好事那样自慰,又好像还了一笔债务。 多少年来,贾君逸每为吴丽卿办了一件事后,他都有这种感觉,轻松,愉快,成就,是自己应该做的。 第一百零六章.年轻人不能这样流产 吴丽卿在“仙女茶庄”当售茶员,每月可以领上一千八百元工钱,这对她家的经济无疑是一笔不可忽视的收入。她也认真按照每天两班倒上班,并且研究喝茶品茶。 她虽然在休养身体期间,不能找贾君逸做情人的事,然而,她有空闲就打手机给他,有时也发短信。贾君逸也一样非常想念她,两三天就打手机给她,发几句短信以表示思念和爱意。 那天下雨,贾君逸完成一篇文章,望着室外的雨,心情怅然,给吴丽卿发短信:“雨声沙沙响,佳人怎么样?身体健康否?何时再闻香?” 吴丽卿也学着他,发回短信:“身体还有恙,心里对你想。有空就找你,希望你刚强。” 贾君逸又发:“只怕佳人有人抢,时时刻刻都在想。对你情感铭心中,一天不见就惶惶。” 吴丽卿又发:“身体健康时,再让你满足。不要怀疑我,爱你真永固。” 贾君逸又发:“谢谢!什么时候能来我这里?我真想死你了!” 吴丽卿又发:“不要急。到时一定让你满足,几天去一次都可以。” 贾君逸又发:“好的!注意身体!” 吴丽卿又发:“你也要注意身体。暂时别再发,有客人来了。” 贾君逸心里非常的安慰......想: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说那样爱我吗? 他的心病当然是相差年龄太大,吴丽卿又长得很美丽,在茶庄这种地方,进进出出的男人很多,年轻英俊的,有钱的老板,风流的情圣都有,所以,他很怕她爱上别人,或者被别人夺去。 其中有两个人,贾君逸对他们最疑惧。一个当然是茶庄老板,这个人有钱,既开茶庄又开药铺,相貌长得英俊,如果他每月多给吴丽卿一些钱,并且,他们又天天相见,在一起做事,她就很可能跟他上床。 另一个就是方副县长,他经常在这茶庄喝茶,跟老板是哥儿们。这个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他年轻,又有权有势有钱,如果他想要得到吴丽卿的话,那就轻而易举了,有谁奈他何? 过了二十多天,贾君逸料想吴丽卿身体已经恢复了,就打手机给她,叫她这个星期六上午来相会;吴丽卿答应了。 到时,贾君逸等呀等,吴丽卿就是没有来。他急起来打她的手机,没有接。再过半小时,他又打手机给她,还是没有接。他真的很憋屈...... 再过二十分钟,他再打她的手机,吴丽卿才接听。贾君逸问:“你怎么啦?怎么到这时候还没有见到人影?” 吴丽卿说:“临时有事。我带我的女儿出来玩,她今天没有上课,老太婆又不管,我就只好带她出来,还有小儿子也一起带出来。” 贾君逸想破口大骂,但是骂不出,他真的对她太爱,太挺她了,他化去怒意,转为柔情,说:“你不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在这里白等了半天了。以后要记得,有什么事要办,先打个电话让我知道,别叫我在这里白等。你知道我爱死你的......” 吴丽卿说:“我忘了。两个孩子太捣蛋......” 贾君逸说:“那就明天过来吧!我等你。” 吴丽卿说:“好的。明天一定去。你要知道,最近我的婆婆很刁,看到我回来了,她就出去;知道我轮到休息,不用上班,她就把孩子丢给我。她没有考虑我上班会累,休息也只有半天时间。我们是一天两班倒的,上午上班,下午休息,晚上又要上班。” 贾君逸说:“你明天是轮到下午休息吧。你明天下午过来。” 吴丽卿说:“好的。” 星期日下午,又一次幽会。以往,每次幽会,吴丽卿于约定的时间前,都会先打手机给贾君逸,询问他在不在,贾君逸当然在,他每次幽会都会提早时间等待她。 等了很久,贾君逸忍不住打吴丽卿手机:“喂!怎么还没有到?都已经四点半了。” 吴丽卿说:“马上到。” 贾君逸说:“摩托车骑得慢一点。” 吴丽卿穿得比以前鲜艳,一阵风飘了进来。贾君逸看了一刻说:“真如天上仙女呀!” 吴丽卿说:“老啦!都生产了两个孩子啦!有了孩子后,真的太累啦!” 贾君逸说:“已经近五点了,坐不了很久。先喝点水吧!”倒了半杯开水给她。 吴丽卿喝了半杯,放下杯子,说:“你要戴套。” 贾君逸说:“戴套不好玩。戴上那层薄膜太没有感觉啦!最不好的是隔断阴阳交会,使男女气息不融通。” 吴丽卿说:“还是戴上套好,这样安全。如果在怀孕了,我就惨啦!流产很苦很痛,又损害身体。” 贾君逸说:“你没有算安全期吗?安全期就不用戴套了。” 吴丽卿说:“今天还算是安全期吧,可是,我还是怕会怀孕的。” 贾君逸说:“不会的,不会的。”手就开始动作。 吴丽卿推开他,生起地说:“你要这样,我就不干啦!” 贾君逸说:“好好!我戴,我戴!我戴还不行吗?”他只好去拿套来慢慢戴上。 吴丽卿说:“戴上套也卫生,知道吗?” 贾君逸憋屈,心想:卫生个屁!太不过瘾了。说:“戴上套后,我都会做不好这个事。很快就射掉,玩的时间不长。这样你就不过瘾了。” 随着话音,他们两个人开始了一系列的规定动作。过了十分钟,贾君逸还是不行。吴丽卿帮他,慢慢地可以了...... 这对男女有开始了新一轮的阴阳交会,这是吴丽卿流产后的第一次。 贾君逸说:“太久了!你太久没有来,我都忘记了怎样做了。太久没有做这事,就差劲了。人家说,经常做,等于锻炼,才会做的好做得久......” 吴丽卿不管他的话,尽管享受这阴阳的融通...... 一切结束后,吴丽卿说:“我该走了。等下六点半还要上班。” 贾君逸说:“好吧!时间也差不了多了。你以后早一点来,我们玩的时间就可以长一些。现在,你回家吃饭后,到茶庄去,时间也不会很紧。慢一点,别太急。” 吴丽卿说:“我不要回家,我回去也没有饭吃。我那个婆婆都不会管我有饭吃或没有饭吃。我上午上班,中午回家去,常常吃不到饭,如果有一点饭也是冷冰冰的。我只能到茶店去,等一会儿再叫‘外卖’,把饭送过来。” 贾君逸说:“你的婆婆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 吴丽卿说:“好啦!我走了。” 贾君逸说:“慢一点。”他送走吴丽卿后,思虑着:这个女人还真是苦。我有什么办法多帮她,给她多一些温暖。看来容貌是这样美丽,可是,命运很不好呀!我虽然跟她有缘分,而自己收入有限,也不可能使她生活的好呀!最多也只能为她解决一些问题,使她生活改善一些...... 这次之后,他们继续约会。 贾君逸要求吴丽卿每星期约会一次,说:“你每周来一次,这样每个月我们就是约会三次,其中一周是你的‘例假’,你就休息不要来;吴丽卿说:“我有空就来。”可是,她连两个星期约会一次也做不到。经常到约会的前夕不是这个事便是那个事,害得贾君逸经常白等她...... 两个月之后,贾君逸提出:“以后,我们两周约会一次吧。你要保证时间准确,不要老是骗我。”因为,贾君逸还有一个情人唐妙真,他必须要科学地、巧妙地安排时间,也就是跟这两个女人的约会必须错开时间,不能两个人同时到来。当然,贾君逸这几个月来确实也是被吴丽卿的失约搞怕了,搞烦恼了。 吴丽卿说:“好。”但是,她还是没有按时赴约,到了约定时间,她有时是解析孩子没有人管去不了,有时则解析抱孩子去种预防。贾君逸多次为了她没有履行约定,非常不高兴。但是,只要吴丽卿到,他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什么意见也都化为烟云......他太爱她了,只要见着她心里就开红花。 日月穿梭,中秋已过,吴丽卿打手机贾君逸说:“我的生日到了。不知怎么过?” 贾君逸说:“我的生日是从来不举行什么仪式的,由于工作忙,经常到了生日时,忘记了生日。你要做生日,我给你一千元,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吴丽卿说:“好吧!我以前生日,是朋友给我做的。他们请我去舞厅唱歌,然后送上生日蛋糕和花蓝。这次生日,我想请几个朋友唱歌。你来不?” 贾君逸说:“我就不去参加你的生日了。我们俩的关系是秘密的,我如果去参加你的生日,人家就会怀疑。” 吴丽卿说:“好吧!你钱给我,我自己安排。” 贾君逸说:“佛家说‘我们的生日是母难日’,这天,母亲分娩非常痛苦,现在医学发达没女人生孩子都平安无事,在古代女人生孩子是一个生死劫,有的女人就是在生孩子时死去。 所以,佛家主张我们生日是一定要敬母亲,买礼物给母亲,记住母亲的功劳。有的人母亲已经不在了,他(她)生日是,则泡上三杯茶拜母亲。最重要是生日时,不大吃大喝,不杀生。” 贾君逸给吴丽卿说佛教的知识,而她听得像是直入云雾,但是,她还是“哼,哼”地应。 下班前,贾君逸还是按照原来约定,拿了一千元到玉女茶庄后面给吴丽卿。见面时,贾君逸对她说:“你的胃历来不好,酒不要喝得太多,也不要玩的太迟。” 吴丽卿说:“我不会吃酒的。只吃饮料。” 贾君逸说:“你做生日,人家向你敬酒,怎么可能不喝?我只是教你注意一下。” 吴丽卿说:“我知道。”......可是,生日那天晚上,她却酒醉了,肚子又痛了。贾君逸知道后,只得拿五百元给她医治。 农历九月中旬一天上午,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喂!惨了!我又怀孕了。叫你戴套,你有时就不听......” 贾君逸听了她的话,心里一阵憋屈,说:“你要我出钱。我就出钱。别说七道八的。我等下班时,拿两千元给你当流产费用。我听人家说,吃药流产只需六百元就够了......” 下班后,贾君逸拿了两千元到玉女茶庄后面给吴丽卿,钱给她后,说:“你要流产,我给你钱就是。我想我们在一起时,是不会有孕的。我都按照你说的做。” 顶点小说 吴丽卿说:“有可能那套子泄露呀。” 贾君逸说:“不会那样的,你到我那里的时候,都是你的安全期,又戴套子;再说,我这个岁数不可能那样强,会使你怀孕。” 吴丽卿说:“那我又没有跟别人过那生活。” 贾君逸生气地说:“你老公那样年轻,他放过你的吗?你们不是两三天就搞一次吗?不然,你干脆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偷偷去做亲子鉴定。如果孩子是我的种,就归我负担,我每个月按时给你抚养费!” 吴丽卿胆怯地说:“哎呀!我的那个(老公),就喝醉了就乱来,叫他不要,他偏要......” 贾君逸说:“好啦!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事啦!你拿这些钱去做流产。我以后再拿一些钱给你养养身体。不然,这样子你以后身体会垮掉的。” 吴丽卿说:“昨天老板娘也是这样说我:‘你隔不到几个月就又怀孕,又要流产,年轻人不能这样流产,身体会坏的。’我真的怕呀!” 贾君逸说:“好啦!你流产的事,我是不能公开去照顾你的。只有叫你老公照顾你。” 吴丽卿说:“医院我自己去。不让他知道!” 贾君逸说:“怎么能这样。你流产不让老公知道怎么行啊!”他心里在怀疑,莫非这个家伙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怀孕的,不然,怎么不给老公知道...... 吴丽卿说:“横竖他是不会给我钱的。我为什么要给他知道!他们这家人,我越来越讨厌!” 贾君逸说:“这个事,你自己权衡好。你如果不跟你老公讲你怀孕要流产,万一他知道了,必定怀疑你是跟别的男人有孕的。” 吴丽卿想了想,说:“我想想看要怎么做才好。你该走了,我们在这里讲话的时间太久了。如果被老板娘看到就不好交代。” 贾君逸也意思到这次在茶庄后面跟吴丽卿说话的时间太长了,说:“好,我走了。” 下午,贾君逸越想越不放心,打手机给吴丽卿,说:“我还是建议,你要跟你的老公讲。流产是大事,需要休息,需要补充营养。” 吴丽卿说:“我不要休息,流产完了,就来上班。只向茶庄老板请假一天就可以,请假多天了,老板会不高兴的,说不定被炒鱿鱼。补充营养就别想啦!他们那家人是不会给我什么营养的。” 贾君逸说:“我过几天设法一千远给你。你可以自己买鱼呀猪肉呀或其他什么的,自己煮着吃,或者买到茶庄煮。” 吴丽卿说:“你说的这些都行不通。我想,你钱给我,我可以到隔壁药店买一些补药,如红参等药品吃。隔壁药店也是我们老板开的。” 贾君逸说:“好!隔壁药店是你的老板开的,今后,我可以去那里买药,趁机去看你。” 吴丽卿说:“对呀!你以后就来跟我的老板买药,久而久之就熟悉了。你可以来茶庄喝茶。其实,你来时,我就可以说是我原来单位的领导,请你进来喝茶。你要找我就直接进来。” 第一百零七章.冤家见面不相识 吴丽卿流产后的第三天就坚持上班,贾君逸拿了一千元到老地方给她。接下去的一个月,吴丽卿当然要休息,不能跟贾君逸约会。 贾君逸非常关心吴丽卿的身体,当然也是处于对她的爱,每隔两天、三天就打一次手机给她,问问身体情况,当然也难免说几句情话。 吴丽卿由于身体虚弱,有时跟同事换班,这样,贾君逸打手机给她时,她则是在家里休息。 吴丽卿在家里接贾君逸的手机时,讲话理所当然含糊其词。多次以后,她的丈夫蔡桥生便有所觉察。他开始怀疑吴丽卿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偷情了,他开始注意偷听吴丽卿的电话,接着就进行跟踪。 那天,贾君逸跟吴丽卿发短信,先是说思念她,后又说要去看她。当他们在互相发短信时,蔡桥生突然进入茶庄,对吴丽卿说:“你在跟谁发短信?给我看看!”。 这一惊非同小可,吴丽卿来不及用短信告诉贾君逸,说她的老公来了。当然她也不会那么乖,把手机拿给蔡桥生看。 贾君逸兴匆匆到了茶庄后面,打手机给吴丽卿,假装要她送茶,说:“你有空闲吗?如果有空闲送三斤茶过来。”其实是问她有人在里面吗?可以进去否?。这是他(她)们 早就约定的暗语。 这时,恰好蔡桥生在茶桌边坐,他当然警惕。 吴丽卿接到贾君逸的手机电话后,听到他说要她送茶,紧张地说:“这时正忙,下午才送过去。”这是他(她)们约定的话。意思是这里有人,不方便,慌张间又问:“你要进来坐吗?” 贾君逸知道“有情况”,说:“不进去了,我要去加班。”调转电动车方向,一溜烟跑了。 吴丽卿不敢继续说,假装尿尿,跑进卫生间,把所有的发短信全部删掉。 吴丽卿从卫生间出来后,蔡桥生抢过她的手机,一看,并没有刚才的短信内容,怀疑更加剧烈。 吴丽卿迅速抢回手机,凶狠狠地说:“你想干什么!?不要过分干涉我的隐私权!” 蔡桥生恶狠狠地问吴丽卿,说:“刚才是谁给你打手机电话?想干什么?”他猜测发短信和打手机电话的一定是同一个男人,刚才一定是约什么事。 吴丽卿大胆说:“是我以前的老领导。他叫我送茶。” 蔡桥生说:“你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我给他打过去,问他要干什么?” 吴丽卿当然不愿意,说:“你也过分了!我为什么要把老领导的手机号码报给你。你想惹事呀!” 蔡桥生说:“如果你跟他没有什么事,是清白的话,为什么不敢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 吴丽卿这时脑子快速运转,想,即使手机号码报给他,他又能怎样?人家贾君逸既然能够当到局长,也不是吃错的。说:“好!我把他的手机号码报给你。看你能把我怎样?!” 她把贾君逸的手机号码报给蔡桥生。之后立即装着受气的样子,跑到隔壁药店,以极快速度给贾君逸发短信:“我老公要了你的手机号,要打电话给你。你小心应对。” 贾君逸回短信:“让他打来,我不怕,自有应对办法。放心。横竖他不认识我。” 贾君逸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儿,真的手机响了,他意识到是蔡桥生打来的,从容接通,说:“喂!你好!” 蔡桥生声音有点胆怯地说:“你是局长吗?” 贾君逸说:“我是贾君逸。有什么事吗?” 蔡桥生问:“你刚才有发短信给丽卿吗?” 贾君逸一听,判断这个人没有多大胆量,说:“没有啊!我刚才有打手机电话给她,叫她有空送茶。我为什么要发短信又打手机呢?此一举。” 蔡桥生说:“哦!我以为问什么发短信,又送茶,既然来到茶店门口,又为什么不进来?到底什么事?” 贾君逸说:“我忙,我要来加班。我是路过,问她有没有空闲送茶。” 蔡桥生毕竟年轻,说:“哦!是这样啊!没事,我是问问而已。”自己挂掉手机。 贾君逸心里一阵轻松......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其实,他也吓出一身冷汗。万一回答得不好,按吴丽卿的话说,“就死定啦!”蔡桥生必然和吴丽卿生大闹一场,茶庄上下人人知道,势必传遍社会;说不定蔡桥生还会打上门来,这是贾君逸最惧怕的事。 贾君逸最不想看到的是,吴丽卿与蔡桥生离婚。他认为,如果吴丽卿是因为与自己的关系,而跟她的老公离婚,是他破坏人家家庭,使人家家庭破裂,这是大罪。 贾君逸既要和吴丽卿保持情感,时不时地跟她快活,但又不要她离婚,保持家庭稳定的这种心理,也算是“盗者有道”吧! 在他认为,这是不矛盾的,他爱吴丽卿,给她爱惜给她温暖,要从经济上使她生活过得好一些,乃至戴金戴银,为她解决急需问题,使她没有忧患,然而他愿意她家庭和睦,与家人和谐相处。这样才是真正的爱她。 可是,世间难有这种事,除非她的丈夫一点也不知道妻子跟别的男人有偷情关系。 这次惊险后,贾君逸非常小心,尽量减少给吴丽卿打手机,但是,他两天没有听到她的语言就不放心,一天没有她的消息心里就难受,做起工作来恍恍惚惚,走神做错。 偷情的力量是最巨大的,会促进智慧的产生。他想到,玉女茶庄和隔壁的药店都是同一个老板,两店只有一层玻璃隔开,我可以去药店买药,窥视茶庄的动静,同时可以看看她的美貌,将来慢慢熟悉就可以到茶庄内面泡茶。这样,就可以寻到机会跟吴丽卿说秘密话。 贾君逸忐忑不安地进入“健康药店”,向售药员点了几种西药,还放上一张中药处方,说:“中药要买十服。”他这样做是为了在药店站得时间长一些。 他参观了药店的药品,看看售药员,说:“我看着你很面熟。” 售药员说:“是,我看着你也很面熟。可能以前我卖药时,你有去买药的。” 贾君逸问:“你以前是在‘利农药店’?” 售药员说:“是,是。想起来了,你经常去那里买药。” 贾君逸说:“我还多次去那里扎针。对了,好几次是你给我扎针。我经常感冒,发病了就要扎针。你叫什么名?” 售药员说:“我叫阿凤。” 贾君逸说:“你长胖了一点,比以前更美。” 女人当然喜欢男人称赞她美丽,阿凤笑得脸如花开,说:“老了。你请坐。这些重要要抓半个小时以上。你要多等候一会儿。你也可以到隔壁茶庄喝茶,那也是我们老板开的。” 正中下怀,贾君逸早就想过去喝茶了,此时刚好是吴丽卿值班,他刚进药店就看到了;吴丽卿也早就看到贾君逸来药店。说:“好!我过去茶庄喝茶,等你药抓好才来拿。” 贾君逸走到茶庄门口,吴丽卿迎上来,说:“你怎么来啦?抓药啊。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快进来给我们的老板请茶。”这话是讲给阿凤听的。 阿凤见吴丽卿这样热情,说:“哦!原来你们认识。” 吴丽卿说:“这是以前我上班单位的领导。”阿凤“哦”了一声自去抓药。 贾君逸进去后,吴丽卿自然泡茶、请茶,说明这款茶的味道、香气、回甘性等特征。贾君逸口应“嗯,嗯”实际根本就没有听如耳朵里,只看着吴丽卿美妙的脸蛋和如春笋的手指,接着把眼光停留在她的胸前。 他喝了几杯茶后,说:“这段时间,他有没有来?”他指的是蔡桥生,吴丽卿当然知道。 吴丽卿答:“经常来。但是,如果这里面有客人或者老板在这里,他就没有进来。驾着那辆旧车在这条街来回行驶着。他太没有事做了。” 贾君逸说:“那我不能在这里坐得太久。” 吴丽卿说:“不要怕。他不认识你。”阿凤把药抓毕,走过茶庄对贾君逸说:“药都抓好了。” 贾君逸去取药回去,从此,这间“健康药店”多了贾君逸这个客户,并且是常客。贾君逸每次买药都乘机到茶庄找吴丽卿说话,慢慢地也跟老板熟悉。 女人如果要“偷人”,当丈夫的即使是老虎也没有办法。吴丽卿照常跟贾君逸约会,需要钱也跟贾君逸要,他(她)们两人照样过着男女需要的生活。 俗语说:“丈夫,丈夫。只能管妻子一丈远。”不仅如此,有的男人却无意中给妻子“偷人”,提供方便呢!除非做丈夫的有本事,自己赚了很多钱,可以满足妻子的物质要求,不用妻子抛头露脸去外面做工,否则,就难于管着妻子跟别的男人交往了。 即使物质上满足,可是精神文化生活上满足吗?如今的女子物质和精神生活都需要高质量,还喜欢跟其他女人攀比,当丈夫能够都保证她的需求吗? 蔡桥生毕竟是一文化程度很低的男人,而且自己又没有能力养活妻子和儿女,对妻子经常粗暴无礼,再加上他的母亲对儿媳妇吴丽卿经常刁难,这样,他怎能够控制住妻子不出轨。 尤其在这个信息、通信、交通发达的世界,物质冲击精神的世界,互相攀比生活质量的世界,吴丽卿能够安于这个家的现状吗? 即使没有贾君逸这个十多年都一直在关心着吴丽卿的男人,蔡桥生也难于保障吴丽卿对他忠贞......也许,当年吴丽卿选择蔡桥生当丈夫就是错的。 再接下去的一次晚上八时多,贾君逸接待客人,喝得酒意很浓,客人送他两个象牙的梳子,他立马想到一个送给吴丽卿,一个送自己的妻子秦心心。 他算着这晚是吴丽卿值班,就打手机给她,说他要去茶庄,送一个好东西给她。 吴丽卿叫他先去买药,再过来。不料手机刚放下,老板进来,蔡桥生也来了。她赶紧走入卫生间给贾君逸发短信“别进来!有人。” 贾君逸憋屈死了,他这时酒意正浓,什么也不怕,心想:你已经两次失约没有相会了......他借着酒意,连发三次短信:“不公平!不公平!”弄得吴丽卿惊得半死。好在老板在场,蔡桥生不好意思夺过吴丽卿的手机来看是谁发的短信。 贾君逸虽然连发短信叫“不公平!”,但是,他还是没有进茶庄,只是乘着自行车,在茶庄面前的街路来回地走。 其实,贾君逸他也怕吴丽卿和别男人要好。因为在茶庄出入的常客不乏有钱男人,风流倜傥的男人。他连续五个来回于茶庄面前,看见里面坐着两个男人,可是,却不认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茶庄里一个就是他的仇人,如果被这个人认识去了,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时间总向前推移的,不愉快的事久而久之总是会忘的。过了约两个月,贾君逸又一次到“健康药店”买药。药买好后,他见茶庄那边没有其他的人,就过去跟吴丽卿聊话。 多少日子以来,贾君逸多次以来买药这种方式见吴丽卿,以慰藉思念之苦。只要见到她,说说一些话,他的心里就舒坦得很多,感觉到精神充沛,四肢有力。 他有时也自我调侃,他这是一个大人跟小孩子争夺玩具呀!近六十岁的人跟三十来岁的人争夺爱情,这算是啥呀?他的内心总有些过意不去,有时也感到负罪感。但他自信自己对吴丽卿是爱,拼命的爱,疯狂的爱。 他见到电视剧里说到“黄昏恋”,就加上几句,成为“黄昏恋,夕阳情,西霞美,半天金。”后面再加几句“贾君逸,吴丽卿,差卅岁,有真情。怪不怪,自存心,前世债,未还清。” 贾君逸跟吴丽卿谈话约过了十五分钟,吴丽卿的手机响了起来,见她越讲越生气,生气后只重复讲“是我欠你的吗?我欠你什么呀?” 贾君逸问吴丽卿说:“是谁?惹你这么生气?是什么事?” 吴丽卿没有回答,还是对着手机说:“我欠你什么呀?” 贾君逸向茶庄外面看,只见一个男人约三十余岁,也在对着手机讲话,见他的相貌身材,跟当年在豪门舞厅那个吴丽卿最喜欢叫他来唱个歌的管理人员小何。又见他的口型好像是在跟吴丽卿对话。 贾君逸突然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吴丽卿的丈夫。原来吴丽卿心目中喜欢这种形象的男人,难怪她会嫁给他!这也许就是当年吴丽卿对舞厅管理人员小何的爱的投射。天啊!爱的形象的投射如此惊人!这也注定她和他的一段孽情。 对吴丽卿的这个丈夫,贾君逸以前从没有见过面,也不知他的名字,只知他姓蔡,山内人而已。 蔡桥生越讲越大声,人也越靠近茶庄,直至门口,声音已经可以听得清楚。 蔡桥生讲:“你出来!”吴丽卿说:“我干嘛出去?!我在上班。” 蔡桥生又讲:“你出来讲,才能讲清楚。” 吴丽卿说:“我有什么事要跟你讲清楚。你无理取闹。我欠你什么?” 贾君逸完全明白茶庄门口这个男人就是吴丽卿的丈夫,他老家伙不想正面见到吴丽卿的丈夫,也不想认识他这个冤家对头。对吴丽卿说:“我要走了。”吴丽卿也没有表示什么,贾君逸拿着买的药从容出来茶庄,蔡桥生也在这时进茶庄。这两个冤家互相看了一眼,一个进去,一个出来。 直至此刻,蔡桥生还不知道贾君逸长相怎样?乃至一生都不认识贾君逸这个冤家,也不知道妻子吴丽卿最感恩的人,夺了自己的爱的仇人就这样见了一面,擦肩而过。 按蔡桥生这时的情景和心情,如果当时认识贾君逸必定会冲上去开拳揍他。 beqege.cc 人生有时就是如此悲哀,妻子的感情被谁夺取去都不知是谁。啊呀!不知也是好事,如果知道了,认识他了,这个丈夫就更加难过了。 过一年多,蔡桥生似乎也猜测到跟吴丽卿偷情的人是贾君逸,但是没有任何证据,经常骂吴丽卿说:“你偷的汉子是一个老男人。”这是吴丽卿在跟贾君逸的谈话中说出来的。 贾君逸这次差一点就面对面地跟吴丽卿的丈夫坐在一起,他觉得这样危险。之后,他跟吴丽卿说:“今后有事少在电话里说,你需要钱就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来拿。我到茶庄去拿钱给你实在不好。” 吴丽卿也同意贾君逸的说法,此后,吴丽卿如果需要钱解决问题都提早几天用手机提及,贾君逸也提前准备,吴丽卿向贾君逸拿钱都到他的办公室。当然一刻值千金,吴丽卿到的时候,他们都要进行一次“阴阳交合”。个别时间,吴丽卿来了“例假”,也会给贾君逸“按摩按摩”...... 试想,如果这天蔡桥生能够判断出贾君逸其人,或者通过其他方法、途径认识贾君逸,必定会跟踪追击,不把这个老家伙揪出来打死不罢休! 第一百零八章.买金镯的钱拿去做隆胸 章节内容飞走了…… 第一百零九章.有缘孩子也通融 贾君逸跟吴丽卿在一起时,贾君逸多次灌输一些玄学知识给她。尤其是佛学的因果理论。 他说:“人还是做好事的好,至少一生会比较平安顺。做坏事的人,他也不一定很快受报应,但是,心里一定会有疙瘩,夜晚睡觉,会做恶梦。我平生以来没有贪污勒索,夜间做梦都是甜美的梦。 但是,我跟你在一起的事,不是好事,是坏事。可是,我忍不住对你的爱。我见过美女很多,可是,就是只对你会动情。自从见到你时,就感觉到我们有姻缘。实践证明真的有姻缘。我其他方面都好,就是这一方面,心里觉得内疚。这是缺点,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你。你有什么事,我就急死的了。” 又说:“‘人无完人,神无万能’,人,必须不断学习,不断进步,丰富自己,提高水平;神有分工,不会一神独揽天下事,而且,佛、道、儒各有分工,乃至西方诸天子也有分工,一个天子只管理一块天。” 贾君逸三天没有吴丽卿的电话,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就难受,总会抓个时间给吴丽卿打手机,讲几句话,虽然没有什么重要事,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他就慰心。 吴丽卿虽然经常失约,但是,有时也很诚意、认真。这天中午,她下班后,抱孩子去给医生看病,中午来不及吃饭。 下午三点,她如期赴贾君逸之约,带着“快餐”来,进门后说:“我中午还未吃饭。连快餐都带来这里吃了。” 贾君逸听后甚是怜悯,说:“那,你就快吃饭吧!” 吴丽卿也没有跟他打什么招乎,坐下就吃。吃完后要去丢餐盒,贾君逸赶紧走过去,说:“我来!”就把快餐盒拿去丢进垃圾桶。 他回来后随手把门关闭好,问:“你等这个时候才吃午饭,不会太饿吗?” 吴丽卿说:“中午下班前,我有吃快餐。孩子感冒了,中午忙于带孩子去看病,就没有时间买快餐了。” 饭团探书 贾君逸说:“你的胃不好,就是因为长期没有按时间吃三餐,这以后要注意。胃是靠养的,三餐按时吃,平时多吃一些花生浆、豆浆,其实肥猪肉也可以吃一点。这样胃壁就会厚,不怕刺激性的东西,消化也会好的。” 吴丽卿说:“下午,我早来,等下要在这里休息。” 贾君逸说:“好吧!我们就开始吧!” 两人“老夫老妻”,轻车熟路,开始做男女事。 之后,吴丽卿说:“我要在沙发上睡觉......”自己就躺在沙发上睡了。贾君逸看着她美丽的娇躯,甚是可怜,觉得心酸...... 他把自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就像护花使者一样,护着吴丽卿睡觉。他心想:如此绝色美女,为什么命运这么差? 自己虽然很呵护她,可是,还是远远满足不了她的要求,她的生活还是那样困苦......如果自己能够赚上几千万元,每月给她一万或八千元生活费用,再买一套房屋给她住,那有多惬意啊! 至五点半,贾君逸叫醒吴丽卿,说:“你晚上要上班,起来吧!再去买些吃的,骑摩托车到茶庄,估计时间差不多。” 吴丽卿起来,到水槽洗刷一番,再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后回来,说:“我该走了。” 贾君逸说:“好吧!我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迟回去的话,老婆会盘问的。”伸出双手再次抱了她....... 再过一周,又是周六,吴丽卿按约而来,只不过多带了她的小男孩。她一进门就不好意思,带有道歉心思说:“没有办法,孩子没有人管,我只好把他带来了。” 贾君逸说:“带来就带来吧。这个孩子挺可爱的,长得很好看,跟你很相像。” 吴丽卿说:“很多人都这么说,这个孩子像我。” 贾君逸说:“对啊!像你比较好看。五官清秀分明。几岁啦?” 吴丽卿说:“他三岁了。懂得事情很多,但是,讲话比较笨。” 贾君逸拿了几颗糖果给孩子,孩子高兴地接过去吃。贾君逸对孩子说:“来!让伯伯抱抱。”孩子笑笑的。 贾君逸把孩子抱起来,拿了二十元给他,说:“这是给你买东西吃的。”孩子笑笑,拿着钱,看他的妈妈。 贾君逸又拿一千元给吴丽卿,说:“这是给你的。你想买什么就去买。”吴丽卿接过钱,放进小挎包里。 贾君逸说:“我要跟这个孩子搞好关系,以后你带她来,他才会喜欢我。他现在还不懂事,以后懂事了,我们就不好办了。” 贾君逸抱着孩子坐在吴丽卿身边,伸手勾住她的肩头,把她揽过来,孩子笑笑看着他们两个。贾君逸的手没有闲着,孩子只管吃糖果。 过了约十分钟,孩子说:“妈妈。睡......”显得疲劳的样子。 吴丽卿见孩子这种状态,说:“孩子要睡觉了。” 贾君逸说:“那就放在沙发上让他睡吧!” 吴丽卿从他的手上接过孩子,把孩子放在沙发上,盖上自己的外衣,孩子真的闭目睡了。贾君逸又把自己的外衣也盖在孩子身上,说:“再盖上一件才会暖和的。” 孩子睡了,两个大人互相看看,贾君逸问:“孩子睡了。我们可以做吗?” 吴丽卿想想,说:“应该可以。孩子这一睡,应该要一个小时的。不过,我们不要大声,要轻一点,不要吵到他......” 贾君逸拿了两个空硬皮纸箱放在茶桌上,挡住孩子那边的视线,说:“这样,他即使醒来也看不着我们。” 他又拿了一张大面巾铺在地上,说:“来吧!这样可以啦。” 吴丽卿自宽衣解带,贾君逸也解除禁锢,两人就在地上做起鸳鸯戏水事来。 做着,做着,吴丽卿说:“我也想不到孩子会睡觉......” 贾君逸说:“真要感谢孩子的帮忙。这就叫着有缘孩子也通融,老天爷也不会计较的。” 吴丽卿赞同地说:“还确实是真的,孩子也知道我们的意思。”话刚说完,孩子稍微翻身。“嗯嗯”两声,贾君逸和吴丽卿都停止说话和动作。 呵呵,孩子又静静地睡去,贾君逸附在吴丽卿的耳朵上说:“这个孩子真乖,会配合。” 吴丽卿小声说:“你怎么不说他‘善解人意’?”自己也笑出声...... 贾君逸说:“我很喜欢这个孩子。他很像你。这叫;爱屋及乌。” 吴丽卿问:“这么说?是啥意思?” 贾君逸说:“这原来的意思是,爱这家的房屋,连房屋上的乌鸦都爱。就是比喻,爱一个人,连与她有关系的人和物,乃及畜生都爱。这就是说,我爱你,当然也爱你的孩子。” 吴丽卿默然,过了一会儿说:“可是,我不爱我的老公,但却爱我的两个孩子。尤其这个男孩子,我更爱。” 贾君逸说:“那不一样。那是因为孩子是你生产的,十个月怀胎,孩子遗传了你很多基因和信息,又是你养育长大的,这样,血缘加人缘,你必定爱他们。 换成他跟别人生的孩子,你不爱他也就不会爱那个孩子。” 吴丽卿“嗯嗯”,表示他说的对。两人边说话边玩..... 贾君逸说:“你累不累?” 吴丽卿说:“不累。你呢?累吗?” 贾君逸说:“累是累了一点。但是,感觉好。我每次跟你在一起之后,觉得特别有精神力量,觉得特别年轻.....” 吴丽卿说:“真的吗?这样我就高兴啦!”心里想:你当然爽啊!我这么年轻美丽,谁跟我玩不爽? 贾君逸又说:“我们俩的确是前世相欠情债,是前世姻缘的继续显现。”他这句话不知说了多少遍,这可能是自我安慰,也是内心愧疚,又是提醒吴丽卿别想别的男人,这是缘分使然,不能责怪...... 吴丽卿多年来经济生活上依赖于贾君逸,当然也承认他说的话有道理。她自思:自己虽然长得美丽,可是,要找到十多年来一直都爱她的人,着实不易,也不能随便去找别的男人,自己不能去做“人尽可夫”的破鞋,如果那样做,会被父母亲会骂死的,亲朋好友也会骂死我的。 她说:“是啊!我们确实有缘分。不然也不会有这种关系的。” 贾君逸说:“你当时如果不急着去嫁,在单位继续工作下去,到现在就已经超十年了,十年的聘用工,按规定是不能解雇的,这样就等同于正式固定工了,你看多好呀?省的这里找工做,那里找工作。” 吴丽卿说:“是呀!后悔莫及......我的命不好。” 他们做完男女情事后,喝了几杯茶,孩子才醒过来。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相视而笑。 哈哈!孩子拉尿,两人的外衣都湿漉漉的。吴丽卿歉意地说:“这孩子怎么这样?你看,连你的衣服都尿了。” 贾君逸说:“不要紧。我拿去水槽洗洗就行。孩子的尿是香的。” 吴丽卿笑着说:“孩子尿是香的,那你就别洗了。哈哈哈!” 贾君逸也笑着说:“不洗也行,等衣服自个儿干了,香味肯定还不散。” 吴丽卿给孩子换了尿裤,拍两下孩子的小屁股,说:“以后想拉尿,要跟妈妈说。知道吗!”孩子笑笑,看着她,没有答话。 贾君逸说:“我要跟这孩子多多熟悉,多多亲近,以后他来的时候,就会喜欢我的,也会看我们两个在一起说话顺眼。”又拿了几颗糖果给孩子,说:“小朋友,伯伯好不好啊?”孩子还是笑笑,看着他没有说话。 吴丽卿突然问:“对了!我想起一件事。阿玲的老公参加制假被抓去,需要借钱去理顺关系,叫我帮她借一些钱。你有吗?” 贾君逸说:“我没有多余的钱。积累起来的钱,全部都给你了。” 吴丽卿说:“没有就算啦。我跟她是好姐妹友,便想,你如果有钱就帮她一点。” 贾君逸说:“真的没有钱呀!”吴丽卿怅然...... 贾君逸说:“我们青云县之所以经济畸形,就是因为制假导致的。那些人突然暴富了,钱就乱花,什么都敢买,什么都买得起。你看,县一级,我县的商品价格最高,而干部职工、打工的工资最低。你说,那些制假的人被抓去,要不要可怜他们?” 吴丽卿似乎也同意贾君逸的观点,说:“是呀!我们打工妹的工资确实太低了,那些工资养活自己都有困难,还要养孩子......” 过了几分钟,贾君逸说:“我还是抱抱孩子的好!”他把孩子抱起来转过来转过去,俨然是亲生父亲..... 时间已经到了五点半,吴丽卿提出告辞;贾君逸送他们下楼梯。 此后,他们相会时,吴丽卿带这个小男孩来了好几次。这个男孩子跟贾君逸很亲切。 有一次,贾君逸一手抱孩子,一手抱吴丽卿,三人真像一家人。有时,贾君逸对吴丽卿动作,孩子见后,脸上显得有一点羞涩感,但是并不反感。 又一次,吴丽卿抱着孩子,贾君逸却抱着吴丽卿,孩子照样高高兴兴。抱着一个绝色美女,谁是柳下惠?一会儿,贾君逸便忍不住本能冲动,竟然解除自己的那层隔墙,也解了吴丽卿的布墙,抱着她做小动作。 吴丽卿说:“你轻一点,不要太那个,等下被孩子看到就不好。别看他对你亲,我想他还是会懂一些。” 贾君逸没有答话,只是动作轻一些,也不敢扩大战线。过后,说:“这孩子为什么不像上次,来了就睡觉?” 吴丽卿笑着说:“孩子已经很乖啦!很帮忙了。你还想要他来了就睡觉。” 贾君逸说:“这倒是真的。要感谢孩子了。” 吴丽卿说:“他现在还小,以后,我就不敢带他来啦。一旦他回去跟他爷爷说,我就死定啦!如果带他来,你就不能这样子。” 第一百一十章.为她摔倒三次无怨言 贾君逸把吴丽卿当成心肝宝贝,倾心地爱着她。每一次,吴丽卿需要钱,他都尽量满足她,自己钱不够时,他就又犁又耙地找钱给她。 凭良心而论,有男人如此,夫复何求!一个女子一生能够遇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为她的大小事拼尽全力,还有何遗憾?尽管这种爱是偷的,然而,她确实太真太诚了!太令人激动了! 这天中午十一点,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的钱都交给婆婆了。但是,孩子上幼儿园的钱,他们不出,我吃快餐也没有钱,还有我自己妇科病又犯了......”声音如哭一般。 贾君逸说:“我自己只有两百元。我去借给你。不要紧,如果快,今天就能给你;若是迟,明天中午给你。你需要多少钱,才能解决这些事。” 吴丽卿说:“至少需要两千元。我等你的消息。” 贾君逸说:“好!” 这几天,贾君逸的脚正大痛着,头也晕麻麻的。但是,吴丽卿的事,比他自己的事还重要,不!是比任何事都重要。她就是他的心肝。他不能让她有所委屈,不能让她连吃饭也没有钱。 他打手机给老同事老张,老张说:“我可以借给你一千元。但是,钱存在银行,我要去领取。” 贾君逸说:“好的。你下午就去领。好吗?” 老张说:“好。我钱领出后,再打手机给你。” 贾君逸又打一个电话给老朋友唐金文,说:“唐兄。你能不能借我一千元。” 唐金文说:“可以。你什么时候要?” 贾君逸说:“越快越好!” 唐金文说:“你这是干什么用的?这么猴急。” 贾君逸说:“别问啦!如果你现在有钱,我就去你家拿。” 唐金文说:“我没有在家里。要晚上才回去。你晚上过来拿吧。” 贾君逸说:“你早一点回家。我下午下班时去你家拿。” 唐金文说:“好的。我想,要是你自己缺钱,是没道理的。你一定是帮着别人借钱。” 贾君逸说:“是朋友要借的。解燃眉之急。” 唐金文早就闻说贾君逸有“阿妹”,调侃地说:“你肯定是借给‘阿妹’的,你这个‘花痴’。哈哈哈!” 贾君逸说:“别这样说。是一个老朋友要的。她很苦,我看不下去,所以帮她一点。” 饭团探书 唐金文说:“帮她借钱,你有没有‘讨吃’(意思是跟她有没有那种关系)?有‘讨吃’才做;如果没有‘讨吃’,你管她去死!别人的女人死不尽,自己的女人才可以给他钱。” 贾君逸说:“不能那样子,老朋友啦,她有事敢找我,我就要认真帮她。就像你与我的关系一样,我有事也找你。” 唐金文说:“倒也是。好吧!我早一点回家,你五点半来我家,我把钱给你。” 贾君逸说:“好!谢谢!” 贾君逸又打吴丽卿手机,问:“你中午有钱买快餐吗?” 吴丽卿说:“中午还有几十元。晚上就没有钱买快餐了。” 贾君逸说:“你应该提早跟我说这事。不然,会饿死的。我这里两百元,中午下班时,先拿去给你。其他的钱,我下午下班后再给你。” 吴丽卿说:“好吧!我上午被老公吵的半死,他一直打手机,要我跟他视频说话。我上午又很忙,客户很多。我就忘了跟你说这件事了。” 下班,贾君逸兴冲冲下楼,到了一楼,由于地板不平,“碰”摔了一跤,就像卧倒一样,幸亏两手平伸先下地,头部、胸部没有碰着地板。 他爬起来,擦擦身上的泥土,满面羞愧......他到了玉女茶庄,刚好没有其他人在场。以极快的速度,把两百元拿给吴丽卿。 吴丽卿也迅速把钱放进裤兜里。问:“你还没有回家吃饭吗?” 贾君逸说:“还没有。我怕你没有钱吃饭,刚下班就赶过来。” 吴丽卿问:“要不要喝茶?” 贾君逸说:“我想不要啦。我也要赶快回家吃饭。”嘴巴这样说,但是,人却没有离开。他感觉到一刻值千金,既然来了,就想再看看她。美女能止饿呀! 吴丽卿见他坐下,便泡上一杯茶给他喝。他马上把这杯茶喝掉。她再斟茶,他又再喝,连续喝了五六杯茶。自我调侃地说:“说要走,又坐这么久。看起来是离不开你呀!” 吴丽卿说:“好啦!我知道。不过,你还是回家吃饭吧。迟回去了,你的老婆会担心的。快回去吧!啊......”关心的表情显于语气与眼神之中。 贾君逸慢慢站起走出去,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再看吴丽卿一眼,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贾君逸回到家里,妻子秦心心问:“怎么这么迟才回家?不饿呀?” 贾君逸说:“事做下去忘了时间。你吃饱了吗?孩子吃了吗?” 秦心心说:“我吃饱了。饭保暖着,不会冷。快吃吧。孩子上午下乡,中午在乡政府吃饭,还未回来呢。” 贾君逸吃完饭,躺在床上,可就是睡不去,总想下午要向老张借钱,傍晚要向唐金文借钱的事,生怕有什么变化。 既然睡不去,便干脆起床,出了门,想要给老张打手机,又考虑这时才一点半,老张可能还在午休,把他吵起来不好意思。 他慢慢地驾驶着电动车往单位走,哦,十字路口遇到红灯,停车,双脚踩在地上,过了一刻,突然大腿抽搐几下,身体稍微一动,“哎呦!”连人带车一起倒在地上。 他忍痛爬起来,又忍痛把电动车扶起,再坐上去,惹得很多人笑起来。后面一位骑摩托车的女士问:“你是怎么啦?我明明看到你停车坐得稳稳的,怎么突然摔倒了呢?” 贾君逸说:“我的右脚痛。刚才没有注意,站下时身体的重量往右脚压过去,就痛得受不了,摔下来了。” 这位女士说:“你要注意呀!刚才还好是遇到红灯,大家都停车。如果是在行走,你这一摔就不得了啦!后面的车就会把你碾过去呀!” 贾君逸说:“谢谢!谢谢!” 绿灯亮,贾君逸小心翼翼地驾驶着电动车前进,身体的重量,一点也不敢给右脚负担。到了上班的地方,他停下车,走一步痛一下地上楼到了办公室。 他坐下后,看看时间还早,伏在桌上稍微休息。想:刚才好险啊!如果真的在行驶的时候突然摔倒,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那岂不是花落大地蹍作泥,空叹绿水去悠悠。什么美女吴丽卿,老婆秦心心都是别人的了,连儿子也会叫别人爸爸...... 至两点半,他打老张手机,手机接通,说:“喂!老张......” 老张是一个热心人,对贾君逸很要好,说:“喂!我已经把钱取出来啦,取了好几千元,你看要多少?” 贾君逸说:“好!谢谢!我这就去拿。要去哪里拿呢?” 老张说:“到我家前面那条大街那间‘康复’按摩店门口,知道吗?” 贾君逸想想,说:“按摩店.......我不知道。你家出来有一家摩托修理店我知道。” 老张说:“好,那你就到摩托修理店门口,我马上到。” 贾君逸说:“好,我马上去。” 他一步一拐的下楼,骑上电动车,慢慢地,慢慢地到了约定的摩托修理店。 老张早就在那里等着他,说:“我中午就去银行取钱了,我想,你一定急需用钱。” 贾君逸说:“是阿妹要的,她快要饿死啦!” 老张说:“我有剩下一些钱,你要就跟我拿。我随时给你。”老张知道贾君逸与吴丽卿的关系,也知道阿妹就是吴丽卿,他对她也非常熟悉,吴丽卿的处境他也略有所闻。 老张自己也有一个至今十二年的相好的女人,早年,他每个月也要一千至一千五百元给她,今年,那个女人自己开了一间按摩店,经济上不用依靠老张,所以他就剩下了不少钱。惺惺相惜,老张极其体谅贾君逸。 贾君逸接过钱,说:“我还要去上班。” 老张说:“你去吧!我是懒的去的,我再过三个月就退休啦。现在,单位也没有我的事。自从你调走后,单位那两个新来的领导,太官僚啦,我才不管他们呢!” 贾君逸说:“能够轻松一下也行。你也是干了一辈子了。” 回到了办公室,贾君逸赶快做他手头的工作。他工作做下去就忘了时间,五点半下班了,他还不知道。手头的工作完毕,一看手机,已经是五点四十五分。 他快速收拾,一拐一拐的下楼,到了唐金文家楼下,给唐金文打手机,问:“你回来了吗?” 唐金文说:“我在家等你了。上来吧!” 贾君逸想叫他把钱拿下来,又不好意思。向人家借钱了,还要人家下楼。只好忍着痛一坎一坎地爬楼梯,脚实在太痛了,他就歇息一会儿,终于爬上了六楼唐金文的家。 唐金文看他满头大汗,脸色又不好,问:“你是怎么啦?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贾君逸说:“我的脚太痛啦!” 唐金文说:“奇怪啦!你脚痛就叫我下去呀!又不是别人。”他是贾君逸的老同学加老兄弟,两人半辈子来互相帮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亲密如亲兄弟。 贾君逸说:“哎哎呀!这都是为女人死呀!” 唐金文笑着说:“为了女人好!可是不能为了女人死!” 贾君逸说:“阿妹快要饿死啦!我自己的钱不够,所以先向你借。再过十几天,我的补贴发来,我再还给你。” 唐金文说:“我现在不差一千元两千元。你放心拿去用。”拿了一千元给贾君逸。又问:“够不够?不够,就再拿一千元去。” 贾君逸说:“可以啦!先给她解决燃眉之急。给阿妹的钱也许是一个无底洞。她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啦!” 唐金文说:“该给她的就要给,不要给了钱,又没有‘讨吃’,那才亏呢!” 贾君逸说:“不会亏的,不会的。但是也不能计较啊!” 唐金文说:“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把握。我是这样认为的,女人敢要男人的钱,就要被男人骑。天下没有那么便易的事,拿了人家的钱不办事的。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 贾君逸说:“我跟她是前生相欠债的。变坏不变坏都一样。我听到她苦,就受不了。所以......” 唐金文说:“晚上在这里吃饭吧!我老婆到鹭洲去抱孙子啦。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吃饭。晚上菜肴很多,四个人都吃不完。” 贾君逸说:“不啦!我还要拿钱去给她呢!走啦!”站起来就出门。 唐金文说:“你要慢慢走......” 贾君逸说:“好的。”他又再忍着脚痛下楼,到了楼下已经全身无力,一个踉跄又摔了一跤。一时站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喘息了两分钟......心想,真是的,今天怎么老是摔倒了,是不是日子与我相冲相克...... 任务未有完成,男子汉继续前进。他爬起来,骑上车。这次真的驾驶的很慢很慢,生怕再摔倒,破天荒,一天摔倒三次够了,可别再摔倒第四次。 贾君逸到了玉女茶庄,吴丽卿站在门口张望。 吴丽卿看到贾君逸到,脸上笑颜绽开,说:“你来啦!”立即回到茶桌端茶给贾君逸。 贾君逸看看没有其他的人在,望望隔壁药店没有人朝这边看,以最快的速度把两千元拿给吴丽卿。吴丽卿也像贼一样把钱迅速放进小挎包里。 此时,已近傍晚七点。贾君逸说:“我该走啦!” 吴丽卿说:“好啊!慢一点。” 贾君逸没有回答,这时,他紧张的心,真的放松了。他感觉到又是为她做了一件早就应该做的事,还她一笔债务。 他也没有对吴丽卿说,为了借两千元给她,一天摔了三次的事。他永远没有说,他没有半句怨言,这也是一个男子汉勇于担当而不怕困苦的心,真诚对女人的爱心...... 回到家里,妻子秦心心问:“阿逸,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快去吃饭。我把汤热一下。”关切之情溢于脸上。 贾君逸撒了一个谎,说:“手头的事,没有做结束,放不下心,干脆做完才回来。” 秦心心说:“你不会等明天再做。工作跟人的生命一样长。” 贾君逸说:“今天的事,不要留到明天做,现在能做成的事,不要留着等一会儿做。这是我的原则。不然,事情就会堆积如山了。” 他嘴巴这样说,心里只觉得对不起妻子,内疚感和负罪感并生。幸好妻子秦心心通情达理,不会盘根究底。否则,他就可能破事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何事能比此事重要 章节内容飞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再次治病情郎烦恼 贾君逸的经济收入并不多,然而,他算是能够调节安排经济的人,把有限的资金,安排得很有次序。他首先保证家里有饭吃,有衣穿,油盐酱醋茶满足,其次才安排吴丽卿和唐妙真的资金需要,重点又保证吴丽卿的需要。 对资金的安排,他不这样安排不行。家庭稳固和睦是最大责任,吴丽卿花钱项目多,需要的资金量多,她家里收入少,家里三天吵,四天骂。当然,他的内心上也比较重视吴丽卿的感情变化。 而唐妙真则是比较会体贴贾君逸的,为人也比较老实,有气量,实质上也比较爱贾君逸,她的丈夫收入较多,家庭也稳固。老贾一个月给她五六百元和一些东西,她便没有什么意见。 这贾君逸有时也像走江湖的一样忽悠唐妙真,他在跟她约会时,多次说:“有情有义,给钱多少没关系。” 唐妙真有时答说:“我跟你在一起玩,不是为了要你的钱。我感觉到你会疼我,我才跟你在一起的。” 有时却说:“还是钱多给我的好。感情要讲,钱也要讲一些。” 每当她这样回答时,贾君逸就会说:“当初,我们刚认识时,我就跟你说,一个月拿出几百元给你,我做得到,多了就没有办法了。你自己也愿意呀,我没有骗你的。” 唐妙真说:“既然跟你相好了,还能怎么样呢?也只能这样了。我这个人还是会体谅人的。” 当然,有一两次唐妙真则说:“我想你有钱,你是小气不想给我的。” 贾君逸则说:“我的能力真的就这么大呀!我要是有钱,一定多给你,一万、八千不心疼。” 不过,大部分的时间,唐妙真是无话答的,他真的不会跟贾君逸计较给她多少钱,每次相会都是欢欢喜喜地来,快快乐乐地回去。 贾君逸跟吴丽卿在一起时,就不一样了,则常说:“有情有义,年龄差别没关系。我们是前几世相欠情债的,才会在一起。” 吴丽卿需要的是钱,钱给她越多越好,她爱打扮,爱买各款式新衣服,爱戴大的金项链,爱戴四五圈的金镯子,爱美容,比如使胸部大而挺,要命的是,她的身体很弱,常感冒,她的胃病常发生。为此,贾君逸都要随时准备钱给她用。 这次相会,做完事后,吴丽卿说:“其实,我是不可做这种事的,我的妇科病又患了。只是体谅你,才给你做的。” 贾君逸说:“去年,我不是拿了几千元给你医治吗?不是痊愈了吗?怎么又患这种病了?” 吴丽卿说:“这种病是会反复的。再说,当时也医治不够彻底。” 贾君逸说:“难怪刚才我闻你下面有些味道。” 吴丽卿问:“味道重不重?” 贾君逸说:“想起来还是比较重的,我刚才在激情中,没有注意。这样吧!既然有病,就要医治。需要多少钱?” 吴丽卿说:“我有问过妇科医生,她说需要五千元。” 贾君逸说:“好吧!钱的事我来设法。” 吴丽卿说:“好的。”向贾君逸展开笑颜。 这一笑还真是百媚生,沉鱼落雁,仙翁踉跄,行云止步。贾君逸看得如痴如醉,一时忘乎所以,不知身在何处。她真如传说中的古代西施! 贾君逸说:“我现在是没有那么多的钱,要去跟老同事老张借四千元,才够你用。你也要清楚,按我的经济收入,我是不用跟别人借钱的用的,借钱都是为了解决你的事。 其他的人,我不敢向他们借钱,只有老张,我才敢向他借。他也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如果向别人借钱,我怕人家会怀疑我借钱干什么用的。” 吴丽卿问:“老张现在还有没有跟外地人那个小吴联系?” 贾君逸说:“有,他们每个月相会六次。老张说,他现在不用给她钱了,那个女孩自己开起了一间热肤按摩店,已经赚了很多钱了。老张在担心,她不需要他经济上的支持,说不定两人的关系会淡化,会断绝。” 吴丽卿说:“那也不一定。他们不是已经相好了十多年了吗?不用钱给她就断绝关系,那也太那个啦......” 贾君逸说:“哎呀!有哪一个女人不爱钱呢?!” 吴丽卿愣了一下,看了贾君逸一眼,说:“我是太没有办法,才跟你要钱用。你对我的好,我会都记住的。” 贾君逸说:“我给你一些钱,帮助你解决一些事,是应该的,谁叫我们有这种缘分呢!” 吴丽卿说:“我把我的金项链和戒指都拿去金店换了,换成两圈的金镯子。以后有钱,我要换成四圈的金镯子。” 贾君逸瞪了她一眼,有一点生气,心想,你这个人真的不知天高地厚,钱是那么容易赚的吗?一事未解决就又提另一事。但是,他则说:“现在,我没有那么多的钱。先医治你的妇科病吧!等以后我有钱,再给你买四圈的金镯子。” 吴丽卿说:“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多钱。我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贾君逸心里嘀咕,你把想法说出来,我不就要考虑了吗?你这家伙太爱打扮了,太虚荣了。可是,他则说:“我相信,我以后会有钱的,到时,我把你全身都用金子包装起来,让你成为金人(惊人)。” 吴丽卿听出他的话里有话,够聪明的,她说:“那我就真的惊人、吓人了。哈哈哈!到时候,你就抱着我这个金人,硬棒棒的。” 贾君逸说:“胸前和裤子都留洞,不就成了吗?” 两个人都开心地笑起来...... 下午,贾君逸打老张的手机电话。那边,老张问:“贾局,有事吗?” 贾君逸说:“有事。你现在有钱吗?我要借钱。” 老张说:“身上有两千元。” 贾君逸说:“那就借给我。” 老张说:“好啊!你什么时候来拿?” 贾君逸说:“我现在就去拿。” 老张说:“好。我还在摩托车修理店前面等你。” 贾君逸说:“好的,我这就去。”手机放下,突然“哎”的一声,自言:“糟糕!怎么这么说呀?!”他忘记了要借四千元。 转念一想,那就跟老张借两千元,另两千元就向唐金文借。唐金文也是知根知底的,不会乱说的。 他到了摩托车修理店,老张拿了两千元给他,并小声问:“是不是阿妹要的?这个女孩很会花钱。” 贾君逸说:“是她要的。这次她不是拿去打扮的,是治妇科病的。” 老张说:“她怎么经常有妇科病?是不是还有跟别的男人好?” 贾君逸说:“我哪里知道。应该不会。她要跟别的男人好,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她跟别的男人相好,也就不会什么事都找我。” 老张说:“那不能这样讲。你对她太好啦!从她小时候就很关心她,到现在很多年啦!” 贾君逸说:“这都是前生相欠的。”脸上显出忧心状态。 老张问:“两千元够了吗?不够,你就说。” 贾君逸说:“确实不够。我本来是想向你借四千的。刚才忘了讲。” 老张说:“你没有讲,我哪里知道?这样吧!我去银行取给你。” 贾君逸非常感激地说:“好吧!” 老张开玩笑地说:“怎么没有说谢谢我!” 贾君逸也调侃地说:“这叫大恩不言谢!” 老张问:“你是跟我一起去银行,还是我取了钱再拿给你?” 贾君逸说:“银行我就不去啦。我回办公室等你。” 老张说:“那好吧!因为我的存钱,还是用最古老的存折,不是储蓄卡。所以,要去排队等待,需要一些时间的。我取好了钱,再打你手机,你就下楼来拿。” 贾君逸说:“好。我回去等你的消息。” 半个小时后,老张打来手机,贾君逸到楼下拿钱。随即,打吴丽卿的手机:“喂!阿妹。我钱已经借好了,共五千元。拿去哪里给你?” biquge.name 吴丽卿接了电话,约过了半分钟,才说:“你等晚一点再来。这边有客人。我是跑出来回你的电话的。” 贾君逸说:“好的。我等你下班时过去。” 至下午六点时,吴丽卿打来手机电话,说:“你先不要过来。我的老公在对面的店里。” 贾君逸说:“好。我等你的消息,等到六点半。超过六点半,你就不要打我的手机,我要回去吃饭,不敢接你的手机电话。” 贾君逸想:五千元是给她解决了。可是,下一步要考虑怎样归还跟老张借的这四千元?每月交通费补贴,下乡补贴加起来才一千元,这不是要四个月才能还清债务吗? 即使把每月餐票也卖了,加起来也只有一千三百多元,也得三个月才能够还清债务。 怎么呢?多投稿,多介绍一些人去印书,多介绍一些其他项目...... 要命的是,阿妹她很能花钱,说不定又有什么项目,什么事又要花钱呢! 这钱,跟老张借,还不要紧,如果跟别人借,突然要讨钱,那就要我的命了。万一这借钱的事被传出去,那才叫该死。 人家老张这两年来就轻松了,小吴自己有办实业,能赚钱,不用老张给钱,还能保持相好的关系,这才叫好。 哎!天下事,哪有这么便宜呢!?要年轻的美女,又省钱......敢泡年轻漂亮的女人,就得受苦受累,这是天经地义的。 谁叫自己管不住身,更管不住心。这身冲动本来就要命,而心激荡又牵挂,才是日夜烦恼的事! 不过,确实,吴丽卿用钱的项目太多了。弄得我惨兮兮的,整天当穷鬼,还当借钱鬼...... 贾君逸有时因为缺钱,没有办法满足吴丽卿的开支,也曾想离开她,可是,就是下不了决心。什么时候吴丽卿一个手机电话打给他,他就高兴得了不得;吴丽卿有什么事找他,他就全力拼命去做。 他虽然缺钱,可是,只要吴丽卿要用钱,他就用尽各种方法去满足她。当把吴丽卿要钱的事办完毕后,他才发现奇怪:车到山前必有路。为什么明明没有钱,但是,吴丽卿想要钱时,却会无意中有一笔钱到来。难道这就是缘分,冥冥之中有神鬼相助。 所以,贾君逸想:我跟吴丽卿的关系,真的是前世和今生缘分很浓。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神鬼在操控。想离开她,离开不得,心放不下,一直牵肠挂肚。没有为她解决困难,心里就难过。更不好理解的是,每当我为吴丽卿解决了一件事后,我都非常欣慰,开心。 贾君逸已经意识到,自己命中注定要为吴丽卿而烦恼,揪心,拼命,担待...... 至六点半,吴丽卿发来短信:“我的老公还在大街对面的店里。他打电话来说,要跟我一起回家。我明天再约你。” 贾君逸回短信:“好!明天再约。不过千万不要明天上午。不要再发短信了。我已经在路上了。” 贾君逸想:我这五千元要放在哪里呀?放在单位抽屉里,不太放心,感觉到心虚虚的,万一被偷了怎办?如果放在包里,拿回家去,万一被妻子翻到怎办?放在家里的任何地方总是一个担心..... 怎么办?想想,还是拿回家去吧!藏好就是了。这样,明天下午,可以随时拿给她,也省的跑来单位。 隔天下午,贾君逸打手机电话给吴丽卿:“喂!我出来了,这些东西拿去哪里给你?” 吴丽卿当然知道是五千元,说:“我下午不用上班,带孩子出来。我等一下带孩子过去跟你拿。” 等到四点,吴丽卿带着小男孩到。贾君逸把钱拿给她,说:“这些你拿去找医生医治,如果不够再讲。你的妇科病也太常发生啦。你从耕耘市回来两年多,连这一次已经是患了三次了。是不是你的老公太厉害啦?” 吴丽卿接过钱说:“好的。我明天就去找医生看病。”她小男孩也学着她说:“好的——好的。”还偷偷地笑。 吴丽卿接着说:“老公是厉害一些。不过,这种病真的会反复。我的里面的皮比别人薄,所以经不起来回上下摩擦。” 贾君逸看着小男孩问:“小孩是不是听懂我们在说什么事。你看他都笑起来。” 吴丽卿说:“半懂半不懂。他现在又长大一些。我们今后在他的面前,不要做那个事。” 贾君逸问:“对呀!你这次医治妇科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做?” 吴丽卿说:“至少要一个月不能做。具体需要多长时间不能做,要问医生才能知道。我会跟你讲的。” 贾君逸说:“两个人相好也不一定老是做那阴阳交会的事。你好好医治,等到彻底好啦再来做,我们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吴丽卿说:“你会听话,会体谅我。我怕的是老公,想要就要,也不管我的身体怎样。我又不想跟他说我有妇科病。” 贾君逸说:“你要跟他说清楚。不说清楚,他必定乱搞一通,那病就好不了啦!” 吴丽卿说:“你不知道呀!我要是跟他说我有妇科病,他又会说我肯定跟别的男人搞的。” 贾君逸说:“他占便易啦!你的病大部分都是他搞出来的。你到我这里来,平均一个月也就一次,最多一个月来我这里两次,有的时候一个半月才过来一次。你在家里,他方便,什么时候要搞就搞,你们每隔一天就搞一次,对不对?” 吴丽卿没有回答,也没有否定贾君逸说的话,怔怔看着贾君逸。 贾君逸判断自己讲的对,又说:“大部分是他把你的身体搞坏的,可是,却让我出钱给你医治呀!这样,我亏大了。” 吴丽卿听后默然无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男孩跑出去,吴丽卿马上追出,叫:“回来!别乱跑!死瑾崽!”孩子拉回来后,又打他的小屁股。 贾君逸说:“教育小孩子不能大骂,也不能打的。要好好给他讲道理。” 吴丽卿说:“这个孩子太调皮了......” 贾君逸说:“对啦。这次我向老张借了四千元,下一步就要设法还他。你自己工资不高,要勤俭一些。不要弄得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吴丽卿说:“好啊!不勤俭节约不行啊!” 贾君逸又说:“当然,如果我赚到钱,我会给你的。” 吴丽卿想想说:“我医病的这一段时间,我还是怕老公找我做那种事。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贾君逸说:“你还是坦白跟他说,医病期间不能够在一起的。患妇科病的人多着呢,夫妻两个如果不讲究卫生也会患的,空气呀,水呀都会有病菌的。 现在的男女太开放啦,红灯区又那样多,外地出来赚男人钱的女孩太多啦。再说,你到公共厕所去,弄不好,就被传染到病菌了。这些话,你要讲给老公听,让他知道。说一句不该说的,他自己有没有去红灯区搞女人。 你不要连跟你的老公说这种事,都要让我烦恼,担心。如果你这个病没有彻底医治好,是不行的。病没有好,人就不会清心。” 这时,贾君逸又在想,钱都给吴丽卿了,自己又欠债了,唐妙真怎么办?每月五六百元给她的钱要哪里去设法?虽然,唐妙真不会随便多要钱,可是,就这五百元没有给她,确实讲不过去,人家也不是泥土做的身体。 堪叹呀堪叹!我的财运怎么如此不好?整天为了几千元的事烦恼?!真的钱不够用时,只能向唐金文这个老头开口了...... 看着吴丽卿娇美的面容和水蛇一样的身材,贾君逸又生起本能的需要,冲动......把门关上,抱起孩子,又把吴丽卿也抱过来,亲了孩子,又亲吴丽卿。一手抱孩子,另一手摸吴丽卿的敏感部位...... 第一百一十三章.你做这事真的有进步 吴丽卿带着孩子回去了,贾君逸的激动还未有消失。他想到唐妙真呢!这时,如果唐妙真来,该有多好呀!说不定,她现在也正在想着我呢!几年来的接触,还是唐妙真善良。 跟这个女人的关系,确实是“顺缘”。温柔体贴,从没有提出一点一滴过分要求。从理智上而论,唐妙真才是值得爱的女人,这是理性上的爱。 跟吴丽卿的关系,其实是情感上的爱,是一种对年轻美丽女人的贪爱,虽然非常爱,但还是会波动的。情感的东西就是会变化的,不可能恒稳的。 横竖这两个女人都爱,都是相欠债的人。同样是肌肤上的关系,吴丽卿应该更偏于经济条件,才会对我好的。 那种冲动退去了,贾君逸一个人又在愁思着怎样设法钱还给老张。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想了。到时,说不定会突然来一笔意想不到的收入呢! 他心痒痒地,拨通唐妙真的手机,“喂!你在上班吗?怎么这几天都没有打我电话?” 唐妙真说:“昨天跟老公去看我的父亲,老人家他生病了。上午家里忙,下午又要上班,就忘了打电话给你了。” 贾君逸说:“你下班就马上到我这里来。我太想你了。” 唐妙真说:“不好吧!下班时已经六点了,去你那里太迟了。” 贾君逸说:“不会迟的。你下班就立即过来,你那里到我这里,不超过五分钟的。我们抓紧办事,不超过半个小时,你就可以走啦。” 那边,唐妙真略思索了一会儿,说:“好吧!” 手机停,贾君逸马上吃了两粒洋参丸。看看时间,只有五点零十分。要泡女人,也要做好工作。他动笔修改文章。工作激情起来了,脑子转得很快,一个小时就修改了两篇材料。 整个下午都没有出去,他到了卫生间尿尿。哇哈!充电了!小家伙长大,显得有力...... 六点零七分,唐妙真到。他立即关上门,也不管她还在喘着粗气,就开始动作。 唐妙真嗔怪着说:“这么激动。没有看我还在喘大气?” 贾君逸邪笑着,说:“等一会儿,气会喘的更急更大。”把唐妙真慢慢拖倒在地上,说:“躺好。好好地享受。” 唐妙真说:“地板会不会脏?等下回去的时候,衣服都是泥土,老公会怀疑的。” 贾君逸说:“不会脏。我刚才有拖擦地板。准备工作做得很细致的。” 接下去便是非常剧烈的剧目,各种亮相都有,二十分钟后,交货...... 唐妙真赶紧整理衣服,说:“你这只鬼,做这事真的有进步。”贾君逸说:“谢谢称赞!这是给我最好的鼓励!” 唐妙真说:“我要走了。迟回去老公会盘问的。”她迅速走出;贾君逸说:“慢一点走,你就说交接班的人迟到,所以才迟回家。” 唐妙真走后,贾君逸也急急回家。路上,他为刚才的“男子汉”气慨而高兴,心想,刚才的情景才是“骑士”的威武,做男人就要有这样的能力,能使女人兴奋,使女人感到“能征善战”“能打持久战”,使她想到跟我在一起时,心就痒痒,想再来,喜欢来。 吴丽卿因为医治妇科病,至少得一个月以上不会来的,下去的这一个月时间,完全属于唐妙真的了。要好好研究跟她玩的方法。 唐妙真身材比较高大一些,“耐磨耐骑”,可以用力,可以放马奔驰,尤其“两峰”像肉包子一样,白白的,润润的,手感甚好...... 唐妙真回到家里,丈夫和两个孩子都吃饱,丈夫出去玩,两个孩子已经在自习。她放心地吃饭,饭饱后马上就洗澡。手触摸到下身时,产生一阵激动。 心想:今天这家伙(贾君逸)怎么这样厉害,有力又耐战。到底是用了什么药?要洗的干干净净的,不然,晚上老公要时,被他发现到什么的,那就完蛋了。 不好玩,这个家伙怎么身体会这么香,跟他做事到这时已经过去半小时了,怎么在我的身上还留有香味。难道大男人也涂什么香料?不会吧!奇怪,跟他在一起时,怎么没有闻到香味?哦!当时太过激动了,没有注意。 要用肥皂多洗洗,不然,被老公闻到了就死定了。她用肥皂洗了三遍...... 隔两天的下午五点左右,贾君逸的手机响了,他知道这时打来手机,必定是唐妙真。他们自从几年前就约定这个时间通电话。 贾君逸接了手机,说:“喂!想我吗?” 唐妙真说:“这时没有客人,就偷跑出来给你打电话。你忙吗?” 贾君逸说:“我天天都忙。再过两天就周六了,你过来吧!不要再让我打电话了。” 过来片刻,唐妙真说:“这么频繁,你身体支持得了吗?” 贾君逸说:“可以的!爽啊!” 唐妙真说:“好吧!” 这边刚停通话,贾君逸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吴丽卿。吴丽卿说:“我昨天去找医生了。她叫我办住院。” 贾君逸说:“听医生的安排。不过办了住院,钱够用吗?” 吴丽卿说:“欠不多吧!办住院主要是方便打针拿药,医生每日都会安排得好好的,我来医院时就可以打针、拿药,而实际我是没有住在医院的。” 贾君逸说:“好吧!医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吴丽卿说:“好吧!如果有事,我再打手机给你。” 周六四点,唐妙真按约定到达。贾君逸沏茶,吃了几杯茶后,他们就进入热火朝天的状态。 xiaoshutingapp.com 贾君逸边做事边数一、二、三、四......两人又换了几种姿势......气喘嘘嘘,大汗淋漓,贾君逸数到四百五。说:“好了!歇息。” 唐妙真说:“你真行!做这事进步很大。比我的老公厉害得多了。” 贾君逸说:“比你老公厉害,能干,你才会喜欢跟我在一起做。” 唐妙真显出羞态,说:“谁说的?” 贾君逸说:“我说的。我比你老公能干,你才会经常想着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着我。” 唐妙真说:“我跟了你以后,就不想让他做,给他做的时候,就像跟木头在一起一样的。有时候在给他做,我就想是在给你做。想在给你做时,我的兴趣才会上去。你跟你的老婆做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我?” 贾君逸说:“我很长时间没有和老婆在一起做了。” 唐妙真问:“为什么呢?她不好吗?” 贾君逸说:“也不是不好。我就是不想跟他做。太熟悉啦,没有新鲜感,没有刺激。再说,我的老婆也不喜欢做这事。” 唐妙真说:“对呀!我跟老公做这事,就是觉得没有新鲜感,乏味!但是,他要我给他做,我也没有办法。” 贾君逸说:“那是当然的,因为你是他的正规老婆。不履行职责不行。” 唐妙真说:“我跟你认识时,起初,你都不会做,以后慢慢会做,这几次特别特别的会做。进步太大啦!” 贾君逸说:“起初,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害怕,是紧张,以后就慢慢适应啦。即使是现在,也还会心慌。” 唐妙真说:“我也会心慌。照理,我们都这样熟悉啦,是不会心慌的。可是,不知怎地,我还是会心慌。” 贾君逸说:“我们是属于偷的,应该是这个心理在作怪。” 唐妙真的手机响了,她小声接听:“喂!怎么啦?”用手势示意贾君逸不要讲话。原来是她的老公打来的手机。 唐妙真说:“好好!我这就回去。晚饭由我來煮。”手机放下,唐妙真说:“老公说有事要出去,交代我要煮晚饭。” 贾君逸说:“来得及。现在才四点四十分。其实,我们玩的那样痛快,最多也就是半个钟头。” 唐妙真说:“已经很长了。我老公给我做,最多也不超过十分钟。他现在比以前差得多了。以前,他喝酒后,可以做半个钟头。他喝酒后,就硬冲硬撞,还会大声嚎叫。脚都翘上去,全身都压上来。” 贾君逸说:“以你的体重是不怕的。完全承受得了。” 唐妙真说:“承受不了也得承受啊!你们男人发疯时,我们女人有什么办法?” 贾君逸说:“你不是也很爽吗!很高兴吗?” 唐妙真娇嗔地说:“谁高兴啦?累死啦!不过,还是你比较温柔,会体贴人。” 贾君逸说:“做这种事,温柔也许是无能的表现。慢慢来,可能是身体跟不上需要。” 唐妙真说:“有时,我想,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贾君逸说:“当然是不对的。不过,我们能够在一起是缘分。如果不是缘分,我刻意去找也找不到你,你认真去找也找不到我。我们两个,是当年是一见钟情的,都是自愿的。” 唐妙真说:“真的是缘分。当年,我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见面第二次,就给你了。” 贾君逸说:“我也知道,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是违反道德的。但是,我对你放不去。其实,我们前任的县老爷出事后,人家就议论他台上台下加以来就四十个女人跟他搞过。我才只有你一个女人啊!”这家伙真会讲谎话,他有两个女人,可是,他说这话时,一点也没有心慌。 唐妙真问:“什么叫台上台下?” 贾君逸说:“开大会时,县处级领导坐台上,科局级干部坐台下。人家还议论县老爷总共有一百多个女人。” 唐妙真说:“那是当官的事。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不过,女人也是很傻的,知道他有那么多的女人,还要跟他。” 贾君逸说:“那些女人不傻!都是为了当官,为了提拔。有三个女人,是当官的,经常陪县老爷去外地跳舞喝酒。有一个叫余青君的女人,人家说她:余青君,余青君,舞出青春,舞破短裙,舞出灵魂,舞来升官运。 这个余青君,从年轻读书时,就很会勾引男人,以后当了干部,更会勾引领导,她啊,是一步一步地靠出卖肉体当官的,官越来越大,比我更大。” 唐妙真说:“原来当干部的女人,比我更贱。我只有你一个相好的,就已经怕得半死了。” 贾君逸说:“我们两个在一起是缘分。县老爷拥有一百多个女人,到底叫什么?难道也称为缘分吗?为什么月老他老人家,把县老爷手上的那条红线,绕了一百多个女人?” 唐妙真问:“到底有没有月老这个仙翁?专门主持人间男女姻缘的?” 贾君逸说:“从以前到现在都这样说,我也不懂得呀!我想,月老拉红线,把一个男人绕了一两个女人就行啦,为什么会绕了那么多个女人?” 唐妙真说:“月老可能是喝酒醉啦!哈哈哈!” 贾君逸说:“月老乱拉红线,肯定是酒醉。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是酒醉了。不然,他就会把你的红线拉绕了几十个男人。” 唐妙真说:“你这个鬼呀!多拉系了你这个人,我就很怕了,还拉系几十个?叫我死呀!” 贾君逸说:“我就喜欢月老把我的红线多拉几个美女。” 唐妙真喊:“你敢!不怕我撕裂你。” 贾君逸说:“不敢!不敢!就牵你一个就好。” 唐妙真说:“不跟你说啦!我要回去煮饭了。” 贾君逸说:“好!煮饭去。”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 唐妙真“咯吱咯吱”地笑,说:“你还真有力!” 贾君逸说:“这叫猪高力。猪八戒背媳妇的时候最有力。” 唐妙真说:“你们男人都是种猪。” 贾君逸说:“那,你就是母猪了。哈哈哈!” 唐妙真也笑起来,说:“你是公猪,是最坏的公猪。” 贾君逸说:“没错。我是公猪,你说母猪。公猪喜欢母猪,母猪也喜欢公猪。” 唐妙真跑出门去,说:“走了!再见!” 贾君逸走到门口,小声说:“再见!” 不一刻,唐妙真急急回来,说:“我的老公在楼下广场散步,我差一点被他看到。”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贾君逸一听也有一些紧张,说:“那就等一会儿再出去。只要别面对面看到了就好。不过,你走出去,谁也不知道你来我这里。一座大楼几十间房屋,谁能知道你从哪一间出去。”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有一些紧张。偷人的胆就是小。 唐妙真把门关上,自言自语说:“这时也只有五点十分,我等一会儿回去煮饭也不迟。对了,我先交代我的婆婆把饭煮了,我回去炒菜煮汤很快。”她拿起手机,跟她的婆婆通电话,叫她用电饭煲先煮饭,自己去多买两项菜,再回去。 之后又念叨:“他刚才说有事要去办,是要去讨钱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来散步呢?莫非他发现了什么?故意来这里散步。” 贾君逸问:“他常来这里散步吗?” 唐妙真说:“他是经常散步的。但不一定来这里。” 贾君逸说:“散步,是会动的,等一会儿就走到别的地方去了。你过一会儿下去,他早就走的没有人影了。” 唐妙真说:“我真怕......” 贾君逸说:“怕什么?男女的事,只要没有被看到现场,就什么都没有。丈夫只能管一丈远。他散步就散他的步,我们玩我们的事。”随又把唐妙真抱住,迅速退掉她的裙内的那层布,又极快地解开自己的,硬生生地,也不做什么准备动作......七八分钟后,两人都红着脸,喘着粗气地整理装束。 唐妙真说:“你真行!能很快制作炮弹。真的大进步了!我喜欢。”开门到水池洗脸,入室照照镜子。然后小声说:“走啦。” 贾君逸说:“不急。慢一点。下周再来。” 唐妙真说:“好。” 此后的一个多月,他们每周一次约会,唐妙真都很满意贾君逸的骑士魄力。常说:“你真的进步很多。比我的老公厉害的多啦!” 第一百一十四章.是谁哄她开茶庄 吴丽卿因为医治妇科病,一个多月没有来和贾君逸进行男女事,而贾君逸约每一周就到玉女茶庄看望吴丽卿,问问她病情的痊愈进程,也问她隆胸情况。 对妇科病的事,吴丽卿都如实报告,当问到隆胸情况时,吴丽卿说:“哎呀!这时还没有什么变化。今后一定会丰满一些的。” 贾君逸说:“看来,你是遇着江湖骗子了。你到现在已经两次买金镯子买不成了。这次是你自己把买金镯子的钱拿去做隆胸的。可怪不得我呀!” 吴丽卿把手抬起来让贾君逸看,说:“我戴了一圈金镯子了。这是用金项链和金戒指去换来的。以后有钱再换成四圈的。” 贾君逸说:“我才不管你呢!”嘴巴是说不管,而心里则是想,我有钱时再给你买四圈的金镯子。你这家伙,为什么那样爱打扮?明明是穷人,偏偏要打扮成有钱人。 转眼一个半月过去了,贾君逸去玉女茶庄。坐下后,说:“我们已经一个半月没有在一起了。你什么时候可以......” 吴丽卿说:“下周吧!下周末,我去找你。让你满意。” 贾君逸说:“我等你等得半死!太想你啦!” 吴丽卿说:“你不会找你的老婆解决?” 贾君逸说:“我不想她,她也不想我呀!我只等你了。”他对她照样说谎话,虽然,他最爱她。 吴丽卿转过话题,说:“我想去开童装店,是跟阿玲合作的。这间衣服店原来是别人的,要出让,我们把它转接过来,需要四万多元,连再进新货,每人需要投资三万元。你一万元借给我,我再去借贷款两万元,就能成功。我想,一直向你拿钱,你的压力很大;我自己开童装店,赚些钱,可减轻你的负担。” 贾君逸想,这个家伙,今天讲话怎么这样好听,跟我借一万元?钱不知给你拿去多少万了,你何时有还我,又有何能力还我? 他说:“现在,我没有一万元,但是,我去设法,预测可以筹备到七千元。这七千元就给你了,无偿给你的。”其实,他这次真的储蓄现款七千元,所以,说起话来这么肯定。 吴丽卿说:“好吧!要快啊!” 贾君逸说:“我明天拿给你。” 隔天,贾君逸按约定时间拿给吴丽卿七千元。对吴丽卿说:“你做服装生意还是适合的,用你的身材和美貌,穿衣服给人家看,就像模特表演,必定会收到很好的推销效果的。你还是连女装一起买,这样比较好。” 吴丽卿说:“好!我连女装的生意一起做。” 贾君逸说:“做生意是针头削铁的事,一定要注意核算。”他本来是想要说,几年前我五千元给你做服装生意,你最后是服装不知哪里去了,钱也没有了。一定要注意啊!可是,突然想,如果这样说,就打击着她的积极性,所以,他说了前一句话,后一句话就没有说了。 吴丽卿说:“我会的。我已经在茶庄售茶一年,有经验” 贾君逸想,应该也是这样的,当售茶员已经一年多了,生意的规则多少也懂得一些。说:“你认真地去研究吧!下一步,我会再设法一些钱帮你的。” 过了三天,吴丽卿跟贾君逸说:“服装生意不做啦!阿玲太狡猾,谈不妥。我越听越恼火。难怪人家说‘伙计’难合。” 贾君逸说:“生意不做,那你就把钱还我五千元,两千元给你当零花钱。”贾君逸嘴巴是这么说,但是,他料定吴丽卿不会把钱还给他的。 吴丽卿笑笑说:“我想自己做生意。” 贾君逸说:“万事开头难。你要做服装生意还是先和人家合作。这样,资金上比较没有压力,又可以轮流管理生意,比较不会累。” 吴丽卿说:“让我再想想。” 贾君逸说:“那七千元就都给你了。”吴丽卿大眼睛眨眨,笑笑,没有回答。 做服装生意的事,就此便没有话题。 过了七八天,吴丽卿突然对贾君逸说:“我已经决定做茶叶生意了。我茶店已经跟人家租好了,又借贷三万元,利息是四分,又向我母亲借来一万元。你帮我找一个好日子,才来开张。” 贾君逸听后,头大得像斗一样,急问:“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决定啦?借有利息的本金三万元,每月就要还利息一千二百元,还有店租,你每月要赚多少钱给别人?” 吴丽卿说:“每月还利息是一千二百元,已经先付第一个月的利息了;店租每月是一千两百元,我已经先付给店一年的店租了,是一万四千四百元。” 贾君逸头昏脑钝,说:“你真是白手起家啊!” 吴丽卿说:“你只管帮我找一个吉日,店的装修设置,我自己安排。” 贾君逸说:“好吧!我历来也没有做过生意,不懂得怎么说。这次,是谁叫你做茶叶生意的?” 吴丽卿没有正面回答,则说:“我在这里卖茶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懂得销售套路;来这里喝茶的人说过,我如果自己开茶庄,他们会跟我买茶的。” yawenba.net 贾君逸一听,心想,这就死了,那些来玉女茶庄喝茶的几个老板,必定是看着她美丽,随便说说让她高兴,改善眼睛,开开心。岂不知美女能养眼!能当菜肴!可是,她却当真。说:“你买茶也算是适合的。可是,人家跟你说要去向你买茶你就信啊?”下一句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到时,恐怕一个也不会去跟你买茶呀!人家老板们在那家茶庄喝茶,几乎是固定的,这些都是人家很早打下的人缘啊! 吴丽卿说:“不会吧!” 贾君逸没有再讲什么,他认为再说下去,真的是打击着吴丽卿的积极性,泼冷水,使她失去信心。 贾君逸说:“好吧!你既然要做茶叶生意,我支持你。我先去问问什么日子开张好。预测,这个月三月是不行的,应该到农历四月才会有吉日。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你就跟我说。你把茶店的地址告诉我,我去问神明,找吉日。” 吴丽卿告诉他茶店的地址后,又说:“我茶店的名字也命名好了,就叫‘云聚茶庄’,招牌已经交代人去做了。‘云聚’的意思是客户云聚来向我买茶呀!”自己笑起来。 事已至此,贾君逸只得硬着头皮支持她。启动资金借贷了,茶店租好了,茶庄也命名了,也叫人装修设计了,不支持上去不行啊!......贾君逸说:“你挺会命名的,客户云聚来买茶。”心想,云聚云散皆是随风啊!云是聚少散多,云聚了,天黑了,就要下雨了....... 吴丽卿又说:“借贷来的三万元,用于租店,装修,买设备,拉水电等,差不多没有了。下一步还要先采购茶叶呢......” 贾君逸说:“我再去借三千给你,连前不久给你七千,共是支持你一万元。”吴丽卿当然高兴啦! 隔天,贾君逸拜神明,找了开张吉日是农历四月二十六日上午八时,还有四十天的准备时间。 吴丽卿利用下班时间带贾君逸去看茶庄,“云聚茶庄”其实就是一间店面,面宽约四米,深约五米余,总面积约二十余平方米。最里面角落设一卫生间,中间设一张麻将桌,四只椅子,前面一只竖厨,可以摆放酒喝茶,再前面是一张泡茶桌子,茶具等,靠左墙也放置一张竖厨,也是可以放置酒和茶叶的。 吴丽卿介绍说:“我不会傻。我开茶庄,还兼顾买酒,麻将桌是给人家来打麻将的,可以抽一点钱,作为茶水和用电的费用。” 贾君逸说:“你还想得很周到。不过,我还是劝你专门研究卖茶。麻将设下去,会很复杂的。万一被公安抓啦就麻烦了。” 吴丽卿说:“不会被公安抓的。人家现在开店,都有设给人家打麻将的。” 贾君逸说:“你要是听我的话,麻将坚决不要设。认真研究做茶叶生意。” 吴丽卿说:“我要解决一些费用啊!不然,如果茶叶的生意不好,日常的费用就都没法支付了!”贾君逸讨了一个没趣,也就不再说了。 贾君逸问:“营业执照办了吗?” 贾君逸说:“我问问,到底要怎么办营业执照。” 贾君逸马上打电话给工商局林副局长,说吴丽卿是自己的外甥女,要新办茶店,问他要怎样办理手续,同时请于关照一下。林副局长说,要先申请,带着身份证,健康证到办证大厅,然后工商局工作人员实地察看,才予办营业执照。 贾君逸对林副局长说,你交代下属一下,请抓紧来实地查看,早日办理执照。林副局长答应了。 吴丽卿申请执照三天后,工商局工作人员来实地查看,向李副局长回报说:“茶叶未有排上去,酒也没有。只有一间空店。” 林副局长说:“这是老领导的外甥女,先办给她。销售的货物,我叫他们尽快补上去即可。” 工作人员也就大开绿灯给于办理营业执照手续。贾君逸担心其中环节出现问题,就跟着吴丽卿到办证大厅。原来办证大厅的经办人员对贾君逸很熟悉,很快顺利办成营业执照。 农历四月初十,贾君逸问吴丽卿:“你茶叶准备向谁采购?” 吴丽卿说:“我想向北方采购。” 贾君逸问:“情况怎样?” 吴丽卿说:“有人介绍,先付两万元,才将茶叶运来。” 贾君逸说:“你这是办什么事呀!距离开业的日子,还只有二十多天,你这茶叶在哪里都不清楚,来得及吗?” 吴丽卿问:“不然,要怎办呢?” 贾君逸说:“我有一个熟人在开茶厂,我带你去他那里采购一些货。先把茶叶摆上柜子,这样才有一个样子。” 吴丽卿说:“好吧!我跟你去采购茶叶。” 贾君逸带着吴丽卿到朋友刘咸涩茶厂采购了七千多元的茶叶。吴丽卿付款时,贾君逸问刘咸涩,说:“初次进货,付现款,以后能不能先付一些,欠一点?” 刘咸涩说:“不行,我们都是现款交货。我的女儿也必须现款交货。但是可以换货。” 贾君逸听后也无话可说,人家这是企业做生意的规则,认钱不认人。他本来是想要说:如果吴丽卿采购茶叶的钱不够,就先记我的账,由我来还。可是,刘咸涩一口已经把话说死了。 想了想,贾君逸又指着吴丽卿,对刘咸涩说:“这是我的外甥女。刚刚学做茶叶生意。今后,请于多指点。” 刘咸涩说:“如果她想做好茶叶生意,下一步必须要创自己的品牌。至少自己要有独立的包装。” 贾君逸说:“好吧!今后叫她慢慢来学习。” 贾君逸和吴丽卿回到茶庄,刘咸涩已经叫人把茶运到。吴丽卿清点移交货物后,说:“明天我还要采购一些洋酒、葡萄酒来卖。” 贾君逸说:“好。这事你自己去办。” 吴丽卿说:“我听人家说,做生意的要请一个神明来镇守。你帮我请一尊神来。” 贾君逸说:“好!我们就去请财神爷。我们农历四月二十二日才去请神。到时,你跟着我就行了。” 至四月二十二日上午,贾君逸带着吴丽卿到财神爷庙,买了一个木框纸质财神爷像,一对红烛灯,一个新香炉。然后点燃三支香,就诚诚恳恳地,庄严肃穆地请财神爷,务必到“云聚茶庄”,加持生意兴旺。 路上,下了毛毛雨,又有一些风,贾君逸小心翼翼地护住财神爷像别受湿,护住香不要熄灭,因为民间说,如果请神的香熄灭了,便是神明请不来,也就意味着将来生意不好。 吴丽卿则跟在后面,一脸严肃虔诚。给外人看着,感觉是老夫少妻的样子。 到了“云聚茶庄”后,吴丽卿泡上三杯茶,再点燃三支香,虔诚地敬拜财神爷,请财神爷坐镇,保佑生意兴旺。 红烛灯可以用电池作电源,也可以直接插在交流电源上。这时,吴丽卿先用电池使红烛灯亮起来。 贾君逸认为,红烛灯应该接上交流电源,这样省事,省的经常换电池。他心想,我明天再去买电线、开关、插座等,把红烛灯接在交流电源上。 他说:“我明天再来,把红烛灯接到交流电源上。”吴丽卿也没有说什么。 贾君逸说:“到开张的一刻,你要先泡茶敬财神爷。然后说几句话,宣布鸣炮。鸣炮后就算正式开张。但是为了讨一个吉利,你事先要交代几个朋友捧场,开张后的一刻买一点茶或酒。这样,以后生意就会兴旺。” 吴丽卿说:“好!我会事先跟他们说的。对,茶店开张的时辰,我妈妈不能在这里,那个时辰是避她的属相。” 贾君逸说:“你要请一位帮你主持。主持词我写给你。到时,请他按照我写的主持词读就可以了。” 吴丽卿说:“好!你明天就把主持词拿来。” 贾君逸说:“我们两人的关系是秘密的。茶庄开张时,最好我不要在场。等开张后,下午我才过来。” 吴丽卿说:“好吧!我也怕我们到关系暴露。这些时间来,我的姨丈和其他些人,也在问我与你的关系。我回答他们说,你是我的老领导。很关心我,这我的爸爸妈妈都知道。因此,他们也就没有什么怀疑。” 贾君逸说:“好吧!就这样。我去办公室一会儿。整天不在岗,不好意思。” 贾君逸回到办公室,思考着把红烛灯接上交流电源,需要电线多长,开关需要几个,插座需要什么型号,胶布要买多少...... 贾君逸又想:万事俱备,只等吉日良时到来。吴丽卿呀吴丽卿,你终于要当老板了。 然而,一个极其担忧的念头出现:到底是谁叫她开茶店的?这其实就是怂恿她。如此仓促上阵,今后的生意会怎样啊?俗语说:状元儿子难生出,做生意的儿子也难生出呀!可见,做生意是非常难的。这个死阿妹,想干就干,到底有多少把握。 什么几个老板会去捧她的场,会去向她买茶,真的吗?这些老板是谁?她会不会变心,跟着有钱的老板走?这个阿妹太漂亮了,谁看着不流唾液? 如果她跟哪个老板好上了,我多少年来的心血不就付诸东流吗?生意场上是竞争的,男女事上也是竞争的,谁有经济实力,相貌实力,身体实力,敢讲大话就能够得到美女的青睐,乃至上床...... 哎!到底的哪一个家伙叫她开茶庄?别到头来,钱物两空...... 第一百一十五章.忍痛割爱离开她 隔天,贾君逸买了电线、开关、插座,欢欢喜喜到“云聚茶庄”,他立即拉电线,接电源,不到一刻就把红烛灯接亮起来。 可是,吴丽卿却不高兴。说:“红烛灯用电池就可以了。不要拉那么多的电线。难看死了。” 贾君逸刚要解析,吴丽卿说:“你不要再说啦!你没有看我很忙吗!我快要死了。我的表弟把整间房屋的用电都安排好了。你就不要再搞了。” 贾君逸看她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说:“我是要帮你呀!把这茶庄布置得美美的呀!” 吴丽卿说:“不要了!人家说,这段时间,怎么有一个老头子经常来?是来干做什么?” 贾君逸一听,差一点被气的断气。瞪了她一眼,说:“你是怎么回答的?!” 吴丽卿说:“我能怎么回答?人家说你老头子嘛。” 贾君逸说:“你不会说是你的老领导,专门帮助你的?生分的人,就说我是你的舅老爷。” 吴丽卿说:“你不要经常来呀!我怕人家议论。” 贾君逸更生气了,说:“如果你听别人的话,嫌我是老头子,我今后就不要来嘛!你的事不是都我这个老头子在帮你办的吗?” 吴丽卿说:“老头子是别人讲的,又不是我讲的......” 贾君逸说:“我确实是比你老得很多。以后,我就不来了,省得你害怕。”说完话,出了门,头不回...... 贾君逸离开云聚茶庄后,憋屈,委屈,伤心,欲哭无泪......这九年来付出的心血、感情、劳动,乃至钱、物是白白地无用了...... 说花钱那是羞愧的事,庸俗的思想,自从她从耕耘市回来后,每年至少给她四五万元,要命的是什么事都为她拼命,把她看成心肝宝贝。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就是因为老头子!女人的心真是天上的云,流过的水,早晨的露,日下的雾气。 好吧!既然是嫌我老头子,今后我就不要再去找你,别去吓着你。人生事,缘生缘聚缘散也是正常事,我也算是对得起你吴丽卿了...... 今后,有哪个大老板,要支持你,与我无关系。你要投靠哪个大老板也由你,要接受哪个大老板的爱,也是你的自由。 一句话,缘尽线断...... 一天,两天,三天,贾君逸的心情糟糕透顶...... 美食协会成立,很多志愿者要来帮忙事物,十多个青年女子志愿者不知要做什么事。 一个女孩问贾君逸:“先生,领导叫我们找你,要做什么事,请你安排。” 贾君逸听到女子的声音,则发无名火,说:“我好你们别来!做什么事自己看!”弄得这女子脸红耳赤,不知所措。 贾君逸发现自己过分,立即说:“这事是那个女的溜主任负责安排的。我帮你们问问,看要做什么事。对啦!你们中午都到宾馆吃饭。” 他拨柳主任手机,问:“柳主任,志愿者们都来了,要安排她们做什么事呢?” 柳主任说:“我马上到。主要安排她们帮忙摆好会场座椅,引领客人参观和就餐。” 贾君逸看着这些水灵灵的女孩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说:“柳主任很快就到,请你们帮忙排好会场桌椅,剪彩后引领客人参观和品尝美食。你们也抓住这个机会学习,回家好好做美食孝敬父母。” 哔嘀阁 有一个女孩子说:“我们先品尝最好!”大家一阵欢笑,紧张的气氛才得到解除。 贾君逸自思,我这是怎么啦!?因为跟吴丽卿的不愉快,就随便迁怒于别人,真是大不智呀!人生不如意的事太多了,吴丽卿嫌咱是老头子,就老头子嘛!今后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以前对她所做的付出,就当成是还她的前生欠债。 前生的债务还清,人的心也清明。下决心吧!永远离开她!离开这个冤家...... 可是,贾君逸心里又有微微作痛的感觉,也有酸楚楚感觉。他已经三天吃不下饭了,今天中午照样吃不了多少东西。看来要下决心,忍痛割爱离开吴丽卿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哎!长痛不如短痛,慢慢的痛不如一下子痛,了结,了结!不了结而再跟她保持联系,不知将来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如果她要跟着大老板走,我再保持跟她有联系,那是非常糟糕的事!也实在太没有面子了。当断不断,自取其乱。缘分尽,情感尽,一切皆尽。 想到此,贾君逸倒是释然,心轻松......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贾君逸真的感觉到心里轻松,但是,也感觉到空空如也。 “云聚茶庄”开张后的第八天下午,贾君逸手机响起,一看,是吴丽卿打来的,他接听后,吴丽卿哀怨如泣的声音传来:“你怎么都不来给我看一下。茶庄开业已经八天了。你应该来看看呀!” 贾君逸说:“你不是嫌我是老头吗!?叫我怎么有面子去?” 吴丽卿真的泣出声来,说:“我们相识已经近十年了,你不知我的性格吗?我这个人急性子,我那天说的话是无意的啊!别跟我计较啊。” 贾君逸声音颤抖地说:“其实,我也是离不开你的呀!我们是互相离不开的......”停了一刻又说:“你要知道我是多么爱你。经不住一句伤害呀!我马上就到茶庄。” 手机停,贾君逸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地到达云聚茶庄。两人相视,见吴丽卿先是笑,后是微微哭泣。接着说:“如果我没有给你打电话,你真的不来了。” 贾君逸没有回答她的话,则问:“那天剪彩开业的仪式成功吗?” 吴丽卿说:“还可以。有的姐妹友很迟才来。总共买了一千多元,算是开门红吧!” 贾君逸说:“叫姐妹友在开业那天买东西,是讨一个吉利。今后就看生意怎样运转了。” 吴丽卿泡了茶,端给贾君逸,说:“我泡这款茶,你品尝一下,看怎么样?” 贾君逸喝了茶,说:“你泡的茶都是好喝的。” 吴丽卿又说:“你看看,我这样摆设物品可以吗?” 贾君逸看看说:“可以。也只能是这样摆设了。” 吴丽卿说:“店面积小。只能这样。” 贾君逸说:“做生意一定要虔诚地拜财神爷。你每天早晨开店门时,就先拜,拜三杯茶即可。” 吴丽卿说:“我想初一、十五拜就好。天天拜麻烦。” 贾君逸说:“不会麻烦的。不然,客人来时,你泡茶请客人,先整三杯拜财神爷。” 吴丽卿说:“这也是可以的。” 贾君逸说:“我有几个熟悉的人,喜欢喝酒喝茶,我去向他们推销你的商品。” 吴丽卿说:“那再好不过!” 贾君逸说:“下一步,你要研究设计自己的包装,做自己品牌茶。” 吴丽卿说:“我先向别人进货,等生意上轨道后,再来研究自己的包装。” 贾君逸已经忍了八天没有来看她了,这时在美女面前心里痒痒的。对吴丽卿说:“到屏后来。” 吴丽卿说:“这是店。等下说不定就有人来了。” 贾君逸说:“你进来一下,我们很快就出去。” 吴丽卿真的到屏后,贾君逸一下子就抱起她,来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了三圈。 他放下她后,要去亲嘴,吴丽卿用手掌隔住,说:“你的烟味太重。我不要。”贾君逸手没有停,这个动作和那个动作交替着做。 八天的思念,八天的苦恼,八天的煎熬,八天的思想斗争,全在这个时刻释放。 吴丽卿也经不住贾君逸的猛烈袭击,慢慢地由他疯狂...... 其实,吴丽卿这八天也不好过。因为自己火气太盛, 说了一句贾君逸是老头,导致茶庄开业他没有来参加,连续八天没有见着他的人影,连一个电话问候也没有。 她知道这次这句“老头子”伤他太厉害了,说不定他真的就跟自己断绝关系。她想想,不行!如果断绝关系,太残酷了,我接受不了,也显得绝情,无论怎么样,人家已经照顾我近十年了,要钱拿钱,要物来物。如果这样断绝关系,我损失也太大了,今后要找谁来帮忙。 尤其是常在玉女茶庄喝茶的几个老板,连一只鬼也没有一只脚到我的云聚茶庄。这些生意崽真的会骗人。还是他贾君逸说的对,料事准确,那些生意崽是哄我的。 于是,她下午打手机电话给贾君逸。也幸亏今天跟他打手机电话,不然,贾君逸真的就与她断绝关系了。 吴丽卿边享受贾君逸的爱的行动,边想:其实,他也是不忍心离开我的,他心里一直还在记挂着我.....好吧!就让你放纵一刻,快乐一刻。她自己也在紧张中,享受他给自己的快意...... 贾君逸不是傻子,他清楚在店面上做这种男女事,非常危险。他虽然疯狂,但是也注意外面的动静。五分钟后,贾君逸停止动作。 两人整理好衣服,到外间坐着喝茶。几杯茶后,吴丽卿抓住了反击的机会,说:“我问你,如果我下午没有跟你打电话,你真的就不找我,是吗?” 贾君逸说:“是,没有错。因为那句老头子伤人太厉害。既然嫌我是老头子了,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吴丽卿说:“你这个人好话和坏话都分不清楚。我已经跟你说,那句话是别人说的,不是我讲的,你还这样计较。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弱女子,要自己经营茶店有多累呀!” 贾君逸说:“你可以叫亲朋好友帮忙啊!叫你妈妈帮你管店,还有你的婆家那些人来帮忙啊!” 吴丽卿说:“你别说的那么多。我妈妈还要打工赚钱;我婆家就不用依赖啦!这次我开茶庄,我老公一家人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横竖他们不会帮我的,他们只会向我要钱。如果茶庄生意让他们参和进来,我怎么赚钱?到时,钱都给他们拿光光的。” 贾君逸说:“你开茶店,都没有给你的老公知道,你的公公、婆婆也都不知道,我想这也不是事。他们以后会慢慢知道的。这实际上,是在制造家庭矛盾。” 吴丽卿说:“不管他们了。我先把茶店开起来再讲。横竖他们做什么事也没有跟我讲。他们做他们事,我做我的事。” 贾君逸说:“你的老公还是会管你的......”他心里生起疑虑,是谁能够使她如此大胆,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背后当她的靠山?将来她和老公的关系不就......她和老公的关系不好,我贾君逸又是什么责任...... 吴丽卿说:“我才不管呢!横竖他没有出一分钱。别人开店,她的家里都出很多钱;我开店都是靠自己努力的,本钱还都是借贷的。我觉得我的命真苦。” 贾君逸说:“人,年轻的时候都要拼命创业的。不是还有我在背后支持你一点吗?你这次开茶店,我估计总投入资五万元,其中,我两次拿给你是一万元。下一步,你的担子是首先是每月要赚还借贷三万元的利息钱,店租,日常水电费用,这些钱是给别人。然后,赚的钱才是自己的。预测每月要赚三千五百元给别人花。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吴丽卿说:“是啊!茶店算是开起来了,但是下一步经济压力很大。” 贾君逸说:“现在也只有开下去了。有什么困难,我会跟你一起克服的。” 吴丽卿默然,她也只得承认,至今也只有贾君逸一个人在帮忙自己,其他的人都不可靠,说时比唱曲还好听,做时大打折扣,大部分的人都是大地的风,吹过就无影无踪...... 贾君逸又说:“当然,别嫌弃我是老头。你要知道,老头办事稳妥,老头性格稳定,老头最爱惜你,老头把你的事,当成比自己的事重要。” 吴丽卿想,你这家伙还真的会报复我。说:“我当然是看着你好。你也没有想我跟你相好十年了,我为什么不去跟别人好。” 贾君逸开心地笑了,说:“这都是缘分。”他站起告辞。 吴丽卿望着贾君逸去的背影,心里生起一种莫名的,不知是担心生意,还是担心贾君逸,还是想到另一个男人...... 从此,贾君逸与吴丽卿重归于好。吴丽卿再也不敢说贾君逸是老头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原来生意这样难做 云聚茶庄开业一个月,吴丽卿结算,营业额四千多元。扣除吃饭费用一千余元,只剩三千余元。如果拿两千元添货,剩下一千余元。 再过三天,三万元借贷的利息需要支付一千两百元,再过七天就要交水费、电费。这样,估计至少缺口一千五百元。这还没有算入自己的日常化妆品等。 刚开店不久,来打麻将的人也不多,“抽头”的钱,还不够被这些人吃去的茶的钱。 生意真的难做,生意经真难念吴丽卿开始意识到生意难。怎办?怎办?先添货,再还利息。她还真有魄力,当日,再进两千元茶叶;隔两天,连抽屉里的两天卖茶的钱,都拿出来,去交利息。 她想,距交水电费还有三天,如果这三天能够营业一千多元,就可以付清了。接下去,应该尽快招军买马,叫人来这里打麻将,可以多“抽头”一些钱来弥补费用。 好!就这样决定!我就叫我的小姨父,去招几个人来打麻将。 小姨父在一家五星级宾馆工作,是负责舞厅方面的,认识一些社会风云人物,他对吴丽卿的茶庄也是很关心的,一个月来,已经来了好几次。吴丽卿把想法告诉他,他满口答应,说他能够招到五六人来云聚茶庄打麻将。 接着,云聚茶庄的屏后,正式开了一桌打麻将的...... 三天过去,打麻将的“抽头”得到了两百一十元。吴丽卿非常高兴地告诉贾君逸,说,每天平均收入七十元,每月就可增加两千一百元收入,完全可以解决水电和利息费用。 她又说:“从下个月开始,就可能有盈利。但是,这个月要交水电费,钱确实不够。” 贾君逸说:“这个月的水电费我给你。一千五百元够了吗?” 吴丽卿说:“够了。”就这样,吴丽卿的茶庄生意度过了一个月。 第二个月底结算,卖茶和卖酒两项加起来营业额两千五百多元。打麻将的“抽头”五百多元,共三千余元。而自己花去了一千余元多元。剩余不足两千一百元。吴丽卿打手机,把这事告诉了贾君逸。 贾君逸说:“第一个月,因为开业时,有人捧场,正常营业额会多一些。第二个月起,就靠茶庄本身了。比如这里的地点、人流量,开茶庄的人的人缘。不要紧,继续吧!不要灰心。” 吴丽卿说:“我也是认为,万事开头难。慢慢地茶庄影响面就会大起来,生意就会好起来。不过,这个月的利息和水电费就不好办了。” 贾君逸说:“既然营业额少,你就不要再进货。我继续给你出利息钱一千两百元。而水电费你自己去交。” 吴丽卿说:“这样我就都没有多少钱了。” 贾君逸说:“那我就再一千元给你吃饭。我下午下班时,将钱拿去茶庄给你。 吴丽卿说:“好,但是,你来时,要先打电话。如果这里还有人打麻将,你就别进来。我到茶店后面跟你拿钱。” 下班后,贾君逸到了云聚茶庄后面,给吴丽卿打手机电话,吴丽卿说,店里还有人在打麻将。过了一刻,她到店后向贾君逸拿钱。 贾君逸问:“打麻将不是可以‘抽头’吗?你抽多少钱?” 吴丽卿说:“打麻将有规则,‘吊金’才有‘抽头’......所以,有时候一天就抽不了几元钱。打麻将的人,有时候来打,有时候不来打,不是每天都有‘抽头’的收入。他们来打麻将时,我还要泡茶给他们喝。有时候‘抽头’多一点,就要请他们吃点心。” 贾君逸说:“这样子,设麻将桌,实际上就赚不了多少钱。倒是造成整天忙乱。” 吴丽卿说:“可不是吗!打扫卫生也是个大问题。烟灰什么的一大堆......脏死啦!” 贾君逸说:“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开设麻将桌的。你既然要设给人家打麻将,也只好由你啦。但是,你自己千万不能参加进去赌。” 吴丽卿说:“我不会参加打麻将的。他们有时叫我参加,我都不敢。” 贾君逸说:“打麻将或者赌博什么的人,素质都很低。赢的人大笑,输的人大骂,摔桌椅的事常见。有时候,欠钱没办法还,就大吵大闹了。你要注意啊!” 吴丽卿说:“我会注意的。” 隔两天,贾君逸打手机给她,说:“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星期六下午,你抽一个时间过来我这里。” 吴丽卿说:“好啊!但是,要等打麻将的人都回去了,我才能去你那里。” 星期六下午五点,贾君逸打吴丽卿手机,吴丽卿说,再过半小时才能过去,有人还在打麻将。 至五点四十分,吴丽卿未到。贾君逸打她手机,她说,打麻将的人刚走,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六点,吴丽卿到。关了门。两人开始做男女事。贾君逸问:“你有没有天天拜财神爷?” 吴丽卿说:“没有啊!有谁天天拜呢!一般是每月初一、十五才拜。” 贾君逸很不高兴地说:“我们办事要诚心,要有恒心,有烧香有保庇,有跪拜有考虑,有供物有才得益。神明与人一样,需要求他,找他,送礼物和金钱给他。神明办事也需要吃饱,需要费用。” 吴丽卿说:“好啦,好啦!我以后注意拜就是啦!”显示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贾君逸说:“土地伯公是管地头的神,你茶庄开在他的地界里,初一、十五也应该去拜。” 吴丽卿赖得答话,想,这个老家伙,越来越啰嗦,神明就那么会保佑人吗? 但是,她还是说:“以后,我抓时间去拜土地公。” 贾君逸听她这话,知道她是赖得拜,不太相信神学理论,说:“我有一个朋友章开盛,他们的福社五月要做大法会,我去向他推销你的酒。” 吴丽卿高兴地说:“好!再好不过。你认识的人多,经常帮我推销茶和酒,生意一定会好起来。”飘来一道美丽带情的眼光,这眼光充满了“钱”的因素。 贾君逸说:“我要看场合,看准机会,不能随便推销商品。毕竟我们的是秘密的,过多地介绍你的生意,人家会反感的。” 贾君逸立即打手机给章开盛,说:“章哥,你们那边不是要做好事吗?需要酒和茶,可以跟阿妹拿。” 章开盛说:“你的那个阿妹,我认识,很漂亮的。她有没有给你那个?如果有,我就向她买。” 贾君逸说:“不要讲这些话。她的茶店刚刚开业,需要帮忙。你就做好心,向她买一些酒吧!” 章开盛说:“好啊。你叫她把葡萄酒送一件过来,到底时候,就打我的手机电话。收据一起开过来。立即付钱给她。” 贾君逸说:“明天上午,叫她送过去。” 那边章开盛说:“好!酒送到的时候,叫她先放在我老婆店门口。然后,打我的手机。” 放下手机,贾君逸说:“成!章哥要一件葡萄酒。你明天上午送过去,我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你。” 吴丽卿说:“好!你出面就卖掉一件酒。我自己老是卖一瓶、两瓶。” 贾君逸说:“万事不如开头难。你应该多发信息给朋友,要求朋友们来捧场。” 吴丽卿说:“有的。茶庄开业以来,我经常发信息,打电话推销商品。只是,我想,如果太过分了,人家会讨厌的。” 贾君逸又说:“你有时也应该走出去,出门时,在摩托车的车箱里,放置两瓶酒,和一两包茶叶。拿给人家看,人家如果需要也就卖出去了。” 吴丽卿说:“有。我也有这样做啊!可是,很少人要买呀!” 贾君逸又拿起手机,打给唐金文,说:“唐兄,你们老乡会的茶都是你在采购吧!以后要茶就向阿妹买。” 唐金文说:“那不好办。我们用茶都跟一家云熙茶店买。习惯了,老关系户,不好意思向别人买茶。” 贾君逸说:“能不能调剂一下,一些来向阿妹买?” 唐金文说:“我看看吧!所有的人都喜欢云熙茶的口味,如果转向阿妹买茶,我怕人家会怀疑我从中得利的。” 贾君逸说:“好了。看机会吧!” 放下手机,贾君逸说:“生意确实在难做。人家都有老客人户、老货主的关系。突然要把他们生意篡夺过来很难。” 隔三天,贾君逸到美食协会,找办公室主任陈大江,请他照顾吴丽卿的茶叶生意,说:“我有一个小朋友开茶店。你能不能照顾一些。” 陈大江表示有难处,说:“我们每月用的茶叶确实有十多斤,可是,那是跟领导关系好的茶店。如果我转向跟你的朋友购茶,领导会不高兴的。其实,所有的单位都一样,都有自己的关系,你突然插足进去,非常不好办。” 贾君逸把他去找陈大江来买茶的事,向吴丽卿说了。吴丽卿说:“你认识的人多,大部分是当官的,叫他们来向我买茶。一定是一笔好生意。” 贾君逸说:“你傻呀!当官的人是不需要买茶的,他们家里的茶都是人家送给的。不少官员香烟抽不完,还拿去给烟杂店回收呢!” 再过四天,章开盛请客,贾君逸也在邀请之中。章开盛打开了向吴丽卿买来的葡萄酒,在场十几个人,只有贾君逸和另一个客人喝向吴丽卿买来的酒,其他的人都说喝不习惯,喜欢另一种葡萄酒,有的人则干脆喝白酒。贾君逸觉的尴尬。 谈话之间,贾君逸才知道,原来他们内部章阿发也在卖葡萄酒,章阿发隐约露出对贾君逸介绍吴丽卿来卖酒不满意。 贾君逸只得说:“我不知阿发也在卖酒,要是知道了,我就不会介绍别人来卖。” 章阿发也不好意思地说:“不要紧,不要紧。” ...... 茶庄开业的第三个月结算,营业额两千七百多元。打麻将收入五百多元,共不足三千三百元,扣去吴丽卿日常生活费一千三百余元,剩余不足两千元。 吴丽卿对贾君逸说:“剩余的两千元,我想要用于进货。如果这些钱拿去还利息和水电费,就不能再进货了。” 贾君逸说:“我再两千五百元给你。你拿去还利息和水电费。还有,你如果把剩下的钱都拿去进货了,你的吃饭钱在哪里呀?” 吴丽卿说:“边买东西,边收入一些钱,就可以解决吃饭的事了。” 贾君逸说:“也只有如此了。生意如果长期这样下去,问题很大呀!” 吴丽卿说:“应该不会这么惨吧!如果还是这样的销路,我不就死啦?到时候连裤子都被脱去了。” 贾君逸说:“人家也不是都喜欢脱你的裤子的。不是裤子被脱了,就一定能解决问题。敢脱你裤子的人,一定要把你的人和生意全部担负过去了。这几个月,都是我把你的生意挺住的,如果我没有钱帮你顶住,那后果可想而知......” 吴丽卿说:“我清楚,如果不是你帮我顶住,我这生意就倒了。” 贾君逸说:“生意很难做呀!靠的是天时、地利、人缘。你的茶店,就地利方面是不太好的,来往的人不多。还是多多求神明帮助,请神明牵缘,叫这个区的人多来向你买茶买酒,把过路的要去送礼的行人,叫来跟你买茶酒呀!” 吴丽卿说:“好吧!我找一个时间去庙里拜财神,也去拜城隍公。” 贾君逸说:“我还主张你多多拜这个区的土地公。” 吴丽卿说:“我很忙,你帮我拜吧!” 贾君逸说:“可以。但是,你作为茶店的主人,也应该有所表示。” 吴丽卿说:“好吧!我找时间去拜。” 贾君逸说:“你到屏后,我拿钱给你。这里拿钱怕被路过的人看到。” 吴丽卿到屏后,贾君逸拿了两千五百元给她,趁机拥抱了一会儿......这种偷情真的是紧张,比小偷更小偷。 xiaoshuting.org 第一百一十七章.频频求拜为茶庄 贾君逸把吴丽卿的茶庄生意看做极其重要的事,他不但帮她出钱还借贷利息和水电费,同时,还想用拜神,请神明来帮助她是生意好起来。可真是关心备至,千方百计。 大凡是女子,如果能够有这样的情人,夫复何求,应该躲在被窝里偷笑了。 贾君逸离开了云聚茶庄后,首先想到的是替吴丽卿去拜城隍公。他认为城隍公是这个县的行政长官,管阴阳两界,什么事都管得着。如果城隍爷发慈悲,要给一个弱女子一些钱,生活过得好一点是完全可能的。 隔天,刚好是星期六,上午,他买了两种水果,买了一大叠金银纸,到城隍庙,敬拜城隍公。点燃香烛,摆上供品后,他行三跪九叩礼,然后说:“城隍爷呀!弟子贾君逸的好女友吴丽卿,因为生活困难,开了一间‘云聚茶庄’,其实是小茶店。 她委托我向你求情,请你给她关照,大发慈悲,使她的生意兴旺起来。您法力广大,请予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些时间,多多感化一些人去向她买茶和酒呀。我一定叫她亲身来答谢您的恩典。” 突然,他又想,我和吴丽卿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城隍爷一定不高兴的。再三跪九叩,说:“城隍爷呀!我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是不对的,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既然发生了,您就原谅吧! 我想,我跟她的关系之所以会发展至如此,可能是前生结下的缘分,是前生相欠的情债呀!如果不是这样,我想,是不会那样轻易就会这种关系啊!您不妨查一查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不管如何,请求您一定保佑吴丽卿的生意好起来。我一定常来敬拜,常来感谢。”他添了二十元的香油钱,再次感谢城隍公,然后把金银纸烧化...... 下午,贾君逸又买了一大叠金银纸,到云聚茶庄所在的社区,去找土地公庙。原来这个社区的土地公庙称为青和土地庙,应该是青云县和睦平安的意思吧! 贾君逸摆上金银纸,点燃香,行跪拜礼后,说:“土地公婆,女子吴丽卿不懂事理,未有来敬拜你,请你允许我代替她向你道歉。日后,她一定会亲身来敬拜你的。今天,请允许我先替她来敬拜你。这些金银请你笑纳。 祈求你今后保佑她生意兴旺一些,感应这个区的人们多去向她买茶酒,也感应来往行人去销她的茶酒。如此,我一定经常来敬拜你。 你当然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这种关系,在人间是不对的。可是,我们是真心的关系,我是真心对她好的。她一个弱女子,家里的人不能帮助她,她自己借钱做成本,自己租店,自己办茶店,多么不容易呀!祈求你一定保佑她是生意好起来。” 烧化了金银纸,他再三向土地公婆保证一定经常来拜敬。之后到吴丽卿的茶店,本来想要进去,可是,见茶店里有人在打麻将,就改用打手机给吴丽卿。说:“我已经替你拜了城隍公和这区的土地公了。我想,一定会保佑你的生意好起来的。” 吴丽卿说:“好吧!生意好起来后,我一定去感谢神明。” 贾君逸说:“要挤出时间去拜,不能等到生意好起来才去拜。店里有人,我就不进去啦!” 三天后,贾君逸打手机问吴丽卿:“这几天生意有好一点吗?”吴丽卿说:“昨天,酒和茶卖了五百多元。今天还没有卖着货。” 贾君逸说:“如果每天能够销售五百元,一个月就可销售一万五千元,利润约四千六百多元。这样,你这店才能够生存,还利息一千两百元,水电一千两百元,店租一千两百元,剩余一千元给你当吃饭和其他费用。 如果是这样,还只是解决吃饭而已。要想剩余点钱办他事,每月营业额必须要有两万元以上。这笔账你有没有算过?” 吴丽卿说:“是啊!要靠神明保佑了。不然就惨了。” 贾君逸对吴丽卿说完后,心想,前天拜了神明,看来还是有保佑的,应该加大拜神的力度。下班后,他买了一件牛奶,兴匆匆地到青和土地庙,高兴地敬拜土地公婆。 这次,他没有带香,只能用土地庙的香了。他点燃香,立即跪拜,说:“感谢土地公和土地婆!这件牛奶答谢您。请您继续保佑吴丽卿的生意。我一定继续经常来敬拜您。” 敬拜后,他赶紧回家吃饭。 贾君逸对吴丽卿的爱,对吴丽卿的痴心,真的达到疯狂的地步。他这种真心的投入,其实,连神明也感动。他想,吴丽卿开的是茶店,是销售茶叶的,应该向土地公供茶。 星期六晚上,他在家里想来想去,怎样给土地公敬茶呢?有了,在家里把茶沏好,装在保温杯里,带上茶杯...... 妻子秦心心在家,不能这样做。他等呀等,哈哈!妻子出去玩了。他迅速煮开水,沏茶装在保温杯里,拿上三个旅行小茶杯,在家里拿了一些金银纸,以极快速度到青和土地庙。 一看,哇哈!土地庙外铁栏杆门已关闭,庙里灯亮着,土地公婆神像笑眯眯的。他只好在铁栏杆门外跪拜。 斟摆上三杯茶汤,他跪三下,说:“土地公婆,请你喝茶。我知道神明不会受这铁栏杆门限制的,你们一定能够喝到茶。请享用吧!千语万言,便是祈求您保佑吴丽卿的生意好。” 拜辞念毕,马上烧金银纸,口念:“请土地公婆笑纳”;再等了五分钟,他认为土地公婆已经喝完茶,就把茶水轻轻倒在地上,然后收起保温杯和茶杯,迅速回家。幸亏妻子秦心心还未有回来...... 他给吴丽卿打手机,告诉她刚才沏茶去拜土地公,为她祈求生意好起来。并且介绍把茶装在保温杯里的情况。 隔天下午,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昨天晚上卖葡萄酒三瓶,今天上午卖茶四百多元,下午麻将‘抽头’一百二十元。” 贾君逸听后大叫:“好!好!”又说:“土地公已经在保佑你了。你要亲身去敬拜土地公。” 吴丽卿很高兴地说:“好!你找一个时间带我去拜。” 贾君逸说:“你还是自己去拜吧!如果我带你去拜的话,万一被熟悉的人看到,不是很不好意思吗?” 吴丽卿说:“我不知土地公庙在哪里呀!” 贾君逸说:“在你的茶店西面。你从茶店出来,往西走过两条小街就到了。那里有一个小公园。” 吴丽卿说:“我不太会拜神,还是你带我去吧!” 吴丽卿既然坚持要贾君逸带她去拜,贾君逸也只好同意了。想了想,贾君逸说:“十五日,拜的人很多,我们十六日才去拜。你把东西准备好,十六日上午十点,我在庙东面的街头等你。” 十六日上午九点半,贾君逸带了两盒茶,到约定地点等候吴丽卿。至十点十分,吴丽卿未到,他打手机给她,她说:“快到了。” 至十点二十分,吴丽卿才姗姗而来。这次,她真的用保温杯装着热茶,也带来三个茶杯,还有一叠金银纸和一束香。 贾君逸很熟练地帮助她把茶斟上,把金银纸奉上,把自己带来的两盒茶摆上,然后两人都点燃香,跪拜土地公婆。 吴丽卿跪着,自念请土地公保佑她的茶店生意兴旺;而贾君逸则念:“土地公婆,吴丽卿今天亲身来敬拜您,但是,确实来迟了。请您给予原谅,请您接受她的敬茶。今后我一定叫她经常来敬拜你们。千言万语,请您保佑她的生意兴旺。” 跪拜祈求毕,两个人在土地庙里,恭候着土地公婆饮茶。吴丽卿说:“我昨天上午有去拜城隍公,抽了一签。解签的人,说我有贵人相助,生意会好的。”她把签书拿给贾君逸看。 贾君逸看后说:“解签的人说好就好。你自己要认真做生意。凡事,需要神,也需要人啊!神相助,人要努力。”其实,贾君逸认为这支签并不是很好的签,签书里说的故事的节气是冬季,而现在是秋季;又是第五十五首,与吴丽卿的年龄相差很远;她抽签时是阴天。这签可以解析为生意不太好。 过了一会儿,两人烧了金银纸。要离开土地庙时,贾君逸再跪拜三下,说:“请土地公婆,一定感应辖区内的人到云聚茶庄买茶酒,感应过路行人到云聚茶庄购茶酒,大力加持吴丽卿生意。我一定常常来答敬您。” 下午下班后,贾君逸到云聚茶庄,刚好没有人在打麻将。贾君逸问:“怎么?下午没有人打麻将。” 吴丽卿说:“没有。他们有空闲才来打,不是天天都有人来打的。” 贾君逸说:“我还是建议你认真研究自己的品牌,设计自己的特色包装袋,到茶厂购茶来自己包装。这样慢慢地,辛勤地做,生意一定会逐渐好起来。” 吴丽卿说:“这间店很窄呀!要搞包装没有地方呀。” 贾君逸料想她已经不想搞自己包装,也就默然。 吴丽卿说:“你今后要来时,得注意,我的公公有时会带孩子来这里。千万别给他看到你来我这里。” 贾君逸说:“好。你的两个孩子我都认识。我看到孩子在这里时,就不进来。” 吴丽卿说:“我的公公头发很白。如果你看到有一个白头发的男人在茶店前面一带,就不要进来。记住了吗?” 贾君逸笑说:“记住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吴丽卿自己也笑起来了。再坐了一会儿,贾君逸说:“到屏后一会儿。” 吴丽卿说:“别呀!不要啊!等下被人看到了,就该死啦!你看对面三楼,居高临下,可以把这里看得清清楚楚。” 贾君逸说:“我们不要一起进去。我先进去,你过一会儿进来。”他先到卫生间尿尿,然后出来,催促吴丽卿说:“快一点。” 吴丽卿走进屏后,贾君逸又是老一套几个动作。五分钟后,吴丽卿说:“好啦,好啦。就这样吧!我都被你抱的喘不过气来。” 贾君逸没有答话,用力再抱抱,把她转了一圈,放下,说:“行!我马上走。”如此抓紧时机,真是刺激,也很好笑。这种情人的相会方式也确实是高水平! 过了三天,恰有茶叶公司送给贾君逸两盒好茶。他立即想到要拿去拜青和土地公。 他像往常一样把茶摆上供桌,点燃香,跪拜,祈求土地公婆保佑吴丽卿的生意。求拜完毕,把这两盒茶拿到云聚茶庄,送给吴丽卿。他高兴之余,兴匆匆到茶庄门口,哇哈!里面还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吴丽卿的父亲,另一个是她的小姨丈。 进也不得,退也不得,贾君逸最忌的是见到这个小姨丈这个人贾君逸见过一次,这个家伙看人的眼神多是怀疑和妒忌的样子,怪讨厌的。 吴丽卿见贾君逸突然到门口,也吓了一跳。但是,她马上笑脸相陪说:“您这么有空啊!快进来参观。” 贾君逸也稳定情绪说:“早就想来看看了。刚好茶厂送来两盒茶,拿来这里品尝品尝,也让你有个比较。” 吴丽卿说:“好啊!茶要多喝,才能懂得优劣。” 贾君逸把两盒茶拿给吴丽卿。然后,对吴丽卿的父亲说:“老吴,好久不见,你今天也有空啊!看看女儿当老板啊!” 吴丽卿的父亲笑笑,并没有回答,他当然早就猜测到在背后支撑自己女儿的人一定是贾君逸这个老领导。 喝了几杯茶后,贾君逸才告辞。那个小姨丈,一直看着贾君逸离开,直至看不见身影,才收回眼光...... 自从开始拜土地公以后,一个月余来,贾君逸每周都有两次到青和土地公庙敬拜。每次都是祈求土地公婆保佑吴丽卿的生意和平安。这是第九次,他敬拜的是葡萄酒。 他把先把酒斟上三杯,请土地公婆喝酒,一刻后再斟第二次,再过一刻后又斟第三次。他认为土地公婆已经喝完三杯酒后,说:“土地公婆,剩下的这些酒你两位老神仙就笑收,留着慢慢喝。 土地公婆啊!从这阶段来,你们也已经知道我的虔诚。请您一定尽法力,加持吴丽卿的生意,保佑她的身体健康。她一个弱女子,又甚年轻,为了生活,抛头露脸,历尽艰辛,确实不容易,您一定怜悯她。 我和她的关系你们知道,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也是出于对她的怜悯,并非都是出于贪婪美女。即使我没有跟她有男女情事,我也会帮助她的,这上天可鉴,土地公婆可作见证。 所以,多次替她求拜您,请您理解。您身为神仙,必定最慈悲,最能理解众生的难处的,最能拔苦给乐的。哎!言难尽意,都依靠您啦......” 这两瓶是法国葡萄酒,韵香顺喉,土地公婆不知不觉把它喝完了。土地公婆很的感动了...... 土地婆对土地公说:“老头,我看我们还是另行开恩吧!看这贾君逸真是虔诚,看这吴丽卿真是可怜。” 土地公说:“靠我们的法力和职责范围,每天也只能帮她营业五百元,每月可以有一万五千元。但是,我们这样做,是违反天条的。她吴丽卿的财运是她命中带来的,不是我们可以随便左右的。” 土地婆说:“不管了。先帮帮她吧!” 土地公说:“先帮她半个月吧!接下去八月中秋,利用这个机会帮她一些。之后,就不好办了。你也知道,吴丽卿财运未行,此去两三年正是她走坏运的时期。” 土地婆说:“先给她一点好处吧!你看人家贾君逸如此敬拜我们。吃人家嘴软,收人家的手短啊!” 土地公说:“此事,你去办。日后,就只能保佑她身体平安。但是,也只是在我们的辖区里,出了这个区,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贾君逸离开土地庙后,想:拜神和找人办事的道理应该是一样的,认真,殷勤,多次地求,一定可以成事的。今后我还要继续来拜。 至拜第十三次时,他对吴丽卿说:“我已经拜土地公十三次了。你作为主人,也应该多拜几次,才能够体现你的诚心诚意。” 此后,他一直坚持每周一次拜这青和土地公庙,直至吴丽卿把茶店转让给别人为止。并且,他到其他的庙宇拜神也都把吴丽卿的身体平安和茶店生意作为一项重要事,而向神明祈求。 这也是贾君逸,为吴丽卿的事,尽心尽力的一个见证。贾君逸这种对吴丽卿的爱,从自己付出到求人,直至求神,确实是独特,也只有他才做得出! 156n.net 如果说是还情债,也真是难呀! 第一百一十八章.夜间急要进货款 中秋前七天,也就是贾君逸拜敬土地公葡萄酒后的两天。下午下班后,贾君逸打手机给吴丽卿,问:“你那里有其他的人吗” 吴丽卿说:“没有了,都刚走。你可以来呀。” 不一刻,贾君逸到;吴丽卿泡茶。 喝了两杯茶后,贾君逸说:“中秋要到了,看看能不能多销售一些茶和酒。以前,人家趁中秋这个机会,去送领导月饼,其实月饼只是个伴,而真正的是借机送高档香烟、高档茶叶,还要其他更贵重礼物。目前,应该也有这样的情况。” 吴丽卿说:“中秋节前应该可以多销售一些吧!不然,这个生意真是难于运转。” 贾君逸说:“下半年,送礼的节日主要是中秋节和除夕。节日前,你都要好好宣传一番,多联系一些朋友。” 吴丽卿说:“我是经常发短信和微信。但是,怕是老是说生意,人家会讨厌的。” 贾君逸说:“既然做生意了,就要脸皮厚。有一个卖床上用品的女人,她经常对朋友说,我要去你家坐坐。朋友们就答应她去。而她则带着被褥呀,蚊帐啊,枕头套什么的到朋友的家里。 坐下后,就推销商品。不少人看到她把物品都带到家里来,就只好给些面子,跟她买了一些。当然,之后也有人发啰嗦,也有人骂。可是,她却达到销售商品的目的,赚钱了。” 吴丽卿说:“这样做,我不敢呀!羞死了。” 贾君逸说:“做生意就要不怕羞呀!怕羞,怕麻烦,怎么能够赚人家的钱呢?” 吴丽卿说:“我,还是顺其自然吧!” 贾君逸看着吴丽卿,那猪高心性又起,说:“你好久没有去我那里了。我很想......” 吴丽卿说:“不是我不去,是而太忙呀!生意做起来,真是缚身,走不了。我想,你来我这里,见见面,说说话,也是挺好的。” 贾君逸说:“到你这里,也只能说说话了。如果要跟你亲热一下,确实是担惊受怕。人,一旦担心起来,就做不好那种事。” 吴丽卿说:“你不是也做了吗?” 贾君逸说:“不是做不好了吗?那样子,你不会讨厌吗?不过,也够刺激的。像老鼠一样,偷吃油,提心吊胆的。难怪历史以来,人家都在说,偷男人生的孩子特别聪明。因为,那时男女两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刺激状态,又是极其警惕的时候。所以,生下是孩子就特别敏感、聪明。” 吴丽卿说:“我是不敢跟你有孩子的。我的老公经常在跟踪我,在怀疑我。他也不喜欢我开茶庄,他也讨厌很多人这里打麻将。” 贾君逸说:“我本来也不喜欢你设打麻将的。你自己要设,我也只好顺着你了。但是,我还是想,你最主要的还是把茶酒的生意做大做好。” 吴丽卿说:“到目前,已经开业近四个月了,还是没有多少销路。” 贾君逸说:“看看中秋节的生意怎样?” 隔壁有两个男人出来打羽毛球,都打到茶店面前了。贾君逸见此,也就离开茶店,回家吃晚饭。 至农历八月十二日,下半夜一点半,贾君逸手机“,,”几声,一看,是吴丽卿发来的短信。妈呀!贾君逸吓得一跳,老婆刚刚进去睡,不然就不好办了。 但是,他还是小心地走到了卫生间才看,手机屏幕显示:“中秋要到了,我需要进货,酒款两千元,茶款一千元。你帮我设法。” 贾君逸想:这个家伙!怎么半夜发这种信息?够危险的!差一点被老婆知道。要是老婆问起来。我如何回答?如果老婆要看,不给她看也糟糕,给她看也糟糕。 死家伙!我早就跟你约定,只有下午四五点钟才可以打我手机或发短信。哎!算了,既然发来了就发来了。 贾君逸马上回复:“明天上午去借,我这时没有那么多钱。” 吴丽卿又发:“要快!进货中秋卖。” 贾君逸发:“好!”赶快把短信全部删掉。从卫生间出来,走到茶桌,斟茶喝。 喝了三杯,略定了定神,手机又“,,”响起来,一看,又是吴丽卿发来短信!尼玛!他又走进卫生间,假装尿尿,把水箱的水拧开。再看短信文字:“今天已经是十三了。钱最迟要十四日上午给我。进货才来得及卖出去。记住哦!” 贾君逸生气了,想:这是什么鬼呀!?这么啰嗦!老子难道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马上回复:“知道了!老婆刚进去睡......” 刚想出卫生间,吴丽卿又发来短信:“中秋节很重要,多进一些货,看看能不能多赚一些钱。” 贾君逸马上回复:“我知道!别再发了。” 吴丽卿又发来:“你睡了吗?我睡不去。想想生意这么不好,实在难于入眠。打麻将的人刚走,才敢给你发短信。” 憋屈!这死女人怎么这样?不给她回复,恐怕她又再发来;给她回复了,她又一直发。贾君逸发:“钱的事,我完成。睡吧!以后夜间不能发短信来。危险!” 吴丽卿又发来:“知道了!今天是特殊。” 贾君逸感紧把短信再次删掉,不再回复。 他刚要出卫生间,老婆秦心心开房间门出来,要进卫生间。说:“快出来,让老百姓也减轻负担。” 贾君逸说:“让给你啦!可别尿在裤子里。你尿尿就像下大雨一样的。” 秦心心说:“谁像你,拉尿断断续续,像挤出来的一样。一尿就尿半个小时。” 贾君逸说:“人老啦,前列腺肥大。” 秦心心说:“我看你刚才好像是在打手机?” 贾君逸说:“没有啊!” 秦心心说:“没有打手机,怎么进卫生间还把它拿在手上?”怀疑的神态从淡到浓。 贾君逸说:“随便拿呀,又没有规定进卫生间不拿手机。”他嘴巴这样说,但是心里没有底气。辛亏妻子秦心心没有继续追问。 妻子秦心心拉完尿,自进房间睡。贾君逸继续看电视节目,眼睛看着电视,而心在想刚才跟吴丽卿互发短信的情况......惊惧的心一直不能平静下来。 他想,明天一定要教训教训吴丽卿,没事找事干!多少次交代了,夜间我在家,一家人都在家,千万不能打电话和发短信,她就偏偏发来,你要发短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至少要等到下半夜两点,我老婆睡去了才能发。我是经常四点才睡觉的。 至三点半,吴丽卿又发来短信:“我知道你还没有进房间睡觉。我今天晚上也睡不去。你在干什么?” 老婆秦心心早就入眠了,贾君逸放心地回复吴丽卿:“我四点才睡觉。怎么?想我了吗?你老公不在吗?” 吴丽卿回复:“他不在,他今天晚上去给人家运货,要明天才能回来。我是想生意想到睡不去的。” 贾君逸说:“我还以为你是老公不在被窝里才睡不去。” 吴丽卿回复:“我才不想他呢!讨厌死啦!他如果在,我就惨啦!” 贾君逸回复:“那不是很痛快的吗?你现在如果痒痒,只能自己抓了。哈哈哈!” 吴丽卿回复:“我不喜欢他。他太粗鲁啦!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像跟公猪在一起一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名誉上还是他的妻子。” 贾君逸回复:“那你这时想我吗?我最温柔啦!” 吴丽卿回复:“想啊!如果不想你,怎么会给你发短信?这是我的命,当时如果不要那样急的嫁给他就好啦......” 贾君逸回复:“只能这样了。你还是要对他好一些,不能随便吵架。那样他就越会怀疑你的。要学会做人,对你的婆婆也要好,要尊重她。” 吴丽卿回复:“那个老太婆不值得尊重。她对两个孙子都不怎么管,有空就跑出去打扑克,打麻将。还整天说七说八的。倒是我的公公还好一些,会管孩子,性格也好一些。” 贾君逸回复:“不要再发啦。我也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借钱给你的。如果借不到,就完蛋了。” 吴丽卿回复:“好的!晚安。” 天亮了,是农历八月十三日上午了。贾君逸起床后迅速洗刷,吃饭,急匆匆出来,到了办公室,立即给老张打手机,说:“老张兄,你有钱吗?借三千元。” 老张说:“有钱,怎么会没钱呢?我去银行取出来给你。肯定又是阿妹要的,是吗?” 贾君逸说:“对呀!就是她要的。不然,我就不用借钱了。真是欠她的债呀!” 老张问:“她经常要钱,是做什么的?那个女孩很会花钱啊!” 贾君逸说:“她这次不是自己花,是要进货。中秋要到啦,想要进一些货卖,想赚钱。” 老张说:“她开店的那个地方是小路头,来往的人少,生意不会很好的。” 贾君逸说:“可不是吗!可是,现在已经开业了好几个月了,也只能挺下去了。看看以后有没有转机。看她有没有财运。” 老张说:“我看你给他的钱真是多呀!什么事都要找你要钱,你顶的住吗?” 贾君逸说:“勉强,勉强吧!就是缺钱时先向你拿,以后钱来啦就还给你。现在,是没有向别人借钱,只有向你借。我不敢向别人借。” 老张说:“对呀!需要钱跟我说就行啦。千万不要向别人借钱。我们是好兄弟。” aiyueshuxiang.com 上午下班后,贾君逸向老张借来三千元,下午上班前,他拿去云聚茶庄给吴丽卿。本来想责怪她昨夜发短信的事,可是,一见到她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爱惜之心由然而生。这不能不说奇怪,也不能不说他们两个人真的有男女之间的缘分,前世相欠情债。 从很多事看,男女之间真的存在着缘分,或者相欠情债。你看有的男女一认识,便很快成为情人,一搭便成勾,双方都是那样的心甘情愿把身体献给对方;有的男女经常在一起,却只能做朋友,也就是有男女的那种感觉做不成情人或夫妻,只能做朋友。 贾君逸与吴丽卿的男女事,真的不是一般的追求,和相爱那样简单,试想,老贾比吴丽卿多了三十岁,他又不是很有钱的人,用追求,死命地追求,能够得到吴丽卿吗? 他们两人的情事是太多的巧合,太多的机缘,太多的鬼使神差。为什么吴丽卿大小事都会找上贾君逸帮忙?她为什么敢把女子最秘密,最无奈是事告诉贾君逸,请他解决?从谈恋爱时期,乳房的问题,至以后的妇科病,都跟贾君逸说,要求他出钱医治。 这些难道不是缘分吗?能说不是相欠情债吗?贾君逸跟唐妙真的情事,也是如此的奇,是一种前世带来的姻缘的延续啊! 贾君逸把钱拿给吴丽卿后,心里感到非常轻松;吴丽卿拿了钱也心花怒放。 吴丽卿说:“爱死你啦!我有钱进货了!这次中秋可以赚一大笔钱了。” 贾君逸也顺她的口说:“那你就可以当富婆了。”而他的心里还是担心,货物能不能销售出去。 吴丽卿热情地沏茶,端茶给贾君逸喝。 贾君逸心里乐死了,他乐她刚才说“爱死你啦”这句话,自从他和吴丽卿交往十年,从来没有听过。他喝了两杯茶后,问:“你刚才说什么呢?” 吴丽卿明知他指的是什么话,却说:“我说非常感谢你。” 贾君逸说:“是这句吗?不是吧!” 吴丽卿说:“好话不能说多次。你不懂吗?” 贾君逸说:“我不懂。我只知道好话要多说,要天天讲,时时讲,讲到广大人民都知道。爱,要铭刻在心,时刻爱。” 吴丽卿回避了他的话,问:“你下午不用上班吗?” 贾君逸说:“怎不用上班呢?现在时间还没到。我先过来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你看我对你多好呀!爱不爱我?” 吴丽卿不回答他的话,两眼先怔怔地看着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问:“你这些钱是不是跟老张借的?” 贾君逸说:“是。其他的人,我不敢去借。” 吴丽卿说:“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啦。” 贾君逸说:“你忘了吗?他早就知道。他的事,我也知道。他都敢跟我讲。我和他没有什么秘密,知根知底的。” 吴丽卿“哦”的一声,表示理解。 贾君逸说:“我要去上班啦。你要不要奖励我一下。我为了借这些钱给你,连中午都没有休息好,就赶紧过来。” 吴丽卿说:“是要奖励的。不过,在这里太危险。万一谁突然进来啦,就糟糕死啦!” 贾君逸说:“关键是快。”他走进货厨后面,说:“快一点进来。” 吴丽卿到店门口望了望,也走进去。两个人就紧紧抱在一起......三分钟,仅仅三分钟!听得店门口摩托车停下。贾君逸立即松手,吴丽卿拉拉衣服,理了凌乱头发,慢慢走出。贾君逸也转进卫生间里。 来人是吴丽卿的好姐妹友阿玲。阿玲进来后问:“嗨!小姐生意好吗?” 吴丽卿答:“还可以。你怎么有空过来?”心还在激烈跳着,脸色还红着,差一点点就被她发现了...... 贾君逸在卫生间洗了脸,走出来,对阿玲说:“呵呵!很久没有见到你。” 阿玲一见是贾君逸,明白了几分,说:“领导来关心老部下啊!” 贾君逸说:“对呀,中秋快到了。看看她的生意如何。” 阿玲俏皮地说:“有你这个领导关心,丽卿的生意肯定好的。” 贾君逸没有回答阿玲的话,说:“你们姐妹友谈。我要去上班啦。” 吴丽卿很礼貌地说:“好啊!慢走!有空再来坐。” 贾君逸说:“行。” 阿玲则重复一遍说:“丽卿叫你有空再来做——”这个“做”字拉得特别长。吴丽卿瞪了阿玲一眼,知道她是说什么意思...... 贾君逸明知阿玲话中有话,故意把“坐”说成“做”,他却假装听不懂,说:“好呀!祝你们两个姐妹生意都兴旺。特别祝阿玲的客户更多。” 阿玲突然脸红起来,原来,她的丈夫参与制假冒牌香烟,被判刑五年,至今未有释放。她为了生活开了服装店,借钱十多万元,背后也有两个男人在支撑着她。女人嘛,为了生活,在丈夫不在的情况下,找别的男人支持也是可以理解的。 贾君逸无意中说“客户更多”,在阿玲听起来,就好像在针对她似的,所以脸红了。真是心中藏不住秘密呀! 贾君逸回头发现阿玲脸色有异样,不知是何事,而吴丽卿则偷偷地乐,赞扬贾君逸这个自己的假老公厉害,说话有水平...... 第一百一十九章.如此景象怎忍受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吴丽卿的云聚茶庄的生意还是那样不景气。每月总营业额都在两千五百元至三千元之间,这些钱拿来还利息、水电费,吴丽卿吃饭、化妆品已经是不够了,何谈进货? 所以,贾君逸每月都要拿三千多元给吴丽卿,给她还利息和水电费。而吴丽卿的钱多数用于进货,继续做买卖。 转眼冬至要到了,吴丽卿给贾君逸打手机,说:“从这几个月的生意看来,我这里倒是销了一些酒。我想,趁早进一些葡萄酒来放着,春节可以销售。有一个买酒的老板说过,如果一次性向他购酒三千元,可以优惠送两件葡萄酒,价值一千元的,比起来便易得很多。你设法三千元给我,我要先去购酒。” 贾君逸说:“好。不知那个卖酒的老板说的是真是假?做生意的人,唯利是图,你要注意。” 吴丽卿说:“我知道。你明天能不能把钱给我?” 贾君逸说:“能。明天下午就可以给你。” 吴丽卿说:“下午时,经常有人来打麻将。你等我的电话。他们走后,我打手机给你,你才过来。正常他们五点半就会走。” 贾君逸说:“好。我五点半等你的电话。不要太迟,最好不要超过六点。我如果迟回家,老婆会问的。” 隔天下午,五点半,吴丽卿还没有打电话给贾君逸。五点四十分,贾君逸打吴丽卿手机,没有接听。 贾君逸想:她没有接听手机,应该是打麻将的人都走了,在洗刷茶具,清理卫生。算了,既然约定五点半后过去,就过去吧,不用再啰嗦打手机了。万一还有人在那里,就叫她出来拿钱了事。横竖三千元是要给她的,任务早完成早清心。 他骑上摩托车,到了距云聚茶庄门口斜对面的十五米的街路中,往茶店看,操!那是什么镜头!?是什么景象!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吴丽卿坐在他的身边的沙发边,她还在笑,笑得很甜美。 贾君逸肺都气炸了,老子跟你熟悉十年来,从来没有见到你笑的这么甜蜜,笑得这样开心。这个坏女人跟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男人躺着,她坐在他身边,还在调情说笑话......这分明是情人才能够做出来的情景啊!老子为了找钱给你,经常热脸碰别人冷屁股,东借西借,整天在做钱戏,在烦恼钱的事。你竟然敢背着我又另搞情人。天理不容!老子不干了! 贾君逸一时间脑子充血,头昏眼花。他骑着摩托车从云聚茶庄门口过,再从后面的街路绕回来。停住摩托车给吴丽卿打手机:“喂!我来了!” 吴丽卿说:“进来吧!” 贾君逸进入茶店,那个家伙还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见到有人来也不起来打招呼。他恨极了,讨厌极啦!但是,贾君逸强忍住怒火和妒火。 这时,吴丽卿已经在茶桌边,端上茶叫贾君逸喝。 贾君逸看看茶,也看看那个躺在沙发的家伙,说:“年轻的朋友,喝茶吧!”那个家伙没有回答。 贾君逸喝了两杯茶,讽刺地说:“年轻人,要学点礼貌。客人来了,你还躺着。连叫你喝茶都没有回答,这是怎么啦?” 那个家伙才慢慢从沙发上起来,没有跟贾君逸答话,也没有跟吴丽卿告别,径自走出去。 贾君逸妒火心中烧;吴丽卿知道他非常不高兴,也红着脸,没有说话,心里反复斗争着,怎办?怎办!。两人僵持了五分钟。 贾君逸打破僵局,问:“刚才这个男人是谁?怎么这样没礼貌?我叫他喝茶都没有答话。女人开的茶店,他竟然躺在那里?!这样素质的人,你也交?” 吴丽卿解析说:“他是我的同学,也是做小生意的。他要那样做,我有什么办法?他可能是认为跟我很熟悉,是同学才敢这样做,那样躺着......” 贾君逸喊:“女人在场,男人怎么能够躺在那里呢!?除非一家人。否则,没有谁那样做!” 吴丽卿说:“你别那样子,我害怕......” 贾君逸喊:“你害怕?你刚才还坐在他的身边,还甜蜜的笑呢!一个男人躺着,一个女人坐在他身边,这是什么镜头?是什么关系!?只有丈夫或者情人才会那样做的。这个影相,如果你的那个老公看到,会不会大打出手?!” 吴丽卿继续解析说:“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同学而已......” 贾君逸说:“有这么好的同学吗?你刚才那样的笑容,那样亲切、开心,我认识你十年,从来还没有看过的。”他本来想要说,你拿我的钱,养起了年轻情人了。但是,话到嘴边却收回去,他此时还不想跟她闹得太僵局,留一点余地。 吴丽卿说:“我都跟你解析了。我跟他没有那种关系,你就是不相信,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呀!” 贾君逸说:“你叫我怎么能相信?我明明看着你坐在他身边。” 吴丽卿说:“我是手机在充电,过去看看手机电满了没有。” 贾君逸想,可能也是真的是这么回事,他往电源插座看,似是而非,插座是在那个家伙的伸脚那一端,并不是在他头的这端,而他看到吴丽卿坐的位置是在这个家伙手的位置。但是,这时,他并没有细想,暂时信她的说法。心想,也许她真的是去看手机充电饱和了没有。 他拿出三千元给吴丽卿,说:“这三千元,你拿去吧!” 吴丽卿把钱放进小提包。之后端茶给贾君逸,说:“这款茶不错,多喝几杯。不然,我再泡新的茶叶。” 贾君逸说:“不要再泡啦。要回去吃晚饭了。你那样做,真的很对不起我。那个人素质那样低,你最好不要跟他交朋友。希望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他。” 吴丽卿说:“好吧!我以后不跟他联系就是啦。不过,他自己要来坐,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赶他出去。” 贾君逸站起,说:“走啦!”骑上摩托车走了。 吃饱、洗澡完后,贾君逸越想越不过瘾,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气恼。他想:吴丽卿说去看手机充电,如果是看手机充电,她的位置应该是在那个家伙的脚边才对。问题是她还坐在沙发上边,并且是在那个家伙头的这端啊! 不行!她还是没有讲实话,他们两个人一定有问题,是情人的关系!他看着老婆不在家,就大胆打手机给吴丽卿,说:“下午的事,你还是骗我。你说看手机充电满了没有,我细想,电源插坐是在他脚的那端,可是,你却坐在他头的这边。这是看手机充电吗!?” 吴丽卿愣了很久,才说:“我说过,我跟他没有那种关系,你就是不信。你不信,我可以发誓。” 贾君逸说:“你要跟谁好,是你的自由,用不着发誓。”吴丽卿说:“我对你是忠心的,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贾君逸说:“你怎能叫我相信你?那种镜头摆在那里,谁能相信。如果你的老公看着,他会相信吗?你要清楚,我是对你百分百的好,你有什么事,我都不顾一切,冲锋陷阵,尽量给你解决。我下午一直等你的电话,钱未有给你,我的心急死啦!可是,你却创造了千古绝景给我看。” 吴丽卿还是说:“我对你真的是忠诚的啊!你真的要相信我。当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贾君逸想要说,但又说不出口:你还说忠诚于我,试想,对自己的老公不忠诚的女人,会忠诚于情人吗?这是千古没有存在的。 古代,有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到一个做生意的伙计家里去,见着伙计的妻妾两个都很漂亮。这个家伙邪心萌动,先用话引诱那个妻子,结果被她教训一番,差一点翻脸;这家伙又用言语引诱那个妾,她则有意跟他来往,不久,两人就勾搭上了。 过了两年,这个伙计死了,妻妾都要改嫁。这个妾自认为早就跟这个男人相好,他必定会娶她。可是结果,这个男人却娶了那个伙计的妻子。 那个妾不解地问:“我早就跟你相好,感情深厚。你为什么不娶我,反而娶她?” 这个男人说:“以前,你有丈夫,却对他不忠,日后,你嫁给我,当然也会对我不忠了。而她(指伙计的妻子),当年对丈夫忠贞不二,嫁给了我后,自然也就忠于我了。” 这个妾听后才恍然大悟,后悔不及。 贾君逸想到此,对吴丽卿说:“你会跟我相好,可能也会跟那个人相好。这是你的自由,你怎选择就怎选择。” 吴丽卿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幽咽地说:“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再说一次,我跟那个人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今后,他来时,我就不管他。可以了吧?” 话已这样说,贾君逸虽然生气,但是,深层意识里还是不想跟吴丽卿闹翻,准确地说,他非常爱她,他放弃不了她。他说:“你也别怪我发火。换成是你,你会怎样想?我是对你太爱,才会这样恨,才会这样妒忌。有爱才有恨,有爱才会妒忌。换成别的女人,我管她跟一百个男人上床?” 吴丽卿说:“我知道你对我非常好,什么事都是你帮我办的。没有你的帮助,我不知道要怎样过下去。我有机会一定答谢你。” 话已经说到这地步,贾君逸心也软了,火气也下降了,说:“我也不用你什么感谢。我们两人到今天这样的感情,也是经过十年考验的,是天注定的,是前世姻缘的延续。我只希望你不要跟那个男人交往。他太没有素质了!” 吴丽卿说:“好。我听你的就是。” 贾君逸说:“好吧!就这样。不能再讲啦,我老婆可能要回来啦。” 吴丽卿说:“好的。再见......” 贾君逸说:“再见......” 从多世的姻缘因果上论,贾君逸在六世前当林俊山时,在外养了女人,特别是最后,突然娶了女人回家,这一事又一事的情景,前六世的司马雪诗在阿赖耶意识里都潜伏着,一直潜伏到今世的吴丽卿本意识里,故有这世的吴丽卿多次气得贾君逸火爆。这些事,贾君逸当然不知道。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不仅有了吴丽卿这个情人,而且还有唐妙真这个情人。贾君逸想了想这事,心里略有轻松一点,横竖自己对吴丽卿也是不忠诚的。 凭良心而论,自己不忠诚,哪能要求别人对自己忠诚,过分要求吴丽卿绝对的对自己忠诚也是不公道的。但是,男人的霸道性、侵略性、占有性致使贾君逸还是不高兴吴丽卿跟其他的男人来往。 他认为,我是真心对待你吴丽卿的,无论什么大小事,都是我一个人为你担待的,为你摆平的,我比你的丈夫更加是丈夫。你吴丽卿,丈夫没有给你金项链,我给你;你的丈夫没有给你金戒指,我给你;你吴丽卿的几次妇科病都是我出钱给你医治好的。你就是我的人!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你如果不是已经嫁人了,跟人家有了结婚证了,我绝对要拥有你。 贾君逸跟吴丽卿互谈了这些话,尤其是吴丽卿最后有所妥协,表示要听他的话,心里略觉好受些。他哼起了歌:“多情苦,多情恼,多情日夜过不好。吴丽卿,入我心,一日不见真烦心。......” 门响处,老婆秦心心回来了。他赶紧把电视开得很大声,刚好电视里面也在唱歌。 老婆秦心心问:“刚才是你在唱歌,还是电视里唱的歌?我怎么听到是你在唱歌?” 贾君逸“呵呵”两声,说:“是我跟电视里一起唱的。” 秦心心说:“我明明听到你唱真烦心。你到底烦心什么?” 贾君逸说:“我想喝酒。” 秦心心说:“你别想啦!即使有酒也不给你喝。” 贾君逸厚颜无耻地说:“老婆,漂亮的老婆。今夜给我睡一下。” 秦心心说:“七老八老的人啦,还整天想着那种事。自己做好梦去吧。” 其实,贾君逸是故意作洒脱说给老婆听的,他此时想的是跟吴丽卿这个更加年轻的女人睡觉...... 隔天下午,吴丽卿打手机电话给贾君逸,说:“我已经把酒和茶采购回来了。你要不要来看看我购回来的新货?” 贾君逸说:“我有空再去看。” 吴丽卿说:“好吧!那我就等你来呀。” 贾君逸说:“有人买就赶快卖掉最好。我有空才去看你进的货。”他嘴巴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下班后就兴匆匆地到云聚茶庄。 ranwen.la 吴丽卿换了茶叶,沏上新茶,笑吟吟地说:“这是新款的茶,你品尝品尝。” 贾君逸喝了茶,还真是好茶,又香又甘。他看着吴丽卿美丽的脸蛋,心舒畅,情荡漾......昨天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他们又重归于好。 一刻值千金,这是贾君逸见吴丽卿时常说的话,他走到木厨后面,说:“进来。我们亲热一下。” 吴丽卿很听话,走进木厨后面,贾君逸用力抱住她,说:“我的心肝。”...... 此后,贾君逸每次要去云聚茶庄找吴丽卿时,都骑着摩托车先在茶店周围走一圈,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没有人才进去,如果有人在里面,就打手机给她,问明情况后,才决定要不要进去。 他也多次在夜间时,骑着摩托车去云聚茶庄周边转了一两圈,主要是去看看曾经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有没有去找吴丽卿。 一朝被蛇咬,终日怕草绳。他看到有男人到吴丽卿的茶店喝茶,都怀疑。他对吴丽卿越发不放心...... 第一百二十章.谁相信这是第一次 贾君逸对吴丽卿越来越不放心,他怀疑她有其他的情人,在他看来,做生意的女孩是不可能单纯的,她接触各色各样的人物,难免有人会引诱她,她也难免失去定力,或者在生意场中,就出现她喜欢的男人,而她自己去追求他。 他从看到那个男人躺在沙发上开始,自信心大打折扣。他详细考虑,从金钱方面,没有办法全部满足吴丽卿,从年龄方面,他比她大了很多岁数。他甚至怀疑,吴丽卿跟他在一起做男女事时,她会感觉到不爽,只是因为他太支持她,给她不少钱,才应付了事,而她心中真正爱的并不是他。 贾君逸对这个想法,越想感觉越成立:对!就是这样,如果没有钱给她,她必定会离开我,跑去跟别的男人相好。如果没有满足她对钱的需要,她必定会找其他男人补充,最后,照样离开我。 有朝一日,她不需要我贾君逸的钱,她就会离开我,只要她找到一个比我贾君逸更有钱的男人支持她,她就离开我贾君逸。 因为钱没有满足女人的需要,致使女人变心的事实太多了。何况,我老贾比她多几十岁。她跟年轻的男人在一起做男女事不是更爽快的吗? 贾君逸跟吴丽卿认识十年来,虽然有过缠绵悱恻,这近四年来,虽然有无数次肌体接触,可是,他真的还没有接触到她的嘴巴。不是贾君逸不喜欢她的嘴巴,而是吴丽卿每次都拒绝。她情愿让他在各个部位随意放纵,但就是不让他接触嘴巴。 贾君逸曾经采取强硬态度要接触她的嘴,惹得吴丽卿生气,最终还是贾君逸退让...... 对此,贾君逸认为吴丽卿在心里并不真正爱他;而吴丽卿则是指责贾君逸抽烟抽得太大,嘴巴烟味太重她受不了。 贾君逸对吴丽卿的这个理由不苟同,他认为在那种热烈疯狂情况下,什么味道都不在话下,什么味道都是香的。 吴丽卿曾经劝贾君逸改烟,别抽烟;贾君逸说,等你真正爱我时我才不抽烟。 吴丽卿说,我跟你都已经这样了,整个人都给你了,你还说我没有真正爱你。你还是改掉大吸香烟的习惯吧! 贾君逸也说,我改少抽一些。嘴巴这么说,但是,就是没有改掉大吸烟的坏习惯。 贾君逸与吴丽卿,多年来多次在接wen和抽烟问题上产生纠结。 贾君逸下了决心,总会有一次,叫你自愿给我亲嘴! 吴丽卿自从那个男同学在沙发上躺着的事,被贾君逸训责一顿后,心里受到很大震动,她也开始有所主意贾君逸的思想和感受。她回忆这十年来,很多事都是贾君逸替她摆平的,尤其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都是贾君逸站出来帮助她、支持她,使她度过难关。 尤其是这开茶店的事,如果没有贾君逸极力替她顶着,根本就坚持不下去,而关闭了事。 吴丽卿想,年关将至,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每月一千两百元的利息,一千多元的水电费,还要进货备货,自己过年要添新衣服。最头痛的是借贷三万元的问题。而且母亲又一再发啰嗦,想要吴丽卿还给她一些钱。母亲好几次念叨:人家养女儿,是女儿搬东西、拿钱给娘家,我养女儿,则还来拖累我,借去的一万元钱还未有还给我...... 哎!生意不好怎办?还是找老相好的老先生吧!虽然他有时会对我不满意,但是心里真的爱我;虽然他有时发啰嗦,但是,只要我开口,他必定会认真去办的。她打贾君逸的手机了。 贾君逸接听吴丽卿手机,她说:“喂!你忙吗?”吴丽卿礼节性的问。 贾君逸说:“忙,忙得要死。什么事呢?” 吴丽卿说:“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再进一些货,还有三万元的利息很重。能不能年底来还一万元本金,也还我妈妈一千元。我妈妈经常骂我,想要跟我讨一万元......” 这时,贾君逸刚刚完成一项工作任务,心情特别好,说:“好的。我也经常考虑这个问题,利息确实很重,如果能够还他一些本金,以后利息钱就不会那么多了。 我准备过了年,还他一万元本金,也还他利息。下去的时间,每月利息就只有八百元了。利息太厉害了,一年的利息钱就一万四千四百元!当时,不知是那一只鬼,介绍你去借这个贷款! 据我所听到的,人家私人贷款利息最多的是三分,也就是借贷一万元本金,每月利息三百元。这是政府允许的。私人借贷超过三分利息的,就是高利贷了,这是政府不允许的。 我等会儿能领到一笔奖金,下午下班后,我先拿五千元给你,过了年,约正月初五,我再拿一万元给你还那借贷的本金。” 吴丽卿笑起来了,说:“好啊!我下午等你来!” 贾君逸也笑起来说:“真是个爱钱的女孩,听到有钱就这么高兴。” 吴丽卿笑着说:“当然啦!我太需要这笔钱了。将近要过年啦,生意还是不怎么好,这样下去会欠人家一屁股债的。” 贾君逸说:“我下午拿钱过去,你早一点把打麻将的人赶走。这样,我们才能够亲热。” 吴丽卿说:“好的,照办!我下午干脆出去找姐妹友推销茶叶,店门关闭起来,就不会有人来打麻将啦。 其实,我现在不想给人家打麻将。没有抽到几个钱,还要给他们泡茶喝,用水用电都要消费。前两天,三缺一,他们硬拉我去打,害得我输掉四百多元。想起来真的伤心......” 贾君逸一听,“啊”的大叫起来,说:“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能够也去赌!?我早就跟你说,自己不能参加打麻将,你还是没有听进耳朵了去。” 吴丽卿委屈地说:“没办法。当时只有三个人,缺一个人。他们就说,你先顶替一会儿,等人到齐了,你才别打。我拗不过他们,就顶替了一会儿,一下子就输掉四百多元啦。真该死!以后不敢啦!” 贾君逸说:“算啦!输就输啦。钱是人赚的。以后不要打麻将就是啦。” 吴丽卿听贾君逸不再怪她,高兴地说:“你这么体谅我,下午来的时候,我好好的奖励你。” 贾君逸说:“我要你给我亲嘴。” 吴丽卿说:“好!没问题。” 贾君逸想,这真是天要下雨了。这个家伙同意给我亲嘴。说:“不能骗人!骗人是小狗。” 吴丽卿说:“我什么时候骗你?我说话作数,讲信用!” 贾君逸说:“你骗我的事可多着呢!希望这次不要骗我。” 吴丽卿说:“绝对不会骗你的。你下午来的时候,我好好的给你亲。” 贾君逸说:“好的。谢谢你。再见......” 吴丽卿也说:“再见......” 放下手机,贾君逸赶快跑到财务室领钱。他领了一万两千五百元,给吴丽卿准备五千元,自己藏了五百元,七千元准备拿回家去交给老婆秦心心。 贾君逸这个家伙虽然花心,但是,他还是会分出主要与次要的,注意家庭的稳固。凡是有钱收入,他首先考虑的是家庭开支。他鬼得很,只有家庭团结稳定,满足家庭需要,才能够侵略别的女人。 中午回家,他拿七千元给妻子秦心心。说这是第一笔奖金,大年二十九日还会发,有的要等到春节后才发。 下午五点半下班,贾君逸骑上摩托车到云聚茶庄。茶店的门半掩着。吴丽卿见到他,满脸笑容。 这笑容,是贾君逸从来没有见到的,真是一笑百媚生,鸟儿见到了都从天上掉下来。即使是君王也不去见六宫粉黛了!贾君逸这个家伙心里乐得忘记了一切,也跟着她笑,全身酥酥的美。 吴丽卿说:“来啦......” 贾君逸说:“你刚回来,是吗?” 吴丽卿说:“是,我下午出去找几个姐妹友玩。我是怕那些人又要来打麻将。”走到门口,朝外面看看,把玻璃门关闭。又回到茶桌边,问:“泡茶不?” 贾君逸说:“不要啦。”放下手提包,到卫生间小解。 吴丽卿把日光灯熄灭,剩余一盏红灯,走到酒厨后;贾君逸也走到酒厨后。不约而同伸出双手...... 按约定,吴丽卿接受贾君逸的接wen.....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吴丽卿把脸转过一个角度,说:“让我喘气一会儿.......”贾君逸没有答话,自己也歇息喘气。 第二轮接wen继续,整整十分钟。两人身体离开一些,歇息喘气。第三轮继续,两人都已经到了不可遏制的状态...... 骤风暴雨总有结束,贾君逸很满意地走到椅子上坐,吴丽卿也很舒服地到茶桌边泡茶。 两人唇干舌热,开始一杯又一杯地喝茶。这一喝,连续喝了七八杯。 贾君逸乐死了,乐得像打破世界纪录一样,这是他跟吴丽卿肌肤接触十年来的第一次嘴对嘴接触。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镜头。 贾君逸问:“怎么?今天有烟味吗?”吴丽卿不答。 贾君逸又说:“有什么味道,其实都是人的主观意识,和感官差别。你不想它有什么味道,它自然就没有味道。就如屎便,人嫌它臭,而狗却吃得很香。谁敢说狗鼻子不灵?狗的鼻子最灵敏。 为什么鼻子最灵敏的狗,不怕屎便,还香香地吃?因为狗习惯这种味道。人也是一样,你经常接触这种味道,以后就习惯了这种味道,也就不会嫌弃这种味道了。长期下去,没有这种味道,却感觉不习惯。香烟的味道也是一样,你闻久了自然就喜欢。一切事关键在于心。” 吴丽卿想想说:“我刚才是没有注意你的烟味。现在听你讲话,就闻到你的烟味了。” 贾君逸笑着说:“所以,我说关键是在人的思想。你没有想我有浓重的烟味,就不觉的有烟味了。” 吴丽卿不服气地说:“我刚才是因为太激动啦。没有注意闻你的臭烟味。你还振振有词。”用手擦擦嘴唇,说:“对呀!现在就有烟味啦!还很重,难闻死啦!下一次,我就不给你接触到嘴唇啦!” 贾君逸说:“下一次,我就要死你。连你的舌头也咬出来。” 吴丽卿说:“甭想了,没有下一次了。这次算是便宜了你了。” 贾君逸说:“我们这么要好,怎么会没有下一次呢?说不定你瘾起来,还找我呢。” 吴丽卿说:“别,别,别。这一些年来都是你找我的。我才没有主动找你呢!” 贾君逸说:“你没有主动找我吗?是谁说过‘我要找你当依靠,当靠山。’?你亲口对我说的话,怎么不叫主动呢?” 吴丽卿说:“那是另外一回事。我找你当依靠是有的,但做那种事,我没有主动要求你来做,都是你主动叫我做的。” 贾君逸突然想,她毕竟是女孩子,不能说得她太没有面子。说:“男人主动找女人是自然的,也是应该的。男人都比较快激动,快涨潮,快汹涌澎湃。而女人则慢慢地流动,但是涨潮的时间长,至少要半个小时。所以,我作为男人主动找你是对的。今后还要经常主动找你。” 吴丽卿说:“听你这么说,看你今天这样高兴。你今天是很满足了。是吗?” 贾君逸说:“那是当然。今天是全方位的满足,全军都运作起来,没有一个闲着的兵士,个个都上战场。” 吴丽卿“噗”的一声笑出来,把刚入口的茶喷出,自己胸前都是茶水,也喷得贾君逸半脸茶水。咳咳几声。说:“男女之间的这种事,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变成打仗一样。” 贾君逸煞有其事地说:“男女在一起就是作战嘛!矛来盾去的,难道不像战场上厮杀吗?” 吴丽卿说:“那我就是盾,你就是矛了。” 贾君逸说:“聪明!” 吴丽卿说:“那,每一次作战都是我赢了。每次都把你吞吃,最后把你弄扁扁的,像蚯蚓一样。哈哈哈!”贾君逸也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笑声停止后,贾君逸说:“一般而言,男女作战,都是女人赢,而男人龟缩退出战场的。除非这个男人有特殊功能。” 吴丽卿说:“原来还是我们女人伟大,厉害,能够战胜你们男人。”又小声说:“臭男人。” 贾君逸笑起来说:“男女都一样臭,也都一样香。需要的时候,男女都是香的,不需要的时候,恐怕男女都是臭的。” 吴丽卿说:“臭就是臭的,香就是香的。需要的时候,臭变成香的,那这时候,人不就是变成狗了?” beqege.cc 贾君逸看看手机的时间,说:“快七点了。我该走了。太迟回去,老婆会审问的。你也该去吃饭了。” 吴丽卿说:“我吃饭都是叫‘外卖’的,手机打过去,十分钟就送饭过来。你先回家吧!” 贾君逸起身走出茶店,转头朝吴丽卿再看一眼,抛给她深情眼光。然后满意地骑上摩托车。 过了春节,正月初五,贾君逸叫吴丽卿到他的单位,拿了一万两千元给吴丽卿,对她说:“一万元还借贷本金,两千元还给你妈妈。不要老是被她念叨。你这个女儿确实拖累父母。” 吴丽卿说:“我拿一万元还借贷本金;只能拿一千元还我的妈妈,一千元留着吃饭和零星费用。” 贾君逸有点不满地说:“我看你这茶店的生意,也做的差不多了......春节期间,没有多销一些货吗?”他本来想要说,如果生意维持不下去,就干脆出让给别人,但又想这样说会打击着吴丽卿。 吴丽卿说:“春节期间销不了多少东西。”脸色显得愁怅。 贾君逸说:“好吧,我就是这个能力了。这些钱你怎安排都可以。” 接下去当然是做男女间都喜欢的那种事。可是,吴丽卿还是不让他接触嘴巴。 吴丽卿拿了一万两千元,当然非常欢喜地迎受贾君逸的进攻,两人都高兴地度过了那“一刻值千金”的宝贵时间...... 第一百二十一章.一直强求视频通话 再说,吴丽卿开起了云聚茶庄,她的丈夫蔡桥生和他的爸爸、妈妈三人事先并不知道。三个人都怀疑吴丽卿的后面有情人支持,不然,她一个女人是没有办法开茶店的。 蔡桥生的母亲对吴丽卿恨极了,对吴丽卿说:“你既然那样有本事,一个月要交三千元来作家庭费用。” 吴丽卿恼怒地说:“凭什么?我开茶店的钱是借贷的,赚的钱要交利息和店租,还有水电费。哪里有钱交你们?你们没有一点办法支持我开店,我自己奋斗,你们还想向我要钱?” 蔡桥生的母亲说:“你生的两个孩子不用花钱吗?” 吴丽卿说:“两个孩子,你的儿子没有份吗?”婆媳吵闹了一场。 蔡桥生说:“据我观察,你背后‘有人’(指有情人),是一个老男人。别给我看到,如果给我看到,我就给他好看!” 吴丽卿说:“谁像你那样?你自己就清白了吗?男子汉,赚钱养活不了自己,还疑神疑鬼的......”夫妻两人又吵闹了一场。 之后,吴丽卿没有在家的时候,蔡桥生的母亲对他说:“她既然后面‘有人’,夜间又都一点、两点才回家,你就要注意去跟踪;她回家后,你就认真找她睡觉,看她挡得住?!” 吴丽卿每天夜间,等到人家打麻将散场,收拾东西,整理卫生,常常是半夜一点多才回到家里。 她的丈夫蔡桥生,几乎是夜夜喝酒,等着她回去洗身后就抓她上床行房事。有时,则不让她洗身就抓她行房事。连续一个多月都这样,可能是因为男人不可能长期这样折腾,或者时间久了,蔡桥生自己也厌烦的缘故,一个多月后,他自己没有再找吴丽卿做这种男女事。 这些事,吴丽卿当然也不好意思开口告诉贾君逸,毕竟她也懂得蔡桥生才是她自己合法的丈夫,被他折腾也是本分。 蔡桥生虽然夜间不找吴丽卿做男女事,但是,吴丽卿发现他多次开着一辆小柳州车从茶店门口经过。这明摆着就是跟踪监视...... 还有,每次蔡桥生打手机找吴丽卿时,都要求视频通话。吴丽卿有时就顺从他,打开视频,把整个茶店照个透,把人家打麻将的都给他看;有时也照来买东西的客人给他看;有时则故意不听,喊:“有话快说,我没有空!我没有欠你什么!” 每当吴丽卿不愿意视频通话时,过了不久,蔡桥生就会开柳州车出现在茶店门口。对此,吴丽卿越来越讨厌。每当蔡桥生来茶店时,她都不跟他说话。蔡桥生看着没有什么怀疑的,也就悻悻而去...... 正月十四日下午,贾君逸到云聚茶庄,想问问吴丽卿的生意如何。坐下几分钟,吴丽卿接到蔡桥生打来的手机,说了几句话后,蔡桥生要求吴丽卿要开视频。 吴丽卿用手势叫贾君逸走到茶店门口,捂住手机说:“他要我视频通话。”贾君逸听后迅速走到茶店门口。 吴丽卿跟蔡桥生说了五分钟左右才停止。吴丽卿对贾君逸说:“老公最近常常要求我跟他视频通话。如果不跟他视频通话,没有给他看我身边的人,他就很快驾驶一辆柳州车到这里......” 贾君逸说:“哦!他是对你监视!过分了吧!这是限制人身自由!” 吴丽卿说:“他早就怀疑我跟你的关系,只是他不认识你。” 贾君逸说:“我当然不想被他认识。其实,他这是傻到家。女人要跟别的男人玩,丈夫是没有办法的。他即使是请老虎来监视也没有办法。” 吴丽卿说:“他不仅自己跟踪监视我,还叫他的母亲和父亲都监视我。我的公公礼拜六、日,常常带孩子来茶店。今后,你礼拜六、礼拜日就不要过来,我如果有空闲就去找你。” 贾君逸说:“好吧!我们以后就在礼拜六或者礼拜日,到我单位相会。男女的事,没有现场看到就什么都没有了。” 吴丽卿说:“你不知道,前段时间,他天天夜间都要找我做,讨厌死了!我等到人家打麻将的人走后,还要收拾东西,打扫卫生,回到家里疲倦的要死。他还那样没有良心找我做,真是把我当舂米的臼子! 无奈已经嫁给他当妻子,不然,他连想都别想。我也不知为什么这样歹命。想想当初真傻,如果当初听你的话就好啦!你介绍的那个男孩子,现在怎么样啊?” 贾君逸说:“事都过去啦!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以后找了一个妻子,是当医生的。岳父岳母都当官,帮他走走关系,现在已经当上副科级领导干部了。” 吴丽卿说:“我家那个神经病的人(指老公蔡桥生),载货又没有生意,整天喝酒、抽烟。赚不了钱,还整天找我的麻烦!我真是前世欠他的债呀!” 贾君逸说:“他载货没有生意,你干脆叫他来茶店帮忙,利用他的亲戚朋友关系,来帮助销售东西。” 吴丽卿急起来,说:“绝对不行!我的经济收入要跟他一家人分开。他来了以后,把我的酒都吃了怎办?他的亲戚朋友到此今,没有一个跟我买东西。” 贾君逸说:“那,他对你不放心,天天对你跟踪监视,确实是一个大麻烦。” 吴丽卿说:“我才不怕呢!以后,他如果要我视频说话,等跟他通话过后,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她生气地说这话后,自知失言,不好意思。红着脸,又说:“他再这样老是要我视频通话,我越讨厌他,越要跟你好。他也不可能在我身上安监控器。” 贾君逸说:“我的看法是,你还是跟他改善关系。不然,他整天监视你,找你麻烦。他跟踪得紧,我要找你也实在不方便。嫁都嫁给他了,孩子也生了两个了,还是保持一种动态的稳定和团结。这样省去很多事。” 吴丽卿想了想,说:“恐怕是不可能改善关系的了。你不知道他有多混蛋,跟亲戚借了五万元,没有几天就花光了,也不知花到哪里去死......” 贾君逸说:“拿钱去赌博吗?这就千万不可了,再多的钱也会在一时之间输掉的。我常对你说,一定不能参与打麻将就是这个道理。 男人,第一狼狈歹仔是吸du;第二狼狈歹仔是赌博;第三狼狈歹仔是常去红灯区找女人。之所以‘赌神女人鬼’,惹上了就拔不出来。惹上du品瘾,整个人就宣告死证;惹上赌博,再大的家业也保不住;惹上了女人也就花钱,损身体;勾搭上了就一生感情纠缠。” 他说后面的这一句话后,小声说:“像我和你,可能一生注定要纠缠在一起。放又放不去,合又合不了,你我都有一个家庭,要保持这种关系,是要动很多脑筋的。” 吴丽卿说:“他好像没有去赌博;我和你的这种关系是姻缘。我也不敢想叫你娶我,不管怎么说,你有一个很完美的家庭。”她不敢说,你比我多了很多岁数,嫁给你社会上的人,一定大议论,父母、亲戚、朋友必定大骂。 贾君逸说:“我对你的好是真的,帮助你一些资金能做到,如果娶你,我是没有办法的。再说,你也不愿意,你担心我的岁数比你大的太多。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也是挺好的。这都是姻缘啊。缘分到哪里就到那里吧!” xiaoshutingapp.com 吴丽卿说:“我也觉得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缘分厚薄、长短我也不想得太多。你是我活下去的支撑,没有你,我不知要怎样死。” 贾君逸说:“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你这茶店的生意,开业已经七个多月了,还是没有多少生意,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每月费用都是要支付的,营业额这么少,一直这样亏本下去怎么办? 我本来预料春节前生意会好起来,可是,还是不怎么的。正常春节前是大送礼,春节后至正月半是小送礼。看这两三天生意有没有好一点。再下去的一段时间生意就更少了。” 吴丽卿说:“看来财运未到。不知财神什么时候显灵。我每月初一、十五都有拜。” 贾君逸说:“城隍公、土地公我经常拜。我每次去拜都请他们保佑你身体平安,生意兴旺啊。” 吴丽卿说:“我有时不那么相信神。拜了都没有见得保佑多少。” 贾君逸说:“不能这样说,冥冥之中其实已经在保佑了。至少保佑平安,保佑没有发生不好的事。千万不能责怪神明,如果我们财运未有到,神明保佑我们平安、无事,无形中就在赚钱。” 他嘴巴这样说,而心里在想,吴丽卿是不是没有当老板的命,而是打工仔的命。不然,为什么我这样认真替她拜神这么多次,而没有见到她的生意兴明显旺起来? 吴丽卿说:“对于神,拜也要拜,主要还是靠人......靠我自己奋斗......” 贾君逸说:“俗语说,‘要靠神也要靠人’,神要认真敬拜,神会保佑的。但是,如果人自己不努力,什么事也办不成。神可以给你创造良好的环境,但,你总不能叫神拿钱来放在你手上。” 吴丽卿说:“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一个女人,办茶庄,家庭没有一分钱来帮忙,还整天找我麻烦事,心情压抑就死了,还能有什么好生意吗?” 贾君逸心想,你说臭屁话,他不高兴地说:“不是有我在帮忙你吗?你这七八个月的生意都是我在顶住的。” 吴丽卿也自知失言,说:“不错。就是有你在资金上顶住,生意才能维持下来。” 再喝了一杯茶,贾君逸刚想要叫吴丽卿进入里面,稍微亲热一下。吴丽卿的手机又响了,她一看,骂说:“又是这只短命鬼!” 贾君逸一听吴丽卿的话意,就知道是她的丈夫打来的手机,他跟刚才一样离开茶桌,走到茶店门口。 只听得吴丽卿口气非常不好地说:“又怎么啦!?老是打手机,打得不停!” 她的丈夫说:“想关心你的生意。看看有没有贵客来照顾生意。” 吴丽卿说:“别吵那么多,我的生意你少来问。” 她的丈夫说:“我还是你的合法老公呢!过问一下又有什么不对?” 吴丽卿说:“你要看视频,我就开给你看个够。下午刚好没有人来打麻将,如果有人来打麻将,你这样一直打手机,看视频,是不是‘漏气’!是不是刷我的面子!男子汉这么没有自信,这么多疑,鬼都不跟你在一起。我现在是命运遇着了没有办法......要看视频,就连卫生间都给你看,够了吗!?” 她真的把手机拿到卫生间,紧接着又说:“看够了吗!?要不要再看。街路也照给你看,连母猪带猪仔也照给你看!怎样?” 她的丈夫说:“我听说,有一个做大生意的老板,经常光顾你的美丽茶庄,想看看他长的怎么样。” 吴丽卿恼火地说:“做生意的大老板多着呢!来跟我联系生意的老板也很多,你认识得完吗?” 对方关闭手机,吴丽卿也关闭手机,说:“我遇到一个神经病的,真是没有办法。” 贾君逸进来说:“他那样子,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想,老是视频通话,久而久之,他也会累的。” 吴丽卿说:“他,他已经一个多月都是这样的。烦死啦!有时候,刚好客人来,在谈买卖,被他这样一搅合,连生意都泡汤啦。” 贾君逸说:“如果有人来买东西,你就不要接他的手机嘛。” 吴丽卿说:“不接,他就一直打,我的手机就一直响啊!我一旦接他的手机,客人听到我们的讲话,有的人就走掉了。” 贾君逸说:“那,这样,真的没有办法啦。” 吴丽卿说:“所以,我说,我活的很烦闷。还有,我的公公,又会在星期六带孩子过来。孩子不懂事就在这里吵吵闹闹的......” 贾君逸说:“孩子来是可以的。可不要把东西打坏了。” 吴丽卿说:“孩子来的话,有时会去拿麻将子,害的人家找的半死。” 贾君逸说:“我坐的很久啦,想走了。本来想跟你偷偷亲热一会儿。现在也没有兴趣了。” 吴丽卿说:“今天不要。说不定他发神经了,就开车过来。被他察觉到就不好啦。” 贾君逸说:“那,我走啦。”走到门口,停下来,又说:“你什么时候到我那里去?” 吴丽卿说:“看看吧!有空我就过去找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再次喊我活不下去了 元宵过,各人找工课。各行各业都开始新一年打算和工作。正月二十八日上午,上班前,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贾君逸一接听,吴丽卿就喊:“我活不下去了!” 贾君逸大吃一惊,急急问:“怎么啦?又有什么事,这样紧张?” 吴丽卿说:“我真的活不下去啦!”手机里传来她的哭泣声。 贾君逸说:“你慢慢说——你这样,我哪知道是什么事啊。” 手机里传来吴丽卿的粗喘声,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他们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都害我,气死我!” 贾君逸说:“你慢慢说。” 吴丽卿边哭边说:“新购买的那套层房,没有钱还贷款的本金和利息,又去另一家银行贷款了。贷款不要还吗?我被他们叫去签字了。我妈妈骂我,叫我不要给他们签字的。 我那个婆婆,整天不管孩子,老是去参与打扑克,没有钱的人,跟有钱的人打什么扑克啊? 那个神经病的(指她的老公),整天喝酒抽烟,喝酒要喝到醉,抽烟要抽到天亮。天亮了,我要来开店门,他才要来做那个事,猪狗不如......太多啦!说不完。我说了你也听不懂。我都被气得病啦!头痛得要死。肚子也痛起来.....” 贾君逸静静地听她哭诉......他想不出能够对吴丽卿说什么,安慰她什么。这些事,毕竟是她的家庭内部的事。插手人家家庭内部的事是不对的,弄不好会惹祸上身的。何况,贾君逸根本就不能介入,一旦介入,说什么话,必定事情更糟糕。 但是,贾君逸听着吴丽卿的哭诉,于心不忍,她是他的心肝,是他的真正所爱的人。听完了吴丽卿的哭诉,贾君逸说:“我到你那里一会儿。” 吴丽卿说:“好吧......” 贾君逸骑着摩托车到了云聚茶庄,只有吴丽卿一个人在,他进去后问:“今天上午没有人来打麻将?” 吴丽卿说:“没有。一般是下午才有人来打麻将。” 贾君逸问:“你生病了吗?有没有去找医生?” 吴丽卿说:“头很痛,还有肚子也痛。肚子痛的事是每个月都会的,这是惯例。没有去给医生看,找医生就得买药,要花钱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贾君逸觉得她可怜,拿了五百元放在桌上,说:“我只有这些钱,你先拿去找医生看病。身体要紧,其他的事慢慢克服。” 吴丽卿收下钱,说:“我等会儿再去找医生。” 贾君逸说:“我这里有风油精,你拿去涂涂,会缓解头痛的。”把一瓶风油精递给她。 吴丽卿打开瓶盖,用手粘几点风油精涂头额,眼泪直流出来,说:“这个太刺激,受不了。” 贾君逸说:“不然,我给你揉揉。” 吴丽卿说:“好呀。到后面去,不要被路过的人看到。” 两个人都到酒厨后,贾君逸慢慢轻轻给吴丽卿揉头额、太阳穴,按摩脖子,按摩肩膀、手...... 吴丽卿静静地,静静地,有时发出一两声shenyin,感觉舒服。 十分钟后,贾君逸身体发热,情不自禁,靠上吴丽卿,吴丽卿也不自觉地略靠过来,两个人越靠越近越紧......最后,两人都忍受不了这种近距离的热波...... 约十分钟后,他们出来坐在茶桌边。辛亏没有人来买东西。吴丽卿泡上茶,说:“你还真有点技术。我现在头不怎么痛了。我下午再去抓一点药吃,估计就没有事啦!” 贾君逸说:“我来这里,是要问你到底家里发生什么样的事,使你哭起来。” 吴丽卿说:“我一项一项地讲给你听。”她讲述了近几天家里发生的事: 她的公公,自从烤鱼生意没有做以后,就没有事可做,整天吁叹,但是还不错,能够帮忙管两个孙子。婆婆最混账,自己没有几元钱,却热衷于跟邻居打扑克,孙子都不管。 她的老公,载货没有生意,整天抽烟喝酒,一整夜的喝酒,多少次喝酒到天亮。这时,吴丽卿已经想起床梳洗,准备去茶店开店门。 可是她的老公则酒火生起,强要做那男女事。吴丽卿拒绝,但是,经不住他的猛力,只得被他做......有一次,把孩子吵醒,孩子以为他们夫妻打架,大哭大嚷,大叫“爸爸!妈妈!不要啊!”。 公公听到孩子哭嚷,以为他们夫妻打架,推门进来,想来劝架,结果,看着儿子和儿媳妇在做那种事,羞愧地退出。当然,已经看到儿媳妇身体的一部分。吴丽卿也因此羞愧万分。 既然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婆婆则骂公公说:“你老不死的管什么闲事!让你的儿子把那个妖精搞死了才好。不搞死这妖精,她就会出去外面找别的男人搞。” 这种家里事,天大的羞愧事,公公看到了儿媳妇的身体,以后怎么好意思相处在一起吃饭? 前几天,银行来催讨贷款的本金和利息,她的公公找了熟人在另一家银行再贷款二十万元,准备一个月一个月地还房贷的旧债。公公、婆婆则叫他们小夫妻要签名,说,这是你们两个年轻要认账的。 吴丽卿本不想签字,可是公公一直劝她,最后她也就签字了。而这二十万元,她的老公领去了...... 吴丽卿把这事说给自己的母亲听,她的母亲大骂吴丽卿,骂她是大傻蛋,说:“他家至今还没有正式来娶亲,欠我们家的情和债这样多,你还给他们签字贷款!万一将来有什么事,要向你讨钱,那就后悔莫及了。” 吴丽卿向母亲解析说:“我当时是想,再不好也还是一家人,不给他们签字,款贷不出来,房贷就无法还。” 可是,她的母亲还是不愿谅,说:“这家人都不是东西!当时,连来提亲都没有!你是傻JIBA,跟人私奔......臭名扬世......” 因此,吴丽卿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 本来,吴丽卿以为她的老公拿了钱,会留一半还房贷,拿一半去做生意,自然心情好,不会乱干。可是不然,上午,当她在刷牙时,不分青红皂白,把她压在卫生间里,强行地干那种事。 吴丽卿气愤地打了她的老公一下,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卫生间,摔得骨痛皮流血,衣服也脏了,只好再换衣服。 最可恶的是她的婆婆,翻脸不认人,又乱叫。吴丽卿要出门时,她的婆婆却对吴丽卿说:“你们两个年轻的,现在有钱了,做生意赚了钱,应该拿一些回家来交吃饭钱。” 吴丽卿气不过,说:“贷款的钱是你儿子拿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婆婆野蛮地喊:“钱,当然是男人拿!给女人拿去,怕是会拿去顾别的男人。” 因为,时间已迟,要赶来开店门,吴丽卿也就不想跟她的婆婆再吵架。 所以,到了茶店,把门开后,就一个人在那里自受气,实在忍不住时,也就打手机哭诉给贾君逸听。 贾君逸听吴丽卿叙述后,说:“事已至此,只有顺其自然了。贷款你不给他们签字,也说不过去,既然是一家人,不签字真的不好。贷款又以你们一对年轻夫妻的名誉贷的,你不签字,行吗?” 他又说:“当然,你母亲也有理由。她主要是担心你吃亏。因为你老公一家人,至今没有给你们举办婚礼,没有正式娶你。这对你的父母亲是非常不尊重的。这是大大地欠礼。难怪你母亲有意见。” 贾君逸喝了一杯茶,继续说:“至于你的婆婆,你最好远离她一些,不要正面去跟她冲突。怎么说,她也是长辈,跟她吵架不好。婆媳的关系,历来就是一对矛盾的统一体。 你那个老公的事,我就不讲了。你也只有希望他生意能够做起来。不然,你这茶店赚不了钱,老公也没有赚钱,一家人的生活问题就大了。” 吴丽卿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苦恼。两个孩子读幼儿园,月月要交钱,孩子是我生的,没有给他们读书不行。这些钱都要我交。冤家,如果没有这两个孩子,他家的事,我才不管呢!” aiyueshuxiang.com 贾君逸沉吟很久,说:“你这个时候,民间叫做‘下子坑’,是最困难的时候。人都要经过这个时期,要一步一步克服。现在生孩子并不多,以前的老前辈,都生下五六个孩子,有的人生九个、十个孩子,你想,那多难啊!” 他点燃上一支香烟,继续说:“这个时期,一定要好性子,不能随便发脾气。一家人关系要搞好,要互相忍让。家和万事成。可不要随便喊‘我活不下去了’。我被你这样一喊,心里就紧张起来。我是看不得你受苦的。被你一叫苦,我的头都痛起来。” 吴丽卿说:“我也没有喊几次......” 贾君逸说:“这句‘我活不下去了’的话,你已经喊过三次了。我被你这一喊,我的心就痛。说真的,我也怕你跟你的大老公闹矛盾,我喜欢你们团结。” 明眼人都懂得,贾君逸心里充满着矛盾,他一面喜欢吴丽卿,爱她,疼她,这样实质是与她的丈夫成仇人,是情敌,还是不能公开的情敌。吴丽卿他们夫妻关系不好,按理说,贾君逸是欢喜的。 可是,贾君逸却非常担心他们夫妻关系闹僵。他或许生怕吴丽卿夫妻关系闹僵,他就成为罪魁祸首,他可不想破坏她和丈夫的关系。然而,他已经客观上对她的夫妻关系造成影响。 因为他在经济上支持吴丽卿,使她在心里有了依靠,有了跟家里矛盾的本钱和退路。另一个是,吴丽卿会无形无意中将贾君逸的为人处世与她的老公对比,对比后,当然是贾君逸胜出一筹了。 贾君逸这种占别人的妻子当情人,又怕人家夫妻闹矛盾的思想,实在是难于理解。之所以,老婆不要换,女人可多占。肥瘦各各有,不同年龄段。 而吴丽卿这几年来,真的把贾君逸当成“靠山”,无论什么事都跟他说,都依靠他解决。她跟贾君逸在一起时,感觉欣慰、踏实。 但是,她也好像缺乏什么东西。或许她感觉到年纪相差太大,在生理上不符合那种要求。相比之下,还是真老公能够满足她的生理需要。之所以,年轻老公要就到,物质需要找依靠。有钱可以当情人,不管年纪有多老。 这就是贾君逸与吴丽卿两人的纠结,纠缠,这些只好归结为前世的互相欠债。这种前世的互欠情债,他(她)们自个儿当然不清楚。 有人做过不完全统计,说这种老牛吃嫩草的事多的去,那是金钱物质与年轻美貌的交换。可是,贾君逸并没有很多钱可以给吴丽卿。这个说法,对他们两人不太适合。不过,贾君逸确实尽其所能给吴丽卿予经济上的支持帮助。他宁可自己没有钱用,也尽一切力量解决吴丽卿的经济困难。 也许,吴丽卿就是看重贾君逸的这种舍己为她的精神,才委身于他。 吴丽卿说:“我也不想跟老公闹矛盾,可是,他太叫人厌恶了。他的性格如果有你一半好,就好啦!” 贾君逸说:“这不能相比。像我这样疼爱你的人,恐怕很难找到的。” 吴丽卿说:“如果真的有下一世,我情愿嫁给你。” 贾君逸也说:“我也是这样想,下一世,你早一些出生。不要差我这么多岁数,我一定娶你当老婆。我经常想,你前几世一定是我的老婆。不知什么事误解了,你不高兴,才使我们这一世爱得这样艰难。” 吴丽卿说:“不知怎样,我跟他越来越合不来。” 贾君逸说:“合不来也得合呀。你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民间有很多情况的夫妻关系。一种是同床异梦,各找各的情人,经济上各干各的,家里共同的项目共同出钱,孩子共同出钱养; 一种是同家不同床,表面上保持夫妻关系,而实际并没有夫妻之实,而孩子的事,男女两人都关心备至; 又有一种是吵吵闹闹,打来打去度过一生夫妻生活;再一种是虽然也会吵架,争论,然而夫妻感情从没有变化;最好的一种是夫妻一生恩爱,共同创业,共克时艰。 应该说,再恩爱的夫妻也难免会争论,争论是正常事。世间上没有不争论的夫妻,有争论才是正常的恩爱夫妻。 夫妻关系最可怕的是,相敬如宾。如果几十年的夫妻相敬如宾,很可能有一方做了对不起夫妻关系的事,因为心里有愧疚感,所以,产生了极其尊敬对方的言行,敬如来宾。 我说这事是有根据的,我的一个熟悉的同事,他还是一个官,他勾搭了一个女人,然而,他对自己的妻子百般的好,从不叫妻子的名字,都称妻子的姓和职业名称。他的妻子是一个医生,姓朱,他对内对外都称妻子为朱医生。对妻子是无微不至的关心。” 吴丽卿说:“那就是通常说的‘偷吃狗肉有罪’,他自己知道对不起妻子,所以,表面上对妻子好。” 贾君逸说:“是的。有这一层意思。你算是理解了我的讲话了。然而,他对妻子好也是真的。除了有内疚感以外,还有赎罪感和补充感。” 吴丽卿说:“时间太迟,你要回去吃饭了。” 贾君逸一看手机时间,哇!真的!将近中午一点了。迅速出茶店,骑上摩托车回家去了。 在路上,他自思吴丽卿必定会受到他的话语影响,很可能会学得聪明一些,而跟她的老公面和心不和,或者真的分床居住。对这分床居住,贾君逸却真的有自私的意思,他就是喜欢吴丽卿少跟她的老公做那男女之事,身子“清洁”一些。 因为,往日他在跟吴丽卿做男女事时,偶尔想到她的老公也做时,心里生起一种妒忌的感觉。用了那么多的功夫和精神,花了那么多钱,变成替别人养老婆和孩子,还真不值得...... 第一百二十三章.离家居住矛盾重重 进入清明的节气,这个时节的天气,有时炎热,有时还很冷,常常下雨。炎热时人的身体感到烦闷,下雨时,则如冬天一般冷,之所以“春寒雨落”“春雨绵绵妻独室”,大约就是这个时节的写照。贾君逸骑着摩托车往云聚茶庄行走,他一个星期没有见着吴丽卿了,不知这妮子身体怎样?生意如何? 当他进入茶店时,在眼前的是好几个大布袋,沙发上放着两个,麻将桌下也放着一个。他问吴丽卿:“这些大布袋里面是装什么东西?” 吴丽卿说:“我的衣服,被子。” 贾君逸说:“装这些东西干什么?” 吴丽卿说:“我已经搬出来了。这三天都睡在沙发上,被蚊子咬的半死。” 贾君逸急问:“这是为什么呀?我不是教你要学会做人吗?对他们好一些吗?” 吴丽卿说:“不可能了。我已经搬出来了。” 贾君逸问:“到底是什么事?” 吴丽卿说:“跟他吵架。他把贷款的二十万元也花光了。我问他花到哪里去,他就是不讲,还凶我一顿。我哪里受得了!那笔贷款是我和他两人签字的,我作为妻子,却不知他把钱怎么花的,这样还是夫妻吗?我一怒之下就搬出来。” 贾君逸问:“二十万元,没有多少时间就用光了,是不是去赌博?” 吴丽卿说:“问他,他不说。好像也不是拿去赌博。到底花到哪里去,根本不清楚!” 贾君逸问:“是不是投资做生意,失败了?” 吴丽卿说:“也没有用于做生意。如果用于做生意亏本的,他会讲出来的。” 贾君逸说:“那到底是咋么啦?这笔钱不是少数目啊!” 吴丽卿说:“我怀疑他拿去给别的女人花......” 贾君逸说:“怎么可能?你们本来贷款是要用于还房贷的,他哪里会那样傻,拿去给女人?再说,也不可能一个女人一下子拿去这么多的钱。这事,我还真的想不通。” 吴丽卿说:“我也是想不通,可是,他就是不跟我讲。你说这样,我还能跟着他生活吗?要命的是,这贷款的二十万元,是我和他两个人签字的,今后银行必定也会找我讨钱。我没有看着一分钱,却成为债务人,你说冤不冤?” 贾君逸问:“你搬出来。以后怎么办?” 吴丽卿说:“我也不知道怎办?” 贾君逸说:“你这样突然搬出来,是不是欠考虑?孩子要找妈妈呢?” 吴丽卿说:“是他赶我出来的。他说,‘钱的事你不要管。你管你的茶店就行。横竖你有钱也不给我,还有男人支撑着你,你出去跟他过最好。省得我看着恼火。反正你已经是别的男人的马子,有你没有你,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样。’ 我说:‘我偏不出去,这新房屋,我也有一份。’他喊:‘到时再说!什么你也有一份!先给我滚出去再说!要给人家干,就走得远远的!’。所以,我就气愤地搬出来了。” 贾君逸问:“这样说,真的是他赶走你的了。” 吴丽卿说:“是的,是他赶我出来的。我把我的东西搬出来的事,公公和婆婆并不知道。” 贾君逸问:“你刚才说,你已经搬出来三天了,他没有来叫你回去,你的公公和婆婆也没有来叫你回去吗?” 吴丽卿说:“没有!没有一个人来叫我回去!” 贾君逸说:“他如果服软,来叫你回家去,你还是要回去。不可任性。” 吴丽卿说:“这里蚊子太多了,我受不了,睡不去。我想租房屋居住。” 贾君逸想,完了!又要一笔开支了,钱要去哪里找呀?他看着她那样可怜兮兮的,心里真是不忍......他爱她,疼她,事事顺从她,可不能让她住茶店,给蚊子咬啊! 贾君逸说:“那么,你就先租房屋吧!我去设法钱给你。先两千元够不?” 吴丽卿说:“我已经叫中介人联系,在谈一间房屋,一个季度一次付房租,需要三千多元。” 贾君逸心情很的沉重,钱对他而言,历来就是一个不小的压力。但是,他还是说:“既然租房屋有着落,就赶紧租下来。钱的事,我去设法。” 吴丽卿高兴地说:“好!我租的房屋距茶店很近,就在这个社区里。这样,我方便开店做生意。” 贾君逸说:“好吧!这事你自己把握好。我这就回去找钱给你。”他骑上摩托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上,贾君逸想,这个死妮子够该死的,我前不久跟她讲过同家不同床,她竟然来一个离家出走。怎么办?今后,就得多考虑一笔开支给她租房屋了。不行!还是找机会劝她回家去。 他摩托车停在路边,给老张打手机,说:“喂!老张,阿妹又要钱了。” 老张说:“要钱你就给她呀!你没有给她钱是肯定不放心的。没有给她钱,你会死的。要多少?干什么的?” 贾君逸说:“她要租房,一季度近四千元。你两千元借给我。” 老张说:“好!你马上来拿去。我在家里,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你立即过来。” 贾君逸说:“好的,我五分钟就到。” 他到了老张家,老张拿了两千元给他。问:“阿妹是怎么啦?怎么租房屋啦?跟她的老公离婚吗?” 贾君逸说:“她跟老公吵架,被老公赶出来。住了三天茶店。我刚才去茶店,她才跟我说的。” 老张说:“我看这个阿妹也是歹命的人。嫁那样的人,真是糟糕透顶啦。” 贾君逸说:“是啊!看来她的命很不好,自个儿开店,自个儿租钱做生意本,整天低声下气地招呼人家买东西。她的老公用一两柳州牌的车载货,又没有多少生意;据说,这次吵架是因为她的老公二十万元突然没有了,阿妹问他,他不说明......她是跟我说,是她老公赶她出来的。” 老张说:“恐怕是阿妹自己要搬出来的吧!这个女孩子性格很强,脾气也不好。” 贾君逸说:“‘三厅官难判家里事’,到底是为何搬出来,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她自己说的,是老公赶她出来的。” 说这些话,水开了,老张沏上茶;贾君逸喝了两杯就告辞。 贾君逸又到办公室抽屉里拿了两千元,合计四千元,又到了云聚茶庄。茶店的门只开一半,吴丽卿一个人在打手机。 贾君逸把钱拿给她,说:“这是四千元,你拿去支付第一季度租金。以后的事再说。” 吴丽卿拿过钱,说:“好的。我下午就搬去租房里居住。我已经叫我的两个姐妹友和我的堂嫂嫂过来帮我搬东西。” 贾君逸说:“这样,我就不帮你搬东西了。给她们看到不好意思。” 吴丽卿说:“好吧!你先走吧!” 贾君逸说:“你租的房屋在哪里?等你安顿后,我再去看。” 吴丽卿说:“好吧!” 过了两天中午,贾君逸到吴丽卿的茶店,说:“你租的房屋在哪里?带我去看一下。” 吴丽卿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带你去看,我怕被人家看到你跟在我后面,人家会怀疑的。我把门牌号报给你,你找一个时间自己去看。” 贾君逸问:“你门的钥匙不一支给我吗?” 吴丽卿说:“房主只给我一只钥匙。” 贾君逸说:“再打一支钥匙不可以吗?” 吴丽卿说:“不要啊!万一被房主知道了就不好说话。那个房主老婆子,管得很严,说只能是我一个人居住,不能有别人进去居住。” 贾君逸说:“那就算啦!我下午下班时,再去看看你居住的地方。” 下午,未到下班的时间,贾君逸就骑上摩托车找吴丽卿说的门牌号,找了整个社区,就是没有这个门牌号。他心想,是不是自己记错了门牌号?好像不是;哦!可能她说的是旧的门牌号,这可不好办,有的房屋新、旧门牌号都有见到,有的房屋则只有新的门牌号,这样就找不到她说的门牌号了。 他不死心,隔天再找一遍,还是找不到吴丽卿说的门牌号。他到茶店问吴丽卿,说:“你说的门牌号,我怎么找了几遍都找不到?” 吴丽卿说:“不要再找了。我住的地方是在三楼,二楼是人家的美容室,最底层是人家修理车的,来往的人很多;对面又是大街,你去了那里万一被人家看到不好办。” aiyueshuxiang.com 贾君逸说:“我也不是经常要去,只是去看看,知道你住的地方。”心里很是不快。 吴丽卿说:“算了,别找了。有事我找你。我们要做那个事时,我到你的办公室找你就可以了。” 贾君逸心虽有所不情愿,但是,她既然这样说了,也就算了事。他甚至希望她的家人赶快来劝她回家去,自己可以省了一笔钱,又省了很多事。 过了半个月,贾君逸问吴丽卿:“你家有没有人来找你回去?” 吴丽卿说:“没有。没有一只鬼来叫我回去。我当时搬出来,我的公公和婆婆都不知道。” 贾君逸说:“当时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又过了十多天,吴丽卿到贾君逸的单位,贾君逸又问:“你的家人,有没有来找你回去?” 吴丽卿说:“我的公公有来叫我一次。我没有回去。除非那个短命鬼(指老公)亲身来叫我回去,我才回去。” 贾君逸说:“对这个事,你应该见好就收,千万不可使性子。你没有回家去,两个孩子夜间要找妈妈怎办?这个事可别搞得太僵局了。过分僵局,将来你们夫妻的矛盾会越来越大。” 吴丽卿说:“矛盾越大也没有办法,不是我造成的。我跟他过生活感觉到非常的难堪,如果不是考虑两个孩子,我是不回去的。毕竟孩子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 贾君逸说:“下一步,如果老公来叫你回去,你就要回去。”吴丽卿默然。 过了七八天,吴丽卿给贾君逸打手机,说:“我坚决不回去!他又来找我吵架了。” 贾君逸问:“又怎么啦?!” 吴丽卿说:“前两天,他来叫我回去;我说:‘你说的那么容易,怎能让你要赶出来就赶出来,要我回去就回去?’他就发火了,还大骂一顿,说:‘不回去,你就永远不要回去!我看你是给别的男人干得痛快才不回去的!你有本事就别回来,看哪一个男人能够买房屋给你居住?!哪个男人能够养你!?’ 你说说看,他这样的态度,我能回去吗?我这样回去不是很傻吗?他如果真的要叫我回家去,就应该态度好一些,说几句好听话。我们女人喜欢人家哄骗,他就是不会哄我回去,还讲死硬话......” 贾君逸说:“这样,我也没有话给你讲了。这事还是你自己掌握。我可不敢给你包办代替。我还是喜欢你的家庭和睦的。” 此后,吴丽卿的公公又到茶店劝她一次,而吴丽卿还是没有回家居住。这一拖就是一年多,直至离婚。离婚后吴丽卿还是住这间租房...... 自从吴丽卿租这房屋居住后,每季度都是贾君逸给她支付房租和水电费。这也是贾君逸前世所欠吴丽卿的其中一笔情债...... 奇怪的是,吴丽卿总是不让贾君逸去这间租房。为此事,贾君逸曾经提过几次意见,但是,吴丽卿说了很多理由,有时说,这间租房的业主很严,不让男人去那里; 有时说,这间房屋旁边有她的老公的亲戚,被他们看着,我们的关系就暴露了;有时说,这里面前是大街路,出入的人很多,被人看到了不好; 有时则说,我的姐妹友会不请而至,万一被她们撞到了,闲话就多起来了,她们会跟我父母亲说的,到时父母亲会骂我的。 贾君逸也认为吴丽卿说的有理,他自己也是想需要他们的关系永远是秘密的。既然如此,他就不去她住的地方了。 有一次贾君逸问吴丽卿说:“你的父母难道一点也没有觉察到我们的关系吗?我上次去茶店,你父亲就在场。” 吴丽卿说:“应该不会知道。他们还以为我跟你断了联系呢?因为我去耕耘市有四年啊!如果他们知道我跟你有联系,可能会问的。” 贾君逸说:“目前,我也不想让你的父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还是担心你不回家去,孩子会找你的。孩子还小,特别那个男孩跟你的面容很相像,我很喜欢他。” 吴丽卿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两个孩子要见我,他的爷爷可以带他们来找我。” 贾君逸说:“你这事我一直担心。你跟老公这样闹下去,伤害的是两个孩子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茶庄不能再开了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吴丽卿经营的云聚茶庄生意还是照样没有起色,她心里急,但是嘴巴却不敢说出。贾君逸也烦恼重重,吃不下,睡不安。他是经济压力太大啦! 贾君逸给吴丽卿打手机,说:“茶店生意怎样啊?都没有什么转变吗?这已经开业近一年了。” 吴丽卿说:“没有变化,生意照样不好。没有本钱继续扩大投资,很难运转下去。再过一个多月,开业就一年了。” 贾君逸想,我想要收摊了,你还想扩大投资,那不是破锅越敲窟窿越大吗?这个人什么也不会想。说:“每月利息八百元,水电费一千多元,租房一千多元,也就是说,每月要赚上三千多元给别人。这个问题很严重。生意不好,你营业收来的钱,看来还不够你自己吃饭等费用。这样继续营业下去,最后结果是欠一大笔债。” 吴丽卿说:“我也是这么想。最后是欠有利息的两万元,欠我妈妈一万元。不过,我存货也有一万元,还可以卖一些钱。当时,装修店面,买酒厨、茶厨、麻将桌,电脑等,这些东西也值一万多元。” 贾君逸说:“我说的意思,你听懂吗?我是要你考虑把茶店转让给别人。不然,租店到期时,就剩下负债三万元了。你说那些货物,有人要吗?你装修的钱,那些设备投资,到时只能是打折的,不可能回收很多钱。” 吴丽卿说:“你的意思是转让给别人。我还是不甘心。这茶店开业还不够一年啊!” 贾君逸说:“开业以来,月月亏本,多数费用是我填进去的。试想,如果我没有钱填,你怎么办?不如趁租店期限未到,还有一点店租,趁那些设备还新,有值钱,赶快转让出去,回收一些钱还债。不然,到时店没有了,货物没有人要了,还得欠债三万元啊!其中还有四分利息的两万元。” 吴丽卿说:“这样,我就找中介,把店般出去。” 贾君逸说:“好的。只有这样了。你也别伤心,我真的是感觉没有办法了。你想,这间茶店开业以来,我总的填进去现款六万多元,其他的物资不计算在内。如果没有我极力顶着,早就开不下去了。 俗语说,做生意要赚钱,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亏本的生意无人做。继续开业亏本越多,到时合我们两人之力,都没有办法负担债务。你也别怪我没有本事和没有能力。即使有能力也不能做亏本生意。 今后有机会,资金储备充足再开店。今后要开店,必须先进行市场消费调查,仓促的、盲目的开店是做不好生意的。当然,关键是人要行财运。没有财运,恐怕做什么生意都赚不了钱。” 吴丽卿说:“你说店不再开下去,我就转让给别人。怎么说呢?人家开店也有欠债的,你别看阿玲整天欢天喜地,其实她欠借贷十万元。只是,我不想象她那样生活。我也是怕欠人家的钱的。我也知道这间茶店都是你拿钱填进去的。不然早就倒闭了。” 贾君逸说:“为什么我们拿钱给别人花着玩?设想,如果你没有开这茶店,就我给你的那些钱,你可以过得很好。我们又何必累死累活赚钱给别人花呢!” 吴丽卿说:“我想,把店般给别人,应该可以回收两万元,连储存的货物价值一万多元,这场生意差不多扯平。只是白累了一年。” 贾君逸说:“不可能回收那么多钱的。来接受你转让的人,一定会捡‘死猪价’,能回收一万多元就可以了。剩下的货物就难讲了,要靠你慢慢卖。” 吴丽卿说:“去年中秋,一个街居委会干部来赊欠五百多元酒,我向他讨了几次,他就是推托不还钱。我想,叫我的公公向他讨,行不行?” 贾君逸说:“不行!你的公公是乡下人,他不怕,钱讨不回来的。你不如去跟那个人说,我一个女孩子做小生意非常难,如果你钱不还我,我就去拜城隍公,请城隍公跟你讨。” 吴丽卿笑说:“你什么事都说拜神,知不知那个人怕神否?” 贾君逸说:“如果他不怕神,钱不还你,也就算啦。” 吴丽卿说:“好吧,好吧,我去找中介把茶店转出去。哎!歹命啊!” 贾君逸说:“你也别怨叹。年底,我发奖金再一万元给你还借贷的本金。你转让茶店的钱也一起来还那借贷的本金。这样,有利息的就全部还清了。只剩下欠你母亲的九千元,压力就小了。自己的母亲,欠她的钱可以慢慢归还。” 放下手机,贾君逸想,吴丽卿真的歹命。人的相貌长得像仙女一样美,可就是歹命。俗语说:“水水(美美)的娘仔,歹世命。”“水(美)人,没有水(美)命。”“红颜薄命”看来是真的啊!纵观历史美人,有几个是好命运的。 不过,也不太准确。历史以来,这世间,哪里有长得难看的女子嫁给高官厚禄的男人?有哪一个高官厚禄的男人要娶难看的女子? 女人美丽是她的最大资本,历朝历代,只有美丽的女人才能够嫁给帝王将相,只有美丽的女人才能够嫁给高官、大员外。如今也是一样。 百盟书 看看现在,不是很多美丽的女人被有权有势的人选取去吗!不少美丽的女子被富翁哄去了吗?这些女人不是都过着高级的物质享受吗?美女还是大大地好!至少有人关心照顾。 论良心说,如果吴丽卿长得不美,我怎么会对她这样好?尽管我很善心,假如她不美丽,我就难说会对她这样爱惜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植物、动物的兴趣、爱惜也是从外表的美丽开始的。 当然,美丽女子追求她的男人太多,一些美女真的被“路蛮”“刺溜”“流氓”捞去。 据说,有一个美女叫吴洁茹,是医学大学毕业的,当她毕业时,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做冒牌香烟的大老板。这个老板姓张,只有二十九岁,未婚,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一亿多元,居住小洋楼,出入驾驶“宝马”小汽车,夜夜笙歌、美酒、美女。更使人羡慕的是不少有权有势的人跟他是好朋友。 年轻的吴洁茹美丽可爱,常常被张老板邀请去吃酒、唱歌,她对张老板如此年轻,就拥有这样的成果,非常赞叹,加上看他出手大方,气概不凡,便在心里产生爱慕之心。 美女有谁不爱?吴洁茹的美貌和言谈举止更使人倾慕,不久张老板就向她求爱。吴洁茹在金钱、权势的光圈中就答应了。 她不但答应了张老板的求爱,并且决定不去参加医院工作,嫁给这烟老板。姐妹友劝她说:“你可以一边参加医院工作,一边帮忙你老公做生意。这样才有我们女人自己的事业和尊严。” 吴洁茹却说:“工作也是为了赚钱。老公生意做得这样大,我应该做好后勤工作。” 确实,初期,吴洁茹享受着无上的物质生活,高楼大厦,金银珠宝,高档小汽车什么都拥有。无论到什么场合,都迎来羡慕的眼光。她心里的乐呀,难于比拟。 可是,一年后,这个烟老板出入歌舞厅整夜不归家,勾搭女人一个又一个,还把“鸡”带回家里,叫吴洁茹看他们的表演。动不动就对吴洁茹破口大骂,拳打脚踢。夫妻关系一步一步恶化...... 过几年,这个张老板,因涉嫌制假,被判刑十二年,家里的资金和资产几乎归零。张老板在狱中还寄话出来,等出狱时,一定要整死吴洁茹...... 最后的结局是离婚。这就是看重金钱,没有注意人的素质的例子,也是一个美女在选嫁丈夫问题上的深刻教训。 贾君逸至今还是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吴丽卿这样美丽的女子,追求的男孩那样多,当时为什么会选了这个老公,而且还跟他“私奔”。这也只能归结为命运,归结为前生相欠情债。 隔天,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中介找到一个要来接受转让的人。但那个人提出九千元才要般过去。我气得要死,太欺负人啦!我预计里面的东西总价值应该有近两万元。” 贾君逸说:“那就再找别人来般。这事,你自己把握好。我也不懂得。” 吴丽卿说:“如果这样便宜,要跟我拾‘死猪价’,我就不转让了,自己继续营业过瘾。” 贾君逸最怕的就是她还想继续营业,如果茶店继续营业,贾君逸的经济挡不住了。继续营业下去,吴丽卿会被脱得精光,贾君逸也会陷入债务的泥潭。 他急叫:“不能再营业啦!再找中介介绍,如果能般出去一万余元,我看就可以了。我说过,你转让茶店回收一万元,我年底奖金拿出一万元,先将借贷的本金两万元和利息全部清理。这样,经济上就轻松的多了。欠你母亲的九千元慢慢还。” 吴丽卿说:“好吧!听你的。不过,我想来想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茶店开业还未到一年呢!很不情愿啊!” 贾君逸说:“凡事要看情况的变化。既然开业下去,还会继续亏本,就不能再营业了。杀头生意有人做,亏本生意没有人做。你已经当过老板了,可以了,过过老板瘾就行了。” 吴丽卿很失意地说:“也只能这样了。” 又过了一天,上午,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有一个人要将茶店般过去,提出一万两千元。中介认为可以的,劝我说,你这茶店再拖下去越不值钱。我想,就这个价钱般出去算了。” 贾君逸高兴地说:“好吧!就这个价钱给他吧。” 吴丽卿说:“这个男人钱多得很,他是要开一间店给他的小情人,有一个地方让那个女的看管,才不会跑来跑去。他们开茶店是做个样子的,有赚钱或没有赚钱,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闲事。” 憋屈!坏家伙!贾君逸听她这话,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不是借题在骂我无能吗?他说:“别人的事,别管那么多。等我以后有钱的时候,我买房子给你住,再开一间店让你玩,再当老板。” 吴丽卿说:“对呀!我就是想这样。有新楼房住,开销不用愁,开一间店来装装门面,做做样子。这样也就有事情做,不会无聊了。” 贾君逸说:“一起努力吧!我现在,正在想干一件大事,如果成功,经济收益是千万元的。那样,我就可以挤出一百万元给你买房子。” 吴丽卿说:“好啦!我去给他们交接。” 贾君逸说:“你拿了钱以后,一定先拿一万元去还借贷的本金。” 通话结束,贾君逸好像搬掉了心里的一个大石头。吴丽卿开这云聚茶庄的近一年来,他填进去六万多元。这对一个靠领固定工资的人,实在够呛的。 他想,这家伙开这间茶店,实在是“破家”!她如果没有开这间“破家”的茶店,我一年三万元给她开销,她一定过的非常好,而且,我也不会有很大的经济压力。呵呵!茶店呀!转让的好! 贾君逸这两天工作任务多,没有去看吴丽卿怎样转让茶店,也没有去管她怎样搬东西。 下午,吴丽卿打来手机,好像很不满意地说喊:“我这两天累的要死啦!搬那些货物到我宿舍,搬了十多趟,幸亏有我的堂嫂嫂和两三个姐妹友来帮忙。不然,就死了。” 贾君逸想:你不让我知道你的住处,也不让我去你的住处,怕这、怕那......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当然不能去帮你搬东西呀!搬东西累了一些,就要死要活的。 他说:“我这两天很忙。你有几个女人在帮忙,如果我也去,不是被她们觉察到我们的关系吗?你不会雇车来载货物吗?” 吴丽卿停了片刻,说:“没有雇车。路途很短,雇车不合算。” 贾君逸问:“都搬清楚了吗?” 吴丽卿说:“废话!没有搬清楚,我跟你打手机干什么?” 也对,还真是废话。 贾君逸说:“回收的钱都拿到了吗?” 吴丽卿说:“全部拿来了,一万两千元。” 贾君逸说:“记住!要拿一万元去还借贷本金。年底,我们全部把这笔债务来本带息清理掉。” 吴丽卿说:“茶店关闭了。生意没有做了。我日后要去找一份工做,顺便用电话买那些剩余的茶和酒。” 贾君逸说:“好吧!工作慢慢找。休整一段时间,想想下一步要做什么。” 吴丽卿说:“也只有这样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苦恼连连身飘摇 吴丽卿没有开茶店后,原来玉女茶庄的老板叫她回去,她不想去,认为“好马不吃回头草”,自己开茶店开到倒闭,实在没有脸见人。她自己联系了两间店,嫌工资低,工作束缚。贾君逸给她提供的两个地方,她也嫌作息时间太长。 兜里的钱一天一天少去了,经济是一个严重问题,她自己没有赚钱,只靠贾君逸接济她,于心不忍,贾君逸也没有办法满足她的所有开销要求,贾君逸给她的钱,除了支付房租外,只能是维持一般生活水平。 吴丽卿虽然出生于一个打工的家庭,可是从小就喜欢向有钱人攀比,羡慕、追求上层人士的生活方式,加上女孩子喜欢打扮、化妆等,每月消费都需要五六千元。 她虽然不敢责怪贾君逸给她的钱少,然而,内心上则希望贾君逸给她更多的钱。可是,贾君逸已经尽心尽力,无法再增加多少钱给她。她也曾经幻想能够遇到一个有财势的大老板爱她,可是,哪里去找呀!如果这样做,自己也就对不起贾君逸了。 老头子虽然钱不多,但是已经照顾她十来年了,并且,是真心的爱惜她。遇着事都是他出来解决的,每次遇到困难都是他站出来排除的。他就像护法神,时刻在保护着她。凭良心而论,一个女人一生能够遇到这样的男人,已经是够幸福的了。 女人一生还求什么呢!当然是求一个真正能够爱她的男人,女人没有男人要,那叫身无主,这个主,要好主头,就是物质身生活好。当然随着社会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的提升,女人追求也随之提高,女人更追求高级物质享受和高度的精神享受。 吴丽卿她太想有一辆小汽车了,可是,哪里来的钱。她曾经提出要去学习驾驶汽车,可是,贾君逸说,等有钱时才去学习。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买车,你学会驾驶汽车也没有用。汽车的事,如果自己没有车,没有经常驾驶,很快就回生了。 吴丽卿也想过找有财势大老板当依靠,但是她知道难找。这种事是讲究缘分的,缘分未到,刻意是不成的。目前,她也不好意思去找大老板,因为有贾君逸整天注视着她,妒忌、控制她找情人。 就像那次那个同学躺在沙发上,自己做出一点点喜欢的动作,贾君逸就已经气得要死,被他骂了一顿,差一点就被他甩掉。被他甩掉且不说,面临的是一个月几千元的支持就断绝了,弄不好房租付不起,就会被房主赶出去。 这样,要回娘家住,嫌丢脸;不回娘家住,要去住哪里呀!?贾君逸曾经劝她回娘家住,可以省去租房的一千多元,这些钱可以拿来做其他费用,可以活的不错。可她就是想不通,一句话,不愿回去娘家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的公公带着小孩找到她的住处,对她说,看在孩子的面上回家去,她还是不愿意。她原来坚持要老公向她道歉,亲身来叫她回家。可是,她的老公就是不来叫她回去。搬出来的时间至如今,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她对那个家庭感到生疏,感情淡薄,实在不想回去。 老公没有真心来叫她回家去,她真的丢不起这个面子。这样回去,说不定那个讨厌的婆婆就会冷嘲热讽了。必定会说什么,不是要走吗?如今为什么搬回来啦?不是有好路走吗?怎么样?行不通了,还是回来找我的儿子好。 如果不回家去,也不是事,毕竟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想到孩子的天真活泼,天天期盼着妈妈回去的情景,想到夜间孩子醒来时,找妈妈不着时的失望,吴丽卿伤心地流下眼泪。 还有,两个孩子都要读书,这笔费用又要从哪里来?已经好几次将贾君逸给她的钱,拿一部分去给孩子交学杂费了...... 她的老公载货的生意不好,家里收入微薄,交不起贷款的利息,生怕银行催讨利息,便关了手机。银行催讨款的手机打到吴丽卿这边来了,她气得要死...... 吴丽卿每次接到银行催讨款的手机后,就大骂她的老公。白天老公手机不开机,她只能晚上打老公的手机,骂了他一顿。她的老公也没有好态度,经常跟她吵架。男人嘛,本来赚不到钱,欠人家一身债,已经够憋屈烦闷的,怎么有可能好态度。 她的老公喊:“被银行打一两次手机就哀哀叫,我不是天天被他们打电话吗?你和我一起签字,人家找你也没有错。你也有责任。” 吴丽卿一听,气死了!难怪当时我妈妈叫我不能和他签字,骂我傻,说这个人无情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自己没有看着一分钱,却要被银行讨钱!二十万元呀!对穷人是天文数字! 那天,吴丽卿刚好接受姐妹友请吃饭,她的老公又打来手机,说:“你现在茶店已经没有开了,两个孩子应该叫去管。你如果连孩子也不管,我们就要走到头了。” 吴丽卿非常不高兴,说:“两个孩子是大家所有的,为什么要叫我一个人管?你妈妈就不要管吗?我也没有吃你们一碗米汤,凭什么要我管。” 她的老公说:“你如果不管孩子,将来有你受的。”挂断电话。吴丽卿气得七窍生烟,大骂“起伤、短命鬼”。 姐妹友们对吴丽卿说:“你这样生活很不是办法。要么就回家去;要么就干脆离婚。两项必定要选一项。” 吴丽卿苦恼地说:“我也不知怎样生活下去。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如果不跟他过,将来孩子怎办?要跟他过,实在难于过下去。” 姐妹友们都说:“这种事也只有你自己拿主意呀!” 吴丽卿很是苦恼万分,她想,跟这个人继续过下去,实在艰难无比,他欠人家三十多万元暂且不说,要命的是没有什么生意可做,一个月赚不到几个钱,还经常无端来找吵架。一家人坐吃山空,这样怎么过生活,弄不好就得饿死。 畅想中文网 父母亲也曾经说过,是你自己没有眼睛要嫁给他的,后悔来不及,如果你不想跟他过下去,我也支持你;弟弟也说过,阿姐,你如果过不下去,就干脆离开他。我看你这样过生活,实在心痛。弟弟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叫自己跟老公离婚。 哎!离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俗语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这个姓蔡的在一起这些年来,虽然没有多大的恩情,总也算同床共枕了,没有爱情,也有友情,没有友情,也有熟悉之谊......这个老公,人是可恶,但是床上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身上突然一阵燥热...... 厌恶!我怎么想到他呢?!还是贾君逸这个老头子好,温柔体贴,动作也多种多样,时间也算长。要钱时,只要向他开口,都会拿出来。如果他有很多钱,一定会让我过的快活的。 更担忧的是,如果离婚,两个孩子怎么办?归他的孩子,变成没有妈妈;归我的孩子就变成没有爸爸,两个孩子变成都是“单亲”,进学校读书时,人家会怎么说呢......。最要命的是被人叫做“破裂家庭”。 这种破裂家庭的孩子,看得多了,往往存在着心理问题,成长非常不利,会患自卑症,自闭症,易怒而不跟人沟通等等毛病。 吴丽卿想到了这些,不能入眠。望着天花板愣了神。过了很久翻了身,床响起来。习惯性地下意识地左摸右摸,凄然一身。 这凄然一身的家还是别人的,房屋是租来的,太狭窄了,里面的用具太简单了,连洗衣机也是二手货,空调机响声特别大,不知是哪个年代出产的? 她想找贾君逸老头子聊天,想想,不行!人家可能睡了,打破人睡眠不好。万一他接听手机或者看短信时,被他的老婆发现了,那就真的吃不了,抱着走了。 吴丽卿深知,自己依仗贾君逸的经济支持的事,如果被他的老婆发现了,必定闹翻了天。自己失去了经济支持暂且不说,要命的是他的老婆必定找上门来,如此,就得背上破坏人家家庭的罪名。 情爱上偷来偷去的事,当今社会不少,可是,一旦被人们知道了,公开出去了,就羞死了,无地自容了,即使地上有缝隙也钻不进去。到那时,走到那里,人家就会指责到那里。姐妹友们也不欢迎,谁都会怕她的老公被别的女人抢占去。 想到这里,她自己出一身冷汗。哎哟!怎么啦?下身痛起来。这个该死的下身,每月例假来之前,都会痛,医生说这是“痛经”,不要紧的,不少女人会有这个毛病。要治愈这个毛病,除了食物讲究以外,关键是要心理健康。 像我这样,事事不顺心,整天烦恼的人,心理怎么会健康呢?还不是月月痛经,月月受煎熬?...... 吴丽卿看看时间,哦!一点四十分了。他的老婆应该睡去了吧!他必定还一个人在看电视剧呢!她操作手机:试试看,先“嘟”一声,不要发短信。 在家里看电视的贾君逸,手机“嘟”一声,他一看,是阿妹的。可是,没有什么语言。他回复:“怎么啦?睡不去吗!想我吗?” 吴丽卿马上发短信过去:“想啊!想的睡不着了。” 贾君逸发:“有什么话说吗?” 吴丽卿发:“有。太多啦!一时说不完。我的肚子又痛啦。” 贾君逸发:“家里有胃药吗?不然,喝一些热开水。你是寒胃,胃壁薄。吃一点东西,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吴丽卿发:“不是胃痛,是下面那里痛。傻瓜。” 贾君逸愣了一会儿,醒悟过来,原来是那个痛,发:“你这是老毛病,我也不懂。明天问医生吧!你这种毛病,有的妇女也会患,不知人家是怎样治疗的。” 吴丽卿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做女人这样惨。” 贾君逸不懂装懂,说:“你这种‘痛经’的毛病,可能是日常吃东西不科学和心理障碍引起的。只要一日按照三餐吃饱,思想放开,多念阿弥陀佛,必定能够痊愈的。” 吴丽卿发:“好吧!我现在就念阿弥陀佛。”她虽然这样发短信,其实,对佛菩萨并没有多少信仰,只是应付贾君逸,迎合他的意思罢了。 贾君逸又发:“你也可以念观世音菩萨名号。观世音菩萨,多次应化成女身,救度女子痛苦,这位菩萨最爱惜女子的。你念她的名号,最能拔苦给乐的。” 吴丽卿发:“我等一下就念菩萨名号。我想跟你说,我跟我的老公可能过不下去。如果离婚了,我应该怎办?”她本来是想要发,如果离婚了,你能不能养我。 但是,又想,这样说太尖锐一点,别害得他回答不了。再说,自己也没有想要真的嫁给他,也嫁不成,他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怎能去破坏?即使真的给他当秘密小老婆,也会被自己的父母骂死的。亲朋好友必定会大加谴责的。 贾君逸读着这条短信,真的愣了。想了想,发:“先别那样想,离婚是迫不得已的事,离婚对孩子伤害太大了。我还在考虑,你要抓住机会回家去住,虽然跟老公感情不好,但是,总算有一个完整的家。 不少人为了孩子身心健康,夫妻虽然不和,但在孩子面前都表现的很好。比如,有的老前辈,三天打架,四天吵架,但是,他们照样做一生的夫妻。有的夫妻打呀吵呀,可是,孩子一个又一个地生下去。这就是中国传统。” 吴丽卿发:“那是过去,现在离婚的多着呢!感情不和,又日常生活过不下去,怎么能够长期保持夫妻关系?” 贾君逸发:“还是互相忍耐吧!你还不懂得我的意思。同家不同床式的夫妻关系不少,这是为了孩子的成长。也有的人同床不同头,感情不好,男女两人都不会去想那个事的。” 吴丽卿发:“没有那么容易。你太理想化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同一间房屋睡觉,有哪一个男人会老实?同床不同头睡觉,别说男人不老实,做女人的会受得了吗?男性的气味熏过来,女人就痒痒死了。” 贾君逸发:“你说的也有理。这就靠人的克制能力了。” 吴丽卿发:“如果是男人强要,女人也会没有办法的。在男人的进攻下,虽然女人起初不给他,但是,时间久了,女人也会受不了的。哦!我肚子不那么痛了。” 贾君逸想,难怪有人分析,那些强暴案件,起初女人不肯,以后是女人接受的,才能成功。如果女人坚持到底,不肯就范,再厉害的男人也不能成事。这样说,似乎有一些道理。 这就是说,在男人强有力的攻击下,女人生理上引起变化,生理的本能需要被激发出来,然后也失去理智,接受了强暴。 古代有一个县令审判案件时,就曾经利用这个理由的。当时,有一个女人控告一个男人强暴她时,县令很简单地问情况,然后,自己拿了一个毛笔套,叫那个女人用毛笔插进毛笔套。当女人要插时,县令便把毛笔套歪了,这样反复多次,这个女人就是没有办法把毛笔插进毛笔套里。 县令放下笔套,拍案宣布:你这女人诬告,定是因向男人要钱银不随心,而反目成仇的。 女人不服,县令说,刚才你拿毛笔插笔套,我把笔套动一动,你就插不进去了。这就是你们的关系了。你如果不愿意,他怎能插进去?你们分明是经常往来,早就勾搭上的。只因为他没有办法随你的心愿,所以你就控告他行强。 这个女人在县令分析说理下,不得不承认,自己与这个男人本来就是一对情人。只因多要钱,男人没有办法如数给她。她恼火了,才控告他强暴。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县令判案有些主观武断,或许是糊涂乱判。但是,这里说明了一个问题,男女关系的事,很多都是双方需要的。即使是强行,可能也是女人受到男性激发,产生本能需要,从而暂时失去理智而接受的。 过后,当理智恢复时,已经是吃亏了。当然,只要起初女人不愿意,尽管最后如何,这种案件判定是强暴,是对的。 贾君逸发:“时间太迟了。不要再说了。等下老婆醒过来就不好玩了。” 吴丽卿发:“好吧!晚安。” 贾君逸又发:“晚安!自己痒痒,自己抓了。” 吴丽卿想到刚才那些短信去,真的觉得下身痒痒的。横竖只有自己在床上,也就自摸自抓自挖了。男人解瘾时,独自“打手枪”,女人也有办法,那就是拿臼杵来舂米。 她爬起来,拿了一个茄子,洗洗干净,当成臼杵......直至疲劳才罢休。这时,烦恼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贾君逸被吴丽卿这么一搅,也睡不去,回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多么爽快呀!慢慢地自己也本能起反应。他也学着人家打麻将“自摸”“吊金”,接下去便是无靶射击。 兴奋过后,疲劳死了。一切归于平静,像死猪一样睡去了。不知睡了多久,他做梦了。梦中,他跟吴丽卿玩的很开心,她美丽的容貌,窈窕的身段太美啦。突然,吴丽卿又变为唐妙真,味道也不错。唐妙真那桃花般的笑脸,使得他快乐无比,那像包子的肉丸真是美死了。 时钟响起来了,一看,七点半,该起床了。乖乖!骨头酸酸的,人老了,真是无用啊!贾君逸后悔莫及,怎么经不起那种语言的刺激?美女呀!真是妖精!又是毒药! 第一百二十六章.遗憾半生的缺席 贾君逸起床,梳洗,吃完早饭,七点四十分,好快!他迅速下楼,骑上摩托车去上班。 到了办公室,看了一页文件,大学的同学张永峰打来手机:“喂!贾君逸同学,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件事,你准备怎么样?” 贾君逸问:“什么事?”他突然想不起张永峰说的是啥事。 张永峰骂:“娘西皮!这么重要的事,你给忘啦?!参加同学会的事。今天是我们毕业三十五周年的同学会。” 贾君逸赶快说:“记得!记得!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要去参加吗?不过,我的大腿还在痛,不知道到时耐得住还是耐不住。” 张永峰说:“我不管你那么多,反正你要去参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我开车去载你,哈哈!不收钱的。” 贾君逸说:“你敢收钱,我就给你。乘车费给你二百五十分钱,怎么样?”他是骂他“二百五”。 张永峰说:“那太便易啦!我要向你收三百八十元。哈哈哈!”他反骂他“三八”。 贾君逸说:“那好吧!我就用纸张写四百元给你。” 张永峰说:“用纸张写的,我一分钱也不要。我要的是人民币,可以买酒吃,也可以泡妞。” 贾君逸说:“想的倒美!又想喝酒,又想泡妞,一千元也不够用的。” 张永峰说:“跟你开玩笑的。你记住,到时候我去你家载你。” 贾君逸问:“筹备组有没有说要交多少钱?” 张永峰说:“大概三千元吧!这个意义重大的事,交多少钱都要交的。你不会说你没有钱吧!?” 贾君逸愣了一下,他还真的担心没有钱呢!可是不能说啊!太丢脸了。他说:“说啥呢!三千元,又不是三万元。”他学会吹牛了,这是第一次。叫着死鸭子硬嘴巴。他有钱,不多,想统筹安排。 张永峰说:“筹备组陈新筹说,到时可以带钱去交,提早汇款也可以,他会统一发微信和短信给同学们的。” 贾君逸说:“糟糕,我不会用微信汇款。” 张永峰说:“那么,你就带现款去交吧!” 贾君逸说:“好啊!有空来玩。” 张永峰说:“好的。不过,你还真应该到我家玩。你想啊,我都到过你家好几次啦,你到现在一次也没有来我家走走。到今年已经毕业三十五年啦!” 贾君逸一想,真的。毕业三十五年了,自己还没有到过张永峰家,真是惭愧,对不起人家呀!虽然两人在不同县工作,实际他家距我家很近,最多不超过六十公里。 现在,道路全部开通,又都是水泥路面,本县青云县城一天有四班车通往张永峰所在的工作单位南乔县官头农场。照理,要去找张永峰是极其方便的。可是,自己就是舍不得花这个时间去拜访老同学。如此说起来,自己真的缺乏同学的感情。 贾君逸很不好意思地说:“好吧!我一定找一个时间到你家去喝老酒。” 张永峰说:“好啊!我家的酒可多着呢!包你满意。对啦!你现在喝酒厉害不?以前听说你能一次喝下一斤半白酒。酒意来了,还唱歌、写诗、舞剑。” 贾君逸说:“现在不行了!喝上三两白酒就醉啦。好汉不提当年勇,只看今朝风流人。人家现在的年轻人,一次可以喝下二十瓶啤酒。我喝四瓶啤酒就不行啦!” 张永峰说:“随便问一下,你现在与原来工作的地方静睦县的朋友,有没有联系。前几天,静睦县我们班的许世嘉同学来我这里办事,还提到你,回忆你在静睦县时候的许多趣事。” 贾君逸说:“离开静睦县已经三十年啦!有联系的朋友就那两三个吧!这么说呢?那叫往事不堪回首。那时太年轻气盛,不懂的世道人情世故。” 张永峰说:“那是自然的。谁都有年轻的时候,都有过教训。所以,活到老学到老。” 贾君逸问:“许世嘉同学现在怎么样?当什么职务?孩子都出人头地了吧!我是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 张永锋说:“许世嘉同学也是科局干部,活的还满好的。这个家伙很灵活,很会办事,他边工作边做木材生意,很有钱的。不过,有一点遗憾的事是,他的老婆前年就过世了,才四十九岁。” 贾君逸“啊!”的一声,说:“那么快!真是......真是悲哀,遗憾。他老婆我认识,长得很美丽。只不过,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回到青云县了,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他也没有跟我打招乎。” 张永峰说:“许世嘉说,当时,你也在追求他的老婆,有没有这回事?” 贾君逸说:“怎么说呢?说有,又是没有;说没有,又像是有。我当时去找她好几次,她长得美,找她的男生多着呢!我是有一点知难而退,不敢公开追求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听人家说,她和我们的同学许世嘉订婚了。此后,我就不好意思去找她了。” 张永峰比较老实,对老同学无话不说。他又说:“许世嘉说你当时跟好几个女孩谈恋爱。以后不管人家,自己跑回家去了。是不是这样?” 贾君逸急说:“你别听他讲!那都是议论。当然,年轻时很喜欢找姑娘玩,那不一定是谈恋爱。” 张永峰说:“恋爱谈的越多越光荣。我是没有谈过恋爱,我的老婆是人家介绍的,我见她后就表示可以,她也没有意见,就结婚啦。” 贾君逸说:“恋爱乃至婚姻,那都是缘分。没有缘分,就不可能谈恋爱,没有姻缘就不可能成夫妻。这都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谁也躲不过去。” 张永峰说:“好啦!等你到我家时,再慢慢讲你的风流史。我挂了。” 贾君逸说:“好!再见!” 贾君逸跟张永峰同学通完电话后,心情非常激动,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跟老同学们相会了。同学会五年开一次,同学们五年一次相会,那是多么高兴的事啊!人生有几个五年!? 当时,在学校时,真是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啊!伟大的理想,宏达的抱负,人人想扛鼎,叱咤风云,震撼九州。可如今,已经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龄了,一切的一切都该划上句号了。 真是,三十五年过去,弹指一会挥间。三十五年的风风雨雨,如梦似幻,如露亦如电。如是观察,一切皆空啊! 可是,真的“皆空”“解空”吗?要做到“空”,却更是难啊!三十五年过去,不但没有“解空”,倒是增添了许多烦恼呀!早年是找不到老婆,常常被女孩子嫌弃条件差;如今是情人好几个,多次遇着女人要来交朋友。这搞情人啊,好是很好,美呀很美。可是,却经常惹来许多烦恼。 吴丽卿,唐妙真......唐妙真还算比较容易应付的,可是,这个吴丽卿则是常常有事。做生意需要钱,租店需要钱,租房子居住需要钱,生病需要钱,欠债需要还钱。她还想学驾驶汽车,购买小汽车,想戴上四圈的金镯子......当然购买一百万元的房屋给她,她更高兴。天啊!我贾君逸哪来那么多的钱?!真是前世欠她的债呀! 她的茶酒生意是没有做了,但是,每季度要交房租啊,还欠一万元借贷的本金和月月利息啊!我年底要藏奖金一万多元给她还债呀!这个家伙需要用钱的事太多了。她还可能突然又生出什么事要钱呢! 参加同学会,需要三千元。目前三千元是有的,问题是,三千元交去后,吴丽卿要交房租怎么办?她突然又生出什么事要花钱怎办呢? 哎呦!啊哟!......脚又痛起来了,哇!走一步痛一下,还会抽搐。真糟糕!如此身体状态,参加同学聚会行吗?说不定到时候,走一步痛一下哀叫一声,这不就破坏了同学们的欢欣气氛吗? 在聚餐时,同学们都高高兴兴地交谈,祝酒说好话,而我却病容满面,愁眉苦脸,那不就被他人家笑死、骂死了。我贾君逸,当年在学校也算是佼佼者,如今官当没有人家大,钱没有人家多,如果还带着病容忧戚出现在同学面前,那真的是大大丢脸! 哎!干脆不去参加啦!不去参加好吗?当然不好。同学们会骂的,骂什么呢?骂:你贾君逸混的不像人样,才不敢来参加同学聚会,你这个人就是没有同学情同窗义,才不来的。或者怀疑是不是家里没有钱啊?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呀? 贾君逸一直在考虑同学会是要去参加还是不去参加,进退维谷,举棋不定,忧心忡忡...... 过了几天,张永峰打来手机:“喂!贾君逸,准备的怎么样啊?再过五天,我们就要出发了。时间定在八月十五号报到,今天是八月十号。” 贾君逸想了很久,说:“我想不去。我脚痛。” 张永峰大喊:“他妈的!你怎么能不去呢!?五年一次聚会,这是好机会。一生有几个五年!脚痛个屁!我们坐在汽车上,又没有叫你走路!” 贾君逸愁苦地说:“我的脚真的很痛,走一步痛一下,还会抽搐。这个样子,会破坏同学们的心情和气氛的。本来是欢欢喜喜的聚会,就因为我一个人愁眉苦脸,害得大家不高兴。好好的气氛也被我弄坏了......所以,我想,我还是别去参加啦!” 张永峰说:“你的脚真的那么痛吗?坚持一下吧!坚持就会胜利!我开车到你家去载你,路上,我们仅停一会儿,吃点心,就又上车啦,走不了几步路的。” 贾君逸说:“这个我知道。我主要是走一步就痛一下,到时怕是跟不上队伍的,心情不好,脸容不好看,会影响同学们的情趣的。” 张永峰说:“你再想一想。如果要去就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载你。” 贾君逸说:“好啊!哎!怕是去不成了。”他心里还在斗争......他也意识到没有去参加同学会,同学们一定会有看法的。 隔两天下午,同宿舍的同学陈新环打来手机,说:“喂!贾君逸,听说你不想来参加同学会,是真是吗?你这家伙,这么这样不讲义气。来吧!机会难得!你敢不来,我就骂死你。” 贾君逸还是解析说:“我的脚实在太痛,已经医治了半年,还不见好多少。走起路来很艰难,走一步痛一下。到时,让人家照顾就不好了。” 陈新环说:“真的痛得那么厉害吗?就不能坚持吗?” 贾君逸说:“真的难于坚持......” 放下手机,贾君逸苦思冥想,去还是不去?不去,怎么能使同学们谅解;去,我的钱啊!我就怕回来时,阿妹需要钱,我自己却没有钱给她,又要去借钱...... 晚上吃饭的时候,同宿舍的同学,林峰打来手机:“喂!贾君逸,听说你不来参加同学聚会,有这回事吗?我不相信你这个家伙会不来。” 贾君逸说:“真的,我这次去不了啦。脚痛得走不了路。我怕去参加时,会给同学们带来麻烦,影响气氛。” 林峰说:“真的不能来呀!那就太遗憾了。” 晚上,九时,同宿舍的同学傅青旺打来手机:“喂!贾君逸!听说你不来参加这次的同学会。要来呀!不能不来!五年才一次聚会。有的同学就要退休了,再也没有几次聚会了。三十五年过去了,我们以后能够有机会聚会是福气。恐怕都要用倒计时来表述了。好同学,来吧!你不来,我都觉得心酸流泪。” 贾君逸愣在茶桌边,也直想流泪。说:“我真的是脚痛,难于走路。听说这次有安排爬山观光,我怕到时候,走到半路,我就走不了。现在是走一步痛一次。我也知道机会难得,这一生再也没有第二个三十五年了。” 傅青旺说:“对呀!我们以后是见一次少一次。我知道你这个人,应该是真的病的厉害,走路很艰难,才会提出不来参加的。看一看吧,还有几天呢,能来就尽量来。你呀,要去找医术精湛的医生,赶快医治。 我知道,脚是很重要的,人变老,是从脚开始的,脚迟老,人就迟老。脚老的慢,人就老的慢。脚要是灵活有力,人就长生不老。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脚,保证脚腿无事。” 贾君逸说:“你说得对。脚是很重要的。我平时也不会脚酸脚痛,不知怎地,今年突然脚大痛起来,可能是因为岁数吧。年轮行运到这个岁数,气脉都不通,不通则痛。” 傅青旺说:“以后要注意保健,要安排一些锻炼。原来在学校时,你就不喜欢体育锻炼,整天抱着书本,天天跑图书馆。现在岁数大了,要懂得锻炼身体。保持运动才能保持生气活力。” 贾君逸说:“我明年就退休了。人到六十岁,运行了一个甲子,是一个循环终点。这一年,很多人会气脉血不通畅,会生病的。” 傅青旺说:“是啊!是啊。我过几年也退休。时间过得太快了。你自己把握,能来就来吧!” 贾君逸说:“好哇!我看看,尽量吧!太没有把握啦。” 放下手机,贾君逸心里很不是滋味。同学会,到底去还是不去?同宿舍的几个同学都打来电话了,很不好意思。难道我贾君逸就为了缺钱就不去参加同学会吗?这哪里是我以往的做派?他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ddxs.com 隔天下午,在美国工作的同学黄玉光打来手机:“贾君逸呀!听说你不想来参加同学会,有没有这回事?要来呀!这次,我从美国都赶回来啦,你怎么能不来呢?来吧!我要跟你连干十杯酒!你看着办吧!”这亲切的口气,又带着“威胁”的语言,使贾君逸无所适从。 贾君逸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我何曾不去,做梦都要去呀!只是脚不争气呀。我是怕到时候走不了几步,就......” 黄玉光说:“我不管你啦!来,还是不来?你要马上做决定。” 贾君逸说:“黄玉光,你听我说......” 黄玉光说:“不听!”挂断电话。 贾君逸哭笑不得,遇到黄玉光同学,他真的没有办法。 八月十五日下午,老大哥康伟明打来手机:“贾君逸,这次你没有来参加同学聚会,太遗憾啦!我退休了都来,你这么可以不来呢?同学们都说你脚痛不能来,我就是不相信。你小子肯定是心里有病,是不是小情人不让你来呀?” 贾君逸吓一跳,老大哥怎么会如此说呢?老大哥最会蒙人,可不要堕入他的圈套。他还未有回话,康伟明又说:“被我说中了,对吗?你这小子过于风流,必定是情人多多,整天缠着你,不让你出门。你呀!要节制。美色不能太过分。红颜祸水,古今以来都是一样的。哈哈哈!” 贾君逸说:“没有那么好运气,桃花运历来不降临我身的。美人的眼睛都是很亮的,看到谁有钱就往谁那里靠。我这个穷酸的人,即使去设大网,美人鱼也会溜出去的。” 康伟明说:“好啦!不再跟你开玩笑了。好好医治。有几个同学在我身边,要跟你说话呢!” 贾君逸说:“好哇!好哇!”只听得那边有的人喊:“好好治病,早日健康!”有的人却喊:“贾君逸,大混蛋!”有人喊:“贾君逸是一个大混蛋!” 贾君逸知道无论同学们喊什么话,都是关心之情,激动万分,喊:“谢谢!谢谢同学们!”又听得那边传来“哈哈”大笑,说:“我们骂他,他还谢谢我们呢!哈哈哈!” 良久,贾君逸才把手机关掉。同学会他是不能去了,也去不成。因为多次说生病,脚痛,这时即使要去,时间也来不及了。 他后悔,遗憾,心情非常沉重。思前想后,难道真的是红颜祸水,为了省俭钱给吴丽卿,弄的同学会没有去参加,这样值不值的?这种违心的缺席,不知同学们会怎么评价呢?薄情寡义、不讲义气、没有同学情谊、自私自利......这些评价都只好承受下来了。 因为钱给吴丽卿用得所剩无几,因为要省钱给吴丽卿,因为生怕钱拿去参加同学会后,吴丽卿要钱时而没有钱给她,以脚痛为由,没有去参加同学会的做法,这种超凡、违反常规的对吴丽卿的爱惜,天底下也只有贾君逸做得出。这个事也在他的心中落下永久的遗憾。 只不过,这个事,他从来没有跟吴丽卿说起。这确实也是爱的深,爱的无私的真实写照。 第一百二十七章.参股建立微商售货 吴丽卿把云聚茶庄转让出去后,把剩余的茶和酒搬到自己的租房里。这些货物进货价金额近万元,可以卖一万三千多元,这对她而言,可是一笔不小的资金。她想方设法,通过手机或上门去求人销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销售效果却糟糕得很。 也不知是谁,跟她提议,教她要用微信销售平台卖货,吴丽卿听后觉得很有理由。可是,要自己建立微信销售平台需要十几万元,她当然不可能有这些钱,也没有必要花这么多的钱去建立。 也不知是那个好心人,介绍她跟人家合伙参股,叫她出资一万元,就让她参加微信销售平台,她的货物可以在这个平台上销售,她当然高兴地接受。 八月二十四日下午,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有一个事要跟你商量,有人找我合伙,建立一个微信销售平台,叫我出资一万元就可以了。你设法一万元给我,我跟他们合股,可以把剩余的货物慢慢地销售出去,还可以通过微商平台继续做茶酒生意。” 贾君逸说:“用微信平台售货,我是有听过人家讲过,有的人生意做的不错。只不过,你合作的伙伴怎样?是否可靠?真的生意做得起来吗?” 吴丽卿说:“合伙人可靠,是我的同学。” 听到是她的同学,贾君逸感冒地问:“该不会是那个躺在沙发上的家伙吧!” 吴丽卿急说:“不是,那个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是另一个同学。他们三四个人要建立微信销售平台,要一份给我入股。” 贾君逸爱惜吴丽卿,爱惜得要死,只要她需要的,必定是有求必应,有事必办的。他问:“什么时候要钱?我去设法。” 吴丽卿说:“就在这两三天吧!” 贾君逸说:“好吧!我把钱筹集够了以后,就跟你说。” 吴丽卿说:“好的。我等你的消息。” 放下手机,贾君逸想:幸亏我没有去参加同学会,没有花去这笔钱,否则,她要钱参股微商,我就没有钱给她了。但是,需要一万元,自己真的大大不够。又要借钱了,这次要跟谁借好呢? 这两年多来,缺钱就跟老张借,还真是羞愧。再说,要借一万元,恐怕老张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钱。这借钱给小情人做生意的事,必得小心为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向他借的,万一事被传出去,那就满城风雨了。 有一个美丽的小情人很爽,可是,经常要给她钱则很惨!有钱给她很欢心,可是,自己则缺钱呀!很烦恼。 这一次还是向高中的老同学唐金文借吧!唐金文知根知底的,不论怎么样都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并且,老家伙这些年来有钱,他跟人家合伙包了一片树林,每年都砍伐,一定储存了不少钱。 贾君逸当机立断打唐金文的手机,说:“老家伙,一万元借给我。要不要?” 唐金文说:“好!是你借的,又不是别人。不过,这次价钱你要写借据。因为,这些钱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我自己的钱没有那么多。” 贾君逸问:“那是谁的钱?” 唐金文说:“是公家的钱,是我们几个合伙人共同留在我这里的备用金。这五六万的备用金是要请工人来砍伐树林用的。所以,需要你写借据。” 贾君逸说:“好啊!我写借据。你明天就把钱给我。” 唐金文说:“后天上午给你。我现在还在我儿子这里,明天就回家。后天上午我去银行领给你。” 贾君逸说:“好的。我等你回来。” 唐金文问:“你借的钱,是不是你的阿妹要的?” 贾君逸说:“是的。真是她要的。你怎知道?猜的吧!” 唐金文说:“算是猜的吧!因为,你本身是不用借钱的,唯一的可能,只有借给你的阿妹。我可以把钱借给你,不过,我还要问,你到底有没有得到她?” 贾君逸再也不藏掖了,说:“早就得到她了。当然,即使没有得到她,我也会帮她的。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疼她。她如果有事,我就会急死的。” 唐金文说:“这个事,我理解。宁可花下死,做过也风流。你这个花痴、情痴!叫你一天没有女人,你必定会死的。” 贾君逸说:“也不能那样说我,我跟她好,主要还是缘分。” 唐金文说:“你是看她年轻漂亮吧!其实,要我说呀,她是很年轻,可是不美,太瘦啦!都没有肉感。” 贾君逸说:“各人的兴趣不一样。你是喜欢胖胖的,我是喜欢苗条的;你是喜欢肥大的,我是喜欢小家碧玉型的。” 唐金文说:“我现在不会做那个事了。” 贾君逸说:“别骗人!你以前说过,你想硬就可以硬起来,想做多久就能够做多久的。” 唐金文说:“那是以前,一年比一年老,一月比一月差。我现在差的多啦!不行了,服老了。” 贾君逸说:“老猪高也有服老的时候吗?你是老枪更准吧。” 唐金文说:“我真的老啦!现在还是看你的啦!” 贾君逸说:“我是历来笨的。公鸡相,女人不喜欢的。”唐金文问:“你不是吃‘洋参丸’吗?” 贾君逸说:“每次都吃,要吃两个才勉强可以,吃一个没有效果。” 唐金文说:“那就奇怪了。不过,照理‘洋参丸’是不能多吃的。” 贾君逸说:“没有办法。不多吃一个,就不会玩。不说啦,我等你回来。” 唐金文说:“好!明天下午就到家了。我挂了。” 唐金文答应要借给钱,贾君逸心里轻松了许多。心想,还是老同学好,老同学好办事。像唐金文说的,自从没有长毛就认识,这样的老相识、老朋友就是好!哎!这次,没有去参加大学的同学会,不知损失多少呢!?不知同学们怎样评价我呀!吴丽卿啊,你害我够惨啦! 还真是红颜祸水呀!美人与江山,有时真的不能全部得到啊!我这个人,如果在美人与江山的选择上,还真的会选择美人,而不要江山啊! 隔天下午,吴丽卿又打贾君逸手机,说:“你多设法五千元,共一万五千元给我,我参股建立微商销售平台需要一万八千元,你给我一万五千元,我自己再设法三千元。我可以跟我弟弟借。” 贾君逸说:“好吧!本来,一万元的事我已经借好了。只好再借五千元了。” 他立即打唐金文手机,说:“老同志,我要再借五千元。共一万五千元。” 唐金文说:“好吧!你借据准备好,明天下午来我家拿钱。” 贾君逸说:“好!” 挂断了唐金文手机,贾君逸马上给吴丽卿打手机,说:“钱,我借好了。你明天下午下班后来拿。” 听到吴丽卿的笑声,满怀高兴地说:“好的!” 贾君逸说:“你可不要太迟来,六点下班,你六点十分到。” 吴丽卿说:“好的。” 按约定时间,贾君逸拖着痛腿,一步一拐地爬上六楼唐金文家。进门后踉跄了两下,跌坐在沙发上,粗气喘了约两分钟,说:“哇!够累的。爬你家的楼梯就像蹬山一样累。” 唐金文说:“我一天至少爬六趟。早上下去,中午上来;下午下去,晚上上来;晚上吃饱后又下去玩,再回来,这样就上下六次了。习惯了就不觉得累。像体育锻炼一样的。” 贾君逸说:“我是脚痛。我大腿已经痛半年多了。吃了很多药,就是还痛。” 唐金文说:“你脚痛,爬楼梯难,怎么不会叫我下去?” 贾君逸调侃地说:“要借钱就必须诚恳。” 唐金文说:“我们两个谁跟谁呀!” 贾君逸说:“有时求人,还是诚心诚意的好。” 唐金文说:“我看你以后会死在你的那个阿妹身上。她要多少钱,你就给多少。这惹上了女人,就是一个无底洞。你再多的钱都填不满。 女人啊,事情很多,一会儿说孩子读书需要钱,一会儿说要买衣服、鞋子需要钱,等一下说要买金戒指,半个钟头后说买金镯子,今天说买金项链,明天又说下面那个痛......无止境的要钱。假如你家开银行,钱也不够她用。” 贾君逸说:“是啊!这几年,我深有体会。可是,已经惹上了她,就拔不出来了。我看她凄凄惨惨,心里实在过不去。即使有金山,我也会给她的。只是,我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有时就要借了。 向你借的钱,借据给你;年底发奖金时,我还给你。最迟拖到过年后正月初五日,一定还清。” 唐金文说:“不要紧,我的这些钱,明年夏天砍树时才会用到。到时,你还给我就行。即使你没有钱还我,也不要紧,我先垫给公家。” 贾君逸说:“好啊!还是老家伙好。这种钱,我不敢向别人借。怕万一吐漏出去,我就死啦!” 唐金文说:“你的那个阿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贾君逸说:“她要搞微商,就是微信卖东西。跟人家合股,需要一万八千元,叫我一万五千元帮她。” 唐金文问:“她是向你借的,还是向你要的。” 贾君逸说:“都一样。钱给她了,就不想拿回来。她很会花钱。像你说的,什么事都有,什么事都要花钱。她还经常说,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我给她说,你的衣服够多了,都还很新很漂亮的。 最烦恼的是,她经常哀叫肚子痛,是下面那个里面痛,哦!是烂啊!我对她说,肯定是你的老公下面那个不干净,传染到你。我是绝对干净的。她因为这个病,我给钱医治了几次。我有时想,我好傻呀!出钱医治好她的那个东西,跟她的老公共用。” 唐金文说:“对呀!女人就是事情多。我也有过教训。我现在外面一个女人也没有,只有家里一个老婆。人老啦,都不想跟老婆做那事了。也是因为她太旧太老太熟悉,兴趣提不起来。 不过,你还是占了她老公的便易,你认为出钱医治好她下面的那个东西,而需跟她的老公共用,可是,人家的老婆却被占用一半,或者更多。你贾君逸是侵略者。” 贾君逸说:“这都是人的通病,喜新厌旧。对于女人,没有的时候,就饿得慌;有的时候,就嫌臭酸。长期跟一个女人玩,就会嫌没有趣味。 你说我是侵略者,我不这样认为,阿妹从小就认识我,她接受我的定情物比她的老公早。我很早就给她金项链和金戒指。她有事都找我解决,而不找她的老公解决。她信任我。我们是前世缘分的延续。” 唐金文说:“女人也一样。她长期跟一个男人玩,也同样嫌臭酸。想换换口味。女人也喜欢新男人,这都是一样的心理。只是女人胆子比较小,大部分不敢主动进攻男人。” 贾君逸说:“你说的那是老前辈的女人。新的女孩就不是这样。现在社会上流行着‘泡仔’,就是女孩主动进攻男孩,喜欢时就跟这个男孩泡泡,不喜欢时就甩掉这个男孩,再找另一个男孩泡。” 唐金文说:“我们啊!都跟不上时代了。数风流人物,应看年轻一代了。” 贾君逸说:“正是这样!年轻一代的男女开放得很。很快就谈恋爱,很快就同居,很快就分开,很快就结婚,又很快就离婚。现在的离婚率太高了。我要走了。我约阿妹下班时来拿钱。” 唐金文说:“好啊!你要慢慢下去,不要摔倒了。摔倒了就勇敢地爬起来。” 贾君逸说:“没错!就是在哪里摔倒,就在那里爬起来,站起来,站的更高!” 贾君逸回到单位,等到六点二十分,吴丽卿才到。 吴丽卿进门就念叨:“太累了,太热了。” 贾君逸说:“怎么这么迟才来呀?我怕迟回家,老婆会问七问八的。” 吴丽卿说:“我想早来,来不了。我到我妈妈家去,我妈妈老是说我的老公一家人混账,说我被他们骗去啦。那些亲戚一人一句,说的不停。烦死啦!嫁一个不好的老公,已经够惨的啦,还很多人参和议论......” 贾君逸把门关闭,将一万五千元拿给她。说:“很久没有亲热了,快一点,抓紧时间。如果我迟回家了,老婆会查问的。” 吴丽卿也不扭捏,很快地宽衣解带,赤膊上阵。迅速的,他们这对“老夫少妻”就开始了阴阳交会了...... 时间紧,任务要完成,只得边做事边说话。贾君逸问:“你做这个微商到底有多少把握?” 吴丽卿说:“我也不知道。我想还剩那么多的茶和酒,通过微商卖出去,可以回收一些资金。如果销路好,还可以再进货,再销售赚钱。” 贾君逸说:“我不懂得什么微商生意,你自己把握好就行。连微商生意,你已经是第三次做生意了。说一句你不喜欢听的,可别又失败了。” 吴丽卿说:“不会吧!怎么会运气那样不好?” 贾君逸说:“很难说,看你有没有做生意的命格。有的人,就是一生做不了生意。像我,就不是做生意的命,也不会做生意。” 吴丽卿说:“做微商到底生意好不好,我也没有底。这也是要通过一个过程的,时间长啦,人家就会知道来买东西,不可能马上有销路的。如果这条路走得通,我就做下去。” 贾君逸说:“关键是你的那些合伙人,会不会讲信用。可别叫你去帮他们出钱投资而实际没有销售多少东西。” 吴丽卿说:“不会骗的,微信销售平台建好,投资的人都可以通过它销售东西。生意好不好,那就要看客户跟谁买了。” ahzww.org 说着话,两人也没有妨碍他们的阴阳交合事。吴丽卿说:“我很累了。我们停下来可以吗?” 贾君逸正在兴趣上,说:“再过一会儿吧!那个东西快要出来啦。” 吴丽卿“嗯嗯嗯”地shenyin,贾君逸也抓紧时间,加快机械运动。未了,他来了一个倒转乾坤,再来一个天翻地覆,又连滚带爬,真是颠鸾倒凤。 这些连翻技术,使吴丽卿又提起兴趣,她变被动为主动,声音也大起来,更是勇敢放纵,说:“今天真的痛快!我好久没有这样痛快过。” 贾君逸说:“应该是办事顺利,有钱做微商高兴。所以,心里减轻压力,放得开,敢伸展。” 吴丽卿说:“那是当然!微商做得好,可以销售很多东西,销量多了,我就有钱了。” 贾君逸说:“人人想发财,可是,发财的人是少数呀!” 哇哈哈!终于完成了一件他们喜欢的事了。两人都满意地站起来。互相对望一眼,各自整装。 两人整理好衣服后,贾君逸说:“你先走,我等一会儿再走。” 吴丽卿背起小挎包,像花一样飘了出去。贾君逸打扫战场,清扫“落叶尘埃”。 他这次觉得满足,也觉得吴丽卿真心投入战斗。他通过多次实践,意识到:女人真的要钱,没有一个女人不要钱的,没有一个女人会跟钱结冤仇。 只要有钱,再年轻漂亮的女人也能得到她,只要有钱,再野再倔强的女人也能驯服,只要有充足的金钱力量进攻,再铜墙铁壁的女人也会被攻陷。钱的力量太大了,钱的魔法太高了。 这几年来,吴丽卿也变得着魔于钱了。只要钱满足她的需要,她就会说:“我爱死你了!” 贾君逸突然从心里生出了危机感:这家伙跟着人合股做微商,那个叫她合股的老板很可能是看上她的美貌,才给她一个股份的。奸商骗财又骗色!我是不是拿了一万五千元帮助他(她)们去搭安乐窝? 女人做生意,投入生意场中,着迷于赚钱,会很快地“死”于钱的陷阱的。女人啊!还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好。可是,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够有这样的能力,能够福荫妻子在家里管理家庭事务?我贾君逸是做不到的呀,早年妻子还要起早摸黑地做工呢! 他突然异想天开:什么时候,我捡到一千万元,自己的家里再买一套房子,购买一辆小汽车。一百万元给吴丽卿购置房屋,五十万元购置一辆小汽车。不!不,我应该去承包山林,赚几千万元,自家购置一栋别墅,两辆小汽车,给吴丽卿购买一百二十万元的房屋,一辆小汽车,又一百万元给她的父母购置一套房屋,还有唐妙真也应该给她一些钱,兄弟姊妹欠人家钱、缺钱的.都要支持他们...... 第一百二十八章.离婚前的烦恼 过了年,贾君逸拿了一万五千元给吴丽卿,叫她把借贷的一万元本金和利息全部还清,拿几千元还给她的母亲,吴丽卿把借贷的本金和利息还清后,心里好像开了一朵鲜花。然后,拿了两千元还给母亲,其余的留下自用。 对此,贾君逸心里有点不乐意,认为吴丽卿过于爱花钱,不会勤俭。但是,他还是欢欢喜喜地说,好!你自己把握,留一点钱解决日常生活也是对的。 正月十七日,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他打手机来要跟我离婚。我想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要离婚就跟他离。” 贾君逸想了很久,说:“我想不要离婚嘛。虽然夫妻关系不一定好,但是还是别离婚的好。离婚后孩子怎办?离婚对孩子的成长非常不好。” 吴丽卿说:“我也想到这个问题。毕竟孩子是我生的,是我心头肉啊!可是,这次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没有跟他离婚,他还以为我怕他呢!” 贾君逸说:“他也可能是一时生气,说不定过后就忘了。你不要主动提出离婚,这样,真的离婚时,你就比较有讲话的条件,可以提出你的要求。我是不希望你们离婚的,虽然我很爱你。没有离婚,怎么说也是一个家,离婚了家就散了。最苦的是两个孩子。” 吴丽卿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 又是一次相会的日子,吴丽卿对贾君逸说:“我的老公自从上次喊离婚,至今过去近一个月,不知怎地,都没有再提起。” 无错小说网 贾君逸说:“这就好啦!他没有再提起,就算他没有说过。你还是考虑跟他改善关系吧!” 吴丽卿说:“跟他的关系,怕是难于改善的。他自从去年叫我回去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叫我回家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好上。我又丢不起这个脸自个儿回家去。我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家。” 贾君逸说:“你搬出来那么久,我也没有办法说出什么好方法让你回家去,如果他家父母来叫你回去,还是回去,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总算是有台阶可下。” 吴丽卿说:“我真的不想回去。上次,他提出离婚,我把这个事跟我母亲说了,我的母亲认为可以跟他离婚,我母亲说:‘跟他这个人生活下去,一定没有好日子过的。’我的母亲对他和他的父母很怨恨。大骂他们至今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还没有举行仪式来娶,一点礼仪也没有办过来。我母亲支持我跟他离婚。” 贾君逸说:“你的母亲恨他们是有理由的。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儿,就这样没有任何嫁娶仪式便跟人家生孩子,她嫌面子上过不去。” 吴丽卿说:“我的母亲还嫌他没人没事,不会做人。就是历来没有给我的父母亲拜年,过年时,连一包茶叶也没有送。” 贾君逸说:“那你那个老公真的是不会做人。” 吴丽卿说:“我弟弟也支持我跟他离婚。我弟弟说:‘阿姐,我看你过得很艰难,既然过不下去了,干脆就离婚。长痛不如短痛。’我弟弟说,离婚后,叫我去耕耘市帮他做抖音配件,每月可以赚上几千元。” 贾君逸想了想,说:“我还是主张你们不要离婚。父母离婚,苦的是你的两个孩子。父母离婚对孩子的成长非常不利,会影响孩子的心理。” 吴丽卿说:“我就是因为想到孩子的事,才一直忍受下来。不然,我早就跟他离婚了。旧事重提,他贷款二十万元,突然没有了,我这个当妻子的一点也不知道,他不认错还骂我;银行又经常打我手机,向我讨钱。真的太憋屈啦! 孩子是我怀胎十个月生的,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如果离婚了,不知孩子怎办啊?!” 贾君逸叹气地说:“我就是考虑到孩子的成长问题。我们的老一辈很多就是为了孩子勉强保持夫妻关系。所以,有吵吵闹闹一辈子的夫妻,有同床异梦的夫妻,有同家不同居的夫妻。保持表面的夫妻关系,而基本没有夫妻之实,这都是为了孩子。以前的人很怕离婚,离婚是迫不得已的。” 吴丽卿说:“以前的人是太传统了。如今合不来离婚的人很多。我认识的姐妹友,离婚的不少。” 贾君逸说:“传统的文化在不断被冲击,对恋爱、婚姻的思想,已经大不一样。如今是恋爱快,男女同居快,离婚也快。男女同居后生了孩子才举行婚礼的很多,也有的结婚生了孩子,一直没有举行婚礼的。现在你们这种家庭经济状况,可能再也不会举行婚礼了。” 吴丽卿说:“还谈什么举行婚礼,现在是在考虑要不要跟他离婚的事了。” ...... 过了一周,周六,吴丽卿来找贾君逸,见面就说:“他又打手机,要跟我离婚。” 贾君逸问:“怎么说?” 吴丽卿说:“他提出离婚,我说,如果离婚我要分一份家产,你家的财产,我有创造一部分。他说,你要分家产也同样要负担一份债务,夫妻共同创造的财产,也有共同分担债务。我欠人家满身债,那套层房恐怕保不住了。到时,算下去,你是一元钱也分不到,倒是要分一份债务。 我粗略算了一下,那套层房价值约八十万元,是四个成年人共同创造的,可是,‘按结’贷款还欠银行五十余万元;他家还欠亲戚七八万元;他又欠另一家银行二十万元,但是,这笔债我不分担,我连钱都没有看到,是他自己突然把钱弄没的,到现在我还不知这笔钱怎样没的。这样,总算起来,我分不到多少钱。” 贾君逸说:“是啊!这样算,真的分不到多少钱了。” 吴丽卿又说:“他这个臭男人,说离婚后,对两个孩子,我如果要都要给我。” 贾君逸说:“那是真的臭了。两个孩子都要给你抚养。如此,他确实的混不下去了。不过,他这样说不作数。他的父母绝对不同意两个孩子都归你抚养。最终只能是他抚养一个,你抚养一个。再说,你也没有经济能力抚养两个孩子。” 吴丽卿说:“到离婚时,我要一个孩子来抚养。我要去问律师,怎么跟他打这场离婚官司。” 贾君逸说:“既然事发展到这地步,花几百元钱找律师吧!” ...... 过了几天,吴丽卿又找贾君逸,说:“这几天夜间,他都打手机来吵架。说,两个孩子他都要养。” 贾君逸说:“他原来是说,孩子他都要给你,现在变成说两个孩子他都要。这是什么道理?你问律师一下,我记得男女两个人离婚,一般是男方养一个孩子,女方养一个孩子。没有抚养孩子的一方,要交给抚养孩子一方的抚养费。” 吴丽卿说:“如果我要男孩,恐怕他们家不给,我只能要那个女孩了。” 贾君逸说:“一般是这样。他分一个男孩抚养,你分一个女孩。” 吴丽卿说:“我这样的经济状况,自己都难于养活,如果再养一个女孩,就更加困难了。” 贾君逸说:“你看着吧!按法律规定,如果你没有养一个孩子,要每月支付一个孩子的抚养费。这个事,既然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你要所有的情况都说给律师听,请律师跟你讲清楚。债权债务,财产,养孩子的情况都一一地提供给律师。” 吴丽卿说:“如果我养一个孩子,是担心生活过不下去;如果不养一个孩子,担心我老了没有下一代人赡养我。” 贾君逸说:“你看着办吧!如果你养一个孩子,将来要嫁人,就比较麻烦。带着一个孩子去嫁人,一定是折价的,也不好处理家庭关系。你的后夫不一定会疼惜你带来的孩子的,到时孩子会很惨。” 吴丽卿说:“离婚后叫我负担债务,我是固定不干的。我辛辛苦苦给他们生了两个孩子,还要给他们负担债务,哪有这个道理?” 贾君逸说:“这方面女人是吃亏的。据我所知,如果男方没有什么财产,离婚后,女方分不到一点财产,还要每月支付孩子的抚养费的例子是有的。处女变成女人,失去青春,离婚后还要支付钱养孩子,这是很悲哀的事。” 吴丽卿说:“是呀!我真的太烦恼啦!” 贾君逸说:“到时,你干脆孩子不要,也不要支付抚养费。什么财产都不要,什么债务通通别承担。只一个人离开就是了。因为听你说的,如果你分财产,也要分担债务,估计差不了多少,要细算起来极其麻烦。不如干脆一点,都不要,就当是做了一场恶梦。具体怎么样,你要去找律师,问问你的父母亲。” 吴丽卿说:“好吧!我去找律师。” 贾君逸拿出五百元给吴丽卿,说:“这些钱你拿去,找律师要用钱的。” 吴丽卿接过钱,又说:“因为这个‘起伤半天短命鬼’(骂人的话,这里是骂她的老公),我经常被我的妈妈骂得半死。我真的是欠他这一家的债啊!失去了青春,失去了一切。这几年来,幸好有你看顾我,不然,我早就死了。” 贾君逸说:“我与你,应该也是前世相欠情债的,不然,也不会在一起的。这几年来,我都与你同甘共苦度难关啊。你的命中也注定要有这些劫数。希望今后会转好运。 我明明非常爱你,可就是不希望你跟他离婚。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想,离婚既然是他先提出来的,下一步,你就等他的态度,等他找你,不要主动去找他说离婚的事。” 吴丽卿说:“我跟你是缘分,已经十多年了。他昨天说,叫我后天跟他去办离婚协议书。不要上法庭。” 贾君逸说:“上法庭办离婚书是离婚,去办协议离婚书,也同样是离婚......离婚的事讲得时间这么长,来吧!干我们两个人的事。” 吴丽卿说:“好的。”两人轻车熟路地又干起了男女之事。 贾君逸边做事边说:“你离婚后,就剩下我这个老公了。原来,我是你的备用胎,备用老公。” 吴丽卿说:“我的老公说过好几次,他骂我背后有一个老男人。他说,要是被我知道他是谁,我就叫他大放血,我欠别人的钱全部叫他支付。” 贾君逸说:“他在那里梦想!我们两人的事,是双方都自愿的,他别想要一分钱。再说,这种男女的事,如果没有被看到现场,裤子穿好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发生了。谁去承认?你不承认,我不承认,就什么都没有了。” 吴丽卿说:“我到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嫁给他。” 贾君逸说:“做恶梦,欠他的债!我也是欠你的债。我赚的钱都给你了,自己勤俭节约,当穷鬼。” 吴丽卿说:“我知道。今后,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贾君逸说:“可别!你这样跟我相好就挺好的。以后,不要老是失约,你失约太多次了,我有时被你气的要死,差一点大骂起来。如果不是我对你太爱,可能就离开你了;如果换成是别的男人,也不可能让你这样经常失约,还照样爱你。” 吴丽卿说:“我真的是忙,才会失约。我有空闲就自然会找你啊!” 贾君逸说:“我们以后每一周约会一次。好吗?” 吴丽卿说:“好的。我有空闲一定找你。我有时是被两个孩子缠到没有办法。离婚后,两个孩子也一定会来缠我的。到时,我不知道怎么办?自己要赚钱养活自己,又要分心照顾孩子,很惨的......” 贾君逸说:“天下父母心!孩子找妈妈,你总是要接受的。除非你出外去,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没有看到他们。否则,你必定放不下他们的。” 吴丽卿说:“我对我的儿子非常疼爱,他跟我很像。就像一个模刻出来的。” 贾君逸说:“对呀!你的儿子跟你很像,我特别疼他。你的女儿跟她的爸爸比较像。” 吴丽卿问:“你不喜欢我的女儿吗?” 贾君逸说:“不会,你的女儿我也喜欢。你生的孩子我都喜欢。她前两年来过我这里,很喜欢让我抱,你记得吗?” 吴丽卿说:“记得。孩子长得很快,现在她已经八岁了。” 贾君逸说:“是啊!孩子长得快,成年人快老。我也已经将近退休了。你也三十岁了。最早,你在饭店帮工时,是十五六岁;而后,到我单位工作时是二十岁。如今十年过去了,你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有两个孩子的妇女了。” 说着话,他们男女事也结束了。整理衣服后,贾君逸说:“我每一次跟你在一起之后,身体都感觉到特别舒服,思路也特别灵敏快速。这也是我爱你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难怪男人们都要找年轻的女人当妻子,都要找年轻的女人当情人。” 吴丽卿说:“我是认为找年纪较大的男人比年轻的男人好。年纪大的男人,成熟,稳定,比较会体谅人。这是我要找你的原因。” 贾君逸说:“年纪较大的男人,一般有剩余一些钱,可以照顾女人。一般而论,年轻的女人,不少是因为丈夫赚不了多少钱,生活过得困难才会找别的男人的。情人男女双方各取所需。当然,我跟你的这种关系,真的是前世姻缘在这一世的继续。我感觉到没有你,我活得极其不好。” 吴丽卿手拿着小镜子,照照脸,补一点口红,然后说:“我要走啦。” 贾君逸说:“好吧!你先走,我收拾一下东西再走。” 送走了吴丽卿,贾君逸想:人,真的有前世相欠情债的。当年,她离开青云县到耕耘市去跟他的丈夫生活,四年后回来,她又来找我,跟我发展成为地地道道的情人关系;她嫁给那个姓蔡的,至今七年,大的女儿八岁了,又要闹离婚...... 如果不是前世相欠情债,怎么会这样? 隔天,吴丽卿打贾君逸手机,说:“他本来说今天要来叫我去离婚,可是,没有来。不知又在想什么招数?” 贾君逸说:“这样,你也只有等了。” 吴丽卿说:“如果他又变化,不离婚怎么办?” 贾君逸说:“不离婚,就别离婚嘛!” 吴丽卿说:“必定会离婚的。他也去找律师,问离婚时分家产、分债务、分孩子的情况。” 贾君逸说:“如果你去与他离婚,要叫你父母和两三个姐妹友同去。别到时都由他说怎样就怎样。” 吴丽卿说:“我只好等了。有什么消息,我才跟你讲。” ...... 第一百二十九章.离婚后的哭泣声 过了五天,下午,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未有说话先哭起来,哭了约一分钟后,才说:“我上午跟他去办协议离婚了。” 贾君逸问:“你有叫你的父母和姐妹友同去吗?” 吴丽卿说:“没有。只我自己跟他去。我想,这种事是羞愧事,叫其他的人同去不好意思。” 贾君逸问:“最后怎样?” 吴丽卿说:“两个孩子都归给他,我不用负担抚养费,但是,要看孩子可以去看。财产没有分,债务也没有承担。” 贾君逸说:“也只能是这样了。” 吴丽卿说:“我没有分一个孩子来养,有一些后悔。人家说我傻。我的母亲也说我傻。我母亲担心,我没有分一个孩子来养,吃老了无依无靠,没有孩子赡养我。孩子们没有跟我一起生活,将来会不认我这个母亲的。” 贾君逸说:“不要紧。你能够去看孩子,有时带他们去玩玩,就有感情了。孩子长大后,自然懂事,自认会认母亲的。没有分孩子抚养就算啦,你后悔,想去再控告,要来一个孩子,很难,很麻烦。 再说,如果你抚养一个孩子,经济上很艰难。孩子关键在教育,如果教育的不好,成不了才,长大了也不可能赡养母亲的。到时候,他自己都顾不了自己的生活,哪有钱养活你?” 吴丽卿说:“你讲的也有道理。但是,我真的是不甘愿。一个女孩子,跟了他,变成妇女,身体也坏了。给人家生养了两个孩子,辛辛苦苦为他的家庭做了很多事,如今离婚了,什么都没有得到,白白花费七八年时间,孑然一身......我感到实在不公道。” 贾君逸说:“没有办法了。你就当成做一场恶梦吧!当成欠他的债还清了。” 吴丽卿说:“真的是一场恶梦啊!我从上午跟他离婚到这时候,整个头又昏又痛,全身酸痛,没有一点力气。我要睡几天......” YY小说 贾君逸说:“要睡就睡吧!睡足以后就好啦!” 吴丽卿说:“我真的要睡了。命运坏啊!”又哭了起来。 贾君逸静静听她哭,过了一会儿,才说:“别再哭了,哭会影响身体健康。你这时候不习惯,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离婚后要经过一个适应过程。事已至此,别想得太多,自己身体要紧。三餐吃饭要正常吃。睡后到我这里来吧!” 吴丽卿说:“起初离婚当然不习惯。我不知怎地?已经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存在,可是,真的办了离婚,却会哭出来。我上午去离婚时,那里就有四五对在等着离婚,有一对是熟悉的人,他们也去办离婚。现在离婚的人很多,有的人结婚不到半年就离婚。” 贾君逸说:“现在离婚率高很,我略有听人家讲过。有的女孩子跟人家生了孩子,离婚后继续去就学,读大学、中专。你身体疲劳就休息吧,明天下午才来我这里,让我好好慰问你。” 吴丽卿说:“好吧!我睡后要去我妈妈那里吃晚餐。” 贾君逸说:“好吧,就这样。我挂啦!” 隔天下午,五点半,吴丽卿来找贾君逸,进门后,把门关闭。坐下后又哭,边哭边说:“我昨天晚上被我妈妈詈骂整个晚上。主要是骂我没有要一个孩子来抚养,这样,以后年老了就没有人照顾。” 贾君逸说:“这个事昨天已经说过,你如果反悔,想要一个孩子,可以去法院民事庭申诉,但是,很难达到目的。你已经同意人家不要孩子了,也签字了。出尔反尔,人家会说你不对,会说你心头不定。 事已经这样了,就顺其自然。你如果经济发展得好,多找一些时间把孩子接过来一起住,孩子就自然会对你好。 我知道,有一对夫妻,离婚前他们有一女孩,离婚时,这个女孩判给父亲抚养,这个女人还要每月支付给男方孩子抚养费。离婚后,这个当父亲的du博什么的,赚不到几个钱,生活很艰苦。 而这个当母亲能够做生意,赚了很多钱,购买了新房屋,常常拿钱给女儿交学费、买衣服。一段时间后,她的女儿就搬到母亲家去居住、生活了。 我说这个例子的意思是,你可以效仿这位母亲,认真发展经济,多关心孩子,有钱就多拿一些给他们用,有时间就把他们接过来住。以后,你的儿女们就会跟你有感情。这样,还担心年老了的时候,没有人来照顾? 再说,孩子长大了以后,都会懂事,自然会来认亲母的。有赡养能力的儿女,一定会赡养母亲的。当然,如果他们自己过得不好,没有经济能力,你也别指望了。所以,我认为孩子能否成才最重要。 如果孩子不能成材,即使天天跟你在一起也没有多大用处。你想要一个孩子来抚养,这个想法好,可是,以你目前的经济能力,你做不到。” 贾君逸不敢介绍那位母亲是一个狠角色,人长得很漂亮,见到有钱的男人就靠过去,跟他同居,把男人的钱大把大把地挖过去。 吴丽卿说:“虽然,你说的有理,但是,我就是这个坎过不去,想不通。七八年给姓蔡的这家人白做工,最后落得什么都没有,仅一个人像乞丐一样的离开。我母亲一直坚持翻案,叫我跟他们要一个孩子来养,即使是女儿也可以。我想到两个孩子就会哭出来。” 贾君逸说:“以后就不会哭啦!现在,你想哭就哭吧!哭大声了,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我原来就不希望你们离婚。你要清楚,你们的离婚不是我害的,即使没有我和你相好,你们也照样离婚。因为,你们的离婚是经济问题。” 吴丽卿说:“那是当然。我在他们那个家,根本就活不下去;他们欠银行和亲戚四五十万元,各人又没有做工或做生意赚钱,怎么能够活下去。 我与他离婚的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没有跟你相好,我也会与他离婚的。 但是,我还是可怜我的两个孩子,将来怎么生活呀?如果我有赚钱,会拿一些给孩子们用的。”说着,她又哭起来。 贾君逸也觉得非常伤心,也潸然泪下。他拿了几张面巾纸给她擦眼泪,自己用手擦掉眼泪。再倒一杯开水给她。等她把眼泪擦完后,说:“以后有事就找我,像你说过的,我就是你的依靠。” 吴丽卿听后,心里觉得有所欣慰,说:“的确,这些年来都是你在帮我的。不然,我不知怎样过生活。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会被饿死的。” 贾君逸说:“这就是命中注定的,这一生你注定会遇到我。一切的事,都是命里安排好的。天不饿死人,都会使遭到困难的人,会遇上有缘人的。” 吴丽卿说:“如今,我真的相信人有命运。人的命运有好歹之分。有的人拼得半死,就是赚不到几个钱,穷苦叮当;有的人整天没有做什么事,游来游去,打打手机呀,可是,他就是能赚很多钱。” 贾君逸说:“正常是有做才会有钱赚,没有做便没有赚钱。你看那些打打手机的人,其实,他是脑力劳动,他应该就是在联系生意,是他的生意渠道早已经开通,现在,可以遥控指挥了。 当然,有的人拼的半死,赚不了多少钱,这可能是生意未有上轨道,或者遇到比他强的对手。之所以,同样的生意。没有同样赚钱,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一般地说,体力劳动赚的钱,没有脑力劳动赚到的钱多。体力劳动一般指给老板打工,打工的人,他没有进行流动资金投资,没有固定资金的设备投资,他赚的钱就少,而老板有资金、设备、厂房等投资,赚钱就多。老板投资存在着风险,有营利他才有赚钱,如果营利少,他也是白干一场。打工的人,没有风险,只出卖劳动力。” 吴丽卿说:“前年,我开茶店,有设备投资和流动资金投资,可是,照样赚不了钱。这就归结为财运不好了。” 贾君逸说:“应该是这样。财运到的时候,是钱来找人,你就有赚钱了;财运未到,是人找钱,就难于赚钱了。最近,你的微商做得怎么样?” 吴丽卿说:“太一般了。没有买多少东西。” 贾君逸说:“看来,你的财运还是未行到。你今年三十一岁,命犯太岁,也赚不了多少钱的。要有钱赚,得等到明年,三十二岁时,运气会好起来的。今年,你离婚,可以说运气是非常歹的,离婚把其他坏的东西全部担去了,可保今年身体平安。” 吴丽卿问:“还有这种说法?我是担心一事不好,事事不好。遇什么事都糟糕。所谓的,祸不单行,福有双至。” 贾君逸说:“不会这样差的。离婚的事,已经够坏的。人的运气已经走到最低谷,接下去就慢慢上升了。” 吴丽卿说:“我过几天想出去玩。” 贾君逸说:“好。你什么时候要出去玩,再跟我说,我拿一些钱给你当费用。” 吴丽卿说:“好吧。我会提早跟你说的。” 贾君逸说:“你已经离婚了,从此就只有我这个‘老公’了,要经常来找我。以前,我跟你在一起,是占别人的妻子,现在,我跟你在一起,就不是占人家的妻子了。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你想要跟谁相好,就可以跟谁了。” 吴丽卿说:“我原来没有离婚,不是也跟你相好吗?我有空闲一定会来找你的。” 贾君逸听这话,心里不太高兴:这家伙老是说这种话,什么有空闲才来找你。什么叫做有空闲?等你把所有的事安排完毕才来找我呀?她到现在还没有把她和我相约的事,看成最重要的事。她对我的心还是没有稳定。莫不是还把我当“备用”?真是憋屈,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他说:“你要科学安排时间来找我。不能把其他所有的事都做好了才来找我。如果跟我约定好了,就不可以临时改变,临时改变约定的事,这叫做没有信用。人活在世上,信用很重要。 你跟我约定好以后,经常临时改变,说有什么事不能来,我非常生气。你怎么能把别人的事,看成比我们约会更重要呢!? 俗语说‘契兄公大过于天地公’,这就是说,情夫在女人的心目中最大,跟情夫约定的事最重要。 情人的关系比什么关系都亲,并且更加密切,情人最会互相关心的,最会为你拼命的。” 吴丽卿听后默然不语。 贾君逸继续说:“以前,你来我这里,应该有所顾忌,生怕被老公发现,或者被其他的人发现。现在,你可以不怕了,横竖你没有老公,找一个相好的男人,在所必然。这也是生理需要。 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也离不开男人。生理的需要,男女人人一样。便是动物也同样有生理需求,本能发泄。” 吴丽卿说:“好吧!我有空闲一定找你。多来几次可以了吧!” 贾君逸说:“说话要作数。以后就一周来找我一次。当然,你需要时,随时可以找我。”他想得很美。 吴丽卿笑着说:“你的身体挡得住吗?我是怕把你的身体弄坏了。如果我经常来找你,把你身体里的东西掏空了怎么办?我还要依靠你经济上的支持呢。” 贾君逸说:“没问题。只跟你一个人做,我还是可以的。我刚结婚的前几个月,就夜夜做那事。” 吴丽卿说:“那是以前,以前你年轻。现在毕竟岁数大了,这方面的事,还是要节制一些。不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放纵。” 贾君逸高兴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关心我的身体。真谢谢你!然而,你一礼拜来找我一次,我完全可以耐得住。你每次来了以后,我觉得身体特别爽快,特别有精神。这应该是我跟你相融合,相适应。不知你跟我在一起之后的感觉如何?” 吴丽卿说:“我的感觉也是挺好的。尤其,久没有来跟你做,做了以后很舒服。” 贾君逸说:“如果你经常跟我在一起,还会胖一些。胖一些,相貌就更好看了。” 吴丽卿问:“真的吗?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会胖起来?” 贾君逸说:“这应该是属于我们生理上互补,我的体内东西,包括信息,都会促动你身体良好循环。” 吴丽卿说:“不过,女人太胖了就难看。” 贾君逸说:“女人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太瘦了就没有感觉。你想啊,两个人贴在一起,如果都是骨头,那种感觉好吗?尤其上面两个包子,应该大一点,有肉感一点,男人才会觉得舒服。女人也需要男人,那个大一些,做起来才会舒服。” 男女说这种话,都会刺激神经系统,贾君逸心里和身体都燥动起来;吴丽卿也同样生起那种需要。 她尽管刚刚离婚,心情有些不好,可是,在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又说了那么多情话的情景下,她还是把离婚的不快抛掉。她轻抛媚眼,说:“我很久没有来找你......”言下之意,这时她很需要男人,她瘾得很久了。 贾君逸立即接收信息,说:“来吧!一刻值千金。” 她很快递解除武装,他也很快撤掉防墙,两人轻车熟路地做起事来。 过了十多分钟,贾君逸说:“阿妹,你那个很大。我感觉到是老鼠尾巴搅垵缸。” 吴丽卿说:“我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你还想会紧束细口。这就是女人的悲哀。结婚、生孩子以后,身体就变化的不像人的样子。有的女人比我更糟。如果要它细口紧束,要用许多钱去找医生做手术的。” 贾君逸虽然很爱她,无代价的拿钱给她花,但是,说到底,他还是属于没有钱的人。听她这么说,他想到,如果去做这种手术,又要花上万元,钱哪里来呀?。他急说:“不要!横竖我没有嫌弃你就可以啦!” 吴丽卿也听出贾君逸的心急,必定是怕花钱的,说:“现在都这样了,就暂且这样吧!都怪当时生孩子时,医生没有把我缝好。人家有熟悉的医生的,生产完孩子就立即缝细,那就跟没结婚一样的细小好看。” 她虽然在做这种事既兴奋又累,但是,她还是想出报复贾君逸的话,说:“不过,你也别嫌我。你自己也显得瘦一些。” 贾君逸当然听得出她的话意,说:“肥女瘦男儿,是出了名的良好结合。我这个身材还是舞蹈演员的身材呢!” 吴丽卿“嗤”的一声笑出来,然后说:“你别自以为是。还舞蹈演员的身材呢!瘦得全身都是骨头。你应该吃胖一些,才有肉感。你刚才不是说要肉感吗?” 贾君逸说:“两个人相悦,还计较这些干什么?你不看我,我不看你,不就都好了吗?兴奋起来什么都忘记了。” 吴丽卿说:“那倒是这样。你现在比以前能干得多啦!以前,做不了一会儿就完蛋,现在可以做得很久。” 贾君逸说:“你也挺厉害的。水那么多,我都快被你淹没了,就像在溪中游泳一样。” 吴丽卿说:“很久没有做啦,今天特别激动,特别兴趣。所以,水就多流出来。你可要懂得,这些也是营养。不只是你们男人那些东西有营养。” 贾君逸说:“你还是懂的。我是第一次听到的。这是体内分泌出来的营养。” 吴丽卿说:“你懂得就好。做这事后,我们女人也会很累的。” 贾君逸说:“这个我理解。战斗嘛,双方都会损失的。战场上,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情场上也一样。” 吴丽卿说:“你说什么鬼话!?怎么把这事说成了打仗?这叫男女融和,和谐。和谐懂吗?” 贾君逸笑着说:“懂得懂得!和谐和谐。通畅通畅。” 吴丽卿说:“那是当然。” 贾君逸说:“你还真不懂,这叫云雨。就像下雨天,风云滚滚来,闪电雷鸣到,过一会儿就噼里啪啦的下雨了。” 吴丽卿说:“你这叫作诗写文章。真有你的......” 贾君逸说:“这可不是我发明创造的。古代文人写男女情事时,就叫云雨,巫山云雨。古代还把有情的女子称为巫山神女。这就要说到远古时,一个皇帝跟巫山神女的爱情故事啦。” 吴丽卿说:“快说给我听,我最喜欢听古代爱情的故事的。古代人的爱情很真心,不像现在都是假情假意,骗来骗去。” 贾君逸说:“我就没有骗你。” 吴丽卿说:“谁知道?你们男人把女人的身子骗到手了,以后玩腻了就会抛弃的。这种事多着呢!” 贾君逸说:“我不会抛弃你的。我倒是怀疑你对我没有真心。” 吴丽卿说:“冤枉我啦!我对你如果没有真心,为什么会来找你?你看你现在在做什么?我本来思想是很传统的,现在都跟你这样关系啦,你还怀疑我不真心。” 贾君逸心里想,你是因为需要我给你钱,才勉强应付我的。但是,一想,不妥,如果这样说话,太伤她的心。她有时也显示出真爱的,她这么年轻幼嫩还怕找不到别的男人。 说:“以后,你要讲信用。不能跟我约好了,临时变卦,跑去做其他的事。” 吴丽卿知道自己曾经有失约过,惹得他不高兴,说:“好的。以后遵守约定。” 贾君逸说:“好啊!这才是我的好阿妹!”说完这句话,拼命地做动作。不一刻,完成了这次的使命...... 两人整理衣服后,吴丽卿说:“你比以前有进步。不会那么紧张。” 贾君逸说:“那是!因为你现在是单身,我放心得很多,所以不那么紧张。不紧张就会把事做好。” 吴丽卿说:“不过,我还是怕我们的关系被我的父母知道。” 贾君逸说:“有一天,我就到你家对你父母说,我就是你们的老女婿!” 吴丽卿说:“你敢!我揍死你!”真的抡起小拳头打过去;贾君逸抓住她的手,又把她的手举的高高的。 过了一会儿,吴丽卿说:“快放下我,我的手酸死啦!” 贾君逸放下她的手,说:“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跟我动手?” 吴丽卿笑着说:“不敢啦!不干啦!本小姐要走了。”轻轻拉开门,看看外面没有人慢步走出。 第一百三十章.离婚后的混乱期 几天后,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要去耕耘市玩几天。” 贾君逸问:“去耕耘市,你有熟悉的朋友吗?” 吴丽卿想想,说:“我想去我弟弟那边看看。他在那里做抖音配件。” 贾君逸心里想,这家伙莫不是在耕耘市有一个相好的男人,以前,她可是在耕耘市住过四年。问:“你弟弟那边有地方住吗?” 吴丽卿说:“我去住一个阿姨家。她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住。住房很多间。” 贾君逸说:“好吧!一千五百元给你,够了吗?” 吴丽卿说:“好吧!我自己还有一点钱。” 贾君逸问:“你什么时候来拿钱?” 吴丽卿说:“等你下午下班后,我才过去。” 贾君逸说:“好的。我等你。不见不散。” 下午六点十分,吴丽卿到贾君逸办公室。坐下后,贾君逸马上拿了一千五百元给她,问:“这次去耕耘市,准备住多长时间?” 吴丽卿说:“三四天吧!我还想去看我弟弟。” 贾君逸把门关上,说:“来吧!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 吴丽卿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贾君逸,没有说话,自己慢慢地一层一层解开放在沙发上。 贾君逸看着她的动作,甚是欣赏,就好像在看着小仙女宽衣入浴的样子。 她把所有的障碍都解除后,看看自己的胸部,走近贾君逸。这时,贾君逸也快速地把所有的障碍撤除。 老马识途知怎走,老牛习惯自耕田。很快地成就了一番他们两人才体会得清楚的美事...... 一切完毕,贾君逸拉开门,倒了一杯水给吴丽卿,问:“什么时候出发?” 吴丽卿说:“明天上午就走。” 吴丽卿要离开,贾君逸还是老话,说:“你先走。我等一下再走。” 三天后,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喂!我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再回去。” 贾君逸问:“有什么事要多住下去呢?我想你。快回来呀!” 吴丽卿说:“我住在阿姨家,阿姨要外出去办事,得四五天才能回来。要我给她管家。” 贾君逸听后,感到奇怪,问:“那,她平时外出呢?外出,门锁起来不就好了吗?还要人专门管呀?” 吴丽卿说:“这个阿姨很疼爱我,她是以前我们住在这里的房东,她要我帮她管几天门户,我就答应啦。” 贾君逸说:“是你自己还想玩几天吧!可别时间住太长啦,没有钱回来。” 吴丽卿说:“不会的,我在这里,住她的,吃她的,不用花钱。” 贾君逸开玩笑地说:“那你就给她当女儿算啦!不要回来。” 吴丽卿说:“是你说的哦。我就住下来不走了。” 贾君逸笑着说:“可别!快回来。我一天看不到你,心里就难受。” 吴丽卿说:“骗你的。等阿姨回家,我就回去。” 四天后,吴丽卿真的回青云县城。回来后,给贾君逸打手机说:“我回来啦!” 贾君逸高兴地说:“回来就好。你什么时候过来?后天是星期六,下午你过来好吗?” 吴丽卿说:“好的。” 星期六下午,贾君逸先吃了两粒洋参丸,“摩拳擦掌”地在等吴丽卿来“战斗”,他想,这叫做有备无患,准备充足了,就能顺利打仗。 男女事太多次了,贾君逸懂得,要使女人能够喜欢这个男人,死心踏地跟着这个男人,必须能够跟她“战斗”的时间长,让她感觉到满足,高兴。如果缺乏“战斗”能力,女人嘴上不说,心里就一定不高兴。 男人缺乏“战斗”能力,即使多多地给女人钱,女人也会感到不满足的。女人不满足,就自然会想入非非。或想到过去那个男人的好处,或者想找另一个男人来满足她的兴奋。 贾君逸还倒了一杯开水,盖上杯盖,准备吴丽卿来时给她喝。准备两粒参丸给她吃。 他又拿出了一盒红参,准备要给吴丽卿补身体。他觉察到吴丽卿身体很虚弱,经常不是头昏,便是肚子痛。他听吴丽卿说她有贫血症,还经常听她说,医生说她心脏无力,心跳很慢。呵呵!这红参刚好给她用。 贾君逸满怀一腔热情等啊等,至五点半,吴丽卿还没有到。他打她手机:“喂!怎么还没有来?别太迟。” 吴丽卿说:“哦!今天下午去不成啦。我跟堂嫂嫂到乡下来摘杨桃了。” 贾君逸一听,心塞,气得不会喘气。过了好久,才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老是临时变卦。我都等你一个下午啦!我买了一盒红参要给你。” 吴丽卿说:“堂嫂她们几个一直叫,我不跟她们来,不好意思。” 贾君逸说:“你这个失约的毛病,到现在还改不了。老是这样怎么办?我多次讲这个问题,你就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一点也不重视。” 吴丽卿明知不对,但是,还是说:“她们硬拉我来呀!还有几个前辈,阿姨、阿婶什么的。我不跟她们来不行啊!明天吧,明天下午,我早一些过去找你。” 事已至此,叫贾君逸如何是好,他只得说:“好吧!明天下午我等你。” 放下手机后,贾君逸想,这下子糟糕,明天下午,本来是约唐妙真过来的,已经几个星期没有跟她在一起了。吴丽卿既然说明天下午再来,就只得叫唐妙真不要来了。 他想打手机给唐妙真,叫她明天下午别过来,可是,一想,不行!这个时候是人家吃晚饭的时候,手机打过去,她的一家人都在场。发短信吧,唐妙真又认识不了几个字。只好明天上午抓一个时间跟糖妙真说,推托有其他的事,叫她别来。 老贾心里憋屈死了,讨厌的吴丽卿!如果你在约会这方面的信用度有唐妙真一半就好了。虽然,唐妙真比吴丽卿多了十二岁,略胖一些,然而,肉感却比吴丽卿好得很多,面貌也很好看,桃花脸,永远带着笑容。最可爱的是,她跟我约会很少临时改变。 她还从来没有提出要多少钱,有钱给她也好,没有钱给她也没有意见,少给她钱也好,多给她钱也好。历来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从内心上,贾君逸非常明白,唐妙真才是真正的情人。 隔天上午十时半,贾君逸惊疑地给唐妙真打手机,那边接上,他说:“喂!在哪里?” 唐妙真说:“我在阿胖家隔壁玩。怎么啦?” 贾君逸说:“我下午临时有事,你就别来了。” 唐妙真问:“啥事?” 贾君逸说:“有外地朋友来。我要去招待他们。” 唐妙真说:“好吧!幸亏你现在打手机过来,不然,我下午就直直冲过去了。” 贾君逸说:“好吧,就这样。下礼拜再来吧!” 他把手机丢在桌上,哎呀!他突然想到佛家的一句话:万般带不去,惟有业随身。我这样纠缠、穿梭于两个女人之间,所造的恶业何等的重罪。到老死的那天那刻,什么也带不去呀!即使有再多的金钱、美女、别墅、小汽车也统统是别人的,只有平生所造的这些善、恶业跟随着到冥府去对辩,接受审判,裁决,确定是下地狱,还是转世出生成人或畜生。 贾君逸想到这里,出一身冷汗......可是,他太爱女人了,尤其太爱吴丽卿了。他自思着:如我这样就得下地狱,那别人呢?不是有太多的人要下地狱吗?在外面拥有两个女人的男人多着呢,我们那个县老爷,台上台下就有与他发生男女关系的女人四十多个,都是女官呀!那么在编制外的女人就不知有多少个了,社会上在议论这位老爷搞过的女人上两百个。不少女人是地头蛇叫给他的。如此,这位县老爷便是死有余辜了,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当今世间,在家庭以外,发生男女关系的人多着去呢,比比皆是。如此众多犯罪怎办?法不治众呀!说不定到冥府时,重罪轻判嘛...... 下午,贾君逸又很早地煮好开水,在等吴丽卿。他可不愿意再打手机给她。他想,如果真的再骗我,今后老子就不管她了。 至五点四十五分,吴丽卿才款款而至。 人来就好,人到已是三分情。而实际说,吴丽卿的到达,对贾君逸而言,却是十二分情了。 贾君逸非常高兴地倒了半杯开水给吴丽卿,并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红参,说:“这是上等的红参。这一盒三百多元。你拿去用,可以补血的。” 吴丽卿说:“好的。” 还是那一刻千金,贾君逸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吴丽卿也知根知底的。两人理所当然又做那种男女都爱做的事,雷鸣电闪了...... 再过七八天,上午,贾君逸正在忙着工作。吴丽卿又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喂!我想去白鹭市,我的姨妈叫我去一下,有话要跟我说。” 贾君逸一听知道这个家伙心不静,必定是离婚后的混乱期,想去外地散散心也是好事。说:“好吧!去玩玩,开心一下。白鹭市很近,我一千元给你做费用。你什么时候来拿?” 吴丽卿说:“我明天上午就走。你下班后钱给我。” 贾君逸说:“中午下班的人很多,我又要赶着回家。你到你原来做工的茶店玉女茶庄后面等我,我钱给你。” 吴丽卿说:“好的。” 中午下班,贾君逸兴冲冲骑上摩托车到玉女茶庄后面,可是,吴丽卿未到。他急起来打她的手机:“喂!我到了。” 吴丽卿说:“我过五分钟就到。” 妈妈的!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烦死啦!还叫老子在这里等她。假如遇到熟人,怎么办?太那个...... 过了十分钟,吴丽卿才到。贾君逸迅速拿一千元给她,她接过手,两人都头也不回地骑上摩托车走了。 三天后,吴丽卿回来,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喂!我回来了。” 贾君逸说:“回来就好。怎么?玩的痛快吗?” 吴丽卿说:“没有怎么玩,只到海边一次,其他时间都在姨妈家里坐。” 贾君逸问:“你的姨妈是不是要给你介绍对象?” 吴丽卿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有......没有。她只是叫我来叙叙旧,说说话。” 贾君逸说:“你姨妈要给你介绍对象,是可以考虑的。你可以去看看对方的家里情况怎样,人长得怎样,素质如何。” 吴丽卿说:“姨妈真没有给我介绍对象。我现在还不想找。” 贾君逸说:“有人介绍,该去看的还是要去看。” 吴丽卿说:“我现在还在惧怕,婚姻不顺利,真的令我惊惧呀!” 贾君逸问:“要不要来我这里?” 吴丽卿说:“过几天吧!我来那个了......” 贾君逸懂得,这是女人一个月一次的例假。 既然她不能做那事,也该约唐妙真来了。星期六下午,贾君逸约来了唐妙真。 刚见面,唐妙真就说:“我好长时间没有来了。还真想你。” 贾君逸违心地说:“我也很想你。这一段时间来,事情很多。礼拜六、礼拜天都下乡了。所以,就没有跟你打电话。” 唐妙真特别喜欢喝茶,贾君逸非常殷勤地泡茶给她喝。他们这两个人,感情好,说起话来又能互相理解体谅。喝茶谈天十五分钟后,两人就进入角色,表演那风云雷电之事。 loubiqu.net 事毕,唐妙真继续喝茶,贾君逸拿了五百元给她。唐妙真说:“你有钱吗?自己用不着吗?如果自己缺钱,就留着自己用。” 贾君逸说:“钱是有一点。不多,挤出几百元给你,比较好意思,不要让你白来。我早就说过,你要跟我相好,我钱不多,每个月几百元给你做零花钱是有的。六年过去啦,我真的没有骗你。” 唐妙真说:“只要你疼我,有没有钱给我,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在乎。我和你的关系,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真的是缘分。” 贾君逸也说:“真的是缘分。还是那句老话,只要有情义,给钱没给钱没关系。只要感情好,不在于钱给多少。” 唐妙真笑笑说:“你真会讲话。” 时间过得很快,唐妙真起身,说:“我要走了。今天晚上,我的那个老公,叫我煮饭。” 贾君逸说:“好啊!回去小心一些。摩托车不要开的太快。” 唐妙真说:“好啊,我走啦。你也要回家了。” 吴丽卿自从白鹭市回来后,都没有主动打手机给贾君逸。贾君逸每两天给她打一次手机,简单地询问她的身体等情况,他两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就不好受,常常挂念她。 星期五下午,贾君逸打手机给吴丽卿:“喂!十多天没有相见啦,明天下午要不要过来?” 吴丽卿说:“我觉得很累,头昏脑胀。可能是感冒了,在睡觉。” 贾君逸说:“感冒了就要去找医生开药,要多喝开水,要认真吃饭才有抵抗力。” 吴丽卿说:“我吃不下去呀!” 贾君逸说:“那,你睡起来要去给医生看,拿药吃。” 吴丽卿说:“好吧!” 贾君逸说:“那你好好睡一觉。” 隔天下午,吴丽卿打贾君逸手机,说:“喂!你在吗?”怎么这样问。 贾君逸说:“我在单位加班。你感冒好一些吗?” 吴丽卿说:“好的很多啦!我跟你商量一下,我隔两三天想去耕耘市找我弟弟,看那边有没有适合的工种。” 贾君逸说:“你前不久不是去了吗?怎么又要去?” 停了一会儿,吴丽卿说:“上次是去玩的。这次去,我是想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工作。” 贾君逸清楚,吴丽卿是要钱了。说:“你要去就去,我再一千五百元给你。你过来拿。”他本来是想叫她别去耕耘市,在外地做工花费大,不一定赚到很多钱,横竖是打工的,工资不可能高的。可是,又想,她离婚不久,心情特别的烦躁,还是多理解,多体谅她一些。 吴丽卿说:“我等一会儿就去跟你拿钱。” 下午下班的时间是六点,吴丽卿六点二十五分未到,贾君逸急得差一点跳起来,思衬着,这个家伙连拿钱也不按照约定的时间。 六点三十五分,吴丽卿到。贾君逸念叨:“你怎么这样迟才到?每一次来,时间都紧紧张张的,做不了好事。”随手拿了一千五百元给她。 贾君逸又问:“感冒好了吗?” 吴丽卿说:“好多了。” 贾君逸问:“可以做吗?” 吴丽卿说:“可以。” 贾君逸说:“可以,那就抓紧。不然,我回家太迟了,难于跟老婆解析。” 老情人,什么都熟悉,脚手也伶俐。他们急急地做起男女事来。贾君逸问:“这次去耕耘市要住多久?” 吴丽卿说:“两三天就回来。有适合的工作就去做,没有适合的工作,就马上回来。” 贾君逸想阻止她不要去耕耘市做工,却说不出口。因为他盘算着,按自己的经济能力,没有办法使她不做工,而能够养活她,她的开支实在太多项目了。至今,她还欠她母亲八千元,欠她的弟弟七八千元。 他说:“好吧!你去看看。如果有适合的工作,到耕耘市做工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他本来是要说,在外地做工,省的整天被两个孩子找。 贾君逸快速地对她做机械运动,事很快地完结。吴丽卿要走时,贾君逸说:“路上小心点。一定保持跟我联系。” 吴丽卿说:“好的,我会及时给你打手机的。” 三天后,吴丽卿就回来,打手机对贾君逸说:“我回来了。在耕耘市看看,觉得没有什么适合的工种。我想在本地找一项工作。” 贾君逸说:“好,还是在本地找一个工作,我们可以互相照顾。” 吴丽卿说:“我自己慢慢找......” 第一百三十一章.她怎么又怀孕了 吴丽卿对工作是比较挑剔的,她找了五六个门店,都觉得不适合,有的工作,她嫌工资低,有的工作,她认为太严格。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吴丽卿还是找不到工作,微商的生意也非常不景气......日常生活费不够就找贾君逸这个老家伙拿...... 人,如果遇到坏运气,总是事事不顺。她用摩托车载着堂嫂去玩,不料,一失神,摩托车连人摔倒。她一边和堂嫂到县医院处理伤势,一边给贾君逸打手机,说:“我载堂嫂出来办事,两人都摔倒了。” 贾君逸急问:“伤势怎样?” 吴丽卿说:“不很严重。但是,两人都摔得多处脚手肿痛。” 贾君逸问:“你在哪里?我只有一千五百元,我拿去给你。” 吴丽卿说:“我在县医院。我出来医院门前这条大路的拐角处。你可以到这里把钱给我。” 贾君逸说:“好!我马上就到。” 贾君逸慌慌张张地到了约定地点,过了五分钟,吴丽卿到,他把钱拿给她,问:“怎样?” 吴丽卿拉起袖子伸出手来,又拉起裤子伸出脚,说:“脚手都肿起来了。我堂嫂也一样,摔得脚手都是伤。” 贾君逸问:“这些钱够了吗?” 吴丽卿说:“应该够了。我堂嫂的医药费,我也要给她支付。不然,就不用这么多钱。” 乖乖!哪有这事?贾君逸说:“她不要出医药费吗?” 吴丽卿说:“她没有什么钱。是我载着她摔倒的,我应该给她支付医药费。” 贾君逸想,她也太慷慨大方了,钱是我拿出来的,不是她吴丽卿兜里拿出来的。他本来是想要说,两人同出去玩摔倒的,凭什么你一人支付医药费,可是,转念想,她这期间应该还在离婚后的混乱期,心情特别差,不要使她发怒,说:“算了,你认为怎样就怎样。” 两人各自掉转头,吴丽卿进入医院,贾君逸骑上摩托车。路上,他想,这家伙很歹运,经常有坏事,感冒呀,肚子痛呀!摩托车坏了呀,如今又摔倒......她是属蛇的,今年是猪年,相冲呀! 妈呀!唐妙真也是属蛇的,今年会不会也行歹运?如果是这样,我就惨了,说不定她有什么坏事发生,我就要给她钱了。哪来那么多的钱呀! 很苦恼,我太爱女人了,不付出代价怎行?活该!喜欢勾搭女人就得受女人之苦。这是天公地道的。谁叫你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那个鬼东西。 该死!我被两条蛇缠住了,一条是老蛇,一条是小蛇,我命休矣,我是属猪的...... 又是一个礼拜六下午,吴丽卿应贾君逸之约,两人照常做那阴阳交会事。之后,吴丽卿说:“我怀孕了。” 贾君逸一听,第一反应是,妈呀!又要出钱了。他问:“怎么会怀孕呢?会不会搞错?” 吴丽卿说:“不会错。我用那种试纸去试,百分之百准确。这个月例假又没有来。” 贾君逸说:“每次做事时,我不是都带套子吗?” 吴丽卿说:“带套子也不是全部安全,有时会泄露的。” 贾君逸说:“不可能啊!我们每次在一起做事时,都是在你的安全期内呀。” 吴丽卿说:“你懂什么?安全期也不是绝对的安全。有时在安全期内也会怀孕啊!” 贾君逸无话可说,心里甚是怀疑,怀疑吴丽卿是不是还有跟别男人搞那事。可是,他不敢说出来。这时,距离吴丽卿离婚已经五个月了,他只好把她的怀孕认成是自己搞出来的。这时,再去说她跟其他男人的事,在没有任何证据面前,是极其伤感情的。自由之身的她,找谁都可以呀,你贾君逸又不是她的丈夫,也没有全部把她养起来...... 他很清楚,即使吴丽卿是跟别的男人怀孕,这钱她也是要叫他支付的,因为可能那个男人没有多少经济能力,只是在男人的特质上,年龄上使吴丽卿一时喜欢。这样,吴丽卿找贾君逸支付流产费用是必然的,横竖你贾君逸是多次跟她做过那种事的,铁铮铮是事实摆在面前,你贾君逸是赖不掉的。 贾君逸问:“你什么时候要去做人流手术?需要多少钱?” 吴丽卿说:“我想后天就去医院找医生。可能应该需要花上四、五千元......” 贾君逸问:“要那么多呀?我听老张说,吃药流产六百元就够了。” 吴丽卿说:“六百元是绝对不够用的。用六百元的药,非常不保险,孩子可能会不出来。要用上三千元的药,才会保证流产成功。流产后,还要吃一些补品......” 贾君逸说:“好吧!五千元给你。”他说得很爽快,在瞬间,他想,既然要把流产的费用承担过来,就干脆痛快一些,这样可以增进感情。跟她计较费用多少的事,就显得小气,也暴露自己对她不信任,更是对她的爱的打折扣。 吴丽卿说:“好的。如果我有什么事再跟你讲。” 贾君逸说:“我这时候不够五千元,等明天我去筹集够了,才跟你打手机。” 吴丽卿说:“你拿到青年公园给我。” 贾君逸说:“公园里人来人往很多,你还是来我这里拿吧。” 吴丽卿想想,说:“我今天来,明天又来。我怕那些保安人员会怀疑。” 贾君逸说:“保安人员不会怀疑的。你今天来是那两个人值班,明天就不是那两个人值班了。再说,一座办公大楼,上班的有上千人,保安人员也不知道你到哪个办公室。你有一个优势,就是容貌长得美,以前又在机关单位工作过,练成一种机关人员的气质,保安人员会认为你是来联系工作的。” 吴丽卿听贾君逸这么一说,高兴了,她自慰自己的美丽,自慰有机关工作人员的气质。说:“好吧!我明天下午再来。” 贾君逸说:“你要早一点来,不要老是等到六点半才来。” 吴丽卿说:“好吧!我明天下午四点就来。” 星期天上午,贾君逸找到老张,向他借三千元,加上自己的两千元,刚好五千元整。 老张问:“你借钱必定又是阿妹要的。” 贾君逸说:“是呀。她说怀孕了,要流产。” 老张说:“流产怎么用这么多钱?几百元就够了。” 贾君逸说:“她说需要这么多,我也不清楚。她要就给她。” 老张说:“她可能是要拿钱去用于其他的事。” 贾君逸说:“她说是要用好的药,才会保证流产成功。还要补身体。钱给她不要紧,只是我一时没有那么多的钱,变成经常要跟你先拿。” 老张说:“阿妹很会花钱。傻傻的,什么都不懂。你摊上她用钱太多啦!” 贾君逸说:“没有办法。能支撑一天算一天吧。到了真的没有钱的时候,也就没有办法支持她了。” 老张说:“你要跟她讲清楚。该断的时候,还是要斩断的。你这个感情,如果没有斩断,今后麻烦事会很多。她什么事都要找你拿钱,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贾君逸说:“算啦!这个事先给她解决掉再说。” 老张笑着说:“那是你自己的事。”...... 下午,贾君逸在办公室等吴丽卿来取钱,等到五点,他打吴丽卿手机,说:“喂!你不是说四点就要来,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未到?” 吴丽卿说:“快到了,快到了。因为我姑姑叫我办一件事,所以没有早去你那里。” 贾君逸说:“我等你。” 五点四十分,吴丽卿到。她坐下后,自己念叨着:“我的这个姑姑,是我最讨厌的人。以前,我在你单位工作的时候,就整天说我跟你怎么样,说的邻居都知道你对我好。她还说你如果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怎么会用公家的钱给我去旅游。但是,怎么说,她也是姑姑,叫我办事,我只得办。” 贾君逸说:“算了,以前的事别说了。她当时说你坏话我也略有听到。她傻呀,哪里有当姑姑的说侄女坏话的?即使侄女做错事,当姑姑的也要包含。不过,你不要责怪你姑姑,当时是我们单位的那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妒忌你,而去给你姑姑说坏话的。 那个女人最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说别人坏话,自己工作又懒惰。所以,我说她在家连累丈夫,在单位连累领导。现在虽然她嫁给一个副科级领导干部,我想她也会连累她的老公的。她现在这个老公,前年就被调查处分。” 吴丽卿说:“那个女人心很不好,其实,我姑姑也怕她去她家,因为我的姑丈长得很英俊,当时她没有丈夫,常到我姑姑家去玩,我姑姑怕我的姑丈被她勾搭去。” 贾君逸拿了五千元给吴丽卿,说:“这钱你拿去用,如果不够再说。你去找医生流产,我就不敢和你一起去啦。你自己要小心。” 吴丽卿说:“我知道。医生我会熟悉的。我流产后,准备休息一个月,你要知道,流产比生孩子坐月子更损害身体。一个月后,我再去找工作。” 贾君逸说:“我懂,我懂。”而他心里想,你幸亏遇到了我,前年你流产的时候,你的前夫只有给你六百元,休息不到二十天就被迫去打工呢! 吴丽卿说:“说到流产,我就恨起姓蔡的那家人。前年那一次,我休息不到十五天,他们家的那个老太婆就整天发唠叨,指桑骂槐,要我出去做工。当时,我连走路都没有力气。” 贾君逸说:“过去的事就不提啦,伤心的梦,梦过去了就转好运了。来吧!让我疼一疼,爱一爱。” 吴丽卿说:“今天就不要做啦。明天就要去找医生了。” 贾君逸说:“我懂。今天不做那事。只是亲热一下,不然,我要等你一个月了。” 吴丽卿说:“你要做就要戴套。” 贾君逸说:“你不是说戴套也会泄漏了吗?” 吴丽卿说:“如果是放久了,就会泄漏,也不一定,有的是套的质量差,也会泄漏。我也不知道怎么啦,一粘上就会怀孕。有的女人经常做,就是不会怀孕,还要去找妇科医生,找观音送子。” yawenku.com 贾君逸说:“说实话,戴套子做,非常不好。没有接触感。隔着那层塑料薄膜,心里觉得很难受,都兴奋不起来......” 吴丽卿说:“我知道,男人都不喜欢戴套。可是,你不戴就会怀孕。我很怕怀孕,你要知道,流产很苦,很痛的,很伤身体的。” 贾君逸说:“好啦!今天就不做啦。不然,你又会说我不理解你的感受。” 吴丽卿说:“好吧,今天就不做啦。昨天刚做,我觉得有些疲劳。” 贾君逸问:“我给你的红参还有吗?如果没有,我再去买一盒给你。” 吴丽卿说:“有。我晚上就泡一点红参吃。” 贾君逸说:“来吧!我们不要‘战斗’,但是,来一个‘和平对话’‘温暖接触’。”话未说完就把吴丽卿抱起来...... 五分钟后,停止,贾君逸说:“你前年拿了五千元去做隆胸,都没有效果。” 吴丽卿说:“应该是没有继续坚持才会没有效果。别人有的效果不错,都大的不少。” 贾君逸说:“别骗人啦。谁看到效果啦?要‘孩子的面包’大起来,关键是心态,另一个是要吃得饱,营养够足啦,一定会大的。再一个是要睡足。吃饱、睡足了,什么都好。” 吴丽卿说:“你说的也是,我就是吃的少,胃又不好。所以,胖不起来。不过,我也怕胖。如果我胖的像大肥猪一样,你肯定不要我的。” 贾君逸说:“怎么会不要你呢?你肥瘦总相宜,总是美丽动人,招蜂引蝶。” 吴丽卿瞪了他一眼,说:“怎么说人家呢!还招蜂引蝶呢!不过,我的身材真的不错。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以后,都会胖,我就不会胖,别的女人会有妊娠痕,我的肚皮都没有一点痕迹。” 贾君逸说:“说你胖,你就真的喘起来了。好!你像处女一样的美丽诱人惹人爱。够了吧!” 吴丽卿大声说:“好啦!我要走了。”转了一圈自己走了出去。 贾君逸看着吴丽卿的背影,心里赞叹:这家伙真的美丽,真的是大美人,是神仙级的美人。美人真的诱人啊!美人也会害人呀! 佛家认为,世间色相皆虚妄,唯有善恶心中藏。可是,此情此景,我就是觉得美人是这样的真实,这样的使人爱。 佛家认为,金钱、美女、亭台楼阁都是凡人的希望和幻境,尽管是幻境,可是,人们都喜欢啊!其实,谁能说的清楚哪个是真实,哪个是幻境?认为当下美,就追求吧! 有人说,金钱美女的身边就是陷阱,你再向前走一步,就会堕落下去。可是,这世间有谁看到金钱美女不向前走呢?没有跑步过去就算斯文了。有的人还大喊大叫“天下的金钱我都要!天下的美人我都要!” 这段时间来,经常听到人们在骂那些有权有势的领导,受贿几千万元乃至几亿元,情妇几十个。其实,骂的人怎不想一想,如果他(她)自己也拥有大权强势的时候,能不能挡得住金钱美色的诱惑? 金钱人人喜欢,美人更喜欢。不然,就没有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的这一句话了。 这个世界,别说男人贪爱美色,女人也一样。贪爱美色绝对不是男人的专利,不是男人特有的。可能女人更加贪爱美色。只是表面上,女人的主动性比较弱,攻击性比较迟缓,占有性比较隐蔽吧。 女人一旦掌握了权力和金钱,照样猎取男人。古有武则天、吕后、慈禧太后,今有耕耘市那个前任公安女局长。这个女局长便是一个典型的女人贪爱美色的例子。她一个女人受贿上亿元,猎取男人几十个,哪个男人年轻“能干”,能使她快乐,她就提拔他当官...... 第一百三十二章.为什么会再患妇科病 吴丽卿去做人流后,贾君逸约两天就给她打一次手机,嘘寒问暖,问问身体状况。吴丽卿有时也给贾君逸打手机,报告身体的恢复情况,更多的是说她如何痛,如何虚弱。贾君逸也很好态度地安慰她,说几句笑话改善她的心态。 作为男人的贾君逸也只能这样做,他没有过流产的这种痛苦,只记得年轻时,妻子有过一次流产,那次妻子是够虚弱的,对贾君逸很有意见。此后,若非安全期,妻子是不让他老家伙碰身体的。 在一次吴丽卿给贾君逸打手机又叫痛时,贾君逸说:“这以后,你去放环吧!这样就不用为了会不会怀孕的事而担惊受怕。” 吴丽卿说:“放环的这种事,有的人适应,有的人不适应。我可能不适应。”言下之意,她是不想去做放环节育手术的。 其实,吴丽卿她也想,你们男人做那事,戴一个套子便嫌不刺激,嫌没有肉感和真实感,我做女人去放环也必定影响我的感觉,被一个铁圈放在内面哪有什么好受的。 贾君逸说:“我以前有叫你去放环,省得担心怀孕,你都不想去,而今怀孕了是不?大部分的女人放环是会适应的。如果不适应,你才找医生把环取出来。” 吴丽卿听后,很久没有应答。贾君逸问:“你还是趁流产后这个时间,去找医生放环吧!” 吴丽卿说:“我想想看,刚流产后能不能放环,我也不知道。” 贾君逸说:“可以啦,我以前在乡镇的时候,抓计划生育,把女人叫去流产,医生就随手给她们放环。这样,我们乡丁们可以省去一道工作程序。不然,又要去找那些育龄妇女上环,那有多累呀!你要知道,山区一个行政村则有十多个自然村乃至二十多个自然村。爬山越岭的多辛苦啊!” 吴丽卿则转换一个话题,说:“我本来是要休息三十天的,可是,每礼拜六、礼拜日,我的公公都带孩子来找我,说他们忙,要我带孩子。他还说,你是孩子的母亲,孩子经常会想你,要找你。我的公公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只好帮他带孩子了。” 贾君逸说:“看望孩子是你权利,管理孩子则不是你的职责。作为母亲,如果你有空闲,做得到,多叫孩子去你那里是可以的,也是对的,叙叙母子情,是应该的。母子享天伦之乐,那是很好的。但是,如果星期六、日,一定要叫你带孩子那就错了。他们不能这样做,你没有这个义务和职责。” 吴丽卿说:“没有办法,我那个公公把孩子抱来了,我怎么能够叫他们回去呢!因为,原来,我的公公还是比较疼我的。再说,我有时也真的想看孩子呀!只是,孩子来时,太调皮,我管得没有办法。整个人都被孩子们搞昏了。” 贾君逸说:“这种事,你看着办就好了。如果身体挡得住,就让孩子去你那里,如果身体实在挡不住,就跟他们讲清楚。权利和职责要分开,要清楚。我想,如果礼拜六、日,都要叫你管孩子,那不就与没有离婚一样。对了,你不能再称呼你前夫的父亲为公公了,只能称呼他是孩子的爷爷,见面只能叫叔呀,伯呀。可不能叫他爹爹和爸爸了。” 吴丽卿说:“我懂得。” 既然吴丽卿需要休息一个月,贾君逸在这个月内,就放心地找唐妙真玩个痛快了。 刚好,唐妙真找到一份劳动派遣的工作,到政府办的一个企业做派遣工,每周跟机关单位一样,星期六和星期日休息。贾君逸就跟唐妙真约在星期六或者星期日见面。 除了唐妙真来例假的那一周,其他的三周,贾君逸都约唐妙真做男女事。唐妙真很讲信用,有约定必到,不像吴丽卿约定好了,还时来时不来,经常临时变卦不来。 唐妙真的这讲信用的特点,深受贾君逸疼爱。他认为唐妙真才是真正的情人,好情人,有真心的情人。 三十五天内,贾君逸就跟唐妙真约会了五次,那个来例假的星期六,唐妙真也来,只是他们不做男女交会的事。 但是,他们还是照样亲热。唐妙真有办法让贾君逸高兴和兴奋,弄得贾君逸哎哎哟哟地叫好...... 吴丽卿休息四十天了,她想贾君逸了。虽然,她身体还很虚弱,但是,年轻的她,四十天没有见到男人,闻到男人的味道,还真的受不了。 这星期四下午,她起床时,发现自己有一些兴奋,刷了口,洗了脸之后,高兴地给贾君逸打手机,说:“喂!你在忙吗?” 贾君逸说:“忙。我没有一天不忙的。怎么啦?想我了吗?” 吴丽卿说:“当然想啦,不然,怎么会给你打手机。我这段时间,吃你给我的红参,效果还不错,觉得有精神一些。” 贾君逸问:“想要来我这里吗?四十天没有见面了,我真是想死你啦!什么时候过来,那个东西可以用了吧!”他还很会讲鬼话,如果被吴丽卿知道他这四十天来,每周都约别的女人做那种事的话,恐怕就不好活了。 不过,这时,贾君逸真的想吴丽卿了。因为上午,唐妙真打来手机,告诉贾君逸,她这个星期六要去看望在乡下的养父,星期日有姐妹友约去山上野炊。这样,这一周就空空地没有女人玩了。 吴丽卿说:“想,当然是很想你。不过,做那事,要等几天才好啊!” 贾君逸说:“你休息四十天啦,应该可以做了。后天是星期六,下午来吧!” 吴丽卿说:“要不,星期日我才过去。好吗?我是怕里面还没有完全恢复。” 贾君逸说:“不会的,早就恢复了。既然健康如常,就过来,以慰藉我的相思之苦。”这家伙还真会大人骗孩子。相思是假的,但是,对吴丽卿偏爱倒是真的。 他还是喜欢吴丽卿的幼嫩肌肤和苗条的身材。他更喜欢吴丽卿轻便的身体坐在他的大腿上,像摇船一样的欸乃之声,那多舒服呀!多美妙呀! 吴丽卿说:“我知道你也想我,知道你对我好。星期日吧!我星期日一定去找你。” 贾君逸兴奋地说:“好!不能骗我。” 吴丽卿说:“不会骗你的。星期六,孩子的爷爷还会带他们过来的,我星期六晚上就把孩子们送回去。” 贾君逸急说:“怎么啦?你还要送他们回家。” 吴丽卿说:“不是的,我叫他们的爷爷来载回去。他们的新家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因为那个人(指前夫)欠银行的钱,原来那间套房就被银行拍卖去抵还贷款了。他们也很厉害,新的房子才买了二十多万元。怎么房子会那样便易?” 贾君逸说:“那应该是路段不好的,交通条件差的,并且是很旧的房子吧。哎!有房屋住就好了。” 吴丽卿说:“是呀!他们有房屋住,两个孩子就有依身之处了。如果他们没有买房屋,孩子们就得到山区农村去住了。” 贾君逸说:“好了,别再说啦,我要做工作了。星期日,我等你。” 吴丽卿说:“好的。再见!” 三天的时间其实快过,而贾君逸则度日如年,他做梦都想着吴丽卿。他这个花痴,真是痴,夜间睡觉前都念吴丽卿的姓名,念:“吴丽卿,我的亲。吴丽卿,我的情。吴丽卿,我的心。吴丽卿,你是风,我是云,没有风来吹,云朵不能行。 他念这几句顺口溜,直念到入睡还在念。辛亏他早已跟妻子秦心心分床睡觉。不然,必定有他好看的。 星期日下午,三点半,贾君逸就到办公室等吴丽卿。他打了她两次手机,她五点才到。 贾君逸见吴丽卿进门,立即把门关上,轻声说:“来啦!” 吴丽卿坐下后,解去披肩,露出白净的小手,贾君逸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中,轻轻地摸呀摸。 吴丽卿说:“我先喝一点水吧!” 贾君逸倒了一杯开水,像敬神仙一样捧到她的前面,说:“我的仙女,喝口水吧!” 吴丽卿拿一水杯喝了几口水,说:“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找你了,你怎么过啊?找你的老婆吧!” 贾君逸说:“没有找老婆过那种生活,跟她只是吃饭的生活。一直在等你来啊!”这话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他的老婆多年前就有冷淡症,不喜欢过这种被窝里的生活,他极少极少找她过,他与老婆又分床,所以有时想跟她过那么一次“老羞愧”的生活,也懒的走过房间,明明在兴奋的时候,可是走到老婆的房间就退去热度。 假的是,他贾君逸没有女人很难受,吴丽卿流产休息这段时间,他完全没有闲着,他跟唐妙真过得很痛快,很热烈,很协调。贾君逸对唐妙真也说过这样的话,我一直在等你。 一个男人要应付两个女人,不得不讲假话,也不得不讲究一点技巧。古代,一个员外同时身边坐着妻和妾,妻和妾都问员外说,你更爱谁?员外很不好当两人的面直接回答,他灵机一动,伸出双手,左手勾住妻子的腰间,右手勾住小妾的腰间,并且同时用力勾紧,说:“我最爱你。”妻子和小妾都以为他最爱自己,都非常高兴。 贾君逸对这个故事非常熟悉,从中学会了应付吴丽卿和唐妙真两个女人。 吴丽卿说:“谁想信呢?!一个多月你都没有找你的老婆过那生活。那你就找别的女人,是吗?” 贾君逸说:“没有。一直在等你。找别的女人要花钱的。我赚的那些钱连你都供养不起,没有满足你的要求,怎么还敢去找别的女人?我这把老骨头没有那样硬。” 吴丽卿说:“那就姑且相信你。” 贾君逸说:“来吧!让我们共续前生姻缘吧!” 吴丽卿小声应“嗯”,两个人便开始作战了。几分钟后,贾君逸感觉到吴丽卿下面的味道不好闻,高度兴奋的时候,也就不去管它。 待一切结束后,贾君逸才说:“你怎么有味道?” 吴丽卿说:“可能例假差不多要来了。例假来之前,体内的无用之物会排泄出来,所以就有异味。我每次来例假之前都会这样。” 贾君逸听了她的话,也认为有理由。之后,吴丽卿来找他做这种羞愧事时,他都不愿闻她的下身。 又过了一个多月,他们又做这种羞愧事。完结后,吴丽卿说:“我又患妇科病了。” 贾君逸急说:“怎么会呢!?你离婚已经很久了,只有我一个男人,怎么会患妇科病呢?去年,我不是拿钱给你医治好了吗?” 饭团探书 吴丽卿说:“当时,医生就讲过这妇科病会反复的。”贾君逸说:“医治好了以后,怎么还会反复呢......”他接受不了,他认为自己每次跟女人在一起时,都清洗得极其干净,自己又没有任何什么病。 吴丽卿说:“就是会反复嘛,我有什么办法?我最希望身体好好的。”心里想,憋屈!老家伙怀疑我跟别的男人做那事。 贾君逸沉默了很久,思维来回反复,他看看吴丽卿,说:“那你明天就去找医生检查。” 吴丽卿说:“好吧!我先去检查,如果小事,就不用花很多钱,如果是大事就要用很多钱。” 贾君逸拿了五百元给吴丽卿,说:“这些钱,你先拿去找医生检查,看情况怎样再说。” 吴丽卿接过钱,再聊了一会儿话,便告辞,说:“我先去检查一下,再跟你说。” 贾君逸说:“到了医院,找医生,没有事也会生出事来,小事就会变成大事。医生会叫人家这个检查,那个拍片,那个做ct,那个做微超,一大堆检查,最后加起来,就一大笔钱了。他们不这样做,某医院就要关门了,医生护士门就得去吃自己的了。” 吴丽卿说:“如果不去检查,我自己不放心,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我现在觉得里面有一点奇怪,稍微会痛。” 贾君逸说:“去吧!去检查。检查后再说事。” 吴丽卿走后,贾君逸自己把门关上,独自一个人在想:怎么又患妇科病呢?只有我一个男人跟她做那个事,怎么会患那种病呢?人家不是说,女人有跟多个男人做那种事,下面那个东西才会患病吗? 她说,医生说的,这种病会反复,到底是真是假?她以前患那种病,我认为是她的原丈夫太不清洁所致的,也怀疑她在耕耘市这个开放城市住时,被那个地方的空气和水质传染的。 贾君逸,哎的一声,自言自语:“其实,我什么都不懂!想屁用!” 既然惹上她,摊上她,爱上她,只好把事担当下来了,只得出钱了。哎!真是前世欠她的债啊!这个家伙怎么如此多事呢?动不动就得花钱,一花起钱来就要几千元。 哎!老子将来真的会死在她的手上。哈哈!不要死在她的肚皮上就行了。横竖,现在还有一些钱,就给她用,到没有钱时,就只好老实跟她说明了。 说明什么呢?说,没有钱了,你去找好主头吧!这样说话,很是不甘心,也不放心。在她没有找到有钱的男人时,她不就饿死了吗? 星期一下午,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上午去检查好了。医生说,要住院。她说我是肚子里婴儿窝里面糜烂,糜烂得很厉害。如果没有早做处理,会越严重的。” 贾君逸说:“既然这样,你看需要多少钱,明天下午来拿。” 吴丽卿说:“医生说需要五千多元。要做手术的。她说,我们县医院没有那种先进设备,介绍我去市医院做。我要跟市医院医生预约。” 贾君逸说:“好吧!你就跟市医院医生预约吧。明天下午下班后,过来拿钱,我六千元给你。” 吴丽卿说:“到时我才过去。” 星期二下午六点五分,吴丽卿来到贾君逸处。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叠单子,放在贾君逸面前,说:“你看,这是医生写的检验单。” 贾君逸把单子推开,说:“别看了,我看不懂。医生说怎样就怎样。” 吴丽卿收起单子,说:“难怪你说我有味道,原来又患病了。很惨......”说话间抹眼泪。 贾君逸说:“不要紧。你赶快跟市医院的医生约定时间,去医治了就是。”顺手拿了六千元给她。 吴丽卿把钱装进挎包里,说:“我昨天已经跟市医院的医生预约好了。后天上去。” 贾君逸说:“后天去市医院,有伴吗?” 吴丽卿说:“没有伴。不要伴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贾君逸说:“那,你自己小心点。上下车什么的,要注意安全。” 吴丽卿说:“好的。我会小心的。” 星期五,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回来了。先拿来一些药,药吃完后,再跟医生预约,下次去时就进行手术。” 贾君逸说:“好吧!这事你自己把握好。如果需要,就叫一个姐妹友和你作伴。” 十天后,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手术已经做好了。开了很多药要吃。准备休息一段时间,才去找工作。” 贾君逸说:“行。先休息再说。有什么事,就跟我讲。” 身体虚弱的吴丽卿边服药,边疗养...... 贾君逸好几次要去吴丽卿的住处看望她,她都说,不要来呀!这里是大路头,人来人往很多,我的住处的下面是门市,如果被人家看到不好。既然这样,贾君逸也就没有去看望。 但是,心里总是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为什么她不让我去她的住处,她说的理由充足吗?我辛苦攒钱给她租房,不让我去看她的住处对吗.....如果她只有我一个男人,肚里的婴儿窝会患病吗?人家不是经常说,有多个男人的鬼东西进入那通道才会患病吗...... 哎!我真的是欠她的债......不过,她也是命运太差了......她毕竟年轻,如此年轻美貌愿意跟我,是值得爱怜的,也是值得可怜的。臭男人!不就是花一些钱吗?这么这样小气!吝惜钱能够得到美女的芳心吗?笨蛋!贾君逸骂起自己来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都是因为有了孩子 吴丽卿治病休息期间,贾君逸每约两天打一次手机询问她的身体情况,处处关心,再买一盒红参,一盒异种参,一斤龙眼干给她养身体。 “一鸡停,一鸡鸣。”,他的女人生活,自然就找唐妙真。他有时自嘲自讽又自赞:我和天下所有男人都一样,容量如天地宽广,对美女需求多多益善,并且,各色各样都喜欢,绿肥红瘦个有千秋,各具特色。 只是,敢爱美女,就得慷概地付出代价,越拥有多个女人就要敢于付出更多代价。 吴丽卿休息二十天后,开始找工作。 那天,她到原来做过的玉女茶庄闲坐,老板叫她再去玉女茶庄工作,她说:“让我再考虑一下。” 她把这个事告诉贾君逸,贾君逸说:“可以去呀,这里你做得熟悉。人家既然需要就去做嘛。” 吴丽卿说:“我想,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者,老板没有意思提高工资。我以前在他那个地方做了一年多,都没有提高一点工资。老板很抠门。” 贾君逸说:“老板有哪一个不抠门的?他们各个都是精打细算,针头削铁的。目前,我们县里打工的工资都偏低。干部、职工工资也偏低,比其他的县区都少几百元。 但是,房价则偏高,比中等城市都高。这是因为我县经济畸形的原因。制售冒牌香烟的,做赌头的人太多了,这些人赚钱容易,所以,花钱也就大脚大手,房价就被刺激,只升不降。” 吴丽卿说:“我还是不想去玉女茶庄做工。老板当年还笑话我开云聚茶庄是过过老板瘾呢。我开茶庄失败,他会笑话我的。不去。” 贾君逸给吴丽卿介绍一家叫“益香”的茶店,吴丽卿说:“这家茶店的店长非常坏,极其不好共事。还有要求极严格,每天都要盘点。我以前在这里做过一个月,对这间茶店的情况清楚。不去。” 她既然这样说,贾君逸也无话可说,只说:“那就再找别的工作吧。” 过了五六天,吴丽卿找到一家外资企业,是属于电子工业,位于距县城二十五公里的华侨经济区。面谈后,月工资四千元,还有绩效奖金,工作时间是:上午,八时半开始,至中午十二时止,下午,十三时半开始至晚上九点止。夜间要住下也可以住下。 她把这事告诉了贾君逸后,贾君逸说:“工作单位路途偏远,每天工作时间这么长,你能受得了吗?”其实,他自私自利,他在忧虑,吴丽卿这样年轻美貌,到这样一家外资企业工作,夜间九点回家,路上不安全;如果住在企业里,难免接触一些男人,说不定她就被别的男人勾搭去了。 吴丽卿说:“我也是考虑到路途远,工作的时间太长。” 贾君逸说:“外资老板们,有的是真正来投资办企业,有的则是来享受我们的优惠政策,优惠政策享受的年限到了,就想方设法‘倒闭’,财产拍卖,人走了事,这种老板非常枭险,我不喜欢。我的看法,华侨经济区这家外资企业,你还是别去了。” 吴丽卿说:“好吧!听你的。不去了。” 过了七八天,吴丽卿经过人家介绍,找到一家“汽车培训中心”,是协助汽车培训工作的。 她在介绍人的帮助下,跟老板通了电话,老板简单问了她的情况,表示说,过几天才来面试,工资大约两千五百左右,但是,可以根据情况,当面谈工资。 吴丽卿将这事告诉贾君逸,贾君逸说:“这家企业可以去,位置在县城,交通方便,月工资还算可以。现在,打工的工资也只是这么个数额。” 吴丽卿说:“那,我就去这家企业面试。” 过了五天,吴丽卿打手机给老板,老板叫她再过四天才去面试,因为老板在外地未有回来。 按照约定时间,吴丽卿带着自己的小男孩去面试,面试后,老板并没有当场答复要不要招用。吴丽卿要离开时,老板说:“你回去等我的电话就行。” 隔天,吴丽卿带着小男孩来找贾君逸,说述面试的情况,贾君逸说:“你为什么带孩子去?” 吴丽卿说:“孩子他爷爷忙,孩子这几天都住在我这里。我就只好带他去面试了。这孩子很调皮,在那里乱蹦乱跳乱走。” 贾君逸说:“你带孩子去面试,我很担心。人家老板可能本来是要招聘未有嫁的人呢!” 吴丽卿说:“不会吧!哪里有这样招工的。” 贾君逸说:“我还是担心。去年一些外资企业要招工,条件是要年轻、美丽的。很是气死人!你企业是招收工人,又不是选美,怎么定出这种条件? 你年轻美丽的条件是够了,但,我总是担心人家老板会考虑到以后你去上班,孩子会去打扰......这个真的很难表述清楚。” 吴丽卿说:“当时姐妹友跟那个老板说,我长得很美,很勤劳,所以,那个老板同意我去面试。但是,姐妹友没有跟老板说我结婚生了孩子,当然离婚的事也不会说的。” 贾君逸还是说:“我的直觉,还是担心啊!现在,你只有等待那个老板的电话了。”他心里在想,如今那些老板们的心理千奇百怪,说不定,要招工的那个位置,老板真的想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准备发展成情妇呢!你吴丽卿带着孩子去面试,很可能一时间致使这位老板没有情趣了。 吴丽卿说:“也只有等了,等几天后,如果他没有打电话给我就算了事。” 贾君逸拿了一些糖果给小男孩吃,吴丽卿教男孩说:“谢谢叔公。” 小男孩笑意显在脸上,并没有说话。 贾君逸说:“你要教小孩称呼我为伯伯。” 吴丽卿说:“那就叫你伯伯吧!”她知道贾君逸这个老头子的意思,因为她和他是情人,是同辈人,所以,她的孩子就应该叫他伯伯。 贾君逸又拿了四十元给小男孩,说:“好孩子,你叫我伯伯。” 小男孩真的叫“伯伯!”笑着跑出门。贾君逸看准时机,拥抱吴丽卿,刚抱上,小男孩又跑进来。贾君逸迅速放开吴丽卿,小男孩看着他们两个人,照样笑着。 吴丽卿说:“要注意呀!小孩有时候会去跟他的爷爷说。” 贾君逸说:“不要紧,这个小孩跟我很要好。但是,你不要特地交代说,你不要讲妈妈到伯伯那里的事。你没有交代,小孩很快就忘记了,你如果交代,他倒是记住,有时候就会无意中说出来。这是对孩子的经验。” 吴丽卿说:“我知道。就你行!” 贾君逸说:“以前,这个孩子来这里会睡觉,现在都不睡觉啦。如果会睡觉多好呀!” 吴丽卿说:“孩子现在长大啦,就不会随便睡觉。没有办法,他们一家人都去乡下了,把孩子推给我管,我只好接过来了。以后,孩子没有来找我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一定让你满意。叫你做的腰酸脚软站不起来。”她还真会调侃。 贾君逸说:“我的身体没有那样虚弱。到时候,你别叫累就行。” 他又拿了两个糖果给小男孩,抱住他举到肩旁上,然后放下来,一手抱住小孩,一手包住吴丽卿...... 过了三天,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那个老板到今天还是没有打电话给我,到底要不要招我,现在还不清楚。” 贾君逸说:“不如你主动打电话给他,问清楚。如果他不要招聘你,我们再找别的工作。” 吴丽卿说:“好。我明天再打电话问他一下。” 隔天,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打电话给那个老板。他一直支支吾吾的。我问:‘你到底要不要招用我?’,他最后说:‘算了,我这里的几个岗位调整未好,你还是管你的小孩吧!’憋屈!” 贾君逸说:“他这样说,已经很清楚了。他不想招聘你。并且还不喜欢你带孩子去。” 吴丽卿说:“对呀!让你猜对啦!那个人怎么会那样子,当时我带孩子去,那是面试,先看环境,又不是以后要带孩子去上班。” 贾君逸说:“人的思想多种多样,谁能讲的清楚。既然这样,我们再找其他单位。” 吴丽卿说:“这次给我一个教训,以后去找工作,就不带孩子去啦。” 贾君逸说:“下午下班的时候,要不要过来聊聊?” 吴丽卿说:“不去啦!没有心情。” 贾君逸说:“怎么啦?不就是找一份工吗?我们可以再找别的地方去做。现在,需要招工的很多,只是工资都不高。你未有找到工作,我照样勤俭节约挤出钱来给你过生活。” 吴丽卿说:“我知道。只是这个时候身体有点不舒服。该天吧!改天我再去找你。” 贾君逸说:“好吧!说话作数。不能骗我。” 停止通话后,贾君逸想:她自从离婚后,已经十个月没有做工,一分钱也没有赚,我要给她租房的费用,又要给她日常生活费用,外出玩耍,病、伤都得支付费用,确实经济压力很大。这样算起来比包养她还要贵呀! 人家包养女人,都到她的住处去,我却连她住哪里都不清楚。这是什么事呢!? 幸好她离婚时,没有要一个孩子来抚养,不然,我的经济压力就更重。也幸好她没有养孩子,如果孩子在身边,怎么嫁人? 星期五,贾君逸打手机给吴丽卿,说:“你明天下午来吧!” 吴丽卿说:“好的。” 可是,星期六下午,贾君逸等到了五点半她还没有到,贾君逸打手机,问:“你这么没有来?我等你整个下午了。” 吴丽卿说:“去不成了。孩子又来我这里了。明天吧!明天我才过去找你。” 贾君逸只好说:“行!明天下午,我等你。” 星期日下午,五点半,吴丽卿还是没有踪影,贾君逸打电话给吴丽卿,问:“你来不来呀?怎么这样迟了还没有到?” 吴丽卿回答:“我被孩子搞得头痛,去不了啦!吃了药,正在睡觉呢!” 贾君逸只好说:“那就好好休息。”而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快,又生起了这个家伙老是失约的念头,如果她有唐妙真的一半讲信用那有多好啊!我必定更加爱惜她。 她这失约,有时听起来有理由,有时则很没有理由。难道她没有一点爱我,只是把我当钱袋。 接下去的几天,贾君逸懒得跟她打电话,至星期六下午,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下午要去你那里坐。” 贾君逸说:“来吧!你好几次说来,都没有来。” 这次的见面,吴丽卿反常的提早到,进入门刚好是下午四点。 贾君逸说:“怎么?真看不出你会这么早来。”吴丽卿没有应答他的话。坐下后,欲言又止。 beqege.cc 贾君逸说:“这几天是不是去搞对象,想嫁人啦!” 吴丽卿说:“嫁人,总是要嫁的,总不能一直单身。但是,找对像也是很难啊!” 贾君逸问:“你妈妈给你找对象啦?” 吴丽卿说:“是,找了好几个。烦死啦!” 贾君逸说:“讲给我听听,让我参考参考。” 吴丽卿说:“有一个四十岁的,家里有新房屋,离过婚。与前妻没有孩子。我的爸爸妈妈都认为不错,也去看他的家,当面谈过嫁娶的事。可是,他最后了解到我已经生过两个孩子,就有点打退堂鼓。 他的妈妈说,同在一个县城居住,两个孩子必定会经常来找我的,今后麻烦。如果要嫁给她的儿子,就不要跟两个孩子来往。横竖两个孩子是分给他们的父亲抚养的。我一听就发火了。这一桩婚事就别再提了。” 贾君逸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叫你别跟孩子往来是没有可能的。幸好当时你没有要孩子来养。这个问题恐怕将来谈婚事时,还会碰到。除非那个男人有气量。” 吴丽卿说:“这一家,我也是不要的。他娶我去是要生孩子的。我现在很怕生孩子。生孩子、养孩子太苦啦!最关键是他们不让我跟孩子往来。这一点,我绝对不接受。可是,我母亲一直动员我考虑嫁给这一家。” 贾君逸说:“这一家恐怕不成了。你即使答应他们不跟孩子往来,以后是没有办法做到的。孩子长大了,必定会去找妈妈啊!” 吴丽卿说:“哎呀!以后,我干脆嫁的远远的。” 贾君逸说:“你还是不要那样快就嫁人吧!心情再稳定一段时间,再谈婚论嫁较好。因为这个时候,有些话,你会产生抵触情绪的。” 吴丽卿说:“我的婚姻已经失败一次了,我很怕。再嫁人,要给人家生孩子,还有公公、婆婆,小姑什么的,这些关系都难于处理。” 贾君逸说:“婆婆与儿媳妇,永远是一对矛盾,都是女人,就比较会计较小事。很多家庭就是因为婆媳关系不好,整天吵吵闹闹。有的闹到分家,严重的闹到夫妻离婚。” 吴丽卿说:“我还担心,以后我的女儿和儿子找我,我的后夫会不高兴,会跟我吵架。” 贾君逸说:“这些事都很难说,难于确定。有的男人会不喜欢前夫生的孩子,有的不会那么严重。注重血缘关系是几千年来的传统,难于改变。” 吴丽卿说:“我想,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有你。” 贾君逸说:“我是不可能娶你的,因为我们年纪相差太大,如果娶你,会经不住社会议论的压力的。以我目前的经济能力,只能给你一些生活费用,还有你的房租。这样,我就已经有压力了。如果我能够赚上几千万元,我一百万元给你买房屋,你干脆就别再嫁人了。” 吴丽卿说:“如果能这样最好。你赶紧去赚钱给我买房子啊!” 贾君逸说:“我是很想能这样。可是,一直赚不到大笔钱啊!如果我们的缘分厚长,我必定会赚到大笔钱,然后,挤出一些给你买房子;如果缘分薄而短,就赚不到大笔钱了。试试看吧!” 吴丽卿说:“天公保佑,保佑你能赚上千万元。” 贾君逸苦笑,伸出手牵着她的手,说:“先续缘吧!天公保佑我们能够缘分长远。”吴丽卿也高兴地把头倒在他的怀里...... 过了七八天,贾君逸又与吴丽卿约会。两人阴阳交会后,吴丽卿说:“我妈妈有给我找一个对象。他和他的父母都不嫌弃我嫁过人,生了孩子,认为孩子没有跟我生活就可以。这家家庭经济还算充裕,房屋也不错。我妈妈说,这一家很好,要我嫁给他。对我说,你已经嫁过人了,条件要降低。可是,我还是踌躇不决。” 贾君逸问:“男人情况怎样?” 吴丽卿说:“做小生意的,比我小两岁。他都没有娶过人,是红花男。这个人很爱我,他认识我。” 贾君逸说:“这个,你就得慎重考虑。少你两岁是一个问题,他没有结婚过也是一个问题。千万别看你美丽,就娶了你。以后呢,以后厌烦了。因为女人大部分比男人快老化,十年后,他还是一个小哥哥,可是你已经是老太婆......你很美丽,谁看到你都会喜欢你的。但是,我就是怕你嫁了一段时间后,那个男人跟你相处的时间长了,没有新鲜感了,就后悔,到时闹离婚就惨啦!” 吴丽卿说:“我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他几次约我跟他去玩,我都没有去,而我妈妈拼命地骂我。主要是那个男人我看不合意。他家的人说,我的孩子没有跟我生活不要紧,他们可以接受我。听这话,我想他们到底还是嫌我有孩子的。今后,孩子难免会去找我,到时候恐怕就得闹矛盾。” 贾君逸说:“如果你要嫁,我认为千万不要嫁给离过婚的男人,因为会闹离婚的男人,一般都比较不会忍耐,不会忍让妻子的。最好是找一个妻子死去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比较会疼爱妻子。” 吴丽卿说:“你说的有理由。只是不知怎么找着这样的男人。别想啦,过一天算一天吧!” 贾君逸说:“哎!不知道我们两人的缘分还有多长时间。” 吴丽卿说:“只要你认真就好。缘分有多长时间就看天意了。我要走了。” 送走了吴丽卿,贾君逸自思着:我跟她是怎么啦?既然是情人关系,却又帮她选找嫁人......只怪自己太不会赚钱啊! 男人嘛应该天下大小事一肩挑,看人家康熙皇帝多有魄力呀!男人应该敢于担当,再艰辛都不怕,再苦再累也应该迎受。 如果她真的能跟我到底,我就一切担子都挑起,即使千斤重担也不怕。问题是,她对我的感情不稳定。 都是命运作弄人,假如当年我追求她,她能够跟着我,别去嫁人,也就不会是今天这样局面。真实冤,她嫁了人,却又再来找我,促使我第二次追求她,第二给她次劳心劳力......哎!这个女人呀,道是无情又有情。 贾君逸这时还不知道吴丽卿的前六世是司马雪诗,这世是来讨债的,所以,想入非非...... 第一百三十四章.不告而别外出打工 贾君逸越想越模糊不清,从模糊中又理出一条思路。他想,在吴丽卿未有嫁人之前,保持原有的情人关系,多给她经济上的支持,一周或半个月跟她约会一次。 而自己则要去找缺乏他这种人才的企业,给企业写文章,策划广告等,多赚一些钱来支付吴丽卿的费用,另一方面,准备找刘文航合作,做木材生意。 他测算着,如果生意成功,必定能够赚一大笔钱,可以帮吴丽卿买房屋,这才是最根本的最有效的办法。然而,成功与否,这就要看天意了。 过了一星期,贾君逸打手机给吴丽卿,叫她来相会,吴丽卿答应了。 可是,她临时又改变了,当贾君逸打手机问她怎么又失约时,她说:“我不能去了,被我的小姨妈叫来帮忙包枇杷买。” 贾君逸一听气得要老命,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老是这样子,常常临时变卦!本身没有赚钱,生活费和房租都要我支付,还去帮助别人赚钱!我辛辛苦苦地在支撑着她的生活,她还不知天高地厚! 贾君逸问:“要帮忙几天?有工钱吗?” 吴丽卿说:“要连续五六天,是帮她的忙,怎么能要工钱呢?” 贾君逸冷笑,说:“那你是去找她讨饭吃了。” 五天后贾君逸又打手机,叫吴丽卿来约会。吴丽卿说她生病了。可是,贾君逸去买药时,则看到吴丽卿跟两个女人牵缠着从衣服店里面出来。 这一看,贾君逸差一点吐血。心里大骂:这个女人无可救药!胆敢欺骗我! 过了三天,吴丽卿打来手机,说:“喂!我昨天来耕耘市做工了。” 贾君逸怒而反笑,说:“做工好!怎么事先一点也没有跟我说。这样秘密呀,是日进斗金吗?” 吴丽卿说:“我弟弟回来了,他一定要带我来,我就来了。时间紧迫,来不及跟你说。现在告诉你了。” 鬼话连篇,你是手机不能用啦!?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贾君逸忍着问:“做什么工种呀?” 吴丽卿说:“我不是早有跟你讲过,做抖音啊!” 贾君逸暗骂,抖阴,你的下阴扁扁的,能抖得起来吗?说:“哦!抖音啊,真的会抖吗?” 吴丽卿听出贾君逸不高兴,语气温柔下来,说:“我是这样想的,我很长时间没有做工,费用都是你给我的,我自己要赚些钱,不然,你的经济压力太大;我还欠我弟弟八九千元,来他这里做工,赚了钱,可以拿一些还他,他也是没有多少钱的。这次,他回家,叫我来帮忙他,我就来了。” 吴丽卿既然如此认真解析,贾君逸也就降了一些火气。问:“你在那里要做多长时间?” 吴丽卿说:“看看吧!如果会适应,受得了,就继续做下去,如果工作不适应,我就很快回去。” 贾君逸在本识里欠她的情债,在深层意识里对她极其爱惜,所以也就很快转变了心情,说:“在那里做多长时间,你自己把握。外出做工不像在家,日常生活起居都要注意安全。” 吴丽卿说:“好。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不要搞得太疲劳。” 贾君逸客气地回答:“好的。谢谢!” 停止了跟吴丽卿的通话,贾君逸怔怔地坐在背椅上,好像一切思维全部停息一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贾君逸猛然醒过来。意识上说:不对!这死妹子,阴一套,阳一套。对我的情感极其不稳定。约会,她不来,约会,经常无故失约,临时变卦。突然去耕耘市做工也是问题多多也。 有那样碰巧,她的弟弟回来,又马上回耕耘市,还硬着带她去。即使是这样,也应该在未有出门之前,打手机告诉我。有那么忙吗?有那么紧急吗?这叫“先斩后奏”!莫不是想,如果跟我说了,怕我会不让她去耕耘市做工,占着她不放。 不对啊!这死妮子原来在耕耘市住过四年,自然有一些熟悉的人,说不定这次去那里,就是去找对象的,或者,人家已经给她介绍了具体人选,而去跟这个男人见面和了解对方的家庭情况的。 她想走就走,鬼话连编,鬼影蹁跹,鬼心找姻缘,鬼身为金钱。 这些还算好说,关键是她不重视跟我的感情!把我当成后补人选。需要时就找我,费用找我要,把我作为暂时的渡船,过了海,上了岸,就把我抛弃。 我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她如此漠视我的人格,简直是侮辱。他在我面前也只是年轻而已。 biquge.name 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这四年来,每年都给她现款六万多元,加上物资,都在七万元以上,合计是二十八万元;还有原来跟我在一起工作时给她的钱,直至她去耕耘市四年寄给他的钱,春节回来给的红包,约八万元,总数不少于三十二万元。难道这笔钱是小数目? 钱,是一个事,最重要的是,多少年来,我对你这死妮子无微不至的关心,投入的心血,投入的感情!这情感如涛涛的大海,上天可鉴。 如今你想要我买房屋给你,可是,我暂时做不到呀!哎!都是过于正派所致。人家当了一任科级领导,就有好几套房屋,二、三辆小汽车,情妇好几个,有的人还有别墅,积蓄几百万元乃至千万元。而我呢?购置一套层房则要贷款三十万元,要还贷十年。 这都是以前的怂,只干工作,不顾利益,导致经济收入少而少;只往前冲,没有看路的状况,导致升官无望。现在来不及了,到了二线单位了,想捞个人利益也没有机会和条件了。 有人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是摆在面前事实。那些曾经被关心,被照顾的人,又何处去呢?俗语说,船过水无痕,这是一种现实的准确写照。 如今囊中空空如也,有心想要买房屋给心爱的人居住,办不到了。悲哀呀悲哀!连可以作为心理安慰的感情也是不堪一击。 我到底有没有资格爱她?还是不该爱她?或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或是不该被人家爱? 不是说,有情有义,年龄差别没关系吗?人家那个一百岁的娶了那个五十岁的人,那才叫鼓舞斗志,那才叫佳话。 不过,话说回来,年龄差别太大的男女在一起,到底有没有爱情,那个男女本能生活会不会协调,是不是双方都有所贪,有人贪爱她的年轻,有人贪爱他有钱有名望...... 想死呀!你。自己一个家庭美满幸福,还敢如此生出怪思想!简直是异想天开,要不得! 人家吴丽卿从来也没有表示要嫁给你,只是说,你买房屋给她居住,她不再嫁人而已。她暗中跟你有那个来往,你已经疲于奔命了。 凡事也有一个底线,我是编制里的人员,切不可“多婚”,只能是“多情”,这样偷偷摸摸的已经是缺德了。 贾君逸想得如痴如梦如傻。他又回忆起九年前的事,那年,吴丽卿胸部的两个桃子发生毛病,是他拿钱给她医治好的,这其中,他只看它一个,摸了两三下,她毛病医治好后,就很快跟那个姓蔡的去耕耘市了,嫁给他了。 而今,医治好了她肚子里的婴儿窝不久,她又去耕耘市做工了。这难道是巧合?巧合到天衣无缝,也就是她的这些毛病注定要我给她钱医治,医治好后,就远离而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确实是讨债了。她的上下这两部位,我拿钱给她医治,医好了就应该让我用啊!可是,恰恰相反,医好了她就离开我。 前后两事联想起来,真是巧合,也说明吴丽卿寡情少义。想到此,他心思又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对她如此倾心的爱,她却如此漠视! 如果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你就干脆说一声“我们断了吧”,好聚好散嘛!这死妮子,这次去耕耘市,不知又会变出什么魔法来? 人世间到底有没有爱情?回答不一。你回答有爱情,可是,却经常看到随着条件变化,情侣分手,情人翻脸,夫妻离异,比比皆是;你如果回答没有爱情,可是,你自己一直在追求,你也曾经有过几年轰轰烈烈,掏心窝的、出自肺腑的爱。 想真的,爱情是有条件的,年龄大小、经济贫富、相貌美丑、文化高低、身体健康与否、技能爱好等,便是条件。这些条件不同组合,形成了条件的爱与情。 年轻时,崇信事业和爱情是人生的两大车轮,如今看来,不如说,金钱权力和美人才是两大车轮。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哪一个没有拥有几个美人?他(她)们把爱的真情置于何地?他(她)们的爱情,是贪爱,欲望,侵略,多占。 细思之间,那些老实朴素的工人、农民,那些低收入的人群才有真正的爱情。因为他(她)们没有侵略能力。他(她)们的拼命劳作只是养家糊口。即使是这样,他们(她)也有变异......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呀?人走就走了。 过了十多天,吴丽卿又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想在这里做下去,可以赚一些钱还我的弟弟;另外他很忙,工作量大,确实需要我帮忙他。我有空闲的时间,会给你打手机的。还有第二季度的房租,下一个月房主会来催讨的......” 贾君逸听后,知道吴丽卿在经济上还是要缠着他,叫他替她交房租的,说:“你人去耕耘市,而房屋却没有退还他,时间一长,里面的东西会发霉的。” 吴丽卿说:“房东有钥匙,他会去开门、开窗透风的。” 贾君逸说:“那就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吴丽卿说:“先做一段时间,再决定。” 贾君逸说:“好吧!” 停止通话,贾君逸想,这死妮子,今天打我手机,主要是要我准备钱给她交房租的,还真是有方法。她人外出,而房屋照样租着,我支付这笔钱,实在是冤枉。哪有这种情人关系的? 人家的情人关系,是天天在一起,一天没有听到声音,两天没有看到人,就心里空虚。而我跟她的情人关系却是相距千里。他心里暗想,如果她长期不回来,怎么办?给她交房租,觉得非常不值得,不给她交房租,又于心何忍。 不给她交房租,势必导致她的盆盆罐罐被房东丢出去。如果是这样,她必定伤心欲绝,我与她的关系也就彻底破裂。 如果她的东西被房东丢出,她一定会叫父母去搬回自己的家的,而她又坚持不回娘家居住......这又产生一对矛盾...... 想起来,她很惨,她的父母也很惨。人家嫁女儿,他们也嫁女儿,相比之下,天差地别。余留下这难于收拾的局面......早知道她这个女儿会这样,不如生下来就溺死她......而我也陷入了这泥潭之中,这死妮子,爱又不像爱我,说她不爱我,她又事事找我......如果爱我,你就别外出嘛!有什么事共同承担不可以吗? 他越想越相信有前世相欠情债之说,所以,就去找熟悉的佛家师父释法空。 正是因为吴丽卿的多次失约,造成贾君逸在内心上疑虑重重,也正是因为吴丽卿的不告而别,到耕耘市做工,才导致贾君逸悲愤。她人远去了,却又留下房租叫他交......他到了愁绪满怀无可释处,悲情愤怒无处发泄时,才找法空诉苦,请他解释疑虑,问明因果。 这两次找释法空,在释法空给他开示完后,贾君逸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前生想欠情债的。跟其他的女人的恩怨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就剩下与唐妙真和吴丽卿的情缘和情债了。下一步,就要面对,要迎受了。 贾君逸告别了释法空之时,释法空没有继续说明他还欠吴丽卿和唐妙真多少情债;他也懒得问今后还要还吴丽卿和唐妙真多少情债,今后的结局如何,他准备默默接受...... 是祸不是福,是祸躲不掉,是福倒着来,不纳是痴呆。一切顺其自然,该得的不客气,该付出的是应该。 第一百三十五章.彼去此在放心欢乐 既然知道与吴丽卿、唐妙真的关系,是前世相欠的情债,贾君逸倒是坦然一些。有缘就续缘,欠债就还钱。吴丽卿你既然远去了,就暂时断缘吧!我老贾在这里还有唐妙真,照样可以欢乐。 这美女真是毒药,又是麻醉药,是吸血妖,是摄魂鬼呀!吴丽卿远离,贾君逸就想还有唐妙真可以欢乐!一个美女远离,还有另一个美女近在,这样,放心欢快,省的科学安排时间应付冲突。 刚刚还在愁呀愁,过了一刻就又心荡秋风了。“愁”字,原来是“秋”与“心”合起来的呀,秋,是秋收呀,有成果,有收获呀!心想到有成果就舒服呀! 他决定,趁着吴丽卿远出,好好跟唐妙真欢快欢快,给她一些补偿。有了吴丽卿在青云县城,贾君逸要两头顾,也真是伤透脑筋,不少时间都用于吴丽卿身上,很多钱都用于吴丽卿的需要。 贾君逸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妻子秦心心不在家。他到厨房看看,有饭有菜,肉汤还热着。他很快就吃完了两碗饭,然后洗澡,无事了,开启电视机。 还是觉得无聊,拨动唐妙真手机,过了一回儿,还没接听,他迅速挂断。心想,可能是她旁边有其他人,不敢接听。 过了约两分钟,唐妙真打手机过来:“喂!是你吗?” 废话,不是我是谁?贾君逸暗想,说:“是,你刚才在干什么?” 唐妙真说:“刚才在洗澡。洗完了就跑出来打给你了。” 贾君逸说:“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就想你了。” 唐妙真说:“我也很想你。你怎么很长时间没有给我打手机?是不是另有新的女人?”是你自己笨蛋,这个家伙早就有一个比你年轻的女人了,只是他太狡猾,你没有发现吧! 贾君逸说:“没有啊!我骨头没有那么硬。有了你,我就已经剩下半条命了。”他这又是讲假话,他注意错开约会,这天跟你约会,另一天跟她约会,平均六天或七天跟女人玩一次,他的身体暂时还受得了。 唐妙真说:“假使你另有一个女人,我也不知道。眼不见为净。” 贾君逸说:“要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哪来的钱?” 唐妙真说:“你这么英俊潇洒,女人倒贴钱给你啊!” 贾君逸说:“有女人那样傻吗?你都不补贴给我。给我一点钱买洋参丸补身体。” 唐妙真遇着这个赖皮的人,一时无话可答。她跟他相好,除了看他相貌英俊以外,便是从他身上拿几百元买衣服和其他的东西。她是不会倒贴钱给他的,她比他缺钱用。 她低着头,看自己胸前,想了想,说:“我的老公出去玩了,两个孩子都去学校自习。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你来我家吗?” 贾君逸说:“这叫做母狗点头,公狗敢于上门楼。不过,我不去你家,你出来吧!我们到西郊公园,那个地方玩的人比较少。” 唐妙真说:“好吧!现在就去?” 贾君逸说:“对,你马上出来,我也马上出去。在公园大门口相等候。” 唐妙真说:“好的,不见不散。” 八点四十五分,贾君逸到达西郊公园大门口,刚停下摩托车,唐妙真已经在大门口的右侧站着。贾君逸看了她一眼,走过去,走进公园里面,唐妙真跟着他在后面走。 他们走到一颗大榕树下,停住脚步。唐妙真从挎包里取出一张薄膜,披在地上,两个人坐下。 贾君逸问:“你这么那样快到?用飞的吗?” 唐妙真说:“街路没有多少人,就行驶快一些。” 贾君逸说:“夜间驾驶摩托车,我不敢开快。”伸出手去拉她的手,说:“坐近一些。”唐妙真挪动屁股坐近他。 贾君逸又伸手把她拉得更近,两人身贴身,互相依在一起。唐妙真把头歪靠在贾君逸肩上。 不一刻,贾君逸心痒手也痒,发挥男人主动进攻的本性,几分钟后,两人都兴奋起来,紧接着就进入热烈的状态。贾君逸记住了遮羞,拿起事先带来的报纸盖在他们的脸上,隔断星星的视线......虽然,公园其他地方也有人,然而,谁管谁做什么。 春天,风柔柔的,风神站住在偷窥;榕树神在窃窃私语,说:“现在的人都很开化,随便在我的身下就做那种事。” 露水神埋怨地说:“你榕树神倒好,我却脏了。” 榕树神说:“你又不是老在那里住,明天太阳公公来了,你就无踪影了。我则是天天在这里啊!” 风神说:“你们也别埋怨,你看那边的树下不是也有一对男女在做那种事,你们再看,那边,那边都有。这就是人类啊!” 土地神说:“你们都不高兴,我又能说什么?人类把地面搞的乱七八糟,脏兮兮的,最后还不是我担当去擦“屁股”?我要去叫清洁工清理啊!” 地点条件有限,做不了多少好事。几分钟后,他们恢复了原状。 贾君逸问:“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你的老公赚吃去的?” 唐妙真说:“想不起来了。当时,他很胆小。多次用脚踏车载我去玩,都不敢动手动脚的。以后,有一次,他摸摸我,摸来摸去,我就兴奋了,那就给他了。你也知道,男女摸来摸去,谁能受得住。这都是缘分。” 她看了贾君逸一眼,惆怅地说:“都是命运的捉弄,我的老公原来也是大学毕业,是干部,但是,企业下马了,他就领了一些钱出来。以前,有人看轻干部,认为是领死工资的,收入少。从现在看来,当干部不错,旱涝保收。虽然不会发大财,但是,生活有保障。” 贾君逸闲着没事,又问:“你怎么会喜欢我?” 唐妙真说:“都是你害的。” 贾君逸问:“怎么啦?” 唐妙真说:“是你拿钱给我的。” 贾君逸说:“不是的。拿钱给你的时候,我们已经接触好几次了。” 唐妙真说:“有吗?我都忘记了啦。” 贾君逸说:“我认识你的时候,是我们请你们几个女的去唱歌。那次,你们带队的是我熟悉的朋友的妻子。我们就是这个晚上认识的。我看到你的眼光,觉得你会找情人的。所以,我就锁定你了。那天晚上,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隔几天,我就约你了。我约你去给别人请吃饭两三次,就很熟悉了。第一次,我叫你去我那里,把你推倒,你不给我。以后再约你,你就给我啦。” 唐妙真说:“我都忘记啦。这都是缘分。我也傻傻的就跟了你了。这一晃就十年了。” 贾君逸说:“时间没有那么长,头尾算只有七年,实打实是五周年。” 唐妙真笑着说:“你怎么记得那样清楚。” 贾君逸说:“这叫做重视我们的感情,重视我们的缘分。所以才会把我们的事记得清楚。” 春天的脸色变化快,天边来了乌云,风也大起来,哔哩啪啦下雨了,雨神喊:“榕树神,土地神!我来也!” 土地神高兴地喊:“雨神,我最爱你!有你来,我就省事了。” 风神说:“土地,还有我呢!这么你就只爱她呢?” 土地神说:“都爱,都爱!” 榕树神说:“风雨两神,你们也别过分,可别把我的脚手弄弯了,我的头发已经又乱又湿了。” 有雨便无露,露水神早就躲起来了。 雨大起来了,贾君逸说:“快到凉亭避雨。”两人到凉亭避雨,二十分钟后,雨小了。唐妙真说:“近十点了,我要赶快回去。如果迟回去,我的老公会问的。我每次出来玩,都要把准比他早回家,这样,他就不知道我出来了。” 贾君逸说:“好吧!我也回去。” 贾君逸回到家里妻子秦心心还没有回来,他照照镜子,整理头发衣服,安心、舒服地看电视。 这时,朋友张勇打来手机,说:“,喂!老贾。很久没有跟你联系。我想请你吃饭,顺便到我的海产养殖基地去玩。” 贾君逸问:“哪个地方?” 张勇说:“就是牛栓塔。你可以把兄弟哥们,姐妹友多叫几个过来。” 贾君逸问:“牛栓塔那边,你养什么?” 张勇说:“很多啦!有虾,有蚶,有鱼。你们来的时候,我专门用海产品招待你们。” 贾君逸说:“那好啊!下礼拜六去,好吗?” 张勇说:“可以。日子由你定。我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事。我就等你了。” 贾君逸说:“好的。我叫几个女的去给你请海鲜。” 张勇说:“我等你的消息,你提前一天打手机给我,我提前安排。” ...... 星期六上午,张勇驾车,车上客人有贾君逸、老张、唐妙真、吴阿梅、吴阿芬。阿梅和阿芬是唐妙真的朋友,是她叫来作伴的。 一车六个人,在十点左右到达牛栓塔前海岸边的乡村滩美村,张勇带他们到朋友家。 坐定后,张勇指着这家的主人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叫阿辉。我这里的海滩、海水养殖,是他在管的。我只是有事才过来。” 阿辉很热情地泡茶,又交代妻子中午的用餐等事。然而对张勇说:“我们要去牛栓塔,必须早去早回,看今天的天气,很可能过午就会起风下雨。” 阿勇说:“好!我们立即出发。我们来回海路约一个小时,在牛栓塔上玩约四十五分钟,中午十二点前回来。” 上了一只小型机帆,哇!多了六个男人,都是会摇船的。机帆开始启动,速度从慢到快。哈!真是乘风破浪在此时,直奔牛栓济沧海! 贾君逸、老张、唐妙真、阿梅、阿芬都是第一次乘船,那个高兴的劲,难于表述。看着碧波从船下穿过,遥望无际的蓝海,注视着挺立于海上的牛栓塔,他们心潮如波涛一样汹涌澎湃。 机帆行进十分钟后,海潮明显加急,风也增大。 张勇高兴又带调侃地说:“我们中间一定有一个贵人。你看风浪大起来了,鱼虾都来欢迎。上次,我带一位副市长来参观,那天风浪也是这样大。贵人到,海上的生物高兴来迎接啊!你们这些干部当中,将来会有一个当上副厅级领导的。到时候,苟富贵无相忘啊!” 船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看不出哪一个能够当副厅级领导。船上只有贾君逸是未退休的干部,可是,他将近退休了着实不可能,其他的人更没有可能,老张是退休一年了,这三个女人都不是干部,而且只是打工妹。。 二十五分钟后,船靠上牛栓塔的礁石。他们一行十二人蹬上岛,走了约五分钟,便到了牛栓塔下。牛栓塔建在岛礁上,花岗岩条石构成。往上看,塔是六角形的,共七层,最底层约六十平方,越往上越小,最后是塔尖。 张勇说:“大家可以上牛栓塔,塔上风光无限好。只是姑娘们裙子不要被风掀起来,露出大腿。塔上风更大。” 本地人的六个人都不想上塔,他们经常来,玩够了。张勇带着贾君逸、老张、唐妙真、吴阿梅、吴阿芬,兴高采烈地上塔。 张勇介绍说:“这个塔为什么叫牛栓塔?它就像牛栓一样把一头牛栓住。我们青云县城的地理属于牛穴,那里有公牛、母牛和牛崽三头。宋代期间,风水先生看出端倪来,说三头牛,必须要建一个牛栓把它们拴住,不然,牛会乱跑,人才会流失。之后,在明代,就建了这个牛栓塔。所以青云县就代代出人才。尚书、侍郎、将军代代有。” 贾君逸问:“牛栓栓住几头牛,不是有三头牛马?” 张勇说:“就栓住公牛啊!公牛栓住了,母牛就不会跑,小牛也不会跑。” 六个人蹬到第七层塔,人人气喘嘘嘘,满头大汗。遥望远处,海天相接,海浪滚滚,后浪推前浪,后波覆盖前波。 欣赏观光约十分钟,大家慢慢下塔。到达底层后,略作休息,突见狂风烈烈,波涛高涌,天上乌云骤叠,呀!下雨了! 阿辉说:“我们要赶快回去!不然,风雨可能会更大。” 大家很快上船,船一步一步离开岛屿。这时,风雨更急,海浪更高,本地六个人,一个把稳舵,五个都操起桨来划船。划了五六分钟,船不能前进,只在原处打转。 要命!船头碰到礁石了,随显出一个破洞如拳头大小。海水从破洞处涌进船里,顿时,船肚里半船海水。阿辉喊:“快!用破布塞住破口!”大家七手八脚拿船里的破布,迅速把破口堵住。 六个会操桨的人,用尽力量,还是无法使船前进。 张勇喊:“这样不行!还是把船划返岛屿去,等风浪停了,再划回去。” 六个人都赞同,齐心协力把船划回岛屿。这时浪高过头,阿辉掌舵稳住船,一位老乡先跳上礁石,拉住船,喊:“你们一个一个上来!” 张勇喊:“我先上去帮你稳住船!” 张勇上去后,这些会划船的人,帮着客人,一个一个拉上礁石。冷不防,一个大浪压来,刚要上礁石的唐妙真,在船头翻一个跟头,大家都吓一下。勇敢!她爬起来,攀上礁石,跑进牛栓塔里。 很快,所有的人都上礁石了,脱离危险,躲进牛栓塔里。 风还在增大,雨在加急,海浪如猛虎狂狮恶狼!天海混在一起...... 贾君逸就是贾君逸,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稳住心绪。哈!他看到一个用几块石头砌起的土地公“庙”,马上想到请土地公保佑。 他对众人说:“我们来拜土地公。请他保佑我们平安返回家。以后来答谢!” 所有的人都合掌,求土地公保佑。贾君逸合掌虔诚地向土地公敬礼说:“土地公啊!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的,不懂礼数。请你原谅。今天遭遇风雨,请你保佑快一些风平浪静,让我们平安回家。以后,我一定来答谢!”他不管地上石头坚硬,连连跪三下,叩三个响头。 小书亭 哎!过了约十五分钟,风缓,雨停,海浪也小。阿辉说:“好势!风浪小了,可以回去了!” 他们上船后,再用破布堵住船的破口,阿辉把稳舵,机帆顺利离开牛栓塔。 到了阿辉家,人人一身水。老张说:“哈哈!人人都领了百分之百的‘薪水’!”大家一阵笑。 女人们出门都比较小心,都带有衣服放在阿辉家,三个女人各各去换干衣服,男人们都穿着湿衣服吃饭。 张勇喊:“不要紧!酒吃下去,酒气马上就把衣服烘干了!” 这一餐,经受过大风、大雨、大浪,有惊而无险,平安到家,大家都高兴地吃酒,祝福,不亦乐乎! 这一次在海上遇风浪,撞破了船,对于经常行船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对于贾君逸他们几个客人,却是经历一次惊心动魄场面。 回青云县城的路上,贾君逸越想越害怕:幸亏船上有六个会把桨划船的人,又能迅速堵住船的破口,而且能够及时返回岛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同去的人一个下水溺死,那就臭名万世了!他记住在牛栓岛上对土地公说过的话,一定要找一个时间去答谢。 要去牛栓塔,可不是想去就去的,三年后,贾君逸被朋友邀请到滩美村吃酒,才想起当年对牛栓塔土地公的许愿。他到市场买了三种水果约十五斤,买了金银一大叠,请朋友开船到牛栓塔,答谢这里的土地公。这是后话。 在车上,老张问唐妙真:“小妹,你摔了一个跟斗,还痛吗?” 唐妙真说:“不会痛的!太刺激啦!”车上的人都笑起来。 张勇问:“当时的情况,你们怕不怕?” 大家都说:“不怕!当时什么都不怕。” 张勇说:“当时,我也是麻木麻木的,不知害怕。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些怕了。大家都是福大命大的人啊!” 唐妙真对张勇说:“你不是说,我们这些人当中有大贵人吗!有贵人相福荫,还有什么可怕的!?” 老张说:“以后,看谁发达了,可不能‘狗’富贵了就相忘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如此回来交房租 再说,吴丽卿去耕耘市做工后,每隔一星期或十余天给贾君逸打手机一次,问几句简单的话,有时也交代他不要吃酒醉,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能熬夜;贾君逸也交代她要注意安全,注意饮食。 然而,吴丽卿不在青云县,贾君逸省的“两面受敌”,而主攻唐妙真,两人一周约会一次或两周约会一次,倒也放心快乐。这且不表述。 两个月后的4月6号下午六点,吴丽卿打手机,说:“下一次交房租的时间是4月24号,房东提早来催讨,要我4月10号前就交下三个月的房租。你说怎办?我这里做工很忙。” 贾君逸说:“房东太懂得要钱了!为什么硬是要提早二十多天交钱?我看4月20日交下三个月房租,也没有白住他的房屋。” 吴丽卿说:“房东可能是担心我外出做工,赖他的房租。” 贾君逸问:“那你想怎么交给他的钱?” 吴丽卿说:“你寄给我啊!” 贾君逸说:“不行啊!我好几年都没有去银行寄钱了,不会办。最重要的是,认识我的人很多,我担心别人知道我们的事。” 吴丽卿说:“那怎办啊?” 贾君逸说:“你叫他跟我拿。” 吴丽卿说:“不行,不行!” 贾君逸说:“我拿给你的爸爸,叫你爸爸去交给他。” 吴丽卿说:“更不行!我怕我爸爸妈妈知道我们的关系。” 贾君逸说:“我想,你爸爸妈妈未必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是不当面对你说破而已。” 吴丽卿说:“不会吧!我想他们不知道的。我妈妈还以为我们早就没有来往。” 贾君逸说:“你开茶店的时候,有一次,我去找你,你爸爸就在场啊。” 吴丽卿说:“我爸爸会马上忘记的。” 贾君逸说:“这样,你回来,我钱给你,你自己去交房租。你已经出去两个多月了,也应该回来跟我聚聚。我太想你啦!我都快瘾死你啦!”这家伙说这话一半真一半假,想跟吴丽卿做那事是真的,因为两个多月没有尝尝她的滋味;他说瘾死是假,他每周都跟唐妙真约会,肯定不会“饥饿”的。 吴丽卿说:“这样,我只能回去了。我也想你。” 这世间男人骗女人,女人骗男人,真爱假爱混淆在一起。吴丽卿这样美丽的女人,在耕耘市未必寂寞,说不定有好几个男人在追求她呢! 贾君逸说:“好吧!你回来。这次回来要好好弥补我,要天天来找我。” 吴丽卿应“嗯嗯”;贾君逸非常高兴,想,她这次回来,我要好好“招待”她,叫她大大满意。 4月9号下午,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回来啦!” 贾君逸高兴的说话带笑,说:“回来了,就赶快过来我这里。” 吴丽卿说:“我坐车坐的很累,等一下再过去找你。” 贾君逸说:“好吧!我等你。”唱起了“等你来”的歌。 等至五点四十五分,吴丽卿才到。这时,人们都下班了。进门后,吴丽卿念叨:“真累。坐车都坐的头晕了。” 贾君逸早就把开水倒在大口杯里降温,这时可以喝而不烫嘴。他把半杯开水端给吴丽卿,说:“先喝开水吧!” 吴丽卿喝了几口开水,贾君逸问:“房租需要多少钱?” 吴丽卿说:“三千多元吧!连水电费呀!” 贾君逸说:“好呀!” 吴丽卿说:“我做工赚的钱,大部分还我弟弟,自己没有几个钱。我用钱是先借用‘花呗’的。” 贾君逸说:“好好!就四千五百元给你,够用了吧!”他把钱拿给吴丽卿,顺手把她搂过来。 吴丽卿婴宁一声,说:“这次不行。” 贾君逸问:“怎么啦?专门拨出时间,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怎就不行呢?” 吴丽卿说:“来那个啦......你懂得的。每个月都来一次的那个。” 贾君逸一听,气得差一点骂出来:不远万里,专门回来,却是来了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东西“满江红”。 他不信,说:“让我看看!” 吴丽卿急着说:“不要看,不要看!我没有骗你。” 贾君逸硬是要看,吴丽卿就是不给她看。这个家伙今天粗鲁啦!两个人纠缠着,吴丽卿差一点翻脸。 吴丽卿喊:“跟你说,来那个,来那个,你就是不相信。” 贾君逸想:你就弄得这么刚刚好。难道不知道,你回来时,我就要跟你做那事吗?他怀疑,她是不是不给他做,怀疑她在耕耘市有男人在给她做。贾君逸甚至想,这个女人,要钱,而不要我这人。 在吴丽卿坚持不跟他做的情况下,贾君逸只好放弃,说:“好啦!你不要就不要做啦。”心里在骂:有什么了不起!你去耕耘市,老子在青云县照样有人喜欢我,身体也不比你差,还比你有肉感。 吴丽卿也很不好意思,她也怕弄得太僵局。说:“坐一会儿吧!说说话,我们很久没有说话了。” 贾君逸说:“好好好,说话,说话。”暗骂,说话有屁用!老子两个多月都没有碰你啦,你的味道有没有变,我还不知道呢?!但是,骨子里,心底里,他还是很爱她,他本来就常常让着她。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吴丽卿是向他讨前世债的,再不高兴,也得忍受。 贾君逸喝了两杯茶,说:“太可惜啦!我们两个在一起,本来就是一刻值千金。多来一次就得到一次幸福。”吴丽卿默然不答。 贾君逸又说:“要不,给我按按摩?” 吴丽卿看看他,说:“那好吧!”她心里憋屈,这老家伙这么这样“猪高”!......哎!拿了人家的钱,总不能过分拒绝。 她真的给贾君逸按摩,按呀按,摸呀摸,揉呀揉,好久,她说:“这么按摩这样久啦,还不完事?” 贾君逸说:“再按按......按摩到舒服的时候,它就自动射击了。” 吴丽卿说:“这样按还不舒服呀!真是的。” 贾君逸说:“舒服舒服!再按几下更舒服。按到它跑掉最舒服。”吴丽卿只好继续给他按揉。 贾君逸又说:“你怎么不看我呀?眼睛都跑到哪里去呀!” 吴丽卿说:“这样就很好啦!以前,我就不给我的老公按摩,叫他自己抽风。反正你们男人自己抽风,也能解决问题,不是几滴东西在身体里作怪吗?把它逼走出去就好了。” 贾君逸说:“这么还叫他是老公呢?!你应该叫他为前夫。离婚了,他已经不是你的老公了。” 吴丽卿说:“以前说习惯了,一下改不了口。口误,口误!” 贾君逸说:“不能口误。这是原则问题。老公能够随便叫的吗?你历来就没有叫我老公。” 吴丽卿说:“以后叫你老公吧!” 贾君逸说:“你现在没有老公,只有我一个男人,实际上,我就是你的老公。呵呵,不过是假老公。” 他们调情的话说得很大声。屋神公公和屋神婆婆听得直哆嗦,屋神婆婆说:“人类真的极其不害羞,什么话都敢说。不像我们神仙含蓄。我们神仙一个表情,一个脸色就够表达爱意的了。” 屋神公共说:“我们神仙的爱情太虚无了。有情意而没有实质。” 屋神婆婆说:“不过,他们是看不到我们的存在才 敢如此放纵。” 屋神公公说:“那是当然。我们的真身也不能被他们看见。” 屋神婆婆说:“他们是肉眼,不具备看见我们的波段。要看得见我们必须是天眼才行;他们也听不到我们的说话,他们不具备我们的这种声波。要听得到我们的声音,必须有天耳通才可以。” 屋神公公说:“我们也不可大意。那个男人贾君逸,整天拜神念佛,说不定会有感觉到。你应记得,眼有五种,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说不定贾君逸已经会开天眼,就看得见我们。至少,如果他定神下来会感觉到我们的存在。” 屋神婆婆说:“他正在犯罪业,不可能感觉到我们存在的。但是,这个人倒是有悟性的,他如果不要勾搭女人,在佛学上会有一定的成就的。” 屋神公公说:“他们是前世互欠的情债。债务还请后,自然就没事了。”屋神公公和屋神婆婆的议论,贾君逸和吴丽卿当然听不到。 按摩完毕后,贾君逸整理好衣服,问:“你什么时候再去耕耘市?” 吴丽卿说:“我想明天下午就走。我等一会儿,把钱给房东,明天上午好好睡一觉,下午一点多就坐动车去。” 贾君逸说:“好吧!路上小心。” 吴丽卿说:“我该走了。” 贾君逸说:“好。抱一会儿。”两人拥抱了几分钟,贾君逸放开她。吴丽卿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飘然而出。 贾君逸急急追出门说:“你还是一季度回来一次吧!我每季度的房租都给你准备着。” 吴丽卿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吴丽卿离开后,贾君逸越想越不是滋味:怎么是这样回来拿钱交房租的?!你应该是要准备好,才来见我,跟我拿钱,然后就做那一刻值千金的事。吴丽卿啊吴丽卿,你太不注意一个男人的感受了! 你即使是讨债也不应该这样做啊!钱债情债我还给你,但是你总得要履行“夫妻”的“义务”呀!钱白白拿走,怎么是事呀?前世你不是很爱我吗? 不对呀!难道她来月事是碰巧?哪有这么巧的事。她这家伙,说不定是弄虚作假,故意不给我做的......可能性很大,原来她在耕耘市就住过四年,还去当售衣服的店员,熟悉的人一定有一些,这次再去耕耘市,找熟悉的男人玩玩也是在情理之中。 一个很早就敢于背叛老公的女人,绝对不是老实的女人,绝对不是能安得住的女人。整天想钱,想过上流社会生活的女人,是不可能安分的,也不可能守身的。 说不准这次在耕耘市就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回来的目的就是拿钱交房租,她的心里早就想不要我了,怕我跟她做那种事,所以假装来月事...... 太讨厌了!混账死啦! 屋神公公和屋神婆婆,看贾君逸那样不高兴,运用“他心通”,一测,啊!这个“老家伙”还很是多疑,连这种女人有没有来月事也怀疑。她应该不会骗你吧!她骗你,伤你的心又有何用呢? 她既然做过你的女人,也不会差多给你一次。她假使在外地有男人,给你做一次,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又何必装假来月事,使你不高兴呢!这贾君逸真不是东西。 你那几千元的臭钱,就那样宝贵呀!人家这女人多漂亮啊!还少了你几十岁呢!能够跟你见面,和你说话,你应该知足了。屋神公公和屋神婆婆在为吴丽卿抱不平嘞! 屋神婆婆忍不住先开口说:“这个吴丽卿是很歹命啊!不然怎么会给他当情人呢?不是四千五百元吗?值得这样不高兴吗?这个男人有些小气。” 屋神公公说:“不过,你也不能这样说,人家贾君逸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不是大富翁,他的钱是勤俭节约下来的。你们女人都是一样的见识。” 屋神婆婆骂:“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我成为女人了。老娘是女神,是地仙!你刚才心里的想法不是跟我一样吗?认为那几千元是臭钱吗?” 屋神公公说:“本来话就是这么说的,谁不知道你是屋神、地仙。我现在改变想法了,为什么男女搞在一起,男人一定要给女人钱?” 屋神婆婆说:“这论起来话就长了!不是我等能说得清楚的。人类自有人类的交往规则。一般是有钱的人拿钱给缺钱的人,男人拿钱给女人的,追求人的拿钱给被追求的人.....我也讲不清楚......” 屋神公公说:“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会不清楚?” 武神婆婆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敢笑话我!” 屋神公公说:“我就是老不死,再久也不会死。” 屋神婆婆:“可别!如果你也像人类一样,乱勾搭女人必定会死的,并且还死得很难看。不仅神仙的容貌败坏下去,而且,还要下地狱。这是佛祖讲的。” ranwena.net 屋神公公说:“好啦!别讲的太多了。我有了你,怎还敢乱来。你放心,我给你一个亲。” 屋神婆婆说:“人类经常自找烦恼。就像贾君逸,他如果不这样跟女人纠缠,可以活得很开心的。正是因为他缠上了女人,就整天揪心了。” 屋神公公说:“是呀!贾君逸是这样,那个吴丽卿不也是一样烦恼吗?哎呀!我们也只是议论议论,人类的事,我们管不着,也不能管。” 屋神婆婆说:“是呀!那个吴丽卿怎样啊?” 吴丽卿离开贾君逸后,在回家的路上,也觉得今天的事很不好意思,真的使贾君逸不高兴了。拿了他的钱,却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做。可是,我真的是来月事啊!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间来。这月事啊,有时提早,有时拖迟,也不是自己所能够控制的。你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我也是没有办法...... 都是因为自己歹命,才经常要向他要钱花。这四年来,钱是向他要了不少,但是,也是没有白要他的钱,身体也有多次给他。 吴丽卿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感觉到贾君逸给她钱是应该的,再多也应该给的,这是欠她的。她不敢随便向别人借钱,也不敢欠其他人的钱,更不敢向别的男人借钱。但是,贾君逸给她的钱,她感觉越多越应该。 这就是前六世她叫司马雪诗的本识在显现,当然吴丽卿并不清楚。 她又一想,这个老家伙对我还是不错的,没有他的支持,确实不行。呵呵!今天算对不起你了。日后,凭我的美丽和缠劲,我不相信你会对我不支持。今后,我照样经常跟你打手机,保持联系,横竖我身在外地,那些房租还是要叫你支付...... 吴丽卿再去耕耘市打工后,短的一周给贾君逸打一次手机,最长的二十天给贾君逸打一次手机,保持通讯联系。 每次,她打来手机时,贾君逸当然好言好语,说几句亲昵话,有时也说两三句骚话。 例如,贾君逸说:“我很想你呀”,吴丽卿有时回答“我也很想你”,有时则没有回答;贾君逸说:“你的胸脯有没有大一点”,吴丽卿回答:“没有啊!整天辛苦做工,疲倦的要死。”,贾君逸说:“你晚上无聊时,会不会想到我?有没有用手自己挖?”,吴丽卿答:“做工很累,晚上太好睡了。当然会想你呀。”...... 第一百三十七章.顺缘也有不快事 虽然,吴丽卿经常跟贾君逸打手机,保持联系,两人也说一些情话、骚话,然而,贾君逸非常清楚,吴丽卿在远离五百多公里的耕耘市,他在近处只有一个唐妙真了,需要男女之快乐,只有找唐妙真了。 幸好,唐妙真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每次跟她相约,都会如期到达。这确实是给贾君逸一个很好的慰藉。男人嘛,吃酒吃肉过多,能有一个女人来接受泄火物,很是快乐的事。 再说,贾君逸和唐妙真在一起时,也谈谈其他的事,交流一些别人的家事、情爱事。两人在一起时,真是无所不谈。唐妙真的桃花脸也真是让人喜欢。贾君逸每次见到她的这张脸时,都禁不住地要把嘴巴伸过去。 唐妙真很善解人意,她不像吴丽卿那样,老是用手去遮挡,而是欢喜地嘴巴相迎,这使贾君逸非常高兴。 他们每次做那男女事时,唐妙真总是百依百顺,贾君逸想怎做,她就怎做,每一个细节都配合得很好,绝不像吴丽卿,有时说胸部痛,有时嫌贾君逸身体重,厌说“谁整身都压上来?”。唐妙真的密切配合,使贾君逸能够充分展示骑士的风格,而“放马驰骋”。那个男人不喜欢这样?! 还有,唐妙真要回去时,都会再把贾君逸轻轻一抱或一亲,然后,笑脸绽开,又挥了两三下手,表示余兴未尽,下次再来......那依依不舍的样子,真叫人再次猛扑上去。如此言表,哪个男人魂魄不会被她牵了去?! 四月初,贾君逸跟唐妙真按他们的习惯的动作,做完事后,唐妙真说:“我家太狭窄,一家四个人住不下,太挤。巷路交通条件又很差,摩托车都要用扛的进屋里。我跟老公商量后,准备新购买一套商品房。你应该帮我出一些钱。” 贾君逸说:“我是没有钱的人呀,这你是知道的。我一个月才多少工资,额外赚一些也只不过一千五六百元,真的没有剩多少钱。你家购买房子需要多少钱啊?” 吴丽卿说:“我和老公去看过,一百三十多平方,需要一百三十多万元,初次预交约四十多万元。” 贾君逸问:“你家积累多少钱呀?” 唐妙真说:“我老公积蓄十多万元,再把人家欠的讨回来,约有三十万元。” 贾君逸喊:“哇!你老公原来积蓄那么多的钱呀!很厉害。” 唐妙真说:“我还有一份标会,标回来约有三万元。首付至少欠十万元。” 贾君逸说:“你家的旧房屋,可以卖给人家,能够收入一笔钱呀!这笔钱可以用来首付,和下一步装修。” 唐妙真说:“旧房屋,我们不卖呀!” 贾君逸说:“不卖旧房屋,购买新房屋的钱缺口就大了。不过,建屋、娶媳妇大部分的人都要借钱,除非他家是大老板,钱花不完。” 唐妙真说:“是呀。所以,我叫你准备一些钱借我。” 贾君逸说:“我有钱就无偿给你,绝对不会用借的。不过,我如果给你的钱太多,你的老公会怀疑的。” 唐妙真说:“不会的,他不会怀疑的,因为他知道我还有藏钱。” 贾君逸说:“你每个月工资多少钱,他知道,你藏多少钱,他未必不清楚。我即使有钱也不敢多给你。他如果问你钱从哪里来,你怎么说会清楚?” 唐妙真说:“你别担心,我自然有办法解析的。” 四月底,唐妙真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家要购买新房屋,五月初就要去交首付的钱了。你十万元借我。”她说话声音很急躁。 贾君逸说:“我真的没有钱呀!” 唐妙真说:“不然,五万元借我也可以。” 贾君逸说:“妈呀!我真的没有钱。我额外赚的钱,每个月都给你几百元,你想还能剩下多少钱?” 唐妙真说:“两万元,一万元也没有吗?” 贾君逸说:“真的没有啊!如果有的话,我会给你的。” 唐妙真不高兴地说:“那,你看着办吧!”自己挂断电话...... 憋屈,唐妙真这个家伙生气了,贾君逸心慌了。他想,有什么办法呀!?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钱。如果大富大有我会给你的,可是,真的就剩下一万三千元钱呀! 这些钱如果都给你,我下一步的开支怎办?吴丽卿是固定要叫我交房租的,每季度都需要四千元左右。这些钱如果给你唐妙真,吴丽卿要交房租就没有钱了。 贾君逸感觉到进退两难,意识到有多个女人不好玩,要付出代价的,他有点后悔自己管不住自己了,太风流了,一个人胆敢拥有妻子以外的两个女人!自己不是当大官,又不是有钱的老板,怎能这样?这一下子问题来了,这个平时不会要求什么的女人也要这么多钱了。 他想,这次完蛋了,唐妙真生气了,怨恨了。他想啊想,不帮她是不行的,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人家多年来对他多好啊?从来不会有什么要求。 一定要帮她的,可是,钱要从哪里来呀?天上掉下来的啊!?那是不可能的。俗语说,怨无不怨少,就五千元无偿给她。 想到此,贾君逸拿起手机,给唐妙真打过去:“喂!小妹呀!你星期六过来,我五千元给你。就算是支持你购买房子的。” 听得那边唐妙真似乎有点高兴地说:“好啊!”反正是无偿的,白给的钱,少的钱也是钱,唐妙真也不是一个死缠的人,也就高兴地接受了。 贾君逸说:“我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钱。如果有,十万元也给你。”他在这个女人面前还是讲假话,在女人面前不讲一些假话不行,把家底都亮出来,是不可以的,要留后路。你要知道,把家底都亮给女人,必定会被榨干的。 星期六下午,唐妙真按约定的时间到达。贾君逸拿了五千元给她,见她慎重收进挎包里,然后说:“谢谢!” 贾君逸说:“别谢啦!应该的。这叫怨无不怨少,表示一下,不要说你购买房屋,我一点也不关心。” 唐妙真说:“你既然没有那么多钱,我也不能硬要,我也是知趣识理的人。” 贾君逸见五千元能够交账,心里很是安慰,说:“这些先拿去,今后房屋装修时,如果我有钱,才拿给你。” 唐妙真高兴地说:“好!你认真积蓄,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多一些帮助我。” 贾君逸说:“我是积蓄不了多少钱的,尽量吧!我在做一个生意,老是没有赚钱,如果有赚钱就好啦,就可以给你多一些钱。” 唐妙真笑着说:“真的只五千元给我啊?没有一万元吗?” 贾君逸说:“真的没有那么多呀,这五千元,还是我向别人借一千元的才够啊!”他又说假话了。他想,我这样说才显示我对她的认真、真心的帮助。 唐妙真说:“那你,以后我装修房屋时,再出一些钱。”她还是相信贾君逸的假话,因为平时他对她很好,经常显得真心,但是,这时,她还是再啰嗦一句。 情人相会,时间是挤出来的,机会是偷出来的,谁不趁此机会再亲热一次。偷来的东西快乐呀!刺激呀!他们又贴在一起了。 唐妙真说:“哇!你心跳得这么厉害。” 贾君逸说:“是呀!论理已经是老‘夫妻’了,为什么心脏还这样大跳?这是胆子小啊,也因为是‘偷’的啊!” 唐妙真说:“我的心脏也跳得厉害。我还是很害怕的。” 贾君逸说:“心跳动激烈就让它去跳,我们干我们的正事。不怕呀!死了才不干。” 很快地两人就进入状态...... 唐妙真说:“你比我的老公厉害。有力,时间长。” 贾君逸说:“当然是这样。不然,你就不会来找我。” 唐妙真说:“你说的也是对的。不过,还是我对你太爱,你也对我很爱。两人都有爱,我就喜欢找你。” 贾君逸问:“你的老公不爱你吗?” 唐妙真说:“他也是爱我的,但是,我不喜欢跟他做。我给他做是职责,不给他做是不行的。古代说:‘吃人家十二碗,就得由人家揽和擀。’” 贾君逸说:“你是他法定的妻子,不给他做当然是不行的。这是任务,是分内的事。” 唐妙真说:“他有时找我做,我也推托身体难受、疲劳。他就叫我用手给他做,我就只好给他玩玩了。你们男人兴奋起来就像猴子一样急。哈哈哈!” 贾君逸说:“谁都懂得,男人快起快下,急流勇退。” 唐妙真说:“我老公以前还可以的,现在差得多了。” 贾君逸问:“你爱他吧!” 唐妙真说:“怎么说呢?不爱也得爱呀。做夫妻二十多年了,没有爱情也有友情。天天在一起,不能无情。老的时候还要做伴呢。” 贾君逸听后无话。想:你很会把握;我也会把握。我跟你的这种关系当然是短期的,高兴时就在一起,不高兴时就离开。男女的这种事,好聚好散。大城市不是时髦“一夜情”吗? 他想到就说出来:“人家大城市还有‘一夜情’呢!我们已经好几年了。” 唐妙真说:“一夜情我才不要呢!那是完全没有一点感情的。男女两人不相识,夜间遇着就做那种事,跟畜生一样。” 贾君逸“哈哈”大笑,然后说:“算你讲对了!没有感情的男女动作,跟猪狗交配没有什么两样。母猪发情起来,连男人都要嗅,我很怕发情的母猪。以前,我家养了一头母猪,母猪发情时,全村跑个遍,要很多个人去赶,才能赶回来。要把其他的巷口都把住,只留通往我们家的巷口,用藤条、木棍一直抽打才赶回家。” 唐妙真未说话,先笑起来,说:“我这身高和身段,如果胖起来也像母猪。” 贾君逸说:“你现在已经有点像母猪了。” 唐妙真娇嗔地说:“你才是猪呢!你是公猪。” 贾君逸说:“没错!我是公猪,你说母猪。公猪骑母猪。” 唐妙真说:“我不要了。人家是凤在上,龙在下。”她用力翻身,贾君逸拼命按住她,不让她翻转过来。最后,还是女人力度不及男人大而作罢。 “妙事”做完后,贾君逸说:“买房屋借一些钱,不要紧。你们以前给别人贺婚、贺搬新房和其他人情世事的,你搬新房时,人家都会来给你祝贺,这是一笔收入。” 唐妙真说:“那还真不少,我们向人家贺喜的钱很多。到我们搬新房屋时,一定会有很多人来贺,这部分钱预测可以收十多万元。” 贾君逸说:“对啊!这笔钱你们就可以还向人家借的钱了。贷款的部分,二十年的时间才慢慢还。” 唐妙真说:“我的老公说,要我每个月两千元给他还购买房屋的贷款。” 贾君逸说:“你每月工资约两千三百元,加上我给你的约五百元。如果两千元给他还贷款,你就剩下八百元了。家庭日常生活怎么办?” 唐妙真说:“家庭日常吃的、用的,老公也有出钱。不要紧的。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所以,你要多积蓄一些钱给我。你总不能看着我饿死的。” 贾君逸说:“饿不死你的。” 唐妙真说:“到时,如果我没饭吃,我就到你家去吃。” 贾君逸说:“你敢吗!?会被我老婆打死的。” 唐妙真说:“我就去跟她说,姐姐,妹妹求你了,给我一碗饭吃。我是你的妹妹呀!也是你老公的女人呀!” 笔趣阁 贾君逸笑着说:“真有你的。到时候,你就这样说。说,我是你老公的第二个老婆呀。” 两人说说笑笑,不觉时间过了多久。唐妙真望望天色,说:“天暗下来了,我得走了。”再拥抱一下贾君逸,又挥一下手,嘴巴吻自己的手掌,然后,飘然出门去。 五月,唐妙真购买了一套新商品房,准备年底装修,自不必细述。 六月,唐妙真说:“我的胎儿袋里生一粒瘤,自去年就发现了,当时,医生说是两公分,今年突然长的很快,已经五公分了。医生说要去手术,不然会继续长大,会真麻烦的。” 贾君逸说:“干脆去做手术,处理掉。这种事你要跟你的老公说,看他的意见如何。” 唐妙真说:“我跟他说了,他同意。去年跟他说这个事,他说,你别去想它就无事。前几天,我跟他说瘤长大很多,他才说去做手术。” 贾君逸说:“你有没有问医生,做手术得用多少钱吗?” 唐妙真说:“有问,医生说得花一万多元。我先借一些就可以去手术了。” 贾君逸说:“我两千元给你。算是一个表示吧。”他拿了两千元给她,她高兴地接过,说:“好。谢谢!” 贾君逸说:“你手术期间,我不敢跟你打手机。我怕你的老公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见他不在医院的时候,才给我打手机,报平安。” 唐妙真说:“我懂得。” 唐妙真离开后,贾君逸想:奇怪!我偷的女人怎么都会患妇科病?身体好好的唐妙真也患了胎儿袋里肿瘤病。 过了三天,唐妙真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已经检查好了,跟医生约定再过五天做手术。” 贾君逸说:“好,祝顺利!” 十天后,唐妙真再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手术做好了,肚皮被挖了两个洞,里面切出来的东西很多,我把它摄相起来,以后回去拿给你看。” 贾君逸说:“祝早日恢复健康!” 再过四十天,唐妙真完全恢复健康,她迫不及待地来跟贾君逸见面。当然这期间他们互通手机几次,都是唐妙真打给贾君逸的,贾君逸怕她在家休养,她的老公和孩子在家不敢贸然打她的手机。 唐妙真一进门就说:“好久不见了!”跳起来拥抱贾君逸。贾君逸非常高兴地泡茶给她喝。喝了几杯茶后,她打开手机,亮出被挖出的肿瘤照片,吓得贾君逸“哇哇”大叫:“难看死啦!不看,不看啦!赶快把它删掉。” 她又掀起衣服,肚皮上左右各一个伤疤,各有三厘米长,甚是难看。 沏茶、喝茶,聊天,贾君逸问:“我们什么时间能做?” 唐妙真说:“再过十多天吧。” 贾君逸说:“我瘾死啦!已经近两个月没有在一起了。” 唐妙真说:“再过半个月,就让你满意。我想,我们这样坐着说话,喝茶,也挺好的。” 贾君逸说:“好是好,还是做那个好。” 唐妙真说:“你没有做那事就挡不住呀!真猪高。” 贾君逸说:“不说的时候,它没事,一旦说起来了,就会瘾了。我已经启动了。” 唐妙真说:“要不,我帮忙你,把它弄出来。” 贾君逸说:“只好如此了。”他立即躺在沙发上,让唐妙真“帮忙”,几分钟后...... 唐妙真笑着说:“你们男人就是这样,一点鬼东西存在里面就受不了。我的老公也一样,我来‘大姨妈’时不能做,他就叫我用手帮他做。做完了却大叫累呀,累呀!” 贾君逸问:“你到底跟了几个男人?” 唐妙真说:“别乱说!跟了你已经是占老公的便宜啦,还跟别人呀?我才不敢,也没有人要我。” 贾君逸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勾搭上你,已经占人家便宜啦。不过,我确实没有钱,如果有钱,我就再找几个女人。” 唐妙真喊:“你敢!”比划手势要揍他。贾君逸立刻说:“不敢,不敢!骗你的。” 唐妙真说:“不敢,是骗我的。那就是敢了?” 贾君逸说:“是真的不敢。” 唐妙真笑说:“这还差不多。不过,你长得挺漂亮的,一定有很多女人追你。” 贾君逸说:“那可没有哪个女人追我。我太没有钱啦,谁瞎了眼追我。” 唐妙真说:“要是女人看重了男人,就不在乎钱了。主要是两个人的感情要会好。” 贾君逸说:“对呀,就像你对我一样,不会嫌弃我没有钱。” 这次,他们说了很多话......贾君逸的确两个多月没有接近女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她叫我寄钱交房租 七月二日,下午,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昨天晚上梦到你。” 贾君逸心想,这个女人必定说假话,一定是想要钱的。说:“真的吗?梦到我们做什么事啊?” 吴丽卿说:“梦到我跟你去海边玩,玩得很高兴。” 贾君逸问:“没有其他的吗?没有做那个事吗?” 吴丽卿说:“没有啊!梦中只是我们玩的很好。对呀!还有老张大哥也跟我们一起玩。我梦到我摔了一下,你马上扶住我,我吓了一跳,就醒过来了。” 贾君逸说:“你真的梦到我啊?” 吴丽卿说:“真的梦到你啦!我不会骗你的。这说明我很想你,才会梦到你。我以前也做梦,梦到跟你去拜神。” 贾君逸说:“前几天,我也梦到你。”这次他说真话,他前两天夜间真的梦到吴丽卿,还挺不高兴的。 吴丽卿问:“梦中是怎样啊?说给我听听。” 贾君逸说:“我梦到,我在为你找工作。看到你跟在一个男人后面,他也为你找到一份工作,并且,这份工作和我找的是一样。我很不高兴。梦里,我想啊,你既然托我找工作,就不要再托别的男人找工作啦。梦中觉得你不太爱我。” 吴丽卿说:“你怎会做那种梦啊?我是很爱你的。你想啊,如果不爱你,怎么会梦到跟你一起玩呢?” 贾君逸说:“我也很爱你,所以也梦到你。爱你爱的要死,所以,梦中还怕你跟别的男人相好,梦中还会妒忌。” 吴丽卿转换了话题,问:“最近你的身体好吗?有没有熬夜啊?” 贾君逸说:“身体还可以。熬夜是必然的,我夜间都睡不着觉,夜间都要到了三四点才睡觉。早去睡的时候,就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去。不如干脆看电视,或者写一点东西。” 吴丽卿说:“你还是要强逼自己早一点睡觉。这样身体才会好。” 贾君逸说:“你身体怎样啊?” 吴丽卿说:“一般,一般。就是白天做工做得太累。” 贾君逸说:“你的胃不太好,一定要注意吃饭。不管好吃的不好吃的,一定要吃饱。这样,身体才会好看。男人才会爱你,我会更爱你的。你知道吗?你的女人韵味比以前更丰富。” 吴丽卿说:“我们这里吃饭,都是吃外卖的。有时候饭冷了,不好吃。你要多喝水,促进身体血液循环,身体才会好。我又要去做工了,刚才是跑出来休息,尿尿,趁机给你打电话。” 贾君逸说:“好啊!就这样。” 两天后,吴丽卿又打来手机,说:“我的房租,再过二十天又要支付。房东打手机来讨钱。你寄给我好吗?要三千多元,将近四千元。” 贾君逸一听,憋屈!口气很不好地说:“我不会寄钱。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到过银行。人家现在用什么现代化的设备,我不会用。最主要的是,我怕,担心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原来在那个工作单位,经常到银行去,很多人认识我。我怕如果我去寄钱给你,被人家传出去,传到我老婆的耳朵,以后,即使是一元钱也没办法给你了。” 吴丽卿半哭泣地说:“那,怎么办呀?房东打电话来催讨了。这次,我是不能回去的,这里事情太多,工作太忙啊!” 贾君逸说:“我也觉得难办。拿给你爸爸替你交,你害怕;叫房东来向我拿,你也害怕;叫你的姐妹友帮忙,你又怕人家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坚持要我寄钱给你,我很为难。钱,我一定给你,只是去银行寄钱很不好,我担心其他人知道啊!” 吴丽卿说:“你寄钱给我,我还得去转在手机微信里,再转给房东......这次真的忙,回不去了。” 贾君逸转换了话题,说:“你长期在外,房里的东西不会发霉吗?你交代谁按期去开门透风?” 吴丽卿说:“房东他自己会去开门透风的。” 贾君逸想了想,不寄钱给她,没有交下季度的房租,期限一到,她的衣服什么东西,必定被房东丢出门去,现在的社会状态,只认钱不认人;寄钱给她,自己着实讨厌,麻烦,冒险......一想到去银行寄钱,不知怎地,贾君逸心脏乱跳。 贾君逸在深层意识里非常爱吴丽卿,他一点也看不得她受苦受委屈,啊!还是自己勉为其难吧!他说:“这样吧!这次,我寄给你钱。下次就不要用寄的,你自己回来跟我拿钱。这次你要多少钱?” 吴丽卿说:“房租三千多......还有我这段时间用的‘花呗’,也有一千元......” 贾君逸说:“我寄五千元给你。” 吴丽卿宽慰地说:“好啊!你什么时候去寄钱?”言语中听出她很高兴。 贾君逸说:“再过两天,我才有空,我把钱寄出去后就给你发短信。你的手机老是忙音或者关机,根本就打不通。” 吴丽卿说:“我的手机坏了,经常会这样。我妈妈打给我的时候也是那样,手机都是在说‘正在通话中’。气死啦!” 贾君逸说:“就这样,我钱寄出去再给你发短信。” 吴丽卿说:“好的。” 吴丽卿当然心宽慰了;而贾君逸就惨了。 过了两天,上午,贾君逸去银行寄钱,已经好多年没有来寄钱了,什么都不清楚。他要了一张汇款单填写,紧张得笔都拿不稳,写来写去,错了。 他又要了一张汇款单填写,银行职员说:“你到旁边填写,先让别人办理业务。” 贾君逸不高兴地说:“我要一边填写一边问你。不然我会填错的。” 银行职员说:“你到旁边填写,那边有人专门教你填写的。” 贾君逸只好到边角地方填写汇款单,糟糕死啦!又填错啦!在柜台上的职员都偷偷笑他。他觉得羞愧又恼火,但是,强忍着继续拿来一张汇款单填写,终于填写完毕。 他拿了五千元到服务窗口,慌慌张张办理了寄钱手续,出了银行门口,一身汗淋漓,只觉得脑昏头钝.....骑上摩托车,麻麻木木地,到了办公室,他觉得刚才是接受过一次审判。 但是,他也觉得完成一件事,心里宽慰不少。他清楚,这又是自己还吴丽卿的一笔情债。无论从本识里或后天的认识上,他都觉得又一次的轻松感。 他赶紧发短信给吴丽卿:“已寄。” 过了不久,吴丽卿打来手机,贾君逸立即诉苦,叙述刚才寄钱的狼狈相;那边吴丽卿静静地听着,不知道她是在心里说,你怎么这样笨,还是说,有这么紧张的吗?不就寄钱吗? 贾君逸问:“你钱收到了吗?” 吴丽卿说:“我还没有看手机的短信。应该会收到,刚才又来了一个短信,想必是你寄的钱到了。” 贾君逸说:“这些钱你拿去安排。以后千万别叫我寄钱。” 吴丽卿说:“好吧!这次,我是真的回不去呀!” 九月底,吴丽卿又给贾君逸打手机,说:“我下次的房租是十月二十四日前交纳,可是,房东又提早打来电话,要我提早交给他。怎办?” 贾君逸一听,没有好气地说:“距离交房租的时间还有近一个月,你即使在十月二十日交给他,还提早四天。这房东也很懂的钱了,每次都要求提早交房租!” 吴丽卿说:“房东都是这样啊!没有办法。谁叫我没有房屋,得向他租呢!我的命就是这么不好。” 贾君逸明知这次吴丽卿必定是不回来,又要叫他寄钱给她交房租的,说:“房租的钱我会给你的,我只希望你回来拿,不要老是叫我寄钱给你,我很怕,银行很多人认识我,一旦消息透漏出去,今后就不可能拿钱给你了。你要清楚这事其中的利弊。” 吴丽卿说:“我清楚啊!可是,我不能回去啊!这里的事太多了。我弟弟叫我不要回去啊!我做工赚的钱要一部分还他,以前向他借的钱还未有还清啊!” 贾君逸说:“别说了!你是坚持要我寄钱给你的。我最怕的就是这样。不过,你自己没有钱吗?你有钱就先还房租,等你回来,我再补足给你。” 吴丽卿说:“我的钱不够交房租啊!我的工资每月都要拿一些还我的弟弟。” 贾君逸知道吴丽卿是一个比较会花钱的人,她即使有钱够交房租,也会叫他出钱交房租的,她是想留足她自己用的钱。但这不要紧,要命的是,他真的怕到银行寄钱。他特别特别的反感到银行寄钱。寄钱给吴丽卿却像做小偷一样,担惊受怕,慌里慌张...... 哎!没有办法,谁叫我爱她呢!?真的是前世欠她的债!贾君逸大声说:“算了!我再寄给你。寄五千元吧!够不够啊?应该够了吧......” 吴丽卿说:“可以了。剩下的钱,我可以还欠‘花呗’的钱。” 贾君逸说:“你老是向‘花呗’借钱,没有利息吗?你本来就缺钱......” 吴丽卿说:“没有办法,欠一些钱用就先借‘花呗’的来用。按期还给它,就不用付利息的,如果超期了,就要付利息。我跟你讲啊,我自己都很勤俭,衣服都不敢买呀!接下去,天气冷了,我不买一两件冬衣是不行的。” 贾君逸说:“既然赚的工资少,就只能勤俭节约啊!我对你也已经尽力了。” 吴丽卿说:“我知道你真的是尽力了。我真的也很勤俭。我连女人用的月经纸、胸罩都买最低档次的。” 贾君逸听她这么说,也很是伤心,觉得自己很“无用”,没有办法在经济上满足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了一会儿,说:“等我做生意赚到钱,你的生活就可以改善了。到时候,我会让你花个够,活的像个人样。” bidige.com 吴丽卿说:“好啊!我也真希望你赶快赚大钱,这样,我们就好过啦!望老天保佑你成功!” 贾君逸想,这是你的希望,可是,钱哪里有那么容易赚到的啊!?我拼死拼活,到这个时候还赚不到一分钱。这几年来,你开口要钱,我就给你,无论再困难也变着法给你钱,你开口要钱容易,可我就累了,惨了。 但是,男子汉不能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诉苦啊!他也跟着说:“希望老天保佑!” 寄钱的问题解决了,吴丽卿心里一阵轻松,说:“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香烟不要抽的太多,也不要天天熬夜。我很担心你的身体。” 俗语说,难于消受美人恩!贾君逸听到吴丽卿关心自己,心里自然一阵激动,说:“你也要注意身体,出门在外,特别要注意安全。还有,千万不要去参与dubo啊!” 吴丽卿说:“我再也不敢了。以前跟人家打麻将输了好几百元,我想起来都心痛。” 贾君逸说:“其他的事我不敢说,你一定不要参与duliUhe彩!什么彩都不能去参与。参进去就会倾家荡产,连衣服都会被脱光。你要是涉及这种事,整个人给人家抵债都不够。” 吴丽卿听到这老头子这么啰嗦,心里厌烦,但是,她还是轻声说:“我知道。我不会去赌的。好好做工,当一个良民。” 贾君逸说:“这样就对啦!有的人致富是突然发横财;有的人致富是靠勤俭节约的。得横财致富的,很可能会遇着横祸;勤俭节约致富的,必定平安顺利。得横财致富的人,少而又少,不是谁都能够得到横财的。我们老实人,还是走安分守纪经济发展道路。” 吴丽卿听得厌烦了,心想,这老头子这么像老师一样在给我上政治课?不就是几千元钱给我吗?老天若是保佑我能够赚大钱,你这几千元算得了什么?我还你不就得了吗?但是,拿了人家的钱毕竟嘴软,她还是说:“我去做工了。下次再讲。” 贾君逸说:“好吧!” 这次寄钱给吴丽卿,贾君逸到了另一家银行,在办理寄钱手续时,倒也顺利,银行职员对着汇款单,一行一行解析,贾君逸慢慢地填写。 钱顺利寄出去了,贾君逸心里也感到一阵轻松愉快。这又是他归还吴丽卿的又一笔情债。 回去时,他还是想,看情况,这死妮子是不想回来的,必定是要等到春节才回来。看来下一次的房租,她一定还会叫我寄钱给她交的,很是憋屈!遇到她真是没有办法。 不寄钱给她交房租吗,确实是过意不去,心里断然放不下她。哎!原来前世的情债这样难还清啊!以后,可要当好人,不要欠女人的情债;其他女人欠自己的情债也不要讨了,冤冤想报何时了。太不爽了!不过,该续缘的女人,还得续缘...... 第一百三十九章.专心跟一人欢乐 吴丽卿自从今年三月初去耕耘市做工,只在四月份回来的一次,是来拿钱交房租的,还带着“不洁净”之身回来的,当然没有和贾君逸做男女事。 贾君逸对此非常不高兴,当时,甚至非常气氛,认为她可能是故意的。然而,他知道欠她的情债,也只好忍受下来。 贾君逸想:对于吴丽卿,欠债还钱,天经地仪。不过,唐妙真可没有欠她的钱债,只有前世缘分的延续。她也很有女人风韵,女人味十足,吴丽卿不在本地,我便可以跟她玩得开心。 吴丽卿在青云县城时,经常由于打电话想法不一样,被她气得半死,跟她在一起时玩时,也多次受她的气,认识她这么长的时间,其实就是一种煎熬。只不过,两人贴在一起时,却是那样的销魂,过后是那样的惬意,精神倍增。 算啦,她去耕耘市,我却省了很多心思。你死妮子也只是要钱,钱寄给你就没有事了。你在外地谈你的“乱爱”,我在本地跟我的另一个女人玩,互不相干,谁也不知谁在干什么。 很好!唐妙真现在身体回复正常了,可以像以前一样跟我玩了。她对我很要好,很体谅,可是,我给她的钱,远远比吴丽卿的少得很多,心里还真的过意不去。 趁着吴丽卿不在本地时,我好好弥补唐妙真一些。他想到做到,拿起手机,打给唐妙真,说:“喂!这礼拜六过来吧!我有礼品给你。” 唐妙真笑着说:“真的呀!什么礼品?” 贾君逸说:“你来了就知道。” 唐妙真说:“你先透漏一下嘛!我想知道。” 贾君逸说:“不要先知道是什么东西,你来时看见了以后才会觉得高兴。” 唐妙真说:“那,我去的时候也送你东西。送你一篮杨桃,好吗?” 贾君逸说:“不要那么多,拿几个过来就行。杨桃不能吃多,吃多了会肚子痛的。” 唐妙真说:“那,我就拿八个给你。‘八’就是‘发’,让你发财!” 贾君逸笑着说:“这样就能发财,谁不会做?发财的事,我是没有希望的。不如,你就拿六个过来,让我顺利就好。” 唐妙真笑说:“好的。就拿六个给你。让你顺利,身体健康!” 贾君逸说:“好的。平安等于发财,顺利等于添福。再见!” 唐妙真也说:“不见不散!” 星期六上午十点半,唐妙真到。满脸笑容,进门后,连蹦带跳,把杨桃放在桌上后,问:“什么好礼品,快拿出来看。” 贾君逸不慌不忙,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箱子放在桌上,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唐妙真一看,不管那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则拿起盒子,把它打开,笑得娇躯乱颤,本就是桃花的脸,这时真的是桃花开满,喊:“这个我要!”,她一件一件拿出来欣赏,说:“这是画眉笔,这是口红笔,这是粉......” 贾君逸问:“高兴吗?” 唐妙真说:“高兴!这些都是进口货。我懂得的。这一盒价值要两千元啊!我自己都不敢去买。” 贾君逸说:“你打开箱子,看看是什么?” 唐妙真打开箱子,看看,说:“这两瓶是酒吧!是洋酒还是葡萄酒?反正都是黑黑的,我看不懂......”原来,唐妙真认识不了几个字,有外国的文,她当然不懂;贾君逸也看不太懂,他的外文水平历来就是差的。 贾君逸说:“这是法国葡萄酒。一瓶价格一千多元。” 唐妙真说:“这两瓶酒,我不要。这么好的酒,你还是留着自己吃。不,留着请客人。” 贾君逸说:“我是专门留下来给你的。这是给你美容的。” 唐妙真说:“我不敢吃酒。” 贾君逸说:“乱说。以前,你去舞厅唱歌的时候,啤酒不是喝了不少吗?” 唐妙真说:“啤酒与这种酒不一样,喝啤酒像喝水一样。这葡萄酒有酒精度,辣辣的,涩涩的,我不敢喝。” 贾君逸说:“这种葡萄酒不辣也不涩,满顺喉的。不信,你拿回家喝喝看就知道了。” 唐妙真说:“不行啊!我拿酒回家去,我的老公问起来,我要怎么回答?说你送给我的?” 贾君逸心想,倒也是,她的老公问起来,她要怎么说才会圆其说呢。说:“送出去的东西,不能要回来。你拿去送给别人吧。” 唐妙真说:“对!我拿一瓶去送给我的爸爸喝。他一定会很高兴。我就说是你送的,是他的‘女婿’送的。” 贾君逸急说:“可别!你这是自找死。我是假女婿,你的老公才是真女婿。” 唐妙真说:“我就偏偏这么讲,跟我爸爸说,是你这个好女婿送的。” 贾君逸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说:“好呀!你敢说就说。反正你的爸爸不认识我。” 唐妙真说:“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他不就认识你吗?对啦!我爸爸过三天生日,你就跟我去给他拜寿。” 贾君逸说:“我才没有那么傻,自找麻烦。你爸爸生日,你那个老给公一定去祝寿,我跟你去,不就找死吗?” 唐妙真说:“我就叫老公不要去嘛!叫他别去,他肯定高兴,他可以省钱省香烟。” 贾君逸说:“别在开玩笑。看看酒。” 唐妙真说:“这酒到底有多好?要不然,开一瓶来试试看。” 贾君逸说:“不要开啦!两瓶好好的,开一瓶不好看。” 唐妙真说:“我听到你说是好酒,我倒是想尝尝。我爸爸送他一瓶就可以啦。他老人家也不懂得酒的好坏。” 贾君逸说:“谁说他不懂?老人家有的很懂得酒呀!” 唐妙真说:“一瓶送给我爸爸,一瓶开起来试试。”她不管贾君逸不同意,自己拿起开酒具就旋起来,一会儿后,一瓶葡萄酒就被她旋开了。 贾君逸问:“你开酒怎么会这么快?” 唐妙真说:“你忘啦!我在饭店做过三年工。什么酒我都会开的。” 贾君逸说:“没有酒料,就这么喝呀?” 唐妙真说:“配开水也行,我们是尝尝,又不是要把它全部喝光。对呀!你茶桌下就有饼干、糖果,可以当酒料啊!” 贾君逸摆上两个茶杯,唐妙真斟了满满两杯酒,斟毕后自己先拿起来喝。喝了两口,说:“真的好喝呀!很顺口顺喉的。不酸不涩不辣。”把剩下的半杯也喝光。 贾君逸拿过酒瓶给唐妙真再斟一杯,自己也把杯中酒喝了。 唐妙真拿起饼干吃,一口饼干一口酒,喝的很有味道。两人便谈天说地,喝酒配饼干,不知不觉地把一瓶葡萄酒喝了过半。 贾君逸喝了酒,跟以前一样便有了酒意,说:“这酒真是好东西。很多事都在酒桌上办成。酒能够催人奋进,使人激情满怀,能够使人胆气壮旺,不怕艰险,能够使人脑活跃,开发智慧,也能够使人色胆包天,夺取天下美人......” 唐妙真说:“你说的是好的一面。但是酒会使人失去理智,会使人乱做乱说。酒醉的人最吓死人,什么都乱来乱干,骂人的、打人的什么都有。男人酒醉起来,还会强迫女人。男人酒醉了,就认为是‘天下第一’,不怕天,不怕地。” 她兴趣起来,边喝酒边说话,讲了不少事,又说:“我邻居一个男人,有一次喝酒醉,走回家的时候,走到了市场,摸着柱子,说‘到家了,到家了。’看到人家卖猪肉的那个放猪肉、切猪肉的桌子,他就说‘床到了’爬上去睡觉。睡到凌晨时,醒过来了,才发现自己睡在猪垫上,一看,啊!自己全身都是油腻腻的,脏兮兮的。”说到这里,唐妙真自己“哈哈”大笑。 又说:“凌晨,很多人去赶集买卖东西,他羞的跑进厕所。心里慌张,一脚踩进茅坑,哇!整条腿都的粪便!” 贾君逸也笑的前伏后仰...... 唐妙真说完后,贾君逸再斟酒给她,她又一口把整杯酒干掉。 贾君逸说:“酒就是好东西。很多英雄好杰都喜欢喝酒,抒展意志。曹操就与刘备煮酒论英雄。他还在进军长江时,喝酒赋诗,说:‘人生几何,对酒当歌。’我们今天喝酒也是这样。” 他喝了一杯酒,说:“我也作诗给你听。‘人生几何,活久当歌。真假人生,日夜苦多。慷慨是苦,忧愁难忘。要以解忧,不仅杜康。’葡萄酒也可以呀!哈哈哈!” 别看他们两人只喝一瓶葡萄酒,由于没有什么下酒料,都有醉意了。 之后,两人就滚在一起...... 这次,贾君逸真的专心了,他以往跟唐妙真在一起时,中途会突然想到吴丽卿,想到她的某些“好处”,下意识的作比较,这次不会了。他深知吴丽卿要过了很久才回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他“看破”了,对吴丽卿“放下”了。 他尽心尽意地跟唐妙真办事,尽力发挥所能;唐妙真已经几个月没有跟贾君逸做男女事,她觉得这次特别的微妙,她说:“今天特别好料!” 贾君逸问:“怎么个好料法?” 唐妙真说:“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好料!舒服,爽快!” 贾君逸说:“你应该是几个月没有做这事,所以,才有这种感觉。” 唐妙真说:“应该是这样。休息了两个月,今天是第一次做。” 贾君逸笑出来说:“真的吗?天天跟老公同床睡觉,他会放过你?在他的强烈男人气息的熏陶下,你会忍得住?” 唐妙真说:“你别冤枉我。前次来这里时,你说过,休息后的第一次做,你要啊!你还讲过,每月例假后的第一次做,你也要啊!所以,我很听你的话,前天晚上,老公要跟我做,我就拒绝,对他说,再过几天做,我身体会好一些。他就相信了。 昨天晚上,他又想做,我说,昨天跟你说了,等几天吧!他也就停下来了。其实,昨天晚上,我也很想做,可是,想到答应你的话,也就自己忍住了。你看,我对你多好啊!你也要对我好,知道吗?” 贾君逸听唐妙真这么说,心里还真是感动,感叹:这个情人,还真的有情。此生有此情人,夫复何求!难怪她是七世以来的顺姻缘。假若没有去找释法空和尚,得到他的开示,点破天机,这事还蒙在鼓里呢!这世间还真的存在着多世的顺缘、逆缘、情债、情怨、情仇。 他说:“知道了。你对我好,我也同样对你好。其实,我们认识八年来,我都对你好。” 唐妙真说:“我感觉得出,看得出你对我好。所以,我也对你好。” 贾君逸说:“对。好来好去,才是真情实意。骗来骗去,便是假情假意。” 唐妙真说:“找情人就是要找有真情实意的。如果是三心两意的人,就不要找啦!何必呢?浪费时间,浪费感情,我不干!”她岂知道,世间的事怎么是她所想象的那样?跟她在一起的贾君逸就是分出一半的心去爱另一个情人的呀!只是这次专心而已。 贾君逸放屁地说:“对,就是这样,这样才是爱情。既然相爱了,就要诚心诚意。要互相理解,互相体谅,互相帮助。当然,男女两人在一起时,认真做,用心做,尽力满足对方也是诚心的表现。” 唐妙真说:“这个事,我对你最诚心。我连老公要做都拒绝,你看我对你多诚心啊!你要有多好玩,我就给你多好玩。每次跟你在一起时,都让你怎么样做,就怎么样做。对老公,我就没有让他怎样就怎样,没有让他那样放纵。” 贾君逸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太谢谢啦!” 唐妙真说:“有这么谢的吗?太多的谢谢,就有点变味了。会不会是假谢我呀?” 贾君逸说:“真的啦!谢意也有假的吗?如果没有感谢之意,是说不出来‘谢’字的。你对别人没有感谢的意思,你会说‘谢谢’吗?” aiyueshuxiang.com 唐妙真说:“没有感谢的意思,我就说不出‘感谢’两字来。我相信你是真的感谢我啦......” 贾君逸说:“感谢是双方的,双方都做得好,都会感谢对方的。你也应该感谢我,对吗?我这么‘英雄’‘纵横驰骋’,让你爽快。” 唐妙真说:“我这金项链,金戒指,还有很多衣服,都是你拿钱给我买的。” 贾君逸说:“这叫做积少成多。我虽然每次给你的钱不多,但是,久而久之,积累起来也就可以让你买很多东西了。还有,你那辆电动车三千七百多元,也是我两次拿钱给你买来的。” 唐妙真笑着说:“你的记忆性很好。想起来,你对我很好。” 贾君逸说:“我只有你这个小美人,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呀?” 唐妙真又笑起来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别的美人?说不定还有比我更漂亮、更年轻的女人跟着你呢!” 贾君逸说:“就你一个人,我就没有办法满足你的需要了。再多一个情人,我的老骨就酥碎了。” 唐妙真说:“也不能这样说,有的男人就是猪高,女人越多个跟他玩越觉得好。” 贾君逸说:“我不会那样子的。我从今日开始,只对你好。别的女人都不去看一眼。” 唐妙真笑起来说:“你自己都说漏嘴啦!听你这话,你以前就有几个情人。” 贾君逸说:“我这是发誓。别的女人连看都不看。”他说谎话绝对不脸红,脸皮比牛皮还厚。 唐妙真说:“管你呢!反正不见为净。如果让我见到了你的其他女人,我肯定打死她的。” 贾君逸说:“那样,肯定好玩。一群鸡鸭打架,声音震破天。” 唐妙真不高兴地说:“怎么这样说人家呢!你才是鸡鸭呢!” 贾君逸听后“哈哈”大笑。 片刻间,两人没有言语,只专心做事......过了约十分钟,唐妙真小声说:“你怎么越来越厉害,都这么久啦,还不开枪射击......” 贾君逸说:“快啦!我认真一点,用力一点就射击啦!男女在一起玩,时间越长越好啊。” 唐妙真说:“适当就好,时间太长会很累的.......” 贾君逸痛快地叫几声,唐妙真也满足地叫几声......一切归于平静...... 整衣服,束裙带,迅速恢复原貌后,贾君逸说:“今后,我们每星期都来一次。” 唐妙真说:“好。不过,大姨妈来的时候,我就不来啦。” 贾君逸说:“照来不误。我们可以喝喝茶,说说话。” 唐妙真说:“也可以。不过,我怕你到那时候,会忍不住的。一定会叫我用手......” 此后,他们每星期私约一次,每次都搞得声气并发,情景并茂。房公公屋婆婆意见甚大,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去抗议,小小的屋神走不出十步远的;那些天神在巡查时,又飞得高高的,虽然有天耳通,也听不到他们这对男女的说话。 第一百四十章.怎会有如此的情人 十一月初,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你有办法吗?我妈妈说急用着钱,要我寄两千元还给她。” 贾君逸一听又烦恼了,说:“你又想叫我寄钱给你!我钱要给你,可是,我早就讲过,我最怕去银行寄钱。因为银行很多认识我,我怕万一遇着熟人,把事传出去,会很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的,我家的人知道后,你就一元钱也得不到了。我们两人的事是秘密的。” 吴丽卿说:“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妈急用钱啊!” 贾君逸说:“你一个月赚了几千元,就没有两千元还给你妈妈啊!” 吴丽卿说:“我赚的工资要拿一些还我的弟弟啊!耕耘市这个地方东西很贵,剩下的工资我自己花不够啊......钱不够用时,我只好先用‘花呗’呀!” 贾君逸非常没有好气地说:“你就先跟你的弟弟借嘛!你回来后,我钱再给你,你拿还给你的弟弟。” 吴丽卿说:“我还欠我弟弟的钱,不敢跟他再借。他也是没有多少钱的。”她想,横竖有你老头子付钱,跟弟弟借的还得还他呢。 贾君逸故意说:“这样,我就拿两千元给你的妈妈,说是你还给她的。怎么样?” 吴丽卿急忙说:“不要啊!我就是怕我妈妈和爸爸知道我们的关系呀!” 贾君逸说:“你呀!老是不回来,我跟你说过,钱,我能给你,但是,不要叫我去银行寄给你。你到现在都大半年没有回来了,你想啊!哪里又这样的情人!人家情人是两天不见就心慌乱。我们两个是相距千里......世间有这种情人吗?” 吴丽卿说:“我知道,我懂得。所以,我经常给你打手机。因为我妈妈说要急用钱,我才跟你说......” 贾君逸说:“你在那里到底每月赚多少工资呀!?”他本来想说:你交房租要叫我出钱,连欠你妈妈的钱也要叫我出,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你。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会伤她的心的,所以,只问她每月赚多少工资。 吴丽卿说:“有时每月赚三千多元,除了还给我弟弟的,我自己没有多少钱可花。我妈妈打手机来说她急用钱,我有啥办法?” 贾君逸大声说:“算啦!我寄三千元给你。你还给你妈妈两千元,还剩余一千元就给你花吧.....” 吴丽卿高兴地答:“好。你要快寄给我呀。” 贾君逸说:“再快,也要明天了。来不及吗?” 吴丽卿说:“可以。来得及。你要知道,我还欠我妈妈很多钱啊!” 贾君逸说:“欠她多少钱可以算出来。以前,你还她一千元,今年年初,我拿一万五千元给你。安排一万元还借贷的;五千元还你妈妈。可是,你只还你妈妈两千元,三千元留着自己花。是吗?这样,你还欠你妈妈七千元。这次再还她两千元,就还欠她五千元。” 吴丽卿说:“是......” 贾君逸说:“我明天上午去银行寄三千元给你。我寄好后,会打手机或发短信给你。你注意查收。” 吴丽卿说:“好的。我会注意的。” 贾君逸又说:“你的手机为什么啊?我打给你时,手机都是‘正在通话种’,你是把我的手机号码限制了吗?不然,怎么会那样?” 吴丽卿说:“是手机坏了。我拿去给人修理好几次,正常通话了几天,又再坏了。” 贾君逸说:“你这个手机,我即使有一百万元要给你,叫你回来拿,你也接不到呀!” 吴丽卿说:“等以后有剩钱才再买一个新的。” 贾君逸说:“好吧!等你回来时,我两千元给你买。其实,手机也不要买太好的,太多钱的。往往便易的手机耐用。” 吴丽卿说:“也不能买太坏的,至少要买三千多元的呀!” 贾君逸说:“你回来再讲。”他心里在唠叨,你这个人不懂得天高地厚,老是要用高档的东西。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吴丽卿说:“我过年就要回去了。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回去后,我就去找你。手机太旧了,没有换新的不行......” 贾君逸说:“好吧!回来再说买手机的事。” 吴丽卿说:“好的,你拿一些钱给我,一部分钱我自己出。手机不能用太差的。太差的手机储存量不够,我的信息很多。” 贾君逸说:“我们已经十个月没有在一起了。你回来后,要好好弥补我。每周都要来一次,不然......” 吴丽卿说:“好吧......”吱吱唔唔的。 贾君逸听得她话语不干脆,说:“你要懂得,世上没有这种情人的。相距千里,又十多个月没有在一起过,这样,感情会淡化的。人家正式夫妻也不能这样长时间没有在一起过生活呀!” 他本来的要说,如果正式夫妻,超过六个月没有在一起过男女生活,其中一方就可以提出离婚。何况,我们还只是情人关系?情人嘛,有情则聚,好聚好散。你这么久没有跟我在一起过男女生活,我完全可以提出分手。因为考虑到吴丽卿刚离婚不久,怕这样说,会伤了她的心。 吴丽卿听出贾君逸对她有很大意见,说:“我知道。我回去才认真弥补你,经常去找你。” yawenku.com 贾君逸说:“别骗人。你做的到吗?” 吴丽卿说:“做得到啊!” 贾君逸得寸进尺地说:“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会爱上别的女人了。我身边有两个女孩比你少了一岁,都很漂亮的,她们都对我很好。说不定,我真的爱上她们了。” 吴丽卿听后愣了,愣了约一分钟...... 贾君逸说:“骗你的。别当真!” 吴丽卿说:“我想,你是真的爱上别的女孩子了。一定是真的。你这个人一定是见一个新,就一个亲,经常在一起玩,你就爱上了她了。” 贾君逸说:“没有啊!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担心,我永远爱你。” 吴丽卿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看多半是真的......爱上别人了。” 贾君逸哈哈笑后,说:“我是太爱你啦!所以,才这么说。我太想你啦!刺激你一下,看看你有没有爱我。” 吴丽卿说:“我怎么不爱你呢?我经常给你打电话呀!连做梦都梦到你呀!” 贾君逸说:“你真的害怕我爱上别的女人呀?很好。这说明你心中有我。对啦,你在那边有没有谈恋爱?” 吴丽卿说:“没有啊!做工都做的很累,哪里有时间、有心情去谈恋爱。” 贾君逸说:“别骗我啦。你去谈恋爱也是正常的事。我也不能管你,你是自由之身。我就不太相信,你一个人能忍得住寂寞。”他想,你这家伙,你我相距那样远,如果你跟人家生下了孩子,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难免贾君逸会怀疑,吴丽卿自从跟蔡桥生谈恋爱期间,就跟贾君逸暗中有来往,感情不专一,只是那时没有什么肌肤之亲而已;嫁给了蔡桥生以后,也跟贾君逸保持信息来往,每年春节回来时,也都去见他一面,收了他给的八百元压岁钱,每次见面时两人都有拥抱几分钟;耕耘市住四年后回来,就跟贾君逸真正地好上了。这种对原来的丈夫不专情的女人,怎么会专情于贾君逸? 贾君逸又想:你死妮子,如果真的心里爱着我,应该至少每季度回来一次。既可以拿钱去交房租,又可以跟我约会一次,互叙离别之苦,共享男女之快乐...... 吴丽卿说:“别冤枉我。我真的做工做得半死,哪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 贾君逸会相信吗?他说:“你谈恋爱找对象是自然现象,谁也不能管你。只是,今后找对象要特别注意。我都忍不住了,你能忍得住吗?你夜间睡觉时,下面那个痒起来,就不会想找一个男人解决吗?” 吴丽卿说:“你说啥呢?不要老是说这个。其实,我也不知今后怎么办?到底要不要找男人?找男人要跟人家生孩子,我很怕。” 贾君逸说:“再找一个男人结婚,不只是生孩子,还要跟他一家人打关系。公公、婆婆、姑姑等等,那才是难题。像你这样不太善于跟人家打好关系的人,再嫁人后也不知道好不好?” 吴丽卿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婚姻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再婚的事,我真的很怕。万一再不好,就惨啦!” 贾君逸说:“不是我吓唬着你,我认识一个女人,还是局长。她离婚以后再找两个男人,又离婚了。怪的是,她原来那个丈夫,也再找两个女人结合,也都离婚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吴丽卿问:“真有这种事吗?” 贾君逸说:“有。这是真人真事。我想,会闹离婚的人,必是比较不会忍让的人,过于强调自己意志的人,不善于互相协调的人,所以,找新的人也照样会闹矛盾。你今后要找人结婚,最好找一个死了妻子的男人。” 吴丽卿听后,好久没有答话。贾君逸想她没有什么话说,就说:“就这样吧!有事再联系。” 吴丽卿说:“好吧!我有空闲,再打电话给你。” 隔天上午,贾君逸又像小偷一样去银行寄三千元给吴丽卿。钱寄出去后,他好像端掉心里一个石头一样,好像还了一笔债一样的轻松。这就是阿赖耶意识里,归还一笔情债的感觉。 他虽然很不高兴去银行寄钱给吴丽卿,但是,钱寄出后的那种轻松感是明显的。这也是阿赖耶意识里和今生思想中对吴丽卿的爱情的显现。他虽然对吴丽卿的行动有所怨言,但是,内心的深处打死他也深爱着她。 贾君逸在轻松感的同时,也对吴丽卿怀疑和不满。总想:这是情人的关系吗?这叫什么情人?有这样的情人关系吗?实在的说,是欠她的情债!是在一次一次地归还她的债! 她要钱时,就打手机来,连欠她母亲的钱也要叫我还。叫我替她还钱,从另一个角度上说,是好事,说明她的心里还有我,也说明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在经济上能够顶替我的男人。可以说,她还依赖我,相信我。这世间能够使女人信赖还真是开心,也真自豪。 这世间,男女骗来骗去的事多着呢!贾君逸自己也清楚,自己也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自己虽然对吴丽卿很爱,但是,他又爱上了唐妙真。两个女人,各有千秋,各有味道。难道这是男人的宏达容量?恐怕是占有欲,侵略性吧! 唐妙真是情义绵绵,富有肉感,说一不二的人;吴丽卿是娇俏玲珑,苗条束腰,年纪轻又柔软,能做多种动作的人,跟她在一起玩,够刺激,最关键的是,跟她玩后,心神特别的舒畅,做起工作来,特别有精神有干劲,还会感觉到特别年轻...... 贾君逸想啊想,伏在桌上睡去了。他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一条小金蛇飞起来,对他的胸前猛撞了一下,意思是,我要报服你!然后就飞走了。再走几步,有一条比较大的蛇,突然熟了,烂了,吓得他半死,意思是,我抗议......他大惊。醒来,原来是做梦。 贾君逸忐忑不安,梦中的小金蛇是不是代表吴丽卿?她属蛇啊!梦中的大蛇是不是代表唐妙真,她也属蛇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在预示着今后这两个女人都会跟自己闹矛盾,最后离开去...... 若是这样,那就糟透了!用心用钱培养起来的两个有情美人,最后结局会这样。顺其自然吧!怎么样的结局就怎么样吧! 哼!我还想,再结识一两个更加年轻的女人呢!没有错!贾君逸这个家伙很能想入非非,他曾经想过同单位的林青青和刘小倩呢!设想她们两个女孩子也会跟他相好起来......她们两个比吴丽卿又年轻两岁,都是很柔和的女子。 他想,林青青的丈夫在很远的地方工作,一年回家不到两次,她夜间时必定寂寞难耐;刘小倩经常跟丈夫闹矛盾,很多次跟他说知心话。这两个女人都有可趁之机,只要机缘到,就能突破界线...... 他还想过唐妙真的那个二十岁的女儿也会有机会跟他相好,她比她的妈妈高一点,苗条的多......那又是另一种味道。老牛喜爱吃嫩草,美女越多越是好。只是自己如今没有多少钱可以支配...... 第一百四十九章.谁愿意当老二 贾君逸给唐妙真打完手机,约她明天下午“来玩”,取得她同意后,觉得麻烦事和欢喜事都完成了,心里一阵欢快。 回到办公桌前,刚坐下,刘小倩问:“老贾!我问你一个事。” 贾君逸看过去,刘小倩和林青青正在品茶,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两女欢头喜脸的,脸色微红,应该是正在讨论什么事。 贾君逸说:“问吧!什么事?” 刘小倩说:“如果政策法规许可男人可以娶第二、第三个老婆,你会娶吗?”太直接的问,太大胆的设想,单刀直入。 贾君逸不假思索答:“会的!” 刘小倩笑得开心,笑的问出实话;林青青也微微笑着。 刘小倩高兴地说:“我认为你讲实话。这是你们男人的本性,有了一个女人不满足,还要再几个,多多益善。” 贾君逸说:“虽然政策不允许一夫多妻,在这一夫一妻制的社会,男人发财起来,照样找了多个女人。你们也都知道,那些做家冒牌香烟的大老板,就在一个城市购买一套房屋,养了一个女人。我会想多个女人,但是,我没有钱,所以没有办法再娶女人回家。” 刘小倩问:“老贾,你怕老婆吗?” 贾君逸说:“怕!怎么不怕?怕老婆,家祥和。”两女相对大笑。 刘小倩说:“我一定不给男人当老二!我宁可嫁给一个穷的男人,只有他和我,一生到老。” 贾君逸说:“女孩子谁愿意当老二?一夫一妻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应该是每一个女人的希望。至于有的女孩给男人当老二,我想应该是生活所逼吧!或者是为了生活过得更好,或者是当时的环境条件,使她不当老二不行。总之,女孩子当人家的老二,一定是有原因的。” 刘小倩说:“我就是死也不当老二。钱再多,官再大,他也甭想!” 林青青说:“虽然,没有一个女孩子心甘情愿去当老二,但是,有时有人也会根据情况......” 刘小倩说:“你们男人都是好se之徒,见一个爱一个。有钱就放纵,钱多了就像野牛狂奔,乱找美女。” 贾君逸说:“你们两个都是当妈妈的了,我说的话,你们也别认为我老不正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se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同样好se。” 刘小倩说:“对!女人也爱美男子,也一样好se!” 贾君逸说:“这就对了。女人有权有钱也同样会找几个男人玩。” 刘小倩说:“对!就像武则天,慈禧太后......很多女人都一样找了多个男人。” 贾君逸说:“我们经常在说男女平等,其实,从古代至今在文化上就没有男女平等。” 林青青说:“这是为什么?” 贾君逸继续说:“你想,古代的皇帝可以公开拥有三十六宫、七十二院的女人,这些都是有封号、有名份的女人,还有后宫三千佳丽。难道女人当了皇帝就不可以找一两个相好的男人?” 刘小倩大声说:“对啊!武则天当皇帝,她也要找几个男人来辅助朝政啊!” 贾君逸说:“看过历史资料的人都知道,当时皇帝李治身体不好,常患头痛,眼睛又不好使,多年来是由武媚娘帮他批示奏本的,所以,武则天对朝政非常熟悉。李治死后,在几个皇子没有能力接任皇帝的情况下,武媚娘才当上皇帝。武则天当皇帝时,年纪还很轻,作为正常的女性,谁能够忍耐住寂寞?” 林青青抬头看了贾君逸一眼,马上又低下头。也许,她的丈夫在外地做事,她已经尝到寂寞难耐的感觉;刘小倩则一直睁眼看着贾君逸,在等待他的下文。 贾君逸继续说:“你们说,不愿意当老二,我都理解。可是,武媚娘在嫁给李治之钱,就当过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这‘才人’在当时是女官的封号,同样也是皇帝的女人封号,你们说这是老几?可是,武则天以后当皇帝了,整个国家都惟她是尊了。 这里问题出来了,李治当皇帝可以有三十六宫、七十二院的女人,难道武则天当皇帝就不可以有一两个相好的男人?女人有权有势有钱时,也会产生侵犯性、霸占性、放纵性啊!心里和生理使然,为什么要大骂她?” 刘小倩激动地说:“对!这就是男女不平等嘛!老贾,看来你看问题还是公道的。” 贾君逸又说:“我说自古以来,我们的文化重男轻女就是这个理由。历史上大骂吕后,为什么不大骂刘邦?刘邦在一次战败时,到村庄避难,还娶了戚姬,那是一种乐观主义加流氓的行径。刘邦死后,吕后不是还很年轻吗?为什不可以找相好的男人?慈禧太后不也一样吗?青春年华就守寡,行吗?她有权有势啊!年轻美丽呀,能阻止她找男人吗?她找男人有什么可骂的?偷偷议论还可以,恶意中伤抨击就有失公道了。这就重男轻女。” 刘小倩说:“我看重男轻女的思想、行为是世界性的。外国照样也是重男轻女。从电视剧上看,日本的大男子主义很厉害。” 林青青突然笑出来说:“我在微信看到一个笑话,说日本是潘金莲去繁衍后代的。因为她的丈夫武大郎是买烧饼的,所以,日本旗旗帜是一个圆圆的像烧饼;日本人的名字没有大郎,只有太郎、二郎、三郎、四郎,那是因为潘金莲的丈夫叫武大郎,后代子孙不可跟祖宗同名;日本的男人女人都很随便,男人又是大男子主义,见到女人就随便要去,所以,女人为了方便,就在背上背一个大枕头。”说到这里,她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色也变得红起来。 贾君逸看在眼里,心想,这个青青平时不爱讲话,一旦讲起话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刘小倩笑着说:“青青,怎么不说啦?” 林青青仰起头来,大声说:“说就说!反正老贾又不是生份人。日本人因为男女关系太随便了,所以,孩子生下来后,当母亲的不知道父亲是谁,姓什么,只好就在那里生下的,就把孩子的姓氏以那个地方的名字来命名。比如名叫田中的,孩子是在田里生下的;叫山口的,是孩子在山口生下的.......你们看,日本人的名字很多都是地名。如山田、丘山、高桥、井上.......” 刘小倩哈哈大笑说:“那日本人名字叫犬郎的,不就与狗交配生下的吗?还有,日本的国旗那个圆圆的就像膏药,又像屎桶盖!”三人大笑。 笑后,贾君逸说:“其实,宗教文化也存在重男轻女。比如,有的宗教突出‘众生平等’,可是,他们则规定男出家人可以还俗五次,女的只能还俗两次;男人两百五十多戒,女人则三百多戒。有的说女人是因为‘业障’较多,所以出生为女人,经手怀孕和生孩子的痛苦;有的说女人是男人的其中一条筋造出来的......总之,从理论上已经是重男轻女了。” 刘小倩若有所思地说:“老贾的知识丰富,我想一个事再问你。我看女人还是弱势群体,因为有权有势有钱的还是男人多,你说说看,女人要怎样才不受欺负,不要去做男人的老二老三。” 爱阅书香 林青青说:“小倩你到底急什么?你和我又不是当老公的老二。这种事哪里说会清楚?太难为老贾了吧!” 贾君逸说:“这个问题真的说不清楚。横竖你们两人都当老公的老大。我看,只要坚持当老大就会当老大。不怕被权力所压,不要被金钱诱惑,敢做普通人,不要老是企望做上等人,不要随便攀比,就可能不会去当人家的老二、老三。” 刘小倩说:“我就怕表面上,我是老大,其实在感情上变成老二、老三。”这几天,刘小倩可能跟丈夫吵架,所以才有此话。 贾君逸说:“这就复杂了!我不可能解析的。然而,这种问题,可以理解为女人的绝对占有思想。这就要看夫妻两人的感情了......” 刘小倩看贾君逸说:“你不是说,女人同样有侵犯性、占有性吗?” 贾君逸说:“是。只是女人的侵犯性做的更隐蔽,占有性在隐蔽中,表现为妒忌,也表现为敏感,有的甚至趋于神经质。” 林青青说:“我就不会有侵犯性。但是,占有性我是有的。我总是不要老公喜欢别的女人。” 贾君逸说:“对女人而言,占有性,经常是无条件的,是她的男人,她必定要百分百占有,谁也不会随便让出的。而侵犯性则有条件,女人的侵犯性于外界条件息息相关。条件之一是人群,她的一群朋友如果是侵犯别人的女人,她也会慢慢受感染。条件之二是她已经拥有权力势力金钱。” 刘小倩说:“你是说,女人有钱也会变坏。本来人家是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呢!” 贾君逸说:“是这样。女人有钱会变坏,变坏的女人会有钱。”有钱的男人会变坏,变坏的男人会花钱。” 刘小倩问:“为什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谈恋爱的时候,都那么相爱,结婚后,有的就感情不和,吵吵闹闹,直至闹离婚?” 贾君逸说:“这说起来就非常复杂了!以前,经济条件差,夫妻两人闹矛盾,常常是因为经济生活问题。而现在则有多种情况。夫妻闹矛盾的,有的是因为父母的语言性格,有的是因为孩子怎样管理,有的是因为两人的性格差别,文化差别,生活习惯差别等。如果因为这些问题而闹矛盾,一般是可以调和的,或者自己内部调节就可以化解。 如果是因为受到外面异性的影响和干扰,那就比较难于调和。这种情况,会出现在孩子六岁至十五岁期间。这个期间,孩子都入学读书,比较不用依赖父母,作为夫妻联系的桥梁的孩子跟父母的联系也就较少,夫妻共同的语言、行动也就较少。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期,夫妻两人已经太熟悉了,有的人已经产生厌烦情绪,个别的还产生‘冷淡症’,‘冷淡症’你们都是过来人,听懂的。” 刘小倩和林青青不约而同地看向贾君逸,意思是在回答“懂得。” 贾君逸继续说:“在这个期间,如果夫妻其中的一方,有人受到外界异性的影响,就可能产生感情危机。在孩子六岁至十五岁,夫妻产生感情危机的人数不少,这是有人专门统计研究出来的结果。但是这个危机时期过了以后就好了,夫妻又重新和好了。一般的是女人在二十六岁至三十五岁之间,会产生对丈夫的感情危机,过后也就不会了。” 刘小倩说:“产生感情危机,不就会闹离婚吗?” 贾君逸说:“有的会闹离婚,有的不会闹离婚,有的离婚了,有的离婚不了。但是,这个期间多数的女人会找情人。当然这是一般而言,有的女人很特殊,一生都会找情人。民间统计过,有几种女人喜欢找情人呢?桃花脸的、鸳鸯眼的会红杏出墙。未语先笑的会引诱男人,爱喝酒的、爱被男人请吃饭、吃酒、舞厅唱歌的喜欢找情人。” 林青青说:“你们男人也有这种人,一生都会勾引女人。” 贾君逸哈哈大笑说:“我就不会,我就很乖的。”这老家伙讲假话还很少自然不漏痕迹。又说:“不过,有几种男人会勾引女人,比如:无事献殷勤为女人办事的,对女人过于关心的,特别喜欢讲女人好话的,特别爱请女人吃饭吃酒唱歌的......” 刘小倩说:“看来男人也有坏的,女人也有坏的,不能一概而论。具体人具体家庭要具体分析,具体定论。” 林青青说:“小倩的老公很漂亮。应该知足了。” 刘小倩说:“我的老公确实很漂亮。但是,有什么用?” 贾君逸说:“老公漂亮就是好啊!看着欢心,想着慰心,站在一起开心。” 刘小倩说:“但是,远离我了就不放心。呵呵!” 贾君逸说:“那你小倩就要对他多多关心。因为你的目的达到啦!” 刘小倩问:“怎说呢?目的达到?” 贾君逸说:“我说一个小故事给你们听:我有一个女同学比她的丈夫多一岁,她的丈夫的确是美男子,身高约一米八十公分,五官分明,青须白脸,风度翩翩。有一次女同学对朋友们讲:‘作为恋爱婚姻,我的目的达到啦!’指着她的丈夫说:‘而他的目的却没有达到。’朋友问:‘怎么说?’她说:‘女人喜欢找英俊潇洒的男人当丈夫,所以我的目的达到了。而男人喜欢找年轻美丽的女子当妻子,所以,他的目的没有达到。’朋友们听她说后,一阵嘘笑。” 林青青说:“今天听老贾讲的话,可见的你是开明的人,对女人很会理解,也很公道。” 贾君逸说:“我这是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从事相上,文化上去分析和看问题的。” 林青青问:“老贾,你说,我们现在男女平等吗?” 贾君逸说:“已经很平等了!在我们国度里,从来没有这样男女平等的,当今世界其他国家也没有过这样男女平等。比如你们当女人的,以前吃饭是要等到家里公婆、姑姑、叔叔、丈夫、孩子吃好了才去吃,现在就不用这样了,当儿媳妇的可以跟全家人一起吃饭,有的家庭儿媳妇还先吃饭呢。最重要的是古代那些‘三从四德’也没有人再讲了。” 林青青说:“这是事实。我祖母就讲过这个事,以前女人不能跟男人一起吃饭,要等人家吃完了才去吃。” 贾君逸说:“更重要的是,现在都有给女人发挥能力的平台和机会。女人有搞经济能力的,可以当老板,有工作能力的,可以当领导。当然,女人对男人的侵犯性、占有性也有了条件和机会了。这是人的心理趋势,不可随便定论。” 刘小倩说:“反正不要让我当老二就行,其他的事,我不管。” 贾君逸说:“我们这是闲着无事,说说而已。男女的情事谁能管。管不了啊。” 刘小倩说:“老贾,你刚才说的意思是女人爱喝酒,爱被男人请去喝酒就是坏女人?” 贾君逸说:“因为吃别人,占别人便易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再说,男女酒后失德的人不少。酒喝多了会助长人的冲动,激发人的原始野性。当然也有的人在酒桌上办成了一些好事,解决了一些问题。这就要看场合,看喝酒的层次了......” 刘小倩说:“我是绝对不喝酒的,也绝对不给男人叫去喝酒的。我喝酒会过敏,身体会痒痒的。” 贾君逸看着刘小倩说:“这,应该不能这样固执。比如,你当了领导,是单位的一把手,在接待客人时,就不能不喝一点酒。因为这时你是东道主,你不喝酒,客人就不敢喝了。或者你不喝酒,气氛就不热烈融洽。人家会认为你不客气,不诚恳待人。” 刘小倩说:“如果有的领导接待客人,叫我去陪喝酒,我绝对不去!管他官多大!如果被我看出他有所图,我宁可不进步提拔。” 林青青说:“还是要看看具体情况吧。” 贾君逸说:“小倩有性格,我喜欢!不要被当官的拿去当陪称物!我说的是,当你是东道主,又是单位一把手接待客人的时候,应该请客人喝酒,自己也要喝一点,以表示诚意。” 刘小倩高兴地说:“不过,我娘家是卖酒的。我喝五粮液白酒却不会过敏。其他所有的酒,喝一点就过敏。” 贾君逸说:“今后接待客人,你就专门用五粮液招待最好。你当客人时,人家要你喝酒,你就点五粮液喝!” 三人都大笑不已...... 第一百四十一章.春节她不回来 至十二月六日,贾君逸想,她经常说公司忙,看来,今年春节是不会回来的。 正当他想这事时,吴丽卿打手机来了,他接听后,他赶紧从办公室里快步走出来。说:“你说。” 吴丽卿说:“我今年不能回家过年了。你也知道,这边太忙啊!订单太多,货供不应求。我弟弟跟我商量后,决定今年春节不回家了,在耕耘市过年了。” 贾君逸说:“好吧!既然这样,也只好如此了。我就再寄钱给你交明年元月二十四日至四月二十四日的房租。该寄多少钱给你。?五千元?”贾君逸心里清楚,这次打手机,必定是要叫他寄钱给她交房租的,所以,开口就这样说。 吴丽卿一听,当然高兴啦,庆幸贾君逸这次讲话坦率,不会怪她不回家,也不怪她老是叫他去银行寄钱,暴露两人的秘密关系。说:“好。你寄五千元给我,我可以剩一些还‘花呗’借的钱。” 贾君逸又说:“好。等到我工资领来时,我就去寄钱,你注意查收。”他很明白,这是特殊情况,也是地地道道的理由,应该寄钱给她的。尽管再不愿意去银行寄钱,再害怕人家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只得这样做了。 吴丽卿说:“这次是交明年元月二十四日到四月二十四日的房租,你抓紧寄给我。那个房东已经打电话来催缴了。” 贾君逸说:“好。不是还距离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到期吗?” 吴丽卿说:“是,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可是,那房东挂电话来了,还是老样子,要提早交。很是讨厌。” 贾君逸说:“好吧!我尽量提早将钱寄给你。”这次寄钱的事,贾君逸答应得很快。既然吴丽卿不能够回来过年,必然要寄钱给她交房租的。这也是大势所趋。 吴丽卿说:“你的生意做得怎样?可不要抽太多的香烟,也不能老是熬夜......要顾好自己的身体。” 思路客 贾君逸说:“你出门在外,更要注意身体。特别要注意安全。我抽烟已经习惯了,只能改少抽一些,但是不能一根都不抽,如果断烟就会生病。我以前改为不抽烟有好几次,每一次都生大病。熬夜对我来说是正常的,习惯了,改不了。我有时候早去睡觉,可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去,更烦更苦。不如爬起来看电视。” 吴丽卿说:“是这样啊?我倒是很好睡。” 贾君逸说:“会睡就会胖,睡得好就身体好。” 吴丽卿说:“我怕胖啊!女人胖起来不好看。” 贾君逸说:“那么好看干什么?我要你就行。如果你太美啦,我还怕你被别人抢去呢。” 吴丽卿说:“不会的,谁会来抢我啊!没人要了。再说,你对我这样好,我能被别人抢去吗?” 贾君逸说:“谁知道呀?你夜间无聊时,会不会想我?” 吴丽卿说:“会呀!怎么不想你呢?” 贾君逸说:“我是很想你的。我们已经一年没有在一起过了。今年你春节又不能回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吴丽卿说:“我想过春节后,工作不忙的时候,就回家......”语气不那么坚决。 贾君逸说:“人家牛郎织女一年会见一次,看来,我们还不如他们啊!” 吴丽卿说:“这次春节没有回家是特殊情况。以前没有回去,是因为太忙。我弟弟这边订单非常多,做不完。他叫我一定帮忙做。自己的弟弟有工做,就要帮他做。再说,我还欠他钱,要用做工的工资,来抵还他。” 贾君逸说:“你到底还欠你的弟弟多少钱?你已经做工近一年了,怎么还未有还清?” 吴丽卿停了良久才说:“还欠他好几千元......” 贾君逸问:“到底是还欠他几千元!?怎么连这个也糊里糊涂的讲不清楚?”他觉得吴丽卿有些事是瞒着他的。简单的事,简单的数目老是讲不清楚,心里觉得有点不好受。 吴丽卿说:“我没有去细算。反正还欠他好几千元就是。” 贾君逸总觉得吴丽卿在谈到欠她弟弟多少钱和欠她的妈妈多少钱的问题上,总是不想讲清楚。不知这到底为什么? 他想,她是不是把赚的钱寄一部分给她跟前夫生的两个孩子?如果是这样也可以讲出来。她们虽然离婚,但是,寄钱给孩子是一个做母亲的心,这是无可厚非的。天下哪一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她如果寄钱给孩子,正说明她有一颗慈母心,是一个有良心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也不想往这方面问,说:“好啦!你慢慢还你弟弟的钱。欠自己弟弟的钱,不要紧。亲人嘛,有时互相拖累,有时互相帮助,这是人人都有的情况。” 吴丽卿“嗯、嗯”并没有表示什么。 贾君逸觉得没有什么话可以再说,就说:“今天的话就讲到这里。我也很忙,要去做事了” 那边,吴丽卿慢慢关机,是乎还有话说,可是说不出来。 贾君逸关掉手机,暗想:她说春节后回来,谁知道时间会不会准确?多少年来,多少次,我是被她失约怕了。她说话不作数,已经是必然现象。如果说她是爱情的骗子也不为过。 贾君逸内心很想吴丽卿回来,可是,按照以往的经验,他料想她春节后还是不可能回来。他回到办公室里,林青青朝他神秘一笑,问:“老贾跟谁讲电话?讲那么久,还那样高兴。” 贾君逸答:“跟一个小朋友讲......” 林青青又抛来一道奇怪的眼光,像是怀疑,又像是怀情,使得贾君逸又想入非非。 他坐下后,心神晃荡,想:这个林青青......看起来甚是有女人味道,不高不矮,身材适中,性格柔顺......如果能跟她交成“朋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相差岁数那么多,绝对不能鲁莽行事,要注意分寸步骤......先是在说话时,没有痕迹给她好印象,用言语慢慢地小小地渗入她的心里;要没有痕迹地为她花钱,这就叫感情投资。 再抓住时机说一两句擦边球的情话......有了深厚的友情了,再借机借题说一两句爱情的表示,这样即使她不高兴,也不会翻脸。 如果语言上不翻脸又能一点接受,那就可以动动手,或许,她真的会迁就...... 早年对吴丽卿就是这样,一寸一寸地前进,到一定时间,她就同意被抱一下,接下来就同意抱一会儿,再接下来她同意被抱坐在腿上......最后,她自己说“我自己来!”于是,顷刻间,她的胴体就展现在面前...... 林青青走过来,无声地拿了两个糖果给贾君逸;梦想中的他伸手去接,却接不着,糖果掉在地上;林青青弯腰去捡,无意中,胸前的两个“红珠包子”进入贾君逸的眼睛。这一刻,贾君逸简直心魂都掉了...... 林青青捡起两个糖果,放在贾君逸桌上,看了他一眼,无声地慢慢走开去。 贾君逸看着她的身影,越发情思起伏。这半年来,林青青自己吃糖果和饼干时,多次无声无息地拿一两个放在贾君逸桌上,又无声无息地走开。女人的语言、举动、表情常会有意或无意地勾起男人的想像。 所以,难怪贾君逸会情思于林青青。贾君逸好多次琢磨,林青青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对我有那么一点情愫...... 对于林青青,贾君逸万分小心,虽然有痴想,但是,不敢直接表露,只是婉转地激起她的心思。他有时,关心她的生活,说一两句体谅话;有时,问她的丈夫什么时候回家,意在激起她产生寂寞的心情;有时,拿吃的东西放在她面前,以示特别关心;有时对她深情地看上一眼,就赶紧收回眼光...... 这时,贾君逸有些忍不住了。可是,他还是不敢也不能被有所察觉的佯攻,只能是试探式表示。他给林青青谈起“相理”“命理”了。 他问:“青青啊!你相信命理和相命吗?” 林青青说:“我有点相信......说它没有,它又有;说它有,它又没有.......” 贾君逸说:“以我多年来的经过,我是相信有命理和相理的。” 林青青说:“你说给我听一听。” 贾君逸说:“以我多年来的总结,我的观点是,人生下来的年、月、日、时辰,也就是落地时的‘四柱’占整个人生命运的百分之四十;人的相貌,也就是人的高度、身材形状、四肌长短,五官形相,占百分之三十;纹理,也就是脸上的纹,手脚的纹占百分之十五;动静理,也就是走路姿势,坐下姿势,睡时的姿势占百分之十;声理占百分之五。 然而,有“一贵破九贱”和“一贱破九贵”的情况。就是说,五官或相形只要有一个是“大贵相”,其他的不好的相形就被破去了,这个人就是富贵之人;相反的,如果有一个相形是“贱相”,其他那些好的象形就被破掉,这个人就贱命了。 据说,古时候有一位时称“铁断”的相命先生,相命极其准确,他断定一个男人是乞丐的命,这个男人给其他的看命先生相命,也皆断定他的的命非常不好。可是,这个男人没有多久却成为大富翁。 这下子“铁断”相命先生急了,怕招牌被砸烂了。他多日勤苦跟踪这位富翁,看看到底是怎样把他的命断错的。可是,多日来毫无结果,再怎么看这个人就是乞丐命。有一天,“铁断”跟这富翁到厕所,恰好富翁拉屎,啊哈!原来这个富翁的肛门是八角形的。这种藏在身体里的八角形肛门千万人找不到一人。这是隐藏的大福相! 再研究深下去,还有出生的地点,在陆地出生或在水上出生,或在家里出生或在船上出生,或在山上出生,或在原野出生,人的命运都有所不同。据说,宋朝徽宗皇帝时,皇后和名妓李师师,出生的年月日时都一样,只是皇后是在陆地家里出生,而李师师则是在船上出生的。所以,她们两个女人同有跟徽宗皇帝同枕的福分,但是,却一个有皇后的名份,一个便是在风月场所名伶了。 据说,人的五官,只要一个“上贵相”“好相”,就可以有十年富贵。还有,最明显的是结成“五短”,就是身短,头短、脚、手短,必定是贵富的人,当然有大富贵和小富贵之分,这就要看他的五官和其他的因素了。 林青青听得入神......贾君逸说完后,她还在想他说的道理。贾君逸见林青青没有话语,说:“你说,我讲的有理由吗?” 林青青说:“听来很有理由。你看我的命好不好?” 贾君逸说:“看你的相貌,你当然是好命的人。” 林青青说:“哄我吧!你在细看。” 贾君逸抓到机会了。他说:“你的身材,脸相,我已经看到了。只不知道你的手痕、脚痕怎样?”他走到林青青身边说:“来,我看看你的手痕。伸出右掌。” 林青青伸出右手掌给贾君逸看,贾君逸摸摸她的素手,说:“这手掌还满厚的,有肉,柔软,有福。”又认真地看手纹,摸摸说:“这一条是生命纹,很长,过了手掌后座,可活至九十多岁;这一条是财纹,很粗、较长,一生有钱;这一条是文化纹,一般,约是中专、大专的文化程度。这一条是聪明纹,是够聪明的。这一条是婚姻爱情纹......” 他把婚姻爱情纹详细地看,手一直在婚姻纹来回摸呀摸,整个手掌都来回摸了几遍。他观察林青青的脸色变化,自己的心也有一点那个动,说:“婚姻不错,爱情多多......” 林青青被他摸得也有一点反应,问:“婚姻爱情好吗?” 贾君逸说:“好!有多人爱,也爱多人。” 林青青把手缩回去,红着脸,说:“不看了!你看不准的。” 贾君逸说:“你把左手掌给我看看。两手可以互补的。” 林青青把左手伸给他看,贾君逸照样在她是手掌上摸呀摸......然后摸上手臂,他已经有控制不住冲动的感觉,身体有所反应,脸有些热...... 林青青也有所反应,脸的温度在升高,身体抖动了几下......林青青的手机响了,她赶快缩回手,说:“我接电话。下次看。” 贾君逸也离开她,走到自己的椅子坐下。冲动很快过去,他感觉这是第一步,算是成功的,心里乐兹兹的。 他想,吴丽卿春节不回来,可以省去几千元。她如果回来,至少压岁钱得给她一千元,还有买手机不知要给她几千元呢?说不定还要买新衣服什么的,得给她多少钱呀...... 第一百五十章.真情人说真情话 三人笑后,刘小倩说:“老贾,今天听你一席话,胜过读十年书。”林青青也说:“老贾知识非常丰富,改日再请你给我们上课。时间差不多了,我要下班了。” 今天是周末星期五,林青青要提早下班,刘小倩也跟着下班去。 贾君逸独自一人在思考星期六、星期日怎样过。他想:吴丽卿最快要等到七月底才回来,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弄不好则要推迟到八月上旬才回来。横竖,钱的问题已经给她解决了,算是了却一件心思,也是拔掉一个心病,减去一个心里的负担。 不知怎地,从去年以来,每次吴丽卿打手机给他,他总是觉得负担又来了。他虽然不讨厌吴丽卿,但是,这种负担感日日增强。他在想,不知什么时候能还情她的情债?烦闷的是,自己的事业至今未有成功,没有什么钱可继续支助她。 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考虑不了那么远了,过一日算一日,欢乐一天算一天,明天下午,唐妙真就要来了...... 星期六下午,贾君逸三点十五分就到,他煮开水,沏上茶,等着唐妙真。 门轻轻地开了,唐妙真也脚步轻轻地进来。两人开始喝茶谈天说地。 唐妙真说:“我每次来这里,都非常惊慌。心里慌张的不得了。” 贾君逸说:“别怕。都是老演员啦,还有什么慌场的。” 唐妙真说:“是来时路上就慌张,进门时跟慌张,跟你在一起时也慌场。” 贾君逸说:“这里上班的人好几个,谁也不知道你来找谁玩。出入这里的人更多,谁也不认识你。” 唐妙真说:“我总是觉得我们太经常在一起了。” 贾君逸说:“不会吧!一星期一次可以的。你跟老公在一张床上,他要时就随时翻身上去,不是很经常吗?” 唐妙真说:“没有啊!我很多次都不愿给他做。他很不高兴地说:‘你是怎么啦?后面有男人!’我说:‘别乱讲!已经跟你生了两个孩子了,还做什么?你就不会厌烦吗?’还有,有时他要做时,我就对他说:‘这两天太疲劳了。明天吧!’他说:‘你怎么这样冷淡啊!是嫌弃我吗?’我说:‘都被你整治二十多年了,嫌什么?要是嫌弃你,我不就趁年轻时跑了?至今年纪大了,相貌丑了,没有人要了。’” 贾君逸说:“你还很会说话。说谎话心不慌。” 唐妙真说:“你跟老婆经常做吗?” 贾君逸说:“没有啊!以前,一年没有跟她同床几次。这两年来都没有找她。” 唐妙真问:“你夜间时就不会想她吗?” 贾君逸说:“很少想她。很个别想着,那是突然火气来了,产生兴趣。可是,未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时,火气就退下了,也就没有兴趣了。所以,都没有跟她在一起过那种生活。” 唐妙真说:“哇哈!原来你都等着专门和我做啊!我一个女人要应付两个男人啊!” 贾君逸说:“你的身体这么好,应付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唐妙真说:“你爱讲就讲啊!我不会累吗?” 贾君逸说:“一般不会累的。我听人家说,一个女人完全可以应付三个五个男人。你想啊,这世上就有不少女人做专门应付男人来找的那种工作,而很少有男人去专门做女人来找的那种工作。这是生理上的天然性所决定的。” 唐妙真说:“你怎能把我跟那些女人相比?她们是专门赚男人钱的,所以,她们接客越多人,钱赚的越多。我跟你是讲感情的。你们男人也有人当‘鸭子’的。” 贾君逸说:“男人去赚女人的这种钱只是少数。前几年,有四个做假冒香烟的老板娘,因为丈夫长期在外跟别的女人,她们就叫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在豪门舞厅吃酒,酒后用药物给那个男人吃,四个女人轮流跟那个男人......最后,那个男人由于过分消耗,就昏歇过去。当时在传说他死去,其实没有死,是暂时休克。” 雅文库 唐妙真说:“女人有钱也会‘花心’。我是太没有钱啦!” 贾君逸说:“男人、女人都一样,有钱了就会想‘花’。这可能是生理使然,人心趋向。除非他(她)修养很好。” 唐妙真说:“我觉得男人‘花心’的占多数。” 贾君逸说:“这是因为男人在社会上占强势。当官的男人比女人多,发财的男人比女人多。有一种男人不会‘花心’,那是因为他官没有他的妻子大,钱没有他的妻子多,要依靠妻子过生活。所以就不敢出去‘花’。” 唐妙真说:“但是,这种人未必不会‘花’,心里照样会想‘花’,只是怕妻子,不敢去‘花’。” 贾君逸说:“你讲的有道理。这种男人可能压郁死啦。” 唐妙真说:“今后我们还是少往来一些,我很怕。我的老公必定在怀疑我。再说,我们也是占了人家的便易。我有时想想,我为什么会跟上你,还做这种事‘羞愧事’。” 贾君逸说:“干脆讲,这是不道德的事。但是,既然做了,就说明我们有缘分,就继续下去吧。你要专门的、刻意的去找一个男人来相好,也找不到。” 唐妙真说:“这倒是事实。要专门去找是找不到的。还真的有冥冥之中的东西,有鬼使神差的存在。多少年过去了,我就是想不出我问什么会跟着你,爱上你。跟你在一起坐坐,说说话,总觉得是一种享受。每次跟你在一起都觉得很开心。跟老公就不一样了,讲没有几句话就争议起来,有时还吵起来,骂起来。他很粗鲁,会骂粗话的。我被他气得半死。” 贾君逸说:“这就是喜新厌旧的思维在作怪。男人跟女人太熟悉了,时间太久了,就会产生厌烦情绪,并且,还会经常看到对方的缺点,忽略了对方的优点。” 唐妙真说:“你讲的有理。一家人每天都在一起,太熟悉了,就不会互相尊重。他做好的、做对的,我觉得那是应该的,他做错了,我就不高兴,讨厌他。” 贾君逸:“你要注意尊重老公,要对他好。他才不会怀疑你跟我的关系。你好要对公公、婆婆好,对小叔叔小婶婶好,对家里的所有人好,这样,人家就会说你很贤惠,不会怀疑你会找情人。我就对妻子很好,很多事都让着她,工资也归她管。我给你的钱是额外收入的。” 唐妙真说:“原来你这么厉害。我是你的点心,只给我一点剩余的小钱......” 贾君逸说:“这也不能怪我。我首先要保证家里后方坚固,然后,才有办法进军别的领土,经营别的土地,也就是才有办法跟你相好。” 唐妙真笑着说:“这么说,你是一个侵略者,一个大坏蛋了。” 贾君逸说:“我这是在进行共荣共品尝共享受。” 唐妙真说:“你这是占我老公的便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跟你打架。” 贾君逸也笑笑说:“首先是你占老公的便易,你多了一个候补老公。他想打架也是先跟你打。只要你不说,他就没有办法找我打架。老婆跟别的男人相好,肯定是老公最后一个知道的。” 唐妙真问:“你的老婆会不会偷别的男人?” 贾君逸说:“按我的观察,她不会偷人。” 唐妙真说:“你刚才说,老婆偷人,老公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说不定你老婆偷人,你不知道。” 贾君逸说:“我不知道就等于没有。就像你老公不知道你偷人,你就没有偷人了。我有了你,也就应该对她放宽一点,让她有自己的活动自由,有活动的空间。” 唐妙真说:“我以前好像跟你讲过,我老公也有找过别的女人做那个事。” 贾君逸问:“你是怎知道的?” 唐妙真说:“他那天夜晚回来,我觉得他特别疲劳,对我都没有兴趣。早上,我洗他的内裤,发现里面有黏黏糊糊的脏东西。我就知道他昨夜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了。可是,我假装不知道。我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没有直接的根据,就不说他了。” 贾君逸说:“你真聪明!你做的对。你自己有偷情,就不能对老公过于严格。对他过于严格,他反而会处处管着你,不给你一点自由度。” 唐妙真问:“你说一两年没有跟你老婆在一起过那种生活,她不会怀疑你吗?她夜间没有找你吗?” 贾君逸说:“她不会怀疑我的。因为我对她很好,钱也都让她管。她也从来不找我做那种事的。她以前还有一段时间患了‘冷淡证’。不过,前年,有连续三天都找我,两次还是白天。我很认真地应付她。估计她那是‘更年期’的表现,以后她就没有主动找我了。” 唐妙真说:“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到了‘更年期’,我这段时间来,也有一些冷淡症。做起那个事来,觉得不那么好。” 贾君逸书说:“不会的,你还年轻,玩起来会兴趣的。” 唐妙真说:“你若是不动我,我就不会想了。” 贾君逸说:“我怎能不懂你呢?一个大美女放在眼前,不能浪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很短的,一刻值千金,我们都要珍惜。” 唐妙真羞羞地看他一眼,说:“都是你......” 贾君逸说:“有我也有你,两个人都喜欢,都有责任。” 一时无话,各再喝了几杯茶,唐妙真突然说:“我们来生一个孩子好吗?” 贾君逸说:“不能生啦!我岁数这么大,跟你生了孩子,以后有那样长命养他吗?你的女儿也二十二岁啦,也生了两个孩子啦,你再生孩子不好的,比你的外甥都小。” 唐妙真说:“叫你跟我生孩子,你怕啦?我把环取出来就能够再生孩子的。人家以前外甥就比小舅子大了很多岁。你怕什么?” 贾君逸说:“你这岁数生孩子会困难的。你如果把环取出来,以后就要很注意,注意什么时候跟我在一起,什么时候跟老公在一起,都要算得准准的,不然,就被老公知道你背着他找别的男人了。不跟你生,不跟你生孩子。” 唐妙真说:“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啦,可以跟你生一个孩子,这样,我们的感情会更好的。” 贾君逸说:“我们现在的感情已经很好了。一周没有跟你在一起玩,我就闷的慌。就会像缺了什么一样的,反正就是想你。当然,如果我们提早认识十年,我可能会跟你生孩子。” 唐妙真说:“我们两人生的孩子一定会比较聪明,就像你,还能当官。” 贾君逸说:“如果我过早认识你,恐怕会跟妻子离婚,而和你结婚。你会吗?” 唐妙真说:“,我会不会离婚我自己不知道,但是一定会跟你生一个孩子。我太喜欢你啦!就说现在,我也是几天没有见到你就想你,几天没有跟你打电话就受不了。特别是在夜晚,老公不在家时,特别想你。我有时候,夜晚想跟你打电话聊天,又怕被你的老婆知道,只好忍住,到天亮才给你打手机。这是很痛苦的,也很烦闷的。” 贾君逸说:“谢谢你!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这么深。” 唐妙真说:“开玩笑!我既然爱上你,就会全身心地爱。” 听这话,贾君逸心里生起内疚感,他自己却有两个情人,有一个还比她少了十二岁。 唐妙真说:“下一辈子,你迟一些出生,我就可以直接嫁给你了。” 贾君逸说:“好!你也要早出生一些。其实,你有嫁给我之意,相差几岁没关系。” 唐妙真说:“还是不要差太多岁,人家会议论的。还有,你要是发财的人、富翁多好啊!我可以跟你拿一下钱去装修新房屋。”她还真的在跟他商量嫁娶之事。 贾君逸说:“无法了,没有钱了。有钱,不用你讲,我自己就拿给你了。多少年了,你是看得出我的心的,我不会有钱藏着的。” 唐妙真说:“我相信你。你如果有钱一定不会看我受苦的。” 贾君逸说:“困难是暂时的。人家说:‘盖新房屋,娶新媳妇,借钱是正常事。’有的人还要租房屋呢!”他这时又想到吴丽卿的事。 唐妙真说:“是啊!我的女儿就还在租房屋。她婆家在农村,我的女婿为了我的女儿生活方便一些,就在城关镇租了一间房屋居住。” 贾君逸问:“你的女儿生活好吗?一个年轻人要管两个孩子。” 唐妙真说:“生活得不好。我的女婿是做工的,赚不了多少钱,她的婆婆也要做工,两个孩子要我女儿一个人管,很辛苦的。辛好那个大的孩子很乖,不会调皮。” 贾君逸说:“你的女儿是太小就嫁人的,人家她这个岁数还在玩呢!” 唐妙真说:“女孩子过于年轻,什么事都不懂,一遇到男人就忍不住。男女各出一件物,肚子就大了,孩子就生出来了。” 贾君逸说:“应该是这样,年纪轻的女孩,没有恋爱经验,没有接触过男人,一旦接触了男人就经不住刺激,女性的本能需要就很快生起,就像做梦一样跟男人玩起来了。玩是很爽的,只是后果的负荷则很重。有的人也就后悔了。” 唐妙真说:“是啊!这个妮子很傻!她如果再过几年才找对象,就会比较稳重,比较有分寸,不会一下子就跟男人发生关系。” 贾君逸说:“女孩子年纪大时,找对象就会挑剔,最后就嫁无人要了。” 唐妙真说:“我本来是想要把我的女儿嫁给有领政府工资的男孩子的。没有想到她在极短的时间内疚被人那个了。我还想把我的女儿嫁给你的儿子呢!” 贾君逸说:“我的儿子比你的女儿多了十岁。不过,他很早就有对象了。” 唐妙真说:“多了十岁不算多。你不是多了我十八岁吗?” 贾君逸说:“我多了你十八岁,给你当情人可以,如果当时真的要你给我当妻子,你肯定不要的。” 唐妙真说:“这倒是事实。我二十岁时,你就三十八岁了,我会嫌你老的。” 贾君逸说:“你现在就不嫌我老了吗?” 唐妙真说:“现在倒是没有觉得你老,不知为什么?不过,你确实不太老,看起来就像四十多岁一样。” 贾君逸高兴地笑,笑得眉开眼眯,脸上发出一阵一阵的光圈。上了年纪的男人总是喜欢人家说他年轻,尤其是美女称赞他年轻,更加受用无穷。够享受的。 贾君逸也说:“你也很漂亮。自认识你到现在八年了,你的容貌都没有变化。” 唐妙真说:“怎会没有变化呢?我觉得老了不少。比如‘孩子的面包袋’就大一些,下垂一下。”她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很高兴的。 贾君逸说:“基本没有什么变化。整体还是很美的。” 唐妙真说:“我年轻时,跟我的女儿一样美丽。我现在看着我的女儿,多羡慕啊!” 贾君逸揶揄地说:“你如果是你的女儿多好啊!我一定会更加高兴。” 唐妙真大声说:“你想得美!我给了你已经很好啦,你还想我的女儿?” 贾君逸也不回避,说:“当然越年轻越好料。人家母女两个都跟同一个男人的事,有很多例子呢。” 唐妙真说:“看看你有那个本事没有。” 贾君逸说:“我听人家说过,一个男人,名叫厚皮,是货车驾驶员的,跟他的三个小姨子都有那种关系。他的丈母娘气得半死,说:‘你这个夭寿死瑾!我的女儿已经一个给你当妻子了,还这么不知死,又搞了我的三个小女儿。我老身来试试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她当年徐娘半老,风韵依然。 她说:‘厚皮,我今天跟你去玩一次,我好久没有作车了。’厚皮当然笑脸欢迎。她坐上女婿厚皮货车的副驾驶室,起初,厚皮讲一些笑话给丈母娘听,听得她高兴异常。 接着,就抓住机会,在货车转弯时,手臂趁机往丈母娘肩膀上擦,卒子步步进,有时手臂往丈母娘的胸部擦。丈母娘起初还认为厚皮女婿是无意的,只是货车在转弯时,打方向盘必然会擦到她的结果。 谁知,每次货车转弯时,厚皮都这样用手臂擦她的胸部,多次以后,丈母娘也受不了,被厚皮弄得有些本能发作了。最后,她‘哈哈’大笑说:‘女婿,你很有本事!连老娘也被你弄得挡不住了!难怪那些小女孩都落入你的手掌中!’” 唐妙真问:“那个丈母娘有没有被那个女婿搞去?这个猪高女婿,连丈母娘也要啊!” 贾君逸说:“没有,丈母娘毕竟是‘老步定’,经历丰富,虽然处在危险中,但能够控制住本能的发作。回到家后,丈母娘给厚皮一个任务,说:‘厚皮,老娘知道你有本事,但是,你要付出代价,这三个小姨子找对象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要给她们各个找一个家庭好,人才好的老公。’” 唐妙真说:“真有这事吗?太便易了这个猪高女婿了!” 贾君逸说:“人家故事就讲到这里结束,以后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唐妙真喝了一杯茶,说:“我们从来没有讲这么多的话,讲话的时间太长了。我开始需要了。话再讲下去,回家煮饭就来不及了。” 贾君逸说:“好!我们就做快一点。”两人相拥着进入“密室”。横竖“熟人好办事”,互相理解最重要,贾君逸以最快的速度......唐妙真爽得喊:“受不了你啦!你越来越厉害,比我更厉害!” 一切很快结束,贾君逸说:“我们这里叫美食会,不只经常有美食吃,还有很多美女来我们这里玩。‘秀色可餐’,我有时食物不吃,专门看美女。” 唐妙真说:“看美女,你看久了就会死!” 贾君逸调侃地说:“我不但看美女,还餐吃你这个大美女。哈哈哈!” 唐妙真说:“是我餐吃你!你被我吞在里面。哈哈哈!” 再美妙的男女约会,也要离开的,唐妙真说完这句话,轻轻出门,回头再看一眼。她回家煮饭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债主说要回来了 吴丽卿春节不回来,林青青未有真正跟他相好起来,贾君逸理所当然找唐妙真解决本能的需要,他们每星期都跟她约会一次,照样是卿卿我我,情意绵绵。每一次约会时,唐妙真都说他“老当益壮”,“金枪不倒”,“比我的老公强得多”。 贾君逸每次看着唐妙真满意的样子,自己也很高兴,自我慰藉自己精力旺盛,保持“青春”的劲头。唐妙真走后,他在心里则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唐妙真每次来时,他都给她一些东西,心想,不能叫她白干,叫她白干,她虽然不会有意见的,但是,他的心里过不去。 他很清楚,给吴丽卿拿去的钱比唐妙真多了十几倍。相比之下,唐妙真还真是便易货。他想,世间真的有顺缘,缘份顺,就什么也不会计较,并且情爱直线上升...... 贾君逸并不想使唐妙真“吃亏”,而少给她钱,他真正是经济能力有限。他担心,如果钱多拿一些给唐妙真,吴丽卿急需要钱时,就会没有钱给她。 在他看来,吴丽卿需要用钱的事太多了,她经常会突然冒出花钱的项目,并且,与唐妙真相比,吴丽卿困苦得多,她的经济支持来源只有贾君逸,尤其离婚后,更是如此。他不想这个年轻的美人受苦。 困苦有什么办法呢?只怪你眼睛虽然大而亮,可是,却没有看透事物实质,只怪当时错选了丈夫,嫁给蔡桥生...... 相对而言,唐妙真有一个完满的家庭,家庭的经济有丈夫支撑着,生活没有问题。而吴丽卿就不同了,一旦失去贾君逸的支持,就会过得很惨,连吃饭都成问题。 春节、元宵很快过去,贾君逸料想吴丽卿清明节前会回来祭拜祖宗,这清明前的一段时间,他跟唐妙真约会少了几次,留一些精力应付吴丽卿。可是,至清明节,吴丽卿还是没有回来。 至四月六日,吴丽卿才打来手机,说:“我准备于四月二十日回去。” 贾君逸一听她要回来,激动得手足无措,头和身体都晃动起来,跟她那种欢快销魂的日子太久没有品尝到了,他太盼望了! 他陷入一片回忆中,她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偶尔眼光飞来,那一瞬间多美呀,多勾魂呀!她那蜂细的小腰,简直就是魔鬼;她像小孩子一样的圆臀,紧缩又曲线柔美,谁都以为她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只要见一眼就被吸引上。 她和他在一起时,她能够“凤在上”,拍腾得实在美,实在爽;她能够坐在他的脚上,像划船一样,那摇咿呀摇咿的姿势,真像仙子在月亮上玩耍。 贾君逸高兴地说:“好!我等着你!” 吴丽卿又说:“房东打来电话,又在催缴房租。” 贾君逸说:“你四月二十日回来,我钱给你,你拿去交房租就是。” 吴丽卿说:“不行啊!房东说,最迟四月十五日,钱要交给他。” 贾君逸一听,恼火了,说:“怎么老是这样!?你二十日回来,拿钱去交给他,还来得及。细算还提前三天。” 吴丽卿说:“没有办法,这个房东历来这样。他说还要提价格,又说,现在要租房的人太多了,说我们县城拆迁的很多,租房的生意极其好。我怕他提高房价,所以答应他十五日交他房租。” 贾君逸喊:“你别听他说!拆迁的人没有那么多。人家有房屋出租的多的是。再说,商品房的价格只升不降,但是,没有几人去购买。这是炒作!是官、商、银行相勾结。否则,房价绝对下降。” 吴丽卿沉吟下来,没有说话。 贾君逸说:“算啦!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再寄四千元给你交房租吧!” 他又很气氛地说:“我为什么一直怕去银行寄钱给你?!就是因为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果我们的关系传出去,我家的人知道了,今后,你就一分钱也得不到了。这事,我已经讲过多少遍了,你难道还不明白?” 吴丽卿说:“我明白。可是......等我回去后,干脆不要跟这个人租房,去找别的房主租房。我也是被这个房东气的半死。” 贾君逸说:“算啦!我明天就去寄四千元给你交房租。你回来后再说。” 吴丽卿说:“好吧!” 贾君逸说:“你回来后,要好好给我补偿。每星期都要找我一次。” 吴丽卿说:“好......” 放下手机,贾君逸想:吴丽卿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了,这一年多,去年初拿给她一万五千,去年四月,她回来一次拿了四千元,接下来去银行寄给她的两次各五千元,一次三千元,一次四千元,共有三万六千元。 而这一年多来,只有听到她手机讲话的声音,却看不到人影。世间去哪里找只寄钱而没有在一起的情人?可能只有我贾君逸了。最不高兴的是,有一次寄钱给吴丽卿时,她还说“很省啦”。当时,贾君逸听后非常不高兴,差一点发火。 但是,冷静一想,确实也是自己太缺钱,对心爱的女人,没有办法满足她心里的需要,只有解决她的急需之用而已。她的心里需要的是,要购买一套商品房给她居住,购买一辆小汽车给她驾驶,每月要有五千元给她过生活。按现阶段的经济能力,怎么可能做得到!? 吴丽卿很美丽,做男女“功夫”很是美妙,但是,说话、做事什么的还缺乏很多,换句话说,就是爱男人、取悦男人的功夫还不够,自然,被男人爱的功夫也不够。 吴丽卿说要回来了,面临的一个问题,贾君逸必须考虑,那就是如何安排跟吴丽卿的见面与跟唐妙真的见面差开,也就是减少跟唐妙真见面的次数。真的要来一个“秀才初一,和尚十五”了。 怎么办呢?一年来,几乎每星期都跟唐妙真见面,突然要减少见面次数,总要有一个说法,不然,唐妙真会不高兴的,甚至会怀疑的。 他苦思冥想,想到了一个“细水长流”“保持平安”的方法。 四月七日,唐妙真按以往的约定来找贾君逸。当贾君逸邀请她做男女事时,唐妙真说:“其实,我们是太经常做了。我感到下身里面不太好受。” 贾君逸听后,哈!正中下怀。说:“既然来了,就做吧!以后,我们就少一些次数。” 唐妙真说:“我很喜欢来找你说话。我想,有时候我来这里,我们不要做那事,喝喝茶,说说话,也是挺好的。” 贾君逸说:“好,当然是好。只是,我会忍耐不住的。面前放着一个大美女,而不做那男女的事,实在可惜。” 唐妙真笑着说:“忍就忍吧!每星期都做,确实也是有所损失身体。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强壮的。” 贾君逸说:“哈!你也不见得能忍住啊!” 唐妙真说:“你别乱动我,乱摸我,我就能忍得住。” 贾君逸说:“我才不会那么傻呢!美女在旁,我不好好享受啊!”话未讲完,手爪就往唐妙真的身上敏感部位招呼。下一刻,他们两个男女就熟练地进行风云交会了。 十多分钟后完事,唐妙真说:“这次,你怎么这样快结束?” 贾君逸说:“可能是这几天忙,精力不足吧!”其实,完全是假话。因为他事先想到了吴丽卿,在“风云交会”中分了心,自然也就泄了气了。 两人整装后,又回到茶桌喝茶。再喝三杯后,贾君逸说:“算啦!像你刚才说的,我们在一起喝茶也是挺好的。今后,我们就三个星期或者一个月见面一次。当然,电话还是要通的,每星期至少打一次手机,保持联系,说一些话。” 唐妙真不知是计,痛快地答:“好的......” 贾君逸听后,心里一阵高兴...... 送走了唐妙真,贾君逸自以为得计,一心盼望吴丽卿回来。 过了两天,吴丽卿又打手机给贾君逸,说:“你寄来的钱,我收到了。我会马上转给房东,付他的房租。不知怎地,这两天觉得肚子痛......” 贾君逸说:“你肚子痛是老毛病。胃是靠养的,要注意吃食,不要让它过饱,也不能让它过饿。多吃一些油质的食物,胃壁厚起来就好了。平时,多喝热开水。” 吴丽卿说:“不是胃痛,而是下面的里面啊!” 贾君逸意识到吴丽卿说的是下身那个,问:“你是说下面?” 吴丽卿说:“是,是下面。就是胎儿袋呀!” 贾君逸一听,感觉很不好,心想...... 吴丽卿说:“我准备去找一生检查一下,看情况怎样。如果小事,花不了多少钱的。” 贾君逸说:“找医生检查,必定要花不少钱的。什么检验费呀,做ct呀,一大堆费用。”说话间显示出不耐烦。 吴丽卿说:“我身体有事,总是要去检查。没有大事更好。” 贾君逸只好说:“好吧!就去检查吧!”他心里有所憋屈,已经意识到,又要花大笔钱了...... 横竖吴丽卿还没有回来,星期五下午,贾君逸又忍不住给唐妙真打手机,说:“明天下午过来吧!” 唐妙真说:“好吧!但是,你不是说,不要那样经常在一起吗?怎又忍不住了?” 贾君逸辩解地说:“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一下子就那么长时间不在一起,会受不了的。这次之后,我们才拉长见面的时间。”唐妙真是一个很听话,很会体谅人的,说:“好吧,到时我就过去。” 隔天下午,唐妙真来时,贾君逸说:“人的本能真是难于克制。我本来是想,我们三星期或一个月见一次面,可是,到周末就忍不住想到你,忍不住要找你来了。” 唐妙真说:“我也是这样。两人相好起来,想要间隔长一些才见面,还真的有些难受。好像没有来找你,是欠一件什么似的。” 贾君逸泡茶给唐妙真喝,唐妙真拿起茶闻了闻,说:“这茶真香!” 贾君逸趁机伸手进她的脖子下,说:“还是你这两个红珠包子香。” 唐妙真说:“先喝几杯茶再来。等一下让你香个够。”抛给他一个媚眼。 贾君逸说:“好!我再泡几杯给你喝。” 喝了五六杯茶后,贾君逸说:“好了。我们开始战斗。” 唐妙真说:“你就只要战斗。已经被你战了八九年了,还不疲倦吗?” 贾君逸说:“我对你下面的那个‘生生不息’,是战斗不息。女人的这个‘生生不息’确实是集天地之灵气和美妙,我外出参观,就见过好几个地方的山洞口,像女人的‘生生不息’一样。大自然的山洞口跟女人的‘生生不息’一模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女人的这个部位是自然界极其神圣的造物。你看,连山洞都相像,是不是奇妙吗!” 唐妙真说:“我去外地拜神,也看到山上的岩石跟你们男人的‘传宗接代’的那根一样。这也是你说的大自然的奇妙造物,天地、日月、阴阳、男女都需要的。” 贾君逸说:“就是这样,有阴就要有阳,互为需要,互为补充。就像你需要我,我需要你一样。我们两人在一起‘战斗’,就是互补。阴阳相通,双方才会顺畅,体内运行才会平衡。” 唐妙真说:“跟你认识很好。学了不少东西。难怪男人都要娶妻,女人都要嫁老公。这都是阴阳相通,保持身体舒畅和平衡的需要。” 他们两人边说话,便进入热烈状态。过了约二十分钟,结束了双方的冲击。唐妙真羞笑说:“你这次比上次状态好。” baimengshu.com 贾君逸说:“当然要好。多一次就多一次福气。不然,如果按照我们的约定,三个星期来一次......”他说这话,内心充满着矛盾,三星期跟她做一次,是为了吴丽卿回来时,不要把约会的时间都挤在一起,好安排一些时间跟吴丽卿欢乐。但是,如果吴丽卿失约没有来,岂不是生出空档来...... 唐妙真说:“其实,三星期跟你来一次,还是比跟我的老公的次数多。” 贾君逸说:“真的吗?你天天跟他一起睡觉,他想要就要,翻身就到你身上,有可能比我次数少吗?” 唐妙真说:“他要,可是我有时不给他。再说,现在,他也老了好几岁,比以前差得多了。” 贾君逸笑起来,说:“你幸亏有了我。不然,就难受死了。” 唐妙真说:“这怎么讲的清楚呢!没有做,也是好好的。如果你不动我,我也不会那个的。” 贾君逸说:“我才不会那么傻,美女在前,怎能让你闲着。” 唐妙真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贾君逸说:“女人也一样。如果没有女人引诱男人,男人也是乖乖的。”...... 唐妙真走了一会儿,贾君逸心里又想到了吴丽卿要去妇科检查的事,他在想,很可能又要为她花上一笔不少的钱。按照跟吴丽卿接触的这几年情况,每次提到妇科检查,最后都需要住院治疗,花上几千钱元才行。想到此,心里有所烦闷.... 第一百五十一章.虚惊一场白灰粉 星期五,贾君逸打电话给唐妙真,说:“明天要不要来啊?又过了一星期了,我想你......” 唐妙真说:“明天啊!明天我的外甥要过来,我要好好疼他们一下,做几个好吃的给他们吃。我的女儿太忙太苦啦!管两个孩子,裤子都来不及穿,根本没有时间煮一顿好吃的。她们母子来时,我想住几个海鲜给她们吃。” 贾君逸说:“好哇!要疼爱女儿和外甥,就去疼爱吧!后天过来。” 唐妙真说:“不过,如果她们早走,我就过去找你。” 贾君逸说:“不要啦!你还是安心、全心疼爱你的外甥和女儿吧!真的有情也不在于朝朝暮暮,时间还长得呢!我不喜欢你来时,紧紧张张的,做没有好事。你就后天过来,我就不再打电话了。” 唐妙真说:“好的。后天见!” 星期六下午,贾君逸独自一人,到单位打游戏,玩的可开心,积分是历来没有这么多的。然而,游戏毕竟是游戏,还是没有实实在在的人好玩。玩了将近两个钟头,人也疲劳了。 这个没有女人说话、玩,而活不下去的家伙,觉得无聊了。他想:已经五点四十五分了,唐妙真是不可能来了。哎!跟吴丽卿打电话,如果有接听,趁机跟她聊聊几句,也可慰藉思念。这死妮子,自从收到五千元后,已经十多天没有联系了。他拨打她的号码,哎.......听到的是手机自动回音“你好!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憋屈!这个死家伙老是这样,她要找我手机就打得通,我要找她就老是打不通...... 过了十分钟,他又再打过去,还是老样子“正在通话中。”每过五分钟就打一次,都是“正在通话中”。这个死家伙一定是限制我的手机号码打不进去的,这是可以用人工设置操作的。这个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有是在做什么呀! 她每次跟我要钱时,那几天她的手机大部分打得通,钱收到后,就一直打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呢?如果你认为不需要我,认为缘尽,就干脆不要联系嘛!看来跟吴丽卿的缘分已经不长了,很快就缘尽情尽了...... 多年来做她的护花使者,呵呵,也是摘花人,赏花人,如今落得如此的不如意,连打电话也也打不通......更不用想看花了。 哦!这两天日头特别大,后门的十几缸花可能要干死了,我还是去浇花吧!人的花影看不着,人的花声听不见,看看自然的植物花也不错。 他拿了桶和舀瓢到后门浇花,他先用洒的方法,把花叶洒了一遍,再洒花下的地面,使花的周围温度降低一些。然后,再一瓢一瓢地往花丛里灌水。做完后,收工,进屋。 呀!哇!这是怎么啦!?屋里都是白灰粉脚印,往脚下看,哇!裤子、皮鞋都沾满了白灰粉!这是谁搞的鬼!他赶快跑出去看,原来后门口、花丛下足足有一米多长,八十厘米宽的一重厚厚的白灰粉。谁干的!?为什么要这样干?!是捉弄我吗? 他一气之下,用水大冲特冲,把后门口花下的白灰分全部冲光,然后,回到室里,用拖布把室里洗干净,弄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结束,停工。突然一种不详的什么涌上心头:莫不是有人故意捉弄我?以撒白灰粉来表示抗议。这是谁呀?一定是邻居。他感觉一阵心慌意乱。可能是唐妙真来时,被邻居看见;可能是两个人在做男女事时,声音过大,影响到邻居。 唐妙真多次过来,都从后门进,难免会被邻居发现。引起人家的怀疑;两人在阴阳交会时,由于在冲动过程中,本能的动作,本能发出的声音,谁也不敢说那声音邻居听不到。不然,难道是神鬼相捉弄?神鬼不高兴,采取那些感应的神通...... 妈呀!一定是邻居对我们两人的做那种事不高兴,而采取抗议,近于报复的行径! 如果不是发现得早,也辛亏发现得早,把那些白灰粉全部冲洗掉,不然,唐妙真来了,双脚和裙子都沾满了白灰粉,那不就笑话吗?她回去就可能被老公发现了问题,至少引起老公的大怀疑;如果再没有注意到这些白灰粉,楼上楼下都是白灰粉的脚印,那才是大大失误,弄不好就被同事们发现了两人的偷情事了。 哈哈!老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发现这些气死人的白灰粉。今后多注意就是。以后,唐妙真要来时,交代她从正门进来,但是摩托车停距大门口远一些就可以了。还是那句老话,谁没有一两个相好熟悉的异性朋友?她来泡泡茶,说说话还是可以的吧!没有被抓着两人光身贴在一起的现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再一个就是以后两人在做那种事时,尽量注意控制声音,不可放纵,最好也不要惊扰神明。还要注意进来和出去时,多多长眼睛,先看看门外、周边有什么人往这里看,觉得安全时才进出。 贾君逸虽然想出了这些对策,可是,心里还是非常惊慌,不管怎么说,这是做偷人的事。要不要跟唐妙真商量,叫她减少来的次数,每个月来一次即可。不呀!即使她忍得住,我也忍不住的。 要不要跟唐妙真说今天发现撒白灰粉的事,可别!不妥!如果跟她讲了,她必定更加担惊受怕。本来,上两个月,她来时,刚好遇到刘小倩和林青青也来,之后,她就好几次念叨她很怕,怕刘小倩和林青青怀疑我和她的关系,怕我和她的这种关系被那两个女孩子知道了去。男人遇事还是稳重一点,不要随便跟女人讲,遇事还是自己担当起来。 哎!看来今天运气不顺,不但唐妙真没有来,而且吴丽卿的电话也打不通。对了!今天晚餐,章开盛要请吃酒呢!赶快去,上了酒桌,歹运就过,好运就来,马上发财。 到了“好友饭店”,人家客人已经到齐,有的已经在吃菜肴,他找了一个位置,急急坐下,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章开盛说:“不要紧!酒还未吃。” 贾君逸很快吃了一碗面条,之后,热情地跟大家吃酒。下午的烦恼和惊慌,在酒的刺激下,情绪难于控制,大声大口地吃酒。吃了葡萄酒,又吃了五粮液,宴请结束时,贾君逸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他骑上摩托车,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又想到吴丽卿。他把车停在路边,拼命地给吴丽卿打手机,虽然都回应“正在通话中”,可是,他醉意浓浓,就是不死心,手机打了再打,不知打了多少次,手机有些发热,才停止。嘴里念念叨叨,骂骂咧咧,直叫“无缘,无缘!” 岂是无缘?太有缘啦!他在与生俱来的本识里,对吴丽卿情深,欠她的情,欠她的债,他今生在骨子里一直爱着她。酒后多次想到她,并给她打手机。 无缘,不打手机了,回家了!酒醉了,睡去了...... 星期日下午,他按时到达,四点正,开始沏茶,等候唐妙真到来。等呀等,他在等她的电话,准备接到她的电话时,就跟她说,从正门进来,摩托车放远一些。 至四点半,唐妙真没有到。他想唐妙真今天失约了,家里突然有事了。不然的话,她必定如约到达或者提早打电话告知、解析。 至四点四十五分,唐妙真才打来电话,说:“下午来客人了,我的女儿、外甥都来。我要招待他们。” 贾君逸说:“这样,就是说,你不能来了。” 唐妙真说:“是。不能去了。本来昨天我的女儿要来,之后,我家有客人来,我就叫她们别来。今天,一拨客人和女儿、外甥们都来了。” 贾君逸很平静地说:“好吧!下次再来。”他内心上也想,算了,今天就别来吧,到底为什么洒白灰粉在后门的事还没有弄清楚。既然唐妙真不能来,他也就懒得跟她说今后从正门进来的话。 他独自喝茶,到了六点,想:人花不能来,还是看看真实的花,浇浇它们,说不定建立了感情,花神还会光临或者帮助我呢!刚好今天太阳也是很烈,给花儿们多一些水,它们必定非常高兴。 浇了几瓢水后,邻居一个女人出来洗菜,他禁不住问:“小妹,不知道是谁,在这里铺了很多白灰分,不知是做什么的?” 这个妇女大声说:“那是防着老蛇进他们屋里的啊!前天有一条竹叶青蛇跑到他们的屋里去乘凉呢!” 贾君逸听后,连惊带喜,惊的是,这里竟然有蛇进入房屋里,多危险!喜的是,原来撒白灰粉是防蛇,而不是邻居觉察到他与唐妙真的男女事,故意作弄他们的。心里差一点笑出来,哈哈!是虚惊一场。这场虚惊还真不小,害得他焦虑两日一夜。 真是妈妈的,好笑,做了坏事,心虚。古代人打败仗,草木皆兵也不过如此。坏事做不得,做了坏事,未有被别人指责,自己就惊死自己了。 邻居女人又大声说:“这些白灰粉是他们撒的,不是我撒的。他们家不撒白灰粉,我也会撒的。人人为了安全啊!”又大声说:“你不要怕麻烦,脚脏了洗洗就好,房间脏了用拖布拖拖几下就可以了。我过两天也也要去买白灰粉来撒的......” 贾君逸越听越烦,大声说:“你是怎么啦?我只问一句话,你就一直讲个不停。” 邻居女人停止讲话,贾君逸才慢吞吞地说:“撒白灰粉对!防蛇对!”见邻居女人脸色转高兴,他又说:“这白灰粉撒得太宽,我男人走不过去,我们这里的青青是女孩子,上班都从这里经过,一定也是走不过去,这样脚就得踩在灰粉上,脏了鞋又脏了地板。” 邻居女人说:“那,不撒灰粉不行啊!蛇进去怎办?” 贾君逸说:“灰粉要撒。但是可以不要撒这么宽,撒成两三条线,中间留一些空地出来。这样就可以走的过去,不会影响防蛇的。” wucuoxs.com 邻居女人想想说:“你讲的也对。我以后看到邻居撒灰粉时,我就跟他们说,按你说的办法撒。” 贾君逸说:“好啊,好啊!麻烦你了。” 邻居女人说:“不麻烦。你还没有回家?太阳要下山了。” 贾君逸说:“快啦!我把这些花浇好就回去。” 浇完花,他回到屋里,心里一阵轻松。想:明天上班时,才跟刘小倩和林青青说这里有蛇,会进入屋里,拿东西要小心。这两个新妇人也是美女,凡是美女我都要疼爱,千万不要使她们被老蛇咬到。 又往下想,千万不要她们在卫生尿尿时,蛇从里面出来,咬着她们的屁股,或者钻进她们的尿道。想到这里,自己笑得无聊。 他出了门,看看隔壁,真的,正大门门口撒了一线状白灰粉,把房屋与外面隔住,这是防止蛇进入屋里无疑了。人家说“偷吃狗有罪”,心内有鬼,做贼心虚,自己惊吓死了自己则是如此。 撒白灰粉的事弄清楚了,一身都爽快起来,贾君逸又打吴丽卿手机,无缘!她的手机还是回应“正在通话中”......道是无缘却有缘,到底为情还为钱?缘中有钱到处是,缘随钱行莫等闲。缘钱从来分不开,拜佛也许钱结缘,付出收入复如是,办事钱物要在前。 贾君逸疑心重重,心里骂:如这样手机难于打通,老子即使有一百万元要给你,你也拿不到!怎么你找我时,手机就打得通,我找你时,手机就老是打不通。这种态度、情况,我发财时,要不要给她购买房屋? 第一百五十二章.他是不是想抛弃我 吴丽卿收到贾君逸寄给她支付退房罚款和“花呗”的五千元后,多日来,她一直在想一个面临的问题,就是下一步,她和贾君逸的关系问题。 她也不是傻瓜,贾君逸多次叫她退掉租房,理由是人长期在外地做工,租房而没有居住,实在太浪费了,花钱不能这样花的;另一条理由是他已经没有额外收入,没有经济能力支付房屋租金了。 这些理由是真还是假?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他曾经说过要购买新房屋给我,要购买小汽车给我,他还对我说过:你如果缺钱花,我就是卖血也要给你钱,满足你的开销。可是,今年来,他多次讲过,他是生意事业,一点也没有进展,购买房屋和小汽车的事,只能是做梦了。说到他的生意时,他还很生气的样子。很少见他发这样大的脾气。 这几年来,我确实是拿了他很多钱,大约也有三四十万元吧!可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遇到事需要用钱,生活过不下去,才跟你要钱的呀!你也是很乐意给我的呀!我也没有白要你的钱呀...... xiaoshuting.info 要命的是,五千元寄来后,对我说:今后我就没有钱给你了,你可能不跟我往来了。反正由你自己决定,我也不敢叫你保持跟我来往。这是啥话呢!?他真的把我看成是爱钱的女人,认为我跟了他,是因为他给我钱。我难道就是这样的人?我跟你相好十多年,难道就没有感情因素在里面?至少,你英俊潇洒,对我用钱大方,用心良苦,使我不得不感动啊! 你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对我是真心实意的,那情切切,意深深,我是看得懂的。这一生至今,我认识的男人也不少,可是,相比之下,不得不承认你对我最好。《水浒》中的宋江及时雨,还不如你对我照顾的及时呀!这就是我对你的真情,真正把我的宝贵东西交给你,虽然,我也是嫁过人的,但是,我这是将心交给你呀! 我倒是怀疑,你这样说我,是在告诉我,你今后不想跟我交往了,是要抛弃我了,厌烦我了,嫌我老是缠着你要钱要物,找了很多麻烦事给你做了。 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谁愿意低声下气去跟一个男人要钱呢?!哪个女人愿意求男人办事?我这是命歹呀......你也要知道,别的男人我一点也不会跟人家借钱的,何况白要钱?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女人的代价,你不知吗?不懂吗? 为什么敢找你,敢要你的钱?这是缘分啊!是相欠情债呀!这情缘情债的话,你也经常说啊!真的是缘分和相欠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遇到事都找你,大小事都去找你?我找别人也是可以的,可我就是不愿去找别的人,对别人我开不了口。 我总觉得你是应该帮我的,我自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信任你。本小姐还从来不去信任别的男人呢!我这么年轻美丽的女人信任你,你该知足了。 当然,如果你嫌我烦,不要我,我也没有办法。这就说明我们的缘分尽了。你经常说缘生情聚,缘尽情散,人生一切最后都是空。看来还真的是这样。 只是,人,就是人,人是有感情的生物,不要随便去创造缘散缘尽的条件,致使本来未有尽头的缘分,人为的把它断掉。也许,这方面我有很大的责任,我最大的不好就是好几次失约,可是,这些失约也不是我故意的,是有原因的。你就不能再多多体谅我的难处吗? 你对我的失约不是也在电话里吼骂我吗?对我发火了吗?我都默默地承认我的错嘛,不然,要怎样? 多日来,吴丽卿一直纠结着贾君逸是真的要跟她断绝关系的事。今天,她又想到这个问题。她想:不能跟贾君逸一下断绝关系。 她思考着:这个假干爹,不会那样绝情的,从这十多年来,他对我的好的情况可以得到答案。他是试探我的,我不能被他骗了去。如果他真的不想跟我往来,可能就不会讲那些难听的话。他完全可以不接我的电话,不管我的事。 也许,他真的遇到困难,他说今后没有额外收入,应该是真的。他叫我不要再租房屋,是考虑我的长远生活问题。他还要五千元给我还我妈妈的债,这是对我的事的周到的考虑。他的内心还是对我十分的爱的。 干爹呀干爹!你遇到困难,没有钱给我,我也不会责怪你呀!也不敢责怪你呀,更不能责怪你呀......要责怪,只能怪我自己命薄命歹。我也想赚钱,可是,命运不做主,处处了钱,亏本,欠人家一身债。 当然,这些债务,也是你帮我还的,再还妈妈五千元,债务就清了。今后我赚的钱就是自己的了。相信我的命运会转好的。人的一生不可能直线的好命运,也不可能全部的歹命运。有的人命运先歹而后好,有的人命运先好而后歹。这就是人家常说的,有时是星星亮,有时是月儿亮,有时是太阳亮。 是嘛!那个梁云英,从她当女孩子时就好运,嫁人以后更加好运,她的老公做冒牌香烟生意,做得轰轰烈烈,辉辉煌煌,家资亿万元,住别墅,乘高档小汽车;两个伯伯也都当大官。那真是风光无限好。她就这样欢欢乐乐地,无忧无虑地,在一片赞美声中,人们的羡慕中过了三十年。可是,突然,一生乌鸦叫,梁云英的丈夫涉嫌跨境制售冒牌香烟案被捕入狱,她的一个伯伯也涉嫌保护伞和受贿被降职处分,儿子又生意失败。整个家庭黑天暗地。不仅如此,丈夫被审讯关押一年后,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罚款五百万元。 从此,梁云英就像从天上掉到地下,名声扫地,还要忍受十五年与丈夫隔绝之苦。她今年五十岁,等丈夫释放时,就六十五岁了...... 老天保佑,让我吴丽卿日后走好运,遇着好人,事事顺心,赚钱顺利;无病无灾,身体健康,永远美丽。想到身体,她突然摸摸肚子,都是它不争气,三灾四难的。三年来,几乎连续婴儿袋生病,若不是他拿钱给我医治,后果不看设想。每次生病,他都拿来五千元、六千元,这次则给我八千五百元。 这治病的八千五百,又再寄五千元,还要再给我五千元还妈妈,对他领公家工资的,对我打工赚工钱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不是真正关心我,真心爱我,是绝对拿不出来的。还有几年来的房租也是他支付的......人生有这样的男人,还想求什么呀! 女人一生不就是要找一个会体谅,会疼爱自己的男人吗?我曾经在他的面前对他说过: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下下辈子也一样跟着你。当时,他是何等的高兴!可是,可是,干爹!爹干,你怎能突然说那话,说没有钱给我,我就别跟你来往,真叫我伤心欲绝......你今后没有钱给我,我就跟你断绝关系吗?那样,我就真的成为“爱钱女”“狗屎”了,就像赤裸裸在大街上走一样,羞愧死了,恨地无缝隙了。 我需要钱用,但是,我绝对不是认钱不认人的女人,我有情感,有思想,我有目标。好人坏人我认得。好人,我会跟他好下去,坏人,我会不跟他交往...... 只是,钱真的好用,尤其,对我这个无钱的女人。有时,你一些钱给我,真的像“救命的稻草”。本来无所适从,像要死一样的我,就燃起希望之火,就又有信心生活下去。钱财还真是好东西,没有钱寸步难行,没有钱连死都难。 你也别认为我会忘恩负义,我将来有钱,一定会报答你的。到时,你如果没有钱用,我就给你。这事,我早就讲过的。“知恩报恩”这我懂。 十多年来,我确实麻烦你很多,特别是这四五年,给你带来的麻烦太多啦!我也不是要麻烦你,真是迫不得已呀。呵呵!你是不是怕我麻烦,想丢掉我这个包袱?不会吧!十多年都过来了,再过一些年,我可能会发财,那就不要麻烦你了。可别把我看死了...... 哈哈!你贾君逸别想丢开我,我就是要缠着你。你是前生今世欠我情债的。人,要缠住你,钱,要跟你拿,别逃脱本小姐的如来手掌。 吴丽卿从小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贾君逸手机,号码未拨完,工场的领班喊:“吴丽卿!经理找你!” 吴丽卿赶紧停手,把手机放进挎包里,颤颤惊惊地走到经理办公室。站住,嘴巴动了两下。 经理说:“吴丽卿,你最近是不是受身体的影响,产品合格率下降不少。” 吴丽卿没有答话,只看着经理。心想:这怎能说呢?妇女的病怎么能够随便跟男人说?说:“对不起!我马上重新修改。” 经理说:“念你平时很辛勤,你补足件数就好。” 吴丽卿说:“谢谢!”转身走到自己的工作桌...... 赶紧补足件数,不要被人家瞧不起,我做的产品的合格率本来就是最高的,这一拼命工作无意中又过了一星期。 吴丽卿再也忍不住了,这些天来,她除了拼命补足合格产品外,其余的时间就是想念贾君逸,想跟他打电话,怎样说。她几次在夜间时,想给贾君逸打电话,可是,不敢。她和他的约定是下午六点左右才能打他的手机,其他的时间不可联系,怕他们的秘密泄露。 六点正,吴丽卿进了卫生间,按贾君逸手机号码,“嘟嘟”,贾君逸接听,问:“阿妹吗?”看号码便知道,多此一举。 吴丽卿说:“是。你忙吗?” 贾君逸还是那句话:“忙死啦!天天有事做,可是,忙有意义的还很少。” 吴丽卿说:“我这时候出来歇息。我们这里也是忙死了。订单非常多,我要给你打电话得抓就会,挤时间。” 贾君逸一口气连连说:“我给你打了很多次手机,老是在‘通话中’,我只今天没有给你打电话,前几天连连打。你的手机,应该是没有注意,把那个限制呼入的键碰着,不然,不会这样老是打不进去。你要问人家内行的人,那个键是限制呼入的,那个键是设定‘正在通话中’的。手机这样,我即使有一百万元要给你,你也收不到。” 那边吴丽卿愣了一下,说:“好啊!我拿去修一修。” 贾君逸说:“不用老是拿去修理。这种毛病问问那个同事就行啦!不要去花修理手机的钱。” 吴丽卿说:“好啊!我是手机不知道怎么啦?不知道什么时候,怎样碰到,它自己会打出去;有时候收到一些不明来路的电话,我不敢回复,也收到一些乌七八糟的短信,我都不管它。” 贾君逸说:“对啊!我有时候,手机也会碰到,突然打出去啦。手机放在挎包里,有时候走动会碰到那个键,就会打出去。你的手机放在挎包里面,没有注意去碰到,也会这样的。你要注意,那些涉及到钱的、银行卡号码的都不要跟他说。那都是骗子,最近行骗的人很多。要注意!” 吴丽卿说:“好的。我会注意的。” 贾君逸问:“退掉租房的事,办好了吗?” 吴丽卿说:“办好了。钱寄给他了。到时。可以再给我拖迟半个月。” 贾君逸说:“办好就好。租期的七月二十四号,你就在这个时间回来,搬东西要搬好几天的。办事干脆一点,早早搬还他算了。不要再拖下去,再拖下去,房东又想招数要钱了。” 吴丽卿说:“我还没有请假,回家去要专门请假的,公司安排别人来顶替我的工作。” 贾君逸说:“请假手续,你要问清楚,抓紧去办。” 贾君逸说:“这事不可拖下去,拖下去,弄不好就来不及搬家了。时间一到,房东会把你的家具什么的丢出屋去。” 吴丽卿说:“好。我抓紧去问问,看怎样办。” 贾君逸说:“就这样吧!” 吴丽卿说:“好,我有空闲再给你打电话。” 挂断手机,贾君逸想:你已经十三天没有打来电话了,这些时间,我却连续五天给你打手机,就是打不进去。上次跟你说,我今后没有钱给你,你会不跟我往来的话,实是有些过分。但是,这也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想长期跟你往来,永保持关系。只是,我自己担心事业不成,没有办法钱满足你的生活要求,所以自卑,突然失去自信心,才那样说的。 贾君逸又想:既然是欠她的情债,必定得还清,才有可能了结这段姻缘。说不定真的要购买房屋和小汽车给她以后,才算是情债还清。在第一世相遇时,司马雪诗就是先救了林俊山的命,然后又给他大宅院、事业的。如此算来,我还欠她很多很多,不知前五世还了她多少,前五世还她的有没有计算在内。 第一百四十四章.他想减罪得财运 虽然,贾君逸几次叫吴丽卿退掉租房,减少开支,他主要是考虑到自己万一缺乏资金,没有能力支付。而实际贾君逸内心非常难受,他自怪自己无能,对心爱的女人,连租房的钱也支付不起。 他很想使吴丽卿过得好,想过购买房屋、小汽车给她,想替她办一间衣服销售店。可是,这些年来,生意一直没有赚钱。明明是可以赚钱的生意,却还几次遇到意外,无赚也无亏,只是白干,徒费心思。 他多次寻找原因,到底是什么缘故......绞尽脑汁之后,他自思,可能是因为自己搭上两个女人,有鬼在作祟,所以,赚不到钱。 如果是这样,应该怎办呢?他想,吴丽卿已经是离婚,没有丈夫,跟她相好,不是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罪过应该不至于那样重,并且,吴丽卿确实在生活上也需要他照顾,不然,她难于活下去,或者活得很差。 xiaoshuting.info 再说,贾君逸暂时也放不下她。他自认欠她的情债...... 而唐妙真是有夫之妇,跟她相好,贾君逸就是第三者,破坏人家夫妻感情,争夺她丈夫的爱,这事必定罪过较大。 他想减恶行善,取得神鬼的谅解,看看财运会不会通顺一些。怎么做呢?贾君逸决定,不要跟唐妙真保持男女的那种最亲的关系,也就是不再跟她做那男女本能冲动的事,但是还是跟她保持朋友的关系。 此决定一下,他一个星期没有跟唐妙真打手机。至星期五,唐妙真打手机给他,他推说这礼拜没有空,有几件事要紧办。 接下来又一个星期没有跟唐妙真打手机,他到城隍爷神像前忏悔。说:“城隍爷啊!我贾君逸贪爱美女,犯了贪爱之罪。如今我忏悔,我觉悟了。我决定今后不再跟唐妙真发生那种男女事了,但是,跟她保持朋友关系,她有事就尽量帮助她。请您原谅我过去的错误。 我毕竟是凡夫俗子,对于吴丽卿我暂时放不下,因为她很苦,她离婚了,没有丈夫,离开孩子,命运很歹;她还欠她母亲和弟弟的债,身体虚弱又有病,靠自己打工,养不活自己,还需要我对她经济上的帮助。不然,她很难于过生活呀!请城隍爷权衡有道。” 贾君逸真的下决心了,要减恶修善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这个减恶决心,增强减恶信心,他不主动与唐妙真联系。然而,他的心里还是想着她,他藏着一袋灵芝约半斤和一袋竹笋干也约半斤,准备给唐妙真。只是,他决心在她来拿这些东西时,不跟她做男女事。并且,还要跟她说,这是神明说的:今后我们保持朋友关系就好,不要像以前一样要做那种事了。 已经是第三个星期没有跟唐妙真打手机了。这天下午,唐妙真给他打手机,意思是要约他会面。贾君逸跟她说,节期要外出办事,没有时间相会。唐妙真对贾君逸的说法,信以为真。 停止通话后,贾君逸想想不放心,打手机给唐妙真,说:“等我事办好后,我才给你打手机。我这里藏有一袋灵芝和一袋竹笋干要给你。” 唐妙真高兴地问:“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贾君逸说:“是我的领导送的。” 唐妙真说:“好吧!我就等你的电话。” 贾君逸说:“有一个事,我一直想跟你说,我去拜神,抽了一支签,解签的师父说我是因为跟别的女人相好,才影响财运。” 唐妙真问:“真的吗?别胡说......” 贾君逸说:“真的。解签的师父就是这么讲的。”他想跟她讲,今后我们两人别搞那种事,只做好朋友,可是,一时间说不出口,生怕唐妙真误会,以为他起变心不喜欢她。 节假期间,贾君逸认为无事,想:我已经下决心不跟唐妙真做男女事,是不是有财运?还是到城隍爷庙抽一支签问问。 于是,五月二日,他到城隍爷庙,这天来拜神的人很多,根本找不到一个位置可以进去拜问。 好不容易等到人少一点,他慌慌张张挤进去点燃香,对城隍爷念念有词,说:“城隍爷,弟子贾君逸认真奋斗了三年,可是生意不顺利,请城隍爷出一支签,指点迷津,看财运如何?” 他连抽四次签,掷珓,均不是圣珓,说明这四支签都不是他所问的事,他继续求城隍爷出签,抽了第五支签,掷珓,呵呵!是圣珓,说明这支签就是城隍爷给他指点迷津的签。 他取出签书,一看,签书名为“唐明王游月宫”,诗为:“寅午戍年多阻滞,亥子丑月渐亨嘉。更逢玉兔金鸡会,枯木逢春自放花。”他把签书拿给解签师父看,跟他说这签是问财运的。 解签师父说:“这支签没有财运。你的所作所为像游玩一样。如果有财运也要等到年末。这签是唐明王游月宫,是跟美女在一起玩啊!不是财利签。” 贾君逸听后,垂头丧气:我如此认真做事,怎么说我是在游玩呢?说:“既然没有财运,就不要做那个生意了。”他本来满心欢喜,只想不要跟唐妙真搞那种男女事,会来财运的。可是,却不行,还是没有财运。 唐明王游月宫的故事,贾君逸懂得,那是唐玄宗李隆基做梦,上了月宫,见着一群仙女,在微妙的曲中载歌载舞。他觉得曲美,女子的舞姿美。梦醒后,记忆尤新,就把在梦中月宫听到的曲写出来,称之为羽衫琼霓曲,然后亲自选女子,亲自排练舞蹈,成为当时最好最妙的舞蹈节目。 这个故事,影射唐玄宗李隆基是一个慌废朝政,醉心美女歌舞的昏君。 他不往深处想,倒是思虑着:既然是没有钱财的命,也不在乎多跟一个女人相好。也许,这一切事,本来就是命运注定的,跟这些女人相好也是命里注定的,这些女人跟我的财运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对啊!这是前世情缘情债在这世中的延续啊...... 人家那些官当大的,不是拥有美女几十个吗?照样当大官,家资几千万元,乃至万万元。一些当了科级干部的,不也是拥有女人好几个,照样当官、建别墅,乘着高档小汽车?这是他们的命好,跟拥有几个女人应该没有必然关系吧...... 他想想认为,女人的事,既然惹上了,也就顺其自然了。如果中途停止,说不定又造恶业了。中途停止这种情爱关系,她痛苦我也痛苦。造成她的痛苦,就是造新的恶业了。他又不想停止与唐妙真那种男女的关系了。 既然这样,还是再到城隍庙跟城隍爷讲清楚,不要在神明面前说话没有作数。 五月七日,他又到青云县城隍庙,点燃香,行三个礼,小声对城隍爷说:“城隍爷啊!弟子贾君逸抽了那支签,解签的师父断定我没有财运,就是说明我的命里没有这样大的福报。既然这样,我今后就不做那个生意了。 但是,今后无论我在哪一个方面赚钱,我一定慷慨大方的敬献城隍爷。 前几天,我说过不跟唐妙真再有那种男女事,我想改了吧!因为,我想,既然跟她好上了,还是顺其自然吧。突然停止跟她的那种关系,使她伤心,照样是造恶业啊!她痛苦,我也痛苦。请城隍爷原谅!” 他在庙里坐了半个小时,见拜神的人逐渐少了,只有几个人还在拜,又突发奇想:认为城隍爷这个时间比较空闲,求他查看财运,会有充足时间查详细的。 他三跪拜九叩首后,对着神像说:“城隍爷,我上次抽财运签,想您当时太忙,打扰您了。这时,拜的人少,请你出一支签给我,指点我的财运。 他拿起签筒,说:“我不会摇签,我就随意抽,如果抽的这支签是我的,您就拾圣珓。”他抽出一支签,掷珓,哎!笑珓;再抽一支签,掷珓,阴珓......连续抽了四支签,掷珓,还没有掷出圣珓来。 他休息了一会儿,走到神龛边,再抽一支签,然后掷珓,其中一个珓略微碰到皮鞋,但是,最后转转,呵呵!是圣珓。他就把这支签的签书解,拿给解签的师父,说:“请你解一下。求问财运的。” 解签师父看了签书,签书名为“刘智远得岳氏”,诗词为“嗟子徒来夫得时,今年星运颇相宜。营求动作都如意,和合婚姻诞贵儿。” 解签师父想想说:“这支签,没有财运,赚不到钱的。如果能赚钱,也要到九月半,才有一些财利。” 贾君逸听后,就像泄气的皮球,软了,扁了。他离开城隍庙后,自思着:既然没有财运,那个生意就不做了。已经二十多天,没有跟唐妙真在一起,还是叫她来玩玩吧! 这二十多天来,贾君逸憋得半死,他感觉太苦了。硬生生地压抑住感情,用需要财运好,以压制住本能的需要,真的累、苦!放荡的贾君逸这次真的体验到压抑感情和压制本能需要的痛苦了。 他拿起手机,想要给唐妙真打过去,突然想,不可,今天还是放假期间,说不定她跟老公和孩子们在玩呢,我手机打过去,就惹事了。 他没有回家,骑着摩托车到办公室。无聊间玩起手机,玩啊玩,一位美女像和姓名出现在眼前,他欣喜若狂。这是前两天在城隍庙认识的拜神友,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叫李丽芬,二十五岁。长的很美丽,比吴丽卿更美一些,更苗条一些,身段更柔软一些,略高一些,腰枝如风摆柳,眼睛闪闪发光,当时,贾君逸一见,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就那样的想入非非。 当时,这个女子主动跟贾君逸打招呼,两人在一起聊天时,才知道她也是城隍爷的忠实信仰者。 这李丽芬大胆又开明。她说:她什么事都找城隍摆拨,连朋友们有事时,她都叫朋友们来拜城隍爷。城隍爷真是灵感,法力很大,什么事都能够解决。我每个月都来拜两次以上。 她说,我现在是做抖音宣传的,专项介绍美食生意的。靠城隍爷保佑加持,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每月可以赚上几万元。城隍爷说我到年底,可以赚到八十万元,我就可以购买新房了。 她还说,我今年二十五岁,以前很傻,十九岁就跟人家生孩子。现在孩子六岁了,自己养着。我是全靠城隍爷救我的,也靠城隍爷赐我财运...... 她主动地加贾君逸微信,说,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贾君逸回忆至此,心痒痒的。真的就拨打李丽芬手机,可是,等了好久,她却没有接听。 自己按断了手机,心想:这个女子为什么没有接听我,是忙吗?或是不愿跟我交朋友?如果不愿意跟我交朋友,当日,她为什么主动加我的微信?还表示要互相联系? 按理,她做生意的人,应该不在乎于多一个朋友。难道嫌弃我太老?我当时确实跟她说过我已经退休了。哎!现在的年轻女子,真是难于捉摸。 过了很久,他又发微信给她“有空闲时,请来我单位喝茶。”可是,等呀等,她还是没有回复。 贾君逸想:或许她是真的忙,忙到没有去看手机的信息,或许她真的嫌我老,不愿意跟我联系。哎!不想联系就算了。本来,我也是无聊时,试试看,看能不能多一个美女聊天。 反正这种在社会上打滚的、做生意的女子是不可随便惹的。惹了,弄不好就会引来诸多男人的妒忌,或者还要花上不少钱财。那叫做:赚吃无,惹的一身湿漉漉。不划算! 哎!还是老相好的女人好。等过了节期,才跟唐妙真打手机,约她来见一面,并且把一包灵芝和一包竹笋干给她。 第一百五十三章.情债还清了吗 星星也有发光的时候,照样能够使夜路行人前进。贾君逸也应该有时来运转的机会。按他自己的理论说,他前半生驳杂多端,一心想进步,办事公道,责任心极强,只认真服务别人,不敢收人一点好处。只想做好工作,出成绩,而没有注意人事关系,不善于搞人事往来。这样结果是没有钱,官提不上去,家庭的生活也过得太低档次。既然,年轻的时候赚少了,应该在年纪大的时候,能够多赚一些钱。 他还几次吃酒时,跟朋友说,我是“迟命格”,读书迟,参加工作迟,娶妻迟,生孩子迟,赚钱也迟,是老来才会好的命格。 他早年把钱看得很轻,虽然他属于没有钱的人,但是,自从吴丽卿五年前从耕耘市回来后,他开始意识到钱的重要性了。他赚钱,借钱,勤俭节约积累钱,都没有办法满足她的需要,常常累得头大脑昏。 他老贾下决心要赚钱,要赚上几千万元来满足他自己的男子汉气概,满足吴丽卿的生活需要,乃至让她过上了上等人的生活。他认为这才是男人!是男人,就应该让心爱的女人过上好生活。当然,这包括家里的妻子,儿子。如果家里的人没有过上好生活,这叫做国内不强不富,国不强不富,何谈支援他国? 他还想使所有与之相好的女人,都过上好生活,乃至过路姻缘的女人,也要使她们好好支持她。他认为这是责任,是担当,是男人就要有这种胸怀和志向!他正是为此活着,为此奔波着。 那天喝酒,一个“有识之士”说,程懂笔今年九十五岁还活着,是因为他从年轻时就爱女人,至八十六岁还跟女人生孩子。他整日充满着斗志、活力,充满着希望,无时无刻在做赚钱的事,在跟女人做事。时刻有念想,有未来的设想,所以,他就活得长。 贾君逸听后,大声叫好,大声说:这是真理! 当时,有人说:别骗人,人家都说,老来要积金条,放纵男女生活,是自找早死。 贾君逸非常感冒地说:人能够活下来,关键是一口气。只有自己有念想,有希望,这口气才能存下来,人也才能够活下来。有期望有奋斗心,血液才能够奔腾流动,人也就有活力。男人有了年轻的女子,必定高兴万分,血液流动加快,五脏六腑的功能得到激活,生命也就会长一些。 有人说晋代彭祖,看破当时的国势衰弱,无药可救,州官不当了,到深山修行,最后活至九百九十八岁。他的秘诀是专门叫极其年轻的女子来一起生活的。虽然这是无可查证,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老夫少妻的,那个老夫很长寿。 当然,老来要积累金条,老来没有钱,伸手时手掌要向上,多难堪!向子孙们要钱花,如果子孙有孝给钱,那还勉强过下去,如果子孙不孝或者没有钱,那就连活的气息都没有了。 有人问:彭祖有那么多的钱吗?以至于年纪那样大还有钱养活年轻女人。 贾君逸说:他原来当州官就积累了很多钱,之后,可能秘密投资生意,常常有经济收入吧!确实也只有拥有很多钱才有可能拥有年轻美女。男人赚钱其实就是为了给美女用的。有了美女男人才会认真去赚钱。从这个角度说,不少贪污腐败也就是因为搭上美女、供养美女产生的。 贾君逸每每梦想,求天公庇佑加持,生意正常运作。他还真的是老来有财运。刘文航打来手机,说:“君逸,我们的投资开始收入了。” 贾君逸高兴地愣在那里不会说话!等了三年了,这三年来,他经常揪心这个事,生怕有投入,没有收获。 刘文航又说:“君逸!你怎啦?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合约都已经签好,过十天结算,你大约可以分到五十万元。” 贾君逸如梦初醒,说:“听到了。我自当人这么大,从没有赚这样多的钱。一时反应不过来。” 刘文航再说:“砍伐、运输手续都办完全了,木材也已经运出去一批了,第二批马上运出了。你就等着领钱吧!” 手机刚放下,唐金文也打来手机,说:“君逸。我们的生意好势啦!” 贾君逸说:“我知道了。刘文航刚刚打来电话。不是说已经运出两批货吗?也没有早跟我说......” 唐金文说:“我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贾君逸“哦”的一声,心想惊喜你个头啊!没有早说,木材被你们卖光,钱分光,我还不知道呢! 唐金文又说:“其实是太忙,刘文航负责走路办手续,我们几个负则联系买主、车辆一大堆事,时间紧张,昨天、刚才,我们就出货两批十多车。你也别怪,反正老兄老弟,钱少不了你一份。” 贾君逸问:“需要我帮忙的吗?” 唐金文说:“不用你公开出场。靠你的面子局可以了。我们这次去办很多手续,也都是你的面子。那些经办人员很多认识你,有的还是你曾经照顾过的。我们拿着你的旗帜,办事一路绿灯。” 贾君逸听后真够受用,说:“其实,我这三天是出差,我出门时,刘文航知道。” 唐金文说:“我们等于先斩后奏。其实,是我们都急于要钱,没有事先跟你讲。” 贾君逸说:“事会顺利就好。” 放下手机,贾君逸心里高潮叠起,终于有大批经济收入了。此后,收入不只是五十万元,逐步进行,预测可以分到三百万元...... 想要给吴丽卿买房屋的钱是有的了,只是不知怎样才能给她。因为这些收入,妻子都知道......骗妻子,说一些假话,拿出几万元出来给吴丽卿还可以,如果要拿出几十万,乃至百万元就不容易了。 路总是要一步一步走,第一笔收入,先拿出五万元给她,今后慢慢地给她...... 不说贾君逸一家欢天喜地,庆幸突然收入五十万元的心情,只说,贾君逸要拿五万元给吴丽卿的事。 十天后,贾君逸分到五十万元后,只跟妻子秦心心报告收到三拾万元,并把三拾万元现款交给妻子。又特地交代刘文航、唐金文也要口径一致,别漏了嘴被妻子知道真实情况。刘文航、唐金文都是贾君逸的铁哥们,当然是帮着他隐瞒赚钱的真相。 这天,吴丽卿刚刚回青云县城,贾君逸打手机过去,说:“阿妹!我有钱啦!发财啦!” 吴丽卿高兴地问:“是不是生意成功啦!?” 贾君逸说:“是!这是第一批收入。今后还会有的。到年底,我估计可以分到三百万元。” 吴丽卿说:“那太好啦!我也有钱啦!” 贾君逸说:“我这次收入二十八万,骗我老婆只收二十万,留下八万元给你。你看好不好啊?你看我多疼你啊!”他很厉害,骗妻子又骗情人。 吴丽卿说:“好啊!我穷死啦!对呀!你有钱给我啦,我的租房就不要退了。” 贾君逸喊:“不行!租房还是要退掉。我给你的钱,你积攒下来,慢慢积累,以后可以购买房子。” 吴丽卿说:“我是怕回家跟我妈妈住,会吵架的。搬东西又要搬的半死。” 贾君逸说:“不行!要坚决搬回去!八万元不算多,我们的钱不要老是给别人花。” 吴丽卿说:“那好吧!我什么时候找你方便?” 贾君逸说:“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不过等下班时间较好。” 吴丽卿说:“那我明天下午下班时就去找你。” 贾君逸说:“好!要准时。” 吴丽卿说:“好的。”八万元,太好啦!...... 刘小倩、林青青下班去了,贾君逸在等吴丽卿的到来。六点五分,吴丽卿到。 贾君逸急不可耐地圈住她的细腰,嘴里小声直喊“亲亲,我的亲亲......”吴丽卿也伸手用力拥着他。这是多年来第一次这样的,以往,不知几百次,吴丽卿都是被动了再被动的。 过了五分钟后,贾君逸放开她,从挎包里拿出八万元,还是用报纸包着的,放在吴丽卿面前,说:“这是八万元,我已经是尽力克扣出来的。” 吴丽卿说:“谢谢!我可以好好用上一阵子了。”这也是第一次说的话,多少年来,贾君逸不知多少次拿钱给她,最少的是五百元,最多的是一万五千元,她都没有讲过“谢谢。”两字。 贾君逸听到吴丽卿的“谢谢”两字,心里感到惊奇,同时也感到无比受用。 吴丽卿说:“这段时间,你很累了吧!我给你按摩按摩。”这也是第一次。这两个男女也不知多少次在一起,都是贾君逸哄她、温存她,哪有吴丽卿主动要给贾君逸按摩? 难于消受美人恩,特别是年轻美人。贾君逸看了吴丽卿一眼,眉笑着点头。 吴丽卿伸出拿双纤细的玉指给他慢慢按摩,看来很细心、诚心,其实手艺并不怎地。她这是第一次跟男人按摩。按了两分钟后,停下手说:“其实我不会按摩。我这是第一次。如果按痛了,你要讲啊!” 贾君逸说:“挺好的!挺好的!再按一会儿。等下我也给你按。” 再过了五分钟,贾君逸的那男人主动进攻性升起了。轻车熟路地,接下去就作合了。不知这种作合是不是天地作合?或者鬼神作合,或者是人的犯罪,或者是真的欠情债? 再欢喜的作合,再好的戏也有结束时。贾君逸说:“有了钱,也要勤俭节约。我没有办法一下子给你很多钱,以后给你钱,你要慢慢积累起来,积攒至年底或者明年上半年,能不能够购买房屋。” 吴丽卿说:“好啦!我会勤俭节约的。我还要节约一些钱给我的两个孩子读书、买衣服呢。以后,你能不能每个月都给我八万元?” 贾君逸愣了一下,想:还真是“无底洞”,想让她过得好一些,她就立即想到要拿钱给她的两个孩子了。我变成连她的两个孩子都要养啊!他看了她一会儿说:“每月能给你多少钱要看收入的情况,哪能每月都有八万给你。你要知道我这是克扣出来的。当然生意好的时候,可以多给你一些。我此去还有份股采砂场的收入。” 吴丽卿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以前都没有听你讲过。” 贾君逸说:“上个月才开始的。下个月,一切手续办好,才有收入。” 吴丽卿说:“看来你的财运开始运行了。我也跟着你有钱花了。你要每月多给我一些钱,我积攒起来,争取年底购买新房屋。这是你以前说过的,要购买房屋给我住.......”她本来还想说,还有购买小汽车,但是想到这种事不能过急,横竖他有钱是会兑现的。 贾君逸说:“这要看你的表现了。看你爱不爱我,怎么爱我。” 吴丽卿知道他在吊胃口了,笑嘻嘻地说:“一定对你好,本来就对你好的。以后,你想怎做,我就怎做。” xiaoshutingapp.com 贾君逸说:“我要求你每星期找我一次。做到风雨无阻,讲信用。” 吴丽卿说:“我一定讲信用。尽量不误事。我今后就跟着你,跟你到底,跟你到老。” 贾君逸笑笑说:“怎么?下决心,表决心吗?” 吴丽卿说:“本来就是这样嘛!我自离婚以后,就打算一辈子跟着你。我怕再嫁人要跟人家生孩子。还有,如果命格不好,再跟老公闹不和,那就大凄惨了。” 贾君逸说:“我尽我的力量,多克扣一些钱给你,你不能急于求成。如果要我一下子拿很多钱给你,是很危险的。如果被我家里人知道了,那就糟糕了。我真的很爱你,但是,一定要巩固家庭。家庭巩固了,我才有精力支持你、照顾你。” 吴丽卿说:“我懂。你就慢慢安排吧!” 贾君逸突然又说:“我积攒钱给你买房屋后,你不会想去找一个年龄小的男人吗?” 吴丽卿娇嗔地说:“我刚刚讲啦!要跟你一辈子的。你怎么又来了?!” 贾君逸说:“我毕竟大你太多岁。不可能活那么久。我老了的时候,死了,你不会去找别的男人吗?到时,你去找一个男人过日子也是在理的,是天公地道的,总不可能没有男人相陪。” 吴丽卿说:“再过了十多年,我的孩子都长大了,有了孩子们陪着我,我就很高兴了。我这一生既然跟你这样有缘,恐怕跟别的男人就不可能有缘了。你也别老是担心我会去爱上别的男人。” 贾君逸说:“和尚给我算过,我是欠你情债。我想,下一步,我买房屋给你了,是不是情债就还清了。如果情债还清了,我们的缘分也就尽头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当然,到那个时候,我也还会在心里爱着你。关键是你找的男人要对你好,全家都和睦相处,欢欢喜喜地生活.......” 吴丽卿说:“你别那样想。你欠我的情债要欠我一辈子满满的。接下去,要先积攒钱给我购买房屋。不能再多想了,再多想,我就咬死你!” 贾君逸很受用地说:“好好!先积攒钱买房屋。” 吴丽卿说:“明天我就开始搬回我妈妈家。今晚要先去家里安排一下。我先走一步。有事再叫我。” 吴丽卿走后,贾君逸抽着香烟,在回想他们刚才的谈话......看来,没有购买房屋给她住,没有买一辆小汽车给她玩,情债不算完结。不知这些事都办好后,情债算还清了吗?此去每个月都要克扣生意的收入款项来给她,这算账和讲谎话骗家里人的水平可得提高。倘若编得不圆满就该死了,妻子秦心心一定会拿着刀子砍过来的。 真的是姻缘天注定,冥冥之中神鬼牵缘,如果当年跟戴丽云成婚,没有回到青云县,也就不会摊上这几个女人,也就不可能摊上吴丽卿了。男女之间,人与人的情债到底怎样偿还的,又是怎样才能还清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有惊无险认外甥 贾君逸这个该死的痴男,为女人死的贪爱汉,他又打吴丽卿的手机,可是,吴丽卿的手机还是“正在通话中”,没有接听。 他心里骂:哎呀!讨厌死啦!真是无缘!这家伙的手机总是这样。真的缘尽了吗...... 好不容易等到上班的日子,上午将近下班时,他打手机给唐妙真,说:“喂!节假期有去哪里玩吗?我本来要给你打手机,但是,设想你跟你家的人在玩,就不敢打了。” 唐妙真说:“没有去玩。家里忙。我的婆婆病了,去市医院住院,我去照顾她两天。今天回来上班。” 贾君逸说:“我也没有出去玩。去拜神两次,抽了签,说我没有财运,气死了。等你来时,我才详细讲给你听。” 唐妙真说:“神明的事,说它有,它就有,说它无,它就无。不可全信。你怎么比我们女人更相信神明呢?” 贾君逸说:“不能不相信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时真的很灵,问事很准。” 唐妙真说:“人家拜,我也跟着人家拜。有没有保佑,我不知道。反正神明没有保佑,也不能怪他,更不敢怪他。没有得到保佑,最多以后不要去拜就是啦!” 贾君逸说:“神明没有保佑,只能说明我们的运气还没到,或者说没有那个福气。不能责怪神明。” 唐妙真说:“你这段时间来,很少跟我打手机,好几次都是我打给你的。你很忙吗?是不是有新的阿妹呀?” 贾君逸避开‘有新的阿妹的话’,说:“怎么说呢?也是真的有些忙。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我有东西送给你。星期天,人家没有上班,你过来拿吧。我们确实二十多天没有见面了。你想我吗?” 唐妙真说:“想啊!这么不想你呢?我做梦都在想你。” 贾君逸说:“你敢想我吗?你跟老公在一起,如果想我,他就会知道的。如果做梦,梦到在跟我讲话,就被老公听到了,那可是很危险的了。” 唐妙真说:“我的老公又不是神仙,我在想你,他哪能知道?我做梦时又没有说话,他哪里会知道我们的事。” 贾君逸说:“你怎么会记得做梦时没有说话?万一你做梦在跟我做那个事,那种SHENYIN声,谁都听得懂。你老公听到了这种声音,就会知道你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你老公会喊:‘啊!连做梦都在搞其他男人,搞的哀哀叫’,这样就惨了.......”贾君逸笑出来。 唐妙真说:“你还敢笑!”自己也笑起来。 贾君逸说:“我就不在打手机给你了。省的打多次了被怀疑。你记得星期天过来。” 唐妙真说:“好的,我记住啦!我这个人是最讲信用的。你有了我,会不会偷笑?” 贾君逸说:“不用偷笑。我是开心地大声笑。只不过,我们是偷偷的事,不能到什么场合,什么时间都笑。” 唐妙真说:“看起来你很聪明。” 贾君逸说:“那是。不聪明的人,就不会做贼偷女人。你也很聪明,会偷男人。” 唐妙真说:“我们那是姻缘,缘分。我本来也不会想偷男人,不想偷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自然走在一起啦!” 贾君逸说:“真的是缘分,是前生有姻缘,今生继续做‘夫妻’。只不过是没有名分的夫妻,不能公开的夫妻。” 唐妙真问:“如果像以前的朝代,能够公开娶了好几个老婆,你敢不敢娶我?” 贾君逸说:“不敢!我怕你老公跟我打架。” 唐妙真喊:“你这样啊!枉费我这样爱你!” 贾君逸说:“这一生是不敢娶你的,下世吧,下世一定娶你。但是,你要早一些时间投胎出生。不要年纪相差那么多。” 唐妙真突然无言以对。但心里甚是不服气。心里暗想:谁知道有没有来世?真有来世的话,说不定到来世时,你还是把我玩玩就不娶我了。今生的事,也是一种无奈,无奈的爱着他,而且放不下。 如果说你只是玩玩,我也玩玩你,没有什么互相欠的。我投入了精神,你也投入了精神,两人都会爽快。 贾君逸等了一刻,没有听到她说话,说:“你要记住,星期天过来。我就不再打手机给你了。” 唐妙真说:“好吧!我会记住的。” 到了星期日下午,贾君逸很早就到达。他把要给唐妙真的灵芝和竹笋干准备好,还煮好开水准备泡茶。 看时间,三点十五分。唐妙真打来手机,问:“你到了吗?我出来玩了,想早一些过去你那里。” 贾君逸说:“我到了。你来吧。” 过了约五分钟,唐妙真到。贾君逸开了门,让她进去,然后,用锁匙把门反锁。 贾君逸把要给她的东西拿到茶桌上,唐妙真对着那包灵芝说:“这东西要怎么吃?” 贾君逸说:“上面有说明。” 唐妙真说:“我只认识几个字。看不懂。” 贾君逸说:“这灵芝,旧时是很贵重的,相传是能治百病。如今,人家都用来煮猪骨、猪肉。要煮之前,先把灵芝浸在水里,浸它几个小时,然后连那些水都作为猪骨汤。猪骨熬熟了,就可以吃了。不过,你要注意,灵芝不能放得太多,灵芝放多了,猪骨汤会有苦味。灵芝放少了,猪骨汤就会甘甜。” 唐妙真说:“这么好的东西,你留着自己吃。” 贾君逸说:“别啰嗦。要给你的。” 两人开始泡茶、喝茶,聊天。 贾君逸突然问:“你跟我在一起玩这么多年了。有什么感想吗?” 唐妙真说:“有什么感想?就是感到刺激。比较有动静,感到有事做。” 贾君逸想:原来是这样啊!男人需要刺激,女人一样需要刺激;男人喜欢有多几个女人玩,女人也一样喜欢有几个男人玩,“多吃多占”的欲望,男女都一样啊! 难怪我小时后,偷听到一群妇女在谈心交流时会那样说:一个妇女说,我想我们女人应该要有两个男人,一个富有的,可以有钱让我们花个高兴,另一个英俊漂亮的,可以陪我们出去经人见客。 另一个妇女说,应该要有三个男人才对,一个有钱的,一个英俊漂亮的,一个床上功夫好的,才够用,如果没有一个床上能干的男人,做女人太没有意思了。 又一个妇女说,依我看要有四个男人才好,你们说的那三个我都需要,我还需要一个有文化,能说会道,能够体谅我的感受的,排解我心中的郁闷,能够讲故事、唱歌给我听的男人。 原来女人希望的、需要的太多了,不是一般男人能够满足她的。难怪很早就有人说过,爱情要不断更新。即使是同一对夫妻,也要不断改变生活方式,生活情调,更新文化知识...... 唐妙真见贾君逸没有答话,问:“我说的不对吗?不知你是怎样想的?” 贾君逸说:“确实,多了一个女人比较刺激。有感情,感情深更好。到老时,偷偷回忆起跟情人在一起的乐趣,暗暗地在心里笑,那多美妙呀!到死那一日,带走这个秘密,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一趟。我们两人的这个秘密到死都不能说啊!” 唐妙真说:“那是当然!怎么能说出去呢!我就是被打死也不会说的。” 贾君逸问:“被你的老公脱光光,吊起来打,你也不说吗?” 唐妙真说:“当然不说啦!他又没有抓住我们在一起的现场。” 贾君逸笑着说:“算你坚强。我去洗手一下,我们就开始做事。”说完,他到卫生间尿尿,洗手,也洗下面那个,准备战斗。 刚洗完,听得唐妙真说:“有人来......” 贾君逸听后,应:“哦!好。”他心想,必定是办公室的同事来了。今天是休息日,她们怎么会来呢?说不定来了一会儿就走。 哇!吓了一跳!刘小倩从卫生间经过,呀!怎么忘了把门关住?辛亏这时已经洗完,在提裤子的拉链,不然就笑话了。 贾君逸从卫生间出来后,问:“小倩,你怎么来啦?加班啊?” 刘小倩应:“是。这几天事情特别多,做不完。今天过来做一些。”自己坐下,开起电脑做事。 贾君逸很镇定地说:“那是我的外甥女。” 刘小倩没有回答他。 贾君逸走到客厅,妈呀!林青青也推门进来。 贾君逸说:“青青也来加班呀!是我们的领导叫你们来的?” 林青青点头,没有应话。她看着唐妙真也没有打招呼,走到内间的办公室的位置上,也打开电脑做工作。 贾君逸走到客厅的茶桌边,对唐妙真说:“来,茶我来泡。” 再喝了几杯茶,唐妙真说:“我该走啦。” 贾君逸说:“好。把东西带上,从正门出去。” 贾君逸送她到门口,唐妙真可聪明哪,故意大声一点说:“阿舅,我交代的事,你要记得办啊!” 贾君逸心领身会地应:“好的,放心。我办好才打电话给你。” 他们的对话当然是讲给刘小倩和林青青听的,是想表明唐妙真是来找贾君逸办事的,不是男女情人约会,他们是舅父与外甥女的关系。 妈呀!唐妙真离开不到三分钟,领导也来了,进门后直接上二楼办公室。贾君逸心里一阵慌张,生出一身冷汗...... 今天多危险啊!如果他和唐妙真提早一点去做那男女事,不就被发现了吗?辛亏,他们没有那样急着去做。不然,就羞到了头了,羞到了脚底了。并且,两个人的羞愧事,就传遍整个青云县了。老天保佑啊! 贾君逸再喝了两杯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也开始做事。过了约五分钟,说:“我那外甥女,她的女儿大专刚毕业,本来找在茶店做事,她母亲怕复杂,叫她去华侨开发区做工,不料两三个月后,就跟人家有了孩子,正愁闷呢。” xiaoshuting.la 他是要讲给刘小倩和林青青听的,意思当然是表明唐妙真是他的外甥女。可是,刘小倩和林青青都没有答腔。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到。 贾君逸思想上斗争起来,想把刚才的话再讲一遍,觉得不妥。再讲一遍,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变成欲盖弥彰吗?心虚吗!不描还清晰,越描越黑。呵呵,干脆不再讲了,留下打迷魂阵。横竖这两个小女人也没有看到什么,连他和唐妙真坐在一起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他们讲情话。 过了约一小时,刘小倩问:“刚才那个女的是谁?” 贾君逸说:“我刚才说过,她是我的外甥女。她有一个女儿十九岁,大专刚毕业。本来在茶店售茶,我的外甥女认为,去茶店喝茶的人,有很多大老板,担心会出事,就去华侨开发区找一份工作。不料过了三个月,她的女儿就跟一个男青年怀孕了。 我的外甥女很不高兴,怨叹她的女儿没有赚一点钱回家帮忙,就跟人家有孩子,白养她了。我劝她说,不要老是想女儿赚钱给你,既然生米煮成熟饭了,就顺其自然。”他边说边笑。还挺自然的,真是老奸巨猾! 刘小倩和林青青听后也没有什么表示。从表面事相上,还算能够讲得过去,林青青和刘小倩也找不出什么疑点可以认为唐妙真是贾君逸的情人,然而,从女人的直觉上,她们当然能感觉得出贾君逸与唐妙真的关系很不一般。 贾君逸整个下午一直想打手机给唐妙真,跟她说:不要紧,我已经跟我单位这两个女人说,你是我的外甥女,她们没有任何根据,不会怀疑我们的关系的。 直至隔天下午,唐妙真打手机给贾君逸,问:“昨天好危险啊!差一点就露馅。” 贾君逸说:“不会的。我对那两个女人说你是我的外甥女。我们也没有说什么话给她们听到。这种男女事,只要没有被看到现场,就是没有的事。” 唐妙真说:“我还是很害怕。”此后,唐妙真连续三个星期没有跟贾君逸相会。至第四星期,贾君逸打手机叫唐妙真过来,她说:“我的‘大姨妈’来了,不能做那事。只能喝喝茶而已。” 贾君逸说:“你就来喝茶吧!几个星期没有在一起玩了,我很想你。” 唐妙真调皮地说:“我去的时候,就叫你阿舅了。你已经跟人家说过我是你的外甥女了。” 贾君逸说:“好!嫁妻子,当大舅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道是无缘还牵情 贾君逸突然想到了戴丽云了。他回想起了戴丽云几次来青云县城的情景。 男女的情感真是不可思议,有时是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固执。 第一个被贾君逸抛弃的女人戴丽云从树海乡调到静睦县城工作,这年,她已经结婚十年,孩子已经八岁了。她的丈夫也一起调到县城工作。 夏天,戴丽云带着一个姐妹友叫张玉女到青云县城找贾君逸。她好像忘了贾君逸是给她造成痛苦的负心汉,倒是像老朋友一样的来做客。 事已至此,来者是客,贾君逸也硬着头皮以老朋友接待戴丽云两人。好在这年他已经是单位一把手,接待客膳可以公家出钱,安排戴丽云两人在点心店用餐。也幸好戴丽云也没有提出到他家去看看,老婆秦心心自然不知道。 见面后,戴丽云向贾君逸介绍了张玉女的姓名。 贾君逸点上八道菜肴,三瓶啤酒。很快菜上桌,酒到位。 开始吃饭,戴丽云说:“我和小冯(她的丈夫)已经都调到县城工作。刚到新单位,没有什么事,就想来看看你。”说话间深情地看着贾君逸。 贾君逸说:“我也欢迎你来看我,来对我关心。你们会顺心,我就放心。” 张玉女说:“还是我们客家人有情有义。” 贾君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戴丽云看了张玉女一眼,意思是不让她再说下去,怕伤了和气。她这次来真的是想来看看贾君逸这个家伙过得好不好,调到县城工作总是可以来显示显示。但是,她的真实内心则是早年的那种放不下的情感,从心底下,她还是默默地存在着对贾君逸爱意。 当年,她被贾君逸无情地抛弃,她日夜痛苦,夜间哭啼,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恨不起来。该仇恨的她却不仇恨,十年过去了,她还是心存那种连自己都不清楚,甚至是没有理由的情爱。 贾君逸抬头说:“刚才失礼了。欢迎张玉女女士!” 张玉女说:“感谢招待。” 贾君逸说:“招待美女是我的最大荣幸!来!这第一杯酒我满三人一起喝。然后,我再敬玉女一杯。”贾君逸一杯一口干掉,两女则都喝了半杯。 贾君逸再给她们两人斟上酒,说:“这一杯,敬玉女吧!你比较生分,也是第一次见面,先敬你。”这次,张玉女则喝了满满一杯。说:“谢谢!你知道我们客家人会喝酒。当年,你在树海乡时,是不是丽云没有叫你喝我们自己酿的米酒?” 戴丽云说:“他当时不会喝酒。他只想会青云县吃巴郎鱼。” 贾君逸听出戴丽云有所指,说:“我是海边长大的,习惯于海边生活。” 张玉女说:“男子汉四海为家呀!怎能恋故土呢?” 贾君逸说:“叶落归根。这是国人的传统习惯。老来思乡是常情呀。” 戴丽云略有所指地说:“看你回到青云县,也没有比在我们静睦县风光啊!看来人换换水土还是不错的。” 他们一主两客,边吃边谈,菜未有吃多少,三瓶啤酒却喝光了。贾君逸再叫点心店的伙计拿来六瓶啤酒。他想,两个女人既然想喝酒,就让她们喝够一点吧!别到时认为我小气,不懂得招待客人。 戴丽云看到贾君逸拿来六瓶啤酒,便说:“酒不要拿这么多。如果真的喝起来,玉女可以喝倒你。” 贾君逸说:“不多,不多。能喝可以再拿。吃饱了我带你们去宾馆休息。” 戴丽云说:“我们不住在青云,下午要去滨海县玩,晚上住海岛,吹海风,来的痛快。” 贾君逸说:“先不说那些,吃了再讲。”他先开了三瓶啤酒,每人先分一瓶。说:“等下都自己倒酒。”两女倒是很干脆,都自己倒酒在杯里。 贾君逸说:“喝酒三杯过后,就不再讲礼貌了。我们都自己斟酒自己喝酒。不要客气。静睦县距青云县说近很近,说远很远,要走动做客都要专门的时间。今天就多说一些话,品尝海边的特色菜肴。”两女都笑一笑,然后低头吃菜肴。 贾君逸自己也吃一些菜肴。又对两女说:“我要细一碗饭,不然,觉得不充实。” 戴丽云说:“菜肴这么多,你还吃饭。真是一个大饭桶。” 贾君逸说:“你说对啦!我宁可当饭桶。还愿意当吃干饭的。没有吃饭,我就觉得空虚。” 戴丽云笑着说:“愿意当脓包吗?今天没有点笼包来吃。” 贾君逸笑说:“面条有,小笼包真的没有,我刚才看啦。不要叫我吃干饭又当脓包吧!” 酒一杯一杯地喝,话一个话题一个话题地说。虽然是男女同餐,但是酒喝起来,都放开得多。他们讲了很多话题,只有贾君逸和戴丽云两人的关系的话题不提,这当然是敏感点。 贾君逸自知当年是自己变心的,所以,他的话题多是介绍青云县的旅游景点,历代人物,风土人情。 戴丽云则只说一些工作上的事和在树海乡的老同事的去向、家庭状况。 张玉女则喜欢说一些男女婚姻家庭事。因为她自己,这几年也常常跟丈夫闹矛盾。她说:“酒吃下去了,就会讲酒话。以我讲,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也不懂得女人。可是,女人就是那样傻,就是爱嫁给男人。最后是自找苦吃。” 戴丽云用客家话说:“玉女,你别说的那么多。几天出来玩,要高高兴兴地玩,欢欢喜喜地吃。放开一些。” 张玉女说:“你不知道。我这几年被我的老公治得半死。他夜间吃酒吃到凌晨四点才回来,回来还大喊大叫。有时找我时,还说我不漂亮。” 她转用客家话说:“我对他说,嫌我不漂亮,就不要找我。有本事就去找年轻漂亮的。他说:‘是你说的哦!我就去找给你看。’真的。他连连几天夜晚回来都不找我。有一次,我洗他的衣服,发现了衣服有别的女人的头发,短裤了还有别的女人的毛。我想,他必定的去红灯区找女人了。” 戴丽云说:“你管好你的钱就好。其他的事,也难管着他。” 张玉女说:“还是你嫁的好,嫁给干部,一定素质比较高,不会去那些场所乱来。” 戴丽云说:“我也不知道呀!现在,歌舞厅多着呢!外来的女孩子美丽的多着呢!小冯他们也有去唱歌什么的,我又没有跟着去,男人们干什么,根本不知道。小冯吃酒回来就讲过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洒向人间都是情,不收小费行不行’‘人间到处都有爱,优惠收你两百块’,反正都是乱七八糟的话,我也不管他。你说干部素质就高呀!?关键还是看是谁!” 还真是酒大了女人胆,张玉女又说:“是啊!我的那个夭寿(骂她老公的话)酒醉回来说:‘小妹啊!睡觉一晚多少钱?’我气起来骂他说:‘你去干那种坏事呀!’他说:‘我是说水饺一碗多少钱。’他还说:‘你们女人都不懂!现在是开明时代,跟我一起玩的都是县里头的长官们。’是老板请客的。” 两个女人说这些,贾君逸都没有插嘴说话,任她们去讲。两女讲了很多,戴丽云不好意思地对贾君逸说:“我们两个女的老是顾着自己说话,冷淡了你了。” 贾君逸说:“没事。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能听出几成。其实,男人能讲出来就没有大事,如果他不讲,那才是大事。” 戴丽云揶揄地说:“贾君逸,是你说的哦!你今天都没有讲什么这方面的话,你肯定是大事,大坏蛋一个。” 贾君逸说:“我是没有经历过,当然讲不来。”这时,他说的是真话,他还是一个正人君子。当时,吴丽卿还在读书,唐妙真还未有认识。 这餐吃得开心,下午四时半,戴丽云和张玉女离开青云县城到滨海县海岛去。 对于这次戴丽云来访,贾君逸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不恨我吗?也许真的不恨我。也许真的还在心里爱着我,也许,当年她真的是没有跟静睦县医院那个医生谈的深,真的我是她的第一个恋人。我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是第一次。我当年对她的怀疑真的是错了...... 再过了十年,戴丽云跟着单位到青云县学习交流。晚上,她打手机,说:“喂!我来你们县城了。是单位集体组织来的。住县宾馆。想见见你。” 贾君逸说:“好。我去宾馆找你。” 戴丽云说:“不要。我下去就行。你在门口等我。” 贾君逸说:“好的。” 他们两人走到宾馆附近的小公园里。这次见面只有他们两人。 戴丽云说:“二十多年过去了,你的面容怎么没有多大变化?” 贾君逸说:“我这是修行有道。你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白,那样胖。” 戴丽云说:“去!那里有这样说女人的。” 戴丽云问:“你当时为什么不娶我?” 贾君逸说:“我比你多六岁,流年犯冲。” 戴丽云说:“乱弹琴!你要知道,我现在把小冯都找上副科级了。听说,我们县的一把手是你们这边的人,你能不能帮帮,让小冯再提一级?” 贾君逸说:“你们县的一把手,确实是我们县城的人。可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他爸爸是副厅级干部,那个门槛高,我进不去。” 戴丽云说:“那就算啦!我自己找他。” 过了很久,贾君逸说:“要不要到我家去?我请你。” 戴丽云说:“不要!等下你老婆怀疑,我怕你们吵架。” 贾君逸说:“不会的。她也不知道我以前跟你好过。” 戴丽云说:“我还是不去你家了。你们那么相爱......” 贾君逸说:“情爱情爱,那是猪欠狗债。” 戴丽云生气地说:“好好的爱情,被你讲的如此不堪。你真是个坏蛋。” 贾君逸也不想谈这种问题,他们这天晚上都谈些孩子的事,也谈几个熟人的事。十一点时分,戴丽云提出告别,贾君逸牵了她的手,马上放下。戴丽云被他这个举动惊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走回宾馆......这生二十年一牵手啊! 又过了十年,就是今年六月十六日,晚上九点,贾君逸接到手机,问:“谁呀!我是贾君逸。” 那边说:“我是小戴。” 贾君逸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是戴丽云!问:“你在哪里?来我们青云吗?”细看手机,已经有她的两个电话没有接听,应该是手机调在静音状态,没有听着。 戴丽云说:“我们住君逸旅行社。” 贾君逸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旅社,问:“什么旅社?” 戴丽云再重复说:“君逸旅行社。” 贾君逸还是不清楚这个旅行社,说:“这个旅行社在哪里?那条街?附近有什么大型标志物?” 戴丽云说:“我不清楚啊!不知这里是那条街。” 贾君逸说:“你把旅行社的名发短信给我。我去找你坐坐。” 戴丽云很高兴地说:“你要来找我呀!好啊!” 不一刻,贾君逸收到戴丽云发来的短信。妈妈!这么这旅行社的名字跟自己的名字一样,有这样凑巧的吗?事实如此。 贾君逸马上打手机给今天接待单位领导,问明君逸旅行社在那条街道。原来就在县职业中学对面,也就是他家住址的斜对面。贾君逸自觉好笑。他兴冲冲背起挎包,对妻子秦心心说:“我出去找第二个故乡的朋友坐一会儿。” 妻子秦心心也没有管他去哪里,也没有跟他搭腔说话。 贾君逸到了“君逸旅行社”门口,戴丽云已经站在那里等候。 贾君逸问:“这次来的公事吧!” 戴丽云说:“是公事。我们单位组织来你们这里学习,参观革命根据地。” 贾君逸说:“走,去走走。我请你吃点心。” 戴丽云说:“我晚上不吃点心。”她跟他走在街路边。当今的女人不少怕胖晚上不吃点心的多的是,贾君逸也就没有强调。 贾君逸说:“我们去和茶。喝点饮料。” 戴丽云没有反对,他们走到那饮料店,往里面望。戴丽云说:“饮料不喝啦!你看,里面都是年轻人。我们两个进去了就特别的显眼。太不协调了。”没有想到她还有这种见解,怕羞吗?。 贾君逸说:“不要紧。他们吃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 戴丽云说:“不要拉!不吃什么啦!说说话就好啦!” 贾君逸说:“要不,就到前面小公园去。” 戴丽云问:“要走多远?我今天爬山很累,脚很酸。” 贾君逸说:“可能要走十来分钟吧。” 戴丽云说:“那就不去啦。太远啦!” 贾君逸没有办法了,说:“这样,就没有地方玩了。街路有热......” 戴丽云说:“就到旅行社总台前面坐。那个地方桌椅都很多。” 贾君逸只好同意了,横竖不是谈恋爱,也不是情人相会,如今只是以老朋友的身份相见,又都是老同志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真的就在总台面前的沙发上坐下聊天。他们起初照样那些老家伙的老事,慢慢地料到家庭事。 贾君逸问:“你妈妈还健在吗?几年前,我曾经梦到去你家,见着你妈妈,还有你的侄女。梦中你偏瘦,就像现在这样的容貌。” 戴丽云听这话,心情十分的激动,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冤家会做梦见到她,是不是他对我还有情愫?还在默默思念着我?问:“你真的梦到去我家啊!?” 贾君逸说:“真的。奇怪的是梦中的你,就像现在的你。可是,你十年前来青云县时则还跟胖。这是不是一种超越时空的梦?” 戴丽云说:“你问我妈妈呀?我拿给你看。”他打开手机微信录像。贾君逸看去,这是做生日,子孙在敬酒。问:“你妈妈几岁啦?” 戴丽云说:“这是一百岁生日的录像。老人家去年殁了。活一百零二岁。” 贾君逸说:“高寿高寿!有福气。” 戴丽云又打开妈妈再浇菜的录像,说:“这是他一百岁时,在浇菜的镜头。” 贾君逸笑说:“这是在浇尿啊!你看水黄黄的。” 戴丽云说:“是啊!她还能够拿水泡尿去浇菜呢!” 话题转到孩子了,贾君逸问:“你的孩子在白鹭市工作?” 戴丽云答:“是的。” 贾君逸:“几岁啦?我想想......对啦!三十四岁啦。嫁人了吗?” 戴丽云停了片刻,说:“还没有......你有熟悉的男孩吗?给介绍一下。” 贾君逸说:“没有啊!哪里去认识年轻人。” 戴丽云说:“我女儿大学本科文化程度,在白鹭市工商局工作。我们在白鹭市去内买了一套房屋。条件不错的。” 畅想中文网 贾君逸说:“有了!我同学有一个男孩,属龙的。对呀!也是三十四岁,也在白鹭市工作,也还没有找对象。” 戴丽云说:“那你就给他们介绍介绍。” 贾君逸说:“不干啦!麻烦。”他说这话就像当年他们两个在谈恋爱的样子,那样天真,那样随便。 戴丽云说:“你这人怎么啦?给后辈们做一点好事,也推脱!” 贾君逸大声说:“哎哎呀!情爱情爱,都是猪欠狗债。是前生今世想欠债。这种事太麻烦啦!” 戴丽云看着他,没有说话,心想,这家伙又来了。好好地谈亲事被他讲的如此扫兴。但她还是忍住说:“你这个人就是怕麻烦!不会很麻烦的。你把那个男孩子的简单情况用短信发给我,我们看看要不要跟他接触。如年龄、文化、工作、住址等。” 贾君逸想了想说:“这个男孩子我知道他的情况。今年三十四岁,属龙;营级干部,长相还可以,一米六五高度。他的哥哥也是军官。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农民,是我的同学。家住县城。” 戴丽云说:“你再想他家问详细一些,发短信给我。我们家再商量商量。” 贾君逸说:“我跟他爸爸说,再问一下他现在有没有找对象。” 戴丽云说:“好啊!不过,怎么只有一米六五......” 贾君逸说:“就着么个高度。与我差不多。” 他们再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戴丽云的几个女同事过来打招呼,之后,戴丽云说:“十一点了。我想休息。今天爬山太累了。” 贾君逸说:“好。我这就回家。”站起走出“君逸”旅行社。戴丽云送出,走十多步,贾君逸转身伸手,两人轻轻握手。 贾君逸说:“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 戴丽云说:“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不过,你要是能介绍两个孩子认识,谈上恋爱,我还会来找你的。否则,就遥遥无期......” 贾君逸说:“其实,何时再见,谁也说不准......”转身大走了去。走了十多步远,戴丽云说:“走慢一点。过车道时,要小心!” 贾君逸突然跑回来,说:“哈!忘了一件事。”从挎包里拿出两盒茶叶送到戴丽云手上说:“这是新产品。是我们正在推介的。给你品尝品尝。” 戴丽云接过茶叶后,说:“谢谢!” 这是贾君逸离开静睦县的第三个十年的一见,他回到青云县后,戴丽云十年来一次,共三次。三十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这一生能再活三十年吗?只能打问号了......人啊人!是来人世间酬业的吧!什么情缘、情怨、情仇、情债,皆随时间的流逝而淡薄,乃至船过水无痕啊!谁知道,这些东西还能潜在于阿赖耶意识里,一直跟随着多生多世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罕见的一次失约 至星期六下午,贾君逸按照原来的习惯,开门后,先启动客厅空调机,这是因为唐妙真略胖,怕热;然后煮水,唐妙真喜欢喝茶,他得先把水煮开,准备沏一泡好茶招待她;再开启内间办公室的电灯,吃补药,他虽然知道唐妙真今天来不能做那男女之事,但是吃了补药,有兴趣有状态较好玩。 做完这些事,他玩起了电脑游戏,边玩边等候唐妙真的到来。 可是,至四点她还没有到,贾君逸起身到卫生间,看看自己那个,哎!有一点状态。自己动了几下,想,不能乱动,者些事要留给她来时让给她去做,才会舒服。 至四点半,唐妙真还是没有到。贾君逸心里有点奇怪,怎么啦?为什么未到?以前绝对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啊。如果她有事不能来,会提早打手机告知的。 至五点,唐妙真还是没有到达。贾君逸想,看来,她今天不会来啦!应该是突然间遇到什么事,真的不能来。但是,有急事不能来,也应该打手机说明啊,以往都是这样啊...... 贾君逸想打手机给唐妙真,问问到底遇着什么事不能来,可是,想想,又不敢打手机,他怕手机打过去,万一她的老公或者谁在身边,那就糟糕了。 再说,唐妙真下午三点四十分就到达贾君逸约会地点附近玩,突然,想到前不久被林青青和刘小倩遇到的事,心里一阵激灵,打了一个寒颤,掉转摩托车回去。 她到了家,恰好胞兄到,就招待他吃茶。几杯茶后,她向胞兄说:“我购买的新房,下个月就交房了,要装修了。哥哥你十万元借给我装修房屋。” 胞兄说:“到时再说。十万元是没有那么多的,到时,五万元借你吧。” 唐妙真说:“五万元不够啊!你就借我八万元吧!我新屋乔迁后,就可以还你五万元,还欠三万元,慢慢再还你。” 胞兄说:“好吧!钱到时我给你。” 胞兄在唐妙真家坐到四点半,起身想回去,唐妙真的老公回来,又说了一些家常话。老公听说唐妙真的胞兄要八万元借他们装修房屋,说什么也不让胞兄走,一定留要这大妻舅吃晚饭,喝几杯啤酒。 唐妙真赶紧煮饭,炒菜,老公又去买来熟鸡、鸭、香肠。大舅子和妹夫便喝起酒来...... 胞哥要借给她唐妙真的钱,她高兴之下,真的忘了给贾君逸打手机,告知他不能如期赴约的理由。当老公出去买东西时,她想给贾君逸打手机,又怕被胞兄听到;当老公和胞兄在喝酒时,她想出来打手机,又考虑到贾君逸可能走了,打手机过去万一贾君逸已经回家那就不好了。偷的就是偷的,她怕贾君逸的老婆知道。 唐妙真,这下子急了。急也没有用,约会的时间早就超过。送走了胞兄,老公也出去散步。她草草地吃完饭,很快地洗身,穿了一套短裙,骑上摩托车,下意识地到了贾君逸的单位,看着没有灯光,她才嘲笑自己傻。 这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贾君逸哪会在这里呀?她回到自己的村,去参加跳广场舞。人在跳舞,心不知到哪里去,跳呀跳,舞步老是踏错。 胖子阿英笑骂说:“妙真!你在想‘契兄’(情哥)啊!怎么老是跳错。” 唐妙真说:“哪有啊!我哥哥来我家,我是喝了几杯酒。头有点晕。” 胖子阿英说:“别骗人啦!你一定是想那个贾局长的。” 唐妙真喊:“想你个大头鬼!那个人早就不认识啦!早就没有联系啦!”她被胖子阿英说中了心中事,大声否定。 胖子阿英小声说:“别越描越黑。有人看到你经常往他的单位跑。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如果有认识的男人,帮我介绍一个。我活得很无聊.......”她们两个往边角跳过去,怕被舞友们听到。 唐妙真说:“你要男人就自己找。我哪有办法啊!” 胖子阿英说:“我自己找不到啊!我长的没有你漂亮。你是很多男人都争着要,我是没有人要。” 唐妙真说:“这么多岁数啦,还想那个啊?家里有老公就行啦!” 胖子阿英说:“真人不说假话。我老公的事,你也知道。他长期在外地打工,一年也没有回来两次。如果是你,你受得了吗?夜间想那种事时,太难受啦!人家说‘守活寡’,就是我这样啊!” 唐妙真笑着小声说:“那夜间时,你瘾起来,就自己抓自己挖。” 胖子阿英拍打了唐妙真一下,说:“自己做不过瘾啊!这你也懂得。你的老公在家,你当然没有存在这个问题,我就惨啦!我有时候就拿茄子来做,算是可以解瘾。那种长长的,圆圆的茄子,与男人的那个鬼东西很像。” 唐妙真拍打阿胖一下,说:“不怕羞!” 胖子阿英不服气地说:“羞,羞什么羞!?都是过来人啦,也都是好姐妹友,怕怎么?女人没有男人,真的过不下去。我的话已经说了,你帮我找一个。没有钱的男人也可以,只要他愿意跟我做朋友,在一起玩就行啦!” 唐妙真知道胖子阿英说的是实话,也就敷衍地说:“好吧!我如果有机会,就给你介绍一个好男人跟你认识。你们要怎么样,与我无关。” 胖子阿英说:“这才是我的好姐妹!”两人继续跳舞,跳到舞场的中间...... 曲尽,舞停,人散,胖子阿英跟着唐妙真到家里。唐妙真心里很是不乐意这胖子来她家,她整晚的心思都在贾君逸身上,她在为下午突然失约而担心。但是,既然人家要来了,也就只好招待。 唐妙真从摩托车的箱里拿出一泡“私房茶”沏起来,胖子阿英喝后,大赞:“这是什么茶呀?太香啦!是不是那个贾局长给你的?” 唐妙真瞪了她一眼,半嗔怒地说:“跟你说,早就没有和他联系,你怎又说他呢!你真的瘾男人,瘾得发疯啦!” 阿胖赶紧道歉说:“是我错啦!我错啦!别生气,以后不说他啦。其实,我也不会讲出去......” 唐妙真反而笑起来说:“反正你不要乱说。本来没有的事,越说就越有,被我老公听到了,就不好啦。你想要男人,我找机会介绍给你。对啦!以前那个黑脸大哥唐金文不是有追求你吗?现在怎样啊?” 胖子阿英说:“那是很早以前了,差不多过去七八年啦。当时,他有打手机给我,约我到他家去玩。那个人口才很好,我的心都被他说动啦。他也很直接说要跟我交那种朋友。本来那天晚上,我想跟他出去玩,可是,刚遇到我的儿子摔倒了,流了很多血。我就没有去找他啦。 那个黑脸男人,以后在夜间时,也打了很多次手机给我,讲的很粗,很直白。满口脏话。我就不理他了。我想那个人肯定是一个铁公鸡......” 唐妙真问:“你怎么知道他是铁公鸡,你们不是没有真正接触吗?” 阿胖说:“没错!还没有面对面接触过。可是,我那天晚上,我跟他说我的儿子摔倒了,流了很多血,要抱去医院包扎时,他都没有说什么话,就说以后再联系。而我想,他如果真的喜欢我,他就应该过来帮我将儿子带到医院去,出一点钱。” 唐妙真说:“也不能这样说。他可能是怕别人看到。再说,初次认识,他也不好意思。” 阿英说:“不对啊!我明白的告诉他,我老公不在,一个人很无聊。朋友之间遇到事互相帮忙是正常的,他也可以说在半路碰到我的孩子摔倒,学雷锋做好事呀!” 唐妙真听阿英这么一说,略有所思:这个黑脸大哥也真是的,如果当时他能够去帮阿胖带孩子去医院包扎伤口,再出一百或八十元,阿胖早就是他的人了,用不着现在阿胖还要叫我给她介绍男人。 我的贾君逸就不会那样做,他虽然不是有钱人,但是,每月几百元给我还是有的,并且还有不少礼物给我,那些礼物有的价格还很高,几千元的礼物也有。相比起来,我有了贾君逸还真幸运。 几年来,摩托车、电动车、金项链、金戒指,还有许多衣服都是他拿钱给我买的。购买新房时,他起初说没有钱,但最后也拿五千元给我;我去市医院做手术时,他也拿了两千元给我。 想到这里,唐妙真顺着胖子阿英的意思,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女人主要是遇到事时,有人帮忙,才知道那个人对我们是好,还是不好,有感情,还是没有感情。” 胖子阿英嘴热,忍不住又说:“那个黑脸猴,还说他做那房事很厉害,能做一个钟头,包我满意。我的身体是泥土做的啊!让他乱捻乱揉乱捏?还要搞上一个钟头,去死吧!” 唐妙真说:“是,是。你说的都有道理。”她不想继续跟阿胖说下去,她在想要不要给贾君逸一个短信,解析下午没有去找他的原因,她也怕这样无完无了地讲下去,老公回来被他听到了,就不好了。 老公是大专生,不是傻子,他对我偷人的事,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多少还是会怀疑的。他曾经问我贾君逸的手机号码为什么这样经常打给你,他是谁?把我吓得差一点尿裤子。幸亏我说他是工友,是女人,他才解除警惕。 老公也是命运不做主,如果不是遇到他的工厂下马,说不定也是一个当官的呢!他当官,我当官太太,多风光呀! 胖子阿英见唐妙真很久没有讲话,只一直泡茶,俗语说:上山看山势,进门看人意。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就提出告辞;唐妙真因为心中有事,也没有挽留她,说声“慢走”就到了卫生间。 唐妙真想了很久,才拨动贾君逸的手机号码,只听“嘟嘟嘟”三声,就自己挂断。她怕,真的怕,这时万一贾君逸的家人在旁边,那不就露馅了...... 她回到茶桌上,继续喝茶,辛亏老公还没有回家,她才从容地刷掉贾君逸的手机号码。自思着:俗语说“严官出恶贼。”还真是这样。老公啊!老公,你也太会管我了,你如果不把我的手机号码,通过你的电脑监控起来,我给人家通了多少电话,你都知道,我也不会背着你去偷人。 这就是你把我管得太死太严的原因。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我不就另买了一个手机吗?打多少电话你知道了吗? 我当时年纪轻,长得漂亮,饭店老板给我多打了几次手机,你臭老公就怀疑这,怀疑那;去跳舞唱歌认识一两个男人,他们打手机给我,你也害怕,紧张,好像老婆会立即被人家抢去一样!如今呢?如今我不是照样跟一个男人相好,还几乎每个星期跟他约会一次,你老公又能把我怎样? 丈夫嘛!就是管一丈远而已,再远一些,你就管不到了。当乌龟吧!戴绿帽吧!如今戴绿帽的男人多的是,你也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人家讥笑你,你也讥笑别人嘛。 妻子红杏出墙的事,注定是老公最后一个知道,很多是老公永远不知道。 不过也是老公管得严,不然,我早就跟别的男人好了。当年喜欢我的人好几个,有的是钱多,有的是长得英俊潇洒......其实,老公啊!你也不能全部怪我花心。女人嘛!谁不想多一两个男人来疼爱?再说,你老公不也一样想有多个女人做那事吗? 你有时夜间回来,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早上,给你洗内裤时,里面还有那种脏东西,这就说明你昨夜有去“偷吃”呢!横竖你、我都有出轨的事,我假装不知就是。大家平平安安过日子,不是很好吗? 再说,也是你老公没有本事。你赚的钱太少啊!家庭生活不好过呀,生活质量差呀!我有了一个情人,拿一些回家改善生活不可以吗? 你有本事,你就不要让我去做工,去抛头露脸,你把我养在家里嘛。我做工太累呀!辛亏我长相还可以,不然哪里去找工作?哪里能够有男人疼爱我? 唐妙真又自思着:不过,即使你老公有能力把我养在家里,我也会想去偷人的。多一个男人疼爱多美妙呀!多刺激呀!......呵呵,我还真的是一个坏女人,整天想偷人。 “咳咳”咳嗽声传来,呀!是老公回来了。唐妙真立即收回自己放纵的思绪:别掉以轻心!别让老公看出我在想情人...... 那边,贾君逸索性玩电脑游戏,一直到了六点才停下。他烦闷死了,准备得要死,唐妙真却没有到。浪费了两粒补药,浪费了几小时的盼望的情感。 xiaoshutingapp.com 他想:唐妙真这个家伙,下午是怎啦?这是历来没有的事。失约,对她而言是没有这个字眼的。 贾君逸很自信,认为唐妙真下午一定遇到大事,使得她不能打电话来告知。至少是突然间,家里什么事,老公、家里的人都在身边,使她根本没有一点时间脱身出来打电话。会有这么恰好的事吗?什么事呢?贾君逸担心起来。 他怎料到,人就是人,何况是女人,能够百分之百的讲信用吗?她的哥哥要八万元借给她装修新房屋呢!这时,正在忙碌招待哥哥喝酒呢!你贾君逸呢?她好多次讲过,叫你积蓄些钱,在她家装修新房时,支持她,你贾君逸都不敢答应。 当然,贾君逸不会想到这些。他倒是担心唐妙真是不是突然生病了。可是,突然生病也会找机会打手机来告知呀。想不出所以然,心平气和后,他想,这真是罕见呀!唐妙真也失约了。 闲着无事,他又想起了吴丽卿,马上拨打她的手机号码。憋屈!又是“正在通话中”,她没有接听......哼!跟这个家伙真的没有缘分了! 六点半了,死心吧!回家了。 回到家里,一句话也不说,打了饭就大吃特吃起来;妻子秦心心说:“看你饿的那样,下午去做什么呀?” 贾君逸说:“没有做什么事,只是觉得饿。”妻子自顾去做家务事,也不再问他。 洗澡后,开启电视,随便看。至夜间十二点半,手机“嘟嘟嘟”三声,拿起来看,是唐妙真打来的,他知道妻子虽然关着门在房间里,但是,这时是还未睡觉的。他也不敢接听,把手机挂断。 他料想,这必定的唐妙真想要跟他解析今天失约的原因,可是,生怕我妻子知道,故意“嘟嘟嘟”三声便自己挂断的。 过了好久,他想打手机过去,又怕唐妙真的老公在家...... 算了!明天再叫她来吧!说不定明天她的“大姨妈”就没有了,到时则可以做那事也未必。 第一百五十五章.今日之言,何必当初 今天的贾君逸又想起了另一段往事,那是前年的一段很尴尬,又很有趣的事,是男女的情感的奇怪事。 夏天,接老同学陈骏民邀请,贾君逸、唐金文、刘文航、林进成、张智慧、蔡小红和她的丈夫汤扬彰,到怀曦岩拜佛观光。除了蔡小红外,他们几个男人都是高中的同学。 八个人开两辆小汽车,一路开心地到达怀曦岩。 怀曦岩是青云县很有名气的佛教岩寺,风景秀丽独树一帜。岩寺坐落于插剑山之东,面向东海,右边为隍山,当地成为皇帝山,左边为鉴臣山其实原来称奸臣山,海上五个岛屿,分别成为龙、虎、狮、象、豹。 岩寺山上山下、周围古木参天,郁郁苍苍。由于居高临下,前无遮拦,朝阳刚出海面,晨曦便直接照射于佛殿之上,并且时间很长,故名称怀曦岩,也称揽日岩。如此霸气的名字世间罕有,不知是古代那个名人起的名。 海面上的龙虎狮象豹五个岛屿,栩栩如生,随着海水的震动,五个岛屿像真物一样,肉眼都能看得清楚。尤其是那个虎屿则如伏虎一次一次地呼吸,大有站起之势。 相传,南宋末年,宋昺帝败走江至此,随驾风水先生指着这里的山形,跟昺帝说:“陛下啊!您别忧心,将来江山还是我们汉人的江山,并非蒙古人江山。” 昺帝想,屁用!老子今天都被追到海角来了,还管什么以后江山是谁的!但是,他还是很有修养地说:“好,好......” 又问:“你说这些山为何物?” 风水先生指着隍山说:“这是帝山,将来东海边出天子。” 昺帝心想,这里出天子不知到何时日?横竖不是我赵家。他指着插剑山问:“这山秀丽无比,山上那块石头特别,如一堵墙。” 风水先生说:“陛下,这是插剑山,是皇帝打胜仗,高兴时把宝剑插于此处。” 昺帝有执着左边的那个山,问:“这山看来挺讨山喜欢的,就像人笑起来一样。” 风水先生没有通过细想便说:“这山乃是鉴臣山。面笑肉不笑,实为大奸大险之人。” 昺帝发怒喊:“这是奸臣了!,本朝前代帝王,每每被奸臣迷惑,江河日下,害得寡人生下来就遭逢乱世,才落到这悲惨地步。这里皇帝身边,奸臣如此靠近,恐怕将来也跟寡人一样。统统给我破了!” 于是,昺帝命令将士上山,叫风水先生指导,在山腰挖了一条壕沟,把隍山和臣山的地理全部破坏了,也就是这个地方再也出生不了皇帝了,当然也就出生不了奸臣。 当时,昺帝还怒气未消,问风水先生:“这插剑山又有何用?那锈剑指天,也不好东西!” 风水先生说:“陛下,此山可不能动。上有佛家寺庙,此地理已经被佛祖用来长期普渡众生。” 昺帝说:“既然有佛寺,就上朝拜一下,以保佑我大宋江山......大宋子孙平安。”这时的局势,他只这样说,整个大宋已经被蒙古人占了去,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有此时,不知下刻了。 昺帝率领文武上山拜佛,拜后在怀曦岩前略作歇息,望着东海波涛滚滚,波澜壮阔,五个岛屿如活物,活龙活现。他惊奇地喊:“海上那虎如活!” 风水先生说:“陛下。正是。那五个岛屿便是五虎将。如此地出天子,虽奸臣很近,但也无妨。五虎将随时可来保驾。” 昺帝嘘叹:“可惜可惜......” 贾君逸一行人拜佛毕,欢欢喜喜地在领略着这美丽微妙的风景。 遥望着五虎将屿,自然想到昺帝在这里的故事。贾君逸说:“这五虎将没有皇帝可保,不知当做何事?看来世间人,若是没有可以显示的地方,没有明主所用,则空有其能吧!” 蔡小红的老公汤扬彰说:“那叫生不逢时。时势造英雄,人如生不逢风云际会,就只有默默无闻了。”他的经历,这些老同学们都知道,是他自己做错了事,过于看重金钱,险些走进地狱路的。这种干部应该列于不好的干部范围内,如果给他进步提拔那才是无天理。 林进成说:“即使是生来逢时,也未必能够建立功业。人,关键是要掌握好大前提,大前提一错,一切都错。能力有何用处?你说的风云际会,难道是乱世?”他可能有所指,他当年也想追求蔡小红,他对汤扬彰的行为历来取否认态度。汤扬彰不好意思地走到旁边去。 陈骏民说:“现在的时势最好,国泰民安,国强民富,你有什么才能都可以发挥出来。” 唐金文说:“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能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一定不会被饿死的。你们看,那些收购垃圾的都买新房,剃头师傅也都购买新房,挑葱卖菜的也都建起新房屋。” 贾君逸说:“那些做外卖的年轻人,别看他们给人家送餐送吃的,每月都可以赚上万元。我本来以为他们每月只赚五六千元,一次,我在电梯内问一个送外卖的小伙子,说,你一个月有没有赚上六千元。他听后甚是不高兴,说,我们有单的都赚一万元以上。我才知道。” 唐金文说:“还是你们当干部最好。旱涝保收,现在工资高,年底又有奖金几万元。几年就发财了。” 刘文航说:“不叫奖金。叫绩效。” 唐金文说:“管它叫什么?反正就是钱多。” 贾君逸说:“我们今天礼佛观光的任务都完成了,该找吃的了。” 唐金文说:“中午这餐我请!” 陈骏民说:“别啦!是我邀请你们来的,我请客!” 唐金文说:“我先说的,要我请才对。” 刘文航说:“你们别争着要请客,这餐还是我请。我有赚钱。” 贾君逸说:“我看还是给金文兄做东,是他先说要请客的。你们两人就下次请吧!” 大家你看看我,他看看他,也就同意唐金文做东请客。 他们一行八人开车来到“美涛声”饭店。本来是农村饭店,但是由于这里是旅游景区,饭店的菜肴特别丰富,还配套了卡啦OK唱歌包厢,服务功能齐全。 唐金文点了十二道菜肴,一件葡萄酒。菜肴上桌,肚子太饿,大家先拼命地吃饭和菜肴,各种吃相、吃声都有,真是饥不择食。 肚子填满,该吃酒了。唐金文开了三瓶酒,喊:“各自把酒斟上!第一杯要满杯。”大家也不客气,各各斟满一杯酒。 唐金文说:“来!祝我们健康、发财!干掉!” 人人举杯喝酒,陈骏民、刘文航喝了一口放下。陈骏民说:“我是开车的,不可喝多。”刘文航说:“我也是开车的,别喝多。” 唐金文说:“这第一杯酒都干掉。今天难得老同学、老朋友在一起,要开心喝,放开喝。等下,我们可以雇人来开车。现在雇人开车非常方便,手机打过去,最迟十分钟,驾驶员就到。” 林进成说:“交警我都很熟悉,不要紧的。” 陈骏民说:“不行!安全第一。我们不能酒驾、醉驾。” 蔡小红说:“真要喝酒,就听金文哥的,等下雇人来开车。” 林进成喊:“都喝酒!雇人来开车!”至此,陈骏民和刘文航也就无话。第一杯酒,人人都干掉。 唐金文既然做东,就理所当然要劝人家吃菜喝酒。他斟上一二杯酒,说:“这一杯先敬小红,女士优先嘛!还是一个美女。” 林进成玩笑地说:“金文兄重色轻友!” 唐金文说:“重色轻友我不会。但是,美女谁不喜欢?” 蔡小红说:“金文哥,我敬你。”站起举杯,两人都干掉各自杯中酒。 唐金文再给自己斟满一杯酒,说:“这一杯敬所有的男人。” 陈骏民说:“既然要敬酒,就干脆打通关,每人敬一杯。” 贾君逸说:“这酒很有力。我看还是一杯敬两人吧!” 唐金文说:“可以!”他从右手敬过去,敬了三杯,恰好敬六人。 接着刘文航也按照一杯敬两人做法,敬了三杯半。再下去林进成敬酒,张智慧敬酒......每人敬一轮后,一件酒六瓶已完,唐金文再拿一件上来。 蔡小红说:“不要拿那么多酒,等下都醉了。我已经醉了。” 唐金文不管,只叫大家喝酒。 接下来,喝酒各自找对象。男人喝酒至酒意升起时,伴随的是说女人事,什么天花乱坠无话不说。 唐金文说:“时间过得太快了!我们都老了。想当年年轻时谈恋爱,追过来追过去,你追她,她追她,很有意思。追得轰轰烈烈,追得哭哭啼啼,追得凄凄惨惨,爱得死来活去。如今,都是到五六十岁的人了,孩子也都长大成人了.......”看来是那么感慨万分。 林进成喊:“恋爱,爱得心里流血。只是姻缘自天定,不可强求。” 张智慧突然问蔡小红:“小红,你当时不是跟君逸在谈吗?怎么突然就爱上扬彰呢?”全场无话。 过了一会儿,蔡小红才说:“那是我的命不好......没有福气。”她说这话后,没有一个人搭腔,都觉得太不好意思了。汤扬彰在场,谁能说什么? 酒场就是酒场,唐金文说:“论谈恋爱找老婆,君逸算谈的很多。这个也不成,那个也不成。差一点找不到老婆。哈哈哈!” 贾君逸也趁着醉意,调侃地说:“年轻时找不到老婆,年老时情人好几个......”他说的是真话,可是,很多人以为他在开玩笑。 不料蔡小红说:“那就不差我一个。我也当你的情人。”太突然了,太大胆了,太吓人了,当老公汤扬彰的面说这话,又是这么多人在场。所有的男人无话,都停下吃喝,整间餐厅静默,相邻的人呼吸都得清楚......场面太尴尬,太好玩。谁也想不出怎样解除这个场面。 wucuoxs.com 贾君逸也没有办法,顺其自然吧!他本来是想要说,小红,你太老了,我的情妹妹们都很年轻!嘴巴动了动,则又合起来。不要这样说吧,太伤女人家的心了。 又想,你蔡小红今天既然说出这话,何必当初呢!当年不是嫌我没有钱,没有房屋吗?那一幕幕“杜鹃滴血”“杜鹃盼归魂”跃于面前......幸好我还算命运好,当了一个小官。相比之下,每月工资比汤扬彰多了两千五百多元。级别、工资是一回事,关键是人的名声。 人和事是无时无刻在变化......金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好用,但是,金钱也同样藏着魔鬼在里面。有的人就是因为拥有大量金钱,魔鬼深入意识,做出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有的人就是因为看重金钱,追求金钱做出违反常规的事。男人认贼作父,抛妻弃子,背叛兄弟;女人委身于权贵、土霸土富,出卖灵魂。 有妻如此,能有何说!?汤扬彰站起来给大家斟酒,真是镇定如山。这是他的好特点,他的外号叫“慢性”,凡事皆是看不出反应,遇事皆是慢慢来。然当,他没有什么可怕的,脸子他算是最厚的,横竖蔡小红已经做他的“臼子”,被他舂了三十年了,也厌烦了。但是,谁都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糟透顶。 既然有人打破寂静,自然带来酒杯声和筷子声,汤匙声。唐金文喊:“都老了!都不会翘了!世界是年轻人的了!趁我们还能吃。就多吃一些。吃下肚子的就是我们的了。这世间只有身体是自己的了!健康才是福。” 贾君逸又再一次地吟起“十方世界本是空,过客人生忙匆匆。万事万物万端变,何时得悟自性空。”停了一刻,说:“按佛家说,连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人,没有办法把持自己的身体。身体的成、住、坏、空过程是必然规律。” 此时的蔡小红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不该说的话,说了她几十年来藏在心里的一句话,羞死了。好在她也不是刚长成的少女,经过风风雨雨的她,脸皮厚于条石。她一半撒娇一半调侃,唱起歌来:“我醉了!我醉了!”又对唐金文说:“金文哥,我醉了......”,表情真是难看。 唐金文对蔡小红最了解,也算最理解。当年,汤扬彰工资被降级,只领一点生活费,她所在的工厂又下马,他和老公做生意又连连失败,生活实在难过,就在那段时间,她跟历来生意顺利的陈斌有一腿......当然这是生活所迫的需要。当年她跟陈斌相好倒也不怕唐金文知道,还多次请他吃酒。 唐金文对蔡小红调侃地说:“人生难得一醉,醒来阳光照样灿烂。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林进成喊:“峥嵘岁月,风华正茂,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心酸心碎,眨眼过去。今天有酒,对酒当歌!哈哈哈!”这些拾人牙慧的东西,经过他的摒奏,也有点意思。 林进成拿起酒喊:“我再敬大家一杯!之后,敬小红一杯。今天是小红最幸福,一个女人有七个男人敬酒。就像白雪公主和七个矮人的故事一样。小红,你够幸福啦!”他敬男人们一杯,又再敬蔡小红一杯。之后唱起歌来,场面又转为热闹。 酒醉菜肴涨肚,该回县城了。唐金文叫来两个驾驶员来代替驾车。趁着大家嚷嚷之空隙,蔡小红对贾君逸说:“你会恨我吗!现在我们都老啦......” 贾君逸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心想,还是那句话,既有今日何必当初。现在我可不喜欢你。又想,人生的恩怨情仇,多得是。也不只是你和我两人。哎!横竖我自己也不是好人。早年心被人偷去,丢给狗吃,而自己也偷了别人的心,如今还占了别的女人。蔡小红,别说你老啦,即使是年轻,我也不想要你了,我现在的妹子可比你美丽的多...... 就这么一瞬间的思想活动,蔡小红又说:“其实,我嫁给他三十年,至少二十五年吵架......” 贾君逸说:“磕磕碰碰有爱意,吵吵闹闹真夫妻。相敬如宾有问题,心里有鬼就谦虚。” 蔡小红听后笑咪咪地看着贾君逸...... 唐金文喊:“都上车了!回家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病医好了就回家 再说,吴丽卿向贾君逸拿了八千五百元后,欢喜地离去,隔天上午,乘上开往耕耘市的动车。 在动车上,她暗暗庆幸能够拿到这些钱,到耕耘市医治“胎儿袋”腐烂的病够足了,而且还能剩下一些钱可以用于其他开支,比如买化妆品、衣服等。 她偷偷地笑,其实她治病的钱最多花上六千元就够了。她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每次向贾君逸要钱,都多报一些,这老头子都能给。 她想,贾君逸这个老头子,虽然不是大老板,不是大款,但是,多年来,向他要钱,最后都能如数拿出来。如果没有碰到他,恐怕这几年的生活就难于过来了。 她很奇怪自己的思想,遇到事总是向贾君逸要钱来解决,拿钱时很欢喜,钱拿来后,又觉得贾君逸应该给她的,没有什么,甚至还想再要一些,觉得贾君逸是欠她的。明明是向人家要钱,可是心底里总是会想贾君逸欠她的钱。这种奇怪的想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这就是六世前,她最为司马雪诗事,就跟随身体而来的阿赖耶意识(本识)在作怪。因为前六世贾君逸是林俊山时欠她的情和债。 当然,吴丽卿有时候也想过,贾君逸这个老头真的爱她,十多年来,很多事都是他老头出钱解决的。如果不是真爱,绝不可能这样好的对待她。 吴丽卿多次想过,希望贾君逸能够发大财,这样她才能有钱花。她也多次在心里念天公保佑贾君逸事业成功,赚大财。她设想着,如果贾君逸能够赚更多的钱,购买房屋给她居住,她干脆就不再嫁人了,就这样当贾君逸的外室聊过一生。 嫁人还要给人家生孩子,就这样的身体还真的受不了。如自己的这个命格,也不知再嫁人好也不好。如果再嫁之后,又跟丈夫和家里的其他人不和,那才是惨死了的呀! 又想,如果长期当贾君逸的外室,到底好也不好,情况又会怎样?社会上会怎样议论,怎样看待自己?至少母亲是不同意的。 如果以后的几十年时间,跟贾君逸保持情人的关系,能够不让别人发觉吗?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又会怎样?社会上会怎样评价?千愁万绪,没有一项妥当......天啊!我的命运为什么这样坏呀! 老天呀!您很不公道呀!我吴丽卿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在同辈人之中,也算是一个美女,可为什么会走到这种地步,嫁了一个混账丈夫,离婚,离开儿女;做工,生活过得贫贱,又经常患病,还是那种妇科病!只得向贾君逸要钱......啊......他差就差在年纪大我太多了,不然,真是一个好丈夫,好情人....... 贾君逸,活该!谁叫你摊上我,我就是有事要找你,要你的钱!......也不能这样想,他对我太好了,我也要拿出一些诚意,至少保持跟他联系,有空闲时打电话给他,给他一个慰藉...... 可是,这个老头为什么叫我把租的房屋退回去,叫我回娘嫁去住?他真的没有钱吗?他真的以后没有赚钱吗? 对!我还是要经常给他打手机,以表示我时刻想念他。隔两天下午六点,这个时间,是贾君逸与她约定的通信联系的时间,贾君逸多次交代,其他的时间绝对不能跟他打手机。她打贾君逸手机,接通后,说:“喂!你在吗?” 贾君逸接听后,说:“在办公室。”心想,这个死妮子怎么老是这句废话,不在,怎么能接听手机?这句口头语确实也太无理了。 吴丽卿说:“我刚歇工,就给你打手机。” 贾君逸问:“有什么话要讲?” 吴丽卿说:“想你了......” 贾君逸说:“看得出。对了!那天你来时,时间很紧张,我没有问你,你那病什么时候能够治好?” 吴丽卿说:“医生说,再过二十多天,就全部治好了。” 贾君逸说:“好。我知道了。安心治疗。今后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注意卫生。”他话中有话,他一直怀疑她这“婴儿袋”的病,跟男人有关系。 吴丽卿也一听,也意识到他的一些意思,说:“我知道。我很注意卫生的。这病治疗好了,我就回去找你。” 贾君逸最爱听的就是这句话,他已经一年三个月没有跟吴丽卿做那男女情爱事了。她去年四月回来拿钱交房租,是“带红”来的,今年四月回来拿钱医治“婴儿袋”病,是带病来的。他说:“好吧!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我们已经一年多没有在一起了。我已经对你很生疏了。” 吴丽卿说:“别那样说,我病好了以后,一定回去。” 贾君逸说:“你要好好弥补我。要经常来找我。” 吴丽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心想,你这个老头子还真有办法,要我经常去找你,真是老枪不老呀!老猴骨还很硬。你要是年轻二十岁,我就两三天就去找你一次,但是,你老就是老,怎不想想我的感受呢?但是,她还是说:“好吧!我有时间一定去找你。” 贾君逸一听,憋屈!还要等你有时间?老子要是等你有时间才来找我,我就“女人饥饿症”了。然而,他还是说:“好吧!治疗完毕就回来。” 吴丽卿又说:“你也要你注意身体。烟酒不能过分。不能熬夜。还有,不能生气。我看你有时候讲话很生气......” 贾君逸不是圣人,是凡夫,当然会生气了。你吴丽卿一年多都没有跟人家那个阴阳交会,人家都按你的要求寄钱给你,那会不生气,关键是他钱少,觉得难于供应你而生气的。 贾君逸说:“我生气是不对的。但是,我奋斗的事业,至今都没有赚一分钱,想到这事就生气。缺钱了就会生气...... 吴丽卿说:“不要着急,慢慢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她这是鼓励的话,但是她自己也不敢确定贾君逸的事业会不会成功。横竖讲好话总是对的。 贾君逸高兴地说:“我们两人的命运几乎是绑在一起的,我会成功,你生活就会好过。至少不会老是缺钱花。” 吴丽卿说:“我做梦都要你赶快富起来。”她这是真话。因为贾君逸说过,他富起来后,要够买一套新房给她居住,一辆小汽车给她代步,还要开一间衣服店给她作动静。她真的是日夜盼望。她知道贾君逸是绝对不会骗她的。 贾君逸说:“你有没有经常跟你的孩子们通电话。” 吴丽卿踌躇了一会儿,说:“有。很少。我要打他们爷爷的手机,请他们爷爷叫孩子来听。” 贾君逸说:“是应该给孩子们打电话的,不然,你一外出就这么长时间。” 吴丽卿听后,心里生起一阵酸楚,至今一年三个月,都没有见到孩子们......不知长大了多少,也不知身体怎样......特别那个男孩子。说:“我很想孩子,可是,这里太忙。没有办法经常找他们讲话。再说,已经很他(前夫)离婚了,经常给他家的人打手机也是不好的。因为想念孩子,才迫不得已跟他家联系。” 贾君逸说:“等你回来,才经常叫孩子们去你那里玩。”吴丽卿说:“我会的。我要去做工了。下次再聊。” 贾君逸说:“我上次跟你讲的把租房退掉的事,你有没有跟房东联系。我现在额外收入的那个工作已经没有了,合同解除了。今后就没有额外收入,没有办法给你交房租了。你还是搬回娘家住,当然,我有收入会给你钱的。房屋退了以后,一年可以省去一万四千元。今后,我有钱给你,你就可以改善生活了。这几年,我给你的钱,你都是拿去给别人用的。利息呀,房租呀,店租呀,钱都是给别人的,你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得到改善。所以,退租房的事要抓紧办。” 吴丽卿说:“好吧!我抓紧找房东。” 贾君逸说:“好吧!就这样。” 吴丽卿放下手机,心里一阵烦闷:为什么这几次给他打手机老是叫我退去租房,他真的没有收入了吗?真的没有钱吗?是不是怪我来耕耘市的时间太长,一年多没有给他做男女事?我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啊!欠我的弟弟万余元,没有做工给他抵债不行啊!你又没有办法把我全部养起来。如果你有能力把我养起来,我也就不用外出做工了。 当然也不能这样想,这几年来,他确实帮我支付了很多项目的钱。确实是我自己太歹运,做一事亏本一事,欠人家的钱太多了。她忍不住的留下泪。 天公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运就这么歹...... 贾君逸等着吴丽卿回来,心想,二十日后她真的会回来吗?说不定又不想回来......他设想,吴丽卿回来后,可以好好叫她弥补弥补,叫她两三天就来约会一次。这死妮子,太便易了她了,人在千里外,要钱就找我。如果不是太爱她,和欠她的情债,就不可能保持这种关系了。 yawenku.com 对于吴丽卿说病医治好了就回青云县的话,贾君逸心里一直嘀咕,说不定到时,她又想出什么理由,说再迟一些日子才回去。横竖她说话没有个准,不守信用也不是一次两次。 他在等吴丽卿的消息...... 过了二十二天,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喂!方便说话吗?” 贾君逸赶紧从办公室走出,说:“你说。我出来了。” 吴丽卿说:“我本来是准备回去的,可是,我弟弟这边订单太多,需要我帮忙,我想再过一些时间回去。” 贾君逸本来就不敢希望她能按时回来,说:“随便你。如今身体恢复了吗?” 吴丽卿说:“差不多了,还有一些药吃完就好了。” 贾君逸说:“你千万要注意身体啊!既然病好了,回来就要好好弥补我。” 吴丽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心想,这个老猪高,心里老是想那种事,没有做那种男女事会死呀!但是,拿人家的钱来医病,还是要给人家说好听话,说:“好吧!你放心。” 贾君逸说:“我好几次给你打手机,老是打不进去,都在‘通话中’。你有没有跟房东说要退房的事?” 吴丽卿说:“有。我连我妈妈也有跟她说我要搬回家去住。” 贾君逸问:“你妈妈同意你回去住吧!” 吴丽卿说:“她骂了我一顿,说我老是拖累她。最后还是同意我回家去住。” 贾君逸说:“这就是啦!自己的女儿,她怎么会不让你回家去住?你弟弟长期外出,你家还有空着的房间。” 吴丽卿说:“我就是担心回家住,跟我的妈妈合不来,会吵架的。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回去住了......”言下之意,不言而明,是怪贾君逸硬是叫她回家去住。 贾君逸说:“不要紧,自己的母亲,有什么意见,说了就没事。女儿遇到困难,她也应该帮一点。” 吴丽卿说:“哎!你不知道,我妈妈可不是你说的这样好。人家女儿困难,作妈妈的都会帮助,可是我妈妈多次要跟我讨钱。还说是白养我。” 贾君逸说:“你就跟她说,人人都会遇到困难,我以后发财起来,才好好奉敬你,让你活的像神仙一样。” 吴丽卿说:“我也是这样想啊......” 贾君逸问:“你跟房东说了以后,他怎么回答?” 吴丽卿说:“房东不怎么同意。说我已经跟她签了合约,期限是到年底。但是,我会继续跟他说的,到时被他罚一些就算了。看看多一千元补贴他,行不行?” 贾君逸说:“好吧!你继续跟他交涉,这季度是七月二十四日到期,到时,我们搬走,补贴他一千元看怎样?” 吴丽卿说:“好,我继续找房东......我要进去做工了。” 贾君逸说:“好的,再见。” 第一百五十六章.我们才是一对 今天,贾君逸倒是会回忆。他又想到前年的一件事。那天晚上,唐金文打来电话,大声说:“君逸,到丽都303包厢。唐益强要请唱歌。” 贾君逸问:“是那个益强?” 唐金文说:“是公安那个益强。他这次请我办事,我给他办的圆满。他高兴起来,晚餐请我喝酒,现在又要请我唱歌。” 贾君逸问:“都是谁去呀?” 唐金文嚷嚷:“都是老熟人,老朋友。还有美女,又有很能唱歌的女人,可以跟你合唱的。包你满意。” 贾君逸说:“好!我再过十五分钟到。” 丽都舞厅303包厢,歌声嘹亮,人声糟杂,酒气扑鼻,烟雾满室,灯光暗淡,但五彩缤纷。 贾君逸打开门,向在场的人点头示礼,坐到第二排唐金文身边。东道主唐益强过来向贾君逸敬酒。都是老熟人,一个手势,各干一杯啤酒。 贾君逸看看在场的人,前排有治安大队干警唐东升和他的妻子汤美娇,有一个不认识女子,长的很美,身材也比较高;第二排有刘文航、唐金文有两个不认识的女人,长相一般,没有什么特色;最后排是章云娟和她的老公章大嘴,还有两个女人。 唐益强喊:“人都到齐了。都坐到前排来。这样敬酒和唱歌方便得多。”他说了三遍,可是没有谁动,都坐在原来的位置是上。他走到贾君逸身边拉他到前排就座;贾君逸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拉,就坐到前排。 贾君逸迟来,很客气地向各人敬酒。敬到后排章云娟和她的老公章大嘴时,略微愣了一下。虽然很多年没有见到她们,可是往事则记忆尤新,换一句话说,章云娟是被这个男人抢去的。 但是,已经成为情场猎手的贾君逸,很快就笑容满脸,举酒说:“来!我敬你们两人。” 章云娟的老公章大嘴一口干掉一大杯啤酒,她则轻尝一口,眼睛以极其快的速度飞向贾君逸的脸。 贾君逸接触了她的眼光,心里一震,好美的眼睛!媚眼不过如此!过了三十年,她的眼光还是如此撩人!如此有神韵!并且比年轻时略有肉感,该丰满的部位都丰满,极其富有弹性,白皙的脸略泛红晖,确是使男人掉魂的主啊! 贾君逸礼貌地敬了所有人的酒,便坐下听人家唱歌。几曲后,他点了电影青松岭的插曲“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开始唱了第一段,前排那个生分的女人站起来跟他合唱。 哎!这个女人音质好美,声调好高,吐音准确,句句老道。贾君逸觉得非常满意。 唱完后,大家一阵掌声。这个女人也觉得高兴,对贾君逸说:“我还没有遇到跟我配合得这么好的歌伴。”他们互相敬酒,大家也都到前面向他们两人敬酒。 贾君逸很礼貌地问这个女人:“小妹贵姓?歌唱得很到位。” 这个女人答:“免贵。姓孙,叫孙薇薇。先生唱得比我好。” 孙薇薇问:“先生贵姓?” 贾君逸答:“姓贾。名君逸。”他举杯,两人再一次碰杯喝酒。 唱歌要讲文明,讲礼让。接下来的几曲,是别人唱的,贾君逸很礼貌地给人家鼓掌、敬酒。章云娟也都到前面向唱歌的人敬酒。 汤美娇对章云娟说:“你坐到前排来。等下唱歌方便,今天晚上,你要好好发挥。再者,也好跟你的表哥多聊聊几句。”她和章云娟是早年是剧团姐妹,对贾君逸和章云娟的一段恋情,清清楚楚,当然知道他们两人有表亲亲戚关系。她当年还劝过章云娟娟要嫁给贾君逸。无奈,章云娟已经被大嘴捷足先登。 既然老姐妹这样说,章云娟就坐到前排来,跟贾君逸只隔一个座位,但间隔的这个位置是空无人坐。 章云娟坐下后,望向老公大嘴;大嘴见她这般,喊:“老婆,你就坐在前面唱歌,我就在后面喝酒。我身边还有两个美女陪着。”他当然也是情场老狼,开歌舞厅那阵子,泡了不少女孩子。 当年,章云娟嫁给老公大嘴以后,确实得到了“农转非”,成为县城居民户口。起初几年,跟公公、婆婆合在一起生活的时候,算是过得富裕,轻松无忧。 然而,她是剧团出身,见过的世面太多,阅人无数,追求生活高档次、有质量,成为她的一个目标。因此,日常生活与公公、婆婆格格不入,便分了家,一家小三口过生活。 老公章大嘴,利用他当驾驶员的身份,和“公子”身份,参加制售冒牌香烟。起初只是帮忙载货,扫路,后来便入股份。前三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赚了几十万元,购买了一座新房。 但是,俗语说:“钱鬼人运”,突然,冒牌香烟生意连续三次被抓获,差一点倾家荡产。 之后改行跟人家合股,在侨区办起了“开心一刻”歌舞厅。章云娟利用自己的美丽,参加歌舞厅的前台管理。 还真是美女,到处讨人欢喜。男人们去唱歌时,发现前台管理的章云娟这个人间尤物。一传十,十传百,舞厅生意越来越火红。 章云娟不但人美,而且语言美,动作美,待度好,引导消费殷勤、耐心。尤其那双美目流转,使得男人们掉魂而愣在当地。人们去“开心一刻”喝酒消费很多是奔着章云娟而去的,大都是不醉不归。 “开心一刻”歌舞厅开了两年多,章云娟家也分到近百万元。男人有钱就变坏,本来就是坏的大嘴,有了钱以后,就嫌老婆腻了,开始猎捕其他女子。如此,章云娟与老公三天吵架四次,差一点离婚。 章云娟对大嘴不满之后,耍性子离开歌舞厅,想眼不见为净。不料,这歌舞厅的客人越来越少,再过两三个月也就无人问津了。之后,章云娟办起了烟酒杂店;大嘴算是老实在单位当驾驶员。 可是,习惯于花钱和过风流生活的章大嘴,还是不会安分守己,时常出入那种红灯区场所。一次,他跟人家小妹妹做那不可见人的事后,小妹要向他拿例钱,他不但不给钱,还从腰间掏出手枪,说:“要,你就拿去!”,吓得小妹妹脚手颤抖。这是还了得!明显地违法乱纪!不久,事发,章大嘴就被清洗出队伍。 章大嘴既然有那样的家庭背景和社会背景,又是“社会仔”,当然有他的社会人脉,他又做起冒牌香烟了。当然,由于缺乏本钱,加上政府部门加大对假冒的打击力度,他这次重抄旧业就没有起初那样大胆疯狂,只是做“小烟贩”,赚小钱。一家的米、油、盐、酱、醋、茶,还是过得不错的。 他们夫妻两个也就在同一与矛盾的动态中度过。日子就是这样过来的,转眼过了三十年。 章大嘴虽然会沾花惹草,也敢于违法乱纪,但是,对这个美丽的妻子爱的痴迷。毕竟,难于找到比妻子更美丽的女人。不说珍惜,也不会放手。凡是妻子出门,他大都要跟着去,生怕妻子会被别人抢去一样。章云娟对他步步跟着的行径甚是不满意,无奈章大嘴就是这样的人,这也是男人贪和侵占的本性,无可非议,惜妻如此。 今晚,汤美娇邀请章云娟来唱歌,章大嘴也自然跟着来,算是保护吧! 人家已经唱了五六首歌了,贾君逸再点一首“葬花吟”,间隔好几个人,唱了好几首歌,不算占场。唱了几句曲后,章云娟主动跟他合唱。曼妙的歌声,伴随着英俊的男人和美丽的女人,显得更加曼妙。一曲唱毕,迎来了阵阵掌声。紧接着就是连续的敬酒,加起来要喝上五六杯啤酒。 贾君逸再点一首潮剧《沙家浜》的智斗,章云娟照样跟这表哥合唱。一人一段,声艺具佳。他唱胡司令和刁参谋长的,她唱阿庆嫂的,配合的那样自然默契。 一曲唱毕,全场的人雅雀无声,似乎还在享受那唱歌人的袅袅余音。唱得太好了,人们还不知歌曲已经结束。过了一刻,唐益强单人故掌,并走过来敬酒。人们才如梦中醒来,争着大声故掌,掌声一阵过一阵,约近两分钟。 趁着人们在故掌之际,章云娟激动地而又小声地跟贾君逸说:“原来我们才是一对!”这是无意中发出的,也是憋在心里几十年的话!虽然,是在唱歌配合得好的时候说的。也许,她说后已经后悔了。 贾君逸愣在当地,也不管唐益强还未有回到自己座位,直愣愣地看着章云娟,这种受惊的感觉,比遇着老虎还厉害。时间好像都停住了。好在大家纷纷过来敬酒,这个可以留史的镜头,才无人知觉;也辛亏章大嘴喝了很多酒,旁边又有两个美女跟他聊天,没有注意到这些,不然,他必定会吐血。 要命的是孙薇薇敬酒时说:“你们两人才是真的一对。”她这次讲话的声音还不小。几个距孙薇薇、贾君逸和章云娟近的人都听到了。 小书亭 唐益强对孙薇薇说:“不要这样说,应该说,他们两个才是好搭档。” 孙薇薇说:“对呀!我讲的就是这个意思。是说他们两个唱歌搭配的好。” 唐益强说:“对呀!讲话要讲好来,不要引起人家误会。” 孙薇薇性格直爽,不服气地说:“我说他们两个是一对也没有错,你看他们唱歌配搭的好,两个人又长的很相像,都很美。走出去,人家都会认为他们才是一对的。” 唐益强说:“不跟你说啦,云娟的老公在后面。”又小声说:“她的老公很爱云娟,很会吃醋的。” 孙薇薇才小声地说:“这也吃醋,妒忌。是男人吗?” 孙薇薇与唐益强争论期间,贾君逸和章云娟都不敢插话。 章云娟自知“才是一对”的话是自己先说的,事是自己先惹上的,希望他们赶紧不再争论,争论下去,老公会不高兴的;贾君逸也希望他们停下不要再说,越说,话就会越长,越不好意思。 汤美娇看这情况,过来说:“下一首歌‘天仙配’,由我和云娟合唱。”紧接着,曲响起,汤美娇唱董永的词,章云娟唱七仙女的词。都是女人唱夫妻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气氛恢复正常。如果是贾君逸和章云娟唱这首夫妻歌,章大嘴绝对气得摔辈子。 歌继续唱,酒继续喝,在酒气的作用下,人人热烈,争着点歌唱歌。 孙薇薇点了一首“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叫贾君逸跟她合唱。歌唱毕,照样得到一片热烈掌声。 孙薇薇说:“我们也是一对。哈哈!” 贾君逸笑笑地说:“歌,还是你唱得好!我历来都是独唱,找不到合唱的搭档,今天算是领教了。” 孙薇薇说:“我也是。我以前在舞厅唱歌时,就是找不到男声搭档。” 贾君逸问:“你原来叶常到舞厅唱歌啊?” 孙薇薇说:“不满大哥,我原来就在舞厅里坐台。以后老了,就嫁人了。” 贾君逸问:“嫁在我们这里吗?” 孙薇薇说:“是的。我老公在县医院当医生。我是被他泡去当老婆的。我和老公也是唐益强牵线的。” 贾君逸说:“当年,你更年轻时,一定是台柱,歌唱得好,人长得美,热死了很多男人。” 孙薇薇说:“没有啦!我也是一般一般的啦。倒是我老公很风流。” 贾君逸说:“风流公子配美女啊!” 孙薇薇说:“不一定。美女经常被小流氓泡去。他们大胆,不怕羞,敢花钱,敢凶人。我的几个姐妹就是被几个小流氓泡去的,以后可惨啦。不说啦,那种场合,那种人,怪不得谁......” 贾君逸和孙薇薇在前排说的高高兴兴,而后排章云娟和章大嘴也讲得火火气气。汤美娇耐心又生气地在给章大嘴做解析。 当章云娟回到后排跟老公章大嘴坐在一起后,章大嘴说:“你怎么就回来了。怎不跟你表哥唱天仙配啊!?” 章云娟一听,知道这家伙感冒了。说:“唱歌你也计较?像我们剧团演对手角儿的,扮演夫妻的,怎么办?” 章大嘴说:“那不一样,那是演戏。” 章云娟说:“怎么不一样?演夫妻戏的还有拥抱呢!我只有唱歌,也没有跟他唱‘天仙配’。” 章大嘴说:“你们唱歌长得像夫妻。别骗我看不出来。你们还说‘你们才是一对。’” 章云娟说:“我没有讲我和他是一对。是别人说的。那是称赞我们两人唱歌配合的不坏。这你也妒忌!” 章大嘴说:“反正我就不喜欢他跟你唱歌,你以后也别想见到他,跟他说话。”他看到贾君逸,就想到当年的事。正是半途杀出贾君逸,险一些得不到章云娟,追求八年差一点就白费功夫。当年章云娟喜欢嫁给干部,喜欢这个英俊漂亮的表哥。如果不是自己采取硬攻猛击,后果难料。他看到贾君逸就来气,想到他就发怒,很不冲上去揍他几拳。 章云娟气极了,说:“你真是神经病!” 汤美娇说:“大嘴,你不能这样。人家是唱歌。说的是唱歌好搭档,同样唱得好,男女声配合得好。” 章大嘴说:“美娇,你不知道。她(云娟)对这个姓假的长期不忘。经常说她的表哥多好多好,多厉害,多有才华。我看狗屎!他也没有当县长。” 汤美娇说:“大嘴,你不能这样想。云娟嫁给你已经三十年了,你的女儿也生外甥了,你还这样不相信她,我知道你很爱惜她,但是爱惜也不是这样,她出门会姐妹友,你都跟着,怕被人抢去呢!?男子汉这么不自信。” 章大嘴支支吾吾说:“我这是保护她。我也是没有什么事做,才愿意跟她出去玩。不然,我找弟兄们喝酒去。以后,我就不管她了。” 汤美娇又说:“夫妻间要互相信任,互相体谅。不可因为一句两句开玩笑的话,就计较起来。不是我讲大话,如果云娟要跟别的男人相好,早就做了,还等到今天?俗语说‘严官出恶贼’,你要是这样严管妻子,妻子没有别的男人,也会被你气着去找别的男人。不是只有你大嘴是男子汉!再说,姻缘天注定,你的人就是你的人,何必担忧?”章大嘴至此无话可对。 唐益强看着后排老是讲话,不吃酒也没有点歌,喊:“后排的人啊!给个面子,不要老是讲话,要讲话回到家里去,赶快来点歌唱歌,向我们的歌手们敬酒!”至此,三人都没有再讲什么,汤美娇回到前排座位。 等到唐金文唱完一首歌后,章云娟到前面向他敬酒;之后,又向大家敬酒,,一边敬酒一边向大家告辞说:“我有点事,先走。你们继续。对不住啦......”她移动娇躯,迈步出去,临到门口,美眸回望,如月亮皎洁,众人都为之一震一喜。 歌有终尽时,人有疲倦时,酒有醉人力。再过半小时,大家尽欢而回。 在出舞厅的路上,汤美娇对贾君逸说:“我今晚被大嘴气得半死。就那么一句玩笑的话,他就计较。你知道不?” 贾君逸说:“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猜出来。我看你到后面跟他们讲得很久。” 汤美娇说:“天不作美,当时云娟要是跟你多好呀!我就支持她跟你。毕竟有文化有素质。” 贾君逸说:“姻缘自天定。做了夫妻也不见得就好,也许相欠债,相讨债呢。” 汤美娇说:“姻缘的事,人无法。不过,我真的是觉得你跟云娟才是一对。英俊绝伦的男子,配美丽无双的女子,那才是绝配。你可能不知道,云娟嫁给大嘴后,很是后悔,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 贾君逸很受用地说:“你这样说,叫我怎么活呀!” 汤美娇笑着说:“你活得比人家好多啦!”两人笑着告别,都说:“有空来我家玩。” 贾君逸回忆到此,苦笑几声。 第一百四十八章.退租房也这样麻烦 放下手机,已经是下午六点四十分了,贾君逸赶紧骑上摩托车回家...... 睡觉时,他突然想到,奇怪!?吴丽卿是什么时候跟房东签合约的?她前不久回来拿钱医病,隔天就去耕耘市了,绝没有可能年初就跟房东签合约租期一年的理由,她年初又没有回来......这死妮子骗我! 他整个夜间都睡不去,反复思考这个问题,难道吴丽卿是想最后诈他一笔钱?多少年了,她打手机来都是要拿钱,几乎没有别的事。难道她已经找到合适的男人?这男人应该就是在耕耘市...... 天亮上班,他一直纠结这件事,中午下班,他打吴丽卿手机,讨厌!正在通话中! 下午下班,打手机过去,也是正在通话中,他连连打了几次吴丽卿的手机,还是一样.....接下来的两天下午下班时,贾君逸都打吴丽卿手机,老是打不进去。算了!别再打手机了...... 过了三天,吴丽卿打手机过来,贾君逸接听,吴丽卿说:“我跟房东联系了,他说要罚一季度的租金。我一直跟他说减少一些,两千元给他罚,他就是不同意。” 贾君逸急问:“你是什么时间跟他签租期到年底的合约?你上次回来不是隔天就走了?” 吴丽卿说:“是在手机里签的。” 贾君逸问:“手机里怎样签合约?” 吴丽卿说:“他发短信过来,我就跟他签。因为当时你还未有说叫我退房,我就跟他签了。” 贾君逸一听,没有话说了。原来是这样!现在化的东西还真是的,这房东运用的淋漓尽致!很会赚钱! 贾君逸问:“多给他一季度是多少钱?” 吴丽卿说:“三千五百元......” 贾君逸说:“多罚一季度三千五百元是多了些,真的不能少一些吗?比如多两千元给他。” 吴丽卿说:“我跟他交涉了很久,他就是不干,说,不然,你就继续住下去,住到合约的租期到,你才搬走,我自然无话说。” 贾君逸说:“算啦!三千五百元给他嘛!如果不这样,等到年底,就等于要多支付三千五百元。主要是你人都在外地,没有住他的房子,这样实在是浪费的。我们经济核算不是这样的。你搬回家后,我有钱照样给你。我的那份额外收入的工作已经没有做了,怕支付不了房租费用。不然也不会多讲了这些话。” 吴丽卿说:“我知道,我理解。” 贾君逸又问:“你没有跟他说,我一个女人生活不容易啊!我经济很困难啊!减收一些不可以吗?” 吴丽卿说:“怎没有说呢!他就是不同意。你岂不知现在的人就是这样?” 贾君逸竟然骂起来,说:“哎呀!用这种钱没有好死!这是另一种的敲诈,剥削!” 吴丽卿没有答话,她这个人除了会跟贾君逸要钱外,跟别的人一点拖磨都不会,更不用说讨价还价了。横竖向贾君逸能够拿到钱解决问题,跟房东多磨嘴皮,她是不愿做的。 过了一会儿,贾君逸说:“这退房的事,你跟房东讲清楚,多给他三千五百元。千万不要节外再生枝;跟你的妈妈也要说好、讲妥当。跟她讲,你搬回家以后,欠她的钱就全部还她。” 吴丽卿说:“我会的。我跟房东说,多给她一季度的房租三千五百元,但是,搬迁时间要给我拖延十天至半个月。他认为可以。” 贾君逸说:“好吧!这事就这样吧。你到时候一定要回来搬东西。尽量不要拖时间。” 吴丽卿说:“我会的。不过,这些事都要提早跟公司请假,提早安排。这也需要时间的。不能想回去就回去。” 贾君逸说:“你安排。要安排好。” 一时无话,两人都安断手机。 对退房而还要多支付一季度房租三千五百元的事,贾君逸非常恼火,心里很是不情愿。但是,有啥办法呢!?只好吃亏了。 哎!现在的人都是认钱不认人啊!吴丽卿也真是的,不会跟房东交涉。横竖钱是我出的...... 再过了两周,六月二十四日下午,吴丽卿打来手机说:“我跟房东都讲好了,钱多给他三千五百元,但是,要让出一些时间给我搬东西,八月十日左右才搬清楚。我到时会回去的。” 贾君逸问:“其他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吴丽卿说:“都安排好了。向公司请假回家的事都安排好了。” 贾君逸问:“这样,我要给你多少钱?” 吴丽卿说:“给房东三千五百元,还有我用‘花呗’一千多元......” 贾君逸没钱变的火气大,一听很脑火了,大声说:“我哪有那么多钱呀!你老是用‘花呗’。你不是有领工资吗?到底是领多少钱呀?!” 吴丽卿委屈地说:“每月领三千多元。这里的东西价格都高,我还要还我弟弟的钱;我只有这次才跟你说还‘花呗’欠钱的事呢.......跟‘花呗’借用的钱,每月还它钱就不用支付利息,如果超一个月就要支付利息。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未领......” 贾君逸大声说:“你去耕耘市做工已经一年多了,每月还你的弟弟一千元,早就还清欠他的钱了。怎么老是缺钱借‘花呗’呀!?人家一个人赚钱,要养一家几口人呀,你自己一人赚钱都养活不了自己。” 吴丽卿说:“这样吧,还‘花呗’的钱,我自己解决,我再找我的弟弟借来先付......” 贾君逸说:“话不是这样讲,我不是不给你钱,而是感到你用钱安排了不好。” 吴丽卿说:“我已经很勤俭了......” 贾君逸问:“你是不是寄钱给你的孩子了?” 吴丽卿说:“有。我有寄一点钱给孩子们买衣服。” 贾君逸听她这样说,也就没有再有什么意见。天下父母心,寄一些钱给孩子添新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他清楚吴丽卿打手机过来的意思,生气地说:“你的意思是叫我再寄钱给你。以前,我讲过多少次,别叫我去银行寄钱,很危险!我以前在单位工作时,经常去银行,认识我的人很多。万一被人家知道了,就麻烦了。你要求我们的关系秘密,这样哪里秘密得了啊!” 吴丽卿委屈地说:“不然,你就别寄钱了。我找我的弟弟借......” 贾君逸听后也觉得过意不去,说:“这是最后一次寄钱了。万千,千万不要叫我再寄钱了。我寄五千元给你,够了吗?” 吴丽卿说:“够了。” 贾君逸说:“五千元给你,你安排给房东和还‘花呗’。等你回来后,我再五千元给你还你的妈妈。不要老是被她念叨。” 吴丽卿说:“好的。我回去后就找你。” 贾君逸问:“今天是几号?我突然忘了。” 吴丽卿说:“今天是六月二十四号,不要紧,距给房东钱的时间还很久。” 贾君逸说:“今天是星期四,如果快的话,我明天就去寄钱;如果迟,就要等到下星期一,才去寄。你还是抓在七月二十四日前回来。最迟别超过八月十日。反正房屋是要退还的,抓紧搬还他,早清心。” 吴丽卿说:“好吧!” 两人停止了通话后,贾君逸一直纠结着什么时候去银行寄钱给吴丽卿......至夜间,他还一直想这个事。按给房东的钱的时间,是不用这么早就寄钱,然而,一天没有寄出钱就一天不清心,会天天将这事挂在心上。不如早寄钱早清心!最后决定,明天是星期五,明天就寄吧!” 星期五上午,他起床很迟,怕来不及把钱寄出。下午,两点半就起床,赶紧骑上摩托车到银行,先领取一万元,然后领了排队的编号,是A124号,赶紧填写汇款单。 汇款单填写后,看了窗口,只办理到A109号,等啊等,心里很是紧张,哎!既然来了就只好耐心等吧!反正欠她的情债! 他刚坐下一分钟,一个熟悉的人给他打招呼,啊!是退休干部老朱。 老朱问:“你来办什么?” 贾君逸答:“领钱。你呢?”迅速把汇款单放进挎包里。 老朱说:“我也是领钱。” 再坐了一会儿,又看到一个熟悉的退休干部,贾君逸赶忙走开,到银行门口抽烟。再过半个小时,看银行窗口办理到A112号。哎!怎么这样慢啊!看时间,已经下午四时了,这样等下去必定要等到五点才能轮到办理。太迟了!万一办理速度慢,今天不就办理不成吗?寄钱也这么难! 突然,他灵机一动,哈!我笨啊!怎么在这里死等?应该到另一个营业所去寄钱,那个营业所的业务不会这么多的。想是这样想,可是,还是踌躇不定。过了约十分钟,才下决心走出这银行。 他到了另一家营业所,哈哈!不用排队,立即到窗口办理,两分钟后,把钱寄出去。心里一阵轻松感,迅速回到单位。 到单位后,见林青青和刘小倩两女在喝茶谈天,他略微打招呼,就把银行的汇款存单收藏进抽屉里,这是准备万一汇款出现问题,可以有证可查的。接着,把五千元藏进另一个抽屉,准备吴丽卿回来时,给她还妈妈的。 这些办妥后,他又走出门口,给吴丽卿打去手机。好运!手机通了!吴丽卿接听了。很少有的!这应该就是昨天跟吴丽卿说过:如果星期五没有时间寄钱,就得等到下星期一才寄的话,所以吴丽卿有所注意手机情况,专门在等消息的吧。贾君逸说:“我钱寄好了。刚回来。” 吴丽卿说:“好的。我等一下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收到。” 贾君逸说:“估计没有那么快到。我寄出去时到现在大约十多分钟。以后再也不能叫我寄钱给你。太那个了,太冒险啦.......下午我到银行去寄钱时,遇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退休干部,问我去办什么业务,我骗他们是去领钱;银行大堂经理认识我,有的营业员也认识我。去银行领钱的人很多,我排队半个小时后,怕轮不到办理,就跑到一间营业所办理,哈!不用排队,马上办完。” 吴丽卿说:“我查一下,钱到了我就给你说。” 贾君逸说:“好!那些钱你就安排两个项目。关键是退去租房的事要办好!等你回来后,才找我拿五千元还你的妈妈。就这样。” 吴丽卿说:“好的。回去后,我就去找你。” 贾君逸回到屋里,坐下开启电脑,刚打开“桌面文件”,手机响起来,呵呵!是吴丽卿打来的,他迅速走出门,接听,吴丽卿说:“喂!钱我收到了。” 贾君逸心想,现代的东西真是快,不上二十分钟,相距千里,寄的钱就收到,说:“好,收到就好。” 吴丽卿说:“我这里安排好以后,就回去。回去才去找你。” 贾君逸突然说:“说我们无缘又有缘,本来,你上次来拿八千五百元,我就没有钱了。突然,公家补贴我平安奖九千元,加上做工的工资一千五百元,合计一万零五百元,解决你的两件事,剩余五百元。今后就没有钱给你了。我想,没有钱给你,你就不跟我好了,不跟我来往了。当然,没有办法支持你,我也不敢叫你跟我来往,你要怎地就怎地。” 吴丽卿听后,委屈地说:“我岂是这样的人......”言下之意是难道我心目中就只要你的钱...... 贾君逸听这话,也想刚才说话过于直白,过于伤她的心,赶紧改口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这不是我的本意。” 吴丽卿在那边默然无语......贾君逸确实考虑到,如果今后没有钱给吴丽卿,支持她的生活,她会离开的...... 贾君逸又说:“好啦!是我乱说。你还是不要超过八月十日回来,迟回来搬家,房东会不高兴的。就这样,我挂啦......” 吴丽卿说:“等下,别挂。我想回去后,去赚一些钱还给你。” 贾君逸厌烦地说:“你自己赚够自己用就很好啦!说什么还我的钱。” 吴丽卿说:“我回去后,去做一些生意。” 贾君逸有点怒意说:“你千万不要再搞做生意了。你几次做生意都把本钱弄没有了,还欠了一身债!不知你是怎样交朋友的,叫你做茶生意的人是谁呀?叫你分股做微商的是谁呀?这两次都大亏本钱又欠债啊!” 吴丽卿说:“我当时卖治哮喘药就有赚钱嘛......” 贾君逸没好气地说:“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不可能有那种机会的。你还是找一个工做。” 吴丽卿说:“我回去后就去找每月能够赚上四千元的工种做。” 贾君逸:“没有那么好的工种。据我所知,打工的每月只是赚两千余元,要每月赚上三千多元的都是大学生,在企业当管理人员的。你回来后,找一份工做,我如果有赚钱,再一些补充给你。”吴丽卿没有再说话...... 他按断手机后,抽老两口香烟,想:这下子都好了吧!钱都给你解决了。心里一轻松,就又想到另一个女人。 立即拨打唐妙真手机,她马上接听。贾君逸说:“喂!在忙吗?” 唐妙真说:“正在忙,今天的事很多。” 贾君逸说:“明天下午过来吗?” 唐妙真说:“看看吧......不知道有没有空闲。我的儿子这几天中考。” 哔嘀阁 贾君逸问:“要你接送他吗?” 唐妙真说:“不用。是他爸爸接送的。我负责煮饭。” 贾君逸说:“你就多做几个好菜给孩子吃。鼓励鼓励。你既然不用接送孩子考试,明天就过来吧!” 唐妙真说:“那好啊!” 贾君逸说:“好!我就不再打手机啦!”真有他的,这个家伙完成了寄钱给吴丽卿后,就约另一个情人唐妙真了。真是没有女人活不了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女人情超大哥义 吴丽卿打来电话,说:“喂!我这个星期要搬家,没有空去找你。你也别打电话给我,我怕在搬家时,被我妈妈听到,或者姐妹友听到。” 贾君逸说:“好。理解。家具慢慢搬,该雇车的要雇车,不要自己弄的太累。” 吴丽卿说:“好的。我知道。” 贾君逸说:“要不,我去帮忙。” 吴丽卿说:“你千万别来!你来了就是不打自招了!” 贾君逸说:“有那么严重吗?你爸爸妈妈都认识我,也都喜欢我。” 吴丽卿说:“那是两码事。他们两个老头,现在思想还是很正统的。” 贾君逸说:“我有钱时,就拿五十万给他们购买新房子。看他们还会不会认我这个家女婿。” 吴丽卿说:“以后再说吧!你钱多起来的时候,要先帮我买新房子。” 贾君逸说:“好吧。搬家好了就找我。”心想,这个女人就是要钱,我的老骨头都要碎了。 星期五,贾君逸想,吴丽卿可能要很多天不来了,至少这礼拜六日不会来。我还是找唐妙真来说说话,她比较守信用。他打手机给唐妙真:“在忙吗?” 唐妙真说:“在忙。很忙的。” 贾君逸说:“明天来吗?”那边唐妙真停顿了一会儿。 贾君逸说:“后天来吧!我等你。” 唐妙真说:“好的。” 星期日上午十点半,贾君逸未起床。市欧阳大哥打来电话:“喂!君逸。你下午到芗州来,我们一起到常泰聚餐。” 贾君逸问:“怎啦?突然想去常泰?” 欧阳大哥说:“是这样,常泰的陈委生,跟我通个电话,邀请了几个人去他那里游玩。有戴诗声、石崖生、张泽胜,还有你。他是特地叫我打电话给你的,要你一起去。” 贾君逸一听,惨出,他前天跟唐妙真约好的,今天下午要见面。这样突然外出会朋友,就失约于她了。她是一个极其守信用的人,如我解除约会,以后,在她的心目中就要打折扣了。再说,七八天才约会一次,没有去跟她见面,甚觉可惜,自己也确实很想念她...... 但是,欧阳大哥很少约他外出聚友,一下子推掉,确实是太不近人情。他左右为难。 欧阳大哥说:“君逸。怎啦?不答话?我们这次去的都是老文明人。还没有退休的几个,我没有叫他们去,你们这几个退休的人都得去,这样才有意思。” 贾君逸支支吾吾地说:“不用,不用啦。我甭去......” 欧阳大哥说:“去吧!怎么不去呢?千载难得,陈委生很客气,很真诚。给他个面子吧!” 贾君逸还是说:“甭去,甭去......” 欧阳大哥说:“你这个人怎么啦?要多多走动,不要老是呆在家里。跟老朋友们联谊联谊......” 贾君逸还是说:“甭去,甭去......我不想外出。” 欧阳大哥生气了,说:“怎么啦?连我也请你不懂啦?”这下子贾君逸吓怕了。欧阳大哥处处罩着他,几十年来,无论调动岗位,还是提拔,欧阳大哥都不遗余力地帮助,贾君逸的路仕途,跟欧阳大哥的帮助密不可分。 欧阳大哥当过县领导、市直机关领导,最后以副厅级待遇退休。他当市直机关领导期间,恰好是贾君逸的顶头上司,更是照顾有加。评给贾君逸省级先进个人,国家级先进个人。一张张的荣誉证书,至今还在家里闪闪发光。 尤其是,当年贾君逸副职升正职时,欧阳大哥出了无可代替的力量,是欧阳大哥跟市委分管领导说,市委分管领导出面向县主要领导过问,才使得贾君逸提拔为正职的。如果没有欧阳大哥的支持,他贾君逸恐怕都是副科级付一生。这种恩情重如泰山..... 此时,贾君逸真的想改变主意,说出,好!我去常泰。可是,“赌神女人鬼”,唐妙真的身影音声从他心中钻出。他没有答应欧阳大哥去常泰会友聚餐。 他突然一个臭想法,“大人装疯,小人装病”最有效果,小人装病,即使是天王老子也没有办法,也要怜悯。大人物,如古时孙膑装疯,逃过庞涓的陷害,最后成为一代军事家;小人物,如果说生病了,即使是装出来的,单位领导则不会责怪他,还会买水果去给他探病。 对!就说生病了。他对着手机说:“大哥。不好意思。我走不了。我的脚有问题。很痛的......” 欧阳一听这话,转好口气,问:“对啦!你现在还在睡觉!是因为身体有事......” 贾君逸说:“是啊!不然,怎么这么迟了还在睡觉。” 欧阳大哥说:“你说痛风吧!我单位也有一个人痛风,找到我家旁边的一个老中医,很快就被医治好了。” 贾君逸说:“我这是老毛病,已经医治了好久了,花了一万多元了。大家聚餐,欢欢喜喜,如果我在场,眉幽苦痛,气氛就不协调了。” 欧阳大哥说:“算啦!你休息,你休息。你睡觉。”虽然不生气,但也不是很好的口气。 停止通话,贾君逸心里很是后悔,他自知这次没有听欧阳大哥的话,外出去跟老朋友们聚餐联谊,是自己的失误。觉得很对不起老朋友,更对不起欧阳大哥,自己真的是“重色轻友”。 这种为了跟女人约会,而推掉其他的事的做法,很是要不得,是小人行径,是不讲道义的杂碎人。这个毛病,贾君逸已经犯了多次了。辛亏,他没有做什么大事,如果是做大事,必定会众叛亲离。谁也不会跟着一个重视女人而不重视朋友的人去创建事业。 他贾君逸自己也知道错,江山美人难于两者皆得的道理,他早就懂得,还比别人懂得多。可是,在他自己遇到事时,他还是选择美人,照样重视女人的情爱,而忽略了朋友的情谊。 下午,贾君逸按约定时间,煮水沏茶,等着唐妙真。至四点,唐妙真匆匆忙忙到来。一进门就说:“我是跟你越好了,才过来。不然,姐妹友约我去野炊和洗汤浴。” 贾君逸问:“你答应去了吗?” 唐妙真说:“答应啦。先到你这里一会儿。马上就去。” 贾君逸问:“你们约几点要去?” 唐妙真说:“四点十五分吧。我大姐说,要集中到她家里。然后一起出发。” 贾君逸说:“你如果有事不来,就应该在三点半打电话给我。不然,我连洋参都吃了。” 唐妙真说:“我也不知道,我姐会叫我去洗汤浴。她今天中午才讲的。我又不敢回绝她。所以,先跑过来跟你说一下。” 说话间,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她姐叫她快一点去集中。她说:“好的!我买一下东西。马上就到。” 贾君逸看时间,已经四点五分。说:“一刻值千金。既然来了,就快速。”拉着唐妙真到密室。风风火火做起阴阳交会事。 心快,事做得也快。收拾整装恢复人的模样时,恰好四点十七分。唐妙真急不可耐出门去履约,跟着姐妹友去野炊和洗汤浴。 这次,是他们最最紧张的约会,从进门到离开只有十七分钟。情人的情感力量确实无可估量!贾君逸是辞掉跟老朋友老领导的邀请聚会;唐妙真是抓紧时间履约二迟到。难怪民间常说,男人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女人则是“契兄公(情人)大于天地公。” 贾君逸送走了唐妙真,自己发出一声感叹,这就是情感啊!我如此地看重对她的情感,她何尝不是?然而,他也思考着,我这样做,值不值得?为了女人的情感,不顾老朋友多年的情义。人世间有得,必有失。在得失两者之间怎样取舍?今天,如果去参加老朋友的聚会,则明显伤了糖妙真的心,她能够在紧张情况下,挤出时间来履行约会,证明她是重视我们这份感情的。 她不仅今天信守约会时间,以前多数也一样。有一次,她的外甥生病,女儿叫她去帮忙照顾外甥,本来是不能赴贾君逸约会的,也完成可以有理由推掉。可是,她还是再约定的时间,来跟贾君逸相会。 见面后,说起她去照顾生病的外甥时,贾君逸说:“这样,你就别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告知一下就行了。”她却说:“我怕你白等我,会不高兴。我这个人说到做到,都不会骗人的。” 贾君逸认为,今天跟这个女人约会还是有价值的,人生难能找到真情啊!如果她没有来履约,那才是“菜瓜打狗两头了”。 又想:我今天取了跟女人约会,舍去了跟朋友的聚会,如果被朋友们发觉了,则一定被大大的谴责,日后,就会被当成不讲信义之徒了。 贾君逸暗骂自己,又讥笑自己,也为自己的小聪明而赞叹:我太有水平了,跟欧阳大哥说我病了。这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真绝! 他也为唐妙真叫绝!唐妙真讲信用,不失约,又能够应付姐妹友们的相约。做到两全具美。 slkslk.com 但是,他还是感到对不起欧阳大哥和几个老朋友,内疚的心情,由然而生...... 第一百五十八章.不负责任的男人 几天来,贾君逸怀着矛盾的心情,怀着对不起欧阳大哥的心情,郁郁闷闷。难道我就这样沉沦为“重色轻友”之辈?美女有谁不喜欢? 正当他愁闷时,吴丽卿打来电话:“喂!你在吗?”这是她的口头禅,每次打电话都是这句废话。 贾君逸又惊又喜,每次接到吴丽卿的电话,他都是这个心情。惊,当然是又有麻烦事了;喜,是美女想着我了。他一刻紧张后,说:“你说,什么事?” 吴丽卿说:“我搬家差不多搬好了。” 贾君逸说:“搬好就好。累了吧。要不到我这里喝喝好茶,解解困乏?” 吴丽卿说:“我正想找你呢。” 贾君逸说:“那就过来呀!我正想着你呢!”他真的想要她来,太久没有真正在一起了。以他自己的话说,对她的东西都生分了。 吴丽卿说:“好的。我这就过去。” 门开处,一个每若天仙的女子飘进;贾君逸心如花开。这当然是吴丽卿,贾君逸了然于心。 可是,他突然反应不过来,这是她吗?细看,粉红色的短裙,完满地衬托那丰满的胸部和蜻蜓的腰肢;白净的瓜子脸,大大的黑黑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柔光喜人也诱人;微翘的嘴角略带笑意,如花开放,带动室里花草也笑了起来。 吴丽卿问:“等久了吧!” 贾君逸说:“不久,不久。这一次最准时,最快。”实人说实话。 吴丽卿高兴地说:“当然了。我有空就会找你。这次终于得到你的称赞了。” 贾君逸说:“我赏罚分明,纪律严明。表现好的就眼表扬奖励。” 吴丽卿说:“我想休息几天才去找工作。” 贾君逸说:“可以。趁着年轻,多赚一些钱。” 吴丽卿说:“我有时越想越痛恨。一个好好的人,嫁给人家,给人家生养了两个孩子。最后,孑然一身出来。”话未讲完,泪水盈眶。 贾君逸说:“我早就讲过,把那事当做是一场恶梦。”连连叹气。 吴丽卿说:“说是这样说,但是,就是不服气。” 贾君逸说:“没有办法。比你原来那个老公更糟糕的男人还有。” 吴丽卿问:“那是谁?我这样已经够惨了,还有那个男人更坏?” 贾君逸说:“我说的是一个真实的人,真实的事。有一个男人,今年五十岁,名叫吴小野,他当年羡慕日本人,连名字也自己改为像日本鬼子的名字。他跟第一个老婆,生了一个女孩。然后夫妻不和,离婚。离婚时,欠人家一大堆债。他的这个妻子一人离开,还要每月给女儿一百五十元的抚养费。” 吴丽卿问:“怎会这样?一人离开什么都没有分到,就够惨了。” 贾君逸说:“他们离婚时,没有家产,男人又欠债。按照法规,共同创造的财产可以平分,可是,没有财产,当然分不到东西;夫妻生的子女,要共同负担。那个女人就自然要拿钱给男方抚养孩子了。好在这个女人,很会赚钱,以后,女儿慢慢长大,就去跟母亲过生活。母亲供给这个女儿读书。至今这个女儿已经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了。” 吴丽卿说:“这个女孩子命运还算好。能够有一个会赚钱的母亲。” 贾君逸说:“是啊。我主要是要讲那个男人,那个当父亲的人的丑恶面目。他整天赌博输钱,没有抚养那个女儿,那个女儿的生活费用都是她母亲给的。最好笑的是,当年,他的女儿考上大学,他不但没有拿一元钱给女儿读书,还向他的女儿拿了几百元钱去花。你要知道,他女儿的这些钱,是亲戚朋友给她的,人家是要给孩子上大学交费用的。” 吴丽卿说:“这个男人真的太臭!” 贾君逸说:“你说对了!他的外号就是叫阿臭!” 吴丽卿笑了,笑得奇怪。 贾君逸继续说:“这是阿臭第一个妻子的情况。他跟第一个妻子离婚后,到西南与泰国交界的地方去做小生意,从西南娶来了第二个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五六年后,因为他赌博、打骂妻子,妻子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离开,回到西南老家。这个妻子很好,自己从事农业劳动,省吃俭用,每个月寄五百元至七百元来给这个女儿过生活。而这个阿臭,照样不负责任,只顾自己赌博,自己找女人鬼混,没有关心女儿的生活和读书。把照顾女儿的重担交给他年老的母亲。” 吴丽卿说:“辛亏这个女孩子,还有一个祖母照顾。不然,跟着这样的父亲就惨了。” 贾君逸说:“是这样。这个阿臭不但没有钱养活女儿,还经常跟自己的母亲拿钱。这次,他的女儿初中毕业,考上中专,他一元钱也不出,读中专的钱都是远在西南的孩子的母亲出的。还有一些是亲戚帮忙的。” 吴丽卿说:“那这样说,这个阿臭娶了两个妻子,生了两个女儿,都一点责任也没有了。” 贾君逸说:“是,是这样。阿臭的两个妻子,离开他时,一分也没有分到,反而要拿钱抚养培养孩子。最近,这个小女儿也去西南找她的母亲了,准备在西南读中专。” 吴丽卿问:“他同意吗?阿臭同意他的这个小女儿去西南吗!” 贾君逸说:“他起初同意,恨不得把对女儿的经济负担丢舍给孩子的母亲。现在倒是说,西南生活艰苦,环境条件差,叫他的女儿回来。他的女儿不干了。” 吴丽卿问:“阿臭的的父母不管他吗?” 贾君逸说:“管不了!当年他跟弟弟分家时,就跟父亲大闹一场,之后,就不跟父亲来往了。他的父亲,前年大病一场,住院一个月,兄弟姐妹们跟阿臭说起父亲住院的事,叫他去看望父亲。可是,阿臭就是不去。” 吴丽卿说:“这个人太没有人情味了!这样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贾君逸说:“可不是吗!他穷了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来,都是借人家的房屋居住。最近,政府解决一间廉租房给他住。” 吴丽卿问:“阿臭没有赚钱吗?没有做工吗?” 贾君逸说:“有,被雇开汽车。每月也有三千多元收入。可是,他一旦有钱了就赌博。他做得最错的是,老父亲七十多岁了,生病住院,都不去看望。他平时做人极差,都没有人事往来。他的姐妹们帮他做事,常常处理没有讨好,还被他责怪。更不要说知恩报恩了。这个人真的六亲不认。” 吴丽卿说:“我以为我已经很惨了,但是听你这么一说,阿臭的前两个妻子还比我更惨。这个阿臭真的不是人,更不要说是男人了。是一个彻底不负责任的人!” 贾君逸说:“是呀!所以,我说,你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就当做一场恶梦。今后要放下包袱,轻装前进,反正还很年轻,边做工,边找对象。找一个有固定收入的人当老公,过好下半辈子。”吴丽卿说:“你不想要我吗?叫我去嫁人.......” 贾君逸说:“不是不要你,而是考虑你的将来的新福。我不可能罩你一辈子。当然我有钱时,会给你的。如果你愿意,嫁了人后,我们可以保持继续往来。如果你不想嫁人,怕跟人家生孩子,只有一事,就是我能够有足够的钱买房屋给你居住。我如果没有办法买房屋给你,你还是嫁人的好。” 吴丽卿一直看着贾君逸...... 贾君逸说:“其实,你也不会守着我一个老头子。对吧!” 吴丽卿还是没有讲话,不知在想什么...... 贾君逸见她这样,也就干脆不讲话,就这样看着她。他越看越爱,男人的本能冲动,开始萌发...... 贾君逸说:“你胖了一点。比以前有肉感。这是好现象。” 吴丽卿问:“什么好现象?女人最怕胖的。” 贾君逸说:“女人胖起来,证明行财运了。今后会有剩钱的。” 吴丽卿说:“我才不信呢!人家很多老板娘就是瘦瘦的。” 贾君逸说:“老板娘瘦瘦的,她的丈夫必定是胖胖的。夫妻两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人胖,才会守住钱财。” 吴丽卿说:“我还这样瘦,就是没有财运了。” 贾君逸说:“你已经胖起来了。前胸与后臀都长了不少肉了。” 吴丽卿说:“人家说,女人后臀大,才会多生孩子。难怪我一旦跟男人在一起就怀孕了。” 贾君逸说:“我是不能跟你有孩子的。你也不想跟我有孩子,对吗?” 吴丽卿说:“那倒是不一定。看情况了。” 贾君逸说:“我们不谈这个事。问你个事,你到现在接触过几个男人?” 吴丽卿说:“也没有几个。就是原来的老公,还有你。其他的不算有接触。” 贾君逸说:“你要好好坦白交代。” 吴丽卿说:“没有啊!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啦。人家正是娶嫁也没有去过问女孩以前跟了几个男人。我又没有正式嫁给你。只是情人而已。反正你也不会正式要娶我。对吗?” 贾君逸说:“不一定。看看情况了。” 吴丽卿说:“你别分心。好好做事。” 贾君逸说:“好啊!让你痛快痛快!我们一年半没有在一起好好做事了。人家七仙女与董永最迟每年一次相会,我们比他们更长时间没有相会了。” 吴丽卿说:“乱说。我去年就回来一次。几年上半年回来一次。现在回来了就不走了。以后都能满足你啦。” 贾君逸说:“你是最讨厌的人。去年回来时,你是带着‘甲壳’的,不能做那事;今年四月份回来时,你是带着什么胎儿宫殿有病回来的,又不能做事。这样,就一年半没有在一起过生活了。” 吴丽卿说:“那也不是我故意的。生理的事是自然现象,女人的大姨妈是每月固定要来的,时间不是我能控制的;胎儿宫殿生病的事,我早就跟你讲过,因为生产孩子时,没有保护好,致使会反复生病的。” 贾君逸说:“我们这种情人关系,算是很特殊的了。一年半没有在一起过那种生活,谁信?但是,就真实的出现在我身上。”他心里真的在想,是我欠你的债呀!不然,谁那样傻。 吴丽卿说:“以后,我就经常来找你嘛。”她还是不喜欢老头子旧事重提。老人嘛就是爱啰嗦,拖泥带水。 贾君逸说:“讲话要作数。别到时候又说这个找我,那个找我,实在没空。哦......” 吴丽卿娇嗔地说:“不会啦!跟你这么多年啦,还不相信人家。” 贾君逸说:“就是这么多年了,我才被你骗怕了。” 吴丽卿说:“本小姐是个老实人。现在都献给你啦,什么也没有保存。你看,全部都给你啦!”她看着自己的身体,也看看贾君逸的身体。这是刻真的都是最原始状态的身体在两个人面前。 顶点小说 再美妙的舞蹈也有收场的时刻,何况只有一男一女的舞蹈。在变换了各种姿势后,两人都疲劳,皆用协商口气提出停止...... 第一百五十九章.如果不喜欢你就回家 整装恢复到进化文明人的模样后,贾君逸沏茶,吴丽卿饮茶。这时看过去,倒也是一个英俊超群,一个美丽绝伦。两人边饮茶边聊天。 贾君逸说:“我们两人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真是前世姻缘的延续,也是相欠情债的显现。” 吴丽卿说:“我相信,男人跟女人在一起真的是姻缘,也是相欠情债的。” 贾君逸突然问:“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跟着别的男人?” 吴丽卿说:“白直!我不会的。我是跟你有缘分才会跟你的。” 贾君逸笑得很古怪,说:“真的吗?” 吴丽卿不高兴地说:“你说呢?” 贾君逸又问:“你有没有想过跟那个姓蔡的老公复婚?” 吴丽卿断然说:“没有!想都甭想,做梦吧!” 贾君逸说:“我介绍一个离家走了十几年的女人,最后又回到老公身边的故事给你听。” 吴丽卿问:“有这回事吗?是我们这里的人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贾君逸说:“是我们本地人,是一个真是的事。好多年没有人提起了,我今天突然想到,才跟你说。” 吴丽卿说:“你说,有这样的人吗!” 贾君逸说:“事是发生在距离现在二十五年前的事。有一个女人叫爱兰,还是个中学教师,她嫁给一个县直机关干部。照理家庭应该是幸福的。夫妻两个都领固定工资,生活过得还真不错。 然而,当年,干部的工资都很低,又遇到整个县城和近郊很多人在做假冒香烟,也就是暴富的人不少。如此就畸形刺激物质消费。干部就被社会上称为酸干部,“巴郎”干部,也就是只有最便易的“巴郎鱼”才买得起。 有一次,这个爱兰被朋友叫去请吃饭。这是她第一次上酒桌,吃大宴的。 当时,是一个办罐头厂的老板请客买单的。这个老板人家都叫他鳗溜,真实姓名却是没有人叫,久而久之,人们便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懂得他叫鳗溜。 这一餐吃下去,两桌菜肴两千多元,几瓶洋酒上万元,看着老板鳗溜毫不介意地付款,还说,剩下的不要找,权当消费,爱兰很是看到目瞪口呆。从此时起,她自己进行一场心理革命。 心理革命的结果是,人家鳗溜慷慨大方,花钱不用算,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交的朋友都是大款和大官,风光异常。心底里开始瞧不起自己的丈夫。 姻缘姻缘,是人缘,还是钱缘?过了几天,朋友又叫爱兰一起给鳗溜老板请吃饭。 爱兰推托自己没有空,这个朋友对爱兰说,是鳗溜老板特地点她要去的。爱兰一听,受宠若惊,说了两句客气话后,就跟着朋友去赴宴了。 原来前次爱兰被鳗溜请吃饭时,鳗溜就像猎人一样猎中了爱兰这只小山鸡了。她是中学教师,当然气质上不错,又有一张杏花脸,笑意常挂脸上,加上她流露出来的女人的特有的吸引男人那种物质和味道,当日,鳗溜就想要捞她上锦帐了。 这第二次吃饭,鳗溜和爱兰心里都已经有数,也就是机会适合就进一步了。 这次,鳗溜只请一桌的客人,与爱兰的交流又方便多了。外人无法说清他们当时怎么说话,只知道,用餐未结束,爱兰手中就多了一个手机。鳗溜说,既然是朋友了,拿一个手机联系方便。你要知道,当时的手机一只价格都上万元的,当时手机并不普及,只有少数的有钱人才买得起啊!干部的工资每月只有三百多元啊! 男女两个人是事,谁也说不清楚,从这天起,爱兰就成为鳗溜的情人。之后,爱兰常到罐头厂帮忙鳗溜整理账务,帮他一些内务管理。慢慢地爱兰就成为鳗溜的家里的成员,公开搬到罐头厂跟他住在一起。” 吴丽卿急问:“爱兰的老公怎么办?他不找上鳗溜打架吗?” 贾君逸说:“据人家传言,没有怎么办,没有怎么做。起初是好言相劝,到底怎样劝,人家也讲不清楚。但是,最后,也就是最最名言的是,他对爱兰说:以后如果人家不喜欢你,你就回家。” 吴丽卿问:“真的?假的?” 贾君逸说:“这些人都还活着。爱兰回去和原来的老公生活很多年了。她家还有一个女儿。鳗溜也还活的好好的。” 吴丽卿说:“这世间还真有这种好男人,老婆跟人走了,还愿意给她回家来。” 贾君逸说:“爱兰跟鳗溜过了约有十余年,他们两人的风流事,人们也都忘了。爱兰跟鳗溜几年后,罐头厂倒闭;鳗溜转做其他生意,之后,慢慢地生意不景气。也可以说,鳗溜和爱兰生活十余年后,也觉得臭酸了。爱兰真的就回到原来丈夫家里,跟自己的女儿团聚。” 吴丽卿说:“这样,不会不好意思吗?离家走去跟别的男人十余年,后又回来,不尴尬吗?” 贾君逸说:“谁知道?横竖,爱兰真的回家和原丈夫生活在一起。人们还说,现在他们一家人很好。意思是感情不错。” 吴丽卿说:“你说的这个事,我总觉得奇怪......” 贾君逸说:“如果不奇怪,人家就不会把它作为一个事议论开来。有人说这个做丈夫的人很有忍耐性,有的人他很爱妻子爱兰,有人说他是臭男人,没有一点志气。有人认为可能有内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人还恶言恶语说他是出租妻子十年,这就冤枉了他了,出租妻子是要收钱的,可是他没有收钱,妻子白白地被那个鳗溜睡了十多年。” 吴丽卿说:“真是不可思议,有这样的男人。” 贾君逸说:“这是真实的存在。从现在的情况看,从家庭稳定看,他是有贡献的。如果他当年跟他的妻子爱兰离婚,苦的是他的孩子,家庭也破裂了。可是,他没有那样做,十余年后还让妻子回家,一个完好的家庭还存在。这对于家庭、孩子、社会都是有益的。” 吴丽卿说:“我看还是有问题。爱兰的丈夫有问题。” 贾君逸说:“有啥问题呢?当年的穷酸干部,巴浪鱼干部是很惨的。人家鳗溜是企业家,出门是坐小汽车,朋友都是大官、有权利的官,出手大方,挥金如土,花钱如烧冥币,一叠一叠地丢出去。你说一个机关的穷酸干部,控告又控告不倒鳗溜,打架又打输鳗溜,又是自己的妻子愿意跟鳗溜去的,你说有什么办法呢?当时的情况,只有离婚。可是,他又不想离婚,可能怕找不到老婆,怕社会议论,更是怕离婚后影响孩子的心理成长。” 吴丽卿说:“你说的这个男人是上一辈的吧!要是现在的男人,一定不会这样好的。妻子没有事,他还说她有事呢!” 贾君逸说:“我说的这个事,确实是十万人找不到一人的。换成是我,我是绝对受不了妻子那样的。” 吴丽卿说:“你还占了我呢,怎么会那样好性子。” 贾君逸说:“我这不是占你,而是爱你。我跟你在一起也担当了很多责任啊。不是吗?你的很多事,都是我出面担当的。已经十多年了,我确实为你用了很多脑汁啊!人家护花使者是保护花园中盛开的话和正在绽放的花,或者是花蕾,而我则是保护你这朵已经被摘下来的花,并且是经受风霜雨打,烈日晒干的花。你说,我多么伟大啊!” 吴丽卿说:“你伟大,伟大!不!你嫌我是残花败柳了。” 贾君逸说:“不!不!你尽管是被摘下来的花,但是,还很美丽动人。最关键的是我们有姻缘。有姻缘了,也就什么都不会计较的。你美丽闪光的大眼睛,吸住我的心;你如蜜蜂的腰肢,拉住我的手;你苗条的身段,温暖我的身;你的两峰值得我敬仰攀登;你的小溪水流淌,使我常常观看不疲倦,而禁不住要沐浴......”他胡乱说了一通。 吴丽卿听得直犯糊涂,问:“你这是称赞我美丽,还是在骂我?” 贾君逸说:“当然是称赞啦!还有,你的朱唇就像黄蜂尾巴的刺,我都不敢靠近。” 吴丽卿“噗通”笑出来,喊:“我听出来了!你说在骂我不给你接吻。你自己嘴巴香烟味那么臭,还敢怪我!?你改烟吧!你不抽烟,我就给......” 贾君逸说:“改烟,也要慢慢来。突然改掉不抽,很苦的,还会生病。以后没有钱了,就自然会改烟的。” 吴丽卿说:“那你就一生改不了抽烟的坏习惯!你怎么会没有钱呢?你是越来越有钱的。” 贾君逸说:“我有钱,你就会当富婆的。” 吴丽卿说:“不可能!你有钱,你发大财了,我也当不了富婆。你首先要满足你老婆的要求,你的钱都受她控制着。你以前说过,你给我的钱,是骗她克扣出来的,是骗她贪污来给我的。” 贾君逸说:“就怕钱赚得少,钱赚得多了,她也就不会算了。我随便说一个开支项目,她就不知道了。” 吴丽卿说:“好吧!那就保佑你赚很多很多钱,赚上几千万元。我就好过啦。” 贾君逸一听就乐开怀了,说:“你说的话,也许真的梦想成真。我的生意已经好起来了。我老婆说,待年底要拿我的钱去购买一座小别墅。剩下的钱我都拿给你购买新房。” 吴丽卿说:“哎呀!说起来,我还是要等你老婆用剩的了。真不好玩。” 贾君逸说:“这就没有办法了。因为她是正妻,你说偏房,还是秘密的、偷偷的那种偏房。谁叫你当‘老二’呢?” 吴丽卿说:“我也想当‘老大’啊!可是,你知道的,我以前跟那个姓蔡的,他们家都将近破产了。你认识我的时候,你已经有老婆了,我怎么能当‘老大’啊?这都是命运捉弄人!” 贾君逸说:“当我的老二也不吃亏。以后,只要我有钱,会给你安排的好好的。从认识你以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你永远住在我心里。” 吴丽卿这次真的笑了,笑得那样开心。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笑容。 贾君逸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细腰,说:“来......再来。”一阵男人的冲动,及时传到吴丽卿身上...... ranwena.net 吴丽卿说:“不要啦。这样身体会坏掉的。这么能一下子就打双枪呢......”她虽然说不要,而身体也开始抖动,进入战斗状态。 贾君逸说:“再来一次,试试我的能耐......” 既然贪花,又怎会怕死在花丛里...... 第一百六十章.李勤勤婚嫁之谜 贾君逸与吴丽卿做完第二次的风云会聚后,说:“还是年轻时战斗力强。我觉得有点疲劳了。” 吴丽卿说:“我叫你不要,是你偏要的。你需要,我会给你的,但是,你要注意养好身体。我今后还要靠你呢。” 贾君逸欣慰地说:“好吧!以后,我就不会这样的。其实,刚才你也没有真正阻止我,你如果真正阻止我,我就不会的。” 吴丽卿娇嗔地说:“你还敢讲?我如果阻止你,你又会说我不爱你。” 贾君逸说:“好好!都是我的责任。我要勇挑重担!” 吴丽卿说:“这次就原谅你。下次就不能这样,连续作战不好。你经常说‘战争’,战争也要宿营休息。不休息,没有被打死,也会累死。不想再说啦,我想走了。” 贾君逸的手机响起,哈!是老家伙唐金文,说:“君逸,晚餐请你喝酒。” 贾君逸说:“跟谁呀?哪里吃?” 唐金文说:“都是老朋友,李功成、林进成,还有我。我们去海边买了螃蟹,牛尾鱼,还有肉圆。在我家,我来当厨师。” 贾君逸说:“不想喝酒......不去啦......” 唐金文说:“来吧!茶三酒四。你来了刚好是四个男人,喝酒醉痛快。你很久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了,不要叫你吃饭老是不来。这样,以后怎么做兄弟?” 贾君逸说:“好!我去。不过,要多到一个妹妹去。” 唐金文笑起来,说:“好啊!有小妹妹一起喝酒最好。你六点多一些过来,我叫林进成用汽车去载你。” 贾君逸说:“不用啦。我和小妹一起乘摩托车过去。” 按停手机,贾君逸说:“阿妹,我们晚餐去我兄弟家吃饭。” 吴丽卿踌躇一会儿,问:“他家老婆不在吗?我是怕人家会议论的......” 贾君逸说:“他的老婆不在家,她去白鹭市抱孙子。” 吴丽卿说:“你的那些兄弟,我都认识。当年还是李功成经常请我们去舞厅唱歌,让我练歌呢!你这个朋友对你很好。我当时要是能够被选去当歌星多好啊!” 贾君逸说:“那个是当然好。只是,一个人赚什么吃,做什么工作,是天注定的。在年轻时,谁没有远大的理想?最可怕的是,理想不实现,路子越走越窄。” 唐金文的家到,他在煮菜;林进成、李功成已坐在餐桌边,几盘菜肴在桌上,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见面先行礼,几乎都异口同声说:“你好!” 坐定后,李功成对吴丽卿说:“小妹,很久没有见到你。你到哪里发财?” 吴丽卿扑闪几下眼睛,回答:“没有发财,只是到外地打工。你还是那么年轻。” 李功成笑着说:“我当神仙啦!当了神仙就永远不会老。” 林进成说:“小妹,你越来越漂亮!比以前更加成熟,有风韵。” 吴丽卿下意识地低头看一下胸前,说:“是变老啦!胖起来啦!” 林进成说:“女人胖啦才会聚财。” 吴丽卿说:“谢谢你的吉言。” 唐金文端上一道菜,说:“菜齐!可以开始吃了——” 桌上,有一大锅肉圆汤,两盘螃蟹,两盘大鱼,两盘牛肉,一盘青菜。 唐金文和贾君逸喝白酒,李功成和林进成喝啤酒,吴丽卿喝百事可乐。 都是熟人,没有客套,没有说多少句好话,都尽情自由吃东西。只有谁要喝酒时,就说“喝”,其他的人也就举起自己的酒杯喝酒。 酒喝了几杯后,话语自然多起来。唐金文说:“今天要尽兴。菜肴新鲜,又有美女一起,要开心吃,大胆喝。” 林进成说:“我们几个是经常在一起喝的,君逸很长时间没有跟我们一起吃过,不知道酒量多少?” 贾君逸说:“白酒三两吧!多了一点就会醉。也不知道怎么啦,喝酒以后都会感冒。” 李功成说:“喝酒后,身体热。把被子踢掉的。” 贾君逸说:“很能是因为岁数大了,人老啦,经常会做梦,梦到以前的事。” 林功成说:“梦中情人,心中偶像,是最美的。” 林进成说:“有没有梦到以前的情人,或者跟你谈恋爱的女人?” 贾君逸说:“有啊!我前天好梦到章云娟嫁给我。其实,我跟她只见过四次面。第一次在县城,第二次到她家,第三次第四次都是她去我家的。我们认识快,说无缘也很快。” 林功成说:“可能你当时对她太爱了,所以就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她的形象刻进了脑子里。” 林进成说:“章云娟确实很美丽。她到了哪里,那里就有很多人站着看她,形成一道风景线。” 唐金文说:“君逸做梦老是梦到美女。这家伙原来接触的美女倒是很多,只是无缘。” 林进成说:“君逸,你有没有梦到那个李勤勤?她年轻时也是极其漂亮的。当时,还跟你很好。” 贾君逸对林进成说:“她有一段时间喜欢上你。我也在她面前和她父母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只是她的父母非常庸俗无耻,致使李勤勤谈婚论嫁一再失败。最后嫁给那个人,实在令人难于理解。至今,她为什么会嫁给现在这个丈夫,真是一个谜团。” 李功成说:“李勤勤,当年确实美丽。追求她的后生几十个,有人给她起一个外号叫‘排长’。意思是追求她的男生可以组成一个排的编制。” 唐金文说:“李勤勤美的很美。但是,没有用。要是我,是不会找她当老婆的。当时,县城和其他地方还没有什么开放,而华侨去就已经放的很开。我听说李勤勤跟一个华侨子弟谈恋爱,那个男生给她一辆小汽车坐,她整天开着小汽车到处玩。以后,听说她是被叫去‘试婚’,那个男生认为她‘试婚’不合适,就抛弃她。” 贾君逸说:“我认识她时,她已经发胖,有点像结婚后的妇女一样的身材。她对我很要好,但是,我没有跟她谈恋爱,其实也不敢跟她谈恋爱。因为,我常到她家玩,知道她的父母亲很势利,跟市侩。他们要的女婿是有权有势有钱的,还要有楼房的。一般的家庭,一般的人,他们都不要。” 李功成说:“据说,目前很多当科局长的人,都有去追求过她。” 贾君逸说:“这一点是真的。她有一次跟姐妹友们谈起就死时,就说到这个事,很多目前当科局长的男人追求过她。她也很后悔嫁给她现在的老公。” 唐金文问:“她的老公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林进成说:“是乡村小学教师,叫赵普胜。贾君逸说,李勤勤的婚嫁是一个谜,我看不是谜,是嫁给有钱人!据说,赵普胜很会做生意,也很会吹牛皮,也很大胆,是贼胆!”他因为追求李勤勤不成,说话有点火药味。 李功成说:“可是,李勤勤嫁的这个丈夫,并没有多少钱,也不是当官的,也没有听说家庭多有钱。” 林进成大声说:“你们不知道,这个赵普胜为了调动,还跟教育局、组织部大吵架,还威吓人。这样素质的男人,李勤勤嫁给他,很是可惜。” 唐金文对林进成调侃地说:“她要是嫁给你就好了。” 林进成说:“我和她无缘!他吗的!他家人,要李勤勤嫁给有钱、有房屋、有社会关系、有靠山、做大官的人,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娶不起!” 贾君逸说:“是!李勤勤的婚姻就是被她的父母亲害死的。当时,确实有很多人追求她,父母亲看不合意,主要是经济条件和社会条件不合意。所以,拒绝人家。她们一家当年看重的是经济条件,比如会做生意、赚了钱的男孩她们才喜欢。” 唐金文说:“一个男孩子出社会,不可能一下子就有钱,更不可能一下子就当官。这都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得出他能不能赚钱,能不能当官。即使是他的老子当大官,也要工作一段时间后才能给他升官。” 林进成说:“大方向对,一切都会成功!大方向错,越走越错。” 贾君逸说:“李勤勤当时太出名,被称为青云县城‘五虎将’之一。她们这‘五虎将’,家境不错,本身有一个工作,穿衣比较时髦,都敢于去参加集体活动,爱唱歌跳舞。当然,长相都不错,算是美女吧!其实,从现在的角度看,她们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在当时,她们就是佼佼者了。这‘五虎将’最后婚姻没有一个顺利,已经有三个离婚了。没有离婚的,嫁的老公也不怎么样。我看,这就是过于挑剔的后果。” 李功成说:“李勤勤最后嫁有人要就很好了。不是过了三十岁才嫁人。” 林进成说:“是三十一岁时,突然嫁人。也就是嫁给这个赵普胜,还是一个小学教师!这个男人最后‘下海’,干自己的生意,但是,屡做屡败,赚不了钱。君逸说,李勤勤的嫁是一个谜,指的应该是这样吧!” 贾君逸说:“差不多是这样。一个最会挑剔的女孩,很多比她这个老公条件好的人,她都选不中,偏偏就选这个老公。” 李功成笑说:“可能拿钱行贿他的丈母娘。” 林进成说:“很可能是这样!他借人家企业的房契去贷款,最后贷款没有办法还银行,人家企业职工起诉,打了一场大官司。” 贾君逸说:“人当一生不能发生什么差错,一旦发生差错,这一生就没有什么事业业绩了。三十岁至四十岁最重要,这个年龄段,如果犯错了,就一生没有什么建树了。” 李功成问:“李勤勤已经老了,当年的大美女。” 贾君逸说:“应该五十多岁了。” 吴丽卿说:“我也老了......”她整个晚上都听男人们讲话,这时发出无奈的悲叹。 唐金文说:“小妹还年轻。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岁数,都还没有嫁人。” 吴丽卿说:“嫁人有什么用,像我这样的,不嫁更好......” 李功成历来说话大胆,说:“嫁的不好,就离婚。反正只要愿意不怕找不到男人。你当时要是听你假干爹的话,嫁给那个干部,也不错。” 笔趣阁 吴丽卿说:“这都是缘分。你们讲那个李勤勤嫁给她的这个老公,也是缘分。缘分没有什么谜不谜的。缘分就是谜,谜也是缘分。说不清楚,解不开的东西。” 唐金文拍一下自己的腿,大声说:“小妹讲的对!缘分就是谜,谜就是缘分。婚嫁的事,无论你个人怎样挣扎,怎样追求,最终就是缘分在把持着。婚嫁的结果,人们看不清楚,认为是谜,其实就是缘分。” 贾君逸说:“是谜就必有谜底。我看李勤勤婚嫁的谜底是,年龄大了降低标准;拒绝三十多个男孩,社会传出去了,没有男孩敢去追求她,她家也没有男孩子敢去了,这样,本来门庭若市,变成孤寂冷宫,交际花变成孤独刺;本来看男孩子看到厌烦,变成思念男孩子了,连男人味都没有得闻了。这样,她和她家父母就要面对现实,降低选女婿的标准。再加上赵普胜敢骗敢摆谱,也就听骗,自愿受骗了。” 林进成说:“赵普胜这个家伙,一定是在雨天的时候,趁着李勤勤一个人在房间里对雨流泪是时候,冲上去,说:‘现在,只有我爱你!’,霸王拉硬弓了,大胆就赢了。哈哈哈!” 吴丽卿听这话,低下头。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些男人们,喝起酒来讲话也没有分寸。 唐金文说:“李勤勤很胖,压不倒的。” 李功成说:“她胸部够大的。 林进成说:“她那屁股更大。可以当桌子。” 吴丽卿说:“我先走啦,你们继续喝。”说着站起来。 李功成说:“大家不要再讲李勤勤啦!小妹抗议了。”又对吴丽卿说:“再坐一会儿还早呢。我们不再说那个啦!”拉住吴丽卿是手。 吴丽卿只好坐下。坐下后说:“哎......有人的命运就是那样好,有的人命运却那样坏。我以前不懂,现在,我很羡慕你们当干部的。不怕天大旱,也不怕台风、水灾。月月有工资领。” 贾君逸说:“干部领的工资,饿不死,撑不饱,生活过得很紧。” 唐金文说:“当一般干部的人,生活质量不高。但月月能见到钱,也算不错。除非,你当有特权的干部。” 贾君逸说:“我一生就是不敢使用权利,去捞取自己的好处。” 唐金文说:“所以,你君逸一生就只有穷。好在身边有这个漂亮的小妹,也该知足了。” 吴丽卿说:“金文哥,怎么说我呢?” 李功成说:“不说,不说。金文哥不懂事,小妹不要跟他计较。咱们继续吃。继续喝酒。小妹,你也来喝一点酒吧!” 吴丽卿说:“我真的不会喝酒。从来都没有喝酒。” 他们趁着酒意,继续说一些男人喜欢讲喜欢听的话,但是,都注意吴丽卿在场,尽量说的文明一些,婉转一些...... 第一百六十一章.梦中总是旧日事 曲终人散。贾君逸先送吴丽卿回家,然后,骑上摩托车。吴丽卿说:“小心点,你晚上喝了不少酒!” 贾君逸回到家里,洗澡毕,觉得疲倦,上床躺着,不一刻便睡了去。 他先到大学母校,寻找那座红砖楼,不见了;寻找那两排梧桐树,也变成相思;到了周老师家,他不在,有人说,周老师二十年前就离开了......这个梦已经三次了,过去有过两次这样的梦...... 他怀着遗憾的心情回来,又到了中学时期的母校,怎么找也找不到当年的教室。回到家里,朦胧中,程秋兰在路边看着他。他追过去,她走远了。一急躁,摔了一跤,醒来。 喝了茶,精神好了一些。心想,奇怪!这两三年来,怎么经常梦到程秋兰?上次,也就是几天前,梦到娶她当妻子,临起轿时,见她似乎有一点内疚,意思是她已经嫁过人,如今才嫁给我,对不起的样子显于脸上。梦中的她还是十八岁时的样子,程集镇东堤村第一美女。 他娶她时,感觉到非常非常的高兴,觉得这是他奋斗一生的理想。此日,理想实现,快乐,开心,慰藉。 还有很多次,梦到他跟程秋兰谈恋爱,她很欢喜地想要嫁给他,他也想娶她。可是,梦中的贾君逸似乎感觉自己已经有妻子了,但是妻子是谁,他叫不出名字,好像已经不要紧,再娶程秋兰妻子不会有意见,好像妻子特别体谅贾君逸和程秋兰这对迟来的鸳鸯; 梦中,他也知道程秋兰已经嫁过人,不知为什么,跟那个丈夫合不来,然后解除婚姻,要来嫁给贾君逸。这同样的梦,做了很多次,到底有多少次的这个梦,贾君逸自己记不得。 还有,贾君逸也曾经梦到跟生产队长的女儿程苏香讲亲议婚。梦中,她还是当年十八岁的她,长的净白细皮嫩肉,嘴唇充满男人喜欢的样子。这个梦也有过三次。梦中的贾君逸不怕她那个当生产队长的父亲,很大胆地跟她亲热...... 贾君逸努力回忆跟程秋兰在梦中的情景,很是真切,清楚。 贾君逸觉得奇怪再奇怪,在二十五年前,程秋兰到青云县城,贾君逸在大街这边,她和一位老乡在大街那边,相隔一条街,距离约二十米。贾君逸见到程秋兰时,心感非常激动,可是,笨笨笨!他没有及时叫她,很快,程秋兰就走远了,贾君逸想大声叫她,她也听不到。 当时邂逅时,不知程秋兰有没有看到贾君逸?如果有,她在想什么?难道不好意思跟贾君逸打招呼?如果是不好意思打招呼,便证明,当年她对贾君逸必定爱得很深。毕竟她从十五岁时就跟贾君逸认识,还经常到他家玩,只是看着贾君逸的母亲不太喜欢她,又见着生产队长的女儿程苏香对贾君逸那样的亲昵,而找不到机会向贾君逸表白,也不敢表白。最后在父母、亲友的动员之下,她不敢等贾君逸,而很快地接受别人的求亲。 这样解析,才能解析贾君逸经常梦中有她。梦,应该是两人第六感觉,磁场信息的相呼应。不然,难于解析多年来,贾君逸都几乎做同样的梦,梦到跟她谈婚论嫁,娶了她当妻子。 如果当时,程秋兰没有看到贾君逸,也就不用多论了。没有看到,也就没有什么可讲的。但是,贾君逸,不相信她没有看到他,他明明看到她的眼睛已经望过来呀!对此事,贾君逸经常想到,想到了就觉得很内疚,觉得对不起程秋兰。人家好不容易到县城一趟,自己连招呼都没有打,薄情如此! 贾君逸又想,梦到以前的事,尤其是梦到女孩的事。可见得当年,贾君逸在内心深处,非常爱程秋兰,只是,没有直接表明出来,这爱程秋兰的意识,深深埋葬在心底下,铭刻在脑子里,当年这种爱的心思是硬性的压进心里的,强性地塞进脑子里的,经过这么多年,心和脑再也压制不住了,就在梦中显现出来。 如果是这样便好,可是,贾君逸又想,不好不好!这是人老化的表现!死日将近的前兆!妈呀!难道我快要死了...... 听说,很多老人,死前的一年半载,常常梦到年轻时的事和年轻时的人,不少老人还梦到已经死去了几十年的人。哎呀!死是必定要死的,谁人不会死?俗语说,怕痛不怕死。死是没有办法的,只要不太痛就可以了。 有的人,突然间脑冲血、心机梗塞,就死了;有的人突然遇横祸,车、船、飞机失事等,命即刻休也......死是谁也意料不到的...... 不不不!不会的,我不会这么早就死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有疾病。还有,我这么喜欢女人,尤其是喜欢年轻的女子,这就是生理旺盛,活气旺盛的表现。大凡很多喜欢女人的老头子,都活的很长寿。 但是,不管如何解析梦中跟程秋兰的好事,贾君逸承认,当年他确实很爱程秋兰。这是刚刚懂得男女事时的第一次爱。也许这是人们常说的初恋。 贾君逸也思考着,辛亏当年没有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爱程秋兰,去娶她为妻子。如果真的娶了程秋兰,也很难能够保证两人的婚姻幸福,白头偕老。 至少,以贾君逸的这种“花心”,见到美女就想入非非的劣性,结婚十年八年后,他必定会爱上别的女子的。 或许,贾君逸娶了程秋兰,就一生爱她,不会跟任何女人发生爱意,因为至今他还常常梦中跟她恋爱、结婚。这到底要怎样解析经常梦到跟程秋兰谈婚论嫁的事?是不是,程秋兰哪一世是贾君逸的妻子或情人,并且是深爱的人...... 贾君逸自我安慰,常常梦到程秋兰应该是一种必然的事。因为,人是深层记忆是旧时事。旧时事,白天没有办法出来,就在晚上时出来。多少次,他的梦,也都梦到旧时事,旧时境。 他梦中几乎没有现在的事,没有现在的情和境,包括妻子和儿子。梦中的境都是东堤村的巷路,自己的家旧房屋,还有中学母校。 梦中是情景多数是东堤村的家,翻建新房,父亲、母亲很安详地在管家。有时梦着父亲讲什么话,结果,过了一天两天,天就下雨,这符合民间说的“梦中逝世的人会讲话,天气就要变坏。”的说法。这种情况倒是很准很应验,前不久梦到父亲跟几个人一起奏乐,父亲弄错了,哈哈大笑,说:“很久没有合奏了,生疏了。”结果,天未亮时,天气就大风大雨。 梦中梦到跟儿子一起玩的时候,儿子是童年的样子,而不是现在青年人的儿子。还梦到带着童年时的儿子跟日本鬼子打仗,打得惊心动魄,醒来时,汗流夹背。 梦中也有贾君逸最怕的事,有几次,他梦到自己是当了乡镇党委副书记好几年,可是,政策变了,不允许了,叫他去当中学教师,说他是读师专的,应该去教书。他觉得非常不愿,从梦中惊醒。这与他当年考上师专,不去读,怕毕业后被安排去教书一样的心境。看来,当年惧怕读书毕业后,被安去排教书的的心情是刻入脑子深层意识的。 梦中,他还多次梦到考本科军校,可是,几十年考不上,到学校补习的人只有他娶妻生子,也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是一个老头学生。但是,他还是坚持参加高考,要考军校,想当将军。遗憾的是,他每次都差一分、两分,至年老时还没有看上军校....... 他也曾经梦到跟吴丽卿一起去观光旅游,梦中的吴丽卿也是十年前的相貌,都是旧时的事。但是,每次梦中有吴丽卿,隔一天或两天,她就打电话要向他要钱解决问题。 他也梦到大学时代的同学,跟他们一起玩耍时,同学们也都是昔日的容貌,昔日的气慨,并不是现在的长相,更不是现在的老于世故。 贾君逸一直回忆做梦的情况,想在做梦的这个事上找到答案。什么答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他总觉得近几年来,比以前会做梦得多。这很可能是一种人老化的表现。按年纪,也应该老化了。可是,他不服老,他觉得自己的思想意识还很年轻,思想和年轻人一样开明,一样的有志向,一样的要干事业。他不认为这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翻版。 他设想他能返老还童,还能长大,能长得更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 他思考着,做梦老是梦到过去的认识的女孩子,或者有过短暂恋爱的女子,这是人性的显现,是真爱、纯爱在内心的显现。真爱、纯爱,必定保持着前进的趋势。 爱阅书香 当然,现实世间,很难找到真爱、纯爱,现实间的爱情,包括婚姻家庭,无不夹杂着社会的种种庸俗因素。现实间的爱情、婚姻家庭,都是社会复杂因素的综合缩影。 他觉得现实中的“强强联手”的婚姻,与封建社会那种“秦晋之交”是同出一辙的。 他认为“真爱”“纯爱”是无条件的,也说不出什么条件。这只有那些朦朦胧胧的、未有经过社会工作的、本能冲动的少男少女,才拥有的。当你问她(他),你爱他(她)什么,问什么爱,他和她都说不出所以然。 在现实中,在多种文化的互相渗透、交流中,在经济生活的对比中,这种“真爱”“纯爱”大多数经不起考验。 他想想梦中爱过的女子,想想如今在爱的女子,觉得真的是情债。这个情债还包括思想、思维、深层意识里情债。也就是思念、惦念也是一种情债。 他想,他能够梦到章云娟、程秋兰、程苏香,可是,却没有梦到表妹,也没有梦到陈家的姐妹。这证明当年自己在心里深处,并没有爱上她们,她们也没有真正爱上自己。只是一种路上相遇到的过客。 照理,表妹是爱他的,可是,就是从来没有梦到她,这证明她嫁了人之后,也没有一点回想。贾君逸在表妹的心目中不存在。 贾君逸还设想,邱宁妹妹从澳大利亚回国内做客时,会来找他。可是三十年过去了,并没有她的一点消息...... 疲劳中,他又睡去...... 程秋兰回来,羞羞地笑着......他想,再也不能失去你了,拉着她的手,往东堤村的家里走。奇怪的是,母亲同意他和她在一起过日子,妻子秦心心也同意程秋兰来家里一起生活。这意料之外的结果,贾君逸欣慰异常。他一高兴,“悦”的一声,连脚也踢出去。这一声响,觉得脚有点痛,又醒过来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美丽的修竹 这夜,贾君逸连连做梦,有时梦到程苏香,还是十八岁时的程苏香,笑容满脸,脸色红嫩,肌肤雪白,体态丰满。天亮,他觉得嘴干口渴,是昨天酒喝得太多了。 上午,精神不错,上班。见林青青穿着蓝花V领白衣,牛仔短裤,两条修长的大腿,白皙而有肉感,上下差不多一般大小,简直如修竹一般,美极啦!他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看得林青青不好意思地拉几下裤子,又下意识地把两条腿并拢在一起,低头看看自己到底哪里不对。 贾君逸见她脸色微红,眼偷偷飘了过来,心里很是乐死,原来,女孩子害羞的情态更加好看。苗条的身材,尖尖的前峰,娟秀的脸胧,披肩的秀发,配她时的表情,犹如西施回眸。 贾君逸老猪不怕汤烫,说:“青青,我第一次认真看你,原来你非常美丽。刚才,你进来时,我还以为是哪一位仙女降临。” 女孩子最喜欢人家称赞她美丽,林青青高兴之际,旋转一圈,说:“真的吗?看你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讶!” 贾君逸快速想,有得谈的了,这妮子平时讲话很少,有问有答,答话就是一句,没有主动跟她拉话,她可以半天不用讲话。说:“真的,你很美丽。只是平时我自顾做事,没有细看。身边有如此美女,却熟视无睹。罪过罪过......” 林青青更加欢喜,说:“人家说我的妈妈年轻时更美。”女孩默认自己美丽,抬出自己的妈妈美丽来衬托最聪明。没有白直承认自己美丽,还意味着这美丽是遗传的。这效果多好。 贾君逸说:“你妈我见过。确实美丽,现在还很漂亮。可见她年轻时的美丽,吸引人。” 林青青说:“我妈现在有点胖。但是肤色还很好。” 贾君逸说:“你妈那叫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常带笑脸,人家见着就高兴。” 林青青坐下,转身斜对贾君逸,两条修腿自然一分一合,恰巧顺腿内看去,幽幽处微现......看得贾君逸心里一震。 贾君逸说:“你妈那一代人,像她这般容貌的人,必定是最美丽的了。当时生活条件都差,环境也差,所以,女子生长条件也有限。如今物质生活丰富,环境美丽,女人就长得比以前美丽。主要体现在身材,肤色等方面。 现在的女孩比较没有体力劳动,身材都偏于苗条,身体都笔直,脚手都修长。如你的身材和脚手,就比你妈好看的多。你的两条腿真的像修竹一样的美丽,上下直径查不了多少,这看起来很舒服。以前的女孩都要进行体力劳动,比如挑井水到家里用,挑水浇菜,很多还要到生产队做工。这样,身体、手、脚就肌肉发达。” 林青青说:“你讲的有道理。像运动员一样,他们的肌肉都很发达,有的还长出肉丸来。” 贾君逸见有的谈,得寸进尺。说:“青青,你整体很美,脸形美、五官美,身段美,我的看法,你的两条腿最美。这两条腿在你身上,使你加分!” 林青青一步一步落入“陷阱”,说:“腿加分有什么用?关键是脸形五官要美丽,身材要好看。” 贾君逸说:“头顶天,脚踏地,头是接天上的灵光,脚是接地下的灵气。有了美丽的腿,人就有底气。” 林青青问:“有这种说法吗?” 贾君逸说:“有!这是真理。女孩子的腿,不要太瘦无肉,也不要太有肉。你看看,你的腿刚刚好,不瘦不胖。你自己摸摸就知道。” 林青青真的摸摸自己的大腿,从脚裸摸到上面,无意中掀高了短裤......贾君逸直眼往腿上看......呆了。这老家伙真是的。 林青青突然问:“你看女人美不美,就是看腿吗?” 贾君逸突然无话可答,支支吾吾说:“腿很重要......” 林青青说:“评价一个女孩美不美,最主要的是要看气质。再下来才看她的容貌、身材。那有像你看大腿的?” 贾君逸见她今天敢于讨论,心生痒痒。说:“脸蛋吸引眼睛,身材吸引胸膛,腿吸引肚子一下的......都有妙用。” 林青青当然听得出他说的是什么,脸色有浮起红晖...... 贾君逸见她没有表示反感,继续说:“我看你的腿就特别的好看。”又说:“我小孩时,水肿,用手按在腿上,就陷进去一个凹,等了很久才弹回来,恢复原状。据说,女人怀孕是时,也会那样子。” 他贪婪地走进林青青,伸手在她的腿上按一按,说:“你的腿很有弹性。”;林青青也自己按了几下,说:“以后谁怀有孩子,就这样按吗......”。 贾君逸轻轻地摸摸......林青青突然感觉到不对,急说:“不要,不要!你怎么真摸起来呢?等下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贾君逸收回手,说:“没有人看见,我也没有摸你。”快步回到自己的坐位。 林青青说:“老贾,我看你有时候很坏。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好的。” 贾君逸说:“你这话对。男人对女人有好也有坏。对女人好是爱,对女人坏也是爱。坏的时候,就是爱的行动。” 林青青说:“不能乱爱的。那是不道德的。我奶奶说:‘佛说,乱爱是会下地狱的。’” 贾君逸说:“《地藏菩萨本愿经》里又说,人,如果犯邪yin,会投胎做鸟类,最后要下地狱。但是,下地狱谁看到,谁知道?” 林青青说:“我奶奶是出了名的佛祖信仰者,她说的话肯定是真的。” 贾君逸见林青青对他的轻薄之举,没有特别的抗议,说:“佛家的话是一种善良的教育。但是,人们要按照佛家讲的去做实在太难。佛家的理论思想很好,很高水准,也很究竟圆满。可是,有几个人做得到,就连他们出家人都很难做到。” 林青青说:“我奶奶说,断恶修善,坚持下去就能做到。” 贾君逸说:“问题最大的关键是,下决心断恶修善,这个决心难下,又下决心是什么时间?决心断恶修缮的时间能坚持多久?也有人一时被什么事激发,而下决心断恶修缮,可是,坚持的时间不久,坚持不下去。娑婆世界的声、香、味、颜色、接触人事和环境的感触,接触到的形形色色思想和行为,都有极强的魔力,使人退步,还原到最原始本能的劣质里去。” 林青青说:“我奶奶说,佛祖说的,人生来就具有如来的德性,只是被贪、嗔、痴、怀疑、多虑、骄傲、傲慢等怀东西覆盖住,才使人做坏时。你说还原到最原始的本能本质里,其中也有好的性本质啊!” 贾君逸自思,这家伙怎么突然这样会说话,还说得入理入骨?确实,人的本质有好也有坏,既然还原当然也可以回到善良和智慧的方面。 他歪斜理论不少,说:“这个问题非常辩证,比如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人都喜欢美丽的女孩,美丽的女孩不仅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女孩美丽的脚腿不仅男人喜欢,女人本身也很喜欢。我为什么称赞你的腿美,因为我是男人,我爱美;你为什么喜欢自己的大腿,因为你的大腿美啊! 你爱你的美腿是对的,是天性;我爱你的美腿,人们就会讲我轻薄女人,邪心,不正经。你想,同样爱一双美腿,则有对于不对之分。” 林青青说:“爱美腿谁也没有错,只是你不能往歪处、邪处想啊!我又没有说你错。”她没有讲,你老头子刚才还趁机摸了我几次呢!无意中你已经占便易了。反正摸也被你摸去了,我也没有缺短什么。 林青青突然想到,老公在家时,也喜欢她的大腿,莫名其妙地身体里热了起来,有点那种冲动的情况。不会被他看出来吧!他太老了。老公为什么上半年都没有回家呀?哎!赚钱要紧。 贾君逸说:“思想邪不邪,只要没有说出来,便是没有人知道。但是,凭良心说,你的脚腿确实美,就像芭蕾舞演员一样的美。男人女人看着都喜欢。” 太受用了!林青青心里乐滋滋的,眉开眼笑。芭蕾舞演员的身材美,面容美,肌肤色泽美,尤其是脚、腿多美呀!还能够站直脚掌跑路、跳舞。她突然忘记了贾君逸的年岁,好像一个青年男子在称赞她一样的。仿佛回到二十岁那年,有好几个男孩子在追求她时,对她的称赞。真有点得意忘形。 贾君逸见林青青如此高兴,OK!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又满又光,有戏。 他站起来,笑吟吟的说:“女孩子的腿脚,就要像你那样才好看。上下相差不太大,大腿不要太大,小腿不要太小,如修竹一样,肤色要白。这便是美腿。腿与身差不多同样长,臀部别过大,腰要细,肩也不能宽于臀部,胸部当然要适当。这样便是好身材。” 林青青说:“你把我说的这样好啊!我的面貌不好看啊!” 贾君逸说:“哪里哪里!你的脸形、五官也好看。与你的身材相配,恰当不二。” 女人谁不喜欢人家赞她美丽,林青青说:“我有那么漂亮吗?别骗我啦......”眼睛看向贾君逸,意思是希望肯定的答案。 贾君逸说:“你当然漂亮。比刘小倩漂亮。最关键的是你比她高,腿比她长,身材比她更均匀,曲线更优美。” 这是事实,林青青觉得他说的真实无误,越发欣慰自己的美丽,说:“我可能比小倩高了八厘米。但我觉得她的面貌更美丽。” 贾君逸说:“女孩的美丽,要头、身、脚比例恰当,我们现在的审美观是苗条美。所以脚很重要。”他三句话不离“脚腿”,这时,真的成为脚腿痴。说得林青青直看自己的脚和大腿。 ahzww.org 他继续说:“女孩子的脚腿美很重要,叫走动起来的形态也很重要。有人走动起来就不好看。走动好看的女孩,命运就好。还有,脚掌的纹理也是一门科学。” 林青青问:“脚掌的纹理又怎么说?” 贾君逸说:“脚掌的纹,如果有一条或数条,从脚跟跨过脚掌中间,直到脚掌前部,这叫做‘脚踏山河’,有这样的脚掌纹理的人,就能够走遍祖国东南西北,能够玩过长江、黄河,直上长城。” 林青青听得心都醉了,自己脱下袜子,抬起小腿看脚掌。这下子又有一道风景出现,脚自然撑开短裤,大腿上的幽幽处依稀可见。贾君逸心头一震,身体抖动几下,差不多激起本能...... 林青青问:“你说脚掌的‘脚踏山河’纹,是在哪里呀?!” 有戏!贾君逸走近,轻轻地抓住她的脚掌,看看,摸摸;痒的林青青笑起来。 门响处,刘小倩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说:“老贾在给青青推拿按摩啊!青青是脚崴了吧!” 贾君逸说:“是,是脚崴了。” 林青青也不好意思说:“脚崴了。” 刘小倩说:“我们的美女,脚怎么能崴了呢?老贾快快治好来。呵呵。” 贾君逸说:“好的多了。现在走路不会那么痛啦。不信,走走。” 林青青配合的很好,站起来走几步,说:“可以啦!老贾还真的多才多艺。连医生也会做。” 贾君逸心里暗暗欣慰:这女孩子很聪明!今后我跟她有戏了...... 屋神公婆从头到尾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心里嘀咕着:贾君逸呀!你在外面已经有两个漂亮的女人了!还胆敢这样,你这是在为下地狱做准备了吗?地狱容易进去,很难出来呀! 屋神婆婆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有两天好日子过,就要侵犯别家的女人!” 屋神公公不服气地说:“侵犯别家不是男人才会的,你们女人也会。谁当家,谁有钱,谁有权,谁的势力大,谁就会侵犯别人。这叫扩大领土。” 屋神婆婆骂:“你个大头鬼!那叫做造恶业!” 屋神公公笑说:“我们不要因为人类的事吵架,我们是男神和女神。我们不管这些啦!管了就超越职责了......” 屋神婆婆说:“不过,他们这对男女,是不是也前世情债的互相偿还。你没有听见贾君逸常说‘前世想欠债’?如果不是前世互相欠债,也不会这么多的缠绵......像这个贾君逸,多少年了,都为吴丽卿生死办事,” 屋神公公说:“贾君逸和吴丽卿可能是前世相欠情债。但是,他和林青青就不一定。我看贾君逸有点贪邪,把林青青的腿脚拿来做文章,还做了一大篇,简直主题明显,内容丰富。” 第一百六十三章.购买新房积累钱 吴丽卿回来两个月了。相约地点还是这个地方。吴丽卿如今老实多了,贾君逸叫她下午四点到,她准时到达。这几次约会,她都准时,贾君逸对她产生好的看法,自认为她对他真的有爱。 见面时,贾君逸拿十万元给她说:“钱,不能乱花,要积攒起来。你回来后,我已经给你十八万元了,要积累起来,平时要勤俭,到年底,看看够不够买新房。” 吴丽卿说:“我不会乱花钱的,你放心。不过,该花的还要花呀。我夏天的衣服没有几件,还都是旧的。接下去,秋天就到了,要添几件秋衣呀。” 贾君逸说:“旧衣服,新时穿,就成为新衣服了。你把几年前放着没有穿的衣服,现在拿来穿,就是最新的款式了。” 吴丽卿说:“你说的倒是真的。我把前几年买的放在衣橱里的衣服拿出来穿,很多人都问,这是那里买的,这么这样好看穿在你身上特别美。” 贾君逸说:“当然,该买新的还是要买的,总不能穿太旧的衣服。” 吴丽卿说:“这个事,我会自己安排的。我是说,我住在我妈妈那里,三餐吃她的,每月要交她一些伙食费。不然,她又会不高兴的。会说,养我这个女儿没有用,别人家的女儿,都会帮助娘家解决一些经济上的事,只有我不会,还经常拖累家庭。” 贾君逸说:“老人总是会攀比,你别跟她计较。你每月交她一千元,权当做伙食费。有时出去,买一些鱼呀肉呀,给家里改善生活,你妈妈一定高兴。” 吴丽卿苦笑地说:“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呀?你不是说,给我的钱,叫我要积攒起来买房屋吗?如果我把钱多花去了,就没有办法买房屋了。” 贾君逸说:“我也没有叫你该用的钱,不要去用,肚子饿了也不吃,衣服破了也不买嘛!你历来就是喜欢买衣服,买化妆品。在缺钱的情况下,还老是想买几圈的金镯子......” 吴丽卿说:“女人嘛!当然喜欢买这些物件。” 贾君逸说:“我也知道女人喜欢金银珠宝,喜欢戴的穿的。但是,这要看现在的经济能力。不要随便去跟有钱人攀比。人比人,会死人。等到我们钱财富足时,你要买什么就买什么。” 吴丽卿生起地说:“算啦!我以后什么都不买啦。连‘大姨妈’也都赶它回去啦!不吃,不换衣服,把钱都积累起来买房屋。” 贾君逸也生气了,说:“谁管你那么多!饿死算了;赤裸裸上大街最好!” 吴丽卿见贾君逸生起,知趣地妥协,说:“好好好。别生气。都听你的还不好吗?” 贾君逸其实也是假生气,说:“该买的要买,该勤俭的要勤俭。我是赚得太少钱,太少钱给你,才会这么说的。如果能赚上几千万元,由你这么花就怎么花。” 吴丽卿说:“我不会花的,不会乱花的。这一生跟定你啦。” 贾君逸说:“我说的是花钱,不是‘花心’,也不是‘花人’。你要跟定我最好,不跟定我,我也无可奈何。爱不爱,各人各有喜爱,就像吃菜,你喜欢这道菜,他喜欢另一道菜。” 吴丽卿说:“说什么呢?你!我自从跟了你,就没有跟谁相好过。” 贾君逸想,鬼才相信呢!离开我一年半了,在耕耘市那种地方,谁知道你有没有爱上别人,即使你没有主动去爱别人,谁能保准男人不进攻你,你就经得住?他好久看着吴丽卿,说:“这种事,要怎么证明?” 吴丽卿说:“用事实,用时间证明啊!” 贾君逸说:“你妈妈和你的亲戚,不是经常要给你介绍对象吗?你忍得住?” 吴丽卿说:“她们介绍的男人,我不是都没有去跟他接触吗?即使我今后真的嫁给别人了,我也爱你,感谢你一生一世。” 贾君逸听起来觉得挺受用的,说:“不要说感谢不感谢的话。我也知道我做得还很不够,关键是笨死了,赚不了很多钱。如果钱多了,我会满足你的开销的。” 吴丽卿说:“我知道,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贾君逸左手托着脸,略歪着头,就这样看着吴丽卿,好久好久......吴丽卿也静静地看着他...... 吴丽卿禁不住这种长时间的对视,说:“怎么这样看着人家?” 贾君逸说:“美嘛!不美谁看你啊!” 吴丽卿说:“女人快老,再美丽的女人也会老的,会不好看的......我觉得最近胖了起来,难看啦......” 贾君逸说:“在我的眼中,你越看越好看。百看不厌。” 吴丽卿调侃地说:“都给你白看了,不收钱,厌不厌是你的事。” 贾君逸说:“你知道你最美的部位是哪里呢?是眼睛,腰部和臀部,臀部就像十三岁的女孩一样,曲线很美。” 吴丽卿问:“我其他的部位就不美吗?” 贾君逸说:“其它部位有待于前进发展。” 吴丽卿娇嗔的说:“怎说话呢!这不是明明嫌我其它部位难看吗?有这样损人的吗?” 贾君逸“哈哈”的笑起来,笑毕,说:“其它的部位也很好看,也很美。我是说你最美的部位是眼睛、腰和臀。这几个部位尤为显得年轻有情,有吸引力。女孩一身不可能全部都美丽,然而,只要有几处美丽,这个女人就被人看成美丽。眼睛很重要,是心灵的窗户,其实是思维变化的光波放射。思维变化立即可从眼睛的光线看出来。眼睛美丽,放出的光线美丽,可以掩盖其它五官的不足。还有头发也很重要,俗语说,头荫身,发荫脸。头发美,看起来,脸就美,头好看,身体的不足也被掩盖过去。” 吴丽卿说:“看来是这样,你怎么观察得这样细啊!有人说,从眼睛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好与坏,你说这是真的吗?” 贾君逸想了想,说:“这要看人的观察能力了。善于观察的人,他比较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好与坏。当然,大部的人是能够看得出他的心性的。因为,人的喜怒哀乐恨愁都会从眼神表现出来和脸部的表情表现出来。不过,有的人极其会伪装自己,他心里想的,不会从眼睛和脸部表现出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喜怒不形于色。这类人是经历丰富,经历大事多,而且心里素质好的人。” 吴丽卿说:“这是不是,你们男人最崇拜的古代英雄?” 贾君逸说:“古代英雄也不是都沉稳的,有的还很有性格,该叫的叫,该喊的喊。” 吴丽卿说:“你刚才讲眼睛,我的眼睛确实很大,人家说我们家族的眼睛有特色。我们家族的男男女女都大眼睛。人家还讲我们家族的人的眼睛,特别有灵光。我小时候,人家一见我,就说,哇!这个女孩真美!哇!这双眼睛太美丽啦!” 塔码的,说你肥,你真的喘起来啦!女人就是好哄。记住一条真理,对女人一定要讲好话,称赞她美丽。这是攻破女人的第一件武器。他笑说:“你当然美丽,眼睛真的美丽。不然的话,我怎么会看上你。” 吴丽卿说:“人家说,水(美丽)人五水(美丽)命。这是真的吗?我看是真的。不然,我怎么这样歹命。” 贾君逸说:“人家还还说,红颜祸水呢!可是,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追求这祸水的红颜的呢!我的观点是,女人一定要美丽,美丽的女人才有男人爱,美丽的女人才能够得到英雄豪杰的垂青,进而跪倒在她的裙下。女人才是因为美丽才会有好命运。自古至今,有没有丑女当皇后、皇妃?古今都是美丽的女人当达官贵人的夫人。就目前而言,也是美女被大老板取去,过着高等的物质生活。” 吴丽卿说:“照你说,女人美还是有用的。” 贾君逸说:“那是当然。女人拥有美丽的容貌、身体,是她走向美好生活的第一条件。那么,能否如愿,这就要看她自己怎样掌握了,也要看她所接触的人群,还要看她生长的环境。这些事,讨论起来很复杂,涉及的因素很多。但是,女人美丽,一定比较有男人怜悯,有男人爱惜,有男人帮助,尽管这些爱惜、帮助的男人有自己的意图,可是,总比没有人问津的好多了。” 吴丽卿问:“美丽有遗传吗?我想是有遗传的。我妈妈的身材好看,我也不会难看。” 贾君逸想,这死妮子想套我的话,称赞她家代代出美女吧!说:“美丽当有遗传。一般父母亲美丽,孩子也会美丽。这指的是外表上的基因,基因有显性和隐性两方面。父母体里的基因也有美丽和丑劣两方面,如果父母双方的美丽的基因都在孩子身上显性出来,孩子就美丽;如果父母双方美丽的基因没有在孩子身上全部显性出来,孩子就不那样美丽;如果父母双方的丑劣基因都在孩子身上显性出来,这个还孩子就不好看了。 民间一句俗语说‘坏竹出好笋’,这就是说父母双方虽然长得不好看,可是,他们体里的美丽基因都在孩子升身上显性出来的缘故。当然,也有父母都好看,可是,生下的孩子则很难看,这就是他们的美丽基因没有得到显性,而难看的基因却得到充分的显性。” 吴丽卿若有所思,说:“原来是这样。难怪有的父母长得漂亮,而他们的孩子长得难看死啦!” 贾君逸说:“你有没有注意观察你自己的孩子,你的那个女儿的脸相就不像你,比较没有笑容一点,眼睛也不太美丽;你的儿子的相貌就跟你一样,眼睛、嘴巴、鼻子、牙齿都很美。” 吴丽卿说:“这是真的,我的女儿跟她的父亲比较相像,眼皮比较厚,脸也比较凶一点。我的儿子就和我一样,大眼睛,双眼皮,笑容常开。”突然又说:“都是这两个孩子还是我呀!经常叫他们的爷爷打电话给我,要跟我讲话......” 贾君逸说:“血缘最亲。孩子想妈妈,是不然的。” 吴丽卿脸色显得不好看,说:“他们是我生的孩子,他们找我时,我就会想他们,就会想买一点东西给他们。要花钱多的。我想购买房屋,有要给孩子买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积累够资金买房屋呢......我自己也要生活费用啊......” 贾君逸说:“购买房屋是大笔资金,不可能一下子就够的,慢慢积累吧!我给你的钱,你要科学的、合理的安排,不能浪费,该省的还是要省起来。花钱容易,赚钱难呀,这你自己应该有感触的。” 燃文 吴丽卿说:“这,我懂得。只是,我看不过两个孩子没有衣服穿,没有玩具玩。买衣服给他们都要花上一两百元,有时候抱他们去游乐场也要花上几十元。还有婚桑喜庆等,都要花不少钱的。我感到,钱实在难积累起来......” 贾君逸说:“不管如何,是要勤俭节约的。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购买房屋。有了自己的房屋,今后很多事好办。” 吴丽卿说:“我何尝不知......我想到年底,能够有钱买房屋最好。不知你能给我多少钱?” 贾君逸说:“我也不知。好财运时,赚的多,我就给你多;赚的少只能给你少。我有一个家庭,所先,要保证家庭稳定。我给你的钱都是克扣出来的,也是骗出来的。要是被老婆知道了我的钱,用出去的项目有问题,我就惨了!你要知道,我也很难啊!” 无丽卿说:“我知道。毕竟你们夫妻几十年啊!感情深。我也不敢想你对她不好。你对她好,又对我好,最好。” 贾君逸说:“感情上,我对她好也对你好,这我做得到。这是男人的胸怀。不过事实上,已经有分心了。经济上,我对她好,也要对你好,这事实上也已经减少了家庭的收入了。当然,我会尽量弄钱给你,支持你的生活,使你过得更好一些。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看不过你受苦,总是想要使你过得好。” 吴丽卿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啦,就是有事就想到找你解决。这都是缘分啊!哎!什么时候积攒够了钱,购买一套房屋呢......” 再喝了一杯茶,贾君逸说:“我们已经讲了很久的话了。我们的任务也该来完成了。”伸出他侵略的手;吴丽卿也很自然地接受他的进攻。两个男女又进入了不怕天地知道的梦境...... 良久,云收雨停。吴丽卿说:“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呀......” 贾君逸说:“这就是有情呀!有情才会有趣的......有情趣才会有心有力。” 吴丽卿说:“我最希望你有情趣和心力,这样,我就会有钱购买房屋了。我都知道男人对一个女人一定要有情趣,才会用心用力去帮助这个女人实现目标。” 贾君逸说:“大富靠横财,小富靠勤俭。也不能全部靠我的情趣就能够赚钱。我这个情趣,是来自你的漂亮。” 第一百六十四章.阿爸公的真实故事 吴丽卿说:“像你这岁数,对男女生活还这么需要的人,应该不多吧!” 贾君逸说:“多着呢!现在物质生活条件太好。人家七十多岁都还能做。有一个摩托车载客的人,八十二岁了,还会走那种‘红灯区’。” 吴丽卿惊讶地说:“有这样的男人啊!要死的!” 贾君逸说:“天下事,无奇不有。有一个八十六岁的男人,还跟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有了孩子呢!这个男人认为这孩子不是他的种,那个女人坚持是他的种。男人提出亲子鉴定,他的儿子和女儿认为不必要,说:‘人家女人既然这样说,就认账了吧!我们拿出一些钱给她就行啦。’最后,他的儿子和女儿合起来拿了二十多万元给那个女人,这事就算了了。” 吴丽卿问:“那,孩子生出来吗?” 贾君逸说:“应该没有。” 吴丽卿说:“我听邻居说,一个男人好有钱,他六十岁时,娶了一个三十余岁的女人。他六十三岁时,他的这个妻子生了一个小男孩。邻居们都在议论纷纷,有的说‘能生不能养’;有的说:‘那叫有命生孩子,无命养孩子’;有的人说:‘六十三岁生孩子,那不就是要叫爷爷了吗?’,有的人说:‘他生的孩子应该叫爸爸,哪里能叫爷爷啊?’,有的人说:‘那就叫阿爸公嘛’。最后邻居们都说:‘就叫阿爸公’!” 贾君逸说:“看来老夫少妻,生养孩子是一个问题。正常的话,夫妻双方都会想共同有一个孩子,这样比较好。尤其是,如果这个男人有前妻生的孩子,会存在着家产争议问题。这个后娶的妻子,如果没有跟老公生孩子,就会怕前妻的子女,到她年老时房屋财产等被收回,或者其他什么事发生。如果跟老公生了孩子,将来面临着的是,这个老公活多长时间,如果他活的不长,生下来的养育孩子的责任就全部要由这个女人担当了。我想,如果老夫少妻要生养孩子,这个男人就要有强大的经济能力才可以,自己死后,能够有几百万元养育孩子。不然,这个少妻就很难过了。” 吴丽卿说:“可以这么想,也可以这么说。可是,真正遇到事,就不那样好办了。”她在想,他这样说,莫非是想买了房屋给我以后,又能有几百万元给我,就要叫我跟他生一个孩子。这能行吗? 贾君逸也在想,如果房屋给你买好了,再几百万元给你,能够给你过上三十年的生活,还能养大一个孩子,叫她跟我生一个孩子,不知她同意否......看缘分,顺其自然发展...... 他半真半假地对吴丽卿说:“我们两人来生一个孩子怎么样?孩子也叫我阿爸公。” 吴丽卿说:“不要啦!我很怕生孩子。” 贾君逸说:“你怕生孩子,你怎么要嫁人呢?怎么喜欢跟男人玩呢?” 吴丽卿说:“做女人,嫁人是随大流啊!嫁过去了,人家要叫我生孩子,有什么办法?喜欢男人也是女人的天性,但是,可以避孕不生孩子的。” 贾君逸说:“你刚才讲的这个阿爸公的故事,还不是真的阿爸公,我讲一个真的是阿爸公的事给你听。” 吴丽卿说:“怎么?阿爸公也有真与假?” 贾君逸说:“有啦,你刚才说的那个故事,不太经典。我说的才是经典。” 吴丽卿满有兴趣地说:“那你说说看。” 贾君逸说:“我小时候在家乡,就听到一个确确的阿爸公的故事。有一个很出名的泥水匠,他看中了一个很漂亮而又在他的工程队做工女孩,就常到她家去拉家常,接着就亲自上门,给他的大儿子提亲。提亲的过程中,来来往往,这个女孩子就跟这个泥水匠很熟悉。这其中也就种下基础的感情种子。过了一些时间,这个女孩子真的嫁给他大儿子。” 他说完这段话后,故意停下不说,抽起香烟来。吴丽卿饶有兴趣地说:“怎么不讲啦?就这样啊?” 贾君逸说:“等我理顺思路再讲。” 吴丽卿瞪他一眼,说:“又不是讲你自己,有什么可想的?” 贾君逸说:“这个姑娘嫁过去他们家不久,这个泥水匠的儿子,在一次挖运赤土当建筑材料的时候,被塌方的赤土压在里面,经过抢救才把他救回来。从此,就得了肺病,时常吐血。当时,医学条件比较差,没有办法医治好他的肺病。 在这期间,也不知怎样的,这个儿媳妇就跟这个当公公的泥水匠感情更进一步。也不知过了多久,什么时候,这个儿媳妇竟然跟这个当公公的泥水匠有男女关系了。” 吴丽卿大叫说:“那不就LUANLUN了吗?当公公的怎样可以搞上自己的儿媳妇呢?!天理不容啊!” 贾君逸说:“谁知道呢?据说,这个泥水匠会算命,他算出自己的大儿子夭寿,但是,如果娶来一个命格好的女孩,就可以延长寿命。他的这个儿媳妇原来是在他的工程队里做工的,他看她的相貌好,又问她的出生的年月日时,回家偷偷给她算命,认为他的大儿子娶这个女孩子,就可能不会夭寿。所以,就自己做媒人,把这个女孩娶去给大儿子当老婆了。” 吴丽卿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他的儿子以后怎么啦?” 贾君逸说:“他结婚了不到一年就死了。” 吴丽卿惋惜地说:“怎么就死了!不是说这个女人命格好,能使她的老公不死吗?” 贾君逸说:“不是不死,是延长寿命。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延长。” 吴丽卿说:“那怎么这个女人就跟了当公公的?” 贾君逸说:“这其中也有故事。据说,这个泥水匠的老婆,患了一点精神病,经常吵吵闹闹。这个泥水匠非常烦恼,只把自己的儿媳妇当成感情依托,对儿媳妇极大的关心爱惜。也是猪欠狗债,当公公的就跟儿媳妇好上了。有人说,这个儿媳妇,嫁过去后,她的丈夫失去男人的功能,所以忍不住生理需要。在公公的无微不至的关心下,移情别恋了他。反正都是活生生的人,都很难说......” 吴丽卿好像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贾君逸说:“这种事,当然是男女双方都同意的,才有可能发生。” 吴丽卿说:“这个我懂得。我是说,他们这样不就LUANLUN了吗?老公不会做那事,可以找别的男人。人家去借种,不就是这回事吗?跟当公公的,我还是想不通。” 贾君逸说:“人是千奇百怪的。之后,那个儿媳妇就生了一个男孩。外人一见,这个小男孩什么都像他的爷爷。又再看当公公的和当儿媳妇的行走表情,人家就断定这个小男孩是那个当公公的和这个当儿媳妇的共同果子。因此,人家就讽刺这个小男孩应该叫那个泥水匠,也就是当爷爷的‘阿爸公’!” 吴丽卿说:“你说的故事很悬!” 贾君逸说:“不玄,就不会成为故事了,还是人们经常作为饭余茶后的谈话资料呢!” 吴丽卿问:“那以后呢?他们在一起生活吗?” 贾君逸说:“在,同在一家生活。让人家当故事的还有呢!” 吴丽卿问:“怎么说?” 贾君逸说:“更使人议论的是,这个泥水匠的第二个儿子,在他的大哥死后没有几天,就经常到嫂嫂的房间,问七说八的,极力地关心这位嫂嫂,叔叔和嫂嫂竟然也产生男女情感。这个泥水匠看在眼里,知道在心里。一年半后,这个泥水匠就叫这个女人嫁给他的第二个儿子当老婆。” 吴丽卿大声“啊”起来,说:“那个女人真的嫁给她的叔叔吗?” 贾君逸说:“真的,这个女人以后就嫁给这个当叔叔的。按照这个泥水匠说法是‘肥水没有流出外人田。’” 吴丽卿喊说:“那这个女人不久跟他们一家三个男人都有男女关系吗?这更是天理不容!” 贾君逸说:“这怎么说呢?事后是郎有情,女有意。嫂嫂死了丈夫,然后嫁给叔叔的事,古今皆有。” 吴丽卿问:“那个当叔叔的,难道不知这个女人跟自己的父亲也有一腿吗?他怎么愿意跟他的嫂嫂结婚呢?” 贾君逸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又不是调查组。再说这种民间的事,也用不着调查,人家会安稳就好。” 吴丽卿嘘嘘感叹不已......心想,我二十多岁,未到三十岁的女人,跟了贾君逸这个六十岁的男人,已经够怕人家议论了,人世间还有一个女人嫁了丈夫,又跟公公发生男女关系,再嫁给当叔叔的。一家三个男人,她都占了去...... 过了一会儿,吴丽卿问:“那以后这家人怎样啊?” 贾君逸说:“没有怎样,照样生活啊。那个泥水匠还活到八十多岁才死呢!” 吴丽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贾君逸如果早死怎办?假使如此,自己必须尽快嫁人;如果没有早嫁人,万一贾君逸是死了,她的下半生就不好过了。早嫁人,怕贾君逸不高兴,感情上、道义上都讲不过去;迟嫁人,又生怕嫁给不好的人,年纪一年一年大,青春很快就流逝,花颜失色时,嫁给谁呀! 想到这里,她说:“你要是能够活到一百岁多好呀!到时,我们就是白头偕老了。” 贾君逸听她这话,也明白她的意思,说:“人间的老夫少妻,当老公的必定活得久,多数都活到九十多岁;还有迟生男孩子的人也必定活得长。有一个叫张文辉的人,他的父亲五十一岁生了他,他现在当了茶老板,拥有一亿的家资财产,他的父亲九十五岁还健在。” 吴丽卿怀疑地问:“有这种说法吗?” 贾君逸说:“有。不是说法,而是百分之百的事实!这就是命里所注定的,也是上天怜悯人的,又是事物互相配套的结果。” 吴丽卿说:“不是我嫌你老,我要是说了,你又会骂我。如果你再少十五岁多好啊!” 贾君逸想生气,生不得。人家已经提早打了预防针了,说:“我们这样才有意思。这叫做‘忘年之交’!最伟大的交情!” 吴丽卿跟贾君逸长期相处,知识已有所提高,当然知道这“忘年之交”的意思:人家是古代人比喻两个男人相差一辈子,相差几十岁而成为要好朋友的。这家伙怎么把男人的那种年纪相差大的友情,运用在这里?还真是能曲解,很会解析!还说“伟大”呢! 她当面不敢反驳,心里在想,你当然欢喜啦!可是,我还是有担忧啊!谁不知道老男人拥有年轻、幼嫩的女人开心!?“老牛吃嫩草”,男人个个喜欢,换成我是男人,我也喜欢老牛吃嫩草,那多爽快呀!问题是目前你爽快,我担忧啊!她怔怔地看着贾君逸,眼睛眨眨、闪闪...... 贾君逸看着吴丽卿没有答话,也知道自己运用“忘年之交”运用到极致,心里自然乐得了不得。同样的成语,运用在不同的性别,真是有意思。好就好在这“交”字。 他生怕吴丽卿反驳,又说:“我们不仅是‘忘年之交’,又是‘忘性之交’。我经常没有把你看成美女,而是看成极其要好的朋友。”越描越黑。 吴丽卿终于找到反驳的机会,说:“哪有‘忘性’啊?!我每次来找你,都被你睡了。” 贾君逸“哈哈”大笑,笑得开心,笑得流眼泪。然后说:“你真聪明!那叫做友情深,就相亲。你亲我,我亲你。男人跟女人友情发展到极高的程度,就自然发生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这家伙很会讲话,不如干脆白直地说,男人与女人相好,就是想要搞一搞。 他既然这样说了,吴丽卿要说啥呢?只好又老调再弹,说:“我们这都是姻缘啊!” 贾君逸说:“对!就是姻缘。那是天上月老他老人家,把我手中的红丝线,拉到你身上缠起来的。所以,我们就有这样好的姻缘。” ahzww.org 吴丽卿心里暗骂死了:你认为好姻缘,我呢?但想想也是。说:“你对我这样关心,事事都替我办。我没有给你睡,心里过意不去啊!” 贾君逸心里震动,原来如此!这个女人是怀着报恩的思想,身体才给我的。想想也对,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原因的奉献。奉献也是为了名声,为了心里安慰,为了一时的心里快乐。世界上没有存在着“无私奉献”!“助人为乐”也是为了心里能快乐。连心里都不觉得快乐的助人、奉献真的难找,那种“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的喜舍,境界有多高呀! 他说:“我们两人的这种关系,是你我都自愿的。自愿才显得有真情,自愿才有意义,自愿的爱情才伟大,自愿的爱情,天不怕,地不怕!不过,你也不用怀着报恩之心,自然而然地爱我。这是我最希望的。” 吴丽卿说:“当然是自愿爱你的。不然,我也不会主动来找你。这叫做送上门来呀!” 贾君逸笑了,笑得非常开心。他觉得吴丽卿这话讲的很到位,很实在。用“送上门来”,就是包含了一切的一切,再也无可置疑了,话已经绝了。这是千古绝伦的表白。 但是,他还是说:“你主动找我,确实是真爱,我也可以去你的住处。只是你不愿意让我去。今后,我去你妈妈家找你,怎样?” 吴丽卿说:“别!你先别去我妈妈家。我怕她骂。” 贾君逸说:“有女婿总比没有女婿好。你怕你妈妈嫌我这个老女婿。” 吴丽卿说:“别来!我还没有嫁给你呢!” 贾君逸说:“谁说没有嫁给我?我们这是事实婚姻啊!” 吴丽卿说:“现在事实婚姻多着呢!没有进行正是的嫁娶仪式,就不能算是女婿。” 贾君逸说:“以后,如果你妈妈过世了,就没有女婿给她‘放纸’。” 吴丽卿说:“别讲那不吉利的话!老人过世,没有女婿‘放纸’,可以叫其他的人代替。现在我身不顾己,还想什么妈妈以后死不死。人家没有生女儿的怎办?不是照样要死,要叫别人‘放纸’。”这话讲的还真绝,人死了还顾及什么啊?!自己生活过得好正是当前的重点。 贾君逸说:“没有生养女儿的人,应该另论。人死了总是要扛出去埋葬的,‘五保户’也要埋葬的。” 吴丽卿站起来说:“好啦!别越讲越远。我该走啦。今天是谈的最长时间的一次。”她迈开脚步。 贾君逸以极快的速度,把她抱起来,旋转了一圈,放下说:“再抱一次。一刻值千金。” 吴丽卿说:“我以后还会来的。又不是分别后不来。” 送走了吴丽卿,贾君逸独自想,人生就是如此奇怪,大凡间就是如此弄人。男女爱来爱去,你爱她,他爱她,她爱他,她爱你,我爱她又爱另一个她,她又爱他,形成了一张无纲无目的情爱网。这是上天月老的杰作吗?如是,那就是上天捉弄人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我们有来世吗 老天还是怜悯人的,玉皇大帝还是大慈大悲的。贾君逸的生意越来越顺利。他这个月收入六百多万元。他安排答谢神明后,就马上想到给吴丽卿买房屋。 他很自满地打电话给吴丽卿,说:“阿妹,你下午来一下。我有好东西给你。” 吴丽卿想想,说:“好,有什么好东西。总不会是金镯子吧!” 贾君逸说:“比金镯子更好的东西。人人都喜欢的东西。” 吴丽卿笑着问:“珍珠?玛瑙?钻石?” 贾君逸说:“都不是,但是,是人人喜欢的。” 吴丽卿问:“到底是什么呢?先透露一下嘛!” 贾君逸说:“是纸张!有了它,什么好东西都不在话下!” 吴丽卿大叫:“是钱!是人民币!多少啊!?” 贾君逸说:“你来了以后再讲。” 吴丽卿欢喜地说:“我马上就过去!”真是钱财动人心!听到有钱给她,就迫不及待。 贾君逸说:“不要这么早。等下班的时候才过来。” 吴丽卿说:“好的!爱死你啦!” 下班时分,准时,很准时,吴丽卿满面春风进入。未坐下去就问:“给我多少钱?一定是很多的。” 贾君逸说:“把门关掉,先来亲一个。” 吴丽卿说:“你把钱先给我。” 贾君逸说:“不亲我,我就不给。” 吴丽卿娇嗔地说:“你敢?” 贾君逸说:“我敢!怎不敢呢?东西放在我的抽屉里,你拿不到的。” 吴丽卿说:“好!我先亲你。”走到贾君逸身边,迅速亲了他的头额。马上退走,说:“亲好啦!给钱。” 贾君逸很讲信用,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叠钱给她。 吴丽卿急问:“这么多啊!是多少钱。” 贾君逸说:“你自己看。” 吴丽卿算算,说:“应该是五十万元吧!我可以买房屋了!我爱死你了!” 贾君逸说:“是五十万元,没错。连以前给你的,你手中应该还有七十五万元。大约可以买一套二手的、一百平方的房屋。” 吴丽卿说:“我还要买小汽车!” 贾君逸苦笑,说:“房屋问题先解决。想买小汽车,要等我有钱。” 吴丽卿又喊:“我有新房子住了!” 贾君逸看她的高兴劲,觉得欣慰无比。 吴丽卿又说:“今天,我要好好奖励你!”走近来拉着贾君逸是手,说:“走!马上兑现奖励。”两人进入那间“密室”。谁都知道,这对男女立即进入两人的世界。 天光雨晴后,吴丽卿说:“我们的缘分很厚、很长。我下一辈子还要跟着你!不知道真的有下一辈子?” 贾君逸沉思片刻,说:“玄学是说人有下一辈子,下下辈子,还有前生,前几生。但是,谁也难于证明,谁过世后,都不记得这世的情况。怎么能够记得前生、前前生的情况呢?!”他不敢说出释法空和尚用法力帮助他看到前六世的情况。再说,当时“入定”看到前六世的事,也是跟做梦一样,怎能认为是真实的呢。横竖,今生的事先尽量做好。既然很吴丽卿有这么厚的缘分,说不好听的话,叫做摊上了,也就尽力尽责让她过得好。 吴丽卿说:“我希望有下一世。你说,我们有来生吗?” 贾君逸说:“你又说,我真的不晓得啊!真的有下一世最好,你早一些出生,我迟一些出生,这样就可以公开恋爱了。”吴丽卿问:“你不爱你的妻子吗?” 贾君逸说:“爱。当然爱。她跟我有共同的家庭,共同的孩子,跟着我南征北战,吃尽苦头,怎会不爱呢?” 吴丽卿说:“那你下一辈就要娶两个老婆了。” 贾君逸说:“是吧!” 吴丽卿说:“那我要当大老婆!当老大比较有权,在家里较有地位。” 贾君逸笑笑说:“好吧!就给你当大老婆。” 吴丽卿说:“下一世,我见到你时,就跟你恋爱,然后马上跟你结婚。不要像今生一样,辗转漂泊后,才来找你。我这一生真的太苦啦!” 贾君逸说:“这都是命运啊!有什么办法?”突然,他又想,释法空和尚并没有说下一辈子吴丽卿嫁给我,只说七世纠缠,六世还情债。不知下辈子,她是不是我的妻子? 或许,下一辈子各奔各地去出生为人,谁也不认识谁。或许,在临终一刻,想到男女事,就被叫去出生为鸟类了。出生为鸟类,即使能在一起生活,又怎知身前身后事?如果这一生把所有的情债全部结清楚,下一世就应该清心寡欲,不再染女人的情感事。染上女人情感事后,真的太烦恼了。 其实,别说男人惹上女人情感事烦恼,当女人的惹上男人情感事,也同样烦恼。 情,本来是年轻人才有的,可是,为什么我一生从青年时,至中年,乃至老年都陷于情思之中。难道这就是多情?或者叫做好se之徒? 吴丽卿看着贾君逸停了很久没有说话,问:“你在想什么呀?” 贾君逸说:“没有想什么。在想你呀!” 吴丽卿说:“想别人吧!我正在你面前,连看都让你看个够。” 贾君逸说:“美女看不够啊!越看越爱看,越看越想啊!把你全身每一个地方的好处都想啊!” 吴丽卿说:“我身上什么地方,你都太熟悉啦!闭上眼睛都知道的很清楚。” 贾君逸调侃说:“有时候也会忘记的。” 吴丽卿说:“你肯定有很多女人!不然,怎么会忘了我呢!?” 贾君逸说:“有你一个就够受用了。我的半壁江山都给你了。如果有多个女人,我就破产了,无家可归了。” 吴丽卿说:“怎会呢?” 贾君逸说:“一个女人,拿去了我半壁江山,两个女人所有的江山就都被拿去了。如果有三个女人,我就得逃亡国外了。” 吴丽卿说:“人家一个男人,有了好几个女人,你叫他上月球啊!?” 贾君逸说:“如果真的那样,就只好上月球了。” 吴丽卿说:“他不但没有上月球,还在地球上活得逍遥自在。为什么?他有钱,他的钱花不完。跟他过的所有女人,他都满足她们的开支。女人们个个叫他好老公。” 贾君逸说:“我没有这个本事。有你一人,我已经半死了,常常当穷鬼。有时为了筹集钱给你,累的要死,动脑动的都增添白发了。你要是高兴,你就去嫁给那些钱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人,跟他几个女人当姐妹,定期跟她们比肥不漂亮。” 吴丽卿说:“我才不呢!那样花心的男人,说不定爱我一个月就嫌弃我了。跟别的女人争宠争娇,我学不会。” 贾君逸说:“那这样,你就老老实实跟做我。我喝汤,你吃肉;我喝白开水,你喝茶。” 吴丽卿说:“不要!我们一起吃肉,一起喝茶,一起喝酒!” 贾君逸说:“这样,算是共享福的,还不是同共苦。” 吴丽卿说:“我这样已经够酷的啦!不会再苦的。我知道,你也不会让我再受苦。” 人还是怕苦,尤其是女人,跟着男人享受的女人多的是,跟男人受苦的凤毛麟角。女人天生就是想被福荫的,美女更是如此。美丽的女人总是想用她美的特点、条件,来得到男人公给丰富高档的物质财富和优雅的生活环境。 贾君逸说:“人一生的命运,就像正玄曲线,有波峰也有波谷。到峰顶时运气最好,到谷底时,运气最差。一生的命运不可能是直线上升的。人来世上是来酬业的,一切事办完,人的一生也就结束了。人的一生中,总是苦的多,烦恼的多。” 吴丽卿说:“我过去的事,已经够惨啦,今后还会有惨的吗?不会吧!我想,我惨在前,今后一定好运的。前几年遇到那些惨的事,幸亏有你挺着。所以,我讲,我来世还要跟着你,嫁给你。” siluke.com 贾君逸说:“你前几年是有些惨,可是,都我一个人担当来了。所有的开支、债务加起来几十万元,都我一人支付了。你烦恼是有的,而筹集资金、付钱都是我的。”贾君逸对于支付给吴丽卿是这么多钱,有时感觉到很快乐,认为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有时也会产生怨气,认为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偿。他时常记起吴丽卿的失约。 吴丽卿说:“我承认。你帮助我,其实也是姻缘。”一切事都归结为姻缘,还有什么更好的解析呢! 但是,贾君逸还是老话再说:“那是猪欠狗债。我不这样做不行。” 吴丽卿说:“同样啊!我也是欠你的债。”心里想,你难道没有想到我这样年轻美丽啊!给给你的,我也没有保留啊...... 贾君逸说:“好吧!既然互相欠债,那就都好好地、认真地偿还。你抓紧去找中介人,看看那间房屋合适。然后买来居住。” 吴丽卿说:“好。我明天就去找房屋中介人。不过,我想,如果有一百万元多好啊!可以买三房一厅的房屋。” 贾君逸说:“到现在,钱只有这么多了。你想买更大的套房,要等到年底,看我有没有多赚钱。我也知道如果有一百二十万元,买的套房一定是够宽敞的。” 吴丽卿说:“有一百二十万元给我买房屋最好。我先找中介人问问,去看看再做决定。” 贾君逸说:“行。” 吴丽卿走出去,说:“那我先走啦!”回头抬手,自己吻一下手掌“噗”,以表示再见。 女人确实是无底的深坑,男人再有钱也填不满...... 第一百六十六章.大哥我们都老了 贾君逸真的想多赚一些钱,给吴丽卿一百二十万元买房屋,乃至一百五十万,他也高兴给她。五年以来心情如此,他都会超过她的要求,多给她一些钱。多给她一些,他感到快乐。这也许就是还情债的原因,多还一点总比少还一点心里轻松,反正欠人家债是必定要还清的。 他算算,如果生意顺利,到年底赚上千万元没有多大问题,问题是要怎样向妻子虚报开支,把钱给吴丽卿,这才是一个水平问题,骗也要回骗得好,骗得无痕无迹,骗得理由充分,没有漏铜。哎,到时再想办法吧...... 手机想起来,是唐妙真,贾君逸赶紧接听,说:“呵呵!是你呀!我以为你出国去了。” 唐妙真说:“我想你说到天上去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 贾君逸自己知道,是自己无理。这三个月来,因为有了吴丽卿,自己很少主动打电话约她来共度。说:“这阶段,我比较忙,事太多,连星期六、星期日都有事做。家里也有一些事需要我帮忙......” 唐妙真说:“真的这么忙吗?有没有骗我?” 贾君逸说:“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有骗你的。你也没有找我啊......” 唐妙真说:“我也很忙。我女儿把大的外甥送到我家里来,我都要哄孩子的。” 贾君逸说:“你要上班,又要管小孩子,哪有时间啊?” 唐妙真说:“没有办法啊!自己的女儿,我没有帮助她不行啊!她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要管两个孩子实在也管不过来啊!不过,我这个大外甥很乖,很听话。我上午上班前送他去幼儿园,下午下班去接他回家,晚上吃饭、洗澡后,他就去睡觉的。” 贾君逸说:“啊!人啊!就是来做事的。一生都要做事,知道死为止。” 唐妙真说:“对了,他的奶奶,明天休息,不用上班做工,要来接她的孙子去玩。我想,明天去找你喝茶。” 贾君逸说:“好,我按照老时间等你。” 门响的大声,贾君逸开门,是唐妙真。笑着说:“我还以为是谁,今天怎么敲门敲这么大声?” 唐妙真笑说:“当然是我,还有谁?你还约了别人吗?” 贾君逸说:“没有。就约你。你以前敲门都没有这么大声的。” 唐妙真说:“我高兴嘛!一高兴起来,门就敲的大声。太长时间没有来,突然激动啊!” 贾君逸关上门后,静静地看着她,从头到脚反复地看,头还歪来歪去的看。 唐妙真说:“怎么这样看着我,好像没有看过的一样。” 贾君逸说:“真的好久没有看你,觉的新鲜,漂亮。” 唐妙真说:“快泡茶。我喜欢喝你的茶。” 贾君逸开始泡茶,说:“水早就煮开了。”他每一冲水都斟了四杯茶,唐妙真都喝了三杯,一杯贾君逸自己喝。三冲水以后,贾君逸开始发动侵略,在边界骚扰。 那只大手从裙摆下伸进,往脚腿上撩,哎呀!这么这样! 唐妙真笑着说:“天气太热,我的裙子是长裙,没有人知道的,也看不见。” 贾君逸说:“你是想来的时候,我们做事方便。” 唐妙真说:“那是,裙子掀起来就可以做啦。主要还是今天下午天气太热。” 贾君逸说:“我不要!来了,就要像孩子刚生下来的一样。这样亲切,过瘾;诚恳,贴心,肝胆相照。” 唐妙真虽然文化不高,也听出其中韵味,说:“跟你在一起就是好玩。连这样的事,你也能说的这么好听。” 贾君逸说:“这是事实的。哪里男女两个人在一起做事,还隔着几层障碍。那太不光明正大啦,也太不相信人啦。那叫藏掖,留后路。” 唐妙真说:“你讲的都对。我就喜欢听你讲话。我宁愿听你讲话,也不愿意去听唱歌。” 贾君逸说:“这样就是说,我讲的比唱的更好听。” 唐妙真说:“当然是。不过你唱歌更好听。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去唱歌啦。什么时候,请我去唱歌?” 贾君逸说:“那要看情况。有的场合可以叫你去,有的场合不敢叫你去。我担心我们的关系暴露。” 唐妙真问:“你的那个唐金文有没有问,你跟我的事?他要是问了,你都不能说我们有联系。还有,那个章老先生,也就是管历史文物的那个,也不能跟他说实话。” 贾君逸说:“没有。他们都没有问我,从来没有在我面前问起你。人家都很懂事,谁都有隐私,不能随便问的。再说,他们都有自己的老相好,都会理解别人也有相好的女人。你别看我那些朋友,看起来都很老实,其实,很多人都有相好的女人。” 唐妙真说:“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个世间,真的都是那样啊!很多人都有自己相好的朋友。” 贾君逸说:“现在是信息化时代,通讯、交通都很方便,男女要认识都很快。人的思想都比较放的开,想要交朋友,尝尝新,都很快的。据说大城市还流行着‘一夜情’呢!” 唐妙真说:“我也知道,我的几个姐妹们都有自己相好的男人。只是,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没有人去提起。只有阿胖最白痴,好几次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我都说没有,连你的电话都丢了。” 贾君逸说:“你真聪明。聪明的女人就是会交男朋友。” 唐妙真说:“别乱讲!我只交你这个男朋友。” 贾君逸在说话之间,手都不老实,在唐妙真的脚腿上下游走,直至最上的角落。这些当然是预备动作,也是‘热身’。一切都到达顶峰时,贾君逸说:“走,做我们自己的事。”两人很快到密室里。 这次,唐妙真则不愿意把裙子拿掉;贾君逸也将就了她,没有强调自己的意志。反正最后还是那些机械性的运动。一番风云会际后,两人都心满意足地回到茶桌上,继续喝茶。 唐妙真说:“我很想找你玩,但是越来越不兴趣做这种事,我喜欢我们两人喝喝茶,说说话,听你说话。” 贾君逸问:“是不是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产生厌倦情绪?” 唐妙真急说:“不是!绝对不是!大哥!我们都老啦!” 贾君逸说:“你来了吗?不老!人家说‘三十似狼,四十似虎’,你正是‘像老虎’勇猛的时期。不应该厌倦男女事啊!” 唐妙真说:“人家是人家,我是我。我真的觉得老啦,对男女事不兴趣啦。家里老公找我,我都不给。他气得半死,说我身后有男人,还说,他要去找别的女人泄火。我说‘你去吧,去找红灯区的女人’,保证你乐的半死。他却笑起来......” 贾君逸说:“你是不是提早到了‘更年期’呀?看你的身体应该不会的。” 唐妙真说:“那倒是没有感觉到了‘更年期’。只是觉得做那种后,下面觉得奇怪奇怪的。因此就不喜欢了。可是,来到你这里,不喜欢不行,又喜欢了。” 贾君逸说:“我这个岁数都还不觉得无兴趣。还觉得老当益壮。” 唐妙真说:“不可能,你想想,你年轻的时候就这样?年轻时肯定更厉害的多啦......” 贾君逸说:“那倒是,年轻时,比现在更勇猛,更有耐力,时间都做的比较长。不过,现在是更稳步,更有套路。年轻时,都是暴风骤雨的,翻天覆地的......” 唐妙真说:“这就对了。我们真的都老啦......” 贾君逸说:“不说这个了。你多来一次,就多一次福气。我们多在一起一次,就多了一分缘分。等到年老的时候,回想起来,多有意思,藏在心里偷偷的乐。” 唐妙真说:“这种事到逝世都不能说出来,永远秘密。” 贾君逸想,这种事能够永远秘密吗?据说,人死了,要到阴间去对辩善业和恶业,冥府的官员们都有‘他心通’,再秘密的事,他们都知道。跟妻子以外的女人做男女事,是属于恶业的,这我是懂得的,可是,就是受不了女人的引诱啊!别说引诱,自己看到美丽的女人,就心里受不了...... 跟美丽的女人在一起玩,确实是多么实实在在的美感啊!佛说,那是颠倒梦想。可我就是觉得真是的美,真实的快乐呀!哎!思想境界何以相差这么多啊...... 唐妙真问:“你在想什么呀?” 贾君逸说:“我在想我们的将来。” 唐妙真说:“你骗人,我们的将来有什么可想的。以后自然是你一家,我一家。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我们两人再好也不敢搬在一起居住。” 贾君逸说:“今天,你讲的话很消极。好像是要离开我一样。” 唐妙真笑笑说:“离开你,很不甘心。可是,随着人老了,总得要离开的。当然,想你讲的,我们这段感情藏在心底里。回想这段感情,心里欢喜,没有遗憾。” 贾君逸说:“我们在一起的这八年的日子,一定是没有遗憾的,也感到欣慰的。只是,到以后回想起来,会不会感到对不人家,或者,后悔这是造恶业?” 唐妙真说:“我知道,我们两人背着人家,做这种事是不对的。但是,有什么恶业?无论男女,人人都喜欢这样,有谁不喜欢交异性朋友?你看,连鸟儿、蚊子、苍蝇,公母都喜欢在一起做‘相通’的事,活生生的人,怎会不做。我想这是自然现象。不是我说的,人家一个男人交了几个女人,一个女人交了很多个男人多着呢!这种事太多啦!讲都讲不完。” 贾君逸说:“我们这点事,跟人家比起来,当然是小巫见大巫。但是,凭良心论,还是不对的。只是我见到你时就忍不住。当年见到你时,就忍不住跟你交朋友;如今见到你时,就忍不住冲动。每次见到你时都热血奔涌。” 唐妙真说:“我感觉,我们在一起真的是前世带来的缘分。我见到别的男人也不会去想他。” 贾君逸揶揄地说:“你这就不会做人了。趁着年轻漂亮,多交几个男朋友才好啊。自古以来一直流传着‘惜叽穷,贱叽富,烂叽砌大屋’,你没有听到吗?” 唐妙真娇嗔地说:“我要骂人啦!你怎么这样说我!?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不是人尽可夫的人!跟你在一起,主要还是缘分!见到你后也确实喜欢。” 贾君逸“哈哈”大笑,然后说:“跟你开玩笑的。请别见怪。我知道你对我好,对我真情实意。” xiaoshuting.info 唐妙真也笑说:“不然,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就是真情实意嘛!” 贾君逸说:“我非常清楚,你对我是真心的。只是这种真情笃爱,没有办法永远,也没有能够在一起生活。” 唐妙真说:“我想这样也不错。久久见一次面,觉得新鲜,有意思,也刺激。我每次来你这里以后,都觉得很高兴。我在想,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 贾君逸说:“关键的是我对你好吧!或者是我比你的老公新鲜。或者是我长得英俊潇洒,你见到我就高兴,想到我就喜欢。” 唐妙真说:“都是,都是!你就是好!好的像神仙一样。” 贾君逸说:“神仙是不能有男女之事的。” 唐妙真反驳:“不可能。土地公土地婆不是一对夫妻吗?” 贾君逸说:“他们早就是夫妻,以后成做神仙了,所以还是夫妻。但是他们再也没有行房事了。” 唐妙真说:“不服,不服!你这个讲不通。” 贾君逸说:“听说,神仙的男女感情是通过心识作用的,没有实际的肉体接触。即使这样,还是不行的,还是违反天规的。” 唐妙真说:“我听人家说,神仙有形无体,他们的爱情怎样会通过心识呢?他们有心脏吗?” 真是难解析,贾君逸说:“神仙有神通,他们的构造是粒子流。想成形体时,就施展神通聚成形体,不需要形体时,就散开为粒子。摸不着,看不见。他们爱情的表现是用神识的。只要意念一起,他们就可以男女交会。” 唐妙真说:“我听得如堕雾里。不说神仙的爱情了。” 贾君逸说:“其实也是讲不清楚神仙是怎相爱的。” 唐妙真说:“说神仙的情爱,讲人的情爱,讲动物的情爱,最终,都要老的。我觉得我老了。我要管外甥,我女儿叫我礼拜六、礼拜日一定要帮她管理孩子。以后,我真的会少来找你泡茶。不是我不想来,而是太忙。但是我会想你的。” 贾君逸想,她这样说,明白地告诉我今后她不来了啊!说:“你今天是来跟我辞别的吗?怎么讲这话。” 唐妙真说:“不是辞别,而是实话。我有空闲还是会来找你泡茶的,也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 悲从中来,贾君逸感到无限的愁怅......但是,他很清楚缘分有生就有灭,缘尽是必然的,只是时间而已。夫妻也有缘尽时,何况情人的关系...... 望着唐妙真远去的背影,他心空空的,魂飘荡于天空......这难道叫我从此断恶修善吗?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买好房屋了 好事连连,坏事也会连续。贾君逸怕吴丽卿也会离他而去。唐妙真离去后,他想到吴丽卿了,可不要连这死妮子也要离开我。他赶紧打打手机给吴丽卿,没有接听,过了十分钟,再打,她的手机老毛病又犯,说,正在通话中,不能再打了,打了也是白搭。 之后,每天下午六点,贾君逸都打吴丽卿手机,“老朋友”还是告诉他,“你打的手机正在通话中......”憋屈! 过了六天,下午五点半,吴丽卿打来手机,说:“喂!你在吗?”还是老毛病,不在能接手机吗?死了就不会接手机。 贾君逸说:“我在听。” 吴丽卿说:“我有找中介人,去看了几处房屋,有一处我感到略满意,虽然的旧房屋,但是,出入方便,汽车可以开到门口。我正在考虑跟他买。” 贾君逸说:“你不是想,等到年底,钱积攒多了才买吗?” 吴丽卿说:“我是想,先买起来,以后有钱了,要换新房屋,再把旧房屋买出去。目前先解决自己有房屋居住。我不喜欢跟我母亲住在一起,她经常管我七管我八。烦死啦!还有,好几次叫我要找对象,赶紧去嫁......”她眼睛看着贾君逸,意思是,你怎样看法。 贾君逸还是老话重说:“我早就讲过,如果我没有办法买房屋给你,你就赶紧去嫁人;如果我有办法买房屋给你,你还是不要嫁人。你自己讲过,嫁了人要跟人家生孩子,你怕。我倒是考虑你这种性格,不善于跟公公、婆婆相处,怕到时又闹矛盾。 其实,你自己也要清楚,你不善于跟男人相处,也就是不善于跟老公相处,如果你跟老公相处能够好,必定是老公要让着你。你想,我对你这样好,事事都让着你,你有时还把我气得要死。如果换成别的男人,早就跟你脱离关系了。” 吴丽卿说:“你说的是事实。我就是性格过于直爽,性格过急。凡事忍不住......” 2kxiaoshuo.com 贾君逸说:“所以,我担心你嫁了后,不一定跟丈夫相处得好。” 吴丽卿说:“我自己也担心,我婚姻已经失败一次了,如果再嫁人,又跟老公闹不和,就惨了......” 贾君逸说:“算啦!不讨论这个事啦!你找一个时间过来,在讨论。” 吴丽卿说:“好吧!”...... 生意还真的不错,贾君逸老年行财运,他又赚了一笔钱!多少?不可说!高兴之际,吴丽卿打来手机,他立即挂掉。妈呀!这时他在家里。 过来十多分钟,贾君逸到室外,手机打过去,吴丽卿接听。他说:“刚才,我在家里。” 吴丽卿说:“我猜的也是。如果你在外面,就会接听的。” 贾君逸问:“有什么事?急事吗?不然,你不会这个时候挂电话给我的。” 吴丽卿说:“也没有什么急事,就是有些烦,也想你......” 真会讲话,你想我吗?贾君逸心里打了问好,但还是很高兴,说:“我现在出来啦,可以说啊。” 吴丽卿说:“你明天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 贾君逸说:“明天下午吧!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还是老时间来。” 吴丽卿说:“好的。”...... 贾君逸站在门口,远远就看到吴丽卿骑着摩托车过来。吴丽卿如仙女临凡进屋来,美!美死啦!贾君逸一阵高兴。“热死啦!口渴死啦!”进屋后说,顺手脱去披肩。两峰顶起薄衣,另有一番欣赏价值。 贾君逸说:“茶水保证满足供应。等下子,就凉快了,空调调在十八度。” 吴丽卿连喝几杯茶,眼睛扑闪扑闪地,问:“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贾君逸说:“对。她们都回家了。” 贾君逸说:“坐吧!先喝茶。” 吴丽卿喝了两杯茶,然后说:“气死我啦!我妈妈老是叫我嫁人。憋倔!烦烦!” 贾君逸说:“你妈妈叫你嫁人,这是出自当妈妈的对女儿的爱,不能生气的。她无论怎么做,总是希望你好,希望你能幸福。” 吴丽卿说:“这,我懂得。我就是不喜欢她整天说嫁人、嫁人的。我要是想嫁人,我自己会找的。” 贾君逸说:“你妈妈看合意的对象,你还是去看看,如果不符合你的要求,你也有话说。” 吴丽卿说:“我就是不想去看,如果我去看男方,人家就会说我去相亲。这样,看一个男人,就等于跟人家谈一主,多看不就谈多主吗?长期下去,名声会坏的。我妈妈是上一辈人,看人、判断人的观点跟我不一样,她认为好的男人,我就不一定认为好......” 贾君逸说:“我是不敢叫你别嫁人的。嫁不嫁人,你自己定。” 吴丽卿说:“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我只想买房屋。自己有了房屋,什么事都好办。再说,你不是说过,如果你买房屋给我,就叫我别嫁人吗?” 贾君逸说:“房屋,我照买给你。嫁不嫁是你的事。我只能说,希望你不要再嫁人,其实,也不能这样讲,这样讲,我就太霸道了。我主要是担心你再嫁后,跟那个男人合不来,因为你毕竟有两个孩子,孩子去找你了,那个男人就可能产生不乐意,即使他没有意见,他的父母亲也会有意见的,这是血缘!血缘关系往往压倒一切恩怨情仇。到时,你成为‘磨心’,都怪到你身上来,实在不好做人。” 吴丽卿说:“你说的对!敢娶我的人,一定要让我和两个孩子来往,保持母子联系,我才要嫁给他,不然,免谈!” 贾君逸说:“做人很难,受不了一点挫折,一旦一步走错,今后的路就很难行下去,步步受牵制。” 吴丽卿说:“又过去那么久了,你的生意怎样?” 贾君逸说:“生意还可以,我再五十万元给你。这样,你手中就有一百二十多万元,买一套层房,可以买的不错的。” 吴丽卿高兴地叫:“真的吗!又有五十万元给我!太好啦!”她站起来,快步走到贾君逸身边,低头就是一亲,贾君逸趁机抱住她的腰肢,她乘势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就...... 贾君逸说:“好啦!我先拿钱给你。”他到抽屉里拿了五十万元,吴丽卿用挎包把钱装进去,满满的一大包。 贾君逸说:“辛亏你的包包大,不然,就装不进我去了。” 吴丽卿说:“上次,你给我的钱也是五十万元,我放在薄膜袋里,拿去银行储存时,人家都在笑话。所以,我就去买了一个大挎包,准备装你给我的更多的钱。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贾君逸说:“看来,你有先见之明了。” 吴丽卿说:“那当然!我想,我的好运气来了!” 贾君逸看着吴丽卿高兴的时候,自己却忧心忡忡起来......他有点后悔这次就这么大方地拿了五十万元给吴丽卿。他忧虑,如果吴丽卿房屋买好了,就再嫁人,自己不是亏了大了;然而,硬叫吴丽卿不要嫁人,自己也不那么忍心。到底让她嫁人,还是不让她嫁人?让她嫁人,自己显然吃亏;不让她嫁人,显得自己非常霸道。当然,她如果不嫁人,她的父母也没有办法,她如果要嫁人,我也只能随她的意愿...... 再说,自己能不能罩着她一生一世,也是一个问题。如果自己早死,到时候,吴丽卿年纪又大了,想要再嫁人就没有人要了。这样,她以后的几十年,就不好活了......不认识她便罢,既然认识了,还摊上了,就应该考虑她的现在和今后生活,这是男子汉的正确思维,也是一种真爱的思路。 吴丽卿看着他好久没有说话,问:“你在想什么呢?” 贾君逸说:“没有想什么。想你啊!” 吴丽卿笑笑说:“骗人......我看你是在想其他的事。是不是给我的钱,产生压力?” 贾君逸说:“不是。钱既然给你了还有什么压力?我就是想,我能活几岁。” 吴丽卿说:“别想了,你一定可以活一百岁。” 贾君逸说:“做神仙最好,永远不死。不过,当了神仙后,到时同辈、朋友们都死了,自己在人间没有谁认识,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聊天,也是一种悲哀。” 吴丽卿说:“别想那么多啊!当下过得好就好,现在过得好最好。我利用几天时间去找中介买新房屋最好。” 贾君逸说:“好,你去吧!” 吴丽卿怔怔看着他,感觉不能理解,整天说一刻值千金的他,怎么这次叫我走呢?每次相会,没有被他做那个事,都不放我走,今天到底是怎地?过了一刻,说:“你不做吗?” 贾君逸说:“不做了。” 吴丽卿说:“那,我就真的走了......” 望着吴丽卿渐渐远去的身影,他感觉思维好像停了一样,连想什么也不会想下去,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贾君逸站在门口,失神地望,无意识、无思维地望......突然,一个远远看就知道很靓丽的女孩走过来,慢慢地走过他眼前。他忍不住问:“小妹,你是谁的女儿?”真是废话,人家又不认识你。 女孩放慢脚步,几乎想停下,睁大眼睛看着他,没有答话。 贾君逸看着这个女孩,简直像白天鹅上舞台。身材高挑约一米七二,身段苗条,脸容白皙,五官搭配美到极点。说:“你又高又美。” 那个女孩停住,朝他微笑,说:“我出来散步。”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贾君逸回到桌上喝了几杯茶,收拾洗刷茶具,关门,走到自己摩托车边,那个女孩恰好回来,对贾君逸点头微笑:“你好!” 贾君逸也回一句“你好!”又说:“小妹,你可以当电视剧演员,当模特。” 那个女孩笑得真灿烂,说:“谢谢!” 一路回家,贾君逸开窍了:无论如何,对女孩一定要称赞她美丽!无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只要敢于说“小妹,你很漂亮!”女孩必定高兴。 多少天来,这个美丽的女孩形象都占据了他的心......不自觉地,吴丽卿的影子变得淡薄模糊......他不知道这过于喜欢美丽女孩的惯性思维,会惹来多少烦恼...... 不知不觉,又过了七八天,吴丽卿打来电话,说:“喂!我房屋买好了,一百二十平方。三房两厅,两个卫生间,一间厨房。” 贾君逸说:“好!你来带我去看一下。” 吴丽卿说:“好!下午六点,我去带你。” 贾君逸很高兴地跟吴丽卿到了她买的新房屋,两人心里都很欣慰,多少年的愿望终于实现。 吴丽卿说:“原屋主,再过五天就把锁匙全部交给我。房契前天就交给我了。” 贾君逸说:“等到锁匙移交过来后,你外门的锁匙全部换新的,锁匙要一套给我。” 吴丽卿说:“好!以后,我们就可以到这里了,不用到别的啥地方,担惊受怕。” 贾君逸说:“我拼生拼死就是为了有房屋给你住啊!今后,你有空就可以叫你的两个孩子过来住,这样,母子感情就会深厚,孩子长大以后,就会对你孝敬。” 吴丽卿说:“这是我最大的愿望和目标。”说话间喜悦的心情溢于脸上。 贾君逸说:“心愿实现了,要不要庆祝一下。”展开双手;吴丽卿毫不犹豫地迎上。 这次相会,应该是他们一生最难忘的一次,最开心的一次,最放开的一次...... 一切结束后,吴丽卿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真的能够有钱给我买房屋。我真的有自己的房屋了!” 贾君逸无话...... 第一百六十八章.我不嫁人不行啊 日月穿梭,转眼到了冬至。民间说:冬节圆吃了就多了一岁。冬至隔天中午,吴丽卿打电话给贾君逸,一接听,她急急说“下午我要见你。” 贾君逸心里生起不好感觉,怎么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小声说:“行!”立即关机。 老地方老时间,贾君逸心里忐忑不安地等着吴丽卿……等人的时间过得最慢最慢,心情最急最急...... 吴丽卿到了,脸色铁青,眼光暗淡。进门就大声说:“我挡不住了,挡不住了。看起来,我不嫁人不行……” 贾君逸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好,问:“怎么啦?是你妈妈逼你嫁人吗?” 吴丽卿说:“不然还有谁?不只是她,还有很多人叫我嫁人。亲戚朋友、姑姨舅妗,三姑八婆都来我家劝我嫁人。不上十天就介绍四主的男人来我家。很是烦死啦!” 贾君逸揶揄地说:“因为咱们的阿妹长得真漂亮,所以,追求的人就多啦!这是好事啊!干嘛生气,高兴都来不及呢!” 吴丽卿大叫:“我都烦得要死啦,你还取笑我。看来,我不嫁人不行啊!” 贾君逸说:“一家女,百家求。正常。你才只有四个男人来说亲,就受不了啦。”其实,他说这话,自己都不知是说什么。心爱的女人,人家都来求亲,接下去的情况可想而知,那结果就是嫁出去的。十多年的感情,十多年的心血,就这样去了......悠悠流水,一波又一波,谁不感伤...... 2kxiaoshuo.com 吴丽卿说:“我拨出时间过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给我出一个好主意呀......” 贾君逸说:“我有什么好主意?你不是我的正式妻子,我能够叫你不嫁人吗?” 吴丽卿一听火爆了,说:“是你的妻子还用再嫁人吗?你怎么啦!” 贾君逸说:“如果我出面去给你的父母亲说,叫你别嫁人,能行吗?如果这样做,我们的关系就全部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了。” 吴丽卿说:“你不用跟我的父母说这事,你直接给我出计谋就可以了。我想,你也不会喜欢我嫁人的......” 贾君逸说:“给你出计谋?按照常理,你不嫁人没有什么理由,女人总要有一个家。所谓的家就是嫁一个丈夫,生一两个孩子。那么,关键是你自己嫁与不嫁,人家还有人去当尼姑呢!不嫁不行吗!?关键还是你自己拿主意。你不嫁人,谁也没有你的办法;你要嫁人,谁也照样没有你的办法。” 吴丽卿说:“我就是不太想再嫁人,才来问你呀!我担心再嫁后,又离婚啊!人家介绍来的男人,我也看不合意呀!我跟他们没有感情啊!” 贾君逸说:“你只要看他的家庭和个人条件就可以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吴丽卿说:“哪里去找对我感情好的男人?十多年来,你都关心、支持我,还拿了那么多的钱给我买房屋住,哪一个男人有这样好?我对你的感情很深呀!” 原来担心的是这房屋的事啊!贾君逸想想说:“你如果要嫁给别人,我也不会跟你讨回房屋的。已经给你的东西,我讨回来干什么?” 贾君逸又想,身体是她的,她想给谁就可以给谁,她也完全可以住我买给她的房屋,叫别的男人去那里睡觉呀!或者约别的男人去外面玩呀!到时,不被气死就算万幸了。说:“我不会跟你讨房屋的,我向你讨房屋,不就情人变仇人吗?” 吴丽卿怔怔地看着贾君逸,眼睛眨眨,说:“我知道你说不会跟我讨房屋的。这房屋,我还需要叫我的两个孩子去住呀。有空闲时,叫两个孩子到那房屋去,说说话,煮一些给他们吃,孩子才会爱我的......” 贾君逸说:“你不要担心你嫁给别人,我会跟你讨房屋。我懂得缘分有生聚和散尽。既然缘分尽了,留一些纪念也无不可。” 吴丽卿还是眨眨眼睛,看着贾君逸。贾君逸说:“有一个女孩,叫阿蓉的,是中学教师。她读高中时,就恋爱上一个男孩子,叫阿新。两人情投意合,山盟海誓。之后,这个女孩阿蓉考上大学,毕业后安排当中学教师;可是阿新多次参加高考,就是考不上大学。最后阿新只好去打工。” 吴丽卿说:“这样,他们两人不就会吹了吗?” 贾君逸说:“没有那么快。阿蓉和阿新照样恋爱着,一直恋再恋爱了八年。这期间,阿蓉把工资拿来帮助阿新买家具、电器,准备要结婚。” 吴丽卿说:“这个阿蓉真有情义......” 贾君逸说:“据说,阿新好几次跟阿蓉说,还是解除他们两人的关系,不要结婚了以后再后悔,阿蓉没有答应。如果阿蓉坚持跟阿新结婚,可能也是一段爱情的佳话。可是,那年,阿蓉认识了一个记者,姓吴,吴记者当然好口才,人也长得好看,有一份正是工作,交道也宽广,常常叫阿蓉吃点心,两人慢慢也就产生感情。吴记者就向阿蓉求爱了;阿蓉考虑再三,经过很久的思想斗争,最后,提出跟阿新解除恋爱关系。” 吴丽卿说:“这样也好啊!阿蓉阿新即使结婚了。恐怕以后也会离婚......” 贾君逸说:“当阿蓉提出与阿新解除关系时,阿新很乐意接受,没有任何意见。他看得破,说:‘我们有十三年的缘分,已经很难得了,既然缘分已尽,就离开吧!好聚好散。’阿蓉也就这样带着羞愧感离开阿新,去与吴记者做恋人了。” 吴丽卿听贾君逸说这故事,心里快速运转,想:他说这个故事,意思是我嫁人,他不干涉,好聚好散......不要把情人变成仇人就可以。若这样,我今后应该怎样对待他......是不是继续偷偷保持跟他的情人关系?果真如此,被新的老公发现了,怎么办啊?! 贾君逸继续说:“人,还是有命运的,命运如果作弄人,人是没有办法的。” 吴丽卿从沉思中回神过来,问:“阿蓉嫁给吴记者吗?” 贾君逸好像很干脆地说:“没有!她没有嫁给吴记者!” 吴丽卿问:“那又是怎样啊?” 贾君逸说:“阿蓉和吴记者相好了一段时间后,吴记者调到市电视台工作,吴记者就抛弃阿蓉了。” 吴丽卿大声“啊”起来,说:“这个吴记者枭心啊!” 贾君贾君逸说:“人的地位变,工作环境变,人的心也会变。很多事,见怪不怪,见多了就不会怪。像阿蓉的事,即使她能够坚持跟原来的恋爱的男人阿新结婚,恐怕她也抵挡不住社会的议论压力。结婚后很可能也经不住其他男人的进攻。一般地说,丈夫一定要比妻子更强,也就是政治地位、社会地位、经济能力要比妻子强,这个家庭才会相对稳固。” 吴丽卿说:“我当时与姓蔡的离婚,不是因为他不会赚钱,没有经济能力,而是他对我太不尊重。离婚也是他提出来的。”贾君逸问:“是不是当年,我经常拿钱支持你,你就瞧他不起,跟他离婚?” 吴丽卿说:“不是,主要是他不尊重我。说不是也不太对,因为你对我太好啦……心里想,还有你当依靠......说到底,确实是跟他过不下去,不是因为有了你,我才跟他离婚。是他太不是人啊!” 贾君逸说:“对你跟他离婚的事,我常常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存在?我怕摊上破坏人家家庭的罪名。” 吴丽卿避开了这个话题,问:“以后那个阿蓉怎样?” 贾君逸说:“她觉得好无面子,干脆辞去教师职务,离开青云县城,到耕耘市去。据说,是给孩子补习英语的。最后嫁给一个律师。” 吴丽卿笑了,说:“算是有一个不错的归宿。” 贾君逸转换了话题,说:“今天,你能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很高兴。你父母既然要你嫁,你就嫁。但是,要长眼睛。” 吴丽卿想,父母要我嫁人,也是有理由的。既然连他(贾君逸)都没有意见,没有强烈阻止,下一步,就选一个好的家庭、好的男人……但是,像他说的,眼睛要睁大,不要再嫁给一个混蛋,免得让人家笑话。然而,如果嫁给别人,又还居住他给的钱买的房屋,心里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到时,如果新的老公问起来,应该怎么回答?病死了!就说是我自己在耕耘时做工积蓄买的,新老公又不知道我积攒多少钱,他娶了本仙女又多得一套房屋一百多万元,赚死啦! 再说,有了这套房屋,还可以叫孩子们到这里住,不用去住新老公的家,这样就可以减少新老公和他一家人的不愉快了。太好啦!贾君逸,我爱死你啦!现在才知道你给我的好处有多大啊! 这叫做能进能退,万一新老公不好,我还可以到我自己的家住,跟我的两个孩子过着母子亲情的生活,享受着天伦之乐! 当然,住他老家出钱买的房屋,他可以随时来找我,反正他有一套钥匙,要来很方便。只是……这事决不能被那个新老公知道!可是,万一新老公要来看我的房屋,又恰恰老贾来了怎么办?车到山前必有路,管它呢!走一步看一步。 贾君逸说:“你在想嫁人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讲……” 吴丽卿好像从梦中醒来,说:“没有啊!哪里想嫁人?” 贾君逸说:“没有想嫁人,你刚才在想什么?整个人都呆掉了。” 吴丽卿说:“我是在想我的那个小男孩生日的事,他过几天就生日了。”她骗人不会慌张,还真是锻炼出来的。 贾君逸半信半疑,说:“孩子生日要过,但是,也不能过分,不要搞排场,请一大堆人。” 吴丽卿说:“至少买一套新衣服给他,买一小笼蛋糕做个意思。” 贾君逸说:“我就从来没有做生日,我家的孩子也没有做生日的习惯。佛家说,人的生日,其实就是母难日,出生当日,母亲非常痛苦,还冒着生命危险。现在,医学发达,母亲生产时,没有危险,以前就不同了,母亲生孩子是过一大劫。” 吴丽卿说:“那倒是事实,生孩子时,肚子痛得要死。哭又不敢哭,怕被人家说闲话。那时,都有打骂老公的想法。” 贾君逸笑说:“生孩子怎么能骂老公呢?那都是男女两个人喜欢做的,但是男女都要快乐呀!” 吴丽卿说:“当女人就是惨!同样做那个事,男人快乐后没有事,女人还要担负怀孕十个月的辛苦,最后还要经受生产孩子的痛苦。所以,我就是不想再嫁人,跟男人生孩子。嫁给好男人也就算啦,生孩子苦也就苦吧,如果嫁给坏男人,那就遭罪了。” 贾君逸说:“那都是命运,谁也讲不清楚,谁也无法防备。人生下来,就要过八十一大小劫,劫过完了,就得死,回归大自然。” 吴丽卿说:“按这样说,罪人很惨……” 贾君逸说:“从做人的这个角度,人活着就要及时享乐,至少该吃的要吃,该玩的要玩。当下这一刻过得好,就值得。但是,佛家说,人身难得。能够出生为人,是经过很多修行,做很多好事的结果。不然,就出生为畜生了。” 吴丽卿说:“出生成畜生,没有头脑,生得烦恼,没有痛苦。出生当猪、鸡、狗、鸭、羊都不要劳动,吃饱就睡、玩,很省心。出生当牛、马就要劳动了,也是很苦的。” 贾君逸说:“畜生是低等动物,都要受人的奴役,一切都没有自由。你要知道,畜生也是有头脑有知觉的,只是它们受苦说不出来。畜生相爱时,同伴知道,人也知道,畜生交配,人和畜生都在看,多羞愧呀!” 吴丽卿嗔看着他,说:“你怎么又想到畜生的交配了。真是的……反正畜生不懂事,你管它们做啥?” 贾君逸哈哈大笑,笑得掉眼泪……笑后说:“我们来吧!” 吴丽卿说:“好吧!来就来。老夫老妻的……” 雷鸣电闪,暴风骤雨终会散…… 尾牙这天,吴丽卿打电话给贾君逸,说:“亲爱的,我真的要嫁人了。”贾君逸一听,六神无主。 愣了很久,贾君逸问:“嫁给谁?情况怎样?” 吴丽卿说:“他四十三岁,是机关干部,老婆前年殁了;他家有一套商品房约一百四十平方;他家有一个男孩子,十四岁;他的父母是农村的,没有跟他住在一起;他人还算善良,性格不错,斯文斯文的。父母和亲戚都叫我嫁给他。我想,只好这样了。结婚日子选在十二月二十日。我先跟你说,让你知道……” 贾君逸很无奈地说:“好吧!嫁就嫁嘛。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我挂了。” 吴丽卿急说:“别!且等一下。你要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很深。我会想你的。父母、亲戚,社会舆论压力,我不嫁不行啊!但是,我在心里还是很爱你的……” 贾君逸没有等吴丽卿同意,挂断手机。心里生起无限悲哀,原来,情债是这样讨回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我只好当大舅子 贾君逸无端挂断手机,吴丽卿也愣了一会儿。吴丽卿想还是跟他说明白一些,让他有思想准备。 手机继续响起,贾君逸接听,吴丽卿说:“怎么啦?没有说完就挂掉。” 贾君逸不想伤害她的心,说:“是手机出现问题......” 吴丽卿说:“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听清楚了吗?” 贾君逸说:“听清楚了!嫁妻子当大舅子......”这是民间的话,意思是说,妻子嫁给别人,那个原来的丈夫,就变成了以大舅子的身份,照样跟她们一家人联系,保持亲戚关系。 吴丽卿说:“别这么说。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 贾君逸说:“伤心什么?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次,怎么这样快就跟人家定了?” 吴丽卿说:“也不快呀,那个男人说,他认识你,还说了你很多好话。这样,我就对他好印象了。他好几次来我妈妈家,我妈妈也对他很好印象。所以,我跟他就比较有话谈。 我妈妈对我说,你是二婚的女人,还有了两个孩子,不能挑剔了。人家要娶你,也是看着你年轻,长得还算不错。不然,有那只鬼要你。在很多人的极力劝说下,我就答应他了......他叫李志勇,他认识你......” 贾君逸想,这死妮子还真会讲话,把她要嫁给他的理由,说成是因为李志勇认识我,说了我的好话。心里虽然这样嘀咕,但是听后还是挺受用的。说:“你既然决定了就行了。” 吴丽卿问:“结婚那天,你要不要过来我妈妈家?” 贾君逸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了,怕是忘记是那一间了。” 吴丽卿说:“来吧!我妈妈还经常说到你。你来给我送嫁,我心里会好一些。” 贾君逸说:“你真的叫我去当大舅子啊?说不定,我到时会晕倒。不晕倒也会很痛苦的。” 吴丽卿说:“不然,你就不要来......我真想看着你高高兴兴地送我上婚车......” 贾君逸说:“去送嫁或者不去送嫁,我再考虑考虑。不过,包一个小红包给你添嫁妆倒是可以的。” 吴丽卿说:“你包给我的红包,我要珍藏起来,做永远的留念。我觉得挺有意义的。” 贾君逸说:“呿,有什么意义呀?同样是钱,也没有特别有价值。” 吴丽卿说:“不一样,那是人的感情价值,用钱的多少不能衡量的。你以前,在我做生日的时候都写诗给我,这次我嫁人,你要你不要也写诗给我?” 贾君逸说:“不写啦!写了就伤心。我不可能写违背心里的话。从道理上、理智上,我喜欢你嫁人,但是,从感情上,我伤心。” 吴丽卿“哦”的一声,说:“那就不写啦......我真的喜欢你写诗给我。” 贾君逸很无奈地说:“不写了......以后再也不写诗了......”他嫁“妻子”,当大舅子,悲哀之极,他自知自己没有足够大的本事,没有办法留住吴丽卿,欲哭无泪,还怎么能有心写诗。此时吴丽卿也默默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吴丽卿说:“这样吧!我明天下午去找你......” 贾君逸说:“好吧,老地方老时间。我等你。” 隔天下午,贾君逸忧心忡忡地抽烟、喝茶。香烟一支一支地抽,有时抽到烟蒂都烧着了,还忘了丢掉。茶是那样的无味......心里在盘算着,吴丽卿这次来约会,是不是最后一次?这最后一次要怎么办?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如果做些什么,她不同意了呢?越想越心烦,越想也越燥热...... 门被轻轻推开,美女进来了,今天看去,很是极品。淡妆的吴丽卿,满脸春风,意气昂扬,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贾君逸不得动容,心里喊一字“妙!”。 吴丽卿进屋后,笑笑问:“等了多久啦?我本来想早一点来,刚要出门时,家里又来了客人,幸亏她们坐不久。” 贾君逸说:“看你今天特别漂亮,特别高兴,真是要当新娘了,就不一样。 吴丽卿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胸前,说:“哪有啊!我平时穿的衣服也都是很合身的。我历来也都是淡妆。” 贾君逸说:“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人的质地美,穿什么都美,有涂料和没有涂料都美。” 吴丽卿笑着说:“化妆到你嘴边就变成涂料啦?你不如说是油漆。” 贾君逸说:“女人一生用于涂脸涂胸涂下面,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吴丽卿说:“女人化妆,会显得精神一些。我是淡妆习惯了,没有抹一点总觉得缺欠什么的。口红我一定要抹一点的。” 贾君逸说:“怎么?今天来,是不是最后一次告别?” 吴丽卿说:“不是。我说过的,我会想你的,爱你的。” 贾君逸说:“你这样说,我可以理解为,以后我们还可以约会。是吗?” 吴丽卿回避“约会”这个名词,说:“我有空闲的时间,会来找你的。不过,以后,到底什么时候有空闲,我就不知道了,怎么说也是嫁给人家当老婆的,有很多事会受束缚。但是,我会抓机会跟你打手机的。” 贾君逸说:“这我懂。你要学会对老公好,对老公越好,他就越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对老公好是要有水平的,吃、穿、用的关心,生病时的照顾,平时说话语言,对处理事务的态度、性格,还有在闺房的秘事,都要有一套使他喜欢的。以前,有一个伟人说过‘爱情要不断更新’,说的就是夫妻双方不能只是老套路,要更新、改变、提高。” 吴丽卿说:“原来爱情、夫妻还有这么多学问!我总认为对老公好就可以了。” 贾君逸说:“爱情、婚姻、家庭的学问大呢,多呢!我今天嫁妻当大舅子,就教给你了。” 吴丽卿说:“不要老是说嫁妻当大舅子,听起来感觉伤心。我会来找你的,也会跟你打手机的。我也不是不仁不义的人。谁对我好,我时常记在心里。别看我性子不好,不温柔,可是,我最会记住人家的恩情的。我的心也很软,不是像别人那样硬心肠的。” 贾君逸说:“我知道你软心肠,本质是善良的。你要知道,善良的人,经常会遇到好人帮助;不善良的人遇到事,常常得不到帮助。这是一种气场的作用结果,有人也叫作磁场效应。比如说,有的人,不论到哪里,人家都喜欢他;有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是惹人家讨厌。” 吴丽卿说:“哦!难怪!我不论到哪里,人家都喜欢我,都会帮忙我。” 贾君逸说:“帮忙你的人,另一种是看着你美丽,是有所企图的。” 吴丽卿说:“这我懂得。我也不是刚出社会的,又不是三岁孩子。” 贾君逸说:“老江湖遇到新鲜事,被人家设计去的也同样有。遇到什么事,只要不贪、不邪,就不会被人家骗去。” cxzww.com 吴丽卿问:“你有没有骗我?你帮助我是不是也看中我漂亮?” 贾君逸说:“凭良心,我历来没有骗你。起初几年帮忙你,拿钱给你用,是出自关心、怜悯、爱惜,以后才慢慢产生男女之间的爱情。有一段时间,觉得没有你,我很不好活下去,日夜都在想你......” 吴丽卿说:“其实,我第一次去耕耘市也是经常想你的。当时,虽然刚刚嫁过去,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会想你。没有钱花就想找你。你记得吗?我经常打手机跟你说话......” 贾君逸笑着说:“我看,你说没有钱花才想到我的。” 吴丽卿说:“不能这样说。主要还是想念你的,也认为你对我最好,所以没有钱花才会向你求救。你想,我为什么不找别人要钱?” 贾君逸心里高兴,认为吴丽卿说的有理由,也想,这死妮子很会说话,给她钱,还要感谢她呀!说:“非常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吴丽卿说:“是。我就是信任你。十多年了,我就是什么事都跟你商量。” 贾君逸心里自有道理:她这商量,是要我拿钱给她的。没有拿钱的事,有来跟我商量吗?十多年了,她每次要钱,我都“犁头顶鼎”,拼尽一切方法,找钱给她,就完全像完成任务一样,像对待“圣旨”一样,给她办理。并且,钱给她后,心里就觉得痛快,真像还债后一样的轻松。这大概就是还情债的原因吧! 吴丽卿见贾君逸没有答话,说:“我讲的话,你有听见吗?” 贾君逸说:“听见啦!还清楚。可是,你要嫁人啊!” 吴丽卿说:“嫁人是不得已的。你也同意我去嫁人啊......你如果不要我嫁人,我就干脆不嫁人啦。” 贾君逸说:“来不及了。你已经答应人家了,还说这话干什么?嫁吧,嫁吧!生一大群孩子。我就有很多外甥来叫我舅父。” 吴丽卿说:“我还是尽量不生孩子。如果他不想生孩子最好。” 贾君逸说:“那不是你想生不想生的,一般他会想生一个孩子,夫妻两人有共同的血脉,到两人年纪老时,有共同的孝敬。” 吴丽卿说:“这时什么也不知道,嫁过去才知道好与坏。不知道今后的命运怎样?想也无用,走一步看一步......”说话间显得有些伤感,贾君逸也生起无奈的感叹...... 吴丽卿走到贾君逸身边,转身坐在他的大腿上,贾君逸抱着她,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他听她的呼吸声,她也听他的呼吸声。 好久,好久,贾君逸把吴丽卿拉低一些,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左手弯上,然后,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大眼睛、鼻子、嘴巴、耳朵...... 好久好久,吴丽卿小声说:“你还看不够吗?整个身体你都看了不知多少遍了......” 贾君逸说:“也许,以前都没有这样认真看过,也许,你将近离开时,觉得珍惜,再细细看......你要知道,一个美女突然要离开,要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我这个爱她的男人有多无奈,多不甘心啊?” 吴丽卿说:“我也觉得不愿意离开你呀!心底里不想离开你呀!嫁过去后,不知怎办?不知他会不会对我好?” 贾君逸说:“男女在一起时,就知道怎么办。一人出一种,要动就让他动。” 吴丽卿说:“怎啦?我是跟你讲正经话的。你怎么扯到那种事去?” 贾君逸说:“男女一起都一样,有人擂鼓有人唱,戏演完成都舒畅,下场再来更牛棒!”对她的嘴唇用力一亲。 吴丽卿“嗯”的一声,自然反应也张开了嘴巴...... 风雨总有天晴时,贾君逸说:“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演出?” 吴丽卿说:“随你说。我已经说过好多次啦,我有空闲会找你的,想你的时候也会打电话给你的。你还乱说一通。” 贾君逸说:“好好好!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有情有义。反正我以后只能当大舅子了。” 吴丽卿说:“有这样漂亮的妹妹,当大舅子不好吗?” 贾君逸说:“好好好!不好也得好。” 吴丽卿走后,贾君逸自叹:情债还是有还清的时候......哎!不知这样是不是就还清了?人,尤其是男人,一生中怎么做到不欠情债?美女在前,怎么做到不思不爱呢?如果说前世的情债已经还清,那么这一生有没有新欠情债呀? 第一百七十章.如果这算是忏悔 贾君逸又感叹:遍观世间的人,莫不是佛祖菩萨照样拜,金钱美女照样爱。善业在做,恶业也在做,知错还在做。善恶何时能了过? 哎,都只顾处理凡尘杂事,好久没有去找释法空师父了,应该去向他问问,我的情债还清了吗? 北风凛冽,手觉得有些冻,脸有些痛,贾君逸骑着摩托车,风尘仆仆地往慈云山慈云寺...... 进寺后,他先礼拜四大天王,接着敬拜三宝佛祖。之后,敲释法空的房门,敲了几下,门开时,一位年轻师父合掌念:“阿弥陀佛!” 贾君逸即使合十说:“你好!师父。我找法空师父。” 年轻师父略微愣了一下,说:“我是普德,师父已在两个月前就出外游历了。施主是......” 贾君逸一时感到失望,问:“法空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释普德师父说:“师父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一年,也许多年。但是,他离开时,有留一封信,交代我说,如果有一个叫贾君逸的施主来时,把信交给他。” 贾君逸忙说:“我就是贾君逸。” 释普德连忙合十说:“贾施主好!请坐,让我沏茶。” 贾君逸说:“谢谢普德师父。”坐下。 释普德很快地泡四杯茶,说:“贾施主请喝茶。”然后到里屋,拿来释法空给贾君逸的信,递给贾君逸。 贾君逸忙展开信看,信里写道:“君逸先生,料你会来。我已外出游历,回慈云山寺无期,有缘再相见。你于今年底前世情债还清,新纠缠的情债还在继续。佛说,罪苦众生因蔓不断,嘱咐地藏王菩萨,历劫救度,因地应化勤苦教化。你与佛有缘,也有根基,望十斋日诵读《地藏菩萨本愿经》一遍,并做忏悔之仪,定能获无量福报。......阿弥陀佛” 贾君逸看完信后,对释普德师父说:“法空师父真是大德呀!”收好信问:“普德师父何时来慈云寺?” 释普德说:“前三个月到。我本在外地游历,突然接到我师父手机,叫我来这里帮忙。谁知道,我到时,师父却交代我在这里不要走了,他自己要游历去。” 贾君逸问:“普德师父何时出家?看来还很年轻。” 释普德说:“十三岁出家,十八岁剃度。至今已有二十年了。贾施主必定是我师父的好友,不然他也不会留信给你。” 贾君逸说:“我与你师父已经有二十年的朋友了。我常常到这里打扰法空师父,请他开示,指点迷津。” 释普德说:“原来如此。想必贾施主与我佛有缘,善根深厚。所以才成为我师父的朋友。” 贾君逸说:“哪里!我也只是觉得佛的教法比较善良、圆融,所以,常找释法空师父请教。” 释普德说:“你福报很大,才能够接触我佛我师,之所谓: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贾君逸说:“福报皆是佛法加持。佛经佛法有所涉及,虽然知道佛理觉正静,但是,我乃凡夫之身,又在陷混于凡尘之中,实在是俗气俗眼俗为呀!” 释普德说:“知俗已不俗。最可怕的是,是俗自不知,还自以为高雅;愚痴不自知,还以为聪慧;迷惑颠倒还自认为是觉悟,这才难于救度。” 贾君逸说:“谢谢普德师父开示。民间常说‘长得丑而不自知丑’,还到处显摆,这才是污染,无救。” 释普德说:“冒昧一句,我师父留信给你,必定认为你与佛有缘,修道可成。” 贾君逸说:“只是教我忏悔吧!” 释普德说:“贾先生谦虚了。” 贾君逸说:“真的是这样。不瞒你说,我平生感情用事,欠下不少情债,累得焦头烂额,怨气冲天。承蒙法空师父指点迷津,逐渐心气清明,正面迎受。” 释普德说:“知道因果,自会坦然心受报应,心里警惕,不再造业。正确面对,迎受苦果,自会消业障。业障消尽,菩提显现。继续修道,佛果可证。” 贾君逸说:“人的业障不知有多少?佛家常说,念一声‘阿弥陀佛’,可消八万四千劫业障,可是,很多居士天天念佛,业障还是照样随身,可见,人的业障是无量数啊!” 释普德说:“念一声佛号,当然可消八万四千劫业障。而一个人的业障是无始以来,多世以来积累的,当然太多啦。业障的积累来自于身、口、意。即使没有说出来,没有做出来,而在心里想着,也是业障。你说多也不多。只要一个不好的念头就是业障。” 贾君逸说:“那么,修道首先就要解剖思想了。” 释普德说:“心念,也就是思想问题没有彻底解决清楚,语言和行动的造业就不可能肃清,一时善行,过后便会再犯错和罪。出家人也会退转,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出家人他也在学习,在修道,他也是从凡夫开始,未有证道之前,本身还是凡夫。” 贾君逸说:“佛经上也说,要成佛,是要经过多少劫、多少世修道的,并且要不断精进,才能达到。可见成佛真是难上加难。” 释普德说:“正是因为难,佛才应化各类众生,教育我们修道;因为佛的境界至高无上,圆融究竟,能利益众生,佛才教我们修道;因为成佛难,佛才教我们精进不退转。一种好的理想,一定要有坚强的信念,去追求,去努力,才能达到目标。不能因为有困难就放弃,这样人类就不会发展。什么国家安定、世界和平便无从谈起。” 贾君逸说:“普德师父高见。我乃凡夫,虽知佛理佛法圆融究竟,应该学习,也知道学佛能利益身心,但是,俗习的贪、嗔、痴、疑、贡高我慢太重,对佛法佛理时学时丢,遇到俗气的声、色、香、味、触、法,就经不住诱惑,总觉得金钱、权力、美人是多么现实,所以时刻造罪。当然,我也经常忏悔。可是却又一边忏悔,一边犯罪,佛祖菩萨天天拜,金钱美人时刻爱。到底至今造成多少恶业自己也不清楚。” 释普德说:“贾先生,听你一番言语,可见你在心里已经忏悔,也已经认知皈依佛。作为人世间的人,你已经不简单。应该树立信心,逐渐克制俗物污染。佛祖菩萨经常拜,金钱物质善安排。扶贫济困随缘做,佛果自然证得来。” 贾君逸说:“聆听普德师父教诲。我一定努力学习,勤奋修道。但是.......” 释普德说:“你是想说,还会退转。心里有想到这个问题,就自然常怀警惕,就不会退转了。” 贾君逸说:“谢谢鼓励!” 释普德说:“今天有缘认识贾先生,真是一大幸运。如果我师父回来,我第一个告诉你。你要不要给他打手机?” 贾君逸说:“不用啦!我来慈云寺从来没有打手机给师父的,想要来就直接上来。师父既然外出,就不必打扰他。” 释普德说:“贾先生中午在此用斋饭吧!我去交代一下。” 贾君逸说:“不用。时间还早,我去拜佛祖一会儿,就回去了。”顺手拿了四百元红包,双手递给释普德,说:“一点小意思,与师父结缘。” 释普德愣了一下,说:“贾先生客气了。” 贾君逸把红包放在茶桌上,然后说:“我走了。” 释普德送出门口,说:“贾先生既然要去拜佛,我就不再送了。有空闲常来。” 贾君逸说:“好。请留步,别再送了。” 他到大雄宝殿,燃上香,举香,念:“佛菩萨,弟子贾君逸虔诚礼敬您。愿此香华云,直上三宝所,请求赐慈悲,施于众生乐。” 然后把香插在香炉,回到神龛前,行三跪九叩礼。礼毕,口中念:“南无诸佛菩萨,各位尊者:我贾君逸平生善良,在职时,不贪不取,办事公道,体谅下属,以服务至上,忠于职守,富有责任精神,但是,在男女情感上,颇为纠缠,放不开,不知这是自己意识问题?还是命运所注定?” 又说:“在感情纠缠方面,明知是错,但是,就是放不弃,连续多年,皆是如此。法空师父开示我,这是前世情债,不知至今这情债是不是还清了?哎!假如情债还清了,我也愿意与她们分道扬镳。佛菩萨明鉴,也请佛菩萨指点迷津。” 他拿八十元装在红包里,说:“小小意思,敬上佛菩萨,以添香油之用。请佛菩萨加持我事业顺利。”把红包放进香油箱,合十敬礼。然后三步一回头,告别佛菩萨。 刚要上摩托车,释法空打来手机,贾君逸接听,:“喂!师父啊!你好!” 释法空说:“听我的徒弟普德跟我说,你来寺院了。”原来,贾君逸在拜佛之时,释普德打手机给释法空,告诉他贾君逸来拜访。 贾君逸说:“是,闲来无事,想找师父指点指点。” 释法空说:“互相切磋吧!你已经具有一定善根,也具有一定智慧。只要能下决心断恶修善,必能证菩提。” 贾君逸说:“我是俗家人,习气太重,哪敢望成正果?” 释法空说:“大辩长者现长者身,维摩吉居士现居士身,照样普渡众生。大德们度众生,不一定要现出家相。只要一心向佛,心出家,便是菩提了。” 2k小说 贾君逸说:“师父抬举我了。我怎么敢与古代大德相比?” 释法空说:“大德从小德修成而来。多少佛家弟子也在正与邪,善与恶之间摇摆,在佛与地狱边缘挣扎、苦斗。最后胜负就在一念之间。凡夫发善心,很快退去,做了一些好事,难于坚持。这并不奇怪。之所谓,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在修证过程中,出现停滞或退转,是常有的事,但是,只要能够知错,改错,继续前进,就能达到目的地,也就是苦海之彼岸。” 贾君逸说:“师父,我知道了。只是凡夫习气太重,恐怕是还清旧债,又结新怨呢......” 释法空说:“听起来,你还是没有办法摆脱男女情缘之事。前面的情债还清,却又结新情债,如此情债永远难于还清了。看来,当今的你,修人天福报还是比较合适。” 贾君逸说:“谢谢师父!” 释法空说:“佛菩萨常常敬拜,这是好传统,好习惯。一定会得到佛菩萨的加持的。佛菩萨都是前代圣人大德,即使从尊重的角度上也应该敬仰。你慧根不错,可以进一步深入经藏。如《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可以多诵,这部经典利益甚多,只要持诵,龙天善神,乃至冥界的鬼王都会护持。不仅今生能得到很多福报,而且,能获得无量功德,福荫子孙。” 贾君逸说:“多谢师父!” 释法空说:“就这样。我要拜佛了。”挂断手机。 贾君逸本想要问释法空何时回来,现在在那里,但想想师父已经挂断,也就算了。 一路回来,贾君逸觉得身心轻松,他要听释法空师父的话,认真持诵《地藏王菩萨本愿经》,他想,我修证菩提成佛果是不敢希望的,那是极其艰难的事,但是,念佛,诵经,布施,这些都可以做到。只要人天福报大,钱财会多,身体健康长寿,家庭平安,事事顺利,我天天拜佛,诵经,钱多起来时,多做扶贫济困的事,这些都能做到。 刚到家门口,刘小倩打来手机,说:“老贾,我锁匙没有带在身上,现在要去单位拿东西给领导。你家距离但单位较近,麻烦你来开门一下。好吗?” 贾君逸说:“好!我马上就到。” 五分钟后,贾君逸到,打开门,刘小倩进来,说:“谢谢!我的锁匙放在家里。” 贾君逸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由于走得急,刘小倩大汗淋漓,长裙湿而贴脚腿,酥胸起伏,脸泛红珲......贾君逸一时看呆了。 刘小倩拿了东西,说:“我走了!”半走半跳出去,毕竟年轻,就像小白鸽一样。 贾君逸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想入非非......何时能拥有这更年轻的美人......还有那个更温柔林青青...... 第一百七十一章.新老公太小气了 贾君逸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手机响起,一看,是妻子秦心心,接听,妻子问:“你在慈云寺吃午饭吗?” 贾君逸说:“没有啊!老师父不在寺庙里,我回家了。” 秦心心说:“都中午一点了,还不回来?” 贾君逸说:“马上到家。”放下手机,他赶快出门骑上摩托车回家...... 光阴迅速,转眼过年,过元宵,又过了清明节了。 吴丽卿已经嫁了几个月了,不知生活得怎样?正当贾君逸在想念吴丽卿时,她打手机来了,真是前世相夫妻,这世情人!磁场都还会感应着。接听后,吴丽卿说:“你在哪里?” 贾君逸说:“我在外面玩。怎啦?想我吗?” 吴丽卿愣了一下,说:“几个月没有跟你联系啦,想跟你说说话。” 贾君逸说:“你不怕你的老公知道啊!” 吴丽卿说:“怕呀!怎么不怕。他不在家,上班还没有回来。” 贾君逸说:“他不在家,所以你就想偷偷跟我谈恋爱?” 吴丽卿说:“还谈恋爱呢?我们早就爱上了。” 贾君逸说:“爱情要不断更新。你现在爱上别人了。怎么?老公对你好吗?” 吴丽卿说:“我跟他是做伙计的,互相帮工,互相依靠的。不是有真正的爱情。” 贾君逸说:“这世间,夫妻关系差不多这样,互有分工,互相依赖,各取所需。反正男女都需要床上做戏的,也都欢喜的。” 吴丽卿说:“我还是不喜欢跟他在床上做那种戏的,目前还不习惯,不适应。我有时跟他在一起,仿佛是在跟你。想到你才产生兴趣......” 贾君逸听后无限感动,说:“谢谢你!他对你好,你也要对他好。建立一个家庭不容易,毁坏一个家庭很快......” 吴丽卿说:“我感觉到他很小气,说话、办事不会大方。吝惜吝惜的。” 贾君逸说:“勤俭治家好!” 吴丽卿说:“不是那样的......”有难言之隐。 贾君逸见此也不再问什么。吴丽卿说:“好啦!有空我再打电话给你。” 贾君逸说:“好吧......”很是无可奈何。 几天后,星期六下午,手机响起,是吴丽卿打来的。贾君逸接听,说:“阿妹,想我吗?” 吴丽卿说:“怎么说呢?应该说天天在想你啊!” 贾君逸说:“你对我有这么好吗?” 吴丽卿说:“有!怎么没有?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会不会把我忘了?” 贾君逸说:“不会忘了你,只是不想给你打电话。怕你老公知道了就不好玩。” 吴丽卿说:“他下午被几个朋友约出去喝酒,晚上要很迟才回来。我想去找你坐坐,说说话......晚餐就到我嫂嫂家里吃饭。” 贾君逸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你就来吧!还是老地方。”他心里很想她能来,但是,却有一点怕,担忧她已经再嫁人了,弄不好会影响她家庭团结和夫妻感情。大凡的人,有人就是这么矛盾,爱别人的女人,却怕被指责为第三者。 过了十五分钟,吴丽卿气喘嘘嘘地进门,说:“很久没来这里,觉得有些紧张。” 贾君逸笑说:“可能是因为偷跑来的,才会紧张。” 吴丽卿说:“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闷死啦!他的那个男孩又不多跟我讲话,毕竟我是后母。” 贾君逸说:“这血缘关系啊!是根深蒂固。但是,你要能够招呼孩子,能够关心他。久而久之,关系就融洽了。” 吴丽卿说:“我本来是想要去找我的两个孩子,带他们出来玩,可是,他们去山内了。想很久没有来你这里,就干脆来找你了。”说着话,两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吴丽卿又说:“我这几个月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做,自己没有钱,前几天女儿过生日,做得很糟糕,只给她买一幅衣服,也没有买生日蛋糕......” 贾君逸问:“你的老公没有给你钱吗?” 吴丽卿说:“有,他每个月给我两千五百元,安排家事。吃的,水电费的,不够啊!有时他还叫我猪肉、鱼不要买那样多。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省钱......” 贾君逸说:“你可能原来买东西大手大脚,现在安排家庭生活,就没有办法省钱。” 吴丽卿说:“哪有啊!主要是老公他勤俭,不甘花钱。我跟他说我的女儿做生日,他都没有应话......生怕多拿两百元给我就会死的。” 贾君逸说:“这也难怪呀!是你的女儿做生日,又不是他的儿子做生日。严格的说,他没有这个义务,你也别怪他太多。” 吴丽卿说:“他太小气啦!如果换成是我,他的儿子做生日,我一定给他办的体面体面的。既然做夫妻,就应该互相体谅,互相支持,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贾君逸说:“算啦!你们做夫妻才几个月,以后互相谈谈,取得统一思想就好了。” 吴丽卿说:“我主要是二婚的,又生了两个孩子,如果我当初选老公,我是不会选他的。我总是感觉他很小气。他的朋友来我们家玩,他一泡茶泡一整夜,都没有一点茶的颜色了,还在泡。我都替他羞愧。” 贾君逸问:“他抽烟吗?” 吴丽卿说:“他抽的比较少,一般自己抽一两根。客人来的时候,也很少拿香烟给人家抽。人家拿给他抽的,他倒是抽啦。我就担心他的朋友会说他小气。” 贾君逸说:“不抽烟好!不要像我这样的,一直抽个不停。所以,你都怕我的香烟味,不给我亲嘴。” 吴丽卿说:“你确实也应该改少抽一些,不然,烟味太重啦!” 贾君逸说:“我抽烟抽的多,烟味浓,我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非君子,动手不动口了。” 吴丽卿说:“你确实不能当君子。” 贾君逸说:“你也不是一个君子,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动口过,动动手还是有的。” 吴丽卿说:“我对你是很好的啦!我以前跟那个前任的老公,就从来没有动手过,他求我,我也不干。” 贾君逸问:“你对现任的老公有没有用手过?” 吴丽卿娇嗔地说:“没有啦!动什么手?他要的时候,我就随他做就是啦!” 贾君逸说:“其实,我们在相好的那些时间,你什么都好,就是一个不好,有时,我一个下午打了你十几次手机都没有办法打进去,一直‘正在通话中’,我都差一点把手机摔掉,骂娘了。” 吴丽卿说:“现在不会那样子啦,是你自己不给我打。” 贾君逸说:“你有空,还是你给我打手机,这样安全一些,不会引起误会。” 吴丽卿说:“打一两次不要紧,老公他也有女人跟他打手机。有的女人还打来叫他去喝酒呢!” 贾君逸说:“可能是他单位的女人吧!这是正常事。” 吴丽卿说:“我哪里知道是谁?不管他就是了。这些天我一直想对不起我的女儿,生日给她做的太不好。想弥补她什么的......你五百元借给我,我想给我的女儿补做生日......” 贾君逸说:“你傻呀!生日有提前做的,没有推后做的。那叫不吉利。你想买东西给你的女儿,我就几百元给你。不要再说做生日啦。” 吴丽卿说:“那好吧!” 贾君逸从挎包里取出四百元给吴丽卿,她接过钱顺手放进自己的小包包,说:“有了这些钱,我可以买一套新衣给女儿,再买一套给儿子......” 贾君逸想,做女人真难,要顾丈夫,又要照顾儿女,像她这样二婚的女人,又有了孩子,确实更难,说:“你虽然嫁人了,但是,如果遇到难事,可以照样找我。我解决得了的,一定帮你。” 吴丽卿说:“我也是重情义的人,所以,我经常想着你。” 贾君逸问:“你自己那套新房,准备怎办?是买掉呢,还是借给你的父母居住?或者租出去?不然,那房屋不就空出来吗?” 吴丽卿说:“暂时放着吧!万一跟老公合不来,我可以回来居住。” 贾君逸说:“你不要有这种思想。夫妻之间也有一个磨合过程,要互相忍让,慢慢互相理解。如果心里存在合不来就离开的思路,那永远也不会有好感情的。” ddxs.com 吴丽卿说:“你说的有理由。但是,我总觉得他很小气。不像你,我提出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贾君逸说:“你也不要去比较。这世间,哪里去找我这样爱你的人。”看着面前的美女,他忍不住心动手痒起来。 吴丽卿看着他的样子,说:“别呀......会不会被老公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了,就死定了。” 贾君逸揶揄地说:“你这样有经验的人,何时怕老公知道。‘死定了’这三字,你说了几百次了,你不是照样背着自己的老公,偷别人的老公?” 吴丽卿说:“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有跟你才那样......” 贾君逸说:“有一就有二,一一化三千。” 吴丽卿说:“你不要乱说!还三千呢!那样子我不就死啦?!” 贾君逸说:“跟你说笑的。人家原话是‘一笔化三千’。这是一个故事,古代时,主考官发给考生每人一个鸡蛋,题目是‘蛋上三千字’,意思是叫学生们一节课里,在鸡蛋上写三千字。以前写字是用毛笔的,一个鸡蛋上要写三千字,谁能做到?” 吴丽卿说:“那不是强人所难吗?这是怪题。” 贾君逸笑着说:“就是有人能够做到。当时考场里的大部分考生都怔怔地不动,可是却有一个考生,真的用双手拿起最小的两根毛笔,拼命地写。既然有人写,其他很多考生也硬着头皮写。但是却有一个考生端坐不动。时间将近到了,那个用双手写字的考生真的在鸡蛋上写上三千字;这个什么都不做的考生则突然提笔在鸡蛋上写上‘一笔化三千’五个字。” 吴丽卿急问:“之后怎样?” 贾君逸说:“评卷时,主考官定那个写‘一笔化三千’的考生为第一名,那个写上三千字的为第二名。理由是这是考智力不是考蛮力,是智慧题。” 吴丽卿问:“这样行吗?考生们服气吗?” 贾君逸说:“不服气行吗?考官说的作数。这两个考生都被录用在翰林院工作,两人闹意志斗气一生。据说,这个第二名的考生学识极其渊博,查出那个第一名的考生是一个古井里的鮕鲐鱼神投胎出世的,就生起害死人之心。有一天,他就烤了一只鸡,香喷喷的,用绳索绑着这鸡,把它伸进井里,右手拿着一根带铁尖的竹竿,当鮕鲐鱼来吃鸡时,他就把它刺死了。” 吴丽卿惊问:“那个人死了吗?” 贾君逸说:“两个人都死了。” 吴丽卿问:“怎会这样?” 贾君逸不慌不忙说:“因为,他们都是这只鮕鲐鱼的神识投胎的,第一名的考生是鱼头投胎出世的,第二名的考生鱼尾投胎出世的。” 吴丽卿说:“这就叫做害人也害己。” 贾君逸说:“世上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是这个道理。害人的同时,也害死了自己。” 一人讲故事,一人听故事,还真的忘了男女的爽事。吴丽卿站起,说:“我要走了,去买东西给孩子。” 贾君逸也只得无奈何地放她走...... 第一百七十二章.他骂我全身都是痣 吴丽卿走后,贾君逸才后悔没有用坚决一点的态度留下她,料想态度坚决把她留下一会儿,做完爽事才让她离开,她也不会有意见的。 他不自觉地回忆跟吴丽卿的爽事......多妙,多销魂,每次跟她在一起过后,都觉的自己年轻几岁,身体特别的舒服,也正是因此,他对吴丽卿特别特别的爱惜,虽然经常被她气得半死,可是,他还是在心底里那样的爱她...... 手机响起来,是唐妙真。贾君逸:“喂!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 唐妙真说:“我这些日子来很忙,都没有时间跟你打手机。下礼拜就不会忙啦。” 贾君逸问:“你怎不会忙呢?” 唐妙真说:“我的外甥,他的祖母要接过去管半个月。所以,我就轻松了,可以到你那里泡茶了。” 贾君逸说:“好啊!下礼拜,我有空就给你打电话。” 唐妙真说:“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打手机给我,是不是有新的美女呀?” 贾君逸说:“没有啦!哪里去找比你漂亮的美女?” 唐妙真说:“别骗人,你一定有比我更年轻的美女。不然,你不会那么久没有给我打电话。” 贾君逸说:“那你有更年轻,更英俊潇洒的男朋友吗?”狡猾的他,反退为进。 唐妙真急急说:“没有啊!谁还会要我。” 贾君逸说:“只有我要你吗?多悲哀呀!” 唐妙真说:“你还敢说!都不跟我打手机,还敢冤枉我。” 贾君逸说:“我们确实半年没有见面了。要不,下礼拜见见。” 唐妙真说:“好。还是那个时间吗?” 贾君逸说:“老地方,老时间,两个老人,老步骤,老方法。” 唐妙真笑起来,说:“还有老猪高......” 贾君逸说:“老猪高也是你喜欢的。就不要嫌弃啦!哈哈哈!”唐妙真也跟着“哈哈哈”笑起来...... 哎!还是唐妙真有情有义......这一生能够认识她,还真是福气。自思着,我到底有什么让她这样爱我,几乎是很忠诚的爱。真的是前几世的顺缘缘分,今世续缘? 小书亭 这次贾君逸和唐妙真他们相约时的欢乐劲,真如久别胜新婚,不说他们的狂欢细节,再过了三礼拜,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说:“我要去找你一下。你有空吗?” 贾君逸高兴地心脏跳出前胸,说:“好!老时间。千万别失约!” 吴丽卿说:“不会再失约啦!”...... 娉娉婷婷,袅袅那那,吴丽卿轻轻推门而入;贾君逸乐得如见仙女,说:“来啦!准时。该表扬。” 吴丽卿说:“那是当然。本小姐言出必行。信义盖天地。”就只这一次准时,她就牛起来了。 贾君逸说:“好好!真乖!今天来又有什么新闻要报道?” 吴丽卿说:“没有啦!有什么新闻?是想来看看你,看你好不好,乖不乖。” 贾君逸说:“你来了,我就好,你来啦,我就乖。” 吴丽卿说:“那你就是在我面前装乖。是假乖。” 贾君逸说:“你记得多长时间,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吴丽卿说:“忘啦!太忙啦,记不住。” 贾君逸说:“今天过来我这里,算是偷跑来的吗?” 吴丽卿说:“算是,也不算是。老公去上班,时间就属于我自己的了。我想去哪里玩就去那里玩。” 贾君逸问:“今天是要来跟我玩吗?” 吴丽卿怔怔地看着贾君逸,没有答话。 贾君逸问:“怎地?都不敢回话?” 吴丽卿小声“嗯”,过了一刻说:“他骂我全身都是痣。” 贾君逸“哦”的一声,看看吴丽卿的脸。 吴丽卿说:“怎么啦?看了十多年还看不够吗?你是在看我右脸上的痣......这粒痣这两年有大起来,我妈妈也叫我要去把它毒掉。” 贾君逸说:“你脸上的这颗痣是比较不好看一点,比较明显,与你皙白的脸色不相称。” 吴丽卿说:“我是想这粒痣在鬓边,我的头发可以遮住。所以,没有想处理掉。我说的是,他说我身上都有很多痣。意思是嫌我不干净。他还说,民间说‘身上多是痣,情夫跟万世’,意思是骂我一生都会搞情人。我恨死他了。自从嫁给他,我都没有到外面去认识男人。最多来你这里坐一会儿就走。我不来你这里,会挂念的,也怕你说我无情义。” 贾君逸说:“原来你的老公有这方面的想法啊!据我所听到的,民间说女人会多搞情夫的,痣是长在胸部,在女人的婴儿饭饱上。” 吴丽卿说:“对啊!你这样说,就有道理啦!不能说身上长痣,就会多搞情夫。” 贾君逸说:“痣是有学问的,一种是中医学的研究的,痣是长在筋络上的,有公母,有公痣就会有母痣,如果那个人,脸上上半部有一颗痣,他极有可能在身上的上半部也有一颗痣;如果那个人脸的下半部有一颗痣,他在身上的下部就会长一颗痣。中医学造旨深的人,筋络研究深的人,能够根据脸上的痣,准确地判断出身上的痣的位置。那些相命先生,如果对筋络有研究,他就会准确说出那个被他相命的人,在身上何处长痣。被相命的人,以为这个相命先生多厉害,像是长天眼一样,能看穿衣服。其实,这是一种中医学知识,是科学知识。” 吴丽卿问:“那些相命先生,不就是根据痣长在哪里,断定人的命运吗?” 贾君逸说:“这就看那个相命先生的学识深浅了。据我所知,痣有‘男暗女现’之说,就是男人的痣要长在身上,衣服遮住的位置,别看得见的为好;女人的痣要长在脸上,看得见的位置为好。 无论男人女人,长在脸上的痣,都不能一概论之,也就是痣有好的也有坏的,看它长在什么位置。比如眉上的痣就很复杂,有官痣、财痣、吉痣、凶痣、厄痣,相差一点点就不一样,那是非常难于判断的,要看得准,必需有很高的造旨。 一般下巴两边的痣,喉咙两边的痣都不错,不是吉痣便是贵痣。其他部位的痣,就必须研究了,不能随便下定论。比如,锁骨周围的痣,据说是穷痣。” 吴丽卿说:“认识你很好。不会乱讲。我那老公就胡说八道,说我的痣不好。” 贾君逸说:“脸上、身上长痣,不是随人的意志的。据我所想,长痣,应该是筋络不顺畅,筋络里有杂质,这些杂质凝结打出皮层的。” 吴丽卿说:“我身上有那些痣,你没有看到吗?怎么从来就没有听你说过。” 贾君逸说:“你身上确实有不少痣,但是大部分没有凸出皮层,我认为那叫斑,不是痣。当然,全身从脸到脚没有痣最好,清洁最安心。” 吴丽卿说:“我想把那些痣都处理掉......” 贾君逸说:“脸上的那粒痣,可以处理。但是,如果用药处理,痣的那个位置,会被腐蚀一个小洞,然后,才慢慢长肉长皮,恢复原状。有一种方法是用激光处理的,先也会有痕迹,以后就恢复了。你身上的那些大部分是斑,又那么多,就不好处理了。” 吴丽卿说:“那去处理痣,不就先要一段时间,脸上有一个洞吗?难看死啦......” 贾君逸说:“那就没有办法了。这叫先丑后美呀!” 吴丽卿说:“哎呀!我越想越害怕。会不会痛呀?” 贾君逸说:“会一点点痛。不会太痛,忍受得了的。” 吴丽卿说:“不会痛,我就赶快去毒痣了。免得那个老公整天骂我全身都是痣,‘契兄’(情夫)跟万世。我干脆把所有的痣都处理掉,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贾君逸关心地说:“不要把身上的痣都处理掉,脸上那两个处理掉就行啦。如果把身上的痣都处理了,会有很多洞的,万一洗澡时,弄出发炎,就糟糕了。要处理身上的痣,也要分期分批。” 吴丽卿说:“你说的有理由。我想想看怎么处理。” 贾君逸说:“你今天来,就只是跟我讲痣的事吗?” 吴丽卿说:“痣的事顺便讲讲。主要是想来看你。” 贾君逸说:“你有那样好吗?我在你的心目中有这样重要吗?” 吴丽卿说:“当然很重要。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一个男人。我永远会记住你的。” 贾君逸说:“不会是最重要的男人的一个吧?!是其中之一。” 吴丽卿说:“最重要就是最重要,哪有之一,之二的。” 贾君逸听起来感觉太受用了,说:“谢谢你能这样说。” 吴丽卿说:“不仅是这样说,我心里还是这样想。事实也是这样。” 乖乖,这个女人越来越会说好话,可能是嫁给当干部的以后,学来的。以前可不会讲这么好听的话。贾君逸说:“既然我是最重要的男人,你要好好慰问我。”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身上已经有所骚动。 吴丽卿笑着说:“慰问你一套衣服怎么样?我下次来就带来给你。” 贾君逸说:“不要!我要当是你的人。”坐近,开始操作。 吴丽卿略微推他,小声说:“这样,会不会被老公知道?我先在倒是有点怕。” 贾君逸说:“怕啥呀!你已经是老将军了,还怕他那个小卒子?随便出一招,就可以瞒过他了。” 吴丽卿说:“别说我啦。你自己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元帅。死在你手里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贾君逸说:“你胡说八道,我认识你以后,就谁也看不上。再美的女人,我也总是觉得没有你美丽。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 吴丽卿说:“你这么说,也就是说,你以前有了很多个美女。看起来,我很幸运。” 贾君逸说:“你又乱讲啦!在以前,我是遇不到美丽的女人。有了你以后,觉得开心,特别跟你在一起以后,觉得特别舒畅,特别年轻有精神。” 吴丽卿说:“你没有骗我吧!我有那样好吗?” 贾君逸说:“作为女人,你真的很好料。我认识你以后,连续十三年,都坚持对你好。你要什么,我就认真的去给你办。不是吗?” 吴丽卿想想,眨眨眼睛,说:“这是真的。我们的关系都有十几年了......人生有几个十三年......想不到,身上痣长的多,也有罪......” 贾君逸说:“不管啦!他嫌弃你,我从来没有嫌弃你。来吧!我们玩一玩......” 第一百七十三章.永远难得男人爱 贾君逸与吴丽卿的这种关系,比夫妻更熟悉,做起事来更加轻车熟路。 过了十分钟后,吴丽卿说:“你今天的状态不好。是不是因为我嫁了人的原因......” 贾君逸说:“不知道,也许是吧!” 一切结束后,眼送着吴丽卿一步一步的远去,他想,很是业障啊!我为什么?为什么一边读诵《地藏王菩萨本愿经》,一边又犯了女人之罪呢?美女的吸引力确实太大了。以后会不会投胎出生为鸟儿啊?还不仅如此,“雀鸽鸳鸯报”后,还要下地狱呢!可是,可是,在美女面前就是忍耐不住啊! 吴丽卿到家后,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刚才,我忘了。忘了你要给我的茶叶。” 畅想中文网 贾君逸说:“不要紧,我藏起来。你下周六下午再来拿。我这两包茶叶是要送给你爸爸泡的。也算是一个假女婿尊敬他的。” 吴丽卿说:“好的。我下周星期六下午一定到。我也买一套衣服给你。” 贾君逸说:“衣服就不要买了。你来拿茶叶就可以了。” 吴丽卿说:“好的。我到时候就去。” 周六下午,贾君逸满怀喜悦等待,哈!还是有缘!若能每周都相会一次,也不枉十多年来的用心。 四点半,吴丽卿未到,贾君逸拨打她手机,自动系统回话“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四点十五分,再打,还是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五点,再拨打,又是在通话中。 贾君逸觉得憋屈,明明约好的事,为什么老是失约?这个老毛病,五六年来就是不改!我今天就耐心拨打了!他大约每七分钟拨打吴丽卿手机一次,有时连续拨打三次,至六点,已经显示拨打十八次,都是“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这次贾君逸真的发怒了,念叨:“这样老是失约的女人,能得到男人的爱吗?!”吴丽卿啊!你长期这样,跟人家约事,多次失约,又手机一直拨打不进去,有哪个男人手得了?恐怕你一生难于得到男人的爱了。加上你又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说话、办事不温柔,而且又不善于应变的人,哪里去找一个男人会爱你呀! 星期天下午,贾君逸照样在老地方等吴丽卿。他这次学乖一些,心想,我下午就不给你拨打手机了,看你能不能知错就改,下午主动拨打电话过来,并且,人也过来。昨天失约,今天可以弥补嘛! 等到五点半,还是没有吴丽卿的拨打来的手机,他还是忍不住地给她拨打过去,老样子,手机还是正在通话中。 对于吴丽卿,贾君逸长期以来都是采取忍让,期望的态度,至六点,他又拨打她的手机,哈呀!无运!不通!手机自动系统回复老话!气死我啦!他连续拨打......用力把手机丢在桌上......这时的贾君逸在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差一点下咒语。 星期二下午,吴丽卿发来短信:“你在吗?”。贾君逸一看,心里骂:废话!不在,不就死了吗?应该说:有空吗?方便说话吗?或者我有事找你。 他还是拨打她的手机:“喂!怎啦?我等你两天啦!怎么约好好的,又失约啦?我拨打你的手机几十次,都是老毛病。” 吴丽卿说:“我这手机修理了很多次,老是那样子,我也没有办法......” 贾君逸说:“问题是奇怪!你拨打我都会通,我拨打你就是不会通。” 吴丽卿说:“我也没有办法呀......” 贾君逸说:“问题是,你跟我约好了,时间到,你要拨打手机给我,不来也要说一下。” 吴丽卿说:“我知道你这些时间很忙,所以,就没有拨打电话给你......” 贾君逸说:“算啦!别再说了。你现在要来吗?” 吴丽卿说:“我现在跟我的嫂嫂在乡下。还忙着呢......” 贾君逸说:“那就忙你的去。这个周六下午,一定要过来。” 吴丽卿说:“好吧......”语气不太坚决。 星期五下午,贾君逸拨打吴丽卿手机四次,还是打不通。五点,吴丽卿拨打手机过来:“喂!你不是叫我星期六下午过去你那里吗?” 贾君逸说:“是,你明天下午四点过来。” 吴丽卿说:“可是,可是,我来那个啦......” 贾君逸一听,怎么回事?要吗不来,要来时便是来月例。真是憋倔死啦!说:“你要来就来,把我给你的东西拿去。” 吴丽卿说:“好啊!我可能会迟一点过去。” 贾君逸说:“不要超过五点半。我很忙,要去办其他的事。你跟我约定的事,要准时。两个人相好,关键是心!不在于来了就做那个事。人生的路还很长。” 吴丽卿说:“我知道,我懂得。你不是要出差吗?” 贾君逸说:“是。最早下周一,最迟下周三。出差要一个星期。我什么时候回来,就给你打电话。问题是你的手机老是打不进去。” 吴丽卿说:“我去修理一下,要命的是我这台手机,修理了好多次,有时顺畅,有时不顺畅。我干脆去买一台新机。” 星期六下午三点,贾君逸开始煮开水,准备吴丽卿到时泡茶。水开,他看着水壶水腾腾的滚动,心里似乎也有点滚动,他想,虽然,她今天来不能“做真”的,但是,“做假”的,总也得做一些。不然,放着一个美女在眼前,不是浪费了吗?使她没有发挥应有的价值也是罪过。 贾君逸这个花痴,确实的大花痴,他每过十分钟就拨打吴丽卿的手机,都没有接听。他想,今天她应该不会改变而失约吧! 至四点十五分,已经拨打第五次手机,“嘟嘟嘟”,终于吴丽卿接听了。贾君逸说:“我已经在等你了。” 吴丽卿说:“要等一会儿。我的女儿要来我这里。她的爷爷要带她过来。我要五点多才能去你那里。” 贾君逸有一种被糊弄的感觉。但还是说:“现在是四点十五分。你五点能过来吗?” 吴丽卿说:“大约可以。我女儿来后,我叫她在家里,我就去你那里。不知道她要不要跟我家其他人玩?” 贾君逸心里堵了一股气,说:“应该可以的,你女儿已经那么大了,叫她在家里玩一会儿,你过来嘛。” 吴丽卿说:“以后,星期六、星期天,我的孩子都要过来我这里住。” 贾君逸说:“那怎么行?我们都在星期六、星期天相约。这样我们怎么相约啊?” 吴丽卿说:“那也没有办法。到时再看情况。” 贾君逸说:“你抓紧过来,不要超过五点,我也是很忙的......你今后要找我,只能在星期六、日下午四点至五点。过了五点,我就要去办其他的事......” 吴丽卿无话......贾君逸想,这个女人的做派,实在不能恭维,换句话说,是讨厌的,她这一生能够得到男人的爱吗?即便是我这个前世欠她债的人,也厌烦她了...... 五点五分,吴丽卿到。刚进门就飘来香味,是体香和“涂料”混合的那种香味。看着她那闪闪的大眼睛,白皙的瓜子脸,半笑的嘴唇,贾君逸的心“噗通噗通”乱跳起来。 贾君逸端上一杯茶给吴丽卿,手却颤抖两下,把茶水震动落在桌面上。 吴丽卿笑说:“你怎么这样激动?” 贾君逸说:“你今天太美啦!” 吴丽卿说:“以前就不美吗?今天那个还有一点,脸色应该不太好看,哪里会美丽呢。” 贾君逸说:“看不出,看不出!你化妆化的美,根本就看不出脸色不好。正常女人来月例,可能脸色青白一些,精神也会疲倦一些,但是,你,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还是那样美丽撩人,叫人心醉,心痒。你说你来例假,不会骗我吧?” 吴丽卿嗔说:“说啥呢!连这个也骗你?” 贾君逸说:“你没有骗过我吗?我想这些年来,不知被你骗了多少次。就约会这方面,你就骗了我几百次。” 吴丽卿说:“我对你是最好的,最讲信用的了。其他的男人,我就都不管他了。有人叫我去喝酒,有人叫我去唱歌,我口头跟他说好,其实,我都没有去。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贾君逸调侃地说:“那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你是太有福气了。有很多男人请你吃喝玩乐。” 吴丽卿说:“男人请我吃喝唱跳,还不是都想我那个......反正男人都是猪高。” 贾君逸说:“如果一个女人长相,让人家一看就害怕,恶心,就没有人去请她吃饭了。女人美丽是一大本钱,可以做无本生意。” 吴丽卿喊:“乱讲!我做生意都欠债,亏了很多钱。” 贾君逸说:“但是,欠债是我替你还的,你又没有出钱。” 吴丽卿一时无话......她清楚,这些年来,如果不是贾君逸在经济上挺着,不知要去当几次乞丐......一切都是命运,命运的必然性,通过现实的偶人性显现出来,碰巧相遇,鬼使神差地两人粘在一起,遇到什么疑难杂症都是他解决的。 贾君逸说:“好了。东西拿去吧!代我向你父母问好。” 吴丽卿“嗯”一声,睁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问:你不抱抱我吗?今天就这么便易我?她坐着没有动。 贾君逸见吴丽卿还不想走,倒是奇怪,问:“走吧......” 吴丽卿站起,走了几步,贾君逸忍不住了,赶快走上她...... 他们很快到那密室,太熟练了,贾君逸突然惊叫:“啊!你,你这肚子怎么这样?!” 吴丽卿说:“胖了嘛!” 贾君逸说:“不只是胖了,那个妊娠痕太多啦!怎么肚脐有黑黑的一大块。难看死啦!” 吴丽卿说:“我也不知道呀!好像吃药所致的,吃了那些治疗胎儿袋的药就变成这样啦......” 贾君逸听后无话......他们再温存一会儿,贾君逸说:“好啦!我要早一点回家。最近家里忙。你也要早一点回去。” 两人很快收拾好,吴丽卿说:“我在买咳嗽药,你帮着介绍。” 贾君逸说:“好。如果遇到谁咳嗽,我就介绍他跟你卖药。倒是你的手机要保持畅通。”嘴巴这样说,但是,他心里却想,不如我如果有钱时,拿几百元给你比较容易。 吴丽卿说:“最近有有不少人要买咳嗽药。我可以采购一些来买。” 贾君逸说:“你要注意。你买药的渠道不是正规的,被药监部门知道了,就麻烦了。” 吴丽卿说:“我买的那些药品,都是正规厂家制造的。我只是服务到家而已。” 贾君逸说:“你不要老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我说的是有根据的。买药一定要注意。走吧......” 吴丽卿说:“你今天怎么总是赶我走?我就偏不走。” 贾君逸说:“难道叫我留你吃饭?留你在这里过夜?” 吴丽卿说:“走了!”飘然而出,动作配合身形还真好看。 贾君逸说:“很美!太极品啦!真如小天鹅起飞!” 吴丽卿说:“不是乌鸦吧!”回头再看一眼,骑上摩托车。 吴丽卿走后,贾君逸苦笑,我与她两个人是怎么啦?不能合在一起过,又互相离不开......微妙呀微妙,像树与树上的藤呀,不知把树砍倒,藤会不会死?死个屁呀!人家的藤头都在她老公那里了! 女人几个有真爱?红楼梦书里说“人人都说神仙好,惟有娇妻忘不了。君在日日说恩爱,君死又随人去了。”何况,她根本就没有嫁给我。我死了,她照样活的很风光。 不过,如果她死了,我又会怎样呢?我会伤心吗?可能遗憾的多吧!我会偷偷的哭吗?也许会。 他与吴丽卿的关系,是一个动态过程。但总体是爱的。起初是怜惜,接着是热烈,拼死的爱,追求,尔后,常常被她气得半死,曾经有一度放弃,还有一点怨恨,但是,神鬼作怪,他和她就是离不开。不定期地暗度陈仓......他俩有过矛盾,而又在矛盾过程中又统一,这主要是贾君逸太软心,在骨子里太爱吴丽卿的缘故...... 第一百七十四章.贪爱无止境 贾君逸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说清他和吴丽卿的这种情人关系,是地地道道的情人关系,但不是直线的,是曲折的,产生曲折时,令人生气,有时情感还一落千丈,但这只是短时的。 贾君逸曾经有几次想要与吴丽卿断绝关系,但是,一想到她的那个“好处”和年轻,就下不了决心。有时,他曾经很多天不拨打吴丽卿的手机,可是,吴丽卿却反而拨打给他。虽然,吴丽卿的语气不怎么优美动听,然而,毕竟是人家女人主动找他的,也算是一种情感的流露,也就是说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他们俩就一直保持这种秘密关系。 贾君逸没有下决心与吴丽卿断绝关系的另一个原因是,前些年,吴丽卿确实在经济上需要他支持,他担心她过不下去,现在虽然她嫁人了,但是,也没有多余的钱可用,尤其遇到她的两个孩子需要用钱时,则没有办法给他们。遇到这种情况,吴丽卿都会跟贾君逸说,贾君逸也只得发善心陶一点腰包了。 原因虽然很多,但是,根本上还是贾君逸贪爱的结果,贪爱人家年轻美丽。试想,如果吴丽卿是一个丑八怪,贾君逸断然不会爱她。 贪爱美女,多多益善是男人根本毛病,是侵略性、占有性与多容性的综合,导致男人有钱就变坏的趋势,造成无止境的贪爱。女人呢,贪财就变坏,这也是一种趋势,早成女人越坏可能越有钱,有钱就可能会越坏。 贾君逸与吴丽卿有男女关系,又于唐妙真有男女关系,他错开时间跟她们相约,但是,有时则遇到两个女人都不能到达。如此,便造成“空挡”,他忍耐不住寂寞,心痒痒地想到刘小倩和林青青了。 这两个女子平日里在一起工作,相处不错,气氛融洽。有时候,还讲一些男女不该公开讲的话,讨论一些男人与女人的秘密事,讲到男女回避的部位,两女也没有责怪,所以,他多次在设想怎样突破这两女的防线。他总觉得这两女跟他有缘分...... 下午,下雨,越下越大,一直下个不停。办公室,只有林青青和贾君逸两人;室外,几乎没有行人。 天黑雨声大,贾君逸觉得何等的寂寞,何等的无奈。心情一阵压郁,开口念:“雨声沙沙响,心飞佳人窗。我独你也孤,想念念念想。” 林青青听后问:“老贾在想佳人啊!是美女吧!” 贾君逸说:“随便咋呼。” 林青青说:“你这是作诗吗?还蛮好听的。” 贾君逸说:“算是顺口溜吧!文人们都说,女人就是一首美丽的诗,一部激动人心的小说。” 林青青说:“有那么好吗?” 贾君逸说:“有。像你,就比诗美丽。” 林青青高兴地说:“我有那么好吗?” 贾君逸说:“你真的比诗更美丽!” 林青青问:“诗长成怎样?为什么会美丽。” 贾君逸说:“诗,是一段美丽或者催人奋进或使人流泪的、引起共鸣的故事,也是一篇极好文章的缩写,字字句句含义丰富、深远,一句诗可以写出一片感情,一片天地景象。它像美丽的女子,总体上看美丽,五官、身段美丽,投足举手都美丽。就像现在的你这样美丽;在我眼中的完美。” 林青青心里达到极大的受用,说:“我有看过你写的诗,都是五字一句或七字一句,每首时都是四句。说起来很好听。” 贾君逸说:“你看到的我那三四首诗是严格的格律诗。诗,有古风诗、格律诗、自由诗、朦胧诗、散文诗等多种。只有格律诗要讲究平仄和押韵。其他的诗只讲究押韵。古风诗和格律诗讲究每句字数一样,如五言诗每句都五个字,七言诗每句都七个字。自由诗、朦胧诗、散文诗每句字数可以自由,但两句或三句或四句也要讲究尾字押韵。”。 林青青说:“原来诗有这么多的讲究。我听着都头昏了。” 贾君逸说:“确实,诗有很多讲究,我也懂得不多。从字数分,有三言诗、四言诗、五言诗、七言诗和自由诗。五言诗和七言诗分为格律诗和古风诗,又分绝句和律诗,一首诗四句的称绝句,八句的称律诗。总之,诗的特点是押韵,文字简练,意义深刻,读起来郎朗上口,好听、快记住。就像美女,男人们只要看一眼就能记住她的容貌。就像我们的林青青,男士们一见便记住了,还想入非非。” 林青青笑起来,说:“我的天!别哄我啦!” 贾君逸说:“诗,也想漂亮的女孩跳舞一样,极其有欣赏价值。” 林青青问:“你经常去跳舞吗?一定是的。你连诗也说成跳舞。” 贾君逸说:“以前,比较经常去。其实也只有两礼拜、三礼拜去一次。我不太会跳舞,倒是喜欢唱歌。” 林青青说:“我当女孩时有去跳舞,以后嫁人了就没有去过歌舞厅。我也不太会跳。” 贾君逸说:“我们来试试,看跳的来吗?”说这句话,自己心脏“嘭嘭”乱跳,看来有那中心,但是,胆量还是不够足。 林青青说:“没有舞曲啊......” 贾君逸说:“可以喊一二三四啊!蹦嚓蹦嚓啊!哈!你开手机,里面就可以找到舞曲。” 林青青很快就从手机里找到舞曲,两人开始跳四步舞。一曲后,跳三步舞...... 林青青突然说:“你怎么步子不稳?手还会发抖啊!” 贾君逸说:“我受不了啦!”把她抱紧来...... 林青青说:“别抱那么紧......脚步都走不动啦......”自己心脏也激烈跳动。两人的距离太近了,磨擦,摩擦,多次擦来擦去,发出火花了! 贾君逸脸红似火;林青青脸也焕发红晖......一个是老狼;一个是已解风情少妇,正是烈日当空的年龄......除非他们都是圣人...... 在惊惧、慌张中做事,林青青小声说:“我好久没有做这事了......很快活......”身体本能地大做机械运动...... 贾君逸说:“你老公多长时间没有回来?” 林青青说:“他最多半年回来一次。” 贾君逸说:“那样,你就等的要死了......” 林青青说:“可不是吗?有什么办法......” 贾君逸说:“那,你夜间有没有做小动作......” 林青青说:“说啥呢!”...... 风雨还在下,天气是他们的媒人......他们的声音再大也没有风雨声大,放纵吧!没有谁听到的;发泄吧!没有人来指责。 雨停风静,两人都在椅子上坐着。林青青小声说:“我刚才怎么啦?我有一点后悔。我们本来相处的好好的,现在却有这层关系,我觉得很不自然......” 贾君逸说:“有什么不自然的,从现在起,我们是同事加亲人了。还是这么近的亲人,有什么事都可以互相商量,互相照顾。” 林青青说:“老贾,我们这是兔子吃窝边草啊!人家不是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吗?” 贾君逸揶揄地说:“窝边草近,窝边草方便吃。你想啊,谁不吃窝边草?男女能够发展感情,来源于接触,常接触就有感情。没有接触的男女或者少接触的男女,怎么能发展感情啊?像谈恋爱,总要男女两个人有接触,常常在一起玩,才能发展感情。如果有人说我们是兔子吃窝边草,我就说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条件。兔子一般窝边没有草,如果有草,我看兔子不吃才乖!” 林青青说:“我总觉得有一点怪怪的......以后我们还要天天在一起工作啊......” 贾君逸笑笑说:“我倒觉得很高兴。有心爱的人,天天陪伴工作,哪里来的神仙妙景,这是老天赐福啊!” 林青青说:“其实,我对你很尊重的。没有想到我们会发展成这样。” 贾君逸说:“我们这样不好吗?我很早就对你印象很好。当时,我是看到你在这里工作,才决定来的,是为你而来的。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熟悉,觉得有缘分。我的感觉很准,也很应验。” xiaoshuting.org 林青青说:“你真坏!原来你早就想对我图谋不轨。我今天算是落入你的罗网啦。” 贾君逸说:“我算是如意地得到你。但是,我想,你在心底里也是有我的。不然,你也不会接受我的爱意。” 林青青说:“我平时倒是没有想这些。只是你今天太强势,太有磁力了,使我没有办法拒绝,也是不好意思拒绝,怕你的面子过不去,如果使你下不了台,以后我们要怎样相处啊!我总不能一走了之。” 贾君逸说:“我有吸引力吗?你不会嫌弃我老吗?” 林青青说:“你不老,看起来像四十岁左右。又长的英俊,身体笔直,五官分明,挺有气质的。我看其他的女人也经不住你的强攻。” 贾君逸听后笑得连脚也翘起来,说:“我有那么厉害吗?应该说,关键是我们前世有缘分,现在继续兑现姻缘!两人都举起手掌,一拍,就响起来了。” 林青青说:“其实,你今天很大胆,很粗鲁。我也是有认识几个男人,我们都做朋友,他们都不敢像你这样大胆对我那样子。我们在一起谈天都是极其有分寸的。” 贾君逸说:“那是那些男人与你还有很大的障碍。简单说,就是无缘。无缘对面难相近,有缘一见生情愫。” 林青青说:“如你所说,我们这是必然的了。” 贾君逸说:“既然是必然性的,它一定会实现,通过一两次的偶然实现了必然关系。这是折理,是规律。” 林青青想想,说:“我们的这种关系,以后会不会被领导看出来?会不会被刘小倩看出来?” 贾君逸说:“不会吧!哪会被她们看出来?她们又不是神仙。以后,我们两个在公开场合要注意一点就是,只要没有被看到动作,谁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林青青说:“那以后,如果她们在场,我就不跟你讲话。省的被人家看出来。” 贾君逸说:“那么小心干嘛?我想,以后,我们就是近水楼台了,如果想亲热,事先说一下,等她们都下班了,我们就可以做了。” 林青青羞涩地说:“我不要!你还要啊?” 贾君逸说:“当然要啊!这叫一回生,两回熟。以后就轻车熟路,自然有效。” 林青青说:“那,你要注意啊!不能讲话被她们听到,连说话表情都要注意,谨慎小心。知道吗?” 贾君逸说:“我懂得。可是,你也不要经常看我,你的眼睛太迷人啦!我怕被你多看几眼,就忍不住而神魂飘荡。” 林青青高兴说:“我的眼睛有那么吸引人吗?别哄我啦......” 贾君逸说:“有,太迷人啦!恐怕别的男人被你一看,也都神魂颠倒。我被你一看,心就热起来,再一看,心就酥酥的、软软的了,继续看,我就不知所以然了。慢慢的就走向你了,然后就死给你了。” 林青青说:“你别乱说好不好?我又不是狐狸精,会摄你的灵魂。我是一个良家女子。” 贾君逸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一朵出墙的杏花了。” 林青青娇嗔起来,说:“怎么这样讲人家呢!大坏蛋。” 贾君逸好开心,说:“我是大坏蛋。我是弯脚甘蔗管过了垅,超过了几条甘蔗沟。” 林青青说:“哇!你原来这么坏啊!你到底有几个女人?我肯定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贾君逸调侃地说:“你当然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是我的第二个女人。” 林青青急问:“那,你的第一个女人是谁?你有几个女人?看起来我亏多啦!” 贾君逸笑得很开心,说:“我的第一个女人是妻子秦心心。你是我的第二个女人。” 林青青觉得被他糊弄了,骂说:“鬼才相信你的鬼话!你肯定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家伙,或者一个多多益善的猪高。我亏死啦......” 贾君逸说:“不亏。这是你我两个都喜欢的事。两个人都赚了。你要是嫌吃亏,我下个月二十万元给你买汽车。” 林青青怔怔地看着她他,过了一会儿,说:“这恐怕不好。我怕被老公怀疑,他会问我,你的钱哪里来的。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 贾君逸说:“你傻呀!就说贷款的,分期按揭的。人家不少人买新车是贷款按揭的。” 林青青说:“你讲的有理由。不过,我还是怕被老公查账。怕被他知道钱是别人给的。” 贾君逸说:“没有什么可怕的。你要是怕了,我就省花这些钱了。” 林青青说:“还是让我考虑考虑,看怎么办才好......” 贾君逸说:“行。反正我给你准备好钱。你什么时候买车,由你自己决定。” 林青青应“嗯”,说:“雨停啦,我们回去。不然太迟回去不好。已经快六点了。” 贾君逸说:“你先走。我等一会儿再走。” 林青青轻移莲步,姗姗而出。贾君逸跟着到门口,一直望着她的背影...... 回到座位上,贾君逸心如开莲花,美死啦!一年多的努力,终于实现拥有林青青。 他突然又想到,刘小倩那小桥玲珑的身材......贪爱无止境!像他这样的对美女贪爱,什么时候,哪一世情债能够还清?! 佛说:“阎浮提众生,志性无定,习恶者多。纵发善心,须夷即退,若遇恶缘,念念增长。”又说:“阎浮提众生,其性刚强,难调难伏,旋出旋入,劳斯菩萨,久经劫数度脱。”地藏王菩萨对普贤菩萨说:“仁者,此者皆是南阎浮提行恶众生,业力如是。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真是这样!啊!人的业力,贪的劣性,根深蒂固,反复显现,造业犯罪! 贾君逸这贪爱美女的业力,永随一身,时而收敛,时而放纵! 第一百七十五章.无限的牵挂 贾君逸继续想着刘小倩的种种好处,设想跟这个女子在一起时,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乐趣。手机响起来,是吴丽卿。他懒洋洋地问:“什么事?怎么这样迟,还拨打我的电话。我想回家了。” 吴丽卿支支吾吾地说:“我嫂嫂搬新房子,我包了四百八十元给她贺新居。” 贾君逸说:“包给她那么多啊!你没有什么钱,包四百元就可以啦。” 吴丽卿说:“我妈妈说四百八十元好听,好看。” 贾君逸说:“什么都要好听,好看,有那么多钱吗?我最近生意又不好啦,没有钱支持你。” 吴丽卿愣了一下,说:“没有办法啊!是我的嫂嫂搬新居,很亲的。人家有钱的,包八百元,一千二百元给她。” 贾君逸说:“你们家几十年都包红包给别人贺婚、贺新居,自己家一个项目也没有让别人包红包贺你们。真的是穷人拿钱给有钱人用啊!” 吴丽卿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贾君逸说:“这个世间,真的有钱人会更加有钱,无钱人会更加穷啊!有钱人经常买新房,搬新居;做生日,人家就要包红包给予祝贺;穷人没有经济能力购买新房,住破旧房屋,还要拿钱给有钱人做贺礼......还有有钱人名堂很多,都要人家包红包给他,尤其那些当官的,家里好坏事的名堂很多,部下都要包红包给他‘世情’。这是恶性循环啊!” 吴丽卿说:“好啦!别再说了。” 挂断手机,贾君逸想:吴丽卿啊!你又嫁老公了,也应该让你经历缺钱用的痛苦,以前,你的事,我件件都给你总包办理,你要钱时,只开口就可以了。如今让你感受感受,才知道我的好处。 但是,想想,又过意不去,回到家里自己也吃不好饭。总想,尽管自己再困难,也应该挤出几百元给她用。按照常理而言,吴丽卿不如唐妙真善良和善解人意,吴丽卿比唐妙真自私得多,并且多次失约,应该说,比唐妙真无情得多。可是,我为什么无代价的给吴丽卿钱,给吴丽卿的钱比唐妙真多十倍?看来,善良、有情,代替不了年轻美丽!我在本识深层,还是贪爱美丽的的女人,而不是有情义的女人。 隔天上午,贾君逸拨打吴丽卿手机,准备五百元给她。可是吴丽卿没有接听。过十五分钟,还是没有接到吴丽卿回复电话。进家门时,贾君逸把手机关掉,他怕这时如果她拨打来,妻子就知道了。 下午,家里来客人,没有机会给吴丽卿拨打手机。晚上,又来了一位老朋友,还是没有机会给她打手机。 晚上睡觉时,他越想越过意不去,整个脑子都是吴丽卿身影,捱到天亮,朦朦胧胧睡去......啊!起床时,已经十点半,想出去给吴丽卿打手机,生怕她又无接听。下午三点,拨打吴丽卿手机,呀哈!有缘!吴丽卿接听。 贾君逸说:“这两天,我都有拨打手机给你,你都没有接听。我是想五百元给你。” 吴丽卿说:“我有拨打过去,你都没有接听。” 贾君逸说:“不是没有接听,是关机。我给你拨打手机以后,等了十几分钟,你没有回复,我就回家。回到家里,我就把手机关掉,怕你拨打过来时,我家里人知道。” 吴丽卿说:“哦!是这样啊!” 贾君逸说:“你现在有空吗?有空就过来,我五百元给你。” 吴丽卿说:“我没有空啊!我在管孩子。孩子要买冰棒。” 贾君逸说:“你不会将孩子放在家里,自己过来一会儿,钱拿了就走。我四点半就要回家煮饭了。最近家里忙。” 吴丽卿说:“要不,我带孩子过去......” 贾君逸说:“也行!但是,要快过来。超过四点半,我就走掉了。” 吴丽卿说:“好!我这就过去。” 贾君逸看时间,刚好三点半。他想,这个女人经常拖拖拉拉,估计要到四点才会到达。他开始沏茶,水刚沸,不料吴丽卿带着她的女儿到。 老头子的第一个反应是,怎么!?这女人今天这样迅速,只十分钟就到达。看来,人都是会变化的呀!再看吴丽卿,显得如此年轻,唯觉心花怒放,甜蜜无比。真是见到情人,丢了灵魂。 吴丽卿对女儿说:“叫舅公。” 那小女孩真的开口叫:“舅公”。贾君逸没有应答她。他还是想要这个小女孩称呼他为“阿伯”,这样,他跟吴丽卿才是“同辈份”的人。问:“这孩子十岁了吗?”摸摸小女孩的肩膀,以示惜爱。 小女孩笑笑地望着他,似乎知道什么。 吴丽卿坐下,贾君逸拿了六百元给她,说:“这是六百元。” 吴丽卿接下,放进垮包里;小女孩眼睛偷看一眼,迅速转过头去,她似乎知道自己的妈妈更跟这个“舅公”的情事。 贾君逸真的爱惜吴丽卿,他本来是要五百元给她的,而当他见到她时,则想多拿一百元给她。他真的担心她兜里没有一点钱可以买一些零星东西。真的出处处为她着想,如果他有更多的钱,必定会给她更多,不计较代价。 贾君逸坐在吴丽卿对面沏茶,也拿了一些糖果、饼干之类的给小女孩吃。问:“你那个前任老公,现在做什么事?” 吴丽卿指着自己的女儿,意思是别说这事,怕孩子听到了会去跟她的祖父祖母说。 贾君逸说:“不怕。都离婚了。孩子其实也已经懂一些事。” 吴丽卿说:“据说,他到歌舞厅帮人家管理音响设备,每月也有五六千元收入。” 贾君逸说:“那还不错呢!” 吴丽卿说:“可是,钱被他自己花光了。” 贾君逸说:“那,怎行?!还有两个孩子要抚养呢!” 吴丽卿说:“他是靠他的父母亲养活,不然,早就饿死了。” 贾君逸问:“他的父母有什么收入?” 吴丽卿说:“做一些工吧!反正他家怎过,跟我没有关系。只是,他欠银行的钱,银行多次又向我讨。真是气死了!” 贾君逸说:“那你就好好跟银行解析,已经离婚了。” 吴丽卿说:“他赚了五六千元,也不知怎样花的?可能拿去被女人花。” 贾君逸说:“这倒是难怪。他那样年轻,没有老婆,难免找女人解决生理需要。像他这种年纪,一星期去找一次女人,也不为过分。你也是过来人,这种事当然能理解的。” 吴丽卿说:“我才不管他呢!管他去找鸡?!” 贾君逸说:“你还是去找一份工作,自己有一些收入,办事就主动点。” 吴丽卿说:“去跟人家打工,太不自由。我想自己买药,比较自由,轻松。” 贾君逸说:“你买药赚的太少。赚那几百元,解决不了生活需要。” 吴丽卿听后愣在那里...... 贾君逸又说:“我此去一段时间,只能每个月给你几百元。多了就没有办法了。你如果没有收入,就没有钱可用了。你的老公又没有留多少零花钱给你。要知道是这样,不嫁算啦!” 吴丽卿说:“不嫁人,我父母绝对不同意。去年嫁人是我母亲逼的,她说这样才算有一个家。对了,你最近生意怎样?” 贾君逸说:“生意上再投资一百多万元。我现在缺钱,主要是赚的那些钱两百多万元,被孩子拿去购买新房。所以,自己身上就没有多少钱。不然,我怎会只给你五百元、六百元?我现在才深刻体会到手中无钱的滋味!人家说老人手上不能无钱,在钱的事上,手掌要向下,不能手掌向上,要有钱给下代,不能向下代伸手要钱。这真是绝对真理!我现在要多一点钱给你就做不到了。” 吴丽卿说:“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嫁人了,你不高兴。钱也不想多给我。” 贾君逸说:“我是这种人吗?真的,我手里没有几个钱。其实,你跟我的缘分还是不错的。已经拿钱给你购买新房屋了。” 吴丽卿笑笑的说:“你当时还说过要买小汽车给我呢!” 贾君逸说:“现在,我却不敢给你买小汽车。如果给你买小汽车,你的老公必定知道钱是别人给你的,那你们夫妻就做到头了。那是好心办坏事。” bidige.com 吴丽卿说:“我才不怕呢!自己有车最好。大不了我离开他。反正离婚一次了,也不在乎再离一次。” 贾君逸急说:“别!可别这样想!离婚不是好事。” 吴丽卿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老公到底爱不爱我。” 贾君逸说:“能和睦相处,能履行义务和责任就可以了。二婚的人,应该把所谓的爱情看淡一点,把婚姻看成是合伙经营的伙计或者看着新旅途上做伴的人即可。千万不要像初恋时那样浪漫,还想叫老公给你摘星星,揽月亮。” 吴丽卿说:“我就是想要浪漫一点。不然,日子就白过了。像以前,我跟你去海边玩一样,看大海,喊浪潮,踏沙滩,望海鸟,摄影,吃海鲜,跳舞、唱歌......” 贾君逸说:“过去的日子,永远不会再回来了。面对现实,还是踏踏实实过好每一天,过好每一刻。你要知道,人的平安就是福。自己身体平安,家里人平安,是一种最大的快乐。在做政府工作的人,还要加一个政治平安。这平安两字听起来很简单,其实,要能够实现一生或长时间平安,是不容易的。这要靠经历去感悟。人,如果有一点不平安,是很苦恼的。” 吴丽卿说:“平安当然重要,健康也同样重要。我如果感冒了,就惨的半死。” 贾君逸说:“你还是去找一个工做。手中有钱,凡事不慌。办事就有主动权。我如果有赚钱,自然会拿一些给你。赚多就会多一些给你。这你不用担心。你认识的男人不少,哪个像我这样有情义?我宗是想,我们两人的事,是几生几世的姻缘,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即使叫我自己安排,我也不敢安排跟你有这种关系。就我自己的经历看,人,是斗不过命运的。” 突然,小女孩跑到妈妈身边,小声说:“妈妈,我们回去吧!去买冰棒。” 吴丽卿说:“等一会儿再去,我跟舅公再讲几句话。”小女孩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懂事的。看了贾君逸一眼,说:“好吧,那就再等一会儿。” 吴丽卿说:“我以为跟他离婚了,就清心。可是,现在才知道有很多牵挂。两个孩子经常要找我,也要买一些衣服给他们,读书到底读懂读不懂?夜间睡觉有没有蹬被子,会不会感冒,一大事......有时也想到你,你经常熬夜、抽烟......还有,新家也要操心......” 贾君逸说:“是这样。我当时就不同意你跟他离婚。夫妻之间打打骂骂过一生的、同床异梦、各不管个人私事的多的是。这样的夫妻关系,至少保持一家家庭,儿女们有一个家庭感。而现在,你既然已经再嫁了,这个新家,你理所当然也要担待一些,老公前妻生的孩子也要很有艺术地照顾。” 吴丽卿说:“是呀!牵挂变得比以前多了。女人很难做啊!” 贾君逸说:“女人难做,男人也未必容易做。一件事一旦缠上了,就一生摆脱不了。像我,多少年来常常要挂念你,其实是挂念你们一家。你有什么事我会担心的,因为你有事必定忧心,我就自然对你担心了。比如,你要给孩子买衣服缺钱,烦恼,我就得考虑给你钱。我最担心的是你的身体健康问题,你有一点身体不适,我就吃不下,睡不好。” 小女孩等的不耐烦了,说:“妈!你们老是说牵挂,那是什么呀?” 贾君逸说:“小妹妹,等你长大了,就知道。牵挂就是关心......我二十元给你买冰棒。”他随手拿一张面额二十元的钱给小女孩。对吴丽卿说:“去吧!给女儿买冰棒去。” 吴丽卿牵着女儿出去,那小女孩,不时转头过来看贾君逸,似乎有很多疑问...... 第一百七十六章.有缺点就会有怪事 望着吴丽卿母子离去,贾君逸感叹连连......他想到,当年写了一首诗,叫“爱钱女”,拿给吴丽卿看,她看后说:“我不是爱钱女。” 贾君逸说:“我不是写你。而是写爱钱的女孩,会暴露出缺点,就会被人寻找到机会。” 不久后,他拿钱给她买金项链、金耳环,起初,她确实也一直不要,之后,也就接受了。从此以后,她遇到用钱的事,都找贾君逸。十三年过去了,吴丽卿在贾君逸面前真的成了一个“花钱女”,“要钱女”“爱钱女”。 贾君逸想,如果说他们两发展到这样关系,是前生相欠情债,倒不如说是钱在起作用,男人愿意花钱,女人需要用钱。吴丽卿事多,事事需要用钱,贾君逸疼爱她,事事都给她钱解决问题。这就是他们走在一起的事实。这个事实过程符合唯物主义。 当然,那个前生相欠情债之说,也在他们两人之中作怪。如果不是前生相欠情债,他们两人的事也不会那样巧合,那样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贾君逸突然心里产生一个问题,那就是女孩有缺点,就会被男人突破,有缺点就会有怪事发生。战争是这样,人事关系是这样,男女的关系上也是这样。 他想起四十多年之前,在家乡发生这样一个事,全乡都大指责,认为这是怪事。 当年在程集乡市场里,有一个卖熟花生米的男人,名叫阿堂,时已有五十六岁,三十年前,妻子过世,之后,一直当鳏夫无娶。邻居有一个女孩十四岁,名叫阿银,常到他的摊边玩。 阿堂和阿银很快就熟悉了。起初,阿银拿一分钱买花生米吃。后来,阿堂干脆就不收钱,阿银拿一分钱买花生米,他便拿了五分价值的花生米给她吃。女孩阿银非常高兴,在那个年代,五分钱是可以买一些东西的,五分钱的价值可以明显看出来,比如,可以买到一大碗白米饭,一碗菜汤;也可以买到三斤至四斤大白菜,那时,猪肉一斤七角半。 半年后,阿堂与阿银已经很熟悉了,阿银到晚上时,常帮阿堂收摊,有时也帮他煮晚饭。那年代,粮食缺乏,阿堂多次留阿银在家吃饭,这样,他们两人就逐渐超过寻常的关系。有时,阿银也留宿阿堂家过夜...... 他们这样来往了一年多,至阿银十六岁,阿银公开宣布要嫁给阿堂。老夫与少妻相差四十二岁。这消息传开,整个程集乡一万多人口,如听到什么原子DAN爆炸一样,震撼异常,到处议论纷纷,大都说阿银贪吃,才会嫁给阿堂的。 有的指责阿银是为“吃”而死,人生来“饿鬼”,好吃,就必定被“吃”害死;有的指责阿堂夭寿不好死,竟然敢把孙子辈的女孩抓去当老婆,大有要把这两个人下地狱之势。 有人指责他们未婚先有孕,太给祖宗丢面子了。 阿银的父母更是大发光火,对内,大骂阿银,什么话也骂得出口;对外,则大骂阿堂老不死,践踏“青露”,不知羞耻,还纠集亲堂十几人到阿堂家,砸碎几件家具。 但是,阿银坚持要嫁给阿堂,对父母说:“这是我的命,不用你们管。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们反对也没有用。相差四十岁又怎样,不是照样能够过夫妻生活。孩子生下来照样叫你们外公外婆。” 女儿既然坚持要嫁给阿堂,父母也没有办法。最后,阿堂请“公人”出面调解,阿堂拿出五千元给阿银父母,赔偿“损失”,事也就了结。 从此,阿堂和阿银的婚姻被乡村列为怪事,传说多年。 贾君逸想,吴丽卿就是爱花钱,花起钱来,心中没有个数,用钱不科学,因此导致常常缺钱花。而她又事事要赶时髦,要给人家好评价,欠钱就找我要,造成她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如此,我才有机会要了她,也才敢要了她。 如果吴丽卿这样继续下去,花钱没有节制,没有勤俭,不知还要被多少男人抓住机会,而要了她的身体!?而她的体质确实弱不禁风,经不出男人的肉体上的冲击。 女人千万别贪,贪钱财、贪美食、贪美衣、贪装饰都是缺点,都是敞开胸膛自暴露空门。在与男人来往之中,必定败像百出。贾君逸在为吴丽卿担忧...... wucuoxs.com 女孩的优势是美丽的容貌和身体,有了美貌,很多事能够顺利进行,取得预想不到的效果。女孩的祸根也在于美貌,正是这美貌惹事,生出很多麻烦。这美貌就像一堆金子,贼人一直惦记着,一旦有机会就会出手偷窃。 女人有缺点就会有怪事发生,那么,男人呢?男人也是一样,贾君逸想起前不久,他的朋友蔡五金对他说的连续发生的两次怪事。 朋友蔡五金,平生极其喜爱别家的女人。一次,他骑着摩托车慢慢在街路走,遇到一个女人,很美,向他招手;蔡五金以为是哪个熟人,便停车朝她笑笑,意思是问:什么事? 他的社会交往算广阔,以为是自己记忆差,突然记不起这个女人在哪个场合认识的,是谁。既然有人打招呼,就得客气一些,别那样不近人情。 那个女人说:“大哥,你忘了我吗?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用餐啊!” 蔡五金一时也想不起来,问:“你出来逛街啊?” 那个女人笑的很甜蜜,说:“大哥,你跟我来一下。” 蔡五金停好车,真的跟她走了一段路,进了一个房间,那个女人对他吹了一口气,香如兰,他感觉到舒服极啦!然后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把兜里的钱两千多元都拿给她,就站在原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蔡五金自己感到奇怪,怎么见不到那个女人?就走出门,到了停摩托车的地方,然后骑上摩托车到刚才的地方,却记不清自己是进了那个房间。摸摸衣兜,扁扁的,意识到刚才自己把钱都拿给人家了。 女人的容貌回忆不起来,又不知进了那个房间,想报警却说不清楚......自认倒霉吧! 蔡五金将这事说给贾君逸听时,贾君逸问他,是不是“佛跳墙?” 蔡五金说:“不是!什么也没有做。” 贾君逸说:“你真的就没有跟那个女人做什么?” 蔡五金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如果有做什么,钱给人家,我甘愿。” 蔡五金又说:“我这段时间,可能遇着‘桃花劫’。那天夜间去舞厅喝酒、唱歌,有一个美女跟我说:‘我叫阿芬。我老公制假烟被抓去判刑,要七年才能释放。我也爱唱歌,你如果有到舞厅唱歌,可以叫我。’然后,把手机号码报给我。” 贾君逸问:“是不是钱有给人家骗去?” 蔡五金说:“是呀!被拿去一千元!” 贾君逸问:“那又是怎样的过程?” 蔡五金说:“她唱了三首歌,实在好听。音质很好,能唱女声,也能唱男声。歌唱后,又回到我身边喝酒。过一会儿,说:‘大哥,我有急事要用钱,你先一千元借给我。改日,你需要我做什么,就给我打手机。’我想,她这样说,已经很明白,意思是要以身体交换,我就拿了一千元给她。 可是,隔天,我想找她,拨打她的手机号码,一直没有接听。我连续三天给她拨打手机,最后,她干脆关机。我就这样白白被骗去一千元了!” 贾君逸说:“你该死。你说想跟她做那种事。” 蔡五金说:“那是当然,不跟她做一次男女事,我的钱不是白给的吗?我亏多啦!” 贾君逸说:“这就叫做被人家抓到缺点。人,有缺点,就会发生怪事。贪邪就掉进了蜜瓮!” 蔡五金不服气地喊:“男人,谁不爱美女!?你不也一样,钱都给你那个阿妹!” 贾君逸说:“我有爱美女的成分存在,但是,我更重要的是看她太可怜。” 蔡五金说:“她已经在嫁老公了,你管她去死!” 贾君逸说:“他的老公没有给她多少钱,她经常要给孩子买衣服和很多其他用品。” 蔡五金说:“多少年了,你跟这个吴丽卿还是理不清?” 贾君逸说:“我也不知道,本来,我以为她再嫁人了,就什么都割清了,可是,她还是活的不好,常找我诉苦。我不忍心啊!”...... 贾君逸在回忆这些事时,吴丽卿正在路上,想:贾君逸这老家伙,现在出手太不大方了,只有几百元,不像原来一出手就几千元,乃至万元。自己要打扮,买装饰品、化妆品、新衣服,还有两个孩子的费用,就这几百元顶什么用? 再说,自己的丈夫又极其守财,对她非常抠门,嫁给他将近一年,很少给她足够的零花钱,也就是根本不够开支;两个孩子来时,也很少给他们打招呼......要知这样,不如别再嫁人! 哎!我怎么如此命苦!?人家长得美,到都遇到大款疼爱,一身戴的都是金,高档小汽车“叭叭”叫,我就是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主儿。难道我长得不够美丽? 女儿喊:“妈妈!买冰棒的地方到啦!” 吴丽卿无可奈何地说:“妈妈知道。这就去买一些给你。” 第一百七十七章.一家总数三十岁 贾君逸自言自语说:“人,不能有贪邪,无论哪方面贪邪,就暴露弱点,就必定会被利用,攻破,吃亏。” “铃铃铃”,手机响起,一看,是唐妙真拨打来的。 贾君逸:“喂!你在干什么?这时候怎么敢打手机给我?” 唐妙真说:“我在女儿家,在管外甥。” 贾君逸问:“你的女儿不在吗?” 唐妙真说:“她刚出去,要去买菜。我的外甥也睡觉了,我就跟你打手机了” 贾君逸调侃说:“你真会抓住机遇。难怪会偷人。” 唐妙真嗔怒说:“怎说话呢!我也是只有你一个相好的。别的男人,我想都不想,看都不看。” 贾君逸说:“你真乖。” 唐妙真说:“我当然乖啦!要不是遇到你,我更乖。我不乖都是跟你学的。” 贾君逸说:“别冤枉人。人家说,乖的孩子不用教,教的孩子不会乖。不乖的孩子,怎么教还是不乖的。” 唐妙真说:“你要这样讲,我就无话可说啦。” 贾君逸问:“怎么?想我了吗?” 唐妙真说:“当然想,不想你就不会打手机给你啦。” 贾君逸问:“你有空就去你女儿家帮忙管外甥吗?” 唐妙真说:“对啊!她年纪轻轻的,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自己一个人管不了。” 贾君逸问:“你女儿几岁啦?” 唐妙真说:“二十一岁。你看二十一岁就生了两个孩子,多累啊!” 贾君逸说:“年轻人最喜欢那个事的,没几年就可以生一大群了。” 唐妙真说:“可不是吗?我叫她不要再生啦!多生孩子,人就会老地快。” 贾君逸说:“你的女儿应该变得很漂亮。是吧!” 唐妙真说:“再漂亮也是别人的老婆。” 贾君逸说:“天下的女人,只有一个是自己的老婆,其他的都是别人的老婆。” 唐妙真问:“你怎么突然问我的女儿呢?” 贾君逸说:“随口问问。关心她嘛!” 唐妙真说:“你还是多关心我吧!我的女儿自有人关心。” 贾君逸说:“怎么说话呢!母亲和女儿,我都关心不好吗?” 唐妙真说:“你会当小偷......” 贾君逸说:“别紧张,这世间上,母亲和女儿都被同一个男人关心的不少啊!” 唐妙真说:“你可别乱想。” 贾君逸赖皮地说:“别这样啊,你明天把你的女儿一起带来我这里玩。” 唐妙真说:“明天,我想去你那里。带女儿去的事,你就别想啦!”...... 贾君逸说:“别呀!不要那样抠门。”...... 水刚沸,门声“嘟嘟”,贾君逸开门,唐妙真眯眯笑的进来。 贾君逸问:“真的没有带你的女儿一起来呀?” 唐妙真说:“没有啊!她很忙。要照顾两个孩子。我经常说她,孩子太密胎了。一个三岁,一个一岁。我女儿二十一岁,女婿二十二岁。一家四口加起来四十七岁,没有人家一个人的岁数。” 贾君逸说:“不少啦!我村隔壁村,有一家人三口加起来才三十岁。男人十五岁,女人十四岁,孩子一岁。” 唐妙真大喊:“哇!这样啊!那是怎么搞的?” 贾君逸说:“我讲给你听啊!那是在大抓计划生育年代,那个那孩在放牛,那个女孩也在放牛。他们是邻居,从小就很熟悉。两人出去放牛时,双方父母都交代要互相照顾。” 唐妙真笑着说:“父母既然交代要互相照顾,最好。他们就这样照顾身体了。” 贾君逸继续说:“起初放牛时,男的十二岁,女孩十一岁。夏秋天时,两人还一起在池塘里洗澡。女孩至十四岁时,就不愿意跟男孩一起在池塘里洗澡了。当然是发育了,害怕羞愧。其实男孩也发育了,也懂得男女情事。” 唐妙真说:“女孩十四岁必定发育;男孩不一定发育。不过,我的儿子十四岁就发育了。” 贾君逸说:“你说的是现在,现在男孩十五岁大部分发育了,现在生活条件好,营养足够。像我邻居的男孩今年十五岁,就会谈恋爱。经常跟一个女孩相约会,有时也拥抱。以前生活条件较差,男孩十五岁发育算是早的,我就十八岁才发育。” 唐妙真说:“你十八岁才发育,现在却长得这么帅。简直迷死女人啦!” 贾君逸笑说:“也没有迷死谁,只有迷死你。” 唐妙真说:“把你的话题都打破了,你继续讲。” 贾君逸说:“据说,那天,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突然交配起来,这两个男女就忍不住了。男孩招呼女孩去甘蔗园里折甘蔗吃,女孩自然猜到他的意思,也就跟进甘蔗园里,两人就在在甘蔗勾里面做那个事了。最后孩子生出来了,男的十五岁,女的十四岁,孩子一岁,一家刚好三十岁。” 唐妙真问:“那乡村里不就把他们的事当成故事吗?” 贾君逸说:“那是当然。他们双方父母见木已成舟,也就同意办婚礼。小孩满月后,父母给予他们举办婚礼,婚礼当然简单了再简单。” xiashuba.com 贾君逸大声说:“要命的是,当年计划生育非常严格,这对男女未到结婚年龄,得罚款,没有结婚证得罚款,未到生育年龄得罚款,没有准生证得罚款。婚礼后东借西借,借了一大堆债务。邻居们有的讲‘早结婚是要结去死!’;有的讲‘自己都养不活,就生孩子,要生给鬼养!’” 唐妙真叹说:“十五岁、十四岁才读初中,怎能够养活自己......现在的孩子是生理上快成熟,而心里上迟成熟啊!自立的能力都比较差啊!” 贾君逸说:“世间两性的关系就的那样,把五、六岁,七、八岁的男女孩子放在一起,就会发生那种关系呀!何况,他们都十四岁、十五岁了。所以,要进行婚姻法教育,进行性教育。不然,还真会乱套了。” 唐妙真说:“我小孩子的时候,跟邻居孩子过家家,用小石头砌成灶,破碗当成锅,沙当成饭,草当成菜,就这样玩,很有意思。” 贾君逸问:“你当小孩子时,有没有被当新娘子娶啦?” 唐妙真笑得很甜,说:“有啊!怎么没有。每次过家家,我都当新娘,以后长大一些了,我就当怕婆婆,很有意思。” 贾君逸问:“你有没有被邻居的男孩子睡了去?” 唐妙真娇嗔地说:“别乱讲!我没有!在十一岁的时候,我妈妈就教给我,不能跟男孩子做那种事,一定守好自己的身体,连碰都不能让男孩子碰。” 贾君逸说:“你妈妈那是老封建。女儿长大了,谁也控制不住。你妈妈叫你不被男人碰,你就偏偏要去碰男人。” 唐妙真说:“那还用说,长大了就喜欢男人了。不过,我还是守身守得很好的。直到我愿意嫁给我老公的时候,才让他碰。” 贾君逸说:“现在不一样啦!连我也碰烂啦。” 唐妙真说:“你就是会说鬼话!”伸手打过去,贾君逸趁机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然后,手指从头到上身,至下身,步步下放,直到最基层“生产小队部”,接触“生产工具”...... 贾君逸说:“这叫做接地气。我们的干部都要下到基层锻炼,到基层接地气,天地融合,才能够健康成长。” 唐妙真说:“我不懂你讲的是什么。我只知道风调雨顺,生产就好,人就身体健康。” 贾君逸说:“我们在一起时,每次都风调雨顺。不过,经常是风雷大,雨点小。” 唐妙真说:“我们这时候,如果一个是十五岁,一个是十四岁多好啊!人,年轻就必定风雷大,雨也大。今年,我自己感觉到退化很多,没有以前那样激情。” 贾君逸说:“想要有十五岁的激情已经不能了。年纪大,只能靠理智,靠经验。十五岁和十四岁结成夫妻,不知会不会长久?说不定他们到二十多岁,三十多岁时,却闹矛盾,闹离婚也未必。” 唐妙真说:“那很难说,不好预料。年纪轻的人相爱,主要是由于激情和冲动。到年纪大了,激情过去了,不那么冲动了,可能就会互相厌烦。再加上孩子吵闹,夫妻就可能就会吵架、打架,离婚就有可能了。” 贾君逸说:“现在有不少十七八岁结婚的,结婚几年后就离婚的,还不少呢。家庭生活重担压下来,受不了了,夫妻双方互相责怪。从动口到动手,最后感情破裂了。要命的是,有的人把离婚当成儿戏,说那是‘好聚好散’,或者叫做‘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分开’,把结婚与离婚简单化了。” 唐妙真说:“要说下去都会傻掉。我感觉做夫妻也好,做情人也是,都是命运注定的。” 贾君逸说:“虽然是命运使然,但也是通过人去做出来的。不可以说跟人的主观意志没有关系。我年轻时一直不相信命运,非常敢于斗争,敢于克服困难,确实,通过自己的努力,也获得一些成果。随着年纪增长,历事的过程,感觉到人有时真的无力、无办法。有的事,感到无可奈何,不是人想那样做就能做到。” 唐妙真问:“你说的意思是那十五岁男孩跟十四岁女孩生孩子也是无可奈何的?” 贾君逸说:“我可没有这样说。他们也许是前生注定的吧!” 唐妙真说:“我最讨厌天注定!我现在穷,我就是要努力变富。我认真做工,也常常拜神,请神明保佑我快发财起来。” 贾君逸说:“把希望寄托于神明,实际是一种精神上的无奈,是一种弱者心里深处的叹息,是悲哀的表现。” 唐妙真问:“那神明不拜吗?” 贾君逸说:“你喜欢拜就拜。神明有的是古代圣人,有的是古代有功于国家和人民的人,尊敬他们是完全对的。如果什么事都考神明保佑,就愚痴了。神明怎样指点,最后都要通过人自己去实现。十五岁的男孩与十四岁的女孩生孩子,也是他们两人做出来的。” 唐妙真站起说:“我要走了。” 贾君逸说:“好。路上小心。再见!” 唐妙真一深情的眼光看着他,很欣慰地出门。 第一百七十八章.怎么又要离开丈夫了 送走了唐妙真,贾君逸刚想回家,手机响了起来,是吴丽卿拨打来的。 贾君逸心想:我真是欠女人债啊!送走一个,又一个来电话,这女人必定有事找我,不是叫苦哀病,便是缺钱花。这个女人,我虽然没有包养她,但是什么事都要给她办,比人家包养的还要麻烦。只差包养的那种是直接讲价钱的,比较没有感情,而她吴丽卿比较有感情一些。 贾君逸接上手机,吴丽卿直接“喂!我不想跟这个老公再过下去了。” 贾君逸惊讶地说:“别、别、别呀!你又怎么啦?跟老公在一起,就应该互相体谅,让来让去,不要一两句话就想离开。那样子,一生要找多少个老公呀!有的事,你现在忍让过去就好了,等过一会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吴丽卿说:“没有那样简单!这个老公比以前那个老公更抠门。以前那个老公还曾经拿过两千多元给我买金项链,这个老公,从来没有拿过两千元给我,他拿钱给我,我还要给这个家买菜、买肉,油盐酱醋。这次孩子的书包坏了,我叫他拿两百元给我帮孩子买书包,他就不高兴啦!真是的......” 贾君逸说:“就为这个事,你就不高兴啦?就不想跟他继续生活啊?你明天过来,我几百元给你,你拿去买书包给孩子。不要再跟你老公吵架。啊!” 吴丽卿说:“那......好吧!” 翌日,下午,贾君逸刚沏好茶,吴丽卿到。她还是那样的能打扮,化妆得眉黛珠唇粉白脸,眼眶里加深黑色,本来已经大的眼睛,显得更加黑大,一身超短裙衬托,显得比她实际年龄年轻的多,远看犹如十八岁少女。 贾君逸见吴丽卿如此,心里自然美滋滋的,说:“怎么?今天像个中学生。年轻死啦!” 吴丽卿说:“本小姐本来就年轻漂亮嘛!天下男人一见到我都高呼美女!” 贾君逸说:“你得了吧!这样自夸......还是岁月不饶人啊......” 吴丽卿说:“你看我有几岁?你就假装不知我的岁数,凭眼睛看,别带主观。” 贾君逸说:“用眼看也应该有二十多岁。身材这几年变化不大。只是肚子的妊娠痕纹太多,去年妊娠痕还只有一点,不知怎地,今年妊娠痕特别多起来。看着,心就打退堂鼓。” 吴丽卿不高兴地说:“怎么这样说我!?我有那么丑吗?” 贾君逸说:“在我眼中,你当然是最美丽的。不然,我怎会喜欢你。” 吴丽卿说:“我也不怕别人说我不漂亮。但是,我很很自信。我走在街路上,很多男人都停下脚步来看我,走过去的男人大多回过头来看我。” 贾君逸说:“好好!你漂亮,男人对你的回头率高。握着里六百元给你,你拿去给孩子买书包,也买一点其他东西给孩子。”随手拿了六百元给吴丽卿。 吴丽卿把钱收进小挎包里,若有所思地说:“还是你好。有求必应。相比之下,我真的要离开现在这个老公。真的,不愿意跟他再过下去。跟他再过下去,他不死,我先死了。” 贾君逸说:“你还是忍忍一下,没有忍就不可能团结和睦,家庭就会散去。” 吴丽卿说:“你不知道,我这个老公啊!非常自私自利,他的儿子要钱,他就无代价给他。我的孩子要买一个书包,他就不高兴。我想,我跟他既然结婚了,就应该平等。我生的孩子与他的孩子就应该平等对待。不能只顾他的孩子,而不管我的孩子。” 贾君逸说:“二婚的男女结合,双方都有孩子,一般都会有意无意地顾自己的孩子。但是,不要太过分,过分了就产生矛盾。后父或者后母,对前夫或前妻生的孩子一定要疼爱,关心,要很有艺术地去疼惜他们。你吴丽卿要使他前妻的孩子能够尊重你,感觉你真的爱他,是要认真地、非常研究地做,一定要站高望远,拿出最大胸怀,真正地把那孩子当成亲生的。” 吴丽卿说:“我可以呀!可以把他前妻生的孩子当成我亲生的啊!那个孩子对我还好,只是我那个老公偏心......” 贾君逸说:“古代人说三厅官难断家里事,你说你有理,他说他理足,我想都别讲什么理不理,双方都宽容即可。” 吴丽卿说:“我前后对比,左右对比,还是觉得不要跟这个老公过下去好......也许,他当时娶我是错误的,我离开他后,他也轻松。” 贾君逸说:“有矛盾应该去化解矛盾,有矛盾不想化解,而是想回避离开,一生要嫁多少老公啊!我听人家讲过,女人在农历四月初八出生的,要嫁十八个老公。你可不是四月初八出生的哦!” 吴丽卿问:“有一个女人嫁十八个男人的吗?” 贾君逸说:“我小孩时,听我祖母讲过,有一个女人是四月十八出生的,正好嫁十八个男人,当时,我祖母讲的真切,那个女人八年嫁了十八个老公,跟老公过最长的时间是一年半,最短的是三个月,因为以前不用办结婚证,这个女人跟婆婆吵架了,就离开家去再嫁。” 吴丽卿说:“有这回事吗?!我嫁两个老公,已经够惨啦,还有嫁十八个老公的?” 贾君逸说:“所以,我叫你要忍让,不要随便就想离开老公。如果跟老公一次不和,就想离开老公,一生恐怕就要嫁多个老公了。熟语说,一岭更比一岭陡,说不定以后遇到的男人更不好。” 吴丽卿说:“你不知道,我那个老公是自私到几十年后的,他说,现在的这套房屋要留给他的儿子继承。你想,如果他早死,我要住哪里呀?” siluke.com 贾君逸说:“这是候就想到房屋的继承权,未必太远吧!今后他的儿子有能力,自然不要住他的房屋的。其实,你自己有一套房屋,到时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你就会你自己的房屋住。” 吴丽卿说:“我的那套房屋,是想留给我的儿子......” 贾君逸笑起来,说:“你说你那个老公自私,你也一样。你不也同样准备房屋给你的儿子住?儿子长大了,看他自己的福气,看他自己的能耐,儿孙自有儿孙福,别什么事都给他安排好。” 吴丽卿说:“哎!别讲那么多啦!反正命不好。一生都遇到坏男人。” 贾君逸骂:“怎么啦!一根竹竿刮倒一大片。我对你不好吗?你要啥我就给啥,还不够好吗?” 吴丽卿说:“我不是说你,我不是故意的。这世间,就只有你对我好。如果没有你,我早就饿死啦!” 贾君逸说:“你知道就好。我是前生欠你的债。” 吴丽卿说:“我也是前生欠你的债。” 贾君逸说:“有一个事,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我,爱我多少。” 吴丽卿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不爱你,我会来找你吗?我的身体不都给了你吗?” 贾君逸说:“我确实能力不够,没有办法使你过好生活。如果今后我没有钱支持你,你还会跟我好吗?” 吴丽卿愣了一下,说:“你如果没有钱,我就赚给你花。你对我好,我都记住。” 贾君逸感叹地,其实也带有轻篾的意思,说:“好呀!谢谢你呀!但是,如果我得要你的钱,还是男人吗?千万不要有那一天。我即使再没有钱,也能够支持你生活,如果你连直升飞机也要买,我就没有办法了。” 吴丽卿说:“我有呢么奢侈吗?我不敢当社会上流人。” 贾君逸说:“你是还没有那个条件,如果条件够,不!未有够,差一点够,你就会赶快跳进上流社会的行列。你平时心很高,事事攀比上流人的消费,如金镯子要买五圈的,手机要用最新代生产的,孩子做生日也要效仿有钱人。很多啦!我就不一样,我生活都很低调。如果我也攀比有钱人消费,就不可能剩钱给你了。” 吴丽卿说:“我想去学驾驶汽车。” 贾君逸说:“别啦!你现在没有汽车,即使你考到驾驶证,自己没有车也没用,没过几天技术就荒废了。等到自己买了小汽车,再去学驾驶,考驾驶证。” 吴丽卿说:“我是想,先学驾驶,考得驾驶证,以后自己买了车,就能开了。” 贾君逸说:“你有钱吗?” 吴丽卿说:“我先跟我弟弟借。交六千元就可以啦。” 贾君逸说:“你向你弟弟借,以后还要积攒钱还给他;自己又没有车可以驾驶,有用吗?等到我有钱,你才去学驾驶汽车,考驾驶证。” 吴丽卿说:“那好吧......等你有钱给我,我才去考驾驶证。还有,我的手机太旧了,老是出现问题。” 贾君逸问:“你想买多少钱的手机?” 吴丽卿说:“新款的苹果的,要一万多元,二手货也要几千元。” 贾君逸说:“你别买最新最好的啦!一台手机一两千元就很好用啦。” 吴丽卿说:“那至少也要买一台两千多元的手机......”手 贾君逸说:“这样吧,我筹集一下,下礼拜你过来,我三千元给你,解决你买新手机的事。” 吴丽卿说:“那好吧!” 美女在面前,贾君逸又忍不住自己了,他说:“我本来以为你嫁了人,不会再来找我的。看来我们的缘分还未尽,你还回来找我。到楼上去,再温习我们的技艺,如何?” 吴丽卿说:“好吧......” 这对男女又开始做那种所有男女都喜欢做的事...... 贾君逸说:“奇怪!你的婴儿饭包怎么这样白,这样幼嫩,比以前美得多了。” 吴丽卿高兴地说:“真的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贾君逸说:“真的,比以前美多了。我真喜欢啊!” 吴丽卿说:“你满意就好。” 贾君逸说:“我哪会对你不满意,当年是我看中你的,你确实是很漂亮的女孩。不过,现在,你的肚子有点大,皮肉也松弛。我看你妈妈的身材就不会多大变化,还是很苗条的。” 吴丽卿说:“你认识我妈妈吗?” 贾君逸说:“怎不认识?以前到你家几次,就认识啦,在路上也遇到好几次。她的体材很苗条,像她这个岁数,有这样身材的,还是少见。” 吴丽卿说:“我妈妈六十岁了。属虎的。” 贾君逸听后,想,妈呀!原来她妈比我年轻......突然说:“以后,我们相会到你妈妈家去。可以吗?” 吴丽卿说:“你敢去吗?不怕我妈妈在家啊?她经常在家里。” 贾君逸当然不想去了,哪有她妈在家时,跟她妈妈的女儿干那种秘密的事?不论谁当妈妈,恐怕谁也受不了。哪有明知女儿在卖肉,还能心安理得......除非是祖传的。 贾君逸退去激情,吴丽卿也只得随之收场。吴丽卿说:“我还是跟你在一起好。我跟那个老公在一起时,都没有兴趣。有时就想想你,才勉强提起一点兴趣......” 贾君逸听后,当然高兴啦,她跟老公在做事时,得想想我,也就是假想是跟我在做事,才能提起兴趣,这有多骄傲呀!心都在我身上。 贾君逸说:“看来,我们缘分还未有尽头。可以说,缘分是根深蒂固。” 吴丽卿说:“我不是跟你说着玩的。我真的不想跟这个老公过下去。他实在太自私了,自私到我受不了。过几天,我准备好,就跟他提出拜拜。” 贾君逸说:“别这样做出决定。还是等等吧!离婚很快,结婚很慢。家散很容易,建家很麻烦。” 吴丽卿说:“我还是考虑离开他好,不然今后更麻烦。” 她说完后,又轻声说:“我走了......” 贾君逸说:“记得下礼拜日跟我拿钱买手机。” 吴丽卿说:“记住啦......” 望着吴丽卿离去,贾君逸心里起嘀咕:这个女人真的不会跟男人好好相处......而我确实都在忍让她,从心的深层次里爱她,换成是别的男人,恐怕早就跟她解除情人关系了。我为什么都不忍心离开她,她也都想找我。这一生注定要跟她纠缠到死了......难道前生所欠的情债,就这样难还清吗? 有朝一日,我老得不行,她也老了,那时还想相见吗?相见时,又是怎样心情?男女双方都失去吸引对方的情趣,那时有情爱吗?如果有情爱,它应当怎样读写。 第一百七十九章.购买手机的纠缠 好不容易到礼拜五下午,贾君逸已经从银行领来三千元,心想,还是跟吴丽卿打个手机,叫她不要忘记,至少叫她不要拖到星期日下午五六点才来,因为他多年来多次领教了吴丽卿失信失约,一点也没有时间观念的缺点。 真是有钱要给她也不容易!贾君逸这个老猪高,连续打了几次吴丽卿的手机,她的手机都自动回答“你拨打的手机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星期六上午,贾君逸又拨打吴丽卿的手机几次,照样打不通,下午,照样拨打她的手机几次,还是不通。两年来这种打不通的情况太多了,也习惯了。反正是她要钱买手机的,应该会注意吧!照理她会主动来联系的。 但是,贾君逸还是不放心,到四点半时继续拨打她的手机,谢天谢地!她接听了。 贾君逸开口便说:“我这几天连续拨打你的手机,你都接不着。” 吴丽卿说:“我也不知道怎地,都没有接到你打来的电话。” 贾君逸说:“都过去啦!你明天下午四点钟,过来向我拿钱去买新手机,以后就不会出现打不通的情况。给你准备三千元。” 吴丽卿说:“好的。我明天三点多就过去。” 贾君逸说:“不要那么早。我要到三点多才过去,你还是在大约四点过来。” 吴丽卿说:“好的。” “就这样!”贾君逸关机。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夜间,贾君逸忍不住对她的思念,发短信给吴丽卿“情人眼里出西施。前六生姻缘,今生继续。我很想念你......记住明天下午。” 星期日下午,贾君逸三点到达老地方,三点半拨打吴丽卿手机,吴丽卿说过一会儿再过去,贾君逸说,四点前后到。 四点十五分,吴丽卿到。一进门便说:“好冷。我感冒了,头很昏。” 贾君逸说:“天气刚由热变冷,温度集聚下降,你要多穿衣服。我已经穿五件衣衫了。” 吴丽卿说:“昨天上午,穿少一件衣服,就感冒了。我这身体实在虚弱。你前两次,泡阳参水给我吃,吃后,我感到身体特别舒服,有力气。” 贾君逸说:“你吃了洋参,身体马上有变化,皮肤变得光滑,妊娠纹也少去很多。” 吴丽卿高兴地说:“有那样好吗?我是很少吃洋参的。” 贾君逸说:“正是因为少吃洋参,吃后才会有明显变化。”他又拿出一小包40克装的西洋参给吴丽卿说:“这点参给你,可以泡几次。” 吴丽卿把西洋参收进小挎包里。我很冷,你热开水倒一杯给我。 贾君逸说:“开水已经煮沸了一些时间,刚好不冷不烫。我倒一杯给你喝。”他倒了一大杯开水给她,又拿三千元给她。 吴丽卿喝了开水,又再点数钱,钱装进小挎包后,说:“我明天就去买手机。” 贾君逸说:“你自己去选购就好。买两千多元的就好。” 吴丽卿拿出一个银行卡,说:“这是银行信用卡,可以消费五千元。” 贾君逸说:“你办信用卡做什么?钱领出去花,不是又要还回去吗?我这个人是量入为出,能赚多少钱,才敢花出去多少钱,绝对不超前开支。” 吴丽卿说:“信用卡办一张带在身上,紧急时可以用啊!” 贾君逸苦笑,然后说:“最好不要超前消费,钱花出去后,还要赚钱存回去。不然,就会被拉黑,当成无信用户,今后办事就会被卡住。” 吴丽卿说:“我前天去手机店看手机,有一台两千多元的,有一台三千多元的,有四千多元的。最新一代的苹果机,价格一万来元。” 贾君逸说:“你还是低调一些,买两千多元的手机就好,要买价钱高的手机,等我有钱时,才给你买。” 吴丽卿说:“我主要是考虑信息量问题,我的信息量太多,买那种不好的手机,流量不够用啊!我想买那种八成新的苹果手机,一台约四千多元。我先用信用卡支付,下个月才还回去。” 贾君逸问:“这样好吗?现在你又没有做工赚钱,哪来钱储存回去?” 吴丽卿说:“到时实在无钱,我就向我弟弟借。再说,手机用得太便易的,显得寒酸,人家会瞧不起的。” 贾君逸叹气一声,说:“你怎么这样啊!?你向你弟弟借钱,最后不是又要叫我替你归还他吗?”吴丽卿无答话,但笑脸依然。 吴丽卿想了一会儿,说:“我还是想买一台流量大的手机,先从银行卡里支付一千多元,然后,隔月再把钱存入,它有一个星期的还款期限......” 贾君逸说:“你既然执意要买一台好的手机,就先从银行卡里支付一些,下个月这个日子,你找我,我给你钱存入银行卡。” 吴丽卿笑得满脸开花,说:“好的。”站起来走到贾君逸身边,坐在他的膝盖上;贾君逸也毫无客气地揽住她......她任从他温存爱抚......过了一刻,两人都脸红耳赤...... 贾君逸说:“上去吧......” 吴丽卿说:“我感冒了,头有些昏,你真要吗......” 贾君逸心想,哪能够让你便易......机不可失,说:“一刻值千金。多做一次,就多一次福气。等一会儿,让我给你按摩按摩,你的感冒就好了。血液循环畅通,病就痊愈了。” 其实,吴丽卿自己也忍受不了冲击,走在前面上楼去。贾君逸走在后面,说:“到那前面那间屋,有小桌子的。你可躺在桌子上,我可站着,这样,我可以给你好好按摩。” lingdiankanshu.com 卸去那些遮羞的布类,他们就那个...... 吴丽卿今天特别兴趣,声音特别好听,如唱歌一样的有节奏......贾君逸也曲尽能力,让她感到痛快。男人嘛,总是想有足够的征服能力,可是,不知怎地,他今天办不成好事,好在吴丽卿也不会责怪他无能...... 二十分钟后,他们又恢复像人一样,到楼下继续品茶。正当他们两个谈得起劲时,贾君逸手机响起来,啊!是唐妙真!贾君逸迅速把手机关掉! 吴丽卿看在眼里,忍不住问:“是谁?是你老婆吗?” 贾君逸说:“不是。是那些招贷款的。这些招贷款的人,经常拨打我的手机,我不想跟她们啰嗦,这些都是骗子。如果我的银行卡号被他们知道了,可能钱就会被窃去。” 吴丽卿用半信半疑的眼光看着贾君逸,心想,可能是别的女人拨打他的手机的,不然,用不着这样紧张,把手机按掉。难道他还另有一个女人在跟他来往......这老家伙实在太猪高了,有了我这样的一个美女,还贪心不足!今天跟我做这事,都做不出样子来,还敢跟别的女人?有那样的精力吗?恐怕身体支持不住吧!死老头...... 贾君逸看着吴丽卿不大相信他刚才说的话,说:“你也要注意别被人家骗去,以前向银行贷款是要‘人面’的,要找熟人讲情的,哪有像现在,贷款找上门来。这些可能是团伙,贷款的利息高,讨款时则用黑道,或者一天二十四小时,多人连续打电话,给你轰炸,叫你头昏脑胀,或者是拨打亲戚手机电话,叫亲戚要帮还款,帮找贷款人等。太讨厌了。” 吴丽卿说:“我不敢向私家信用社借款。前几年借贷了三万元,被拿去多少利息,我害怕了。” 贾君逸说:“可是,你还要用信用卡......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老是超前开支。这次,你就去买新手机,用信用卡支付一千多元。下个月我替你还。” 吴丽卿说:“好。我新手机买来后,才拿来给你看。” 贾君逸见今天的事都办完了,说:“你早点走,我等会儿也要走了。” 吴丽卿说:“我再喝一些开水......” 吴丽卿走后,贾君逸想:真的欠她的债!本来三千元给她买手机,被她七说八讲,变成要给她四千多元了。似这样,哪来的钱给她?就是金山也会被她挖空呢! 吴丽卿摩托车刚开走,他就赶快拨打唐妙真手机;唐妙真接听,说:“喂!刚才,你把手机按掉,是不是在跟美女聊天啦!” 贾君逸说:“不是啦!我刚才在家里。现在出来了,才给你拨打过去。” 唐妙真笑着说:“我也是想你在家里,不敢接听我的手机。”傻女人!人家是在跟比你更年轻的女人玩呢! 贾君逸说:“想我吗?明天过来吧!” 唐妙真很干脆地说:“好!”这个女人干脆,爽快!都是上门被人干那个的! 贾君逸说:“好!我等你。” 唐妙真按约定,隔天自然找贾君逸做男女事...... 却说,过了两天,贾君逸给吴丽卿拨打手机,询问她手机买了没有,吴丽卿回答还没有去买,这几天没有空;再过三天买家均已又再拨打吴丽卿手机,吴丽卿说她跟嫂子在乡下,没有去买手机,等回县城后才去买。 贾君逸听后,心里很是奇怪,这女人的心真的讲不清,整天缠着要买新手机,可是,钱拿去了后,却一直拖着没有去买,到底是在想什么呀?是不是要把那些钱用于买金镯子? 再过两天,吴丽卿打来手机,声音颤抖,明显感觉到有慌张之情,说:“我妈妈肚子边时显现丸状东西,想要去市一级医院检查身体,我要拿两千元给她。这样,新手机就没有办法买了,是不是等以后才买。” 贾君逸突然间也分不出什么头绪,说:“好吧!手机等以后才买吧。先治疗你妈妈的病!去市医院检查非常麻烦,你要找一个年轻人同你妈妈一起去,那个地方人山人海,像赶集一样。” 吴丽卿说:“我从乡下回来后感冒了,我准备先跟医生预约,陪我妈妈去检查身体。” 贾君逸说:“好吧!你妈妈检查身体的事先办。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 贾君逸想了想,感觉还是不放心,晚上,给吴丽卿拨打手机,还是老样子,自动系统回答:你拨打的手机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再拨打几次,都一样。隔天上午,贾君逸到银行领了三千元钱,准备再给吴丽卿,可是拨打她的手机,晚上拨打,上午拨打,仍然打不通,很是憋屈...... 下午,终于拨打通了吴丽卿,贾君逸说:“我再三千元给你,你去买手机。出门约事,手机有问题,寸步难行。即使约车也存在问题。你妈妈的手机,也要用智能机才能办事。” 吴丽卿说:“好的。什么时间去跟你拿钱?” 贾君逸说:“明天下午吧!” 见面时,贾君逸拿三千元给吴丽卿,说:“出门办事多拿一点钱,比较主动。” 吴丽卿感动得戚戚动容,说:“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单位有人来办事,他们不能交谈什么,贾君逸说:“你走吧!有什么事再联系。” 远望着吴丽卿离去,贾君逸想:缘分与欠情债并存,吴丽卿的事确实很多,什么事都会对我讲,都要帮她处理,至少分担一些......何时能够结束与她的“缘分”,恐怕至死吧!死后,下一世又会怎样相纠缠。 真的是这样!吴丽卿两次从贾君逸这里拿了六千元,留三千元现款帮助妈妈医院看病,安排四千八百元买一台手机自己用,八百元买一台手机给她妈妈用,这样自己的银行卡又支付两千六百元。这些事办完后,打手机告诉贾君逸资金开支情况。贾君逸听后说:“我已经没有钱了。你想要我替你还那两千六百元......” 吴丽卿说:“那是下个月的事啊......” 贾君逸说:“下个月也要有赚钱啊,不然,钱在哪里?”他嘴巴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很清楚,她支付银行卡的两千六百元是必定要替她归还的。 两天后,吴丽卿办完母亲医疗的事,告诉贾君逸,妈妈只是胃肠炎,不要紧的。这次医治妈妈的病,弟弟也回来了,他支付大部分医疗费。弟弟要她再去耕耘市做工;贾君逸要求她出门之前再来见一次面,吴丽卿回答得模棱两可。 贾君逸又连续两天多次打她的手机,不是在通话中,便是没有接听,其中一次是关机。手机打通后,吴丽卿则说:“我已经到耕耘市做工了。” 贾君逸听后,失望、惆怅、怨愁......但他自料想,情债可能还未有还清,至少吴丽卿欠银行卡的两千六百元是要替她还款的。 贾君逸一气之下,立即约唐妙真见面。两人见面后,唐妙真说:“其实,原来我是真的纯洁。不知为什么,竟然与你发生这样的关系,我知道这是错误的。但是,我对我的老公还是积极好的,积极爱他的。我对公公、婆婆也同样积极尊重孝敬。” 贾君逸说:“我也一样对我的妻子很好,非常疼爱她。” 啊!大凡的事真的这样存在着,她对老公爱得真心,可是则不忠心;他对妻子爱得真心,但是也没有对妻子忠心。这也许是当今社会的一种夫妻关系吧...... 贾君逸与吴丽卿、唐妙真的故事还在继续,不知他们这世的情债、情缘何时结算清楚...... 他们三人继续在造业,佛说:阎浮提众生习恶者多,难调难伏,旋出旋入,劳斯菩萨,久经劫数而度脱..... 第一百八十章.不被气死也被酸死 吴丽卿既然去耕耘市做工,没有女人难活的贾君逸,就只得跟唐妙真一个人私约了。在他的意识里除了工作,就是女人,朋友们请吃酒,他也没有多大兴趣,出席时,也只是应付应付。 他以前常常谴责前任卫生局长,没有女孩陪伴就不吃酒。如今自己也是一样的糟糕。 星期五,他约唐妙真在星期日见面,唐妙真当然是满口答应。 一日度如一年,两天过得恍如隔世。至星期日下午,他什么都准备完备,人参丸也吃下了。等至四点,没有见唐妙真的影子,拨去手机,唐妙真说:“今天,我的父母来家做客,我要陪他们玩。不能去找你了。” 贾君逸只好说:“好好......”心里实在失望至极。怎会这样,有时候两个女人都在本地,每星期都要科学安排时间会见,有时今天来一个,明天又来一个,弄得自己精力殆尽。 现在,当切切需要之际,则一个女人也不能来。真是:有时一连串,没时干焦瘾。看来,没有多一两个后备女人真不行。 他想到林青青,可是林青青自从那次激动之后,似乎有些后悔,不敢再跟贾君逸做那种交往。今天又是星期天,她得在家里管孩子,叫她过来做这回事,可能希望渺小。 他还想,如果林青青能够大胆跟他做那种男女的交往,他也可以放弃吴丽卿。林青青比吴丽卿还年轻,容貌也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妙。 2kxs.la 在无可聊赖之时,贾君逸玩起手机,玩来玩去,把吴丽卿拉进微信。哈哈!原来吴丽卿的昵称是“晴爱”,还将自己的头像贴在手机里。哇!美极啦!身穿丝绸白衣裙,两眼闪闪发亮,鼻子在脸中央,嘴巴微笑,两只手以剑指之势,看来十分好强。 再搜索,一组录像,灯红酒绿,好几桌酒席,电视屏幕上歌声和餐厅里几十人都在唱“生日快乐”歌。下面有吴丽卿的语句:祝:生日快乐!越来越幸福哈! 再往下看,一组录像,一张桌上摆桌一碗枣子、鸡蛋汤。屏幕里配上“美丽风情”短歌。下面有吴丽卿语句,谢谢昂特意给我煮的红糖红枣枸杞鸡蛋,补血益气美容养颜汤,越喝越爱了~~ 这两组录像的时间都是半夜零点多。 再往下看,又有一组录像,是吴丽卿身穿粉白色制服,风情万种,配着柔柔之音。下面有她的字句:天凉了,要穿暖和哦!这组录像的时间是上午七点多。 美丽绝伦的录像!贾君逸气得心里一阵酸楚。这时,气,怨,痛心,醋意全部升起。看当时情形,没有被气死,也会被伤死、酸死。 他这时百感交集:老子对你小妹这样好,你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你回家这两个余月,给你一万三千元,还对你妈妈的病情那样关心。可是你,不想在本地找工做,却要去外地,并且还这样浪漫地生活...... 能半夜参加“哥”的生日,又有那个叫“昂”的煮红糖红枣枸杞鸡蛋汤给补血,还能在这么早穿美丽衣服,提醒人家要穿暖和。特别最后的这个是干什么呀?是当模特?是在做广告? 更刺眼,令人发怒的是那个叫“昂”的人,他是谁!“昂”与本地话的“翁”(老公)谐音,莫非这个“昂”的人就是她在耕耘市交搭上的情人! 贾君逸是一个想做就做的人,他立马发微信给吴丽卿:真风流,有“哥”,有“昂”;早上班,晚也上班。 发完后,又不过瘾,再发:你帮我推销我的生意,赚了钱就给你花,花。话中有意,在“花”字。 之后,再打开吴丽卿的微信,发现她把最后叫人要穿暖和的一组录像删掉。这下子就更疑更气更伤情了。 他想对吴丽卿说几句咸话,刺激刺激她,可觉得这样没有风度。 又细想:吴丽卿本来就风流G,即使在本地,她想搞情人,我也没有办法,何况在远离千里的耕耘市?她目前还算是单身,搞个对象,找个男人解解女人那种“闷”,也不为过。 再说,她也没有跟我签合约,跟我搞情人,就不能跟别人搞情人。从理由上而言,没有充足理由吃错。 而该吃错的是,你吴丽卿既然有年轻的情人,为什么遇事都向我要钱用?为什么不向他要钱用?为什么不找一个能够全部把你养起来的男人? 过了约两刻钟,贾君逸再打开手机微信,吴丽卿已经将第一组“祝哥生日快乐”和第二组“‘昂’煮红糖红枣枸杞鸡蛋汤”的录像删掉,这时醋酸劲更大,马上发微信给吴丽卿:“为什么删掉?都已经做了。我已经知道了。都有‘昂’啦......我放心......” 吴丽卿马上回复微信:“我正在忙,改天回去,我再跟你解析。” 贾君逸本来想要给她回复说:不用解析了,你是单身女子,找一个男人玩或者嫁给他,是应该的。我现在没有钱了,承担不起你的开支了。只是,我想,我很傻...... 但是,心念一转,还是不要那样说,这未免太伤情了,也太没有风度和气量了。她是单身女人,找一个男人确实是应该,我可别醋劲那样大。再说,吴丽卿不在本地时,自己也找唐妙真玩,她在本地时,他也安排时间约会唐妙真。 当然,男人对女人是霸道的,自私的,他确实对吴丽卿是有求必应,认识她以后,真的给她约上四十五万元。让他知道吴丽卿有别的男人后,没有任何反应是做不到的。 摆在贾君逸面前的是,要不要放弃吴丽卿?他想,如果放弃她,她能够有人爱,过得好,是应该放弃的,即使是夫妻,也有谁先离开人间的一天,何况与吴丽卿只是偷偷的往来;如果放弃她之后,她的生活过不好,老贾是不忍心的。 如果不愿放弃,活藤缠死树,有爱又没有爱,似有情又似无情,日子确实难过。并且,经济负担也是一个问题。要跟吴丽卿缠绵下去,没有比较好的经济收入是不行的,多年来的来往,说明吴丽卿很会花钱,每月五千元必定是花光的,能花掉一万元,不在话下。 他苦恼之后,决定对吴丽卿说:不用解析了,你是单身女子,完全应该找一个男人,爱谁是你的权利。我的生意都没有收入,日后恐怕没有多少能力再支持你,不敢谈情爱的事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回忆还是甜美的。当然,如果我有钱时,还是会给你的。什么时候给她讲这些话,他在等待适当机会...... 很快有机会,半小时后,吴丽卿把微信的人头像换成几枞灌木,贾君逸就把上述的话修改,发给吴丽卿:“不用解析了,我不是一个没有气量的人。你是单身女子,找一个男人相伴是应该的。有人关心疼爱你,我高兴,放心。我的生意一直没有收入,今后,恐怕没有多少能力支持你的开支。当然,我有钱是会给你的。回忆我们的过去,还是真甜美的。”了。算是了去一桩心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我在跟人家谈婚事 至晚上,贾君逸实在受不了了,他感觉到吴丽卿一定是在谈恋爱,十多年培养而成的情感,就这样断鸿,实在如遭雷击一样痛苦;十多年的心血和财物,就要随大江流入东海.....他连续给吴丽卿发短信: “你跟人家谈恋爱可以。但是,要把握好。一定要看那个人的实质,不能被容貌、语言、献殷勤受蒙蔽。你是有过婚史的人,千万不可轻易做决定。” “我们有十多年的相爱历史了,我太爱你了。我总希望你能过得好,过得幸福、快乐,活得顺心、开心。你只要一点微笑,我的心就如花园,遍地开花。” “我希望你能永远在我身边最好,在我的视线里最踏实。” “我曾经设想,生意好起来,再两百万元给你,把房子换新,又买一辆小车。可是,生意不行啊,没有赚钱呀!想到这里,想到不能实现这个愿望,我连想死都有。” “恨离别,真情岂易割散。我爱你爱得无怨无悔;爱你只想紧紧相随。爱你今生今世延续来生来世。” 贾君逸写了很多短信发给吴丽卿,折腾到凌晨六点多才睡去。其中有的短信发错,发给别的女人,心里很是不好意思。 上午八时多,吴丽卿回复短信说:“你发那么多短信来,我也都很伤心。” 2kxs.la 贾君逸看后也不管,干脆睡觉。整个夜晚都没有睡,也很是疲劳。 至下午三点,吴丽卿发来短信,问:“讲话方便吗?” 贾君逸回复:“可以拨打过来。” 吴丽卿拨打手机过来:“喂!我想一个事,还是要跟你讲。” 贾君逸立即说:“我已经判断到,你要找男人,我没有意见。你有权利找男人。” 吴丽卿说:“是这样,那个人是我弟弟介绍认识的。认识后,他对我很关心。特地做红糖红枣鸡蛋汤给我吃。他这个人看来还不错。” 贾君逸问:“你决定要跟他将婚事吗?” 吴丽卿说:“还未有下决心,想再看看。我也怕有的男人起初追求女人,做的很好,很殷勤。婚后就变了。我已经有以前婚姻的失败。以后不会草率了。” 贾君逸问:“那个男人就是你说的‘昂’吧!” 吴丽卿说:“‘昂’是我随便写的,是谐音,他那个‘昂’字太难写。” 贾君逸问:“他多少岁数?” 吴丽卿说:“比我多几岁。” 贾君逸说:“应该有上四十岁吧!长期找不到对象,就找你了。”吴丽卿没有应答。 贾君逸问:“他娶过亲吗?” 吴丽卿说:“没有。从来没有趣过。” 贾君逸问:“他在那里有房屋吗?” 吴丽卿说:“有。他就是这里的人。” 贾君逸问:“他在那个地方工作。” 吴丽卿说:“就在我弟弟这个公司。算是管理人员吧!” 贾君逸问:“一个月薪金多少?有六七千元吗?在耕耘市月薪要上万元,才能过呀!” 吴丽卿说:“有吧!六七元应该有吧。” 贾君逸说:“这个事,你要抓准要点。关键是她的父母的意见。会不会嫌弃你已经结过婚,生了两个孩子。” 吴丽卿说:“我懂的。我没有隐瞒自己的婚史和生了两个孩子。我弟弟也跟他讲清楚。他没有嫌弃我。” 贾君逸说:“他没有嫌弃你,我相信。因为确实长得美丽。无论那个男人看到你,都会要你的。最关键的是他的父母要不要你。因为你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如果以后,你的孩子去找你,新老公不高兴,公公婆婆也不高兴。你的孩子,对你以后的婚姻是一个拖累。” 吴丽卿说:“人家有的父母也很开明、开通。”她可能喜欢上‘昂’这个人,自己希望他的父母会同意她和‘昂’结合。 贾君逸说:“有的父母开明,有的不开明。如果他的父母有意见,那个‘昂’有没有办法做通父母工作,叫他的父母接受你。不要嘴巴讲不怕父母同意不同意不要紧,反正我们没有跟父母一起生活。结婚后,父母就会同意的。这样非常不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父母不同意,事就非常麻烦。要注意!” 吴丽卿说:“我会注意的。我想先跟他的父母见面。看会不会嫌弃我。” 贾君逸说:“好吧!她的父母最关键。可别被他殷勤所感动,怀孕了,才讲父母不同意,解除恋爱关系,那就麻烦了。” 吴丽卿说:“不会的,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我现在不是还未有下决定吗?到底要不要跟他谈下去,来往下去。看他的人是还不错,他是我弟弟介绍相识的。我弟弟也是为我好。我总不能一直单身下去。” 贾君逸说:“所以,我讲你找一个男人相伴是应该的,我没有理由叫你别嫁呀!”他说这话心在流泪,隐隐痛起来。 吴丽卿说:“是呀,你也是有老婆的人。”贾君逸不想再应话了,他清楚女人要嫁人,对过去的情感和男人的付出是会忽略不计的。吴丽卿当年要去嫁人,就这样做过,现在也会这样做。 幸亏妻子秦心心不知道自己跟吴丽卿的事,如果知道了,他贾君逸必死无疑。 吴丽卿又说:“我隔几天要回去,要陪我妈妈去市医院复查身体。要在家住几天......” 贾君逸说:“你回来就找我。我太想要你啦!” 吴丽卿说:“好。我休息一天,就去找你。” 贾君逸说:“你来找我,我再一千元给你还银行卡。够了吗?” 吴丽卿说:“我钱银行;两千六百元......”她还想贾君逸多给她一些钱,至少两千六百元都替她还清。 贾君逸说:“你上次陪你妈妈气市医院,她的开支都是你弟弟支付的。你没有支出多少钱吧!你身上还有不少钱。你只支付八百元买手机给你妈妈吧!” 吴丽卿说:“我有给我妈妈出钱。我还拿一千多元去还‘花呗’呀!没有钱了。” 贾君逸说:“你也要注意勤俭啊!不能一直提前消费。欠银行的钱总是要归还的。”吴丽卿无话。 贾君逸又说:“你回来时,我再设法几百元给你吧!我真的没有钱了。”吴丽卿到底信不信,她没有答话。贾君逸身上还有两千五百元,如果都给吴丽卿了,他自己就什么也没有了。他如果有更多的钱,至少会拿三千元给吴丽卿...... 大凡人间,男人贪爱美女,就得死。她什么都会找男人解决的,如果没有按照要求去做,女人必定不高兴的。 吴丽卿手机传来“喂!喂......” 贾君逸说:“我来客人了。别再讲了......” 既然吴丽卿还想说,贾君逸又说:“你嫁在耕耘市,现在你的孩子不会去找你,距离孩子们远也是一个好处,至少他们现在不会打搅你。” 吴丽卿说:“我也不想嫁太远......” 贾君逸说:“不管嫁远嫁近,你一定要注意,男方的父母的意见很重要。” 隔天上午,贾君逸发短信给吴丽卿:“我想到你要跟别的男人去了,心里酸、痛。很想流泪......” 他在等吴丽卿回来,做最后一次续缘,也就是好好地,用力地做最后一次鸳鸯戏水...... 第一百八十二章.难道天要打断姻缘 好事连连,坏事也会连连。贾君逸约唐妙真明天见面,可是到约会时间,单位的老小却都来加班。他赶紧拨打唐妙真的手机,说:“这里有人,你不能来了。” 唐妙真有所失望地说:“那,就不去了。” 贾君逸说:“他们要开大会,这几个星期都有人来加班。我们去西郊公园坐坐好吗?” 唐妙真踌躇地说:“还是不要吧,如果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他只好放弃去公园跟唐妙真幽会的想法。 贾君逸心里憋倔:真无缘!难道吴丽卿和唐妙真两个女人,与我的缘分要就断了?像与唐妙真约会,连续两次约不成的,从来没有出现过。 贾君逸叹气:缘聚缘散,天地安排,命运使然。缘分再深厚也有尽头,只有天无边,造恶业无尽时......散了吧!都散了!他生气了。 贾君逸此时真的有此心,但是,却没有此胆。他的命运、情缘情债不是这样简单的,下星期唐妙真还会来找他的,吴丽卿回来时,还要向他要钱花去还银行卡呢!...... 贾君逸憋倔死啦,他在理智上认为唐妙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情人,但是,他在感情上则更爱吴丽卿。多少年了,他总是时时刻刻,关顾吴丽卿是任何事。 吴丽卿要嫁人,他这个坎很是难过。他又给她发短信:“十三年的培养的感情,十三年的心血,就要流入大海了。世间上有什么事比这更悲哀的。”又发:“依依惜别情,流水却不停。她心似我志,人世定安宁。” 2kxs.la 吴丽卿回复:“你不要老是说这种话。”这女人想嫁人对贾君逸开始厌烦了。 贾君逸不高兴地发:“不说就不说。难道你一点感触感受也没有。心很硬。” 等了半天,吴丽卿还是没有回复。他在发短信给她:“我很思念你,也想你的孩子。孩子离妈妈更远了,什么时候才能见一次面。”吴丽卿还是没有回复。 贾君逸烦了,恼了。他想,吴丽卿这时必定全心全意考虑谈恋爱想嫁人了。女人想嫁人的时候,她的智商几乎等于零,什么利弊全不会思考,耳朵全变聋,什么劝说她的话都听不进去半句。 而她的情商却成负数,什么父母情、兄弟姊妹情、朋友情,在这段时间内全部都不存在。她考虑的只有她自己的情感,只有她要嫁的那个男人。她这时一心想嫁、嫁、嫁!早点、快点,快一些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享受那天堂的乐趣。 几十年来,贾君逸多次分析爱情是什么?他感到,爱情,一方面是那样的真实、美好、笃定如心;另一方面,是那样的虚假、虚伪、虚幻。这虚的一面,就像雾、泡影,经不起阳光的照射,又如梦,经不起清醒时的思考。 再深厚、在长期的爱情,也经不起时间考验,经不住远离的煎熬,经不住金钱、权利的冲击。而对虚假的爱情,金钱、权利却能够提供她的一段时间稳定。 再深厚长期的爱情,也经不起年龄的差距、身体的弱化...... 爱情的一切全部,最终与实质,是为了现实生活。这现实生活,有的人想的近一些,有的人想的远一些。有的人趋向于物质生活,有的人趋向于精神生活。而物质生活是爱情的基础,那些趋向于精神生活爱情的男女,有时也经不起物质生活的困苦和恶劣环境的折磨,从而放弃精神生活的爱情,回到最初最基础的物质爱情生活。 这些天来,贾君逸陷入了激烈的内心矛盾斗争,从理智上,从道理上,他不应该再爱吴丽卿,应该让她嫁人,自己也可以缓和经济压力;从情感上,他放不去,他内心深处真的爱她,不只是爱她的年轻美貌,而是爱她的全部。从多年来的实际证明,吴丽卿有什么大小事,他贾君逸都着急得要死,都会想方设法去为她摆平。他担心她嫁不好的主儿,担心她受苦,可是,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经济能力叫她别嫁人。 他想到她娇俏的身躯,就要被另一个高大粗鲁的男人蹂躏,他惋惜、怜悯...... 他叹恨天地,谈很命运,哀叹缘分。既然有此缘,为什么不能再延续下去?嫁人有此分别,为何必要有以前的缘分?难道天地就要这样隔断我与她的缘分!? 心里的苦楚要想哪里哭诉......为什么会爱她爱得这么深?这应该是前生前世阿赖耶意识(本识)延续到这一生的缘故吧...... 或许,贾君逸就是这么多情,是生来的情种?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是迫不得已的事呀!情人要嫁人,真是悲痛呀! 回想跟吴丽卿在一起的销魂,恨不得时光倒流。 至夜间,贾君逸心潮澎湃,喝醉酒了,又忍不住给吴丽卿发短信: “为什么不嫁近一些呀?就嫁在本县县城。嫁在耕耘市,相距千里,要怎样见两个孩子呀?” “我爱的是你的全部,你别以为只是爱你年轻漂亮。多少年来的事实可以说明,我爱得是你的全部。你在最困难最无助时,都是我伸出手为你解决的,尤其你身体病、痛、伤时,每次都有我的身影。” “我们俩是前六世姻缘的延续,我爱你是全部的缘分。” “我坐禅看到,你已经经历过六个男人,其中一个模糊,一个七十多岁,很奇怪,你再也与其他男人无缘了。你如果跟别个男人去,势必苦累,若嫁人必然不好,最终还会回到我身边来。” 这些短信发后,他好像把心里的痛苦解除了不少,他睡了。 上午醒来,贾君逸后悔莫及,赶紧又发短信给吴丽卿:“对不起!向你道歉。我昨夜说错话了。知道你要跟别人去,我夜夜喝酒醉,以解心中闷气。”他害怕昨夜的那些话伤害吴丽卿,真的对她既爱又怜。 贾君逸发短信折腾了一夜,吴丽卿则睡的很香很沉。上午醒来,打开手机,气得差一点吐血,心里骂:这死老头在诅咒我呀! 看到最后一条短信,心想:这死老头可恨、可爱、可怜,又可笑。我就是不给你回复,看你怎办?急死你! 当然,她也想到贾君逸多年来对她好上加好,突然离开他,去嫁给别人,也心生内疚,要怎样跟他对话,真的找不到妥善语言...... 贾君逸等呀等,看看吴丽卿有没有回复短信。直至下午四点,还没有收到她的回复。心里忐忑不安:难道老天要扯断他们的姻缘? 今天是吴丽卿回来的时间,!对了!她乘着的动车下午五点到达。贾君逸四点十五分给吴丽卿拨打电话,手机声响得很久,她没有接听。他心里很不安:难道她很的生气了?不接我的手机了,从此要跟我断绝关系了?这也未免太残酷了吧!难道缘分就这样断了? 难道不看在往日多年的情感份上,给我最后一次通话,来跟我最后见一面?就算是辞别吧!哎!是我自己太急,太爱她,天天夜晚给她发短信,说得她厌烦,本存的情分被厌烦、恨意代替。 他不死心,四点五十几分再拨打吴丽卿的手机,还是没有接听。这死妮子难道睡死了,或是手机放在小挎包里听不到声音。不对吧!刚才拨打她的手机,她还有可能在睡觉,而现在这个时间,动车差不多到站了,就应该醒起来准备下车呀!难道真的不接我的手机,要与我断绝关系? 这死妮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尤其这两年到外地打工,加上自己离婚,心理产生变态的可能性很大,就是心硬了。 贾君逸感到无限失望,感到极度悲哀:难道仅对她说几句过头的话,她就把情人变成仇人?把过去所有的感情,过去所有的关心照顾,一下子全部抛弃于垃圾堆。 他长叹:人啊!女人啊!人心,女人心啊!他感到要重新分析、看待吴丽卿。更要重新解剖自己,要重新整理自己的思想、的做人风格、方法...... 第一百八十三章.天意到底如何 贾君逸陷入沉思,苦恼:今后的吴丽卿到底会怎样对待自己,自己该怎样对待吴丽卿,两人的关系将是怎样的关系。五点十分,手机响起,啊!是吴丽卿拨打的。 贾君逸接听后急问:“喂!你回来了吗?” 吴丽卿说:“没有啊!这几天特别忙,我没有回去。再过两三天才回去。我弟弟太忙,不能回去。我要回去带我妈妈去市一医院复检身体。刚才你拨打来,我正在忙,没有能够接听。” 贾君逸说:“我拨打你好几次了。你回来后,找我吗?” 吴丽卿没有答话,应该愣了一下,为何贾君逸会这样问。 贾君逸继续说:“你回来,找我吧!我再一千余元给你还银行信用卡的钱。可别背太多的债务嫁人。那样就不好意思了。”这老家伙真是关心备至! 吴丽卿听后还很是感动,说:“好吧!我回去才找你。不过,我如果星期一回去,去找你会方便吗?” 贾君逸说:“不要紧,你下午五点半过来,这里的人就都走光了。” 吴丽卿说:“一个月就过得这样快,还信用卡的钱的期限就要到了。” 贾君逸说:“你的还款期限是二十四号。你妈妈复检身体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你要快回来,到她去复检。这是报父母恩啊!” 吴丽卿说:“我知道。” 贾君逸说:“我昨天夜晚又喝酒醉了。给你发短信讲错了话,要原谅我呀!因为想到你要嫁人了,我非常闷,非常伤情,所以,天天夜晚喝酒,喝酒醉了就乱写。” 吴丽卿说:“你别写那样不好听......我看着很难受......” 贾君逸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真的太爱你了......” 吴丽卿说:“你写我去吃酒。我早跟你说过,我很多年没有吃酒。” 贾君逸说:“我是写我自己喝酒,喝酒醉了,写错话。” 吴丽卿说:“你老是说我要嫁人,我自己都还没有决定。看来,你比我你比我更急。” 贾君逸说:“你没有去见他的父母吗?” 吴丽卿说:“没有。这些时间很忙。” 贾君逸说:“我不是急你嫁人,而是提醒你要慎重。你家远了,父母亲、孩子看顾不着;嫁近了,是孩子会经常去找你,影响你新老公和新公婆的心情。人的血缘是要命的顽固,之所以别人的子孙死不完,自己的子孙最好。” 吴丽卿说:“其实,我也不想家太远,只是那个男人看来不错,对我好。我弟弟介绍认识,我才去跟他认识。还有,那天我哥哥做生日,我真的没有喝酒。是真的我的个个,我在耕耘市的哥哥还几个。有堂哥,表哥。那天做生日的是我的表哥,我妈妈这一头的。我另外一个堂哥钱赚的喝多呢!他自己是大学生,找一个大学生当妻子。很有钱的。” 贾君逸说:“你的那个堂哥我知道,几年前就听说他年薪三十多万,一个人花不够。” 2kxs.la 吴丽卿说:“他们有钱的人,找老婆也是有钱人。他的岳父岳母更有钱。” 贾君逸想,她说做生日的是她的表哥,谁知道?出门在外的女孩子,为了生存,为了生活,认男人做干爹的多的是,认一两个有实力的男人做哥哥也是自然。何况吴丽卿长得那么漂亮,哪个男人看着不喜欢?她既然解析了就算了,别在这个事上纠缠,没有意义。 他转话题问:“你弟弟有找对象了吗?我记得应该是三十岁了。” 吴丽卿说:“我弟弟现在还没有对象。原来恋爱一个女孩子,是西南人。我妈妈嫌她家距我家太远。我弟弟听我妈妈的话,就没有再跟那个女孩恋爱下去。他有想让我先嫁的思想。” 贾君逸说:“这恋爱和婚事。可不能等谁先谁后,条件成熟即可以。” 吴丽卿说:“是啊!我弟弟很担忧我的婚姻家庭。” 此时,贾君逸心里很宽慰,吴丽卿主动拨打手机过来,证明不像他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她还愿意跟他来往,至少未嫁人之前,她还是不会跟他断绝关系的。他也很想多一些钱给她,别嫁人时还欠人家债务。 但是,他很想吴丽卿嫁在本县县城,可以延续他们的情缘。另一方面,他确实经济有压力,要多给吴丽卿钱,真的做不到,如此,只好支持她嫁人......真正吴丽卿要嫁人了,他又受不了,深爱、嫉妒、伤心、生气什么都有。 他说:“好吧!你回来就来找我。”他想最后一次跟吴丽卿叙叙爱意,也欲望跟她再做一次鸳鸯梦。 吴丽卿说:“好的。我回去就拨打你的手机。” 贾君逸说:“好。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停止通话后,贾君逸想:这次吴丽卿可能嫁不成了。他认为冥冥之中有神鬼再帮助他,使他及早发现吴丽卿在跟人谈恋爱。这是因为,贾君逸平时不玩手机,突然心血来潮,鬼使神差把吴丽卿手机拉进微信里。提早知道她谈恋爱,及时对她提醒,向她诉相思相爱之苦,从而影响她找对象的决心?他想,被他这样七说八讲,吴丽卿必定失去信心,或者考虑更多因素,不愿跟那个男人谈下去。 他和吴丽卿的这种关系,天意到底如何?他想,很有可能情缘未尽,情债未有还清,吴丽卿会再跟他保持一段关系,自己还要硬着头皮、克服困难,支持她的经济开支。如果能够在短时间里赚很多钱,满足吴丽卿的需求,她也可能就不想再嫁人了,跟他保持长期关系。他的理由是,吴丽卿多次说过她怕再嫁跟人家再生孩子。 贾君逸还想,如果自己生意赚了几千万元,又能够活到九十多岁,吴丽卿必定一生不再嫁人了。她必定会常常叫她的两个孩子来她家住,多支持孩子们读书费用、生活费用。以此来跟前夫争夺孩子的爱...... 等着看,天意是不是眷顾我?如果是,我必定很快赚上一大笔钱,再两百万元给吴丽卿,我的愿望就实现了! 心念一转,哈哈!吴丽卿几天没有回来,我就找唐妙真来欢乐!他拨打唐妙真的手机,唐妙真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两天过去了,白天太忙,,没有时间问问吴丽卿回来了没有,至傍晚六点,拨打吴丽卿手机,没有接听,再拨打还是没有接听,夜间十二点,发短信给她,不久,吴丽卿回复短信:“我太忙了,超过乘车时间,动车搭不上,是我弟弟叫汽车载我回来的,十一点多才到家。累死啦!” 贾君逸发短信问:“那明天带你妈妈去市医院的事......” 吴丽卿回复:“我跟医生越好了。后天才去找他给我妈妈复检。” 贾君逸发:“那些环节问清楚了吗?挺复杂的。” 吴丽卿回复:“都约好了。还有,我明天信用卡就到期了,要还钱。你有没有两千元给我。” 贾君逸回复:“我总共只有两千元。一千五百元给你。” 吴丽卿发:“我手中只有几百元。还不够的......” 贾君逸发:“算了,我两千元全部给你,不够的部分你自己出。把那两千六百元还清,别老是钱银行钱。” 吴丽卿发:“好。我明天中午找你。” 贾君逸发:“中午我想休息。傍晚五点你来吧。” 吴丽卿发:“还是中午吧......” 贾君逸想了想,发:“好吧!你十二点到达。” 吴丽卿发:“我提早几分钟到达。” 隔天中午十一点,贾君逸拨打吴丽卿手机,吴丽卿念念叨叨说:“我累死啦!太好睡了......我刚在做梦,被你吵醒啦......”怨气十足。 贾君逸说:“起床吧!十一点了。你起床后,梳洗化妆吃饭,就要到十一点四十五分了。再到这里,就约十二点了。” 吴丽卿很不愿意地起床...... 至十二点十五分,吴丽卿才到,贾君逸也不想批评她又迟到。先拿两千元给她,然后又陶近挎包,算算还有一百四十元,再拿一百元给她,说:“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自己出五百元,欠信用卡的钱可以还清。” 吴丽卿还不客气地收好钱;贾君逸也毫无婉转地抱她坐在椅子上。男人对付女人总是那些动作...... 吴丽卿说:“不要......我很累......”声音带有哭泣之状,似有不愿之意。 贾君逸停手,有点不满。吴丽卿感觉到他不高兴,迅速想到他确实对自己好,给了她很多钱,忙转换话题,说:“刚才被那喷水车气得半死......”略解尴尬场面。 贾君逸说:“我们相见是一刻值千金。你已经二十多天没有来了。让我高兴一下......” 吴丽卿无话,但是很被动。贾君逸也不讲究,一步一步深入......他们两个就站着......吴丽卿在他的抚摸下,自然也产生一点状态:哎,给他吧......顺着他点...... 气氛、状态都不太协调,早早了事。贾君逸叹气地说:“我很没用,一个绝色美人,我没有办法做应尽的事务......” 匆匆忙忙来,匆匆忙忙地离开......贾君逸送她出门时,几次叮咛她:路上要小心,车行慢一些,安全第一。那依依不舍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情深意笃...... 吴丽卿走后,贾君逸心里有点后悔:今天似乎有些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心生怜悯:她如果不是为了跟我要些钱办事,也不会怎样任我摆布...... 两天后下午,贾君逸拨打吴丽卿手机,没有接听。贾君逸心情很是沉闷......发短信:“你什么时候去耕耘市?” 吴丽卿没有回复,过了很久,贾君逸又发短信:“你信用卡的钱还清了吗?” 吴丽卿才拨打手机过来,说:“还清啦!我向我弟弟再借几百元。” 贾君逸问:“你自己不是有钱吗?” 吴丽卿说:“没有啦!这要花钱,那也要花钱......” 贾君逸说:“这一个月来,我已经给你一万余元了。” 吴丽卿说:“是呀!不少了......” 贾君逸说:“这样吧!我再向别人拿五百元给你。就等于算你的手机、你妈妈的手机和去市医院你的费用,共八千六百元,我都出吧。你后天来。” 吴丽卿满口答应。贾君逸很感慨:还是钱好料,能够起动人心,说到钱,她吴丽卿就拨打手机过来......世间人千万不要跟钱过不去,有钱尽量赚;缺钱时,还是老实的好!一定不要奢想。钱的财魔力太大啦! 吴丽卿又说:“我想去跟我的弟弟借一万元钱......” 贾君逸马上意思到她又要讲学习驾驶汽车的事,说:“你又想要去培训汽车......等我有钱给你,才去培训嘛。跟你弟弟借钱也是要还的。” 吴丽卿说:“当然是要还的。我是想,这些时间没有去做什么事,去培训驾驶汽车,今后总是要学会驾驶,拿证的......” 贾君逸说:“现在自己没有汽车,有了驾驶证没有车,能做啥?很快就会生疏的。要不,你跟那个‘昂’借......” 吴丽卿问:“你是叫我跟他借,其实,他还讲要给我出钱培训呢。我是想,他自然有目的......我还不想跟他拿钱。” 贾君逸马上说:“没有,没有。等我有钱给你,才去培训汽车驾驶证。”他还是放弃不了她,叫她跟那个“昂”的人借钱,无忌羊送入虎口,让他撕咬,自己把女人送给他使用,他贾君逸受不了这个折磨。所以改口说“没有,没有。” 吴丽卿问:“你什么时候有钱?有多少?” 贾君逸说:“年底。年底看看有没有发一万元......” 吴丽卿说:“那,我就等年底才去培训汽车证。” 贾君逸说:“我发一万元,也不能都给你。我要留一点自己日常费用......” 吴丽卿听后又感到失望...... 贾君逸想:你这个女人,怎么老是想要去培训汽车证?说:“现在,先把欠信用卡的钱解决了,今后再说其他的事。你要相信我,我有钱就给你去培训汽车证。我们不能老是超前消费,超前用钱,要计划有后续的钱来还,不然就槽糕了。” 吴丽卿没有应话,或者是在想你这个死老头咸涩,抠门,或者在想,我自己想办法,不靠你了...... 贾君逸怕她后天不来,强调说:“记住,记住后天来。事要一件一件解决。你相信我,都十多年过去了,难道我对你讲话不作数,何时骗你?” 吴丽卿说:“好吧!” 他们又将要进行再一次约会,想到吴丽卿美妙的身体,贾君逸心情激动欢畅...... 顺缘有尽头时,然而常常缠绵不断;情债有还清日,但是,常常纠缠,叫人喜恼烦交加......这句藕断丝连的话,还真是永远正确,世间人执着,不放下,就像入泥潭,越陷越深,最后被吞没。旧的情债还清了,又结下新情债。前生,今生,来世,不断交叠,何时能还清...... 第一百八十四章.险些谈崩 约定的日子到,中午,贾君逸生怕吴丽卿忘了相约时间,给吴丽卿发短信:“记得,下午......” 吴丽卿回复:“下午要带孩子。他的爷爷要去山内办事,叫我帮忙带孩子,孩子今天放假,没有读书。我得带孩子过去。” 贾君逸发:“带孩子来,我们就不能做了......” 吴丽卿回复:“没有办法呀!孩子是我生的,他爷爷忙,要我帮忙带孩子,我不好意思推辞。” 贾君逸发:“请你妈妈带半个小时。很快的。” 吴丽卿回复:“我妈妈下午要出去办事。她忙。” 贾君逸发:“你就求她带孩子半个小时嘛。要不,你五点再来。” 吴丽卿回复:“五点时,我妈妈要煮饭。饭熟了,我要送饭给我爸爸吃。不然,我跟妈妈商量商量,看看她要不要帮我带孩子。” 贾君逸发:“对呀!你就好好跟她商量。” 吴丽卿回复:“我很长时间都没有给我妈妈伙食费。如果几百元给她,她可能会帮我带孩子。” 贾君逸一看,火气,悲情从心而生:你这女人就这样讲钱财呀!发:“我也没有钱给你妈妈了。只有五百元给你。” 吴丽卿回复:“没有钱给她,她不会帮我带孩子的。” 贾君逸觉得太失望,太憋屈,发:“你乱讲。带孩子与给她钱有关系吗?”“太难了,就别来。” 吴丽卿一看,火冒三丈,回复:“什么乱讲。你就是不会体谅我,太现实了。你使我太失望,太伤心了。我就不去了。过几天,我就再去耕耘市做工。” 贾君逸火气也降不下来,发:“你想怎办都好。”但是,他短信发出后有点后悔。是呀!她在耕耘市有那个“昂”在追求她,如果她跟我谈崩,势必很快接受“昂”那个人的求爱。不好玩...... 当他思虑要缓解紧张时,吴丽卿又发短信过来:“你都不知道我多惨,孩子是我生的,我必须做出一些关爱他呀!你以为我喜欢带孩子呢,我被这孩子整得剩下半条命呀......我还是去耕耘市做工的好。” 贾君逸想:你也可以呀,用去耕耘市做工来胁迫我让步。发:“好吧!你就带孩子来吧。你要怎做都好。” 吴丽卿发:“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呀!你说话不能那个样。” 贾君逸发:“你怎能说没有给你妈妈钱,她就不帮你带孩子呢?” 吴丽卿发:“你都不懂我的意思。我尽量跟我妈妈商量,她如果同意帮忙带孩子,不就得了。”这话意已经有所解善,也给自己一个下来的台阶。 贾君逸发:“好吧。都可以。” 吴丽卿又发几句挽回面子的话...... 贾君逸发:“好啦,好啦。就这样啊。” 中午,贾君逸被这一段不愉快的短信对话,搞得一点睡意都没有。早早到约定地点等吴丽卿。他想:吴丽卿如果带孩子来,就给她五百元;如果没有带孩子来,就多给八百元。他这次真的只有一千元,而且还是借来的。他自己也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这两年来,老是赚不到更多的钱?如果能够赚上千万元,一定让吴丽卿满足她的所有开支,至少给她开一间衣服店,给她买小汽车,给她培训驾驶证......钱,太伟大了! 距他们相约时间一小时,贾君逸发短信给吴丽卿:“我到了。” 过了约半个小时,吴丽卿回复:“嗯,好!” 效果不错,吴丽卿已经不计较刚才不愉快的事了,贾君逸高兴,耐心等待心中仙女的到来。但是,他还是希望她不带孩子来,他默默在赌,在祈祷吴丽卿没有带孩子来。 等呀等,四点半,吴丽卿到。美极啦!今天化妆得特别有水平!脸上闪闪发光,百里透红。外着红马褂,白色外衣,蓝色短裙,披肩头发,全衬托出她的身材和脸容妙美。 贾君逸见她没有带孩子来,心里自然高兴,暗想:她没有带孩子来,说明我们俩缘分还很厚,看来冥冥之中有神鬼在相助。他决定再拿八百元给她。 她坐下后,他问:“怎么没有带孩子来?” 吴丽卿说:“没有。他跟我妈妈了。我五点要回去给我爸爸送饭。” 贾君逸问:“你妈妈身体复查后,医生怎说?” 吴丽卿说:“没有什么毛病。半年后再去复查一次就可以了。” 贾君逸说:“那就好。” 吴丽卿拿出一些水果,说:“这些水果给你吃。” 贾君逸说:“我不吃啦,你等下带回去给孩子们吃。”顺手拿出五百元放在桌上,然后又再从另一叠五百元中抽出三百元,合八百元,说:“八百元给你,我剩两百元,留下用。” 吴丽卿说:“别啦!我拿五百元就好。” 贾君逸说:“八百元你都拿去吧。” 吴丽卿从挎包里拿出两百元说:“要不,这两百元你拿去,我开至只剩这两百元。” 贾君逸哪里会跟她拿钱!说:“钱你都收起来吧。” 吴丽卿把钱收进挎包,顺手取出小镜子,照照自己脸容,问:“今天我化妆的怎样?好看吗?” 贾君逸笑笑说:“好看!你每时每刻都漂亮。” 吴丽卿高兴地说:“我今天在脸上抹了一点会发光的,腮上也抹一点红,这样显得有精神,气色会更好一点。” 贾君逸说:“真是的。脸上闪闪发光。” 吴丽卿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又对镜子看看,觉得真是满意。 贾君逸问:“我们去续缘可好?” 吴丽卿“嗯”的一声,表示愿意,她知道所谓续缘就是做男女那种事。 两人便轻车熟路上楼去,很快开始续缘的初步过程。吴丽卿说:“我怕冷......” 贾君逸说:“那我们就上‘半宴’,上部封建,下部民主,开放。” 吴丽卿说:“好......”,自己先开放下身...... 贾君逸说:“我今天做一些技术革新。”然后,一步一步,五官齐发挥,五肌全上阵。也不知吴丽卿有多快乐,爽爽歪,歪爽爽,横竖这也是一种享受,既是精神的又是身体的享受,难怪只要是健康的男女都很喜欢做。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贾君逸觉得累,满头大汗。他跟她在一起时,还从来没有这样流汗过。说:“不然,就这样吧!” 吴丽卿也同意,说:“好吧......”其实她还想要...... 收兵!停战! 两人欢喜喜地下楼,再喝一些开水后。吴丽卿说:“我要回去给我爸爸送饭。星期六、日,我如果没有去耕耘市再来找你。” 贾君逸说:“好。时间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他看着吴丽卿慢慢上摩托车,慢慢开动,直至人影在视线里消失......真的,这时候,他深情厚意,心记挂着她...... 但是,贾君逸也想:他和吴丽卿的这种关系是否为金钱与身体的交易?如果没有钱给她,她能把身体给他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与她不是直接的金钱与身体的关系,不是谈价论货,不是简单是交换,其中,有着很多很长的感情因素,然而,钱财还是起很大作用的。钱财最为媒介,在很巧妙的转换中,把金钱本身转换成精神,转换成情爱。 钱财转达了男人的爱意,追求,女人在接受钱财中也产生了情感交流融通,最后男人的精神付出和钱财付出与女人的精神交流和钱财接受,还有其他很多情感融合在一起,就产生了他和她的缠绵悱恻,复杂多端的情人关系。 有时他和她是那样的融合,有时也有裂痕......只是在钱财的付出与钱财的接受中,钱财充当粘合剂,维系住他和她的十多年情人关系。 小书亭 吴丽卿在路上也想,虽然,贾君逸给的钱不能满足她的消费,但是,能够有一个男人,十年如一日在关爱她,要钱就给的,世间还是少数的。男人爱女人,一年半载,力献殷勤,人人能做到,想贾君逸这样,十多年坚持关爱,保持有事找他就千方百计解决,要哪里去找呀?!有时,他也会唠唠叨叨说没有钱,但是,最终还是按要求解决问题。 她也想:不管他对自己有多么好,可是,总不是长久之事。想要离开他,心里又感到内疚,感到对不起他,感到放不下。十多年的交往,其实是情感交往和身体的融合,要跟他了断,还真是不容易。那个叫“昂”的爱我,可是,也仅仅是开始,能够十多年如一日吗?他今天见我青春美丽,爱得要死,明日说不定就嫌弃我已经有过婚史,是破草鞋呢! 哎!......我到底是去耕耘市做工,慢慢接受“昂”的爱,还是留在青云县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失约的事不再计较了 几天过去了,贾君逸想到吴丽卿那天约会离开时说过,如果没有去耕耘市,星期六、日再来找你的话。他想到这里,心就痒痒其起来,发短信给吴丽卿:“你有去耕耘市吗?” 过了很久,吴丽卿才回复:“还没有。” 贾君逸发:“明天要不要来我这里?” 吴丽卿回复:“我要管孩子呀!”她是不太想跟这个老头子玩,觉得他还是不够力度和刺激度,提升兴趣的水平也不够,吸引力也不够,还是年轻的男人风雷电闪好玩。 憋屈,贾君逸一看这话,第一个反应,就是吴丽卿不想来,如果说她嫌弃什么,当然不少,如老啦,不勇猛啦,都是缺点。关键是这一次没有说要给她钱......贾君逸不想责怪吴丽卿不守信用。反正十多年来,她大部分约会是这样的,不是失约,便是推推拖拖,很少有一次坦然而到。习惯成自然,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跟她较真下去,就得吵架。 贾君逸发:“我想,你多来一次,多一份缘福。”他不想在带孩子这个问题上纠缠,干脆回避开去,转而跟她讲缘分。 吴丽卿回复:“下次吧......下星期日......” 贾君逸一看,猜测,这也是吴丽卿临时推托之词,做一个台阶让他下而已,他也不正面回答。发:“过年快要到了,应该找工做,赚钱。” 吴丽卿则回复:“你是要我去耕耘市做工呀。”贾君逸敏感发现,吴丽卿还是会抓住他的心病,用此来要挟。这女人明显狡猾起来了。她知道他爱她,所以,用此作砝码来讲条件。 贾君逸又不正面回答,发:“多赚一些钱,活得轻松。” 紧接着又发:“我最怕你没有钱花。最希望你在本县县城找一份工作。这样,你方便照顾孩子,我也放心、安心。” 吴丽卿发:“我知道。钱,太难赚了。” 贾君逸不想再说这个事,他的目的是要叫吴丽卿过来“续缘”,她既然推托,就不要再强调。老是在她来与不来“续缘”这个问题上,说过来讲过去,也是没有多大意义的。还是让她自己想通了才好。否则,则有强人所难之嫌,或,这老头一旦联系,就是想那个男女的事,庸俗! 贾君逸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一件事,就是每次要求吴丽卿“续缘”的事,她都没有一口答应,这使他不得不怀疑吴丽卿对他的情感。 吴丽卿给贾君逸发了短信后,以为他会再发过来,要求她过于“续缘”,等了很久,却没有贾君逸发来的短信。心里既宽心又忧虑。 宽心的是,今天这老头还算体谅人;忧虑的是,这老头是不是生气了。她喜欢他体谅人,少去跟他做“续缘”事,而钱多给一些;她又担心老头不高兴,吃根就断了,没有他的经济上支持,她这几年真的难于活过来。 她认为贾君逸说得对,嫁人还是嫁近一些,最好嫁在本县城关,可以照顾两个孩子,当然也是留恋故土的原因,这是好处;忧心的是,嫁近,孩子们会常来找妈妈,难免影响自己与新丈夫、新公婆的感情。 如果要嫁耕耘市“昂”,只要我答应,“昂”就会喜欢死了。但是,如果“昂”的父母不接受,在我有婚史的这个“坎”过不去,那就没有意思了。这样,只能跟“昂”夫妻两个住在外面,一年半载可以,时间长了,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哎......如果嫁给耕耘市的“昂”,暂时,短时间内,孩子不会来找妈妈,“昂”不会产生思想情绪,可得到暂时家庭安定。 但是,这样,青云县的两个孩子怎办?两地相距千里,要想见孩子一面都难。想到孩子眼望妈妈的情景,真是欲哭无泪..... 如果要回青云县见孩子,到时不知“昂”同意不同意,可别因为见孩子的事,两人闹矛盾。 难啊!如果当年不跟蔡桥生离婚,会是怎样?天作证,是他主动叫我跟他离婚的。他确实没有把我看成是妻子,贷款几十万元,突然没有了,用于哪里都不给我知道!还有那个干部,幸亏没有跟他打结婚证,不然,就离婚两次了......逆缘呀逆缘,作孽作孽呀! 难道人生下来就是来历劫的,来受苦的?没有过九九八十一劫,不能修成正果? 姻缘呀姻缘?!怎么会跟贾君逸这个老头有这段姻缘呢?并且,缠绵十多年......要放弃,离开他,割不下,总觉得有什么绳子拉着;要跟他好下去,有时真的兴趣提不上来,有时也感觉不甘心.......可是可是!总觉得离不开他...... 哎......得过且过,过一天算一天。 嫂子要去乡下收购水果,还是跟她去消磨时间吧! 贾君逸忍奈住吴丽卿失约,不来“续缘”的事,然而,他的心里很是记挂着她。过了三天,他又给吴丽卿发短信:“你出门了吗?” 吴丽卿回复:“跟我嫂嫂到乡下办事。” 贾君逸一看,全身感冒发热。心想,这个死妹子,该死!自己不去好好找工做,赚一些钱来解决生活费用,却跟她的嫂嫂到乡下...... 踏马隔壁!你的嫂子有给你工资吗?多少次跟嫂子下乡办事,都是帮忙的、白干的、无偿的劳动,如此,自己的生活费用怎么办? 他不好意思直接指责她糊涂,坐吃山空,婉转提醒,给吴丽卿发:“你多来我单位玩,让我的领导熟悉。他下一步可能会招工。” 吴丽卿一看,兴趣十足,发:“每月上班几天?一天上班几小时?工资多少?” 贾君逸发:“每周双休息日,每天上班八小时,每月工资两千三百元,年底,按工作几个月,每月给予四百元奖金。但是。领导是要用熟人或亲戚的,所以,你常来这里玩,跟他熟悉,日后才好讲招工的事。” 吴丽卿发:“我不想过于招摇,常去你那里,我怕人家会有看法。再说,你的领导要用亲戚,我又不是亲戚。” 贾君逸发:“如果常来跟他熟悉,就有可能招你。权利在他手中,我不能直接推荐。” 吴丽卿发:“我不好意思公开去找你呀......” 贾君逸发:“你经常来,做不到。这事就不好再讲了。” 吴丽卿发:“我再看看吧......” 贾君逸发:“这礼拜你来找我吗?” 吴丽卿发:“再看看吧......还有好几天呢!” 贾君逸干脆用语音,说:“要过来,就要提早定下来,不要模棱两可。你要来的话,我就要安排专门时间等你,你不来,我就安排去做其他的事。” 吴丽卿说:“到时,我提前一天给你说。这段时间来,孩子的爷爷常要去山内,他会把我的儿子送来让我管的。如果需要管孩子,我就不能去找你了。” 贾君逸听后很是无奈,说:“孩子是你生的,当然要管,多给一些母爱。但是,按当时你们离婚时的协议,你没有义务和责任管理孩子,也没有义务和责任买东西给孩子。只是,天下父母心,你买东西,比如衣服、玩具给孩子,那是你的惜爱。但他们家不能老是叫你管孩子,更不能叫你买什么东西给孩子。这要分清。也就是讲,你愿意做的都对,他们叫你做的就是不对。” 吴丽卿说:“我懂得。” 贾君逸说:“你还是克服困难,过来找我吧......我真是想你,都快要忍不住啦......” 吴丽卿说:“我尽量吧!不要跟你说要去找你,到时候又去不了,变成骗了你......” 讲话间,“昂”的电话挤进来,吴丽卿赶紧把手机关闭,然后再打过来,说:“我接听别人有个电话,再打给你。” 贾君逸说:“好,你接听吧!” 吴丽卿紧张地接听“昂”的电话:“喂!是你吗?” “昂”:“是我。你以为是谁?怎么一回家就这么长时间?你不来帮助你弟弟做抖音吗?” 吴丽卿:“想想看,我弟弟也没有打电话给我,要我去帮忙他。” “昂”:“真想你。你回去这些日子,我都吃不下,睡不好。” 吴丽卿:“真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住的。” “昂”:“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快来呀!我们在一起做工,吃饭的时候,都很快乐。我真希望这种日子永远在,时间为什么不停留在那一刻。” 吴丽卿:“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把人的青春、美丽都夺走啦!还把痛苦留下来给我。” xiashuba.com “昂”:“时间无情,人有情啊!你应该从以前的痛苦中拔出来,向前看,往前进!我真希望和你一起,并建前进,去创造美好的未来。” 吴丽卿:“谢谢你!有你的鼓励,我很高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命这样不好......” “昂”:“我不会计较你的过去。相反的,我觉得你很坚强。你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气质使我精神倍赠,我的心和魂都围绕着你,天天、日夜,每时每刻......” 吴丽卿:“你很会讲话。你的话无论那个女孩听了都会很开心的。可是,我不像你说的那样好。” “昂”:“你快来呀!我等着你。等你久了,我会发神经的。” 吴丽卿:“哈哈哈!可别!你要健康。” “昂”:“你来啦,我就会生龙活虎。你不来,我就像蚯蚓和病猫。” 吴丽卿:“别谁的那样。我承受不起啊!” “昂”:“你是我心中的超级仙女!” 吴丽卿:“别抬举我啦!我已经是一个风打霜砸的残余躯壳民妇了。”她不放心,不想这样说自己,又说:“只是老天赐给我肌体、骨质还不错,所以,聊于过日吧!” “昂”:“不!你是永不凋射的玫瑰花!我爱你!” 吴丽卿:“先别说爱,这是严肃的字眼啊!我儿子在找我,我挂了......” “昂”:“阿卿,我等着你......” 第一百八十六章.藤缠树呀树缠藤 贾君逸在等吴丽卿的电话,可是,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她还是没有再拨打电话过来。他不知道,吴丽卿刚才,就在刚才几分钟,跟耕耘市的“昂”说得卿卿我我,如果他知道了,必定醋劲大发,伤心欲绝。不!是气死了。 看看时间已迟,他带着失望的感觉回家...... 六岁的小男孩,大喊:“妈妈!你跟谁讲话?!我要吃巧克力!” 吴丽卿骂:“死瑾仔!人家大人说话,你叫喊什么呀!巧克力在冰箱里,不会自己去拿呀!” 小男孩说:“冰箱太高了,我拿不到。” 吴丽卿说:“笨呀!你不会拿椅子当垫脚。” 小男孩说:“里面东西很多,冰箱很冷......” 吴丽卿骂:“怕这又怕那,你别吃啦!” 小男孩撒娇说:“不!妈妈,我要吃,我要吃。” 吴丽卿无奈,从冰霜里拿出几个巧克力给孩子。孩子又要这要那,折腾了一阵子,想起要给贾君逸打电话,一看时间,不行,他可能回家吃饭了,不要惹事生非,自讨苦吃。 真是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六,贾君逸给吴丽卿发短信:“明天要不要来找我?要讲准确。” 过了十多分钟,吴丽卿回复:“好吧!” 贾君逸发:“我等你。谢谢!” 吴丽卿回复:“我要等到三点半才有空去。” 贾君逸发:“我最迟三点半到。到的时候,我发短信给你。” 吴丽卿回复:“嗯。” 贾君逸很是高兴,多少次约吴丽卿,她多数是讲了一些原因,然后才答应见面续缘。这次一问,她便满口答应,这是历来没有的。 平时,他都是怀疑吴丽卿的对自己的爱有水分,这次叫她约会,却这么干脆应承,看来,说她无情又有情,至少还不是绝情。藤树相缠呀!谁能够那样一下子割断...... 夜间,贾君逸在设想吴丽卿明天下午来续缘时,要怎样让她高兴,怎样使她兴趣,满意而归。 他自我乐了:缘分有时还真有!躲来避去又回来。哈哈!太开心了!她那脸蛋肌肤幼嫩,滑润,白皙;身体娇俏,细腰挺胸,幽幽洞府,翠草氤氲如梳洗,观感妙丽,令人探索......他不自觉地也摸摸自己的身体...... 天亮,上午,贾君逸暗骂时间过的这么慢!时不时地看手机的时间......时间就是这样,跟人作对,你想要它快,它却慢慢走,你催它前进,它照样按步行走;你想要它慢,它却不停地奔去,让你追不上。 哈!下午,就要跟她相会了,要让她怎样高兴呢?对,她的身体不强健,去买两百元洋参给她补身体。或,多给她几百元,料想她手中一千元,这两星期来可能用完了,这个伊人,别的事不一定会做,花钱却是一顶一的高手。 贾君逸到药店买了两百元洋参,顺便兜兜风,看看一些什么的。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也没有入眼,心都在下午约会,意都在吴丽卿身上。 回到家里,中午了。要吃饭了。手机“叮当叮当”,呵呵!是吴丽卿发来短信! 即刻,不好的念头在贾君逸心里生起,这个死妹子必定改变主意,下午不来相约了。 看短信:“我的孩子病了,发烧了。我要带他去看医生了,下午,去不了了。” 贾君逸立即装着拉大便,跑进卫生间,回复短信:“好吧。照顾孩子吧。”他只能这样说了,人家孩子生病,这对于一个做母亲的而言才是大事。 吴丽卿又发:“我没有赚钱,可却多事,孩子病了,烦死了。这次又不能去找你了。下周六才去找你。” 贾君逸回复:“专心管看孩子吧!有心有情有意就行,未必朝暮肌肤相亲。” 吴丽卿生气了,发:“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呢?孩子真的病啦!”她以为贾君逸责怪她不守信用,孩子病了,还跟我说肌肤亲不亲! 女人有烦恼事,常会把气往别人身上发,尤其会往亲近的人身上发。无处出气,还会乱发泄。女人不顺心时,你千万别去惹她,那是自讨苦吃的。 贾君逸意识到她心情不好,好话坏话分不清,立即回复:“是我错了。你管看孩子吧。” 吴丽卿发:“我没有钱了,只能用信用卡支付了。” 贾君逸发:“我只有两三百,你什么时候来给你。” 吴丽卿发:“你以前叫我去找你,我什么时候没有去了?你要体谅人呀......” 贾君逸发:“我知道。你安心带孩子去看医生吧。” 吴丽卿又发:“我很难啊!都被孩子治死了。” 贾君逸发:“好了。别再发来了,我在家里。” 吴丽卿发:“记得把短信删掉。” 贾君逸发:“知道。” 贾君逸觉得非常非常的憋屈,美女不来续缘也就算了,还被她责怪一番,又无端向她认错,自己认怂。真是的!女人烦恼时,不要跟她讲道理,越讲越死。 下午,贾君逸按照昨天与吴丽卿相约的时间,到老地点。他只是一点希望,一点设想,等等看,如果吴丽卿的孩子病不重,她也可能会来相见......这也只是良好的愿望......他不敢再给吴丽卿打电话,也不敢发短信,怕她又不高兴了。 他在思考着,跟吴丽卿的这生的情债何时能够还清?有时觉得缘分已尽,有时却觉得缘分还很长......奇怪的是,吴丽卿需要用钱时,而这时他真的没有钱,可是,却突然又有一个项目来了钱,这些钱常常给她用刚刚好。 所以,多少年来,他们两个保持不即不离关系,树藤相缠,吴丽卿没有离开他,他也没有抛弃吴丽卿。 当他没有钱应付吴丽卿费用时,就堪叹缘分要断了!可是,钱来了能够解决她的事时,他又想,呵呵!缘分未有断。他也想,吴丽卿要赶紧嫁给本县县城一个能够使她生活稳定的人,这样,他可以不会有那么大的负担,又可以约她出来续缘。但是,每每想到此时,又心不甘愿。 贾君逸在骨子里,在本识里,也就是前生前世带来的意识里,积极爱惜吴丽卿;前生前世欠吴丽卿的巨大额情债,一直在他的意识里不时显现。所以,他见不得吴丽卿生活困苦,总想,有朝一日,经济发展起来,全部满足吴丽卿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的需要。他清楚地意识到前生的情债确实难于还清。 隔天上午,贾君逸发短信给吴丽卿:“孩子的病好些吗?孩子感冒,退烧最重要。”他要继续和她培养感情。 吴丽卿回复:“好一些了。昨天被孩子治了一天,太累了。现在孩子还咳嗽,流鼻滴。” 贾君逸发:“好好照顾孩子。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吴丽卿发:“嗯......” 贾君逸在梦想下次跟吴丽卿相会的情景......他准备再拿几百元给她......又想春节要准备几千元给她过新年......人家年轻美丽跟上咱,作为男子汉,应该给她过的更好。今后,一定要使自己更强大,无论是犁是耙,一定要赚很多钱,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生活过得优质。 十二月二十日,吴丽卿打手机给贾君逸:“我今年要添新衣服,要一千多元,还有两个孩子买衣服也要花上千元......” 贾君逸说:“你过来吧!再两千元给你。” 二十分钟后,吴丽卿与贾君逸见面,他拿两千元给她。接下来,自然做男女课程...... 十二月二十二日上午,吴丽卿又打手机给贾君逸,说:“孩子衣服买好了,但是我自己还没有买,今年衣服很贵。只外套就需要一千多元......我还需要买内衣......” 贾君逸说:“你来吧!再两千元给你。” 吴丽卿到,贾君逸拿两千元给她。趁还有一些体力,贾君逸当然要求做他们两人必须的课程。 大年二十七日上午,贾君逸打手机给吴丽卿,叫她下午来见面,准备一点礼物给他过年。吴丽卿到后,贾君逸拿了一千元给她,说:“一千元给你过年。春节期间有时会买些东西。”又再拿一条香烟、两盒茶叶、一瓶酒,说:“这是给你爹爹的,也就是给我那个假丈人拜年。” 吴丽卿说:“以前过年,我都给我妈妈和爸爸各800元......” 贾君逸说:“你今年没有赚多少钱,给你妈妈拜年就减少嘛。给你妈妈400元。你爸爸就把这些东西给他拜年,别包红包啦。” 吴丽卿说:“有理。其实也只能这样了。” 吴丽卿要离开时,贾君逸说:“今年就这样过了。春节后,人家上班前,你再来一次。” 正月初六,贾君逸打电话给吴丽卿,要求她见面叙叙,吴丽卿说她的肚子很痛,准备去市级医院检查。 贾君逸说:“你过来,我先两千元给你。” 两人见后,贾君逸拿了三千元给她,说:“你先去检查身体,情况怎样再说。” 经市医院诊断,她需要住院服药,吴丽卿叫弟弟用微信转六千元给她,一星期后,吴丽卿出院,贾君逸再拿三千元给她。 到二月,按两人月定要见面,见面那天,贾君逸打电话给吴丽卿,吴丽卿对贾君逸说:“我那个婴儿袋又出血了。要去找医生。” 贾君逸说:“我已经没有多少钱,你过来,我先一千元给你。” 见面时,贾君逸抱着怀疑态度说:“你怎么又患这种病啦!跟你回忆起来,你连连连连医治这种病......” 吴丽卿委屈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呀!一生说我这是生孩子时不小心惹来的病,会反复的,一年必须检查一次。” 贾君逸半信半疑,但也只好相信。 吴丽卿到了医院妇科,医生要求她必须做化验。吴丽卿钱不够,用信用卡支付三千元。 笔趣阁 十天月后,吴丽卿病痊愈,贾君逸再给她一千二百元,并表示,所欠信用卡三千元,让我慢慢积攒给你还。 贾君逸忧心,揪心,烦心,心里感叹:“吴丽卿呀!真有你的,正月治病住院,二月又患妇科病。我哪有办法赚钱够你花呀!” 再过一周,贾君逸拿叫吴丽卿来见面,拿一千八百元给她,吴丽卿钱收好后,说来例假,不能做男女课程; 又过一周,贾君逸叫吴丽卿来,拿一千五百元给她,说:“至今,你欠的信用卡的钱都还清了,心里就没有压力。” 吴丽卿说:“但是,还欠我弟弟6000钱元......” 贾君逸说:“我已经没有钱了。你欠弟弟的钱,等我有赚钱才慢慢还他。” 这日的约会,本来是商量好好的,可是,吴丽卿却带一个一周岁的孩子来,贾君逸当然不能跟她做那女课程,只一般的爱抚爱抚....... 吴丽卿向贾君逸表示:“明天吧!或者下周未......”只得如此了,贾君逸能再说什么。 可是,隔天,吴丽卿并没有履行诺言。他们为此又在电话中吵了一架。吴丽卿责怪贾君逸没有体谅她,说她很忙,凡事不能自主;贾君逸则强调她失约不好,辛亏我爱你,能够理解你,换成别人就不是这样子了。 他们多次在电话中吵架,但最后都是以贾君逸自认错误而结束。这次也是一样,贾君逸说:“算我错了吧!不再吵了。因为我太在乎你,才会那样说啊!” 他既然认错了,吴丽卿也自然见胜利就收兵,而没有穷追猛打。 贾君逸心里疑心重重:她怎么多次到了双方约定见面要做那事时,就那样子,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害得原计划一场空,有时,还带孩子来,而不能做男女两人的课程。是不是,她要的是我的钱,而不想要我的人,而尽量避免给我做那事,嫌我...... 贾君逸思虑:吴丽卿一次又一次违约,怎么办?如果不想跟我好,就干脆提出,各走各的路,象这样似是而非,真的不好办,令人伤脑筋。 他想:爱情的绿树是要靠男女双方共同浇灌和全力呵护的,一旦一方不认真,树就会变黄、落叶,直至枯死。 又想:我跟她的关系到底是不是爱情?或许只是经济上的依赖关系?他至今还是没有能够判定他与吴丽卿的关系。 贾君逸心里有些后悔,若知今日,何必当初......摊上了吴丽卿,日日烦恼,日日考虑赚钱给她......哎!男人还是老实本分的好!可是,我与丽卿的缘分确实是前生延续下来的呀!自己不做,冥冥之中也不允许呀!我跟她走到这地步,好像有神鬼相助呀!心里矛盾再矛盾......到底还要不要跟她继续这种关系?如果老是要钱、拿钱而不爱人,连一般应付都难做到,这种关系就不可维持下去。 等这周周末吧......看看她有没有来找我...... 贾君逸和吴丽卿,都不知道他们俩的姻缘将延续多久......贾君逸更不知道何时还清吴丽卿的前生情债。 男人还是要老是本分的好,别耍风流,风流债是难于还清的,而且是生生世世还不清,又带来无限的烦恼;女人也不可风流,一旦风流了,就会如被绳子绑着一样,永远挣脱不了。 (完本)谢谢各位看官关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