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故意這麽疑問著,很想讓他說出答案。


    “是這樣,我有家,家裏有父母,沒有結婚,便沒有孩子,也算是沒有下麵的負擔吧!”他馬上開始給我介紹自己的情況。


    我迫不及待地伸長耳朵,就是想知道,還有這樣奇怪的人。


    當然,我不能在表情上流露出迫不及待的模樣,不然,會被他笑話。


    似乎,我顯得多麽孤陋寡聞呀!或者說,我就屬於傻傻的玩意兒,這點人生小故事,竟然沒有聽說過。


    實際上,我真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好了!我不亂說了,隻管聽他講下去。


    於是,男子隻管繼續講:“可是,我有父母,他們退休了,有退休金,日常生活,說得過去!”


    我隻管聽著,不住點頭,表示,我仔細聽他訴說呢!


    要知道,表示一點認真聽的勁頭,也會讓他感動。


    畢竟,心酸的人,希望心中的苦難,有個申訴的場所,最好,有人傾聽。


    現在,我就是扮演一個傾聽的角色。


    不過,這種傾聽的狀態,有點像我在前麵所說,迫不及待的狀態。


    如此說去,我不能表現出迫不及待的模樣,卻要表現出認真傾聽的狀態。


    我去!分明是矛盾呀!我暗啐不已。


    不容我多想,這個男子繼續說:“可是,父母的錢,畢竟有限,並不能完全照顧到自己的開銷。”


    他說到這裏,我忍不住,很想插一句話,當然是問問他的話了,他就不能掙到錢嗎?


    不過,我忍住這番話,沒有說出口,這麽說出去,似乎,我在責怪男子,很是刺激他的麵子。


    隻好繼續聽他講了,不過,我在心裏,已經隱隱知道,他屬於懶惰的家夥,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不能獨自謀生,卻要依靠家人。


    我這麽想去,便有點瞧不起他,甚至,滋生出收拾他的念頭,就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呀!


    可見,我的思維裏,滿是希望別人好好生活的觀點。


    當然,這種懶惰的家夥,不能算作人生一場,隻能是白混生命呀!


    我依然擺出一副認真聽講的姿態,他繼續講下去:“我高中畢業之後,找了幾個工作,沒有做長久,便不做了,隻好窩在家裏吃飯。”


    他倒是有臉說,要知道,這麽說出口的話,可是扇臉的話呀!


    前麵,我講過,一個大男子,不能身處市場經濟中掙到錢,多麽丟臉的事情呀!


    不過,聽他的語氣,看他的表情,似乎,有點沾沾自喜的狀態。


    我去!他會是這樣的看法呀!以恥為榮,真是令我無語。


    是呀!我看出其中的名堂,卻不好直接說出口教育他。


    關鍵是,我這麽教育他一番,便會得罪他,於是,善事做成壞事了,出力不討好,倒是得罪他了。


    這樣的結果,不是我希望的狀態。


    隻好裝啞巴了,隻管做了善事,走人了事!我暗想。


    於是,我繼續點頭,繼續保持傾聽的姿態,當然,我依然微笑著。


    不過,我的這種狀態,很是搞笑,似乎,我喜歡聽他這麽說下去,或者,我讚賞他的觀點。


    唉!真是矛盾呀!連帶我的女神思維,遇到這種情況了,隻能歎氣無奈呀!.Ъimiξou


    也許,我的目前姿態,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畢竟,我出門做善事,要留下好人的名聲。


    我不是教育家,此時,不需要我教育他。


    隻好如此了!我轉圈想想,隻有這麽辦。


    “當然,我絕不是蹭老一族,而是沒有辦法,暫時沒有工作,隻好借用一下了!”他跟著又說,也許,覺出點不好意思,他這麽解釋一句。


    我繼續微笑著,眼睛柔柔瞅著他,讓他捉摸不定,我讚許他呢?還是嘲笑他呢?


    當然,他不好意思問我,隻能在心裏猜猜了。


    這種問題,我不好表態呀!當務之急,搞清他的身份即可。


    就是說,我不能幫助一個不需要幫助的人,必須幫助到真正困難的人。


    “這麽說去,你有家了?”我終於問一句。


    “是呀!有家,可是,不是我的家,是我父母的家”!他這麽迴應,很是矛盾的說法。


    “高高!你說呢?他有家還是沒有家呢?”我轉頭看風華高一眼,拋給他一個問題。


    這麽半天了,隻是我和這個男子對話,他站在一邊,貌似不存在一般,有點被冷落的狀態呀!


    我發現這個問題,馬上要糾正錯誤,於是,故意喊叫他,貌似在乎他一般。


    可見,**男友,有些細節問題,不能忽視呀!


    “啊!”他下意識哼唧一聲。


    我馬上知道,他原本心不在焉,似乎了,沒有注意聽我們的對話。


    於是,我這麽喊叫一聲,倒是驚到他的模樣。


    我去!給他麵子,卻不要麵子呀!我暗啐他。


    當然,風華高的這種狀態,不能讓這個男子看出來,不然,他會以為,風華高就是傻乎乎類型的男孩子。


    這樣的看法,似乎,專指風華高,和我沒有關係。


    可是,我不這麽認為,我和風華高在一起,不算戀人,也是熟人呀!起碼是,和我交往的人口。


    於是,和我交往的人,屬於傻傻的狀態,我會是聰明的人口嗎?


    要知道,物以類聚呀!傻傻的人兒,隻能和傻傻的人兒混在一起,聰明的人兒和聰明人混在一起。


    這樣去理解,風華高顯出傻勁頭,我一定聰明不到哪裏去。


    看來,風華高的表現,事關到我的形象問題,我怎會輕視呢?


    跟著,我笑笑,又說:“這個師傅有家,父母退休在家,他有時不迴去。”


    當然,我對著風華高說話,也是點撥他,讓他的意識快點迴到問題上。


    哪怕是接應著我的話說一句,也行呀!起碼,證明一下,他不是懵懂的狀態,隻會啊呀地驚奇。


    就是說,我要證明,他不是一個傻小子,不然,真會被這個男子看扁了。


    關鍵是,在乎我的女神形象,哪裏會有傻乎乎的女神呢?我不能不著急呀!


    還好,臭小子不算傻,馬上跟著迴應,這麽說,他不算流浪者了?


    嗬嗬!臭小子這麽說,真是說到我的心坎上,我就是想說,這個男子不是真正的流浪者呀!


    當然,這種話不能由著我的嘴說出去,不然,這個男子會不會記恨我呢?


    馬上,男子有了反應,他的話出乎我的意料,真是讓我猝不及防呀!


    男子這樣迴話:“對對!我肯定不是真正的流浪者了!我有家,可以迴家呀!”


    我去!他竟然承認,自己不是流浪者,讓我怎麽解釋呢?


    要知道,我給風華高說過,要尋找一個真正的流浪者呀!


    這麽說,男子不承認流浪者的身份,似乎,他不應該接受我的饋贈。


    可是,沒有我的幫助,隻怕,他在今天晚上會餓昏過去,瞅瞅他啃餅子的饞嘴勁頭,再聽聽他不合時宜的話語。


    說句實在話,我真想抽他幾個耳光,直接開罵兩句,簡直就是給我添亂,閉上你的嘴,到一邊吃喝去!


    還好,我隻能想想,決不能實踐出來,不然,大家都沒有麵子,直到成為仇人。


    我想說話,卻不知道,應該怎樣說,瞬間裏,做出一個決定,幹脆不說破這件事。


    就是說,順著男子的脾氣走,隻要他高興,即便,他說自己是億萬富翁,我也是默認的態度,決不能反駁一句話。


    當然,我在心裏,會狠狠地啐他,我去!你是億萬富翁,需要在這裏度假嗎?


    關鍵是,要餓著肚子度假,做實驗呢?難道?你是實驗室裏的小白鼠嗎?


    狠狠地啐啐他,方才泄泄我心中的悶氣。


    真是,做點好事,如此磨難呀!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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