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口令!喊叫123聲之後,我們開始!”我跟著告訴他。


    有趣的是,我說到123的時候,他的手抖了一下,貌似用勁的模樣,我知道,他有點緊張。


    “不要急!聽我喊口令!”我慢慢地說。


    這個時候,我們之間,到了關鍵的時刻,扳手腕比賽,馬上開始了,我又一次感受到,他的手在發抖。


    真是一個多心的男孩子呀!我暗暗感歎著。


    他太想贏我了,因此,整個人顯得很是急躁,致使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嗬嗬!我暗笑,比賽前,突然心跳,一定不是好兆頭。


    就是說,風華高會因此喪失許多力量,關鍵處,他會使不上勁頭。


    原本,他就不是我的對手,如此消耗下去,他簡直不堪一擊呀!


    這麽說去,我喊完口令後,可以在瞬間裏扳倒他,不需用糾纏很多時間。


    可是,要不要照顧他的麵子呀?現在,出現一個新的問題,必須快速處理。


    時間不多,隻是萬分之一秒的時間,來思索這樣的問題。


    就是說,我想到這個問題,便要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思維簡直沒有停頓的時刻。


    關鍵是,風華高正在看著我,不能及時發出口令,會讓他的情緒更加急躁。


    甚至,他會懷疑,我是不是故意調侃他呢?


    直接放倒他!我暗暗呐喊。


    這樣的做法,也是給他一個警醒,麵對女孩子,不可以桀驁不馴呀!


    “123!”終於,我喊叫口令了。


    就在3字的話音剛落地時,我的手突然發力,一股女神修真之力,瞬間灌注在我的手臂手掌中。


    一個閃電般的虎撲動作,我的右手發力,壓倒他的手掌,緊緊貼在餐桌麵上。


    整個過程,非常快,不注意看,就是掠過去的狀態。


    可見,我壓倒他手掌的速度,非常快!


    按說,這麽快的速度,會在桌麵上空形成一股慣性之力,狠狠地砸向桌麵。


    於是,我的手掌壓在風華高的手掌上,無形中,增加力量,促使他的手掌,恨恨地撞擊在桌麵上。


    血肉之軀,撞擊在堅硬的桌麵上,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呢?


    可想而知,風華高的手掌,尤其是,手背上的幾個掌骨,一定會痛壞了。


    如此操作下去,我真是擔心,他的手掌骨頭,會不會撞破呀!


    因此,我發力的時候,便長個心眼,力道隻是壓在風華高的手掌麵上,同時,讓他的手掌,快到桌麵時,便失去大部分的衝擊力。


    於是,他的手掌,快要觸及到桌麵時,卻失去了衝擊的力量,被我釜底抽薪,抽走了大部分的力道。


    就這樣,風華高輸了,手掌觸到桌麵上,卻不會產生任何的骨肉傷害。


    於是,在扳手腕的比賽中,他輸得一塌糊塗,直接被我開銷了。


    “哦!碰痛了嗎?”我跟著裝蒜似的問一句。


    這時,我要裝作稀裏糊塗的模樣,好像,我贏了他,卻不知道怎麽迴事一般。


    可見,有心計的人兒,耍耍對手,也是輕鬆的事情。


    “沒有痛!”他顯得很是狼狽,當然,他不會覺得骨肉上疼痛,原本就沒有疼痛。


    他隻是在乎麵子上的疼痛呀!


    一個男孩子和女孩子扳手腕,竟然輸了,並且,眨眼間的功夫,便輸了,簡直就是輸得稀裏糊塗呀!


    “你厲害!”算他識趣,過一會兒,嘴裏這麽吐出一句。


    風華高應該感受到,我的強大力量,瞬間裏,隨便扳翻他的手,包括他的意誌,統統被我俘虜了。


    “你也厲害呀!竟然可以硬撐一下子!要知道,我和許多男孩子扳手腕,他們握住我的手後,整個人便倒了!”


    我吹牛一般,向他介紹著。


    “嗯嗯!厲害!”他使勁讚美我,還要陪著笑臉,很是溫順的模樣。


    不過,我說過前麵的話後,就後悔了,怎能這樣說話呢?


    等於說,也是諷刺風華高,和其他男孩子一樣,瞬間裏便倒了。


    我意識到這樣的口誤之後,情知收不迴話,卻要翻翻眼睛,看看他的反應。


    還好,他似乎沒有聽出前麵的話意,卻在驚奇我的厲害勁頭呢!


    看來,隻此一招,算是擺平他的認識了,再看待我,不要太多的看不起呀!


    “喝水!”我跟著招唿他。


    “嗯嗯!”


    沒有想到,他跟著唿應我,不過,我忘記一件事,他已經喝了兩杯水,似乎,不應該再喝水了。


    不然,泥鰍菜上來,真是擔心,他會吃不進去。


    前麵講過,他吃不完炸泥鰍,便是剩菜,我絕對不吃剩菜呀!


    剩下的炸泥鰍,應該怎樣處理呢?無非是,打包帶走,我不吃剩菜,唯有風華高吃了。


    問題是,他要不要打包呀?我真是有點擔心呀1


    剩菜不能打包,隻有留在餐廳的桌麵上,侍應員們和其他的食客看見,該是什麽印象呢?


    大家一定會譴責我們,貌似文雅的人兒,卻要揮霍浪費糧食,或者,糟蹋父母的血汗錢。


    於是,我會背負上沉重的思想負擔。


    於是,不能讓他繼續喝水,適才,我說喝水的話,隻是口頭語而已,熟悉我的人,可以理解我的真實想法。


    風華高哪裏會想到我的真實想法呢?他被我征服之後,隻會唯唯諾諾。


    “別喝水了!喝一肚子水分,等一會兒,我們要吃泥鰍了,你的炸泥鰍,有好多呀!一定要吃完哦!”


    “為什麽一定要吃完呢?”他笑笑,迴我一個問題。


    真是多嘴的家夥,這麽簡單的道理,他竟然不懂。


    我有點生氣,很想衝他啐一句,你傻呀!


    不過,我不能如同他一般,傻傻去說話,還得耐心解釋,不能剩菜的原因。


    “我們是大學生,本身不是財富的創造者,都是父母的血汗錢,因此,我們要珍惜每一分錢!”我柔柔說道。


    “嗬嗬!你真是搞笑呀!血汗錢?我的父母,掙的是錢,可不是血汗錢,那種錢,你拿在手裏,敢花嗎?”他和我較真字眼起來。


    “你是什麽意思呀?”我倒是有點懵了,真有點不懂,臭小子又要耍什麽花招了!


    “血汗錢不好聽呀!”他跟著輕輕說。


    “嗬嗬!血汗錢不是貶義詞,是褒義詞,說明,父母掙錢不容易,出汗出血掙錢呀!”


    我不禁笑起來,覺得他真是傻乎乎,這點名詞意思,也會搞不懂呀!


    “不不!我不是不明白,我知道血汗錢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父母,不用出汗出血,就可以掙到錢!”他急急的分辯。


    他的臉發紅,不是激動,卻是不好意思的模樣。


    “嗬嗬!你的父母,不出汗不出血,就可以掙到好多錢嗎?”我倒是驚奇地問。


    “是呀!他們辦企業,當老板,哪裏用得著流汗流血呀!你倒是見識少,沒有見過老板們怎麽生活!”他得意地說。


    看樣子,他從這樣的對話裏,又找到一種自信。


    起碼,我不懂老板的工作狀態,似乎,隻有他懂,因為,他的父母是老板。


    “有意思!我的父母開了幾家公司,手下擁有上千名員工,掙了不少錢,可是,他們很勤奮,經常流汗,甚至,還要流血呀!”


    我平淡地說。


    “啊!你的父母,也是老板呀!”他好像第一次知道似的。


    不過,也有可能,平日裏,他和我交往不多,彼此間,少有如此親密談話的機會。


    於是,他不太了解我的家庭背景,也是自然的道理。


    不過,我說這番話,可不是為了顯擺,隻是想說明一下,當老板的人,也是要出汗出血呀!


    就是說,無論老板還是工人,大家掙錢都是不容易呀!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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