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不脫從氣勢洶洶,狀若蠻牛到被唐傑捶倒在地,奄奄一息,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小說手打小說)


    這些南大陸的土著人哪裏見過這樣的肉搏功夫,又哪裏見過爆發力如此之強的短打之術,他們一個個隻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托布爾梅更是嘴巴張得大大的,甚至能夠塞進她自己的拳頭,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著唐傑,之前亞巴拉哈族長曾經對她說“這個外大陸人一定是一個高手的時候”,她還有幾分不相信,可此時,她既是佩服族長的眼光,又是震撼於唐傑的格鬥技術。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此時傷勢未愈,昨天走路都還崴腳,需要人攙扶,可僅僅隻是一天過後,他就一陣拳腳將高大健壯,勇猛善戰的渾不脫捶得昏迷不醒!


    這是何等的本事?


    如果他身體無恙,又會是怎樣的強悍?以唐傑剛才表現出來的身手,即便是去南大陸其他大型聯邦之中,也能獲得聯邦頭領的賞識,從而取得極高的待遇……那麽在他重傷之前,像他這樣的強者,在外大陸又會是怎樣的唿風喚雨?


    托布爾梅一時間思緒想得很遠,不自覺的已是想得癡了。


    一旁的達達瑪驚唿一聲,撲到渾不脫的跟前,一邊用哀憐的目光打量著渾不脫的傷勢,又一邊抬起頭來用憤怒噴火的目光怒視著唐傑,她咬牙切齒,身形蠢蠢欲動,猶如一頭母豹,如果不是唐傑剛才快若閃電的身手讓她既震撼又駭然,她此時早就朝著唐傑撲了過去。


    場上靜極了,叢林中隻有一陣陣的蟲鳴聲傳來,和一陣悉悉索索的草木摩擦聲……


    托布爾梅聽見這悉悉索索的聲音,心中一動,神色間流露出一陣疑惑不解的神情:這種聲音隻有大型野獸和許多人在叢林中行走的時候,才會發出。


    可此時周圍部族的人都在參加篝火會,就連外圍放哨的衛兵都比平常少了許多,又哪裏來的那麽些人在叢林外麵行走呢?


    托布爾梅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場中突然間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怒吼聲。


    吉爾格部族的族人們終於迴過神來,一個個憤怒激烈的咆哮著,有激進的甚至蜂擁朝著唐傑用來,雙臂揮舞,恨不得將唐傑撕成碎片。


    唐傑雖然武技驚人,但他畢竟傷勢未愈,眼見這上百名健壯的黑皮膚戰士朝著自己撲來,他也一陣心驚肉跳,隻不過他見慣了大場麵,雖然心中如有激雷翻滾,可臉上卻始終是淡淡的,麵若平湖……


    托布爾梅在一旁見唐傑昂然而立,眼前有上百殺人不眨眼的野蠻戰士朝他撲來,可他卻麵色如常,冷眼相觀,真有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大定力和大勇氣,她禁不住又驚又佩,對唐傑真實的身份越發的猜測了起來。


    眼見這些人要把一個好好的篝火會弄成一鍋稀粥,托布爾梅忍不住扭頭衝著吉爾格部落的頭領紮紮大聲道:“紮紮頭領,你就是這樣管教你的族人的嗎?”


    紮紮頭領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頭上戴著七彩羽毛編織而成的翎羽高冠,他眉心間有一個深邃的川字紋,麵容端莊而有威嚴,他雙臂一抬,激烈憤怒的族人們頓時便止住了腳步,安靜了下來。


    紮紮掃了唐傑一眼,然後對托布爾梅說道:“托布爾梅,我怎麽管教族人,還輪不到你插嘴……”


    說完,紮紮對達達瑪招了招手:“達達瑪,還不把他抱過來?”


    達達瑪含著眼淚將昏迷不醒的渾不脫抱了起來,怒視了唐傑一眼之後,朝著紮紮走去。


    渾不脫是紮紮三個兒子中最為驍勇善戰,也是他最為寵愛的兒子,被一個陌生的外大陸人打成這樣,生死不知,紮紮心中痛如刀絞,可他臉上卻看不出半分,隻是眉頭擰成一團,臉色沉得能刮下一層霜來。


    “托布爾梅……”紮紮目光掃了渾不脫一眼後,他抬起眼簾,聲音淡淡的說道“你們科科爾坦部落什麽時候也開始和外大陸人勾三搭四起來了?”


    托布爾梅怒道:“紮紮頭領,我們科科爾坦部落和什麽人來往,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紮紮冷冷一笑:“亞巴拉哈呢?他到哪裏去了?科科爾坦部落怎麽就一個女人在這裏說話?男人都死絕了嗎?”


    圖海大怒:“紮紮,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嗎?”


    紮紮看也不看圖海:“連渾不脫也打不贏的手下敗將就不要說話了,免得丟了亞巴拉哈的人!”


    圖海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紫紅,好在他皮膚黝黑,此時又是夜晚,看不太出來,隻是他喘氣又粗又沉,猶如一頭老牛……


    紮紮這一句話十分惡毒,雖然是在諷刺圖海不是渾不脫的對手,可是言下之意卻是在挑撥圖海和唐傑的關係。(..tw)


    這個平日裏工於心計的族長一開始就看出圖海對唐傑十分的有意見,因此開口試探性的挑撥了一下,果然便看見圖海麵紅脖子粗的扭頭反過來去瞪著唐傑,仿佛讓他丟人的不是紮紮,而是唐傑……


    就在圖海下不來台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間從唐傑身後傳來:“紮紮,你今天這樣發難,是什麽意思?”


    科科爾坦部落的族人如同潮水一樣分兩旁讓開,用一種如同目睹神祇降臨的目光看著亞巴拉哈緩緩走進場中。


    亞巴拉哈走過唐傑身邊的時候,與他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用輕微的聲音說道:“別忘記我們之間的協議。”


    唐傑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說話,而亞巴拉哈也沒有等他說話,徑直走了過去,來到場中,一頓手中的骷髏權杖:“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篝火會,紮紮,你想破壞這樣的盛會嗎?”


    紮紮麵上浮起一絲笑容,可眼神卻越發的陰冷,他一指唐傑,說道:“不,亞巴拉哈,不是我想破壞這樣的盛會,而是你們科科爾坦部落將這樣一個外大陸人帶到這樣神聖的盛會中來,是什麽意思!”


    亞巴拉哈身形佝僂,臉上的溝壑深邃得仿佛海底海溝,一旁的人看來,這樣一個風中殘燭的老人,似乎下一秒鍾就會倒斃……


    可隻有科科爾坦部落的族人和唐傑等人才知道,這個老人前一天晚上竟然秒殺了一個強大無匹的九級劍鬥士!


    亞巴拉哈嘿嘿低笑了一聲,他抬起眼簾,用渾濁的眼球看了紮紮一眼,說道:“我今天正要說這件事。”


    說著,亞巴拉哈一指唐傑,說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當著科科爾坦部落,吉爾格部落、哈薩克部落、亞布克森部落等頭領族人的麵,當著混亂女神瑪維的麵,我現在宣布,將科科爾坦部落的族長之位傳給托布爾梅……”


    “什麽?”圖海和托布爾梅頓時發出一聲驚唿,周圍各個部族的人也是一陣嘩然,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


    部族頭領的位置向來是傳給自己的兒女,托布爾梅雖然深受亞巴拉哈的青睞和重視,但是將族長之位傳給她,卻是旁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可亞巴拉哈沒等眾人將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消化,他又緊接著說道:“……而我在傳位之前,先要問托布爾梅一句話!”


    托布爾梅此時整個人都懵了,她渾渾噩噩的站在原地,茫然道:“啊?族長,你要問什麽?”


    亞巴拉哈渾濁的眼睛之中閃過一抹銳利之色:“托布爾梅,我問你,你願意不願意嫁給你身邊的這個外大陸人?”


    “什麽?!”圖海暴跳如雷!


    眾人一片大嘩!


    將族長之位傳給血緣之外的一個女人就已經夠驚人的了,現在亞巴拉哈竟然還要將這個即將承襲他族長之位的女人嫁給一個來曆不明的外大陸人?


    這,這算是怎麽迴事?


    亞巴拉哈的這個舉動猶如一塊巨石砸進了湖中,激得波浪迭起,各族部落的族人紛紛大聲痛斥了起來……


    一些仰慕托布爾梅的族人更是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瞪著唐傑。


    唐傑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個老家夥,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拿自己當槍使,真是混賬!


    一向鎮定冷靜的紮紮麵對亞巴拉哈這個驚人的決定,他也無法保持冷靜,他大聲嗬斥道:“亞巴拉哈,你瘋了嗎?”


    亞巴拉哈微微一笑:“不,我不僅沒有瘋,而且這個決定將是我這一輩子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紮紮怒不可遏:“你膽敢公然與外大陸人勾結,你想成為瑪維的叛逆者嗎?”


    紮紮怒氣衝頭,還要說話,突然間大地猛的顫抖了一下……


    這種顫抖讓激烈混亂的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似乎不能理解為什麽突然間大地會顫抖?


    場麵一下變得很靜,靜得叢林中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大,緊接著,大地又是猛的一下顫動,這一下顫動比剛才更加劇烈,震得場中的人都是一聲驚唿。


    篝火旁的土著人正滿臉驚疑不定的時候,站在場中的紮紮突然間身子一震,他胸前突然間冒出一截鋒利帶血的矛頭,這截鐵矛毫無預兆的刺透了他的胸膛,滴答染血,猙獰異常!


    這個變故來得太過於突然,以至於場中所有的人都驚得呆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而在紮紮被鐵矛刺透胸口的同時,一陣嗡嗡的破空聲傳來!


    唐傑猛的色變,一聲大唿:“小心!!”說完,他立刻順手將托布爾梅拉倒,整個人匍匐躺了下來。


    他身形剛動,便見幽黑的叢林深處傳來一陣傾盆大雨般的長矛暴雨,數不清的土著人被長矛刺中,瞬間撲翻在地!


    緊接著,叢林中嘩啦一聲,兩旁的樹木被壓倒一片,一頭三米多高的狂暴犀牛衝進了篝火場中,塵土飛揚!


    在它身後,是密密麻麻,身穿黑色鎧甲,目光血紅,殺氣騰騰的士兵。


    他們一聲不吭,猶如地獄爬出的死亡大軍,猙獰的舉起了手中的彎刀,潮水一般朝著場中的土著人惡狠狠的撲去!


    一場恐怖的大屠殺,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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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難日,為玉樹的受難同胞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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