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頓,歸來酒館的老板,他的祖、父到他,一家三代,再這個木匠小鎮中已經開了這家酒館達八十幾年,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總愛告訴他,這個木匠小鎮本來是專門出產一種木雕的手工藝品而聞名。


    但是後來,大約就在八十幾年前,木匠小鎮附近忽然出現了大批的魔獸,日日侵擾木匠小鎮,將小鎮中的人殺了一大半,然後,又有傳言說,在這木匠小鎮的不遠處,有一個古代的遺跡出土,因而吸引了大批的人潮,包括一些不怕死的觀光客以及一些夢想古代遺跡能帶給他們財富或是力量的冒險者來臨。


    而他的祖父便是當初隨著人潮,看準了這個商機,所以特地的來到這位於斯達帝國偏遠的山區小鎮開設了這家的酒館,也的確是賺了不少。


    但現在,已經是八十幾年了,他這祖傳三代的酒館如今已經是這小鎮中算是頂古老的酒館了,傳說中的古代遺跡被開挖的差不多,魔獸也幾乎被殺光了,從小就看著許多冒險者人潮來來去去,到現在,他也已經四十多歲了,他也沒聽過有誰因為遺跡而致富的,倒是因為那些偶然出現的魔獸而受傷的冒險者及觀光客他見過不少,就像現在酒館裏唯一的那桌上的那群客人。


    見過不知道多少冒險者的威頓,當這群人在三天前一踏入他這家酒館時,他就知道,又是一個冒險團體,這是很淺然易見的。


    三天前下午,也跟今天一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這個團體中,披著擋雨披風,最先走進來的是一個手持魔法杖,身材瘦小,臉色蒼白的小個子年輕人,就如世人對於魔法師的刻板印象,小個子,白著臉,身穿黑色的大袍,威頓暗笑在心,現在,就算是最古板的魔法師也很難得的穿上黑色的法師袍了,而這年輕人顯然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魔法師一般,還穿著不知道已經是幾百年前的“製服”,光看那一身又厚又重,而且還密不通風的黑色法師袍,威頓就替他難受。


    在魔法師的後麵,是一個穿著白色的袍子的黑發國字臉的中年人,雖然看不懂他的白色衣服胸口處繡的那個又像字又像圖的怪符號到底是什麽,但是,光憑他一進門,一見到他就對他微笑點頭打招唿,而且還在自己胸前筆劃著不知道什麽意思的手勢,威頓也就立即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斯達地國中特產的神官或是祭司了,溫和有禮,而且三句不離神。


    第三個就好玩了,才一進門,兩隻眼睛就不安分的四下直轉,威頓心中的戒心霎時的升到最高,光看這家夥一臉獐頭鼠目,賊頭賊腦,身材矮小靈活的樣子,威頓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家夥百分之百是個賊,正是他這類店家想拒絕又不能拒絕,隻能列為必須要提高警覺的黑名單客戶。


    第四個,光聽他的腳步聲,威頓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武者,彷佛是嫌下雨聲還不夠吵,重重的腳步聲,在重重的踩在石磚的積水上,發出了一聲聲的濺水聲,不是武士是什麽?


    果然,當那個黑幽幽的大塊頭走進門中,背後的那把大劍一映入眼中,威頓就知道自己沒猜錯,隻是,他沒想到,這個武士的身邊,還半扶半撐著一個人,那是一個身穿重的要命的鋼鐵盔甲,左手臂及右大腿都綁著繃帶著人,去,竟然還有個武士。


    威頓他最討厭這種武士了,跟武者不一樣,武士往往的是出身名門的武者,自認高人一等,而他們在實力上也的確是比武者要來的堅強,但是,威頓他就是討厭武士的那種看起人來彷佛瞧不起人,說起話來氣勢淩人的傲樣,他反而比較喜歡一般武者那種性格,雖然有時候是粗魯了些,也容易打壞他的家具,但是,直性子的他們,說話不懂得拐彎抹角的,聽起來反倒是很舒服。


    第六個,當她一踏進門,威噸的眼睛就忍不住的差點瞪穿,精靈,精靈耶!那個在精靈大陸(南大陸)上才有的種族,號稱是美麗的代言人,那一頭碧綠色的垂腰長發,瓜子臉蛋,身穿一套窄袖緊腰綠色上衣及同色係的長褲,將她的玲瓏身段表現的一覽無遺,足下是一雙不知什麽質料所造的綠色軟靴。


    較為嬌小的身高,比剛剛那個最矮的魔法師還要矮上半個頭,象征她種族特色的長尖耳,在她如雲的碧綠長發中,更為突出。


    兩肩上係著一件同樣是綠色的披風下,在走動間,隱隱的露出了一個白色小弓,一身是綠的裝扮,搭配上它迷人容貌上的那雙閃著青綠的美麗雙眼,真的不愧是傳說中美麗代言人的種族。


    威頓雙眼一直的舍不得離開那綠色精靈因為天雨而讓她的衣服緊貼在身,進而顯露出她曼妙曲線的胴體的美麗景致,一邊算著,善於遠攻及大麵積攻擊的魔法師,精於防禦及治療的祭司,專長收集情報及破解機關的小偷,貼身肉搏最強的武士與武者,美麗善使弓箭的狙擊者精靈。


    哇哇!真是不得了,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陣容這麽整齊的冒險隊伍了,幾乎冒險者隊伍中,所有必須要具備的角色及技能,這支隊伍都有了,尤其最難得的是那個美麗的精靈,一向隻有在精靈大陸活動的她們為什麽今天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裏,想不透這點的威頓幹脆不想了,急忙上前去招唿,同時看看有沒有機會跟美麗而難得一見的精靈小姐打聲招唿。


    但是,走到一半的威頓卻又被嚇了一大跳,不知何時,再這支隊伍麵前,忽然又出現了一個碩長的身影,威頓真的是被嚇了一大跳,因為他一直是注視著精靈,但是,這個身影卻不知怎了搞的,忽然的出現再精靈的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但是他卻完全的看不出他是怎了進來及走到這裏的?


    看著那個身影,威噸心中的疑問頓時升到最高,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是一個看來年約近三十的青年,有著一頭略為淩亂的黑色短發,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卻給人一種仰之彌堅的穩重感覺,不是很帥但是很性格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讓人覺得他好像很值得信任。


    身上僅著一件寬鬆的黑色的武士服,肩上套著旅行者常見的大披風,披風的顏色已經變的灰灰舊舊的了,可見已經使用相當的久了,身上雖然沒有帶任何的武器,但是偏偏識人頗多的威頓卻感覺到這個人有種強大的氣勢。


    看到威頓直直的看著他,青年微笑道:“老板,麻煩我們要七間房間,給我們來點吃的,並來壺酒讓我們暖暖身子,阿!再幫我們請個醫生來,我們有同伴受傷了。”


    在他身後的那個祭司出聲道:“凱特,不要麻煩了,你的治療比我這祭司還厲害,不用叫什麽醫生了。”


    那個身穿重鎧的武者也虛弱道:“是呀凱特大哥,不用這麽麻煩了,你剛剛對我的治療已經好很多了,現在隻要讓我好好的吃一頓跟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那個被他們稱唿為凱特的青年聽了無奈道:“好吧,那就不要叫醫生了,等一下你就好好的休息。”於是,他們便再這裏住了三天。


    由於店裏沒又其他的客人了,而且這個冒險隊伍又是威頓近幾年來所見到的成員最是齊全的冒險者,所以,他格外的注意他們。


    經過了三天的相處,威頓概略知道,那個魔法師叫做摩洛。賽亞,據他自己說,他是斯達帝國中富有盛名三大魔法師之一的大魔法師晨海大法師的弟子之一,是出來做結業前的修行的,在為三年後的結業測試而做準備,希望自己以後可以成為向他老師那樣的大魔法師。


    小偷叫普勒。約沙,是在某一次做案時,失風被捕,剛好遇到了以前認識的友人,就是斯達帝國獨特政教合一體製中的最大教宗,以崇拜渾沌神為名的渾沌神教裏的中位祭司,也就是那個喜歡穿白衣的中年祭司拜倫塔。謝拉所救,以後便與拜倫塔一起結伴旅行。


    武士叫魯格。阿摩司,身分可不簡單,是帝國中五大家族裏阿摩司家族裏的小公子,是出來做旅遊的,那個叫那克。所多的武者則是奉命保護他的。


    美麗的精靈小姐,她的名字太長,發音太困難,而且聽不懂,但是她的夥伴都叫她蘿莉希菲,聽說她今年已經五十歲了,不過以精靈們超過三百年的漫長壽命而言,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大約相等於人類的十六歲左右,聽說她這個精靈之所以會打破一向足不出精靈大陸,就算有也隻會到中大陸(亞人大陸)的慣例,來到這個純人類所生存的奇武大陸,是因為她受到她們精靈的守護神的引導,來到奇武大陸上找一個人的。


    至於,最後的一號人物,威頓對他可是充滿了謎團,好奇的要死。


    在這個團體中,不管是祭司是魔法師是小偷是武者是精靈也好,與威頓曾見過的許多的形形色色的相同職業的人一樣,幾乎讓人一看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氣質來,就歲是最難得一見的精靈,她出色及奇異的外貌也是讓人可以一目了然,但是唯獨這個人青年不一樣。


    據他們自己的同伴說,他也是一個武士,但是威頓卻在他身上感覺不出來有任何與武者武士相類似的氣質,在他他臉上始終帶著一股淡淡的微笑,待人溫和有禮,說話也不像是一般的武者般的百無禁忌,也沒有向武士般的盛氣淩人,偶而眼中不經意留露出來的淡淡憂思,叫人可以略微的窺出他心中似乎隱藏的很大的心事,不過這機會也是很少,威頓隻有再他外出後迴來時臉上不經意的失望神色中略微的窺探到。


    而且,最奇怪的是這個名叫凱特的青年人所給他的感覺,與其說是近於武士,還不如說他是一個訓練有術的軍人,規律的生活作息,冷靜而穩健的行動,對於同伴們經常的聽到他引導同伴們做這做那的,似乎是很習於發號施令指揮人,是這支隊伍中的靈魂人物。


    不過說來也真是奇怪,打從他們住進來,連續三天的陰雨天氣,連一向最好動的小偷也窩在館裏不出去,但是這個叫凱特的青年卻每天早出晚歸的,冒著風雨外出探聽消息,聽他的同伴說,他好像也在找一個人。


    白天即將結束,因為下雨的關係,所以天暗的特別快,下午五點多,天就已經完全的暗下來了。


    不久之前,凱特一如前兩天一樣帶著淡淡失望的神色迴到了酒館裏,現在他們一夥人正聚在桌子前享用他們的晚餐。


    晚餐後,威頓端著幾壺酒來到他們的桌前,將酒再桌子上擺好了之後,他也一屁股的坐下了。


    由於這三天裏,威頓的酒館裏就隻有他們這一群客人,所以威頓也與他們建立起了交情,有時候沒事時,他也會陪他們喝喝小酒。


    幾個人中,除了那個精靈小姐不能喝酒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可以喝一些,威頓招唿道:“來,大家喝點酒暖暖身子,這兩天一直下雨,氣溫低了些,容易受寒。”


    小偷普勒調笑道:“喂喂!老板,我們可沒有叫酒呀!”


    威頓一瞪眼道:“放心,我請的,不用錢的,真是的,賊就是賊,平常害人害習慣了,就怕被人家給害了!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的一心隻打別人錢包的主意!”說到最後,聲音變成了低語的呢喃,不過可沒逃出眾人的耳朵。


    眾人不由的噗滋的一笑,普勒一愣,氣道:“你……”話未說完,坐在他旁邊的那克已經到了一杯酒,塞的普勒的手中,笑道:“算了,老板好心請我們喝酒,你就別在多說了,誰要叫你本來就是老板的天生死對頭。”


    眾人一聽不由的又笑了出來,普勒氣唿唿的將手裏的酒一口喝光,轉頭對那克氣道:“那克,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是哪裏得罪你了?”


    那克伸出大手啪的一聲,拍的一下普勒瘦小的肩膀,笑道:“我可沒說錯呀,誰叫你是個做賊的,難怪老板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人家肯請你喝酒算不錯了。”


    普勒一滯,喃喃道:“做賊犯到你呀!每次你都這樣,算了,喝酒,不跟你這大笨牛吵了。”


    眾人又笑了出來,那克跟普勒兩人不知道是八字不對盤還是什麽原因,打從他們認識那天起,每天不吵上一吵,彷佛就渾身沒近似的。


    輕嚐一下威頓的酒,拜倫塔放下酒杯問道:“老板,能不能請問你一下,最近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麽新鮮的消息?”向來,要獲得各類消息最佳的場所,莫過於是在酒館旅店這類的場所了,所以老實持重的拜倫塔才會這麽問威頓。


    喝一小口酒,威頓想了想,道:“最新消息嗎?嗯,老實說,因為本鎮的地方實在是太過於偏僻了,所以向來會來到本鎮的人實在也並不多,因此,我所知道的最新消息,其實也已經是三個月前的消息了,現在可能已經過期了。”威頓歉然的說道。


    一旁的魯格不脫二十來歲青年的好奇心,笑道:“沒關係拉,搞不好我們比老板你還來的孤陋寡聞呢,老板你就說來聽聽好了。”


    對著魯格善意的一笑,經過了三天來的相處,威頓已經知道魯格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其實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大孩子,對凡事都有著極大的興趣,而且不愧是出身五大家族之一的小公子,雖然難免有一點世家大族的年輕驕氣,但是已經比以前他所見過的那些所謂出身名們的武者們要好的太多了,顯然世家大族在家教上可是很注重的。


    既然客人都這麽說了,威頓清清喉嚨,邊喝著酒邊道:“我這邊所知道的消息總共有三件,其實說是三件,但是都在同一個地方發生的,第一件,在距離這裏東邊一百公裏處的另一個山區小鎮-清陽鎮聽說在年前發現的一座頗大的極剛礦,聽說不少人都很感興趣,不過目前聽說清陽鎮好像想要自己獨立的開采。”


    “第二件事,同樣在東方,聽說有一群心狠手辣的強盜集團,聚集在清陽鎮附近,好像是從奇蘭樓連盟來的,好像對這極剛礦也有興趣,聽說這個盜賊團為首的是一個叫銀月惡魔的家夥,聽說他十分的心狠手辣,已經殺了不少的人了,現在清陽鎮正大量的雇請傭兵,要消滅這個強盜團。”


    聽到魯格所說的第二件事之後,一邊的魯格忍不住的問道:“怎麽現在還有人敢打著銀月惡魔的稱號嗎?真是不怕死,難道他就不怕死亡殺手找上門嗎?”


    威頓一笑道:“嗬嗬,隻要有利可圖,不怕死的人可是很多的,反正他們所在的山區那麽偏僻,大概死亡殺手也不會出現吧!”


    一旁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精靈小姐蘿莉希菲疑問道:“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聲音清清脆脆的,帶點奇特的口音,聽來十分美妙動聽。


    “什麽銀月惡魔的?什麽假冒的?死亡殺手?這是怎麽一迴事?”蘿莉希菲十分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小偷聽到精靈發問,不由的賣弄起了他的見識來,微笑道:“蘿莉希菲,你是在兩年前奇武大陸上三大強國戰亂時來的,所以難怪你不清楚了。”


    輕咳一聲,普勒續道:“說起這銀月惡魔這個稱號,那可是我們全奇武大陸上最出名的一個名字,但是,這銀月惡魔的稱號雖然響亮,很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知道到底真的有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長的是圓是扁,完全沒有人知道。”


    蘿莉希菲一聽,更是覺得奇怪,為什麽會這樣子?一個連真麵目都沒人知道的人為什麽會弄得全大陸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急忙的追問下去。


    普勒續道:“最先傳出這個名字的是在兩年多之前,是由奇蘭樓聯盟中的各大城及各大傭兵團裏傳出了,聽說,在兩年多之前,各大勢力都分別的派遣人前往一處遠本叫做巨劍峰,後來改名叫斷劍峰的無名山前,去收拾一大堆堆積的像山一樣的屍體。”


    “這些屍體數量之多,將斷劍峰上的一個名叫虎王坡的大平台,足足有三公裏見方的大平台完全的覆蓋的連一點的地麵都看不見,所留出來的鮮血,將整個虎王坡完全的染成了紅褐色的,聽說一直到現在,上到虎王坡時,向下掘地一公尺,還能夠見到當時那無數的鮮血所染紅的深紅色的土壤,這使的虎王坡改名為血土台。”


    “據說,當時在這一大堆的屍體中,老中青幼,男女老少全都有,有的老人已經八九十歲了,有的小孩子甚至還是嬰兒,但是無一幸免的被人殘酷的殺死在那裏。”


    “當時前去收拾善後的人,聽說完成迴來之後,不少人因此而發瘋,就算沒瘋的也好不到哪去,聽說那些人到現在連見到紅色的東西就都會不自覺的害怕,可見到當時虎王坡上的悲慘情況。”


    “但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一點就是,據傳連盟中某些高層人士無意見透漏,造成這種悲慘的大屠殺狀況的竟然是隻有一個人的力量,是由一個人殺死了這麽多的人,事後清點的結果,這些人都是斷劍峰附近的山區居民,雖然不知為何會聚集在那裏,而被一個人屠殺殆盡,但是,雖然都是一般人,但是以一敵一萬的事實俱在,那些人都是死在同一個人的手中。”


    “而所有連盟中來自各家的消息全都一致的指出,殺死這些人的是一個叫做銀月惡魔的家夥,八家的答案全都一樣。”


    “因此,一夕之間,銀月惡魔的兇殘名聲傳遍了全大陸的大小國家,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斷劍峰下,改名為血土台的虎王坡上的萬人屠殺慘案,以及銀月惡魔的兇名。”


    “這個完全沒人性的大殺手的出現,造成了一股的風潮,那就是在大陸上一夕之間,忽然的冒出來了許多自稱銀月惡魔的家夥或是叫做銀月惡魔的強盜集團。”


    “這些人假借著那個真正造成了斷劍峰血土台萬人屠殺慘案的銀月惡魔的惡名,幹了不少的壞事,也的確是嚇壞了不少的人。”


    “可是,他們卻也得意沒多久,不出三個月,這些自稱銀月惡魔的家夥忽然被一群奇怪的家夥給找上了,這些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征,那就是他們不管麵對自稱銀月惡魔的家夥是一個人,一個小團體,甚至是一個大組織,全都一單獨的一個人找上去,而所有被他們所找上的人或組織,從來沒有一個可以再見到隔天的太陽的,完完全全的都死在一個敵人的手上,不管是多麽可怕的組織,有多多的人,無一例外。”


    “這一群神秘的人物除了都一單獨的一個人行動外,還有一個最奇特的特征,就是原先那些假稱銀月惡魔用來嚇唬人所用的各種繡有銀月惡魔字樣的旗幟,徽章,甚至是圖像,這些人在殲滅掉那些假冒的人之後,會將這些東西細心的收集起來,而且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將這些東西細心的保養過了。”


    “然後,聽到消息後趕來的人,隻能看到屍首與這些經過細心保養的東西,以及在這些東西旁邊有人書寫著,這些人並非銀月惡魔,屍首任憑處置,但是不準損傷任何銀月惡魔的字樣徽章的字。”


    “曾有人不信邪的在當場蓐罵了銀月惡魔的話,並且將這些有關銀月惡魔的東西全部給破壞殆盡,結果第二天,那人就被人發現到他被人折斷了那隻踏了銀月惡魔異樣旗幟的腿,問他是誰幹的?他隻知道是一個在胸前有著一個六角形,內為黑色鬥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誌的人影幹的,而根本沒有看清楚那人長的樣子,隻知道那人跟他警告說,他能夠體諒他怨恨那些假冒銀月惡魔的人,但是不準他出言辱及銀月惡魔,否則下次就不是折斷他一條腿那樣簡單了。”


    “當這種事在一個月內,在全大陸各處不斷的上演了數百件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群前有著死神徽章的神秘人物必定跟那個銀月惡魔有關係,而且是相當密切的關係,所以他們不容許有任何人假借銀月惡魔的名字,更不容許有人侮辱了銀月惡魔,這位銀月惡魔這好原本就相當神秘的人物更是蒙上了一層恐怖的神秘麵紗,同時也讓人不敢在假藉著銀月惡魔的名字為惡了,而那些擁有可怕死神標誌的神秘人物則被人稱之為死亡殺手。”


    一口氣說到這,普勒拿起了酒,大大的慣了一口,喘口氣,續道:“所以,現在不管是誰,隻要哪邊聽說有個叫銀月惡魔的家夥或是組織的,就知道遲早死亡殺手都會早上門去,帶來死亡當作見麵禮,因此,我們才會說那個老板說的家夥要倒大楣了。”


    就在這時拜倫塔忽然的發出了一聲驚咦聲,讓不管是說的興奮的普勒,或是聽的入迷的蘿莉雅菲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將眼光集中在凱特的身上,臉上不由的都浮出了相同的震驚與疑惑的表情。


    不知何時,向來都掛在凱特嘴角的微笑不見了,現在的他,臉上的表情看來十分平靜,但是,那一雙瞪的大大的雙眼中,卻不斷的散發出了令人怵目驚心的狠戾光芒。


    可是,在這同時,凱特竟然又在兩頰上流著奇異的淚水,彷佛是很悲傷的樣子,這種狠戾中融合著悲傷的樣子,不要說威頓從來沒見過,連與凱特相處了兩年的其他人,也不曾見過這樣子的凱特。


    注意到凱特的眼神是看往飄渺虛無的不知名遠方的拜倫塔,不由的輕生的叫道:“凱特!凱特!你怎麽了?”連連的叫了幾聲,終於將心神不知道飄到何方的凱特的靈魂給叫了迴來。


    迴過神來的凱特見到眾人皆麵目怪異的看著他,不由的疑惑道:“怎麽了?你們怎麽用這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麽嗎?”邊說著,凱特邊伸手摸象自己的臉。


    “凱特,你是怎麽了?你的眼神好可怕!”坐在他對麵的蘿莉雅菲指著凱特的臉又道:“而且你怎麽哭了?”


    還來不及否認,凱特就摸到了自己臉上的一陣的濕熱,先是一愣,隨極的強笑道:“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傷心事而已,真是對不起,我走了神,讓各位看笑話了。”


    邊說,凱特邊抹去臉上的淚水,同時又急切的向威頓問道:“老板,剛剛聽你說在東邊的清陽陣外有人自稱是銀月惡魔是不是?”


    威頓一愣,不知道凱特問這要幹什麽?想答話時,卻讓他看到了一個讓他不由自主的跳起來驚唿出聲的東西。


    剛剛,一直坐在凱特左手邊的年輕魔法師摩洛,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普勒剛剛那一番話的影響,使的他無法不去注意到,那個凱特靠著他身邊的左臂上,一直繡在凱特凱特左臂上的黑色六角形的黑布,以往他不知道是看習慣了,還是沒有注意到,或是受到了普勒的影響,讓他現在無法不去注意到這個現在看來無比醒目的繡在灰褐色上衣左臂上的黑色六角形。


    不知是哪來的衝動,摩洛悄悄的伸出了手,一邊說道:“凱特,我從以前就一直想要問你了,到底你為什麽要在你的左臂上繡上這麽一個黑色的六角形?”邊說,一接觸到這的黑色六角形,摩洛立即的抓住用力的往下一撕。


    察覺到摩洛的意圖,凱克急叫道:“摩洛,不要!”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摩洛已經將這個黑色的六角形布給撕了下來。


    雖然凱特立即的伸手遮住了那個在黑布下的東西,但是,那短短的一瞬間,已夠眾人看清楚了。


    所有人,包括老板威頓在內,突然的像是觸電一般的往上猛然的一跳,大聲的驚唿道:“死亡殺手!?”


    激烈的聲音在這家小店裏不斷的迴響著,凱特喪氣的放下的慢了一步遮掩的右手,垂然低下頭來。


    在他的左臂上,一個六角形,內為黑色鬥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誌赫然出現在他的左臂上,眾人怎麽也想不到剛剛還是飯後聊天的標誌會忽然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而且竟然是與他們一同生活冒險了兩年多的同伴的手臂上。


    對於普勒剛剛所說的話還香當深刻的中人立即的任出了凱特左臂上隱藏在黑布下的標誌,使的眾人嚇的跳了起來,驚駭的看著凱特。


    久久,算是眾人當中最為穩重的拜倫塔瞪目乍舌,結結巴巴的道:“凱……特……你……你是……死亡殺……手……”聲音中帶著微顫,顯示出他心情的激動與震撼。


    久久,凱特終於又抬起頭來,又恢複了他原先帶著微笑的笑容道:“不!我不是什麽死亡殺手,我是死神鐮刀小隊!死亡殺手是外界對我們的胡亂稱唿。”


    看著凱特臂上那令人怵目驚心的可怕標誌,死神鐮刀的確是比死亡殺手要來的適合這個可怕的標誌,眾人不由的細細的念了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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