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侍從,亞芠慢慢的走到鐵血團團部的練武場上,那是一座約近兩百公尺見方的石質大廣場,廣場四周擺滿了為數眾多的兵器架,上頭擺滿了刀、槍、劍、斧、錘、煉、戈、戟、刺,林林總總的一大堆,有些亞芠見都沒見過,可見鐵血團中尚武風之興盛,不過這也難怪了,誰叫它是一個傭兵團。


    亞芠到達時,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大概有上千人,簡直是人山人海,大概現在在宅子中的人全來了。


    侍從辛苦的排開人群,終於帶著亞芠及凱特等人走到廣場中央,沿路上,亞芠總算是嚐到身為注目焦點的苦處,一路上,他實在是聽夠了別人的指指點點,多是一些“長的好年輕呀!”,“怎麽有一頭白發?”,“長的還不錯。”,以及更多的“他就是那個一舉屠殺上百人的銀月惡魔?真不敢相信!”,“他以為他是誰,想擔任客卿?門都沒有!”,“自找死路!”,“自大的家夥!”等等,而且清一色都是由男人發出的。


    亞芠暗暗苦笑,看來他在這的人緣非但不好,而且是遭透了。


    不過這時亞芠也無暇細想,因為他已走到廣場的中央,在廣場正中央處,早已搭起了一座由手腕粗的鐵條組成,約三公尺高,直徑十公尺的大型鐵龍,鐵龍裏,正有十隻不斷咆嘯著的兇猛花斑豹被粗鐵煉鎖在龍邊,而蓋赤正站在鐵龍外,他的旁邊還有站了十多個人。


    蓋赤一見到亞芠來到,馬上由臉上浮出笑容,招唿道:“快過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些人都是我們鐵血團的重要幹部,重要的支柱。”


    亞芠馬上走到蓋赤麵前,聽到蓋赤一一介紹著。


    站在蓋赤最左邊的一個,身高約一百七左右,有著一張的圓圓的笑臉,是第一大團統領-比勒.煉遜,專長一套追風棍法,他的幻獸是一隻灰色中級六階地屬格力歐(羊)係幻獸,現就站在他身邊。


    第二位,第二大團統領-茲格.奈,身材瘦瘦高高的,約一百九,看來約六十歲左右,專長一套無影劍,幻獸是一隻青色中級六階風屬莫奇(猴)係幻獸,一樣站在他的右邊。


    第三位,第三大團統領-麥克.匹衛,他是所有人中最矮的,約一百五,長的活像一隻大老鼠,幻獸也是一隻黑色中級六階地屬茂失(鼠)係幻獸,一樣站在他身邊,專善一套靈巧的滅靈手。


    第四位及第五位,第四及第五大團統領-密施.威廉,密克.威廉,是一對臠生兄弟,長的一模一樣,約一百七左右,微壯,連幻獸都一樣,是兩隻紅色中級六階火屬諦爾(鹿)係幻獸,就站在兩兄弟中間,專長一套兩人合擊的雙龍刀法。


    第六位,也是最*近蓋赤的,是副團長-水夜刀-特格.阿洱其,是在場中最瘦也最老的一個,幻獸是一隻白色上級八階水屬施奈克(蛇)係幻獸,不過沒看到,大概是擬態依附在身上吧!專長一套威力強大的水月刀,是結合武術及魔法的招式。


    再來是蓋赤右手邊第一位,蓋赤的貼身右衛-耐得.司徒,是一個啞巴,身材粗壯如牛,幻獸是一隻黑色上級七階水屬賴爾(獅)係幻獸,使的一手大地之斧,加上力大無窮,不少想暗殺蓋赤的人都先死在他手中,對蓋赤忠心耿耿。


    右邊第二位,左衛-曆鉔.濱太,相貌英俊,同樣對蓋赤忠心耿耿,幻獸是一隻紅色上級七階火屬赫斯(馬)係幻獸,隻是跟耐得.司徒一樣,幻獸都擬態依附在身上,專長一套追風掌及裂風腿。


    第三位,在場中最胖的一個,人士執行長-封巽.季楠,善使一套號稱滴水不漏的絕招-石晶拳,幻獸是一隻灰色上級七階地屬艾勒(象)係幻獸。


    第四位,第六大團統領,也是在場所有的重量級人物裏唯一的一個女性-瑟琳.碧蒂,約四十出頭,從其臉龐風韻猶存的風采,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必是一個美人,具有一隻藍色中級六階水屬格利歐(羊)係魔幻鎧,擅用魔法,是一個魔法師,特別擅長水係魔法。


    第五位,第七大團的統領-赫緒.岱裏,看起來普普通通,沒什麽特征,平凡的臉,平凡的身材,幻獸是一隻黑色中級地屬雷普(豹)係獸幻鎧,使用武器為一對三爪勾,一套碎玉爪,碰到的人可沒有一個完整的。


    最後,蓋赤將在場中的人介紹完之後,他又道:“另外還有十位統領,及武器、情報、糧錙、刑事、見習兵隊、武術教頭、魔法教頭等,將近二十多人因現在不在場,以後有機會再另行介紹。”


    介紹完了之後,蓋赤開始朝著現場的眾人講話,大意是說,亞聞即將加入鐵血團中,擔任客卿一職,但因為客卿一職事關重大,所以舉行了這一次的鐵血三難的考驗,亞芠以通過鐵血三難的測驗來表示他願擔任客卿一職,並且藉由此次的考驗,用實力來表示他絕對有實力擔任客卿一職。


    說完之後,當場眾人立即議論紛紛,褒貶不一,蓋赤再一舉手,止住了眾人的議論,然後對亞芠問道:“亞芠.隆,我以當代鐵血團團長之身分再問你一次,你是否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並且至死不怨?在這我要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如果不願意,你盡管說出來沒關係,雖然當不成客卿,但你仍是我們的朋友。”


    亞芠環顧四周,見到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著他的迴答,亞芠最後眼光到蓋赤臉上,宇蓋赤的目光相接觸,隻覺蓋赤的眼光中充滿了鼓勵的意味。


    亞芠吸足了氣,大聲而肯定的說:“我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並在通過考驗之後,擔任客卿,為鐵血團盡心盡力。”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靜下來,緊接著,馬上爆發出一陣轟天歡唿,不管對亞芠的觀感如何,至少在此刻,麵對著十隻兇猛無比的花班豹,亞芠能說出他願意接受考驗,他的勇氣受到了所有人的讚賞。


    當亞芠說出他願意接受考驗之後,蓋赤微微一笑,待眾人歡唿的聲音慢慢靜下來之後,他才又道:“那好,亞芠,現在請你將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拿下來。”


    亞芠一笑,道:“小星,出來吧!”


    隨著亞芠的招喚聲一落,亞芠的聲上立即飛出一片金色的部分,金色的部分完全脫離亞芠本體之後落在地上,形成一隻金光閃閃的兇猛巨狼,正是貪狼星。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貪狼星金色的身影顯的是如此的威猛而震攝人心,隻是,難免又引起了其他人的紛紛議論,眾所皆知,銀月惡魔著名的就在於他那隻銀色有如惡魔般的兇殘魔狼,但是,怎麽會是….金色的?


    而且,沐浴在陽光之下,閃耀金光的金色巨狼,在眾人眼中,那威風凜凜的神態,竟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敬畏?一絲的….神聖而不可褻瀆?


    這會是銀色魔狼?


    不,這是傳說中的聖獸才會散發出來的,金色的神聖光輝,所有人幾乎都同時有了這樣的一個共同心聲。


    就在所有人都被貪狼星的金色光輝迷惑住眼光之時,又有數聲的抽氣聲傳來,吸引了其他人的眼光,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聚集在一個焦點之上-亞芠,不知何時,脫下身上的鬥篷及上衣,身上僅存一件灰褐色長褲,赤裸著上半身的亞芠。


    赤裸著上身的亞芠充分的展現出他那充滿力與美的體態,但是最叫人驚訝的是,在亞芠那完美的體態上,充斥著無數大大小小,縱橫交錯,數也數不清的傷痕,乍看之下極為可怕,但再看仔細一點,卻有一種奇異的威勢,一種奇妙的吸引力,吸引所有人的眼光,沒有辦法移開。


    脫掉衣服後的亞芠,在眾人眼中反而變的高大了許多,蓋赤以著幾乎旁人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那是要經過什麽樣慘烈的修羅場才能造就出那一身的勳章?要在生與死得夾縫中,度過了多少的時間才有那非人式的,屬於傳說中戰神才會有的絕對的吸引力?”


    最後,還是亞芠自行打開鐵籠的門,走進去,反手又鎖上了鐵門,嘩啦嘩啦的鐵煉聲響起,這才喚迴眾人的心神,蓋赤見亞芠已經自行走進鐵籠中,他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馬上補救的喊道:“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鬥狂豹,現在開始實施。”


    如夢初醒的眾人才在蓋赤的吆喝聲中,各就各位。


    當亞芠進到鐵籠之後,馬上有十個人在蓋赤一聲令下,來到十隻花班豹處外圍,將花班豹頸上的鐵煉勒緊,然後各自拿出一管注射針筒狀的東西,將注射針筒尖端細長鐵針的部分刺入花班豹的頸部,隨即往底部一按,將針筒中的東西完全都注入花班豹的體內。


    蓋赤見所有人都將針筒中的東西注入花斑豹體內之後,他才道:“亞芠,你記住了,注入花斑豹體內刺激瘋狂的藥物,會在三分鍾之後完全發作,注意了,放!”最後一個自是對勒緊花斑豹頸部鐵煉的十個人發令。


    在聽到蓋赤的命令之後,十個人同時鬆動手中的鐵煉,將鐵煉由花斑豹頸部拉出,釋放這十隻花斑豹。


    在花斑豹被釋放的瞬間,所有的人,心全都快跳到口腔,他們以為亞芠會立即撲上前,趁這些花斑豹尚未陷入瘋狂之前,先展開一陣屠殺,以求能殺幾隻算幾隻的如意算盤,畢竟,銀月惡魔嗜殺之名言由在耳,畢竟,蓋赤提醒他要利用這有限的三分鍾多殺幾隻,以求在花斑豹陷入瘋狂之際能多一點勝算,這樣的提點所有人都聽的出來,而這也是曆年來所有參加者相同的策略。


    但是,失望,失望的情緒縈繞在眾人的心頭。


    雙目低垂,微微望著地麵,雙手自然而無力的下垂身體的兩側,亞芠就這麽靜靜地站著,站在鐵籠的正中央,站在十隻氣勢兇兇的花斑豹的包圍中,動也不動。


    而那些剛被人從野外抓來,頸部被生硬鐵煉鎖的死死的,現在又被強行注進了令它們感到渾身不對勁的冰冷東西,然後又被關在這一個限製住它們自由的花斑豹們,發怒了,心中油然而生的怒氣化為一聲聲的咆嘯,由森森利牙之間吼了出來,他們需要一個目標,一個能令它們發泄心中狂怒的目標。


    慕然,豹子們終於發現了它們需要的目標,一個好大好醒目的目標,一個能讓它們發泄出所有怒火的大而醒目的目標。


    那還等什麽呢?幾乎是同時,所有的花斑豹全都怒吼一聲,同時往它們的目標飛撲而去,但是,那粗硬的鐵條卻擋住了它們與目標的接觸,隻因,它們的目標是-貪狼星,蹲坐在籠外,渾身散發出金色光輝的貪狼星。


    端坐的貪狼星,眼中流露出隻有同為幻獸才能理解的輕蔑光芒,十隻花斑豹在它眼中也隻不過數目多了點,但是對它根本造不成威脅。


    雖然豔陽高照,雖然人群擁擠之下,場中央隻有微微,若有似無的微風吹過,但是,貪狼星身上的長毛依舊是激烈的飄動著,掀起了一層層的金色波濤。


    看到這樣的景象,眾人再度議論紛紛,因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個諾大的人站在鐵龍中央,而成群的兇猛花斑豹卻視如未見,十隻花斑豹全都爭先恐後地往鐵籠外的那隻沃夫幻獸猛撲。


    不管外麵的的人怎麽想,亞芠隻是靜靜地站在那,他在感覺,感覺著風。


    當他進到籠子中時,他的確是想一開始就狠下殺手,一舉屠殺個幾隻,以增勝算,但是,就在他運起全身的功力,身上五感提升至最高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一個東西-風。


    風在隱隱約約之間,慢慢的流過他的身體,輕的好似不存在一樣,如果亞芠他不是現在的五感提高到最高點,如果他不曾將二哥亞旭風的招式-流風撫雲的招意提升再提升,突破再突破,那麽,他對是不會去注意到這輕柔到幾乎感覺不出來的輕風的,但是,他偏偏就是注意到了,注意到這輕輕柔柔的風。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這抹輕柔的風觸動了亞芠心底的那一根弦,毫無道理的,亞芠幾乎是一頭栽進了風的流動之中。


    跟十天前的風之型態不同,亞芠幾乎,幾乎是在這輕輕柔柔的微風中,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同,沒有狂風的狂,沒有龍卷風的霸,甚至,讓人幾乎是感覺不到,幾乎不存在的風,但是,這風卻有著在其他風的外表表像下,令人難以察覺的東西存在,一種近乎本質的東西,那就是最原始的存在,最純粹的存在,近乎到人心的存在,那是……風的心。


    “原來,風也是有心的呀!”亞芠心中暗暗的感受著風給他的風之心,吹撫在身上的風雖輕雖柔,但是,亞芠卻依舊感覺到那輕柔中,帶著熱熱,就像豔陽般的熱一樣的,又向人心熱熱的溫度,熱風之心,這是……夏風之心。


    夏天中,吹撫過熾熱大地,熱情的夏風的風之心。


    原來,原來是這樣子的,原來我的風就是缺少了心呀!難怪!難怪!難怪十天之前,藉由流雲撫風的招意,我明明已將自己化身為風,但是,總覺得我的招是風,但又不是風?已經窮盡了風的型態的招,明明已經是變化到了極端,但我總覺得好像能再提升,好像還能再更加地進入風的境界,原來我就是缺少了心,缺少了風之心呀!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亞芠的身周,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風吹起,流風撫雲已不再是流風撫雲了,而是風!純正的風,這是屬於他的招,他的風,森羅萬象之“風”終於完成。


    當亞芠沉醉於風心存在的同時,十隻花斑豹已經慢慢的陷入了瘋狂的境界了,對貪狼星那進在咫尺,卻怎麽樣都觸摸不到怒氣,史的十隻花斑豹都瘋狂的咆嘯起來,然後,終於有一隻豹子發現了亞芠的存在,瘋狂的怒氣馬上轉移到亞芠的身上。


    怒吼一聲,往亞芠撲來。


    眼見花斑豹的利爪就快要落在亞芠的頭上了,但亞芠能像一個木頭人般,呆呆地站在那,動也不動,膽小的人已經驚叫出聲,轉過頭去,不敢看那即將發生的血腥畫麵了。


    但是,就在花斑豹銳利的爪子要落在亞芠頭上的那一瞬間,亞芠忽然動了,又慢又輕的動了,輕輕慢慢的動作卻就那麽剛好地讓利爪落空。


    看見的人心中都同樣的感覺到,看到亞芠躲過利爪的動作,就像是看到了流動的風在觸碰到物體時,迴流而過般的自然,絲毫不帶起一分的火氣,就像是本該如此一樣。


    但是,其他的花斑豹同樣的在那一隻花斑豹的刺激之下,也開始把目標集中在亞芠身上,開始向亞芠撲殺,這樣的情況立即引起了旁人的驚唿。


    但是,他們是白叫了,因為,亞芠已經是一陣風,一陣摸不著的風。


    就算花斑豹的長爪再有力,也不能捕捉流動不息風,就算花斑豹的獠牙再尖,也不能撕裂沒有型態的風。


    就這麽輕輕飄飄,亞芠在花斑豹群兇猛的撲擊中,逐一的閃過它們的利爪獠牙,避過它們瘋狂的攻擊。


    屢撲不中的花斑豹們開始煩躁,開始怒吼,開始更加的瘋狂。


    怒火加藥物的刺激之下,它們瘋狂的腦子不再能分辨敵我,充血的雙眼眼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晃動的身影成了攻擊的目標,於是焉,一場瘋狂的,淒慘的,同類互殘的戲碼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展開。


    而化身成風的亞芠早已在花斑豹陷入瘋狂而胡亂攻擊之時,已退到鐵籠邊,靜觀這一場的慘劇。


    鮮血飛濺,哀嚎衝天,十條瘋狂的身影開始慢慢的,能動的越來越少。


    由十隻、九隻、八隻、七……………兩隻,到其中一隻也倒下了,隻有最後一隻還能站著,不過,那也是一隻渾身鮮血,傷口密布,雙目盡瞎,牙斷爪折,搖搖欲墜,離死不遠的花斑豹了。


    失去了其他的對手,瘋狂的殺意慢慢的消退,花斑豹開始尋找同伴,但是,雙眼已在戰鬥中失去的花斑豹隻能揚起了頭,拚命的嗅著。


    但是,血呀!濃厚的腥膻血腥味遮蓋了同伴們那能令它安心的熟悉氣味,鼻中嗅到的隻有血呀!


    在它黑暗的世界中,花斑豹開始發出了輕柔的低吼聲,彷如招喚遠方遊子的低聲,這是它招唿同伴的聲音呀!


    可是,它的同伴再也不能迴應它的唿喚,得不到迴應的花斑豹唿喚的聲音開始變的尖銳起來,配合此情此景,所有人都為花斑豹的吼聲聞之心酸。


    一種天下何其大,惟吾獨存的辛酸。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旁邊靜觀其變的亞芠動了。


    慢慢地走到失去雙眼,揚首長吼的花斑豹前,亞芠的手慢慢的,輕輕的,觸碰到花斑豹的額際,金光一閃,天心真氣藉著亞芠的手印在花斑豹的頭上。


    慢慢的,花斑豹血眼合了起來,淒厲長吼停了下來,也停下了它的心跳,搖搖欲墜的身體終於慢慢的倒在亞芠的麵前。


    亞芠完成這一動作之後,轉身走到鐵籠前,伸出右手,天心真氣一貫,閃耀金芒的右手將鐵籠硬是破個大洞。


    然後,亞芠轉頭在望向那隻花斑豹一眼,這才頭也不迴的走出鐵籠,隻是,亞芠留下了一個隻有貪狼星才能感受到的,輕輕淡淡的歎息。


    麵對此情此景,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隻能呆呆的,看著亞芠走到蓋赤麵前,問道:“我,過關了嗎?”


    這時,所有人才忽然如夢出醒般,喧嘩起來,不知何人起的頭,有人開始怒罵起來,怒罵著亞芠,罵他為何如此的冷血,為何他竟這麽殘忍,那一隻花斑豹已經夠可憐了,為何亞芠還要置它於死地?而且一點表示是都沒有,隻是關心他是否已經過關了?


    人呀!實在是一種極為奇怪而矛盾的生物,想要考驗亞芠,而提出這一個辦法,造成這樣的情況的不就是他們嗎?那為何身為元兇的他們不曾怪過自己的主意,卻是責怪自始至終,也不過動了一次手,解決一隻重傷花斑豹的亞芠?


    也許,隻因亞芠是那一個手上沾滿血腥,實際動手的人吧!


    人,果然是一種奇怪而矛盾的生物!


    對於這些怒罵,亞芠聽若未聞,隻等著蓋赤給他答案。


    蓋赤想了一下,然後道:“全部的花斑豹死亡,你又全身而退,沒有理由說你沒通過,我在此宣布,亞芠.隆通過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搏狂豹的考驗。”


    說完,沒有人歡唿,也沒有人恭喜,所有人都隻是議論紛紛,畢竟,從以前傳下來的記載中,從來沒有這樣的通過方式,隻出一招,不!隻有連一招都稱不上的一掌?這樣也算是通過?實在是令人難以信服。


    亞芠不管眾人說什麽,他一聽蓋赤宣布他通過之後,立即招唿貪狼星,排開人群,走向自己住宿的地方。


    怒罵的人群見亞文離開後,罵的更難聽,一邊的蓋赤也是沒想到亞芠竟然用這種方法通過,他根本不相信,一個身具至少五十年真氣修為的人需要用到這種偷機取巧的方式來通過這次的考驗。


    可是,亞芠此舉畢竟是有偷機之嫌疑,所以,現在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說服這些統領們,於是,他招集所有重要的幹部們道會議室去,希望可以說服他們認同亞芠通過第一次考驗。


    看到所有重要人物全都離開後,聚集的眾人也深感沒趣,不到招唿,便也自行離開,今天這件事足夠他們討論個十天半個月的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除了善後人員外,還上有三個人留在廣場中,正是凱特、力奧、夜月三人。


    三人在眾人離去許久之後,仍是一直沉默著,三個人心中同樣想著一件事。


    他們是真正見識過亞文屠殺手段的人之一,今天亞芠隻出一掌,毀滅一條即將死亡的生命,在他們的心目中,亞芠今天真的不但一點都不殘忍,而且可以說亞芠今天是過分的慈悲了,


    隻是,他們又見到了亞芠走出籠子時,眼中的那一抹掩藏不住的悲色,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到亞芠與表現在外的殘忍、冷血、酷厲完全截然不同的另一麵。


    同時也給他們另一種深深的體會,彷佛他們更加的了解亞芠的真麵目了。


    夜月說道:“也許死亡有時候是一種的慈悲。”


    力奧也說道:“也許,在某些場合,死亡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凱特沉默一下子,開始念出了一首,不之是何時,在何地,由何人所做出來的一首非詩非歌的句子:


    “殺所當殺者,


    赦理當赦者。


    毒手悲心。


    殘人命,


    斷己腸。


    殺!


    吾願無悔之。


    赦!


    吾亦無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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