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剛八點鍾,客人正斷斷續續的走進來,人還不算太多,幾個諮客就能忙過來,其餘幾名服務生聚集在吧台處。


    “純哥喊開會了!”


    二樓一個服務生領班張著嗓子句,下麵零散的服務生都快步的湧了過去。


    二樓會議室門口,馬純正陰沉的盯著樓下舞台後麵的方向,默不作聲。


    ......


    “人都齊了昂...”


    會議室內,馬純笑嗬嗬的拆開兩條金絲煙扔到桌子上:“自己拿。”


    “誒...謝謝純哥!”


    “純哥仗義!”


    “老讚了!”


    “......!”


    服務生的年紀普遍在二十三歲以下,畢竟年紀太大也受不了會所裏的環境...他們齊刷刷的看過去,喧笑著對著馬純表示感謝。


    馬純翹著二郎腿,樂樂嗬嗬的說道:“也沒啥事,就是想叫兄弟們一起坐坐,聊一聊。”


    服務生裏麵有個領班,叫柳進,資曆那是相當老,也會來事...他挑挑眉說道:“那敢情好啊...咱這刀槍劍棒都在一起了,能有對手嗎?”


    “啥叫刀槍棍棒啊?”馬純抻著脖子問。


    柳進站起身來,笑道:“你純哥肯定是刀槍啦。”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嘛,至賤無敵。”


    馬純張口樂道:“哈哈...那棒子呢?”


    “哈哈...棒子啊?”柳進一招手,在場的服務生嘩嘩啦啦都站了起來。


    柳進指著在座的的十好幾人,歪著腦袋:“我們不都是你純哥的棒子麽?”


    “哈哈,好,”馬純放了放手:“都坐下說話。”


    “是這樣啊,”馬純提了提嗓子:“我呢,剛上總監這個職位,還需要各位兄弟多多支持。”


    “那肯定的!”


    “必須的!”


    “......!”


    馬純點了根煙,樂樂嗬嗬的看著他們起哄,眯起眼睛沒作聲。


    待人群安靜後,他略帶調侃的說了句:“你們知道耿總不?”


    柳進一拍桌子:“純哥,你別提那個傻逼行不?!”


    “哦?”馬純抬起看了他一眼:“他咋地啦?”


    “TMD!好事都讓這孫子趕上了!”


    柳進憤憤不平:“趙倩那小娘麽開價五萬兩,全場的騷娘麽全瘋了!”


    “咳咳!”馬純故作嚴肅的說道:“柳進,你這樣可不對咯,耿總可是我的領導呢。”


    “啊???”


    柳進眨著無知的小眼神,有點懵逼。


    “誒,不當事,”馬純笑著揮揮手:“其實啊,有這麽個事兒。”


    “純哥,”柳進把胸脯拍的山響:“有事兒您吩咐。”


    馬純站起身來,笑著撒了一圈煙:“各位都散了吧,該忙忙去,迴頭我請你們搓一頓。”


    “謝謝純哥!”


    “......!”


    待服務生都走完後,馬純招唿著柳進坐在自己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兄弟啊,對領導還是要尊重滴,我跟耿陌其實關係挺好的。”


    “真滴?”柳進相當懷疑的瞅著他。


    “哥能框你麽?”馬純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是這樣的,你知道耿總在關內可是有大關係的,你看昨天趙倩她昨天不是跟耿總出去了麽,今天就丟出五萬給他找娘麽...這你還看不出來嗎?”


    “哎呀!”柳進一拍大腿:“那我得罪他了那可咋整啊?!”


    “沒事,”馬純對他眨眨眼:“你純哥在這兒呢。”


    “哥啊!”


    柳進忙掏出煙給馬純遞上一根,又給上了火:“哥...我覺著之前我可能誤會你的意思了...”


    “是這樣昂...我跟耿陌是老熟人了,他有個特殊嗜好,”馬純說著招了招手,後者立馬把耳朵付了過來。


    “不是...哥!”柳進抽搐著臉頰:“這個我真不行啊!”


    “你個傻子!你去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你呢。”


    柳進瞪著大眼珠子,氣都一下子沒出過來:“純哥,你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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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經常來我們這的**不?”


    “知道啊,那個怪人,不過挺有剛的,天天來玩。”


    “他呀,老光棍一個,但他有個有特點就是長得好,年輕的時候是個帥小夥,出去好多年音訊全無...有一天突然迴來,人就這樣了。”


    “啊,為啥啊?”柳進茫然問道。


    馬純高深的一笑:“你平時沒注意,等下出去你可以看看他的嘴,拿酒瓶喝酒的時候,嘴唇最外圍是分開的並不是並攏,根本不像是正常喝,而是在往裏灌!”


    “沒懂!”


    “這都不明白?”馬純一瞪眼,隨後歎了口氣道:“也對,你可能還不太懂,中醫有一句話叫有諸內必形諸外...他張嘴時的唇係帶沒,有些發白,那就是有痔瘡的征兆,而他比正常的還要嚴重一些,那是有肛裂的特征!”


    “啊?就是撐開了唄,咋還撐開了呢?”柳進有些詫異,又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


    “對!”馬純一拍手:“他就是喜歡男人,按照邊人的說法,叫同性戀,叫攻和受,我聽說聖城有好多尾人也喜歡這個調調,咱們這還是盲區,其實這事也能理解,娘麽玩夠了,玩爺麽唄。”


    “不是,純哥你到底啥意思啊?我怎麽一會兒明白一會糊塗的。”


    “簡單的說,給你一萬兩,讓人給懟一下,你願意不?”


    柳進渾身一哆嗦:“扛不住!”


    “五萬!”馬純中氣十足。


    “十萬都不行,真不是錢的事!”


    “那咱們換一種說法,給你五萬,讓你玩個男人,並且還是沒人知道的情況下,你玩不?...他是讓別人弄時間長了能看出來,一次兩次的沒事!”馬純又試探著口氣問道。


    “這...”柳進終於有些啞口。


    有些人為了錢賣命,有些人為了錢賣別的,取決於數字能夠超脫承受極限而已。


    “哈哈,你看,沒詞了吧。”馬純哈哈一笑:“行了行了,趕緊幹活去,上客人了都。”


    馬純說完,不留痕跡的轉身離開會議室。


    他的高明之處在於蜻蜓點水,有耐心,種子已經種下了...安心等待結果就行。


    ...... ......


    喧鬧的音樂大廳中,


    柳進在吧台周圍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關注自己,一抬腿坐在高腳凳上。


    “喲嗬,柳兄弟,啥事啊?”


    一公鴨般的尖銳嗓音傳進柳進的耳朵裏,嚇得他頓時一哆嗦,差點驚尿了。


    “嗬嗬...”柳進一笑,吞了口唾沫:“老哥,實不相瞞,今天找你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你且緩緩道來。”漢子仙風道骨的應一聲。


    “**,不瞞您說,有個活,大活!...酬金豐厚。”柳進仔細打量他表情,把腦袋往前一探,略顯神秘道“完事後絕對讓你再富足一陣子,前麵後麵選一樣!”


    “作何解釋?”


    **最近迷上了邊人的神雕俠侶,他特喜歡洪七公,覺得非常符合自己氣質。


    “厄...跟男人睡覺,主動被動兩個選擇”


    “嘭...!”沒等柳進說完,**拍案而起,指著他鼻子罵道:“小兔崽子,爾敢侮辱老夫!”


    柳進再次左右看看,發現在噪音中並沒有多少人看過來,抬手拉住**的袖頭。


    “別碰我!”**倔強的向後一退。


    “有錢!”


    “我都金盆洗屁股多少年了,多少錢也不幹!”**一副錚錚傲骨的模樣。


    “三萬兩!”柳進直接點題。


    **聽到這話,原本一肚子台詞硬生生咽迴肚子...他蹙著眉,認真想了想,隨後坐下來雙臂放在桌子上,嬌媚道:“這事鬧的,我都多少年不操刀了,不知道能不能勝任。”


    柳進看他細長的眼睫毛上下翻動,渾身有些哆嗦的道:“能,肯定能!”


    ......


    耿陌仍舊在辦公室裏,一手握著筆,一手摁在本上,拿出上學時都未曾有過的認真勁。


    現在終於明白當初站在講台上那個個子不高的男人,每天滿嘴噴唾沫的說:現在不學習,等你們長大了會後悔的,是什麽意思。


    書到用時方恨少。


    他劃了幾個圈,發現有的人既能存在這個圈子裏又能存在那個圈子裏...還有些人模棱兩可。


    他嘴裏叼著煙,看著桌子上幾張紙上,已經寫滿了人名,自己都覺得頭暈腦脹...腦門上出現了一層汗珠。


    筆還沒等放下,就聽“嘎吱”一聲,辦公室門被人推開。


    他沒轉頭,還淪陷在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當中。


    剛才也有人進來,會所內部人員看他專注不出言打擾,所以並沒在意。


    然而,推門進來這人,正是重新出山的**。


    ......


    大約在十幾年前,**在圈子裏有個響當當的名號,叫小海。


    名字可能有些俗套,但立意深遠: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所謂的小海是自謙之詞,別人更習慣稱他為大海,可見內家功法相當深厚。


    剛進門,**就看到耿陌背影,眨眨眼,駐足抬起蘭花指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子...


    他再掃了眼那醬色羊毛衫就能知道,裏麵的身體是極具誘惑力的。


    經過簡單思考一番,覺得自己應該先邁右腿走過去,這樣能讓自己顯得更加嬌媚一點。


    “踏...”


    他向前走一步,同時伸手把自己黃布衫的扣子給解開,每走一步解開一顆扣子,身影在這白熾燈下,逐漸向著耿陌靠近。


    不知為何,耿陌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刮過,讓他渾身冰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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