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陌說著,已經把她上衣給掀開,隻剩下裏麵內衣。


    趙倩眼睛一轉,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


    她知道,是自己給自己逼到這種地步...她眼睛一閉心一橫,主動躺了下來。


    隻要讓眼前的犢子高興,說不準真能留自己一命。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隻要活著,以後想要報仇有很多機會。


    趙倩微閉著眼睛,自己熟練的解開了身上的束縛...像是任人采摘的花朵。


    她現在隻有一個目的,讓眼前的人高興、舒服、滿意。


    耿陌揚嘴一笑,直接抬手把燈關掉,房間裏頓時漆黑一片。


    趙倩感受著上麵出來的微弱溫度,唿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一半是嚇得,一半是生理發出來的。


    等待著,慢慢等待著...


    她腦中開始迴憶與自己有過關係的那些男人...?


    自己在擺出什麽姿勢的時候,他們是最瘋狂的,她要用自己的所有來迎合...!


    然而,等待良久,也沒感受到有任何,仿佛隻房間裏隻有自己。


    她想要睜開眼睛看看?


    “刷...!”


    恰好一束光照過來。


    黑暗中,她尋著光源看去,是房門被打開走廊裏的光照進來。


    而那門口有個背影,再熟悉不過...她感到莫名其妙,十分不可思議。


    “趙小姐...”


    耿陌已經穿戴整齊,望著門口,哪還有剛才的笑???


    他滿臉的疲憊之色,緩緩又道:“朋友之交貴在真誠,今天咱們算是打平了,希望你記住,我叫耿陌!”


    他說完,沒有半點遲疑的走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在趙倩的視線中,他身影消失,再到房間內重歸黑暗。


    此時,她五味雜陳,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還有種煮熟鴨子飛掉的落寞,竟然還有點與世無爭的平靜。


    難道他關燈,是為了不看自己的身體?


    嘴裏匪夷所思的念叨著:“朋友之交貴在真誠?”


    隨後,她對著門口開喊:“誠你大爺...!”


    ......


    皓月、繁星、還有被風刮得沒有一朵雲彩的夜空。


    如果耿陌有一點點文藝情懷的話,會把古人的話給改掉:天涼好個春!


    酒精麻痹了他三分之一的生理機能,卻在涼水澡過後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了。


    望著不遠處燈火璀璨的君上會所,耿陌從衣懷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根放在嘴裏,點燃。


    他雙臂流出來的血已經把初雪新買的羊毛衫衣袖浸透...好在顏色比較深看不出來,他重重的抽了一口,張嘴吐出煙圈。


    不爽,非常不爽!


    習慣性的想蹲下來,吸完煙再迴去,腿剛剛有點彎曲...想到這是會所對麵,又無奈的站起來。


    突然間,他感受到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往前一看,穿著皮褲的李利琴正站在會所門前。


    這個女人是個矛盾體,至少耿陌是這樣看的。


    板著臉是大姐大讓人敬而遠之,笑起來也能搖曳生姿達到百媚生的效果。


    隻不過,她似乎不愛笑,總喜歡抱著肩膀,把自己擺在世外高人的位置,冷眼旁觀一切。


    恰好,她的位置是人們認同的,沒有那個傻子會想著把高高在上的她拽下來。


    李利琴緩緩走了過來...


    她在聽說展風那個紈絝大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今晚對耿陌會是考驗。


    重了不行輕了也不行、睡了更不行。


    關卡稱不上有幾級難度係數,卻也是那些端盤子凡夫俗子無法闖過的!


    她笑著,因為現在看來,這個犢子好似過去了。


    ......


    無數次午夜夢迴,他曾戀著這張臉,而這一時刻,他對這笑容越發感到冰冷。


    從他進入會所的一刻就知道,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的妖豔有幾分不真實...


    自己看的都是這朵玫瑰上的花瓣,並沒有見識過花徑上的尖刺。


    可他不怕被紮,哪被紮出血!


    腦中飛快的思索著,眼神淡淡的...動作上卻沒過分迎合的向前走半步,他依舊站在原地抽著煙。


    可能是風向問題,李利琴身上的香氣,竟然比煙草氣息來的更加刺鼻。


    “把趙大小姐征服了?”李利琴走過來道。


    她像是掃描似的在耿陌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當看到手上有血跡的時候,原本的笑容沒了,變成凝重蹙眉,但她並不主動問。


    耿陌抓住她表情變化,也知道因為什麽,對她的假裝關心沒有迴應,直接開口道:“放心吧,血是我的,我很清楚能自己扛起什麽樣的娘們...她我惹不起,也不想招惹。”


    李利琴聞言眉頭舒展開,表情又即使轉換到剛才的笑,道:“倩倩的身子雖然髒了點,可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如果她站在會所裏喊一聲,別說有五萬,即使沒有,想讓他踹的牲口也排成排,進入了還能出來...你,沒動心?”


    耿陌對她輕挑的語氣有幾分不滿,有這樣的麽?...被帶走的時候不出現,結束了過來挖苦?


    他把煙頭扔到地上道:“爺麽缺的是你!”


    李利琴直直的看著他,而後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走吧。”


    倆人並步前行,碰到燒烤攤的胡飛,心情大好的李利琴還對飛哥笑著點了個頭...後者跟抖動機似的渾身一震,忙笑著迎了過來...眼神裏滿是不可至信!


    李利琴似是自言自語,嘴裏輕飄飄的說:“趙倩的老子叫趙德駐,以前是這城裏的主薄,靠著會來事兒再實權在手,還真闖出一番名堂...後來怕關裏查,他便索性辭官經商,咱們城裏開春統一蓋樓,就是他老子的手筆。”


    “還有,趙老板雖然沒有周斌那麽財大氣粗,但也屬於在關外能叫出名號的人物...今天晚上這關你看似過去了,可你的血沾到那娘們身上,也夠你喝一壺的,明白麽?”


    耿陌怔住了腳步,皺眉看著她...


    “怕了?”李利琴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問道。


    “有點吧...”耿陌沒有否認,卻又補充道:“爺麽不是怕他們,而是擔心現在的生活被打亂...實在沒辦法我還能走,隻是走了,又該怎麽活下去?!”


    李利琴搖搖頭,莫名其妙的說道:“你還是不知道,當初在麗景山莊門口,你的三拳代表著什麽?”


    她的眼睛好似飄散,頭腦也開始迴憶那晚的細節...沉默良久道:“信仰,你摧毀了一輩人的信仰,其實我到現在都認為你靠著一股衝勁才敢對他動手,這股衝勁來源於無知!”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窮極思變,刁民也等同於能人。咱們刀劍城這屁大的一個地兒,就在一百多年前出現過一位狠人,流傳至今。再往後看就是馬昆了...你別不信,馬昆這兩個字,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之後,肯定還有人會說出來...在你之前,他就是信仰!”


    耿陌咬咬牙,習慣性的再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李利琴看到他的模樣,又開口道:“我就是想說,你把一輩人的信仰給擊碎了!...所以你必須得把這個信仰再樹立起來,不是別人,是你就夠了!”


    耿陌終於抬起頭,他看著李利琴那動人的臉蛋...那抹紅唇永遠都能攝人心脾,妖豔到讓人無法自拔...!


    他一語雙關的說道:“既然來到了這個地方,我就注定不能白活!”


    “嗬嗬...”李利琴抿嘴一笑:“你如果你是馬昆,別說那個小妮子,就是趙德駐親自過來,也得恭恭敬敬的對你!”


    “可我不是他!”耿陌也笑了笑:“你一直想讓我做第二個他,但我永遠不可能是。”


    “你擊碎了他,不能成為他,就得超越...”李利琴迴答得非常迅速。


    “你命令我?”耿陌猛然抬頭。


    “我不能命令麽?”李利琴也迎上目光。


    陡然之間,街邊的溫度好似又迴到寒冬!


    這場四目相對的戰爭,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至少在胡飛的眼裏看到火花劈裏啪啦亂濺...他真想甩自己一大耳刮子!


    沒事兒跑過來湊傻子熱鬧啊?!


    他恨不得找個耗子洞鑽進去,免得傷及到自己!


    “那啥...利姐...陌啊...我店裏還有事,先走了昂!”


    胡飛丟下一句話,逃也似的跑開了。


    直到他迴到自己的燒烤店裏,心算才是落到了肚子裏,後背汗濕...卻還止不住的後怕。


    ......


    開始的突然,結束的也突然,談不上誰勝誰負,不過確實是耿陌率先開口。


    他聳肩一笑:“沒有第二個馬昆,隻有第一個耿陌。”


    李利琴也收迴目光,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直唿其名道:“耿陌,你想要接受多大的讚美,就得承受多大的詆毀,我能把你領進會所,至於修行怎麽樣就看你自己。我不是爛好人也不是聖人,除了把你帶進去不會給你任何幫助,但如果你幹不好,我會讓你立馬卷鋪蓋走人,就當我李利琴眼瞎了一次!...很早我就跟你說過,我是女子更是個小人,你落到我手裏隻有向前爬,你不成為信仰,我逼你成為信仰!如果有一天你僥幸在君上站穩了,那麽我會帶你見識下這刀劍城、最頂級的地方是什麽樣子!”


    “刀劍城頂級?嗬嗬...”耿陌覺得有些滑稽,這個定語就很有意思。


    他不知道這個最頂級是什麽意思...?


    自從他來到這該死的帝辛國,見過最頂級的就是黃洪、馮三之輩了。


    如果說是這個推理的話,那麽眼前的李利琴,還有已經跳樓的馬昆...當然還有秦強,他們不就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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