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戲終究比不上武戲的訂閱,嗬嗬,小怒汗顏,明日開始精彩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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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嶽朝歌驀地一怔――這坐轎中之人認得自己?


    “嶽朝歌…?就是數月前征聯賽會上一鳴驚人的那個龍騰學院一年級新生?”


    “原來就是剛才辱罵杜小月的家夥…聽說這小子文采非凡啊!”


    恭恭敬敬地站在坐轎前的曹公公笑眯眯地說道:“就是你,嶽公子。”


    聽這帷幕中人說話溫和而渾厚,似乎不應該是皇帝老兒…嶽朝歌印象中――古時的皇帝多是威嚴而狠厲的……他心中也拿捏不準,這帷幕中人顯是地位極高之人,若萬一真是皇帝老兒,自己說話可得注意些分寸了!


    他心中多少有些惴惴不安…一側眼正瞅見凝望著他的秦天正――一臉的殷切之情。可不…若是再讓秦霜贏了這場,那今年的“未央詩會”的頭籌必是被浮生學院給摘了去了……


    無魁無首,皆魁皆首…秦霜這小蹄子自出場開始就處處壓著蘇采兒一頭,才情之縱甚至連自己這個穿越過來的作弊者都覺得驚豔!實在是不好對付……更要命的是――這又不是自己拿手的對詩或對聯!


    嶽朝歌雙眉微蹙,緩緩踱到這空地的場邊,凝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花海,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這小子是不是不行?不行就別死撐!”


    “看這情形。今年地頭名隻怕要歸這浮生學院了……”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之際,嶽朝歌卻突然轉過了身來!


    他笑眯眯地環顧了在場諸人一圈,朗聲說道:“學生不才,請問諸位…這皇家花莊之中數量最多的不知是何種花草?”


    眾人聞言頓時一怔――這皇家花莊年年都來,隻知其中地域極廣,花草的品種也極多…可是,如此龐大的花莊之中種著的各色花草何至萬株??!!加上每年的情況都有變動…隻怕是這莊中的花匠也說不出數量最多地究竟是何種花草!這問題問得未免有些荒謬了……


    杜小月剛才被嶽朝歌無故搶白。(..tw無彈窗廣告)心中一直記恨著,此刻見嶽朝歌這麽問。立時冷冷說道:“這皇家花莊地域極廣,莊中花草何止萬千?各色花卉又是相互穿cha著種植的,怎麽可能知道何種數量最多?簡直是笑話!”


    嶽朝歌一臉驚訝地望著這胖乎乎,長著一張娃娃臉地小妞:“怎麽?你不知道?”


    杜小月被他問得一怔!嶽朝歌此人她也有耳聞――聽說為人jian猾無比,十分詭計多端!見他突然反問自己,心中立時警惕起來,也不答話。隻重重地哼了一聲,便不再搭理他了。


    嶽朝歌也不介意,嗬嗬一笑,環顧著眾人:“可有誰知道麽?”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仿佛在告訴現場所有人――是個人就應該知道的……


    魏瀟強原本想說秋菊的――這深秋季節正是秋菊漫山遍野開放的時節…隻是看到嶽朝歌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心裏卻有些發怵――這廝最拿手的就是忽悠人…看他這幅似曾相識地模樣,估計肯定腦子裏又在琢磨什麽鬼點子了!一想到這裏,他心中不自禁就打了退堂鼓。


    嶽朝歌見眾人一臉疑慮,卻遲遲也沒人迴答。心中暗笑,微微彎下身,從腳邊拔起一株雜草――一株隨處可見,遍布整個永恆大陸的草――銜稗草!


    眾人頓時麵麵相覷,靜默了片刻後一陣嘩然――這銜稗草是永恆大陸最常見的一種野草…長得相當難看――根莖之上有一種灰褐色,粘在人身上會發癢、紅腫的絨毛。生長周期很短,四季都會開一種茶灰色的小花…這銜稗草無論是在田間,還是在這花莊之中都是被看作雜草的――隻是…這銜稗草生命力驚人地頑強,落地生根,繁殖起來也極快…即便是用火焚土地,也很難將其徹底根除!每當春暖花開之時,依然是四處都看得到它的身影……所以這銜稗草在農夫們的口中也有“不死草”地別稱。(..tw無彈窗廣告)


    瞿秋水輕笑一聲,眼睛似看未看地瞟著不遠處的秦天正,緩緩說道:“國師,你們龍騰學院的學生倒也有趣得緊…居然把這銜稗草喻為花中魁首?!哈哈哈…有趣。著實有趣!”


    站在瞿秋水身後的範愈卻若有所思地凝望著嶽朝歌。嘴角漸漸泛起一絲笑意。


    “很有趣麽?”嶽朝歌笑眯眯地望著瞿秋水:“這位瞿老師…學生請問――這皇家花莊中可是這銜稗草的數量最多?”


    瞿秋白頓時啞然――若是論起來,這花莊之中。確實沒有任何一種花卉的數量能夠及得上這無邊無垠、無處不在地銜稗草。盡管花匠們一直都有清除,奈何這銜稗草實在是繁殖太快,生命力太過頑強…根本無濟於事……


    瞿秋水冷笑一聲:“照嶽公子的意思――難不成…你認為這銜稗草才是花中魁首???”


    嶽朝歌不羞不惱,依然笑眯眯地答道:“不錯!”


    什麽?!眾人立時一片嘩然!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連秦天正的臉色也有些變了――他到底要幹什麽??!!龍陽帝的性格秦天正十分清楚――陰狠毒辣,喜怒無常,極為乖戾…萬一這臭小子口不擇言,得罪了陛下……隻怕連自己都保不住他!


    “銜稗草也當得花中魁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為何就當不得?!”嶽朝歌突然聲音一轉,厲聲喝道。


    眾人被他這雷霆般地陡然一聲厲喝給一下子怔住了……


    嶽朝歌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這梅、蘭、竹、菊、葵、英、牡丹等等……各具佳品,值得頌揚稱道。尤其是這梅之傲、蘭之孤、竹之雅、菊之潔皆可比謙謙君子所應有的高品,簡直堪稱花中四君子!”說到這裏,他突然話鋒一轉:“隻可惜…百花百品,卻都及不上這銜稗草之品……”


    坐轎中人突然沉聲問道:“所謂――何品?”


    嶽朝歌微微一笑:“無他,四字――平凡、堅韌!”他輕輕晃了晃手中那株灰不溜秋,隱隱透著一股綠色的銜稗草。繼續說道:“百花開處,爭奇鬥豔!唯獨隻有這形貌醜陋的銜稗草卻不爭、不鬥。隻是默默無聞地生長著,滋養著這片土地…這無邊無際、數量眾多的銜稗草為百花擋蟲害、引雨lou,死後融入泥中,化作草泥供這莊中百花給養……它們生命短暫,品性卻極其堅韌、頑強!一批逝去,一批又起!循環不止、生生不息!火難焚之,水難湮之。土難掩之,人難滅之……若是說到這萬千花草之中,能夠真正做到無處不在、到處生根地…也隻有這銜稗草了……木止於森、花止於道,隻有這平凡而毫不起眼地草…才是這片泱泱大地真正地主宰!”


    說到這裏,他一臉正色地環顧了眾人一圈:“這銜稗草就好比我龍騰帝國地萬千百姓民眾,而這百花…便是你們這些達官貴人,富家子弟,皇室貴族――若是沒了這無以計數、螻蟻般平凡地百姓民眾。你們如今擁有的一切都隻是浮塵魅影!若把這無邊無垠的銜稗草比作一片汪洋大海,那麽…百花則好比汪洋之中一葉扁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正所謂――民乃國之基,沒了民…又何來國?!”說到這裏,嶽朝歌倏然抬頭望著瞿秋水,雙眼如炬:“瞿老師…你說這平凡而醜陋的銜稗草……當不當得這花中魁首?!”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似乎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聲響一般――任誰也沒有想到這一臉輕佻。看上去像極了紈絝子弟的年輕人竟然說出了如此驚世駭俗的一番話!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微妙…眾人地神情各異――有的讚許,有的驚羨,有的嫉恨,有的驚愕……


    半晌,那帷幕中才傳來一聲歎息:“好一個‘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真是英雄出少年!孩子…你過來。”


    這帷幕中人話語中隱隱帶著一種不容駁斥的威嚴…嶽朝歌原本心中正為自己近乎完美的“裝比秀”樂不可支呢,驟然聽到這聲音,不由得一怔!


    就在這時,秦天正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他身前。低聲說道:“還不過去?!”


    嶽朝歌心中陡然一怵。極小聲地問道:“裏麵是……”


    秦天正從他神情之中顯然已經知道了他在想什麽,微一頷首道:“對…國王陛下。”


    日!嶽朝歌神色一凜。趕緊快步走到坐轎前,神色恭敬地叫道:“學生嶽朝歌,見過國王陛下。”


    “嗬嗬,無需多禮。孩子…聽說你是這次龍騰學院選拔賽中四名保送的學員之一,是嗎?”


    嶽朝歌趕忙頷首道:“是地,陛下。”


    一旁凝視著他的秦霜聞言立時眼中泛起一絲異樣的神采!


    “唔…”帷幕之中的龍陽帝徐徐說道:“居然文武雙全……是何種職業?”


    嶽朝歌聞言一怔,差點冒出一句――你丫在競技廳沒看到啊?不過終是忍住了,依然神態恭敬地答道:“學生是月徒,陛下。”


    “月徒?”帷幕之中聲音頓時一沉!


    嶽朝歌本就是極擅察言觀色之徒,聞言心中立時一凜――這皇帝老兒聽到“月徒”二字,語氣竟……立時變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花飛草跳妞兒尖叫--吾網--網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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