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厭離熬了湯給大家喝,魏嬰喝著湯,撇嘴道,“阿離姐姐手藝真好,可惜以後便宜了蘭陵金氏那個花孔雀。”


    這些年因經常跑去雲夢江氏小住,魏嬴成名後偶爾也會帶著弟弟跟江楓眠參加百家圍獵,雖然成績都算在江氏一脈,魏嬴卻沒在乎過這些,值得一提的是,魏嬰仿佛天生跟金子軒不對眼,每次對上總要打起來。


    魏嬰的劍術最開始是抱山散人教的,後來是魏嬴教的,劍術可以說僅次於魏嬴,便是現在的藍湛都未必能在劍術上勝過魏嬰。


    次數多了,魏嬰迴迴提起金子軒都是滿口的嫌棄。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麽?阿姐的湯還堵不住你的嘴?”江澄沒好氣的道。


    雖然他也看不慣金子軒,但誰叫阿姐喜歡他?當著阿姐的麵這麽嫌棄金子軒,真是話多!


    “阿嬰也沒說錯,金子軒配不上阿離。”江厭離性格溫柔,但卻是外柔內剛,性情堅韌,金子軒隻因為被母親強行定下與江厭離的婚約,便輕視江厭離,便是他有眼無珠。


    雖然江厭離依舊喜歡金子軒,但因為這些年魏嬴的幹預,這份喜歡並不是很深,加上魏嬴這些年沒少指點江厭離修煉,江厭離雖然還未結丹,但也就差臨門一腳,再加上從魏嬴這裏學去的應敵手段,金子軒跟江厭離打起來,贏得絕對是江厭離。


    因為江厭離的佩劍長安,是魏嬴親手煉製的,魏嬰的隨便、江澄的三毒、薛洋的無憂,孟瑤的滄瀾,全都是魏嬴親手煉製,品階可以說全是仙器。


    除了魏嬰和江澄的佩劍是他們自己取的,江厭離、薛洋和孟瑤佩劍的名字,都是魏嬴所取,代表著他的祝福。


    次日,魏嬴帶著眾人上了山,遞上拜帖,順利入了雲深不知處。


    魏嬴與弟弟和孟瑤住一個院子,比鄰的是江氏姐弟和薛洋。


    當晚,看著姑蘇藍氏送來的飯菜,魏嬰整個人都傻眼了,拿著筷子撥了撥盤子裏的青菜,臉都快跟青菜一樣綠了。


    “這是喂兔子呢?!!”


    與魏嬰一同長大,知道魏嬰嗜辣的孟瑤忍不住撲哧笑出來,“姑蘇藍氏飲食清淡,你難道沒聽說過嗎?”


    “我當然聽說過,但……清淡到這個地步就過分了吧?”


    魏嬰把筷子一放,委屈得都要哭了,“這叫人怎麽吃啊?”


    一旁坐著的魏嬴心裏歎了口氣,從隨身洞府裏取出一早準備好的辣菜,“吃吧。”


    魏嬰見狀,想起在蓮花塢的時候,哥哥曾說過他待不了半天就會想迴去。


    “好啊,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姑蘇藍氏的菜是什麽鬼樣子,故意坑我的?”


    魏嬴含笑道,“聽學可是你先提的,我也事先提醒過你,是你自己不聽,這可不能怪我。”


    很好,被坑實錘!


    “算了,看在你有給我準備好菜的份上,不跟你計較。”捧著魏嬴給的辣菜吃完一碗飯,魏嬰就跑不見了人影。


    魏嬴想了想,讓孟瑤早些休息,便跟了上去。


    然後便見弟弟爬牆離開了雲深不知處。


    魏嬴:“……”


    這小子是不是沒看藍氏院子裏的藍氏家規石碑?


    這個時間跑出去,迴來的時候肯定觸犯家規,藍氏家規可是說了,夜歸者不過卯時末不得入內,到時候雲深不知處都設了結界,以阿嬰的性子肯定不會夜宿,到時候破壞結界進來,可是連犯兩條家規,魏嬴捂額歎了口氣,笑了笑,轉身迴去。


    既然自己跑出去,就自己承擔後果吧,反正以藍氏家風,這點小事頂多罰抄。


    魏嬰跑下山好好吃了一頓,又買了兩瓶天子笑,高高興興的迴到雲深不知處,結果卻發現設了結界,不過這結界對魏嬰而言根本小事一樁,輕輕鬆鬆就打開了結界進去。


    避免撞上人,魏嬰打算翻牆進去,結果剛爬上牆簷,就看見一個特別俊俏的少年立在不遠處盯著他,頭戴抹額,麵無表情,背著把劍,一身白,一看就是藍氏嫡係子弟。


    他這是被人抓個正著啊!


    “嗨!”魏嬰尷尬的朝著少年笑著招手,“這麽晚……出來看月亮啊?”


    “破壞結界,觸犯藍氏家規!夜歸者不過卯時末不得入內,觸犯藍氏家規!”


    魏嬰嘴角抽搐,“啊?”


    他從牆簷上站起來,盯著少年,道,“我說不是吧,我不就迴來晚了點?這麽較真做什麽?”


    魏嬰這站起來,正好露出他帶來的天子笑。


    “私帶酒入內,觸犯藍氏家規!”


    魏嬰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這個人……怎麽這麽討厭?!


    “這位公子,我呢……是第一次來你們姑蘇藍氏,許多規矩我確實不太懂,但是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說著就試圖衝進去。


    誰料一把劍橫來,魏嬰嚇得止步,幹笑著看了這人一眼,拿起手裏的天子笑,“這樣吧,天子笑!我分給你一壇,當做沒看見我行不行?”說著衝人討好的笑。


    “欲買通執法者,罪加一等!”


    魏嬰臉上的笑意消失,氣道,“這位公子,不至於這麽不通情理吧?我都保證了不會再犯,你怎麽非揪著我不放?”說著就準備下去,那小公子也是個狠人,直接拔劍,魏嬰隻好擋住,兩人就在這兒大打出手。


    交手片刻,魏嬰心中感歎。


    想不到這小古板功夫這麽好!


    魏嬰不想繼續糾纏,甩開人就想跑,卻被人追著不放,一招不慎摔了一瓶天子笑。


    “你!你陪我天子笑!!”魏嬰總共就買了兩壇迴來,就這麽摔碎一壇,如何不惱?


    俊俏少年從屋簷上飛身而下,道,“你轉身。”


    魏嬰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一看,是一麵石碑,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看得魏嬰牙疼,他轉頭問,“這什麽啊?”


    “姑蘇藍氏家規!”


    魏嬰瞪大眼睛,頭大不已,“這……這麽多?”難以置信!


    “把酒放下!”少年冷著臉道,“既是來聽學,算算你今晚觸犯了多少藍氏家規。”


    魏嬰唿出一口氣,“我說……還好我沒生在你們這麽古板可怕的姑蘇藍氏。”說完,看著手裏的天子笑,眼珠子一轉,跳上牆簷,衝著少年喊道,“這雲深不知處禁酒,那我不進去,坐在這裏喝,總不算破禁吧?”


    說著拔掉瓶塞,聞了一下,陶醉的喝了一口,“姑蘇天子笑,果然名不虛傳……”


    “冥頑不靈!”少年氣得臉色都青了。


    魏嬰一口喝完酒,看著少年道,“還沒問呢,你是姑蘇藍氏哪位公子啊?長得這麽好看,是不是有很多姑娘喜歡你……唔唔唔……”話都沒說完,就被禁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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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嬰瞪著少年,從牆簷下來,唔唔唔了半天,少年也不理他,轉身便走。


    魏嬰沒辦法,隻能跟上去。


    藍曦臣正和叔父藍啟仁查看今天藍忘機從山下帶迴來的人,就聽到外麵唔唔唔,當即揚聲喝問道,“何人在外喧嘩?”


    “兄長!”


    聽出來人聲音,藍曦臣與叔父對視一眼,蓋上白布,讓弟弟進來。


    藍曦臣看著衝弟弟唔唔唔不停的魏嬰,心知是魏嬰觸犯了家規被他弟弟抓到,不由道,“魏公子,這雲深不知處不比他處,規矩是多了些,你初來乍到,不知者不怪,但也不能因此壞了雲深不知處的規矩,這罰呢,還是要罰的,至於怎麽罰呢……”


    藍曦臣看了弟弟一眼,“忘機,你看吧。”


    “家規,三百遍!”


    魏嬰想到那滿牆的家規,眼睛都瞪圓了,“唔唔唔!!!”


    一旁的藍曦臣看魏嬰氣得拿劍柄指藍忘機,差點沒笑出來,“忘機啊,你且先解了魏公子的禁言。”


    “唔唔唔唔唔……小古板!”發現禁言被解開,魏嬰立刻轉頭看藍曦臣,“澤蕪君,你聽我說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口氣說了一大通,“這姑蘇的天子笑天下馳名,我買兩壇酒總不為過吧?誰知道我一口都還沒喝,就被藍二公子打碎了一壇。”


    從藍曦臣對藍忘機的稱唿,魏嬰已經猜出抓他的這個少年就是姑蘇藍氏雙壁之一的藍湛,藍忘機。


    “我還沒讓他賠我的天子笑呢,他倒好,還禁我言!”


    藍曦臣算是見識到青雲君這位傳說中活潑的弟弟是個什麽樣子了,深吸口氣,道,“魏公子,無論如何呢,你也是破壞了藍氏的規矩,你也不能怪忘機打壞了你的酒壇。”


    對於這個,魏嬰還是理虧的,“那……抄家規……”


    “忘機是藍氏掌罰之人,他既然讓你抄,我也無權幹涉。”而且,今天他見青雲君的時候也曾聽青雲君提起這個弟弟,說他自己舍不得罰,若是藍氏能幫忙教導一二,他很樂意。


    抄家規也算不得什麽體罰,就讓這位魏公子多抄一些,好歹記得深刻點,免得下次再犯。


    魏嬰苦著臉,“好吧……”


    “既然沒事了,你就迴去歇息吧。”


    魏嬰垂頭喪氣正準備離去,忽然看見那邊蓋著什麽東西,白布很透明,魏嬰的視力又很好,歪了歪頭,道,“那個人……死了嗎?為什麽要蒙著白布?”


    “你說什麽?”


    魏嬰上前揭開白布,看見脖子上的痕跡,蹙眉道,“這個……”


    “魏公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魏嬰撓了撓頭,苦惱的道,“其實我也不太了解,但我哥哥應該知道怎麽迴事,上迴我跟哥哥一起去雲夢,途中偶然聽聞有修士失蹤,我哥哥非要去追查下落,雖然找到了人,但那人跟這個人是一模一樣的,好像失去了靈識。”


    此言一出,藍曦臣與叔父對視一眼,都是心中一沉。


    “忘機,你去請青雲君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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