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了主意?”我疑惑地看著她。


    “不錯。”關亞琴輕輕地點了點頭:“斯利芬雖然放棄了抵抗決心麵對一切但我身為她最好的姐妹隻要知道還有一線希望我就絕不會讓它白白溜走任憑斯利芬和她的家族慘遭最殘酷的懲罰。雖然成功的機會或許還不到百分之一但我一定要試試。”深深地看著我她繼續說道:“我非常明白斯利芬的性格她雖然放棄了抵抗其實在她的內心之中並沒有放開已經縈繞在她心中許久的仇恨她選擇放棄抵抗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抵抗所以她不想再因為自己而傷害到別人而且還是自己所愛的人所以她寧願選擇放棄。”


    沉默地看著她我的心情分外沉痛我知道斯利芬為什麽會突然改變了主意因為我晚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收到她托威克爾給我的信沒有及時的和她會合。她放棄了抵抗我相信她一定遭遇到什麽變故才使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抵抗“明王府”


    的懲罰也認為我如果依照她在信中的指示而行隻會遭到無謂的犧牲。想到這裏我心越沉痛嘴上雖然未曾說些什麽內心其實充滿了無限的感激和柔情:“我最愛的人啊!可知道長平可為你付出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長平寧願死也不願窩囊地孤獨一生你知道嗎?”


    所以其實關亞琴根本就無須解釋什麽我也明白斯利芬要她用盡一切手段把我囚禁起來的原因是不想我冒險。良久我才沉吸了口氣問道:“我要怎麽做?”


    關亞琴站了起來並沒有實時迴答我的話而是緩緩地走到擺設在靜修室正牆邊的一張香案前香案上的香爐正嫋嫋地燃騰著令人感覺神清氣爽的檀香而在香案的正牆上則端端正正地懸掛著一幅古黃色的看起來年代已甚為久遠的畫卷關亞琴洋溢出尊崇之色注視著畫卷中用黑線條簡單勾勒出來的依稀可見的人物畫像或許是時間長了的關係畫卷中的人物相貌已是模糊難分不過從畫像上那簡單勾勒出來的服飾上看依稀可見是個長須縷縷的古代老者。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少女才伸出春蔥般的纖指優雅地輕拈起三根檀香點燃之後神情隆重地把檀香插進香爐之中看著嫋嫋而起的檀香輕煙關亞琴的臉上浮現出安詳的微笑仿佛做完了一件神聖的工作一般顯得是那樣的滿足。


    默默地看著她我突然對眼前這位少女興起了探奇之心意念一動正想散出“精神能量”捕捉她的思想信息關亞琴卻驀地轉過身來神情凝重地對我說道:“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的不是嗎?斯利芬想要實行的方法是唯一可行的方法雖然成功的確率恐怕還不到百分之一卻也是唯一一個可能獲得成功的方法。”


    “你是說……”我遲疑地問看著她手裏卻不由從褲兜裏掏出斯利芬給我的那塊證明身份的玉牌。


    “不錯。”看著我手中的玉牌關亞琴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斯利芬雖然想要放棄這個方法放棄抵抗但她擬出的“劍府奪宗”、“璞皇易主”、“勢壓明府”的策略卻是唯一一個可以挽救斯家族係的方法雖然要成功並不容易。”


    “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們。”我驀地問道:“就因為斯利芬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和姐妹這點關係?”


    少女的神情微微一變轉瞬間就恢複了鎮定:“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改變主意也不知道為什麽不想遵從斯利芬的請求把你囚禁起來阻止你為她冒險的原因是什麽?”說到這裏關亞琴的神情有些許的迷惘:“畢竟現任的“璞皇宗”宗主是家爺我自然不想看到他老人家的宗主地位被奪為什麽要幫助你?也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成功或許是我認為愛情不是犧牲和逃避而是要雙方共同的付出和承擔。”


    我沉默了下來喃喃地道:“你說得沒錯我寧願陪她一起承擔起所有的困難哪怕要因此付出生存的代價也不願獨自逃避孤獨苟活著!”


    “我明白愛情的真正感覺……我寧肯違背芬姐的囑托寧可她從今後責怪於我我也不想看到一段殘缺不全的愛情就算這段愛情的最終的結局是悲慘的我也相信這是一段淒美無撼的愛情。”她的眼神閃爍著夢幻般的光波神態中也顯露出些許無奈的痕跡。


    默默地看著她我多少明白到眼前這個文靜的少女或許在情感上也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經曆。


    “謝謝你!”明白到這點我感激地說。


    “你的實力看來乎我的想象或許已經達到“強者”的境界但請你務必要認識到一點無論你的實力有多強也絕對沒有辦法和“明王府”抗衡因為“明王府”其實就是明王星他擁有著無上的權威隻要“明王府”一聲令下整個明王星的人民都將被調動起來無論你個人的實力有多麽的強大也不足以和所有的明王星人為敵。芬姐擬訂的計劃是正確的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說到這裏關亞琴再度強調說道:“所以你一定要先去見芬姐的族人並獲得他們的認可。原本芬姐違背了與“明王府”的約定被明王少主解押迴明王星後勢必要連帶斯家的所有族群一同遭到懲罰幸虧家爺憑籍著“璞皇宗”宗主的麵子大力護持才不至使芬姐和她的族人立遭成為“奴係”身份的厄運但這也不過是暫時的因為家爺憑籍著“璞皇宗”宗主的地位也不過隻為斯家族群爭取到等“明王府”主人徐瑟。修克燁。明王二世出關再行使“懲戒權威”的機會為芬姐和她的族人爭取到一點的時間一旦徐瑟。修克燁。明王二世出關芬姐必將難逃被懲戒的厄運。除非斯家族群能夠在短時間內聲名大噪獲得決大多數明王星人的支持那還有可能降輕“明王府”的懲罰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你要盡快為斯家族係打出一片天地來。在過十三天就是“劍武院”每五年就舉行一次竟奪“劍武院”大宗長寶座的日子幸好斯家族係現在還未遭到懲罰所以斯家現在還有身份和地位參加這屆“竟奪大會”的權利一旦被“明王府”判為“奴係”身份那時連人權的保障都將失去所以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利用斯家族人的身份參加這屆的“竟奪大會”憑你的實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順利地取得這屆竟奪“劍武院”大宗長寶座的機會如果你的實力真的已經達到了“強者”的境界相信“劍武院”大宗長的寶座你是唾手可得了。”


    我默默地看著她她所說的每一個字我也都默默地記在心裏雖然我為我所摯愛的人斯利芬的遭遇而充滿了不平和殺機但還未因此而失去了理智“明王星”到底是個武術之星臥龍藏虎能人倍出我又怎敢輕視?


    “自兩年前斯巴達逝世之後接替斯家族係的族長即為斯巴達的長子斯長風也是斯利芬之父所以你一定要帶著斯利芬給你的信物麵見斯伯父告訴他所有的一切並取得他的信任隻有他的支持芬姐的計劃才有望一步步實現。”


    說到這裏關亞琴停住了話頭深深地看著我道:“我要告訴你的就這一些此後芬姐和她族人的命運就全看你的了祝你好運!”


    “謝謝你!”喉嚨中低低地迸散出輕輕的話語三個字一說完在我的心神鎖定住室外上空的一朵雲彩時我的人和影立刻如幽靈般地驀然消失。


    當我的身體出現在“月令陵武門”上空的雲彩邊時“心神觸動”立刻轉向反麵延伸頃刻間在我離開之後“靜修室”內的一切事物如實地顯映在我的心海之中我看到在我驀然消失之後關亞琴臉上閃現的驚駭表情以及她驚疑不定地看著室內那依舊緊閉的房門。


    我得意地一笑我突然這樣做隻為了要向她證明一點我的實力縱然不是十分強勁也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


    我突然施展出“瞬間移動”的技能同時也是響應她曾說過的一句話:“也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成功。”我要告訴她的是:“我不是不可能成功而是絕對有可能成功有力量成功。”


    看到她駭然驚疑不定的表情我滿意極了。微微一笑渾身氣息微一散放周邊雲彩迸散而開身影一晃我跟著便向與“亞特鎮”相鄰位於“古武城”內四鎮“淡河鎮”西岸的“劍城”疾飛而去。


    當我再次踏入“劍城”徐徐地漫步在上迴來“劍城”時走過的街道環視著“劍城”中一個個攜刀配劍一付雄赳赳氣昂昂的“明王星人”我不由感慨萬分。


    曾幾何時我來這裏是為了探察斯利芬的真實身份而現在我卻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而來。


    由於“明王星人”追求複古所以服飾和地球便大為不同我的出現自然也引起了“劍城”中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對這些我全不理會腳步依舊緩慢而堅定地走向我的目的地――“劍武院”。


    “劍武院”雖然是斯利芬的出身之地但對我來說對它我根本就全無好感有的反而是濃鬱的殺機因為現在主宰它的其實並非斯利芬至親的族人反而是她一心要報複的仇人愛屋及烏之下我自然恨不得替我所愛的人拆了“劍武院”又怎會對它心生好感之念?當然我知道現在還不能這麽做我非但不能拆了它反而還要爭取到機會成為它新的主人。


    “留步!”在我邊走邊沉思之際一個聲音驀地自我身後傳來其實早在這個聲音還未曾響起的時候我就感應到對方曾先一步圍繞在我身邊探索的能量氣息在我一邊走一邊利用“心神觸動”的感應下在我周圍三百米內的一切景物莫不一一顯映在我的心海之中從顯映在心海的影像中我看到這是一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而對方那付趾高氣昂倨傲跋扈的氣勢就立刻引起了我的反感因此當聽到對方向我傳來的聲音後我頭根本就懶得迴一下依然繼續走我的路。


    “站住!”見我沒有反應對方的神色立即鐵青氣息一提即向我奔來口中一邊朝我大喝。


    嘴角微一牽動我冷然一笑繼續裝做什麽也沒有聽見依舊走我的路。


    “混蛋!”對方足尖微一點地身體立刻朝前向我背後急竄而至一邊伸展開如鷹勾鐵爪般的五指朝我的肩胛疾扣而來口中一邊再度大喝:“你家大爺問你話你***竟敢充耳不聞當這裏是什麽所在了?”


    聞言我的麵色一冷就在對方五爪將扣向我肩胛還尚差六、七寸時我驀地停住了腳步身體更是動也不動但意念動處從背部的兩個“氣穴”處卻迅疾地遊離出兩縷食指般粗細的無形“能量氣帶”瞬間如靈蛇般地纏縛住對方即將朝我的肩胛疾扣而來的右手在把對方的攻擊力量限製住的同時“精神海”裏的“精神能量”也驀然迅猛地遊離而出趁著對方被我無形的“能量氣帶”纏縛住而顯得驚慌不定時“精神能量”勢如破竹地衝開了他腦部的自我防禦力量成功地侵入進了他的“主控神經”“精神力量”在以億兆計的度運轉下刹那間我就全部知曉了這個中年人的詳細身份好巧不巧的是這人竟然就是顏木罕的正室夫人楊瀾如的弟弟楊軒聯從對方腦部神經裏的記憶資料中我知道楊軒聯憑仗著姐夫是“劍武院”的大宗長顏木罕在“劍城”中驕橫跋扈欺壓弱小更是能事因此無意間看到我這個“外鄉人”


    突兀地在“劍城”的街道上漫步行走這種吃飽飯沒事做的人自然不會放棄找我盤一下根究一下底可能的話不防找找我的麻煩調劑一下他無所事事的枯燥心情。這種人當然是我最為反感的然而更令我火大的則是從他的記憶資料中我現這個已經有了一個夫人兩個妾侍的家夥不但屢屢無故找斯家族人的麻煩更暗中打起斯利芬的堂妹斯語的主意若不是顏木罕告誡他斯家日後可能遭到“明王府”的懲罰要他千萬不能和斯家攀上任何姻親關係的話隻怕這該死的家夥已經趁斯家在“劍武院”沒有什麽地位的情況下把斯語強行納入自己的妻妾中了。(..tw好看的小說)我萬沒有想到“明王星人”追求複古的風潮竟然到了一夫可以納多妻的這種地步在新世紀高科技時代男女已經完全平等的情況下“明王星人”竟然舍棄了人類經曆了幾千上萬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社會製度重新向古時代的社會體製展若非親眼所見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個時代的人類竟然甘心如此。


    思量到這裏明王和“智者”那可潘這兩個偉人在我心裏的地位天平傾斜得越嚴重了原本明王在我的心裏本就比不上我對“智者”那可潘的敬仰此刻看到由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武術之星竟產生這種變相的複古風潮一人可以娶多位妻妾對愛情始終保持專一態度的我來說對此我自然極為不屑連帶明王.修克燁這個和“智者”那可潘同為一代的偉人我對他的敬仰度也因此大幅度的降低不少。


    當然從這個家夥的神經係統中我也終於深刻地了解到斯家族人在“劍武院”所受到的苦難和折磨。


    怒火在我的心裏熊熊燃騰而起隨著殺意的升騰第三個“氣穴”也適時地潛運出能量瞬間聚集成如棍一般剛猛的能量狠狠地摜擊在這個該死的家夥的胸口上同時纏繞住對方右手的兩條“氣穴”也如兩條靈活的手臂一般奮力一甩一拋衝擊力加上拋震力本想鎖扣我肩胛的家夥連我的衣服都未沾到一點就被我無形的能量衝擊得崩潰瓦解然後遠遠地被震飛出十丈開外摔跌在地上再也未見爬起來。


    當然了我雖然怒火攻心倒還未因此而要了他的性命除了給他的肉體造成一定的暗傷以泄我的怒火外外表並看不出有受過什麽樣的傷害。而侵入進他腦部的“精神能量”我當然也要揮它的作用除了抹除掉他腦部的“神經係統”遭我入侵的遭遇外我還在他的“主控神經”裏下達了一個指令令他日後時不時地下意識就對顏木罕產生莫名的嫉恨之意才悄悄地退出了他的“主控神經”好象什麽事也沒生過一般地繼續走我的路。


    “楊先生怎麽啦?怎麽那麽淩厲的攻擊剛要觸及目標就一動不動?反而給人家震飛了出去?”


    “什麽楊先生?我呸!我看定是讓那人的真元給震死了不然怎會那人已經走遠了他還沒爬起來?”


    “那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他根本連動都未曾動一下楊軒聯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給震死了?”


    “那人已經走遠了……我們是不是過去看看?”


    “看什麽?那混蛋如果死了活該!”


    “……”


    下意識地探測楊軒聯被我震暈後場中可能生的變化因此當我已經走過另一個街角的時候我的聽覺還是敏銳地接收到那邊傳來的聲波冷然一笑看起來楊軒聯在本地“劍城”中也不受其它“明王星人”的歡迎。


    ***帶著濃鬱的殺意我在緩慢的步行之中終於來到了“劍武院”的大門前本想直接以斯利芬丈夫的身份以強硬的態度進入“劍武院”猛地想起關亞琴曾叫我務必先麵見斯利芬的父親斯長風取得他認可的話語隻得強自地按捺住急需泄的怒火轉而向連接“劍武院”的左院“劍鋒院”走去。


    由於這裏是“劍武院”的宗係範圍“劍武院”的圍牆外頭範圍雖然寬廣除我之外卻無一閑暇之人敢在此無事遊逛走到“劍鋒院”的大門前內心深處的某一條情感被牽動了起來這裏就是斯利芬的家人和族人現在生活的地方了感受著從“劍鋒院”圍牆內散出的淒涼氣息我也不由隱約感到心靈深處傳來陣陣輕微的搐動我突然強烈地感受到從圍牆內散出的那股昨日車水馬龍的繁華今日卻門可羅雀的淒涼感覺。是啊“劍武院”曾經是斯家族人一手創建起來的家業可如今宗門易主身為主人的斯家族係如今卻反而成為外人遇到這種遭遇試問有誰能就此甘心?


    帶著因為理解而產生的鬱鬱之心我終於大步地向“劍鋒院”的大門走去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要以斯家族人的身份重新振興他們往日的身份和地位我相信我一定能夠做到這點。


    “你是誰?”


    當我大步走到“劍鋒院”的門前正想表明自己的來意時兩個守衛的“劍武院”弟子已開口向我問道:“這裏是“劍武院”可不是外人能來的地方快走快走。”


    “我是來找人的。”由於擔心這兩個守衛“劍鋒院”大門的弟子是斯家的族人所以他們的語氣雖然傲慢強硬我也不生氣而是先向他們表明我的來意。


    “找人的?”站在大門左邊的“劍武院”弟子狐疑地打量著我:“看你的衣著你應該不是本地人是地球人吧?到“劍武院”這裏來找人?找誰?我“劍武院”可從沒聽說誰有地球上的親戚或朋友?”


    “請問你們是不是斯家族人?”他們的語氣傲慢我幹脆直截了當地問道:“若是就請你帶我去見你們的族長斯長風伯父。”


    “原來你要找的是斯家那群沒用的奴才?”站在右邊的“劍武院”弟子聞言誇張地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跟著哈哈大笑:“族長斯長風?斯長風伯父?那個老混蛋竟然還有人認他為族長?還稱他為伯父?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哈哈哈哈……”


    左邊的“劍武院”弟子倒是沒有像右邊那位“劍武院”弟子那樣囂張地狂笑而是瞬間拉下了麵孔語氣森寒地道:“你要找的人就是斯長風那老家夥?找他有什麽事先說給你家大爺聽聽或許我還能叫他出來會會你。”


    從他們的話語中我當然明白曾經是“劍武院”嫡係宗親的斯家族人如今在“劍武院”已經是毫無地位可言就連兩個看門的低階弟子都敢隨意嘲弄他們斯家族人的處境可想而知。


    “告訴我斯家族人在哪裏?”雙眼燃騰著煉獄般的火焰我驀地轉頭望向那正在嘲笑中的弟子冰冷的象征著死亡的氣息自我的身體升騰而起我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接觸到我的目光正在囂張狂笑著的“劍武院”弟子渾身立刻大震麵目一僵嘴巴依舊張得老大的但笑聲卻陡然靜止整個人宛如突然間被凍結僵化了一般動也不動。


    “混蛋!”剛剛表情森寒地問我話的弟子見我渾身驀散死亡氣息不由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跟著見到狂笑中的同門突然如被凍結了一般不但聲音頓止就連表情也同樣詭異地保持著大笑的姿勢麵對這種突兀的轉變左邊問我的話的弟子已顧不得驚駭反而勃然大怒在大喝聲中向我撲來。


    冷然一笑我頭也不迴手卻反向一個疾伸一把就捏住了向我急撲來的這位“劍武院”弟子的脖子把對方提得離地而起。


    冷酷地看著被我捏住脖子提得離地而起因為缺氧而逐漸雙腳亂蹬的弟子看著對方的臉從紅轉青從青轉黑的麵部神色我冷冷地一笑在對方亂蹬的雙腳逐漸無力舌頭慢慢伸出的時候我才一個鬆手讓對方摔跌在地。


    看著對方因為窒息過度而不斷咳嗽起來的狼狽身影我再次冰冷地問道:“斯長風伯父究竟在哪裏?”


    “咳咳……咳……這……這是……劍武……院……你竟敢……在此惹事……難道你……不怕……咳咳……”這名“劍武院”弟子無力地躺在地上嘴巴卻強硬地出威嚇的言辭。


    嘴角微一牽動森厲的氣息漫布整張臉龐我的雙手背負但渾身散出的無形能量卻驀地潮水般地圍繞住躺在地上的這名語氣猶自強硬的“劍武院”弟子把對方凝空攝起被迫地麵對著我皺起不耐的眉頭我語氣森寒地問:“在哪裏?”


    “我說……我說……”感受到我話語中帶著的濃鬱的死亡氣息這名“劍武院”弟子驚恐中忙不迭地說道:“我……我我我帶……帶你去見……見他們你不要殺我!”


    冷冷一笑我的能量陡收對方再度摔跌在地卻沒敢再怠慢驚慌地爬起來朝我說道:“我這這就帶您您去去見斯斯……老。”


    在走進“劍鋒院”大門的時候這名驚恐中的弟子猶不忘看一眼那名被我的“精神力量”封印住各條神經係統不得我“精神能量”的重新疏通就將始終保持同一個形態毫無意識能力的同門弟子。


    我當然知道他定在疑惑這名同門弟子為什麽會突然如被僵化了一般始終不動。冷然一笑我決心給那些欺負斯家族人的“劍武院”弟子受到些許的懲罰也就懶得即刻化解這名受到我的精神封製的“劍武院”弟子氣息運轉下身體的浮力狀態再度產生我懸浮在離地半尺處跟隨在這名驚慌中的“劍武院”弟子的身後第一次進入了“劍鋒院”。


    我意外地現這名“劍武院”弟子並沒有帶我進入“劍鋒院”的大堂而是從“劍鋒院”右邊的一條巷道裏走了進去巷道潮濕陰暗曲折幽僻。當我心裏正自狐疑間巷道已到盡頭我們到了一個寬闊的卻十分肮髒的場地這是一個後院正確地說應該是一個“垃圾場”因為這個院裏頭東一堆西一堆的堆積著各種殘物和破敗的對象而在垃圾中更有幾個人在不斷翻檢著懶懶地看了我們一眼就再度做他們在“垃圾堆”中“尋寶”的工作。


    “騰越黃獅椅還差一條腿和六個十三角的銅螺你快找找。”


    “知道啦!”


    “騰飛“相思纏綿劍”缺少九寸四分……”


    “知道了。”


    “騰越……”


    “知道了。”


    “……”


    隨著這名“劍武院”弟子彎彎繞繞地向院中深處走去我的耳旁也不時地聽到院中深處和各個“垃圾堆”彼此傳遞的聲音全部是院中深處的聲音缺少某一種對象而“垃圾堆”中的人則負責尋找。


    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在“垃圾堆”中尋找對象因為從他們彼此傳遞的信息中我現有很多東西根本就不需要修理如一張缺少了一條腿的椅子或一個少了把手的杯子可他們卻認為這很重要拚命地在垃圾堆中尋找仿佛隻要沒有修理成就會有災難降臨一般對此我不由甚是好奇。


    彎繞曲折中這名“劍武院”弟子帶著我越向院中深處傳出的聲音靠近當走過“垃圾堆”一棟殘敗的木樓聳立眼前我豁然看見木樓的左邊有十幾個女人聚在一起洗著衣服在她們的麵前我看見一堆等待著洗的衣服看情形那似乎是所有“劍武院”弟子換洗下來讓他們清洗的衣服。


    這種工作若是在地球這堆衣服用科技清洗器來洗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夠全部完成可是現在這些生活在一心追求複古的“明王星”女人卻用她們嫩白若春蔥的纖手洗著這堆充滿男人汗臭味的衣服是否真的甘心如頤而無怨呢?


    沉思間我驀地現這名“劍武院”弟子尷尬地站在木樓的門前惶恐地看著我狐疑地看著他心中驀地一動環視著在“垃圾堆”中尋找東西的男人和在堆積如山般髒衣服堆前洗衣服的女人我猛然醒悟到自己眼前所見到的人莫非就是斯利芬的族人曾經是“劍武院”嫡係正統的斯家族群莫非真的淪落成下人不成?


    瞬間幽靈般地閃到這名神色惶恐的“劍武院”弟子麵前我再次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森寒的殺意在臉上升騰而起我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是說做這些肮髒下等工作的人都是斯家的族人?”


    “是是……不不……不是我我叫……叫他們做的……完完全是……大大大大宗長……


    長的……授意……意。”脖子再度被我鎖捏住這名“劍武院”弟子惶恐地顫抖著身子。


    “該死的。”憤怒中我把手中的這名“劍武院”弟子狠狠地甩了出去看著他深深陷進六十米外的“垃圾堆”中我的怒火卻絲毫沒有消歇的跡象。


    原本對我和那名“劍武院”弟子視而不見的斯家族人驀地見我突然憤怒地鎖捏住那名“劍武院”弟子的脖子並震飛他的一係列舉動不由都大為驚詫地看著我。


    沉吸了口氣我強自平穩住即將爆炸而開的殺意才朗聲地道:“晚輩夏長平也是斯利芬許以終身的丈夫請求麵見斯長風伯父。”


    我的話語如一顆炸彈一般在所有斯家族人的耳旁炸響原本平靜的斯家族人如炸開了的蜂窩一般驟然間嗡嗡作響起來感應到整個寧靜的空間驀地翻滾起眾多股的能量氣息十幾條人影隨著驀地升騰而起的能量氣息向我疾掠而來頃刻間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說什麽?”


    就在十幾位斯家族人神情激動地飛掠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驀地感應到背後突然騰起的強大的能量氣息立即轉過身去一個蒼老的聲音跟著從樓中傳震而出:“芬兒的丈夫?夏長平?”


    隨著聲音的響起我突然感應到木樓中驀地衝騰起強大的劍氣木樓的門板驀地爆裂而開碎木飛濺中一條迅疾的人影挾帶著一道銀色的光線向我疾劈而至淩厲的劍氣自來襲著的身上散射而出劍未至然劍氣已先撼人心魄。


    眉頭微皺下我的手一探五指一個伸展一道耀眼的光華驀地在我的手中爆散而開“純能量的聚集體――光華之劍”在我的閃念間已出現在我的手中感應著來襲者劍氣的流向我適時地揮動著手中的“光華之劍”逐一封擋。


    對方頃刻間向我疾刺而來的總計九九八十一一劍全部被我接了下來對方劍氣雖猛其實實力根本就不足以使我要應用到“光華之劍”的地步我完全可以在對方的劍氣還未曾朝我揮動的時候就先一步用“聚元指”攻擊他或者利用強大的“守護能量”


    瓦解對方的攻擊但我沒有這樣做。而我應用了“光華之劍”卻又隻守不攻隻因為我知道自己要尊重一個人那就是斯利芬的父親斯長風。


    感覺到對方的劍氣已經完全收斂沒有再行攻擊的意圖之後隨著我意念的行轉手中的“純能量聚集體――光華之劍”也驀地爆散成千萬顆光點瞬間消失於空氣之中。


    “你剛才說什麽請再說一遍。”來襲者說。


    這是一個外表看上去已經十分蒼老的老者雪白的頭額頭上的皺紋以及垂掛而下的長眉都在在表明此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看著他我不敢確定他是否就是斯利芬的父親斯長風因為我私底下覺得斯利芬的父親不應這麽蒼老。


    但我還是遵從他的要求再度說道:“晚輩夏長平也是斯利芬許以終身的丈夫。”


    “芬兒許以終身的丈夫?你憑什麽證明?”老者冷冷地道。


    “她交給了我一個玉牌說這是證明我身份的信物。”我把刻有“斯、嫡、芬”三字的玉牌遞了過去。


    看著我手中的玉牌所有現場的斯家族人都竊竊私語老者的神情有刹那的激動但轉眼間又恢複了冷漠:“無論你是誰都和我們無關請你離開!”


    我沒有想到斯家的人見到斯利芬的玉牌竟會是這個態度聞言不由一愣:“難道你們不相信我不相信斯利芬給我的這塊玉牌?我要見斯長風伯父請帶我見他我一定要他承認我的身份。”


    “為什麽?”老者依舊冷冷地道:“我們斯家已經沒有什麽可被利用的了你為什麽一定要他承認你的身份?”


    “因為愛!”我堅定地道:“因為我愛斯利芬為了她我可以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是她叫我來見你們的請你們相信我。”


    “你走吧無論你說什麽對我們來說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老者沉痛地說。


    “沒有意義?”我憤怒地道:“怎會沒有意義?難道你們甘心看著斯家一手創建起來的宗業在你們這一代的手上淪陷?難道你們甘願躲在這裏飽受不平等的對待?難道你們忍心看著斯家的女人被調戲?年輕人卻沒有辦法學習到家傳的絕學女人隻能為那些欺壓你們的那些混蛋洗衣服男人就隻能在垃圾堆中尋找毫無價值的東西你們就甘心大好的生命光陰這樣的白白流走你們就忍心看著斯利芬遭受到殘酷的懲罰而不思援救?”


    我這憤怒的一番話使所有在場的斯家族人都沉寂了下來人人雙眼泛紅盈然欲涕。


    “我們怎麽不想?”一個低沉的嗓音驀地在此時響起從破碎了的木樓中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慢慢地用雙手撐托著身子艱難地爬了出來他的相貌十分蒼白憔悴但依稀可見昔日清臒的神采從他艱難的用手攀爬中他的雙腳顯然已經失去了知覺。


    “族長!”看到艱難地在地上爬走的中年男子斯家男女族人同時叫了一聲淚水終於忍不住地自他們的眼中流瀉而出斯長風揮手阻擋幾個想要扶起自己的斯家族人語氣沙啞地說:“我們怎會甘心?斯家老老少少總計三百九十七人中又有誰不想有朝一日重振斯家聲威?又有誰肯甘心?可是我們已經沒有了重振斯家族人的勇氣和力量你知道嗎?我們不想過現在這樣的生活可是也許再過幾天我們斯家可能就要過比這還要低等的完全沒有人權的生活每天都要擔心別人來取自己的生命每天都要提著心吊著膽的過日子這種生活你能想象嗎?我們當然不甘心自己的生命被人左右可是我們沒有力量反抗沒有!”


    “不!你們有。”我堅定地走到斯利芬父親的麵前雙眼中閃爍著強大的自信我扶起了他:“生命是由自己主宰的我們絕不放棄!伯父隻要你相信我相信斯利芬的眼光我一定能帶著斯家走出困境重振往昔的雄威!”


    “重振往昔的雄威?好大的口氣!”一個尖銳的聲音驀地劃破這片籠罩著傷感的空間無情地刺穿進眾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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