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元素鏈中的能量被眾人吸收。(.好看的小說)四周混沌的空間逐漸恢複了清明。


    盧傑心念一動,抬頭往上望去,隻見那神秘人所在的方向,懸停著一道巨大的旋風,灰暗的氣流不住迴旋,烏煙瘴氣,竟然將他的身影完全籠罩了起來,盧傑依舊無法看清對方的模樣,就連那頭龐然大物也不1ou半點形跡。


    看來,這神秘人是不願意1ou出自己的真正麵目,竟然連坐騎的樣貌都隱藏得這麽好。


    意識到對方的強大,盧傑也隻好放棄,繼爾望向四周。


    此時,聖騎士與聯盟士兵們的影子也逐漸能夠看清了,在盧傑能看到他們的同時,他們當然也能看清這裏的情形。


    “不好!”


    剛剛經曆了生死一線的盧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暗暗叫了一聲。


    雖說與希爾頓合作了一次,但這並不意味著自己就已經安全了。剛才那位主教大人是因為想要見識元素法則的變化,所以才會出手相助,現在“好戲”已經看完,他可不會忘記盧傑現在的“墮落者”身份。更何況邊上還有一個狼王弗洛伊德呢。


    再加上已經知道盧傑懂得元素法則的決竅,還能“創造”元素,即使他不是墮落者,希爾頓也絕不會放他離開的。


    幸好在那老家夥反應過來之前想到了,不然的話,豈不是要被抓迴教廷嚴刑審問,直到他們把易經之道全部套出來不可?


    盧傑到是不介意把易經之道傳授給別人,隻不過,沒有修煉過冰火兩重天改變體質,不形成陰陽二氣,根本就不可能修習易經。就算是把冰火兩重天的口決傳給他們也沒什麽,但誰知道教廷會不會來個卸磨殺驢呢。


    再說了,現在教廷在巴倫大陸的勢力已經夠大的了,看夠了教廷虛偽嘴臉的盧傑還沒興趣去為他增磚添瓦。


    他迴頭望向弗洛伊德,哪知後者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正朝著盧傑看過來。


    “走?”


    “走!”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準備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臨走之前,盧傑沒忘了給貝克漢姆使了個眼色,隨後與弗洛伊德同時斷開與元素鏈之間的聯係,各自施展起防禦魔法,飛快地逃離現場。


    同時失去兩種元素,元素鏈頓時生斷裂,四種不同的元素彼此生碰撞,特別是水與火兩種相克的元素,更是產生了一起不小的爆炸事故。


    不過,元素鏈內的能量早已被眾人吸收得差不多了。即使生爆炸,傷害也不至於太大,對於站在這裏的幾位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不過弄得灰頭土臉肯定是難免的了。


    由於提前收到了盧傑的暗示,貝克漢姆提前做好了準備,所以他隻是被風吹到了一下,頭稍稍變得有些淩亂而已。可是下麵的希爾頓,原本還全神貫注地留意元素鏈中的變化,爆炸突如其來,竟然讓這位向來穩重的大主教原地載了個跟鬥,滾得滿身都是塵土。


    至於上麵那為神秘人,由於坐騎與旋風的存在,他受到的影響顯然不大,不過,從他立刻調頭離去的行為來看,估計這迴有點小小生氣。當然,生氣的同時,心情也是挺好的,畢竟,看到希爾頓大主教載跟鬥。這種好戲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等到圍觀的聖騎士軍團與聯盟士兵們覺這次的爆炸根本沒什麽威力,一個個滿臉尷尬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盧傑與弗洛伊德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聖騎士們自然得麵對惱羞成怒的希爾頓釋放出的滿腔怒火,而聯盟軍隊――有貝克漢姆撐腰,他們怕什麽?不過放跑了幾個墮落者而已,他們先前殺死的那些,已經足夠換取一筆不小的功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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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傑緊跟著弗洛伊德的腳步,飛快地向前奔跑著。他知道,現在不能迴去找自己的同伴,萬一教廷的人尾隨而至,那就是有一千張嘴都說不清楚。更何況,1ou絲雅現在下落不明,他也不能就這麽迴去。


    不過,他特地用靈魂聯係通知了翠花與喀秋沙,以免等侯他的同伴擔心。


    弗洛伊德走得很快,一路上什麽都沒說,但他時不時會迴過頭來看一眼,確定盧傑是否能夠跟上。


    此時,盧傑全身能量充沛,腳下加持了一道風卦,度自然不慢,即使弗洛伊德一再加,他也能緊緊地尾隨其後。


    看得出來,弗洛伊德對這個地方的地形相當熟悉,很快,兩人就已徹底地離開了戰區,進入了一座小鎮。


    小鎮位於因斯坦尼亞的西南部,雖然受到戰爭的影響,周圍的氣氛顯得有些緊張。但是,薩切爾的魔軍畢竟還沒有殺到這裏,小鎮裏的居民依舊過著自己的生活,隻有那些駐紮在小鎮周圍的聯盟士兵,隨時提醒著眾人――戰爭,就在眼前。


    在kao近小鎮以後,弗洛伊德就放慢了腳步。不過,他既沒有改變裝束,也沒有一路殺過去,隻是小心地繞過那些聯盟士兵,從鎮邊的柵欄拐角潛入了小鎮之中。


    “到了這裏,應該已經安全了。”直到這時,弗洛伊德才迴過頭來,對盧傑說了第一句話。


    盧傑點了點頭,他已經看到前麵不遠處,一個狼人武士已經站在街頭等侯了。不過,他已經更換了裝束,此時看上去就是一個稍顯壯實的漢子,並沒什麽特別顯眼的地方。到是在看到弗洛伊德居然沒有改裝,就這麽走進小鎮之後,他的眼神顯得有些緊張,大約是在擔心弗洛伊德的身份被人現。


    不過,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之前戰鬥的地方距離這裏已經很遠了,盧傑二人在逃跑的過程中又幾次改變方向,聖騎士與聯盟士兵根本就沒可能追到這裏來,而原本駐紮在這裏的聯盟士兵,隻要沒看到他二人是從外麵進來的,充其量也就將他們當成是這鎮子裏原來的居民,不會引起什麽懷疑。


    “看來,這裏的確是很安全。”盧傑又看到換了一身平民裝束的血戰從那狼人武士身後的一座小酒館裏走了出來,也正望向自己這邊。看來,那些墮落者已經找到了藏身的地方,隻要不擅自暴1ou身份。(.無彈窗廣告)他們暫時都是安全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該走了。”盧傑對弗洛伊德說道。


    “你要走?”弗洛伊德愣了愣,但卻想不出什麽理由可以把盧傑留下來。


    按說,他是應該好好感謝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他喚醒了自己迷失已久的本性,同時也讓自己對元素法則有了全新的領悟。最關鍵的是,他從聯盟大軍與教廷的手下救出了那些墮落者,其中還有很大一部份是弗瑞塞克成員。就衝著這些,弗洛伊德都該將盧傑留下來,至少好好地請他吃頓飯。


    但弗洛伊德卻清楚,盧傑並不是真正的墮落者,一但把他牽扯進來,可能會給他造成不好的影響。


    看到弗洛伊德有些猶豫的表情,盧傑輕輕一笑,說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看不起墮落者,更沒有歧視你們的意思。隻不過,我朋友剛剛被人帶走了,我得去把她找迴來。”


    聽到這話,弗洛伊德眼睛不由得一亮,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真的應該留下來。別的不敢說,要找人的話,我們狼人的追蹤本領可是最強的。”


    盧傑想了想,最終點頭同意。他原本也想與李靖的這些老部下接觸一下,看看他們是否已經投kao了薩切爾。如果沒有,能為他們提供一點幫助,也算對得起外公了。


    更何況,他現在連帶走1ou絲雅的那個神秘人是誰都不清楚,就這麽冒冒然去尋找,那豈不如同大海撈針?


    雖說kao著同伴們的力量或許更方便,但是這些墮落者已經在這裏隱藏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對這裏的環境與變化肯定更為熟悉。還有就是弗洛伊德所說的,狼人的追蹤本領,的確是很強,在失去精神聯係的情況下,也隻有kao著這種追蹤能力才有可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看到盧傑點頭。弗洛伊德表現得相當喜悅,而不遠處的血戰與那個狼人武士,也都喜出望外,趕緊衝著他們招了招手,看來那酒吧,就是墮落者在這座小鎮裏的隱藏據點了。


    在進門之前,盧傑留意到這家酒吧的名字有點特別――一塊木質的招牌上居然不知用什麽東西塗出了一片暗紅,就像是潑撒在地上的鮮血,當然也可以理解成為紅酒。就在那片暗紅之上,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拚成了“血腥與罪惡”幾個巴倫通用語字母。如果不是木牌的角落裏還刻著一個小小的高腳杯,標示著這是酒吧招牌的話,盧傑幾乎要以為那是什麽人在進行遊行時用來高舉在手上的牌子。


    酒吧看起來開了有些年頭了,到處都顯得有些破舊。與招牌上的鐵鏈同樣鏽跡斑斑的金屬吊燈上稀稀落落地cha著幾根蠟燭,搖曳的燭光非但沒能照亮這間算不上寬暢的酒吧,反而使得一切都變得很昏暗。


    周圍的裝飾也十分特別,各種由骷髏或骨骼形狀組成的怪異雕塑淩亂地掛在牆上,由一條條的鐵鏈連接起來,就好像深鎖在牢籠中的囚犯。


    地麵不知道多久沒有打掃了,原本帶有花紋的方磚再加上堆積在上麵的汙漬,讓人根本看不出來它們本來的顏色。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或者,還有什麽人嘔吐過後所出的那種惡心的味道。


    無論如何,這裏都不像是一個會給人帶來舒適感覺的地方,不過,這也的確符合巴倫大陸大多數低級酒館的風格。


    當然,普通的平民或許不會喜歡這種地方,而那些長年奔波在外,用生命與鮮血換取金錢的傭兵們,到是很喜歡來這裏消遣。這一點,從角落裏一張桌前幾名醉熏熏的傭兵正糾纏著一個妓女,出淫蕩而放肆的笑聲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裏,是可以放縱的地方。


    除了傭兵之外,那些喜歡開小差的士兵或許也愛來這種地方。此時酒館裏就正坐著一個聯盟士兵,看上去年齡不大。不過,盧傑完全不用擔心他會走漏什麽消息,因為那個年輕的士兵此時正趴在髒亂的酒桌上唿唿大睡,嘴角的口水都快把他麵前盛有吃剩的牛排的碟子給裝滿了。


    直到這時,盧傑才看到在那年輕士兵的腳下還趴著一個人,看上去是他的戰友。不過那家夥似乎也醉得不輕,連滾到桌下去了都還沒有醒。


    看來,他們喝的可是陳年老酒,或者其中還加了一些別的什麽東西。不然的話,血戰與那個狼人武士臉上的表情不會那麽奇怪,好像是想笑,卻又努力忍住。


    僅管這裏看起來似乎沒什麽危險,老板也肯定是自己人,但他們還是假裝普通的客人,坐在kao近裏麵的一張桌前,隨便點了點東西。


    盧傑隻要了兩塊麵包,一杯清水,他可不想像那兩個聯盟士兵一樣醉倒在地。


    弗洛伊德跟那狼人武士也隻各自要了一碟牛肉,隻有血戰要了一杯紅酒,而且指名了要特製的秘釀。


    看到侍者端上來的那杯紅豔豔的液體,盧傑突然想起血甲兄弟的那個特殊習性來――這隻酒杯裏裝著的,該不會是鮮血吧?


    不過,想來也不會那麽誇張,就算這酒吧的老板是吸血鬼,也沒理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提供鮮血。更何況,當那酒杯被擺到桌上的時候,盧傑分明嗅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當然,還有一點淡淡的腥氣,但無論如何,那都不是真正的鮮血。


    到是那幾個坐在角落的傭兵,看到血戰居然點了這樣一杯酒,居然吹起了口哨。其中一個衝著血戰喊道:“老兄,這血的味道可是很厲害的,剛才你沒看到嗎,那兩個毛頭兵崽子才喝了半杯就倒下了,你可要當心啊!”


    血戰嗬嗬一笑,衝著那名傭兵舉了舉杯,說道:“放心吧,老子天生就是喝血長大的!”


    幾名傭兵哈哈一笑,繼續去挑逗那名妓女了,再也不往這邊看上一眼。


    打從進來的第一刻開始,盧傑便已經感覺到這裏的氣氛的確可以用得上“墮落”二字來形容,這難免讓人直接聯想到墮落者。可偏偏就是這樣,才不會有人懷疑到這裏就是墮落者的根據地。


    如果不是現在教廷的人對墮落者打擊得很嚴,恐怕隨便什麽時候走進一家這樣的酒吧,每個醉熏熏的人都會高舉酒杯,對你說一聲:“我就是墮落者,為墮落而幹杯!”


    桌上的食物吃到一半,血戰拍著桌子衝吧台那邊喊道:“你們這兒除了酒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老子想要休息一下,放鬆放鬆!”


    剛剛端酒上來的那名侍從立刻走了過來,小聲地說道:“客人如果要休息放鬆的話,可以到裏麵去……”


    後麵的話不用說大家也都明白,那幾個傭兵轉過頭,朝著血戰1ou出會意的笑容。就連那個被挑逗得氣喘連連的妓女,也1ou出遺憾的笑容,表示她現在有生意,看來是錯過機會了。


    血戰拍了拍盧傑的肩膀,笑著說道:“走!小子,你可是第一次到這兒來,老子今天帶你見識見識,開開葷!”


    說著,他暗暗衝盧傑使了個眼色,盧傑立即會意,吱吱唔唔地站了起來,跟在血戰身後。他這到不是裝的,雖然跟幾位“紅顏知己”長期混在一起,但論起這種純粹金錢與**的交易,他還真徹底是個初哥。


    弗洛伊德也跟著站起身,對那武士說道:“估計你對這事兒是沒什麽興趣的,那你就繼續留在這兒吃吧,要是我們太久沒出來,你就先自己迴去吧,不用等我了。”


    那狼人武士爽朗一笑,看樣子是準備留下來放風了。他指了指桌上的菜肴說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比起女人,我對食物更感興趣。”


    狼人武士的話再度引起那些傭兵們與妓女的哄笑,而三人已在侍從的帶領下進了酒吧側麵的一道小門。


    小門內是一條黑洞洞的走廊,走廊的兩側都是一些小門。有些小門開著,而有些則是緊閉的。從那些緊閉的小門內,偶爾傳出一兩陣呻吟或是喘息聲,這讓盧傑的臉頓時變得通紅,裏麵的人在正在做什麽,自然不言而喻了。


    看來這些墮落者們準備得十分充分,kao著這種本來就不太適合見光的事情來隱藏身份。即使教廷真的查過來了,充其量可以現幾名衣衫不整的妓女與嫖客。而他們借用這種理由進入這道小門,肯定比一來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要自然得多。


    走廊的盡頭通往地下室,裏麵到處都堆滿了木質的酒桶,地麵上也鋪滿了為了保持空氣溫度與濕度的所用的木屑與幹草。


    侍從依著某種順序,將幾個酒桶向裏推了推,再向外拖一下,牆內頓時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一道暗門出現在樓梯下方的拐角處。


    那當然是一個機關,為了避免留下精神波動以至於被現,甚至都不是使用精神力或魔法操縱,而是用了這種純物理的模式。如果不知道那些酒桶的移動順序,或者直接將酒桶全部搬開,相信就算是把這裏全部翻過來也不會找到密室的入口。


    一直到進入樓梯下的密室,盧傑都覺得這裏的人從骨子裏透著小心翼翼。不過也難怪,想要在薩切爾魔軍與教廷的夾縫之中獲得生存的餘地,墮落者們也隻能以這樣的方式隱藏自己。


    看到盧傑的表情,弗洛伊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是啊,這些年,他們就是這麽過來的。但是現在,似乎可以改變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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