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十月底,楊贈月的水稻可以收割了,楊贈月讓範二叔幫忙聯係了收割機。


    玉米和紅薯他們打算先放在地裏,忙完水稻再收。


    白家沒再派人來四昆山,閻家將閻進錫送去了犀瀾觀,把希望放在了犀瀾觀觀主的身上。


    可是犀瀾觀主也束手無策。


    天元設下的障,他沒有能力解,就算有能力他也不能幫。


    因為那有違他的修行之道。


    看到閻進錫的樣子後,犀瀾觀主心中發涼,他沒想到天元竟然會用這樣極端的障。


    禁術,這就是禁術嗎?


    犀瀾觀主問了閻家天元的行蹤,被閻家人告知天元失蹤了。


    犀瀾觀主認為閻家人在撒謊。


    天元留在犀瀾觀的魂燈明明已經滅了,也就是說天元已經仙逝。


    還很有可能就是閻家做的。


    這些家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後,怎麽可能會放過為他們做了那麽多醃臢事的天元?


    別以為他不知道。


    他隻是實力不如天元。


    對天元無法產生震懾力,索性眼不見為淨。


    可閻家人的表情,還有他們所說之事,確實不像是他們殺了天元。


    於是犀瀾觀主讓閻家去找天元的兩個孩子,那倆孩子中一定有一個修習過天元的禁術。


    雖然他也對禁術虎視眈眈,但是,他還做不到天元的那種狠。


    他清楚救活一人,必須以另一人的性命為代價。


    他這些年手上沒沾過血。


    暫時不想沾這樣的業報。


    在將閻家人打發走後,他派出去尋找天元蹤跡的人也迴來了,同來的還有白家人。


    犀瀾觀主聽了手下的話後,還是認為以天元的實力,不可能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


    再有,中維有誰的力量能夠殺人於無形?還是殺一個修行之人。


    犀瀾觀主不相信,因為天元手中的符文那麽多,隨便甩一張都夠對手喝一壺了。


    在中維,隻有天元殺人的份。


    隻要他想的話。


    犀瀾觀主想起以前曾經見識過天元符文的殺傷力,現在迴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


    可現實確實是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天元的痕跡。


    如果他真沒死,是一定會迴犀瀾觀的。


    犀瀾觀主沒有見白開邦。


    現在的情況並不明朗,白家所為何事他已經知道了。


    行雲觀的事,他不能管。


    也管不了。


    因為天意告訴他,這一切超出了事情原有的發展軌跡。


    白開邦沒想到犀瀾觀主竟然閉門不見,隻讓人傳了一句話:


    事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恕他無能為力。


    白開邦沒有辦法,隻得離開。


    閻家和白家的人離開後,犀瀾觀主派往北寧中心城區的人也迴來了。


    他將去的結果告訴了犀瀾觀主,總之不太理想。


    犀瀾觀主很疑惑,中心城區的人不可能不信犀瀾觀得到的這個占卜結果。


    以往有什麽問題,犀瀾觀也會將預測到的事告訴那邊。


    可從來沒有出現過不信犀瀾觀之事。


    犀瀾觀主問:“你沒見到那位?”


    對方搖頭,“還在接待室就被人攔住了。”


    犀瀾觀主直覺這事不對勁,沐浴焚香之後起了一卦,發現北寧中心城區出現了重大變故。


    怎麽會這樣?


    犀瀾觀主讓來人迴去休息,這件事他也解決不了。


    北寧起風雲了。


    這一切,大概都在預示著災難的來臨,無人能夠阻止這場浩劫。


    好在浩劫過後,中維局勢是明朗的,隻是這場浩劫要怎麽撐下來,就看各人的機緣了。


    犀瀾觀主原本想讓中心城區那邊知曉,然後做好防範通知民眾,多少能有些用處,沒想到竟然沒能見到那位。


    應了卦象,這是中維的大劫。


    犀瀾觀主獨自在大殿靜坐了很久,直到月上柳梢。


    他移步犀瀾觀大殿之外,抬頭看著一片明亮的蒼穹。


    今夜是望月,天空一片雪亮。


    原本應該隱藏在月輝之下的繁星,竟然悉數跑了出來。


    而且,比以往大很多。


    繁星的光芒甚至有蓋過月華之勢。


    犀瀾觀主盯著天空,其餘的犀瀾觀修行者也發現了這詭異的一幕,紛紛來到了大殿之前的庭院。


    “觀主,怎麽會這樣?”其中一人有些失態的問道。


    犀瀾觀主搖頭:“觀誌上不曾記載過這樣的異象,我隻知這是風雨欲來的預兆。”


    其餘犀瀾觀人個個憂心忡忡,這場浩劫他們都沒把握能挺過去。


    犀瀾觀主轉身看著其餘的修行者,“浩劫即將來臨,你們有想好的去處了嗎?”


    有幾個眼神堅定的迴答,“我們幾個打算守在犀瀾觀,與犀瀾觀共存亡。”


    有些已經尋好了去處,去別的地方找活下去的契機。


    犀瀾觀主:“嗯,這樣也好,誰都不敢保證誰最後能活下來。”


    所以,拚一把。


    在其餘人紛紛離開後,犀瀾觀主的大徒弟文瑞走到他身邊,問了一句:“行雲觀那裏會不會有這次浩劫的預示?”


    犀瀾觀主聽到行雲觀表情有些輕蔑,語氣也是十分看不上:“行雲觀早就沒落了,而今隻有一兩人看守,知不知道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他們給不了什麽幫助。”


    文瑞這陣子挺關注四昆山的動靜,所以知道南源的閻家和白家都派了人去。


    但是,無一人生還。


    閻家人之前來此就是為了讓他們幫忙尋找天元,還有救閻進錫。


    文瑞說到:“師傅,據我所知,天元師祖是平安離開四昆山了的,是在迴南源的路上失去的蹤跡,很可能,被人伏擊了。”


    犀瀾觀主看著頭頂,月和繁星的較量,終究是月敗了下來。


    “他做了那麽多的醃臢事,被別人知曉後,不許這些人找他報仇嗎?他的實力雖然強,卻也還是血肉之軀。”犀瀾觀主雖然承認天元強大,可是,他已經上了年紀。


    但是,還是要找到天元,因為犀瀾觀的禁術,在他手上。


    犀瀾觀主想要拿到,在浩劫來臨時,這些禁術應該能讓他活下來。


    文瑞並不清楚天元做過什麽,但是他是閻家送進來的,最後又成了閻家的供奉,很明顯是進犀瀾觀偷師學藝。


    學成後服務於閻家。


    他對這樣的人,從心底就尊敬不起來。


    犀瀾觀所有人都知道天元的身份,他也從來沒有隱藏過。


    因為他的實力,犀瀾觀沒人敢置喙他的事。


    表麵上對他都恭恭敬敬,將他當做了犀瀾觀資曆最老的長輩。


    私底下卻對他嗤之以鼻。


    犀瀾觀主覬覦禁術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天元的魂燈滅了,他才派人外出尋找。


    生怕天元將禁術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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