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拒絕再往鬼屋走一步。我讓他等我,然後衝了進去。好在人還在,包括小靈蕩。我興奮地告訴她孩子和他穿的皮膚。小靈蕩立刻跳了起來,其他女人都顯得很開心。


    我沒有提到見過吳婷。我想還是等我們把小靈蕩皮的事情說完再討論那件事。


    我怕在鬼屋呆太久,孩子會離開,還好我們趕到外麵的時候,他已經在我離開他的地方等著了。


    小靈蕩絕對是我們這裏最興奮的一個。她趕緊衝到孩子身邊。可以理解的是,看到一個鬼來搶他的皮,他嚇了一跳,他立即跳了迴去。小靈蕩悲傷地看著我。


    我上前對孩子說:“你現在穿的皮是她的,能不能還給她?別著急,我會幫你找迴自己的皮的。”


    孩子又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看我和小靈蕩,然後搖了搖頭。


    在我們到達之前,我們已經討論過如果孩子拒絕交出皮該怎麽辦。然而,孩子表現出我沒想到的聰明。直到我幫他找到他的皮,他才會拿小靈蕩的作為討價還價的工具,讓我無法食言。不過,他給了我小胖和小瘦,或許是為了證明我也可以信任他。


    小靈蕩雖然很著急,但也很理解。我繼續和孩子討價還價,但小靈蕩幹脆答應了他的要求。我別無選擇,隻能和他們一起去。孩子似乎很高興事情順利,告訴我們他的地址,然後匆匆離開。


    我和花姐罵小靈蕩在談判中這麽輕易放棄,一到鬼屋,她就撅著嘴走了。我找到了嫣兒,把小胖和小瘦還給了她,她很高興地見到了他們。


    然後我給大家講了吳婷的故事。嫣兒反應平和,長衫鬼卻顯得有些尷尬。我馬上就知道,那個穿長衫的,和吳婷有某種聯係。我不知道細節,但我知道他一定了解一些細節。


    嫣兒看了看長衫人,正要說話,卻還是不作聲。


    至少花姐看起來很開心,不僅因為我找到了小胖和小瘦,還因為我還幫小玲蕩找到了她的皮。她說:“這件事已經由小吳處理了。但是,唉——”


    花姐話還沒說完,長衫人的臉就漲紅了。她猶豫了一下,然後看向嫣兒,求得放心。長衫人咬牙,道:“我說過我會處理的。”


    雖然長衫人還沒有處理殺戮娃娃和吳婷的事情,但從吳婷的話中,我知道長衫人找過她。今晚吳婷的鬼沒有騷擾我,他也有莫名其妙的責任。穿長衫的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聽到他生氣的堅持要他處理事情,我倒是鬆了口氣。


    我沒有在鬼屋待太久。我跟花姐道了別,就走了。像往常一樣,前麵的街道空無一人。路邊隻有昏暗的燈光。我走得很慢,故意避開夜市攤位——我別無選擇;我還欠烤肉攤老板的債。


    就在我為老板沒有看到我而高興的時候,我看到吳婷站在一盞路燈附近的陰影中,還在滴著水,直勾勾地看著我。然而,我意識到我並不像以前那樣害怕她。我簡直不敢相信。


    走到離吳婷不到兩米的地方,我笑道:“所以,吳婷,你來找我是有原因的嗎?” 我說的很輕鬆,但等著吳婷的反應,站在她一動不動的注視下,我又開始害怕了。


    終於,她張開了嘴。


    “你必須參與嗎?”


    我模糊地想知道她是如何找到我的,誰可能告訴她我在這裏,但我覺得這是另一個問題。


    “不,我不會參與其中,”我撒了謊。


    吳婷慘笑一聲,冷冷的看著我:“哦,哈,哈,哈。好熱,我們去體育館遊泳吧。” 然後她立刻消失了。


    我知道體育館有一個遊泳池。在我們這個小縣城,隻有一個體育館。我從來沒有去過那裏的遊泳池,因為入場費太貴了。但是,現在我擔心如果我不去會發生什麽。


    我立即迴到鬼屋,與花姐商量此事。她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隻說我可以請假去上班。我覺得她還有話要說,但她隻是迴去工作了。


    -----


    第二天中午,我去了遊泳館。我是那裏唯一的客人。當我進入泳池區時,我看到救生員在他的崗位上打著哈欠。當我在更衣室換好衣服迴到遊泳池時,他已經睡著了。


    “嘿。嘿!” 我試圖叫醒他,但救生員沒有動。我走到泳池邊,準備進去。


    就在我準備把腳伸進水裏的時候,我的眼角餘光看到一個長著長發的腦袋漂浮在水麵上。我假裝沒看到,但當我離開遊泳池走到放東西的椅子上時,我感覺膝蓋變成了果凍。


    畢竟,我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我可能應該在水裏待久一點……


    我慢慢地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池子。那個女人用她的眼睛在水位上方看著我。他們因我的恐懼而高興地皺起眉頭,然後隨著氯化水的飛濺和濃密的頭發消失。


    我的心微微顫抖。池子裏的水清澈到我幾乎可以看到盡頭,卻沒有看到池底下的任何人。


    我穩穩地坐在遠離水池邊的椅子上,直到看到璐璐和小靈蕩帶著瘦小男孩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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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釣到魚了嗎?” 小靈蕩戲謔的問道。


    “我甚至懷疑他太懶了,”璐璐笑著說。


    “哈,哈,”我幹巴巴地笑了笑。我將目光投向了小靈蕩和那個小男孩。小靈蕩正在給他講吳建的故事。她說完,他們倆都自信地轉向我。


    “我們想幫你!” 男孩點點頭,小靈蕩說道。我看了他們倆一眼,然後隻是搖搖頭。少年雖然努力裝出一副勇敢的樣子,但眼中的恐懼還是掩飾不住。


    和其他人一起,我覺得進入遊泳池很舒服。水溫適中,盡管我的背部仍然感到輕微的寒冷。當我在遊泳池周圍移動時,我仔細觀察了水底。經過近半小時的“遊泳”,我意識到我沒有把頭發弄濕。我放棄了,走到邊緣休息了一會兒。


    漸漸地,其他人開始出現。很快整個遊泳池就坐滿了人。我坐在附近注意到這裏有多少客人是美女。一定是因為這是一個如此昂貴的體育館,我盡量不盯著看。


    當我待在遊泳池時,人們來來去去。我注意到救生員不屑地看著我,但我不在乎。遊泳池於 9:30 關閉。我已經買了票。我一直待到9:30。我必須弄清楚遊泳池關閉後如何留下來……


    我想無論我在這裏做什麽都會在晚上發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留在池中的人越來越少。除了我之外,隻有幾個少年在泳池的另一端玩遊戲。廣播的通知關閉了,我預計救生員很快就會過來告訴我們離開。然而,我很快意識到他已經消失了。


    隱隱約約地擔心出了什麽問題,我告訴孩子們他們必須離開遊泳池。我顯然是另一個客人,所以他們不理我,繼續玩。


    我焦急地坐在池邊的椅子上,看著池子裏的人,然後走到更衣室。體育館裏的燈還亮著,但更衣室裏一片漆黑。


    如果這和吳婷有關,那一定是有線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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