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碧輝煌的客廳裏隻有李特和伊利二人。


    “特裏,你用夜光杯換了洛克的牛皮囊,傻不傻啊!”,伊利嫋娜走到李特身邊,語氣不滿的說道。


    “嗬嗬,伊利,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擅自和洛克交換……”,李特這才想起來,夜光杯不是自己所有。


    “特裏,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東西不就是你的東西嗎?”,伊利嫩白的玉顏漂浮起紅暈,低眉悄聲說道。不過,她的藕白玉臂還是纏繞李特的胳膊,半個嬌軀靠在李特的身上。


    李特心裏一蕩,而後輕聲說道:“伊利,我也不吃虧啊!牛皮囊裏還有半袋子勃朗酒啊!這世間的美酒真是好東西啊!”。


    “伊利,你去把我們占據領地和城堡的意圖告訴那些女仆,至於那些過慣錦衣玉食的侍女,就由著她們吧!我要親自去看看那個叫高倉的總管!”,李特拍拍伊利的香肩,柔聲說道。


    “嗯!”,伊利溫順的應道,便依依不舍離開房間。不過在離開前,伊利把這次慶功用的十壇百果釀一股腦都給李特了,這讓李特喜不自勝啊。差點控製不住自己,親吻伊利了!


    這要是白莎在這裏有多好啊!李特注視著消失視線裏的伊利,不免yy的聯想著。隻是就算白莎在他身邊,他有空溫存嗎?


    這都是影子魔給他出的注意,而又和穿越前的教育不謀而合: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頂天立地大丈夫,有情有義真君子……


    自己不過二十出頭,連青春的滋味都沒有充分品嚐到,卻接受弗倫薩領地這個燙手的山芋!令他失去自由不說,還無法全身心投入修煉……哎,為了以後更大的自由,自己先承受這不自由吧!怪誰呢?怪影子魔把自己拉上賊船?怪自己和影子魔貪婪?怪自己以前所受的教育……要怪隻能怪自己一沒實力二沒勢力。這才是問題的根源!


    李特走到關押高倉總管的房間,輕易穿過影子魔布置的結界。年過半百的總管一言不,他的名字是影子魔從一名侍女的夢裏無意得知的,那些年輕的士兵和女仆根本不知道總管的名字。隻知道總管一天到晚陰沉著臉。


    影子魔也試圖進入總管的夢鄉,可是總管居然一夜未眠,讓影子魔無從下手,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李特走到盤腿坐在床上的總管麵前,隔空擒物取來一張凳子,便端坐在總管的麵前。.tw[]


    “高倉總管,你好,我是弗倫薩新任領主特裏。”,李特輕聲說道。


    高倉早已經知道房間進入陌生人。當陌生人喊出他的名字時,他不由得震驚睜開眼睛,能知道他名字的人不是朋友就是敵人,而他的朋友遠在天邊啊,就是在弗倫薩領地,也隻有領主大人知道啊……如今領主大人已經死亡,難道對方是千裏追蹤而來的敵人?


    高倉麵露驚懼之色猛然睜開眼睛,麵前的年輕人很隨和,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隻是眼睛很詭異,仿佛是磁石一般吸引自己的目光,而自己的魂念正在陷入深邃的漩渦之中,無喜無憂!


    在高倉睜開眼睛那一刻,李特便施展催眠術,鎖定高倉的魂念。


    “高倉先生,請你相信,我對你並無惡意,如果你自願與我合作,我就不對你施法,希望你能放下戒備,坦誠與我合作!”李特的低沉聲音充滿神奇的魔力,激蕩著高倉半迷糊半清醒的意識。


    見多識廣的高倉知道自己遇到高級精神係魔法師了,並且對方已經成功對自己施法了,如果自己進入催眠狀態,自己的秘密將一覽無餘呈現。


    體會到對方對自己的尊重,高倉默默的點點頭,答應了李特的要求。


    李特見狀收迴眼光,催眠術就此中斷。催眠術消耗了李特識海裏近乎四分之一的精神能量。李特保持勻慢慢汲取守護項鏈裏儲備的精神能量,使守護項鏈吸收空間裏的精神能量能趕上被李特汲取的度。如此才能保持項鏈掛墜中精神能量的充裕度。


    謹慎,是出身寒苦的李特最亮色的品質之一。


    “特裏大人,我叫高倉健,一個行將入土的人!”,總管言簡意賅,隻是語氣有點沮喪有點不甘。


    李特仔細觀察麵前的老者,現老者一夜之間頭灰白臉色極其頹廢。難道對方有什麽難言之隱?身體有什麽暗疾?李特麵露疑惑之色。


    “十年前,我遇到弗倫撒領主,領主現我是個可用之才,便沒有殺我,要我做弗倫撒城堡總管!領主答應假以時日幫我報仇,我才答應做他的總管!不過領主生性多疑,他讓我服用沒有解藥的‘平安樂’……為了報仇,我答應領主的要求!這種無藥可解的毒藥,隻有每隔半年服用‘醉生夢死’,才能緩解毒藥藥力的作,再過五年,‘醉生夢死’也不能擋住毒藥藥力的作!而領主根本沒有把事前的承諾放在心上!”,高倉健娓娓向李特解惑說道。(..tw無彈窗廣告)


    “報仇?毒藥?……”,李特理解高倉總管的心思,卻不明白他能有什麽仇恨呢?還有什麽毒藥呢?


    李特在暗想的同時,從戒指中幻出犀牛角酒杯和一壇百果釀。高倉看見李特隨手拿出罕見的百果釀,心中也是震撼萬分。既然自己不能如願報仇,生命即將結束,那自己也要燦爛的度過生命最後的時光。


    高倉豪情萬丈端起犀牛角酒杯,細品慢咽百果釀。而後長歎一聲說道:“沒想到在生命最後的時刻,我還能有幸品嚐到如此佳釀,謝謝你,特裏大人!不過,如果美酒能有專門配置的酒具,那就酒味就能得到極大的提升!精靈族的百果釀應該配置深海珊瑚製作的酒具,那樣飲用起來,效果會更好!……”。


    李特端著酒杯讚賞的點點頭,看來喝酒不但講究酒的品質和飲者的心情,還講究酒具啊!


    高倉看著一言不的李特,覺得眼前年輕人身上具備與其年紀不相稱的沉穩和鎮靜。就像自己年輕時一樣,有過之而無不及。


    “特裏大人,我來自寒日帝國的劄幌。從哪裏說起呢?……”,好像一杯酒刺激了高倉興奮的神經,他滔滔不絕將自己身世講述出來了。


    原來高倉來自寒日帝國,出身寒門。年紀輕輕,文武雙全。在他二十五那年,已經是劍師初級的他被委派到人口五萬的小城市擔任城守。在一座城市,城守是僅次於城主的第二高官,全麵負責城市的具體事務。而在風月大陸,擔任城主必須有爵位才行。


    就是在擔任城守期間,高倉得罪了皇親國戚。城市搞開,寒門出身的高倉製定政策時自然偏向平民。城市開是塊大蛋糕,貴族們自然將之據為己有,缺少資金,就加大稅收,再從城市主管部門暫借流動資金。


    而作為城守,高倉顯然不願意這樣做:哪有自己不出資,光指望占用公共資金呢?。他力排眾議,實行招標製。


    巧合的是在他管轄的區域,有個集鎮就有招標的實力:這個集鎮地理偏僻,靠近格蘭帝國的第三大城市威尼斯,而格蘭帝國經濟條件比寒日帝國優越。這個集鎮的居民在幾十年前就集體偷渡到威尼斯,通過幹些髒活累活掙到了大錢,把自己的家鄉建設很美麗。通過偷渡,讓這個集鎮完成了資本積累的第一個階段。


    在城市的開建設中,在城守高倉鼎立支持下,這個集鎮獲得城市開權,把閑散的資金用到了實處。


    這是高倉得罪貴族第一個作為,後來他又用鐵腕懲治依仗爵位為惡作亂的貴族子弟,日積月累,他背上了獨斷專行稱霸一方的惡名。為了緩和矛盾,十年後,他被調往都擔任禁衛軍統領。


    在軍中,他以雷霆萬鈞的手段斬殺了目無法紀當朝宰相的兒子。維護軍紀的他終於碰上了硬石頭。即使此時他已經是劍師頂峰,即將邁入聖階。可還是在眾怒之下,因為一件小事,小事化大,遭遇了滅頂之災――被判株連九族。


    在臨行前,看著親人一個個被砍頭,他忍耐不住,奮力反抗,在身受重傷之下,逃出重圍。如此,落入貴族們的口實:他確實想造反……


    後來,他遇到了弗倫撒領主,在領主答應為他報仇的情形下,他接受苛刻的條件,選擇了與領主合作……


    當李特得知高倉來自寒日帝國,心裏也犯嘀咕:寒日帝國的民眾都是極其效忠天皇的,即使高倉健身負冤仇,他能真心實意和自己合作嗎?能為自己所用嗎?……而李特轉念想到:穿越前,也有國家於此類似,即使窮兵黷武的國策下,不也有臨陣背叛的士兵嗎?即使人數很少。高倉毫無以為是個不可多得文武全才,還有城市展的經驗……


    李特轉動手中的酒杯,溫和的對高倉說道:“高倉先生,你是個人才!如果我能解你身中的毒,答應你為你報仇,你能輔助我搞好弗倫撒領地的建設嗎?”。


    “特裏大人,你說什麽?你能為我解毒?你能為我報仇?”,高倉半信半疑。


    在高倉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李特拿出裝有“生命之水”的玉瓶。


    “嗬嗬,高倉先生,我想精靈族的聖水,應該能解你的‘平安樂’奇毒。”,李特微笑說道。


    一滴“生命之水”能使白骨生肌,能令還有一口氣的傷者恢複生命,是極其罕見的救護生命的靈水。就是寒日帝國也沒有如此寶物啊……眼見如此神奇的靈水,本來打算平靜度過生命最後時刻的高倉,瞬間容光煥,腰身挺拔起來。手中的酒杯滑落床上,激動的渾身顫抖起來。


    李特很隨意將玉瓶放到高倉顫抖的手裏。高倉盯著手中的玉瓶,又萬分感激的看著嘴角掛著笑意的李特。


    而後,高倉萬分小心的打開玉瓶蓋子,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瞬間彌漫整個房間。在清香的刺激下,高倉不可思議的恢複平靜的常態,微閉眼簾臉色肅穆的喝了二滴“生命之水”。隨後,他蓋好玉瓶蓋子,將玉瓶遞給李特。


    二滴“生命之水”如同二滴水銀滾落於肚,一股清涼之意瞬間從腹部散入高倉的四肢百骸。同時,高倉周身被一團藍光籠罩。一時片刻之後,一團藍光猛然迴縮,高倉隨之睜開眼睛。


    一番探查,高倉現自己身中的奇毒已解,多年來的暗疾也隨之痊愈,灰白的頭匪夷所思的轉變為黑色,滿臉的愁紋也被慰平了,身體機能比年輕時還要有活力。如此,在很短的時間內,自己便能恢複劍師頂峰。


    他起身走下床鋪,便向李特跪拜。


    李特伸手扶住高倉下跪的身體,動情的說道:“高倉先生,不必多禮!我也是寒門出身……我希望你把你的才華和生命奉獻給弗倫撒領地的展和建設中去!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謝謝特裏領主的再造之恩,我會很好報答特裏領主的恩情了!”,高倉老淚縱橫,躬身說道。


    隨後,二人深切交談,定下弗倫撒領地展的具體計劃。通過交談,李特很佩服高倉的親民思想,深覺在類似奴隸社會的風月大陸,高倉的親民思想就像璀璨的晶石光芒,散著人性的光輝;而高倉更是佩服李特高屋建瓴的建設和展理論,以及入木三分一針見血的目光。


    對於高倉多桀的命運,李特也很感慨:如此優秀的人才怎麽就沒有好的下場呢?最終還是陷入仇恨的漩渦中,如果不是遇到自己,他肯定是抱憾而死……


    由此李特聯想到“時也,命也”,“一命,二運,三風水,四姓名”。如果一個出生在大都市,那天的命運改如何?如果是出生在窮鄉僻壤,命運又該如何?先天的命不好,還有後天的運來左右,還有風水來改變……至於四姓名,肯定是指出身世家與否了。


    就拿李白來說,性情如李白的才子,如果出生在初唐,肯定能像大詩人王維,進可泡泡長平公主,退可隱居山林;如果生在晚唐,他的結局肯定是悲慘的……“時也,命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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