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橋和小玲的關係,要追溯到他們一起上中學時期。


    那時候上學小玲在他前排,晨橋每次考試,都讓小玲給他幫忙。


    每次考試都讓小玲側一側身子,給他騰出可以看到答案的卷麵,這樣以來,晨橋每次考試成績就會好一些。


    迴家後,父親讓他拿出試卷來,就不會教訓他,甚至有時候還會獎勵他,為此,晨橋從心裏非常感謝小玲,也更佩服小玲。


    剛開始每次考試結束了,晨橋總會從父親給他的零花錢裏,或者是獎勵中,拿出三五塊錢,偷偷地夾在她的書頁裏。


    他知道小玲最愛好語文,所以,他總是把錢夾在她的語文書頁裏,並附上一封簡單而中肯的感謝信,當然,多數情況下還會拍馬她幾句。


    每次小玲都會照單全收,並且非常喜歡和晨橋談天說地,交流互動。


    晨橋見她一副清新脫俗,苗條健美,滿麵春風的樣子十分誘人,每次考試結束,他都會盡最大可能犒賞她,拍馬她,獎勵她。


    這樣久了,問題就出來了。


    有一次,他趁著課間旁邊沒人,又一次把三塊錢夾到她書頁裏,從外麵迴來的同學,拿她語文書和別的同學打鬧,結果把三塊錢票子,打得飛出來散落一地。


    幾個同學非要追問小玲這錢是怎麽迴事兒,結果讓小玲遭遇了非常尷尬的場麵。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晨橋改變了原來的辦法,開始給小玲購買一些女孩子喜歡的紗巾、手套、圍脖、故事書和手帕之類的小東西。


    小玲自認為幫了晨橋的忙,晨橋的贈與也來者不拒,欣然接受。


    這樣一來二往,他們之間便產生了感情。


    晨橋當時身體開始發育,盡管有些清瘦,但是,身體開始長高,身材有些健美,長相比較出眾,深得小玲賞識和喜歡。


    於是,他們通過一張小紙條,開始傳遞感情信息,並開始偷偷到河邊約會,偷偷拉手,偷偷親嘴,偷偷戀愛。


    本來小玲娘家是鄰村的,初中畢業以後,小玲就不再上學,而晨橋又上了高中,他們各奔東西,幾乎很少見麵,所以這事也就算是完結了。


    當時他們都很小,誰也沒有想著要和對方成家結婚,時間一擱置起來就是五六年。


    當二芹本村舅舅家兒子結婚時,晨橋才發現,原來娶到家裏的兒媳婦,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初戀情人——初中同學小玲。


    他立刻萌生了要和小玲交往的想法,因為有上學時那種特殊經曆和相互認可的感情基礎,他們之間很快建立了暗線聯係。


    二芹家距離她家不遠,二芹又喜歡到她舅舅家去找表妹玩耍,他去小玲家多了,自然就發現了更苗條、更年輕、更青純、更俊美的二芹。


    恰巧二芹家裏因姐姐治病而致貧,爹又出了車禍,她家就成了村裏重點資助的對象,而晨橋他爹又是當時的村支書。


    這種巧緣,晨橋更加有恃無恐,第一次在玉米地裏侵犯她的時候,才讓她采取忍讓的態度,敢怒不敢言。


    二芹的懦弱和忍讓,後來讓晨橋的膽量越來越大,以至於酒後半夜裏,從房頂爬到二芹家,鑽到二芹的熱被窩裏。


    在小玲家,晨橋沒有這個膽量。一是人家條件比較優越,無需村裏照顧,二是小玲和公婆住在一起,她公公比較年輕,勞力又非常好,他有點害怕。


    小玲之所以樂意和晨橋建立聯係,首先是有過去的感情基礎,晨橋的父親又是村支書,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老公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四季很少得到寵幸。


    作為剛結婚不久的少婦,她哪裏能夠忍受得了這種煎熬、折磨和痛苦呢?


    有了晨橋的積極配合,一下子緩解了她最苦悶、最煩心、又最享受的生理問題。


    以前隻能趁著天氣好,經常在外麵野地裏約會,可是,冬天裏怎麽辦呢?


    因為苦於沒有更方便的地方,他們都很煩惱。


    在小玲這裏,充其量就是在有限的機會裏,得到一些簡單而短暫的親熱與溫存,因此,隻要她確定公婆不在家,便約上晨橋偷偷進家。


    可是,每次她總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上,隻怕被家人撞見。


    晨橋打工掙錢之後,又一次想和晨橋在一起的小玲,發現晨橋家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隻是苦於他父母暫住在他那,後來她就催促晨橋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晨橋終於想辦法解決了這個老大難問題。


    晨橋父母搬迴老家以後,家裏隻要不過星期天節假日,便隻有他一個光杆司令。


    這樣的環境下,小玲來了想怎麽玩兒就可以怎麽玩兒。


    讓小玲的主動誘惑,是晨橋在一次下班的路上。


    可是,晨橋此時才剛剛遇見了縣城那個薑副縣長的公主小薑。


    晨橋想,早知道小玲會這樣主動,他就會暫時拒絕了小薑。因為他實在沒有那個經濟實力來供養。


    本來二芹就夠他滿勁兒伺候了,半路卻又增加了一個小薑和小玲,這讓他微薄的收入,顯得相形見絀,有些入不敷出。


    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隻好刷出新花樣來。


    因為老人這裏他已經不能再去打擾了。老人除了給他拿出欠下菲春的錢之外,最近還給他墊付了老八死亡的將近兩萬塊錢。


    而兒子張佑怎麽樣,女兒張沫怎麽樣,根本不放在他的心上,他的身心,幾乎全部放在了野女人身上,包括他的全部打工收入。


    上次女兒張沫之所以輟學在家,後來又去了鎮上服裝廠打工,他從來就沒有過問過,究竟女兒是怎麽原因。


    其實,女兒已經不小了,她已經有了初步判斷是非的能力。


    女兒除了厭惡他們過去那種,吵吵鬧鬧,打打殺殺的生活之外,更重要的是因為,女兒遇到了兩次最大的刺激。


    而這兩次巨大刺激,對於隻有十幾歲的她來說是致命的。


    盡管上一次母親成功勸導她,又迴到了學校,但是,真實的原因,她一直藏在心裏,羞於啟齒。


    什麽樣的刺激呢?


    一個是,她從奶奶老家路過,見門是虛掩著的,認為奶奶在家,她就進去了。


    結果她爹和小玲赤身露體,正在親熱的鏡頭,一下子映入她的眼簾,她捂住眼睛立刻跑出來。


    她本來和小玲的女兒是要好學的同班同學,可是,自從碰到這事後,她開始疏遠她,並且從心裏厭惡她排擠她,她們已經形同陌路。


    迄為止今,這是她作為女兒,看到父親的最無恥、最齷齪、最髒口的惡劣行徑。


    她覺得自己有這樣一個爹,簡直丟人死了,她最初也曾經想到過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的理智告訴她,也許是爹和娘長期感情不和導致的結果,盡管她從心裏舍棄了去死的心思,但是,她仍然沒有原諒這個混賬父親。


    另一件事,涉及她自己,她更是羞於告訴別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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