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六點：
句容鎮子外麵特種連、八十三軍、六十六軍主要首領在一起召開下一步行動商討會。
這個時候還是林凡在介紹情況：“如今南京城已經被鬼子攻破了。
暫時他們也不可能把所有兵力從南京調過來打我們。
因此就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把句容鎮的這股鬼子吃掉。
或者留下一少部分，用來圍點打援！
當然，我們也隻可以現在直接從句容鎮邊上通過，繼續向寧國方向走。”
鄧龍光思考了一會兒，這才對葉肇軍長問道：“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
葉肇軍長說道：“真的，比真金還真。我的兩個精銳團，現在就布置在句容跟淳化之間的道路上，準備攔住句容的鬼子，不讓他們逃進南京去。”
“你們瘋了！”巫劍雄沒有忍住，說完這句大實話後。
這才知道說錯了，立刻又說道：“葉軍長，我說的是實話。”
林凡笑著說道：“巫師長說的是心裏話，也是大多數士兵們想說的話。
現在所有的隊伍都有些恐懼，覺得沒有五倍、十倍以上的兵力，都不敢跟鬼子開戰了。
但是我們現在有兩個優勢，是在南京時候不具備的。
第一：我們的防空炮，可以保證我們的士兵不會被鬼子的飛機轟炸。
第二：我們有重炮，可以轟炸鬼子，而不會被鬼子轟炸。”
葉肇軍長補充道：“第三：我們可以想打就打，想跑就跑。”
聽了葉肇軍長的補充，鄧龍光苦笑道：“你們雙方都達成共識了，八十三軍要是不同意，是不是可以直接從句容走？。”
林凡說道：“可以！從一開始就不同意參加戰鬥的隊伍，都可以撤退。
我們一樣地把他們送過句容鎮。
但是如果決定留下來一起打鬼子的，就一定要按照命令做。
我之所以要在這裏硬打句容鎮，其實也跟八十三軍和六十六軍有關。
兩位軍長能夠在南京衛戍區下達撤退命令後，不到下關去。
而是選擇下麵突圍，隻是這一點，就說明了粵軍士氣和戰鬥力。
跟兩位合作起來，也才讓放心。
至少後背交給兩位，不用擔心什麽時候後背被鬼子捅一刀。”
林凡說完這段話，兩個軍長和他們手下的四個師長，臉上都顯出高興的神情。
鄧龍光說道：“我們要商量一下！”
葉肇軍長說道：“林連長有些話還沒有說完，打掉鬼子所有繳獲我們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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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子之前，可以先從特種連這裏借上一些武器裝備。”
鄧龍光一聽，這明顯是在提醒我講條件啊。
巫劍雄師長是不想在這裏跟鬼子打一仗的，因為南京城破，在這裏打一仗已經沒有意義了。
聽到葉肇軍長這句話，心裏也是一喜：有好處！這仗還是可以打一打的。
鄧龍光軍長笑道：“好你個老葉！得了那些好處？”
葉肇軍長也笑了：“隻是先從林連長這裏借了些機槍、重機槍、步兵炮而已。”
聽到這裏，第八十三軍的這幾個將軍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鄧龍光軍長看著林凡問道：“林連長，這些武器是怎麽個借法？”
林凡微笑著說道：“葉肇軍長給我臉上貼金了，實際上也就隻裝備葉軍長兩個團。
就是給每個班配上機槍一挺、每個連配上重機槍兩挺，每個營配上迫擊炮，每個團配上步兵炮。
這些武器都是從鬼子手裏繳獲過來的。
跟葉肇軍長說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葉軍長一直使用。
我們分手的時候再還迴來。
這一路上打鬼子繳獲到所有的裝備雙方平分。
我們用不上的裝備可以折算給特種連。”
鄧龍光軍長表示明白了。
第八十三軍就在不遠的地方召開一次團級以上軍官的會議，商量要不要在這裏配合著六十軍和特種連跟鬼子好好打一場。
鄧龍光軍長先把全軍現在的情況介紹了一下：聽到全軍暫時算是安全了。
參會的這些團長們臉上都露出如釋重負一般的神情。
從南京城裏出來，雖然隻有一天一夜，但是這些團長們感覺像是過了一年。
所有官兵又累又餓，好在天黑的時候終於找到了接應隊伍。
現在每個士兵吃了兩塊餅一塊肉，幾碗熱粥下肚，所有官兵們這才感覺到一點暖意。
現在聽到安全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鄧龍光軍長繼續把前麵句容大概有三千鬼子，六十六軍和特種連準備在這裏把鬼子打下來。
邀請第八十三軍也參與進來。
攻打鬼子之前特種連可以先給八十三軍借一些武器裝備過來。
第一五四師訾華燦團長問道：“可以借些什麽武器過來？”
鄧龍光軍長說道：“一個班一挺輕機槍、一個連兩挺重機槍、一個營五門迫擊炮，一個團三門九二式步兵炮。”
在場的八個團長聽到軍長這個報價，眼神一下子活了起來。
訾華燦團長大聲說道：“軍長，這有什麽可想的，幹就完了。
老子這個團，要是有這樣好的裝備，再怎麽也可以跟鬼子打一仗了”
丁之民團長想了想說道：“鬼子飛機、大炮也很厲害！”
鄧軍長笑了：“飛機特種連可以打下來，大炮特種連也有。
今天在湯山，他們已經打下來近百架飛機。
林連長說他們打下來了十五架鬼子運輸機，飛機上裝滿了鬼子。
是用來當傘兵支援湯山那些鬼子的。
被他們打下來了。
這事葉軍長也證實了。
重炮，我們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氣球就是特種連的。
並且昨天他們殺死了至少六千鬼子。”
鄧軍長的話說完了。
兩個師長剛才是親耳聽到林凡講過一次了，還沒有什麽感覺。
八個團長這才是第一迴聽到，一個個都消化軍長說出來的這些情況。
終於第一五六師的和星淵團長說話了：“是六十三軍一起打的嗎？”
“是特種連自己打的，六十三軍到現在也隻是幫助周圍警戒。
前麵開路攻打鬼子，隊伍斷後阻擊鬼子，這些全都是特種連自己的人馬。”
“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和星淵團長終於問出來大家都想要問的問題。
“我聽林連長說過，一千五百多人。”鄧軍長苦笑著說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情有些苦：自己率領一萬三千多人的隊伍。
竟然沒有人家一千多人的隊伍敢打敢拚，最關鍵的是還沒有人家戰鬥力強。
“他們一千多人，怎麽能夠打死六千多鬼子的？”上官誌文團長也加入提問隊伍。
“實話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打仗的，不過他們說打掉了鬼子至少三個騎兵聯隊。
繳獲戰馬二千多匹，現在整個特種連，人人配備一匹戰馬。
就連六十三軍也送了二百匹戰馬，給通信兵使用。”
這樣的消息讓在場的人更加震驚，八個團長互相看了看：意思是剛才軍長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和星淵團長說道：“那還等什麽？幹就完了，大家一起把句容打下來，出一口惡氣也好。
如果能夠有些繳獲，那就更好了。”
第一五四師常元德團長笑著說道：“他就不怕我們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嗎？”
鄧軍長也笑了起來：“這種隻能夠算是君子約定了。”
說完後他把笑話一收：“現在應該了解的情況也全都了解了，大家說句話：打還是走？”
第一五四師師長巫劍雄：“打！”
訾華燦團長：“打！”
鬱元明團長：“打！”
常元德團長：“打！”
丁子民團長：“打！”
第一五四六師長李江：“打！”
盛飛文團長：“打！”
和星淵團長：“打！”
孟俊力團長：“打！”
上官誌文團長：“打！”
第八十三軍參謀長太史宏揚：“打！”
“大家都說打，我們就在這裏打一仗！”鄧龍光軍長定調。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下午六點半，天色已晚：
第八十三軍鄧龍光軍長、太史宏揚參謀長。
第一五四師巫劍雄師長、鳳敏才參謀長。
第一五六師李江師長、孟俊力參謀長。
第六十六軍葉肇軍長、參謀長步浩博。
第一五九師由葉肇代師長、焦子騫參謀長。
第一六零師長譚隨師長、喻同參謀長。
特種連連副李顯、連長林凡。
一班長陳四川、二班長劉老炮、三班長賈書生、四班長小東北。
五班長甄膽小、六班長葉大膽、七班長楊大人、八班人馮俊雅、九班長蕙建銘。
中央教導總隊的黎誌澤連長。
一共二十四在廟崗開會。
現在八十三軍、六十六軍、特種連、教導隊二連都已經達成了共識：在這裏跟鬼子打一仗。
到這裏來開會，是因為廟崗、趙家邊這兩個地方剛剛才打下來。
八十三軍、六十六軍的這些將軍們要到戰場上來實地看看。
十幾個將軍聽著陳四川講解他們是怎麽把鬼子全殲了的。
這些將軍們看到地上那些近兩米深的彈坑，唿吸都沉重起來。
巫劍雄指著彈坑問道：“這是你們炸的？”
蕙建銘立刻迴答：“是我們九班打的！這是一五零榴炮彈打的。”
巫師長問林凡：“我們打鬼子的時候，也有這樣的炮火支援嗎？”
林凡立刻說道：“那裏需要，哪裏都可以申請炮火支援。
讓蕙班長解釋。”
蕙建銘說道：“我們兩個重炮班有三十二門一百五十毫米大炮，射程都在二萬米以上。
隻要二十公裏範圍內，炮火轟炸都沒有問題。”
林凡補充：“二萬米，已經可以打到湯山、淳化、天王寺去了。”
巫劍雄師長問道：“這個炮彈是有數的，我們一共有多少枚炮彈？”
蕙建銘笑著說道：“巫師長！這個可是秘密，不宜泄露的。”
林凡等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蕙班長，說出來吧。
讓大家安心一些！”
蕙建銘這才說道：“榴彈還有三百二十三枚，加農炮彈有二百七十七枚，總共重炮還有六百枚炮彈。”
在場的這些將軍們聽到這個數字，心裏馬上安穩了：這麽多的炮彈，足夠打一場小一些的戰役了。
如果隻是打下句容，把這些炮彈全部堆上去，就已經足夠把整個句容炸平。
戰場上的清理任務已經到了尾聲，繳獲的武器都堆在一起。
鄧龍光軍長指著那些繳獲的武器問道：“這裏繳獲了多少武器？”
陳四川站出來：“九二步兵炮五門，迫擊炮三十三門、重機槍八挺、輕機槍二十三挺。
步槍還沒有數！”
五門步兵炮就立在那些收繳上來的裝備邊上，非常的顯眼。
這些將軍們明顯地對步兵炮感興趣，鄧龍光走到這些炮麵前，看到大炮麵前還堆著幾十箱炮彈。
俯身打開一個炮彈箱子，滿滿的三枚炮彈。
他數了數：總共六十箱。
“一百八十枚！”他說了出來。
又走到架起來的迫擊炮前麵，這裏也是堆著炮彈的。
“好！你們這一仗打得不虧呀！”鄧軍長說話的語氣當中充滿了羨慕。
陳四川說道：“跟鬼子打仗怎麽也要賺一些迴來才行，越打越窮，今後怎麽能夠繼續打鬼子？”
葉肇軍長聽到他這麽說話，立刻笑了起來：“聽聽人家這些人的語氣，什麽是驕兵悍將？
這樣的才是！”
他們這一行人就在繳獲的這些戰利品當中走動。
走過一大堆的步槍之後，見到地上堆滿了的皮鞋、衣服。
葉肇軍長問了：“你們把這些東西脫下來做什麽？”
林凡笑道：“鬼子除了人壞，這些東西都不壞，我們收集起來。
皮鞋可以自己用，也可以換錢。
這些衣服也能夠再利用！”
他們這一路走下來，各個師長心裏都有數了。
對特種連的戰鬥力這才有了清晰的認識。
三百來人的隊伍，能夠把鬼子一千多人全殲，他們要不是在這裏親眼目睹，是根本不會相信的。
一個大隊的鬼子兵力，讓他們一個師去打，這些師長們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更不要說全殲一個大隊的鬼子了。
看看堆在地上的這些武器裝備，就能夠知道鬼子有多強。
現在他們看著林凡的目光多了一些尊重，對他手下這些被稱唿班長的小兵。
再也不敢輕看！
這些人，雖然隻是班長手下帶著一百多個兵，卻是敢對一個大隊鬼子守衛的陣地發起衝鋒的隊伍。
這樣的班長，如果能夠到他們隊伍裏麵去，完全可以給一個團長了。
鄧軍長指著這些才清理出來的裝備說道：“林連長，這些裝備就給我們吧！”
林凡大方地說道：“步槍你們用不上，我們收拾走。大炮五門每門配三十發炮彈；
輕機槍十挺、每挺配五百發子彈；
重機槍八挺每挺配一千發子彈；
迫擊炮十五門、每門配五十發炮彈；
這些都可以給你們。
不過這算是暫借的，打下句容時候分配戰利品，你們要還。
如果到時候戰利品不夠還帳，
差多少，這些武器就還多少迴來。”
鄧軍長笑著說道：“當然了！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林凡繼續說道：“這些武器裝備，全都裝備在一個團裏麵，兵在精，不在多。
在前麵不遠還有一個陣地，也是剛剛才打下來的，裝備跟這裏差不多。
如果鄧軍長有興趣，這裏的裝備武裝一個團，那邊的裝備武裝一個團。
有了兩個團打底，我們跟鬼子作戰的時候，也會更順利一些。”
巫劍雄師長立刻說道：“軍長！訾華燦團、鬱元明團現在都是滿編，正好裝備這些武器。”
李江師長不願意了：“軍長！昨天從南京城裏突圍，我們師打先鋒跟鬼子硬拚。
如果有好裝備了，不給這些衝鋒陷陣的士兵們配上。
會冷了那些敢打敢衝兄弟們的心。”
鄧友光軍長思考了一下：“為了公平，一個師裝備一個團，你們選一個團過來領裝備。”
林凡立刻對陳四川說道：“把多出來的武器、彈藥立刻分到另一邊去。”
林凡指著前麵說道：“句容鎮的公路向北通淳化，向南通天王寺，向東通湯山。
現在能向淳化、湯山的道路都被我們攔下來了。
鄧軍長！
你們裝備好了的兩個團，今天晚上就要布置到句容、天王寺之間去。
距離句容不要太遠，一千米到兩千米之間。
我會派一支二十人的小隊協助布置地雷，可以讓鬼子頭痛一下。
另外為了聯絡方便，今天我們有繳獲的戰馬，給你們一百匹。
專門用來通訊聯絡使用。”
鄧龍光軍長立刻答應下來。
林凡提醒道：“各位！我們這是虎口撥牙，每一個方向要防備的都是兩個方向的鬼子。
戰壕一定要修好，不需要能夠防備重炮轟炸，但是也要能夠抵禦步兵炮轟炸的。
特別是要防備鬼子的援軍。
我們就是在這裏圍點打援的。
偵察一定要放得遠，至少要放到十公裏外。
天王寺方向，能夠放到天王寺去最好。
淳化方向一定要把偵察放到淳化去，湯山方向我會把偵察放到麒麟門去。”
聽到林凡說他這個方向要把偵察放到麒麟門，葉肇軍長思考了一下：
“今天晚上我們把淳化打下來怎麽樣？這樣我們的偵察就能夠放到高橋門去了。”
林凡說道：“這當然好了！隻是戰士們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休息過
今晚不宜再戰！”
葉肇軍長笑了：“今晚休息！明天淩晨六點出發，七點半發起進攻。”
林凡當然知道打下淳化意味著什麽：“好！明天我派一個班。
你派一個團。
加上教導隊的那個連，
我們一起把淳化打下來。
黎連長你覺得怎麽樣？”
黎誌澤連長到現在整個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今天參加的軍事會議上有十二個將軍。
以前像他這種級別的軍官，隻是聽從營長下達命令就行了，怎麽可能會有人征求他的意見。
聽到林凡的詢問，黎連長立刻說道：“行！我們連可以打頭陣！”
剛才他被通知迴來開會的時候，還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到了會場他才知道：現在這個地方又從了一萬多的國軍士兵。
第八十三軍也突圍到了這裏，連續觀察了特種連攻下來的兩個陣地。
黎連長心裏除了震撼、羨慕之外，還有一些不服氣。
他的這個連不會比特種連差！
這是黎連長對中央教導總隊最後的倔強！
他們這支隊伍是整個國家訓練、裝備最好的隊伍。
一定不會比特種連差的。
今天他們接受了特種連這麽多裝備的補充，當然要做出成績來，讓特種連知道沒有信錯人。
作為軍人，想要證明自己，當然隻能夠是在戰場上了。
平常訓練場上的那些評比，在真正的戰場上麵，都隻是表演。
無論平常的演習有多麽的逼真，最終也隻能夠是假的，當不得真。
如果把演習當真了，那支隊伍也就輸了。
讓黎連長鬱悶的是，今天他們快速進入陣地，結果卻沒有遇到一個鬼子。
那些呆在句容的鬼子，仿佛知道退中被斷一樣，根本就沒有向這個方向撤退。
黎連長聽說要主動攻打淳化的時候，他立刻就申請打頭陣，當主攻。
林凡笑著說道：“淳化的鬼子不知道多不多，正常來說是應該不多的。
我們進攻的時候，黎連長主攻的話，就順著大路向裏麵衝。
葉軍長的那個團從大路左側進攻。
我們這個班從大路右側進攻。
打淳化的時候，防守句容這個方向，可就隻有一個團的兵力了。”
葉肇軍長笑了：“明天早晨我再派兩個團過去。”
“好！”
鄧龍光軍長聽到他們去打淳化，根本沒有八十三軍的事情。
湊上來說道：“怎麽沒有我們八十三軍的事情？”
林凡笑著說道：“你們的任務我倒是想好了的，不過先得讓兄弟們今晚吃好、睡好！
任務明天再下達！”
鄧龍光軍長急了：“做什麽？現在說了我們也好有準備！”
葉肇軍長也有興趣了：“林連長說一說！我們這兩個軍跟著你們特種連打鬼子。
要是連總體計劃都不清楚，也不方便安排。”
林凡說道：“我隻有一個大體計劃，還不詳細。
不過關於第八十三軍的任務，倒是已經明確了的。
我要第八十三軍明天隻留下兩個團留在句容，其餘的一個師、兩個團沿著道路向天王寺前進。
打下天王寺，並守住它。
這樣我們就可以在句容這個地方圍點打援了。
明天早晨的時候，我們同時攻打句容和淳化這兩個地方。
我想的是把句容鎮裏麵的鬼子趕出來。
但是不全部殲滅，包圍在中間。
主要打從南京城裏出來的救援的鬼子。”
葉肇軍長這是第三次聽到林凡說要打南京城裏出來的鬼子了。
鄧龍光軍長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圍點打援，這個的意思就是字麵意思。
很容易懂！
隻是很難得消化！
明明說的隻是打句容鎮子裏的鬼子，怎麽變成了釣魚？
還是釣已經攻進了南京城裏的鬼子出來打。
鄧軍長有吃驚：“這個計劃是不是太大膽了？”
林凡笑著說道：“是有些大膽！所以才要八十三軍打天王寺，留下退路。
如果我們打不下來這些鬼子，立刻就跑！
做好兩手準備！
相信我們，論到逃跑，沒有比特種連更擅長的了。”
葉肇軍長苦笑道：“從你們能夠帶這麽多裝備跑出南京城，也能夠看得出來，特種連就是遊擊專家了。
我們是專家，我們怎麽辦？”
他這話說出了鄧軍長的心聲。
林凡笑著說道：“兩位軍長放心，就算是跑，我也一定是讓你們跑在中間，斷後的事情。
你們兩位不要跟我們搶。
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幾句話，把在場的這些人都說笑了起來。
林凡解釋道：“這兩個月來，我們從四行倉庫跑出來，從嘉善跑出來，從江陰跑出來，從南京城裏跑出來。
那些追上來的鬼子沒有一個吃了好果子的。
實際上在運動中消滅鬼子，才是最容易的。
剛才我也跟大家通報了斷後的兩個班，殺死的鬼子，比我們其他幾個班加起來還多。
對於這一點兩個軍長就放心吧！”
無論他們放心不放心，兩個軍長都沒有再說什麽了。
林凡還繼續說道：“明天早晨六點半出發、六點的時候全體開飯。
我們特種連有一句話：幹飯能力就是戰鬥力。今天士兵們整天沒有吃東西，不能夠吃得太飽。
明天早晨的時候，就可以讓他們暢開吃了。”
鄧軍長擔心地說道：“要不要計劃一下，我們這一路還要走一些日子的。”
林凡笑著指句容鎮：“今天從天上看到了，鎮子裏麵有許多鬼子軍車、騾馬。
這個地方應該集中了鬼子不少的補給品，我們隻需要明天搶過來。
啥都有了。”
“那我們應該馬上行動，要不鬼子會把它們燒了。”葉軍長急了。
“不會的！鬼子認為我們就算是攻下了句容也跑不掉的，
他們是不是銷毀這批物資的。
鬼子也不是土豪，他們實際上比我們還要窮一些。”林凡笑著解釋。
這個晚上對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天黑下來的時候，他收到了準確的情報：派出去狙擊湯山方向的三千輕傷員、二千運輸兵全部玉碎。
這個消息讓他一度不願意相信，多問了兩次得到了的迴答都是同樣的。
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這才明白過來：從湯山過來的國軍已經到了句容鎮外。
可以直接進攻自己本部了。
現在他手裏還有近兩千精銳、二千重傷員、八百醫護人員。
麵對這種情況，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從湯山撤退時候的心情再一次出現了。
忐忑不安？
還是心中害怕？
他說不上來，現在他想到了撤退。
當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撤退的話到了嘴邊的時候，看到剛剛前來匯報的前之園創太大隊長。
立刻改變了主意：“諸君！增援部隊已經從南京分兩隊出發。
我們隻要釘在這裏，就能夠把外麵這支隊伍拖住。
並且消滅掉他們。
鎮子外麵的那支國軍，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他們還在沾沾自喜，就讓他們最後再高興一晚上吧。
等到從南京城裏過來的兩個聯隊一到，這些國軍就會如同熱水潑冰，瞬間消散的。”
前之園創太大隊長剛剛眼神裏麵的那種壓抑住的鄙夷或者是喜色一下子如同熱水潑冰一樣地消散不見了。
他的神情當中滿是錯愕。
剛剛前之園創太大隊長匯報的時候，明明白白地從司令官眼神裏麵看到了害怕。
這個在上海戰役已經結束的時候，才匆匆從國內趕到南京來的司令官，明顯是來鍍金的。
他是代表王室過來的，這樣一次征服別國首都的事情，當然是值得朝香宮鳩彥王前來摘取勝利果實的。
朝香宮鳩彥王看著這個大隊長和整個指揮所裏麵那些軍官們的表情，心頭一下子就暢快了。
“讓你們瞧不起我，我已經創造了一個奇跡，還要在這裏再創輝煌。”
他自己也知道，從天而降擔任上海派譴軍司令官，確實讓有些軍官不滿。
如果不是華中方麵軍司令官這個位置，實在是有些棘手，他就當上華中方麵軍司令官了。
現在自己做這個軍團司令官，還是屈就的！朝香宮鳩彥王心裏也委屈。
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的命令立刻就匯報給了華中方麵軍司令官鬆井石根案頭。
看著朝香宮鳩彥王一個下午就葬送了三千輕傷員，鬆井石根司令官腦袋也疼。
這個六十多歲的幹瘦老頭子，是一個真正打仗的人。
當然知道輕傷員對於一支軍隊的意義，更何況是三千輕傷員。
若是讓三千傷員養好傷歸隊，這完全能夠帶起來一個師團的了。
現在三千士兵死了。
不過鬆井石根司令官也從朝香宮鳩彥王發來的電報裏麵看到了機會。
這支隊伍如此善戰，如果真的放他們跑掉了，確實後患無窮。
朝香宮鳩彥王能夠親曆險境，率領士兵釘在句容，讓這支國軍精銳無處可逃。
這從戰略上來講也確實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如果在句容的軍官不朝香宮鳩彥王，而是一個師團長，或者是一個聯隊長。
自己做出的命令一定是：堅守！堅守待援！
想到這裏，鬆井石根司令員心頭也釋然了。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隻等明天捷報。
特種連的這些班長們，在剛剛的會議結束之後，並沒有就此散開。
林凡還有任務要交待：六班、七班需要連夜迴到湯山防守大路。
準備狙擊從南京城裏過來的鬼子。
林凡的要求很簡單：“道路上埋設地雷，山坡上埋設定向炸彈。
在警戒的同時，全班還要休息好。”
一班、二班、三班、四班這四個班今天晚上就在句容鎮外休息。
任務也是一樣的，設置好地雷陣，防止鬼子反撲。
同時還要休息好，明天的任務會更艱巨。
五班今天晚上的任務是保護好重炮班。
明天早晨六點半出發，進攻淳化。
兩個重炮班要事先做好計劃，明天有可能會對淳化、湯山、句容三個地方進行支援。
安排好了這一切，林凡剛剛迴到臨時駐地，錢有財找上來，直接了當地說道：
“林哥！我也是軍人，看到你們打鬼子這麽忙，也想做些事情。”
林凡笑著說道：“後勤！特種連的後勤就需要你這樣的專業人才來管理。”
錢有財正要答應下來，林凡說道：“如果你真要做，特種連有些規矩你要明白。”
“什麽規矩？”
“不得貪汙，不得肥私。”
“不得貪汙這個我能夠明白，不得肥私我不懂？
沒有損到特種連的利益，也不能夠給自己搞點好處嗎？”錢有財問道。
“對！無論你是從特種連得到好處，還是從別的地方得到好處，這都是不準的。
我們就算是從鬼子那裏搶，所有繳獲也是全連共有。”林凡嚴肅地說道。
錢有財思考了一會兒，有些肉疼地說道：“好！我一定做到。”
林凡伸出手：“歡迎司務長！”
今天錢有財是在他爹的提醒下，這才下了決心入夥的。
林凡笑著對他說道：“錢兄弟！今後你一定會當上將軍的。”
錢有財無語地看著他：“你呢？你會當上元帥？還是上將？”
林凡微笑著：“我隻是連長！”
錢有財隻當這是一個玩笑，林凡馬上開始分配工作：“李顯！把所有武器裝備的事務全部交給錢有財來做。
這樣你就可以輕鬆一些了。”
李顯今天管理著整個特種連的武器裝備，還要保障二萬多人吃飯。
比所有人都要累得多。
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可以把武器裝備接過去的人手，立刻高興起來。
他拿出一個本子說道：“老錢！你本子上記著我們所有的裝備數量。
各個班配**況，還有就是各輛汽車上麵裝運著的武器、彈藥數量，都寫明白了的。
你先看看，不明白的問我。”
錢有財打開本子，看到那上麵寫著一班：步槍一百三十五條、重機槍十挺、輕機槍二十挺、迫擊炮十二門、步兵炮五門、坦克兩輛。
二班：……
……
各個班的裝備都寫上了。
下麵又寫了一號運輸車：三八式七點七毫米子彈二百箱。
二號運輸車：三八式七點七毫米子彈二百箱。
……
一直到第十號運輸車，都是七點七毫米子彈。
第十一號運輸車，裝的就是高射機關炮的彈藥了。
後麵就是迫擊炮彈、榴炮彈、加農炮彈。
一直裝到了第二十五輛汽車。
後麵又寫了騾車裝載的彈藥數量。
這之後才是各種炮車、牽引車，裝載步槍、機槍迫擊炮的運輸車號，數量。
看到這些的時候，錢有財幾次抬頭看特種連這兩個連長。
他們的武器裝備這麽多？
剛才他看到的是現在的實有數，後麵還有幾頁寫著借給中央教導隊二連重機槍、輕機槍、迫擊炮的數量。
第六十六軍、第八十八軍各借了多少、多少武器彈藥，也全都一一記載清楚。
看完這一本帳之後，他才明白自己家老爹看人真準：這個林凡家底也太厚實了些。
如果他真的是建立起來自己的根據地，隻要招到人手，立刻就可以組織起來一真幾萬人的隊伍。
要是這幾萬人的戰鬥力全跟特種連一樣，林凡當上將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想到這裏，錢有財的心也是火熱火熱的。
他看著林凡：“原來我們的家底這麽厚啊！”
李顯看著已經睡著了，聽到錢有財說話，立刻醒過來。
反應了一下，這才說道：“要是連長不大方，守財一點，我們的家底比現在多一百倍不止。”
李顯明顯是把從銀行和“日丸”號上搞到的那些錢也計算在一起了。
錢有財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林凡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一百倍可能沒有十倍可能有。
李連長不知道現在外麵武器彈藥的價格。
難免高估了。”
李顯不知道是磕睡來了，還是不想跟林凡討論。
翻過身，隻管睡自己的，不再理睬。
林凡說道：“錢司務長，如果你不困，晚上把那些步槍放到汽車裏麵去裝好。
明天會有明天的事情。”
錢有財現在確實不困，他隻有興奮與激動。
答應一聲，先去熟悉情況。
盛世才今天指揮著一百多人，做了二萬多人的吃食，心裏非常有成就感。
又聽到從前線下來的士兵們說起陳四川的?
?班今天又打了勝仗。
心頭就高興，對著老婆低聲說道：“這個女婿看來今後是真的能當將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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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們開會都是和那些軍長、師長一起開的。”
盛夢涵笑著說道：“那當然了，也就是林連長事多，他們明明可以叫做特種團了。
明明一個團的兵力，還要叫什麽特種連。
要是叫做特種團，四川也肯定是一個營長了。
今天他們打了一整天，肯定累壞了。”
現在她口中的陳營長安排了警戒之後，正在抓緊機會休息。
特種連從昨天早晨開始就一直在忙碌。
昨天晚上他們開路的這兩上班，一直戰鬥到下午，每個士兵都累了。
就這麽鬆懈下來，陣地上的士兵們，立刻就進入了夢鄉。
句容鎮子外麵特種連、八十三軍、六十六軍主要首領在一起召開下一步行動商討會。
這個時候還是林凡在介紹情況：“如今南京城已經被鬼子攻破了。
暫時他們也不可能把所有兵力從南京調過來打我們。
因此就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把句容鎮的這股鬼子吃掉。
或者留下一少部分，用來圍點打援！
當然，我們也隻可以現在直接從句容鎮邊上通過，繼續向寧國方向走。”
鄧龍光思考了一會兒，這才對葉肇軍長問道：“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
葉肇軍長說道：“真的，比真金還真。我的兩個精銳團，現在就布置在句容跟淳化之間的道路上，準備攔住句容的鬼子，不讓他們逃進南京去。”
“你們瘋了！”巫劍雄沒有忍住，說完這句大實話後。
這才知道說錯了，立刻又說道：“葉軍長，我說的是實話。”
林凡笑著說道：“巫師長說的是心裏話，也是大多數士兵們想說的話。
現在所有的隊伍都有些恐懼，覺得沒有五倍、十倍以上的兵力，都不敢跟鬼子開戰了。
但是我們現在有兩個優勢，是在南京時候不具備的。
第一：我們的防空炮，可以保證我們的士兵不會被鬼子的飛機轟炸。
第二：我們有重炮，可以轟炸鬼子，而不會被鬼子轟炸。”
葉肇軍長補充道：“第三：我們可以想打就打，想跑就跑。”
聽了葉肇軍長的補充，鄧龍光苦笑道：“你們雙方都達成共識了，八十三軍要是不同意，是不是可以直接從句容走？。”
林凡說道：“可以！從一開始就不同意參加戰鬥的隊伍，都可以撤退。
我們一樣地把他們送過句容鎮。
但是如果決定留下來一起打鬼子的，就一定要按照命令做。
我之所以要在這裏硬打句容鎮，其實也跟八十三軍和六十六軍有關。
兩位軍長能夠在南京衛戍區下達撤退命令後，不到下關去。
而是選擇下麵突圍，隻是這一點，就說明了粵軍士氣和戰鬥力。
跟兩位合作起來，也才讓放心。
至少後背交給兩位，不用擔心什麽時候後背被鬼子捅一刀。”
林凡說完這段話，兩個軍長和他們手下的四個師長，臉上都顯出高興的神情。
鄧龍光說道：“我們要商量一下！”
葉肇軍長說道：“林連長有些話還沒有說完，打掉鬼子所有繳獲我們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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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子之前，可以先從特種連這裏借上一些武器裝備。”
鄧龍光一聽，這明顯是在提醒我講條件啊。
巫劍雄師長是不想在這裏跟鬼子打一仗的，因為南京城破，在這裏打一仗已經沒有意義了。
聽到葉肇軍長這句話，心裏也是一喜：有好處！這仗還是可以打一打的。
鄧龍光軍長笑道：“好你個老葉！得了那些好處？”
葉肇軍長也笑了：“隻是先從林連長這裏借了些機槍、重機槍、步兵炮而已。”
聽到這裏，第八十三軍的這幾個將軍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鄧龍光軍長看著林凡問道：“林連長，這些武器是怎麽個借法？”
林凡微笑著說道：“葉肇軍長給我臉上貼金了，實際上也就隻裝備葉軍長兩個團。
就是給每個班配上機槍一挺、每個連配上重機槍兩挺，每個營配上迫擊炮，每個團配上步兵炮。
這些武器都是從鬼子手裏繳獲過來的。
跟葉肇軍長說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葉軍長一直使用。
我們分手的時候再還迴來。
這一路上打鬼子繳獲到所有的裝備雙方平分。
我們用不上的裝備可以折算給特種連。”
鄧龍光軍長表示明白了。
第八十三軍就在不遠的地方召開一次團級以上軍官的會議，商量要不要在這裏配合著六十軍和特種連跟鬼子好好打一場。
鄧龍光軍長先把全軍現在的情況介紹了一下：聽到全軍暫時算是安全了。
參會的這些團長們臉上都露出如釋重負一般的神情。
從南京城裏出來，雖然隻有一天一夜，但是這些團長們感覺像是過了一年。
所有官兵又累又餓，好在天黑的時候終於找到了接應隊伍。
現在每個士兵吃了兩塊餅一塊肉，幾碗熱粥下肚，所有官兵們這才感覺到一點暖意。
現在聽到安全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鄧龍光軍長繼續把前麵句容大概有三千鬼子，六十六軍和特種連準備在這裏把鬼子打下來。
邀請第八十三軍也參與進來。
攻打鬼子之前特種連可以先給八十三軍借一些武器裝備過來。
第一五四師訾華燦團長問道：“可以借些什麽武器過來？”
鄧龍光軍長說道：“一個班一挺輕機槍、一個連兩挺重機槍、一個營五門迫擊炮，一個團三門九二式步兵炮。”
在場的八個團長聽到軍長這個報價，眼神一下子活了起來。
訾華燦團長大聲說道：“軍長，這有什麽可想的，幹就完了。
老子這個團，要是有這樣好的裝備，再怎麽也可以跟鬼子打一仗了”
丁之民團長想了想說道：“鬼子飛機、大炮也很厲害！”
鄧軍長笑了：“飛機特種連可以打下來，大炮特種連也有。
今天在湯山，他們已經打下來近百架飛機。
林連長說他們打下來了十五架鬼子運輸機，飛機上裝滿了鬼子。
是用來當傘兵支援湯山那些鬼子的。
被他們打下來了。
這事葉軍長也證實了。
重炮，我們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氣球就是特種連的。
並且昨天他們殺死了至少六千鬼子。”
鄧軍長的話說完了。
兩個師長剛才是親耳聽到林凡講過一次了，還沒有什麽感覺。
八個團長這才是第一迴聽到，一個個都消化軍長說出來的這些情況。
終於第一五六師的和星淵團長說話了：“是六十三軍一起打的嗎？”
“是特種連自己打的，六十三軍到現在也隻是幫助周圍警戒。
前麵開路攻打鬼子，隊伍斷後阻擊鬼子，這些全都是特種連自己的人馬。”
“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和星淵團長終於問出來大家都想要問的問題。
“我聽林連長說過，一千五百多人。”鄧軍長苦笑著說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情有些苦：自己率領一萬三千多人的隊伍。
竟然沒有人家一千多人的隊伍敢打敢拚，最關鍵的是還沒有人家戰鬥力強。
“他們一千多人，怎麽能夠打死六千多鬼子的？”上官誌文團長也加入提問隊伍。
“實話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打仗的，不過他們說打掉了鬼子至少三個騎兵聯隊。
繳獲戰馬二千多匹，現在整個特種連，人人配備一匹戰馬。
就連六十三軍也送了二百匹戰馬，給通信兵使用。”
這樣的消息讓在場的人更加震驚，八個團長互相看了看：意思是剛才軍長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和星淵團長說道：“那還等什麽？幹就完了，大家一起把句容打下來，出一口惡氣也好。
如果能夠有些繳獲，那就更好了。”
第一五四師常元德團長笑著說道：“他就不怕我們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嗎？”
鄧軍長也笑了起來：“這種隻能夠算是君子約定了。”
說完後他把笑話一收：“現在應該了解的情況也全都了解了，大家說句話：打還是走？”
第一五四師師長巫劍雄：“打！”
訾華燦團長：“打！”
鬱元明團長：“打！”
常元德團長：“打！”
丁子民團長：“打！”
第一五四六師長李江：“打！”
盛飛文團長：“打！”
和星淵團長：“打！”
孟俊力團長：“打！”
上官誌文團長：“打！”
第八十三軍參謀長太史宏揚：“打！”
“大家都說打，我們就在這裏打一仗！”鄧龍光軍長定調。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下午六點半，天色已晚：
第八十三軍鄧龍光軍長、太史宏揚參謀長。
第一五四師巫劍雄師長、鳳敏才參謀長。
第一五六師李江師長、孟俊力參謀長。
第六十六軍葉肇軍長、參謀長步浩博。
第一五九師由葉肇代師長、焦子騫參謀長。
第一六零師長譚隨師長、喻同參謀長。
特種連連副李顯、連長林凡。
一班長陳四川、二班長劉老炮、三班長賈書生、四班長小東北。
五班長甄膽小、六班長葉大膽、七班長楊大人、八班人馮俊雅、九班長蕙建銘。
中央教導總隊的黎誌澤連長。
一共二十四在廟崗開會。
現在八十三軍、六十六軍、特種連、教導隊二連都已經達成了共識：在這裏跟鬼子打一仗。
到這裏來開會，是因為廟崗、趙家邊這兩個地方剛剛才打下來。
八十三軍、六十六軍的這些將軍們要到戰場上來實地看看。
十幾個將軍聽著陳四川講解他們是怎麽把鬼子全殲了的。
這些將軍們看到地上那些近兩米深的彈坑，唿吸都沉重起來。
巫劍雄指著彈坑問道：“這是你們炸的？”
蕙建銘立刻迴答：“是我們九班打的！這是一五零榴炮彈打的。”
巫師長問林凡：“我們打鬼子的時候，也有這樣的炮火支援嗎？”
林凡立刻說道：“那裏需要，哪裏都可以申請炮火支援。
讓蕙班長解釋。”
蕙建銘說道：“我們兩個重炮班有三十二門一百五十毫米大炮，射程都在二萬米以上。
隻要二十公裏範圍內，炮火轟炸都沒有問題。”
林凡補充：“二萬米，已經可以打到湯山、淳化、天王寺去了。”
巫劍雄師長問道：“這個炮彈是有數的，我們一共有多少枚炮彈？”
蕙建銘笑著說道：“巫師長！這個可是秘密，不宜泄露的。”
林凡等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蕙班長，說出來吧。
讓大家安心一些！”
蕙建銘這才說道：“榴彈還有三百二十三枚，加農炮彈有二百七十七枚，總共重炮還有六百枚炮彈。”
在場的這些將軍們聽到這個數字，心裏馬上安穩了：這麽多的炮彈，足夠打一場小一些的戰役了。
如果隻是打下句容，把這些炮彈全部堆上去，就已經足夠把整個句容炸平。
戰場上的清理任務已經到了尾聲，繳獲的武器都堆在一起。
鄧龍光軍長指著那些繳獲的武器問道：“這裏繳獲了多少武器？”
陳四川站出來：“九二步兵炮五門，迫擊炮三十三門、重機槍八挺、輕機槍二十三挺。
步槍還沒有數！”
五門步兵炮就立在那些收繳上來的裝備邊上，非常的顯眼。
這些將軍們明顯地對步兵炮感興趣，鄧龍光走到這些炮麵前，看到大炮麵前還堆著幾十箱炮彈。
俯身打開一個炮彈箱子，滿滿的三枚炮彈。
他數了數：總共六十箱。
“一百八十枚！”他說了出來。
又走到架起來的迫擊炮前麵，這裏也是堆著炮彈的。
“好！你們這一仗打得不虧呀！”鄧軍長說話的語氣當中充滿了羨慕。
陳四川說道：“跟鬼子打仗怎麽也要賺一些迴來才行，越打越窮，今後怎麽能夠繼續打鬼子？”
葉肇軍長聽到他這麽說話，立刻笑了起來：“聽聽人家這些人的語氣，什麽是驕兵悍將？
這樣的才是！”
他們這一行人就在繳獲的這些戰利品當中走動。
走過一大堆的步槍之後，見到地上堆滿了的皮鞋、衣服。
葉肇軍長問了：“你們把這些東西脫下來做什麽？”
林凡笑道：“鬼子除了人壞，這些東西都不壞，我們收集起來。
皮鞋可以自己用，也可以換錢。
這些衣服也能夠再利用！”
他們這一路走下來，各個師長心裏都有數了。
對特種連的戰鬥力這才有了清晰的認識。
三百來人的隊伍，能夠把鬼子一千多人全殲，他們要不是在這裏親眼目睹，是根本不會相信的。
一個大隊的鬼子兵力，讓他們一個師去打，這些師長們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更不要說全殲一個大隊的鬼子了。
看看堆在地上的這些武器裝備，就能夠知道鬼子有多強。
現在他們看著林凡的目光多了一些尊重，對他手下這些被稱唿班長的小兵。
再也不敢輕看！
這些人，雖然隻是班長手下帶著一百多個兵，卻是敢對一個大隊鬼子守衛的陣地發起衝鋒的隊伍。
這樣的班長，如果能夠到他們隊伍裏麵去，完全可以給一個團長了。
鄧軍長指著這些才清理出來的裝備說道：“林連長，這些裝備就給我們吧！”
林凡大方地說道：“步槍你們用不上，我們收拾走。大炮五門每門配三十發炮彈；
輕機槍十挺、每挺配五百發子彈；
重機槍八挺每挺配一千發子彈；
迫擊炮十五門、每門配五十發炮彈；
這些都可以給你們。
不過這算是暫借的，打下句容時候分配戰利品，你們要還。
如果到時候戰利品不夠還帳，
差多少，這些武器就還多少迴來。”
鄧軍長笑著說道：“當然了！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林凡繼續說道：“這些武器裝備，全都裝備在一個團裏麵，兵在精，不在多。
在前麵不遠還有一個陣地，也是剛剛才打下來的，裝備跟這裏差不多。
如果鄧軍長有興趣，這裏的裝備武裝一個團，那邊的裝備武裝一個團。
有了兩個團打底，我們跟鬼子作戰的時候，也會更順利一些。”
巫劍雄師長立刻說道：“軍長！訾華燦團、鬱元明團現在都是滿編，正好裝備這些武器。”
李江師長不願意了：“軍長！昨天從南京城裏突圍，我們師打先鋒跟鬼子硬拚。
如果有好裝備了，不給這些衝鋒陷陣的士兵們配上。
會冷了那些敢打敢衝兄弟們的心。”
鄧友光軍長思考了一下：“為了公平，一個師裝備一個團，你們選一個團過來領裝備。”
林凡立刻對陳四川說道：“把多出來的武器、彈藥立刻分到另一邊去。”
林凡指著前麵說道：“句容鎮的公路向北通淳化，向南通天王寺，向東通湯山。
現在能向淳化、湯山的道路都被我們攔下來了。
鄧軍長！
你們裝備好了的兩個團，今天晚上就要布置到句容、天王寺之間去。
距離句容不要太遠，一千米到兩千米之間。
我會派一支二十人的小隊協助布置地雷，可以讓鬼子頭痛一下。
另外為了聯絡方便，今天我們有繳獲的戰馬，給你們一百匹。
專門用來通訊聯絡使用。”
鄧龍光軍長立刻答應下來。
林凡提醒道：“各位！我們這是虎口撥牙，每一個方向要防備的都是兩個方向的鬼子。
戰壕一定要修好，不需要能夠防備重炮轟炸，但是也要能夠抵禦步兵炮轟炸的。
特別是要防備鬼子的援軍。
我們就是在這裏圍點打援的。
偵察一定要放得遠，至少要放到十公裏外。
天王寺方向，能夠放到天王寺去最好。
淳化方向一定要把偵察放到淳化去，湯山方向我會把偵察放到麒麟門去。”
聽到林凡說他這個方向要把偵察放到麒麟門，葉肇軍長思考了一下：
“今天晚上我們把淳化打下來怎麽樣？這樣我們的偵察就能夠放到高橋門去了。”
林凡說道：“這當然好了！隻是戰士們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休息過
今晚不宜再戰！”
葉肇軍長笑了：“今晚休息！明天淩晨六點出發，七點半發起進攻。”
林凡當然知道打下淳化意味著什麽：“好！明天我派一個班。
你派一個團。
加上教導隊的那個連，
我們一起把淳化打下來。
黎連長你覺得怎麽樣？”
黎誌澤連長到現在整個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今天參加的軍事會議上有十二個將軍。
以前像他這種級別的軍官，隻是聽從營長下達命令就行了，怎麽可能會有人征求他的意見。
聽到林凡的詢問，黎連長立刻說道：“行！我們連可以打頭陣！”
剛才他被通知迴來開會的時候，還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到了會場他才知道：現在這個地方又從了一萬多的國軍士兵。
第八十三軍也突圍到了這裏，連續觀察了特種連攻下來的兩個陣地。
黎連長心裏除了震撼、羨慕之外，還有一些不服氣。
他的這個連不會比特種連差！
這是黎連長對中央教導總隊最後的倔強！
他們這支隊伍是整個國家訓練、裝備最好的隊伍。
一定不會比特種連差的。
今天他們接受了特種連這麽多裝備的補充，當然要做出成績來，讓特種連知道沒有信錯人。
作為軍人，想要證明自己，當然隻能夠是在戰場上了。
平常訓練場上的那些評比，在真正的戰場上麵，都隻是表演。
無論平常的演習有多麽的逼真，最終也隻能夠是假的，當不得真。
如果把演習當真了，那支隊伍也就輸了。
讓黎連長鬱悶的是，今天他們快速進入陣地，結果卻沒有遇到一個鬼子。
那些呆在句容的鬼子，仿佛知道退中被斷一樣，根本就沒有向這個方向撤退。
黎連長聽說要主動攻打淳化的時候，他立刻就申請打頭陣，當主攻。
林凡笑著說道：“淳化的鬼子不知道多不多，正常來說是應該不多的。
我們進攻的時候，黎連長主攻的話，就順著大路向裏麵衝。
葉軍長的那個團從大路左側進攻。
我們這個班從大路右側進攻。
打淳化的時候，防守句容這個方向，可就隻有一個團的兵力了。”
葉肇軍長笑了：“明天早晨我再派兩個團過去。”
“好！”
鄧龍光軍長聽到他們去打淳化，根本沒有八十三軍的事情。
湊上來說道：“怎麽沒有我們八十三軍的事情？”
林凡笑著說道：“你們的任務我倒是想好了的，不過先得讓兄弟們今晚吃好、睡好！
任務明天再下達！”
鄧龍光軍長急了：“做什麽？現在說了我們也好有準備！”
葉肇軍長也有興趣了：“林連長說一說！我們這兩個軍跟著你們特種連打鬼子。
要是連總體計劃都不清楚，也不方便安排。”
林凡說道：“我隻有一個大體計劃，還不詳細。
不過關於第八十三軍的任務，倒是已經明確了的。
我要第八十三軍明天隻留下兩個團留在句容，其餘的一個師、兩個團沿著道路向天王寺前進。
打下天王寺，並守住它。
這樣我們就可以在句容這個地方圍點打援了。
明天早晨的時候，我們同時攻打句容和淳化這兩個地方。
我想的是把句容鎮裏麵的鬼子趕出來。
但是不全部殲滅，包圍在中間。
主要打從南京城裏出來的救援的鬼子。”
葉肇軍長這是第三次聽到林凡說要打南京城裏出來的鬼子了。
鄧龍光軍長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圍點打援，這個的意思就是字麵意思。
很容易懂！
隻是很難得消化！
明明說的隻是打句容鎮子裏的鬼子，怎麽變成了釣魚？
還是釣已經攻進了南京城裏的鬼子出來打。
鄧軍長有吃驚：“這個計劃是不是太大膽了？”
林凡笑著說道：“是有些大膽！所以才要八十三軍打天王寺，留下退路。
如果我們打不下來這些鬼子，立刻就跑！
做好兩手準備！
相信我們，論到逃跑，沒有比特種連更擅長的了。”
葉肇軍長苦笑道：“從你們能夠帶這麽多裝備跑出南京城，也能夠看得出來，特種連就是遊擊專家了。
我們是專家，我們怎麽辦？”
他這話說出了鄧軍長的心聲。
林凡笑著說道：“兩位軍長放心，就算是跑，我也一定是讓你們跑在中間，斷後的事情。
你們兩位不要跟我們搶。
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幾句話，把在場的這些人都說笑了起來。
林凡解釋道：“這兩個月來，我們從四行倉庫跑出來，從嘉善跑出來，從江陰跑出來，從南京城裏跑出來。
那些追上來的鬼子沒有一個吃了好果子的。
實際上在運動中消滅鬼子，才是最容易的。
剛才我也跟大家通報了斷後的兩個班，殺死的鬼子，比我們其他幾個班加起來還多。
對於這一點兩個軍長就放心吧！”
無論他們放心不放心，兩個軍長都沒有再說什麽了。
林凡還繼續說道：“明天早晨六點半出發、六點的時候全體開飯。
我們特種連有一句話：幹飯能力就是戰鬥力。今天士兵們整天沒有吃東西，不能夠吃得太飽。
明天早晨的時候，就可以讓他們暢開吃了。”
鄧軍長擔心地說道：“要不要計劃一下，我們這一路還要走一些日子的。”
林凡笑著指句容鎮：“今天從天上看到了，鎮子裏麵有許多鬼子軍車、騾馬。
這個地方應該集中了鬼子不少的補給品，我們隻需要明天搶過來。
啥都有了。”
“那我們應該馬上行動，要不鬼子會把它們燒了。”葉軍長急了。
“不會的！鬼子認為我們就算是攻下了句容也跑不掉的，
他們是不是銷毀這批物資的。
鬼子也不是土豪，他們實際上比我們還要窮一些。”林凡笑著解釋。
這個晚上對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天黑下來的時候，他收到了準確的情報：派出去狙擊湯山方向的三千輕傷員、二千運輸兵全部玉碎。
這個消息讓他一度不願意相信，多問了兩次得到了的迴答都是同樣的。
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這才明白過來：從湯山過來的國軍已經到了句容鎮外。
可以直接進攻自己本部了。
現在他手裏還有近兩千精銳、二千重傷員、八百醫護人員。
麵對這種情況，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從湯山撤退時候的心情再一次出現了。
忐忑不安？
還是心中害怕？
他說不上來，現在他想到了撤退。
當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撤退的話到了嘴邊的時候，看到剛剛前來匯報的前之園創太大隊長。
立刻改變了主意：“諸君！增援部隊已經從南京分兩隊出發。
我們隻要釘在這裏，就能夠把外麵這支隊伍拖住。
並且消滅掉他們。
鎮子外麵的那支國軍，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他們還在沾沾自喜，就讓他們最後再高興一晚上吧。
等到從南京城裏過來的兩個聯隊一到，這些國軍就會如同熱水潑冰，瞬間消散的。”
前之園創太大隊長剛剛眼神裏麵的那種壓抑住的鄙夷或者是喜色一下子如同熱水潑冰一樣地消散不見了。
他的神情當中滿是錯愕。
剛剛前之園創太大隊長匯報的時候，明明白白地從司令官眼神裏麵看到了害怕。
這個在上海戰役已經結束的時候，才匆匆從國內趕到南京來的司令官，明顯是來鍍金的。
他是代表王室過來的，這樣一次征服別國首都的事情，當然是值得朝香宮鳩彥王前來摘取勝利果實的。
朝香宮鳩彥王看著這個大隊長和整個指揮所裏麵那些軍官們的表情，心頭一下子就暢快了。
“讓你們瞧不起我，我已經創造了一個奇跡，還要在這裏再創輝煌。”
他自己也知道，從天而降擔任上海派譴軍司令官，確實讓有些軍官不滿。
如果不是華中方麵軍司令官這個位置，實在是有些棘手，他就當上華中方麵軍司令官了。
現在自己做這個軍團司令官，還是屈就的！朝香宮鳩彥王心裏也委屈。
朝香宮鳩彥王司令官的命令立刻就匯報給了華中方麵軍司令官鬆井石根案頭。
看著朝香宮鳩彥王一個下午就葬送了三千輕傷員，鬆井石根司令官腦袋也疼。
這個六十多歲的幹瘦老頭子，是一個真正打仗的人。
當然知道輕傷員對於一支軍隊的意義，更何況是三千輕傷員。
若是讓三千傷員養好傷歸隊，這完全能夠帶起來一個師團的了。
現在三千士兵死了。
不過鬆井石根司令官也從朝香宮鳩彥王發來的電報裏麵看到了機會。
這支隊伍如此善戰，如果真的放他們跑掉了，確實後患無窮。
朝香宮鳩彥王能夠親曆險境，率領士兵釘在句容，讓這支國軍精銳無處可逃。
這從戰略上來講也確實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如果在句容的軍官不朝香宮鳩彥王，而是一個師團長，或者是一個聯隊長。
自己做出的命令一定是：堅守！堅守待援！
想到這裏，鬆井石根司令員心頭也釋然了。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隻等明天捷報。
特種連的這些班長們，在剛剛的會議結束之後，並沒有就此散開。
林凡還有任務要交待：六班、七班需要連夜迴到湯山防守大路。
準備狙擊從南京城裏過來的鬼子。
林凡的要求很簡單：“道路上埋設地雷，山坡上埋設定向炸彈。
在警戒的同時，全班還要休息好。”
一班、二班、三班、四班這四個班今天晚上就在句容鎮外休息。
任務也是一樣的，設置好地雷陣，防止鬼子反撲。
同時還要休息好，明天的任務會更艱巨。
五班今天晚上的任務是保護好重炮班。
明天早晨六點半出發，進攻淳化。
兩個重炮班要事先做好計劃，明天有可能會對淳化、湯山、句容三個地方進行支援。
安排好了這一切，林凡剛剛迴到臨時駐地，錢有財找上來，直接了當地說道：
“林哥！我也是軍人，看到你們打鬼子這麽忙，也想做些事情。”
林凡笑著說道：“後勤！特種連的後勤就需要你這樣的專業人才來管理。”
錢有財正要答應下來，林凡說道：“如果你真要做，特種連有些規矩你要明白。”
“什麽規矩？”
“不得貪汙，不得肥私。”
“不得貪汙這個我能夠明白，不得肥私我不懂？
沒有損到特種連的利益，也不能夠給自己搞點好處嗎？”錢有財問道。
“對！無論你是從特種連得到好處，還是從別的地方得到好處，這都是不準的。
我們就算是從鬼子那裏搶，所有繳獲也是全連共有。”林凡嚴肅地說道。
錢有財思考了一會兒，有些肉疼地說道：“好！我一定做到。”
林凡伸出手：“歡迎司務長！”
今天錢有財是在他爹的提醒下，這才下了決心入夥的。
林凡笑著對他說道：“錢兄弟！今後你一定會當上將軍的。”
錢有財無語地看著他：“你呢？你會當上元帥？還是上將？”
林凡微笑著：“我隻是連長！”
錢有財隻當這是一個玩笑，林凡馬上開始分配工作：“李顯！把所有武器裝備的事務全部交給錢有財來做。
這樣你就可以輕鬆一些了。”
李顯今天管理著整個特種連的武器裝備，還要保障二萬多人吃飯。
比所有人都要累得多。
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可以把武器裝備接過去的人手，立刻高興起來。
他拿出一個本子說道：“老錢！你本子上記著我們所有的裝備數量。
各個班配**況，還有就是各輛汽車上麵裝運著的武器、彈藥數量，都寫明白了的。
你先看看，不明白的問我。”
錢有財打開本子，看到那上麵寫著一班：步槍一百三十五條、重機槍十挺、輕機槍二十挺、迫擊炮十二門、步兵炮五門、坦克兩輛。
二班：……
……
各個班的裝備都寫上了。
下麵又寫了一號運輸車：三八式七點七毫米子彈二百箱。
二號運輸車：三八式七點七毫米子彈二百箱。
……
一直到第十號運輸車，都是七點七毫米子彈。
第十一號運輸車，裝的就是高射機關炮的彈藥了。
後麵就是迫擊炮彈、榴炮彈、加農炮彈。
一直裝到了第二十五輛汽車。
後麵又寫了騾車裝載的彈藥數量。
這之後才是各種炮車、牽引車，裝載步槍、機槍迫擊炮的運輸車號，數量。
看到這些的時候，錢有財幾次抬頭看特種連這兩個連長。
他們的武器裝備這麽多？
剛才他看到的是現在的實有數，後麵還有幾頁寫著借給中央教導隊二連重機槍、輕機槍、迫擊炮的數量。
第六十六軍、第八十八軍各借了多少、多少武器彈藥，也全都一一記載清楚。
看完這一本帳之後，他才明白自己家老爹看人真準：這個林凡家底也太厚實了些。
如果他真的是建立起來自己的根據地，隻要招到人手，立刻就可以組織起來一真幾萬人的隊伍。
要是這幾萬人的戰鬥力全跟特種連一樣，林凡當上將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想到這裏，錢有財的心也是火熱火熱的。
他看著林凡：“原來我們的家底這麽厚啊！”
李顯看著已經睡著了，聽到錢有財說話，立刻醒過來。
反應了一下，這才說道：“要是連長不大方，守財一點，我們的家底比現在多一百倍不止。”
李顯明顯是把從銀行和“日丸”號上搞到的那些錢也計算在一起了。
錢有財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林凡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一百倍可能沒有十倍可能有。
李連長不知道現在外麵武器彈藥的價格。
難免高估了。”
李顯不知道是磕睡來了，還是不想跟林凡討論。
翻過身，隻管睡自己的，不再理睬。
林凡說道：“錢司務長，如果你不困，晚上把那些步槍放到汽車裏麵去裝好。
明天會有明天的事情。”
錢有財現在確實不困，他隻有興奮與激動。
答應一聲，先去熟悉情況。
盛世才今天指揮著一百多人，做了二萬多人的吃食，心裏非常有成就感。
又聽到從前線下來的士兵們說起陳四川的?
?班今天又打了勝仗。
心頭就高興，對著老婆低聲說道：“這個女婿看來今後是真的能當將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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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們開會都是和那些軍長、師長一起開的。”
盛夢涵笑著說道：“那當然了，也就是林連長事多，他們明明可以叫做特種團了。
明明一個團的兵力，還要叫什麽特種連。
要是叫做特種團，四川也肯定是一個營長了。
今天他們打了一整天，肯定累壞了。”
現在她口中的陳營長安排了警戒之後，正在抓緊機會休息。
特種連從昨天早晨開始就一直在忙碌。
昨天晚上他們開路的這兩上班，一直戰鬥到下午，每個士兵都累了。
就這麽鬆懈下來，陣地上的士兵們，立刻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