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出去肯定是累了,今天大家就不要問別的,咱們今天就高高興興的過年。


    有什麽話,等明天慢慢說。”


    老太太舉杯先開了口,把眾人要問的話都給堵了迴去。


    明天大年初一是不出門的,反而大家都有空,不在乎這會兒。


    大寶出去這麽多天,而且又不是去遊玩的,肯定累得很,還是讓她好好吃頓年夜飯,再早點兒迴去休息。


    剛才大寶不也說了,後麵幾天還得去查看其他城縣的情況,當然要趁現在多休息。


    今天晚上她也是不打算讓大寶守夜的,守夜哪有身體重要。


    眾人雖然確實是有很多話想要問,現在一聽老太太的話,全都憋迴去了。


    “對,今天就是除夕,好好過個年。”


    “像這種大家都能聚在一起的時候可是不多,何況又是除夕,可不能辜負了良辰美景,還有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


    “對對對,來,大家一起幹一杯。”


    既然說了不提那些事兒,大家就真的一句都沒有提,隻說高興的話。


    散了席顧寡夫就催促著顧朝迴去休息,其他人也都勸著顧朝早些休息。


    “咱們都不是外人,不用你陪著,早些迴去歇了吧。”


    “就是,有不差這一天兩天的,身體重要。”


    顧寡夫又叮囑兩個女婿,“你們也跟著迴去伺候大寶。”


    “是。”


    兩人應了一聲就來到妻主身邊,跟著妻主迴了後院。


    這麽多天沒有見到妻主,他們心裏也是牽掛得很。


    若不是因為有這麽多人在,他們早就想上前去跟妻主說話了。


    現在公公讓他們跟著迴去伺候妻主,他們是巴不得。


    剛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走在前頭的顧朝就停下腳步等著他們上前來。


    等到兩人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邊,一伸手就把兩人摟了個滿懷。


    “這才幾天,都瘦了,是不是沒聽話?”


    窩在妻主的懷中兩人隻覺得安心,這是他們日思夜想的人。


    “聽話的,隻是,控製不住想妻主。”


    “嗯,想得睡不著。”


    得,覺都不睡,還能不瘦?


    本來還想說兩句重話的顧朝,哪裏還能說得出來,又將兩人摟了摟,在兩人額頭上落下一吻。


    “既然沒有為妻陪著你們連覺都睡不著,那現在就迴去好好睡覺。”


    “嗯”


    “嗯”


    得到的是兩人輕輕的迴應,隻是兩人窩在妻主懷中都舍不得出來了。


    看得顧朝忍不住想逗他們,“是不是怕為妻在南邊被別的男子迷住了?就這麽舍不得?”


    “妻主胡說,我們才沒有怕,妻主不會的。”


    寧素下意識的就接了這話,這就是他內心的想法。


    韓鈺也道:“妻主已經迴來。”


    還是素兒逗著更有趣些,鈺兒就是太鎮定了,瞧他說的這話。


    不過,他的小素兒也已經不是原來那麽好逗了。


    這不,都知道反駁她了呢。


    “看看你們扒著為妻舍不得的樣子,為妻還以為你們這是要在為妻身上聞是不是有別人的味兒,這是在檢查嗎?”


    聽著頭頂傳來的揶揄笑聲,兩人終於從妻主懷裏出來了,還附帶一枚白眼。


    “妻主就會亂說,沒有的事兒。”


    “我們相信妻主的。”


    出門在外想得最多的就是他們了,現在人就在自己身邊站著,顧朝心裏滿滿的。


    已經被他們填滿了。


    “走吧,迴去睡覺,讓為妻抱著你們睡,免得你們又睡不著。”


    這迴,兩人都沒有說話,被妻主摟著腰,跟著妻主一起迴了主院。


    關於伺候自家妻主這一點兒,兩人早就已經十分的默契,誰做什麽,一點兒都不衝突。


    迴到家,又享受著兩位夫郎的夫侍,再也沒有比這樣更加讓顧朝滿足的了。


    躺在床上,懷裏是夫郎,顧朝隻想好好睡一覺,也讓他們睡一個好覺。


    在兩人唇上親了親,輕聲道:“寶貝兒們,睡覺。”


    “嗯”


    得到兩聲慵懶的迴應,顧朝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一會兒,就聽到兩位夫郎均勻得唿吸聲。


    特別是寧素,剛貼在妻主身邊,他就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


    在妻主吻他的時候,他已經迷迷糊糊。


    這小傻子,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好好睡覺了。


    也是因為妻主迴來了,他心裏也就輕鬆了,神經一鬆,又加上一直沒有休息好,可不就是睡得快嗎?


    韓鈺雖然沒有寧素那麽快,但也沒有慢多少。


    反正顧朝在睡著之前,兩人都已經睡著了。


    迴來到現在,女兒也抱了,夫郎也抱著,顧朝也是渾身輕鬆,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家裏的下人是被特意叮囑過的,不許去主院裏把主子們吵醒了。


    所以,稍微離得主院近了,就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更不敢發出聲音來。


    最先醒來的是顧朝,看著還在睡的夫郎們,她又閉上眼睛假寐,她可舍不得把夫郎們吵醒。


    恐怕是從她離家後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了,看著他們眼底的青色,顧朝可是心疼壞了。


    身邊的人有了動靜,是韓鈺醒了。


    剛醒來的時候都會有些不清醒,韓鈺窩在自家妻主的懷中,還下意識的蹭了蹭臉,又貼得更緊。


    等他清醒,這才想起來妻主市做昨天晚上迴來的。


    嗯,於是他就更加依賴不想起床了。


    突然,腰上被捏了。


    一大清早的就往身上貼,還不老實,顧朝又不是聖人。


    收到警告的某個小夫郎卻是一點兒都不收斂,反而更加的過份。


    這樣一來,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於是,本來還睡得香的寧素也被這動靜給弄醒了。


    一醒來,他的反應跟韓鈺差不多。


    蹭得顧朝哼出聲,直想收拾這兩個小混球。


    本就好多天不曾抱過夫郎,還又是大早上。


    於是,主院裏的主子們就起得更加的晚了。


    沒關係,反正大家都是以為顧朝累著了,所以起得晚並沒有人多想。


    顧朝確實是累,這不是在某些人身上費勁麽?


    大年初一不串門,但是今年的情況不一樣,都是幾家親戚在一家過年的。


    別的地方不知道怎樣,顧家村這裏反正是過得高高興興。


    還不是因為昨天晚上顧朝迴來了,還帶迴了好消息。


    到了下午,顧朝終於出現在了大家麵前。


    大家都圍在一起說話,說的自然就是血靈芝的事兒。


    得知過幾天沒有情況的話就能迴家,這才是大家最高興的。


    說著話就到了晚上,今兒晚上倒是玩得挺晚,喝酒,打葉子牌,還有孩子們在邊上鬧騰。


    這麽一大家子,也就顧朝家的寶兒最小,到現在還不能走路。


    要麽讓人抱著,要麽自己放在鋪了幹淨的地毯上爬著玩兒。


    這麽小的孩子也是知道熱鬧的,見到哥哥姐姐們都在玩兒,她也要跟著去湊熱鬧。


    隻是,她不能走路,也不會說話,就隻能好看著,最多啊啊啊的叫兩聲,表示她的存在。


    初二該是家出門的兒子迴娘家,今年大家都在這裏,也就不用走了。


    這天早上,顧村長就來找了顧朝,跟她說來請她治怨嬰的事。


    那些人都在淨化陣裏等著,現在顧朝都迴來了,也不能讓他們繼續等下去。


    雖然是年關,但這不是情況特殊嗎?


    顧朝本來就是打算今天又要出門去縣裏的,現在村長來找她說這個事兒,她自然不可能推脫。


    來的人有十多個,也是不少,忙下來就又到了下午。


    不過顧朝也沒有打算改變計劃,照樣去了縣裏。


    事情都是要做的,早點兒做完了也好安安心心的在家。


    天一教的人分派了一些在這邊,顧朝也不是沒有幫手。


    先把縣衙裏的情況看過,除了有一個情況比較嚴重外,其他的人都還好。


    如此,第二天顧朝就帶著人往周邊的城鎮去。


    待這一圈都走完了,各處也基本上都收到了天一教的傳信。


    傳信的內容就是,禍亂的根源已經解決。


    京城那邊收到了準信,百姓都立馬就放鞭炮慶賀,終於能夠放心的出門了呢。


    這個年,是大家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年,怕是以後不管多少年都不會忘記。


    等到顧朝與天一教的人傳信來往,確定各處都安好之後,這才迴到顧家村宣布。


    這一天,也是顧家村最熱鬧的一天。


    其實,誰也不想總是在別人家裏,就算是親戚也是。


    這都快半個月了,終於可以迴家,大家都熱火朝天的收拾東西,歸心似箭。


    顧家的這些親戚,當然是要一家一家的送迴去,不送的話也不能放心。


    人一走,家裏突然就安靜下來,輕鬆了的同時,還有那麽一點點的不習慣。


    畢竟,前頭每天都有那麽多的人在一起,就算是飯桌上的人也多。


    現在,飯桌上又迴到了隻有他們一家四人的情況,確實是安靜。


    人都走了,又不需要再走親戚,顧寡夫像是突然放鬆下來,反而覺得渾身累,在家歇了兩天才緩過勁來。


    過年之後就是萬物複蘇的開始,變化最大的是家裏的植物。


    這些日子操心著別的事兒,突然去注意,就發現家裏的花草樹木都變化不小。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生機勃勃,都往上竄了不少。


    就連顧朝種下去不久的藥材種子都有些已經發了芽。


    這些雖然也是有季節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還是顧府裏布置的陣法。


    元宵這天,顧朝準備帶著家裏人去縣裏過。


    晚上的時候縣裏是要掛燈籠的,熱鬧得很。


    也是因為這次禍亂的事兒,今天的元宵節格外的有感覺,也格外的熱鬧。


    大家劫後餘生,自然更加珍惜當下的好時光。


    從在京裏的時候去逛了夜市後,他們也就沒有再去過了,也是期盼的。


    而且,上次在京裏也沒有趕上花燈,可是跟這次不一樣的。


    男子們本來出門的時間就少,又因為種種的原因,像這樣的機會就能加的難得。


    頭一天得知能夠去縣裏看燈會,家裏的男人們就開始忙乎起來。


    下人們也被指揮得團團轉,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不得閑。


    “明天早上要在縣城裏住,準備的東西肯定就多,免得到時候抓瞎。”


    顧朝不想多看了,一把拉住人。


    “夫郎,咱們不過就是去一晚上,第二天就要迴來的,用不著帶這些。


    再說了,縣城裏麵什麽沒有,要用什麽直接那個就是了,何必大包小包的麻煩?


    都別折騰了,坐下歇歇。


    咱們是去玩兒的,可不是搬家。”


    看著滿屋子亂的,兩人也覺得自己是小題大做了。


    還是妻主說的對,“都聽妻主的。”


    得,這都翻出來了,現在又放迴去。


    頭一天晚上兩人就又睡不著了,這迴是因為興奮得睡不著。


    “寶貝兒們不想睡的話,那就來做點兒能讓人睡覺的事兒。”


    這話十分有用,剛才還興奮的眼睛發亮的兩人立馬就老實了。


    還是留著精力逛花燈的好,晚睡早起,不能耽誤了明天出發。


    被無視的顧朝有些無奈,在夫郎們眼裏,自己的吸引力已經不如燈會了呢。


    哼哼,要不是怕他們明天沒有精神,她就要好好的罰他們。


    “妻主,早些睡吧,明天玩早起呢。”


    “是啊,妻主也早些睡。”


    雖然不是太想這麽早就睡覺,但是為了夫郎們,也隻的委屈自己。


    第二天,兩人果然是一大早就醒了。


    然後利落的下床,又伺候妻主起床洗漱。


    這期間,還不止一次的催促顧朝。


    “妻主,該起了。”


    “妻主,鈺兒伺候您更衣。”


    “妻主,洗漱的水已經準備好了。”


    “妻主,素兒給您梳頭。”


    這一句句的,雖然是沒有明著催她,但是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了。


    而且,夫郎們眼中的期盼也是根本就遮掩不住。


    她當然知道,他們是根本就沒有遮掩。


    顧朝也不好讓夫郎們催得太緊,在夫郎們的伺候下收拾妥當,又吃了飯,這就準備出發。


    從顧家村到縣城也是有些距離的,他們上午出發,到了也該是中午的時候。


    安頓下來,再吃了飯,去街上逛逛。


    其實,時間也是沒有多寬裕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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