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倒是不至於,你看過哪路神仙會幹出這種事兒來?”


    顧朝直接就否定了王家老太太說的話,王家母女兩人一聽顧朝說的,也覺得是這樣。


    是神仙的話,那能這樣禍害人?


    隻是在民間有種說法,還有四個仙兒,既能保家護宅,心眼兒也是極小的。


    什麽時候得罪了它們都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它們會有怎樣的報複。


    顧朝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說了她的猜測。


    “這恐怕跟那個送一道觀有關係。”


    王家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是這麽個結果,先前他們是有多感謝那個送子爺爺,如今就是有多恨。


    那送子道是給他們送的這是個什麽玩意兒?那一坨肉疙瘩,根本看不出形狀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麽?


    顧朝睨了被困在陣法中的那一坨東西一眼,“這玩意兒,是怨氣所生,就是想要借助你女婿的肚子重新生出肉身。


    等到它長成的時候,也就是你家女婿命絕的時候,根本就是用你家女婿的身體養著它,然後這玩意兒就會把他吃幹淨。


    你家女婿現在這樣,全都是因為它。


    以後可要好好養著,不然也活不了幾年。


    一會兒我給你們開個方子,好好吃上兩個月的藥,你女婿的身體也就養迴來了。


    隻是,這藥是萬萬不能斷的。”


    王家母女倆也是歎氣,幸好是發現得及時,要不然好事兒不成,反而還搭上一條性命。


    喜事兒都變成白事兒了。


    “多謝顧道長,多虧了有您,您隻管開藥方,我們都挺您的。”


    顧朝迴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王夫郎,突然就想起自家的小夫郎。


    當初他懷了孫子,也是滿心歡喜,到後來又天天擔心要是生的不是女兒怎麽辦?


    以己度人,王夫郎兩年不能生育,如今又成了這樣,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


    既然都幫了,那便幫人幫到底吧。


    這於她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於王家人來說,卻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


    顧朝拿眼上下打量王澤,對她抬抬下巴,“你坐著,我給你把把脈。”


    王家母女倆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懵了。


    怎麽突然說要給王澤把脈?難道?


    雖然是滿心疑惑,還是聽了顧朝的話。


    顧朝手指搭在王澤的手腕之上,狀似仔細把脈,又蹙起了眉頭。


    她這神色反應看得王家母女倆心頭開始打鼓,難道是王澤的身體有什麽問題不成?


    或者是,王澤也被什麽東西俯身了?


    王家老太太拳頭捏了鬆,鬆了捏,張了幾迴口,終於等到顧朝收迴了手,這才開口。


    “顧道長,您看,我女兒可是身體有什麽問題?”


    王澤也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顧朝,眉頭比皺得死緊,心頭發慌。


    卻見顧朝點頭,“確實是有些問題。”


    這話可是讓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害怕。


    這時候,又聽顧朝開口,“本來你家夫郎小產傷了身子就沒有養好,不好有孕,你這身體底子又有虧。


    所以,這才兩年都沒懷上孩子。


    前頭那一個,還是因為你家夫郎身體底子好,這才幸運得了。


    如今,我給你夫郎開了藥方調理,隻要按照我說的,每日不斷,吃上兩個月,他的身體定會好轉。


    你這裏,也得吃藥,否則,於子嗣上還得波折。”


    顧朝話音剛落,王家老太太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顧道長,您看我女兒這要怎麽治?還請您指條明路。”


    如今他們是千般萬般的信賴顧朝,畢竟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顧朝的手段本事他們是已經見識的。


    現在顧朝開口說王澤身體有問題,那就肯定不是騙他們的。


    王澤同樣也是滿臉期待地開口,“還請顧道長救救我,我們家到了我這兒,就隻得我一個。


    要是在我這兒斷了香火,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王澤說著話,眼中已經有些水光,女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他心頭更是覺得虧欠自家夫郎,這兩年可是讓自家夫郎受了不少委屈。


    一直都以為是夫郎身體不好,這才不能有孕,結果卻是她的身體也有問題,這才導致一直不能有孕。


    這所有的委屈都讓夫郎一個人背了,如今還讓夫郎受了這麽大的罪,看著床上已經昏迷過去的夫郎,心疼不已。


    顧朝正襟危坐,輕輕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開口,“既然我人都被你們請到這兒了,又是為了你家這個事情來的,我自然是要解決這個事兒。


    王澤現在這個情況,吃了我的藥調理,也是能夠補救。


    隻是我這藥不是外頭能開方子買的,是我自製的,你們要是信我的話,我就給你。”


    “信,自然是信的。”


    王家母女倆自然是一點猶豫都沒有,連連點頭。


    顧朝等的就是她們這句話了,於是顧朝從空間裏邊兒取了一粒補養氣血的丹藥交給王澤。


    王澤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眼睛看著顧朝,“現在就吃嗎?”


    顧朝點頭,“現在就吃,三月之內不能同房,好好養著身體,包你夫郎半年內,定能有孕。”


    一聽顧朝說半年之內,保證有孕,王家母女二人自然是滿心歡喜,更是激動。


    “澤兒,快吃,快吃。”


    其實,不用王老太太說,王澤也已經將要藥放進了嘴裏。


    藥丸一入嘴直接就化了,沒有一般藥丸子的苦澀味兒,反而有一股清香。


    頓時,王澤就覺得渾身暖洋洋,有種通體舒泰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個,怕是仙藥啊。


    於是,王澤便對顧朝更加信服。


    “多謝顧道長,顧道長如此大恩大德,我王家無以為報,還請顧道長受我一拜。”


    這一拜,顧朝當然是受得起的,於是也就安安穩穩受了。


    看女兒的神色變化,王老太太心裏也有了猜測,興奮之餘也是感激顧朝。


    其實,王澤的身體也不像顧朝說的那樣嚴重,還要吃藥來調理。


    顧朝這樣說也是為了讓王家夫郎日後在家中日子好過。


    本來他就身體有虧,不易有孕,又經了這樣的事兒,隻怕王家老爺子醒來之後更加不待見他,連藥都不讓他吃了。


    他還如此年輕,就這樣丟了一條性命,也是可惜。


    若是沒有見到,顧朝當然不會多管閑事,但是事情就擺在了她麵前,不管是為了因果,還是不忍心,她也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這個世界的男子本就過得艱難,像王夫郎這樣的,若是她不伸手的話,怕也裏隻有死這一條了。


    隻當她是發善心,做了迴好事吧。


    待王澤起身之後,顧朝又取了一瓶丹藥交到她手上,“這是我自製的養身丸,過個兩天給家夫郎吃上一粒。m.Ъimilou


    再配上我給他開的藥方,好生調理兩個月,必定身體康健,你們就安安心心等著添丁進口就是。”


    接過藥瓶子,王家母女倆又是對顧朝好一番感謝。


    他們最想要的便是孩子,如今得了顧朝的準話,心裏頭總算是安穩了。


    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那團東西還在,要怎麽解決?


    “顧道長,您看,那個要如何解決呢?”


    那東西一看就不是正常的,讓他們自己解決,他們恐怕還真不行。


    這事兒,還得顧道長出手才行。


    “這東西本就是怨氣所成,又是從那道觀裏邊兒出來的,恐怕與那道觀脫不了幹係,我就先帶走了。”


    這樣的結果,王家人巴不得,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想再多看那東西了。


    現在顧道長主動開口,他們更是求之不得。


    又想到除了她家夫郎去了那道觀,還有別的好些人也都去了,又開口提醒顧朝。


    “這個要是真的跟那道觀有關係的話,去求子的人還有很多,是不是其他人也像我家夫郎這樣?”


    顧朝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這還真是個大麻煩事兒,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去了。


    她總不可能到處去打聽,去問。


    “你們要是有知道的情況就跟我說,等迴去之後我也準備那道觀看一看。


    要是真的與那道觀有關係,這事兒恐怕不簡單。”


    就算她們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這種事情的嚴重性她們還是知道的。


    就她們一家就被害成這樣,十裏八鄉去的人那麽多,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呢。


    要全都是這樣的話,那道觀肯定是有什麽大陰謀的,不然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麽?


    但是這種事她們又幫不上忙,隻能打聽打聽了。


    “我明天去嶽家問問,要是有什麽新情況的話,我一定去跟您說。”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顧朝又問清楚了那道觀的具體地方,然後這就收了那東西準備離開。


    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她也不想多待。


    天早就已經黑盡了,外頭又下著雪,天黑路又滑肯定是不好走的,王家母女二人便要留顧朝在家歇一晚,等明天天亮再走。


    而且顧朝來了之後便直接忙到現在,連口熱茶都沒喝,還空著肚子呢,也不可能讓他就這麽走了。


    再三挽留之下,顧朝也是實在餓了,就說吃了飯再走。


    就算下雪天黑,這對顧朝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見顧朝態度堅決,王家母女二人也不好再多留,趕緊將鍋裏還熱著的飯菜端上桌,又燙了一壺酒,陪著顧朝一起喝酒吃飯。


    從頭至尾,顧朝就沒有提過要收多少銀子的話。


    這話不僅是在王家這兒,在別人家她也沒有主動開過口。


    都是別人給他多少,他就收多少。


    正兒八經的請了她要解決事情的人家,大多都不是那種不懂事兒的。


    給多的,顧朝也收著,給少的,過好也不擺臉色。


    各家的情況都不一樣,不可能到了農家還說跟那富貴之家一樣的。


    就算是她要收,人家砸鍋賣鐵也給不起呀。


    顧朝都不主動開口,人家給多少她就收多少,全看主事兒家的人品了。


    實在有那種明明給得起,卻不願意多給的人,她也隻收了,不多說。


    隻是,這以後再也不接便罷了。


    今天到王家來,顧朝心頭也有底的,知道的王家也給不了多少。


    畢竟都是莊戶人家,就算有些家底也是不多。


    酒過三巡,菜五味之後,王家老太太送到顧朝手上的荷包卻是有些分量,與顧朝想得相去甚遠。


    人家給了,她接著。


    既然人家給,那就說明人家確實是有的。


    再說了,就今天她給出去了那瓶丹藥,這點兒銀子可不夠。


    所以,她也是收得心安理得。


    說實話,王家人在給的時候,心裏邊兒也有些發虛,就怕顧朝嫌給少了。


    結果見顧朝二話不說,也不打開看直接就收了,還說了句,“勞謝。”心裏邊兒才安穩了。


    這顧道長,確實是心善。


    她們當然知道,就今天他們家這種情況,加上顧道長救了她家女婿一條性命,還給了丹藥,就她們給的那點兒銀子肯定是夠不上的。


    但是,就她家現在的情況,能拿出來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畢竟以後日子還得過,女婿也還要吃藥。


    顧道長確實是仁義,大善人。


    飯也吃了,銀子也收了,顧朝便告辭離開。


    王家母女二人一直將顧朝送出村口,直到看不見顧朝的馬車,這才往迴走。


    顧朝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這家奶奶沒有迴家,門房自然是守著,不敢疏忽大意。


    一聽到外頭的動靜,便開門出來查看,一見果然是自家奶奶迴來了,趕緊卸門板,牽馬,將奶奶迎進門。


    寧素和韓鈺在妻主走的時候答應的好好的,自己早些休息。不等她。


    但是誰也沒有睡,都等著自家妻主迴來。


    妻主都沒迴家,他們哪裏能夠安心睡覺?心裏邊兒都是牽著念著的。


    所以,在顧朝迴到主院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兩位夫郎坐在院子裏等她。


    半夜迴家還有人等著自己,顧朝心裏自然是感動熨帖的,隻是,她也心疼夫郎。


    要是她今晚不迴來了,他們是不是就不睡了,等到天亮?


    這麽不知道愛惜身體,還對她陽奉陰違,欠教訓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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