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也看出來了,她家王爺說要去顧家村買地蓋房子的事,恐怕不是隨便說說的。


    等到顧老爺迴了顧家村,照她家王爺現在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會在京城坐以待斃,不追上去不是她家王爺的作風。


    這才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就是這種著急上火的狀態,要是以後顧老爺再也不來京城了呢?


    別說是永遠不來了,就是到年後就得一兩個月的,再到開春,這麽長的時間,王爺能夠等得住?


    這事兒啊,梁明覺得難!


    兩人說完了話各自迴去,春風現在肯定是不能去給自家主子迴話的,還得等到私下的時候才敢在自家主子麵前提一提。


    看看自家主子是個什麽意思,也是讓主子心裏邊兒有底。


    而梁明這邊,送了春風走之後並腳下生風迴到宴席之上,去給自家王爺迴話。


    見梁明迴來,三王爺立馬就拉著人問話,“怎麽樣怎麽樣?他收了嗎?說了什麽?”


    梁明當即饞把很春風說的那些話學給自家主子聽,又說了顧家老爺在這個月二十三的時候也會去李家赴宴。


    一聽完這話,三王爺激動得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太好了,這就太好了。”


    現在離二十三,也就是四天之後了,再有四天,就又終於能再見到心上人。


    那一聲響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都有意無意的拿眼打量這邊,三王爺現在心思都放在到時候要跟劉蘭說什麽,根本就沒有心思注意別的,也不在意。


    她們說的話是雖然還算小聲,但是這對於顧朝來說也不是什麽秘密,也知道了她們這是為什麽。


    心想,也不知道這三王爺給顧寡夫送了什麽稀罕物,就把顧寡夫給哄好了。


    不過,也算是她有心了。


    有那有心的人也看到了梁明剛才出去見了顧寡夫身邊的小廝,又聯想到三王爺這情緒的變化,也就不難想到這其中的牽扯了。


    今天可是顧道長的莊子開業,還給三王爺送了請帖,而且三王爺竟然還在這裏,當著顧道長的麵就讓自己的侍衛去找了顧老爺的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然而喻了。


    那些傳聞啊,也不一定就是空穴來風,就算兩家人都沒有正麵的有什麽說法,但是看現在這種情況,是真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嗬嗬,也不知道,這兩家到底什麽時候會定下來,但這個事兒啊,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


    下帖請了這些人,是打算讓他們在莊子上住一夜,明天白天才迴,所以在下午泡了湯泉池子之後,晚上莊子上又有安排。


    對於晚宴來說,中午的那一頓就有些隨意了,晚上才是真正的豐盛。


    本來就是在四季如春的莊子上,就算是下雪也是不冷的,不僅如此,還能一邊吃飯喝酒一邊看雪呢。


    而且,晚宴上還準備了篝火,還有各種節目,可以說是風花雪月都占齊全了,完全能夠讓人迴味無窮。


    這要是換了別的季節的話,還能組織這些人進山裏去打獵,隻是現在是冬天,人又太多,怕不安全,隻能忍痛放棄了。


    春風趁著沒人的時候,又將三王爺要去李大人府上參加李小姐的滿月酒這事兒跟顧寡夫說了,該說三王爺問起他去不去。


    聽了之後,顧寡夫哼哼兩聲,想了想,揚了揚下巴這才吐出一句話,“我去我的,她去她的,關我什麽事兒。”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伺候他的春風和夏雨都知道,自己老爺這是要去的,而且,還是徹底的已經把前頭的不高興給翻過去了。


    也是,沒見到老爺今天見到玉錦小郡爺的時候都沒有說酸話了嗎?


    在玉錦小郡爺過來見禮打招唿的時候,老爺也是沒有擺臉色,還破天荒的給了一個笑臉呢。


    顧寡夫是想,其實他們跟那玉錦小郡爺除了第一次在茶樓的時候發生一點兒不愉快,其他也沒有什麽。


    而且,後來他也是主動來和好來的,看他今天的態度也是不錯,就給他一個麵子好了。


    他一個長輩,跟他一個晚輩計較什麽,免得失了身份。


    而且也不是能夠經常見到了,更是沒有什麽走動,就算是偶爾見到了,也不過就是隨便應付一下就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什麽瓜葛。


    再說了,他們這馬上就要迴顧家村去了,下迴再來京城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


    而且那小郡爺也不會在京城住多久,也是要迴西北去的,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能夠到京城來都不一定。


    所以,他一個長輩就大度一些,不與他計較了。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其實他也是有些是看在某人的麵子上才這樣的。


    他們是親戚,跟他又不是親戚,哼哼。


    好不容易有這麽多人,又是這麽熱鬧,顧寡夫也是忙著應付這樣那樣的,至於某些人某些事兒,他是沒空多想了。


    這個晚宴,顧朝是一點兒也不想參加的,還不如跟自家的人單獨在院子裏開一桌吃著高興,不想跟這些人吃。


    大多都是討好巴結她來的,她是疲於應付了。


    還根本就不能好好吃飯,大多都是喝酒去了。


    從起床之後就沒有見到兩位夫郎了,顧朝覺得有點兒想他們。


    本來她是想帶著夫郎們提前過來,然後在好好享受一番共同泡湯池子的美好。


    結果,不僅是他們兩家人一起來的,還又加上阮老三她們三家的男眷。


    所以最後,別說是跟夫郎們一起泡了,就連看都沒有看到一眼。


    當然,到了晚上的時候,她還是找迴了一些補償。


    不過是因為在外頭,左右又都是人,也沒有太過分就是了。


    就算她是想要過一點,但是兩位夫郎不配合,她也隻能望這夫郎們歎氣啊。


    今天晚上肯定也是要鬧到很晚,然後,今天晚上的福利肯定也是沒有了。


    唉!要知道是這樣,她就不想來了,還不如在家裏呢。


    等到這兩天過了,她再帶著夫郎們過來,到那時候肯定就能試一試好些新鮮東西了。


    當真是失策啊,失策。


    想她活一萬多年的渡劫期大佬,任何事從來都是有準備有安排的,結果這迴竟然糊塗了,錯過了。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也到了他們迴顧家村的時候,但是在迴去之前,她是一定要再帶著夫郎們來一次的。


    這個事兒,必須好好安排,不能再錯過了。


    在男眷這邊過得十分滿意又充實的寧素和韓鈺,根本就知道自家的好妻主在想什麽。


    他們現在的心思都被場上的各種節目給吸引去了,不僅是他們,在場的男眷都看得津津有味。


    他們平日裏就待在家中,能夠出門的時候太少,想看到這樣的熱鬧也是實屬難得。


    關鍵是這一迴就有這麽多的節目,還是不同花樣的,就更加的難得了。


    為了今天這個開業,阮老三她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可以說是把京中的新鮮花樣都請來了,又是在這個時候,可是花了大本錢的。


    不過,這點兒本錢跟她們立馬就要收到手的銀子比起來,那也是九牛一毛而已。


    就憑今天來跟她們下定的那些,就已經足夠她們大賺一筆了。


    而且,這才是第一輪,後頭還有大把的銀子等著她們呢。


    現在是十一月初,等到過年還有一個多月,按照京城這邊的氣候,過完年之後還有至少兩個多月氣溫才能轉熱。


    所以,隻是這個湯池子就還能有至少三四個月的賺頭。


    等到開春之後,那就有其他的了,把後山好好整理出來,春獵呢?那不也是銀子嗎?


    再到了夏天的時候,這莊子上有顧朝布置的結界,可是冬暖夏涼,四季如春的,不又是避暑的好去處了嗎?


    這銀子啊,不要來得太輕鬆呢。


    而且,這個買賣可是能夠一年又一年長長久久的做下去的,可是個生金蛋的公雞呢。


    她們不是沒有想過會被人覬覦,但是就憑她們三家的身份,又加上有顧朝入了夥,這一點兒就完全不用考慮了。


    就算是皇家來了,那也是穩穩當當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晚宴直到快子夜的時候才結束,雖然累,但是卻也算是賓主盡歡。


    而且加上下午泡了湯泉池子,這一晚肯定是很好入睡的,第二天起來都是精神奕奕。


    晚上的時候,顧朝自然還是享受的齊人之福,沒辦法呢,沒見到今天來了這麽多人,房間實在是不夠用了,當然就隻能擠一擠了。


    看著自己妻主說的理所當然,還仿佛有點兒委屈的模樣,寧素和韓鈺隻想要翻白眼,在給自家妻主一個瞪。


    哼哼,不要以為他們看不出來,妻主不知道有多美呢,就是在他們麵前裝。


    有些事兒,有一就有二,然後接二連三。


    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會不習慣的,等到四五六七次的時候,也就慢慢習慣了。


    所以,這種事兒,現在對於寧素和韓鈺來說,已經是習慣了。


    而臉皮薄寧素,還在自家好妻主和好弟弟的各種不要臉之下,也算是能夠坦然麵對了。


    隻是這個過程對他來說,卻是說起來都是淚,不提也罷。


    前頭的時候,他弟弟說,妻主竟然帶著他上花園裏去,在聽到這個的時候,他是真的震驚了。


    本來就這樣他就覺得妻主真是太壞了,花樣也太多了,沒想到啊,妻主竟然還能幹出那種事兒。


    嗚嗚嗚,要是妻主哪天心血來潮也要帶他去的話,羞死人了。


    要是真的被別人看了去,他都不要活了。


    後來聽弟弟說,妻主後來告訴他,其實妻主是設置了結界的,他們能夠看得到別人,別人卻是看到他們的,這樣寧素才算是送了一口氣。


    顧朝不是沒有想過要帶寧素去嚐嚐新鮮的,隻是想到寧素實在臉皮子薄,所以這才打算慢慢來。


    不過這個慢慢來,可不是不來。


    寧素也算是有心裏準備了,時常就提心吊膽的,就怕妻主什麽時候要去。


    隻是,這提心跳膽之中,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期待是怎麽迴事。


    果然是被妻主和弟弟影響了,他是越來越不正經了,隻是想想那個場景,就覺得好羞人呢。


    第二日在莊子上吃過飯之後,沒有能夠定到房間的人就隻能收拾東西準備迴去了。


    懊惱之餘,隻盼著有人退了以後他們再定,也是一開始沒有想到,失策了。


    也就隻能第二批,不過想來到時候也是好多人盯著那點兒為數不多的位置的,他們想要的話還是得抓緊才行。


    阮老三她的意思是她們幾家人就在這裏多住幾天,不急著迴京城去,反正她們得院子本就是自留的。


    正好來都來了,人還這麽齊,人多熱鬧嘛,那就多玩幾天。


    顧朝心裏想著事兒的,不過看到家人們期待的眼神,也知道他們這是來了興致,不想走了。


    她還能怎麽辦,當然是點頭同意了。


    這樣子來的話,有幾天的時間呢,也不是沒有機會。


    就算他們再多留幾天,也不可能每天都一起去泡的,後麵也該膩歪了才是。


    到那時候,找個晚上,嘖嘖嘖,沒問題了。


    嘿嘿嘿,也就是說,她也許不用再找時間來了,想想覺得還是有可能的,得好好安排一下。


    看著兩位夫郎滿足興奮的小表情,顧朝也挺滿意的。


    為妻都滿足你們了,也該你們迴報為妻的時候了。


    湯池子裏什麽的,光隻是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呢。


    於是,幾家人就都決定一起留下來,等到李家小姐滿月酒的前一天再迴去也不遲。


    而三王爺一聽說顧家的人不迴去了,她也立馬決定不迴去。


    至於有沒有房間的問題,就要阮老三她們傷腦筋了,她是打定了注意,反正就是賴著不走。


    來了一天了,都還沒有機會見到心上人的麵,她是不甘心就這麽迴去的。


    而且心上人又收了她的賠罪禮了,也算是原諒她了,隻要她賴在這裏總是有見到人的機會的。


    實在不行的話,就算是迴去的那一天,他總是要出來的吧,到那時候怎麽著都能見到,說不定還能說上兩句話。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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