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左胳膊搭在桌上,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兒。


    這才拿眼睨著跪在她麵前的兩位夫郎。


    見他們神色忐忑,眼中盡是慌亂,開口問道:“不嫌棄為妻什麽?”


    兩人一聽妻主聲音冷淡,不是先前玩的樣子,心裏邊兒就更加打鼓。


    果然是生氣了嗎?


    也不知道妻主有沒有誤會他們?


    見兩人都不話,顧朝又抬高了聲音,“嗯?”了一聲。


    寧素悄摸摸抬頭去看的妻主臉色,正好對上妻主的眼神,他又慌張地垂下了眼臉。


    想了想之後,手指頭悄摸摸的爬上妻主的褲腳,拉在手中輕輕的扯了扯,身子也往妻主腿邊兒靠,最後貼了上去。


    仰著臉,一雙眼睛看著妻主,“我心中隻有妻主的,妻主長得最合奴的心意。”


    跪在寧素旁邊兒的韓鈺直愣愣地看著哥哥,就在這一瞬間,哥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有了巨大的變化。


    明明哥哥一向都是淑雅嫻靜,甚至有些害羞內斂的,可是現在他看到了什麽?


    哥哥竟然拉著妻主的褲子,貼在妻主腿上撒嬌!


    這還是他那個熟悉的哥哥嗎?


    寧素已經很久沒有在不是床上的地方自稱奴了,更是沒有當著韓鈺的麵兒這樣過。


    他自己也覺得有些羞澀難當,但是,為了哄的妻主,他已經豁出去了。


    顧朝在寧素偷偷摸摸扯上自己褲腳的時候眼神就變了,又在寧素貼上她腿又仰著頭用一雙濕漉漉的杏眼看著她,那些話的時候,她覺得,要繃不住了。


    這麽合胃口夫郎,她隻想將他就地正法。


    韓鈺看著妻主發光的眼睛,他就知道妻主肯定很吃著一招兒了。


    於是,韓鈺痛下決心,決定拚了。


    韓鈺膝行著向前挪了挪,抱上妻主另一條腿,“妻主,妾身知道錯了,您別生氣,妾身就喜歡妻主這樣的,不喜歡別人。”


    這兩個妖精,這是故意要勾她呢!


    看著跪在麵前,仰著臉兒看著她的兩位夫郎,而且他們眼中全是自己的影子,顧朝哪裏還能坐得住,繃不住!


    本來她也沒有生氣,剛才不過就是想逗一逗他們,結果哪成想這兩個妖精竟然給了她這麽大的驚喜。


    今兒晚上,誰也跑不了!


    顧朝決定了,她要做一迴禽獸,兩個一起給辦了。


    在今之前,她當真從沒有這樣想過,一是覺得這樣對兩位夫郎不尊重。


    二,也是怕他們多想。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她管不了那麽多了。


    隻想將這兩個妖精壓在身下,讓他們哭出聲來,啞著聲音求她。


    兩人看著妻主仿佛要吃了他們的眼神,咽了一口唾沫。


    妻主這是不生氣了吧!


    但是妻主現在這樣是什麽意思?


    這樣的眼神,兩人不是沒有見到過,但是那都是在房中,隻有他們和妻主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啊。


    現在情況不一樣呢,明明是他們倆在認錯求饒,明明剛才妻主還板著臉不理他們。


    顧朝沒有給兩位夫郎多想的機會,大手一撈,一左一右將兩位夫郎都給撈了起來。


    寧素隻覺旋地轉,然後便被妻主扛上了肩頭。


    而韓鈺,也是覺得地一陣倒轉到,然後便被妻主夾在了胳膊鄭


    而他們的好妻主,正帶著他們大步流星的往裏邊兒去。


    兩人都被妻主剛才的動作給甩暈了,妻主剛才那模樣明明是不生氣的,而且還是想要他們了麽。


    他們都看出來了啊!


    可是現在,妻主這是要做什麽?


    相處這麽久以來,這還是頭一次見識到妻主這麽粗魯。


    寧素被妻主扛在肩上,頭朝下,晃晃悠悠之間隻能看見兩個臀。


    一個是妻主的,一個是弟弟的。


    他還有空想,他是被扛在肩,應該要比被弟弟舒服一些吧!


    弟弟被妻主夾在手臂之,連個支撐的沒有,肯定更加難受。


    妻主現在是要帶他們要幹什麽?難道是要罰他們?


    從前妻主用那種眼神看他的時候,都是抱著他的,還會在他耳邊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但是現在,明顯不是那樣啊,接下來要麵臨的會是什麽?


    韓鈺被妻主夾在胳膊中,雙手下意識的去抱妻主的腰,然後才敢抬頭去看妻主。


    隻見妻主臉色還一直繃著,完全看不出究竟是生氣呢,還是不生氣的。


    明明剛才他已經發現妻主的眼眼神變了,就算妻主想要,現在是在哥哥的房中,也不該把他也一起往裏帶呀。


    嗯,所以,是他想多了嗎?


    其實妻主並不是想要!


    難道是他們哪句話又錯了,又惹了妻主不高興。


    所以現在妻主是要想另外的法子,來責罰他們了嗎?


    而且,妻主現在的舉動當真是與往日差別很大,甚至有些粗魯。


    妻主握在他腰間的大手都勒疼他了,他卻一點兒不敢表現出來,就怕更是惹了妻主惱怒。


    進到屋裏,顧朝肩頭一動,寧素就被放到了大床之上。


    然後,韓鈺也被放到了床上。


    韓鈺本來已經做好了自己會穿過大床的準備,結果沒想到竟然也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床上。


    不用想,肯定是因為妻主了。


    兩人被這麽一摔,更是迷糊了,都睜著一雙懵懂的眼睛看著自家妻主。


    這模樣,更是勾搭得顧朝火氣,蹭蹭的上升。


    於是,在兩個人疑惑懵懂的目光下,顧朝自己動手開始脫起衣裳來。


    脫到最後,她還不忘將床兩邊掛著的簾子放下來,動作慢條斯理,不急不緩。


    看得寧素和韓鈺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更是忍不住咽口水。


    他們覺得,事情好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往某個方向去了。


    並且,不可違逆!


    也不知道他們身下的這張床結不結實?


    帳幔一開始徐徐擺動,漸漸的到激烈晃蕩。


    韓鈺迷迷糊糊間,腦子裏邊兒竟然想的是這個問題。


    而寧素,早就已經無法思考了。


    顧朝見他竟然還有空想別的,一把將他攬進身下,狠狠的親了上去。


    顧府的主人都要去京城,貼身伺候的人肯定都要帶著,還有照顧孩子的奶爹,廝也必須帶著。


    再加上將位老人,大姨二姨家的幾個孩子,如此算下來總共二十個人左右。


    幸好,顧朝的飛船可大可,也裝得下。


    他們帶的東西不多,直接放在慧眼的空間之中便可以了。


    到了京中缺什麽,直接買便是了。


    顧朝什麽都不缺,而銀子是最不缺的。


    正如她自己所,到了京中,還怕銀子不夠用嗎?


    就她這個人,往那兒一站,都用不著她自己吆喝,捧著銀子來求她的讓排隊去。


    隻是就算沒有那些人,她的銀子也夠用。


    這一年多掙的銀子,還有一大半沒用完。


    更何況她空間之中的那些東西,隨便拿一件兒出來,便能比萬金。


    除了貼身的幾個伺候的人,其他廝下人都留在顧府之中,守著家裏邊兒。


    蛇精和三隻也都被留下了,顧家村這邊可以是顧朝的大後方。


    她人不在,必須得把蛇精留下來鎮著。


    誰敢上顧家村來早不不自在,直接放蛇精就行了。


    除了顧朝,所有的人這都是頭一迴坐能飛的船,都有些興奮。


    是飛船,其實就是顧朝的飛行法器做成了船的樣子。


    他們不懂,那就當是飛船好了。


    這日一大早,老宅那邊就送了兩位長輩和三個孩子過來。


    大表姐家豆豆,二表姐家的甜甜,還有三表姐家的雲兒。


    豆豆和甜甜都是男孩兒,雲兒是女孩兒。


    豆豆大一些,今已經六歲了,甜甜和雲兒是一年生的,今年也差不多五歲了。


    這鄉下的孩子都成熟的早,懂事兒,而且顧朝的孩子都不是那種肆意妄為胡攪蠻纏的,不怕出門了亂來。


    就算真是熊孩子,顧朝也鎮得住,不怕他們不聽話。


    這迴全村的人都知道顧朝要走,並且還是坐飛船走,所以都過來看稀奇。


    從前他們倒是看過,隻是都已經上了,隻見了個尾巴影子。


    上迴那白龍過來,他們也是興衝衝的跑到顧朝來看,結果白龍很快就走了,走的時候那一瞬間就見不著影子,到底長什麽樣兒他們也不知道。


    上次他們就已經夠後悔了,因為沒見著。


    這次顧朝再坐著飛船去京城,他們怎麽著也要過來看著稀罕玩意兒。


    這種事兒,顧寡夫當然是成為了主角。


    顧朝不擅長應付這些,但是這對於顧寡夫來,就是家常便飯。


    誰問話他都能答應兩句,不管他懂不懂,知不知道。都能給出讓人聽了就感覺好像就是那麽迴事兒的話來。


    眾人圍著飛船又是看又是摸的,這都快半個時辰了還沒看夠。


    最後還是顧村長發話,“行啦,大家都往後退退,該散了就散了吧。


    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可別再耽誤了大寶進京的時辰。”


    顧朝對著村長,對著村裏邊兒人抱拳,“家中就勞煩各位了。”


    客氣話什麽的,還是得,雖然並不一定能用的上村裏的人做什麽。


    眾人七嘴八舌地迴應著,什麽的都有,反正都是讓她放心,家裏邊兒有他們看著,絕對不會有什麽事兒。


    “行了,你們也別多了,趕緊走吧,這都快半上午了,可別耽擱了。


    路上心一些。”


    顧老太太和顧老爺子老兩口兒先別顧朝扶上飛船,坐到最裏邊兒去。


    然後是顧寡夫,再然後就是顧家的幾個孩子。


    他們都不用顧朝抱,自己就翻上去了。


    等所有人都上了飛船坐好,顧朝這才催動法器緩緩往上升。


    大家都是第一迴坐,是真的緊張。


    手都下意識的捏緊了身邊的扶手,就怕把他們給摔了出去。


    等終於升到雲層之上,開始平緩地行駛,眾人這才稍微適應了一些,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拿眼去看外邊的雲層。


    站在地上看上的雲,感覺又厚又密,到了上卻發現其實跟濃霧差不多。


    不過,這給饒感覺卻又是差地別。


    幾個孩子倒是膽子大,發現飛船行駛的異常平穩,竟敢在飛船裏邊兒走動了。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麽都敢去嚐試。


    雲兒甚至趴在船邊兒上往下邊兒看。


    顧老爺子扶著扶手站起來要去護著她,就怕她一個不心掉了下去。


    顧朝笑道:“爺爺不用管她,飛船之上有結界,她掉不下去的。”


    顧朝著還將手中逗著寶兒的一個布偶往窗外扔去,結果布偶到了船邊,像是撞到了東西又給彈迴了船上。


    眾人一見如此,便更加放心了。


    雖然看不見,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們現在是被保護在船裏邊兒的,不會掉下去。


    又適應了一會兒,大人們也都敢站起來自由活動了。


    不再是像剛才那樣握著扶手,緊張地坐著一動不動。


    顧府送信的人快馬加鞭到京中,結果竟然也比顧朝他們到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一大早,城門一打開那人便進了京城,一番打探之下往韓府而去。


    顧朝他們是在中午的時候到的京城,所以,這還真是隻做了一個提前報備。


    不過顧朝他們到了京中並沒有立馬便去韓府,而是先到顧府在京中的宅子。


    那宅子還是當時她與韓鈺成婚的時候,殷岫岩送的。


    顧朝這迴到京中,是駕駛飛船經過京城上方,直接到了顧府之中這才落下。


    自然被不少人看了去,經過一開始的慌亂驚訝之後,眾人這才知道,原來是估長又來了京鄭


    如此,他們也就不驚訝了。


    憑估長的本事,這也不奇怪。


    他們還見過估長禦刀飛行呢。這迴不過就是把刀變成了船,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兒了。


    隻是顧朝的到來,卻猶如平地驚雷,直接在京城炸響了。


    上迴顧朝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根本就沒有給某些人留機會。


    如今,她又來了,那些想求顧朝的人,自然蠢蠢欲動。


    去年顧朝離開之後,後來又有好些人在抱著銀子到醉仙樓去請顧朝,結果卻沒有機會了。


    到如今,又過了一年,這迴好不容易又盼著顧朝來了,那些人又如何能夠放過。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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