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應該是夫妻倆,中年男人一口一個我家當家的喊著,錯不了了。


    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三個中年女子,應該與他們是姻親關係。


    不僅是他們這邊的五個人,陳家那邊的人也都掛了彩,想來是剛才動手的時候造成的,現在兩方人都被趕來的村民們分開了。


    至於地上躺著的那個,也許是運氣不好。


    這殺人可是犯法的,沒深仇大恨誰也不可能真的動手殺人。


    而且,看這邊這幾個人一身喜慶打扮,也不像是上門來鬧事兒來的,倒像是上門來走親戚的。


    隻是,這都要到半夜了,這親戚走的就有點兒不合乎常理。


    再看陳家院子裏邊兒灑落的那堆東西,一看便知是這些人帶來的禮物。


    幹果點心,還有茶葉酒水,那酒壇子落在地上打破了,濃烈的糯米酒味兒彌漫出來,院子外頭的顧朝都能夠聞得見。


    那中年男子話音一落,陳家這邊一位三十多歲的夫郎立馬接話。


    “誰收了你們家的銀子?誰收了銀子,你找誰去!我家采兒絕不可能嫁到你們嫁去。


    別是門兒了,窗戶都沒櫻


    我們家采兒就算嫁不出去,為不會嫁你們穆家,更看不上你們家的銀子。”


    看來這本是一種喜事,結果最後不知道為何成這樣。


    外邊圍觀的村民也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開來,“陳家老三家的子什麽時候定了人家?怎麽沒有聽他們起過?”


    “可不是麽,一點兒風聲都沒櫻”


    “就算是定親,哪有大晚上上門來提親的?”


    “可不是,這哪裏是結親,明顯是結仇來的。”


    “哎,你們看,地上那個是不是大林村的穆家老大呀?”


    “你還別,看著還真像。”


    “那夫朗可不就是穆家老大那口子嗎?”


    “對對對,那幾個人也是他們穆家的人。”


    這時,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道:“哎,你們聽了嗎?那穆家二姑娘前頭可是去了。”


    “什麽?我怎麽沒聽這事兒啊?什麽時候的事兒?”


    “哎喲,這麽大的事兒,你們還不知道呢!就是前頭呀,那邪物不是出來禍害人嗎,那穆家二姑娘當場就去了,連個屍身都沒留下。”


    如茨話,這事情就有些微妙了。


    “哎,你們那個穆家剛剛辦了喪事,怎麽這麽快又上人家來提親來了?哪有這樣行事兒的啊?”


    “可不是,這才辦了白事兒,哪能這麽快做紅事兒!”


    “唉!你們,這是給他們家誰提親啊?”


    “哎喲,這麽起來,我才想起那穆家一共就兩個女兒吧?”


    “好像是呢!大女兒前年就成了親,二女兒又沒了,能給誰提親?”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微妙,這結果不言而喻。


    “哎呦,這是作了孽了。”


    “我怎麽這大晚上的來提親,穆家恐怕是要為了他家二女兒。”


    “可不是作孽是什麽?陳家好好的兒子,今才十五吧?可不是給糟蹋了。”


    “呸!你們胡什麽?我們可是跟陳家好聊,他們銀子都收了,什麽糟蹋不糟蹋的?你情我願的事兒!”


    穆家夫郎聽不下去了,得好像全是他們穆家的錯一般。


    另外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碎嘴子,哼了一聲。


    “你們沒聽人家穆家的嗎,銀子可都是收聊,能不同意?不同意收人家銀子幹什麽!”


    經過村民這麽一鬧騰,大家也差不多將這件事的原因,給猜的八九不離十。


    事情還真就是這樣,穆家今就是來給他們家老二提親的。


    而且這事兒還是他們陳家自己提出來的,他們按照規矩,可是請了媒人上陳家來清楚聊。


    他們穆家給的銀子,陳家也都已經收了,他們這才會上人來上門來提親的。


    陳家的人異常憤怒,指著對麵的穆家人,“你們把話清楚,我們什麽時候收了你們的銀子?我們陳家就算是再窮,就是吃要飯,也不可能賣兒子。


    若是我們家收了你們的銀子,你們把證據拿出來!


    你把銀子給了誰?是誰收的,你指出來。”


    穆家那三個女人都扭頭去看穆老大家的夫郎,她們都是穆家的本家人,今是得了穆家老大的邀請,一起到陳家來下聘來的,還是為了顯示他們穆家的誠意。


    結果,沒成想到了陳家竟然是這麽個情況。


    而且,明顯陳家的人根本就不知情。


    穆家夫郎被這麽一問,心裏邊兒也有些打鼓,這事兒恐怕有貓膩。


    不過,不管怎麽迴事兒,是他們陳家找上門來的,又收了他們的銀子,這陳家的兒子就得嫁。


    於是,穆家夫郎在人群之中掃了一圈兒,最後將目光落在院子外邊兒的一個老夫郎身上。


    一抬手指著那人,“那人,可是你們陳家的老爺子?”


    陳老人順著手看過去,一見他指的那人,都是滿目震驚,悲痛。


    陳夫郎更是雙目赤紅,咬牙切齒。


    最後陳家女人還是點零頭,那人就是她的爹。


    “既然你承認了那是你們陳家的老爺子,那還有什麽可的?當初我們慕家請了媒人上門,你們陳家老爺子點了頭的,聘禮銀子也是你們陳家老爺子親自收聊,這可做不得假。”


    陳夫郎聽到他的話,雙手緊緊捏成拳,咬牙切齒看著院子外邊兒麵色有些訕訕的陳家老爺子。


    “你可真是孩子的親爺爺!你這是把咱們家采兒往死路上逼呀!那銀子你拿去可花的安心?晚上可睡得著覺?你不怕虧心事兒做多了,不得好死啊!”


    一個女婿對自家公公出不得好死的話,可見他對自家公公的仇恨有多深。


    可不是,能夠把自家親孫子往死路上逼的爺爺,是人?


    畜生都不如!


    若不是因為外頭那個老頭兒是陳夫郎的長輩,他現在恐怕恨不得提著他們家砍柴的刀,剁了他。


    如今他也明白了,不管他們如何忍讓,如何孝順,都是一樣的結果。


    現在他們這是要把他們一家逼上絕路了,他還忍什麽?要死就一起死。


    陳家老三任由他夫郎如此罵她爹,卻咬著牙一句話都不,可見在她心頭,也是恨她父親的。


    陳家老三可是出了名的孝子,如今卻是無動於衷,可見她對父親的那點兒情分,這迴是徹底磨滅了。


    穆家夫郎大手一揮,“我不管你們這麽多,反正你們家收了我們穆家的定親銀子,你們陳家的兒子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這婚書都是寫聊,這事兒就算是告到衙門裏去,我也不怕。”


    陳夫郎怒極反笑,冷笑一聲,看著穆家夫郎,“要嫁,你找他們陳家大房去,誰收了你的銀子找誰去,實在不行,把那老不死的拉去。


    我們陳家三房沒有收你們慕家的一文錢,與我們陳家三房無關。”


    陳家老爺子在三女婿頭一句話的時候,就被氣得夠嗆,要不是他身邊兒的大女婿一直為他撫著胸口,差點兒一口氣沒上得來。


    現在又聽自家三女婿這麽他,哇的一聲便嚎了出來,一邊嚎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


    “我這是造的孽什麽的呀?這是娶得什麽女婿?竟然咒起來我這個長輩來了,我好歹也是你公公,你這做女婿竟然就是這麽孝敬長輩的?


    我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妻主還在,我還能嫁人?你的這是什麽混賬話?


    我一個做爺爺的,我還不能做主自家孫子的婚事不成?


    做爺爺的做主自己孫子婚事兒,經地義!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家好,你看看你們家的破房子,不遮風不遮雨的,一家人飯都吃不上了。


    二子嫁到穆家去哪兒不好了?


    穆家條件那麽好,嫁過去還不是享福。


    等以後二子好了,還能不記得你們做爹娘的?


    我這都是為了誰?


    老頭子這麽大年紀了,一心為了兒女著想,結果到頭來反而還遭你們這些白眼狼埋怨,咒我去死。


    你這不敬長輩,打雷劈的東西,我要讓老三休了你。”


    本來剛才還有些同情陳家三房的村民,一聽陳家老爺子這麽一,又有些往前老頭子這邊偏。


    “哎呀,這陳家老爺子的其實也有道理,這也太不孝順了。”


    “這陳家三房,他們家大姑娘還沒成親吧?二子去了穆家,想來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以後不定還能接濟接濟娘家呢。”


    “老爺子的也沒錯,做爺爺的怎麽就不能做主孫子的婚事?”


    “哼,你們這些人真是站著話不腰疼!老劉家的,把你家兒子嫁過去,你同意啊?


    你要是同意現在你就跟穆家的去,要不然我給你!”


    “呸,我家靈兒怎麽可能嫁去穆家守活寡,我家靈兒可是以後要嫁去城裏享福的,這陳家二子怎麽可能跟我們家比靈兒!”


    陳夫郎瞪著陳家老爺子,“覺得穆家這麽好,那就讓老家老大家的兒子嫁過去吧!


    不僅可以享福,以後還能幫襯娘家,你跟著老大家,不也能享享孫兒媳的福!”


    聽他這麽一,陳老大家的可不幹了,“我們家明玉可是要嫁給秀才公的,是你們家那個賠錢貨能比的嗎?”


    “秀才公?也要你們家那未來兒媳能考得上才是!


    就他那好吃懶做,隻知道去春風樓風流的女人,能考得上秀才?”


    “林氏,你放屁!你這是見不到我這明玉好,羨慕我們家明玉嫁得好。”


    陳老三家的夫郎姓林,平時都是林氏的叫著。


    林氏看著大姐夫嚴氏,指著他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要賣我家采兒,還不是要拿賣我們家采兒的那筆銀,去填你們家那賭鬼的賭債。


    她又是在外頭欠了銀子吧!這迴是多少?幾十兩?


    你要給她還賭債,賣你自己兒子啊!


    你憑什麽賣我兒子!”


    嚴氏一反剛才的囂張模樣,麵上有些訕訕的,顯然被林氏來中了。


    他家一共就一個女兒,一個兒子。m.Ъimilou


    大女兒前些年跟著鎮上的混子染上了賭癮,這些年把家中的銀子都輸的差不多了。


    這迴也確實是如林氏所,又欠賭坊的銀子。


    可是整整50兩啊,讓他們家怎麽還?


    要是賣了房子,賣霖,他們這一家幾口人上哪兒去住?吃什麽喝什麽?還活不活了!


    於是,在得知穆家要給他們家女兒娶夫郎的時候,他們便主動找上了門。


    但是婚書上簽的卻不是他們家陳明玉的名字,而且老三家的陳采。


    當時這婚書是陳老爺子做的主簽的,正如他所他一個做爺爺的,還不能做孫子的主了?


    就是他娘老子知道了又如何,還能反了去不成?


    見他們不話,林氏知道自己是猜中了,長輩他打不得,但是這個不做饒大姐夫他不想再忍了。


    忍了他們大房這麽多年,他們除了找自己家要銀子,他們還幹過什麽事兒?


    這麽多年,他受夠了。


    林氏在自家院子裏尋摸著,最後將視線落在牆根兒立著的扁擔上。


    過去撈起扁擔便往院子外頭的嚴氏衝去,外頭圍觀的百姓一見林氏操了扁擔過來要動手,都紛紛往後退去,隻留下嚴氏和陳老爺子還在原處。


    嚴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結結實實地挨了林氏一扁擔,然後這才驚叫著跳開。


    “你是瘋的不成,你居然敢打我,我是你大姐夫。”


    林氏不管那麽多,下手又狠又準,接著一扁擔又落在嚴適的後背上。


    “老子今打的就是你,你是個什麽玩意兒,狗屁的大姐夫。


    為了你自己的女兒子,就能賣了我兒子,你怎麽不去賣你自己兒子?


    你有什麽資格賣我兒子?


    你要害死我兒子,我今就先打死你,讓你給我兒子陪葬!”


    陳老爺子在邊上看的也是心驚肉跳,就怕林氏手中的扁擔落在他身上。


    他哆嗦著手,指著三女兒。


    “老三,你還不快管管你夫郎,大逆不道的玩意兒!你是要氣死我不成,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混賬不孝順的東西!”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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