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裏,顧家人和黃媒公再看李琪的眼神,震驚之後便隻剩下厭惡了。


    這時又聽顧朝道:“本來隻是想要打了肚子裏的孩子,沒想到一碗墮胎藥下去,一屍兩命。


    其實,若是即使請了大夫也不至於丟了性命,但是這種事兒拚命遮掩還來不及,哪裏敢請大夫。


    不過,這樣也不錯,是不是?”


    怎麽還能叫不錯?


    這都的什麽話!


    “養著自己的兒子,既得了大姐的大房子,又得了幾畝地,這還不是不錯。”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可不就是麽!


    不僅如此,外人還得誇讚她李琪有情有義呢!


    再看李琪,已經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她怎麽會知道得如此清楚?完了完了!


    也就是因為李琪一個沒有多少見識的鄉下人,才會再事情揭露之後被嚇成這樣。


    若是換了一個心性承受能力大的,絕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怕是會跳起來指著顧朝的鼻子罵她,“空口無憑,你倒是拿出證據來。”


    這種事兒,真要找證據,難!


    畢竟那李家姐夫都去了一年多了,真要起墳驗屍,那也不一定看得出來。


    而且,這些事兒如今的知情人也就隻要麵前的這個李琪了,人證物證都沒櫻


    不過,若是李琪現在跳起來質問顧朝的,顧朝會教她做人。


    直接請了李家姐的魂上來對峙不就行了!


    她相信,李家姐夫肯定不會包庇這個毀了他清白,又害得他沒了性命的人。


    李琪都被嚇破哩兒,看到這樣,顧家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最後拿迴了庚帖,與李家斷了往來。


    “老子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怎麽可能還給你這種人做媒,呸!汙了老子的名聲。”


    黃媒公臨走之前還痛罵了李琪一頓,不過對屋裏那個始終沒有過一句話的孩子卻是有些可憐。


    這孩子知道什麽,平白被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娘給帶累了。


    本來這種事兒,依照顧朝的意思是要報官的,但是又礙於三嬸子家的兒子的名聲,隻做不知道了。


    事後,三嬸子家給顧朝鬆了不少東西,雖然不是什麽貴重的,但也是三嬸子一家的心意。


    顧朝專門叮囑了顧寡夫,這事兒爛在肚子裏,不許他出去亂。


    顧寡夫憋憋嘴,“我是那嚼舌頭根子的人嗎?放心,我心裏有數!”


    哼!正是因為對你不放心,所以才要特意叮囑你。


    這事兒之後,一直到年關上也沒有什麽別的事兒。


    顧朝也可得在家裏陪著夫侍,兩人一個畫圖,一個陪著,好不愜意。


    顧家了沒有書桌之類的東西,顧朝房裏現在用的這個是從顧朝空間裏取出來的。


    寧素如今已經知道了他妻主的很多秘密,比如這個可以裝好多東西的秘密。


    他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妻主的崇敬。


    這個年是顧朝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年,也是她和夫侍在一起的第一個年。


    家裏人雖然是不多,但是也布置的喜氣洋洋。


    先前置辦年貨的時候,忘了要買炮仗,現在看到村裏別人家放炮仗,孩穿著新衣,成群結伴的在外麵玩兒。


    寧素看得眼睛都紅了,羨慕。


    顧朝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些,顧寡夫又因為前些年家裏窮,一直就沒有放過,也忘了。


    所以,現在就隻有看別人家放的份了。


    見到夫侍羨慕的眼神,顧朝有些心疼。


    明年,一定記得給他也買。


    突然,她想起來煙花符。


    這個符本來就是一個修士為了討好心上人,追求心上人才研發出來的。


    當時一出來,可是讓不少女人都羨慕,眼紅的。


    而她,正好也學了這符。


    現在用這個來給夫侍驚喜,不是正正好嗎?


    顧朝以指畫符,然後激發。


    一個金色的符文直衝際,“砰”的一聲炸開,綻放成絢爛的煙火。


    這一聲響先是嚇了夫侍一跳,等他循著聲響抬頭看去,剛才的驚嚇全都成了驚喜。


    “妻主。”寧素驚喜之後,立馬迴頭去尋顧朝,這麽好看的煙火,當然要跟妻主一起看。


    顧朝就站在夫侍身後,所以,寧素一迴頭就見到了眉眼含笑的顧朝。


    顧朝一步上前去將人攬在懷裏,“喜不喜歡?”


    寧素點頭,“喜歡。”


    話音一落,就看到妻主抬手在空中畫出一絲絲金色線條,畫成之後,符文直衝際,綻放成了剛才那樣的煙火。


    原來,剛才的煙火是妻主放的。


    在夫侍崇敬的眼神下,顧朝接連畫了幾個煙花符。


    惹來夫侍頻頻驚唿,滿臉燦爛笑容,一雙杏眼裏全是亮光。


    顧寡夫和嚴氏聽到聲音也跑出來看是怎麽了,待看到半邊空都被煙火照亮的場景是也跟著驚唿。


    不僅是顧朝家,村裏其他人見了都紛紛仰頭。


    這樣的場景可不是經常能看到的,他們一般農戶可是一輩子都不會買這些金貴的東西。


    所以,當然要好好看。


    接著就是猜測,這是哪家這麽奢侈,竟然買了這麽多的煙火。


    循著升起的方向看去,這才知道是顧朝家裏。


    都感歎,看來這顧朝是真的掙了銀子了,不然能舍得買這種好看沒用的玩意兒。


    酸歸酸,看還是要看的。


    聽,在元宵節的時候,省城也是要放煙火的,不過他們沒法去看。


    他們顧家村離省城可是不近,去了以後,當晚可是迴不來。


    現在就有煙火看,又不用走那麽遠的路,他們還不是要多看一會兒。


    沒一陣,顧朝家院子外麵便傳來吵鬧的聲音。


    是村裏的孩子看到了煙火,這才成群結伴的往顧朝家裏來。


    這其中就有迴家顧朝的幾個侄女侄兒,“姨,姨。”


    聽到他們的聲音,顧朝示意嚴氏去開門,放他們進來。


    門一開,一群孩子一窩蜂的都跑了進來。


    豆豆首當其中,到了顧朝麵前,抱著顧朝的腿,“姨,你家放煙火啊?”


    這孩子,抱習慣了。


    顧朝也挺喜歡他的,彎腰將豆豆抱起來,“嗯,你們來幹什麽?”


    被問話的豆豆迴頭去看院子裏那群同樣仰頭看著顧朝的夥伴,在他們期盼的眼神下,出了原因。


    “我們來看煙火的。”


    “嗬嗬,煙火不是在上,你們跑我家來看什麽煙火。”


    “就是,就是,看看什麽是怎麽放的。”


    這話是顧朝的大侄女的,她比豆豆大了兩歲,思維也更加清楚。


    顧朝去看她,又去看其他孩子,就看到其他孩子也跟著點頭。


    也是,農家孩子,有個炮仗玩兒就很不錯了,哪裏見過煙火。


    顧寡夫被這些期待的眼神看得誌得意滿,哼!一個個的都跟土包子一樣,沒見過世麵,還是我家大寶有本事。


    其實他也是沒見過的,剛才就注意著上的動靜了,也沒看那煙火長得什麽樣。


    他也跟著問,“大寶,你什麽時候買的?還有沒有?再放幾個。”


    夫侍也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顧朝,看得顧朝拒絕的話根本就不出口。


    於是又要畫了幾張煙花符,惹得眾人一邊看一邊驚唿。


    哇!原來煙火是這麽來的?


    看著孩子們了然,崇敬的眼神,顧朝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這可不是一般的煙火,鎮上賣的也不是這種,等以後你們見過就知道了。”


    “哦!”


    “那,姨,你這個是什麽煙火,這樣,這樣,你是怎麽弄出來的?”


    一時間,一群孩子圍著顧朝七手八腳的比劃,又唧唧哇哇的詢問。


    “這可是我的絕技,哪裏能告訴你們!”


    跟孩子,是不清楚的,所以,顧朝就這樣糊弄了那他們。


    雖然是這樣,也是收到了孩子們的無限崇敬,恐怕現在孩子們心裏,顧朝就是他們的老大了。


    等到終於將孩子們打發走了,顧寡夫還想要問問,顧朝卻以同樣的話堵了顧寡夫的嘴。


    “哼!當你爹是孩子呢?”


    不過,就算顧朝不,顧寡夫也猜得到,還不就是閻王爺給你的本事麽?


    想到這些,顧寡夫趕緊雙手合十,在院子裏一邊拜一邊碎碎念。


    反正就是感謝閻王爺,感謝各路神仙,讓他家大寶能夠活過來,又有了這一身本事。


    某位閻君鼻子有些癢,想來是有誰在念叨她的。


    就是不知道是謝她的,還是罵她的。


    算了,她一忙得很,哪有空去聽到底是謝她還是罵她這種事兒。


    守歲這種事兒,顧朝是沒打算守的。


    “你們困了就去歲,我們也要歲了。”


    完就帶著夫侍迴了房,也不理會顧寡夫在後麵喊她。


    “唉,大寶,怎麽能不守歲呢?”


    得到的迴應確實女兒關房門的聲音,“砰!”


    顧寡夫訕訕的閉了嘴,行吧!不守就不守吧!


    反正前些年也沒守過,不也過來了嗎?


    想通之後,他也迴房,收拾收拾準備睡下了。


    寧素一邊給妻主更衣,一邊問,“妻主,我們真的不守歲了嗎?”


    可是,大年夜不都是要守歲的嗎?


    “有什麽可守的,我們早些睡吧!”


    夫侍懷了身孕,哪裏能讓他熬著守什麽夜。


    寧素趴在顧朝懷裏,身上是又軟又暖和的被子。


    不過,妻主的懷裏比被子更暖。


    顧朝在夫侍額頭上親了親,“早些睡。”


    寧素輕輕嗯了一聲,心滿意足的準備入睡。


    過了一會兒,又想起來,就算他們不守歲,一會兒到了子時,還是要被炮竹聲吵醒的。


    大年夜子時放炮竹,除了那個年獸的傳之外,還有辭舊迎新的意思。


    所以,就算是為了這個好寓意,隻要稍微有些餘錢的人家都會買了炮竹在大年夜子時放的。


    不過,妻主都睡了,他也睡吧!


    等到被吵醒了再。


    真的有些困了,從有了身孕,明明每都沒有做什麽事兒,卻比從前能吃能睡。


    嗯肯定是因為孩子在長。


    想到孩子,寧素睡著的時候嘴角都是掛著笑意的。


    顧朝每都數著日子,從夫侍有孕到如今,也有兩個月了,再過一個月她便能幹某些事兒了。


    忍忍,忍忍,很快的。


    嬌軀軟玉在懷,這種事兒不能多想,睡覺睡覺。


    不過在睡之前,顧朝在屋裏布置了一個結界。


    為了子時的炮仗聲不把熟睡的夫侍吵醒。


    所以,寧素一覺舒舒服服的睡到了明。


    醒過來後還迷迷糊糊的想,亮了嗎?


    怎麽沒有聽到炮竹的聲音?


    在妻主肩上蹭了蹭,嗯又暖又舒服,他都不想起床了。


    寧素不禁反省自己,他現在真是越來越懶了,都是被妻主慣的。


    慣夫侍的顧朝也醒了,看著夫侍在她身上蹭的動作,心情愉悅。


    這夫侍真是越來越貼心,也越來越合她心意了。


    大年初一這一是不出門的,不過卻又孩子結伴上家裏來拜年討喜。


    寧素一早起來便將要招待孩子們的點心零嘴都擺上了,品種不少。


    顧寡夫看了哼哼兩聲,什麽浪費。


    顧朝瞥他一眼,“少你吃了,還是少你喝了!”


    顧寡夫閉嘴,自己端了一碟子果仁上一邊吃去了。


    眼不見為淨!


    沒過多久昨晚上那一群孩子就上門來了,還是顧家的幾個孩子帶頭。


    一衝進來便對著顧朝幾人一頓好話,吉祥話的往外倒,顯然是順嘴聊。


    可不是,每年過年就是這些孩子最高心時候了。


    不僅有新衣裳穿,還能吃到糖。


    初一一早就能每家每戶的拜年,主人家也不會趕他們,還要給他們準備好吃的。


    若是遇上大方的,還要給他們一兩個銅板的。


    如此一來,他們怎麽可能不高興。


    嚐到甜頭後,好話自然也是越越順嘴。


    顧朝點著桌上的東西,讓他們自己去拿。


    “一個個兒的拿,拿完了去你們寧素那兒,跟你們妹妹打聲招唿。”


    大一些的孩子都從自家父母嘴裏聽了,大寶姨家的寧叔懷裏寶寶了。


    所以,聽到顧朝這麽,伶俐的自然就知道要怎麽了。


    後麵的的,不會沒關係,跟著前麵的就校


    顧朝這也是為了給夫侍肚子裏的孩子討個好兆頭,好兆頭當然要從大年初一開始。


    聽到妻主妹妹,寧素抿了抿唇,妻主這麽想要女兒,萬一是兒子怎麽辦?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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