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出現的神跡,這事人們雖然驚奇,但也不會過多在意。畢竟泰山的出現,本身就是神跡,這裏出現神跡,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而沈逸他後麵依舊在孜孜不倦地研究山河圖的其他作用。他發現,除了能夠通過山河圖操縱畫中的人,拿走畫中的東西以外,還可以對畫中對應的地方降雨。


    一杯水灑下去,在對應的地方就會出現傾盆大雨。


    這對於幹旱的時候,倒是有很大的幫助。


    如果他缺德,還可以降下火焰,降下石頭……


    總之,他這裏放入畫中的是什麽,對應的地方就會出現他放入畫中的東西。


    除了這些以外,他便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用途了。


    這些作用也足夠驚世駭俗了,他也不覺得還會再有什麽新的作用了。要有,也隻有得到社稷鼎以後,山河圖升級成為山河社稷圖。


    時間荏苒,轉眼沈逸獲得山河圖已經一月有餘了。


    這天,係統突然告訴沈逸,薑無塵接下來可能會遇到危險。


    這時候才提醒,沈逸還挺驚訝的。


    薑無塵的那修為,不過是金丹中期,居然這麽久了,這才有危險。


    不過,係統隨後給他解釋了以後,他就明白了。


    原來是苦海派有高手暗中保護著,所以,一般的危機,在沒靠近薑無塵時,就被苦海的人處理了。


    這一次他有危險,是苦海的人也解決不掉的危險。


    如果沈逸不安排人去幫忙,估計就隻有等著薑無塵再度轉生了。


    不過,下一次轉生,薑無塵不像無相,沒有那麽強大的實力。轉生後,隻會是普通的凡人,也不會一下子長大,隻會像普通人那樣慢慢漲。


    總之,就是得等。


    等十幾年。


    沈逸隨即讓係統調出薑無塵所在的位置。


    畫麵一出來,沈逸發現,他現在正在一個國家的皇宮裏。


    通過係統的情報,他得知這個國家名叫耶矢國。


    耶矢國孔雀帝國往南的第二個國家,在之前那段時間,薑無塵已經順利通過了一個國家。


    那一路還算順利,在進入耶矢國後,耶矢國的人一聽是孔雀帝國來的人,在看了他的文牒之後,立刻接到宮裏,可謂是相當的客氣了。


    薑無塵倒也沒想什麽,因為這裏距離孔雀帝國不遠,孔雀帝國的威懾力還在。


    這些國家每年還會去孔雀帝國朝貢,所以對他這個孔雀帝國的小皇子客氣,那也沒什麽稀奇的。


    薑無塵也是打算在皇宮休息幾日,便繼續前行。


    這天是住進宮裏的第一天,耶矢國伺候得很好,好的讓薑無塵都覺得有些不適應。


    這天夜裏,他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默默修行著。


    突然,門外傳來一點動靜。


    下一刻,一個苦海修士潛入這裏。


    這個苦海修士實力極強,是一個渡靈圓滿的修士。


    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苦行僧的模樣,他進來時,也是嚇了薑無塵一跳。


    薑無塵雖然知道有人在暗中保護自己,但他並不知道暗中保護自己的都是些什麽人。ъimiioμ


    “這位大師,您是?”薑無塵好奇地問。


    “公子,我是苦海修士,宗主派我來保護你的。這耶矢國有問題,我們現在趕緊離開吧!”苦行僧嚴肅地道。


    “耶矢國有問題?他們想要對付我?”薑無塵大驚,苦行僧這麽一說,他自己再想著耶矢國皇帝對他那過分的好,他立刻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隨這個苦行僧離開。


    畢竟對於奇怪的耶矢國,他還是更加願意相信苦海的修士。


    薑無塵本來就是去取經的,身上也不可能帶太多的東西,隨便就收拾好了。


    兩人快速向馬廄處走去,他的那匹馬,也需要帶著一起。


    在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一隊士兵快速圍過來。


    這些士兵手中提著長槍,一瞬間功夫,就將他們兩團團圍住了。


    中間的士兵讓開,耶矢國的皇帝走了過來。


    耶矢國皇帝五十出頭的年紀,白麵無須,穿著紫色的龍袍。


    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六旬左右的修士。這修士臉色赤紅,嘴角兩吊胡須垂下一尺左右。他的雙瞳之中泛著妖異的光芒,讓人看著總覺得有些滲人。


    “薑公子,這大半夜的,你是要去什麽地方呢?這位大師是哪來的呢?之前怎麽沒見過?”耶矢國皇帝笑吟吟地問道。


    “夜裏無聊,看月色不錯,所以出來轉轉。這位大師是我之前的一位朋友,隻是在進宮之前,他去辦一些其他的事了,現在才來,還沒來得及和皇上你介紹。”薑無塵道。


    “原來這樣,不知這位大師怎麽稱唿呢?”耶矢國皇帝問道。


    “在下玄乘!”苦行僧作揖道。


    “原來是苦海的玄乘大師,久聞大名!”這時候耶矢國身旁的那個修士對玄乘拱手道。


    “不知施主如何稱唿?”玄乘問。


    玄乘很清晰地感覺到,這個人的實力很強,他們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這個家夥。


    隻是,這樣厲害的人,他們苦海之前居然完全沒消息,實在是奇怪。


    “在下丘鱗,是耶矢國的國師。玄乘大師,我對苦海崇拜許久。不知大師可否隨我去談一談呢?”這人十分誠懇地邀請道。


    “沒問題,不過,希望你們盡快讓薑公子離開。他取經是大事,不能夠耽擱太久。”玄乘道。


    他很清楚,現在隻能夠拖住。


    他來之前,已經和其他人說過了。


    如果他沒有迴去,就讓其他人立刻返迴苦海,通知無解。


    從這裏去苦海,再返迴來這裏。就算是渡靈修士全力飛行,也需要十餘天。


    就算是他們去通知之後,無解親自帶人來,那也需要七八天。


    他必須要拖住,至少,不能讓薑無塵這段時間出現危險。


    “這個我們當然明白,五天,薑公子在我們宮裏住個五天,朕親自送薑公子。”耶矢國皇帝道。


    “多謝皇上!”薑無塵謝道。


    “薑公子,我陪你在宮裏走走,丘國師和玄乘大師去談論修行之事,我們便不摻和了。”耶矢國皇帝道。


    “那就麻煩皇上了。”薑無塵清楚,玄乘沒有動手,那就是玄乘知道不能動手。


    不能動手,那就隻能忍耐著了。


    而後,耶矢國皇帝和薑無塵一起在皇宮裏遊走,賞賞皇宮裏的花。


    至於玄乘,則是隨丘鱗一起去了皇宮裏的一處涼亭處。


    丘鱗請玄乘入座後,他主動開口說道:“大師,是無解宗主派你保護薑公子的嗎?”


    “是!一路上容易遇到些魑魅魍魎,公子一人去東邊,放心不下。”玄乘大方地承認了,不承認對方也認定了。


    承認了,說不定還能夠靠著無解的威望,讓對方不敢那麽肆無忌憚。


    “我聽說,薑公子是要去昭雲國取經,可我未曾聽說昭雲國有什麽厲害的佛道修士啊!”丘鱗問道。


    “那裏沒有厲害的佛道修士,但有一個精通佛道的高人。”玄乘道。


    “哦?精通佛道的高人?比無解、無相兩位大師還厲害?”丘鱗笑著問道。


    丘鱗特地提起無相,顯然是意有所指。


    現在苦海並未將無相轉生的事傳開,但是,一些人還是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的。


    而丘鱗就是獲得消息的其中一人。


    他不僅獲得了消息,而且還確認了。


    因為他在薑無塵身上,發現了仙緣。


    這天下獲得仙緣的人就是十二個,在南瞻州西邊,這裏獲得的就是無解、無相兩人。


    很顯然,薑無塵就是無相。


    丘鱗在確認了這個消息之後,他便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是的,宗主說,那位前輩佛法無邊。”玄乘道。


    “佛法無邊,讓我都有點想去拜訪了。”丘鱗似乎心動地道。


    “道友要去拜訪,大可前去,說不定得到那位前輩的一點指點,就可以立地成仙了。”玄乘道。


    他希望丘鱗聽了這建議,跑去昭雲國,放過薑無塵。


    但丘鱗怎麽可能去,丘鱗自己很清楚自己是什麽樣的人。


    不說玄乘給他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敢去。


    他去找那位前輩,說不定就成了送人頭的了。


    他現在隻想安心的留下薑無塵,然後等準備好了,將薑無塵吞噬了,奪取在薑無塵身上的仙緣。


    隻要獲得了薑無塵的仙緣,他到時候他就算不是無解對手,他也能從無解手中逃走。


    吞噬薑無塵,對他而言是比較穩妥的,他不可能放棄這麽穩妥的事,去做一件冒險的事。


    正在他們說話時,突然有三個修士領頭走來,在他們身後,還有十幾個人。


    那十幾人中,有九個是被綁住的。


    他們的身上被綁了一種銀白色的繩索,這繩索上麵發著微光,顯然不是尋常之物。


    這九人有的是剃度了的僧人,也有還留著須發的佛修。


    看著這九人,玄乘怒斥道:“丘道友,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何要綁我們苦海的修士?”


    “啊?他們是苦海的修士?還不趕緊放了。”丘鱗怒道。


    為首三人之中,其中一人拱手說道:“國師大人,他們不是苦海修士。”


    “不是苦海修士?他們說了?”丘鱗好奇地問。


    “他們要偷竊我們耶矢國的金麟果,苦海修士都是德高望重之輩,怎會做這等行竊之事?”這人恭敬地迴道。


    “玄乘大師,你看,這偷金麟果之輩,應該真不是你們苦海修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丘鱗笑道。


    “你們這是赤裸裸的汙蔑,我們是正常的飛往北方。不是偷你們什麽金麟果。金麟果是什麽東西我等都不清楚,你們是擔心我們迴苦海。你們想要害薑公子,宗主他遲早能夠推算出來的,宗主定能趕到,滅了你們這妖孽。”被捆住的那些苦海修士怒道。


    他們偷什麽金麟果,金麟果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們都不知道,怎麽去偷?


    他們有八個在耶矢國被抓的,另外一個則是在飛往北方的路上被抓的。這個修士並不比玄乘弱多少,是一個渡靈後期的修士。


    可是,被這些人祭出的這奇怪繩子一靠近,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捆住了。全身靈氣無法施展,就這樣丟人的被抓來了。


    “丘道友,你們顯然是誤會了。他們確實是我苦海的人,盜取金麟果也是不可能的。還請丘道友放了他們,避免傷了和氣。”玄乘隻得好言好語,因為現在惹惱了丘鱗,隻會讓薑無塵處於危險境地。


    “抱歉,放人是不可能的。在我耶矢國,一切都要將規矩。他們在我耶矢國犯了法,就應該受到懲罰。”丘鱗絲毫不給麵子,直接拒絕了玄乘的請求。


    “丘道友莫非是要和我們苦海為敵?”玄乘冷聲說道。


    “如果你們苦海一定要保他們,那我們也沒辦法,隻能接下就是了。我們耶矢國雖弱,但國有國法,不論是什麽宗門的人,來了我們這裏,也休想犯了法還逍遙法外。”丘鱗這完全他們才是受害者的模樣,讓玄乘瞬間破防了。


    他再好的涵養,也受不了丘鱗這態度。


    玄乘身上靈氣流動,直接向丘鱗質問道:“你們耶矢國確定要和我們苦海為敵,如何擔這後果,你們考慮過了?”


    “玄乘大師,這麽快就忍不住了嗎?本來還想多和你們玩一會,但現在看來,苦海的大師,也莫過於此。”丘鱗說罷,也不偽裝了,他手中召出一節銀色繩索。


    他注入靈氣,這繩索瞬間如一條遊龍,瞬間飛向玄乘,飛速將玄乘給捆住。


    玄乘來不及飛逃,倒是及時運轉靈氣抵擋了。


    但靈氣剛和這繩索接近,便瞬間消散了,根本沒法阻攔。


    丘鱗將玄乘捆起來之後,對那三個下屬吩咐道:“把他們押去金鱗宮!”


    “是!”三個修士領命,過來將玄乘一起押著過去。


    “丘鱗,你最好別動薑公子,否則,宗主趕到,定讓你數千年修為一朝散。”玄乘在被扭下去之前,怒斥道。


    “本座真是好害怕啊!好怕無解來了,要了我的命。”丘鱗譏諷道。


    而後,他甩手離開這裏。


    丘鱗來到宮裏他的宮殿處,他的宮殿這裏,煙霧繚繞,在殿中,放著一個丹鼎。


    丘鱗走到丹鼎旁邊,看了一下丹鼎裏的情況。


    看了半晌後,他喃喃自語道:“不錯,按照這速度,再五天就夠了。五天之後,就是吞噬無相仙緣的時候。”


    薑無塵在隨皇帝遊了一會,便迴去了。


    第二天,他並未見到玄乘。


    他詢問玄乘下落時,丘鱗親自來了他這裏。


    丘鱗一過來,也不加絲毫掩飾的。直接說道:“薑公子別望玄乘他們救你了,他們現在也自身難保。你還有四日好活,這四天,你有什麽願望,可以告訴皇上,他會滿足你的。”


    “你究竟是什麽人?害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你不擔心苦海的複仇?”薑無塵平靜地問道。


    “薑公子還不知道自己有多麽誘人嗎?你身上可是有仙緣。獲得仙緣之人,定能成仙。你區區金丹,可受不住你這仙緣。無解認為,派遣幾個渡靈修士就能夠保護你?真是可笑。”丘鱗冷笑道。


    “你要仙緣,我可以給你,但你拿了仙緣以後,可否放我離開,讓我繼續去取經。”薑無塵請求道。


    “薑公子對於這取經的事倒是很上心,但是,你不死,這仙緣可取不下來。”丘鱗冷嗬道。


    對於薑無塵這取經的執著,他確實很佩服。


    但是,為了仙緣,他是不可能成全薑無塵的。


    不說放了薑無塵就沒了仙緣,就算真能取下仙緣,且讓薑無塵活著,讓他去昭雲國取經。


    這丘鱗也不可能放他。


    苦海的實力,丘鱗是很清楚的。


    作為五大宗門之一,他們並不比其他幾個宗門弱。隻是平日裏比較低調罷了。


    這樣的宗門,都要去取經,對那裏的人十分崇敬。


    他就算是個蠢貨,也能明白薑無塵要去取經之處有多強。


    放薑無塵去,豈不是給給自己找不快。


    丘鱗除了這一日來薑無塵這裏,接下來幾天都是在準備自己的丹藥。


    第四天,他的丹藥終於成了。


    開了丹鼎,取出一枚猩紅色的丹藥。這丹藥看起來好像是鮮血凝聚而成的一般。


    丘鱗讓一些人去將玄乘等十個苦海修士帶來,兩個人去把薑無塵帶來。


    丘鱗在大殿之中畫了一個大陣,然後拿出一罐粉末來,照著這個圖案撒下去。


    這一罐粉末,也不是什麽麵粉之類的,而是骨粉,修士的骨粉。


    他的這些骨粉,也不知是殺了修士煆燒出來的。


    他將這些骨粉灑完以後,他手上冒出一簇淺黑色的火焰。


    這火焰點燃骨粉,瞬間燃燒了全部的。黑色的火焰一米多高,看上去好像會噬人一搬。


    丘鱗對那些下屬說道:“將玄乘他們推進陣中,祭祖!”


    “是!”


    那些下屬領命,將玄乘他們拉過來,往火中推去。


    “丘鱗,我們在地府等著你。我們會很快見麵的。”玄乘怒吼道。


    “那你們就在下麵等著吧!”丘鱗不屑地道。


    玄乘等人被往火裏一推,沒法調動靈氣的他們根本反抗不了,直接被推了進去。


    但是,他們進入火堆的那一刻,火焰突然熄滅。


    玄乘等人也是一陣愕然,不過,隨後仰天大笑。


    “哈哈!丘鱗,有高人救我們了,你作惡多端,報應要來了。”


    丘鱗一下子站起來,怒道:“是什麽人?給我滾出來,休要在這裏鬼鬼祟祟的。”


    “一條小蚯蚓,這麽囂張做什麽?”一個譏諷的聲音傳來,下一刻,在大殿之中多出一個人影。


    一個穿著七彩仙裙的少女,來人正是逍遙居的琉璃。


    沈逸在提前知道薑無塵的危機之後,便讓琉璃來幫忙了。


    之所以讓她過來,是因為她精通空間之力,她可以穿梭空間,很快就能夠到這裏。


    她其實在四天前就到這裏了。


    隻是,在她來之前,沈逸有特地和她交代過。


    來到這裏,不用急著出手,等到薑無塵和苦海的修士要有危險的時候,再出手。


    她這四天,可以說是等十分無聊。


    她恨不得讓丘鱗他們立刻動手,然後自己出手解決之後,好迴逍遙居去修煉。


    “你是什麽人?你不是苦海的人,何必來管這閑事。”丘鱗有些害怕,因為他的根底,被這少女識破了。


    “我確實不是苦海的人,但是,你想要殺去我們逍遙居取經的人,你這是自尋死路。”琉璃冰冷地道。


    “逍遙居?”丘鱗嚇了一個哆嗦,這倒不是說他認識逍遙居,而是琉璃說了,薑無塵是去逍遙居取經。那這逍遙居就是比苦海更厲害的存在。


    而且,剛才琉璃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足以證明她比自己厲害得多。


    不過,丘鱗在害怕的情況下,並不是逃跑。


    而是拚命,因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不敵對方,那想要逃跑也很難。


    與其這樣,不如拚一把。


    如果能夠成功,說不定還能夠繼續吞噬薑無塵。


    丘鱗手中召出他那銀色的繩索,靈氣注入其中,將繩索往琉璃身上扔過去。


    繩索宛若白色遊龍飛向琉璃,在靠近琉璃時,她手一揮,一道七彩龍氣將其刷下來。


    她拿起著跟銀色的繩索,眉頭一皺,眼中也是煞氣頓生。


    她又看了一眼捆在玄乘他們身上的,她手上龍氣一招。那些銀色繩索通通鬆開,飛到她的手中。


    看著被她這樣輕易收了自己的寶物,丘鱗又驚又懼,他連忙掉頭就走。


    雖說他想拚命試一試,但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繼續拚已經是十死無生了,他的寶物,最大的依仗在琉璃麵前沒用,他肯定是隻有逃命了。


    不過,他剛準備逃,就感覺身體被定住了。


    琉璃手一招,丘鱗直接被吸過來。她一手抓住丘鱗的脖頸,訊問道:“這些龍筋,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龍筋?我不認識啊!”


    丘鱗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自己用的這些寶物居然是龍筋。


    “你認不認識無所謂,你從哪裏得到的?”琉璃追問道。


    琉璃現在也是龍,雖說她也知道自己和普通的龍族不一樣。但那些龍也都和沈逸關係不錯,她自然也會覺得親近。


    龍在此界隻有東海那裏有,這龍筋究竟是從哪裏來的?獵殺東海的龍族嗎?丘鱗沒這個本事,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秘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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