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年的名聲在蒼玄穀,本就已經越來越盛。


    宗門的府主們,穀主,都對他的期望很高。


    在這種情形之下,給了鄭長年很多優待,偏袒。


    盛名之下,質疑的人其實也不少。


    宗門之中,討厭鄭長年的人也很多。


    私底下,各種詆毀他的言論,到處傳播著。


    這兩年裏,鄭長年在內門弟子的排位比試上,都沒有出過手。


    所以在很多弟子眼裏,鄭長年是屬於那種,聽人說很厲害。


    但是事實上,到底厲不厲害,沒有眼見,沒有事實。


    與方玉的這一場交手,算是給所有看輕他的人一個交代。


    什麽叫名副其實,他鄭長年的實力,可以迴應所有的質疑。


    輸掉比試的方玉抬眼看了看鄭長年,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趙朝。


    此刻的鄭長年,仍舊站在比試場地當中,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這抹笑意,或許,可以理解為是輕視。


    是在凸顯自己仍有餘力。


    鄭長年根本沒有給對手留麵子的意思。


    即便他的對手是方玉,他亦是沒有此意。


    趙朝與方玉兩人,本來就和鄭長年走得不太近,關係也很一般。


    走出比試場地,方玉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他知道,鄭長年今日不會隻挑戰他一人。


    安靜的比試場地,隻聽得見些許鳥鳴。


    鄭長年看向趙朝,他開口了:“趙師兄,方師兄已經賜教過了,接下來,就請趙師兄賜教了。”


    這話說得,甚至能明顯感受出幾分挑釁之意。


    圍觀的眾弟子們,都忍不住交頭接耳。


    “鄭長年也太狂了些.”


    “趙朝在我們蒼玄穀當了那麽多年的第一,實力肯定不容小覷。”


    “這般自大,要是輸了,可就有意思了。”


    這種驕傲自大之人,確實不怎麽討喜。


    隻是鄭長年不在意這些人的評價,宗門的這些弟子,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


    他們那張嘴,說什麽也沒有意義。


    比試場地當中,兩人對立而戰。


    趙朝成名多年,即便是內域,他都有些名聲在。


    對於鄭長年的這些挑釁,他根本不屑一顧。


    這種影響人心念的手段,對他無用。


    比試場地很安靜,須臾之間,趙朝已經出手。


    整個比試場地周圍,開始浮起一抹氤氳的氣息。


    下一刻,趙朝縱身躍至空中。


    神魂閃耀在他身後,一道微黃色的光彩懸浮著。


    寥天之上竟然開始飄落詭異的花瓣。


    這些花瓣,似乎都是從趙朝的神魂上脫落下來的。


    花瓣墜地,竟然連地麵都在被腐蝕。


    此刻的趙朝,就像是天神那般,整個人閃耀著神性。


    周圍觀摩比試的蒼玄穀弟子,不少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眼神呆呆地望著。


    即便是蒼玄穀的諸位府主,都有些被嚇到。


    鄭長年是個很活躍的人,他喜歡在諸位府主麵前走動,在各長老院子裏拜謁。


    所以鄭長年的成長,蒼玄穀高層們都知道。


    但是趙朝不一樣,他一個很悶的人。


    有什麽事情,趙朝都不喜歡拿出去說。


    即便是有了長足的成長,他亦是不喜與其他人言談。


    從眼前之景來看,趙朝的實力,已經強過了方玉一大截。


    “若是輸了,鄭長年可真就丟臉丟大發。”


    “不出意外的話,他真贏不了趙朝。”


    比試場地外,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們,此刻都覺得趙朝會贏。


    其實不隻是他們,就連櫻九他們,好些府主。


    都被趙朝展現出來的實力嚇到了。


    這個不吭聲不出氣的趙朝,竟然這麽的厲害。


    比試場地中,鄭長年卻是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把長刀。


    長刀的刀刃上,竟然全是鏽跡。


    他似乎,是想用這把長滿鐵鏽的長刀,去對付趙朝。


    不少弟子見此,都覺得鄭長年已經不是普通的自大。


    他的自大,會把他自己都給吞噬掉。


    手中執長刀,鄭長年已經出手。


    整個人撲向趙朝,對他那些絢爛的花瓣,根本不屑一顧。


    鄭長年的身周刀氣環繞,他的神魂亦是無懼趙朝這詭異的招式。


    那些花瓣僅僅是觸碰到鄭長年身周,便直接被刀氣給絞滅。


    趙朝見此,都有些驚訝。


    心念之間微動,一朵蓮花狀的光團,隨之飄向鄭長年。


    可他還是低估了鄭長年的實力。


    那把滿是鏽跡的長刀,竟然能一刀斬斷他那蓮花光團


    之前被眾人無比看好的趙朝,仍舊不是鄭長年的對手。


    他還是用的一把滿是鏽跡的長刀


    看著鄭長年那帶著淺笑的表情,眾人即便是看不慣,也隻能受著。


    因為從今日開始,蒼玄穀年輕一輩的最強者,換人了。


    而且從比試的過程來看,鄭長年的實力,還比趙朝都強出了一大截。


    比試結束,鄭長年從比試場地中走出。


    此刻的他,已經是蒼玄穀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過程中有質疑,但是最終的結果,仍舊是鄭長年完勝。


    離開比試場地之後,鄭長年直接走到穀主越不恭麵前。


    “不負穀主所望,我贏了~”


    鄭長年臉上掛著笑,這種又會討人歡愉,實力天賦還強的弟子,怎麽可能不受重視。


    “別太自滿,這世間的強者可多得很。”


    “穀主你就讓我得意這一天嘛,今天過了再謙遜。”


    聽到這玩鬧的迴答,越不恭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身側,櫻九他們幾人也走了過來。


    “穀主,聽聞內域的山脈曆練將要開始了。


    這個爭奪資格,似乎各個宗門之間,還有一場比試的吧?”


    鄭長年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這話一出,越不恭都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麽了。


    “你這孩子,想要去會會那個沈寒,對吧?”


    一言之下,鄭長年仍舊隻是笑笑。


    “爭這個資格的比試,確實就在最近了。


    但是星辰塔會不會派沈寒出來,這還是個未知數。


    其實老夫也希望你們能早些遇到他。


    他當初怎麽讓蒼玄穀丟的麵子,就都在他身上找迴來。”


    提起沈寒,穀主越不恭似乎都有些生氣。


    鄭長年能理解他的感受,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蒼玄穀丟臉。


    這份仇怨,自然會給他記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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