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寒這話,雲家家主又搖了搖頭。


    “小寒,你這般想法並不準確。


    天一書院即便有強者護著你,可是他能保證,讓你毫發無傷嗎?


    那個洛祖辰的行事風格,他便是受傷,也要重創於你。


    仙人境三品的實力,他的一招,你都難以承受其中。


    何況,那些強者又不可能無時無刻伴在你的身邊。


    若是洛祖辰偷襲於你,你該怎麽辦?


    安全問題,小寒,你必須引起重視。”


    這一頓家宴,都在給沈寒提醒安全的問題。


    以前是沈家想對沈寒下手。


    沈家身後有偌大的軍隊,亦是在大陸上有頭有臉的勢力。


    顧念著影響,即便是想對沈寒出手,也會注意局勢。


    可洛祖辰是瘋子,他是不會顧及這些的,或許在大街上碰到沈寒,想出手也就出手了。


    入夜,雖然雲夫人和彩玲兒都一直勸自己。


    但沈寒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躲藏在雲家。


    踏入修行之道,自己求的便是一份自在安寧,一直躲藏起來,終日惴惴不安,這又算是什麽自在?


    而且洛祖辰真的是那般不擇手段,做事狠厲又絕的人物,那自己躲起來亦是無用。


    利用雲家之人逼迫自己,自己不出現就會讓雲家人殞命。


    真要做絕,洛祖辰可以用的手段太多太多。


    沈寒思慮之下,自己反而更不該待在雲家,以免洛祖辰這混貨還給雲家添一份恨意。


    多休息了一日,沈寒便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歸途。


    雲家家主他們一直勸言,但沈寒還是想得很明白了,提升實力才是自己必須選擇的那條路。


    可能是雲家家主說得實在是嚇人,雲夫人擔心得不行。


    最後還是沈寒入夜亥時,天色已經盡數暗下之後,才從雲府出發前往京城。


    隨行還有兩名護衛陪同,可以說把謹慎二字都刻到了臉上。


    一路上沒有浪費時間,幾乎是全速往前。


    不到兩日,便已經到了京城外圍。


    兩名護衛一直送沈寒到了天一書院的門口,這才拜別離去。


    沈寒也沒有吝嗇,拿出些財物感激。


    此去夜宣國,其實也沒有太長時間。


    算起自己在雲安城休息的那幾日,也不過才二十日左右。


    走向自己住的院子,院子裏沒有人,三位同窗好友想來也是去研習去了。


    迴到自己的屋子,整理了一下著裝,免得看起來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


    一切整理好之後,沈寒這才走向天一院長所住那邊。


    這一次前去夜宣國,本來也是天一院長給自己的機會,自己迴來,自然也該第一個給院長報平安。


    三步並作兩步,稍稍走得快一些。


    可今日,沈寒還未走近院長的小院,門口的侍從便迎了上來。


    “院長大人正在清修,若有急事,還請與容副院長相談。”


    侍從根本沒有給沈寒說話的機會,表情很是嚴肅。


    似乎無論什麽理由,也不許去拜訪院長。


    沈寒皺著眉頭,思慮其中原因。


    但自己離開京城半月有餘,似乎也很難猜出原因。


    行禮退後,沈寒猶豫了片刻,隨即朝著鍾南先生所住的院子走去。


    鍾南先生對自己這般盡心,自然也該向他說說自己近段時間的感悟。


    這個時辰,很多學子先生,都在研讀修行。


    一路上倒是顯得清淨。


    走到鍾南先生的院前,沈寒還未敲門,正好看見書院醫師從中走出。


    上次洛祖辰對自己出手,前來給自己查探身體的,便是這位醫師。


    “先生,鍾先生是受傷了嗎?”


    看到來人是沈寒,這醫師遲疑了片刻,隻是歎了口氣。


    “你進去看看吧,這傷有些難.”


    這傷有些難.


    這幾個字,著實嚇了沈寒一跳。


    受傷便算了,還這傷有些難。


    眼神一凝,沈寒直接便推門走了進去。


    什麽禮儀,沈寒現在也顧不上了。


    走進之後,屋子裏便縈繞著一股藥液的氣味,很是濃鬱。


    想來應該用了很多藥物。


    沈寒走向鍾先生的臥室,一向精神幹練的鍾先生,此刻躺在床榻上,臉上根本沒有一絲血色。


    “原來是沈寒你迴來了,我還以為是醫師大人他有什麽物品遺落了~”


    看到沈寒,鍾南先生強撐著,臉上咧出一抹笑意。


    “鍾先生,您這傷勢,到底是為何.”


    眼見這般傷,比自己想象中似乎還要重一些。


    “沒什麽,就是氣血虧損了一些,好好修養個十天半月的,應該就痊愈了。”


    鍾南盡可能的說得雲淡風輕。


    但沈寒卻依舊緊皺著眉頭。


    自己在門口已經與醫師交談過。


    醫師口中,是這傷不好治。


    可是在鍾南先生口中,卻隻是說氣血虧損。


    氣血虧損這般常見的情況,醫師又怎麽會給出一個不好治的說法。


    在醫師眼中,氣血虧損或許都不算是傷。


    “別一直皺著眉頭,我又沒有什麽大礙。


    對了,聽聞此去夜宣很是順利,與我說道說道~”


    鍾南先生強撐著身體,裝著一副隨性的模樣問道。


    可沈寒卻依舊麵色嚴肅。


    “剛剛我在門外,正好撞見了醫師大人。


    他說,鍾先生您的傷,不好治.


    您的傷,不是氣血虧損。”


    沈寒緊皺著眉頭,難掩心中的關切。


    見此,鍾南先生也沒法裝了,眼神中的神色微微放下。


    剛才那般強撐,著實也有些累人。


    “醫師大人怎麽一點藏不住事,傷者的情況怎麽能到處言談呢”


    不想讓氣氛太過於嚴肅,即便現在,鍾南依舊說得輕巧。


    “鍾先生,您受的到底是什麽傷?


    醫師說難治,但是難治自然就是可以治。


    到底是什麽傷?”


    見沈寒愈發的急切,鍾南連忙擺了擺手。


    “你這孩子不要急,這傷確實不好治,但我鍾南還是有些運氣的。


    我所受的傷,是經脈受損的傷勢,就如獨孤田那般,傷了經脈根本。”


    經脈之傷,對於修行之人來說,算是極重的傷。


    “但別擔心,醫師大人覺得難治,是因為醫治所需的東西難找。


    但我手中正好就有,你給的那絳雲參的丹藥,不就是治愈經脈之傷的嘛~”


    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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