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下去之後,夜宣民眾似乎並不怪沈寒。


    他們反而覺得,是宋睿哲沒本事,還去邀戰。


    這番舉動惹怒了沈寒,得到這個下場,也是自作自受。


    這段插曲過後,比試還在繼續。


    大魏這邊,在明悟巫術之法後,幾乎就沒落敗的可能。


    為了不太難看,多多少少放了些水。


    但最後總是贏下的。


    此次宣威之行,算是十分完備的結束。


    宴席結束之後,一行人整理之後,也就踏上了歸途。


    沈寒買下了一些夜宣國的小食,自己雖然不喜歡,但終歸還是帶些走。


    不然總覺得自己沒有來此遊曆過一番似的。


    臨行之前沈寒給季芝迴了一封信。


    如她之前所言,沈寒直接告訴她,隨她如何去大魏說道自己。


    說自己不孝敬她也好,不聽她的話也罷,想來都可以。


    甚至自己幫忙也行,隻要她不怕被沈家知道行蹤。


    沈家媳婦兒逃走,那可是多年以來,沈家最大的恥辱。


    會就輕易的放過她嗎?


    她敢迴大魏嗎?


    夜宣三王府。


    此刻,宋睿哲正跪在地上,埋著頭。


    而他身側,季芝亦是低著頭,臉色難看。


    三王爺站在前方,整張臉被氣得鐵青。


    “說說吧,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還敢邀戰那位沈寒。


    你知道別人是誰嗎?


    魏國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你注意不到嗎!


    原本就算是輸,也不可能這般丟臉,也就是你,這般賤!”


    三王爺一句話罵完,似乎還有些不盡興。


    “你大概是看到你那位長兄表現不佳,想借此露露風頭吧?


    看你這個沒腦子的,爭寵都這麽蠢笨。


    自己丟臉也就罷了,連我也跟著你在王上麵前丟臉!”


    喘了喘氣,三王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怒氣依舊極盛。


    而宋睿哲可不肯自己一個人挨罵,況且他心裏本來就怨氣極盛。


    “父王,這件事你也不能怪我。


    是母親對我說的,是她讓我去邀戰沈寒.


    否則,我怎麽會腦袋發暈,去冒然挑戰.”


    一聽這話,三王爺的目光兇狠,瞪著季芝。


    “怎麽?已經嫁到我夜宣國來了,心裏還在想給魏國出力?”


    一聽這話,罪名可也太嚴重了些。


    “王爺您錯怪我了.


    我也是想睿哲能夠在人前出頭,那沈寒有些名聲,勝過他,肯定會.”


    還未說完,三王爺便一聲冷哼。


    “勝過沈寒?你覺得可能嗎?


    就連睿騁那孩子,都不是魏國那些年輕人的對手,你覺得你生下的孩子可能有這能力嗎?


    摻雜了你這外來的血脈,你覺得他能辦得到嗎?”


    此話說出,宋睿哲臉色更是難看。


    就連自己父親也這般說,這個血脈,著實讓他難受。


    宋睿哲看來,自己沒有出頭,就是因為血脈不行。


    “父王,我不想再待在母親身邊,能讓我去別的院住下嗎?”


    親生兒子,竟然說不想待在自己身邊。


    原本以為隻是挨一頓打罵,也就過去了。


    可是宋睿哲若是不待在自己身邊,那她還如何能有王府給的錢財。


    三王爺猶豫了片刻,似乎覺得這般也可以。


    “睿哲都這般說了,以後你就不要管睿哲了,讓他跟著長兄一起,當一當自己長兄的助力也好。


    你就去翠霞山吧,在那裏過些清淨的日子。”


    想要打罵自己,責罵自己,這些都沒什麽問題。


    可是要逼著自己去翠霞山,去過那種清苦到極點的日子,季芝如何受得了。


    “王爺,王爺,這件事是個意外,是個意外。


    我本來和那沈寒商量好了的,他答應會輸給睿哲,我才讓睿哲是邀戰他的。


    我是睿哲的母親,我不會害他的”


    聽到這話,三王爺卻更是笑了笑。


    “你與他商量好的?你有什麽資格和他商量?


    睿哲這孩子本來悟性不錯,隻是因為你,導致血脈不純天賦不夠。


    按理說,一天都不該讓你來培養。


    讓你去翠霞山住下,對你也算是優待了,再是胡鬧,便自己出去賺取金銀。”


    翠霞山.


    還優待.


    那種偏遠的山上,每天粗茶淡飯都是奢望。


    錦衣玉食更是不可能。


    想到這些,季芝隻覺得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眼前的丈夫,要讓自己去住在那種偏遠的山上,過清苦的日子。


    自己以為的依靠,慣著長大的兒子,更是直言不想讓自己培養他。


    言語中,似乎他的一切不好,都是因為血脈問題。


    怒氣衝起,季芝卻是輕笑一聲,怒極反笑。


    “血脈不純,血脈問題,我的血脈不行?


    到底是我的血脈不行,還是你們夜宣國的血脈不行?”


    季芝突然間的質問,讓三王爺都愣了一下。


    這麽多年裏,他哪裏被這般質問過,還是依靠自己的婦人。


    臉上帶著怒意,已經想要動手。


    “本王爺乃是夜宣國皇室,我的血脈不行,天下間誰的血脈行?”


    站在身側宋睿哲亦是一臉怒意:“不許你侮辱我們夜宣血脈,否則我不再認你為母親!”


    看著兩人急躁暴怒的樣子,季芝更露出了幾分笑意。


    “實話告訴你們吧,魏國那位劍道第一天才,便是我季芝的親生兒子。


    是與大魏沈家三郎,沈淩盛所生。


    沈家聽過嗎?


    麾下軍隊,別說是你這個區區王府,便是整個夜宣國,都能一夜之間盡數滅掉。


    怎麽都是我季芝生的孩子,別人沈寒就這麽優異,便是在偌大的魏國,也能博得劍道第一天才的名頭。


    而你宋睿哲,就這般差勁?


    別說天賦潛力,就是論及相貌,你又得到了我幾分相傳。


    別人沈寒不僅比你天賦強過百倍,連相貌都比你俊得多。


    你們倆摸著良心說說看,到底是誰的血脈不行!”


    口才很是一般的季芝,今日這張嘴卻像是連珠炮,不停的說道。


    而三王爺和宋睿哲,兩人臉色鐵青,不知怎麽反駁。


    現在想來,她的確和沈寒有幾分相似


    原本心裏僅有的驕傲,似乎都有些碎裂。


    季芝更是看向宋睿哲:“想要怪血脈問題,以後就別來質問母親了,好好問問你父王,血脈怎麽這麽差勁。


    他的兒子,連沈寒一招都接不了。


    是不是他的血脈,比不過別人沈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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